玉祁說完,便在眾人的震驚中離開了。


    圍觀群眾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又瞅瞅麵色青黃的玉行,暗自在心裏吐槽著。


    玉祁說不會放過玉行一家,那豈不是要內鬥了?


    雖然說對於玉祁和玉家的實力他們都認可的,但是若是與家自己搞個內鬥傷傷元氣,他們也不介意趁機打壓一下撈點油水呀。


    一時間,所有看著玉行的眼神都透著詭異。他麵前的桌子早就被人換上了新的,也重新泡了茶水。


    特級大紅袍配上深山泉水,淡淡的香氣聞著就叫人心情舒暢,可玉行卻是感覺自己椅子上長滿了倒刺,刺激的他坐立難安。


    玉祁是長老走了也就走了,可他身為家族現任的族長,若是也走了,那其他家族的人就不知道要怎麽去想他們玉家了。


    ......


    玉祁匆忙的趕回老宅時,嬈嬈的出血的狀況已經得到了控製。


    受傷導致她失血過多,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


    床邊大夫專家們圍了一堆,卻是不敢隨便用藥,而且她的血型又特殊,根本就無法接受儲備的血庫。


    唯一能用的就是玉祁,可這會玉祁又偏偏不在。


    房間裏的氣氛無比壓抑,嬈嬈兩隻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眼睛卻是不曾離開門口一分鍾。


    她在等,等玉祁回來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為什麽事情會和她知道的發展方向完全是極端!


    玉祁走進房間時,目光便和嬈嬈交匯了,那毫無血色的臉,透著青紫的嘴唇,像是把他架在了火上炙烤著。


    “嬈嬈...”


    玉祁慌忙的將她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放好在床上,聲音都是顫的。


    嬈嬈望著他,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虛聲道:“舅舅,玉紅玲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阿琛沒有死!他在r洲執行任務對不對!”


    嬈嬈的聲音很虛,卻是每一句都狠狠的敲在了玉祁的心頭。


    他複雜的看了一眼院子那還未被處理掉的玉紅玲屍體, 低頭掩蓋著心虛:“嬈嬈,她是騙你的,秦琛怎麽會死,他隻是去參加任務去了。”


    “當真?”嬈嬈的手指又緊了一分,將玉祁的手腕都抓出了一道道紅痕。


    玉祁勻速點了點頭,對於自己胳膊上的手毫無察覺。


    嬈嬈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望著玉祁,忽然就鬆開了他的手,大笑起來。


    她突兀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帶著腰間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迸發出了血色,眼淚和笑容在那張清秀的臉上同時出現,看著就叫人心疼。


    玉祁慌了,拿起手絹就往嬈嬈的臉上胡亂抹著。


    可一向乖覺的少女卻是一把將他的手打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舅舅,連你也要騙我是嗎?”


    那清冷的眼眸,透著無盡的絕望,玉祁隻覺得自己的心硬生生被挖走了一塊。他微微側頭,不敢再去直視那雙眼睛,好言勸說道。


    “嬈嬈,你不要太情緒化了,你現在身上有傷,肚子裏可還是有著兩個寶寶呢。”


    玉祁又換了一條手絹,依舊是低聲哄著。


    那耐心的態度,讓人咋舌,可也有些心疼他們的先生。


    “寶寶?”嬈嬈反抗的動略微不那激烈了。


    可也隻是短短的瞬間,她便想起來了秦琛!想起那個已經滲透今骨髓裏的名字了!


    若是他都死了,那自己還生寶寶做什麽!


    讓她們從小就沒有父親嗎?


    “不...不要!我不要什麽孩子,我要秦琛,我要去找他!帶我去找他!”


    嬈嬈歇斯底裏的又叫了起來,一連打翻了桌子上的一排藥碗都未成察覺,她像是又被打了激素,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推開了玉祁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鮮血順著她的腰部往下流著,稀稀拉拉的在地上拉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線,眾人想去阻止,可看到玉祁都沒動,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樣做才是對的。


    玉祁縱容著她的脾氣,又不得不在一旁低聲勸著。


    隻是他的勸阻收效甚微,不知嬈嬈又想起了什麽,忽的又跑到了他的麵前,目光灼灼的望著他,“撲通”一聲跪下了。


    與其說是跪,倒不如說是直接摔在地上的。


    膝蓋和地麵猛然接觸,也就是嬈嬈體質特殊,不然尋常的孕婦哪裏能這折騰!


    玉祁的臉直接就黑了!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眼前的少女,也更憤怒馬上當母親的嬈嬈,竟然這般不愛惜的自己的身子。


    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傷到她肚子的寶寶麽!


    玉祁眉頭緊鎖,渾身散發著煞氣,不怒自危的模樣看著就叫人忍不住心生退意。


    可饒是如此,嬈嬈也不忘死死的抓住玉祁的雙腿搖晃著。


    哭腔連連的祈求著:“舅舅,我求你了,你幫我去找秦琛好不好?玉紅玲說您派人把他帶回來了,您讓我見見好不好?”


    “真的,就算是屍體,我也想看一眼,沒有了他,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嬈嬈,你冷靜一點!”玉祁的聲音也被感染的有些顫抖,聲調卻是比之前高了不少。


    嬈嬈癡癡地望著他,本能的搖頭,不肯鬆手。


    “不,我不要,您告訴我,阿琛到底在哪,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嬈嬈撕心裂肺的嚎叫著,讓玉祁最終沒辦法冷靜。


    他哆嗦著嘴唇,緩緩舉起手來,卻是狠狠的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


    那把掌聲無比清脆!


    眾人驚了!嬈嬈也楞在了那裏。


    玉祁拒高冷下的望著她,一改剛剛的溫柔,厲聲喝道:“你不是想見秦琛嗎?你先把藥喝了,把身上的傷治好!不然我怕你是連給秦琛收屍的力氣都沒有!”


    “收...屍?”嬈嬈渙散的眼睛裏有了一絲絲的焦距。


    “什麽時候你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去看他,若是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沒了,那你這輩子就別想見到他了!”


    玉祁說完,忍者痛轉頭出了房間。


    明明隻是短暫的幾步,他卻隻覺得自己仿佛走在了刀劍火海上一般,現在對嬈嬈的一切,說白了都是在拖延時間。


    甚至不惜放冷話來逼著她愛惜自己,可若是不這麽做,他就要再次體會失去至親的滋味了。


    玉祁強迫自己暫時不再去嬈嬈的房間,轉身直奔書房,那裏有著整個老宅的監控,他到要看看,是誰給了玉紅玲這麽重要的消息。


    要知道秦琛的事情,總共玉家知道的就沒幾個。


    可這人居然連自己將屍體從玉家背出來都知道,這得多大本事?


    想著想著,玉祁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坨麻花。


    ......


    玉祁的一巴掌還是有效果的。


    嬈嬈在他離開之後總算是不那麽抗拒眾人對她的照顧了。


    跌跌撞撞的被人從地上攙扶起來,也聽話的開始躺好喝藥。


    傭人們很快就將她的房間打掃完畢又恢複了原先的整潔,混亂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


    嬈嬈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大夫們擺弄著,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腰間的血也結痂了。


    鐵牛一直這下是恨不得上廁所都在房間裏了,下午的時候要不是他出去應付那幾個侍衛,也許姑娘就不會出事。


    雖然玉祁並沒有怪他的意思,可是他自己也覺得十分內疚。


    尤其是看著嬈嬈那空蕩蕩的眼神,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嬈嬈一改常態的沒有再睡覺。


    別人說什麽她都是以無言的狀態默默接受,可這種不反抗,卻讓傭人們更慌,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來。


    屋子裏那是一件可以傷到她的東西都不會出現,就連木地板上,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似乎是為了應付嬈嬈那天忽然間就跪倒了。


    可惜的是。


    不管他們做什麽,都無法驚動那個已經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嬈嬈。直到五天後,嬈嬈腰部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她才悠悠盯著進出的每一個人,直把鐵牛看的渾身發毛,忍不住給玉祁打了電話。


    這小姐的目光簡直是太嚇人了,他都怕嬈嬈沒瘋,這幫做下人的一個個會先瘋了。


    玉祁麵沉如水,帶著煞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走到了床邊,便被嬈嬈那雙熬的通紅的眼睛給鎮住了。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有震懾的力量,還隱隱透著征服的意味,讓玉祁想起來了祖祠裏收藏的一副不為人知的畫像。


    玉家上一任的鳳凰血脈,也是這種紅色的眼睛,先天就帶有攝魂和讀心術,難道嬈嬈的血脈徹底覺醒了?


    不應該啊,那她身體狀態應該已經恢複的特別好才是。


    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玉祁坐在了她的床邊。


    “舅舅,現在可以帶我去看秦琛了嗎?”


    想必與那時的激動,嬈嬈現在顯得格外平靜。


    玉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可對著那雙眼睛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好,我帶你去,不過你必須要愛惜你的孩子,記住,玉嬈,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壞的是秦琛的血脈!”


    “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那是生命的延續!”


    嬈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跟著他在一幹人的攙扶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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