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啦吐其祖母大人一進秀仙子的洞府,就滿臉笑意,用上族禮節向兩姐妹施了一禮,道:“兩位仙子剛好都在,省得奴家分別拜訪了。”


    玉仙子略略回了一下禮。而秀仙子卻將玉臂抱在胸前,冷目注視著這個蜣螂族的美貌婦人,突然說出一句令身邊兩個女人都吃驚的話:“祖母大人,你好本事啊,能夠從我哥哥那兒借到玄黃震天鼓。有如此重寶在身,再加上我姐妹倆的巫蠱,就連下額啦靈王大人都不一定能勝得了祖母大人了。”


    沙啦吐其咯咯一笑,道:“如此多年以來,奴家與兩位仙子的哥哥一直也是兄妹相稱的,為兄的借件法寶給妹子,卻是很正常的事。既然都是鍾普兄的妹妹,奴家與兩位仙子也是姐妹關係了。鍾普兄也常提及家中兩位妹妹,想念得緊。屆時奴家將二位仙子帶去見鍾兄,還不知他如何感謝於奴家呢。”


    沙啦吐其一提及鍾普,玉仙子兩人不禁百感交集,沉默下來。但沒過多久,秀仙子又道:“祖母大人要與我等姐妹相稱,我姐妹倆卻是高攀不起。還不知道祖母大人是用何等計策將哥哥的法寶騙來的,但不知祖母大人何時可以將法寶歸還我哥哥。”


    沙啦吐其笑道:“奴家這不找二位仙子商量此事來了?七日之後,奴家這就帶二位仙子去見鍾普兄,同時一並歸還鍾兄法寶。但在此之前,二位仙子與奴家的盟約卻需要先行履行完成才好。”


    姐妹兩人一聽七日之後便可見到哥哥,都美目一亮。玉仙子不禁道:“如此有勞祖母大人了。隻是不知祖母大人需要我等完成何等任務,難道到了現在還不能告知我姐妹倆麽?”


    “奴家今宿過門拜訪,這就是來告知二位妹妹要做什麽的。”沙啦吐其歎了口氣道:“二位妹妹有所不知,別看奴家現在身份尊貴,是蜣螂族唯一的祖母大人,掌管一應祭祀大典、星相占卜、曆法等重大事宜,地位僅次於下額啦靈王大人,但奴家卻身負大仇,至今未報,所以要求二位妹妹幫忙。”


    秀仙子聽了不禁譏諷道:“這就奇了!蜣螂族的祖母大人,又是下額啦首領大人的妻室,有何大仇無法報得的。如果連下額啦大人都無法幫你報得大仇的話,找上我姐妹倆人,不也是白搭麽?”


    玉仙子阻止道:“妹妹,先聽她將話說完了。”


    ……


    滋吐露根據啦沙丸靈將關於破解黑巫之光禁製可以用滅地雷符一試的說法,即向他求到一枚滅地雷符,一試之下,果然有效,已然轟開那道被黑巫之光禁製的石門,即飛向而入。


    但當她呼喚著陳衝的名字迫不及待地衝去密室之內時,不禁倒退數步,驚叫起來:“啊,你——是誰?”


    隻見眼前一位赤身裸-體肌膚血紅的怪異少年正用一雙可怕的眼睛盯著她看,還兀自用手抹了身上的淋漓鮮血往嘴裏舔去。她一陣毛骨悚然,驚恐萬狀地叫道:“你——不——是——陳衝?”


    她背後圖案豔麗的雙翅一振,正要掠身逃出密室,隻見眼前紅光一閃,還沒看清那個血紅怪人如何移動,怪人就倏然到了她身後,堵在石門的裂口處,盯著她嘴裏“桀桀”怪笑著。


    滋吐露嬌軀一轉,掉過頭來,忽然感覺眼前的怪人有些眼熟,不禁驚疑地道:“你——是,陳衝?”


    “陳衝?”


    怪人被她一叫,疑惑了片刻,便又盯著滋吐露上下看個不停,神情非常怪異而邪惡,喉嚨裏“咕咚咕咚”地響,氣息突然變得粗壯起來,鼻孔“咻咻”地出氣。


    滋吐露心中慌亂,急忙一邊往密室角落退去,一邊叫道:“小女子——知道,你——是——陳衝。怎麽——變——了?阿母——大人——要——祭煉——你,驚——天——血巫!小女子——偷——聽……”


    但是這次怪異血人並沒聽她說什麽,隻見他氣息越來越粗,渾身血氣騰騰,突然嗷叫一聲,就向她猛撲過去,頓時將她壓在身下……


    同一時間,在神殿右側秀仙子溫馨的洞府之內,沙啦吐其祖母大人露出一些可憐的神色,道:“秀妹妹有所不知,找上你姐妹二人,乃是因為奴家的大仇家,其實也是二位妹妹的大仇家。這個仇家表麵上冠冕堂皇,實際上卻是一頭野獸,狠毒無比。”


    此言一出,玉、秀姐妹倆人都吃了一驚,不疑惑地看著沙啦吐其。玉仙子開口問道:“祖母大人此話怎講?我與秀妹妹在土靈空間一直與貴族相安無事,如何來的仇家?”


    沙啦吐其微微一笑,道:“二位妹妹確實沒有仇家,但你們的鍾普哥哥卻有仇家。就是這位大仇家為了獨自獲得鍾普兄的長生不死秘訣,才將鍾兄秘密禁製在一個密境之內,一禁就是數百年之久。還好鍾兄一直不肯將秘訣交出,不然的話,鍾兄早就屍骨無存了。難道此人不也是二位仙子的仇家麽?”


    “長生不死秘訣?”秀仙子不禁睜大了美目。“我哥哥哪來的長生不死秘訣?世上根本不存在此秘訣的。”


    玉仙子聽了也是吃驚道:“據小妹所知,世上並不存在長生秘訣,增長壽元依靠的卻是修煉。我等人類修士一直追求長生不死,但卻根本無人能夠真正做到長生不死。”


    此時輪到沙啦吐其吃驚了,隻見她藍顏一愕,疑惑道:“當真沒有長生秘訣?鍾兄也多次這樣說過,但上族修士卻可以活數千歲之久,而我等巫道,修煉至靈王境界,也至多隻能活到八百歲。難道上族修士不是修煉長生秘訣之功?以二位仙子的修為境界,不應不知道上族有沒有長生不死之人,這確是為何?”


    兩姐妹聽了互相對視一眼,也有些疑惑起來。玉仙子道:“我等也不知修煉靈法與修煉巫法,為何在壽元上存在如此巨大差異,但是卻知道在人界之內,並無長生不死之人。除非能夠飛升仙界,或許可以長生不死。但那也隻是傳言而已。仙界之真神真仙是否能夠長生不死,我等可就無從得知了。沙啦吐其祖母大人還是說說我哥哥鍾普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那好吧。”沙啦吐其悠悠歎了口氣道。“鍾普兄五百年前就已進入了土靈空間,那時奴家尚未出生,也是後來聽說的。起初那個大仇家對鍾普兄待之以貴賓之禮,試圖誘出鍾兄的長生不死秘訣。但鍾普兄一直推說他身上根本沒有秘訣。時間一長,那仇家見自己壽元僅剩不到一百年,如果不盡早獲得長生不死秘訣,到了後麵即使得到秘訣,修煉時間不夠,也無法增長壽元。所以他不耐起來,就用*迫手段,將鍾普兄禁製在一個秘密所在,每隔一個月,就用各種手段*迫鍾普兄一次,手段之殘忍,實在令奴家不忍複述。”


    沙啦吐其稍停片刻,又道:“奴家出生,已是二百年以後的事了。奴家生在蜣螂族中赫赫有名沙啦吐其大家族之中,修煉巫道法門獨具天資,所以不到一百五十年時間,就已進階靈將境界。但奴家阿父乃族中大長老之一,上屆首領烏骨索大人因壽元將盡,在禪位之時,原有意將首領之位在奴家阿父大人和現在代理首領之職的吾得旗大長老之間選擇其一。那位大仇家當時初新進靈王境界,便陰謀殺滅了奴家阿父,滅掉了奴家家族,強娶奴家為妻,*迫吾得旗大長老放棄首領候選人權利,最終取得了首領之位。”


    鍾玉、鍾秀兩位仙子聽了大吃一驚,張嘴說不出話來。原來沙啦吐其祖母大人的大仇家,竟然是她自己的夫君下額啦靈王大人。兩人倒是聽說過下額啦靈王大人擔任首領之前,蜣螂族確實有一個大家族被神秘滅門的事,沒想到竟是沙啦吐其家族。看書 uukashu.c


    “兩位仙子聽了吃驚不小吧?奴家也是忍辱負重,一心就想報仇雪恨。如今異魔大軍在結界陳兵數十萬,目的之一,也是要奪取鍾普兄的長生不死秘訣。大仇家下額啦首領擔心鍾普兄落入異魔族之手,正帶領薩拉旗大長老等前去秘境,意圖強行*迫鍾普兄交出秘訣,已經提前行動了。”


    鍾玉、鍾秀姐妹倆一聽,頓時著急起來,雙雙嬌軀一挺,站立起來,同聲叫道:“那麽我等還要待到何時,立即行動!”


    ……


    “陳衝,是——我啊!我是——滋吐露啊!”滋吐露一邊掙紮一邊叫道。


    此刻滋吐露被壓在血人身下無法動蕩,感覺血人力大無窮,象野獸一般撕咬著她的身體,吮吸著她的血液。她無奈之下,口中念出幾句咒語,兩手疾點,立即將數道魂力打他眉心、丹田淵海和身體的其它部位,頓時封住了他的血脈和魂識。


    血人渾身一顫,頓時軟綿綿地趴了下來,兩隻血目驚疑地盯著滋吐露,仿佛不認識了她似的,氣息依然咻咻狂噴。


    “血巫——之體!陳衝,我——阿母大人——居然——將——你——祭煉成——了,血巫——之體!”滋吐露從地上一躍而起,淡藍的眼睛驚愕地盯著渾身*的血人,卻不顧自己肩上和胸前被陳衝撕咬過的地方依然冒著鮮血。


    “血巫之體?”此刻血人似乎清醒了一些,喉嚨“咕嚕”著說了一句,神色變得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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