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我給你看一看。”


    “好好好,您快給我看看吧,不然在這麽下去,我早晚得扔這塊。”吳恒眼淚都快下來了,這怎麽看個病,不光病沒看好,反而更嚴重了呢?


    找到黃紙以及朱砂筆,薑凡用朱砂在黃紙上寫下吳恒的生辰八字,緊跟著將這黃紙夾在兩指之間,雙目微閉,掐訣念咒,待到咒語念完,薑凡將這黃紙點燃。


    指間的黃紙被火焰一點點吞噬,眼看著要燒到手了,但是薑凡仍沒有鬆手,仍是緊盯著兩指之間的黃紙。


    終於,在這火焰就要燒到薑凡手指的時候,仿佛突然間沒有了氧氣,熄滅的十分突然。


    拿下指尖的黃紙,薑凡臉色凝重,定睛觀瞧,隻見這黃紙竟是被燒成一個小孩的模樣,而且帶小鳥的,顯然,這是一個男孩,緊跟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滴水,正好滴在這小孩的口鼻處,小孩的整個腦袋,瞬間被這滴水浸透了。


    見狀,薑凡眉頭一皺,緊跟著抬頭看著吳恒,問道:“你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近親裏有一個小男孩是淹死的。”


    聞言,吳恒的眼中滿是疑惑,他們家近親死的人都已經一一查過了,沒有遺漏啊,現在哪裏又出來一個小孩?


    不過他還是掏出電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但是最終問的結果,他們家近親裏麵,沒有這個小孩。


    聽到這個結果,薑凡傻了,一臉懵逼,看著手裏的紙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不可能啊?怎麽可能是這個結果?我明明已經燒出結果了,怎麽可能不對勁呢?”


    薑凡在心裏咆哮著,他絲毫不懷疑自身的道,但是眼前這結果,也著實讓他難以接受,不應該啊。


    這個時候,吳恒的電話響了,吳恒打開一看,隻見是自己父親來的電話,吳恒也沒多想,直接就接了,然而他父親的第一句話,就讓吳恒懵了。


    “兒子,你說的是有這麽一個小孩。”


    一聽這話,吳恒頓時懵了,這時,薑凡震驚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吳恒父親的話,他自然聽到了,吳恒趕忙開了免提,追問事情是怎麽回事。


    吳恒父親長歎口氣,這才把事情的始末講出來。


    吳恒父親這一輩是哥四個,吳恒父親上麵有三個哥哥,他是最小的一個,其中他和大哥倆人,差了足有二十五歲。


    吳恒父親的大哥,也就是吳恒的大爺,名叫吳立斌。


    吳恒父親出生那年,吳立斌正好結婚。


    婚後,吳立斌有了一個兒子,夫妻倆就帶著孩子外出打工,吳立斌負責賺錢養家,他媳婦就負責在家洗洗涮涮,照顧孩子。


    那還是孩子剛會爬那會兒,吳立斌白天上班,有一天他媳婦洗衣服的時候,就把孩子放在炕上了,自己在地下洗衣服,孩子就在炕上自己玩。


    趕巧,吳立斌媳婦洗完衣服出去倒水的工夫,孩子掉地上了,而且正好掉在洗衣盆裏,等著吳立斌媳婦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淹死了。


    當時吳立斌的媳婦就崩潰了,而吳立斌回來知道這件事之後,一氣之下,捅死了自己媳婦,緊跟著吳立斌自己也給自己來一個大開膛,一家三口全都死了。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吳立斌這一輩的人中,也就隻有吳恒父親還活著,剩下的都已經去世了,所以鮮少有人記得這件事。


    要不是小時候聽老人講過,吳恒父親也不知道自


    己大哥大嫂還有這樣的事情,但即使如此,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早已經忘淡了。


    今天吳恒來電話,老太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老太太轉頭跟老頭一說,吳恒父親這才想起來,所以趕緊給回個電話。


    知道這一切始末之後,薑凡一拍大腿,道:“行了,那就是這孩子了。”


    酒桌上有句話,落一圈不落一人,這句話的意思是敬酒就敬一圈,別一桌十個人,敬酒就敬九個人,那剩下的一個人,肯定挑理啊!


    如今這種情況也是如此,吳恒把家裏逝去的人全都送了,唯獨落下這麽一個小的,那這小的肯定不能幹啊!


    尤其是這些小家夥,有時候鬧起來,比大人還要厲害呢。


    吳恒連連豎大拇指:“小師傅,您真是太高了,沒想到這事您都看得出來,我今天真是服你了。”


    找到了事情的問題所在,薑凡心裏也敞亮,擺擺手笑道:“行了行了,今天晚上咱就把事情徹底解決吧。”


    “好好好,那還得麻煩您一趟。”吳恒撓撓頭說道。


    薑凡哈哈一笑,玩笑道:“沒事,給錢就行,哈哈!”


    “哈哈。”


    晚上薑凡又拉著半車的金元寶,答兌剩下的這個小鬼。


    其實答兌這麽一個小家夥,根本用不上這麽多東西,但是薑凡始終都秉著一個理念,不管是什麽事,從來都是以從中化解為先,如果說化解不了的,再說化解不了的。


    不過大多數事情他都能夠化解,其一是他的道在這,第二他化解的方式能夠令雙方都心滿意足,能夠心甘情願的自行化解。


    比如今天這事,本來一袋金元寶就能答兌的好好的,那他就燒兩袋金元寶,一定把對方答兌的心滿意足的,這對他,對病人都是隻有好處,對討報的,都沒有壞處。


    不過薑凡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他也無法化解。


    這天中午,薑凡正躺在搖椅上睡午覺,猛然間,他的耳邊想起一個女人淒厲的嘶吼,薑凡心中一驚,騰愣一下坐起來了,邊上巫雪瑩嚇一跳,問道:“小凡哥,你怎麽了?”


    薑凡微微發愣,扭頭看了看門外,外麵世界的車水馬龍,人言嘈雜將薑凡拉回了現實。


    “感覺有人要出事。”薑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因為他是修行之人,有道在身,所以很少會在睡覺的時候突然驚醒,但每一次驚醒,都預示著有人要出事。


    巫雪瑩問道:“誰要出事呀?”


    薑凡咕嘟嘟喝了口茶水:“不知道,但是這種預感真的令人不舒服。”


    這會兒功夫,薑凡的電話突然響了,隻見是一個陌生號碼,薑凡眉頭微皺,心中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


    “你好,請問是薑大師嗎?”


    電話那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你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邊急聲道:“你好,你電話是劉雪豔劉姐給的,她說您是有道的大師,現在我家裏有些事情,您能不能過來給看看。”


    劉雪豔,薑凡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了,畢竟這麽多年,他父親連著他看的病人太多了,不可能一一都能夠記住。


    “哦哦!”


    薑凡敷衍的應了兩聲,問道:“怎麽回事?你先說說。”


    電話那邊說道:“我妹妹這些年也不知道怎麽了,生了好幾個孩子,但都是軟骨病,最近我妹子這狀態也不好,看樣子也快要不行了,您能不能過來給看看。”


    聽完之後,薑凡撓撓頭,道:“現在是這樣,聽你的意思,應該是身體上的情況,這個你應該找醫院,現在社會還得相信科學,就算你把我找去了,治病救人我也不會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著急,道:“不是不是,薑大師,這事是我沒說明白,我...哎呀,薑大師,這事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您看看能不能過來給看看。”


    薑凡沉默片刻,道:“行,你們的地址在哪,我現在過去。”


    “慶陽市武湖鎮白楊村,您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村口接您!”


    聽得出來,在薑凡應下之後,對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喜悅,仿佛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白楊村薑凡知道,以前和自己父親也去過,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薑凡帶著巫雪瑩,驅車趕往白楊村。


    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薑凡兩人來到了白楊村,剛要打電話,隻見村裏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村口東張西望,似乎在等著誰。


    薑凡把車開了過去,問道:“你好,是剛剛打電話看病的嗎?”


    “對對對,您是薑大師嗎?”那人連連點頭,驚喜問道。


    薑凡點點頭,道:“上車吧,你指路,我們過去。”


    “好好。”


    程蓮連連點頭,旋即趕緊上了車,薑凡也是順著程蓮所指的路一路疾馳。


    “你妹妹到底是什麽情況?”車上,薑凡開口問道。


    程蓮歎了口氣,道:“唉,一會兒您看看就知道了,她的病實在太怪了,一句話兩句話真說不清楚。”


    薑凡心中生出一點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將程蓮的妹妹程花的病症將自己中午所感應的那種預感聯係到一起。


    一會兒的工夫,到地方了。


    剛一下車,薑凡還沒等進院,就聽屋裏麵傳出一個男人的大喊聲。


    “快快快,又犯病了,摁住摁住。”


    聞言,程蓮一拍大腿,急聲道:“壞了,我妹子又犯病了,薑大師,您快給看看吧。”


    一聽這話,薑凡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旋即趕緊奔著屋裏走去。


    “讓開讓開,薑大師來了,快讓開。”


    程蓮一馬當先,進屋之後,當即分開眾人,給薑凡騰地方。


    薑凡進屋,朝著炕上看去,隻見炕上三個大漢正緊緊摁著一個女人,定睛觀瞧,薑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隻見炕上不停掙紮的女人頭發披散著,跟瘋子一樣,眉毛擰著,眼珠子哇藍哇藍的,麵目猙獰,喉嚨裏不斷發出野獸般的喊聲,十分的駭人,她的力氣似乎極大,這三個成年男人,竟是有些摁不住她。


    情況緊急,薑凡右手五指微曲,緊跟著一伸手,大喝一聲:“呔,何方妖孽,膽敢再次放肆,找死。”


    說這話,隻聽薑凡舉起來的右手掌心,劈裏啪啦的直響,這是掌心雷啊,各種妖魔邪祟的克星,這一下要是真的劈了下去,一般的妖魔邪祟都是扛不住的。


    話音剛落,隻見程花兩眼一翻,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與此同時,竟是口吐白沫,整個人好像羊癲瘋發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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