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徐雲德迫不及待的問道。


    莊天師答道:“隻是我有一事不明,據我觀察,李家上下對這血玉都是極為忌諱的,容不得旁人議論,更別說這寶物在他們手上的消息會走漏了,既是如此,那麽你們又是如何得知這龍血寶玉在李和宇手上的呢?”


    徐雲德道:“實不相瞞,這消息是我家的老祖宗告訴我的,但對於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太爺爺如今在身在老家,也不便詢問,要想弄明此事,還得等我們回鄉之後,再找他老人家問個明白。”


    莊天師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答道:“原來如此……”


    這時,王長貴又開口說道:“莊天師,貧道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莊天師擺手道:“王道友說笑了,請教之詞我莊某哪能擔當的起?”


    王長貴道:“莊道友,你覺得如今天下的形勢如何?”


    莊天師一聽這話,神色頓時一驚,他與國軍一高官交好,於情於理,自是偏向國軍一方,但從大局來看,匪軍這邊打著百姓的旗號,再說他們這些年所做之事,也無一不是再為貧下中農某求生存之道。更加之如今世道大亂,百姓出於水深火熱之中,是以饑荒便也,舉國上下,滿目瘡痍……須知修道之人,本應心係天下,眷顧蒼生,可奈何他力量微薄,僅靠一己之力,根本就無法改變當下的局麵!


    見莊天師神色閃爍,半晌無話,王長貴開口道:“道友似有心事?”


    莊天師長歎道:“既然今日在場的大多都是道門中人,那我就不妨說說自己的真實感想,如今國難當頭,戰亂不已,受苦最深的自然是黎民百姓,但常言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世道會變為今日的模樣,也是遵循了曆史的發展規律,我們難以改變。但又有話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眼見蒼生受苦,我莊某又豈能無所動容,隻是奈何勢單力薄,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麽……”


    王長貴聞言,點頭說道:“莊道友,倘若如今有一個足以救世的法子擺在你的麵前,你會如何抉擇呢?”


    莊天師一聽這話,神色頓然大驚,開口道:“什麽?王道友,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堪比登天呐!”


    王長貴擺手道:“莊道友有所不知,此事說來話長,請容我跟你仔細說來……”隨之,王長貴便將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期間,莊天師的表情,曆經了數次變化,當王長貴說道魔神之事的時候,他更是滿臉的驚詫。聽了王長貴的講述之後,莊天師震驚道:“王道友所言,都是真的?”


    王長貴點頭道:“道門中人,不說虛話,我所講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真切切!”


    聽了這話後,莊天師陷入了沉默,短暫無言後,終是下了決心,開口道:“王道友、諸位,我萬沒想到,今日會碰到你等做此大事之人,興許這就是緣吧,若你們不嫌棄,我莊家當代掌門莊釧願為救世大計,獻上一份綿薄之力。”


    徐雲德等人聞言大喜,須知這莊釧的修為不低,那浙江莊家也是正道名門,其家傳絕學慈悲引舉世無雙,有了他的加入,想必再往後的道路中,應該是多了一份不可忽視的力量了。


    劉萍笑道:“有莊天師相助,我們定會少了許多坎坷!”


    莊釧擺手道:“劉姑娘嚴重了……請問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麽?”


    徐雲德道:“鬼城中的三隻鬼王告訴我們,卉丘山中有一密境,那裏頭隱藏著驚天的秘密,既然後土說線索會自行找上門來,所以我們決定去那山裏找尋密境,並揭曉其中的答案。”


    莊釧點頭道:“卉丘山距此倒也並不算遠,不如我們擇日啟程,快些去那山中探尋密境之秘?”


    王長貴點頭道:“時間緊迫,我們明日就出發,莊道友今晚我們且好生休息。另外,我聽聞你是因好友相邀,來替李和強解決家中鬧鬼之事,如今發展到這般地步,你又如何向你的好友交代呢?”


    莊釧道:“無妨,那國軍中的友人,在前幾年曾幫過我一次,此番我雖答應他前來幫助李家,但並沒有允諾必會成功,更何況他們家有龍血寶玉,受此寶玉的詛咒世家,命中該遭此難,縱使我有心相助,卻也無力回天,這些等日後與他碰麵,我自會解釋清楚,有勞王道友掛心了。”


    王長貴聞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隨即,莊釧似乎又想到了某件是,開口問道:“王道友,貧道還有一事不明,李和宇說他家中鬧鬼,可我去了艾蒿屯探查了多次,卻並無一絲有鬼的跡象,陽氣有餘而陰不足,試問這種地界,又怎麽會鬧鬼呢?此事……是否跟你們有關呀?”


    王長貴笑道:“實不相瞞,我們確實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那天出現在李家的十方惡鬼,正式貧道施法喚出來的,他們雖未惡鬼,但因逗留時間極端,所以並沒有擾亂李家的陰陽之氣,因此你才沒能發現任何線索!”


    “啊?”莊釧道:“你是說十餘隻惡鬼同出,是你施展的道術?”


    王長貴笑著點頭。


    莊釧臉色更顯大驚,開口道:“過不愧是王家掌門,修為竟已達到如此地步,貧道自愧不如呀。”


    王長貴笑道:“已我道業,如何同時召喚十幾隻惡鬼?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能喚出數量如此之多的十方惡鬼,全是依仗了祖上留下的傀符至寶,因此才能輕易的做到。”


    莊釧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對了,那血玉如今還在李和宇手上,若我們明天出發的話,難不成這玉不要了?”


    徐雲德笑著從懷裏掏出來一枚通體血紅的圓潤玉佩,說道:“莊天師你看這是什麽?”


    莊釧一件,頓時驚詫道:“這……這是李家的龍血寶玉呀,怎麽會在徐道友這兒?”


    徐雲德道:“方才你前腳離開後院,我們便後腳趕了過去,那李和宇當時已經瘋了,大小老婆跑的跑逃的逃,更為可笑的是,年過半百的他竟然沒能留下一兒半女,神情恍惚的李和宇再沒心思惦記這玉,所以我沒有費力,就輕鬆得手了。”


    “原來如此!”莊天師聞言笑道:“諸位心機當真叫人驚歎呐,方才問了我那些關於龍血寶玉之事,我卻半點都沒看出玉已得手之狀,貧道佩服,佩服呀!”


    徐雲德哈哈笑道:“莊天師莫怪,隻因那時我們還不能斷定您的立場,所以才出此下冊……”


    夜色已深,眾人各自散去,劉萍與孫季攜手回到房中,不等劉萍說話,孫季便開口道:“小萍,明日一別,你我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做的是大事,季哥自會鼎立支持,但此去必定險惡,你要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麽,都要保護好自己!”


    劉萍聽了這話,心頭不由一酸,連連點頭道:“季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現在形式緊張,說打仗就打仗,你可要萬分小心才是,要知道那槍炮無眼,你若有個什麽閃失的話,可叫我們娘幾個還有公公他老人家怎麽活……”


    話未說完,劉萍的嘴已經被孫季堵上,兩人對彼此的關心,此刻化作了愛的火焰,通過交匯的唇,一直傳達至彼此心田……


    翌日,大夥兒早早的起床,告別了孫季、魏八指還有馬師長後,便騎上了魏八指送的駿馬,踏雪離去。


    此時大雪依舊,一路上行人稀少,就連鐵路都封停了,寒風中,一行十餘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西安,直奔卉丘山而去。


    卉丘山脈,連綿不絕,深山之內更是人跡罕至,更有傳言,山中有凶獸出沒,善吃人腦,縱使是當地的老獵戶,都不敢太過深入。趕了兩天有餘的路後,劉萍一行人終於到了卉丘山腳,這裏有一村落,放眼看去,規模倒是不小,少說也得四五百戶人家。


    徐雲德下馬道:“諸位,我們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連日來奔波,想必大家也都疲憊了吧,不如咱現在這村子裏歇上一宿,待明天天亮,在行進山,另外乘此機會,也好向村裏人打聽一下這卉丘山內的情況。”


    王長貴道:“好,如今天色已晚,就照徐兄弟所言吧,這卉丘山地脈極廣,想在裏頭找尋一密境,難度定是不小,再也無須在乎這一夜的功夫,先養精蓄銳,進山就放在明日好了。”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後便在村落中挑了一個大戶人家,上前敲門道:“有人嗎?”


    不多會兒功夫,門裏有人應聲:“這麽晚了,誰呀,還叫不叫人睡覺了。”與此同時,厚重的木門自內而外被打開。


    開門的示意中年男子,此刻一臉的倦容,看樣子應該是睡的正香,被吵醒了的。


    徐雲德客氣的說道:“這位大哥,我們是……”


    “啪!”不等他說完,那男子竟然不由分說的將們給關上了。


    徐雲德見狀,不明所以,自問他們這夥兒人雖風塵仆仆,可卻並不像是壞人,回想那男子在關門的時候,臉上流露出的恐懼又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不解之下,徐雲德又敲門喊道:“大哥,你開門呀,我們隻是路過這兒,見夜深了,想借宿一晚而已,並無惡意的!”但叫人無奈的是,任由徐雲德怎麽敲門、呼喚,那男子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死活不應一聲,更別提開門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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