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長和徒弟兩人並沒有在這裏呆太久,談論一陣後悄然離開。


    白天看不出什麽異常,還是晚上再過來一趟吧。見他們走人,我也打算返身回家。剛走兩步,就看到前方人群騷動起來。幾個身穿警服的漢子在那裏大嚷:“大家讓一讓,咱們中豫省電視台的記者來拍攝古塔淩煙,讓一讓……”


    鬧那麽大動靜,把省電視台都驚動了?隻見警察中間占著一位身穿休閑裝,手拿話筒的美女,應該就是記者。


    嗯……妝畫的真濃,把臉上雀斑都掩蓋住了。


    美女記者身邊還有個扛攝像機的年輕人,此刻正對著人群拍攝。


    “記者同誌,你可要替我們慶河縣多報道報道,這寶塔是在吐仙氣了呀,非常靈驗!”一個熱情的群眾高呼。從話語中看出,絕對是釋迦牟尼的忠實信徒。


    “什麽仙氣,純屬迷信,上次冒煙的時候專家已經解釋過,是蠓蟲作怪。春夏季節,天氣暖和,塔頂蠓蟲滋生。你們看那裏,下邊少,中間聚成一大團蠓蟲,上邊已經被風吹散,所以離遠看才像縷縷煙霧。如果不是現在泗洲塔下邊塔門早被封死,幾十年沒開,我剛才已經跑上去看了。”立刻有人義正言辭的反駁道,說著話的這應該是受黨教育多年的知識分子。


    “那為什麽蠓蟲不在別的地方聚集,偏偏跑到這個高的塔頂,它們吃什麽,喝什麽?”先開口那人回應道。


    “這……具體原因,有待進一步研究探討。”知識分子的聲音登時在人群中消失。


    蠓蟲,聽到這個解釋我隻在心中搖頭,專家也隻能給出這麽個說法了。


    我對上電視不感興趣,也就沒過去湊熱鬧,直接扭身離開。


    回家路上,腦海中仍然滿是有關佛寶的猜測。


    不知道泗洲塔下到底藏著什麽東西,竟可以散發出天地元氣。


    從玄明道長和徒弟的交談看,海蟾宮和泗州院功能類似,都是為鎮壓地煞之氣而建造,而且它們的建造時間也相差不遠。慶河縣地下哪來那麽多煞氣,實在搞不明白。


    回到家中,我特意對照自家牆上掛著的一幅慶河縣地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然。


    最後打定主意,今晚上再去看那裏看看,說不定真有人打佛寶的主意呢。


    琢磨到中午一點,父母仍然沒有回來。我自己煮了兩包方便麵,解決掉午餐。吃過飯,把寫給林青青的信寄出。


    下午三點多,父母才滿頭大汗趕回家中。從言談中,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麽回來這麽晚。感情是進寺廟燒香去了,特意為我燒了株平安香。


    感動之餘,我心中腹誹:你兒子是修道者,不在一個係統。要燒香也應該給老子燒,釋迦牟尼不管這個。


    對學校無愛,在家一直磨蹭到五點多,我才騎著自行車趕回一附中。


    不出所料,校園內很多學生都在談論上午寶塔冒煙的事情。這些人同樣分成科學派和迷信派,有的說是蠓蟲所致,有的說是神仙顯靈。當然科學派占主導地位,畢竟我們這一代都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新人。


    踏入教室中,我敏銳覺察到不少人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偷看著我。那目光有探究,有驚訝,更有不屑……難道過了個星期天,我就變帥了。


    微微扭頭朝身上看了下,好像衣服沒穿反,褲子拉鏈也沒開呀。


    帶著疑惑,一路走到座位前。同桌鄭少陽見我到來,噌的從座位上竄起,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勁搖動:“大哥,昊哥,你是我的偶像!”


    “幹什麽,幹什麽,你洗手沒有?”我趕忙把手縮回去。


    “嘿嘿”這貨趕緊閃開身體,讓我坐到位置上。


    “大哥,你昨天真的和山雞哥幹上了。對不對?現在咱們班都傳遍,說你單手劈磚,那麽厚一摞,一下全劈成粉末……山雞哥他們那幫人都嚇傻了,跪在地上求饒……”這小子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


    難怪剛才班裏的同學看我的眼神不對,感情這事情已經傳開,而且還變味了呀。按說那個叫山雞的家夥丟這麽大人,不應該到處宣揚才對?


    沒等我想清楚,鄭少陽又把腦袋湊過來:“昊哥,趕緊給我說說,你到底練得什麽功夫,易筋經還是乾坤大挪移,又或者天山六陽掌?”


    “扯淡,你說的都是武俠小說中的功夫,和現實不沾邊。”在對方崇拜的目光下,我也有些飄飄然起來,開口解釋道:“我練的是八卦掌,前段時間電視台熱播的《太極宗師》看過沒,裏邊那個董漢成原型就是我們的祖師爺董海川,和楊露禪功夫旗鼓相當。”


    “真的,你教教我吧!”作為一個合格的武俠迷,鄭少陽對武術相當癡迷。一聽我真有功夫,立刻哀求起來。


    “沒問題,uu看書 uukanhu 不過有個條件”看他誠意十足的樣子,我突然找到點好為人師的感覺。


    “別說一個條件,十個八個都沒問題!”鄭少陽拍著胸膛回答。


    “每天早上幫我買飯,怎麽樣”我打趣道。


    “師傅,包在我身上,明天早上你就坐在教室裏,等徒弟我給你打飯。”這貨答應的非常幹脆。


    “別叫師傅,我可當不了你師父。”在八卦掌上,我自己還是半瓶子水,哪敢收徒弟。剛才隻是和他開玩笑,現在見鄭少陽這麽認真,有點騎虎難下了。


    “那我叫你什麽?”


    “隨便”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隻好推脫道。


    “那就叫昊哥吧,聽起來有氣勢……對了,昊哥,剛來學校的時候就想給你,結果拜師一激動,給忘了。”說完,他從抽鬥中掏出個黑塑料袋。


    “什麽東西?”我伸手捏了捏,感覺裏邊放的是書本。


    “我爺爺愛好收藏,家裏有很多古書。見你喜歡研究道家文化,下午我把老爺子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找到這幾本,你看看喜歡不。”


    古書……我用神識略微感應了一下,有股淡淡的靈氣。


    明嘉靖時期的《道德經》,靈氣是這東西發出的。《道德經》我已經有幾本了,沒看頭。


    抽出第二本,看到封麵那種略顯陳舊的現代包裝紙,我徹底沒了興致。這東西算什麽古書,根本就是現代印刷術弄出來的東西,封皮下方還有行小字——商務印書社。


    ***


    等下還有一章更新,馬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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