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那個男人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他的口氣還真不小,還開著豪車,他是不是有什麽背景?”


    “我現在坐在人民醫院的救護車上,他有沒有什麽背景我就不知道了,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把他抓進監獄給關起來,我都被人打成了這樣,如果不報了這個仇,我都沒有臉見了,也就隻有離家出走了!!”周明一邊哭著一邊大聲的說道。


    “我馬上就來人民醫院,他把你打成了這樣,我會讓他承擔法律責任的,你把那個車牌號發給我,我讓人去查一下那個車牌,你也真是的,就喜歡在外麵找事,你伯父和你堂哥還特地來家裏看你。現在也隻有去醫院看你了。”


    “伯父和堂哥要來我們家嗎?那太好了,你就要堂哥派幾個人去把那個家夥抓起來!他可不止打傷了我一個,還有我的兩個朋友也被他打斷了肋骨,夠他蹲幾年監獄的了。”周明止住了哭聲道。


    “這個家夥這樣厲害?一個人把你們三個人給打傷了,你好好的養傷,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把事情辦好的。”周明的堂哥說完就掛了電話。


    救護車一在人民醫院門口停下,周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就按下了接聽鍵道;“堂哥,你來得太好了!!我現在到了人民醫院,和城西一個派出所的警察在一起,我這次的虧吃大了,不但頭上被人給開了瓢,還被打斷了兩根肋骨。現在就等著你給我報仇了。”


    “好的,我馬上過來,那個家夥把你打成了這樣,我一定把他抓起來為你出一口氣。”周明的堂哥,西城公安分局局長一聽說堂弟被人打得這樣厲害,心裏對這個打了他堂弟的人當然也是恨之入骨了。


    周明剛從手術室推進病房,他的堂兄就來到了他的病房,剛從手術台上下來的周明臉色慘白慘白的,看到堂哥來了就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堂哥,你來了。”


    “嗯,我是來問一下情況的,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的堂弟。”一個穿著三級警督警服的男人一臉殺機的說道。


    周明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是把張強欺侮他的事添油加醋,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受害者,那槍的事當然是更加不會說了。最後接著說道;那個家夥很猖狂,根本就沒有把三個執勤的警察看在眼裏,不但拒絕去派出所做筆錄,還坐上車一溜煙的跑了。


    西城公安分局的局長當然是周成了,他聽完了周明說的情況想了一會才說道;那小子竟然沒有把三個執勤警察放在眼裏,應該是有點來頭的,要是知道那小子的姓名就更好了,不過知道了他的車牌號碼,要找到他也是很容易的。


    林健今天是開著他母親的紅色寶馬出來的,他一見張強開車走了,自己也開著車跟在後麵,他很久沒有跟張強在一起玩了,張強教給他的那套拳法也練得七七八八了,也就還想從張強那裏擠出點油水出來,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撥通了張強的手機,的話一接通他就笑著道;老大,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我請客,去前麵的酒吧喝一杯酒怎麽樣?”


    林健這麽一說,張強也覺得確實有很久沒有跟林健在一起相聚了,也就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好的,我們也確實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說完就在一家酒店的門口把車停了下來。


    林健也停好了車,然後趕了兩步來到張強的身旁說道;“不愧是我的老大,竟然把那三個執勤的警察沒有當一回事。說起來現在還真是世風日下,就一個小屁孩也喜歡把父母的那點權利拿出來炫耀,真當自己是市委記的兒子就有多了不起似的。”


    張強微微一笑道;“拿父母的勢力出來顯擺的畢竟還是極少數的,全國有那麽多個省市?這草菅人命的事也隻是那麽偶爾出現而已,而且很多都是下麵地市縣之類的,現在越是小的地方,那些當地一把手的公子哥越肆無忌憚,很多縣一級的公子少爺,比省市長長的兒子要囂張多了。”


    林健基本上沒有出過濱海市,聽了張強的話以後笑著道;“願聞其詳。”張強想了一會才說道;“省部級的領導不是那種下麵小縣城小市小區的領導能比的,下麵那些科級處級隻要送幾十萬或者幾百萬就很容易爬上去,而到了廳一級就不行了,省部級就要更加一點了,那是要步步為營,經過評估才能上去的,生怕被人家抓著自己的小辮子,一旦被政敵抓住了小辮子,那他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也就不得不抓得嚴格一點。


    當然,有那些國級,副國級的人罩著也是很容易爬上去的,但那畢竟是極少數,一般的廳級幹部在子女的教育方麵就抓得比較嚴格了,越到上麵的領導就抓的越嚴格,當然,這個周明隻是個異數,我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是一個撒謊高手,很多事情他的父母肯定是不知情的,隻是打著他父母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而已,一有什麽事情就找他父母的手下出來撈人,不然的話是不敢這樣囂張的。”


    林健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點不能理解,那些省部級的領導的孩子不是就更有權勢嗎?怎麽反而不會做出這樣草菅人命的事來?”


    張強笑著道;“這事很好解釋,那些廳級以上的幹部的年紀一般都比較大了,他們的孩子至少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他們有著那麽好的資源,想讀書的可以去國外深造,不想讀書的可以去政界闖蕩或者下海做生意,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怎麽會去做這樣幼稚的事?


    林健嗬嗬的笑著道;“我現在有點明白了,其實這也和那些經商的的人一樣,現在滿世界炫富飆車玩明星的都是一些暴發戶,那些有家族企業的就不會玩這種沒品味的東西,現在那些半夜玩飆車的家夥都狂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其實這些人的家底最多也就幾千萬,上億的都很少,就這些人最愛顯擺了。”


    張強笑著道;看來你是真的明白了,其實官場和商場是有很多相通的地方的,商場也跟官場一樣,越是有底蘊的辦起事來越低調,我在京城和幾個大家族或者京城那些比較一流的家族的後代子弟交往過,他們跟那些所謂的富二代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當然,那些一流家族裏也有一些很囂張的家夥,但他們的囂張和這些小屁孩的囂張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兩人走進酒店,林健要了一個包廂,兩人點了酒菜就開始喝了起來。兩人一邊喝著一邊說著話,不過大部分都是張強在講著外麵的所見所聞和各地的風俗習慣,林健則聽得津津有味的。就在他們快要吃完的時候,兩輛警車閃著紅藍相間的警燈在酒店外麵停了下來。不一會就有八個警察衝進了張強他們兩個所在的包廂。


    “這些家夥還真是冤魂不散,真以為披了一件警服我就不敢打你們了?”張強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幾個警察道。


    “罵了隔壁,你小子是老子見過的混混裏最猖狂的一個了,竟然跟不拿警察當一回事。”先進來的那個警察聽到張強的話就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張強看著這個警察冷笑了一聲道;“你現在罵得很痛快是不是,等一下叫的最慘的也非你莫屬了,老子什麽時候不把當警察的當一回事了?但你們算是警察嗎,答案是肯定的,你們不是!你們最多也隻是披了一件警察的外衣,幹的事比那些流氓混混還要可惡多了,你們不但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甚至跟持槍暴徒狼狽為奸,你們能算是警察嗎,你們現在來抓我,肯定是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的,隻是想把我抓回去暴打一頓,然後就再來一次躲貓貓的遊戲讓我死在監獄裏,你的計劃是不是這樣?”


    那八個警察被張強說得麵麵相視,因為一般來說,抓到那些不怕警察的人一般都是這個下場,因為警察也是怕人報複的,一旦被歹徒殺死了,那這個家庭就是一個悲劇的開始,還不如早一點把這一類人給收拾了。此刻他們還真不敢對張強下手,因為他們已經從西區派出所的那兩個警察那裏知道了張強的底細,這個家夥能從國安局最機密的地方逃出來,而且此刻還在那裏振振有詞的訓斥著自己這些警察,要是沒有把握對付自己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話來的,也就都不敢向張強下手,站在一邊看著張強在那裏喝酒吃菜,那個帶隊的則向周成打了一個電話。


    周成把全市各個路口的攝像頭都調集了起來,不一會就找到了這輛奔馳車的去向,當聽到手下說已經成功地把那輛車的主人堵在包廂裏的時候,就上了自己的車向酒店趕了過來。


    周成此刻就想著怎麽去為堂弟報仇,他對要抓住這個打他堂弟的家夥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全城的各條街道都是有攝像頭的,,除非他出了城,不然的話要抓住這個家夥簡直易如反掌,也就沒有去問那三個警察是怎麽一回事了。而他不去問那三個警察也是別有深意的,因為他知道這個堂弟的為人,肯定是他在外麵惹了事,問清楚了反而不好辦事,而自己就抓住這個家夥拒捕這一條就要好辦得多了。


    周成趕到那個包廂的時候,張強還在那裏喝酒吃菜,他正準備命令那些警察抓張強的時候,此時卻是硬生生的把那句話吞進了肚子裏,然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那滿滿的殺意也在一瞬間化作了冷汗,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了冷汗。好一會他才強裝出一副笑臉道;張強同學,原來是你在這裏喝酒,我們實在是有眼無珠,打擾你喝酒了。周成對張強有著一種深深的恐懼感,他親眼看到陸家這個大家族被張強整得雞飛狗跳,不但把陸家四虎整得灰頭土臉的,還把陸家大老爺給抓進了軍營,要不是陸鳳這丫頭舍生取義,用自己的死來化解跟張強的恩怨,陸家不被整得家破人亡才怪了。


    而陸家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庭他也是知道的,不論在政界跟武林都是有著很深厚的人脈的,陸家在區、市、省三級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官員,而且還是南方省排名第四的武林世家,這樣一個武林世家都被張強整得惶惶不可終日,自己要去跟他鬥還不是一隻螞蟻一樣,想怎麽弄死自己就可以怎麽弄死自己。


    張強喝了一口酒道;是周大局長來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抓我的呢,看來你是不敢動手了,我現在有兩句話跟你說一下,那個什麽周明雖然在外麵胡作非為,但年紀還小,也就十五六歲吧,算不得成年人,而且已經被我教訓了一頓,就不送他去少年管教所了,但那三個警察為頭的那個一定要開除他出公安隊伍,這樣的卑躬屈膝的家夥是不能留在公安隊伍裏的。”


    “那另外兩個雖然有勸阻那個警察的意思,但沒有采取實際行動,瀆職這兩個字加在他們兩個的頭上是一點都不為過的,得給他們一個適當的處分,你覺得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周成雖然沒有去調查下午的情況,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表弟在外麵惹事,要是那些弱勢群體得罪了自己的堂弟,他自然有辦法整得對方哭爹叫娘的,但現在碰上了張強,也就隻有忍氣吞聲了,聽了張強的話以後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知道一定是周明在外麵亂來,你才會這樣教訓他的,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我一定會酌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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