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的認為陛下沒有立下傳位詔書嗎?」


    「你說什麽?」


    薛貴妃皺眉,死死地盯著陳大昌。


    而此時,天子已經倒在床上,呼吸不暢,連話都難以說出口。


    陳大昌嗬嗬冷笑。


    薛貴妃走上前,一腳踢翻陳大昌,「老狗,你在笑什麽?」


    陳大昌繼續大笑出聲,「咱家是在笑娘娘愚蠢。」


    「放肆!」


    將士又是一拳頭打在陳大昌身上。


    陳大昌吐出一口血沫,瞪大了眼睛,望著薛貴妃,「陛下病重,諸位皇子還不曾回到京城。為江山社稷著想,豈能不提早立下傳位詔書。」


    薛貴妃上前一步,直接踩住陳大昌的手指頭,「告訴本宮,陛下立誰為儲君?傳位詔書藏在哪裏?」


    陳大昌哈哈一笑,「娘娘有沒有想過,陛下立下的儲君,有可能就是趙王。」


    「你說什麽?」薛貴妃麵色驚疑不定,震驚,狂喜,驚慌,混亂。


    突然間,她怒斥一聲,「你在撒謊。」


    陳大昌笑了起來,「娘娘著急了嗎?如果傳位詔書上寫的是趙王的名字,娘娘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將已經到手的皇位拱手送人。哈哈……你們母子二人,真是令陛下失望啊。」


    薛貴妃猛地回頭,朝天子看去。


    天子瞪大眼睛,咽喉發出呼呼呼的聲響。


    薛貴妃衝到床頭,厲聲質問,「陛下,陳大昌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有立下傳位詔書嗎?你立的儲君真的是趙王?」


    天子目光森冷,隻能發出呼呼呼的響聲,並不能說出完整的話語。


    「陛下,你說話啊!」薛貴妃搖晃著天子的身體。


    陳大昌大聲吼道:「娘娘,你弄傷了陛下的喉嚨,陛下已經說不出話來。」


    薛貴妃手一頓,回頭看著陳大昌,目光兇狠,「告訴本宮,傳位詔書在哪裏?」


    陳大昌哈哈一笑,「娘娘和趙王逼宮造反,傳位詔書已經作廢。」


    薛貴妃大怒,「荒唐!陛下親自立下的儲君,現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正該出來穩定人心,控製局麵。陳大昌,你真要做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嗎?


    你若是忠心耿耿,你也不願意看著大周江山生靈塗炭,那你就將傳位詔書交出來,本宮饒你不死。」


    陳大昌搖頭,「趙王不配做儲君。」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陳大昌的臉上。


    「趙王配不配做儲君,輪不到你來質疑。陛下既然立了趙王做儲君,那他就是儲君。」薛貴妃氣勢逼人,大有殺了陳大昌泄憤的意思。


    陳大昌嗬嗬一笑,「娘娘難道就沒想過,咱家有可能是騙你的。如果陛下立下儲君,為何朝臣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薛貴妃驚疑不定的盯著他看,「你說這話是何意?說陛下立下儲君的人是你,如今說陛下沒有立下儲君的人還是你。你這個兩麵三刀的閹貨,你是在戲耍本宮嗎?你信不信本宮下令將你剁成碎肉餵狗。」


    「咱家不敢戲耍娘娘。事關儲君大事,即便是我,也所知甚少。陛下幹綱獨斷,到底有沒有立下儲君,立了誰做儲君,傳位詔書究竟放在何處,唯有陛下知道。」


    「你以為本宮會信你?」薛貴妃冷冷一笑,「你敢戲耍本宮,本宮就讓你生不如死。」


    「母妃何必同他廢話。」


    隨著鎧甲作響,一群渾身殺意,沾染鮮血的將士走進寢宮。


    為首的人正是趙王。


    而在趙王身後,則是燕王。


    燕王一身鎧甲,鮮血還在滴落。顯然是經過了浴血奮戰,才來到了興慶宮。


    「你們來了!」薛貴妃一臉驚喜,「你們身上的血?」


    「母妃放心,都是別人的血。」趙王走進寢殿,一腳踢翻陳大昌,「這個老貨,分明是在戲耍我等。不如直接宰了他。」


    薛貴妃急忙阻攔,「還不能殺了他。傳國玉璽還沒到手,傳位詔書上麵沒有傳國玉璽,不合法禮。」


    趙王陰沉著一張臉,「沒有傳國玉璽又如何,誰敢不服就殺了他。」


    薛貴妃說道:「殺人隻能管一時,不用什麽事都靠殺人解決。」


    治理國家,更不能單靠殺人。


    趙王想要坐穩皇位,還需要朝臣們的擁護。把人都殺光了,誰來做事。


    趙王笑了笑,「事情簡單。他不是不說嗎,那就動刑,直到他說出來為止。來人,今兒就當著父皇的麵,給陳大昌動刑。」


    陳大昌哈哈大笑,「趙王,亂臣賊子,必遭天譴。」


    啪!


    趙王的手勁,可不是薛貴妃能比的。一巴掌,直接將陳大昌的臉頰給打腫了。


    「拔了他的指甲,不信他能扛住。」


    將士們將陳大昌壓在地上,有內侍取出工具,笑嗬嗬的,「陳公公,得罪了。你老人家要是受不住,直接交代傳國玉璽在哪裏,咱家就停手。你說可好?」


    陳大昌掙紮,然而無濟於事。壓著他的將士,力氣極大,他根本是動彈不得。


    內侍開始動刑,陳大昌想靠毅力扛著,他情願咬斷舌頭也不肯出聲。


    「堵住他的嘴巴,不準他咬舌。」


    趙王一聲令下,就有人拿著一團破布塞進陳大昌的嘴裏,一直堵到嗓子眼。保證他沒機會咬舌。


    「陳公公,你要是受不住了,就點點頭,咱家立馬停下。」


    陳大昌雙目赤紅,頻頻搖頭,死都不肯交出傳國玉璽。


    動刑的內侍嗬嗬一笑,並不在意。


    陳大昌扛得住一個指甲被拔,能扛得住兩個三個嗎?


    十指連心,不是說說而已。


    已經拔了三個指甲,可是陳大昌還是沒鬆口。


    這薛貴妃上前一步,示意身邊的人將陳大昌嘴裏的破布取出來。


    「陳公公,願意說了嗎?」


    「呸!要殺要剮隨便。」


    薛貴妃冷冷一笑,「沒想到陳公公膽量不小。」


    陳大昌一頭的冷汗,頭髮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


    他嗬嗬一笑,「咱家是陛下的人,隻聽陛下的吩咐。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妄想拿到傳國玉璽,做夢。」


    薛貴妃哈哈大笑起來,「你真以為除了你,就沒人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裏嗎?將人帶上來。」


    申常侍臉色慘白地被人拖進來,他的腿被人打斷了,隻能趴在地上。


    陳大昌看見他,一臉驚疑不定。


    「你,你怎會在此?」


    申常侍雙手撐地,撐著上半身,好不容易才坐起來。


    他沖陳大昌笑了笑,「成王敗寇,不就是這麽回事。」


    「申公公,你說你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裏,此話當真?」薛貴妃含笑問道。


    申常侍點點頭,「啟稟娘娘,老奴的確知道傳國玉璽放在何處。」


    「不可能!」陳大昌矢口否認,「你不可能知道傳國玉璽究竟在何處。」


    申常侍眉眼一抬,「陳公公,你一直瞧不起咱家,還派人盯著咱家。你是不是認為咱家投靠了李德妃,這輩子就完了?哈哈……你以為咱家隻有李德妃這一條路可以走嗎?錯了!上次你偷偷檢查傳國玉璽的時候,一定沒想到咱家就躲在暗處偷看吧。」


    「你,你怎麽敢!」陳大昌不敢置信。


    申常侍摸著斷腿,滋了一下,痛死他了。


    就因為反應稍微慢了些,就被這幫兵痞給打斷了腿。


    奶奶的,若非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不想和薛貴妃合作。


    然而李德妃已經完了,他隻能選擇投靠薛貴妃。


    他沖陳大昌齜牙一笑,「咱家為何不敢?原本去年咱家就該升任內侍,結果卻被你阻攔,換了老胡升上去。


    老胡算什麽玩意,除了年齡比咱家大些,他哪裏比得上咱家。咱家在常侍的位置上幹了這麽多年,功勞苦勞多不勝數,輪也該輪到咱家升上內侍。


    就是因為你,你嫉妒咱家,致使我一直得不到升遷。你派人盯著我,難道我就不會派人盯著你嗎?」


    申常侍似笑非笑,眼神嘲諷,「這一盯,沒想到真讓我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貴妃娘娘,傳國玉璽就在這間屋裏。」


    薛貴妃神情激動,「在何處?」


    就連趙王的呼吸也變得急切起來。


    申常侍抬起手,指著空蕩蕩的牆壁,「就在那麵牆背後,有個暗格。傳國玉璽就在暗格裏麵。」


    「你閉嘴!」陳大昌冷汗直冒,「你怎麽敢背叛陛下,你就該被千刀萬剮。」


    申常侍哈哈一笑,「我隻是識時務為俊傑。陳公公,去年你阻攔我升遷,就該想到會有今日後果。」


    「你不得好死。」


    「就算我不得好死,也總比馬上就要死的你更強。」


    「都別廢話。怎麽打開暗格?」趙王厲聲問道。


    申常侍說道:「打開暗格的機關就在那三幅畫作後麵,有三個凸起來的圓點,同時按下去,就能打開牆壁後麵的暗格。」


    趙王迫不及待衝到空蕩蕩的牆壁麵前。


    幾個內侍取下畫作,果然在牆壁上麵看到三個凸起的圓點。


    他們將手按在圓點上麵,隻需一聲令下,就要按下機關。


    ------題外話------


    今晚過了十二點,也就是兩個小時後開始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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