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目暮警官一愣,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你哪來的相機?”


    “這個,當然是找乘客借的了,大概拍了六十多張,而且……”


    工藤新一笑眯眯的,大概就是這樣(^_^)。


    旁邊的空姐接過話頭:“而且我們也按照他的要求,從頭到尾都在監視他的行動……”


    “我們沒看到他收起什麽東西或者是擦掉現場痕跡的怪異舉動……”


    目暮警官:“……”


    好家夥,戲都做全套了,那還要他們警察幹嘛?


    目暮警官覺得自己需要重塑一下他們警察的尊嚴,於是擺出一張鹹魚臉,認真分析:“可是,隨便觸碰屍體導致肌肉狀態改變,是會影響預估死亡時間的……”


    “關於這個。”


    工藤新一自信一笑,“根據死者身上的屍斑狀態,還有下巴開始僵硬的情況來看,死者應該是在1~2個小時前死亡的……”


    在目暮警官震驚的表情中,他接著道:


    “我在現場發現了三處疑點……


    一個是,在屍體靠著的那麵牆壁上,沾到了死者的血跡,但是死者的衣服上卻沒有;


    第二點,死者後腦致命傷的右下方,有一道抓痕;


    第三點,死者左邊的褲口袋裏有被沾濕的痕跡……”


    工藤新一說著說著,就開始捏著下吧自言自語起來:“可是,死者的手掌沒有濕,就算濕著插進口袋也不會呈現那個樣子……”


    目暮警官一下被帶偏了,嚴肅道:“那也就是說,有人為了什麽目的才把口袋弄濕……額。”


    目暮警官終於發現了不對。


    娘哦!他們警察都還沒勘察完現場,怎麽事兒全讓這小子給說了!?


    “已經可以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目暮警官激動的把人給推走,“接下來就是我們警方的事了!!!”


    趕走了討厭的偵探,他轉頭看向空姐,語氣瞬間平緩:“抱歉,麻煩把我座位邊上的人也叫過來,他也是一位刑警……”


    “是!我馬上去……”


    ……


    “拜托,你是什麽偵探啊!隻是一個高中生好吧?”毛利蘭對著自己的青梅竹馬翻了翻白眼。


    “我有什麽辦法,要是不那麽說的話我剛怎麽碰屍體……”


    工藤新一也擺出半月眼盯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兩個人鬥嘴幾句,工藤新一就表示自己要去找人問一下有沒有看見被害人的動向,讓毛利蘭先回座位上。


    工藤新一看向死者的座位前後,眼睛眯了眯。


    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一個白發男人靠在最後一排座位的椅背上,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案發的衛生間那邊。


    ''這個人……好奇怪。''


    工藤新一在對方那顯眼的毛發上停留了一會,又注意到對方淡紅的瞳孔。


    大概是這個白發太過顯眼,他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座位上有一個正在奮筆疾書的帶鴨舌帽的人……


    “混血兒嗎?”


    工藤新一暗自揣測——他有個毛病,就是遇到了感興趣的東西就喜歡去分析。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就是短暫的注視了對方一秒,居然就被發現了:


    白發男人突然轉過臉,扶了一下箍在頭發上的墨鏡,對他笑了笑:“Hello!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欸?額,沒什麽啦哈哈哈……”


    工藤新一見自己偷偷看別人被發現,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想起什麽,正色對這個白發男人道:“冒昧問一下,請問你剛才是坐在什麽位置?”


    “我嗎?”


    白發男子眨了眨眼睛,抬起手用大拇指往身後示意了一下,“就在靠近窗戶的最後一邊喔,右手邊。”


    “這樣啊!”工藤新一眼睛一亮,“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麽奇怪的事?”


    “沒有哦~因為我一上來就覺得很無聊,所以就睡著了,剛才聽到有人尖叫才醒。”


    白發男人很開朗的笑著。


    工藤新一聞言,略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揮了揮手:“那……沒事了,謝謝你啊!”


    “不客氣。”


    白發男人同樣笑著揮了揮手,繼續盯著廁所那邊。


    工藤新一對他微微留了個心眼,不過,直覺和證據讓他並不覺得這個白發男人是凶手。


    因為……這個男人的確根本沒去過洗手間。


    ……


    大概十幾分鍾後,目暮警官和後來的那個叫高木的刑警也做完了屍檢。


    讓目暮警官十分不爽的是,他們的結果居然跟剛才工藤新一的結果一毛一樣……


    “總之,先去找找有沒有目擊證人……”


    目暮警官起哼哼的關上門,剛跟自己的部下兼助手的高木刑警說著,不遠處的少年又開口了。


    仍舊是自信雙手插袋的姿態:“嫌疑犯總共有4人。”


    目暮警官:“……?”


    我求你善良!


    高木刑警:“……!”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案發當時除了被害者,去廁所的總共隻有四個人,我的座位剛好在吸煙區前的最後一排,所以非常注意這一點。”


    工藤新一對自己的觀察十分自信。


    然而毛利蘭愣了愣,“這麽說,你一晚上都沒睡?”


    她記得新一一上飛機就睡著了啊。


    工藤新一豆豆眼:“……啊?啊!對……”


    拜托,某個人睡著後氣全吹在耳邊,他怎麽可能睡得著嗎!


    ——


    烈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來到了奮筆疾書的東京天滿邊上坐下。


    “怎麽樣,聽到了什麽有趣的嗎?”


    “……我覺得,大人你應該聽的比我清楚。”東京天滿無語的看了眼烈,但還是把自己記錄下來的東西給烈看了眼,“一個人在衛生間裏被殺死了,而且隻有後頸上一個致命口,這個少年和警方都推斷,應該是,被人迷昏了之後用銳器釘死的。”


    “這個我倒是聽到了……”


    烈摸了摸自己下巴,“他說嫌疑人是四個,你有印象嗎?”


    “……有是有,不過不清楚那四個人的座位在哪。”東京天滿瞅了瞅嘴角,“畢竟大人,我的目標是他,不是嫌疑人也不是被害者……”


    所以烈大人就不要再問他了吧?他隻負責監視,不負責破案啊!


    烈有些失望的砸吧砸吧嘴,“好吧……我還想去看看屍體什麽樣子呢……”


    東京天滿:“……”


    他對這位大人略有耳聞,刃大人提醒過他,烈大人是個炸彈狂魔……或許沒有燒焦的屍體對於大人來說很稀奇?


    東京天滿正想著,回過神來,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去了廁所那邊。


    東京天滿:“……”


    烈大人你快回來!被當成嫌疑人他不負責啊!


    ……


    烈想偷偷溜進廁所的時候,目暮警官正好要讓工藤新一帶他去那幾個嫌疑人的座位上。


    直接就被逮了個正著:


    “我說,你又是來幹嘛的啊!!”目暮警官見又有人想私自進入案發現場,直接發出了一聲河東獅吼般的咆哮。


    烈被嚇了一跳,墨鏡都被震掉了。


    烈:QAQ


    艾瑪,這個警察好可怕……


    咦?這不是上次在摩天輪那邊碰到的那個嗎?


    本來烈轉過頭的時候,一臉怕怕的表情,然而在看見是熟人後,突然就笑起來:“哎呀!幹嘛這麽凶?我就是想看看屍體長什麽樣子啦……”


    說不定這個殺人犯手裏有炸彈呢?


    目暮警官翻著白眼:“不行不行!無關人員不可以進入案發現場……”


    烈眨了眨眼睛,“那跟我說一說也行嘛~我可以幫你們找凶手,我鼻子可靈了!”


    他在飛機上無聊的都快淡出鳥了,急需點娛樂項目供他活動。


    目暮警官:“……”


    這個白毛是狗嗎還鼻子靈?


    高木刑警:“……”


    這個人的頭發是白色的耶!


    工藤新一:“……”


    這不是剛才那個奇怪的男人嘛?難道也是個推理愛好者?


    烈見幾個人都用半月眼看著他,不解的歪歪頭,“不行嗎?”


    “不行!”


    目暮警官有氣無力的吼了一聲。


    他心好累。


    在烈十分失落的時候,工藤新一突然說了一句:“不過,案發現場的照片給你看看倒不是不行。”


    目暮警官腦門上冒出個井號:“我說新一……”


    “啊哈哈……隻是照片而已啦,反正多個人一起也不錯啊。”工藤新一打著哈哈摸了摸後腦勺。


    他的心裏已經默認了這個白發男人是個推理愛好者,心裏已經有了幾分對決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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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不知道怎麽稱呼?”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我叫工藤新一,一個偵探!”


    目暮警官:“……”


    又來了,又來了。


    高木:“……”


    感覺偵探很厲害的樣子,不如……


    烈一臉感激地拉起墨鏡,以高出一個腦袋的身高優勢拍上了少年的肩膀:


    “我叫赤炎臨(Aka en rin),一個非***心市民!謝謝你小新,你真是個好人!”


    “……也沒什麽啦!”工藤新一背著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弄的不好意思了,尬笑著撓了撓臉,“哦對了,相機在這裏……”


    因為烈的插科打諢,他們愣是多在廁所門口呆了十分鍾。


    依舊在旁邊座位上奮筆疾書的東京天滿淚流滿麵:


    他好像才是監視工藤新一的那一個吧?話說烈大人主動暴露自己又是鬧哪樣啊!


    ————


    烈捧著相機,津津有味的翻看完照片。


    工藤新一主動湊過來:“怎麽樣臨先生,有什麽發現嗎?”


    烈笑眯眯的把相機換回去,“應該是用某種銳器插入頸椎產生壓迫窒息而死的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工藤新一眼眸一亮。


    這個人果然是推理愛好者!


    烈笑而不語。


    東滿筆記本上的東西他可都記下來了!雖然他也有點自己的看法……


    不過現在,還是先去看看嫌疑人怎麽說吧。


    ……


    工藤新一口中的四個嫌疑人接連被帶到了衛生間門口。


    原本跟大鷹和洋坐在一起的兩個女性都不敢接受他的死訊,作為他準女友的天野繼美更是捂住臉哭出了聲。


    而四個曾經來過廁所的先後順序,大概是:


    之前突然暈機,本來坐在死者右手第一個座位,後來換到窗邊的天野繼美;


    在空姐拿了藥後才去廁所,原本坐在靠窗位置,後來換到死者右手第一個座位的立川千鶴;


    在死者前麵座位一直看書的外國大叔;


    已及隔著一個過道,被死者嗆了一臉煙,在死者左手邊的鵜飼恒夫。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大鷹會發生這種事!”


    立川千鶴見好友哭的傷心,連忙不解地追問警察。


    目暮警官有些為難:“這個,我們也在調查原因……”


    “會不會是因為那些底片?”鵜飼恒夫突然想到了什麽,“這個男人曾經把底片拿出來,還說要賣給國外的新聞社什麽的……”


    立川千鶴一愣:“底片?這麽說,底片不在大鷹身上?”


    高木點了點頭,“的確沒有在死者身上找到過這東西……”


    一邊,天野繼美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怎麽會……”


    “這麽說。”目暮警官合理的作出推斷,“犯人就是底片的知情人了?”


    立川千鶴麵色一變,直接站起來道:“你什麽意思?底片的事情基本是業內人都知道啊!這又不是什麽秘密……”


    這時候,原本坐在死者身後,一直帶著帽子眼罩睡覺的她們的同伴開口幫兩人說話:“警官,你懷疑他們的話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你們不是說,大鷹是被一擊致命的嗎,那應該是個行家……她們兩個隻是攝影師,應該做不到這一點吧?”


    說話的人是同為記者行業的一員:鷺沼升。


    但工藤新一這時候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不,你錯了……隻要掌握一點醫學技巧和麻醉藥的使用方法,任誰都是可以行凶的……”


    少年的發言,讓幾個嫌疑人和目暮警官的臉色都嚴肅起來。


    但下一秒,目暮警官的臉又垮下去:


    不對啊,怎麽又變成這貨主導節奏了?


    烈在一旁看著所有人的神情變化,依舊笑眯眯的:“要不先看看他們去廁所的時間?畢竟死者肯定跟去廁所的人有過接觸對吧?”


    “臨先生說的不錯。”


    工藤新一也讚同的說道,眼神在四個人身上打轉。


    目暮警官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幾個嫌疑人,已經發現屍體的空姐,正色道:


    “那現在就來說明一下,你們當時去廁所的目的,以及是否看見了死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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