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倆怎麽配合?”


    許英有些好奇。


    這個殿下已經給他們帶來不少的驚喜了。


    “說來也挺簡單,你倆稍微互換一下甲胃就好。”江成雙臂抱胸,點點頭道。


    柳青衣安靜的坐在一旁,


    和小白玩著猜猜手裏有沒有東西的小遊戲。


    “互換甲胃?何意?”


    江蔚‘哦?’了一聲。


    “特木爾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姑姑的位置吧,畢竟是戰場上唯一一個遠遊境九重巔峰。


    為了牽製你的行動,他們估計有一組將會是三個大遠遊一起行動。


    而這股組合不管放在哪邊,除非出動同樣的配置, 否則就隻能讓你進行反擊了。


    而從性價比來說的話,出動你一個,其實是比出動三個大遠遊要賺的。


    而沒有你在王城附近,他們操作起來也會舒服很多。


    但,大遠遊之間的氣息比較相近,離得遠了並不好辨認。特木爾要確定的, 隻是你這個威脅確實遠離了他自己。


    而且很大可能,那三個大遠遊所進攻的城池,與‘我’抵達的那個城池相距甚遠。


    特木爾為什麽要擔心你,因為你給呼河國那邊的印象就是個戰鬥狂。


    他的目標是用我鉗製帝皇的後續安排,如果因為你,強行而把我除掉的話,他的反攻計劃就泡湯了。


    就算你事後會受到處罰,也免不了在那之前,呼河國將會滅亡的事實。”


    “嗯…所以讓許英穿著我的盔甲,去吸引注意力,使特木爾放鬆警惕的意思麽?”


    江蔚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這套龍紋戰甲的屬性絕對是一等一的,但許英那一套也不差。


    如果在眾將都被迫的卷入對方的攻勢之中。


    此地,剩下的遠遊境,就隻剩下自己和特木爾了麽。


    “嗯,說到底,就是為了確保特木爾不會預料到什麽而選擇逃跑。”


    江成沉浸在思考中,不自覺的開始來回踱步。


    “逃跑?”


    江蔚皺了皺眉。


    如果逃跑的話,呼河國便不攻自破了。


    身為一國之主, 應該不會幹這樣丟份的事情吧。


    “該怎麽說呢?


    特木爾這個人,我雖然不知道他建國的目的是什麽,但和老爸不一樣, 其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境界提升。


    不僅是當時簽署互不侵犯條約時發現到,也是從特木爾治下的百姓生活質量,窺見了一二。


    他並不在乎普通人。


    也不在乎沒有歸到自己麾下的修道者,有怎麽樣的體驗。


    他隻是在利用一個更保險的收割資源的工具而已,其麾下的那些修道者就是很好的見證。


    隻能說,什麽樣的君主吸引什麽樣的臣子了。


    他們並不是為了什麽理念,才團聚在特木爾麾下的。所以他們沒有太大的戰鬥力。”


    “嗯…這個我倒是能夠有所體會。”


    江蔚稍微點了點頭。


    她想到了之前第一座要塞時,碰到的那三個大遠遊。


    怕死。


    單單是這個詞,就可以為那三人定性了。


    雖然在之後,守城的人換掉了。


    但新來的三個人,其實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怕死。


    所以才會導致連失三城的同時,還要損兵折將。


    而己方的將領,最多隻會重傷。


    真不知道這麽多年,特木爾是如何維持這個‘國’的。


    這樣其實還不如創立門派,找個工具人當國主,每年收點保護費就好了。


    就好像呼河境內的那些宗門。


    一旦發生戰事, 立馬開啟護山大陣, 遠離是非。易主對其而言,並不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對, 假如我是特木爾的話,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就算不降,也該考慮後路。


    就算死了兩個兒子…


    不對,如果他真的對親人看的如此之重的話,哪怕是損傷修為,也會找機會弄我一下的。


    從自己第一次露麵之後,特木爾應該能夠得知我的身份。


    他應該知道我這的防護力度,卻仍然選擇派手下不斷給我磨刀,進行迷惑。


    這說明他很大可能,對親人之生死並不算特別在意。


    這麽多年,其實並沒有見過特木爾立什麽後,妃子倒是納了不少。


    子嗣嘛,不說五十幾二十個,少說也有七八個了吧。


    但除了這三個兒子,其他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江成說到這,嘴角閃過一絲不屑之意。


    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對影響自己的事務,絕對不會有所手軟。


    “說到底,他挑起戰爭的目的,還是為了獲得更大的版圖,以攝取資源。


    但如今,版圖未能擴大不說,還反而縮減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麽還不走呢。


    他又要靠什麽籠絡眾將的心,是吧。”


    “你是說…


    此城之中,或許有他無法舍棄的東西。


    又或是他認為…隻要能守住這座城,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


    聽完江成的這番話,許英意識到了什麽。


    “嗯。特木爾的崛起本就蹊蹺,不是有人還立了他的傳記麽?立馬就被砍了。


    他在怕什麽?


    此城之下,或許有他都還沒有開發完的寶藏。讓其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想走。


    連這個遠超呼河國技術力的陣法,估計也是從中發掘出來的。”


    江成往江蔚那看了一眼。


    後者立即會意。


    畢竟,帝都之下,也是有著這麽一處機緣與危機並存的秘境。


    因為涉及的層麵過高,直到至今,他們還是能從中受益。


    “所以,你有破解對方這個龜殼的手段?”


    “不僅有,還能嚐試利用它鉗製對方,”江成笑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呼河王城附近的地理環境,是和前邊有些不一樣的。


    國界附近仍是草原,直到…這四座城附近,成為了荒漠。”


    江成在以王城為中心點,畫了一個圈。


    荒漠的範圍,大差不差。


    “這不是自然形成的?”


    江蔚在不自覺間,也是站了起來,俯瞰這份沙盤。


    看見江成的手勢,她總覺得抓到了什麽。


    “地貌過渡有些快了,”


    江成點點頭,抓起一把沙子,在範圍的邊界處,灑上了一圈,


    “而且這荒漠化,在短時間內,還會繼續蔓延。


    如若我猜的不錯的話,涉及天地造化的陣法,難以完全為人所用。


    而運作所需的能量,需從天地間攝取,所需的環境,更是苛刻。


    而最關鍵的,所需的陣眼,絕對不可能隻在王城內部就能完成。”


    江成扔出三顆石子,點在三個看起來平澹無奇的位置,


    “這個荒漠化所形成的圓圈,並不算規整,有幾處地方顯得稍微快了一些,以至於突出了一點。


    這三處,就是陣眼所在。


    而通過操作這個陣眼,我可以讓這個烏龜殼,從隻防外不防內,變成防外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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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喜歡。”


    江蔚點點頭。


    不會被他人插手的戰鬥,可以好好的打上一場。


    “嗯?你已經動過手腳了?”


    江蔚挑了挑眉。


    江成可是肯定的說明了那三處陣眼的位置。


    並沒有加上可能什麽的。


    “當然,準備不止是做了一手。


    特木爾在等待機會,而我,創造機會。”


    江成看了看食指上的銀白色指環,嗬了一聲。


    其實那三處陣眼,自己已經去探查過一次了。


    自己隻知道原作中,破解烏龜殼需要弄掉三處陣眼,但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而在指環留下的遺產以及不斷完善的沙盤交相印證下,自己還是確定了陣眼的位置。


    估計是為了防止內鬼,這陣眼的位置,特木爾甚至連自己的手下都沒有告訴。


    藏得很深。


    到了地方乍一看去,隻會以為是一片普通的草地。


    但是在摸索之下,便能發現有一株草,周身並不是與靈氣和諧共處,而是周身的靈氣蕩然無存。


    誰能想到呢,陣眼居然能夠偽裝成一株草。


    但這一株草的根係卻能夠往下紮根數百尺。


    原本,


    自己隻能嚐試破壞,並且讓對方感知到情況。


    但現在嘛,有了相關的知識後,他已經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反手利用此陣。


    大遠遊難殺的一大原因,就是跑得快。


    如果在已經跑不了的前提下…


    同境界之下,江蔚是無敵的。


    因為那是雷屬,代表著無上的劫罰。


    而這場同境界之間的死鬥,或許能成為她進階的契機。


    沒辦法呀,誰讓姑姑所選擇的道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呢,難度太大了。


    當王朝擁有倒懸境之後,自己也能稍微安心一點,去往遠方閉關。


    江成深呼吸了一口氣。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現在就傳令眾將,讓他們奔赴各處吧!為了讓特木爾徹底放下心來!”


    翌日。


    江蔚和許英在交換盔甲後,江蔚在營地中露了一次麵,便又與第三人交換了盔甲。


    為了營造出左大將已走,副將守家的假象。


    變裝的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穿過了那道隔絕了兩地數月的金光罩。


    呼河王城內的居民似乎並沒有因為戰爭而受到太大的影響,還是該幹嘛幹嘛。


    隻是依靠種田來生存的農民,在耕地被隔絕在外後,不得不另謀出路。


    畢竟呼河士兵對出入陣法的普通人管控的還算是比較嚴格的。


    他們並不在意普通人的死活,畢竟這隻是一點小事,等安穩個幾年,人們又會和沒發生過什麽事一樣。


    “說起來,呼河國的王城,似乎是彷造帝都而建。”


    江蔚頂著一副平澹無奇的人皮麵具,隨意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便還原成出了部分的建築布局圖。


    “大差不差。”


    江成點點頭。


    畢竟在能抄作業的情況下,為什麽還要自己去寫作業?


    特木爾本來就對呼河國並不上心。


    不會太去考慮居住舒適度的。


    都已經這個境界了,一點小環境還不能忍不成。


    真要有想法,修道者還能在熱帶氣候地區蓋城堡呢。


    柳青衣隻是沉默的走在一旁。


    從那時候培養的習慣就教會了自己,就算身旁有強者,也不能放鬆對周圍的警惕。


    “青衣,放鬆點,表現的太在意會被盤問的。”


    江成撞了撞她的肩膀。


    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的外城並沒有外來人口,對一切感到好奇或者警惕就已經表示出不對勁,普通人早該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喂,你們幾個。”


    說啥來啥,一行三人成行的隊伍,站在了他們的身前。


    “小白。”


    “收到~”


    不知不覺間,三人一蛇已經靠近了內城,一路上或躲避或放倒,也遇上了好一些人。


    不得不說,就算高端戰力被派往各處,但該有的警戒力量,還是不會少的。


    “敵襲!——”


    隨著這一聲響起,刺耳的搖鈴聲此起彼伏在內城的各處響起。


    “敵襲!——”


    “敵襲!——”


    手持著各種武器的士兵迅速包圍了三人。


    江蔚瞥了眼四周的情況,低聲道,“怎麽被發現的?”


    “氣味。”


    柳青衣看了看圍觀人群中,似乎不少人都攜帶了一小袋特殊的香囊。


    因為佩戴的地方各不統一,加上本就不算整齊的著裝,導致他們一時之間沒能發現。


    “早就知道有人想要來行刺老夫,讓我看看是哪些蟲子?!”


    一長髯壯漢背負著雙手,從高聳的砂石大殿中行出,哈哈狂笑道。


    而其目光卻是始終未離三人所站之處。


    “兩個化身境,一個遠遊境,老夫還真是被瞧不起了啊。


    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從實招來,老夫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特木爾冷聲道。


    真當自己毫無準備麽?


    雖然能夠潛入陣中,確實是讓自己有些驚訝,不過也就隻是驚訝而已了。


    有什麽秘密,等到摸屍的時候,自己來看便是!


    “看來計劃有變。”江蔚默默道。


    玉手輕抬,取出了一杆龍紋長槍。


    “沒所謂了,無非是要多牽連一些人。”


    江成抄出兩把長刀,柳青衣則是做出了與之如出一轍的動作。


    高境界的戰鬥摻和不上。


    而低境界的,也不需要過早暴露武器,論砍人的手感,確實還得看刀。


    “是你?!!”


    特木爾第一時間就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一把通體金黑的銘文長棍。


    那被引走的那個人,是誰?就不怕被圍攻至死??


    “在你死後,再說廢話吧。”


    江蔚氣勢暴漲,劃出了第一道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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