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和其他長老還有事情處理,夏河就自己先離開議事堂,出門的時候,見到兩位守門的金丹戰將,客氣的打個招呼,“兩位師兄辛苦了。”


    ”不辛苦,師弟的事情辦成了嗎?”那位通報的戰將問道。


    夏河點點頭,“多虧師兄幫忙,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將我收入門牆。”


    “這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夏河與兩位金丹戰將寒暄幾句,離開了,但是他身後的大門走出一個神情複雜的人,正是剛才先他一步進去的雲千鈞,他聽到夏河與兩位戰將的對話,仍舊難以相信,試探著問道,“兩位師叔,剛才那位莫非是金丹真人,看起來真是年輕。”


    戰將和他說話就不用剛才那麽客氣了,板著臉說道,“那是當然,他是真煉長老的弟子,是金丹真人又有什麽不對,你既然辦完差事,就趕緊離開。”


    雲千鈞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麵對二位金丹真人,隻能恭敬的答了一聲是,退出議事堂。


    夏河回到西法原,磨鏡老人的三弟子徐大風早已等著他了,夏河晉升金丹後才發現,以前不起眼的徐大風,竟然同樣是金丹真人,這讓夏河不禁感歎,以前剛進西法原,隻以為徐大風是和紙巾一樣的築基弟子,沒想到人家是遊戲人間,偽裝修為戲弄築基弟子。


    徐大風見到夏河,殷勤迎上來,滿臉歡笑的對夏河說道,“夏師弟你可算回來了,愚兄奉家師之命等待夏師弟商量一下舉辦慶典的事情。”


    夏河有些不明白,當即問道,“慶典,什麽慶典?”


    徐大風知道夏河不明就裏,笑著解釋道,“家師傳來命令,說是夏師弟重歸真煉師伯的門下,這是可喜可賀的大事,真煉師伯不喜熱鬧,才沒有為夏師弟舉辦收徒大典,本該隆重舉辦的收徒大典就此作罷,但是家師說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了,要讓四方仙宗的人全都知道,因此叫愚兄協助夏師弟舉辦一場晉升金丹期的慶典,。”


    夏河聽了徐大風的話,知道是磨鏡老人厚愛,想要為自己搭好戲台,借機在四方仙宗揚名,還派來自己的弟子從旁協助,但是夏河對宗門事物一無所知,隻能笑著說道,“徐師兄,小弟畢竟才具淺薄,金丹慶典事關重大,涉及到的事務眾多,小弟實在應付不過來,還是要多多麻煩徐師兄了。”


    徐大風久在西法原協助磨鏡老人處理事務,對各項日常事務的運作了然於心,知道師傅名為派自己協助夏河,實際上卻是要自己全權督責此事,夏河畢竟是新晉升的金丹真人,對宗門的事務沒有經驗,所以金丹慶典的舉辦,幾乎要全交給徐大風了。


    徐大風笑著說道,“那是應該的,家師磨鏡老人和尊師真煉長老是至交好友,你我也有同門之義,彼此之間關係自然遠比他人相近,這次金丹慶典,家師的意思是要辦成十年難得一年的盛典,一應花費和人力,西法原全部承擔了,總之務必辦的風風光光,不要丟了真煉長老的臉麵。”


    磨鏡老人和真煉長老是西法原的太上長老,在西法原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同樣掌握著西法原的府庫,舉辦一場金丹慶典,需要的各種器具、食材、迎賓、場地、禮物、裝飾,加起來花費巨大,尋常弟子的一生積蓄也支撐不下來,因此大部分金丹真人的晉升慶典,都舉辦的很簡潔,也隻有夏河這樣有背景的弟子,才能動用宗門的府庫,舉辦奢華盛大的金丹慶典了。


    夏河不用自己掏腰包,自然樂得坐享其成,當下答應了。


    徐大風想到什麽,對夏河說道,“夏師兄,你有什麽至交好友,可以請他們前來金丹慶典。”


    夏河想到了獨孤夏侯,若是此刻他還活著,見到這一幕該是多麽高興啊,時移境遷,如今夏河雖然貴為金丹真人,卻是知交零落,再也沒有能談心事的好友了,當下堅定的搖搖頭,“沒有了,徐師兄不必印發請柬了,慶典大開方便之門,來的都是客,何必分親疏遠近。”


    徐大風知道夏河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是也不便追問,向夏河問了一些關於慶典布置的細節問題,就離開了,去安排布置金丹慶典的人手。


    不出夏河所料,回到西法原後,果然不少人前來拜見他,全都是築基期的弟子,大都是十年前加入宗門的老弟子,與夏河是同一批的弟子,想必是要與夏河敘舊,夏河聽從徐大風的建議,金丹慶典之前閉關不見外人,隻等金丹慶典來到。


    一個月後,金丹慶典召開了,早在慶典舉辦的那天之前,夏河晉升金丹的消息就傳遍四方仙宗,以前的夏河不管做出何等驚豔的事情,都隻在築基弟子中揚名,但是現在他晉升金丹,雖然那些元嬰期的大修士不以為意,但是金丹期和築基期的門人都被這個消息攪得心神不寧,築基弟子驚訝有之、嫉妒有之、羨慕有之、不信有之,對夏河一躍成為金丹真人反應各不相同,但是對夏河的態度再也回不到從前,築基期的夏河,他們可以佩服,也可以厭惡,終究都是平等的態度,但是夏河如今凝成金丹,以後他們這些築基的弟子,對夏河隻能仰望而不能直視了。


    金丹真人看得更遠,夏河的年紀和背景都是他們最看重的地方,五十歲不到的年紀就結成金丹,這說明夏河修仙道路上的潛力,身後又有宗門七長老之一的真煉長老,以後再宗門的前途無量,假以時日必定會扶搖直上,以後繼承其師的位置,成為七長老之一都不是沒可能。夏河這樣的條件,以後絕對是這些金丹真人的強力對手,由不得他們不慎重考慮。


    慶典就舉辦在西法原外圍的最中心的那處宮殿,全石築成的宮殿足足能容納上千人,以往都是西法原重大事項發生時聚集門人的,這次被徐大風安排用來舉辦慶典,石殿的四周地麵、牆壁和屋頂,都裝飾了數不清的靈花靈草,散發出清香,修仙者稍微聞一口,身上的靈氣都能充盈幾分。石殿的門口站著迎賓的弟子,身高胖瘦整齊劃一,修為都是築基後期,穿著相同的服飾,用最謙和的態度麵對每個來到的客人,加入慶典的弟子,不管是煉氣期還是築基期,不管是帶著賀禮還是雙手空空的,都能享受到賓至如歸的招待,被迎賓弟子接引到石殿內部。


    石殿內部人數也不少,夏河坐在正殿的中央,身邊幾位弟子隨侍著,但凡想拜見夏河的,隻要上前去。就能和夏河說話,因為拜見的人太多,夏河隻能和每個弟子說幾句話,不少從未見過夏河的人,和夏河交談過後,都覺得這位新晉師叔待人接物大方合體,氣度不凡,不像傳言中的那樣人品不堪。


    拜見過夏河的弟子,就能在石殿內飾出走動,石殿安排著縱橫交錯的長桌,桌麵上擺放著白玉雕成的圓盤,玉盤中盛放著各色品食,都是對修仙者的修煉大有裨益的靈材製成的,尋常弟子節衣縮食一個月,方才能吃得起一道靈食,這時見到長桌上的上千個玉盤,許多靈食的花色自己連見也沒見到,可以敞開了肚皮狂吃,哪裏肯顧及臉麵,紛紛雙手齊動,大吃大嚼,慶典的舉辦人安排的極為周到,一旦有玉盤被吃空了,立刻就有人將空盤子撤下,換上盛裝靈食的玉盤,就這樣數不清的弟子來來往往,長桌上的靈食未見減少。


    大多數來參加慶典拜見夏河的弟子,都是想見識下金丹真人,順便打些秋風的,一旦吃飽了靈食,就離開石殿,沒想到就算出石殿,uu看書 uukshu 都有禮物贈送,仔細算來,前來慶典的收獲竟然遠遠超過了送的廉價禮物,不禁感歎夏河的身家背景深厚,頓時對金丹境界的渴望又深了幾分。


    夏河忙於應付這些打秋風的弟子,總算心境修養足夠,沒有厭倦這些迎來送往的客套事宜,慶典的一應事宜都是徐大風辦的,負責運轉慶典的弟子也都是徐大風派過來的,夏河要做的隻是應付拜見的弟子而已,是以不覺得多累。


    就在夏河送走一個弟子,門外傳來通報聲,“西法原利千幽、雲千鈞兩位師兄求見,贈送禮物中品靈石一百塊。”


    一百塊中品靈石,這樣的手筆對兩個築基弟子不小了,利千幽和雲千鈞在西法原的地位不低,既然前來拜見夏河,迎賓弟子由不得不慎重,是以破天荒的通報姓名。


    夏河站起身,上前幾步,迎向結伴而來的利雲二人,“二位遠道而來,真是在下的榮幸。”


    雲千鈞神色極不自然,走在利千幽的身後,讓利千幽擋住自己的小半個身子,利千幽倒是灑脫的說道,“夏師叔已經是金丹真人了,我們二人理應前來拜見,今後在宗門見到,少不得以晚輩之禮相待。”


    夏河點點頭,“你們多禮了,這次慶典,你們能來,我很高興,隨便走走吧,我還要接待拜見的弟子。”


    雲千鈞不動聲色的拉了拉利千幽,利千幽知機的說道,“夏師叔,我們還有要事,就不多打擾了,請見諒,我們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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