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羞辱,撕裂她身體的痛……


    那冷酷的子彈無情的穿透她的肩甲……


    那冰冷的匕首插進她肉體裏……


    那無數條蛇啃噬著她的靈魂……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恨之入骨。


    她必須為心底的恨找一個藉慰。這個藉慰,就隻有殺了陸亭川,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此刻,她滿身充滿了怒恨,殺戮。


    高高的舉起手裏的剪刀,認準那心髒的位置,神色狠戾,眼神猙獰。


    手握緊,將全身的體力都攢在手上,用力的紮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眉頭緊皺,發出輕微的一聲悶哼。


    納蘭雨嚇壞了,驚慌失措的將握著剪刀的手藏到身後去。一雙眼驚恐的盯著床上的人,呼吸都屏住了,以為他醒了。


    一分鍾過去,床上的人沒有醒來,她才深深的吐了口氣。整個人從緊張中鬆懈下來,靠在床頭櫃上大口大口的換著氣。


    她果然不適合做殺手。


    如果換做是專業的殺手,陸亭川這會早就命喪黃泉了。


    再次想動手,已經找不回剛才那份勁頭和勇氣。哪怕是再回想去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亦找不到剛才那般憎恨。


    特別是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在深處血絲,心底的堅決就更加不定了,舉起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的厲害。


    幾次想試著下手,但是都沒有下得去。


    另一手將握著剪刀的手一把握住,希望能控製顫抖。但是在鬆開的時候,還是無濟於事。


    這種想殺一個人,卻下不去手的滋味,也是一種折磨。


    她恨自己太沒用,麵對一個恨之入骨的仇人,卻下不去手。


    不行!


    她必須逼自己動手。殺了這個人,拔了心髒裏那麽匕首。


    納蘭雨閉上眼,醞釀了大概一分鍾,再睜開眼,眸色一厲,扣緊手裏的剪刀,再一次狠狠的紮下去。


    但是……


    鋒利的剪刀還沒有紮進他身體裏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扣住。床上的人居然睜開了眼,醒了。


    納蘭雨大驚失色。


    不等她下一步反應,眼前突然一陣天翻地覆,緊跟著,落入軟綿綿的床上,身體被死死桎梏住。疼,身體傳來一陣麻疼,像似骨頭要被擰碎了似得。


    “陸亭川……”納蘭雨掙紮著。


    但是她嬌弱的身體,又哪裏能對抗得了陸亭川一米八幾的高大身軀?雙手被舉在頭頂牢牢的摁住,身體被他死死桎梏著,無法動彈。


    “想殺我?”陸亭川語氣中居然含著笑。


    “是!”納蘭雨一點都不避諱,回答的幹脆又堅定,“我想殺了你,讓你下地獄。”


    陸亭川眼底劃過一絲異色,但隨即,便恢複興味佻達,“就憑你?”


    “是的,就憑我。”納蘭雨像恨極了一樣,咬著牙,“就算我這次殺不了你,總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你。因為你就像插在我心口的一把匕首,隻有殺了你,那把匕首才能痛痛快快的拔去。所以,我一定會殺了你。”


    如果現在再給她機會,她下手可能會比剛才更利落。


    可惜,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錯過一次,或許就是一輩子。


    “既然這麽恨我,剛才為什麽猶豫?”陸亭川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朝她下過去,那張俊逸的臉麵壓在隻有兩圈之隔的距離,深目定著她。


    “……”納蘭雨怔愣住。難道他根本就沒有睡著,而且知道她在做什麽?可是,她剛才猶豫了嗎?為什麽她自己沒有察覺到?


    納蘭雨定著他看了一瞬,忽然卻笑了,“我沒有猶豫,我隻是在想,怎樣讓這把剪刀插進你心髒,能讓你死的痛苦一點。你說,是一把插進你心髒,再拔出來,還是一點一點插進去,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心髒被戳穿的滋味?”


    納蘭雨將這樣血腥的話說的輕描淡寫,還一副在征求他意思的態度。


    “納、蘭、雨!”陸亭川咬著牙關,眉心突突直跳,神色凜冽。


    激怒了他,納蘭雨笑的更猖狂了,眼底卻噙著狠厲,開口依然輕描淡寫,“我覺得,一刀斃命太便宜你了,我想你也覺得不夠刺激。所以應該拿把刀紮進你心髒,讓你感受一下自己的心髒從熱血漸漸的變如死灰,或者讓你也嚐嚐被千萬條蛇啃噬的滋味,啃得你千瘡萬孔,生死不能。”


    說到最後,她眼眶猩紅,語氣也有些激動。


    陸亭川皺眉,目光下移到她脖頸,明顯看到她鎖骨上有隱約的傷痕。他不由分說的扯了她身上的睡袍,入目的是雪白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傷痕……


    從上到下,全都是蛇留下的齒痕。


    納蘭雨整個人瞬間赤果的暴露在他麵前,她又羞又惱,以為陸亭川又想侵犯,她掙紮的身體,憤怒的警告他,“陸亭川,你要是再敢侵犯我的話,我會跟你拚命。”


    陸亭川根本沒有想對她怎麽樣,但是她偏偏用這種警告的口吻來刺激他。這點,是他最忌諱的態度。


    他一把捏住她下頷,“就你現在這樣,你打算拿什麽跟我拚命?”


    納蘭雨怒目噴火,“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我給你機會。”陸亭川被她激怒了。


    還從來沒有敢這樣挑釁他,警告他,折磨他,更別說是一次次要以殘暴的手段殺了他。


    他粗暴的將她翻過身壓在床上,扯下自己睡袍上的帶子,將她雙手摁在頭頂,直接捆住。用膝蓋抵她的腿,動作一如既往的粗暴,殘酷得毫不留情……


    “唔……”


    納蘭雨痛的悶哼。


    火辣辣的感覺從體內傳來,是那種皮肉被活生生撕開的感覺,痛的她連連屏住呼吸。這是她又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體被硬生生的撕開痛苦。


    手扣著床單,貝齒緊繃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但是陸亭川就像是泄憤一樣,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撞倒她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陸亭川的持-久她是領教過的。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在房事上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短時間內停不下來。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納蘭雨已經細若遊絲。趴在床上,隻剩下一點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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