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放榜


    “相公知道這麽多?恐怕也不是常人?”寧采臣知道這麽多,顯然也是出乎他們意料的。


    而且寧采臣拿出來的盔甲,怎麽看都不像是人間可以做出來的。


    從一開始的讀人,到後來功夫不錯的文武雙全,再到現在。如果他們還以為寧采臣是普通人,那他們自己就是傻子白癡了。


    “從某一方麵來說,我是。”寧采臣揉了下眉頭。


    像他這樣的穿越者,最好的辦法便是躲在“曆史”“天命”後麵,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一個幕後英雄。


    後世之人常說,低調才是王道。


    他一直做得很好,一邊充分利用自己文人的身份,一邊努力在人道路走得更遠。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一個土地,一個山神,這兩個天生告密者破壞了。


    麵對由此而來的大相國寺算計,寧采臣狠狠心起了摘桃子的心思,甚至有了影響趙佶,從而延長大宋,或許反攻也說不定……


    但是,大相國寺隻付出了一尊羅漢,寧采臣新製訂的計劃,便夭折了。


    一尊羅漢,他們倒是真舍得。寧采臣別說手下沒有羅漢,就是有,他也絕不舍得拿去犧牲。實力之雄厚,絕非穿越一兩年的寧采臣可以比得了的,至少現在比不了。


    雖然沒有全盤皆輸,但是卻真的與大相國寺,甚至與佛門結了仇。


    好在他還有出仕為官這條路,可以得到庇護。


    隻要想想就知道,自己和佛門結了仇,卻又對抗不了人家。那真是別人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


    他既不想學許仙,青燈古佛;也不想成為白素貞,壓在雷鋒塔下。真壓下去,真的就死了。


    好在當今官家是厭佛的,隻要成為朝庭的人,佛門再想對付他,便要好好考慮一下了。除非他們想趙佶啟動滅佛運動,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對付一個朝庭官員的。曆史,趙佶可是真的滅過佛的,而且還成功過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現在林靈素脫沒脫離佛門,自立門戶。否則他一登場,佛門也就沒有功夫與精力對付自己了。畢竟如果曆史沒有太大的變動話,正是他啟動了趙佶的滅佛行動。


    隻是這麽個人,卻根本不可以提前讓他出來。因為在他沒有受不了佛門欺壓,從而怒而破門而出時,他就是一個佛門弟子,還是很虔誠的那種。


    當然寧采臣也絕不願意就這麽躲著、避著,無論是延續華夏,還是應付佛門,都需要他有更強的力量,而且還必須快速擁有。


    趙佶據皇位二十五年,現在據他退位隻有不到十幾年的時間。


    這十幾年的時間,不僅需要他強大到可以對抗佛門,更要時刻注意女真人的入侵。


    好在他獲得了後土娘娘的認可,有了星戰士這麽個底牌。寧采臣也讓粉衣不斷煉製改進戰衣,可是偏偏官家又頌布了什麽禁武令。


    沒有大基數的武者,那麽武之一道能不能快速成長到那一步,實在是讓人擔心得很。


    一瞬間,寧采臣想了許多。


    寧采臣的回答隻讓林衝他們思索了一下,便說:“相公可不可以教我們也修那什麽真?”


    “教你們?”寧采臣問道。


    “是的。”他們點著頭。


    教他們嗎?


    想象一下,原本舞槍弄棒的粱山好漢,突然變成了一個飛天遁地的神人……


    寧采臣說:“不是不能教你們。”


    他們很高興,喜眉梢,不過萬事都有但是。他們就更有了。


    “但是,你們的身份特殊,你們真成了修真者,恐怕這天下便要再經曆一次封神之戰了。”


    “封神之戰?”


    “是的。”封神榜的故事已經有了雛形,隻是不那麽係統罷了。


    林衝他們知道了封神大戰後,麵麵相覷道:“我們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可以引發這麽可怕的戰爭?”


    寧采臣沒有解釋他們的身份,魯智深還好,他是不會多麽在意什麽魔星的業位,但是根正苗紅的林衝卻不同。林娘子救了下來,他沒有和正統翻臉,反而成了正統的維護者。


    所以寧采臣說:“你們的身份不重要,問題是你們願不願意承擔這麽大的代價,願意經曆這麽殘酷的戰鬥。”


    寧采臣也是賭,賭華夏兒女炎黃子孫的一線生機,反正按照曆史,崖山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


    既然都沒了,那麽還不如賭一賭這一線生機。惹急了,才不管你們是誰在背後推動的華夏滅亡,一口氣全拉進來。


    再差又能差到什麽地方去,反正華夏都要亡了。反而開啟了封神之戰,說不得真有一線生機。


    別的不說,單是三清,隻要他們不再自己人打一場。寧采臣就不信了,這世界還有什麽勢力幹得過他們。


    當然,這隻是最後的手段,因為拉聖人再進人道因果,誰都不敢保證他們的怒火有多大。


    就像現在這樣,林衝和魯智深遲疑了,封神之戰,隻是聽聽,他們便打了退堂鼓。


    什麽事都不能操之過及,林衝魯智深下不了決心,寧采臣當然不能陪他們。不管怎麽說,先把三光神水弄到手,總是對的。


    狼妖記不住三光神水的具體所在,寧采臣不得不一點兒找過去。


    為了尋找三光神水,同年間的酒宴顯然就不再是那麽重要了。


    茅士學除了應付同年間的酒宴,常跑的便是聶府了。因為按照他們的約定,他一旦高中,他與聶小倩便會立即完婚。


    但是最近,他卻察覺聶大人似乎有些動搖。他也是看到了寧采臣的,所以為了怕聶大人毀約,他自然是跑得更勤了。


    聶大人是動搖了,從看到寧采臣走出科舉場的那一刻起,他便動搖了,但是他的動搖絕非茅士學所想的那樣。因為他同樣看到了高衙內,而以高衙內圍堵寧采臣來看,顯然寧采臣得罪了他。


    所以他遲疑了,遲疑自己是不是離開汴京,他已經成了蔡京名下,自己又沒有兒子,所以太後大壽,對他來說便成了雞肋。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有多出彩,都是絕對繞不過蔡京的。


    既沒有兒子需要推出,自己又不可能出彩,所以離開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不離開,萬一高衙內捉住了寧采臣,自己是救還是不救?救?有可能得罪高俅。不救?萬一傳出他與寧采臣的瓜葛,他的士林名聲便全毀了。人品道德低劣是免不了的。


    這和投入蔡京名下不同,投入他的名下算得曲線救國。


    可是人品道德若毀了,立時便會成為孤家寡人。


    終所看,似乎選擇離開,躲得遠遠的,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是寧采臣畢竟幫過他,他也不過外放為官前後不到一年,心仍然是肉做的。要是說他心裏一點兒都不擔心寧采臣,他早就走了。


    “再等等看。等他中了舉再走,隻要中了,高衙內也便不好再動他。到時再求求蔡相,把他外放為官,把這恩情還了,也就互不相欠了。”


    有了解決之道,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忍不住笑道:“這寧采臣也不是全無城府,竟然知道隻要自己不露了名姓,高衙內便拿他沒辦法。不過這天下的武夫是該好好管管了,沒有他們,寧采臣也與他們衝突不起來。”


    魯智深的助拳,他也看到了。不過他不僅沒有感謝魯智深的想法,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魯智深這類武夫的錯。


    他們這些文人怎麽會打架呢?這世又有什麽事是不可以講道理的呢?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天下的文人深以為然。


    寧采臣中沒中舉,是他放下心中心結的主因,所以他比任何人都關注寧采臣的放榜。


    九月秋闈發榜,考審卷子的那幾天,聶家下都在忙碌著中榜的事。仿佛這次科舉不是寧采臣在考,而是他們家什麽人在考似的,到發榜的時候,聶大人更是派出了家中所有的人手,管事的和小廝一起過去看榜,隻留下丫環女使侍候著。


    多少士子寒窗苦讀十年就為了能一朝金榜題名。


    放榜那天自然是人山人海排長龍,再加這一科官家的出題,就惹得更多的人在關注。


    聶管事知道聶大人為什麽焦心,uu看書 .uukanshu.m所以在得了令之後,早在早飯之前就過來了,主憂臣辱,身為人家仆役,自然是要賣力的。


    更何況這萬一寧采臣沒中,老爺要真插手了高衙內與他的衝突。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宰相門前七品官,自家老爺雖不是宰相,但是卻也是一府首腦,他這個管事水漲船高之下,沒有七品,也有個品。


    但是萬一老爺參與進去,丟了官職。老爺是文人,也許照樣過日子,但是他呢?隻能說平頭百姓一個,也許有點小財,但也不會很多。那樣的日子,可不是他想過的。


    別的下人也許還能重新投個東家,但他卻是管事,不說這聶府大小事物都有他的影子,就是讓他從頭開始,從低級下人做起,他自己也是不願的。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寧采臣能自己科考出來,襯著自家老爺的官威人脈,謀個好官職,有個好仕途。還了恩情,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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