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頭疼的要命,九點那更是碼不出來了,容都尉歇一晚,明天繼續三更)


    殺至興頭的甘寧,豪情大作,揮舞著雙戟就殺入了夏口城。


    顏良深知,演義中的甘寧,無論是水戰、陸戰,還是攻城戰,均是當世一流的好手。


    曆史上孫權攻皖之戰,甘寧更是身先士卒,第一個攻上城頭,其攻城能力之強,由此可見。


    顏良對甘寧的能力深深信任,遂是放任他去發揮長處。


    五千顏軍健兒,在甘寧的帶領著,向著夏口西城喊殺而去。


    隨船運來幾十道雲梯,呼嘯著一麵麵的豎起,那些勇敢的士卒,開始奮不顧身,無畏的向上攀爬。


    夏口城堅固高大,倘若守備充分的話,縱使數倍之敵也難以強攻上去。


    但現如今顏良殺了個出其不意,五千夏口守軍有近千餘被殲滅在了城外水旱二寨,城中那三千守軍因是事發倉促,根本來不及全部上城防守。


    此時城頭的守軍,不過三四百驚慌之敵而已,正是仗著如此優勢,顏良才敢放心大膽的下令強攻敵城。


    饒是如此,但守軍到底是江夏精銳,守將還是黃祖之子黃射,在兵馬嚴重不足之下,黃射依舊指揮的士卒,做著頑強的抵抗。


    一枚枚的羅石從城頭砸下,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時有顏軍士卒被砸中,從雲梯上直墜而下,摔成肉泥。


    更有一盆盆的鐵水如瀑布般傾落,但為那燒紅的鐵水潑中,無不是皮開肉綻,痛到滿地打滾。


    守軍的抵抗之頑強,竟是有些出乎顏良的意料之外。


    隻是,如今無論敵人堅守的意誌多麽頑強,顏良也不會有一絲猶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必須拿下夏口城。


    那些精銳的顏家軍健兒們,並沒有因敵人頑強的抵抗而退縮,一人從雲梯上墜落,另一個眉頭也不皺一下,立刻頂上去,冒著死亡的威脅,繼續無畏的向上攀爬。


    看著這些勇敢的士卒,顏良心中甚是欣慰,經過這麽多場大戰,他的士卒終於也精銳如斯。


    此時的顏良可以自豪的向天下人宣布,他顏家軍之勇猛,已絲毫不遜於精銳的曹軍。


    在此強攻之下,城頭的守軍人數上的劣勢終於開始顯現,全線攻城的顏家軍,使得黃射顧得了東頭顧不了西頭,幾乎疲於奔命的應付處處將要被攻破的防線。


    時機已到,甘寧決定親自動手。


    他將一柄鐵戟插在了身後,一手執單戟,一手扶梯,諾大的身軀卻敏捷如猿猴一般飛快的向上攀去。


    城上守軍幾番將羅石擲下,不是被他偏身閃開,就是被他用鐵戟撥開。


    須臾間,甘寧距城頭隻差三步之遙。


    眼見擋不住那勇猛的敵人,城頭守軍急是將一大鍋的鐵水抬起,欲要傾落下來,叫甘寧無處可躲。


    見得此險情,甘寧想也不想,暴喝一聲,手中鐵戟嗖的便擲了出去。


    但聽得“鐺”一聲巨響,飛戟巨力擊打之下,那諾大的一盆鐵水,竟是被撞翻出去,全部傾倒在了守軍自己的身上。


    滾滾鐵水一上身,瞬間便將他們燒得焦爛,幾名守軍痛如骨髓,如殺豬般的嚎叫著,在地上瘋狂的打滾。


    甘寧趁勢卸下背後另一柄鐵戟,幾下上縱,忽的便躍上了城頭。


    當甘寧第一個躍上城頭時,那巍巍如鐵塔般的身軀,隻將城上守軍盡皆震懾,而城下的顏家軍健兒則受到巨大的鼓舞,歡叫之聲響成一片。


    顏良也興奮不已,忍不住大叫道:“好個甘興霸,本將沒看錯你!”


    眼見甘寧也先登上城,顏良遂叫擂鼓助威,並命全軍大舉攻城。


    在甘寧先登的激勵下,幾萬顏家軍健兒熱血沸騰,士氣暴漲,如潮水般向城上湧勸。


    登上城頭的甘寧,戟舞如風,憑借著超強的武藝,將四麵圍來的敵卒如掃敗絮般斬退,憑著一己之力,生生的護住了城頭一片空隙。


    在他的掩護下,更多的士卒,不斷的從那突破口攀上城頭,加入到戰團之中。


    隨著一處的突破,江夏軍的防線不多時便全線瓦解,越來越多的顏軍將士衝上城頭。


    那黃射眼見大勢已去,不敢再戰,隻得逃下城頭,向著南門方向逃去。


    甘寧和他的士卒,終於是攻陷了城頭,隨著吊橋的斬落,城門的落下,無數的顏軍將士,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從城門處一湧而入。


    夏口城破。


    觀戰的顏良,長鬆了一口氣,眼看著自家健兒,如狼似虎般從城門殺入,顏良知道,自己苦心布局的這場奇襲戰,終於獲得了成功。


    眼見西門已破,顏良卻沒有趁勢入城,而是率領著幾千親軍,轉向南門處殺去。


    顏良知道,南門岸邊,還有著長江水營,那裏還有千餘江夏兵和百餘艘戰艦的存在。


    既然要殺,自然要殺個徹底,顏良絕不容許有一兵一卒逃離江夏,他要把黃祖留在夏口的家當吞個幹幹淨淨。


    ……


    策馬狂奔,數千顏軍步騎,在晨光的照耀下,猶如一條黑色的巨蛇,盤動著龐大的身軀,向著南門方向而來。


    此時,黃射正在百餘親軍的環護下,棄卻西門,向著南門方向飛奔。


    黃射的心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驚當中,他不是驚於顏良軍攻陷自家城池,而是驚奇敵人猶如神兵天降,沒有一絲征兆的出現在自家城外。


    不僅巡邏船沒有報告,就連修築在漢水沿岸的烽火台,竟也沒有一處點燃示警的烽煙。


    黃射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顏良是用了什麽神奇的手段,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自家苦心營建的監視體係,奇跡般的突然殺至。


    黃射琢磨不透,也無心再琢磨。


    狂奔至南門,黃射遂召呼還處於莫名中的幾百士卒,棄卻了南門,一路望長江水營奔去。


    正自狂奔之時,大道之上,陡然瞥則斜刺裏一彪人馬衝殺而來,仿佛早有預料一般前來截殺自己。


    滾滾塵霧之中,那一麵驕傲飄揚敵旗上,赫然書著一個鬥大的“顏”字。


    是顏良!


    黃射不安的心一下子跌落了絕望的深淵,他怎麽也想不能,自己已經把西門讓出,敵人非但不全力攻城,卻後而繞城而行,前來截殺自己這敗軍。


    而且,還是敵方主帥顏良親自出馬。


    驚駭之中,敵軍已如風而至。


    許久未顯身手的顏良,手中的長刀早已饑渴難耐,迫切的需要鮮血來慰藉。


    長嘯一聲,顏良手舞長刀,如黑色的閃電般驟襲而去。


    刀鋒撕破空氣,挾著排山倒海之力,扇掃而出。


    但聽慘叫之聲連起,斜向的兩名敵騎一個被攔腰斬成兩截,一個被從斬下半邊肩膀,慘嚎著翻落馬下。


    血霧飛濺中,顏良猶如巍巍殺神,長刀所向無敵,隻頃刻間便將逃路的敵人從中辟成兩斷。


    隨後而至的大批顏良軍,如虎狼般撲上,將首尾不能相顧的兩截敵軍肆意的圍殺。


    黃射慌得是心驚膽戰,哪裏還敢顧及自己的士卒,隻埋頭向著水營方向鼠竄。


    亂軍中,顏良鷹目一掃,瞥見百餘騎士,環護著一名年輕敵將匆匆而逃,他一眼便看出,內中必有敵方將領。


    顏良也不屑於知道那敵將是何人,既然被自己撞見了,又豈容他逃走。


    當下顏良撥馬轉向,招呼著一班虎狼之士向南急追而上。


    轉眼間的功夫,顏良便如狼驅羊一般,一路輾殺著倉皇的敵人撞入水營。


    此時長江水營中,亦聞知漢水水營失陷,西門被破的消息,驚恐之下,寨中千餘江夏兵各自倉皇的逃上戰艦,已是打算棄守夏口而去。


    顏良的兵馬這般一殺到,更是把這水營守軍嚇得魂不守舍,也不得上邊將令下達,紛紛將艦船駛離水寨,逃往江上。


    滾滾鐵流,呼嘯而入,驅趕著那些來不及上船的江夏兵,如螻蟻一般向著水邊狂奔。


    手中的大刀,無情的斬向那些落難之敵,一條長長的血路,由旱營直抵水邊。


    失魂落魄的黃射不敢稍有回頭,隻是一個勁的向前狂奔,卻驚恐的發現,一艘艘的戰艦盡數離岸,竟似打算把他這主將拋棄給敵人。


    驚恐絕望中,黃射猛的瞧見,十步之外,一艘戰艦才剛剛離岸,他不及多想,急是策馬發力向著棧橋奔去。


    這樣一個距離,隻要他縱馬一躍,必可躍上戰艦。


    窮追而至的顏良,哪容得他逃走,大黑駒四蹄狂奔,刀鋒斬開重重的阻攔,如風追至。


    一路追上棧橋,顏良驚訝的發現,那小子竟然想躍馬跳上戰艦。


    兩騎相距尚在六七步之遠,眼看著就要追之不及。


    但聽著戰馬一聲“噅律律”的鳴叫,那黃射已縱馬躍離棧橋,向著幾步外的鬥艦甲板縱去。


    “想跑,沒那麽容易!”


    顏良劍眉一橫,也不及多想,隨手抄起旁邊倒插的一柄槍,低喝一聲,手中之槍便如電光一般擲出。


    眼看著隻差丁點就成功的黃射,陡然間隻覺肩膀劇痛湧上,鮮血淋漓的槍鋒,竟已從前透出。


    這一擊之下,黃射立時失了重心,身形一晃,慘叫著便從馬上墜落水中。


    雖然肩上中了一槍,但卻沒有致命,落水的黃射,仗著極好的水性,竟是忍著劇痛,生生的遊回了岸邊。


    當他艱難的從水中爬起時,卻猛見一人一騎,巍巍如鐵塔般的那敵將已擋在了身上。


    看著那冷傲嘲諷的麵孔,看著那滴血的長刀,黃射似乎已猜出了眼前這敵將是誰,痛苦的臉上,頓時又湧現前所未有的驚恐。


    “讓你給老子跑!”


    顏良罵了一聲,猿臂一抖,一刀背便狠狠的拍在了黃射的臉上。


    這一拍的重力下去,一顆門牙順勢飛出,黃射悶哼一聲,便即暈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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