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問道:“大仙,你還好吧?”


    王長貴道:“我沒事,有勞諸位掛心了。”


    徐雲德開口問道:“我說老道,你是怎麽中了那噬心蠱的毒?劫之房內空無一人,究竟是什麽東西給你下了毒呢?”


    王長貴搖頭道:“我也不知,當我剛一進入那房子之後,便覺後心一癢,形同是被蚊蟲叮咬一般,起初我也並沒在意,但少過了些時候,就覺腦中渾渾噩噩,像是失去了自我,再往後就……期間我雖竭力抵抗,然而那藥效太過猛烈!叫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想起當時的情形,劉萍也是心有餘悸,說道:“此番幸好是徐家的老太爺及時趕來,如若不然的話,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徐家的老太爺?”王長貴聞言,神色油然一驚,隨即問道:“丫頭,你是說那救我的人,並非你們幾個,而是另有其人?”


    劉萍點頭道:“是呀,單靠我們,哪能解開噬心蠱的毒呀?隻不過叫我們大夥吃驚的是,徐家竟然還有一個道高業深的老太爺存活於世!大仙您這回能得救,全憑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啊。”


    王長貴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三十六道死穴上放血,這法子卻是非同一般,看來這回,我可算是因禍得福了。”


    徐雲德一聽這話,頓時好奇道:“什麽因禍得福呀,你瞧你這身黑血,哪裏來的福!”


    王長貴道:“徐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修道至今,恰遇瓶頸,本想在短時間內難有突破,沒料這死穴放血之法,卻意外的替我疏通了阻塞的氣脈,雖說三火外泄,內裏虛乏,可不知為何,有一股龐大的外來之力替我擬補了體內四散流失的內力,使得我一舉有了突破,這難道不是因禍得福嘛?”


    眾人聽了這話,無不替王長貴感到高興,馬聖說道:“王道友所說的那外來之力,想必便是以徐兄弟的鮮血為引,徐老前輩讓你服下的那粒丹藥吧。據他老人家所說,此丹藥是耗費了他畢生的心血所煉製而成,普天之下僅此一顆!”


    王長貴聞言,頓時大驚,急忙起身道:“什麽!竟有此事,徐兄弟,徐老前輩如今身在何處,我須得當麵謝他才是。”


    徐雲德擺手笑道:“我老太爺已經回一溝村啦,等咱回去之後,你們自會相見,言謝之辭,到那時候再說也不遲,眼下你還是趕緊養好傷,咱還得去一趟卉丘山呢,我太爺爺臨走之前跟我說過,卉丘山卻是值得我們一去。”


    王長貴聽了徐雲德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道:“徐老太爺的救命之恩,我必永記在心!好了,徐兄弟,我因氣血虛耗過大,如今腹中饑餓難當,還請你替我找些吃的來!”


    徐雲德笑道:“我認識老道你這麽久,這回還是頭一次聽你喊餓!你想吃點啥盡管說罷,就算是靈芝野參,這些東西你就別想了……”


    劉萍聞言嗔道:“徐大哥,王大仙他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還開玩笑……”


    眾人見王長貴麵露倦容,於是便紛紛散去,沒在多做打攪,不多時,徐雲德弄了些稀粥鹹肉,端給王長貴吃下,肚子裏有了食物,他的臉色也好轉了許多。稍做休息,王長貴喊來徐雲德和劉萍,說道:“劫之房內的木桌上,放有許多珍貴的藥物,你們有沒有帶回來?”


    劉萍點頭道:“臨走之前,慕道長和馬道長順手給全拿來了,隻是我們不知裏頭到底裝著些什麽,沒敢打開細看。”


    王長貴點頭道:“拿來就好,據我推測,那些瓶中所盛的,應該盡是些蠱毒之流,雖未必能比得上噬心蠱,但也彌足珍貴了,日後定能派上用場。丫頭,你且去把馬道友和慕道友叫來,我這就把青囊魂注贈與他倆,好讓他們盡早的悟出可用這些蠱毒的法術。”


    劉萍應聲後,便走出門外,將正坐在廳中閑聊的馬聖和慕丘痕叫了進來,兩人聽了王長貴的話後,神色皆是大變,要知道青囊魂注一書雖耳聞甚少,但與之用有“青囊”二字的青囊經卻是如雷貫耳。照此看來,這記載了無數用蠱之法的青囊魂注也定然非同小可。


    另外,令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慕丘痕在鬼城中順手拿來的那些古怪器皿,實際上便是用以施展各種蠱毒的特有法器,通過這些東西,使他在蠱術方麵,有了極大的突破……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在小馮家住了三五日,期間魏八指事先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去,周友浩傷勢最重,如今王長貴都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可他還臥床不起,須知被千年修煉的鬼王所傷,千年陰氣侵入體內,衝淡了三火,損毀了氣脈,是極難恢複的。


    另一方麵,徐雲德這些日子每天都早出晚歸,隻因老太爺留給他的那兩本秘籍,記載的諸多功法太令他著迷,是得他沉浸其中,難以自拔,憑借著過人的天賦悟性,以及紮實的基本功,短短幾天之內,徐雲德的修為竟然上了幾個台階,這點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這天傍晚,大夥兒正圍著小馮家的火爐旁吃飯,外出辦事的葛五突然推門而入,手裏捏著兩封信件道:“徐大哥,魏八指派人送來信件,說是一溝寄那邊來的。”


    徐雲德聞言,急忙起身上前搶過信件,還不等開封,便猜測道:“一定是我老太爺回去了。”


    待看了第一封之後,徐雲德麵露喜色道:“是孫老弟寫來的,說我老太爺已經到了一溝村,另外家中一切安好,叫我們隻管放心,還有就是,小雙你家的房子已經蓋好了,你娘她還向孫老弟要了幾隻小馬崽,說是喜歡養馬。”


    小雙欣喜道:“是呀,我娘最愛馬了,以前我爹還在的時候,家裏可養了好多匹駿馬呢,隻是後來爹走了,娘也沒了心思,將馬兒都賣了!”


    第二封信是徐老太爺寫的,展看一開,隻見上麵僅有三行字:“西安艾蒿屯李家,有血玉寶佩一枚,設法取來必有妙用!”


    看完之後,徐雲德大惑不解道:“西安艾蒿屯李家?老太爺怎麽知道人家有寶貝呢?還有什麽叫設法取來,難不成是叫我們去偷?”


    王長貴對徐槐心存感激,對他的話自然是奉若聖旨,當即說道:“徐兄弟,既然老太爺開口,那咱就不必去揣測那麽多了,盡管照做即可。”


    徐雲德點頭道:“那好,五弟六弟,明天你們就去找八指兄,向他打聽一下這個李家的情況。先看以他的人脈關係,能否將這血玉寶佩給弄來,若實在沒法兒的話,就隻有……”


    葛五意會道:“明白,這事兒盡管交給我們哥倆就好。”


    “李家?徐大哥,你們說的李家,不會就是大財主李和宇家吧?”小馮滿臉驚訝的插嘴道。


    徐雲德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老太爺隻寫了西安艾蒿屯的李家,至於那屯子裏有幾戶姓李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小馮道:“一定是李和宇家,徐大哥,這李和宇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魏老大出馬,一些無關緊要的玩意或許能要來,但若是什麽寶貝,那可就難了。”


    劉萍疑惑道:“此話怎講,難不成這姓李的勢力,比魏八指還大?”


    小馮沉聲道:“劉大姐,您是有所不知呀,這艾蒿囤又叫八麵河,原因便是這屯子的四麵八方都是濕地,且長滿了艾蒿,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屯子裏人盡皆兵,家家都有槍,民風極其彪悍,外加是個三不管的地界,不管是誰說話,居民們都不聽,他們隻聽李和宇一人的。所以說這李和宇在那一畝三分地上,可謂是個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另外,李和宇這人,心胸狹窄,為人奸詐狡猾,貪財好色,所以……”


    聽到這裏,徐雲德一擺手道:“小馮兄弟你不用說了,五弟六弟,明兒你倆也不用去找八指兄了,像李和宇這類人,以八隻兄的個性,是絕不會與他深交的。”


    然而劉萍卻連連搖頭道:“徐大哥莫急,我覺得這事最好還是先找魏大哥商量一下,畢竟這兒是他的地盤,就算他與那李和宇沒什麽交情,但我想多多少少能牽上些關係,隻要有這層關係在,事情興許就會好辦很多。”


    在人際交往這方麵,徐雲德和劉萍性格迥異,徐雲德是那種懷才傲物,看誰投脾氣就跟他往來,看誰不順眼,則理都不理,而劉萍則要圓滑得多,畢竟當了那麽久的村主任,沒兩三把刷子怎能服人呢。


    聽了劉萍的話後,王長貴微微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丫頭說的有理,徐兄弟,我看明日咱一起去找魏兄弟,先探探那姓李的底細再說。”


    次日一早,天氣尚好,眾人告辭了小馮和周友浩,騎馬趕向了四方寨,魏八指得知徐雲德他們來了,欣喜的連鞋子都沒穿,赤腳跑出來相迎。見麵就問:“王大仙您的傷好些了吧?”


    王長貴點頭道:“有勞魏兄弟掛心,我已經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諸位快進屋裏暖和!”說罷,便當先拉起徐雲德,招呼起大夥進了屋子。


    一進屋,徐雲德就開門見山的將來意表明,魏八指聞言後,稍一沉思,隨即說道:“李和宇這老小子為人奸詐,我與他雖見過幾次麵,可交情卻並不深,突然開口向他討要玉墜,這家夥多半不給……不如這樣吧,諸位先且稍候,待我派人去把瘦子兄弟叫來,他們與李和宇似乎交情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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