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序戰]第204章、姥姥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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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姥姥的王牌


    按說即使左運不知道自己兒子死了,身為下屬的金捕頭也要報告才對。


    按程序,他是要報告,某某死了,某某帶到。


    但,那要看是誰了。


    頂頭上司的兒子死了,還是頂頭上司派自己去抓的。回來再報告說:“大人,您兒子死了,真死了……”


    這不是傻,是二。


    除非這人準備今後接收上司的小鞋。否則除了“二”了,誰又會這樣去揭上司的傷疤。


    在回報了縣官後,金捕頭根本沒有出現在大堂上。現在要找他人,隻有去仵作房去找。


    “仵作,驗出人是什麽時辰死的了嗎?”金胡一直等著,等著仵作的結果。


    仵作說:“據老夫估計,人死不超這兩三個時辰。”


    嘶-


    這就不妙了。


    果然仵作又道:“金捕頭,你也問過了,當時還有沒有其他人在?我們趕的又急,一路上也沒有遇上什麽人。”


    仵作雖然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把他們聽到的,看到的,擺了出來,但他的意思卻很明了了。


    金捕頭自然聽出來了,他一皺眉說:“不會的,以寧相公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他又怎麽會殺人?”


    仵作又說:“可是小老兒也聽說寧相公是與我們大人公子有仇的。”


    金胡死盯著這皮包骨的仵作,一字一頓道:“查案是我們捕快的職責。你隻是個仵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便好了。不該聽的,別聽;不該說的,別說!”


    “是是,金頭教訓的是。我也是老糊塗了,怎麽連咱這行當的規矩都忘了。”仵作延著一著笑臉,“金頭,這次的好處可不少吧?我聽說這寧相公可是頗有家財的。”


    “你胡說什麽!”金胡怒不可遏道,“我金胡誰的錢都收,但是卻絕對不會收寧相公的!”


    “是是,小的胡說八道。你看這嘴,又胡咧咧了。”在金胡眼前,他是唯唯諾諾,低聲下氣,不敢反駁。金胡一走,他先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呸!天下烏鴉一般黑,就不信你金胡會一分不撈!”


    縣衙外,王道陵急匆匆跑了出來,轉念便後悔了。


    可是這麽久了,我還是頭一次遇上穿了官衣,我王道陵也不怕的官,就這麽走了,萬一遇不上這樣的官怎麽辦?


    “就是。難不成你還要去擺地攤,騙騙凡夫俗子的一文、兩文錢嗎?”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即便語氣再誠懇,也變得沒有多少誠意了。


    “什麽人?”王道陵沒想到有人會阻他。


    來人一身漆黑,別提多惹眼了。可是這人來人往的街道,偏偏沒人多看他一眼,仿佛這黑漆漆的家夥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阻攔道爺的去路?”王道陵完全看不出他的真身,隻能抽出桃木劍戒備著。反正他是不信這麽奇怪的家夥會是人的。


    “妖孽?”對方笑了,“說妖孽,你不也是妖孽,小蛤蟆精!”


    這一說,王道陵怒了。“大膽妖孽,本道爺乃是正宗的三清弟子,豈容你汙蔑!看劍!”拔劍便刺。


    “哼!小小幾百年道行的蛤蟆精也敢對本姥姥動手!本想送你一場富貴,現在看來,還是製住你好了。”


    樹妖姥姥向前一衝,直接沒入了王道陵的體內。“哼!還敢掙紮,與我老實點!”


    控製住了王道陵,他又說道:“法術你不怕,本姥姥倒要看看人間的律法,你怎麽對付?”


    說著,感應到了王道陵的掙紮。“嗯?你還在掙紮。你法力不如我,道行不如我,憑什麽和我鬥?”


    壓縮到一邊的王道陵說:“即使我法力不如你,道行不如你,但這總是我的肉身,我若破丹自爆,你恐怕也得不了好。”


    姥姥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想怎麽樣?”


    王道陵說:“看你隻是控製我的肉身,卻沒有滅殺我的元神,想來你隻是借我肉身行事。大家同類一場,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王道陵也不是隨便白出力氣的。”


    “你想怎麽樣?”


    “我不圖別的,你說你可以給我一場富貴。別人修道為長生,我卻更愛金銀,沒這金銀,修了長生,我也不愛。”


    姥姥想了想,說:“好!我就給你一場富貴。”應了下來,便要再進縣衙。


    “等一下!”王道陵卻叫了停。


    “你還有什麽事?要是耍我,我現在便取了你的性命!”


    “我怎麽會耍你,我還怕你耍我呢?什麽富貴也不說。辦完事你走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姥姥說:“這是不難,完事後,我會教你靠近那些當官的法子,到時,你隻要隨便露上一手。哪個當官的不拿你做座上賓,到時候還不隨你任意施為?”


    王道陵一聽便動了心,如果一開始是被逼無奈的話,現在他是千肯萬肯,這樣的交換,他恨不能早點遇上。不過他也不是初化形的新手,自然不會別人說什麽,他便信什麽。“可是當官的有官道運程護持,哪是那麽好接近的?不然,我也不用街頭賣藝了?”


    姥姥一聽,便知道他動心了。“哼!你不知道,不等於本姥姥也不知道。你放心,事情一完,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現在你隻要老老實實地就好,本姥姥要好好與寧采臣算算一筆舊賬。”


    有好處,對付的又是寧采臣,王道陵自然也就閉上嘴巴,老師看戲。


    附了身,姥姥控製王道陵重新回了縣衙,正看到焦躁不安的左運,說:“大人,你怎麽還在這兒?”


    什麽人膽敢取笑本大人?


    回頭一看,竟是王道陵。左運立即轉怒為喜,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道長不會舍我而去的!”高興的他,眼都笑沒了。


    王道陵暗暗想道:這人做官雖蠢了點,對我還真是沒得說。不過既然是對付寧采臣,我也顧不得你了。


    可惡的凡人!竟然敢與修道之人做對,這樣的人非除掉他不可。


    “大人,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應該立即把那書生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為什麽?”左運沒反應過來。這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讓自己要了那書生的性命。


    為什麽?


    姥姥有些奇怪,你兒子都死了,你怎麽還這麽沒事人一樣。


    他自然是不知道現在還根本沒人向左運報告這事。


    “大人,您的公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左運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道長,莫開玩笑。我兒活的還好好的,這不是你說的嗎?”


    姥姥哪知道其中變故,立即去問王道陵。王道陵便把他替左運兒子算命一事說了。說他兒子不反不會死,反而會位居高位,兒孫滿堂。


    “不通易數,就不要給人算命!”姥姥恨不能活撕了他。


    姥姥就覺得這縣官很奇怪,怎麽兒子都死了,還沒有一點兒悲意,原來問題出在他身上。


    “嗬嗬。我也是討生活,沒辦法,凡人都喜歡聽好的。”王道陵小心地賠著罪。


    姥姥瞪了他一眼,繼續對左運說:“大人,您還不知道,令公子已經鶴駕歸西了。”


    左運沒有接受,也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道長,你不是說我兒今後會位居高位,兒孫滿堂。道長還是不要開這等玩笑,先幫我處理現在的案子好了。”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竟然還是不信。


    姥姥又狠狠瞪了王道陵一眼。


    王道陵不吭聲,有些委曲。“我也不知道他這麽相信我說的。”


    姥姥一生氣,把他踢了出去,“你來說,你若勸說不了他。什麽好處你也別想得。”


    王道陵重新控製了自己的身體,想了一下,說:“大人可知這寧采臣犯的什麽案子?”


    “犯的什麽案子?”左運仔細一想,還真沒想起來。


    廢話!根本沒人告訴他,他就升堂問案了。當然不知道是什麽案子了。


    王道陵沒有直接告訴他,剛才姥姥用他的嘴不是沒說,但是左運是不信的。王道陵不覺得他一個凡人能看出附身,想了一下說:“大人既然要問案子,為什麽不問一下捕人的捕頭?”


    左運一聽,覺得有理,立即令人找來金胡。


    金胡到時,左運正一手端著茶盞,一手用茶碗蓋小心地吹著茶水,好一副大老爺的風範。


    金胡到了,見了禮,他才放下茶具,問道:“金捕頭,你今天捕來的兩人到底犯了什麽罪啊?”


    金胡猛一抬頭,uu看書 ww.ukshu.co 心說這大老爺是怎麽回事,不是你讓去捕的人嗎?怎麽到頭來,反倒什麽都不知道了?那下令的是誰?


    見金捕頭驚訝不解的樣子,姥姥立即重新附身,控製王道陵向左運進言道:“大人,你不能這麽問,這麽問會顯得你在屬下麵前無能。”


    “那我該怎麽問?”


    你問我?你還真是無能!


    再不滿,此時姥姥也不能不管不問,想了下說:“大人,你應該說‘我公務繁忙,一時忘了’之類。”


    左運覺得這個好,也不修改,直接就這麽對金胡說了。


    金胡卻是更驚訝了。心說:大人莫非是傷心過度?


    誰又能想到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妖,不通人情事故的妖在做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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