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博翰拿起了香煙,孫亞俊趕忙上前一步,幫他點上,蕭博翰給他也發了一根煙,但他沒敢點上,他隱隱約約的感到自己有點怕蕭博翰,這是一個殺手長久以來的準確感覺,他總是會讓蕭博翰深不見底的眼神壓迫著,在蕭博翰身邊多待一分鍾,他都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蕭博翰放過了他,揮揮手說:“你先忙吧,有什麽事情盡管過來商量。”


    孫亞俊如臨大赦般的匆匆告別了蕭博翰,在樓梯的過道裏,他差點撞上了一個人,這人就是行動組的雷剛,他身上的霸氣和殺氣一樣讓孫亞俊打個寒顫,這不怪他,每次見到雷剛他都有一種被審視的感覺,雷剛總是冷冷的看著他,讓他毛骨悚然。


    雷剛也是有事情找蕭博翰,在辦公室的門前,雷剛還是停住了自己疾風暴雨般的身形,穩穩的敲了幾下門,推門進去首先看到的是蒙鈴那一雙美麗的眼睛。


    蒙鈴正在收拾剛剛給孫亞俊泡茶的杯子,孫亞俊倒是沒有喝一口,所以蒙鈴就隻能小心翼翼的端起來,以免滿滿的茶水灑在辦公室貴重的地毯上。


    幾乎,她現在幹的事情和過去自己的理想一點都不搭調,這還是江湖嗎?自己每天不是端茶遞水,就是安排吃飯,在不就是陪著蕭博翰聊天,一點都沒有緊張刺激的樣子。


    但奇怪的是蒙鈴漸漸的開始喜歡上這種平淡和安靜了,她隻需要每天看到蕭博翰就感到充實和快樂,每天睜開眼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博翰那俊酷的表情,在接下來,她的心就會急促的跳動起來,這絕對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她有時候也懷疑這是不是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呢?她不能肯定,因為她幾乎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不過一想到那個夜晚,想到躺在蕭博翰懷裏的感覺,她就心裏有了醉意,在想到自己把玩蕭博翰那一會怒脹,一會綿軟的玩意,她的臉上就飛起了紅暈,這種情況最可怕,好幾次她一想到,都會莫名其妙的紅臉,蕭博翰還傻傻的問她:“你怎麽了,天都轉涼了,你還熱?”


    現在蒙鈴又一次想到了這事,自然是臉又緋紅了,雷剛呆呆的看了一眼蒙鈴,搖搖頭,這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每天誰都不理,經常莫名其妙的紅臉。


    雷剛走近了一點,在蕭博翰的辦公桌前站住了,說:“蕭總,我又幾件事情給你匯報一下。”


    蕭博翰“嗬”了一聲說:“幹什麽這樣鄭重其事的,坐下來談吧。”


    雷剛看了一眼蒙鈴,嘴裏說:“蕭總,我還是站著給你匯報。”


    蕭博翰笑笑說:“蒙鈴不算外人,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講究這些規矩,來坐下說。”


    蕭博翰說著話就站起來,離開了自己的辦公靠椅,走到沙發旁邊,指了指另一個沙發說:“來嗎,來嗎,坐下來,蒙鈴啊,幫雷經理倒杯水吧。”


    蒙鈴就歎口氣說:“唉,每次到了他們都不喝,讓我好失敗。”


    蕭博翰一聽這話就笑起來了,說:“這倒也是個問題,好吧,從今天起,你到的水他們必須喝幹,要不我是不會讓他們離開了。”


    蒙鈴就嫣然一笑說:“蕭總說話算話啊,要不我真的很沮喪,好像我連茶都泡不好。”


    放下水杯,蒙鈴就幫著幫蕭博翰收拾辦公桌了,蕭博翰再一次發了話,雷剛才坐了下來說:“蕭總,剛在外麵我碰到孫亞俊了。”


    蕭博翰“嗯”了一聲說:“他來談了幾個問題。”


    雷剛張了張嘴,但欲言又止,扣扣頭,看了一眼蕭博翰才又說:“以後你還是不要單獨見他,我老是.......。”


    蕭博翰哈哈一笑說:“我看你又職業病了,見誰都警惕,再說了,我也不是單獨見他,這不是還有蒙鈴在嗎。”


    蒙鈴正在擦桌子,聽到他們提上了自己的名字,就遠遠的接了一口說:“在這誰想鬧點什麽事情,那他可是要想好了再來。”


    這時候的蒙鈴就完全的和剛才不一樣了,她在說這話時候的神情已經充滿的冷冽和殺機。


    連雷剛看了她一眼,也伸了個舌頭,這鬼女人,一身的殺氣也太重了。


    蕭博翰給雷剛發上了一根煙後說:“對了,今天急急忙忙的過來有什麽事情啊?”


    雷剛一麵幫蕭博翰點上,一麵說:“我是來請戰的,最近天地公司的人太囂張了,經常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招搖,要不我們小動一下,兄弟們都手癢了。”


    蕭博翰嗬嗬一笑說:“上次開會不是說過我們的應對策略了嗎?在看看,不急。”


    雷剛就恨恨的說:“我也是一直執行會議的精神,隻是太可惡了,幾次我都差點忍不住了,要不我們小小的來一下,也不傷筋動骨的,憑我們的實力也不怕他們。”


    蕭博翰彈掉煙灰說:“雷剛,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又很多事情我還沒有看清楚,還想在看看,你還是按會議精神好好執行。”


    雷剛沮喪的點下頭說:“行,我不會打亂你的計劃,隻是....唉。”


    蕭博翰親昵的笑笑說:“我就知道你最能顧全大局了,放心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了,最近讓離我們總部太遠的那些浴場,歌廳,遊戲廳都早點關門,不要貪圖多掙錢。”


    雷剛就“嗯”了一聲,又給蕭博翰匯報了其他幾個問題,蕭博翰也毫不含糊的一一做出了準確清晰的回答,兩人談了很久才分手。


    就在蕭博翰靠在沙發上,想要在思考一點事情的時候,他卻接到了蘇老大的一個電話:“蕭總,哈哈你好。”


    蕭博翰趕忙坐正了身子,很恭敬的回答說:“你好蘇總,好長時間都沒有拜訪你了,那天請你一起坐坐。”


    蘇老大就說:“好啊,好啊,不過我倒是要先請你來坐坐了。”


    蕭博翰說:“這怎麽可以,我一個後生晚輩,怎敢勞動蘇總的大駕。”


    “什麽大駕不大駕的,是這樣啊,明天我一個場子開業,想請蕭總和我一起剪彩,討個好運,不知道蕭總能不能前來助興啊。”


    蕭博翰一點都沒有猶豫的說:“那有什麽問題呢,我一定準時趕到,至於剪彩就算了,我哪有這個威德,但助興是沒問題。”


    兩人又客套了一會,蕭博翰才掛上了電話,掛上電話後的蕭博翰默想了一下,才對蒙鈴說:“你把全叔,鬼手,雷剛,現在都叫過來我和他們談點事情。”


    蒙鈴從蕭博翰的眼中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本來她還想開玩笑說雷剛才走幾分鍾,又把人家叫回來,還的喝完自己給泡的茶,這是不是故意收拾人家,但看到蕭博翰臉上凝重的表情,蒙鈴趕忙出去找人了,其他人一個電話可以解決,但全叔最好還是自己親自過去請一下為好。


    對蕭博翰來說,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一個破賭場的開業,本來都是很低調的,它不比其他行業可以招搖一點,現在蘇老大還要親自前去剪彩,這本身就有毛病,而且還是在史正傑想要對自己不利的關頭,萬事小心為上。


    等全叔,鬼手,雷剛都到了以後,蕭博翰就把這件事情給大家做出了說明,全叔就建議蕭博翰最好不去,找個借口,明天自己代表蕭博翰過去看看。


    不過蕭博翰還是否決了全叔的建議,他不能把所有的場合都躲避開,特別是蘇老大的麵子自己不能不給,也不敢不給,他的態度對恒道集團來說,關係甚大,既然走到這一步,蕭博翰也就沒有了畏懼和退路,那就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點吧。


    蕭博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必須修改過去的政策,讓所有的人都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不打則已,打比全勝。


    在這次碰頭會之後,整個恒道集團就出現了一股暗流,相關的安保和行動人員開始做出了準備,對他們來說,這一仗關係重大,對恒道集團來說更為凶險。


    不管怎麽說,自己身在明處,但對方隱蔽在暗處,什麽時候動手,什麽地方動手,這些蕭博翰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主動權在史正傑的手上。


    唯一讓蕭博翰有點遺憾的是,秦寒水的保安公司所有主力都沒在柳林市,要是他們沒去省城,那該多好。


    第二天下午,蕭博翰就坐上老爹留下的那輛奔馳,帶著蒙鈴,鬼手一起往蘇老大的賭場去了,北江省的賭場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開業放在晚上,它和其他行業有點不同,但也可以理解,畢竟在賭場的正常經營時間裏,也都是晚上人氣最旺。


    蕭博翰和蒙鈴坐在後排,前排是鬼手和司機,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輛高大的越野吉普車,那裏麵坐了五,六個挑選出來的凶猛強悍的保鏢,這些人除了蕭博翰一直在閉目養神之外,其他人都很緊張,連蒙鈴都一直沒有鬆開過手中的刀柄。


    這個賭場開設在離市區很遠的郊區,那裏過去是一家山莊遊樂場,不過生意一直不太好,在蘇老大收購之後,增加了很多項目,比如騎馬,比如黑燈舞廳,還有射箭,釣魚等等,再加上蘇老大的影響力和人脈關係,生意慢慢的好了起來,現在蘇老大又增加了一項賭博,估計以後的生意會更火爆了。


    車開到郊外的時候,天已經有點模糊起來,司機開啟了小燈,他也一樣的晃動著腦袋四處張望,配合著這鐵皮包廂裏大家的狀態,蕭博翰有時候也喜歡看到屬下的緊張,他們是為自己緊張,這就多少讓蕭博翰又了一點滿足感。


    他把自己盡量的靠的舒服一點,看看身邊的蒙鈴,奇怪的是今天蒙鈴身上並沒有噴香水,和平常自己聞到的蒙鈴的味道有點小小的差異。


    蕭博翰就伸過頭去,認真的吸了兩口,一股女孩處子的清純淡雅就穿入了鼻孔,蕭博翰滿意的笑笑,蒙鈴發現了他這怪異的行為,轉過頭對蕭博翰說:“蕭總,你在做什麽呢?”


    蕭博翰揶揄的笑笑說:“聞花香呢。”


    蒙鈴一下臉上又升起了一片的酡紅來,她有點忸怩的看了看蕭博翰,心裏有點小幸福,但臉上卻很嚴肅,驚慌中連忙又轉過臉去,看著車窗外麵了。


    蕭博翰看著蒙鈴俊俏的側臉,真想現在就抱著她吻一下,但想到剛才蒙鈴那嚴肅的樣子,蕭博翰也隻好苦笑一下,告誡自己: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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