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過激烈搏鬥,好不容易抓到一高一矮兩個人,原打算帶回去讓老海好好“審問”,無奈大個子腿上有傷,根本走不快。而我又擔心其他人會被兩人的同夥襲擊,隻有抓緊時間趕回去。我下不了手去殺人,隻有和他們做交易,用他們的命交換一點情報,在交談中我得知兩人是朝鮮軍人,退役後做了雇傭軍,這次來是受雇於人要搶奪老張的貨物,據說貨物是在個手提箱裏。


    這就讓我產生了一個疑惑,為什麽會有人雇傭朝鮮的雇傭軍?眾所周知,朝鮮這個國家的情況十分的複雜,也十分的單純,隻要你是外國人,在這個國家是寸步難行的,更別提能找到雇傭軍幫你做事。


    我認為雇傭他們的人一定和朝鮮方麵有著很深的關係,至少能夠接觸到大量軍方人士。老張曾經說過,失蹤的隊伍裏有一個中朝混血兒,叫金順民,和朝鮮方麵關係不淺。而幹走私的人行蹤一定會比較保密,當時老張跟我說他們隊伍出事的時候我就猜想會不會他們隊伍裏的人出了問題,現在看來,這個金順民有很大嫌疑。


    還有個問題就是,老張到底走私的是什麽貨物?怎麽能這麽大麵子讓人出動雇傭軍跨國來搶,而且一般走私都是要以量取勝,這麽大風險這麽多人力隻走私一個手提箱?這的確有點反常了點。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強敵當前,我最好趕快回去。


    老海是有經驗的老油條,我們配合不是一天兩天,我對他的槍法沒有什麽好評價的,反正他拿槍的時候我是從來不站他前麵的。不過他自保和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一流,有什麽風吹草動他一般立刻都會知道。有幾次我們出去打獵,有巡邏隊的人過來都是他提前發現,我們才能從容轉移。


    至於老張他們,我就很難放心了,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弱,遇到點事幾乎就沒什麽自保能力。


    雖然表麵上看我們這邊人多,但其實論實力,比敵方差很多。首先人員素質,我和老海估計未必能正麵對抗對方2人。我雖然剛才一個抓到兩個,但那是有心算無心,占了偷襲的便宜。真正論徒手肉搏可能我一對一能夠勝,但是一對二基本就是輸的,而用槍對射我絕對不認為自己有勝算。


    如果考慮到雙方武器裝備的差距,那麽更是天差地別。我們幾人是民用槍支,我直接是雙管獵槍,近戰還湊合,遠程沒有精度。而我方其餘人是半自動民用槍支,對方光是幾條全自動突擊步槍就能壓製死我們,更不要說再帶點手榴彈,催淚彈之類。(這幾乎是必然的。)而且槍法之間的差距也是職業和不入流級別的差距。我和老海還好,老張可能年輕的時候摸過幾次軍用半自動,小宗和小於估計可能這輩子打過最大的動物就是野雞。兩個女人我不認為她們有勇氣對著活人開槍,到時候腿不軟得站不穩就不錯了。


    盡管我心情有點焦急,但是我還是留下一分餘力,免得著急趕路就算回去了遇到突然事件,也因為脫力沒法很好應對。


    一路上我不斷試圖通過無線電對講機聯係老海,雖然無線電失靈,但是早上出發時我們試機的時候還是可以聯係的,說明可能距離近了信號還是可以接收。


    我不停呼叫老海,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離小屋越來越近了。估計大約再過半小時差不多可以到達小屋了,我放慢速度,從背包裏掏出一個東西,放在嘴上用力吹起來。


    這是一個犬笛,我在賭,賭對方可能還沒有這麽快找到小屋,或者就算他們到了小屋抓到了我們的人,狗也有可能逃掉。


    犬笛是我遠距離召喚狗狗的神器,它可以發出超聲波,傳輸距離非常遠,而人的耳朵聽不見,隻有狗才能聽見。這也是我為什麽敢放心地把狗交給老宋的原因。


    不同的犬笛聲音不一樣,經過訓練的狗隻認這一隻笛聲,也就是說,我吹響這個笛子,召喚過來的隻可能是我自己的狗。


    我一邊朝木屋的方向前進,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輕輕吹著犬笛。奔波了一天,還和人搏鬥了一番,我都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就在趕路的時候喝了幾口水,現在我的體力感覺到明顯的下降了。


    體力下降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我不得不再一次放慢速度。我邊趕路邊在地上搜索,希望能找到點什麽可以吃的植物野果之類的稍微補充*力,運氣不錯,這一片有一點野生草莓,雖然個頭實在是小,不過好歹可以補充一點維生素。我們常喝的一些能量運動飲料,其有效成分也主要就是維生素。我來的季節還是不太對,如果秋天來,會很輕易找到可以食用的植物。其他的不說,光是紅鬆,在秋天鬆子成熟,就可以果腹,而且還很有營養價值。


    胡亂吃了點野生草莓,我繼續吹著犬笛,其實我這樣做有點冒險,畢竟對方可能也有狗,雖然這個笛聲是隻有我的狗熟悉,但是難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很難說對方的狗不會也產生反應。


    繼續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突然我聽到狗叫聲,我加快速度迎了上去。沒多久,我見到格蘭瘸著一支後腿跑了過來。


    不好的征兆。我檢查了下狗瘸掉的那支腿,幸好,骨頭應該沒斷,不過老宋怎麽沒跟它一起?


    現在看來最好不要貿然去小屋,我拿出無線電試圖再一次聯係老海,依然沒有任何回應,我的心裏開始有點不安起來。


    小狗破著腳跟在我屁股後麵,我看著她,神經兮兮地自言自語道:“你個傻狗,又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就好了,跟我講誰打了你,我給你報仇。最重要是告訴我,他們人多嗎,找到老海了沒?”


    我決定偷偷摸到小屋附近,遠遠的先看一眼,要是沒問題最好,有事的話我就想辦法找到老海,兩個人直接逃離這裏,什麽張老板,什麽貨物什麽的,統統都他媽不管了。犯不著為這幾個不認識的人把命拿來開玩笑,今天上午幸虧是我走運,僥幸贏了,要是輸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我越想越覺得有點後怕,誰他媽出來打個獵還要冒這麽大的險啊。


    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一個人的時候喜歡胡思亂想,這時不由開始想著回去後如果大家都沒事,怎麽忽悠那幫人跟我們一起撤退,這邊正想著,突然狗叫了起來。


    自己的狗我當然了解,一聽就知道狗的叫聲中帶有敵意,連忙蹲下,端起槍對著狗叫的方向。果然,立刻從不遠的地方傳來另一陣狗叫,我聽出來不是老海的阿麗,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我不可能一個人帶著把獵槍就和正規軍玩叢林戰,這不是拍電影,主角都有不死光環。目前唯一的選擇是帶著狗先跑路,我拍拍格蘭,帶著它就準備逃跑,突然聽到有人喊話。


    一個聲音遠遠的喊:“李錦羽,不要跑了,你朋友都在我們手裏了,你要是跑我立刻回去殺一個人!”


    我簡直氣的吐血,這比我和老海加在一起還狠啊,殺人掛在嘴邊上的。氣歸氣,我真不敢冒險去賭他不會這樣做,見過血的當兵的,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但是要我現在出去投降,我覺得和自殺差別也不大,這幫人這麽狠,落在他們手裏下場十分不樂觀啊。老宋真是豬腦,他好歹也是越南戰場下來的,竟然沒有甩掉幾個朝鮮兵痞,現在真是害死我了。


    他們連我名字都知道了,這下絕對不會是虛張聲勢,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跑,這樣我會麵臨他們的追殺,如果僥幸能夠跑掉,下半輩子我會麵臨拋下同伴獨自逃生的良心譴責。二是現在就投降,希望他們看不上我這個小人物,拿到箱子後把我放生了。當然,其實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拿起槍和他們拚了,不過用一支彈容隻有兩發的民用槍支對抗幾支全自動突擊步槍,這種事想一想還是算了吧。


    帶著狗一邊後退,我一邊心裏做著鬥爭,我認為還是不能直接出去投降,因為我實在對這幫人一點都不了解,完全不知道他們處事的風格。如果我投降了,而他們是不留活口的,那麽可以說這麽多人都死定了。而現在他來抓我,說明他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不然他們大可以拿了要的東西,殺光所有人悄悄離開,根本不需大費周折的在四處找我。我根本不是重要人物,一定是他們東西沒找到,看書ww.uukans而且需要在這附近逗留一段時間,所以才會大費周折的在附近清理一切不確定因素。現在我就是那個不確定因素,如果他們找到了我,很有可能當場幹掉我,更有可能當著其他人的麵折磨我,摧毀他們的反抗意誌而又不傷害到知道東西在哪裏的人,然後再幹掉我······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要是被抓到就死定了,如果說老張老宋他們還有理由留活口,榨取手提箱下落的話,作為向導的我和老海根本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除了用來當沙包。不知道到底多少人在他手裏,是所有人,還是有人逃掉了,這其中包括老海嗎?


    喊話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們知道我有槍,不敢單獨放狗來追我,隻好緊緊跟在我後麵。那個聲音繼續喊:“我不開玩笑,我們不會傷害你,你放下武器乖乖出來,我們隻要一樣東西,你們交出來,就都放你們走。”


    信你才怪,我帶著格蘭,快速離開,對方一路緊跟,兩幫人(其實是我一個人對他們一幫人)就在叢林裏追逐起來。一路上我想再放個機關先幹掉他們的狗,可是這次對方追的太緊,我拚盡全力,也隻能保持距離不被追近,根本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任何事。而且,一個更要命的問題來了,我的體力開始下降了。


    我今天沒有吃早飯,中午遇到老宋和追擊他的隊伍,慌亂中更是來不及吃東西。接著和高矮個子一場激烈搏鬥,然後就是急行軍趕路,到現在就不久前在地上撿了少量的野生草莓吃了,可以說現在我的體力已經有點接近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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