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乖乖的進了這個鐵籠,我就放他們三人出宮。”嘉慶帝道。


    這是打斷了她的雙腿還不放心,罌粟抹去咬破的唇角流出的血跡,沒有猶豫,朝鐵籠爬了過去,地上拖出了兩條血跡。


    她剛一進入鐵籠,便有人上前,將鐵籠牢牢封死,上了鐵鏈,以及三把鐵鎖。


    罌粟倒也不害怕夜禎反悔,隻要夜禎得不到係統,她就還有威脅他的餘地。


    “你這心性,朕還真是喜歡。”夜禎見她這般順服,很是高興,朝白楚諭道,“送他們三人出宮。”


    白楚諭並沒有親自去送蘇戰雲三人,而是吩咐陳公公將三人送出宮去。


    蘇戰雲三人卻不肯走,他們鎮北侯府既沒有給過罌粟名分,亦從未對她好過,如今大難臨頭,卻要她以身犯險保全他們鎮北侯府的人,實在是對不住罌粟。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們也沒臉再活在這世上。


    陳公公帶人上前,不由分說的押住蘇戰雲三人,往殿外行去。


    約莫半炷香後,罌粟聽到了信號彈的聲音,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專心應對起夜禎來。


    “朕依了你的心意,將蘇家三人放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該依照朕的心意來了?”夜禎眯著精光閃爍的眸子,站在鐵籠外對罌粟道。


    “這是自然。”罌粟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夜禎說得十分有道理。


    “朕就喜歡明事理的女子,那現在,你是不是該將秘寶給朕了?”夜禎道。


    罌粟又點了點頭,體內的係統卻不動聲色的啟動了自愈功能,夜禎做這些無非是怕她體內的係統太過強大,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控製她。


    可惜就算如此,依舊無法奈何她。


    這個精心打造的鐵籠子,也關不住她。


    夜禎見她這般識相,很是開懷,走到鐵籠子跟前,朝罌粟道,“那塊將秘寶給朕。”


    “這玩意兒不好從身體裏拿出來,您給我一炷香的時間。”罌粟道。


    夜禎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想到當年安錦將秘寶給他時所耗費的時間,便蹙了蹙眉頭,又朝罌粟靠近了幾分,耐著性子在籠子外等了起來。


    白楚諭一直在幫夜禎辦事兒,對秘寶的事情已經知之甚詳,所以夜禎也沒打算瞞著白楚諭,與蘇夙景一站,他身體損耗的厲害,這幾日更是每況愈下,麵上的精神不過是強裝出來的,實際上隻是在殿內折騰這一會兒,身體已是疲乏至極。


    他渴望著得到罌粟體內的秘寶,以此來獲得新生。


    半炷香的時間,罌粟的雙腿已經被係統治愈,隻是她依舊跪坐在地上,先前流出的血水沾滿衣擺,根本看不出異樣。


    嘉慶帝掃量了著罌粟的小臉,老眼裏有暗欲微微閃爍,蘇夙景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女子多看上幾眼,還是挺有味道的。


    與他這後宮的妃子盡不相同,她既然對秘寶知之甚詳,夜禎在得到秘寶之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隻是這麽個女子,就這麽處死,也是可惜,倒不如收進後宮,囚禁起來,好好享用一番,等何時玩膩了,再弄死便是了。


    夜禎心下這麽打算著,看向罌粟的目光便愈發露骨,眸中淫邪的光赤裸裸不加掩飾,著重落在罌粟的胸前。


    而後又想起罌粟曾生過一個孩子,也不知道這女子玩弄起來,可會有一番別的味道,嘉慶帝垂涎的舔了舔唇角。


    靜靜站立在殿內的白楚諭能夠清楚的看透夜禎那些齷齪陰暗的心思,他雖然麵上表情依舊冷淡,但是袖中手背上凸出的青筋,卻暴露了他的克製與隱忍。


    時機還不到。


    夜禎的眼神那麽不加掩飾,罌粟自然不會無所察覺,隻是她沒想到夜禎一把年紀,竟然還會這麽下流好色。


    她體內的係統如今融合了蘇焱體內的能量源,升級為三級,對上夜禎,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罌粟睜開眼,朝夜禎勾了勾手指,笑的格外明媚,“我將秘寶給您。”


    夜禎不疑有他,又朝鐵籠邊走近兩步,貼著鐵柵欄,笑吟吟的看著罌粟。


    罌粟唇角亦揚起一抹笑容,手中藍光乍現,一柄冰藍色的長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成型,幾乎隻是瞬間,罌粟揮出手中冰藍色的長劍,隔著鐵籠直直朝嘉慶帝劈去。


    夜禎嚇得頭皮發麻,快速向後閃躲,同時直接啟動體內係統的防禦機製。


    一道罡烈的劍氣掃過,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嬰孩是手腕粗細的鐵籠柵欄齊根斷裂,蹦碎開來。


    雖然嘉慶帝閃身避開,但若沒有係統的防護罩相護,被劍氣掃中,便足夠他喝一壺的。


    他身側被劍氣掃中的玉石擺台,在發出清脆的聲響後,斷裂開來。


    足見這劍氣威力之大。


    罌粟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嘉慶帝的方向行去。


    嘉慶帝雖然被驚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看著罌粟手中冰藍色的長劍,眸中的光芒愈發炙熱瘋狂。


    “這邊是秘寶帶來的力量嗎?”他喃喃出聲,不忘朝後躲避,朝依舊靜立在殿內的白楚諭喊道,“楚諭,快護駕!喚人進來護駕!”


    白楚諭抬起眸子,看著大殿之上驚慌的夜禎,眸光冷淡猶如在看將死之人一般,他緩緩轉過身,朝殿門旁走去。


    夜禎滿心都在罌粟的身上,哪裏顧得上去看白楚諭奇怪的眼神。


    待殿內驟然間一暗,他抬頭,才發現白楚諭非但沒有喚人進來護駕,反倒是還將乾慶殿的殿門給緊緊關閉,還上了玄鐵大鎖。


    “白楚諭,你在做什麽?”嘉慶帝驚慌失措的喊道。


    罌粟順著夜禎的目光看了過去,瞧見白楚諭的動作,不由想到在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


    “我會幫你的。”


    她不由勾唇笑了起來,襯得小臉格外清豔,再次握緊手中依靠係統能量幻化出來的冰藍色長劍,指向夜禎的所在。


    “今日我是替蘇焱來取你項上狗頭,慰藉他父母的在天之靈的。”罌粟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大殿之中,格外的清亮。


    夜禎經曆過短暫的慌亂後,現在已經鎮定下來,雖然心內焦急,但是麵上卻不顯,冷哼道,“那朕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敢要朕命的人,全都下地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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