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緊閉,屋中,隻餘二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夠令人尷尬,況且,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死敵,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夏侯涓心中寒意悄然,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她在畏懼。


    那畏懼的眼神,那顫栗的身子,卻讓顏良分外的享受。


    他冷笑一聲,徑直坐上了床榻,伸手向她一招,命令道:“孤苦戰一天,腰酸腿痛的,你過來為孤捶捶腿。”


    頤指氣使,就如同在指使一名卑賤的奴婢。


    夏侯涓細眉一凝,蒼白的臉蛋掠起幾分慍色,卻將頭扭向一邊,對顏良不理不睬。


    夏侯家祖上出於名門,當年在家鄉也是一方豪強,自追隨曹操起兵後,更成了權勢僅次於曹氏的一族。


    身為名門之秀的她,卻要給一個出身卑的匹夫捶腿,這若是傳將出去,夏侯家的顏麵何在?


    看著夏侯涓的自恃之狀,顏良的鷹目中,一絲陰冷閃過。


    “來人啊!”顏良厲聲一喝。


    房門大開,周倉帶風而入。


    “去,把外麵看守的婢女,給孤拖一個進來。”顏良令道。


    周倉得令,出得外麵,將一名伺奉在外的婢女提了起來。


    婢女以為自己犯了什麽錯,嚇得是戰戰兢兢,跪伏於地不敢抬頭。


    顏良卻語氣平和道:“你休得慌張,孤隻是問你幾句話而已,你告訴你們這位夏侯小姐,這座府中的其餘婢女,現在都在哪裏?”


    婢女依舊不敢抬頭,隻顫聲答道:“回大司馬,其他姐妹,都被帶去了營中,去伺候那些兵士了。”


    聞知此言,夏侯涓的神色微微一變。


    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女人的價值,有時候甚至還不如一袋糧食。


    戰敗諸侯一方的奴婢妾室,往往都會淪為勝者的戰利品,被勝者作為犒賞之物,賞給麾下將士。


    這種事,不光顏良在幹,曹操、劉備,曾經的孫權、袁紹,他們都這麽幹過。


    而且,如此作法,非但不會遭人誹議,反而會被視為主公的一種慷慨大方,賞罰分明的美德。


    顏良攻陷陽平關後,自然將夏侯淵護軍府中的那些婢女,統統的都納為戰利品,中姿者賞給諸將,次者發配諸營,犒賞軍士,姿色端莊者,則留為己用。


    如今,那幾十名婢女,除了門外看護夏侯涓的幾人外,大部分已淪為顏軍將士的玩物。


    顏良借婢女之口,讓夏侯涓感受到殘酷後,便是擺手將之屏退。


    房門重新關上,此時的夏侯涓,臉上少了幾分自恃,卻多了幾分忌憚。


    顏良盯著他,冷冷道:“現在孤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過來給孤捶腿,要麽孤現在就把你賞給諸營將士,孤麾下可還有幾萬名將士,有大半年沒有沾過腥,隻是不知你這小身板,可經受得住這麽多虎狼之士。”


    顏良就是這麽直白的在威脅她,我顏良的地盤上,想怎樣就怎樣,管你是什麽來路的女人,隻要我看中的女人,統統都必須要屈服。


    夏侯涓嬌軀一顫,明澈的眼眸中,閃爍著惶恐的懼意。


    此刻的她,才意識到了顏良手段的殘酷。


    她知道,眼前這個魔鬼般的男人,絕對是說到做到,不僅僅隻是言語上的威脅。


    一想到自己嬌弱無暇的身子,要去給那成百上千的粗魯醜陋的軍漢蹂躪和玷汙,夏侯涓心就一陣酸痛,想死的心都有了。


    無路可選,夏侯涓隻得暗暗咬牙,決定委曲求全,放下幾分尊嚴。


    心懷著畏懼,夏侯涓扭捏了片刻,貝齒輕咬著朱唇,百般不情願的挪至顏良跟前。


    猶豫片刻後,她終於是屈下了高貴的雙腿,跪伏在了床榻前,伸出一雙纖纖素手,顫抖著為顏良捶腿。


    夏侯家的女人又如何,還不是得跪伏在老子的麵前,奴顏卑微的伺候我。


    顏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的得意,將腿伸將開來,肆意的享受著這份快感。


    “用些力,你當是在撓癢癢嗎。”顏良喝道。


    夏侯涓隻能忍受著,默默的把恨往肚子裏咽,一雙臂手微微加了些力。


    顏良腿上享受著,虎掌也沒有閑著,伸將出去,輕撫著她的頭發,撫著她潮紅的臉蛋,撫著她的香頸,撫著她的……夏侯涓是羞得滿臉潮紅,呼吸急促,胸脯劇烈的起伏,一顆心兒幾乎要從腔中跳將出來。


    出身嬌貴的她,從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如此卑賤屈辱的服侍這個死敵。


    而且,這在這間屋中,這間曾經屬於叔父夏侯淵的房中。


    此刻的夏侯涓,隱約有種感覺,感覺叔父的失望憤慨的眼睛,從正後麵盯著她,盯到她如芒在背,難受之極。


    隻是,她卻隻能屈辱的忍耐。


    不然呢,再自恃下去,難道去讓她淪為千人騎,萬人辱的娼妓嗎?


    夏侯涓越是難為情,越是羞恨交加,顏良就越是興奮。


    轉眼間,他已是血脈賁張,烈火焚身。


    驀的,他一把將夏侯涓拖上榻來,在她還不及防備時,那虎雄之軀,就已然撲了上去。


    “不要,不要——”驚詫的夏侯涓,本能的掙紮,驚叫著。


    顏良卻冷冷道:“孤勸你還是乖乖的順從,別以為你是什麽金枝玉葉,孤就非要吃你不可,孤可從來不缺女人,再折騰下去,孤現在就把你發配到營中去。”


    又是一語殘暴的威脅,夏侯涓心頭劇震,很快便不敢再掙紮,慢慢的軟了下來。


    曆史上的夏侯涓,為死敵張飛搶了去,最後還不是乖乖的做了張飛的夫人。


    顏良很清楚,夏侯涓和這個時代其他的女子一樣,都不是什麽貞節烈女,隻要能生存下去,她們可以向任何男人伏首。


    所以,對付夏侯涓,顏良根本就不屑於使什麽手段。


    果然如他所料,隻幾句言語的恐嚇,夏侯涓便被徹底的震懾,最終隻能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帶著一臉的暈色,承認這無奈的現實。


    被一人汙辱,總比被千萬人汙辱要好過幾分吧……夏侯涓的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


    見得夏侯涓順從下來,顏良這才滿意,抖擻精神,開始了肆意的征伐。


    窗紙之上,身影纏綿,月光正當朦朧。


    ……斜穀口,曹營。


    滿營彌漫著失敗情緒,隻要沒有長官在場,幾乎每一名曹卒,都會唉聲歎氣。


    五千曹軍殘兵,盡皆心驚膽戰,隻怕顏良的大軍,隨時都可能來攻。


    但他讓他感到慶幸和意外的時,攻陷了陽平關之後,正處勝勢的顏良,並沒有趁勢大舉來攻,反而是給了他們難得的喘息之機。


    於是,這幾千殘兵,便日夜期盼著,他們的曹大丞相,趕緊率援軍前來解救他們於水火。


    中軍帳中,從昏死中醒來的夏侯淵,已然從悲憤中喘過氣來,黃忠那一刀的重傷,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也讓他就此臥床不起,沒有個大半年隻怕無法再上戰陣。


    “涓兒呀,不知你現在如何了,如果你為顏賊所俘,為叔希望你能勇敢些,千萬不能丟我夏侯家的聲名……”


    臥病在床的夏侯淵,這般期盼著。


    雖然有些心狠,但夏侯淵還是希望,夏侯涓能夠選擇自盡,來保住夏侯家的麵子。


    隻是,夏侯淵卻萬萬想不到,此刻,他的寶貝侄女,已然正臣服於顏良的身下,默默的忍受著每個女人都將必經的折磨,正從一名少女,蛻變成一個女人。


    無奈的煎熬之中,夏侯淵在病痛中,苦撐了整整十天。


    這日午後,曙光終於到來。


    親兵來報,曹操率領著四萬大軍,從長安而發,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是穿越斜穀進抵了漢中。


    聞知喜訊的夏侯淵,不顧左右的勸說,苦撐著病軀下床,親自前往營門去迎接曹操。


    當夏侯淵看到那浩浩蕩蕩的大軍,徐徐映入眼簾時,激動得是熱淚盈眶。


    左右曹軍將士,無不是熱淚難抑,仿佛於絕望之中,終於盼來了救星一般。


    未及多久,大軍入營,缺了兩顆門牙的曹操,策馬昂首而入。


    夏侯淵忙是迎上前去,在左右的攙扶下跪了下去,拱手愧然道:“淵守禦不利,失卻了陽平重鎮,致使漢中陷入危境,請丞相降罪。”


    曹操忙是跳下馬來,親手將夏侯淵扶起,撫其肩,傲然笑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妙才你已盡力,何罪之有。本相今率大軍前來,正是要擊退那顏賊,為你報這重傷之仇。”


    “多謝丞相不責之恩。”夏侯淵感激涕零,起身之際,已是深受鼓舞。


    精神振作的夏侯淵,揚臂叫道:“殺顏賊,報血仇——”


    “殺顏賊,報血仇——”


    “殺顏賊,報血仇——”


    士氣複振滿營曹卒,盡皆放聲大叫,獵獵的殺氣回蕩在山間。


    曹操微微而笑,看著士氣複振的將士們,仿佛也暫時忘記了嘴上的痛,焦黃的臉龐間,漸漸浮現起幾分得意與傲氣。


    “顏良啊顏良,前番你射傷於孤,今又傷我愛將,破我關城,這個仇,我曹操此番就跟你決一死戰,一並報還!”


    曹操恨得暗暗咬牙,舉目望去,那一隊隊雄健的騎兵步入眼簾,曹操臉上的自信,愈重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國之暴君顏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陷陣都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陷陣都尉並收藏三國之暴君顏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