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過個星期天,吃完早飯,我本想溜出門到外邊逛遊,結果被母親死死拉住。


    說是馬上要考試了,讓我在家老實複習功課。


    雖然考試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可這樣的話根本沒法給大人講。總不能說我是修道者,對抄襲很有研究。如果父母聽到這樣的話,絕對大耳廓子上來。


    無奈,隻得鬱悶的坐回屋中,掏出數學課本。


    根本看不進去,隨便翻幾頁,我就重新扔下。其實像我們這種憑關係進入一附中的學生,老師要求很低,隻要不在課堂上搗亂即可。看閑書、睡覺隨便,至於作業習題什麽更是沒有問題,任課老師不會檢查,寫也白寫。


    無心看書,我索性攤開信紙,給林青青寫信。


    剛分開才一個星期,就有些想她了。


    下筆如有神助,我絮絮叨叨,身邊發生的小事兒、稀奇事兒都寫下來。不到十分鍾時間,兩張信紙寫滿……翻頁,開始寫第三張。


    此致、敬禮……整封信寫完,我大致估計了一下,絕對超過兩千字。


    再看時間,還沒有二十分鍾。


    天知道我哪那麽多話……要知道以前寫作文就像擠牙膏,憋得相當難受。一堂課四十五分鍾,愣是湊不出一篇八百字的作文。


    合上信紙,塞入信封。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也算是情書吧。第一封情書,相當有紀念意義。


    千萬別被老媽發現,讓她看到就慘了。


    想到這裏,我趕忙把信封壓到席子下邊,打算等中午悄悄寄出去。


    一封信寫完,身心舒暢。


    長吸一口天地元氣,伸個懶腰,繼續溫習功課。


    掏出課本,還沒翻頁呢,就聽到外邊吵鬧起來。耳朵裏傳來人們的呼喊聲:“冒煙了,冒煙了!!”


    “快點去看呀”


    “出什麽事情,是不是哪裏著火?”我趕忙從屋裏走出來。


    隻見父親也滿臉疑惑站在花盆前,扭頭看著院外。


    “大妹子,趕緊出來看,寶塔冒煙了!!”這個時候店外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是隔壁開飯店的張大娘。


    兩家相鄰,又不是同行,沒有競爭,所以關係一直不錯。


    “寶塔冒煙,真的?!”母親驚喜的叫道。


    “騙你不成,你沒看大家都往和尚廟那裏趕。快點鎖上門,早點去看還能搶個好位置,燒株發財香!”張大娘叮囑一句,急衝衝離開。


    泗洲塔冒煙了……古塔淩煙奇觀,這事兒縣誌上有確切記載。


    最近一次寶塔冒煙是九零年,那時候我還小,根本沒有機會親眼目睹。看慶河縣誌時,還遺憾的歎氣,沒有想到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他爹,咱們也去看看吧,順便燒柱香。”母親來到院中道。


    鎖上店門,一家三口乘坐公交車向泗州院趕去。泗州院處在慶河縣郊,和我們所在的位置恰好相反。


    一路上不斷有人上車,都是往那地方去的。


    有的說是觀音菩薩顯靈,有的說是塔內有仙氣……總之,公交車內的乘客都在談論寶塔冒煙這件事情。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菩薩顯靈這件事情,會不會真的有神佛存在?


    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公交車才趕到泗州路,隨後司機狂按喇叭。


    沒用,前麵路麵完全被人流阻塞,公交車根本進不去。車上眾人隻得下來步行,擠擠擁擁朝泗州院方向趕去。


    我此刻所處的位置離泗州院還有三四百米遠,但神識外延卻可以清晰感應到寶塔上方煙柱內隱含的


    絲絲靈氣。


    不對,是元氣……這怎麽可能?


    除了金蛟剪,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某個地方有濃鬱的元氣,外放到如此地步。


    一時間,我好奇心大增,對著身後的父母叫道:“媽,你們再等會兒,我先擠進去看看。”


    不等母親回應,我已經步入人群當中。


    趙校長教我的八卦掌行樁現在派上用場,我見縫插針,連擠帶抗,隻用了十分鍾時間,就來到泗州院外。


    寶塔呈八棱錐形,外壁帶有壁龕,裏邊雕刻著無數神佛。塔體高聳入空,站在這裏,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震撼。


    現在即使不用神識刻意探查,我也能發現清晰感應到寶塔內部蘊含的濃烈元氣。似乎來自塔底,直朝上湧。


    進入泗洲院內,或許有更多發現。


    我繼續朝廟門口擠,很快發現八卦掌行樁也不靈了。門口徹底被人流堵死,沒有絲毫縫隙。


    不過還有其他辦法,我將衣服往上邊一拉,遮住半個腦袋。隨即腳踩旁邊靠牆的一輛自行車,身子一縱,已經跨上兩米多高的牆頭。


    沒等周圍人反應過來,我翻牆而過,穩穩落在泗洲院內。


    在廟外焦急等待的人們終於反應過來,也顧不得佛祖怪罪,紛紛學我的樣子翻牆入內。


    這麽多人!!看到泗州院內擠擠挨挨的人流,我很鬱悶的歎了口氣。


    院子裏、大殿裏、台階上……總之有空間的地方都站著人,不少善男信女想磕頭也跪沒地方跪,隻能站在那裏念峨眉豆腐。


    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丟枚炸彈,絕對能炸到一大片。


    該死,怎麽能在佛門之地想這東西。峨眉豆腐,罪過罪過!我也學著周圍人的樣子雙手合十。


    這麽一小段距離,我擠了半個小時才到達塔下,接著參照其他人的動作,把手放在塔磚上。剛才聽人說的,摸摸寶塔可以帶來好運,難怪塔身這麽光。


    轟隆!!!!我雙手剛要吸收寶塔內蘊含的元氣,就感覺腦海中響起一個炸雷,登時定在那裏。


    隨即泥洹宮內的金蛟剪瘋狂震動,把我的神識拽拉回來。


    好險……幸虧神識沒有受傷。我不敢繼續嚐試,急忙撤回雙手。


    後邊的人流不斷擁擠,u看書.uuanshu很快將我從寶塔跟前擠走。隨著眾人直朝前走,在泗州院後門口擠出。這群和尚倒是有先見之明,派人把守著後門隻讓出不讓進。出門時我用神識感應了一下,發現這些和尚都是平常人。


    應該和海蟾宮一樣,真正地修道者不出來接待客人。


    泗州院後門外人也不少,很多摸完寶塔的香客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指指點點。


    在人群中,我發現了海蟾宮的玄明道長和他徒弟。兩人都沒有穿道袍,而是披著現代衣服,長發盤起,戴有遮陽帽。這身裝扮,和周圍人沒什麽兩樣,加上一身氣息完全收斂。我如果剛才不是用神識感應,還真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道士來和尚的地盤幹什麽?我好奇之下,豎起耳朵,凝神聽他們談論。


    “師傅,佛寶顯世,慶河這片土地估計又要掀起一陣風雲了。”隻聽見那弟子低低的開口道。


    “嗯”老道士點點頭,抬頭繼續看著寶塔。


    “那佛寶是鎮守地脈煞氣用的,要是被人偷走就大事不妙,要不咱們晚上過來幫忙……”年輕道士低聲詢問。


    “放心,如果真有人敢打佛寶的主意,絕對有來無回。我們晚上如果過來,隻能徒惹人懷疑,再說,永堂那老禿驢也不是吃素的。”


    禿驢?我一口痰嗆在喉嚨裏,咳嗽了好幾聲才吐出來。難怪人們常說佛道是冤家,從這麽個道家高人口中蹦出“禿驢”二字,怎麽都覺得別扭。


    哦,差點忘記。貌似和尚也稱道士牛鼻子來著,兩邊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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