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混過夜場,但,在男女之事上,我還是個毫無實戰經驗的小白。


    唯一一次和異性的過密接觸,便是兩年前被卓宵強吻那次。


    麵對三叔深情又霸道的親吻,我簡直慌得一比。


    意識到逃不掉,我更加無措,連手指尖兒都有些麻了。


    驀地,他停止了進攻,卻沒有離開我的唇,而是用含混的聲音說了一句話,“駱駱別怕,跟著三叔的節奏就好……”


    低沉的聲線帶著玄妙的魔力,隨著他的再度動作,我竟傻乎乎地啟開了自己的雙唇。


    雖然是被動的接受,卻有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嗯……,腦袋整個傻掉,裏麵擠滿了五彩斑斕的氣泡。


    身體有點輕,有點軟,還,有點……


    就在我的整個身心都被這個超高技術的深吻給俘獲時,三叔忽然離開我的唇,不輕不重地把我推開了。


    講真,因為已經沉浸在欲念的邊緣,冷不丁結束了熱吻,我有點傻眼。


    懵然望著棱角分明的帥臉,呼吸淩亂,心神躁動。


    “吻技糟透了!你男人都不跟你切磋這個嗎?”發問的同時,他唇角的譏誚又冒了出來。


    這兩句話,不啻一桶無形的冰水,把我從頭澆到腳。


    身上的鎧甲瞬間堅硬,我挺直了脊背。


    “我和我男人不屑做這些無聊又無用的事情,功課內容全部集中在兩個身體的中部。”傲然說完,我跳下床去。


    牙齒的“咯吱”聲隱隱響過,他的聲音緊追而至,“我冒著被傳染感冒的風險,竟然親了一個毫無情調的欲.女!”


    我認下了他給貼上的標簽,不屑解釋,顧自出門。


    明明不歡而散,奇怪的是,從這一刻起,三叔的戾氣居然冰消瓦解。


    可能那一吻把我身上的某種奇異病毒傳給了他,令他的頑劣基因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是個識進退的人,自然也相應地放軟態度。


    隻是,為防他舊態複萌,還是會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終究是個男人,即便眼盲,可是體力還在。


    保不準什麽時候他又某蟲上腦,大發淫威。


    相安無事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中秋將至。


    農曆八月十三這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樣陪三叔去找坦克嬉戲。


    跟坦克已經熟悉,我不再怕它了。


    這個貌似強壯威武、實則敏感細膩的大家夥很黏我,有時甚至比跟三叔還要親近。


    臨近中午,我們離開了犬園。


    之前的兩場暴雨把氣溫給逼低,秋意愈濃。


    院子裏雖然花兒凋零、樹葉泛黃,結縷草卻依舊綠意盎然,景色並不蕭敗。


    快到主樓的時候,白臉阿夏匆匆地迎麵而來,擋住了去路。


    “三少,夫人讓我來跟您說一聲,她要去‘洗月庵’吃齋,來回五天時間。這個中秋大家都有事要忙,沒空回來。不過,夫人做了安排,林管家會操持您的慶生事宜。”阿夏的眼睛一直盯著腳背,作寒噤狀。


    三叔的嘴角噙著輕蔑,“你轉告夫人,謝謝她的好意。”


    阿夏恭謹地頷首,“是。如果三少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回去……”


    三叔截住了她的話,“聽聞‘洗月庵’隔壁的‘摘星寺’住著個大淫僧,你要保護好夫人,可別遭了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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