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柳林市中硝煙再起,作為蘇老大最後一支力量,段超武的郊縣人馬幾乎是全軍覆沒了,治安大隊的周隊長輕鬆的就抓了一個現行,在段超武的人馬全力圍攻潘飛瑞的弟兄時,他們像是天兵天將突然的出現,一舉抓獲了段超武所有的弟兄,這帶給蘇老大的就是更為艱難的處境了。


    蘇老大的永鼎公司開始後退和收縮自己的陣營,但他們推多少,史正傑和潘飛瑞的弟兄就占領多少,那些在柳林市過去從來都沒有進入蘇老**眼的小幫派們,現在也成了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他們或者趁火打劫,或者順手牽羊,也有的就明目張膽的直接對蘇老大的手下發起攻擊,讓蘇老大的地盤在不到10天的時間裏就損失了大半。


    蘇老大手下最得力的大將顏永也很不幸的被警方拘留了,永鼎公司也就算走到了盡頭,大有四麵楚歌,風雨飄搖之勢。


    在這個時候,蕭博翰知道該自己出麵了,他在深思熟慮之後,給蘇曼倩去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剛剛從泰國回來,給蘇曼倩帶了很多禮物,希望見上蘇曼倩一麵。


    蘇曼倩的情緒很不好,但聽到蕭博翰的聲音,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希望和快樂,她說:“博翰,我給你打過好多次電話,但都沒有聯係上你,我也想見見你。”


    “那你看我們在哪裏見麵好呢?嗯,這樣吧,我現在就到你公司去。”


    “博翰,最近幾天我沒有在公司上班,我一直都在家裏。”


    蕭博翰有點不解的問:“為什麽不去公司?”


    “你肯定還不知道,史正傑和潘飛瑞對我們發起了一場戰爭,老爹擔心我來回跑,有危險,所以基本都是在家裏辦公了。”


    “這樣啊,怎麽沒多久情況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那我到別墅去見你。”蕭博翰像是很吃驚的說。


    掛上電話後的蕭博翰馬上就帶著從泰國買回的一些禮物,帶上保鏢上車走了。


    從市區到蘇老大的別墅路程並不太遠,在蕭博翰來到蘇老大別墅附近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這裏和往常大不相同,毋庸置疑的說,這裏的戒備更加嚴格了,在別墅周圍,蕭博翰隨處都能看到一些永鼎的弟兄們在警惕的戒備著。


    並且蕭博翰還可以從他們有的人身上,看出他們都藏有武器,對於一個從來都很反對使用火器的蘇老大來說,手下的弟兄全副武裝起來,並拿上了槍支,這已經說明了情況異常危機,蘇老大已經開始拋棄了固有的原則和規矩,做到了最壞的打算。


    蕭博翰的車就停在了別墅的門口,還沒下車,蘇曼倩和沈宇就從別墅走了出來,蕭博翰快步迎了上去,認真的端詳著蘇曼倩,現在的蘇曼倩依然是美麗的,不過在她的眉宇之間,卻多了一份憂愁的黯然,看到她,蕭博翰的心裏就隱隱的有了一點傷痛,這本來是一個無辜的女孩,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還是一個自己一直愛著的女孩,可是自己卻帶給她了如此的危機,讓她不能舒心,快樂的生活。


    蕭博翰帶著愧疚,說:“曼倩,最近你過的還好吧。”


    蘇曼倩勉強笑笑說:“還行吧,你到泰國玩的一定不錯,給我講講你的旅程吧,保準挺有意思的。”


    沈宇就走過來,接過了蕭博翰手中的禮品說:“蕭總太客氣了,一回來就過來看望我們小姐。”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沈宇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誠懇,就他自己的判斷,蕭博翰未必真的到了泰國,他或許隻是在回避這一場柳林市少有的爭鬥,那麽今天他來,是不是已經看到時機成熟了,想來收拾這個殘局呢?


    以蕭博翰的性格來說,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但從蕭博翰目前的實力來說,這個局隻怕他收不了,在這個領域,實力決定一些,所有的思想和計劃都是建立在彼此的實力之上,沒有實力,一切都是枉然。


    蕭博翰客氣的對沈宇說:“我當然要第一個來看望曼倩了,不過見到你我也很高興的,沈總還是這樣的硬朗,淡定,這很難得,我剛才從電話中聽曼倩說了,你們最近有點麻煩,不過從沈總的神態上來看,麻煩應該不是很大。”


    沈宇苦笑了一下,他還是不相信蕭博翰是剛剛才聽到這個消息,他蕭博翰是什麽人啊,對柳林市如此大規模的一次對決,他能不聞不問,還要等蘇曼倩來告訴他?


    不過現在是多說也無意,沈宇就做出哥邀請蕭博翰進去的手勢,蕭博翰就在蘇曼倩和沈宇的陪同下踏進了別墅。


    這裏麵的保鏢就更多了,散布在客廳的各個角落,而蘇老大也斜靠在沙發上,人瘦了不少,精神倒是還不錯,沒有蘇曼倩的憂愁樣,也沒有沈宇故作鎮定的樣子。


    蕭博翰主動的招呼:“蘇總,你好啊,很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最近過的還好嗎?”


    蘇老大麵無表情的看著蕭博翰,說:“好不好很難說,因為這要有一個衡量的標準,就像 蕭總你一樣,就算地盤和生意少了很多,卻依然有閑情雅致到國外的旅遊。”


    對蕭博翰的造訪,蘇老大也是不會等閑視之,蕭博翰絕對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他假借著來看蘇曼倩,實質上一定想要到自己這裏來撈取點什麽,這很附和蕭博翰的性格,但他想要什麽呢?自己剩下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能讓他來趁火打劫的會是什麽呢?


    蘇老大眯著眼思考著這個問題。


    蕭博翰沒有等蘇老大招呼,就自己坐在了蘇老大的對麵,蘇曼倩坐在了蕭博翰的旁邊,沈宇坐在了蘇老大的旁邊,四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一個別墅的阿姨,幫著蕭博翰倒上了一杯茶水,蕭博翰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低頭吹了吹水杯中的浮茶,思考著該怎麽提起話頭。


    蘇老大一直那樣看著蕭博翰,在蕭博翰放下茶杯的時候,蘇老大突然說:“蕭總,你想要什麽?”


    這樣的問話很是突兀,不管是沈宇,還是蘇曼倩,都感到有點尷尬,雖然他們兩人也一直在懷疑蕭博翰是有目的的,但蘇老大就這樣端直的問出了這個問題,還是讓他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現在的永鼎公司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公司了,現在的蘇老大也不是過去那個在柳林市威名顯赫的第一大哥了,在沈宇和蘇曼倩的內心中,還是多多少少的抱著一點希望,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不管是看到一下段原木,還是一根稻草,他們都想要抓住,來緩解一下正在下沉的身體。


    蕭博翰卻沒有一點的難為情和尷尬,似乎蘇老大這話是一句很正常的問候一樣,他帶著輕煙般飄渺的微笑說:“我想要很多東西,這是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的希望,但我 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我不會攝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一點,我相信蘇總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蘇老大冷冷的說:“蕭總,你是在暗示我已經做一個理智的人?是這樣嗎?你要告訴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含義嗎?那麽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我很清楚我的處境,也很明白我的結局。”


    “奧,蘇總你真的明白嗎?我看未必啊,很多人在說自己已經明白的時候,其實並不很清楚。”


    “蕭總是這樣看嗎?哈哈哈,那你說說我有什麽不明白的事情?”


    蕭博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這要先看你自己到底明白了一些什麽?”


    蘇老大不屑一顧的說:“我當然明白,我現在的處境是不太好,我的生意喝地盤都在減少,我手下的弟兄也在不斷的損失和逃離,但我還沒有絕望到尋死覓活的地步,我還有實體,我還有礦山,我還有一些忠誠的弟兄,難道這還不夠嗎?”


    蕭博翰低下了頭,在蘇老大自認為已經讓蕭博翰受到了震懾的時候,蕭博翰說話了:“蘇總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忽略了幾個問題,其一,礦山的完好隻是暫時的,你自己靜心的想想,史正傑和潘飛瑞會讓它一直完好嗎?其二,你固然有一些忠誠弟兄,但他們是不可複製的,也就是說他們是有限的,蘇總一定要等到他們全部消失殆盡嗎?這不僅對他們不負責任,對你自己更加危險,我們都看過很多眾叛親離的故事。”


    蘇老大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蕭博翰的話句句都像是鋼刀一樣往他的心窩裏戳,這些結果他比別人更清楚,沒有誰比他更能感同身受這樣的變化了,忠誠的弟兄不代表陪著自己一起下沉,礦山更是自己一個難以放心的隱患,史正傑早就想對自己的礦山染指,現在他們不過是沒有時間喝精力去解決那個問題,當永鼎公司徹底癱瘓之後,其他一切都是必然的趨勢,手下的人會越來越少,自己恐怕也隻有滿懷憂憤的離開這個柳林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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