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正傑就嘲笑著說:“怎麽,說到你傷心處了,看你那點出息,都是老人手了,也沒個主意。”


    歎口氣,成雁柏說:“我現在還能怎麽樣?出讓恒道是絕不可能了,我來投靠你吧,隻怕你也不敢要,我隻好慢慢混了,混一天算一天。”


    史正傑哈哈的大笑起來說:“事情還沒到那麽悲觀的境地,對了,蕭博翰最近一直沒外出嗎?”


    成雁柏搖下頭說:“我也奇怪呢,不知道他每天在辦公室做什麽,連很多政府官員的接觸他都不參加,都是讓我和厲可豪去打理。”


    “奧”史正傑不由的搖搖頭,這小子,怎麽就不喜歡拋頭露麵呢?


    “成總啊,上次事情多虧你給了消息,雖然最後沒成事,但老哥還是感謝你,還希望我們能繼續合作。”


    成雁柏沒精打采的說:“怎麽?史總是不是又有什麽新計劃了,不過現在蕭博翰很多事情都不太對我說,隻怕我幫不上多少忙了。”


    史正傑一直在考慮為什麽蕭博翰最近不出來,難道他已經得到了什麽消息不成,他猶豫了一下問:“你感到蕭博翰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麽?”


    搖下頭,成雁柏說:“不知道。史總希望他出來?”


    史正傑不置可否的說:“一個奇怪的人。”


    成雁柏看了一眼史正傑,他敏銳的明白了一點史正傑的想法,他就平靜的說:“讓他出來還不容易啊,聽說蘇老大那麵一個賭場剛裝修好,開業的時候給他發個請帖,他能不給蘇老大的麵子?”


    史正傑一愣,賭場?不錯,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但問題是這樣的賭場對蘇老大來說根本就無關輕重的,他能不能親自參加很成問題,他要不參加,蕭博翰當然也就不回去了,最多派個手下的人送個禮,除非蘇老大........。


    史正傑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說:“成總啊,嗬嗬你不愧人稱小諸葛,的確是神機妙算,這樣吧,今天我就不打擾你和美美姑娘的好事了,我先回了。”


    說著話,史正傑就站了起來,成雁柏也客氣的挽留了一下,把史正傑送到了門外,兩人又寒暄兩句,這才分手。


    成雁柏走進了房間,心急火燎的鎖上門,往裏就闖,隻是進去之後並不見美美的人影,他略微的愣了一下,就聽到衛生間裏傳來了水聲,成雁柏嘿嘿的一笑,就輕腳輕手的走了過去。


    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成雁柏就看到了美美小姐,她一絲不著,雙肩顯露出的曲線好像寧靜的遠山,再往上,成雁柏終於看到一張精致的臉。


    那是一張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反而更加生動的臉,長長的睫毛下,一對明亮的大眼睛泛著晶瑩的淚光,好像清晨蒙著薄霧的湖麵,透著無盡的憂鬱與哀傷。


    成雁柏衝過去,一把把美美抱了起來,酒店的房間裏的燈光很柔和,成雁柏和美美小姐此刻都覺得這一夜對方就是他們的全部......。


    第二天一早,史正傑就給蘇老大去了一個電話:“蘇大哥,我是正傑,嗬嗬一早就來打擾你了。”


    蘇老大正在自己的別墅裏吃早餐,


    這是一幢古典、開朗兩相搭配的別墅,屋頂成斜形,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


    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簡潔對稱突顯沉穩,各房間都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間劃分和位置布局體現了建築的嚴謹。


    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在家裏蘇老大是沒有太多的威嚴,相映著別墅裏這浪漫與莊嚴的氣質,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讓蘇老大也盡顯雍容華貴。


    他一麵接聽著電話,一麵對坐在對麵的女兒打個手勢,以示歉意,一麵又說:“史總啊,嗬嗬,不打擾,不打擾,有什麽事情說吧。”


    史正傑就直言不諱的說:“聽別人講,蘇大哥的一個場子最近要開業,我想湊個熱鬧。”


    “奧”蘇老大一愣,說:“是啊,是啊,不過哪也算不上多大個事情,史總要是賞光沒問題,嗬嗬。”


    說完這話,蘇老大心中還是疑惑的,這史正傑不到底想做什麽,他不可能就是為了這小小的一件事情一大早來給自己打電話吧,那賭場開業也用不著搞的太過隆重吧?


    史正傑就嘴裏打著哈哈說:“謝謝,謝謝,我是一定要討杯酒喝的,對了蘇大哥,那天你也會到場吧,要是恒道集團也來恭賀,就更熱鬧了。”


    蘇老大眯起了眼睛,他沉思了片刻,說:“你的意思是那天邀請蕭博翰前來?”


    史正傑嘿嘿的笑笑說:“他架子大呢,隻怕蘇大哥要親自到場他才會來。”


    蘇老大點下頭,說:“可以是可以,但絕對不能在我地盤上動手,更不能在賭場動手,其他的我不管,那天我本來也是要親自去剪彩的。”


    史正傑得到了蘇老大的這句話,就連忙說:“好好,這你放心,我哪敢攪你的局啊,我先掛了。”


    蘇老大把電話掛斷之後,交給了身旁站立的傭人,對女兒說:“對了,你剛才說想要在人事上做點調整?說來聽聽。”


    女兒並沒有接上他的這個話題,卻說:“賭場開業你還要親自過去剪彩啊,這不像老爹的風格呦。”


    蘇老大哈哈一笑,幫女兒夾起了一支煎蛋,放在了她的碗裏說:“隨性而為,無痕無跡,這就是老爹的本性啊。”


    女兒“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但那雙美麗的柳葉眉卻皺了起來。


    蘇老大也心中歎了一口氣,有點悔恨,自己剛才為什麽要說起蕭博翰的名字呢。


    對這裏發生的一切,蕭博翰似乎並不知道,他依然如故的每天在辦公室忙綠著,其實他的事情很多,他除了不斷的學習,了解和研究恒道集團旗下的所有企業的經營之外,他還要對恒道未來的發展做出一個詳細的規劃,這段時間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早就拋棄了過去的玩世不恭,全身心的投入到恒道集團的建設中來了。


    今天秦寒水也帶人離開了柳林市到省城去了,走的時候蕭博翰還專門給大伯聯係了一下,請他在那麵全權的幫助自己處理這件事情,大伯退隱歸退隱,但江湖中的很多人情還在,所以就讓蕭博翰放心,說自己一定會很好的安排。


    這麵的事情處理好,蕭博翰就著手對恒道集團也做了一些人事調整,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蕭博翰在恒道集團可以大膽的啟用新人了,這是他一個既定的策略,讓那些有能力,但本來是輪不上提拔的年輕人獲得一個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職位,這會讓別人受到鼓勵,讓他自己感恩戴德。


    退下來的老人,蕭博翰也做了很好的安排,雖然他們沒有了權利,但蕭博翰卻給了他們更多的錢財,讓他們可以獲得一種心理的平衡,就連當初沒有保護好老爹的孫亞俊,蕭博翰也在他傷病養好後給了一個建築公司的老總位置,這倒是真有人提出了異議,說他沒保護好蕭老大,本來是應該受到懲罰的,但蕭博翰力排眾議,還是讓孫亞俊走馬上任了。


    孫亞俊此刻就站在蕭博翰的麵前,他的內心有太多的糾結,以至於讓他本來帥氣,俊雅的臉上籠罩了一層灰色的黯淡。


    他有過內疚,更有過悔恨,應該說蕭老大對他不薄,但為了妹妹,為了自保,他還是刺出了那一刀,當時的情景和蕭老大驚訝的眼神一直都在伴隨著他,讓他寢食難安。


    蕭博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的靠椅上,他看著孫亞俊,他理解孫亞俊的內疚和痛苦,雖然他並不知道孫亞俊的痛苦和自己想象的並非相同,但蕭博翰還是知道孫亞俊一定心裏難受的,他就說:“亞俊,我們要把有的事情忘記,特別是那些無能為力的事情,人總是要麵對失敗的,淡忘是最好的安慰。”


    孫亞俊黯淡的看著蕭博翰說:“我本來是個罪人,我沒有保護好大哥,現在你還這樣對我,還讓我統管恒道集團最大的建築公司,這讓我於心何安啊。”


    蕭博翰淡淡的笑笑說:“好好工作吧,或者你過去對建築並不太熟悉,但不要擔心,有什麽問題我會及時提醒,還有好幾個助手幫著呢,至於說到罪人這兩個字,那是你理解錯了,誰都沒有罪,因為每個人都要生存。”


    孫亞俊似懂非懂的聽著蕭博翰這雲山霧罩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一個打手升格到一個老總到底是禍是福,但有一點他是絕對知道的,那個指示自己刺殺蕭老大的人也一定還會找上自己,而終究會有那麽一天,自己要用血來償還自己的罪孽。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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