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雖好,但是一個人太靜了些。而且這房子很幹燥。


    對,就是幹燥。


    一開始寧采臣以為是賣家保養的好,但是他在房間附近,是一丁點生死灰都沒有發現。


    別忘了,這兒可是有樹林有山水的,一處沒有任何幹燥措施的房子怎麽可能會這麽幹燥?


    天很快暗了下來,寧采臣不得不放棄尋找古人建築上的秘密。


    點上了蠟燭。“來人,給我倒點水……”


    空曠的地方,空曠的聲音。寧采臣這才記起,自己似乎好像忘了招一兩個下人了。


    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寧采臣自己出去取水。


    潭水很清,有魚兒遊動。


    看著這麽純天然的水,寧采臣竟然不是那麽敢取了。


    他來這世界這麽久了,除了山泉水,他還沒有取用過河水。這是上一世的習慣,後世人還有幾個會喝河水。


    “算了,這是古代,應該是沒有汙染的。大不了,多煮沸一會兒好了。”不會有自來水了,河水才是主流。就是想喝井水,看看這山,也絕對不是那麽好打井的。


    打了水回來……咦?好香的味道。


    再回到點著蠟燭的書房,桌上卻擺放上子一碗白米飯,三條烤魚,以及一碗青菜蘿卜湯。


    出去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的。


    人?妖?鬼?


    寧采臣手按住劍鞘,隨時準備出手。


    這個地方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顧家人說的那麽簡單。


    施施著,一粉衣女子正端著一碗魚湯從書房裏麵走來。看到寧采臣,她一點兒都不驚訝,反而甜笑道:“公子,你回來了,快點用餐吧!”


    粉衣女子的笑容很親切,笑起來lu出一對小鮑牙,1小小的可愛得很。


    寧采臣不敢大意,因為他已經嚴格檢查過這個地方了,分明是一個人都沒有。“你不是人?”


    她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


    “公子為什麽這麽問?”


    寧采臣看著她道:“這兒方圓幾十裏地,都沒有什麽人家,所以你不可能是別家的小姐。而我買下這時,也檢查過這兒除了我,沒有別人在。”


    寧采臣等著她的答複。


    粉衣女子放下魚湯,歎了口氣說:“公子跟我來。”


    想了想,好奇心下,寧采臣還是跟了上去。腳一踏進後麵半間,寧采臣便有了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他不隻一次遇上了,就是那種空間轉換的感覺。


    雖然寧采臣已經盡可能小心了,但是這種事實在是防不勝防。白天來還沒事的後宅,隻是一些書罷了,天黑了再走一次,卻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空間,寧采臣自然不願意再走下去,停下腳步,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粉衣女子見寧采臣停下,也不再向前走,停下問道:“公子察覺到了嗎?”不等寧采臣回答,她便繼續說道“奴家粉衣,本是這畫中人。


    “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畫中?你有什麽目的?”


    “奴家公子別出聲,他們來了。”


    誰來了?


    寧采臣回身看去,果然幾個短打的漢子從外麵進來,每一個人身上都扛了個口袋。


    怎麽回事?這裏自己分明買下了,怎麽還會有人外人來?他們背的口袋裏又是裝了什麽?


    幾個漢子放下口袋,就像沒有看到寧采臣,也沒有看到桌上的飯菜燈燭似的,聊了起來。“大哥,這些破書真能換錢?”


    “當然能。”一個毛臉漢子大聲道。“這西夏人,錢多人傻,隻要是帶字的,他們都要。”


    另一個又問道:“大哥,這集市上賣書的多了,他們為什麽偏偏要我們去偷。”


    毛臉漢子說:“這不正好嗎?他們若是隻買集市上的,我們上哪兒賺銀子去。”


    “那是那是。”眾漢子連連稱是。


    毛臉漢子說:“好了,快把書分好。mo金(得來)的放一邊,偷來的放另一邊。還有十天,西夏人便來收書了。”


    眾漢子聽了立即忙碌起來。


    收拾好了。毛臉漢子又說:“1小三,那個鄉下土財主趕走了嗎?”


    一個瘦猴似的人說道:“大哥放心好了。裝幾次鬼便嚇得那老東西屁滾尿流,我親眼看著他離開的。”


    “那就好。這麽好的地方,豈能讓給他去。”


    “大哥,你說這是個什麽所在?西夏人怎麽選了這麽個地方蓋房子。”


    “這與我們無關,隻要有銀子賺便好。走,我們再緊趕著兩趟……………”


    人漸漸遠去,聽不到聲音了。


    寧采臣與自稱粉衣的鼻子從畫中走了出來。


    粉衣說道:“公子務怪。粉衣也是這樣來的。粉衣怕說不清楚,這才引公子進入畫中,讓公子親耳聽到。”


    “那麽你是?”


    眾家粉衣,隻知道並不住在這兒,其他的,奴家也不知道。


    “不,我是問你是鬼?是妖?”“這個,奴家應該是靈吧!”


    “靈?”


    “是的。世間妖物,大抵不出“精靈鬼怪”四字。有情之物,感日月精華,曆百年而得智慧,是為精:無情草木土石,曆千年而得智慧,是為靈:人之歿也,其hun不散,起而作祟,是為鬼:**之外,人所罕見,史所不傳之物,是為怪。我本體不過是一幅畫,以無情之身顯形,當是靈了。”


    寧采臣問道:“那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呢?”


    “奴希望公子能送我回去。”


    “這個簡單,你家在何處,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公子勿怪,奴實不知家在何處。奴隻知奴的家在畫上。”


    “咳,你還是稱呼自己的名字吧!奴奴的我不是太習慣。”


    “是,公子。奴,粉衣記住了。公子請看,這就是粉衣的畫。”在眾多的書籍中終於翻出一卷水墨山水畫。


    灰sè的山坡上一排排毛竹,毛竹中聳立著一個小屋,似乎還有水流流下。


    風景畫沒有人。寧采臣看向粉衣。


    粉衣點點頭飛向畫紙,一閃就見坡道上多了一個女子,彩sè的。


    “公子。”


    開口說話,確實是她。


    看來她真的就是這畫中人。


    踢踏踢踏……


    “公子。”


    難道他們又回來了?


    寧采臣接受了她的好意,重新進入了畫中。


    踢踏踢踏的聲音越來越近,寧采臣和粉衣從畫中向外看著,在漆黑的夜裏,閃爍了一下緊接著,那幅畫消失在原先的位置,好似從就沒有這麽一幅畫一般。


    來的人終於要進來了,聽步子聲,很有力也很有規律,顯然不是混混這一流的人,這與剛才離開的人的聲音不一樣。閑漢混混的腳步聲既雜又亂,毫無章法。而這次來的人莫非是士兵?


    來人婁到門外卻沒有進來,而是交談起來。


    寧采臣認真聽著,卻什麽都聽不懂。他們說的不是漢語。也就是說他們不是宋人。


    不是宋人,難道真是西夏人?


    西夏語什麽的寧采臣當然沒學過。隻知道他們談了一會說,便走了。


    中間還從窗外察看了下屋中的書,滿意地點點頭。


    再多,就不是能看出來的了。


    再次從畫中出來,他們已經離開了。


    真的是西夏人?間諜?


    後世之人看到這樣的外國人,恐怕都會轉這個念頭。


    報官。


    不行。現在的官府可不會在乎什麽間諜。我記得上一世看過一份資料說的是有人捉到外國間諜送到當地官府,結果間諜沒事,官府的人恭恭敬敬送了出來。報官的人倒打了板子。


    泱泱上國啊!怎麽能讓外國來賓不高興呢?


    間諜?又不是前線,哪來的探子。


    寧采臣知道即使抓了他們,他們隻要說是使團的人官府便不會為難他們。


    更何況隻是一些書罷了。外邦朝拜,朝庭哪次不送書?


    書。


    寧采臣立即翻找起來。


    書很雜,什麽都有。天文地理農工是應有盡有。


    寧采臣的臉sè黑了下來,也許這個時代的人不懂就是知道也隻會以為對方不過是想知已知彼罷了。


    哪有這麽簡單。


    這些什麽都包括的書籍很輕易便能用來建立一個種族,一個文明。


    怪不得曆史上的西夏文化那麽昌盛。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地方軍闕,一下子便擁有了一套完整的文明體係。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個穿越眾,不對,是擁有一個穿越的文明係統。


    現在看來,問題是出在這。


    幸運是méng古人崛起了,u看書.uuknshu 完全摧毀了西夏文明,否則今後〖中〗國的版圖是絕對會少掉西夏一塊。擁有完整**文明的地區,**建國發展,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即使亞洲變得歐洲一樣,也不奇怪。曆史本就有著太多的變數。


    不行,不能讓他們把書帶走。


    可他們有多少人?


    我一個人,勢單力簿了些。看來等找魯智深林衝他們幫忙了啊!


    見寧采臣停下,粉衣問道:“公子,你找到我住在什麽地責了嗎?”她見寧采臣翻書,還以為是在幫她查找。


    而寧采臣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靈在。


    “對不起,姑娘”寧采臣尷尬道。他隻顧著西夏人,完全把粉衣的事忘了一幹二淨。


    感謝“柳暗huā又明投了2張的月票,哦,月底了啊!真快啊!又老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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