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爺準備離開此處,不然的話,照此下去,尚且不知會發生何等可怕之事,為何明明看到一個人,眨眼之間,竟然憑空消失了呢?想不明白,這便不去想了,此時下了樓,準備離去,站在天井裏,發現門前那株大樹上的葉子,一時之間,紛紛落去,就如冬天飛舞的雪花,漂漂灑灑,滿山遍野的,極盡雜亂不堪之能事,看得人的心情亦是不大好了。


    馮大爺回到荒村不久,一病不起,並且一看到人,這便非打即罵,人們對之非常之厭煩,卻亦無奈,隻好是忍著吧了。不然還能如何呢?


    往日風流好色之馮大爺,因為去了呂鎮,回來之時,已然是脫胎換骨,非去時之模樣,甚且有人不認識他了。更為詭異的是,馮大爺不再對女人有任何的好感,非但如此,見了那些故意賣弄風騷的少婦,一時非常厭惡,不僅要打人家,尚且說了,以後不要再如此招惹自己,不然的話,話說到這兒,馮大爺由於心情之過於激動,愣是沒有把話說出來,至於招惹了他到底會造成何種可怕之後果,這便不得而知了。


    黑匪仍舊呆在呂鎮,此去不弄個女人進屋,不在深夜時分亦如瘦弱男子之輩,有個陪伴自己的人,想說話之時,可以隨便閑聊……這便不打算做人了。可是,找了一天,這呂鎮大街,這般繁華,人來人往的,極盡嘲雜之能事,頗多古怪物事,甚至有人看到鬼神出沒,行走其中,令人害怕。


    萬一要是走丟了呢?想到這兒,黑匪非常害怕,不敢亂走,每走一步,這便甚至要在那個地方做個記號,否則的話,怕是不妥,會出大事的。


    這天夜裏,黑匪因為無處可去,呂鎮的人們不和他說話,縱使說了話,當時就有人出事,嘴巴不是破了,就是無端生了個毒瘡,非常之不雅觀。正是為此,人們斷不敢與之說什麽話,甚至亦不敢罵他,那怕黑匪偷了自己的東西,摸了自己女人的那個地方,甚至當眾強暴了自己的老娘,亦不敢置喙一二。


    在呂鎮呆了差不多一年了,肚子非常之餓,此時又想去弄個把兒包子吃了,幸虧身上還有些錢,山珍海味自然是不敢奢望,這些包子應該是買得起的。卻在此時,人家不與自己說話,黑匪以為是啞巴,情急之下,不斷比劃著,打著手勢,不然的話,意思之表達不明白,亦不是個事。


    當時賣包子的是個傻子,卻由於親戚之有權勢,否則想要呂鎮開個包子鋪,此直是不可能,早就被人趕走,甚至是殺了。這位傻子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此時正因為自己的女人半夜要出去與人約會,心情極其不妙,甚至還咬了咬嘴唇,泫然而泣,準備趁那人約會自己女人之時,這便弄死了他。


    正在這麽想著之時,抬頭一看,忽然之間,碰到了黑匪,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樣子極其不雅,似乎想扇自己兩個耳光。這位傻子一時之間,不怪約會自己女人的人了,由於沒有一點城府,此時把一肚子怒火悉數撒在黑匪之身上,似乎是這黑匪約會了自己的女人。黑匪正想著拿包子,卻見此傻兒不知為何,二話不講,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對準了黑匪的腦殼,這便想砸一下子。


    黑匪別的沒有什麽,對付這打人之人,卻是有兩下子,當時就躲過去了,本來想還手,可是不成,有人來了,傻子的親戚撲上前來,見黑匪扛著槍來著,這便以機槍掃射。幸虧黑匪跑得比兔子還快,否則隻此一下,還不得被打成篩篩來著?


    不敢買人家的東西了,匆匆離開,悄悄躲在一個黑暗陰森之地,準備著開槍還擊,作殊死之搏鬥,不如此,想要成功生存,此直是不可能。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切似乎又正常了,沒有人去找他的麻煩,所有路過其身邊的人們,甚至是看也不看瞅也不瞅,對於人們來說,這黑匪之存在不過就是個垃圾罷了,不足以汙自己的眼睛。


    卻在此時,一位美豔的婦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此時正是非常炎熱之時,躺在一塊石頭上,半夜時分,頗多蚊子,有的甚至把黑匪都咬出血了。一時沒有去處,人們都不做自己的生意,有些商販,一看到黑匪前來,不知何故,硬是把自己的店鋪點了一把大火,燒光了所有的東西,甚至把錢也燒了,匆匆離去,不久之後,這便消失不見。


    “至於嗎?”黑匪看了看那家旅館的主人,如此在心裏念叨著。


    見人家不肯做自己的生意,一見自己前來,竟然是把旅館燒掉了,這還住什麽呢,隻好是露宿街頭了,否則因此造成的後果隻怕是忒大了,屆時萬一要自己賠的話,就憑自己這仨瓜兩棗的,能賠得起麽?


    當時那家人家,因為不肯做黑匪的生意,看黑匪走上前來,準備住宿,也不與之說話,隻是一把大火,把自己的旅館毀掉了,不然的話,萬一這黑匪住進去了,對她來說,似乎是天大的恥辱,不然何以如此呢?


    “至於嗎?”黑匪看著旅館熊熊的火光,離開時,如此在心裏念叨著。


    旅館的主人,這把大火,不僅燒光了一些桌子床鋪之類的東西,裏麵的電視、電腦以及存放在保險櫃裏的錢,一並燒掉了。似乎不把這些東西燒掉,這便會有天大的災難,與其如此,倒不如散掉些財產,因為沒有什麽東西比人的命更重要。


    黑匪看了看那位旅館的女主人,見其如此,一時之間,亦是沒有辦法之至,長歎一口氣,這便離開。卻在此時,旅館的主人的丈夫出現了,覺得這一切都是拜黑匪所賜,若非他之上前住宿,自己的老婆何至於幹出這等事情來呢,本來想要黑匪賠自己的錢的,卻覺得此人之不凡,一時之間,自己怕不是對手。


    那位男子此時亦不罵黑匪,也斷不會打人,隻是笑吟吟地站在他的麵前,說著一些好聽的話語,口口聲聲說自己可以為他做媒來著。對此,黑匪直是感到得一時之間,幾乎要哭了,世上難不成還有這種好人麽?


    本來不信的,卻想了想,覺得反正自己也不吃虧,何不應承了此事呢,萬一是真的呢?這便答應下來了,幾天之後,在某某時間某某地方與一位女人相會,說是絕色尤物,娶她進門,非大福大貴之人還真是無法消受。


    黑匪答應下來了,這便高高興興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地,走近了一看,才知是一座以一塊破布胡亂搭建起來的臨時建築,姑且躲避一下風雨罷了,至於這夏天蚊子之多,天氣之炎熱,一時之間,亦隻能是如此,沒有什麽解決之辦法。


    幾天之後,在一個陰森的地方,黑匪還真是碰到了一位女士,這位女士就是呂鎮傳說中的寡婦,一見到此寡婦,黑匪不知為何,竟然是走不動路了,當時就想與人家做那事來著。正在這麽想著之時,天上忽然之間打了個雷,閃了個閃電,狂風呼嘯,不時之間,暴雨紅色預警,隻好是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複回到自己的住地了。


    黑匪回到了自己的住地,此時心裏舍不得那個寡婦,心想啊,什麽時候真的能再與之見上一麵,這不知有多好。可是這麽多天過去,非但見不到那個美豔的寡婦,亦且到了夜裏,會感到有點害怕,至於到底擔心什麽,一時之間,仔細思量,卻又不得而知,可能是自己過慮了吧。


    住在此曠野無人之處,放眼四顧,一片荒涼,四下裏埋著不少死人,到了夜裏,這便哭聲一片。往往吵得黑匪無法入睡,縱使睡著了,甚至是做起夢來了,卻在不時之間,硬是讓人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可不就是門前有人在出殯來著,不然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動靜呢?


    獨自住在這曠野無人之處,四周累累荒墳,不時有野獸出沒,甚且可以聽到鬼哭。黑匪不知自己為何命運竟然是如此悲慘,此時若是有個女人陪伴,敢情就好了,可是那個寡婦自從相見一麵之後,此時不知身在何處,是不是已經把自己忘記了呢?


    “不行,明天一定要出去看看,不管這雨了。”黑匪此時在心裏這麽想著。


    正在這麽想著之時,又有人出殯了,當然這死的都是些男人,一個女人也沒有。住在此地,不過幾天而已,卻已然是死了好幾個人了,這令黑匪想不明白,真正是到了科學無法解釋之地步了。


    出殯之時,不少人亂敲亂打著鑼鼓,正當夜裏,黑匪準備睡覺之時,這便鼓聲四起,甚且有人還打起了哦嗬,在如此情形之下,縱使是一頭豬,怕亦是會失眠吧?


    精神非常之不好,體力亦無,行走幾步,尚且要摔倒在地,若非黑匪身體素質還行,此時可能已然是掛了。並且一旦自己起了那個想與美豔寡婦約會的念頭,這天上便一直不停地下雨,有時甚至還把一些個骷髏亦從天上下下來了,看到這些物事,黑匪再怎麽想女人,那份心思,此時也煙消雲散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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