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坐車回到了繡莊,給了車錢,腳步有些輕快的走入了家門,陸七的臉上洋溢了笑意,想著美麗溫柔的美妾們,見了他歸來的歡喜嬌容,嗬嗬,今晚得讓小梅也去了玉竹房裏,他得好好的........。


    “陸大人回來了。”一個細聲淡淡的傳入了陸七耳中,他有些曖昧的笑意立時變成了驚愕,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青衣人,立在了院中。


    “啊,是大人呀。”陸七驚愕之後,忙拱禮說道。


    “陸大人,咱家可是等了一時了。”青衣人細聲說道。


    陸七忙點點頭,伸手入懷取了一百兩的銀票,走過去友好道:“勞大人久候了。”


    青衣人接了遞來的銀票攏入袖中,細聲道:“陸大人,走吧。”


    陸七一怔看了青衣人,卻見青衣人目不斜視的向外走去,他隻好看了裏麵一下,見了小梅獨自玉立在閣房前佇望,是他囑咐過,有客時,不讓愛妾們來了前院,他擺了下手,給了小梅微笑的神情之後,才轉身出了繡莊。


    此刻是未時將盡了,陸七大步追上了青衣人,落後半步,低聲問道:“大人,去哪呀?”


    “去領賞賜呀,陸大人忘了嗎?”青衣人細聲回應。


    陸七一怔,心道不是說送來繡莊嗎?卻是不敢了置問,默然的走了幾步,才聽青衣人又細聲道:“是刑大人想見你的。”


    陸七點點頭,低聲問道:“刑大人要見下官,還有什麽事情嗎?”


    “咱家也不知道的,不過你要記住了,讓你做什麽,或是接受什麽,你隻能答應。”青衣人細聲回答。


    陸七點點頭,低聲道:“下官謝了。”


    青衣人不再言語,在坊街走了約百十米後,兩人上了一輛轎車,入車內讓了陸七一怔,原來車內坐了一名披甲武官,武官的年齡二十五六,濃眉大眼,生相英氣含威。


    陸七與武官對視了一眼,就低頭轉身的與之對坐了,青衣人坐在了陸七身左,車動後,三人默然不語。


    大約半時後,對麵將官忽問道:“請問,你是那裏的大人?”


    陸七一怔抬眼,回道:“我是雍王府軍旅帥,請問你是那裏的大人?”


    將官愕視了陸七,看了一會兒才道:“我是左驍騎軍校尉。”


    陸七一怔看著將官,忽轉頭看向了青衣人,青衣人細聲道:“兩位大人不要說話的好。”


    陸七轉回頭垂目默然了,又過了半時,車忽然停了,車門一開,青衣人先下去了,陸七隨後下了車,走前三步的打量環境,見置身之地是一座幽雅的花園。


    “兩位大人,請來吧。”青衣人細聲說道,說完徑直走去,陸七默然跟隨,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


    三人前後同行的在花園中走了幾十米,到了一座半敞花廳前,陸七一眼就看見了花廳中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刑大人,他隨了青衣人拾階而上的入了花廳。


    “下官見過刑大人。”陸七入廳中立定,恭敬的拜見。


    “屬下拜見洪大人。”同行將官入廳後也恭敬拜見了另一人,陸七已看見那人一身紫袍,年約四十,麵如滿月,氣度雍容。


    “你們來了,很好。”刑大人細聲開了口。


    陸七直腰做恭聽狀,果然,刑大人又細聲道:“陸校尉,武校尉,本院讓了你們來,是有事情讓你們去做。”


    陸七一怔,心道果然不是什麽領賞賜,他拱禮恭敬道:“大人請吩咐,下官能夠做的,一定盡力去做。”


    “陸校尉,明日你會護送了孟石去寧國軍,本院希望你,能夠與武校尉合作的,殺了孟石。”刑大人細聲說道。


    陸七大吃一驚的看了刑大人,這事情來的太讓他意外了,一時怔住了,卻聽刑大人細聲道:“怎麽?陸校尉不能嗎?”


    陸七神情緩和了一下,他想了一下才拱禮道:“大人,是什麽人令了下官殺人的,不會是大人吧。”


    “當然不是本院,是陛下的諭旨。”刑大人細聲冷道。


    陸七神情一怔,遲疑一下道:“大人,下官能夠看了陛下的諭旨嗎?”


    “陛下是口諭,怎麽?你想違諭不遵嗎?”刑大人細聲冷道。


    陸七立刻恭敬道:“大人,下官若是見不到諭旨,實難遵諭行事,下官此次已然奉了太子殿下的嚴令,必須護好了孟石大人。”


    “你這麽說,莫非自認為了是太子親臣。”刑大人立刻尖聲惱說。


    陸七聽的驚心不已,瞬間醉意去了許多,他盡量定了神,拱禮正色道:“大人,太子殿下是一國儲君,君有令,下官豈能不遵,在下官的心裏,一向是在其職,行其責,大人若拿了陛下的諭旨給了下官,下官自該奉旨行事,若是見不到陛下的諭旨,太子殿下的先前命令,對下官而言就是最高的軍令。”


    “大膽,你是在說本院假傳了陛下口諭嗎?”刑大人猛的站起,惱怒的尖聲喝斥。


    “請大人見諒,茲事體大,下官隻能信了實物諭旨。”陸七拱禮說道,卻是不肯了軟口退讓,他豈能信了太監的口語去做什麽糊塗事,而且還是殺孟石。


    “你,你真是讓了本院失望,立刻滾。”刑大人尖聲惱說。


    陸七隻好拱禮道:“請大人見諒,下官告退。”


    陸七說完後退了兩步,身一轉向外走去,出廳一直走去了馬車那裏,見馬車和車夫還在,他板臉說了句送我回去,車夫也未反駁,開車門讓陸七上車,之後送了陸七離開了。


    花廳內,等陸七走了出去,刑大人才坐下了,扭頭細聲道:“洪大人,你看咱家的言語有破綻嗎?”


    洪大人笑了,道:“刑大人做的非常好了,此人酒氣甚濃,明顯是喝了很多的酒,被了大人一嚇,應該是真實的反應。”


    “這麽說,此人是可用的。”刑大人細聲道。


    “此人的性情應該很有原則,在正麵上可以放心的用,不過這種人也很難成為死忠之士,他的歸屬性太強,一旦他的上官變了,其心就兵隨將轉了。”洪大人回應評價了陸七。


    刑大人點點頭,細聲道:“此人是軍將,出身也是將門,自然習慣了遵上令行事。”


    洪大人點點頭,道:“此人護送了孟大人,還是適合的。”


    刑大人點點頭,又目注了將官,細聲道:“武校尉,你離京後,要輔助了此人,保護好了孟石大人。”


    “是,屬下遵命。”武校尉拱禮應了,但他又恭敬道:“大人,此人應該已經視我為敵,隻怕在途中易生了誤會。”


    “讓你與他同來,就是要讓他生了誤會,你放心,孟石大人會照應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尋機殺了錢巍,那樣你才能被拔為了另一營的營將。”刑大人細聲說道。


    “是,屬下會做好的。”武校尉恭敬說道。


    “好,去吧,外麵有人會帶了你,去得到賞賜。”刑大人細聲說道。


    “謝大人,屬下告退。”武校尉恭謝後,轉身離開了花廳。


    武校尉一走,洪大人凝重道:“刑老弟,陛下這一次下了殺令,莫非是察覺了什麽?”


    “你放心吧,陛下那個人,就是個嫉賢妒能的主,一邊貪歡舞文的念著佛,一邊又非常的害怕有人篡位造反,他隻要覺得了有人可能威脅了他,他就會生了殺心,被他冤殺的忠良大臣,還少嗎。”刑大人不屑的細聲說道。


    洪大人點點頭,又聽刑大人細聲道:“就說這個陸校尉,不過是個新進的營將,兵還沒有呢,出身也清白,就因被太子賜為了千牛衛,結果就讓他生了殺心,他是生怕太子有了得力的將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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