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說會不會是我在遺址內見到的那個老者作的怪?我總覺得當時他臉上的笑意很不正常,在遺址之內它並沒有再次現身,我想他絕不會這麽就與我們算完的吧。”徐雲德質疑的說道。


    王長貴點頭應道:“陽尊圖騰的遺址,足有五千年曆史,五千年間相比不曾有人涉足過,那麽其中的人影就定然是五千年前的古人,如此看來,它的道業絕不低於王化天,所以給我等三人造夢,對於擁有這等修為的人而言,絕非難事……”


    劉萍沉思道:“若這個夢境真是那個老者給我們造出來的,那麽它究竟是想通過這個夢來告訴我們什麽呢?難不成那個峽穀,便是地仙虹淵的棲身之處?”


    徐雲德滿臉焦躁的搖了搖頭,他本就是不喜被人擺布,如今連做夢都受人控製,所以這種感覺使他心神不安。隻見他猛的站起身道:“這些事情就先別管了,這個小山穀太過古怪,咱還是趕緊出去吧,至於那什麽夢中峽穀又是地仙虹淵的,一切等出去之後,咱在坐下漫談!”


    徐雲德不喜歡被人擺布,王長貴又何嚐不是,自打做了那個古怪的夢之後,他就一直覺得自己好像是踏進了一個早已由人設計好的大圈套之中,若急著去找尋夢境的答案,那麽必然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所以當徐雲德提出出穀之時,他便立馬答應了下來。


    不等葛家兄弟與莊四等人出言,便見徐雲德當先走至一處峭壁地下,抽出短刀:“對大夥兒招呼了一聲,便往上爬去!”


    王長貴道:“大夥兒跟上去吧!”隨之便也沒在多言,緊隨徐雲德之後,攀上了那處峭壁。


    莊四見徐雲德選的這地兒,不論是坡度還是攀爬起來的難易程度,在這四麵山壁間都不算是最佳之所,心裏雖說很是好奇,但見王、徐包括劉萍三人的麵色皆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出言相問,招呼起刀子、禿子兩人,隨著王長貴後頭,也爬了起來。


    山壁雖陡峭,好在不是十分高,眾人徐雲德滿心想要出穀,所以上的很塊,在他的帶領下,眾人沒用個把時辰便上了山頂!放眼往山後看去,恰是那暘穀,看來昨夜的推測並無出錯,見到這較為熟悉的暘穀之後,徐雲德的臉色也稍稍轉好起來。轉身說道:“我們的木筏應該還在那兒!咱隻需像先前一樣,以蛇尾蟾的玉佩逼退那成群的水蛇,便可原路返回。”


    挨著暘穀這麵的山壁,草木叢生,所以用來落腳的地方很多,往下爬起來也並不十分困難,沒用多會兒功夫,輾轉許久的眾人,終究又回到了暘穀之內!一股久違的感覺頓時湧向心頭,在水邊尋得筏子與木篙,大夥兒也沒再多做停滯,便逆流而上,匆匆的往回趕去。


    穿過那布滿了黑鱗毒蛇的兩個悠長山洞,沿著河道一路南行,終於到了那聖水庵的山腳,此刻已是正午時分,大夥因一整個上午皆沒進食,所以腹中難免有些饑餓,在劉萍的提議下,大夥兒決定去聖水庵中稍作歇息,補充一下體力。


    庵中的尼姑見劉萍一夥兒人安然無恙的回來,無不大感驚訝,主持老尼聞訊趕來,當她親眼見著毫發無傷、生龍活虎的這夥兒人後,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眸,頓時現出一片精光,雙手合十道:“諸位施主果真是非凡之人,想必那暘穀內的秘密你們已經找到了吧?”


    徐雲德點頭道:“多虧老師太的指點,我們才能順利的找到暘穀,並完成了使命,現如今安全歸來,便是想再次謝過主持您老人家您,以及諸位師太!”


    主持老尼笑道:“貧尼並未幫你們做些什麽,何須言謝!另外,貧尼這兒尚有一物,乃是祖上師尊所留,代代相傳,至今已是幾千年了,當年師尊留下旨意,一旦有人去往暘穀,並安然歸來,便要我等後輩將此物贈與,幾位施主且隨我來吧!”


    眾人一聽,皆是麵麵相覷,沒想這個尼姑庵中還有這麽一個傳承千年的懿旨,不知究竟會是個什麽玩意兒,會不會與那什麽虹淵有些聯係?懷揣稀奇之情,大夥兒跟著主持老尼,一路走過穿過大殿、經閣、後殿……最終來到一個上了鎖的廂房之前。


    那主持老尼從袖中套出來一把不知什麽質地的大鎖,打開門後,轉身衝劉萍一夥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之便當先邁了進去。


    眾人見狀,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後,便也隨之進了屋內,入眼便見一陳舊的木箱,就那麽孤零零的置放在這間灰塵滿布的、四方四正的廂房之內。屋後南牆前,乃是一尊菩薩的泥塑,那兒也是這間屋子最為潔淨的地方,若說這屋子久沒人打掃,可為何這尊泥塑卻如此一塵不染呢?劉萍等人盯著那觀音像,心裏頭生出了些許疑惑。


    主持老尼衝身後的王長貴等人稍稍的點了點頭,隨之便當先走了進去,先對著那尊泥菩薩像拜了幾拜,道了句:“菩薩保佑!”方才折回到那個陳舊的大木箱前。


    待劉萍等人都進入了這間廂房之後,門便被後頭的尼姑給關上了,屋子頓時變得昏暗起來,加之那尊栩栩如生的泥菩薩,倒叫人心生一股邪乎的感覺。眾人各帶著疑惑的心情圍了過去,隻見主持老尼伸手掀開了大木箱的頂蓋,翹首望去,隻見裏頭裝著的乃是另外一個精巧玲瓏的小木匣子。木匣上頭,雕著一個拱形的小圖紋,仿若一道彩虹,給這個古樸的匣子平添了幾分神秘的韻味。


    主持老尼並沒有打開這個木匣,而是直接交到了王長貴的手上,並說道:“施主,這盒子裏裝的東西,於你們而言,日後定會派上大用場!今日交與你等,還請妥善保管。”


    麵無表情的接過木匣,王長貴稍稍點了點頭說道:“謝過師太,隻是貴庵的師尊們在留下這個木匣的時候,有無一些其他的話傳下?”


    主持老尼笑道:“師尊並沒多言,隻是說一切皆由緣定,得此寶者定非凡人,待須當用到盒中之物的時候,你等自會明白!”


    聽了這老師太的話後,劉萍等人更家懷疑這木盒之中裝的東西與那地仙虹淵有些關係,但看王長貴卻是直接將其揣入了懷中,似乎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大夥的心裏頭更是疑惑重重,徐雲德道:“老道,這裏頭究竟裝的是什麽玩意?你不打開瞅瞅?”


    王長貴擺手道:“既然一切皆由緣定,那麽現如今就不是開盒之時,徐兄弟,你還是莫要問了!”


    經王長貴這麽一說,眾人盡管都是滿心的疑惑,但也隻得將這份好奇壓在了心頭。隨之,王長貴再次謝過了老尼,眾人便魚貫走出了這間廂房。


    在聖水庵中吃了些備好的齋菜,劉萍等人稍作歇息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畢竟這等滿住著尼姑的佛門之地,呆久了叫人生厭。


    來到山底,尋得停靠在水邊的木筏,繼續逆流而上,不過多久,便到了他們與莊四等人相遇的地界,這裏已經是昆侖山的外圍了,穿過那狹窄山道,便可以出山,劉萍等人的馬屁驢子也在那裏。


    下了木筏,不等劉萍等人開口,卻見莊四三人齊齊抱首說道:“幾位,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一路下來,若沒有幾位從旁提助的話,我們絕無可能活到今天,今日我們在此別過,日後若有什麽需要,隻要咱兄弟三人能幫的上手,絕無二話!”


    徐雲德聞言,稍微想了片刻,出言道:“幾位兄弟,你們乃是奉上頭的命令前來此間尋寶,但如今空手而回,該如何交代呢?”


    莊四苦笑了幾聲道:“在那陽尊圖騰遺址中所發生的一切,說起來實屬過於玄乎,上頭是絕不可能信咱們的話的,再者說如今再讓我們找尋入口,恐怕也難以做到,眼下回組織上去多半是不可能了……”


    劉萍聞言道:“那你們準備去往何處?不如與我們一同回去,我們村雖說不是什麽大地方,但好在與世無爭,我家男人又是村長,容下你們三人絕對不成問題!”


    葛家兄弟一聽劉萍這話,也急忙點頭應聲說道:“是呀莊四兄弟,俺們兩個就是流浪到了一溝村,那兒可好了……”


    然而不等他們的話說完,卻見莊四推辭道:“天下之大,豈無我等兄弟三人的容身之處!另外,我們哥仨兒還算有些手藝,混口飯吃想必也不成問題,幾位的好意的們心領了。”


    徐雲德點頭道:“人各有誌,幾位若不想去妹子的村上,那就算了,隻是日後在道上混的話,有什麽難處盡管到青山鎮的徐家字畫鋪上找我便是,另外若是手頭缺墓址的時候,也大可過來找我,徐某我幹別的或許不行,但在咱這一行中,還算有些門路。”


    刀子聞言,大笑道:“有屍王的這句話,那咱三個還愁沒飯吃!日後還望徐兄弟多多提攜……”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就地散夥、各自而去了。且說劉萍一夥兒,穿過那滿是雜草灌木的狹窄山道,走不許久便聽道了幾聲馬兒的嘶鳴,眾人心中不由一喜,葛六笑道:“看樣子那幾個牲口還算聽話,並沒走遠!”


    王長貴冷聲道:“若單是那幾匹馬在的話,估計早跑沒影兒了,但與我家驢兒拴在一起,就要另當別論!”


    循著馬的嘶鳴聲走去,不一會兒便看見了那幾個牲口,解開繩索,眾人翻身上了坐騎,轉眼看了看這給他們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的昆侖山,隨之一夾馬腹,伴著幾聲驢馬的長嘶,一夥兒五人終於踏上了回鄉之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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