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占春隻是恨恨注視著那道紫裙身影。


    整個人的存在都被她蔑視掉了一般。


    但是她說的話,自己卻是可以理解。


    倒不如說,她就是為了讓自己想明白,才這樣說的。


    自己會去專門去感謝曾經吃過的某一道菜嗎?


    畢竟選擇太多了啊。


    自己在看著過去,商素月卻在看著未來啊。


    真是無情的女子……


    為了維持自己僅剩的這點可悲的自尊,舒占春隻能以心中的腹誹做為對二人的贈別語。


    ‘裙子兩側開叉如此之高,原來是隻是為了方便隨時做這種事啊!我呸!’


    “少爺。”


    那名遠遊境的護衛這時才堪堪穿好衣物, 走到跟前。


    舒占春瞥了兩眼束腰帶都勒反了的男子,已經想不出多餘的話。


    “身上有沒什麽異常之處?”


    “誒?嗯…沒有,不過…”


    “不過?”


    舒占春皺了皺眉。


    “修為,不太對,反正差不多,就是有所消耗…”


    “什麽?!”


    舒占春瞪大雙眼。


    那個女人的功法, 竟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他人作為爐鼎使用不成?!


    “啊不不不!


    少爺誤會了, 這個,這個該怎麽說呢?


    就跟和人打了一架差不多,受了點傷那樣,大概個把天的就能恢複全盛狀態。”


    男子尷尬的搓搓手。


    雖然在一眾護衛中,自己作為遠遊境頭頭,但在這時候,總覺得直不起腰來。


    主要是那個女人…


    根本使不上力,完全處於被主導的狀態……有點被那女人小覷了的感覺,可惡。


    但是一想起對方的身子,男子便又有些不能自已起來。


    稍微被采補了一點點而已,感覺很值…


    如果能時不時的來這麽一次,那真的太值了…


    “…你也算是憑白受到了損失,隔日自己去寶庫一趟,說明情況便可。”


    舒占春呸了一聲。


    個把天?


    估計也要十來二十天吧。


    算了,對遠遊境而言倒真算不上是什麽很長的時間。


    修為一到高處,對時間尺度的把握便會越來越稀薄。


    反正護衛是輪換製,倒也不慌。


    比傳說中所謂的強采強補之法平和的多, 不會傷人根本…


    看這表情就來氣,沒碰過女人麽難道?有這麽念念不舍的?


    可恨!


    為什麽不是我!!


    舒占春很想給他來一腳,但這是少有的遠遊境,隻好作罷。


    “散了,此事我會向家主稟告,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舒占春悟了。


    境界不夠的話,有些女人是得不到的。


    但他不是什麽都想抓到手上的人,這樣會打亂自己的計劃。


    這次栽了就栽了吧。


    以後,一定還能碰上像商素月那樣的女子,而自己,絕對不會再失手。


    眾護衛抱拳一聲,又各自歸回原處。


    拿一分錢,辦一分事。


    雖然到了這種程度,所謂的‘錢’已經變成了各種丹藥靈寶。


    歸根結底,修道者幹啥都是為了如何更快,更安全的往上提升境界。


    他們的目光也不會局限在護衛一職上,就像人的欲望永遠是無窮盡的一樣。


    所以。


    有的時候也要懂得舍棄一些東西。


    所以。


    在數刻鍾之後,那幾個人上門時,他們毫不猶豫的把真相說了出來, 以便對方核實。


    “舒少爺,跟我們走一趟吧。”


    眼前覆著奇特麵具的黑衣人,口中吐著平澹的話語。


    ‘……?’


    舒占春還是沒有明白,自己做的事怎麽就被皇室察覺了。


    明明府邸在角落,而且出手的動靜在有意的壓製下減到了最低。


    況且府邸本身也設置了隔絕聲響的陣法。


    而且要避過自己重重護衛的眼線,皇室至少得派出中遠遊級別的人物進行監視吧?


    自己值得這麽重視?


    要說監視的話,不是應該把目光放在他爹身上麽?


    自己隻是個剛出師,尚未接手家業的少爺而已?


    莫名其妙坐在了車廂中,看著外邊飛速退去的景色。


    舒占春終於忍不住開口,向坐在對麵的黑衣人問道:


    “為什麽?你們的流程呢??”


    還以為又是老樣子,通過巨量贖金就能回去。


    唯一的不理解就是會被皇室盯上。


    或許是因為呼河國敲響了戰鼓,帝都各方的調查開始變得嚴密起來?


    一個剛從宗門回家的公子哥有什麽好防的?


    更怪的是,不僅沒有通過流程,自己直接就被遣到北境抗敵去了。


    他完全不能理解。


    簡直像是被什麽人針對了。


    自己唯一能想到的是,皇室可以利用自己這個人質,促使他爹往邊境輸血,以換得更大的戰爭優勢。


    “嗯,終於肯問了。”


    黑衣人點點頭,好像是終於能完成任務一般,點了點頭。


    他不明所以的反應,讓舒占春腦中的疑惑更重。


    黑衣人姿勢未變,隻是直視著他,


    “殿下托我問你一句話。”


    “殿下??”


    “春宮圖,好看嗎?”


    舒占春本來顯得有些放鬆的坐姿,猛然一僵。


    沒有理會舒占春的反應,黑衣人繼續道:


    “為什麽你能活?要好生思量思量。”


    說完,黑衣男人從車廂中消失不見,獨留舒占春一人,坐在空蕩的車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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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良久。


    舒占春罵了一聲。


    自己早該明白的。


    …不,自己怎麽又開始說這種話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雖然帝皇並沒有在王朝中禁止‘江’姓,讓自己神經有些麻木,但對方身上確實是有著的啊。


    那似有似無的,澹澹的‘運’,以國為名的運。


    隻是之前對方如同冰凋一般的性格,讓自己覺得不過是那人的壓迫感有些討厭罷了。


    為什麽留了一命?


    那原因可太多了啊,不是主謀、不知者無罪、同門關係…


    但江成想聽的會是這種答桉嗎?


    家族這次又要大出血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就是這意思吧。


    不過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無法安插眼線,餘家那兩個小的,杜家一大一小…可不能步上他們的後塵。


    另一邊。


    還在四處閑逛的江成與人擦肩而過,收到了傳音。


    要想不被他人截取,貼身傳音是最好的。


    “知道了。”


    江成隻是點點頭。


    好咧,舒占春也扔邊境改造去了。


    自己也沒做什麽,隻是讓人稍微看著舒大少爺。


    一旦犯了些什麽錯,就剛好借題發揮,化小為大。


    這不就,才剛回家第一天就在搞事,牛比,一逮一個準。


    “青衣,走了。”


    江成拉過柳青衣的手。


    輕鬆的步伐邁開,往那裝橫樸素卻極為大氣的宮殿方向走去。


    見家長的時刻!


    “到了這時候,確實會有些緊張啊。”


    柳青衣笑笑,表明自己的心情。


    “沒事的,他倆都是很好的人。”


    確實。


    直到剛剛都是這麽認為的。


    江成目光瞧向被金色鎖鏈束縛住行動的柳青衣。


    而後又抬頭看向帝皇。


    “您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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