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之後,徐雲德頹然的點了點頭,對那夥計說道:“謝了。”


    店夥計擺手道:“不用客氣,若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忙活了……”見徐雲德點頭,那店夥計便也沒有多留,徑自離開了這件廂房。


    此時徐雲德滿腹的疑惑,隻因這事情來的太過蹊蹺,也太過突然,致使他毫無頭緒!根本就無從下手。


    王長貴見徐雲德滿臉的疑容,於是便開口說道:“徐兄弟,你且想一下,知道你佩有業障短刀的人中,誰最有可能送你刀鞘?”


    徐雲德搖頭道:“尋常的時候,我極少把刀亮出來,所以知道我有這把刀的人也是少之甚少,除了盜墓界的那些夥計以外,便隻剩你們了,但那些夥計如今死的死殘的殘,就算沒出事的,我也想不究竟是何人所為。”


    劉萍接過話頭道:“送你刀鞘的人,終歸得有個緣由吧,徐大哥你也不必太過煩心,我想他倘若真有目的的話,遲早是會出現的,總不可能就這麽送了東西就了事的吧。”


    徐雲德無奈的點了點頭,隨之說道:“妹子所言極是,也罷,這事就暫且擱到一邊吧,那人真要找我,日後定然還會出現。眼下,咱還是說說虹淵的事情才是真的。”


    劉萍點頭道:“如今三件聖物已然集齊,我們隻需再尋得那圖騰的祭壇遺址,並將聖物按照次序一一放到那麵巨石屏障之上,我想這事兒多半也就算是完成了。”


    王長貴說道:“隻是那虹淵遺址下落難尋,我們手上除了這地圖之外,便再也沒了其餘線索……”


    徐雲德稍稍點了點頭,隨之說道:“不如這樣吧,咱明日就動身回去,等到家之後,再令想辦法找線索,我想既然虹淵圖騰在遠古時代乃是一個部落的信仰,那麽我就不信它在曆史的長河中,會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王長貴歎道:“如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隨後,徐雲德收起了桌上的三件聖物,並將其交給了叵蓉,說道:“笨丫頭,這是你們叵姓一族的聖物,我現在把它們都交給你了,你可要保管好。”


    叵蓉聞言,急忙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隨之小心翼翼的將這三件聖物揣進了懷中……


    第二天,劉萍等人結算了店錢,便去到了鎮上,到了郭海的雜貨鋪之時,郭海本想多留他們幾日,但被徐雲德婉言謝絕,不過張根倒是留了下來,畢竟他兩關係本就很好,如今寒冬季節,一時也沒什麽活兒可幹,倒不如留在郭海這裏每日跟他去山裏打打獵,去歌舞廳嫖嫖妓,倒也不失樂趣。


    告別了郭海與張根,劉萍一夥兒六人乘上了回鄉的火車,此番出來近半個月,雖說葛家兄弟皆是光棍,他倆走到哪兒哪便是家,但劉萍他們卻都是有家有口的,所以心裏也不免有些惦記。


    對於火車,叵蓉更是大為驚奇,一路上她顯得特別興奮,拉著劉萍的手問這問那,劉萍樂嗬嗬的替她作答,時間過得倒也並不煩悶。


    坐在車上,葛家兄弟皆是呼呼大睡,徐雲德似有心事,一直盯著窗外,不知腦子裏在想些什麽,王長貴則是自打上車之刻起,便合上了雙眼,閉目養神起來,過了好幾站也未見他睜開過。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嗚……”的一聲長鳴,火車緩緩進站,劉萍稍一歪頭,透過車窗看了下站台,隻見上頭寫著:“郫州站(化名)”,站台零星的聚著幾個人,看樣子這個站要上車的乘客並不多。


    車身停穩之後,下車的乘客明顯要比上車的人多很多,原本顯得擁擠的車廂,經過這麽一站的功夫,竟然顯得空闊的起來。


    這時,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男子,披著一件破舊的大皮襖走上了車,隨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坐了下去,劉萍好奇的撇了這男子兩眼,隻見他眼中布滿了血絲,頭發更是亂作一團,滿是灰塵的臉上盡是疲憊的神色……


    然而,當這個頗有些反常的男人在經過王長貴身旁的時候,原本閉目養神的王長貴竟是突然睜開了雙眼,目中寒光隱現,隨之便見他起身向那男子走了過去,並開口問道:“這位朋友,敢問最近幾天中,你有無碰到什麽離奇的事情?”


    那男子聞言,臉上頓時一驚,隨之略有遲疑的看了看王長貴,可能是見這個陌生的老頭並不像普通的騙子之流吧,那男子點了點頭,並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位高人,實不相瞞,前幾天咱礦上出現了一件怪事!沒用三天的功夫,就死了七個人,並且他們的死法……”


    王長貴問道:“死法如何?”


    那男子眼中閃現出一絲驚懼,咽了口唾沫道:“他們死法及其古怪,多半……多半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給害死了!如今咱礦上的工友都跑了,這不,我也連工錢都沒敢要,就逃了出來,夜夜不敢合眼,生怕一睡著,便也像……”


    王長貴聞言後,抬手擼了把胡須,隨之瞥眼看了看車窗外的站牌,說道:“你說的礦場,就在這郫州境內?”


    那男子點了點頭道:“是呀,咱礦上是開采原煤的,離這火車站,也就三十幾裏。”


    王長貴微微點了點頭,隨之說道:“我見你身上陰邪之氣隱現,便知多半是遇到髒東西了!我這兒有些草葉,專門驅陰散邪補陽之用,你受害不深,且找些開水衝了喝下,不出兩日就能安神固元,恢複如常!”


    那男子一聽,頓時從王長貴手中接過了幾片龍抬頭,連連道謝道:“多謝高人、多謝高人!”


    王長貴眉頭微皺的搖頭道:“不知是何方妖物,竟敢如此猖獗,連害七人性命!小兄弟,你能帶我去那礦場嗎?”


    那男子一聽,頓時啞然道:“高人,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兒跑出來,您又叫我回去,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嘛!我……我不回……”


    這話一出口,便聽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徐雲德笑罵道:“你這家夥,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怎麽這般膽小?老道說叫你帶路,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那髒東西害死?”


    那男子一聽,頓時有些啞然,抬眼看了看徐雲德,繼而有瞧了瞧王長貴,隨之顫聲道:“兩……兩位高人,礦上現如今走的一個人也不剩了,就是被這事兒給嚇得,你們當真不怕?”


    徐雲德道:“你且放心,論它是什麽妖物,見了老道也就隻有討饒的份兒了,你不信可以去青山鎮周圍十裏八村兒打聽打聽,王長貴王大仙是什麽人!”


    “王大仙!”那男人一聽徐雲德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欣喜的說道:“可是那一溝村兒的王大仙?”


    徐雲德點頭道:“正是,怎麽?你聽說過?”


    那男子連連點頭道:“聽說過,王大仙的名號我是如雷貫耳啊,我有個表弟叫李晨,他常在我麵前提起一溝村裏的王大仙,此外還有個姓徐的高人,與一個姓劉的女大仙,李晨那家夥每次喝醉酒,總要講上一番這三人當年的事跡!”


    “李晨?”徐雲德和王長貴以及一旁的劉萍一聽這名字,頓時想到了當年的那個假隊長、真漢奸來。徐雲德不由一笑,說道:“原來你是那小子的表哥……好了,時間不早了,再不下車,火車可就要開了。”


    這回,男子倒是沒再推辭,乖乖的隨著徐雲德等人下了車,劉萍、葛家兄弟以及叵蓉自然也沒落下。


    下車後,徐雲德拍了拍那男子的肩頭,問道:“兄弟,你叫啥名兒?我叫徐雲德。”


    “我叫錢岩……你說什麽!你……你就是徐雲德?”這錢岩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臉的不可思議,不顧周圍人的詫異目光,開口便喊道。


    徐雲德點頭笑道:“不錯,我就是徐雲德。倒是你這家夥的名字還真古怪,怎麽叫錢眼?”隨後又指了指身旁的劉萍道:“另外,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錢岩稍稍打量了一下劉萍,見她樣貌俊俏,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頓時臉上不由一紅,別過臉答道:“我……我不知道,該不會是那姓劉的女大仙吧?”


    見徐雲德滿臉笑意的點頭,錢岩頓時陷入了呆立之狀,半張著嘴巴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徐雲德拍著他的肩膀道:“怎麽?你不信?”


    錢岩搖了搖頭,磕巴的說道:“我信,隻是……我萬般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們?並且還是這個時候,也著實是太巧了些吧……”


    王長貴淡然說道:“一切早已天定,今日在此你與我們相遇,也算是機緣了吧,那礦上的髒東西現世害人,自當要有人前來收他,不巧我們恰到此處,且又讓我察覺到了你身上的陰邪之氣,這便叫做萬惡欲為首,除邪緣當頭”


    聽了王長貴的這番話後,那錢岩臉上更顯驚訝,開口道:“王大仙,您果真是高人呐,就連說話都這麽玄妙。”


    王長貴顯然對這些奉承的話不喜,擺了擺手道:“行了,那妖物多活一時,就難免多生一事,咱還需快些趕過去,趁早將它收了才是當務之急。”


    錢岩點了點頭,但臉上似乎還有些驚恐的神色,看來他定然是叫這事兒嚇得不輕!想及短短三天,竟然就出了七條人命,在尋常人看來,自然會是恐懼萬分。另外也由此可見,此番的這妖物一定是窮凶極惡,對付起來尚不知難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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