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贼》 第1章 炸到明朝来了 田承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墙跟下,浑身上下都觉得酸痛,田承嗣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全身筋骨没有出问题,现在田承嗣的脑海非常的乱,一个记忆是自己喝醉了酒,从城墙失足摔下来的,一个记忆自己是二十世纪侦察兵出身,退伍后所在的单位破产,自己不甘心贫困潦倒,走上了贩毒的道路,后来被政府通缉,逃到了金三角躲避,靠自己的打拼逐渐成了一大毒帮首领,就在今天田承嗣去自己的地盘上的酒楼吃饭,不曾想整座酒楼都被炸毁,自己就躺在了这里。 一阵凛冽寒风吹来,田承嗣冷得全身哆嗦,不敢再躺在冰冷你的地上,于是慢慢的爬了起来,靠在墙根儿有一股尿骚味,田承嗣透着圆月的微光,这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的装扮,一身的古代公子哥的衣袍,田承嗣连忙用手拉了拉衣角袖袍都是真的,田承嗣暗道自己恐怕是穿越了。 自己现在不是二十世纪的侦察兵出身毒帮首领,而是被人暗算炸死了,可是很多事情断断续续的记不很清楚了,倒是来到了这个古代的情况非常清晰,总之两个田承嗣重叠在一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明朝的田承嗣,大明崇祯皇帝的宠妃田秀英的弟弟,父亲田宏遇作为国丈,权势滔天富可敌国。 姐姐是崇祯皇帝的宠妃,田家铁狮子胡同可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地方,不过田承嗣就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世家纨绔,空领着一个神机营的小军官职务,却从不去点名应卯,成天交接些狐朋狗友,进出的都是京城八大胡同之类的花街柳巷,因此老爸田宏遇是非常的不满意田承嗣。 这时田承嗣才想起来,今天自己不是跟礼部右侍郎魏藻德的儿子魏忠诚,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李胜平在八大胡同的翠玉楼喝花酒,后来去了红牌赛貂蝉的闺房,悔不该服了大茶壶卖的“金枪不倒”,赛貂蝉那婊子倒是舒服了,原来的那个田承嗣耗尽元阳嗝屁了。 还好田承嗣和魏忠诚、李胜平为了顾及父亲和家族的名誉,三人都是隐姓埋名去翠玉楼的,不然翠玉楼的人知道死的是当朝国舅,恐怕会连夜弄到什么地方埋了,不知道埋在土底下还能不能够完成穿越。 田承嗣暗骂这屙尿都结冰的天气,把人甩在这个尿坑旁边,分明就是谋财害命嘛,田承嗣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翠玉楼,不过想到不是翠玉楼的赛貂蝉弄死了身体的前身,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完成穿越,于是把翠玉楼这笔账记着,也不好意思去见魏忠诚、李胜平,就抖了抖臭烘烘的衣袍,哆哆嗦嗦的离开了翠玉楼墙外尿坑。 田承嗣走了一段路才慢慢想起自己是在外城,回田府内城的城门关着的,听鼓声才四更天,这让田承嗣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一队巡夜官军路过,截住了田承嗣进行盘查。 田承嗣依稀记得自己系得有腰牌,连忙从腰间摸起来给巡夜官军查看,领头的官军对着火把细看,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居然还是神机营的一个把总,领头的官军对田承嗣说了声误会,就带着手下继续向前去了。 田承嗣摸了一下身上的东西,还好一样都没有丢失,不知道是翠玉楼的信誉好,还是翠玉楼的人怕沾了死人的东西晦气,现在田承嗣心里有了底气,记得附近巷子里有一个自己曾经玩过的小寡妇,田承嗣照着记忆找了过去。 田承嗣转了两三个弯,来到一处小院面前,冷得哆哆嗦嗦的田承嗣透过满月看见门上的木牌子,知道小寡妇院子留有客人,不知道为什么田承嗣心里涌起一股醋意,猛的在门上兽环敲了起来,清脆的响声传出很远的地方。 田承嗣断断续续敲了一会,就听到院子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接着门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哎,是哪位贵客在敲门呀。” 田承嗣等了好一会儿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快开门,你家相公回来了。” 娇滴滴的声音说道:“莫胡说,俺可是寡妇人家,家里没有三尺高的男子,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田承嗣冷得受不了了喊道:“胡媚娘,我是田公子,你快开门吧。” 门后胡媚娘迟疑了一会说道:“奴家认不得什么田公子,请公子自便,须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田承嗣急了说道:“胡媚娘,我是铁狮子胡同的田公子,只是想进屋取个暖,银子照付,不会打搅你生意的。”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一个娇小的人影一把将田承嗣拽进了院子,那人影娇声娇气的说道:“哎哟,田公子你好久没有到胡姐这里来了,可把姐姐给想死了。” 胡媚娘一边说一边插上了院门的门杠,然后靠着田承嗣朝屋里走去,刚垮进正屋门槛,屋里一个披着半边稠袍络须胡汉子,左手拿着一盏燃着的桐油灯,右手指着胡媚娘骂道:“烂婆娘,嫌大爷的银子没有填满你那个坑吗,妈的,还要招小白脸。” 胡媚娘媚笑道:“哎哟,杭大爷,只是奴家的亲表弟,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啊。” 姓杭的络须胡汉子说道:“表弟,嘿嘿,一表三千里,来拱你那个洞洞的都是你的表弟。” 田承嗣瞪了姓杭的络须胡汉子一眼对胡媚娘说道:“找一间暖和的屋子,本少爷要睡一会,你们该干嘛就干嘛。” 胡媚娘连忙把田承嗣往一间屋里带,可能是田承嗣没有多话,姓杭的络须胡汉子以为田承嗣是个软蛋顿时脾气看涨:“小白脸,你今天搅了大爷的好事,还不给大爷赔不是。” 胡媚娘连忙说道:“老杭,这是田公子,你不要乱来。” 姓杭的络须胡汉子说道:“什么田公子、土公子,惹到我杭大爷,不死也要他脱一层皮。” 胡媚娘急了吼道:“老杭,你这是在找死。” 田承嗣听不下去了说道:“喂,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简直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抄起了一条长板凳,姓杭的络须胡汉子见了哈哈大笑道:“小白脸,你知道大爷是谁,北七省赫赫有名的青竹帮京城分坛四大值事之一。” 田承嗣听了骂道:“我呸,不就是一个破地痞流氓吗,说得自己是一个什么大人物一样。” 田承嗣嘴上说着手上在动,一板凳向姓杭的络须胡汉子身上砸去,姓杭的络须胡汉子闪过,顺势拖过一条方凳骂骂咧咧来战田承嗣,胡媚娘连忙上前抱住姓杭的络须胡汉子,并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u看书 .ukanshu.om 姓杭的络须胡汉子听了是又惊又惧。 举着方凳犹豫一下说道:“胡媚娘,你可不要骗我,不是我航某知道你所言不实,小心大爷叫上帮里的兄弟们轮了你,再把你沉到永定河底里去。” 胡媚娘媚笑道:“杭大爷,我怎么敢骗你呀。” 姓杭的络须胡汉子悻悻道:“噷,本值事正有要事,不跟你这个小白脸计较,下次可不要被我撞到。” 姓杭的络须胡汉子说话透着发虚,甩下方凳抓稳身上的稠袍夺路出了正屋,一溜烟的出了胡媚娘的小院逃之夭夭了,胡媚娘连忙去上了院门门杠,然后回到正屋对田承嗣媚笑道:“田公子,怎么想到到姐姐这里来了。” 田承嗣说道:“给本公子铺床,本公子想睡一会。” 田承嗣说完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在正屋的桌子上,胡媚娘看到田承嗣给出银子眼睛直冒光,要知道这是胡媚娘四五天的包夜价,遇到田承嗣这样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儿,简直就是人财两得嘛,这时的胡媚娘半边身子都酥了。 胡媚娘媚声媚气说道:“田公子,跟奴家来吧。” 胡媚娘连忙把田承嗣拉进了自己的卧房,胡媚娘的卧房还是非常洁净雅致的,可是田承嗣想到刚才那个姓杭的络须胡汉子才从大床上起来,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床就寝,胡媚娘看出了田承嗣的心思,立刻给田承嗣把整个大床说的铺盖被单都换了,田承嗣这才脱了外套躺进了新铺的大床上。 第2章 如意赌坊 胡媚娘见田公子睡进去了,自己也跟着上床想挨在田承嗣身边睡下,田承嗣疲劳的跟胡媚娘说道:“媚娘,本公子脑壳痛得欲裂,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胡媚娘听了顿时脸色非常难看,不知道田承嗣说的是真是假,胡媚娘摸着自己白嫩的脸蛋暗想,要是田公子跟自己说假话,岂不是自己已经人老色衰吗,那自己还能再吃几年青春饭,想到这里胡媚娘忍不住悲从中来隐隐的红了眼圈。 田承嗣醒来时已经快正午了,胡媚娘给田承嗣端来了一碗莲子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田承嗣几口吃完了莲子羹,把碗递给了胡媚娘,胡媚娘问田承嗣还吃不吃,田承嗣让胡媚娘出去,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 胡媚娘委屈的离开卧室之后,田承嗣开始想自己的事情,按照自己未来的思想,自己所处的这个大明朝还有两年就会完蛋了,接着就是李自成、多尔衮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那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田家的未来在哪里,大明的未来在哪里,自己来到大明1642年,上天给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田承嗣想着想着,刚刚好一点的脑壳又开始剧痛起来,田承嗣叹口气不再想那个未来的记忆,这样田承嗣的脑壳的疼痛顿时减了大半。 田承嗣想现在的身份的情况,脑壳疼痛是能够忍受的,田承嗣知道自己是一个纨绔子弟,恨不得自己父亲田宏遇的喜欢,田承嗣也不愿意回田府,免得那些姨娘兄弟姐妹冷嘲热讽自己,特别让田承嗣不能接受的是,那些仆妇下人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冷锅冷灶的,全不把自己当成田府的少爷。 接着田承嗣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田贵妃,最近姐姐的病情时好时差,田承嗣的脑海里姐姐明年就会去世,那时候田家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后来父亲欲以陈圆圆挽回崇祯皇帝的圣恩,可惜崇祯皇帝并不买账,从此田家门前冷落车马稀,田府门前的那一对铁狮子也失去昔日的风采。 重生的田承嗣知道李自成还有两年就会进京,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田承嗣要给自己找出路,要给田家找出路,要挽救姐姐的生命,要挽救大明的国运,要挽救大明的百姓,可是田承嗣只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儿,动动嘴皮子可以,要拿出真本事来力挽狂澜,那可比登天还难。 不过现在的田承嗣有了后世黑道老大的思想,已经不是一个坐吃等死的主,想到自己还是神机营的把总,手下好歹还有百多号兄弟,把这些人拉拢好,就是自己乱世里的本钱,想到这里田承嗣才发现自己从去年十二月初六之后,到现在自己再没有去过神机营。 田承嗣想到这里就起了床,穿起那件有味的公子衫,出了胡媚娘的卧房,在正屋绣花的胡媚娘看见田承嗣出来连忙说道:“田公子,你怎么不睡了,要不要姐姐陪你。” 田承嗣摇摇头道:“媚娘,本公子有要事要办,下次再来看你。” 胡媚娘听了顿时变得幽怨起来,说实在的胡媚娘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只是岁数大了一些,田承嗣经狐朋狗友介绍,跟胡媚娘有个三四次交易,田承嗣的印象当中胡媚娘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女儿,只是今天并没有看到,田承嗣今天对胡媚娘没有心情,于是不再看胡媚娘的脸,快步向小院大门走去。 田承嗣迅速拉开门杠,刚刚准备跨出小院的大门,左臂被跟上来的胡媚娘拉住了,胡媚娘柔情无限的说道:“田公子,难道大姐真的不堪服侍你了吗。” 田承嗣转过身看见楚楚可怜流着泪的胡媚娘,忍不住揪了胡媚娘的下巴一下骗她道:“媚娘,我有大事要办,改日在来姐姐风花雪月就是。” 胡媚娘无奈松开了田承嗣的左臂,田承嗣这个人最大的软肋就是见不得女人伤心,于是哄胡媚娘说:“下次来看姐姐,小弟送姐姐一支纯金打造的金钗。” 胡媚娘听了破涕为笑道:“田公子,你说话可要算数。” 田承嗣说道:“媚娘,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胡媚娘不好意思的道:“那田公子尽快的来哟。” 田承嗣笑道:“小娘皮,真是想男人想的紧,本公子本月准到。” 田承嗣摆脱了胡媚娘一路出了小巷,想去找魏忠诚、李胜平,可是现在已经是正午,魏忠诚、李胜平应该早就离开翠玉楼了,再说田承嗣还真没有脸去翠玉楼,见翠玉楼的赛貂蝉和那些乌龟王八,就在田承嗣犹豫自己去哪里时,这时迎面走过来两个军官。 田承嗣认得是长相黝黑魁梧的是锦衣卫百户饶成军、有些瘦长白皙的是副百户涂德海,饶成军、涂德海也看见了田承嗣,两人顿时热情的走过来,饶成军说道:“田公子,走去赌一把。”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这么热心是有原因的,因为田承嗣的赌技虽然算不了逢赌必输,那绝对是输多赢少,要是田承嗣去赌场掷骰子,买田承嗣的反面,多半都会赢一笔钱走,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把赌友田承嗣当成了财神。 田承嗣隐隐觉得自己思想综合之后,赌技貌是有很大的提升,饶成军、涂德海二人一说赌钱,田承嗣的手就开始发痒,摸了摸腰间还有百十两金银,脚下随着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往如意赌坊而去。 位于宣武门的如意赌坊在北京城并不很出名,那是因为在如意赌坊赌博的绝大多数都是,京城三大营和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宫中侍卫这样的军官,之所以这里都是军官来赌博,原因是如意赌坊是锦衣卫都指挥司骆养性的仆人开的,说穿了就是骆养性敛财的工具。 田承嗣同饶成军、涂德海进了一处无人把守的四合院,不过二进就有人接待了,田承嗣认得今天领班的是骆彪,骆彪笑嘻嘻的说道:“田公子、饶百户、涂百户你们里面请。” 饶成军说道:“骆管事,今天我可是来报仇雪恨的。” 骆彪看着田承嗣微微摇头道:“饶百户,大过年的,场子里还没有几个人,你们自己约人先对赌一会吧。” 今天是正月十四,大过年的很多锦衣卫和宫里侍卫加岗,没有加岗的都起得晚,城外的军官天冷来的少,只是午后到掌灯这一段时间人气最旺,田承嗣、饶成军、涂德海三人来早了一些,而骆彪也不想田承嗣这个丧门星跟庄家赌,这样还不让饶成军、涂德海这些捞偏门的,把骆家的银子赢海了去了。 田承嗣心里暗骂骆彪,我田承嗣真的人见人厌狗见狗吠吗,那天本少爷要好好修理骆彪这个狗奴才,于是田承嗣不理骆彪,昂首阔步当先进了二进院门,同饶成军、涂德海二人一起进了如意赌场大厅。 进了赌场大厅,果然整个赌场空空荡荡的,只有十几个军官在在那里对赌,在如意赌坊对赌,赌场十抽一,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敢在如意赌场出老千,就是如意赌场自己作庄也是凭真本事,uu看书 .uuansu.om 绝不会使下三滥的手法赢钱,这也是如意赌坊最让赌友们放心的地方。 田承嗣、饶成军、涂德海刚刚进到赌场里,几个正在赌博的军官收了手,朝田承嗣这里走来,当先的中年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哈哈,原来是田公子,不,是田把总,怎么我们两拔人不如一起玩玩吧。”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本公子当是谁啊,原来是周顺儿啊,怎么把孝敬主子的银子落了几锭,到这里想捞点便宜,莫到时把裤衩也输掉了。” 田承嗣说的周顺儿是周皇后家的家奴,因为善使枪棒拳脚,得国丈周奎的赏识,给周顺儿谋了一个前程,如今已经做到了京营参将一职,不过这周顺儿还是以奴仆身份伺候国丈周奎,但凡弄到银钱财物等,都第一时间去给自己主子周奎进贡。 田承嗣之所以不满意周顺儿,是周顺儿每次见到自己输钱,都在一旁冷嘲热讽,大约是姐姐跟周皇后在宫里是对头,田周两家的人在宫外于是针眼对麦芒,田承嗣对周顺儿特别不顺眼,他妈的就是一个奴才,居然跟自己这样的正牌少爷叫板,本少爷有了机会整不死你周顺儿。 周顺儿听了田承嗣的话不气反笑:“田把总,不要逞口舌之利,我们还是在赌桌上见真章,不过本将军不会赶尽杀绝,还是会让田把总留着一条裤衩离开。” 跟周顺儿一起军官都哈哈大笑起来,田承嗣阴笑道:“嘿嘿,好笑吗,你们敢上赌桌吗,只要敢上赌桌,本少爷让你们这些家伙有得哭。” 第3章 田周对赌 田承嗣跟周顺儿杠上了,锦衣卫的饶成军、涂德海那敢在两家皇亲面前吱声,只好跟在田承嗣后面成了看客,倒是周顺儿哪一方是同仇敌忾,纷纷掏出兜里的金银和银票堆在桌子上,叫嚣着要田承嗣光着身子离开如意赌坊。 田承嗣说道:“本公子好怕哟,怕赢光你们的钱,你们没有钱过大年,只好去大栅栏做牛郎。” 几个军官听田承嗣骂他们去向八大胡同的窑姐卖膘,一起都鼓噪了起来,要向田承嗣套一个公道,周顺儿举手制止了身边军官的鼓噪对田承嗣说道:“田把总,不要磨嘴皮子功夫,大家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田承嗣摸出腰间的金银大概有一百二十两银子,比起周顺儿面前码起的几堆金银银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周顺儿一伙人露出了鄙视的眼神,田承嗣脑海浮现出在金三角自家赌场里的情形,田承嗣的头一开始痛了,不过根据浮现的画面内容,田承嗣对赢光周顺儿一伙人充满了信心。 田承嗣回头对锦衣卫百户饶成军、涂德海说道:“两位老兄借银子使使,赢了二五添做一,输了改天本公子双倍奉还。”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听了,百户饶成军犹豫了一下,副百户涂德海已经在掏银子了,这输赢都有得赚的买卖,如果不做岂不是傻子,而且还可以在田公子面前落个人情,百户饶成军醒豁过来也连忙掏银子,饶成军、涂德海二人给田承嗣凑了三百八十多两银子,这下子田承嗣手里有了五百两银子的赌资。 周顺儿那面把金银银票也作了清理,一共有两千八百五十两左右,周顺儿的赌资是田承嗣的五倍有余,这时整个如意赌坊的庄家和赌客们都围了过来,看田承嗣跟周顺儿对赌,也看田周两家的暗斗。 周顺儿对田承嗣说道:“我们二人对赌,就赌你面前所有的银子。” 周顺儿话一出口,赌场里的人都暗叫周顺儿够狠,周顺儿一把堵田承嗣所有的赌资,只要田承嗣输了就只有身无分文的离开,如果田承嗣侥幸的赢了,周顺儿可以继续用一千银子跟田承嗣对赌,胜面非常的大,就算再一次失手,周顺儿还可以筹措赌资再博一次,也就是说周顺儿三次机会可以两次犯错,而田承嗣三次机会一次错都不能犯,加上田承嗣出了名的眼高手低,赌场里没有一个人看好他,就连借银子给田承嗣的饶成军、涂德海也是渗人一副苦瓜相。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你,骆彪你来做个见证。” 骆彪听了只好走到田承嗣和周顺儿中间站定,拿过来一只斗彩云龙纹大海碗,放了三颗骰子在大海碗里,骆彪说道:“周将军、田公子,骰子堵大小,对赌点数相同算和局,二位确定赌大赌小和先后手就可以开始了。” 周顺儿首先表态:“田公子,本将军要先手。” 田承嗣暗道还是心理素质差的家伙,不然不争赌骰子大小,却来争先出手掷骰子;既然周顺儿选了先手,按规矩就该田承嗣选骰子赌大小,田承嗣沉吟了一会说道:“本公子喜欢掷小点子,就赌小点子吧。” 田承嗣的话把周顺儿气得要死,世人练掷骰子一般都是练掷六点,很少有人去练掷一点,就是一些高水平赌客也练掷一点,但是比起掷六点的练习,差的不知道是多少倍,这让周顺儿觉得掷一点非常别扭,可是已经上了赌场,周顺儿当作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反口,再说田承嗣虽然掷的点子虽然小,要是让田承嗣把把掷一点,恐怕他认真起来去没有这个运气了。 周顺儿在赌桌周围人群的惊异之中,开口答应了田承嗣的条件,然后抓起大海碗里的三颗骰子,先在手心捏了捏找一下感觉,然后吹了一口气,对着田承嗣笑了笑,伸手把骰子甩进了大海碗里。 三颗骰子在大海碗里滴溜溜的乱转,赌桌前二十几个脑袋几乎快挤到一起了,周顺儿身后的军官军官激动的喊道:“小,小,小…” 终于三颗骰子在大海碗里停住了,三颗骰子的点子分别是一点、二点、三点,一个是六个点,一二三这样的点子,对一般赌客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过这还是有输掉赌局的可能,因此周顺儿没有得到赞叹声,反而隐隐约约有人发出了叹息声。 田承嗣抓起了大海碗里的骰子,用手感觉这三颗骨质骰子,田承嗣脑海里浮现出金碧辉煌的赌场影像,手上对骰子的感觉也越来越好,不过对这三颗象牙骰子,田承嗣还是没有完全找到感觉,这源于田承嗣没有亲手投掷过这三颗骰子。 田承嗣知道自己只有一把的机会,因此显得非常的慎重,可是看着四周焦急的人群,田承嗣咬咬牙按着自己的感觉把骰子抛进了大海碗,这时二十几个脑袋立刻伸向大海碗,看着三颗骰子在大海碗里翻滚,过了几次喘气的时间,大海碗碗底出现了一个一点,接着又有一颗骰子停了下来也是一点,最后还有一颗骰子在碗底转着。 这下子最后一颗骰子决定周顺儿和田承嗣谁赢五百两银子,二十多个人都非常紧张,特别是紫色身后的几个军官又可是喊起来了,不过这次喊的是:“大,大,大…” 可惜天不从这几个军官的愿,最后一颗骰子跟海碗中心的一点碰了一下,骰子顿时嘎然而止,然后定格在三点上,这个赌桌周围的人群发出了惊叹和惋惜,虽然田承嗣的三点点子偏大,可是田承嗣是一点、一点、三点,刚好是五点,赢了周顺儿一点。 周顺儿暗叹田承嗣狗屎运好,刚才要是碰出个五六点,田承嗣见成了负家公子,该去给饶成军、涂德海筹钱还赌债,周顺儿有信心在下一把赢回来,于是非常痛快的把五百两银子推给了田承嗣。 周顺儿说道:“田把总,接下来这一把本将军堵一千两银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暗道,周顺儿果然以大压小以多搏少,准备一把将田公子赢个精光,这周顺儿是要赶尽杀绝啊,田承嗣笑了笑说道:“行,好赌的人就喜欢赢要赢个够,输也要输个够,今天本公子陪顺儿参将赌个够。” 周顺儿被田承嗣一句顺儿参将气得不行,什么不好叫偏偏叫顺儿参将,这不是恶心自己吗,不过周顺儿拿田承嗣还没有什么办法,不管田承嗣得不得田家宠爱,好歹是当今崇祯皇帝的舅子,打打嘴仗可以,要是动手动脚伤了田承嗣,不是自己这样的小身板可以抵抗宫里的震怒,奴仆出身的周顺儿滑如泥鳅,不会让自己成为周家弃子的。 周顺儿推出一千两银子的金银和银票,然后从大海碗抓起来三颗骰子,在手里摆弄了好一阵,吹来一口气才甩进大海碗,这次周顺儿的慎重有了一点效果,三颗骰子分别是一点、二点、二点,共计是五点,这个点子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还是不很保险。 田承嗣伸手抓起大海碗里的骰子,放在手里搓揉了一会,觉得跟象牙骰子熟悉了,uu看书 .uukashu.cm 然后顺着记忆中的体会甩出了骰子,三颗骰子在大海碗一阵旋转,在众人的呼叫声中大海碗现出了一点、一点、二点,一共是四个点,把对面的周顺儿气得要死。 这下子周顺儿又输了一千两银子,这时田承嗣面前堆了两千两银子,而周顺儿面前只剩下一千三百多两银子,赌桌周围的人看见田承嗣连赢两把,后悔没有在田承嗣身上下注,刚才那么多人赌周顺儿赢,要是自己赌田承嗣赢,现在银子已经赢得海了去了,不过现在要赌田承嗣赢,看没有什么人愿意赌周顺儿赢了。 这时周顺儿把身边的银子全部推到了桌子中间说道:“田把总,我们再赌一把。” 田承嗣看着涨得满脸通红的周顺儿打趣他道:“顺儿参将,你好像银子不够了哟。” 周顺儿听了脸色非常尴尬,回头问身边几个军官还有没有钱,那几个几个个个把脑袋摇得像货郎鼓一般,姿色觉得自己特别丢面子,可是还想翻本只好低声下气对田承嗣说道:“田公子,就按照本将军的银子赌一把吧。” 田承嗣笑着说道:“顺儿参将,你还是留一点银子垫腰包吧,何苦赶着把银子都送给本公子呢。” 周顺儿急了说道:“田公子,你赌是不赌。” 田承嗣笑道:“顺儿参将,你银子不够,这场赌局就到此为止吧。” 周顺儿顿时火冒三丈把腰间的七宝削金刀往赌桌上一放说道:“本将军上这把七宝削金刀,总可以个田公子再赌一把了吧。” 第4章 7宝削金刀 田承嗣斜眼看了周顺儿一眼,向旁边的赌场管事骆彪问道:“骆管事,这把什么破铜烂铁刀值多少银子。” 骆彪嘿嘿干笑道:“田公子,你说笑了,这七宝削金刀刀鞘上有七种以上宝石镶嵌,分别是红蓝绿宝石,祖母绿、猫儿眼、和田玉、玛瑙等,并不是说只有七种宝石,就周参将这把刀鞘就值五百两银子,而七宝削金刀更是削铁如泥吹毛得过,遇到识货的买主虽千金也不会嫌贵。” 田承嗣笑道:“刀就是杀人的,镶这么多宝石干什么,这么多宝石到了战场上,生怕敌人不知道自己是将官,这刀给主人惹祸,哪里值得了一千两银子。” 周顺儿连人带刀被田承嗣数落一番,周顺儿气得脸红脖子粗吼道:“田家小子你不要张狂,本将军只是押刀赌钱,你只问这刀至多少钱就是,何必扯七扯八说些没用的废话。” 田承嗣说道:“本公子想给你留点过年钱,既然你不领情,本公子就成全你,只是我们顺儿参将没有了宝刀,如果遇到蟊贼挡道,顺儿参将要是被追着跑,岂不成了我们大明官军的笑话。” 周顺儿怒了说道:“小子,你敢不敢赌。” 田承嗣笑道:“赌,怎么不敢赌,本公子还怕银子多吗。” 周顺儿说道:“田小子,刚才骆管事说了,本将军宝刀价值千金,算起来这里的赌金你稍稍的占了一点便宜,本将军也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这次本将军要赌大。” 田承嗣笑哈哈道:“行,就赌大,不然怎么让顺儿参将心服口服呢。” 周顺儿得了田承嗣的同意,慎重的拿去大海碗里骰子,放在手里酝酿了很久才把骰子投进了大海碗里,三颗骰子转了一会,第一个现出的是六点,再接着又是一个六点,可是第三颗骰子在现出六点时,跟碗底的骰子轻轻磕了一下,稍稍一个侧翻最后现出一个五点。 周顺儿的脸色也从惊喜变成遗憾,一旁看热闹的人都随着大海碗的骰子一起上下起伏,最后海碗里现出五六六一共十七点时,那些偏向周顺儿的人还是发出了一丝叹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小视几乎逢赌必输的田公子了。 田承嗣拿起了海碗里的三颗骰子,在手里掂量着骰子,当感觉达到人骰合一时,田承嗣顺手就掷出了骰子,三颗骰子一阵滚动,连续现出了六六六,三个六十八点豹子通吃,整个赌场是一片惊呼,而周顺儿呆了一会以后,猛的一转身冲出了如意赌坊。 周顺儿一起的几个军官也跟着跑出了如意赌坊,现在周顺儿的两千八百五十两银子和七宝削金刀都成了田承嗣的,田承嗣从赢来的钱中间取出三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骆彪作赌场抽头,骆彪让手下给田承嗣找补,田承嗣表示那十五两银子不用找补了。 然后田承嗣刨出了一半金银对饶成军、涂德海说道:“二位兄弟,这些银子本公子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田承嗣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震惊了,刚才饶成军、涂德海借了田公子三百八十两银子,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饶成军、涂德海就得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扣除本钱每个人尽得五百多两银子,这在北京城可以买一座相当不错的宅院了,这些人把饶成军、涂德海羡慕死了,遇到田公子这样的贵人,发财就跟闹着玩一样。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面对这么多银子思想准备不足,不过还是跟田承嗣推辞起来,田承嗣说道:“本公子也是借钱起本,这是你们二位该得的。” 饶成军见田承嗣坚持就不说话了,倒是涂德海还在一个劲的推让,这让田承嗣对涂德海多了一份关注,田承嗣说道:“涂兄,这是你应该得的,就不要再推来推去了。” 涂德海还要再说什么,田承嗣怒道:“怎么,看不起本公子赢来的银子。” 涂德海见田承嗣变脸只好答应收下,然后田承嗣接过赌场伙计包好的银子银票,拎起赌桌上的七宝削金刀,直径出了如意赌坊的大厅,不久之后田承嗣多了一个匪号,江湖人称“仗义疏财田公子”。 田承嗣在宣武门前犹豫了一会,决定先回府里去看一下母亲,明天再去城外南苑的神机营看一看手下的兄弟,于是田承嗣宣武门进了北京内城,绕过朝廷官署奔顺天府学而去,顺天府学对面就是田承嗣的家,京城最贵气*人的田府,当今崇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田贵妃的娘家。 田府大门是红门红柱,门两边有一对大铁狮子,门口站着四个看门的家丁,见田承嗣回来了,也没有人上前招呼一声,田承嗣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用七宝削金刀挑着赢来的金银包裹,直径进了田府的大门。 田承嗣是田府主人田宏遇的排行第五的儿子,今年满十八岁,母亲方氏是田宏遇的四夫人,田承嗣算是庶出,田宏遇有五子二女,大哥田承玉和大姐田秀英是大夫人吴氏所生,二哥田承业、三哥田承宗是二夫人李氏所生,只是二哥田承业未到弱冠就病死了,三夫人王氏无出,四哥田承忠是五夫人江氏所出,不过江氏在生田承忠时难产死了,田承嗣跟田承忠同岁,只是小月份而已,七夫人肖氏育有一女田秀娥,比田承嗣小一岁,还有一个歌姬蒋氏给田宏遇生了个儿子,现在只有三岁,取名田承才,因为是老来得子,田宏遇特别喜欢小儿子田承才。 田府的大夫人吴氏已经过世,现在是大哥田承玉负责田府的生意往来,算是田府未来的继承人,不过内宅是二夫人李氏当家,三哥田承宗水涨船高颇有些分量,只是碍于大哥田承玉有嫡亲妹妹田贵妃撑腰,不敢跟大哥田承玉别苗头,但是对其他人就非常的盛气凌人,一副吃软怕硬的模样。 四哥田承忠应该是没有竞争力的人,不过四哥田承忠争气在父亲手下做事,已经成了父亲的左膀右臂,掌管了田府很多一批事业,跟大哥田承玉、三哥田承宗有继承家业的冲突,现在还是父亲田宏遇掌舵,田承玉、田承宗对田承忠也只有引而不发。 田承嗣回到自己的房间,跟班田小四就跟进了屋说道:“少爷,老爷昨天过来了一趟,没有见到你人,把老夫人骂了一顿。” 田小四说的老夫人是只田承嗣的母亲,不过田承嗣长期不落屋,父亲并不怎么过问,再说田承嗣挂了一个神机营把总衔,不会府里也是有正当理由的,父亲为了自己不在家发脾气,无非是有烦心事借题发挥而已。 田承嗣问道:“小四,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田小四想了想说道:“少爷,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田承嗣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于是赏了田小四一锭银子,把田小四打发出门,自己决定到母亲那里去摸一下情况,田承嗣出来屋来到后院,后院护院的仆妇没有拦阻田承嗣,u看书 .ukash田承嗣直径去了母亲的小院。 进院子就遇见服侍母亲的大丫鬟蓉儿,蓉儿见了田承嗣劈头就吼道:“你还知道回来,主母为了你都气病了。” 田承嗣嘿嘿一笑说道:“蓉姐姐,小弟军营中公务缠身,这不是回来看母亲了吗。” 田蓉从小就跟田承嗣的母亲方氏当丫鬟,十几年下来,成了方氏一刻离不开的左右手,被方氏当成亲生女儿对待,而田蓉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在田承嗣母亲的地盘以小主子自居,对比自己的小一岁的田承嗣也是呼来喝去,摆出一副姐姐的派头,田蓉之所以这样做,很大程度上是得到田承嗣母亲支持的。 因为田承嗣的母亲太喜欢田蓉了,暗中许以田蓉将来给田承嗣做妾,得尚方宝剑的田蓉视田承嗣为自己夫婿,对痞子搬的田承嗣恨铁不成钢,还没有进田承嗣的门,就开始调教田承嗣望夫成龙了。 田蓉的长相倒有七分姿色,只是田蓉脾气太大,田承嗣对她是敬而远之,今天一进门就被田蓉吼,田承嗣知道家里麻烦大了,自己夜不归宿牵连了母亲,田承嗣曾经骗过很多田蓉保管的财物,连田蓉的私房钱也没有放过,那些钱都被田承嗣用来嫖用来赌了。 田承嗣今天赢了一千多两银子,觉得心里愧疚跟田蓉带了一锭马蹄金,拿出来递给田蓉,让她拿去打些金器首饰,田蓉惊异一向骗钱骗物的田承嗣虽然有了大锭的金子,连忙追问这马蹄金的来路,田承嗣以神机营发的烤火费为由敷衍田蓉。 第5章 田府 田蓉虽然怀疑田承嗣的金子来路不正,不过田承嗣解释的神机营发的冬季烤火费,田蓉能够得到未来夫君的礼物心里甜丝丝的,终于心安理得的接下来田承嗣给她的五两重马蹄金。 田蓉对田承嗣说道:“少爷,前日宫中来人了,听说娘娘气喘咳嗽厉害,每晚都不能好生休息,老爷非常着急,所以牵连到我们四房。” 田承嗣心说果然是大姐病情加重了,二妹秀娥一直在服侍大姐秀英,只是父亲的一石二鸟之计,相等崇祯皇帝上钩,可惜天不从人愿,崇祯皇帝对妹妹秀娥没有兴趣,说实在的秀娥不论姿色和琴棋书画给大姐秀英都不是一个档次,加上妹妹秀娥就算得了崇祯皇帝的宠幸,也不过是一个平常妃嫔。 田承嗣见到母亲方氏时,母亲方氏才从床上起来,田承嗣看着满脸病容的母亲,对父亲田宏遇是一肚子的火,这个老东西就是偏心,有好事轮不到自己四房,坏事都落在四房头上,说到底是四房不得宠,归根结底是自己田承嗣烂泥巴没用。 田承嗣和田蓉扶着方氏在椅子是坐好,方氏咳嗽了几声说道:“儿啊,你今儿个回来了,大年十五就在家里呆一阵吧。” 田承嗣说道:“好的,母亲大人明日孩儿还要去军营走一遭,天黑之前一定回府。” 田承嗣虽然走鸡斗狗日嫖夜赌,一副京城扶不起的官二代废材,不过对母亲非常的孝敬,当然这种孝敬是大骗小回赠,但是田承嗣对母亲的爱是不容置疑的,这时田承嗣把刚才包好的一小包金子放在茶几上。 方氏问道:“儿啊,你又买了什么小东西逗为娘开心。” 田承嗣毕恭毕敬说道:“娘,只是孩儿跟几个好友做买卖,收的去年红利。” 方氏听了高兴地说道:“儿呀,你什么时候也做起生意来了。” 田蓉赶紧打开了绸帕,绸帕里赫然是十几锭大小不一的金子,估摸着有三十多两,方氏从来只看得儿子在自己这里拿钱,第一次见儿子往自己这里送金子,方氏见田承嗣突然间懂事了,心情顿时大好,病一下子好了大半。 方氏说道:“儿啊,娘不缺银子,你自己拿去使吧。” 田承嗣准备回归田府,先安抚住自己母亲是必须的,田承嗣说道:“孩儿手里还有不少银子,这些金子是专门孝敬母亲大人的。” 方氏听了非常的开心对田承嗣说道:“儿啊,今晚就陪为娘吃顿饭吧。” 田承嗣连忙答应下来,方氏让田蓉把茶几上的金子收了,娘儿两人在屋里聊着家常,有下人来传话,老爷让五少爷去书房见他,这让母亲方氏显得惊慌,田承嗣安慰母亲说没有事,自己去父亲那里走一遭。 田承嗣离开了母亲的小院,穿过两个跨院三处影壁圆门,才来到父亲的书房前,父亲十几房姬妾当中,母亲的院子位子非常偏僻,不是非常有意的话,母亲完全被忽视了,田承嗣心里对田宏遇非常不满。 正好四哥田承忠垂头丧气的出来,就是田承嗣到了就说:“五弟,父亲正等着你呢。” 田承嗣说了声:“知道了。” 就朝田宏遇的书房走进去,心里却在想坚忍不拔的四哥也有垂头丧气的时候,进得书房看见父亲坐在翻阅账册,只听田宏遇说道:“坐吧,说说这几天去哪里了。” 田承嗣知道做左都督父亲,曾经挂过锦衣卫指挥一职,这朝廷上下京城里外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听父亲的口气和缓,不像是要教训自己,再说也瞒不住父亲耳目,田承嗣基本上是实话实说。 田承嗣说道:“前日同礼部右侍郎魏藻德的儿子魏忠诚,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李胜平在前门得意楼喝酒,昨天在翠玉楼睡了一觉,今天在如意赌坊玩了几把。 ” 田宏遇嘿嘿笑道:“前日在得意楼喝酒喝得烂醉,被得意楼伙计抬到隔壁高升客栈住了一夜,昨日在翠玉楼晚什么赛貂蝉,服药过后体力不支,把翠玉楼的乌龟王八当死人甩了,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田承嗣脸皮再厚还是不好意思起来,田宏遇冷冷一笑道:“敢把我的儿子甩到臭水沟去,为父已经让顺天府郝府尹封了翠玉楼,让赛貂蝉母女到牢房里浪去。” 田承嗣心说打了儿子引出老子,父亲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自己在外面吃了亏,父亲还是会出来护短了,堂堂大明田娘娘田家的人,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钱府的,这回有得赛貂蝉哪骚娘们受了。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知道为父为什么喊你来书房吗。” 田承嗣听了摇了摇头,田宏遇说道:“嘿嘿,就是你在如意赌坊给田家争了一口气,把周奎老儿的送给周顺儿的七宝削金刀赢了,看他周奎有什么脸见为父,哎,可惜周顺儿是一个奴仆出身的参将,这多少有些美中不足啊。” 田承嗣心说父亲还是火气旺,跟周家别苗头一点不肯吃亏,自己小整了周顺儿一回,出人意料得到父亲的赞誉,看来要博父亲田宏遇的喜欢还是有很多办法的,田承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坐在那里。 田宏遇叹口气说道:“承嗣,你今年满十八岁了,也应该长大成人懂事了,家里不可能庇护你一辈子,你明白为父的话吗。” 田承嗣装着半懂不懂的点点头,田宏遇见了摇摇头说道:“哎,你姐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将来宫里靠不住,田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作为田家的一份子,孩儿愿意为家里尽绵薄之力,父亲有用得着孩儿的地方尽管吩咐。” 田宏遇欣慰的道:“很好,嗯,明天是元宵节,记得在家一起吃顿晚饭。”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明天孩儿去一趟神机营,看一看手下的弟兄,申时之前一定赶回府里的。” 田宏遇听了点点头开始翻看书桌上的账册,田承嗣躬身退出了书房,在往自己母亲的小院走去时,田小四屁颠颠的追上田承嗣说道:“少爷,这次四少爷倒霉了。” 田承嗣“哦”了一声,uu看书w.uukanshucm 田小四接着说道:“少爷,这次四少爷走运河水路,在临清遇到了山东流寇袁时中部,十船货丢了三船,这趟生意我们田家算赔了,大少爷、四少爷都挨了老爷狠狠的一顿骂。” 田承嗣问道:“小四,我四哥失船跟大哥有什么关系。” 田小四说道:“少爷,现在南方流寇遍地,四少爷的船队收货延了期,才出扬州就遇到李闯赶到开封,整个运河都戒严了,运河里的船走不动,紧赶慢赶过了黄河,在临清停下来补充饮水蔬菜食物,因为大少爷推荐的吴管事,贪念临清水码头的花船,说动四少爷在临清多停留一天,就是这一天我们田家的船队遭到山东流寇袁时中部打劫,还是四少爷见机得快,把船划向了西岸躲避,就是这样还是损失三条船的财物,大少爷荐人有误也挨了一顿骂。” 田承嗣心说难怪今天父亲态度不错,除了自己给他挣了脸,再就是大哥、四哥出了纰漏,父亲出于失望对自己又报了一点希望,看来今天自己得到父亲的高兴,还是沾了大哥、四哥的光,自己真的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必须做出像样的成绩来。 田承嗣对田小四说道:“小四,把本少爷的黄骠马伺候好,明儿跟少爷去神机营溜一圈。” 田小四回答道:“少爷你放心,这段时间小的把黄骠马养得肥肥的,正需要拉出去遛一遛呢。” 田承嗣到了母亲的薛云前,田蓉在小院面前等着田承嗣,田蓉把田承嗣接进了屋里,母亲坐着的桌子前已经摆了满满一桌酒菜。 第6章 安剑清 第二天大年十五,田承嗣起了个早床,把手里的一千两银子分成两份,一份五百两银子藏在床下,另一份五百两银子包成一包,准备拿去神机营收买手下的人心,田承嗣左手拿包,右手拿着七宝削金刀,出得房间来田小四已经侯在门外了,田承嗣暗叹自己还以为起得早,比起下人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田承嗣在前田小四牵着黄骠马在后,一前一后出了田府的大门,田承嗣正准备上马,田府三管家田文满脸堆笑迎上前来说道:“五少爷,老爷给你准备了一车年货。” 田文的热情让田承嗣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可一听到田文提到父亲,田承嗣就明白过来了,父亲的态度稍微一点变化,这些狗奴才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世道就是弱肉强食,自己没有本事是得不到别人尊重的。 田承嗣笑嘻嘻的对田文说:“让管家这么早等着,本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管家田文说道:“五少爷,你这样说话,我们下人情何以堪啊。” 随后田文陪着田承嗣去看正在装货的大车,田文告诉田承嗣道:“五少爷,老爷给你准备了干肉、白肉各一百斤,美酒十坛,还有绸缎五十匹、布帛一百匹,还有一会儿就装好了。”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管家,本公子要赶回来吃大年团圆饭,想先走一步去南苑,让小四跟着大车随后赶去如何。” 田文笑呵呵道:“五少爷,你有事尽管先走,小的派精干之人,午时之前一准送到。” 田承嗣接过田小四手里的黄骠马,给了田小四一锭五两重的银子,算是算是送货家人来回吃喝的开销,自己先一步骑马走了,田承嗣刚出正阳门,就被锦衣卫佥事安剑清堵住了,安剑清笑呵呵问道:“田公子,你全副武装的模样是要去神机营点卯吗。” 田承嗣见安剑清招呼自己有些发愣,安剑清这家伙非常势力,平时都不怎么搭理自己这样的落魄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是这些锦衣卫个个都是笑里藏刀的家伙。 田承嗣干笑一声:“哈哈,原来是锦衣卫的安大人,幸会,幸会。” 锦衣卫佥事安剑清说道:“田公子,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田承嗣一听安剑清这话,就知道安剑清是专门在正阳门堵自己,就是宣武门、崇文门恐怕也放了暗线,可是田承嗣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事情跟安剑清扯得上关系,难道是跟翠玉楼或者周顺儿的事情有关。 田承嗣嘴上回答:“无妨,安大人带路就是。” 田承嗣下得马来,立刻有一个锦衣卫校尉替田承嗣牵住马,田承嗣跟安剑清向城角偏僻处走去,大约走了二十步安剑清就站住了,看着田承嗣腰间挂的七宝削金刀赞道:“田公子,这七宝削金刀果是世间宝刀,正和田公子这样的身份拥有。” 田承嗣听安剑清提到七宝削金刀,还以为安剑清是受周顺儿所托来赎刀,可是安剑清的后一句话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田承嗣已经知道安剑清是替翠玉楼做说客的了,他奶奶的,这安剑清跟骆养性一样也是包娼聚赌,这大明朝廷还有没有一个好官啊。 安剑清继续说道:“田公子,本座有些强身健体的内功心法,如果田公子不嫌本座的武功粗鄙,只要田公子愿意学,本座一定会倾囊相授。” 田承嗣听安剑清在绕弯弯,不过开出的条件的确相当诱人,安剑清武功之高京城是无人不知,这对田承嗣这样半截武功的废材是有相当大的吸引力的,不过田承嗣知道安剑清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突然田承嗣想起来了,这安剑清不是碧血剑中安小慧父亲的名字吗,难道金庸笔下的人物在明朝崇祯年间真实存在过?田承嗣的心一下子砰砰的急速跳了起来。 田承嗣说道:“能得安大人的指点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小子有什么地方可以替安大人效劳。” 安剑清嘿嘿一笑道:“田公子就是田公子,果然与众不同,本座的确是受人所托,只是难以启齿啊。” 田承嗣心说你安剑清既然难以启齿就不要启齿了,说不定这翠玉楼的幕后老板就有你安剑清,也就是惹到我田家,要是寻常的官员百姓,遇到自己这档子事,翠玉楼有你安剑清撑腰,不光当时人吃了亏,搞不好是人财两失,更严重恐怕会家破人亡。 田承嗣也是骄横惯了的,虽然有了跟安剑清搞好关系的想法,但也不会弱了气势顺着安剑清指的路走,于是站在那里并不说话,安剑清见田承嗣不接招只好继续说道:“田公子,能不能看在本座的薄面上放翠玉楼一马。” 田承嗣尴尬笑道:“嘿嘿,那个翠玉楼安大人,这是家父叫人做的,小子实在爱莫能助。” 安剑清说道:“本座也知道田公子宅心仁厚,不会跟翠玉楼那一般人计较的。” 田承嗣嘿嘿道:“安大人,我田承嗣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扳不倒那个翠玉楼,可是翠玉楼忘了我还有一个姐姐,欺负我就是欺负田家,就是欺负我姐姐,就是欺负当今皇上。” 安剑清听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不过现在安剑清势如骑虎只好接着说道:“田公子,这翠玉楼做事实在是混账,不过翠玉楼的确不知道田公子的身份,有道是不知者不罪,还请田公子能够网开一面。” 田承嗣沉吟道:“安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公子可以不计较翠玉楼的无礼,不过小子实在不敢插手父亲大人做的事情。” 安剑清沉默了一会说道:“田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让翠玉楼继续营业,赛貂蝉母女就在顺天府吃些苦,再让翠玉楼给公子你赔礼,田公子你意下如何。”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本公子说了不算数的。” 安剑清说道:“田公子,就要你的一句话,剩下来本座会协调,一定让田公子里外都风光,如果田公子喜欢赛貂蝉,赛貂蝉就任田公子为所欲为就是。” 田承嗣说道:“算了,赛貂蝉那样的女人,本公子消受不起,不过安大人欠本公子一个女人哟。” 安剑清笑道:“田公子,你看起了那家的女子,本座给你弄来就是。”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安大人,本公子风流而不下流,uu看书 wuukansu不会做那种强人所难之事,女人嘛,自然要她心甘情愿献身,只是到时本公子有求于安大人时,安大人一定要替本公子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安剑清笑着说道:“田公子,这个没有问题,刚才本座承诺的教你习武的条件依然有效。” 田承嗣笑道:“谢谢,有机会一定向安大人学几招。” 安剑清说道:“田公子,改日翠玉楼会给公子备一份厚礼,赛貂蝉也任由公子处理,公子以后去翠玉楼,翠玉楼一律免费接待公子。” 田承嗣暗道安剑清够狠,自古有吃白食,还没有听说有白嫖的,就是你翠玉楼安剑清愿意,我田承嗣也丢不起这个脸,再说我田承嗣准备改邪归正,不玩青楼窑姐改玩良家女子,免得掉了田家人的身份。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这个好意本公子不敢受,其他你看着办吧。” 安剑清哈哈一笑道:“田公子,本座对你很投缘呀,明日我们聚一聚如何。” 田承嗣不想这么快就完全跟翠玉楼揭过去就说道:“安大人,这几天本公子很忙,等本公子空了一定登门拜访。” 安剑清听了脸上皮肉抽了几下说道:“那本座随时恭候田公子大驾。” 田承嗣辞别了安剑清后,见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纵马一路小跑,迅速来到永定门,田承嗣全身披挂,守城官军查看了田承嗣的腰牌,立即放田承嗣出了永定门城门。 第7章 神机营 从永定门至南苑二十多里路,田承嗣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在已时二刻赶到了神机营辕门,守辕门的官军见是大名鼎鼎的田公子,直接就对田承嗣放了行,免得这个二世祖发起飙来,大家少不得挨长官一顿排头。 田承嗣守辕门的官军忽视自己,知道这些官军怕自己,就打马奔自己管辖的那个司,田承嗣管辖的一个司,每司设内臣一人监军、把司官一人就是田承嗣自己,两个把牌官覃衍火、冯正彪,连田承嗣在内一个二百二十五人。 神机营全营兵力:步兵三千六百人,全部是火器兵;骑兵一千人;炮兵四百人;共计官兵五千士兵。装备有:霹雳炮、大连珠炮、盏口将军炮、火铳、手把口铳等,营编提督内臣 二人、武官 二人、掌号头官二人;营下编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军,各设坐营内臣一人、武臣一人,除中军下领四司外,其馀各领三司;每司设监枪内臣一人、把司官一人、把牌官二人;早年曾有五千下营,依附于神机营,英宗土木之变后,这支队伍就不复存在了。 田承嗣的心腹马贵眼尖,看到田承嗣来了军营,朝营房喊了一声就跑向田承嗣,替田承嗣牵住黄骠马,满脸欣喜的说道:“大人,今天是大年十五有没有赏银。” 田承嗣现在手里宽松,从包里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甩给了马贵:“算你小子运气好,赏你。” 马贵见后面有兄弟赶来,连忙把赏银银子藏过了,这时把牌官覃衍火带着小旗吴飞、娄正刚和小兵王虎臣、张玉、苏定军等十几人迎接田承嗣,田承嗣下的马来往营帐里走,把牌官覃衍火说道:“大人,这大冷天过来有事吗。” 田承嗣说道:“没有事,是本座想兄弟们了过来看看,嗯,怎么没有看见多少弟兄呢。” 把牌官覃衍火说道:“大人,都被冯正彪那小子把人带去*练了。” 田承嗣走进了覃衍火他们的房间,只见桌子、床上都是牌九、骰子,原来覃衍火带着一帮手下兄弟在耍钱,田承嗣心里鬼火直冒,可是想到自己以前在军营带头聚赌,如果突然反对会引起手下的不良反应,田承嗣忍了忍暂时不准备拿赌博说事。 田承嗣问道:“老覃,冯正彪带兵去*练,那你的人呢,你不要告诉本座这些人都请假了,或者是跟着冯正彪跑了。” 覃衍火在喉咙里叽里咕噜一阵说道:“大人,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真的是跟冯正彪能够家伙跑了。” 田承嗣听了一愣说道:“什么,你是把牌官,冯正彪也只是把牌官,他怎么有权利把你手下的士兵带走。” 覃衍火说道:“大人,是副统领袁信袁大人让冯正彪代理大人的位子,可是冯正彪拿着鸡毛充令箭,正儿八经的做起把司官来了。” 田承嗣听覃衍火说副统领袁信给自己这一司指定了副手,心里顿时窝火得很,自己不在时,是指定覃衍火代理职位的,他袁信一个副统领就敢争权,要知道我田承嗣也不是好惹的,袁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田承嗣气不打一处来:“老覃,汪公公呢。” 覃衍火说道:“大人,汪公公,年前就回来御马监,现在都没有回军营。” 田承嗣暗骂汪公公偷奸耍滑坏了自己大事,其实这是田承嗣病急乱投医,大过年的太监都按惯例回宫纳福,谁肯在南苑这个冰天雪地里熬着,就这么一个空子就被有心人利用上了,田承嗣暗叹这神机营两百多号人可是自己起家的本钱啊。 田承嗣说道:“老覃,去把弟兄们喊回来,就说本大人要训话,妈的,冰天雪地训练个吊啊。” 覃衍火还在哪里磨磨蹭蹭,田承嗣怒了:“老覃,去喊人回来,你怕冯正彪个球啊。” 覃衍火一跺脚带了小旗吴飞和王虎臣、张玉几人离开,田承嗣坐在哪里生闷气,小旗娄正刚机灵,把军营里的士兵召集起来,哪知道三十多号人,居然有十几人听说是田承嗣召集,立刻躲了开去,小旗娄正刚只好实情报告田承嗣。 田承嗣听了之后不怒反笑,这些人不跟着自己混简直是在找死,傻不啦叽的呆在北京城,不是被李自成、建虏杀了,就是做李自成、建虏的走狗,最后恐怕早晚会被自己杀掉,田承嗣对不听自己号令的手下心里已经放弃了,要知道在大明朝最宝贵的不是士兵,而是活人性命的口粮,只要手里有足够的粮食,插起招兵旗就有吃粮兵。 不一会覃衍火、吴飞、王虎臣、张玉几人回来了,田承嗣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覃衍火他们没有把事情办成,田承嗣问覃衍火回来了多少人,覃衍火摇摇头告诉田承嗣,本来有十几人想回来,可是冯正彪以违抗军令军法制裁威胁,最后居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回来,这下子田承嗣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由得对冯正彪动了杀机。 田承嗣顺手拿来一只手把口铳,仔细检查起手把口铳,随后田承嗣开始填装火药枪子儿,这时候军营外一阵嘈杂,田承嗣知道是冯正彪和士兵们回来了,于是不声不吭的跨出了军营,覃衍火、吴飞、娄正刚、马贵、王虎臣、张玉、苏定军等人也跟了出去。 田承嗣看着刚刚回来的近两百士兵,直接从他们中间走过去,这些士兵都静静的站着不动,看把司官田承嗣有什么话说,倒是冯正彪和谈的亲信手下们一个个面含冷笑看着田承嗣意欲何为。 田承嗣走到军营空地中间站定喊道:“本把司官的士兵统统过来集合。” 可是那些士兵逃离田承嗣的喊话,一个个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田承嗣忍住气有喊了一遍,这是田承嗣身边站了二十几个神机营士兵,不过都是刚才留在军营里的士兵,从冯正彪带回来的士兵中,只有两个士兵走到了田承嗣的队列里。 田承嗣第三次喊道:“本把司官最后说一次,命令你们统统过来集合。” 只是终于吃不住的十几个士兵走向了田承嗣的队列,田承嗣大声说道:“好,能服从本把司官命令的士兵就是好士兵,本把司官喜欢,一会犒赏物资到了统统是你们的。” 田承嗣身边的士兵们听说有物资可分,个个都兴奋不已。听田大人的口气,就是自己这三十多个人分,大家想了想就激动不已,三十多个人分两百多人的物资,拖家带口的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光根儿也有了赌资嫖资。 不过失望的士兵占了大多数,,跟着冯正彪的一些士兵知道田承嗣来犒军的,这才后悔没有听田承嗣的话,错失了一次拣便宜的机会,个别士兵开是蠢蠢欲动,希望投到田承嗣方面去分一杯羹。 田承嗣火上加油道:“老覃,u看书 wwuukansu.om 给士兵们发银子,每个士兵先发二两银子,如果午时过后没有发完,就让这些士兵全分了。” 覃衍火夸张的打开包裹,里面至少有五百两银子,一个士兵分二两银子,还是很不错的福利,如果三十多人分五百两银子,哇,一个士兵至少十几两,,这下子大家都可以过一段时间好日子了。 天下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现在田承嗣大把大把甩银子,跟着冯正彪的士兵顶不住,终于开始出现士兵向田承嗣方面走去,一个两个三个…,很快就有四十多个士兵去了田承嗣那里,还有士兵不断走出队列投向田承嗣。 现在轮到冯正彪忍无可忍了,冯正彪认为田承嗣使用*裸的银弹攻势,瓦解自己这段时间建立起来的威望,自己如果不制止的话,手下的士兵回流失大半,于是冯正彪下令心腹控制着士兵,不让士兵投向田承嗣那里去。 冯正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刚刚控制住手下的士兵不动,可是田家的大车到了,大车是酒肉、绸缎、布帛堆了满满一车,这让冯正彪刚刚控制住的士兵又乱了,先后又有五十多人投到田承嗣这边,现在田承嗣这面的士兵已经比冯正彪那边士兵约多。 冯正彪对田承嗣这个纨绔公子都是恨之欲死,于是冲到田承嗣面前论理,田承嗣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给士兵们送犒赏,你冯正彪有本事可以让士兵们不来领,自己其实并没有准备这么多礼物,冯正彪听了田承嗣的话,顿时被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乱了方寸。 第8章 开了1火铳 冯正彪自诩是火器方面专家,又是从小兵一步一步的爬上来的,从军十几年大小战功不少,如果不是去年初田承嗣因勋贵恩授把总一职,出任神机营左哨把司官,作为把牌官的冯正彪铁定坐上把司管的位子了。 冯正彪认为自己的前途被田承嗣阻挡了,对田承嗣是一肚子的怨气,因此冯正彪对田承嗣不太买账,田承嗣的话冯正彪能够听三成就不错了,开始田承嗣喜欢在神机营玩火枪,还能够在神机营里呆几天,后来闷了就请假称病,一月难得有十天到,后来干脆让自己信任的把牌官覃衍火代行其职,在神机营露面的日子就更少了。 把牌官覃衍火代行田承嗣职权,这让同样是把牌官的冯正彪难以接受,在冯正彪眼里覃衍火就是一个吹溜拍马的小人,冯正彪跟田承嗣更加势不两立,开始靠着自己的威信和实力架空覃衍火,在年底得到有知兵之称的副统领袁信看重后,冯正彪加快了掌握全司人马的行动,企图把田承嗣这个挂虚职的家伙排挤出神机营。 冯正彪在袁信的支持下,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虽然知道田承嗣回来会有反应,冯正彪相信自己已经架空了田承嗣这个纨绔子弟,看田承嗣这个窝囊废也翻不起大浪,哪知道今天田承嗣一来就是银子开路,而且态度要是咄咄*人,大有把士兵全部拉过去的架势,这让冯正彪的火爆脾气发作了。 冯正彪冲上前来抓田承嗣,覃衍火见状立刻挡在田承嗣面前,被冯正彪一把拉开,覃衍火反手拖住冯正彪的裙摆,谁知冯正彪侧移一步,伸右手拉了覃衍火手臂一下,直接把覃衍火放到在地下,然后再覃衍火背上踩了过去。 田小四、马贵见冯正彪来势汹汹,双双来阻冯正彪的去路,冯正彪抬起左手的大刀,用刀鞘尖部连戳田小四、马贵二人软肋,田小四、马贵二人顿时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就这样冯正彪直接面对着田承嗣。 田承嗣手握七宝削金刀大喊:“冯正彪,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军中以下犯上那是死罪。” 冯正彪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一个纨绔子弟,领一份军官的薪水就是了,何必来神机营搅混水,你也做不来这个官,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家伙。” 田承嗣吼道:“冯正彪,你太放肆了,居然如此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朝廷的国法何在,军中的法规何在,赶快给本官赔礼道歉,本官当一切没有发生,不然本官要治你个不遵号令威胁上官,持刀行凶同僚之罪。” 冯正彪听道田承嗣威胁自己,心里更是怒火中烧,一时间大部跨上来抢田承嗣,田承嗣大喊:“护驾,冯正彪,你立刻退回去,不然本官当你是杀官谋反,定当把你格杀弗论。” 冯正彪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大明,就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奸臣败类弄坏的,今天咱就要替天下人出口气,教训你这个大奸臣的儿子。” 冯正彪说话间凶猛扑向田承嗣,而田承嗣这边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等人迟疑着,居然不敢来当冯正彪,田承嗣晃火点燃了手把口铳的引线,然后把手把口铳对准扑来的冯正彪。 冯正彪看田承嗣侧身点燃手把口铳,心说田承嗣这个纨绔子弟居然这样心狠手毒,想要自己的性命,可惜对到我冯正彪,是玩火器的祖宗,这个手把口统点燃引信,没有三五个呼吸,根本就不可能打响,冯正彪看不起田承嗣直接来夺手把口铳。 “轰” 冯正彪刚刚抓住手把口铳铳身,田承嗣手里的手把口铳就响了,手把口铳射出的枪子儿,成散状击中冯正彪的右手手腕和胸部,手把口统虽然射程很近,可是田承嗣个冯正彪不足一步距离,手把口统还是把冯正彪撞了出去。 仰面朝天的冯正彪肋下和右手鲜血直流,田承嗣打的这一统把所有手下惊呆了,原来大家认为无所事事无能混官的田大人,也是一个心狠手毒敢杀人的家伙,以前大家都被田大人无害的形象蒙骗了。 冯正彪在地下不停抽搐,胸口下方一直在出血,可是所有的官军都在哪里发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救助冯正彪,田承嗣也不想冯正彪死了把事情变大于是大声说道:“冯正彪,持刀攻击上官,本官本应当场把冯逆击毙,不过本官有好生之德,仅仅对冯逆小惩薄诫,来人把冯逆拖下去,不要让他死了,本官还要查查他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得了田承嗣的吩咐,把牌官覃衍火带了王虎臣、张玉和医官,把冯正彪抬进营房先救治后关押,田承嗣命令吴飞、娄正刚继续发放银子和物资,不过还是有七八十个守备没有上前领取,这些人应该都是冯正彪的死党,田承嗣暗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这些人去吧,说起来田承嗣还真没有替这些家伙准备犒赏物资。 田承嗣刚刚发完了银子物资,覃衍火就来到面前,田承嗣看着覃衍火两手都是血迹就问道:“老覃,冯正彪现在怎么样。” 覃衍火说道:“大人,情况很不好,因为手把口铳发射的距离太近,整个盔甲都被击碎了,残片和枪子儿不少进入了肉里,整个肚腹打得稀烂,医官正在夹取残片和枪子儿,那冯正彪就是不死也是一个残废了。” 其实田承嗣心里不好受,同僚之间为了利益之争,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要知道冯正彪的确是大明军官中相当优秀的,可是不能为自己所用,甚至处处跟自己作对,自有他冯正彪的取死之道。 覃衍火小声问道:“大人,你使的手把口铳怎么发射得那么快。”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本座掐了引线。” 覃衍火听了恍然大悟,其实田承嗣不是掐短引线,而是直接用毛纸裹火药,铳里加药加料,要是按照手把口铳的传统发射,恐怕早就被冯正彪多了手把口铳,冯正彪终日玩铳,自以为对手把口铳了如指掌,偏偏中了田承嗣的小圈套落下个生死两难。 已经到了开午饭的时候,火头军的伙夫长畏畏缩缩来请示田承嗣是否开饭,田承嗣借着这个机会吩咐士兵解散,自己也回营房去吃饭,跟在田承嗣身后的田小四和马贵受伤不轻,两人对冯正彪还在骂骂咧咧的,连一直站在一旁没有领犒赏的士兵也散去了大半。 田承嗣跟士兵们吃一样的饭菜,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这把、田小四、覃衍火、马贵、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等人惊呆了,什么时候一向挑剔有洁癖的田大人,也能够跟士兵们同食一锅饭了。 人田承嗣意外的是,自己把冯正彪打得快死了,过去了快一个时辰,整个神机营居然没有一个官员来过问一下,连看热闹的士兵都没有出现,田承嗣忐忑的心情放松了,看来田家的威势强大,神机营里的官员根本不敢替冯正彪出头。 既然神机营的官员不来,自己也不会傻愣愣去找上官解释,那岂不是没事找事吗,自己还是快溜了吧,让老爸田宏遇处理后事,最担心的是那些御史、给中事,u看书.ukanshu 特别善于无中生有强牵附会,不知道那些人会对田家做出些什么事来。 田承嗣让覃衍火把全司的担子挑起来,有什么情况随时到田府向自己或者田小四报告,然后田承嗣给亲近自己的覃衍火、马贵、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等几十人打气鼓劲,之后带着田小四和田府的两个驾驶大车的车把式离开了神机营。 田承嗣骑着黄骠马快到永定门,还是没有看到神机营的人追来,田承嗣摇摇头替冯正彪难过,没有过硬的后台支持,居然敢出来争权夺利,结果遇到硬茬子出了事情,后台见势不妙躲了起来,冯正彪就成了弃子,冯正彪也不想一想对手是谁,这不是自己拿脑袋 往石头说碰找死嘛。 田承嗣进了永定门一路前行来到正阳门,正好遇见魏忠诚,李胜平两个贱男,魏忠诚,李胜平二人见了田承嗣就连忙迎了上来,魏忠诚说道:“承嗣,走去翠玉楼好好玩一回。” 田承嗣看了看魏忠诚,李胜平二人说道:“是你们哪个家伙出卖本公子的。” 魏忠诚只是催促田承嗣去翠玉楼,田承嗣不依要魏忠诚,李胜平给过说法,李胜平被*不过,冲着魏忠诚向田承嗣暗示一下,田承嗣盯着魏忠诚说道:“老魏,你为什么要说出本公子的身份。” 魏忠诚苦着一张脸说道:“田兄弟,老兄也是没有办法,翠玉楼被无缘无故查封了,就怀疑问题出在兄弟这里,老兄被锦衣卫安大人逮着了,是老兄对不起你田兄弟。” 第9章 田府家宴 田承嗣看着魏忠贤这个没义气的贱男说道:“你不说安剑清还敢把礼部侍郎的儿子抓了不成。” 魏忠诚苦笑道:“田兄弟,去年夏天老哥跟李老二喝了一点酒晕乎乎的,路过李纱帽胡同看到一个清纯小妹子,八大胡同嘛,我们二人以为那小妹子是卖的,就嘿嘿,可是那小妹子反抗激烈,老哥跟李老二以为遇到了小烈马,就那个霸王硬上弓了,哪知道第二天就被安剑清找上门来,这不就成把柄吗。” 田承嗣跟魏忠诚、李胜平搞了一个结拜,田承嗣吃亏排在末尾,说起来三个人算是兄弟,老大、老二出去找食居然没有喊自己,事后二人连屁都没有放一个,田承嗣想着就直冒鬼火,这样的兄弟太没有义气。 田承嗣说道:“老魏你别蒙我,你们二人这算*罪,应该归顺天府管,关锦衣卫安剑清吊事啊。” 李胜平说道:“老三,顺天府没有接案,可是那小妹子的哥哥是锦衣卫的小旗,所以把安大人请出来了主持公道。” 田承嗣说道:“看样子你两个没有吃苦头,是不是被敲了一竹杠。” 李胜平低声说道:“老大是首犯,家里赔了三百两银子,二哥赔了二百两银子。” 田承嗣说道:“什么女人这么值钱,你们不会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吧。” 魏忠诚说道:“老三,真的是黄花大闺女。” 田承嗣骂道:“活该,这是你们二人吃独食的下场。” 魏忠诚说道:“老三,不是老兄和李老二不喊你,那天你不是正好去了神机营吗,再说你去了之后,还不是多一个赔钱的人罢了。” 田承嗣挥挥手说:“算了,我也不计较了,你们二人那里不好去偏偏又要去翠玉楼。” 魏忠诚嘿嘿一笑,李胜平说道:“老三,翠玉楼被你老爹给封了,听说你不计较了,翠玉楼今天重新开张,托你的福对我们三兄弟是免费招待,老三你也一起去嘛。” 田承嗣哼了一声道:“不了,我还要回家吃团圆饭。” 魏忠诚问道:“老三,你什么时候同意把妈妈和赛貂蝉从顺天府放出来。” 田承嗣骂道:“那两个*,你有本事就去把她们捞出来,本少爷的良心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就让那娘女俩在顺天府凉快一阵再说。” 田承嗣说了声告辞,打马朝正阳门走去,魏忠诚、李胜平摇摇头带着家奴去了翠玉楼,田承嗣回到府里已经是申时,回到自己的屋里换了一身衣衫,就去母亲那里照过面,刚刚在母亲母亲说了一小会话,三管家田文就来请田承嗣去见老爷。 田承嗣腹诽田文从马车夫那里得到神机营的消息,立刻向父亲田宏遇报告,这一听一说没有耽搁一点功夫,自己要是动作慢点可能会被堵在自己的屋里,田文这家伙很有搞情报的天赋,不去东厂、锦衣卫真是浪费了这个人才。 田承嗣笑眯眯的跟着田文去见父亲,田文对田承嗣的态度更加小心谨慎,田承嗣捕捉到了田文的身上的信息,只是田文对自己敬畏的表现,除了自己敢于用火铳轰人之外,应该是父亲对自己在神机营做的事情还能够接受。 田承嗣在田宏遇的书房听父亲训话,不过今天田宏遇一改往常见面就训田承嗣一顿的习惯,而是温和的对田承嗣说道:“承嗣,神机营的事情为父听说了,田家虽然是皇亲国戚,但是也不会仗势欺人,如果有人觉得田家人好欺负,嘿嘿,我田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田承嗣听了父亲的话,就知道自己今天铳轰冯正彪之事,在父亲眼里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只要姐姐还在一天就只有田家欺负别人的份,袁信、冯正彪连田家的便宜都敢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简直是找死。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记住,田家的人不要欺负别人,但是绝不允许别人欺负田家的人,神机营的事情就是在那群文官哪里有点麻烦,不过父亲会跟神机营的内臣商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田承嗣听了立刻说:“让父亲大人费心了。”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恐怕在神机营呆不住了,为父考虑给你换过地方,你先考虑一下想调到哪里去。” 田承嗣说道:“听父亲大人吩咐。” 田宏遇哈哈笑道:“承嗣,恩,不错懂事了,这事以后再说,走去客厅吃饭。” 田承嗣陪着父亲田宏遇来到客厅时,主宴席已经坐了二夫人李氏、七夫人肖氏、小妾蒋氏、大哥田承玉和正妻袁氏、三哥田承宗和正妻王氏、四哥田承忠八人,田宏遇在主位坐了,田承嗣正准备去坐下首。 田宏遇说道:“承嗣,挨着为父坐,为父有话问你,承忠你往后移一移。” 田宏遇的话不仅让满桌的人吃惊,更让田承忠的脸变得蜡黄,慌忙站起来碰落了桌子上的筷子,田承宗和王氏依次退了一轮位子,田承忠慌乱的坐在了原是田承宗的位子,田承嗣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田宏遇身边,而田宏遇看着田承忠直皱眉头。 整个大厅开了三桌宴席,母亲方氏跟父亲的其他女人在一桌,田宏遇端起酒杯站起来,三桌席的人都站了起来,田宏遇说了一些过年吉利的话,然后跟所有的家人一起饮了一个满杯,就宣布宴席开始可以动筷子了。 酒过三巡席间还是比较沉闷,往年田承嗣是跟着父亲那些不得宠的女人坐一席,而主席年年都是欢声笑语,今年因为姐姐病情严重,商船被山东流寇劫持,全家人的心情都不太好,不过田承嗣觉得父亲对四哥田承忠还是有些太严厉了。 这时三哥田承宗说道:“父亲大人,这次四弟失了千年何首乌,没了给姐姐配药的主料,不过孩儿打听到南京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新近得了一支千年灵芝,不知道这个千年灵芝对姐姐的病情也没有帮助。” 田承宗借千年何首乌失落之事,连打带消攻击大哥田承玉和四弟田承忠,田宏遇听了惊喜道:“千年灵芝世上可遇不可求,对娘娘的病情定有好处,一定要把那个金龙帮的千年灵芝弄到手。” 田宏遇把眼睛盯向田承玉、田承宗、田承忠三人,uu看书 .uukashu起话头的田承宗不言语了,而经历了临清失船的田承忠仿佛还没有恢复过来,也没有接父亲的茬,倒是因为推荐吴管事失事的田承玉,担心自己亲姐姐的病情主动表态愿意去南京走一遭。 田承玉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愿意去替姐姐取千年灵芝。” 田宏遇听了欣喜地说:“还是承玉姐弟情深啊。” 有了田承玉愿意去南京收购千年灵芝,田宏遇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田承玉说道:“父亲大人,金龙帮对这个千年灵芝一定很宝贵,如果文取千年灵芝不行,不知道能不能寻求当地官府武力支持。” 田宏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下来宴席进行得很快,几乎只用了往年一半的时间,田宏遇就离开了酒席,田宏遇不吃了宴席自然就结束了,田宏遇把田承玉叫到身边,二人一起去了书房。 田承宗挑拨离间似乎对田承玉起了副作用,让田承宗坐在那里很郁闷,倒是父亲叫四哥田承忠让座一事,田承嗣明显感觉到四哥对自己是敌意,可是自己貌似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却平添了四哥这个敌人。 酒席散得早田承嗣无所事事,田承嗣两世都是个夜猫子,想到今天是正月十五日元宵节,于是动了去灯市口看花灯的想法,于是给离席的母亲说了一声,就带了田小四离开了田府,可惜田承嗣没有看见田蓉的表情,很想去看花灯的田蓉望着田承嗣离开的背影,气得小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第10章 游花灯 大明每年正月初八至十八在灯市口设灯市,而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一天是最热闹的,田承嗣、田小四来到灯市口时,整个灯市已经是绚烂的灯海,街道两旁铺面楼上都有灯,楼上点的长灯有一人多高,有各种纱灯,吊灯、挂灯、走马灯、鲤鱼灯荷花灯、壁灯、鳌山灯、大花篮,还有五彩灯球宛若星空,特别还有冰灯,遍体透明,更是十分好看。 灯市已经游人云集,田小四特别好奇,灯市上各式货物齐全,不仅有日用百货,文物古董奇花异草,也有从边陲海外运来的珍裘细毛等夷货,街面空地有舞龙灯、打花棍、扭秧歌、跑竹马、击太平鼓等各种民间技艺的表演,游人观者如潮喝彩声此起彼伏。 田承嗣的开始把眼睛放在各式花灯上,随着不断出现的仕女丫鬟,一个个红蓝绿翠,一阵阵香风拂过,田承嗣不自觉的把注意力转移到看灯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身上,开始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有亲人丫鬟仆人陪同,田承嗣根本靠不近边,平常小户人家的女人都是面前姑婶跟着,一见田承嗣的猴急像,立刻护住自己女子飞快离去,田承嗣忙活一阵没有见到几个养眼的女子。 田小四说道:“少爷,蓉姐也想来看花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没有跟来。” 田承嗣“哦”一声继续往前面走,这时田承嗣看见了一个非常美貌的少女,于是快步跟了上去,又被一群从巷子里出来的游人隔断,再追上去已经不见了少女的芳踪,田承嗣看清楚了少女是孤单一人,应该是小门小户人家,于是带着田小四一路追寻。 田承嗣两次发现那美貌少女,都因为田小四拖后腿,让美貌少女失之交臂,田小四看见街道两旁摆列的珠宝玉器,停住脚想选两样首饰给喜欢的丫鬟,田承嗣心说这小子也学会勾女了,摸了一锭银子给田小四,让他看完花灯自己回府。 田承嗣摆脱了田小四,一个人在街市上转来转去,希望遇到刚才那个美貌少女,突然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上前搭话:“请问公子可是姓田。” 田承嗣看着这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姑娘回答道:“不错,本公子姓田,不知小姐是…。” 小姑娘抿嘴笑道:“公子,我家小姐认得田公子,请田公子过去叙话。” 田承嗣心说怎么会有小姐认识自己,于是跟着漂亮的小姑娘走去,前面一处卖服装饰物铺面旁站着几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四周还有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奴仆,一看这个架势就是京城非富即贵的人家。 田承嗣身前带路的小姑娘说道:“田公子,中间穿绿衫百褶裙的就是我家小姐。” 田承嗣放眼向那小姐看去,那小姐肤如凝脂白里透红,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果然长得相貌出众,跟刚才那个美貌少女春菊秋兰各擅胜场,田承嗣暗道自己的艳福不浅,不过眼前这个小姐是主动送上门,这要是沾上了恐怕不好甩脱哟。 田承嗣问那小姑娘道:“小妹妹,你们小姐是哪家的呀。” 小姑娘嘟着嘴说道:“我家小姐是国子监祭酒的掌上明珠,我家公子据说是田公子的结拜兄弟,说起来我家小姐是田公子的妹妹耶。” 田承嗣听了脑壳开始发痛,自己怎么遇到李胜平的妹妹了,李胜平可是青楼妓院里出了名的花样老手,田承嗣极度怀疑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人品家风,知道面前是李胜平的妹妹瞬间就没有了欣赏的兴趣。 田承嗣对着李家小姐勉强笑了笑,只见李家小姐款款上前道:“田家哥哥,你也来看灯会呀。” 田承嗣只好应道:“是啊,李小姐,我也是来看花灯的。” 李小姐说道:“听说田哥哥博学多才,不知道田哥哥可不可以给妹妹做向导。” 田承嗣遇到李小姐这样顺杆子爬的女子,一时间居然没有招了,不由得点头又摇头,田承嗣的窘相逗得李小姐掩住嘴吃吃发笑,李小姐笑过了说道:“田哥哥,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陪妹妹看花灯嘛。” 田承嗣只好说道:“愿意替李小姐效劳。” 只见李小姐缓缓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田哥哥,陪一起妹妹看灯吧。” 田承嗣陪着李小姐向北面行去,走了几步李小姐问道:“田哥哥,这是什么灯呢。” 田承嗣看了看李小姐指的灯说道:“哦,是龙凤灯。” 李小姐又指了一盏灯,田承嗣说道:“这是八仙过海走马灯。” 李小姐又指了一盏花蓝灯,这下子田承嗣明白过来了,李小姐不是耍自己,就是借机接近自己,自己虽然只是田府的庶子,可是田府在大明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就是庶子在一般官员看来那也是香饽饽啊。 田承嗣想到这里对李小姐更没有好感了,李小姐难道不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而跟哥哥在一起的狐朋狗党能好到哪里去,田承嗣脑海有两个灵魂,就是黑道出身的灵魂,也看不起明朝的花花公子田承嗣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公子作为世家联姻女子是没有办法摆脱的,可是李小姐肯自投罗网让田承嗣也感到畏惧。 田承嗣正在胡思乱想,只听李小姐低声说道:“田哥哥,妹妹叫敷萝,哥哥可以叫闺名,不要叫小姐显得生分。” 田承嗣听了只是“哦”了一声,这是田承嗣突然觉得自己的袍子把人拉了一下,田承嗣低头一看拉自己袍子的是一个穿着花团锦绣的小男孩,正被一个彪形大汉抱着,而且那个彪形大汉左手捂着那小男孩的嘴,田承嗣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拐孩子的。 田承嗣不是爱一个管闲事的人,一般拐孩子的放风把关掩护接应窝藏是一条龙,这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彪形大汉的同伙,自己要是惹出事端来,可能会误伤李敷萝小姐,碰到李胜平需不好看。 田承嗣这一犹豫彪形大汉已经把小男孩抱向一旁的小巷,这时“啪”的一声轻响,田承嗣看见那小男孩掉下一件事物,于是上前一把捡起地上的失物,田承嗣拿起了一看是羊脂和田玉佩,让田承嗣吃惊的玉佩居然鵰的是偌大的龙形。 田承嗣顿时身上一阵冷颤,难道眼前中国小男孩是龙子龙孙,不过看小男孩穿着打扮再不济也是个官员富商之后,救了这个小男孩好处一定不少,田承嗣再不犹豫一把一把抽出李小姐身边佩刀侍卫的长刀说了声:“大家保护好小姐。” 这时那彪形大汉抱着小男孩已经进了小巷,田承嗣大步流星的追进了巷子,好在巷子里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花灯,彪形大汉的行踪无所遁形,uu看书..om 田承嗣跟彪形大汉相距不过七八步的距离,这时田承嗣听到了身后的急促的脚步声。 田承嗣不知道后面是彪形大汉的同伙,还是李小姐身边的侍卫,于是急中生智大喊:“那汉子听着,你家小孩撕烂了锦衣卫官爷的衣衫,难道想一跑了之。” 田承嗣一边说话一边加快脚步,顺手拖出了佩刀,前面的彪形大汉跑了几步,回头看见田承嗣越来越近,猛的甩了手里的小男孩,撒开脚丫子拼命向巷子深处跑去,那小男孩跌在地上痛得哇哇直叫。 田承嗣上前护住那小男孩,转身向来路看去,进入巷子的有七个人,四个是李小姐的侍卫,三个是普通百姓打扮,不过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估计是接应刚才逃走那个彪形大汉的,这三人被田承嗣和李小姐的四个侍卫夹在中间,三人不知道是继续向田承嗣这面行来,还是退出一条巷子,三人一时间站在那里犹豫了。 这时那个啼哭的小孩说道:“你是锦衣卫的吗,你救了本王大大有功,本王回去一定告诉父皇重重赏你。” 田承嗣一听确定是崇祯的儿子心头大喜,知道自己运气来登了,有了救王子的功劳,就可以加官进爵,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也可以更顺利执行,现在是把这个拐走王子的案子做成铁案。 田承嗣连忙说道:“那先谢过王子了。” 然后田承嗣把王子护在一处大门的木柱后喊道:“李府侍卫听着,拿下这三个奸人。” 第11章 朱慈照 田承嗣一喊李府侍卫抓人,三人男人就慌张起来,朝田承嗣一个人这边跑来,田承嗣虽然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不过父亲田宏遇武林人士出身,田承嗣小时也喜欢舞枪弄棒,不然也不会在神机营补了一个把总,现在不过三个拐孩子的贼人,田承嗣还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把手中腰刀一横拦住贼人的去路。 当先的一个贼人从袖口摸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向田承嗣扑来,田承嗣侧退了一步,完了一个刀花直绞贼人的手腕,“哐当”一声金铁交鸣,贼人的匕首飞向了空中,那贼人一声惨叫,抱着手腕蹲在了地下。 另两个贼人一个拿着短刀,一个拿着梅花刺(峨眉刺),可是看着田承嗣十分凶恶,一时间不敢上前,田承嗣顾虑王子的安全,决定不则屈人之兵就说道:“一个小小的拐卖孩儿的案子,真的要搞成杀官造反的逆案吗,那时候就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了。” 这时巷子可的四位李府侍卫已经*近,两个贼人知道跑不掉了,“哐当”“哐当”甩了短刀、梅花刺,很自觉的蹲在了地上,田承嗣心说是几个积年老贼呀,不然怎么这样懂规矩,四个侍卫上来一个拿住一个,空着的一个侍卫开始抽贼人的裤腰带绑人。 自称王子的小男孩说道:“你的武艺好好哟,这么一招就打败了三个坏蛋。” 田承嗣问道:“不知殿下是宫中哪一位皇子?” 小男孩说道:“看你不是坏人就告诉你吧,孤是四皇子朱慈照,父皇允了孤做永王,只是还没有宣布罢了。” 田承嗣听了才恍然明白说道:“哈哈,你是我姐姐的儿子,你是我侄子。” 朱慈照听了脸色大变说道:“大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看到你救过孤,一定治你个冒认皇亲的大罪。” 田承嗣被朱慈照的话吓了一跳,心说一个小小的娃娃凶起来居然如此有杀气,皇家子弟果然非同凡响,田承嗣说道:“四皇子殿下,我是你母亲的五弟田承嗣,就是你外公田宏遇的五儿子。” 朱慈照认真打量了一阵田承嗣说道:“你此话当真,可别是诓孤的吧。” 田承嗣陪笑道:“四皇子,诓谁也不敢诓殿下你呀,这一个不好就落个欺君大罪啊。” 朱慈照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说道:“田承嗣,你就是那个田家的浪荡子,宫里人说你不是好人,不让孤跟你多接触。” 田承嗣听了朱慈照的话差一点昏厥,自己的口碑怎么这样差啊,宫里居然把自己列为防火防盗防田承嗣了,田承嗣只好苦笑着说道:“殿下,眼见未必是实,耳听未必是真,田承嗣是怎么样的人,殿下可是亲眼所见呀。” 朱慈照说道:“也是啊,孤看你不像是坏人,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这时李府的侍卫已经把三个贼人绑好,因为没有了裤腰带,三人的裤子掉在了膝盖下,好在身上的衣服够长,不然就要出大丑了,李府侍卫请示田承嗣如何处理,田承嗣让李府侍卫把这三个贼人押送顺天府,告诉顺天府这是田府送给郝府尹的大礼。 田承嗣护着朱慈照走出巷子,李小姐跟丫鬟仆妇都等着呢,李小姐问道:“田公子,是拐卖小孩子的坏人吗。” 田承嗣点点头然后对朱慈照说道:“殿下,微臣送你回皇宫吧。” 朱慈照说道:“不,孤难得出一次皇宫,还想看一阵花灯杂耍,不然就由你护驾吧。” 田承嗣迟疑道:“殿下,这样会让宫中的侍卫着急的。” 朱慈照说道:“舅舅,你带孤再玩一个时辰,孤就回皇宫里去。” 田承嗣听朱慈照喊自己舅舅,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一旁的李小姐也听出了眉目,于是凑近田承嗣低声问道:“田哥哥,这个小孩子是哪家的王子。” 田承嗣这次救下四皇子朱慈照多得李小姐的人协助,对李小姐的观感好了一些就附耳说道:“是四皇子朱慈照,我姐姐的儿子。” 李小姐李敷萝惊得张大了樱桃小口,很快李小姐就恢复了常态对朱慈照说道:“臣妾也陪着一起殿下一起看花灯。” 朱慈照不耐烦道:“舅舅,我们走吧,带上女人磨磨蹭蹭的真麻烦。” 这下子李小姐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委屈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田承嗣见不得女人伤心难过说道:“李小姐,这里有三个贼人,都是你的侍卫协助捉拿的,你们李家救四皇子有功,麻烦李小姐把三个罪人送顺天府之罪。” 李小姐听出田承嗣送功劳给李家,芳心对田承嗣大是感激,于是对田承嗣更加上心了,说起田承嗣有女人缘,还是田承嗣自己有本钱,大明朝的风流公子讲究潘、驴、邓、小、闲五大泡妞法则。 其一潘,田承嗣长得虽然不像潘安,那比起起相貌来却是不让分毫,开玩笑大明第一美人田贵妃的弟弟,相貌还会差吗;其二驴,看田承嗣整日里出入风月场所,自然是能征惯战,至于够不够强,那就是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了;其三邓,田承嗣虽然没有邓通财势,也是一个散漫撒钱的主儿;其四小,田承嗣风流而不下流,最是细心体贴女子,跟她接触女人没有不喜欢田承嗣的;其五闲,这可是田承嗣最大的优势,多少京城八大胡同的美姬名妓都被田承嗣软磨硬泡拿下。 田承嗣辞别李小姐,带着朱慈照朝前走去,朱慈照挤进了一圈人中间看杂技,只见一个红衣女子在走软绳,时不时的还在软绳上面翻筋斗,朱慈照看了高兴得直拍手,田承嗣看那走软绳的红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心底瞬间冒出了一个名字:“红娘子”,但下一刻又心说这不可能是早已名闻天下的女贼红娘子,想到红娘子田承嗣羡慕李岩那小子艳福不浅。 这时一个同班杂耍艺人捧着敲锣的铜锣观众求赏钱,来到田承嗣、朱慈照面前,田承嗣看见铜锣里有上百铜钱和几两碎银子,看得高兴的朱慈照直喊田承嗣赏钱,田承嗣不敢怠慢摸出一锭银子来,正准备甩进铜锣时发现却是金锭。 田承嗣心里有些迟疑,一锭五两重的金子,这样的打赏是不是太重了一些,这时杂耍艺人和观众都看向了田承嗣,而朱慈照说话更让人喷血:“舅舅,uu看书 ww.uunshu 快点打赏啊,这些黄东西看得人心烦,过几日孤加倍还你。” 这下子田承嗣无话可说了,只好遵从朱慈照的意思,把五两重的金子放进了铜锣里,杂耍艺人不再要钱,转身去了班主所在的位置,不一会一个五十出头的精干老者来到了田承嗣、朱慈照的面前。 只见杂耍班班主说道:“谢过公子的重赏,今日我们邢家班可是满堂彩了,公子有意改日不妨到崇文门日升客栈一会。” 田承嗣听见杂耍班主自称性邢心里一跳,田承嗣隐隐约约知道,李自成那跟着叛将翻山鹞子高杰逃走的妾室就叫邢秀娘,而河南开封杞县降贼举人李岩的夫人就叫邢红娘,现在这个邢家班跟邢秀娘、邢红娘有没有关系呢。 田承嗣说道:“多谢邢班主的盛情,改日小生一定登门拜访。” 邢班主说道:“公子,后日收了灯市,全班就要南下,望公子早早前来一会,闺女,来见过我们邢家班的恩主。” 邢班主叫来刚刚从软绳上下来的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侧身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公子的赏赐。” 田承嗣看着红衣女子,长相有七分出彩,难得的是整个人英气勃发,田承嗣见猎心喜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红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女子名叫邢红衣。” 田承嗣暗念邢秀娘、邢红娘、邢红衣三人名字说了声:“姑娘,好名字啊。” 第12章 挨了黑打 邢红衣抿嘴笑道:“公子,不就是一个名字么,怎么也扯上好不好了。” 田承嗣认真的说道:“非也非也,你人如其名,杂耍出神入化,性格热情似一团火焰,想必武功也定是十分高强,必是武林中巾帼英雄,小生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邢红衣娇呼道:“爹爹,这人油嘴滑舌的。” 邢班主哈哈一笑道:“女儿,这公子实话实说,我的女儿比公子夸的还要强上十倍。” 邢红衣叫了一声爹爹,退向了杂耍场子中间,现在场子中间是是邢家班两个师兄在练胸口开石碑,不过邢红衣到了场子中间回眸对田承嗣一笑,田承嗣不觉有些飘飘然,双眼盯着邢红衣身上恨不得能够透视。 邢班主叫道:“公子,啊,公子。” 田承嗣从美梦中惊醒过来“哦”了一声,邢班主说道:“请问公子贵姓名讳,府上在哪里。” 田承嗣说道:“老伯,小生姓田明承嗣,家住北京城,今年满十八岁,还没有婚配。” 田承嗣感觉这邢家班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于是开始装疯卖傻把自己往好色之徒那方面扮,邢班主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田公子巧了,老汉女儿也是今年满十八岁,因为长年奔波居无定所,小女至今还没有婚配,不如公子来日升客栈慢慢细谈。” 田承嗣哈哈笑道:“老伯,小生一定会去拜访。” 这时朱慈照拉了一下田承嗣衣袖说道:“舅舅,走了,女人有什么好,缠上了真麻烦。” 田承嗣望着邢班主很是尴尬,邢班主忙说自己还要安排后面的戏目,约好田承嗣去日升客栈见面后,就回到了杂耍场子中央,田承嗣深深的看了一会邢家班的人,这才被四皇子朱慈照拉走,朱慈照走到一处做糖人的地方,喊着田承嗣买艺人现做的糖人。 田承嗣刚把伸进袖口掏银子,突然被人抓住了两只胳膊,田承嗣还没有看得见开口喊话,就被一团绿影袭来,胸腹连中四掌,田承嗣痛得一阵痉挛,人往地下坠去,却挨了那绿影一肘,田承嗣脸上挨了一个满天星,只觉得头脑一阵发胀就晕过去。 田承嗣醒来时双眼迷迷糊糊的,半天才看清楚是发现躺在一处非常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田承嗣觉得自己全都在疼痛,特别是整个脸上火辣辣的,想喊人可是嘴里居然发不出声音,几次想从床上坐起来,可一动就牵扯到腹部的伤痛,最后只好徒劳的躺在床上踹粗气。 这时一串脚步传进了田承嗣的耳里,接着田承嗣把人扶起,在身后垫了一床铺盖,田承嗣这才看清楚身旁的人是田蓉,田蓉说道:“公子,老爷来看你了。” 田承嗣转过脸平视,眼前果然是父亲田宏遇,还有二娘李氏和几个丫鬟,田宏遇和颜悦色的说道:“承嗣,好点了吗。” 田承嗣发出破锣一样的声音:“父亲大人,好好多了。” 田宏遇说道:“儿呀,平时喊你好好练武,你就是不听,现在吃大亏了吧。” 田承嗣费劲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记得,那个打孩儿的混账是个女人!可抓着了?孩儿要把她剥皮抽筋。”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挨打的这件事休要再提,把它忘得干干净净,这是正院的东厢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田承嗣捕捉到二娘李氏的面部抽搐了几下,田府的东厢房那可是仅次于父亲的正北偏东的卧室,对面西厢房是妹妹田秀娥的闺房,按说东厢房该大哥田承玉居住,不过大哥有独立的小院自然不住东厢房,但是父亲并没有把东厢房给喜欢的三哥田承宗、四哥田承忠,而是一直让它空着,今天却把它给了自己居住,田承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田宏遇笑了笑说道:“承嗣,这是对你救了娘娘孩子的褒奖,要是四皇子出了问题,娘娘恐怕会撑不过去的,你可是田家的福星啊。” 田承嗣连忙说道:“父亲大人,这都你平日教导有方,孩儿不敢居功。” 田宏遇说道:“嗣儿,你终于懂事了,为父年轻也曾经放荡形骸仗剑江湖,好,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为父。” 田承嗣靠在床沿上想了一下说道:“父亲大人,孩儿的心愿就是要保护好大明,保护好我们田家,保护好姐姐,孩儿要走遍名川大山,替姐姐求来治病的灵丹妙药。” 田宏遇听了非常欣慰笑呵呵道:“好,好,好,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嗣儿你果然是我家的千里驹。” 田宏遇临走时告诉田承嗣好好养伤,要用钱尽管去账房支取,就同二娘李氏离开了房间,不过倒是有两个丫鬟留了下来,田承嗣打量着两个丫鬟,都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长得水灵灵非常俊俏,田承嗣暗想父亲大人是在送羊入虎口啊。 这时田承嗣听到田蓉在耳边嘀咕道:“怎么,又起了色心,狗改不了吃屎。” 田承嗣笑道:“姐姐,我那敢呀,还是姐姐最痛小弟。” 田蓉脸微红说道:“你知道就好,只有姐姐对你是真心的。” 田承嗣说道:“小弟知道,姐姐,弟弟肚子饿得很,这是什么时辰了。” 田蓉说道:“已经快过申时了,夏莲、红玉给少爷送些软食来。” 夏莲、红玉答应了退出了房间,田蓉嗔怪道:“少爷,你真是的,怎么不把四皇子送回宫里去,平白被宫里的大汉将军当成拐孩子的贼人打了。” 田承嗣听了默不作声,不过田承嗣感觉没有这么简单,当时打自己的那一团绿影,分明夹杂着一股芳香,田承嗣当时便怀疑动手之人。。。,“刚才父亲让自己把这件忘掉,难道自己是被田家都顾虑的人打的,会是谁呢?是个女人,听香识女人,闻那阵香风,看那纤细的条子,应该不是个丑女人,又和朱慈照在一起,还使唤的动大汉将军内典兵,哼哼,在整个大明朝,如此身份尊贵的女人。。。猜得不错这个人的身份已经要呼之欲出了!”,田承嗣想着自己实在窝囊,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杀气,但转瞬又一阵泄气,毕竟以自己和她的身份,恐怕还很难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田承嗣在田蓉的服侍下吃了些软食,晚饭后母亲过来看了一阵,田承嗣看见面前眼泪婆娑的,心里是非常的狐疑,让田蓉拿了一面铜镜细看自己的脸,这不看脸还好,一看把田承嗣吓了一跳,自己整个脸除了嘴皮高肿,面部有一大块深深的血迹印,仿佛就是天生的胎记一般。 田承嗣严重怀疑自己俊俏脸孔能不能还原,这可是自己勾女的本钱啊,这让也实在是太狠了,见过打人的没有见过这么打人的,不是有老话说打人不打脸吗,妈的,大明就要完蛋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那个野丫头。 田蓉送走了母亲之后,又回来陪着自己,田承嗣奈何不了田蓉,任由她在屋里作主,田承嗣痛得难受,让田蓉去拿了一壶烈酒来,田承嗣不一会喝了个精光,受酒的麻痹田承嗣好受了一些,uu看书.uukanhu田承嗣酒喝得多喝得急,不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田承嗣醒来后,感觉精神和伤痛都好了不少,田承嗣下床吃一碗稀粥,却看见箱笼上堆着许多精美盒子,田承嗣走过去抚摸一下问道:“姐姐,这些东西都我使用的。” 田蓉说道:“少爷,这几个盒子是宫里皇后和你姐姐贵妃娘娘送来的,都是赏赐的金银珠玉,这两个盒子一个是什么锦衣卫安大人送来的,这一个盒子是你那个狐朋狗友李公子送的,下面两大箱子都是黄金百银,是老爷给你的花费,还许你随时去账房支银子。” 田承嗣一一打开面上的四个盒子,周皇后的盒子里值三百两银子,算是给野丫头赔礼的,姐姐的盒子里价值五百两银子,算是感激自己救了她儿子,安剑清送的盒子很大,除了一百两黄金,还有价值一百两黄金的珠宝首饰,看了安剑清附在盒内的信函的田承嗣明白这是买赛貂蝉母女出狱的银子,也算是买翠玉楼跟田府的恩怨一笔勾销。 而李胜平的盒子里有两百两银子的礼金,还有一盒疗伤膏药,田承嗣估计是李胜平兄妹合起来送的,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李敷萝来这一招,正是田承嗣的软肋,其实不是田承嗣不喜欢李敷萝这样的女子,关键是田承嗣志向高远,怎么肯跟国子监祭酒的女儿结亲,如果收李敷萝为妾倒是喜事一件,像国子监祭酒李建泰这样的腐儒,断不肯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人为妾,田承嗣想到这里又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13章 转运了 田承嗣是一个难不住寂寞的人,在府里躺了两天整个人闷得受不了了,从安剑清送来的盒子里抓了一把金器,回头看见田蓉心里一颤,怎么把这个姐儿忘了,连忙从盒子里取出一颗龙眼大的珍珠递给田蓉。 田蓉脸色顿时羞红扭捏着没有接,田承嗣知道这年头哪个女子不爱珍珠美玉,不过是害羞拿乔罢了,田承嗣强把珍珠按在田蓉手心里,田承嗣觉得田蓉的手儿又热又滑,忍不住在田蓉手心捏了两下,这时的田蓉脸红得成了绸布。 田蓉再看田承嗣时,两眼水汪汪的发痴,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些物事都由你保管,你自己随便挑着戴,记得给我娘装一匣金银首饰去。” 田蓉恍恍惚惚应了一声,田承嗣转身要离开房间,这时田蓉才清醒了一些问道:“公子,你要到哪里去。” 田承嗣说道:“我闷得慌,想出去透口气。” 田蓉急忙说道:“公子,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田承嗣这才想起自己的脸还肿着,不过耍野了的田承嗣一天不出门就心发痒,田蓉拗不过田承嗣,让夏莲找来一顶毡帽跟田承嗣戴上,田承嗣看着怯生生的夏莲、红玉,叫田蓉选两件首饰给夏莲、红玉作见面礼。 田承嗣趁着田蓉在选首饰,飞快地溜出了居住的东厢房,还没有到二门,就见三管家田文迎了上前,田承嗣连忙把毡帽压低,田文恭敬的说道:“少爷,已经给您安排了跟班。” 田承嗣问道:“嗯,小四呢。” 田文支支吾吾不回答,田承嗣不理田文跨出了田府二门,田文连忙说道:“少爷,小四没有照顾好你,被老爷下令打了四十棍子,还在自己房间里养伤呢。” 田承嗣说道:“我出去一下,就不用带下人了。” 田文连忙说道:“那是,听少爷的。” 田文从身后一个下人手里,拿过一包银子递给田承嗣:“少爷,老爷前天刚吩咐过不可短少了您的花销银子。” 田承嗣接过田文递过来的银子,感觉有五十两左右,田承嗣暗道这个田文很会来事,看见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大有改善,立刻就大慷田府之慨来讨好自己,这样的人用起来是很舒服,就是太附炎趋势,田承嗣心说自己可不敢重用田文这样的人。 田承嗣出了田府一路往外城走去,准备到崇文门高升客栈去见邢班主和邢红衣,在田承嗣看来现在这个狼狈相,最容易博取别人的同情,对邢家班有情况就打进一个塞子,没有情况就打打邢红衣的眼牙祭。 出了正阳门就被安剑清堵住了,田承嗣不满道:“老安,你是不是派人盯我的哨,不然怎么会向鬼魂一样缠着我。” 安剑清笑了笑说:“不错,是本指挥派人侯在田府门前的,你要是不出来,本指挥怎么能向你要口信,叫顺天府郝晋放人呢。” 田承嗣笑道:“安指挥,您的话这顺天府衙门还敢不听?他们不怕被下了诏狱?” 安剑清说道:“田公子,我安剑清的面子在田家面前什么都不是,再说田公子救四皇子有功,郝府尹也分了一杯羹,现在郝府尹就要田公子你一句话。” 田承嗣说道:“行,就说本公子说的放人,安指挥,以后不要再派人跟着本公子,不然本公子跟你翻脸。” 安剑清说道:“田公子,你当锦衣卫是你家的私人保镖啊,你就是拿银子本指挥也不会派人跟踪的。”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本公子还是皇亲国戚,要你们锦衣卫保护还是够资格的哟。” 安剑清笑道:“田公子如果有差遣,那是安某的荣幸。”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还欠本公子一个女人哟。” 田承嗣说完扭头就走,安剑清望着田承嗣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田承嗣来到了高升客栈,就看见邢家班的几个师兄在门口聊天,田承嗣拉低了毡帽进了高升客栈,刚一进高升客栈就被开展伙计接住:“客官,你是住店还是吃饭。” 田承嗣看着这个非常陈旧的客栈,心说你这里还能够弄出什么美食,嘴上还是笑哈哈的:“找人,找邢家班的班主。” 那伙计听说是找邢家班的顿时没了热情喊道:“门口的,有人找你们班主。” 门口经过邢家班的大师兄进了客栈,领头的师兄问道:“是谁找我们师傅。” 客栈伙计指了指田承嗣,田承嗣低着头说道:“是我找邢班主。” 那大师兄看着戴毡帽的田承嗣说道:“喂,你是谁呀。” 田承嗣说道:“我是邢班主前日里约来的。” 大师兄狐疑道:“是吗,那跟我来吧。” 大师兄把田承嗣带到师傅的房间,邢班主房间里有五六个人,其中就有邢红衣,见来了客人这几个人纷纷离开,邢班主眼尖认出是田公子说道:“田公子果然是信人,红衣,给田公子倒杯茶。” 这明显是邢班主要邢红衣留在屋里了,田承嗣隔着桌子跟邢班主对坐,邢红衣收拾了桌子上的杂物,给师傅和田承嗣各倒了一杯茶,邢班主说道:“田公子,你怎么不把帽子取下来。” 田承嗣嘿嘿干笑,取下了戴在头上的毡帽,uu看书 .ukanshu 邢红衣“啊”的尖叫了一声,邢班主问道:“田公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田承嗣低声道:“是锦衣卫。” 邢红衣怒骂:“朝廷那些鹰犬最可恶,落在姑奶奶手里,一刀两断杀个干净。” 田承嗣连忙做出惊慌的样子说道:“邢姑娘,小声,须知隔墙有耳。” 邢红衣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前天你离开没有多久,北街那面说是有人被官军打了,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呀,那你恨不恨锦衣卫,恨不恨这个朝廷。” 邢班主喊道:“红衣,你胡说些什么。”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大家都是自己人,话说过分点没有关系。” 邢红衣说道:“师傅,田公子都是没有问题啊,田公子,你说说恨不恨朝廷和锦衣卫。” 田承嗣看了一会邢红衣,又看了一眼邢班主,这才对着邢红衣说道:“把本公子打得这么惨,说不恨朝廷和锦衣卫是假的,不过这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出了这个门大街上尽是朝廷锦衣卫和东厂的走狗。” 邢红衣说道:“田公子,你不要怕朱由检那个狗皇帝,他的的龙椅坐不了几天了。” 邢班主说道:“红衣,出去,师傅有话跟田公子说。” 邢红衣一跺脚出来房间,邢班主陪笑道:“田公子,老夫的徒儿胡言乱语,你不要往心里去。”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邢班主,刚才小生想心事,没有听见邢姑娘说什么。” 第14章 邢班主 邢班主起了拉拢田承嗣的心思说道:“田公子,你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田承嗣苦笑道:“我们田家官商都搭界,反正属于有银子就捞那种。” 邢班主说道:“看田公子想必是生员出身,将来出将入相前途无量。”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邢班主你看走眼了,本公子大字不识几箩,家里给捐了一个武职,本公子不喜欢军中官职,只是挂了一个名,在京城独自里逍遥自在。” 邢班主笑道:“看田公子出手阔气,家中应该资财千万吧。”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屁,就是富可敌国跟本公子这个庶子有什么关系,那锭金子的本公子在赌场对赌赢的,如果不是本公子那侄儿*着打赏,本公子错乱之下摸出,怎么舍得把一锭金子打赏给班主呢。” 邢班主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田公子是自摆乌龙,一会俺把那锭金子还给公子就是。” 田承嗣摆摆手说道:“不用了,那是本公子送给红衣姑娘的,断没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邢班主觉得田承嗣没有多少油水,对田承嗣的热情有些降温,不过田承嗣装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问道:“班主,本公子想问一问,那红衣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邢班主说道:“不曾,田公子的意思。” 田承嗣低声道:“班主,可不可以把红衣嫁与小生做妾。” 邢班主听了脸上显出一股怒气道:“什么,要我那徒儿加侄女给人做妾,你休想。” 田承嗣作惶恐状道:“班主,小生可以多给聘礼。” 邢班主心里打滚转怒为喜道:“那公子能出多少聘礼。” 田承嗣深处一根指头,立刻再变成两根指头道:“班主,小生出两千两银子,不要女方丁点陪嫁,小生一定对红衣好,胜过正妻百十倍。” 邢班主摇摇头说道:“田公子,你的聘礼的确很有诚意,不过红衣是老夫一手带大,比亲生闺女还要亲,如果是做妻子的话,老夫就替你二人作主,做妾老夫是不会答应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和邢家列祖列宗。” 田承嗣以为邢班主会让邢红衣来迷惑自己,现在邢班主说得斩钉截铁的,田承嗣觉得戏演不下去了,哪知道邢班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道:“田公子,如果红衣自己愿意,老夫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田承嗣心说这老家伙八成是在试探自己的承受能力,田承嗣故作大喜说道:“多谢班主成全,他日事成小生当以父礼孝敬班主。” 邢班主沉吟了片刻问道:“田公子,既然你如此喜欢红衣,老夫一力成全公子就是,现在老夫以长辈的身份问你,蓟辽总督洪承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田承嗣故作惊异道:“邢班主,你问这个干什么。” 邢班主说道:“田公子,你喜不喜欢红衣,只要公子肯替老夫打探消息,红衣就是公子的人了。” 田承嗣故作惊慌道:“邢班主,难道你是传说中的探子?” 邢班主嘿嘿一笑道:“田公子,崇祯的日子不长了,你也应该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问道:“邢班主,你是那一路人马的探子。” 邢班主用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一个八字,田承嗣盯着邢班主看了一阵说道:“是八大王。” 邢班主撇了一下嘴说道:“张屠夫算哪根葱,够资格当老夫的主人,老夫的主人可是十八子。” 田承嗣心说张献忠、李自成都是土贼,这邢班主把李自成当作神明供起,在田承嗣眼里李自成就是一打酱油的,不过田承嗣还是装得很崇拜说道:“啊,莫非就是那十八子主神器的李闯王。” 邢班主天亮顿时脸色和缓下来说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不然不会冒着邢家班覆没京城的代价,拯救田公子于水火之中。” 田承嗣说道:“班主你放心,就是跟红衣的事情不成,小生也不会出卖红衣和邢家班的。” 邢班主暗道你田公子但凡有一丝犹豫,就已经性命不保了,哪里还能够坐在这里跟老夫说话,田承嗣告诉邢班主,洪承畴去年八月率领八大总兵兵败松山之后,十数万人土崩瓦解,先后被建虏斩杀者五万三千多人,自相践踏死者及赴海死者更是无计其数,剩下的一万余残兵仍被清军团团围困在松山,是内缺粮草外无援军。 九月虏酋皇太极因病返回盛京,留多铎围攻,洪承畴率部突围失败,十月,建虏豪格部加入围攻松山,洪承畴手下多半投降建虏廷,虽然紧跟着又从各地抽掉了不少援军,可是大明精锐尽失,不但不能解救洪承畴,就连中原腹地的义军,也再没有能力清剿了。 邢班主听了大喜道:“田公子,怎么说洪承畴这个老乌龟完蛋了,而且朝廷再也没有能力进剿闯王和各路义军了。”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明失其鹿天下共遂之,这正是闯王大显身手的好机会,赶快招兵买马积粮囤草,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邢班主喜不自禁道:“老夫在北京城打探了一个多月,不如田公子的一席话,田公子果然是大才,田公子如肯投效闯王,那一定是高官任做骏马任骑,田公子你意下如何。” 田承嗣故作迟疑道:“班主,这个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那个红衣的事情怎么样。” 邢班主说道:“田公子,红衣的事情包在老夫身上,这样你们先定个亲,不过投闯王的事好好想一下,早投早得从龙之功,去晚了就只有喝汤了,到时候没有好前途岂不是苦了老夫的徒儿红衣吗。” 田承嗣说道:“班主,小生母亲重病在身,一时之间恐怕不能远行。” 邢班主说道:“这样啊,难得田公子一片孝心,不如这样吧,田公子就在京城收集情报,算是投在了闯王手下,等田公子方便的时候,就到河南来聚会。” 田承嗣自然是满口答应,邢班主又接着和田承嗣谈论了些官军与义军在陕西河南一带交战的消息,眼见时候不早了,借口出去喊邢红衣,不过等了足足有一刻多钟,邢红衣才扭扭捏捏的进了房间,uu看书 w.knshu 田承嗣暗叹邢班主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终于把邢红衣哄了进来,现在该是邢红衣这小娘皮来哄自己了。 谁知道过了一会邢红衣居然直来直去说道:“田公子,你投闯王是你的事,不要让师傅把俺扯进来,俺对你没有一点好感。” 田承嗣问道:“红衣,你有心上人了。” 邢红衣摇摇头,田承嗣觉得自己做人失败坐在那里也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邢红衣说道:“田公子,不如咱们认识一段时间吧,如果俺能够接受公子,俺就给公子做妾,实在不行公子就不要纠缠红衣了。” 田承嗣离开高升客栈时,觉得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洪承畴的情报不是非常关键,可是李闯提前得到准确消息,李闯就会捷足先登,中原局势会有微妙变化,而自己跟邢红衣只搞了个假定亲,唯一的好处就是牵上李闯的线,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邢家班圆满完成了情报收集的任务,今天是最后一天在灯市口耍杂戏,明天就南下河南回李闯那里去了,想到邢红衣也不要自己送,田承嗣恨得牙痒痒的,将来自己有机会一定好好的折磨一下邢红衣。 来到正阳门时田承嗣觉得时间还早,不想这么快回府里,可是带着一顶毡帽去八大胡同也不合适,田承嗣想起还欠胡媚娘一件首饰,田承嗣想着胡媚娘的种种好处,为了把对田蓉、邢红衣情欲化解掉,实在压不下火气的田承嗣走向了胡媚娘所在的那个小巷。 第15章 特别0户 田承嗣事后在被窝里躺着,胡媚娘去给田承嗣弄饭菜,承嗣可是甩手就给了她一支龙凤金簪和一锭十两纹银,哎,这个胡媚娘真是迷死人啊,内媚可是万中无一,要不是她年龄着实有些大了,有一个拖油瓶,还是一个迎来送往的主,不然田承嗣真想收了她。 胡媚娘把菜弄好了,叫田承嗣出外屋去吃饭,今天田承嗣是梅花三弄,起床走路感觉有些飘,来到外屋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有一盘蒸火腿肉,豆皮裹京酱肉丝,凉拌青丝竹笋,胡媚娘还烫了一瓶二锅头。 胡媚娘笑盈盈说道:“今天辛苦了,多吃点,不要亏了身子。” 胡媚娘说着跟田承嗣斟了一杯酒,田承嗣见胡媚娘放的是两个酒杯据说:“媚娘,你也来一杯吧。” 胡媚娘含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两人碰了个杯,各自把酒一饮而尽, 胡媚娘又给两个杯子斟满酒,盯着田承嗣看了以后“扑哧”笑了一声:“田公子,你刚进门的时候奴家真的没有认出来,看你这伤下手之人心狠着呢。”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媚娘,本公子自诩还是会个三招两式的,在神机营军官中功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这次挨打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胡媚娘说道:“动手打你的人,应该跟你有仇。” 田承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自己跟踪的那个美貌少女的形象来,事后多方旁敲侧击求证才知道那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想来该是当日朱媺娖发现自己跟踪她,出手惩罚自己这个好色之徒,可问题是她不是普通人啊,据老爹打听来的消息,那可是青竹帮帮主程青竹的高徒,自己两世武功都抵不住一个小丫头,这明朝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得找个武林高手学几招自保。 田承嗣点点头又摇摇头,胡媚娘说道:“田公子,你虽然不得家里人喜欢,那好歹也是当今皇上最宠的田娘娘的弟弟,锦衣卫的人下手太黑了,真不把田家当一回事啊。” 田承嗣自然不会给胡媚娘提朱媺娖的事情,只是遮掩着告诉胡媚娘道:“我姐姐病入膏肓,谁还把田家当一回事啊。” 胡媚娘跟田承嗣喝了一杯闷酒,田承嗣低着头说道:“胡姐,过段时间我可能回到南方去,给姐姐寻找灵丹妙药。” 胡媚娘说道:“田公子,去南方要经过山东、河南,那些地方乱的很啊。” 田承嗣跟胡媚娘喝了几杯闷酒,然后吃了胡媚娘做的一碗面块,田承嗣起身准备离开时,胡媚娘小声说道:“田公子,你今天好厉害,而且是花样百出,去南方之前你还来不来,姐不收你的银子。” 田承嗣本来想说不来了,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就对胡媚娘点了点头,胡媚娘显得很兴奋,伏在田承嗣背上好一会,才把田承嗣松开,去给田承嗣打开了小院的大门,田承嗣安慰性的在胡媚娘脸上摸了几下,转身离开胡媚娘的小院。 田承嗣回到田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还飘起了一阵阵的雪花,府门前的家丁个个毕恭毕敬,田承嗣感叹在府里地位高低,从家丁的态度上就看得出来,田承嗣刚进二门正考虑去母亲那里看了看,还是直接回东厢房自己的新住处去,却不想第一时间被自己的新丫头截住了,田承嗣只好跟红玉回东厢房去。 屋里田蓉、夏莲两人都在,正等着田承嗣回来吃晚饭,田承嗣在胡媚娘那里,已然吃了一顿不早不晚的饭可是看着田蓉、夏莲、红玉殷切的神情,田承嗣不忍辜负了三位女子,只好接着再吃一顿饭。 夏莲、红玉很快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田承嗣动筷子夹菜时,发觉田蓉、夏莲、红玉三人站着伺候,田承嗣招呼三人坐下一起吃,夏莲、红玉连说府里规矩,下人不能跟少爷同桌吃饭,田承嗣苦笑自己怎么不清楚这些规矩呢。 田承嗣说道:“蓉姐、夏莲、红玉,本少爷不讲那些规矩,这下雪天寒气重,饭菜冷了吃下肚会闹肚子的。” 田蓉、夏莲、红玉还是不肯就坐,田承嗣本不想吃饭,就趁机把筷子一丢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来吃吧。” 田蓉吃惊的说道:“公子,你才吃这么一点点啊。” 田承嗣说道:“其实我在外城喝了一些酒,肚子里实在装不下了。” 田蓉、夏莲、红玉这才勉强入座,不过田蓉还是给田承嗣盛了一碗清炖鸽子汤,田承嗣看着田蓉、夏莲、红玉三个美人吃饭,觉得也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享受,喝了两口鸽子汤,觉得这种不放血炖鸽味道不怎么,就没有再喝碗里的鸽子汤。 晚饭后才歇了没一会儿,正端着茶杯的田承嗣便被老爹田宏遇让心腹下人请去走了一遭,田承嗣来到田宏遇的书房。田宏遇让田承嗣在下首坐了然后说道:“承嗣,你在神机营闹得那档子事已经被言官上奏弹劾了,不过被圣上留中,不过神机营你是呆不下去了,圣上看在你救了四皇子和被人冤枉的份上,又赏了你一个锦衣卫千户算作补偿。” 田承嗣听了大喜,自己歪打正着居然当了锦衣卫千户,不过想到要被安剑清那家伙管束,心情又不爽了起来,田宏遇闻弦歌而知雅意说道:“这个锦衣卫千户圣上不白给,承嗣,圣上要你去跟娘娘寻药,因此可以不受锦衣卫上官的管束,寻药的事情办妥了,承嗣就是正式的锦衣卫千户了。” 田承嗣听了有点懵问道:“父亲大人,孩儿这个千总是临时的吗。” 田宏遇说道:“是圣上特设的千户,不在锦衣卫的编制以内,只有等你立了功之后,圣上就会给你一个正式的千户职位。” 田承嗣明白自己得到一个执行特别任务的千户职位,完成任务回京之后,就看崇祯皇帝满意不满意了,满意就是正式千户,不满意就可能是无官一身轻,田承嗣心说还有两年大明朝就完蛋,只要自己呆在南方不回京。这个千户就可以长期做下去。 田承嗣问道:“父亲大人,孩儿这个千户,朝廷拨了多少人马。”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这个千户没有人马,要人马只有田家自己招。”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和着这个千户是虚衔啊,那不是我们田家吃亏了吗。” 田宏遇说道:“承嗣,圣上缺银子,我们田家是外戚,跟大明与国同休,u看书 uukanshuco 这次你去南方是为了娘娘,那可是田家的命根子啊,所以再多的银子田家都舍得花。”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此去江南途中盗贼如毛流寇遍地,建成一个千户编制,没有几万两银子可不成。” 田宏遇说道:“承嗣,带一些府里的家丁,再到庄上找些青壮,要不了多少银子的。”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这些人哪里能打仗,到时候遇到流寇反而害了他们的性命。” 田宏遇沉默了一会说道:“承嗣,你准备招多少人。”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自然是满编最后,如果不行至少保持一般编制。”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那就暂时先招五百士卒吧,不过得先在咱们府里庄子上找一些靠得住的家奴。”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想把在神机营里的好兄弟要来,这样千户营里就有了兵种子,可以很快带出一支能打仗的队伍。” 田宏遇说道:“嗯,这个事情为父去想一下办法,不过神机营是大明的特殊部队,不太可能带太多的手下离开,你要谁需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田承嗣问道:“父亲大人,皇上规定孩儿的出发期限没有。” 田宏遇说道:“没有,不过你姐姐昨夜又咳血了,你准备好了就尽快南下寻药。” 田承嗣说道:“孩儿明白了,父亲大人,孩儿有话要问。” 第16章 拼凑人马 田宏遇示意田承嗣说话,田承嗣清了清喉咙说道:“父亲大人,洪承畴在辽东松山覆亡在即,咱大明京师附近可已经没有一支真正能打仗的兵马了,皇上和姐姐怎么办,我们田家怎么办。” 田宏遇没想到儿子田承嗣说出这样尖锐的话题,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很棘手的事情,田宏遇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烦心事太多,静不下心来细想,想了也没有想出个名堂来,不过田宏遇多少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田宏遇沉默了一会说道:“承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田承嗣心说这老狐狸的话不好掏,既然父亲要自己说那就捡关键的讲:“父亲大人,大明关外精锐尽失,接下来恐怕只有死守宁远、山海关了,建虏什么时候想入关,就可以什么时候入关,现在的北京城已经危在旦夕,父亲有没有考虑把田家财力和势力转移到南方去。”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嗣儿,你的意思是山海关守不住,北京城早晚会丢。” 田承嗣听到田宏遇的称呼更亲切了些,不过田宏遇的话田承嗣暂时也不好回答,毕竟现在建虏势力还未臻于顶峰,而李自成也仍然在中原一带转悠,不怎么成气候,难道告诉田宏遇李自成还有两年就要进北京城了,别被田宏遇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田承嗣只好把握事情主题,其他的内容就乱编吧。 田承嗣也亲近的喊道:“爹爹,现在湖广、河南、山东、陕西等地,被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引得战火一片,大明关内也缺兵少将,一旦建虏入关围攻京畿,大明再无勤王兵马,也许皇上可能迁都南京,我们田家应该未雨绸缪,提前预备着呀。” 田宏遇沉吟一阵说道:“嗣儿,辽东宁远总兵吴三桂勇冠绝伦,田家可以引为奥援。” 田承嗣说道:“洪承畴对吴三桂有知遇之恩,那吴三桂居然率先逃跑,现在洪承畴被围在辽西快有半年了,也不见吴三桂有出兵救援的迹象,爹爹,求人不如求己,我们田家要有自己的军队,才能在这个乱世里立足。”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嗣儿,为父给你招满一个千户的编制,好歹我们田家也有一支自己的子弟兵了。” 田承嗣说道:“爹爹,我们田家南迁之事要抓紧。” 田宏遇说道:“嗣儿,我们田家树大招风,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嗣儿到了南方就不要急着回来,江南南边偏向你姐姐的官员为父会打招呼的。” 田承嗣知道父亲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就让田家在北京城呆着吧,毕竟离李自成进北京还有两年的时间,自己先到江南去站住脚跟,时机成熟了再把家族接到江南去,有了田家庞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自己一定会尽快完成从小军阀到一方诸侯的原始积累。 第二天田承嗣就让田文派人去请覃衍火、吴飞、娄正刚几人来田府说话,到了午后申时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来到了田府,田承嗣把三人迎进了田府大门一侧的待客厅,让下人送了茶水后,就四个人关起门来说话。 田承嗣说道:“冯正彪现在怎么样。” 覃衍火说道:“大人,冯正彪命是保住了,不过医官说冯正彪那小子多半会残废,恐怕是不能回神机营了。” 田承嗣说道:“上官们怎么说,特别是那袁信可有什么动作吗?” 覃衍火说道:“大人,上面没有什么动静,至于袁信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第二天汪公公就回司里坐镇,这几天兄弟们可是被汪公公训惨了,整天关在军营了不准外出,今天不是公子的面子大,我们几个人还出不了神机营的辕门呐!” 神机营的情况在田承嗣的预料之中,田承嗣说道:“老覃、老吴、老娄,本官不在神机营任职了,以后就不是你们的上官了。”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向田承嗣表忠心,本官田承嗣在哪里任职,都是他们三人的上官,总之田承嗣一日是上官,终身是三人的上官,田承嗣对这三人马屁精颇为失望,可惜田承嗣手里没有人才,只好看重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的听话,算是矮子里拔将军吧。 田承嗣等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废话说完后开口道:“本官现在出任锦衣卫千户,将去江南一带巡视,不知道你们三人愿不愿意相随。”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大喜,就知道田娘娘的弟弟不是这么容易栽的,把冯正彪那家伙打伤了,反而换个位子升官了,果然是当朝国舅啊,真不枉刚才大家一顿马屁,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急忙表示愿意誓死追随,田承嗣对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的态度很是满意。 田承嗣说道:“老覃、老吴、老娄,此去江南一路要穿过流寇的地盘,其中风险实在不小,你们是不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立刻表示不用考虑,堂堂的神机营军官岂会怕了流寇,三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想田承嗣会给他们什么官职,相信跟着田公子这样的勋贵好处多多。 田承嗣点点头满意地说道:“老覃、老吴、老娄,你们回去告诉司里弟兄,愿意来锦衣卫去南方的本官一律都要,不过你们不要哄他们离开神机营,告诉他们去南方路上不太平,一定要弟兄们自愿。”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是满口答应,不过吴飞说了一句:“大人,如果那些冯正彪的死党要来怎么办。”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老吴,都是朝廷的官军,那有什么冯正彪的死党,不过是跟冯正彪走得近罢了,总之司里的弟兄一律来者不拒。” 田承嗣要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把人准备好,随时等候兵部的调令,见天色已晚也不做作留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吃饭,而是拿出一封百两的纹银,供今晚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去八大胡同吃喝嫖赌。 送走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之后,田承嗣回到东厢房跟田蓉、夏莲、红玉一起吃饭,晚上又被父亲田宏遇叫去,田宏遇告诉田承嗣关于征调神机营的士兵的事,兵部表示只能在田承嗣那一司选拔,而选拔人数不要太多,田承嗣相信自己也没有把整司官军都吸引走的魅力。 田宏遇接着说道:“郊外庄子里应该有两百青壮子弟,府里可以带些用得顺手的下人,剩下来就是招兵的事了。” 田承嗣说道:“爹爹,孩儿不想在京畿招兵,u看书w.uukansu 北京城的兵都坑蒙拐骗偷奸耍滑的油子料,临到真的上阵时根本指望不上,最好还是去山东、河南招饥民和农户。”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嗯,不错,有戚少保的思想,就找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惜命,嗣儿,为父给你准备了十万两银子,说说还有什么需要的。” 田承嗣沉思一会说道:“爹爹,需要尽量多的马匹,士兵的全副准备和火铳等物资。” 田宏遇说道:“一个千户营的装备没有问题,,军器局那面没有问题,火铳去兵仗局看,有多少就看嗣儿你的造化了,不过马匹很难凑,这样吧,连驮马在内给您五百匹,实在不够给你凑些骡子驴子怎么样。” 田承嗣对田宏遇开出的条件已经很满意了,对田宏遇动情的说道:“爹爹,去了江南之后,孩儿会把银子赚回来还上。” 田宏遇笑着说道:“嗣儿,赚银子可以,但是不要损害当地士绅百姓的利益,我们田家帮不了皇上,但也不能给圣上再添乱了。” 田承嗣说道:“爹爹放心,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孩儿会用正常手段获利。” 田宏遇说道:“嗣儿,赚不赚银子都不重要,替你姐姐寻找灵丹妙药是第一要务,还有到了南方先去一趟南京,可能的情况下协助一下你大哥,一定要把南京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新得的那一株千年灵芝弄到手。” 田承嗣说道:“爹爹放心,孩儿豁出命也要拿到千年灵芝。” 第17章 筹集物资 第二天田承嗣按父亲田宏遇的吩咐,由三管家田文带路去锦衣卫司(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拜见了名义上的长官锦衣卫指挥使左都督骆养性,骆养性对田承嗣这个外戚勋贵是礼遇有加,偌大年纪仿佛跟田承嗣是兄弟一搬,田承嗣虽然不占锦衣卫编制,经费也是田家自筹,骆养性知道田宏遇不差这个钱,但还是表面做足样子许诺承担田承嗣这个编外千户营的全套军服和一应制式器具兵仗,省了田承嗣拿银子去现做现置。 有了锦衣卫的全套行头,田承嗣的人马就真的威风起来了,骆养性表示不要田承嗣*心,隔日就把所需的王子送到田府去,田承嗣谢过骆养性出了锦衣卫驻地,感叹朝里有人好做官,有姐姐在宫里得宠,父亲肯扶持自己,在官场上是举一得三要三得九,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估计也没几天了,随着姐姐的病情不断加重以及大明朝局势的日益崩坏就要结束了 接着田承嗣和田文去了宫里太监掌管的兵仗局,掌管兵仗局的掌印太监和提督军器库太监巴巴的接着田承嗣,任由田承嗣在军器库里挑选,什么刀枪、剑戟、鞭斧、盔甲、火器上百种,把田承嗣的眼睛都看花了,两个太监表示只要国舅看得上的军品,尽管都搬起走就是了,一句话就是田承嗣满意这样田娘娘就满意了,这是宫里奴才们最大的荣幸。 田承嗣最想要的是火铳,问及提督军器库太监火铳的情况,掌印太监和提督军器库太监把田承嗣带到存放火铳的內库,架子是整整齐齐摆着一排排火铳,提督军器库太监告诉田承嗣大概有五百支火铳,田承嗣表示这些火铳自己全要,掌印太监和提督军器库太监二人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就答应了。 田承嗣、田文选好需要的各类兵器盔甲火药等军品,掌印太监和提督军器库太监吩咐手下的佥书登记造册,隔日一总给田千户田国舅送到府上去,田承嗣辞别了掌印太监和提督军器库太监回走,觉得武器装备已经足够,有些不想去工部军器局了。 田文本着兵器甲仗最好多多益善,勉强田承嗣去了工部军器局仓库,在军器局大使的带领下,还是淘到了不少好宝贝,多是些重型兵器,比如精炼的大砍刀,开山斧和一批匕首,这下田承嗣算是把自己千户营的装备装备齐了。 田承嗣回到府里已经过了正午,田文自己去祭五脏庙,田承嗣回到屋里,田蓉、夏莲、红玉一眨眼的功夫就摆了一桌酒席,田承嗣看着自己这么腐败的生活,心里真的有点不想离开田府去过风餐露饮的日子。 酒足饭饱之后田承嗣躺在床上养神,大约半梦半醒了两刻钟,就被田蓉推醒了,田蓉细声说道:“公子,老爷叫你过去一趟,哎,据说老爷脸色不太好,公子你要格外小心啊。” 田承嗣立刻赶往父亲田宏遇的书房,知道父亲心情不好田承嗣非常小心翼翼,田宏遇让田承嗣挨着坐下,过了好一会田宏遇才说:“嗣儿,为父一早去了城外庄子,一共只招到了一百零二人,加上府里挑选的二十个武师护院,离招两百人的底线差得很远啊。” 田承嗣说道:“爹爹,兵不在多而在精,勉强招募来的士兵派不是大用场。” 田宏遇点了点头说道:“嗣儿,这道理为父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为父这么多年对庄上雇户仆佣恩惠有加,现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多数人却贪生怕死推三堵四,不肯为我们田家卖命出力。” 田承嗣说道:“爹爹,世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们给我们田家做事,我们田家管他们吃喝拉撒睡,说起来差不多是两不相欠,我们田家没有必要跟这些普通百姓计较,将来南迁时不带那些不肯替我们田家效死的人就是了。” 田宏遇说道:“嗣儿,世间人情冷暖不过如此,田家一定要保住娘娘的性命。不然没有了你姐姐,田家就会大厦将倾了。” 田承嗣听了不住的点头,田宏遇沉默一会说道:“嗣儿,你尽量把神机营的老部下拖出来,官场上面的事情交给为父去处理。” 有了父亲这句话田承嗣大为放心,现在就看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能够拉多少士兵出来了,要是拉出来的人实在太少,恐怕连自己讨要来的兵器甲仗都不能完全装备上,人马不够,哪有能力办好崇祯的差事 说曹*曹*就到,天快黑的时候,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赶到了田府,田承嗣在昨天那间待客厅接见了三人,覃衍火告诉田承嗣道:“整个司有八十三个人愿意跟随大人,还有五十多人正在犹豫,估计最后能够上百人。” 田承嗣说道:“老覃,千万不要勉强,这次在神机营招的手下,是拿来做军官培养的,不是心甘情愿的人就算了,免得将来身壮腰粗了生出反骨。”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听说神机营的士兵,田大人是拿来做军官培养的,自己几个是田大人的心腹,想来水涨船高官会做得更多,三个人高兴得有些合不上嘴了,嘿嘿,跟着田老大有肉吃。 田承嗣说道:“估计就是后天,大后天就会接人,你们三个人要把队伍控制好,对了昨天耍得怎么样。”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望着田承嗣嘿嘿直笑,田承嗣笑道:“好就是好,不好就不好,你们这样傻笑是什么意思。”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连忙说:“好,好,好。。。” 田承嗣说道:“好,就再拿一百两银子去耍,恩,一百两银子够不够。”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都是粗胚,到了八大胡同只图姑娘脸庞乖,哪里管她会不会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直接搂进屋里成其好事,这样的姑娘不过二三流的档次,就是包夜要不了几两银子,加上吃喝聚赌不过用三十几两银子,今天早上三人每人还分了二十多两纹银。 现在田老大又拿一百两银子给大家去八大胡同玩,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连声说够了,田承嗣笑着说道:“不要舍不得银子,玩价钱贵的红姑娘才过瘾,银子就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藏起的。” 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人听了田老大的话哈哈大笑,田承嗣告诉三人明天回神机营的时候,到田府大门带一千两银子打赏愿意跟本官走的兄弟,并告诉三人离开神机营时,不要带神机营的装备,自己已经走路子拿到了更好的装备 接下来几天田承嗣忙着接收锦衣卫、军器局、兵仗局的物资,让田府家仆带着物资去田家永定门外的庄子,神机营过来的一百多点兄弟,加上庄上的一百二十多人,田承嗣总算组成了一支两百多人的锦衣卫队伍。 田承嗣一到田家庄大把大把发银子,收买新兵们的人心,接着就是整顿人马挑选军官,结果田承嗣一摸底才知道,寨子里的一百多人,早被父亲安排得妥妥当当了,领头的是原来自田府的武术教师兰田玉,据说是沧州六合门的高手。 被父亲田宏遇来了这么一手,田承嗣没法按自己的意志控制千户营了,只好让覃衍火暂时带着神机营这帮子人,uu看书 wwuunsh.cm 挂个锦衣卫百户,吴飞、娄正刚二人做助手,先当总旗干一段时间,等人马多了再议,马贵、王虎臣、张玉、苏定军等人升了小旗。 就这样覃衍火和兰田玉各领一帮人训练,这让田承嗣的心里怪怪的,自己想做点事怎么这样难,父亲先前说得好好的,可是看到自己这个千户营有好处,还是进来硬插了一脚,利益面前父子也不能免俗,田承嗣实在是无话可说。 田承嗣没有了*练士兵的兴趣,带着田小四回府里,走到内城正阳门附近,田承嗣又全身发痒了,就打发田小四牵着自己的黄骠马先回去,自己转个步就溜进了胡媚娘居住的那一条小巷。 田承嗣看到门上的暗号是显示没有客人,于是田承嗣敲开了胡媚娘的院门,胡媚娘看到来人是田承嗣这个冤家;脸上是惊喜莫名,连忙把田承嗣拉进院子里,赶快把大门紧紧关上,然后扑进了田承嗣的怀里,久久不肯把田承嗣放开,田承嗣木了一阵后,抱起胡媚娘进了她的卧房。 事后胡媚娘娇羞的说道:“田郎,好几天不来看姐姐,还以为你把姐姐忘了呢。” 田承嗣笑道:“媚娘,忘谁也不会把你忘了,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像有几百日的恩了,不知道本公子在媚娘心里是多少恩。” 胡媚娘说道:“你们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拿去,你还说姐姐心里没有你。” 田承嗣接过胡媚娘递过来书册,看了书册是名字后问道:“媚娘,你的意思是。。。” 第18章 鸳鸯玉女拳 胡媚娘告诉田承嗣这时自己家传武学“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感于田承嗣对自己的情谊,希望田承嗣学了“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能够自保,田承嗣心说自己小看胡媚娘了,这个女人身上是有故事。 田承嗣翻看了一下“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的书册,里面画的是两个女子对练,田承嗣是练过武的,一看就被里面精妙的招式吸引,不过这些招式让一个男人使出来未免阴毒,特别是对上女子时,处处都是直取肋下、*、肚脐、臀部、下阴,不被人怀疑是流氓*贼才怪了。 田承嗣是一个讲求实际功利的人,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对胡媚娘的“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的江湖地位颇为怀疑,要是胡媚娘的“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特别管用,她也不会沦落到在京城当私娼了。 胡媚娘看出了田承嗣的心思说道:“田郎,“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在江湖虽不算什么高深绝学,不过对付一般的武师、镖客。军中将校是绰绰有余,你学不学。” 田承嗣连忙答应道:“学,学,学。” 胡媚娘说道:“田郎,其实“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招式非常精妙,只是这“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是女子练的,没有高深的内功辅佐,才使得“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没能够完全发挥出威力,将来田郎能够练成上乘武学,一定会让“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发扬光大的,来,姐姐教你。” 田承嗣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能够刻苦练武的人,学些精妙招数,关键时候出其不意,一句话技不压身嘛,胡媚娘开始比划招数,田承嗣跟着胡媚娘依样画葫芦,第一式亭亭玉立,这只是一个起手式,不过承接攻防转换,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第二式抛砖引玉,第三式小家碧玉,第四式玉树临风、第五式玉尺量天,第六式玉碎香残,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田承嗣跟胡媚娘是郎情妾意,一个人真教一个人认真学,胡媚娘教了田承嗣大半个时辰,田承嗣勉强能够比划的差不多,不过其中的奥秘田承嗣还没有领悟多少,就是这样胡媚娘还是大为吃惊,要知道胡媚娘跟着母亲学这六招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 两人六式招数演练下来更是感情急增,胡媚娘替田承嗣擦了身上的汗后,田承嗣再也忍不住两人之间耳鬓厮磨,搂着胡媚娘在次进了卧房,胡媚娘没有丝毫矫情坦然受之,两人情意绵绵到傍晚才分开,田承嗣跟胡媚娘约定,在离开京城前的日子,会天天来胡媚娘这里学全“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的招式。 回到田府的田承嗣已经平息了心中的不满,简单的吃了饭就主动去见父亲,田宏遇见到田承嗣时有些目光闪烁,田承嗣仿佛一点也没有发现,只是汇报自己组建千户营的想法,丝毫没有涉及到兰田玉那帮人,并请父亲把关掌舵。 田宏遇见儿子并没有在意自己打塞子,神情也恢复了正常,明确表示让田承嗣自己看着办,田承嗣告诉田宏遇自己准备二月初南下,田宏遇对田承嗣急着南下很满意,也告诉田承嗣所有物资骡马驴子,会在二月初一之前全部汇聚田家庄。 田承嗣回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谱来看,前面是十五式带玉的招数,中间十五式是带女的招数,后面六式是带鸳鸯的招数,看了一阵田承嗣就把拳谱画中的女子当成了春宫图,不一会经过房事和练武的田承嗣头一歪就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田承嗣早上去田家庄混个脸熟,中午就去胡媚娘哪里吃饭练武办事,到天黑才回到田府休息,一月二十八日这天,田宏遇又把疲惫不堪的田承嗣叫了过去,田承嗣一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出事了。 田宏遇问道:“嗣儿,你每天下午去哪里了。” 田承嗣说道:“爹爹,孩儿去师傅哪里练武。” 田宏遇听了之后一愣说道:“练武去了,嗣儿,你可不要欺骗为父。” 田承嗣说道:“孩儿不敢欺瞒爹爹,不如孩儿给爹爹演练一番。” 田宏遇听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需不需要去演武厅。” 田承嗣说道:“爹爹,孩儿这一路拳法是小巧短打,在书房演示足够了。” 田宏遇眯着眼示意田承嗣演示,田承嗣昨天就学完了“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的招数,加上今天一下午的复习,田承嗣能够比较熟练的打出这套拳来,于是田承嗣摆了一个起手式之后,就把“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一招一式的演绎起来。 等田承嗣把“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使完,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田宏遇的脸色好了一点说道:“嗣儿,不错,你这拳法倒是颇有些新意,只是你没有内力,发挥不出它的威力,如果作为散手倒是很有些妙招。” 田承嗣得了父亲田宏遇的较好的评价,脸上微微有了些得色,田宏遇接着说道:“嗣儿,为父怎么觉得这是一套专门给女子练的拳法呢。” 田承嗣听了顿时显得尴尬:“爹爹,师傅说这套拳法就是给女子练的。” 田宏遇说道:“这样啊,倒也说得过去,不然这就是一套流氓拳法。” 田承嗣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接腔,田宏遇说道:“嗣儿,你是不是在元宵节吃了亏,想学得一身武艺,可你怎么不告诉为父呢,为父可以给你延请名师高手,就是兰田玉兰师傅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高手。” 田承嗣听父亲提到兰田玉,立即来了个脑筋急转弯:“爹爹,不如你让兰师傅教孩儿武功吧。” 田宏遇摸着胡须点点头,田承嗣心说跟兰田玉有了师徒关系,将来兰田玉向着谁可就不一定了,田宏遇说道:“嗣儿,说说你师傅的情况。” 田承嗣知道自己被父亲调查了,就真九假一的告诉田宏遇道:“爹爹,孩儿拜的是一个女师傅,她叫胡媚娘,祖上就是习武的。” 田宏遇念道:“胡媚娘,看她的拳法,不应该是无名之辈,哎,嗣儿,都是你少小时不好好习武,现在去学一套女子拳法不伦不类的,不过既然摆了胡媚娘为师,就要尊师重道,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田承嗣知道父亲是在提醒自己跟师傅胡媚娘的关系,田承嗣嘴上唯唯诺诺,心里却不以为然,要想学师傅胡媚娘的真功夫,不跟师傅睡怎么学得会,好在田宏遇只是说了一下,没有再追究胡媚娘不干净的身份。 田宏遇说道:“嗣儿,这套“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很不错,不过对上女子时要注意一点,别被人家误会了,恩,为父准备一份拜师礼给胡媚娘,明日嗣儿给胡师傅送去。” 田承嗣听了高兴的答应下来,uu看书wwukashu田宏遇郑重的说道:“嗣儿,明日一早皇上要见你一面,你见到皇上不要紧张,就当是家里人和姐夫见个面而已。” 田承嗣听说要见崇祯皇帝,虽然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战抖,对田承嗣这个两世人,说恐惧倒真没有多少,更多的却是激动,能够亲眼见一面如雷贯耳的思宗朱由检,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受明日觐见崇祯皇帝的影响,田承嗣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四更天就被田蓉叫醒,一副洗漱穿戴之后,田承嗣简单的吃了两块枣泥糕,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抓紧离开的东厢房,这时父亲田承嗣也出了正屋。 作为国丈挂锦衣卫指挥、左都督的田宏遇,一般是不上朝议政的,今天是陪儿子田承嗣见圣驾,崇祯皇帝见田承嗣是在朝会之后,因为不能确定朝会时间的长短,作为臣子就要早早的去紫禁城太和殿外侯着,以免皇帝找不到人而龙颜大怒惹祸上身。 田承嗣跟着父亲穿过层层宫殿,来到太和殿外时,朝会已经开始了,田宏遇带着田承嗣到朝房等着,哪知道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有散朝的迹象,田承嗣在清冷的朝房来回走动驱寒。 直到快到午时时分,值事太监才告诉田宏遇散朝了,果然太和殿大殿前一阵急促的脚步远去,没有官员回朝房转一圈,有使得田承嗣免于跟人朝面,再等了一刻多钟,有值事太监来引田承嗣见圣驾,田承嗣辞别父亲田宏遇,随值事太监去了崇祯皇帝的御书房。 第19章 觐见崇祯 田承嗣对崇祯皇帝行了君臣大礼,崇祯皇帝说道:“五弟,平身吧,来坐着说话。” 田承嗣得了崇祯的吩咐,在身边的太监引领下来到锦墩旁,向崇祯皇帝告了罪,侧着半边身子坐下,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但坐无妨,朕有话要说。” 田承嗣这才把屁股落座,抬起头来看着崇祯皇帝,田承嗣这一看吃了一惊,三十七岁朱由检,简直就是一个小老头,看上去比自己父亲田宏遇还出老,而且显得非常的憔悴,田承嗣心说做皇帝能做成这种水平,要是换成自己还真不如退位让贤算了。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说到亲情朕跟你是一家人,你姐姐是朕的最爱,五弟能远赴江南为姐姐寻灵药,也是替朕分忧,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田承嗣知道崇祯皇帝整天为国事心烦,自然不会为些小事去烦崇祯,连忙表示没有什么困难,崇祯对田承嗣的表现很是满意说道:“五弟,如今国家糜烂,此去江南亦非一路坦途,江南官场盘根错节,非有特旨诸事难顺,朕赐五弟圣旨一道便宜行事。” 田承嗣听了立刻起身谢恩,崇祯皇帝摆摆手让田承嗣回坐后说道:“五弟,此去替你姐姐寻灵药之余,有什么重要消息和官员不法尽管奏来。” 田承嗣“啊”了一声,皇上这不是要自己做他的耳目吗,这样自己可是成了钦差,田承嗣少不得意*了一下,整个大明官员那个敢不给自己几分面子,真的为皇上做点事也不错,毕竟田家跟皇上休息相关荣辱与共。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元宵节你救照儿,却被你侄女误会为拐照儿的奸人,朕替媺娖向你赔个不是。” 性情中人的田承嗣很受感动哽咽着说道:“皇上,都是微臣的不是,微臣恳请皇上保重龙体,这次微臣南去一定替皇上寻回灵丹妙药。” 崇祯皇帝叹了一声气说道:“五弟,你费心了,嗯,对了,五弟要不要去看看你姐姐。” 田承嗣知道崇祯皇帝送客了,不过田承嗣不想面对不熟悉的大姐田秀英和妹妹田秀娥就说:“皇上,微臣寻到救姐姐的灵丹妙药,再来宫中拜见皇上和姐姐。” 崇祯皇帝听了田承嗣更是满意,一直不拘言笑的脸上有了温情,田承嗣躬身行礼后退出了御书房,陪同田承嗣前来的太监说道:“国舅爷,东厂提督曹公公在等你。” 田承嗣顺着那个太监说的方向看去,大殿右侧不远处站着一个面白无须脸色红润的中年人,田承嗣紧赶几步上前行礼:“属下,见过曹公公。” 曹化淳用发尖的声音说道:“田公子,凭你这句属下,咱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曹化淳一扭动脑袋,一旁的小太监捧上一道圣旨,田承嗣跪下去恭迎,曹化淳说道:“田公子罢了,这是一道密旨,回家自己看吧。” 田承嗣起身恭恭敬敬双手接过圣旨,曹化淳说道:“田公子,赏脸走一趟东安门。” 东安门北侧是东厂(东辑事厂)的所在,说实在的田承嗣大明的这个特务机关十分好奇,既然曹化淳曹公公邀请自己,就去东厂走马观花混个脸熟,于是对曹化淳说道:“公公盛情,小子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曹化淳、田承嗣出了大殿,曹化淳坐上了肩撵,田承嗣紧跟在后面,在一群太监的护卫下直奔东安门,到了东安门的东厂曹化淳带着田承嗣直接进了官署,这使得田承嗣连走马观花看东厂的机会都没有。 曹化淳坐在东厂官署的大交椅上,然后让手下给田承嗣安了个椅子,所谓按椅子不过是曹化淳手下把椅子扶一下,示意田承嗣在那把椅子是坐下,田承嗣是入乡随俗,一切按东厂的规矩来,曹化淳对田承嗣这个循规蹈矩的世家子弟更生好感。 曹化淳说道:“田公子,不是咱家要你跟着跑一趟冤枉路,其实是咱家要给你的宝贝在这里,所以少不了你走这一趟。” 田承嗣说道:“曹公公,莫说是公公要提拔小子,只要是公公有任何吩咐,小子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曹化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咱家没有看走眼,娘娘的兄弟中属公子最出色。” 田承嗣谦虚是说道:“公公,你过奖了。” 曹化淳从案牍下摸出了一块铜牌来,一旁的侍卫接过铜牌按曹化淳的意思,把铜牌递给了坐着的田承嗣,这是一块刻着龙纹,上有东辑事厂四字,编号零零玖的铜牌,田承嗣知道这是代表东厂身份的腰牌,至于它的权限和等级就不清楚了。 曹化淳说道:“田公子,这块编号零零玖的铜牌,代表了东厂最高级的值事身份,配合田公子的圣旨应该是无往不利,祝田公子此次马到成功,使娘娘身康体健,为皇上排忧解难,这可是天下万民之福啊。” 田承嗣听了曹化淳的话有点起鸡皮子疙瘩,不过嘴上对曹化淳是一阵恭维,曹化淳更是高兴就高兴的说:“田公子,此去江南需经过山东或者河南,这些地方流寇聚集,你可要格外的小心啊。” 田承嗣说道:“谢谢公公关心,遇到大股的流寇属下赶紧就避开,至于小股流寇少不得让他们知道朝廷的王法。” 曹化淳桀桀笑道:“田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有什么事可以打东厂的招牌,本厂督给你撑腰。” 田承嗣心说这多半是皇上的意思,不过田承嗣会做人,把人情全算在曹化淳身上,两人接着闲聊一会,田承嗣向曹化淳告辞,曹化淳很给田承嗣面子,亲自送田承嗣出东厂,这时一个东厂番子拿着一份礼札递给曹化淳。 那个番子说了一声:“厂公,是荆州知府凌退思凌大人派人送来的。” 曹化淳接过礼札就放进了衣袖里,倒是田承嗣听到荆州知府凌退思七个字,觉得怎么这样的耳熟,这是一时间想不起从哪里知道的,来到东厂大门处跟曹化淳行礼辞别,田承嗣一路走着,一面想着这个荆州知府凌退思,直到要到自家府里,田承嗣才想起凌退思不就是“连城诀”里凌霜华的父亲名字吗,而且也是荆州知府,难道“碧血剑”“连城诀”里的人物,都在明朝崇祯年间真实存在过? 如果这个凌退思就是“连城诀”里的那个凌退思,那么按常理只要凌退思还没有死,就证明了荆州江陵城南天宁寺大殿金佛尚在,田承嗣心里一阵激动,这次南下去了南京除了拿到千年灵芝和探一探那建文宝藏外,一定要去一趟荆州江陵天宁寺,uu看书 .uukashum 看一看那座佛像到底是不是金身,肚子里有没有南北朝梁元帝的宝藏。 直到门前的田小四喊田承嗣,田承嗣才知道自己回到家门口了,田小四说道:“公子,老爷说了,你回来就立刻去见他。” 田承嗣这才清醒过来,立刻飞快的进了田府大门,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父亲田宏遇的书房,田宏遇正在书房等着田承嗣呢,田承嗣连忙双手把圣旨捧给父亲,田宏遇接过圣旨放在案牍上,然后严肃的解开了绸套,取出了里面的圣旨,然后缓缓的展开,只见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巡视天下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各级臣工予与协助钦此。 田宏遇在品味着圣旨,田承嗣把曹化淳给自己的东厂腰牌也放在案牍上,田宏遇抬起头来说道:“嗣儿,皇上很借重你,特别加了便宜行事和密折奏闻这两条,莫说一般的知府、知县、将军、游击,就是巡抚、都督、总兵、都指挥使也要给你几分面子,皇上对你姐姐用情很深啊。” 田承嗣是洗耳恭听,田宏遇接着说道:“嗣儿,再加上东厂曹公公的铜质腰牌,以及锦衣卫千户身份,天下都可以横起走了,嗯,到了江南除了给你姐姐寻药,还要替你皇帝姐夫好好做事,我们田家跟皇帝荣辱与共啊。” 田承嗣说道:“爹爹,孩儿去江南打前站,京城方面一旦风声不好,我们田家就南迁。” 田宏遇点点头说道:“嗯,为父心里有数。” 第20章 心事女人 下午田承嗣让田小四扛着礼物,跟自己一起去了胡媚娘的小院,田承嗣叫田小四把礼物放在胡媚娘小院门口,就打发田小四离开了,田承嗣叫开了胡媚娘的院门,提着父亲给胡媚娘的礼物进了院子里。 胡媚娘扛着田承嗣提着一个大包裹,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师傅,这是我爹爹给师傅的拜师礼。” 胡媚娘娇笑道:“田郎,姐姐这点粗末功夫,这么好要田老爷的谢礼呀。” 田承嗣笑道:“师傅,不要白不要,我们看一看里面是些什么宝贝。” 于是田承嗣、胡媚娘来到正屋里,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除了四匹顶级苏绣之外,就是四个精致宝匣,田承嗣一一打开了四个宝匣,一匣是金子,一匣银子,一匣珠宝,一匣珍奇首饰,胡媚娘也是见过世面的,田家的谢礼一出手就价值数千金,果然是大明朝顶级豪富之家。 田承嗣说道:“请师傅笑纳。” 胡媚娘用纤指拈出一支龙凤珠玉金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然后试着插进了乌黑的秀发里,田承嗣赞道:“师傅,你插上金簪更加美上三分。” 胡媚娘嗔道:“你是说姐姐不戴金簪就不美吗。” 田承嗣连忙解释道:“媚娘,你红妆素裹都好看。” 胡媚娘叹口气道:“田郎你就是嘴甜,哎,这也是田家的聘礼该多好啊。” 田承嗣听了胡媚娘这话吃了一惊,不敢接胡媚娘的话题,胡媚娘笑道:“田郎,姐姐跟你开玩笑的,走把昨天学的套路演示一遍。” 田承嗣跟着胡媚娘来到院子里,把“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打了一遍,胡媚娘给田承嗣一一指出错误的地方,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刚才的尴尬气氛很快就消失了,接着就是眉来眼去郎情妾意,两人“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练得差不多,就牵着手双双进入了卧室里男贪女爱。 傍晚时田承嗣才离开胡媚娘的院子,刚到正阳门就被魏忠诚、李胜平两个嫖友堵住了,田承嗣在胡媚娘哪里内外用功,现在是脚趴手软的,根本没有心思跟魏忠诚、李胜平两个嫖友鬼混,不过魏忠诚这个嫖友却不想放过田承嗣。 魏忠诚说道:“老三,赛貂蝉可是想你得紧呢,央求我跟老二来促驾,你还是赏我们两个老兄一个面子吧。” 田承嗣暗道自己跟赛貂蝉不过露水一场,还出了那么一场糗事,那里谈得上思念之情,多半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想攀附自己跟田家扯上关系,这背后恐怕有安剑清的影子,想到这里,田承嗣更是对赛貂蝉和翠玉楼避而远之。 李胜平应该是因为妹妹李敷萝关系,并没有竭力劝田承嗣去翠玉楼会赛貂蝉,而是问田承嗣道:“老三,听说你得了锦衣卫千户,不如我们三人去酒楼庆祝一番如何。” 田承嗣说道:“改日吧,小弟抽空请二位兄长。” 李胜平说道:“老三,那我跟老大等着你。” 魏忠诚:“老三,改天有了新货你出不出来。” 田承嗣说道:“我这段时间很忙,等忙过了这一阵之后,小弟一定奉陪二位老兄。” 田承嗣打发走了魏忠诚、李胜平两个嫖友,刚刚过了正阳门城门洞,就看见锦衣卫百户饶成军、涂德海笑嘻嘻站在街旁,田承嗣心说今天怎么这么多堵自己,饶成军、涂德海二人上前行军中礼道:“参见田大人。” 田承嗣笑着道:“饶百户、涂百户,我们互不隶属,不用这么客气。” 饶成军说道:“田大人,你现在是千户上官,我们做属下的礼不可废。” 涂德海说道:“田大人,听说你在招兵买马,我们两个想投靠大人,请大人能够收留。” 田承嗣心说这二人是上次在如意赌坊便宜占爽了,还是锦衣卫想给自己打塞子,田承嗣一时间沉吟了起来,饶成军说道:“田大人,我们自己愿意追随你,跟锦衣卫没有关系。” 田承嗣心里点了点头,心说曹化淳、骆养性并没有给自己安插人手,而且骆养性也不会用这样下乘的手法,应该是真心来自己这里某前途,不过这二人是锦衣卫出身,难保那一天就跟锦衣卫扯上关系,到时候自己是防不胜防啊。 可是看到饶成军、涂德海二人眼巴巴的样子,田承嗣不好明着拒绝,也不想得罪这两个瘟神,于是就向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推辞道:“二位,本千户此去江南一路危险万分,而且也没有给你们二人提拔的空间。” 饶成军、涂德海听了二人互相望了望,饶成军说道:“田大人,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次去江南我两人立下寸功,请田大人在娘娘面前提及一下就是。” 田承嗣暗道这两人真是官迷,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姐姐逆天改命,不过有饶成军、涂德海两个真锦衣卫百户,自己在江南官场摆谱也像那么一回事,于是田承嗣松了口:“行,只要你们的上官肯放人就好。”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听了大喜,涂德海说道:“田大人,属下二人能不能带亲信的手下过来。” 田承嗣心说答应你二人,也不差你们再带一批人来,凭着我田家在大明的地位,量饶成军、涂德海也不敢有二心,过得一年半载我田承嗣成了气候,那时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是真心投靠,自然少不了他们二人的好处,如果有什么三差两短的情况,我田承嗣也是干脏活出身的主。 田承嗣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只是此去江南,一路上多是流寇马匪,需给弟兄们说清楚,家中有老小妻儿的,要他们慎重考虑一下。”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得了田承嗣的实信,自然是喜不自禁,饶成军、涂德海临走时告诉田承嗣,周顺儿物色了一个赌场高手,要找田承嗣赢报在如意赌坊的一箭之仇,也趁机心爱的七宝削金刀。 田承嗣心说这周顺儿真是一个白痴,居然找人来替赌,自己不跟他堵,他周顺儿咬我吊啊,明朝人就是爱面子,在田承嗣的脑海里可没有这些,uu看书 ww.uukansh.cm 面子直几个钱,关键是要有里子,田承嗣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田承嗣回到府里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屋里快速吃完了饭,就去书房见父亲田宏遇,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这段时间晚饭后父亲总在书房,好像就是在专门等田承嗣,这也方便了田承嗣见田宏遇。 田承嗣知道今天回来得晚了,就把回来遇到魏忠诚、李胜平、饶成军、涂德海的事说了一遍,田宏遇听完说道:“嗣儿,下午襄诚伯李国祯来过,是替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女儿说媒的,为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就是要问一问你对李祭酒家的小姐可满意。” 田承嗣可不想李敷萝做自己的正妻就说:“爹爹,孩儿现在不想定亲。” 田宏遇听了点点头说道:“为父明白了,嗣儿,你今年满十八岁了,是该定一门好亲了。” 田承嗣一听父亲还是要给自己定亲,不由得急了起来对田宏遇说道:“爹爹,孩儿想找一个相互之间有感情的妻子。” 田宏遇脸色一变说道:“京里面那些名门贵族的女子你怎么能随便见到,就是李祭酒家的小姐,也是你三生有幸才在元宵节见上一面,能够经常见上面的女子,哪里有资格加入我们田家,定亲的事情为父替你作主了。” 田承嗣见父亲固执起来,这真要让父亲搞一个盲婚哑嫁,自己摊上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就痛苦了,田承嗣情急之下说道:“爹爹,孩儿喜欢的是媺娖。” 第21章 田承嗣出京 田宏遇听儿子说喜欢朱媺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问了一遍田承嗣,得到田承嗣肯定的答复,就是崇祯皇帝的长公主朱媺娖,田宏遇不由得一阵苦笑,朱媺娖对嗣儿成见可大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不是承嗣跟踪朱媺娖,怎么会挨那一顿暴打,承嗣想娶长公主做梦去吧。 田宏遇和颜悦色的说道:“嗣儿,娶公主非同小可,大明祖训皇室公主下嫁,只选择民间英俊善良的男子,不许文武大臣的子弟娶公主为妻,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田承嗣知道大明皇室定下这种规定,是大明皇帝非常忌讳外戚干政,担心文臣武将利用子女联姻的手段来干预朝政,甚至发生抢班夺权的事情,为了彻底斩断外戚干政的危险,明皇室便下了死命令,不许皇家和大臣武将联姻,所以公主的婆家往往都是寒门之辈,在政治上没有多大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会发生通过联姻的方式干预影响朝政的事件了。 不过作为老子可不知道自己儿子只是权宜之计,拿着长平公主做挡箭牌,并不是真的要讨朱媺娖做妻子就说道:“爹爹,孩儿只想要一个出身高贵又情投意合的妻子。” 田宏遇听出了田承嗣想自己找妻子,不由得对自己儿子的特立特行不舒服,可是儿子有志气要讨一门好亲,当老子的心里还是想得过味的,真让嗣儿娶了朱媺娖,田家在朝廷里的地位岂不是更牢靠,可惜承嗣跟自己一样都好色成性,就这一条想都不要想当驸马。 田宏遇说道:“嗣儿,你答应那两个百户加入,不怕是锦衣卫在掺沙子” 田承嗣说道:“爹爹,锦衣卫敢掺我们田家的沙子,那是没有把田家放在眼里,再说孩儿这趟差事没什么好遮掩忌讳的,行事光明正大便好,不怕别人监视查看。” 田宏遇含笑道:“嗣儿,你这样说,为父就放心了嗯,决定具体出发的日子没有。” 田承嗣说道:“爹爹,孩儿怕夜长梦多,估计初四初五中的一天出发。” 田宏遇说道:“嗣儿,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傅的身世。” 田承嗣顿时起了好奇之心,把耳朵竖起听田宏遇娓娓道来:“嗣儿,你师傅胡媚娘可是大有来头的,你师傅其实姓黄名叫嫣嫣,出身武林旁门左道姹媭门传入,不过姹媭门历来是母传女、女传女,黄嫣嫣身为姹媭门掌门,因为避祸才隐于京城扮作暗娼。” 田承嗣惊道:“爹爹,我师父如果是一派掌门,怎么可能沦落到*此贱业呢。” 田宏遇微微一笑道:“嗣儿,你以为姹媭门是少林、武当、崆峒这样的大派,这姹媭门是见不得人的*邪小门派,门派中人丁稀少,黄嫣嫣之所以甘愿做暗娼,据说姹媭门最厉害的姹女阴阳功能够养颜护身青春常驻,这也是姹媭门为天下正派武林人士不齿的地方。” 田承嗣问道:“爹爹,那我师父的仇家是谁。” 田宏遇苦笑道:“是武当派,为父也是今日才知道,不然绝不会让你跟着黄嫣嫣练武,嗣儿,现在你知道了你师傅的来历,她的“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出来,不然会给自己惹祸上身的。” 田承嗣听了有些默然,田宏遇说道:“嗣儿,以我们田家的地位,除非武当派造反,不会明着来找你麻烦的,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崇祯十五年二月初五日,田承嗣的人马终于成行了,整个队伍近三百人,主要有原神机营田承嗣旧部,田家招募新军兰田玉部,锦衣卫投靠的饶成军、涂德海等三十多人,再就是田承嗣的跟班田小四、心腹马贵组成亲兵队。 田承嗣得到了父亲准备的五百多匹骡马,其中战马有两百多匹,使八成以上的士兵骑上了战马,其余士兵的也有驮马骑行,随行的还有田承嗣雇的一百辆大车两百车夫,装着田承嗣所部的兵器甲仗粮食草料等军需,换乘的下一站是北直隶沧州。 田承嗣坐在马上回味着跟师傅黄嫣嫣的恩爱,原来跟师傅能够如此水*融,是得益于姹媭门的姹女阴阳功,好歹自己最终还是从师傅那儿磨到了姹女阴阳功中阳功的修炼方法,才明白姹女阴阳功中的阳功和阴功都是依靠采补,这自然离不开男欢女爱,师傅沉入欲海是练功所致,阳功只怕也是欲海难逃了。 田承嗣的士兵一路学着骑马,加上一百辆大车,队伍行军自然快不起来,花了五天时间田承嗣的千户营才到了保定城,保定城以砖石砌城,隆庆年间张烈文等知府逐步改建而成的,加固并增筑了城楼,城池基本呈方形,唯西南部向外呈弧形凸出一部,整个城池形似足靴,故有“靴城”之称。 田承嗣的的士兵憋了五天,一个个都成了色中饿鬼,在保定城东门外扎下营寨后,除了守营的士兵,其余的人都涌进保定城寻花问柳去了,留在田承嗣身边的将官只有兰田玉教师和马贵两人。 田承嗣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看见自己千户营的官兵个个如此,整个人都觉得在打寒颤,这样的士兵能够跟流寇打仗吗,其实田承嗣自己有憋得受不了了,可是要保持长官的威仪死撑着没有进保定城。 哪知道不到一个时辰,去保定城嫖妓的覃衍火的士兵,就跟保定城的官军发生了冲突,嚣张惯了的饶成军、涂德海立刻上来帮架,把好好的怡红院给拆了,现在被保定巡抚杨文岳的官军包围,这不是有士兵赶回来向田承嗣搬救兵嘛。 田承嗣一听自己的人对上了保定巡抚杨文岳的官军头都大了,自己的手下再混账,总得先救下来再说,如果自己不能罩得住这些手下,失了千户营的军心,一旦军心聚集不起来,队伍就没有了魂,再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好在兰田玉的人马还算整齐,于是田承嗣带上亲兵队和兰田玉的人马,急匆匆的奔保定城东门而来,可是到了保定城东门,发现保定城东城门已经紧紧关闭,这下子田承嗣真的着急起来,要是保定把自己的手下剿了,田承嗣不知道怎么收场。 万般无奈田承嗣使田小四叫城,田小四做惯了狐假虎威的事情,立刻纵马直驱保定城东城门地下高喊:“呔,钦命锦衣卫千户田大人到此,保定城大小文武官员为什么不开门迎接,难道你们这是要藐视皇上不成。” 田小四是大帽子乱扣,这个城楼是冒出一群军官,其中一个游击军服的军官说道:“那个田大人,不会是流寇骗城吧。” 田小四喊道:“放屁,我家少爷可是当今的国舅爷,奉皇上密旨出京办事,你们居然抗拒朝廷钦差,难道想杀官造反不成。” 大概是田小四的话起来作用,城楼上隐隐有骚动迹象,这时城楼上有军官问道:“你们有皇上的圣旨吗。” 现在田承嗣没有办法了,只好捧出圣旨对城楼上喊道:“保定巡抚杨文岳杨大人可在,uu看书 ww.ukansh还不快来听旨。” 田承嗣心里是一片冰凉,自己为部下寻花问柳打架斗殴拿出圣旨,一旦被崇祯皇帝知道了,那还有好果子吃吗,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先把眼前的燃眉之急解了再说,城楼上听说有圣旨后顿时一片寂静。 田小四又叫了几嗓子,城楼上再也没有人回答,田承嗣无奈只好在城门下等着,大约过了一刻多钟,城楼上终于有人喊道:“城下的人听着,保定巡抚杨大人到了。” 田承嗣听说保定巡抚杨文岳到了,既然有管事的人来了,就有解决纠纷的办法,可是向保定城东城门楼望了一阵,没有看见杨文岳杨巡抚出现,心中担心城里的手下吃亏,这时东城门的城门“嗞”“嗞”“嗞”的响起,不一会东城门大门缓缓打开了。 东城门城门打开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官军涌出,围着田承嗣这百十号人,足足站了一千多官军,田承嗣是真金不怕火炼,对杨文岳的示威没有当一回事,果然官军出来得差不多了,就是一大群文武官员涌出来保定城东门。 领头的一个参将喊道:“尔就是那个田千户吗,还不快快前去拜见我家巡抚。” 田承嗣冷冷一笑道:“本千户可是皇上密使,你一个小小的参将,莫非不知道本使是代天巡猎,你羞辱本使就是羞辱皇上,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 那个参将听了顿时脸青面黑,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来使莫非当今田娘娘的弟弟吗。” 第22章 保定闹事 田承嗣一看说话的中年人身穿二品大员官袍,当先朝自己的这里小跑而来,田承嗣不用问就知道来人是保定巡抚杨文岳,见对方官阶品级田承嗣倒也不敢再托大,立刻滚鞍下了黄骠马躬身行礼道:“锦衣卫千户田承嗣拜见杨总督。” 田承嗣称杨文岳我总督是一种姿态,说明我田承嗣非常尊重你杨文岳,要知道杨文岳从崇祯十二年擢升兵部右侍郎、总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崇祯十四年九月陕西总督傅宗龙、总督杨文岳在新蔡,与李自成部遭遇,大溃于孟家庄,再溃于火烧店,杨文岳被部将裹挟避于项城,次日奔陈州,傅宗龙兵败自裁;事后杨文岳因兵败被朝廷革职,后崇祯皇帝许杨文岳戴罪自赎。 杨文岳听到田承嗣称自己总督而不是巡抚,知道田承嗣并没有开罪自己的意思,杨文岳也是被崇祯皇帝整怕了,对京师来人是见面矮三分,既然这个田娘娘的弟弟不是来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生事的,杨文岳也不准备为底下人的争风吃醋争个输赢。 杨文岳哈哈笑道:“闻得田都督的五公子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田承嗣听了脸上有些发烧,要是论长相田承嗣自认是玉树临风,至于文武全才那是人家杨总督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不队伍才出北京城,就在青楼妓院大打出手,这事传回北京城去,皇上和父亲会多么的失望啊。 田承嗣笑着说道:“总督大人,末将手下打扰了贵地,还请总督大人包涵。” 杨文岳见田承嗣说话客气,也就顺水推舟说道:“田大人,都是一群兵痞无事生非,待本督查明是非,少不得要重重处惩犯事官兵。” 田承嗣说道:“总督大人,我们锦衣卫国家执法,绝不会纵容手下为非作歹,但有过错本千户绝不手软。” 杨文岳知道这次怡红院官军斗殴,主要还是自己保定军的问题,田承嗣的锦衣卫官兵,仗着钱多包下了怡红院,明日就要出征救援开封城的保定官兵,来晚了小半个时辰,居然没法进入保定城最大的妓院,这些提着脑袋的混日子的官兵,怎么也要耍一回女人出征,于是想撵走包下怡红院的客人,双方争执起来保定官兵发现对方是京城锦衣卫,保定官军知道这次出兵凶多吉少,没了顾忌之下也不怎么给京城来的锦衣卫大爷面子,而覃衍火神机营组成的锦衣卫在京城就是牛皮哄哄的,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各有十几人受伤,之后双方都有官兵加入,最惨的就是怡红院了,估计要再开业需要重新加固装修。 杨文岳说道:“不如我们各自把人领回去吧。”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末将,遵从总督大人的意思。” 杨文岳对身边的一个参将说道:“冯将军,你去把田大人的手下接出城来。” 田承嗣说道:“兰百户,你陪冯将军走一趟。” 兰田玉点点头招呼了五十个手下,跟保定参将冯名圣一起进城接回自己的兄弟,要说田承嗣对保定军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保定有杨文岳几万人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杨文岳说道:“田大人,你这次出京有何贵干。” 田承嗣心说这杨文岳还是沉不住气了,田承嗣含糊其辞的说道:“嘿嘿,本千户奉皇命去江南公干。” 杨文岳知道事涉机密不好再问,而是把目光盯在田承嗣手里的圣旨上,田承嗣知道杨文岳对自己手里这道圣旨感兴趣,可对于田承嗣来说,就是想拿圣旨招摇撞骗,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打开圣旨,这可是自己的护身符啊,失去了圣旨的神秘性,将来在江南官场就很难仗着它游刃有余了。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总督大人,如果你不嫌本千户的营帐简陋,不妨到我锦衣卫千户营小坐片刻。” 杨文岳微微一笑道:“本督正想看看田大人的治军之道,田大人你前面带路。” 田承嗣陪着杨文岳来到自己的大营,保定城的文武官员只好在军营大帐外侯着,田承嗣问道:“总督大人,贵部要即日开拔河南开封前线吗。” 杨文岳说道:“田大人,闯逆攻打开封城甚紧,我保定军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这次去救开封城,本督誓与闯逆共存亡,一雪前耻报效皇上。” 田承嗣一听杨文岳死呀死的,心里对这些文臣出身的封疆大吏颇为不爽,不思尽力报效朝廷,动不动以死明志,好像自己死了就是对朝廷对皇上尽忠,殊不知这些封疆大吏一死,手下将士更不能有效战斗,失去了统帅的指挥调度损失只会更大,实在是有负天下人。 田承嗣只能宽慰杨文岳道:“总督大人,皇上是希望你保留有用之身以后用,切不可轻言牺牲,末将先预祝总督大人开封之役马到成功。” 杨文岳听了田承嗣的话,对田承嗣好感更增,还隐隐感觉到田承嗣有特殊使命,田承嗣知道自己跟杨文岳级别差距太大,于是把崇祯皇帝的密旨递给了杨文岳,杨文岳假心假意的推辞了一下,就接过田承嗣递来的密旨展开细看。 只见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巡视天下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各级臣工予与协助钦此。 杨文岳心说这皇上的小舅子果然身负重任,还好不是针对自己的,不过真要是得罪了这个二世祖,让他在密奏中添言加语,一旦皇上怪罪下来,恐怕就不是仅仅降职处分,保不定就被锦衣卫媞骑捉进京城诏狱问罪。 杨文岳庆幸自己得知怡红院闹事的是京城锦衣卫后,第一时间控制了怡红院斗殴双方,并没有给这些锦衣卫造成进一步的伤害,杨文岳相信等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见到自己手下大多数都平安无事后,连心里芥蒂也会消除。 杨文岳说道:“田大人,你从京师来,有没有松山洪大人的消息。” 田承嗣摇了摇头,杨文岳感叹道:“哎,如果不出现奇迹,洪大人只有为大明尽忠了。” 田承嗣冷笑道:“总督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一定要盖棺定论才能分辨出忠奸来。” 杨文岳听了替洪承畴打抱不平,对田承嗣颇不以为然,不过想到田承嗣的密使身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不过杨文岳还是感觉到田承嗣对洪承畴的不满,杨文岳不由得猜测这是不是皇上对洪承畴的恩宠开始变化了。 杨文岳希望跟田承嗣搞好关系:“田大人,需不需要本督派兵护送去江南。” 田承嗣说道:“总督大人,还是开封城要紧,末将自有办法平安到达江南。” 杨文岳听到田承嗣关心开封战局,u看书.uukansucm 不肯私用朝廷官军,对田承嗣更是高看一线,如今的皇亲国戚中,像田承嗣这样能文能武忧国忧民的子弟,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杨文岳更起了亲近田承嗣的想法。 这时保定军参将冯名圣和兰田玉,陪着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一大帮人回来了,其中有四十多人不同程度受伤,田承嗣当着杨文岳的面,把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痛骂一顿,又叫嚣要重责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几个领头的人。 杨文岳自然知道田承嗣是在作样,就落得做顺水人情,苦劝田承嗣从宽发落,以免因为责打了误了去江南的行程,田承嗣趁机见好就收,让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几人谢了杨文岳的求情之恩,然后下令把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等人关了禁闭。 随后杨文岳和田承嗣继续交谈了一阵,杨文岳告诉田承嗣明日保定军出征,叫田承嗣在保定城多住几日,自己走之前会给保定州府和守备打招呼,田承嗣已经不准备在保定城继续呆下去了,可看在杨文岳盛情相邀,表示会在保定城在休息几日。 杨文岳起身告辞时,田承嗣沉默良久说道:“总督大人,如今李自成兵多将广,朝廷却成了势弱的一边,我们官军是不是也可以考虑打游击,不跟李自成部主力决战,以消灭李自成的后勤和有生力量为主。” 第23章 军营市场 杨文岳对田承嗣的建议很感兴趣,又留下来跟田承嗣讨论了一阵对李自成的战法,杨文岳对官军打游击战并不反感,这让田承嗣对杨文岳非常敬佩,大明朝的文官中像杨文岳这样开明的实在太少了。 第二天保定巡抚杨文岳率领两万多官军出征,南去河南救援开封府;田承嗣在保定城吃了亏,也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在昨日双方斗殴中,自己的锦衣卫有十几个官兵伤势较重,使得田承嗣的队伍不得不在保定城外继续停留几天。 十一日这一天,整个锦衣卫千户营官兵,没有一个人向田承嗣提进保定城去吃喝嫖赌,这让田承嗣的心情好了一些,哪知道到了十二日,就开始有保定城的小商小贩,围着田承嗣的千户营做起小买卖。 有卖驴肉火烧的,有卖酱菜、包子、卤煮鸡、糕点、水果、冰糖葫芦的,田承嗣的千户营士兵贼有钱,找个机会就溜出大营,买些酒菜小吃回营消遣,到了下午开始有不少讨口要饭的人涌来,晚上大营外支起了十几顶帐篷。 田承嗣第二日早上起来才知道,大营外的十几顶帐篷,是保定城各家妓院青楼搭的,派出手里的姑娘专做田承嗣锦衣卫的生意,昨晚上锦衣卫和马夫就有两百人去玩了,到现在还有几十号手下赖在帐篷里没有出来。 田承嗣把手下军官叫到了中军大帐,兰田玉、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马贵、田小四等都到齐了,田承嗣说道:“昨晚那些去营外开心了的,都给老子站出来。” 兰田玉、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马贵、田小四等人互相挤眉溜眼,半天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田承嗣火了吼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被老子查出来,小心你们的狗命。” 终于有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苏定军等八人站了出来,田承嗣站起来好好看了这几个家伙一阵说道:“妈的,把老子的军营当茶馆旅店了,要是有贼人偷营怎么办,几天不喂饱那家伙就活不下去了,下次出去玩女人一定要请假,不然休怪本千户手下无情。” 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苏定军等八人本来战战兢兢的,听田大人这么说,就知道没有多大的事了,哪知道田承嗣补了一句:“小四,给这八个家伙的名字记下来,下次打仗那个家伙贪生怕死,小心本千户军法无情。” 这时有田承嗣的亲兵来报,军营外有人来投军,田承嗣没好气的说:“他奶奶的,保定的兵不要。” 兰百户诧异道:“大人,不招保定的人当兵,难道是因为前天的事情吗。” 田承嗣说道:“天津卫的油嘴子保定城的狗腿子,这地方出不了能打仗的兵。” 兰百户说道:“大人,居然有这样精辟的总结,不过保定城的狗腿子不但勤快,而且大多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比起武风盛行的沧州差不了多少。”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那就劳烦兰百户去看一看吧。” 兰田玉离开帐篷去看投军的人去了,田承嗣对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马贵、田小四等军官说道:“大家记住,我田承嗣军队虽然日嫖夜赌,但是决不允许奸污良家妇女,违令者杀无赦,听明白没有,听明白就散了。” 大帐里的军官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接着帐篷里军官都纷纷散去,吴飞吊在后面问了一句:“大人,要是奸污鞑子的女人呢。” 田承嗣飞起一脚踢在吴飞的屁股上,然后大声的骂吴飞道:“狗日的精灵得怪,鞑子不是人,他们的女人随便玩。” 田承嗣的话说得还没有离开的军官开心大笑,吴飞也凑趣道:“大人,你这一脚踢得好重啊。” 田承嗣冷哼道:“知道就好,这是本大人给你长记心。” 等大帐里的人走完了之后,田承嗣在马贵、田小四的保护下朝军营外走去,到了军营门口一看,好家伙军营前是人潮汹涌,整个军营门口被人群堵得死死的,兰田玉坐在那里挑兵呢,田承嗣只是向军营外打望。 田承嗣看到昨天还只是有些卖吃喝小贩,现在连卖布匹百货针头线脑,算命摸骨批八字,草药郎中古董陶器也来了不少,再就是成群的乞丐和卖儿卖女的穷苦人家,最显眼的还是新搭的酒棚茶寮,已经还在搭建的帐篷,看样子临时妓寨在成倍的扩张啊。 田承嗣看着成了市场的军营门前,心里不是一点点的烦,可是末世的大明朝就是这个样子,不是自己一个人一时半会能够改变的,田承嗣心里萌发了重新组建军队的想法,可是怎么建一支完全忠于自己,而且有非常战斗力的军队,田承嗣是一点谱都没有,哎,还是先弄到一两处宝藏再说,手里没有大笔的金银说什么都没用。 这时兰田玉来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大人,投军的青壮条件很不错,是不是先在这里招一批兵。” 田承嗣说道:“杨文岳刚刚开拔,怎么又冒出这么多吃粮当兵的。” 兰田玉说道:“大人,卑职问了一下,来投军的大多数是附近的村庄的青年和难民,估计是冲着我们锦衣卫的福利好待遇高吧。” 田承嗣说道:“走看看去。” 田承嗣、兰田玉出了军营大门,大约有近千人围堵在哪来,不过站得比较靠前的只有三百多人,而且是男女老少都有,最前面站了七八十个青壮汉子,田承嗣心说这七八十个汉子是投军的,他们身后的男女老少就应该是他们的亲人家属了。 兰田玉喊道:“大家听好了,现在锦衣卫千户田大人跟你们说话。” 一直闹咋咋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田承嗣大声说道:“你们是来投我锦衣卫的吗。” 那七八十个汉子声音大小不一的回答“是”,田承嗣说道:“大明江山正受到流寇鞑子的侵袭,我们锦衣卫也是要上战场的,那就是刀口舔血精忠报国,不怕死的勇士本千户是来者不拒。” 田承嗣这一嗓子喝出来,顿时有二十个多个青壮打起了退堂鼓,田承嗣对兰田玉说道:“兰师傅,只要抱得起石碾离地,开得二石强弓的青壮都可以收,嗯,再加一条逃兵杀无赦。” 田承嗣招兵就是一条,只要被选上了的新兵,uu看书w.uknshu.cm立刻发五十两安家银子,当然这是给新兵亲人家属的,没有亲人家属的士兵,身价银由田承嗣的总管田小四管着,最后发给这个士兵的最亲的人,或者等这个士兵退役安家时发给。 军营外摆着满满一桌子的银元宝,地下放着一个近两百斤的石碾,兰田玉让那些青壮一一上前抱石碾,结果有四十九个青壮上前应征,连过报石碾、拉强弓这两关的只有三十七人,田承嗣吩咐给这三十七人的亲属发银子,亲人互诉衷情之后,这三十七人被田承嗣收入了军营里。 当天晚上田小四给田承嗣带了两个年轻女子进帐篷,田承嗣自然知道这两个女子是卖的,看长相勉强能够让田承嗣接受,田小四低声说道:“这两个女子是秦百户、饶百户敬献的,说是让少爷好好享受。” 田承嗣听了怎么觉得有些恶心,可是憋了八天的田承嗣骚得慌,心说自己就不拘一格降人才吧,是夜跟两个保定青楼女胡天胡地,直到四更天田承嗣打发二女去别的帐篷休息,自己在中军大帐沉沉睡去。 第二天已时睡意正浓的田承嗣被田小四喊醒,田小四告诉田承嗣道:“少爷,昨夜抓到了三个逃兵,还有两个逃兵跑回了军营,现在兰百户正在搜查。” 田承嗣问道:“小四,跑脱了几个人。” 田小四告诉田承嗣,并没有别新兵逃出军营,田承嗣听了点点头然后说道:“妈的,当本千户的银子这么好拿,小四,去传令本千户要升帐。” 第24章 杀逃兵 保定城外田承嗣锦衣卫军营,涌出一队队的穿着飞鱼服拿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刚刚开市的临时市场,一下子就涌到锦衣卫军营大门口围观,两百锦衣卫校尉一字排开,随后押出了五个五花大绑的青壮汉子,这五个汉子嘴里在不断的哀求,押这五个汉子的锦衣卫校尉,把这五人按在军营外一处空地跪下。 接着就是锦衣卫的军官们鱼贯出了辕门,后面跟着昨天招的新兵,这时看热闹的保定百姓从锦衣卫执勤校尉那里得到消息,才明白跪着的五个汉子就是昨日投军的新兵,因昨夜偷跑被锦衣卫官军抓住,现在被押出军营开刀问斩。 田承嗣没有理会跪着的五个逃兵,而是对着站在逃兵面前的三十二个新兵和保定百姓说道:“各位兄弟,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明白,朝廷白花花的银子不是这么好拿的,居然有人敢骗取朝廷的招兵饷银,一会就知道他们的下场了。” 三十二个新兵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有几个新兵可能心中有鬼,站在那里有些摇摇晃晃了,保定百姓听说要杀人,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看热闹的人牵起线子往锦衣卫军营的临时法场涌来,突然一个妇女摆脱锦衣卫校尉的阻拦,猛的一跃窜进了法场,跟着就被围上去的其他锦衣卫校尉拿住。 那妇女喊道:“将军,放了我家儿子,银子退给你。” 受这个妇女的刺激,五个逃兵又可是向田承嗣大喊饶命,田承嗣没有理会,而是坐在了一把马贵搬来的椅子上,田承嗣跟马贵耳语了几句,马贵立刻退了下去,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咚”“咚”“咚”的鼓声想起,大家知道这是第一通追魂鼓。 那个妇女还在嚎叫,田承嗣挥挥手,两个锦衣卫校尉把她拖走了,这是看杀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足足有三四千人,开始有人向田承嗣求情,不一会儿有人跪了下去,这一带动大约跪下了二三百男女老少在求情。 田小四得到田承嗣的暗示站了出来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人拿了朝廷的银子就是官兵,官兵逃跑那就是一个死字,死在战场上还有大笔的抚恤银子拿,这样被砍头死了就是白死。” “咚”“咚”“咚”又是一通追魂鼓,这时有窜进一条黑墩墩的大汉,立刻有两个锦衣卫校尉事情阻拦,被那黑大汉拔就跌跌撞撞一半去了,田小四大喊:“什么人敢来劫法场,不怕锦衣卫灭了你满门。” 那黑大汉说道:“咱不是劫法场的,是来锦衣卫投军,不知道你们锦衣卫现在还招不招兵。” 田承嗣站了起来蛮有兴趣的说道:“招,怎么不招,只要符合本千户的要求都招。” 只见那黑大汉单手提起了石碾,然后向一个锦衣卫校尉要了一张弓,黑大汉连续拉了三个满月,田承嗣见了拍几下手说道:“很好,给这位壮士发银子。” 田小四立刻捧了五十两纹银给黑大汉,不过那黑大汉并没有接银子,而是对田承嗣说道:“大人,小人自幼习武,打你三五个手下不成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赏一个官做。” 田承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黑大汉说道:“咱叫牛成熊,清苑王家村人。” 田承嗣暗道这牛成熊怕有千斤之力,一般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手下的将校多是吹溜拍马之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兰田玉百户,兰田玉知道田承嗣的意思,如果整个锦衣卫千户营没有人能够制服牛成熊,不光是在保定城丢了田少爷的面子,将来牛成熊在军中也没人能治他。 于是兰田玉迈大步走到空地上说道:“这位好汉,本百户陪你走几招。” 牛成熊二话不说就扑向兰田玉,双拳直捣兰田玉的胸口,兰田玉侧身让过,转至牛成熊身后去拿双手关节,牛成熊返身来抱兰田玉,顺势使出一招霸王卸甲,兰田玉的身子被牛成熊抬了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兰田玉在牛成熊的双手关节用劲,牛成熊顿时双臂无力松开了兰田玉。 牛成熊垂着双手叫道:“啊,你使了什么妖术。” 兰田玉说道:“点穴术都没有听说吗。” 牛成熊立刻给兰田玉跪下,喊着要拜兰田玉为师,兰田玉懒得理他走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少爷,这厮天生神力,很有些外门功夫,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这头莽牛也只有兰师傅才制得住。” 兰田玉听了田承嗣的赞誉隐隐有得色,田承嗣对牛成熊说道:“牛壮士,看你武功不俗,先做一个小旗吧,将来立了大功再行升迁。” 牛成熊连忙给田承嗣磕了头,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咚”“咚”“咚”第三桶追魂鼓响起,围观的保定百姓发出了呼喊,“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五个逃兵的人头落地,有不少保保定百姓围了上来,其中居然还有个把个拿着白面馍馍准备沾血的妇人,刑场顿时成了狂欢的地方。 田承嗣用杀戳震慑了新兵,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居然有上百的青壮年涌来要求加入锦衣卫,这下子田承嗣不回营,对一个离得很近的青年问道:“你要加入锦衣卫,不怕逃走被抓回来砍脑袋吗。” 那个青年说道:“大人,俺不会当逃兵,不会担心被砍脑袋。” 田承嗣说道:“嗯,不错,如果你能够过招兵关,来本千户的亲兵队吧。” 那个青年大喜说道:“大人,俺叫管德宽,马上就来给大人报到。” 管得宽连忙去排队等着招兵,结果当天田承嗣杀了五个逃兵,反而紧接着又招了一百一十五个新兵,这让田承嗣大跌眼镜,还是饶成军告诉田承嗣,被杀的五个逃兵,其中有三个是大大有名的兵痞,专门靠投军诈骗朝廷的银子,只要银子一到手,立刻就逃之夭夭了,这次遇到了田承嗣算这几个家伙倒霉。 田承嗣在保定府再停留了两天,又招收了一百七十个新兵,如此一来,田承嗣手下的锦衣卫达到了六百人左右,这样马贵的亲兵队和田小四的后营各有了五十人,兰田玉的百户还是原班人马,饶成军、涂德海的百户满编,覃衍火百户满编,吴飞、娄正挂副百户,各领百人,属于田承嗣刚和覃衍火双重领导,王虎臣、张玉、苏定军三人也做了总旗。 二月十五日一大早,锦衣卫军营遣散了所有的妓女,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保定城,不过田承嗣带着的一百车军用物资消耗了三成左右,整个车队顿时轻快了许多,不两日就到了沧州府。 沧州是田承嗣在北直隶最主要的补充站,除了继续招兵之外,还要尽量补充一批粮草马匹,因为在往南走就是山东地界了,uu看书 ww.uukanshu.om 哪里流寇马匪纵横驰的地界,这几年连年大旱,崇祯十一年又被建虏入寇,几乎是野无青草十室九空”,骨肉相残易子而食者,不在军事和粮食上做好准备,山东这一路非常难过去。 兰田玉百户向田承嗣请假,田承嗣知道沧州是兰田玉的家乡,沧州六合门是兰田玉的师门,于是命田小四捧出千金相赠,兰田玉也不推辞,拿了田承嗣赠送的一千两纹银,去沧州城见那些久别的师友乡亲。 田承嗣在沧州招兵三天,得新兵四百人,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算是满编了,田承嗣特别看好沧州兵,跟亲兵队和后营各补了一百人,另外两百人成立了一个辎重营,用来替换京城的马夫,田承嗣趁机控制了这四百沧州兵,这样田承嗣就直接掌握了锦衣卫千户营一半的人马。 遣走了一直吵吵着要回京城的一百多马夫,但最终还是挽留住了剩下的五十多个马夫,并在沧州添了五十套大车,购买了大量的粮草干肉和两百匹骡马,足够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走出山东境内,就等兰田玉百户回来,锦衣卫就准备开拔。 兰田玉是二月二十一日回来的,只不过令田承嗣有些意外的是兰田玉回来之后居然好长时间一言不发,田承嗣表示是不是继续在沧州逗留几天,兰田玉告诉田承嗣不用,明天尽管出发就是,田承嗣见兰田玉坚持,自己也觉得一路上耽搁得太久,于第二日(二月二十二日)率锦衣卫千户营离开了沧州府,这时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人马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第25章 沧州新兵 二月二十二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千户营人马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一百五十辆大车离开沧州,被田承嗣收为亲兵的管得宽能言善语,仅仅几天就成了田承嗣的开心果,跟在田承嗣身边说笑解闷,这不管得宽一路上给田承嗣讲保定府的逸闻趣事。 田承嗣问道:“前日听牛成熊说他拜的是保定「盖孟尝」孟伯飞门下,本座怎么觉得牛成熊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武功方面粗浅得很。” 管得宽说道:“大人,别人小的或许不知道,不过这个牛成熊小的清楚得很,他在保定城却是大大有名,说起来他出名并不是身强力气壮,而是他的孝心名扬保定城。” 田承嗣说道:“哦,想不到牛黑子还是一个小子,管得宽你细细说来。” 管得宽说道:“牛成熊几年前带着母亲来保定城习武,的确是拜在「盖孟尝」孟老爷子门下,不过是门下的门下,跟着孟老爷子的徒弟一边练武,一边做工下力养活年老体衰的母亲,曾经有个将军看他身高力大会武功,许他一个总旗的职务,遇到立功立刻提升把总,牛成熊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拒绝了那个将军的邀请,去年牛成熊的母亲过世了后,杨总督招兵曾经有军官找过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牛成熊并没有投军保定军,那天小的见牛成熊投奔大人,一时间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田承嗣不由心惊道,不想保定府真有个碧血剑中的侠士,这保定府孟伯飞“碧血剑”上讲,保定府孟伯飞因仗义疏财,江湖上人送外号「盖孟尝」,他名满江湖声望极隆,位当华北武林的道义领袖,威震北五省,和江南归辛树南北辉映;孟伯飞最爱朋友,武林中人缘极好。他独创的「孟家神拳」、「快活三十掌」,变幻莫测,投拜在他门下的弟子数也数不清,说得上桃李满天下。北方学武的人提到盖孟尝,那是没有人不佩服的。 不过现在听管得宽说起来,孟伯飞恐怕是靠结交天下英雄而出名,说到跟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比较,孟家神拳孟伯飞在归辛树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什么跟归辛树南北辉映,就是一个靠吹浪得虚名的家伙,否则牛成熊再不济跟着孟伯飞的徒弟习武,怎么连自己这个半吊子都能看出来武功粗浅致斯,如今看来,只怕就是孟伯飞本人教导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 是夜锦衣卫千户营宿于南皮城郊,田承嗣特意在镇上最大的饭馆定了一桌席,送到自己的中军大帐里,然后把兰田玉百户请来吃酒,兰田玉来到大帐里,借来的桌子上摆着四热四凉八菜一汤,还放着两壶沧酒。 兰田玉疑惑的问道:“大人,就我们两个人吃吗。”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本公子只是想请你一人喝酒,自然没有别的来了。” 兰田玉知道是田承嗣安慰自己,只请了自己一个人对饮,于是兰田玉也不客气,就田承嗣一起对饮了几杯,酒肉入肚兰田玉的心情好了起来,对眼前这个平常不怎么注意的五少爷,越来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兰田玉三分酒意问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有话尽管问,这里没有外人。” 兰田玉想了想说道:“公子,你可知道此去江南前途坎坷,不要说遍天下的流寇强盗,就是山东的马匪绿林道这一关就难过。” 田承嗣心里一惊说道:“兰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兰田玉摇摇头说道:“没有,属下只是觉得你一个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实在没有必要出来冒这个险。” 田承嗣心说我人都到了这里,你兰田玉现在才告诉我,前途一遍坎坷黑暗,这不是拿人开心吗,田承嗣觉得兰田玉有话没有说出来,可是兰田玉不愿意说,田承嗣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跟兰田玉喝闷酒。 喝到二更天兰田玉离开了,田承嗣一个人还在那里开动脑筋想问题,这次兰田玉回沧州城探亲,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可是自己这几天忽略了对沧州方面的了解,那沧州方面有什么事会影响到自己呢。 这时田小四进了帐篷说道:“少爷,快三更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田承嗣笑一笑道:“小四,你怎么也没有睡。” 田小四说道:“少爷,哎,这沧州的兵,比保定的兵差远了,现在还要几个帐篷电灼蜡烛聚赌,吵得人根本不能入睡。” 田承嗣惊道:“什么,快三更天了还有人聚赌。” 田小四说道:“是啊,这些沧州新兵好像很熟,不少人在几个帐篷之间窜来窜去的赌博。” 田承嗣心里猛的一惊,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虽然不拒赌嫖,但是也是小赌怡情小嫖开心,就是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这样百户级军官,也不敢公然聚赌到这个时辰。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暗暗的监视到底是哪些人在聚赌,记着不要被人家发现了。” 田小四以为少爷要处理赌博的新兵,屁颠颠的跑回自己的帐篷,躲在帐篷里暗中观察那些聚赌的新兵,到三更过半的时候,聚赌的新兵散去了,田小四只是记住了聚赌的那几个帐篷,人没有认出一个来。 这时的田承嗣正躺在睡塌上想事,自己还为在沧州当天就收了一批有武功底子的新兵高兴,第二天就收满了四百新兵,第三天勉强优中选优挑了十几个新兵,使后来两天至少有四五百沧州青壮没有机会投军。 按说这些都是新兵,就算互相认识也不会太多,更不会来到锦衣卫没几天就聚赌,而且一赌就是大半夜,这些新兵不是沧州的地痞流氓,就是曾经当过兵的兵油子,可是这些兵油子并没有像保定的逃兵一样逃跑。 田承嗣豁然省悟在床头拿起了那本新兵名册,将保定新兵和沧州新兵的亲属情况作了对比,田承嗣发现沧州新兵留的阵亡受益人亲属多半不是父母,难道沧州的新兵大多数都了死了爹妈,他奶奶的,这其中一定有鬼,自己居然还把这四百沧州新兵留在身边,哎,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啊。 第二天田承嗣的锦衣卫继续上路,田承嗣装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一路上几乎是游山玩水一般,晚上扎营东光县城东南,田承嗣给锦衣卫官兵加了一道菜、一角酒,晚饭后军营也不禁赌禁嫖,除了沧州新兵赌博,覃衍火、饶成军的手下也开始聚赌,更有不少妓女在军营里来回走动招揽生意。 田承嗣暗中让田小四、马贵等几个心腹暗中监视沧州新兵,自己演戏演全套,要了两个东光土妓,一个娇柔的小娘皮、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半老徐娘,除了昨夜在南皮没有*,田承嗣是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大半夜中军大帐里的*声浪语不断,经过中军大帐的沧州新兵想不听到都不行。 二月二十四日,由于运送军需物资的大车行进缓慢,东光县到吴桥路途又远,直到天黑离吴桥还有十几里路,uu看书.uuan.om 这使得锦衣卫千户营不得不在野外安营扎寨,不少锦衣卫士兵拖拖拉拉的不肯干活,直到田承嗣答应犒赏官兵,士兵们才行动起来把营寨建好。 派出去吴桥买酒肉和找女人的士兵们回来了,因为天黑了没有买到多少肉食,不过水煮蚕豆、卤豆干、盐豆皮不少,难得的就是酒够多,这让大多数锦衣卫士兵还能接受,大家凑着蜡烛喝酒赌钱。 而从吴桥带回来的女人只有十几个,锦衣卫里绝大多数人是指望不上了,沧州新兵见这十几个女实在差劲,而且也轮不到自己这些新兵,打望都懒得凑过来,可是田承嗣还是挑了两个长得凑合的女子,去自己的中军大帐办事了。 这夜忙了一整天士兵们是酒多菜少,一个个士兵喝得都几分醉意了,熬到三更后不少士兵已经东倒西歪睡过去了,这时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个百户可是集合队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包围了锦衣卫的亲兵队、后营、辎重营。 田承嗣一声令下,覃衍火、吴飞、娄正刚率领三百多人,专门捉拿沧州新兵,遇到反抗一律当场击毙,这下子锦衣卫千户营顿时乱作一团,厮杀喊叫声此起彼伏,惊魂未定的饶成军、涂德海跑来见田承嗣问出了什么事,田承嗣告诉饶成军、涂德海,沧州新兵中间有大量奸细,既然二位来了就率领手下参战吧,饶成军、涂德海虽然心里埋怨田承嗣不拿自己当亲信,但还是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的道理,立刻召集本部锦衣卫参加捉拿沧州新兵的行动。 第26章 豪强做局 对沧州新兵的抓捕行动是有针对性的,重点是那些聚赌和身份存疑的新兵,涉及人数在两百人左右,田承嗣除了事先调动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个百户营,还临时动用完全忠于自己的亲兵队和后营部分人马,投入了四百人马进行夜间行动,当然饶成军,涂德海这个百户营能够加入也算是田承嗣的意外之喜了。 整个抓捕行动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百户兰田玉急急忙忙的跑来了,见了田承嗣兰田玉急着说道:“公子,你怎么在军营里乱抓呢。”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来了,请进大帐说话。 兰田玉说道:“公子,请你赶快让锦衣卫们停止抓人。”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有手下举报,沧州新兵中有人准备杀官造反,锦衣卫正在抓捕嫌疑犯。” 兰田玉急了说道:“公子,他们不是要杀官造反。”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这么说来,你是知道内情的哟。” 兰田玉显得非常尴尬,一时间支支吾吾的不肯吐露实情,这是田小四回来了,悲愤地对田承嗣说道:“少爷,整个抓捕行动已经结束,不过我们的人有牺牲,具体情况还要过一会统计出来。” 田承嗣“哦”了一声,兰田玉这才说道:“哎,我对不起恩主对不起师傅啊。” 兰田玉急愤之下蹲在了地上,田承嗣只是默默的站在兰田玉面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覃衍火、饶成军两人带着亲兵过来了,覃衍火说道:“大人,沧州新兵全部被控制起来了,抓捕了近两百重嫌疑人,其中格杀了二十多人,我们的弟兄牺牲了五人,还有十几个手下受不同程度的伤。” 田承嗣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老覃辛苦你们了,饶百户,现在是你跟涂百户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饶成军听田承嗣要自己跟涂德海负责审问顿时大喜说道:“大人你放心,留在属下和老涂手里的人,不把罪行交代清楚想死都难。” 田承嗣说道:“嗯,本千户看好你和涂百户,饶百户把案子做扎实,尽量做到不冤枉一个好兵,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奸细,行吗。” 饶成军保证道:“大人,新兵也是锦衣卫,属下一定做到不枉不纵。” 覃衍火、饶成军离开后,田承嗣弯腰去扶兰田玉:“兰师傅,我们进大帐里说话。” 兰田玉无奈被田承嗣半拉半推的送进了中军大帐,田承嗣亲自给兰田玉搬来坐垫,扶兰田玉坐好,兰田玉沉默了好一阵说道:“少爷,是属下有眼无珠,没注意到少爷玩世不恭中暗藏韬略,看来少爷完全胜任锦衣卫千户这个职位。” 田承嗣笑道:“兰师傅夸奖了,都是田府上下和兰师傅的功劳。” 兰田玉说道:“属下一直担心少爷难以胜任此职位,经过今夜属下才知道是杞人忧天,这样属下也放心了。” 田承嗣知道兰田玉有重大隐情,虽然明显兰田玉在在说话时希望田承嗣能承诺些什么,田承嗣在不知道沧州新兵的具体罪行时,是不会轻易开口承诺兰田玉什么的,田承嗣在心里特别愤怒,既然有人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搞事,田承嗣是绝不会手软的,不然天下人都当自己是软柿子个个都来捏自己一把。 兰田玉说道:“少爷,他们把属下的师妹绑架了,不过他们只是想要少爷的马匹装备,并没有伤害少爷你的意思。” 田承嗣听了心里一乐,自己要是落在兰师傅嘴里“那些人”的手里,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这兰师傅是不是练武把脑袋练傻了,不,应该是他那个师妹,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田承嗣暗叹自己父亲这几年,是上马送金下马送银,还是没有彻底收服兰田玉这个武林人士的心。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兰田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田承嗣也不愿意追问兰田玉,相信正宗锦衣卫出身的饶成军、涂德海,一定会拿到准确无误的情报,于是田承嗣就默默陪着兰田玉坐着,直到田小四进大帐来找田承嗣,兰田玉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田承嗣招呼田小四来到大帐外,田小四说道:“少爷,这些被抓的沧州新兵,大多数是是恶虎沟寨主沙天广的手下,他们在沧州还有同伙,混进我们锦衣卫千户营来,就是等我们到达北直隶和山东交界时,把我们千户营连锅端。” 田承嗣暗暗心惊说道:“这个沙广天现在投靠了谁。” 田小四摇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据交代的恶虎沟土匪说,他们志在我们锦衣卫的马匹装备,倒不是要伤害我们锦衣卫这些人的性命。” 田承嗣喝道:“糊涂,这样的话不要乱传,这些土匪胆敢动朝廷的锦衣卫,胆子撑破天了,后面一定有重大阴谋,去,叫饶百户、涂百户好好的审,宁可错杀,也不能让一贼漏网。” 田承嗣回到大帐坐着,看见对面一言不发的兰田玉就生气,可表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就在心里默默盘算“碧血剑”里,沧州到山东这一带,除了恶虎沟寨主“阴阳扇”沙广天这一伙,再就是沧州千柳庄庄主褚红柳了,莫非“朱砂掌”褚红柳也卷进来了,妈的。离李自成进京还有整整两年,这些牛鬼蛇神就沉不住气了。 兰田玉抬起头来说道:“少爷,能不能把沙广天的手下交给属下。”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兰师傅,这是谋逆大罪,本千户报告自主。” 兰田玉苦笑道:“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岂是一句话就能放了的。” 田承嗣看着兰田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样子,暗道世间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不知道兰师傅的师妹是何等的美人,居然可以让兰田玉眼睁睁看着近千的同僚生死各安天命,这其中可有三十多号都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好些年的田府家人。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是不是千柳庄的褚红柳为难你。uu看书 ww.uukanhu ” 兰田玉望着田承嗣说道:“少爷,你已经知道了。” 田承嗣含糊的点点头,兰田玉说道:“少爷,属下的师妹落在了“朱砂掌”褚红柳手里,如果属下不帮助他们,属下的师妹就性命难保了。” 田承嗣问道:“兰师傅,你师门六合门在沧州也是响当当的招牌,令师妹出了事,自然是要挟兰师傅了,那你师傅和令师妹的丈夫态度如何。” 兰田玉说道:“属下的师傅已经过世了,师妹和大师兄合练六合鸳鸯刀,江湖人称“沧州鸳鸯刀”,这次他们夫妇都落在“朱砂掌”褚红柳手里了。” 田承嗣说道:“应该是“朱砂掌”褚红柳和和你大师兄那次跟你谈了很久吧。” 兰田玉迟疑一下后点点头,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兰师傅,你大师兄和小师妹会不会跟“朱砂掌”褚红柳是一伙的。” 兰田玉吃惊道:“少爷,这不可能吧,属下亲眼见大师兄和小师妹遍体鳞伤,再说属下也不敢拿师妹的性命作赌注啊。”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看来褚红柳对你爱念师妹知之甚深,这样的事情按道理只应该是兰师傅和师妹,最多加上你们的大师兄明白,兰师傅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吧。” 兰田玉说道:“属下也觉得一下蹊跷,可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啊。”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本公子出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过一阵我们再聊聊。” 第27章 抓捕奸细 田承嗣来到审问沧州新兵的后营,饶成军连忙迎上去前来,田承嗣问道:“饶百户,审问得怎么样。” 饶成军说道:“大人,现在已经甄别出一百八十多个新兵有问题,不过有二十个新兵不是恶虎沟土匪,是混进的北直隶、山东一带探子,还牵涉到十几个保定府招的新兵。”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继续深挖混进锦衣卫的奸邪,有嫌疑先抓人再审问,嗯,其中可有沧州千柳庄的人?” 饶成军说道:“大人有,查出来五个千柳庄的人,有两个已经死了,活着的三个都带了伤,我们锦衣卫牺牲的五个校尉,有两个校尉就是死在这几个混账手里。”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把千柳庄的那三个人押来,本千户要亲自审问。” 饶成军吩咐亲兵把三个千柳庄的人押来,田承嗣要了一处空帐篷,让饶成军先送了一个千柳庄的人来,田承嗣看着跪在地上的奸细目光游离,不像一个骨头很硬的家伙,看来有可能敲开这个奸细的嘴巴。 田承嗣看着这个奸细的笔录,上面写得很简单:锦里鼠廖德才,三十五岁,善于偷窃、传递消息,是顺天府标价的通缉犯,一直受千柳庄庄主褚红柳庇护,这次随褚红柳的三徒弟“单掌开碑”楼红雁来锦衣卫里潜伏。 田承嗣问道:“下跪何人。” 锦里鼠廖德才两目四顾,见审问自己的居然是千户田大人,立刻计上心来说道:“小人锦里鼠廖德才愿意真心投靠。”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个神偷啊,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报效的呢” 锦里鼠廖德才连忙说道:“田大人,小人善偷,只要大人喜欢的,小人一定设法弄到,保证让田大人心满意足。”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锦里鼠,这么说来,你有鼓上蚤时迁的本事。” 锦里鼠廖德才说道:“啊,大人是说水浒传中的鼓上蚤时迁,那是小人的祖师爷。” 田承嗣说道:“原来如此啊,恩,说说千柳庄庄主褚红柳平常都交往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锦里鼠廖德才说道:“大人,庄主“朱砂掌”褚红柳交好的有,青竹帮帮主程青竹、恶虎沟寨主“阴阳扇”沙广天、保定“盖孟尝”孟伯飞。。。” 田承嗣说道:“锦里鼠,说说沧州的英雄人物吧。” 锦里鼠廖德才说道:“好好,大人,有碧血银枪田在野,万里雄风齐冲天,千里独行韩飞龙、六合鸳鸯刀陆伯龙。。。” 田承嗣问道:“六合鸳鸯刀陆伯龙,那女的也在一起的吗。” 锦里鼠廖德才说道:“女的是陆伯龙的师妹,他们二人都是庄主的座上宾。” 田承嗣说道:“锦里鼠,你最后一次见到六合鸳鸯刀夫妇是什么时候。” 锦里鼠廖德才想了想说道:“小人是十九日投的军,那十八日是见过六合鸳鸯刀夫妇,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住在庄主后院,说是在练一套双刀合璧的刀法。” 田承嗣说道:“来人,把锦里鼠带下去。” 锦里鼠廖德才顿时吓了一跳喊道:“大人,小人要投效。” 田承嗣对饶成军说道:“饶百户,这个人先严加看管起来,对了,要注意防他用缩骨功逃跑,他可是时迁的传人呢。” 锦里鼠廖德才大喊:“大人,不要关小人啊。” 饶成军冷哼一声:“锦里鼠,不杀你就已经便宜你了,来人,押下去。” 立刻有饶成军的两个亲兵上前,如狼似虎的把锦里鼠廖德才拖走了;这时兰田玉从田承嗣身后走出来,带着愧疚的心情对田承嗣说道:“少爷,属下一时糊涂,差点置少爷你于危险境地,属下实在是无颜再面对少爷和锦衣卫上下了。”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对令师妹至情至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本千户是深受感动,兰师傅不必有歉意,只是以后遇到事情多加注意就是了。” 兰田玉说道:“不,少爷,属下要去找大师兄好师妹问个明白。”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恶虎沟沙广天和千柳庄褚红柳二人的阴谋败露,你一个人回去见六合鸳鸯刀夫妇,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千柳庄的人在旁,兰师傅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兰田玉说道:“少爷,沧州属下熟得很,量千柳庄褚红柳奈何不了我,属下倒要看一看大师兄和师妹拿什么面目见我。”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军中一日不能没有你啊。” 兰田玉说道:“少爷,属下去意已决,待跟大师兄、师妹把事情处理清楚后,属下自当归来军前效力。” 田承嗣心里巴不得兰田玉走得远远的,不过嘴上还是不住的关心兰田玉道:“兰师傅,你居然去意已决,本千户就不好在阻拦你了,兰师傅小心行得万年船。” 田承嗣顺手递给兰田玉一袋珠宝,兰田玉是坚决不收,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有珠宝开路,说不定事半功倍。” 兰田玉终于接过了田承嗣手里一小袋珠宝,回自己的帐篷收拾物品,准备立刻离开军营回沧州找大师兄和师妹讨一个说法,田承嗣暗叹这个兰田玉对师妹情根深种,这一去无心被有心算恐怕灾祸立至啊。 田承嗣拿起另两张纸上面写着:一个是千柳庄褚红柳的三徒弟“单掌开碑”楼红雁,另一个是千柳庄的家丁头目诸四,现在田承嗣搞定了兰田玉,对楼红雁、诸四没有了兴趣,就把手里的两张纸递给了饶成军。 “饶百户,u看书 ..m 你审一下楼红雁,等涂百户他们奸细事情处理完了,就把情况尽快报过来。” 天明的时候田承嗣在吃早饭,田小四问道:“少爷,军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十几个女人怎么办。” 田承嗣斜了田小四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我们是官军,难道把这些可怜的女人杀掉,给双倍银子压惊,送她们回吴桥。” 田小四慌忙的离开,跟进大帐的覃衍火撞在了一起,田小四一猫腰溜出了大帐,覃衍火、饶成军一前一后进了田承嗣的大帐,田承嗣招呼覃衍火、饶成军坐下,饶成军先把一张单子交给田承嗣之后,才退后了几步挨着覃衍火坐下。 田承嗣见单子是一共列了二百三十八人,其中二百零三人是沧州招的新兵,一共有二十一人身份不明,查出来的身份是恶虎沟为主,还有千柳庄、青竹帮、渤海帮、闯王营、小袁营、山东曹州总兵刘泽清等十几路探子。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这张单子上的情况有多少人知道。” 饶成军回答:“大人,能够全部知道这张单子上情况的,就只有属下和覃百户、涂百户二人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好,把这些人立即全部坑杀。” 饶成军声音在发抖:“大人,全部都要活埋吗?” 田承嗣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别人把手伸进我们锦衣卫来了,本千户就要斩掉这些毒爪,饶百户,怎么你有困难,需不需要本千户换一个人去执行。” 第28章 坑杀奸细 饶成军摆手说不需要换人去执行,田承嗣问道:“那个“单掌开碑”楼红雁交代了些些什么没有?” 饶成军回答道:“大人,据“单掌开碑”楼红雁交代,千柳庄主要是配合恶虎沟的人打进了我们锦衣卫千户营,不过被抓获的恶虎沟二当家单眼雕尉迟宏、三当家踏雪无痕石云飞交代,恶虎沟大寨主“阴阳扇”沙广天得了河南的闯逆封官,好像是个将军的头衔,还说北直隶一带的绿林里被闯逆封官许愿的不在少数。” 田承嗣听了有些恶心,一个土匪头子拖了些人马,就当自己是真命天子了,到处招兵买马封官许愿,这些乌糟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杞县举人李信搞出来的,这人居然还是朝廷大臣李精白之后,简直是官二代的耻辱,而山东、北直隶的武林人物也特贱,李闯甩几个空头官衔出来,大家就抢疯了,要知道李闯也是个短命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哼哼,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们这些杂碎。 田承嗣说道:“这些武林人士胆敢谋逆朝廷,本千户乱世用重刑,统统死了死了的,对了,让没有见过血的新兵去动手,过了这一关新兵就成熟了。” 覃衍火、饶成军连忙齐声答应,两人转身离开时,覃衍火问道:“大人,那二十几个身份存疑的士兵怎么办。” 田承嗣心里发火,刚刚压下饶成军来,这覃衍火又问三问四,这样的脏活怎么能让老大明确表态呢,不过事到临头田承嗣只好自己做恶人,装着心情沉重的样子说道:“老覃,这次要杀的奸细实在太多,本千户也是势成骑虎,不敢错放内中的奸细,就算那二十几人是战死,战功抚恤一样不少,人也备置棺材单独埋葬吧。” 覃衍火、饶成军二人讨了实信,即刻向大帐外面走去,田承嗣对田小四说道:“你去监斩,把锦里鼠廖德才也坑杀了。” 田小四惊道:“少爷,锦里鼠廖德才可是个人才啊,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人才,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就是天才也必须死。” 田小四是显得些茫然,田承嗣解释道:“小四,这次我们锦衣卫大开杀戒,要是锦里鼠出去乱说一通,我们这个千户营会有大麻烦,本公子还是相信死人的嘴巴最可靠。” 对抓捕的奸细集体屠杀,是已时末午时初开始的,埋人的坑就在后营旁的一个洼地,洼地被锦衣卫官兵深挖了五尺多,地底平土坎有一人多高,随着田承嗣一声令下,杀人的行动开始了。 每两个锦衣卫夹一个奸细,到了深坑处推翻奸细,两人就是一顿乱动砍杀,等奸细气绝之后,就一脚踢进深坑里,然后后面的锦衣卫有两个夹一个奸细,来到深坑边照着前面的同僚依样画葫芦。 被杀的奸细们哭喊求饶声铺天盖地,让不少锦衣卫官兵开始心慈手软,已经先后三个锦衣卫士兵因为没有出刀,被监斩的亲兵队士兵拦截,马贵请示田承嗣这么处理,田承嗣告诉马贵道:“你回去给那几个士兵说,他们如果不杀奸细,那他们就是奸细,一会奸细杀完了,他们手里还没有沾血,本千户就只有把他们当奸细杀了。” 有了田承嗣这句话,那三个士兵被*无奈,闭着眼睛往奸细身上乱捅,总算过了杀人这一关,这一耽搁就是小半个时辰,田承嗣下令从四处杀人增加到八处杀人,于是杀人的速度快了很多。 奸细们知道哭喊求饶没用了,就开始大骂田承嗣、朝廷、崇祯皇帝和锦衣卫,不过骂田承嗣的人最多声音也最响,这时有一个奸细又叫又喊又蹦又跳,一定要见一面田承嗣才肯死,田承嗣命人把那个奸细拖了过来。 饶成军低声道:“大人,这是恶虎沟的二当家单眼雕尉迟宏。” 田承嗣仔细看着尉迟宏,果然左眼有些眇,准确的说尉迟宏是个眨眨眼,尉迟宏咬牙切齿的吼道:“田小儿,大爷多次从你大帐走过,后悔当时怎么没有杀了你,啊。” 单眼雕尉迟宏话一说完,立刻就是一声大喊,人猛的的站了起来,双膀猛的一用力,抓尉迟宏的两个锦衣卫顿时飞了出去,可是田承嗣早有准备,顺手抽出了七宝削金刀,趁着尉迟宏还在挣双股绳子,宝刀轻轻划过尉迟宏的右手掌,“啪嗒”尉迟宏的右手掌掉在了地上,“啊”,尉迟宏痛不欲生,条件反射的踢出一脚。 “噗”的一声,尉迟宏的右脚被马贵手里的长枪狠狠刺中,田承嗣被尉迟宏吓了一大跳,心里顿时大怒,七宝削金刀砍下,七宝削金刀如切腐肉,尉迟宏的右脚齐膝盖而断,尉迟宏顿时倒在了地上,右手、右脚鲜血飞溅,田承嗣的飞鱼服上留下了不少血点。 尉迟宏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田承嗣的七八个亲兵涌上,用手里的长枪把尉迟宏定在了地上,单眼雕尉迟宏大喊:“田小儿,有本事杀了大爷,偷袭暗算不是好汉。” 田承嗣骂道:“老子是官军,官军抓强盗,讲什么江湖规矩,来人,把这个混账的左手、左脚砍了,甩到深坑旁慢慢流血而死。” 马贵得令拉出腰刀,对着单眼雕尉迟宏左手、左脚猛砍好几下,才把单眼雕尉迟宏左手、左脚砍掉,马贵的活做得不干净,不过单眼雕尉迟已经痛麻木了,在马贵砍他左手、左脚时,尉迟宏并没有觉得痛不可当。 在单眼雕尉迟宏企图反抗时,恶虎沟三当家踏雪无痕石云飞、千柳庄褚红柳的三徒弟“单掌开碑”楼红雁等人是一阵骚乱,可是锦衣卫官兵给这些武林高手都捆的双股绳子,一时之间哪里挣得开,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石云飞、楼红雁等人就被捅了个半死,躺在地上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成了。 田承嗣把尉迟宏变成了一个人彘,等着被杀的奸细们,知道反抗的后果更加悲惨,都不再高声求饶喝骂,只是顺从的引颈受死,只有锦里鼠廖德才哭哭啼啼的哀求押解他的锦衣卫官兵,请锦衣卫官兵代为求情,锦衣卫官兵受不了他,把锦里鼠廖德才请求活命的话传给了田大人,田承嗣给锦里鼠廖德才带了一句话来,“死锦里鼠的嘴比活锦里鼠廖的嘴紧”,锦里鼠廖德才得了这话耷拉着脑袋再也不吭气了。 锦衣卫官兵是一层死人一层土,整整铺了四层土,才把两百一十七个奸细埋完,这一场大屠杀让整个锦衣卫官兵都见了血,不过有一半的锦衣卫官兵脸青面黑,人也恍恍惚惚的,田承嗣吩咐解散后,很多锦衣卫官兵是行尸走肉般返回自己帐篷的。 当天午饭开得非常晚,不过有的的好酒好肉,这顿饭一直吃到天黑,不少士兵吃了吐吐了吃,天黑之后大多数的士兵都烂醉如泥,看田承嗣还没有闲着,挑选一批自己亲兵和田家子弟兵,埋伏在锦衣卫千户营军营外,守候那些企图逃跑了士兵。 第二天马贵来报告,真的抓住了十五个逃兵,都悄悄的咔嚓了,这回马贵领着士兵做得漂亮,既没有放跑逃兵,有没有让逃兵缩回军营,田承嗣好好的夸奖了马贵几句,并给参加行动的士兵人人嘉奖纹银五两,任务完成之后一并发放。 田承嗣心里非常生气,自己招了两批兵,其中竟然有两百多混进来奸细探子,晚上还出现了逃兵,田承嗣暗想不管这些逃兵是什么目的,uu看书.uukanshco 有多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自己给的五十两银子和全副装备不是白给的,不愿意卖命就得死。 田承嗣决定不走了,留在吴桥继续虐这些士兵,当天(二十六日)给那二十六个烈士下葬,其中二十一个是被安上烈士身份的嫌疑人,把那些刚刚经历了死亡血腥的士兵们,再一次推到生与死的环境里,所有士兵忙活了大半天之后,又回到军营里大吃大喝,醉了之后就蒙头大睡。 二十七日天明,田承嗣醒来的时候,马贵又干掉了十三个逃兵,其中一个特别非常彪悍,在十一人的围攻中,重伤两个轻伤三个锦衣卫士兵,按马贵的的猜测,这个逃兵身份肯定不简单,可是这个逃兵已经死了,身上也没有丝毫有价值的物品,因此这个逃兵的身份倒是永久沉谜了。 田承嗣表面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不过士兵里还是有议论,毕竟这两天逃离二十八个士兵,同一小旗的士兵是心知肚明,可是没有见田大人抓回来一个逃兵,也没有见田大人派兵去追逃兵,除了极少数呆瓜傻子,大多数士兵都在怀疑,这些逃跑的士兵遭了田大人的毒手。 二十八日,马贵报告只除掉了五个逃兵,田承嗣觉得差不多了,该调整自己锦衣卫千户营了,于是把兰田玉所部的田家子弟兵据为己有,一部分划入田小四的后营,一部分归马贵的亲兵队,这样田承嗣手下有了覃衍火、田小四、马贵、吴飞、娄正刚、饶成军(包括涂德海)六部人马,而千户营的兵力却降到了八百三十五人。 第29章 骗歼沙家军 二十八日夜,田承嗣跟自己手下的将领覃衍火、田小四、马贵、吴飞、娄正刚、饶成军、涂德海聚集在大帐里议事,田承嗣的意思是到了商队陵县后,就把恶虎沟匪寨破了,借机捞点金银补充一下军饷,不然还真拿不出没有多少银子招兵了。 覃衍火第一个出来反对:“大人,恶虎沟土匪大约有三千多人,虽然我们干掉他们潜伏的两百奸细,但是并没有对恶虎沟伤筋动骨,别说我们打不下恶虎沟,说不定现在这恶虎沟的响马还不知道在前面什么地方候着咱们呢。” 田承嗣说道:“老覃,别吓本千户,恶虎沟那三千多土匪,除去老弱病残,能打仗的土匪顶多千把人,你跟饶百户、吴飞、娄正刚四个火铳营,难道都是吃素的。” 覃衍火说道:“大人,这个火器营的火铳一放,好半天都不能放第二响,再说弟兄们都不善肉搏。” 田承嗣吼道:“本千户不是刚把前段时间琢磨出来的黔宁王沐英的三段击教给你们了吗?怎么还没有学会,一群猪脑。” 覃衍火尴尬道:“大人,士兵们初学咋练,一时半会用还不熟练,再过些日子就能够派大用场了。” 饶成军说道:“大人,您之前琢磨的三段式设计定量装药确实精妙,不过还是无法完全解决火铳射击慢的问题,主要是火铳打的距离远不如弓弩,一旦与恶虎沟的土匪厮杀,我们锦衣卫兵少将寡吃亏就大了。” 田承嗣心道说到底还是这些家伙不愿意打仗,算了自己的主要任务给姐姐找药,这次先放过“阴阳扇”沙广天和他恶虎沟的匪徒:“老覃、饶百户,不打恶虎沟就是,不过要是恶虎沟的追来,你们可不许虚场合,不然本千户军法无情。” 覃衍火、饶成军连连点头说是,接着田承嗣宣布:下一轮招兵优先组建涂德海的百户营,提拔牛成熊、田小军、田二虎为总旗,除了牛成熊是在抓捕沧州新兵行动立下大功,田小军、田二虎是田承嗣在田家子弟兵里提拔的亲信。 二月二十九日,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继续南下,午后抵达山东境内,一进山东的景象就跟北直隶不太一样,三三两两成群的饥民多了起来,人一多负责监视的涂德海,也弄不清楚这些人哪些是潜在敌人的探子,哪些是真正的饥民了。 当晚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进入德州境内,选了一处四面开阔的地界安营扎寨,除了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晃动,一整夜都没有异样,第二天锦衣卫继续出发,按照田承嗣跟手下将领们商量路线,沿着京杭大运河东岸南下。 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下一站将是临清州,这样就避开了东面的陵县“阴阳扇”沙广天的老巢,田承嗣心中其实还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将是去拜会山东东兖东路临清总兵官刘源清,这个刘源清一直跟田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如果北直隶、山东的绿林道追上来,想必刘源清不会坐视朝廷的锦衣卫和田家五少爷遭到攻击。 三十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上路后,发现跟在后面的可疑人物逐渐增多,于是下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锦衣卫官兵中午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仅仅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就继续赶路,终于在申时到了恩县城郊,田承嗣吩咐立即埋锅造饭,天一黑八百多锦衣卫绝大多数都休息了,经过了吴桥对沧州新兵的坑杀,田承嗣觉得现在的手下听话多了。 三更天田承嗣就起床了,天一亮就是崇祯十五年三月初一,田承嗣之所以半夜三更起床,就是准备夜行军,摆脱身后北直隶、山东绿林道对自己的算计,只要自己在天亮前赶到夏津县,自己就算进入了临清州府,而这时出现在临清州的追兵不会很多,田承嗣不介意将他们各个击破。 田承嗣这一招颇有些出其不意,锦衣卫全军出发之后,远处的探子才如梦初醒,一部分人赶回去报信,一部分人沿着田承嗣的队伍的车轮痕迹追了下去,这一追就算三个时辰,不过就是这不算长的三个时辰,却把 “阴阳扇”沙广天准备在夏津县以北围住田承嗣所部的计划落空了。 二月三十日,恶虎沟“阴阳扇”沙广天和千柳庄“朱砂掌”褚红柳二人从手下那里得知,大家潜伏在田承嗣锦衣卫千户营的弟兄,居然全部被坑杀了,“朱砂掌”褚红柳损失不大还挺得住,“阴阳扇”沙广天大叫一声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阴阳扇”沙广天醒来已经是申时时分,沙广天不仅死了两百精锐手下,连自己的二当家单眼雕尉迟宏、三当家踏雪无痕石云飞也送了性命,自己忽略了田小儿在吴桥的逗留,这时发出绿林箭召集山东的同道助阵,能不能够赶得上围攻田承嗣的锦衣卫只有天知道了,只好下令平原县附近的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先行追击。 “阴阳扇”沙广天不敢怠慢,约了刚到恶虎沟的千柳庄“朱砂掌”褚红柳庄主一帮豪杰, “阴阳扇”沙广天只拼凑了六百多人,加上千柳庄的一百多武林人士和庄丁一百多人连更连夜去追田承嗣。 而恶虎沟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手里还有一千来号土匪,就这样恶虎沟的追兵分成了两起,就算追上了田承嗣的锦衣卫,很难有必胜的把握,“阴阳扇”沙广天只有拼命赶路,让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拖住田承嗣的锦衣卫,等自己的人马赶到,两路夹攻把田承嗣的锦衣卫消灭,报田承嗣坑杀自己手下的恶气。 三月初一天明后,“阴阳扇”沙广天在恩县会合了两小股土匪,增加了两百多人,“朱砂掌”褚红柳庄主带来碧血银枪田在野,万里雄风齐冲天,千里独行韩飞龙等一帮豪杰,人数虽少实力却不俗,已时时分“阴阳扇”沙广天得到探子报告,锦衣卫千户田承嗣今早三更拔营,已经离开恩县三个多时辰了。 “阴阳扇”沙广天大骂田承嗣太狡猾,吴桥骗了自己一次,恩县又骗了自己一次,沙广天后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置田承嗣于死地,只是沙广天急糊涂了,当时他顾虑田承嗣的身份,谋财并没有准备害命。 再说恶虎沟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终于在夏津县以南十里处追上了田承嗣的锦衣卫,午时后锦衣卫刚刚饱餐一顿,八百锦衣卫将士列阵以待,恶虎沟流云飞袖吴中天率领的一千土匪饥肠辘辘人困马乏,乱哄哄的一时间根本不能列阵。 流云飞袖吴中天只是要拖住田承嗣,并不准备跟田承嗣的锦衣卫决战,田承嗣见恶虎沟的土匪不战,立即下令锦衣卫全军撤退,恢复了体力的锦衣卫官兵,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出去了五里路。 流云飞袖吴中天率领的一千恶虎沟土匪,既没有吃好饭,也没有你跟休息一下,又迈着已经僵硬的步伐继续追击,可是这些土匪已经快耗尽体力了,五里的路比朝廷锦衣卫多走了一半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提出锦衣卫官兵越走越远。 流云飞袖吴中天不甘心让田承嗣的锦衣卫逃走,骂骂咧咧的鞭打着行动缓慢的土匪,像赶鸭子一样驱赶着自己的手下,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吴中天率领恶虎沟土匪翻过一个斜坡,却失去了朝廷锦衣卫的踪迹,这时恶虎沟的土匪再也支持不住了,大部分的土匪都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流云飞袖吴中天自己也累得够惨,uu看书 .ukanshu 一屁股坐在地上踹气,刚刚坐了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土路两边突然“嗖”“嗖”“嗖”的射出如蝗羽箭,恶虎沟的土匪不管站着还是坐着的,一下子被射倒了上百人。 “敌袭”“敌袭” 恶虎沟的土匪狂叫着,可是四处没有躲避的地方,除了少数土匪有盾牌,大多数土匪只有硬生生的挨射,只有恶虎沟的土匪伤亡就太大了,流云飞袖吴中天急忙指挥有弓箭的手下反击,可是看不清楚敌人在哪里,土匪们只好向四周乱射。 流云飞袖吴中天上蹦下跳,被田承嗣看得清清楚楚,田承嗣立即指挥自己的亲兵队,对流云飞袖吴中天所在之处攒射,一时间成百的羽箭绵绵不断射向吴中天,吴中天的几个死党纷纷中箭倒地,吴中天的空门大开,接连挨了三支羽箭,吴中天隐进人群中去了。 “射死了”“领头的被射死了”“杀啊”“。。。” 田承嗣让锦衣卫官兵高喊恶虎沟的首领被射死了,数百锦衣卫官兵高喊,还是对恶虎沟的土匪产生了一定影响,开始有土匪朝北面逃走,负伤的吴中天不得不站出来证明自己没有死,结果又被一顿羽箭攒射,吴中天又跌入土匪中去了。 这回锦衣卫官兵不光喊恶虎沟的首领死了,还趁势攻了出去,“呯”“呯”“呯”,“呯”“呯”“呯”,前面的锦衣卫打响了火铳,恶虎沟的土匪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半数土匪被锦衣卫官兵的弓箭、火铳打得死伤遍地,恶虎沟土匪大规模的溃败开始了。 第30章 临清夜宴 田承嗣亲自冲到一线督战,锦衣卫官兵个个士气旺盛,一口气追出一里多地,大批的恶虎沟土匪抬着重伤的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头也不回的拼命回逃,锦衣卫一路斩杀了数十名掉队的恶虎沟土匪,这时田承嗣觉得该见好就收了,吩咐田小四鸣金收兵。 然后全军围歼没有逃走的恶虎沟土匪,已经带了一些杀气的锦衣卫,根本不在乎抓俘虏,一律刀枪并举,往恶虎沟的土匪身上招呼,包围圈里三百多恶虎沟土匪,本来还有一半半死不活的土匪,经锦衣卫官兵这么一整,一个个土匪登时了了账。 胜利了,这时田承嗣初次带军的第一个胜仗,用败军计一举消灭了恶虎沟匪徒三百多人,还重伤了领军的恶虎沟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八百锦衣卫官兵是一阵欢呼,原来自己也可以轻易打败凶名昭著的山东土匪,大家开始对田承嗣这个花花公子信服起来。 田承嗣在覃衍火、饶成军等人的护拥下,视察了取得胜利的战场,三百多恶虎沟土匪,躺在蔓延一里地的土路上,已经没有能够出气的家伙了,田承嗣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兴头一过田承嗣冷静了下来说道:“老覃、饶百户人官兵们加紧打扫战场,一刻钟之后全军立即南撤。” 覃衍火张着大嘴巴想说什么,饶成军说道:“覃百户,走吧,这只是恶虎沟的前锋,等恶虎沟大寨主阴阳扇沙天广带着大队人马到了,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饶成军拉着覃衍火走开了,田小四快步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少爷,我们阵亡了十五个弟兄,其中七个弟兄是麻痹大意被土匪的伤兵所杀。” 田承嗣听了脸色铁青,打埋伏才死了八个士兵,清理战场却死七个士兵,自己一再强调联合行动,这些士兵又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田小四补了一句:“少爷,受伤的土匪知道难逃一死以命相搏,我们的士兵准备不足才吃了亏,后来士兵们分进合击以多杀少,再没有出现严重的伤亡了。” 一刻钟之后田承嗣率领锦衣卫撤离了战场,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阴阳扇”沙广天带着千余人赶到,战场上恶虎沟土匪那个惨象就不要提了,兵器衣甲没有了,一个个敞胸露怀,每个死者都是多处刀剑枪伤,血肉模糊很难认出死者是何人,“阴阳扇”沙广天是老江湖,知道锦衣卫没有留活口,在想到四弟流云飞袖吴中天的重伤,一时间是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沙广天人从马上跌落,被一旁的沧州千柳庄“朱砂掌”褚红柳接住,沙广天昏迷前说道:“诸兄弟,抓住田小儿碎尸万段。” “朱砂掌”褚红柳可不是傻子,再向前三十里就是临清城,那里可有朝廷一镇总兵,以田承嗣的背景,临清总兵刘源清肯定会出兵,现在恶虎沟大寨主沙广天、四寨主吴中天都不醒人事,而一千多人马中,还有一小半是四寨主流云飞袖吴中天败兵,诸红柳跟碧血银枪田在野,万里雄风齐冲天,千里独行韩飞龙等人用眼神、嘴唇交流了一会,诸红柳下令全军原路退走。 还算“朱砂掌”褚红柳聪明,在他率领武林同道和恶虎沟等山东绿林道撤走半个时辰后,临清总兵手下参将刘渊率领一千五百骑兵赶到,只见到满地的土匪尸体,刘渊率部向北继续追击,天黑时在夏津县北追上了撤走的大队土匪,刘渊一阵追杀斩首近两百颗,天黑后刘渊只好收兵,这才使得沙广天和诸红柳的人马没有遭受更大的损失。 傍晚的临清城灯火点点,城内最大的青楼万花楼中,临清总兵刘源清正给田承嗣接风,作陪的有临清州同知路如瀛、判官徐应芳等,临清的的文武官员对田承嗣极为恭顺,这除了田家在临清这个漕运大码头多年经营之外,跟年前田家失船失药有关,,失船仅仅牵扯田家钱财,失掉的千年何首那可是田妃娘娘的救命药,皇上、田家没有怪罪下来,临清官员们个个都感恩图戴,偏偏今天田妃的弟弟田承嗣遭到山东土匪追杀,这让田承嗣在临清境内出事,临清的文武官员真的不要想再活了。 临清总兵刘源清说道:“田公子,你放心,那个恶虎沟的沙广天,本兵一定连根拔起,嘿嘿,临清的事情还要公子多多关照。” 刘源清山东曹县人,曾经出任山海关挂印总兵官,左府署都督佥事,因为在辽东劳苦功高,出任了山东临清总兵,不过按照历史,就在不久的年底,建虏入寇蓟州,连破山东济南等八十八城,鲁王朱以派等藩王皆死,刘源清也最终落得个兵败自杀的结局,不过田承嗣记记最深却是刘源清的哥哥刘泽清,这可是一个头上流脓脚上生疮的家伙。 田承嗣说道:“这个自然,不过小袁营劫走的千年何首乌可有下落。” 田承嗣不提那三船田家的财物,只提娘娘的救命良药,临清总兵刘源清、临清州同知路如瀛、判官徐应芳等官员压力很大,临清州路同知说道:“田公子,刘总兵率部锐意进剿,逆贼袁时中率小袁营已经投河南两淮去了。” 田承嗣暗暗叹口气,看来袁时中跟李自成合营势在必行,自己也救不了这个短命鬼,田承嗣的一阵沉吟,让刘源清、路如瀛、徐应芳等官员一阵发毛,判官徐应芳开始搞气氛说道:“田公子,你初出茅庐就立下如此大功,我们临清官员特向你敬酒一杯以示祝贺。” 判官徐应芳怎么一说,临清州众官员纷纷向田承嗣敬酒,刘源清说道:“田公子,你诛杀山东响马土匪大功,本兵联名临清州官员给田公子请功如何。” 田承嗣明白独食不肥的道理,而且对杀土匪的功劳也不是特别看重就说道:“这些功劳是在临清州官员的协助下取得的,大家同喜同乐。” 临清州的官员听见田承嗣要让功,官员们都兴奋了起来,虽然剿灭土匪算不上大功,可好歹也是功劳,年终考评中上就没有问题了,就算不提拔升迁,至少也是平调转大州县,其中的好处官场中人怎么会不明白。 这时临清的官员对田承嗣好感大增,一时间跟田承嗣杯来盏去,不久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田承嗣的接风宴气氛非常热烈,有官军校尉在刘源清耳边低语一阵,刘源清听完说道:“各位同僚,田公子斩首不下三百级,本兵参将刘渊也斩首两百级,在座各位同僚功劳人人有份。” 临清总兵的刘源清的一番话,又引得临清官员一阵欢呼,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说到底还是沾了田公子的光,不是田公子大方的话,刘源清怎么会把功劳拿来跟大家共享,这一夜万花楼上的官员们都醉了。 田承嗣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昨夜酒喝得实在太多了,一向在京城公子哥儿中有酒仙之称田承嗣醉倒了,不过昨晚的梦境让田承嗣久久难以释怀,万花楼的头牌“白玉环”,在临清青楼第一美女之称,田承嗣很满意“白玉环”姿色,可是醉梦之中虽然梅花三弄,田承嗣却没有体会到个中滋味,算得上是人生一件憾事。 田承嗣正想去找白玉环重温昨晚的缺憾,看书.uuanshu 却不想田小四直愣愣跑进了自己休息的客房,向田承嗣报告道:“少爷,大少爷的人求见。” 田承嗣说道:“大哥的人,是什么时候到临清的。” 田小四说道:“少爷,是今天早上到临清码头的,听说五少爷已经到了临清,就来求见少爷你了。” 田承嗣问道:“人在军营还是在万花楼。” 田小四有些心虚的道:“少爷,他自己找到万花楼来的。” 田承嗣虽然不想大哥的人看到自己荒*,可是已经闯见了就随他吧,反正自己的名声就这样,于是对田小四说道:“把他叫进来吧。” 于是田承嗣放荡形骸摆出浪荡子模样,不一会田小四带着大哥的人进来了,田承嗣一看原来是大哥的得力助手石管事,不过这个石管事为人很不错,对田承嗣的态度还过得去,田承嗣投桃报李对石管事也很客气。 石管事说道:“五少爷,大少爷在南京找上金龙帮想尽了办法,可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死活都不承认有千年灵芝,不知道是不是三少爷的消息有误。” 田承嗣问道:“南京方面莫非一丝一毫焦公礼得到千年灵芝的消息都没有吗?” 石管事说道:“有这个传闻,不过知道的人很少,大少爷不能确定真伪。” 田承嗣说道:“大哥可以去找南京六部官员和南京守备太监卢九德给焦公礼施压,只要金龙帮有千年灵芝不怕他焦公礼不交出来。” 第31章 被掉包了 石管事告诉田承嗣:“大少爷威*利诱都用上了,可是「铁背金鳌」焦公礼是软硬不吃,始终一口咬定没有什么千年灵芝,这不大少爷让生员携带了收购和官员赠送各种贵重药材回京,听说五少爷你在临清,就来知会少爷一声。” 田承嗣心说这石管事不是专门找自己啊,就问起石管事带了些珍贵药材回京,据石管事讲有:虎骨、牛黄、马宝、猴枣、麝香、羚羊角、鹿茸、老参、红花几十样,都是一等一的好药,可是老爹要的是千年灵芝,田承嗣暗叹大哥这事办得不漂亮。 其实田承嗣对千年灵芝能不能治姐姐的病持怀疑态度,之所以出京给姐姐寻药,无非借机去江南培植势力,为将来明王朝京师沦陷寻找退路未雨绸缪,不过「铁背金鳌」焦公礼这么不给田家面子,田承嗣的火气上来了,自己到了南京少不得好好修理一下金龙帮,看能不能趁机把金龙帮收编了。 田承嗣说道:“不错,这么多好药,想来对娘娘的病大有好处,石管事,你在临清准备休息几日。” 石管事说道:“少爷,生员的船要在临清补充一批蔬菜、饮水,定在明日开船北去。” 田承嗣对石管事有好感,加上石管事是秀才出身,田承嗣有心示好于石管事就说:“石管事,今日不妨在万花楼住一宿,一切费用包在本公子身上。” 石管事惊道:“五少爷,四少爷就是好色贪杯误事的啊。” 田承嗣笑道:“四哥那是在临清郊外,我们可是在临清城里,再说本公子带甲千员,岂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来太岁头上动土的。” 石管事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五少爷的异军突起,让石管事眼睛一亮,大明现在可是乱世,向五少爷田承嗣这样带兵的人,自然无形中比大少爷田承玉多了几分自保的本钱,石管事一时之间显得有些为难。 田承嗣说道:“石管事,有人问起来你就说留在本公子军营了,万花楼的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石管事犹豫一下说道:“五少爷,伤员回船处理了事情再来。” 田承嗣说道:“好,本公子在万花楼给你留着最好的姑娘。” 中午时临清州判官徐应芳来见田承嗣,判官徐应芳说道:“田公子,你要的的院子下官已经找到了,就在观音阁附近。” 田承嗣的锦衣卫经过吴桥锄奸细、夏津县伏击恶虎沟土匪,重伤的官兵多达四十几人,这些官兵是不可能去江南了,于是田承嗣准备让这些伤兵留在临清城养伤,昨夜席间托了临清州同知路如瀛找处宅子,自己睡一觉起来事情就办成了。 田承嗣说道:“这事劳烦徐大人和路大人了。” 判官徐应芳说道:“田公子便宜客气,替伤兵找院子也是替朝廷办事嘛。” 田承嗣说道:“总之是让徐大人费心,本公子衷心感谢,以后伤兵在临清养伤,还要麻烦徐大人多多关照。” 判官徐应芳越是客套道:“田公子你放心,下官一定把这些锦衣卫官兵照顾好。” 田承嗣说道:“好,徐大人以后觉得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判官徐应芳听了大喜,还好同知路如瀛把找院子的事交给了自己,让自己搭上了田家五公子田承嗣这个门路,路如瀛跟田家大公子田承玉关系是不错,可田承嗣手握锦衣卫兵权,更有皇上密旨,也是不可小视的人物,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能靠上田承嗣就是烧高香了。 判官徐应芳说道:“田公子,你在临清多停留几日,临清风物人儿都别有一番风味。” 田承嗣说道:“徐大人,这次本千户是皇命在身,不敢太过缓慢,等回京时再跟徐大人好好亲近一番。” 田承嗣的态度让徐应芳很满意,起身向田承嗣告辞,说是要抓紧整理租来的院子,好让锦衣卫伤兵明天可以住进去,再就是在临清城里给伤兵找几个医术高明的外伤郎中,田承嗣一番客气送走了判官徐应芳。 田承嗣考虑了一阵,让田小四把田小军叫来了,田承嗣说道:“小军,你是本少爷信得过的人,这次我把伤兵留在临清城,想留你来负责照顾他们,你愿意不愿意。” 田小军说道:“小的听少爷的。” 田承嗣说道:“好,小军留你是因为在锦衣卫当中,你是见过大场面的,适合跟各方面的人打交道,放心南边有功劳少不了你一份,这样,本公子给你留五千两银子使费,记住千万别省着,不够就问判官徐大人借。” 田小军说道:“少爷,士兵们的伤好了,小的在哪来找少爷。” 田承嗣说道:“去南京,对了,把残废了士兵也动员到南京去。” 田小军听了少爷的话非常疑惑,士兵残废了发一笔银子,将他们遣送回乡就是了,难道少爷良心发现,准备把这些残废的士兵全养起来,这真让田小军猜对了,田承嗣因为李自成、满清将先后占领北方,不想自己的士兵落入魔爪,想把他们都带到南方去好好生活。 田小军带着感动的心情离开了万花楼,到晚饭的时候田承嗣还没有见到万花楼的头牌“白玉环”,万花楼的妈妈一直以“白玉环”身体不好推脱,田承嗣不信*着妈妈去找“白玉环”,到了“白玉环”的闺房,并没有见到“白玉环”,只有“白玉环”的大丫鬟桂香躺在摇椅上休息。 田承嗣问道:“你家小姐为什么躲着本公子。” 桂香看着田承嗣没来由的红了脸,低下了头不肯回答田承嗣的话,妈妈急了喊道:“小蹄子,你实话实说就是,免得老娘夹在中间受气。” 桂香抬起头支支吾吾道:“公子,我家小姐嫌你吐了她一身,现在还在生你的气呢。” 田承嗣看着这个桂香觉得非常的眼熟,可是这个丫头是住在临清的,自己不可能遇见过她,田承嗣听说自己吐了“白玉环”一身,也觉得没有意思了,就转身准备离开“白玉环”的闺房,心里后悔没有清醒品尝“白玉环”的肉味。 田承嗣在妈妈陪着跨出“白玉环”的闺房时,uu看书.uukanh瞥见桂香走路一瘸一瘸的,田承嗣是花丛老手,一看就知道桂香遭了重创,这桂香还是有几分姿色,想必开苞费也不低吧,田承嗣心里不舒服飞快的离开了万花楼的后院。 田承嗣直走到万花楼门口才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被万花楼掉了包,应该说是被“白玉环”掉了包,妈的,太伤自尊心了,堂堂京城田家公子,大明田娘娘的弟弟,是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居然在临清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被歧视了,田承嗣对“白玉环”恨得牙痒痒的,心说你“白玉环”不就是个婊子嘛,有什么好傲的,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刚刚来到万花楼的石管事向田承嗣打招呼,田承嗣突然来了灵感,昨夜刘源清、路如瀛、徐应芳等临清州官员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把自己作为贵客留在万花楼,不然借一百个胆子给“白玉环”,她也不敢得罪自己这个皇亲国戚。 田承嗣对自己的相貌非常有信心,这回被“白玉环”冷落,并用丫鬟作替身敷衍了一会,田承嗣觉得非常的不爽,对“白玉环”心生厌恶,再没有占有她的意思了,而是想让别人替自己睡她一夜。 田承嗣喊道:“田公子,你来了。” 石管事听田承嗣这样称呼他人呆了一下,田承嗣拉住石管事的手说道:“田公子,生员替你安排如何。” 石管事不太明白田承嗣的意思,既然田承嗣这样说,自然有田承嗣的理由,石管事只好点头答应道:“一切随你安排就是。” 第32章 刺杀田承嗣 田承嗣叫住万花楼的妈妈,说田公子要跟花魁“白玉环”过夜,妈妈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表示“白玉环”恩客派位子都到月底去了,田承嗣知道那老鸨在糊弄自己,这几天“白玉环”是该陪自己的,现在“白玉环”因为被自己吐了一身,死活躲着不见自己,自己把“白玉环”的轮子让给石管事,这老鸨却趁机敲起竹杠来了。 田承嗣对老鸨说道:“这是当今田娘娘的弟弟,那个敢跟田公子争“白玉环”,你掂量着开个价吧。” 万花楼老鸨说道:“哎哟,原来是皇亲国戚啊,难怪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家女儿娇生惯养,老身还得先去问她今夜方不方便。” 田承嗣说道:“告诉“白玉环”,给老子玩花样很爽嘛,今天不把田公子接待好,小心本少爷带兵来砸了万花楼。” 万花楼老鸨抛了个媚眼道:“公子爷看你说的,田公子这样贵客请都请不到,女儿的事情包在老身身上。” 万花楼老鸨伸出了一根指头,田承嗣蔑视了这老女人一眼说道:“行,一百两银子,生员一会就给你送来。” 万花楼妈妈喜得脸上的肥肉直抖,拉着石管事就往楼上走,嘴里还对田承嗣说道:“俏秀才,大姐给你也找一个俊丫头吧。” 田承嗣没有说话跟着老鸨和石管事上了楼,直接去了万花楼第四层群芳阁,田承嗣却没有注意到大堂里有两个江湖人士,听到田公子大名后脸色急变,两人嘀咕一会后悄悄溜出了万花楼。 田承嗣等田小四到了之后,给了妈妈一锭十两的金子,再给了十两银子算打赏,妈妈说动了“白玉环”来陪石管事这个所谓的田公子,“白玉环”极尽狐媚之态,田承嗣见了倍感恶心,暗叹世间女子首重的还是权势。 万花楼老鸨也不吝啬,送田承嗣去三楼让“白玉环”房里的丫鬟桂香侍寝,说是免费招待秀才爷,田承嗣细细*问桂香,昨夜果然是桂香跟自己一夜三次郎,不过桂香老实承认自己已经年前就梳弄了,之所以举步艰难,实在是昨夜田承嗣索取太多,桂香是“白玉环”的丫鬟接客不多,功夫幼嫩又不善偷机才遭此厄运。 田承嗣见桂香*肿胀,实在不堪鞑伐,只是跟桂香说说笑笑搂搂抱抱,把干瘾过足了之后,快到二更时打赏了桂香十两银子,带着田小四等十几个亲兵溜出了万花楼后门,回临清校场坝自己锦衣卫的军营。 田承嗣的锦衣卫是在临清城的校场坝搭建的军营,不过田承嗣的将领住的是校场坝里的青砖房,田承嗣回来覃衍火、饶成军都没有想到,临清总兵刘源清不是给大人安排在万花楼,大人怎么会回来睡校场坝的冷炕呢。 覃衍火、饶成军这些人不清楚,田承嗣是想着万花楼四楼上,“白玉环”跟石管事正在办事,跟桂香呆在三楼特别憋屈,才赌气离开万花楼回来的,这校场坝的炕头虽然冷硬,只要不想到“白玉环”、石管事这奸夫*妇,田承嗣睡那里心情都是好的。 田承嗣躺在才烧热的炕上,刚刚入睡了一个时辰,就被田小四推醒了,田承嗣旷兮兮的看着田小四,就发现田小四后面站着覃衍火、饶成军、马贵、吴飞、娄正刚、涂德海等人,田承嗣心说恐怕出大事了。 饶成军说道:“大人,万花楼发现刺客行刺,请大人拿主意。” 田承嗣心说坏了,这些刺客是冲自己来的,那石管事岂不是非常危险吗,妈的,一定是“阴阳扇”沙天广和“朱砂掌”褚红柳的人,田承嗣喊道:“抄家伙呀,一个个把本千户围着干什么。” 饶成军说道:“大人,总旗们正在整顿队伍,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田承嗣迟疑了说道:“万花楼出事,应该是有临清州官府出面,我们冲过去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啊。” 饶成军说道:“属下的意思是,这些刺客是冲着大人你来的,我们锦衣卫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轻易逃离临清城。” 田承嗣说道:“恩,饶百户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赶到万花楼一切都晚了,不如在这些刺客逃走的必经之路上来一个迎头痛击。” 田小四给田承嗣披上斗篷,饶成军说道:“大人,刺客目标是你,大人不如换上小兵的衣甲吧。” 田承嗣一听这个主意不错就骂道:“小四,你个狗东西,以后放机灵点,快去拿一套普通的飞鱼服来。” 田小四转步就递了一套士兵的飞鱼服,并帮着田承嗣穿上身,田承嗣说道:“老覃、饶百户,这些刺客都是武林高手,我们的人上去单打独斗要吃亏,这样吧,集中火铳弓弩重点打击,争取留下几个刺客,走。” 田承嗣还没有完全穿好衣甲,就带着覃衍火、饶成军、马贵、吴飞、娄正刚、涂德海等人冲出卧室,田小四拿着七宝削金刀和头盔喊道:“少爷,还没有披挂完呢。” 田承嗣来到校场坝*场,锦衣卫官兵已经整装待发了,田承嗣一声命令锦衣卫全军出了校场坝,这时有临清州的衙役来搬救兵,田承嗣得知刺客放火烧了万花楼,已经向北往鳌头矶去了。 田承嗣吩咐锦衣卫舍了万花楼,直扑鳌头矶运河分叉处,准备在那里拦截逃离万花楼的刺客,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跑了一半的路,就遇到了判官徐应芳,徐应芳拉住田承嗣气喘吁吁的说道:“田大人,这些刺客是冲你来的,” 田承嗣说道:“徐大人,是山东土匪“阴阳扇”沙天广那一伙人吧。” 徐应芳说道:“应该是,这些刺客亮名号只杀田大人一人。” 田承嗣从徐应芳嘴里得到了万花楼大致的情况,“阴阳扇”沙天广和“朱砂掌”褚红柳率领碧血银枪田在野,万里雄风齐冲天,千里独行韩飞龙等人,摸入了万花楼的第四城群芳阁,把石管事和“白玉环”从被窝里捉住,沙天广和褚红柳一番辱骂殴打后,才得知床上拖出来的这个男人不是田承嗣,而是田府的一个管事,褚红柳狠狠的盯着报信的二徒弟掌剑双绝扑天雕。 褚红柳的二徒弟掌剑双绝扑天雕吓得低下了头,还是一起去万花楼打探消息的千里独行韩飞龙出来承担责任,褚红柳见千里独行韩飞龙出头,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旁气急败坏的“阴阳扇”沙天广一掌击在石管事的胸口上,石管事喷出一大口血,带着对田承嗣怨恨,去阎罗王那里鸣冤去了。 吓得花容失色的“白玉环”,一直解释真正的田承嗣应该在自己丫鬟那里,沙天广、褚红柳等人挟着“白玉环”下三楼找田承嗣,哪知道到了桂香接客的房间,不仅没有发现田承嗣,连桂香又不在房里,沙天广、褚红柳挟着“白玉环”连续闯开几间鸳鸯房,不仅没有找到田承嗣,反倒让沙天广、褚红柳这些人面临暴露身份的危险,uu看书.uukanshu 这时果不其然,四楼上有女子直接喊杀人了。 沙天广知道暗来是不行了,让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明着去找田承嗣,所谓明着找田承嗣就是拉着一个男女问,只要说不知道田承嗣的就一刀或者一掌毙命,一些失足女和恩客见说不知道要死,都满口是知道田承嗣在那里,然后就带着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这些人四处乱窜,可是这些失足女和恩客连田承嗣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聪明的失足女和恩客最后趁机溜掉几个,其他失足女和恩客被不耐烦的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几人杀掉了。 沙天广和褚红柳知道今天沙天广和褚红柳知道今天八成是找不到田承嗣了,正准备撤离万花楼,可是沙天广、褚红柳他们在万花楼耽搁得太久了,万花楼一出事临清州官员们就知道了,天啊,田娘娘的弟弟就在万花楼,这些贼子恐怕就是冲田承嗣来的,同知路如瀛第一时间带着三班衙役去万花楼救田承嗣性命,这一快一慢把沙天广、褚红柳一伙人堵在了万花楼里。 万花楼里除了死人之外,活着的人差不多都逃光了,沙天广恶从胆边生,一掌把“白玉环”从三楼打下到底层大厅,“白玉环”头部先着地,很快就留了一大滩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沙天广、褚红柳几人一不做二不休开始放火烧毁万花楼,以引开临清州官差的注意,等万花楼的几处火头旺起来之后,沙天广、褚红柳率领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还恶虎沟的暗线黄老歪杀出万花楼大门。 第33章 截杀刺客 万花楼外临清城差役那里是沙天广、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这些武林人士的对手,“阴阳扇”沙天广右手铁扇飞舞,左手趁隙出拳,一个照面连伤三个差役,“朱砂掌”褚红柳左右开弓,一路掌法如行云流水铿锵有力,眨眼就打倒了五个差役,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五人各自放倒了一至二个差役。 仅仅一个照面临清州府的差役就死伤了十几人,若不是众捕头拼命保护,临清同知路如瀛差点成了碧血银枪田在野的枪下亡魂,沙天广、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七人一阵追杀又放倒了十几个差役,临清州的差役顿时四下溃逃。 沙天广、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打退临清州官差,正准备向东撤出临清城,哪知道万花楼四面的街道涌出无数的官军,只听官军将领一声令下,“嗖”“嗖”“嗖”的羽箭如蝗飞来,沙天广、褚红柳几人顿时手忙脚乱,连忙使出各种兵器拨打羽箭,沙天广见北面官军不多,大喊一声率领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向北面突围。 沙天广一马当先首先冲入北面大街,手中铁扇划出。连续割破三名官军的咽喉,左手也震翻了两个官军,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六人也杀进官军之中,一时间拳脚刀枪翻飞,官军伤亡了三十几人,北面防线堪堪就要突破。 只是临清总兵刘源清驾到,看着万花楼已经成了火海,不知道田公子现在是生是死,刘源清气得手脚冰凉,这下子自己的官是做到头,再看手下被刺客杀得狼狈不堪,刘源清恶从胆边生,喝令手下官军放箭。 参将刘渊吓了一跳喊道:“大人,还有我们的弟兄跟刺客纠缠在一起啊。” 刘源清大喊:“放箭,狗东西,放走了刺客我们都得死。” 刘源清一脚踢翻了参将刘渊,刘源清的命令只得到了自己标营将士的执行,几百支羽箭射向了刺客和坐在缠斗的官军,“嗖”“嗖”“嗖”,“嗖”“嗖”“嗖”沙广天、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黄老歪七人遂不及防,顿时有田在野、扑天雕、黄老歪三人中箭,而缠斗的官军倒下了二十多号人。 沙广天没想到临清官军怎么狠,连自己人也一起射杀,听到后悔的惨叫知道自己的人受伤了,连忙后身去抢救受伤的人,身旁的“朱砂掌”褚红柳说道:“沙寨主,受伤的弟兄都带上了,我们朝前冲吧。” 经过刘源清标营将士一阵不分敌我的乱射,沙广天前面堵路官军不是被杀死射死,就是见机逃之夭夭,这使得沙广天带着手下弟兄顺利突围而去,刘源清狠刘渊手下的官军没有一起齐射,放跑了这些刺杀田承嗣的刺客,刘源清催促手下官军穷追逃走的刺客。 刘渊看着自己的总兵大人脸色铁青赶忙说道:“大人,听说刺客并没有遇见田公子。” 刘源清一听刘渊这话激动的问:“啊,是这样吗,那田公子在哪里。” 刘渊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还没有找到。” 刘源清瞥着万花楼那熊熊烈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说田承嗣不会被烧死在万花楼楼里了吧,刘源清红着眼睛盯着刘渊,刘渊吓得一步步后退,刘源清吼道:“你奶奶的,叫你保护田公子的安全,出事的时候你的人在哪里。” 刘渊自知理亏靠在了土墙上,刘源清举起看手上的马鞭,刘渊不敢遮挡恐惧的闭上了眼睛,刘渊在等待刘源清马鞭落下,这时突然听到判官徐应芳的声音:“刘大帅,二更天有人看见一队官兵从万花楼后门离开,兴许田承嗣回来校场坝军营。” 刘源清大喜道:“徐大人,你的意思是田公子已经离开万花楼了。” 徐应芳点点头回答:“是的,如果不是刺客没有遇到田公子,怎么会大索这个万花楼,把万花楼的老鸨姑娘喊来一问就清楚了。” 刘源清对刘渊喝道:“还不快去前面督战,跑了刺客拿你是问。” 刘渊听了刘源清的话如蒙大赦,带着自己的亲兵去追前面的大部队去了,刘源清问了几个姑娘龟公,得知田承嗣的确不在万花楼,这才稍稍的放了一点心,回头一看判官徐应芳已经不见了踪影,刘源清正要带着亲兵去追刺客,却被烧得黢黑的万花楼老鸨拖住了脚:“刘将军,救救我的万花楼吧。” 刘源清厌恶的看了一眼万花楼老鸨,然后使力把腿拔出来,哪知道万花楼老鸨死活不放手喊道:“刘将军,你不能这样啊,这万花楼是我的心血,里面还有好多姑娘啊。” 刘源清心说万花楼烧成这个样子还救个屁呀发怒道:“放开,不然本总兵不客气了。” 万花楼老鸨继续哭号道:“刘将军,求你看在我们相好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的万花楼吧。” 万花楼老鸨的话惹得一旁围观的临清百姓哄堂大笑,这万花楼老鸨肥得像猪,居然是临清总兵刘源清的姘头,刘源清听了更是老羞成怒,狠狠一脚把万花楼老鸨踹翻在地下,上马头也不回的朝临清城北跑去。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来到鳌头矶时,沙天广、褚红柳一伙人还没有到,不过田承嗣能够清清楚楚听得到南面的厮杀声,田承嗣下令全体锦衣卫隐蔽起来,等沙天广、褚红柳一伙到了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 沙天广、褚红柳之所以还没有赶到鳌头矶运河分叉处,是因为田在野、扑天雕、黄老歪三人中箭受伤一路上耽搁速度,黄老歪勉强被拖着走了一里路就咽了气,随后的几里路沙天广、褚红柳六人不断遭到临清官军的截杀,沙广天、褚红柳六人中还有两人负伤,突围起来更加缓慢吃力。 沙天广、褚红柳快到鳌头矶时,被刘源清的标营追上,双方有事一场混战,到这时沙天广、褚红柳、田在野、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六人至少杀了近两百差役官军,这让“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二人感到严重的体力不支,万里雄风齐冲天,千里独行韩飞龙也先后负伤。 沙广天、褚红柳再次杀出重围时,万里雄风齐冲天,千里独行韩飞弃掉了背负的碧血银枪田在野和掌剑双绝扑天雕,田在野和扑天雕发出了绝望的呼喊,“朱砂掌”褚红柳听见宾客田在野和徒弟扑天雕的求救,忍不住杀回了包围圈,可是“阴阳扇”沙天广并没有跟来,褚红柳一人难救两人,咬咬牙抱起徒弟扑天雕飞身而去。 碧血银枪田在野知道自己被抛弃了,骂了沙天广一声“王八蛋”,官军们死了很多同袍恨极了刺客,根本没有留活口的意思,围着碧血银枪田在野就是一阵乱捅,田在野心灰意冷没有作任何反抗,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死去了,只是不知道田在野嘲弄的表情,是对官军还是对自己或者兼而有之。 褚红柳挟着徒弟扑天雕赶上了沙天广、齐冲天、韩飞龙,这时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u看书ukanhu 能够看清楚运河里的大小船只,四周和运河对面并没有发现官军只要上了那大大小小的船只,差不多算是逃出生天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沙天广、褚红柳、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五人把突然的火铳射击惊呆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火光,接着密密麻麻的铁子重重的打在身上,五人都是一阵晕厥,可是火铳射出的铁子绵绵不绝,五人还在受到伤害,仅仅两三个呼吸的时间,沙天广、褚红柳、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五人变成了五个血葫芦。 突然沙天广、褚红柳二人凌空飞起,直扑鳌头矶运河里的船上,田承嗣指挥火铳跟踪射击,沙天广、褚红柳二人身形在空中一滞,歪歪斜斜落向了船上,覃衍火、饶成军立即率领锦衣卫搜索沙天广、褚红柳二人的下落而去。 马贵率领亲兵队擒住了齐冲天、韩飞龙、扑天雕,才发现齐冲天、韩飞龙已经被锦衣卫的火铳打烂,扑天雕是被褚红柳挟着,挨的枪子相对少了很多,被褚红柳甩下后,还躺在地上踹粗气。 马贵向田承嗣报告:“少爷,没有跑掉的三个家伙,已经死了两个,剩下一个也快死了。” 田承嗣对自己的设计的火铳阵颇为满意,可惜还是让乘客跑掉了两个,不知道覃衍火、饶成军他们能不能抓到那两个刺客,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田承嗣耳里,覃衍火、饶成军的锦衣卫只在船上找到了两摊血迹,并没有发现两个刺客的踪迹。 第34章 3人结拜 临清准备刘源清得知田承嗣不仅没事,还把握机会打了刺客一个埋伏,对田承嗣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不禁开始另眼相待了,武官嘛,那个不是杀人放火受招安,就是好勇斗狠的流氓地痞得发展,这田承嗣可是大明朝的后台超硬的高级流氓,而且心狠手毒诡计多端,将来最起码也是个心狠手黑的外戚奸臣。身居高位的武将或大臣,刘源清不由得顿起了深交之心。 刘源清关心道:“田公子,幸好你不在万花楼,不然哥哥就百死难赎了。” 田承嗣一愣刘源清改口称哥哥,刘源清虽然显得唐突,但是一个朝廷的总兵官跟自己称兄道弟,纵是自己家门高贵显赫,可自己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刘源清算是降低身份结交了。 田承嗣还是要谦虚一下说道:“李大人,小子何德何能岂敢僭越高攀。” 刘源清不悦道:“田公子,你出身高门大户,看不起咱这样的粗鄙武夫。” 田承嗣说道:“刘总兵,实在是小子太过年轻,又少不更事,恐怕误了大人的名声,乱了彼此的辈分。” 刘源清说道:“田公子,咱武人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你说一句话吧,肯还是不肯。”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早就肯了,大哥今天认了我这个不成才的小弟,以后可不要后悔哟。” 刘源清听田承嗣认了自己这个大哥大喜道:“咱做了一辈子小弟,今天终于也做成大哥了,弟弟,大哥好开心啊。” 一旁的判官徐应芳看着眼馋,他不稀罕跟刘源清这个武将结交,可田承嗣是什么人啊,他是当今皇上最得宠的田妃娘娘的弟弟,没有想到攀上田承嗣这门亲戚呢,这样自己也算是田妃娘娘的亲人了,那在官场是还不是横着走吗,徐应芳看着刘源清和田承嗣二人,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田承嗣两世为人,徐应芳那点花花肠子,加上那张苦*脸怎么瞒得住人,田承嗣的事业草创,正是拉人头的时候,认刘源清为大哥充其量是互相利用,这进士出身的徐应芳如果能够收为己用,说不定会成为自己一大助力。 于是田承嗣说道:“徐大人,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大家都兄弟相称吧。” 判官徐应芳听了田承嗣的话是惊喜莫名连忙答道:“那下官就僭越高攀了。” 刘源清是多年的老狐狸了,既然田承嗣愿意拉徐应芳进来,自然是顺杆子对徐应芳喊道:“怎么说咱又多了一个文曲星弟弟啰。” 徐应芳说道:“小弟见过刘大哥。” 田承嗣说道:“哈哈,这下子小弟赚了,一下子有了两个哥哥。” 田承嗣认下了刘源清、徐应芳两个哥哥,特别是认下了徐应芳之后,让田承嗣多少弥补了失去石管事的难过心情,这时饶成军回来报告,逃走的两个刺客已经无影无踪了,田承嗣这才不疼不痒地吩咐饶成军收兵回营。 在鳌头矶“登瀛楼”上,不久前结拜的刘源清、徐应芳、田承嗣三人在饮茶,参将刘渊上得楼来报告:“大人,我们官军伤亡了三百多人,临清州的差役也死伤六十多人。” 刘源清听了怒不可遏问道:“确定了刺客的真实身份没有。” 刘渊说道:“大人,刚才上楼的时候,卑职问了一下正在审问活着的那个刺客的饶百户,只知道逃走的两个刺客是,山东恶虎沟的“阴阳扇”沙天广和沧州千柳庄“朱砂掌”褚红柳二人。” 刘源清怒道:“敢刺杀我刘某人的兄弟,你点齐人马去把恶虎沟、千柳庄灭了,记住务必要抓住或者格杀沙天广和诸红柳二人。” 刘渊见总兵大人如此动怒连忙答应:“大人,卑职一定擒杀沙天广和诸红柳二人,并把恶虎沟、千柳庄的人斩尽杀绝,寨子夷为平地。”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仔细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拿到沙天广和诸红柳私通闯逆的证据。” 刘渊躬身回答:“田大人,末将明白。” 刘渊准备转身离开“登瀛楼”,判官徐应芳忍不住问道:“刘将军,现在万花楼的火势怎么样了?” 万花楼的火势不光徐应芳担心,田承嗣、刘源清几乎所有的人都关心,要知道整个临清城都是以木制建筑为主,一旦万花楼的火势失控,会殃及整个临清城,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房屋百姓受害了。 刘渊回答道:“徐大人,万花楼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 判官徐应芳听了松了一口气,是啊,万花楼是临清城最大的青楼,建在一个空旷的坝子上,只要没有大风吹拂,应该不会引燃周围的民房,就是这样万花楼还是烧死不少的人,自己这个判官也是责任重大啊。 田承嗣问道:“大哥,开封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刘源清说道:“三弟,你是问李闯攻打开封一事。” 田承嗣点了点头,刘源清说道:“开封还是被李闯、曹*的几十万大军围着,三弟你怎么关心起开封的战事来了。” 田承嗣说道:“小弟在保定府时,正好遇到保定总督杨文岳大人出兵开封,因为跟杨总督谈得投机,因此对开封府的事情比较关心。” 刘源清说道:“这样啊,大哥未奉明诏,不敢轻离驻地,不然自当去开封助杨总督一臂之力。” 徐应芳听田承嗣说跟保定总督相谈甚欢,使得徐应芳对田承嗣更加刮目相看,在徐应芳的眼泪杨文岳跟刘源清一文一武,在重文抑武的大明朝,刘源清跟杨文岳没得比,徐应芳相信自己这个义弟将来的仕途是一片光明。 田承嗣喝了一口茶有些郁闷,u看书 ww.uukanshu 刘源清问道:“三弟,你在为开封城的事情担心?”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是啊,这古城开封虽然城高壕深,周王贤能军民众志成城,可是自古没有攻不破的城池呀。” 刘源清听了神色黯然,徐应芳说道:“三弟,你真是忧国忧民啊。” 田承嗣不光牵挂河南开封,还特别忧心建虏的铁骑重入关内,如果自己不能逆天改命,自己这两个义兄将命不长久,得想法忽悠大哥刘源清、二哥徐应芳有所提防,看能不能让二人逃脱注定的厄运。 田承嗣说道:“大哥、二哥,锦衣卫年前曾得到密报,今年建虏很可能入侵京畿,山东也是建虏重点进攻的地区。” 刘源清说道:“建虏要入寇我大明,不知道朝廷有何安排。” 田承嗣说道:“大哥,这只是建虏的小部分汉臣贝勒在进言,因此没有引起朝廷内阁的重视,不过据小弟看来,现在大明腹地李自成、张献忠闹腾的动静太大,难保建虏不会趁火打劫,二位哥哥须得早作准备才是。” 刘源清点头道:“三弟说得对,小心行得万年船,大哥我会提起准备,早作安排。” 徐应芳说道:“大哥,三弟所说之事,我们临清州应当认真备战,就算建虏不来山东,临清州官军也可以掉头去对付流寇。” 刘源清说道:“还是二弟说道点子上了,现在即刻整兵备战,兴许皇上的明旨什么时候就到了,剿灭闯逆、张逆建功立业此其时也。” 第35章 收留桂香 田承嗣、刘源清、徐应芳三人的结拜非常低调,除了田承嗣身边几个心腹知道外,临清只有刘源清、徐应芳本人知道,田承嗣自己对这种盟誓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历史上刘邦和项羽还是拜把子兄弟呢,大家互相用得着时就盟誓,用不着盟誓就可以撕毁背叛。 三月初五日,刘源清驾下参将刘渊率领三千精锐明军离开临清城,讨伐山东恶虎沟和沧州千柳庄两股逆贼,这次参加刘渊执行的死命令,务必把沙天广、诸红柳的势力连根拔起,算是刘源清这个做大哥的给三弟田承嗣的见面礼。 田承嗣在临清继续留了两天,这两天田承嗣外出都是二哥徐应芳陪同,经过两天近距离的接触,徐应芳才知道田承嗣博学多才涉猎甚广,算得上杂学的大家,跟表面是那个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形象判若两人,徐应芳暗道三弟是深藏不露啊。 三月初六日夜,临清城终于得到了开封城的消息,自从闯贼兵至,河南官军悬金城头激励士气,河南巡抚高名衡、副将陈永福督众凭城拒守,官军与农民军激战多日,副将陈永福箭伤李自成左目,农民军士气受挫,击退兵部尚书总督湖广、河南、四川及长江南北诸军兼总督陕西三边军务丁启睿援军,乘势填火药数万斤集中炸城。因开封城城墙坚固屡炸不塌,横飞土石反伤了无数农民军将士,李自成只好含恨下令撤围西去。 徐应芳对田承嗣的判断惊若神明,也羡慕杨文岳、高名衡、陈永福立下大功,田承嗣暗叹自己这个二哥哪里都好,就是功名心太重了,要知道一饮一啄自有缘分,一点也强求不来的,徐应芳现在遇上自己也是他的命数使然。 因为万花楼被全部烧塌了,忙活了几天也没有找出石管事的尸骨,田家的大船只好起航返京,田承嗣让田家下人跟父亲带了一封信,诉说从京城南下一路的经历,并让父亲替自己转呈一份徐应芳代写的奏折,重点提及北直隶、山东从逆之人日多,随便提及了大哥刘源清、二哥徐应芳和同知路如瀛等剿逆功劳。 田承嗣的高姿态,让视田承嗣为祸胎的同知路如瀛好感倍增,三月初七日一整天,田承嗣都是跟刘源清、徐应芳、路如瀛等官员饮酒渡过的,这一夜田承嗣睡在了城内另一处颇负盛名的楚馆绮红院,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想起今日是定下的锦衣卫开拔南下的日子,这才在田小四、马贵护拥下离开绮红院回校场坝军营。 由于田承嗣的耽搁,锦衣卫晚了快一个时辰才出了校场坝军营,哪知道田承嗣刚刚出得军营大门,前面开路的百户娄正刚跑来见田承嗣,见到田承嗣之后上前低声说道:“大人,万花楼的桂香姑娘要见你。” 田承嗣有点诧异说道:“她见本公子干什么,如果是因为万花楼被烧了生活没有着落,你先打发她几十两银子,回头去小四那里支取。” 娄正刚说道:“大人,属下给过银子了,桂香姑娘死活不要,她就是想见你一面,据说她已经在军营外等了三天了。” 田承嗣这才想起这几天自己根本没有回军营,暗道自己这个千户很不称职啊,可是这个桂香见自己干什么,难道是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想跟着自己做田家的少奶奶不成,妈的,一个婊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田承嗣心里这么想,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在娄正刚的引导下,田承嗣来到了前军,看见大军前面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偻女人,说是女人是因为有幸好身边有着娄正刚提醒,不然田承嗣就当这女人是一个普通的邋遢乞丐婆子罢了。 桂香看见田承嗣到了,踉踉跄跄的跑向田承嗣,快到田承嗣跟前时,被田承嗣的两个亲兵拦住了,桂香张献忠跪在了地上喊道:“田公子,求你收留桂香吧,为奴为婢都行。” 田承嗣见桂香这样放低身段,自己反而不好说什么,只好好言相劝道:“桂香,与人为奴哪有自在生活幸福,你落到这步田地,说起来还是本千户牵累了你,这样吧,本千户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可以好好安家置业。” 田承嗣话音刚落,田小四就捧着一大包银子走向桂香,这一大包银子大约有三百两,可是桂香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说道:“公子,奴婢想见你一面都要躲躲藏藏的,害怕被妈妈手下的人抓回去,你给奴婢这么多银子,奴婢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岂不是让奴婢因为财帛横尸临清城里。” 田承嗣一想也是啊,一个弱质女流身上带着三百两银子,在这个乱世里搞不好会害了她的性命,田承嗣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心里开始有些软化说道:“桂香姑娘,本千户要带兵打仗,不可能让你留在军中,又怎么顾及得到你呀。” 桂香说道:“公子,古时还有木兰从军,奴婢留在军营里,白天给将士们洗衣做饭,晚上侍候公子安寝休息,请公子成全奴婢。” 田承嗣被桂香缠得非常难堪说道:“桂香,军中不能有女子,不如你想想在临清城有没有熟悉的恩客,本千户派人把你和银子一起送去,如果他对你不好小心本千户剥了他。” 桂香哭喊道:“公子,奴婢就你一个恩客,你不要俺,俺只好死在你面前了。” 桂香的话惹得锦衣卫官兵笑不敢笑,一个个把腮帮子都憋红了,桂香觉得自己手里侮辱,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猫腰对对直直朝左面牌坊的石柱撞去,田承嗣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桂香直冲石柱。 说时迟那时快,离桂香几步之遥的娄正刚扑上,刚刚抓住了桂香的衣袍,桂香的身体被带歪,头部斜斜的从石柱擦过,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田承嗣大吃一惊连忙下马去看,只见桂香的额头已经浸满了鲜血。 娄正刚问道:“大人,这可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怎么办,快救人啥,难道眼睁睁看到她死。” 娄正刚离开招呼军医急救桂香,田承嗣在一旁生闷气,一来是气自己说桂香有恩客,结果差点急出了人命。二来是气桂香怎么就赖上自己,看来这黄花闺女不是这么好碰的,说不得自己要负一些责任,可是桂香名声不好,人长得不很出众,算了她不是说愿意为奴为婢吗,自己不差一个吃闲饭的人。 娄正刚向田承嗣禀告:“大人,桂香姑娘只是擦破了皮,出血虽多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她这个样子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田承嗣心说自己就是肯带桂香随锦衣卫,就她这个样子也不成了,田承嗣想了一会问道:“齐医官,这桂香怎么没有醒过来。” 齐医官说道:“大人,这位姑娘身体单薄,这几日可能是心力交瘁,再加上见血头晕,一时不能醒过来也属正常,只要好好调养个十天半月,身体就会恢复了。” 田承嗣喊道:“小四,你带人把桂香送到田小军那里去修养。” 田小四答应了一声,立刻吩咐手下腾出一辆大车,把包扎好的桂香抬到大车上去,田承嗣说道:“告诉田小军一声,等桂香醒来之后,uu看书.uuanshu 让田小军告诉桂香,就说本千户答应她的要求了,恩,把这包银子留给桂香带去作胭脂钱。” 田小四带着自己的十个手下,用大车拉着桂香朝观音阁锦衣卫伤兵的住所走去,这时田承嗣才率领锦衣卫朝临清西门而去,出了临清城西门,知道大哥刘源清、二哥徐应芳和一批临清城官员还在十里长亭等着呢,自己拖泥带水晚了一个时辰以上,这见了面真的非常难为情啊。 田承嗣心里着急,一出临清西门就打马如飞,骑着黄骠马带着马贵等百名亲兵,直扑临清城西门外的十里长亭,十里路田承嗣一阵奋马扬蹄就到了,一眼就看见亭子里有十几名官员,四周还有百十人都是这些官员的家人奴仆和官军。 只是大哥刘源清、二哥徐应芳带着一群官员迎了过来,田承嗣连忙翻鞍下了黄骠马,对直朝前面一大群临清城走去,大哥刘源清离得很远就笑道:“田公子,做得好梦。”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你们临清这么好客,本千户都迈不开脚步了。” 刘源清说道:“不想走就不要走了,田公子在临清我等可以高枕无忧了。” 田承嗣说道:“皇命在身不敢懈怠,卑职来晚了,慢待了各位上官同僚。” 临清州众官员连说不用客气,田承嗣扫了一下前面的官员,没想到一向严谨的临清州同知路如瀛的人也来了,于是田承嗣从路如瀛、刘源清、徐应芳开始跟临清城各位官员见礼。 第36章 砀山伏击 临清州同知路如瀛是一个严谨孤傲之人,他能来十里长亭送田承嗣,并不是因为田承嗣在奏折上写了他的名字,而是田承嗣在鳌头矶伏击逆贼沙天广、诸红柳机敏,认为田承嗣这个纨绔子弟终有一天会成为三国东吴之周处。 田承嗣两世为人虽然玩世不恭却知道不论哪朝哪代,只要想成大气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人才,尊敬人才爱惜人才,才能够得到人才,有了人才才能够成就事业,因此田承嗣对路如瀛执礼甚恭,怎么说田承嗣也是田妃娘娘的弟弟锦衣卫千户,响当当的皇亲国戚朝廷武官,这让清廉好名的路如瀛觉得非常有面子,连带着对朝堂上官声不佳的田宏遇印象也大为改观。 刘源清在亭子里摆设了薄酒、果子,众人向田承嗣敬酒以示尊重道别,田承嗣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官员,不知道建虏陷临清城时,还能有几个官员活下来,一时间感慨万分眼眶起了一层薄雾。 刘源清说道:“田公子,怎么舍不得我们临清州,就让皇上调你来临清任职如何,这样大家就可以常在一起了。” 徐应芳等官员也跟着挽留起来,田承嗣摇了摇头说道:“临清的同僚实在是太好客了,末将也舍不得这里,不过皇命难违啊,来,末将敬各位一杯。” 田承嗣端起酒杯敬了临清官员一次,然后对临清的官员们说道:“他日临清有事,本千户虽千万里必赴临清与诸位共进退。” 田承嗣向所有的临清官员告辞,翻鞍上马疾驰而去,田承嗣的话刘源清、徐应芳自然明白,路如瀛等临清州多数一头雾水,还是判官徐应芳解释道:“田公子高义,他日流寇、建虏侵扰我临清州,田公子必千里赴援。” 路如瀛等临清州官员才恍然大悟,路如瀛更是赞道:“田公子有古之侠者风范,得田公子千金一诺是临清州的福气啊。” 田承嗣率领七百多锦衣卫离开临清,进入北直隶大名府境内,三月十四日,田承嗣率部再次进入山东境内的曹州,这一路上田承嗣的锦衣卫显得杀气腾腾,已经有了舍我其谁的精兵势头,田承嗣对自己这支人马的精气神越发感到满意了。 田承嗣之所以走曹州,完全是义兄刘源清希望田承嗣跟兄长刘泽清见一面,田承嗣到了曹州才知道刘泽清已然带着官军去了曹县,在那里跟闯王的部队作战,田承嗣兵弱将寡,自然不会去曹县凑热闹,于是选择走城武、单县,避开河南归德府进入徐州。 田承嗣的锦衣卫进入砀山不久,前锋娄正刚便派探马回来报告,前面五里处发现一路人马,大约有三千人左右,着装杂乱兵器样式众多,怀疑是土匪杆子或小股流寇,正直朝锦衣卫的方向走来。 砀山的行军路就是一条弯弯肠子,如果不想跟这支武装碰面,就只有原路退出砀山,七百多人后退二十多里地,还不让这支武装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样做会严重挫伤自己锦衣卫官兵的士气,田承嗣现在是退无可退,只好那这支杂牌武装给锦衣卫官兵练胆。 田承嗣对身边的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田小四、马贵等将领说道:“现在我们与前方不明身份的兵马遭遇,本千户想做好攻击准备,一旦确定是敌非友,就先下手为强动手歼灭敌人。” 饶成军说道:“田大人卑职愚见,这支农民军很可能是去偷袭曹县后方的。” 田承嗣说道:“有道理,莫非是李闯的人马,算了,大家先去两边山崖埋伏,多准备石块枯枝,执行命令吧。” 饶成军、涂德海、吴飞两个百户去了左面山崖,覃衍火、天天向上的人马去了右面的山巅,田承嗣、马贵率领亲兵队去跟娄正刚的人马会合,娄正刚见田承嗣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大人,还不能确定这支人马的身份。” 田承嗣伏在巨石后朝山坳看去,一直弯弯曲曲的队伍再慢慢的游来,前锋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足三里地,放出的前锋游哨,只有三百步的距离,这支队伍的旗帜是裹起来的,很显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田承嗣说道:“娄百户,能不能把这几个游哨收拾了。” 娄正刚说道:“大人,你放心,属下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任务。” 娄正刚立刻转身叫来总旗苏定军商量,田承嗣考虑进来不要打草惊蛇,把自己亲兵队的总旗牛成熊所部派给了娄正刚,娄正刚跟苏定军、牛成熊商量一会,率领一百手下迅速散在了一堆乱石里。 十一个贼兵越过排成一条长长的散兵阵,缓缓的爬上了田承嗣所在的这一片乱石岗,当先的五个贼兵离田承嗣所在的巨石只要二十步的距离时,还有三个贼兵竖着一面红旗站在坡口,让山坳里的大部队能够看到那面做信号的红旗。 田承嗣缩进了巨石的石缝里,使得从巨石旁走过的贼兵没有发现问题,田承嗣心想再往前走,自己的人们非露陷不可,就在这时田承嗣看见走在前面的贼兵招了一下手,田承嗣感觉是召唤扛红旗的那些贼兵,只要那些贼兵离开山坳里大部队的视线,这十一个贼兵就成为瓮中之鳖了。 果然不一会田承嗣一声口哨,乱石中扑出无数的人影,几乎是同一时间把十一个贼兵扑倒,经过短暂的搏斗十一个贼兵三人被格杀八人被俘虏,总旗牛成熊表现出色,一人捉住三名贼兵俘虏。 田承嗣命令迅速审问贼兵,审问的手段非常简单,娄正刚、马贵指挥锦衣卫严刑*供,只要贼兵不说话或者说话迟疑,锦衣卫官兵立刻就断脚断手,八个贼兵被分开审问,这些贼兵说假话简直是找死,顷刻之间就有两个贼兵命丧黄泉,三个贼兵断脚断手。 不过审问的效果非常地好,田承嗣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这支杂牌武装的情报,原来这支人马是属于闯王李自成的队伍,是准备绕道去曹州总兵刘泽清的后方夹击的,没想到在砀山遇到了官军的埋伏。 田承嗣心说原来是李自成的人马,这下子官军跟贼狭路相逢,在砀山山间想不打一仗都不行了,这时娄正刚过来报告,山坳下的李闯贼兵已经开始爬坡了,田承嗣从巨石后伸出头细看,李闯贼兵只有三分之二的人马进入了伏击圈。 田承嗣说道:“再等一等,一会听本千户号令,然后先投射羽箭、乱石,把贼兵堵在山坳里慢慢消灭。” 时间慢慢的流逝,贼兵爬到山坡的中间时,田承嗣下达攻击命令,亲兵队小旗管得宽摇动了田承嗣的军旗,最先得到命令的娄正刚、马贵两部人马,首先射出了一轮羽箭,两百多支羽箭,一下子就射倒了五六十个贼兵。 接着娄正刚、马贵两部官兵,迅速推下第一批石头,轰隆隆的石块顺着山坡而下,刚刚遭受羽箭袭击的李自成部士兵乱作一团,再被石头辗压撞击,又有几十人被砸死砸伤,u看书.uukanshu.cm 更多人是在躲避羽箭和滚石时自己摔下山去的。 这时两边的山崖上,锦衣卫也开始投掷大量的石块,山坳里的闯军人马被砸得人仰马翻伤亡惨重,闯军像一群无头苍蝇东逃西窜,可是闯军队伍被山崖上的石头砸成两半,在石头攻击的范围内的两千多闯军是前无去路后无退处。 田承嗣指挥锦衣卫用石头攻击了可两刻钟,造成了山坳里闯军一半人马的伤亡,石头稀少之后锦衣卫官兵发射羽箭,另一边山崖上的官兵们则把一捆捆藤条绑着的枯枝推下山坳,闯军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官军要火攻,山坳里闯军更是一片混乱纷纷四散夺路而逃。。 很快锦衣卫点燃了山坳里的枯枝,加上山坳里本来枯萎的杂草枯材不少,火势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很快山坳就成了一片火海,除了一小部分闯军向砀山南面逃跑,大多数被堵在北面的闯军,受不了烈火的煎熬,纷纷向着田承嗣所在的山坡发起决死冲锋。 田承嗣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看着冲锋的闯军士兵一个个的倒下,突然一个全身戎装的女将出现在田承嗣的视线里,这个女将全身红装,骑一匹枣红胭脂马,给人一种火辣辣的感觉,田承嗣不由得心里狂跳,这女将怎么会这样刺激自己的神经啊。 田承嗣问道:“谁知道这个女将的姓名。” 过了一会儿小旗管得宽报告道:“大人,听下面贼兵们的呼喊声,这女匪似乎是闯贼的义女红娘子。” 第37章 擒住红娘子 田承嗣这才知道自己打的这支闯军队伍,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闯军女将军红娘子,田承嗣对这个红娘子一直颇有兴趣,今天落在自己的手里,嘿嘿,田承嗣一阵*笑然后传下话去,务必要活捉闯军女将红娘子。 等红娘子率领闯军进入了火铳射程,百户娄正刚指挥手下锦衣卫打响了火铳。“呯”“呯”“呯”每一轮击发,都有十几二十名闯军士兵倒下,五六轮火统射过,随着红娘子冲锋的闯军士兵死伤过半,剩下的士兵也被压制在土坡中间。 而红娘子却有如神助一般,丝毫没有受到明军羽箭、火铳的攻击,一路纵马驰骋上了山坡,红娘子的枣红胭脂马跃进乱石岗,立刻被三道拦马索挡住,胭脂马前蹄被绊,顿时跪倒在地上,红娘子被胭脂马猛的从麻陂山抛出,红娘子凌空一个筋斗,在调整好身体,双手执双刀左右劈砍,想杀退围上来的锦衣卫官兵。 哪知道二十多个锦衣卫一起刺出长枪,红娘子人在空中眼见自己的双脚要被刺到,连忙右手鸳刀一点锦衣卫官兵的枪身,稳住自己下沉的身体,左手鸯刀横斩锦衣卫官兵的长枪,四五个锦衣卫被红娘子的鸯刀一带倒在了地上。 红娘子右手鸳刀用力一个旱地拔葱,人再次飞向空中,锦衣卫官兵也集合长枪成排刺向空中,红娘子艺高人胆大,在枪尖上在点了一下,然后凌空要把双刀劈下,突然一包东西砸向红娘子,红娘子下意识挽了个刀花挑开了纸包。 不过这个纸包已经散开,一股浓浓的烟雾罩住了红娘子,接着连续飞来好几包纸包散开,红娘子在浓烟中重重跌落在地上,锦衣卫官兵上前抓住了红娘子,红娘子虽然两眼睁不开,反抗却非常的激烈,五六个锦衣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红娘子生擒活捉。 红娘子被押到了田承嗣面前,红娘子双眼红肿流泪,不过还是知道自己被押到官军将领面前,红娘子知道自己是个女流之辈,落入官军之手难保清白,为了维护丈夫李岩的尊严和自己的节*,红娘子决定激怒朝廷将领以求速死。 红娘子破口大骂道:“无耻贼子,暗箭伤人,有本事就把姑奶奶杀了。” 田承嗣听了笑道:“哟,还是个红辣椒呀,你走砀山小道难道不是要偷袭曹州刘总兵吗。” 红娘子怒喝:“卑鄙小人,姑奶奶是兵出奇谋谁像你用江湖是的下三滥手法害人,今天姑奶奶落到你这个狗贼手里,没有别的想法,就请你给姑奶奶一个痛快。” 田承嗣说道:“红娘子,你居然知道中了本官的下三滥,就应该能猜到如果再拖延下去和本官闲扯的话,你那一双美丽销魂的眼睛很可能会失明的哟。” 红娘子喊道:“狗官,本将军不怕双眼失明,你是条汉子就杀了本将军吧。” 田承嗣说道:“红娘子,不要一句一句的死呀死啊的,还是把眼睛治好了再说吧,管得宽菜籽油拿来没有,快给红将军洗眼。” 红娘子喝道:“狗官,你不杀本将军,本将军就嚼舌而死。”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你还是稍安息怒吧,你倒是一死了之了,有没有考虑你的部下,还有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暴尸荒野,本官的手下已经月余不知肉味了,那时候对红将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本官也会很痛心的。” 红娘子听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说道:“你,你简直就是个人渣,狗官,你不杀了本将军,你会后悔的。” 红娘子嘴虽然很硬,不过管得宽给她用菜籽油洗眼时,红娘子倒也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这时红娘子的人马已经伤亡怡尽,山坳的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锦衣卫的大队人马都杀下山坳去消灭残敌。 红娘子已经能够睁开眼睛了,只是泪水一直流个不停,两只眼睛肿得像红灯笼一样,红娘子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军官,不过在红娘子的眼里却只有更多的厌恶,就是这个狗官害得自己身败名裂做鬼都没有清白。 红娘子看清楚了田承嗣的服装问道:“你们不是刘泽清的走狗,是京城狗皇帝派来的锦衣卫爪牙。” 田承嗣笑道:“红将军,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说话这样不好听呢,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尊重本官,本官才能够尊重红将军,不然本官真成了走狗爪牙,对红将军你可就会不大礼貌了哟。” 田承嗣话中暗含威胁,红娘子气得苦了,只好别过头去不理会田承嗣了,田承嗣担心红娘子怕光伤眼,让亲兵给红娘子把双眼遮了起来,然后带着亲兵下了山坡去察看这次反击战的战果。 这次砀山反击战,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大败红娘子的三千人马,除了近一千人马沿来路逃走之外,包围圈中的两千人马七成丧命,剩下的三成大半带伤,能够站起来的俘虏不超过两百人。 而自己锦衣卫仅仅牺牲七个士卒,负伤的只有二十多个,红娘子这支杂牌军,虽然装备非常凌乱,还是让田承嗣发了一笔小财,田承嗣迟疑了一会,对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田小四、马贵几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众将官会意立刻去处理那些闯军俘虏了。 田承嗣让手下在原地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押着红娘子迅速出了砀山,日夜兼程进入了中都凤阳,这时田承嗣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要是被李闯麾下的将领甚至李岩本人的队伍给发现缠住了,旷野之下自己这点人马还不够给李闯他们塞牙缝的呢。 三月十七日,田承嗣终于紧赶慢赶进入了大明王朝的重镇——中都凤阳府,中都城方圆四十五里,北达方邱湖,东抵独山,南至老人桥,西接马鞍山,有城门九座,中都城内还有皇城一座,皇城也叫紫禁城,位于中都的中心,中都凤阳城有居民及守军二十多万人。 田承嗣的锦衣卫急走了几天,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田承嗣准备在凤阳府休息一下,再见一下将来会风云际会的凤阳总督马士英,看能不能跟马士英保持良好的关系,为将来在南京朝廷先铺下一点人脉。 田承嗣所部刚到凤阳府北门外,凤阳总督马士英已经出得城门来迎接了,田承嗣心说自己想睡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来,乐得自己在凤阳府大吃大喝讹上马士英几天,于是田承嗣笑盈盈的上前跟马士英见礼。 田承嗣和马士英见礼完毕,马士英请田承嗣的锦衣卫进凤阳城军营休息,于是田承嗣跟马士英并马而行进了凤阳城,马士英并不问田承嗣下江南做什么,而是平静如春风拂面般不急不缓地给田承嗣介绍起中都凤阳城的历史和风土人情来。uu看书ww.ukanshu 田承嗣看着中都凤阳城里,街面上铺面摊子的货物是琳琅满目,百姓也是笑容满面,一副和谐安宁的气象,丝毫没有大明到了末世的感觉,这使得田承嗣对马士英这个历史上的反面人物另眼相看,至少马士英在明末动乱的时代,还是让中都凤阳府暂时保持为没有战争的一方净土。 田承嗣说道:“总督大人,末将自出京师直隶,一路行来到处是满目疮痍饥民遍地,独总督大人的凤阳府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可见马大人治理有方,士绅拥戴啊。” 田承嗣想示好马士英,自然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不过田承嗣说的也是基本上是事实,马士英听田承嗣如此夸奖自己,知道田承嗣是想结交自己,马士英是官场老狐狸,知道像田承嗣这样有背景的公子少爷,大多数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只要把田承嗣哄好了玩舒服,让田承嗣不给自己添乱就是喜事一件。 马士英说道:“田公子,你过誉了,这些都是皇上的功劳,” 田承嗣说道:“是皇上的功劳不错,也少不了总督大人的苦劳嘛。” 马士英添乱哈哈大笑道:“田公子,久闻你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田承嗣说道:“总督大人,末将对你也是景仰得很啊。” 马士英说道:“田公子,你与本督很对脾气,今日你我二人须得一醉方休。” 田承嗣说道:“长者有命,末将敢不从命。” 第38章 中都凤阳 凤阳总督马士英让手下官员带锦衣卫千户营去军营休息,自己把田承嗣迎进了凤阳总督府,二人在客厅分宾主坐了,马士英向田承嗣请过茶后问道:“田公子,你这次下江南有没有本督可以效劳的地方。” 田承嗣知道马士英是在套自己的底牌,自己虽然是田妃的弟弟皇亲国戚,如果没有特别使命和身份,马士英堂堂一个凤阳总督,也不会刻意自降身份结交一个后生晚辈,田承嗣要跟马士英套近乎必须拿出点真东西来。 田承嗣说道:“制阃(制台)大人,末将这次下江南,一来是奉旨替姐姐寻找灵丹妙药,二来嘛其实是奉旨办差。” 马士英听田承嗣开口奉旨闭口密旨,还带了一个锦衣卫千户营,可见密旨兹事体大,知道了田承嗣奉旨秘密办差,马士英倒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傻子都明白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于是只是陪着田承嗣聊天增加感情。 田承嗣考虑再三觉得砀山之战不小,如果不告诉马士英的话,一旦李自成的人马杀进中都凤阳府,不知道有多少大明百姓会生灵涂炭,余三把自己率领锦衣卫在砀山伏击李自成军的事情告诉了马士英,只是没有提及红娘子在自己手里。 这下子着实把马士英惊住了,在马士英眼里田承嗣就是一个靠着家世混官职的花花公子,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公子哥儿,居然能够七百破三千,要知道能被闯贼亲自指派出去偷袭曹州总兵临清州的人马,绝不会是一群乌合之众。 马士英也暗含吹捧道:“田公子少年英雄,七百破三千虽古之名将不过如此,大明有田公子这样的军事奇才,何愁建虏流寇不灭啊。” 田承嗣暗道这个马士英果然与东林党不是一路人,一个堂堂的总督居然说出这样肉麻的话,这个马士英也会选地方,这里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真是法不入六耳啊,看来自己跟马士英狼狈为奸大有可为。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你过誉了,末将不过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侥幸的打败了闯军,不过末将身负重任,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劳烦制阃大人领了这份功劳吧。” 马士英添乱田承嗣的话,心说这田承嗣分明是送自己功劳嘛,不过田承嗣不愿意被人关注,想必负有天大的秘密,但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总督,怎么好意思窃取田承嗣的功劳,马士英想了想说道:“田公子,这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可以上奏,本督愿意亲自为田公子写报捷奏折。”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这份功劳你我二人共享如何。” 马士英见田承嗣坚决要让功,一时间沉吟没有说话,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如果不是担心李闯突然攻打凤阳府,末将兴许不会说出砀山之战,大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马士英苦笑道:“田公子,那本督就不客气了,不过这砀山一战之后,凤阳府恐怕就非净土了。” 田承嗣叹口气道:“制阃大人,末将跟闯军狭路相逢,实在是不得不战啊,如果牵连到凤阳府百姓,算是凤阳府百姓为大明朝尽了忠吧。” 马士英脸色凝重道:“田公子,这事不怪你,满朝文武谁见了闯贼都要奋力杀贼的,不过说起流寇的凶残,崇祯八年高迎祥、李自成和张献忠攻占中都凤阳,焚毁了太祖皇陵,把凤阳的官员百姓祸害惨了,最后连皇上都下了“罪己诏”。” 田承嗣对流寇进攻凤阳火烧皇陵之事真不清楚,于是马士英对田承嗣娓娓道来:崇祯八年初,流寇主力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由河南汝宁入安徽,攻克颍州后直奔凤阳,凤阳是明朝“祖陵”龙脉所在,留守朱国相,偕指挥袁瑞征、吕承荫等,领兵三千名,拚死抵御,因众寡不敌敌众,朱国相自刎身亡,袁瑞征、吕承荫皆战死。 流寇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遂焚皇陵,楼殿为烬,燔松三十万株,杀守陵太监六十余人,纵高墙罪宗百余人,把知府颜容暄活活杖死,又杀推官万文英等数十人,毁公私邸舍二万二千六百余间,皇陵宫殿亦被大火烧成白地,火光百里外都能看见,崇祯帝知道后气极,在下“罪已诏”的同时,崇祯皇帝素服避殿,饬逮凤阳巡抚杨一鹏及振缨下狱,随后把杨一鹏弃市,诛杀遣戍凤阳多名官员。 田承嗣说道:“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果然是心狠手毒,为了皇陵里的金银财宝,连死人也不不肯放过,这次的确是末将给制阃大人添麻烦了。” 马士英听出了田承嗣不学无术,不过这才是正常的田承嗣,不然一个不到十八岁的纨绔子弟,初出茅庐就能够在军事上叱咤风云决胜千里,让自己这些饱读诗书金榜题名的才子情何以堪啊。 马士英说道:“田公子,流寇在皇陵里得宝确实不少,更重要的是流寇要断大明王朝的龙脉。” 田承嗣并不怎么相信断龙脉这样的封建迷信,不过流寇攻下中都凤阳府对朱明王朝打击不小,一个连自己祖坟都保不住的王朝,让治下的官员百姓怎么对他有信心,说个不好听的话,真的是被流寇掘了朝廷精神上的命脉。 田承嗣说道:“他流寇可以挖皇上的祖宗龙脉,我们朝廷难道不能挖流寇首领的祖坟灭他们的九族。” 马士英说道:“朝廷正有这个意思,今年正月初八,米脂县县令边大绶受陕西督军汪乔年大人的密令,立即率领米脂县练总堡长等百人,向导寻找一昼夜才找到闯贼李自成的祖坟,据说李闯祖父墓中发现一黑碗,挖出来的骷髅如黑墨,额骨上长出了长六、七寸长的白毛,状极恐怖;在李自成祖父坟的左侧下方还有一座坟墓,据向导指认它是自成父守忠之墓。墓的正顶长有一棵榆树,粗如膀臂,枝叶诡异,边大绶命人砍下榆树,不料树倒墓开。墓中竟蟠着一条白蛇,“长尺有二寸,头角崭然“,役卒上前捕捉,将蛇置于练总郝光正行装袋内。役卒把棺木打开后,只见所有的骨节都变成青铜色的绿色,额骨上也有六、七寸长的白毛。其余七八座墓中骷髅上也都有白毛,幸好被米脂县县令边大绶指使人捣毁,不然这些骷髅八成就得修成僵尸成了气候了,到那时才是士绅百姓们的劫难啊。” 田承嗣见马士英这么迷信,就顺着马士英说道:“好,就应该这样,制阃大人,据说李自成是西夏李继迁的后人,上承西夏皇族的龙脉血统,因此才龙气如此昌盛,照晚生看就该吧西夏的皇陵都给掘了,这样李自成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马士英听了田承嗣的话大惊,心说田公子也太狠毒了一些,此计虽然不错,不过牵涉西夏李继迁的后人太多,照田承嗣这种搞法,整个陕西、宁夏、甘肃会出大乱子,整个西北将不可收拾。 这时马士英的管家带进来了两位美女,马士英就不再提掘墓的事情,纷纷管家把酒席传进来,管家答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马士英笑呵呵的说道:“田公子,请你慧眼识珠。” 田承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子,都年轻貌美风姿迷人,让田承嗣一时间难分伯仲,马士英见了哈哈大笑道:“田公子,uu看书 .uukanshu.om 你是鱼与熊掌想兼得呀,本督今日就成全于你,你们二人好好侍候田公子,如果田公子有什么不满意,后果你们自己明白。” 两个女子听了是花容失色,连声说不敢,田承嗣忙说道:“制阃大人,末将怎敢独享,请大人收回成命。” 这时马府家人流水般的送上了酒席,马士英说道:“还不扶田公子入席。” 这个美人一左一右挟着田承嗣入席,并飞快的给田承嗣和马士英布上了酒,田承嗣被两个美人缠得喘不过气来,连忙把右手边的绿衫女子推给了马士英,那个绿衫女子惊惶的站在田承嗣和马士英中间发抖。 马士英对田承嗣说道:“田公子,这可是吏部尚书的千金哟,如果不是父亲犯了贪墨之罪,要见一面恐怕都不容易。” 田承嗣这才知道眼前这瑟瑟发抖的美人居然会是官妓,田承嗣不由得对自己左边穿浅蓝薄纱的美人生产了好奇,马士英接着说道:“田公子,你身边的女子父亲也不简单,曾经出任湖广巡抚,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可惜遇到了李自成、张献忠两个祸害,才落到这步田地。” 田承嗣听了非常吃惊说道:“制阃大人,他们父亲毕竟与我们份属同僚,曾经同殿为臣,卑职就这么把她们那个了,心里会很不安的。” 马士英笑道:“田公子,你看得起她们,是替她们赎罪,她们来到这里要是侍候不周,回到教坊有得苦头吃,这都是因为你田公子不会怜香惜玉引起的。” 第39章 绮丽凤阳 第二天天明,田承嗣是被总督府用轿子抬回凤阳军营的,昨晚上田承嗣可是做了六次新郎,并把姹女阴阳功阳功提升至极处,可早上起床走起路来,人还是轻飘飘的,感觉生了一场大病的模样,看来昨夜是用力过猛了。 田承嗣被凤阳总督府官军护送军营时,除了田小四、马贵、牛成熊、田二虎在辕门迎接,其他的将官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田承嗣心里不舒服,可是当着总督府的管家却不好询问,在田小四、马贵、牛成熊、田二虎的护拥下进入了凤阳府官军搭建的棚房。 田承嗣在给自己安排的房里躺下,在软榻上养了一会儿神说道:“怎么没有看见老覃、老饶那些人呢。” 田小四说道:“少爷,饶百户、涂百户和覃衍火、吴飞、娄正刚出去一夜还没有回来,留守的王虎臣、张玉、苏定军几人喝多了酒,现在还没有醒呢。” 田承嗣听了心里冒火,正想破口大骂饶成军、覃衍火这些家伙,可是想到昨夜自己左搂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自己这个上梁不正,这么好意思找饶成军、覃衍火这些下梁的麻烦,只好硬生生的把一口恶气忍下了肚子。 田承嗣说道:“嗯,你们做的很不错,要知道小心行得万年船,对任何友军都要多一个心眼,小四,你们四人每人赏二十两银子。” 田小四、马贵、牛成熊、田二虎连忙谢过田承嗣的赏赐,田承嗣挥挥手让田小四、马贵、牛成熊、田二虎四人退下,自己要好好的补一觉瞌睡,大白天的居然还迷迷糊糊地做了几个光怪陆离的怪梦,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偏西了。 田小四上前说道:“少爷,总督府的大公子送了拜帖来,约少爷今晚在百花阁一叙。” 昨夜田承嗣见过马士英的大公子马敬贤,知道今日总督府有这么一个约会,顿了一顿,才缓缓问道:“那些家伙都回营了吗?” 田小四说道:“饶百户、涂百户和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中午前回来的,刚才还来房外转了一会,见少爷没有睡醒就回营房去了。” 田承嗣说道:“去把他们都叫进来。” 田小四出去一会儿,就带着饶成军、覃衍火、涂德海、吴飞、马贵、牛成熊、田二虎、娄正刚、王虎臣、张玉、苏定军来到田承嗣的房里,田承嗣说道:“老饶、老覃,明天你们带着老涂、牛成熊、田二虎去招兵,这次把老涂的百户营补齐。” 涂德海听了面带喜色,覃衍火说道:“大人,凤阳人懒汉懦夫乞丐特别多,这里招的兵恐怕不好使啊。” 田承嗣说道:“这事本千户已经跟马总督商量好了,能够招多少兵就招多少兵吧,到了江南那里的兵质量更差。” 饶成军问道:“大人,招多少兵。” 田承嗣说道:“满额四百,不过招兵标准不能降,记住保证兵员质量一定要宁缺毋滥。” 涂德海害怕覃衍火再多言多语,坏了自己的百户梦,急忙拉着覃衍火离开了田承嗣的房间,饶成军等见状也一哄离开,过了半晌,只见田小四鬼鬼祟祟从身后伸出头来,悄声说道:“少爷,红娘子要见你一面。” 田承嗣听了非常诧异,这几天红娘子一直绝食寻死,田承嗣急了命手下寻牛奶、羊奶灌红娘子,这才保住了红娘子的性命,不过红娘子的肠胃对牛奶、羊奶不适应,红娘子一直拉稀流屎,把爱美的红娘子弄得狼狈不堪,为了不一身臭烘烘的,红娘子不得不吃些稀粥,才避免了一直羞于见人的样子。 田承嗣问道:“小四,红娘子见本公子有什么事。” 田小四说道:“少爷,红娘子没有说,小的也没敢问。” 这时亲兵给田承嗣端来酒菜,一盘卤羊肉、一盘红烧仔鸡、一盘椒盐豆干、一壶酒、一大碗白米饭,田承嗣让田小四去请红娘子,想到今晚还有酒局,田承嗣端起饭碗吃起饭来,田承嗣吃到一半的时候,田小四跟手下抬着红娘子进了屋来。 红娘子一进屋就蔓延着一股骚臭味,田承嗣顿时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只好把饭碗放在木盘子里,田承嗣的目光落在红娘子的身体上时,看见红娘子的衣襟的扣眼都对错位置了,整个衣衫交叠在一起,让人靠近觉得非常的暧昧。 田承嗣想到大名鼎鼎的红娘子落到这般田地,一时忍不住把嘴里嚼剩的米饭喷了出去,红娘子见了怒目圆瞪道:“狗官,你害得本将军好惨,你居然还敢笑出来,小心落在本将军手里把你千刀万剐。”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本千户只是想到别的事情,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红娘子冷哼道:“你骗三岁小孩呀。”说完就把头扭向了一边,田承嗣看着红娘子的邋遢样,不知道田小四手下那些男兵是怎么搞的,是该给红娘子找两个女子来侍候了,不然这红娘子不被饿死,也会被活活的气死。 田承嗣问道:“红将军,你有什么事找本千户。” 红娘子脸背着田承嗣说道:“你叫手下人都出去。” 田承嗣把目光投向了田小四,田小四连忙说道:“少爷,小的检查过了,红娘子的手脚都加了两道捆绑,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给红将军身上加一道绳索吧。” 田小四应了一声,跟手下一起把红娘子在绑了一道,红娘子整个身子被捆了十几圈绳子,活脱脱的一个粽子模样,红娘子被气哭了:“狗官,你连一个女人都怕,怎么配做朝廷的命官,难怪朱家天下要灭亡了。”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头猛虎,而且是一头凶猛无比的母老虎,本千户真的好害怕呀。” 红娘子骂道:“你卑鄙无耻,快叫你的手下出去。” 田承嗣对田小四等人挥挥手,田小四等人恭敬的退出了房间,红娘子转过了脸来,田承嗣看着红娘子的脸庞,虽然没有洗脸一下污垢,还是难掩红娘子的天生丽质,二十出头的年纪,u看书ww.ukanhu 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让一直没有直视过红娘子的田承嗣大脑一阵昏眩。 红娘子嚼声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都是一个德行。” 田承嗣说道:“早就听说闯军之中有一红衣女将军美貌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啊。” 红娘子娇媚的一笑道:“千户大人,本来是本将军想劝你弃暗投明,现在反倒是千户大人劝说起本将军来了。” 田承嗣笑道:“红将军,弃暗投明就应该投向我大明嘛。” 红娘子说道:“千户大人,现在闯王上应天命,下顺民心,拥兵百万,推背图上谶语就讲到闯王要坐江山,你现在投靠闯王少不了一个从龙之功。” 田承嗣笑道:“什么推背图,什么十八子主神器,都是那个靠算命打卦糊口的宋矮子捣鼓出来的,骗一骗无知妇孺还行,本将军可不吃这一套。” 红娘子被田承嗣气得不轻,连说几声“你你你”,就再也发不出声来,田承嗣说道:“红将军,你夫君李岩好歹也是官宦之后,如果幡然悔悟回头是岸,朝廷一定会既往不咎破格重用的。” 红娘子看了一会田承嗣说道:“看来你是狗皇帝的死党了,叫人来把本将军抬走。”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你仇恨皇帝和朝廷官员,可是你有没有想一下,像李自成这些农民军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都是令人发指人神共怒,红将军希望你以苍生为念。” 第40章 英雌沐浴 红娘子也知道农民军有些所作所为自己也觉得有些反感,不过自己已经投靠了闯王,又成了闯王夫妇的义女,自然不愿意去深究农民军杀人放火*抢劫的事情,自欺欺人的认为只是个别义军将领所为,现在田承嗣一再提出来,红娘子也觉得羞愧不好回答田承嗣的问话。 田承嗣温和的说道:“红将军,委屈你在本千户军中暂住,这几日招呼不周,不如让本千户来服侍红将军吧。” 红娘子听了大惊失色道:“狗官,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你误会了,本千户见将军你衣衫脏乱不堪,想替将军沐浴更衣。” 红娘子听说田承嗣要替自己沐浴更衣,这才想起自己又脏又臭,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了,虽然沐浴更衣的话是从田承嗣口里说出来,但一向爱美的红娘子居然没有出声反对,田承嗣见红娘子没有出声,便自顾地把红娘子从木椅上抱了起来。 这时如梦初醒的红娘子才尖叫起来,田承嗣根本不加理会,直接把红娘子抱到隔壁房间,那里的木盆已经装了大半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红娘子见了是羞愤交加喊道:“狗官,你要侮辱本将军,本将军做鬼也不放过你。” 田承嗣顺势把红娘子放进了木盆,接着田承嗣说了一句:“红将军,洗澡水合不合适。” 红娘子听了田承嗣的话差点晕过去,田承嗣开始在红娘子身上摸摸索索,红娘子悠悠转过气来说道:“狗官,你现在放了本将军,本将军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不然除非本将军死了,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田承嗣做出无辜的表情说道:“红将军,本千户只是觉得你这样的美人应该清清爽爽的并没有别的什么念头。” 红娘子骂了田承嗣一阵累了,也只好任由田承嗣摆布,田承嗣从来没有替人洗过澡,今天给红娘子这样一个美貌妇女洗澡,而且还穿着全身衣衫,这让田承嗣显的动作非常呆笨,田承嗣觉得隔着衣衫实在不方便,就拿来剪子剪开了红娘子的全身衣衫。 红娘子才被剪到外裤时,人已经气得昏过去了,田承嗣不得不喊田小四来帮忙,看着木盆里俊俏白嫩的红娘子,被田小四抬着两只胳膊,田承嗣暗想让田小四帮忙不是个事,是该找几个女兵了。 田承嗣和田小四换了两次洗澡水,期间红娘子也醒了两次,不知道是真的昏了,还是难以面对两个男人跟自己洗澡,装着昏了过去,当红娘子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那个锦衣卫千户的床上。 惊恐万分的红娘子扭动身躯想坐起来,可是这几天进食很少,又没有好好休息的红娘子,觉得自己的头一阵昏眩,重重的倒在床上,不过红娘子并没有昏迷,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体力恢复。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红娘子的气息平和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重新捆过了,而且换了一身艳丽的红装,红娘子想到洗澡时被那个年轻英俊的锦衣卫千户摸遍了全身,自己昏过去之后莫非还发生了什么旁的事情,可是红娘子觉得自己身体里并没有任何感觉,难道这个狗官轻易的放过了自己,还是自己没有感觉出来,这时的红娘子非常纠结,既害怕那个锦衣卫千户做了那件事,又隐隐约约觉得赤身露体的自己其实并没有被那个锦衣卫千户占着什么便宜,愁肠百转之际更加深恨那个锦衣卫千户不是个东西。 这时的田承嗣却已经在前往百花阁的路上了,去跟凤阳总督马士英的儿子马敬贤见面,现在田承嗣还是满脑子的红娘子,想着浴室雾气腾腾中的红娘子,着实让田承嗣口干舌燥,不过昨夜那两个官妓榨干了田承嗣的精血,田承嗣看着美貌不可方物的红娘子也只有徒呼奈何。 田承嗣到了百花阁还在胡思乱想,只听有人喊道:“田公子,小生马敬贤已经恭候公子多时了。” 田承嗣这才从梦境醒悟过来说道:“哎呀,让马公子久等了。” 田承嗣翻鞍下了黄骠马,上前去跟马敬贤见礼,马公子马敬贤热情的挽着田承嗣的手臂进了百花阁,马敬贤把田承嗣迎进了百花阁的第一阁牡丹阁,牡丹阁里丝弦齐起,一群舞姬翩翩起舞,马敬贤没有选择跟田承嗣对坐,而是肩并肩的跟田承嗣一起坐着。 马敬贤说道:“田公子,你能不能够在这群舞姬中选出牡丹姑娘。” 田承嗣笑道:“马公子,这里是百花阁的牡丹阁,,“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舞姬之中长得最美舞姿最出众的必是牡丹姑娘了。” 马敬贤大笑道:“田公子果然是同道中人,今日我二人一定要玩个尽兴,现在田公子先点谁是牡丹姑娘吧。” 田承嗣被马敬贤一再催着点牡丹姑娘,心里顿时好奇起来,看来这个牡丹姑娘另有蹊跷,于是定睛向薄纱起舞的十几个舞姬看去,田承嗣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这舞姬之中有两个女子舞姿都非常出众,而且姿色也远胜众舞姬之上。 田承嗣仔细的看了那两个舞姬一会,居然一时间难分轩轾,不由得回头对马敬贤说道:“马公子,这牡丹必在那浅红薄纱和浅黄薄纱的两个女子中间。” 马敬贤说道:“田公子,在两位姑娘在众舞姬中鹤立鸡群,猜出牡丹姑娘在这两人之中并不稀奇,关键是要从这两个舞姬中选出牡丹姑娘那才是本事。” 田承嗣说道:“马公子,本座实在是没办法从这两个舞姬中选出牡丹姑娘来。” 马敬贤笑着道:“田公子,你在仔细看一看,这牡丹姑娘自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你要是错过了会后悔来了一趟凤阳府。” 田承嗣见马敬贤说得认真,不由得全神贯注的打量起那两个舞姬来,有道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个舞姬一比田承嗣觉得浅红薄纱的舞姬各方面更显老辣纯熟,浅黄薄纱的舞姬表现稍稍青涩稚嫩,可是这只能说明浅红薄纱舞姬比浅黄薄纱舞姬在百花阁混的时日更久而已。 这时舞姬已经舞完了一曲舞,马敬贤追问道:“田公子,你选出来没有。” 田承嗣说道:“哎,两个姑娘恰是春兰秋菊实在难分高下,如果一定要选的话,就选那个浅红薄纱的舞姬舞姬吧。” 马敬贤哈哈大笑道:“田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对,浅红薄纱的舞姬就是牡丹姑娘,不知道田公子是怎么认出来的。” 田承嗣笑道:“牡丹姑娘更为成熟灵动,uu看书 .uuknhu.cm 因此就猜她是牡丹姑娘。” 马敬贤说道:“田公子,今夜牡丹姑娘是你的了,你一定会体会到牡丹姑娘与众不同的地方,牡丹,快过来陪田公子。” 穿浅红薄纱的牡丹姑娘挨着田承嗣右手上方坐下,另一个穿浅黄薄纱的姑娘坐在了马敬贤的左手下方,马敬贤笑着说:“田公子,实话告诉你,这牡丹姑娘和芍药姑娘其实是嫡亲的两姊妹。” 田承嗣心说原来是姐妹花啊,难怪马敬贤喜欢这百花阁,这马敬贤果然有怪癖,田承嗣说道:“两兄弟玩两姐妹果然是一段佳话啊。” 马敬贤听了连忙说道:“对对对,就是两兄弟嫖两姐妹,田公子我们现在应该算是连襟加兄弟了。” 田承嗣和马敬贤都哈哈大笑起来,牡丹姑娘和芍药姑娘撒娇,连说田承嗣和马敬贤坏死了,四人打打闹闹滚成一团,田承嗣和马敬贤吃够了豆腐占足了便宜之后,才让牡丹姑娘和芍药姑娘在旁陪着,两人开始把话语转入了正题。 马敬贤说道:“田公子,父亲见了锦衣卫缴获的兵器旗帜,果然是了不起的大功,父亲大人已经写了奏折,叙田公子首功,父亲让学生带话,田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只要凤阳府办得到的,一定让田公子满意就是。”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制阃大人如此厚意,本座就不客气了,这次在凤阳招兵,缺少一批武器装备,看制阃大人能不能襄助,他日本座回朝定当为令父子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第41章 霍氏姑嫂 马敬贤也是一个仗着父亲地位日嫖夜赌揽权弄钱的花花公子,在牡丹阁跟田承嗣胡闹到三更天,让田承嗣见识了有别京城八大胡同的嫖妓,凤阳妓女的专业化人性化,让京城八大胡同的女子简直该甩大街,田承嗣还没有跟牡丹姑娘入巷,已经被美人的琴棋书画无限的温柔融化了。 本来田承嗣只是准备跟马士英的大公子马敬贤喝一回素酒的,没想到遇到牡丹姑娘,再次激起了田承嗣的血性,是夜留宿于牡丹姑娘的流苏帐,牡丹姑娘使出无风自动的绝技,使田承嗣不费丝毫体力享尽人间艳福,直到再而衰三而竭,田承嗣才在牡丹姑娘的抚摸之下沉沉睡去。 田承嗣醒来时已经快正午了,守在田承嗣身边的牡丹姑娘就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田承嗣,如果不是田承嗣觉得牡丹姑娘太过弓马纯熟,那方面的能力超越了田承嗣对大明妓女的认知,田承嗣兴许会冲动之下为她赎身从良。 田承嗣吃过午饭离开百花阁时,牡丹姑娘还显得有些不舍,说起来田承嗣也是花丛悍将,近日因为穿的原因,田承嗣更是脱胎换骨,加上习练姹女阴阳功阳功,内外功夫与日俱进,因此加上以疲惫之躯迎战牡丹姑娘,也使得牡丹姑娘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牡丹姑娘把对马敬贤的感情开始移到了田承嗣身上。 田承嗣一路被人用轿子抬回了军营,几乎是被田小四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田承嗣冒着虚汗坐在的床上,这才发现红娘子睡在自己的床上,田承嗣现在根本没有欣赏红娘子的兴趣,倒在红娘子的旁边就睡下了。 田承嗣的这番举动,让一进门就瞪紧了大眼睛盯着他的红娘子大受刺激喊了起来:“狗官,你又要干什么。” 田承嗣睁着疲惫的眼睛说道:“本官还能干什么,本官要睡觉。” 红娘子一听急了喊道:“你滚开,不准你在这里睡。” 田承嗣喉咙里嘀咕了几下声音,就打着呼噜睡觉了,红娘子是又急又怒,一边喊田承嗣醒来,一边挪动身体去推田承嗣,希望这个千户能够醒来,要么自己离开,要么让这个千户滚开,结果红娘子费了不少的劲,甚至整个人贴在田承嗣身上,还是没有把田承嗣弄醒,自己几次三番运动之下居然累到了,就这么伏在田承嗣胸前睡着了。 天开黑的时候田承嗣醒来,发现红娘子伏在自己的胸口上,田承嗣暗暗心惊,要是红娘子居心叵测对着自己脖子咬上一口,自己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看红娘子这个样子已经温顺了不少,田承嗣起身想把红娘子的头放在枕头上,可田承嗣这么一动红娘子睁开了眼睛。 田承嗣看着红娘子有些尴尬的说道:“红将军,本千户实在是太困了,打搅了你,不好意思哈。” 红娘子这次居然没有发脾气说道:“这位官爷,你把本将军绑得这么紧,本将军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可不可以给本将军把绳子放松一点。”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你功夫太高,本千户实在是不敢冒险。” 红娘子听了知道无望叹口气说道:“官爷,你这样把本将军绑着到底想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自然是用你来说服李岩归顺朝廷啰。” 红娘子说道:“我家夫君是不会再投向官府了。” 田承嗣说道:“红将军,那你自己要好好的保重了。” 田承嗣说完下床出了屋去,红娘子回味了一下田承嗣的话,心里顿时不安起来,本来红娘子是害怕田承嗣会侮辱她,哪知道一路上自己并没有受到他的侵扰,就是昨天给自己洗澡,今天两人同塌而眠,这个千户也没有轻薄自己的意思,是自己的长相不吸引这个千户,还是这个千户身体有问题,红娘子没有被田承嗣奸污,反而产生莫名其妙的逆反,没有了死志的红娘子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 田承嗣来到屋外,田小四上前说道:“少爷,总督府送了两箱礼物来。” 田承嗣“哦”了一声,田小四把礼单递给田承嗣,田承嗣看了一眼礼单,足足有五千多两银子的礼物,虽然不是非常中的礼物,好歹是田承嗣从京城南下以来,得到的最大一笔财物了,这让金银不断缩水的田承嗣松开了一丝眉头。 田承嗣在官场还是一只嫩鸟,以田承嗣皇帝密使身份,加上送了一份大功给马士英,马士英送万两白银也不为过,只是田承嗣表现得太荒*,被马士英父子当成了二傻子,被折半送了礼物。 这时田二虎从大棚外进来,见田承嗣在外间站着,一路小跑到了田承嗣跟前说道:“少爷,小的向你问好。” 田承嗣问道:“二虎,今天招兵情况如何。” 田二虎回道:“少爷,今天招了两百多个兵,再有两天招满四百个兵没有问题。” 田承嗣说道:“干得不错,告诉覃百户、饶百户要保住兵员质量。” 田二虎点头犹如鸡啄米,然后望着少爷田承嗣欲言又止,田承嗣觉得田二虎的奴性还是重了一些,见田二虎有话要说就问道:“二虎,你还有事吗。” 田二虎急忙说道:“少爷,今日招兵遇到了两个逃难的女子要求投军,覃百户、饶百户不肯收女兵,便把那两个女子给撵走了。” 田承嗣正想找女人侍候红娘子,今天居然有女子投军,这不是睡瞌睡有人递枕头吗,看着田二虎在那里挤眉溜眼田承嗣说道:“二虎,有话就说,不要藏藏捏捏的。” 田二虎说道:“少爷,你是高人啊,知道小的心思,那两个女子找上军营来了,小的给了她二人一些食物,看着先前她们模样凄惨,八成也是走投无路,又被丘八们就这么扔出去真是造孽,才来替她二人问一下少爷,看少爷能不能收留她们。” 田承嗣也奇怪什么有女人来投锦衣卫,于是对这两个女子产生了兴趣,吩咐田二虎把两个投军的女子带来,田二虎一溜烟的跑来出去,过了一小会儿特好带着两个像乞丐的女子进了大棚。 等两个女子走到近前,田承嗣通过蜡烛看见两个脏兮兮的女子,脏得看不出皮肤的颜色,也不好判断两个女子的实际年龄,不过凭田承嗣这个花丛老手的感觉,这两个女子应当只是逃荒的普通农妇,不会有太好的姿色。 两个女子知道眼前的锦衣公子就是丘八大爷们的头头,立刻跪下去跟田承嗣磕头,并恳请田承嗣收留她二人从军,田承嗣说道:“按理说你们也该知道,大明不管是边军还是京城的卫所,都是从不招女兵的,你二人怎么会想起来投我锦衣卫呢?这可真是开国二百多年来头一遭新鲜事呢,你二人怎么会想到来投我锦衣卫呢。” 年龄大一些的女子说道:“将军,小女子姓霍,这是俺的小姑子,是从归德府一路逃难来到凤阳,实在没有能力继续南行,只好在凤阳讨生活,u看书 wuukashu.co今天见将军手下招兵,就想投军吃粮当兵。” 田承嗣说道:“霍大姐,霍大姐,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咱大明的军队可不醒招女兵啊,或者您看看去四川碰碰运气,那里倒是有个女总兵,说不得有些机会。” 霍姓女子哀求道:“将军,俺们真是没法子活不下去了,求求收下俺二人吧,俺能够舞刀弄剑,就是煮饭洗衣打杂也行,求将军救救我们姑嫂的性命吧。” 田承嗣说道:“哦,霍大姐,你还会武艺,把你的情况详细说来听听。” 霍姓女子告诉田承嗣,她夫家是归德府宁陵人氏,丈夫姓简,是个猎户,因为被官府征召入民军抗击闯王围攻开封城,在民军中累立战功,被升为统领五十人的队长,在去年年底丈夫射杀了一个闯军的统兵将军,宁陵失陷之后,简家遭到灭门之祸,公公、婆婆、两个小叔子惨遭毒手,丈夫护着简霍氏和妹妹逃里归德府,被大批闯军追兵追上,丈夫为了掩护简霍氏和妹妹被闯军杀害,后来简霍氏和妹妹找到丈夫的尸体时只是一堆碎肉。 就这样简霍氏和妹妹怀着对李自成的仇恨,历尽艰辛来到了凤阳府,不过凤阳府并没有向简霍氏和妹妹张开怀抱,长相一般口音怪异的简霍氏姑嫂帮人无门,自食其力又没有本钱,最后落得落得跟乞丐一般,可是这年月乞丐也不好当,就在简霍氏姑嫂生活无着之时,遇到田承嗣在凤阳城招兵,简霍氏姑嫂为了活命和对李自成的仇恨就这么阴差阳错稀里糊涂地决定投军锦衣卫。 第42章 姐姐弟弟 田承嗣权衡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壮着胆子打破了大明立国以来的惯例,收下了简霍氏姑嫂当兵,让田小四给霍大姐简姑娘找一间屋,简霍氏姑嫂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田承嗣对田二虎说道:“这简霍氏姑嫂可是你带来的,你照着霍大姐说的情况,在凤阳城好好走访一遍,要是出了差错小心少爷我剥了你的皮。” 田二虎得了田承嗣吩咐屁颠颠的跑了,田承嗣出于保险的考虑,又把马贵叫来叮咛了一遍,让马贵明天也去调查简霍氏姑嫂的情况,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正好撞上管得宽给红娘子喂稀饭呢,田承嗣从管得宽手里接过了饭碗。 田承嗣看见碗里是肉丝素菜熬的稀粥,田承嗣坐在床沿舀了一勺子肉粥喂红娘子,红娘子咯咯娇笑道:“千户大人,怎么你来喂本将军呢。”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红将军可是难得一遇的人才,本千户为国家揽才,些许小事不算什么。” 红娘子笑道:“千户大人,你既然要替狗皇帝揽才,不如给本将军把绳子解了,让本将军自己吃饭可好。”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红将军,缚虎容易纵虎难啊,再没有确定你真心归顺朝廷,末将可不敢放你。” 红娘子听了哈哈大笑,顺口吃了田承嗣手上勺子里的稀粥,田承嗣接着给红娘子舀稀粥,不一会田承嗣手中碗里的稀粥就吃完了,田承嗣柔声说道:“红将军,你还要不要加一碗。” 红娘子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了,田承嗣给红娘子盖上被单,就在坐在床边看着红娘子,不一会儿功夫居然把大大咧咧的红娘子的脸都看红了,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田承嗣连忙摸了一下红娘子额头问道:“红将军,你身体不舒服。” 红娘子的神情有些难受,田承嗣有些急了说道:“红将军,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红娘子看着田承嗣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江湖儿女顾忌较少说道:“我没有病,是吃了稀饭要小解了。” 田承嗣说道:“啊,红将军你等一等,本千户去叫人来帮你。” 红娘子想到自己一直是被锦衣卫男兵服侍,不由得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这个年轻英俊的千户,心里莫名生起好感脱口而出说道:“你不是人吗?,还不快来帮姐姐。” 田承嗣没想到红娘子会让自己给她小解,让管得宽去拿了一个瓦盆来,管得宽机灵拿来瓦盆就溜走了,田承嗣把红娘子从床上抱起来,然后替红娘子解开了内外裤,扶着红娘子把尿撒在了瓦盆里,田承嗣还找来一块布,替红娘子擦干下身的尿液,田承嗣的细心认真让红娘子的心里产生了涟漪。 红娘子对田承嗣也没有前几天那样抗拒了,是夜红娘子同田承嗣并头而眠;第二天起床之后,田承嗣服侍红娘子洗漱解手,并吃过了早饭,红娘子对田承嗣侍候自己得心应手非常惊讶,问田承嗣家里是否已有妻妾,田承嗣告诉红娘子自己还是单身时,红娘子不太相信,当红娘子从田承嗣口中得知,侍候自己的就是当今田妃娘娘的弟弟,当朝国舅之一的田承嗣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红娘子这才明白田承嗣就是自己师叔和师妹上次提过的人,于是沉吟半晌说道: “田公子,你不是喜欢俺妹妹红衣吗。” 田承嗣顺着红娘子的话喊道:“姐姐,是小弟把红衣误会成你了。” 红娘子虽然是妇女,可是田承嗣说话这么直白,让红娘子还是觉得脸上发烧,不过田承嗣的话人红娘子隐隐得意,红衣师妹跟自己比还是差了一截,最让红娘子对田承嗣产生好感的时,田承嗣位高权重对自己并不用强,红娘子暗叹如果没有遇上夫君李岩,从了贵公子田承嗣倒不失一个好的归宿。 中午时马敬贤公子送来了帖子,邀田承嗣今晚再去百花阁重温旧梦,田承嗣想到牡丹姑娘的好处是满口答应;马贵、田二虎各自调查简霍氏姑嫂也有了结果,简霍氏姑嫂在凤阳府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也就是说简霍氏姑嫂就算有问题也不是冲着红娘子来的,田承嗣对简霍氏姑嫂放下了大半个心。 田承嗣问道:“小四,现在怎么样。” 田小四说道:“少爷,霍大姐和简姑娘在伙夫营帮忙。” 田承嗣说道:“本少爷要让这两个女人侍候红娘子的,你怎么给弄到伙夫营去了。” 田小四说道:“少爷,是霍大姐和简姑娘闲不住自己去的,跟小的没有关系。” 田承嗣说道:“午后带霍大姐和简姑娘来见本少爷。” 中午田承嗣陪着红娘子吃了午饭,这也是红娘子被俘虏后吃得最多的一顿,田承嗣把红娘子侍候好了才出屋,霍大姐和简姑娘已经侯在屋外了,田承嗣看着身穿飞鱼服的霍大姐、简姑娘果然英姿飒爽,不过两人的女人味实在是欠缺了一点。 这时田二虎又一溜烟跑来了,气喘吁吁的对田承嗣说道:“少爷,又有女子要求投军。” 田承嗣说道:“二虎,怎么又有女子要求参加锦衣卫。” 田二虎说道:“少爷,霍大姐和简姑娘加入锦衣卫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招兵处围了不少女子,有好几个女子要报名参加我们锦衣卫呢。” 田承嗣心说自己派马贵、田二虎去了解霍大姐、简姑娘的情况,这下子反而把锦衣卫招霍大姐、简姑娘当锦衣卫的事情透露了出去,田承嗣沉吟了一会,心说自己干脆就招一批女兵,兴许将来用处大着呢。 田承嗣说道:“二虎,你带着霍大姐和简姑娘去招兵处做样兵,招女兵就三个条件,一,不怕死,二,身体好、三,服从军令,恩,就这样吧。” 田二虎问道:“少爷,招多少女兵啊。” 田承嗣说道:“女兵不占男兵的名额,合符条件的就招。” 田二虎得了这话,带着霍大姐和简姑娘离开了,田承嗣让田小四给女兵准备屋子,自己回到了房间里,田承嗣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臭味,再看红娘子在床上缩做一团,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田承嗣心说原来是红娘子闹肚子了。 这红娘子饿了好几天,肠子都变细了,今天吃了不少的红烧肉和扣肉,u看书wwuukashu.co 不拉肚子才怪了,田承嗣大喜,又有机会给红娘子洗澡了,于是喊田小四转步热水,然后着在床边把红娘子拉到自己面前。 红娘子低声说道:“田公子,姐姐贪吃惹出这等麻烦,真是羞死人了。” 田承嗣笑道:“姐姐,人吃五谷杂粮有点小毛病很正常,弟弟,已经给姐姐烧了热水,一会儿弟弟给姐姐沐浴。” 这一回红娘子非常平静,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明天就专门安排女兵伺候你。” 红娘子说道:“其实田公子陪着也行,姐姐只是想弟弟把绳子放松一点。” 田承嗣说道:“明天等手铐脚镣送来,姐姐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田承嗣等热水烧好之后,抱着红娘子去了隔壁的浴室,有了上次的洗澡经历,红娘子这次倒是放开了,居然异常的配合,两人颇有些夫唱妾随的样子,田承嗣也趁机再次过足了手瘾,红娘子也心知肚明并没有吱声,只是奇怪田承嗣怎么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天黑时分田承嗣已经坐在了百花阁的芍药阁里,今晚田承嗣跟马敬贤换了女伴,田承嗣心说这马敬贤的确变态,居然跟自己搞双连襟,不过田承嗣其实心中对芍药姑娘也颇有兴趣,因此也不介意跟马敬贤换马。 马敬贤说道:“田公子,总督府的人从砀山回来了,你砀山一战用兵之妙,有古之名将风范,家父说了,田公子假以时日必是大明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要兄弟跟田公子多多亲近呢。” 第43章 姐弟捉放 田承嗣知道再过两年马士英在江南混得如日中天风生水起,因此对马敬贤也是刻意结交,田承嗣对马士英也是肉麻的吹捧:“马公子,令尊治理凤阳府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相信不久必位居六部阁臣之列,那是马公子也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马敬贤笑道:“那一切都要拜托田公子在皇上面前的美言,家父言道田公子要的兵器装备尽管在尽管在中都武备库里挑选便是,有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就是。” 田承嗣说道:“那本公子就谢过令父子了。” 前晚就在这百花阁的牡丹阁里,马敬贤亲眼看到了田承嗣携带的那道密旨,马敬贤回去向老子马士英汇报后,让马敬贤连续背了三次,并确定一字不漏后,马士英对圣旨的内容嚼味了好一阵,“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巡视天下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各级臣工予与协助”暗叹皇上赐给田承嗣的权利非同小可啊。 因此田承嗣提出要兵器装备,马士英自然要“予与协助”,免得被田承嗣来个“密折奏闻”,或者动用锦衣卫来个“便宜行事”,马士英自己是个贪官,一屁股都是屎,送给田承嗣礼物少了,幸好田承嗣也不是无缝的蛋,开口就问自己要武器装备,马士英自然也乐得慷国家之慨。 一旁的牡丹姑娘对田承嗣眉来眼去,弄得她妹妹芍药姑娘都不高兴了,马敬贤一个劲跟田承嗣套近乎,一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美人人在曹营心在汉,田承嗣约马敬贤一起南下去秦淮河游玩,马敬贤刚刚点头答应,接着就是一声“啊”的惨叫,田承嗣这才明白马敬贤还是个青楼耙耳朵,不知道这傻鸟怎么舍得把自己禁脔拿出来与人同享。 芍药姑娘虽然内涵不如姐姐牡丹姑娘,看青嫩也是她的资本,吃惯了麻辣换成清谈也别有一番风味,一夜缠绵下来,这回不是田承嗣丢盔卸甲,而是芍药姑娘大败亏输,瘫在纱幔中不能送客。 田承嗣回到军营时,看到简姑娘带着七个女兵在一处角落练长枪,那简姑娘的枪法居然有模有样了,倒是七个新招的女兵拿的长枪都是歪歪斜斜的,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摸过兵器的生手。 田承嗣回到自己的房间,红娘子坐在床边刚刚吃完早饭,红娘子笑着说道:“弟弟,你昨晚去哪里了。” 田承嗣说道:“跟兄弟们喝酒去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过来坐,看姐姐带的手铐脚镣好不好看。” 田承嗣见红娘子已经换成了手铐脚镣,心说妈的田小四也不问自己一声,这下子再亲近红娘子就好比耗子日猫批找死,因此对红娘子的召唤犹豫起来,红娘子说道:“弟弟,你怕姐姐吃了你吗,男人个个都是瘾大胆小。” 田承嗣被红娘子一激有些下不来台,迟疑了一下还是大胆的坐到了红娘子身边,红娘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弟弟,你昨夜去哪里鬼混了。” 田承嗣心里一惊说道:“姐姐,小弟就是跟弟兄们在一起赌钱喝酒而已。” 红娘子说道:“骗人,你自己闻闻身上的香气,不是你那些粗坯部下身上能够有的。” 田承嗣说道:“都是姐姐惹出来的。” 红娘子娇笑道:“哈哈,姐姐还以为弟弟不吃人间烟火呢。” 突然红娘子用手铐间的链子绞住了田承嗣的颈子,一个翻身把把田承嗣压倒了床上,红娘子骑在田承嗣身上是一阵咯咯娇笑,田承嗣被红娘子的铁链勒得喘不过气来,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小心翼翼还是栽倒红娘子这个女人手上。 红娘子说道:“田公子,你现在落到姐姐手里,不如就投了闯王吧。” 田承嗣示意红娘子松掉颈子上的铁链,红娘子果然把铁链松了一些,田承嗣咳嗽了几声说道:“姐姐,我田承嗣是当朝国舅,怎么可能去投李闯王,现在你要么杀死本公子,要么放了本公子,如果姐姐要离开,本公子恭送姐姐离开就是。” 红娘子松开了田承嗣说道:“弟弟,你记着欠姐姐一命啊。” 田承嗣揉着颈子说道:“姐姐,弟弟不过是想姐姐和李公子弃暗投明罢了,将来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害姐姐你的。” 红娘子听了柔声道:“弟弟,那你愿意放姐姐离开吗。”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一切由姐姐作主就是。” 红娘子说道:“弟弟,那你还不把姐姐的手铐脚镣解开。” 田承嗣开始耍滑头道:“钥匙在田小四那里,姐姐,现在这样你让弟弟怎么喊手下来跟你开锁啊。” 红娘子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姐姐走。” 田承嗣说道:“离开凤阳城之后吧,不然万一你要是落在马士英手上麻烦可就大了。” 红娘子想了想说道:“好,姐姐就跟着弟弟多呆几天就是。” 中午未到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田二虎、霍大姐都回来了,锦衣卫已经招满了四百兵员,女兵也招了十几人,田承嗣想到红娘子就要离开,不需要这些女兵时候,看来这些女兵只能编成作战队伍了。 午饭田承嗣是和红娘子一起吃的,两人把事情说开了,到显得其乐融融,午饭后田承嗣带了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田小四所部去总督府搬兵器装备,马士英留田承嗣在总督府议事厅说话,派长子马敬贤陪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总督府武备库领取兵器装备。 马士英说道:“田公子,本督给娘娘殿下准备了一盒珍惜药材,请田公子代为转送。” 田承嗣连忙说道:“制阃(制台)大人费心了,小子代表田家对大人深表感谢。。” 马士英说道:“这是哪里话,为皇上和娘娘尽心是做臣子的本份。” 田承嗣说道:“总之制阃大人的人情我们田家是领了。” 马士英说道:“田公子,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本督。uu看书 ww.ukanshu.om ”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粮草已经准备齐当了,现在新兵有了武器装备,一切都妥当了,末将准备明日离开凤阳府。” 马士英沉吟了一下说道:“好,田公子皇命在身,本督不便久留,不过田公子回京城时,一定要在凤阳驻足几日。” 田承嗣表示回京时一定路过凤阳,两人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阵,无非是增进双方的感情,以便将来狼狈为奸搞投机的场面话,直到马敬贤进了议事厅,田承嗣又跟他们父子装模作样聊了一阵这才酒足饭饱告辞离去。 田承嗣是马敬贤送出总督府的,田小四接着田承嗣回军营,田小四说道:“少爷,马公子按五百锦衣卫给的装备,饶百户硬是让马公子凑了五百只火铳。” 田承嗣问道:“马敬贤接了银子没有。” 田小四回道:“马公子倒没要银子,不过武备库的官员都还是接了银子的。” 田承嗣心说这个马敬贤还有底线,将来有机会自己会回报他的,回到军营后田承嗣直接回了房间,红娘子起身来迎接田承嗣,让田承嗣一瞬间居然起了妻子盼望丈夫回来的那种错觉,田承嗣痴迷的看着红娘子神色黯然。 良久红娘子问道:“弟弟,你今天是怎么了。” 田承嗣冒出一句话:“姐姐,让弟弟给你洗最后一次澡吧。” 红娘子听了心头扑扑的跳,可看到田承嗣悲伤的模样红娘子鬼使神差的回答道:“嗯。” 第44章 姐弟情深 红娘子脑袋里是一片混乱,任由田承嗣抱去浴室沐浴,可让红娘子意外的是,这次田承嗣给她洗澡没有丝毫冒犯的意思,整个过程非常的规中规矩,完了回到房间后,田承嗣还隔着毛巾按摩了好一阵,红娘子沉沉的睡过去了。 红娘子醒来时已经点上了蜡烛,房间中间摆了满满的一桌菜,红娘子看盛菜的碗碟,就知道是在凤阳城酒楼叫的点席,田承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红娘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弟弟,可能是太困了的原因, 姐姐洗个澡居然就睡着了。” 田承嗣说道:“没关系,姐姐我们吃饭吧。” 红娘子看着满桌子的酒菜,知道是田承嗣给自己准备的送行饭,突然间红娘子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离开田承嗣了,红娘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自己在田承嗣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不就是为了离开田承嗣回到夫君李岩身边吗。 红娘子跟田承嗣这一顿饭吃得非常哀愁,两个所谓的姐弟互诉离别之情,满桌的菜没有吃多少,酒反而多喝了两壶,酒足饭饱两人倒在床上呼呼睡去,半夜红娘子梦见了夫君李岩,红娘子看见朝思梦想的李岩,就一头扑进了李岩的怀抱里,然后不断的往李岩的身体里挤啊挤啊。。。 红娘子做了一个甜蜜的梦,然后伏在李岩身上睡了,军营旁更夫敲响四更梆子时,红娘子才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体伏在田承嗣身上,而田承嗣还在呼呼大睡,最让红娘子难堪的是自己来了个张果老倒骑仙驴。 红娘子的脸羞得通红,连忙让田承嗣的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滑出去,红娘子悲催自己醉酒后失身了,举起拳头向田承嗣砸去,临到快落在田承嗣的身上时,红娘子还是收回了拳头,改为推攘田承嗣,可田承嗣还是睡得死死的。 红娘子心说难道是自己主动跟田承嗣那个的,想到这里红娘子是羞愧难当,自己回去之后怎么面对夫君李岩啊,可红娘子面对田承嗣偏偏又产生不了仇恨,只好一个人在床上孤零零的坐着发呆,直到田承嗣翻身红娘子才如梦初醒,急忙用毛巾擦拭了下身,穿好衣裤侧身躺在了田承嗣身旁。 田承嗣醒来时就明白了,昨日自己跟红娘子酒后乱性,这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最后一夜成其了好事,可是酒醉后的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红娘子的滋味啊,这种囫囵吞枣的感觉真是令人无言,田承嗣心理叹气心里叹气伸手去推了推红娘子。 可是田承嗣连推了红娘子几下,红娘子依旧没有醒来,田承嗣有些泄气的把手搭在红娘子的肩膀上,田承嗣顿时感觉到红娘子在微微发抖,田承嗣这才明白红娘子是醒着的,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再*她可能还适得其反,于是田承嗣放弃了进一步侵扰红娘子的想法。 田承嗣和红娘子都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田承嗣给红娘子解除了手铐脚镣,两人吃了早饭之后就一起出了房间,并排着走向凤阳府军营的校场坝,田承嗣的亲兵立刻就进屋收拾东西。 辰时田承嗣的锦衣卫鱼贯离开了凤阳府军营,在凤阳城南门处,马大公子代表马士英率领凤阳府文武官员恭送田承嗣离去,田承嗣下江南是抱着发财和结交朋友的心思,对前来送行的凤阳府大小官员那是格外客气,很是为自己的形象加了不少印象分。 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经过凤阳府扩军,士兵达到了一千一百的人,其中还有二十一个女兵,只是田承嗣的银子确实大幅缩水了,现在田小四掌管的钱财,加上马士英的礼钱,不超过两万两银子,一千多将士人吃马嚼的,走到南京是足够了,接下来要是不能及时捞上一大笔进项,或者弄一个大宝藏,田承嗣不是解散锦衣卫,就是冒充土匪打家劫舍了。 到中午锦衣卫走出了二十里地,锦衣卫停下来午炊休息,田承嗣让亲兵搭起了一顶帐篷,田承嗣带着红娘子进了帐篷,伸手拉住了红娘子的手说道:“姐姐,如果你不嫌弃弟弟就留下来吧。” 红娘子摇摇头说道:“弟弟,还是放姐姐走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一个人回河南安全吗。”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放心,只要不遇到大队官军,等闲之辈姐姐还没有放在心上。” 田承嗣听了默默的捧出一套锦衣卫官服,官服是放着一把绣春刀和总旗腰牌,红娘子诧异的道:“弟弟,你只是。”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换上吧,在大明控制的地区,凭着一套装备可以横着走。” 红娘子迟疑了一会说道:“弟弟,谢谢你。” 红娘子也不矫情,当着田承嗣的面,换上了锦衣卫飞鱼服,挂上了腰牌和绣春刀,田承嗣又递上一小袋金银珠宝,红娘子见了很是感动,不过并没有跟田承嗣客气,接过了那一小袋金银珠宝。 红娘子跟田承嗣四目相对,突然红娘子抱住了田承嗣,田承嗣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自己的细磨功夫没有白费,这时红娘子说道:“弟弟,闯王听了姐姐师叔的话,一直认为弟弟心向义军,现在朝廷大势已去,姐姐给你在闯王那里留着位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要是朝廷中兴了,你回到弟弟这边来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已是残花败柳了,不如弟弟娶了红衣吧。” 田承嗣准备苦*到底说道:“姐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姐姐不是云,今生今世姐姐就是弟弟心里的妻子了。” 红娘子薄怒道:“胡说八道,姐姐生气了哈。” 红娘子放开了田承嗣,田承嗣知道是分手的时候了,陪着红娘子出了帐篷,田小四和马贵各牵着一匹马侯在帐篷外,红娘子去上田小四牵着的那匹马,红娘子可能是关久了,上战马时身子居然还晃了一晃,田承嗣连忙托住了红娘子的屁股,使得红娘子顺利上马。 接着田承嗣从马贵手里牵过驮着粮草的战马,亲手交到了红娘子的手里,红娘子目视了田承嗣一会说了声:“弟弟,保重。” 红娘子一夹*战马,带着两匹战马旋风一般朝西北驰去,田承嗣一直看着远去的红娘子,直到离开了三四里地的地方,红娘子才回过了头来,这让田承嗣感到欣慰,渐渐地那一抹红影在远处天边消失了,再也看不见了,田承嗣还是过了好久才收回目光。 三月二十七日中午,田承嗣率领锦衣卫沿滁州到达应天府江浦江边,闻讯而来的浦子口巡检司官兵,忙着给田承嗣安排渡船,浦子口巡检司的官员为了讨好京城来的锦衣卫,拦截了几艘准备过江的渡船,硬是鼓噪着把船上原先准备过江的客商给撵了下来。 突然江边是一阵吵闹,接着有几个浦子口巡检司的士兵被人打倒在地,田承嗣心说浦子口巡检司的官兵好心惹上麻烦了,u看书 .uunshuco 这浦子口巡检司的官兵可是为了自己才惹上麻烦的,自己要是不出头可说不过去。 田承嗣说道:“马贵,去帮帮浦子口巡检司的官兵。” 马贵一招手就带了几十个亲兵冲了过去,其实不用马贵过去,饶成军已经带手下跟打浦子口巡检司官兵的人对上了,被饶成军等锦衣卫围着的一男一女正腾挪辗转着,如粉蝶穿花般,一个指东打西,一个指南打北,居然一睁眼的功夫放倒了十几个锦衣卫。 田承嗣见了是勃然大怒,立刻跟在马贵后面赶了过去,饶成军姐田承嗣到了连忙跑过来说道:“大人,这两个江湖人手底下很硬啊。” 田承嗣喊道:“马贵列火铳阵,命令两个江洋大盗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弗论。” 马贵一声令下,一百多亲兵迅速列成了火铳阵,马贵高声好道:“两个飞贼听好了,立刻向我锦衣卫投降,本百户数十声,十声之后不投降格杀弗论。” 马贵一说要开火铳,周围的锦衣卫门刚拉出火铳准备上药,跟那一男一女厮打着的锦衣卫便开始纷纷逃离,就连地上受伤躺着的锦衣卫见状也挣扎着跑光了锦衣卫纷纷逃离,就连地上伤势的锦衣卫也跑光了,这时饶成军、涂德海的锦衣卫也在左右列起火铳阵,那一男一女才发现情况不对,可是除了靠江的一面全部被火铳阵封死了。 那一男一女进退无路,其中的那个年轻女子冲着田承嗣这个方向喊道:“叫你们当官的出来,在应天府的地盘混居然不认识姑奶奶我。” 第45章 捉了焦宛儿 田承嗣自己就是个皇城根儿的混账流氓,田承嗣在北京城当混混时都没有怕过谁,没想到还有踏进南都应天府的大门,就遇到两个耍横的男女,以现在田承嗣是崇祯皇帝的密使,锦衣卫千户加东厂值事身份,整个南京城可以说是横着走,让田承嗣忌惮害怕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两个乳臭味干的狗女简直是不知死活。 田承嗣说道:“还不跪地求饶,本官将按杀官造反就地把你二人击毙。” 那个年轻女子说道:“我不信,你知道我爹是谁后,就不敢对本姑娘大呼小叫了。” 田承嗣心说还问个屁呀,都是南京城官员富商的子女,要是自己连两个愣头青都制不住,南京城的人谁会服自己,于是田承嗣恶从胆边生,一脚踢在马贵的屁股上喊道:“数你妈的个批,开火。” 马贵数了半天才数到六,挨了田承嗣一脚之后,马贵也火了喊道:“给老子往死里打。” “轰”马贵放了第一铳,锦衣卫官兵也打响了火铳,“轰”“轰”“轰”。。。,那个年轻女子吓呆了,木在哪里不知所措,而年轻男子急得疯了,飞身扑倒了那个年轻女子,近三百火铳打响了大半,虽然那对年轻男女扑倒在地上躲过了绝大多数枪子,伏在上面的年轻男子还是成了血葫芦。 京城锦衣卫的凶神恶煞震惊了江边的百姓,这时一个浦子口巡检司的官兵上前对田承嗣说道:“千户大人,这两个人是南京城金龙帮的人,女的好像是金龙帮帮主的女儿。” 田承嗣听了一惊连忙说道:“马贵去看看,那个女的死了没有。” 田承嗣摸出一个金裸子,打赏那个报告消息的浦子口巡检司官兵,马贵和亲兵们把那一男一女拖到田承嗣面前,田承嗣一看男的浑身是血,不知道是死是活,女的身上也是血淋淋的,虽然行尸走肉的,还能够在锦衣卫的服侍下站着,看来血迹大多是那年轻男子的。 田承嗣面色古怪地向她试探着沉声问道:“金龙帮,焦婉儿?” 焦宛儿像个木头立在那里不搭理田承嗣,田承嗣不爽说道:“刚才不是很牛吗,现在怎么傻不啦叽的了,算了,把她拉下去。” 焦宛儿突然一个激灵喊道:“不要,啊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 押着焦宛儿的两个亲兵拖着就走,焦宛儿清醒过来,猛的挣脱了抓自己的两个亲兵,一下子扑到了田承嗣脚下,田承嗣吓了一大跳,连忙侧身向后退去,哪知道被焦宛儿把左腿抱得死死的,锦衣卫官兵投鼠祭器不知道如何是好。 田承嗣也是亡魂尽冒,可焦宛儿再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哭哭啼啼的向田承嗣求饶,这时田承嗣才松了一口气,焦宛儿人清楚了一些后,才央求田承嗣救那个年轻男子,田承嗣这才知道挨枪的倒霉鬼是焦宛儿的大师兄罗立如。 田承嗣想起此行说不得还有用到金龙帮的地方,也不想刚到南直隶就出个人命官司,引来御史,于是赶紧顺水推舟命令命令锦衣卫医官抢救罗立如,而焦宛儿一直伏在田承嗣脚下啼哭,田承嗣伸手勾起焦宛儿的下巴,焦宛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加上此时哭的梨花带雨,让田承嗣很有些动心。 焦宛儿被田承嗣勾着下巴有些羞恼,可自小跟随父亲结交大人物见过一些大场面的焦婉儿非常忌惮田承嗣的身份,居然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田承嗣轻轻在焦宛儿脸上拍了两下说道:“「铁背金鳌」焦公礼,金龙帮帮主,金龙帮势力遍布南直隶,在南京城里据说有不下两千个弟子,金龙帮在南京可谓树大根深人多势众,现在连皇上亲兵锦衣卫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焦宛儿见这个锦衣卫千户对金龙帮如数家珍,不由得恐惧起来说道:“你是谁,怎么对金龙帮知道得怎么清楚。” 田承嗣笑着道:“焦宛儿,你们金龙帮面子很大嘛,本千户是受皇上之命来侍候金龙帮的,没想到你跟罗立如自投罗网,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 焦宛儿说道:“你是专门来对付我们金龙帮的。。。,可我们金龙帮并没有冒犯朝廷啊。”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你慢慢想吧,把她押上船去。” 焦宛儿被田承嗣亲兵拖着急了喊道:“千户大人,求你救救我师兄的命啊。” 焦宛儿被带走之后,医官向田承嗣报告,罗立如身中数百枪子,不过都是破了肉皮嵌在肌肉外层处,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流了这么多血,整个背打得稀烂,伤了不少筋脉,多半都是一个残废了。 田承嗣虽然知道锦衣卫的火铳杀伤力不足,可罗立如挨了很多枪,居然没有伤及内脏,一定是在保护师妹焦宛儿时,运足了内功抵抗火铳的射击,看来「铁背金鳌」焦公礼名不虚传啊,大徒弟罗立如就练成了铁乌龟壳。 田承嗣命令田小四打赏浦子口巡检司官兵一百两银子,然后在亲兵的护拥下上了一条可以运载三百人的大江船,经过小半个时辰大江船靠在了南岸,可是南岸码头居然没有看见有迎接自己的官员,田承嗣心里一股鬼火在冒。 还是同船的田二虎眼尖说道:“少爷,有大少爷的跟班顾参在岸上侯着。” 田承嗣看见了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直在向自己这边挥手,说来也非常搞笑,这个时常出入田府的顾参,田承嗣根本就不认识,可见穿越前的田承嗣在田府是多么的边缘,现在的田承嗣对田府的人才资源是非常的关注。 船夫们把跳板一搭好,田承嗣在马贵、田二虎的陪同下离开了大江船,田承嗣刚刚踏上陆地,顾参就跑到了田承嗣的面前见礼,田承嗣一看顾参的架势就知道是聪明人,田承嗣不指望顾参立即倒向自己,至少不能让顾参帮着大哥对付自己,因此田承嗣对顾参非常礼遇,让顾参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田承嗣皱眉道:“顾先生,你说我大哥去苏州选美去了?” 顾参回道:“是的,这是老爷的意思。” 田承嗣听了顾参的话非常生气,自己曾经劝说过父亲田宏遇,让他放弃以扬州瘦马做田家养女邀宠邀宠崇祯皇帝的打算,没想到田宏遇还是指使大哥田承玉处理此事,姐姐贵为皇上宠妃,还是父亲手里的一颗棋子,田承嗣替姐姐秀英感到悲哀。 田承嗣明知故问道:“顾先生,大哥弄到什么好药没有。” 顾参摇摇头说道:“五少爷南都的那些官绅士子们对我们田家都非常排斥,连带着不少大商人也跟风有样学样,大少爷之前打着娘娘的招牌也不好使,金龙帮的千年灵芝现在还是没影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哦,顾先生,金龙帮是怎么对待我大哥的。” 顾参说道:“五少爷,金龙帮帮主矢口否认有千年灵芝,大少爷去得多了,金龙帮帮主就避而不见,最近还有金龙帮的帮众威胁恐吓大少爷留在南京城里的人。uu看书 .uanshu ” 田承嗣对大哥田承玉非常不满,怎么在南京城混成这样了,难道南京城皇上的面子还没有那些士人有用?不过田承嗣也知道不能把对大哥的不满不屑在顾参面前流露出来,不过这次且看自己的,上千的锦衣卫亲军进了应天城,南都的那些乌龟王八们有的受了。 田承嗣问道:“顾先生,南京城难道没有接到本少爷来南京的消息吗。” 顾参说道:“五少爷,南京城早一个月就知道你要来了,少爷你今天过江,南京城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那些官员为什么都没有来迎接。” 田承嗣心说本千户还没有到南京,这些王八羔子就跟自己耗上了,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了,看本少爷怎么整死你们,田承嗣在江边等候了两个时辰,所有的锦衣卫才渡过了大江,大军直驱南京南面的聚宝山安营扎寨。 田承嗣没有进南京城,让城里的官员文人富商都惊疑不定,京城来了这么一大群锦衣卫不进城准备干什么,就在这些官员文人富商猜疑的时候,南京城传出一个故事,说金龙帮的一个弟子被京城锦衣卫打死了,金龙帮帮主的女儿焦宛儿也被京城锦衣卫抓了。 这下子南京城里的官员文人富商们回过味来了,田承嗣这个愣头青靠京城锦衣卫这个过江龙,惹上了金龙帮这个地头蛇,少不得有一番龙争虎斗,到时候说不得苏州复社那群人也会插上一手,然后东林党带头起事罢课罢市,朝廷的爪牙锦衣卫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北京城去,南京城还是江南人的地盘。 第46章 驻军聚宝山 第二天田承嗣起了一个早床,上聚宝山去转了转;聚宝山,传说明初南京巨富沈万三曾将聚宝盆好大量的金银财宝埋在此山,故而得名聚宝山,田承嗣知道这世上没有聚宝盆,至于沈万三埋没有埋金银财宝,反正大明两百多年了,南京城的百姓把聚宝山翻了无数遍,没有听说谁得到了沈万三的宝藏。 田承嗣来到南京城外人生地不熟,既然没有南京城官员迎接,田承嗣就准备在聚宝山耗着,田承嗣在聚宝山观望南京城的风景,田小四跑到山上向田承嗣报告:“少爷,金龙帮帮主焦公礼派人来军营求见。” 田承嗣听了火冒三丈,一个小小的帮派头子,在女儿徒弟都失陷的情况下,居然还摆臭架子,派一个手下来敷衍自己,这焦公礼分明不把自己和朝廷放在眼里,田承嗣哼了一声继续在聚宝山是转悠,直到中午才下山回军营。 进军营时金龙帮的清客连忙上前求见田承嗣,田承嗣一挥手那个清客挨了几枪杆,倒在尘埃一阵惨叫,田承嗣没有丝毫停留,回到自己的自己大帐,田承嗣屁股还没有落座,田二虎就来向田承嗣告状了。 田二虎禀告:“少爷,小的带着手下欲进入聚宝门采购货物,聚宝门的官兵把东西阻拦了半个时辰,进城门后南京百姓对我们冷眼黑嘴的,更有商人不卖小的货物,或者高价卖货给小的,小的办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请顾先生来。” 不一会顾参来到了田承嗣的中军大帐,田承嗣说道:“顾先生,本千户奉皇命前来南京,不知为何纷纷整个南京城都在与我作对。” 顾参笑笑说道:“五少爷,现在朝廷对南京的影响力越来越弱了,不然大公子办事怎么会这样吃力。”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大明虽然天下大乱,可是南京还是大明的朝的地盘,南京的官员百姓表现有些过分了。” 顾参说道:“五少爷,实话跟你说,田家在江南士林中形象就是大明的奸臣,五公子带的锦衣卫更不受南京城官员商民待见,这从万历爷那时候就开始了,东厂、锦衣卫在江南犹如过街老鼠,只是如今越演越烈罢了。” 田承嗣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以为仗着锦衣卫、东厂的身份在江南横着走,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正式踏入江南的地盘,就已经犯了江南士林的众怒,妈的,江南这些官员文人都不是好东西,既然要跟我田某人作对,就让你们尝尝田某人的厉害。 田承嗣问道:“顾先生,南京城那些官员,既对我们田家不满意,自己的屁股又不干净。” 顾参惊道:“五少爷,对田家不满的多是东林党人,你可千万不要胡来,不然引起江南士绅反弹,影响朝廷的钱粮赋税,田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田承嗣的心情非常郁闷,中午也整了一壶酒,喝了个三分醉,躺在床上想主意,可是躺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田承嗣爬起来问道:“那个金龙帮的说客走了没有。” 侍候田承嗣的亲兵说道:“大人,刚才还听到辕门那边有哭喊声,估计金龙帮的说客还在辕门哪里。” 田承嗣说道:“恩,把人带来问一问。” 田承嗣安排好一批将士列队帐前,金龙帮的说客就被带到了,金龙帮清客自称甘尧,头上先前的文生巾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整个人灰扑扑的,手里捏着皱巴巴的一张拜帖,见了田承嗣摆下的阵势,走了几步脚一软扑倒在地上。 田承嗣对金龙帮别有想法,对地上的甘尧也没有为难到底,让亲兵给甘尧安了一条凳子,甘尧连忙把拜帖托田承嗣亲兵转呈,田承嗣拿到手里一看,除了白银千两还有一批贵重药物,焦公礼的礼物不算轻,田承嗣也怀疑焦公礼到底有没有千年灵芝,要是自己陈邦稀罕那有名无实的千年灵芝。 甘尧说道:“田大人,我家东翁的女儿、徒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田大人和锦衣卫,请田大人看在我家东翁的面子是,放了他那年幼无知的女儿、徒弟。” 田承嗣说道:“甘先生,你家东翁的女儿、徒弟是不是年幼无知,在浦口亲眼所见的南京百姓不少,现在南京城还是大明的天下,你家东翁的女儿、徒弟公然杀官造反,要知道私通流寇,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金龙帮的眼线遍布南京地区,甘尧自然知道昨日浦口发生的情况,就连东翁焦公礼对女儿焦婉儿、徒弟罗立如的行径也大为不满,不忿锦衣卫抢船过江就能动手打伤十多名京城锦衣卫,这才被锦衣卫用火铳击射,而锦衣卫的首领正是缠得焦公礼坐卧不宁的田大公子的弟弟,说到底还是那支千年灵芝惹的祸啊。 甘尧说道:“田大人,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金龙帮。”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甘先生,不是本千户不放过金龙帮,是金龙帮不放过我锦衣卫,说起来也正常,金龙帮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在意本千户呢。” 甘尧郑重的说道:“田大人,我们金龙帮真的没有什么千年灵芝啊。” 田承嗣说道:“甘先生,本千户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至于在浦口抓获的两个反贼,本千户会按杀官造反论处。” 甘尧说道:“田大人,你误会金龙帮了,请你善待我家小姐,改日我家东翁会亲来拜访。” 田承嗣笑道:“好,本千户也很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金龙帮帮主。” 甘尧向田承嗣告辞离开,田承嗣回身拉下了幕布,露出了被堵着嘴绑在椅子上的焦宛儿,田承嗣示意亲兵取出了焦宛儿嘴里的烂布,被绑在椅子是焦宛儿一阵干嚎,吐出不少清口水,整个人才好转了一些。 焦宛儿说道:“田将军,我们金龙帮真的没有千年灵芝,你就是杀了本姑娘也没有用。” 田承嗣挥挥手,让帐篷里的亲兵们退出,田承嗣这才说道:“焦姑娘,金龙帮要不要千年灵芝,你我说了都不作数,本千户奉皇命所遣,见不到千年灵芝的话,对金龙帮帮众是,宁可杀掉三千,绝不放走一个。” 焦宛儿听了又是一阵哆嗦,带着哭腔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我们金龙帮已经没有千年灵芝了,求你放过我们金龙帮吧。” 田承嗣笑道:“焦大小姐,也就是说以前金龙帮还是有过千年灵芝的啰。uu看书 .uukanshu.c ” 焦宛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整个人顿时面如死灰,田承嗣说道:“焦大小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焦宛儿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坦白交代了千年灵芝的下落,原来李自成在河南发迹之后,已经成了绿林道上英雄豪杰投效的对象,就是焦公礼这样的坐地虎,受亲近李自成的同道中人的鼓动,纷纷跟李自成的部曲取得联系,以便能够脚踏两只船从中谋利,焦公礼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千年灵芝敬献给李自成了。 田承嗣知道田家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算是白费了,不由得对焦宛儿产生了恶意,田承嗣盯着焦宛儿说道:“焦大小姐,你刚才的供词,足以让焦家和金龙帮众死无葬身之地。” 焦宛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把父亲私通李自成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时间觉得自己笨死了,在哪里自怨自艾,田承嗣抬起了焦宛儿的下巴说道:“焦大小姐,对不起了。” 田承嗣作势去摸七宝削金刀,焦宛儿神色大变道:“啊,田将军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我要干什么,嘿嘿,是你要干什么,生死你自己一言而决。” 焦宛儿弱弱的说了一句:“田将军,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够放过金龙帮帮众。” 田承嗣笑道:“焦大小姐,金龙帮帮众能不能够活命,完全掌握在焦大小姐的手里,焦大小姐你的皮肤。。。” 第47章 焦宛儿雌伏 第二天天亮田承嗣离开了大帐,而金龙帮的焦大小姐却赤身裸体地在铺盖窝里啼哭,昨夜田承嗣利用金龙帮上下的生死,强行对焦宛儿做出了无礼的事情,刁蛮任性的焦宛儿被浦口的血腥场面镇住了,畏惧于田承嗣官高势大和心狠手辣,忍气吞声的接受了田承嗣的凌辱,整整被田承嗣折磨一夜,带着肉体和心灵双重伤害的焦宛儿,只敢在田承嗣离开后啼哭,昨夜田承嗣的辛苦耕耘,焦宛儿从疼痛到产生快感,现在的啼哭既有对田承嗣恨意,也有自己从姑娘变成女人的惋惜。 不过田承嗣还是有情有义,立刻就给焦宛儿安排了两个女兵,吃喝拉撒的就侍候上了,焦宛儿是江湖儿女,自然不会寻死觅活,不过想到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不敢对田承嗣下毒手,心里觉得特别的憋屈。 焦宛儿在女兵的服侍下,勉强喝了一碗稀饭,女兵首领霍大姐、简姑娘捧来了一盒珠宝首饰和一盘华丽衣衫,大帐内外一群女兵口称夫人,可把焦宛儿气惨了,和着自己就被田承嗣这个坏蛋收编了。 田承嗣在焦宛儿身上发泄了一番,整个人的心情好了许多,你焦公礼不是很牛吗,现在女儿被老子睡了,看你能把本少爷怎么办,连你焦公礼这二货都收拾不下来,我田承嗣还是赶快穿越回去当宅男吧。 田承嗣现在在等,等着南京城内部起变化,因此田承嗣是不会自己进南京城的,要让南京城的官员士绅把自己迎进去,现在田承嗣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田承嗣在军营中看*,快到中午的时候辕门外传来了喊冤的声音。 田承嗣本来以为便宜老丈人焦公礼会来,哪知道赶头茬的是来鸣冤的,田承嗣心说这样也好,锦衣卫的主要职能就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这巡查缉捕的范围,上至朝廷本官,下至黎民百姓,既然南京城的官员士绅不给自己面子,那少不得要借助这些冤假错案强势侵入南京城。 田承嗣让马贵去了解情况,马贵很快回来了,喊冤的是一个老太婆,说的是自己的孙女被人强掳*奸自杀一案,这个案子说起来很简单,不过*奸老太婆孙女的人不简单,是应天府丞何守业的独生儿子干的。 田承嗣想睡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田承嗣让马贵把告状的老太婆接进军营来,不一会马贵和亲兵陪着一个老妇人到了,老太婆一见田承嗣就连忙跪下磕头作揖,请田承嗣替自己的孙女伸冤,田承嗣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马贵递过来的状子细看。 可惜田承嗣肚子的墨迹不多,勉强能够看懂意思,状子是写的是:应天府珍珠桥二保三甲禹家禹王氏,状告应天府丞何守业的独生儿子何天贵,于崇祯十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在洪武街强抢禹王氏孙女禹小萌,*奸三日后放出,禹小萌被夫家退婚,十月二十九日,禹小萌在家里悬梁自尽,儿子禹大勇不忿首告应天府衙门,应天府衙门不受,再告南京各部衙门均不受,崇祯十四年四月初三日,禹大勇在西十八街被多人殴打致残,至今卧床不起,媳妇禹李氏继续为丈夫、女儿去南京各部衙门鸣冤,禹李氏于崇祯十四年九月十五日失踪,半月后禹李氏发现被人沉于金吾后街枯井之中。。。 田承嗣看完心说南京各衙门官官相卫太黑暗了,这个案子要是查下去的话,应天府丞何守业和他儿子只是一个引子,后面藏着多少沆瀣一气的官员,妈的,你们不给田某人面子,今天让你们不得好死,不把南京城的贪官污吏清洗掉,否则他日清兵一旦如历史那般兵临江南,都是一群汉奸卖国贼。 田承嗣和颜道:“禹王氏,你状子所言是否属实。” 禹王氏说道:“回大人,字字属实,不然请大人砍民妇之头。” 田承嗣说道:“禹王氏,你孙女被抢,儿子媳妇致残致死,可有人证物证。” 禹王氏回答道:“回大人,民妇孙女被抢,儿子致残都有证人,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本官代天巡猎体察民情沉雪冤狱,只要案子属实,不管对方是高官勋爵,一定按律严办。” 禹王氏听锦衣卫愿意接案,对田承嗣磕头如捣蒜,一句青天大老爷一句要替田承嗣恩公立牌位,让田承嗣非常受不了,哎,大明的老百姓太善良了,本官不是为了跟南京城的官员们扳手腕,恐怕也不会管这件麻烦事,现在自己决定接手此案,一定要给禹王氏一个交代,不然不仅对不起这个老夫人,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田承嗣也疑惑,自己昨天才到南京城,这个禹王氏就告到自己这里来了,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于是田承嗣问道:“禹王氏,你怎么会想到来锦衣卫告状,有什么隐情如实说来。” 禹王氏迟疑了一下说道:“大人,民妇今日在屋前劳作,与邻居谈到自己的伤心事,正好有一个官员路过,他知道民妇的案子,指点民妇来聚宝山京城锦衣卫驻地碰碰运气。” 田承嗣听了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禹王氏,你知不知道那个官员的姓名。” 禹王氏想了想摇了摇头,田承嗣不死心问道:“禹王氏,你能不能说出那个官员的长相和官品。” 禹王氏说道:“回大人,那官员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不过官职好像没有品级。” 田承嗣心说这无品级的官员恐怕不好找,只好对禹王氏说道:“禹王氏,以后见到那位官员,请代本官传话,请他来锦衣卫一会。” 禹王氏连忙点头答应,田承嗣让亲兵给禹王氏安了一个马扎,然后擂鼓点将聚兵,不一会一千多锦衣卫列阵军营教场,田承嗣喊道:“马贵,把禹王氏的悲惨遭遇告诉大家。” 马贵来到教场前面的石级上,把禹王氏一家的悲惨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台上禹王氏哭得死去活来,台下锦衣卫官兵群情激奋,女兵霍大姐、简姑娘首先高喊要严惩何守业父子,接着几乎所有的锦衣卫官兵都振臂高呼“打进南京城,活捉何守业。” 田承嗣见锦衣卫的士气起来了,自己也占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于是把手下的百户们召集到点将台前,,田承嗣把覃衍火、饶成军叫到面前说道:“本千户要提审禹小萌一案的嫌疑人何守业、何天贵父子。” 覃衍火听了是摩拳擦掌准备行动,而饶成军却对田承嗣泼冷水道:“大人,禹小萌可是自杀,而在何府的三日恐怕也难觅证人,至于禹大勇、禹李氏二人的致残致死,表面上看起来根本牵连不上何守业、何天贵父子,这个案子不好办啊。” 田承嗣笑道:“饶百户,你说的都对,表面上确定没有证据,就是看见禹小萌被何天贵所掳的街坊邻居都改口了,可我们锦衣卫是做什么的,锦衣卫就是做别人不能做的事,别人不敢做的事,只要案子到了锦衣卫的手里,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江湖豪客,就是死人也不得不开口。” 饶成军说道:“大人,这个案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回得罪所有的南都官员。u看书 .kanu.co ”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难道现在不是所有的南京官员都得罪本千户了,本官心意已决,饶百户你意下如何。” 饶成军说道:“大人,属下怕什么,事情办砸了,大不了回京城锦衣卫混饭吃。”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大明江山现在已经岌岌可危,南京城这些贪官污吏乌龟王八蛋还在洋洋自得,我们锦衣卫以保卫大明江山为己任,今天是为皇上和百姓除害的时候了,去捉拿何守业、何天贵父子,一句话挡我锦衣卫者死。” 饶成军、覃衍火听了精神大震,千户大人是准备大干一场,借禹小萌一案突破南京官场的铜墙铁壁,这可是一锤子买卖啊,不成功就成仁,一旦奈何不了南京城的官员,不知道大家还能不能够返回北京城。 田承嗣开始点将,点了最近表现积极的涂德海和饶成军、覃衍火打前站,自己率领吴飞、娄正刚和亲兵队压阵,田小四留守聚宝山锦衣卫大营,锦衣卫八百多官兵边吃饭边行军,饭吃完后就加快行军速度,以最快速度抢夺南京城聚宝门(中华门)。 打前站的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已经豁出去了,迅速突击到聚宝门城门前,这时聚宝门的守备王进见事不对,命令守门官兵关闭城门,可是覃衍火率领锦衣卫缴了守备王进一伙的兵器,让饶成军和涂德海的人马迅速通过聚宝门城门洞,这时的守备王进还在向覃衍火连说是不是发生了误会,覃衍火也不跟守备王进废话,只是等着田承嗣的后队人马进城。 第48章 捉拿何氏父子 田承嗣来到聚宝门城门洞时,覃衍火把守备王进甩给田承嗣之后,就率领自己的百户营支援饶成军、涂德海部去了;守备王进知道自己陷进去了,这京城锦衣卫怎么进城不行,偏偏采取兵戎相见的手段,哎,自己这个守备恐怕保不住了。 守备王进向田承嗣问道:“千户大人,大家都是大明的军队,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嘛。” 田承嗣说道:“既然知道都是大明军队,昨天把守聚宝门的人怎么要为难我们锦衣卫呢。” 守备王进顿时哑口无言,田承嗣说道:“王守备,本千户奉皇命办事,你只要好好合作就是,不然莫怪本千户不留情面。” 守备王进只能唯唯诺诺应着,田承嗣把守备王进交百户吴飞看着,自己率领娄正刚、马贵向应天府衙赶去,还没到衙门口就看见自己的手下用刀枪抵着不少半跪的官差,田承嗣刚刚转过一个街口,就见总旗王虎臣朝着田承嗣跑来喊道:“大人,何守业、何天贵父子被抓住了。” 田承嗣心说今天还算出师顺利,哪知道总旗王虎臣补了一句:“大人,顺天府尹杨大人堵在衙门口,不让秦大人、饶大人带何守业、何天贵父子离开。” 田承嗣边走边说:“一群笨蛋,不知道把杨继盛拉开吗。” 总旗王虎臣苦笑着说:“大人,你看了就知道了。” 田承嗣跟王虎臣说话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应天府府衙前,百户涂德海急忙上前迎接田承嗣,田承嗣从涂德海那里得知,抓何守业、何天贵父子很顺手,不过那何天贵已经准备去秦淮河了,再晚一点让何天贵离开了,恐怕一时半会不一定能抓到何天贵。 应天府衙门口的情况,不用涂德海、王虎臣说,田承嗣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衙门大门口的石级上,坐满了应天府的治中、通判、推官、儒学教授、训导、经历、知事、照磨、校检等众多官员,田承嗣心说覃衍火、饶成军怎么惹出这么多官员来。 涂德海说道:“大人,今天正好遇到应天府官员议事,本来想带了何守业就走,没成想这些官员抱团很紧,死活不让我们离开,而且派人去搬救兵了。” 田承嗣问道:“涂百户,应天府尹杨继盛这个人怎么样。” 涂德海回禀:“右通政应天府尹杨方盛,云南鹤庆人万历丙辰进士,曾到因为难以治理闻名的大冶任知县,杨方盛到任后,才几个月就使该地“刑清讼理”,朝廷考察后任命他为御史,天启年初,杨继盛巡按河南,巡查长庐盐政,裁除庸官,铲除奸人,政声卓然,补选为京畿道, 奢安之乱暴发,杨方盛上疏分析安定边关的策略,朝廷称为善策,升任太仆寺少卿,提督西西路马政由于军马供给充足的功劳,他又改任右通政应天府尹。” 田承嗣说道:“这个杨继盛算是好官啰。” 涂德海回道:“大人,杨继盛算得上清廉的好官。” 田承嗣走上了应天府衙门的石级,一眼就从官服上认出了杨继盛,这一群应天府官员中,杨继盛的正三品官服太显眼了,让田承嗣吃惊的是杨继盛竟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让田承嗣一开始头疼了。 堵在衙门里的饶成军说道:“杨大人,我家千户大人到了,你有话对我家大人说吧。” 应天府尹杨继盛说道:“你叫他过来。” 饶成军听了这话气得发昏,不过饶成军知道江南这地方文官实力特别大,自己的脑袋小还是田承嗣来顶住吧,于是饶成军喊道:“田大人,应天府尹杨大人要跟你说话。” 田承嗣的脚碰到了一个通判,那个通判鼓着眼睛看着田承嗣,田承嗣哼了一声说道:“你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处理公务。” 那个通判说道:“我们应天府上下,不许锦衣卫带走府丞何大人。” 田承嗣说道:“好,只要你手脚干净,就继续坐在这里,不然小心锦衣卫整不死你。” 那个通判脸色变得难看,不由自主的向一旁挪动了几下,田承嗣跨上一步对杨继盛掬了一个恭说道:“杨大人,锦衣卫千户田承嗣有礼。” 杨继盛老气横秋的道:“田千户,见了上官为何还不下跪。” 田承嗣一听就乐了,这杨老头摆起文官的威风来了,田承嗣满面笑容对杨继盛说道:“杨大人,本千户皇命在身恕不能全礼。” 杨继盛一听田承嗣提到皇命在身,知道无法杀田承嗣的威风只好就事说事:“田千户,你好大的威风,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到本官的应天府拿人,本官要禀明皇上拿你问罪。”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本千户奉旨代天巡查民情冤狱,你阻挡本千户带走钦犯,莫非要抗旨吗。” 杨继盛说道:“田千户,你莫要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打着皇上的旗号招摇闯骗。”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常听家父提到你是大明廉直之臣,没想到为了一府一地之私利,竟然阻止锦衣卫办案,让本千户好生失望啊。” 杨继盛听说田宏遇夸自己是廉直之臣心里有些得意,态度也开始缓和了一些:“田千户,你说是奉皇上旨意办事,不知田千户可有圣旨。”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该给南京官员看圣旨的时候,本千户自会宣读给大家听,现在本千户要带走何守业、何天贵父子,请杨大人行个方便。” 杨继盛说道:“田千户,你抓何守业、何天贵父子可有他二人的罪证。”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禹小萌因奸自尽既禹大勇致残、禹李氏致死并案,南京百姓谁不知道是何天贵所为,嘿嘿,这南京城居然没有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杨继盛何尝不知道禹小萌因奸自尽一案,可是因为何守业是东林党人,南京各部都有同僚同年,杨继盛不是刚正不阿的海瑞,又顾及同僚的情分,对小萌因奸自尽一案视而不见,现在田承嗣提到此案,杨继盛不由得羞愧起来。 杨继盛犹豫一下说道:“田千户,一切等漕运总督史大人来了再作决定吧。” 田承嗣摸出了一块铜牌伸向杨继盛面前,杨继盛定睛一看,这是一块刻着龙纹,uu看书ww.uukasu 上有东辑事厂四字,编号零零玖的铜牌,杨继盛知道这是代表东厂值事身份的腰牌,杨继盛暗叹田承嗣小小年纪居然拥有锦衣卫、东厂双重身份,又是皇上的小舅子,自己跟他硬碰硬恐怕不是明智之举啊。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本千户是替皇上办事,漕运总督史大人是不在其位,就应该不谋其政才是。” 杨继盛当着田承嗣的面说不出口,漕运总督史可法史大人可是东林党的领袖人物,不得到东林党的认可抓了何守业,东林党鼓动江南士绅学子闹起事来,不说自己这个应天府尹担当不起,这个皇亲国戚搞不好也会仕途暗淡。 田承嗣见杨继盛不说话,就继续跟杨继盛做工作:“杨大人,我们锦衣卫要抓紧办案,漕运总督史大人到了,请他不妨到聚宝山一见,本千户也好宣读圣旨。” 杨继盛听田承嗣再提到圣旨,知道应该不是假的了,可是田承嗣明显是为南京官员冷遇他,借禹小萌因奸自尽一案,捉拿倒霉的何守业、何天贵父子,其目的还是敲山震虎,使得南京城的官员们向京城锦衣卫低眉顺眼,何守业、何天贵父子这一去聚宝山锦衣卫军营,田承嗣岂会轻易善罢甘休,一定会竹筒倒豆子说个干干净净,那样就不知道会牵连多少帮助他父子的官员啊。 杨继盛说道:“田千户,何守业、何天贵父子的案子不如还是让我们南京刑部来处理吧。”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本千户的锦衣卫办案,一定会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第49章 东林党人 应天府尹杨继盛终于站起来让开了,其他的应天府官员见府尹杨继盛撤离,都纷纷站起来走向一边,这下子府丞何守业傻眼了,直向杨继盛喊着救命,覃衍火、饶成军抓住机会把何守业父子带出了应天府衙门。 田承嗣向杨继盛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下令锦衣卫撤退,几百锦衣卫一下子就撤离应天府衙,离开聚宝门的时候田承嗣对守备王进说道:“王守备,如果看得起兄弟,不妨到聚宝山锦衣卫军营小叙。” 守备王进陪笑着答应了田承嗣,京城锦衣卫退出聚宝门一会儿,漕运总督史可法、钱谦益、龚鼎孳、侯方域等东林党人就赶到了聚宝门,得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出城去了,龚鼎孳、侯方域等东林党扼腕叹息,怎么让田承嗣这个貌视东林党的家伙溜走了。 田承嗣押着何守业、何天贵父子回到聚宝山军营,就让饶成军、涂德海立刻把何守业、何天贵父子分开隔离审问,田小四向田承嗣报告:“少爷,甘先生来了,他带了很多物品给焦大小姐,还想见少爷一面。” 田承嗣说道:“哦,甘尧有什么说法吗。” 田小四说道:“少爷,甘先生说金龙帮帮主焦公礼希望你开个价,他愿意拿银子赎人。”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心说,你带甘尧去见焦大小姐,记住焦大小姐的一举一动,然后回来向本少爷汇报。” 田小四答应后就离开了,田承嗣想了想朝审问何守业的帐篷走去,饶成军对何守业的审问还没有丝毫进展,恼羞成怒的饶成军下令手下去剥何守业的衣衫,何守业拼命的反抗,两个锦衣卫一时间竟奈何不得何守业。 田承嗣走进帐篷里,饶成军立刻起身迎接田承嗣,两个锦衣卫按着何守业没有了进一步的行动,田承嗣拉过来一个马扎坐下,示意两个锦衣卫不要动粗,然后对衣衫不整的何守业说道:“何府丞,你能不能说说禹家两死一残的经过。” 何守业说道:“千户大人冤枉啊,本官怎么知道禹家两死一残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何府丞,大家都是明白人,说了少吃一些苦头。” 何守业喊道:“千户大人,本官和儿子冤枉啊。” 田承嗣说道:“何府丞,如果你能检举一批南京城的贪官,本千户会对你网开一面。” 何守业犹豫了好一会说道:“千户大人,你真的肯放了我父子二人。” 田承嗣说道:“何府丞,本千户的意思是你可以脱罪,让令郎把所有罪责扛下来。” 何守业冷笑一声不再说话,田承嗣对饶成军说道:“饶百户,好好招待何府丞,记住不要人何府丞留下外伤。” 田承嗣来到审问何天贵的帐篷里,涂德海已经取得了效果,何天贵已经承认强抢民女禹小萌,并奸污禹小萌三天十次的事实,不过对禹大勇被打致残、禹李氏投井至死之事矢口否认。 面对何天贵的坚决否认,田承嗣不得不怀疑禹大勇致残、禹李氏至死是何守业做的,不过有了何天贵交代的认强抢*民女禹小萌的供状,看南京城的士绅官员有什么说法,田承嗣暗叹何守业怎么生了何天贵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娄正刚急急忙忙跑来说道:“大人,漕运总督史大人带着一大帮子人到了辕门要见大人。” 田承嗣心说这些东林党还是赶来了,田承嗣吩咐涂德海加紧审问何天贵,自己带着马贵的亲兵队去辕门见漕运总督史可法那帮子人,田承嗣来到还没有到辕门,就看见军营外堵着五六百人,人群最前面有不少身着官服之人。 田承嗣来到辕门处站定,马贵对着辕门外大声喊道:“是谁要见我家大人。” 领头的几个官员商量了一下,一个身着七品官服的儒雅官员出列说道:“田承嗣田千户,今日我们金陵城士绅官员请问你,为何破城捉拿应天府府丞何大人父子。” 田承嗣问道:“你是谁。” 这时一旁的俊美秀气的年轻人说道:“嘿嘿,田千户连大名鼎鼎的江左大家,兵科给事中龚鼎孳龚大人都不认识吗。”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本千户还真没有听说过。” 龚鼎孳听了脸色有些挂不住说道:“京城谁不知田承嗣最熟悉的是八大胡同花街柳巷。” 田承嗣笑道:“龚大人对本千户这么了解,想必是同道中人啰。” 龚鼎孳的妻子就是南京秦淮八艳的顾横波,田承嗣这句话可是揭了龚鼎孽的伤疤,龚鼎孽心里非常愤怒,回顾四周东林党同道,大家的脸色仿佛都在讥笑,直到瞥见钱谦益和侯方域二人的脸色也颇为尴尬时,龚鼎孽的心态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龚鼎孽说道:“武夫粗鄙,怎知风花雪月两情相悦和牛吃马嚼牲口般的区别。” 田承嗣早就瞄上了秦淮八艳,怎么会不知道龚鼎孽这个人,而且还知道龚鼎孽和夫人顾横波住在宣武门外的“香严斋”,如果龚鼎孽不是朝廷命官的话,田承嗣说不定会亲自登门拜访顾横波,两人成其一回好事,今日在南京城外遇见龚鼎孽,莫非顾横波也回南京城来了。 田承嗣说道:“武夫、文人抱着婊子还不是为了上床,难道你龚大人弄个妓女回去当老娘供着吗?” 田承嗣的话引得龚鼎孽身后人群一阵哄堂大笑,龚鼎孽气得全身发抖,指着田承嗣厉声说道:“你,你侮辱斯文,我跟你誓不两立。” 田承嗣说道:“龚鼎孽,本千户奉旨办事,你再在军营胡搅蛮缠,本千户按大明律治你个私闯军营的大罪。” 龚鼎孽气得不行了半天才了说了一句:“你如此侮辱江南文士,我代表整个江南士林绝不会放过你。” 田承嗣笑道:“你什么东西啊,还代表江南士林,连自己老婆都代表不了,有本事你自己去秦淮河卖屁股。u看书 ww.uukanshu.co ” 龚鼎孽气急攻心脖子一歪倒向地上,龚鼎孽身边的官员文士连忙把龚鼎孽扶住,这时俊美秀气的年轻人说话了:“龚大人说得对,虽然江南士林说的有些大了,但是我们复社是绝不会放过你这个狂妄武夫的。” 田承嗣目光直*俊美秀气的年轻人,不一会俊美秀气的年轻人有些受不了了说道:“我父亲可是兵部侍郎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你敢把我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这么说你是侯方域啰。” 侯方域傲然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侯大人是兵部侍郎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不假,不过你不能代表侯恂,有道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千户少不得还要告侯恂一个纵子卖官鬻爵之罪。” 侯方域听了气急败坏说道:“田承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侯方域,有人首告你勾结军阀私卖官职,本千户前日刚决定要拿你问罪,没想到你居然自投罗网,来人把侯方域拿下。” 侯方域利用其父侯恂的权势,替官场中人穿针引线谋好差肥缺,在场的人大多心知肚明,这在江南士林里非常普遍,大家都习以为常了,现在田承嗣喊拿人,大家才意识到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侯方域大喊:“田承嗣,你见本公子来质问何家父子一事,就诬陷本公子卖官鬻爵,你现在放了本公子,本公子不跟你计较,不然我侯家跟你没完。” 田承嗣说道:“侯公子你怎么有些色厉内荏呢。” 第50章 逃之夭夭 这时人群中一个清瘦华服的老者,对着二品官服的中年美髯公私语了几句,紧接着那二品美髯公便上前说道:“田千户且慢,锦衣卫虽然皇上亲军,也不能凭风闻拿人。” 田承嗣不知这身材短小精悍胡须很美的二品大员是哪位大神只好问道:“卑职锦衣卫千户田承嗣,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田承嗣的话让四周的东林党人哗然,这锦衣卫千户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无知愚蠢,连堂堂的漕运总督东林大儒史可法史大人都不认识,果然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这次来江南一定会碰得头破血流。 史可法波澜不惊的说道:“本官姓史,字宪之。” 这下子田承嗣再想不起来就是矫情了,朝廷二品以上的史姓官员独此一人,就是漕运总督史可法史大人,田承嗣心说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连忙上前给史可法行了一个大礼,史可法见田承嗣前倨后恭,也就跨上前一步虚扶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制阃(抚台)大人,请随卑职入营中叙话。” 史可法见田承嗣如此尊重自己,文人嘛虚荣心作祟,心里暗暗得意,对田承嗣也没有那么厌恶了,不过并没有挪动身形,而是对田承嗣说道:“田千户,侯公子之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看在本督的面上就不要为难他了。” 田承嗣对侯方域说道:“侯方域,你的所作所为锦衣卫都记录在案,今天算你运气好,还不快快谢过制阃大人。” 侯方域的两只胳膊被锦衣卫扭得快脱节了,被锦衣卫放了之后,鉴于锦衣卫的凶名,侯方域还在惊魂不定,恍恍惚惚的向史可法致了谢,退到史可法身后侯方域清醒了很多说道:“田承嗣,你见了史大人,还不把何府丞父子放出来。” 田承嗣指着侯方域说道:“侯方域,你再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想进军营去陪何家父子。” 侯方域心虚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史可法见侯方域的表现,不由得暗暗摇头,这复社四公子的侯方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到底侯方域还是一个世家公子哥儿,倒是田承嗣让史可法觉得眼睛一亮。 史可法说道:“田千户,本督路径金陵城,正好遇到何府丞父子之事,请问何家父子所犯何罪。” 田承嗣回头望去,见涂德海已经来到身后就问道:“何天贵的供状拿来了吗。” 涂德海连忙说道:“大人,带来了。” 涂德海递给田承嗣一卷纸,田承嗣打开看了看,一共有五张供状,田承嗣毕恭毕敬的递给了史可法,史可法接过去供状细看,史可法的脸色由晴转阴由阴转怒,到后来几乎是怒发冲冠了。 史可法转过脸去问道:“牧斋,禹小萌自尽一案是什么回事。” 钱谦益一看史可法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推脱道:“宪之,禹小萌自尽一事传了一两年了,跟我们找锦衣卫讨要何府丞有什么关系。” 史可法气冲冲的把何天贵的供状递给钱谦益说道:“牧斋,你可把本督害苦了。” 钱谦益把何天贵的供状飞快的看了一遍,钱谦益尴尬的说道:“宪之,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我是为了东林书院的同门之谊才出头的,没想到何守业的儿子是这样的东西,这件事我钱牧斋是不会管了。” 钱谦益把何天贵的供状递给史可法后,转身就离开了锦衣卫的辕门,这钱谦益一走,立刻散去一半的东林党人,剩下的东林党人正在举棋不定之时,百户饶成军一路小跑来到田承嗣身边低语道:“大人,何守业交代了,这是南京城贪赃枉法官员的名单。” 田承嗣说道:“来人,把这些人给本千户围起来。” 娄正刚、马贵立刻率领锦衣卫出辕门去包围东林党人,史可法大声喊道:“田千户,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何家父子将功折罪,交代了一批南京城贪赃枉法官员的名单,卑职正准备按名单拿人。” 田承嗣的话震惊在场的东林党人,何守业这个人不是东西,大家还想着救他,他倒好把大家出卖了,特别是心里有鬼的人,见势不妙已经开始闪人了,就连龚鼎孽也被人扶走,史可法没有想到田承嗣一句话让东林党的队伍散伙了。 田承嗣为了进一步打击东林党人,把饶成军给的名单念了起来:“高宏图在不在。” 娄正刚、马贵拉着几个东林党问了一下,马贵回答:“大人,高宏图不在。” 田承嗣接着念到:“章正宸、赵成虎、李清、乔西平。。。” 史可法上前制止田承嗣道:“田千户,不要再念了,如果将来发现事情有出入,岂不是败坏了官员这些的名声。”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这里还有好多人名,卑职只是想请这些人协助调查。” 史可法说道:“田千户,我们进军营里说话。” 田承嗣收了名单,陪着史可法进了军营,而娄正刚、马贵还在查问章正宸、赵成虎、李清、乔西平在不在现场,问了半天娄正刚、马贵才知道,章正宸跟着钱谦益走了,乔西平刚才还在,听到名字后已经溜了,结果娄正刚、马贵一个名单上的人都没有抓到,剩下的东林党一哄而散全跑回城了,后来娄正刚、马贵得知,南京户部主事赵成虎就在最后一批人中间,还是被那些东林党人掩护走了。 田承嗣把史可法迎进了中军大帐,还好焦宛儿和女兵已经提前避开了,田承嗣扶史可法坐了主位,史可法面露威严说道:“田千户,禹小萌一案一定要严办,不过你们京师锦衣卫插手确实不妥,南京自有刑部和大理寺,所以还是交给我们南直隶方面处理更合适些。”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南京官员互为朋党,卑职很难相信禹小萌一案审判的公平性。” 史可法说道:“田千户,你这样胡搞会得罪所有的江南官员。”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uu看书.uukanhu 卑职驻扎在聚宝山这个地方,难道不是那些南京城里官员在跟卑职生事。” 史可法哈哈一笑道:“田千户,说了半天你是为了南都官员慢待你,你才跟南都的官员们唱起了对台戏,这样吧,南京方面本督出面打招呼,田千户就不要再揪着南京官员的小辫子做文章了。” 田承嗣暗叹正直如史可法史大人,在官场上还是要讲究妥协,虽然史可法说到田承嗣的痛处,田承嗣却不愿意承认,于是对史可法说道:“制阃大人,卑职奉旨行事,不敢以个人得失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 史可法说道:“田千户,你口口声声说有圣旨,不知道本督可否一观。” 田承嗣说道:“卑职敢不承命。” 田承嗣取出皇上的圣旨给史可法观看,史可法把圣旨放在主位上方,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史可法才缓缓的打开圣旨,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巡视天下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各级臣工予与协助 钦此。 史可法看完崇祯皇给田承嗣的圣旨,心说这圣旨说得太空泛了,“巡视天下”可以理解为代天巡猎,“便宜行事”就是说可以随机处理,“密折奏闻”这个有些要命,“各级臣工予与协助”不就是说田承嗣可以要求各地官府配合吗,这要说起来田承嗣的权力可大可小,关键是地方官员怎么理解这份圣旨了,考虑到田承嗣是皇上的小舅子,这道圣旨的威力应当比想象中的要大一些。 第51章 算计焦公礼 漕运总督史可法看了崇祯皇帝的圣旨,加上田承嗣对自己很尊重,史可法表示自己回南京城后,会尽力协调田承嗣跟东林党的关系,希望田承嗣也不要再起波澜,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军势力越来越大,朝廷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要是江南税赋重地出了问题,大家都是大明朝的罪人。 田承嗣恭送史可法离开后,招来应天府府丞何守业问话,何守业被饶成军的亲兵抬到中军大帐,何守业的肚皮涨得像皮球,嘴里不断流着清水,整个人非常的萎靡,看着田承嗣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饶成军说道:“大人,何守业已经完全配合我们了,禹家两死一残就由何天贵抵命。” 田承嗣心说事到临头何守业还是心狠啊,不过何天贵这小子吃喝嫖赌*女人,简直混账透顶死有余辜,自己放过了杀害禹李氏、致残禹大勇的正凶何守业,怎么也要替禹王氏、禹大勇争取些好处。 田承嗣说道:“何府丞,禹小萌一家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不过禹家剩下一老一残,这准备怎么补偿人家。” 何守业说道:“一切听大人的。” 田承嗣说道:“何府丞,你自己掏一笔银子出来给禹家养老安家吧。” 何守业按田承嗣的意思,答应给禹家一千两白银的补偿,何守业问及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南京城去,田承嗣告诉他需要耐心的等上几天,何守业知道自己算是大难不死了,松了一口气也就老老实实地在聚宝山锦衣卫军营等上几天,因为何守业知道田承嗣不把自己的价值榨干压尽,是绝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 田承嗣告诉禹王氏,何天贵已经认罪了,并承诺让何天贵父亲赔偿禹家白银一千两,禹王氏听了直给田承嗣磕头作揖,口口声声称田承嗣是青天大老爷,田承嗣心里实在是惭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让禹王氏一家做了棋子。 田承嗣打退了东林党的胡搅蛮缠,顾参对田承嗣这个庶子的兴趣不由得更浓了,来中军大帐跟田承嗣好一顿啰嗦,颇有投向田承嗣的意思,田承嗣少不得好言安抚引为奥援,一个时辰之后,顾参已经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了。 入夜田承嗣去了后营焦宛儿暂住之地,焦宛儿看到田承嗣来到颇有些手脚无措,田承嗣上前搂住焦宛儿问道:“宛儿,军营里的伙食还吃得惯吗。” 焦宛儿扭了两下,想摆脱田承嗣的骚扰,哪知道田承嗣搂得更紧,焦宛儿只好接受了田承嗣的强势霸道,不过还是不肯跟田承嗣说话,田承嗣对这个并不在意,女人嘛,好好调教一番,时间一长就巴心巴肠了。 田承嗣又问道:“宛儿,今天甘先生来说了些什么。” 焦宛儿没好气的说道:“甘先生要接我回去,你肯放人吗。” 田承嗣笑着说道:“宛儿,回娘家去探亲可以,不过要过了三天才行。” 焦宛儿哼道:“不要脸,谁愿意做了你的女人。” 田承嗣把焦宛儿往床上一按嘴里说道:“怎么,嫌老公没有把你侍候好。。。” 焦宛儿还要说话,可是小嘴把田承嗣的大嘴堵住了,焦宛儿的话在喉咙打转,两人在床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动,一身武功的焦婉儿在田承嗣*的手法下刚三两下就全身酸软了,几乎成了待宰羔羊,最后焦宛儿还是屈从了田承嗣的*威,任由田承嗣为所欲为了。 是夜三更时分,锦衣卫中军一片喧哗声,接着传来一阵厮杀声,再就是死一样的沉寂,被惊醒的田承嗣,抱着焦宛儿就梅开二度,焦宛儿羞愧难当,拼命的推攘着田承嗣,过了一会儿焦宛儿也陷入了迷乱。 这时帐篷外有亲兵禀告:“大人,五个刺客已经全部落网。” 田承嗣“嗯”“嗯”“嗯”的哼着,外面的亲兵继续禀告:“大人,覃百户、饶百户,请示怎么处理这些刺客。” 田承嗣问道:“嗯,这些刺客是哪里来的。” 亲兵说道:“启禀大人,是南京城里金龙帮的人。” 焦宛儿“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想立起来,却被田承嗣一压,重重的倒在了床上,焦宛儿焦急的问道:“啊,你们抓住了金龙帮的什么人。” 帐篷外的亲兵没有说话,田承嗣说道:“还不把金龙帮的人好好请来。” 田承嗣抓紧时间办事,焦宛儿只好默默承受,心里挂念着金龙帮的师兄们,过了一会儿,帐篷外传来覃衍火的声音:“大人,刺客都带到了。” 田承嗣喊道:“啊,再等一等,本千户马上就好。” 田承嗣在说话间全力爆发,终于跟焦宛儿完成一次交合,田承嗣翻身躺了一会儿说道:“覃百户,把金龙帮的人押进来。” 焦宛儿听了大惊喊道:“不要。” 焦宛儿一边说不要,一边窸窸窣窣的摸衣裤穿,哪知道覃衍火、饶成军等人,押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了,裸着上身的田承嗣问道:“你在金龙帮是什么职位。” 眯着眼的白发老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焦宛儿发出“啊”的尖叫,接着焦宛儿钻进了铺盖窝里,这时白发老者青筋暴涨吼道:“狗官,老夫要杀了你。” 田承嗣骂道:“老东西,被抓了还这么嚣张,来人,给本千户掌嘴。” 焦宛儿喊道:“不要,那是我爹爹。” 田承嗣听了连忙*着身上下了床,焦宛儿也跟着出了被窝,发现衣冠不整春光外泄,焦宛儿赶忙用被子把自己身子裹起来,焦宛儿的爹爹自然就是人称「铁背金鳌」的金龙帮帮主焦公礼。 焦公礼从甘尧那里得知了女儿所在的位置,一心想把女儿救出来的焦公礼,带着自己帮中的四大高手供奉,合称四大金刚的,埋伏在聚宝山附近,等到了三更才摸入锦衣卫军营劫人,焦公礼带着四大金刚轻而易举到了薛家军中军,uu看书ww.uukanshuco结果在锦衣卫中军大帐中了石灰阵,焦公礼更是直接落到中军大帐中的陷阱里。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岳父大人呀,来人啊,给岳父大人看座。” 马贵拿过来一个马扎,让「铁背金鳌」焦公礼坐下,焦公礼不愿意顺从,不停的扭动身体,身上的白灰直往下掉,马贵看见田承嗣递了一个眼色,立即飞起一脚踢在焦公礼的小腿上,焦公礼“哦”一声人向前倾,被覃衍火、饶成军按在了马扎上。 「铁背金鳌」焦公礼喊道:“小子,你有本事杀了老夫。” 田承嗣转身对焦宛儿说道:“哎哟,我的爱妾呀,焦大帮主想本千户帮忙,你说应不应该成全他呢。” 焦宛儿完全没有了矜持说道:“大人,他是我的父亲,你要好好待他。” 田承嗣说道:“嗯,娘子,你喊的什么?我怎么听着你是准备公事公办呢。” 焦宛儿咬咬牙低声吐出:“相公。” 田承嗣搂住焦宛儿说道:“相公,叫得好,我喜欢,喂,焦大帮主,你现在是本千户的老丈人了,本千户怎么可能杀你,我们翁婿好好谈谈。” 「铁背金鳌」焦公礼森然的说道:“小子,你辱我闺女,伤我徒儿,我跟你势不两立。” 田承嗣说道:“焦公礼,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拿千年灵芝投效逆贼李自成,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李自成成了独眼龙吗,信不信本千户灭了金龙帮上下和你焦家。” 第52章 韩赞周出现 焦公礼被田承嗣戳穿了依附闯王李自成之事,整个人的气焰顿时弱了许多,焦宛儿见田承嗣嚣张起来,连忙可怜巴巴的拉住田承嗣的胳膊摇晃,田承嗣回头看见焦宛儿楚楚动人的模样,心说难怪传言女人伤心难过的样子就是最让男人动心的时候啊。 田承嗣拍了拍焦宛儿的玉臂,然后对「铁背金鳌」焦公礼说道:“焦帮主,你把千年灵芝孝敬了逆贼,怎么也应该给朝廷一个解释吧。” 焦公礼叨叨咕咕的道:“小子,老夫中了你的诡计,要杀要剐随便你。” 田承嗣听出焦公礼的口气虽然有些软化,不过还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田承嗣难得跟焦公礼泡蘑菇说道:“把他押下去吧,简直是扰人清梦。” 田承嗣一转身把焦宛儿拉进了被窝里,覃衍火、饶成军一看田承嗣这个样子,心说还是赶快走吧,不然就是讨人厌了,覃衍火、饶成军拖着焦公礼就往大帐外面走,焦公礼看到田承嗣又占自己女儿便宜,涨红了脸一直“你你你你。。。”,气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大帐里只剩下田承嗣和焦宛儿两个人,焦宛儿问道:“你要把我爹爹这样。” 田承嗣说道:“亲爱的,不是本少爷要把你爹爹这样,是你爹爹不明事理要跟朝廷着对。” 焦宛儿说道:“那你放了我爹爹好不好。” 田承嗣说道:“乖乖,不是本少爷不放你父亲走,是你父亲猪油蒙心扭着本少爷闹。” 焦宛儿说道:“那我去放了爹爹。” 田承嗣说道:“睡觉吧,天亮了再去放人,告诉你父亲,下不为例,不然休怪本少爷心狠手毒。” 焦宛儿“哎哟”了一声埋怨道:“田郎,你温柔些,我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天一亮焦宛儿征得田承嗣同意,就在女兵的陪同下去见父亲焦公礼,说服父亲平息怒气,然后放父亲离开锦衣卫军营,过了半个时辰焦宛儿回来了,告诉田承嗣自己父亲答应不再来找麻烦,不过要田承嗣放了罗立如,田承嗣立刻表示放人,把罗立如这个包袱甩给自己的便宜岳父焦公礼。 焦宛儿把父亲焦公礼、大师兄罗立如、四大金刚等六人送出了军营,父亲焦公礼涨红着脸告诉焦宛儿,希望焦宛儿过几日有空回去看看自己的母亲,焦宛儿含着泪答应了,焦公礼跟四大金刚带着重伤的罗立如回南京城去了。 已时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在禁军的护卫下,来到了聚宝山锦衣卫大营前,得到消息田承嗣出衙门迎接,韩赞周是满脸堆笑的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驾临南京,咱家抱病迎接晚了,请田大人海涵。” 田承嗣心说这个韩赞周,作为内监按理说是最应该第一时间前来迎接自己的,毕竟锦衣卫和内宫向来是一家人嘛,可却直到今天才冒出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田承嗣少不得陪笑道:“韩公公,总领南都军务,自然是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是卑职应该去拜见公公才是。” 韩赞周尖笑道:“田大人,咱家在宫里多受娘娘提携,田大人在南京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咱家,咱家在南京城里多少有些薄面。” 田承嗣心说这个死太监装模作样的,明显跟田家不是一路的,后来好像扶了老主人郑贵妃(万历皇帝的宠妃郑贵妃)的孙子,福王朱由菘为南明皇帝,自己对这个死太监可得多加提防。 田承嗣说道:“如此,一切都拜托韩公公了。” 田承嗣把韩赞周迎进了中军大帐,韩赞周拿出了一道圣旨给田承嗣:“田大人,皇上的圣旨是昨天到的,咱家给你带来了。” 田承嗣表面上恭恭敬敬接过圣旨,心说忍不住暗骂,这个死太监实在是太猖狂了,居然不让传旨太监来宣读圣旨,自己随随便便的把圣旨带来,是在南京呆久了不知道敬畏皇上了,还是生出不臣之心来了。 不过田承嗣对圣旨的内容也非常好奇,于是缓缓展开了圣旨,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剿灭逆贼有功着督办剿逆事各级臣工予与协助三品以下自行调用钦此。 田承嗣一看就知道是皇上对剿灭山东、北直隶逆贼,恶虎沟“阴阳扇”沙天广、千柳庄“朱砂掌”褚红柳的嘉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掌管剿逆之事,可以调动三品以下官员的人力物力,这个权力就非常大了,难怪韩赞周这个死太监前倨后恭。 田承嗣说道:“韩公公,本千户以后要多多仰仗你了。” 韩赞周说道:“好说,好说,有皇上的旨意,娘娘的恩情,咱家一定全力以赴的配合田大人。” 两人一阵虚情假意的寒暄后,韩赞周引荐养子内监李国辅,由李国辅协调配合田承嗣在江南的行动,并请田承嗣的人马进南京城休整,田承嗣以聚宝山便于练兵为由,婉拒了锦衣卫入城一事,韩赞周又邀田承嗣入皇宫暂住,田承嗣惊呆了,连忙摇手推辞,韩赞周又要送宅子给田承嗣居住,田承嗣表示自己不会在南京呆太久实在用不着。 偏偏韩赞周死活白赖的要送宅子,田承嗣看他后面脸色都有些变了,怕他误会自己有意和他划清界限,于是才和颜悦色装着贪婪得说道:“那就找一处靠近聚宝门的宅子吧,这样卑职来往于军营宅子直接也方便。” 韩赞周立即交代养子李国辅去办,之后韩赞周在太监禁军的护拥下,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回南京城去了,田承嗣看着韩赞周离去的背影,心说韩赞周除了*没有鸡鸡,这排场直追当今皇上了,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狗太监。 田承嗣正准备返回军营,突然辕门外不远处的乱石堆里钻出一个人来,锦衣卫官兵一拥而上将其活捉,来人大喊大叫要见锦衣卫千户田承嗣,锦衣卫官兵才不理这一套,给了那个人几家伙,那人痛得直叫唤,连忙说自己是凤阳总督马士英的好友,田承嗣对马贵嘀咕了一句,自己先回中军大帐去了。 不一会那人就被送到田承嗣的大帐里,那人自报姓名叫阮大铖,田承嗣一听这个猥琐的家伙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阮大铖,田承嗣两世为人对阮大铖都很熟悉,特别是看了电影{桃花扇}后,除了记住秦淮艳姬李香君之外,就是忘恩负义的侯方域、阴险狡猾的阮大铖了。 田承嗣知道阮大铖机敏狡猾有才气,天启初年为给事中,因暗中附于九千岁魏忠贤,魏忠贤被诛后,阮大铖被罢免官职。第二年定逆案,阮大铖被判徒刑,因为躲避流寇阮大铖避居南京,得罪东林党、复社中的名士,他们正聚集在南京讲学,非常厌恶阮大铖,做《留都防乱揭》来驱逐他,吓得阮大铖从此闭门不出。 田承嗣看着脏兮兮的阮大铖,u看书 ww.ukanhu.cm 知道他是凤阳总督马士英的好友,而马士英也在自家面前提起过阮大铖,不过田承嗣知道原时空连马士英都被阮大铖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家要是跟阮大铖接触上了,早晚会成为他的棋子。 田承嗣对阮大铖有深深的戒备,不过考虑到凤阳总督马士英关系,田承嗣还不得不对阮大铖虚于应付:“来人啊,给阮先生看座。” 亲兵给阮大铖递过来一个马扎,阮大铖坐在马扎上,只能对田承嗣仰视,田承嗣说道:“本千户途径凤阳时,制阃大人多次提到先生。”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山人也是前日接到瑶草的书函,才知道田大人是瑶草的小友,今日是偷着前来拜访田大人的。” 听说阮大铖是偷偷来见自己,知道阮大铖是害怕东林党、复社中人知道,少不得又要吃苦头了,想到东林党、复社田承嗣就窝火,自己才到南京城招谁惹谁了,这些东林党、复社中的人就为难自己,大明的事情就是坏在这帮朋党身上。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不知你见本千户有何要事。” 阮大铖嘿嘿一笑道:“田大人,山人并无所求,只是受好友瑶草所托,在金陵城做识途老马,陪田大人游遍金陵城的名胜古迹山水林泉。” 田承嗣见阮大铖旁敲侧击地始终不提真实目的,也顺势朝天打了个哈哈说道:“阮先生,本千户公事繁忙,你的美意只好心领了。” 第53章 寇家绣楼 阮大铖叹气道:“田大人,实不相瞒,山人包下了寇家绣楼锦绣一号楼,大人不去会抱憾终生的。”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阮先生,本千户初到南京,千头万绪实在没有心情去寻花问柳。” 阮大铖说道:“秦淮河上的女子可只有寇湄姑娘还在*持着营生,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他人妇了,这也是她妈妈爱财,我们才能见她一面,要拿下她恐怕很不容易。” 田承嗣怪笑道:“奇怪了,秦淮河的女子都从良了,是不是要上奏皇上,给她们一个个立贞节牌坊。” 阮大铖笑了笑说道:“田大人,秦淮河的顶级女子不光要从良,还要入宫当贵妃呢。” 田承嗣奇了问道:“阮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大铖说道:“这都是你大哥做的好事,秦淮河的名妓都被他定下了,准备把这些名妓献给当今皇上,好保田家一世富贵。” 田承嗣听了又急又怒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大哥是不是疯了。” 阮大铖说道:“坊间传说田妃病入膏肓,田大公子把董小宛、卞玉京、陈圆圆都定下了,皇上要的女人,谁还敢去碰,大人知道你的麻烦是怎么来的了吧。” 田承嗣听了觉得父亲和大哥太过分了,自己还在替姐姐想办法,他们就另寻出路了,而且在江南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南京士绅文人,难怪自己一到南京就四面遇敌,都是自己那个便宜大哥惹的祸。 田承嗣一个愿望就是嫖尽秦淮八艳,可是马湘兰已经香消玉殒了,顾横波、柳如是已经是他人妇,李香君也被侯方域那个小白脸弄到手了,除去大哥点名的董小宛、卞玉京,而名妓陈圆圆远在苏州府,看来只有寇湄寇白门可以一嫖了。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既然寇白门已经准备从良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替了。” 阮大铖说道:“婊子一天没有从良,一天就是卖的,你不与她同床共寝,她还不是要陪别人共度良宵,大人去吧,错过今日只能追忆了。” 田承嗣被阮大铖使得热血愤涨,终于答应了阮大铖的邀请,阮大铖知道自己跟田承嗣交情浅,约好今晚在秦淮河畔的寇家绣楼见面,便立马见好就收地向田承嗣告辞,除了锦衣卫大营消失在路旁的草丛中。 田承嗣把顾参找了来,问起大哥在江南找名妓的事情,顾参对着田承嗣一阵苦笑,*急了才告诉田承嗣,这个主意是人主人田宏遇出的,大公子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田承嗣确定是父亲的意思,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埋怨父亲、大哥做事太夸张,害得自己也受到江南士绅文人的排斥。 田承嗣向顾参问起寇白门的情况,顾参告诉田承嗣道:“寇家是秦淮河著名的世娼之家,寇白门是寇家历代名妓中佼佼者,寇白门娟娟静美;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如今红得发紫,身前身后大人物环视,等闲之辈休想成她入幕之宾。” 田承嗣问道:“顾先生,听说寇白门要从良了。” 顾参说道:“寇白门跟抚宁侯朱国弼亲近,至于是不是要从良出嫁就不得而知了。” 田承嗣心说这寇白门要嫁给总督南京京营的勋臣抚宁侯朱国弼,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既然寇白门还在卖,自己自然可以买,保国公朱国弼愿意当乌龟,本少爷少不得跟他做连襟,田承嗣精虫上脑,全然没有考虑得罪保国公朱国弼的后果。 顾参就田承嗣一直问寇白门的事情,估计田承嗣打算把寇白门弄上床,顾参担心田承嗣跟抚宁侯朱国弼发生冲突,好意劝田承嗣不要打寇白门的主意,向田承嗣推荐了秦淮河另一个名妓郑妥娘,可是田承嗣已经认定了寇白门,郑妥娘自然只有以后再说了。 顾参见田家主人少爷个个好色如命,叹口气说了几句话后,就向田承嗣告辞出了中军大帐,田承嗣跟焦宛儿在后营吃了午饭,回到中军大帐换了一身公子装,田承嗣人才俊秀,顿时变成飘飘然世家公子。 点齐了饶成军、马贵、田二虎等两百锦衣卫精锐,沿聚宝门进入南京城,守城的守备还是王进,王进对田承嗣的态度大大改善,颇有些卖身投靠的架势,看来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去聚宝山锦衣卫军营拜访,已经很大程度影响着南京文武官员对自己的态度。 田承嗣进了南京城走了一段,就转向北面朝三山门行去,田承嗣倒是逍遥自在,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进城,吓得南京城多少官员收拾金银细软,多少官员家里哭哭啼啼,已经又几家准备跑路了,哪知道得到的新消息是,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去秦淮河,让南京城多少官员虚惊了一场。 寇家绣楼在秦淮河南岸南京夫子庙钞库街上,钞库街又叫沉香街,相传浙江嘉兴人项元汴南京游玩时,爱上了一个女子,相处很长时间后,项元汴要回家了,姑娘拉着他的手,眼泪滴滴答答,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项元汴回嘉兴后,到处去收购沉香木,做成一个精致玲珑的卧床,又用上好的丝绸做了几箱衣服,然后把这些东西装上大船,去南京找他的相好。 到了南京直奔妓院,见相好的姑娘正陪着别的客人,看到项元汴好像不认识一样不加理睬。项元汴只好上前自报姓名,并说明是来送东西的,那姑娘这才有了一点笑容,对项元汴也客气了一点。项元汴吩咐把妓院大厅打扫干净,把沉香木床抬进大厅。妓院里的人都来祝贺,漂亮姑娘群集一堂。项元汴在妓院里大摆酒席,招待那群漂亮姑娘。 酒喝到一半,项元汴突然站起来,指着与自己相好过的姑娘大声说:“我原来以为世上懂爱情的女孩都在妓院里,所以不惜花费千金来让你高兴。不料才几个月时间,你就把我忘记了。人们说你们这种女孩子的感情就像杨花柳絮一样轻飘飘,我过去不相信,今天相信了。” 说完就叫来仆人,把箱子中的衣服都撕裂了。又用榔头敲碎了沉香木床,放在院子里焚烧。烟雾升上天空,满城香气缭绕,过了四五天香气还没散去,从此这条街被人叫做“沉香街”。 钞库街是明太祖设宝抄提举司,下设钞纸、印钞二局,宝钞、行用二库的地方,宝钞库所存货币大多为“大明通行宝钞”,后来由于“大明通行宝钞”只发不收,市面钞票越来越多,引起通货膨胀,最后几乎变得一文不值被老百姓弃用,至嘉靖元年宝钞停用,以铜钱取代,钞库街因为地靠秦淮河,水路陆路都非常方便,逐渐完全变成了河厅河房、歌楼舞榭、青楼嫖客们聚集的地方。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一到,阮大铖就从寇家绣楼闪出,迎接田承嗣进寇家绣楼,田承嗣问道:“阮先生,麻烦你告诉寇家绣楼的主人,本千户要包下寇家绣楼。” 阮大铖听了佩服的说道:“田大人,让蔻家祖孙三代女人大被同床,这可是一个好主意啊,山人立刻去办。”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uu看书 .uukansh 不是本千户要大被同眠,是本千户不忍心让自己手下的官兵们在外面喝风,因此要让他们同乐,哈哈。” 阮大铖心说寇家绣楼可是高档妓院,怎么能够让这些当兵的日来嫖宿,可是阮大铖拉拢田承嗣的心意坚决,只好厚着脸皮去见寇家绣楼的老鸨,阮大铖给老鸨一说,老鸨也有些挂不住脸面,自己要是答应了,岂不是一家三代都被这些兵痞*遍了。 老鸨连忙摇手表示拒绝,田承嗣走过来说道:“妈妈,本千户包下你寇家绣楼,银子按双倍计算就是。” 老鸨看见眼前这个帅气英俊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老鸨幡然醒悟时,田承嗣已经把一千两白银的包裹放在老鸨怀里,银子一入怀老鸨就紧紧的保住,再也舍不得被拿走,顿时一个劲的点头答应,至于全家上阵那点羞辱,老鸨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承嗣说道:“好好侍候,满意的话,本千户还有不少生意照顾你。” 老鸨收了银子之后,离开去组织妓女接客,这次是全寇家绣楼大动员,除了蔻家三代二十一个老少女人披挂上阵之外,还有十八个非蔻家的外姓女人,以及临时客串的丫头、仆妇十一人,准备今晚跟锦衣卫官兵大战一场。 阮大铖看着田承嗣和老鸨直摇头,末了陪着田承嗣上了寇家绣楼锦绣一号楼,上得锦绣一号楼来,绣楼里只有一个小姐一个丫头,丝毫没有了秦淮河名妓的派头,田承嗣这才醒豁过来,是自己破坏了寇家绣楼锦绣一号楼排场。 第54章 戏耍寇白门 田承嗣仔细打量起了寇白门,只见一张粉面欲语还休,异常妖艳妩媚,果然称得上“风姿绰约,容貌冶艳”,跟自己在京师与凤阳玩过的姐儿大不一样,真可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中不由喃喃自语道莫非今天要穿越异时空了,要玩一回未来美女的滋味,田承嗣在那里胡思乱想;可是寇白门见了田承嗣根本不理不睬,阮大铖一见坏了,连忙上前向寇白门递上一串珍珠,希望寇白门能够替自己把田承嗣招待好。 阮大铖的珍珠还是起了作用,寇白门懒洋洋的站了起来,缓缓向田承嗣走了两步谈谈的说道:“公子,你是要吟诗作赋,还是要抚琴唱曲。” 田承嗣一直站在锦绣一号楼门帘内,冷眼看着寇白门的表演,你不愿意出来卖,就不要挂牌子出台子,这样死眉吊眼对待顾客,这哪里是十里秦淮顶级妓女的职业态度,现在居然问自己要不要吟诗作赋抚琴唱曲,自己这哪里是来这里嫖妓的,分明是来寇家绣楼找气受的。 田承嗣对阮大铖说道:“阮先生,这是何意呀?” 阮大铖一见寇白门这副油盐不进的夹生样子,汗水都急出来了,寇白门这个扫把星替自己办事,真是失算了,此次拉拢田承嗣之事恐怕会弄巧成绌,阮大铖连忙说道:“田大人,寇姑娘是问你,喜欢她吟诗作赋还是抚琴唱曲。” 哪知道阮大铖话音刚落,寇白门就接过阮大铖的话说道:“寇家绣楼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的,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够合本姑娘的意,就请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下子阮大铖就算是再巧舌如簧,也没法替寇白门在田承嗣面前转圜圆谎了,此刻的他瞧向寇白门的目光中充斥着仇恨怨毒之色;田承嗣心说这寇白门得罪了阮大铖,抚宁侯朱国弼怎么保得住她,这小娘子为人太傲太不圆滑了,想来原时空寇白门下场凄惨的记载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本公子是个武人,既不懂琴棋书画,也不会温柔体贴,来寇家绣楼只是朋友应应景,在这里喝茶聊天不会影响你吧。” 寇白门听了脸色一变,原来这个翩翩公子,是个不懂琴棋书画的武夫,可偏偏嘴硬说不是冲自己来的,寇白门冷哼一声,一个典型的绣花枕头,怎么跟自己的那个抚宁侯朱国弼相比,还装模作样喝茶聊天,喝茶喝死你个混蛋。 寇白门吩咐婢女斗儿给阮大铖、田承嗣上茶,寇家绣楼的茶是好茶,上好的西湖龙井,田承嗣拉阮大铖隔茶几对坐,而阮大铖气得全身发抖,去端茶盏时,因为手抖得厉害,盏盖和茶盏不断发出碰撞声,茶还没有喝一口,盏中的茶水已经潵了一半。 阮大铖诚惶诚恐的说道:“田大人,山人招待不周,改日一定另寻佳人陪侍大人。”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是马制阃的好友,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今天今儿个咱们兄弟二人算是初会,还是多叙交情为是。”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你奇谋妙算,连端北直隶、山东两大匪穴,砀山设伏逆闯,一千破三万,假以时日必为我大明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啊!”说话间还撬起大拇指比了一比。 田承嗣听着阮大铖吹得有些过分了,知道阮大铖是在寇白门面前替自己涨身价,砀山设伏一千破三万,饶是田承嗣脸皮厚,坐在那里还是觉得心虚,果然寇白门从屏风处款款走了过来。 寇白门说道:“哟,想不到这位公子居然是大明战功赫赫名将,小女子好生佩服,倒要好好向公子请教一番。” 田承嗣说道:“我们是朋友之间私下闲聊,寇姑娘千万不要当真。” 寇白门说道:“公子,也不能这样说,你如果真的能够一千破三万流寇,做个总督也没有问题,不过只怕这位公子是在梦中杀敌吧。” 阮大铖喝道:“寇白门你太放肆了,朱国弼在你眼睛是一块宝,在山人眼里也不过如此,希望将来抚宁侯少给朝廷打几个败仗,到时候寇娘子诞下的孩儿也可以公侯万代了。” 寇白门冷哼一声:“你。。。”就没有下文了。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我们男人说话你就不要插嘴,如果听不惯可以自便。” 田承嗣这一刻是真觉得寇白门呆在身旁是个大麻烦,可是寇白门是一个骄傲的人,你要她在这里她不一定肯,你要是撵她走的话,寇白门的心性更受不了,这不赌气赖在田承嗣、阮大铖面前不走了。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明日山人陪你去见秦淮八艳之一的郑妥娘,不过郑妥娘这人要讲缘分,她韶丽惊人,擅长诗画,锋利言词,就是脾气太坏,如果不对她胃口,郑妥娘多是冷冷相待,实在让人扫兴。” 田承嗣说道:“不劳阮先生费心,秦淮八艳在本公子眼里,都是些专门装模作样附庸风雅钓凯子的鱼饵罢了,才貌姿色多是口口相传吹出来的,本公子往日里也见过一个闺名王语嫣的神仙姐姐,那姿色,啧啧,此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田承嗣一边回忆着穿越前的一个个大美女,一面嘴里跑火车的神侃胡吹,说得一旁的寇白门脸一会红一会白,寇白门明知道眼前这个公子在气她,可是骄傲的她还是忍不住气反唇相饥道:“公子,你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春花秋月各有所爱。” 寇白门听了柳眉一竖道:“公子,只要你在琴棋书画中任有一技差强人意,本姑娘今天就让你做入幕之宾,不然就请你快快回家,在梦中会你的的神仙姐姐。”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琴棋书画之中,本公子略懂棋艺。” 寇白门问道:“那公子是喜好象棋、围棋还是双陆。” 田承嗣笑道:“本公子精于澳门红夷的西洋棋。” 寇白门听了脸色一变说道:“公子,请你庄重一些。” 田承嗣知道寇白门误会了解释道:“寇姑娘,本公子确实只会西洋棋,实在没有冒犯寇姑娘的意思。” 可是寇白门自信琴棋书画样样出众,哪知道被这位田公子点了死穴,自己偏偏就不会西洋棋,顿时产生了一股羞辱感,一时间泪水包住了寇白门的眼眶,田承嗣看着一个傲气的美女,突然变得那么的柔弱悲伤,让田承嗣觉得非常的心动,uu看书.uuknshuom 忍不住有冲上去保护寇白门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你别哭啊,这次是本公子的不是,堂堂大明人怎么能不务正业也去学下西洋棋呢?” 田承嗣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开口又戳到寇白门的痛处,寇白门对田承嗣是横眉冷对,田承嗣心不由得一软说道:“寇姑娘,不如本公子送你一首词吧。” 寇白门惊异道:“你还会作词。” 田承嗣心说自己话一出口,只好点头说自己会作词,寇白门说道:“那就见识一下田公子的文采吧。” 田承嗣暗道看来只好剽窃了,这寇白门喜欢抚宁侯朱国弼,说不定是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侠妓,说不得就剽窃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的《长相思》,这首诗表现景象的宏阔观感,更抒露着情思深苦的绵长心境,是即小见大的佳作,看能不能震撼一下寇白门。 田承嗣说道:“好,本公子就朗诵一首近作吧。” 寇白门只是冷眼看着田承嗣,而阮大铖是知道京城田家五公子是什么货色,田承嗣作词阮大铖觉得很不靠谱,他估量着如果不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打油诗,那八成就是剽窃别的士子的作品,真要拿将出来只会被见多识广的寇白门一顿嘲笑,阮大铖正要开口阻拦,可是田承嗣已经朗诵起来:“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第55章 寇白门动心 寇白门开始还觉得不怎么样,随着田承嗣朗读下去,寇白门竟然被这首《长相思》吸引住了,当听到“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时,田承嗣的朗诵戛然而止,寇白门越品评越觉得有味道,眼前这个田公子的胸襟才起都非同凡响。 寇白门不了解田承嗣这个人,阮大铖对田承嗣可是做了详细研究的,没听说田承嗣有文采啊,从阮大铖收集的情报来,田承嗣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这样的浪荡子玩刀弄枪还说得过去,这动笔杆子吗,嘿嘿,多半是田承嗣从哪里剽窃来的。 阮大铖是要拉拢田承嗣,管他田承嗣是自己作的词,还是剽窃别人的作品,只管夸田承嗣的词做得好,这时的寇白门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也开始搭讪起田承嗣,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着天,一盏茶下来,田承嗣才知道原来此次寇白门是被母亲*着接客,而寇白门一门心思都在抚宁侯朱国弼身上,自然对田承嗣格外的冷淡了。 寇白门问道:“田公子,你这首《长相思》抒发的是辽东情怀,不知道被围松山的洪总督现在怎么样了。” 田承嗣心说现在都四月了,按原来的历史发展,洪承畴和松山明军已经完蛋了,怎么南京方面还没有接到消息,田承嗣只好照实说道:“本公子年后南下时,朝廷命令顺天巡抚杨绳武、兵部侍郎范志完督师去救援被困松山的洪承畴部,听说副将焦埏率军一出山海关就自行溃败了。” 寇白门惊道:“田公子,那洪总督和松山官军岂不是坐以待毙了吗。” 田承嗣说道:“年前松山严重缺粮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恐怕此役已经有了结果,也许就是这几天就会有邸报到南京。” 寇白门连忙用手捂住张大的嘴巴说道:“田公子,你是说洪总督和松山官军应该早就完蛋了。” 田承嗣显得严肃的点点头,寇白门嘴皮都咬青了说道:“朝廷怎么不再发兵去救洪总督和松山官军。” 田承嗣心说这寇白门是不是跟抚宁侯朱国弼呆久了,一个婊子也谈论起军国大事来,不由得苦笑道:“寇姑娘,洪承畴受命为蓟辽总督,率大明八镇十三万精锐兵马,出关援救锦州,松山一战全军覆没,朝廷哪里还有军队去救援他,洪承畴死不足惜,可惜了大明十三万好儿郎啊。” 寇白门、阮大铖听了都神色黯然,田承嗣心中苦闷不由得念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寇白门是饱含热泪问道:“田公子,你真的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一旁的阮大铖连忙说道:“寇姑娘,这是当今皇上田妃的弟弟田承嗣,现任亲军锦衣卫千户,奉旨巡视江南,是货真价实的钦差大臣。” 寇白门说道:“莫非就是驻扎在聚宝山的那支京师来的官军。” 田承嗣点了点头,寇白门说道:“田将军,你们说的一千锦衣卫破三万流寇可是真的。” 田承嗣说道:“倒教寇姑娘见笑了,不是一千锦衣卫破三万流寇,而是一千锦衣卫破三千流寇。” 寇白门呆了呆说道:“一千锦衣卫破三千流寇也是很不错的功勋了,田将军假以时日一定青云直上出将入相。” 阮大铖被寇白门、田承嗣戳穿了一千锦衣卫破三千流寇的谎言,一个人在那里非常难堪,眼看田承嗣和寇白门谈的越发投机起来,于是找了一个借口溜出了锦绣一号楼,给田承嗣和寇白门留下一个私密空间。 寇白门叹口气道:“要是大明有女兵,本姑娘也想脱去罗衫换锦装,断不使建虏、流寇如此猖獗。” 田承嗣听了脑袋有些发晕,这哪里是一个秦淮歌妓说的话,田承嗣怀疑自己面前坐的是花木兰、樊梨花、穆桂英、梁红玉,怎么明朝的妓女都忧国忧民,让东林党、复社那些高谈阔论百无一用的书生情何以堪啊。 田承嗣笑道:“寇姑娘,女将军秦良玉就有女军,不如让抚宁侯朱国弼组织一支女军吧。” 寇白门叹口气摇摇头说道:“朱郎统领的是朝廷军队,朝廷怎么可能征召女兵。”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朝廷典制是死的,其实本千户就已经偷偷招了几十个女兵。” 寇白门听了非常兴奋说道:“真的,那我让朱郎也招些女兵,田将军,你招女兵是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田承嗣正色道:“寇姑娘你想错了,每一个进锦衣卫的女兵,都有一个凄惨的故事,本千户给她们一条生路,让她们活得更有尊严更有价值。” 来帮忙连忙道歉道:“田将军,小女子口不择言莫怪。” 田承嗣说道:“本千户相信寇姑娘无心之失,怎么会怪你呢,哦,阮先生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本千户出去看看。” 寇白门说道:“田将军,你要快去快回啊。” 田承嗣心说这妞真是莫名其妙,开始冷若冰霜的,现在聊熟悉了,居然反倒有些恋恋不舍了,如果自己加一把劲把寇白门吹昏,寇白门跟抚宁侯朱国弼二人的海誓山盟会不会一击而破呢。 田承嗣出得锦绣一号楼来,楼梯处只有马贵和两个亲兵,并没有看见阮大铖,田承嗣问道:“马贵,阮先生呢。” 马贵说道:“少爷,阮先生出寇家绣楼去了,说是有些私事,去去就回。” 田承嗣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己在锦绣一号楼已经呆了快两个时辰了,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呀,薛云问道:“弟兄们现在怎么样。” 马贵回道:“回少爷,uu看书ww.ukanshu 弟兄们不少人在忙二轮了。” 田承嗣问道:“你去玩了没有。” 马贵说道:“保护少爷的安全最重要。” 田承嗣有些感动拍了拍马贵的肩膀说道:“好,一会让人替一下你们,不能白来一次寇家绣楼,嗯,弟兄们完事后,就进锦绣一号楼来说一声,我们打道回军营。” 马贵说道:“少爷,你不在寇家绣楼过夜了。” 田承嗣没有理会马贵的谄媚建议,一声不响也不回话地黑着脸走回了锦绣一号楼,马贵吓得直吐舌头,少爷这个架势恐怕没有把寇家绣楼的头牌搞定,妈的,卖个批还装模作样的,惹得马爷爷火起,一把火烧了这个寇家绣楼,让这些娼妇婊子没有去处,只好去做秦淮河妓船里的下等船娘。 寇白门见田承嗣进来说道:“回来了,阮先生呢。”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出去办事去了,本千户在这里等一等他,然后就准备回军营了。” 寇白门有些失望的问道:“田将军,你要走。” 田承嗣反问道:“寇姑娘,莫非你希望本千户留下来?” 寇白门没有回答田承嗣的话,而是拿起一副墨迹未干的条幅来,田承嗣走近一看正是自己朗诵的《长相思》,纳兰性德的词,寇白门清纯娟秀的字体,配在一起当真是一副珠联璧合的佳品。 寇白门说道:“田公子,这首词写得非常的好,你还有没有别的的诗词,小女子可等着拜读呢。” 第56章 寇白门扣人 田承嗣告诉寇白门自己只是无病呻吟,写的诗词都是文不对题,可是寇白门这个女夫子就是怪,你越是拒绝她,她越是扭到费,从一个冷美人变成了发情的小猫,田承嗣架不住寇白门的温柔攻势,决定还是再次剽窃名人的诗词。 可是田承嗣肚子那点唐诗宋词用不上,明末之后文风式微,田承嗣勉强记得毛太祖、纳兰性德、龚自珍几个人的诗词,知道寇白门喜欢金戈铁马笑傲天下的词句,田承嗣不得不打起毛太祖诗词的主意,想来想去毛太祖年轻时的《沁园春 长沙 》不错,于是田承嗣在心里稍微做了一点改动,就拿出来糊弄寇白门了。”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本千户就把在临清鳌头矶“登瀛楼”上,触发灵感一首《沁园春 临清 》念给你听吧,不当之处请多多指点。” 寇白门说道:“田公子,等一下,小女子准备把这首《沁园春 临清 》抄录下来,斗儿笔墨侍候。” 婢女斗儿答应一声,连忙上前帮着主人寇白门铺纸磨墨,田承嗣心说这寇白门怎么了,自己的词还没有念出来,好坏都不知道,就搞得如此兴师动众的,田承嗣那里知道,他刚才一阵胡吹乱侃,把寇白门这个喜欢文韬武略的女子带进坑里去了。 于是田承嗣朗诵,寇白门提笔挥毫:“独立寒春,隋水北去,登瀛楼头。盼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田承嗣一气念完,寇白门也是一挥而就,寇白门觉得田承嗣田承嗣的词意,跟田承嗣不是十分吻合,不过田承嗣那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让寇白门笑道心砰砰的跳,这不就自己梦里寻找的他吗,难道朱郎不是自己的良缘? 这时阮大铖回到了锦绣一号楼,见田承嗣跟寇白门两人四目相对,双方都含有似有似无的情意,阮大铖心说看样子有戏,寇白门的才貌是没得说的,她要是肯的话,没有男人能够逃出她的手掌心,阮大铖就是受不了寇白门的刺激,又不愿意自降身份和那些兵痞丘八们同乐,只好离开寇家绣楼,在秦淮河里找了一个船娘败火。 阮大铖看到寇白门案牍上书写的《沁园春 临清 》,连忙照着默读一遍,然后赞道:“好、好、好,特别是“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更有豪气的是“粪土当年万户侯”,田大人如此豪情万丈,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啊。” 田承嗣笑而吟道:“小筑渐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尘坐谈兵。 去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候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阮大铖赞道:“田大人,大明有你纵横驰骋,建虏、流寇不过是穴中蝼蚁。” 寇白门吟道:“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阮大铖夸道:“这是世宗嘉靖帝赠与太子太保毛伯温出战安南的御制诗,寇姑娘真是博学强记,才貌名冠秦淮是当之无愧。” 寇白门嫣然一笑道:“阮先生,谢谢你的夸奖。” 阮大铖说道:“寇姑娘,不知这《沁园春 临清 》的条幅能不能赠与山人。” 寇白门摇摇头说道:“阮先生,这副条幅小女子自己要珍藏不能割爱。” 阮大铖说道:“那让山人抄一份底稿吧。” 寇白门让开了案牍,顺势靠在了田承嗣的胸前,田承嗣闻到了寇白门身上淡淡的体香,既然寇白门愿意靠得这么近,田承嗣就乐得享受一番,不一会阮大铖抄完了小抄,田承嗣暗恨阮大铖怎么不在案牍上写久一些。 阮大铖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的佳作,山人回去焚香抄录,悬于中堂时时拜读。” 田承嗣笑道:“阮先生,小子随手写写,当不得阮先生这样的当世大家赞誉。” 阮大铖争辩道:“田大人,你的这首实在是文辞华丽意境高远,只要田大人愿意,大明的文武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 田承嗣听了阮大铖的话只好苦笑着摇摇头,阮大铖对寇白门说道:“山人有事告辞,田大人就拜托寇姑娘了。” 寇白门笑盈盈的并没有说话,田承嗣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阮先生,本千户也牵挂军营将士,你我二人就一起离开吧。” 阮大铖连忙说道:“田大人,这怎么可以啊,寇姑娘你与田大人郎才女貌,当真是天作之合,错过今日岂不是秦淮河畔的一大憾事呀。” 寇白门听了阮大铖的话,这次仔细打量了田承嗣一番,只见田承嗣长得:面若冠玉、五官端正、玉树临风,端的是潇洒倜傥,眉宇间隐隐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温情中带着杀气,寇白门看得心怦怦直跳。 寇白门曾经立下选夫的条件,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要温柔体贴、互敬互爱;后来选上抚宁侯朱国弼(其实是抚宁侯朱国弼看上了她),抚宁侯朱国弼跟第一第三条靠谱,第二条嘛抚宁侯朱国弼就很勉强,而且抚宁侯朱国弼还有英雄器短和快枪手的毛病 而田承嗣对照这三个条件是无可挑剔,现在的寇白门竟然有了要拿下田承嗣的想法,俗话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寇白门迎来送往纸醉金迷,男人玩她的同时,她也在玩男人,见到田承嗣这样的英俊美男,寇白门还没有入抚宁侯朱国的家门,自然还不太认为自己是朱家的人,面对田承嗣寇白门是不准备错放的。 田承嗣见寇白门盯着自己发愣,就知道寇白门喜欢上自己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半天的功夫,能不能把寇白门的心从抚宁侯朱国弼那里夺过来,于是田承嗣继续欲擒故纵拉着阮大铖要离开锦绣一号楼。 寇白门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田大人,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本千户花钱买乐子,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田承嗣的话有些狠,一些脸皮薄的女子就知难而退了,uu看书uukanshu 偏偏寇白门是一个较真的女子,她认定了田承嗣前途无量,就咬定田承嗣不放松,怎么也要把田承嗣弄到手就说道:“田大人,小女子说过只要大人在琴棋书画中任有一技差强人意,今天就让你做入幕之宾这话可还记得。”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确定这样说了,不过本千户并没有亲口答应啊。” 寇白门说道:“田大人,你作《沁园春 临清 》就是回答,本姑娘觉得大人文采风流,今晚就让你做入幕之宾。” 田承嗣干笑道:“寇姑娘,你这样有些强人所难了。” 寇白门说道:“斗儿,请阮先生离开,然后关门,田大人,你乖乖的留下吧。” 阮大铖是非常的配合,转身就溜到锦绣一号楼门口,临走时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寇姑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你会终身难忘的。” 阮大铖一溜出门去,斗儿立刻关闭了锦绣一号楼的大门,并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大门,田承嗣有些接受不了女追男,不由得苦笑着对寇白门说道:“寇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寇白门媚笑道:“田大人,难道本姑娘配不上你吗。”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你的作风本千户感觉压力很大。” 寇白门微微一笑道:“田大人,秦淮河畔的温顺瘦马不少,本姑娘这样的赤兔胭脂马可是可遇不可求,今天本姑娘便宜你了,大人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乖乖的从了本姑娘吧。” 第57章 朱国弼撒疯 是夜田承嗣留在锦绣一号楼,寇白门不愧是秦淮八艳之一,除去琴棋书画取悦男人,床笫功夫更是高强,大有反客为主,以女欺男的势头,好在田承嗣身负姹媭门姹女阴阳功阳功,两人大战至黎明,寇白门终于体力不支败下阵去。 田承嗣暗道好险啊,也是寇白门在坚持一会,或者叫斗儿上来车轮战,自己非出丑不可,田承嗣看着沉沉睡去寇白门,猛女啊,主动性太强了,红娘子跟寇白门比起来显得像个乖乖女,焦婉儿更是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田承嗣眼皮子打架睁不开了,搂着寇白门也加入了梦中,在梦中田承嗣跟寇白门梅开八度之后,寇白门叫着要九度十度,田承嗣鼓足余勇埋头苦干,两人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激情奔放时,田承嗣是一种摇晃从梦中惊醒。 田承嗣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田二虎焦急的说道:“少爷,抚宁侯朱国弼进了寇家绣楼,要打上锦绣一号楼来了。”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抚宁侯朱国弼啊,行就放他一个人上来。” 田二虎说道:“少爷,饶百户问对方硬闯锦绣一号楼怎么办。” 田承嗣火了说道:“妈的,饶成军一天就是问题多,告诉他往死里整,出了事本千户负责,恩,给马贵也说一声莫怕。” 田二虎出去后,田承嗣想找衣衫穿上,可是翻遍床头床尾都不见衣衫的踪迹,看着熟睡的寇白门,而婢女斗儿也无影无踪,没有多久楼下就响起几声“呯”“呯”“呯”的火铳声,接着是一阵惊叫和喧哗,寇白门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寇白门问道:“田郎,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承嗣说道:“是抚宁侯朱国弼来看你来了。” 寇白门一听顿时慌乱了起来,忙在床上寻找自己的裙衫,刚刚摸到一件苏绣肚兜,“呯”的一声,外屋的门被猛地推开,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汉子闯进了卧室,身后跟着马贵和田二虎两人。 不用猜就知道来人是抚宁侯朱国弼,这朱国弼除了皮肤白皙,长相非常的普通,整个人显得肥胖臃肿,不过有抚宁侯的头衔,手握重兵有钱有势,在女人心里就已经是最有魅力和价值的金龟婿了。 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抚宁侯朱国弼,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和一个年轻男人赤身裸体坐拥在床上,真是心肺都要气炸了,用手指着寇白门、田承嗣“你你你。。。”,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朱国弼突然猛地扑向田承嗣。 马贵和田二虎两人让朱国弼上楼来,已经觉得非常的失职了,现在朱国弼还要发飙,马贵、田二虎两人就是天王老子不会让他去动田承嗣一个指头,两人狠狠拉住朱国弼的双臂,开始朱国弼挣扎得很厉害,马贵急了顺手抄起手把口铳给了朱国弼脑袋上一下。 朱国弼软软的倒在了床前,头上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寇白门吓了一大跳,朱国弼虽然莽撞冲动,可他好歹是一个侯爷啊,先不说寇白门对朱国弼的感情,就紧紧论一个侯爷在寇家绣楼出事,蔻家一门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寇白门连忙起床准备去救治朱国弼,刚一起床才想起自己身无寸偻,怎么能当着田郎的手下赤身裸体,连忙又躲进了被子里,朱国弼人还是清醒的,对田承嗣恶狠狠的说道:“小子,本侯爷的女人你都敢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田承嗣干脆*的坐在被子上,冷眼看了看朱国弼说道:“你是侯爷又怎么样,逛窑子也有个先来后到,你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抚宁侯朱国弼气得干吼道:“小子,寇湄是本侯爷的女人。” 田承嗣说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怎么会在锦绣一号楼接客。” 朱国弼怒道:“气死我也,快把本侯爷放了,小子有你的好看。” 田承嗣说道:“老东西,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朱国弼冷笑道:“知道,你不就是田家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子田承嗣吗。” 田承嗣笑道:“好,说得好,本公子就是败家子,不过本公子嫖女关你屁事,你大清早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是什么意思。” 朱国弼有些傻眼了,寇白门虽然答应加入朱家为妾,可是她一直艳旗高张,这回多半是看上田承嗣这个小白脸了,妈的,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一面跟自己海誓山盟,一面见了英俊少年绝不放过,朱国弼的把怒气撒向了寇白门。 朱国弼吼道:“臭女人,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从今往后卖艺不卖身了吗。” 寇白门在田承嗣身上体会了做女人从来没有的幸福,看到朱国弼好事觉得有些内疚,可是朱国弼表现太冲动,现在居然骂自己臭女人,自己还没有嫁给她呢,要是进了他朱家那还了得。 于是板起脸来粉面含霜,硬邦邦地说道:“朱侯爷,本姑娘还没有进你朱家的门呢。” 朱国弼说道:“好好好,算本侯爷瞎了眼睛,居然看上了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寇白门眼圈一红说道:“寇家绣楼就是做的生张熟李买卖,本姑娘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是你自己要娶本姑娘的。” 朱国弼说道:“田承嗣,这个婊子本侯爷不要了,还不叫你的部下松手。” 田承嗣向马贵、田二虎挥挥手,马贵、田二虎松开了朱国弼的胳膊,不过还是紧紧的站在朱国弼身后,防止朱国弼暴起袭击自己的老大,朱国弼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绢,捂在了流血的头上。 田承嗣说道:“你是抚宁侯朱国弼。” 朱国弼说道:“田承嗣,你原来知道本侯爷的名号啊。” 田承嗣说道:“朱国弼,你喜欢寇白门就娶回去,让寇白门在这里高张艳旗,当大家都是凯子吗,什么卖艺不卖身骗人,uu看书 .uukanh 看上的女人谁不想玩一盘,岂不是入宝山空手而回吗?” 朱国弼说道:“这个女人本侯爷反正是不要了,你手下打破了本侯爷的头,怎么也要有个交代。” 田承嗣说道:“你想怎么样。” 朱国弼说道:“本侯爷要他们死。” 田承嗣说道:“你很嚣张嘛。” 朱国弼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整个应天,本侯爷想不嚣张也难呐!” 田承嗣从马贵那里要过手把口铳,见里面已经填装了火药,就把手把口铳对准朱国弼说道:“抚宁侯,本千户点燃火绳,等手把口铳打响,你还是坚持不改口,本千户会考虑满足你的愿望。” 田承嗣让马贵点燃了手把口铳的火绳,马贵、田二虎按住了朱国弼,田承嗣手里的手把口铳火绳越燃越短,朱国弼说道:“田承嗣,你要与本侯爷为敌。” 田承嗣冷笑道:“要本千户的兄弟的命,先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朱国弼盯着手把口铳火绳燃烧没有松口,不过田承嗣举着手把口铳对准朱国弼眼都不眨一下,火绳快烧到手把口铳的药槽时,朱国弼的脸色变化无穷非常精彩,突然朱国弼喊道:“田大人,本侯爷不要你手下的性命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马贵、田二虎松开了朱国弼的胳膊,朱国弼连忙低头向一旁避去,“呯”,田承嗣的手把口铳打响了,手把口铳里的弹药擦着朱国弼的头皮射过,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打得稀烂。 第58章 田承嗣发威 田承嗣打出一火铳手没有抖都没有抖一下,朱国弼伏在床前冷汗直冒,要是自己不低头服软,真的挨上一火铳的话,不死也是一个残废,妈的,浑的遇到不要命的了,自己要是玩完了,就是田承嗣被凌迟处死,跟自己有屁关系啊,何况这小子是皇上的小舅子,搞不好自己这个侯爷就白死了。 田承嗣说道:“你他妈什么侯爷啊,喜欢这个女人就赶快娶回去供起,让她在寇家绣楼抛头露面算什么事,小爷睡个婊子你至于吗?你是不是想把睡过寇白门的人都弄死不成。” 田承嗣是越说越冒火,抚宁侯朱国弼这个武将出身的家伙低着头一言不发,田承嗣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真的把一个侯爷给杀了,拿起婢女斗儿捧来的衣衫往身上穿,这下子掀翻了被子,把寇白门的躶体呈现在众人的眼里。 寇白门赶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田承嗣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沿上对朱国弼说道:“抚宁侯,今天的事情你想怎么样。” 朱国弼说道:“什么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是敌是友你看着办就是,我们走。” 田承嗣叫上马贵、田二虎准备离开锦绣一号楼,朱国弼坐在床边地板上没有说话,倒是寇白门喊了声:“田公子,你怎么就走了。” 寇白门的话让朱国弼丢脸丢大了,堂堂的侯爷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朱国弼没想到寇白门变心这么快,朱国弼左思右想恍然明白,妈的,田承嗣这下子*一大坨,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在想自己最近经常见花就泄,不由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承嗣没想到搞成这个样子,寇白门这个婊子还想留客,昨夜把这婊子*爽了,马上就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真他妈的贱,朱国弼这个活乌龟亲耳听见,不知道这个侯爷肥猪会这么想。 田承嗣说道:“不走,难道留下来当蔻家的女婿不成。” 寇白门说道:“田公子,你不是已经做了蔻家的女婿吗?” 田承嗣说道:“你还是跟抚宁侯搞清楚了再说,要从良就不要出来招揽生意,真他妈的亡国祸水。” 田承嗣出了锦绣一号楼的大门,里面就传出来朱国弼的怒吼和寇白门的尖叫,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夹杂着寇白门的哭闹声,田承嗣摇摇头往楼下走去,早就等在楼下的老鸨,见田承嗣下了楼来,带着龟公飞一般的冲上了锦绣一号楼,这下子锦绣一号楼就更热闹了。 田承嗣在两百多锦衣卫的护拥下,离开了嫖宿一夜的寇家绣楼,寇家绣楼外抚宁侯朱国弼的上百官军,都是举着刀枪对着田承嗣的锦衣卫,锦衣卫随着田承嗣迈步向前,众星拱月般鱼贯而出,楼外的应天京营官兵不由自主地往两边退去,任由田承嗣率领锦衣卫离开了寇家绣楼。 田二虎说道:“少爷,那个侯爷耍横硬冲锦绣一号楼时,马队长指挥手下开火打翻三个侯爷的亲兵。” 田承嗣问道:“我们自己的弟兄有没有吃亏?” 田二虎说道:“少爷,就南京明军这个熊样,想伤我们锦衣卫做梦吧。” 田承嗣觉得田二虎太骄傲了,看来要找个机会敲打一下这些手下了,不然骄傲自满是会吃大亏的,离开寇家绣楼两条街,迎面阮大铖就赶来了,阮大铖见到田承嗣后,就不住恭喜田承嗣赢得寇姑娘的芳心。 田承嗣顿时火冒三丈吼道:“老阮,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坑人也不能这么个坑法吧。” 阮大铖知道田承嗣跟寇白门已经好事成双,是来见田承嗣讨喜的,哪知道一见就被田承嗣质问,阮大铖感到莫名其妙,连忙向田承嗣询问出了什么事,还是田二虎把朱国弼大闹寇家绣楼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阮大铖心说坏事了,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朱国弼的醋劲这么大,你朱国弼虽然放风说要娶寇白门,可是寇白门一直在开门迎客呢,名伎也是卖的,大爷掏了银子,自然是要尽兴的,只要能够让寇白门心动,同床共寝是很正常的,这朱国弼简直莫名其妙,这寇白门还不是他家的笼中鸟嘛。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寇白门是做开门生意的,这个朱国弼简直鬼迷心窍了,这南京城睡过寇白门的人多了去了,他难道把这些人都杀了不成。” 田承嗣本来在寇白门身上享受到从来没有的滋味,听阮大铖这么一说,田承嗣当寇白门是人尽可夫的贱货,这可是误会了寇白门,秦淮河畔的名妓同床共枕是要择人的,向秦淮八艳这样的顶级妓女,基本上是卖艺不卖身的,除非是两人情意绵绵,一般的嫖客只能看看,找别的妓女消火。 田承嗣之所以能够睡到寇白门,是因为寇白门这个女人敢爱敢恨,颇有男子气概,而田承嗣有钱有势,人长得英俊潇洒,才华也非常出众,寇白门动了凡心,忍不住要跟田承嗣好一场,说白了是寇白门想玩田承嗣,不然秦淮名妓那里怎么容易搞到手的,要是寇白门知道田承嗣的心思,一定会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田承嗣不理阮大铖打马就走,阮大铖连忙跑上前说道:“田大人,山人给你物色了郑妥娘,这一次不会再有问题了。” 田承嗣说道:“一个朱国弼就够麻烦了,算了本千户怕了你,你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 阮大铖一听自己的买卖要黄急忙说道:“田大人,你的《长相思》《沁园春临清》山人拜读了,当真是意境高远发人深思,山人邀了几位好友准备搞一个文会,请田大人到时在文会上一展身手。” 田承嗣一听阮大铖要自己去吟诗作对,顿时觉得整个脑袋都大了,哀叫一声夺路而逃,阮大铖在路旁直叹气,自己怎么会选寇白门陪田承嗣,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拉拢田承嗣重入仕途之事,真是好事多磨啊。 田承嗣回到聚宝山军营自己大帐,亲信田小四向田承嗣报告,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派人来告知,已经替田承嗣在应天府附近的大功坊找了一处大宅子,宅子里一应丫鬟仆人物品齐备,让田承嗣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田承嗣一听韩赞周找的宅子居然在大功坊,u看书 .ukanshu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搬到大功坊之后,再寻找“魏国公府”的遗址,找到“魏国公府”的遗址后,用锦衣卫的名义征用,如果真的地下埋着建文帝宝藏的话,就着锦衣卫亲信掩护着把建文宝藏偷偷运走。 这时女兵首领霍大姐前来禀告:“大人,焦姑娘求见。” 田承嗣让霍大姐请焦宛儿来自己大帐,一会儿焦宛儿就到了,焦宛儿脸上略显忧郁,田承嗣把焦宛儿搂进了怀中问道:“小心肝,你想相公了。” 焦宛儿微微点了点头,田承嗣亲了焦宛儿的面颊几下,由于在寇白门身上耗尽了精力,只能跟焦宛儿玩虚的,焦宛儿伏在田承嗣胸口前,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田承嗣知道再玩下去就会露陷了。 “宝贝,你是不是有事给相公说。”田承嗣找了一个话题。 焦宛儿说道:“田郎,我想回家去看望父母。” 田承嗣说道:“好啊,你是从我们大功坊的宅子回家,还是直接从军营让锦衣卫把你护送回去。” 焦宛儿说道:“田郎,就从军营回去,如果田郎在大功坊的宅子,我直接回你身边就是。” 田承嗣说道:“行,要带什么人你自己挑,礼物相公会让小四去准备。” 焦宛儿低声说道:“谢谢田郎。” 田承嗣说道:“改口喊相公吧,这样才显得我们的关系更正式。” 第59章 接收田府 焦宛儿顺从答应了田承嗣,改口叫田承嗣相公,田承嗣暗道果然日久生情,自己强暴焦宛儿久了,焦宛儿对自己也逐渐了依赖感,于是就破罐子破摔,有了委身自己的想法,这支小母鸡算是煮熟了。 这几日焦宛儿是杜鹃新啼,不敢刺激田承嗣的情欲,告诉田承嗣自己明日回娘家后,找了一个借口就溜掉了;田承嗣昨夜仗着姹女阴阳功阳功的功力一夜八次郎,现在看着女人就想反胃,巴不得焦宛儿快快的离开。 田承嗣一身软绵绵的,勉强吃了两个酥皮桂花甜饼一个福橘,然后靠在床上养神,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帐外的吵闹声惊醒了,田承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掀开被子喊了一下大帐外的亲兵。 田小四和两个亲兵飞快的进了大帐,田承嗣不想晚上失眠,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帐外喧哗所为何事。” 两个亲兵闭住嘴涨得通红,没有敢发出声来,何事田小四说道:“少爷,大家在开管得宽的玩笑。” 田承嗣“哦”了一声,田小四说道:“少爷,大家笑管得宽吃慌了,昨日在寇家绣楼嫖妓,没有拔到头筹,急得拉住了寇家绣楼厨房的一个老母母办事,哪知道那个老母母一次还不满足,强*着管得宽再耍了第二盘,等到前厅的年轻姐妹空出来之后,管得宽心有力不足只有仰天长叹,一个人在角落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 田承嗣骂道:“他娘的,没出息,屁大个事也哭。” 田小四说道:“少爷,牛成熊也哭了一场。” 田承嗣奇道:“怎么回事,难道那莽牛中看不中用。” 田小四说道:“少爷,牛成熊高兴得哭了一场。” 田承嗣笑道:“这家伙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田小四说道:“少爷,你说对了,保定府投军的锦衣卫,都称牛成熊是牲口,这次遇到真正的母货,据说一夜六次郎,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有一个老妓女还想随他从良呢,可惜牛成熊这小子是穷鬼。” 田承嗣说道:“妓院这种地方只能逢场作戏,小四风尘中的女人养不起,对了,牛成熊重口味的事就不要提了,相信多接触女人后,那些怪毛病会慢慢戒掉的。” 田小四答应了一声,田承嗣说道:“下次带你去见识见识,记住千万不要像管得宽那样猴急猴刨的。” 第二天军营吃过早饭后,焦宛儿由娄正刚的百户营护送,随从由田承嗣的十个亲兵和霍大姐率领十个女兵组成,带了价值三千两银子的礼物,说白了田承嗣很看重焦公礼手里控制的金龙帮。 田承嗣觉得闲着无事,就带着马贵的亲兵队和吴飞的百户营,去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送的那处宅子,田承嗣的队伍进了聚宝门,走了三条街就到了大功坊,打前站的亲兵已经引着宅子的管家来迎接田承嗣了。 来人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见了田承嗣喊道:“奴婢腾天凯见过主人。” 田承嗣怎么看腾天凯都像个太监,可是这话不好问,只是吩咐腾天凯头前带路,前行五十步就到了韩赞周送的宅子,这个宅子大门非常的气派宽敞,门前有一对大石狮子,最难得的是,大门是已经挂上了“田府”二字的匾额。 田承嗣在田二虎和腾天凯的帮扶下下了马,腾天凯向田承嗣介绍道:“主人,田府里有十名男仆十名女仆,两个美姬和奴婢一共二十三人。” 田承嗣看着大门口站着十个男仆都怪怪的,不由得回头问腾天凯这个临时管家道:“藤管家,这些人精神萎靡能够胜任男仆的工作吗。” 腾天凯连忙说道:“主人,是奴婢一时糊涂,忘了告诉主人你,田府里的男人包括奴婢在内,都是自阉净身了的。” 田承嗣听了吓了一跳说道:“藤管家,本千户怎么敢用大内公公,韩公公这不是坑人吗。” 腾天凯急忙说道:“主人,我们虽然是阉人,因为自阉后没有门子进入皇宫,次一等在王府里某个差事,奴婢这些人是依附在韩公公手下打杂,江南豪门大户雇佣阉人非常普遍,请主人收留奴婢这些可怜人吧。” 腾天凯话还没有说完,田府大门前的十个阉人也跪下苦苦求情,饶是田承嗣是鬼点子多,遇到这个问题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阮大铖这个家伙钻了近前:“田大人,山人特来恭贺乔迁之喜。” 田承嗣见了叹口气说道:“阮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阮大铖的脸皮厚,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田承嗣的表情,笑嘻嘻的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看山人给你送什么来了,快点抬进去。” 田承嗣只见一顶两人抬的小娇,在一个俏丫头的陪同下直奔田府大门而来,一看就知道轿里是坐的是一个美娇娘,连忙制止阮大铖自说自话的行为,可阮大铖拉住田承嗣直说好话,而马贵、吴飞、田二虎面对老大的艳福,不知道是拦还是不拦,硬是让那顶小娇抬进了田府大门。 田承嗣叹口气让腾天凯这些阉人起来,然后对阮大铖说道:“阮先生,进府里说话吧。” 田承嗣在腾天凯引导下进了田府,足足进了三道大门,腾天凯才把田承嗣等人引进一间大厅,里面整整齐齐站着十二个姑娘,正中间两个衣衫艳丽长相出众的女子,就是腾天凯说的那两个美姬了。 田承嗣打量两个美姬,长相相当的出彩,虽然不能跟寇白门比,但是绝不比红娘子差多少,再跟焦宛儿比,田承嗣心说没有了她老爸焦公礼的金龙帮,自己对焦宛儿能够维持多久热情只有天知道。 有阮大铖在一旁,田承嗣也不好多问什么,挥挥手让十二个女子都退进后堂,田承嗣招呼阮大铖坐下,腾天凯让奴仆上了茶之后,就一同消失在大门外,阮大铖赠送的美人在丫鬟的陪同下,款款走进了田承嗣所在的大厅,马贵、吴飞、田二虎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阮大铖送的这个女子,长相并不比韩赞周送的那两个美姬出色,可是这个女子眉目传情左顾右盼,一看就是天生媚骨的荡妇*娃,拿来做炮友相信味道好极了,uu看书 ww.uuanhu.om 只是这样的女子出自阮大铖的手里恐怕早就弄残了。 阮大铖一看田承嗣的表情就明白了说道:“田大人,这是山人收藏的性海名器,如此佳物山人岂敢自渎,大人你亲自采摘就知道了,绝对的清纯处子。” 阮大铖话说到这个份上,田承嗣还能怎么样,只好和颜的对阮大铖说道:“阮先生,小子人微言轻,当不得阮先生如此大礼。” 阮大铖被田承嗣戳到痒处,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嘴上却硬得很:“田大人,山人跟马瑶草情同兄弟,马瑶草的好友,山人自然要深交的,好友之间些许财物相通算得了什么。” 田承嗣见阮大铖在自己身上下了大本钱,自己也不愿意得罪这个平阳犬,让女仆把阮大铖送来的美人和丫鬟接进了后院,然后诚恳的对阮大铖说道:“阮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告诉小弟,小弟一定竭尽全力为先生奔走。”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山人只是想交你这个好友没有别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是大才,正该出山为朝廷效力,小弟会跟家父提起,是东林党和苏州复社那群苍蝇嗡嗡叫,恐怕会有些麻烦。” 阮大铖一听田承嗣说道东林党和复社,两个眼珠子都红了,他被东林党列入魏忠贤逆案被罢官,招纳游侠,谈兵说剑,结成文社,并想与复社和东林党讲和,复社名士顾杲、杨廷枢、黄宗羲等憎恶其为人,作《留都防乱公揭》驱遂,因此阮大铖直到现在还是未得再入仕途。 第60章 美人充存 阮大铖也知道周延儒再次为相,大肆任用东林党人,召回因进谏而被降职的东林党朝官,起用有名望的东林党朝臣,正是因为以周延濡为首的东林党把持了朝政,阮大铖才剑走边锋,希望通过田承嗣这个后戚重返仕途。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这东林党真是山人的死穴,对了,今日有六百里加急塘报到了,果然不出大人意料之外,三月清军攻破松山城,蓟辽总督洪承畴自尽,总兵曹变蛟等将领被杀,巡抚邱民仰被俘,征辽明军已经全军覆没。” 田承嗣对崇祯皇帝打仗乱指挥出了事情又喜欢找替罪羊不愿负责的作风很不满,有时觉得崇祯皇帝和后世的蒋委员长有的一拼,都是眼高手低的家伙,这下子崇祯最后一支嫡系武力支柱垮了,大明朝真的是无力回天了,看来自己的步子还要加快才行。 田承嗣说道:“洪承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有这个结局是迟早的事情。”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这蓟辽总督洪承畴深得江南士林拥戴,今日南京士绅已经开始串联,准备大祭那个洪亨九,山人趁这个机会跟东林党和解,就算东林党不肯答应和解,也相信会体谅到山人的善意的。” 田承嗣问道:“阮先生,东林党跟你仇深似海,你去一趟洪承畴祭奠会场,东林党就肯答应放你一马,与你和解了?”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当然不能这样直来直往的去洪总督祭奠现场,山人准备出一笔银子把祭奠办得更好,来换取复社、东林党人的好感。” 田承嗣说道:“看来阮先生是江南巨富了,准备为洪承畴的祭奠多少银子。” 阮大铖嘿嘿一笑道:“田大人,山人只是薄有资产而已,不过一次拿出三五千两银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东林党那些酸腐固执得很,拿银子买和解恐怕会事与愿违的。”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这是山人能够想到的办法了,那田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的事情小弟会尽力,不过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恩,能够确认洪承畴真的死了。”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塘报上说得明明白白的,蓟辽总督洪承畴自尽了,皇上也宣布停朝给洪总督大祭,可见是千真万确的了。” 田承嗣说道:“算了,随便了你吧。”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田大人,按您的意思,莫非这洪亨九没死?” 田承嗣说道:“小弟倒不是说洪承畴一定没死,就怕到时候消息有误,让阮先生又赔银子又丢人。” 阮大铖沉默了一会说道:“谢谢田大人提醒,那山人就听公子的,不在那洪亨九祭奠上面做文章了,说起来山人也招纳游侠,谈兵说剑,可是比起田大人的知兵,犹如荧烛之光与皓月争辉。”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小弟当你自家人,咱们不玩这些虚的。” 阮大铖陪笑着说道:“对,是自家人,今日是田大人大喜之日,山人就不打搅了,改日请田大人去山人的文社小叙。” 田承嗣看在阮大铖又送银子又送美人面上,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阮大铖临走的时候,又约田承嗣去秦淮河见郑妥娘,田承嗣现在屋里有三个新人,对去秦淮河嫖郑妥娘的兴趣不大,可是架不住阮大铖的苦劝,田承嗣答应三天后再抽时间去秦淮河,阮大铖这才满意的离开了田府。 田承嗣向腾天凯问道:“腾管家,怎么这屋里的气味怪怪的。” 腾管家说道:“主人,这个院子年久无人住了,所以有些霉味,现在人住进来来了,这种霉味就会慢慢的消失。” 田承嗣问道:“管家,这个院子能够住多少人。” 腾管家说道:“主人,整个院子住四五百人没有问题,只是左右偏房和后院,大多数地方都没有打扫出来。” 田承嗣说道:“马贵,让亲兵队和吴百户的人帮着藤管家打扫院子,今天锦衣卫就住在这里了。” 藤管家跟着马贵出去了,田承嗣拿起桌子上的两份礼单,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的礼单是十箱财物,分别装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估计值五千两银子,阮大铖的礼单是八箱礼物,都是绫罗绸缎居家家什,分明是一份嫁妆,大约值两千两银子,田承嗣现在初入官场,胃口还不大,对韩赞周、阮大铖二人的意思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田承嗣是官二代出身,对官场迎来送往这一套门清,要知道自己可是代表着皇帝啊,可南京城的官员们就是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田承嗣虽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过泥人也有个火性子,心说不要被自己抓住把柄,不然找机会整死这些南京官员。 藤管家带着马贵、吴飞的人搞大扫除,二十个男仆女仆都去帮忙了,由于后院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韩赞周送的两个美姬和阮大铖那个美人和丫鬟,都自动到了田承嗣所在的大厅,这时田承嗣才有空跟三个美女打交道。 田承嗣说道:“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韩赞周送的两个美姬中,穿绿衫的美姬娇滴滴的说道:“主人,小女子邢婉,芳龄十六,扬州人氏,学过琴棋书画,善于烹调食物。” 田承嗣对邢婉会不会琴棋书画兴趣不大,善于烹调食物让田承嗣眼睛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另一个紫衫美姬紧接着说道:“主人,奴家王嬙,江南人氏,也是十六岁,琴棋书画也懂一些,不过比较喜欢剑术。” 田承嗣一听就明白了,这个紫衫美姬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出生地,连名字都是借用汉朝文帝时,中国四大美女王昭君的名讳,不过人比起王昭君本人来恐怕名不副实,田承嗣脑海里对比着两个王嬙差异,至于王嬙说的是剑术还是箭术田承嗣根本没有注意。 阮大铖送来的那个美人脆生生的说道:“主人,贱妾吴江人氏,二八年华。姓白名无双,琴棋书画自不待说,尤精于歌舞音律,这是贱妾的小妹白娇娇。” 田承嗣心说这个白无双听起来更有内涵,uu看书 .uukanshuco 跟着她的丫鬟白娇娇年纪还小,看模样将来也是美人坯子,看来阮大铖在自己身上下了大本钱的,而且白无双还是完璧,想来小小年纪的白娇娇也没有被开苞吧。 田承嗣说道:“你们进了田府,按说就是田家人了,不过本公子很宽宏大量,如果你们自己有什么好去处好归宿的,都可以自由离开田府。” 邢婉、王嬙、白无双、白娇娇立刻表示是自愿留在田府,开玩笑韩赞周、阮大铖要拉拢田承嗣,邢婉、王嬙、白无双、白娇娇这几女不说在这王朝末世很难找到丰衣足食的大户人家,就算真要是自己离开了,如果被韩赞周、阮大铖找到,后果可想而知。 这个道理田承嗣也明白,可是田承嗣对韩赞周、阮大铖送来的四哥女子,心里都有很大的抵触情绪,说白了害怕是韩赞周、阮大铖埋的眼线,如果有人愿意走的话,田承嗣自然是求之不得。 田承嗣试探了一下,见邢婉、王嬙、白无双、白娇娇都不愿意离开田府,田承嗣只好随她们的意,送上门的菜不吃白不吃,要是以后真有人背叛亲夫吃里扒外的话,大不了借着出兵打仗,弄到荒山野岭一埋就是了。 田承嗣说道:“好,那你们就留在田府吧,不过府里已经有了一位女主人,你们要尊敬女主人,并听她的吩咐。” 邢婉、王嬙、白无双、白娇娇四人听田承嗣说已经有了女主人,四人脸上不同程度的露出了失落表情,不过四人还是连忙答应道:“一切任凭主人、主母做主。” 第61章 魏国公旧居 田承嗣在南京大功坊田府住了下来,派马贵的亲兵队暗中四下打探魏国公徐达的旧居,哪知道三天过去了,问遍住在大功坊的居民,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魏国公府在哪里,把田承嗣气得够呛,可这种事有比较敏感,不可能明着问,田承嗣只好安慰马贵耐心去寻找线索。 服侍田承嗣起居的是霍大姐和她的女兵,而韩赞周送的二十个男女仆人,则被安排在后院外围的地方做事,霍大姐和女兵本来是去侍候焦宛儿的,没想到焦公礼女儿礼物收下,就打发霍大姐和女兵随娄正刚的锦衣卫百户营回转,被田承嗣安排在田府做事。 田承嗣的早点是,四碟小菜,一碗馄饨,是美姬邢婉亲手所做,田承嗣本来想刻意回避邢婉、王嬙、白无双,可是架不住邢婉敬献的美食对胃口,田承嗣不得不不断接受邢婉的情义,田承嗣吃完了邢婉做的早饭,知道自己的胃被邢婉抓住了,这个女人自己迟早是要收房了。 其实田承嗣不是没有想过拿下邢婉、王嬙、白无双三人,一来,自己大战寇白门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二来,田承嗣不希望跟焦宛儿刚刚好起来的关系出现问题,三来,田承嗣因为邢婉、王嬙、白无双来历,虽然不在意这三人是韩赞周、阮大铖的眼线,可也不愿意显得太猴急。 这时田二虎给田承嗣拿来一封素描花鸟信笺,田承嗣将信笺打开才知道,这只是一张折叠信纸,上面画着一对鸳鸯,栖息在水草间,纸上题写:“只羡鸳鸯不羡仙,与君登台云雨间”;整张信笺并无落款。 田二虎说道:“少爷,是斗儿姑娘送来的。” 田承嗣说道:“怎么不请斗儿姑娘进府来。” 田二虎说道:“斗儿把信笺交给小的就走了。” 田承嗣心说寇白门这个女人真的很骚,才三天时间就主动上门勾引,也不知道她跟抚宁侯朱国弼扯清楚没有,妈的,把老子当小白脸了,想人和银子都得,想得美,老子想嫖你才理你,现在府里女人一大堆,自己忙都忙不过来,难得理这个寇白门。 田承嗣顺手把信笺插进了案牍上的小瓷缸里,田二虎问道:“少爷,你不去寇家绣楼会寇姑娘了。” 田承嗣说道:“去个屁,上次的阮大铖那个凯子请客,就是这样也花了上千两银子,想去就要想法找银子。” 田二虎说道:“少爷,应天府府丞何守业不是招了很多贪官吗,我们锦衣卫照着名单抓人,然后对这些官员好好敲打一番,还怕没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吗?” 田承嗣骂道:“你想钱想疯了,整个江南的东林党士绅都盯着我们,只要我们敲这些贪官一两银子,立刻会遭到东林党和南都官员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我们就只有灰溜溜的逃回北京城去了,不如拿着把柄震骇那些贪官污吏。” 田二虎听了恍然大悟道:“少爷,少爷,引而不发,跃如也,高,实在是高!” 田承嗣笑骂道:“马屁精,你知道就行了,对了,你脑袋灵光,这次就由你带着下人们去打探魏国公徐达的旧居吧。” 田二虎答应了离开了客厅,田承嗣抬头看见藤管家躬身站在厅前,腾管家说道:“主人,顾先生求见。” 田承嗣说道:“还不快请。” 藤管家迟疑了一下说道:“主人,你是在找魏国公徐达的旧居吗?” 田承嗣问道:“藤管家,难道你知道魏国公徐达的旧居所在?” 藤管家说道:“主人,奴婢来时,听韩公公提起,这个府邸好像就是魏国公徐达的旧居。” 田承嗣一听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自己陷入了灯下黑,想想也是,田府占地上十亩,在大明金陵城里,岂是一般富豪官员能够拥有的,这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田承嗣尽量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让藤管家去请顾先生进来。 田承嗣兴奋的在客厅转圈,直到听见客厅外传来脚步声,田承嗣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站在案牍后面等候顾参的到来,藤管家喊了一声:“顾先生到。” 田承嗣想着要礼贤下士连忙答道:“快快有请。” 顾参、藤管家双双进了客厅,顾参给田承嗣行过了礼,田承嗣连忙招呼顾参入座,顾参说道:“五少爷,大少爷回南京了,希望五少爷去江边迎接。” 田承嗣听了心里不爽,不过尊敬田承玉是大哥就说道:“好,待本少爷安排一下就去。” 田承嗣传话百户吴飞准备出发,自己准备进内室换衣,这时藤管家禀告:“主人,阮先生到了。” 田承嗣停住没有回内室说道:“请阮先生进来吧。” 不一会藤管家陪着阮大铖进来客厅,阮大铖一见田承嗣就说道:“田大人,恭喜你花开富贵节节高升,尽享人间艳福。” 田承嗣说道:“这都是拜阮先生所赐,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今晚佳人有约,望大人再接再厉。”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今日我家大哥到了,恐怕不一定有时间赴约。” 阮大铖连忙说道:“田大人,山人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郑妥娘定下来,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这样吧,你尽量早点赶过去,山人在郑妥娘那里候着,今夜不见不散。” 田承嗣对秦淮八艳有特别的嗜好,说道:“那好吧,小弟一定会赴会的。” 顾参说道:“五少爷,大少爷还等着呢。”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小弟要去见大哥,只好对你失陪了,请先生莫怪。” 阮大铖听说田府大公子到了,心里更加火热,可是田承玉是田贵妃的亲弟弟,又经常由京师来南京常驻,在南直隶的官场上面颇有些人脉资源,但向来眼高过顶,不是自己这种撤职在野之人靠得上的,俗话说拜佛要心诚,uu看书 ..co还是单吊着田承嗣来得把握些,不然等田承嗣、田承玉两兄弟通了气,自己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阮大铖跟田承嗣寒暄几句话后,就告辞离开了田府,田承嗣进内室换了换了正式的锦衣卫飞鱼服后,随顾参一起离开客厅,一起向田府大门走去,这时有男仆飞一般跑来禀告:“主人,漕运总督史大人驾到。” 田承嗣一听先是大惊后是大喜,激动着对一旁的藤管家说道:“藤管家,快大开中门迎接史大人。” 田承嗣对顾参说道:“顾先生,学生实在是抽不开身,请先生代转我大哥,明日小弟去给大哥请罪。” 顾参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少爷,你没有搞到金龙帮的千年灵芝,今天又没有时间去见大公子,恐怕会产生更多的误会啊。” 田承嗣听了顾参的话,暗道大哥对自己不满,这算怎么回事啊,田承嗣不想得罪田承玉,可更不敢怠慢了漕运总督史可法,史可法可是东林党领袖人物左光斗的入室弟子,自己一直想拉拢史可法这个关系,现在史可法自动上门,田承嗣怎么可能错过,至于大哥田承玉那里就顾不了了。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去给大公子解释,想方设法替他们兄弟转圜一二。” 田承嗣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出了后院,顾参只好摇了摇头,心说阴差阳错来了个史可法,这本来就有气的大公子,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这两兄弟将来的关系怕是好不了了,顾参只好自己去给大公子解释。 第62章 田承嗣拜师 漕运总督史可法见田府大开中门,田承嗣是一路小跑出了大门,史可法虽然是正直清廉的官员,可并不代表他不好名,田承嗣近乎崇拜的举动,让史可法对田承嗣更增好感,再说田承嗣是田承嗣,不能把田承玉做的事情怪在田承嗣身上,不过田家父子大肆收买江南名妓媚君,实在是令人不齿。 田承嗣跪迎漕运总督史可法:“锦衣卫千户田承嗣见过制阃大人。” 史可法含笑扶起田承嗣道:“田将军,你太客气了。” 田承嗣起身说道:“大人礼不可废,末将恭迎大人进府。” 史可法含笑道:“田将军前面带路。” 田承嗣把史可法迎进田府,行过二道门后,史可法侧目看了一旁的矮墙圆门说道:“田将军,本抚今日只是来私下来聊聊,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 田承嗣向矮墙圆门里一望,是贯穿田府的流水,正面正好有一处水榭,田承嗣知道这个地方还没有整理出来就对史可法说道:“制阃大人,末将刚入住府里,小院还没有来得及清扫,实在不方便制阃大人驻足。” 史可法说道:“不妨,本抚正想看看昔日魏国公府邸的风采。” 田承嗣一听差点晕倒,自己几百人找了三四天的地方,史大人一口就说出来了,果然知识就是力量,千万不能小视读书人,特别是读书有功名的人,更何况史大人这样的高官加煌煌大儒。 既然史可法说了不介意,田承嗣只好陪史可法向水榭走去,管得宽和几个亲兵飞一般冲进水榭,在田承嗣和史可法进水榭前,用身上的飞鱼服把水榭里的石桌石墩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几人飞快的离开水榭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看这个水榭就知道当年魏国公府邸的鼎盛,韩公公以此府邸相赠,看来是很看重田将军啰。” 田承嗣陪笑道:“大人,末将是沾了家中福泽。” 史可法等田府仆人摆上茶水瓜果后,招呼田承嗣坐在说话,水榭看是四通八达,却是最好谈话的地方,闲杂人等根本不能靠近,田承嗣知道史可法必有要事,挥手让田府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小院。 史可法喝了一口茶后说道:“田将军,这几日本抚见了不少江南官员士绅,原来都是因为令兄收罗江南美女引起的,田将军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大家不会刻意针对你了。” 田承嗣当然知道江南官员士绅绝不是仅仅为了大哥这件事为难田家,不过既然史大人给田家压了下来,田承嗣对史可法充满感激,自己来江南是收拢人心创建大业的,不是跟江南官员士绅作对找难受的。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田家上下都铭记你的情义。”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本抚做事讲求公心,两都官员不和,于朝廷大局不利,田将军不必太在意,本月初八是大祭故蓟辽总督洪大人的日子,田将军不妨与本抚一同去祭拜。” 田承嗣一听史可法够意思,只是硬要给自己站台呀,凭史可法在东林党的威望,江南东林党人至少表面的面子要给,就是这样史可法大人为自己和田家已经做得够多了,可是是去给蓟辽总督洪承畴祭拜,知道洪承畴生死的田承嗣顿时头疼起来。 田承嗣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制阃大人,洪总督的生死确定没有,如果洪总督并没有殉国,我们搞大祭岂不是贻笑天下。” 史可法脸色一变说道:“田将军,洪亨九国之干城家之孝子,节烈殉国天下皆知,我等若怀疑洪亨九的品格,岂不叫大明的忠贞之士寒心,大明的黎民百姓失望啊。”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你才是大明的擎天一柱国之干城,只有大人的节烈才会与国同休,洪承畴是不是就不好说了。” 田承嗣是*裸的吹捧史可法,史可法听了这不正是自己的志向吗?自然不好反驳田承嗣就说道:“田将军,且谈谈你对洪总督有看法。”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末将听家父谈起,洪亨九非常好色,而且有洁癖,算是一个贪生享乐的人,这种人一旦遭遇危难绝境的话很难选择自尽,除了趁乱逃离松山之外,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洪承畴的好色和洁癖毛病,史可法清楚得很,是啊,洪亨九虽然文韬武略战功彪炳,但身上江南士大夫的毛病却是一个不少,跟史可法理想中的忠君爱国楷模差距不小,如果洪亨九惜命,从建虏重重包围中根本不可能逃离,那最有可能就是被建虏俘获了。 如果洪亨九是被建虏俘获了,那大祭洪亨九的问题就严重了,将来建虏一旦宣布洪亨九没有死,南京大祭洪亨九岂不是成了一场闹剧,最可怕的是皇上在京城要举行大祭,史可法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洪亨九的死讯应该更慎重,可是南京大祭已经箭在弦上了,唯望洪亨九矢志报国全君臣之义。” 田承嗣不好再说什么,史可法说道:“田将军,既然你有这种怀疑,就不要去洪亨九的大祭了。”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末将希望你也不要去。” 史可法沉默了一会说道:“本抚会慎重考虑的,不过本抚今天来还有要事跟田将军商量。” 田承嗣连忙说道:“制阃大人,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凤阳马总督、临清刘总兵都对你格外赞赏呢。”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末将愚昧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夏津县之战早有塘报,不过砀山之战不是有马总督密函,本抚差点错失一位少年英雄。” 田承嗣叹道:“马总督多事,末将只知道埋头为朝廷做事,uu看书 w.uukans 不喜欢为小功四处张扬。” 史可法念道:“好一个知道埋头为朝廷做事,大明最缺的就是埋头做事的人,田将军,不知道你师承何人。” 田承嗣听了顺杆子就爬道:“制阃大人,末将没有师承,如果大人不弃,求大人收末将为弟子。” 史可法推辞道:“田将军,你我文武殊途,本抚怎能收你为弟子呢。” 田承嗣说道:“老师,弟子要学的是老师的人格和气节,不然本事再高,一旦走偏了路,反而成了大明的罪人。”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起身来拜史可法,史可法看出田承嗣拜师的心意颇为坚决,正好自己也有借重田承嗣的地方,只好暂且接纳了田承嗣这个投机学生,史可法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可做得到。” 田承嗣一听知道事情成了连忙答道:“老师,父亲只是养育了弟子,老师才是教诲弟子做一个利国利民之人,弟子得拜老师为师,是人生最大的愿望,从此为老师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田承嗣话说完拜师的头就磕下去了,史可法无奈只好任由田承嗣行完拜师礼,等田承嗣磕完头才说道:“好吧,本抚就收你为弟子,以后有空尽量跟在本抚身边好好学习,不在身边的时候为师也会给你布置功课。” 田承嗣一听心中叫苦,想拉张虎皮来护身,却遇到一个严师麻烦上身,不过田承嗣还是尽显喜色道:“弟子谨遵师命。” 第63章 挂职参将 史可法立刻给田承嗣开出了复习四书五经作业(四书指的是《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而五经指的是《诗》《书》《礼》《易》《春秋》),下次老师来就要抽查功课了,田承嗣听了是面如土色,自己连初学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没有过关,为了加重史可法的名望,惹出这么个大麻烦,田承嗣不知道该怎么办。 史可法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田承嗣在北京国子监读过书,只是不知道田承嗣在国子监读的是望天书罢了,接下来史可法大谈读书明理做官做人的心得,仿佛要把田承嗣培养成进士一般,田承嗣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好鸡啄米般的点头称是。 两人一说一听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四月的江南天气开始炎热,田承嗣征得老师史可法的意见,就在水榭里用饭,府里仆妇送来四热四冷荤素搭配的美食,外加两壶绍兴女儿红,不过史可法吩咐田承嗣把酒撤下去了。 没有酒午饭很快就吃完了,等仆妇撤去残汤剩羹,重新送上茶水后,史可法才严肃的对田承嗣说:“承嗣,老师这次来你府里,是希望你能到漕运总督府挂参将职,以备河南、山东两淮流寇,使进京漕运畅通无阻。” 田承嗣心说老师原来是来抓壮丁的,这个漕运参将可是吃力不讨好的角色,漕运畅通无阻并无什么功劳,一旦遇到流寇,土匪、强盗劫持官船,但凡有一点损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田承嗣顾不得才认史可法做老师,一个劲的摇手拒绝。 史可法微笑着说:“承嗣,你这个千户营可是田府自家养起的。” 田承嗣说道:“是啊,朝廷国库如洗无银给付军饷,有道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田家身为国戚与国同休,出钱养军也是替国家排忧解难。” 史可法念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得好,人人都像徒儿这样想,大明何愁不能中兴,只是令尊大人未必如徒儿所想啊。” 田承嗣问道:“老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史可法说道:“令尊田宏遇是有名的铁公鸡,老师可是漕运总督,田家的生意做的大,很大程度还是靠内河漕运,徒儿保卫好漕运就是保卫了大明,田家的生意也会受益颇多。 田承嗣疑惑道:“老师,江南人才济济,你老怎么盯上徒儿这个初出茅庐的新兵。” 史可法叹口气道:“江南人才济济的是读书人,可是遇到打仗百无一用是书生,徒儿用兵深合兵法,老师若不简拔自己的徒儿,岂不是因为避嫌使国家失一良才。” 田承嗣没想到老师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会忽悠人,只好把姐姐田贵妃搬出来做挡箭牌说道:“老师,徒儿是奉皇上圣旨给娘娘寻找灵丹妙药的,违抗圣旨可是欺君之罪啊。” 史可法说道:“徒儿,你手下锦衣卫人数不少,可以让他们四处寻找圣药,不少闯贼、献贼在河南、两淮太过猖獗,老师也不会强弟子所难,再说是漕运总督府的兵马,绝不会欠缺粮饷甲仗的。”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老师,能不能等弟子给娘娘找到了灵药再上任。” 史可法说道:“徒儿,你一心要医好娘娘的病,可说是忠孝两全,但是河南、两淮一线的漕运危如完卵,所谓救兵如救火,如今朝廷最缺就是时间。”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老师,弟子这次没有在南京取到千年灵芝救姐姐,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福建嵩山少林寺,去求那寺中独门圣药大还丹,如果老师坚持要用弟子,弟子可以先让部将暂代其职。” 其实是很想要漕运参将这个职位,可是田承嗣想走一趟石梁温家和荆州,这样时间非常就不凑巧,田承嗣提出了让部将暂代的折中办法,并没有指望老师史可法同意,没想到史可法居然点头认可了。 史可法说道:“承嗣,你抓紧去一趟少林寺,漕运参将的位子让人带着,先给你三千兵额,十成足的粮饷。” 田承嗣说道:“老师,特别是河南一线,逆闯拥兵数十万,左眼又被守城官军射瞎了,三打开封是迟早的事,弟子没有水师战船很难有所作为。” 史可法听了大喜道:“承嗣,老师没有看错你,你果然知兵,水师老师会拨一部分给你,战船报个数上来,如果漕运衙门的战船不够,老师在凤、扬、庐、淮各府去征调。” 史可法之所以要让田承嗣任漕运参将,的确是漕运总督府没有能战之将,遇到田承嗣这匹千里马爱不释手,偏偏田承嗣表现得不爱兵权,更让史可法放心了,还是皇亲国戚靠得住啊,能够跟大明朝风雨同舟。 田承嗣认了一个大儒老师,得了一个三千兵额的参将职位,不过田承嗣没有想过让出锦衣卫千户之职,有了一支自己率领的水师,加上一个锦衣卫千户营,在江南算是有了不错的根基,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在江南呼风唤雨执掌乾坤。 田承嗣说道:“弟子听老师安排。” 史可法抚摸着美髯哈哈笑道:“好,就这样说定了,徒儿准备几时上任。” 田承嗣说道:“老师,如果可以弟子在南京接任,会安排部将尽快去河南山东一带水域游弋,弟子也会尽快南下少林寺。” 史可法说道:“那老师就在南京先交一部分饷银和战船给你。” 这时圆门外一阵嘈杂,藤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水榭禀告:“主人,是大公子要硬闯进院子里来,下面的人正阻拦着呢。” 田承嗣说道:“藤管家,你没有告诉我大哥,说我跟老师有要事相谈吗?” 藤管家委屈地说:“主人,大公子脾气大得很,奴婢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田承嗣说道:“藤管家,你告诉我大哥,让他在客厅等着,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见他。” 藤管家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圆门就急匆匆走进一个衣着华丽的世家公子,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来人正是田承嗣的大哥田承玉,田承玉对老五田承嗣本来接自己这个大哥非常不满,也不相信顾参的话,堂堂漕运总督东林党领袖史可法史大人,会拜访田承嗣这个庶子出身的纨绔子弟。 这时的田承玉还只是生气,带着从苏州买来的名妓陈圆圆、杨宛、顾秦,从江边乘车直接入金陵城,奔田承嗣的府邸而来,到了田承嗣的地头,田承玉看着金碧辉煌的“田府”匾额,田承玉心里更加不舒服,韩赞周这个阉人怎么不送一套大院子给自己这个正牌国舅呢。uu看书 w.uukansh.co 田承玉在田府外等着田承嗣来迎接,哪知道田府的管家腾天凯告诉田承玉,主人正在水榭跟漕运总督史大人谈话,田承玉听了肺都气炸了,从早上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就算史大人来过了田府,恐怕也已经走了多时了,五弟居然拿这样荒唐的理由来搪塞自己,田承玉实在是忍无可忍,不仅要进府里去羞辱田承嗣,还要把田府占下了,让田承嗣灰溜溜的滚出府邸去。 于是田承玉不再等田承嗣来迎接自己,带着仆人帮闲和陈圆圆、杨宛、顾秦等,一股脑涌进了田承嗣的田府,田承玉让一部分仆人护着陈圆圆、杨宛、顾秦去占后院,自己领着一大帮仆人帮闲强行涌进了水榭。 田承玉三步并成两步,跨进了田承嗣所在的水榭嘿嘿笑道:“老五,你拿史可法的招牌就能够唬人吗?大哥告诉你,要想父亲不责骂你,就把你招摇撞骗的这座府邸交出来。” 田承嗣说道:“小弟的确是在陪老师,这座府邸也不是招摇撞骗来的。” 田承玉看着田承嗣身后背对着一个矮瘦的男子,这个男子一身青袍便服,倒跟传说中的漕运总督史可法的身材相近,可是田承玉已经认定田承嗣欺骗自己,根本不认为这个矮瘦的男子会是史可法。 田承玉哈哈大笑道:“这个干瘪小老头就是史可法吗?” 田承嗣连忙说道:“大哥,不得对我老师无礼!” 第64章 大少爷闹事 田承玉说道:“你的老师配本少爷骂吗?老五,大哥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弟有什么地方得罪大哥了吗。” 田承玉嘿嘿笑道:“你现在不得了了,当上了锦衣卫千户,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大哥招呼不动你了。” 田承嗣装莽道:“大哥,小弟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承玉说道:“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到江边接大哥,说起来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沾了我姐姐的光,这样吧,你从这个院子搬出去,大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田承嗣还没有弄到建文帝的宝藏,怎么可能轻易离开魏国公府呢,田承嗣还有一件事没有明说,就是韩赞周让藤管家把魏国公府第的地契给了自己,于是田承嗣选择性的说道:“大哥你说什么,这是韩公公人小弟暂住了,小弟怎么能够没有经过韩公公同意,就把这座府邸让给大哥你呢。” 田承玉说道:“你以为韩赞周是给了面子吗,还不是看在我姐姐的面上,你一个庶子怎么跟我争,赶快走人吧,韩赞周哪里大哥会打招呼。”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在府里住了三百多人,还有不少女眷,一时半会怎么搬得了,大哥能不能容我两三天的时间搬家。” 田承玉说道:“不行,大哥还要给几位未来的娘娘布置寝宫呢。” 田承嗣装糊涂问道:“大哥,什么未来娘娘啊。” 田承玉说道:“就是大哥在江南挑选的美人,只要皇帝姐夫看中了,这些美人不就是娘娘了吗,说起来这些美人就是我们的姐妹啊。” 田承嗣故作激动道:“大哥,皇上和父亲不是派我们来给姐姐找灵丹妙药的吗。你怎么会跑去美女献给皇帝呢,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姐姐。” 田承玉嘿嘿冷笑道:“老五,你搞清楚点,这可是父亲大人的意思,得罪这几个娘娘,你可吃罪不起。”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跟父亲大人都放弃救姐姐了。” 田承玉哈哈大笑道:“傻瓜,娘娘可是我的亲姐姐,难道我不想救他吗,老实告诉你吧,娘娘的咯血病已经没得治了,不然父亲大人也不会出此下策,父亲让老四、你和我出来找灵药,不过是尽尽人事而已。” 田承嗣怒道:“你简直没人性,娘娘怎么有你这样亲弟弟,我奉皇上密旨寻访灵药,不管千辛万苦也要救娘娘的性命。” 田承嗣见田承玉动不动抬出自己是娘娘的亲弟弟,就只提皇上、娘娘刺激史可法的忠君之心,果然史可法受不了了,转过身来*视田承玉说道:“田承玉你枉为国戚,对皇上不忠、对父亲不孝、对自己姐姐、弟弟不仁不义,只知道邀宠媚上祸国殃民,整个江南已经被你整得一团糟了,难道你想留在金陵城尝尝东林党人的厉害。” 田承玉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敢如此无礼跟本少爷说话。” 史可法怒道:“气煞我也,本抚替田宏遇教训你这个不孝子,来人,把他拉下去。” 在水榭外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漕运总督府亲军,一拥而上冲进水榭捉住田承玉,田承玉这才大惊失色道:“老五,他是谁,可知道抓我的后果。” 田承嗣继续扮无辜说道:“大哥,这是小弟的恩师,总督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兼管河道就是。” 田承玉惊问:“你是史可法。” 史可法见田承玉直呼其名,心里的愤怒更是到了极点,冷冷的挥了挥手,漕运总督府的亲军像拖死狗一样,把田承玉拖出了水榭,田承玉不住的大声呼救,挨了漕运总督府亲军两耳光,田承玉的叫声戛然而止,人也被拖出了院子。 史可法说道:“徒儿,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吧。” 田承嗣迟疑一下才点点头,并没有接史可法的话题,史可法拍了拍田承嗣的肩膀说道:“承嗣,嫡子又怎么样,庶子又怎么样,一个人安身立命于天地间,家族的支持固然重要,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田承嗣说道:“老师,弟子明白,一定会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忠贞之士。” 史可法说道:“好,这才是我史宪之的徒儿,你大哥再来胡闹,记住把胸口挺起来。” 田承嗣送走了史可法后,藤管家焦急的说道:“主人,大公子被撵走了,留在后院的女眷怎么办。” 田承嗣这才想起田承玉带了几个所谓的娘娘来,心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陈圆圆呢?田承嗣是个心狠手毒的家伙,刚才在史可法面前纯属是扮猪吃老虎,让史可法误认为自己很怕大哥田承玉,现在史可法走了,田承嗣露出了本来面目。 田承嗣说道:“还能怎么样,先养着吧。” 田承嗣在田府大门口望了一下街角,田承玉的人还在那里转悠,田承嗣冷笑一声进了田府,来到后院客厅发现,整个客厅都被一群莺莺燕燕占住了,田承嗣一眼就看出来其中三位女子长相气质穿着都高出一大截。 其中一个穿浅红薄纱的女子说道:“管家,怎么还没有人给安排寝室休息啊。” 田承嗣大马金刀的坐在案牍后面说道:“藤管家,这十几个女子是三拨人吧,去后院收拾三套房间安置她们。” 那个穿浅红薄纱的女子说道:“三套房间安置我们,你是谁?知不知道我们将来是要侍候皇上的,至少要给我们安排三个小院。” 田承嗣冷冷的说道:“现在先凑合着吧,将来到了皇宫里有你们的福享。” 穿浅红薄纱女子怒道:“你混账。。。” 田承嗣没有理会穿浅红薄纱的女子,藤管家上前说道:“各位姑娘请跟奴婢走吧。” 这时田承嗣看到另两个美女中,年轻的一个美女走向自己这个穿紫色百褶裙的女子长得,容辞闲雅,额秀颐丰,风情万种,端的是美丽绝伦;田承嗣心怦怦直跳,uu看书ww.uukansum此女姿色犹在寇白门之上,不用说这一定是陈圆圆了。 紫色百褶裙女子说道:“奴家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田承嗣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本公子叫田承嗣,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紫色百褶裙女子说道:“奴家陈圆圆,这两位是杨姐姐、顾姐姐。。。” 田承嗣这才知道穿浅红薄纱美女叫顾秦,另一个愁眉苦脸的美女叫杨宛,陈圆圆说道:“原来是田府的五公子,不知大公子去哪里了。” 田承嗣说道:“这里由本公子负责,府里条件有限,希望你们能克服一下,府里的下人会全力为你们服务,你们有什么要求就给藤管家说。。” 陈圆圆说道:“那就打搅五少爷了。” 田承嗣打发走了陈圆圆、杨宛、顾秦和她们的丫鬟后,招来了马贵、吴飞、田二虎、张玉、牛成熊、霍大姐、管得宽训话,田承嗣说道:“二虎,大少爷是怎么对待我的,你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是田家家生子,我不想让你和你的家人难做,你自己决定跟我还是跟大少爷,或者自己回京城府里去。” 田二虎知道就抉择的时候了,大少爷虽然好自己靠不上,五少爷现在兵强马壮前途无量,再说做生不如做熟,还是抱紧五少爷的大腿吧,连忙向田承嗣表忠心道:“少爷,小的眼里只认你是主子,主子有命,小的水里就水里去,火里就火里去,甘愿为少爷马革裹尸。” 第65章 初见郑妥娘 田二虎虽然啰啰嗦嗦的,但是态度非常明确,那就是只认田承嗣这一个主人了,田二虎是田家家仆,都能够有如此表态,马贵、吴飞、张玉、牛成熊、霍大姐、管得宽跟田家没有关系,自然是向田承嗣表示誓死忠心,田承嗣在手下们面前确立了自己的权力的唯一性后,命令手下们对田家人严防死守坚决回击。 田二虎、马贵、吴飞、张玉、牛成熊离去之后,田承嗣对霍大姐特别交代,在服务好陈圆圆、杨宛、顾秦这些人的同时,要严密监视陈圆圆、杨宛、顾秦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前来报告,霍大姐应命而去,其实田承嗣更多的是好奇心重,希望通过霍大姐这些女兵,了解陈圆圆、杨宛、顾秦等人的情况,特别是陈圆圆的一些情况。 只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田二虎就跑来报告:“少爷,牛莽子带着手下的锦衣卫,把大少爷的人都打跑了。” 田承嗣问道:“没有伤到我大哥吧。” 田二虎说道:“没有,牛莽子只是耿直点,又不是傻子。” 田承嗣说道:“做得好,告诉府里的弟兄好好表现,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撵走了田承玉一帮子人,田承嗣带着马贵、田二虎等一百锦衣卫出了田府,一路向北朝秦淮河胭脂地行去,走了两条街的路程,顾参气喘吁吁的赶上了,拦住田承嗣说道:“五少爷,你们两兄弟这样闹起来,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田承嗣说道:“在园中水榭里,大哥是怎样对我这个弟弟的,顾先生看到清清楚楚的,大哥可以对不起我,但不可以对不起大大姐,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顾参叹口气说道:“哎,大少爷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五少爷请你善待陈圆圆、杨宛、顾秦那些人,等你们两兄弟心平气和了,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田承嗣说道:“只要大哥心里有姐姐就是了,顾先生,一起去秦淮河玩。” 顾参连忙摇头说不用,借口不打搅田承嗣,溜回去见田承玉去了,田承嗣心里不住的冷笑,南京城不是北京城,不过是仗着田家势力嚣张跋扈的家伙,我田承嗣不屌你田承玉,你田承玉又有什么办法奈何我。 刚刚到了郑妥娘所在的那一条街,阮大铖已经在街口迎着了,田承嗣心说这个阮大铖真是下作,站在街口像一个拉客的,简直把大明官员的脸都丢尽了,不过想到他在原来历史是的成就,果然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家伙,这种人千万不可以得罪,一旦得罪了就必须置他于死地,不然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田承嗣笑眯眯说道:“阮先生,又让你破费了。” 阮大铖说道:“田将军,你我情谊深重,不谈钱,谈钱就伤感情了。”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学生非常佩服你的才华,有机会一定为国家荐才,以后先生真的不用这么破费了。” 阮大铖满心欢喜说道:“阮某先谢过将军了,只要将军高兴就好,好了,郑妥娘已经等候将军多时,今夜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田将军自己的本事了。” 田承嗣是打听过郑妥娘情况的,郑妥娘虽然擅长诗画,韶丽惊人,锋利言词,脾气太坏,素为清客所恼,偏偏自己孤芳自傲我行我素,田承嗣对自己能不能博得郑妥娘青眼有加心里没底。 当田承嗣见到郑妥娘时候,被她的美丽惊住了,郑妥娘的脸庞长得如此精致,果然今天没有见到商州名妓陈圆圆,田承嗣很难把持住自己的情绪,郑妥娘就田承嗣痴迷自己的长相,隐隐颇有些自得。 阮大铖向郑妥娘介绍道:“妥娘,这就是文武全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风流倜傥、 玉树临风、风靡万千的少女杀手,京城四大名公子之首田承嗣田公子。” 田承嗣没想到阮大铖在郑妥娘面前这么瞎吹,自己虽然脸皮还算厚,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郑妥娘浅笑道:“是吗,会不会是京城纨绔子弟之首啊。” 田承嗣心说这郑妥娘说话果然刻薄,不过田承嗣心理素质好回道:“纨绔子弟吗?勉强算得上,如果说要排首位就太抬举本公子了。” 郑妥娘毫不客气穷追猛打道:“那田公子在京城能够排到第几呢?”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不敢,不敢,只排第三。” 郑妥娘说道:“田公子,《沁园春 临清 》是你作的,还是你的幕僚作的。” 田承嗣心说这郑妥娘长得貌美如花,说话却如此尖酸刻薄,打人不打脸嘛,简直就是蛇蝎女人,一旁的阮大铖急了喊道:“妥娘不得无礼,这可是田娘娘的弟弟锦衣卫千户田大人。” 田承嗣笑呵呵道:“阮先生无妨,本公子喜欢妥娘的直率,这《沁园春 临清 》吗?应该与人合作的作品,倒教郑大家见笑了。” 郑妥娘微微含笑道:“田公子,你倒是一个坦诚之人,‘独立寒春,隋水北去,登瀛楼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将军豪气如云,中原流寇蜂拥,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田承嗣暗道这明朝秦淮河的女子真是异类,明明是一群沦落为玩物的小人物,居然大多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心肠,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本公子已经兼任漕运总督府巡查参将,不日就要与流寇相遇,必不会让妥娘失望的。” 郑妥娘目放异彩道:“田将军,贱妾预祝你马到功成,凌烟阁里青史留名。” 阮大铖问道:“田将军,你什么时候成了漕运总督府巡查参将。” 田承嗣说道:“今日拜见恩师漕运总督,恩师他老人家见小弟薄有微功,有意栽培弟子报效国家,因此加了漕运总督府巡查参将的职位。” 阮大铖声音颤抖的道:“是漕运总督史大人吗?” 田承嗣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阮大铖长大了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郑妥娘也是满脸的惊愕,田承嗣歉意的说道:“这事还望二位替本公子保密啊。” 郑妥娘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阮大铖心说法不入六耳,这里加上侍女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人,田承嗣这小子分明是借史可法的名头泡郑妥娘,还一副装模作样的架势,uu看书.kanh哎哟,郑妥娘这个小妮子陷进去了。 果然郑妥娘看田承嗣的目光变得无限柔情,说话也是轻声慢语,郑妥娘含情脉脉说道:“公子,贱妾为你抚琴可好?” 田承嗣穿越前在电脑前喜欢古琴解闷,什么《高山流水》,《广陵散》,《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十面埋伏》,《夕阳箫鼓》,《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汉宫秋月》和《阳春白雪》.《霸王别姬》听了不知多少遍,现在听了大明名妓秦淮八艳之一的郑妥娘亲手弹奏,这可是难道的机会啊,田承嗣欣喜的点点头。 郑妥娘对田承嗣福了一福说道:“公子,你想听什么曲目。” 田承嗣说道:“妥娘,你尽管弹就是了,是你弹的曲子本公子都喜欢。” 郑妥娘听了心里一甜,这个田公子怕是喜欢上自己了,不过田公子不说曲目,会不会武将出身的田公子根本就不懂,那自己岂不是对牛弹琴吗?不能吧,要是田公子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史可法大人当代大儒,怎么可能收他为弟子呢? 郑妥娘有心摸摸田承嗣的底说道:“田公子,你还是点个曲目吧!” 田承嗣说道:“《高山流水》,《广陵散》,《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十面埋伏》,《夕阳箫鼓》,《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汉宫秋月》和《阳春白雪》.《霸王别姬》这些曲子都不错,恩,《霸王别姬》算了不吉利,其他的曲子妥娘觉得有合适的,就随便弹几曲来听听吧!” 第66章 郑妥娘痴情 郑妥娘被田承嗣的话惊呆了,哎呀,这田公子可是听曲的大家啊,一口说出一大堆名曲,也是遇到自己了,换另外一个人抚琴,今天非丢人现眼不可,郑妥娘从侍女收拾接过五弦琴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调弄起琴弦来,然后拔弄几声琴弦,就弹了五弦琴来、 郑妥娘弹的是《高山流水》曲,此曲传说是先秦的琴师晋国上大夫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锺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子期死後,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田承嗣听着郑妥娘的《高山流水》曲,发音柔和、音色圆润、余音悠远,田承嗣这个外行都被迷住了,情不自禁之下哼起了歌来: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阮大铖在一旁轻轻的拍起掌来,郑妥娘弹着弹着“铮”的一声,整个五弦琴嗄然而止,郑妥娘饱含热泪说道:“田公子,你的歌曲词义悠扬深远,深合《高山流水》一曲,最难得“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贱妾不知是否有幸成为公子的知音。” 田承嗣谦虚道:“妥娘,本公子不过一武夫而已,偶得乡里俚曲,难等大雅之堂,怎敢给妥娘以知音互许。” 郑妥娘的是失望之极道:“田公子是看不起妥娘的出身?” 田承嗣说道:“妥娘,你误会了。。。” 郑妥娘悲声道:“田公子,田将军,你。。。” 阮大铖连忙圆场道:“妥娘,田将军是虚怀若谷的人,不然怎么会到你这里来,还不好好侍候田将军,真的要把田将军气走吗?” 郑妥娘立刻变脸柔情似水的说:“田公子,你可以把这首歌词送给贱妾吗?” 田承嗣只好说道:“只要你喜欢就行。” 郑妥娘立刻让侍女准备好笔墨纸砚,田承嗣心说自己的书法像狗爬,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于是对阮大铖说道:“阮先生,你来代笔吧。” 郑妥娘听了愕然,阮大铖也模棱两可不吭声,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帮帮忙吧,本公子拿笔跟拿锄头一般,写出来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阮大铖只好给田承嗣代笔,整个歌词写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阮大铖写完觉得不对啊,这歌词写反,郑妥娘写给田承嗣倒十分贴切,不过阮大铖目的是找田承嗣跑官要官,管你田承嗣的歌词是胡诌的还是剽窃的,只管给田承嗣脸上贴金就是,只要田承嗣把郑妥娘搞上床满意了,才可能在田承嗣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动情的女人智力基本上为零,郑妥娘看了下阙,只当做是田承嗣给她写的,一时间是喜不自禁,求田承嗣留名提款,这几月田承嗣做了锦衣卫千户,军中公文书信来往频繁,自己的名字还是写得似模似样,不过提款还是让阮大铖代劳了。 接下来就是歌舞饮酒,春心荡漾的郑妥娘放下架子亲自给田承嗣斟酒布菜,侍女们的歌舞到了*时,郑妥娘衣袂飘飘下场领舞,身段优美、舞姿柔美、美不胜收、眉目传神、韵味十足;让田承嗣大饱眼福,两人再坐在一起相饮时,已经是偶偶私语旁若无人,情深意浓肌肤相亲。 把阮大铖凉在哪里进退两难,郑妥娘轻声慢语找话问道:“公子,你号称京城四大名公子,知道另外三位公子姓甚名谁?” 田承嗣说道:“京城里众说纷纭没有定数。” 郑妥娘又说道:“公子,敢问你可有妻妾?” 田承嗣一听完了,这个郑妥娘有想法,人生的悲剧莫过于: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嫖女嫖成老公;秦淮八艳虽然名头大,自己也要验验货,不然弄回去一个河东狮吼或者荡妇*娃,自己妻妾成群和睦相处的梦想就破灭了。 田承嗣害怕成为老公,色心一去财心就起,想着魏公公府里的建文帝宝藏,田承嗣想抽身回府就是道:“阮先生,小弟有事先告退了。” 百聊无奈的阮大铖一惊说道:“田将军,天已经黑了,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郑妥娘是明白人啼哭道:“是贱妾不该胡言乱语,请公子息怒。” 田承嗣说道:“妥娘,你误会了,本公子是有心事。” 郑妥娘问道:“公子,你天潢贵胄位高权重,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 田承嗣叹口气道:“妥娘只看到表象,本公子一路南来,山东、河南跟江南的情景是天差地别,一边是人间炼狱一边是太平盛世,江南的官员大多贪污腐败,大明其他地方的官员却是朝不保夕,本公子奉师命受任漕运总督府巡查参将,今日是大明的铁血长城,明日可能就是一缕英魂,娶妻生子岂不是误人误己啊。” 阮大铖一听就知道田承嗣在忽悠郑妥娘,捂着嘴差点大声笑出来,而郑妥娘居然信了田承嗣的鬼话,本来郑妥娘是准备让自己侍女侍寝的,现在心潮澎湃的郑妥娘,打破自己非情到浓处不轻宽衣带的规矩,决心向爱国将军田承嗣献身。 郑妥娘不再提田承嗣家里有不有妻妾一事,全心全意挽留田承嗣,阮大铖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转身就溜出了魁花楼,田承嗣被郑妥娘的侍女们拥去沐浴,随后被剥得赤条条送进了汤盆里,烟雾缭绕中美女肌肤时隐时现,田承嗣在香汤里恍若梦中。 田承嗣的眼前不断的晃着寇白门、陈圆圆、红娘子、黄嫣嫣(胡媚娘)的身影,侍女的沐浴弄得田承嗣欲火高烧,如果不是已经锁定了郑妥娘,田承嗣可能会就地正法服侍他沐浴的两个侍女。 沐浴后田承嗣心急火燎的冲进了郑妥娘的闺房,闺房里红烛高烧,喜床纱幔重重,床中美人若隐若现,田承嗣颤声喊道:“妥娘。” 喜床纱幔深处“嗯”了一声,田承嗣说道:“妥娘,我进来了。” 田承嗣边说边捞开纱幔,一连捞开了九层轻纱,郑妥娘才呈现在田承嗣眼前,宛如羊羔玉脂般的肌肤,丰润饱满的身体,加上红烛燃烧披上的红霞,让田承嗣心跳加速,一下子扑进了郑妥娘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uu看书w.uukanshu.co 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苏轼的《春宵》消极了一点,田承嗣的《春宵》更积极些,跟郑妥娘男贪女爱,可以说是春宵一刻值万金,直到金鸡啼鸣三遍,两人才交颈而眠。 日上三竿郑妥娘首先醒来,透过镜子发现自己蓬头垢面。连忙跑去梳妆打扮,以免被田承嗣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坐在梳妆台前,郑妥娘摇着嘴皮恨恨的想:不愧是武将出身,壮得像一头牛,整整一个晚上都没停止过,人家差点被折腾得散架,说是恨郑妥娘自己都不相信,反而觉得再也舍不得田承嗣离开自己了。。 田承嗣醒来时,郑妥娘已经打扮得容光焕发,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仿佛是一个受气乖巧的小媳妇一般,轻言轻语的说道:“公子,你起来了,贱妾已经安排了早饭,先用一点填一填肚子。。” 田承嗣“嗯”了一声,起床坐到了桌子前,用净水漱了一下口,田承嗣是真饿了,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吃,郑妥娘看着田承嗣这个样子,是又爱又心痛,怕被糕点噎着了,连忙给田承嗣喂冰糖莲子银耳汤,田承嗣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对郑妥娘的好感大增。 田承嗣还吃了一笼小笼包,才觉得肚皮里有些东西了,昨夜田承嗣七擒“郑妥娘”,可惜郑妥娘不是“孟获”,田承嗣也不是诸葛孔明,两人只是打了一个平手,居然比跟寇白门相比差了一次,这是田承嗣和寇白门上次交锋身体没有完全恢复造成的,不过郑妥娘的滋味让田承嗣难舍难分。 第67章 2兄弟翻脸 田承嗣离开魁花楼时,郑妥娘仿佛是妻子送别远行的丈夫,声音哽咽泪水涟涟,却并不出言挽留,让田承嗣感到愧对郑妥娘,田承嗣搂着郑妥娘过了很久,才缓缓的分开了郑妥娘,哪知道郑妥娘紧紧握住田承嗣的双手不放。 田承嗣等了很久才开始摆脱郑妥娘的双手,泪痕满面的郑妥娘轻轻的说道:“花径不复缘客扫、蓬门从此为君开。” 田承嗣说道:“承嗣不是无情人,两情相悦更护花。” 郑妥娘见田承嗣给了自己答复,就松开了田承嗣的双手,楚楚可怜的问道:“离开金陵前还来吗?” 经过一夜的缠绵,田承嗣对郑妥娘非常的满意,就是言词锋利脾气太坏,要是这个毛病改不了,田承嗣把郑妥娘娶回去岂不是自寻烦恼吗?还是再看看吧,一夜定情太过草率,搞不好回误人误己。 田承嗣点了点头,深深注视了郑妥娘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残烛摇曳喜房,一出魁花楼马贵、田二虎率领锦衣卫保护起来,田承嗣回望魁花楼,郑妥娘站在楼上轻轻挥舞着手绢,田承嗣叹道郑女多情,秦淮河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 回府的路上田承嗣问道:“昨夜还行吧?” 靠近田承嗣身边的只有马贵、田二虎二人,马贵有气无力的说道:“还行。” 田承嗣心说马贵这口气就是不满意了,不由得盯了田二虎一眼,田二虎垂头丧气的解释道:“少爷,魁花楼不接待粗俗客,妓女是阮先生从河街找来的,魁花楼只是提供了几处房间。” 田承嗣暗道河街的妓女怎么能够跟魁花楼的娇娘相比,难怪马贵、田二虎他们不满意,寇家绣楼让他们食髓知味,可是魁花楼比寇家绣楼有原则,不是有银子就肯接待马贵、田二虎这些兵痞的,田承嗣不由得对郑妥娘高看一线。 大队人马回到田府大门口时,田承嗣就看见顾参站在街对面,于是下了马向顾参走去,顾参也连忙迎了过来,田承嗣热情的说道:“顾先生,有事吗?怎么不进府歇息。” 顾参苦笑着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生员还是在府外站着好些。” 田承嗣面起青气说道:“二虎,回去严查,是谁不给顾先生面子,给本少爷揪出来,本少爷要为顾先生好好的出口气。” 田二虎答应了一声,田承嗣吼道:“还站着干什么,快去。” 田二虎一转身飞一般跑了,田承嗣满脸笑容道:“顾先生,请进府里说话。” 顾参知道田承嗣是在演戏,不过还是给了自己面子,顾参在田府门前站了好半天了,急着要给大公子田承玉回话就说:“五少爷,生员就在这里说吧。” 田承嗣见顾参不愿意进府,还是假装诚意劝了顾参一会才说道:“既然顾先生坚持,就随顾先生的意思吧,不过承嗣的大门永远为顾先生开着。” 顾参说道:“五少爷,大少爷想接走了府里的女子。” 这时吴飞、张玉从府里赶来了,吴飞说道:“大人,昨日到今晨,大公子带着手下三次冲击府门,属下们众志成城,没有让大公子的阴谋得逞。” 田承嗣问道:“顾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顾参苦笑着说:“五少爷,大少爷心急了一点,可五少爷手下的让忒狠,大少爷的手下差不多个个带伤,将来你们两兄弟怎么相处啊。” 田承嗣喝问道:“吴百户,是这样吗?” 吴飞回答:“大人,我们锦衣卫到南京多次遭到不法分子的围攻,不是属下下令将士们克制,这些不法分子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田承嗣对顾参说道:“冲进军事重地按律当斩,麻烦顾先生告诉我大哥,兄弟之间有话好好说。” 顾参说道:“五少爷,你的话生员一定带到,府里的女子让生员带走吧!” 田承嗣心里舍不得顾参带走陈圆圆,于是按想好的主意说道:“顾先生,恕我不能从命。” 顾参惊道:“五少爷,这是为何?”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现在救娘娘才是大事,大哥搞这些歪门邪道,枉为娘娘的亲弟弟,大哥再不改弦易辙,承嗣不会再认这样的禽兽兄长。” 顾参说道:“五少爷,这是令尊大人的意思,你大哥也很为难啊!,人带不回京城去,你大哥没发父亲交代,五少爷你也违抗了父命。” 田承嗣陷入了沉默,顾参以为搬出田宏遇起了作用,哪知道田承嗣随后说道:“父亲也是当局者迷,收买的歌妓怎么抵得了自己的女儿靠得住,承嗣决心排除千难万阻,也要挽救姐姐的性命,只要姐姐还活在世上一天就决不放弃。” 顾参听了也觉得黯然说道:“五少爷,你不放这批歌妓,不知道老爷会如何想?”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这些女子就留在府里养着,如果姐姐真的天不假年,大哥再来府里接人吧!” 顾参说道:“五少爷,留在你府里?”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怎么不行吗?承嗣即日就出远门为姐姐求灵丹妙药,希望大哥不要落在我这个同天不同地的弟弟后面才好。” 顾参见说服田承嗣无望,垂头丧气的朝大功坊南街走去,田承嗣冷笑,大哥就躲在那条小巷里,平时在京城府里仗着身份特殊目空一切,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弟弟当亲人,出来了还是这样得意忘形,一个因人成事无拳无勇的纨绔子弟,不屌你,你又能怎么样,难道抱起石头撞天不成。 田承嗣回到田府后院的客厅,躺在案牍后面的椅子上想事,大哥实在是太嚣张,根本不把自己当弟弟,uu看书 .uukansu 自己这次得罪了大哥,也变相得罪了父亲,依靠父亲的势力恐怕不行了,不过自己现在是龙游大海雁在天空,父亲、大哥未必奈何得了自己,可是朝里无人莫做官,没有了田家这个后台日子就难混了。 可是田家的势力也是来自姐姐秀英,自己要是靠上了姐姐和皇帝姐夫,还用得着父亲相助吗?姐姐一个女人家,只要自己尽心尽力救她性命,相信她会感动的,大哥指使占了亲姐弟的先机而已,事在人为自己未必没有超越的机会;至于皇帝姐夫那里,只要多打几个胜仗,想法给皇帝姐夫弄点银子,皇帝姐夫用人之际,没道理不重用能干忠心的自己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承嗣听到有细微的响动声,睁眼一看是霍大姐轻手轻脚进了客厅,田承嗣坐起了身体,霍大姐站在一旁侯着,田承嗣问道:“霍大姐,有什么事吗?” 霍大姐报告道:“大人,昨天住进来的小姐们到现在还在闹腾,说是府里条件太差住不惯,都闹着要出府去呢。” 田承嗣问道:“哦,带头的是那几个人?” 霍大姐回答:“陈圆圆、顾秦二人带头,那个顾秦闹得最凶。” 田承嗣说道:“那个杨宛是什么表现?” 霍大姐说道:“杨宛自己的心事都顾不过来,哪里有心情参和这些事儿。” 田承嗣来了精神问道:“霍大姐,杨宛就是那个愁眉苦脸的女子吧?你知不知道杨宛有什么心事?” 第68章 如夫人杨宛 霍大姐对田承嗣道:“大人,杨宛是有夫之妇,只是丈夫去年去世了,现在三年的守孝期还没有满,被大公子从夫家强行买来,真是强扭的瓜,哎。” 田承嗣惊道:“你说什么,杨宛是寡妇,大哥简直是乱弹琴。” 霍大姐说道:“可不是吗嘛,杨宛的丈夫曾经做过朝廷的官。” 田承嗣问道:“陈圆圆是什么情况?” 霍大姐说道:“大公子花了两千两银子买下了陈圆圆,这个陈圆圆仗着自己的姿色,成了这群女人的头头,就是她在背后使坏,顾秦等人不过是马前卒罢了。” 田承嗣心说自己糊涂了,田府只是稍微搞了一下大扫除,这样的房间让陈圆圆、杨宛、顾秦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居住,自己想起来的确不成样子,都是自己忙着去魁花楼就郑妥娘,虽然达成了醉卧美人膝的目的,田府的后院却乱成一团了。 田承嗣要改善后院女眷的居住条件,其实简单得很,只要有大笔银子就成,不过现在的田承嗣快成穷光蛋了,要银子只有在“魏国公赐第”的建文帝藏宝上面打主意,既然田府就是“魏国公赐第”,田承嗣准备立即动手挖宝藏。 记得《碧血剑》上提到“魏国公赐第”的藏宝是在后花园的一间柴房之中,所有宝藏装满十只大铁箱,那一箱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玛瑙、翡翠等,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下半箱叠满了金砖,十箱皆是如此,田承嗣在想自己挖了这个宝藏,等袁承志、夏青青赶到后,见宝藏已经被人取走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田承嗣想到这里,带着霍大姐去了后院,田承嗣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找柴房,转了一圈可是后院并没有发现柴房,田承嗣心里有些发慌,霍大姐问道:“大人,你在找什么?” 田承嗣说道:“大姐,我在找后院的柴房。” 霍大姐说道:“大人,靠土山的那两间平房就是柴房。” 田承嗣对直的朝平房走去,霍大姐说道:“大人,那里住着杨宛和几个婢女。” 田承嗣听了哭笑不得,让杨宛这些人住柴房,自己这回真是糗大了,田承嗣说道:“去看看杨小姐吧。” 田承嗣、霍大姐来到杨宛住的柴房外,霍大姐上前叫门,婢女打开了房门,霍大姐说道:“快去通报杨夫人,就说我家将军求见。” 霍大姐说是让婢女去通报杨宛,其实田承嗣已经看见杨宛的身影了,只听杨宛说道:“田将军请进。” 田承嗣也不客气,带着霍大姐进了柴房,看见杨宛坐在非常简朴寒酸的床上,田承嗣连忙行礼道:“杨夫人,小子田承嗣公务缠身,怠慢了夫人和众姐妹,请夫人能够海涵。” 杨宛叹了口气说道:“哎,贱妾是个未亡人,先夫去世后,一直结草为庐守墓,这样的房子已经不错了。” 田承嗣说道:“夫人虽然肯宽宏大量,承嗣处事不周实在是惭愧,特来请夫人移驾东厢房休息。” 杨宛说道:“田将军,不过暂时住几天,用不着这样麻烦。” 田承嗣说道:“杨夫人,逆闯准备三打开封城,河南境内的运河已经切断了,走水路一时半会无法通行了。” 杨宛哼了一声没有接话,田承嗣悲催了,人家并不在乎住处的好坏,于是田承嗣没话找话说:“杨夫人,听说尊夫也曾经在朝为官?” 杨宛说道:“先夫曾任副总兵一职。” 田承嗣说道:“原来跟小子同是武将,请问尊府名讳。” 杨宛说道:“先夫茅元仪。” 田承嗣听到茅元仪的名字吃了一惊,田承嗣问道:“杨夫人,就是辽东经略孙承宗帐下,因功升副总兵督理觉华岛大明水师的茅元仪吗?” 杨宛听完点了点头,田承嗣知道茅元仪熟谙军事,胸怀韬略,对长城沿线的“九边”之关隘、险塞,都能口陈手画,了如指掌,曾任经略辽东的兵部右侍郎杨镐幕僚,后为兵部尚书孙承宗所重用,因功升副总兵督理觉华岛大明水师,最让田承嗣欣喜的是茅元仪所著的《武备志》,田承嗣还想请茅元仪出山呢,可是却不知道茅元仪已经去世两年了, 田承嗣说道:“杨夫人,先夫竟然是兵法大家毛先生,失敬,失敬,小子替田家向法人赔罪了。” 杨宛说道:“田将军,怪不得你们田家,先夫过世后,毛家人视贱妾和好姐妹王微为眼中钉肉中刺,能够离开毛家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只是贱妾人老色衰资质愚钝实在不堪侍奉当今圣上。” 田承嗣打量着杨宛“能以瘦硬中逞现姿媚”,田承嗣说道:“夫人风华正茂天姿国色,切不可妄自菲薄。” 杨宛说道:“贱妾有自知之明。” 田承嗣说道:“夫人,你既然是毛先生的爱人,小子就更不敢轻慢了,请夫人移驾东厢房休息吧。” 杨宛说道:“既然田将军一再请求,贱妾只好从命就是。” 田承嗣说道:“霍大姐,你带些女兵帮着杨夫人搬家。” 霍大姐低声说道:“大人,让杨宛住东厢房那个房间。” 田承嗣原本是想让杨宛这些人去挤邢婉、王嬙、白无双她们,现在知道杨宛是茅元仪的遗孀,田承嗣改变了想法说道:“先安排在正堂旁的客房吧。” 霍大姐听了以为是田承嗣看上了杨宛,uu看书 w.uukansh.om 转身就去找女兵过来帮忙,霍大姐前脚刚走,陈圆圆、顾秦二人后脚进了柴房,顾秦尖酸刻薄的说道:“哟,田家怎么到了这个田地,将来姑奶奶们进宫后替你们田家美言几句,田家又可以重旺大明了。”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田家还用不着你们固宠保全富贵,倒是你们一入皇宫深似海,满头鬓霜见白发。” 顾秦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田承嗣说道:“顾小姐,你不要不服气,有多少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且不说皇宫里环肥燕瘦美女如云,就是你们二人互相对比,就知道顾小姐你好梦难圆。” 顾秦听了又怒又急道:“你胡说。。。” 陈圆圆说道:“田公子,你怎么能挑拨我们姐妹感情呢?” 田承嗣说道:“陈小姐,你长得艳丽绝伦,跟顾小姐比起来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陈圆圆说道:“你这个人疯言疯语的,快叫大公子来见,或者放奴家姐妹们离开这里。” 田承嗣说道:“陈小姐,我大哥有事不在,本公子也能随便放你们离开。” 陈圆圆说道:“这里的住处实在是太差了,姐妹们实在是住不下去了。” 田承嗣说道:“陈小姐,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公子会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 陈圆圆说道:“我们姐妹们的要求就是离开这个田府。” 第69章 初识史德威 田承嗣说道:“陈小姐,河南境内的运河已经逆闯切断了,短期内运河无法通行,你们在这里暂时住下,只要情况一好转就送你们进京。” 陈圆圆冷冷的道:“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陈圆圆表现出来的冷淡态度,田承嗣暗暗皱起了眉头,使得田承嗣对陈圆圆火热的心,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不过田承嗣脸上丝毫不变说道:“陈小姐,我家重金买你进京,为的是你我双方共赢,田家会尽力让你满意的,在本公子府里暂住期间,只要本公子做得到的,一定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 顾秦冷笑道:“就你这个宅子,破败得像个阴宅,还吹牛说尽全力满足我们,真真是笑死人也。” 恰好霍大姐带着女兵们来帮杨宛搬家,陈圆圆低声说道:“顾姐姐,算了,人在屋檐下,我们克服几天吧。” 顾秦还要说话,被陈圆圆拉着离开了柴房,杨宛和服侍她的几个婢女已经收拾好了随身衣物,霍大姐和女兵们帮着拿东西,纷纷离开了灰尘扑扑的柴房,杨宛临走的时候向田承嗣福了一福,田承嗣赶忙回了一礼,杨宛消失在柴房大门处。 杨宛的缟素和楚楚可怜让田承嗣善心大发,顿起了想安慰杨宛的想法,田承嗣觉得不可思议,在没有跟陈圆圆、杨宛、顾秦见面去,田承嗣心中填满了陈圆圆,见过一面陈圆圆过后更是如饥似渴,哪知道刚才柴房一见,田承嗣对陈圆圆好感骤降,反倒对杨宛这个俏寡妇顿起怜爱之心。 田承嗣对走在最后面的霍大姐说道:“大姐,把杨夫人安排好了来柴房一下。” 霍大姐应了一声就出了柴房,田承嗣在两间柴房走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考虑到东面有个土坡,如果这里就是宝藏所在,多半就在靠东面的墙角下,说不定柴房后面的土坡就是挖藏宝室挖出来的泥土。 田承嗣身后传来霍大姐的声音:“大人,有事请吩咐。” 田承嗣回过身来盯着霍大姐,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大姐,本将军可以信赖你吗?” 霍大姐呆了一下,立刻跪下去坚定地说:“大人,属下愿意为大人粉身碎骨。” 田承嗣说道:“你手下的女兵都可靠吗?” 霍大姐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属下可以担保,女兵们个个都忠心耿耿。”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传我的命令,把聚宝山的女兵全部调进府来,选可靠嘴紧的女兵待命,嗯,让覃百户亲自带兵护送。” 霍大姐离开柴房后,田承嗣也离开了,一个人来到自己住的正屋前,想到屋里冷冰冰空荡荡的,田承嗣就不想进去,旁边的客房杨宛的婢女进进出出,自己站在这里也不恰当,去前面的客厅提不起劲,想到邢婉这几日把自己的胃照顾得不错,田承嗣抬脚往西厢房邢婉的房间走去。 邢婉见田承嗣进屋显得微微有些慌乱,田承嗣说道:“你做的食物我很喜欢,今天有空过来看看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邢婉回答:“谢谢将军关心,贱妾觉得非常的好。” 田承嗣说道:“昨日东厢房闹个不停,想来府里的陈设难让人如意,婉儿,你尽管实话说来。” 邢婉笑了笑说道:“将军,这里的布置已经很好了,兴许是东厢房的姐妹富贵惯了,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好,就是府里的房子太旧了一点。” 田承嗣心说是邢婉说道这个理,韩赞周送自己这座府邸,在正屋、东西厢房很花了一番功夫,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舒适嬉戏环境,这些房间的布置,田承嗣只有在京城最后一个月享受过,妈的,陈圆圆、顾秦这两个婊子,真当自己是皇后贵妃了,这让田承嗣对杨宛更是心生怜爱。 田承嗣说道:“婉儿,东厢房那些女子是替皇上选的,身份高了脾气自然大了一些,明儿开始给东厢房添置物事,婉儿你有空的话,替我分担一下把!” 邢婉细声说道:“将军,贱妾年轻识浅,害怕辜负了将军的信任。” 田承嗣很自然的伸手把邢婉拉到身边,顺势把邢婉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邢婉的脸一下子红了,田承嗣暗道原来还是一个嫩鸟,于是握着邢婉纤细的小手说道:“你大胆的去做,有我在你后面把舵。” 邢婉“嗯”了一声,田承嗣趁机把邢婉抱紧了一些,把头贴在邢婉的胸脯上,这时藤管家找来了,告诉田承嗣:漕运总督史可法派人来了,田承嗣急冲冲的去了前面客厅,邢婉显得有些失望。 田承嗣见到了老师史可法派来人,是史可法的义子援剿都司史德威,这次却是奉义父史可法之命,给田承嗣送来了参将的官印和任命信札,并拔给田承嗣纹银五万两招兵,战船二十艘和粮秣物资使用。 田承嗣得知史德威是史可法的义子加意联络感情,史德威对义父这个武将弟子的态度非常温和,田承嗣明显感到史德威的态度受到了老师史可法影响,对田承嗣来说,不管史可法是利用自己还是重用自己,对自己在江南立足都是大有好处的,两人都是武将,一来二去之下很快就称兄道弟了,田承嗣留史德威吃饭,史德威借口回去给义父复命告辞了。 田承嗣看着十箱装满银子的大木箱,心说想啥子来啥子,自己认了史可法这个老师,真是权财两得,有了这五万两银子在府里,自己挖到宝藏后大肆花销,也不容易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田承嗣让藤管家给邢婉那里抬了两箱银子去扎场子。 天快黑的时候覃衍火护送女兵到了,霍大姐把小姑简姑娘接进了后院,田承嗣留覃衍火再府里吃晚饭,告诉自己就任了漕运总督府参将,现在参将的官印和任命信札和五万两银子都送来了,明天要在长江下关码头接收战船二十艘和粮秣物资。 田承嗣问道:“老覃,我准备分人过去组建水师,首先考虑的是你。” 覃衍火想了想说道:“大人,我不懂得水战,又是一个旱鸭子,能够领导好一支水军吗?” 田承嗣说道:“不会可以学嘛,我让你去负责水师,就是因为你是自己人信得过,怎么样干不干?” 覃衍火说道:“干,怎么不干,要是干砸你可别怪我。” 田承嗣说道:“你把队伍控制住就是,u看书.uukashu技术方面交给懂水战的人去干,如果实在干不了,我从南方回来再商量。” 覃衍火点头答应下来,田承嗣给了覃衍火一千两银子花销,让他明天回田府报道,跟自己一起去长江下关码头接收战船和粮秣物资,覃衍火拿了银子带着手下去找娼妓开心了,田承嗣还在发愁,南京附近的兵源实在不行,不是贪生怕死,就是奸猾如狐,自己该在什么地方招新兵呢。 二更天后院的柴房里,田承嗣见到了霍大姐、简姑娘等十二个女兵,这些都是霍大姐选的可靠嘴紧之人,田承嗣威严的扫了众人一遍说道:“今夜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我田承嗣最信任的人,今夜发生的事情,除了本将军和你们十二个之外,不能让任何无关的人知道,如违此令杀无赦,保守秘密保你们日后穿金戴银衣食无忧,家族兄弟加官进爵福延子孙,听明白了吗?” 霍大姐、简姑娘等十二个女兵一齐低声回答:“明白了。” 田承嗣说道:“好,行动!” 霍大姐、简姑娘各带五个女兵占住一间屋,用准备好的锄头镐子开始柴在房东面挖地,田承嗣背着手来回查看进度,一刻钟之后,两间房已经挖出来半人高的泥土,再往下只有一人挖土,一人举着蜡烛照明,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只听得铮的一声,铁镐碰到了一块大石,女兵们铲去石上泥土,露出一块大石板来。霍大姐、简姑娘两人上前,合力将那块大石板抬起,发现下面是个大洞,一股腐败刺鼻之气涌了出来。 第70章 少爷有钱了 田承嗣按照《碧血剑》上写的方法,让女兵取了两捆柴草,点燃了丢在洞里,待秽气驱尽后,吩咐简姑娘和女兵守在外面,自己与霍大姐循石级走下去,到了洞地透过霍大姐手里的火把,火光中只见十只大铁箱排成一列放在哪里。 铁箱都用巨锁锁住,钥匙却遍寻不见,田承嗣按书中所写,拿起铁锹依着方位挖下去,挖不了几下,便找到一只铁盒,盒子却没上锁,田承嗣知道金蛇郎君歹毒,用绳缚住盒盖上的铁环,将铁盒放得远远的,用绳拉起盒盖,过了一会,见无异状,让霍大姐移进火把看盒中时,见盒里放着一串钥匙,还有两张纸。 田承嗣取起上面一纸,见纸上写道:“吾叔之叛,武臣无不降者。魏国公徐辉祖以功臣世勋,忠于社稷,殊可嘉也。内府重宝,仓皇不及携,魏公为朕守之。他日重光宗庙社稷,以此为资。建文四年六月庚申御笔。” 田承嗣心说这果然是燕王篡位之时建文帝所遗下的重宝;接着再看看第二张纸时,见写的是一首律诗,诗云:“牢落西南四十秋,萧萧白发已盈头。乾坤有恨家何在?江汉无情水自流。长乐宫中云气散,朝元阁上雨声收。新蒲细柳年年绿,野老吞声哭未休。” 两封信的笔迹一模一样,只是更见苍劲挺拔。田承嗣知道此诗是建文帝在闽粤川滇各地漫游四十年后,重还金陵所作。他经历永乐(成祖)、洪熙(仁宗)、宣德(宣宗)、正统(英宗)各朝之后,已是六十余岁,复位之想早已消尽,回来抚视故物,不禁感慨无已,从此飘然出世,不知所终。 田承嗣急欲察看箱中物事,对诗笺随意一瞥,便放在一旁,取钥匙将铁箱打开,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田承嗣抄到底下,却见下半箱叠满了金砖,十箱皆是如此。 田承嗣抬头看见霍大姐脸上色变又惊又疑,田承嗣道:“这些宝物是明太祖当年为后人留下来救急保命的,现在大明江山内忧外患,我奉皇命取此宝藏练新军,今日本将军把中兴大明的宝藏交付给你保管,你能够不负使命吗?” 霍大姐扑倒在地说道:“属下誓死效忠将军,希望将军大功告成之日善待属下姐妹。” 田承嗣听了心里发悸说道:“大姐,本将军不是无情之人,他日我军功成名就,大姐必是中兴之“秦良玉”,功名利禄不在话下。” 霍大姐虽不是识文断字的人,不过对秦良玉这个女英雄却知之甚详,田将军许下这个诺言,霍大姐心里踏实了一些,自己好好的跟田将军做事就是,算起来知道秘密的,连自己有十二个人,田将军不是无情之人。 田承嗣取了一包首饰金器、霍大姐取了一包金砖回到地上,吩咐霍大姐除留宝藏洞口外,把挖起来的浮土都回填了,把柴房的地面整理好之后,霍大姐就得想法找理由搬过来,表面上的解释是给陈圆圆、顾秦腾地方,其实是让霍大姐和女兵们守护挖出来的建文帝宝藏。 田承嗣睡了一个多时辰就被女兵喊醒了,原来是覃衍火、王虎臣一干人宿娼回来了,等田承嗣这个参将一起去下关码头接收战船和粮秣物资,田承嗣胡乱的吃了一些糕点,就急急忙忙的出了正屋。 庭院里有东西厢房三三两两的婢女走动,田承嗣从这些婢女中穿过时,被白无双的婢女白娇娇叫住了:“主人,你这几天怎么没有去见我家小姐呢。” 田承嗣惊呆了这白娇娇很直接,上来就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她小姐的房间,田承嗣暗道幸好是婢女,如果小姐这样直接来问,自己一定会把她打入另册,不过婢女就不好计较了,兴许她只是替自己的小姐着急,才问出这样冒失的话来。 田承嗣边说边走道:“是小娇娇啊,本将军这几天很忙,改天空了一定会去。” 白娇娇翘着嘴说道:“骗人,你昨天还去过邢小姐那里呢!” 田承嗣听了脸色不善说道:“田府里容不得骄横跋扈拈酸吃醋之人。” 田承嗣已经走得不见了,白娇娇听了不由得伸了伸舌头,别房婢女看着白娇娇气笑恨鄙视的都有,有的婢女已经去给自己的主子报信去了,田承嗣还没有涉足这些女人,后院的主子婢女们已经暗斗起来了。 现在最得意自然是邢婉,田承嗣给了她两箱银子,整整一万两官银,让邢婉负责把整个后院整治起来,首先就是给东西厢房换物件,用田承嗣的话说,那就是别省银子,尽量往最好的东西买,不够再抬几箱银子来就是,总之就是主人田承嗣不缺银子。 顾秦被田承嗣的银子镇住了,饶是眼高一切的陈圆圆,看到满满两箱银子,对这个田家五公子高看了不少,后来听说这些银子是朝廷的军饷,被田承嗣挪用来粉饰自己的后院,让陈圆圆彻底看不起田承嗣了。 田承嗣率领覃衍火、马贵的两路人马赶到下关码头,老师漕运总督史可法已经先到了,田承嗣连忙上前行礼请罪,史可法对田承嗣迟到并不很在意,让义子史德威把水军名册印信交给田承嗣,让二十艘战船的把总拜见了田承嗣,这样田承嗣成了这二十艘战船的首领,随即田承嗣宣布覃衍火为自己的副手,实际掌握这二十艘战船组成的水师。 史可法对田承嗣说道:“承嗣,献贼二月攻陷舒城、六安,进克庐州,杀知府郑履祥。又连下无为、庐江,又打败了总兵官黄得功、刘良佐的官军,拥兵十余万,并在巢湖训练水军;两淮局势已经糜烂,南线运河也不安全了,你要把水师尽快练成报效朝廷。” 面对老师史可法的殷切希望,田承嗣却不敢大包大揽,接收的二十艘战船,只有十艘战船可以装上百官军,另外十艘战船只比打渔船大不了多少,自己被老师说的战船二字迷惑了,这个水军参将不好当啊。 田承嗣说道:“老师张献忠癣疥之疾,关键是河南的李自成,可是只有这样的小舢板,弟子实难对抗流寇逆贼对运河大动脉的侵扰。” 史可法说道:“承嗣,运河不比长江,就是给你大船,也无法在运河里行驶呀。” 田承嗣心说被史可法坑了,不由得哭着脸说道:“老师,李自成、张献忠那个不是拥兵数十万,弟子让部下划着这二十艘战船去打仗,岂不是让部下去送死吗?这个事情弟子做不来,银子正好带来了,弟子还给老师就是。” 史可法怒道:“田承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老师面前那有你讲条件的资格,你身为天潢贵胄与国同休,这事就怎么定了,打仗灵活一点就是,逃避你想都不要想。” 田承嗣说道:“老师,李自成已经成气候了,非有十万关宁精兵不足以破贼。” 史可法沉默了一会说道:“闯贼流入河南不过两年,人马多是乌合之众,竟然要十万关宁铁骑才可以打败,岂不是说李自成已经势不可挡了。” 田承嗣说朝廷非有十万关宁精兵不足以破贼,可是蓟辽总督洪承畴已经松山兵败,关宁铁骑损失惨重,uu看书 .ukau 现在就是凑五万人马都没有,辽东镇真有的话,调走了这五万关宁铁骑,辽东走廊门户洞开,大明朝就该亡国了。 田承嗣说道:“老师,趁着江南还算平静,得赶快替朝廷练一支精兵。” 史可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为师会好好考虑,承嗣,你多招一些人马就是,钱粮不够报上来,老师来想办法。” 田承嗣知道史可法没有完全理会自己的意思,对付李自成不是几千精锐官军办得到了,可是要练几万精锐官军,莫说老师不能够接受,就是接受了田承嗣的思想,老师也没有这个财力,就是有这个财力也不能练那么多精兵,私自练几万精兵,那是欺君谋逆的大罪。 田承嗣说道:“老师,就这点兵船弟子只能相机作战了。” 史可法嘱咐田承嗣好好练兵,让水师尽早赶往河南地界,至于战船水师官兵,漕运总督府会尽力想办法,田承嗣无奈只好应承下来,史可法要去夫子庙跟江南各地赶来的士绅名士见面,为明日初八故蓟辽总督洪大人的大祭作最后准备。 史可法在漕运总督府的亲军护拥下离开,田承嗣就开锣唱戏了,这次编入田承嗣手下的五百明军水师,人人都发官银十两,把这些水师官军高兴得不得了,听说自己的新上司是皇亲国戚,看来传闻果然不假,田将军一到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不像原来的军官贪腐严重,去年的饷银今年还没有发,就是发饷银能够拿一半的银子,就算是烧到了高香。 第71章 下关收水师 五千两银子发到水师官军手里后,田承嗣趁机把覃衍火锦衣卫百户营安插进了水师,水师官军对田承嗣的锦衣卫认可度高了不少,至少表面是是欢迎的,就这样田承嗣成功的完成了对水师的控制。 田承嗣在下关码头大把大把砸银子,也吸引了码头数百人的围观,甚至有几十人询问能不能加入官军,本来田承嗣不准备在江南招收士兵的,不过有人找上门来了,大明形势变化太快,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士兵,既然有人投军就招吧,不过田承嗣最想招的是懂驾船会游泳的士兵。 于是田承嗣开出普通士兵十两银子,懂驾船会游泳的士兵二十两银子以上的安家费,招兵条件一公布,当时就有上百人要求加入官军,这次招的的主要是水师,不能套用在保定城、沧州城那一套,而是让参军的人现场展示技能,再根据情况择优录取,技能最好的几个人,领到了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 最倒霉莫过于没有技术的人,当普通兵不但安家费少,而且还要有一把力气,不然人家还不收呢,好在在下关码头的人,哪个不是靠船吃饭的,没有技术的人,多半都是下力的力夫,哪个没有一把力气,可惜只要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当普通兵的人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一门技术呢。 不到一个时辰就招了一百多人,接下来投军的人就显得稀稀拉拉了,田承嗣把覃衍火、王虎臣叫到身前说道:“招这一百多新兵,普通兵送到聚宝山军营去,技术兵就单独立一营,这样可以避免染上江南官军的陋习,从聚宝山调一批锦衣卫混编,这可是我们自己的水师啊!嗯,虎臣,你负责新兵营。” 王虎臣躬身领命,田承嗣说道:“老覃,兵招完了之后,就把船队驶离下关码头,这里龙蛇混杂不适合练兵。” 田承嗣交代完话之后,正准备离开下关码头,突然新兵休息的地方乱了起来,田承嗣一看好几百人把新兵围了起来,覃衍火是一头雾水,向田承嗣高粱退,带着王虎臣和亲兵向闹事处跑去。 田承嗣很快搞清楚了情况,表面上是新招的士兵,跟那些闹事的人有经济纠纷,这些人聚众找新兵索钱索债,其实根本原因还是田承嗣招走了一大批人,惹得下关码头的船主商人工头们的不满,于是下关码头的保护者,金陵城数得上号的帮派“十三太保”出头了。 王虎臣带着人跑过来对田承嗣说道:“将军,“十三太保”要带走的四十多新兵,有经济纠纷的只有七人,其他的都是子虚乌有的栽赃,秦大人还在安抚“十三太保”那些人。” 田承嗣沉思一下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十三太保,嗯,清楚“十三太保”的背景吗?” 王虎臣捅了旁边的一个人,那个人立刻下跪道:“小人茅三,见过将军大人。” 田承嗣说道:“起来说话吧。” 茅三依旧跪在地上说话:“将军,“十三太保”是南京城数得上号的帮派,除了得到几个朝廷大官的儿子支持以外,还尊金龙帮为盟主。” 田承嗣问道:“茅三,你知道是哪几个朝廷大官的儿子在背后支持“十三太保”吗?” 茅三说道:“小人知道的有忻城伯赵之龙的儿子赵成义,还有。。。” 田承嗣见茅三吞吞吐吐的就追问道:“茅三,你大胆的说,本将军替你作主。” 茅三还是犹犹豫豫的,王虎臣急了骂道:“他妈的,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将军都说替你作主。” 田承嗣叫田二虎打赏茅三,田二虎递给茅三两锭十两重的官银,茅三并没有伸手去接,田承嗣心说“十三太保”的来头真的很大吗?整个南京城最牛的不过韩赞周、史可法二人,这二人一个太监一个无后,像魏国公徐允爵、抚宁侯朱国弼、驸马齐赞元还没有到人自己惧怕的地步。 田承嗣说道:“茅三,“十三太保”作恶多端,你也不想他们继续在下关码头为非作歹吧,把“十三太保”的幕后之人说出来,不过涉及到谁,本将军绝不会姑息。” 茅三咬牙下了决心说道:“将军,是田府四公子,不过最近跟大公子也有来往。” 田承嗣一听恍然明白,今天码头上闹事还有大哥的影子,可惜这些小伎俩,在绝对实力面前一文不值,田承嗣对自己这个大哥更看低了,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是不会得到别人尊敬的。 田承嗣问道:“茅三,“十三太保”有多少人,他们的首领来齐了没有?” 茅三回道:““十三太保”大概共有五六百人,平常聚在一起的只有一两百人,今天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十三个太保都在场。” 田承嗣说道:“茅三,银子拿上,一会给锦衣卫认人,事情完了赏你一个小旗当。” 茅三听了连忙向田承嗣叩谢,“十三太保”明知是锦衣卫在招收官军,居然敢出来架梁子,自己要是就这么退让了,以后怎么在江南地界混,田承嗣在心里顿时下了决心,要铲除“十三太保”这个毒瘤杀一儆百。 田承嗣召田二虎、马贵、王虎臣、牛成熊等人在身旁说道:““十三太保”胆敢挑衅锦衣卫招兵,跟谋逆造反无异,今日我们锦衣卫就在下关码头为朝廷诛杀反贼,二虎、马贵、牛成熊你们下去准备,虎臣,去告诉老覃做好准备。” 王虎臣留下一下害怕的茅三,自己带着同来的亲兵赶回去了,很快田承嗣的亲兵队就做好了战斗准备,马贵向田承嗣请示出击,田承嗣点头答应,马贵、田二虎、牛成熊率领一百多亲兵朝“十三太保”所在之处压去。 “十三太保”是一个地痞流氓组织,在南京城这样的组织很多,不过成气候的就只有极少数的几支,“十三太保”“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等算是最有名的,而“十三太保”这群流氓打通官府、绿林两道,成了流氓中的流氓,就是南京城混得最好的超级流氓。 可惜“十三太保”不知道,他们一直视为保护神的金龙帮和田府四公子、大公子却成了催命符,“十三太保”至死都没有明白,做狗是没有好下场,特别是主人都罩不住的时候,狗就成了最先的牺牲品。 “十三太保”的人已经抓了十几个锦衣卫新兵,不过“十三太保”并不满足,还在那里跟覃衍火手下推攘着,希望能够抓走更多的新兵,这时的覃衍火已经从王虎臣那里得到了田承嗣的命令,整个百户营的锦衣卫都赶到,对“十三太保”的人态度也横蛮起来了。 不过“十三太保”还没有意识危险,领头的十三个头目,都得到身后人的承诺,就算被锦衣卫抓了,也有人救他们出来,因此“十三太保”才有胆子恶心在下关不给自己面子的京城锦衣卫,uu看书.uuashu.m 替下关码头的船主商人工头们出气,“十三太保”也趁机打出威风,成为像金龙帮那样有名望的帮派。 “十三太保”发现一队上百人的锦衣卫围了过来,知道有麻烦了,立刻有一半人被派去对抗过来的锦衣卫,三百号人绝大多数拿的是棒椎、劈柴、槁子,这些家伙怎么可能跟锦衣卫对抗,可是“十三太保”只是个流氓组织,兵器本来就不多,对付锦衣卫也不敢使用兵器,用棒椎、劈柴、槁子算是文明示威吧。 “十三太保”的三百号人,快要跟那一百多锦衣卫对上的时候,突然为争夺新兵推攘的锦衣卫喊了起来,“刀被抢了”“杀人了”“不好,有人造反了”“反了”“。。。”,“十三太保”从首领到帮众都惊呆了,是那个弟兄头脑发热动家伙了。 不过“十三太保”中也有聪明人,这些人心说不好,这可能是锦衣卫动手的信号,于是有人准备开溜,但是几乎所有“十三太保”的人,都没有想到找锦衣卫的麻烦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只听锦衣卫百户马贵喊道:“预备,一,二,射击。”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随着一百多声铳响,“十三太保”倒下了三十多个人,“十三太保”的人惊呆了,天呀,锦衣卫真的敢杀人,短暂的停顿后就乱作一团,不少人甩下棒椎、劈柴、槁子就开始逃跑,马贵大喊一声道:“锦衣卫弟兄们,随我杀贼!” 第72章 歼灭13太保 马贵挥舞绣春刀指挥锦衣卫亲兵队攻击“十三太保”,牛成熊独自一人当先,杀入“十三太保”之中,手中鬼头大刀上下飞舞,睁眼之间就劈倒数人,随后一百多锦衣卫亲兵加入了厮杀,“十三太保”手下多是棒椎、劈柴、槁子之类的武器,完全成了挨刀挨枪的命,一个照面就有五六十个人被锦衣卫亲兵杀翻。 几乎是同一时间,覃衍火指挥百户营也动手了,覃衍火率领的锦衣卫跟新兵、水师、“十三太保”和凑热闹的百姓混在一起,火铳是没法用了,锦衣卫官兵抽出绣春刀,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几个呼吸间,就放到了四五十个“十三太保”的手下,使得周围上千的人四散逃窜。 这时“十三太保”方面才醒豁过来,这锦衣卫是真的敢杀人,想要抵抗锦衣卫的进攻,“十三太保”这几百人已经溃不成军,愚笨的还围在首领周围,聪明的做了鸟兽散,“十三太保”的首领们就一个小小的耽搁,被锦衣卫团团围住走不了了。 田承嗣看着包围圈的一百多“十三太保”帮众,向跟在身边的茅三问道:“你看看,“十三太保”的首领都在吗?” 茅三伸长脖子看了一会说道:“将军,“十三太保”的十三个首领都在。” 田承嗣对田二虎说道:“传令下去,命令“十三太保”立刻投降,一炷香后不投降一律格杀勿论。” 锦衣卫开始招降“十三太保”,不过“十三太保”们围成一团还在犹豫,这时先前没有参战的水师、新兵见有便宜也围上来不少人,刚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田承嗣就下达了格杀的命令,覃衍火、马贵率领锦衣卫和部分水师、新兵杀了过去。 “十三太保”的十三个首领还在商量是逃跑还是投降,就就锦衣卫四面八方杀了过来,“十三太保”们心说不是给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吗?怎么就提前动手了,官军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 “十三太保”没有做好抵抗的准备,也没有做好逃跑的准备,只能成为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不少“十三太保”帮众喊着投降,可是田承嗣下的是格杀令,没有田承嗣的命令是不能收刀的,“十三太保”帮众被杀的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现在“十三太保”后悔误听人言搅这趟浑水,而且还傻不啦叽的没有带什么兵器,“十三太保”首领选择了突围,可惜锦衣卫早有准备,不管“十三太保”首领往那里突围,锦衣卫重兵就围在那里厮杀,饶是“十三太保”的首领们武艺不错,还是挡不住田承嗣手下最精锐的两个百户营刀阵。 田承嗣下令抓俘虏时,“十三太保”帮众已经没有几个人是站着的了,清点战果杀了两百多人,其中“十三太保”首领中的,第二,三、五、七、八、九、十一、十二太保被杀死,第一、四、六、十、十三太保被俘虏,不过六、十三太保进气少出气多,估计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田承嗣的锦衣卫也付出了代价,三死二十七人重伤,这三十个锦衣卫士兵有二十六人,是伤在“十三太保”的首领手里,“十三太保”首领中数第一、三、五、六太保最为凶悍,锦衣卫士兵最恨这四人,如果不是上面放话要活捉“十三太保”的大太保,相信“十三太保”的大太保会死得非常的惨。 田承嗣后悔没有带饶成军、涂德海来,只得让马贵负责审问抓获的三十多个俘虏,马贵审问俘虏是外行,只好想着饶成军、涂德海的方法,来了个照猫画虎,反正问得几句俘虏不肯配合,亲兵队的士兵就折手断脚,“十三太保”中除了大太保咬牙挺住不说,其他俘虏基本上都是竹筒倒豆子一颗不剩的交代了。 综合起来大致是:大公子田承玉找过“十三太保”,要“十三太保”帮着去田府抢出陈圆圆、杨宛、顾秦等人,不过“十三太保”的大太保没有答应田承玉的要求,在金陵城里抢一个带兵将军的府邸,正常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这次跟锦衣卫扯皮,主要是受了码头船主商人工头们的鼓动,船主商人工头们不想手下雇佣们流失,“十三太保”也要保护自己和交保护费人的利益,企图破坏锦衣卫的招兵,才跟锦衣卫发生了冲突,而且低估了田承嗣的心狠手毒。 马贵把审问出来的名单交给田承嗣,教唆“十三太保”的人,除了大公子田承玉之外还有十几人,都是下关码头上的船主商人工头,田承嗣命令覃衍火、马贵照名单抓人,可惜这时的下关码头已经有不少船和人离开了,能够抓到名单上的多少人就只有看运气了。 让田承嗣非常不满的是,锦衣卫跟“十三太保”的人厮杀时,水师和新兵都没上前助战,只有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才有一百多的水师和新兵参战,还有五百人水师和新兵作壁上观,田承嗣心说得刺激这些人的血性,不然这样的士兵关键时候是会坏大事的。 田承嗣去看望了死伤的锦衣卫官兵后,来到“十三太保”的大太保面前,大太保双手双脚被指拇粗的绳子捆着,整个人浑身是血,见穿锦衣卫飞鱼官服田承嗣过来,猛的把头杻向了一边。 田承嗣说道:“敢跟锦衣卫作对够胆,你是不怕死,不知道你的家人怕不怕死。” 大太保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田承嗣说道:“把今天教唆你的人都说出来,是这些人把你和“十三太保”害了。” 大太保还是没有吭声,田承嗣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要珍惜这个机会,更为了你一家人的性命。” 这时马贵率领亲兵押着一群犯人过来,马贵上前向田承嗣禀告:“将军,名单上大多数的人都跑了,只抓到三个名单上的人,其他的是名单上人的亲属家人。” 被押来的人大约有三十多人,这些人来到田承嗣面前跪了一大排,纷纷向田承嗣磕头喊着饶命,田承嗣让那三个给“十三太保”勾结的犯人靠前,三人对着田承嗣磕头如捣蒜,让田承嗣很是鄙视。 马贵告诉田承嗣,抓到的三个人分别是尤姓船主、鹿姓商人、戚姓工头,田承嗣对游船主、鹿商人、戚工头说道:“是你们鼓动“十三太保”杀官造反?” 游船主、鹿商人、戚工头听了大吃一惊,一个劲的否认说过这样的话,并不断向田承嗣求饶,田承嗣冷笑一声说道:“杀官造反株连九族,幕后教唆“十三太保”谋反同罪,等着受死吧。” 游船主、鹿商人、戚工头和身后的犯人急得哭喊撕叫只求饶命,这时田二虎报告:“少爷,我们的援军到了。” 田承嗣回头望去,果然数百打着田字旗的锦衣卫骑兵赶来了,从下关码头到聚宝门至少有三十里路,跟“十三太保”一发生冲突,报信的锦衣卫士兵就驰回聚宝山军营报信,现在赶到已经非常快了,uu看书 .uukans.om 可是锦衣卫跟“十三太保”的战斗结束得更快。 锦衣卫大队人马来到近前,田承嗣看到了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三人,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三人翻鞍下马拜见田承嗣,田承嗣称赞三人来得很快,可是三人见战斗已经结束都有些失望。 田承嗣笑道:“怎么,走了三十里路,还余勇可贾吗?” 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三人一听就知道有戏,三人立刻向田承嗣请战,田承嗣说道:“你审人拿手,我把“十三太保”的大太保和四太保交给你审问,记住“十三太保”是杀官造反。” 饶成军心领神会的说:“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办成铁案。” 田承嗣说道:“好,你办事我很放心,马贵、饶百户、涂百户你们现在立刻查封抓捕“十三太保”的亲属和财物。” 马贵、饶成军、涂德海躬身应命,田承嗣又让娄正刚去配合覃衍火,抓捕名单上人的亲属,并查封这些人的财物,田承嗣命令一下,覃衍火、马贵、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瓜分了三十多个俘虏,锦衣卫一部分官兵进入金陵城,一部分官兵在城外开始了大规模的抓捕查封行动。 田承嗣也没有闲着,让田二虎给参战的水师和新兵每人发银子十两,奖励这些水师和新兵,得到银子的一百多水师和新兵高兴惨了,而没有得到奖励的水师和新兵后悔不已,不就是上去凑个热闹嘛,哎,可惜了,这么容易赚银子的机会都没有把握得住。 第73章 事情要搞大 右通政应天府尹杨继盛带着三班衙役赶到了,路上杨继盛就大致知道了下关码头发生的事情,“十三太保”聚众闹事杀官造反,杨继盛一向对“十三太保”这种流氓团伙很是头疼厌恶,“十三太保”不光在下关码头坐地收保护费发财,还涉及殴打至死人命、讹诈、招摇撞骗、拐卖人口、*良为娼等罪行,因此“十三太保”出事杨继盛暗暗高兴。 杨继盛知道“十三太保”就是一个流氓集团,仗着黑白两道的势力无恶不作,可要说“十三太保”杀官造反,杨继盛是不相信的,最有可能是“十三太保”为了自身利益,阻扰田承嗣在下关码头招兵,不知道是遇巧了,还是田承嗣趁机出手,反正“十三太保”遇到田承嗣这个大煞神,活该“十三太保”这个流氓集团倒大霉。 田承嗣跟杨继盛打过两次交道,一次是去抓捕何守业父子,二次是把何守业交还应天府,两次见面杨继盛态度前倨后恭,何守业因为吐露了不少南京城官员的底细,应天府府丞这个官是做不下去了,只好卷起铺盖卷走人,儿子何天贵就只有等着秋后问斩了。 今天是第三次见面,田承嗣主动上前去见杨继盛,现在的杨继盛还没有想好怎么给“十三太保”一案定性呢,田承嗣见过礼就说话了:“杨大人,末将正盼着你来,希望杨大人能协助锦衣卫办好“十三太保”谋反逆案。” 杨继盛心说这个田承嗣够狠,一开口就给“十三太保”一案定性了,这要是定为谋逆造反,不光“十三太保”中的很多人要被砍头,他们的家属也在劫难逃,杨继盛不由得心中不忍起来。 杨继盛说道:“田千户,现在就认定“十三太保”是谋反之罪恐怕欠妥吧。”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十三太保”在大庭广众坐下,聚众向锦衣卫挑衅,继而夺刀围攻锦衣卫官兵,造成锦衣卫官兵多人死伤,人证物证俱在,此案铁证如山不容置疑,请杨大人协助锦衣卫办好“十三太保”谋逆钦案。” 杨继盛说道:“田千户,据本官所知,应该是一场普通的纠纷,如果定为逆案不知道也都是无辜的人会受此牵连啊。”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你意思是本将军小题大做指鹿为马啰。” 杨继盛说道:“田千户,本官只是觉得如此定罪太重有伤天和。”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十三太保”打砸抢讹骗,欺行霸市、包娼包赌、、招摇撞骗、拐卖人口、*良为娼无恶不作罪行累累,应天府官员视而不见才是有伤天和,莫非其中有官匪勾结的不成。” 杨继盛怒道:“田千户,你血口喷人。。。” 田承嗣说道:“杨大人,俗话说得好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去种地,何天贵、“十三太保”两案大人都有失察之罪,朝廷追究起来少不了要被牵连。” 杨继盛抚摸着胸口斥道:“田千户,你不要*人太甚,本官。。。” 田承嗣见镇不住杨继盛,只好请出了圣旨喊道:“右通政应天府尹杨继盛听旨。” 杨继盛被吓了一跳,见田承嗣从锦衣卫手里接过一道圣旨,连忙“噗通”跪倒在地上,应天府的官员差役也跟着跪了一大片,田承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巡视天下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各级臣工予与协助钦此。” 田承嗣念完后把圣旨递给晕晕乎乎的杨继盛,杨继盛接过圣旨细看,其中“巡视天下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各级臣工予与协助”一段可大可小,关键看田承嗣和相关的官员怎么理解了,不管怎么说皇上给田承嗣的权力太大,这“便宜行事可密折奏闻”就撑破天了,反正杨继盛觉得自己扛不住田承嗣了。 田承嗣趁热打铁道:“杨大人,“十三太保”一案已经是钦案,本钦差要办成铁案,替南京父老乡亲做主,此案的全程杨大人都可以参与,相信皇上对杨大人清除叛逆除恶务尽也会格外欣赏的。” 田承嗣对杨继盛是威*家利诱,杨继盛虽然是正直的官员,可并不是一个是功名利禄为粪土的人,而且对“十三太保”也是深恶痛绝,要知道在应天府告“十三太保”的状子有好几大摞,杨继盛受各方压力一直拖而不决,既然田承嗣愿意出来当这个恶人,杨继盛咬咬牙认可了,不过杨继盛不想趟这股浑水,只派了一个姓丁的六品通判协助办案。 杨继盛带着应天府官员和三班衙役走了,这时派出去的锦衣卫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抓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有,田承嗣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太狠,得罪江南士绅狠了,这些蠹虫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扳倒自己的,现在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皇上,于是田承嗣就对崇祯皇帝投其所好,做皇帝姐夫最喜欢不结党的孤臣孽子。 田承嗣让应天府丁通判登记收缴的财物,丁通判不太明白田承嗣的意思,这一登记就是公事公办,大把的银子就不好私吞了,看着田承嗣年轻可能不醒事,丁通判提点道:“田将军,你手下的人鞍前马后非常辛苦,都如实登记的话,可能会打击下面人的积极性。” 田承嗣说道:“丁大人,本将军奉旨办事,先要正己才能正人,我们如实把案子上报皇上,皇上必不会忘记我们这些人踏实做事的人,只要皇上记住了丁大人,相信丁大人一定会前程远大的。” 田承嗣是*裸的拉拢,丁通判也听出了田承嗣拉拢的意思,对丁通判来说银子固然只要,比起被皇上赏识加官进爵,丁通判更希望的是升官,只有升官才能贪更多的银子,现在丁通判知道只有拉住田承嗣,让田承嗣在奏折美言几句,才是自己最好的收获,丁通判决心把握住这次机会,一切以田承嗣马首是瞻。 不过丁通判很快就明白了,登记的都是“十三太保”的财物,跟“十三太保”勾连的船主、商人、工头不在其中,丁通判才知道这个田将军看起来年轻,做起事来老道得很,不愧是京城出来的世家子弟,贪赃枉法是门门清,而且还把事情做的里外光鲜皆大欢喜,这样的年轻人有前途啊。 再接着田承嗣等来的是成群结队的南京百姓,这些人得知“十三太保”杀官造反被镇压了,觉得自己伸冤叫屈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都赶往下关向钦差田承嗣将军告状,除了要“十三太保”这些人偿命之外,还希望追回失去的房产田地财物。 田承嗣见这么多人来告状心里大喜,这更证明“十三太保”祸国殃民鱼肉乡里,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东林党、复社要动自己,首先要考虑江南百姓的民意,总不成他们自认跟“十三太保”是一伙的吧,至少东林党、复社用“十三太保”做文章对付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不到一个时辰田承嗣就接了六十多张状子,还有数十起告状的没有状子,田承嗣拜托丁通判组织人代写,丁通判看到成百上千人的告状场面,更觉得“十三太保”一伙人该死,知道“十三太保”这些人做了不少坏事,没想到坏得到了这个程度。 覃衍火、马贵、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先后赶回来了,“十三太保”的亲属财产也带回来了,房屋田产有查封了,教唆“十三太保”的人又抓到五人,uu看书ww.uukanshu.o 其他涉案的人的家属亲人,能抓的都抓起来了,田承嗣对手下的办事能力还比较满意。 田承嗣告诉覃衍火、马贵、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他们,对逃掉的犯人要穷追猛打,不可使一人漏网,然后下令把犯人押回聚宝山军营,好家伙,足足有五六百人,这些犯人家属哭哭啼啼叫屈叫冤热闹非凡,等挨了锦衣卫的马鞭之后,大多数人都变得乖巧了,跟在锦衣卫带队官兵的马屁股后面,一步一步的向聚宝山军营走去。 田承嗣冷眼看着下关码头四周,周围已经聚集了上万南京城看热闹的民众,只是都不敢靠得太近,田承嗣也主要到,站在人群前面的,有不少人是书生打扮,并不停的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田承嗣心说这些东林党的徒子徒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突然田承嗣看到有十余骑快马来到,到了近处田承嗣认出是老师史可法的义子史德威,田承嗣心说有事了,连忙上前去迎接史德威,史德威一见田承嗣就问:“承嗣老弟,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父亲大人要为兄来询问情况。” 田承嗣按照自己的那套说词说了一遍,史德威听了半信半疑问道:““十三太保”真的是杀官造反?”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十三太保”不光是杀官造反,还残酷迫害压榨南京人民,他们打砸抢讹骗,欺行霸市、包娼包赌、、招摇撞骗、拐卖人口、*良为娼无所不为,犯下的罪行是令人发指罄竹难书,史大哥不妨问一问这些受害的百姓。” 第74章 控告13太保 上千因为“十三太保”受害的南京城百姓,得知史德威为“十三太保”这些人渣说话,都哭着喊着向史德威围来,诉苦的有之、哭昏的有之、抓扯的有之、要把史德威当同党捉起来的有之,不是田承嗣的锦衣卫护住,史德威难保不被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饶是史德威是武将出身也吓得够呛。 偏偏有几十个书生凑过来,指责田承嗣滥杀无辜罪不容诛,说“十三太保”这些人无辜,大大激怒了受“十三太保”欺负蹂躏的百姓,这些百姓对书生们破口大骂,书生们自持嘴舌之利回骂,结果愤怒的百姓一拥而上,又是撕扯又是殴打,几十个书生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十三太保”的恶行真是人神共怒啊。” 史德威心有余悸的说:“田老弟,看来“十三太保”的确罪恶滔天,不过关于“十三太保”杀官造反之事,你最好还是自己去给我义父解释。” 这时一个牵着五六岁小孙女的老太爷跪着说道:“青天大老爷,“十三太保”的大太保夺了我家的茶楼,*死了我的儿子儿媳,求大老爷给我家做主啊。” 田承嗣上前扶起老太爷道:“老人家你放心,杀人偿命借债还钱,你把儿子儿媳被*死的事情告诉丁大人,他会为你写状子伸冤的,至于你说的茶楼一事,只要确有其事,朝廷一定会发还给老人家的。” 那老太爷扶着小孙女直给田承嗣磕头谢恩,一旁的老太太喊道:“青天大老爷啊,“十三太保”*了老身的孙女儿,我可怜的孙女她投井自尽。。。” “大人,“十三太保”打断了小人打断的大腿。。。” “大老爷,“十三太保”扎火囤,骗光了小人的家当。。。” “大老爷,小人的媳妇被“十三太保”卖进了青楼。。。”,“。。。。” 史德威在一旁听了也头皮发炸,这“十三太保”简直是坏事做绝做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史德威表示会详细向义父汇报,田承嗣也以钦差的身份向在场受“十三太保”欺负蹂躏的百姓保证,一定严查“十三太保”的罪行,还南京受害百姓一个公道,跪着的受害百姓们的怒气才平息了一些。 田承嗣让丁通判多组织人给百姓们写状子和整理财物清单,自己送史德威离开人群,除了人群之后史德威说道:“刚才那些书生受到百姓们围殴,你怎么不派人去解救一下,这样也许会得到他们的理解,如今你恐怕有大麻烦了。”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我这个人嫉恶如仇,刚才没有想到去解救那些书生,不过小弟行的正坐得直,如果这些书生要以个人成见对付我,小弟也不是怕事的人。” 史德威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弟,你好自为之吧。” 田承嗣送走了史德威一行,丁通判来向田承嗣汇报:“田将军,向“十三太保”追偿财物的人太多,照这些受害人提出的数目根本不可能返还。” 田承嗣说道:“哦,这些人报了多大的数目?” 丁通判说道:“将军,除了提出的财产要求,钱财方面要求的数目达到了十万两银子,而锦衣卫查抄的金银财物不足五万两银子,还不知道接下来几天有多少“十三太保”的受害人来告状。” 田承嗣说道:“丁大人,你们照受害人说的记录就是,对于房屋这一部分,只要受害人拿得出真凭实据,证明是自己正当财产,可以考虑给予返还,金银财宝口说无凭,原则上不予认可,所有的赃物变换成金银上缴皇上。” 丁通判对田承嗣想法是心领神会,田承嗣留下涂德海百户营协助覃衍火的水师驻守下关码头,饶成军百户营押着最后一批犯人离开,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同丁通判一起进城,队伍快到大功坊时,丁通判向田承嗣告辞回应天府衙门向府尹杨继盛汇报,不过明天还要去下关码头接收南京百姓状告“十三太保”。 田承嗣回到田府大门,藤管家就跑上前来说道:“主人,少夫人回来了。” 田承嗣愣了一下,藤管家说道:“阮先生也在客房等着主人。” 田承嗣点点头直径往后院客厅走去,心里有些不舒服,焦宛儿回娘家了,不但不要自己的女兵去跟着侍候,也不要自己上门去,今天一个招呼不打,就把女儿送回来了,这个焦公礼莫非是为了下关码头发生的事情? 田承嗣进得客厅,不仅看到了阮大铖,也看到了金龙帮的幕僚甘尧,田承嗣跟阮大铖、甘尧见过礼,甘尧把一份礼单递给了田承嗣,田承嗣出于礼貌翻开看了一眼,上面罗列的金银财宝价值万两白银,田承嗣心说自己送焦宛儿娘家礼金三千两银子,焦公礼冷淡了好几天,居然回礼上万两银子,这个银子恐怕不是那么好拿的。 田承嗣淡淡的说道:甘先生,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贵帮主如此重礼相送,本将军收受不起啊。” 甘尧说道:“田将军,这都是因为帮主他老人家特别疼爱婉儿这个闺女,送的陪嫁稍微丰厚了一些,将军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是吗?那麻烦甘先生替我谢过焦大帮主。” 甘尧说道:“田将军,生员告辞了。” 田承嗣说道:“甘先生,本将军这里有客,只好让管家送你,请先生海涵。” 甘尧说了声无妨,就由藤管家陪着离开了客厅,一个阉人奴仆重新端来茶水上来,田承嗣正好口渴,就端起茶盏喝了起来,阮大铖也端起茶盏应付了一番,田承嗣见阮大铖有些坐立不定,就知道阮大铖必有事情要说。 田承嗣不主动说话,阮大铖就不得不先开口:“田将军,今日在下关码头为南京百姓拔掉了一个祸害,这是可喜可贺啊。”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我二人交情匪浅,小弟倒希望先生多报些忧才是。” 阮大铖说道:““十三太保”作恶多端,被将军一举歼灭,是为南京人民做了一件大善事,不过东林党一贯颠倒黑白,将军还得小心提防才是。”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果然是肺腑之言,小弟受益不浅。uu看书 uknshu.co” 阮大铖问道:“田将军,对郑妥娘还满意吧,如果将军有意,山人愿意替郑妥娘赎身,让你们二人共结秦晋之好。”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再让先生破费实在是心中不安啊。” 阮大铖说道:“田将军,君子有通财之义,区区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田承嗣心说老狐狸,明明有事还这么沉得住气,于是在端起茶盏饮茶,阮大铖见田承嗣不食鱼饵,也不主动问询自己,只好自己先开口提事:“田将军,“十三太保”杀官造反罪不容诛,不过别的商人船主就有被殃及池鱼的嫌疑,这些商人船主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反。” 田承嗣心说阮大铖终于露底了,原来是给那些教唆“十三太保”的商人船主做说客,这江南的商人船主果然神通广大,自己在南京城仅有的一个朋友,这些人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就说动阮大铖坐在田府当说客。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阮先生,如果不是这些商人船主工头鼓动“十三太保”闹事,也不会演变成我锦衣卫和“十三太保”的武装冲突,进而引发大规模厮杀,始作俑者还是这些商人船主工头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阮大铖试探道:“田将军,说起来都是这些这些商人船主贪利,害怕将军把码头上的船工苦力都招走了,才出了这样的烂招,这些人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第75章 田承嗣挥金 田承嗣本来就是拿这些船主、商人、工头敲骨吸髓的,有阮大铖作中间人,真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田承嗣才刚刚拉起架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弓了,不好好敲打一下这些船主、商人、工头,就算得些好处也会非常有限。 田承嗣故作沉吟道:“阮先生,这些船主、商人勾结反贼“十三太保”一案,才刚刚进入抓捕阶段,还没有来得及调查清楚这些人的罪行,现在讨论是否从轻处理这些人还为时过早啊。” 阮大铖心说要是让你坐实了罪行,那时候再捞人的话,不光代价会更大,搞不好人也被锦衣卫整废了,于是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山人有几个亲友正好糊里糊涂卷了进去,他们现在非常惶恐,家人愿意捐资助饷赎罪。”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这可是谋逆大案,容不得半点差池,小弟很为难呀!” 阮大铖嘿嘿一笑道:“田将军,律法之外在乎人情,是不是从逆还不是将军一句话嘛。”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阮先生你把相好的名单留下来,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弟看这些人陷得深不深,如果陷得不深,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阮大铖从袖口摸出一张便条,放在茶几上推给田承嗣,田承嗣拿起来瞥了一眼,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就顺手把边条放入怀中,阮大铖说道:“田将军,山人来得仓促,三位亲朋好友送给将军的土特产随后就到。”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劳苦功高,这些土特产就自己留着吧。” 阮大铖说道:“田将军,山人不过是成人之美,土特产绝不敢留。” 田承嗣说道:“小弟胃口不大,先生送一半土特产过来就是。” 阮大铖说道:“田将军,你不用这么客气,亲朋好友们给山人另外备了一份,实不敢掠将军之美。” 田承嗣缓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就下不为例吧,这次阮先生赞画剿灭逆贼“十三太保”有功,报功奏折上小弟会代为润色,成不成就看先生的福泽是不是深厚了。” 阮大铖听了大喜说道:“田将军,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山人对将军的感激之情都是发自肺腑的。” 田承嗣送走了阮大铖之后,重新回到客厅时,焦宛儿、邢婉的婢女都来侯着,田承嗣迟疑了一下,先随邢婉的婢女而去,见到邢婉时田承嗣眼睛一亮,经过精心打扮的邢婉,更增加了几分姿色,不过见过了陈圆圆、寇白门、郑妥娘的田承嗣,对邢婉的美丽已经有了免疫力。 邢婉说道:“主人,贱妾今日请来了南京城几家绣庄、绸缎庄、家具行、珍玩店来府里谈生意,特别请了陈圆圆、杨宛、顾秦三个姐姐做参谋,已经下了一部分订单,明儿开始就会陆续送进府来。” 邢婉把几张清单递给田承嗣,田承嗣没有接那几张清单只是说:“婉儿,我既然让你管这个事,就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 邢婉说道:“主人,陈圆圆、顾秦二人点了很多奢侈的物品,照她们二人的做法,这一万两银子根本不济事。” 田承嗣问道:“哦,陈圆圆、顾秦二人选的东西对不对?” 邢婉说道:“陈圆圆选的物品倒是对,就是太贵了一些,顾秦完全是赌气,不论好坏和用不用得上,胡乱的买一气,贱妾没有完全如她的意。” 田承嗣说道:“嗯,做得对,你要把握个度,只买对的和贵的,不适用或者货不对板,不管谁说的坚决不能要。” 邢婉说道:“主人,陈圆圆花银子如流水,照她的要求布置,没有三四万两银子根本做不到。” 田承嗣心说这陈圆圆到底是天生贵人,还是真把自己当凯子,虽然对陈圆圆一下不爽,田承嗣对陈圆圆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中的红颜,有得之而后快的心情,不想在陈圆圆面前留下一个抠门的印象,妈的,布置好了,还不是我田承嗣享受,到时候玩不死你陈圆圆和顾秦,田承嗣决定再多的银子都要花,一定要用银子把陈圆圆砸昏。 田承嗣说道:“婉儿,银子不是问题,就照陈圆圆的意思布置就是。” 邢婉说道:“主人,婢女和女兵的房间是不是可以布置简单一些。” 田承嗣说道:“不用,这样会让婢女和女兵不能适应主子的生活环境,你大胆的花银子就是,后院搞好了我们不是一样得享受了吗?” 邢婉总觉得田承嗣言行不一,原因是田承嗣对陈圆圆太迁就了,莫非主人看上了陈圆圆那个狐媚子,天呀,那是给皇上选的女人,要是主人打了陈圆圆的主意,一旦事情败露,这后果非常的严重。 邢婉的婢女进房禀告:“主人,藤管家求见。” 田承嗣让婢女请腾天凯进房,藤管家躬身把一份礼单递给了田承嗣:“主人,这便是阮先生送来礼物的清单。” 田承嗣打开礼单细看,珠宝首饰、绸缎药材罗列了几十样,压底货是一千两黄金和一万两白银,总价在三万两银子左右,三万两银子换三个人,田承嗣虽然不知道这三人的身家,想到是阮大铖的门路,阮大铖又隐居多年,而且自己就是一个大富翁,认识他的人非富即贵,自己这个买卖多半亏大了,哎,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看在阮大铖送白无双和送嫖寇白门、郑妥娘的份上田承嗣又能说什么呢! 田承嗣说道:“藤管家,把珠宝首饰和黄金白银送到这里来。” 藤管家听了田承嗣的话,答应了一声“是”,在离开的时候,藤管家对邢婉行礼时,头低得更深了,等藤管家离去后,田承嗣对邢婉说:“婉儿,你先用着这一千两黄金和一万两白银,这两天还有银子给你送来,记住我们田府不缺银子。” 田承嗣随即起身离开,邢婉知道多半是因为焦宛儿回来的原因,心里暗叹这焦宛儿早不回来迟不回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是回来,让自己失去了进一步跟主人亲近的机会,饶是邢婉刻意控制情绪,还是微微显得有些失望。 焦宛儿住进的是正屋左首暗间,uu看书 .uukans.om 这也是田承嗣给焦宛儿预留的,右首暗间住的的是杨宛,这两处房间的地位显得比东西厢房更高,田承嗣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正屋,就被一直侯着的焦宛儿婢女迎住,田承嗣决定还是先去看一下焦宛儿。 焦宛儿这次回来除了人抬马拉带了不少财物,还有两个婢女两个仆妇随同侍候,焦宛儿身边多了四个不是自己的人,田承嗣的心情相当的不爽,不过娘家送陪嫁的婢女仆妇是很正常的事,田承嗣也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 焦宛儿一副娇弱可爱的样子走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夫君,我好想你哟!” 田承嗣说道:“既然这么想我,怎么不早几天回来?” 焦宛儿脸儿一红说道:“爹爹、妈妈舍不得,就多留了几天。” 田承嗣笑着说道:“哦,那你应该在娘家多留几天,住腻了我再去接你。” 焦宛儿有些接不上话了,就把身子贴在田承嗣胸口上说了句:“夫君,我不跟你说了。” 田承嗣说道:“宛儿,岳父大人这次可是出了血本,不知道我这个毛脚女婿受不受得起?” 焦宛儿柔声道:“夫君,我爹爹已经同意了这门姻缘,那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爹爹,我爹爹是一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女儿被人强娶,自己也吃了大亏,爹爹是个好面子的人,你说他能不生你的气吗?” 田承嗣说道:“你是你爹爹的乖乖女,莫忘了你现在应该叫田焦氏了。” 第76章 争论田承嗣 果然焦公礼急急忙忙送女儿回田府是有目的,除了对田承嗣更加恐惧,还有就是想通过女儿趁着十三太保倒台的时机得到下关码头这块肥肉,田承嗣鄙视焦公礼的做法,拿女儿来做筹码,跟自己要好处,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焦宛儿交代完情况后,趴在田承嗣胸前嘤嘤的哭泣,田承嗣对焦家父女的气也撒得差不多了,忍不住抚摸着焦宛儿的秀发,焦宛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不断抽泣的望着田承嗣,田承嗣看着楚楚可怜焦宛儿心里颇为心动。 田承嗣搂着焦宛儿坐在床沿上说道:“告诉你爹爹,下关码头现在是烫手的山芋,沾着就麻烦大了,如果肯跟着你夫君干,少不了金龙帮的好处。” 焦宛儿说道:“夫君,你的话贱妾一定会带到,可是要爹爹听你的恐怕有些难。” 田承嗣心说焦公礼是个老贱相,自己好歹是一帮之主,居然自甘堕落去拍远在河南闯逆的马屁,现在自己频频向他示好,他居然高低不肯依附,别以为李自成就能够成气候,这南京城还是大明的地盘,这次再得不到金龙帮的明确投靠,把自己惹毛了玩死金龙帮那还不容易。 田承嗣想着想着心里顿时邪恶起来,猛的保住焦宛儿往床上一甩,焦宛儿吓得大声尖叫,田承嗣可不管这么多,翻身就压在了焦宛儿身上,准备把对焦公礼的怒气撒在他女儿身上,焦宛儿见田承嗣这样粗鲁,不由得又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在下关码头大开杀戒,震惊了整个南京城的士绅勋贵,特别是在南京清凉山(石头山)耿定向祠堂(崇正书院)商议大祭蓟辽总督洪承畴的东林党人一片哗然,田承嗣这小子心狠手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给这些绅商们定了大逆之罪,眨眼就杀了两三百人,整个祠堂乱作一团,大家顾不得蓟辽总督洪承畴明日的大祭,纷纷议论起下关码头发生的事情。 在耿定向祠堂里坐着的,有不少东林党的大佬,如史可法、吕维祺、钱谦益、刘宗周等,还有龚鼎孳、黄宗羲、陈子龙、夏允彝、侯方域、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侯方域第一个跳出来指责田承嗣滥杀无辜,龚鼎孳跟着出来敲边鼓,使得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等人对田承嗣也是口诛笔伐,一副要南京官军镇压田承嗣的样子。 史可法这个气啊,自己收田承嗣为弟子,就是想好好调教他一番,为朝廷培养一个忠君报国的将领,没想到这个田承嗣一转身就大开杀戒,简直就是一个武夫,实在是不堪调教,史可法的脸色被史德威看在心里。 史德威走到义父史可法身后耳语了几句,史可法听了微微点头问道:“诸位,这“十三太保”是怎么一回事?” 史可法这么一问话,龚鼎孳、侯方域心头都是一跳,正说得起劲的嘴巴也闭上了,祠堂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大儒刘宗周是路过南京,准备走运河水路回北京城复职的,正好碰上得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大祭,才在南京暂时停留几天,准备明天大祭后就赴皇命北上。 刘宗周是个性格直率之人,见不到这种诡异的场合,于是开口问身旁的钱谦益道:“牧斋,你久居金陵,应该知道“十三太保”是怎么一回事吧?” 钱谦益何尝不知道“十三太保”的来历,不过钱谦益更希望田承嗣倒霉,于是推脱说从来没有听说过“十三太保”,刘宗周没有得到答案,可是一听“十三太保”这个名称,就知道这些恐怕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倒是复社出身的诸暨知县陈子龙忍不住说道:“诸位师友,这个“十三太保”学生知道,它就是一个流氓组织,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招摇撞骗、拐卖人口、*良为娼无所不为,这样的流氓组织莫说死两百多人,既使是全死光了都不可惜。” 陈子龙的话让钱谦益、龚鼎孳、侯方域等人非常不爽,可是又不好反驳陈子龙,耿定向祠堂的气氛非常诡异,还是刘宗周做主派人去下关码头了解情况,于是史可法趁机把史德威派去见田承嗣,钱谦益提出要请南京城各方要人商议。 就这样史德威从下关码头赶回时,魏国公徐允爵、抚宁侯朱国弼、驸马齐赞元、忻城伯赵之龙等人已经到了耿定向祠堂,史德威把相公码头的情况说了一遍,史可法、刘宗周、黄宗羲、陈子龙、夏允彝都说“十三太保”谋逆造反死有余辜。 钱谦益、龚鼎孳、侯方域等人哑口了,这时抚宁侯朱国弼跳出来了:“田承嗣年幼无知狂妄自大,杀死两百多人,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一定要把田承嗣这个狂徒绳之以法,待查明情况后,报朝廷按律定罪。” 史可法说道:“抚宁侯,田承嗣是皇上的钦差,有便宜行事的权力。” 抚宁侯朱国弼听了呆了一呆,整个耿定向祠堂一阵嗡嗡作响,这实在是太震惊了,原来田承嗣是钦差,其实田承嗣作为锦衣卫千户出京办事有圣旨很正常,只是田承嗣并没有公开亮出圣旨,因此南京城的官员士绅就认定田承嗣没有圣旨,现在众人才知道田承嗣胆子这么大,背后是有皇帝这个大靠山。 侯方域恨田承嗣喊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皇上让田承嗣便宜行事,并不是让他滥杀无辜,圣旨不是他的免死金牌。” 侯方域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钱谦益、龚鼎孳、朱国弼等又鼓噪起来,这时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在亲军的护拥下进了祠堂,韩赞周尖着嗓子说道:“什么人要拿田佥事呢。” 魏国公徐允爵、抚宁侯朱国弼、驸马齐赞元、忻城伯赵之龙等人连忙躬身相迎,倒是龚鼎孳、黄宗羲、陈子龙、夏允彝、侯方域、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这些东林党人,自持身份不屑与阉人韩赞周见礼,史可法、吕维祺、钱谦益、刘宗周等处于官场礼仪还是要以礼相待,韩赞周心里对在座的书虫恨之入骨。 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问道:“韩公公,你说的田佥事是指。。。” 韩赞周哈哈一笑说道:“还是有圣旨到,升锦衣卫千户田承嗣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命南京锦衣卫从旁协助,着力剿灭潜伏江南的闯贼流寇叛逆余孽,不知道谁要抓皇上的钦使呢。” 韩赞周的眼光若有若无在侯方域身上瞟过,侯方域的脸是青一下红一下十分难堪,众人知道田承嗣是皇上的红人,反正“十三太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田承嗣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大家暂时息了找田承嗣麻烦的想法,又把心思放在明日清凉山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大祭上。 随后赶来的应天府府尹杨继盛,让丁通判向韩赞周、史可法、吕维祺、刘宗周等官员汇报了下关码头发生的情况,“十三太保”是不是杀官造反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码头上的粮船里,收到了闯贼李自成的信使,正使事败自刎,还是有手下人落网,缴获了闯贼李自成的伪旨数道,这下子整个耿定向祠堂的人再不琢磨田承嗣了,就是琢磨也是琢磨那几道伪旨是给谁的? 韩赞周把刚刚到的任命田承嗣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圣旨一公布,uu看书.uuknshu 这个南京城的人都知道“十三太保”的案子定性了,“十三太保”已经被田承嗣的锦衣卫连根拔起,“十三太保”已经无关紧要了,而跟“十三太保”有牵连的商人、船主、码头工头等就惨了,在逃的还有亲戚没有被抓的,都开始找门路洗脱嫌疑,不然抄家灭门是眨眼间的事情。 田承嗣只是跟焦宛儿春风一度,晚上一个人在正屋睡了,劳累了一天又放松一下,田承嗣一整夜睡得很香,田承嗣刚刚起来洗漱,饶成军就进城赶到田府了,田承嗣在自己居住的正屋接待了他。 饶成军把整理的材料拿给田承嗣,田承嗣翻着厚厚一摞材料,重点看了那些商人、船主、码头工头的资产状况,果然阮大铖说情的三个人都非常富有,自己这次是放走了大鱼,不过剩下的十几个人家资颇丰,其中还是有几个肥头。 田承嗣问道:“成军,就只有这十几个肥头?” 饶成军说道:“将军,大太保开口了,教唆他的人全部交代了,如果要多抓肥头,就只有攀诬一途了。” 田承嗣说道:“成军,我们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怎么能够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这些商人、船主的近亲一定很有钱,再查查他们有不有合伙的东家,总之我们锦衣卫要师出有名。” 饶成军听了称赞道:“将军大人,还是你高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抓这些人的亲属和合伙人呢?” 第77章 牵扯上闯贼 这时负责值宿的简姑娘进来报告,说阮大铖前来求见,被藤管家迎到后院客厅侯着,田承嗣心说这阮大铖简直是阴魂不散,昨天让自己放走了三条大鱼,今天不知道又要替那些人说情,真他妈的人情债还得快,不过自己正好找阮大铖有事。 田承嗣告诉饶成军,既然查出有闯贼李自成的信使,就把这些人往逆贼上推,这样就远强过栽赃杀官造反了,对逃掉的商人、船主进行悬赏通缉,加大对这些商人、船主的亲属和合伙人的拘捕,临走时田承嗣把阮大铖要救的三人名单给了饶成军,这三个人可以放,不过犯罪的口供要留下来,免得将来这些人反咬一口。 田承嗣送饶成军出正屋,东西厢房的过道上有不少女客,大都围着邢婉叽叽喳喳,田承嗣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南京城里做内宅生意的女东家或女掌柜,田承嗣、饶成军一路走过去,这些女东家或女掌柜纷纷让路,田承嗣一眼看过去,年轻的女子倒是有几个,可惜都不入法眼,看来都是自己挣饭吃的主。 突然一个声音柔柔的传来:“田公子,你是要出门吗?” 田承嗣侧脸一看原来是顾秦姑娘,心说这顾小姐今儿个转性了,不跟自己横挑眉毛竖挑眼了,田承嗣也客气说道:“哦,是顾小姐啊,本将军去客厅见客。” 顾秦说道:“田公子,今天多来了几户绣庄、绸缎庄,不如贱妾给你挑些作衣衫吧。” 田承嗣一听大感兴趣,不过田承嗣最希望的是陈圆圆替自己缝制衣衫,而且是内衣内裤,于是田承嗣顺着杆儿爬:“好啊,那就辛苦顾小姐、陈小姐了。” 顾秦应了一声,不过顾秦身后的陈圆圆反而侧过脸去,摆明了不过田承嗣面子,田承嗣心说陈圆圆就是陈圆圆果然傲气,不像顾秦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不过你陈圆圆再傲,也要见到吴三桂才行,老子灭了你的话,你的鬼魂去见吴三桂吧。 田承嗣装得跟没事的人离开了,倒是顾秦跟陈圆圆两个人不对付了,陈圆圆埋怨顾秦爱慕虚荣,巴结起田承嗣来了,顾秦不服气心说,自己这点本钱心知肚明,比不了你陈圆圆国色天香,进了皇宫也得不了宠,田大公子又是废物一个,看来还是田五公子位高权重年少多金,而且还英俊潇洒,吊上五公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田承嗣一进客厅阮大铖说情迎接,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不要客气,到了小弟这里就当是自己家里就是。” 阮大铖说道:“山人能够结识田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啊,对将军的思念也是日日剧增,所以一大早来见将军了。” 田承嗣听了觉得浑身去鸡皮子疙瘩,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这样的话,我田承嗣可没有断袖之癖,两人落座之后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说的的那三个人,已经招了口供,他们都去鼓动了“十三太保”对抗朝廷,最恼火的是,“十三太保”暗投了闯贼李自成,有了这个瓜葛,很多事情一时半会还搞不清楚。” 阮大铖“啊”了一声,心说自己还准备捞人呢,现在这三人麻烦了,另外的人还捞个屁啊,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小弟相信你那三个好友多半是误入歧途,因此把饶百户叫来了,让饶百户从中周旋,设法尽快释放他们。” 阮大铖被田承嗣一惊一乍,真还被搞得心闷气喘,田承嗣说道:“饶百户你去吧,记得对阮先生的朋友多加照顾。” 饶成军答应后离开客厅,路上饶成军在摇头苦笑,那三个家伙已经被锦衣卫整得不成人样子了,看来回去要把那三个家伙美容一下,不然就这样把人放出去,有损锦衣卫和田大人的形象。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久闻是大明文坛奇才,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先生妙笔生花写一份奏折。” 阮大铖听了激动得人都快晕过去了,连连说自己写奏折拿手,田承嗣告诉阮大铖,写一个破获闯贼谍匪“十三太保”的捷报,要把史可法、韩赞周、史德威等人写进去,还有收缴的四万多金银财物。 阮大铖没有听到田承嗣念自己的名字,于是一副苦脸看着田承嗣,田承嗣催阮大铖去案牍是写奏折,阮大铖期期艾艾的提示田承嗣,田承嗣一拍脑袋告诉阮大铖,说自己搞忘提了,既然让先生写奏折,怎么会少了先生的好处呢。 田承嗣同意阮大铖在报功奏折加上自己的名字,阮大铖顿时欣喜若狂,对田承嗣感激不尽,根据田承嗣的意思和案牍上的材料,聚精会神的撰写奏折,把继续捞人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承嗣暗道,哇哈哈哈,任你阮大铖奸猾似鬼,还不是要喝我田某人的洗脚水,自己不仅让阮大铖感激自己,也让阮大铖免于开口,把自己手里的摇钱树贱卖了,田承嗣在一旁品茶,静候阮大铖写的奏折新鲜出炉。 这期间韩赞周派内庭太监送来了崇祯皇帝的圣旨,内庭太监李蝉告诉田承嗣,韩公公参加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大祭去了,田承嗣心说自己忙糊涂了,今天是四月初八了,不过自己并没有去凑热闹,看着那些东林党就恶心,何况洪承畴这个汉奸活得好好的,清凉山大祭就是一个笑话。 田承嗣告诉内庭太监李蝉自己给韩公公报了大功,并厚赠了李蝉一匣珠宝黄金,还亲自把李蝉送出田府大门,李蝉对田承嗣非常客气,颇有巴结的意味,田承嗣也是刻意拉拢,田承嗣在韩赞周面前有了一个帮自己说话的人。 田承嗣看着崇祯皇帝给自己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旨锦衣卫千户田承嗣公忠体国累建功勋升锦衣卫指挥佥事命南京锦衣卫从旁协助着力剿灭潜伏江南的流寇叛逆余孽钦此。 田承嗣的心情那个爽啊,想什么就来什么,田承嗣刚坐在椅子上,藤管家就来报告:“主人,史德威史大人到了。” 田承嗣连说快请,自己连忙起身去府外迎接,见到史德威后,史德威不给田承嗣客气,把昨天在耿定向祠堂发生的情况给田承嗣说了一遍,田承嗣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皇帝姐夫的圣旨来得及时,不然就被钱谦益、龚鼎孳、朱国弼、侯方域这几个狗日的害了,哼,得罪了我田承嗣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史德威告诉田承嗣,义父要田承嗣尽量秉公办事,抓住“十三太保”这个重点,缩小打击面,以免伤及无辜,田承嗣是满口答应,接下来又抛出了“十三太保”私通闯贼李自成一事,这下子史德威就不好多说了,借口要去清凉山参加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大祭准备离开,田承嗣告诉史德威自己准备上奏折报功,写了史德威的名字,史德威不置可否抱拳离开了,田承嗣心说算你牛,咱做好事不望回报,uu看书.uukanshu.co但求结个善缘。 田承嗣正准备回府里,一乘两人抬小轿悄然停在田府大门口,一个穿着艳丽长相勉强的姨娘,伸手捞开了轿帘,田承嗣定睛一看出轿子的居然是斗儿,田承嗣心说真是头疼,这寇白门怎么一再指使婢女上门,还有没有做名妓的道德嘛。 斗儿三步并成两步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田将军,不请小女子入府坐坐。” 田承嗣笑得有些勉强:“斗儿姑娘,你是路过这里吗?有什么话我们去一边说吧。” 斗儿说道:“田将军,你好像很怕小女子,是不是怕小女子把你吃了,不,不对,哦,你怕老婆啊。” 田承嗣被斗儿姑娘*到墙角去了,自己要是不让斗儿姑娘进田府,就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可是田承嗣根本没有老婆,难道说怕一个小妾,田承嗣还真丢不起这个脸,只好请斗儿姑娘入府,心里却暗暗叹气,秦淮河畔寇家绣楼出来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田承嗣把斗儿姑娘带到后院客厅,这时阮大铖已经把奏折写完了,正准备向田承嗣邀功呢,一眼看见田承嗣旁边的斗儿姑娘,阮大铖知道是寇白门急着要拉田承嗣去寇家绣楼,看样子还不仅仅是为了叙旧那么简单。 阮大铖笑眯眯的说道:“斗儿姑娘,怎么有空来田将军府里作客。” 斗儿看了阮大铖一眼说道:“我当时是啊,原来是阮大胡子,这里没有你的事,到一边凉快去,小姑奶奶要跟田将军说话。” 第78章 斗儿也疯狂 田承嗣看着斗儿姑娘很惊奇,在寇家绣楼乖得像一只猫,这出了寇家绣楼就脾气大涨,哎,大明士绅商贾把秦淮河的妓女惯得不像话了,特别是的所谓的名妓,个个包装得圣女一般,仿佛下面那个东西是钻石镶的,花多少银子也未必碰得到,连带丫鬟婢女也牛得跟小姐似的,江南文人的嫖妓简直就是一群受虐狂。 斗儿说道:“田将军,我家小姐请你去绣楼相见,多少人求都求不到这样的机会,你居然没有去。” 田承嗣说道:“斗儿姑娘,本将军公事繁忙,实在是难以抽身啊!” 斗儿说道:“你骗人,你那点风流韵事谁不知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怎么还要抵赖吗?” 田承嗣听斗儿唱出《知音》这首歌,就知道自己跟郑妥娘的事情曝光了,田承嗣非常无语,这些女人太喜欢张扬了,才几天的时间,互相之间什么都露了个底朝天,真是女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斗儿说道:“田将军,我家小姐让斗儿请你过去叙话,你怎么也要给斗儿一个面子啊。” 田承嗣说道:“斗儿姑娘,本将军要办理谋反逆案,这两天抽不开身,改日一定去寇家绣楼拜会你家小姐。” 斗儿神神秘秘把田承嗣拉在一边说道:“田将军,有人找到我家小姐,要小姐替他家老爷说情,只要田将军你高抬贵手,我家小姐少不了你的好处。” 田承嗣心说寇白门那里已经有人上门了,不知道郑妥娘那里有没有人走门子,田承嗣笑嘻嘻的说:“斗儿姑娘,你在中间有没有好处?” 斗儿眼睛一瞪说道:“将军,你说的是什么话,斗儿能有什么好处?我家小姐看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田承嗣说道:“好、好、好,本将军一定抽空去看你家小姐。” 斗儿说道:“那你今晚能去绣楼吗?” 田承嗣说道:“今天不行,定在明天或者后天吧!” 田承嗣可不想让寇白门是请求这么顺利,因此把去寇家绣楼的时间说了个活摇活甩的,斗儿知道不能再*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你一定要尽快的来哟。” 田承嗣让藤管家替自己送斗儿出府,然后去看阮大铖写的奏折,读了半天理会七八成意思,反正阮大铖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成了大明威震江南的擎天一柱,而“十三太保”的人数也扩大了五倍之多,简直就是诸葛重生韩信再世,看得田承嗣的脸皮直发热。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这个奏折是不是把我写得太夸张了,战绩有有些夸大其词了?” 阮大铖正色道:“田将军,写得一点也不夸张,山人觉得还没有把将军彪炳战功写透彻,至于人数嘛,大明官军报功哪个没有水分,朝廷自己都会打折扣,不然老老实实报歼灭两百人,到时候朝廷最多承认斩首几十人。”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皇上在江南也有耳目,这样做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阮大铖说道:“田将军,史大人、韩公公都在报功奏折上,皇上不会有疑虑的。” 田承嗣暗暗摇头,阮大铖这个人太精明,特别善于钻营取巧,这样的人可以得逞一时,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田承嗣坚决要求阮大铖把奏折修改,除了减少描写自己立功的词汇外,斩获“十三太保”的人数也基本上接近事实。 阮大铖拍马屁怕到马腿上,写的奏折没有得到田承嗣的认可,只好另外改写一份奏折,不过阮大铖心里不舒服,田承嗣这个小年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少不更事,自己要影响田承嗣不容易,一个细节处理不好,还会被田承嗣不满甚至疏远。 让阮大铖最皱眉头的是,送进田府的白无双竟然连田承嗣的毛都没有碰到,说起白无双虽然不是国色天香,那长相才艺放在秦淮河也是非常出众,白无双不仅耗费了阮大铖很多精力,女儿阮丽珍也在白无双花了很大的心血,阮大铖想是不是在自己安微老家的侄女中挑一个姿色出众者套住田承嗣。 阮大铖重新写好了一份奏折,田承嗣看了觉得还行,让藤管家找识文断字的奴仆抄一份副本,随后交田二虎送驿站加急发出去,阮大铖在田承嗣这里憋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下决心把准备的话说出来。 “田将军,山人还有两个相好的朋友和家人在聚宝山军中,不知道将军能不能通融一下,银子方面不是问题。” “阮先生,“十三太保”的案子牵涉了闯贼李自成,锦衣卫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如果把人都释放了,小弟怎么向皇上交代。” “哎,田将军,山人也是人情难却啊,而且这两个好友确实是冤枉的。。。”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等审问告一段落后,你的朋友只要没有问题,小弟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阮大铖知道再说起来就伤感情了,于是转换话题道:“田将军,你今天是去寇家绣楼还是魁花楼?” 田承嗣说道:“今日要等下关码头方面的消息,实在没有空去秦淮河风花雪月。” 阮大铖岂是替寇白门、郑妥娘做嫁衣之人,不过是找个话题着假人请,既然田承嗣不愿意去,阮大铖借口要去清凉山给蓟辽总督洪承畴烧香祭拜,田承嗣自然不会去拜洪承畴,于是阮大铖告辞离开了田府。 田承嗣的午饭实在客厅吃的,下午一直在看饶成军拿来的材料,虽然看得很吃力,田承嗣还是坚持看完,尽量做到心中有数,到时候杀肥时,也不至于轻重不分,田承嗣在想自己要得利,还要堵崇祯皇帝的嘴。 伴晚丁通判来见田承嗣,在下关码头又收到了五十多份状子,除了提出的不动产财产要求外,钱财方面要求赔偿的数目达到了二十几万两银子,田承嗣听了觉得有些可笑,这些南京百姓真是想得出来。 田承嗣问道:“丁大人,你告诉这些人没有,诬告谎报案情是重罪,锦衣卫还严惩不贷。” 丁通判回答:“田将军,下官是一个一个人进行了解释,这些告状的人一口咬定,就是被“十三太保”抢夺了这么多财物,下官拿这些人也没有办法。” 田承嗣说道:“丁大人,uu看书 .uukanshu.m明天再接待一天告状的受害者,就转入对“十三太保”的资产的核实,确有真凭实据的财产,可以发还给受害人,不过所返回的财产必须要在聚宝门公示一月,确定财产所有人无误,家人之间没有财产争议,才可以正式发还被“十三太保”抢夺的财产。” 丁通判说道:“田将军,有不少想趁机发横财的人、和谎报财产损失的受害人闹得很凶,今天场面都几度险些失控。” 田承嗣说道:“丁大人,本将军让覃代参将、涂百户陪你,抓一批浑水摸鱼的家伙,让这些贪便宜的家伙知道,锦衣卫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丁通判告辞田承嗣后,急忙回应天府见府尹杨继盛去了,饶成军派手下亲兵来报,今天一天抓了三十多个下关码头船主商人的亲属和合伙东家,因为锦衣卫抓人严格控制了打击面,并没有激起南京士绅百姓的反弹。 田承嗣的晚饭是在正屋吃的,陪吃的只有焦宛儿和邢婉二人,田承嗣向邢婉问起后院布置的情况,邢婉告诉田承嗣,已经布置了一半的装饰摆设,家具文玩字画这几天连续会送到,还给后院女眷定制了几十套金银器,如果全额支付货款的话,邢婉已经处于负债了。 邢婉告诉田承嗣,陈圆圆、杨宛、顾秦那些人都很满意,就是最尖酸刻薄的顾秦也开口称赞,只有陈圆圆的表情显得冷谈,但是陈圆圆也没有挑剔出什么缺点,田承嗣见陈圆圆没有再挑刺,田承嗣对邢婉的工作很满意,并告诉邢婉千万别省银子。 第79章 田承嗣遇刺 田承嗣一直跟邢婉在说话,焦宛儿的神色很忧郁,田承嗣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焦宛儿只能逆来顺受了,不过田承嗣不想明着伤害焦宛儿,也想在陈圆圆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忍住暂不对邢婉动手。 田承嗣送邢婉离开时,邢婉显得有些慌乱失落,说实在的邢婉虽然很漂亮,可还没有到田承嗣不由自主的蹂身而上的程度,但是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儿吃草,田承嗣用人之际自然要给邢婉机会,于是在跟邢婉分开的时候,突然抱住邢婉狠狠亲了替的嘴唇,邢婉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住所。 是夜田承嗣留焦宛儿正屋同榻共眠,焦宛儿大约是受了邢婉的刺激,第一次表现的非常积极,田承嗣虽然爱惜焦宛儿,也不想她生产独享恩宠的心思,于是施展姹女阴阳功阳功给了她极大的满足,也让她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焦宛儿知道夫君的确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田承嗣的姹女阴阳功修炼很勤,内力方面和采阴补阳的技巧都有很大的提高,田承嗣坐在床上看着熟睡的焦宛儿叹口气,心说还是该把邢婉留下来,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觉得没有尽兴了。 田承嗣起床出得正屋来,看见邢婉带着婢女和南京城里的女东家、女掌柜在忙碌,想到昨夜邢婉说银子不够了,正准备喊霍大姐来,取一些宝藏里的金砖备用,却看见杨宛出得屋来,田承嗣主动的迎了过去。 “杨姐,吃住还习惯吗?” “啊,田将军,一切都好,昨日屋里家什器物全换过了,实在是太破费了。” “只要杨姐姐住得舒服,花再多的银子都是值得的。” 杨宛不由得脸儿一红低声说道:“贱妾蒲柳之姿不当将军如此眷顾。” 田承嗣看着面颊红晕的杨宛心里一动说道:“杨姐姐天生丽质难自弃,像姐姐这样的美人儿怎么爱护都不过分。” “田将军,你把贱妾说得太好了。” “姐姐,不知你屋里还缺少些物事?” “田将军,贱妾屋里奢侈豪华平生仅见,实在不需要再添置新的东西了。” 田承嗣还想跟杨宛聊几句,却看见藤管家匆匆进了厢房回廊,知道自己又有事情做了,只好对杨宛说道:“姐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向藤管家和霍大姐开口。” 杨宛见藤管家已经到了近前,知道田承嗣有事见福了一礼道:“将军,贱妾告退了。” 杨宛不等田承嗣答应,人儿已经隐入自己居住的屋里去了,藤管家小声禀告:“主人,魁花楼的郑姑娘已经抬进了二门。” 田承嗣心说昨天斗儿姑娘来促驾,今天郑妥娘亲自上门,看来南京城那些商人、船主承受不住了,不过这些商人、船主的银子不好拿,搞不好被反咬一口,皇帝姐夫要是翻起脸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承受不起。 田承嗣来到客厅坐定,让藤管家去请郑妥娘,不一会郑妥娘就款款走进到了客厅门口,田承嗣却看见郑妥娘身后跟着两个轿夫,田承嗣心说这两个轿夫跟得这么紧,难道还兼了保镖身份吗? 田承嗣站起身子准备去迎接郑妥娘,这时藤管家做出了拦截两个轿夫的动作,突然一个轿夫暴起,给了藤管家一掌,当场把藤管家打了个滚地葫芦,另一个轿夫推倒挡在前面的郑妥娘,直冲冲朝田承嗣扑来。 田承嗣心说遇到刺客了,妈的,大门、二门的亲兵都是蠢猪,怎么能够放男人进后院,田承嗣情急之下抓起案牍是一块端砚砸去,然后大喊一声抓刺客,自己转身躲进案牍旁的屏风里 扑向田承嗣的刺客正是恶虎沟大寨主“阴阳扇”沙天广,沙天广、诸红柳藏在临清郊外养伤,而沙天广的山寨和诸红柳的千柳庄被临清参将刘渊连根拔起,,沙天广、诸红柳二人知道后当场气晕了,两人对田承嗣的仇恨大到了极处,正是一个不死不休的死结。 已经成了孤家寡人的沙天广、诸红柳,勉强再养了半月的伤,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一路向南来寻田承嗣报仇,可是到了南京城一看二人就傻眼了,聚宝山军营里没有田承嗣,南京城里的田府戒备森严,田承嗣去魁花楼嫖妓,也带了一百多锦衣卫,沙天广、诸红柳二人身上还有很多铁沙子,能够使出三四成功力就不错了,因此不敢盲目行动,直到郑妥娘雇轿去田府,沙天广、诸红柳二人觉得是个机会,于是使出掉包计,顶替轿夫混进了田府。 沙天广伸手挡开了砸来的端砚,可还是被砚里新磨的墨汁溅了一脸一身,沙天广身形一缓,用衣袖擦了一下脸,顿时变成了一个花脸,怒火攻心的沙天广凌空扑向屏风,而诸红柳从地面窜进了屏风里。 田承嗣一进屏风后面,迅速掀开了地道的暗板,人一下子就溜了进去,说时迟那时快,“朱砂掌”褚红柳一爪抓住了田承嗣的飞鱼服袍脚,把田承嗣悬在了地道口里,“哗啦”黄杨木的木制屏风,被“阴阳扇”沙天广踩成了几大块,连“朱砂掌”褚红柳的脑袋上也挨了一下。 “朱砂掌”褚红柳手一松,田承嗣整个人就朝地道里坠落,“阴阳扇”沙天广急了忙用铁扇戳去,硬生生的戳在田承嗣的右肩上,田承嗣是一声惨叫,落入了地道深处,沙天广、诸红柳看着黑黝黝的地道叹气,自己二人只有快那么一点点,田承嗣这个小混蛋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时的大客厅里已经涌进来数十个锦衣卫,“阴阳扇”沙天广说道:“诸兄,你去杀死田承嗣那小子,这里的锦衣卫交给我。” “朱砂掌”诸红柳正后悔没有抓牢田承嗣,听了沙天广的话之后,一低头就进了地道里,沙天广连忙回身迎敌,眼见七八把绣春刀迎面砍来,沙天广铁扇挥出,一阵“叮叮当当”作响,沙天广挡开了攻来的绣春刀。 沙天广按动机关,铁扇中的暗剑弹出,沙天广使出铁扇功的身法,一时间点崩劈挂、刺扫吞吐、闪转腾挪,专攻敌人要穴,几个呼吸的功夫,锦衣卫官兵就倒下了十几个,百户吴飞的左臂也被沙天广铁扇上的暗剑刺伤,剩下的锦衣卫见了纷纷后退,把沙天广围住不敢再上前厮杀。 田二虎急了喊道:“快剁了这个刺客去救将军,将军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百户吴飞捂住受伤的左臂也喊道:“狗日的快上,平常一个个吃香的喝辣的,关键时候就拉稀软脚肚子了。uu看书 .uushu” 总旗张玉鼓起勇气,带着一帮弟兄又杀向沙天广,沙天广沉哼一声,右手缓缓举起了铁扇,双目凶光暴射,冷峻喝道:“小贼们,快快前来受死。” 总旗张玉豁出去了,绣春刀直劈沙天广的面门,沙天广挥扇挡开张玉的绣春刀,顺势举扇直刺张玉的腹部,一旁的田二虎情急之下投出一条短板凳,沙天广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发现是一条板凳后气得哇哇直叫,张玉躲过了一劫,继续率领锦衣卫跟沙天广战在一起。 可是张玉和锦衣卫官兵不是沙天广的对手,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五六个锦衣卫官兵负伤,田二虎和吴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催着不断赶来的锦衣卫上前厮杀,这时田二虎看见管得宽拉着牛成熊一帮人到了。 田二虎大喜喊道:“牛莽子,快点进去帮忙抓刺客。” 牛成熊答应一声就跑进了客厅,管得宽对田二虎献媚道:“二虎哥,牛莽子这个蠢蛋一直在后墙呆着,不是小弟拉他来,他那帮人还蹲在那里不肯挪坑。” 田二虎说道:“好了,牛成熊立了功,少不了你的好处,快去帮着救助伤员。” 管得宽连忙答应了一声,再看客厅外躺着二十多个伤员,好像好几个伤员已经没有动静了,客厅里面还源源不断的送出伤员来,管得宽向客厅里望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样狠,上百的锦衣卫官兵还奈何不了他,妈的,牛莽子给大爷争口气,好让自己在将军面前也露露脸。 第80章 刺客很疯狂 牛成熊进去看见沙天广舞动铁扇大开大合出击,招招内藏必杀之着,锦衣卫官兵碰上铁扇不死就伤,牛成熊见了是怒不可遏,抽出鬼头大刀猛的砍向沙天广,“哐”的一声,牛成熊用力过猛,而武艺高强的沙天广则早已闻风闪开,鬼头大刀就这么钉在了房梁上。 沙天广趁机把铁扇从牛成熊肚子上划过,牛成熊的飞鱼服被划破了几条口子,肚子上也被划出了血痕,牛成熊人高马大皮糙肉厚,不在乎肚子上的伤痕,却心痛身上这一件飞鱼服,因为锦衣卫的飞鱼服都不适合牛成熊穿,这时田承嗣在凤阳府给牛成熊特制的一件。 牛成熊气得大吼一声弃了鬼头大刀,两只磨盘大的拳头砸向沙天广,沙天广喝了一声:“来得好。” “咔嚓”沙天广的铁扇暗剑刺到牛成熊的拳头上,扎在了牛成熊的骨头上,下一刻便折断了,“嘭”,牛成熊左拳紧接着重重砸在沙天广的右肩上,沙天广整个人飞了起来,“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跌落在墙角下,总旗张玉趁机上前砍了沙天广左脚一刀,螺丝骨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牛成熊大声喊叫,不停的甩动着血肉模糊的右拳,那真是痛彻心扉啊,牛成熊牛脾气爆发,“哇”“哇”“哇”大叫着,疯了一般扑向沙天广,沙天广的右脚在刚才也是废了,亦是痛得“啊”“啊”“啊”直叫,左脚用力站了起来,缺刃的铁扇直指张玉。 “狗官,纳命来。” 总旗张玉见势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却,一个不小心被地上上的板凳碰了一下,整个人一个仰翻叉摔在了地上,沙天广是大喜过望,铁扇直插张玉的咽喉,就在快到张玉跟前时,“嘭”的一声响,沙天广跟及时抢上来的牛成熊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沙天广的铁扇戳到了牛成熊的肋下,牛成熊把沙天广狠狠的压在了地上,沙天广想用力挣脱牛成熊的锁拿,哪知道牛成熊力大如虎,沙天广居然没有挣得脱,于是情急之下并指直戳牛成熊的眼睛,牛成熊本能的一避,沙天广的二指戳到了牛成熊的面颊,牛成熊的面颊顿时出了两个血口子。 “啊”“啊”“啊”“。。。”,就在沙天广跟牛成熊搏斗的一瞬间,锦衣卫官兵一拥而上纷纷把绣春刀戳向了沙天广的暴露的部位,一时间沙天广的手脚多处中刀,从地上爬起来的张玉绣春刀直插沙天广的面门,动不了身体的沙天广只好伸左手空手抓刀,张玉顺势向后拖刀,沙天广的两根手指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的沙天广手脚俱残自知必死,拼尽全身功力一挣,牛成熊饶是千斤神力,还是被爆发内力的沙天广挣开了,可是沙天广还没有站稳,迎面就是一片白蒙蒙的物事飞来,沙天广和牛成熊二人都是一身雪白。 “啊”“啊”“啊”,沙天广发出了凄厉的喊叫:“小人,都是一群小人,不愧是大明的锦衣卫啊!” 沙天广流血的双手捂着眼睛,整个人不断的扭动摇摆,那样子显得非常的痛苦,只听田二虎骂道:“小爷不过送你一碗石灰而已,你他妈就小人小人的骂,你们偷袭行刺朝廷命官就不是小人了。” 突然沙天广冷然一笑,双掌一交凌空扑向田二虎,田二虎没有准备,见状心头不禁大惊,匆忙之间避无可避,只好向一旁闪去,沙天广如影随形,掌势突然加重,一招“排山运掌”,用上十成力道,打在田二虎的右肩上,田二虎登时被震得双足移动,登登的连退了五步,胸腹之间,隐隐作痛,嘴中发甜,满口都是血腥气味,倒在了客厅的墙角处。 百户吴飞趁机一刀看向沙天广的左脚,吴飞恨极了沙天广,右手用尽全力“咔擦”一声,沙天广的右脚脚腕被砍得只剩下一片肉皮连着,沙天广大叫一声轰然倒地,可是沙天广不甘心,双手不停的乱舞乱抓,还在作垂死挣扎。 沙天广惨然的喊道:“诸庄主,田承嗣那个狗贼死了没有,死了,一定死了,哈哈哈哈!” 牛成熊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挥动一条长板凳,“嘭”的一下砸在沙天广的头上,沙天广“啊”了一声,颈子微微转了一下,双手朝着牛成熊的方向伸出,双手还没有来得及伸直,头一歪就晕倒在地上了。 锦衣卫亲兵们一哄而上,把沙天广五花大绑成了一个粽子,可整个田府就惨了,藤管家、郑妥娘、田二虎被打成了重伤,牛成熊也好不到那里去,军官只有总旗张玉没有受伤,而死伤的锦衣卫官兵有四十多人。 田二虎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快去保护少爷。” 这时吴飞、牛成熊、张玉和锦衣卫官兵才想起田承嗣,大家一窝蜂围在地道口,下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牛成熊急了就要钻进了地道去,可是牛成熊膀阔腰圆,竟然下不了地道。 牛成熊进不了地道,其他的人都怕兮兮,百户吴飞问田二虎地道的情形,田二虎根本不知道,还是一旁的躺着藤管家告诉吴飞,这条地道直通主人的正屋,吴飞让张玉率领部分锦衣卫官兵封死地道口,自己带着牛成熊等几十个锦衣卫亲兵去后院正屋支援。 吴飞、牛成熊等锦衣卫亲兵来到正屋外前,正屋已经被一排女兵守得严严实实,吴飞忙问将军可在屋里,领队的简姑娘告诉大家田将军就在屋里,吴飞请女兵队长简姑娘代为通传,简姑娘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说田将军请百户吴飞、总旗牛成熊进去。 吴飞、牛成熊见到田承嗣时,发现将军的右肩被白布裹着,隐隐还有血迹浸出来,身旁围着不少的女子,吴飞急忙问道:“将军,你受伤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客厅的情况怎么样?” 吴飞说道:“将军,客厅的刺客已经捉住了,所以属下们来这里给将军保驾。” 田承嗣知道客厅至正屋的地道已经人尽皆知了,突然看见牛成熊脸上道道血痕,右手裹着布条,血水还在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田承嗣问道:“牛总旗,你的手受伤了?” 牛成熊嘿嘿的笑,吴飞说道:“将军,牛总旗捉拿刺客可是立了首功,就是腰和手被刺客的铁扇伤了,那个刺客太凶狠了。” 田承嗣听吴飞说刺客拿的是铁扇,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恶虎沟大寨主“阴阳扇”沙天广,田承嗣关心的问道:“牛总旗,你的腰和手伤势严重吗?” 牛成熊说道:“将军,腰间肚子上只有几道印子,就是手出了点血不碍事。” 田承嗣说道:“还在流血怎么能说不严重,宛儿,给牛总旗重新包扎一下。” 焦宛儿听了上前给牛成熊裹伤,牛成熊见是将军的女人给自己裹伤,连连向后退去,uu看书ww.uukanh不肯让焦宛儿裹伤,田承嗣说道:“牛总旗,快快裹伤止血,这样流血会影响手伤的痊愈。” 牛成熊这才老实了,让焦宛儿和女兵替她裹伤,当布条解开后,牛成熊的手伤得能够看得到骨头,女兵端着一只铜盆,焦宛儿一瓶药酒给牛成熊的手淋下去,牛成熊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焦宛儿用全新的白布条给牛成熊裹伤。 田承嗣说了一句:“宛儿,手指分开包,不然手指会长到一起的。” 焦宛儿答应了一声,而牛成熊却是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着田承嗣,吴飞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将军,还有一个刺客呢?” 田承嗣笑了笑指着地上说道:“在这下面呢!” 吴飞疑惑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刺客被本将军用铁栅困在地下了,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吴飞说道:“将军,客厅的刺客把藤管家、田二虎都被打成了重伤,锦衣卫官兵也死伤四十多人,这地下刺客的武功应该也非常高。” 田承嗣说道:““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这两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吴飞说道:“啊,那客厅捉到的刺客就是“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难道就是地道了这个刺客。” 田承嗣说道:“对,地下的刺客就是“朱砂掌”褚红柳,若不是本将军预先为了预防他人而作了准备,这次差点便要阴沟里翻船,栽在这两个王八蛋身上了。” 第81章 地道烧刺客 话说当时田承嗣掉进地道后,顾不得右肩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向地道深处逃去,这个地道潮湿溜滑,很多地方都有塌方窩陷,好在田承嗣这几天喊女兵们清理过,通行还是问题不大的,直到爬出了十丈远后,田承嗣因为右臂越来越无力,难以支撑自己继续爬行,不得不靠在地道壁喘气。 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喘几口气,就听到自己经过的地方传来细微的响声,分明是有人在地道里爬行,田承嗣已经猜到刺杀自己的是“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这任何一个人都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田承嗣亡魂大冒又开始逃命。 田承嗣好容易又爬行了一丈多距离,一手按空险些栽倒,知道是来到了一个大陷坑前,田承嗣知道陷坑上面有块木板,连忙伸手去寻找木板,木板好好的架在那里,田承嗣战战兢兢地从木板是爬过。 田承嗣刚刚爬过木板,后面的刺客就追到了,田承嗣连忙推掉了木板,放下了地道里唯一的一道铁栅,这时对面传来了喊声:“小贼,你这点陷阱难不住诸大爷,今天你死定了。” 田承嗣是见过世面的人,害怕自己一出声招来仇人的暗器,于是忍着痛匍匐着爬行离开,这时身后终于不出所料地传来“噗通”的声音,接着就就听到“啊”的一声,“小贼,你竟然敢暗算大爷,抓到你之后,大爷要把你碎尸万段。” 田承嗣知道刺客中了陷阱里的竹签倒刺,这个陷阱是田承嗣利用窩陷的深坑,因地制宜的做了一个陷阱,不过就长一丈多点,只是把两边的地道壁戳整齐了,为了防止有人摸进自己的正屋,昨天霍大姐和女兵才刚装好了一道铁栅,没想到今天陷阱、铁栅就都派上了用场。 陷阱里的倒刺、尖竹按说伤不了“朱砂掌”褚红柳的,可惜现在的诸红柳只有三成功力,加上把功力运在头部和上身,报仇心切的诸红柳,下坑的时候又鲁莽了一些,把两只脚底都扎破了,不过这些伤对诸红柳算不了什么,他纵上陷阱口,贴在铁栅上摸索开锁之处,准备打开铁栅。 这边厢田承嗣又艰难的爬了几丈远,终于够到了报信的绳索,这一拉绳索地面正屋的铃铛就响起来了,值班的女兵连忙打开了地道口,一面下地道救田承嗣,一面去通知住在柴房的霍大姐,负伤的田承嗣被女兵推上地面后,随后上来的女兵迅速锁死了地道口的铁栅。 接着闻讯赶来的焦宛儿就给田承嗣裹伤,田承嗣的伤还不轻,沙天广的铁扇硬生生戳到骨头上了,失血过多的田承嗣脸上苍白,他咬牙切齿对赶来的霍大姐吩咐,把后院所有的桐油、菜油都倒进地道去,田承嗣要烧死地道里的刺客。 田承嗣的伤口刚刚包扎好,吴飞、牛成熊就赶到了,田承嗣忙里偷闲关心一下牛成熊,更多的心思还是在收买牛成熊和锦衣卫的人心,牛成熊的手伤还没有完全包扎好,就有女兵来向田承嗣报告:“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的下令了。” 田承嗣说道:“走看看去。” 田承嗣、吴飞和刚刚包扎好手伤的牛成熊一起,来到了一旁的侧屋里,侧屋里有霍大姐和七八个女兵,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油香,霍大姐躬身禀告:“将军,刺客在铁栅下突围了三次,都被属下们乱刃刺退了。” 田承嗣用脚踢了踢铁栅,铁栅仍然显得非常牢实,这让田承嗣很满意问道:“大姐,通知了客厅那面吗?” 霍大姐回答:“已经派人过去通知,用铁栅封堵地道口,再就是往地道里倾倒了三百多斤桐油、菜油,将军,现在是不是可以点火了。” 田承嗣说道:“地下的刺客是沧州千柳庄庄主“朱砂掌”褚红柳,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三百多斤桐油、菜油恐怕不够,先烧着还是可以的,不过要多准备些柴火助燃。 霍大姐说道:“将军,后院厨房里就只有这些柴火了。” 田承嗣看见屋里只有七八捆树枝,田承嗣对吴飞说道:“安排一些人去街上收集桐油、菜油和材禾越多越好。” 吴飞转身就要离开,田承嗣喊道:“记住,不要给人家讲价,银子不够打白条,让人家来府里支银子就是。” 吴飞“嗯”了一声,飞一般的离开了侧屋,田承嗣伏在地上听了一会,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心说不会逃到客厅那面去了吧,看来是不能再等了,田承嗣起身向霍大姐要蜡烛,霍大姐转身在烛台上取下一节燃烧的蜡烛。 田承嗣左手指了一下地道口,霍大姐就吩咐女兵把材禾从铁栅缝隙送入,一会儿就送进去了两捆材禾,横枝竖立的材禾已经堵在地道口了,霍大姐见送不进材禾了,就把燃着的蜡烛甩进了地道里。 “轰”的一下地道里就燃烧了起来,火苗窜起一丈多高,直冲侧屋的屋顶,把屋梁上悬挂的薄纱引燃,屋里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好在薄纱一燃而尽,并没有引燃别的物事,不然田承嗣的火烧地道就惹出大麻烦了。 田承嗣连忙让女兵把一壶茶水倒进地道口,火势倒是小了一点,不过地道口可是冒出浓烟,田承嗣指挥女兵用各种物事往地道口扇风,浓烟火苗向地道回转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地道里的材禾和桐油、菜油烧得差不多了,浓烟火苗才小了下来。 吴飞和手下带着一批材禾、桐油、菜油进屋,田承嗣问吴飞道:“客厅那面有没有动静?” 吴飞摇摇头说道:“将军,没有丝毫动静。” 田承嗣对胡大姐说道:“慢慢倒桐油、菜油和放材禾,只要不烧到屋子就行了。” 胡大姐回答:“知道了。” 田承嗣对吴飞问道:“客厅的地道口出烟子没有?” 吴飞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连忙问自己的手下知不知道,吴飞的手下因为没有进过客厅也是一无所知,这时客厅过来亲兵报信:“刺客正在抢夺地道口,特来向将军禀告。” 田承嗣一听留下十个锦衣卫,协助霍大姐继续焚烧地道,自己不顾伤痛朝客厅赶去,焦宛儿担心田承嗣也跟在后面,几个东西厢房时,不少陌生女人在在门边窗户里张望,田承嗣心说还有不少南京城的女东家、女掌柜在自己府里啊。 田承嗣、焦宛儿、吴飞、牛成熊等进入客厅时,整个客厅被浓烟包围着,田承嗣让大家低着身子进入客厅,朦胧中看见总旗张玉瘫坐在地上,吴飞问道:“刺客是怎么一回事?” 张玉听出是上司吴飞的声音回答道:“吴大人,刺客已经被属下率领兄弟们打退了,只是不知道死了没有?” 田承嗣说道:“张总旗,给地道里继续倒油,把刺客烧死在里面。” 张玉听见是将军的声音,uu看书 ww.uukanhu.om 连忙爬起来指挥手下做事,很快一桶桶买来的菜油,倒进了地道口里,这时田承嗣听到了地道里传出投降的声音,张玉和锦衣卫官兵都看着田承嗣,田承嗣知道像诸红柳这样的人不死,一定会是自己的祸害,于是做出坚决的命令:放火。 地道里的火一燃起来,田承嗣就逃离了客厅,这条地道只有两处出口,现在地道两边同时放火燃烧,“朱砂掌”褚红柳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朱砂掌”褚红柳死了自己也算是去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田承嗣擦去被烟熏出来的眼泪,才看见自己站的坝子里躺满了死伤的锦衣卫,管家腾天凯在阉人奴仆扶着来见田承嗣,田承嗣说道:“你伤势怎么样?” 腾天凯咳嗽了一声说道:“还行,就是二虎老弟伤势很重。” 田承嗣还是撩开了腾天凯的衣衫,肋下赫然是一个赤红的掌印,这是“朱砂掌”典型的标记,一旁的焦宛儿说道:“夫君,“朱砂掌”含有剧毒,就是排除了剧毒,不在床上躺上一百天,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应该让藤管家尽快就医。” 田承嗣问这么给藤管家排毒,焦宛儿说需要武功高强之人运功驱毒,这下子田承嗣傻眼了,焦宛儿自告奋勇要回去请爹爹「铁背金鳌」焦公礼来帮忙。田承嗣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焦宛儿的提出意见,让焦宛儿立刻赶回三山门外,请老丈人「铁背金鳌」焦公礼来帮忙,并吩咐奴仆把藤管家抬回住处等候医治。 第82章 田府冒烟了 田承嗣现在的心情很愤怒,“阴阳扇”沙天广杀死了自己十三个手下,还有三十多人受伤,除了管家腾天凯是被“朱砂掌”褚红柳打伤之外,田二虎右肩断裂,人也被撞得晕乎乎的,同样晕乎乎的还有郑妥娘,她都不认识跟随在身边的婢女了。 田承嗣来到“阴阳扇”沙天广面前,沙天广缩成一团倒在墙角,见田承嗣来了就恶狠狠的说道:“田承嗣,你这个朝廷的鹰犬,大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沙大寨主,你做人都奈何不了我,做鬼下了黄泉有个屁用啊,还不知道能不能从阴曹地府出来呢,哈哈。” “啊,气死我也。”沙天广奋力想挣断绳子,田承嗣从亲兵手里接过一把绣春刀,对着沙天广的大腿就戳了两刀,两股鲜血顿时涌出,刚刚还显得亢奋的沙天广一下子成了泄气的皮球焉了。 “朝廷的走狗鹰犬,我家闯王迟早要坐江山了,你的好日子不长了。” “神经病,还是顾你自己吧,早晚是你先死,李瞎子那里吃龙肉都轮不到你了。” 沙天广气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这时有守大门的锦衣卫来报,说有应天府官差和众多百姓前来帮助救火,田承嗣不由得抬头向天上看去,田府上空两股浓浓的烟柱升起,看起来田府好像真的失火了。 田承嗣只好让报信的锦衣卫去告诉大门外的人,就说是锦衣卫在抓刺客,有点火势已经熄灭了,让大家不用担心都散了吧,报信的锦衣卫离开没有一会,又有锦衣卫起来报信,应天府府尹杨大人到了,这下子田承嗣没法推脱了,只好出府去迎接应天府府尹杨继盛。 应天府府尹杨继盛对田承嗣越来越有好感了,这次田承嗣的锦衣卫剿灭“十三太保”,也是给南京城的百姓除了一大祸害,虽然南京士绅状告锦衣卫胡乱抓了一些人,可应天府官差一核查,都是跟“十三太保”一案有牵连的人,可见田承嗣并没有让他手下的锦衣卫任意胡为。 杨继盛最舒服的是,田承嗣给皇上的报功奏折,给了应天府一个协助办案的功劳,自己就算无功也可以逍遥自在了,要是“十三太保”逆案没有应天府参与,岂不是说应天府包庇纵容藏污纳垢,因而惹得皇上震怒,自己不光乌纱帽不保,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田承嗣对一切可以争取的人态度都很好,一见到应天府府尹杨继盛,田承嗣就是满面堆笑的打招呼:“呵呵,田府发生的这点事,怎么吧杨大人也惊动了?” 杨继盛说道:“田佥事,贵府浓烟滚滚非同小可,一旦火势蔓延开来,整个南京城恐怕不保,本官在府衙里如何作的住?” 田承嗣呵呵一笑道:“杨大人,请进府叙话。” 杨继盛跨上田府的台级,向田府大门内走去,应天府的官员衙役迅速跟上,田承嗣连忙说道:“各位止步,本将军跟府尹大人有要事相商。” 应天府的官员衙役只好止步田府大门外,杨继盛没有说什么,在田承嗣的陪同下进了大门,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一连过了两道门进入冒烟的后院,呈现在杨继盛眼前的满坝子的伤病员。 杨继盛倒吸一口凉气问道:“田佥事,这是怎么回事?” “杨大人,不是告诉过应天府吗?田府遇到了刺客。” “田佥事,你胳膊是刺客刺伤的吗?” 田承嗣点点头,杨继盛说道:“知道是谁派来的刺客吗?” “闯贼李自成。” “啊,竟然是闯贼派的刺客,看样子刺客都擒获了,可火势怎么一点没有减弱呢?” 田承嗣不得不把“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刺杀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杨继盛听得心惊肉跳,这“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不仅是江湖上的一方霸主,更是闯贼李自成亲封的制将军,名声颇大,就算远在南直隶也能间或听闻,这次他们一出手,京城来的锦衣卫就损失惨重,难怪这小子使出了火烧刺客这一个损招,弄得满城百姓以为田府失火了。 “田佥事,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人是闯贼李自成的人?” ““朱砂掌”褚红柳应该葬身火海找不到证据了,不过在“阴阳扇”沙天广身上收到了封他为制将军的信函,这二人也是朝廷的钦命要犯。” 杨继盛看了田承嗣是给他的信函,虽然信上内容跟田承嗣说的一样,可就凭这个证明是李自成的信函,让杨继盛不得不打一个问号,可是杨继盛也不能说这信是田承嗣仿冒,于是提出要见一见“阴阳扇”沙天广本人。 杨继盛按着田承嗣所指,见到了墙角的“阴阳扇”沙天广,沙天广那个惨啊,两只脚血肉模糊,其中一只脚掌明显要脱落了,全身尽是刀伤剑伤,左手还缺了两根手指,以杨继盛的经验看来,这绝不会全是搏斗负的伤,有些伤应该是酷刑留下的,杨继盛不得不暗道田承嗣心狠手黑, 杨继盛去跟沙天广对话,田承嗣只是安排了百户吴飞保护他的安全,然后叫人把郑妥娘送往后院正屋消息,自己则去客厅看火烧地道的效果,张玉就田承嗣进来就说道:“将军,点燃菜油和材禾不久,地道里有叫喊声传出,后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田承嗣说道:“继续烧,适当的制造些浓烟,一定要把刺客烧死或者熏死,不然万一刺客装死逃出来后,不知道又有多少锦衣卫兄弟要死伤。” 田承嗣为了保险起见,把买来的材禾、桐油、菜油统统烧完,熄火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申时了,第二天才重赏手下人入地道寻找“朱砂掌”褚红柳的尸体,进入地道的锦衣卫官兵在大约六丈远的弯处,发现了一具烧得焦糊的尸体,锦衣卫官兵一动手,尸体上的焦肉就剥落了,里面熟透的肉还有热气,并散发出一股熟肉的肉香。。。 应天府府尹杨继盛征得田承嗣同意,还是叫来了经历、知事给沙天广做了一份口供,听完了沙天广的宣泄,杨继盛才明白田承嗣够狠,当然像沙天广、诸红柳这些人又何尝不狠,这让杨继盛对田承嗣屠杀“十三太保”暗暗产生了称赞的意思。 这次便宜老丈人「铁背金鳌」焦公礼没有拖拉,跟着女儿就来到田府,焦公礼没有废话,让四大金刚帮着救治受伤的锦衣卫官兵,自己去给藤管家那里拔毒疗伤,整整忙活了一个时辰,焦公礼给藤管家敷了外伤药,才汗流浃背的出了藤管家的住所。 焦公礼检查了四大金刚的治伤情况,看到田二虎的伤情时,焦公礼亲自给田二虎重新做了复原,田承嗣对田二虎非常重视,向焦公礼询问田二虎的伤情,uu看书 .ukanshuom 焦公礼想了想说道:“这孩子的骨头是接好了,不过肩骨已经破裂,好了之后一切如常,可惜就是使不得大力,练武打仗是不成了。” 田承嗣听了有些黯然,整个田府因为刺客的原因乱糟糟的,田承嗣把焦公礼迎到她女儿屋里说话,焦公礼一进焦宛儿的房间,就被房间里的富丽堂皇惊住了,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苏杭织锦。在房间的凹处,上面放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和古董,一盏盏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比焦公礼想象中的皇宫还要好上不少。 焦公礼心说田承嗣这小子莫非是真的喜欢宛儿,不由得对田承嗣的态度大为改观,如果焦公礼知道后院房间的布置都大同小异,估计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不过焦公礼被蒙在鼓里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焦公礼说道:“贤婿,藤管家连续服上老夫开的三个月解毒强身汤药,应该可以恢复到受伤前的样子。” 焦公礼说完就现场写了一张药方,然后递给了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岳丈大人,下关码头金龙帮已经接手,不过小婿不希望出现“十三太保”那样的盘剥压榨,还有一旦发生军事情况,小婿可是随时有可能接收下关码头。” 焦公礼说道:“你说的都在理,老夫都依你就是。”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那李自成那面怎么办。” 焦公礼笑了笑说:“老夫的宝贝女儿都跟了你,金龙帮自然是效忠朝廷啰。” 第83章 剿寇捐献金 焦公礼能搞出一个金龙帮,在大明朝的南都混得风生水起,又岂是等闲之辈,得知毛脚女婿田承嗣升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并有调动南京锦衣卫的权力时,这样田承嗣已经有了着成为金龙帮靠山的能力,焦公礼终于下决心要跟田承嗣和解,来给受伤的锦衣卫官兵治伤,正好是一个和解的借口。 焦公礼如愿的得到了下关码头的控制权,于是投桃报李提出协助田承嗣招兵,田承嗣正愁人生地不熟招兵困难,同意焦公礼派金龙帮弟子协助锦衣卫去南京附近的农村招兵,并答应每招一个新兵给金龙帮十两银子的辛苦费。 这时的焦公礼再看田承嗣就不一样了,这个女婿真是有钱啊,只要去乡下招上一两千新兵,自己不就有一两万银子进账吗?这不是女婿变着方式在给自己送银子吗?有了田承嗣这个女婿做后台,焦公礼哪里还吊远在河南的闯王李自成,不经意之间居然产生了要做江南武林盟主的想法。 锦衣卫指挥佥事兼皇上密使田承嗣在田府遇刺,震惊了整个南京城,老师漕运总督史可法、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魏国公徐允爵、驸马齐赞元、忻城伯赵之龙、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张拱卫等人都过府探望,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也送来了礼物慰问。 田承嗣因为“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的刺杀因祸得福,得以迅速跟南京高层接触,算是在南京勉强初步站住了脚跟,由于刺客是闯贼李自成的人,而“十三太保”一案的人犯也涉及道李自成,这些人犯的家属知道京城锦衣卫损失惨重,知道田承嗣肯定会报复,再也不抱托人找关系压田承嗣了,而是直接拿银子向田承嗣赎命。 偏偏田承嗣不接这个茬,弄得人犯在外的亲属求人无门,这样持续了几天后,田承嗣才通过阮大铖、寇白门、郑妥娘处传出话来,田承嗣将军考虑杀人太多有伤天和,决定对那些误入歧途陷得不深的商人船主网开一面,不过田承嗣是要惩银子的,惩银名字就叫“剿寇捐献金”。 “剿寇捐献金”的话一传出,又震惊了整个南京城,这个田承嗣公然在南京敛财,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特别是钱谦益、朱国弼、龚鼎孳、侯方域、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这些人,已经凑在一起准备上奏告发田承嗣在南京贪污横行倒行逆施了。 作为田承嗣老师的史可法坐不住了,得到消息的当天就去了田府,田承嗣连忙把便宜老师史可法接进了后院客厅,史可法看见客厅已经装饰一新,没有了上次来烟熏火燎的痕迹,坐在清爽明亮的客厅里,史可法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起来一点点。 “承嗣,那些商人船主多数都是无辜的,你收这个“剿寇捐献金”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乱伸手的话,莫说天下人不会放过你,为师也不会任由你胡来的。” “老师,这些人通过“十三太保”或多或少跟闯贼有勾结,那些空白委任状就是明证,不少人已经坦白交代了,弟子也知道这些人是想见风使舵脚踏两只船,杀了他们于大局无补,放了他们心又不甘,才想出了“剿寇捐献金”这个办法,让这些土豪劣绅为朝廷剿匪作一份贡献。” 田承嗣是黒了心给这些商人船主插上李自成的标签,历史上南明的官商士绅有几个好鸟,这次冤枉了他们,不过是先拿他们的银子花花,不然将来满清入关,落到多铎手里岂不可惜,有了这种心思田承嗣没有丝毫负罪感。 “承嗣,你真没有准备打这些“剿寇捐献金”的主意?” “老师,弟子若是为了中饱私囊,何必要大张旗鼓收“剿寇捐献金”呢,只需悄悄受些贿赂,把那些商人船主放了就是。” “承嗣,你真的要把“剿寇捐献金”献给朝廷?” “老师,是献给皇上,不如弟子把收到的银子交给老师代呈皇上吧。” “承嗣,你这么做会得罪江南士绅,犯众怒的。” “老师,大明大厦将倾,弟子也是为皇上进一点微薄之力,至于是非功过身后名,弟子已经顾不得了。” 史可法沉默了一会说道:“承嗣,难得你对皇上一片忠心,老师自愧不如,不过要适可而止明白吗?” 田承嗣见老师松口连忙应承,史可法问起招兵的事情,田承嗣有了金龙帮的协助,这几天已经招了一千新兵,而且发现来自南直隶乡下的新兵素质还相当不错,质朴敢战应该和三百年前朱重八时代的江南兵没有太大改变,看来日后南明之所以战局糜烂还是那些江左士大夫,小朝廷的衮衮诸公贪婪懦弱腐朽的原因了。 田承嗣告诉史可法,自己在短期会招收两三千新兵,经过短期训练就可以开赴河南、山东那一线运河守御。 “承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少林寺给娘娘求药?” “定在四月十八日出发。” “承嗣,记得早去早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啊。” “弟子谨记老师教导,老师后日弟子准备杀一批投闯逆贼,发还一批被“十三太保”抢占的房产土地给受害人,想请老师亲自主持,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空?” 史可法知道这可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好事,这样的好事又有哪个不想占,史可法虽然正直,但到底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好名的史可法沉吟了起来,田承嗣趁机不断央求老师,仿佛没有老师史可法出场,发还被“十三太保”抢占的房产土地一事没有人能主持一般,史可法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田承嗣让史可法满意了,史可法也是明白人,终于松口表示会在五月底之前,给田承嗣筹集五万两银子的粮饷,至于兵器盔甲和战船会尽力满足,让田承嗣尽快打造一支南直隶精兵,面对粮饷兵器甲仗战船不愁的局面,田承嗣打造精兵的信心也很足,嘴上告诉老师史可法会守住河南、山东一线运河,心里一时意气风发,已经有了跟李自成和建虏的队伍溜一溜的想法。 整个南京城仿佛是通了气一般,史可法回去后的当天,几乎所有的被拘捕的商人船主的亲属,纷纷通过关系表示愿意要献上“剿寇捐献金”,可是田承嗣自己并不收“剿寇捐献金”,只是开出价码让这些商人船主的亲属向漕运总督史可法交“剿寇捐献金”。 可是田承嗣开出的“剿寇捐献金”数额,基本上占被抓商人船主资产的三成,这么大的捐献数额,让商人船主和他们的亲属肉痛不已,于是不得不找中间人勾兑,当然这个勾兑是有代价的,就是向中间人再送一次礼,这一招果然有效,“剿寇捐献金”的数额根据送礼的多少,都有大幅度的下降,最多的从捐献十万“剿寇捐献金”,变成了一万五千“剿寇捐献金”,不过坊间传闻这家商人先后两次送了寇白门两万五千两银子。 到十六日下午申时,史可法一共收到了二十四万五千两银子的“剿寇捐献金”,史可法对田承嗣的办事能力大加赞赏,连夜给崇祯皇帝写了奏折给田承嗣表功,次日就派漕运总督府的专船护送这批“剿寇捐献金”银子进京。 表面上看起来田承嗣本人是分文银子不沾,可是阮大铖、寇白门、郑妥娘三人任哪个收的礼金不在十万两银子以上,按照跟田承嗣的私下协议,阮大铖、寇白门、郑妥娘三人把礼金的一半交给田承嗣,田承嗣一下子就得了一十八万六千七百多两银子,这真是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且田承嗣还落了个好名声。 阮大铖捞人最多,把投在田承嗣的身上的银子全捞回来了,uu看书 ww.ukanshu.cm 而且还赚了几万两银子,并得了一个请功的机会,现在不仅复出做官有望,还发了一笔横财,阮大铖想跟田承嗣走得更亲近,可惜自己一大把胡子,可田承嗣不好这一杯,阮大铖思来想去决定走夫人路线,说动女儿阮丽珍进田府跟焦宛儿、郑妥娘等人多走动联络感情。 郑妥娘自从头部撞伤之后,一直在田府后院养伤,郑妥娘的的病就是后世的脑震荡,属于中度的那一种,修养几天就好得多了,可是郑妥娘不想离开田府,霸住了东厢房的一间空屋,而且还串通婢女上下其手,从被拘的商人船主那里大捞了一笔,府内的明眼人一眼便看穿郑妥娘想从良嫁给田承嗣的小九九。 寇白门通过斗儿在寇家绣楼和田府之间走动,也在被拘的商人船主那里分了一杯羹,因为寇白门是做开门生意的,那些被拘的商人船主的亲属,求告无门之下,都来找田承嗣的红颜知己寇白门帮忙,寇白门下手够狠,收益反在阮大铖、郑妥娘之上,可是看见郑妥娘入住田府,寇白门知道家族不会轻易放自己从良,这些天想着田承嗣心里难过得很。 不管怎么说寇白门、郑妥娘二女这些日子风头更劲,在秦淮河上艳名更盛,大有力压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之势,可惜郑妥娘隐入田府,寇白门所在的寇家绣楼,嫖客更是门庭如市,不过寇白门就是坚持不接客,这些嫖客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寇白门的背景,也不敢强求,只要寇白门肯出来露露脸,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轻易撒在寇家绣楼里了。 第84章 聚宝山立威 四月十七日大清早,在聚宝山锦衣卫军营外,漕运总督史可法、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应天府府尹杨继盛主持释放捐了“剿寇捐献金”的商人船主,这伙人有一百多人,人是都释放了,不过还要在聚宝山临时刑场观摩一场杀人。 开胃菜是是活剐闯贼制将军“阴阳扇”沙天广,给沙天广定的是三百六十刀,刽子手得令后,是一刀一刀的精心的剐着沙天广,沙广天破口大骂田承嗣,田承嗣却不以为意,在监斩台边上找了处阴凉摇着折扇悠然自得,还时不时接过家奴递上来的天青瓷茶碗抿上一口,享受那苏州太湖吓煞人香的清新茶香,浑不在意法场上的鬼哭狼嚎,并没有要刽子手堵沙天广的嘴。 接下来是给被“十三太保”迫害的受害人退还房产土地,有十三户人家得回自己的产业和土地,十七户四十一人特困户,得到了每人二十两补偿金,这笔银子是以锦衣卫官兵捐饷一月凑的,并以皇上的名义发放,其实还是田承嗣一人出的,就是这样也让史可法、韩赞周、吕维祺、杨继盛这些官员深为感慨。 史可法、韩赞周、吕维祺、杨继盛等人发完地契银子,得到地契银子的百姓跪成一片,哭着喊着皇上万岁、喊着青天大老爷,史可法、韩赞周、吕维祺等人怎么也劝不走,感恩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把陪杀场的人押上来,这些得到地契银子的百姓才扶老携幼的退下去了。 这些陪杀场的人大都是想在“十三太保”一案退还房产土地上捞一把的,不少人打着谎报房产的主意,就是为了虚报银钱损失,而且拒不听从应天府丁通判等人的劝告执意索赔,这些闹事的人大多数都是奸猾横蛮之人,成年烂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拿来扯。 为首闹事的几十人并不知道是陪杀场,等事到临头大多数人吓得屁滚尿流甚至晕倒,都表示悔过不再追要财物了。田承嗣见了暗暗好笑,其实这中间不少人也是“十三太保”的受害者,现在这些人不是条件还可以,就是当年因为赌债、嫖债、仙人跳家破人亡的,田承嗣对帮助这些流氓无赖加混蛋没有丝毫兴趣。 随后是“十三太保”一干人从锦衣卫军营押到刑场,这次作为闯贼逆匪杀掉的,人数多达两百多,这还是史可法、吕维祺、杨继盛等人不太同意田承嗣先斩后奏滥杀无辜的情况下,田承嗣被迫将一部分少年妇女剔除,不然杀的人还要多很多。 午时刑场周围已经围了五万人,“阴阳扇”沙天广挨了一百多刀,已经没有力气嚎叫了,只是人还是清醒的,两只眼睛还在四处看着,南京百姓也看得津津有味,不少人还大声喊好鼓掌加油,不过也有极少数妇孺胆小不敢看,可又舍不得错失这个难得的盛会。 终于到了午时三刻,刚才下令活剐“阴阳扇”沙天广的杨继盛迟疑了,史可法是嫉恶如仇的人,既然这些人定为逆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报答皇上的信任,史可法把一签筒令牌全部甩了出去。 一次要杀两百多逆贼,南京城也没有这么多刽子手,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张拱卫不得不抽调了一批使刀的锦衣卫临时充任刽子手,随着史可法下达命令,“咔擦”“咔擦”“咔擦”“。。。”两百多颗人头落地,接着是五万南京百姓的血腥狂欢,间或还有一些妇人提着篮子拿着馒头抢着挤进去沾血,看来明朝人很是享受这样的屠杀盛宴。 随后田承嗣把犯人家属移交应天府处理,这些犯人家属出路无非是卖给有钱人家为奴为仆,至于那些年轻长相好的女子,发卖娼寮青楼作皮肉生意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所得银子大部要缴给漕运总督史可法,加上田承嗣交给史可法的五万多两金银,最后一起上交给崇祯皇帝。(其中一万两银子是贱卖“十三太保”房产所得) 随着“阴阳扇”沙天广剐满三百六十刀落气,聚宝山大行刑结束了,南京官员士绅百姓都散去了,田承嗣也回到聚宝山军营,现在的聚宝山军营招了一千五百多新兵,整个锦衣卫军营却是比起之前显得有些杂乱。 田承嗣在中军大帐升帐,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田小四、马贵、王虎臣、苏定军等将领俱在,本来田承嗣是准备带亲兵队马贵、饶成军百户营去浙江衢州石梁公干,哪知道“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的行刺,让田承嗣的亲兵队损失惨重,这让田承嗣不得不补充亲兵队的人员。 田承嗣说道:“娄百户,本佥事调苏定军总旗加强亲兵队,你有没有意见?” 娄正刚回答:“没有,小苏还不快向将军谢恩。” 苏定军连忙跪下给田承嗣磕头,田承嗣笑道:“苏总旗,自家兄弟随便一点,起来一边站着吧。” 苏定军起来感激的站向一旁,田承嗣说道:“娄百户,只有辛苦你多带新兵了。” 娄正刚回答:“将军,属下一定会带出好兵。” 田承嗣说道:“好,本佥事现在宣布出征名单,饶百户、涂百户可愿意随本佥事出征?” 饶成军、涂德海互往了一下说道:“遵命。” 田承嗣说道:“这次辛苦二位了,不过功劳好处少不了你二人的。”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连忙说道:“谢大人栽培。” 其实田承嗣自己也不想带这么多非嫡系在身边,可是手中实在是无人,再说把饶成军、涂德海留在南京,田承嗣岂不是更不放心,虽然凭着皇上的信任和国舅的身份,相信现在的饶成军、涂德海还是可以信任的,其实饶成军、涂德海手下的总旗小旗半数是田承嗣的人。 田承嗣说道:“娄百户、田小四,你们二人率本部和五百新兵驻守聚宝山军营。” 娄正刚、田小四连忙说道:“遵命。” 田承嗣说道:“覃副参将、王把总你们*练这一千新兵,随后的新兵都归你们水师,训练一个月就听史大人的命令出征,不过到了地头精明一点,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不要当了人家的马前卒明白吗?” 覃衍火、王虎臣连说明白了,然后田承嗣跟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娄正刚、田小四、王虎臣、苏定军等将领一一谈话,一切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田承嗣在马贵的亲兵队护卫下回了南京城的田府。 田承嗣回到田府后,立刻召集了吴飞、牛成熊、田二虎、张玉、霍大姐议事,田承嗣正式宣布:霍大姐作为女兵总旗,全权负责后院的防务,田二虎暂代藤管家一职,田小四那里会调一百锦衣卫归田二虎管,吴飞的百户营抽调五十人进亲兵队随军出征。 田承嗣的百户营都是双倍兵员,调五十人进亲兵队,还没有伤筋动骨,张玉马上向田承嗣请求随军出征,可是吴飞的能力实在是太一般了,田承嗣怕张玉离开后,吴飞一个人应付不了,只是任命张玉伟副百户,并没有同意张玉随军出征。 这里把张玉压下去了,那边牛成熊不干了,牛成熊坚决要求跟随田承嗣出征,田承嗣以牛成熊受伤严重拒绝,牛成熊说道:“将军,小人的伤已经在痊愈了。看书 wwuuknshu.co” 田承嗣说道:“老牛,你手伤及骨头,没有三两月做事都难,这次出征去给娘娘寻药,你就不要去了。” 牛成熊还是坚持要去,田承嗣说道:“老牛,你这副身架,找不到能驮你的马啊。” 偏偏牛成熊是个犟拐拐,死个舅子都要去,那怕是一个人不行也不在乎,田承嗣没法只好同意了,说是让牛成熊不行,那不过是一句推口话,说不得还是要给牛成熊招几匹负重的战马使用。 田承嗣回到后院正屋,已经是伴晚时分了,焦宛儿见田承嗣一回来,就吩咐婢女上菜,并派人去请邢婉、郑妥娘和杨宛,邢婉、郑妥娘名义上跟田承嗣有关系,其实到现在田承嗣也没有碰邢婉,倒是郑妥娘在田府期间被田承嗣侵犯过两次。 杨宛因为这些日子给田承嗣讲兵书战策,算是田承嗣的老师,杨宛本不愿意跟田承嗣一起吃饭,田承嗣是一再要求,焦宛儿为了讨好田承嗣,对杨宛是说不尽的好话,把杨宛请到了正屋吃饭,其实还是杨宛在教田承嗣学习兵法时,心里对田承嗣产生了好感,情不自禁的想多跟田承嗣见面接触。 趁着邢婉、郑妥娘、杨宛三人还没有来焦宛儿说道:“夫君,大公子今天午后乘船回京城了。” 田承嗣听说大哥田承玉走了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不然自己离开南京后,手下人很难对付自己这个大哥的,焦宛儿说道:“夫君,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他一个都没有能带走。” 第85章 承嗣数名妓 董小宛、名白,字小宛,一字青莲,由于父母离异生活贫困而沦落青楼,她才艺出众,能诗善画,尤其擅长抚琴琴;性好清静,每到幽林远壑,就眷恋不舍,不到十六岁时,已是芳名鹊起,成为秦淮河畔名妓,因厌弃喧闹奢靡,醉心于山水之间,独居于苏州半塘。 卞玉京、名赛,又名赛赛,后来自号“玉京道人”,习称玉京、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姐妹二人,因父早亡,二人沦落为歌妓,卞赛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 李香君,又名李香,苏州人氏,秣陵教坊名妓;天启四年生于苏州阊门枫桥吴宅,崇祯四年李香君八岁时,被秦淮名伎李贞丽收养为养女,即随养母改吴姓为李,名李香,号香君,被李贞丽调教得诗书琴画歌舞样样精通,性情上也学了李贞丽的豪爽侠气,十三岁就以诗书琴画歌舞成为秦淮河的传奇,李香君的身材娇小玲珑,眉眼儿俏丽生辉,小嘴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整个一个可人儿的模样,因她娇小而香艳,名字里又带个香字,所以客人们都戏称她是“香扇坠”绰号“香扇坠儿”。 田承嗣知道董小宛人在苏州,被老大田承玉强行抢夺,佳人受了惊吓,据说已重病不起,自然不会可能强撑着随田承玉进京了;可是近在金陵的卞玉京、李香君居然一个都没有带走,田承嗣对田承玉的能力更加不看好。 邢婉、郑妥娘、杨宛三人入席,席间焦宛儿谈到田承玉欲带走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未成一事,郑妥娘对事情的原委知之甚详,田承嗣对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颇有兴趣,郑妥娘如数家珍的讲了起来。 郑妥娘说道:“卞玉京跟江南大才子中的南京国子监祭酒司业兼东宫中允谕德吴伟业交好,而吴伟业、钱谦益、龚鼎孳等人相交甚深,以大公子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在江南不是有钱有势就一定办得成这件事的。” 田承嗣自然知道中允谕德是太子属官,强索卞玉京自然会牵扯到吴伟业,最后一定会演变成贵妃田家跟皇后周家的争执,老大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自然是不敢打卞玉京的主意了,其实就凭钱谦益、龚鼎孳的人脉,田家在南京要办成此事就算是田承嗣自己亲自上阵也是举步维艰,其实田承玉是不知道吴伟业惧于崇祯皇帝,已经放弃了卞玉京,只是田承玉消息不畅错失了良机。 焦宛儿说道:“既然卞玉京不行,难道董小宛、李香君也后台硬扎。” 郑妥娘笑道:“聚宝山前承嗣跟复社侯公子交过锋,南京城的人大多知晓。” 说起李香君,整个南京城哪个不知道他跟复社四大公子之一的侯方域交往甚密,侯方域的祖父侯执蒲、父亲侯恂以及整个父辈都是东林党人,谁想碰一下侯方域,首先要考虑东林党人的反应,这无疑是田承玉需要顾及的,当然田承嗣作为后来人还知道侯方域的父亲侯恂,靠着手握兵权的老部下湖广左良玉的支持,即将出任兵部侍郎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以解开封被闯贼李自成之围。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江南文人喜欢互为朋党,不分是非曲直,大明江山沦落到如此地步跟这些人有很大的关系。” 郑妥娘莞尔一笑道:“你们田家豪强霸道仗势欺人,一网打尽江南美女,使得秦淮河畔无颜色,还要江南的士绅文人喜欢你们田家吗?” 田承嗣笑道:“妥娘别说这么难听,田家并没有征你入宫嘛。” 郑妥娘笑道:“那是贱妾脾气太坏,你们田家怕惊了圣驾,不过贱妾现在是自投罗网哟。” 郑妥娘的话引得焦宛儿、邢婉、杨宛哄堂大笑,田承嗣对郑妥娘的话也深以为然,就是寇白门,身后还是靠着有个抚宁侯朱国弼撑腰才得以保全,田承嗣对历史上传说中与清朝顺治皇帝妃子同名同姓的董小宛大发感叹道:“这样说起来,董小宛是唯一没有硬后台,却躲过一劫的女子啰?” 郑妥娘说道:“说起董小宛,贱妾想起来复社四公子为什么这样针对你了。” 田承嗣问道:“哦,这跟董小宛有什么关系?” 郑妥娘说道:“府里不是有个陈圆圆吗?” 田承嗣说道:“是啊,看陈圆圆跟董小宛有什么关系呢?” 郑妥娘说道:“苏州的事情杨姐姐应该更清楚些。” 田承嗣把目光投向杨宛,杨宛只好说道:“田公子,董小宛爱慕复社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冒公子,而冒公子却属意现在你府里的陈圆圆,二人并于去年“订嫁娶之约”,冒公子和复社的人怎么会对你这个田家公子有好脸色。” 田承嗣这才知道,复社四公子处处针对自己,除了与侯方域的恩怨和派系之争外,自己跟冒辟疆也在无形中结下了私人恩怨,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自己现在虽然拜了东林党领袖史可法为师,只怕日后最终还是会跟东林党人拼个你死我活。 田承嗣心说自己羡慕的秦淮八艳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等,除了已经到手的寇白门、郑妥娘,就只有陈圆圆还有机会,董小宛、卞玉京不好说,至于柳如是、顾横波、李香君三人,自己想一亲芳泽,就只有从钱谦益、龚鼎孽、侯方域手里抢了,不然也就只有见识见识李十娘、龚之路、黄艳秋、沙九畹、杨漪炤这些名妓了。 酒席散后杨宛立即起身告辞,邢婉没有得到田承嗣暗示,自己执掌田府后院财权,也不希望自己第一次如此草率,也咬牙向田承嗣告辞,只有郑妥娘跟着邢婉离开时,被焦宛儿留住了,说起来还是田承嗣右肩有伤,不适合做难度大的动作,焦宛儿对床第之间的事一知半解,需要郑妥娘从旁指导,二女共事一夫,使田承嗣坐享齐人之福。 崇祯十五年四月十八日晨,田承嗣率卫马贵、牛成熊及亲兵队官兵两百多人离开大功坊田府,出南京聚宝门直奔聚宝山锦衣卫军营,饶成军、涂德海、苏定军等五百锦衣卫官兵已经整装待发,覃衍火、娄正刚、田小四、王虎臣等将领俱在一旁送行,田承嗣跟覃衍火、娄正刚、田小四、王虎臣等将领见过礼之后,命令饶成军、涂德海、苏定军等五百锦衣卫官兵与自己的亲兵队会合向南进发。 田承嗣的七百多锦衣卫官兵,清一色的一人双马,到底江浙自古以来就是富庶繁华之地,南京至杭州的官道修得甚是宽大整齐,沿途驿站的接待也非常到位,第四日下午申时时分,大队人马抵达了杭州城武林门外,田承嗣命令锦衣卫不进杭州城,就在武林门借杭州卫所军军营暂住一夜。 武林门,位于杭州旧城的西北,又称北关门,武林门外一路,历朝历代都是黄土铺地,清水遍洒,皆因“朝廷恩泽自北而来”,由此而入的杭州城,为此有碍观瞻的行为,就绝对禁止进出了,曾经有一个京城的高官,“死而返其乡”,要从武林门进棺材,这轰动就大了。杭城的最高长官也只有“姑曲从之”,西大街一时观者如潮,都道是破了天荒。 西大街的市容悉是冬青树,有如拱门,“人从树里行,不见赤日”,沿街的房子,瓦是绿的,门是黑的,门外还有短扉。院子用蒿草编织,又用白土装饰,街上的妇人,梳着低低的环型发髻,用的是胡粉敷面,街上女子肤如白雪美女甚多。u看书.uukansh 饶成军、涂德海两个色中饿鬼看得火起,指使管得宽向田承嗣递话,想去西大街嫖杭州女子,田承嗣不想数百锦衣卫*乱西大街,污了自己的名声,在江南文人那里落下不好的口实,毕竟自己的恶名只是在南直隶风传,还未蔓延到浙江,因此这次离开南京时锦衣卫带足了金银,田承嗣准备到时候让马贵带人花重金包些妓女回军营劳军。 不多时杭州知府刘梦谦带着下属跌跌撞撞到了,连忙对田承嗣赔罪道:“田大人,下官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刘大人,本将军只是路过杭州,大人不知何罪之有!” “田大人,下官已经在杭州城里最有名的明月楼设下酒宴,杭州官员士绅都等着景仰大人的风采,请田大人务必赏光。” “刘大人,本将军鞍马劳顿,这顿饭就免了。” “田大人,请给下官一个面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知府刘梦谦的两个家人捧着两只珠宝盒上前,田承嗣严肃的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把东西拿走。” 这时候亲兵队马贵和手下们,带着长长一队从西大街找来的包夜女子,这些女子穿的红蓝黄绿露肩现腿,一个个莺莺燕燕叽叽喳喳,非常兴奋的朝军营里走,估计这些女子对包夜的价钱很满意,田承嗣对着杭州官员们很不好意思,而杭州知府刘梦谦却领会出了其中的味道,认为自己有办法搞定钦差田承嗣。 第86章 睡了温青青 杭州知府刘梦谦昨日从群芳楼得到一个女扮男装吃霸王餐的,这小妞男装示人,俊秀异常,剥去男装后,显出女子秀丽可爱,娇媚可人,刘梦谦趁着那女子被绑昏睡之机,想吃了群芳楼老鸨送来的美味,刘梦谦刚刚深入那女子的胸衣里,就惊姓了那女子,被那女子一头撞倒在床下,接着那女子捆着的双脚跳下,踩到刘梦谦的大腿根儿,刘梦谦连忙喊救命,那女子才被刘梦谦的保镖家人控制住。 不久刘梦谦的大腿根儿肿了起来,要想办事是不成了,而且从自己家人口中得知,那女子自称姓温,说是什么浙江石梁棋仙派的门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温家五老”的后人,刘梦谦虽然一向看不起这些跑江湖的刁民,但也知道这次恐怕是惹上麻烦了,不敢再对温姓女子怎么样,让家人给温姓女子灌了两瓶杭州烧酒,让温姓女子老老实实睡瞌睡。 现在看到钦差锦衣卫佥事田承嗣手下收罗妓女,刘梦谦认定田承嗣性好渔色,不由得计上心头,让田承嗣去睡了温姓女子,好把浙江石梁棋仙派“温家五老”这股祸水东引,难道“温家五老”还敢杀钦差不成,这样自己就不用担心“温家五老”找自己的麻烦了,其实刘梦谦是被温家表面现象蒙蔽了,以他的官高势大,在温家这种江湖土豪恶霸的眼中也是高高在上的,莫说刘梦谦奸污温青青,就是杀了温青青“温家五老”也未必出手干预。 刘梦谦低声说道:“田大人,明月楼的酒宴之后,还有上好的杭州雏儿给大人开苞。” 田承嗣心说这杭州知府够无耻,不过刘知府又是金银又是女人,相信礼下必有所图,只是不知道自己帮不帮得了他,而自己愿不愿意帮他的忙,这时知府刘梦谦的两个家人打开了珠宝盒,里面尽是稀世奇珍,每盒价值都在一万两白银以上。 “刘大人,无功不受禄,的人的礼物本将军愧不敢当。” “田大人,当得起,当得起,只要田大人替下官美言几句就成。” “刘大人,你恐怕是拜错庙门了。” “只要大人你帮下官说几句话,成不成都与大人无关。” “不知道刘大人所求何物?” “唯求保住杭州知府的位子而已。”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杭州府富甲天下,天下官员瞩目,本将军恐怕人言微轻辜负了刘大人的厚望啊。” “下官自知此事难度颇大,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更多的是想趁机结识田大人你。”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刘大人,这样说来本将军如果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啰。” “田大人代天巡猎,自然要体恤民情,正该进杭州城与咱浙江的士子百姓们打成一片,晚上抽出时间与民同乐。” 田承嗣让管得宽收了礼物,带上马贵等两百亲兵,随杭州知府刘梦谦去杭州城里明月楼赴宴,马贵等两百亲兵看着几十个妓女不能享受,一个个心里那个难受啊,看着杭州府的官员都气不打一处来,也间接导致了路上亲兵们与杭州府的官吏衙役们相处得非常不融洽。 刘梦谦把杭州明月楼包了下来,本来预计只有几桌酒席,可是田承嗣带了两百多锦衣卫官兵,刘梦谦在二楼安排了二十多桌酒席招待锦衣卫官兵,自己陪着钦差田承嗣上了三楼,进了三楼最大的雅间。 陪席的都是杭州府的官吏,明月楼的伙计流水般的送上了酒菜,刘梦谦先向田承嗣敬酒,席间官员对田承嗣一阵恭贺,尽说些什么少年奇才、前途远大、战功彪炳、中流砥柱之类的恭维之词,听的田承嗣直起鸡皮子疙瘩,田承嗣得了刘梦谦的好处,说不得要陪着坐下去。 酒过三巡大家就开始聊天,杭州府官员问了一些田承嗣跟李自成军队作战的情况,以及田承嗣遇刺和“十三太保”逆案,田承嗣一一作答,当说到闯贼刺客、“十三太保”逆案如数伏诛,杭州官员都喝彩叫好,当然田承嗣也知道这些人是在演戏。 接下来大家就谈些风花雪月,刘梦谦趁着气氛轻松问道:“田大人,杭州西湖美不胜收,当真是山好水好人好,大人不如在杭州多停留几日吧。” “本将军,身负皇命实在是不敢再耽搁了啊。” “田大人,那咱们只耽搁一日游湖,看看西湖风光如何。” 田承嗣知道刘梦谦有话要说,自己拿了他的好处,少不得要听他说道说道,至于帮不帮得上忙另说,田承嗣答应了刘梦谦的请求,刘梦谦也舒了一口气,等田承嗣享受了处子的美味,再谈起事来就顺利多了。 酒席吃得差不多了,田承嗣向知府刘梦谦告辞,刘梦谦告诉田承嗣,已经在明月楼这条街上包了一处青楼,让田承嗣和锦衣卫官兵尽情放纵,刘梦谦已经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妥当,田承嗣不好再说什么,一切都由刘梦谦做主就是。 刚到二更田承嗣在刘梦谦的陪同下,率领锦衣卫官兵进了“春梦楼”,刘梦谦把七分醉的田承嗣送进了“春梦楼”最好的闺房,告诉田承嗣明天来接他游西湖,并祝福他今夜做个神仙般的美梦。 田承嗣进得房间,整个房里红烛高烧,一派洞房花烛夜的模样,醉醺醺的田承嗣捞开了描金大床的纱幔,一连捞开了三层,才看到床上卧着的年轻女子,这个女子轻纱薄衣鼾声平稳,脸色红润娇艳欲滴,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田承嗣上床坐在女子的身旁,看着这个貌美如花,娇媚可人,气质如梅,美目流盼,秀美凤目,玉颊樱唇,气质灵动的美貌佳人,田承嗣的心火直往上冲,忍不住抚摸女子雪白粉嫩、冰肤胜雪的肌肤。 朦胧中田承嗣觉得女子如飘飘若飞、凌波玉立的仙子,翻身之时竟然嫣然一笑,仿若丰姿卓越,淡雅从容、美绝人寰的女神,田承嗣心儿醉了,田承嗣的心儿飞了,田承嗣进入了他梦想中的天堂。 田承嗣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小楼一夜听春雨,香闺缠绵九次郎”,看着*甜睡的女子,满床零落的的裙衫污垢,田承嗣对自己的荒唐也感到脸红,想起身离开房间,又对床上的佳人不放心,于是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女子。 女子“嘤咛”一声,整个人儿侧了一下身,身子上的薄纱滑落,女子下身的床单浸满了血迹,田承嗣暗道果然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由得顿生怜爱之心,开始翻找女子的衣衫,再给女子穿戴在身上。 田承嗣何尝给女人穿过衣衫,一个不小心戳了女子的耳根一下,女子的头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田承嗣一下,又闭上的眼睛,田承嗣闻到女子此时仍然满身酒香,uu看书 wwuukanshu.cm以为女子的酒还没有醒,就给女子拿来凉茶灌了几口。 女子被凉茶呛了几口,终于又睁开了眼睛,不过整个人感觉非常萎靡,女子仔细的看了田承嗣一会,突然发出了一阵癔语,田承嗣听不怎么明白,不过从女子激动的情绪来看,田承嗣怀疑自己睡了一个不愿意卖身的女子。 田承嗣翻看了女子的身体手足,女子手足绵软无力,显然这个女子之前是被人下了药,知道自己无意中成了*良为娼的帮凶,田承嗣非常的尴尬,坐在女子旁边默默无语,而女子的目光充满了恨意,田承嗣相信只要这个女子能够动手的话,一定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田承嗣安慰那女子道:“姑娘,你入了青楼早晚都要过这一关,以后好好的活着,这里有些物事,算是给你额外的补偿把。” 田承嗣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小堆金锭、珍珠、宝石,然后准备转身下床,这时女子又是一阵癔语,这次田承嗣听清楚了一些,女子骂自己禽兽、流氓、混蛋,更是诅咒自己不得好死,田承嗣也有些生气了。 可是想到一个女子被人开了苞,这个人并不是愿意的,她发脾气骂人也是为了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田承嗣忍下了女子的辱骂,轻声对女子说:“昨夜是本公子酒醉误事,不如替你赎身作为补偿如何?” 女子喉咙里挤出话来:“我要杀了你。” 田承嗣顿时怒起说道:“简直不识好歹,本公子告辞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第87章 淡心游西湖 田承嗣负气出得房来,杭州知府刘梦谦已经客厅等着了,见田承嗣出来忙迎上前问道:“田大人,昨夜还满意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不过那女子似乎并非心甘情愿呐。” 刘梦谦推脱道:“那就是“春梦楼”老鸨的事情了。” 田承嗣想想也是,这青楼妓院坐的是皮肉生意,多少三贞九烈的女子,到了这里迟早还不得乖乖的暮迎朝送,自己不给他开苞,换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或者耄耋老者,对女子岂不是更加的不堪。 这时的田承嗣整个人轻飘飘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于是让“春梦楼”送上早饭,“春梦楼”的婢女立刻给田承嗣上了几种精致的糕点,田承嗣饿极了,拿起来就吃,直到吃了大半的糕点,才觉得肚子里有些饱了。 田承嗣喝了一口碧螺春后说道:“刘大人,你要本将军如何帮你。” 刘梦谦说道:“田大人,不急,不急,先游了西湖美景再说。” 田承嗣说道:“刘大人,你说出来看本将军能不能帮你,不然本将军就是游起西湖来心里也不安。” 刘梦谦咳嗽了一声说道:“田大人,相公误听人言,把漕运的粮食高价卖了,准备在秋收把粮食的缺口补起来,谁知道被人举报了,漕运总督史大人派人来查,下官来不及遮掩被拿了把柄,哎。” 田承嗣知道刘梦谦是看上自己跟史可法之间的师生关系了,可是漕粮事关重大,老师也不是好说话的人,就开口回绝刘梦谦道:“刘大人,朝廷的漕粮你都敢动,本将军实在是帮不了你。” “田大人,实在是杭州漕粮积压,漕运衙门把漕粮留在州库里,下官一时贪心想吃个差价,不想到惹下如此大麻烦,大人一定要替下官美言几句。” 田承嗣暗道这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自己是又拿钱又睡女人,哎,自己经不起刘梦谦软磨硬泡,上了人家的贼船,不帮忙恐怕说不过去了,不过老师史可法素以正直闻名,岂是还说话的主。 “刘大人,漕运总督史大人不好说话,这事本将军真的帮不了你。” “田大人,如果不是河南开封打仗,漕运运输不畅,也不会发生作用的事情,下官一定会把漕粮补足的。” “刘大人,你把粮食都销到哪里去了?” “只是转卖给了粮商,据粮商说陆路去了河南,海路去了山东。” “刘大人,河南干旱缺粮,现今那里可是闯贼李自成的地盘,有私通资敌之嫌啊。” “啊,田大人,这个粮食都是卖给老百姓了。” “刘大人,杭州走海路是不是都去了山东呢?” “田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大人想没想过海船如果过了胶东湾再向北会去哪里呢?” “田大人的意思是?” “为今之计就是抓住粮商这条线,看有没有人跟闯贼和建虏私通,本将军才好从中斡旋,兴许还能够戴罪立功!” “田大人,你真是下官的福星啊,下官一定会找出和闯贼、建虏私通的奸商。” “不是一定而是必须找出,我们锦衣卫干的就是抓奸商抄家灭门的买卖,刘大人这个买卖油水大得很啰。” “田大人放心,下官绝不会让一个奸商漏网的,以后下官就仰仗大人您了。” 田承嗣想出了解救刘梦谦的办法眉头舒展,刘梦谦也认为是个好办法,自己既可以脱罪又可以发财,靠牢了田承嗣这个国舅爷,日后想要再更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至于杭州那些个商人究竟有没有私通闯贼、建虏并不重要,这世道冤假错案多了去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直到后来刘梦谦一查才知道,要抓人根本用不着自己罗织证据陷害他人,就杭州商人走海船的,私下跟建虏私自贸易的就不在少数。 解决了心腹大问题的杭州知府刘梦谦此时心情大好,陪着田承嗣去西湖游玩,一路上给提出介绍西湖美景:苏堤春晓、曲院风荷、西湖夜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夕照、两峰白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田承嗣在前世也曾去过好几次西湖,只听说过双峰插云、平湖秋月、没有听过两峰白云、西湖夜月,只能怀疑是年代久远称呼有所不同。 田承嗣、刘梦谦一大队人马到了西湖边,六艘大型游湖画船早就等在那里,田承嗣、刘梦谦最好的一艘画船,田承嗣、刘梦谦各拥一个杭州名妓,在歌妓弹唱起舞声中,田承嗣开始了畅游西湖。 田承嗣对西湖感兴趣的是雷峰塔、灵隐寺、六和塔,那里留下了白娘子、济公、花和尚鲁智深的痕迹,一路游玩过去,田承嗣有兴趣的地方不多,对身边的名妓碰都没有碰,刘梦谦见自己的安排不对路心里也觉忐忑。 “田大人,要不要把温姑娘接来一起游玩。”刘梦谦对症下药。 “不用,本将军只是睡眠不足,刘大人不要误会了。”田承嗣心说自己睡的那个女子原来姓温。 “不知道田大人喜欢看西湖哪些风景?”刘梦谦为了讨好田承嗣,把什么元朝的钱塘八景(西湖又名钱塘湖),六桥烟柳、九里云松、灵石樵歌、冷泉猿啸、葛岭朝暾、孤山霁雪、北关夜市、浙江秋涛搬了出来,田承嗣还是兴趣缺缺。 田承嗣突发奇想问道:“刘大人,这西湖有没有叫梅庄的地方。” 刘梦谦显然不清楚问道:“梅庄,他主人是谁?” 田承嗣是从金庸名著《笑傲江湖》中得知这个地名的,它其位于杭州西湖边上,庄中有一地牢直通西湖湖底,为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被囚之处。庄主为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黄钟公四人,合称“江南四友”,因居于梅庄,故又称“梅庄四友”,四人均为日月神教教徒,现在刘梦谦反问,田承嗣怎么能说书上的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黄钟公四人的名字,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可是刘梦谦为了讨好田承嗣,u看书 ww.uuknsh 锲而不舍的追问梅庄主人的名字,田承嗣被*无奈报上了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黄钟公四人的名字,刘梦谦听了是一片茫然,连忙问同船的官员歌妓,竟无一人知道这四人中任何一人的来历,田承嗣心说找不到很正常,真的找出来了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可是船上的官员们不肯放弃,不断询问田承嗣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黄钟公四人的来历,田承嗣被烦得不行,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的,田承嗣受*不过,告诉这些官员们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黄钟公四人是习武的。 这些官员还是没有头绪,就在这时刘梦谦的师爷钱谦谷说道:“钦差大人,你说的梅庄跟西湖孤山那个梅妻鹤子处很像,那里确实是波光粼粼、景色秀丽、,孤峰独耸,清幽而宁静,宋朝处士林逋当年曾在此结庐隐居,可是孤山那一带这近百年来并没有听说出过习武之人,除非。。。” 田承嗣学了姹女阴阳功鸳鸯玉女拳,得了大功坊建文帝的宝藏,不仅喜欢上了武功,也迷恋上了金庸、古龙、梁羽生乃至黄易的小说,从自己目前的经历开看这些武侠故事有的极有可能是真的,田承嗣后悔不该泛泛而读,金庸、古龙、梁羽生和黄易他们小说的很多情节都回忆不起来了。 田承嗣见刘梦谦的师爷话犹未尽问道:“钱师爷,除非什么?” 刘梦谦的师爷钱谦谷说道:“钦差大人,西湖于谦于忠肃公墓不远处的铁府老宅倒是有人练武,可跟大人你说的情况相差很大。” 第88章 清寂柳自华 田承嗣听到铁府老宅心里一动,即姓铁又会武功,在离西湖于谦墓不远处有处宅子,田承嗣的脑袋里蹦出了梁羽生小说《散花女侠》和《联剑风云录》中的铁镜心,可是想想觉得不靠谱,难道金庸、梁羽生和黄易他们都是神人,武侠小说写成纪实文学了? 田承嗣问道:“哦,钱师爷,铁府老宅是怎么回事?” 钱师爷说道:“回钦差大人,杭州城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知道,铁府老宅第一任主人是正统景泰年间的御史铁泓,第二任便是他的独生子,成化年间云南沐国公的郡马江南著名剑客铁镜心,早年铁家后人多有习武,常在江南一带行侠仗义,一百多年了,铁家的人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不过杭州西湖铁府老宅如今在江浙武林中还是赫赫有名的。” 田承嗣听了非常惊喜,这铁府老宅果然是一代大侠铁镜心的居所,可是没听说铁府老宅有宝藏啊,不管怎么说,这次来西湖找不到笑傲江湖中的梅庄,见识一下梁羽生笔下铁镜心的私宅也是一大幸事。 “钱师爷,本将军想参观一下铁镜心的大侠的故居,不知道能不能给主人通融一下。” 知府刘梦谦说道:“钱师爷,田大人要看铁府老宅,你杭州人头熟,先去找房屋的主人疏通疏通” “东翁,这事包在学生身上。” 石爷钱谦谷向田承嗣问道:“钦差大人,是先去铁府老宅呢,还是顺道游玩而去。” “嗯,还是顺道游玩而去,最后听一听南屏晚钟就是了。” 杭州官员都听出来了,钦差大人为了去铁府老宅,游湖就在南屏山截止,东面的孤山、岳王庙、苏小小墓就打住了,大家都开始猜测钦差大人为什么会对早已作古百多年的铁郡马老宅感兴趣,而钱师爷此刻却隐隐有些得意。 田承嗣听钱师爷说起铁家如数家珍,不禁怀疑钱师爷跟铁家有什么关系,这时一个八品官服的官员在刘梦谦耳边嘀咕了几句,刘梦谦立即吩咐道:“就在前面小溪处停船。” 不一会画船靠在岸边,那个八品官员带着几个人上岸后,飞一般的向一处林中别墅跑去,田承嗣心知必然有蹊跷却不好问刘梦谦,刘梦谦只管请田承嗣吃随船带来的精美小菜糕点,已经过了正午了,田承嗣顾不得客气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八品官员陪着一位雍容华贵、珠宝满身、怀抱琵琶的女子款款而来,这时刘梦谦才说道:“田大人,那是杭州一代名妓柳自华,已作商人妇,相公把她请来弹曲,事情成不成就看大人的手段了。” “刘大人,请有夫之妇入船娱乐,恐怕不合时宜吧。” “什么有夫之妇,不过富商买来的小妾,玩得不高兴说不定转手就卖了,偏妾的身份当不得真的,大人肯听柳自华弹一曲,兴许能成为一段佳话嘞。” 柳自华上得画船来,田承嗣默默地打量着她,只见她细眉秀目,玉鼻挺直,紧抵着嘴唇,浑身露出一种圣洁高贵的气质,宛若一名门千金,刘梦谦给柳自华介绍道:“柳姑娘,这位是朝廷钦差锦衣卫佥事兼南直隶水师参将田承嗣大人。” 柳自华听了眉头微皱问道:“知府大人,这位少年钦差,莫非就是秦淮河众家姐妹盛传诗词出众的武将锦衣卫田千户。” “柳姑娘,现在田大人已经升为佥事了,田大人少年英雄前途无量,柳姑娘要好好把握哟。” 柳自华说道:“田将军,你长得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当今最得宠田娘娘的弟弟。” 田承嗣觉得柳自华非常大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柳自华见到田承嗣后,一改八品官员请她时的磨磨蹭蹭,热情的问田承嗣想听什么曲子,田承嗣想了想点了著名的传统武曲大套曲,《十面埋伏》。 柳自华嫣然一笑道:“贱妾听人说将军给秦淮河姐妹寇白门、郑妥娘作诗填词吟歌,不知将军能不能赐给贱妾诗词歌曲?” “柳姑娘,本将军不是才思敏捷之人,恐怕让姑娘你失望了。” “只要将军心中有贱妾,诗词可以慢慢写来。” “铮”的一声,柳自华弹起了《十面埋伏》,是以公元前二零二年楚汉最后决战--垓下大战为题材而创作的,相传在垓下大战中,刘邦调动了各路诸侯的军事力量,把项羽的人马紧紧围困,决战前,刘邦为了动摇楚军军心,,曾命士兵們吹奏和唱起楚地民歌,听着四面楚歌楚军士兵厌战思乡之心更切军心涣散,项羽自知败局已定,夜半时分与虞姬决别,仓惶突围刘邦命数千骑兵追击,呐喊厮杀之声震天动地.项羽终於寡不敌众自刎於乌江畔。 《十面埋伏》分为三大部分,十三个小段落,第一部分:大战前的准备阶段.包括《列营》、《吹打》、《点將》、《排阵》、《走队》五段;第二部分:以《埋伏》、《鸡鸣山小战》、《九里山大战》描绘决战情景.这是全曲的重点;第三部分:一方面写《项王败阵》、《乌江自刎》,另一方面写汉军得胜,《众军奏凯》、《诸將争功》、《得胜回营》,战争结束表现了汉军得胜的欢乐情绪。 田承嗣听完了柳自华的弹奏,立即就鼓起掌来,整船的人都跟着鼓起掌来,其他五条画船也跟着凑热闹,其实田承嗣对音律不太明白,不过好听的旋律人人都喜欢,田承嗣只要觉得好听就行。 柳自华得了田承嗣的鼓舞,接着又弹起了《春江花月夜》,这是一支典雅优美的抒情乐曲,它宛如一幅山水画卷,把春天静谧的夜晚,月亮在东山升起小舟在江面荡漾,花影在西岸轻轻得摇曳的大自然迷人景色。。。 这时师爷钱谦谷地上告诉了一件柳自华的风流韵事:去年七夕的傍晚,杭州一名沈姓生员,略带醉意迎着凉爽的晚风,信步走出钱塘门,漫步到西子湖畔,走着走着感觉得有些疲倦,顺势坐在路旁的一块堤石上休息,此处正近荷塘,残荷飘香,熏得人欲昏欲醉。 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十分口渴,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有几间楼阁,正亮着灯,于是起身朝前走去。来到跟前,见是一座别致的小院,矮矮的院墙围着,里面的一栋小楼和三两个亭台能看得一清二楚。朱漆的院门正敞着,沈逢吉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他便索性踉踉跄跄自己进去了。 小院内花木扶疏,宁静优雅,穿过门厅,后面是一间雅洁的书房,壁上挂着几幅清秀的字画,窗下置有书案,书案上纸笔砚墨一应俱全,忽见书案上搁着半杯茶水,上前一试,尚有余温,口渴已极的他不等细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只觉清苦微甘,煞是解渴。放下茶杯,又发觉案头正摊着一帧素笺,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捧来细读,原来是两阕“忆江南”词:七月六,瓜果设庭中,乞巧穿针儿女技,在天在地誓深宫,银汉自空空。 七月七,驾鹊拆离衰,尽管绸缪今夜里,情魔难障太阳红,分手各西东。 沈姓生员看笺上墨迹新凝,内容又是写今晚七夕之感,想必是刚刚写成;再琢磨这笔迹,纤秀清丽,分明是女子的手笔,心里想着这两阕情纯意浓的词,他又不禁技痒,忍不住也以七夕为题,拿过纸笔,写下一阕“多丽词”:自古来欢娱磨折相缠,叹双星恩情过笃,谪居两地情牵。对朱颜暗惊月冷,白素手顿失珠圆,锦帐长空,鸳帏惯冷,世人还说巧姻缘。花开花谢,尚多时刻,羞见并头莲,愿义仲寅宾挽月,宽我流连。恨当前鹊儿误报,银河隔断堪怜,喜相逢前程似后,悲离别后会如前,铁来归耕,金梭续织,耐心再到早秋天。一年年良宵一度,历亿万千年,转胜过红尘夫妇数十年。 沈姓生员写完后,心中觉得吐出一口长气般地舒畅,正准备离开时,忽听得院中响起一阵细声软语,接着又是环佩叮噹由远而近,朝书房而来。沈逢吉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两位艳妆女子已走进门来,看装束似是一主一婢,两位女子猛地见到了沈姓生员惊得花颜失色,那婢女还算胆大上前诘问,沈姓生员连忙辩解道:“夜暮迷途,误入贵宅,酒渴求饮,实非窃贼!” 那婢女哪里肯信,倒是那位小姐已缓和了神情,小姐在发觉案头素笺上一阕“多丽词,仔细吟读起来神情十分专注,回味完诗句后,小姐缓缓回过神来,幽幽地对沈逢吉说:“值此良宵,遇此佳宾,岂能无美酒助兴!” 然后又命侍婢会备酒,uu看书 .ukanshu 沈姓生员探问道:“敢问小姐芳名?不知是否本地人氏?” 那小姐似乎不愿多说自己的事,只是淡淡地回答:“妾姓柳名自华,乃金陵人氏,偶在西湖小住,来去匆匆也。” 沈姓生员接口道:“萍水相逢,可算有缘。” 侍婢很快就摆上了酒菜,柳小姐盛情相邀,沈姓生员难以推辞,于是两人对坐桌前,一往一来,情趣盎然,举杯频频,笑语连连。。。。。。,沈姓生员回家后,带醉酣睡了一昼一夜,第二天醒来,想起那夜的艳遇,心中挂牵不已。 于是穿戴整齐,沿着湖堤,又找到了那座小院。走近一看,不料院门紧锁,院内寥无人声,不知佳人何去何从了。他心烦意乱地到附近人家打听,谁知没人知道这小院中曾住过一位年轻姑娘,只说这是城中一富商的别墅,他很少来住,多半时间都空闲着,莫非是自己酒后一梦?莫非是七夕织女下凡?他终究找不到答案,只好悻悻而归。 沈姓生员后来才知道她是金陵城中秦淮河畔的一位名妓。身落风尘,心却保持着一份高洁,无奈命运不济,只落得随波逐流。金陵城繁华似锦,柳自华的门前也是人马喧嚣,一位杭州富商游玩青楼时迷上了柳自华,带她到杭州西湖畔金屋藏娇,柳自华并不中意于那位富商,富商把柳自华和一个侍婢安置在自己位于西湖畔的别墅中,本人却又走南闯北忙做买卖去了,这段清寂的时光才有了那夜偶遇才子沈姓生员的故事。 第89章 铁家惊涛剑法 田承嗣一边替柳自华谈琵琶,一边听师爷钱谦谷说事,等师爷钱谦谷把柳自华和沈姓生员的故事说完,田承嗣得出的答案就是:一代名妓柳自华虽然才华横溢,但是整个人很清寂,纵是名花有主,要弄到上手也不难,可惜今日的田承嗣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怀中美姬也不会如此受冷落。 柳自华连弹《塞上曲》《夕阳箫鼓》,田承嗣听得那个美啊,不经意间把师爷钱谦谷凉在了一旁,这时师爷钱谦谷低声说道:“钦差大人,铁府老宅到了。” 田承嗣这才从柳自华优美的乐声惊醒过来,对对坐的杭州知府刘梦谦说道:“刘大人,就在这里靠岸。” 六艘大型画船靠向了岸边,柳自华弹完《夕阳箫鼓》,见众人已经在准备上岸,脸上显得有些失落低声问道:“田将军,你不游钱塘湖了?” 柳自华对田承嗣在此处下船有疑惑很正常,这里并不是名胜风景所在,倒是离岸返回杭州闹事的捷径,田承嗣感觉到了柳自华对自己的不舍,暗道这女人的确很前卫,虽然艳丽难以胜过寇白门、郑妥娘,可是清新淡雅颇有豪门千金气质,加上弹得一手好琵琶和刚才师爷钱谦谷讲的风流故事,田承嗣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田承嗣附在柳自华耳边说道:“本公子有点事,去去就回。” 柳自华脸儿一红说道:“公子为何不带贱妾同行?” 田承嗣见柳自华心急,打蛇随棍上,居然几句话就缠上了自己,只好说道:“柳姑娘,只是些男人们的事情,你在船上好好休息,一会我们去听南屏晚钟好吗?” 柳自华轻柔的说道:“那公子,那你快去快回呀!” 田承嗣摆脱了柳自华的纠缠上了岸,跟田承嗣并派前线的刘梦谦问道:“钱师爷,本府记得你妹夫好像是姓铁。” 前边带路的师爷钱谦谷连忙侧身说道:“东翁的记心真好,铁府正是学生妹夫的家。” 刘梦谦埋怨道:“钱师爷,怎么不早一点明说,把这种关系藏藏捏捏的。” 钱谦谷唯唯诺诺的,田承嗣笑道:“刘大人,本将军好武,久闻当年铁府铁镜心大侠武功盖世,剑法通神,可惜缘悭一面,只是想去铁大侠的故居缅怀一番。” 刘梦谦说道:“钱师爷,还不给田大人介绍铁府的事情。” 钱谦谷说道:“钦差大人,你想知道铁府那方面的事情?” 田承嗣从前对梁羽生的小说看得不是很仔细,只大体知道萍踪侠影张丹枫和云蕾故事,白发魔女练霓裳和卓一航的事迹,了不得还有个叫毒龙尊者金世遗的,也不记得是哪本书上的了,至于铁镜心的事迹记得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因此倒是并不特别关心,只是根据金庸的《碧血剑》一书找到了建文帝藏在魏国公赐第的宝藏,这次本是想去荆州天宁寺寻找金庸《连城诀》上梁元帝的宝藏碰碰运气,今日又恰巧在杭州得着了跟金庸齐名的梁羽生笔下的成名人物的消息,因此才心血来潮之下打算探访见识一二。 听了钱谦谷的话,田承嗣却在暗暗思量不知此行会不会也有什么收获呢? 田承嗣说道:“钱师爷,你随便说,是铁大侠的事情本将军都爱听。” 于是钱谦谷把铁镜心以及铁家的事情娓娓道来:铁镜心原是正统到景泰年间御史铁鈜的儿子,拜了当时天下四大剑客之一的石惊涛为师,(石惊涛、张丹枫、乌蒙夫、阳宗海在天顺年间并称为天下四大剑客)成了一个文武双全的书生,娶大明世袭云南沐国公沐琮之女沐燕为妻。 铁镜心的武功一度被江南武林人士拿来与武学宗师张丹枫媲美,以沐国公郡马身份退出江湖归隐林下,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二人常住云南、台州、杭州西湖三地,西湖的铁府老宅就是当年铁镜心、沐燕夫妇的修养之地。 铁镜心过世后,铁家维持了两代人,大家就逐渐疏远了,除了云南、台州后人相对多一些,其他的偏支散往各地,杭州西湖铁府老宅这一支,是铁镜心二儿子嫡传,钱谦谷妹妹嫁的按辈分算应是铁镜心的曾孙。 田承嗣问道:“那铁家的长房在哪里?” “在台州,小儿子那一房留在了云南。” 田承嗣若有所思的“哦”了一下,“钱师爷,那以你所知,铁家现今哪一房的武功最好?” “大人,铁家世代书香门第,读书才是正道,当年铁公镜心也是一个不小心才拜入了石惊涛门下练了武,台州长房三代前就已经专攻诗书,这两代出来三个举人、五个秀才,望的就是金榜题名,报效朝廷,倒是听妹夫说云南的铁家后人还有在习武的,从军于黔宁公帐下。” 众人说话间铁府老宅就到了,钱谦谷让铁府老家人开了大门,田承嗣一行人进了铁府,这是受四合院建筑和宫苑影响的宅园,沿用了江南园林传统的文人风格,建筑风格淡雅朴素,布局自由,厅堂随宜安排,结构不拘定式,亭榭廊槛,宛转其间,蕴含诗情画意和文人特色,算得上江南园林建筑的范本。 田承嗣看了一会铁府景致问道:“钱师爷,怎么没见铁府的主人?” 钱谦谷说道:“妹夫前些年已经过世,大人要参观铁府,学生只好代铁府主人陪游。” 田承嗣说道:“钱师爷,早知令妹是寡居,本将军就不该前来了。” “哪里哪里,钦差大人肯光临铁府,是小妹和铁家的荣幸。” “钱师爷,其实本将军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见一见铁府的武术高手。” “钦差大人,铁府只有学生的外侄一人在练武,因为岁数尚小,恐怕难入大人您的法眼呀。” 田承嗣听了有些落寞说道:“久闻铁家惊涛剑法天下无双,今日过宝山无缘一见殊为遗憾啊。” “大人,要不学生去叫侄儿出来表演一番?” 田承嗣迟疑着点了点头,钱谦谷飞快的进了内宅,刘梦谦待钱谦谷背影消失在了回廊后说道:“田大人对当年铁公镜心的惊涛剑法有兴趣?”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闻名已久,不过曾听前人提起过惊涛剑法路数刚猛,火候不够只怕使不出剑法的精髓来,姑且看一看吧。” 刘梦谦听了田承嗣的话不由陷入了沉思,这时钱谦谷同一个丫鬟陪了拿剑少年出了内院,拿剑少年站在客厅外的空地上,钱谦谷说道:“镜儿,给钦差大人表演一趟惊涛剑法。” 那个叫镜儿的小孩用剑挽了个起手式,就开始舞起了剑来,田承嗣看那镜儿不过七八岁模样,剑虽然舞得规中规矩,却丝毫没有体现出前世书中所说惊涛剑法变幻无方招招凌厉如江河汇海般的那种精髓,田承嗣出于礼节鼓掌喊了几声好,等小孩舞完惊涛剑法后,田承嗣让马贵打赏小孩几件金器,uu看书 uukanshu 算是自己唐突打搅铁家的赔礼。 田承嗣已经抬腿走人了,这时正跟知府刘大人嘀咕的,师爷钱谦谷跑向田承嗣说道:“钦差大人留步。” 田承嗣回头看着钱谦谷,钱谦谷低声说道:“钦差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田承嗣心说钱谦谷有事,于是故作迟疑了一下,然后往无人的花园矮墙处走去,钱谦谷跟着到了矮墙处低声说道:“钦差大人,似乎您非常喜欢惊涛剑法?” “本将军对铁大侠当年的成名绝技惊涛剑法、惊涛掌法、大摔碑手、大擒拿手法都心仪得很。” “大人,学生只知道铁府有惊涛剑法,至于其他武功倒是真的不知,听学生妹妹说她的公婆还在世时就没见公公和妹夫耍过,不知是否失传了,不过惊涛剑法的秘籍却是还在的,不知道大人想不想要惊涛剑法?” 田承嗣故着推辞道:“惊涛剑法是铁家不传之秘,本将军岂能有非分之想!” “大人,铁家现如今已经完全弃武从文了,学生的外甥镜儿练剑更多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大人为朝廷东征西讨正用得着惊涛剑法,惊涛剑法不仅能让大人多立战功,也可以使铁公镜心的惊涛剑法在百余年后再次发扬光大。” “本将军其实原本也无意铁家的惊涛剑法,既然钱师爷已经说出了这么多道道来,本将军要是不收仿佛说不过去了,恩,钱师爷,说说铁家,哦,或许说是你想要的东西吧。” 第90章 剑谱、钟声、美人 钱谦谷听了田承嗣的话显得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有话说不出口,田承嗣微笑着道:“钱师爷,本将军虽然羡慕惊涛剑法,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绝不会白占孤儿寡母的便宜,此事就当没有提过。” 钱谦谷鼓足勇气说道:“大人,学生想做官。” “哦,钱师爷想做什么官?” “学生想做杭州府府丞。” 田承嗣惊得“啊”了一声,这钱师爷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胃口太大了,难怪刚才期期艾艾的说不出口,府丞啊,正六品的官,特别是杭州府这样油水丰厚的地方,一个秀才出身的师爷怎么可能得到那个位子,田承嗣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走。 “大人,杭州府辖下的县令也行。”钱谦谷见田承嗣要走连忙改口。 田承嗣停下脚步说道:“钱师爷,如果是一个县令的话,本将军可以想想办法,至于是不是杭州府辖下就不敢保证了。” 杭州府辖下仁和县、钱塘县、海宁县、富阳县、余杭县、临安县、新城县、於潜县、昌化县九县,弄一个县令问题不大,只是不一定是最肥的缺,田承嗣才开始上手弄权,不敢给钱谦谷拍胸口。 钱谦谷拦住了田承嗣去路说道:“谢谢钦差大人。”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惊涛剑法是铁家的宝贝,不知铁家你那妹妹与外甥有没有什么要求?” 钱谦谷仗着是铁府夫人的兄长,利用惊涛剑法占尽了便宜,可田承嗣心知毕竟自己拿的是铁家的惊涛剑法,自然要堵铁家的嘴,不然以后万一要是有人议论起来,说田承嗣欺负孤儿寡母,就好说不好听了,因而还是最终有此一问。 “大人,能不能给小妹奏请贞节牌坊?” “令妹青春几何,守寡几载?” “小妹青春四九,守节已满三载。” 田承嗣心说钱谦谷的妹妹才满孝期,就要申报贞节牌坊,这个实在是不靠谱,可是田承嗣经历了“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的行刺,现在右肩还伤势未愈,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田承嗣对武功秘籍充满了渴望,对钱谦谷妹妹立贞节牌坊的事只得想办法,田承嗣怕以后有麻烦也只能多问了几句。 “立贞节牌坊是先生的意思,还是令妹的意思?” “钦差大人,是小妹的意思。” “先生是知府的人身边的红人,这事先生自己就可以办妥嘛。” “小妹矢志为铁家守寡,作兄长的只有成全于她,可是小妹申报贞节牌坊的条件差的太多,只好请钦差大人成全小妹的心愿。” “钱先生,令妹还年轻,需不需要慎重考虑。” “大人,杭州铁家家势日衰人丁稀少,小妹立志重振铁家,望大人成全。” 田承嗣心说钱谦谷的妹子,人又没有上吊殉节,守节的日子也非常短,立贞节牌坊真不够格,除非自己给她塞在功劳薄里,再找烂友李胜平,给他父亲国子监祭酒李建泰说说,这贞节牌坊的事兴许能成,哎,田承嗣叹气,跟大哥田承玉闹翻,田家的力量自己恐怕用不上了。 于是当夜钱谦谷便留在铁府老宅说服小妹拿出惊涛剑法,田承嗣则在知府刘梦谦的陪同下,一行人原路返回画船,柳自华见田承嗣回来顿时眼波流转笑颜如花,田承嗣不知道这柳自华是被商人关闷了,还是天生的*荡娇娃。 杭州知府刘梦谦见天色不早了,吩咐画船立即赶往西湖十景之一南屏山净慈寺,好让钦差田大人听那净慈寺傍晚的钟声,沿途柳自华给田承嗣讲起了南屏山景色,南屏山绵延横陈于西湖南岸,山高不过百米,山体延伸却长达千余米。山上怪石耸秀,绿树惬眼;晴好日,满山岚翠在蓝天白云得衬托下秀色可餐,遇雨雾天,云烟遮遮掩掩,山峦好像翩然起舞,飘渺空灵,若即若离;吴越国主钱弘叔在南屏山麓建佛寺慧日永明院,后来成为与灵隐寺并峙于南北的西湖两大佛教道场之一的净慈寺,几百年来净慈寺傍晚清越悠扬的钟声,成了西湖十大美景之一。 田承嗣游了一趟西湖觉得非常寂寞,雷峰塔并没有白娘子,灵隐寺碰不到济公,六和塔也见不到心中的英雄人物鲁智深、武松,只有南屏山净慈寺的晚钟千百年不变,这让田承嗣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画船靠在南屏山下西湖岸边,刘梦谦识趣撤走了画船上所有的人,整个大画船上就只有田承嗣和柳自华两人,柳自华依偎在田承嗣身边说道:“田公子,你给贱妾留下一首诗词吧。” 田承嗣说道:“柳姑娘,本公子今日实在是才思枯竭,作不出什么好诗词来。” 柳自华幽怨道:“是贱妾不如寇白门、郑妥娘吧?” 田承嗣叫屈道:“柳姑娘,你真的冤枉本公子了。” “贱妾出场从来没有被客人冷在画船上过,田公子真是铁石心肠啊。”柳自华发出嘤嘤嘤嘤的啼哭声。 田承嗣有些措手不及,连忙伸手扶住柳自华,这时南屏山上净慈寺传来了钟声,一声声悠扬浑沉的钟声从古寺中传来,久久地在山谷中回荡,隐隐还有净慈寺晚课的梵呗、磬、木鱼、法鼓等声调,展示出禅境中豁然的顿悟。 田承嗣沉静在南屏山暮色苍茫,古松参天,倦鸟归林,晚霞缥缈,喧闹的西湖渐渐沉睡,净慈古寺一片寂静中;西湖岸边,渔舟唱晚,牧笛催归,整个画面静谧安详寥廓江天浑然一体,田承嗣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净化。 南屏山上净慈寺的钟声停止后,uu看书 .ukash.om 从梦境中醒悟过来的田承嗣,发现柳自华已经贴在自己的身体上,田承嗣也感到了柳自华的体温,整整一天没有动静的*有了反应,于是情不自禁搂紧了柳自华的腰肢。 过了很久柳自华才低声说了句:“田郎,今夜西湖只属于我们两人好吗?” 田承嗣的心跳的飞快,颤声的说了一句:“好的,天地间浑然一体,人世间只有你我。” 杭州知府刘梦谦等了很久,没有得到田承嗣招呼上船口令,却传来了田承嗣高亢悦耳的歌声: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树摇风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看不到他的行踪只听到那南屏钟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相思有什么用我走出了丛丛森林又看到了夕阳红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树摇风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看不到他的行踪只听到那南屏钟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相思有什么用我走出了丛丛森林又看到了夕阳红。 杭州知府刘梦谦听完田承嗣歌曲,再不会不识趣上画船了,跟田承嗣的亲兵队长马贵道声别,带着杭州府大小官员乘画两条船离开了南屏山,马贵率领两百亲兵一直守护在田承嗣画船周围。。。。。。 第91章 衢州温家堡 田承嗣回到武林门外锦衣卫暂住的军营时,已经是二十四日上午已时,钱谦谷早已经在军营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田承嗣接过钱谦谷献上的惊涛剑法剑谱,这是一本透着新墨香的抄本,一看便知是连夜抄出来的副本,想来是铁夫人到底不敢让铁家彻底断了曾祖留下的武学传承,翻了翻剑谱,剑招及心法虽然一共只有八十六招剑式,不过后面却还附有一路外门拳法——惊涛拳法,一共是八十一式。 钱谦谷看见田承嗣神色不愉,连忙解释道:“钦差大人,铁家上代发生过变故,原来的祖传剑谱被不肖子弟带走,学生妹妹的公公当年其实就没有学全惊涛剑法,这本剑谱还是学生妹夫在父亲去世后向台州那一房讨要了前代遗留资料才整理出来的,因此剑谱中遗漏了很多招数,不得已才给大人补录了这一路惊涛拳法,这一手拳法铁家男子一般都会,据说也是铁公镜心留下来的,虽然远不及剑法会牵涉到内功那般精深,但胜在没有遗漏,招数至今完整。” 田承嗣不清楚钱谦谷的话到底能够信几分,虽然没有得到完整的惊涛剑法,却意外的得到了一套惊涛拳法,算起来其实仍然是一笔很不错的买卖,加上田承嗣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也就没有深究剑谱残缺一事。 田承嗣说道:“好,钱先生和令妹的事,本将军会抓紧办的。” 钱谦谷说道:“让钦差大人费心了。” 亲兵送钱谦谷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心情虽好,整个人却非常疲劳,就躺在卧榻上养神,想起昨夜在画船上,柳自华使出通天手段,硬是让疲惫不堪的田承嗣梅花三弄,这么主动的女子让田承嗣心里有些吃不消,好在柳自华也没有表示要跟着田承嗣,田承嗣乐得一夜风流撒手走人。 锦衣卫官兵提前吃了午饭,正午前锦衣卫大队人马离开了武林门军营,因为田承嗣的耽搁,锦衣卫官兵在天黑时才赶到诸暨县,官兵们在野外安营扎寨,田承嗣心里有些惋惜,自己不在杭州过分纵欲,今天就可以赶到义乌,抽空招一点义乌兵,要知道戚继光戚少保的士兵,当年明军最精锐的部队就是来自义乌。 第二天中午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饶义乌城而过,一直认为是去少林寺求药的锦衣卫官兵,对现在走的路越来越疑惑,这那里是去河南嵩山少林寺,倒像是去福建莆田的南少林,领头的将领中马贵、牛成熊、苏定军是盲从,饶成军、涂德海沉不住气了,趁着午炊的时间来往田承嗣。 饶成军问道:“将军,我们准备去哪里?” 田承嗣说道:“衢州石梁温家堡。” 田承嗣坦率的说了地方,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倒不好问了,田承嗣说道:“这次去石梁温家堡是接走一个女人,然后去湖广荆州办事,最后才去嵩山少林寺,这个秘密你二人知道就行了。” 田承嗣给饶成军、涂德海二人交了底,免得这二人东想西想的,哪知道这二人当锦衣卫久了,见田承嗣要自己二人保密,以为是皇上钦命的差使,再也不敢多问一句,这也让田承嗣乐得耳边清静。 田承嗣率锦衣卫一路赶时间,终于在二十六日晚到了温家堡外,田承嗣的到来顿时惊动了温家堡,温家五老得知到的是朝廷锦衣卫都吓得个半死,要知道温家五兄弟都是黑道中人,说白了就是一窝强盗,朝廷锦衣卫到来怎么会不惊心。 温家五兄弟商量半天,还是先派人去朝廷锦衣卫那里探一下路,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第二代的温天霸身上,温天霸带了堡丁抬了不少礼物,硬着头皮去朝廷锦衣卫设在温家堡外的军营。 温天霸一到锦衣卫军营辕门外,数十名围在辕门前的乡民一哄而散,温天霸暗道不好这些混账乡民八成是向锦衣卫告刁状了,有道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可是有钱无理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可是已经到了辕门前,温天霸只好报上温家的名号,守辕门的锦衣卫迅速报了进去,不一会一个锦衣卫总旗出来接引问道:“你是温家派来的?” “小人,温天霸。” “跟我走吧。” 温天霸递上一小袋银子,锦衣卫总旗没有接,温天霸显得很尴尬,锦衣卫总旗说道:“温公子,我家将军军纪严明,下属都不敢随便接受他人馈赠。” “冒昧的问一句,大人如何称呼?” “锦衣卫总旗苏定军,哦,已经到了,温公子你等一下。” 不一会大帐前的亲兵让温天霸进去,温天霸进账一看人还不少,正中坐着一个少年武官,知道是锦衣卫的首领,连忙深深的拜了下去,然后把把礼单递给锦衣卫亲兵,少年武官从亲兵手上接过礼单,并没有看就放在了一边。 “你是温天霸?” “回大人,正是小人。” “你们温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温天霸心说这锦衣卫难道不是要对付温家堡,可分明这少年军官的口气又对自己不善,一定是刚才那群穷棒子告了状,妈的,被自己找出来的话,哼哼,温家一定会让这些穷棒子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回大人,我们温家是世代良民,靠经商和祖上留下来的田土过日子。”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今日刚刚有人举报你们温家堡是贼窝,本将军就不得不调查一番。” 温天霸一听少年军官要调查温家堡,心里火气就上来了,心说你好大的官嘛?拿着鸡毛充令箭,于是就粗声粗气的问道:“请问军爷贵姓,可是管辖我们衢州的上官?” 主位上的少年武官嘿嘿冷笑,接引温天霸的总旗苏定军喝道:“大胆,只是圣上钦差锦衣卫佥事兼参将田承嗣大人,只要是大明的国土都快要管,难道你温家堡不归大明管辖?” 温天霸一听就头晕了,心说这个少年武官是有大来头的,顿时没有了脾气说道:“钦差大人,我们温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些刁民的胡言乱语。” 钦差田承嗣身边的一个百户说道:“是不是忠心耿耿,不能光靠嘴皮子说,我家大人要看的是实际行动。” 温天霸连忙说道:“钦差大人,我们温家堡一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不知道能不能请钦差大人去温家堡巡视,uu看书wwukanshu.c 也好让温家上下有机会表示对朝廷的忠心。”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表示答应,这下子温天霸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田承嗣问了几句话,就让苏定军送温天霸离开,出军营的路上温天霸问道:“苏将校,不知钦差大人有什么嗜好?” “我家将军是当今国舅,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只要你们温家堡行的正坐得端,大人是不会为难你们的,温公子不用特别准备什么。” 苏定军、温天霸两人出了辕门,温天霸得知钦差大人是国舅,一时间不禁利欲熏心,继续缠着苏定军套话,这时苏定军按照田承嗣事先教的讲道:“我家将军就喜好风流。” “啊,谢谢苏将校,温家一定给钦差大人准备好美女。” “算了,最好不要准备,你们这里能有什么好货色,免得拍马屁拍到大腿上了。” “那钦差大人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温天霸说话没有底气。 “我家将军睡的是秦淮河上的名妓寇白门、郑妥娘之流,你听说过没有?” 温天霸听了之流口水连说知道,眼睛里充满了田承嗣的敬意,苏定军说道:“在将军在杭州呆了两天,头天给一个雏开了苞,第二天跟杭州名妓柳自华在西湖上荡了一夜的舟。” “这样啊,看来我们温家无能为力了。” “可惜了,人家献的宝将军非常满意,许了那人一个正经前程。。。” 第92章 温家的温柔乡 第二天大清早,温家五老的老二温方义、老四温方施在温天霸的引导下,来锦衣卫军营迎接钦差田承嗣大人驾临温府,田承嗣在中军大帐接见了五老中的温方义、温方施二人,田承嗣说了些勉励温家为国效力的话,并暗示朝廷对武林人士不拘一格降人才,听得温方义、温方施二人心花怒放,以为温家时来运转官运亨通了。 老四温方施沉不住气了:“钦差大人,武林中人报效朝廷,不知道朝廷有何封赏?” 田承嗣知道温方施有个宝贝孙子就投下了诱饵:“加入锦衣卫从总旗做起,武功高强者可以领百户,立下大功可荫直属亲人一名。” “钦差大人,孩子还小,还没有娶亲,那皇上赏赐的官职可不可以长辈替代呢。” “这个还没有遇到过,不过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赏赐的官职都是虚衔,除非本人确有真才实干,才可以转为实缺。” “钦差大人,小的替孙儿。。。” 老二温方义急了:“老四,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这么大的事情,大哥还不知道,你就自己拿了主意,你眼里还有没有大哥、三哥和五弟?” “老二,我让正儿报效朝廷哪里不对了,别动不动就搬出大哥,你想升官发财,叫你的儿孙也进锦衣卫就是。” “老四,你胡说八道。。。” 田承嗣说道:“二位也是几十年老兄弟了,有事好商量、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 温方义、温方施二人这才息了争吵,二人恭迎钦差田承嗣前往温府,田承嗣带了马贵、苏定军等两百锦衣卫进堡,沿着堡里的大道直达温府,温家的老大温方达、老三温方山、老五温方悟已经等候在大门外。 老大温方达亲自迎田承嗣入内,田承嗣只见里面是一座二开间的大厅,当中一块大匾,写着三个大字:“世德堂”。厅上中堂条幅,云板花瓶,陈设得甚是考究,一派豪绅大宅的气派。 温方达把田承嗣迎入客座,等仆人奉了茶后温方达开口:“钦差大人,不知道我们温家可有你效力的地方?” 田承嗣说道:“暂时没有,不过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温家子弟愿意报效朝廷,皇上一定不会亏待温家的。” 温方达递给田承嗣一份礼单,田承嗣打开一看,好家伙林林总总几十项奇珍异宝,保守估计也值两三万两银子,田承嗣合上礼单放在茶几上,然后向温方达那方推了一下说道:“温堡主,你太客气了。” 温方达惊道:“钦差大人,难道你。。。” 田承嗣说道:“温堡主,本钦差是为皇上办事,不敢私下收受钱财。”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你真是好官啊,朝廷的官员都像大人这样,大明朝一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田承嗣说道:“温堡主太夸奖了,本将军只是进自己的本份罢了。” 温方达见田承嗣似乎油盐不进,不爱钱财,那就只有在美色上打主意了;昨夜温天霸回来说明了情况,温方达就知道自己被堡里的乡民告了,好在锦衣卫不是针对温家的,温家也没有必要给朝廷翻脸,现在朝廷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毕竟大势看上去还算稳当,绝不是小小一个温家土豪可以拂逆的,特别是听温天霸说起钦差大人有意招纳武林人士为朝廷效力,温方达也动了心思,不然也不会再送田承嗣三万两银子的大礼。 温方达一直发现二弟温方义、四弟温方施在使眼色,于是灵机一动说道:“田大人,你的右肩受了伤?” 田承嗣说道:“嗯,是闯贼手下的江湖人士所为。” 温方达表现出吃惊的样子:“田大人,知不知道是哪位江湖人士所为,只要知道对方的名头,温家一定替大人出了这口恶气。” 田承嗣说道:“呵呵,不用温堡主出手,刺客已经在杭州被活剐了。” 温方山说道:“昨日南杨听杭州过来的江湖朋友说,杭州有金陵城的消息,附逆闯王李自成的“十三太保”全帮处斩,被活剐的是北六省响当当人物恶虎沟大寨主“阴阳扇”沙天广。” 温方达听了顿时色变,连忙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你身上有伤,不如去后院休息片刻,等精神恢复了我们中午边吃边谈。” 田承嗣知道这五个强盗要商量事情,装着懂不起说道:“不用了,这样会很失礼的。” 温方达说道:“大人是金枝玉叶,一旦有什么闪失草民们担当不起啊,老三送田公子去后院休息。” 温方山答应了一声,同二儿子温南杨一起请田承嗣去后院,田承嗣见温家大白天耍花样,只好客随主便了,随着温方山、温南杨覃龙后院,管得宽带着五十名亲兵随行,温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到了一处小院子温方山、温南杨停了下来,温方山老脸一红说道:“田大人到了,南杨你带田大人进去。” 温南杨带着田承嗣继续往里走,指着一处房屋说道:“田大人,你进去消息吧。” 田承嗣问道:“温兄你不陪本将军进去。” 温南杨有些不好意思道:“田大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奇,喜欢就只管随心所欲。” 田承嗣故作莫名其妙进了屋,穿过两个天井,直到第三进,从东边楼梯上了楼,田承嗣推开房门眼前一耀,先闻到一阵幽幽的香气,只见房中点了一对大红烛,照得满室生春,床上珠罗纱的帐子,白色缎被上绣着一只黄色的凤凰,壁上挂着一幅工笔仕女图。 床前桌上放着一张雕花端砚,几件碧玉玩物,笔筒中插了大大小小六七支笔,西首一张几上供着一盆兰花,架子上停着一只白鹦鹉,连椅披上也绣了花,真是满室锦绣,田承嗣隐隐约约看见纱帐里躺着一个人。 田承嗣暗想会不会是温青青呢,于是伸左手撩开了纱帐,只见白色绣缎凤凰被裹着一个熟睡的少女,姿色倒是有七八分,,田承嗣抖开被头,顿时一股浓烈的香味中人欲醉,知道这个少女被人下药了,可惜一看发型就知道是个丫鬟,田承嗣心说这帮强盗的专业素养太差了,造假都没有一点技术含量,u看书 ww.uukanshucm 温家的人真是枉费心机。 田承嗣之所以来石梁温家堡,就是要截住温仪、温青青,断了这母女二人跟袁承志的联系,以袁承志的性格,找不到金蛇郎君“重宝之图”上的宝藏,多半就不会继续追查下去,到时候自然也就不会查到自己头上,自己闷声发大财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否则一旦消息泄露,自己可就没安生日子好过了,建文皇帝的宝藏,不论是朝廷崇祯方面出于公,还是江湖上义军那边出于私,都不会放过自己,这就是田承嗣为什么来衢州石梁温家的原因。 田承嗣虽然好色,却也不是什么人都上的,特别是这两天田承嗣在杭州吃饱了的,怎么会对一个丫鬟感兴趣,于是就找了一把椅子靠着,眼睛看着架子上的那只白鹦鹉,吹着口哨逗白鹦鹉取乐。 白鹦鹉发出人语道:“你是谁?” 隔壁也有人发出声音:“你是谁?” 田承嗣心说活见鬼了,怎么隔壁还会有人呢,难道温家的人还有偷窥的爱好,田承嗣不由得靠着窗户望出去,看见西边屋里还有只绿鹦鹉在学白鹦鹉说话,田承嗣知道西楼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好奇的转上走廊,推开了走廊上隔断的木屏风。 田承嗣来到了西楼,整个西楼的房间里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当走到最里面的哪一间房间时,房门被锁紧紧的锁住了,没有遇到温仪、温青青任何一个人,田承嗣心里不由得有些遗憾,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锁着的屋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第93章 巧遇安小慧 这种木门木窗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田承嗣不走寻常路,轻启雕花窗户一跃而入,房间里黑沉沉的,田承嗣摸到桌上的打火石,点燃打火纸后,引燃了墙壁上的蜡烛,这是一间跟东楼卧房大同小异的香闺。 田承嗣的目光投向了层层叠叠的纱幔里,于是取了墙壁上的蜡烛,拨开纱幔察看里面的情况,果然不出田承嗣的预料,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女子,田承嗣一只腿跪在床上,举着蜡烛照向床上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脸上露出微微的甜意,云髻婆姿、黛眉轻扫、红唇轻启,颈下肌肤洁白细腻,相貌流露出倾国倾城的风情,让人顿时全身骚痒血脉愤涨,田承嗣忍不住揭开了锦被,只见女子素胸酥体未消残雪,透轻薄纱、楚腰纤细、十指如玉当得风流第一佳人。 田承嗣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女子的嘴唇,然后伸手去摸女子的肌肤只觉滑滑腻腻的,又软又暖摸起来感觉非常舒服,田承嗣把头靠向女子的胸部,闻到了一股浓烈酒香中人欲醉,心说又是一个被下了药的女子。 这时东楼传来了管得宽的声音:“将军,温家出事了。” 田承嗣连忙给女子盖上锦被,息了蜡烛迅速从窗户离开,不过在经过走廊回转时,还是被上楼来的温南杨看见了,温南杨赶紧几步上了楼,迟疑了一下问道:“钦差大人,你没有休息一会吗?” “没有瞌睡,只好四处走走,看看风景,嗯,温兄,出什么事了?” “不过是普通的江湖寻仇,不会影响大人你的休息的。” “不妨事,本将军也是好武之人,很想见识见识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 田承嗣说完就朝楼下走去,温南杨想拦已经来不及,眼看着田承嗣在亲兵的护拥下往前堂去了,温南杨心里有事,连忙跑进东西楼卧室转了一圈,查探了妹妹温仪和丫鬟小菊的状况,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就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楼。 田承嗣快到大厅口时,温南扬赶了上来,两人来到厅口,便听得厅中脚步声急,风声呼呼,有人在动手拚斗,一走进大厅,只见一少年挥舞折扇快步游走,正与一个使剑的年轻美貌女子斗得甚紧,那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双颊晕红,容貌娟秀,攻守之间,法度严谨,两人拆了十余招,一时分不出高下。 温南扬说道:“大人,使扇的小人的侄儿。” 田承嗣说道:“令侄一把折扇使得出神入化,果然是一派风流潇洒武功高强的佳公子。” 温南扬说道:“这是小人四叔的孙子温正,正准备投在钦差大人手下效力呢。”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好,温家子弟武功高强,这正是锦衣卫需要的人才。” 这时那少女的长剑就要被温正折扇挑飞,哪知温正快,那少女更快,长剑圈转,倏地向温正颈中划来,温正一惊乘势直上,刷刷连出数扇,反攻之势十分迅捷,那少女如果不是仗着剑术精奇,早已支持不住了,田承嗣已瞧出那少女非温正敌手,温正不盘少女的底子,要不了多少回合就能拿下这个少女。 田承嗣缓步向温家五老走去,那少女攻势已缓,温正却是一招狠似一招,那少女更是左支右绌,连遇凶险情势危急,那少女却见田承嗣是从内堂出来的,知道这个公子是温家一伙的,忽地纵起跃到田承嗣身边,拔剑架在田承嗣的脖子上,温家五老惊呼一声一齐站起来,只因出其不意五老都来不及救援钦差大人。 少女左手抓住田承嗣的手臂,右手反手握剑抵住田承嗣的颈子说道:“跟本姑娘走,不然一剑杀了你。” 田承嗣笑道:“姑娘,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你拿我威胁不到温家人。” 不过少女看出整个大厅的人都非常紧张,知道自己手里这个年轻公子分量不轻,于是把手里的宝剑紧了紧说道:“温家堡的人,你们怎么说?” 温家五老显得有些慌乱,老大温方达连忙说道:“姑娘,有话好说,千万不要鲁莽。” 那少女说道:“放本姑娘离开,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放了他的狗命。” 温家老大温方达说道:“姑娘,你不是要金子吗?老夫把金子给你就是,你把人质放了。” 少女说道:“小白脸,看不出来还很值钱嘛,温家人听着,我打你们不赢,自有功夫比我高的人来讨金子,我们走。” 田承嗣笑道:“姑娘,都给你金子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过小生吧。” 少女冷哼一声说道:“放了你这个人质,本姑娘还走得掉吗?快走,不然本姑娘杀了你。” 整个大厅里的人眼看着田承嗣被那少女绑架走,因为田承嗣的身份都投鼠忌器,少女押着田承嗣出了大厅,顿时被一大群锦衣卫团团围住,马贵、苏定军等锦衣卫官兵喊着少女放人。 少女喝道:“温家人枉为武林中人,竟然还勾结串通朝廷鹰犬为虎作伥。” 田承嗣突然哎哟一声,身体靠向少女胸部滑倒,少女不由自主的去推田承嗣,田承嗣趁机拨开少女握剑的右手腕,左肘猛击少女胸部,未见过如此下流招数一时慌了神的少女“啊?”的一声惨叫,迅速被锦衣卫生擒活捉。 少女被锦衣卫官兵按在地上双目发赤道:“本姑娘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可恶。” 马贵听了不舒服,给了那少女后背一肘子,少女顿时惨叫了一声,田承嗣见状连忙说道:“马贵,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理。” 马贵听见田承嗣的话,因为田承嗣看上了这个少女,仅仅给少女反绑了双腕,就让亲兵扶起能够少女,那少女说道:“你是这些锦衣卫的首领?” 田承嗣点了点头,uu看书ww.uukanshu 那少女说道:“莫非你就是杀害沙天广、诸红柳两位大侠的朝廷鹰犬田承嗣吗?” 田承嗣说道:“是我杀掉沙天广、诸红柳的,不过不是什么朝廷鹰犬,难道你是闯贼李自成的人?” 这时从大厅跟出来的温正说道:“钦差大人,这个女贼是替闯王讨金子的,锦衣卫正好拿她治罪。” 田承嗣问道:“你是追查闯贼失落黄金的人?” 少女头一仰说道:“既落你手,请你给本姑娘一个痛快吧。” 田承嗣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姓安?” 少女瞪大了眼睛望着田承嗣,田承嗣继续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安小慧了?” 少女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田承嗣说道:“是你父亲告诉我的,他让我见到你就带你回京城去。” 安小慧尖叫道:“我没有父亲,我不去北京。。。” 田承嗣说道:“小慧,你父亲一直牵挂你们母女俩,回去做你的大小姐吧。” 安小慧吼道:“我不回去,你们既然是安剑清的手下,还不快放了我。” 田承嗣笑道:“小慧,你不认父亲,却要我们当你是大小姐,这道理说不通吧。” 安小慧说道:“好,安剑清就是本姑娘的父亲,还不快放了我。” 田承嗣说道:“小慧,本将军可不是你父亲的下属。” 第94章 妈还是女儿 安小慧呆了一下说下狠话:“田承嗣,识相的最好放了本姑娘,不然本姑娘的帮手来了,你恐怕好日子就到头了。” 田承嗣笑道:“是等你的那个什么崔师兄搬救兵来吧,在河南李自成还算一个人物,在浙江,这可是大明的控制范围,岂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 安小慧吃惊道:“啊,你都知道了,你不能伤害我的崔师兄。” 田承嗣说道:“小慧,你不替本将军担心?” 安小慧说道:“你是我什么人,我要担心你?” 田承嗣说道:“你父亲要收本将军为徒,而且把你许给本将军做妾,本将军可是你相公加师兄,你说你应不应该替本将军担心?” 安小慧摇着头说道:“我不信,你是一个坏人,没有一句正经的话。” 田承嗣说道:“马贵,好生服侍小姐。” 马贵立刻让锦衣卫官兵把安小慧带离大厅门口,温南扬说道:“钦差大人,温家长辈请你厅内说话。” 田承嗣进了大厅之后,温家老大温方达遣走了大厅里的子侄辈,然后对田承嗣说道:“钦差大人,刚才那位姑娘是你的熟人?” 田承嗣说道:“那位安姑娘是锦衣卫指挥安剑清安大人的独女,因为父母不和,才随着母亲流落江湖误入歧途,这次遇到了正好送她回京见父亲,好生调教调教。” 温方达说道:“哦,是这样,可是这个安姑娘是为李闯王效力,口口声声说我们温家抢了李闯王的两千两黄金,温家堡真是天大的冤枉。” 田承嗣笑道:“温堡主,脚踏两只船,恐怕两只船都靠不上。”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温家堡自然是效忠朝廷的,不过李闯王这个活阎王,也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田承嗣笑道:“真惹不起吗?据锦衣卫密报,闯贼李自成的这一笔黄金,的确是被一个叫温青的温家堡子弟所劫。” 温家五老脸色巨变,温方达更是脸色铁青半响说道:“这个孽障,母女俩都是温家的祸胎,钦差大人,你也是为这批黄金而来?”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温堡主,区区两千两黄金,朝廷和本将军都看上眼,此次实是另有要事。”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草民想把孙儿温正送入锦衣卫百姓朝廷,请大人格外恩准。” 田承嗣说道:“温堡主,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温公子愿意加入锦衣卫,本将军自然是非常欢迎的。”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不知道温家堡的人在地方上能不能先挂一个锦衣卫头衔。” 田承嗣说道:“不知道温堡主要挂一个什么样的锦衣卫头衔。”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能给多大,草民就想做多大。” 田承嗣说道:“如果是堡主要做,少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职。” 温方达想了想说道:“行,锦衣卫百户在衢州可以横起走了。” 田承嗣说道:“温堡主,您的志向满足了,本将军这里却还有三个要求希望成全。”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尽管开口,草民只要办得到的无所不遵。” 田承嗣说道:“堡主做了朝廷的官,第一自然是要效忠朝廷,第二嘛,对周围的乡民还是稍微好一点,尽量减轻些地租吧。” 温方达脸一红说道:“效忠朝廷自不待说,至于跟乡民的矛盾,都是这些子侄仗着手上有些功夫,喜欢好勇斗武,草民一定会严加管教。” 田承嗣说道:“若如此,本将军就放心了。” 温方达说道:“钦差大人,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田承嗣说道:“其实是本将军闻得温家女子温柔多情,不知道能不能联姻?” 温方达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道钦差大人是娶亲还是纳妾。” 田承嗣说道:“正妻自有父母娘娘做主,本将军只能纳妾。” 温方达说道:“大人,这事草民跟几个弟弟商量一下。” 田承嗣压低声音道:“温堡主,此事成不成都没有关系,哦,对了,锦衣卫近日里传来密报,发现金蛇剑再出江湖。” 温方达请田承嗣吃过午宴,临走时温方达再提礼单之事,田承嗣又再次婉言谢绝了,等田承嗣离开后,温方达召集温方义、温方山、温方施、温方悟、温南扬、温天霸商议,既然钦差田将军不要银子,上次又明着说了联姻,那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要给田将军挑一位最好的温家女子。 温方义说道:“温家女子出色的,无非老三家的孽种青青和老五的幺女温倩二人” 温方达说道:“那就定老五家的倩倩吧。” 温方悟面有喜色,温方施插话道:“大哥,恐怕钦差大人心中早就定了目标了。” 温方达说道:“老四你的意思是。uu看书 w.uanshu.om 。。” 温方施说道:“大哥,这事问天霸、南杨两个家伙最清楚。” 温方达望着温天霸、温南扬说道:“你们说说钦差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温天霸、温南扬两人互相望了望,温天霸先开口说话:“大伯,钦差大人,在南京、杭州都是享受的如寇白门、郑妥娘、柳自华之流的名妓,倩妹妹去了等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事无补。” 温方达说道:“天霸,你的意思是非青青那个丫头不行?” 这下子温方悟的脸色非常难看,温天霸说道:“青青的丫头小菊姿色不俗,可是听二哥说,钦差大人碰都没有碰一下。” 温方达问道:“南杨,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温南扬说道:“火大伯,是这样,不过” 温方达说道:“不过什么,有话就说磨叽个啥。” 温南扬连忙说道:“大伯,钦差大人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西楼去了。” 温方达问道:“去西楼又怎么样了?” 温南扬说道:“不知道钦差大人在找什么,可西楼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温方山突然惊道:“不好,南扬,你也真是的,你妹妹还在西楼上呢。” 温方悟尖叫道:“老三,你不要臭显摆了,钦差大人喜欢你那个孽种外孙女还说得过去,难道会看上一个孩子她妈吗?” 第95章 温家人议事 温方达自然知道温方悟想自己的女儿跟了钦差大人,可是温倩的长相跟小菊只在伯仲之间,小菊白送给田将军人家都不要,就算是把温倩送进了田将军帐里,不能够得宠的话,对温家有屁的好处啊! 青青这丫头虽然长得俊,可是一贯的女扮男装,而且性子非常的野,这样乖张任性的丫头,自己家哥几个都头痛万分,怎么伺候得好男人啊,最主要的是青青根本就不在温家堡,如果不考虑侄女温仪已经有一个十几岁的青青,论长相脾气那还真是没的说。 温方达说道:“南杨,你仔细说说绣楼是情况。” 温南扬说道:“大伯,小侄在钦差大人离开后去了西楼,发现西楼妹妹的房间窗户有撬动的痕迹。。。” 温方山喝道:“南杨你胡说些什么。” 温方达喊道:“老三,南杨是在说事实,你吼什么吼嘛。” 温方山气得一跺脚把头扭向一边,温南扬也乖乖的闭了嘴,温方达说道:“要说仪儿这闺女倒也真是我们温家最漂亮的女孩子,人又文静脾气也好,跟青青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大几岁的姐姐,一个未婚生子的老姑娘在娘家呆着不出嫁也不是办法,感情这要是真的话,倒也是个天赐良机了,不如问一问田将军,如果他中意仪儿,这门亲事就成了。” 温方悟说道:“大哥,仪儿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钦差大人怎么会知道她这个人,这不是我们自己瞎琢磨嘛。” 温方达说道:“老五,你那小九九就别打了,天霸,你把妹妹仪儿、倩儿、和侄女青青报给田将军,让他自己定一个就是,免得到时候盲婚哑嫁不如田将军的意,反倒不好。” 温天霸答应了这趟差事,温方山说道:“大哥,这事得征求一下仪儿的意见啊。” 温方达喝道:“糊涂,你是她老子还是她是你老子,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父母做主,这么多年你宠着女儿养着孽种在娘家过日子,给你一个做钦差大人老丈人的机会,你还踹上了啊!” 温方山还要开口说话,温方达大手一挥道:“你不要说了,现在大家讨论一下金蛇郎君夏雪宜的事情。” “啊”,温方义、温方山、温方施、温方悟、温南扬、温天霸是一阵惊呼,温家的大仇人金蛇郎君沉寂多年再次出现,这个金蛇郎君居然还没有死,是啊,金蛇郎君背负血海深仇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老六温方禄闯入江南夏家,奸污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姐姐之后又将其杀害,并将他父母兄长一家五口尽数杀死;夏雪宜孤身一人在外,从此苦练武功,伺机要报这血海深仇,老六温方禄等温家大大小小一共三十八口被杀死,老四温方施的两个媳妇被金蛇郎君卖到了扬州娼寮,被迫接了一个多月的客,老四温方施气不过派人去杀光了娼寮里的老鸨龟奴、妓女嫖客,连两个嫂嫂也一起杀了,一把火连烧了扬州八家娼寮。 后来还是利用金蛇郎君喜欢温家的女子温仪,骗金蛇郎君两家结亲放弃仇怨,暗中在给金蛇郎君夏雪宜的莲子羹里放了温家秘制的“醉仙蜜”,才把夏雪宜迷倒,再慢慢来折磨他,若不是为了那张藏宝图,押着夏雪宜去寻宝,怎么会让夏雪宜逃走了,还害了同行的崆峒派两名好手的性命,早知道就该杀了夏雪宜以绝后患。 老四温方施表现最激动问道:“大哥,夏雪宜这个狗贼在哪里露面了?” 温方达说道:“只是田大人说锦衣卫发现金蛇剑再出江湖,朝廷的消息应该可靠,只是还不能确定是夏雪宜本人,还是他的子侄徒弟所为。” 温方施说道:“大哥,这次不管是夏雪宜本人还是子侄徒弟,一定要斩草除根。” 温方达说道:“现在青青劫李闯王的黄金,让我们温家惹上了李自成这个大瘟神,青青这丫头至今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温方义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要投向朝廷。” 温方达说道:“什么投向朝廷,温家本来就是大明子民,老二,这个钦差大人不简单,跟他联合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温方义说道:“大哥,李闯王势力强大,得罪了李闯王对我们温家非常不利。” 温方达说道:“糊涂,安姑娘虽然被捉,另一个人必是去报信了,李闯王手下必然来讨黄金,难道我们温家自掏腰包给他们两千两黄金,这次来的人一点不好对付,锦衣卫既然来趟这趟浑水,就少不得要替我们温家火中取粟。” 温方义大嘴巴道:“哦,难怪大哥连仪儿都肯许给钦差大人做妾。” 温方山的脸红的像绸子,温方达说道:“老二你胡说什么,这田将军可是出了名好杀,北六省的江湖好汉谈田将军就色变,这样的人物,岂是我们一介武夫草民可以随便开罪的。” 温方义说道:“是啊,听说田承嗣在北直隶、山东杀人如麻,到了南京把“十三太保”连根拔起,江湖上很多好汉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啊,还好田承嗣对我们温家没有敌意。” 温方达说道:“老二,你还是眼底浅了,难道没有听说南京“金龙帮”的焦公礼也把掌上明珠献给了姓田的,现在混得不是更加风生水起了吗?” 温方义说道:“大哥,你是说“金龙帮”得到了南京的下关码头,独霸南都这件事?” 温方达说道:“对,将来“金龙帮”的发展还要大,他姓焦的可以,我们温家难道就不可以走出石梁去,去衢州去杭州发展。。。” 话说另一边田承嗣带着安小慧回到军营,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挤眉弄眼的,田承嗣跟饶成军、涂德海都是色中饿鬼,自然明白饶成军、涂德海二人肮脏的心里现在想的是什么,于是第一时间把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喊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涂百户,这是安指挥的女儿小慧。”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二人原来是误会了田大人,这安小慧长得像个材火妞,田大人是京城出了名的三大流氓之一,女人可以不是黄花闺女,但一定要漂亮要*荡,怎么会看上安小慧呢,这个心思两人只能意会,要是安剑清知道以前的手下这样埋汰自己的女儿,搞不好会忍不住起了暴起杀人的念头。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连忙客气的道:“大小姐好。” 田承嗣说道:“小慧,饶百户、涂百户以前都曾在令尊大人的手下做过事。uu看书 .uuansh” 安小慧说道:“我从小跟母亲过,没有做朝廷鹰犬的父亲,你放本姑娘走。” 田承嗣说道:“小慧,谁无父母啊,你父亲一直没有再娶,铁了心想要接你母女进京过好日子,是你母亲没有答应,这才造成了你们父女隔阂,不管怎么说,安剑清是你父亲这是事实,你要好好珍惜父女之情啊。” 安小慧说道:“你们这些朝廷官员都是豺狼虎豹,专门吃老百姓不吐骨头,本姑娘加入了闯王的义军,就是要消灭你们这些害人虫,要么你杀了本姑娘,要么你就放人。” 田承嗣说道:“小慧,我不会杀你的,只是把你交给你安指挥罢了,等到交了人到时候放不放你那就是安指挥的事情了,还有一点,本公子要说明,李自成的军队绝对算不上什么仁义之军。” 安小慧争辨道:“闯王怎么会不是义军,你没有听说过“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求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家都欢悦。”,闯王可是带着我们穷苦人打江山的。” 田承嗣听了心说完了,这安小慧完全被洗脑了,不由得摇摇头说道:“小慧,这些都是李岩那个家伙编出来,这些话李岩自己都不信,你就更不能信了,要是人人都靠打家劫舍均贫富,这个天下岂不是乱了套吗?” 安小慧说道:“打倒地主老财土豪劣绅分田分地分浮财有什么不对?” 第96章 得到了温仪 此时的田承嗣遇到安小慧就好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田承嗣只好说道:“小慧,你跟我走一趟路然后回京城,好歹也见你爹一面,这么多年突然冒出个爹来你不好奇?如果见了你爹,到那个时候你要是还觉得在江湖上混迹比在深宅大院里锦衣玉食穿金戴银当个大家小姐日子舒坦,我来帮你向安大人求情放你出京闯荡江湖,到时候回不回李自成那里去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安小慧说道:“可是,本姑娘是闯王手下的将士怎么能跟你走,我还要向温家的温青讨回那两千两黄金呢!” 田承嗣说道:“你不过是因为崔秋山的原因给李自成帮忙嘛,算不得是李自成真正的手下,那些黄金自然有你崔师兄带人去追讨。” 安小慧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你派锦衣卫跟踪我,或者说那个温青就是你一伙的?” 这时苏定军进账有事禀告,田承嗣说道:“老饶,把安小姐留在你那里如何?” 饶成军说道:“将军,属下营中全是男人不方便,再说您跟安指挥是什么关系嘛,还是留在你帐中好了。” 田承嗣很想拉拢安剑清这个人,本来想顺便捞他一个女儿,哪知道见了安小慧之后,实在是非常失望,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大场面的田承嗣,怎么也对安小慧这样的邻家小妹提不起兴趣,因此此时大失所望之下只想把安小慧支得离自己远一点,免得既麻烦又碍眼。 田承嗣说道:“那就安置在老涂营中吧。” 涂德海连忙说道:“将军,属下只会打仗做事不会伺候人,这可是安指挥的千金大小姐啊,一个招呼不周,安指挥的脾气。。。。。。” 这下子安小慧怒了,和着自己是一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于是对田承嗣吼道:“喂,你要不把本姑娘放了,不然本姑娘哪里都不去。”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行,不过你最好不要逃跑,这样会让我们很难做的,管得宽,好好服侍安大小姐。”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是属于那种喜欢靠大树的家伙,知道田承嗣看不上安小慧的姿色,自己二人又没有胆子欺负老上司安剑清的闺女,碰不能碰,还得跟活佛一样供着,自然不想去侍候这个看上去脾气不小的骄纵大小姐,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安小慧太犟,饶成军、涂德海担心安小慧逃跑,不好对田承嗣和安剑清交代。 管得宽陪着安小慧离开了大帐,饶成军、涂德海二人知道苏定军有要事,于是二人也溜走了,苏定军说道:“将军,刚才温天霸来了,问将军喜欢温家的哪个女子,他说了温青青和温倩二人,属下按将军的一意思,点了温青青的名字,不过温青青并不在堡里,于是借口锦衣卫要离开石梁,让温天霸把温青青换成了温仪。” 田承嗣问道:“换人的事情,温天霸的态度怎么样?” 苏定军说道:“将军,属下再次拒绝了温倩这个人选后,温天霸就把温仪的名字说出来了,应该是温南扬看出来了,而且得到了温家五老的首肯,不然温天霸也不敢随便提自己妹子温仪的名字,人一会儿就送过来。” 田承嗣心说这温家是不是太急了一些,看样子得给温家封官许愿立马兑现了,自己升了锦衣卫指挥佥事后,千户的位子空出来了,覃衍火、王虎臣去了水师,千户营空了不少位子,兄弟们都有了晋升的机会,虽然自己更中意提拔嫡系,不过还是得挤一个百户位子给温家,至于手续回头再补吧。 温家不愧是武林人士,办事干净利索不矫情,没有多久温南扬、温天霸护着一顶小轿进了军营,然后直接抬进了田承嗣的中军大帐,由温家的丫鬟小梅把温仪扶出轿子,可是田承嗣看见温仪时这美人儿完全是昏迷的,只好让小梅把温仪扶到卧榻上躺着。 田承嗣看着卧榻上的温仪,果然是仪态万千美貌不可方物,不知道温家给温仪用了什么药睡得死沉沉,温天霸看出田承嗣的疑惑说道:“钦差大人,我妹妹今天早上喝了家传秘制的“醉仙蜜”,整个人会慢慢全身无力,昏睡如死,要过一日一夜才能醒来。” 田承嗣心说难怪温家东楼的那个女子也是昏睡如死,原来也是喝了温家的“醉仙蜜”,温仪这样昏睡也好,自己今天洞房花烛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免得温仪一时想不开弄个不伦不类。 田承嗣填了一份空白官诰,授给温方达锦衣卫百户一职,连带飞鱼服腰牌腰刀给了温南扬、温天霸,温南扬、温天霸二人替大伯得了好处,向田承嗣告辞后,欢欢喜喜的回温家堡去了。 田承嗣看着昏睡的温仪是爱得不得了,很想好好的对待温仪,可是想着温仪心中只有金蛇郎君夏雪宜,而且还有一个成年的女儿,恐怕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说不得只好生米煮成熟饭了。。。。。。 第二天早上田承嗣心满意足起床时,温仪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田承嗣把小梅叫来,赏了小梅不少金银首饰,要小梅好好安慰温仪,小梅得了主人田承嗣的许多好处,向田承嗣发誓一定会哄住主母温仪。 苏定军来向田承嗣报告,说不少江湖人士涌向了温家,田承嗣知道围绕温青青抢夺那两千两黄金的事终究还是闹大发了,于是下令涂德海谨守军营,自己率领亲兵队和饶成军的百户营去温家凑热闹。 田承嗣的人马还没有出军营,搬救兵的温天霸就来了,见田承嗣已经在准备出兵,不由得对这个小妹夫印象好了许多,温天霸告诉田承嗣温青青回家了,不过引来了龙游帮的窥视,现在龙游帮帮主正跟温家对持着。 田承嗣带着锦衣卫向温家出发,安小慧要跟在锦衣卫里,田承嗣对安小慧没有选择逃走,一时间感觉安小慧还是可以教化的,只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多数人处理事情都比较偏激,非下大工夫才可能有成效。 到了温家大门口一切平静如常,田承嗣留饶成军的百户营在温府外布防,自己率领亲兵队进入温府,一进大门田承嗣就发现大厅里的人气氛有些异常,可以说是剑拔弩张都不过分,尤其是庭院正中央,一个年轻人正跟一个老者斗得激烈。 只见年轻人右腿横扫,那老者那支烟袋又是快如闪电般伸出,向将要踢到金条,腿上点去,岂知将要踢到金条,这一脚踢出却是虚招,对方手臂刚动,早已收回,老者一点不中,烟袋乘势前送,将要踢到金条,右腿打了半个小圈。刚好避开烟袋,右足不停,继续横扫老者。 温南扬来到田承嗣身边介绍道:“田将军,场上比试的是自称江湖新进的袁少侠和名闻江南武林的吕七先生。” 田承嗣心说这年轻人果然是袁承志,当温南扬介绍到温青青时,田承嗣觉得温青青非常面熟,u看书 w.uukashuco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时一个年轻人向安小慧打招呼,说着就奔安小慧而来,却被身边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汉子拦住了,那个中年汉子打扮像个商贾,左手拿着一个算盘,右手拿着一支笔,整个模样很是古怪。 温南扬说道:“田将军那个中年人是华山派的铜笔铁算盘黄真,年轻人是他的徒弟,是闯王李自成的人。” 田承嗣把目光投向安小慧,安小慧说道:“那是崔师哥,他叫崔希敏,外号叫伏虎金刚,旁边的是他师父。”” 这时铜笔铁算盘黄真缓缓的向田承嗣这面走来,马贵一声命令下去,田承嗣身前站了六排锦衣卫官兵,都把火铳对准了黄真,马贵大声喊道:“来着止步,再向前格杀弗论。” 铜笔铁算盘黄真停住了脚步哈哈大笑道:“你们几百人还怕一个商贾吗?” 田承嗣隔着人群说道:“华山派的的大弟子铜笔铁算盘黄真,又岂是普通的商贾。” 黄真问道:“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田承嗣说道:“大明锦衣卫指挥佥事田承嗣。” 黄真说道:“你就是杀北六省英雄“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锦衣卫头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下手如此的黑,不仅用火活活烧死了“朱砂掌”褚红柳,还把“阴阳扇”沙天广活生生的剐了,你今天有何话说?” 田承嗣说道:“沙天广、诸红柳卖身投靠闯贼,助纣为虐倒行逆施死有余辜。” 第97章 黄金争夺战 这时袁承志和吕七先生的拼斗也分出胜负来,吕七先生的鹤形拳怪招迭出,双掌便如仙鹤两翼扑击,双脚伸缩,忽长忽短,就如白鹤相斗一般,手掌翻飞,甚是灵动;袁承志从没见过这路怪拳,一时不敢欺近,远远绕着他盘旋打转,越奔越快;吕七先生见他不敢接近,心想这小子身手虽然敏捷,功力却浅,登时起了轻视之心,哈哈一笑,从袖中掏出烟袋大吸一口,喷了口白烟。 袁承志转了几个圈子,已摸到他掌法的约略路子,见他吸烟轻敌,正合心意,忽然纵起,劈面一拳向他鼻梁打去。吕七先生一惊,举起烟管挡架。袁承志拳已变掌,在烟管上一搭,反手抓住。吕七先生用力后扯;袁承志早料到此招,乘他一扯之际右胁露空,伸手戳去,正中他“天府穴”;吕七先生右边身子一阵酸麻,烟管脱手败下阵来。 这边铜笔铁算盘黄真说道:“好,不说沙天广、诸红柳二人之事,这安小慧可是我们的人,请你把她放了。”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我们是华山派呢还是闯王大军。” 黄真说道:“哦,田大人,这有什么区别吗?” 田承嗣说道:“当然有区别,如果是闯王要人,田某添为田承嗣锦衣卫指挥佥事,绝不能对逆贼妥协,如果是华山派要人,只要安小姐愿意跟你们走,她都来去自由。” 黄真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当是我华山派要人吧!” 田承嗣知道华山派在武林的崇高地位,黄真的师傅华山派掌门穆人清外号「神剑仙猿」,武功出神入化、剑法拳术当世无双,是武林中公推的第一高手,「铜笔铁算盘」黄真是大弟子,还有二弟子「神拳无敌」归辛树,再就是袁承志这个小徒弟,这三人都是当今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因此此时的田承嗣出于羽翼未丰对华山派敬而远之,尽量避免跟黄真这些人发生正面冲突。 田承嗣对安小慧说道:“小慧,是跟我走一趟湖广,见识一番当今天下群雄的真面目,李自成与当今圣上的孰是孰非,顺便见见你未曾谋面的爹爹,还是现在就跟这位黄前辈走?” 安小慧思量了一会儿说道:“黄师伯,侄女要跟着田大人四处看看长长见识。” 黄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这时嘴唇肿起右耳鲜血淋漓的崔希敏喊道:“小慧,你是不是受到坏人的挟持了,有我师父在,你不用怕。” 黄真说道:“安姑娘,你大胆的过来,量这些人也不敢拦你。” 田承嗣听了黄真的话心里暴怒,这黄真实在是太损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黄真这样蔑视锦衣卫,事情一旦传出去的话,锦衣卫名誉受损是一方面,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也成了怂货,以后大明官场江湖武林谁还给自己面子。 安小慧说道:“黄师伯,是侄女跟田大人打赌,愿意去四处看看义军的真实情况,事完之后回去看师伯和崔师哥的。” 崔希敏急了喊道:“安师妹,你不要上姓田的那个小白脸的当。” 安小慧闻言立刻面带寒霜道:“崔师哥,你不要胡说八道。” 田承嗣暗道《碧血剑》上说,崔希敏粗鲁急躁有点缺心眼,现在看来并不准确,这家伙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安小慧可能的变数,可惜自己对安小慧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拉安小慧在一起,一面是想让安剑清承自己的情,再就是尽量拆李自成、袁承志的台。 黄真拉住徒儿崔希敏道:“徒儿,安姑娘不是小孩了,你要尊重她自己的决定。” 崔希敏急得直跺脚,可是当着师傅黄真的面也不好轻举妄动,这时袁承志为了逗温青青开心,倒转烟袋,放到吕七先生胡子上。烟袋中的烟丝给他适才一口猛吸,烧得正旺,胡子登时烧焦,一阵青烟冒了上来,烟丝、烟灰、火星一齐飞出,粘得吕七先生满脸都是。 黄真见了哈哈大笑,纵身过去,推捏几下,解开了吕七先生的穴道,挟手夺过烟管,塞在他的手里。吕七先生愣在当地,见众人都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只气得脸色发青,把烟管往地下一摔,转身奔了出去。 游龙帮帮主荣彩叫道:“吕七先生!”拾起烟管,追上去拉他的袖子,被他猛力一甩,打了个踉跄。吕七先生脚不停步,早去得远了。 袁承志说道:“各位,我们武已经比过了,有道是愿赌服输,这批黄金该物归原主了。” 先前温家五老为了争夺这批黄金,结下了五行八卦阵与袁承志赌阵,谁胜谁作这批黄金的主,结果温家五老和这十六个有的是温家子侄徒弟,尽数败在了袁承志的一根脆细的玉簪上,除了老大温方达之外,其他四兄弟被袁崇焕点了穴道现在还不能动弹。 温家五老、吕七先生栽在了袁承志之手,游龙帮帮主荣彩眼见黄澄澄的许多金条便要落入别人手中,心下大急,明知有袁承志这等高手在侧,凭自己功夫绝不能讨得了好去,可是江湖上的规矩“见者有份”,龙游帮为这批黄金损折人命,奔波多日,就算分不到一半,也得分上三成,多多少少也得捧几根金条回家,又见崔希敏上前间地上的黄金,当即也上前抢夺起黄金来。 荣彩横过左臂在他双臂上一推。崔希敏顿时退出数步,崔希敏大怒正准备扑上,黄真眼看荣彩身法,知道徒儿不是他对手,喝道:“希敏,退下!” 黄真抢上来抱拳笑道:“恭喜发财”掌柜的宝号是甚么字号?大老板一向做甚么生意?想必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他是商贾出身,生性滑稽,临敌时必定说番不伦不类的生意经。 荣彩怒道:“谁跟你开玩笑?在下姓荣名彩,忝任龙游帮的帮主。还没请教阁下的万儿。” 黄真道:“贱姓黄,便是‘黄金万两’之黄,彩头甚好。草字单名一个真字,取其真不二价、货真价实的意思。一两银子的东西,小号决不敢要一两零一文,那真是老幼咸宜,童叟无欺。大老板有甚么生意,请你帮衬帮衬。” 荣彩听他说个没完,越听越怒,眼见他形貌萎琐,并没有想起黄真的名头,从龙游帮的兄弟手里接过一杆大枪。荣彩接枪一送,一个斗大枪花,势挟劲风,迎面刺出;黄真倒踩七星步,倏然拔起身子,向左跳开。 黄真将算盘和铜笔往怀里一揣,俯身就去捡金条,荣彩使开杨家枪法,一招“灵蛇博击”,疾往黄真后心刺去,黄真是穆人清的开山大弟子,武功深得华山派真传,就是加上温氏五兄弟也不是他的敌手,区区荣彩,岂能奈何了他?耳听得背后铁枪风声,黄真反手一捞,已抓住枪头,这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同时左掌“单掌开碑”,只听得“啊哟”一声,大枪飞起,荣彩摔在地下。 龙游帮的弟兄们忙抢上扶起。龙游帮副帮主、荣彩的大弟子、二弟子见帮主失手,当即一起抢入,uu看书 uukanshu不数招,三人接二连三的被黄真摔了出来。副帮主更是折断了右臂,身受重伤。这样一来,龙游帮无人再敢加入战团。 黄真叫道:“大老板、二老板,见者有份,人人有份摔上一交,决不落空!” 崔希敏趁机忙着捡黄金,田承嗣说道:“且慢,黄前辈晚辈有话说。” 黄真慢慢回转身说道:“田佥事,你有何指教?”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华山派是武林中数得着的名门大派,朝廷对贵派一直礼遇有加,前辈帮着闯贼夺宝,这会让朝廷对贵派产生误会的。” 黄真哈哈一笑道:“咱倒忘了你田佥事是朝廷官军,这温大堡主穿着飞鱼服,也投靠了朝廷,只是不知道咱替徒儿取回失金,怎么让朝廷产生误会了?” 田承嗣说道:“皇上曾经问及晚辈,天下武林名门正派首推那几家,晚辈言道从古自今武功皆出少林、武当,不过当世武林中第一高手非华山派掌门穆人清穆老前辈莫属,皇上听了非常神往,说天下承平之时必亲往华山一游,并见识华山派高深莫测的武功。” 黄真听了呆了一呆说道:“田佥事,你是在哄咱开心的吧?”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晚辈不打妄语,晚辈跟皇上聊及贵派老祖宗风清扬、令狐冲时,皇上对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心驰神往,谈及贵派的剑宗、气宗扼腕长叹,言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晚辈对黄前辈的师祖令狐大侠淡迫名利更是敬佩有加。” 第98章 袁承志争金 铜笔铁算盘黄真听田承嗣对华山派如数家珍,当提到崇祯皇帝对华山派祖师风清扬、令狐冲非常景仰时,饶是商人本色的黄真还是忍不住心摇意荡,能够得到当今皇帝的推崇,这可是华山派多大的荣耀啊! 特别是田承嗣说出自己师承令狐师祖一脉,这可是华山派的重大秘密,当年师傅也只是偷偷告诉了自己和二师弟「神拳无敌」归辛树,自己连大徒弟“八面威风”冯难敌也没有说,恐怕眼前的小师弟袁承志也未必知晓,看来这田承嗣跟自己门派必有渊源,黄真对田承嗣的脸色也不由和缓了下来。 “皇上真的说要登华山吗?”黄真还是经不住诱惑问道。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此事千真万确,还是得知穆老前辈是武林第一高手,有意聘请穆老前辈出任京师三大营总教头一职,只是因为穆老前辈居无定所无法找到,皇上的心愿才没有能够实现。” 田承嗣是说谎话不红脸,眼见自己刚才误打误撞猜对了华山派的历史传承,得意之下更加开始嘴里跑火车,编假话不打草稿,反正大明国运就只有一年多了,这些话黄真、穆人清也找不到人对证了,只要黄真愿意相信,田承嗣没准真能在崇祯皇帝哪里忽悠一下,给华山派封个什么名号,再请穆人清出任京师三大营总教头一职。 “师傅他老人家游遍天下,很少回华山之巅居住,连咱这个做徒弟的也是欲求一见而不可得啊。” “黄前辈,令师世外高人,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田承嗣在这里吹捧华山派,把一旁的袁承志听得冒火了说道:“大师兄,不要听这个狗官胡说八道,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忠奸不分,把大明江山弄得四分五裂民不聊生,这样的皇帝刚愎自用,怎么会重视天下英才呢。” 田承嗣说道:“你是谁?怎么敢如此诽谤当今圣上。” 袁承志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袁名承志。” 田承嗣说道:“哦,你就是那个前些日子在江湖上自称袁督师之子的袁承志?” 袁承志回答道:“然也。” 田承嗣说道:“权当你真的是袁崇焕的儿子吧,可你喊黄前辈为师兄,那你是华山派门下,还是金蛇郎君门下呢?” 田承嗣此话一出这个大厅的人都惊呆了,温家老大温方达大喝道:“你是奸贼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徒弟?” 袁承志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说道:“不,我是华山派「神剑仙猿」的徒弟,他就是我的大师兄。” 温方达问道:“黄大侠,这袁承志是你的师弟吗?” 铜笔铁算盘黄真被温方达问住了,袁承志虽然施展的是华山派功夫,自己也听说师傅新收了一个关门小师弟,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现在锦衣卫指挥佥事田承嗣说袁承志是大魔头金蛇郎君的门人,自然令黄真非常的困惑和为难。 “田佥事,你怎么肯定袁承志是金蛇郎君的门下?”黄真说道。 田承嗣说道:“是不是金蛇郎君的门人,让他取出背上剑袋里的宝剑一观,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这下子所有的人把目光盯在了袁承志背上,袁承志显得浑身不自在,转身对着田承嗣厉声道:“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田承嗣说道:“本人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田承嗣,要知道你的来历应该不算太难吧!” 大明的锦衣卫是搞情报侦查的老祖宗,田承嗣这样说,袁承志还真不得不信锦衣卫真的有这个能力,谁让锦衣卫大明建国近三百年名气太大了呢,说是臭名远扬也不为过。 可是袁承志的问话,等于立刻无形中承认了自己是金蛇郎君的门人,温方达大喝:“说,金蛇郎君那个奸贼在哪里?” 袁承志脱口而出道:“他已经过世了。” 温方达哈哈大笑道:“这奸贼已经死了,痛快啊,痛快,小贼,你混进我温家,是替夏雪宜那个奸贼报仇的吗?” 袁承志犹豫道:“啊,不是的,我是恰逢其会而已,不过闯王对我非常好,闯王失去的这一笔黄金,我只是想带回去还给闯王。” 温青青说道:“袁大哥,你是说要夺走这批黄金吗?” 温青青这批黄金是从安小慧、崔希敏手里抢来的,为了躲避想要分赃的江湖同道,一度潜入杭州城的群芳楼,温青青躲过了江湖同道的追击,却不想阴沟里翻船着了群芳楼老鸨的道,老鸨发现温青青是个雏,让手下的红姑娘麻翻温青青。 然后送给了酷爱美色的杭州知府刘梦谦,刘梦谦挨了温青青一脚,伤重不能人事了,给温青青灌了两瓶杭州烧酒,然后转手给了钦差大人田承嗣,这下子温青青遭惨了,被田承嗣一夜九次折腾得够呛,整整在“春梦楼”躺了两天,等身心恢复了一些,立刻杀了“春梦楼”老鸨,才逃出了“春梦楼”,然后取了藏在暗处的黄金,在回衢州石梁温家堡的路上,结识了老实巴交和蔼可亲的袁承志大哥。 温青青知道自己是被钦差大人田承嗣给干了,想回去找五位爷爷替自己报仇,哪知道大爷爷身上就穿着一套飞鱼服,温青青还没有来得及跟大爷爷把事情说清楚,龙游帮帮主荣彩和吕七先生带着帮众就赶到了,随后华山派铜笔铁算盘黄真和徒弟伏虎金刚崔希敏也到了。。。。。。 温青青现在真是欲哭无泪,自己在杭州吃了平生最大的亏,认识了一个愿意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哥,哪知道却是温家大仇人的门人,定是袁大哥知道自己身份后,借着跟自己套近乎,混进温家堡别有所图,温青青对袁承志充满了疑惑,而对锦衣卫阵中的田承嗣,温青青终于也是注意到了,此时也是气得全身不住的颤抖。 袁承志说道:“青弟,闯王待我不薄,我不能让闯王的黄金失落。” 其实袁承志因为闯王对自己礼遇,师父又正全力辅佐于他,便是冲着崔秋山的故人之情,也无论如何要设法帮崔希敏夺回温青所劫的闯王黄金,何况闯王千里迢迢的送黄金到江南来,必定有重大用途。uu看书 .ukansh.他所兴的是仁义之师,救民于水火之中,如何不伸手相助呢。 温青青说道:“袁大哥,你不是来图谋我们温家的吧?” 温方达喊道:“青青过来,不要跟仇人的门人在一起。” 温青青嘴巴虽在跟袁承志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田承嗣的方向,被大爷爷一喊,温青青心里无主,不由自主的朝大爷爷那里走去,袁承志喊了一声:“青弟。” 温青青迟疑了一下,站在了温方达和袁承志中间,袁承志对温青青点点头,然后对崔希敏说道:“崔师兄把这些黄金拿走。” 崔希敏连忙提着麻布口袋去装黄金,田承嗣开口说道:“袁承志,这是闯贼逆产,本将军既然看见了,谁也不能拿走。” 袁承志瞪了田承嗣一眼说道:“我硬是要拿走这批黄金,你又拿我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你既然叫袁承志,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姓氏。” 袁承志一声惨笑道:“你也知道我姓袁,我父在疆场上纵横驰骋,舍生忘死为捍卫大明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昏庸崇祯皇帝自毁长城,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杀了我父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闯王所兴的是仁义之师,救民于水火之中,这笔黄金我拿定了。”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先不说你父被杀一事冤不冤,你现在以己度人以偏概全记恨朝廷,赌气帮助闯贼李自成与朝廷为敌,置大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袁督师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啊。” 第99章 田袁黄争辩 袁承志听了田承嗣的话大为不满说道:“田承嗣,你一出生就锦衣玉食,怎么知道别人失去亲人的痛苦,大明江山早已千疮百孔积弊难返,官军比财狼还凶残可怕,闯王高举仁义大旗替天行道,昏君早就该亡国了,你们这些帮凶也应该迷途知返了。”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袁公子,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朝廷固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对,可李自成那些流寇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看那是些什么货色,凶狠残暴的程度,比关外的建虏也不遑多让,哎,天下大乱,兴、民也苦,亡、民也苦。” 袁承志说道:“田承嗣,任你口吐莲花,我今天也绝不会允许这批黄金落在朝廷手里。”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本将军并没有说一定要把黄金交给朝廷,既然李自成号称仁义之师,这批运到浙东的黄金,不如拿来赈济江南的贫民如何?” 袁承志说道:“这可是闯王的黄金,你这是慷他人之慨!” 崔希敏大喊:“谁敢动闯王的黄金,老子就要他的命。”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你觉得晚辈的提议如何啊?” 黄真说道:“田佥事的主意不错,不过对闯王却实在是太损了一些。”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晚辈以皇上的名义拿出这两千两黄金,再由黄前辈亲自负责赈济江浙一带的无地贫民,不知道黄前辈认为可不可行?” 黄真心说要是田承嗣硬抢黄金,自己说不得还真要和朝廷彻底撕破脸,帮闯王出手夺回黄金,可是田承嗣刚刚对华山派已经低头了,并想出了赈济江南贫民这个折中的办法来,自己要是再为闯王强出头,将来要是传出去,人人都知道华山派不顾江南贫民的死活,恐怕那时华山派不仅仅是在江南,就是整个天下名声都要臭了,再就是田承嗣带来的的几百锦衣卫不仅人人手持火铳,就是手上的刀剑功夫也硬得狠,加上温家堡的人马,硬拼下来搞不好自己这边也是要吃大亏的。 黄真人称铜笔铁算盘,吃亏的买卖是不做的,如果让华山派牵头在江南赈灾,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机会,只不过闯王那里确实不好交代啊,黄真面对田承嗣抛来的巨大名利诱惑,一时间也是心摇意荡情难自禁。 袁承志说道:“田承嗣,说到底你还是要吃掉闯王的两千两黄金。”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的名字叫承志,我想是你父亲希望你秉承他的遗志,为国为民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袁承志说道:“田承嗣,这么说你也承认我父亲是冤枉的?”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令尊去世时本将军年纪尚小,并不清楚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据家父讲,袁督师有大功于国家人民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本将军对袁督师的功绩深感敬佩。” 袁承志冷笑道:“田承嗣,你说话最好直率一些,我父亲冤枉就是冤枉了,不要说得模棱两可。”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那本将军就实话实说,袁督师之死其情可怜,但其罪难免!” 袁承志听了勃然大怒吼道:“你,混账。。。” 黄真连忙招呼道:“师弟,不要鲁莽,听田佥事说来。” 袁承志被大师兄一喊,只好闭住了嘴,不过双眼狠狠的盯着田承嗣,黄真说道:“田佥事,天下人都知道袁崇焕大人死的冤,精忠报国之心不输于岳武穆、文天祥,到了你嘴里怎么成了其情可怜其罪难免了呢?”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袁公子,你们跟朝廷站的角度不同,得出的判断自然大相庭径,一般的平民百姓大多人云亦云,他们虽然爱憎分明,可惜多是被有心人所利用,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袁承志说道:“田承嗣,难道你会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吗?”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本将军相信袁督师称得上大明的英雄,他天启年间就敢单骑出关考察形势,还京后自请守辽。筑宁远等城,多次打退后金军的进攻,得授辽东巡抚;特别是天启六年努尔哈赤亲自进攻宁远,袁督师重创清军,努尔哈赤亦受伤死去,此功可与日月同辉,这才有当今圣上任命你父亲为兵部尚书,督师蓟、辽之举!那时候天下精兵半数付与你父,天下粮草军需尽赴辽东,皇上对袁督师至倚重不可谓不厚啊,最后大功未成天下英雄扼腕叹息,虽然一半是天意,但一半也是人为。” 袁承志听田承嗣对自己父亲评价甚高,心里对田承嗣的偏见少了一些,于是对田承嗣和气的说道:“田将军,既然你都认为我父亲对大明居功至伟,崇祯这个昏君杀我父亲,该推翻不该,我应不应该替父报仇。”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听到身边的人都是说袁督师好话的,其实世间人无完人,就是圣人还要我日三省吾身,袁督师只能算七分功劳三分过错,这一切都是他性格使然。” 袁承志吼道:“田承嗣,你胡说些什么?,我父亲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他会有什么过错。” 黄真说道:“师弟,稍安勿躁,你且让田佥事把话说完嘛!” 袁承志哼了一声,狠狠的跺了两下脚,黄真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我倒想听听你关于袁督师七分功劳三分过错的说法。” 田承嗣心说什么袁督师七分功劳三分过错,应该是袁督师七分过错三分功劳才差不多,自己完全是为了忽悠袁承志这个愣头青,免得这个武功高强的家伙,爆发出超强的破坏力,没想到黄真这老东西居然发出感兴趣,田承嗣不得不把后世关于袁崇焕的评价,搜肠刮肚的搬了出来。 田承嗣说道:“嗯,袁督师失误之处在于:首先,当年觉华岛数万军民被屠杀,粮食、物资、辎重、船只被洗劫、焚毁一空,损失如此惨重却向朝廷谎报军功,说成大捷,其罪一也; 建虏攻击朝鲜之时,明军面对空虚的沈阳不予侵扰,也执意不援救朝鲜,拒绝策应东江镇,导致朝鲜和喀尔喀蒙古那些原本还和我朝暗通曲款的部落对朝廷失望和寒心,为最终投靠满清埋下祸根,罪二也; 削弱蓟镇防务,造成皇太极真的从遵化入塞之时,蓟镇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危急关头只派山海关的赵率教总兵率领区区五千人去增援,导致北直隶和山东二省死伤无算,损失惊人,罪三也; 经抚将帅不和,督师兼辽东巡抚王之臣、总兵满桂这些原本的抗金干将先后弃离,罪四也; 以粮资寇,皇上告戒袁督师只能以口粮形式接济,不饿死就行了,袁督师始终认为他抚赏的蒙古部落“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均以抚赏和接济。不幸的是蓟门外的喀刺泌部不仅为皇太极入塞带路,并且为其筹备粮草,罪五也; 擅杀毛帅而为后金解除西征的后顾之忧,袁督师征得皇上同意,拿到了东江镇发送给养粮饷权力,但袁督师没有拨发给东江镇,反而下令渤海各港口,不得发一舟一船往东江,不得售一米一鱼与东江,同年六月,袁督师一共罗列了十二条罪名,斩毛帅于双岛,毛文龙所创建的东江镇,敌后牵制后金作战的一颗钉子,就这么轻易地被袁督师拔掉了,还使得毛文龙部将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沈志祥、李九成、毛承禄等纷纷投向满清,使敌我之势从此不可逆转,罪六也!” 袁承志还没有听完就要爆发,被大师兄黄真死死压住,黄真对田承嗣说道:“照田佥事这样说来,袁督师是死有余辜了。” 田承嗣说道:“这些只是袁督师的不足,谈不上取死之道。” 袁承志大怒道:“田承嗣,你辱及先父,要是不能把我说服,我就是追至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取了你的性命。uu看书 .uuns ”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道理不辨不明,令尊为人好大喜功且妄言,崇祯初年被重新启用,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当今圣上于平台召见,袁督师声称自己可以五年复辽,皇上对此大加赞赏;给事中许誉卿问袁督师复辽的策略,袁崇焕却说是用这种话安慰皇上,许誉卿说:‘皇上英明,怎麽可以随便应对。他日按照期限追求成效,你该怎麽办?’袁督师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于是上奏说:‘五年复辽的计划不容易完成,陛下既然委托给臣,臣怎麽敢推辞这艰难的任务。但是五年内,户部转运军饷,工部、供应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选将,必须朝廷内外事事配合,才能有所成功。’皇上于是让四部的臣按照袁崇焕的话办,皇上对袁督师可谓信任有加,五年复辽,呵呵,目今看来,以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父子表现出的智慧韬略和魄力勇武,不知道袁公子认为是否可行?” 袁承志并不知道这些事,此时还是第一次听田承嗣将父亲与崇祯的恩怨得失婉婉道来,这些年来袁承志心中只有对崇祯皇帝的仇恨,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做的事也有不对的地方,艺满下山的袁承志,知道了更多大明和建虏、义军的事情,上月皇太极在松山歼灭了明军最后一支精兵蓟辽总督洪承畴所部,以如今双方力量对比的逆转形势速度看来,大明莫说五年复辽,恐怕要不了五年建虏就要入关灭大明了。 袁承志想到这里不由得摇摇头说道:“应该是不行的。” 第100章 黄金赈贫民 黄真插嘴道:“袁督师也是求胜心切,才急于立下的军令状,纵是有田佥事说的诸般不是,也不至于落到被活剐的境地,当今皇上实在是心狠手毒啊。” 田承嗣说道:“当今皇上求治心切,御下确实过严,但是袁督师实在不该*走王总督、迫害满总兵致死,更不应该杀了毛文龙大帅,皇上以倾国之兵托付,袁督师独断专行,种种事情皆未征求皇上意见,加上近来兵寇京畿,皇太极施下反间计,主疑臣死是必然的结果。” 袁承志大喊道:“什么反间计,我父亲是冤枉死的,不管你怎么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我袁承志一定要报。”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不管你有多大的委屈,也不应该与大明百姓为敌,要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相信袁督师在天之灵也希望你造福大明的黎民百姓。” 袁承志说道:“我什么时候与大明百姓为敌了,现在真龙天子已经出现,天下百姓无不投奔闯王旗下,昏君朱由检的好日子到头了!” 田承嗣说道:“李自成是真龙天子,袁公子你是不是被人欺骗了?” 袁承志说道:“谶语说‘十八子主神器’,李闯王率义军行仁政,以李代朱是天命所归。”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十八子主神器’这个好像一千年前隋末的时候就有类似的预言,瓦岗寨的李密以为说的是他,结果是李渊夺取了天下;甚至本朝万历时辽东李成梁也有此传言,最后铁岭李家结局也颇为凄惨呐,你们闯军里的那个宋矮子简直是拾人牙慧,如果我说‘十八子主神器’应在李岩身上,是不是也可以勉强牵强附会呢。” 袁承志说道:“田佥事,你真是巧言善辩啊,不过‘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这些年毕竟是言之戳戳,想必有他的道理。”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李自成西夏党项余孽,陕西驿卒出身,靠江湖术士宋献策造谣生事欺骗天下人,他要是能够做真龙天子,那天下不少人,就像你和我甚至黄掌柜、温堡主,还有那位崔小哥都可以做玉皇大帝了。” 袁承志嘀咕道:“明太祖还是和尚出身呢。”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据我所知本朝太祖可不是和尚那么简单,本官以前看过一本元末的秘史,本朝太祖洪武爷曾经是数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明教的洪水旗堂主,和武当派也颇有渊源,哎,你枉为袁督师的后人,竟然人云亦云,被一群贩夫走卒蒙蔽,你日后有空好好观察一下李自成的军队,完全是一群狗屁倒灶的家伙,祸害百姓的事比起官军来也不遑多让,你被仇恨蒙住的心智,本将军窃为你不值啊。” 袁承志说道:“田承嗣,我说不赢你,不过整个天下的民心都在闯王那里。” 田承嗣说道:“喔,真的吗?你确定除了河南陕西一带,南方的百姓也喜欢他?袁公子,闯王的民心不过是建立在对富户士绅的劫掠之上,这完全是强盗土匪行为,这只能收买民心一时,不可能收买民心一世,他最后也一定会被所谓的民心打败。” 袁承志说道:“那些欺压百姓贪官污吏地主老财不该被消灭吗?” 田承嗣说道:“官宦士绅是国家的脊梁,照李自成的政策,你、我、黄前辈、温家五老、荣帮主,都是李自成要消灭的对象,劫富济贫说得好听,其实不少穷人是自作孽,他们不是好吃懒做就是坑蒙拐骗,而很多富户也是多少代人勤劳致富的,李自成用武力改变现状,如果大家都照着李自成的方法做,这天下还有丝毫的公平正义可言吗?” 田承嗣的话不仅让黄真感觉到自己是被李自成消灭的对象,温方达、温方义、温方山、温方施、温方悟、荣彩也深有同感,就连袁承志也被问住了,自己父亲曾经是大明进士出身蓟辽总督,也应该是闯王消灭的对象,可是闯王对自己礼遇有加,闯王是不可能像对付那些官宦士绅那样对付自己的。 袁承志说道:“不可能,你一定说错了,闯王待我和蔼可亲关怀备至,对牛金星、顾君恩、李岩这样的士绅部下也非常重用,这可是我亲眼所见,闯王只是要消灭坏的官宦士绅罢了。”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李自成之所以看重你,只不过一是要借你父亲的名头体现他的大义于天下,二是要借重华山派,争取武林中人的拥护支持,三嘛袁公子你武艺高强,可以为他效命驱策,暗杀一些他忌惮的朝廷大员罢了。” 袁承志说道:“田承嗣,你胡说。”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本将军是不是胡说,你可以问一问你大师兄,他可是铜笔铁算盘,这笔账应该会算得很清楚的。” 铜笔铁算盘黄真说道:“田佥事,你真会说话,我都被你说心动了,师弟,我们华山派是应该看看,到底是朝廷好还是闯王好,不要不明不白的当了人家的过河卒子。” 袁承志喝了声:“大师兄。。。” 黄真说道:“承志,认我这个大师兄,今天你就听大师兄的话,闯王既然是仁义之师,把这两千两黄金赈济了江浙贫民,想必闯王也不会在意的,田佥事,你的两千两赈济贫民的黄金可不能少了一钱哟。” 田承嗣说道:“黄前辈,你放心,赈济朝廷治下的贫苦子民,我锦衣卫绝不落人后面,黄金晚辈立刻会让温堡主回府中去取,这点面子我想温家堡还是会给朝廷的。” 袁承志在一旁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有大师兄黄真做主,袁承志也不敢做声,倒是黄真的徒儿崔希敏急了说道:“师傅,徒儿追不回黄金,会被军法严惩的。” 黄真说道:“这事自有师傅出面,闯王如果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们华山派,那么华山派自然会重新考虑对闯王的立场的。” 关于闯王黄金的处理尘埃落定,龙游帮帮主荣彩觉得田承嗣是个人物,就向田承嗣这面靠拢,荣彩向田承嗣打招呼道:“田大人,你率领锦衣卫来到江南,能不能让龙游帮尽一尽地主之谊。” 田承嗣道:“这个好说,至于是谁做东都无所谓,等这里的事情一完,我们就一起聊一聊。” 荣彩点头称是,这时温家老大温方达喝道:“青青,真的要爷爷们都残废吗?” 温方达之所以喊温青青,让他去叫袁承志给四个弟弟解穴道,袁承志适才这一仗,已打得温家五老心惊胆战斗志全失,温方达走到二弟方义身边,但见他眼珠乱转,身子不能动弹,当即给他在“云台穴”推宫过血,但揉捏良久,温方义始终瘫痪不动;又去察看另外三个兄弟,一眼就知各人被点中了穴道,然而依照所学的解穴法潜运内力施治,却全无功效,心知袁承志的点穴法另有怪异之处,可是惨败之余,以自己身分,实不愿低声下气的相求,转头朝着温青青大喊大叫。 青青知他要自己向袁承志求恳,故作不解,问道:“大爷爷,你叫我吗?” 温方义暗骂:“你这刁钻丫头,这时来跟我为难,等此事过了,再瞧我怎么整治你!”不过面上还是低声道:“你要他给四位爷爷解开穴道。” 温青青走到袁承志跟前说道:“我大爷爷说,请你给我四位爷爷解开穴道。” ”袁承志道:“好。”上前正要解治温家四老。uu看书 .ukashu 黄真忽然在铁算盘上一拨,说道:“袁师弟,你实在一点也不懂生意经。奇货可居,怎不起价?你开出盘去。不怕价钱怎么俏,人家总是要吃的。” 袁承志知道温家在这里残害乡民,仗势横行,衢州四乡怨声载道,大师兄对石梁派很有恶感,这时要乘机报复。他想师父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青青又已出言相求,金子既已取回,虽不愿再留难温氏五老,但大师兄在此,自然一切由他主持,便道:“请大师哥吩咐。” 黄真在算盘上滴滴笃笃的拨上拨下,摇头晃脑的念着珠算口诀,甚么“六上一去五进一”、“三一三十一,二一添作五”说个不停,也不知算甚么帐,这时黄真对温方达说道:“救一条命是四百石白米不错是上等白米,不许搀一粒沙子秕谷,斤两升斗,可不能有一点儿捣鬼,明儿一早,你备齐一千六百石白米,分给四乡贫民,每人一斗。你发满了一千六百石,我师弟就给你救治这四位令弟。” 温方达忍气道:“一时三刻之间,我哪里来这许多白米?我家里搬空了米仓,只怕也不过七八十石罢了。” 黄真道:“诊金定价划一,折扣是不能打的。不过看在老朋友份上,你可以付现银,你四百两银子,就给你救一个人。八百两银子,给你救两个,要是你手头不便,那么隔这么十天半月、一年半载之后再发米或者给银子,我师弟随请随到,就算是远在辽东、云南,也会赶来救人,决不会有一点儿拖延推搪。” 第101章 荣彩找靠山 温方达心想:“四个兄弟给点中了穴道,最多过得十二个时辰,穴道自解,只不过损耗些内力而已,不必受他如此敲诈勒索。” 黄真已猜中了他心思,说道:“其实呢,你我都是行家,知道过得几个时辰,穴道自解,这一千六百石白米,大可省之。只不过我们华山派的点穴功夫和其他门派略有不同,有点儿霸道,若不以本门功夫解救,给点了穴道之人日后未免手脚不大灵便,至于头昏眼花,大便不通,小便闭塞,也是在所难免,内力大损,更是不在话下。好在四位年纪还轻,再练他五六十年,也就恢复原状了。” 温方达知道此言非虚,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明天我发米就是。” 黄真笑道:“大老板做生意真是爽快不过,一点也不讨价还价。下次再有生意,要请你时时光顾。”温方达受他奚落了半天,一言不发,拂抽入内。 这时田承嗣的亲兵也把两千两黄金从温家堡内抬了出来,田承嗣吩咐亲兵把黄金交给黄真点验,袁承志向温青青告辞,黄真查验完了黄金也跟着给田承嗣告辞,师兄弟等三人运起内力合力提了那数箱黄金,兴高采烈的回到借宿的农民家里去了。 田承嗣让没有负伤的温天霸把温方达请出来,温方达气呼呼的说道:“贤婿,你是不是觉得你老丈人家金子多得用不完了,白白送给华山派那群狼心狗肺的家伙。” 田承嗣说道:“大伯,这可不是给华山派的,而是给大明百姓赈灾的钱,量黄真也不敢出什么怪相,要不然我们日后宣扬开来不说江湖上其他名门大派的英雄豪杰不会答应,就是整个天下的百姓一人吐一口口水也会淹死华山派的。” 田承嗣说话间向身后招挥了挥手示意,之前早已得了吩咐的马贵赶忙带着两个亲兵从自家军营抬着千两黄金,把黄金箱子放在温方达面前,然后把箱子的盖子打开,温方达看着黄澄澄的金子,刚才损失一千六百两银子的坏心情,顿时修复得差不多了。 温方达满脸笑眯眯的道:“贤婿,你我现在可是一家,又何必这么客气。” 田承嗣说道:“大伯,礼不可废啊。” 温方达恨恨的说:“可恨黄真硬是从大伯这里活生生抢走了一千六百两银子。” 田承嗣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仍然在堡门口徘徊未走的龙游帮帮众,跨前一步低声说道:“大伯,铜笔铁算盘黄真武功深不可测,还有一个身兼金蛇郎君武功的师弟相助,古人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忍下这口气再说。” 田承嗣顺便再提醒了温方达一下,袁承志是金蛇郎君的门人,温方达说道:“贤婿,大伯就是气不过,温家丢了银子不说,还在江湖上把咱们石梁温家堡的脸面给丢尽了。” 田承嗣说道:“大伯,败在华山派手下不算丢脸,那一千六百两银子的粮食,也是给温家买个好名声,现在温家是官面上的人了,乡里乡亲的好口碑还是要的。” 听了田承嗣这番话温方达的心情才好起来,再看田承嗣这个侄女婿是越来越满意,跟田承嗣越说越投机,还是田承嗣怕冷落了龙游帮帮主荣彩,急着向温方达告辞,临行时还不忘给二伯温方义、岳父温方山、四伯温方施、五伯温方悟、二舅哥温南扬告辞。 田承嗣邀请龙游帮帮主荣彩去军营一叙,田承嗣和荣彩一干人刚刚离开,温青青拿着剑就像疯了一般地从内宅跑了出来,大喊大叫田承嗣去哪里了,温方达等人自然神色尴尬,知道是什么原因,无非是他娘温仪终于嫁人了,如今做了田承嗣的妾室,温青青一时间接受不了。 温方达训斥道:“一个女孩子,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温青青抱着头大喊道:“田承嗣,我要杀了你。” 温方达怒道:“青青,田姑爷跟你母亲结亲,是两家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娘这种情况如今有官面人家肯要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归宿,不用像老姑娘老死家中,你这丫头就不要在中间搞三搞四了,不然你母亲和温家都不会原谅你。” 温青青现在悲催啊,自己被田承嗣当青楼雏儿开了苞,已经下决心要一剑结果田承嗣性命,哪知道回到家里,刚刚问了丫鬟小菊,才得知田承嗣已经是自己的继父了,温青青只觉得现在整个世界都在跟她着对,根本不理会的大伯的说辞,提着宝剑就朝堡外锦衣卫的军营跑去。 田承嗣和荣彩二人刚刚走到军营辕门口,温青青就提着宝剑追到了,温青青高喊:“田承嗣我要杀了你。” 温青青剑身合一直奔田承嗣而来,而与田承嗣并肩而行正谈的投机的荣彩一看是温家的小丫头温青青,当初就是这个小丫头带着华山派的袁承志,打败了自己的好帮手吕七先生,自己和帮众也在华山派手下吃尽了苦头,现在温青青居然喊着要杀钦差大人,荣彩觉得报仇和表现的机会到了。 荣彩挡在田承嗣身前沉哼一声,也不要自己惯用的大枪,右手缓缓举了起来,双目凶光暴射,冷峻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当真是无知者无畏,离了温家还敢嚣张跋扈。” 温青青也不答话突然人影一晃,快得几乎令人无法看清,宝剑直插荣彩的心窝,而早已占得先机的荣彩的动作比起温青青来却更快,避开了温青青的来剑,但听“波”的一声轻震,两股劲力互撞,丈余之内,飞卷起一阵极强的旋风,激荡*人。 荣彩劈出一掌之后,但觉对方涌来的阴柔暗劲,有如排山倒海一般,骤感心神一震,几乎承受不住双肩一晃,后退一步,心头暗吃一惊:“石梁温家的武功何时这般厉害了,这妖女的功夫居然练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温青青硬生生接了一掌,蹬蹬登登的连退了五步,胸腹之间,隐隐作痛,嘴中发甜,满口都是血腥气味!荣彩得势不饶人一声断喝:“妖女,再接老夫一掌!”,而温青青见状亦是左手自丹田处升起,皱着眉头极端痛苦的样子,颤抖着聚成一掌迎了上去。田承嗣见状大喊:“荣帮主且慢,有话慢慢说!” 说时迟那时快,但听“砰”的一声,荣彩和温青青都击中了对方的胸口,温青青这一招,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这在江湖中若非是深仇大恨,积怨已深之人,谁肯出此下策,以命相拼?荣彩胸口一阵气血汹涌,但温青青却在砰然声中摔了出去,又是蓬的一声巨响,跌坐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荣彩略微调整气息,快步上前并指一戳,出手奇快,一缕指风,透指而出,温青青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荣彩还不放心,指风已如电掣般接连点到温青青身上,温青青护身罡气散乱,被荣彩趁机封闭了全身要穴。 这时温天霸刚刚赶到,看到温青青已经被荣彩打倒,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田承嗣上前见礼后说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温天霸尴尬的说:“妹夫,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也就是温仪的女儿,说起来这丫头如今也算是你的女儿了,她的身世其实说来话长,她可能觉得娘一下子丢下她嫁人了,一下子想不开,这才来找妹夫撒撒气。” 田承嗣说道:“哦,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哥,那你看如今之计应该怎样善后呢?” 温天霸犹豫了一下说道:“妹夫,不如让我带青青回去,让长辈们好好教育她。” 田承嗣说道:“好,那就辛苦大哥了,uu看书ww.uukansh 荣帮主,麻烦你给青青姑娘把穴道解了。” 温天霸连忙说不用,前世就知道温青青身世的田承嗣猜测温家的人其实不会管温青青的死活,但自己也不好把事情说破,而田承嗣内心也希望温青青多躺几天,自己的大队人马离开石梁远了,温青青说不定就消停了,于是就没有再提让荣彩给温青青解穴道这件事。 可是在温天霸抱走温青青那一刹那,田承嗣看着温青青那紧闭双目的脸庞,突然想起来杭州“春梦楼”临幸的那个女子,不就是眼前这个温青青吗?在温家大厅见着温青青时,难怪会觉得那么的面熟,现在温青青闭上眼睛,田承嗣终于认出来了,看来温青青刺杀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她母亲做了自己的妾室,应该也是在之前认出自己来了,这才羞怒交加鲁莽的杀到军营来找自己拼命,看来自己后面这段时间要小心了。 直到温天霸抱着温青青走得很远了,田承嗣才收回了目光对荣彩说道:“多谢荣帮主出手仗义相助。” 龙游帮帮主荣彩说道:“钦差大人,小人不过举手之劳,不敢劳大人挂念。” 田承嗣觉得这个龙游帮帮主很识时务于是说道:“荣帮主客气了,你的情义本将军会铭记在心。” 龙游帮帮主荣彩说道:“钦差大人,那龙游帮的一切日后就要仰仗大人提携了。” 田承嗣说道:“呵呵,我明白荣帮主的意思了,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荣帮主请,到军中去叙话。” 第102章 庐州城休整 在田承嗣的中军大帐里,荣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表示希望加入田承嗣的锦衣卫,田承嗣虽然有心收编龙游帮,可是毕竟自己初到江南,对龙游帮的情况一无所知,怎么肯轻易收龙游帮进锦衣卫,田承嗣的脑袋一直在思考怎么应付荣彩和龙游帮。 “荣帮主,恕本官直言了,本将军在江南没有大规模招收锦衣卫的权力。” “田大人,温家堡的温方达不是做了锦衣卫百户吗?我们龙游帮会比温家堡更加服从大人的指挥。” “荣帮主,温方达的百户更多是名誉上的,并不包括温家堡的其他子侄兄弟,龙游帮的规模却是有些大了,加入锦衣卫就不免有些困难,你想必也听说过,江南一带属于南京锦衣卫指挥使管辖,不论从官职到地盘,本将军都没法替龙游帮解决这个问题。” 荣彩有些失望说道:“田大人,难道我们龙游帮想走正途都不行吗?” “荣帮主,你不要光看到加入官军的好处,这其实对你们江湖人来说也有坏处,比如加入官军后有朝廷的法度在,再没有你们做江湖人物这般自由自在了。” “田大人,我们龙游帮虽然也劫富户商人,收一些地盘里的保护费,但那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其实大多数帮众还是想报效朝廷,替自己和家人挣一个前途好归宿的。” “嗯,既然如此,只要龙游帮受得了惨痛的法度,并能够做到永不背叛朝廷,本官也许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田大人,你快说来听听。” “荣帮主,本官有时候之所以自称自己是将军而不是千户,是因为还有漕运总督府水师巡查参将一职,现在水师中官兵都还有缺额,如果荣帮主不嫌委屈挂个把总之职如何?” “行,官大官小无所谓,只要是有个官身跟着田大人干就行,只是不知道弟兄们有没有兵饷。” “兵饷由南京锦衣卫军营按编制给付,荣帮主,只要你为朝廷立下功劳,升官不是什么大问题。。。” 田承嗣把荣彩送走后,便缓缓踱步去后账看望新纳的妾室温仪,田承嗣站在大帐门帘后侧,只见温仪坐在卧榻上以泪洗面,根本没有注意到田承嗣的到来,手疾眼快的小梅倒是看见了田承嗣,连忙轻脚轻手走出帐来,田承嗣把小梅引到一旁说话。 “小梅,夫人的情况怎么样?” “老爷,夫人醒来后就哭哭啼啼的,一度要寻死觅活的,婢子竭尽全力说好话,这是家里五个老家伙作出的决定,可是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后来婢子用小姐安慰来说服夫人,夫人虽然没有再闹腾,可是哭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饭呢。” “小梅,记住以后叫少爷,人都让你喊老了,夫人那里要让她吃饭,事情办好了少爷重重有赏。” 小梅嫣然一笑道:“婢子明白,少爷不去看看夫人?” 田承嗣这才注意到小梅也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比起温仪、温青青就差得远了,因此倒是不能让疲惫的田承嗣产生情愫,田承嗣说道:“嗯,等夫人的怨气消一些再说吧。” 次日一早,温方达的徒弟拿了名帖,邀请黄真、袁承志、崔希敏三人前去观看他们温家兄弟破天荒的赈灾善举,三人来到温家大门口,只见乡民云集,一担担白米从城里挑来,原来温方达连夜命人到衢州城里采购,衢州城是浙东大城,甚是富饶,但骤然要采购一千六百石米,却也不大容易,米价陡起,使温家又多花了几百两银子。 温方达当下请黄真过目点数,然后一斗斗的发给贫民,四乡贫民纷纷议论,都说温家怎么忽然转了性。黄真见温方达认真发米,虽知出于无奈,但也不便再加以讥诮,只是慢吞吞说道:“温老爷子,你发米济贫,真乃是为子孙积德啊。” 温方达只是不住的苦笑,袁承志也不待一千六百石白米发完,便给温氏四老解开穴道,推宫过血;四老委顿了半夜,均已有气无力,脸色气得铁青;袁承志向五老作了一揖说道:“各位长辈多多得罪了,晚辈万分抱歉。” 黄真笑道:“你们送了一千六百石米,不免有点肉痛,但石梁温家堡的名声此时却相反好了不少。这桩生意你们其实是大有赚头,不可不知啊。”五老则是一言不发,掉头入内。 黄真见发米已毕,贫民散去就道:“我们也走吧!” 袁承志心想须得与青青告个别,正待去温家的大门口叫人,却见人影闪动,温方施在大门后指挥,跟着“砰”的一声大门合上,将黄真、袁承志、崔希敏三人关在门外,黄真暗叹这温家五老还是心有怨气,只怕日后会死不改悔。 袁承志再迟钝也看出来温家五老对自己仍然耿耿于怀,看来暂时是见不到温青青了,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金蛇秘笈》中那张“重宝之图”,藏宝的位置就指向南京,袁承志准备去南京走一遭,如果取到了宝藏,除了可以替金蛇郎君给温青青母亲温仪十万两黄金,顺道把青青带出来,另一方面自己若是把这些宝藏送去给闯王当军饷招兵买马,让闯王早成大业,自己岂不是就报了杀父之仇吗? 想到这里袁承志站起来一拱手,向大师兄黄真和崔希敏拜别,黄真和崔希敏师徒也准备带着黄金去江南各地行善,履行诺言,替华山派赚一个好名声,于是三人分道扬镳,袁承志远远望见他们去远了,却还是能隐隐听到崔希敏跟在黄真身后嘀嘀咕咕的抱怨声,说能不能留两千两黄金还闯王。 这边厢黄真带头走在田间小道上,听得崔希敏絮叨烦了,黄真回过身狠狠给了崔希敏脑袋一下骂道:“这四千两黄金如果不全部用在灾民身上,田承嗣一定会让师傅和华山派身败名裂的。” 五月初一日,田承嗣的锦衣卫官兵开始正式启程离开石梁,温家的孙子辈温正,带着十个温家子弟顺路加入了锦衣卫,被田承嗣授予总旗之职,而龙游帮帮主荣彩也暗暗送了十个武艺拔尖的帮众加入锦衣卫,推荐作田承嗣的亲兵。 从浙江的衢州至湖广的荆州近千里路,沿途水网纵横,加上温仪是坐的马车,使得锦衣卫官兵的速度减缓,五月初四日中午,锦衣卫大队人马才赶到南直隶的西陲重镇庐州城,知府郑履祥闻讯亲至东门迎接,田承嗣决定在庐州休息半天一夜。 庐州知府郑履祥和通判赵兴基,经历郑元绶等人,在庐州江南第一楼宴请田承嗣,饶成军、马贵、苏定军、温正、常丹(原龙游帮帮主荣彩手下)也在坐,庐州知府郑履祥探问田承嗣的公干,被田承嗣以奉密旨办事,一句话就挡了过去,庐州府官员自然不敢再继续询问试探。 席间庐州府官员聊到八大王张献忠劫掠六安州一带,田承嗣猛然想起张献忠二打庐州府时,张献忠杀害了到庐州会试士子的提学御史,义军士兵截取了提学御史的信牌,再伪装成提学御史,如此轻易地就骗开了庐州城。 田承嗣说道:“郑知府,uu看书 ww.uuansu.co前日锦衣卫在肥东发现不少尸体,经过精通仵作的锦衣卫检查,怀疑是南京提学御史一行人遇害。” 庐州知府郑履祥惊道:“田大人,你是说提学御史徐之垣徐大人已经遇害了?” 田承嗣说道:“应该就是这样。” 郑履祥怒道:“提学御史徐大人一行不过是些儒生,八大王张贼也下得了手,真是灭绝人性猪狗不如。” 田承嗣说道:“逝者已矣,我们生者要汲取教训,崇祯十四年、献贼持截获督师杨嗣昌的军符令箭,二十八骑乔装官军奔袭襄阳重镇,并一举成功,郑大人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庐州知府郑履祥说道:“田大人,你的意思是献贼会偷袭庐州城?” 田承嗣继续编假话道:“上百儒生尸体衣衫不整,且外袍俱无,只剩内衣,应该是献贼的士兵剥去的,说不定献贼会冒充提学御史徐之垣徐大人一行赚城。” 郑履祥说道:“田大人,本府有个不情之请,你们锦衣卫官兵能不能帮助我们庐州府守城?” 田承嗣说道:“不好意思,本钦差身负重任,实在不能在庐州府多停留,郑大人如果想立功不妨到时将计就计在瓮城设伏,保守一些的话就揭穿他们然后据城死守。” 郑履祥听了只是一副愁眉苦脸像,田承嗣说道:“郑大人,当下最要防备的是献贼派奸细潜入庐州城,只要消灭了献贼的内应,献贼在庐州必不能持久。” 第103章 杨村遇贼兵 田承嗣此时正一心想着荆州天宁寺里南北朝时梁元帝留下来的宝藏,自然不会帮着郑履祥守庐州城,只是在席间根据前世记忆给郑履祥出了一些对付献贼张献忠的主意,至于郑履祥到底会采取何种策略怎么对付献贼就不是田承嗣*心的事情了。 五月初五日一早,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出庐州城西门,打算走舒城与六安州之间进入湖广。 南直隶与湖广的交界地面这段时日被献贼张献忠的队伍控制着,一路上只碰上零星的被义军杀散的官兵和张献忠的信使,田承嗣从俘获的张献忠信使那里得知,张献忠打下舒城后,已经移军围攻六安州去了,因此舒城与六安州之间虽仍然有张献忠的人马,但都是些运输物资、打粮、送信的兵马,人数也极为有限,饶是这样田承嗣和锦衣卫官兵也是一直提心吊胆的行军,直到远远望见位于湖广境内的霍山时大队人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温仪这个新进少夫人的心情总算是略略好了一些,恢复了正常的饮食,只是自始至终不肯理睬田承嗣,田承嗣也不在意,只是每天抽几次时间陪着温仪,不能说话大饱眼福也不错,田承嗣知道温仪这个人逆来顺受,自己多等温仪一些时间,相信温仪终究会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女人。 田承嗣对温仪的一举一动,让跟随温仪一起同一辆车的安小慧非常反感,心说你田承嗣要女人,天下女人多得很,偏偏要了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人,的确温仪长得很美,可是温仪女儿温青青的岁数都比田承嗣要大上个把岁,最过分的是,温仪并不乐意跟着田承嗣,安小慧心说这田承嗣真是混账透顶了,不知是不是当官作威作福的都心智不正常了,这天下间看来还是只有崔师兄才算个好人。 正在温仪马车旁的田承嗣,接到了锦衣卫探骑传回来的消息,前面进入霍山地区必经之路的村庄,正被八大王张献忠的小股部队打劫,很快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温正、常丹都聚集在田承嗣身边,安小慧也下车纵马过来凑热闹。 饶成军部是负责前锋开路的,田承嗣问道:“除了前面村庄这条路,还有没有通过霍山的其他道路?” 饶成军说道:“将军,前面杨村是进入霍山的必经之路,如果从别的地方进山,恐怕今晚是不成了。” 田承嗣知道献贼张献忠十万,自己如果在霍山山外扎营休息,一旦被张献忠的手下发现,前面小股部队堵住进山的路口,随后若是张献忠大股人马再杀到,自己这七百多人马身处危地,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全军覆没。 田承嗣问道:“恩,能不能确定贼兵的人数?” 饶成军说:“一个打粮小队,人数不超过两百人。” “老饶,你仔细说说杨村的情况。” “杨村大概住有六七百村民,现在这个村庄已经被张献忠的贼兵控制,探马只是在村外看了看,村里村外屋边路旁,到处都是尸体,贼兵正在*妇女,看样子今天是不会离开杨村了。” 田承嗣在沉思,牛成熊说道:“将军打吧,这些狗日的贼寇,就知道祸害百姓。” 温正、常丹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纷纷向田承嗣请战,田承嗣不是不想打,锦衣卫官兵七百人对两百贼兵,又是有心算无心,可以肯定是胜券在握,但是自己消灭了两百贼兵后呢?暴露行踪倒还是次要,一旦出现大量伤兵,对于快速流动的锦衣卫来说,这些人几乎跟死亡划上了等号。 田承嗣抬头看见了安小慧,不由得心里一动说道:“小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所谓义军是怎么救民于水火的吧。” 安小慧笑了笑点点头,田承嗣说道:“各位,为了锦衣卫大队人马的安全,务必今晚之前突破杨村这个必经之路,本将军决定攻取杨村,对贼兵要务求一网打尽。” 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温正、常丹齐声答应,田承嗣看着身边的安小慧说了句:“我们是朝廷的官兵,进入杨村后要保护和解救杨村村民,有违反兵部颁发的军令者一律杀无赦。” 昨日在庐州城里七百多锦衣卫官兵,受到了庐州娼妓的集体服务,才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相信大多数官兵对女人的兴趣还不会太大,而锦衣卫明面上也一直遵循着兵部对官军颁布的禁令,就是不允许*抢劫平民百姓,虽说这些兵部条文自从百多年前就时断时续,有时也被官兵们当做儿戏,现在田承嗣不过是重伸一遍纪律罢了。 除留下管得宽等五十个亲兵保护少夫人温仪和丫鬟小梅外,所有的锦衣卫官兵全部向杨村潜伏前进,正在杨村里*妇女的张献忠贼兵,早前也检查过四周方圆百里,周围根本没有官兵和大股民军武装,因此此刻只管尽情的寻欢作乐,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大队官军偷袭他们。 田承嗣的锦衣卫有了温正、常丹这些武林人士,因此战术也大胆进取的多,分几路摸进杨村去,沿途杀了数十贼兵后,才被一个侥幸逃脱的贼兵喊破,当等到村子中心的贼兵醒豁过来时,已经被锦衣卫官兵团团围住,然后双方展开了贴身肉搏。 温正提刀一马当先杀入贼兵阵中,手起刀落把一个贼兵头目的脑袋削掉了一半,然后频频出刀,捅翻了四五个贼兵,一个贼兵急了抱着*着下半身的村姑还准备拿远在六安的张献忠大军威胁温正,对军国大事本就有些迷糊的温正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一刀捅过去把两人串在了一起,贼兵和村姑都睁大了眼睛,倒下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惊悸。 常丹和原来龙游帮的弟兄互相配合,抓住机会就两个或者三个人围杀一个贼兵,看起来没有温正这一帮人威风,但是效率却非常的高,一盏茶的功夫,常丹他们脚下就倒下了三四十个贼兵。 田承嗣陪着安小慧一起进入杨村,开始安小慧只是看着一些老少村民的尸体,慢慢的出现了被杀戳的妇女婴儿,除了极少数老丑的妇人,大多数被杀的妇女都是赤身裸体,下身血流不止污秽不堪,有的阴处还被抽入木棍、锄头。。。 安小慧不敢再看下去,只是躲在田承嗣身后,嘴里大骂张献忠这些贼军不得好死,田承嗣来到村子中心,这里是锦衣卫官兵和贼兵最大的厮杀之地,不敢贼兵在锦衣卫大队人马的围攻之下,已经剩下不到五六十人了,正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安小慧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来看两军厮杀,呈现在安小慧眼前的竟然不再是两军的厮杀场面了,而是两军阵中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安小慧仔细看去,竟然一百多个光着身子的妇女,安小慧刚刚褪去的红霞,猛的又涌上脸和脖子。 安小慧狂怒了大喊一声:“该杀。”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杀向中间的贼兵。 田承嗣看着手下的锦衣卫官兵大获全胜,特别是了温正、常丹这些武林人士表现出众,田承嗣暗道自己招这些人入锦衣卫还真是招对了,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可以把他们当特种战士使用?自己正在那里洋洋得意的时候,安小慧猛的一下子就冲了出去,田承嗣反应过来,生怕安小慧吃亏,连忙让苏定军带着亲兵跟随保护。 这时贼兵渐渐地开始请求投降,不说好杀的温正、常丹这些人不肯罢手,u看书 ww.uuashu 就是安小慧也是势如疯虎,癫狂般斩杀着这些贼兵,安小慧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最后三个贼兵后,再也找不到活着的贼兵了,只好提着宝剑四处转悠,给两个没有断气的贼兵各自补了一剑,这已经不是在杀贼兵,反而是替贼兵做好事。 锦衣卫其余官兵开始在村子里搜剿残敌,清醒过来的安小慧则帮助那些还活着的赤身裸体的妇女寻找衣衫,救治其中受伤的女人,田承嗣看不过去,让齐队长带领随军医官去帮忙,安小慧没了事做这才整了整衣衫来见田承嗣。 “田将军,这个村怎么还没有男人出来呢?” “贼兵所到之处烧光杀光抢光,以我所料那些男人之前如果没有逃出杨村去,恐怕就都做了那些所谓义军的刀下之鬼。” 安小慧听了神色黯然半响才说道:“献贼是义军中纪律最差的,他的士兵跟闯王的部下没有可比性。” “小慧,你这些话是闯王的人说的吧。” “不光是闯王的人这么说,中原一带很多平民百姓也都说闯王是他们的大救星。” “温家五老不是刚刚给石梁的百姓发了一千六百石粮食吗?说不定这会儿石梁百姓也当温家五老是大救星了,可是温家五老是什么人,你跟我都是非常清楚的。” “田将军,那你为什么对温家那么好?” “小慧,我们暂且不说这些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看看号称仁义之师的闯军到底是什么真面目。” 第104章 张献忠吃瘪 杨村围歼张献忠贼兵的战斗结束了,一共诛杀了一百八十九个贼兵,并没有发现贼兵逃脱,从贼兵哪里缴获了不少金银首饰耳环镯子,还有十几车绸缎布匹粮食,甚至还有不少料子还算不错的男女式衣衫和铜铁器皿。 锦衣卫官兵这次之所以没有阵亡官兵,很大程度上还是得益于温正、常丹这帮习武的前江湖人士,前期对贼兵隐伏潜行偷袭成功,发现后当机立断出手心狠手毒,才使得锦衣卫官兵的损失大幅度减少,就是这样最终还是有近二十个锦衣卫官兵负伤,其中七人的伤势医官看后诊断还比较严重。 杨村的村民非常的惨,整个村六百多口人,只剩下十几个幸免于难的老人小孩,一百二十多个被*污的女人,而且半数都受了伤,这些女人把身体遮住了之后,大多数女人开始哭天抹泪,哀恸起自己死去的亲人来。 田承嗣见天色已晚,当场便下令锦衣卫在杨村暂住一晚,官兵随后进入民居才发现,村民的家中居然都还算比较整齐,没有太大的翻动,仓库中的粮食根本没有来得及动,看来这些贼兵忙着享受杨村的女人去了,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杨村进行大规模抢劫。 既然那十几车货物和金银首饰不是杨村的,田承嗣就乐得做主把一半的金银首饰发给锦衣卫官兵作为犒赏,可惜这支打粮的队伍并没有多大的油水,给温正、常丹二人额外奖励五十两银子后,田承嗣把其他士兵的赏赐也刻意拉平了,每人得到二两多银子,饶成军开玩笑说去荆州一路上大家的嫖资算是出来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田承嗣的队伍准备出发了,杨村的百姓都来送行,说实在的这次还多亏了田承嗣和锦衣卫,田承嗣和手下的锦衣卫官军不仅救了她们的命,还把带不走的那献贼不知从何处打劫来的十几车财物留给了杨村的百姓。 临行前田承嗣发现送行的男人竟意外的有三十人之多,估计多出来的就是昨晚哨探报告从霍山溜回来的村民。 这时安小慧还在一旁同十几个妇女道别,这些妇女的家庭都接收了一个锦衣卫重伤员,田承嗣给足了这些妇女钱财,让她们帮忙照看那七个锦衣卫重伤员,这些重伤员伤好之后,可以寻求当地官府协助,然后在衙门的协助下返回南京军营。 不过这些受过锦衣卫恩惠的妇女,更在意的是锦衣卫的救命之恩和替她们报了血仇,也许是女人天然的亲和力,安小慧和这些妇女打成了一片,这些妇女更愿意跟安小慧来往,而安小慧也特别富有同情心,与那些村妇特别聊得来,田承嗣看在眼里,心说这安小慧将来要是留下来帮自己做做政治宣传工作,说不定还是一块好材料。 在安小慧等人的劝说下,杨村的村民将在锦衣卫官兵离开后,也连夜收拾家当,全部转移进了霍山深处,以逃避张献忠匪徒的报复,随军的齐医官行前也连番叮嘱自己留下照顾伤员的徒弟,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救治好七个锦衣卫重伤员。 刚刚打下六安州的张献忠很生气,因为自己的一个两百人的打粮队,居然好几日没有音讯回来,估量着八成是被一路不知名的官军给吃掉了,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老张头上动土,一怒之下派出自己的养子“一堵墙”张可望去追杀查剿。 几天后张献忠的一支三千人马队伍终于来到杨村,翻遍全村硬是没有找到一个活着的人,领头的张献忠养子,原本姓孙的“一堵墙”张可望下令放火烧了杨村,并迁怒拿附近几个村庄出气,杀了上千的乡人、抢了几百上好妇女,连带财货拉了几十车,浩浩荡荡的回六安州去了。 数日后,张可望带着几十车财货好几百妇女总算回来了,至于那支官军张可望却连毛都没有摸到,不过令张可望大感幸运的是这时的张献忠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暴跳如雷,显然是有其他大事牵制住了义父的心绪,后来的军议果然证实了这一点,张献忠又有了新的主意,顾不上杨村被消灭的那个区区两百人的打粮队了。 崇祯十五年五月十七日,庐州城外来了一支人马,只见领头的是一个相貌魁梧,长身虎颔,面色金黄,威风凛凛的彪形大汉,只不过这个彪形大汉身穿儒服,自称是提学御史来到,庐州守备官军闻听学使到来,立刻大开城门迎接这个所谓的“学使大人”。 张献忠端坐马上,不觉心底暗笑,大功告成矣!连放三声响炮,跟随张献忠左右的精兵突然脱去儒服现出戎装,各执短刀冲进城去,这时早就伏在翁城内的官军,只听知府郑履祥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飞蝗射向偷城的张献忠部。 张献忠见状心中咯噔一跳,大喊一声:“不好,中计了。” 接着张献忠“啊”一声右臂中箭,七杀刀落在乱军之中,养子“一堵墙”张可望立刻挡在张献忠身前拨打雕翎,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张献忠的三百精锐有一半死伤在了官军的弓箭下,而城里的内应却没有丝毫动静。 张可望朝着身后的义父喊道:“父王,事不可为撤吧。” 张献忠狠狠的望着坚固的庐州城墙骂了一句:“狗日的庐州城,咱老张有机会进得城来,一定杀你们个鸡犬不留,可望吾儿,我们走。” 还好张献忠识时务,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就得尽数留在庐州城的瓮城里了,庐州民军从城里大举掩杀出来时,张献忠已经逃过了外城的护城河,大约有二百多贼兵被歼灭在瓮城里,当民军列队出得外城来,张献忠在张可望等几十骑的保护下,早已经逃出五六箭以外的地方去了。 庐州知府郑履祥和通判赵兴基,经历郑元绶等人将计就计提前散布献贼入城的谣言,指挥全城军民围歼趁乱杀上街来的张献忠的内应,使得张献忠的五百内应无所遁形,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消灭的差不多了,等到张献忠的大军真的兵临庐州城下时,整个庐州城已经铁板一块,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了。 张献忠在庐州城下暴跳如雷,可是空有身后缺少攻城器材的流民军,数万大军只有望城兴叹,就在十七日这一夜,庐州军民诛杀了跟张献忠有勾结的十余个家族,三千多人被处死,从中收获财物巨万,均充作了庐州军民的守城之资。 当然其中不乏有被冤枉的那么个把个,例如庐州城中赵秀才,在张献忠在领兵攻打庐州城前,赵秀才途中偶遇张献忠,二人虽萍水相逢,但却谈得甚为投机。尤其是赵秀才之才学,甚为张献忠倾慕,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二人临分手时,赵要求张进城后对其予以关照,张满口应诺,并随手取出令旗两面交于赵,嘱咐道:“到时将吾之令旗插于门前,可确保安然无虞。” 赵秀才回城内家中不久,张献忠果然率部来攻,城中张献忠埋伏的细作们趁机作乱,一时间刀光血刃火光四起,惊恐慌乱的百姓四下乱窜东藏西躲,这时,赵秀才闻听屋外人喊马嘶,以为庐州城已经被张献忠所破,顿想起张献忠所赠这令旗,便急将其插于居所的巷首巷尾。 赵秀才没有等来张献忠的人马,却等来了庐州城的官军,赵家一家老少统统被抓了起来,赵秀才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托人向知府郑履祥求情,说明自己是被官兵冤枉的,郑履祥得知内情后也觉得赵秀才有些冤,可是郑履祥也同样深恨赵秀才枉为朝廷简拔的秀才,贪生怕死插献贼张献忠所赠令旗,为匪动摇庐州城军民守城信心,最终和师爷议定,还是把赵秀才一家按通匪处死。 张献忠作了一天的准备后,于五月十九日再次向庐州城发起进攻,新附军(由新兵、降卒组成)在张献忠的亲军*迫下,扛着上千粗制滥造的云梯,纷纷蚁附庐州城城墙,跟城上军民展开了肉搏战,城上守军炮火密集、箭如飞蝗,给张献忠部以大量杀伤。 庐州知府郑履祥在江淮一带的文官中还算知兵,率领庐州城军民凭城拒守,把从张献忠内应那里抄来的财物堆积在城楼上,重金悬赏激励士气,官军越战越勇,张献忠部伤亡骤增,仅十九日这一天,张献忠部就付出了超过五千人的伤亡。 张献忠连续向庐州城发起进攻,庐州城守军不时向城外发炮,庐州知府郑履祥重金募勇士深夜出城袭击,张献忠部丝毫没有想到官军会有如此胆气,猝不及防之下伤亡甚众,明军副将刘良佐奉命率部疾驰庐州,张献忠见庐州知府郑履祥统兵深通戎机,攻守有度,勇略过人,血战七昼夜,虽然手下攀登云梯多次强行登城成功,终因守城官军拼死强守而功败垂成,己方义军损失惊人,而庐州城却依然稳如磐石,张献忠审时度势明白自己已经错失良机,uu看书 .uuknshu 只好被迫解围而去,率部西走转攻郸水等州县。 庐州知府郑履祥得知张献忠撤围而去顿时惊喜若狂,张献忠的数万流民军竟然撤走了,整个庐州城立刻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士绅百姓和官军都纷纷奔走相告庆祝,郑履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北京和南京写捷报,不过田承嗣未曾想到的是郑履祥居然不居功,竟然把自己当时酒桌上的戏言当做料敌之先写为首功。 北京紫禁城的御书房里,崇祯皇帝朱由检自继位以来忧心国事,终日在御书房里宵衣旰食,一个月中去后宫歇息不到一二次,可是国事却越来越艰难,今年三月洪承畴在松山彻底失败,大明好容易才聚集起来的精兵良将付之一炬,崇祯皇帝感觉大明王朝已经快灯尽油干了。 四月李自成第三次包围开封,使得开封成了一座孤城,崇祯皇帝任命兵部侍郎侯恂为七省总督会同陕西的三边总督孙传庭率军渡黄河救援开封,再令总督湖广、河南、四川及长江南北诸军督师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及总兵左良玉各部率兵火速往援,会师朱仙镇,欲解开封之围,这次可以算是崇祯皇帝对国运的最后一搏。 这时御书房外值事太监一路快步进来,崇祯皇帝看着值事太监手里的奏折,心里直往下沉,心说是不是哪处州县又出问题了,此时的崇祯皇帝对奏折已经产生了恐惧症,值事太监连忙给崇祯皇帝跪下说道:“启禀圣上,江南庐州知府郑履祥报捷,射伤巨寇张献忠,大败张献忠部十万贼兵。” 第105章 庐州传捷报 崇祯皇帝听了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悦,一旁侍候的女官忙把奏折放在御案上,崇祯皇帝拿起奏折细细读来。 江南庐州府知府臣郑履祥谨奏:为感激天恩、舍身图报,臣与通判赵兴基,经历郑元绶等率全城军民,抗击巨寇献贼八大王十余万大军,得锦衣卫指挥佥事田承嗣密报并出谋划策,五月十七日,在北门伏击冒充南京提学御史入城的巨寇张献忠,献贼右臂中箭,所部三百余人大部被官军射杀,献贼被悍匪“一堵墙”张可望舍命救走,缴获献贼随身七杀宝刀,并诛城内奸细内应四千人。 十九日献贼攻庐州城,贼军蚁附庐州城城墙,城上军民与之肉搏,城上城下炮火密集、箭如飞蝗,臣率领庐州军民凭城拒守,重金悬赏激励士气,官军越战越勇,张献忠部伤亡骤增,血战七昼夜,贼兵攀登云梯强行登城,终因守城官军民军拼死强守,庐州城依然稳如磐石,献贼折损万余人,被迫解围而去。 臣蒙皇上莫大之恩,献贼天下之第一大贼也!臣虽死有所不顾,惟日夜只惧思所以舍身图报之道,庐州之胜皆赖佥事田承嗣之功,承嗣乃国家少有之贤将,臣特为圣上荐,是臣讨贼臣之心急也,臣感皇上之厚恩感激无地,故不避万死报效也。 崇祯皇帝看完奏折,又有随同献上来的缴获自献贼的七杀宝刀为证,相信江南庐州府知府臣郑履祥谨奏应该属实,虽然是守城战,射伤巨贼张献忠,歼敌一万多人,怎么说也是一场不小的胜利,崇祯皇帝的眉头舒展了许多,恩,一定要重奖庐州城军民,还有自己的小舅子田承嗣怎么会跟庐州城扯上关系? 想到田承嗣这个小舅子,崇祯皇帝越来越发现是个惊喜了,自从田承嗣出京为他姐姐(田贵妃)寻药,一路上已经跟流寇多次交手,先后在东光、夏津、临清、砀山歼灭了不少闯贼部属,到了南京又连根拔掉了闯贼的内应“十三太保”,在这次庐州城保卫战中,田承嗣又洞察先机立下大功,崇祯皇帝第一次欣喜地发现自己还是有识人之明的,自信心又有了些微的恢复。 最让崇祯皇帝欣赏田承嗣的,是田承嗣在处理“十三太保”的特殊手法,除了把从“十三太保”逆产中的九万多两银子解京外,还搞出来一个“剿寇捐献金”,让那些蛇鼠两端对朝廷挑刺和在流寇中间骑墙的人,狠狠的出了一次血,漕运总督史可法更是连夜把田承嗣的表功奏折随同那二十四万五千两银子的“剿寇捐献金”连夜解送进京。 不过“剿寇捐献金”这事的后遗症很大,连着一个多月江南方面告田承嗣的奏折就没有断过,把田承嗣说成十恶不赦的恶魔,明显是欲置田承嗣于死地,崇祯皇帝朱由检发现这些奏折的上奏之人多是徐允爵、朱国弼、赵之龙、龚鼎孳、吴伟业之流,这些人大多不是东林党人,就是多跟田承嗣结过仇怨,这一切崇祯皇帝通过锦衣卫、东厂在南京的眼线是调查的清清楚楚的。 一想起东林党崇祯皇帝就头疼,又是党争,那些交“剿寇捐献金”的商人船主,多是江南的富户豪门,这些人哪个不是跟东林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说田承嗣的“剿寇捐献金”之法一实施,大明这些贪官污吏豪门大户自身不干净,又有何人不感到自危呢,这些人仇视田承嗣很正常,不过崇祯皇帝却最喜欢这样的臣子,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最让崇祯皇帝皇帝满意的是,在查抄“十三太保”和收缴“剿寇捐献金”两项银钱时,田承嗣均没有出现贪腐现象,崇祯皇帝暗道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啊! 想起查抄“十三太保”的那九万多两银子崇祯皇帝就生气,户部尚书傅永淳直接把这笔银子扣留了,崇祯皇帝得知“十三太保”的赃银已经解来京师,于是向户部索银,这才知道九万多两赃银,已经被傅永淳拿来补发了朝廷官员的欠薪,崇祯皇帝对傅永淳恨得牙痒痒的,可又不能跟所有的官员为敌,只好把这口恶气忍下去了。 然而“剿寇捐献金”解到京城,崇祯皇帝虽然及时和户部打了招呼,可是这二十四万五千两银子最终却没有进入皇宫内库,内阁首辅周延濡、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蒋德璟等人又以辽东缺饷为由截留了。 崇祯皇帝只得到田承嗣给他姐姐的两大箱药材,崇祯皇帝拿这些臣子没有办法,多次跟内阁户部协商,才从那二十四万五千两银子中抠出十万两银子给兵部侍郎兼七省总督侯恂,作救援开封的专款使用,户部的十四万五千两银子,也只有十万两银子运去了辽东,剩下的那四万五千两银子就这么下落不明了。 崇祯皇帝自己气归气,但这三十四万银子还是来的正是时候,给朝廷解决了不少问题,心里也期待着田承嗣再给他弄些“剿寇捐献金”,不过要想田承嗣给自己弄更多的银子,田承嗣的官小了可不成,崇祯皇帝琢磨着该给田承嗣升个什么官呢? 崇祯皇帝难得心情好一点,就出了御书房上了舁舆,任由宫娥拉着往承乾宫而去,承乾宫是内廷东六宫之一,自永乐初一直叫永宁宫,是大明皇帝赐给最宠爱的妃子居住的地方,崇祯五年改为承乾宫,有一定要顺承皇帝,不能对皇帝不敬的意思。 承乾宫为两进院,正门南向,名承乾门。前院正殿即承乾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走兽五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内外檐饰龙凤和玺彩画,明间开门,次、梢间槛墙、槛窗,双交四菱花扇门、窗;室内方砖墁地,天花彩绘双凤,殿前为宽敞的月台。东西有配殿各三间,东西配殿曰贞顺斋、明德堂,后院正殿五间,两侧建有耳房,东西有配殿各三间,后院西南角有井亭一座。 崇祯皇帝来到承乾宫也不要宫娥传话,自己直接朝后院正殿田贵妃的寝室奔去,到了田贵妃的寝室前,寝室前的宫女告诉崇祯皇帝,田娘娘在后院花架下透气,崇祯皇帝三步并成两步赶往后院的花间。 田承嗣的姐姐田贵妃举止娴雅又多才多艺、文武双全,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蹴鞠骑射无所不能,至于装饰居室、刺绣烹饪等也样样出手不凡,还很能来事善侍色笑,崇祯皇帝每次入宫,总是愁眉不展的,但经田贵妃的婉言解释,崇祯皇帝便眉开眼笑,忧虑就此尽忘。正是因此缘故,崇祯皇帝对于田贵妃爱逾他妃,特别是田贵妃有一双三寸金莲,使得崇祯帝更是喜爱非常,崇祯曾在周皇后前赞美田氏的纤足,而嗤笑袁妃的大脚。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皇后受到冷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崇祯皇帝来到田贵妃的躺椅前,柔声对田贵妃说道:“爱妃,今天好些了吗?” 田贵妃睁开眼睛就是皇上连忙说:“臣妾,好多了。”然后想起身给崇祯皇帝行礼。uu看书 ww.uuknshu 崇祯皇帝连忙把田贵妃按住说道:“这是在自家后院,以家礼相待就是了,不需行此大礼。” 田贵妃说道:“皇上,臣妾僭越了。” 崇祯皇帝说道:“我们夫妻一体,自家不要搞得太生硬了。” 田贵妃问道:“皇上,今天还没有过中午就回后宫,莫非我大明有喜事了?” 崇祯皇帝说道:“爱妃果然冰雪聪明,我大明官军在庐州府重创了献贼张献忠部,消灭献贼一万多人马,爱妃说是不是喜事?” 田贵妃笑着说道:“皇上,这自然是喜事,都赖皇上运筹帷幄,臣工勤于王事,大明中兴有望。” 崇祯皇帝说道:“爱妃,你可知道这次庐州大捷的首功是何人?” 田贵妃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身子不好,妹妹又回家里去了,怎么会知道庐州大捷的首功是谁?” 崇祯皇帝笑呵呵的道:“爱妃,你不妨猜一猜如何?” 田贵妃想了想说道:“皇上,你要妾身来猜必有深意,难道会跟臣妾那个不成器的五弟有关?” 崇祯皇帝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姐弟心灵相通,真是你弟弟田承嗣截获了献贼要偷袭庐州城的情报,这才使得我大明官军取得了庐州大捷,朕刚才还寻思着要好好奖赏你弟弟。” 田贵妃迟疑了一下说道:“皇上,臣妾弟弟年纪尚轻,不适合身居高位,请皇上明察。” 第106章 崇祯的野望 崇祯皇帝现在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前些天亲自带着太医检视了田承嗣给他姐姐田贵妃的两箱子珍贵药材,将田贵妃用不着和多余的部分珍贵药材,让王承恩通过太医院与民间药铺的门路换了近两万两银子,这才使得后宫稍微有了点活动经费。 崇祯皇帝想给田承嗣升官,一方面是为了酬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田承嗣更好地打击流寇,这第三方面嘛,就是希望田承嗣能继续给自己捞银子,再不济多弄几箱珍贵药材换银子也不错。 崇祯皇帝说道:“爱妃好好保养身体,承嗣的事情朕自有主张。” 田贵妃与自己这个庶出的弟弟以前几乎没什么来往,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自从这个五弟田承嗣救了自己的孩儿朱慈照后,田承嗣这个名字才开始自己耳边流传,田承嗣一路南下寻找灵丹妙药,无意之间却立下赫赫战功,田贵妃没想到自己娘家也能出一个能征惯战的武将,唯一遗憾的是田承嗣跟自己的同母弟弟田承玉一样,毕竟没有帮自己找到治病延命的灵丹妙药。 看着今天皇上这么高兴,田贵妃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心又落了下来,五月中旬妹妹田秀娥进宫来,说大哥田承玉从南方回京了,当天父亲就摔了不少古董珍玩,五哥田承嗣的母亲方夫人还挨了父亲的打,这也是田秀娥为什么提前跑回宫来的原因。 对这一切摸不着头脑的田贵妃很快就在锦衣卫骆养性那里得到了答案,原来父亲田宏遇在江南给皇上选妃子,而亲自出面的就是自己的亲弟弟田承玉,哪知道田承嗣横生枝节扣留了那些选来的贱人,说是只要姐姐还在世上一天,决不让那些贱人进北京城取代自己。 田贵妃为这事流下好几场泪,自己得了病看着身子不行了,亲爹就打起别的主意保全自己的富贵,亲生女儿都弃之不顾了,自己的同母弟弟没有良心,算是白疼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如田承嗣这个同天不同地的弟弟。 田贵妃气不过自己的父亲,派自己宫里的太监去田府,赐给了田承嗣母亲方夫人数件首饰几匹锦缎,这明显是替田承嗣、方夫人撑腰,父亲闻知后立刻明白了自己对选妃的态度,这才消停了下来,后来皇上也从东厂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看皇上今天的高兴劲,田贵妃知道皇上对田家自作主张替他选妃一事也并不是很在意。 田贵妃说道:“既然皇上主意已定,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多嘴了。” 崇祯皇帝想了想回头对身后亦步亦趋地王承恩说道:“给朕拟旨,加田承嗣右佥都御史、赐尚方剑,各省兵马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 王承恩听了感到头皮发麻,皇上给田承嗣的权力这次是大得有些没谱了,一时间有些走起神来,崇祯皇帝继续说道:“另外口头传旨给田承嗣,他的差事首要就是给他姐姐求药,其次相机处理贪官污吏和进剿流寇,如有财物收获立刻解送进京,朕与田贵妃等他的好消息。” 这时王承恩才明白话说提拔田承嗣的深意,说到底是还是缺银子,想要借着田承嗣的手捞钱,想通了的王承恩立刻知机识趣地退了出去;崇祯皇帝坐在田贵妃身边,心里想着田贵妃身体若是能够好起来,兵部尚书陈新甲如果能够跟建虏议和成功,然后又想到了孙传庭,要是他能够在开封把闯贼李自成挫败。。。 崇祯十五年五月初二日,李自成、罗汝才再次联兵百万三打开封城,李自成此次前来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猛攻城池,最先到达的骑兵一反昔日常态地在黄河土堤上不紧不慢地游荡。不久农民军的步兵开始陆陆续续地下堤去收割开封城外的麦子。 开封守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自成的意图是先将开封城外的庄稼,收割完再进行围城,官军为了获取守城的粮食,也开始冒险在开封城四周抢着割麦子,于是农民军在东,官军在西,数十或数百人为一群紧张地收割,当双方偶然相遇时,如果农民军人数多一些,那么官军就避开他们,如果官军多农民军就避开他们。 从五月初四到十三日,靠近城池的粮食几乎被收割一空,到了十四日土堤外还没有来得及被双方收割的麦田被农民军全部焚毁,火光冲天几十里都能够看见,开封守军一时间不知所措,到十六日晚上,除留一部农民军“围而不攻,坐困开封”,大部农民军却莫名其妙地暂时从开封撤走了。 大明援军分为两部分,兵部侍郎七省总督侯恂能够加官进爵领兵出征,皆是崇祯皇帝看中了他跟湖广总兵左良玉的私人关系,崇祯皇帝希望利用侯恂拉拢已经半军阀化的左良玉替朝廷卖命,左良玉接到恩人侯恂的信函后,却没有如崇祯预料那般立刻兴大军扬旗誓师,只派了部将金声桓带了区区五千士卒先行报到,充作护卫侯恂的亲军,与此同时附上一信说自己将亲统大军三十万随后来会。 左良玉部额定兵员只有两万五千名,,他通过招降纳叛拼凑起来的大批军队,都是用就地打粮等法子自行筹饷的,这次他一反常态毫不推脱满口答应崇祯皇帝出兵开封,就是算准朝廷不能够解决这三十万大家的粮饷,朝廷无法解决这三十万人的粮饷,崇祯皇帝企图利用侯恂笼络左良玉,达到击败李自成的农民军以解开封之围的设想,就在这样一阵勾心斗角的官样文章中全盘落索。 而此次进军的另一部分,又是另一番光景,崇祯皇帝派巡按御史苏京监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镇兵,催促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兵出潼关,孙传庭自知秦军新募,根本不是久经战阵杀红了眼的农民军的对手,全军过了黄河就一动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上疏朝廷照实说兵是新募来的,缺乏训练不能打仗,需要跟侯恂与左良玉的大军相机而动,崇祯皇帝随后震怒,认为孙传庭办事不利,懦弱不敢战,刻意推脱,和左良玉是一路货色,接着便连下圣旨催促出兵开拔,严令限期增援开封。 开封城的官军明知道援军到了,却也不敢出城配合作战,没有表面看上去兵多将广的悍将左良玉压阵,于是大明兵部侍郎七省总督侯恂与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率军渡过黄河增援开封的几万人,就这么被李自成率领的农民军轻易击败了,侯恂在金声桓的保护下逃走,孙传庭率领残部退往河南与陕西的边界。 六月,打败了侯恂、孙传庭的李自成得降卒两万,率军复围开封城,河南巡抚高名衡、总兵陈永福这才后悔没有出兵偷袭李自成,开封城里粮饷日匮,高名衡不得不连续派人出城向朝廷求救。 开封城外农民军中军大帐,牛油火烛通明,李自成坐在虎皮太师椅上正听着夫人高桂英说话:“大王,红娘子好歹是俺的义女,又是一军人马的统帅,李岩动不动就对红娘子大打出手,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哎”,李自成叹口气说道:“夫人,这两口子的事情旁人如何好管嘛!” “哼,要是李岩再对红娘子动粗,俺就要大王按军法处置李岩。” “夫人,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话说男人打婆姨很正常嘛,再说这次认真追究起来还是红娘子不对在先。” “大王,红娘子都说过了,是在砀山之战受伤昏迷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不知哪个杀千刀的登徒子轻薄了,一路辗转千辛万苦回到了老营,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一直不争气的肚子居然就这么有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红娘子的磨难,可李岩不依不饶就不像个男人。” “夫人,是个男人就不能接受绿帽子,谁家婆姨这样都受不了,等李岩气消了就好了。” “就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就不允许女人犯一次错误吗?其实真要以武功论起来,红娘子真的还手的话,李岩还会有好果子吃吗?” “夫人,关键是李岩一直认为红娘子是对他还隐瞒了些什么。uu看书 . ” “红娘子不是都说了吗?那大王你认为呢?” “夫人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大王,妾身自然是要听真话了。” “这本来是李岩和红娘子的家事,为夫其实一开始就不想趟这趟浑水,既然夫人问起,孤认为红娘子确实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大王,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夫人,红娘子回来的时候,一人双马披金挂银,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哪里像一路辗转逃难返回来的样子。” “大王这么一说,妾身倒想起来了,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嘿嘿,这至少说明红娘子砀山兵败后,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落在敌人手上,应该过的也是锦衣玉食般的神仙日子,那红娘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红娘子在自愿的情况下跟人怀上的。” “大王,红娘子为了保命屈从于奸人的*威,然后趁机逃走有不是不可能啊。” “夫人,其实兵败失身并不算什么大事,李岩只是对红娘子隐瞒被蹂躏的真实情况不满,两人这才发生了矛盾。” “红娘子也是的,就把事情说出来嘛,这样等李岩气过了就好了。” “夫人,红娘子的事情为夫觉得不简单,现在的红娘子对李岩态度大异往日,全无当时对李岩含情脉脉千依百顺的样子,孤怀疑红娘子已经移情别恋了。” 第107章 红娘子怀孕 七月的河南开封是烈日当头,红娘子肚子已经有些大了,抚摸着略有隆起的腹中那快四个月的孩子,正坐在自己新立的军营中的槐树底下,靠着藤椅上纳凉,昨日是红娘子跟李岩第五次动手了,红娘子对李岩已经伤心透了,这个男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可是一旦侵犯到他的切身利益时,其凶残自私懦弱的本性就彻底暴露出来了。 红娘子在凤阳府跟田承嗣分手后,虽然对田承嗣有了一丝丝情愫,但是红娘子还是抱持着跟李岩白头到老的主意,然而当红娘子回到闯王老营后,整个老营上至闯王夫妇下至士兵马夫都非常热情,唯独李岩却显得有些冷漠。 当夜李岩就盘问红娘子流落在外的情况,红娘子自然是一阵胡诌,李岩可是大明的举人出身,可谓博学多才心思紧密,红娘子随口编的故事又漏洞百出,怎么骗得过李岩这样的大才,于是他们当夜便二人分床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李岩总是盘问红娘子失踪那段日子的经历,而红娘子的回答每次都有出入,这让李岩更怀疑红娘子对自己不忠,红娘子几次想主动缓和关系,爬上李岩的床去,都被李岩拒绝同床赶了下来,就这样两人开始了无性婚姻。 然而这平静与沉闷到了六月初打明军侯恂、孙传庭时,都被一件意料之中的意外给打碎了,红娘子在行军的过程中晕倒了,经闯王的专用医官老神仙尚炯检查,红娘子是因为怀孕害喜身体不支才昏倒的,于是不知情的闯营将士纷纷向李岩祝贺,闯王夫妇更是送来很多礼物和补品,李岩表面含笑应答回礼,暗底却咬碎银牙,红娘子这个*妇果然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当天晚上李岩质问红娘子肚中孽种是怎么一回事,红娘子知道赖不成李岩后,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就是这一晚自命清高的李岩气急败坏之下对红娘子动了手,被打的满身伤痕青青肿肿的红娘子没有还手,她希望李岩通过这次发泄后可以原谅自己。 后来的一个月李岩为了红娘子肚中的孩子,纠结愤恨百折不挠,又跟红娘子动过几回手,昨夜是一次大爆发,原因是李岩每天的纠缠,让红娘子彻底烦透了,红娘子骂李岩不是一个男人,这样两人再次动手,红娘子一气之下把李岩推进了水缸里,被冷水一浸后清醒过来的李岩,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请求红娘子的原谅。。。 红娘子躺在自己帐篷里,比较着田承嗣和李岩这两个男人,田承嗣系出名门高贵潇洒,长相英俊漂亮阳刚健谈,对自己温柔体贴,特别是那方面人红娘子痴迷,到现在红娘子还魂牵梦绕欲罢难休。 李岩虽然长相清秀气质文雅,可是跟田承嗣一比,如燕雀之比鸿鹄;李岩父亲虽然做过兵部尚书和山东巡抚,但现在毕竟已经没落了,田承嗣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当年红娘子看上李岩图的就是他的人品家世,至于是不是真的要造大明朝的反倒另在其次,自己新婚带着李岩进闯营一方面是为了闯王夫妇对自己的恩情,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被官军围剿山寨立足不住的情由。 自己当时看上了李岩的家世相貌和才华,一心想跟着李岩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不惜设局让官府误会,最终间接导致李岩原配夫人的香消玉殒,现在想起来非常好笑,自己跟李岩不是一路人,现在李岩除了一直怀念他的原配夫人外,还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英雄气短,这也是红娘子怀疑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身孕的重要因素。 这时贴身女兵来报:“邢师叔求见。” 红娘子支起身体来,让女兵请邢师叔(邢班主)进来,邢师叔进得大营,自己在槐树下找了一块方石坐了,叹了口气才说道:“闺女,咋整成这个样子了。” 红娘子含着泪不说话,邢师叔问道:“你跟李姑爷准备怎么办?” 红娘子摇摇头说道:“散伙,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邢师叔说道:“哎,当年师叔就说李公子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李公子不仅不安慰你,反而在乎他的那点虚伪的面子,跟这样的人分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红娘子问道:“师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师叔说道:“今天早上,师叔刚刚见了闯王,就到你的军营来了。” 接着邢班主又向红娘子叙述了自己此行打探外间消息的成果:自己跟邢红衣才从江南回来,在金陵城并没有见到田公子,不过了解到不少田公子的事情,田公子在金陵城建了军营置了府邸,铲除了“十三太保”,杀死了北六省英雄“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现在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漕运总督府水师参将了。 红娘子问道:““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也可以算是闯王爷的人,他们在临清吃了大亏,怎么又跑到南京城去了呢?” 邢师叔说道:“还不是田公子心太狠,让临清总兵刘源清派兵去剿灭了恶虎沟和千柳庄,“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二人成了孤魂野鬼,怎么会不跟田公子拼命呢!” 红娘子说道:“师叔,其实田公子对闯王颇有好感,怎么会搞成这个局面啊?” 邢师叔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惜“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在沧州算计田公子在先,又在临清城暗杀田公子,最后一次二人跑到金陵城去暗杀田公子,“朱砂掌”褚红柳被锦衣卫烧死在地道里,而“阴阳扇”沙天广也被田公子活剐了,不过沙天广、诸红柳也杀死杀伤几十名锦衣卫官兵,就是田公子据说也右臂受伤了。” 红娘子惊问:“师叔,田公子的伤重不重?” 薛素素说道:“据说深可见骨,没有百十天的时间好不了。” 红娘子问道:“师叔,现在田公子去了哪里?” 邢师叔说道:“闺女,你说巧不巧,南京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把千年灵芝送给了闯王,让田公子为姐姐求药落了个一场空,为此田公子还扣留了焦公礼的女儿焦宛儿,也有人在外面传说焦宛儿已经成了田公子的女人,这事情现今南京城里谁也说不清楚,至于田公子现在应该已经往南方浙江方向去了,估摸着是给他姐姐田贵妃寻药去了,哎,你师妹红衣的亲事真是好事多磨啊!” 红娘子听出了师叔要把邢红衣送给田承嗣的意思,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好不容易定了定神问道:“师叔,现在闯王对田公子的态度怎么样?” 邢师叔说道:“闯王对田公子打垮你的队伍已经耿耿于怀,这次田公子又杀了“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和好几个闯军在江南的眼线,闯王现在对田公子非常不满,师叔给闯王解释“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是自取灭亡,闯王看在田公子京城献策的份上才没有计较,要是田公子再跟我们闯军起了正面冲突,闯王恐怕就不会再饶恕他了。” 红娘子听了黯然神伤,邢师叔按捺不住问道:“闺女,难道你的那个就是。。。” 邢师叔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田字,红娘子见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邢师叔摇摇头说道:“知道在砀山设伏的是田公子,师叔就怀疑是田公子对你做了什么,这个田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漂亮的女人,这种坏人名节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呀。” 红娘子说道:“师叔,不怪田公子,是侄女自愿的。” 邢师叔惊呆了问道:“怎么会这样,u看书 .uuknshu 如果田公子不能归顺闯王,那你和孩子怎么办?” 红娘子幽幽的说道:“师叔,侄女还没有想好,不过孩子生下来后,侄女会全心全意把他带好。” 邢师叔说道:“李公子会容忍这个孩子?” 红娘子说道:“他跟侄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闯王爷能够容侄女,侄女就留在义军军中,闯王爷若是不容侄女,侄女带着孩子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邢师叔听了点点头说道:“闺女,你考虑的不错,不过去找田公子也是一个办法。” 红娘子痛苦的摇摇头,她与田承嗣姐弟相称,本以为只是一段地下情,过去之后就一切归为平静,哪知道红娘子珠胎暗结,顿时把红娘子的地下情曝光,红娘子并不是不想去投田承嗣,一来此刻是在闯王营中,这种到处都是仇官反明的气氛中根本不能说种话,二来红娘子的年龄毕竟也是大田承嗣太多,红娘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动去投奔田承嗣认亲。 邢师叔说道:“闺女,只要你愿意,田公子那里师叔去给你说。” 这时远处由远及近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红娘子本已到了口边的话,只见贴身女兵快步走上前来报告:“将军,闯王招各路首领中军议事。” 红娘子连忙从藤椅上站起来,对女兵问道:“知道是议什么事吗?” 贴身女兵说道:“传令兵说是朝廷大军杀向开封城来了。” 第108章 开封城危急 崇祯气急败坏之下口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的圣旨终于起了作用,兵部尚书总督湖广、河南、四川及长江南北诸军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及湖广总兵左良玉各部率兵十八万,号称四十万来援开封城,先头部队已经抵近朱仙镇欲解开封之围。 李自成这边闻讯知道是朝廷要动真格的了,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调兵遣将,除留一部农民军继续围攻开封外,主力已经尽数调回,移至朱仙镇西南有利地形备战,因为李岩此次摆明了随闯王出征,随军赞画军机,红娘子未免尴尬自请留下协助围攻开封城。 开封朱仙镇战云密布,一场关系大明朝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拉开大幕,河南战鼓声雷动,号角苍凉,而北京城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扯皮搞内耗,这次的焦点人物是兵部尚书陈新甲。 陈新甲于崇祯十三年就任兵部尚书后,就力主以重兵集团消灭建虏,结果洪承畴在松锦之战中大败,明军主力十三万人几乎全军覆灭,经此一役明军再也没有力量对辽东满清发动有效的攻势,甚至积极防御的态势都保证不了,只能把有限的兵力用在消极守城上,战略上已经完全呈被动挨打状态,朝廷官员对陈新甲多次催促明军速战速决颇有非议,但他们又何尝不知道陈新甲其实是在替崇祯皇帝背黑锅,明末的官员们说愚蠢腐化是愚蠢腐化,说聪明却又是绝顶的聪明。 这时明朝的财政已经非常困难了,十三万大军劳师糜饷实在不是朝廷可以负担得起的,中原地区以张献忠和李自成为首的农民军攻势如潮,大明官军两面作战疲于应付,崇祯皇帝原本打算是迅速打败建虏主力,然后腾出手脚来全力镇压农民军。 当然这只是崇祯皇帝一厢情愿的想法,自从萨尔浒之战后,大明跟满清的的军事实力此消彼长间从万历末年起至今已然差距很大,蓟辽总督洪承畴率领十三万大军在松锦之战失败纯以军事实力论也有着相当的必然性,好在关宁铁骑仍有相当实力没有受到毁灭性打击,最后依仗着吴三桂镇守山海关,才总算稳住了辽西的关宁防线,京城暂时无忧,算是勉强抵住了建虏对大明朝腹地的趁势进攻。 崇祯皇帝内外交困之际,建虏皇太极居然肯破天荒地派遣使者来与大明议和,朱由检隐藏住内心深处的兴奋,因为他快撑不住了,他和他的大明迫切需要喘口气的时间,因此立刻召陈新甲进宫,指示陈新甲秘密进行这件事,准备瞒住朝廷百官和宫里人,等与满清皇太极方面敲定各自的条件互相妥协后,尘埃落定再把议和之事昭告天下,到那时百官主战派再想阻挠也无用了。崇祯皇帝在把议和一事交给新甲以后,和他手诏往返过几十次,都告诫他不要泄漏出去。 哪知道这个陈新甲倒霉透了,有一天陈新甲所派遣的兵部职方郎马绍愉用秘密文函向陈新甲汇报,陈新甲看后一时放松警惕大意之下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在茶几上,他的家僮误认为是塘报,就交人抄传下来,建虏提的议和条件是:一,明朝每年馈赠后金岁币,黄金万两,白银一百万两;后金方面则每年馈赠明朝人参一千斤,貂皮一千张算作贡礼;二,两国以宁远和塔山为界,并在边界地区互市。 这下子满朝文武自然是群情激愤了,无不以为议和是奇耻大辱,“堂堂天朝,何至讲款”所有的舆论矛头都对准了陈新甲,大有一棒子把陈新甲置于死地的架势,陈新甲慌了连忙上疏为自己辩白,详陈议和始末,还多处引用圣谕,此疏不上还好,一上本还准备找机会保全他的崇祯更是龙颜大怒,崇祯又羞又恼之下当即下令逮捕陈新甲下狱。 其实只要议和成功,明朝最有战斗力的“关宁铁骑”便可调回关内用于镇压心腹之患农民军了,还可以省下巨额的军费——辽饷,缓解财政困难,可以说这是明朝最后的希望了!可惜陈新甲不知趣的把这一切隐隐指向了皇帝,崇祯皇帝骑虎难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承认自己跟建虏议和,因此怨恨之下把私下议和责任全都推在陈新甲身上,这样大明终于只能眼睁睁看着农民军改朝换代了。 陈新甲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但已经晚了,崇祯自己都不好意思以“专擅议款”的罪名来杀他,权衡来权衡去也只是找了个“失误军机”的罪名把陈新甲给杀掉了,陈新甲谋事不密,事发后的善后举措也是愚蠢之极,自有取死之道,不过议和的事情也就再也没人敢提了,明朝不得不继续面对两面作战的困境,这时崇祯皇帝也从每次奏折上的军情和催饷条陈中渐渐发现明军在朱仙镇的日子似乎越来越不好过了。 七月督师丁启睿调集保定总督杨文岳、左良玉、虎大威、方国安诸军商议援救开封,官军虽然人数不少,可是内部分歧严重行动迟缓,一直在朱仙镇一带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进军开封城,谁都不肯吃亏,李自成则抓住了官军这一迟疑的时机率领大军迅速赶到了朱仙镇战场,取得了先发优势。 农民军抢占了西边的制高处,切断了官军的水源,官军既失地利,又缺饮水,再加上农民军频频袭扰他们,使得官军士气低落,军心浮动,情况变得对官军极为不利,左良玉认为:“贼锋锐,未可击也。”建议持重缓攻。 督师丁启睿惧怕开封如果失陷崇祯决不会放过他,只怕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因此坚持要与李自成决战,对左良玉道:“围已急,必击之!” 左良玉认为官军与义军之间的实力对比这些年早已经发生了逆转,开封之战大局已定,不愿陪着丁启睿送死,出于保存实力,于是连夜拔营逃遁,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虎大威、方国安诸军皆有样学样,觉得战局态势恶劣,接连闻风而逃,丁启睿主张的大决战,变成了不战而败的大溃退,他也自身难保,只得丢下崇祯赐与的敕书、印、剑仓皇逃命四百里。 左良玉虽然先行逃跑撤离,可却反倒成了农民军的重点打击目标,农民军在左良玉逃跑的必经之路上挖了一条深沟,匆匆逃来的左良玉部顿时大乱,骑兵下马渡沟,步兵纷纷爬沟而过,整个沟里挤满乱之率也的士兵,而此时农民军的伏兵四起,左良玉部大乱,农民军杀得大败,左良玉死战才得脱身,风声鹤唳连夜奔回襄阳,损失兵马数万、弃马骡万匹,器械无算。 随着左良玉部的溃败,丁启睿与杨文岳逃奔汝宁,朱仙镇之战以李自成的全胜落下帷幕,这次战役之后明军已经没有能力再次救援开封城了,而开封军民则对此却一无所知,直到丁启睿的一名将领杨维城逃到开封城里,他们才知道朝廷援军已经惨败的事实。 开封城官军趁着李自成大军未归,就放出军民出城打草,草一担卖钱居然已达二百文!这时城里粮店或粮食告罄或闭门停售,官府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知府只能无奈决定由官方衙门出面卖粮,军民拥挤如蚁,强壮的才买得到粮,老弱妇女等根本无法买到,很多还被挤伤。 此时河南开封局势愈发严峻,官府又开始组织义勇大社,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更是准备做最后一搏,接连主动出击围城的农民军,一来稳定军心士气,二来也希望通过缴获解决缺粮问题,可惜起不到多大作用,相反为了防止守军劫营和城外向开封城里输送粮食。农民军把土堤削得光滑如壁,不能上下,开有缺口,这下明军想要偷袭农民军就更加困难了,来去数次后城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开封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而此时山明水丽的湖广大地,仍然一副歌舞升平的安详局面,五月十八日,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兵马,终于踏上了荆州府的地界,这一路上田承嗣虽然不能近温仪的身,但是说几句话温仪已经渐渐开始不那么抵触了,偶尔也会对田承嗣有些应答,田承嗣趁机向温仪说了金蛇郎君的死讯,温仪也只是沉闷了两天就恢复了正常。 当晚锦衣卫全体就宿沔阳州城外,沔阳州知州章旷、州同知马飙携猪羊粮酒亲往军营犒劳,在田承嗣的中军大帐里,知州章旷、同知马飙献上了一份厚礼,这一路上田承嗣虽然刻意回避,却还是收了小两万的财物,管得宽得到田承嗣的暗示,上前接下了知州章旷、同知马飙的礼物。 知州章旷说道:“不知钦差大人驾临,下官准备有失远迎,请大人进沔阳城休息。” 田承嗣说道:“本钦差另有要事,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沔阳,就不进城打扰章大人了。” 知州章旷说道:“钦差大人,不知道有没有下官效力的地方?” 田承嗣问道:“沔阳州的匪情怎样?” 知州章旷说道:“回钦差大人,自从闯贼、献贼流窜河南、安徽后,湖广地面已经没有大股的流寇,但是几百几千的小股土匪仍然不在少数,沔阳地面的情况还稍微好一些。” 沔阳州知州章旷介绍的情况田承嗣清楚得很,自己率领锦衣卫一路西来,沿途的土匪强盗闻者避忌,不过还是有胆大妄为的家伙拦路,田承嗣指挥锦衣卫官兵杀了好几阵,若不是自己急着要赶到荆州府去办大事,田承嗣还真想把这些祸害民间百姓的土匪强盗消灭干净。 田承嗣说道:“章大人、马大人,现在闯贼、献贼气焰嚣张不可一世,我大明官军在辽东新败,短时间恐怕无力对闯贼、献贼构成致命打击,一旦闯贼、献贼流回湖广地界,两位大人责任重大啊。” 同知马飙说道:“钦差大人,如今的闯贼和献贼号称百万之众,已经不同于几年前了,uu看书 .ukanshu.m 如果闯贼携众来攻,朝廷又无援兵救助,我湖广军民如之奈何?” 田承嗣说道:“闯贼的政策是所到之处是开仓放赈“三年不纳粮”,这对平民百姓看起来是好事,不过闯贼只是善于一味破坏而根本不在意经营州县地盘,其政策必不能持久,而且这个政策对官员士绅却是有害无益,团结这些官员士绅有产阶层,广办团练民军,多修坞堡,守住沔阳城还是大有希望的。” 知州章旷说道:“钦差大人见识渊薄,照此实行不说沔阳城,就算整个湖广应当也无忧也。” 田承嗣说道:“相信章大人、马大人必能让沔阳城固若金汤,有机会本钦差会向圣上推荐二位大人的。” 对李自成张献忠后面几个月进军路线还有大致印象的田承嗣猜到章旷、马飙的好日子只怕不多了,因此开口就是空头支票,骗死人不给钱,章旷、马飙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只当自己的金银财宝起了作用,两个人高兴得眼睛都笑眯了,只想巴结好田承嗣加官进爵。 田承嗣终归还是不想李自成或是张献忠那么轻松的拿下沔阳城,于是接着说道:“章大人、马大人,闯贼、献贼善于偷城,流民和城中贫民要格外小心留意一些,还有就是多储粮草,加厚加高城墙,如此闯贼、献贼则不足惧也。” 知州章旷说道:“钦差大人放心,沔阳城一定会牢不可破的。” 田承嗣说道:“好,到时候田某静候二位大人的佳音。” 第109章 遇见了水笙 第二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继续上路,沔阳州知州章旷为了讨好田承嗣,特别让同知马飙领一千沔阳兵护送,马飙也乐得跟田承嗣套近乎,两人骑在马上有说有笑,带着一千多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荆州府进发。 二十日队伍来到沙市地界,田承嗣远远看见从另一条官道上,迎面来了两个骑马的僧人,还带着一个妙龄女子,心说这两个僧人莫非是采花大盗?一旁的同知马飙心领神会说道:“大人,那是监利县通往荆州府的官道,看那两个僧人的打扮应该是来自乌斯藏的番僧喇嘛,最近湖广一带多有采花*僧出没,说不定跟这两个番僧喇嘛有关。” 亲兵队长马贵问道:将军,要不要拿下那两个番僧?” 田承嗣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不由得沉思起来,这时那个妙龄女子却是先发现了对面的大队官兵,高喊道:“官老爷,我被血刀*僧抓住了,你们快救救我吧!” 年老的番僧给了那妙龄女子一下,那妙龄女子顿时昏倒在马上,另一个年少的番僧抱住了妙龄女子,田承嗣清晰的听到妙龄女子喊出“血刀*僧”,田承嗣心道自己莫非遇上了乌斯藏青教中一直传说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那支叫做血刀门的武僧? 这时一旁的牛成熊、苏定军也跃跃欲试地向田承嗣请战,田承嗣此刻则是在心里寻思着,这情形跟金庸小说《连城诀》血刀老祖和狄云绑架“铃剑双侠”之一水笙的场面何其相似,不由得暗叹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吗? 这时东南方山道转弯处传来马蹄声,果然不出田承嗣所料一共有十七骑,这下子基本上可以断定前面那两僧一女,就是血刀老祖、狄云、水笙三人,后面追着的那十七骑就是水笙的表哥“铃剑双侠”之一汪啸风带来的,目的就是要救回被血刀老祖掳走的水笙。 田承嗣知道有好戏看了,严令锦衣卫不得自作主张,同知马飙也下令约束沔阳州的兵马,锦衣卫和沔阳州的官军毕竟专门训练过,组织性很强,都没有谁明确表示异议,可是江湖出身的总旗温正、常丹不干了,跑到田承嗣跟前来请战。 田承嗣跟温正、常丹等人近一个月的相处,觉得这些草莽英雄除了脾气大些、爱吹牛、好色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这些人很讲义气,只要你跟他投了缘,一定会为你两臂插刀的。 田承嗣说道:“你们认得那老番僧是谁吗?” 常丹说道:“不就是一个老和尚嘛,我们这么多人马还奈不何的一个人吗?” 田承嗣说道:“当日在本将军在温家,为什么会对华山派铜笔铁算盘黄真一忍再忍?” 常丹说道:“将军不是说对华山派的风老前辈、令狐前辈深深敬仰,并希望华山派为朝廷效力,因此还慷慨的给了黄前辈两千两黄金赈济江南饥民,由此可见将军对华山的派关怀备至。” 田承嗣说道:“温正,你来说吧。” 温正闪烁其词道:“姑父是担心黄真不让袁承志给我四个爷爷解穴道把!” 田承嗣说道:“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黄真、袁承志武功太高,太难对付,如果硬要跟他二人火拼,就算能够把黄真、袁承志留下,本将军的锦衣卫恐怕也会死伤殆尽,这种亏本的买卖本将军是不做的。” 温正、常丹没想到田承嗣如此光棍自揭其短,不由得对田承嗣的人品更敬佩了几分,田承嗣见二人听进去了,又趁势接着说道:“那老番僧看装束应该是乌斯藏靑教“血刀门”的掌门人血刀老祖,其人武功卓绝,手段狠辣,诡计多端,算得是西南第一邪派高手,我们还是先看一看追上来的人,跟血刀老祖之间的拼杀,再做区处吧。” 温正闻言立刻称赞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姑父你这一招高啊。” 温正拍马屁太明显,甚至有些露骨,让旁人不由有些不忿和鄙视,于是一旁的沔阳同知马飙说道:“血刀门门下弟子都作和尚喇嘛打扮,但自他而下不习正统佛法,只学异端,都是些无所不为的*僧,这些数不尽的*恶僧人,可把四川、湖广一带的女子害惨了,钦差大人,如果能抓住那两个*僧,不如交给我们沔阳州衙门处理吧。”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放心,有好处少不了你的,至于现在,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这时“铃剑双侠”汪啸风的十七骑,已经追上前去把血刀老祖和狄云、水笙围住了,刚刚苏醒水笙听到了表哥汪啸风的声音后立马兴奋地提高嗓子喊道:“表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另一边马队中一个英俊的男子闻言也是立刻大声呼道:“表妹,表妹!”这是汪啸风的声音。 水笙还要再出声招呼,被血刀老祖伸指一弹,点中了水笙的哑穴,汪啸风等一十七人纷纷下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血刀老祖突然伸手在狄云腋下一托,将他身子托将起来,朗声说道:“西藏青教血刀门,第四代掌门血刀老祖,第六代弟子狄云在此!” 血刀老祖见那十七个人并不搭话,伸左手抓住水笙颈后衣服,将她提了起来,说道:“水岱的闺女,已做了我徒孙狄云第十八房小妾,谁要来喝喜酒,这就上来吧。哈哈,哈哈!”他有意显示深厚内功,笑声震撼山谷,远远地传送出去。 汪啸风见表妹被恶僧提在手中,全无抗拒之力,又说什么做了他“徒孙狄云的第十八房小妾”,只当她已遭污辱,顿时只气得五内俱焚,大吼一声,挺着长剑,抢先向山坡上奔来;其余十六人纷纷呐喊:“杀了血刀恶僧!”“为江湖上除一大害!”“这等凶残*僧,决计容他不得。” 田承嗣心说这些人是太嚣张还是没脑子,不远处有一千多官军驻足,他们居然打得起来,难道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吗?汪啸风一伙可能是仗着人多不屑请官军帮忙,而血刀老祖简直就是一个脑残。 血刀老祖浑不以敌方人多势众为忌,双手各提一人,一柄血刀咬在嘴里,更显得狰狞凶恶,汪啸风叫道:“表妹,你安好么?” 水笙只想大叫却哪里叫得出声?但见表哥越奔越近,她心中混和着无尽喜悦、担忧、依恋和感激,只想扑入他的怀中痛哭一场,诉说这几个时辰中所遭遇的苦难和屈辱,血刀老祖衔刀而立,凛然生威,群豪奔到离他五六丈时,不约而同地立定了脚步。 双方相对片刻,猛听得一声呼喝,两条汉子并肩冲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双刀,两人冲上数丈,大声呼喝同时攻上血刀老祖略一侧身,避过双刀,身子左右闪动,一把弯刀始终衔在嘴里,突然间左手抓住刀柄,顺手一挥,已将那使金鞭的劈去半边头颅,杀了一人之后,立时又衔刀在口,那使双刀的又惊又悲,将一对长刀舞得雪花相似,滚动而前。血刀老祖空手在他刀光中穿来插去,蓦地里右手从口中抽出刀来,一挥之下刀锋从他头顶直劈至腰。 群豪虽然惊骇,但敌忾同仇,叱喝声中,四个人分从左右攻上。血刀老祖向西斜走,四人大声叫骂,发足追赶,余人也是蜂涌而上。只追出数丈,四人脚下已分出快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血刀老祖忽地停步,回身急冲,红光闪动,先头两人已然命丧刀下。后面两人略一迟疑之际,血刀及颈,霎时间身首异处。 血刀老祖顷刻间连毙六人,武功之诡异,手法之残忍,实是不可思议,温正、常丹看得心惊肉跳心想““这般打法,余下这十一人,u看书ukanshu.cm 只怕片刻间便被他杀个干净。那可如何是好?”不由得暗暗感激田承嗣阻挡大家出手。 汪啸风不顾自己的死活,扑将上来,终于趁着血刀老祖被其他人牵制时把水笙从血刀老祖手里夺过来,水笙满脸流泪,全身颤抖。汪啸风只叫““表妹,表妹!”汪啸风见水笙不答,心下起疑将她放下地来,汪啸风学过点穴之技,虽不甚精,却也会得基本手法,忙伸手在她腰间和背心三处穴道之上推血过宫,解了她封闭的穴道。 这时十七人中又已有三人为血刀老祖所杀,汪啸风、水笙两人也紧跟着加入了战团,不过加起来也只有九人,还不及刚开始的人多势众,汪啸风使出来的便是九式连环的“孔雀开屏”,将长剑舞成一片光屏,挡在身前。但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密如联珠,只一瞬之间,便已相撞了三十余声,接着血刀老祖又连攻汪啸风三十六刀,一刀快似一刀,居然尽数让汪啸风挡了开去。 水笙关心表哥安危,虽是手酸脚软,却也不敢再多等待,俯身从地下死尸手里取过一柄长剑,上前夹攻。她和表哥平时联手攻敌,配合纯熟,汪啸风挡住了血刀老祖的攻势,水笙长剑便向敌人要害刺去。 众人瞧得都是手心中捏一把冷汗,均想:“铃剑双侠”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有他才挡得住血刀恶僧这般快如闪电的急攻。群豪中一个老者瞧出势头不对大叫:“大伙儿并肩子上,跟恶僧拚命。”群豪都想并力上前,抓住机会以多为胜,先将血刀老祖乱刀分尸了事。 第110章 救下了水笙 温正、常丹见血刀老祖已经跟一拥而上救那个妙龄女子的江湖豪客们杀得难分难解,觉得是一个拣便宜的机会,二人再一次向田承嗣请战,田承嗣心说《连城诀》上血刀老祖和汪啸风他们的厮杀可是拖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双方都难缠得紧,不会那么容易局势明朗化,虽说最终的胜利者应该是血刀老祖那一方。 而且水笙的父亲四个结义兄弟应该很快就会赶到,(“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中平无敌”花铁干、“柔云剑”刘乘风、“冷月剑”水岱,四人结义为兄弟,并取四人之姓陆、花、刘、水以谐音称为“落花流水”),不知道自己再观察一阵这“落花流水”会不会准时赶到。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仍旧故作严肃说道:“不要忙,俗话说得好: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我看那队人马领头的青年侠客身份不一般呐,我们再等等看。” 温正、常丹正在狐疑的时候,忽听得西北角上有人长声叫道:“落──花流水!”跟着东北角上有人应道:“落花──流水。”“流水”两字尚未叫完,西南方有人叫道:“落花流──水。”这三人分处三方,高呼之声也是或豪放,或悠扬,音调不同,但均是中气充沛,内力甚高。 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的田承嗣这时语气略显急促地吩咐道:“如今大势已定,温正、常丹你们去西面官道埋伏,多备绊马索和钩镰枪,火铳也提前点燃预备着以防万一,老番僧武功高强能抓就抓不要勉强,只是小番僧不要让他跑了。” 温正、常丹刚刚还在佩服田将军的神机妙算,可是未曾想到命令听完了却发现田将军下的命令重点居然不在匪首血刀老祖,而是那个看着身体似乎有些残疾的小番僧,似乎对能否捉住首恶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这不是有些本末倒置嘛,二人仔细思来想去最终认定田大人一定是怕自己手下兄弟出现死伤,因此只要抓个小番僧顶罪就算把这件事过去了,也算对沔阳官府有了交待,因此不由得对田承嗣这体恤下情的举动增加了几分感激。 温正、常丹向田承嗣行过礼,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去了;半盏茶后,猛听得南边又有一人高声叫道:“落花流水──”这“落花流水”的第四个“水”拖得特长,滔滔不绝的传到,有如长江大河一般。这声音更比其余三人近得多。 水笙大喜,叫道:“爹爹,爹爹,快来!” 群豪中有人喜道:“江南四老到啦,落花流水!哈……”他那哈哈大笑只笑出一个“哈”字,胸口鲜血激喷,已被血刀砍中,血刀老祖听得又来一人,而此人竟是水笙之父,猛地想起一事,“曾听我徒儿说起过,当年他遇见过的中原武林中武功最厉害的,除了那个不知道现在何处的丁典之外,还有什么南四奇、北四怪的,北四怪叫什么‘风虎云龙’,南四奇则是“落花流水”。当时我听了居然有人把外号取作‘落花流水’,以为还能有什么好脚色?可是听这四个家伙的应和之声,这四人的内力修为可着实有点儿鬼门道。” 血刀老祖听声音推断出四人相距尚远,最远的还在五里之外,但如果仍旧和之前那般纠缠,等得将眼前敌人一一杀了,那四人一合上围,可就不易脱身了。想到此处,只见血刀老祖立刻撮唇作啸,长声呼道:“落花流水,我打你们个落花流水!”手指弹处,铮的一声,水笙手中长剑被他弹中,拿捏不定,长剑直飞起来。 血刀老祖血刀挥处,那使杆棒的胖子连人带棒,断为四截。余人见到刚才还并肩奋战的兄弟如此惨死,忍不住骇然而呼。血刀老祖原是要吓退众人的牵缠,回过长臂,拦腰抱起已然被惨状吓愣了的水笙,撒腿便向牵着坐骑的狄云身前奔来。 血刀老祖叫道:“狄云,预备上马,咱们爷俩可要少陪了。” 水笙急叫:“恶僧,放开我,放开我!” 汪啸风见水笙再次被掳急了,连忙将那套“孔雀开屏”使出,和之前一样“东展锦羽”、“西剔翠翎”、“南迎艳阳”、“北回晨风”一式式地使动,手中长剑虽仍不住挥舞,却已不成章法,血刀老祖上马,又将水笙横在他身前,招呼狄云纵骑而去。。。 水笙大叫:“表哥,表哥!爹爹,爹爹!快来救我。” 汪啸风眼看追赶不上,只有不住呼叫:“表妹,表妹!”一个高呼“表哥”,一个大叫“表妹”,声音哀凄至极。 血刀老祖虽然在前带路,却也时时留神后面坐骑上的动静,却没有防到前方的地下,忽听*宝马嘶鸣,宝马突停之后摔倒在地,血刀老祖也紧随其后掉在了地下,怀里的水笙更是被烈马的惯性抛出丈余,接着下一刻狄云也跟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血刀老祖知道九成九是被敌人算计中了埋伏,一个翻身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哪知道官道上绊马索一根接着一根绊向血刀老祖,血刀老祖只好不断的削断绊马索,可是绊马索还没斩完,十几跟钩镰枪又接连刺到,血刀老祖左挡右砍,一时间手忙脚乱。 温正、常丹他们二十号人,眼见准备良久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埋伏还是没有伤到血刀老祖分毫,反而把绊马索损失得差不多了,十几支钩镰枪眨眼间又只剩下五六支好的,大家虽然还没有受伤,可一个个也都心生退意,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慈爱的声音叫道:“笙儿别怕,爹来救你了!” 温正、常丹见有高手赶到,心说将军本来只要求抓小番僧,现在还连带救了一个女的,见好就收吧,二人打了一个眼色,吹了一声呼哨,二十多人立刻四散逃开了,血刀老祖等清理完绊马索,又将隔空投掷过来的钩镰枪拨开后,定睛一看时才发现徒孙狄云和水笙姑娘全不见了。 血刀老祖失了宝马,西边官道又被刚刚飞奔而至的老者堵住,血刀老祖当即气急,嘿嘿连声冷笑,翻身沿着官道原路回返,向着顺着官道追上来的汪啸风和几条汉子驰马冲去,瞬间砍翻一名汉子,翻身纵上马背,兜了一个圈子,又接着回转身来朝着西面官道那头的单身老者方向奔去。 双马交错,血刀老祖突见左首灰影一闪,长剑上反射的月光耀眼生花,一条冷森森的剑光点向他胸口,血刀老祖回刀掠出,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只震得虎口隐隐作麻,心道:“好强的内力。”便在此时,右首马蹄声响起,明显是又有人加入战团,转眼间一柄长剑递到,这剑势道甚奇,剑尖划成大大小小的一个个圈子,竟看不清他剑招指向何处。血刀老祖又是一惊:“太极剑名家到了。” 血刀老祖大叫:“女儿已经还了你,你还想作甚?” 血刀老祖向水岱疾砍两刀,又向那老道猛砍两刀,血刀老祖一口血刀越使越快,一团团红影笼罩了全身,然后纵上狄云的那匹落了单在官道边徘徊的马慌慌张张绕着道向西驰去,水岱刚才远远看到女儿已经被官军救下来了,只是心痛自己那花了足足五百两银子才购来的大宛良马,一边抱怨着自己那败家女儿,但也知道此时是追不上血刀老祖了,于是只得转身招呼三个结义兄弟暂时罢手。 这边厢温正、常丹把水笙、狄云二人押倒了田承嗣面前,连带血刀老祖的白龙马也被他们顺手牵来了,田承嗣见自己这边大获全胜不由得大喜道:“温总旗、常总旗不使一人受伤立此大功,本将军感到非常欣慰。” 温正、常丹一干人躬身说道:“都是将军指挥有方,属下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田承嗣下来黄骠马来到水笙面前问道:“水姑娘,让你受惊了。” 水笙现在手脚已经不太酸麻了,摆脱了锦衣卫官兵的扶持说道:“将军,救命之恩容后再谢,”小女子告辞了。 水笙转身离开时还是没站稳,一个趔蹶摔倒在地,田承嗣连忙伸手去扶水笙,被急急忙忙赶来的汪啸风用剑鞘挡住,田承嗣只好尴尬地收手退了回去,汪啸风则用右臂扶起水笙不住地呼道:“表妹,表妹,*僧没有伤害到你吧!” 汪啸风一边说一边翻着水笙的身体细细检查,水笙以为汪啸风是关心她,田承嗣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汪啸风是在找水笙被人*污的痕迹,心说这汪啸风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做的这么明显猴急没涵养,比自己还差劲,再说就算水笙姑娘被血刀老祖睡了,那也不是她自己能够抗拒的,只要不是水笙变心,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水笙跟人做过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uu看书 ww.ukanshu.co “落花流水”四兄弟“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中平无敌”花铁干、“柔云剑”刘乘风、“冷月剑”水岱终于到了,只见“冷月剑”水岱看向被众人簇拥的田承嗣,双手抱拳问道:“在下南四奇“冷月剑”水岱,向各位大人致谢,仗义出手救了小女的性命。” “冷月剑”水岱的目光是看向沔阳州同知马飙的,大明这年头一直是文官平级大武将三品,田承嗣穿一身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怎么看都没有马飙的权力大,哪知道这个正五品文官却急忙摆手说道:“哦,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冷月剑”,救你女儿的是这位,钦差大人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大人,你要谢就要好好谢谢田大人。” “冷月剑”水岱闻过味儿来又对田承嗣行礼道:“田大人,你救了小女一命,在下欠你一份人情,将来田大人如有任何差遣,水某定当效死力。” 田承嗣微笑着说:“水侠士,令父女也是恭顺朝廷的良民嘛,本将军添为朝廷命官又岂能见危不救,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水侠士不用放在心上。” “冷月剑”水岱闻言回道:“钦差大人,我们江湖人士讲的是义字当头,你的这个恩,在下是非报不可的。” “中平无敌”花铁干也凑上来说道:“钦差大人,你救了我花铁干的侄女,不光是四弟“冷月剑”的恩人,也是我们“落花流水”的恩人,只要钦差大人有令,我们“落花流水”四兄弟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也是要去闯一闯的。” 第111章 田承嗣收人 田承嗣嗅过味道来,这四人中现在是“中平无敌”花铁干在代表“落花流水”说话,心说这老家伙莫非是有什么想法了,因为田承嗣看过好几遍《连城诀》,知道“中平无敌”花铁干是“落花流水”四兄弟中人品最卑劣低下的,心中先入为主,再对上花铁干的眼睛瞬间感到“中平无敌”花铁干眼睛正散发着贪婪的光芒。 据《连城诀》上所写:花铁干,鹰爪铁枪门门主,擅使枪法,“南四奇”中排行第二,外号“中平无敌”。平时以仁义自居,实则为人卑劣低下;和其他三位结义兄弟受群豪所邀对付血刀门僧人,后来为救四弟“冷月剑”水岱之女水笙而追击血刀老祖,因雪崩而和众人困于藏边雪谷之中。 与血刀老祖交手时因急于求成,错手刺死三弟“柔云剑”刘乘风,在另外两位结义兄弟都败下阵来之后,居然向血刀老祖屈膝投降。血刀老祖死后,先抢了水岱之女水笙坐骑白马的肉吃,后来更连陆天抒、刘乘风的尸体也吃了,之后将他们的衣物剥下自己穿上倒是小事了,至于最后还想杀死水笙,可惜未能得逞。 在逃出雪谷后,更不惜污蔑水笙和狄云的清白以隐瞒实情,最后图谋江南武林盟主之位,以期聚集群豪之力探访谋夺《连城诀》之宝藏,但到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武林大会上狄云最终出现,一番激斗之下,自己雪谷中所做下的恶事最终全数暴露了出来,被南方群雄所鄙视,最终试图拼死一搏暗算狄云不成,身败名裂凄凉死去。 田承嗣现在正是扩充自己实力的阶段,虽然内心深处很想招名门正派义薄云天的侠义之士为己驱策,只可惜这些人都高傲得很,不是很稀罕结交官府,有些甚至鄙视乃至仇视官府朝廷,尤其现今自己有了锦衣卫这个在江湖中人看来臭名昭著的身份后,对自己这个背着锦衣卫军官身份的人第一反应都会是敬而远之,以自己现在的名望和能量,想要找武功高强之人为自己效力办事,就只有把目光盯在那些贪念权势的武人身上了,虽然这样的人人品一般并不值得信任,但毕竟也可算是相互利用互相帮助,谁又说得清楚呢。 田承嗣对着花铁干语气和蔼地说道:“原来是“中平无敌”花大侠,你的好意本钦差先谢过了,其实这倒真是赶日子不如撞日子,本钦差对“落花流水”四位老前辈现今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中平无敌”花铁干忙说:“田大人,你有话请讲。” 田承嗣说道:“四位老前辈都是一代大侠,现在朝廷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诸位何不投身锦衣卫报效朝廷呢?他日朝廷封官加爵惠及子孙决不食言,那才是光宗耀祖为国为民的正途啊。” “柔云剑”刘乘风闻言立刻回绝道:“田大人,我们“落花流水”在江湖上一向漂泊惯了,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这件事只好对田大人说声抱歉了。” 田承嗣听了哈哈一笑道:“刘大侠淡泊名利着实令本钦差非常敬佩,不过本钦差此次只是想聘四位老前辈为锦衣卫护法,老前辈们并不需要终日随军在锦衣卫供职,只是希望必要时老前辈们能出手相助本钦差。” “仁义陆大刀”陆天抒听了不由直皱眉头,沉吟半晌说道:“田大人,我们江湖中人实在是不善于和官府打交道,你的好意陆某只有心领了。” 原本等了半天还有些期待的田承嗣听了这话不由得苦笑,看来这锦衣卫名声太臭,自己也没有那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要招有本事的人不容易啊! “冷月剑”水岱察言观色,知道田承嗣心中不虞,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田大人,什么护法不护法,你今日大义救了小女,只要你田大人一句话,水某必定会赶来替你效力的。” “中平无敌”花铁干见自己兄弟中终于有人松口了,心中大喜,当即喜形于色地说道:“钦差大人,铁某跟四弟一样,一旦朝廷有事,随时听候你的召唤。” 田承嗣虽然没有在“落花流水”四兄弟里直接招到人,不过“中平无敌”花铁干、“冷月剑”水岱还是松口答应帮助自己,看来这次碰巧心血来潮救了水笙还是颇有收获的,再说什么“锦衣卫护法”也就是自己胡诌出来的,“落花流水”四兄弟真要愿意,只能算是自己的护法,跟锦衣卫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落花流水”四兄弟这边厢正向田承嗣告辞,不想另一边一直跟水笙卿卿我我的汪啸风却突然开口说话了:“田大人,请把小番僧交给本公子吧。” 田承嗣心说这汪啸风当真不识好歹,他算个什么身份,还跟老子来本公子这一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因为不想在汪啸风的师傅“冷月剑”水岱和水笙面前破坏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于是只得把目光饱含深意地投向了沔阳州同知马飙脸上,久经宦海浮沉的马飙当即会意,开口说道:“这位少侠,这小番僧涉案颇多,不止牵涉今日抢夺令师妹这一宗案子,因此本官要把他押回沔阳州衙门去审理定罪,明正典刑。” 汪啸风喝道:“血刀门的弟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一刀杀了就是,何必浪费官府的粮食。” 马飙闻言暗思“这是哪来的愣头青,敢这么和官家说话”,一边皱着眉耐心说道:“汪少侠,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番僧有没有罪,有多大的罪,还是要问过了,还得查过大明律,才能最终定案啊。” 汪啸风说道:“什么国法家法,我们江湖人不懂,二位大人给个面子,本公子必有厚报。” 马飙不由得把目光投向田承嗣,显出无奈地神情,这时狄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连忙喊道:“我不是*僧,我不是血刀门的弟子。” 田承嗣见狄云开口否认,心中一松,于是借着狄云的话下坡道:“汪少侠,小番僧自己都没有承认是血刀门的弟子,可见其中另有隐情,看来这个小番僧一定要好好审问一番才行。” 汪啸风说道:“田大人,你的意思是不准备给本公子面子啰。” “冷月剑”水岱喝道:“风儿,不得对钦差大人无礼。” 田承嗣说道:“水老前辈,没关系,汪少侠嫉恶如仇本钦差其实是非常欣赏的,不过此次毕竟人命关天,本钦差和马大人不得不慎重行事,汪少侠放心,本钦差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一向被湖广道上武林人士奉承惯了的汪啸风没想到自己的面子居然还有人敢拂逆,脸色瞬间变红,还要再开口说话,却早被身边对他言行愈发不满的“冷月剑”水岱制止住了,田承嗣心说汪啸风这样耍横,自己不收拾他一下实在说不过去,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窝囊气过,于是转过头来对水笙说道:“水姑娘,你是受害人,本钦差走之前还要问问你想要怎么处置这个小番僧。” 田承嗣这样问话,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只有田承嗣、水笙、狄云心知肚明,狄云知道水笙的话关系到自己的生死连忙说道:“水姑娘,我只是抱过你,可没有对你做过别的什么事情啊?” 田承嗣没想到这个狄云的嘴会这么笨,果然水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汪啸风听了更是暴跳如雷,拔出长剑就要去杀狄云,只是第一时间被师傅“冷月剑”水岱拉住了,田承嗣见状暗道一声“妙!”,于是趁热打铁火上加油道:“水姑娘,如果只是抱你一抱,那小番僧可就罪不至死啰。” 水笙闻言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耳朵大喊一声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然后飞一般的跑远了。 汪啸风见了立刻追上前去,“落花流水”四兄弟见诸事已毕,也纷纷向田承嗣告辞离开,“中平无敌”花铁干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掉在最后面,田承嗣见状沉思半晌,朝着他开口说道:“花大侠,锦衣卫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 “中平无敌”花铁干闻言回头嘿嘿一笑,双手抱拳道:“田大人,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田承嗣笑道:“花大侠,本钦差恭候你的大驾。” “中平无敌”花铁干点了一下头,飞奔着追赶自己那三个兄弟去了。 见得众人去远了,田承嗣这才命人把狄云拖了过来,对狄云慢吞吞说道:“这位兄弟,你怎么能说自己抱过水姑娘呢,如果水姑娘当场要治你的罪,本钦差也帮不了你。” 狄云说道:“大人,小人的确是抱过水姑娘嘛。” 跟在田承嗣身后的温正见这要犯这么不开窍,不由气恼了开口骂道:“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撒个谎都不会,刚才若不是钦差大人心善,早把你脑袋砍下来做凳子了。” 狄云面有惧色,田承嗣温言道:“这位兄弟,把你的姓名和来历都说一下吧。” 狄云见田承嗣态度温和,和以前自己见过的贪官墨吏大不一样,倒也就慢慢打开了话匣子:“草民狄云本是湘西穷乡麻溪铺的农家子弟,自幼随师父铁锁横江戚长发和师妹戚芳习武务农,uu看书 .uuknshu.om 一天随师父戚长发去看多年未见的大师伯万震山,哦,对了,铁锁横江这个称呼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还是到了荆州万师伯那里才听说的,后来一次喝酒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其妙成了*偷盗犯,坐了五年牢后,跟大哥兼师父的丁典逃出大牢,大哥兼师父的丁典死了,后来一番阴差阳错又莫名其妙成了血刀门弟子。。。这其中的波折当真是一言难尽,后来就是跟着血刀老祖和水笙逃到这里。” 狄云说的这些田承嗣在《连城诀》上都看过,而且比狄云讲的更仔细,于是故作沉吟了一下说道:“狄云,没想到你的身世这样凄惨,你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去处,武功听你说来应该也会一些,不如就加入本钦差的锦衣卫做个普通士卒吧,也好有个差事挣钱谋生。” 狄云吃惊的问道:“大人,你不审问我了?还让我当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本钦差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狄兄弟的话是真的,怎么样?肯不肯加入锦衣卫,让你师傅、师伯,师妹看看你的出息。” 狄云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钦差大人,官应该比凌知府大吧。” 温正哈哈大笑道:“哈哈,知府算个什么,在湖广这个地界,我家姑父可是代表皇上,没有他管不了的官。” 狄云连忙给田承嗣跪下说道:“钦差大人,既然如此,小民还有一事相求。” 田承嗣说道:“狄兄弟,起来说话!” 第112章 天宁寺宝藏 狄云伏在地下说道:“求钦差大人把我丁大哥和凌霜华小姐合葬在一起,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服侍钦差大人。” 田承嗣说道:“狄兄弟,你说的凌霜华小姐是荆州知府凌退思的女儿凌霜华吗?” 狄云说道:“是的,请大人成全。” 田承嗣说道:“好,本钦差答应你,会和荆州知府凌退思详谈的,至于成不成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凌退思是凌小姐的父亲。” 狄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只要大人肯帮忙说话就成。” 田承嗣说道:“苏总旗,目前先让狄云在你手下做个副手。”苏定军答应了一声,等田承嗣交待完后便上前引着狄云来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众人歇了一歇,常丹的手下寻空把缴获的白龙马牵到了田承嗣的面前,田承嗣对血刀老祖的白龙马很感兴趣,上前不住的抚摸白龙马,突然看见马鞍旁还有一个褡裢,田承嗣伸手进去一摸,发现尽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几十两金银和一串佛珠。 田承嗣叫过管得宽把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拿出来给齐医官看一下都是些什么药,又命令亲兵把这匹伤了左蹄的白龙马好好地伺候起来,接着便准备命令大军继续出发。 队伍整顿完毕,临行前只见同知马飙小步急趋从对付后方跑过来说道:“钦差大人,这些死了的侠士怎么办?” 田承嗣心说自己还是大意了,汪啸风他们可以忘恩负义弃之不顾,自己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宣扬自己仁义名声的机会,想到这里田承嗣忙让锦衣卫官兵去收尸,又让苏定军带人去镇上买棺材,很快十具尸体和他们的随身兵器财物都被聚在了一起,过了一个多时辰,苏定军也赶了回来,身后跟着很多老乡,有抬棺材的,更多的则是来看热闹的。 苏定军把身后人群中的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介绍给田承嗣,老者是镇上的保长,中年人是镇上的富商,苏定军去镇上买棺材,一次就要十口棺材,这么大的量,又不要次品和薄板棺材,一家棺材铺根本供应不上,棺材铺老板只好联络同行凑上合要求的棺材。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被镇上三老四少们知道了,原来官军买棺材是要埋葬追杀采花*僧的侠客,镇上正巧也深受过采花*僧之苦,听说战死的侠士没有上好的棺木,很多老人捐出自己准备身后事提前备下的棺木,一下子就凑出了十多口棺材。 搞得棺材铺的老板们没有了生意,苏定军要拿银子付给老人们,这些老人却一个都不肯收,领头的族长选了十口最好的棺材抬着上路,路上苏定军才从富商那里得知,镇上有五家的女子都被*僧坏了,其中有两个女子悬梁自尽、另一个女子投了堰塘。 族长和富商得知田承嗣是钦差,连忙率领乡民给田承嗣跪下,田承嗣上前把族长、富商等镇上头面人物一一扶起,勉励他们的善举,不过田承嗣表示官军不差钱,按市价十倍补偿捐棺材的老人,并许诺将向朝廷替这些答应捐献棺材的老人申报嘉奖。 镇上的乡民从来遇到这么好的官军,纷纷牵来家中猪羊鸡鸭酒粮慰问,田承嗣见走不成了,只好下令就地扎营,至于乡民送来的肉类粮食,则再三吩咐手下的锦衣卫一律按市价上浮付银子,总之不能让乡民们吃亏。。。 第二天大军离开的时候,十个侠客的坟墓前已经立好了木牌,上面没有侠客的姓名,只有他们的穿着和使用兵器的简单记录,方便他们的家人日后寻来认领尸骸,十个侠客墓的正中,则矗立着镇上石匠连夜雕刻完毕的石碑,上写:大明钦差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公承嗣义葬江南十大侠士,崇祯十五年五月二十日立。 田承嗣看着那个石碑觉得怪怪的,倒像给自己立的墓碑一般,好在田承嗣毕竟来自后世的科技昌明时代,不算是一个太迷信的人,但仍然正儿八经的十个侠客都烧了一炷香,然后在乡民们的夹道欢送下,离开了这个位于沙市治下的无名小镇。 一日后,锦衣卫大队人马中午就进入了荆州府府治江陵县境内,可是本应该前来迎接的荆州府知府凌退思及其属吏却并没有如意料般出现,马飙知道沔阳州早就通知过荆州府了,这凌退思不来自己也交不脱手,只好坚持把钦差大人送到江陵县城里去。 心情有些郁闷的田承嗣倒也没有拒绝马飙的好意,锦衣卫继续向江陵城进发,马飙打马跟在田承嗣身侧,试探的问道:“田大人,卑职怀疑,这凌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田承嗣也不知道这凌退思究竟出了什么幺蛾子,不过根据前世记忆凌退思此人来路不正,虽然是翰林出身,但暗地里还是已经覆灭的两湖龙沙帮的少帮主,当年弃武从文,刻苦攻读,就是为了回湖广地面为官,这些年也一直呆在荆州哪怕年年送礼也始终不挪窝,只为了找梁元帝的宝藏,自己此次以钦差大人的身份前来荆州,凌退思心怀疑虑想来也是正常的,毕竟梁元帝宝藏一事也是从南北朝起就传说了一千多年了,他在这边坐镇多年也并没有发生什么足以惊动锦衣卫的大事。 田承嗣沉吟半晌倒也干脆,临时命令今日不进城了,直接就在江陵城南靠近天宁寺的地方扎营,一直到营帐搭好后,荆州府的王通判才带着五六个衙役赶到,田承嗣以多日行军身体疲劳为由,拒绝了王通判的求见请托,王通判觉得自己很冤,知府凌退思不知发什么疯突然装病,只好自己带着人在江陵城城门口迎接钦差,可倒好白辛苦一场,结果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田承嗣不光不见王通判,还放出早就被军纪约束烦了的锦衣卫官兵在江陵城南耀武扬威,提着刀枪纵马嬉闹,吓得进出城门的商贾农人纷纷躲避,守城的乡兵也生怕是出了营啸,慌慌张张提前关了城门,于是江陵城南一时间城门封闭人烟断绝。 天黑后用完晚膳,田承嗣率领着马贵、苏定军、牛成熊等百余锦衣卫亲兵潜入了天宁古寺,这建于一千多年前南北朝时期的天宁寺地处荒僻,又年久失修,近几十年间寺内也无庙祝和尚之类巡查守护。 田承嗣让锦衣卫守住天宁寺外围,一有风吹草动格杀勿论,自己则和马贵、苏定军等十几个心腹点着火把进了天宁寺正中的大雄宝殿,田承嗣望着那尊面目慈祥的如来佛像,心说不出意外的话,梁元帝的宝藏的入口应该就在这如来佛像里。 田承嗣抽出腰间的七宝削金刀,对着如来佛像肚腹当当当连砍三刀,佛像泥土纷纷剥落,但见下一刻佛像上一道道金光闪闪,马贵把火把凑近佛像细看,发现佛像里面竟然都是黄金。他忍不住叫道:“大金佛,都是黄金,都是黄金!” 这座佛像高逾三丈,粗壮肥大,远超寻常佛像,如果通体竟是黄金铸成,少说也有五六万斤,那不是大宝藏是什么?马贵连忙用绣春刀砍削泥土,十几刀砍下去,也是露出了一大块黄金,苏定军这些人见状纷纷忍不住,贪心既起,准备一哄而上,上前帮忙。 田承嗣见状重重咳嗽一声,说道:“好了,既然发现了这个大金佛,还怕跑了不成?现在我们人手不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马贵急了说道:“将军,依标下看,还是连夜一鼓作气把黄金敲烂搬走吧,不然被外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田承嗣说道:“马贵,你看到这么多黄金脑壳发热了吧,这座金佛得多重?你当只靠着我们这么点人拿走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吗?这座天宁寺一千多年了,这么多年金佛都没有人拿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当心有命拿没命享!” 马贵、苏定军等人闻言立刻停下了手,苏定军说道:“将军,听您的意思,莫非,这金佛另有蹊跷吗?” 田承嗣说道:“整个金佛都有毒,你们在这里守着,明天本将军带人过来处理,记住千万不要让手下人乱摸,到时候中毒死了莫怪本将军没有打招呼!” 田承嗣嘱咐完寺外的暗哨官兵,安排好天宁寺的保卫措施以后,在管得宽、牛成熊的护拥下,回到不远处的军营里,田承嗣躺在卧榻上心理估摸着,这座金佛里藏着的奇珍异宝,怕是至少要装几十大箱,加上敲碎佛像的黄金,没有一百箱也有八十箱,这么大的阵仗,凌退思和荆州府的其他地主豪强、江湖游侠又为了这个宝藏找寻了多年,整个江陵地界只怕早就布满了各方势力的眼线,群雄虎视眈眈之下,自己怎么弄得走啊。。。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田承嗣就带着安小慧、温正、常丹、牛成熊一干人,u看书wwuuans 以及饶成军的百户营赶到了天宁寺,田承嗣带着饶成军、安小慧、温正、常丹、牛成熊慢慢踱进了大雄宝殿,发现马贵跟苏定军两帮人正黑着眼眶互相盯着,肌肉紧绷仍然紧张万分,看样子双方一夜都没有睡。 饶成军、安小慧、温正、常丹、牛成熊这些人看着金光闪闪的大佛都惊呆了,温正非常激动的说:“这么多黄金哇,姑父你一定是大明最有钱的人了。” 田承嗣笑着说:“你不要眼馋,这里的人见者有份,牛总旗你记住本将军的话没有?” 牛成熊哈哈一笑道:“记住了,不就是让俺去拾掇那个大金佛吗?您看好了,俺只跟着将军你,这些东西对俺没有用。” 田承嗣心说这牛成熊人粗心不粗,现在学的坏了,居然也是一阵马匹拍过来,心中略有些感慨的田承嗣说道:“那好,你动手吧。” 牛成熊举起大锤就砸向了金佛,“呯”“呯”“呯”。。。,几锤之后整个金佛就塌了下来,破碎的金佛里流出了数不清的珍珠、宝石、金器、白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 整个大殿里的人都目瞪口呆,马贵和苏定军率领手下暗暗将大殿围住,如临大敌般,田承嗣对所有的人都是一再叮咛过了的,可是在如此多的金银珠宝面前,还是有人不顾军令铺了上去,田承嗣认出是温家的弟子,接着龙游帮的帮众也有人扑上去了,锦衣卫官兵也有人。。。。。。 第113章 做人莫贪心 温正也想上前去抢夺珍宝,被田承嗣一把抓住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向你姑姑交代呢?” 温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姑父,我只是想看一看那些奇珍异宝,你不让看就算了,反正姑父也不可能让我吃亏的,嘿嘿。” 马贵和苏定军率领着手下亲兵正在尽力弹压,但还是有十几人漏网,扑进了破碎的金佛身上抢夺珍珠、宝石、金器、白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牛成熊提着大锤悄然退回,安小慧忍不住骂道:“都是一群财迷心窍的家伙,承嗣,快把这些人统统军法从事。” 谁知田承嗣似乎一点都不急,好整以暇地看戏般,众人正愈发疑惑时,那钻到金佛碎片珠宝堆列的十几个人终于开始变得有些异常了,只见原本还不断往怀里塞着珠宝的官兵突然有人扑倒金佛上,疯了般抱住了佛像狂咬,有的人则用头猛撞,饶成军见状不禁骇然,颤抖着说道:“将军,“为什么会这样?就算是财迷心窍,也不该这么发疯?难道这珠宝上真的有毒吗?” 那十几个人此时已然个个都发了疯,红了眼乱打、乱咬、乱撕,他们都变成了野兽,不断地乱咬、乱抢过程中,将珠宝拼了命地塞到嘴里,温正恐惧的说:“姑父,恐怕这些珠宝上真的喂得有极厉害的毒药。” 安小慧心有不忍说道:“承嗣,你救救他们吧。”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已经不及了” 果然那十几个人乱打、乱咬、乱撕一阵,就一个个倒在堆满奇珍异宝的金佛下死翘翘了,这种结局一时间让大殿里的人非常惊惧,不少人开始视那些金银珠宝为洪水猛兽,古代人都迷信的很,以为出了什么妖怪,不仅不敢上前去,还纷纷不由自主地向大殿的边上连连后退。 田承嗣说道:“小慧、管得宽行动。” 田承嗣一声令下,安小慧、管得宽拍了拍巴掌,指挥亲兵抬着一口口早已准备停当的空箱子走向金佛,不过这次上前的亲兵都带了厚厚的兽皮手套,每人手里也都拿着一把钳子,开始用钳子把地上的珠宝夹进箱子里,很快一箱夹满后,就被守护箱子的亲兵连捆了几层绸布,随后关箱上锁抬到一边去。 这次上去抢夺珠宝的人当中,温正的人死了两个,常丹的人死了三个,而温正、常丹这些人却反而对田承嗣感激万分,谁叫那些人不听招呼呢,真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刚才不是将军大人拦着,现在躺在地上的八成就是自己了,尤其是温正对田承嗣刚才及时拉住自己记忆犹新,从此之后对自己这个便宜姑父那是心悦诚服。 饶成军悄悄的问道:“将军,这些珠宝不会也要上交一些给皇上吧?” 田承嗣说道:“饶百户,你觉得交多少给皇上合适呢?” 饶成军闻言砸了砸舌头说道:“能不能隐瞒下来,不然这么多来历不明的珠宝被朝廷追查下来,将军您也不好解释,更解释不清,恐怕到时候我们不仅赔了珠宝,还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最后落得个欺君之罪。” 田承嗣心说这饶成军应该不是锦衣卫、东厂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暗探,不然就凭他这番话曝光,挑拨国舅爷私吞宝藏,也少不了一个死字,田承嗣不是不想私吞这批宝藏,实在是这批宝藏太多,还有凌退思这个地头蛇盯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把宝藏完全隐藏下来,田承嗣这才让饶成军、安小慧、温正、常丹、牛成熊这些人参与进来,虽然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盏茶功夫田承嗣已经想好了偷梁换柱的计策。 因为大家都知道珠宝上有剧毒,所以拾捡珠宝的进度非常缓慢,直到临近正午时分才算结束,一共装了九十六箱黄金珠宝,其中黄金四十一箱、珠宝首饰五十五箱,末了安小慧还留在那里继续指挥亲兵们清理泥土中可能遗落的黄金珠宝。 这时军营快马来人报告,王通判不知是不是被昨日南城门外士卒放肆的行径吓坏了,今日特意代表江陵府送来了一批猪羊酒食犒军,涂百户为了把他尽早打发走把东西已经全数收下了,可是王通判还是赖在前营不肯走,非要见将军大人一面不可,田承嗣听了汇报只好让饶成军、安小慧、温正、常丹和马贵、苏定军继续守在天宁寺,天黑后由管得宽、安小慧、苏定军押运,饶成军、马贵、温正、常丹护送,再悄悄返回锦衣卫军营。 话说田承嗣带了牛成熊和一队亲兵,从天宁寺后山坡绕道回了军营,刚进大帐洗了把脸就让亲兵去通知涂德海,让涂德海把王通判带来,不一会涂德海就陪着一个穿六品官服的有些显老的文官进了大帐,不用说这人就是凌退思的副手王通判。 王通判恭恭敬敬的向田承嗣磕了头,这也是田承嗣披着钦差身份,不然凭一个武职锦衣卫指挥佥事,这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是不肯轻易弯下他们膝盖的,王通判之所以对田承嗣非常尊敬,估计还是怕知府凌退思和钦差田承嗣之间出了争执,龙王打架,鱼鳖遭殃,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了。 田承嗣说道:“是王通判吧,说吧,你屡次三番一定要见本钦差到底有何要事?” 王通判说道:“钦差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代敝知府凌大人向你问好。” 田承嗣本来一开始是不想招惹凌退思的,哪知道凌退思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于是便临时起了动凌退思的想法,只是在江陵城地界人生地不熟,田承嗣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收拾得掉凌退思,毕竟还有句俗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别凌退思没收拾成自己倒被收拾了,虽说自己不一定立刻收拾凌退思,但凌退思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把矛盾放在明面上,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跟凌退思和颜悦色地客气。 田承嗣说道:“不必了,本钦差好得很呢。” 王通判陪笑道:“钦差大人,知府凌大人现今正重病在床,还请大人海量汪涵。” 王通判趁机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呈上,涂德海把礼单转交给田承嗣,田承嗣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用余光瞟了一下,礼单上大约有五六千两银子的财物,这礼也不算轻了,可是一想到这很可能只是王通判的意思,而凌退思至今仍是避而不见,这不由让田承嗣的胸中之气还是压不下来。 不过田承嗣现在正在偷运天宁寺的连城宝藏,巴不得凌退思缩在江陵城里继续当聋子瞎子,于是装着和气面善地对王通判说道:“凌大人有病正该休养,本钦差这里就不用他来问候了。” 王通判小心翼翼的问道:“钦差大人,凌大人交代如果大人您有什么吩咐,荆州方面的乡兵和衙役一定竭尽全力配合的。” 田承嗣暗骂,妈的,探老子的底牌,这凌退思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对锦衣卫怕成这个样子,虽说这年头锦衣卫的名声还真的就这么臭,想了半晌,田承嗣缓缓说道:“不用了,本钦差只是在江陵城休息两天,之后就要启程去襄阳府,那才是此行的目的地。” 王通判得了实信,立刻松了口气,原来锦衣卫的终点是襄阳,不由为襄阳的同僚默了声哀,呆了一会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后就向田承嗣告辞离去了,王通判前脚刚走,沔阳州同知马飙后脚就进了大帐,马飙指着王通判离去的身影说道:“田大人,这王通判其实是替凌知府当马前卒的。”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马大人,你莫非有什么小道消息?” 马飙说道:“田大人,现在湖广可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钦差的头衔不是对所有的官员都有震慑力。”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你有话就请明说。” 马飙说道:“田大人,下官有相识的本地官员透露,荆州知府凌退思可能私通流寇,这也许是凌退思他怕见大人的重要原因吧。uu看书w.uukash.cm ” 田承嗣闻言一惊,问道:“马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有真凭实据吗?” 马飙说道:“田大人,真凭实据下官没有,不过闯贼、献贼的使者出入江陵城几乎是江陵这里公开的秘密。”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本钦差欲诛杀逆贼凌退思,马大人可要助本钦差一臂之力啊。” 马飙回答:“田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唯大人马首是瞻。” 田承嗣说道:“好,家贫出孝子,国乱显忠臣,马大人肯助本钦差清除朝廷叛逆,本钦差一定向皇上重重保举马大人。” 马飙听了连忙谢道:“田大人,那下官就先行谢过了。” 马飙离开后田承嗣躺在椅子上独自想着心事,也不知是私事还是凌退思勾结闯贼和献贼的公事,这时营帐的帘门一掀,帐中陡然一亮,亲兵跨步走了进来,禀告副总旗狄云求见。 田承嗣自从见了狄云后就贪图狄云的“连城剑法”和“神照功”,对狄云自然是礼遇有加,当即吩咐亲兵把狄云请进大帐来,狄云见了田承嗣就跪了下去。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有事起来说话。” 狄云抬起头来说道:“大人,属下是为丁典大哥和凌小姐合葬一事而来。”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这个凌知府躲在江陵城里,连我这个钦差的面都不见,丁大侠和凌小姐之事目前根本就无法向凌退思谈起呐。” 第114章 跟温仪谈心 狄云说道:“大人,您是钦差啊,您的话凌知府肯定会听的。” 田承嗣心说这狄云真是一老实人,傻得不能再傻了,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凌退思见都不肯见自己,难道自己还专门腆着脸去给凌退思提丁典、凌小姐合葬一事,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可是对狄云的武功还有些想法的田承嗣还真就不能让狄云这个傻小子不满意,不然接下来的戏可就不好唱了。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刚刚锦衣卫已经查实了,凌退思阴谋投靠反贼,不光不听本钦差的话,而且很可能已经有谋害本钦差的心了,现在估量着直接去找凌退思是不行了,不过让丁大侠和凌小姐合葬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狄云问道:“大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丁大侠死前只是要求跟凌小姐合葬而已,我们悄悄把丁大侠的骨灰放入凌小姐墓里也就是了,等凌退思恶贯满盈引颈受死后,再给丁大侠、凌小姐补个冥婚,给他们风光合葬,你觉得这个办法行不行?” 其实田承嗣这个想法,就是《连城诀》上狄云自己的翻版,只不过多了个时下世家大族中流行的冥婚和风光合葬的仪式罢了,若是按照狄云初见田承嗣时提出的要求,意欲明来明去的合葬丁典和凌霜华,这个要求就算这时候凌退思没有二心,对朝廷仍旧忠心耿耿,哪怕还想和田承嗣搞好关系往上爬,田承嗣都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 要知道凌退思对丁典这个勾引自己女儿出卖自己的穷酸秀才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程度,田承嗣不过是哄着狄云,额外地给他许诺了一个将来对丁典、凌霜华的冥婚和风光大葬罢了。 狄云想了想说道:“嗯,这个法子当真不错,那就依大人的办法,至于凌退思这个奸贼,竟敢背叛朝廷,对丁大哥和大人您下黑手,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田承嗣见狄云对自己已然渐渐有了几分感激之情,虽说他自己也不一定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还是颇为受用,于是眼眉有些舒展地欣欣然说道:“狄总旗,明日本将军就安排专人跟你一起去送丁大侠和凌小姐合葬。” 狄云说道:“大人之恩属下一定舍身相报。” 田承嗣左手轻轻作势一抬,说道:“狄总旗,起来说话吧。” 这时狄云站起身来,可能是跪久了,整个人还晃了几晃,田承嗣右手指摸了摸自己还没有长出胡须的下巴,说道:“狄总旗,听你之前所说,你当时是被江陵城中的大地主「五云手」万震山陷害,背上了*盗窃犯的罪名,坐了五年的冤狱,你想不想找万家报仇呢?” 狄云惊道:“报仇,是杀了他们还是把他们都关起来下大狱?” 田承嗣说道:“听狄总旗叙述的情况,当日令师单独跟你大师伯万震山在房里,之后却再没有走出来,连亲生女儿都不答应一声,依我看多半是遭了你大师伯的毒手,令师妹如今也落入了万圭之手,这可相当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大丈夫生于人世间,就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然枉为人也!” 狄云被田承嗣一阵恩啊仇啊说得热血沸腾,想到自己被万圭师兄弟陷害进州府大牢,师傅从此下落不明,心爱的师妹又成了万圭的女人,狄云是恨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现在恨不得立刻提刀进城去杀了万家父子。 狄云对田承嗣充满了感激,表示自己要先合葬了丁大哥的骨灰,完成这件首要大事后,再考虑去找万家的麻烦,田承嗣听了连赞狄云恩怨分明,丁大侠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兄弟,自己也收到了一个义薄云天的侠义汉子,把狄云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黑黑的脸颊也隐隐然有些发红。 二人又聊了一阵子,狄云临出帐前田承嗣还以给丁典办丧事为名,赐了狄云黄金、白银各五十两使用。 田承嗣而今顺利地拱出了狄云这个过河卒子,心情顿时轻松了大半,于是摇着牡丹图的折扇溜到后营去见如夫人温仪,说是如夫人,其实自从成亲当日趁温仪昏迷之时梅开二度,到现在田承嗣就再没有碰到温仪的身子了,见到温仪时,温仪正跟小梅两个说话呢。 小梅见主人进来了,告过罪就溜出了帐篷,识趣地留给少爷和少夫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田承嗣将就小梅坐的马扎理了理云锦飞鱼服的下摆,缓缓坐下,还好温仪这次倒是并没有如田承嗣之前担忧般刻意躲闪,田承嗣见状心中一喜,轻声说道:“姐姐,队伍要在江陵城休整几日,不如让弟弟陪你进江陵城走一走逛一逛,买些湖广当地特色的胭脂水粉?” 温仪也不答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田承嗣不甘心又接着说道:“姐姐,不如我们明天出军营去透透气?踏踏青?” 温仪蛾眉紧锁,叹了一口气说道:“田将军,你就不要在妾身这里枉费功夫了,妾身早已心有所属,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可是你爹爹定下了的亲事,当日也过了纳妾的仪式章程,一个步骤都没少,当日就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而今既然木已成舟,我们就凑合着过吧。” 温仪说道:“田将军,我们之间的年龄悬殊这么大,我女儿的岁数都比你大,外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要我们二人两情相悦,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温仪说道:“将军,妾身听说青青的父亲已经过世,一时间是五内俱焚,实在是没有心情考虑接纳一段新的感情。”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要急,我可以等的。” 温仪闻言眉头一皱,说道:“将军,你不过是看妾身还有几分姿色罢了,再过几年妾身就人老色衰了,你有何必这样执着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弟弟爱的是你这个人,不单单如外面那些俗夫那般只是爱你的姿色。” 温仪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田承嗣知道她心中也正在天人交战,纠结的很,也不好再*她,只是默默地陪着温仪坐了一会儿,等温仪恢复了平静,田承嗣跟温仪又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就起身向温仪告辞,出得帐篷来,见了站在不远处等候的小梅,赏了她一块玉佩,一支翡翠步摇,叮咛她好好照顾主母,这才才放心的一路晃回中军大帐去了。 天黑后马贵、饶成军、苏定军、安小慧、温正、常丹、管得宽一干人终于将天宁寺的扫尾工程彻底完成,护着天宁寺中所有的金银宝物回到了军营,田承嗣问及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可疑情况,苏定军、安小慧、管得宽都表示没有,想来也是,自己之前把天宁寺周围十里封锁的云雨不透,根本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想到这里发生了什么,连狄云这个正主都还蒙在鼓里呢,而那些个珠宝黄金又都沾有剧毒,就算是有个别贪心妄想的家伙,也不会偷偷地去弄这些沾有剧毒的珠宝自寻死路。 田承嗣指定苏定军作为内卫,调马贵一个总旗配合,专门保护那九十七箱黄金珠宝(有一个大半箱的宝物是后来在大殿的墙砖缝隙和殿外不远处找到的),安小慧、温正、常丹作为外卫,在外围游弋专职保护内卫和九十七箱黄金珠宝的安全。 等马贵、饶成军、涂德海、苏定军、牛成熊、温正、常丹、管得宽等人离开中军大帐开始安排手下差事各司其职之后,安小慧单独一人留在大帐里对田承嗣说道:“承嗣,你怎么自作主张的使唤起我来了呢?” 田承嗣笑着说道:“小慧,这些黄金珠宝对朝廷太重要,你就帮帮忙嘛,我实在是太缺少人手了。” 安小慧问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田承嗣说道:“这些黄金珠宝本来就有你一份,你嫌不够尽管自己取就是。” 安小慧想了想说道:“那我要一箱黄金一箱珠宝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行,不够再挑一箱首饰也行。” 安小慧笑道:“承嗣,没想到你蛮大方嘛,够了,就一箱黄金一箱珠宝,本姑娘拿去做善事救济路上碰到的灾民,就打你的招牌,这样你得了名,也不算太吃亏。” 田承嗣发觉安小慧这个人真可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是一个里外都能舞两下的全能型女子呢?对田承嗣这样缺兵少将的人,像安小慧这样能力有一些,又适合养成调教,日后又可以贴身随侍的人才失去可就太可惜了,于是田承嗣此时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搞定安小慧,第一步就是仗义疏财,让安小慧沉迷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之中。 拿定主意的田承嗣笑道:“做慈善赈灾民这是好事嘛,u看书 ww.uukashu 小慧,我再给你一箱黄金一箱珠宝吧,我们马上走的这一路是北上河南,灾民应该会越来越多,总之钱多好办事嘛。” 安小慧毕竟亲自指挥过珠宝金银的收集工作,是知道一箱黄金一箱珠宝的价值的,每箱重约三百斤,两箱黄金珠宝就是低估也至少值二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田承嗣一下子就给了安小慧四十万两银子的财宝,饶是不爱财的安小慧,也被田承嗣的金钱攻势砸昏了头。 现在的安小慧对田承嗣印象好极了,田承嗣的慷慨大方,使得田承嗣的英俊高大形象在安小慧这个几乎没见过富豪权贵为何物的江湖丫头心里开始生根发芽,安小慧对田承嗣莞尔一笑说了声:“告辞”。双手隐隐掩住有些发红的面颊飞一般的冲出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望着安小慧奔奔跳跳、渐行渐远的橙色背影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己让安小慧当慈善大使,现在看来安小慧很满意这个工作,自己也可以名利双收,只要安小慧能够安心留在军中,自己得一臂助不说,还可以顺便跟安剑清拉近搞好关系,这可真是一举两得啊。 第115章 狄云的事儿 第二天(五月二十三日)一早狄云在常丹的陪同下,去江陵城中最大最有名的张记棺材铺买了两口最好的柳州棺材,香蜡纸烛一应俱全,中午回军营吃过饭,下午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奔江陵东门十二里外的小山冈,狄云去那里给他的结义大哥丁典和凌霜华小姐合墓。 狄云来到小山冈上时,田承嗣早就率领大队锦衣卫官兵列队等在那里了,狄云激动看着口中正叼着根狗尾巴草在那里吊儿郎当东看西顾的田承嗣说:“大人,你怎么来了?” 田承嗣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狄云一行,“噗!”地一声吐掉口中野草,说道:“丁大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本将军听闻他的事迹后非常敬佩,因此特来趁着合墓的好时机祭拜一番,以表自己的崇敬之情。” 狄云向四下看去,见田承嗣果然带来了很多菊花,墓前又堆了很多祭奠随葬之物,其中甚至不乏贵重的金银珠宝,心情激动之下,狄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大人,这是不是太隆重了。” 田承嗣说道:“丁大侠和凌小姐的爱情故事,真是哀转缠绵催人泪下,就是古之‘梁山伯、祝英台’也比不了,本将军叹生不能结识丁大侠和凌小姐,他们仙逝后本将军也只能略尽心意,聊表寸心罢了,这点物品不算什么,对丁大侠和凌小姐再隆重的祭拜都不为过啊。” 田承嗣说完话后,自己心中也不由有几分牙疼,转过身去,便开始亲自带领狄云和饶成军、安小慧、常丹、牛成熊等两百多锦衣卫官兵点起了香烛冷菜,祭奠丁典、凌霜华,然后由牛成熊率领锦衣卫亲兵开始挖墓,狄云要上去帮忙,被田承嗣制止了,说狄云作为丁典、凌霜华唯一的亲人,在一旁守孝就足够了。 牛成熊率领亲兵三下五除二就放到了“爱女凌霜华之墓”的墓碑,十几个亲兵一会儿就挖到了封土,挖开封土就是一块大石板,牛成熊等人用绳子拉起大石板,下一刻便露出了凌霜华的棺木,因为知道棺木上有“金波旬花”的剧毒,牛成熊等人都是全副武装戴着手套给凌霜华换棺木。 可是当棺木盖子一打开,牛成熊一干人都立刻惊呼起来,狄云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冲到了凌霜华的墓穴前,只见棺中并无寿衣、被褥等一般殓葬之物,凌小姐只穿一身单衣,狄云暗骂凌退思天性凉薄,女儿死了还这样恶毒刻薄,想着丁大哥和凌小姐的不幸,狄云忍不住怆然泪下哭湿了衣襟。 田承嗣让常丹过去扶走了狄云,半响狄云才回过味来,原来凌小姐双手始终举着,竟然是被她狠心的父亲活埋的,难怪锦衣卫官兵一阵惊呼呢,狄云想再去看凌小姐的尸骸,却被常丹等人第一时间死死按住,可是几个人都按不住狄云,狄云终于挣脱了常丹的控制。 田承嗣却挡在狄云面前说道:“狄总旗,凌小姐死的太惨了,你要节哀顺变啊。” 狄云说道:“大人,让属下再见凌小姐一面吧。”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这样的人间悲剧,你还是不要看了,以免伤心过度,损害了自己的身体。” 狄云“哎”了一声,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直到安葬丁典时,田承嗣才让狄云去了墓穴处,狄云又痛哭了一番,然后把丁典的骨灰放在空馆里,接着开始放随葬品,眼见旁边凌小姐的棺材还没有盖棺封闭,狄云往凌小姐的棺木里也放了不少金银玉器…… 狄云哭得昏了过去,田承嗣趁机让牛成熊等人把凌小姐原先的棺木烧了(棺材上有凌小姐刻的梁元帝宝藏的秘密),这下子田承嗣终于松了一口气,算是消灭了一处发掘天宁寺秘密的线索,当封土完成后,田承嗣又指挥锦衣卫官兵在丁典、凌霜华的墓地周围种植上了菊花。 狄云醒来时,丁典、凌霜华的墓地上已经种满了菊花,大多是各类名贵菊花,比如万寿菊等,中间树立着凌退思给女儿立的墓碑,墓碑在菊花的海洋里,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卑微,狄云见了念道:“爱女凌霜华之墓,爱女,爱女,嘿嘿,凌退思你真的爱这个女儿么?” 五月二十四日,锦衣卫官兵分批进入江陵城采购各种物资,为队伍离开荆州北上做准备,在中军执勤的狄云得知锦衣卫即将开拔,想离开前见师妹戚芳一面的心开始骚动,到了中午狄云实在是忍不住了,向苏定军请假,表示想进一趟江陵城。 苏定军没有权力给狄云假期,只好让狄云自己去找老大田承嗣说,狄云觉得自己欠田承嗣的实在太多了,不好意思去说,就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正好田承嗣来查看苏定军保护的这批要紧物资,于是苏定军抽空向田承嗣说了狄云请假的事情。 田承嗣问道:“狄总旗,你要看令师妹也是人之常情,昔日万家狗眼看人低,本将军给你站个人场吧,让常总旗陪着你去走一趟。” 狄云得了准信大喜,谢了田承嗣,自己带了十个手下,同常丹的二十几人会合,三十多人清一色的快马出了军营,路上常丹告诉狄云,田将军在他们出营之前又赏了黄金、白银各五十两给他购买礼物,狄云被田承嗣感动得无以复加。 狄云、常丹一行人进了江陵城,就直接奔万家大院而去,狄云上次去万家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大体方位的印象还在,而且万家的名气大得紧,宅子也很好找,就是从城南的繁华大街转过一条街,最大的那个宅子就是万家了。 狄云和常丹走到万家大宅前,狄云暗道这万家还是如昔日一般的高墙朱门,气派非凡,不由得沉吟了一会,顿了一顿正准备去叫门,忽见大门“吱呀”的打开了,开门的狄云刚好认识,正是大师伯的五弟子卜垣,卜垣从大门里走出来,看见狄云后迟疑了一下,突然像见了鬼一般,飞快的闪进大门里去了。 狄云没有来得及向卜垣问门,不过已经没关系了,相信卜垣进去后一定会向万家父子报信的,这时常丹冷飕飕的说了一句话:“狄兄弟,刚才那人见了你非常惊恐,你们之间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狄云听了常丹的话倏然一惊心说:自己今天只是来见师妹,可是万家未必会这么想,搞不好今天会惹出大麻烦的,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自己不光对不起师妹,打扰了她现今平静的生活,也对不起田大人的栽培。 就在狄云胡思乱想的时候,万家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当先的还是卜垣,随后是“五云手”万震山、万圭,再后面是大弟子鲁坤、二弟子周圻、四弟子孙均、六弟子吴坎、七弟子冯坦、八弟子沈城等人,狄云心说万家今天的人凑得很整齐啊。 “哈哈哈哈”,万震山还没有说话就是一阵笑,然后高声叫道:“狄贤侄,怎么想起我这个师伯来啦。” 狄云强压着火气说道:“大师伯好。” 万震山走近狄云说道:“好、好,我三师弟的徒儿有出息了,现在竟然当上朝廷的锦衣卫了,真是可喜可贺,贤侄请进府里说话。” 狄云说道:“不用了,小侄这次前来只是想见一下师妹。” 狄云的话一出口万震山、万圭的脸色突变,万圭说道:“你不是在坐牢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锦衣卫,莫非是冒名顶替的假货吧。” 狄云最听不得万圭说自己坐过牢,心头顿时火起喝道:“都是你们万家陷害我的,没找你们报仇就不错了,快叫我师妹出来一见。” 万圭怒道:“狄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女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这时万震山发话了:“圭儿退下,不得对狄师侄无礼,狄师侄还是请屋里说话吧。” 这下子狄云有些迟疑了,毕竟自己跟万家结仇很深,怕万家在里面搞些什么猫腻,uu看书 w.ukhu.o万震山见狄云有些迟疑,又接着说道:“狄师侄,万家的女人轻易不出大门,还是在府里师兄妹见个面吧。” 狄云觉得大师伯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迈步跨进了万家的大门,常丹率领锦衣卫官兵跟上,万圭及时的挡在了大门前,常丹怒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圭说道:“家父请的是狄云进府,可没有请你们这些人进府。” 常丹说道:“本总旗是狄总旗的朋友,狄总旗进去了,本总旗自然要跟着进去,你让开。” 万圭说道:“不让,这是我们师门中的事情,不相干的人不要来多管闲事。” 常丹再看狄云时,狄云已经消失在二门里了,常丹心里不住的骂道,这狄云真是一个傻子,不知道将军大人喜欢他什么,竟然对他恩宠有加,不过既然他是将军宠信的人,常丹也不得不帮衬着些,给狄云面子,于是对万圭说道:“你给我记着,他现在毕竟是官,而你们始终只是一介草民,狄总旗哪怕是少了一个汗毛,本总旗一定会跟你万家没完!” 第116章 万家起风火 常丹进不了万家的院子,只好在大门口站着,过了一会儿,有十几个锦衣卫官兵终于耐不住性子闹着要去逛窑子,转眼间就消失在娼妓经常出入的花街柳巷里,常丹也嫌太阳照得慌,带着七个人去了万家斜对面的根宝茶楼,要了茶水点心坐在那里等狄云。 一直在大门后瞧瞧观察的卜垣登时放心了,看来这狄云的同伙也是一盘散沙,就这几个锦衣卫官兵扎场子,只要万家自己不主动惹事,狄云保准也使不出什么手段来,于是松了一口气的卜垣一溜烟去给师傅万震山和三师兄万圭报信去了。 万震山虽然恼恨狄云,根本不想见到他,甚至一度想要一剑了结了他,但是一考虑到狄云这小子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总旗了,俗话说得好,打狗要看主人面,得罪官府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做的,因此万震山先前才在大门前压制住有些暴走的万圭,答允让狄云和戚芳师兄妹二人见上一面,万震山还故示大方,让狄云和戚芳二人在客厅单独会面,把万圭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狄云把田承嗣赏赐的五十两黄金、五十两白银,以及身上的金银全都给了戚芳,戚芳却将桌上的金银第一时间推了回来,表示坚决不收狄云的金银,狄云把金银再次推到戚芳的面前说道:“师妹,我过两天就要随将军离开江陵北上中原了,这些金银对我真没有什么用处。” 戚芳连忙说道:“师兄,现在外面乱的很,还是不要当锦衣卫给朝廷卖命了,这可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啊,找一份安安稳稳的活路过日子吧。” 狄云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田将军从军,就不能再反悔,何况田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就是我的命运吧,也许真的能搏出个前程来呢?你看现在万师伯和万师兄不就不敢对我怎么样了吗?” 戚芳流着泪说道:“师兄,你这几年受苦了。” 狄云问道:“师妹,有没有师傅的下落?” 戚芳痛苦的摇了摇头,狄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师妹说什么,倒是戚芳说道:“师兄,我跟三哥有了一个女儿,名字叫做“空心菜”,我告诉她,你是是她舅舅。” 狄云的心猛的痛了一下,本来还想说一说师傅的事情,因为不想破坏师妹的幸福,狄云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万圭终于忍不住冲进了客厅,看见桌上放着一堆金银,万圭大受刺激吼道:“哟,果然是官匪一家亲,才逃出监狱就发了大财,是不是跟着哪个狗官冒充流寇,杀良冒功?抢了哪里的士绅百姓?” 狄云受惯了别人的冤枉,可这些金银是钦差田将军给他的,田将军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么田将军的金银自然也应该是干净的,狄云可以让万圭侮辱自己,却绝对不能让万圭侮辱恩人田将军,狄云顿时就发怒了。 狄云喝道:“万圭,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放过你。” 万圭嘿嘿一笑道:“不放过又怎么样?是不是还要和以前一样再打一架?” 狄云哼道:“你,……” 这时鲁坤、周圻、孙均、吴坎、冯坦、沈城几人涌进了客厅,吴坎看到桌子上黄金军白银喊道:“傻小子拿这么多金银来,莫非是想引诱我们三嫂吧?” 万圭听了怒极攻心再也忍受不了屈辱,大吼一声,一招“青龙探月”,直取狄云的下阴,可是在武功早已今非昔比的狄云眼里倒反像是“猴子偷桃”,狄云恨万圭出手狠毒,一上来就要自己断子绝孙,于是一个交剪脚,右脚连环弹出,万圭手、臂、腹、胸、面门连续中招,万圭惨叫连连,痛苦的捂住脸、胸倒在了地上。 狄云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万圭的师兄弟鲁坤、周圻、孙均、吴坎、冯坦、沈城六人,把狄云团团围住,戚芳喊道:“你们不要打了,这都是误会。” 万圭忍着痛骂道:“贱妇,滚回自己的房间去,兄弟们并肩子上做了这个傻子。” 万圭一再催促,鲁坤突然纵身跃起,双手箕张,朝狄云飞扑过来,他来势奇快,右手直抓狄云右肩“肩并穴”,左手横打朝狄云左腰部抓落,一招两式,行动如风,周圻、孙均、吴坎、冯坦、沈城师兄弟五人如影随形跟上。 狄云口中哼了一声,右手轻轻向前挥出,看起来手法平常,哪知道狄云修习神照功已有小成,功力深厚,这一挥手间就把鲁坤震退出数步之外,右手一掌堪堪挥出,击在孙均的胸口上,孙均人往后仰,嘴里一口鲜血喷出。 “狄师侄,你果然是得了我三弟的真传,看来“连城剑诀”已然是练得炉火纯青了?”“五云手”万震山话到人到。 狄云见万震山抢上前来以为是要围攻自己,当下一声长啸,整个客厅房梁上的灰尘被震得哗哗直掉,万震山心说不好,这小子一定是在发暗号搬救兵,万震山心说自己刚才不是已经叮嘱过五弟子卜垣不要搞事,有话好好说了吗,怎么就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了,现在狄云毕竟是官身,如果把狄云整恼火了,会不会引起城外锦衣卫的报复啊。 六弟子吴坎抱着一个花瓶,绕到狄云的身后去准备砸下,吴坎猛的举起了花瓶,万震山心说不好,果然狄云一式“虎鞭腿”反向踢出,正好踢中吴坎的小腹,吴坎手上的花瓶凌空飞起,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顿时昏死了过去。 狄云跃起一个横扫,偌大的花瓶直飞向大师伯万震山,万震山伸手把花瓶稳稳接住说道:“狄师侄宅心仁厚,还替大师伯保存了一个元青花花瓶嘛。” “五云手”万震山把花瓶放好喝了声:“大家住手!” 鲁坤、周圻、孙均、冯坦、沈城五人本就不愿搀和进万圭和狄云的私人恩怨,毕竟狄云身份今非昔比了,几番交手下来又畏惧狄云的武功,听到师傅招呼大家住手,都趁机借驴下坡,闪到一旁以观查动静,万震山正要对狄云说话,哪知道有家仆来报,茶铺的几个锦衣卫打上门来了,要老爷拿一个主意。 狄云转身向客厅外走去,万震山对门外的几个锦衣卫没有放在眼里,让五弟子卜垣去大门口抵挡一阵,自己一伸手拦住了狄云的去路:“狄师侄,请留下本门的“连城剑诀”再走。” 狄云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 万震山嘿嘿笑道:“狄师侄,只要你把你师父留给你的“连城剑诀”留下,一切都好商量。” 正在这时又有家仆慌慌张张来报:“老爷,不好了,后院失火了。” 万震山听了勃然大怒道:“狄云,你这次是专门来找麻烦的吧。” 狄云说道:“我没有,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万震山喊道:“狄云,你不交出连城剑谱,今天就休想走出我万家的大门!” 万震山从抢上前来的万圭手里接过宝剑,横过剑身斜劈连削,狄云顺手拉出绣春刀,直刺万震山的面门,万震山见狄云攻势凌厉,不得不退回,狄云收招回转,收刀在怀,万震山见有了空隙,玩起剑花又向狄云*来,狄云再次运起神照功催动绣春刀直刺万震山剑花的中心,万震山中心剑花全是多余的,看似巧妙速度却非常的缓慢,内力的运转和分布也不如神照功均匀,又被狄云一招快刀给*退了。 就在这兔起鹘落间,好几个家仆接连跑进客厅,告诉老爷万震山,整个宅子出现了五六个火源,有两处已经燃起了势头,再不调集人手救火,整个万家大院就要保不住了,这湖广地区五月的天气向来非常闷热,一旦万家大宅控制不住火情蔓延开来,搞不好会引发整个江陵城的火灾。 万震山气得直跺脚,uu看书uukansu.m对狄云恨恨的说道:“狄云,这笔账咱们以后再算,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火。” 万震山把鲁坤、周圻、孙均、冯坦、沈城都*去救火,万圭见势不妙也早就溜了,戚芳跟着万圭离去,只是在离开客厅时对狄云回眸一望,狄云的心登时砰砰直跳,激动得发抖,看着戚芳的背影有渐渐消失在客厅大门处,狄云的心情又落入了谷底。 狄云站立的客厅里,除了他就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吴坎,听着万家闹哄哄的救火声,狄云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手提绣春刀,大步流星的奔万家大门行去,一路走来万家的人都没有理会他,大家救火都顾不过来了,唯一希望就是狄云这个祸胎早一点离开万家。 狄云来到万家大门处,卜垣几个守大门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狄云,狄云喝道:“开门放我出去。” 卜垣说道:“是师傅他老人家同意你离开的吗?” 狄云说道:“哼,你要是不想万家成为废墟,就赶快放我出门去。” 第117章 花铁干逃回 卜垣突然出手扣向狄云的脉门,狄云心生警惕运力反震,卜垣顿时被震的五指一松,连人震得飞了出去,哪知就在此时,狄云出左手如电如影随形,五指扣住卜垣脉门,顺势挥出去的右手,被拉回来的卜垣不由自主扑向狄云,狄云的右掌紧跟着重重击在了卜垣的胸口上, 卜垣整个身子向后一仰,狠狠的摔了一个跟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二人这一番交手试探,说来虽慢,但其实两人一抓一挥,不过才一照面的时间,快得何殊闪电?旁边的人,根本连看都没看清楚,一场打斗便以卜垣的彻底惨败结束。 狄云冷眼看了看门房边上惊慌失措的下人们,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自己走上前抽掉了大门是的门栓,用力推开了厚厚的大门,只见常丹和几个锦衣卫兄弟正在大门外徘徊,狄云从容的跨出了万家大院,常丹说道:“狄兄弟,还好你现在出来了,我们这边正准备召集大队人马杀进万家去救你呢!” 狄云问道:“常总旗,是我们锦衣卫的兄弟放的火吗?” 常丹说道:“不清楚,刚才有两伙兄弟过来帮忙,他们绕到万家后门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放的火。” 狄云心里有些埋怨锦衣卫的兄弟多事,万家被这么一烧,师妹戚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可是锦衣卫的兄弟毕竟也是担心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救自家,自家还能说什么呢,狄云回头望了望万家宅子里冒出的滚滚浓烟,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跟大师伯的恩怨这下子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常丹见火势越来越大便上前拉着狄云说道:“狄兄弟,别傻了,快走吧,不然被江陵府衙的人马撞上就说不清楚了。” 狄云一听江陵府衙四个字,立刻想到了凌小姐的父亲凌退思,凌退思的凶狠残暴行径和自己五年所受的牢狱之苦,使得现在的狄云竟然对官府产生了条件恐惧,听了常丹的话之后,糊里糊涂便跟着常丹一伙人推推搡搡地逃出了江陵城。 江陵城外锦衣卫军营中军,此刻田承嗣正坐在大帐中间的太师椅上接待仓惶来投的“落花流水”中的老二“中平无敌“花铁干。 花铁干告诉田承嗣“落花流水”四个老兄弟,除了自己之外,“仁义陆大刀”陆天抒、“柔云剑”刘乘风、“冷月剑”水岱,前些日子都已经命丧血刀老祖之手。 田承嗣听了暗暗心惊,自己把狄云弄到锦衣卫来,没想到南四奇的“落花流水”还是没有逃出金庸小说《连城诀》的宿命,看着“中平无敌“花铁干的狼狈不堪的样子,田承嗣明白现在的花铁干已经完全沦落为丧家之犬了。 原来前些日子“落花流水”回到水家庄后咽不下这口气,再次召集荆楚一带的英雄豪杰围剿血刀僧,几番较量下再次把血刀老祖的行踪给盯上了,一干人追得一日路程,血刀老祖几次转入岔道,把武功较差的汪啸风、水笙和群豪甩下,第二日进入了秭归地界,再过去就是巴东,这一带虽然出了王昭君那样的美人,可现如今实实在在的是穷山恶水,山势险要地形复杂,对逃跑的血刀老祖倒是好事,可苦了追击的南四奇“落花流水”四兄弟。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血刀老祖利用黑夜的优势对“落花流水”四兄弟采取了各个击破的计策,“落花流水”是四个人分头追寻的,大家见地势越走越荒僻,进山前就相约发出信号互相联络,这一联络就暴露了四人分别所在的位置,而“落花流水”也忽略了这崇山峻岭的困难,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落花流水”四兄弟一时间哪里能迅速会合在一起。 在峭壁上躲着的血刀老祖最先跟刘乘风斗了起来,崖石从山壁上凸了出来,凭虚临风,离地至少说也有七八十丈只要谁脚下一滑,摔将下来,任你武功再高,也非粉身碎骨不可,血刀老祖运劲突然袭击,和刘乘风比拚内力,内力一层又一层地加强,犹如海中波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这时花铁干已跃上悬崖。 血刀老祖、刘乘风两人全神贯注,于身外事物已尽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花铁干攀上峭壁,跃至悬崖,并非全无声息,两人却均不知,花铁干见两人头顶白气蒸腾,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他悄悄走到了血刀老祖身后,举起钢枪,力贯双臂,枪尖下寒光闪动,势挟劲风,向他背心疾刺。 枪尖的寒光被山壁间镜子般的冰雪一映,发出一片闪光。血刀老祖陡然醒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这时他手中血刀正和刘乘风的长剑相交,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刀,向后招架。他心念转动奇快:“左右是个死,宁可自己摔死,不能死在敌人手下。”双膝一曲,斜身向外扑出,便向崖下跳落。 花铁干这一枪决意致血刀僧于死地,一招中平枪“四夷宾服”,劲力威猛已极,哪想得到血刀老祖竟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堕崖。只听得波的一声轻响,枪尖刺入了刘乘风胸口,从前胸透入,后背穿出。他固收势不及,刘乘风也浑没料到有此一着。 血刀老祖从半空中摔下,地面飞快的迎向眼前,他大喝一声,举刀直斩上去,正好斩在一块大岩石上,左手挥掌击向地面,蓬的一声响,巨石迸散,跟着在地上滚了十几转,终于消解了下堕之力,下一刻已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白须飘飘,形貌威猛,手中提着一柄厚背方头的鬼头刀大喝道:“贼秃,看刀!” 血刀老祖听声辨器,身子不转,回刀反砍,当的一声,双刀相交,因为试出仓卒,血刀老祖和刘乘风比拚了这半天内力,劲力已消耗了大半只觉丹田中隐隐生疼,内力竟已提不上来,血刀老祖不由得心生怯意。 花铁干叫道:“陆大哥,这*僧刚才害死了刘贤弟,咱们……”这身形魁梧的老者正是“南四奇”中的老大陆天抒。 血刀僧眼见花铁干挺枪奔来,心说自己连陆天抒一个也斗不过,何况再加上个好手?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心中念头只这么一转,血刀老祖身形一矮,向陆天抒下三路突砍二刀,陆天抒当即挥刀下格,血刀僧这二刀乃是虚招,见陆天抒无懈可击,当即向前一冲,跨出一步半,倏忽缩脚,向后跃出,如此声东击西,脱出了与陆天抒交战的圈子。 陆天抒、花铁干、刘乘风、水岱四人好不容易追上了血刀老祖,方一照面却反赔了刘乘风的性命,陆天抒、水岱二人还不知道刘乘风其实是花铁干误伤致死的,三人聚在一起低声商议了一阵,为了替刘乘风报仇,三人决定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血刀老祖格毙。 陆天抒、花铁干、水岱三人找了血刀老祖半夜,天色渐渐明了,血刀僧调匀内息,力气渐复,知道眼前这三人每一个的武功都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自己只要一离开这块岩石,失却地形之利,就避不开他三人的合击了,只好继续潜伏在岩石后。 陆天抒和花铁干、水岱三人分开搜寻,陆天抒围着岩石绕了个大圈子,血刀老祖发现陆天抒注意力主要在地上,于是悄悄溜下岩石,从背后偷袭陆天抒,陆天抒没有防备肋下挨了一刀,反应过来的他连忙返身举刀回砍,紧接着二人双双落入铺满树叶的大坑里。 陆天抒和血刀老祖二人在坑里舞剑舞刀乱削乱砍,两人都是性命相博机会是一般无二,血刀老祖或陆天抒互相被对方砍死的机会也是毫无分别……,花铁干、水岱二人闻讯赶来,只看见树叶堆中陆天抒长满白发的头,两人连忙上去扶陆天抒,这才发现只有大哥陆天抒的头颅,和身子是分离了的,两人一时间被这个情景惊呆了。 水岱悲愤难当,长声叫道:“陆大哥,你为兄弟丧命,英灵不远,兄弟为你报仇。” 就要纵身跃入大坑中,花铁干急忙抓住他左臂,说道:“且慢!恶僧躲在坑底,他在暗里,咱们在明里,胡乱跳下去,一定正中他下怀,受了他的暗算。” 水岱一想不错,哽咽道:“那大哥的仇……” 二人说话间突然奇变横生,血刀老祖一跃而起,竟似出现了妖法邪术一般,身手矫捷异常,下一刻二人回过神来时水岱已经鲜血淋漓,双足已然齐膝而断,一时也不知是死是活,花铁干眼见这般怪异可怖的情景,吓得几欲晕倒,连惊呼也叫不出声来。 血刀老祖适才潜伏大坑底,u看书.uuah.cm 将血刀横架坑中,趁水岱迟疑之机,血刀闪电射出,水岱纵横武林数十年,阅历不可谓不富,水陆两路的江湖伎俩无不通晓,只是这从所未见的沼泽大坑中的勾当却当真令他防不胜防,他一时大意竟被那削铁如泥的血刀将双腿轻轻割断。 血刀老祖高举血刀,对着花铁干大叫:“有种没有?过来与爷爷斗上三百回合。” 花铁干见到水岱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的惨状,只吓得心胆俱裂,哪敢上前相斗,只是一味挺着短枪护在身前,一步步地倒退,枪上红缨不住抖动,显得内心害怕已极,血刀老祖一声猛喝,冲上两步,花铁干急退两步,手臂发抖,竟将短枪掉在地下,急速拾起又退了两步,然后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不过这时会见田承嗣,花铁干却是隐瞒了刘乘风之死的真相,对水岱也说是死于和血刀老祖的争斗中,自己不敌才退出了巴东大山,田承嗣对“落花流水”大战血刀老祖的事情,从花铁干嘴里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又根据花铁杆的人品推测出了其中必然存在的蹊跷与猫腻,想来具体的情节还是没有超出《连城诀》一书的范围。 第118章 狄云是鱼饵 田承嗣虽然知道“中平无敌“花铁干人品卑劣,但是田承嗣还是看中他的武艺仍有利用价值,因此想把花铁干趁机收入麾下,于是对花铁干说道:“花大侠,现在“落花流水”四位大侠就只剩你一位前辈了,不如暂且屈居本钦差的锦衣卫,如果遇上血刀老祖,我们就合力对付那个*僧。” “中平无敌“花铁干此次主动拜访田承嗣大营,本来就有避难和投靠的意思,现在田承嗣主动邀请,花铁干故作沉吟后便就坡下驴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中平无敌“花铁干成了田承嗣锦衣卫的护法,年薪一千两黄金,立功出任务另有给赏。 常丹陪着狄云躲回了锦衣卫军营,狄云不敢去见田承嗣,于是常丹一个人来到中军大帐,“中平无敌“花铁干见常丹另有要事禀告,倒也识趣,自己找借口出了大帐,先去休息了。 这边厢常丹把陪狄云去江陵城万震山府中所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田承嗣听了很是满意,这次火烧万震山的宅子,把狄云暴露在荆州知府凌退思的眼皮子地下,不知道这条大鱼会不会上钩? 田承嗣说道:“常总旗,好好看着狄总旗,钓出凌退思这条大鱼你就是首功。” 常丹说道:“田将军,属下自当效犬马之劳。” 常丹离开后不久,田承嗣放出去的眼线,便开始把江陵城万震山事后反应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万震山家的火是扑灭了,不过大半个后院被烧毁,万圭冲出院子追至江陵城南门,得知狄云出城返回军营,把气撒在别的仍留在城内戏耍的锦衣卫官兵身上。 可是这些锦衣卫官兵也不是好惹的,跟万圭刀对刀枪对枪的相持,万圭还在犹豫动不动手,随后赶来的饶成军便直接如恶虎出山,不问青红皂白百十支火铳刀枪齐上,当场打翻了万家三个家仆,万圭见锦衣卫横不讲理知道不妙,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脚底下抹油溜了。 这次倒是饶成军有意吓唬万圭的,提前打过招呼,只把火铳对着万家家仆打,不然凭万圭那几号人,怎么经得起早有准备的锦衣卫火铳齐射。 饶成军这次是成心要把事情闹大,锦衣卫动了火铳刀枪,江陵城里是一片混乱,得到消息的田承嗣阴阴地笑了,看你凌退思怎么在江陵城里稳坐钓鱼船…… 江陵城里荆州知府衙门,凌退思刚刚送走了城内豪强——大名鼎鼎的“五云手”万震山,随即便摒退下人,陷入了沉思,“五云手”万震山被师侄狄云烧了院子,送重礼想让自己把狄云重新送入监狱,甚至弄死在监狱里,可这个狄云现在可是钦差大人田承嗣手下的总旗,如今又是锦衣卫的官身,天子亲军,自己有什么资格管束呢? 话说这狄云和丁典逃出去仅仅几天,听说丁典倒是死了,可这狄云又是怎么同钦差田大人接触上的呢?想着想着凌退思的眉头愈发紧皱了。 其实现在就是“五云手”万震山不求凌退思帮忙,凌退思也是要想方设法对付狄云的,丁典和狄云当初一起逃出监狱,现在丁典已经死了,关于梁元帝宝藏的秘密,恐怕就只有着落在跟丁典一路逃走的狄云身上,可是现在的狄云成了钦差大人身边的红人,最诡异不着调的其实就是那个钦差田大人,前日家奴回报说钦差大人居然肯陪着狄云胡闹,去给丁典狗贼和那个不孝女合墓,想到此处越发纠结的凌退思目露凶光念道:“田承嗣啊田承嗣,你对连城诀和梁元帝宝藏的秘密到底知道多少呢?” 五月二十五日,荆州府王通判再次登门求见田承嗣,王通判见到田承嗣后,转达了知府凌大人的原话:“据江陵城士绅万震山报案,锦衣卫一名叫狄云的军官,欺压良民,擅闯民宅,纵火焚烧了万家大院,打伤多人扬长而去,请求荆州府捉拿狄云治罪,另狄云原系荆州府监狱在逃要犯,希望田大人能够给予方便。” 田承嗣听了沉吟半晌,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王通判,狄云昨天在万家的情况,本钦差之前已经听常总旗汇报过了,狄总旗其实并没有纵火,反倒是万家仗着家大业大狗眼看人低,公然侮辱天子亲军锦衣卫,嘿嘿,荆州府地面的人,朝廷的钦差都不当一回事,欺负一下来自小小顺天府的锦衣卫自然不再话下。” 王通判听了觉得火药味渐浓,连忙说道:“钦差大人您误会了,凌大人爱女刚刚逝去,整个人是悲愤交困,才轰然病倒了,这几日已有所好转,如果身体能够支撑出城了,凌大人一定会亲自来拜见钦差大人的,绝无刻意为难锦衣卫之意。” 田承嗣笑了笑道:“原来凌大人竟然重病如斯,如此说来,让他继续做荆州知府,实在是对他的身体损害太大,本钦差明日便会上奏朝廷,给凌大人调一个闲职,也好方便凌大人调理身体,好生修养。” 王通判听了张大了嘴,这凌大人借口生病,躲避钦差田大人,哪知道却引出田大人的不满,现在才提出要提审狄云的意向,连公文都未发,这钦差田大人就发难了,想出了要替凌大人求一闲职调离荆州的损招,王通判心说这田大人到底是真的好意,还是因为凌大人先前没有亲自拜见,现在又给了锦衣卫难堪,这才把早就酝酿好了的恶意报复的借口趁着狄云事件发作出来? 王通判犹豫了片刻,才面现尴尬道:“田大人,凌大人对荆州百姓非常有感情,已经连续做了三任荆州知府,就是要为荆州百姓谋福利,现在把他调离荆州,岂不是要让凌大人的拳拳为民之心遗憾终生吗?” 田承嗣心说这王通判看来跟凌退思勾结得太紧,是一个不可拉拢的人,田承嗣沉吟一下说道:“恩,凌大人现在已经连城都不能出,这事本钦差只有如实禀告朝廷,相信朝廷会有更加合适的安排。” 王通判心慌意乱,已经没有心情跟田承嗣泡蘑菇了,准备立刻回去给凌退思汇报,商量怎么应对田承嗣的反击,临走时王通判还是向田承嗣提出要提审狄云这个人,只是此时的王通判已经不是真的向田承嗣要人了,更多的是在试探田承嗣对凌大人的最终态度。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据本钦差所知,锦衣卫总旗狄云入狱五年,皆是受万家陷害所致,狄总旗之事还要请凌大人查明真相,还狄总旗一个清白才是最为要紧。” 王通判说道:“既然这是钦差大人的意思,卑职明白了,如果狄总旗是冤枉的,相信凌大人一定会秉公办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只是要麻烦狄总旗在荆州多留几天了。” 田承嗣沉吟一下道:“嗯,明日我锦衣卫就要开拔,狄总旗恐怕不能在荆州多停留了。” 王通判说道:“钦差大人,只是留狄总旗三五日,等对簿公堂后,会尽快放狄总旗追上锦衣卫大队人马的。” 田承嗣说道:“这事本将军还是问问狄总旗自己的意思吧。” 田承嗣端起茶来润喉,拨了拨杯盖,王通判知道这是暗示他可以走人的意思,当即起身向田承嗣告辞,出了辕门便快马加鞭给主子凌退思报信去了。 另一边狄云从大帐后转出来,单腿跪下向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你多方维护属下。标下实在感激不尽,虽粉身碎骨不足以报答。”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起来说话。” 狄云起身躬立一旁,田承嗣说道:“狄总旗,看来这万震山和凌退思没有准备放过你的意思啊!” 狄云狠狠的道:“将军,先不说万家冤枉我一事,就凭万震山极有可能杀害属下的恩师戚长发,凌退思害死的丁大哥,属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田承嗣说道:“你放心,本将军一定会对凌退思这个叛逆动手,万家跟凌退思狼狈为奸,多半也会跟着凌退思一同投降闯贼,本将军一网打尽之下,这万家少不了玉石俱焚,狄总旗有什么要求没有?” 狄云说道:“将军,到时候能不能留我师妹一条生路?” 田承嗣笑道:“狄总旗,你的要求仅仅如此吗?” 狄云说道:“将军,属下就只有这个要求。”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本将军知道你与戚芳从小青梅竹马,有没有想过同师妹重续旧好,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呢?” 狄云念念的道:“将军,这样能行吗?”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万震山一家从逆论罪当诛,而你师祖梅年笙的其他弟子,你师父八成已经仙逝,你二师伯则是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多年没消息,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万家的产业自然就该你这个师侄来继承,如果你能够同令师妹结为夫妻,那自然算是一件美事了,不然狄总旗也可以在江陵城另寻佳偶,到时自然也是江陵城的一段佳话。” 狄云被田承嗣说得脑壳发晕,uu看书 .uansh一时激动一时胆怯,能跟师妹戚芳结为连理,从小就是狄云人生的最大梦想,现在狄云最害怕的是戚芳已经有了万圭的女儿,会拒绝自己跟她重修旧好结为夫妻,还有就是狄云明知道钦差田将军是在帮自己,可是田将军这种替自己杀人夫娶师妹,夺万家的产业给自己的做法又隐隐感觉不是很妥当。 狄云头脑昏昏糊糊的离开了中军大帐,温正见狄云出了大帐,紧接着便掀开门帘前来求见田承嗣,跟田承嗣东拉西扯说了好半天,田承嗣不由得皱眉道:“温正,我们是自家人,有什么话直说,是不是银子又花完了?” 温正嘿嘿一笑道:“姑父,不是那回事,银子还有些,这次是想让姑父把血刀老祖的那个灵药再给侄儿几颗吧。” 田承嗣这才明白温正是来要血刀门独门*药的,血刀老祖白龙马上的药葫芦里的丸子,经过随军医官的检查,是一种类似中原神药“金枪不倒”的东西,而且功效更好,且无副作用,是好色男士必备的珍品,温正前日在田承嗣手里要了两颗,让他在江陵城的青楼里,成了名符其实的*界战神,两日之内连挑江陵城名妓三十余名,一时间轰动整个荆州地界,多少青楼姐儿倒贴温正只愿唯求一乐。 第119章 锦衣卫开拔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告诫道:“温正,这个药吃多可不是好事,年轻人还是要量力而行才是。” 温正心说你还老气横秋的说我,岁数还没有我大,就娶了俺姑姑做妾,还不是贪图我姑姑的美貌,大家大哥莫说二哥,二个人的品质都差不多,于是从腰间取下早就准备好的酒葫芦递给姑父田承嗣。 田承嗣疑惑的看着温正手上的酒葫芦问道:“温正,你这是什么意思?拿酒来换药丸?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想都不要想,管得宽,去支一百两黄金给温总旗使用。”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到大帐布幔后面去取黄金,温正连忙说道:“姑父,你可不要小看这壶酒,这可是我们温家的宝贝“醉仙蜜”,女人喝了这个“醉仙蜜”,至少一天一夜醒不过来的。” 田承嗣一听这话,心说温正这人实在是太那个了,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和她姑姑的关系不冷不热,居然献上温家秘藏“醉仙蜜”,这不是*裸的叫自己醉翻温仪吗?这样的侄子果然够无耻够邪恶啊。 田承嗣的脸皮也是非常的厚,嘴角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好,姑父就给你两颗药丸,记着不要太伤身体,明日队伍就要出发,可别误了点卯啊。” 温正连忙点头答应,嘴里说道:“姑父,既然要给的话,再给两颗吧,这醉仙蜜可是整整一壶啊。” 这时管得宽已经从帐后回转,给温正捧来了一百两黄金,田承嗣说道:“多给你一颗,这一百两黄金你拿去。” 温正犹豫了一下说道:“姑父,还是再给侄儿一颗药丸吧。” 田承嗣说道:“要不要,不要这一百两黄金也没有了。” 温正连忙说道:“要,要,算了,三颗药丸就三颗药丸。” 温正从管得宽手里抓走了黄金,田承嗣这才慢腾腾的从身后摸出一个葫芦,那正是血刀老祖之物,田承嗣拔开葫芦的嘴子,倒出了三颗红红的丸子,伸手递给温正,温正接过了药丸,可是眼睛却仍旧直勾勾盯着田承嗣手里的药葫芦。 田承嗣说道:“好了,你自己去开心吧,不过不要太伤身体,不然姑父不好向温家的长辈交代。” 温正答应一声飞快的溜走了,田承嗣看着温正匆匆离去的背影直摇头,年纪轻轻的就要靠药物支撑,温正这个花花公子还真是浪得虚名,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不知道节制自己的情欲,年纪大了之后,身子被掏空了,保不定就是一个废人…… 转眼间就到了申时,马贵进账向田承嗣汇报道:“将军,江陵城南门还是戒备森严,又增加了上千本地卫所军把守,只怕要攻进江陵城非常困难。” 田承嗣骂道:“狗日的,把老子防得好紧啊。” 这两日锦衣卫官兵进出江陵城虽然没有受阻,不过江陵城里的官兵衙役却是如临大敌,不论大股还是小股锦衣卫,都有专门的荆州官兵衙役一路跟随,时刻盯着,特别是昨日锦衣卫官兵点火烧了万震山家的宅子,当晚凌退思便名正言顺地加强了江陵城防御,趁机增派了乡兵,对田承嗣的锦衣卫盯得更严了,田承嗣此时已经很清楚夺取江陵城能不能成功,关键就看明天凌退思对连城诀的欲望有多大,敢不敢出城一会了。 五月二十六日清晨,同知马飙率领沔阳州一千官军撤营而走,锦衣卫官兵也在整装待发,队伍之所以还没有出发,是因为田承嗣外侄温正为首的锦衣卫官兵,夜宿江陵城青楼妓院,只有等着守城官军开了城门,才能够赶回军营随大队出发。 凌退思坐在知府衙门正堂上,听着凌捕头凌豹(凌退思的家仆)的报告:“主人,那田承嗣的外侄子和几十个昨晚嫖宿的锦衣卫官兵现今正在南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凌退思笑了笑说道:“让守城官兵早点开城门,免得钦差大人急了,把这些锦衣卫打坏了走不快,倒让我们荆州府多贴些银钱粮草。” 凌豹说道:“主人,田承嗣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我们用不着太看得起他。” 凌退思说道:“田承嗣自出京以来,行事不按常理,数战闯军却屡屡奏捷,颇有一番成绩,而且心狠手毒,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凌豹说道:“田承嗣那几百人马,难道还想在老爷的荆州地面翻起大浪来?” 凌退思说道:“这田承嗣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他毕竟是代表皇上来到荆州,大义名分在手,如果把他得罪狠了,本府的荆州知府的职位可能就保不住了。” 凌豹说道:“大明江山已经摇摇欲坠,田承嗣这个钦差现在的成色打折很凶的。” 凌退思说道:“豹子,你真是糊涂,难道没有听说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以老爷我看来,这大明朝离灭亡的尸骸还早得很呢。” 凌豹说道:“主人,您既然认为大明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我们何必要依附出身卑微的李自成呢?” 凌退思说道:“你知道什么?现在李自成势大,要是他派兵攻打荆州,我们岂不是危在旦夕,还怎么继续坐镇荆州?现在这个乱世就是要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咱们笑看风轻云淡,坐观成败,嘿嘿,说不定两湖龙沙帮不久的将来也会有春天的。” 凌豹问道:“主人,那您今日是见还是不见田承嗣那家伙?” 凌退思说道:“见,怎么不见,而且还要带上大礼去见。” 凌豹说道:“狗日的钦差,真是一个大贪官。” 凌退思说道:“豹子,你这就是冤枉田大人了,田大人可算不得贪官,真正的贪官什么样你还没见过呢,呵呵,现在的田承嗣充其量只是一个好色的昏官罢了,哼,走!我们去十里长亭候见钦差大人!” 江陵城南门一开,温正就在锦衣卫兄弟们的护拥下,飞马赶回南门外锦衣卫军营;田承嗣则骑在黄骠马上,静静伫立在营门口,等了已经足有一顿饭功夫了,面色波澜不惊的等着温正这帮子人,温正远远望见姑父居然专门在辕门口等自己,越发有些不好意思,田承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令让温正一帮子人即刻归队,随后伴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全军整队完毕,向着北方的官道方向开拔而去。 田承嗣率领的七百锦衣卫官兵,请了四百车夫,会同锦衣卫官兵,押着三百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先北行,进入官道又转向东,队伍行进的比较缓慢,田承嗣在默默的祈祷,下一刻凌退思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锦衣卫官兵行进了将近一个时辰,队伍过了十里长亭,凌退思还是没有出现,田承嗣心里开始绝望了,这次锦衣卫假出发,恐怕只能变成真出发了,当锦衣卫前锋再行三里地,转过一个弯,田承嗣望向前方的眼睛登时爆发出耀眼的神采——前面小树林里赫然站满了一排排江陵本土卫所打扮的官兵。 饶成军立刻派人给田承嗣报告,发现前面小树林有官军衙役三百多人,田承嗣心说原来这凌退思等在这里,不由得暗暗冷笑,任你凌退思奸猾是鬼,只要你出了江陵城,那就是有来无回了。 田承嗣来到锦衣卫前锋所在,u看书ww.ukanshu刚好看见北面小树林过来三骑,到了离锦衣卫前锋部队一半的距离就停了下来,田承嗣一眼就认出了三人中位于左侧的荆州府王通判,当下明白中间骑马的官员必是荆州府知府凌退思无疑了。 于是田承嗣点了安小慧和“中平无敌”花铁干跟随,田承嗣纵马还没有走几步路,王通判就骑马赶过来说道:“钦差大人,凌大人想跟你单独会面。” 田承嗣冷哼一声道:“王通判,这凌退思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做事鬼鬼祟祟的。” 王通判说道:“钦差大人,兴许凌大人有重要机密禀报吧。” 田承嗣说道:“好吧,本钦差倒是要听听凌退思的说词,如果让本钦差不满意,嘿嘿,有他的苦头吃。” 王通判打马回去向凌退思汇报,按照田承嗣的意思,两人在靠近官道的小土包见面,凌退思没有再多说什么,驱马缓缓的向小土包行来,田承嗣回头给安小慧和花铁干一个眼色,也骑着马向小土包奔去。 第120章 凌退思中计 田承嗣在小山包前跟凌退思面对面四目相持,最终还是凌退思先开口道:“钦差大人,下官凌退思前日里因为重病在身一直未能亲往拜见,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田承嗣冷冷的说道:“看凌大人如今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凌大人的重病本钦差如今算是领教过了。” 凌退思见田承嗣冷言冷语,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当下也不再跟田承嗣争口舌之利,只是微笑着和善说道:“田大人,下官准备了区区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万望大人不要推辞才是。” 见田承嗣没有接话,凌退思向身后远处的凌豹招招手,凌豹得了信号立即策马抱着一个大描金漆匣,向小山包缓缓行来,田承嗣身后百步开外的安小慧见状也打马来到田承嗣身边,凌退思见了不由暗暗好笑,这田承嗣连找保镖都是个女人,不愧是京城著名的三大风流公子,八成是看中了这个橙衣女子当得保镖,上得牙床吧,只是这个岁数不大的女子做保镖靠不靠得住可就难说了。 凌豹到了田承嗣马前十多歩时,抱着描金漆匣翻身下马,把描金漆匣慢吞吞稳稳当当地在地上放好,然后才揭开了盖子,里面的物事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顿时射出万道霞光,田承嗣细细看去,只见匣子里尽是些珍珠宝石玉器之类的玩物,心说这一匣子珠宝恐怕得值上好几万两银子。 田承嗣说道:“凌大人,你是不是生病,其实本钦差现在也懒得计较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些阿堵物还是收回去吧。” 凌退思笑了笑道:“钦差大人,送出去的礼又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这些只不过是下官对钦差大人的一点微薄心意,务必请大人给下官一个面子。” 田承嗣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惬意地说道:“既然如此,凌大人,还是说说你的条件吧。” 凌退思说道:“不愧是钦差大人,一眼就看出了下官的小心思。” 田承嗣说道:“你也不用饶弯子拍马屁,先说出来听听吧,能不能大用你还是两说。” 田承嗣越是不给面子,此时的凌退思就越是放心,暗道自己真是多疑了,白白多赔了不少金银珠宝给田承嗣,只是现在田承嗣不冷不热的,自己之前准备提出的两个条件,现在看来能够让田承嗣不坏自己的大事就不错了,至于原先准备的如果和田承嗣相谈甚欢便趁热打铁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留下狄云恐怕就很难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的凌退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钦差大人,下官虽然偶有风寒,但还是愿意为荆州百姓略尽绵薄之力的,因此希望大人回朝后,多替下官在圣上和吏部的同僚们面前美言几句。”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嗯,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个条件我倒是可以答应你。” 凌退思说道:“那下官就先谢过钦差大人了。” 田承嗣见凌退思有些眉开眼笑地意思,于是不慌不忙地又说道:“凌知府,凌大人,前些时日听东厂曹公公说起,大人似乎是准备另谋高就,怎么现今又回心转意留在荆州甘做苦行僧了?” 凌退思闻言惊讶的回道:“咦,田大人,先前下官只是知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出身,却没想到你居然跟东厂的曹督公也是知交,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了啊!哈哈!”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莫非凌大人认为锦衣卫和东厂就是死对头?” 凌退思尴尬一笑道:“田大人,锦衣卫和东厂那可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怎么会是死对头呢?” 田承嗣玩世不恭般轻轻从怀中摸出一块刻着龙纹的铜牌,在凌退思眼睛前晃了晃。 凌退思自然认得是代表东厂身份的腰牌,可是当凌退思看清楚东辑事厂四字下的编号,竟然是零零玖号时,登时又是呆若木鸡。 这个编号居然是个位数,凌退思知道东厂拥有个位数的腰牌的人,那无一不是东厂顶尖级的大人物,这田承嗣如今身居锦衣卫、东厂双重重要身份,实在是太逆天了,不过想着田承嗣现在还是最得圣宠的田贵妃的弟弟,堂堂的当朝国舅爷身份,这一切又都瞬间释然了。 凌退思顿了顿,显得有些羡慕地说道:“原来钦差大人还有东厂身份,下官真是糊涂之至,请大人不要计较下官的无知、无礼。” 田承嗣说道:“看在曹公公的面子上,本钦差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有事说事,本钦差还急着赶路呢!” 凌退思连忙说道:“钦差大人,下官以前是想调离荆州,不过却也并不急在这一时,请钦差大人转告曹公公,下官会派专人去拜望他老人家的。” 田承嗣心说你凌退思都已经跟闯贼搭上线了,现在又不想离开荆州了,真他妈的穷折腾,不过既然这家伙私下里还是两湖龙沙帮的帮主,保不定凌退思这些年一直都在荆州一带打劫来往客商富户,他花的这些冤枉钱,想来凌退思也来得十分容易。 凌退思观察了一下田承嗣的脸色,不见有什么异状,于是鼓着勇气声音略有些颤抖地说道:“钦差大人,下官此次来其实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想请大人把您身边的狄云狄总旗留下,等处理完了当年万家那件狄云*盗窃公案,洗脱了狄总旗的冤情,彻底销了案,再放狄总旗立刻北返追赶您的大队人马,这样就不会影响狄总旗将来的大好前程了。” 田承嗣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说道:“小慧,去把狄云叫来问一下。” 安小慧答应一声,回身往山岗下跑去,向在山岗下面的松树底纳凉的乔装改扮过的花铁干传话,让花铁干带狄云过来问话,凌退思心中登时一顿,暗叫不妥,可是刚才自己也并没有指明说狄云是罪犯,自然不能要求田承嗣立刻命令手下把狄云拿下,因此凌退思只好暗示凌豹保持警惕,以免狄云为了丁典暴起伤害自己,可是凌退思又哪里知道,眼前这些人可全都是准备伤害他的。 很快狄云被花铁干带到了田承嗣身边,田承嗣说道:“狄总旗,凌大人要替你洗清当年在万家*盗窃的冤案,你愿不愿意留在荆州洗清身上的冤情啊?” 狄云看着凌退思沉默了一会对田承嗣说道:“将军,属下目前不想留在荆州。” 田承嗣问道:“狄总旗,你难道不想把背负在身上的冤情洗掉吗?” 狄云摇摇头说道:“不是,总之属下不想一个人单独留在荆州。” 凌退思纵马上前了两步说道:“狄总旗,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本官跟钦差大人是好朋友,一定会替你收拾万家那对不知好歹的父子的,定要让你报了这五年的牢狱之仇。” 狄云当下皱眉说道:“凌大人,你不是跟我大师伯一伙的吗?” 凌退思心说这狄云还真是个傻小子,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狗屎运遇到了田承嗣,不过只要田承嗣走了,这傻小子落到了自己手里,还不是要圆就圆,要扁就扁吗?到时如果肯说出丁典的遗言,把连城诀的秘密吐出来,帮他一把对付万家父子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天生到时候宝藏现世,万家父子也是迟早要收拾掉的,如果嘴巴还是和那个死鬼丁典一样硬,那就怪不得本官了,天高皇帝远,就是有田承嗣给你罩着,看老子照样整不死你! 凌退思哈哈一笑说道:“狄总旗,本官当年也是受了万震山那个老贼的蒙蔽,这次狄总旗沉冤得雪,咱们就要跟他老账新帐一起算。”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凌大人明察秋毫,要替你洗雪冤屈,你还不快快谢过?” 狄云站在那里有些不情愿,田承嗣见状故意沉声加重嗓音说道:“狄总旗,你愿不愿意留在荆州随便你,凌大人的好心,你现在还是要接受的。” 薛云听了田承嗣的话,这才上前两步单腿给凌退思跪下,口里喊道:“谢过凌大人替小人洗雪冤屈。” 狄云边说边给凌退思磕头,凌退思看着跪在自己马前磕头的狄云,心里一时间感觉非常舒服,狄云磕完三个头刚直起身来,突然间出乎众人预料地身形暴起,直朝在马上放松着身形的凌退思飞扑过去,凌退思心说不好,立时明白从一开始这恐怕就是个圈套,自己已经中了田承嗣的埋伏,于是下意识地双脚一夹*宝马就想溜走。 可是田承嗣这边早有安排,u看书 ww.uukash 仗着人多势众几乎可说是天罗地网,所有参与计谋的人员都是以狄云动手为信号,此时的“中平无敌”花铁干第一时间犹如大鹏展翅一般,扑向凌退思的后路,安小慧挺剑直取凌豹,只有田承嗣和王通判二人还站在原地,望着田承嗣骑在马上老神自在在的样子,王通判吓得一下子“噗通”一声滚落马下,连忙跪在田承嗣马前颤声求饶。 此时的凌退思也不再隐藏,肺中发出了一声尖啸,侧身硬接了狄云两拳,凌退思虽然是两湖规模势力极大的龙沙帮的帮主,可是论武功凌退思却未必比狄云高明,凌退思最吃亏的是人在马上,下盘没有生根,被狄云奋力一击,连人带马横向飞了出去,顿时胸口一阵发闷。 凌退思在空中摆脱马鞍,运起内力斜斜的向北面的空地落去,紧接着发现北面也来了一道人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下一刻,“呯”“呯”两声,凌退思凌空跟“中平无敌”花铁干对了两掌,此时连遭高手重击的凌退思再也压制不住胸口膛翻滚的热血,“哇”,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凌退思负伤落地,就势一个赖驴打滚,掉向旁边的一个土坑,花铁干和狄云双双喊道:“凌贼,哪里走!” 第121章 凌退思被俘 眼看凌退思就要落在花铁干和狄云手里,突然小山包周围一下子冒出了十个全身劲装打扮的黑衣武士,其中五个武士现身在凌退思旁边,为首一个武士护住倒在坑里的凌退思,另外四个武士分成两组迎了上去,挥刀双战花铁干和狄云。 这个突然爆出的变故,使田承嗣这方的优势顿失,不光安小慧变成了一打二,田承嗣自己都形势逆转,反而被四个武士围攻了,刚才还在求饶的王通判趁机见势不妙飞快的逃开了,田承嗣拔出腰间的七宝削金刀,用七宝削金刀使出前些日子刚刚勉强练会的惊涛剑法,虽然显得不伦不类的,但一时间也仗着剑法精妙杀得四个武士进不了身。 这时锦衣卫官兵和荆州官兵也都发现了山岗上的异状,都呐喊着抢了上来,田承嗣明白如果自己和凌退思双方不能够速战速决,那很快就会爆发一场京师锦衣卫和荆州卫所军之间的大混战,这样的结果对凌退思更有利一些,只要凌退思逃掉了,不要说田承嗣这次清理叛贼的计划失败,荆州治下数县也很可能会立刻举旗造反,到时候局势失控,再加上按照历史大势应该即将西进的张献忠,湖广地面糜烂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激起民变这个罪名田承嗣可是承担不了。 田承嗣催动刚修炼出没多久的惊涛真气硬生生连砍十几刀后,十分浅薄的内力顿时告罄,体力也再支撑不住四个武士的轮流夹攻,一个疏忽左脚腕被划了一刀,田承嗣的皮靴被划开了口,露出了里面的护腿铁甲,,田承嗣虽然没有受伤,可是那武士刀锋过去,把坐下黄骠马的左腹也划开一道口子,黄骠马一声令田承嗣这个主人也觉得有些心痛的哀鸣,鲜血立刻浸了出来。 田承嗣急中生智,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包甩出,于是黄骠马左面立时一片白雾,右手对右侧两个武士虚砍两刀,圈马就往回逃,只有两个武士追了上去,另两个武士被石灰眯了眼睛,在那里一边揉眼睛一边破口大骂狗官卑鄙无耻,不讲江湖规矩。 随后眼见田承嗣这里危险急忙退回来的安小慧,给了那两个武士一人一剑,两个武士把杀翻在地,整个场面一时间竟变成了田承嗣策着受伤的黄骠马在前面跑,两个武士在后面追,安小慧提起内力紧跟上去,凌豹和另一个武士又跟在安小慧后面追击的诡异画面。 花铁干和狄云为不引起凌退思怀疑,都没有带随身的兵器,不过以花铁干和狄云的武功,依然胜出凌退思手下那些龙沙帮的武士武功很多,“中平无敌”花铁干身躯一阵颤动,双目之中,冷电迸射,突然暴喝一声:“碍事的小贼,受死吧!” 只见花铁干身形陡地增高了几寸,左右连环出掌直劈过去,两个武士举刀格挡,“梆!”的一声,被一股强劲无匹的罡力,猛的把大刀带歪,硬生生的击了两个武士每人一掌,紧接着又听“波”的一声轻震,四股潜力互撞,两个武士被震飞出丈许之外。 一旁的狄云也不落后,左掌一扬,右掌一挥,遥空击去,双掌齐出,耍出半生不熟的“神照功”,把围攻自己的两个武士震的各往后退出一步,两个武士此时早已查觉对方武功远比自己高强,心头是又惊又怒,两个武士互相看来一眼,同时挥刀一起再次杀向狄云,狄云怒哼一声,双拳敌双刀跟两个武士又战在了一起。 这边厢“中平无敌”花铁干眨眼间仗着数十年的深厚内力震飞两个武士,自然是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凌空扑到两个武士身前,一拳重重的击在一个武士的头上,那个武士立刻昏了过去,花铁干顺势出手,一爪抓在另一个武士的喉咙上,一使劲那个武士的喉咙“喀拉!”一声,碎了。 花铁干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血淋淋的右手,就感到肋下受到了撞击,一把刀已经深深地插在了花铁干的腰间,受伤的花铁干怒极,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给了迎面刺杀自己武士胸口重重一掌,武士整个人登时飞了出去,跟刚刚从坑里爬出来的凌退思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双双又滚落入了坑里。 花铁干左手连点腰间几处穴位,暂时止住了流血,接着猛的一个虎跃,也落进了凌退思和那个武士所在的坑里,三个人在坑里斗作一团;狄云想冲过去帮忙活捉凌退思,却被身旁两个武士死士挡住,狄云一脚*开了一个武士,对着另一个武士运足了内力,报以一顿老拳,眨眼间功夫,那个武士便被彻底打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之前被踢翻的那个武士见有机可乘,猛刺狄云一刀,被狄云及时发现堪堪避过,下一刻回过身来的狄云右手环抱那武士的脖子使劲一扭,那个武士的脸庞三百六十度转弯诡异地转到了背后,狄云松开了手,那个武士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瞪着一双呆滞的大眼,死得不能再死了。 温正、常丹等武艺还算精干的锦衣卫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呼喊着前来救援田承嗣,凌豹和其余三个武士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只好舍了田承嗣、安小慧回头就逃,这时听见花铁干在高喊:“田将军,凌退思这个杀千刀的狗贼已经被老夫生擒活捉了!” 此时的田承嗣堪堪勒住了受伤滴血不止的黄骠马,管得宽把白龙马牵来给田承嗣换上,才上得白龙马的田承嗣听见花铁干远远喊道说捉住了凌退思,田承嗣不由得大喜说道:“传令下去,朝廷只抓逆贼凌退思一人,其余官兵从逆人等投降者一律免死,宽大处理。” “投降免死”“朝廷只抓凌退思逆贼”“放下武器”“杀啊”“朝廷宽大为怀”“……” 花铁干更是扯着嗓子高喊:“赶快投降,不然立刻杀了你们的老大!” 凌退思带来的官兵衙役大半暗中还有着两湖龙沙帮帮众的另一重身份,这些人见自己的帮主真的被抓了,顿时放慢脚步迟疑起来,刚才花铁干这么一喊几乎所有的官兵衙役都慌乱了起来,此时的花铁干见叛乱乡兵衙役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根据几十年的江湖经验立刻决定给他们示范一下,够狠的他抓起之前夺来的雁翎刀在凌退思的脖子上缓缓地拖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襟。 凌退思喊了一声:“龙沙帮的弟兄们听令,不要管本座,杀!” 狄云顿时气得鼻子歪了,对着凌退思的颈子就是一拳,凌退思当时就昏了过去,会意的花铁杆再次使尽力气朝前方大喊道:“再前进一步,就立刻杀了你们帮主!” 好容易从小树林冲过去,就快冲到帮主面前的的官兵衙役们犹豫了,经过短暂的沉寂,三百多人突然间不知谁尖叫了一声带头逃跑,紧接着剩下的三百人开始四下接连奔逃,锦衣卫官兵抓紧了时机乘胜追击,不过基本上没有再进行过激烈流血的战斗,很轻易就在小树林里堵住了不少已经彻底丧失斗志的官兵衙役,最后俘虏的官兵衙役共有一百多名。 而凌豹和三个武士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也没有跑脱,反倒是见机极早的王通判骑着马逃掉了,总之田承嗣这次还算是没有花什么大的代价就把凌退思一伙人给拿下了,只有在此战中充当主要战力之一的花铁干,腰上挨了个一刀两洞,算得上是一个重伤。 收拾干净的战场上寂静无声,仿佛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激烈的交战一般,凌退思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田承嗣,他恶狠狠的说道:“田承嗣,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官?”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本钦差到了江陵城,你为何不出城来迎接,莫非江陵城已经不是大明的城池了?” 凌退思闻言有些堵,过了片刻踹踹道:“本官之前不是说过了,那不过是重病在床,委实不能下地行走,你这个奸臣为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就做出陷害忠良这种令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来。”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凌退思,你还是忠良?我怎么不知道?你以为你私通闯贼的事情天下人都不知吗?” 凌退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田承嗣,现在天下大乱,整个天下有些斤两的人物哪个人不是脚踏几条船?本官见了闯王的使者,说不定是劝李闯王投诚呢,如今成王败寇,本官已经无话可说,随你怎么处置就是。” 田承嗣说道:“你勾结闯贼是一大罪,但千不该万不该,最不应该的就是藐视我这个京城钦差大臣,无视天子权威,当然更不应该虎毒食子,活活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凌退思喊道:“田承嗣你要杀就杀,啰里啰嗦的烦不烦,不要假惺惺把那些个不相关的事情拉来说。”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你暗中掌握两湖龙沙帮,欺压良民商贾,做下无数令人发指的血案,好在今天你终于恶贯满盈了,本钦差只是为丁大侠和凌小姐惋惜啊,狄总旗,如今这老贼终于伏法,随你怎么处置他。” 凌退思闻言,思索了半晌,又见得狄云走上前来,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田承嗣,你也看上这个傻小子身上的宝贝了吗?”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你怎会认为狄总旗身上有宝?” 凌退思哈哈大笑道:“田承嗣,不用装蒜了,你其实跟本官一个样,还不是贪图丁典留下来的武功秘籍和梁元帝宝藏,你处心积虑的拉拢狄云这个傻小子,其险恶用心比本官有过之而无不及!狄云,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钦差大人宁愿得罪本官,也要替你出头的原因了吗?想明白了吗?呵呵哈哈哈!” 狄云听了凌退思的话,uu看书 ww.ukanshu.om 却还不是很明白,心说这“神照功”“连城剑诀”记在自己脑海里,又没有什么实在的秘籍引别人觊觎的,况且丁大哥以前可没有提过什么梁元帝的宝藏啊,而且田将军又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神照功”“连城剑诀”和宝藏的事情,这凌退思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田承嗣说道:“真是莫名其妙,本官明明说的是他勾结闯贼和献贼谋反的事,看来这个凌退思已经丧心病狂神志不清了,左右,与我把他押下去。” 凌退思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大叫:“田承嗣,你陷害忠良,你不得好死,闯王和八大王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狄云,千万不要相信田承嗣啊……” 狄云傻兮兮的望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狄总旗,你相信那个亲手杀死自己女儿和丁大侠的奸人的话吗?” 狄云迟疑了一下连忙摇头,田承嗣说道:“狄总旗,你先在锦衣卫呆着,日后如果发现本将军不是你想追随效力的人,去留任由你自己做主。” 第122章 审问凌退思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列队浩浩荡荡回返抵达江陵城东门,沔阳州同知马飙通过江陵城里仍旧忠于朝廷的内应,已经控制了整座江陵城,马飙见田承嗣的大军返回,立刻下令打开东门城门,锦衣卫官兵护拥着田承嗣进了江陵城东门。 马飙和荆州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等在东门内迎接,然后大队人马直驱荆州知府衙门,田承嗣的锦衣卫官兵入住了知府衙门,一同进入知府衙门的还有一百七十多名被俘虏的荆州官兵和衙役,这些人在被押入府衙的第一时间就被关入了府衙后面的大狱。 诸事安排停当,田承嗣在知府正堂接见了荆州未从贼的留守官员,沔阳州同知马飙抢先引荐道:“田大人,这两位便是荆州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这次能够兵不血刃拿下江陵城,他二人功劳甚大。” 马飙话音刚落,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就连忙上前给田承嗣行礼,田承嗣看着张启元、游正普二人,都是四十出头精明强干的样子,于是右手成拳托住下巴轻咳一声说道:“張大人、游将军及江陵的各位同僚,你们此次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尽心竭力协助朝廷除去了凌退思这个狼心狗肺的叛逆,使得荆州反正,本钦差一定奏明皇上给大家请功。” 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率领荆州官员齐声道:“谢过钦差大人。” 沔阳州同知马飙说道:“钦差大人,江陵城里今日除了提前下手格毙凌退思留守的死党三十七人外,还抓捕了与龙沙帮有染的同党三百多人,现在整个江陵城秩序井然,百姓情绪稳定。” 田承嗣听了也颇觉欣慰,当即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荆州同知张启元见钦差大人似乎十分满意,于是紧接着上前禀告:“钦差大人,荆州府治江陵城有银钱壹拾贰万柒仟伍佰贰拾叁两,粮食一万六千八百四十石,草料三万五千担,武库长枪三千支,大刀五百把,盾牌八百面,弓弩一千三百张,羽箭三十五万支,盔甲二千二百副,火铳三百支,三眼铳五十七支,火药四十挑……” 荆州守备游正普禀告:“启禀钦差大人,荆州府有官军五千三百七十七名,战马一千七百五十六匹,驮马骡驴三千二百六十匹,府治江陵城有官军三千二百三十七人,全府可以动员民壮三万八千多人,其中只江陵城一县便可以动员民壮一万五千余人……” 田承嗣听着一个接一个荆州官员的汇报,已经从里面收集出了凌退思暗中勾结闯贼,私自违背朝廷限制数量积蓄储存武备以图起兵拉杆子的铁证,一个时辰过去后,田承嗣已经掌握了荆州府财富人口以及军力的大致情况,于是以钦差的身份下达了命令:“马大人,由你暂代荆州知府一职。” 沔阳州同知马飙说道:“属下遵命。” 田承嗣说道:“張大人,游将军,你们各司其职,协助马大人工作。” 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回道:“属下遵命。”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張大人、游将军,在座诸位,现今的首要任务还是继续清查抓捕官军和衙役中的两湖龙沙帮的余孽,再就是明天开始锦衣卫准备在荆州招兵,补充编制,还望诸位同僚多多配合,大家分头行动吧。” 沔阳州同知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当场便向田承嗣求得饶成军、涂德海两个百户营协助继续弹压凌退思的旧部荆州卫所军,保持清查抓捕涉逆者的强大威慑力,接下来又有条不紊地开始命令荆州府大小官员分头捉拿扫荡凌退思的两湖龙沙帮堂口和余孽,田承嗣则在正堂上翻动着茶碗碗盖,品着衙门里珍藏的君山银针,静静地等着锦衣卫查抄知府衙门的成绩。 一顿饭的功夫后,君山银针三冲三泡,负责查抄衙门的马贵、温正、常丹终于结束了手头任务联袂而来。 马贵挑头第一个汇报道:“将军,从账房各处搜出属于凌退思的私钱,黄金五十一两,白银八千三百四十两,铜钱一万七千五百六十八串,金银器三斗五升。” 温正说道:“将军,府里内宅还搜出绸缎三千八百匹,布匹二千八百多匹,酒五百坛,干肉、茶叶、盐一批。” 常丹说道:“将军,府内武库有兵器盔甲可以武装一千人,马厩里有战马三百匹,另外牢房里还有六百多犯人,但都没有案底记录,不知何故……” 田承嗣听了觉得不对味,凌退思这个黑帮头子,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黄金白银,看来只有等之后搜查内府出的结果了,这时除了在庭院里守着装宝藏箱子寸步不离的苏定军外,安小慧、牛成熊、管得宽都来了,带来的结果是内府除了搜得几大包女眷才适用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外,再没有见到旁的大笔黄金白银。 田承嗣相信凌退思肯定还有后手,狡兔三窟嘛,他定是把为官这些年攒下的大批金银珠宝藏到秘密之处了,既然找不到藏金银珠宝的秘密之处,那也就只好先把凌退思请出来,提审一番再做计较。 凌退思带着手铐脚镣被锦衣卫兵士一路死拖活拽地拉到了大堂上,只是令在场诸人未想到的是,现在的凌退思仍然是虎死不倒威,见了田承嗣竟然径直傲慢地一屁股盘坐在大堂空地上。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凌退思,说出你黄金白银的藏处,本钦差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留个全尸,否则不论是以大明律还是太祖洪武爷的大诰,从贼谋逆可都是凌迟瓜蔓抄的大罪啊。” 凌退思自持现在自己毕竟还是朝廷正四品的堂皇太守,刑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行,因此吏部也更谈不上给自己来个免职拿问,于是估量着田承嗣要杀自己非得差人来回个几次请示朝廷不可,不然会背上一个擅杀的罪名,于田承嗣的官途不利,哪知道田承嗣的口气,竟然是怕夜长梦多,准备赤膊上阵把自己先斩后奏杀掉。 因此想透了的凌退思反倒临时豁达开来了,反正都是一死,他才不在乎怎么死呢,至于自己辛苦经营半辈子的财富,就是死也不会给姓田的,就让它随自己埋入地下吧。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依本官看你还是招了吧,不然后面白受一番皮肉之苦可就不好了。” 自从城外小山岗上被抓住后,凌退思就已经明白恐怕自己的天命到头了,于是早已经萌生死意,只是被狄云封了穴道,除了手脚可以正常行走外,其他部位根本使不出力气来,要自杀谈何容易啊,先在看着田承嗣白惨惨的脸上那明显阴测测的样子,凌退思知道自己肯定要有苦头吃了。 田承嗣阴狠沉声说道:“哎,这又是何必呢?来人啊,打竹签,给本官大刑伺候!” 田承嗣的亲兵对这类刑具其实已经算是非常熟悉,当然这都得益于田承嗣经常给这些亲兵讲课,把这些当做锦衣卫刑讯*供的必修课示范摆谈。 两个亲兵很快削出了几支薄薄的竹签,然后慢慢的向凌退思走去,凌退思见状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身上哪处部位要倒霉了。衙门左右两侧的衙役们得到了亲兵的提示,把凌退思的左手抓了起来,平放着对向两个亲兵,两个亲兵一个拿着竹签尖的那一头,对准凌退思的指甲壳,刚刚被传上来的吕医官则微蹲在一旁详细指点着亲兵用斧头不停变换方向敲击竹签扁平的尾部,“啊”的一声传了出来,引起衙门外面巷道内的阵阵回音,那是凌退思发出的尖利凄惨的叫声。 田承嗣等凌退思的声音似乎已经嚎叫得有些嘶哑了,于是再次沉下声音,阴狠狠地说道:“凌退思,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不说,一会儿你的十根手指都会被插上竹签,到了那时可是十指连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只是第一种刑具。” 凌退思忍住钻心疼痛,颤抖着嘶声说道:“田承嗣,老夫孝敬你不少,可你居然恶毒至此,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田承嗣说道:“凌退思,是你站错了队,本钦差天潢贵胄,田家与国同休,你若仅仅是贪赃枉法,本钦差看你有用,兴许还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偏偏你不知好歹,居然要投靠闯贼亡我大明江山,嘿嘿,那就对不起了,你算是活到尽头了。” “啊”“啊”“啊”,亲兵连击三下竹签,凌退思就接连惨叫了三声,额头上尽是冷汗,踹了两口气后喊道:“本官好歹也是翰林出身,孔圣人有言,所谓刑不上大夫,你有种就给个痛快,杀了本官好了。” “啊”“啊”“啊”“……”,亲兵把削得尖尖的剩下六根竹签,都一一钉进了凌退思的手指里,凌退思痛得直打滚,嘴里发出了凄惨的嚎叫,不过却依旧没有想要招供的迹象,一句服软准备招出小金库的话都没有说,田承嗣见状直皱眉,略显得有些不耐烦的他朝内挥了挥左手,叫来身边的两个亲兵轻轻地嘀咕了几句。 两个亲兵去了一趟后院,捧来了一罐蜂蜜,跟打竹签的两个亲兵合作,脱掉了凌退思的裤子,几个亲兵用个匕首在凌退思的屁股和大腿上,划了十几条带血的伤口,再把蜂蜜涂在了凌退思屁股和大腿的伤口上。 一旁看热闹的安小慧实在受不了了,瞪了似乎还饶有兴致的田承嗣一眼,说了句:“无耻,简直是个人渣。” 安小慧转身小跑着进了后院,田承嗣见安小慧真生气了,不由没来由的有些不放心,uu看书 uuknshu 于是对着亲兵们说道:“你们先对凌退思这个狗贼动刑,本将军去去就来。” 田承嗣丢下衙门里满大堂上的人,追着安小慧来到内宅,在通往后花园的回廊上好歹堵住了安小慧,安小慧望着还在喘着粗气的田承嗣不耐烦道:“你挡着本姑娘干什么?快让开。” 田承嗣说道:“小慧,你怎么又生气了?” 安小慧说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恶心。” 田承嗣说道:“小慧,那凌退思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你看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杀,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安小慧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田承嗣说道:“小慧,你怎么能拿凌退思跟我比呢?” 安小慧说道:“凌退思充其量不过只是个财迷,但你的女人都可以当你妈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看你。” 第123章 花园里寻宝 田承嗣听安小慧得意思似乎下面的话是要把温仪给扯进来了,心说这小妮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对自己有了感觉吃醋不成?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要是真让安小慧这样的性格侠女盯上了,嘿嘿,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被这种正义女侠收入石榴裙下,日后河东狮吼估计是少不了的,到那时自己宏大的泡美女计划也无疑会受到严重挫折。 有了危机感的田承嗣当下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绕着安小慧那本就不是特别发达的大脑,支开了话题,莫名其妙地突然问道:“对了,小慧,刚才凌退思的房间都仔细搜查过了吗?” 安小慧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全部都搜查过了,就是每一块地砖、每一块木板都敲击过,可就是没有发现一丁点密室的蛛丝马迹。”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不行,我还是不相信凌退思会这么简单,小惠你且带我去凌退思的卧房中看看。” 安小慧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看你有什么高明的手段能够找出凌退思的密室。” 安小慧说完就在前面带路,田承嗣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小慧那橙色身影背后,安小慧在前面抬头挺胸自顾自地走着,而田承嗣的目光却不老实地正好落在了安小慧那纤细的腰间和翘拔的屁股上。 田承嗣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自己之前一直忽视了的地方,那就是安小慧的三围,简直可说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实在是分割得非常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材曲线玲珑,非常符合西洋人的审美观念,这种美女在明朝不流行,不过倒是让第一次看清楚安小慧后背的田承嗣大流鼻血。 安小慧领着田承嗣来到凌退思的住所,安小慧回头说道:“两边厢房分别是凌退思的两房姬妾的住所,中间正屋才是凌退思平时自己独处时睡觉的地方。” 田承嗣看了一眼凌退思的卧室布局,那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风格,同时也是明代官衙的一贯建筑,在东西厢房姬妾住处藏密室,以凌退思这种极端自私自利不相信人的性格特点根本就没有可能,如果真的有密室的话,也只能是在正屋里,于是田承嗣缓缓地围着正屋转了一圈。 “小慧,后面那个花园平时允不允许人进出?” “允许的,但只允许女眷们,凌退思这种大官的姬妾都是三寸金莲,根本出不得大门,因此这个花园是她们这群可怜人平日里游玩嬉闹的地方。” “哦,这样啊,那我们也进去见识见识。” 跟在田承嗣和安小慧身后的管得宽连忙主动上前拉开院子的木门,田承嗣当先迈步走到木门处摸了摸厚重的木门,认出质地是榆木的,然后又推了推,觉得很有沉重感,如果让一个娇柔的女子来推,还真有些吃力,如此重量,缠足的娇弱女子绝对推不动,也就是说凌退思的姬妾们想去花园游玩也得凌退思自己在场才行,作为住处绝对戒备森严的朝廷命官,一个只有自己和贱妾居住和赏玩的地方,似乎戒备森严得有些过头了。 府衙的花园面积足足占了半个后院,花园里已没有花草,花圃空空,荷塘的残枝干叶也除光了,只有几株古松,带来了些许绿意,分明是一副破败花园的景况,看样子那些姬妾是很久没有来游玩过了。 “小慧,花园这个模样,不像是有人经常出入的样子。” 安小慧有些吃瘪答不上来,尴尬羞恼之下立刻让管得宽去找人来问,半盏茶功夫都不到,很快田承嗣的亲兵就带来了两个凌府的丫鬟前来,安小慧问道:“这个花园为什么这么荒凉?” 胖一点的丫鬟说:“禀夫人,自从我家小姐逝世后,老爷就把院子锁了,也不许太太们再进去,因此也没有再招呼园丁打理,花园就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安小慧被胖丫鬟一句夫人气晕了,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当即便给了胖丫鬟一耳光,吓得胖丫鬟登时杀猪似地哭出声来,大喊道:“奶奶饶命,夫人奴婢再也不敢惹您和老爷生气了!” 已经被气得羞得有些无语的安小慧偷偷瞥了一眼田承嗣,当发现他那似笑非笑的坏坏的样子,安小慧气得一跺脚,双手揪着裙带站到一边摆过头去了,田承嗣强忍住笑,和气地问道:“以前凌知府的夫人们常来花园游玩吗?” 胖丫鬟说道:“因为小姐禁锢在花园里,这几年夫人们其实也很少进院子里去。” 田承嗣问道:“墙边的那个二层阁楼,就是凌霜华小姐的闺楼吗?” 胖丫鬟回答:“是的。” 田承嗣说道:“那边上那堵围墙隔壁就应该是府衙的监狱了?” 胖丫鬟没有说话,倒是廋一点的丫鬟说道:“老爷我知道,其实,小姐的闺楼离牢房还是很远的,不过在楼上却可以清楚看见牢房的全景。” 田承嗣说道:“嗯,如此这般应该就对了,嗯,对了,你家小姐的母亲还在世吗?” 廋丫鬟说道:“大夫人是十几年前在武昌去世的,老爷很重感情,所以这些年来至今都没有再立正室,几个姨娘以前还专门找老爷闹过呢,可后来都不了了之了。” 田承嗣在花园内沿着鹅卵石小径走着,安小慧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又瞧瞧跟了上来,突然从身后说道:“承嗣,密室会不会就在小姐的闺楼里?” 差点被吓了一跳的田承嗣看了看凌霜华生前居住的那栋孤零零的闺楼,不像是有密室的样子,不过不甘心的他还是让管得宽安排几个亲兵专门上去仔细察看了一番,田承嗣则继续在花园里边走边看,可足足半个时辰快过去了却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就在田承嗣心灰意冷又怒火中烧地准备接着回去刑讯*供迫害凌退思时,身侧一条花径终点的一处水帘吸引了田承嗣的目光,这时的他有种莫名地感觉,神秘而又有几分期待的兴奋感。 田承嗣低下头细细地察看起了路径,隐隐然似乎有人踩踏过的迹象,这个花园可说已经废弃多年,但现在居然还有人在花园里走动,看痕迹还像是几个月前的,似乎已经抓住什么的田承嗣不由得心里怦怦直跳,急忙沿着花径走向水帘,而安小慧等则紧紧跟在田承嗣身后。 到了水帘处才发现,一旁的石壁上有一条窄窄缝隙,恰好避过了水帘,但人却需要踏着水中的石头,才可以穿进水帘里,利欲已经盖过对未知的恐惧的田承嗣奋勇当先带头踩着水中的石头进了水帘。 进去后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处宽阔的平地,而且非常的干燥,接着安小慧、管得宽和亲兵们也跟着闯了进来。 田承嗣继续往水帘后的洞子里走,转过几道弯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亲兵点燃了石壁上现成的蜡烛,田承嗣才发现空地正中间还有几处石桌石凳,但再也没有其他的物事了,而且这里明显已经是洞穴的尽头,这不禁让田承嗣失望起来。 “承嗣,这里不像是有密室的样子啊?倒像是茶楼里说书先生说的那个西游记里面的水帘洞,嘻嘻!” “这里非常干净,最近应该常有人来,说不定另有什么玄机我们还未发现,我们再转一圈,找找看吧。” 于是安小慧、管得宽和亲兵们开始了逐寸逐寸敲打洞壁的浩大工程,听有没有空洞的地方,而田承嗣则站在空地中间观察着洞里的整体格局有何规律,过了一会儿安小慧蹦蹦跳跳地过来说道:“承嗣,整个洞子的石壁已经全都敲了一遍,都不像有密室的样子啊。” 田承嗣并没有答话,只是走向一盏比较光亮的烛台前,伸手取下烛台里的蜡烛,然后将蜡烛灯台伸出的铁杆转了起来,“扎扎扎”,空地左侧的石壁上突兀地有一块凹了进去,随着田承嗣不断的转动,石壁上渐渐显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承嗣,你一直站在旁边,又没有敲石壁,是怎么发现这个洞口的?” “小慧,我之前其实并没有发现洞口,只是感觉这洞里的四个放蜡烛的灯台似乎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这个灯台的铁杆非常光亮,显然是有人经常触摸的原因,因此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拉动灯台铁杆来试着印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望着黑黝黝的洞口,田承嗣正准备向洞口走去,却被安小慧拉住了,安小慧指着几个亲兵,让他们先进洞去察看,有三个亲兵缓缓的钻进了洞口,田承嗣见安小慧竟然开始主动关心自己的安危,心里还是蛮舒服的,此时居然产生了几分得意之情,相信浓眉大眼的袁承志和那个笨头笨脑的崔希敏怕是再难入安小慧的慧眼喽。 和安小慧在洞外斩了会儿,问着安小慧身上散发出的甜香,正微微有些陶醉间,不一会其中的一个亲兵从洞中退了出来,禀明洞子里并没有原本想象中的机关陷阱,倒是发现了一大批金银财宝和两个美娇娘,田承嗣听了后非常诧异,连忙带着安小慧进了洞子,顺着亲兵火把的引路前行,转了几道弯之后,前面豁然一亮,映入眼帘的是又一处宽大的洞穴,洞壁上还有若干镶着铁栅栏的小洞穴。 此时的田承嗣非常自然的下意识扶着安小慧下了几步石级,uu看书..cm 而安小慧也没有排斥,两人在平地上站稳后,田承嗣继续搂着安小慧的腰肢,安小慧说道:“承嗣,外面有光亮透进来。” 田承嗣说道:“喔,这里应该只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地洞,我们先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好东西。” 在亲兵的指引下,田承嗣和安小慧透过铁栏杆,望向一个洞里,只见里面堆着散乱的黄金白银,目测不会少于十万两银子,另一个有铁栏杆的洞子里,还坐着两个美貌女子,最称奇的是两个女子全身*,全靠被褥挡住遮羞,见田承嗣、安小慧在铁栏杆外观看,两人不好意思地缩成了一团。 安小慧骂道:“凌退思真是无耻下流的变态!” 亲兵这时匆匆走上前来说道:“将军、小姐,旁边洞子还发现了好几具女尸,有的已经成白骨了。” 安小慧大惊道:“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义愤填膺,心情急剧波动之下,安小慧瞬间摆脱了田承嗣的搂抱。 第124章 地洞的玄机 在一个插满铁栏杆的洞穴里,靠里面石壁倒坐着几具女尸,更有一具骸骨立在铁栏杆后,骸骨的骨架并不高,生前必定是中等身材的人,看骨架大小结构估计是一个女子的骸骨,骷髅头的两个大眼窟窿中,有绿芒闪动,节节清晰的指骨在洞穴的阴风中摇晃着,看起来很是吓人。 安小慧见了登时心中害怕,直往田承嗣的怀里钻,田承嗣没想到侠女身份的安小慧,会害怕区区一具女子的骷髅,于是轻拍着安小慧的后背安慰道:“小慧,看这骷髅的样子,应该只是高手名匠故意装串起来,放在这儿吓唬人的。” 安小慧说道:“那个凌退思太坏了,不能让他死的那么舒服。” 田承嗣说道:“嗯,好,就照小慧的意思办。”说话间口中的热气吹拂在了安小慧的耳边。 “啊”,终于发现自己窘态的安小慧尖叫了一声,瞬间后退脱离了田承嗣的怀抱,脸色顿时冷若寒霜,可是一转念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脑子里还记得是自己主动扑倒田承嗣的怀里去的,心说这回让田承嗣这个大坏蛋占便宜了,心中慌乱如小鹿般,后背不由自主一直往石壁靠去。 田承嗣这是却转过头来,对着身后朗朗说道:“来人呐,给本官把铁栏杆撬开。” 两个亲兵一声“遵命!”,接着便用绣春刀不断劈砍铁栏杆上的锁头,“呯呯碰碰”砍了十几下,火星四溅,可锁头居然纹丝不动,依旧好好的挂在铁栏杆上,安小慧见状又走上前来问道:“承嗣,里面尽是些死人,脏死了,又恶心,你撬开干什么?” “小慧,凌退思不会平白无故地在洞里做一个骷髅,说不定这停尸骸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名堂。” “承嗣,你是说这里面还会藏有密道?” “不一定,不过不看看心里始终不踏实。” “承嗣,把你的刀借我使一使。” 田承嗣把七宝削金刀抽出递给安小慧,安小慧接刀后喊了声:“让开。” 两个亲兵砍了三四十刀还是没有效果,听见安小姐喊让开,两人连忙跳到边上,安小慧气运右臂,猛然挥刀喊了一声:“给本姑娘开!” “吧嗒”一声,锁头下一刻被劈成两半,安小慧看了看七宝削金刀的刀锋说道:“承嗣,这把刀斩金削贴刀刃却毫发不伤,果然是一把宝刀。” 田承嗣接过安小慧递过来的七宝削金刀,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安小慧的手指,安小慧全身抖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收回了手,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田承嗣心说小妮子这回只怕是动春心了,自己该是顺势采摘还是不采摘呢? 这当口功夫,两个亲兵已经拉开铁栏杆,进入里面一番检查,一开始始终也没有发现异常,更没有暗室,但这次两个亲兵却是学乖了,试探着敲击了一下门口矗立着的女性骷髅爪中的钢柱,果然不负所望,下一刻从骷髅骸骨身后的石壁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异样声音,二人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一扇暗门的痕迹,可是之后任两个亲兵如何费劲推攘,石门还是纹丝不动,而且整个洞内也没有再发现旁的机关了。 田承嗣等了他们半晌没有结果,也忍不住钻进去仔细巡视了一会,才出来大大的透了几口气,暗叹道:“妈的,凌退思虽然在里面提前预备了香料,可是这腐尸骷髅的气味还真是非常刺鼻!” 安小慧问道:“承嗣,找到进入密室的方法没有?” 田承嗣说道:“这个密室确实有一个机关,但只能够从骷髅身后的石壁处打开,但偏偏没有门把手,不过从洞穴的位置判断,如果有旁的入口和机关的话,入口应当还是在凌退思住的正屋里。” 田承嗣说话间抬腿往洞外走去,安小慧急忙跟上说道:“承嗣,那这两个女子该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你先弄点吃的和衣衫给她们,然后让马飙的人来录口供。” 安小慧说道:“承嗣,那如此一来这洞里的金银岂不是全都曝光了吗?” 田承嗣说道:“小惠,这世上没有一帆风顺十全十美的好事,我们吃肉,总得让朝廷跟着喝口汤嘛,毕竟我们也是借着朝廷的威势才能把事情做到如此程度,况且有时候万事求全反倒会弄巧成拙的,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凌退思的财宝。” 田承嗣伸手主动拉着安小慧,安小慧这次不知为何倒是再没有什么过激不自然的反应,居然轻轻巧巧地把手伸给了田承嗣,二人手牵手的朝洞口走去,这时安小慧才发现自己刚才不自觉间已经跟田承嗣这个坏蛋手牵手了,于是赶忙又使劲的想要收回手,哪知道此刻的田承嗣死死的握住不松手,安小慧挣扎了几下后,竟然没有摆脱田承嗣的手,反而整个人都变得脚趴手软心发慌,也不知是不是生什么病了,心里面也猴抓猫挠得难受的紧,因此身体乏力的安小慧也只好任由田承嗣牵着走出洞子了。 出了洞口,田承嗣当即吩咐管得宽安排亲兵守住水帘洞四周,然后优哉游哉地牵着安小慧出了花园,直接进了凌退思的正屋,之前根据水帘洞所在的位置,田承嗣已经确定了密室的方位必然是在凌退思自己的卧室。 此时的田承嗣一寸寸地向挨着靠花园方向的地板和墙壁轻轻敲击,但半天过去还是没有发现中有空心的地方,一时间惹得田承嗣眉头直皱。 安小慧也帮着寻找屋里的机关,忙得头上直冒汗,却还是一无所获,田承嗣暂时也停下手,伸了个懒腰,又开始仔细的观察卧室的结构,总觉得格局有些不协调,可是一时之间又偏偏想不起来,这不协调是什么地方造成的,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来。 “承嗣,看来现在我们还是只能去审问凌退思了。” “凌退思?这老儿就是一坨滚刀肉,岂会轻易招供。”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密室的入口啊,除非把整幢屋子都拆了,再看看能不能找出那间密室的入口。” “那倒不必,小慧,你发觉整个房间是不是有些不协调啊?”此时似乎已经抓住些什么的田承嗣微笑着说道,邪魅的笑容惹得安小慧一阵失神。 “没觉得啊,不过就是墙壁厚一些而已,凌退思有那么多金银财宝,自然会把屋子修牢实一些防盗。” 田承嗣却自顾自地念道:凌退思卧房的墙壁厚一些,可是墙壁里也没有密室入口啊,况且这屋子毕竟是朝廷的官衙,凌退思再怎么处心积虑留在荆州,也不可能准确预知自己在荆州能呆多久,他有必要把朝廷的官产进行特殊处理吗?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这墙壁依我看一定有什么古怪。 田承嗣围着卧室墙壁直转悠,安小慧问道:“承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田承嗣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蹲下去抚摸墙角的大青砖,摸着摸着田承嗣忽然说道:“小慧,把我身边的那个大花瓶移开。” 安小慧立刻上前抱走了青花大花瓶,田承嗣见花瓶被移开,立刻猛的使力扳动大青砖,可是墙角的大青砖却纹丝不动,田承嗣再扳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松动,安小慧好奇问道:“承嗣,找到了没有?” 田承嗣说道:“小慧,我们且把床角的那块大青砖搬搬看,试上一试。” “承嗣,难道你认为墙柱下面就是密室的出口?” “恩,目前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如果还不是的话,那我们就只有再在凌退思身上想办法打开缺口了。” 安小慧跟田承嗣一起使力把凌退思的卧床翻开,田承嗣俯身钻到床下去扳那一块大青砖,而安小慧则站在床幔中间,一时间二人嘿咻嘿咻得忙得满头大汗。 安小慧擦拭了一下额上的香汗,眼角正巧瞥见了自己身下的田承嗣,顿时觉得眼前这场面非常暧昧,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跟田承嗣这个坏小子一路走到现在,现今更是一起呆在一个卧室,还是在一个床里,难道田承嗣真的会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小慧找到了,这里果然有一个洞。” “承嗣,uu看书 .uukanshu 小心密道里有陷阱。” “谢谢你关心,我会小心的。” 田承嗣把床板甩了下去,地洞里没有反应,田承嗣让安小慧抱来大花瓶,用被子包着丢进了地洞,“哐当”一声,大花瓶碎了,地洞里还是没有想象中的暗器毒箭出现,见下面似乎没有什么幺蛾子,田承嗣就准备钻进地洞里去。 安小慧这时一把拉住了田承嗣说道:“承嗣,我武功比你好很多,还是我先下去吧。” “小慧,下面可能有危险,还是我先下去吧。” “你是将军,万万不可有失,我江湖经验丰富,我下去最合适。” “小慧,我不放心你下去,还是叫外面的亲兵先下去看看吧。” “不,这下面肯定有大笔的金银财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好了不说了,我先下去了。” 第125章 又是金银珠宝 安小慧自顾自的下了地洞,很快从地洞内便传来了她的声音:“承嗣,可以下来了,啊,好多金银珠宝啊!” 田承嗣听到安小慧的声音,立即从墙角的洞子钻了进去,仅仅下了六步梯坎,现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一丈多长的洞子,出了洞子则是一间屋子,安小慧已经把屋内的蜡烛用随身火折子点得透亮,只见里面堆满了红彤彤的大木箱子,几个敞开的箱子里尽是金闪闪的黄金,而墙壁边的架子上则摆满了一盘盘的珍珠宝石。 安小慧朝田承嗣笑着说道:“承嗣,这么多金银财宝,你想用来做什么?” 田承嗣说道:“小惠,那你先说说你准备用这些金银珠宝做什么?” “当然是拿去赈济贫困的老百姓啰,不过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你的,我只不过是心里想一想罢了。” “这些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发现的,所以这些金银财宝理应由我们两个人共同拥有,现在你可以用它们来做任何事。” “真的吗?你当真舍得分我一半?” “不要说一半,只要你喜欢,全部给你也行。” “我不要这么多金银珠宝,不过你的话我爱听。” “这些金银珠宝你负责保管好不好,要用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安小慧听了田承嗣的花言巧语眼里登时直冒星星,饶是她这个自诩视金钱如粪土的侠女,也被田承嗣强烈的金钱攻势给沦陷了。 再看田承嗣时,安小慧霎时觉得田承嗣比以前更加英俊潇洒气宇非凡了,现在又对自己温柔体贴爱护有加,最难得的是对自己千依百顺事事顺从,这不由让她对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狠心父亲安剑清也好感倍增,对他替自己定了田承嗣这个如意郎君感到十分满意,觉得这个父亲他做的还是很到位的,只是有一点不好,田郎太过*……,呸,呸,呸,我们怎么想到那些事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安小慧慌乱中理了理秀发故作严肃说道:“承嗣,我们找一找密室的暗门吧。” 安小慧借说话调整自己的情绪,提出让田承嗣看看自己刚才发现的密室机关,说罢便开始双手扳动机关把手,随着“嘎嘎”的声响,横在石门上的两道铁门杠缓缓退开,田承嗣也急忙上前配合,拉住石门上的兽环,石门下的铁轮也开始缓缓转动,一扇硕大厚重的石门被拉动了,“轰轰隆隆”的声音十分沉闷,直到整个石门被打开田承嗣才停了手。 “承嗣,外面就是刚才有骷髅的那个洞子。” “果然是这样,看来我们之前猜得不错。” 田承嗣故意往安小慧脸上贴金,未察觉的安小慧闻言欣喜说道:“这个凌退思真是狡猾,居然在死人堆里藏了密秘通道。” “其实凌退思这老儿是自作聪明,故意摆了个吓人的阵势,也不想想真能够进到他藏宝库的人,谁又会害怕那区区几具尸体骷髅,他在自己的卧室之下藏了整整一大洞的金银珠宝,着实很能迷惑人,可却偏偏画蛇添足,要弄一个骷髅立在那里,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我们这洞里有秘密嘛。” “啊,为什么呢?”安小慧没有反应过来,略有些痴傻的问道。 田承嗣心说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也好,太聪明的女人本少爷还不喜欢呢,于是他缓缓说道:“小慧,你想想,一具死人骸骨,又是他害死的,正常人肯定都是丢到乱葬岗了事,可这凌退思偏偏堆在这里,这已经明显不合适了,他却还更进一步找人把骸骨特意装串起来,你说这是不是闲得无聊,明显是欲盖弥彰,而以凌退思的日常为人,他可不是一个闲得无聊的人。” “承嗣,你这两天连续找到两个宝藏,真是好聪明啊,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是不是很笨啊。” “谁说你笨了,你田大哥我不过是见多识广罢了,小惠你只是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罢了,先前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等将来把这些门道都学会了,你说不定会嫌我笨呢。” “你就会甜言蜜语的骗人,我不理你了。” 田承嗣望着安小慧笑了笑,走到放尸骸洞子的铁栏杆处喊道:“来人啊,外面站岗的过来两个人!” 田承嗣的两个亲兵闻得田承嗣的呼声,连忙跑到铁栏杆处:“将军,你有何吩咐?” 田承嗣说道:“不要让其他人接近这个洞子,如果有人好奇一定要进,也不用刻意阻拦,干脆让他们把尸骸弄走,然后立即把铁栏关闭,听清楚了吗?” 两个亲兵回答:“回将军的话,听清楚了。” 田承嗣吩咐完那两个亲兵,才退回了身后的藏宝密室,推动巨石关闭石门,安小慧也跟着帮忙并问道:“承嗣,我还有一点想不通,这凌退思为什么没有在地洞和密室设陷阱呢?一般江湖人藏宝这可是常识啊!” “这其实也很好解释,凌退思表面上是荆州府的知府,暗地里又是两湖龙沙帮的帮主,说到底他其实就是荆州府的土皇帝,可能是他对自己在荆州的掌控有足够的信息,甚至到了自大的原因吧,才没有在地洞和密室设置陷阱。” “他残害了那么多妇女,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替那些死去的姐妹报仇雪恨。” 田承嗣和安小慧堵上石门,放下了铁门杠,田承嗣说道:“小慧,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看看凌退思吧,他要是知道连他藏宝的地方都被我们发现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安小慧轻轻“恩”了一声,跟着田承嗣朝地洞入口处走去,安小慧出地洞进入凌退思卧房的时候,田承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后面顺道扶了一下安小慧的臀部,安小慧登时“啊”一下,但却并没有做出抗拒的应激性反应,而是默默地继续向洞口爬去,田承嗣觉得安小慧臀部那肥厚且充满弹性的感觉实在美妙极了,舍不得把手缩回来,就一直腆着脸按在安小慧的臀部上跟着爬行。 两人出得地洞来之后,田承嗣又拿来一块棉布替安小慧拍灰,安小慧见田承嗣这样细心体贴,心里不由得甜丝丝的。 将灰拍完后,田承嗣说道:“小慧,今晚你住这间屋吧。” “不要,这是男人住的屋。” “小慧,这屋里可有着价值百万的金银,没有你看护我实在不放心啊。” “是吗?可是我还是不习惯住臭男人的房间,还是你住这屋里,我在一旁的小房间住下好不好?” 田承嗣知道目前二人的进度已经有些快了,想要细水长流就必须要适可而止,因此只得顺着说道:“好,都依你就是。” 安小慧这时也有样学样替田承嗣弹了弹身上的灰,理了理稍稍蓬乱的头发,轻快地说道:“承嗣,那我们这就去看看那“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家伙去。” 田承嗣和安小慧联袂来到州府正堂,原本在堂内坐着的马贵、温正、常丹、狄云、牛成熊远远望见二人迈步进殿,连忙躬身迎接,田承嗣在知府的宝座上坐好,低头朝堂下还在嚎叫的声音都有些嘶哑的凌退思看去,只见凌退思下身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在蛹动,不问就知道是闻着蜂蜜香气而来的蚂蚁。 凌退思抬头盯着田承嗣喊道:“田承嗣,你快杀了我吧,这样折磨朝廷命官算什么?” 安小慧喝道:“狗屁朝廷命官,你在府衙后花园水帘洞里面做的恶行已经暴露了,你简直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凌退思听了安小慧的话,脸色立时变得非常难看,嘴里发出“哦哦”的叫声,整个人都卷成了一团,安小慧把水帘洞里的情况说了一遍,马贵、温正、常丹、狄云、牛成熊一伙人,uu看书 .uukanshu 听说找到了估计价值超过万两的金银,个个都喜上眉梢,等听到凌退思关押女子*乐,甚至害死了不少女子时,又都个个表现的义愤填膺,心说好白菜怎么都被凌退思这个猪拱了。 凌退思竖着耳朵听安小慧并没有提及自己卧室中的密室,以为密室隐秘尚未被发现,忍不住嘴角微微露出了冷笑,田承嗣眼尖一切都看在了心里,也不说破凌退思的心思,只是命令传狄云上堂,出手挑断要犯凌退思的脚筋,凌退思在这时才露出了几分惊恐的神色,而早就对凌退思恨之入骨的狄云,得了信立刻从一旁的锦衣卫官兵手里借过一把绣春刀,“刷刷”两刀就落在了凌退思的小腿脚颈处。 “啊”“啊”凌退思叫了两下后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凌退思之所以叫那是完全的条件反射,其实割脚筋的疼痛,早就被之前打竹签的十指连心痛,蜂蜜抹伤口万蚁穿心的麻痒所遮盖,不过凌退思明白,自己被挑断了脚筋,日后再想越狱逃走恐怕是千难万难了,心里不由得恨极了田承嗣,这个皇上的钦差锦衣卫指挥佥事,怎么不按朝廷的规章制度办事,尽做出些下三滥的事情,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下三滥般的货色,竟然成了自己命中的克星。 第126章 万家上公堂 田承嗣不想让凌退思这个废物在大堂上再多言多语,以防万一别再引出旁的什么风波来,因此挥挥手便让堂下侍立的锦衣卫士卒把凌退思拖下去,押入大狱。 “狄云,万震山跟凌退思勾结欲投闯贼,还陷害你入狱五年,令师的失踪跟万震山的关系似乎也颇大,本将军现在决定要抓捕万震山一家,一来为朝廷锄奸,二来替你报仇雪恨,你看可好?” 狄云迟疑了一下说道:“但凭将军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好,本将军从不亏待下属,这次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荆州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饶成军、涂德海这时也纷纷赶回来复命,只听代理知府马飙当先说道:“钦差大人,属下等在官军和衙役中一共抓捕了一百多名两湖龙沙帮的余孽。” 田承嗣说道:“那有多少漏网之鱼呢?” 代理知府马飙闻言,立刻接着说道:“大人,现如今有了反贼俘虏的指认,只要是还留在城内的两湖龙沙帮的余孽基本都被一一抓捕了,只不过还有一部分,大人应该也知道,那些随凌退思出城暗算大人的余孽,被锦衣卫天兵打败后,已经四散逃掉了。” 田承嗣说道:“原来如此,那么立刻发出海捕文书,令其自首归案,可以从轻处理,如系日后被官府抓捕或被乡里民壮绑送者统统严惩不贷!” 代理知府马飙当即拱手唱喏领命,田承嗣等荆州各官员汇报完工作后,挥挥手示意手下士卒关闭府衙大门,然后才神秘兮兮地告诉马飙、张启元、游正普、饶成军、涂德海等人,在凌退思的花园内发现了秘洞,内藏金银女子等等,马飙、张启元、游正普、饶成军、涂德海等人听说凌退思卧房底下还藏有大批贪渎所得的金银珠宝甚是欣喜,但是对凌退思令人发指的兽性也同样是愤懑不已。 田承嗣当场便责成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去清理秘洞事务,守备游正普、饶成军、涂德海则率部会同狄云去请万震山万圭父子等人来衙门说话。 吩咐停当后,田承嗣便晃晃悠悠地去了“中平无敌”花铁干休息的房间,一进花铁干休息的房间,花铁干就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花护法,你的伤势好点没有?” “田大人,属下有神功护体,又及时敷上了大人延请的城内名医黄清泰的金疮药,只要用内力调理几天就无大碍了。” “喔,这样一来本将军就稍微安心一些了。” “田大人你放心,这匕首的贯穿伤看起来是吓人,不过对我们这些江湖上练武的人来说,只要不伤到要害,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花护法,你此次擒拿逆贼凌退思立下首功,本钦差会上奏皇上给你加官进爵,另外本钦差特奖励花护法黄金一千两以彰显你的赫赫武功!” “田大人的知遇之恩,属下虽万死不足以报答啊。”花铁干当即显得非常感动,也不知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装的。 “花护法,你好好养伤,本将军还盼着花护法再立新功啊……” 田承嗣返回州府大堂,等了差不多顿饭的时间,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和管得宽三人来到大堂,代理知府马飙禀告道:“田大人,秘洞里有黄金三千四百多两,白银九万八千多两,还有五挑金银器,估计总共值十五万两银子。” 田承嗣听完想了想说道:“本将军准备把这批藏宝中的珠宝首饰变卖,所获银子中的一半犒赏三军,另一半救济荆州的贫苦百姓,大家以为如何啊?” 堂下众人齐声称是,同知张启元接着禀告道:“田大人,下官已经替那两个受害女子做了笔录,凌退思的恶行确实是罪不容诛,还有六具尸骸仍需要时间才能确定身份,以便给凌退思定罪和返还尸骸给受害人家属。” 田承嗣说道:“張大人,别忘了从救济荆州平民百姓的银子里,先匀出一笔银子来,作为这些受害女子和家属的补偿。” 同知张启元说道:“下官遵命。” 府衙内田承嗣及在场诸公在有条不紊的安排荆州府的后续政事安排,而另一边,城内的万家大宅,却是熙熙攘攘推推搡搡的。 “五云手”万震山和大弟子鲁坤、二弟子周圻、儿子万圭、四弟子孙均、五弟子卜垣、六弟子吴坎、七弟子冯坦、八弟子沈城等一个不落终于全都被请到了荆州府的府衙大堂,田承嗣望着游正普、饶成军、涂德海、狄云意气风发的轻松样子,知道万震山还是晓得民不与官斗的道理的,并没有生出什么是非花样来。 田承嗣这时整了整衣冠,正色说道:“下面哪一位是万圭?” 万圭畏畏缩缩的跪下回道:“小人便是。” 田承嗣说道:“万圭,当年万震山小妾桃红一力指证狄云,意图*和盗窃是怎么一回事?” 万圭身体一阵抖动,心中明显的惊慌失措,不过嘴上却还是硬撑着说道:“大人,小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万圭,还是把你跟小桃红串通一气的事情说出来吧。” 万圭说道:“大人,小人不知道什么小桃红大桃红的。” 田承嗣说道:“哼,到了这一步还鸭子嘴硬,来人啊,带小桃红!” 不一会两个锦衣卫拖着一个中年丐妇来到大堂之上,丐妇低头弓背,披头散发,衣服污秽破烂,万震山、万圭、狄云都非常紧张却又有些怀疑的看着这个丐妇,不过还是万震山首先认出来了,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还在江陵城,不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的吗?” 田承嗣说道:“小桃红,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吧。” 小桃红全身战抖,半响才说道:“当年那件事,少爷那是你*着奴家做的,叫奴家牢牢抱住了那姓狄的湘西乡下佬,冤枉他来*奴家,要带了奴家逃走。奴跟老爷说过的,老爷又不是不信,只吩咐奴家千万别说出去,还顺道赏了奴很多衣服首饰和银子,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下一刻老爷就翻脸不认人了,把奴家赶了出来,可是奴除了江陵城,什么地方都不认得啊,叫奴到哪里去?最后钱财散尽,落得讨口要饭,万圭你害得奴家好苦啊!” 万圭眉目闪烁,避开了小桃红的目光,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 小桃红惊道:“什么,你不认识奴,你这个没良心的,奴家跟你拼了!” 小桃红作势要扑向万圭,被早就虎视在侧的两个锦衣卫死死的拉住,田承嗣说道:“来人,如今人证已在,证据确凿,把万圭锁了收监!” 万圭喊道:“冤枉啊,大人,冤枉!” 万震山见状慌忙上前一步说道:“田大人,您可不能听这个丐妇的一面之词啊,万事好商量嘛。” 田承嗣说道:“万圭是当年狄云入狱最大的嫌疑人,自然要收监审问。” 两个锦衣卫作势上前去锁万圭,万圭情急之下当即准备反抗,双手摆了个旗鼓,万震山见情势有些失控,当即急了喊道:“圭儿,公堂之上不得乱来!” 万圭听到父亲喊自己不要乱来,心神一慌乱,神思昏乱中轻易就被两个锦衣卫上了枷锁,然后被拖到了一边,田承嗣见万圭已被控制住,接着调转目光,向着堂下的左前方问道:“吴坎,你可知罪?” 吴坎吓得腿一哆嗦,连忙出列跪下说道:“大人,小的不知道所犯何罪?” 田承嗣说道:“你并不是得了擒拿盗匪命令的官差,uu看书.uuansh 却私下削去狄云右手的五根手指,属于私下殴斗,蓄意伤人性命,来人,把他也锁了。” 吴坎大喊:“大人,冤枉啊,小人当时是出于义愤,才出手教训狄云这个*贼的。” 狄云喊道:“你胡说八道,我不是*贼!” 田承嗣说道:“吴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藐视朝廷持剑伤人,你是罪有应得,来人,把他锁了!” 万震山见状眉头直跳,忍不住上前拱手说道:“且慢,田大人,当年狄云一案荆州知府凌大人已有定论,您现在这样翻案恐怕有损朝廷威仪,于国体不合吧。” 田承嗣闻言嘴角一撇,说道:“万前辈,前任知府凌退思因为私通闯贼和献贼,意图谋反,又暗中聚集黑恶势力两湖龙沙帮,常年抢劫途经荆州的商人富户,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被本将军拿获,关押在荆州府衙的大牢里面了,以如此这般贪官污吏所判的案子,着实令人怀疑其中的公正性,因此本将军才决定重新审理彻查当年此案之中有无是非冤情。” 第127章 万震山发狂 田承嗣一拍惊堂木,丢了张令牌,喊了声“拿下吴坎!”,两个锦衣卫当即上前,拎着锁链就往吴坎头上套去。 吴坎可没有师傅亲子万圭嚣张,思量之下自己当年不过只是削掉狄云五根手指,并未闹出人命来,难道还会判死刑不成,再说州府大堂之上锦衣卫如云,反抗明显是没有出路的,只要不是判死刑就有机会,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吴坎因此倒是顺从的让锦衣卫给自己上了枷锁。 田承嗣对鲁坤、周圻、孙均、卜垣、冯坦、沈城六人说道:“狄云被诬陷*盗窃一案,我想你们当年或者耳闻目睹,或者或多或少都参与了,有没有人愿意检举揭发此案,本官给你们互相检举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然到时候被别人检举揭发出来,就休想得到宽大处理了。” 鲁坤、周圻、孙均、卜垣、冯坦、沈城六人闻言登时面面相觑,田承嗣见状觉得应该再加一把火,于是厉声喝道:“冯坦、沈城,在狄云暂住之地搜出的金器银器珠宝首饰,是不是你们二人嫁祸栽赃的?” 冯坦、沈城听了是又惊又怕,连忙跪下否认,田承嗣冷笑道:“如今小桃红已经在案,现在人证俱在,由不得你们抵赖,别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那一步本钦差一定会严惩不贷!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其实也只不过是从犯,所犯罪行并不大,可要是坐实你二人诬陷狄云的话,想来你们也知道大明律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罪吧,狄云现在可是官身了,哎呀,今时不同往日了!” 冯坦、沈城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交头接耳了两句,之后异口同声吐出一句:“我们认罪。”,说完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干净般,瘫倒在了地上。田承嗣见状一挥手,锦衣卫当即会意,立刻上前把冯坦、沈城押了下去。 这时万震山终于急了,大声说道:“田大人,你怎么能捕风捉影就定人的罪呢?” 田承嗣则不慌不忙地说道:“万前辈,是不是捕风捉影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养不教父之过,换着狄云是你的儿子,你会这么想?” 万震山闻言脸色惨淡,颓然说道:“田大人,我还是了解我儿子的,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况且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五年了,狄师侄右手致残全怪我那徒儿吴坎下手太重,小民心里也是十分难受,觉得挺对不起戚师弟的,他刚走就出了这档子事。现在小民愿与狄师侄私下说和,请田大人恩准。” “嗯,这个嘛,狄总旗,你意下如何呢?”田承嗣说道。 狄云说道:“大人,小的既然已经把当年这段公案报了官,因此还请大人公断。” 万震山忙急说道:“狄师侄,大师伯愿意出重金补偿你,这样吧,五千两银子如何?大家把这个疙瘩解开吧,毕竟都是同门不是?” 狄云沉默了一下,半天后又坚定的摇了摇头,万震山见状脸色不由有些发红,连忙接着说道:“狄师侄,那一万两银子如何?” 狄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大师伯,我只想要一个公道,还我的清白。” 万震山大急:“狄师侄,看在大家都是同门的份上,你考虑考虑,如果你还喜欢戚芳的话,大师伯可以让圭儿割爱。” 狄云怒道:“我……,你把我师妹当成什么了……” 田承嗣这是插话说道:“嗯,如今看来调解无效了,鲁坤、周圻、孙均、卜垣,你们下去好好反思一下,把狄云*盗窃的疑点交代清楚,好好考虑一下,为了别人的罪责把自己这个从犯搭进去值不值?事情只要交待清楚了就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不然被别人检举了可就悔之晚矣了。” 下一刻锦衣卫已经把鲁坤、周圻、孙均、卜全都带了下去,万震山现在才发现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时堂下又有锦衣卫上前禀告道:“万家媳妇吵着要见将军。” 田承嗣猜测一定是那个戚芳在大堂外搅扰,于是故作不清楚状喝道:“什么泼妇胆敢扰乱公堂,快快给本将军叉走!” 狄云听了连忙上前说道:“将军,那是属下的师妹。”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你的师妹戚芳啊,本将军刚刚还正想传她过堂呢,如今倒是正好,也免了下面的兔崽子们多跑一趟了,这就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锦衣卫官兵陪着一个纯朴健康、美丽秀气的妙龄少妇走了进来,田承嗣对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戚芳可是抱着浓厚的兴趣,戚芳的美是泥土般质朴本色的,她的秀色像田野中吹起的的轻风清新动人,天然不加修饰,丰满的身体把衣衫绷得很紧,重要部位几欲脱颖而出,只是眉宇间薄怒轻嗔,含着淡淡的忧愁,让人艳羡眼热忍不住怦然心动。 戚芳微微抬头看了万震山、狄云一眼,连忙上前跪下娇滴滴喊道:“青天大老爷,我家相公冤枉啊。” 田承嗣说道:“下面跪着的妇人报上名来。” 戚芳说道:“民妇戚芳,是万圭的妻子。” 田承嗣说道:“戚芳,你是被告的妻子,且到一旁去侯着。” 戚芳起身站到了万震山的旁边,田承嗣对着万震山说道:“万震山,既然牵涉到另一件悬案的当事人来了,那就请你说说令师弟“铁索横江”戚长发的失踪之谜吧。” 万震山闻言登时心头大震,嘴上却故作镇定说道:“大人,草民的三师弟失踪多年,我这个做大师兄兼亲家的,五年来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呢。” 田承嗣说道:“万震山,你把家里炕头边的那堵墙拆掉,戚长发不就找到了吗?” 万震山惊恐万分,口舌失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小桃红这个贱妇胡说八道!”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震山啊万震山,你当年杀害戚长发的案子今日算是案发了,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万震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在这儿等着老夫呐,田大人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利用狄云一案调开老夫的门人弟子,嘿嘿,只不过,只怕你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 这时温正、常丹一帮人已经一拥而上把万震山团团围住,田承嗣也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阴测测地说道:“呵呵呵呵,“五云手”万震山名动江湖,威震湖广,本将军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以策万全了!不过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也是你自作自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理,因果报应不爽啊!” 戚芳此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公公,你真杀了我爹爹?” 万震山怒道:“你父亲该死,他私吞了师傅的“连城剑诀”,我万家落到今日这种局面,全都是拜你父女所赐。” 万震山说话的功夫,凌空一爪就将戚芳抓到身前,恶狠狠的对田承嗣说道:“放老夫离开,不然老夫立刻杀了这个丧门星,赔钱货!” 狄云见状情急大喊:“不要,你敢伤害我师妹,我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万震山仿佛听到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怪事般,哈哈笑道:“果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儿媳啊,狄云可是对你一片痴心呢,快让他求钦差大人,放公公我离开这里,公公也好成全你们日后做一对欢喜鸳鸯。” 万震山在戚芳的脖子上加力,戚芳“哦”的一声轻叫,原先粉白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明显是呼吸困难,狄云见了心头大痛向田承嗣求情道:“将军,请您放了万震山,救我师妹的性命吧!”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万震山可是你的杀师仇人啊,你要知道缚虎容易纵虎难的道理,万不可让万震山继续作恶,为害世间。” “啊!”万震山见田承嗣似乎不为所动,在戚芳脖子上又加了一把力,戚芳忍不住叫出声来,狄云急了说道:“将军,求您今日就放了万震山吧,属下一定负责再把他捉拿归案。” 田承嗣皱了皱眉头说道:“万震山,你杀死戚长发是故意还是失手,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你劫持戚芳却是罪加一等了,本将军提醒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否则以你现在劫杀公堂的罪名,冲击官衙等同谋反大罪,到时你万家整个宗族都会有灭顶之灾。” 万震山听了这话惨然笑道:“田承嗣,田大人,狄云只是一个傻小子,你为他做这么多事,u看书ww.uukanshu 还不是想要施恩于他,贪图他手里的“连城剑诀”罢了,你也不过是一个伪君子而已,我,你,还有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凌退思,大家都半斤八两,说到底,你还不是想夺我师门的至宝连城剑谱吗?!” 田承嗣登时大怒,仿佛被踩到了痛脚般,怒喝道:“本钦差为狄云平反昭雪,惩治尔等奸邪之徒,怎么反倒成了伪君子,难道放了你这个杀人犯才是好人不成?” 狄云说道:“万震山,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挑拨离间,休想!田将军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什么连城剑谱!还有那个什么凌退思说的神秘宝藏!” 万震山听了狄云的挤兑,顿时恼羞成怒,吼道:“气死我也,狄云!我看走眼了,你也是个伪君子!你自己对连城宝藏也有想法吧!果真是戚长发教出来的好徒儿!” 田承嗣把双手背到后面,已然调整好了心态,和缓地说道:“万震山,你还是替万圭、空心菜考虑一下吧,如果今日你一旦跨出知府衙门的大堂,万家满门将不复存在,你就算能从满城的官兵围堵中侥幸逃出,也不过在江湖上多苟延残喘些时日罢了。” 第128章 万震山就擒 万震山此时又桀桀怪笑道:“田大人,你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掐死戚芳,断了狄云这小贼的念想,让你的如意算盘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狄云听了这话再次上前恳求道:“将军,只要您肯放了万震山,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丁大哥教我的“连城剑诀”和“神照功”的口诀我都记在心里,血刀门宝象的那本“血刀经”秘籍也还在我身上,这些日子也琢磨的有几分火候了,只要将军愿意学,属下全部都教给将军。” 万震山见到这一幕不由有些心怀嫉妒,酸酸地说道:“田承嗣啊田承嗣,现在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快让你的人闪开,不然老夫就真要对戚芳下狠手了。” 田承嗣说道:“万震山,田某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耻,武功秘籍很稀罕么?我身上就有一本,绝对不比什么连城剑法和血刀经差,你拿自己的儿媳妇来要挟本将军,天下无耻之人莫过于此,本将军可不是好吓唬的,万震山你现在如果肯俯首就擒,本将军或许会对万家后人网开一面,给你留个后,不然就莫怪本将军心狠手毒了。” 万震山闻言沉默了一会问道:“田承嗣,狄云都答应放老夫走了,你又何苦要做这个恶人呢?” 田承嗣哈哈一笑说道:“本将军做事一向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朝堂上的命官和江湖上的游侠想法历来不同,你碰到本将军就认命吧。” 万震山这是不由有些颓然丧气,慢慢松开了卡在戚芳脖子上的手,“媳妇,公公对不起你,你要带好我的孙女,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戚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温正、常丹等人连忙上前给万震山五花大绑,带上了枷锁脚镣,生怕他中途反悔用内力挣脱绳索。 田承嗣下令把万震山一干人等,押往监狱死牢看管,狄云则自顾自上前运起神照功,把昏迷的戚芳救醒,戚芳甫一醒来便伏在狄云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戚芳才止住了哭声说道:“师哥,我不该冤枉了你,我对不起你啊!” 狄云说道:“师妹,不是你的错,实在是万家父子太狡猾,太可恶了。” 戚芳哭泣道:“师哥,爹爹被公公害死了。” 狄云听戚芳还在喊万震山为公公,心里“咯噔”的一下,不由得放松了戚芳,戚芳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狄云这时又醒悟过来,再次把戚芳扶住,戚芳止住哭声转头望向田承嗣问道:“钦差大人,民妇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就是民妇的公公和丈夫会受到多重的处罚。” 田承嗣用手指捏了捏眉心的晴宁穴,叹了口气,声音和缓地问道:“万震山父子,杀害你父亲戚长发,陷害你师兄狄云,你想让他们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 戚芳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民妇不知道,可是民妇实在不想空心菜没有父亲。” 田承嗣顿了一顿,说道:“戚大姐,万家父子恶贯满盈且牵涉到逆案不说也罢,倒是你跟狄总旗是师兄妹,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笃厚,当年也是万圭用卑鄙手段横刀夺爱,本将军想给你们两人做个媒,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好?” 戚芳听了这话登时显得非常慌乱,耳中只剩下了“逆案”和“青梅竹马,终成眷属”这几个字,轰隆隆直作响,狄云看着自己的师妹却充满了柔情。 田承嗣见状趁热打铁说道:“狄总旗,你协助花护法擒拿叛逆凌退思有功,特赏你黄金五百两,万家父子也牵涉谋反大案,宅邸田土财物作为逆产本官做主也都赐予你,许你跟戚大姐择日完婚。” 田承嗣也不管狄云和戚芳的反应,说了声“退堂”之后便悄悄退往了府衙内院,也算是过足了一把青天大老爷的瘾。 府衙后宅,田承嗣一边斜靠在茶几上品着君山银针,一边吩咐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去把秘洞内的金银全部运出,奖赏了锦衣卫和荆州官兵后,从明天开始便正式向整个荆州的贫穷百姓以田承嗣自己的名义分发救济金。 晚饭后温正来到田承嗣所在卧室请假,表示又要去江陵城的青楼嫖宿,田承嗣苦笑道:“温正,你就不能歇歇,硬是不想让刚到手的一百两黄金在身边过夜?” 温正嘿嘿一笑道:“姑父,年轻人你懂的。” 田承嗣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恩,不过如果你能带着狄云一起去青楼嫖宿,姑父绝少不了你的好处。” 温正说道:“真的吗?那事成之后不要金银,只要血刀老祖的药丸。” 田承嗣说道:“嗯,金银实报实销,药丸有但是数量有限,不过一切都要搞定了狄云才行。” 温正瘪瘪嘴说道:“姑父,要侄儿教别人做好事不容易,不过要带坏一个人,让他什么坏事都沾却很容易,更何况只是去逛青楼嘛,只要是个男人我都有办法,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田承嗣听了不由有几分不信,充满狐疑不确定地说道:“温正,狄云可是个痴情种子,不是那么容易弄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能让狄云感觉到是你在故意拉他去青楼的。” 温正笑道:“姑父,侄儿省得,侄儿有杀手锏,保管马到成功,先拿点银子来花花吧。” 田承嗣得了他保证,这才从身后取了几块金子递给他,估计有百两左右,温正用一块绣帕包了,转身离开的时候说了句:“姑父,侄儿今晚准备用“醉仙蜜”对付狄云,姑父你那一壶“醉仙蜜”也别闲着哟。” 田承嗣听了摇了摇头,这温正真是没有廉耻,一个劲的鼓动自己对他姑姑温仪下手,可是田承嗣却是不想图一时之快,让温仪对自己刚刚有所好转的态度化为乌有,因此还是决定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行事。 于是田承嗣在温正拉着狄云等几个同僚离开府衙后,便换了身便服,来到隔壁温仪的房间聊了一会天,再去另一头看望了一下安小慧,说笑了一阵,然后才施施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温正和狄云此刻的风花雪月,而对比之下自己却守着两个美女干瞪眼,心里那个难受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好靠“五姑娘”解决问题,身体放松的田承嗣这才沉沉的睡去了。 五月二十七日晨,田承嗣在安小慧的兴奋絮叨中被从床上赶了起来,紧接着安小慧又敦促着他吃完了早饭,二人推着搡着前往州府大堂办公。 田承嗣到达官衙大堂时,荆州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饶成军、涂德海、马贵、花铁干、常丹、牛成熊等已经全部到了。 田承嗣让马飙、张启元先给江陵城百姓分发救济金,并趁机鼓励广大青壮年参军,由守备游正普协助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在江陵城东南西北四城门招兵,招兵的标准比在保定、沧州略有下降,这主要是南方人身体素质比起北地中原一带的汉子相对要差些,当然这批兵已经完全不算锦衣卫编制了,最多勉强算是普通京营士卒,但严格意义说来其实只能算作田承嗣的私兵,不过每一个新兵给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倒是没有变。 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离开后,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去苏定军那里各支取两千五百两黄金,一共一万两黄金换成银子,乱世金贵银贱,因此这么多黄金足足从钱庄换到了十一万多两银子,如此一来每个小旗都能够多招两百多新兵。 守备游正和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离去后足足半个时辰,温正总算一摇一晃地带着温家子弟回来了,温正一见坐在衙门案桌上正装模作样练大字的田承嗣就挤眉溜眼的,田承嗣只好把温正引到大堂的屏风后说话,直到他走得近了,田承嗣才发现温正直至此时还是半醉半醒的模样。 “姑父,狄云这小子不地道,昨晚侄儿什么招斗将用上了,才把他弄到凤香阁去喝素酒,哼哼,咱们温家的“醉仙蜜”可是金字招牌,任他狄云铁骨金刚,还不是着了道儿,被几个姐儿倒采花了。” “温正,既然他不情愿不知情就这么着了,你这样蛮干会不会出纰漏?”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呢?这家伙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做了那种事,居然哭了起来,说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师妹,简直是岂有此理,侄儿说,你那师妹也没有为你守身如玉,不是还嫁人了嘛,哪知道狄云听了这句话立刻气鼓鼓的径直往万家方向去了,喊他也不回头,追也追不上,那时不少弟兄还没起呢,所以侄儿就只好先回来了。” 田承嗣没想到狄云会这样痴情,又这么刚硬不知变通,这次他去到万家会发生什么变数,uu看书 .uukanshu.om 田承嗣也说不准,只能等狄云回来才能见分晓,不过此刻的田承嗣已经拿定了主意,不管狄云回来后的态度怎么样,田承嗣是绝对不会让万震山这伙人渣,再活在这个世上的。 温正回后院去替换昨晚当值的弟兄守卫装满财宝的箱子后,安小慧趁机抢上前来把田承嗣给堵在屏风里,“承嗣,我要招女兵。” “小慧,你怎么想要招女兵呢?” “哼,你在凤阳府就招了女兵,现在还留在南京的府邸里,我都打听清楚了,不要不承认。” “小慧,莫非你准备长期留在锦衣卫了?” “傻瓜,难道你不愿意我留在锦衣卫?” 田承嗣回过味儿来登时大喜,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啊,好,我们这就招女兵,招多少由你自己来定。” “承嗣,其实我是想要在凌府的那些丫头里招募一些女兵。” 第129章 狄云救万圭 田承嗣听了安小慧的话不禁有些诧异,告诉安小慧像凌退思这样的官宦人家,就是丫鬟也分了几等,且进府时也都是千挑万选的,这样的女子挑来当兵,能不能吃得了苦很难说,还是尽量在江陵城外招那些质朴肯干的大脚农家女靠谱些。 可是没想到安小慧就在住进府衙的短短两日间,便对好几个凌府的丫鬟有了好感,这些个丫鬟也愿意跟着安小慧闯荡,田承嗣见安小慧这样说,无奈之下也只好任由安小慧做主,总之一切只要她喜欢就行。 其实安小慧临时决定要收凌府的几个丫鬟当兵,其实纯属是为了给这几个丫鬟找安身之地,毕竟田承嗣一旦离开江陵,这些丫鬟八成会作为凌退思的逆产被一齐发卖,倒是下场一定不妙。 可一旦收了她们做女兵,自己身边平日里也可以有几个说得上话谈得来的人,不过既然现在田承嗣松口说可以在江陵附近乡下招女兵,安小慧也是怦然心动,想像着自己像闯营里红娘子那般带领一营女兵的样子,不由得悠然神往。 安小慧当即红着脸越想越兴奋,雀跃着说道:“承嗣,那我就招一队女兵吧。” 田承嗣一听安小慧真的准备要招女兵顿时就乐了,只要招了女兵进军营,安小慧在自己这里就有了牵挂,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安小慧八成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于是生怕夜长梦多安小慧反悔的田承嗣当场就传唤亲兵去通知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人,按照凤阳府招女兵的标准,招收一批有作战潜力的农家女当兵。 安小慧望着发号施令意气昂扬的田承嗣,不觉间有些痴了,此时对他的好感成倍增加,不知不觉间喃喃说道:“承嗣,女兵营要是建起来了,以后打仗可不能少了我们女兵营啊。” 田承嗣说道:“行,不过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就是你练的兵能够达到作战标准才行。” 安小慧听了挺着胸气鼓鼓说道:“承嗣,你放心,我带的兵一定差不了,到时候一定要跟高夫人和红娘子她们的女兵较量一下,看谁的女兵最能打。” 田承嗣听了偷笑,这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低智商,后世人诚不我欺,前不久安小慧还跟高夫人和红娘子是一伙的,现在不但忘本,还开始较上劲来了,女人啊,真是善变,不过这样也好,安小慧跟高夫人和红娘子较上劲,自己岂不是得一臂助? 想到这里,脑海里瞬间又浮现出一个火红的身影,再也挥之不去,田承嗣心中开始不断地纠结回忆着,“不知道红娘子心里还想着自己没有,要是红娘子心里还有自己这个弟弟,自己又如何能让安小慧和红娘子这两姐妹自相残杀起来?” 此时管得宽正在屋外房门前缩头缩脑的,田承嗣见了骂道:“滚进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管得宽进屋来给安小慧行了个拱手礼,然后才说道:“将军,是苏总旗叫属下来的。” 田承嗣说道:“小慧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不用避着她了。” 安小慧怒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变成你的人了?” 田承嗣说道:“你是我妹妹,自然算是我的人了,这只是一种亲近的称呼。” 安小慧大声喊道:“什么,我比你大,我是姐姐,你是我的小弟弟那还差不多。” 田承嗣说道:“管得宽,听到没有,小慧是本将军的好姐姐,日后你要多尊重她,听她的吩咐。” 管得宽连忙说道:“得令!安主子,小的以后一定听你的吩咐。” 安小慧说道:“这才差不多,你们有事说事,我要去看看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他们到底是怎么招兵的,可别光顾着招男兵,把招女兵的事情放在一边瞎糊弄了。” 管得宽发现安小慧不知何时居然也开始知道进退,知道找借口回避了,不由对上司田承嗣的调教手段大为拜服。 此时仍有些赞叹田承嗣教育女人手段的管得宽说道:“将军,苏总旗把从南京带来的黄金,以及沿途收刮来的金银全都给了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人招兵,如果后面再要追加金银的话,恐怕就只有提前动用天宁寺的珠宝和黄金了。” 田承嗣说道:“后续招兵的开销会由小惠姐姐全权负责,你就不用再费神了,对了,今日还得去办一件事,就是去城内找几个银匠来,把这些银匠秘密接进府衙,咱们得把敲碎的金佛熔成金块,这样不单可以消除痕迹,而且后面携带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管得宽得了任务转身离开去找苏定军了,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踹口气,狄云就径直走进院子,站在门外唱喏求见了,田承嗣对狄云一贯礼遇有加,自然是立刻让狄云走进来说话。 田承嗣望着走上前来的那一脸的愁云的狄云,心说tm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嘛,至于像死了亲爹妈一般吗? 田承嗣意识到这狄云自从走进来就一直低着脑壳半天不说话,便首先打破了沉默,先开了口:“是不是还在为昨夜的事情烦恼?刚才已经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我了,这个温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本将军找到机会一定对他严加惩罚。” 狄云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将军,跟温总旗没有关系,是属下自己心性不好,起了恶念。” 田承嗣“哦”了一声便不再开腔,等着狄云的下文。 狄云沉默好一会才说道:“将军,你能不能够把万家父子放了,属下愿意用“连城剑诀”“神照功”“血刀经”这三门武功作交换。” 田承嗣听了这话当场发作,从花梨木床榻上站起身来怒道:“狄云,你把本将军当什么人了,本将军什么东西得不到,会稀罕你的什么诀什么经,本来还爱惜你是个人才,现在才知道是大大的看走了眼了。” 狄云说道:“将军,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属下是心甘情愿的。”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说了,本将军其实自有师承,根本不缺武学秘籍,你且上前来看看这是什么?” 田承嗣当下便把杭州师爷钱谦谷送给自己的“惊涛剑法”手抄剑谱拿了出来,待确认狄云已经看清楚了书本上那“惊涛剑法”四个正楷大字后,田承嗣这才肃然说道:“这是本朝天顺到成华年间一代大侠铁镜心的成名剑谱,昔日几乎可以直追当年天下第一高手张丹枫的百变玄机剑法,本将军哪里还会有空余的时间去学其他武功?而且本将军身在朝堂,日理万机,江湖上面的事情只是细枝末节,狄总旗如果喜欢这本剑谱的话尽管拿去!” 狄云右手连指头都没有,现在连自己师门的连城剑法都使不全,平日里交手过招基本都靠着血刀刀法,怎么可能再修炼旁的剑法?其实也就只有田承嗣把“惊涛剑法”剑谱拿出来,他才会凭着先入为主的观感认为这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行径,若是换一个不相干的人狄云说不定会认为那个人故意羞辱他呢。 一代大侠铁镜心的大名,狄云这些日子在听花铁杆说起武林掌故时也有所耳闻,似乎是百多年前横行江浙东南一带的大人物,人的名树的影,江湖是最善忘的地方,时隔一百多年还能有名声传下,这“惊涛剑法”剑谱想来也必然是无上的武功秘籍无疑。 狄云见田承嗣连这般高深的剑法都没有多大功夫和兴趣去学,而“连城剑诀”“神照功”“血刀经”这三门武功每一门也最多不过跟“惊涛剑法”相伯仲,甚至有些还不如惊涛剑法远甚,就比如本门的连城剑法,练到现在,狄云已经可以下结论这门剑法不如血刀老祖的血刀经,既然如此,将军大人又怎么会稀罕自己的那几门半吊子的武功呢? 狄云知道刚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冒犯了将军,一面深深开始怀疑自己的品性,莫非自己真的不是个好人?不然昨天晚上出了那种事,今天现在又如此这般不知所谓?想到这里的狄云连忙向田承嗣赔礼道歉。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刚才的事本将军可以忘记,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吧,至于万震山、万圭父子,他们与你有杀师之仇,夺妻之恨,之后更是陷害你入狱五年之久,你就是再宽宏大量,也不能替万震山、万圭他们求情啊!” 狄云闻言不由神色显得颇为痛苦,有些伤感地说道:“将军,属下其实是不忍心师妹母女失去他们的丈夫和父亲。”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是不是令师妹刚刚早上有和你说了些什么?” 狄云说道:“将军,不干师妹的事,是我自己不忍心,求你网开一面吧。”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本将军现在是在执行国法,而不是普通的江湖恩怨,可以如当年的张丹枫张大侠那般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万震山、万圭父子二人触犯的是国法,恕本将军不能答应你。” 狄云听了连忙焦急说道:“将军,万震山杀我师傅,确实应该一命抵一命,该死自不待说,可那万圭当年不过只是陷害属下,属下也并没有死,现在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属下不愿意计较了,万圭总可以不用死了吧。”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我看你简直是昏了头了,不单单不懂大明律,居然还这样帮情敌说话,要知道万家可是交通凌退思,暗中也是私通闯贼和献贼的,按照大明律至少是要夷三族的,这还是最轻的,一般都是按照太祖的大诰诛九族的,有的还要夷除十族的,那叫瓜蔓抄,成祖永乐爷发明的,所以本将军特意照顾你,才把戚芳在定案前给摘出来,许配给你,这样就不算万家人而算狄家人了,又顺便成人之美,把万家的产业土地赐给你,不然戚芳纵使不被杀头,也会被官卖为奴为妓,她女儿空心菜估计也脱不了被发卖青楼的结局,至于那个万圭,是万家的长房长孙,无论如何洗脱不了干系的,想活命下辈子吧。” 狄云听了这番话,立时被吓住了,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您大权在握,万圭死不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吗?” 田承嗣说道:“哎,狄总旗,你今儿个怎么话这么多?莫不是师妹移情别恋了?如此说来你师妹是不会嫁你了?” 狄云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将军,师妹她现在已经有丈夫孩子了,属下希望师妹一家人过得幸福。” 田承嗣叹口气道:“狄总旗,万家父子和他那一帮子徒弟,没有一个是好人,留这些人在世上只有祸害大明的百姓,而且一旦牵涉到勾结反贼的逆案,根本就没有可能洗脱的,你的要求恕本将军委实难以答应。” 狄云闻言猛地伏在地上说道:“将军!属下把这条命卖给你,uu看书 . 从此效忠你一人至死方休,只为求换万圭的一条性命呐!” 田承嗣坐在那里半响没有说话,狄云说道:“将军,求你了。” 田承嗣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叹口气道:“本来是为你报仇雪恨,没想到本将军如今倒是枉做小人了,如果万圭不死,你师妹会怎么对你?” 狄云听田承嗣的意思似乎是说万圭可以不用死,脸上顿时兴奋起来,当田承嗣问起师妹戚芳,狄云原本有些眉飞色舞脸色不由得又暗淡了下来,“将军,荆州这个地方,是属下的伤心地,属下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狄总旗,万圭一人可以不死,不过活罪却是难饶,不管你狄总旗这怎么想,这样的人渣是不可能让他好脚好手地走出州府衙门的。” 狄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下定了决心般说道:“哦,将军,只要留得万圭的性命就行。” 第130章 安小慧厉害 狄云是满目悲伤地踉跄离开的,田承嗣能够体会得到,一个男人不仅不能找自己的仇人报仇,反而要替这个仇人求情,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自己心中深爱的女人,一个已经背叛自己了的女人,狄云如果不能够摆脱这个女人的影子,他的一生就算是彻底毁了,而这个女人就是他深爱的师妹戚芳。 看来女人的第一次太重要了,只要得到了这个女人的第一次,这个女人就注定会被那个男人心理上征服,这种征服将伴随她的一生,相反那个男人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可以把这个女人控制住,成为他一生的奴隶…… 到了晚上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人返回衙门述职报告,四人招兵的人数分别是:饶成军四百零七人、涂德海二百九十三人、马贵三百五十二人、牛成熊二百二十八人,这还只是当天在江陵城附近的青壮应募而来,荆州府其他府县的青壮还没有赶来,估计后面逗留几天再多招两三倍新兵问题也不大。 招兵的关键一句话,就是要有钱,好在凌退思的密室里,除了大量的珍珠宝石,还有两三万两黄金,再拿一万两黄金出来,一共可以招四千多新兵,这个数目对现阶段的田承嗣来说应该差不多了,再多自己的锦衣卫嫡系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田承嗣回到后院正屋时,安小慧正给二十多个女人训话呢,看着安小慧那脸红兴奋的样子,有了狄云戚芳前车之鉴的田承嗣不禁在想是不是趁眼前这个机会拿下她,这样安小慧就会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了,不像温仪直到现在还想着他第一个男人金蛇郎君夏雪宜。 安小慧也看见了田承嗣,当下就地把二十多个女人遣散,笑呵呵的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承嗣,再招几天兵,我的女兵营就可以像点样子了。” “好啊,这样大明又多了一个堪与秦良玉老夫人媲美的女将军!”田承嗣装模作样竖起大拇指说道。 接着田承嗣很自然的搂着安小慧进了正屋,把安小慧引进卧室后说道:“小慧,苏总旗那里没有现成的金子了,我们去密室里再弄些金子出来,好让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他们每天按时到你那里领取。” 安小慧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开始拆大床的木板,然后又再次拉开了墙角的大青砖,两人顺着地洞下往密室,安小慧先出了地洞后,伸手来扶田承嗣,田承嗣钻出地洞时眼光一闪计上心来,故意假装摔倒,扑在了安小慧的身上,顿时感觉到了安小慧弹性十足的身体和火热的体温。 安小慧连忙扶住田承嗣,田承嗣趁机把嘴贴在了安小慧的面颊上,“不要,放开我……” 安小慧猛的推开了田承嗣,田承嗣厚着脸皮说道:“小慧,我喜欢你,你就跟了我吧。” 安小慧说道:“无耻!你不是有女人吗?怎么还来占我的便宜?” 田承嗣说道:“小慧,我觉得咱们两人特别谈得来,再说你父亲也肯了的。” 安小慧娥眉冷对道:“我可还没有承认安剑清是我父亲呢,你要是再打我的主意,我就再也不跟你在一起了。” 田承嗣连忙说道:“小慧,你别激动呀,那好,我再也不乱说乱动了。” 安小慧说道:“还有叫我姐姐,别整天小慧小慧的。” 田承嗣喊道:“好~,安姐姐~,嘿嘿。” 安小慧喊道:“什么安姐姐,喊姐姐。” 田承嗣喊道:“姐姐~。” 安小慧“扑哧”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呆子,快搬金子吧。” 安小慧成了田承嗣的姐姐,倒是打蛇随棍上颐指气使的让田承嗣搬金子来,一万两金子就是六百二十五斤重,按说半个十趟八趟就可以搬完,可是这密室通过地洞后,还有向上爬的梯子,加上地洞狭小爬行不便,田承嗣只好每次用布裹着搬三十斤黄金,于是就这样搬了十趟田承嗣就吃不消了,其实搬了五六趟时田承嗣就有些扛不住了,后面死撑着也都是看到安小慧横眉冷对的脸色,田承嗣为了讨好她,才只好咬牙继续坚持,等终于搬完二十趟黄金,出了密室地洞,田承嗣登时躺在卧室的地上再也不想动一下了,接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夜田承嗣睡得那个香啊,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中间就没有起过身,田承嗣懒觉睡够了之后,眼睛一睁,掀开被子下床才想起来,昨夜自己从地洞上来后可就再也懒得动了,可是如今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呢?再一看自己身上的内衣内裤,哎呀,我的妈呀,都被人换过了,一定是小慧姐做的,自己没有占到小慧姐的便宜,倒反而被小慧姐看了个精光,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田承嗣边走边活动者腿脚,出了院门问起外面站岗的亲兵才知道,安小慧不久前已经把金子发了,然后同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一干人离开了府衙,各自分别招兵去了,临走时她还特意吩咐如果田大人如果没有醒来的话,大家都不要去打扰,这事被众人以讹传讹,久经风流场的众人还以为昨晚田承嗣被安小慧放倒了呢,因此连安小慧自己都没想到,打从这谣言传出后,自己在锦衣卫中的身份就开始直线暴涨,被人俨然以锦衣卫仅次于田承嗣的二号人物身份对待了。 田承嗣慢吞吞吃完早茶来到州府大堂,已经临近正午时分了,同知张启元等则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是要向田承嗣汇报关于凌退思、王通判、万震山等人逆案的处理情况的,经过荆州府众官员议定,凌退思、万震山是按私通闯贼为主罪,这个罪一定下来,基本没悬念就是一个死字,不过同知张启元明显心里有事,说完了凌退思和万震山二人就把话匣子打住了,这些日子历练的已有些人情练达意味的田承嗣瞬间回过了味来,八成是张启元受人所托想替王通判说情。 “田将军,凌退思、万震山两案的口供笔录现如今都已经齐备了,可以说是铁案无疑了,就看将军是准备从重还是从轻处理了。”等了半天发现田承嗣只是一味向着自己微笑的张启元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 “乱世用重刑,凌退思、万震山两案中所牵涉的人犯,一律从重从快杀一儆百,震骇那些潜在的企图效仿的投机分子……” “田将军,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启元接着吞吞吐吐有些犹豫地说到。 田承嗣闻言不由会心一笑,右手向前轻轻一抬。 “田将军,那个王通判是误打误撞的落入了凌退思这个奸贼的陷阱里,不知道还能不能给王通判一个从轻发落,重新做人的机会呢?”见田承嗣示意自己说下去,张启元终于壮着胆子一股脑儿把心中的话尽数吐了出去。 “張大人,凌退思私通闯贼是重罪,王通判虽然只是从犯,但按照大明律恐怕也难逃一死啊。” “田将军,凌退思私通闯贼的事情,经过卑职昨晚仔细询问,王通判其实并不知情啊。” 田承嗣听了闭目想了一会说道:“張大人,如今闯贼、献贼气焰嚣张,荆州地界可不安静,王通判这样的人,关键时候靠不住,这一点你一定要心里有数。” “田将军,您这是同意饶王通判不死了?” “既然是張大人求情,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那就让王通判做个检举人吧,也好判成主动投案检举揭发,这样性质就变成将功折罪了,如此一来一条命应该是可以保住的,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田将军,那下官就代王通判一家谢过大人再造之恩了。” “張大人,这个王通判你以后可一定要盯好了,出了事朝廷怪罪下来,本将军唯你是问。” “田将军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王通判再犯糊涂的。” “对了,把万震山勾结闯贼一案中,那个叫万圭的家伙的罪责定轻一些就是。” “田将军,能不能说具体点。” “给万圭留一口气,手脚都弄残算了,什么膑刑、宫刑之类的也都可以来一些,到时候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就好。” 同知张启元听了田承嗣这句轻飘飘好似无足轻重的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如果真按照田承嗣的意思给万圭判刑,到最后万圭不光要手脚残废,还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再联想到之前田大人有意让万家的祖产和万圭的女人都归了狄云狄总旗,莫非田将军的意思是要万圭这个活死人看着狄云、戚芳成亲?这计策可着实够毒的,真到了那时候只怕这比要万圭死还狠啊。uu看书 .uukns “田将军,那不如就在上报京师的案卷里写万圭全不知情,纯属受父亲万震山牵连,至于接下来的技术活,行刑的衙役们可都是行家里手。” “很好,張大人务必抓紧一些,本将军准备这几日集中精力,尽快处理掉这批反贼。” “田将军,还有一点有些难办,这个凌退思毕竟是荆州知府,牵连的人犯又多达三百多人,波及的家属也有一千多人,这么多人牵涉其中可是特大逆案,咱们就是不走湖广巡抚宋一鹤的程序,直接上报当今皇上,再快也得三五个月才可以被内阁批下来呀。” “不用了,張大人把人证物证笔录整理齐就行了,后面这几日我们就对这些叛逆开刀问斩。” “啊,田将军,这样做的话可是违制啊,朝廷的言官清流,只怕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事急从权,你忘了本将军是钦差吗?出了事一切由本将军担着就是,你且放一百个心吧。” 第131章 菜市口行刑 五月二十九日,在江陵城南门菜市口,田承嗣亲自坐镇监斩凌退思、万震山、凌豹等三百七十九名死囚,法场除了有一千名荆州官军和两百多衙役,田承嗣为防意外还特意调集了马贵、涂德海两部锦衣卫和二十七、二十八这两天刚刚招收的两千多新兵压阵。 看杀人自古以来就是华夏老百姓们的乐事,这两天江陵城的老百姓都得到了府衙以田承嗣名义分发的一两银子一斗米,领取赏赐的同时也知道了凌退思的恶行,天啊,把人家的姑娘小媳妇,关在秘洞里乱搞,一直搞死也不放出,得知真相的广大荆州百姓对凌退思那个恨啊,恨不得生啖其肉。 不过也有人羡慕那些被掳去女子的家人,尤其是那两个活着的女子家人,在女儿被锦衣卫送回家的同时,每家还得到了官府一千两银子的伤害补偿,而那六具尸骸中确定了身份的三家家人,每一家也同样领到了一千两银子的补偿,这使得不少有恶趣味的荆州人羡慕嫉妒恨,市井间的浪荡二流子们也渐渐起了讨论“凌退思跟那些女子发生事儿”的流行风气。 因此这一日不到正午菜市口就已经聚集了两万多人,熙熙攘攘,整个菜市口周围早已经人满为患,不少人为了一饱眼福干脆挤上了酒楼、茶楼、青楼或沿街居民的楼上,这让那些沿街的商家和临街居住的百姓们倒是借机赚了不少钱。 可是越临近正午,前往江陵城外看杀头的人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荆州府的总捕头程千里估量着如果真要到了午时三刻聚集三四万人都很有可能,于是赶忙上观刑台向众位大人们报告,田承嗣得了汇报也掂量了一二,最终不得不下令严格控制人流,非特别原因不得再有人进入菜市口。 死刑犯经过监斩棚验明正身时,被衙役们拖着来到田承嗣面前的凌退思问道:“田大人,老夫致死仍有一问不明,不问清楚死不瞑目,那就是老夫之前与您并未有过任何交集,也自认为并没有过分得罪于你,纵有些小矛盾也绝对未到要对决生死的地步,不知你为何对本官下此毒手?”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凌退思,你既然心中已有定论,那你为什么前几日心虚不敢见本将军呢?” 凌退思神色一黯说道:“看来是本官心有杂念了,自作自受啊。”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奉皇上圣谕代天巡狩,专一巡查天下贪腐不法的贪官墨吏,又岂能容忍有官员逾越底线,私通流寇?这可比贪墨些许银两要严重多了,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需怪不了旁人,你可明白了?” 凌退思说道:“明白,哎,怎么不明白,只是老夫这两日在牢中思来想去啊,恐怕还有狄云的原因吧。” 田承嗣闻言肃容说道:“不错,本将军确实看中了狄云的武功和他的质朴忠诚,吾得狄云追随,日后办事一定如虎添翼,当然了,不光是狄云,其实你还有一个取死之道,那就是你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凌霜华活埋?如此既不忠不孝又不仁不义的贪官兼反贼,本将军又如何能让你继续活在这世上?” 凌退思说道:“哎,田大人,你说的倒也不错,关于霜华,老夫心中这些日子也时常后悔,不过只要你肯赦老夫不死,老夫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 田承嗣听了不由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揶揄着说道:“凌退思,你也忒小看本将军了,朝廷法度,岂可私相授受?你有什么话还是到了下面和阎王去说吧。” 两个锦衣卫拖起凌退思就要走,凌退思惊怒无比,双手被控制的他跳着脚厉声吼道:“田承嗣,你不听老夫之言,会后悔终生的!这可是绝世秘……” 接着被带上来的是凌退思的死党凌豹等人,一一从监斩台前走过,最后终于轮到了被五花大绑着的万震山和他的弟子们,除了万圭不在其中,鲁坤、周圻、孙均、卜垣、吴坎、冯坦、沈城七人全部跟在万震山身后,万震山此时见面却显得非常的激动。 “田承嗣,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万震山,你应该庆幸万圭不在你们中间。” “你的意思是说圭儿不用死了?你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不是本将军的心肠好,是你的好师侄狄云为了安你那儿媳妇戚芳的心,才向本将军求的情,本将军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决定奉行一回孔孟圣人的仁恕之道,给你万家留一个后。” “嘿嘿,这么说起来,老夫还要谢谢你田大人和我那好师侄狄云啰?” “那是自然了,虽然本官也知道你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但不管怎么说,以后逢年过节之时,你这老儿的香蜡纸烛四季祭礼是不会缺了。” “田承嗣,老夫杀了三师弟,给他抵命自是天经地义,但老夫的徒弟们只不过犯了一些小恶小错,你为什么要对老夫的这些弟子们也罗织罪名斩尽杀绝?他们可不姓万!” “万震山,你教徒无方,万家子弟和门人常年为恶一方,欺男霸女横行乡曲,是江陵城里最大的黑恶势力,他们有今日杀头之祸,根子就在你这个师傅身上。” “对对对,四十二年前,给老夫开蒙的塾师教我念三字经时,第一课就是“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可惜这么多年来我忘了一直也没往心里去,我无论做父亲还是做师傅确实都有责任,有罪!当诛!可是你冤枉老夫私通闯贼,老夫不服!老夫真是死不瞑目啊!” “冤枉,你跟本将军讲冤枉,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狄云冤不冤枉?小桃红冤不冤枉?这么多年来被你万家陷害打击的江陵良民冤不冤枉?之所以不留着你那些好徒弟,就是为了彻底扫除毒瘤,还荆州乡里一个朗朗乾坤!” “报应,真是报应啊。” 万震山的徒弟鲁坤、周圻、孙均、卜垣、吴坎、冯坦、沈城七人都在拼了命的高叫喊冤,田承嗣不耐烦地大手一挥,锦衣卫官兵立即死拖硬拽地押着万震山师徒走向断头台。 正在观刑众人期待着行刑台上的红衣刽子手喂他们喝断头酒时,突然人群中传来清亮的一声:“*贼狗官!纳命来!”监斩棚北面窜出一个劲装打扮的青衣女子,仗剑直取监斩棚正中端坐着的田承嗣。 温正、常丹第一时间双双挡在了田承嗣身前,那女子见距离越来越近,再次高喊道:“田承嗣,你这个奸贼这次休想跑!” 温正说道:“常总旗,这是我堂妹,你不要跟我争。” 不待常丹答话,温正已经纵身迎了上去,常丹下一刻便想起温正这个堂妹是谁了,不由尴尬一笑,这可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还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吧,怎么说这也是田将军的如夫人温仪的女儿,算起来也是田将军的闺女,这关系可真乱的紧啊。 温青青甫一冲入刑场,整个菜市口的官军和百姓立刻显得有些慌乱,被等着砍头的死囚也登时兴奋了起来,好几十个死囚开始骚动,纷纷鼓噪着要杀死狗官,锦衣卫和荆州官兵见局面有些失控,当即一顿刀枪敲击,很快弹压下了行刑台上死囚的骚动,万震山、鲁坤、周圻、孙均、卜垣、吴坎、冯坦、沈城这些位于行刑台上的要犯也开始反抗,结果动的最厉害的万震山、卜垣、吴坎、沈城都挨了几刀,委顿在地下抽搐不已,过了不到半盏茶功夫,当观看行刑的数万百姓和站岗的官兵们发现情况和自己先前担惊受怕的想象不一样,居然只有一个人像个白痴一样劫法场后,顿时觉得只是一场小闹剧,又开始平心静气的看热闹了,台下还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此时在行刑台下空地上过着招的温正有些恼怒地说道:“妹子,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学做些女红,跑到荆州来干什么?” 温青青说道:“你让开,我要杀了田承嗣这个奸贼。” 温正说道:“什么奸贼,那是你继父,不要闹了,这里是刑场,冲撞法场可是犯法的,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时间一长哥哥也保不了你!” 温青青大怒:“滚开,温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温青青是说打就打,“刷刷刷”连环三剑,然后甩出一包白粉,温正“哎呀”一声顿时退向一边,捂住眼睛蹲在了地上,温青青趁机冲到了田承嗣面前,又喊了声“奸贼受死”,举剑就向着田承嗣胸口刺去。 “呛啷啷”一片断金戛玉之声,早已等候在侧的常丹挥刀抢上前去,连续跟温青青的宝剑碰撞了七八下,眼见着温青青抽空又开始作势在腰里掏东西,常丹顿时感到一丝恐惧,使起刀来便有些勉强,招式转换间便慢慢开始有些滞涩了,下一刻果然不出常丹所料,温青青发狠再次扬出一大包白粉,然后身体顺势折射,剑身合一直刺田承嗣心窝。 就在台下众人以为田大人危险了时,下一刻,“啊”,温青青一声惨叫,手中的宝剑高高飞起,人也被从田承嗣身后猛然蹿出的狄云一掌打翻,顺势按倒在地,紧接着狄云得理不饶人,再出左手接住了温青青的宝剑,右手制住了温青青双臂。 温青青这次处心积虑刺杀田承嗣失败,又被狄云打得口吐鲜血,身受重伤,一时间悲从中来,竟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臭流氓,快把你的脏手拿开。”温青青泪雨梨花地说道。 狄云没想到被抓的女刺客这么嚣张,uu看书 uukanshu 居然还敢辱骂自己,不由得举起了拳头,刚刚避开石灰粉的常丹见状连忙喊道:“狄总旗,打不得。” “奸贼的走狗,快把我放了!”温青青说道。 狄云怒视温青青,常丹在狄云耳边低语,狄云听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压在温青青身上的右手,温青青趁机弹身跳了起来,狠狠甩了狄云两耳光,狄云傻乎乎站在那里并没有躲闪,这下子田承嗣也看不下去了。 “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常丹闻言立刻条件反射般伸手抓住了温青青的胳膊,温青青正准备反抗,另一只胳膊也被紧跟着行动的狄云抓住了,“奸贼,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你早晚要死在我手里!” 田承嗣皱着眉头挥挥手,示意狄云、常丹把温青青押了下去,经过温青青这么一闹,回过身来才发现午时三刻竟然已经过了一小会儿,条案上的信香已然烧了小半截了,朝廷法度,杀人可不能错过时辰,于是田承嗣这次不再啰嗦,径直抛出了令牌,扬声下令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第132章 府衙论大势 大明崇祯十五年五月二十九日午时三刻,湖广荆州府江陵城南城菜市口,锦衣卫和荆州府刽子手一次头砍掉了三百七十九名涉逆死囚的脑袋,最终结果自然是荆州百姓看得非常过瘾,不断发出一阵阵欢呼,还有不少人向刽子手买蘸过人血的馒头治病驱邪。 田承嗣留下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善后疏导百姓离去,自己则率领锦衣卫的一大帮子人马先行一步,浩浩荡荡返回了知府衙门。 田承嗣这一走,没了京师锦衣卫这种瞧着很俱威仪的老爷兵压阵,只剩下了荆州本土的卫所乡兵和江陵县衙的衙役们维持着秩序,整个刑场立刻就乱套了,有跑进刑场收尸的亲属,也有恨不得生啖凌退思、万震山的苦主,整个刑场登时乱作了一团,急的张启元和马飙一时间口干舌燥直跳脚…… 田承嗣回到州府衙门大堂后,众人方才坐定,就立刻把狄云叫到面前说道:“狄总旗,本将军为刚才法场上青青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狄云说道:“将军,那事属下已经忘了。” 田承嗣说道:“狄总旗,是本将军委屈你了。” 狄云嘿嘿笑了一下站向一旁,田承嗣掉过脸来对着站在大堂下的温青青说道:“青青,你可能对本官有些误会,这样吧,你既然已经跟着到了江陵,一会儿就先去后院见一见你娘,空了我们找个机会再好好聊聊我们自己之间的事情。” 温青青听了铁青着脸把脖子扭向一旁,也不答话,田承嗣又对着堂下左首坐着的两眼红红的温正说道:“温正,那你就先带你妹妹去内宅见她母亲吧。” 温正说道:“妹妹,跟我走吧。” 温青青此时也渐渐认清了形势,见着田承嗣手下的阵容才觉得之前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因此此刻倒还是识时务的,低着头一言不发跟着温正离开了大堂。 麾下众将官散帐后,田承嗣一人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沉思发愣,自己原本准备在荆州图谋的天宁寺宝藏现在已经到手,还额外得了凌退思十数年贪墨的巨额赃款,该杀的人也杀掉了,不该杀的也顺带着做掉了,如今该招的兵也招得差不多足数,应该考虑着离开荆州打道回府了,便宜恩师史可法可还在南京等着自己的信儿呢,关键还有个问题着实有些纠结,那就是去不去一趟河南登封少林寺给姐姐求那传说中的药…… 田承嗣坐在大堂上走神,直到戚芳在衙门外叩请求见,田承嗣才回过神来,狄云的面子田承嗣还是要给的,当下便命堂外亲兵传戚芳来到大堂,接着又吩咐亲兵去牢房把万圭领出来,没有多久亲兵就用木板把万圭给抬出来了。 戚芳扑上前去一看,只见万圭已经气若游丝,揭开覆在万圭身上的黑布,下身鲜血淋漓,破烂的裤子上沾满了碎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白森森的腿大骨,戚芳登时有些看不下去了,悲愤地说道:“官老爷,你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田承嗣说道:“万圭先前涉及勾结贼寇的谋反逆案,犯了死罪,原先是要和他爹万震山一起斩首的,现在看在狄云狄总旗的面上饶他一条狗命,又没有给他额外施加旁的酷刑,只打他一百板子算是轻的了。” 田承嗣先前要求的这一百板子,张启元倒也真会来事,现在不光打碎了万圭双腿腿骨,连万圭的双手也废了,如今的万圭就算被抬回去请来郎中把命从阎王手中抢回来,不死也是一个活死人了,反正自己还给戚芳一个至少现在还没有断气的万圭,也算是兑现了对狄云的承诺,况且万圭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理都困难,就算怀疑戚芳和狄云之间有了什么,应该也不会有能力对戚芳构成伤害了吧。 此时的戚芳只看到了表面的外伤,还不知道万圭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谢过了师兄狄云后,匆忙从衙门外喊来了狄云留给万家并未发卖的仅有的两个家仆,抬着万圭急匆匆出了州府衙门,狄云就这么巴巴地站在衙门口伸长了颈子看着戚芳一行在巷尾消失,望眼欲穿般。 看着狄云的这副痴情样,田承嗣暗暗摇头,这狄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现在不光放弃了万家的产业,还把自己所得赏赐的五百两黄金奖励也全数留给了戚芳,可惜戚芳直到今日心里更想念的还是万圭,狄云这一腔深藏的心意只能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正思量着,不想温正急急忙忙从后宅跑了出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姑父,青青那丫头已经跑了。” 田承嗣闻言轻轻地说道:“哦,跑了,就让她跑了吧。” 温正没想到田承嗣如此通情达理,豁达至斯,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心中思忖着看来姑父对姑姑还真是情深意重啊,可是自己这个妹妹怎么就如此不懂事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姑父,而姑姑也是,还帮着自己的女儿逃走,一点也不懂得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这样搞下去对温家可是有害无益啊。 温正说道:“姑父,青青刚才能够逃走,其实跟姑姑多少也有些关系。” 田承嗣说道:“温正,你姑姑爱女心切,可以理解,况且我现在毕竟和她有了那层关系~,哦,又怎么会伤害她女儿呢,告诉你姑姑下次见到青青一定要让青青放开心结,至于我这里来去随她吧。” 温正也没有听出田承嗣刚才话中的那一丝异样语气,只是觉得深受感动,下一刻觉得为了温家的前途和姑姑的幸福,自己此时责任着实重大的他转身又入后院见姑姑去了。 望着温正再次匆匆走进后院,田承嗣内心又开始思量开了,其实平心而论,自己听到温青青逃走的消息刚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自己故示大方,温仪却自作主张地放走了温青青,如果温青青不来刺杀自己,这倒也没有什么,可偏偏现在的温青青一心要自己的性命,对田承嗣来说就是一个暗中窥伺的毒蛇,一个不小心就会中了温青青的暗算。 温青青是单身家庭出身,为人多愁善感、猜疑善妒、易哭爱使小性儿,还自卑自怜、说话刻薄,这样的女子行事偏激,认定了的事情一定不会轻易放手,田承嗣觉得自己越想越对,温青青一定会再来找自己报仇的,想着想着,手掌不知不觉间已经握成了拳。 下午安小慧招兵回来的时候,田承嗣又特地去见了一趟安小慧,亲自过问了一下女兵征召训练的进度,经过三天的招兵,安小慧手下已经有了近百名女兵,知府后院几乎就成了安小慧的女兵军营,两人闲着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天,眼见天色有些晚了,田承嗣这才意犹未尽地跟安小慧告辞分开,去州府大堂等着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回衙点卯,汇报招兵的成果。 田承嗣在大堂上听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人的汇报,今天虽然是行刑日,耽搁了不少募兵的时间,但是因为看杀人的青壮今天比往日无形中多了很多,招的人到并不比前两天少,反而略略超过了前两日的招兵成果。 最后田承嗣取来募兵名册,会同众人总的算了一下,三天招兵下来,目今看来成果显著,已经招到了四千二百多人,比田承嗣原先打算的四千新兵还多了二百多人,招兵的任务今日算是圆满完成了。 心情一阵放松的田承嗣当即拍板决定锦衣卫明天只留一处招兵站继续招兵,由牛成熊负责,而剩余的所有锦衣卫军官都去城南新兵营分配新兵,新兵分配编组完毕之后,各营会在江陵城再休整五天,然后大家便启程离开荆州,北上中原。 田承嗣让锦衣卫众将领散去休息后,又让亲兵传令,把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三人招到了知府衙门大堂叙话。 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知道田承嗣此次相招必然是涉及锦衣卫离开后的荆州布局和人事安排,果然众人甫一碰头,田承嗣便拱手开门见山说道:“三位大人,你们对大明当前的形势是怎么判断的。” 田承嗣这个话题着实有些敏感,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三人一时间竟然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田承嗣说见状叹了口气,轻轻说道:“诸位,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们三人本身又是知交好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大家尽管畅所欲言,说完过后再不许第五人知道!” 代理知府马飙跟田承嗣的时间最长,对田承嗣的思想也略略有些了解,因此本就有些巴结讨好田承嗣意思的马飙抛砖引玉第一个发言道:“田将军,现在闯贼数十万大军正在围攻开封城,兵部侍郎兼七省总督侯恂与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率军救援,两军这场开封决战的胜负成败,其实很大程度决定朝廷将来几年对流寇是剿是抚。”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那你认为开封之战最终会是谁胜谁负呢?” 马飙说道:“敌众我寡,官军此次恐怕凶多吉少啊。” 田承嗣问道:“張大人、游将军你们认为呢?” 由于马飙的率先发言,此时气氛已经渐渐宽松起来,张启元也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缓缓说道:“原蓟辽总督洪承畴兵败辽西松山之后,当下朝廷最有战斗力的人马应该就首推湖广总兵左良玉所部了,朝廷之所以启用侯恂为兵部侍郎七省总督,其实也还是看重侯恂和左良玉的私人关系,左良玉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他还肯不肯替恩人侯恂卖死力,就是开封之战成败的关键。” 守备游正普接话说道:“以标下在湖广这么多年对左良玉的了解来看,骄横跋扈拥兵自重才是他心中真正的盘算,他又怎么可能耗尽自己的老本,尽力剿寇?开封之战胜败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田承嗣说道:“三位大人,那如果朝廷此次在开封失败,闯贼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游正普说道:“那时候闯贼的势力无疑将会更加做大难制,朝廷的兵力也将折损惨重,短期内肯定是对闯贼再没有任何办法了,左良玉兴许还能剩下些实力自保?至于北方中原的其他地方恐怕都是闯贼的囊中之物了吧,到那时李闯就可以壮着胆子大声说天下之大,何人敢缨其锋了!” 田承嗣说道:“嗯,经过三位大人解说,总算是茅塞顿开啊,不过呢,本官也总结出了两点,列位不放一听,这第一嘛,开封之战结束,湖广就算有了实力尚存的左良玉也未必能够自保,第二,北方关外还有建虏时不时的入寇袭扰添乱,荆州总的来说也不是一块净土啊。” 张启元紧张的问道:“田将军,听您的意思,莫非你认为闯贼下一步的目标会是湖广地区?” 田承嗣说道:“以本将军心中的计算来看,开封之战闯贼胜出应该没有任何悬念,不过闯贼一旦控制河南之后,剩下的战略方向,无非北上京师、南下南京,或者入潼关回陕西这三条路而已,闯贼北上京师,将面临建虏都攻不破的北京城和山海关的关宁铁骑,还有满洲皇太极这个不确定地因素,况且北京一带粮饷有限,兵马就食困难;如果南下南京呢,非得有舟船之利不可,而闯贼多为步骑,况且南方本就流民较少,愿意跟随闯贼作战的就更少,而且南京方面的水师以本将军日前在南京的所见所闻,目前还是有一定规模的,总归比那些唯一可能被李闯招揽的渔民要管用,uu看书 ww. 南方的官军也还有一些,如果南京情势危急,从南直隶、浙江乃至福建或者江西拼凑个十多万人马不是问题;至于西进关中嘛,古语有云,富贵不回家乡,犹如锦衣夜行,以李闯的学识和气度,闯贼回陕西的可能性最大,但现如今兵强马壮的他唯一的缺陷就是缺少粮饷,因此除去北上北京和南下南京这两条当下看起来难度很大的路线,不管怎么说只有一个看起来软趴趴的左良玉坐镇的湖广都是一个迈不过的坎,荆州古来四战之地民殷粮足,闯贼必欲得之而甘心啊。” 张启元连忙说道:“田将军,你既然提出此种危险情况,想必早有应对之策了?” 田承嗣说道:“应对之策就是要你们近日开始便早作防范,我本将军的估算,闯贼明年应该会对湖广有大动作,不过闯贼贯于流窜,疏于攻城拔寨,只要鼓励荆州当地士绅广修坞堡,多办团练,加固府县的城墙,湖广其他地方不好说,至少荆州这一带守住一两年应该问题不大,等过了这一两年,以我的预料,整个天下大局一定会有大的变化。” 张启元说道:“田将军,守城最怕的就是内缺粮草外无援兵,不知道一两年后会有何转机?万一……” 第133章 温仪的酒菜 田承嗣觉得还是要适当的透露一些天机才好,不然到时候李自成、建虏这么一搞,北京城失守,崇祯皇帝自杀,多少大明的臣子百姓会丧失信心啊,只要能把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忽悠住,就能够带动湖广更多的官员士绅守住自己的立场,为日后的抗清留下更多的火种,当然,这一切对田承嗣自己将来的发展空间布局也大大有利。 心中既然拿定了主意,田承嗣当即有板有眼地说道:“马大人、張大人、游将军,现在中原战局虽然对朝廷不利,闯贼、献贼接下来一定会更加声势浩大,也许还会传出问鼎天下改朝换代的呼声,江南通往北方的漕运赋税到了那时自然随时可能会其被截断,一旦运河被流寇堵截掐断,京师粮饷不足兵无战心之下闯贼极有可能顺势进攻北京城,到了那一步,战力极度削弱的北京城绝对不可能坚持太久,再加上如果朝廷的局势真到了那个地步,关外的皇太极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绝不会放过这个入关的天赐良机,如此一来,天下局面只怕要彻底崩坏板荡了!” 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三人听了田承嗣的话是大惊失色,照田承嗣的说法,这大明朝岂不是彻底没救了,亡国之祸近在眼前了吗?这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不过三人再沉下心来这么仔细的那么一想,照着趋势分析来看好像还真的有这种发生的可能性。 代理知府马飙此时不禁呼吸有些急促,苦笑着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京城一旦失陷,囯将不保,就算下官等守住荆州一地也于国无补啊。”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本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其实在我看来,这北京城若是失守,不仅不代表江山社稷的崩溃涂炭,反而恰恰是我大明王朝中兴的开始,你们知道皇上之所以派本将军到江南来代天巡狩的用意吗?” 同知张启元此时气息有些急促地说道:“田将军,莫不是皇上有心南巡?” 田承嗣继续忽悠道:“張大人所言极是,前宋还有建炎南渡呢,更何况这金陵应天府本就是我大明的南都,太祖皇帝的龙兴之地,朝廷南渡,迁都应天,这可是皇上的大大一招妙棋呀!江南未受流寇大的糜烂,军队钱粮都有保障,又可以免去漕运之苦,依托长江天险坐观成败以待天时,那时候北京城一定会成为闯贼和建虏鹬蚌相争的诱饵,嘿嘿,而闯贼所占之地本就赤地千里流民遍地,缺粮少物,还要直面关外草原的建虏铁骑,不管最后他们两家谁胜谁负,朝廷都可以渔翁得利。” 听了田承嗣的忽悠,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平静了一下心绪的游正普首先说道:“大明拥有江南水师之利,等闯贼和建虏杀得两败俱伤之时,哼哼,大明中兴必然如大人所说指日可待。” 田承嗣说道:“江南在朝廷的控制之内,而湖广地处长江中游,勾连云贵川,庇护两广福建,此地实是乱世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只是明后年必定是大家的苦日子,大家伙一定要撑住,如果到时荆州的局面实在不可为,列位也可以沿江而下去南京城扶助皇上中兴大明!” 代理知府马飙踹踹道:“田将军,荆州四战之地,一旦被闯贼大军包围,其实是很难能够乘船离开的。” 田承嗣听了这话登时看了看张启元、游正普二人。 张启元、游正普二人连忙表示誓与荆州共存亡,田承嗣沉默了好一会才又说道:“湖广方面朝廷一时间可能真是顾不上了,不过本将军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团结,克服困难坚守孤城,等待朝廷的转机,如果实在真的事不可为,你们也可以便宜行事,不论是沿江而下投奔南京,还是暂时退居乡里保存实力,但将来朝廷召唤你们时,希望你们能够排除万难迅速起兵响应。” 田承嗣说的“便宜行事”,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都听得明白,那就是诈降李自成或者张献忠的意思,听到田承嗣踟蹰了半天说出的这个条件,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明白这就是田承嗣的底线了。 虽然现在三人都没有投降李自成的打算,不过既然有了田承嗣的这个承诺,万不得已便可以从权行事,有田承嗣在朝廷里撑着,就算会出一些纰漏麻烦相信也必然会平安无事的。 这种事现在只可意会不能言传,三人对田承嗣心中虽报以感激之情,却也不能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哪怕是为了对田承嗣表示些什么。 田承嗣说道:“他日北京城一旦局势危急,希望各位大人及时上书皇上,提议迁都,毕竟皇上心中有什么念头也得有贴心的属下会意配合不是?” 同知张启元问道:“田将军,圣上移驾南迁一事,是不是朝廷里内阁和御史那方面阻力很大?” 田承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尚未公开,大臣们现今并不知晓,我大明自成祖皇帝以来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迁都又岂是容易的事情?不过再难的事也要有人去做,君上有事,大臣服其劳,南渡大计一旦功成,他日大明中兴凌烟阁上少不了诸位的画像!” 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闻言大喜,连忙向田承嗣大表对皇上的忠心,愿意死守荆州报效皇上,田承嗣见效果不错,心里也非常舒服,至于自己添油加醋说的话,相信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也没有胆子出去乱传,就算是把话传出去了,只要自己咬紧了死不承认,倒霉的还是他们,迁都南逃这种事一旦暴露,在大明的官场上可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说不得便会被御史们活活咬死,再说了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大明都快亡国了,谁还管得了这些捕风捉影的闲话。 田承嗣说道:“马大人、張大人、游将军,这次因为凌退思谋反案查抄的财物,就全数用在整顿荆州的防务上面,最重要的是多储备粮草和军械以防万一。” 田承嗣指的财物其实就是查抄自凌退思手下的财产,凌退思的这些爪牙以两湖龙沙帮为主,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毕竟还是几百人的家产啊,有到是烂船还有三斤钉,聚少成多,两湖龙沙帮的这些人本身又都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哪个不是上百两银子的身家,零零总总的收在一起,金银田产宅院店铺,保守估计也值二三十万两银子,这些钱财真要是全部用在荆州防务上,估计怎么着也够李自成张献忠他们喝一壶的了。 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听田承嗣说要把此次查抄的逆产留给荆州,一时间也是欣喜不已,虽说三人还算是大明朝少有的忠君爱国之士,可是按大明官场的潜规则,漂没个三两成钱财,不单单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也是一种经年累月的惯例了,此时此刻得了好处而又公私两利的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不由得自信心爆棚,更加有了坚守住荆州的底气。 田承嗣再次重申保密后,才挥挥手让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离开,而另一边早就等候在大堂外露出半个脑袋的小梅急忙扭着小脚来见田承嗣。 小梅见到田承嗣,先挽着袖子道了声万福,然后说道:“少爷,少奶奶请你去一趟。” 田承嗣说道:“小梅,夫人有什么事吗?” 小梅说道:“主人,少奶奶今儿特地准备了些酒菜,说是有话要跟主人说。” 田承嗣说道:“好,那你先去把,我且把手里的事情处置完就回去。” 小梅倒着退出了大堂,田承嗣又在大堂上奋笔疾书批改公文,做了好一阵,好容易松了一口气,伸个懒腰,终于把这次凌退思和万震山的逆案公文给收尾完结了,这才不急不缓地带着狄云、温正去后院内宅见温仪。 田承嗣是同狄云一起迈进温仪闺房的,温仪这也是破天荒第一次主动迎接田承嗣,狄云四处详细查探最终确定房间无人之后,朝田承嗣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房间和温正等人留在院外守候。 温仪面带微笑轻移莲步,款款走到田承嗣跟前说道:“弟弟,姐姐今日亲自弄了几个小菜,代女儿向弟弟赔礼道歉。”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之间本是夫妻,用不着这么客气。” 温仪又抿嘴笑了笑,轻轻拉着田承嗣袍袖坐下,斟了一杯清酒递给田承嗣,然后说道:“弟弟,让姐姐跟你喝一杯酒赔罪。” 田承嗣见状不禁有些飘飘然,抬手轻轻跟温仪碰了一下杯,随后仰头一口气喝了干净,温仪见状不由掩口一笑,又起身靠了过来,给田承嗣布了一块清蒸鲥鱼,田承嗣心不由有些痒痒地说道:“姐姐~,还是弟弟自己来吧。” 田承嗣吃着鲥鱼,温仪略顿了顿,轻声细语说道:“弟弟,青青少不更事,将来有什么得罪弟弟的地方,弟弟可一定要看在妾身面上手下留情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自从和你成亲以来可一直是视青青为亲人的,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的。” 温仪笑盈盈的说道:“这样最好,弟弟,姐姐再敬你一杯。” 田承嗣饮尽了杯中之酒,温仪说道:“弟弟,再来尝一块姐姐做的酒糟火肉。” 田承嗣不待温仪的筷子落在碟中,直接伸嘴到温仪的筷子边,朝酒糟火肉,怒了努嘴,温仪见状迟疑了一下,但下一刻还是把酒糟火肉喂进了田承嗣口里,田承嗣连称酒糟火肉好吃,温仪的嫩脸霎时间红了起来,田承嗣见了更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田承嗣心底明白这次温仪对自己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改变,还是为了她那宝贝女儿温青青,温仪有了温青青这个软肋,才不得不向自己强颜欢笑,委曲求全,想到这里田承嗣顿时拿定主意,下次温青青再来时一定要让这丫头彻底栽在自己手里,到了那时候温仪还不定怎么来对自己曲意逢迎呢!田承嗣心中深深相信温仪现在还在坚守秉持的信念,离彻底崩塌的日子不会远了。 田承嗣虽吃了几杯酒,但在京城久经酒色场所的他头脑却仍是无比清醒,知道自己对温仪急不得,这次依然对温仪表现得规中规矩,吃了个三分醉的样子,便装作柳下惠的做派,言称怕自己控制不住失礼,接着便起身向神色有些异样的温仪告辞,温仪也不出所料地不再挽留自己,临行前田承嗣装着失手拉了拉温仪那一双温香润滑的玉手,温仪倒也没有抵制,只是神色却有些扭捏古怪,田承嗣当即见好就收,心情愉悦地哼着京剧小调离开了温仪的闺房。 所谓情欲催人醉,uu看书 wwukanshu三分酒醉的田承嗣,出了温仪的房间就隐隐然有了五分醉,踏着醉步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一跤躺倒在牙床上,跟着又传出了呕吐的声音,府中丫鬟也开始不断的进去伺候田承嗣,大约过了一刻钟,丫鬟们才都退了出来,房里的灯也熄了,门外站岗的卫士抬头望了望天色,才发觉大人回来折腾了足足有半天时间,这时已经快二更天了。 从母亲闺房门外便一直在不远处盯着田承嗣一举一动的温青青肺都气炸了,母亲为了自己居然陪这奸贼吃了一个时辰的酒,温青青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田承嗣对自己和母亲的侵犯,因此对母亲下午的劝说置若罔闻,铁了心要继续刺杀奸贼田承嗣。 温青青一直等到三更天,才沿着房樑摸向田承嗣的卧室,温青青艺高人胆大,并没有惊动卧室外站岗的护卫,悄悄从卧室的房樑钻了进去,温青青吊在樑上,凭借夜眼隐隐约约看见床幔里睡着一个人,不用说这肯定睡的是田承嗣了,温青青登时心头大喜,心说:“这次看你这个*贼哪里跑!” 说时迟那时快,温青青宝剑对准床上之人,下一刻,整个人剑身合一凌空刺向了床上人影。 第134章 温青青落网 温青青手中宝剑眼看着刺进了床上正睡觉打着呼的田承嗣,可是下一刻温青青便觉得刺中的手感有些不对头,颇有江湖经验的她登时心里暗叫不好中计了,连忙用剑寻找支撑,准备借势飞离床幔,但就在剑尖抵住了床板准备发力的同时,头顶有一阵微风拂来,知道不对的温青青连忙左手挥出剑鞘,但转瞬间剑鞘就被异物不断纠缠。 下一刻“砰!”的一声,温青青重重的跌落在床榻里。 温青青眼前一黑,慌乱中伸手摸着了绳索,挥剑便向绳索砍去,刚砍了几剑,四周陡然燃起了几支蜡烛,卧室中霎时一片光明,温青青晃有所觉,抬头只见自己所在床榻的四周站满了人,其中有在刑场打伤自己的,据田承嗣下午说姓狄的那个傻小子,也有自己讨厌的堂兄温正,还有被自己前些日子抢去黄金的安小慧,虽然奇怪安小慧怎么会和田承嗣这*贼混在一起,但现在这一切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了,现在的温青青只剩下满肚子的自怨自艾: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落在这群为虎作伥的狗贼手里,温青青气得都快发疯了。 “田承嗣,你这个孬种,有本事出来跟本姑娘真刀真枪的厮杀一番。” 狄云听了这话登时便有些皱眉,紧接着便上前隔着绳网点了温青青的几处穴道,温青青顿时只能说不能动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姑娘的身体,本姑娘一定会杀了你。” 狄云说道:“你再凶,就点了你的哑穴。” 温青青听了狄云的话,害怕被点哑穴不能说话,竟然不敢再骂狄云了,狄云见温青青终于消停了一些,便转身满怀自信地告诉大家温青青没有三个时辰,休想自己解开穴道,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挥手招呼着屋里的人一起离开,安小慧则故意落在了最后面。 待温正狄云等全部迈过了门槛,安小慧猛然转身回返,瞪着眼睛对温青青说道:“你下次再来刺杀承嗣,小心被本姑娘一剑杀了!” 温青青鄙视道:“哎哟!你是哪根葱?竟然管起本姑娘来了,哪边来到哪边凉快去!” 安小慧听了倒也不生气,只是冷笑道:“抢黄金的事情还没有跟你这贱人算账呢,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我弟弟,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本姑娘一剑杀了你。” 温青青悲苦道:“你杀呀,我早就不想活了。” 安小慧一时间真是被她的胡搅蛮差给气倒了,口中也有些上火,声音略大了几分说道:“呵,你还赖上本姑娘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你娘跟了我弟弟,她都没有寻死觅活的,你着急个什么劲啊!我看你娘今儿刚才伺候起我弟弟来乐意的紧呐。” 温青青顿时气得眼泪都下来了:“你混蛋,田承嗣那个奸贼不要脸,他还没有本姑娘大,居然娶了本姑娘的娘亲。呜呜呜” 安小慧听了心中不由有些快意,于是坏坏的道:“是啊,你妈是老了一点,你配本姑娘的弟弟倒是正合适呢。” “啊!”,温青青听了安小慧的讥讽顿时发出了尖叫,整个人开始在床上疯狂的蠕动,安小慧见了也不知她发的什么疯,皱着蛾眉抽出宝剑,剑刃压在了温青青的脸蛋上沉声冷冷地说道:“温青青,你要是再不老实的话,本姑娘立刻在你脸上刻两朵花,你信不信?” 温青青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此时一听安小慧要划花她的脸,一向爱美的温青青登时便被吓住了,可怜巴巴的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果然不敢再乱喊乱动,安小慧见状不由得笑了,伸手揪了一把温青青的脸蛋说道:“哟,手感可真不错,果然是细皮嫩肉的。” 温青青气急了喊道:“安小慧,你杀了我吧,本姑娘本就不想活了!” 安小慧说道:“杀你,杀你也要先划烂你的脸。” “安姑娘请手下留情。”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房外及时传来了温仪软软的声音。 安小慧回头看去,只见温正陪着温仪刚跨过门槛,进了房间,安小慧见人家母亲都来了,一时间也有些哂然不好意思,不得不收回了压在温青青脸上的宝剑,红着脸对温正做了一个不满的动作,而温正也无奈的耸了耸肩作为回答,下一刻便闪到温仪身后去了。 安小慧这一刻算是明白了,温正九成九是被温仪*着来的。 温仪问道:“安姑娘,田将军,哦,我家相公呢?” 安小慧听着头回道:“嗯,我不知道。” 温仪回头看向温正,温正立马站直了说道:“姑姑,您可不要看着侄儿,侄儿也不知道姑父在哪来。” 温仪听了这话无奈一笑,又回转头对安小慧说道:“安姑娘,你把青青交给我吧!” 安小慧听了立刻炸毛般说道:“交给你!?你到时候又把她私自放了?” 温仪听了微微一愣,面上表情平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安姑娘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放青青离开的,等天一亮我自会给我家相公一个交代的。” “哼!下次最好让你女儿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下一次再来行刺,本姑娘可就不能保证她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安小慧有些气闷,于是恶狠狠地说道。 温仪深吸一口气答道:“安姑娘,你放心,我会劝导自己女儿的,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安小慧“哼”了一声,转身掉头便出了房间,温正也趁机跟着溜了出去,整个房间一时间只剩下了温青青、温仪和小梅主仆母女三人,温仪看着被网在大床上的温青青不禁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地说道:“青儿~,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为娘,不会再刺杀田将军了吗?” 温青青也不答话,只是把脸侧向了一边,也不知是听进去了没有,温仪见状知道女儿在耍小性子,也不气馁,又说道:“青儿,妈跟田将军的事,是你五个外公答应的,前日里也跨过火盆,行了正式的纳妾入门之礼了,其实吧,田将军这人除了太年轻,其他方面都很不错,妈现在已经认命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一定要刺杀他呢?” 温青青听了立即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半响才喘过气来,对母亲温仪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杀了他!” 温仪这时也禁不住有些生气了,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道:“青儿,你这简直就是胡闹,他现在是为娘的夫君,你的父亲,你现在这样对田将军纠缠不休,最后只会伤人又伤己。” 温青青只是啼哭,温仪心不由一软,又软语劝慰道:“青儿~,你要是能够放开心扉,就与娘一起跟着田将军好好过日子,如果还不肯接纳田将军,就一人回温家堡去或者在江湖上闯荡上一阵散散心,再不要来行刺田将军了。” 温仪一直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女儿温青青,天亮时分,昨晚实际上是在秘洞房间休息的田承嗣施施然回到了屋里,温仪见了立即起身,挽袖道了声万福,迎上前说道:“弟弟,小女不懂事,请你不要跟她计较。”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们谁跟谁啊?况且弟弟和青青也算老相识了,关系也不一般,弟弟是不会跟青青计较的。” 温青青听了立刻骂道:“无耻。” 温仪不由有些恼怒,厉声喝道:“青青,你怎么这样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要紧的,让弟弟跟青青谈谈,把误会化解了就好了。” 温仪说道:“弟弟,那姐姐要不要等在一旁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愿意留在这里就最好了。” 温仪立时感激的点了点头,紧挨着田承嗣挽着他的手臂站在那里,温青青见状气得快晕过去了,田承嗣清了清嗓子,和声说道:“青青,我跟你娘现在已经这样了,希望你能够体谅我们,有什么要求的话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遵照青青你的意思办,绝无二话。” 温青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你死,你办不办得到。”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为什么这样恨我呢?” 温青青说道:“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才甘心。”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你气消了,我们两人再单独好好聊聊,总得把这误会给去了才好。” 田承嗣自然明白温青青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的刻骨仇恨,不过表面上却还是做无辜状,一副委屈的模样望着温仪,这让温仪登时觉得自己很是对得起田承嗣,渐渐开始对田承嗣产生了负疚感。 田承嗣对温仪说道:“姐姐,你且留下来好好开导开导青青,只要她提出的条件不算太过分,我们就照她的意思去做吧。” 温仪听了轻轻地“嗯”了一声,田承嗣话已说完,自然是趁机溜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吩咐院外当值站岗的狄云去给温青青解开了穴道,狄云虽然对温青青非常地不满,但是毕竟对田承嗣的话如今可说是百分之百的服从,uu看书 .uukanh 因此他也并不含糊,进去后就直接弹出几指,给温青青解开了穴道。 温仪刚刚能够活动手脚,还没来得及调适肢体的酸麻感,就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去找自己的宝剑,宝剑甫一到手就“唰!”的一声拔出,准备去追杀狄云,狄云却在解完穴的第一时间便预见到了这种情况,因此早已见势不妙逃之夭夭了。 温仪没想到温青青会这样不通情理,已经气得泪流满面说道:“青儿,你在这样闹,是让娘以后的日子过不安生吗?你如果这么想让娘死,为娘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温青青见母亲发火了,生怕母亲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这才勉强安静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房内才消停下来,又是半盏茶的功夫,院外的守卫才看到少奶奶温仪同丫鬟小梅迈着瘦骨伶仃的三寸金莲艰难地跨过门槛,一挪一挪地扶着手脚酸麻的温青青离开了将军大人的房间,往温仪暂住的府衙后宅内院方向行去。 院外的两个站岗士兵望着远去三人的背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擦了一下额上的细汗,心中齐齐感叹道:“这场闹剧可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第135章 田承嗣分兵 荆州府衙正堂,田承嗣简单的吃了早饭后,就在伤势初愈的“中平无敌”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等武功高手的陪同下,赶去了江陵城南门外的锦衣卫军营,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人早已经敲响了聚众鼓,整顿好各自的人马,列队出辕门迎接。 田承嗣望着辕门前排列整齐的方阵,坐在马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行人顺着营道入了辕门,下马后又走了一阵,接着便直入军营观阵台上坐定。 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率领大小将官按照官阶序列一一上前拜见田承嗣,礼毕,田承嗣肃容高声说道:“诸位将官,本将军已经聘请湖广行省最著名的江湖豪杰锦衣卫护法“中平无敌”花大侠,出任我田承嗣麾下锦衣卫的武术总教头,指导锦衣卫官兵习武,大家鼓掌欢迎。” “哗”“哗”“哗”,锦衣卫官兵掌声一片,田承嗣说道:“升狄云、温正、常丹、牛成熊、苏定军五位总旗为亲兵百户!” 狄云、温正、常丹、牛成熊、苏定军五人听到了任命立刻走到田承嗣跟前躬身致谢。早已知晓狄云五人的能耐的锦衣卫官兵这时又是一阵掌声。 “饶百户、涂百户、马百户、牛百户,鉴于职位的限制,暂时不能给你们升官,不过经过这次江陵扩军你们四人实际上已经快是千户编制了,这样吧,再给你们四人所部补入五百新兵作为奖赏。” 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人闻言也有样学样地连忙上前躬身致谢。 之后田承嗣又接着作了如下安排:由管得宽、狄云组成卫队,挑选新兵一千人,苏定军负责的辎重营拨给一千新兵,温正、常丹则各挑一百新兵,就这样田承嗣三下五除二便把四千二百新兵尽数分配完毕了。 饶成军三个倒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家伙,“将军,要是后面北上咱们再招进新的兵马又该如何办理?” 田承嗣立即不假思索回答道:“优先补足你和涂百户、马百户、牛百户编制,达到千户营的标准。” 饶成军说道:“将军,现今有个大问题,就是倾江陵城武库的所有兵器盔甲军装,也不可能完全装备这四千新兵啊。” 田承嗣听了展颜一笑道:“荆州这一府之地自然是无法满足我们需要的,本将军回去后会跟马知府、游将军他们商量,暂且从荆州现役的卫所官军手中调拨一批兵器,毕竟荆州处于湖广腹地,轻易无战事,至于还有欠缺的那部分将士的兵器盔甲军装,一路上向湖广沿路各州府征调便是。” 中午田承嗣特意留在了军营里同新兵一起吃的大锅饭,红烧猪肉、煮白菜、萝卜骨头汤,一荤一素一汤,田承嗣吃得还很香,这让很多新兵感到新奇,虽然锦衣亲军的伙食和大明那些普通卫所军甚至边军比起来要好得多,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是这将军也不是普通的达官显贵啊,那可是国舅大人呐,是传说中天天能够见到皇上的人,怎么能跟咱们这样的丘八兵痞们吃同一锅饭呢? 其实田承嗣前世里也是一个打得粗的人,常年游走于云南广西到金三角的边疆荒野,又经历了太多的缉毒警察围追堵截,深山老林可说已经是熟门熟路了,这种生活状态下伙食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虽然贩毒行业日进斗金,但这个行当的大人物对吃得丰俭绝对不会过多计较,更何况明朝的食物可都是原生态的,比后世那些转基因垃圾食物不知道要新鲜好吃上多少,因此田承嗣连吃好几碗饭还意犹未尽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下午田承嗣甫一回到州府衙门,安小慧便急匆匆前来告黑状打小报告了,原来是温青青中午后又再次离开了府衙,一骑绝尘,也不知往何处去了。 田承嗣听了后却没有安小慧想象中的那般愤怒之情,反倒眉宇间有几分喜色,原来田承嗣寻思着这温青青走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留在身边还要时刻警惕防她,那该多累啊,而且自己也有很多不能曝光的秘密,她要是跟在身边,自己很多事情可是不好做了。 田承嗣好容易应付完安小慧的唠叨,临去正堂办公前又嘱咐了安小慧,让她尽快把密室里的黄金珠宝运出来,这下子安小慧可不干了,非要田承嗣给她打下手才行,田承嗣无奈只好苦笑,将荆州府的军械调拨事项尽数委给了张启元,自己则陪着安小慧继续前几日的大业——钻地洞,搬宝箱。 晚饭时小梅奉了温仪的命令来请田承嗣过房吃饭,可惜始终敲不开田承嗣的卧房,温仪知道后,还以为田承嗣、安小慧正少年男女你贪我爱呢,快活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不由得顾镜自怜叹了一口气,自己夹了几筷子菜后,也没有心思再吃了,原本温仪为了女儿温青青不受田承嗣手下的报复伤害,已经准备今晚就主动从了田承嗣的,可谁又晓得田承嗣却被安小慧拉到密室做苦力去了,白白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一晚忙活下来的副作用便是——温仪刚刚有些打开的心扉又一次关闭了。 六月初二日一大早,就有万家的家仆敲起了衙门口的鸣冤鼓,自首举报主人万圭,说主人万圭在前夜杀了太太戚芳,田承嗣对戚芳死在万圭手里其实隐隐约约见早有预料,因此到还算正常,已经开始询问万家家仆关于凶杀案的细节,而狄云却是泣不成声,失心疯了般自言自语,说什么后悔听从师妹的话饶了万圭的性命,现在万圭这厮竟然恩将仇报害了师妹的性命,一会儿又是自己才是害死师妹的凶手等等胡话。 好不容易在场众人让狄云安静了下来,接着神智有些恢复的狄云跟着同知张启元一班人风驰电掣赶去了万家,当万圭被门板抬到大堂上时,田承嗣居高临下看着万圭那个衰样,缩得活像一个虾米模样,真不明白万圭这个残废究竟是怎么杀死身负武功的戚芳的,倒是万圭见到众人后发出了桀桀怪叫,听起来阴森森的非常瘆人。 原来被打得半残的万圭被抬回家里后,本就心胸狭窄的他不仅不感谢戚芳的救命之恩,反而把戚芳当成祸根,认为她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是自己和父亲的灾难,全是因为戚芳的原因万家才家破人亡的,再加上万圭被田承嗣整成残废后心智也变得愈发古怪难以理解,日夜烦闷反转难眠的万圭终于在一天夜里忍不住对戚芳下了毒手。 万圭双手虽然骨折,作为练武之人,比一般的人还是要略强些,他忍着痛右手摸出匕首,本想直接杀了睡在一旁是戚芳,却摸到了睡在中间的女儿空心菜,心智早已失常的万圭对准女儿的天灵盖,喝道:“好,咱们一家老小,今日便一齐死了,我先杀了空心菜再说!” 睡在一旁的戚芳大惊,忙叫道:“快放开她,你要干什么?” 万圭厉声道:“反正大家都活不成,我先杀了空心菜!”匕首在空中虚刺几下,便向空心菜头顶刺落。 戚芳大叫道:“不,不!”慌忙扑过来抢救,伸手抓住万圭的手腕。 万圭恶向胆边生,顺势一刀刺进了戚芳的胸口,戚芳疼痛彻骨,头部重重撞击在了万圭的腰间,万圭被撞下了床去,这时屋外丫鬟仆人听到响声,都进得屋来查看,才发现是主人万圭杀了太太戚芳,万圭见家仆闯了进来,立刻狞笑着喝令丫鬟家仆把戚芳给绑起来,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原本能够在万家说一不二的他现在居然已经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话了。 丫鬟家仆发现夫人戚芳刀伤致命,大家都乱作一团,还是戚芳忍着剧痛保持了清醒,颤抖着吩咐家仆报官,并让贴身丫鬟尽快去把师哥狄云请来,这才引出了万家家仆去知府衙门报案,戚芳的师兄狄云也在被请之列,等狄云心急火燎赶到见到戚芳时,戚芳已经气若游丝了。 狄云看到戚芳胸口上的匕首顿时吓得全身发抖,俯身跪在戚芳的身旁,连胜悲痛着叫道:“师妹,师妹!”他声音几乎都急哑了,好在戚芳的鼻中还有轻轻呼吸。 空心菜在一旁“哇”“哇”“哇”的叫道:“妈妈,妈妈!” 戚芳缓缓睁开眼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师哥……我……我对不起你。” 狄云道:“你别说话,我……来救你。”伸右手抱住了戚芳身子,左手抓起短刀的刀柄,想要拔了出来。但一瞥之下,见那口刀深深插入她胸口,刀子一拔出,势必立时送了她的性命,便不敢再拔,只急得无计可施。 戚芳苦笑道:“师哥,我怕是不成了,人家说,一夜夫妻……唉,别说了,我……你别怪我,他是我丈夫,你不要为难他,求你帮我照顾好我的空心菜……” 狄云咬牙道:“你救了他,他……他……他反而刺了你一刀。” 戚芳苦笑着点了点头,狄云心中痛如刀绞,眼见戚芳命在顷刻,万圭这一刀刺得她如此厉害,眼见无论如何是救不活了,戚芳强忍着痛楚道:“师哥,你答允我,好好照顾空心菜,当是你……你自己的一般。” 狄云黯然不语,点了点头,戚芳眼神散乱,声音含混,轻轻地道:“那山洞里,两只大蝴蝶飞了进去。梁山伯,祝英台,师哥,你瞧,你瞧!一只是你,一只是我。咱们俩……这样飞来飞去,永远也不分离,你说好不好?”声音渐低,呼吸慢慢微弱了下去。 田承嗣听了狄云的叙述,对万圭这样忘恩负义的家伙深恶痛绝,一砸惊堂木喊道:“来人,把万圭这逆贼拖出去,乱棍活活打死!” 万圭则躺在堂下的床板上嘶声高喊:“贪官,奸官,勾结奸夫*妇夺我万家家产……” 狄云说了句:“将军,我师妹她临终遗言……” 田承嗣怒了:“狄百户,你是不是男人,你这个样子,那个女人看得起你,到一边去歇着,来人啊,往死里打。” 在田承嗣一再催促下,一群差役挥舞板子乱打,万圭开始还喊了几句“打得好”,后来哼了几声,再后来就没有声音,反正将军刚才下令说打死为止,差役们丝毫不敢马虎,一刻也没有停手,uu看书.uukanshu一百多板子过后,万圭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血人,几乎不成人形,死得不能再死了。 田承嗣这才掉过头来,对着一旁流泪的狄云说道:“狄百户,万圭这狗贼死了,这万家和空心菜看来以后还是要由你来负责啊。” 狄云见万圭已经被活活打死了,心里却出奇地并不怪田承嗣违背了师妹的遗愿,反而觉得田承嗣替自己解脱了一个心结,听田承嗣问起自己,连忙说道:“将军,属下决定日后跟随着您闯荡,不再回万家大宅那个伤心地了,同时想把空心菜也带在身边。” 田承嗣说道:“这个没有问题,可是那万家的宅子田产之类的东西也可算作你师妹的遗产了,你打算怎么办?” 狄云说道:“我本是个乡下人,着实不懂这些,还是将军您来处理吧。” 田承嗣说道:“狄百户,这些财产本来是我替朝廷做主赏赐给你的,可是你不要,又还给了戚芳,现在戚芳又去世了,说起来这些财产应该算作是空心菜的,可现在空心菜还小,这么多财产怎么处理才好呢?” 第136章 师兄弟告状 大堂上田承嗣正和狄云商量着万家财产的未来区处,不想“咚”“咚”“咚”,知府衙门外突然又响起了击鼓声;田承嗣心说这又是哪个不开眼地来喊冤叫屈的,不知道本官正和狄云商量万家财产分配的要事吗?当下就皱着眉头对代理知府马飙说道:“马大人,下面该你干活了。” 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跟马飙换位子,衙门口的差役便一路小跑来报:“启禀钦差大人,这太奇怪了,衙门外两个原告竟然都说是为了万家父子后代的抚养权而来的。” 田承嗣心说这万家父子亲人不是已经死绝了吗,前几日自己勾画万家九族应该没有遗漏啊?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亲人来,而且还来得这么及时? 马飙一听是关于万家父子的案子,立刻闪到一边去了,田承嗣倒也光棍,立刻调整好心态,整了整飞鱼服和乌纱帽,当仁不让继续坐在那里,接着吩咐差役把那两个争夺万家父子后代抚养权的人带上堂来。 一会儿差役便带进来了一个富商和一个农夫模样的人,这时狄云突然喊了一声:“师傅!您怎么……” 只见那个农夫模样的人说道:“乖徒儿,你还认得我这个师傅啊。” 狄云连忙说道:“徒儿不敢。” 同知张启元喝道:“大胆,公堂之上怎容得尔等大呼小叫!” 狄云的师傅和富商打扮的人登时楞了一下,田承嗣怕他们之间生了尴尬,连忙接话说道:“狄百户,这是你师傅吗?” 狄云回答:“将军,这就是属下的授业恩师,师妹戚芳的亲生父亲,江湖人称“铁索横江”戚长发的便是。” 田承嗣说道:“喔~,原来这就是狄百户的师傅“铁索横江”戚长发戚大侠,既然是我们锦衣卫狄百户的师傅,来人,给戚大侠看座!” 田承嗣话音刚落,就有锦衣卫给戚长发端去一把椅子,戚长发拱手对田承嗣说了一声“谢大人!”,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时富商打扮的人不干了说道:“大人呐,草民也是原告,您怎么能让被告堂而皇之的坐在公堂之上呢?” 戚长发说道:“我才是原告,你有什么资格当原告?” 富商打扮的人喝道:“老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师兄?” 田承嗣问道:“戚大侠,这位是……” 戚长发说道:“回田大人,这位其实是草民的二师兄“陆地神龙”言达平。” 田承嗣说道:“喔~,原来是“陆地神龙”言达平言大侠,本将军也同样是久仰大名啊!既然是狄百户的二师伯,来人,给言大侠也看座!” 锦衣卫给言达平也端去一把椅子,言达平有样学样也对着田承嗣唱了个大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田承嗣见二人坐定,这次出言问道:“言大侠、戚大侠,你们二位要告什么状呢?” “铁索横江”戚长发抢先发话道:“田大人,草民今日一早闻听万家又除了大事,只怕是人命案,这才慌忙赶到万家,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我那狠心肠的女婿,竟然杀了我那可怜的女儿,将军一定要杀了万圭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替我那枉死的女儿报仇啊!只是如此一来万家可就没人了,大师兄万震山早前又猪油蒙了心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想要谋反,又被砍了头,只可怜我那外孙女儿空心菜可怎么办啊。” 田承嗣说道:“戚大侠,本将军刚刚已经宣判,万圭这个杀妻禽兽已经被活活杖毙了。” “铁索横江”戚长发听了顿时摆了个五体投地地造型,喊道:“田将军,您可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虽然田承嗣怎么瞧着怎么觉得戚长发动作别扭。 “陆地神龙”言达平这时总算逮到机会了,急忙插话说道:“好了,现在万圭那个小贼已经死了,万家已经绝后,还烦请田大人把万家的房产财物判给我们二人吧。” “铁索横江”戚长发听了立马跳脚说道:“万家怎么没有后人呢?空心菜不是万家的后人吗?” “陆地神龙”言达平说道:“师弟,丫头片子怎么能够继承财产呢?将来她一嫁人这一切可都是别人家的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姓万的,你简直是想钱想得昏了头了。” “铁索横江”戚长发闻言立刻反驳道:“总之万家的财产是我外孙女的,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陆地神龙”言达平说道:“戚长发,你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 田承嗣和在场众人就这么听着言达平和戚长发二人鬼扯,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好在二人终于扯累了,最终一齐向田承嗣提出要官府断案。 之前看戏看得直打哈欠的田承嗣好歹总算是听明白了,言达平和戚长发二人这是认准了万家没有后人了,都想继承万家的家产,言达平是以大师兄万震山的师弟身份,要跟戚长发平分万家家产,而戚长发则认为万家的家产是自己女婿女儿的,虽然女婿女儿死了,不是还有外孙女空心菜在吗,那里轮得到二师兄言达平这个根本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人来分一杯羹。 言达平、戚长发二人争论的焦点就是,言达平根本不承认空心菜的继承权,戚长发咬定万家家产是外孙女空心菜的,田承嗣倒是清楚如果按大明民间的习俗,大多数地方确实是不承认女子的继承权,这空心菜继承万家家产也不是完全占理的。 田承嗣不由揉了揉太阳穴,思索了半晌,最终决定抛开空心菜从另一个方面谈万家的继承权,“言大侠、戚大侠,你们二老争来争去连万家家产的来龙去脉都没有搞清楚,万家家产的归属其实早已另有其人了,你们二人就不要再这儿为了和自己不相干的话题争吵了。” 言达平、戚长发二人一听这话登时傻眼,大惑不解之下连忙争着追问田承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承嗣这才说道:“言大侠、戚大侠,万家父子私通闯贼,那是谋逆株连九族之罪,如果谁跟万家父子有关,那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 戚长发说道:“田将军,你不要吓我,什么株连九族之罪,为什么连万圭都没有被杀呢?” 田承嗣说道:“这是你好徒弟用自己用性命换来的军功保下了万圭和戚芳二人。” 戚长发说道:“就算你说得有理,跟草民外孙女继承爷爷父母的遗产有什么关系呢?” 田承嗣说道:“万家的家产已经被作为逆产没收,狄百户被万家父子陷害入狱五年,作为对受害人的补偿,万家家产已经是狄百户的私产了,两位大侠在这里争别人的财产,岂不是可笑吗?” 戚长发问道:“徒儿,这万家的家产,将军已经送给你了吗?” 狄云回答:“是啊,不过徒儿把万家的家产还给师妹了。” 戚长发说道:“田将军,这样说来万家的家产如今既不是万家的,也不是我徒儿狄云的,而是只属于我闺女戚芳的,那空心菜继承她娘亲的财产可是天经地义的。” 田承嗣头脑绕了半天又说道:“戚大侠,狄百户之前既然可以把万家家产送给戚芳,现在戚芳香消玉殒,赠予对象不在了,当然也可以收回赠送给戚芳的万家家产,而且戚芳生前又把空心菜托付给了狄百户,万家家产的事情其实和戚大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言达平听了顿时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师弟,你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戚长发听了田承嗣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是不服气,不肯轻易放弃,于是转过头来又对狄云说道:“徒儿,师傅是空心菜的外公,由师傅来抚养空心菜最合适,你就安心跟着田将军去打流寇吧。” 狄云说道:“师傅,可师妹是把空心菜托付给徒儿的。” 戚长发说道:“那是师傅没有赶到,不然阿芳一定会把空心菜托付给自己亲爹的,这样吧,你把万家家产也托付给师傅,师傅一定会负责把空心菜培养成人直到出嫁的。” 见狄云犹犹豫豫地不肯答应,戚长发不由有些发飙,沉声喝道:“狄云,师傅的话都不听了吗?” 狄云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徒儿听师傅的。” 戚长发说道:“田将军,你听见没有,草民徒儿已经同意把万家家产和空心菜交出来了,草民替外孙保管万家家产没有问题了吧?” 田承嗣苦笑道:“哎呀,uu看书 ww.uukansh 狄百户,你让本将军怎么说你才好呢?” 狄云支支吾吾的道:“将军,师傅毕竟是空心菜的外公,算是她世上唯一的至亲血脉了,我想师傅他老人家会对空心菜好的。” 田承嗣说道:“是吗?戚大侠,既然如此,那这些年你怎么就没有看过一回女儿戚芳呢?相反倒是放任外间传言是你大师兄万震山杀害了你,最后还误导了本官判案,幸好万震山本人还牵涉到逆案……” 戚长发说道:“田将军,这其中实是另有隐情啊,草民当日确实是受了大师兄的暗算,因此逃出后便一直躲在偏远的地方养伤,这伤势比较重,一养就是好几年,直到最近伤势才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江陵城来找女儿阿芳和好徒弟云儿的,顺带还准备和万震山好好算算当年那笔帐!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等人间惨剧啊,啊呵呵呵~如果不是看着可爱的外孙女空心菜没人管,草民真想随女儿就这么去了,也好和她娘一起一家团聚。”说着说着戚长发拿起袖子擦拭起了自己的眼睛。 第137章 水笙送上门 眼见狄云不听劝,坚持要把万家家产和空心菜都留给戚长发,田承嗣最后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让同知张启元写了一个文书,表明戚长发只是替空心菜代管万家家产,空心菜成年后出嫁,可以带走万家家产的一半作为嫁妆。 田承嗣之所以让荆州府衙备案只让空心菜得一半家产,其实也是出于对空心菜的一种保护,剩下的家产都归了戚长发,应该可以让这个心性凉薄的家伙偶尔念着自己女儿的好,毕竟人的感情再淡漠也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怀旧情结的,如果把戚长发*急了什么都得不到,这空心菜恐怕也根本等不到长大出嫁的那一天。 狄云对田承嗣的安排是非常满意,而戚长发却表现的静若止水,田承嗣硬是没有看出他对这个安排有那么一丝的不满,言达平倒是明确的当场表示不服,抗议万家遗产处理不公无效,不过眼见上到田承嗣下到张启元和狄云对他的呼吁没有一丝回应,聪明如狡狐的他转而又提出了以师门二师兄的名义想得到大师兄万震山的师门遗物的要求,总算是把话题引到了正点上,田承嗣估摸着他此行的目的算是图穷匕见了。 田承嗣以万震山的师门遗物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一脚便把皮球踢到了戚长发脚下。 戚长发一手搀着空心菜,另一只手和言达平两人互相退搡着争论着,骂骂咧咧的走了,田承嗣看看日头快到中午了,想着温仪放走了青青,怎么这回一点愧疚的心情都没有了呢?再怎么也应该像上一次一样,请自己吃顿饭表示一下歉意嘛,田承嗣打定主意中午去温仪那里试探一下,观观风色,可他却不知道温仪其实这两天在暗暗吃着田承嗣和安小慧两人的醋呢。 田承嗣心中想着一会儿酒席上跟温仪的那八字没一撇的美事,正准备转身回后院去,前脚刚迈了半步,府衙门口衙役就又来通传说西门守军刚刚派人来报:“刚才有一白衣女子纵马冲进了西城门,不过该名女子已经昏迷,现在连人带马正被城门守军往知府衙门送来。” 这纵马强行闯关,未经许可通行城门,尤其是江陵城这样的军事重镇,可是大罪,如果荆州府真要追究,便是判纵马女子杀头之罪也不为过,只是看这个情形该名女子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觉得事有蹊跷,田承嗣当即命官军把那名白衣女子带上来,不一会几个官军扶着一个脚步虚浮的女子就进了府衙大堂。 田承嗣向那女子看过去,只见这个女子非常年轻,一身白衣料子居然是苏绣加云锦的料子,一看就是出身非富即贵,整个人虽然显得憔悴,脸色被灰尘蒙住了显得有些微黑、但脸蛋模子却是极为俏丽的,田承嗣第一眼便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健美型女子,于是觉得自己桃花将至的田承嗣连忙让亲兵把年轻女子扶到大堂上的空椅上坐了下来。 “啊,这不是水姑娘吗?”这时离女子比较近的狄云诧异地说道。 “水姑娘,那个水姑娘?”田承嗣不禁有些迷糊,眼神探寻地向狄云求证道。 狄云说道:“将军,您可还记得,这可不就是铃剑双侠之一的水笙水姑娘嘛。” 田承嗣一听登时想起来了,原来是南四奇“落花流水”“冷月剑”水岱的女儿,田承嗣自从那日别后便对水笙时常有些念想,前日晚上还感叹怎么这水笙现在就没影了呢?他爹据花铁杆说不是已经死了吗?按道理应该会找自己唯一的长辈花铁杆来求助报仇什么之类的呀? 现在水笙终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浮想联翩,是不是自己的艳遇终于来了,真是天意呀,水笙这个女子我喜欢,一定要想方设法拿下她收入帐中,那怕是春风一度也是值得的。 田承嗣见水笙气息终于有些均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也朦朦胧胧地有了睁开的架势,知道水笙已经醒过来的田承嗣立马故作深沉地说道:“哦,原来你是“冷月剑”水岱水大侠的女儿,我们之间见过面的,还记得吗?不知道本将军有什么地方能为你效劳的吗?” 水笙听了踹着粗气说道:“血刀僧……追杀我……” 田承嗣一听当即转头向还在大堂下站着的守城军官问道:“西门外有乌斯藏打扮的和尚追杀水姑娘吗?” 西门来的那位把总立刻讨好般地拱手回答道:“这位姑娘进城时,引得西门内外军民混乱,不过卑职还是保险起见登城查看了一下城外,现在想来,当时护城河边上的确有一个骑着马的番僧,不过想必是他看到已经惊动了荆州府城的大队官军,怕事情真的闹大,于是很快往东去了,剩下的卑职不明情况,对那个番僧也并没有过多的留意,因此没有派出探马跟踪番僧。” 田承嗣说道:“好,你这次做的不错,处置得宜,不过那个乌斯藏的番僧日后还是要格外留意,回去后让守门军士仔细盘查,来人啊,赏西门守军纹银一百两!” 把总得了一百两银子赏钱,谢过田承嗣之后,带着手下官兵整齐地退出了知府大堂,这时水笙姑娘也总算在田承嗣的太师椅上盘腿打坐结束,顺过气来了,田承嗣接着询问起来就又是一阵哭泣,过了好一会儿田承嗣才从又有些虚脱的水笙那里,断断续续地听明白了她这些天的悲惨遭遇。 原来当日田承嗣狄云和水岱水笙父女分道扬镳后,水岱领着水笙回到了水家庄,可令水笙没想到的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每当跟表哥汪啸风单独在一起时,汪啸风便动不动试探着套自己的话,总之是一直怀疑自己被血刀老祖和小*僧那个了。 日子一长,渐渐地汪啸风便开始对表妹水笙不冷不热起来,甚至每当喝了些酒后,再看见表妹竟然有些厌恶,因此越发心情郁闷,每日每夜总是想着:表妹落入了这两个*僧手中,哪里还能保得住清白?江湖上人人均知此事,我汪啸风堂堂丈夫,岂能惹人耻笑? 终于有一日,汪啸风叹了口气道:“表妹,你还是走吧。” 水笙急了道:“你到底还是信那番僧的话?” 汪啸风道:“旁人的闲言闲语,理他作甚?” 水笙咬着唇皮道:“那么,你是相信的了?” 汪啸风低头黯然,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不信,可是我汪啸风毕竟是堂堂大丈夫,岂能惹人耻笑。” 水笙不由满目含泪道:“你心中却早信了番僧的脏话,以后你不用再见我,就当我这次死在了番僧手里就是啦。” 汪啸风默然无言,水笙心中悲苦,泪水急涌,心想旁人冤枉我、诬蔑我,全可置之不理,可是竟连表哥也瞧得我如此下贱。现在的她只想着尽快离表哥汪啸风,离开这许许多多人,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去,永远不再和这些人再相见。 她拔足向自己白马奔去,骑着白马信马由缰离去,水笙头脑发胀,在荒山野岭里乱转了两天,出的大山来一问,才知道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岳州石门,也不知道爹爹和三个伯伯追血刀老祖追到没有,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水笙彷徨了好一阵觉得实在无路可去,只好往回走,这一日,水笙的情绪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于是进了石门县饱餐一顿休息一夜,第二天接着往东赶路,天黑赶到石首边境时,在渡口附近不幸的再次遇见了终生不愿意见到的恶魔血刀老祖,血刀老祖自然也同时认出了水笙,于是尖声兴奋嚎叫着放马朝水笙追来。 水笙坐骑白马乃是千中挑、万中选的大宛骏马,白马脚程之快,力气之长,当世少有骏马及得上,血刀老祖原本倒是也有一匹白龙马刚好能胜过水笙的白马,可惜之前被田承嗣设计得去了,白马驮着水笙疾驰快跑,瞬间便把血刀老祖远远地甩在马后吃灰。 水笙逃了整整一夜,天亮时給马喝了点水,自己也吃了一点干粮,就在路边靠着休息,从官道上路过的行人那里得知,这里已经是公安县境内了。 就在水笙靠着林中树干快要睡着时,血刀老祖又及时追至,在林中的水笙听见林外隐隐约约传来血刀老祖和行人打听自己模样的话语,登时吃了一惊,暗道“好险”,于是急忙上马,一瞬间冲出了树林,越过了还在和路人问询比划扯皮自己形象的血刀老祖。 可惜水笙的白马脚力还没有恢复,血刀老祖又一次追了上来,水笙为了自己不落到*僧手里,只得拼命开始新一轮的逃跑。 六月初一日这一天,水笙仗着马快能逃,血刀老祖仗着能闻香寻人,水笙和血刀老祖开始了捉迷藏,水笙几次差一点就被血刀老祖捉住,都仗着坐下的大宛马快逃掉了,入夜水笙在松滋荒野打了一个囫囵觉。 还没有睡到两刻钟,血刀老祖再次跟踪找了上来,这时的水笙早已经是人困马乏,一路赶着白马逃跑,眼皮都睁不开来,完全任由白马一路狂奔,这一捉一逃就又是大半天,临近中午时水笙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似乎是一座大城,知道机会来了的她当机立断打着白马就冲向了城门,当感觉白马快冲进城门时,水笙一阵倦意上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田承嗣听了水笙述说自己这一路的艰辛后,故作和蔼贴心地说道:“这个番僧真是着实可恶,如果哪天他落在本将军的手里,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给水姑娘出气。” 水笙听了这话不由感激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始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了,田承嗣见水笙这个样子,只好吩咐亲兵把水笙送到后院休息,水笙这些天因为汪啸风、血刀老祖的原因,身心受到极大的折磨,如今一放松整个人都崩溃了,完全是被田承嗣的亲兵扶进后院的。 等安顿好了水笙,田承嗣一看日头已经过了正午,去温仪那里蹭饭已经太晚了,只好跟衙门里的人对付着吃了一顿中饭,田承嗣对刚来的水笙有想法,温仪、安小慧这两个朝夕相处的女人心如发丝,怎么会感觉不出来田承嗣的花花肠子?因此一入夜这两个女人都开始对田承嗣甩冷脸子,这不由让田承嗣哀叹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水美人还没到手,安美人和温美人已经拒自己于闺房之外了。 田承嗣一开始就没有想让水笙离开府衙后院的打算,因此当丫鬟把水笙一住进后院就病倒的消息传来时,田承嗣还小兴奋了一把,认为老天都是在帮着自己的。 这边厢水笙又是发烧又是说胡话,郎中来看过后说这病得还真是非常的严重,吓得田承嗣一惊一乍的,之后虽然开了方子煎了药给她服下,可对水笙一时间舍不得放手的田承嗣不得不亲自拿毛巾浸冷水给水笙降温,到了六月初四日上午,水笙的烧才算是勉强退了,uu看书ww.uuansh.m 不过整个人软塌塌的,郎中再次上门检查后下定论说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 田承嗣这两天衣不解带的服侍水笙,水笙虽然烧得糊涂,可时醒时睡时的水笙还是感觉到了的,这中间“中平无敌”花铁干也本着长辈人的面子工程来看望了几次,每次花铁干一看田承嗣、水笙二人,就觉得是男才女貌,果然是天生一对,而花铁干又恰恰是心思活络是见风使舵之人,知道田承嗣对水笙有意,便识趣地捡着机会就在水笙面前说田承嗣的好话。 水笙知道眼前这个英俊潇洒善解人意的男子,就是钦差大人锦衣卫指挥佥事兼漕运参将国舅爷田承嗣,不由得对田承嗣顿生好感,心里不经意地就拿田承嗣跟还是白身的表哥汪啸风对比,一番比较后却发现汪啸风从最肤浅的相貌开始竟然没有一处地方比得了田承嗣。 水笙这才发现以前自己的心灵其实是被禁锢在水家庄甚至区区荆州府那一个狭小的环境里,而今一朝摆脱了汪啸风的束缚,水笙才最终认识到自己认为天下绝无仅有的表哥,不过只是自己的心中一个幻梦而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好男人更是不少,田承嗣已经不知不觉间在水笙的心里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第138章 田承嗣如愿 锦衣卫大队人马原定六月初六日离开江陵城,但由于没有准备好足够的骡马粮草,田承嗣不得不又把出发的日子顺延了两天。 截止到六月初四日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的千户营总算是满编满员了,锦衣卫初五日已经正式贴出告示不再招收新兵,接下来的日子里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四部已经开始没日没夜地紧闭营门*练新兵了。 田承嗣暗中找到“中平无敌”花铁干,让他以水笙伯伯的身份出面协调撮合自己和水笙之间的关系,不想这后院女人见花铁干常来,一来二去互相拜访间便对水笙的身世有了详细的了解,如此一来反倒有了意外之喜,温仪、安小慧这两个女人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到水笙重病在身,母亲早逝,父亲偏偏又死于非命,竟然渐渐地开始对水笙产生了同情心,特别是温仪这两天居然动不动就往水笙的房间走动,也不知是否是由于温青青的离去导致她母性爆发,对水笙问寒问暖起来,水笙也是激灵得很,人美嘴甜很快就得到了温仪的喜欢。 田承嗣之所以下令锦衣卫顺延了两天出发,除了没有准备好足够的骡马粮草这个明面上的原因外,还有就是为了给水笙赶制可以边走边休息养伤的特制马车,据江陵城中的能工巧匠们估计最快也要在初七日才能完工,这辆马车对水笙很重要,没有这辆马车的话,以水笙现在身弱体虚的身体状况,平常连风都吹不得,强行上路的话恐怕到不了南京城或者北京城就要玩完了。 六月初六日,寓意六六大顺,按城内风水先生的话说这是一个好日子,所以田承嗣原本选了六月初六日作为锦衣卫正式开拔北上的日子,虽然这一天到来时由于之前的原因最终还是没能出发,但并不代表着田承嗣不会利用这个阴历的好日子做些旁的事。 话说早上去给丁典、凌霜华和合葬墓上过香烧过纸说明自己将要离去的狄云,下午回来城后第一时间便来求见田承嗣。 狄云见了田承嗣纳头便拜道:“将军,您对属下实有天高地厚再造之恩,本想着平日里有属下随侍在侧将军的安全应该能够有所保障,可是前些日子里自从出了温青青图谋行刺将军的事情后,属下先前心中笃定的想法便有些动摇了,现在毕竟是乱世,将军身份特殊,处境很不安全,因此属下今早上坟路上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把丁大哥当年赠送给属下的乌蚕衣转献给将军,这样将军日后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江湖中都会安全很多了。” 田承嗣自然清楚这乌蚕衣实是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之前也听狄云介绍过,是用大雪山的上乌蚕蚕丝所织成的,这乌蚕衣虽然单单由两块料子拼接而成,只是简单地前一块、后一块的扣在一起,但据狄云所说经过他仔细试验后发现用剪刀怎么剪也剪不烂。 另外这乌蚕衣的来历传说也颇为不凡,据当年丁典所说这原是昔年他行经陕西行都司,在甘凉道上与一位雪山派的高手狭路相逢,一言不合之下生死对决,对头最终被他击杀,从此这件乌蚕衣便成了丁典的战利品,随后在荆州大牢又送给了狄云,如今可说是狄云的护身宝衣也不为过。 田承嗣抚摸着手感有如纱绢一般的乌蚕衣缓缓说道:“狄百户,这可是丁大侠留给你保命的东西,本将军无论如何不能要。” 狄云听了登时急了,连忙说道:“是将军替丁大哥和凌小姐报了仇,属下也是得将军的帮助,洗才刷了身上的冤情,报了血海深仇,属下的性命都是将军给的,何况区区一件乌蚕衣。” 田承嗣说微微一笑道:“本将军当日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凌退思、万震山、万圭之流实在是太坏了,狄百户你是老实人,这个世上总是老实人吃亏,乌蚕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狄云见田承嗣不肯要乌蚕衣,更觉得亏欠田承嗣,又提出要把“神照功”“连城剑诀”“血刀经”全都传给田承嗣,让田承嗣有自保的能力,田承嗣其实心中最在意的还就是狄云的“神照功”,毕竟外功有了惊涛剑法,近日来又已经渐渐体会到了其中的精深奥妙之处,目前唯独欠缺的就是那传说中的内功法门了,如今自己的努力总算是要见到效果了,田承嗣心里不由得是暗暗窃喜。 田承嗣装模作样故作大方地又推辞了一会,然后才勉强答应只学一门“神照功”,田承嗣的盘算是“神照功”“连城剑诀”“血刀经”都学自然是最好,可那样无疑会让自己在狄云面前显得过于贪婪,再破坏了自己之前辛苦营造的良好形象。再者说铁镜心的“惊涛剑法”,威力并不在“连城剑诀”和“血刀经”这两门武功之下,只要练好了“神照功”,再辅以“惊涛剑法”,最后一样可以成为武功高手,话反过来说,如果自己实在要学“连城剑诀”“血刀经”,只要狄云还呆在自己身边,随时偷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接下来田承嗣顺理成章地便要向狄云行拜师之礼,狄云自然也坚决不肯收田承嗣为徒,田承嗣说好说歹,狄云就是不肯同意,本就有些不太愿意自降身份的田承嗣当即就坡下驴,干脆顺着狄云的话就坡下驴退了一步,要认狄云为大哥,好把狄云这个强大战力长久地绑在自己身边,却不想狄云还是不肯接受,这下子田承嗣可不管了,起身就要拜狄云为大哥,狄云强行把田承嗣托住,谁料想田承嗣接着一口一个大哥得叫,到最后狄云不想当田承嗣的结拜大哥都不行了。 双方确定了八拜之交的关系,把手言欢之后,狄云当场便开始着手传授义弟田承嗣“神照功”,虽然外间传言“练成神照功,天下无敌手”,但其实狄云自己限于资质这几年来也仍没有融会贯通,只是最初步地教了田承嗣怎么认穴位,走筋脉的入门修炼之法,可单单就是秘籍中开篇这么简短的十几句话狄云也连比带划,手把手传授了一个多时辰才完成,田承嗣初学乍练之下觉得“神照功”煞是艰涩难懂,而狄云却当田承嗣是练武奇才,自己当年在荆州大牢里可是在丁大哥不停督导下,足足耗了将近快一个月,才勉强算是入了“神照功”的门径。 这一日,田承嗣盘膝坐在衙门大堂的太师椅上闭目苦修神照经心法,刚刚运转完一个小周天睁开眼睛,正准备去堂下找茶吃呢,就见温正踢踢踏踏地跑了进来,伸手就问田承嗣要银子花,田承嗣见了不由直皱眉头说道:“温正,你这银子是怎么花的?这江陵城青楼的姐儿,可不是南京秦淮河上的名妓,你怎么能这么大把大把花银子,别被人家当成凯子耍了。” 温正厚着脸皮说道:“姑父,您前日不是拔了一帮子新兵给侄儿吗,平日在军营里你也常说当官的要与部下同甘共苦才行,所以侄儿我准备今天践行一下,天生明日就要开拔了,干脆今晚上一股脑把银子全花出去得了。” 田承嗣听他拿自己做挡箭牌不由好笑,骂道:“败家子,就是这样也不至于落到没有银子使的地步啊?” 温正猥琐的说道:“饶百户、涂百户、马百户、牛百户他们跟手下找的都尽是些土娼老妓,咱可是姑父的亲军,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出去嫖妓也不能给姑父你丢脸不是?再怎么也要在江陵城有点儿名气的青楼妓院嫖,才不会丢咱锦衣卫的份儿。” 田承嗣笑道:“呵呵,怎么说你都有一套歪歪道理,行,去管得宽那里支一百两金子吧。” 温正见田承嗣发话了,立时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却又得了便宜还卖乖,把刚来到堂外换岗的狄云又拖到一旁嘀咕了一阵,田承嗣自然知道温正是在拉狄云去做嫖友,实话说狄云自从上次跟温正去了回青楼后,已然食髓知味了,这段时日每当晚上独自一人躺着时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那天晚上的销魂感觉,只是狄云毕竟是正派的老实人,怎么也磨不开脸去青楼里嫖妓。 田承嗣是个中老手,远远一眼就看出狄云心动了,登时心中一阵欣慰,因为这说明狄云开始从戚芳去世那件事中渐渐走出来了,但说要彻底忘却戚芳却又绝对不可能,只是如果只是让他对戚芳的感情变淡的话,估计还是需要一个时间缓冲,毕竟时间、醇酒和美女历来是最好的忘情丹。 田承嗣这时迈步跨出了正堂门槛,对着门边上站岗的狄云说道:“大哥,今晚就不必当值了,跟温正他们一起去喝点酒快活一下吧,这样人也会变得开朗些。” 温正及时用手勾住狄云的肩膀恣意笑着说道:“狄百户,我姑父都开口了,现在这可是军令了,军令如山啊,你不得不听,咱们走吧。” 狄云还有些抗拒,不过也并不坚决,因为双腿已经不由自主随着温正向屋外行去,田承嗣在后面哈哈一笑说道:“别忘了再去管得宽那里多支一百两金子,我大哥一切都要最好的,听到没有?” 温正远远回头答应一声“听到了”,便拉着狄云踏出了荆州府衙的外院大门,这时回过头踱进内堂的田承嗣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狄云又把乌蚕衣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了,田承嗣心里面虽然很想得到乌蚕衣,可是却也明白这乌蚕衣对狄云来说意义非凡,而且自己又刚刚学了人家的神照功,因此微微觉得有些受之有愧的田承嗣准备明天再尝试着推辞一下,如果狄云还是坚持的话,那自己…… 田承嗣将乌蚕衣收好,又理了理袍服,掉过头进了内院,去了水笙养病的房间,正好温仪也在房间里,田承嗣有些面带谄笑的问道:“姐姐,水姑娘今天的饮食怎样?” 温仪说道:“先前吃了一碗参汤,胃口比昨天好多了。” 田承嗣望了一下睡着的水笙,温仪把田承嗣拉到了房门边低声说道:“弟弟,水姑娘还是想留在江陵城,等身体好了去找自己的父亲。”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再劝劝水姑娘吧,实在不行就告诉她,她爹爹已经遇害的真相,到时候如果她愿意跟我们走,我们就带上她,她如果还是不愿意那就只有留她在江陵城自生自灭了。” 水笙死了父亲,表哥又误会她,现在还一身重病,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现在生着病,好歹马知府会看在田承嗣刚刚离开的面子上照顾她,可她病好了之后呢?马知府可再不会继续收留她吃白饭了,万一这小姑娘不知轻重地离开江陵城,先不说血刀老祖仍然流窜于湖广一带阴魂不散,就说一旦水笙知道她父亲死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呢!温仪不由得替水笙担心不已,如今田承嗣有了弃掉水笙的意思,温仪一时间更是同情心泛滥,反而不愿意水笙这个原先自己还有些敌视的“情敌”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温仪埋怨道:“你这个人心肠怎么这样硬啊?” 田承嗣说道:“弟弟之前那也都是看在花护法的面子上,不然怎么会傻了吧唧做往自己头上放虱子的事情。” 温仪说道:“好了,不要说什么虱子、虱子的,好恶心啊!” 田承嗣闻着温仪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整个人开始迷茫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搂温仪腰肢,脸也向温仪的面颊贴去。 “不要,被水姑娘看到就不好了。”温仪开始挣扎着说道。 温仪摆脱了田承嗣的控制,而田承嗣的鼻尖也只是从温仪的秀发间擦过而已,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田承嗣只差那么一点点微弱的距离,没有能够跟心爱的温姐姐亲密接触,田承嗣看着温仪捂着嘴偷笑似乎在庆祝自己得胜的样子,摇摇头离开了水笙的卧房。 田承嗣刚来到衙门正堂坐定,亲兵便跑上来把一封信函递了过来,田承嗣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湖广巡抚宋一鹤的来信,田承嗣撕开火漆抽出信笺细细看去,原来通篇几乎都是宋一鹤那大堆大堆的阿谀奉承之词,主要内容无外乎是对上次田承嗣等人联名汇报凌退思万震山勾结李自成张献忠谋反案的答复,uu看书 ww.uukan 篇末最后一句提到了湖广布政使司已经认可了马飙暂时代理荆州知府,并已经向内阁和吏部上报,争取尽快让马飙去掉带字。 田承嗣对宋一鹤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号鹤峰,顺天宛平人,早些年见天下已有大乱之象,便开始潜心研究兵法,崇祯三年庚午乡试中举,授教谕。曾任丘县知县,承天知县,有政声;巡按御史禹好善推荐他担任兵部员外郎,不久拔擢为天津兵备佥事,改饬汝南兵备,驻守信阳,屡破流贼黄三耀、刘喜才等部贼兵,调守郧阳后正式巡抚湖广。 想起这宋一鹤田承嗣登时便想起他还有一则轶事,原来当年宋一鹤参见总督杨嗣昌时,因为杨父名鹤,为避讳,故而在名帖上写了“宋一鸟”作为落款,见者纷纷大笑,宋一鹤也不以为意;这个宋一鹤总的来说是个官迷,但同时也是一个能臣,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是宋一鹤这样的人田承嗣才欣赏,日后也好共事,正所谓有钱大家赚,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什么话都好说。在明末这个奇葩时代,真要是遇到那些清官和东林党人,有抱负的人想做点实事可比登天还要难,可笑后世还有人拿明朝的党争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内阁政党制度相提并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本质区别。 第139章 出发前1天 六月初七日上午,田承嗣临行前再次会见了荆州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三人,田承嗣向马飙说起湖广巡抚宋一鹤的来信内容,其实马飙昨天就从武昌的湖广清吏司好友私信中得到内幕消息了,今天又正式从田承嗣嘴里得到证实,心情还是非常的激动,马飙相信现在自己有了田承嗣和宋一鹤的支持和默认,知府扶正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代理知府马飙从座位上站起,躬身作揖谢道:“田将军提拔之恩,下官必涌泉相报。” 田承嗣双手微微一抬说道:“马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起来!本将军为国荐才而已,马大人在湖广向来官声宿著,士庶咸服,本将军也只是成人之美,为湖广的士绅和百姓们请命罢了,只要在座各位恪尽职守报效朝廷,功名利禄日后自然唾手可得。” 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三人连声称是,代理知府马飙这时又禀告道:“田将军,您让我们征集的骡马粮草今日中午就会交割完毕。” 田承嗣说道:“好,三位大人为我锦衣卫官兵张罗后勤辛苦了,这次招兵征集骡马粮草必然会连累到荆州百姓,我们走后你们一定要善待他们,明年闯贼八成会来进攻荆州,依本官看可以全免荆州百姓们这两年的税赋。” 同知张启元听了立时惊道:“田将军,没有了税赋,官府靠什么支撑啊。” 田承嗣微微笑着说道:“如果明年被本官不幸言中的话,闯贼大军到时候把荆州城一围,来个“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城门迎闯王”,官府不仅收不到税赋,全荆州城的百姓只怕也都要投了闯贼了,反正那时候税赋也收不到,不如干脆由朝廷出面提前做个顺水人情给荆州百姓,如此一来也可以收回一些民心,到了那时闯贼在荆州没有了老百姓的支持,也许就蹦跶不出什么名堂了。” 同知张启元听了沉思片刻,又说道:“田将军,这不收税赋,那朝廷方面怎么交代?宋巡抚那里可饶不了我们呐!” 田承嗣说道:“你们放心,朝廷方面本将军负责就是,宋巡抚那里也自有我去帮你们说项。” 守备游正普听了连声说道:“好,好,好,田将军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如果咱们真的依计行事,到时候闯贼到了荆州必然无计可施,为了贼军的军粮只好去劫掠百姓,这样一来百姓有了比较,自然就会向着官军了,而贼寇没有了百姓们的支持,他们在荆州不过是水中浮萍,蚂蚱瞎蹦跶,想攻下江陵城站稳脚跟更是做梦。” 同知张启元说道:“田将军,依您看,我们荆州免几年税赋比较妥当呢?两年还是三年?” 田承嗣说道:“等本将军的消息吧。” 同知张启元闻言再次有些皱眉,颇有顾虑地说道:“田将军,可是官府没了钱粮熬不住了怎么办?到时候没钱养兵,属员们的俸禄也发不出的话……” 田承嗣说道:“張大人,你不知道可以杀一批或者抄一批投靠闯贼的异己分子吗?这样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同知张启元听了张大了嘴说道:“田将军,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田承嗣说道:“这年头攀龙附凤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其中有那么一两个真是冤枉的,可一家人哭总比一城人哭要好,青史永远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守备游正普听了这话觉得极对自己的胃口,于是大喜呼应道:“田将军你放心,有了你这句话,江陵城必定固若金汤。” 相比起游正谱的意气风发,同知张启元则显得神情黯然,代理知府马飙平静地观察了一番众人的表情后及时插言化解说道:“田将军,今天傍晚之前,最后一批特制的马车会送往城南军营。” 田承嗣说道:“嗯,如此甚好,马大人,本官走后你要多跟章旷章大人联系,把荆州和沔阳州两州结成互保,形成掎角之势,这样荆州和沔阳州就都有了更大的生存空间和回旋余地。” 代理知府马飙闻言点头称是,田承嗣之后又再三叮嘱了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要他们尽量多收集粮草,打造兵器箭镞,迁移富户进入江陵城,当一切商量停当已经时近正午了。 送马飙、张启元、游正普三人出门离开时,田承嗣还特意拍了拍张启元的肩膀,对他特意又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一番。 午饭后田承嗣和往常一样跟着狄云练习“神照功”,最近在狄云的引导下田承嗣学得很快,相信要不了几天,田承嗣就可以形成稳定的气感,可以自己单独修炼了。 温正再次来喊狄云去青楼时,已经是申时时分,临走时田承嗣再次把狄云叫进屋内,表示要把乌蚕衣还给他,狄云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你越是要还乌蚕衣给他,他越是认为田承嗣性情高洁,说什么也不肯收回乌蚕衣,田承嗣无奈之下只好正式当他的面收下了。 看着狄云和温正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田承嗣心说一个人变好不容易,要变坏可真就是几天的时间,不是说狄云去青楼行为本身有什么错,而是青楼的环境太容易教坏人了,在田承嗣的眼里,狄云虽然武功高强,但偏偏却单纯得像个孩子,对人是那么的真诚,田承嗣真心希望自己能够保狄云一世荣华富贵。 下午的夕阳斜照下分外宁静,花园凉亭中,品着君山银针的田承嗣正摇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得快睡着时,后院的女兵快步走了过来,向田承嗣道了声万福,言称水小姐请将军去一趟。 田承嗣心里“咯噔”一下,昨夜温仪就把“冷月剑”水岱已经遇害的消息告诉了水笙,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水笙的反应却极为反常的异样平静,温仪生怕水笙出事,当时便不敢走了,同丫鬟小梅陪了水笙一整夜。 今天早上田承嗣得知水笙不吃不喝,心里怀疑水笙的心已经死了,自己也渐渐升起了放弃她另寻芳草的念头,这时临到自己要启程了,水笙又点名要见自己,岂不是证明水笙还有求生的欲望?田承嗣前世从《连城诀》一书中,就对水笙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只要还有那怕一线希望,田承嗣还是想拉住水笙的手,不轻易言弃的。 田承嗣快步来到水笙休息的闺房,温仪起身说道:“弟弟,水姑娘有话想要跟你说。” 温仪说完摆了个万福的姿势便带着小梅出去了,田承嗣则略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刚才温仪坐过的凳子上说道:“水姑娘,令尊之事还请节哀顺变。” 水笙挣扎着想坐起来,田承嗣赶忙上前把水笙扶起,垫了一个枕头在水笙身后,水笙踹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我昨天*温姐姐,你们准备隐瞒我到几时?” 田承嗣说道:“前些日子实在是看见你身体不好,怕你承受不住打击。” 水笙说道:“其实当日我看到花伯伯独自一人在将军这里作锦衣卫护法,也从不回家,我就知道爹爹凶多吉少了,可是你们就是一直不肯实言相告!呜呜呜……” 田承嗣说道:“水姑娘,那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令尊的死讯,不知又有何打算呢?” 水笙反问道:“将军不是早就替小女子想好了吗?” 田承嗣说道:“水姑娘说笑了,本将军又如何能够做主安排你的去处,只是这湖广地面流寇日益迫近,局势愈加败坏,荆州城现在已经危如累卵,再加上血刀老祖仍然没有离开,仍在附近地面游荡,虎视眈眈,承嗣这才在姑娘昏迷时自作主张,打算先把姑娘带离险地,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连花大侠都不是血刀老贼的对手,看来报仇大计需要从长计议,不过既然姑娘不愿意,那后面就随姑娘的意好了。” 水笙是江湖女侠出身,对人天生有一份警惕,现在田承嗣撒手不管了,反倒让水笙没有了头绪,难道这官老爷并没有打自己的主意?可是看他的女人温姐姐都已经快四十岁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僧,前日里花伯伯又总是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暗示自己该有个终身归宿,怎么看这个田将军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水笙说道:“田将军,田大人,小女子一个病人随军行动,岂不是拖累大军了。” 田承嗣也听不出水笙此时的真实意图,只得照实说道:“本来是要带水姑娘去南京的,不过现在既然水姑娘这么多顾虑,本将军离去前会托付马大人代为照顾姑娘的,等姑娘的病体痊愈后,姑娘再自作打算便是。” 水笙见田承嗣竟然并未像自己适才想象那般挽留自己,反倒多出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心中顿时一阵悲苦,眼泪霎时间夺眶而出,田承嗣见状连忙靠上前去,双手抬了起来却又始终不知如何放才好,结结巴巴地说道:“水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水笙呜呜呜的哭道:“我死了爹爹,表哥他也嫌弃我,你救我干什么?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田承嗣没想到水笙说翻脸就翻脸,这女人还真是个麻烦,只好连忙赔罪道:“水姑娘,我不会说话,你消消气,消消气,这要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水笙说道:“我气坏自己的身子关你什么事?” 田承嗣急中生智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水姑娘,你可是花护法的侄女,令尊水大侠也是本将军所崇拜的英雄豪杰,uu看书 ww.ukanshuc而水姑娘你更是江湖上除暴安良、名扬四海的侠女,关心你是很正常的嘛。” 田承嗣的话让水笙心里登时觉得好笑,却又觉得甜丝丝的,水笙忍不住嘴角带笑说道:“去你的!你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田承嗣苦笑道:“水姑娘,你这话从何说起嘛,本将军真是冤枉啊!” 水笙说道:“冤枉,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让血刀僧的徒孙小*僧留在你身边?” 田承嗣才恍然大悟道:“水姑娘,你说的是狄云狄百户吧,他是我大哥,真实身份是湘中武林名宿人称「铁骨墨萼」梅念笙老前辈的徒孙,说起来是水姑娘冤枉了他呢。” 于是田承嗣把狄云的人生经历和冤屈都告诉了水笙,水笙这才明白,原来自始至终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在冤枉狄云,而狄云即使是被自己冤枉了也只是始终以沉默来表示愤怒,想到狄云当时的有冤莫辩,水笙登时感同身受,联想起自己被表哥猜忌冤枉的无奈和羞怒,不由得悲从中来,下一刻“呜”的一声,又哭成了一个泪人。 第140章 休兵承天府 六月初八日晨江陵城南门外,代理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率领荆州军民恭送田承嗣的锦衣卫大军离开,经过荆州扩军的锦衣卫,人马已经扩充到了六千一百多人,战马两千一百匹,骡马二千六百多头,封闭马车一百余辆,大车一千二百辆,虽然人数大大增加了,但是和从南京出发时相比,锦衣卫已经从一只以骑兵为主的队伍,变成了一支以步兵为主的队伍。 因为荆州大批官员的摆酒送行,田承嗣不得不又耽搁了一些时间,直到已时过半,锦衣卫大军才缓缓出发,第一天只走了计划中的一半行程,因此心中不由有些焦躁的田承嗣下令从初九日起锦衣卫行军开始提速,但是却事与愿违,毕竟新兵没有经过长期系统的训练,再加上后勤车队行动也十分缓慢,最终六月十五日才到达承天府府治钟祥县,比田承嗣预计到达的时间整整晚了两天。 承天府在明代有特殊地位,嘉靖皇帝的父亲兴献王朱祐杬的封地就在这里。当时因武宗无子,兴献王之子朱厚熜得以入继大统做了皇帝,从此钟祥就被视作龙潜之地,加上兴献王墓地献陵在此,于是被升格为承天府,并设有两卫防守。 承天府府治钟祥县,辖钟祥、京山、景陵、潜江、当阳五县及荆门、沔阳二州,是大明直属三府之一(顺天府、应天府、承天府),因为承天府的特殊性,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等都在此或开府办公或就地驻防。 早就得知田承嗣率军前来钟祥的湖广巡抚宋一鹤,一大早就带领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等在西门迎接,田承嗣担心锦衣卫嫡系不能完全控制住新募士兵以至扰民,特意把大队人马留在了钟祥城西门外,只率领安小慧的女兵营、狄云、温正、常丹三个百户营、牛成熊千户营进城休整。 田承嗣把人马安置在湖广巡抚宋一鹤提供的房舍里,这些房舍足足占了钟祥城西城门内几十处府宅,原是钟祥本地士绅们的府邸宅院,却被宋一鹤临时一纸勒令腾空,田承嗣本来不想这样扰民,毕竟人家之前住的好好的,可是考虑到温仪、水笙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田承嗣思来想去再三权衡还是只好入乡随俗了。 想到水笙前日里跟自己又哭又闹折腾了好一阵,最终却还是选择留在了自己身边,女人,即使是武功高强如名动湖广的铃剑双侠之一的水女侠,一旦失去了父亲这个至亲的亲人,多半也会自乱阵脚,整个人都会显得彷徨无主见,这时如果有一个人俊多金体贴入微的男子适时地介入,这个女人十有八九便会顺势依赖上这个男子。 田承嗣和诸将正在城西的一处大宅门正堂内商讨公事,还没有把人马安置好,巡按李振声便护着刚刚从金陵城到钟祥的宣旨内监径直一路闯了进来,田承嗣不敢怠慢,更不敢追究内监为何闯过门口站岗军士自己却没有来得及得到丝毫报告的问题,急忙命左右摆了香案跪接了崇祯皇帝的圣旨。 宣旨内监见田承嗣这边厢已经做好了接旨准备,于是满意地尖着公鸭嗓子开始大声朗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加田承嗣右佥都御史、赐尚方剑,各省兵马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便宜从事。 田承嗣接过了圣旨、尚方宝剑、印信书札,然后谢过宣旨内监,并让管得宽给宣旨内监送上黄金五百两,宣旨内监非常高兴,接过程仪托盘的时候虽然丝毫不含糊,但毕竟田承嗣是当朝国舅,少不得还要口头上假意推辞一番,田承嗣见状暗笑,虚与委蛇说了不少场面漂亮话,内监才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下了那五百两黄金。 巡按李振声见识了这一番大场面后对田承嗣更是刮目相看起来,年纪轻轻就挂尚方宝剑,各省兵马自督、抚、镇以下俱听田承嗣监察参奏,副、参将以下还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这个权力够大呀,相当于一个没有加衔的总督,这样的年轻人潜力无穷,绝对值得下本钱结交。 李振声连忙对田承嗣一番恭贺,田承嗣是用得着的人都拉拢,几句话就跟巡按李振声好得成亲兄弟一般,李振声跟田承嗣废话一阵,才想起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巡抚宋一鹤,于是又赶忙叮嘱田承嗣晚上巡抚宋一鹤在布政司官衙摆宴给他接风,见田承嗣爽快地满口答应后,便又匆匆托言还有公务在身告辞离去,实则是去给宋一鹤报告内监颁给田承嗣的圣旨内容。 宣旨内监喋喋不休的给田承嗣说起自己一路艰辛,从北京城到南京城,再赶到武昌,最后好容易才在承天府遇到了国舅爷,宣旨内监虽然是诉苦,但因为刚得了五百两黄金,满脸却不自觉地写着兴奋二字,田承嗣内心虽有些嫌他收了钱财还不早点去休息,但还是耐心的听着宣旨内监的啰嗦。 在听宣旨内监啰嗦时,田承嗣又在暗暗思索着崇祯皇帝这道圣旨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有了这道圣旨在手,明面上只要是大明的方面大员自己都可以监察参奏,威风得紧,不过这主要是起震慑作用的,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己可以调动副将、参将以下的将领,还有对三品以下官员的先斩后奏之权,有了这些权力之后,自己便可以暗中调动大明很大的一部分官军听命于自己,为自己日后布局,使自己的未来利益最大化。 好不容易听宣旨内监啰嗦完了之后,田承嗣又当场给崇祯皇帝回了一封信,密封了递给宣旨内监,田承嗣是皇上的小舅子,身份明显是在那里摆着的,之前客气归客气,现在的宣旨内监却还是诚惶诚恐地接过了密信,向田承嗣保证一定尽快把密信交到皇上手里,田承嗣也不吝啬,又额外赠送了一小匣珠宝给宣旨内监,然后让温正送宣旨内监回驿站馆舍休息。 又接着和诸将商量城外扎营以及后续行军事宜,一个时辰后才命众人领了各自的差事散帐,田承嗣这才有时间晃晃悠悠回内院去看水笙,恰好温仪、安小慧都在水笙房里,温仪见了田承嗣进门,展颜微笑着问道:“刚才女兵传话说有圣旨到,弟弟升官了?” 田承嗣说道:“托姐姐们的福,皇上升弟弟为右佥都御史、赐尚方剑、便宜行事。” 安小慧说道:“右佥都御史是什么官啊?” 田承嗣说道:“御史就是专门负责监察朝廷官吏的失职和不法行为的,还要定期向皇上奏报,让皇上惩罚这些有失职和不法行为的官吏。” 安小慧听了瘪瘪嘴说道:“敢情是皇上的密探啊,还是尚方宝剑这事好理解,遇到贪官污吏就用尚方宝剑斩了他脑袋。”说完了又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下。 温仪说道:“安妹妹,尚方宝剑是代天执法,这趟差事完了,弟弟的尚方宝剑可就要收回去了,而右佥都御史才是实实在在的官职。” 安小慧说道:“承嗣,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弄一个大官当当?” 田承嗣说道:“你现在管着一百多号人,不就是一个官吗?” 安小慧听了有些急恼地说道:“这个不算,我要的是朝廷封的官,最好要比那个安剑清的官大。” 田承嗣、温仪、水笙都愕然,田承嗣只好说道:“小慧,你怎么能直呼你爹的名讳呢?嗯嗯,不过这件事嘛,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日后多立战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安小慧说道:“我还没认他呢!怎么不能叫他名字?我从小到大他都没看过我一眼,哎呀,不说这个了,本姑娘的意思是,你等着,我的女兵营一定不会比你手下管着的那些个男兵营差。” 田承嗣说道:“哦,好!这样一来我又多了一支有生力量了。” 温仪说道:“等水妹妹身体好了,弟弟就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田承嗣说道:“怎么,水姑娘也愿意加入锦衣卫?” 温仪笑着说道:“水妹妹今天给姐姐说的,弟弟,你欢不欢迎?” 田承嗣说道:“欢迎,我举双手欢迎。” 水笙说道:“我给安姐姐当副手,不过不听你这个坏家伙的指挥。”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那我指挥小慧姐,让她再命令你就是。” 安小慧说道:“你敢,我指挥你还差不多。” 田承嗣心说遇到安小慧和水笙这两个江湖丫头,自己真是有理都说不清,想到这里微微有些苦笑的田承嗣问道:“水姑娘,你现在感觉身子恢复得怎么样?” 水笙把脸望向温仪,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好多了,她还想在钟祥城里透透气呢。” 田承嗣说道:“钟祥是先帝嘉靖爷的父亲兴献王朱公讳祐杬的封地,可说是当今大明天子一脉的龙兴之地,弟弟明天就着人打招呼,派人陪你们去转转兴王府。” 温仪问道:“弟弟,你明天没空吗?”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还缺大批盔甲兵器和官军制式军服,弟弟正准备着利用在钟祥休息的这几天,把锦衣卫官兵的装备都给筹备齐了,不然要是等进了河南就别指望补充置备了,迟早得遇到流寇,到时候万一要是装备不足说不得手下的这些个新兵蛋子要吃大亏的。” 安小慧说道:“就你们男人整天穷忙,u看书.uknshu 快去布政司和那些官老爷们大鱼大肉吧,我们三姐妹乐得整治些可口小菜,反而清静!” 田承嗣说道:“这些都是官场上必要的应酬,再加上今天还来了传圣旨的公公,根本推脱不掉的,小慧姐,家里面你们姐妹几个要多多体谅才是。” 田承嗣看安小慧的架势明显是又想开口反驳,正愁呢,幸好这时有女兵及时走了进来报告,说管得宽已经在院子外面侯着了,湖广总兵钱中选亲自过府来请将军去湖广布政司赴宴,人也已经在前厅坐着吃茶呢,田承嗣不由嘿嘿一笑,把目光投向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 还是温仪知书达理些,到底是地主豪强家的女儿,从小也受过些女戒女则,只听温仪温婉的说道:“去吧,弟弟,公事要紧。” 田承嗣说道:“哎,小弟应酬一阵一定尽快赶回来。” 安小慧却哼了一声说道:“回不回来随便你,你当自己是香饽饽,本姑娘很稀罕吗!” 第141章 1鹤会承嗣 田承嗣在总兵钱中选陪同下,来到了湖广承宣布政司衙门,衙门前湖广巡抚宋一鹤身着绯红官府,率领一大帮子穿戴整齐的文武官员迎接,有巡按李振声、分巡副使张凤翥、知府王玑、钟祥县令萧汉、钦天监博士杨永裕等官员,当然还有今日刚到的宣旨内监也在其中。 田承嗣心说这比宋一鹤之前说的接待阵容明显增强了,也不知是不是圣旨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自己跟着沾了北京来的传旨公公的光,这个还靠谱些。 不管如何说,自己不再只是一个根本没有在吏部登记造册的过路锦衣卫指挥佥事加皇亲国戚了,而是一个正式在吏部备案,有着直接监察他们权力的上官,当然最妙的是这个上官还有代天巡狩、生杀予夺的大权,这样一来,这些湖广行省的官员们不巴结好这样的上官简直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田承嗣此时故意显得和蔼可亲,对湖广官员非常客气,指望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因此甚至不落下哪怕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田承嗣的态度给这些有心病的官员们瞬时间吃了一颗定心丸,同时也如愿以偿的让这些官员对田承嗣顿生好感,年纪轻轻就身居如此高位,更难得的是不骄不躁,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湖广承宣布政司衙门里席开数十桌,分内厅和外厅两处,内厅陪田承嗣的是湖广重要官员和身在承天府的朝廷退休大佬,外厅则是承天府的那些个没有正式官身,却又有头有脸的士绅名流,田承嗣一改朝廷高官高高在上的惯例,亲自去每一桌给官员士绅们敬酒,勉励官员士绅精诚团结,抗击流寇保卫家园。 宴席吃了一个多时辰,田承嗣根本就没有怎么落主座,连面前的武昌鱼都没动两筷子,自然也就更没时间去跟同在一席的湖广巡抚宋一鹤说上几句话,有些干着急的宋一鹤只好在散席后出声挽留田承嗣去自己的书房饮茶,田承嗣其实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正好也有话要对宋一鹤说,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书房闭门进行了一次密谈。 湖广巡抚宋一鹤拱手沉声说道:“这次幸好田大人识破了凌退思那奸贼的阴谋,不然闯贼流窜到湖广,作为湖广后方腹地的荆州一旦出事,湖广的形势必将不堪设想,本抚在圣上和朝廷衮衮诸公面前也难辞其咎。” 田承嗣微微一笑答道:“宋大人不必自责,现在闯贼势大,官员中望风使舵的人绝不在少数,这其实也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所决定的,不过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要发现一个准备附逆的官员,就一定要坚决冷酷无情铲除掉,将来闯贼兵临城下,宋大人也务必一定不要手软,我等大明忠贞之士,要做到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走一个逆贼的决心。” 宋一鹤说道:“嗯,田大人见识果然不凡,不过田大人这次不走江南回应天府,却反走河南回南京,哎,河南现今流寇横行,朝廷不能制,前途是一片坎坷啊。” 田承嗣说道:“下官取道河南实则另有隐情,况且皇命在身,虽刀山火海挡路也不敢推辞分毫。” 宋一鹤叹口气道:“大明的官员如果个个都像田大人这样,何愁流寇不灭啊。” 田承嗣试探的问道:“宋大人,你对朝廷和闯贼的开封大战有什么看法?” 宋一鹤说道:“五月份便传来了七省总督侯恂与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兵败的邸报,依本官看这全是因为左良玉那厮借口缺少粮饷故意首鼠两端地避战的缘故,虽说现在左良玉又带着大军赶去河南与侯恂会合,准备配合杨文岳、丁启睿两总督和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三总兵再战朱仙镇,但可惜唯一有可能击退闯贼的时机已经不在了,朝廷的军队现在都是些骄兵悍将,眼下这开封只有靠城内军民死守了。” 田承嗣说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呐,宋大人,既然你也不看好河南的形势,估计一旦北方的官军牵制不在了,这湖广方面早晚必然会受到闯贼、献贼袭扰,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早作打算才是。” 宋一鹤楞了一下说道:“田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本抚现在连左良玉这匹夫每月都来催的军饷都拿不出来,怎么会有余钱去扩充新军啊。” 田承嗣问道:“古语有湖广熟天下足之说,怎么还养活不了左良玉的这些个老爷兵?” 宋一鹤说道:“田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左良玉报来的兵额多达三十几万,足足超过别的行省总兵兵额的几十倍,本抚上次刚给了他二万九千兵额,这个兵额其实早已经远超其他总兵数倍,可他还是不依不饶,他哪里还是朝廷的总兵官,活脱脱就是一土匪头子。”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这左良玉招这么多兵,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既然给不了左良玉全额军饷,干脆您就一点军饷也不给他,用这笔钱自己招兵,自己手里有了一定的兵力,左良玉有了牵制才不敢自专跋扈,关键时候也才不会手忙脚乱的。” 宋一鹤说道:“田大人,如果真的这样做会不会把左良玉*反了,他直接抢?”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左良玉养寇自重从玛瑙山就开始了,他现在手上的实力其实早已不必看朝廷的脸色行事了,迁就他只是晚一点反,不迁就他也不过是早一点反而已,现在这左良玉不过是顾忌着朝廷大义名分在手,怕自己真要起兵没人真心追随罢了,况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湖广周边省份还是有不少忠于朝廷的官军,如果真的等左良玉准备好了,朝廷就更没有机会了,趁左良玉还没有准备好,任他雨打风吹去,相信以他的立场观点和他手上沾了那么多所谓义军的鲜血,闯贼、献贼跟他是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 宋一鹤说道:“是啊,左良玉畏寇如虎,从开封败退回来是迟早的事情,等到他率军回湖广恐怕又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了,嗯,也许是可以……”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可以在立即招募湖广新军的同时调拔一批物资去襄阳,把左良玉套在襄阳城争取时间,等到新军初成规模时,万一要是闯贼或者献贼入寇,或者干脆就是左良玉被我们*反了,估计以那时候新军的兵力,这承天府和武昌府也只能守一处。” 宋一鹤大惊道:“田大人,要知道承天府和武昌城任弃一处都是失藩大罪,本朝现今可基本都是失土者斩,田大人,田将军,这主意究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这是下官的想法。” 宋一鹤说道:“田大人,这如何使得?”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如果承天府和武昌城同时守两处,两处都守不住,坚壁清野集中兵力守一处的话倒应该还有机会,如今大明局势混沌,大人应该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才行,正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如果大人能为大明守住湖广一偶,让忠于朝廷的官军在湖广仍有立足点,日后等朝廷腾出手来,大人就是大明朝的李光弼,郭子仪!” 宋一鹤说道:“哈哈,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田大人,先不要说什么郭子仪李光弼,现在的问题是这承天府或者武昌城只要任失了一处,本抚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朝廷现在这个形势非常不乐观,哪里还顾得上湖广这一方,如果宋大人愿意照着下官的意思做,日后出了事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愿意在皇上面前一力承担,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宋一鹤听了默然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田大人,这事本抚要先考虑一下。”接着又坐在太师椅上陷入了沉思。 田承嗣趁空喝了一口清茶,又等了半盏茶时分,宋一鹤才缓缓站起身来,阴沉着脸说道:“田大人,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本官已经决定了,如果要守就守皇上的龙兴之地承天府,明天本抚就召集湖广三司官员议一议。” 田承嗣其实一开始是希望宋一鹤选择武昌城的,毕竟这里形势险要,把控着湖广的咽喉,湖广的钱粮乃至人才都荟萃于此,乃是不折不扣的兵家必争之地,可是承天府是嘉靖皇帝的龙诞之地,要宋一鹤这种满脑子君臣大义条框的文官放弃承天府谈都不要谈,不过虽然如此,但田承嗣仍然很欣慰,舒了一口气,其实只要在湖广能够留下朝廷的火种,湖广的地主士绅们就有了主心骨,向心力,如此一来就绝不会让李自成、张献忠过分坐大,甚至日后万一清军入关攻到了湖广,湖广的明军也绝不会再出现历史上李定国崛起之前清军在湖广地面上几乎如入无人之境的局面,这对朝廷是一件好事,对自己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说到这里,还有一事相求,就是下官想向大人购买一批兵器甲仗。” 宋一鹤说道:“啊,日后如果有事尽管说,田大人,如果你说的只是补充官军军械这个事情的话,这就是本官一句话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你缺什么报个数来就是,本抚一定竭力替你解决。” 田承嗣说道:“兵器甲仗的数额有点大,宋大人能够满足多少就是多少,当然下官也明白,后面守承天府也需要钱,所以下官已经准备妥当,决定拿真金白银来买。” 宋一鹤说道:“田大人要兵器甲仗也是为朝廷剿寇,大家是一家人不谈钱的问题,啊,哈哈。” 田承嗣见宋一鹤非常热情,就把自己需要的兵器甲仗数目如数全部报了出来:“宋大人,锦衣卫需要三千副盔甲,两千士兵的兵器,三千套明军的制式军装,以及一批火铳、火药。” 宋一鹤满口答应了下来,并叫来了自己的师爷,命他把酒席上代田承嗣收的礼单,一起尽数递给了田承嗣,田承嗣看着这么一大扎礼单问道:“宋大人,这里有多少礼金?” 宋一鹤当即向自己的师爷抛去了询问的目光,只见那师爷随后便朝着田承嗣躬身说道:“田大人,小人粗略的估算了一下,uu看书 .uuknshu 有黄金一千三百两,白银五万八千多两,珠宝金银器也值三五万两银子,还有一批绸缎器物,对了还有一个美人。” 田承嗣问道:“嗯?这位师爷,那个美人,哦,究竟是什么人送的女人?” 老管家说道:“回大人,是左总兵的管家送来的。” 田承嗣听了也不再言语,不动声色仿佛之前根本没有问过那个问题似得,轻轻拿起那一大扎礼单说道:“哦,知道了,宋大人,麻烦您转告各位官员士绅,他们的情下官领了,不过这些财物就作购买兵器甲仗的经费吧,毕竟大人后面马上也要招兵,也需要钱粮,关于下官手下的那些猴崽子们的军械置办花费,如果这些礼单里的银子不够的话下官后面会补上的。” 宋一鹤见田承嗣坚持要付钱买兵器甲仗也只好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田大人,这些礼物变卖后银子应当净够了,说不定还会有多的。” 田承嗣也听出了宋一鹤话中的客气,于是立刻抱拳说道:“嗯,好的,那就麻烦大人了,只要钱够下官就放心了。” 第142章 形势很悲观 田承嗣从布政司衙门回到下榻之地已经很晚了,因为酒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甫一坐在床上就倒下和衣睡着了,第二天田承嗣醒来时,温仪、安小慧、水笙已经集合起了女兵正准备去兴王府游玩,就等田承嗣起床来,再问问他能不能一起去,结果不出她们所料自然是田承嗣遗憾的表示今日不能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一起去看兴王府,因为上午还得去宋一鹤那里领取公文和令牌,好去武昌的兵备司仓库搬取兵器甲仗。 温仪、安小慧、水笙只好在女兵营和常丹的百户营保护下去了兴王府,兴王府(兴王宫),嘉靖皇帝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六年,最后一次修缮是嘉靖十九年,殿之前为门曰泰禋殿,后为永配殿,后垣之左门曰保和,右曰太和,又后为宫,宫之前殿曰受命、御极之殿,后殿曰青霄殿,宫前门曰启祚,后门曰福宁。外有库楼连房,其西通隆庆殿之路为门曰光熙门。山川坛、社稷坛,加上嘉靖十八年,修建的銮驾库、御马房、广充仓、广充库、守备公署即旧承奉司、典宝所、典膳所、典服所俨然就是一座小一号的皇宫,兴王府占地虽不及北京的紫禁城,但比起其他藩王的宫殿还是要大上不少,因而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一天根本就转不完。 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刚走,宋一鹤就派家人把昨日代田承嗣收取的礼品——五箱珠宝金银器,六车绸缎器物送来了,一同送来的的还有一顶轿子,这自然是左良玉管家送来的美人了,而宋一鹤只是单纯收了田承嗣一千三百两黄金、五万八千两白银用来填补兵备司仓库的账本出账记录。 田承嗣等饶成军、马贵带着两百辆大车到了,便轰轰隆隆地一路来到湖广承宣布政使司官衙见宋一鹤,取了公文令牌后又调转车头前往兵备司的武库搬运兵器甲仗,宋一鹤大约是收了田承嗣金银的关系,锦衣卫要的三千副盔甲,两千士兵的兵器,三千套军装据兵备司的吏员说今日一大早就接到通知,要求他们一个时辰内全部备齐,还给了一千一百支火铳火铳,一百挑火药,并主动提出给锦衣卫补充两百车粮草物资。 等甲仗物资等搬运的差不多时,已然时近正午了,宋一鹤邀田承嗣跟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二人一同在衙门里吃午饭,布菜吃酒谈笑风生顺便继续拉关系自是题中应有之义,但最主要的还是要再议一议守承天府、武昌城的事情,早上宋一鹤招来李振声、钱中选二人说了田承嗣的承天府、武昌城二守一之法,李振声、钱中选二人闻言当时便眼睛一亮,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可谓是真知灼见,这不亏为旁观者清,自己在湖广这么多年都没有看问题如此一针见血过。 只是让这三人仍然纠结犹豫地还是这陷城失藩的罪责,毕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现在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其中的三个又都是自己人,于是巡按御史李振声先开口问道:“田大人,闯贼势大劫掠湖广行省,还有个内忧左良玉,这承天府、武昌城二守其一,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唯一可虑的是这陷城失藩的罪责如何规避。” 田承嗣说道:“这事下官回京后便会向皇上提起,不过不一定行得通,湖广离京城千山万水,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诸位最后大功告成了,击退了流寇,降服了左良玉,朝廷那里皇上那里都是大功。” 总兵钱中选叹口气道:“哎,洪总督才去辽东不到三年,这李自成短短两年多时间,就从原先逃进山里的十几个人又变成了十几万人马,到现在都已经几十万大军了,这世道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宋一鹤说道:“别看到李自成现在嚣张,但是前时他的祖坟都被刨了,小龙被斩,龙气早晚泄尽,最终成不了气候的。” 田承嗣听了宋一鹤这个话顿时非常无语,一个堂堂饱读儒家诗书典籍、满口格物致知阳明程朱的的湖广巡抚居然会跟乡野村夫一样,迷信挖坟掘墓这样不靠谱的事儿,要说挖断龙脉就会亡国,崇祯八年凤阳府大明皇陵可早就被八大王张献忠、闯王高迎祥、闯将李自成所破,那大明朝也没有立即亡国,反而是闯王高迎祥死掉了。 而宋一鹤却津津有味的说了下去,话说这李自成祖坟在陕西米脂县西北乡百里外,那里有个武家坡,相去十里有野猫山,去山十里又有个黄龙岭,地名叫三峰子山,李自成的老祖宗先人们就被埋在这个风水宝地里了。 李自成,幼年因生活所迫出家为僧,后又给地主牧马放羊,这一点倒是和朱重八有些相像,他从小沉凝而又多智,勇猛而又有胆略,处事能顾全大局,待人常舍己好义,因而颇为众人敬重,后来当驿卒失业后,被诬陷关入牢房,老婆又被人霸占,于是终于光荣地投奔了舅舅义军闯将高迎祥,走上了造朝廷反的道路。 李自成的义军士气高昂,勇猛异常,兵锋所至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到了后期越战越勇,越打越多,明朝各处官军则彻底变得闻风丧胆,各路农民军不断前来相投,甚至有不少明朝官军都纷纷阵前倒戈归顺,到了崇祯十三年,李自成指挥的农民军在河南已经发展到了几十万人,至此势大难制,各路剿匪官军纷纷徒呼负负,裹足不前。 崇祯皇帝便是在这种危如累卵,中原遍地都是贼的情势下责成陕西总督汪乔年挖掘李自成的祖坟,以寄托于这种虚无缥缈的风水气运之说。 崇祯十四年正月初八,米脂县县令边大绶连获陕西巡抚汪乔年及巡抚、按察使的密令后,立即率领练总郝光正、堡长官王道正带领箭手三十名、乡夫六十名,冒着二尺多深的大雪,经过一昼夜兼程赶路,寻到了李自成的祖坟。 这边厢边大绶在县衙差役们的簇拥下刚下乡到了李自成的祖宅,就指派贡生艾诏寻访自成同里人李诚,又根据李诚所提供的线索,边大绶立刻下令伐冢,一连掘了数座坟,却一无所获,不是挖错了,就是内部早已腐烂朽坏的辨认不出来了。 翌日一早他们又挖了数家坟冢,到了正午时分,才终于有了收获。果然在一墓中发现一个黑碗,照李诚所说它必然是自成祖父的坟墓了,挖出来的骷髅色如黑墨,额骨上已经长出了长六、七寸长的白毛,状极恐怖。 在自成祖父坟的左侧下方还有一座坟墓,据李诚指认它是自成父守忠之墓。墓的正顶长有一棵榆树,粗如膀臂,枝叶诡异,边大绶命人砍下榆树,不料树倒墓开。墓中竟蟠着一条白蛇,“长尺有二寸,头角崭然“,役卒上前捕捉,将蛇置于练总郝光正行装袋内。役卒把棺木打开后,只见所有的骨节都变成有些类似青铜色的绿色,额骨上也有六、七寸长的白毛。其余李自成亲族的七八座墓中骷髅上也都有白毛。 边大绶当即听信了跟随挖坟队伍的终南山游方道士之言,认为再过些时日只怕这些尸体都要修炼成僵尸出来害人了,于是被这些“准僵尸”吓得有些心惊胆战的边大绶立即惨无人道的命令役卒们,把所有掘出的骷髅堆聚一处,放火焚烧;并将墓地千余树木砍伐殆尽,务必做到斩草除根,彻底斩断李家龙脉;延安府米脂县塘报此事,陕西巡抚汪乔年得知大功告成,特地写了一封奖勉信给边大绶:“据来报,知闯贼先人墓已开,可以制贼死命。他日功成,定当首叙以酬。” 边大绶让手下斩下李自成祖父骷髅的头包裹起来,还把那条小蛇杀死风干,交给陕西巡抚汪乔年,汪乔年又派人带到了北京,正式移交给了朝廷,崇祯帝朱由检亲自检视过后,登时心怀大畅,重重褒奖了汪乔年和边大绶,这下子不仅报了凤阳府皇陵被烧祖坟被挖之仇,同时也釜底抽薪,彻底断绝了闯贼的龙脉,让李自成终究成不了大器。 田承嗣听完宋一鹤说的故事,心说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李自成的父亲墓中有一条蛇,他那些先人尸体上还长毛,不会真的会炼成僵尸吧?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时间如车轮般滚滚向前,李自成在河南越混越风生水起,汪乔年则被崇祯皇帝表彰为“掘逆祖墓”之功后,很快又从陕西巡抚提升为三边总督。 但是让陕西三边总督汪乔年没想到的是,不知是否是他掘人祖坟的报应,他的结果十分凄惨。崇祯十五年正月,陕西三边总督汪乔年率总兵贺人龙、郑嘉栋、牛成虎出潼关,左良玉破临颍尽屠获所掳闯军,李自成闻之大怒,舍开封而攻左良玉,左良玉退保郾城,贼围甚急,左良玉不得不接连修书告急,求救于陕西三边总督汪乔年。 汪乔年会和诸将议曰:“郾城危在旦夕。吾趋郾,贼方锐,难与争锋,吾闻襄城距郾四舍,贼老砦咸在;吾舍郾而以精锐攻其必应,贼必还兵救,则郾城解矣;郾城解,我击其前,良玉乘其背,贼可大破也。” 诸将皆曰:“善。”乃留步兵火器于洛阳,简精骑万人兼程进。 二月二日,汪乔年分贺人龙、郑嘉栋、牛成虎三路于襄城城东四十里,形成了钳字型攻势,之后营造起声势来有声有色的汪乔年果然如其所愿地迫使郾城闯贼撤军了,李自成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解郾城而救襄城。 但是当闯军主力真的侵略如火般*近陕西边军大营时,贺人龙、郑嘉栋、牛成虎三帅却在最后畏敌如虎,望风而逃,而连崇祯的面子都不怎么买的左良玉就更加指望不上了,终至汪乔年中军大溃。 汪乔年见大势已去,无奈悲哀叹息道:“此吾死所也。”遂率步卒千余做敢死状突出重围,入襄城死守。 贼兵挖地道填火药攻城,汪乔年下令命城中穿阱随贼所凿,以利刃刺之,贼兵死者千人,贼兵又负门车向城,公命士民以大石击之,应手而倒,贼死者又数千人,闯贼见汪乔年大纛所在,以炮击击汪乔年,汪乔年身前雉堞尽毁,神色不变,指麾自如。 左右曰:“贼炮甚猛,可且就雉堞坚厚处避之。” 汪乔年怒以足蹴其首曰:“尔辈怕死,吾不怕死也。”即命四城监纪用薪车填门,以息诸将侥幸之二心。 至十七日巳时,伴随着闯军接连数日连续不断如潮水般的人海战术,襄阳终于城陷,汪乔年手提兵符驱兵巷战,兵无战志,犹手刃二兵,杀三枭贼,疾声大呼曰:“臣力竭矣,不能杀贼而反为贼所贼,死固吾分也。”北望稽首,拔刀自刎。 可惜未立即至死,uu看书 .uukasu 被贼兵执去见李自成。左右喝令汪乔年跪,汪乔年大骂曰:“吾朝廷大臣,奉命剿汝,恨不获生咬汝肉,吾死当为厉鬼杀汝,以遂我报国之愿。” 李自成知不可屈其志,遂割汪乔年舌,击汪乔年齿,汪乔年犹以血喷李自成,骂不绝口,李自成狂怒以至割舌碎尸,其时三边总督帐下诸将官如监纪孙同知、典史赵凰豸、张裨将、党裨将、马裨将俱死,汪乔年所部全军覆没,合城军民屠戮,只有贾副将者以单骑冲突由南门逃出。 好容易才耐心听完宋一鹤的故事,田承嗣想了一想说道:“虽然闯贼龙脉已断,天命不在李自成那里,可是现今江湖里也传说这李自成乃是“破军星”下凡,专门下凡来扰乱大明江山的,我等不可掉以轻心才是。” 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俱皆称是,想到李自成势力日渐庞大,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吃着聊着渐渐地连酒兴都没有了,四个人这顿饭吃了个虎头蛇尾,平平淡淡中互相告辞结束,临走前宋一鹤还专门再三嘱咐总兵钱中选一定要把已经微微有些醉了的田承嗣安全护送回住所。 第143章 冲动失美人 总兵钱中选把田承嗣送回暂住之所,临走时问道:“田大人,湖广军民死守承天府,如外无援军何以持久?” 田承嗣说道:“其实在承嗣看来,这守承天府不如守武昌城,武昌城水陆两便,依傍长江,又有龟蛇二山在侧引为掎角之势,城高池深地势险要,江南水师可以直达武昌城下增援,湖广军民危急之时也可以顺江而下,因此武昌才应该是列位同僚的上上之选。” 钱中选说道:“田大人,不是我等不想选武昌城,只是这承天府实乃圣上龙兴之地,意义非凡,湖广军民断不敢弃啊。” 田承嗣说道:“钱将军,事急从权,如果一定要守承天府,那估计得至少坚守两年才能够有援军到来。” 钱中选说道:“承天府粮多人众,又不缺水源,如果两年一定有援军到,应该可以守到那一天的。” 田承嗣说道:“要守住承天府,仅仅靠这些条件还远远不够。” 钱中选听了顿时眼前一亮,抬手请田承嗣说详细一些,“承天府其实目前最缺的是有实战经验的官军,除了从各地其他卫所选调之外,就只有抓紧闯贼攻打开封城的这几个月趁机招兵,再就是要全力清除承天府的那些个北方来的流民和立场不是很坚定的官军士绅,闯贼自起兵以来破城多是靠内外勾结。” 钱中选说道:“田大人,末将一定会把您的话转告宋大人,只是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两年后朝廷会不会真的有援军到来?” 田承嗣说道:“钱将军,闯贼攻城无恒心,不可能围攻承天府两年之久,如果闯贼一直围攻承天府,别的官军怎么样我不敢说,承嗣一定会率领本部人马来解承天府之围的。” 钱中选得了实信,当即喜滋滋地告辞离开,这时管得宽才从门房里转了出来,却是请示怎么处理布政司送来的礼物的,田承嗣当即想也没想就吩咐把礼物送去让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挑选,剩下的充入军饷中使用。 可是田承嗣等了半天也不见管得宽领了命令下去,回头看去时,才见管得宽期期艾艾微微有些苦笑的说道:“将军,还有一个女子怎么办?” 田承嗣心说自己真是大意了,要是管得宽问都不问就去执行,把左良玉送来的女子送到温仪、安小慧、水笙那里去,那岂不是会醋海兴波吗?妈的,这左良玉什么东西不好送,偏偏送一个女人来,自己现在身边的三个女人一个都没有搞定,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 田承嗣心里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女子,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一旁的狄云,于是灵机一动有了好主意,问道:“狄大哥,你这个年纪也需要一个人在身边服侍了,适才左总兵送来一女子,小弟这就把她送给大哥铺床叠被吧。” 狄云听了这话登时急了,连忙词不达意地推辞,田承嗣笑着说道:“大哥,收一个女人服侍你,又不是要你娶她,以后最多也只是个妾,就这样定了吧。” 狄云愁云满面的说:“将军,还是算了吧,属下实在是不习惯与女人同住。” 田承嗣心说这是什么怪毛病,你跟温正一起去嫖妓,不还跟女人睡在一起吗?估计是心里还没有放下戚芳,可惜那死鬼戚芳只当你是师哥,并没有当你是情郎,戚芳再好也已经死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打光棍吧,这也是你狄云,换一个人咱也不*这份心。 田承嗣说道:“大哥,慢慢就习惯了,不如你先看看人,不成就拉到。” 田承嗣当下让管得宽把女子请来,狄云踹踹地道:“将军,我看还是算了吧。” 田承嗣这次是铁了心收买狄云,好让他以后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说道:“大哥,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戚芳姐呢?” 狄云的神情显得黯然,这时候管得宽陪着那个女子来到了田承嗣、狄云面前,田承嗣一看就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似地,突然一惊,然后目瞪口呆地就愣住了,只见这女子鬟髻高耸柳叶细眉,美目流盼吐气如兰,朱唇桃花齿如银,香肩酥手凤步摇,冰肌玉理又细又匀,田承嗣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 这女子的姿色远在水笙之上,就是温仪年轻时恐怕也要输她三分,只有拿陈圆圆、寇白门、郑妥娘来比才能胜出一筹,而且更妙的是这女子的气质浑然天成,必是出自官宦人家,这是陈圆圆、寇白门、郑妥娘三人也有所欠缺的。 心中已有些后悔的田承嗣偷偷瞥了一眼狄云,只见狄云正津津有味地盯着这女子上下打量呢,田承嗣心里骂道,什么放不下戚芳,见了绝色美女之后,再是青梅竹马的师妹不也忘在脑后了?哼,只要你狄云说声不要或者摇摇头,老子立刻收回刚才的话,这小娘子怎么看也是自己留着享用更实惠。 这时那女子一半是羞涩,一半是礼节,她的头是低着的,轻移莲步,款款来到田承嗣面前,俯拜在地,口中说道:“民女拜见田将军~。” 田承嗣连忙双手轻抬说道:“少礼、少礼!请起来!” 那女子说了声:“谢过将军!~”先抬眼看了一下田承嗣方始起身。 田承嗣震眩于那女子的绝佳姿色,把脸转向狄云这面,这才发现狄云已经目瞪口呆地愣住了,田承嗣心想狄云这是九成九看上这个女子了,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悔的肠子都青了,都是自己一时冲动惹的祸,自己做决定之前怎么不亲自看上一眼再说呢?哎,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个女子能够让狄云从此对自己忠心不二,这样分量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田承嗣定了定神问道:“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狄云目不转睛的说道:“好,好,好。” 田承嗣又掉过头来对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柔声说道:“民女姓何,字淑娴。” 田承嗣仔细看一看何淑娴,何淑贤微微含着笑,一副柔情万分的神态,田承嗣看着何淑娴面部,一时间视线竟再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所以口中也就不作声,足足半响后才坚决着咬牙慢慢地将双眼从何淑娴身上移了开来。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这就把何姑娘交给你了。” 狄云哎了一声,而何淑娴的脸色却顿时惨淡了起来,面前这两个男人,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个土头土脑憨不拉几的,当今世上哪个女子不爱俏,何淑娴本是河南灵宝县令的女儿,被左良玉所部乱兵所掳,左良玉得到手下的进献后视为奇货,所以何淑娴这些年才得以保持完璧之身,昨日闻得自己被送与人物风流又权高位重的国舅爷,何淑娴还偷偷窃喜呢,没想到国舅爷对自己竟然不屑一顾,赏给了他手下一个平平无奇的锦衣卫百户,何淑娴不由得暗叹红颜命薄,自己如此姿色竟然还不入国舅爷的法眼。 田承嗣说道:“管得宽,立刻给本将军地大哥挑一份厚礼送去,作今夜洞房花烛之贺。” 狄云这时才醒豁过来,对田承嗣连连称谢,田承嗣随意敷衍了几句后便催着狄云快快把何淑娴带走,狄云还以为田承嗣是替自己着想,心中感激不已,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田承嗣不忍再看何淑娴一眼,生怕自己会后悔做出什么爽约食言的事情来的缘故。 狄云临别时拉着何淑娴离去,何淑贤那不断向自己回眸夺泪的模样,让田承嗣为之心碎万分。 田承嗣一个人落落寡欢的坐在那里,一个时辰都没有起来,实际年龄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田承嗣终于领悟了,冲动就是魔鬼,办任何事情,有时候一个“缓”字,能够达到非常好的效果,想到异世为官之人百试不爽可说成金科玉律也不为过的一个“拖”字决,一拖再拖,一拖百了,那才是真正的无往而无不利了。 田承嗣好容易收拾好心境起身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时亲兵才跑进了大堂告诉田承嗣,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位女主人回来了,请将军过去用饭,田承嗣听了点点头,恍恍惚惚的往后院行去,uu看书 ww.uknshu 才到后院门口就被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小梅接住了。 田承嗣见到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发现围坐在一起的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非常开心,于是有些明知故问地没话找话说道:“兴王府玩得很开心吗?” 温仪说道:“兴王府很大也很凉快,王府的内监也非常恭敬,陪水妹妹好好的轻松了一下,这不水妹妹的精神好多了。” 水笙说道:“田将军,过两天我就可以不用坐马车了。” 田承嗣说道:“水姑娘不用急,多在马车里休息几天再说吧。” 安小慧说道:“小弟弟,你这次的表现还不错。” 田承嗣诧异的问道:“小慧姐,你在说什么啊?” 安小慧笑着说道:“弟弟,刚才我们三人都见过狄百户的新婚娘子了,恩,长得可真俊啊,某些人怎么舍得把这样狐媚的女子轻易拱手送人呢?” 第144章 温仪的条件 安小慧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田承嗣刚刚失去何淑娴的失落还没有完全缓过气来,就被安小慧在伤口上撒盐,却又不好当着众女面前发怒,只好望着安小慧苦笑地点点头。 安小慧见田承嗣识趣又接着笑着说道:“恩,做的不错,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好色之徒,没想到还知道尊师重道呢。” 田承嗣皱皱眉说道:“小慧姐,你把我说得太不堪了。” 安小慧说道:“哟!本姑娘还冤枉了你不成?难道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啊。” 安小慧呆在田承嗣身边之后,原本就很看不惯田承嗣找了温仪这个老女人,等慢慢好不容易跟温仪处得来了,田承嗣又弄来一个水笙,好在水笙有花铁干这个伯父打掩护,而田承嗣又偏偏显得非常平静,没有什么逾矩的动向,这才让不知不觉对田承嗣暗生爱意的安小慧没有对水笙再产生什么旁的不满。 今天从信王府游玩回来,狄云就带着田承嗣刚赏赐的女人何淑娴来拜见主母,并附上了回礼以表感谢之情,狄云虽然是一个锦衣卫百户,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却知道田承嗣近日来视狄云为老师兄长,因此对何淑娴也厚加赏赐,祝狄云和何淑娴白头到老富贵荣华。 堪称绝色佳丽的何淑娴的出现让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不由自愧不如,就连温仪都禁不住对田承嗣之于女色的态度产生了怀疑,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田承嗣的评价已经开始渐渐地变得正面了,至少田承嗣不是自己原先想象中的那种完全以色取人的家伙,看来田承嗣喜欢自己还是有其他特别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内在美呢?温仪禁不住有些自恋的想到。 温仪跟安小慧、水笙谈起何淑娴,说到何淑娴楚楚可怜,三寸金莲在狄云不解风情的强拉硬拽之下行走艰难,三女都不由有些怪罪狄云的粗心大意,不懂得照顾女儿家。 虽然大家都隐隐间有些明白田承嗣把何淑娴赐给狄云的用意,但不管怎么说,何淑娴成为狄云女人的既成事实,却不知道为什么让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都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此时此刻的心情都十分舒畅,特别是安小慧对田承嗣的态度变得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男三女这一家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用饭过后照例安小慧要去跟她手下的女兵厮混,水笙还是回自己屋里休养,只剩下温仪和田承嗣两人呆在一起。 温仪笑着说道:“弟弟,你今天又往姐姐这儿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女兵营可搬不动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喜欢什么尽管挑,如果女兵们拿不下,弟弟让亲兵营来帮着搬运就是。”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只是说说,人家只是想让你不要在送东西来了,你看看姐姐这闺房里,都快摆设不下了,这里尽够使用了。” 田承嗣说道:“好姐姐~,弟弟知道了,等回了咱自己的府上,安顿下来,再给姐姐送好东西来。” 温仪说道:“哎,弟弟,姐姐想问你一件事啊,你那日在我娘家为什么会看上姐姐啊,我们的年龄实在是不合适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小弟那是久慕姐姐的芳名,难得温家长辈看得起,把姐姐许给了小弟,此是上天恩赐,小弟至今都觉得非常的幸运。” 温仪听了田承嗣的俏皮话后叹口气说道:“那都是老一辈人乱点鸳鸯谱,不然弟弟跟青青倒是般配,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了,你我现在这般,倒是惹得青青非要杀了你不可。” 田承嗣心说自己也倒霉,怎么会在杭州稀里糊涂地把温青青给睡了呢?不然自己现在跟温仪走在一起,温青青再大怨言,也不至于拿刀动棒的跟自己拼命啊,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有个万一,哪天温仪知道自己把她们母女两人都那个了,还不知道温仪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呢。 已经纳了温仪的田承嗣目前是不敢对温青青再有什么想法了,就算温青青肯倒贴上来,这样一个对自己刻骨仇恨的女人,田承嗣还不敢要呢,要是那一天温青青在被窝里抽起风来,田承嗣岂不是小命不保?哎,看来这火辣小娘子八成还是得便宜了袁承志那个家伙。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不会计较青青的,相信青青过一段时间会理解我们的。” 温仪羞涩的说道:“理解我们什么呀?姐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你可是正式被我纳进了门的,火盆那日也都跨过了,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温仪听了登时脸儿一红说道:“姐姐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弟弟也不要太当真,过去了就让她过去了吧。” 田承嗣低声喊道:“姐姐,弟弟放不下你。” 说话之间田承嗣已经握住了温仪那一双温润如玉的双手,温仪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见田承嗣用力就放弃了,嘴里却还是说道:“弟弟,你还是去找安妹妹或者水妹妹吧,她们的年纪最适合你,如果你不好意思,姐姐去给你说。” 田承嗣说道:“不,姐姐,弟弟只喜欢你。” 田承嗣当即趁机把温仪强拉进了怀里,温仪的反抗却在田承嗣意料之中的并不激烈,挣扎了几下也就任由他搂住了,田承嗣静静地享受着温仪的肉香和体温,过了好一会温仪觉得姿势窘迫,耳根直发红,又使力去推田承嗣,田承嗣心里一惊下一刻反倒把温仪抱的更紧了。 温仪细声的说道:“弟弟,你放开姐姐,姐姐的心情还没有整理好呢。” 田承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温仪,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静的贴在一起,再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温仪说道:“好了,弟弟不要闹了。” 田承嗣说道:“不,小弟要姐姐。” 温仪沉默了一下说道:“姐姐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弟弟也不想姐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吧。” 田承嗣说道:“谁敢看不起姐姐,弟弟一定给他好看。” 温仪说道:“弟弟,你答应姐姐三个条件,姐姐就依了弟弟。” 田承嗣说道:“姐姐,莫说是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条件弟弟也答应姐姐。” 温仪说道:“弟弟,你不要答应这么快,免得到时候反悔。”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就是要弟弟的心,弟弟也愿意把心挖出来捧给姐姐。” 温仪嗔道:“弟弟,你说什么啊,姐姐要你的心做什么?” 田承嗣哂哂地说道:“弟弟只是打一个比方罢了,那姐姐就说一说那三个条件吧。” 温仪想了一下说道:“弟弟,你好好听着,第一,不管青儿之前或者今后对弟弟做过什么,弟弟以后都不可以有取她性命的想法。” 田承嗣心说温姐姐原来是担心自己杀了她女儿,是啊,温青青这样连绵不断的刺杀,泥人都会有土性子,保不定那天就把自己激怒了,不顾念当日杭州的一夜恩情把她的宝贝女儿给杀了,但这只是想了片刻,田承嗣就做出了决定,毕竟自己自认为涵养还是能够克制心头的恶念的,断不会杀其女而娶其母的,田承嗣对温仪微笑地点了点头。 温仪继续说道:“第二,要我女儿青青同意这门亲事。” 田承嗣听了顿时变成苦脸,要自己不杀温青青办得到,可要让温青青同意自己跟她妈的亲事,难道可不是一般的高,要是温青青咬紧牙关不同意,自己跟温仪的好事不就泡汤了吗,这分明是温仪不想嫁给自己的借口。 温仪见田承嗣有些皱眉发愁就说道:“弟弟,你答不答应这个条件,不答应的话,姐姐就不说第三个条件了。” 田承嗣心说是你温仪*我的,uu看书 .uansh温青青就是一块顽石也要她点头,惹毛了把温青青也煮了,到时候看她们娘俩该怎么办,田承嗣郑重的说道:“好,我答应姐姐。” 温仪笑着道:“这样就最会好了,第三个条件嘛……” 田承嗣顿时变成苦*样,前面两个条件一个比一个难办,心说这第三个条件恐怕要难于上青天了,哪知道温仪脸飞红霞温情脉脉的说道:“这第三个条件嘛,就是要按明媒正娶的礼仪把姐姐娶进门。” 田承嗣听后登时木了一下,随后便狂喜道:“行,没有问题,三个条件弟弟都答应你。” 田承嗣激动之下,吻了一下温仪的嘴唇,温仪顿时一阵慌乱说道:“不要,弟弟,你放了姐姐吧,刚才说好办完这三个条件我们才能那样的。” 田承嗣搂着温仪脸对脸说道:“姐姐,所谓三个条件,第一条和第三条根本就不是问题,关键就是那第二条征得青青的同意,不过姐姐你放心,弟弟一定会把青青摆平就是。” 第145章 血刀僧再现 六月十八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离开承天府,而这时前来城门口送行的湖广巡抚宋一鹤,仍然没有下定决心正式弃守武昌,全力经营承天府,虽然巡抚衙门的招兵告示昨日就已经贴出去了。 骑在马上的田承嗣暗叹道众人皆醉我独醒,自己把天下大事给湖广官员已经说得如此透彻,甚至为此不惜违背了朝廷的典制和陈规,已经暗中承受了来自朝廷和皇上的巨大心理压力,万一事情被哪个不开眼地捅了上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虽然内心仍在忧虑未来湖广那不太乐观的形势,但田承嗣心中也明白湖广官员们能不能审时度势有所改变,在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的情况下也只能靠他们自己了,田承嗣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只有暗暗祈祷了。 有了宋一鹤提供的三千副盔甲,两千士兵的兵器,三千套军装,一千一百支火铳火铳,一百挑火药,两百车粮草物资,加上锦衣卫在承天府收购的八百多骡马,现在田承嗣的锦衣卫已经是一支装备整齐的军队了。 锦衣卫六千大军滚滚向前,队伍中军,田承嗣正骑在白龙马上想心事,前晚上跟温仪约定三个条件之后,温仪并没有再刻意躲避自己了,昨天还让自己占了不少小便宜,看来温仪内心已经认命了,还是愿意从了自己地,只是女人脸皮薄,担心女儿反对才想出这三个狗屁倒灶的要求来,此时的田承嗣嘴角正流露着诡异的笑容,原因却是他已经琢磨出对付温青青的办法了,真盼着温青青再来刺杀自己,到时候正好给她来个一箭双雕。 “姑父,这个狄云真是好色无义,当初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您看看他现在身为姑父的贴身侍卫官,却不在姑父身边呆着,只是一味的在他女人的马车旁打转。”温正这时策马主动凑上来说道。 田承嗣不以为意地回道:“温正,狄百户新婚燕尔,自然对自己的女人格外珍惜,再说这周围不是还有你和花护法、常百户在保护本将军嘛。” 温正说道:“姑父,你是不知道,狄云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在青楼里就原形毕露了,他玩起女人来就喜欢吃独食,他睡过的女人还不许别人碰,当宝贝一般供起,殊不知这些女人就是出来卖的,不过是在他面前装纯扮嫩罢了。” 田承嗣说道:“温正,狄云还没有从他师妹过世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能够有何小姐分他的心是好事啊,好了,既然姑父我认狄云为大哥,你也要以长辈礼节对他。” 温正不服道:“姑父,他不就是个百户吗,凭什么啊!” 田承嗣说道:“你就是花花肠子多,是不是看着狄百户的美娇娘心里馋得慌?” 温正嘿嘿一笑道:“姑父,好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田承嗣说道:“牛粪有什么不好,正好滋润娇艳的鲜花,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再好的鲜花落在你手里也都枯萎了。” 温正答不上来嘿嘿直笑,田承嗣说道:“你要是肯收心安家立业,不再出去嫖的话,下次给你找一个不比何小姐差的女子给你。” 温正哭着脸说道:“姑父,我这个毛病恐怕很难改了。” 田承嗣哈哈笑着说道:“改不了烂嫖的毛病,就不要想讨好女人,还有,记着对狄百户尊敬些,不然就算本将军是你姑父也绝不会饶你!” 聊着聊着温正也不再想听田承嗣的说教,于是借口要去前面打前站查看军情,带着自己的手下一窝蜂跑掉了。 “中平无敌”花铁干这时抽着马鞭靠近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你这外侄可真是一个刺头啊。”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温正本质上还是不错的,朝廷用人当用其长嘛。” 花铁干接着又笑着说道:“狄百户真是艳福不浅啊。”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喜欢的话,后面本座替护法多多留意。” 花铁干此时却是岔开了话题:“田将军,不知老夫什么时候能够喝上水侄女和你的喜酒啊?” 田承嗣恭维道:“那还要花护法在水姑娘面前替本座多多美言了,啊哈哈。” 这时前方猛然传来了温正那帮人招救兵的口哨,田承嗣知道温正那帮人肯定是遇到麻烦了,只是却在猜测是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在官兵头上动土,现在应该还没进河南地界啊? 花铁干说道:“田将军,老夫这就去看看。”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现在敌情不明,保险起见你把常百户他们也一起带上吧,必要时以多为胜!” 策马奔出丈许的花铁干回头应了一声,招呼常丹一起前去看看,很快花铁干和常丹就率领一百多号锦衣卫飞驰而去,田承嗣看着花铁干离去的背景,暗叹道:为了拉拢狄云,给了他一个如花美眷,没想到惹得花铁干、温正都动了火,这下子一碗水端不平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狄云这时也听到了前方的求救讯号,于是赶忙连踢马肚子慌慌张张来到田承嗣身边,田承嗣说道:“狄大哥,你还是去陪自己新婚的女人吧。” 狄云说道:“将军,花护法、温百户、常百户都不在,这个时候属下不在你身边怎么说得过去呢。” 田承嗣说道:“我身边尽是锦衣卫亲兵,应该不会也什么危险的。” 狄云不接田承嗣的话,只是骑马跟在田承嗣身边,田承嗣问道:“大哥,缺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狄云说道:“谢谢将军,暂时不需要什么。”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时温正的手下赶回来报信,原来温百户在前军北面发现了臭名昭著的大*魔血刀老祖,现在正领着一票锦衣卫能手围攻血刀老祖;听了探马禀报的田承嗣心中登时“咯噔”一下,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血刀老祖竟然阴魂不散的围着锦衣卫打转,是在打水笙的主意?还是针对得其实是自己,要行那之前伏击他的报复之事呢? 一旁的狄云听说来的是血刀老祖,主动向田承嗣请战,田承嗣心说血刀老祖并没有害过你狄云呀,再说现在这个样子,你跟水笙也没有发展感情的可能,你用得着这么上心拼命嘛? 不过倒是本将军自己的准岳父“冷月剑”水岱死在血刀老祖手上,自己要是能够把血刀老祖捉住或者杀掉,水笙姑娘一定会大大地感激自己,自己拿下水笙姑娘不就水到渠成了。 田承嗣想到这里,当即同意跟狄云一起上去看看,狄云犹豫了一下,想到血刀老祖就一个人,自己和众侍卫应该可以护住田承嗣,因此也就没有出声反对,于是田承嗣、狄云率领一百亲兵,脱离了锦衣卫大队行军的道路,沿着能够行马的杂草荒地向北面驰去。 田承嗣、狄云赶了两里多路,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阵喊杀声,田承嗣纵马来到一处高地,只见斜坡下一个番僧正在大战锦衣卫官兵十余人,田承嗣认出了番僧正是血刀老祖,锦衣卫方面除了护法花铁干在圈外压阵观战外,温正、常丹等十几个武功还算不错的锦衣卫将校,都参加了对血刀老祖的围攻。 血刀老祖一人一骑血刀挥舞,指南打北指东打西,温正、常丹等十几个锦衣卫将校根本奈何不了,只好血刀老祖杀来,大家就往后退却,血刀老祖一旦离去,大家就尾随在后,血刀老祖马力渐渐不济,一时间竟也摆脱了锦衣卫将校死缠烂打式的纠缠。 正想着水笙的美妙身姿的田承嗣头脑一热纵马就要下斜坡助战,狄云赶忙阻拦道:“将军,血刀老祖武功高强,下面的弟兄实际上根本就牵制不住他,您还是远远观望为是,属下下去帮忙。” 田承嗣想了一想,说道:“也好,记住,不用拘泥于江湖道义,以多为胜,机关暗器毒药什么的都可以使,对血刀老祖死活不论。” 狄云答应了一声,把马一夹就冲下了斜坡,护法花铁干见田承嗣到了,不好在继续观战下去,见狄云骑着马冲下了斜坡,花铁干觉得是一个合力出去血刀老祖的好机会,于是举着一对短柄红缨铁枪也杀向了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之前连伤了好几个锦衣卫高手,可是毕竟没有见识过两军交战的大阵仗,被两百多锦衣卫官兵围着,厮杀声震耳欲聋的情形下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慌,可一时间四处锦衣卫兵士旗幡到处都有,眼花缭乱下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退走,这时再看见狄云和花铁干杀来,知道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突然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 血刀老祖顺着马嘶望去,只见远处山坡上不正是自己的白龙马吗?白龙马上此时正坐着一位身穿大明武官官服的年轻官员,血刀老祖明白能够骑自己白龙马的,一定是这支锦衣卫大军的首脑,那这个人就一定是前段时间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大明皇帝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佥事田承嗣,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拿下田承嗣对自己的好处可不是一点点。u看书ww.uukans.om 血刀老祖当下虚砍三刀,*退了温正、常丹和一个锦衣卫高手,然后挥刀直取“中平无敌”花铁干,被血刀老祖杀怕了的花铁干,不由得放慢了马速,血刀老祖趁机在花铁干马前十几步冲过,然后跟堪堪赶到自己身侧的狄云刹那间对砍数刀。 双方交马而过,狄云的马对直朝东面奔去,血刀老祖的马则沿着山坡冲向了田承嗣,这下子坡下的温正、常丹等人看出了端倪,都大声喊道:“将军快快躲避。”然后紧紧尾随血刀老祖追来。 在高地上看的一清二楚的田承嗣当然明白血刀老祖是冲自己来的,可是自己现在身为一军主将又岂能轻易言退,那样自己在军队中苦心建立的威望不久再次付诸东流了吗?当此乱世,枪杆子最最重要,而要想彻底掌握住一支武装,威望则是必不可少的重中之重。 因此此时田承嗣也是心里一发狠,暗暗给自己鼓劲道:“富贵险中求!刘邦、李世民、朱重八还有现在关外的皇太极也都是这样从尸山血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中也不含糊,抽出了腰间的七宝削金刀,大声喊道:“好,来得好。” 第146章 红衫女现身 田承嗣自持已经练了好几个月的“姹女阴阳功”,经过近日神照功的催发,内力已经可以像个小耗子一样在筋脉里游走,再辅以铁家“惊涛剑法”演变出的刀术,应当可以在血刀老祖手上走过几招,撑到花铁杆狄云他们冲过来护驾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于是壮着胆子挺身去战血刀老祖,哪知道就在自己快到血刀老祖面前时,血刀老祖一声口哨,白龙马人立而起,瞬间把田承嗣摔下了马背,而此时的田承嗣还有一只脚套在马蹬没有脱出来,足足被白龙马在地上拖了有三丈远近。 田承嗣仓皇之中一刀挑断拖着自己马蹬的皮带,血刀老祖已经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声到马到人到刀到,血刀直刺田承嗣胸口,田承嗣回刀来挡,血刀老祖持刀的手腕微微一抖,血刀侧移刺入了田承嗣的左肋,田承嗣“啊”一声,已然受伤,但此刻不知为何,头脑却异常的清晰,灵光一闪,手中的七宝削金刀已然朝着血刀老祖的下盘挥出。 老祖正纳闷这田承嗣虽然是砍向自己的下盘,但似乎方向偏了,位置更向下了一些,这锦衣卫大官不至于刀法这样差吧。 正犹疑之间,只听身下“噗嗤”的一阵沉闷声响,紧接着*战马一声悲戚长嘶,血刀老祖只觉下方血腥气刺鼻便知道情况不好,果然得空向下望去发现*战马右蹄已经被七宝削金刀所斩断。 紧接着又一是“轰!”的一声,前方一阵红光闪过,大股浓烟扬起,血刀老祖立刻明白这就是在乌斯藏早已听闻却始终难得一见的火铳了,此时这些日子已经被调教的有些心灵相通的伤马护主心切,忍着剧痛蹦起一丈多高,替血刀老祖挡去了大半枪子,血刀老祖连忙顺势滚落马鞍,也来不及再补刺田承嗣一刀,只是趁机伸手勾住了白龙马的马缰。 管得宽见自己一火铳没有打中血刀老祖,就大声喊道:“兄弟们,护驾!快救将军!” 冲在最前面的锦衣卫十几支长枪下一刻几乎同时刺向了血刀老祖,血刀老祖挥刀挡开面前的长枪再回过神来时,田承嗣已经被锦衣卫拖走,血刀老祖知道机会已经错过,倒也当机立断毫不含糊,果决地纵身跳上了白龙马马背,再回头一望发现花铁干、狄云这两个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的家伙已经在十步距离以内了,于是将手中血刀一横,刀背在马臀上敲了一敲,一夹白龙马马腹向西绝尘而去。 田承嗣灰头土脸靠在一块大石旁休息,狄云事情告罪:“将军,是属下贪功,让将军险遭不测。” 田承嗣抚摸着左肋说道:“不关大哥的事,说起来还是大哥的乌蚕衣救了我一命呢。” 狄云还是直埋怨自己:“将军,总之是属下的过错。” 田承嗣说道:“大哥,不用再责怪自己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小心一些就是了。” 狄云不再说什么只是陪在田承嗣身旁,田承嗣抬头看见了走上前来的温正就问道:“温正,这血刀老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温正说道:“姑父,血刀老祖这个老*棍,刚才在这附近追逐美女,侄儿看不过去就……” 田承嗣叹了口气有些颓然道:“血刀老祖一日不除,天下就不知道有多少美人要遭殃。” 正说话间,负责追击的常丹已经纵马回来了,风尘仆仆地拍打着身上的甲胄从山坡下走上前来说道:“将军,血刀老祖马快,我们已经追不及了。” 血刀老祖的那匹白龙马,和田承嗣手下锦衣卫中的所有坐骑相比,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马,官兵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好马能够追得上,就算有马追得上血刀老祖,人少了还不是给血刀老祖送菜?田承嗣虽然心疼白龙马,可惜那本不是自家的宝贝,最后不仅失之交臂,还搭上了一袋绑在鞍鞯下的金器宝石。 田承嗣说道:“算了,追上去血刀老祖也不好对付,对了,兄弟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常丹说道:“将军,死了两个兄弟,伤了二十七个。” 田承嗣听了气得不行,嘱咐阵亡弟兄的抚恤事宜还没说上几句就牵动左肋肌肉痛得直叫唤,把周围的锦衣卫官兵吓了一跳,连忙传讯医官给将军疗伤,田承嗣表示自己刚才已经查看过了,不妨事,只是肋下有些红肿而已,四周锦衣卫官兵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温正说道:“姑父,我们之前从血刀老祖那里救下了一个红衣红杉的女子,能不能把这个女子赏给侄儿。” 田承嗣说道:“嗯,这先不急,还是先把女子带来问一问,刨一下你说的那红衣女子的家底,免得将来惹出麻烦来。” 温正说道:“姑父,我之前第一面就看出是一个回回女子,那面相真是……,而且她连汉话都不怎么会说,能够有多大的背景啊。” 田承嗣喝道:“胡闹,一天就知道玩女人,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一个回疆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大明腹地来,而且还能和血刀老祖进行周旋,撑到你们到场都没被老贼抓住,这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吗?快派人去把那个红衣红衫的回疆女子请过来,本座有话要问她。” 温正挨了田承嗣的训,也不觉得怎么羞愧,只是躲到众人身后去了,倒是常丹会来事,吩咐自己的副将派人去接那个受伤的回疆女子,很快锦衣卫官兵便牵着一匹枣红马到了,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马上坐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是红色袍衫的女子。 常丹上前去把红杉女子扶了下来,那个红色女子却立刻炸毛似得推手拒绝了常丹,自己抱着左手滚鞍下马,常丹并没有计较,只是平静伸出左手指向田承嗣坐着的位置说道:“姑娘,这位便是我们的将军。” 红杉女子闻言“哼”了一声道:“你们汉人的官军就是这样对待百姓的吗?” 田承嗣看着这个女子手里紧紧抱着的宝剑,立刻便猜出这又是一个会武功的江湖女侠式的人物,只是这女子用红巾遮住了面孔,不能有幸得窥这红衣美人的全貌,倒是个遗憾,不过刚才温正说想要这个红衣女子,想来那一定是在刚才见过这女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红杉女子见田承嗣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身子,顿时柳眉倒竖骂了句:“都是一群下流胚子!” 田承嗣肋下阵痛难忍,长出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姑娘,好歹这次是我们大明朝的锦衣卫官兵救了你性命,你怎么能随便出口伤人呢?” 红杉女子闻言冷笑着说道:“就你?还是将军呢,没看出来嘛?你是怎么管自己的手下的,把先前揭我面纱的那个狗贼交出来,我要杀了他。” 田承嗣说道:“姑娘,算我怕了你了,别动怒!有什么话好好说,看你也受伤了,不如先叫医官给你治疗一下。” 红杉女子说道:“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么疗伤!你还是把那个揭我面巾的狗贼交出来吧。” 田承嗣心说温正这个家伙怎么尽给自己惹烦心事?烦归烦,气归气,现在的田承嗣也只好和颜悦色对红杉女子说道:“这件事本将军一定会追查的,当时比较混乱,人又多,需要时间排查的,姑娘,先说说你是怎么遇上那个藏边魔头血刀老祖吧。” 红杉女子闻言“呸”了一声狠狠说道:“那个番僧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下次落在我手里,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田承嗣见红杉女子脾气火爆,也就不准备再继续问下去自讨没趣了,说道:“姑娘,你准备去哪里,如果同路我们大明官军可以护送你一程。” 红杉女子说道:“汉人将军,你的意思是不准备交人了吗?” 田承嗣心说这女子竟然还是个扭到费,胡搅蛮差的功夫倒是不差,于是只好扭头向下方问道:“常百户,刚刚是谁揭了这位姑娘的面纱?” 常丹瞧着田承嗣那微微眨动的眼睛,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故作严肃地回答说:“将军,属下跟血刀老祖厮杀,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田承嗣听了强忍住笑意说道:“这样啊,姑娘,这可能是一个误会,也许揭你面纱的不是我们锦衣卫,实则另有其人吧,我们的大队人马现在还在官道上前进着,我们这些人还要赶着去会和,这时间是实在不能耽搁,只好先在这里告辞了。” 红杉女子听了不由得直皱眉,眼见田承嗣正要站起来,突然头脑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这位军官的官服跟那一个军官的官服是一样的。” 田承嗣听了这个气啊,不就是看了你一下面孔吗,难道你也要跟《天龙八部》里的木婉清一样,对看了他容貌的人来个*婚或者不死不休,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田承嗣暗叹真是烦人啊。 不过既然红杉女子说出揭面纱的人穿着服色跟常丹一样,都是穿的锦衣卫百户级别的飞鱼服,而在场穿这样飞鱼服也就只有狄云、常丹、温正三人,现在狄云、常丹就站在红杉女子面前,uu看书 ww. 这女子也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愤恨情绪,那剩下的那个揭她面纱的百户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田承嗣恼恨温正的不争气,也想着趁机顺便借红杉女子之事教训一下温正,就喊道:“温正,把温百户叫来。” 锦衣卫官兵很自然地让开一个缺口,缺口最远处站的最远的可不就是温正了?田承嗣不由得暗叹温正在锦衣卫里人缘之差,田承嗣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喊道:“温正,还不快过来!” 这时候温正不由得有些害怕,见姑父喊自己,只好一步一步地磨到了田承嗣和红杉女子面前,田承嗣问道:“温正,之前是不是你揭了这位姑娘的面纱?” 温正慌忙辩白道:“不是的,当时把她从血刀老祖手里救下来,不小心碰落了这位姑娘的面纱,侄儿实在是无心之过啊!” 红杉女子听了这句明显有些狡辩意味的托词,当场便不干了,发作大喊道:“你撒谎,你当时的眼光非常邪恶,而且,而且对我污言秽语动手动脚,叫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第147章 揭面纱之争 田承嗣心说你说不出口就不要说嘛,不过既然现在红衫女子已经把温正给揪出来了,田承嗣也只好趁机拿温正来开刀了,当下便沉着脸问道:“温正,这位姑娘说的是不是事实,你要想好了老老实实的说,须知道依照大明律,这锦衣卫军官犯法罪加一等。” 温正听出了姑父要自己一口咬死不认账的暗示,于是连忙说道:“姑娘,你真的误会我了,好歹我还救过你一命,你不要这样冤枉我嘛。” 红衫女子怒道:“什么我冤枉你?你的邪恶举动玷污我的贞洁。” 温正叫屈道:“姑娘,你可不能打胡乱说啊,你冤枉我就是恩将仇报啊!而且,而且,喔对了,根据你们古兰经的经义我也是占着理的!” 红衫女子听了这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当即怒极吼道:“你你你……无耻……!” 红衫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常丹凑近了,将手指贴着红衫女子的手腕脉搏上,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将军,这位姑娘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昏过去了。” 田承嗣听说这回疆女子已经晕过去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也亲自上前查看,果然红衫女子的面纱下浸出殷红的鲜血,半挂着的面纱还是隐隐约约露出了红衫女子的真面目,这着实是一个美丽的异域女子,当然田承嗣也看得出来这个异域女子受本部族的教义影响,性格和观念非常顽固而偏执。 田承嗣心中其实根本不想招惹异族人,犹豫了一下说道:“给她留下一些干粮和水吧。” 管得宽闻言立刻从亲兵身上要来两个水壶两袋干粮,放在了红衫女子身边,田承嗣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红衫女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走吧。” 温正问了句:“姑父,我们不管她了吗?” 田承嗣勃然大怒道:“狗东西,色迷心窍,还不快走,等她醒来要你的命怎么办?” 温正第一次见姑父田承嗣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顿时被吓了一大跳,飞快的逃出了人群,田承嗣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温正喊了一声:“姑姑。” 田承嗣朝人群外望去,果然一队女兵正缓缓驰来,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温仪、安小慧和水笙三姐妹,她们左右身后都是马贵率领的亲兵营官兵,田承嗣心中不由暗暗责怪马贵,怎么敢让温仪、安小慧、水笙她们脱离大队人马的重兵保护?看来这血刀老祖一日不除自己的女人也不安全啊。 田承嗣理了理衣冠朝着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迎了过去,田承嗣对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说道:“你们姐妹几个怎可回事啊?轻易就脱离了锦衣卫的大队人马,知不知道这样过来非常不安全啊!” 安小慧笑道:“承嗣,你把我跟水妹妹都当成弱不禁风的女子了吗?” 田承嗣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们的安危嘛!” 安小慧说道:“承嗣,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田承嗣被安小慧狠狠的顶了一句,只好发出一阵干笑,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知道你们围住了血刀老祖,坚持要过来捉拿杀父仇人,姐姐跟安妹妹担心水妹妹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才带着女兵营一起过来的。” 田承嗣叹口气道:“哎,别提了,又让血刀老祖跑掉了。” 水笙念了句:“这么多人都没有留住那番僧吗?” 安小慧埋怨道:“你们这些人真没有用啊!” 温仪说道:“弟弟,刚才正儿说你为了一个红衣女子要惩处他?” 田承嗣喝道:“温正,你在你姑姑面前胡说些什么?” 温正连连摇头否认,然后赶忙躲到姑姑温仪的身后去了,田承嗣只好把红衫女子的事情给温仪、安小慧、水笙山人说了一遍,温仪听完后说道:“弟弟,你怎么能够把一个女孩子随便丢在这荒山野岭呀?走,带姐姐去看看。” 田承嗣无奈只好陪着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朝着红衫女子的方向又走了回去,安小慧在田承嗣耳边说了一句:“哼,真想不到你的心肠这样狠毒。” 田承嗣听了只好摇头苦笑,温仪来到红衫女子面前,红衫女子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温仪喊了几声,红衫女子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温仪又轻轻地摇动了红衫女子几下,红衫女子嘴里哼一下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安小慧见状皱着秀眉抓起红衫女子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姐,这女子脉象微弱,口中又流出不少血迹,除了左臂的外伤,一定之前还受过很严重的内伤,如果就这样让她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多半是活不成了。” 温仪听了连忙双手合十做拜佛状说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一定要想法子救这位姑娘呀,相公,你说对不对?” 安小慧也起身对田承嗣说道:“承嗣,这姑娘伤势这么重,你还不快想办法救救她?” 田承嗣听了不由苦笑道:“小慧姐,这个女子不许任何男人碰她,你叫我怎么救他嘛。” 安小慧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温仪说道:“弟弟,先把这个姑娘抬回去吧,等她醒来后由我们姐妹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相信这个姑娘会同意我们三姐妹施救的。” 田承嗣听温仪她们说到这一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任由温仪、安小慧指挥女兵把红衫女子抬走,田承嗣看着抬着红衫女子的女兵们晃晃悠悠的样子,心里对红衫女子信的教义不由得非常不满,古人曰事急从权,如果一个女子落水,刚好只有男子在岸边,难道这个女子就要坚持自己所信奉的教旨,宁肯淹死也不要男人援手吗? 返回锦衣卫大部队的路上,花铁干得空骑着马来到田承嗣身边,对田承嗣说道:“将军,刚才夫人叫我去后面帮忙看了看,这个异域女子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尽快给她运功疗伤,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等回到中军,把这回疆女子安置在马车里,就劳烦花护法出手救治吧。” 花铁干听了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地说道:“那血刀老贼的武功源自藏边苯教不传秘功,又不知其内力深浅,老夫只有试试看。” 众人辗转回到锦衣卫大军中,田承嗣见夕阳西下,知道经过下午这场耽搁已经不可能走到原先预定的宿营馆舍了,于是吩咐全军就地寻找地方扎营。 刚扎好的中军大帐中,田承嗣正准备让医官给自己肋下舒筋活血,却见水笙姑娘这时却撩开门口的幕帘,款款走了进来,田承嗣见了这架势,连忙把医官给遣走了,自己却在管得宽的帮助下重新穿起了戎服。 水笙说道:“田将军,听说你之前被血刀老祖刺伤了?” 田承嗣笑着说道:“呵呵,不碍事的,伤得不是很重。” 水笙问道:“田将军,是被血刀老祖刺中了肋下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是,不过还好我有狄大哥送的乌蚕衣,血刀老祖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只是被血刀刺肿了一个包而已。” 水笙说道:“田将军,u看书 uukans 谢谢你了。” 田承嗣说道:“你谢我干什么?” 水笙说道:“田将军,你跟血刀老祖拼命,说起来也是为我爹爹报仇,您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总之我很感谢您。” 田承嗣没想到水笙是这样看待自己和血刀老祖之间的这场碰撞,虽然自己的本意不是单纯地替水笙报仇,不过既然水笙自己要这样认为,田承嗣自然也不想否认,于是便装着大义炳然地说道:“血刀老祖这个人,*毒无道祸害天下女子,可谓天下人人人得诛之,水姑娘你不用太在意的。”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这时安小慧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说道:“承嗣,那个回疆来的红衫女子醒过来了,可是她死活都不要男人给她疗伤,现在花老前辈根本没办法了。” 田承嗣说道:“哦,她不愿意疗伤就算了吧。” 安小慧说道:“承嗣,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看着那个姑娘死在我们的面前呀!” 第148章 隔人传功疗伤 田承嗣陪着安小慧、水笙来到红衫女子面前,红衫女子对男人的到来还是显得很抗拒,田承嗣见了她那不耐烦的表情抢先说道:“这位姑娘,你不愿意接受疗伤,会有生命危险的。” 红衫女子吃力的说道:“我们回疆穆斯林女子是不允许别的男人碰的,不然我就是死了也对不起自己的族人和部落!” 田承嗣没想到这个红衫女子会这样难搞,心里也不禁气闷道:你是死是活关我屁事!于是转过脸来对安小慧说道:“小慧姐,弟弟我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只好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安小慧自知功力不够,无法出手救助红衫女子,脸上顿时显得很失望,田承嗣也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离开,温仪这时突然喊道:“弟弟,姐姐有个办法也许可以试试。” 众人立刻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温仪的身上,温仪说道:“弟弟,我们温家长辈有合五人之功于一人的心法,兴许用这种方法可以替这位姑娘疗伤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说的莫非是江湖上传说的隔人传功疗伤之法?” 温仪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一旁原本一直默不作声闭目养神的花铁杆也说道:“将军,温家五老艺出同门,用隔人传功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如果几个武功门派不同的人使用隔人传功之法的话,功力低的人很可能会受伤,甚至会走火入魔。” 安小慧说道:“隔人传功这个主意不错,我愿意试一试。” 花护法说道:“将军,给安姑娘传功也不方便啊。” 田承嗣说道“这个倒不是问题,关键是会不会伤到小慧。” 安小慧根本没想到田承嗣最在意的其实是自己跟男人之间可能会有的肌肤接触,而不是表面上担心她会不会受伤的官面话,安小慧心里登时有些甜丝丝的,说道:“承嗣,救人要紧,我看就这么办吧。” 安小慧不等田承嗣答应,又急促地问红衫女子道:“姑娘,我们用隔人传功给你疗伤总可以吧。” 红衫女子迟疑了一下后终于点了点头,安小慧登时心情好了起来,此时眉开眼笑地她又回头对田承嗣说道:“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花老爹,我们这就准备给这位姑娘疗伤吧。” 花铁杆见田承嗣对安小慧的提议默不作声,不置可否,于是心有惴惴地把目光投向田承嗣,田承嗣却还是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压抑沉闷了起来,安小慧也觉察到了田承嗣的异样,于是再次开口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弟弟,就答应姐姐救这位姑娘吧。” 田承嗣皱着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慧姐,隔人传功可不是闹起玩的,搞不好会伤了你自己的。” 安小慧翘着嘴说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救这个姑娘。” 安小慧耍起脾气来,田承嗣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退不得,花铁杆察言观色,适时地提出建议道:“将军,如果有狄百户在一旁给我和小惠姑娘保驾护航,相信这次疗伤应该没有问题的。” 田承嗣只得略微低着头兴致不高地说道:“花前辈,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安小慧听了立刻大喜说道:“承嗣,谢谢你!” 安小慧也管不了这么多,叫上花铁杆、狄云,便正式开始给红衫女子运功疗伤,田承嗣看了一眼安小慧那苗条的橙色背影,摇摇头转身离开,温仪紧走几步追上田承嗣说道:“弟弟,都是姐姐多嘴,可是再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姐姐,这不关你的事,弟弟只是看不惯异族里的那些怪风俗,这不是活活的折腾人吗?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温仪默默地跟着田承嗣又走了几步,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弟弟,刚才姐姐问了一下这位姑娘的具体情况,她其实是打回疆来的,本来是奉师命要去郧阳武当山见武当派掌门的。” 田承嗣听了心里登时一动,暗思:“果然不简单!”,嘴上却同时问道:“武当山,姐姐,现任武当派掌门你可知是谁?” 温仪说道:“弟弟,现任武当派掌门不就是名闻天下的卓一航卓大侠吗?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田承嗣心说自己来到的这个大明朝真是奇了个怪了,怎么《白发魔女传》里的卓一航也冒出来了,那岂不是说白发魔女练霓裳也是存在的了?啊,刚才那个全身红衣红纱巾的女子,又是奉师命来找卓一航的,该不会就是练霓裳的徒弟,《七剑下天山》中的飞红巾哈玛雅吧! 温仪见田承嗣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踟蹰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武当派掌门卓一航其实和弟弟一样,也是官宦子弟,父亲卓仲廉做过万历朝云贵总督,卓一航现在不论在武林中还是官面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想起来了,当初在京城的茶馆里听过往的江湖豪客们提起过一个笑谈,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武当派掌门卓一航曾经有一个红颜知己你知不知道?” 温仪说道:“弟弟,你说的应该是“玉罗刹”练霓裳吧?这可是当年卓一航和练霓裳的一段公案了。当年他们二人的风流韵事可是轰动了整个武林呢,可是后来听说练霓裳不知什么原因又跟卓一航反目,伤心欲绝之下一夜白发,哎,你们男人呀,都是些薄情寡义的家伙。”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我可是一个例外。” 温仪说道:“对,你不是薄情寡义,却是多情多义,见一个爱一个。”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绝对冤枉我了。” 温仪说道:“冤枉?弟弟,你对水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以为姐姐真的看不出来吗?你呀,就是一个风流哥儿。” 田承嗣见自己越辨越黑,于是干脆闭嘴不接温仪的话头,温仪见把田承嗣问的窘住了,得意之下继续嬉笑着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田承嗣说道:“好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 温仪不再对田承嗣穷追猛打,田承嗣则趁机告诉温仪,让她找机会问一问红衫女子到底是不是“玉罗刹”练霓裳的徒弟飞红巾哈玛雅,温仪疑惑的看着田承嗣,刚才田承嗣还对卓一航是武当派掌门一事几乎一无所知,现在却又表现得似乎对练霓裳的身边情况颇为了解,温仪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问田承嗣,只当是田承嗣从锦衣卫的江湖消息记录里得知的。 却说这边厢安小慧在花铁干、狄云的帮助下,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努力,终于有惊无险的替红衫女子推宫过血,这次的运功疗伤可说是圆满成功了,红衫女子也由于在运功过程中耗费了太多的心力,疗伤还没完全结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进得帐来的田承嗣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当下知道今天只怕是摸不到红衫女子的底细了。 护法花铁干是明白人,见田承嗣来了连忙把狄云拉走,让田承嗣跟安小慧面对面的独处交流,田承嗣见狄云和花铁杆都出了帐篷,这才神色关心地问道:“小慧姐,还好吧。” 安小慧说道:“我很好啊,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功力还有所进展呢!” 田承嗣说道:“嗯,这样就好,小慧姐,你累了,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安小慧说道:“我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田承嗣听了非常无语,之后见温仪主动承担起了照料看护红衫女子休息养伤的责任,于是就把水笙喊过来陪着安小慧,自己则返回中军大帐休息去了。 空守着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个大美人,实际却在当和尚的田承嗣,晚上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加上左肋不时的疼痛,只好喝了一壶半的烈酒,等酒劲上来了,才躺在软榻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锦衣卫出发得很早,目的就是要多走二十里地,争取赶到锦衣卫今日预定的宿营地,u看书wuuanshu 时近正午,大军正准备停下来埋锅造饭吃午饭时,前军饶成军派人来报,说前面遇见一支五百人的左良玉部骑兵,锦衣卫前军主动表示要给这支骑兵让路,这支骑兵却意外的拒绝了锦衣卫的好意。 田承嗣还是从传话的校尉那里听出来了,饶成军现在对这支左良玉部骑兵的身份颇为怀疑,虽然这里里宜城只有三十里,离左良玉控制的襄阳城也不远,有左良玉的兵马巡逻*练很正常,可是一向官不如匪,谁家兵马面子都不买的左良玉部官兵,为何今日见了自己的锦衣卫官军居然会变的这么听话,这使得田承嗣深深地疑虑困扰着。 田承嗣对左良玉部兵马是一直怀有戒心的,不动声息地纵马向前上了一处高地,只见下方饶成军部已经停止了行军,在饶成军部右翼,数百盔甲鲜明的明军官兵抱团席地而坐,田承嗣怎么看都觉得这支左良玉部骑兵非常诡异。 田承嗣抓耳挠腮想不明白,倒是马贵说了句:“左良玉部官兵果然能征惯战,竟然休息时都不忘随时警戒,布下阵势。” 田承嗣听了有些诧异地问道:“马贵,你是说前面骑兵布的是圆阵?” 第149章 官军锦衣卫 前面的左良玉所部官军布下的的确是圆阵,马贵在京营大*中经常见到,就是神机营也通用这种阵型,只是田承嗣当年在神机营挂职后不常去军营点卯当值,再加上平日里也不喜欢读兵书看阵图,所有一时间没有看出来,现在经过马贵的提醒田承嗣才恍然大悟。 马贵说道:“将军,左良玉的这支兵马看上去似乎对我们锦衣卫的警惕心很高啊?” 田承嗣说道:“马贵,你的意思是这支骑兵身份上很可能有问题?” 马贵说道:“将军,我说不上来,不过下面这支骑兵表现的确实对我们很有戒心,绝对错不了。” 田承嗣想了想对管得宽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田承嗣策马下了高地,召集诸将来中军大帐议事,亲军马贵、中军苏定军、殿后涂德海、护法花铁干、狄百户、温百户、常百户都聚在一起,田承嗣见人都到齐了,于是沉声说道:“饶百户怀疑在我军前方就地休息的官军有问题,本将军准备先下手为强,对这支所谓左良玉的兵马发动强袭……” 百户温正这时微微有些动容地说道:“姑父,对面这支官军是假的?不至于吧?这里地处承天府和襄阳府之间的要害官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官军招摇过市?” 田承嗣说道:“小心行得万年船,温正,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麻痹大意的话,本座怎么敢放心的把队伍交给你带呢?” 温正委屈的说道:“姑父,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真要遇到敌人,侄儿眼睛绝对不会眨一下的。” 田承嗣略有不耐地说道:“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本将军现在命令马贵亲兵营、狄百户、温百户、常百户全军出击,苏定军中军原地不动,涂德海殿后部队从右翼迂回包抄,各部注意保持阵型不得贪功。” 这时一直以来充当前锋先行官的牛成熊到了,问道:“将军,要跟前面左良玉的人干仗吗?” 田承嗣说道:“有备无患罢了,一旦发现这只官军不对,我们就抢先动手!” 牛成熊说道:“将军,那支骑兵是不是冒充的咱不知道,可老牛我瞅着对面那五百号人马却是精兵中的精兵,我们的锦衣卫可都是些新兵蛋子,这个仗可不好打啊。” 田承嗣心说是啊,自己的锦衣卫人马八成以上都是之前在荆州招的新兵,参军时间不到一个月,而且大半时间是在行军,根本没有经过多少系统的军事训练,这样的队伍田承嗣心里着实没有底,一会儿仗打起来,新兵顶不住对方反击,气势再起不来,搞不好就会变成全军溃退。 可是放任一支可疑的机动骑兵在湖广境内自由活动,如果这支骑兵的身份不幸被自己猜中的话,那么他们便必然不是闯贼的人马就是献贼的先遣队,至于他们的任务也就不难猜了,估计不是攻城掠寨,就是有这样的使命。 而自己作为大明朝廷的最近可说风头正劲的新锐将领,岂能见到敌人视而不见?这岂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要真是临阵退缩了,事情一旦出了,不说再难得到崇祯的信任和提拔,就是那些个想要出仕的山野豪杰考虑要投奔的主公时也会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的。 至于现在麾下的新兵绝大多数没有实战经验,甚至没见过血这个问题,就更应该打这一仗了,现在十倍于敌人还不敢打仗,将来要是遇上闯贼献贼的主力,甚至关外建虏的八旗大兵,这样的菜鸟军队就算人再多十倍,最多也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田承嗣想到这里随即说道:“只要是敌人就要打,现在我们锦衣卫十倍于敌人,正是练兵的好机会,如果这样的顺风仗都打不下来,那我们这支队伍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牛成熊听了登时火气上涌,厉声说道:“打就打,谁怕谁,将军你就下命令吧!” 田承嗣闻言也意气风发地说道:“好!牛成熊,你配合饶成军的前军担任正面主攻,传令下去,杀一个敌人赏银五十两,军官翻番,缴获兵器甲马都有奖赏,有敢怯懦后退者杀无赦!” 伴随着一声“得令!”,众将们当即分头下去召集部将作准备了,中军大帐一时间变得空荡荡的。 这时,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悄悄进了帐,来到田承嗣身边,温仪轻轻问道:“弟弟,听说要打仗了?” 田承嗣说道:“恩,前面的官军骑兵,说是左良玉的人马,但弟弟断定这极有可能是一股流寇冒充的。” 安小慧说道:“承嗣,你还没有给我的女兵营安排任务呢。”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的女兵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姐姐和中军的重要财物。” 安小慧说道:“那我就陪在你身边做你的亲卫吧。”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军队打仗讲的是人数,阵势,协作以及计谋,个人的武勇其实作用相当有限,而且在那种乱军阵中,个人的武功也很难发挥出来,你还是安心在这里陪着姐姐和水姑娘吧。” 说话间传令兵来报,原来狄云、温正、常丹所部都已经准备就绪,田承嗣于是拜别了三女,大步跨出营帐,在花铁干、管得宽、狄云、温正、常丹护拥下,策马朝前军饶成军部所在的战场第一线赶去,还留在帐中原地的安小慧犹豫了一下,给水笙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自己一个人追着田承嗣去了。 却说田承嗣率领人马来到牛成熊部所在,已经能够看清楚远处的锦衣卫前军右翼对面的那支左良玉部骑兵了,给田承嗣的感觉就是,这支骑兵的军容甲马太整齐了,光看这气势风貌就绝对是一支精兵啊,在田承嗣的印象中,除了传说中那支他只闻其名的镇守辽西的关宁铁骑可算得上是大明第一强军外,眼前这支左部官军骑兵应当是自己出京以来所见过的第一支最精锐的骑兵了。 锦衣卫大军方面的反常情况,自然也引起了那训练精炼的所谓五百官军的注意,领头的将领一声令下,五百官军当即整齐划一的上马,然后又是统一的刀出鞘弓在手长枪如林,这时候就是傻子也看明白对面的官军有问题了。 饶成军跑步来到田承嗣跟前说道:“将军,已经可以肯定咱们今儿遇到了一个硬茬,将军,下面咱们准备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怎么办?凉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遇上就打呗。” 饶成军回答:“遵命。” 田承嗣说道:“人是你发现的,打赢了首功少不了你的,要是你的前军不争气,本将军一定严惩不贷,军法从事!去吧!” 饶成军听了田承嗣的话,当即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整了整盔甲,脸色严肃的离开,既然双方已经挑明了,马贵和牛成熊两部人马也不含糊,开始迅速地同饶成军所部官兵接阵,对前面的明军骑兵形成了扇形包围,这样一来,如果田承嗣这边的阵势敌人冲不动的话,那他们这五百骑兵就只有原路退回,或者向东面的纵横密布大大小小的水流河叉之地撤退了。 这时对面的所谓官军骑兵一声呼哨,五百铁骑像刮风一般冲向锦衣卫前锋,“嗖”“嗖”“嗖”,转眼间就进入一百步范围,左部骑兵就势射出了第一轮羽箭,锦衣卫官兵也立刻及时竖起了盾牌,虽然挡住了大多数羽箭,但伴随着一声声惨叫,田承嗣知道还是有不少羽箭射中了锦衣卫官兵。 “嗖”“嗖”“嗖”,趁着对方第一轮箭雨发射完毕的间隙,锦衣卫官兵也开始了反击,只不过列阵的三千锦衣卫官兵,只有一千余官兵会射箭,虽然射出了一千支羽箭,威力却不如对面明军羽箭凌厉,不过还是把对面的左部骑兵射落马下了二十余人。 “嗖”“嗖”“嗖”,左部骑兵第二轮羽箭射出,首当其冲的饶成军部,又倒下了几十个锦衣卫官兵,这时饶成军部的新兵渐渐地开始骚乱起来,有七八个新兵受不了对方那压抑的肃杀之气,鼓噪起来带头逃跑,饶成军反应倒是极快,一刀便劈倒了身旁不远处一个逃跑的新兵。 饶成军当机立断斩杀逃兵,手下的老兵也有样学样,挥舞起绣春刀把带头逃跑的新兵全都砍翻了,阵前还有十几个新兵心中紧张得蠢蠢欲动,一旁曾参加过当年北京保卫战的老兵及时发现了这里的异状,厉声喊道:“别动,不想死就别动!” “嗖”“嗖”“嗖”,“嗖”“嗖”“嗖”,左部骑兵已然开始同锦衣卫弓箭手对射,左部骑兵转瞬间又倒下了三十余人,而锦衣卫官兵也被敌方的第二轮第三轮箭雨射倒了近百人,这一次饶成军、牛成熊、马贵的队伍都开始出现了成规模的骚乱,饶成军、牛成熊、马贵三人也都是狠角色,还没有等敌人冲近交上手,就果断斩杀了三十多个逃兵,效果倒也立竿见影,一下子就镇住了绝大多数还想着临阵脱逃的新兵。 “呯”“呯”,在明军骑兵进入六十步时,锦衣卫火铳兵开始发射火铳了,可是射出的火铳数量却另后面压阵观战的田承嗣大失所望,听着声音稀稀拉拉的,接着才呼吸间功夫,第二轮火铳又“呯”“呯”“呯”“呯”的射击起来了,饶成军气得大骂道:“他奶奶的,谁没有听本将口令抢着提前射击,给大爷拉出去全砍了。” 身边的亲兵说道:“大人,好像是牛莽子的士兵先放的火铳。” 饶成军大骂:“牛莽子,我草你奶奶的,大爷跟你没完,火铳营的弟兄们,对面的杂碎们压上来了,给老子狠狠的打……” “呯”“呯”“呯”“呯”,锦衣卫的火铳最终还是没有形成田承嗣精心设计的五段式,基本上还是几十年来明军沿袭的老一套,uu看书 ww.uuknshu各打各的,这样火铳的连续性和威力自然都大幅下降。 虽然田承嗣这边的火铳兵第一次实战首秀并不理想,但好在就算己方不给力,对方还是被打死打伤了足有五六十个骑兵,也不知是否敌人以前没见识过大量使用火铳的战法的缘故,田承嗣知道这一点还是很可能的,因为目前这个时代尤其是在东方战场上,还是冷兵器作为主打,除了个别军费充裕而思维又开放的将领,例如万历朝的戚继光,还有日本的前代幕府关白丰臣秀吉,才会间或采用热兵器作为辅助手段。 此时的战场前方,左部骑兵也是一片混乱,嘈杂哀嚎声遍野。 可是这支所谓的左部骑兵也着实异常凶悍,面对刚才突如其来的火铳打击,仅仅只出现了片刻的混乱,现在又在首领的率领下再次开始对锦衣卫官兵的阵地展开了冲阵。 “嗖”“嗖”“嗖”,“呯”“呯”“呯”“呯”,“嗖”“嗖”“嗖”,在羽箭火铳的互射之后,敌方骑兵的铁蹄已经冲破了锦衣卫大军的第一排防线,正式杀进了锦衣卫官兵的阵地,下一刻,刀剑相击声连绵不绝,厮杀声震耳欲聋。 第150章 1场糊涂仗 饶成军所部的官兵基本全部配置了火铳、绣春刀,牛成熊部有小部分官兵使用火铳,大部分官兵是使用长枪,马贵的亲军是火铳、绣春刀、长枪混杂,虽然马贵的兵马配置的火器最少,大部分都是冷兵器,但是三支人马中却反以他的人马实力最强,这一点似乎对面的左部骑兵指挥官也看出来了,因此他们选择的重点突破方向令远在高地上观战的田承嗣非常意外,乃是冷热兵器搭配比较均衡的饶成军部。 饶成军部配备了田承嗣的六千人马中唯二的两支骑兵中的一支,此时锦衣卫骑兵也舞动着长枪大刀对着他们迎了上去,两军碰撞在一起,但令锦衣卫这边军官们意外的是人马多一倍的饶成军部,反而被对面冲撞过来的左部骑兵在刹那间的功夫里砍翻了一百多官兵,锦衣卫骑兵背后的步军见到己方这般不堪一击的场景登时惊慌失措,纷纷入没头苍蝇般乱转起来,饶成军此时也再难控制住局面,手下的七八百官兵大部分一哄而散四下奔逃。 饶成军拔刀连杀五六个手下,带着一百多亲信拼命控制住队伍,督促着还没有退下去的官兵向前拼死抵抗,虽然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这种亡羊补牢的行为仍然显得很徒劳,不过饶成军部的溃败还是有价值的,总算使得这支左部骑兵的冲击力放缓了下来,马贵的亲军和牛成熊部则趁机加紧驱赶着手下的兵马向饶成军部靠拢,也终于迅速从正面和右翼跟这支左部骑兵碰撞在一起了。 狄云、温正、常丹也大喊着,率领各自的百户营杀向面前的左部骑兵,此时对面的骑兵也终于被层层防线的阻挡拖慢了战马冲击的速度,这个时代的骑兵主要靠的不是十八世纪欧洲骑兵的骑枪和整齐阵型,而仍然是中古时期的冲击力冲乱敌人的阵势致胜的古老模式,而这样的骑兵自然也有显著的弱点,那就是一旦没有了冲击力,战斗力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锦衣卫官兵自然及时抓住了敌军骑兵由于速度减慢而陷入己方步兵的泥潭这一机会,立刻仗着人多一哄而上展开了肉搏,一个照面双方便都有数十人死伤,这对锦衣卫来说不算什么,而那些所谓的左部骑兵就有些承受不了了,五百骑兵一路拼杀过来,现在已经战损了足足三成以上。 狄云、温正、常丹三个百户营之后的加入战斗,使得左部骑兵更是雪上加霜,顿时攻守易势,狄云、温正、常丹三人则一马当先,更是凶猛,一个照面的功夫,分别杀死了七人、四人、三人,温正、常丹手下的武林高手,也紧随其后放到了二十个多个敌人,三百多锦衣卫官兵硬生生把左部骑兵的队形冲得七零八落。 不过这支左部骑兵此时却显得和以往传闻中左良玉手下那票军马不同的战斗风格,在战损如此之大的情况下,还是特别能战斗,很快自动扭转了自身的颓势,并汇聚形成一股合力,从马贵、狄云、温正、常丹的队伍中突出,拼力向田承嗣所在的地方杀来,马贵、狄云、温正、常丹见了登时亡魂大冒,毕竟前时才出了血刀老祖那件事,于是纷纷呐喊着率领手下锦衣卫拼死拦截,饶成军、牛成熊也率部发了疯似得砍杀被甩在后面的左部骑兵。 田承嗣身边此时只有花铁干、管得宽和一百多贴身亲兵不到,外加一个另田承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女人,就是从中军跟过来的安小慧,田承嗣看见左部骑兵冲上来的足有一百多人,就知道马上就有一场恶战了,伸手便从腰间抽出了锋利无比的七宝削金刀。 “保护将军!”安小慧见状不由大声喊道。 一百多贴身亲兵纷纷上前,挡在了田承嗣身前,“杀啊”“杀死这些官军”“活捉官军头目”,“万胜”“杀寇”“杀啊”。 “中平无敌”花铁干对安小慧转头说了句:“保护好将军!”挥舞双枪率领田承嗣的贴身亲兵,跟冲近了的左部骑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阵“叮叮当当”金铁交鸣,双方的士兵纷纷落马,花铁干更是势如疯虎,双枪如蛟龙出海,恰是怪蟒翻身,明军骑兵碰上花铁干的双枪非死即伤。 这时敌方阵中一员铜盔铜甲的大将,挥动斩将刀横刀直斩花铁干的腰间,花铁干右手短枪拨开斩将刀,左手短枪直取来将的咽喉,铜甲大将一个金鸡点头,让过花铁干杀来的一枪,然后顺势反背一刀,再次砍向花铁干腰间,花铁干连忙收回左手短枪格档,铜甲大将也收回虚招,再次对着花铁干左三刀右三刀上三刀下三刀的砍了起来,花铁干苦于兵器太短,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铜甲大将趁着跟花铁干两马错开的机会,舞动斩将刀直取田承嗣,田承嗣身边现在只有安小慧和十几个亲兵,安小慧大喊一声,纵马迎了上去,田承嗣连忙伸手去拉,可没有拉到安小慧,田承嗣喊了声:“小慧。”一夹马肚子就要冲上前。 “唏律律”的一声马嘶,黄骠马原地人立而起,把一旁的管得宽快拖离了马背,田承嗣这才发现管得宽拉着自己的马缰,田承嗣这回真的急了喊道:“放开。” 管得宽说道:“将军危险。” 田承嗣大喊:“快放开!” 田承嗣话音刚落,马鞭就抽在管得宽的手背上,管得宽惨叫一声松开了手,田承嗣骑着黄骠马猛的冲了出去,正看到安小慧持着一把宝剑跟铜甲大将厮杀,可是宝剑比起长大的斩将刀来,在马战中长度相差太远,安小慧只能不停用宝剑被动遮拦格挡。 铜甲大将见田承嗣主动冲上来心里顿时大喜,用力猛砍了安小慧两刀,便拨马挺刀直取田承嗣,安小慧喊道:“傻子,你跑出来干什么?” 铜甲大将对着田承嗣搂头就是一刀,田承嗣见状双手握着宝刀硬接,“呛啷啷”一连串声响,斩将刀的刀环直响,田承嗣被震得差点甩了七宝削金刀,双手虎口发麻,门户登时洞开,铜甲大将见状窃喜,立时斩将刀反转,拦腰切向田承嗣的腰际,然后猛的用力一拖。 田承嗣的铁甲下一刻便“哗啦啦”的裂开了,田承嗣急中生智却是一把抓住了斩将刀的刀杆,铜甲大将未曾想到对面的明军主将会使出这种怪招,一时间微有些发愣,但转瞬便反应过来,立刻猛的使力,田承嗣差点就要被敌将带离马背,田承嗣连忙使了个千斤坠,再次全力地拉住了铜甲大将的斩将刀,这下子一时间又形成了两人角力。 铜甲大将不断转动刀柄拖拉,斩将刀在田承嗣腰间划来划去,可是铜甲大将并没有如愿看见田承嗣重伤倒下,心说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平时用这招拖刀术,打败了无数的敌人,今天却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明军主将身上失灵了。 这时安小慧终于驱马赶到,一声娇叱,挥剑一招分花拂柳,直刺铜甲大将的背心,铜甲大将早已知道刚才那员女将已经渐渐靠近,于是用早已准备好的招数,左手抓住斩将刀,右手抽出佩剑回挡,“噹”的一声响,不出所料挡开了安小慧全力一击,可是铜甲大将却忘了另一只和田承嗣角力的手用不上力,斩将刀被见机临时催动神照功的田承嗣趁机拖去大半。 铜甲大将登时火了,不能接受自己阴沟里翻船的他连忙用力回夺,并大喊道:“狗官差,去死吧。” 铜甲大将的佩剑横切田承嗣头颅,“嗖”“嗖”“嗖”,铜甲大将的佩剑离田承嗣颈部还有一寸多距离时,一支箭射中了铜甲大将佩剑剑身,佩剑斜移一寸许,斩在了田承嗣的右肩上,田承嗣身子一歪倒栽下马去,几乎是同时间,第二支箭第三支箭接连射向了铜甲大将的左右肩,铜甲大将尽力横移,险险避开了射向左肩的第二支箭,可是射向右肩的第三支箭却终归没能避免,铜甲大将的右肩重重地挨了一箭。 铜甲大将顿时松开了斩将刀,挥动佩剑一阵乱砍,迫退了身后的安小慧,见刚才的双枪劲敌花铁干又再次靠了上来,于是一夹*战马下了土路,却是知道此次擒贼擒王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知机地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正在这时,“嗖”“嗖”“嗖”三生脆响,又是三支箭射到,却因铜甲大将刚才的突然移动而落空,不过其中一支箭还是带走了铜甲大将头上的几缕盔缨。 铜甲大将纵马下山坡,迎风一声长啸,山下还在与田承嗣的人马酣战成一团的左部骑兵立刻开始退却,“嗖”“嗖”“嗖”,刺斜里不知又是谁连放三箭,三支飞矢飞向铜甲大将,两支箭射空,一支箭射在了铜甲大将的披风上,铜甲大将身子歪了一下,然后伏在马背上向东北逃去。 而此时的山坡上,田承嗣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安小慧只好舍了铜甲大将,下马来救田承嗣,安小慧抱住田承嗣问道:“弟弟,你伤在哪里了?” 田承嗣说道:“没有,我没有受伤,哎哟。” 安小慧问道:“你没有受伤叫什么呀?”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摔痛了嘛。” 安小慧查看了田承嗣的身上,并没有看见田承嗣身上有血迹,这才放心了一些说道:“抓到那个家伙,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田承嗣被安小慧扶了起来,看见水笙和红衫女子这时候也都赶到了,安小慧说道:“承嗣,刚才多亏了这位姑娘的神箭救你。” 田承嗣不由心中一惊,uu看书 uukanshuco 转瞬间想到红衣女的身份又觉得释然,于是对红衫女子抱拳说道:“谢谢姑娘。” 田承嗣这么一动,右腰的挫伤立时又痛得他直流眼泪,安小慧大吃一惊问道:“承嗣,你怎么了?” 田承嗣半天才缓过起来说道:“刚才那个家伙伤了我的右腰,啊,啊。” 安小慧说道:“让我看看。” 安小慧伸手就去扒田承嗣的铠甲,田承嗣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安小慧生气了说道:“怎么,一个臭男人稀罕吗,不给看就算了。” 田承嗣听了这话一时间又没有了脾气,连忙给安小慧说好话,这才使得安小慧转嗔为喜,当安小慧解开田承嗣外面罩着的铠甲和内里衬着的乌蚕衣,又撩开田承嗣的内衣,顿时把安小慧吓了一大跳,只见田承嗣的右腰那一块肉又红又肿,纵横交错的血痕,肿得像猪尿泡腰部,安小慧都不忍再看,这傻子要是刚才不跟上来助战凑热闹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151章 原来是献贼 安小慧心痛的说道:“承嗣,你是一军主帅,刚才怎么可以轻易出战呢?” 田承嗣抹了一下流泪的眼睛说道:“小慧姐,我不是怕你有麻烦嘛。” 安小慧听了心里登时一甜,接着笑眯眯地说道:“弟弟,你傻啊,姐姐是有武功的,只要缠住敌将一时半会,就会有帮手到来的,你看,花老伯不是就在边上吗?。”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我当时没有想这么多。” 安小慧嗔怪道:“这次就算了,弟弟下次再这么不知轻重,姐姐就不理你了。”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我知道了。”田承嗣紧挨着安小慧的身子,安小慧的处子清香不断一阵阵袭来,让田承嗣不由得心摇意荡神智迷乱。 正在二人你侬我侬之时,“中平无敌”花铁干回来了:“将军,贼将马快跑掉了,老夫只拾得他的头盔。” 田承嗣向花铁干手上看去,果然是那个敌将的铜制头盔,上面竟然还烙印有虎头花纹。 田承嗣虽然身体酸痛,但还是不得不勉励了几句道:“花护法,你辛苦了,刚才见你老雄姿英发,大显神威,双枪毙敌不下二十余人呢。” 花铁干听田承嗣夸奖立刻面有得色,田承嗣表扬完花铁杆,接着便被安小慧搀扶着,来到路边一处较平缓的小石包上坐下,管得宽此时也捂着手上山来报告:“将军,我们这次可算是打赢了!” 田承嗣心说这不是废话嘛,敌人的主将都逃跑了,手下自然也跟着逃跑了,想不败都不可能,看着管得宽捂着手,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关心问道:“还在痛吧?” 管得宽回答:“谢大人挂念,标下现在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痛了。” 田承嗣说道:“以后长点记心,安小姐的安危可比本将军更重要。” 安小慧连忙说道:“管总旗,你莫听他胡说八道。”管得宽知道自己又被绕进了田承嗣和安小慧之间的糊涂账里去了,于是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 前面也不断传来负责追击和扫荡战场的锦衣卫官兵的消息,听了审讯俘虏的报告后田承嗣这才搞清楚自己遇上的原来果然不是左良玉的那些个老爷兵,而是号称八大王的张献忠的人马,领头的大将叫马元利,就是那个拿着斩将刀的铜甲将军,至于这支骑兵来到襄阳府干什么,就不是马元利手下的这些个被俘虏的小喽啰所能够知道的了。 马元利的所部主力三百多骑兵,之前被锦衣卫官兵断成两截,前锋一百多人马随马元利突破了马贵、狄云、温正、常丹所部的阵线,眼见就要擒贼擒王的最后关头却遭到了花铁干和田承嗣的一百多贴身亲兵拦截,中军苏定军也率领三百锦衣卫及时赶回助战,使得刚刚差点突击到田承嗣面前的一百多马元利部下,最后仅有少数十几人逃出生天。 马元利部留在山下被包围的主力,在饶成军、马贵、牛成熊和狄云、温正、常丹的围剿下也是不出意外的损失惨重,两百多人伤亡过半,不过也让锦衣卫付出了整整双倍的伤亡,接到马元利撤退的信号后,主力骑兵后撤时,被包抄而来的锦衣卫涂德海部拦截,双方又是一阵混战之后,最终大约只有不足一百骑随马元利狼狈逃去。 马贵、狄云、温正、常丹所部都是骑兵,一千多官兵第一时间选择了紧追不舍,马贵更是叫嚣着要把这群杂碎一网打尽,而不堪再战的饶成军所部弟兄则只好跟涂德海、牛成熊留下来打扫战场,斩杀了五十名反抗的流寇,以及给四十多个重伤流寇补刀,所以最后锦衣卫上报的战果是一共毙杀了三百五十七个流寇,俘虏流寇三十八人。 田承嗣这次的初战首秀的损失很大,阵亡官兵居然高达四百九十五人,其中战场执法临阵脱逃者处死七十九人,几乎全部为新兵,剩下负伤四百多人,后来统计饶成军部折损时又发现一共逃走了三十多个新兵蛋子,锦衣卫骑兵营的战马损失也十分大,总共有一百多匹,不过最后打扫战场时缴获献贼马元利部骡马又补充进了两百多匹,多少还是有些盈余。 饶成军见到田承嗣立即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指挥拙劣,有负众望,于是立刻伏地不起,田承嗣挣扎着起来作势要去扶饶成军,饶成军见状赶忙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属下此次领兵作战不利,折损了这许多兄弟,甘愿受罚。”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快起来说话。”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等人,因为编制问题最高只能做到百户,虽然加上之前在荆州一带补充的新兵,早已经是千户编制,田承嗣先前也为了区别于京城那些仍然按照朝廷典章制度编制的锦衣卫百户,开始改称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等人为统领,以统领暗喻千户一职。 饶成军说道:“将军,属下所部损失惨重,我心里有愧啊。” 饶成军部一千锦衣卫官兵,仅仅阵亡就有二百三十多人,执法又主动杀掉四十多个临阵脱逃者,负伤一百多人,战后统计又发现交战时逃跑了近六百人,现在几乎成为光杆司令的饶成军就是脸再厚,怎么着也要在田承嗣面前意思一下,更何况死伤的多是自己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收拢的班底,饶成军怎么可能不又气又急又伤心? 田承嗣心中思量了一二,神色凝重地回答说道:“饶统领,自古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率领所部新兵能够面对献贼的精锐坚持到大军合围,可以说此次是功大于过,你就不要在自责了。” 饶成军连忙回话:“谢谢将军宽宏大量,属下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你部已经打残了,后面就先退下来休整,至于兵员本座会尽快给你补招齐备的。” 饶成军说道:“谢谢将军,还有就是那些个战后被抓回来的逃兵该怎么处罚?”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每人赏四十鞭子,不过如果那些逃兵里有斩杀过贼兵的,要按功劳奖赏,记住不许搞功过相抵这种和稀泥的方法。” 饶成军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下了,田承嗣看着饶成军那远远退下去的孤单萧瑟背影,心中也是暗暗的叹息,这是多少锦衣卫官兵的鲜血换来的胜利啊,此时的田承嗣真心希望饶成军、涂德海能够通过此次的战斗融入进自己的体系里来,可是鉴于饶成军、涂德海以前的身份,田承嗣还是在心中给他们的忠心度作了一些保留。 田承嗣此时已经彻底空闲下来了,被远处诉说悄悄话的女将们注意到了,于是红衫女子在安小慧、水笙的陪同下,款款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我叫哈玛雅,田将军也可以叫我飞红巾,谢谢将军阁下昨天救了我一命。” 田承嗣说道:“嗯,飞红巾,以前我在京城曾经听东来的回疆商人说起过这个名字,我就叫你飞红巾吧,你今天也救了我一命,本将军对你的感激之情可是绝对出于肺腑啊。” 飞红巾说道:“哈哈,将军过誉了,没想到将军也听说过我的名号,对了,听说你要到少林寺去,是为了替你的姐姐求药是吗?” 田承嗣说道:“是的。” 飞红巾说道:“我这里有一瓶用我们回疆的天山雪莲、红花、冬虫草等珍贵药材制成的补药,是我们门派的不传之秘,药效非常好,对很多病症都有用,田将军拿去给你姐姐服用吧,应该会对你姐姐的病情有好处的。” 飞红巾说话间把一个瓷瓶递给田承嗣,田承嗣接过来看了看,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药还可以乱吃吗?不过飞红巾毕竟也是一番好意,田承嗣还是客气的说道:“那谢谢你了。” 飞红巾说道:“田将军,如果这药有效的话,你日后到我们回疆的天山脚下找我再拿就是,如果在天山找不到我,你就在山下和我的族人们报我的名号就是,他们都知道怎么找到我!” 田承嗣说道:“好的,不管药有没有效,我有空一定到回疆的天山脚下去看你。” 飞红巾说道:“好了,你们汉人常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现在要到武当山去完成师傅给我的使命了,就在这里跟你告别。” 田承嗣说道:“哦,等等,飞红巾,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飞红巾听了有些好笑地说道:“可是如果我继续跟在你的队伍里,很快就会走出湖广境内了,据我所知,你们队伍的方向和武当山的所在可是背道而驰的。” 田承嗣说道:“今天打了这么大一仗,锦衣卫伤亡很大,队伍需要休整,还要通知湖广承宣布政使宋大人善后,三五天之内是都走不了的,你还是在这里休息几天,等伤好一些再去武当山吧。uu看书 uukansh” 飞红巾想了想说道:“好吧,那就听你这一回,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再去武当山。” 一番说笑后,水笙陪着飞红巾回中军所在休息去了,田承嗣对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安小慧说道:“小慧姐,你挑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珍宝给飞红巾,替我谢谢她。” 安小慧说道:“承嗣,飞红巾我了解,她和我一样都是江湖儿女,巾帼英雄,未必喜欢这些珠宝玉石的。” 田承嗣说道:“我只是尽一点心意而已。” 安小慧说道:“我知道了,回中军的时候我去找她试试看吧,现在该让齐医官给你上药了。” 田承嗣看了看早已等候一旁齐医官问道:“齐医官,重伤员抢救得怎么样了?” 齐医官说道:“将军,重伤员已经抢救得差不多了,属下给将军换了伤药之后,属下还会立刻赶过去继续救治剩下的轻伤员。” 第152章 1场惨胜仗 马贵、狄云、温正、常丹这时候率领着追击敌军败兵的锦衣卫官兵回来了,又带回来了三十多颗首级,五十多匹战马,还缴获了两袋子金银珠宝,看里面的成色分量估计怎么也值两三万两银子,不过唯一的缺憾还是让那个铜甲将军马元利带着不足百人的献贼跑掉了。 例行公事的一番计算军功交接之后,田承嗣命令就地安营扎寨,同时派出一队锦衣卫官兵快马回转承天府,通知湖广巡抚衙门此次的宜城剿匪大捷,并希望承天府方面派专人前来接收流寇的首级、俘虏和战利品等等,其实田承嗣这次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一方面是因为临时又想起了一事,还有话给湖广巡抚宋一鹤说,另一方面也是有些怕麻烦,打算让宋一鹤替自己处理荆州籍伤亡将士的抚恤问题。 埋锅造饭之后,暗夜如水,田承嗣上了药更加疼痛,被安小慧扶进了一辆精制马车里休息,这种马车锦衣卫只有两辆,全封闭铁质车厢,可以防刀枪箭弩火烧水泼,甚至还可以挡红夷佛郎机铳的铅弹,之前在荆州只给温仪做了一辆,后来临行前又给水笙赶制了一辆,现在温仪那辆马车住了飞红巾,田承嗣现在这一辆自然就是水笙的日常的起居处所了。 田承嗣由安小慧陪着,躺在马车里翻来覆去的痛,没有多久又传来了阵阵噼里啪啦饶成军鞭打手下逃兵的声音,鞭子的响声夹杂着挨打逃兵的鬼哭狼嚎,田承嗣此刻用被子捂住耳朵,可算是饱受折磨了,好不容易等到逃兵的哭喊停止了,马贵这时又来拜见田承嗣汇报工作了,拖着黑眼圈的田承嗣对此也只能耐住性子,满脸苦笑地硬撑着听他汇报。 马贵站在马车外说道:“将军,根据俘虏的交代,这支献贼的队伍是去襄阳城办事的,不过马元利那几个核心人物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之前未暴露时口风也是极紧,所以那些个贼兵俘虏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田承嗣听了这么个报告登时“哎哟”了一声说道:“左良玉跟张献忠从玛瑙山之战后民间就有传闻说他们之间暗中勾勾搭搭的,马元利从安徽来襄阳城估计绝不会有什么好事,襄阳也可以算是左良玉的地盘,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马贵回道:“是,将军英明,那俘虏是不是按咱官军剿寇的老规矩都杀了?” 田承嗣说道:“不用,这回把这些个贼寇俘虏都留给宋一鹤,把本座的猜测透露些给他,再提醒他一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时温正心急火燎地跑来见田承嗣,说道:“姑父,快点发赏银吧。” 田承嗣问道:“你砍了多少敌人的脑袋?” 温正说道:“七个流贼,有两个头目,应该值五百五十两银子。” 田承嗣说道:“你怎么每天都穷得像乞丐一样,难道你不能把银子省着花吗?啊!” 温正嘿嘿一声说道:“姑父,嫖情赌义嘛,您也是个中老手,应该明白的,在女人面前抠门,怎么显得出我们大丈夫的气概呢!” 田承嗣说道:“你呀,就是一个败家子,只要是卖的,她都有一个价格,你出手阔气,那些女子也未必会感激你,说不定还以为你钱多人傻呢。” 温正说道:“姑父,这些不用您说我都知道,心中有数的,您现在还是先给侄儿的百户营一笔银子赏钱吧,侄儿手里有五十多颗人头,就拿这些人头抵数就是。” 田承嗣说道:“好吧,但是今天晚上有庆功宴,一律不准请假!你那些个勾当明儿再说!” 温正说道:“姑父,你怎么能够下这样的命令,不就是去宜城城关耍一趟嘛。” 田承嗣说道:“温正啊,哎,你这样吊儿郎当风流成性,飞红巾怎么会看上你呢。” 温正连忙摇手说道:“姑父,别提她了,算了吧,那个母老虎凶得很,不是姑姑护着侄儿,她都会吃了侄儿的,要不您看看……” 田承嗣也不再回答他,自顾自向车外天空看了看,见天色还早,于是对着仍站在一边候着的马贵说道:“马贵,你让涂统领带钱带人去宜城城关弄些酒肉菜蔬和窑姐儿回来吧,告诉涂统领不要吝啬银子。” 马贵一声“得令!”转身去找涂德海去了,只剩下温正还站在马车外,安小慧见他这副不知耻的二流子模样登时有些不耐烦,生气发作道:“喂!你还不快走,刚才承嗣不是都说了让你等着发赏银了吗?而且不是吩咐那个姓马的去城关里找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了吗?” 温正自然美胆子跟“姐夫的女人”安小慧顶嘴,当下悻悻的转身溜走了,安小慧望着他那有些猥琐的背影怒道:“田承嗣,你看看你手下都是些什么东西嘛,一天到晚就没有想点正事的。”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甭管他了,我好困,想睡一会。” 安小慧见状不禁有些愠怒,当即喝道:“田承嗣,你不要跟姑娘我装疯卖傻,从你到你这些手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才打了胜仗,兵勇们实在是需要放松下心情,这些可是官军不是义军,不让他们厮杀后乐呵乐呵的话可会出大乱子的。” 安小慧说道:“哼,我就是看不惯你招的这些人,什么牛鬼蛇神乌龟王八都有。”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男人吧其实或多或少都有这点嗜好,好在我们锦衣卫的官兵们一直都保持了京营遵纪守法的风气,所以这方面可向来都是一买一卖的,如果换做是左良玉之类的其他官军或者你以前很喜欢的那些个义军,恐怕早就直接烧杀抢掠了。” 安小慧闻言登时怒了,面红耳赤道:“明明是你手下不算东西,你还这样包庇他们,懒得理你这个坏家伙。” 安小慧发脾气转身就走,田承嗣连忙爬起身来在她身后喊道:“小慧姐,你不要走,一会还要你替小弟发赏金呢。” 安小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田承嗣暗叹这女人真的很麻烦,当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刚才还是笑颜如花,一会儿就翻脸无情,田承嗣一个人在车里郁闷,昏昏沉沉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管得宽过来敲了敲车厢,田承嗣醒了往车外一望,却是管得宽带着亲兵来请田承嗣移驾的,原来锦衣卫的中军大帐总算是搭好了,田承嗣可以去大帐里休息了。 田承嗣躺在卧榻上,顿时感觉比狭窄气闷的马车里舒服多了,不过挫伤的疼痛也是一直没有减轻,田承嗣觉得很是难受,这时隐隐然闻到了一股五香大料的气味,知道这是伙夫营在炖马肉(今天这一战不管是朝廷这边还是献贼那里可都倒毙了不少战马),田承嗣不由得在想着晚餐吃马肉喝老酒,睡一觉明天右腰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弟弟,你的伤好些没有?”不知何时温仪悄悄挪动金莲走了进来,细声细语地问道。 田承嗣听出是温仪的声音,连忙侧脸睁眼看着温仪说道:“姐姐,还是老样子。” 温仪说道:“让姐姐看一下。” 田承嗣点了点头答应,任由温仪撩开了自己的内衣,“啊”,温仪见了登时大叫了一声,连忙松开了田承嗣的内衣,半响才说道:“弟弟,怎么肿成这样了,伤到内脏和肋骨没有?” 田承嗣立刻表现得很痛苦的样子说道:“齐医官说内脏一个没有伤到,肋骨可能有撕裂,所以感觉是从心里痛出来似得。” 温仪忍不住眼圈一红说道:“那个敌将下手太狠了,以后要是捉住他的话,一定要好好惩治他。” 田承嗣希望发生点什么,当即装腔作势“哎哟”一声,温仪听见田承嗣痛苦的叫声,连忙俯下身来搂住田承嗣问道:“弟弟,你很痛吗?” 田承嗣微弱的说道:“是。”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这给你喊医官。” 田承嗣说道:“姐姐,刚才齐医官看了的,伤筋动骨要痛好一段日子,弟弟躺一会儿,晚上喝点酒就没有这么痛了。” 温仪闻言不由把田承嗣搂得更紧了说道:“哎,你们男人整天都是打打杀杀,这样的世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田承嗣的头趁机轻轻靠在温仪柔软的小腹上,u看书 wwuukanshu 感觉非常的暖和有弹性,根本没有心思听温仪说话,可是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引起温仪发觉自己的小动作而反感,过了一会儿闭目享受的田承嗣居然感到有泪水滴在了自己脸上,田承嗣知道这是温仪在替自己难过,心里顿时也很是激动,脑袋动了两下,霎时间碰到了温仪的*,温仪立即起了感应,哼了一声,田承嗣心说坏了,可是接下来温仪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承嗣,啊,你们在干什么?” 温仪见是安小慧到了,连忙把搂着田承嗣的手松开,“咚”的一声,田承嗣的脑袋下一刻撞在床沿上,“啊”。田承嗣随即发出一声惨叫,这下子温仪、安小慧都吓了一跳,温仪连忙再次把田承嗣的脑袋抱住,安小慧也扑到田承嗣的身边问道:“承嗣,刚才摔痛了没有?” 田承嗣说道:“没有,是腰间痛罢了。” 此时想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温仪脸不禁有些潮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安,安妹妹,还是,还是你来照顾弟弟吧,姐姐就,姐姐先回去了。” 第153章 赏银大大的 温仪刚准备站起来离开,田承嗣又“哎哟”的叫了一声,这使得温仪抱着田承嗣的身体,放下也不是,继续抱着也尴尬,一时间羞红了脸,看着眼前的安小慧,温仪一咬牙把怀里的田承嗣,一下子送进了安小慧的胸前。 安小慧被温仪突然的举动惊住了,不由自主的的接住了田承嗣,温仪趁机站了起去说道:“安妹妹,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温仪说完就往大帐外挪动莲步,安小慧在她身后窘迫地喊道:“温姐姐。” 想要起身去喊住温仪,可是怀里还抱着田承嗣,于是安小慧准备把田承嗣放到卧榻上,哪知道田承嗣又“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面对这种无赖举动安小慧是彻底没有办法了,只好抱着田承嗣在那里神态暧昧的坐着,成了先前温仪的替代品,让田承嗣好生饱享了一次人间艳福。 过了好一会安小慧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只觉得心头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于是红着脸说道:“好了,承嗣,你该去给官兵们发奖赏了。” 田承嗣在安小慧胸前磨蹭了一下说道:“小慧姐,我人不舒服,你代我去给那些猴崽子们发奖赏吧。” 安小慧说道:“承嗣,你才是将军,我去发奖赏算什么?”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代表我就是了,弟兄们都知道你是我什么人。” 安小慧说道:“什么叫我是你什么人?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代表你,起来,全军将士可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田承嗣听了安小慧的斥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当,毕竟确立在这支军队里的绝对威信是自己目前的重中之重,当务之急,因此也不好再赖在安小慧的身上继续*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安小慧的怀里,起身端坐在了卧榻上,安小慧见状这才恢复了颜色说道:“走吧,不要让官兵们等久了。” 田承嗣在安小慧的陪同下昂首阔步地走出大帐,中军辕门内外此时已经站满了锦衣卫官兵,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花铁干、苏定军、狄云、温正、常丹都围了上来,关心起田承嗣的伤势来,田承嗣连说自己没事,好容易抚慰住众人,这才在管得宽的扶持下,站上了一辆大车。 田承嗣大声对着下面站着的众军士训话道:“今天我们锦衣卫新军跟八大王张献忠的精锐部队打了一仗,这一仗咱们锦衣卫虽然是打胜了,可是胜得有点惨,六千官兵对付五百贼寇,伤亡反而比贼寇还大,这是为什么呢?” 锦衣卫官兵都是等着领赏银的,没想到田将军提出这个问题,大家一时间都愣了,脑中回响着田承嗣刚才的问话,都变得心情沉重起来,一时间营盘里冷场了,站在田承嗣背后不远处的诸将也沉默着没有说话,田承嗣见状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们谁来说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下面的士兵们开始渐渐地交头接耳起来,终于一个普通士兵装着胆子走出队列说道:“将军,小人估摸着是贼寇们打老了仗,咱们官兵这次是吃亏在没有经验上。” 田承嗣说道:“对,这支献贼八大王的骑兵,是贼寇精锐中的精锐,在本将看来用以一当十四个字来形容是一点都不夸张,但是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们训练没有多久的大明官军将士们打败了!所以,本将军为你们的胜利感到骄傲!” 军营辕门内外的锦衣卫听了田承嗣这番话那是血气顿生,大家顿时是一片欢呼,田承嗣等官兵们的声音小了后摆了摆双手又说道:“本将军今天就是要告诉大家,打仗就不能怕死,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求死者生,求生者死;胜利是属于勇敢者的,与其死于执法队的同袍之手,还不如痛痛快快战死疆场,光宗耀祖福延子孙,只要我们锦衣卫的将士们人人不怕死,个个刻苦训练,假以时日我们这支人马一定会成为大明朝的铁军!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田承嗣话音刚落,下方的官兵们登时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田承嗣说等掌声渐渐小下去了,微笑着说道:“好了,现在本将军宣布,全体锦衣卫官兵每人赏银二两,立有军功斩获首级的根据五军都督府的军功级来计算赏钱,下面有斩首记录的依次上前领赏!” 田承嗣一说发银子,锦衣卫官兵顿时是一片沸腾,手里有贼寇首级的官兵更是得意非凡,五军都督府规定一颗人头可是五十两银子啊,如果通过衣甲兵器俘虏口证证明首级是贼寇头目的话,银子还可以往上翻番。 田承嗣发赏金规定是从少到多依次上前,有首级记功的官兵们开始自动排队,一个接一个地拿着人头换赏金,最先上前换赏金的都是斩获一颗首级的,发着发着田承嗣不禁有些累了,于是就坐在大车上休息,由安小慧、管得宽等接着发放赏银,一颗人头五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快就有一百多官兵领了完赏银,地上也堆了一大堆流贼人头。 接下来是斩获两颗首级的官兵,这样的官兵大多数领了一百两银子,极个别首级里有贼寇头目的,还多领了五十两银子,之后又是斩获三颗四颗五颗……首级的官兵,这些官兵得到的银子更多,让那些没有获得首级的锦衣卫官兵们非常羡慕嫉妒恨。 真正牛*的是花铁干、牛成熊、狄云、温正、常丹和一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名叫蒋尚武的普通士卒,护法花铁干共得首级二十一颗,牛成熊的首级是十七颗,狄云的首级是十五颗,温正的首级是十四颗,常丹的首级是十一颗,而蒋尚武的首级也是十一颗。 凭着这份骄人的军功,花铁干、牛成熊、狄云、温正四人的赏金都达到了上千两银子,常丹则得了八百两银子,蒋尚武因为首级中贼寇的头目略少些,只得了七百两银子,不过他却是锦衣卫士兵中得赏银最多的一个人。 发完了赏钱,众人都在兴奋地检点着自己的收获时,田承嗣得空走上前对蒋尚武很感兴趣地问道:“蒋校尉,是哪里人氏,在哪里从军的。” 蒋尚武恭敬地回答道:“将军,小的是北直隶沧州人氏,是在沧州跟随将军从征的。” 田承嗣“哦”了一下,沧州可一直以来是田承嗣心里的一块伤疤,在沧州招了四百多人,竟然半数是“阴山东恶虎沟阳扇”沙天广、沧州千柳庄“朱砂掌”褚红柳的手下,田承嗣虽然成功且及时地平息了那次未遂的叛乱,但是对是否会提拔重用其他的沧州籍士兵这个选项问题,田承嗣总会采取更加小心谨慎的态度。 田承嗣考虑了片刻,顿了顿问道:“你现在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蒋尚武回答道:“回将军,小的是力士。” 田承嗣心说蒋尚武这次功劳不小,不重用他的话不光沧州籍士兵寒心,估计就连以后对全体锦衣卫官兵也都没办法挺直腰杆说话了,于是当即朗声道:“蒋校尉如此能力,怎么还是一个力士,谁是蒋校尉的上官?” 饶成军连忙说道:“将军,是标下的人。” 田承嗣说道:“不错,你的手下还是有不畏死敢战的,今日就在这里提升蒋校尉做个总旗吧。” 饶成军说道:“遵命!” 饶成军见蒋尚武竟然还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忙喊道:“蒋总旗,还不快谢过将军!” 蒋尚武这才向田承嗣躬身抱拳说道:“谢将军赏银,谢将军提拔。” 田承嗣说道:“不用谢本将军,这是你自己应该得的。” 田承嗣赏完了蒋尚武,再次站到马车上大声说道:“锦衣卫官兵们,只要你们勇敢杀敌,朝廷有的是黄金白银,有的是蟒袍玉带,当今之世,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博一个封妻荫子绝对不是梦想!” 锦衣卫官兵听了这句宣言登时又是一阵骚乱,欢呼喊叫声一片嘈杂,田承嗣的话让大多数锦衣卫官兵霎时间都起了杀敌立功博个升官发财的心思,田承嗣见气氛已经起来了,于是哈哈笑着说道:“快开饭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儿晚上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啊。” 田承嗣的话犹如大赦令,前脚话音刚落,后脚锦衣卫官兵立刻就一哄而散,没有得到赏银的官兵,还指望那二两银子的奖赏呢,看着别的官兵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不少官兵都暗自下了决心,下次打仗无论如何也要奋勇向前,割下敌人的头颅,这不光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到时候是顾家尽孝回家团聚还是醇酒美人的尽情享受,就看自己的高兴了。 临了快开饭前,最终统计结果却发现还有二十多颗人头的赏银没有人领,原来是人头的主人已经阵亡了,田承嗣当即命令让亲兵登记好阵亡士兵的名字地址,一旦有机会就把赏银连同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和骨灰一起,交到阵亡将士的亲人手里。 这时涂德海赶回来了,uu看书 .ukanshu.co 总算是赶着宜城城关关门前赶了回来,买足了酒菜,还高价请来了三十多个娼妓,比原来打算的只请十个娼妓的预估还多出了二十多个,却是因为涂德海开价高,老鸨、龟公、娼妓得了甜头呼朋唤友,后来又临时加入了二十多个女人,不少还是寡妇、暗娼客串的,甚至其中还有两个老鸨也摩拳擦掌。 锦衣卫的临时妓寨午饭后开张,五十八个女人,成色的确很不行,可是胜在狼多肉少,大战之后很多官兵都想放松一下,加上手里又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临时妓寨大门外人海如潮,把那五十八个女人吓了一跳,这要是都扑上来的话,就怕自己有命赚钱无命花钱了。 涂德海发现局面有些紧张于是赶忙命令关闭临时妓寨大门,自己则一路小跑地来到田承嗣面前报告,这时田承嗣正跟安小慧一起喝着小酒呢,涂德海把这样恶心的事情,当着安小慧的面前说出来,筷子里夹着一块马肉的田承嗣真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可是安小慧居然出乎意料的只当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喝酒吃菜,田承嗣这才心安了一些,不过这事还真得处理,不然处理不当,下面的兵勇们惹发了性子,营啸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于是田承嗣又临时想出了让临时妓寨限号提价的方法来应对局面。 第154章 田承嗣亲民 田承嗣却是想到了后世某委员长败退大陆后在金门设立的士兵服务所,这可是现成的成熟的管理模式啊,现成的成功经验怎么能不好好学习呢?于是边吃边吩咐涂德海,根据找来的女人的工作能力,每个人分发十几个至二十个号,再把办事价格翻几倍,并告诉没有拿到号的官兵,明天会有更多更好的女子到来,让他们稍安勿躁忍耐一夜。涂德海总算讨了一个看似非常不错的主意,因此已经胸有成竹松了口气的他飞一般地去了。 “哐当”,涂德海前脚刚走,后脚中军帐内就响起了美妙的音乐声,红着脸、胸前小兔起伏不定的安小慧把酒杯重重地砸在了矮几上,把田承嗣的最爱吃的一盘猪耳朵打翻,瓦锅中的五香马肉汁也是溅了一桌,田承嗣登时便被吓了一跳,心说坏了,安小姐这是发脾气了。 果然紧接着安小慧吼道:“田承嗣,你要不要脸,怎么喜欢管那些个脏事,干脆回南京跟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开你的青楼妓寨好了!” 田承嗣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腆着脸说道:“安姐姐~,小弟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啊,不然外面的弟兄们肯定会约束不住去祸害周围的良家女子的。” 安小慧满脸怒气道:“这么说我还冤枉你了,你干脆就在军中开个妓院好了。” 田承嗣小声说道:“姐姐,不要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影响我们两个人吃饭。” 安小慧说道:“早知道就不陪你吃饭了,你这样总是公然找些坏女人回来,会让本姑娘手下的姐妹们很尴尬,以后那些男兵会用什么眼色来看待我的女兵营啊!”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不要发火啊,小弟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你想想闯贼、献贼、曹营这些个流寇,那个营中没有这样的女子,而且还是强迫来的,现在是乱世,女人赚这个钱,说不定还能救一家子人的性命呢!” 安小慧听了立刻“砰!”地从饭桌边站起身来,涨红着脸说道:“你!啊!想着就生气,不吃了!” 安小慧站起来就要离开大帐,田承嗣一看情况不妙,立刻使出杀手锏,“哎哟”,又使出百试百灵的绝技,摆出一副痛苦状,果然安小慧见状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摇着头回过来查看田承嗣的伤势,一场感情危机就这么轻易被田承嗣用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成功化解了。 第二天田承嗣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这都是昨晚田承嗣为了能睡得沉一些故意饮酒过度的缘故,得知田承嗣醒了,齐医官很快赶到中军大帐给田承嗣换药,这下子可把田承嗣痛惨了,不是怕发炎化脓,田承嗣那是抵死也不想换药的。 田承嗣边忍着伤处皮肤撕裂的疼痛边回想着昨夜安小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是自己有意喝醉,后来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只是感觉自己的爪爪很挨了几次打,应该是在安小慧身上揩油占便宜引起的,田承嗣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苦笑。 换好药后,膏药的药力逐渐开始挥发,产生了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一时间神清气爽的田承嗣踱步出了大帐,顺口就问亲兵安小慧今早来过大帐没有,亲兵告诉田承嗣,说将军真是神了,安小姐确实大清早来过一次,但是那时候将军还在酣睡,就在一旁坐了好一会儿等将军醒来,后来饶统领进来了,听里面传来的对话,似乎是在和安小姐谈招兵一事,之后安小姐便离开了,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我,将军要是问起就说她回女兵营取了金银,同饶统领一起去前营招兵了。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回帐中吃了两块糕点,饮了几口凉水,就吩咐骑兵牵来黄骠马,由于身上还有伤,也不敢策马挥鞭,只是在亲兵们的护拥下踢着马的小肚子朝前营小跑了过去。 田承嗣进入前营后,就听见前营辕门外那是一片人声鼎沸,于是手搭前营木栅栏旁的凉棚望去,只见辕门外果然是热闹非凡,简直就跟赶集市一样。 田承嗣出得辕门一看,什么卖吃喝、卖水果、卖鸡鸭、卖猪仔、卖菜的全都聚拢一处,摊子几乎摆满了辕门外的空地,眼角掠过处居然发现里面还有扛着小旗幡卖狗皮膏药和算命的,举目再向前望去,终于发现再往前不远处就是锦衣卫的招兵站,围在那里的都是些当地青壮年,看背上背着的竹席子和行囊便知道是专门来投军卖命的,而招兵站的对面却是另一番光景,那里已经搭起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小帐篷,每个门帘前都站着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老兵油子一眼便能看穿那些姐儿是专程来军营卖人肉的。 正在眺望远处的田承嗣突然发现坐下的黄骠马不走了,觉得周围似乎有些不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卖东西的老乡,有几个老头、老太婆和小屁孩,举着蔬菜、水果、鸡蛋就往田承嗣身边挤,估计是看田承嗣的服色打扮是个官爷,绝对有钱,于是全指望着肯掏银子买他们的东西,虽然在离身边还有丈许便被田承嗣的亲兵死死的给喝骂着挡住了,田承嗣见状却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前营统领涂德海急急忙忙推开人群挤了进来(饶成军部打残,就跟涂德海部换防了),涂德海的亲兵挑选的都是些如狼似虎之辈,顿时有几个卖东西的老乡被撞倒在地,特别是一个老太婆的一筐鸡蛋被撞落地下,大半的鸡蛋都摔碎了。 那个老太婆被吓呆了,好半天才哭出声来,那哭号的声音之惨,让可说往日在京师见惯了欺男霸女之事,甚至自己以前也干过不少的田承嗣都从内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能这一筐鸡蛋就已经是老太婆全部的家当了,她靠着讨生活的命根子就这么被毁在自己眼前,田承嗣登时发火了,冲着涂德海和他身后那个撞翻老太婆鸡蛋的络腮胡子亲兵怒喝道:“涂统领,怎么搞的!把老人家都撞倒了。”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下了马,在亲兵的保护下来到摔倒在地的老太婆面前,那老太婆看见田承嗣鲜衣怒马的一帮人走了过来,立刻显得有些害怕,田承嗣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刻意把声音调得尽量柔和,缓缓说道:“大娘,摔着你老没有?” 那老太婆非常紧张,摇摇头没有说话,田承嗣说道:“老人家,我的手下把你撞到了,还把你的鸡蛋也摔碎了,真是对不起啊。” 老太婆连忙语气惊恐地说道:“官爷,不关军爷的事,都是老婆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田承嗣闻言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回身从得到示意的管得宽手里接过一锭银子,递给那老太婆说道:“老人家,这点银子权当给你压惊和赔您刚才摔烂的鸡蛋钱吧。” 老太婆一看竟然是那么一锭大银子,登时不敢伸手来接,田承嗣见了也有些无奈,只得把这锭十两重的银子硬是塞进了老太婆的手里,老太婆连忙又把捧着银子的双手递上前来说道:“官爷,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本官没有碎银子,就把这锭银子赔你吧。” 老太婆说道:“官爷,实在是太多了,老身不能收啊。” 田承嗣微笑着说道:“收下吧,我们是京城来的正经官军,损坏东西一定是要赔的。” 老太婆终于是有些胆战心惊地接了那一锭银元宝,这顿时让一旁的老乡们觉得是稀罕事,眼前这支京城来的官军为什么跟襄阳府的官军老爷们不一样呢?这同样都是朝廷的官军,差别也太大了吧,那些个本地官军损坏东西可绝不会赔银子的,抽个几鞭子绝对算是好事,不趁机收拾你勒索钱财就是好的了,甚至有些兵老爷抢你的牲口女人都不稀奇,如果心中不愿,露出反抗的神色来,杀了你充作反贼请赏也是有可能的。 “官爷,买了小人的老母*。”“将军,求你买了老朽的猪仔吧,老朽的孙子还指望卖的银子看病呢。”“官爷,买我的核桃。”“买小人的栗子吧。”“小人有一挑白菜,还有鸡蛋、鸭蛋”“……” 田承嗣看着乱哄哄的局面想了想说道:“管得宽,让火头军的军头过来,把这些东西都买了,价格加三成,另外给那位孙子生病的老人家额外一锭银子。” 宜城的老乡们听到官爷当场发话要买下所有的东西,都连忙给田承嗣磕头作揖表示感激,田承嗣又顺势装腔作势地安慰了这些老乡几句,并告诉这些老乡,明天开始买东西不要离辕门太近了,只要是锦衣卫官兵们用得着的东西,火头军一定会派专人出来出合理的价钱购买的。 安抚完老乡,做足了秀的田承嗣这才继续的往前走去,边行心中边思量着:这些老乡应该记住京城来的锦衣将军叫田承嗣了吧,嗯,爷手下的官军都是好人,爱民如子,说不定明日起自己的名声就可以渐渐在湖广大地上传开了,不过要是有读书人给自己编成个故事段子四处宣扬就更好了…… 田承嗣终于来到了招兵站,安小慧一见面就笑着说道:“承嗣,看不出你心还是蛮善良的嘛。”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难道你认为我这个人很坏吗?” 安小慧说道:“你坏不坏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今天这件事做得很不错,不过你怎么把核桃、栗子、大枣之类的食物都买了。”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湖广大地啊,物产丰富,所以这些吃食不怎么值钱,但要是等过几天进了河南省的地界,恐怕到那时连根野草都不好找,有这些核桃、栗子、大枣、莲子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到时候能够派上大用场。” 安小慧笑道:“你这么会计算,就不应该当将军,而是去给大户人家当账房才最合适。uu看书 .uukasu.o”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小慧姐,兵招得怎么样了?” 安小慧说道:“已经招了一百多人了,相信等今天我们招兵的消息传出去后,过两天投军的青壮会更多。” 饶成军这是偷偷凑过来说道:“田将军,属下的士兵之前打了败仗心气都散了,现在兵额缺口四百人,如果满营全都是新兵的话,这根本没法形成战斗力啊,你能不能从其他统领那些调一些老兵给标下呢?也好有人调教调教整治整治这些新兵蛋子。” 田承嗣听了说道:“饶统领,这件事你自己去找老涂、牛成熊、马贵他们商量就是了。” 饶成军说道:“田将军,那找他们岂不是与虎谋皮吗?” 田承嗣说道:“你既然知道不行,还来找我做这个恶人干嘛,还是自己多花些时间在这些新兵身上更实在些,等后面进了河南,再打几个胜仗,杀他个几十上百的流寇,整个队伍的心气不就回来了吗?” 第155章 将军很克制 田承嗣最终没有答应替饶成军调拔各营老兵,只是同意他的千户营最近一段时间可以不担任重要任务,专心闭营*练。 这种结果让饶成军感到很是憋屈,他内心自认自己的千户营一直以来是锦衣卫第一营,哪知道遇到献贼马元利部,一个冲锋就被打残了,自己现在在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这些家伙面前怎么都觉得抬得起头,平日里他们之间说笑谈话有时候都觉得是在嘲讽自己。 饶成军抑郁而回,满肚子的埋怨,正准备回去好好收拾那些新兵蛋子,这时北面一阵喧哗声响起,却是又来了一大群投军的青年,饶成军一见心情也不由得一振,好歹把自己从忧愁的心绪中拉了出来,紧了紧双手的护腕,又忙着去招兵了,田承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着说道:“小慧姐,招兵的事情让别人来干嘛,你原本不用亲自*持的。” 安小慧说道:“不用了,我还想再招一些女兵,再说招兵的金银可一直是我负责的呢!” 田承嗣说道:“那姐姐你岂不是太辛苦了吗?” 安小慧说道:“哪有,不说了,马贵、牛成熊之前还指望我给他们补齐兵源呢。” 田承嗣说道:“那叫他们自己来招兵就是了。” 安小慧说道:“饶统领在这里招兵,他们哪好意思来。” 田承嗣心说这饶成军倒是成军了中一霸了,“是吗?”田承嗣微微发出了疑问,目光从安小慧、涂德海等人脸上扫过,涂德海连忙接话道:“将军,属下也缺兵额,想等饶统领招完兵后,接着在这里招兵。” 田承嗣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慧姐,等饶成军招满兵额后,就全部由你负责招兵,所招士兵按需分配给各营,从今往后不允许各营单独擅自招兵。” 安小慧听了默默说道:“好的。” 正在安小慧和田承嗣陷入沉默,暂时相对无言时,恰巧有女兵来报,说是有女子想投军,安小慧听了当即连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转身跑向招兵站了,田承嗣笑着回头对涂德海说道:“走,前面去看看。” 涂德海这时却显得没有没精打采,兴致不高的样子,田承嗣说道:“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涂德海闻言答道:“将军,饶统领把好兵都挑走了,我们又不能自己招兵,别人肯送来的兵,不用想都知道该是啥样子的。”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本将军有个新想法,你看饶统领的千户营,之前也算是我们锦衣卫中大军中能最打的了,可是遇到献贼的小股马队精锐还不是一败涂地?最后我们以十敌一才堪堪惨胜,而闯贼和建虏的兵马战力据本将所知比起献贼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加彪悍善战,也更加凶狠残暴,看来我们现在的练兵方法应该是有问题啊。” 涂德海问道:“将军,我们大明官军向来就是这样练兵的,那哪里出了问题呢?” 田承嗣说道:“也不是练兵方法有什么大问题,而是练兵的时间太短,本将军准备用速成法练兵。” 涂德海问道:“将军,什么是速成法练兵?”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我们现在不是有了花护法和狄百户两个教头吗,本将军准备成立新兵营,花护法教枪术、基本的拳脚,狄百户教刀术、实战时保命的经验技巧,等新兵训练到一定的程度,再把他们分配到各营去,这样一来,相信新兵的战斗力一定会比以前提高很多,应该不会再出现先前那一战涂统领部一触即溃的状况了。” 涂德海听了田承嗣这个主意,也没有来得及细想,但既然是田将军的主意,自己这个做下属的只管说好就是,于是连连称赞田承嗣另行组建新兵营是好主意。 其实田承嗣筹建新兵营,想要加强新兵的战斗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想趁机控制新兵的政治思想,使这支兵马最终只服从于自己一人,逐渐成为自己的私兵,最终完成自己的军阀化班底,同时也可以避免出现手下将领自立山头尾大不掉的局面,如此一来,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自己也算是有自保之力了,毕竟命运最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实力上,这种想法明显是不合时宜的。 田承嗣这时掉过头看向另一边,只见前面荒地上仍不断有人来搭建花花绿绿的帐篷,于是饶有兴致地指着那里问道:“涂统领,这些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涂德海回道:“早上就从宜城方向来了四十多个青楼女子,加上打杂保镖的足有百十号人,好像这会儿又增加了不少。” 田承嗣笑道:“大军所到之处,真是繁荣娼盛啊,恩,记着,过会儿去和他们说,不要这些帐篷太靠近路边。” 涂德海说道:“知道了将军。” 田承嗣顿了一顿又问道:“昨夜弟兄们的情况如何啊?” 涂德海说道:“昨夜放了八百个号,还是有两千多官兵没有如愿,看今天又增加了不少女子,应该能够满足官兵们的需求了。” 田承嗣说道:“这样就好,弟兄们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平时里不要太亏待他们了。” 涂德海说道:“将军,还有一事,这个嫖资一次一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一些。” 田承嗣说道:“嗯?就这个价吧,权当帮助湖广的同僚们增加税收吧。” 涂德海这时又催马紧走几步,避开了紧跟着田承嗣的亲兵悄声说道:“将军,今早有附近农家的土妞准备卖身,保证是第一次,将军不妨尝尝鲜?” 田承嗣没想到这涂德海居然拉起皮条来了,说起来这段时间田承嗣守着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个女人,看了个眼饱饿了个人倒,硬是没有能够攻城拔寨,活脱脱的一个孤老,被迫成了自摸好手。 田承嗣回头看了看黑压压的锦衣卫官兵,心里不由得苦笑,明白这事基本没有可能,涂德海知道田承嗣有些不信,于是继续撺掇道:“将军,别不信啊,这回绝对真的,前面有个小树林枝叶繁茂,要不手下这就把人带到小树林里侯着如何?” 田承嗣的心在躁动,田承嗣的血在沸腾,打野战啊我喜欢,可是这要是被温仪、安小慧、水笙知道了,那后果可就非常严重了,毕竟玩一个农家女,实在是既欺负人,又太上不了台面,万一事情暴露,恐怕自己会彻底失去好不容易有些松动的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的心。 田承嗣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知道美丑的农家女冒险,也不愿意在锦衣卫官兵面前自毁形象地去欺侮一个可怜的农家女子,更不愿意被涂德海腐蚀,最后关头还是咬咬牙决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迟疑了一会从马鞍的锦袋里摸出一锭金子。 “涂统领,你把这锭金子给了那个女子,建议她收着做点小买卖,别走这条邪路,以后嫁个好人家安生过日子,如果她还是坚持要走这条路,涂统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涂德海说道:“将军,这怎么能成?事情还没有办,岂有白给她金子的道理。” 田承嗣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是这女子家中有困难,相信一般的人都不会走到这一步,涂统领啊,正所谓嫖亦有道,切不可*良为娼呐。” 涂德海听了不由得闷闷说道:“将军,属下记住了。” 田承嗣不愿意在涂德海这里受煎熬,于是当即带了亲兵打马绕道离开了前营,回转中军的途中,见北面山丘后浓烟滚滚,不由得黯然问道:“那是在焚烧阵亡的弟兄们的遗体吧。” 管得宽闻言也黯然回答道:“是的,uu看书ww.ukash 那些京城、保定、沧州、金陵籍阵亡的官兵,只能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了。” 田承嗣说道:“走,去看望一下受伤的弟兄们。” 田承嗣来到官兵养伤的暂住大棚前,迎面看见的却是来回走动的女兵,田承嗣心里很是诧异,齐医官得知田承嗣来了,赶忙来到大棚前迎接田承嗣,田承嗣疑惑的问道:“老齐,怎么女兵都到你这里来了?” 齐医官说道:“将军,是夫人得知属下这里人手严重不足,从昨天晚上就主动带女兵过来帮忙了。” 田承嗣说道:“是吗?这事本将军怎么不知道?” 管得宽连忙说道:“将军,是夫人之前特意吩咐的,说不要打扰将军休息,因此不要小的们告诉将军你。”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这时田承嗣回头正巧看见温仪在几个女兵的陪同下,正笑盈盈和身后女兵有说有笑的向田承嗣策马站立的伤兵大营大门处走来。 第156章 宋1鹤到了 田承嗣登时下了马,小跑几步迎了上去,对着在侍女搀扶下扭动着金莲蹒跚而来的温仪心疼的说道:“哎哟!姐姐~,这里可都是伤情很重的士兵,肢残体缺非常残忍血腥,又脏又臭,还晦气,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温仪微笑着说:“弟弟~,姐姐昨天就过来帮忙了,看着医官和打下手的士兵实在是忙不过来,就跟水妹妹商量了一下,和安妹妹借了些人手,专门带了一半女兵过来帮忙做些事。” 田承嗣对温仪这个主意其实很满意,在后世女子做救护是主流,可是在明朝就有些另类了,温仪能够这样做,看来思想并不是很保守,可毕竟那些个负伤的锦衣卫官兵也都是些粗坯莽汉,达不到后世士兵的素质,照顾这些负伤士兵可绝对不容易。 田承嗣回头问道:“啊,对了,齐医官,伤兵们还规矩吗?” 齐医官说道:“回将军,伤兵们对女兵们的照顾大多都是心存感激的。” 温仪说道:“弟弟,你放宽心,真有什么事,姐姐和齐医官、水妹妹会处理好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身子弱,记住不要太辛苦。” 温仪笑着说道:“知道了~,姐姐会照顾好自己和伤兵们的。” 田承嗣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姐姐,带我进去看一下伤病员吧。” 正在田承嗣准备迈步进入伤兵住的大棚时,管得宽策马上前禀告道:“将军,湖广巡抚宋大人一行人马马上就到后营了!” 田承嗣说道:“哦,宋大人他们来得好快啊,姐姐,可惜了,弟弟今天恐怕不能陪着姐姐去看伤病员了。” 温仪说道:“弟弟,大事为重,你去见宋大人吧,姐姐会把你的心意带给伤病员的。” 田承嗣跟温仪辞别后,在亲兵扶持下又上了黄骠马,回头又特意吩咐让管得宽记得通知中军、后营,最大限度的满足伤兵营的要求,务必让伤病员们得到最好的精神和物质的照顾。 当田承嗣一路策马扬鞭赶到后营辕门时,牛成熊已经在东门口侯着了,接到田承嗣一行人马,又引着他们迅速来到后营西门。 牛成熊指着远处的烟尘说道:“将军,宋大人的队伍离我们军营已不足十里地了。” 田承嗣顺着牛成熊指的方向看去,涌起的烟尘中有金光闪耀,隐隐约约似乎还有旗帜飘扬,脚下的地面也在微微的震动着,果然是一支庞大的队伍赶来了,田承嗣心说宋一鹤一个文人,居然大半天赶了一百多里路,看来这次贪功的胃口可着实不小啊。 田承嗣出于礼貌主动纵马迎了过去,终于在离后营三里地的地方,与湖广巡抚宋一鹤一行人会合了,此次湖广巡抚衙门一行,除了湖广总兵钱中选率领的三千精兵,还有湖广巡抚宋一鹤麾下新募的一千标营,巡按御史李振声等一帮属员,剩下的分巡副使张凤翥、承天府知府王玑、钟祥县令萧汉、钦天监博士杨永裕等众多官员则因为体力不支被落在了后面。 湖广巡抚宋一鹤踹着气说道:“田将军,你才离开承天府两天,就又为朝廷立下了这等大功,着实了得啊。” 田承嗣笑道:“这可都是宋大人指挥有方,下官只是从旁协助罢了,不是吗?宋大人。” 宋一鹤听出田承嗣有让功的意思,当下心里再也按捺不住喜悦地说道:“田将军,你真是我们湖广军民的福星啊。” 田承嗣听了笑了笑,也不再与他推让客套,当即说道:“宋大人,请!咱们军中叙话。” 宋一鹤“嗯嗯”地点头答应着,田承嗣这才有机会跟巡按御史李振声、湖广总兵钱中选等官员见了礼,然后一起陪同着湖广巡抚宋一鹤赶往锦衣卫中军大营,到了田承嗣的议事大帐时,就只有田承嗣和宋一鹤两人最终进了大帐里,其余的官员则被管得宽引往不远处的帐篷内歇息,吃些茶水点心去了。 等亲兵献过茶水、果品之后,大帐里登时静悄悄的,只是隐隐间能听到远处新兵营的*练报数吆喝声。田承嗣和宋一鹤面面相对,望着对方同时哈哈一笑,宋一鹤先开口说道:“田将军,你之前的信里说这次歼灭的流寇非常重要,是怎么一回事?”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八大王张献忠的的兵马,您说重要不重要。” 宋一鹤听了登时惊道:“啊,难怪田将军信上没有明说是哪路流寇呢,这张献忠部现在不是还在南直隶和河南交界一带打转吗?” 田承嗣闻言笑着说道:“宋大人,我的老大人呐,问题可不就在这里,这次献贼带队的正是当年袭破襄阳城的悍将马元利,大人,且噤声!据说这襄王朱翊铭可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 宋一鹤听了也是登时一个冷颤,微微有些发抖道:“是,是马元利吗?老夫当然记得,当年就是他率先进了襄阳城,再加上洛阳城被闯贼所破,福王朱常被杀那件事似乎也有他的影子,还害得杨阁老服毒自杀,这,这贼囚怎么还没有死?” 田承嗣听了微微一笑,又伸出右手指着一旁书案上的托盘和边上的武器架说道:“宋大人,那就是马元利的兵器和头盔。” 宋一鹤侧脸果然看到了靠在兵器架上的斩将刀和虎面铜盔,点了点头说道:“这应该就是马贼的兵器头盔吧,以前听左良玉提起过,田将军,那现在人抓住了吗?”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功亏一篑啊,这马元利着实凶顽,战场上挨了两箭,可惜还是被他跑掉了。” 宋一鹤说道:“田将军,马贼出现在襄阳城附近,按照你的意思,莫非这献贼准备三打襄阳城不成?”说话间宋一鹤已经隐隐有震颤地要站起来的姿态。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张献忠打不打襄阳城我不知道,不过张献忠应该很快就会转进到湖广来了,我们剩下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 宋一鹤听了这句肯定的答复,登时嘶声说道:“田将军,我知道了,那献贼这些俘虏首级你准备怎么处理?”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这些首级都可以给你,算作下官给湖广同僚补上的一个见面礼吧,不过下官却还真有一事想请您帮一个忙。” 宋一鹤捻了捻颌下长须说道:“田将军,你有事尽管说,只要本抚办得到的,本抚一定竭尽全力替田将军效劳。”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下官就是想把荆州籍官兵的遗骸和重伤员托付给大人。” 宋一鹤听了微微有些轻松地说道:“田将军,这是怎么话说的,他们本就是我湖广子弟兵嘛,这事本抚责无旁贷,一切就包在本抚身上了。” 田承嗣也是眉开眼笑说道:“宋大人,那下官就先在这里先谢过了。” 宋一鹤说道:“田将军如此慷慨,是本抚要谢你才是。”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刚才差点忘了,这次大战还有三十几个献贼俘虏,你需不需要审问一下,然后把这些俘虏处理了。” 宋一鹤听了阴沉沉地问道:“嗯,之前你的人已经和我提过了,是不是因为左总兵?” 田承嗣当即点了点头,宋一鹤骂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朝廷高官厚禄无数的钱粮供着,暗中却一直与流寇勾结狼狈为奸,他左良玉到底想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现在左良玉已经树大根深成气候了,说句不中听的话,说他是唐末的那种叛镇也不为过,我们现在只能对他多加防范,其他的也别无良策。” 田承嗣和宋一鹤又密谈半个时辰,两人笑着出来后,田承嗣才通知亲兵请巡按御史李振声、湖广总兵钱中选等转入议事大帐叙话,一番谈笑风生后李振声、钱中选这才知道宋一鹤跟田承嗣做成了交易,这剿灭献贼马元利部的功劳,已经稳稳落在湖广官员的头上了。 李振声、钱中选心里都很高兴,这两年湖广官军除了左良玉之外可以说就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胜仗,有了这个胜仗上奏朝廷,湖广的官员日子也能好过一些,总兵钱中选兴奋之下当场提出上奏朝廷的折子里除了一定要带上田承嗣之外,uu看书 ww.uukanshu 歼灭的献贼也要定为五千人,巡按御史李振声一听登时嫌钱中选胆小如鼠,太过保守,下一刻到了他的嘴里,歼灭献贼的人数又翻了十倍的兵力,钱中选受了奚落,登时也咽不下这口气,嘲讽起李振声胆大包天,以为朝廷衮衮诸公都是傻子不成,宋一鹤见二人言语间渐渐有了火药味,连忙出声从中协调,最后奏折上定为剿灭献贼三千人。 宋一鹤、田承嗣、李振声、钱中选四人商量好奏折后,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了,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三人奔波了大半天,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现在正事谈完了,田承嗣当场吩咐亲兵传令摆酒开饭,一盏茶的功夫,早就准备好的火头军们开始端上来一碟碟肉菜和四五坛今日刚在营门集市上采购的孝感米酒。 田承嗣这一桌酒席档次很一般,不过中间有一盆香喷喷的肉,宋一鹤闻着很香,夹了一块尝了起来,想了半天却毫无所得,于是忍不住问道:“田将军,这菜味道很不错,不知是什么肉做的?” 田承嗣嘿嘿笑着说道:“是马肉。” 宋一鹤听了回答登时惊道:“什么?是马肉吗?” 第157章 是1种责任 田承嗣笑着朝宋一鹤轻轻点了点头,宋一鹤顿时明白过来是战场上死马伤马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可是当着田承嗣的面,也不好再把马肉吐出来,难得的是这马肉炖得还真是非常的香,吃在嘴里口感也是松软适度,着实不错。 宋一鹤收起了微微有些难看的脸色说道:“田将军,没想到你这里的马肉都能这么好吃啊。” 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见巡抚宋一鹤说马肉好吃,二人也都忍不住夹了一坨马肉品尝,总兵钱中选此时边嚼着边口齿含糊地说道:“恩,不错,末将从军以来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马肉。” 巡按御史李振声细嚼慢咽慢吞吞将马肉咽下肚去后,才缓缓笑着,似乎意犹未尽地问道:“田将军,这马肉入口香糯绵柔,味美竟然胜过驴肉,想必这其中自有奥妙吧。” 田承嗣说道:“哈哈,这都是底下火头军们收拾的,以后肯定得好好奖赏他们,来!宋大人、李大人、钱将军,我们先干一杯!” 田承嗣跟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三人喝了一杯酒,然后说道:“各位大人,其实下官只是提醒火头军在炖煮地时候投放了各种南洋来的香料,再加上增鲜除味的本地烧酒,不知怎的就炖出这样的五香马肉了,哈哈。” 巡按御史李振声闻言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田将军,想必这南洋来的香料就是其中的关键所在了,有了这个美味秘方,想来今后战场上得到的马肉便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了。” 在明朝崇祯年间,江南美食已经达到了非常精致的水准,可惜口味偏清淡,对腥檀味重的肉类,还是没有特别的烹饪处理手段,但是后世吃过大量江湖菜的田承嗣(就是那种半只臭鸡,一斤尖辣椒、半斤青花椒、盐巴不要钱、味精倒半包,吃的是佐料,根本尝不出肉味的特色菜)却知道对那些腥檀的肉类最好的办法就是下大料加烧酒佐料翻倍,大料可以增鲜加味,烧酒除腥檀活跃肉质的成分,制出来的肉食在明朝那绝对是没得说的。 田承嗣送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等湖广官员军功,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借这个机会,继续提醒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重视闯贼、献贼,严防左良玉的趁火打劫,希望甲申之变后,朝廷在湖广除了左良玉的人马外,还能有一支忠实可靠的兵马进行牵制,使自己未来在湖广还留有靠得住的奥援。 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三人得了好处,心情舒畅之下自然跟田承嗣喝得很尽兴,酒席一直吃到二更过,四人都聊得差不多,不胜酒力了才散了宴席,田承嗣把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三人送出中军大营辕门外,四人一阵客套后才依依惜别,之后才由亲兵带着他们去安排好的营帐中歇息去了。 二十一日锦衣卫向湖广方面移交了张献忠部的四百多颗首级和三十多个俘虏,当天下午宋一鹤就下令用弓弦勒死了那三十多个俘虏,本想建议他干脆全部斩首的田承嗣望着宋一鹤铁青的脸色,又想起他之前并未详细审问这些贼寇俘虏,登时便知道宋一鹤接已经受了自己的建议,短期内尽可能避免与左良玉发生冲突,以闷声暗中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嫡系势力为主。 二十二日,田承嗣又向宋一鹤移交了四百一十三口棺材(两百口棺材来自宜城的棺材铺,其他的棺材都是从附近老乡那里高价收购来的),以及这些荆州籍阵亡官兵的抚恤金和赏银,之后再次移交了八十一位重伤员和三十多名逃兵的名单。 锦衣卫营中的那些重伤员是一遍哭声,引得近六千锦衣卫官兵跟着哽咽,湖广官员和本土的卫所官兵也显得黯然,田承嗣亲自慰问每一个重伤员,鼓励他们好好养伤,如果身体恢复了,欢迎他们随时赶回锦衣卫军营归队,田承嗣说到动情处,尽力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田承嗣的大手笔让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等那些在场的锦衣卫、湖广官军不由得十分震撼,四百一十三名之为官兵,光阵亡抚恤金每人就是两百两银子(锦衣卫没有提及被执法的逃兵)八十一位重伤员伤残金更是高达三百两银子,(不过这些重伤员很多人因为伤残,已经不可能重返锦衣卫了,田承嗣承诺将来安稳下来会派人把非荆州籍的重伤士兵接走。),最令湖广方面官员士兵们震撼的是有一个荆州籍重伤员,加上战功的赏银,得银共计五百五十两银子。 这田承嗣果然是大明国舅出身,打仗完全是在打银子,(银子数量不够,多数还是用金子支付的)。在整个大明甚至整个天下向田承嗣这样养兵打仗的,在他们看来就只有田承嗣蝎子拉屎独一份了,宋一鹤、李振声、钱中选等湖广官员自问做不到,他们也可以笃定自家圣上崇祯皇帝也做不到,闯贼献贼平日里本就穷得很,好容易抢来的钱财也会很快的花费出去,自然更做不到,至于关外已经改称大清的建虏,他们估摸着可能也做不到这样。 此时的锦衣卫官兵和湖广官军看着田承嗣和宋一鹤交接抚恤金,都是眼红红的,心里面都在寻思着跟着田将军可是大发了,就算自己战死沙场也值了,毕竟死了自己一个人却可以富了屋里一家子。 此时双方交接完毕的宋一鹤说道:“田将军,你放心,这件事本抚一定亲往荆州走一趟,督促着手下的吏员把这件事善始善终的处理好。” 田承嗣说道:“宋大人,那下官就先替伤亡将士和重伤士卒的家人谢你了,我锦衣卫全体将士对宋大人感激万分,他日但有所请,我锦衣卫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宋一鹤说道:“田将军言重了,我们都是为皇上效力嘛,不过本抚真的很期望今后有机会能跟田将军一起并肩作战呢!” 接下来喝完了临别酒,田承嗣开始和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分巡副使张凤翥、承天府知府王玑、钟祥县令萧汉、钦天监博士杨永裕等官员一一作揖告辞,并拜托他们关照锦衣卫湖广籍官兵的家属,一番官场的传统繁文缛节,直到中午宋一鹤才率领湖广官员和官兵,护送着锦衣卫阵亡将士的棺材和重伤员乘坐的马车离去。 送走了大批阵亡将士的遗体和不能行动的重伤员,田承嗣的锦衣卫又可以轻装上阵了,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三天,锦衣卫共在当地招募了一千一百多名新兵,其中还包括五十多个女兵,宜城籍新兵占了半数以上,田承嗣决定二十三日锦衣卫继续出发上路。 二十三日清晨,锦衣卫正式发号炮开拔的时候,除了队伍里新增加的千余人,辎重营的马车上也多了很多食材物资,锦衣卫大军的出发次序是,涂德海部任前锋,牛成熊部次之,马贵的亲兵营、田承嗣的老营和女兵营、新兵营、苏定军的中军和殿后的饶成军部。 逶迤行出了足有二十里,车队这时候又停了下来,原来是田承嗣正在给救命恩人飞红巾送行呢,一起送行还有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再往前走就离通往武当山的官道太远了,于是飞红巾哈玛雅决定在这里正式告别,临行时飞红巾再三表示希望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个闺蜜和田承嗣去天山脚下作客,并介绍自己的师傅练霓裳给大家认识,说的田承嗣心顿时痒痒的,温仪代表田承嗣、安小慧、水笙送了飞红巾一匹好马换乘,马鞍上鼓鼓囊囊的,却是藏了一袋金银珠宝给她作盘缠之用。 飞红巾哈玛雅打马回头告辞向北离开后,田承嗣好容易把后世影视中练霓裳的美貌面庞驱除出脑海,原地歇了片刻才下令锦衣卫全军继续出发前行,一路走在乡间官道上,宜城乡下的老乡还是不断涌来行进中的队伍边上做生意,看着锦衣卫大军绝大多数士兵都闭口不言神色肃穆的只管迈步前行,知道生意黄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大多数老乡还是提着写水果鸡蛋和一碗碗的米酒给锦衣卫送行,田承嗣见围绕在队伍四周不肯离去的老乡里,卖蔬菜水果干货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把水果米酒作为送行酒请锦衣卫士兵免费吃喝,见识了一番明代版军民鱼水情的田承嗣感慨着命令亲兵营马贵出面,把这些老乡的货物全收购了,分别交给火头军和中军辎重营。 涂德海这时远远地打马从队伍的前锋处回来见田承嗣,开口说道:“将军,前面路口有十几个女子想随军。” 田承嗣闻言快意地一挥手说道:“田承嗣说道:“这事你去给小慧说吧。” 涂德海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将军,这些女子不是要来当兵的。” 田承嗣觉得不对不由起了兴趣,于是露出探究的眼神问道:“涂统领,你说的是什么女子?” 涂德海说道:“将军,就是那些女子。” 涂德海指着稀稀疏疏的帐篷群那个方向,田承嗣立刻便明白过来了,涂德海说的是那些当地土娼,这几天服务锦衣卫普通官兵的娼妓,勤快一点的收入不会低于一百两银子,这在宜城这种小地方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些娼妓赚银子赚爽了,居然想当锦衣卫的随军军妓,虽说大明官军中有强抢来的营妓,但却还从没有自愿从军的军妓。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说道:“涂统领,你告诉那些女子,锦衣卫也是要打仗的,跟着锦衣卫并不安全。” 涂德海问道:“将军,要是她们不害怕,我们留不留下她们。”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她们真的愿意随军也可以,uu看书.uanshu不过要服从锦衣卫的管理,记住一定要保证这些女子是自愿的。” 涂德海这才满意的离开了,田承嗣心里顿时有些苦闷,这件事将来传出去,自己会不会被那些无事生非的朝廷言官攻击,使军妓之事成为自己的人生污点呢?不过有了军妓的话,同样也会让锦衣卫官兵们大大地减少对民间女子的侵扰和伤害。 锦衣卫第一天的行军很快,第一是锦衣卫官兵休息了三天精神状态很好,第二是对襄阳城左良玉部怀有警惕心,不想产生什么交集牵扯,希望尽快摆脱左良玉部的势力范围,因此第一天行军足足走了一天半的路程,旁晚全军进入枣阳境内宿营。 田承嗣因为身上有伤,特别是这两天接待湖广巡抚宋一鹤那些人,一个人就像风车轮流转,以至于伤口有些发炎,大半天都是在马车里度过的,中军大帐搭好之后,管得宽刚刚把田承嗣搀扶进了中军大帐,安小慧就怒气冲冲拉开门帘进了大帐。 安小慧见了田承嗣就骂道:“田承嗣,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跟你那些手下做的恶心事已经够多了,现在居然还把那些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带在身边?” 第158章 消受美人恩 田承嗣心说这下子坏了,今天处理军妓那件事,自己上午本就有些疑虑,现在果然惹得安小慧这个姑奶奶发脾气了,都是涂德海那龟儿子多事,非要留那些女人下来,可是事到如今又该怎么应付安小慧呢?田承嗣急中生智又开始“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安小慧这时是真的生气了,上前就是一掌,把田承嗣重重地推到在卧榻上,这下子田承嗣“哎哟”“哎哟”的叫得更惨了,安小慧愈发生气地喊道:“装,你继续装吧,你以为你这些小伎俩姑娘以前不知道?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田承嗣在卧榻是痛得直打滚,随后闻声赶来的温仪、水笙见状都大吃一惊,连忙跑过去扶田承嗣,温仪、水笙看见田承嗣满头是汗,神情非常痛苦,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特别是温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非常的难过。 温仪心中怨怼之下不由得回头对安小慧喝道:“安妹妹,你把弟弟怎么了?” 安小慧说道:“姐姐,我没有做什么,是他自己在哪里假装?” 温仪说道:“安妹妹,你看看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假装的?” 安小慧还是不相信,温仪说着撩开田承嗣的内衣,在田承嗣的肿胀的右肋上,果然有一个清晰的掌印,温仪说道:“安妹妹,你来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水笙说道:“田将军现在是伤上加伤。” 安小慧见水笙也这么说,连忙俯下身来细看,见了自己印在田承嗣右肋上的掌印,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忙扶着田承嗣喊道:“弟弟,你怎么了,都是姐姐不对,是姐姐对不起你啊。” 田承嗣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于是咬着牙说道:“还好,我没有什么事。” 温仪把田承嗣身后垫上被褥,对着也坐在卧榻边沿的安小慧和水笙说道:“水妹妹,去让亲兵请齐医官来,安妹妹你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怎么毛手毛脚的伤了弟弟呢!” 水笙连忙去大帐外给亲兵传话,安小慧听了温仪的话,心里也是非常的悔恨,难过得眼泪哗哗直流,田承嗣忙说:“两位姐姐,都是弟弟的错,是弟弟欠考虑惹的祸。” 温仪说道:“安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不喜欢军中有营妓,就跟弟弟好好的说嘛。” 安小慧哭着说道:“姐姐,他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女人留在军中,日子久了,这些男兵会这么看妹妹的女兵营嘛。” 田承嗣缓缓的说道:“小慧姐,弟弟也是为锦衣卫的弟兄们考虑,才同意收留那些青楼女子的,不然本来军中气氛就肃杀压抑,官兵们时间长了以后,情绪紧张戾气滋长之下难免会约束不住,极有可能会对经过的地方百姓们做出*杀掠的事情,既然有女人自愿的拿这种事挣钱,这对锦衣卫官兵和地方上那些老实巴交的百姓都是一件好事,如果小慧姐确实觉得不妥,弟弟明日便把这些女人尽数遣散,让她们自谋生路就是了,哎,其实你虽然看她们坏,可是她们也没有一技之长,其实也是可怜人……” 温仪说道:“妹妹,弟弟说的其实真的很有道理,姐姐也听说过的,这些不三不四,哦,这些姐妹做这种事,现在在官军和义军中都很普遍,而且还是强迫的,男人做事我们女人最好少干涉才是。” 安小慧嘟着嘴委屈的说道:“姐姐,妹妹只是一时气不过嘛,这才轻轻的推了弟弟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摔,好了,那些贱女人的事情我再也不管就是了。” 田承嗣这时也开始装好人,强笑着说道:“小慧姐,谢谢你大人大量。” 安小慧瞪了田承嗣一眼说道:“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有歪脑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水笙的动作还真快,很快齐医官就赶来了,大帐里顿时一下子安静了,当齐医官看到田承嗣右肋上的掌印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转身对着温仪、安小慧、水笙说道:“田将军的右肋本来就有炎症,挨了这一这一掌,是伤上加伤,如果毒气窜入内脏,田将军有可能就会性命不保了。” 安小慧连忙问道:“齐先生,那现在怎么办啊?” 齐医官说道:“学生只能给将军外敷消炎的牛黄散,内服化瘀驱毒的丸子,希望将军的病情不要再加重了,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这下子安小慧是彻底的焉了,在一旁嘤嘤的哭了起来,田承嗣笑道说道:“有你们三位姐姐在身边,天王老子地王爷也决计是请不走弟弟的。” 齐医官给田承嗣上了药,把内服的解毒丸子交给温仪,知道将军和夫人们还要独处说些体己话,于是连忙识趣地匆匆离开了大帐,开玩笑大帐里三头母老虎,会拳脚又彪悍这些日子可是在军中传遍了,齐医官不跑快点等倒霉呀!温仪赶紧把药丸和着茶水给田承嗣送服下去,接着轻轻扶着田承嗣躺好了之后,拉着安小慧出了大帐…… 大帐里空气炎热,不通风气又闷,温仪跟丫鬟小梅约定各守半夜,给田承嗣打扇去热驱蚊,让田承嗣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锦衣卫大军出发,温仪特地拖着一双小脚赶来把田承嗣扶上了自己的特制马车,由自己和小梅轮流服侍田承嗣。 田承嗣没想到自己居然因祸得福,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享受温仪和小梅的侍候,闻着温仪身上散发的体香,田承嗣如堕梦中,于是有意无意的往温仪身上靠,这次温仪倒是没有再刻意躲避田承嗣,二人想出亲近多了,也自然多了,任田承嗣占了不少的小便宜。 不过田承嗣的艳福还没有到此结束,快中午的时候安小慧也爬上了田承嗣这辆马车,对温仪说自己对不起田承嗣,要给田承嗣打扇去热作为赎罪,温仪只好带着小梅去了另一辆马车,安小慧柔声说道:“弟弟,对不起哈。”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没有什么对不起,小弟自己都觉得这事做的忒恶心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姐姐去看了那些女子了,真的像你说的,说起来她们也都是可怜人,每个让都有自己的辛酸史,赚钱也是为了家中贫困的父母兄弟姊妹。” 田承嗣默默地听着,也不接安小慧的话,安小慧接着细声细气说道:“弟弟,姐姐给宜城的那二十多个女子安排了六辆马车。” 田承嗣登时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不是说只有十几个人吗?” 安小慧苦笑道:“涂统领说开始是十几个女子求他,得到你同意后,又有好几个女子加入,最后有二十三个那种姐妹跟着我们锦衣卫离开了宜城。” 田承嗣听了叹口气忍不住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安小慧温柔的说:“弟弟,没想到你还是文武全才呢。” 田承嗣笑道:“姐姐,这是元朝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小弟不过胡乱念一遍而已。” 安小慧戳了田承嗣额头一下说道:“夸你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 田承嗣没敢往安小慧身边靠,怕再挨一下小命就没有了,吃过中饭之后,田承嗣做梦都没有想到,上车来的居然是水笙,温仪、安小慧没道理把水笙这颗大白菜拿给自己拱吧,不过既然来了养养眼也是不错的。 水笙说道:“田将军,下午轮到我给你打扇,让你凉快一些,你要是嫌闷我们就说话聊聊天吧。” 田承嗣说道:“水姑娘,uu看书 .uuanu 辛苦你了。” 水笙说道:“田将军,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给你打扇陪你说话又算得了什么。” 田承嗣没话找话说:“水姑娘,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吧?” 水笙回答:“嗯,都大好了,只是如果能把血刀老贼杀了的话,我会更加心情愉快的。” 田承嗣叹了口气说道:“哎,我知道的,可惜上次让这个血刀老贼逃掉了。” 水笙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发誓一定要杀了血刀老贼,如果有谁杀了血刀老祖,替本姑娘报了杀父之仇,本姑娘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他,今生报不了来生也要报这个恩。” 田承嗣说道:“水姑娘,那我一定要替你杀掉血刀老贼的。” 水笙听了没来由的脸一红,说道:“田将军,我相信你,我就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 第159章 同水笙谈心 田承嗣心说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水笙暗示,只要自己对她好一些,最好能替她报了杀父之仇,她就会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女人,服侍自己相濡以沫一辈子? 说起来水笙也是可怜,亲生爹爹被血刀老祖杀了,表哥又怀疑她不贞,天地之大几乎没有她水笙的容身之地,这种境遇下她还想继续活下去,就只有找一个靠山,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有钱有势又英俊潇洒,对她又好,自己的心意她一开始也早就看破了,水笙确实没道理不落入自己的掌中的。 田承嗣颤声说道:“水姐姐,弟弟愿意一辈子做你的护花使者。” 水笙的声音低不可闻:“田将军,你说什么呀!” 田承嗣说道:“水姐姐,弟弟愿意保护你一生一世!” 水笙没有在扇风,良久才说道:“田将军,您现在已经有了温姐姐、安姐姐,我只要能留在弟弟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要叫将军,叫我弟弟就好了。” 昏暗中水笙没有说话,田承嗣催促道:“姐姐~,你喊呀!” “弟弟~”水笙艰难的喊出声之后,心神慌乱加羞惭兴奋之下整个人不由得往后退,头撞在了马车的轿厢的铁板上,“啊”水笙轻呼一声,马车的轿厢一阵摇晃,没有坐稳的水笙向轿厢中间倒去,整个人面对面扑在田承嗣身上,下一刻两人居然还嘴对嘴的碰了一下,水笙满脸通红,连忙从田承嗣身上爬起来。 田承嗣痛苦的“啊”了一声,左手有意无意碰到了水笙的胳膊,水笙右手一软,又一次伏倒在田承嗣的身上,胸前的那团柔软也紧紧的贴在了田承嗣的脖子上,田承嗣不禁一阵窒息加兴奋的感觉,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发现自己的暧昧姿势的水笙此时满面羞红直到脖子根,挣扎着要起身,这时马车外负责护卫的管得宽发现了车厢的抖动,适时地问道:“将军,有事吗?” 水笙顿时吓得一动不动,田承嗣则强忍着笑意说道:“没有什么,胳膊撞了一下轿厢罢了,继续警戒中军两侧的动向!” 一声“遵命!”后,马车外除了隆隆的车轮声和清脆的马蹄上外,再没有了其他声音,而水笙却就这么被田承嗣搂在怀里,水笙静静的伏在田承嗣胸前好一阵才说道:“弟弟~,快放开我,羞死人啦!” 田承嗣轻笑道:“姐姐,放心吧,没有人看得见。” 水笙低声说道:“放开姐姐,不然姐姐以后不理你了。” 田承嗣左胳膊用力抱紧水笙说道:“姐姐,弟弟觉得搂住你伤处竟然没有那么痛了。” 水笙听了心头不由一阵有着些许耻感的窃喜,身子腰间不禁一软,薄嗔道:“快放开姐姐~,弟弟要想姐姐从你,除非弟弟把血刀老贼杀死,到时候姐姐再和你……” 田承嗣听到水笙再次提起血刀老祖,整个人一下子就泄了气,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水笙,水笙感到腰间的臂膀收回去了,当即便趁机摆脱了田承嗣的纠缠,田承嗣暗道自己呆在湖广还可能有机会把血刀老祖干掉,此去河南少林寺求药之后,下面就极有可能回南京城新家处理建文宝藏的手尾,洗钱消灭痕迹,甚至万一接到圣旨立即北上回北京面圣交差,哪里还有那么多机会碰到血刀老祖,万一这老喇嘛要是头脑一热想家了回乌斯藏了呢?到时候又如何找啊?水笙开出的这个条件,比温仪要自己说服温青青看上去还要难。 想到这里,田承嗣沉沉地说道:“姐姐的仇人,就是弟弟的仇人,总有一天弟弟会把血刀老贼千刀万剐的。” 田承嗣言毕伸手又去拉水笙,水笙这次估计又是心肠百转,再次任由田承嗣牵住自己的柔荑,田承嗣把玩了一会水笙的温香纤手,感觉大不如温仪姐姐的手柔嫩,倒是跟安小慧的手颇为相近,大约是练武女子的共性吧,田承嗣得陇望蜀,手开始不规矩继续侵犯起了水笙。 水笙嘤嘤欲泣地说道:“弟弟,姐姐现在热孝在身,希望弟弟能够尊重姐姐,不然姐姐……” 田承嗣的性格是服软不服硬,眼见水笙低声软语求自己,顿时发不起狠来,只好跟水笙继续保持一开始手拉手的状态,说道:“弟弟对姐姐敬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让姐姐不高兴的事情了?弟弟从小可是孤苦惯了,握着姐姐的手心里才踏实。” 水笙说道:“弟弟,你不要哄姐姐了,京城田家是皇亲国戚,世家大族,谁不知道田家现在富可敌国,家大业大?田娘娘进宫侍奉圣上又早,弟弟从小就是当朝国舅的待遇,锦衣玉食惯了倒是真的,怎么会孤苦惯了?” 田承嗣“哎”一声道:“姐姐,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弟弟的风光只是在人前,从小到大可不知道受了多少辛酸苦难啊。” 水笙说道:“弟弟,你的童年很凄惨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庶出,大夫人吴氏生大哥田承玉和大姐田秀英,田秀英就是当今的贵妃田娘娘,后来吴氏去世了,二夫人李氏当了家,李氏所生二哥田承业、三哥田承宗,二哥田承业未成年就病死了,三哥田承宗如今倒也算是嫡子,在家里的气焰不比大哥田承玉弱,李氏为人尖酸刻薄,父亲又见异思迁,弟弟和母亲饱受李氏和家里人的残酷折磨,除了物质稍微有点保障之外,挨打挨骂凌辱更是家常便饭,地位甚至不如家中奴仆。” 水笙搂着田承嗣说道:“弟弟,你好可伶啊,可是你现在也不错啊,手握兵权,在外面也威风得紧,现在钱好像也不缺,看来你父亲和姐姐还是很照顾你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家里亲人的内斗,我父亲和姐姐未必知晓,不过弟弟出人头地还是靠的自己,那是因为机缘巧合救了四皇子朱慈照才发迹的,嗯,四皇子就是我姐姐的儿子。” 水笙此时听着田承嗣的诉说引诱,对田承嗣的身世和经历越来越感兴趣了,便开始催着田承嗣往下说,田承嗣当即眼珠一转便添油加酱地把怎么在花灯夜救四皇子朱慈照,怎么出任锦衣卫千户为姐姐田贵妃寻药,下江南,扬威南京城,浙江衢州勇斗华山派贼子袁承志,再到湖广荆州,为皇上取宝,一路上的惊险历程都说了一遍,尽按着后世姑娘家爱听的情情爱爱琼瑶式方式半真半假的讲出,水笙听得是如痴如醉,神情跟着故事情节上下起伏。 到了后来故事进行到江陵城和她相遇快结束时,田承嗣和水笙几乎要融合在一起了,好半晌功夫,二人相依相偎的作者,田承嗣闻着水笙发髻上的桂花香和那身上散发出的单单体香,正享受着呢,水笙却终于渐渐回过神来地问道:“弟弟,你是来荆州取宝藏的?” 田承嗣说道:“是啊,宝藏已经取出来了,温姐姐、安姐姐都知道,弟弟怎么会不告诉姐姐你呢!” 水笙说道:“谢谢弟弟告诉姐姐我这些,姐姐相信弟弟将来一定会是田家最有本事的人,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田承嗣说道:“姐姐,田家跟弟弟没有多大的关系,等弟弟将来事业有成了,就把母亲接出田家另立门户。” 水笙“哦”一声说道:“这样啊,弟弟,姐姐还不清楚你是怎么喜欢上温姐姐和安姐姐两人的呢。” “姐姐~,温姐姐是温家长辈看弟弟不错硬是许给弟弟的,温姐姐当真是可怜人,家里人不拿她当人,弟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安姐姐的父亲安剑清却是弟弟的同僚,在京城就已经把安姐姐许给了弟弟。”田承嗣当即不打草稿眉飞色舞的信口拈来道。 水笙沉吟了一会问道:“弟弟,温姐姐、安姐姐的长辈和父亲,把温姐姐、安姐姐许给了你,那弟弟岂不是又两个正室了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温姐姐、安姐姐的长辈和父亲知道弟弟的难处的,毕竟弟弟的贵妃姐姐和家里一定会给弟弟强指一个正室的,所以啊,都没有要求温姐姐、安姐姐一定要成为弟弟的正妻的。” 水笙听了不由问道:“那谁会成为弟弟的正室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正室那可真要由皇上和贵妃姐姐作主才行。” 从田承嗣那里得到“肯定”答案的水笙的声音微微有些失落:“原来是这样。” 水笙其实心里开始是有些想法的,田承嗣很喜欢温仪、安小慧和自己,水笙和两个好姐妹相处时也感觉到田承嗣并没有把温仪、安小慧拿下,(水笙不知道田承嗣曾经对温仪暗度陈仓)在水笙看来温仪美则美矣,可惜年龄太大,作为正室很难被田家和大明官场所接受。 安小慧虽然有个不错的爹爹,可惜安小慧的姿色实在是有些太平庸了,u看书 ww.不知道田承嗣为什么会对安小慧感兴趣,搞半天是安小慧的父亲甘愿把女儿送给田承嗣做妾,估计田承嗣更多的是看上安小慧的武功和她父亲的权势,如果只是自己和温仪、安小慧二人竞争,水笙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后来居上击败所有竞争对手,哪知道从田承嗣这里知道还有皇上和贵妃姐姐作主这一码事,水笙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田承嗣柔声说道:“姐姐,只要两人真心相爱,正室侧室其实根本不重要,弟弟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下一刻,水笙开始逐渐用力扳开田承嗣握着的手掌,田承嗣又用力坚持了一会,发现水笙还在用力,态度似乎很坚决,只好慢慢的松开了水笙的手,再松开水笙的腰肢,感到有些不确定的田承嗣颤声说道:“姐姐~。” 水笙慌乱的坐回了原位,半天才说道:“弟弟,你好好的休息吧。” 田承嗣在黑暗里看着刻意坐的离自己远了些水笙,心里非常失望,就在这时两人乘坐的马车停止了,只听见车外管得宽不合时宜地喊道:“启禀大人,已经到地头了,该宿营了。” 第160章 安小慧赈灾 田承嗣没想到自己跟水笙一席话,已经是旁晚时分了,在水笙、管得宽的搀扶下缓缓挪下了马车,管得宽告诉田承嗣,锦衣卫已经离开湖广,进入河南南阳府新野县境内,田承嗣觉得今天的行军非常的愉快。 新野县,让田承嗣想到了三国时期的刘备,这里是蜀汉政权的发祥地,刘备就是在这里得到千古名相诸葛亮的,随后诸葛亮火烧新野大败曹军,刘备的大业在这里起步,田承嗣暗道自己的智囊什么时候才会有啊。 在田承嗣的印象里,新野在嘉靖年间有一任知县叫吴承恩,就是写《西游记》孙悟空那个吴承恩,可惜这个吴承恩早死了五十多年,不然就冲着吴承恩写过《西游记》,田承嗣也准备学刘备三顾茅庐请他。(明朝时的四大名著是《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金瓶梅》,不是现在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 田承嗣想在野外透气,晚饭跟温仪、安小慧、水笙在篝火旁吃的,由于水笙显得有些拘谨,温仪、安小慧还怀疑田承嗣对水笙做了什么,其实是水笙的内心在挣扎,温仪、安小慧心里酸酸的,就劝水笙明天不用照顾田承嗣了,哪知道水笙居然不领情,让温仪、安小慧吃了闭门羹,这让温仪、安小慧明白水笙开始有想法了。 锦衣卫大军从新野县出发,接下来几天越往北走,河南南阳府的旱灾就越严重,沿途青青麦禾被人吃了个精光,不少逃难百姓在剥树皮挖掘草根吞食,开始这些逃难百姓见了锦衣卫还躲避,后来逐渐有难民向锦衣卫官兵乞食投军。 田承嗣硬着心肠没有理会这些难民,可是心地善良的安小慧自作主张开始赈灾,趁田承嗣在马车里养伤之机,休息时让女兵营向围在锦衣卫大军旁的难民发放大米和马肉,上千难民出现了哄抢,如果不是马贵马统领弹压及时,可能会引起难民的大伤害,就是这样难民中的老弱还是有数十人受伤。 田承嗣这几天得到温仪、安小慧、水笙精心照顾,伤势恢复得很快,得知安小慧自作主张发放大米和马肉引起不小的骚乱,心里不由得苦笑,这都是自己对安小慧许诺的,可是安小慧这个傻妞就知道蛮干。 田承嗣让亲兵把安小慧请来,安小慧很不情愿的来到田承嗣面前,田承嗣还没有说话,安小慧就说道:“田承嗣,你可是答应我救助灾民的,前日里给姐姐的金银还没有怎么用呢。”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我们去土坎下说话吧。” 田承嗣说的土坎下,是一块土包下的阴凉处,温仪、水笙和一群女兵在那里歇凉,在那里说话能够听见的人不多,这样会最大限度的顾及安小慧的面子,也让温仪、水笙不会怀孕自己跟安小慧说悄悄话。 安小慧不情愿的跟着田承嗣来到温仪、水笙跟前,田承嗣挥挥手让女兵里的更远一些,让安小慧躲进阴凉处后,才说道:“小慧姐,救助难民要把老弱妇孺和青壮分开,如果难民都在一起老弱妇孺回吃亏的。” 安小慧说道:“这些难民中有不少捣蛋耍横的家伙,哼,真是好人难做啊。”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在求生活命面前很多人都会兽性大发的。” 安小慧说道:“弟弟,姐姐没有经验,下一次姐姐一定注意就是。”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你还要救济沿途的难民,就应该把金子换成碎银子和铜钱,这样老弱妇孺身上钱不多,也不容易被青壮年抢夺。” 安小慧说道:“弟弟,那不发粮食和马肉给灾民了?” 田承嗣说道:“把碎银子和铜钱给难民,他们可以自己去附近买粮食。”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看看路旁寸草不生,不少难民把树皮草根挖掘一尽了,你让他们去哪里买粮食呢?”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我们六千五百多锦衣卫官兵,就靠这些粮食走回江南去,如果半路上没有了粮食,军心散了队伍就垮了,最后不仅难民没有救活,还把锦衣卫官兵也赔进去了。” 安小慧听了田承嗣的话沉默无语,温仪说道:“妹妹,听说河南的旱灾、蝗灾非常厉害,已经是赤地千里,不是地方有人易子而食,如果我们锦衣卫把粮食都给了饥民,在河南境内很难再筹到粮食,弟弟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说的。” 安小慧说道:“那好吧,我换些碎银子和铜钱给难民,可是很担心难民买不到粮食。” 温仪说道:“妹妹,如果饥民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粮食,就算妹妹给他们一些粮食马肉,他们也撑不了几天的。” 安小慧说道:“前面就是南阳城,我们可以去南阳城买些粮食,再换些些碎银子和铜钱。” 田承嗣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了安小慧的请求,下午安小慧在马贵率领的亲兵营一部陪同下去了南阳城,田承嗣不放心再派了温正、常丹两个百户营去保护,田承嗣心说南阳城还有粮食,这些难民也不会在郊外剥树皮挖树根了。 不过是田承嗣对安小慧这个傻大妞头疼,连温仪、水笙也觉得安小慧做事很固执,既然大军不能完全说服安小慧,就只有让安小慧亲身去体会,只有这样安小慧才能明白这世上很多的道理。 过了一个多时辰,安小慧在马贵、温正、常丹的护拥下回来了,跟在安小慧身后的是近万的饥民,安小慧来到田承嗣面前显得很惶恐,田承嗣也觉得这事不可思议,就向安小慧问起缘由来。 原来安小慧在马贵的陪同下,来到南阳城的南门淯阳门外,南阳城官军得知是来买粮的官军,告诉城下安小慧、马贵南阳城没有粮食,任凭安小慧让手下喊城,说是要进城换银子、铜钱,南阳城官军更怀疑安小慧、马贵是赚城的,不光城门不肯打开,连南阳城的文武官员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照面。 安小慧只好吩咐手下在城关买粮兑换银子、铜钱,这淯阳门外粮栈仓库里干净的耗子都没有,只在各家商铺用黄金让利换了一万五千多银子、铜钱,却被淯阳门外的饥民得知是拿来赈灾的,短时间之内永来四五千南阳百姓请求放赈,而且人还在不断涌来。 还好温正、常丹率领的百户营赶到,同马贵一起护着安小慧和金银,迅速向锦衣卫大军所在之处撤退,虽然只有六七里路的距离,当安小慧回到田承嗣身边时,涌来的南阳百姓已经快上万人了。 田承嗣听了安小慧的话说道:“小慧姐,灾真不是你这么赈的,要是南阳城的百姓都出来了,你叫弟弟怎么办?” 安小慧嘟着嘴说道:“好了,是我考虑不周,你看着办吧。” 田承嗣说道:“马统领、温百户、常百户,你们把南阳百姓赶到大军的东面去,过去一个人给银一两,不准这些人返回西面去,快一点。” 马贵、温正、常丹三人齐声答应:“遵命。uu看书 ww.uukanshu.co ” 马贵、温正、常丹三人立刻率领士兵去发银子、铜钱,只要有人领了钱,就被赶到锦衣卫大军东面侯着,有人乱说乱动士兵们就挥舞马鞭恐吓,使南阳百姓不过轻举妄动,一刻钟的时间马贵、温正、常丹就完全了发放银子的任务。 这时田承嗣早就通知三军准备出发,等马贵、温正、常丹所部发完银子,锦衣卫大军夺路而走,这使得来晚了百姓没有得到赈灾银子,特别是南阳城百姓得到发银子的消息赶到,田承嗣的锦衣卫已经离开快一个时辰了。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去追锦衣卫大军,而就是这一天,南阳城郊外成了犯罪的天堂,数以千计的老弱妇孺被身强力壮之人抢劫,打伤之人数以百计,还弄出了五条人命,真是强者弱肉强食,弱者哀鸿一遍,这是做善事的安小慧所没有想到的。 锦衣卫大军一口气走出五十多里地,来到熊耳山南麓,哪知道还是没有摆脱追赶来的南阳百姓,加上沿途加入的人,当夜露宿在锦衣卫军营附近的百姓达到了四千多人,这时的安小慧才向田承嗣真心实意的说了声:“对不起。” 第161章 遇上小闯贼 安小慧经过南阳城外赈灾,已经明白好心未必能够做好事,还害得锦衣卫官兵疲于奔命,对田承嗣一直以来的抵触心情少了很多,田承嗣也不忍心责备她,耐心宽慰了安小慧一阵,然后把安小慧哄回女兵营休息。 第二天刚刚四更天,锦衣卫官兵没有吃早饭就整装待发,田承嗣让马贵、温正、常丹陪着安小慧给南阳赶过来的百姓发赈灾银,随后锦衣卫官兵顶着弯月开始了行军,当饶成军的殿后部队离开了,田承嗣的中军还在冷风中屹立着。 小半个时辰之后,安小慧完成了对南阳百姓的赈济,就率领锦衣卫官兵撤离,哪知道得了银子、铜钱的百姓,大部分又跟在锦衣卫官兵后面赶来,这下子安小慧快崩溃了,这些人怎么听不进自己的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么跟着锦衣卫算什么? 田承嗣接着安小慧之后,留下马贵、温正、常丹和狄云所部,阻拦南阳百姓一个时辰以上,自己就率领中军护着女兵营一起北上追赶大部队,中午锦衣卫大军在汝州鲁山境内吃早饭,马贵、狄云、温正、常丹率领本部骑兵赶到了。 马贵避开安小慧告诉田承嗣:“将军,那些百姓实在是太烦,我们撤离后他们又跟上来了,属下只好下令将士们动用了马鞭,才把跟上来的人群打散,现在青壮竟敢给士兵动手,属下不得不下令动了刀子,虽然有几十个百姓受伤,还好没有造成死亡。”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马贵说道:“将军,跟上来的百姓加入锦衣卫的决心很大,我们其实可以把他们收下来的。” 田承嗣说道:“马贵,你收了那些青壮,他们的亲属怎么办?再增加一批老弱妇孺,我们锦衣卫岂不是难民军,跟当年的刘备有什么区别。” 马贵说道:“有这么严重吗?” 田承嗣说道:“进入河南境内,离闯贼、曹贼越来越近,稍有差池就会全军覆没,我们来不得半点仁慈,快去吃饭,一会大军又要出发了。” 锦衣卫大军很快又开始赶路,旁晚大军扎营于鲁山和郏县的交界处,这里离汝州已经不远了,锦衣卫官兵一天走了近两天的路,官兵们都非常疲乏,支起帐篷吃了饭,很多人倒头就睡着了,田承嗣等着狄云率领最后一支队伍回营,得知后面已经没有百姓跟来,这才放心的入睡了。 四更天田承嗣就被管得宽喊醒了,“将军,有敌情。” 田承嗣一骨碌坐了起来:“快说,是什么情况?” 管得宽禀告:“将军,哨骑来报,连我军二十多里外,在郏县和汝州之间有一处大寨,是闯贼李自成的人马,粗约估计有一万多人马。” 田承嗣猛的站了起来,迅速在来到矮几前,按着几上的河南行省形势图问道:“管得宽,闯贼的郏县大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管得宽在付出简单的河南行省形势图指了好几下,都不能确定具体的位置,只是说:“将军,据哨骑回报,郏县闯贼大寨正好处在汝州和郏县之间的要冲,要去河南府登封少林寺,闯贼大寨是必经之路。” 田承嗣说道:“传令下去,各营百户以上的军官来大帐议事。” 管得宽得令离开后,田承嗣一个人坐在矮几旁,看着矮几上的河南行省形势图发呆,郏县:曹贼罗汝才、革左五营老回回马守应、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治世王刘希尧、争世王蔺养成曾经在这一带活动,现在革左五营去了安徽、河南、湖北三省的交界地区,那里距离献贼张献忠更近,郏县的闯贼大寨兴许是曹贼罗汝才的人马。 一刻钟之后众将官云集中军大帐,田承嗣扫了一下众将官,现在百户以上军官已经有二十多人,如果算上那些统兵上百的总旗(实际上的百户),军官的人数还要翻几倍,京城甚至保定跟随自己的士兵,都做了各个品级的军官。 田承嗣说道:“郏县发现闯贼的大寨,大家都说说。” 统领涂德海作为前锋第一个发言:“将军,据附近的乡民报告,郏县的闯贼大寨是又闯贼和曹贼的联军驻守,主要是控制伏牛山,从而封锁陕西、河南、湖广的交通要害。” 田承嗣问道:“闯贼大寨的具体情况知不知道?” 涂德海回答:“据说闯贼大寨有一万多人,不过据进过大寨的乡亲说,大寨里多是随军的老弱妇孺,再就是抢来的女子和肉票,真正能战的贼兵不过半数,领军的将领一个姓杨,一个姓牛。” 田承嗣心说就怎么一点情报,觉得不甘心继续问道:“还有谁知道闯贼大寨的情况?” 大帐中众将互相观望,没有人接田承嗣的茬,田承嗣问道:“有不有人知道姓杨的和姓牛的来历,还有闯贼大帐现在有什么动静。” 众将领还是一问三不知,只有统领涂德海搜肠刮肚的回答田承嗣:“将军,属下只是得知姓牛的将领原来是伏牛山的土匪,回来依附了闯贼李自成,其他的就实在不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这个消息也很重要啊,至少说明前面挡道的这些闯贼的人马是杂牌部队,这对我们锦衣卫怎么也算是一个利好消息。” 田承嗣身旁的女兵营首领安小慧问道:“承嗣,你怎么能肯定这支人马李闯王的杂牌部队?” 田承嗣说道:“闯贼这两年发展太快,所依靠的就是商洛山出来的旧部,虽然号称拥兵五十万,有战斗力不过他的“三堵墙”,其他的队伍就是放下锄头的农民,闯贼在开封跟明军主力连番大战,哪里有余力向河南府出击啊。” 闯贼李自成制定的作战方法,有“三堵墙”、“打倒翻”等战术;队伍临阵时,三万骑兵列为三道防线,后面是三万步兵,前后配合,轮番而战,称为“三堵墙”。三万步兵伏后,骑兵诱敌退走,步兵夹击,共歼敌人,叫做“打倒翻”。两种战术交相使用,是一种步骑协同作战的战术。(崇祯十五年间因为精锐骑兵不足,“三堵墙”一共只有一万多人马。) 安小慧说道:“看不出来,你对闯王大军会师非常的了解嘛。” 田承嗣说道:“诸位,诸位!闯贼李自成手下主要将领有:刘宗敏、李过、高一功、田见秀、张鼐、袁宗第、刘芳亮、刘体纯、吴汝义、郝摇旗、李岩都在开封一线,既然牛姓将领是闯贼的手下,那可以判定杨姓将领就应该是曹贼罗汝义的部下,这支闯曹联军的战斗力应当不会很强。” 管得宽上前在田承嗣耳边低语了几句,田承嗣说道:“众将官,截止目前为止,闯贼大寨还没有发现我们锦衣卫的行踪,现在本将军命令,锦衣卫全军立刻出发,目标就是郏县闯贼大寨。” 温正上前一步问道:“姑父,这闯贼大寨的女子怎么办?” 田承嗣听了就是一阵窝火,你温正一天就知道要女人,妈的,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那个地方,田承嗣说道:“恩,温百户的提醒很重要,闯贼大寨里的女子财帛任何人不得妄动,等战斗结束后,本将军会把闯贼部众的家眷给全军共享,然后充入军中为营妓。” 安小慧哼了一声转入后账去了,u看书 .uukasu.om田承嗣此时正在布置命令的紧要关头,却也顾不得安小慧了,说道:“众将官注意,重点是消灭闯贼,曹贼尽可能的受降,大军明白没有,明白了就立刻出发。” 田承嗣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蒋尚武等将领鱼贯而出,大帐里就剩下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水笙、管得宽,花铁干笑了笑说:“田将军,快去哄安小姐吧。” 田承嗣说道:“水姐姐,你去替我照看一下小慧姐吧!” 水笙答应田承嗣后就去找安小慧,田承嗣说道:“花护法、狄百户、温百户、常百户,等到闯贼大寨时,如果敌军还没有发现我们锦衣卫,本将军准备采取偷袭的方法,用最快最小的代价的解决战斗。”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四人躬身领命,四人也迅速的消失在大帐外,一刻钟之后中军大帐已经收拾干净装上了马车,这时温仪的马车停在了田承嗣面前,温仪把头露出车厢外说道:“弟弟,快上车吧!” 第162章 攻破闯贼寨 田承嗣的伤势虽然好了很多,可是右肋的伤还是会影响右手的活动,人骑在马上颠簸会很辛苦,见温仪招呼自己上马车,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硬撑着骑马带兵的打算,在管得宽和车夫的帮助下进了温仪的马车里。 等田承嗣坐好了温仪说道:“弟弟,官兵们都知道你有伤,天天都坐马车行军,实在没有必要在官兵面前骑马行军证明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姐,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呆在马车里士兵们怎么看弟弟这个主帅啊。” 温仪把田承嗣的头枕在自己的身旁,说道:“弟弟,你是一军之主,要尽快把伤调养好,全军将士都指望你呢!” 田承嗣闻着温仪身体散发的气息,已经完全沉沦在对温仪的欲望中了,不断的把头靠向温仪的大腿,田承嗣这几天实在是被温仪、安小慧。水笙憋坏了,温仪要征得女儿温青青的同意才肯,安小慧要先见了父亲安剑清再说下文,水笙则要田承嗣给她报了复仇才愿意顺从,结果三个女人都成了只能看不能动的珍贵物品。 温仪说道:“弟弟,听安妹妹说:你下达了把闯贼部众的家眷给全军共享,然后充入军中为营妓的命令?” 田承嗣从温仪口里听到那话,觉得无限的绮丽和暧昧,回答道:“姐姐,将士们有要求,弟弟要他们卖命,不能不给好处啊。” 温仪说道:“这次又是温正那个坏蛋提出来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锦衣卫大多数官兵都有这种想法,温正只是把这个话说出来而已。” 温仪叹了一口气说:“哎,你们男人总是拿女人作战利品,那些被虏获的女人多么凄惨啊,作为女人安妹妹当然生气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女人做战利品的事情,在流寇、官军中都非常盛行,现在这年头只要是带兵的都这么做,弟弟不这么做的话,谁肯替弟弟卖命啊,再说了,弟弟已经把营妓范围缩小到闯贼的眷属身上,这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温仪说道:“弟弟,只是闯贼手下的女人吗?” 田承嗣说道:“是的,曹贼手下的女人都不动,只有让闯贼手下的女人付出代价了,这算是替他们的男人还债吧。” 温仪说道:“看来只好这样了,只是姐姐和安妹妹都是女人,心理上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有早一点打败了这些流寇,等天下太平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现在只有牺牲小部分女人才能解救大部分的女人。” 温仪薄嗔道:“弟弟,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田承嗣痛苦的叫了一声,惨叫把头枕在温仪姐姐的大腿上,而温仪担心的问道:“弟弟,碰到你伤处了吗?” 锦衣卫大军来到闯贼大寨前,已经七月初一日的清晨,熊耳山东麓的闯贼大寨,还在层层薄雾的缭绕之中,十余步之外就看不清楚人的模样,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率领精锐分四路向闯贼大寨欺近。 闯贼大寨里的贼兵完全没有料到有大队官兵到了,闯贼将领牛武成伏牛山土匪出身,因为性格相投,深得闯营二当家刘宗敏的喜欢,认了他这个一笔写出两个刘字的小弟,就这样牛武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了老大,昨夜和老兄弟喝酒喝醉了,还在床上蒙头大睡呢。 另一个将领是曹贼罗汝才手下大将杨承祖的堂弟杨承晖,昨夜忙着跟自己的新旧美人大被同眠,胡天胡地的搞了大半夜,天快亮了的时候,才跟三个女子同床而眠,四个人睡得像死猪一样。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都接连暗杀了一些闯贼的游哨,趁着还没有散去的白雾,迅速靠近闯贼大寨,大寨显得很寂静,只偶尔有守寨士兵的咳嗽声,因为有雾也看不见寨内的人影,只有寨门上的旗帜和还在亮着的灯笼在冷风中摇动。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四路精兵都在寻找突破口,这时狄云负责的闯贼大寨南门内,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这时大寨里有人马出来的迹象,狄云暗中吩咐手下弟兄做好战斗准备,果然过了一会儿就传来“喳”“喳”“喳”开门声。 很快一支骑兵队伍出了寨门,狄云透过薄雾看的还算清楚,只是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打了一面“闯”字旗,马上的闯贼们穿戴各不相同,有顶盔贯铠的,有青衣箭袍的,有绫罗绸缎的,还有穿的花花绿绿和破破烂烂的流寇,狄云暗道果然如田将军所说是一支杂牌军。 有些流寇在马上打吨,更多的流寇无精打采的,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说起来也是,这支闯曹小联军,在这里太平的日子过久了,闯王在河南开封一带连打大胜仗,孙传庭的陕军也败回陕西去了,整个河南地界都是闯王的天下,哪里还有明军会出现在郏县这个地方。 最巧的是昨夜闯贼的探哨刚刚回营,迟到的锦衣卫官兵才姗姗来迟安营扎寨,使得贼将牛武成、杨祖辉错过了发现田承嗣锦衣卫的机会,闯贼大寨流寇的晚起懒散,使得他们失去最后发现田承嗣锦衣卫官兵的机会。 这时闯贼大寨的寨门开始关闭,狄云喊了一声:“弟兄们,动手!” 狄云第一个扑向寨门,左手大刀飞舞龙蛇,连斩三个流寇准备关寨门的贼兵,另外几个贼兵吓得四散奔逃,并大声高喊:“官兵劫寨啦!官兵劫寨啦!……” 狄云的百户营官兵迅速堵住了寨门,这时大寨里敲起紧急的锣声,不少贼兵大叫:“官兵劫寨啦!”“官兵劫寨啦!”…… 刚刚离开军营的那队闯贼骑兵,听到有官军抢夺大寨寨门,一百多骑立刻迅速回收,这时马贵率领的一千锦衣卫亲兵杀到,闯贼的骑兵顿时陷入混乱,拼了老命想逃回大寨里去,于是在大寨寨门处展开了血战。 狄云率领锦衣卫官兵跟闯贼骑兵厮杀,狄云大刀使出“唐诗剑法”“血刀刀法”,左手是一刀刺死一个贼兵,右手是一拳打倒一个贼兵,刹那间功夫杀死打伤了十几个贼兵,贼兵一阵大乱,有贼兵高喊:“放箭”“放箭”,跟着就是一阵乱箭射到…… 狄云见事不对迅速躲入马下,有几个来不及躲闪的锦衣卫官兵中箭倒下,这时另一便闯贼骑兵也是被迎头痛击得惨叫连连,马贵率领的亲兵营骑兵杀了过透心凉,一百多闯贼骑兵只剩下四五十骑四下逃散, 马贵像一头凶猛的猛虎一样扑进大寨寨门,他身后的的一千亲兵营骑兵也像潮水般紧随其后地向寨中涌进,一部分锦衣卫紧跟在马贵的后边,一部分锦衣卫开始攻占寨门两边帐篷,狄云留一半官兵守着寨门和伤兵,自己率领五十名手下杀向大寨的中军所在。 当锣声紧急敲起的时候,大寨中绝大多数贼兵还在酣睡,由于情况太出意料之外,大寨的贼兵乱作一团,贼兵们开始找衣服穿,找兵器装备战斗,可是贼兵队伍还没有聚集起来,锦衣卫官军大队人马杀了进来,uu看书 ww.uuash贼兵惊恐失措仓促抵抗,很快被马贵的亲兵营斩杀数百人,贼兵一触即溃四散逃命。 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大寨领军的将领牛武成、杨祖辉还没有露面,而大寨的东西北三面都传来喊声:“官兵劫寨啦!”“官兵劫寨啦!”……“官兵劫寨啦!”“官兵劫寨啦!”,刀枪碰撞的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 花铁干、温正、常丹分别在东西北三面找到了突破口,牛成熊、涂德海、饶成军部从这三个缺口突入大寨,田承嗣率领中军,女兵营一部和新兵营官兵从大寨南门鱼贯而入,开始对闯贼大寨的贼兵进行最后的剿杀。 “快投降!”“你们已经跑不脱了,赶快交出兵器投降!”“投降者免死!”“顽抗者统统要死!”官兵们喊着。 田承嗣驱马向闯贼大寨中军驰去,这一路已经被马贵、狄云清理过一遍,地上留在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田承嗣率领的队伍,没有遭到贼兵有组织的抵抗,零星反抗的贼兵惨遭官兵们的斩杀,也几个贼兵突破锦衣卫官兵的阵型,杀到田承嗣面前,还没有等田承嗣出刀,就被保护在左右的安小慧、水笙一剑一个杀掉了。 第163章 收获很不错 由于锦衣卫的进攻迅雷不及掩耳,大寨里的贼兵实在是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进行有效抵抗,一万多人的大寨,好歹也有八千人马,兵力比锦衣卫只多不少,贼兵不是糊里糊涂被杀死,就是乖乖的做了俘虏,除了贼兵中军还有微弱抵抗,其他营寨已经被锦衣卫官兵掌控了。 田承嗣来到贼兵中军,看见中军营地有四五股贼兵,被杀到的数千锦衣卫官兵分割包围,其中最大的两股,一股有八百多人,一股有五百多人,而那股五百多人贼兵,拼死要跟八百多人那股贼兵会合。 只见一个步伐踉跄的醉汉,昂然举刀大叫:“牛大爷来了!” 一刀猛斩一个锦衣卫小旗,那小旗举刀一挡。只见两道白光同时一闪,碰在一起,铿然一声,小旗的绣春刀从中折断,醉汉飞起一脚向敌将裆中踢去,就在这时狄云赶到,一刀砍向敌军的醉汉,醉汉向一旁闪去,可是步伐慢了一点,脸上挨了狄云重重一拳,趁着醉汉捂脸步伐散乱之机,狄云跨前一步大刀一撩刺进了醉汉的腹部,再用力一搅,醉汉惨叫一声,肚腹敞开,肥肠被拖出长长的一节,整个人摇晃了两步就扑倒在地上。 锦衣卫官兵一拥而上,在片刻间就斩杀了大部分贼兵,剩下的贼兵不是惊慌逃散,就是伏地投降,田承嗣从投降的俘虏哪里得知,刚才狄云杀死的醉汉是闯贼的将领牛武成,现在就剩下曹贼部将杨祖辉这一股了。 田承嗣传令让曹贼部将杨承晖立即投降,一寸香之内不投降,一律格杀勿论,杨承晖向围杀他的锦衣卫马贵统领确认,投降可以免死后,倒也光棍,当即下令手下六百多弟兄放下了武器,至此闯贼大寨全部落在锦衣卫的手里。 马贵给田承嗣选的休息之地,就是曹贼部将杨承晖的大帐,这也是这个大寨里最好的一顶帐篷,田承嗣跟安小慧、水笙来到大帐,大帐外面站着二十多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大多数女子都搽脂抹粉,穿着也非常暴露,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安小慧连连“呸”了几声,掉过头来就下令身后随行的女兵把这些女人押走。 安小慧一进大帐,就闻着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于是生气道:“承嗣,这个地方脏死了,还是换个地方吧。” 田承嗣说道:“好,就换个地方吧。” 一个亲兵不识时务的说道:“将军,大寨里只有两顶大帐篷,这一顶还算干净的,另外那一顶帐篷着实是非常污秽肮脏,需要打扫后才能够进去。” 亲兵说得自然是闯贼将领牛武成的帐篷,安小慧听说另一个帐篷比现在这个还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水笙见机地说道:“姐姐,不过是坐一会儿,你将就一下嘛。” 安小慧无奈吼道:“来人啊!把这些坏女人的东西统统都拿去扔了。” 田承嗣和安小慧的男女亲兵听了吩咐,连忙去抱大帐里女子使用的物件,什么衣衫裙裤金银手饰、胭脂水粉鸳鸯枕被统统清走,整个帐篷里显得非常空旷,把卧榻后的五口大箱子露出来,亲兵迟疑的问安小慧搬不搬,安小慧打开一箱来看,里面尽是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安小慧连忙挥挥手,把男女亲兵撵出了大帐。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些箱子里的财物怎么处理?” 田承嗣说道:“姐姐喜欢这些东西?” 安小慧说道:“弟弟,河南的旱灾、蝗灾实在是太严重了,姐姐想拿些金银去救灾。”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给温姐姐、水姐姐各留一口箱子,其他的你自行处理吧。” 水笙说道:“弟弟,姐姐不要。” 田承嗣说道:“水姐姐,你就收下吧,至于你自己留着,还是送人都随你。” 安小慧说道:“水妹妹,你就收下吧,你真的不想要这些财物,可以送给姐姐拿去赈灾。”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赈灾应该自愿,你不要刻意去说服温姐姐和水姐姐参加。” 这时管得宽赶来报告:“将军,一共俘获闯贼军民一万三千五百多人,杀死反抗的贼兵一千九百多人,缴获粗细粮食三万担,大量的草料,骡马七千多,其中战马一千两百匹,各类物资三百车,金银珠宝值二十多万两银子(不包括牛武成、杨承晖帐中财物)。” 田承嗣心说这一仗收获不小,不过更关心锦衣卫官兵的伤亡,问道:“官兵的伤亡情况严重吗?” 管得宽报告:“将军,我们的弟兄阵亡三十二人,负伤一百一十九人。” 田承嗣神色有些黯然,不过官兵的伤亡情况,比田承嗣估计的要好,就转了话题问道:“百姓和闯贼、曹贼的人分出来没有?” 管得宽说道:“将军,甄别百姓和闯贼、曹贼的人还要一些时间,俘获的妇女有三千人。” 田承嗣说道:“再次传令,这次重点针对闯贼的部下和家眷,无故伤害百姓和曹营的军法无情。” 管得宽出大帐传令去了,这次安小慧没有为女人的事情发飙,安小慧从女兵那里受了教育,这个闯贼大寨有营妓千余人,还有劫来的数百妇女,首领杨承晖长期霸占着三十多个年轻女子,另一个好酒的闯贼首领牛武成也有十多个妻妾,牛武成因为脾气暴躁,打杀妻妾是家常便饭,说起来这牛武成比那好色如命的杨承晖更可恨,可惜牛武成已经死了,不然安小慧一定会捅他百十剑。 留在闯贼大寨外的锦衣卫中军和辎重车队,也全部进入了闯贼大寨驻扎,温仪也被接到田承嗣所在的大帐休息,这时管得宽向田承嗣汇报了最新情况:“将军,俘获的一万三千多人,闯贼五千多人,曹贼也是五千多人,还有三千多百姓妇孺,估计逃走了近千人。” 田承嗣说道:“说说闯贼俘虏的情况。” 管得宽说道:“将军,闯贼俘虏有战兵一千九百多人,三千多人是家属,其中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一下的女人七百多人,这些女人已经单独关押起来。” 田承嗣说道:“你下去吧。” 管得宽离开后,温仪问道:“弟弟,你准备把闯营的人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杀掉了。” 温仪说道:“哎,这要杀多少人,弟弟,你还要留下那些女人,会不会成为后患啊。” 田承嗣说道:“姐,我们不说这个,弟弟给你留了一箱金银珠宝做零花使。”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要这么多钱来做什么呀!” 安小慧说道:“弟弟,uu看书.uukanshu.co 你的意思是只杀闯王的手下?” 田承嗣点点头,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是要招安罗汝才的手下,还是要挑拨闯王和曹*的关系?” 田承嗣说道:“罗汝才的怂兵我还看不起,谈不上挑拨闯王和曹*的关系,只是朝廷的既定政策是,对闯贼李自成、献贼张献忠二人罪在不赦,至于罗汝才嘛,朝廷还是愿意挽救的。” 安小慧说道:“李闯王雄才大略,不会被你这些雕虫小技所迷惑的,搞不好让李闯王把你当成他的一号敌人,那个时候弟弟你哭都哭不出来。” 田承嗣说道:“嘿嘿,就算是李自成知道了我的计谋,他还是不得不面对罗汝才的离心离德。”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吗?” 田承嗣说道:“呵呵,谈不上什么好主意,不过以毒攻毒罢了。” 第164章 杨承晖很拽 田承嗣说的“以毒攻毒”,就是让曹营的贼兵杀死闯营的贼兵,这样曹营的贼兵就可以活命,虽然是田承嗣的锦衣卫*迫,相信闯营的人明知曹营的人杀人事出无奈,闯营的人跟曹营的人还是很难释怀的,这个症结会让曹营、曹营更加同床异梦。 安小慧说道:“弟弟,没想到你这样心狠手毒,姐姐现在都有些怕你了。” 田承嗣说:“姐姐,弟弟只是对敌人才狠,对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绵羊。” 安小慧狠狠的说:“你真是绵羊的话,看我怎么抽打你。” 温仪说道:“妹妹,不要跟弟弟闹了,弟弟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他只是针对闯贼的人马而已,锦衣卫跟闯贼誓不两立,不把这些闯贼的手下杀了,难道还放虎归山不成,至于牵扯曹贼,那是曹贼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安小慧还是听得进温仪的话,不再跟田承嗣抬杠了,开始吹自己率领的女兵营女兵,在这次战斗中,杀死贼兵十一人,俘虏贼兵一百多人,而且女兵还没有伤亡,田承嗣也趁机夸奖了安小慧几句,说真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安小慧能够让女兵上战场杀敌,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成绩了。 不过田承嗣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锦衣卫官兵的欲望,大寨里锦衣卫官兵对女人的强暴,没能限制在闯营的家眷范围之内,扩散到营妓和曹营的小部分家眷身上,田承嗣把抓获不尊将令的官兵,每人抽打了二十鞭子,官兵们混乱的情况才制止住了,到中午时大规模的强暴已经结束,大多数锦衣卫官兵恢复了正常状态。 过了正午,锦衣卫开始遣散被闯曹贼兵俘获的百姓和肉票,这些人绝大多数是汝州人,更以郏县的人为多,锦衣卫给这些人每人二两银子、两件衣衫,允许带走一包粮食和一块干肉,百姓们见官兵并没有伤害大家,还发下银子粮食,都不怎么害怕这支锦衣卫官兵,只有路近的人离开了一千多,路远的人准备明日再离开这里。 还有一部分百姓有心跟着锦衣卫官混,于是向锦衣卫官兵提出加入,这事只有田承嗣才作得了主,情况报到田承嗣那里,田承嗣顿时一阵头疼,六百多想加入到锦衣卫的百姓,老弱妇孺就占了七成,收留这些人锦衣卫岂不是变成了难民大军了。 可是温仪、安小慧两人同情心泛滥,说服田承嗣把这些百姓收下,田承嗣担心有了这些老弱病残,会拖锦衣卫的后腿,可是经不住温仪、安小慧的软磨硬泡,田承嗣只好答应收留这些人,只是希望安小慧不要对这些百姓太好,不然大家都留在锦衣卫里,锦衣卫的包袱就背大了。 田承嗣不想被安小慧烦,在闯贼牛武成的大帐里,接见了被俘的曹营将领杨承晖,杨承晖进了大帐对田承嗣立而不跪,把脸侧向一边去,大有英勇就义的架势,田承嗣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承晖昂然道:“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田承嗣说道:“杨将军我们谈谈怎么样?” 杨承晖并不理会田承嗣,田承嗣说道:“杨将军死都不怕,还怕跟本将军说几句话吗?” 杨承晖说道:“不是怕跟你说话,是不屑与你说话。” 田承嗣问道:“此话怎讲?” 杨承晖说道:“朱明朝廷覆灭在即,除非你肯弃暗投明,不然本将军懒得跟你说,你砍了本将军的脑袋就是,二十年后本将军又是一条好汉。” 田承嗣说道:“朝廷覆不覆灭,关你曹营的屌事,现在先把你的八斤半砍下来,看你还牛气不牛气。” 田承嗣不耐烦的挥挥手,一个亲兵上去就给杨承晖膝盖一脚,杨祖辉“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噗通”的跪在了地上,另一个亲兵给了杨承晖腰间一拳,杨祖辉顿时缩成一团,嘴里“哦”“哦”“哦”的叫着,痛得像一个虾米在哪里蠕动。 杨承晖就这样被拖出去了,管得宽问道:“将军,真的杀了?” 田承嗣说道:“不是真的要杀,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你快去监斩。” 管得宽一溜烟的出去了,田承嗣心里那个气啊,这杨承晖给脸不要脸,自己要寻死路,不成全他都说不过去,可是杀了杨承晖,就跟他哥哥杨承祖彻底掰了,杨承祖可是罗汝才的心腹大将,自己跟曹营就结下死仇了。 就在田承嗣纠结的时候,管得宽又跑了回来,田承嗣心说这杨承晖还是一个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的家伙,果不其然管得宽说道:“将军,杨承晖他不想死。” 田承嗣说道:“怎么他不大侠了。” 管得宽说道:“杨承晖这小子,被拖出去就挨了一顿暴揍,可能是被打醒了,见了属下就软了,说希望跟将军谈谈,不过没有喊饶命。” 田承嗣说道:“送他回来吧。” 管得宽去而复返,杨承晖被甩在帐中,脑袋上满是血包,全身血迹斑斑,人也没法站起,只好侧跪在田承嗣面前,田承嗣说道:“杨将军,你有什么话要说?” 杨承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说道:“果然是锦衣卫,名不虚传,真够狠的。” 田承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杨承晖说道:“大人,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本将军。” 田承嗣慢悠悠的说道:“你不够资格跟本将军谈条件。” 杨承晖吼道:“什么,本将军不够资格,不够资格,你算老几啊?” 田承嗣说道:“不过借你的嘴传话,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本将军换一个人就是了。” 杨承晖顿时成了泄气的皮球,半响说道:“好,我愿意替你带话。” 田承嗣说道:“你告诉你哥和罗大帅,朝廷一直希望他们回头是岸。” 杨承晖没有听见田承嗣继续说下去,问道:“大人,你怎么没有封官许愿呢,是不是罗大帅兵多将广,朝廷许不出合适的官职吧。”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是为了救你们罗大帅、救你哥、救曹营,不要辛苦一场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还落个身死族灭的结局。” 杨承晖说道:“大人,你放心,这些话本将军一定带到。” 田承嗣说道:“好,明天杨将军取闯营的一颗首级,就可以自由的离开了。” 杨承晖说道:“哈哈,你们官军还是要搞挑拨离间,只是这样做根本挑拨不了我们闯曹两军的关系。” 田承嗣说道:“杨将军,你可以不动手杀人,就当我们刚才说的事情不算数就是。” 杨承晖哼了一声不接话,u看书.uuknu.o 田承嗣说道:“杨承晖,你这次能活着回去,是本将军看在你哥哥杨承祖的面子上,记住,下次千万不要再落在本将军手里了。” 杨承晖被拖下去了,田承嗣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么一个贪*好色的混账贼将,都如此藐视朝廷权威,看来现在的大明朝廷的确已经如后世所说的那般威信尽失,没有人再真的把它当一回事了,可惜不管将来朝廷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闯营呼风唤雨成就大业,也轮不到曹营这帮子人享受荣华富贵。 田承嗣回到那曾经属于杨承晖的大帐,大帐里只有温仪、小梅在,温仪笑着说道:“弟弟,安妹妹和水妹妹去处理愿意投军的百姓了。” 小梅借机出了大帐,田承嗣挨着温仪坐下,顺势握住了温仪的双手,温仪抽了几下手不能脱,说道:“弟弟,这里人多嘴杂不好。” 田承嗣只是紧紧握住温仪的手抚摸,温仪见反抗无效,就选择了顺从,田承嗣得寸进尺,右手侵入到温仪的腰间,却被温仪死死的按住了,半响温仪说道:“弟弟,姐给你找一个吧。” 第165章 曹营杀闯营 田承嗣再怎么性饥渴,也不会让温仪给自己找女人,自己不可能为了一时的贪欲,在温仪手中留下不堪的把柄,于是把手从温仪腰间抽出,田承嗣告诫自己不要心急,有道是好女还怕缠郎呢,只要火候到了,非把温仪、安小慧、水笙连锅端了不可。 田承嗣就这么跟温仪聊着闲话,一顿饭功夫后,安小慧和水笙才香汗淋漓地回到大帐,温仪问道:“两位妹妹,那些投军的百姓安置得怎么样?” 安小慧说道:“收了八百多人,都安插在中军新兵营、女兵营、辎重营、伙夫营了。” 田承嗣问道:“各营都安插了多少人?” 安小慧说道:“哎呀,我肚子饿了,快开饭吧。” 田承嗣见安小慧不愿意回答,就知道她招收的人很不理想,就不在安小慧的伤口上抹盐了,于是让女兵把晚饭送进来,田承嗣埋头吃了三大碗饭,才觉得肚子有些饱了,跟温仪、安小慧、水笙告别,独自去闯贼牛武成的大帐歇息。 田承嗣昨夜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今天兴奋忙碌了一整天,还真的有了倦意,上了卧榻躺着养神,管得宽轻声说道:“将军,已经核实了,安小姐招了八百五十三名百姓,其中新兵营是一百三十七人,女兵营三十二人,辎重营二百九十五人,伙夫营五十四人,余下的二百九十五人老弱病残则由中军车队收容。” 田承嗣听了管得宽的话,气得瞌睡都没有了,这安小慧简直就是乱整,收八百五十三名百姓,男兵加上女兵才二百零七人,这那里是在招兵嘛,分明是把锦衣卫当成了收容所,难怪她不告诉自己,其实她自己就知道做得不地道。 田承嗣气归气,可拿安小慧没招,坐在卧榻上生了好一会闷气,心情才平静下来,人都招了就带着走吧,这些人能够活着离开河南这个地方,也算是自己的积了德,不过锦衣卫遇到大麻烦时,这些人就要看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管得宽在大帐中站了大半个时辰,见田承嗣还坐在卧榻上,就低声说道:“将军,需不需要找一个女子来侍寝。” 田承嗣心里一动,沉默了一会问道:“将领们都在做什么?” 管得宽说道:“大多数将领都在寻欢作乐,只有狄百户守着自己的女人何氏。” 田承嗣说道:“那你怎么不去?” 管得宽连忙回答:“属下以服侍将军为最大幸福。” 田承嗣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话怎么像是出自奉迎小人之口呢?” 管得宽尴尬的说道:“属下的确是这么想的。” 田承嗣说道:“好了,你自己出去吧,我困了要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数百赶远路的百姓就连续离开大寨,其中有一百多百姓过了一夜之后,突然又改了原先回家的主意,下决心要跟着锦衣卫了,安小慧又把这些人收编了,田承嗣得到一个消息后,心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随安小慧高兴就好。 锦衣卫官兵吃过早饭,就开始做曹营人杀闯营人的游戏,曹营、闯营的人被分押到了演武场,曹营的人在东面站着,闯营的人在西面跪了一大片,只是闯营的成年女眷并不在其中,那些女眷昨天到今晨一直被锦衣卫官兵*辱强暴,现在这些女眷被集体关在后营里。 得意洋洋的温正向曹营贼兵宣布:“将军有令,曹营将士杀一个闯营贼兵就可以自赎,可以带走一个随身包裹。” 温正把杀闯营贼兵的话一说,在曹营将士中引起巨大反响,半数的曹营将士都鼓噪反对,他们不想沾上友军的鲜血,温正冷冷的道:“想活命的,就照着本百户刚才的话行事。” 有几个曹营将士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这时杨承晖大步走出人群喊道:“本将军要见你们大人。” 温正对自己的亲兵说:“带他去。” 并命令手下点燃“时辰香”,温正说道:“一个时辰之后“时辰香”燃尽,你们这些人就不用走了。” 曹营将士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从中闪闪烁烁挤出来了几十人,向温正表示愿意杀闯营贼兵自赎,温正一挥手,让锦衣卫官兵带着曹营士兵去杀闯营贼兵,有人带头去杀闯营贼兵,曹营的将士心里负担轻了很多,随后大多数将士都陆陆续续加入了杀闯营贼兵的行列。 杨承晖来到田承嗣面前激动的说:“大人,你这样做实在是太狠了,那闯营四千多人里可还有很多无辜的老人妇女孩子啊。” 田承嗣说道:“杨将军,李自成崇祯七年屠陕西七州县,崇祯十四年屠密县,屠项城、商水、扶沟、太康,崇祯十五年屠南阳、汝阳、陈州、归德、睢州、宁陵、太康数十郡县,你觉得李自成到底狠不狠呢。” 杨承晖脸色几变说道:“都是那些愚民抵抗惹的祸,再说你们是官军啊,不能这样残杀为了填饱肚子而起义的老百姓啊。” “啊”“啊”“啊”,不远处传来了临死前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杨承晖吃惊的道:“你们开始杀人了,你们不能这样做。” 田承嗣说道:“杨承晖,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霸占了三十多个女子,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是义军,既然不愿意杀闯贼的士兵,你就不要想离开这里了。” 田承嗣撇下杨承晖,径自来到屠杀闯贼士兵的现场,现场已经有两三百闯贼士兵被杀,曹营士兵杀了人之后,除了可以带走自己身上的包裹,还可以任意选取两件衣衫,顺便可以包走两袋粮食,先到的曹营士兵还有一根树杈或者木棍使用。 曹营士兵家属都排着队等候杀人,闯营的士兵家属则是一片惊慌混乱,不时有人奋起反抗,结果很自然便是手脚上又挨上了几刀,更加痛苦的在那里等死,赎罪式杀人在继续,闯营的人被不断拖出来,曹营的人接受了这个现实,绝大多数的人从锦衣卫官兵手里接过刀,上前一刀就杀死一个闯营的人,杀人速度明显加快了,演武场很快就堆满了尸首,锦衣卫官兵不得不把尸首拖到十几丈外,推进一个干枯的水沟里。 “中平无敌”花铁干靠近田承嗣说道“将军,我们锦衣卫这样做,李闯王会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将来的麻烦非常的大啊。”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本将军现在要的就是李自成暴怒,最好立刻从开封撤围来追我们,这样开封之围不就解了吗,只怕这李自成不上本将军的当。” 花铁干说道:“将军,原来是为了解开封之围啊,老夫对你敬佩万分。” 田承嗣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田家与皇上是姻亲,保卫大明就是保卫田家,只要对大明,对田家有利的事情,本将军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愿意终身追随你左右。uu看书.uukasu ” 田承嗣对花铁干又是一番恭维,花铁干则表现得对田承嗣态度更加尊敬,虽然在田承嗣看来花铁杆这么快就归心还是女人起了决定性的大作用,“中平无敌”花铁干虽然贪钱,却抵不过他的色欲,只是花铁干以正派人物自居,轻易不肯涉足女色,这些年来还算爱惜羽毛。 花铁干到了锦衣卫之后,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马贵、温正、常丹这些人都是色中饿鬼,逗得花铁干心痒痒的,在温正这个超级*魔的诱导下,也堕入了色欲的深渊,并一发不可收拾。 昨天到今晨这段时间,花铁干连御六女,梅开七度,而且还非常的贪心,早上拦住田承嗣希望能够把自己睡过的三个女子收用,田承嗣满口答应了,并让管得宽准备三份贵重礼物给花铁干的女人送去,花铁干对田承嗣是感激不尽。 温正知道了这件事后,跑起来找田承嗣论理,说为什么花铁干、狄云二人能够享受特殊的待遇,田承嗣也懒得跟温正这个浑人解释,只是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能打得赢花铁干、狄云二人了,就可以享受花铁干、狄云二人同样的待遇了。 第166章 梦中遇温仪 “时辰香”已经烧过了大半,闯营的人只剩一千多,而曹营的人则还有两千多人,这就意味着最后有一千人,没有闯营的人可杀,锦衣卫会怎么对付这一千人没有杀人曹营人,估计三岁的孩子都是明白的。 这时不少曹营的人醒豁过来,不光自己急忙冲上去杀闯营的人,还帮着自己的家人杀闯营的人,那些老弱妇孺下不了手,这些当兵的人就握着亲人的手,向闯营的人身上猛捅,这样也算是勉强过关了。 田承嗣在考虑怎么处理曹营剩下的人,守营官兵来报,大寨四周出现很多百姓,都是听说朝廷锦衣卫在发银子发衣衫发粮食,就跑来碰一下运气,人数初看在一千多人左右,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在不断赶来。 田承嗣想了一下,闯贼大寨有粗细粮食三万担,自己能够带走的不过几千担粮食,剩下的粮食是准备烧掉的,既然有大明的百姓赶来,就把这些粮食分给他们吧,汝州百姓分了这些粮食,应该会有更多的人熬过灾年的。 田承嗣下令:“传令下去,锦衣卫一个时辰后开始发粮,请乡亲们耐心等候。” 这时演武场里闯营的人剩下寥寥无几了,咒骂崇祯皇帝和田承嗣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杨承晖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从锦衣卫手里接过刀,一刀劈死了一个老年妇女,他觉得很悲催,自己杀了一个老妇,可是不杀这个老妇,就基本上没有活人可杀了。 杨承晖甩下刀来到田承嗣跟前说道:“大人,闯营的人已经杀完了,你可以放我们曹营的人走了吧?” 田承嗣说道:“杀光了吗?那就让还没有杀人的曹营人,在闯营人的尸体上戳一个对穿对过的窟窿吧。” 杨承晖狠狠瞪了田承嗣一眼离去,花铁干说道:“将军,这个贼将对你恨之入骨,不如结果了他的狗命。” 田承嗣说道:“杀了杨承晖,现在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我们对曹营另眼相待,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像杨承晖的这样的小角色,杀不杀都不重要。” 在杨承晖的命令下,曹营剩下的人互相帮助,生拉硬扯哭爹喊娘,终于“时辰香”烧完之前,每个人都在闯营人的尸体上完成了戳一个对穿对过的窟窿任务(其实很多人还是没有刺穿),而且最后众人被释放前还厚着脸皮去领了衣衫粮食。 杨承晖算是最幸运的,田承嗣把马还给了他,使得杨承晖很有点鹤立鸡群的样子,他逃离了人间地狱般的大寨,收罗了三千多人去开封找自己哥哥会和,这支可说没有像样武器装备的农民军队伍,一路上还是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也理所当然地遭到沿途民团地主武装的攻击,杨承晖率领曹营残部逃到开封府时,三千多人最后只剩下了一千人左右。 杨承晖带着曹营的人前脚刚离开,田承嗣就下令开始发粮,不光发粮还发多余的衣衫,而且粮食发放不限量,只要你一个人搬得动,尽管搬就是了,只是军营五里之内不准存粮,个别人想多领粮食这一招行不通。 这一天大寨不断有附近百姓来领粮,大概有一万人次,领走六千担粮食和一万件衣衫,就是这样还有两万担多余的粮食,田承嗣决定在大寨休息一天,后天不管粮食发完没有都必须赶往登封少林寺。 这一夜锦衣卫官兵们继续在那闯营七百多女眷身上发泄着,只有田承嗣跟温仪、安小慧、水笙四人喝酒聊天,想着锦衣卫官兵真刀真枪的大战,自己却跟三个女人搞精神恋爱,田承嗣觉得非常悲催。 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也听见大寨里杂音,三人不约而同的想灌醉田承嗣,好让田承嗣早点上床去睡觉,于是三人频频向田承嗣敬酒,没有多久田承嗣就有些头昏脑涨的,眼前觉得有十几个美女在晃来晃去的。 不过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俗话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三个人也是晃晃悠悠的,特别是安小慧、水笙二女,虽然是侠女出身,为人也非常豪放,可是酒量毕竟有限,竟然在田承嗣醉倒之前意外地趴下了。 只有温仪酒量还撑得住,不过在田承嗣醉倒的时候,温仪也有五六分酒意,管得宽扶走了田承嗣之后,温仪不放心心爱的田弟弟,在小梅的陪同下去了田承嗣的大帐,哪知道温仪进了田承嗣的大帐…… 田承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田承嗣的脑袋很乱,昨夜做了很多梦,梦见得最多的是跟温仪在一起,自己跟温仪那个了,田承嗣不由得苦笑,自己实在是太想女人了,做梦都是在办那个事。 管得宽溜进来问道:“将军,快中午了,是吃早饭呢?还是去夫人那里吃中饭。” 田承嗣酒劲还没有过,整个人正难受着呢,真有点怕再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吃饭,就吩咐管得宽端些早点上来,很快亲兵送上来几块糕点,田承嗣进了些,嚼了几口却没有食欲,于是让伙夫营现做一碗鸡蛋面。 田承嗣问道:“发粮的情况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将军,天不亮寨子外就聚集了三四千人,天亮后人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涌来,刚才有消息传来,粮食已经发出去了一万担,照这个速度发粮,剩下的一万担粮食今天也发得完。” 田承嗣问道:“军营里有什么重要的事?” 管得宽说道:“将军,温百户病倒了,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田承嗣骂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早晚被女人要了他的命。” 亲兵把鸡蛋面端来了,田承嗣饿得正厉害,开始可劲的吃起了面来,差不多碗见底的时候,田承嗣问道:“安姐和水姐酒醒了吗?” 管得宽说道:“已经醒了。” 田承嗣说:“走,到她们的大帐去。” 管得宽的表情有些古怪,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陪着田承嗣去了温仪、安小慧、水笙那里,安小慧、水笙两人在闲话家常,温仪却躺在卧榻里,田承嗣心说青光大白天的,温姐姐躺在卧榻里,莫非是生病了,于是三步两步到了温仪的榻前。 “姐姐,你那里不舒服?”田承嗣说。 温仪的脸更红了,把眼睛看向一边,不理会田承嗣的问话,田承嗣把手伸向温仪的额头,温仪猛的一下挡住了田承嗣的手,田承嗣心说温姐姐是什么了,平常没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啊,难道是发烧烧糊涂了。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田承嗣问道。 温仪见田承嗣不断的追问,心里顿时醒豁过来了,uu看书 .ukanshu自己昨晚上是在弟弟酒醉的情况下被施暴的,难怪当时弟弟不听自己的哀求,而且力气大得不得了,温仪对田承嗣的不满稍微小了一点,可是自己白挨了一次弟弟还不知道,这岂不是很冤枉吗? 温仪遮掩道:“弟弟,姐姐只是有些头昏。” 田承嗣说道:“哦,可能是姐姐的酒劲还没有过去头才这么痛。” 温仪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说,都是你这个冤家太粗鲁,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硬是把自己弄伤了,可是这事田承嗣不知道,温仪还不能给田承嗣说,这事温仪想起就觉得非常难受,也不知道跟田承嗣约定说服温青青还有没有必要。 安小慧说道:“田承嗣,你跟我到帐篷外去。” 田承嗣不知道是什么事,跟着安小慧出了帐篷,安小慧转身指着田承嗣的鼻子说道:“你做了就做了,跑起来装疯卖傻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诧异道:“姐姐,我做了什么呀!” 第167章 安小慧纠缠 安小慧说道:“你对温姐姐无礼,昨夜姐姐是哭着回来的,而且还把脚给崴了。” 田承嗣疑惑道:“小慧姐,我什么时候对温姐姐无礼了,你是不是搞错了哟?” 安小慧见田承嗣不认账,她也有些疑惑了,昨夜安小慧跟水笙二人都醉了,没有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况,这件事也只是听自己手下亲兵说的,安小慧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姐姐是从你大帐哭着出来的,你一向对我们三姐妹居心可测,这回看你怎么狡辩。” 田承嗣暗笑安小慧是个傻大姐,自己都承认没有亲眼看见,那还不是告诉自己可以随便编假话吗?不过安小慧的亲兵说看见温仪哭着离开自己的大帐,难道昨夜的梦境竟然是真的,自己在醉酒的情况下,把温仪姐姐又那个了,如果是真的自己就太对不起温姐姐了,额田承嗣心里也非常遗憾,自己思念温仪这么长的时间了,竟然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两人发生了关系,自己一点也没有品尝道温姐姐迷人的滋味啊。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弟弟对三个姐姐尊敬有加,绝不敢有非分之想,你真的误会弟弟了。” 安小慧说道:“那你解释姐姐为什么啼哭?为什么脚崴了?” 田承嗣就安小慧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好编起了谎话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温正害了重病,姐姐一时伤心,不小心把脚歪了,哎,女人就是心软,侄儿生个病也哭哭啼啼的。” 安小慧疑惑道:“姐姐会为了温正哭泣,这怎么可能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人情感不外露,温正真的出事了,姑侄血缘相连,自然会真情流露的。” 安小慧说道:“昨天温正还是好好的,怎么温正说病倒就病倒了呢?也没有听姐姐提起。”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安小慧眼睛一瞪说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田承嗣说道:“弟弟,说不出口。” 安小慧说道:“快说,不然就是你做贼心虚。” 田承嗣故作迟疑后,靠近安小慧的耳朵说道:“温正糟蹋女人太多,得了脱阳症,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安小慧骂道:“无耻,下流,去死吧。” 安小慧的激动之下,拳头雨点般砸向田承嗣,田承嗣趁机把安小慧抱住,安小慧锤了田承嗣胸口几下后,才意识到自己被田承嗣搂住了,一边用手推田承嗣,一边喊田承嗣松手,田承嗣不理会安小慧,反而把安小慧抱得更紧。 安小慧使力锤了田承嗣几拳,田承嗣被打得胸口疼痛异常,照这样打下去田承嗣非吐血不可,田承嗣耍起赖来了,把头埋在安小慧的胸前,安小慧顿时觉得浑身酥软,再也使不出力对田承嗣施暴。 安小慧又气又急眼泪也下来了,“呜呜呜,你欺负我。” 田承嗣胸口正痛呢,田家安小慧的哭声,连忙松开了手,安小慧猝不及防瘫倒在地上,田承嗣连忙上前去扶安小慧,安小慧怒道:“滚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田承嗣单手捂着胸口“哎哟”了一声,安小慧迟疑了一下说道:“打痛你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冤枉,现在不仅胸口痛,心里更痛啊。” 安小慧幽怨的道:“你记恨姐姐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打几拳算得了什么,就是要弟弟的性命,弟弟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弟弟伤心是因为姐姐的误会啊。” 安小慧说道:“好了,姐姐相信你了。” 田承嗣把安小慧扶了起来,可手停留在安小慧的腰间不肯放开,安小慧只得无奈地挣扎着扳开田承嗣搂腰的手,说道:“弟弟,我们进去吧。” 田承嗣和安小慧表现一本正经回到大帐里,田承嗣知道自己昨晚发烧的事情,再看温仪时感觉就不一样了,而温仪也怀疑事情暴露了,害羞地躲避着田承嗣的目光,这让田承嗣见了更是又爱又怜。 田承嗣坐在温仪躺着的塌边小声说道:“姐姐,对不起。” 温仪回转身叹口气说了句:“不怪你,这都是缘分,不过你还是要遵守约定。” 田承嗣明白温仪还是要坚持那三个条件,于是点点头说道:“好的,姐姐你吃点东西吧。” 温仪点了点头,田承嗣趁机把温仪扶起来,见这次温仪没有对田承嗣产生抗拒,田承嗣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姐姐对发生的事情还能够忍受,田承嗣只是不清楚姐姐是脚伤了,还是因为两个人做那个事情受了暗伤。 女兵摆上午饭后,安小慧和水笙吃得很快,温仪还没有吃到半碗饭,安小慧和水笙二人由于和手下亲兵约好了下午要去招兵站报道,因此二女嘴里还嚼着没咽下的饭菜就向温仪、田承嗣告辞离开了,饭桌上登时只剩下田承嗣和温仪,二人四目相视,温仪一时间脸又红了起来,发现了自己窘态的她连忙又低头吃起饭来。 田承嗣一直等着温仪吃完饭,才上前扶温仪去卧榻上休息,温仪在卧榻是躺好后说道:“弟弟,你去忙吧,姐姐想睡一会。” 田承嗣说了声“对不起”,替温仪盖好被单,温仪盯着田承嗣看了一眼说道:“哎,你真的是姐姐的冤孽啊。” 田承嗣对温仪笑了笑,然后轻脚轻手的退出了大帐,正好看见花铁干满面春风而来,田承嗣笑着道:“花护法,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花铁干说道:“田将军,花某的大半生算是白活了,自从跟了将军之后,老夫才活出了自信活出了精彩。” 田承嗣笑道:“花护法,现在领悟人生也不晚,后面还有好几十年的福可享啊,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哟。” 花铁干哈哈笑道:“田将军放心,老夫是过来人了,做这些事张弛有度,不像某些小年轻贪心不足,自己不行还要靠药物提劲,简直是不知死活。” 花铁干对温正是有气的,温正这小子不地道,脸皮太薄的厚,趁着大家互相谦虚的时候,他却趁机大肆捞美貌的女子,一个人独享艳福,带头玩曹营女子天生第一个,花铁干却是出手晚了,到手的货色比不上温正的,自然对温正没有什么好脸色。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uu看书 uukanshu这些女子都是路边的野花,打败闯贼、献贼,有更多更好的女子,到了江南金陵城边秦淮河畔,你才知道什么是美女。” 花铁干听了魂游天外道:“要是能够玩遍秦淮河青楼,老夫这一生算是心满意足了。” 田承嗣笑道:“花护法,你这个要求并不高啊,只要有大把的银子就成。” 花铁干说道:“是啊,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成,那照大人你的意思玩什么才算高呢!” 田承嗣说道:“当然是玩王妃、公主啰。” 花铁干大惊说道:“将军,这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想的吗?” 田承嗣说道:“哦,我忘了给你说清楚了,本将军刚才说的是关外清国的那些女人。” 花铁干说道:“噢,原来将军说的是那些蛮夷女子啊,只是不知道那些女真的王妃、公主长得怎么样?” 第168章 洪承畴投降 田承嗣拿建虏的王妃、公主刺激了花铁干一把,花铁干这个老色鬼倒是大有兴趣,很关心关外满清的那些个王妃、公主长得如何,田承嗣说道:“皇太极的侧福晋布木布泰就美绝人寰,其他女人能够出人头地想必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花铁干问道:“将军,布木布泰这个番婆真的很漂亮吗?” 田承嗣说道:“你知道洪承畴这个人吧?”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说的是不是蓟辽总督洪大人?这个人不是已经战死在辽东了吗?”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你的消息太落后了,现在有最新版本了。” 花铁干问道:“怎么,洪大人难道还活着?” 田承嗣说道:“嘿嘿,不仅活着,而且还活得很滋润。” 花铁干说道:“将军,我们扯女人的事情,怎么说上了洪大人,不会洪大人跟布木布泰这个番婆有一腿吧?”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你这么聪明,不做官实在是太可惜了。” 花铁干尴尬的笑着:“将军,大明都是文官的天下,老夫一介武夫,怎么可能出人头地。”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当今乱世正是我们武人大展宏图的时候,只要花护法精忠报国奋勇杀敌,锦袍玉带封公拜侯是迟早的事情。” 花铁干立誓道:“田将军,你放心,老夫这一百多斤肉就卖给你了。” 田承嗣说道:“好,花护法,本将军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说说洪大人和布木布泰的事情吧,老夫心里痒得慌。” 田承嗣说道:“洪承畴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累官至陕西布政使参政、兵部尚书、蓟辽总督,曾经在江南杭州烟花之地做过官,对饮食、女人非常的挑剔,身边男宠侍妾都是当今极品,才华容貌不在秦淮八艳之下,而洪承畴现在却心甘情愿拜在布木布泰的石榴裙下,甘愿为她归顺满清天聪皇帝皇太极,花护法你觉得这布木布泰的姿色如何。” 花铁干听了不住的点头,于是田承嗣把自己后世知道的情况,当着锦衣卫的密报说给了花铁干听: 松山一役大明蓟辽总督领太子太保洪承畴的十三万官军悉数覆没,洪承畴本人也作了建虏的俘虏,当时清国的很多满、汉大臣都建议将洪承畴杀掉,皇太极却出乎意料地并不同意这些建议,因为洪承畴是明朝重臣,在明王朝人脉甚广,是可资利用的一个宝贝,于是将洪拘留在大清门外的三官庙中,好吃好喝的供着,严防他自尽,并叫汉人中根洪承畴相熟几个文武官员轮流去劝洪投降。 洪承畴自认是天朝大臣,深蒙皇上知遇,任胡虏百般威*利诱,也决不辱国辱身;他判定皇太极定会将他暂时拘留,不肯杀害,命大臣们向他轮番劝降,甚至会亲自劝他,洪承畴怕落个骂名被千秋万代戮脊梁骨,所以采取谩骂和绝食的招数,这样就会死得愈快愈好,算是为国尽节报答了崇祯皇帝的知遇之恩。 洪承畴被围在松山大半年,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过了四五天,精神已经显得相当萎顿,躺在炕上起不来了,估摸着只要再饿上一两天就可以身登极乐世界了,哪知道皇太极舍不得他死,非要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把他救回来! 内院大学士范文程来见皇太极,皇太极正位洪承畴绝食一事发愁,于是问计于范文程,范文程回答:“陛下,洪公可是个性情中人,有两大个人爱好,一是迷官,二是迷色,而且不管男色女色都很迷恋。” 皇太极听说洪承畴很迷恋美色,居然还有这个嗜好,于是决定采用感情攻势”,集中火力攻击洪承畴好色这个毛病,以彻底瓦解洪承畴的心理防线。当即便精选了若干“美姬”送到洪承畴那里,洪承畴毕竟是见过场面的大人物,可以说是阅尽人间春色,对女人挑剔得很。那些腥膻狐臊的庸脂俗粉的番婆,又怎能入他的法眼?皇太极色诱这一招失灵了。 皇太极无奈只好再次问计于范文程,范文程进言:何不让满蒙第一美人出马?皇太极闻言勃然大怒,这满蒙第一美人不就是自己的侧福晋大玉儿布木布泰吗?骂道:范老匹夫,焉敢如此!大玉儿乃是朕的女人,你这不是摆明让朕当王八吗? 但皇太极毕竟是皇太极,冷静的一想,这范老夫子的话还真是有道理,不就是一顶绿帽子嘛,成大事者不拘细节,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白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和尚,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与自己的万世基业比起来大玉儿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草原上的满蒙儿女也本不是很看重汉人这些守节之类的臭规矩,洪承畴难得人才,又是明朝重臣,一旦为我所用,必能在明朝统治集团内部引发连锁效应,欲想征服大明,必先征服洪承畴;欲先征服洪承畴,必欲大玉儿妹妹舍身也,这笔买卖算起来简直太划算了。 皇太极想起了庄妃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自从她的姐姐关雎宫宸妃哈日珠拉死后,在诸妃中算她生得最美,最得自己的宠爱,她能说汉语,略识汉字,举止娴雅,温柔中带着草原民族的刚劲之气,皇太极想来想去心中烦闷,便往庄妃所住的永福宫去…… 洪承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等死,正胡乱地想着身后的事,这时似乎听见有人进来,洪承畴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吃惊的望了望两个旗装少女,其中一个少女容貌清秀既有江南美女的灵秀,又兼北方女子的豪放,集风情万种、风华绝代于一身,洪承畴的生命之火开始燃烧了。 两个女子赶快向他屈膝行礼,而那个绝色女子随即走到他的炕边,用温柔的、不熟练的汉语问道:“先生要饮水么?” 洪承畴顿时口干舌渴,好像喉咙冒火,最后还是咬咬牙,也避开了绝色女子的眼睛,立在炕前的那个绝色女子又娇声说道:“这几天先生吃了大苦,真正是南朝的一大忠臣。先生纵然不肯进食,难道连水也不喝一口么?” 洪承畴断定建虏已对他无计可施,只好使用美人计。他觉得可笑,干脆闭起了眼睛。过了一阵,洪承畴听见两个满洲女子轻轻地走了,天黑下来了的时候,房门口脚步响动,那个绝色女子又进来了,用不很纯熟的汉语说道:“先生为明国大臣,不幸兵败被俘,立意为明国皇上尽忠,绝食而死,令我十分钦敬,特意送来温开水一壶,请先生喝了,减少口干之苦。” 洪承畴闭起双眼坚决不理,房间里片刻寂静。一股名贵脂粉的异香和女人身上散出的温馨气息扑人他的鼻孔,一直沁人心肺,忽然洪承畴又听见那清脆而温柔的声音问道:“先生,我劝你喝几口水,方好振作精神,趁现在留下绝命诗或几句什么话,使明国朝野和后世都知道你是如何为国尽节。” 洪承畴迟疑一下,伸出苍白的、衰弱的、微微打颤的双手,接着暖壶,喝了一口,咽下喉咙,立时感到无比舒服。他又喝了一口,忽然一怔,想吐出,但确实口渴,喉干似火,十分难过,终于咽下,然后将壶推出。绝色女子并不接壶,微笑问道:“先生为何不再饮了?” 洪承畴说道:“这里有人参滋味。我不要活了!” 绝色女子嫣然一笑,说道:“这确是参汤,请先生多饮数口,好为南朝尽节,喝吧,莫再迟疑!” 洪承畴好像即将慷慨赴义,将人参汤一饮而尽,然后闭上了眼睛,uu看书 .uukansu洪承畴哪知道绝色女子的参汤里还特意加了些佐料,这些佐料除了千年长白山老山参,还有虎鞭、鹿血、海东青的喙,再结合喇嘛教双修秘籍中的藏药配方密炼而成,据说催情效力超过现在的“万艾可“,而且是纯中药没有副作用。 不一会洪承畴感到自己有了精神,望着这个神气高贵的绝色女子,洪承畴越发觉自己热血沸腾,心里不由得奇怪,过了一阵洪承畴实在控制不住了,猛地起身下了床,紧紧抱住这个劝他喝参汤的绝色女子,绝色女子顺势倒在了洪承畴怀里……,完事之后洪承畴才知道这个绝色女子是皇太极的侧福晋号称满蒙第一美人大玉儿布木布泰。 花铁干听得津津有味问道:“将军好口才,朝廷的塘报上真的这样写的?好精彩好过瘾,跟说故事似得,身临其境呐,后面没有了吗?” 田承嗣说道:“有啊,洪承畴投降了皇太极,现在满蒙第一美人大玉儿布木布泰在皇太极、洪承畴两面跑。” 花铁干听了不住的咂舌头,激动的说:“将军,这个婊子货,老夫非常喜欢,如果日后锦衣卫得到了这个*,务必请将军割爱。” 第169章 驾临少林寺 田承嗣受后世大汉民族思想影响,对建虏有非常大的成见,穿越到大明朝后,对建虏的所作所为更是深恶痛绝,不说后来建虏入关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昆山之屠、嘉兴之屠、海宁之屠、济南之屠、金华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沅江之屠、舟山之屠、湘潭之屠、南雄之屠、泾县之屠、大同之屠、汾州、太谷、泌州、泽州等等,就是田承嗣现在知道的努尔哈赤无数次下令屠杀辽民,多尔衮屠济南城,全城男女老幼军民共十三万人惨遭屠杀,这些屠杀都是惨绝人寰的。 对于入关正式开始统治中原的满清第三位皇帝顺治的母亲、康熙的奶奶大玉儿布木布泰,田承嗣也是非常仇恨,如果把大玉儿配给花铁干这个老家伙,倒能够满足自己的报复心,让这个邪恶的女人在痛苦的煎熬中活着。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这个没问问题,就算你预定了。” 花铁干想了想说道:“将军,如今建虏新败汉奸洪承畴的十三万明军,军威之盛为金国有史以来之最,我们锦衣卫还有机会捉到大玉儿布木布泰吗?” 田承嗣说道:“兵者诡道也,相信本将军,就一定会有奇迹。”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有机会回江西的话,一定说服老夫的师门鹰爪铁枪门的弟子加入锦衣卫。” 田承嗣对花铁干的报国之心大加赞赏,两人说话之间,来到了招兵站,招兵站此刻早已围满了人,亲兵营的官兵忙着招兵,安小慧、水笙也在招女兵,田承嗣和花铁干朝安小慧、水笙所在地走去。 安小慧、水笙见田承嗣来了,两人立刻笑着迎了上来,花铁干则不知何时早已经知趣的找个借口离开了,田承嗣问道:“两位姐姐,兵招得怎么样?” 安小慧说道:“招了八十三人,实际入营的只有十七人。” 田承嗣说:“哦,怎么入营率这么低?” 安小慧说道:“那些报了名的女子,都在替家人多搬些粮食回家,入营的十七人都是属于没有家口的单身女子。” 田承嗣问道:“男兵那面的情况怎样?” 安小慧说道:“登记了名字的有近千人,入营的新兵只有一百多人。” 田承嗣原来没有准备在郏县闯贼大寨招兵的,是昨天来搬粮食的百姓们,其中有很多青壮主动要求投军,田承嗣手里不缺粮食,本着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原则,让锦衣卫招一批精干青壮年,报名的年轻人是不少,不过很多报了名的新兵都在替自己家里搬粮食,明天早上是新兵们最后归队的时间,到时候锦衣卫会付五十两银子给新兵的家人,新兵就随锦衣卫大军离开郏县。 第二天锦衣卫大军本定于辰时初刻出发,可是那些投军的新兵却硬是耽搁到了中午才逐渐稀稀拉拉的归队,报名的一千三百七十六名新兵,实际入营的只有八百六十二人,其中女兵四十一人,最后没有报道的那五百一十四人,田承嗣倒也理解,不怎么暴跳如雷,明白他们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报名,或者是有了粮食被家人劝阻了,也不排除当时一些人报名,就是为了得到锦衣卫在发放粮食财物时的关照。 田承嗣还是让锦衣卫官兵把用不着的财物,尽可能的送给新兵的家属,又留这些家属吃了顿管饱管够的午饭,终于在午时后大军开拔,新兵家属和附近百姓近万人目送锦衣卫大军离开,大军前脚开拔不到半个时辰,闯贼大寨就跟着发生了一场洗劫,但凡有点用的东西都被老百姓搬走了,几天后连大寨栅栏、粪便都弄走了,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荒地,当几个月后李自成部最终赶到郏县,找到牛武成驻军的地方,除了那一个巨大的埋尸坑,竟然丝毫看不出昔日偌大军营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锦衣卫大军加上新兵和新兵的家属,总人数达到了八千多人,拥有战马五千多匹,使得涂德海部传来既饶成军、马贵部后,第三支全部骑兵的千户营,全军骡马上万头,大车数量达到两千八百辆,田承嗣也在即女兵营、新兵营之后成立了眷属营,眷属营随同中军苏定军的辎重营一起行动,温仪名义上成了眷属营的一把手。 因为大军是正午后才出发,锦衣卫官兵只走了二十多里就安营扎寨了,晚上锦衣卫的主要将领聚在一起议事,苏定军第一个开口诉苦:“将军,属下的中军和新兵营全部投在辎重营的运输上,还是缺少大量人手,今天连眷属营的人都来帮忙了,还是应付不过来。” 田承嗣说道:“进入河南府、开封府后,那里连野草都不好找一把,到时候大车会很快就会空出来的,而新兵营的士兵琢磨着也应该熟练了驾车技术,我们锦衣卫还可以成为一支机械化部队呢!” 苏定军疑惑的问道:“将军,什么叫机械化部队呀!” 田承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敷衍道:“就是官兵们都不用走路的那一种,这样行军的速度会大大提高。” 花铁干这时瞅准机会插话说道:“将军,新兵营的新兵达到一千五百多人,光靠老夫和狄百户的人,根本管不过来,还请将军再抽调一批老兵进新兵营。” 田承嗣想了想问道:“温百户、常百户,你二人愿不愿意去带新兵。” 躺在一旁非常委顿的温正说道:“姑父,我就带这一百骑兵逍遥自在。” 田承嗣说道:“你准备一辈子当个百户?” 温正振振有词的说道:“爷爷让我保护你,我哪里都不去。” 田承嗣听了还是有些感动,说道:“温正,你不能再这样吊儿郎当的了,你是一个练武之人,自然知道养身的好处,不要现在就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须知将来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温正现在就是锦衣卫的一个笑话,这世上哪有玩女人玩得把自己的小命都差点赔进去了的,到现在还需要作马车行军,温正顿时感觉到大帐里众人强忍着笑意的鄙视眼光,于是低着头闭着眼不说话,田承嗣说道:“常百户你呢?” 常丹说道:“属下听将军的。” 田承嗣说道:“那好,常百户你一会儿就挑些老兵带去新兵营吧,帮着花护法和狄百户管好新兵,等新兵有模有样了,常百户再回到本将军身边。” 常丹说道:“属下遵命。” 田承嗣说道:“明日就进入河南府了,离登封少林寺也很近了,登封一带是少林寺的势力范围,大家要尊重少林寺在江湖中武林大派的地位,进入登后封对出家人和百姓都要礼貌有加,我们这次是诚心诚意去少林寺给娘娘求药祈福的。” 崇祯十五年七月初六日中午,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大军到达登封少室山下,少林寺(少林禅寺)就在少室山密林之中,少室山属嵩山山脉,嵩山属伏牛山系,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孝文帝为安顿印度高僧跋陀而建。 因其建于嵩山少室密林之中,故定名“少林寺”,北魏孝昌三年,印度高僧菩提达摩来到少林,在少室山五乳峰一天然石洞面壁九年首传禅宗,至此少林被称为“禅宗祖庭”,一千多年前的隋末唐初,少林寺志坚、昙宗等十三棍僧救秦王李世民,在讨伐王世充的征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得到李世民的赞誉和封赏,博得了“天下第一名刹”的美称,少林功夫从此名扬四海,逐渐演变成武林第一大门派。 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早已得到了登封知县的上门通知,知道有京城来的官面上的大人物要驾临,于是早早便率领僧众,在少室山下迎接,将田承嗣一行人接往少林寺,因为少林寺不接待女客,温仪、安小慧、水笙只好同锦衣卫大军停留在少室山下临时搭建好的军营里,随行的只有“中平无敌”花铁干,狄云、管得宽以及贴身亲兵们。 田承嗣来到少林寺的山门前,uu看书w.ukansh 展现在田承嗣面前的少林寺,远没有后世辉煌宏大,寺庙并不宽大,而且外墙已经很陈旧了,看来这些年的流寇战乱,少林寺的香火并不兴旺,哎,国运衰寺庙也难独善其身啊! 少林寺是清静之地,田承嗣只带花铁干,狄云、管得宽等少数亲信以及抬礼品箱子的亲兵进了少林寺,晦聪禅师请田承嗣去方丈室奉茶,少林寺澄字辈澄光、澄通、澄观、澄心、澄识等武僧陪坐,“中平无敌”花铁干仗着自己在江湖上多年积累下的人脉和名望率先介绍道:“各位大师,当年一别转眼已经十几年了,当年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啊,今日重逢当真欢喜,哦,老夫都差点忘了,现在鄙人可是官身了,皇命在身不可违啊,先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皇上密使,现任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漕运参将、赐尚方剑,各省兵马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当朝国舅爷田大人田承嗣。” 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早就把田承嗣打听清楚了,可是听到花铁干报出一大堆名堂来,才知道这个小年轻比自己估计的分量还要重,于是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阿弥陀佛,田大人驾临,使得少林寺蓬荜生辉啊。” 第170章 还是大还丹 田承嗣行合十礼道:“晦聪方丈,佛门善信田承嗣,奉皇上之命来贵寺烧香祈福,这里是香油钱,请方丈禅师笑纳。” 管得宽示意亲兵打开箱子,亲兵把四口箱子都打开了,两箱黄金两箱白银,因为是标准销银箱,一箱就是整整五千两,因此四口箱子就是一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这么大的手笔,在晦聪方丈任上还没有遇到,更别说这还是当今皇上御赐。 澄光、澄通、澄观、澄心、澄识等见了都非常动容,而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少林寺何德何能敢当皇上如此厚赐,不知道少林寺能为皇上做什么?” 田承嗣说道:“方丈,信徒是奉皇上之命,替田娘娘消灾祈福,仅此而已。” 晦聪方丈合十道:“阿弥陀佛,少林寺将为田娘娘作的祈福大会。” 田承嗣说道:“多谢方丈,贵寺保得田娘娘身体安康,皇上和田家愿意出今日十倍之财,重修少林禅寺。” 晦聪方丈和澄光、澄通、澄观、澄心、澄识几位大师虽然道行高深,从来不把黄金白银这等阿堵物放在心上,但此刻还是被田承嗣的话震惊了,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重修一个少林禅寺是绰绰有余,这是少林寺多少代僧人的梦想啊,崇祯皇帝和田承嗣原本有些受蔑视的形象登时在少林僧人眼里变得非常可爱可亲起来。 晦聪方丈还算冷静说道:“善哉,善哉,如此重礼少林寺可承受不起啊,田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方丈,真的没有额外要求,嘿嘿,不过当然了,如果贵寺有强健身体的灵药还请赐下一二。” 晦聪方丈心说这田承嗣果然是冲着少林寺的灵药而来,少林寺大还丹、小还丹虽然几百年来名声在外,但是少林寺大还丹却因为始终缺少几味药,近百年来再未制成,自己身为方丈一生之中也只能耗用一颗,要自己拿出大还丹送人,虽然是掌门方丈也做不了这个主,不过如果只拿小还丹打发田大人,以小还丹的分量还真不值田大人带来的那四箱金银。 晦聪方丈不会说谎,整个人脸立时憋得通红,田承嗣说道:“方丈,如果有为难的地方,就当佛弟子从来没有提过。”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田娘娘的祈福大会少林寺仍会如期举行,但是这四箱金银还请田大人收回。” 田承嗣说道:“方丈,这是皇上赐给少林寺的,弟子收回去的话,少林寺和信徒岂不是都抗旨了,还是那句话,本官求灵药之事,方丈就当从来没有听过。”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准备在少林寺停留几日呢?” 田承嗣说道:“方丈,信徒俗事太多,等田娘娘的祈福大会一完就离开。”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戎马倥偬,不过田娘娘的祈福大会也不能太简化,三日做完法事,少林寺为田娘娘供奉长明灯祈福。” 田承嗣问道:“方丈,不知道从那一日开始祈福?” 晦聪方丈说道:“少林寺应用之物齐全,明日就可以做田娘娘的祈福大会。” 田承嗣说道:“如此就拜托方丈了。”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是回军中宿营,还是老衲派弟子安排禅房?” 田承嗣说道:“方丈,弟子带了数百人上少室山,少林寺恐怕难以安顿,不知弟子和手下能不能在少林寺附近扎营,使得弟子和手下的善信们能够有幸一睹嵩山少室山的美景。” 晦聪方丈说道:“就随田大人的意思,只是少林寺是佛门清静之地,请田大人约束好自己的手下才是。” 田承嗣连忙说道:“方丈请放心,弟子和手下在少林寺期间一律吃斋,一起以少林寺的清规戒律为标准,绝不敢给少林寺添麻烦。”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是田娘娘的祈福大会的正主,吃斋敬佛是应当的,阿弥陀佛。” 田承嗣起身向晦聪方丈告辞,晦聪方丈让澄心大师送田承嗣出少林寺,等澄心与田承嗣走远了后,晦聪方丈坐在那里直叹气,澄光、澄通、澄观、澄识自然明白方丈的意思,澄光大师说道:“方丈,少林寺还有多少大还丹?” 晦聪方丈说道:“还有三颗大还丹。” 澄光大师说道:“方丈,其实只要秘方还在,我们就知道如何炼制这大还丹,如果能从现存的三颗大还丹中拿出一颗来,倘若真的能够救田娘娘的命,换得整个少林寺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还是值得的。” 晦聪方丈说道:“可是根据寺规,这大还丹历代只有掌门人和有卓越功勋的高僧大德才可以服用啊。” 澄光大师看着澄通、澄观、澄识三个师兄弟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澄观大师说道:“可不可以给一葫芦小还丹?” 澄光大师说道:“如果少林寺是给小还丹,皇上一定会让田大人去武当山求药去了。” 澄通大师说道:“大还丹如此宝贵,我们少林寺给了田大人之后,如果药不对症救不了田娘娘,或者田大人食言的话,那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恐怕最终也到不了手。” 晦聪方丈念道:“阿弥陀佛。” 澄通大师羞愧的说道:“方丈,师侄着相了。” 澄识大师说道:“方丈,这现存的大还丹的数量可以传本寺三位掌门方丈,那又是几十年的事情了,不知道大还丹的药效能不能够保持到那个时候?” 晦聪方丈说道:“澄识师侄,大还丹的保护做得非常好,这三颗大还丹已经快百年了,师叔服大还丹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再过上几十百年的时间,这大还丹的药效如何还真不好说。” 澄识大师说道:“方丈,田娘娘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田家又富可敌国,田大人为了家族的面子也肯定不会食言的,况且如今武当山风头正劲,我们少林寺应该借这次机会打压一下武当这些年的嚣张气焰才是,如果治好田娘娘得到当今皇上的御封的话,重振我们少林寺武林第一大门派的声威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晦聪方丈说道:“怎么说,众师侄对送出一颗大还丹没有异议?” 这时刚刚回到方丈室的澄心大师见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有达成巴结朝廷的共识的趋势,于是急忙开口说道:“方丈,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可并不是大明皇帝。” 晦聪方丈说道:“阿弥托福!慎言!不过澄心师侄,你何出此言呢?” 澄心大师说道:“方丈,师侄云游天下回来不久,知道方今天下,虎踞辽左和塞外草原的大清皇帝皇太极已经大败明军十三万,国力早在大明之上,而在我们少林的眼皮底下,中原乱成一团,河南李闯王也已会盟曹*罗汝才拥兵近百万,我们少林寺现在是哪一家都得罪不起啊。” 晦聪方丈说道:“澄心师侄,uu看书 .uukanshu 你的意思是这堂堂大明会亡天下?” 澄心大师说道:“方丈,朝廷在江南还是拥兵不少,估摸着数十万人马还是能搜罗出来的,这天下大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只是我们少林寺大张旗鼓为大明皇妃祈福,会不会得罪其他人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 晦聪方丈说道:“哦,善哉善哉,老衲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茬,澄光、澄通、澄观、澄心、澄识,明日本寺就闭门谢客,尽量低调的给田娘娘祈福。” 澄光大师说道:“方丈,那大还丹的事情怎么说?” 晦聪方丈说道:“澄光叔侄,容师叔再想想吧。” 澄光大师说道:“方丈,师侄观田大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位极人臣之像,师侄以前去京师曾见过大明的历代功臣像,这里面可只有于谦于忠肃公和张居正张文忠供才勉强可与之相提并论啊,所以虽说这朝代更替乃是天理循环,但单凭田大人的相貌来看大明以后只怕是不会那么快消亡的。” 第171章 巧遇达摩洞 征得少林方丈晦聪禅师的同意后,锦衣卫亲兵营在少林寺西南面安营扎寨,田承嗣出于对少林寺的崇敬,特地换去了锦衣卫官服,穿上了一身儒雅的文生公子装,顿时成了翩翩潇洒风流倜傥的浊世佳公子。 田承嗣对少林寺这个武术圣地一向崇敬,前世田承嗣年轻时离部队回家探亲,曾经顺路来过一次少林寺,除看了少林禅寺和塔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西面空地上停着的一架飞机,那架银白色伊尔-14运输机,机身上b-4208的编号,是毛太祖的专机,专机周围还有很多兜售旅游纪念品的小贩,人如此这里加上一块长满野草的荒地,田承嗣站在荒地上想着,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拥有能够上天的飞机呢? 管得宽见将军大人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未动,担心将军有什么状况,却又不敢上前打扰,,直到田承嗣把目光从远处收回,管得宽从赶紧说道:“将军,帐篷已经搭建完毕了,是不是回帐篷休息。” 田承嗣说道:“不了,来到少林寺去四处看看,不然有入宝山空手而回的感觉。” 管得宽说道:“将军,小的这就去叫声花护法和狄百户。” 田承嗣说道:“我就在附近走走,不用麻烦他们了。”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 田承嗣笑道:“这里是少林寺,再说山下被锦衣卫围着了,我们在这里站了很久,就没有见到一个香客。” 管得宽还在犹豫,田承嗣说道:“走吧,少林寺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我们如果处处显露刀兵,是对少林寺的不敬,本将军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管得宽无奈跟在田承嗣身后,田承嗣信步来到少林寺塔林前,少林寺塔林是少林寺祖茔,由历代高僧的墓塔组成,这里田承嗣异世来过,想着自己是替姐姐祈福而来,进少林寺塔林不太吉利,于是停住了脚步。 田承嗣转身朝着前世没有去过的初祖庵、达摩洞方向走去,管得宽连忙拦住道:“将军,你只是要去哪里?” 田承嗣说道:“去初祖庵、达摩洞看看。” 管得宽说道:“将军,去初祖庵、达摩洞离亲兵营太远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会使将军陷入困境的。” 田承嗣笑道:“此地空无人烟,本将军到初祖庵、达摩洞不过两三里,难得浮生半日闲,非要亲兵失望前俯后仰,你不肯给本将军这个机会吗?” 管得宽说道:“将军,小的职责所在不敢应命。” 田承嗣说道:“那好,你去叫人就是,不过让大家便装上山,不要惊了少林寺的僧侣。” 管得宽请田承嗣等一会上山,自己飞一般的回军营去了,田承嗣一声轻笑,迈步就向五乳峰下的初祖庵行去,初祖庵是初祖达摩面壁而修建的一座庵院,又称“面壁庵”,三面临涧,古木掩映,为山中胜境。 田承嗣来到初祖庵,可惜初祖庵大门紧闭,田承嗣后悔没有找个少林和尚作向导,初祖庵是看不成了,田承嗣一抬头竟然仰望五乳峰顶达摩洞,暗想去达摩洞看看吧,于是沿着小径朝达摩洞走去。 田承嗣上得达摩洞前来,只见洞前大殿施八角石柱十六根,殿内的四根金柱浮雕握柞执鞭气度恢宏的武士,活泼的游龙,潇洒的舞凤,飘然欲生的飞天,庞大浑圆的盘龙等,这些浮雕刚柔融合惹人注目.十二根檐柱除四根为素面外,其余八根也饰有浮雕,画面有莲、菊、卷草、飞天、坐佛、莲花化生、凤戏牡丹、孔雀穿花以及群鹤闹莲等。精细生动清秀美丽。神台须弥座和殿墙的石护脚上面雕有卷草、猛狮、武士、骑鹿、麒麟、水兽、马、羊、以及飞舞翻腾吞云吐雾的翔龙和维妙维肖的山水人物等。 田承嗣看着大殿门口的砖雕对联刻着“在西天二十八祖,过东土初开少林”简明地说出了达摩的身世和来历,田承嗣向达摩洞走去,突然隐隐约约看见达摩洞前人影一闪,田承嗣再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田承嗣心里犹豫起来,站在原地好一阵没有前进,再向达摩洞四周望去没有人啊,心说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在这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兄台是在寻学生吗?” 田承嗣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从达摩洞旁走来一个华服文生,田承嗣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兄台在此一游,学生打搅了。” 华服文生走近田承嗣,眼里是大放异彩,盯着田承嗣是好一阵看,田承嗣觉得非常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兄台,小弟有什么不对吗?” 华服文生连忙收回的目光说道:“好,好,好,兄台的相貌生得好,将来一定非富即贵事业有成。” 田承嗣心说自己岂止是非富即贵,现在已经手握权柄事业初创,不过田承嗣还是老虎扮猫说道:“兄台抬爱了,学生是一无是处与富贵无缘。” 华服文生说道:“兄台,一个人的际遇很难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飞黄腾达了,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学生陪你一观达摩洞吧。” 华服文生说完伸手来抓田承嗣的手,田承嗣心生警惕,但感觉对方似乎心思颇为单纯,并没有使出什么力道,也就没有抵抗,任由华服文生牵住了自己的手,两人信步走向达摩洞,达摩洞是一个深约一丈余,宽约一章的天然石洞,就是达摩面壁九年处。 华服文生指着洞内说道:“相传达摩到少林寺后曾在此洞内面壁九年,由于年深日久,身影投于洞内石上,竟留下了一个面壁姿态的形象,衣褶绉纹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色的水墨,人们把这块石头称为“达摩面壁影石”。” 田承嗣看向达摩洞内,石壁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不过田承嗣不是信佛之人,暗道这恐怕是少林寺和尚在装神龙鬼,这时田承嗣觉得自己的手被捏了一下,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田承嗣感觉到华服文生在抚摸自己的手背。 田承嗣顿时心里一阵恶寒,侧目看向华服文生,这华服文生生的美如冠玉唇红齿白,果然是男人中的极品,可是好端端的一个美男子,怎么会有龙阳之好啊,妈的,打主意打到田某人身上来,这要是传出去我堂堂国舅爷可丢不起这个脸。 田承嗣想把自己的左手抽离,哪知道华服文生生出力来,把田承嗣左手死士握住,田承嗣不敢过分用力暴露身份,只好暂时任由华服文生握着左手,华服文生笑笑说道:“兄台,不如我们坐坐如何。” 田承嗣说道:“随兄台的意就是。” 华服文生牵着田承嗣着在一条石级上,华服文生说道:“兄台,能不能说说你的姓名和来历?” 田承嗣说道:“兄台,u看书 ww.uknu学生姓温名清,江南金陵人氏。” 华服文生笑道:“温兄,你还没有说年龄和是否娶妻。” 田承嗣心说今天遇到妖怪了,说道:“学生虚岁十七,虽然尚未有娶妻,不过家父母为学生收了侍妾。” 华服文生说道:“兄台这么小的年纪就收房,这么说来,温兄是家族是江南世家了。” 田承嗣说道:“谈不上,充其量算中产之家,江南地区家境富裕的人家养小很普遍的。” 华服文生叹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成为兄台的侍妾,真是此生不白活了。” 田承嗣觉得华服文生说话怪怪的,问道:“还没有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华服文生说道:“温兄弟,鄙人姓邢,痴长你十三岁。” 第172章 原来邢姐姐 田承嗣跟华服文生握手久了,觉得华服文生的手非常润滑温暖,握着感觉非常的舒服,田承嗣突然觉得不对,难道自己也有洪承畴那种潜质,是一个对男宠感兴趣的双性人,可是自己毕竟前世活了四十多年,也始终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念头,莫非是出在自己这一世的这个躯壳身上?田承嗣不由得痛苦不堪。 田承嗣在痛苦中享受着华服文生的手感,说道:“原来是邢兄啊,幸会,幸会。” 邢姓文生说道:“温公子,不如我们兄弟相称吧。” 田承嗣说道:“我们不是已经兄弟相称了吗?” 邢姓文生说道:“温弟弟,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没有?” 田承嗣说道:“小弟连秀才都不是,有心改学杂学,所以一边读书一边游历大明江山。” 邢姓文生说道:“哦,温弟弟如今住在哪里呢?” 田承嗣说道:“弟弟,寄居在少林寺中。” 邢姓文生说道:“弟弟,山下怎么有那么多官军?” 田承嗣说道:“邢兄,那是朝廷官军的将领替家里人做法事。” 邢姓文生说道:“弟弟,你知道是哪里的官军吗?” 田承嗣心说这个邢兄关心官军莫非有深意,就说道:“好像是从湖广过来的官军,其中还有很多穿飞鱼服的官军,小弟躲在客房没敢多问,直到现在才偷空溜到后山来透透气。” 邢姓文生说道:“湖广就属左良玉势力最大,可是左良玉在开封府,要来少林寺也应该是从开封府过来,而不该是从湖广这边过来呀?” 田承嗣说道:“邢兄,你果然是书生能知天下事。” 邢姓文生说道:“温弟弟见笑了,这些事河南境内的百姓但凡留意一下,就没有不知道的,哪里受得了能知天下事,不过为兄跟陕西那边的官军将领颇有交情,弟弟如果愿意从军博取功名。为兄愿意代为引荐。” 田承嗣说道:“邢兄,小弟可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去大明军中能够做什么?” 邢姓文生声音颤抖道:“弟弟,为兄保你从此进入仕途扶摇直上。” 邢姓文生说话时,整个人贴在田承嗣肩上,田承嗣都是感到一团又软又热的球体,在自己后背揉动,田承嗣愣了一下有些明白过来,莫非这个邢兄是雌的,心里这么想,右手就做动作,侧身搂住了邢姓文生的腰肢。 邢姓文生“哦”了一声,整个人仿佛瘫软一般,倒在了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右手一抬摸到鼓鼓囊囊的胸脯,知道自己搂着的确实是一个女子,田承嗣怀中的邢姓女子娇柔的说了声:“温弟弟,你好坏哟!” 就在时田承嗣看见护法花铁干用轻功纵上了达摩洞,田承嗣连忙向刚冒头的花铁干摇头,花铁干见田承嗣搂着一个书生,站在那里疑惑起来,田承嗣急了不住的摇头,怀里的邢姓女子腻声道:“温弟弟,你在发抖吗?” 田承嗣说道:“你们邢姐姐吗?弟弟好激动啊。” 田承嗣连忙抽出左手向花铁干摆手,花铁干这下子醒悟过来了,心说将军这是把自己的女人化妆成书生带上山来,在达摩初祖的洞穴前那个,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花铁干对田承嗣佩服的五体投地。 花铁干向田承嗣挥挥手退了下山去,心里非常埋怨管得宽多事,回走十几步见狄云、管得宽和田承嗣的亲兵们赶来,花铁干做了一个不准出声的动作,然后把所有的人赶下了五乳峰,只是给狄云、管得宽略微提示了一下,让大家把整个五乳峰守住,管得宽知道自己差点坏了将军的好事心里内疚,可是管得宽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哪个夫人提前躲在五乳峰达摩洞处。 邢姓女子娇声说道:“弟弟,将军也好激动的。” 田承嗣心说这女子说大自己十三岁,这么说来应该有三十岁了,看她男装的扮相当得绝世美男子,那么女装的姿色也非常可观,田承嗣忍不住一把扯下邢姓女子的文生巾,一袭秀发洒落地上,田承嗣抱起邢姓女子,这邢姓女子果然是风情万种美貌不可方物。 田承嗣心里一阵激动,从石梁温家堡跟温姐姐缠绵一夜,到现在几个月了,田承嗣还是守身如玉饥渴万分(前几天跟温姐姐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没有真实体会),现在好比快要饿昏的狼,遇到一只快要吃的羊羔,田承嗣的心情是可想而知啊。 田承嗣柔声问道:“姐姐,能够告诉弟弟你的身世吗?” 邢姓女子说道:“弟弟,姐姐就是姓邢,陕西人氏,比你大十三岁,你是不是嫌姐姐的岁数大了?” 田承嗣说道:“小弟最喜欢姐姐了,姐姐知道体贴人。” 邢姓女子说道:“弟弟,抱紧姐姐。” 田承嗣搂紧了邢姓女子,说道:“还没有请教姐姐的芳名和家乡。” 邢姓女子说道:“姐姐算是米脂人吧,芳名嘛,现在不告诉你。” 田承嗣说道:“好,姐姐的出生在米脂好啊。” 邢姓女子说道:“弟弟,出生在米脂有什么好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陕西延安府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可是出美女的地方,姐姐的容貌之美胜过当年貂蝉不知道多少分呢!” 邢姓女子娇笑:“弟弟,你见过貂蝉?” 田承嗣说道:“在弟弟心里,莫说是貂蝉,就是加上西施、王嬙、杨贵妃,也抵不到姐姐的一个手指头。” 邢姓女子咯咯娇笑道:“弟弟,你嘴好甜啊,不知道骗了多少良家女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都是弟弟的肺腑之言呐。” 邢姓女子哼了一声,田承嗣不让邢姓女子在说话,立刻低下头用嘴堵住了邢姓女子的口,邢姓女子一阵花枝乱颤,半响才推开田承嗣说道:“哎哟,姐姐气都快喘不过来啦。” 田承嗣笑道:“姐姐的口水好香甜哟。” 邢姓女子脸一红骂道:“弟弟,uu看书 .uukansu 你作打啊,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 田承嗣把邢姓女子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说道:“姐姐,弟弟遇到你是三生有幸。” 邢姓女子说道:“弟弟,姐姐遇到你是今生无憾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让弟弟好好抱抱你。” 邢姓女子点点头,任由田承嗣紧紧抱住,过了好一会邢姓女子在田承嗣耳边低声说道:“弟弟,我们不如天当被地当床,那个……好不好。” 田承嗣的脑袋发烧得厉害,迷迷糊糊地说:“好,好啊。” 邢姓女子立刻想到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田承嗣发现邢姓女子身上除了一席衣袍,已经是全身真空了,就在这时,田承嗣感到邢姓女子在自己身上动手,只一会儿,田承嗣的下身于是光溜溜的了,田承嗣嘴里喊着姐姐,而邢姓女子也喊着弟弟,两人都激情爆发,身体紧紧的重合在一起…… 第173章 邢姐和温弟 田承嗣和邢姐姐云收雨散之后,两人搂在一起温存了半天,刚准备穿衣服,却不想真是奇了怪了,着了魔般两人很快又欲火重生,少不得重擂战鼓再次交锋,这次邢姐姐更加疯狂,田承嗣有姹女阴阳功阳功支持自然也尽能支持的住,邢姐姐虽然比第一次延长了比上次三倍多的时间,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了。 躺在石级旁踹气的邢姐姐,望着田承嗣眼里射出了异芒,说道:“温弟弟,你一点也不像文弱书生。” 田承嗣笑道:“邢姐姐,这么说我是你遇到的最强男人咯?!啊,哈哈!” 邢姐姐顺了一口气说道:“弟弟,姐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你的确比姐姐的两个男人强的太多了。” 田承嗣诧异道:“姐姐,你有两个男人?” 邢姐姐连忙辩解道:“弟弟,你误会了,虽然两个都是姐姐的男人,有一个是前夫,有一个是现任丈夫。” 田承嗣说道:“哦,姐姐是改嫁过一次的。” 邢姐姐说道:“怎么?弟弟,你是嫌弃姐姐了?” 田承嗣说道:“怎么会呢,弟弟也不是童子鸡,我们姐弟萍水相逢,只要及时行乐就好” 邢姐姐说道:“温弟弟,你怎么这样没有良心,就想着及时行乐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你抛得下自己的丈夫,就跟弟弟回金陵城见识见识江南的花花世界,好好享福去,弟弟虽然不能给姐姐金屋藏娇,但吃穿用度丫鬟仆人绝不会缺怎么样?” 邢姐姐娇笑道:“你还算有良心,弟弟,你想不想做官?” 田承嗣说道:“想啊,当官谁不想,可是弟弟连秀才都不是,怎么可能当官呢?” 邢姐姐说道:“弟弟,跟姐姐去陕西吧,在军中专管陕西官军的粮秣辎重,既没有上阵厮杀的危险,也少不了金银财物中饱私囊,我们姐弟也可以长相厮守在一起了。” 田承嗣说道:“那不知姐夫是哪一位高官呢?” 邢姐姐笑道:“什么高官嘛,不就是一个游击罢了,不过现在这世道是乱世,掌刀把子的吃香的喝辣的,油水丰厚得很呢!” 这时田承嗣已经猜到自己这邢姐姐的七八分来历,于是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地吞吞吐吐说道:“姐姐,姐夫是个将军,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情,还不把弟弟给一刀杀了。” 邢姐姐笑着说道:“姐姐告诉那个死鬼,你是姐姐的表弟,他高兴还来不及,我们姐弟俩正好两情倦倦长相厮守,要是死鬼知道我们姐弟的事情了,有姐姐给你撑着,他奈何不了你。” 田承嗣听了苦笑道:“姐姐,这个险冒不得,弟弟还没有活够呢。” 邢姐姐闻言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此刻的田承嗣则满足了这几个月的性饥渴,对女人的渴望已经大大下降,于是松开邢姐姐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邢姐姐急促的问道:“弟弟,你要弃姐姐走了吗?” 田承嗣说道:“天色已经在黑下来了,听下面大雄宝殿和各处院落不断传来的梵呗声音,只怕那些大师们正在做晚课,弟弟该回少林寺去洗洗歇息了,姐姐跟弟弟一起下山去吧!” 邢姐姐站起来紧紧保住田承嗣说道:“不,姐姐不要你走。” 田承嗣不由得暗暗摇头,自己怎么被这个邢姐姐缠住了,只好任由邢姐姐保住,过了好一阵邢姐姐说道:“弟弟,我们再好一次吧。” 田承嗣听了顿时无语,邢姐姐用幽怨的目光看着田承嗣,而身体开始在田承嗣身上摩擦,田承嗣毕竟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经得住邢姐姐的侵扰,很快就被激起了欲火,田承嗣一板邢姐姐的身子,两人顿时滚进了石级旁的草丛之中…… 两人躺在石级旁休息已经是一更天,邢姐姐说道:“弟弟,你明天还来达摩洞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同意弟弟会少林寺去了?” 邢姐姐点了点头,田承嗣靠月光还能够清楚的看见邢姐姐,邢姐姐说道:“你把少林寺驻扎的官军情况搞清楚,明天来告诉姐姐好不好。” 田承嗣装疯卖傻道:“姐姐,你也是大明将军的夫人,下山去大明官军还不好好的迎着你?怎么反倒搞得和细作似得。” 邢姐姐摇摇头说道:“弟弟,你不明白,官军之间的矛盾错综复杂,一时跟你也说不清楚,何况姐姐是个女人,落在这些官军手里,到时候想死都难啊。” 田承嗣故作关心说道:“姐姐,干脆弟弟今晚就留在达摩洞陪你吧,嘿嘿。” 邢姐姐说道:“去吧,正事要紧,把姐姐交待你办的事办好了,明天姐姐一定好好侍候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一个人在达摩洞弟弟不放心啊。” 邢姐姐说道:“弟弟放心,姐姐也不是弱质女流,你尽管去吧,姐姐在这里等你回来。” 田承嗣紧紧的搂抱了邢姐姐一会,才一步一回头的向山下走去,邢姐姐眼里流出自得的眼神,她相信自己已经掌控了这个温清弟弟,良久之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撒下一抹余晖,四周朦朦胧胧的,山下倒是星星点点的灯火闪烁煞是好看,那邢姐姐不慌不忙从草丛中拖出一个包裹,里面有食物、水和被单等,这足以让她度过嵩山的夏夜。 田承嗣小心翼翼下到初祖庵,管得宽才畏畏缩缩靠上来说道:“将军,就你一个人下来?” 田承嗣小声说道:“废话!走,回去说话。” 田承嗣让管得宽扶着,过了初祖庵跟花铁干、狄云一干人会合,悄悄的撤回少林寺旁的军营,刚到军营马贵就迎着田承嗣说道:“将军,澄心大师已经等候一个多时辰了。” 田承嗣说道:“快,带本将军去见澄心大师。” 田承嗣在马贵陪着快速赶往帐篷,来到军营自己的帐篷,澄心大师已经站在帐篷外等候着了,田承嗣合十道:“澄心大师,不好意思,刚刚上山祥览了贵寺的灵山胜景,久久不能自拔,慈悲之心大起,让你久等了。” 澄心大师说道:“哪里哪里,不想田大人竟然颇有慧根,真真与我佛有缘呐,田大人,老衲此次前来,只是听说田大人对我少林的历史遗迹很感兴趣,故此特来一唔。” 田承嗣说道:“是啊,弟子去初祖庵、达摩洞观赏,一时竟然入了神,醒悟过来已经天黑了,少林寺果然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澄心大师说道:“哦,田大人居然能在达摩老祖面前入定,想来田大人佛性天成啊,不知道田大人领悟了些什么道理呢?” 田承嗣说道:“澄心大师,本将军想到菩提达摩一叶渡江,少林寺志坚、昙宗等十三棍僧救秦王,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威震天下,少林功夫不愧武林第一大门派,uu看书 .uukansu 弟子遥想先贤,激动之余谱曲作词,为少林寺写了一首歌。” 澄心大师还以为田大人在领悟武功,没想到田大人居然在为少林寺写歌,澄心大师不由得有些感动,可是心里总怀疑田承嗣这么晚从五乳峰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于是说道:“田大人,可否唱几句给贫僧听听。” 田承嗣心说澄心大师你考我啊,别的歌还不好说,这电影《少林寺》自己看过不下二十遍,《少林寺》主题歌自己随口就能唱,于是田承嗣清了清喉咙唱了青楼:“少林、少林,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来把你敬仰;少林、少林,有多少神奇故事到处把你传扬;精湛的武艺举世无双,少林寺威震四方;悠久的历史缘远流长,少林寺美名辉煌;千年的古寺神密的地方,嵩山幽谷人人都向往;武术的故乡迷人的地方,天下驰名万古流芳;少林……少林……” 田承嗣的嗓音还是相当不错的,嗓音浑厚有力,如果放到后世“超级男声”决赛不搞幕后*作,田承嗣的嗓音稳排前三没有问题,田承嗣把《少林寺》主题歌唱完后,澄心大师站在那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木了好一会才一把抓住田承嗣的双手,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摇晃着田承嗣。 第174章 祈福田娘娘 澄心大师哽咽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田大人,你唱得实在是太好听了,唱出我们少林寺僧人千百年来的心声,你是我们少林寺的知音恩人,贫僧要立即方丈报告,请田大人赐下墨宝,我们少林寺僧人要把这首歌传唱下去。” 田承嗣不想少林寺僧人去达摩洞打扰邢姐姐说道:“行,不过信徒还有些音律拿不准,需要再推敲一下才能定音调。” 澄心大师连忙说道:“田大人,那你继续去五乳峰入定,我们少林寺僧人给你护法。” 田承嗣笑道:“澄心大师,信徒手下亲兵数百,不敢劳动少林寺各位高僧。” 澄心大师说道:“田大人,这样我们少林寺就难以尽地主之谊了。” 田承嗣说道:“只要少林寺高僧能保得我姐姐的身体康复,弟子愿意上奏皇上册封少林寺,尊晦聪方丈为我大明朝的护国法师。” 澄心大师说道:“贫僧这就回去把大人的话转达给方丈,大人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本寺僧众就要给田娘娘做祈福法事了。” 田承嗣合十道:“明日弟子姐姐的法事,就辛苦澄心大师和少林寺各位高僧了。” 澄心大师合十道:“田大尽管人放心,贫僧告辞了。” 田承嗣亲自把澄心大师送出军营,直到离少林寺山门几十步的地方,才跟澄心大师互道尊重告别,田承嗣快步返回自己的大帐,花铁干、狄云、马贵、管得宽都在帐中,田承嗣问道:“山下有什么消息传来?” 马贵回道:“将军,军中无事,夫人们知道将军吃斋礼佛,只是带了个话问询。” 田承嗣说道:“告诉温姐,准备一千匹布帛和一批寺庙适用的器皿,明日送上少林寺来,作为对少林寺僧众的布施。” 马贵说道:“将军,我们投的本是不是太大了?” 田承嗣说道:“你照着办就是,本将军心里有数。” 马贵虽然不太理解田承嗣的做法,也只有无条件的照办,田承嗣心里有数,自己一再加码,只要少林寺还有大还丹,少林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非把大还丹交出来不可,毕竟晦聪方丈和少林寺众僧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田承嗣说道:“狄大哥,今夜严密监视五乳峰,有消息立即向我报告,明天切断五乳峰与外界的联系,所有亲兵都不许上达摩洞,也不许少林和尚上达摩洞。” 狄云躬身答应,狄云、马贵、管得宽离开帐篷,田承嗣只留下花铁干说道:“花护法,你看见的女子,其实身份很复杂,这么说吧,她是陕西官军中重要将领的女人,她的背景比较敏感,这里面有很大的一盘棋,你知道就行了。” 花铁干心里恶寒,这田将军果真是假公济私,在斋戒期间还风流成性,在达摩洞做那种事,是不是后无来者不知道,肯定是前无古人了,难怪将军要所有亲兵和少林寺和尚都不许上达摩洞,这也是被历史上和尚发现了,那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只是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一首《少林寺》的歌曲来糊弄这些和尚。 田承嗣等花铁干离开后,让亲兵把晚饭端上来,一盘炒青菜、一碗豆腐汤、一大碗白米饭,虽然清淡无味得紧,但自诩风流的田承嗣也不是那种无肉不欢的夯货,饥肠辘辘之下,端起饭就开始吃起来,一会儿的功夫盘子和碗里就清洁溜溜了,田承嗣这还只是个七成饱,他倒也没有再加菜加饭,只是歪倒在卧榻上养神。 田承嗣想着五乳峰上的邢姐姐,这个邢姐姐只怕就是闯贼李自成的妾室,后来跟银钱叛将高杰逃走的邢夫人,这邢夫人是跑马江湖的绳妓出身,这种女人因为出身环境的原因,大多数裤腰带动很松,不过像邢夫人这样贪*好色的女人,田承嗣还是第一次遇上。 邢夫人以女主身份占据主导,居然跟田承嗣连战三场,其实田承嗣两战之后,已经情欲尽消,第三战完全是仗着姹女阴阳功硬撑,这并不是说田承嗣这方面不行了,而是田承嗣在满足生理需求后,对邢夫人的兴趣减弱,再看邢夫人就没有见面时明艳动人了,不过还是一个花样百出风情万种的顶级性伴侣。 第二日(七月初七日)少林寺晨钟之后,澄心大师来迎接田承嗣入少林寺给田娘娘的祈福,田承嗣非常虔诚的进入了少林寺,这时的少林寺已经裱好了田妃田秀英贴黄法事表供奉,少林寺各院主持、十八罗汉、五百和尚诵经,洪钟之音直透嵩山原野,旗幡香火遮天蔽日,少林寺更显得霞光万道,端的是庄严气派。 田承嗣由晦聪方丈接引,给释迦牟尼、四大菩萨虔诚祈祷,求保佑姐姐田秀英消灾去难,然后坐在晦聪方丈身旁默听众僧诵经,田承嗣身前则是一摞经书,晦聪方丈的意思是让田承嗣默读一遍。 田承嗣翻看了一下有:《地藏菩萨本愿经》《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经》《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等,田承嗣见《地藏菩萨本愿经》经书太厚,拿起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看了起来: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田承嗣认得的繁体字其实有限,因此读的时候却是一知半解,好在田承嗣不信佛教,就当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就是,自己在达摩洞那种事情都做了,如果真有释迦牟尼、四大菩萨,不给自己降灾已经是万幸了,保佑自己和姐姐怎么可能啊,田承嗣指望的就是少林寺的大还丹。 祈福大会已经持续到正午,田承嗣看完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拿起《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经》就头昏脑涨,晦聪方丈低声说道:“田大人,给田娘娘消病除灾的经已经念了一遍,可以休息一下,烦请去老衲禅房叙话。” 田承嗣得了这话如蒙大赦,开始起身是才发现两腿酸麻,一个踉跄扑倒在蒲团上,澄心大师连忙上前把田承嗣搀扶起来,田承嗣由澄心大师扶着踉踉跄跄跟在晦聪方丈,一路去了少林寺的方丈室。 晦聪方丈等知客僧献上茶后,说道:“田大人,你公事繁忙,做了今日早课祈福,明天、后日只管烧香礼佛膜拜就是,不用再随众僧念经,后日早课收了,法事就算做完了,少林寺给田娘娘点长明灯念长生经,南无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田承嗣说道:“一切拜托方丈禅师了。” 晦聪方丈说道:“难道皇上、娘娘和田大人如此诚心礼佛,少林寺有大还丹一颗,愿意献给娘娘,愿娘娘殿下身体安康百病不侵!” 田承嗣大喜:“少林寺活信徒姐姐的之命,弟子无以为报,愿意舍身入寺侍候佛主,请方丈禅师收录。”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你尘缘未了,只要心中有佛,佛主就会保佑你的。” 田承嗣说道:“方丈,那弟子回到京城后,uu看书 .uukans 一定请皇上封少林寺,封方丈国师,重修少林禅寺,光大少林寺。” 晦聪方丈含笑道:“田大人,听澄心师侄说起,田大人在达摩洞入禅定,谱写了一首《少林寺》,把少林寺的心声都说出来了,老衲想聆听妙音如何?” 田承嗣清了清嗓音,给晦聪方丈来了重低音演绎,把《少林寺》主题曲唱得恰到好处,晦聪方丈一边听一边点头说道:“好,这首歌足以让少林寺名扬千古了,澄心把这首歌刻在少林寺山门外,让寺里僧人和香客广为传唱。” 澄心大师回答:“弟子遵命。”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你真是少林寺的福星啊。” 田承嗣说道:“一切都拜佛主所赐。” 晦聪方丈说道:“这首歌已经完成了?” 田承嗣回答:“方丈,歌词已经定下来了,不过这曲谱还需要细细推敲才是。” 第175章 少林大还丹 晦聪方丈说道:“如此就有劳田大人再去达摩洞入定推敲,有什么需要田大人尽管开口,少林寺一定竭尽全力配合。” 田承嗣说道:“方丈,有弟子带来的那些亲兵就足够了,不用劳烦其他人了,还耽搁了大师们参禅入定的时间,相信祈福大会完结之日,《少林寺》的词曲就能定下来。”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老衲昨夜思来想去,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此今早给田娘娘不但准备了大还丹,还特地准备了一葫芦小还丹,娘娘先服小还丹一段时间,等身体恢复一些,再服用大还丹,切记,大还丹是虎狼之药,服用之时,一旁须有武林内功高手护着,随时替娘娘疏导大还丹的药力,以免娘娘身体虚不受补酿成大祸。” 田承嗣说道:“弟子谨记心里。”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大还丹、小还丹老衲会在后日祈福大会之后奉上,大人有事可以自便。” 田承嗣合十向晦聪方丈告辞,在澄心大师的陪同下离开方丈室,田承嗣出得少林寺大门,见少林寺外,停着满满的一百辆马车货物,田承嗣对澄心大师说道:“澄心大师,弟子家中的女眷们也为家姐祈福,布施少林寺一批布匹器皿应该到少林寺外了,请澄心大师代少林寺收下。” 澄心大师一声佛号,然后说道:“田大人,您太费心了,贫僧这就去通报方丈……” 澄心大师快步进了少林寺,护送货物上山的常百户这时上来拜见田承嗣,田承嗣看着一百辆马车货物有些疑惑,悄声问道:“常百户,不是让送一批布匹器皿吗,怎么会有一百辆马车这么多。” 常丹说道:“将军,三位夫人听得山下的和尚说起,少林寺中粮食不济,因此三位夫人商量一番,向少林寺再捐大米五百担。” 田承嗣心说女人对烧香拜佛的事都特别上心,五百担大米不算什么事,可是温仪、安小慧、水笙还没有真的安下心来做自己的女人,却已经开始以女主人的身份发号施令,田承嗣想起来非常悲催,天下怎么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啊? 澄心大师从少林寺里出来合十说道:“田大人,方丈去给娘娘祈福了,方丈让贫僧向田大人致谢。” 田承嗣说道:“这是田家信男信女对少林寺的一点心意,当不得方丈挂齿。” 澄心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1”后也就不再客气,招呼少林寺杂役僧众搬运马车上的货物,田承嗣向澄心大师告辞,自己在管得宽的陪同下,回二祖庵附近的军营去,花铁干、狄云都去五乳峰了,军营中将领只有马贵在,田承嗣一到大帐就吩咐把午饭传上来。 很快亲兵端上来一盘烧白菜,一盘凉拌素鸡、一碗蛋花汤和一大碗米饭,田承嗣见了直摇头,虽然自己无所谓素斋素菜,但是毕竟这段时间在军中呆久了,这几天体力消耗也比之前在京师游荡厮混时大了许多,因此一天不吃肉田承嗣就有些不习惯了,让自己军营的伙夫做素食,看起来菜品都渣翻翻的,简直让人看了就觉得没有食欲,不过想到要去幽会姐姐邢夫人,田承嗣还是咬着牙齿一扫而光。 然后田承嗣换下锦衣卫官服,穿了一身月白印花的稠袍,配羊脂羔玉挂件,用包裹包了几样糕点、一坛前日从湖广带来的孝感米酒,一袋凉白开水,放进去一张被单,犹豫了一下摸了一颗血刀老祖的壮阳丸藏入腰间,出军营南面,穿过树林折向北面直驱五乳峰。 沿途田承嗣被自己的亲兵假意拦住盘问了两次,这才让田承嗣登上了五乳峰,田承嗣到了达摩洞前,却没有看见姐姐邢夫人,田承嗣四下查看丝毫没有邢姐姐的踪迹,田承嗣暗道邢夫人恐怕已经离开五乳峰了。 田承嗣坐在跟邢姐姐恩爱缠绵的石级上,想着昨日跟邢姐姐发生的事情,让田承嗣血气上涌心潮澎湃,这毕竟是田承嗣自杭州柳自华以来,最赏心悦目畅快淋漓的一天,可惜现在已经是此情可待成追忆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田承嗣觉得邢姐姐真的走了就站了起来,想了一下把包裹放在石级上,田承嗣这才向五乳峰下走去,“噗通”,田承嗣身后传来一声响,接着就传来邢姐姐的声音:“弟弟,你就这样走了吗?” 田承嗣条件邢姐姐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子着惊喜状说道:“姐姐,你从哪里钻出来的,不,姐姐是从天上下来的吧?” 邢姐姐说道:“算你聪明。” 田承嗣说道:“啊,你是神仙姐姐。” 邢姐姐诧异道:“什么神仙姐姐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天上的七仙女都没有你漂亮,你刚才是从天上下来的,岂不是是神仙姐姐?” 邢姐姐说道:“姐姐在峰顶休息,刚才不过纵身跃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神仙姐姐呢。” 田承嗣故作不明白问道:“姐姐,弟弟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哦,姐姐是不是睡觉了。” 邢姐姐说道:“弟弟,峰下的那些锦衣卫官军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说道:“他们是保护少林寺周围的,少林寺里来了大人物。” 邢姐姐问道:“弟弟,来了什么大人物?” 田承嗣说道:“据说是当朝田府娘娘的家人,来少林寺为田妃娘娘祈福,领头的是田妃娘娘的弟弟。” 邢姐姐说道:“这样啊,难怪少室山下这么多官军,可京城的寺庙道观也不少啊,什么玉佛寺,白云观的,田妃娘娘的家人为什么放着京城那么多寺庙道观不去,跑到河南少林寺这么远的地方烧香祈福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少林寺是“天下第一名刹”,又号称“禅宗祖庭”,少林寺得道高僧多,祈福的效果自然是顶呱呱的。” 邢姐姐哼了一声说道:“禅宗祖庭?姐姐我怎么没听过?少林寺和尚舞刀弄枪到还行,祈福消灾超度亡灵未必在行,不过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对了,弟弟,你刚才是怎么通过锦衣卫官兵盘查的?” 田承嗣说道:“弟弟是受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所托,来达摩洞写歌曲的,锦衣卫官兵盘问后,还不是乖乖的给弟弟让路。” 邢姐姐问道:“弟弟,你给晦聪禅师些什么歌曲?” 田承嗣说道:“是给少林寺写一首歌,用来宣传少林寺的。” 邢姐姐说道:“嗯,弟弟,你还会写歌?” 田承嗣说道:“怎么,姐姐不相信弟弟会写歌吗?” 邢姐姐说道:“温家弟弟怎么能干,怎么可能不会写歌呢,uu看书 .uas现在姐姐正想听歌,弟弟把给少林寺写的歌唱一下吧。” 田承嗣说道:“好的。”于是就放开喉咙唱道:“少林、少林,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来把你敬仰;少林、少林,有多少神奇故事到处把你传扬;精湛的武艺举世无双,少林寺威震四方……” 田承嗣唱完《少林寺》后,邢姐姐说道:“弟弟,你唱得真好听,就是把少林寺说得太好了,便宜了这帮秃驴。” 田承嗣嘿嘿一笑:“帮人家写歌,自然要夸人家啰。” 邢姐姐说道:“弟弟,你这么大声歌唱,会不会引来峰下的锦衣卫官兵?” 田承嗣说道:“不会,弟弟是奉少林寺方丈之命,入禅定写歌曲,锦衣卫官兵之前都得到少林寺监寺打过招呼了,擅自不会上五乳峰达摩洞来。” 邢姐姐说道:“弟弟,你果然有些歪才,你跟姐姐在五乳峰巧遇,这不知道是几生修来的缘分,不如弟弟也给姐姐也写一首歌吧!” 第176章 田承嗣有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好的,弟弟一定给您写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 邢姐姐笑道:“好,姐姐等着你的歌,弟弟,来跟姐姐抱抱。” 田承嗣上前拉住邢姐姐的双手,邢姐姐也趁机把田承嗣抱在一起,说道:“弟弟,要是姐姐晚喊一声,你就要弃姐姐而去了。” 田承嗣说道:“是姐姐坏,一直躲着不肯见弟弟,弟弟当时不知道有多么伤心和绝望啊!” 邢姐姐紧紧搂着田承嗣说道:“弟弟,现在还恨不恨姐姐?”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不恨了,姐姐,弟弟给你带吃的来了。” 邢姐姐说道:“你还算有点良心,不过姐姐已经吃过了,快,紧紧抱住姐姐。” 田承嗣跟邢姐姐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过了很久很久,田承嗣和邢姐姐起身席地而坐,邢姐姐说道:“弟弟,你太厉害了,姐姐舍不得你,你跟姐姐走吧!” 田承嗣说道:“姐夫不过一个游击将军,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跟着他朝不保夕,姐姐不如跟着弟弟过隐姓埋名的生活吧。” 邢姐姐吃惊的盯着田承嗣问道:“隐姓埋名,弟弟,你知道姐姐是谁了?” 田承嗣笑道:“姐姐,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手下的游击将军,夫人又是姓邢的,找少林寺旁的锦衣卫官兵一问就知道了,弟弟现在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邢姐姐心里发慌说道:“弟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胡说些什么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现在闯王李自成如日中天,大有问鼎天下之势,你跟姐夫是李闯王必欲至之于死地而后快的人,天下之大恐无藏身之地,如今姐姐不知何故独自一人流落嵩山少林寺,不如趁机假死以避祸,弟弟愿意冒死跟姐姐结为同命鸳鸯。” 邢夫人(邢姐姐)沉默好一阵说道:“如果有一天闯贼席卷天下,弟弟一个文弱书生,又如何能够保得姐姐一世平安?” 田承嗣说道:“姐姐,江南世家多有贩私海上谋取暴利的勾当,如果天下大势在李自成那里,弟弟带上姐姐和家人扬帆海外,永世不再踏入中土。” 邢夫人沉默良久说道:“弟弟,姐姐的儿子元爵还在西安城高府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你把地址告诉姐姐,必要时姐姐来投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到了金陵城问应天府衙旁的大功坊温府,说找温清就行了。” 邢夫人说道:“姐姐记下了,嗯,弟弟,姐姐问你一句话,你后不后悔遇到了姐姐?” 田承嗣说道:“能跟姐姐春风一度,就是死了也甘心,弟弟不后悔,嗯,弟弟把写给姐姐的歌想出来了。” 邢夫人听了面露兴奋问道:“弟弟,你慢慢想,姐姐不打搅你了。” 田承嗣装模作样哼哼哈哈一阵,说道:“姐姐,弟弟基本上成调了。” 邢夫人说道:“弟弟,你唱几句给姐姐听。” 田承嗣点点头唱了起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下佛,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邢夫人听完已经饱含眼泪了,说道:“弟弟,你把姐姐唱得太好了,是不是骗姐姐的哟?” 田承嗣心说你一个江湖绳妓,背夫偷汉的出轨妇人,怎么担得了《在水一方》中描述的佳人,本将军不过是图你姿色,再加上李自成妾室、高杰夫人的名人效应,肯跟本将军走,本将军白捡一个美人,不肯跟本将军,反正便宜已经都占了,说不定还可以通过邢姐姐,把高杰间接联系起来,日后万一要是不得不对上闯贼李自成,那也好多一个帮手。 田承嗣说道:“弟弟骗谁也不会姐姐,姐姐比弟弟歌中还要美上十倍。” 邢夫人说道:“弟弟也是姐姐最英俊最体贴的男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准备在达摩洞住多久呢?” 邢夫人说道:“如果不是少林寺来了京城锦衣卫官兵,姐姐昨天就要离开少室山了,现在只有等京城锦衣卫官兵离去,姐姐就可以脱身了,恩,弟弟你能不能确定京城锦衣卫官兵离开时间。” 田承嗣说道:“少林寺田娘娘祈福大会后日结束,就是七月初九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京城锦衣卫会在初九日或者初十日离开少林寺。” 邢夫人说道:“弟弟,我们还可以双宿双飞两三天啊,来吧,我们姐弟要好好珍惜每一寸光阴。” 这一天田承嗣跟邢夫人梅开五度,邢夫人索取无度,田承嗣在第三次时服用了血刀老祖的药丸,邢夫人这次在血刀老祖独家秘药的*威下败得很惨,田承嗣鞑伐三次之后,邢夫人昏睡了过去,田承嗣把她抱进达摩洞,然后盖好被单之后悄然下了五乳峰。 田承嗣回到军营已经是二更天了,询问马贵、管得宽,得知山上山下都没有什么事,田承嗣吃了些夜宵就入睡了,第二天田承嗣起的有些晚,没有吃早饭就赶去少林寺祈福大会烧香礼佛。 田承嗣在大殿做完一系列佛礼,没有诵经就被晦聪方丈请去方丈室叙话,方丈室里除了晦聪方丈还有一位白发白须白眉的老者,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这时本寺硕果仅存的观字辈师叔观象禅师,观象师叔得知田大人光临少林寺,特开关来与田大人一见。” 田承嗣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观象禅师。” 观象禅师伸手凌空一抓,田承嗣身不由己飞到观象禅师身前,观象禅师手轻轻一带,把田承嗣按在了身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田承嗣脉搏上,田承嗣根本没想到这少林寺竟然真的还存在后世传说中扫地僧那种明显是内力出神入化的绝顶高手,再加上不知道这老和尚想干什么,一时间心里非常的惊恐。 晦聪方丈说道:“田大人,观象师叔见了骨骼清奇,想给田大人算一下命格。” 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观象禅师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双手给田承嗣把起脉来,观象禅师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白,如此泛三次,观象禅师放开田承嗣后,又仔细打量了好一阵。 晦聪方丈沉不住气了问道:“师叔,怎么样了?” 观象禅师叹口气道:“奇怪,uu看书 .ukansu.cm 奇怪,老衲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命格。” 晦聪方丈问道:“师叔,有什么奇怪?” 观象禅师说道:“田大人,你对少林寺关爱有加,对自己的姐姐至情至圣,可是你孽缘深重,*欲泛滥,留在人间祸害无穷,老衲不知道是不是该除魔卫道。” 晦聪方丈说道:“师叔,你会不会看走眼了。” 观象禅师摇摇头,田承嗣心里震撼说道:“田某人自问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不知道禅师何出此言?” 观象禅师说道:“田大人,你虽然练了正派内功,可也身负*邪内功,老衲没有冤枉你吧。” 田承嗣知道自己练的姹女阴阳功就是*邪功夫,自然不敢跟观象禅师顶嘴,观象禅师接着说道:“田大人,你练正派内功也好,练*邪内功也罢,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田大人的命格奇怪得实在是太离谱了。” 第177章 巧得易筋经 观象禅师是“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中,观字辈硕果仅存的长老,是晦聪方丈师傅观证禅师的同门师弟,同时也是是目前少林寺武功最高,最精通周易八卦面相的高人,因为澄字辈的澄光大师说起田承嗣面相精锐,少林方丈晦聪禅师才把观象禅师从闭关状态中请出来,来仔细查看田承嗣的命格,以确定他对大明王朝国运是否真的存在变数影响。 田承嗣见观象禅师口气虽凶,但对自己却并没有流露出恶意,看来自己对少林寺的金钱攻势成效颇大,听观象禅师说起自己的命格非常奇怪,自己是从异世来到大明夺舍他人肉身附体的,此时不禁怀疑自己的来历已经被观象禅师看穿了,田承嗣心里非常忐忑不安。 晦聪方丈合十道:“师叔,这里就只有田大人和师侄和你老人家三人,有话但说无妨。” 观象禅师目光直视田承嗣,良久才说道:“田施主的命格非常奇异,从田施主的命格来看,只属于这三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不在这方天地内的修行超脱之人,而施主明显不是佛道二教的修行中人,还有一种,就是凡间能完全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也就是说修行人看不出下一步的命数,下一步具体如何全要看自己如何选择,也就是通常说的身系天下气运的人物,在当今天下,当今天下老衲只是在当年游离挂单京师的玉佛寺时,偶遇前来上香的当年还是信王时的当今圣上时见到过。” 田承嗣听了心里登时非常震撼,观象禅师接着说道:“其实老衲前些年云游天下时,见过还是高迎祥麾下闯将的闯王李自成,他也有人主的气象,可是现在看了田施主的命格后,发现当今天子和闯王李自成当年的气运竟然都没有施主强,这可真是奇哉怪哉。” 晦聪方丈颤声问道:“师叔,你的意思是田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观象禅师说道:“这个先不说,关键是老衲刚才发现一个问题,田施主你不知感觉到没有,自己会经常的魂不守舍,也就是说田施主随时可能灵魂出窍,或者,田施主你最近这一两年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比如去过什么乱葬岗或者古墓之类?抑或遇见过其他的佛门道门的修行之士?” 田承嗣连忙矢口否认:“没有。” 观象禅师说道:“不对,施主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田承嗣知道隐瞒不住了,于是装着不好意思说道:“禅师,小子今年正月在京城翠玉楼寻欢作乐,被翠玉楼的龟公当死人甩掉了,这算不算是特别的事情?” 观象禅师点点头说道:“嗯,应该算是,你醒过来遇到什么奇异是事情吗?” 田承嗣说道:“小子醒来时,这个北京城一片漆黑,可我觉得天空绚丽多彩,东方的太阳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观象禅师说道:“后来施主就如同变了一个人,接着奇遇不断,仅仅用了半年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朝廷重臣。” 田承嗣说道:“禅师,你算得真准,小子正月十五元宵节救了四皇子朱慈照,立刻从田家寂寂无闻的庶子,成了出人头地的朝廷新宠,这都是因为皇上姐夫和姐姐偏爱的缘故。” 观象禅师说道:“田施主,你不觉得自己跟半年前有什么不同吗?” 田承嗣说道:“没有啊,不过小子确实是认识到当年自己的不足之处,明白不能再游手好闲,大丈夫当提三尺剑匡扶天下万民,拯救社稷,所以立志报效朝廷和大明百姓,内灭流寇,外除建虏,只希望让大明王朝重新中兴起来,这样小子日后也可以像前唐的汾阳王郭子仪一般名垂青史了。” 观象禅师摸着白胡须说道:“田施主,看你行事正派,在少林寺大殿不惧我佛如来、四大菩萨,因此就算是夺舍灵魂附体,也是天降神佛于汝身,应在普度众生,挽救大明的劫难。” 晦聪方丈问道:“师叔,听您的意思,这田大人是九五之尊还是位极人臣?” 观象禅师合十道:“善哉,晦聪你着相了。” 晦聪方丈连忙合十道:“师叔,师侄知错了。” 观象禅师说道:“田施主,你待少林甚厚,老衲深为感谢,施主魂体移位,且*邪之气甚重,老衲有清心静气之功传你,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田承嗣被观象禅师识破来历,不仅没有被追究,现在观象禅师还要传自己清心静气之功,田承嗣大喜过望说道:“求禅师收录弟子。” 观象禅师说道:“阿弥陀佛,田施主这个万万不可,他日能够照拂少林寺一二,老衲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田承嗣说道:“禅师放心,小子从来敬仰少林寺,他日有幸一番作为,必定使少林寺更加发扬光大。” 观象禅师出手如电,伸出两只瘦得像鸡爪的枯手,紧紧抓住田承嗣的双手,田承嗣就觉得两只手有大量的真气涌入,很快就流向身体的四肢百骸,两股真气在田承嗣体内会合后,形成一股气流攻击田承嗣体内的三百六十个穴位,田承嗣是又痛又麻又胀,却不敢开口说话岔了真气,渐渐的田承嗣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装满气的皮球,突然猛的一震就昏了过去。 田承嗣醒来的时候,观象禅师笑眯眯的说道:“田施主,你试着运行一周天。” 田承嗣觉得丹田气非常充足,隐隐已经结成了团,田承嗣运动功力,丹田里果然有气丹涌出,游走身体的四肢百骸三百六十个穴位,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田承嗣终于运行了一周天,不过全是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观象禅师说道:“田施主,觉得怎么样?” 田承嗣感觉了一下身体说道:“禅师,小子的体内原来的两股真气不见了,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气丹,浑身更有力量了。” 观象禅师说道:“田施主,以后照此修炼,不仅能够清心静气,还能够功力倍增。” 田承嗣问道:“老禅师,您的意思是小子的那两种内功就不用练了。” 观象禅师说道:“田施主,你练气丹也可以练原来的内功,老衲的清心静气之功能够海纳百川,终归都是施主受益。” 田承嗣听了大喜,连忙给观象禅师跪下口称:“师傅,徒儿给了行礼了。”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给观象禅师磕头,观象禅师猝不及防,连忙起坐侧身站立,等田承嗣把头看完后,观象禅师伸手扶起田承嗣道:“田施主,你不是佛门中人,老衲万万不敢把你收入门墙。” 田承嗣说道:“禅师,你已经传小子武功,自然是小子的师傅了。” 晦聪方丈说道:“师叔,既然田大人有此诚意,你老人家就收下他吧!” 观象禅师闭目不搭,晦聪方丈说道:“师叔,既然田大人尘缘未了,不如就给师叔做个俗家记名弟子吧。” 田承嗣说道:“师傅,就收小子为记名弟子吧。” 观象禅师沉默了一会说道:“起来吧,此事你知我知,晦聪知道就行了。” 田承嗣大喜说道:“多谢师傅!” 晦聪方丈说道:“恭贺田大人,uu看书 ww.ukanshu.cm 我们就是师兄弟了。” 观象禅师说道:“承嗣,师傅传你的清心静气之功,其实乃是我佛门的顶级内功,少林寺的镇寺之宝,除了可以压制魂体移位、排除*邪之气,坚持修炼可以窥少林内功之堂奥,功力到最高时,放眼天下难逢敌手。” 隐隐间有些猜到这内功来历的田承嗣有些兴奋,不由吞吞吐吐说道:“弟子谢师傅提拔,请问师傅这内功可有名称?” 观象禅师说道:“有,叫易筋经。” 田承嗣听说是易筋经顿时吃了一惊,晦聪方丈惊道:“师叔,你说是易筋经?” 观象禅师说道:“对,是易筋经,承嗣,现如今你已经伐骨洗髓,体质已经改变,易筋经易学却极难入门,为师已经在你身上种下气丹,照此修炼易筋经就可大成,只要内功功力到了,任何外功都举重若轻,金刚不坏飞花摘叶亦能伤人。” 第178章 方丈的师弟 田承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少林寺意外学得易筋经,真是运气来了怎么推都推不掉,虽然严格说起来这不是田承嗣从头自己学易筋经,而是师傅观象禅师硬生生把易筋经内功注入体内的,就这样田承嗣得到了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少林武学中绝顶的易筋经内功。 观象禅师见已经认田承嗣为自己的记名弟子,点了点头,道了声“善哉,善哉!”而后飘然而去,消失在后门外,一时间弄得田承嗣不知道如何是好,晦聪方丈笑着说道:“师弟,你师傅就是这样的性格,随他老人家去吧,现在师弟是当今国舅,又是少林寺习修易筋经第二人,实乃本寺的殊荣,你是师叔的弟子,虽然是俗家弟子,但在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辈的就老衲一人,除了令师观象禅师之外,你和老衲二人在少林寺中辈分是最高的。” 田承嗣说道:“方丈,少林寺对我有天造地设之恩,弟子只要有能力必定倾力相报。” 晦聪方丈说道:“田师弟,遇到无人的时候,你叫老衲师兄就是。” 田承嗣说道:“方丈师兄,师弟知道了。” 晦聪方丈送田承嗣出方丈室,二人见了天色才知道已经是下午申时了,不见澄心大师的踪影,晦聪方丈亲自把田承嗣送到少林寺山门外,田承嗣被久候在山门外的管得宽等亲兵亲将接着,前呼后拥的回锦衣卫军营去了。 在田承嗣的大帐中,花铁干、狄云、马贵、管得宽都在,田承嗣是一身臭汗,还饿得前胸贴后背,对着亲兵送来的饭菜就吃起来,韭菜炒鸡蛋、凉拌黄瓜、烟熏豆干、皮蛋菜花汤,田承嗣边吃边问:“山下有什么情况没有?” 马贵说道:“将军,夫人(温仪)派人来问,初十日锦衣卫开拔这件事能不能确定下来。” 田承嗣说道:“嗯,从初十日开始,全军长途行军,尽快离开河南境内。” 马贵说道:“将军,锦衣卫在山下招收了两百新兵。” 田承嗣说道:“知道了,对了,告诉夫人,准备十箱礼物,两箱金银和珍贵佛器,八箱绸缎、布帛、麻布,明日午时之前送到少林寺来。” 田承嗣抱着汤碗喝了个底朝天,“狄大哥,五乳峰周围有没有动静?” 狄云说道:“将军,没有发现情况。”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狄大哥你们去休息吧。” 花铁干、狄云、马贵、管得宽退出了大帐,亲兵立刻给田承嗣抬来了木桶热水,很快田承嗣就泡在了木桶里,打通任督二脉伐骨洗髓,习得易筋经内功,田承嗣身体沾着一层厚厚的汗迹油腻,整整换了六次热水,连皮都快搓下来了,田承嗣才觉得整个人不粘乎乎,离开木桶换上了一套崭新衣袍。 田承嗣一溜烟的出来军营,对直朝五乳峰而去,例行公事地过了两道关卡,仗着体内新得的易筋经功力,田承嗣一路健步如飞上了五乳峰达摩洞,上得峰来田承嗣一眼就看见了正面向石壁的邢夫人。 “姐姐”田承嗣喊道。 邢夫人没有回答,田承嗣赶紧走到邢夫人身后,伸手把邢夫人环抱在怀里,“松手”邢夫人大喊一声,猛的想甩掉田承嗣的双手,田承嗣加力把邢夫人抱得很紧,邢夫人没有甩掉田承嗣,不过还是一个劲的摇晃,只是力道越来越弱了。 “姐姐,你怎么生气了?”田承嗣说。 邢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姐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 邢夫人说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姐姐在达摩洞等着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今天忙了一天,一身都是汗迹,生怕惹姐姐不高兴,洗了一个澡,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邢夫人继续背对着田承嗣说道:“你有什么忙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今天澄心大师把弟弟推荐给了田大人,田大人让弟弟在锦衣卫里做一个校尉,弟弟只得跟着锦衣卫官兵忙了一整天。” 邢夫人气呼呼的说道:“姐姐让你去姐夫军中做一个肥缺,要不了三两年,有姐姐帮着,捞给两三万两银子不出问题,你却昧着良心竟然投了劳什子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不想死啊。” 邢夫人骂道:“脓包,你昨天不是在姐姐身上威风得很吗?一说去见你姐夫就成怂包了。” 田承嗣只是嘿嘿干笑并不答话,邢夫人气鼓鼓的说道:“没良心的家伙,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田承嗣使劲一板,邢夫人身子摇晃,田承嗣趁机把邢夫人抱起,坐到了一旁的石级上,邢夫人在田承嗣的怀中一阵乱蹬乱踢乱掐,田承嗣痛得啊啊直叫,邢夫人掐得满意了,咯咯直笑,这才不再找田承嗣的麻烦了。 可田承嗣一身都被邢夫人掐得又红又肿,偏偏还不能说邢夫人什么,“弟弟,看你能够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姐姐就不跟你计较了,说说少林寺内驻扎着的锦衣卫的情况。” 田承嗣说道:“嗯,打听清楚了,锦衣卫初十日一早离开少林寺,至于下了山后的情况弟弟就不清楚了。” 邢夫人问道:“弟弟,如果走田国舅这条门路,能不能够给你姐夫买到官职呢?” 田承嗣鄙视邢夫人心口不一,女人真是个矛盾综合体,这里跟着自己鬼混,心里面还是想方设法替高杰的前途着想,说道:“田大人位高权重,朝廷里应该很有办法,不过要找田大人这样的皇亲国戚办事,一般的金银恐怕很难打动他的。” 邢夫人沉默咯一会问道:“这个田大人多大岁数了?人长得怎么样?” 田承嗣心说这骚婆娘想干什么?想了想说道:“田大人年龄不到二十岁,长得非常的阳刚俊朗,应该不会比子都、宋玉差多少。” 邢夫人听了眼睛放光说道:“这样啊,弟弟,这个田大人好不好女色?” 田承嗣故作发急道:“姐姐,你为什么这样问?” 邢夫人媚笑道:“弟弟你别误会,姐姐只是想给田大人送几个美女而已。” 承嗣装着松了一口气说道:“弟弟听锦衣卫官兵提起,uu看书 .uukansu 因为少林寺不接待女客,田大人的三个夫人没能上少林寺来。” 邢夫人笑道:“京城出来的皇亲国戚,这么年轻又身居高位,十有八九都是浪荡子,十足的膏粱子弟,弟弟既然在田大人身边做事,将来找机会给姐姐牵一下线。”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现在这身份要见田大人不容易。” 邢夫人说道:“傻瓜,姐姐会派人给你送银子,有了银子开道,还怕田大人身边的人不给你机会。” 田承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扯邢夫人袍子里的底裤,邢夫人连忙按住了田承嗣的双手,田承嗣轻声喊道:“姐姐。” 邢夫人把嘴凑在田承嗣耳边说道:“弟弟,你昨天太狠了,姐姐那里都肿了,今天就歇一歇吧。” 田承嗣的手死命往邢夫人隐秘处伸,邢夫人紧紧抓住田承嗣的双手不放,田承嗣低声道:“姐姐,给弟弟一次机会吧,明天弟弟可能就来不了了。” 第179章 跟姐姐分离 邢夫人听了着急问道:“弟弟,这是为什么?” 田承嗣说道:“明天田娘娘的祈福法事就要正式结束了,弟弟要和其他同僚在一天之内把《少林寺》这首歌,教会少林寺所有的和尚,这么一耽搁下来,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来这里见姐姐了。” 邢夫人埋怨道:“弟弟,你为什么要加入锦衣卫啊?” 田承嗣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固书生万户侯。” 邢夫人说道:“哟,弟弟还蛮有志向嘛,要知道带兵打仗可比不得耍笔杆子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江南温家早年也是武林中人,族中男儿个个能文能武,你可不要小看了弟弟。” 邢夫人娇笑道:“姐姐怎么敢小看弟弟啊,昨日被弟弟折磨死去活来的,哼,你是不是偷偷服药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误会了,弟弟可是真材实料啊。” 邢夫人说道:“不对,你前天可没有昨天厉害啊。” 田承嗣说道:“弟弟是在钻研技巧嘛,把温家内功运用在了姐姐身上。” 邢夫人笑得花枝乱颤:“弟弟,你把家传内功用在这个上面,你父亲长辈知道,还不敲断你的狗腿……” “啊”,田承嗣借着邢氏说话的机会,消除了邢夫人的防御,身子一挺趁机直捣黄龙,邢夫人痛并快乐的喊叫着……,田承嗣觉得有了易筋经内功之后,体内的力量生生不息,使得自己的身心调节游刃有余,虽然没有到完全的收放自如,还是比平时延时了两三倍,等到田承嗣偃旗息鼓时,竟然已经是二更天了。 此时的邢夫人香汗淋漓,脸色直发白,已经完全瘫倒在田承嗣怀里,过了很久邢夫人才说:“弟弟,你功夫长进了,刚才这几下子就是你从内功里研究出来的?” 田承嗣说道:“是啊,内功跟身体协调一致,可以大大延缓*的时间。” 邢夫人说道:“弟弟你可真是这方面的奇才,姐姐真的舍不得你离开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舍不得弟弟,就跟弟弟回南京,弟弟不要锦衣卫这个差事就是。” 邢夫人说道:“哎,姐姐也许是身不由己,我们姐弟忍一忍吧,总有一天我们姐弟会长相厮守的。” 田承嗣问道:“姐姐,你怎么会一个人流落在少林寺呢?” 邢夫人说道:“还不是三边总督孙大人兵败回陕,你姐夫护着总督孙大人,姐姐率领后营被闯军追上,整个后营都溃散了,姐姐只好临时起意带着少数亲兵准备从伏牛山回陕西,结果在卢氏县又中了闯贼埋伏,只剩下几个亲兵了,不敢再返回陕西,只好向东进入嵩山少林寺的势力范围暂避。” 田承嗣问道:“姐姐,怎么卢氏县会有闯贼的人马?” 邢夫人说道:“哼,这你都不知道,闯贼的狗头军师牛金星就是卢氏县的,因此卢氏县一带的百姓很多都从贼了,姐姐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差一点就阴沟里翻船。” 田承嗣说道:“敢伤我姐姐,有机会灭了卢氏牛金星一族。” 邢夫人说道:“姐姐六月初来到少室山,一面派亲兵回陕西报信,一面让亲兵在山外放哨,弟弟来的那一日,姐姐已经跟你姐夫派来接应的人联系上了,可是没想到临了被这些个锦衣卫把少室山给围了,你姐夫手下的人要接应姐姐很可能会被锦衣卫发现,所以姐姐让他们在山外多等几天,这倒也成全了跟弟弟的一段奇缘。” 田承嗣说道:“是啊,弟弟跟姐姐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邢夫人“哎哟,弟弟你弄得姐姐好痛啊,啊,啊,弟弟,你现在就教姐姐唱《在水一方》吧,那样会分散痛楚……” 田承嗣说道:“好的,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下佛,她在水的中央……” 邢夫人也跟着田承嗣唱了起来,说起来这邢夫人的声音还真不错,放在后世就是一个吃开口饭的命,比那些“超级女声”强得太多了,邢夫人是绳妓出身,后世也算杂技艺人,如果凭着杂技和歌声出人头地,“中国达人秀”中很可能名列前茅。 邢夫人唱歌天赋很高,居然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在水一方》唱得字正腔圆,田承嗣又在旁听她单独清唱了几次,已经很有明星的范儿了,田承嗣在想后世那些唱歌好的歌手大多长得丑,长得好看的歌手唱得又大多数很烂,像邢夫人这样色艺双全的女人实在难得,这让田承嗣萌生了在锦衣卫里模仿后世搞文工团的想法。 这样就可以把后世的《精忠报国》《大刀进行曲》《中国不会亡》等歌曲改编,成为鼓舞锦衣卫乃至明军和大明百姓的精神利器,这样自己也可以趁机物色些美女,那时候,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 田承嗣体会了易筋经运用到性上的妙用,相信长期练习下去,自己一定能够收放自如,如果师傅观象禅师知道自己把易筋经用到女人身上,不知道师傅观象禅师会不会气急之下出身清理门户? 田承嗣教会邢夫人唱歌后,两人就搂在一起卿卿我我,两人聊到四更天的时候,田承嗣又欲火中烧,又向邢夫人求欢,这下子把邢夫人心里一跳,连连说自己肿了不堪鞑伐,可是田承嗣知道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交欢了,于是一直缠着邢夫人要。 邢夫人本来就伤上加伤,连站起来都困难,怎么肯答应田承嗣的要求,被田承嗣*急了眼泪都下来了,田承嗣顿时心软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让邢夫人替自己手动,邢夫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为了自己不受温弟弟蹂躏,不得不照着温弟弟的方法做,邢夫人忙了一个多时辰,累得两手又酸又麻,才让自己的温弟弟解决了问题,双手沾满了液体,只好找来一件内衣擦拭干净。 这时候已经天色蒙蒙亮,心满意足的田承嗣向邢夫人告辞,邢夫人依依不舍的说道:“弟弟,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肯跟弟弟走,不是天天都能够见到了。” 邢夫人说道:“弟弟,姐姐会尽快派人跟你联系。” 田承嗣从腰间取下一块和田羊脂玉佩递给邢夫人,说道:“姐姐,这块玉佩算是见面的信物吧。 邢夫人接过和田羊脂玉佩,仔细翻看了一会说道:“弟弟,你家在江南恐怕势力不小吧。” 田承嗣说道:“家族良田千倾,uu看书 .ukanshu泛舟南洋,财货银钱堆积如山,只可惜弟弟是庶出,家族的财富给弟弟关系不大。” 邢夫人叹口气道:“哎,姐姐没想到说道弟弟的痛处了,弟弟不要怪姐姐才是。”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根本不在意这些,大丈夫志在四方,弟弟一定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 邢夫人此时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道:“弟弟,你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大人物,是见过大世面的,你看那李闯王真的能够成大事吗?” 田承嗣说道:“李自成成大事倒不可能,但是掀起一阵大风大浪是肯定的,姐姐最好是回陕西暂避其锋芒,如果要一劳永逸,最好到江南定居。” 邢夫人说道:“弟弟,你的意思是陕西也守不住?”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自成一旦打下开封,下一步应该是哪里?相信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有感觉吧。” 第180章 兵败朱仙镇 邢夫人说道:“闯王打下开封城后,整个河南只怕都没有官军的立足之地了,而闯军最可能是北上直隶,或者南下湖广,陕西应该没有问题吧?” 田承嗣赞道:“姐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李自成的那点计谋瞒不了你,可是闯贼打了北直隶和湖广之后,下一步应该是哪里呢?” 邢夫人说道:“是我就打陕西,可是三边总督孙大人坐镇潼关,李自成要打下潼关恐怕不容易。” 田承嗣说道:“说不定孙传庭会自己出关呢?” 邢夫人说道:“这不可能,孙总督精通兵书战阵,怎么会舍长就短陷入险地。” 田承嗣笑道:“如果这个人*他出关的人,是孙传庭不得不服从的人,你说孙传庭还敢继续呆在潼关城里做乌龟吗?” 邢夫人问道:“弟弟,你是说当今万岁会……?” 田承嗣说道:“姐姐,当今皇上喜欢以上御下,干预总督、巡抚的用兵方略,千里之外遥控战局,犹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希望孙传庭大军出潼关之日,就是姐姐南下江左应天府避难之时。” 邢夫人说道:“弟弟,你如此大才投锦衣卫是埋没了,真的不能跟姐姐去陕西吗?陕西官军直面流寇,也许那里才是弟弟的用武之地?” 田承嗣说道:“如果换一个地方遇见姐姐,弟弟可能爱慕姐姐的花容月貌,愿意做姐姐的护花使者,随姐姐去姐夫军营,可现在我们姐弟之间这种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姐夫发现,姐姐,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邢夫人听了叹口气不再说话,田承嗣紧紧的拥抱了邢夫人一会,说了一声保重,一步一回头的下了五乳峰,田承嗣连过亲兵的两道关卡,回头望了达摩洞一会,没有再看见邢夫人的踪影,转过南边的小树林,返回了锦衣卫军营。 马贵立刻迎了上来说道:“将军,刚从登封县衙得到的塘报,兵部尚书丁启睿率领,保定总督杨文岳副之,调集左良玉、虎大威、杨德政、方安国、姜名武等各路总兵,在七月初一日兵败朱仙镇,号称的四十万大军损失惨重,湖广总兵左良玉逃得最快,他一口气逃了上千里路,现在已经逃回了湖广的襄阳府。” 田承嗣叹道:“官军跟闯贼朱仙镇再战,官军果然还是败了,马贵,时间紧急,今日咱们就撤营下山,明天提早拔营上路。” 马贵连忙躬身答应,田承嗣对明军兵败朱仙镇,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现在消息传来,田承嗣还是觉得非常难过,此战之后明军除了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手里还有一支精兵外,整个大明朝的腹心已经如同一个*的女子呈现在李自成面前了。 崇祯十五年七月初一日,李自成亲率围攻开封城的大军三十万,与驰援开封的明军援军对持于朱仙镇,明军由兵部尚书总督丁启睿率领,保定总督杨文岳副之,调集左良玉、虎大威、杨德政、方安国、姜名武等各路总兵,号称四十万大军,实际兵力十八万,战斗随即在朱仙镇打响。 明军统帅丁启睿,字胜如,河南永城人,万历四十八年进士;崇祯十一年任陕西巡抚,因镇压农民起义军有功,崇祯十四年升任兵部尚书,总督湖广、河南、四川及长江南北军务,仍兼陕西三边军务,可谓集天下兵权于一身。这次驰援开封,崇祯皇帝亲赐他尚方宝剑、飞鱼服及印信,可见皇帝对此次战事的重视和对丁启睿的信任。 可惜这大明朝以文驭武的老毛病始终没改,丁启睿书生出身,只会之乎者也,除了满口的天理人欲和忠君报国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军事才能,并且处事优柔寡断,绝不是将才。任命他当最高军事长官,也全是因为崇祯皇帝刚愎自用,生性多疑,不敢相信底下那些知道打仗具体是怎么回事的武臣,自熊廷弼袁崇焕已降,把能征善战的将领杀的杀,免的免,实在无人可用了,现在只得派自己完全放心的文臣上阵统兵打仗,这无疑纯属赶鸭子上架。 保定总督杨文岳,字斗望,四川南充人,也是万历年间进士,此时任兵部右侍郎兼保定总督,好歹总算是一位知兵的文臣,他率通州副总兵姜名武带兵救援开封,可惜这次救援开封的总指挥不是他。 总督丁启睿调集的几路总兵官左良玉、虎大威、杨德政、方安国等都是明军将领中的佼佼者,他们都是在镇压明末农民起义的战争中屡立战功的骁将,其中兵力最强、最有名的当数左良玉,左良玉,字昆山,山东临清人。他是行伍出身,因军功卓著屡获升迁,被封为平贼将军,并加太子太保衔,他为人桀骜不驯,所部虽有一定的战斗力,但军纪很坏,烧杀抢掠,为害百姓,无恶不作;他的军队其实就是一支打着官军旗号的土匪武装,而且此人私心甚重,一味的保存实力拥兵自重,是个一旦遇到敌人势大,就立刻逃之夭夭的主。 总督丁启睿率领的明军号称四十万,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号称三十万,双方看上去势均力敌,此时几十万大军在朱仙镇一带广阔的平原上列阵对垒,枪戟相向,一场血战不可避免,这是一场事关双方生死存亡的大战,丁启睿身负崇祯皇帝托付的重任,知道开封被围情况紧急,因此甫一双方甫一接阵就要求明军全军主动出击。 但是丁启睿的主张当场就遭到兵力最强的左良玉反对,自诩为深得用兵之妙的左良玉主张坚守大营,不要出战,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对明军自己的战力虚实毕竟还是有些实际了解的他更放言仓促决战必然失败,可明军毕竟是奉旨来救开封的,救开封怎么能够不打仗,可是丁启睿不但管不住左良玉,其他明军将领们也都惧怕闯军,一时间全都不愿意出战。 闯军看准了明军将领们各自为政的心态,首先对兵力最强又最不想打仗的左良玉部发起进攻,闯军发动进攻,一击就攻破左良玉部营寨,左良玉一听自己的部下失利了,惊慌失措,立刻不管丁启睿的号令,连夜拔营逃跑。 左良玉军逃至半路又遇李自成伏军,闯军早在他逃跑的路上挖了壕沟,左良玉部士兵纷纷掉入壕沟,闯军伏兵四起,左良玉兵士互相践踏,尸体把壕沟都填满了,左良玉就从这些士兵的尸体上踏过壕沟,逃得一条性命,左良玉军弃马骡万匹,监军佥事任栋死于阵中,上万左良玉部士兵被俘。 左良玉的军队一触即溃,整个明军阵营顷刻间土崩瓦解,丁启睿、杨文岳、虎大威、杨德政等,都争先恐后的逃命,闯军见明军逃跑,一路追杀过来,一直追了四百多里。明军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其中还是属左良玉逃得最快,他一口气逃了上千里,一直逃回湖广襄阳府。 总督丁启睿最狼狈,把皇帝赐于的尚方宝剑、敕书和印信全部丢失,丁启睿、杨文岳、虎大威、杨德政等人向南逃到汝宁,在汝宁山西总兵虎大威中炮身亡,通州副总兵姜名武在明军诸营溃败时,只有姜名武所部固守不逃,拼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姜名武负伤被俘,后被农民军公审处死。 这一场本该拖延一段时间的大战,明军竟一触即溃,战争以这样的方式闪电般的结束了。明军内里彻底腐朽的现状已经被彻底无情揭破,连闯军自己都没想到官军竟然这么不经打,眨眼间就已经大获全胜,此战李自成招降明军步兵二万,骑兵八千,又得到大量辎重、粮草等战利品,一时间实力大增,声威大震。 大战刚一结束,闯军就及时回师将开封城团团围住,自此一战以后,各路明军都畏李自成农民军如虎。本来也受命援开封的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山东曹州总兵刘泽清等部也都畏战不前,开封彻底成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 崇祯皇帝听到丁启睿失败的消息,勃然大怒,下令将丁启睿革职入狱查办,杨文岳免职,戴罪防守汝宁,以观后効;总兵杨德政被立即斩首军前,以儆效尤,对战死沙场的姜名武则予以褒奖,赠特进荣禄大夫、右总督。 但是对这次失败应负主要责任的左良玉,之前就刚愎自用,自以为聪明的一味姑息养奸的崇祯皇帝自然是更加不敢治罪了,反而“发帑金五万,u看书 ww.uuknsh 户部金十万,及银牌、布币,犒左良玉军。”原因就在于左良玉手握重兵,崇祯皇帝还要依靠他他的人马震住战后的残破局面,朱仙镇一战,使得大明朝最精锐的部队被一举击溃,在军事方面朝廷再也奈何不了李自成的闯军了。 话说吃完饭的田承嗣换好衣袍向少林寺山门跑去,早就侯在山门处的澄心大师,立刻把田承嗣接往跟田娘娘祈福的大殿,把田承嗣带至晦聪方丈身旁,田承嗣见方丈晦聪正在一直忙着主持祈福大会,于是就这么挨着晦聪方丈打坐,潜心用功修炼这些日子拉下的神照功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早已知道田承嗣来到的晦聪方丈才回过头来,招呼田承嗣上前礼佛供奉,末了终于示意让田承嗣一起去方丈室闲聊,方丈室中此时只有晦聪方丈和田承嗣两人,晦聪方丈问道:“师弟,你今日晚再次拜访老衲可是军中有事吗?” 田承嗣说道:“师兄,朝廷刚来的塘报消息,官军在开封朱仙镇兵败了。” 晦聪方丈饶是定力深厚,脸上还是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流寇如此造孽当入阿鼻地狱。” 第181章 离开少林寺 晦聪方丈也是受的正统儒家教育,本来就是尊崇大明为正统的,这次为田娘娘祈福延寿,得田承嗣财物之巨,在少林寺历史上又是屈指可数的,就是隋末少林寺十三棍僧救唐王,事后少林寺所得当时仍是秦王的李世民的赏赐,也难望田承嗣之项背。而田承嗣承诺的替少林在崇祯皇帝面前请封护国禅寺,也是少林寺自李唐灭亡后绝无仅有的。 田承嗣是师叔观象禅师的俗家弟子,更身习少林绝学易筋经,师叔观象禅师认为田承嗣命格主贵,将来大有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可能,少林寺现今可谓跟田承嗣利害相关,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晦聪方丈虽然是得道高僧,但毕竟还没有完全跳出人世间的名利旋涡,本希望依靠田承嗣广大少林寺的门楣,可现今明军在开封朱仙镇被闯军打败的消息,仍然让晦聪方丈心里波澜起伏,对大明朝的前途出路深深地忧虑怀疑起来。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短短两三年间,朝廷在河南局势竟至如此地步,这开封古城还能够守住吗?” 田承嗣说道:“师兄,李自成和朝廷在开封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死局,随着朱仙镇官军的全面溃败,未来两三年朝廷的形势将非常严峻,不过皇上已经运筹帷幄,有了化险为夷中兴大明的良策了。”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你可否给师兄透露一二?” 田承嗣说道:“师兄,这几年陕西、山西、陕西行都司、河南旱灾、蝗灾频发,特别是陕西、河南出现赤地千里寸草不生的情况,父亲遗弃儿子,丈夫出卖妻子,或挖掘草根吞食,或挖掘白石充饥的比比皆是,以至于到了人相食的境地,导致大量饥民聚集叛乱,闯贼李自成趁机形成势力庞大的流寇集团,朝廷官军越剿流寇越多,饿的只剩下一条贱命的饥民扩充起来的流寇悍不畏死,官军之败实在皇上的预料之中。” 田承嗣看见晦聪方丈脸色严峻话锋一转,向北拱了拱手道:“今上高瞻远瞩,已经决定经营南都南京,江南半壁民殷国富,且有长江天险,是太祖留给皇上的中兴之资,一旦朝廷整合兵力守稳了长江,陕西、河南乃至湖广北部又遭灾根本无粮养兵,闯贼在此无疑是自取死路啊。” 晦聪方丈问道:“师弟,难道皇上现在已经准备弃守京师了?” 田承嗣说道:“师兄,朝廷如守京师,将面临闯贼和建虏的前后夹攻,弃京师引闯贼与建虏鹬蚌相争,大明退居江南坐山观虎斗,可坐收渔人之利,再不济也是三足鼎立之势,待时机一到大军北伐,闯贼、建虏可灭,明室可兴也!”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朝廷既然已经有了方略,师兄也替咱大明朝松了一口气,少林寺僧众心向朝廷,会为朝廷消灾祈福,保大明江山福泽绵长。” 晦聪方丈从身后暗格取出一个盒子一个葫芦瓶,说道:“师弟,这盒中是少林圣药大还丹,有起死回生,疗治一切内、外伤及增加功力之效,由于配方药材实在珍稀难以齐全,因此按照本寺从南北朝断臂方丈慧可就立下祖训,纵是我少林寺的掌门方丈,一生之中也只能耗用一颗,不过大还丹药性太猛,娘娘可以先服小还丹,等娘娘身体好转,在辅以武功高手的内力调理,就可以服用少林大还丹了。” 田承嗣心说自己花了巨大的代价,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大还丹了,只要保住姐姐田秀英的性命,对自己未来几年的发展大有好处,田承嗣惊喜之余,也因为习得少林寺易筋经,对少林寺也充斥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之情。 田承嗣说道:“师兄,师弟感谢少林寺赐药之恩,师弟身为少林寺俗家弟子,一定为光大少林门楣竭尽全力。” 晦聪方丈说道:“阿弥陀佛,师弟有心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贵妃娘娘的命也是佛家的宗旨,师弟不必太执着。” 田承嗣说道:“师兄,师弟答应少林寺的财物,不管大还丹的效用如何,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师弟一定如数交付跟师兄。”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战场上刀枪无眼,你是观象师叔的弟子,身负大明朝廷和我少林的双重使命,师兄把寺里面那些愿意从军的武僧弟子推荐给师弟如何?” 田承嗣大喜连忙说道:“谢谢师兄的好意。”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少林寺?” 田承嗣说道:“师兄,山下现在越来越乱,迟了只怕贼寇会堵塞黄河渡口,师弟想今日就下山,明日锦衣卫全军开拔。” 晦聪方丈说道:“师弟戎马倥偬,那师兄就不挽留你了,从军的应该都是净字辈弟子,师兄会让澄心师侄给你送去。” 田承嗣说道:“师兄,师弟给师傅他老人家准备了十个箱笼,请师兄代师弟转呈师傅他老人家。” 晦聪方丈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代师叔他老人家收下了,其实观象也是老衲的师叔,少林寺对他的供应不会缺的,师弟不用过于*心了。” 田娘娘的祈福功课田承嗣已经做完,剩下的就是少林寺自己的事情了,晦聪方丈送田承嗣出少林寺山门,澄光、澄通、澄观、澄心、澄识等大师也一同送行,田承嗣跟晦聪师兄和少林寺僧众一一作别,并把早就停放在寺外的十个箱笼交给晦聪方丈,晦聪方丈让澄光大师带少林僧收下。 田承嗣回得锦衣卫军营时,提前收到管得宽通知的他们早已准备停当,整个军营现在已经被拆的干干净净,田承嗣心说这些家伙动作也忒快了,这下好,午饭恐怕都没有着落了,马贵发现田承嗣神色有些不虞,猜到上司几分心事的他连忙上前说道:“将军,夫人们已经给你准备了丰盛的酒席接风,请将军尽快下山去。” 田承嗣听了过了片刻才展颜一笑,接着把装大还丹、小还丹的包裹递给了管得宽看管,自己上了心爱的黄骠马,在花铁干、狄云、马贵、管得宽和亲兵们护拥下,沿少林寺、二祖庵之间的土路下山,刚刚走过少林寺、二祖庵的第一个弯道,就远远看见澄心大师和四个少林和尚站在路旁。 田承嗣连忙纵马赶到澄心大师目前,然后翻鞍下马跟澄心大师见礼,澄心大师说道:“田大人,这是方丈师叔让贫僧给你带来的少林净字辈武僧净尘、净玄、净明、净空。” 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个武僧上前给田承嗣行礼,田承嗣连忙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回礼,澄心大师说道:“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方丈法旨:护田大人就是护我少林禅寺,田大人功成名就之日,就是你们功德圆满之时。” 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躬身说道:“谨遵方丈法旨。” 澄心大师说道:“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你们跟田大人去吧,” 澄心大师向田承嗣一声佛号,uu看书.uuknshu道了一声珍重,大步流星朝少林寺方向而去,田承嗣让管得宽牵来四匹好马给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武僧骑着,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武僧不谙骑马,坚持要随田承嗣步行,这学习骑马也需要花时间,田承嗣只好随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人的意思,让四人步行随锦衣卫离开少室山。 田承嗣带着大队人马紧赶慢赶回到锦衣卫大营时,已经是未时、申时之交,田承嗣让管得宽陪着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去一间新搭好的营帐歇息,并当场传令火头营给四僧安排素席,一切安排停当后,这才回到温仪、安小慧、水笙的住处,温仪、安小慧、水笙一直在大帐外等候,田承嗣一到三人就把人接进了大帐。 大帐里摆了八荤八素满满一桌菜,温仪说道:“弟弟,你不必戒荤腥吧?” 田承嗣说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弟弟对少林寺和西方诸佛万分虔诚,佛主是不会怪罪弟弟。” 温仪听了笑着说道:“尽贫!弟弟,这一桌酒菜,可已经热过两次了,安妹妹、水妹妹咱们姐妹端起酒杯来,祝贺弟弟给贵妃娘娘祈福圆满成功!” 第182章 大帐夜点兵 田承嗣在少室山上肉体倒是超级满足,可是嘴里却淡出了鸟来,闻着满桌的肉香是食欲大起,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个姐姐干了一杯后,就对着食物大快朵颐,几天不见,安小慧、水笙思念牵肠之下竟然也变得比以往更加大方,两人分别向田承嗣敬了酒,短短一会儿的功夫,田承嗣就是三杯美酒下肚了。 温仪问道:“弟弟,贵妃娘娘要的大还丹到手了?” 田承嗣说道:“弟弟花了这么大的本钱,要是再弄不到一颗大还丹,这笔买卖岂不是亏大发了,而且这几天在少室山上天天青菜豆腐,吃得人走路都打晃了。” 安小慧笑道:“弟弟,你罪孽深重,干脆就留在少林寺做和尚算了。”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我哪里罪孽深重了?” 安小慧说道:“你专门祸害女人,啊……”安小慧自知出错了话,连忙闭住了自己的嘴巴。 温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水笙说道:“和尚坏死了。” 田承嗣说道:“水姐姐,你啊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少林寺的和尚可都是有着高深的佛门修为的,不是你遇到的那些血刀门的花和尚。” 水笙急了说道:“弟弟,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胡说些什么啊?” 田承嗣连忙致歉道:“对不起,水姐姐,小弟说错了。” 温仪听了不由得莞尔一笑,安小慧更是咯咯娇笑,水笙被田承嗣的道歉越抹越黑,水笙气得眼眶都含起了泪水,安小慧伸手搂着水笙说道:“水妹妹,我们把弟弟变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傻和尚。” 温仪也忍不住笑道:“弟弟真的成了傻和尚,有你们两个傻丫头哭的时候。” 温仪的话让水笙恢复了常态,温仪说道:“弟弟,这几天我们锦衣卫招收了六百多新兵,安妹妹那里也增加了五十多个女兵,这些新入营的兵勇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带家属,除了给新兵家属发放银两外,还向附近百姓发放了一万多两银子和两千五百担粮食做赈济。”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现在大车空了多少出来?” 温仪说道:“本来空出来近五百辆大车,有三百辆大车被苏统领腾挪了货物,现在只有两百辆大车空着,各营将领都想打这两百辆大车的主意。” 田承嗣对温仪逐渐在军中替自己视事感到非常欣慰,相信自己跟温仪迟早会水到渠成,现在温仪说到军中两千八百辆大车,还有两百辆大车空着,田承嗣顿时否决了把大车分给各营使用的想法,准备把这两百辆大车留在中军、后营作收容掉队官兵之用。 田承嗣说道:“姐姐,今日全军早睡,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准时出发,接下来几日长途行军,把两百辆空着的大车留在中军、后营作收容掉队官兵之用。” 温仪问道:“弟弟,前些日子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需要走得这么急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有所不知,官军在开封朱仙镇被闯贼新败,左良玉逃回了襄阳府,丁启睿、杨文岳向南逃到汝宁,弟弟的意思是迅速向汝宁进发,争取在汝宁府跟丁总督、杨总督配合,给闯贼一个教训。” 田承嗣这顿午饭吃完没多久,小半个时辰不到又已经快要到吃晚饭的时辰了,安小慧、水笙前往女兵营体察新募女兵的士气去了,大帐中一时间只留下田承嗣和温仪两人,温仪对田承嗣说道:“弟弟,这几天在少林寺让你吃苦了,军中将士都能有机会接触女子,而你却一直苦苦等着我们三姐妹,不如姐姐说服安妹妹先跟你同房了吧。” 田承嗣说道:“不用,弟弟想跟姐姐第一个同房。” 温仪脸一红说道:“弟弟,你还好意思说。” 田承嗣说道:“姐姐,第一次是你不知道和弟弟发生了什么,这第二次嘛又是弟弟一无所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跟姐姐真正正正地相亲相爱啊。” 温仪在田承嗣胸前拍掉了沾着的泥灰,说道:“弟弟,你跟姐姐的约法三章可不能忘了。” 田承嗣闻着温仪的体香一下泄气,如此美人近在眼前却无福享受,还是邢夫人这样的荡妇容易勾到手,说起来邢夫人的美貌和妖冶之气比起温仪来更加动人,可是男人就是这么怪,田承嗣偏偏喜欢温仪的内秀,像邢夫人这样太容易得到的女人,还有男人而且裤带松松的,只能作为默契的性伴侣,温仪这样的女人才能更让田承嗣爱念。 晚饭后田承嗣在中军大帐召开了军事会议,花铁干、狄云、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马贵、温正、常丹、苏定军、蒋尚武、管得宽、安小慧、水笙等男女将领都到了会,田承嗣跟众人问询过后说道:“今日全军早睡,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准时出,目的地是南边的汝宁府。” 饶成军问道:“将军,闯贼李自成在朱仙镇新败丁启睿、杨文岳、左良玉,我锦衣卫去汝宁府岂不是正好跟闯贼进攻汝宁府和襄阳府的人马撞上吗?”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怎么?你难道不敢跟闯贼碰面吗?” 饶成军红着脸说道:“将军,我锦衣卫就是一打十,也不怕闯贼的人马,只是闯贼挟朱仙镇大胜我明军的余威,数十万大军一路南下,锦衣卫数千未经训练的新军,与闯贼大军对阵实在是有些胜算不大啊。”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饶统领,照你这么说,不是胜算不大,而是必败无疑吧!” 饶成军低头不回答田承嗣的话,大帐中的将领互相议论,这个大帐里一阵嗡嗡作响,田承嗣说道:“谁还有话说?” 牛成熊上前说道:“将军,你叫咱老牛往哪里打,咱老牛就往哪里打。” 温正喊道:“牛莽子,你不要添乱,我姑父是要大家出主意,不是要你表忠心,论忠心我温正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田承嗣喊道:“温正,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干什么?” 温正连忙缩回人群中,嘴里嘀咕道:“人家说的是真心话嘛!” 涂德海说道:“将军,你饶统领说得有些道理,如果单单是咱们几千人马的话,倒是可以跟闯贼交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可问题是现在锦衣卫随军的重要物资太多,稍有损失岂不是便宜了闯贼。” 田承嗣说道:“我田某人带着大军出道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败仗,这次本将军出兵汝宁府也是有必胜把握的。” 涂德海说道:“末将愚昧,请将军明示。” 田承嗣心说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打仗还是底气不足啊,于是扬声给大家鼓气道:“诸位将校,官军先前之所以朱仙镇兵败,完全是因为奸贼左良玉为了保存实力,未战先撤出战场,使得丁总督、杨总督催促迎战,胜败之数不言而喻,这并不是闯贼有多么厉害,而是我们的友军多么的愚蠢和自私,不过丁总督、杨总督和左良玉还是保存了大量的有生力量,只要我们锦衣卫掌握好火候,不难从闯贼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饶成军说道:“将军,闯贼与曹贼联军有七十万人之众啊。” 田承嗣说道:“哼,丁总督、杨总督和左良玉顿兵朱仙镇时不还号称四十万大军吗,糊弄谁呢?其实就只有十八万人马,其中大半还是逃跑将军左良玉的部下,战力也有限得狠,饶统领,你说闯贼和曹贼现在联军能有多少人马?” 饶成军想了想说道:“估摸着闯曹联军至少三十四万人马还是有的。” 田承嗣说道:“闯贼、曹贼真可能有七十万人,不过都是吃饭拉屎的家眷流民,能够打仗的三十万人都不一定到,真正能征惯战的精锐流贼估计不过万把人,都围在李自成、罗汝才身边,你们想跟他们打仗都没有机会。” 涂德海说道:“将军,你认为追击丁总督、杨总督和左良玉贼兵并不是流寇的精锐?” 田承嗣说道:“闯贼李自成最精锐的是三堵墙,这一万多骑兵不可能远离李自成,这两年闯贼李自成的势力发展得太快了,跟我们锦衣卫一样,都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农民,就算闯曹联军真有三十万能打仗的士兵,包围开封城还要留下一部分人马围城,开封乃河南省治,数量少了可围不住,在加上他们之前在朱仙镇一战伤亡应该也不会小,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如此一来能够有一半的人马追击丁总督、杨总督和左良玉的官军就不错了,几百里路下来,看书 .uanshu.co十几万追兵早就不成队形,这时只要我们锦衣卫找准他们的薄弱节点那么轻轻一击,就可以摧古拉朽的打败李自成和罗汝才的联军。” 涂德海说道:“将军,十几万贼兵也不是小数目啊。”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十几万闯曹联军追兵,并不是只追丁总督、杨总督和左良玉部,还有虎大威、杨德政、姜名武、方国安等部,还要算上那些缴获财物押送俘虏的人马,追击丁总督、杨总督和左良玉部应该不过贼兵半数,而襄阳府和汝宁府又要分兵,每处贼兵不过三两万人,而且大量贼兵掉队的情形肯定也是有的,他们都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嘛,比咱们的新兵也强不到哪去,说不定还不如呢,我们锦衣卫养精畜锐,必能一战而胜之。” 温正大喊道:“兄弟们,田大人说的有理!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大家*家伙跟流贼干,博个改换门庭封妻荫子的机会。” 牛成熊、马贵、温正、常丹、苏定军、蒋尚武、管得宽等将校纷纷表示愿意血战,饶成军。涂德海也跟着随声附和,田承嗣说道:“诸位将校放心,本将军是绝不会打无准备之战的。” 第183章 锦衣卫南下 田承嗣从后世的明朝史书知道,闯曹联军朱仙镇打败中原明军主力后,李自成只是让联军追赶丁启睿、杨文岳和左良玉一阵,就着力清剿还在朱仙镇周围乱窜的明军残余人马了,尤其在处死被俘的通州副总兵姜名武之后,闯曹联军紧接着便是回师收拢主力兵马将开封城团团围住,实际上锦衣卫去汝宁府并不危险,除了消灭一些胆大妄为的流贼,还可以趁机收编溃败的明军,不过这些情况田承嗣是不会告诉锦衣卫将校的。 田承嗣说道:“好,众将官齐心协力,此次救援汝宁府必定彪炳史册。”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马贵、温正、常丹、苏定军、蒋尚武、管得宽、安小慧、水笙等将领齐声应诺,田承嗣宣布散会后,众将领纷纷离开大帐,饶成军和涂德海则被田承嗣留了下来。 田承嗣说道:“老饶、老涂,你们还有什么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放心,我饶成军必定死战,绝不会给将军拖后腿。” 涂德海说道:“将军,我只是就事论事,打仗绝不含糊。” 田承嗣说道:“老饶、老涂,两强相遇勇者胜,说实在话,闯贼的人马和朝廷的关宁军甚至关外的建虏八旗相比根本算不上强军,我们官军之所以败,是各路将官暗藏私心,不肯实心为朝廷效力的缘故,当然了,咱们锦衣卫一向团结,能够全力以赴对付流贼,此战之后将士们真刀真枪上阵拼过见了血就不会再忌惮流贼了。” 涂德海见安小慧、水笙在一旁,就放低声音说道:“将军,逃跑的营妓抓到了三十五个,有三个营妓下落不明,末将已经把那三十五个营妓当着那些没有逃走姐妹被处死了。” 田承嗣说道:“这事我知道了,做的不错,恩,对自愿做营妓的要格外照顾,尽量培养她们做管事,把闯贼眷属出身的营妓监视起来,以免这些仇视官军的营妓暗中起事。” 涂德海回答:“将军,末将明白,一定把危机消灭在萌芽中。” 崇祯十五年七月初十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五更天就向南出发了,锦衣卫大军加上在登封招募的新兵和那些愿意随军的新兵眷属,总人数已经达到了九千多人,不过原先两千八百辆大车装载粮食财物的,现在已经不足两千辆大车,田承嗣命令涂德海把妓营并入中军行军,涂德海部派一个百户营护卫,与女兵营、新兵营、眷属营、辎重营一起行动,把妓营放在温仪、安小慧、水笙的眼皮子下以便监视,当然让田承嗣没料到的是这以后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涂德海部(缺一个百户营)是清一色骑兵,整个队伍行军很快,前锋的快速进军,带动了锦衣卫全军的速度,到中午休息午炊时,锦衣卫全军已经离开登封五十里了,不过问题也显露了出来,两百辆收容掉队官兵的大车,一半车上都坐了人。 田承嗣刚刚跟温仪三姐妹围着一个土包吃午饭,涂德海部的哨骑就到了,“禀将军,前军午时前一共收拢十七名溃散官军,全部是湖广总兵左良玉的部下,不过还没有遇见闯贼的哨骑。” 田承嗣说道:“回去告诉涂统领,接下来会收容到更多官军,有不服从收编的官军一律格杀勿论,恩,追击左良玉的很可能是闯贼侄儿“一只虎”李过的人马,让涂统领注意跟二路先锋牛统领部保持好间距,注意默契联络。” 田承嗣让亲兵打赏了涂德海部哨骑五两银子,涂德海部哨骑立在马上打了个拱谢了田承嗣,去到土路上跟自己的四个同袍会合,然后一起打马往东面去了,温仪这时问道:“弟弟,你怎么能肯定是闯贼侄儿“一只虎”李过的人马在追击左总兵呢?” 田承嗣心说坏了,自己又在开金手指了,只好糊弄温仪道:“姐姐,在开封附近设伏的是“一只虎”李过,顺理成章追击左良玉的必然还是“一只虎”李过的人马,谁叫他离得最近呢,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神速二字,李自成不可能迂腐到放着近处亲侄儿的人马不用反到几百里外再调兵的。” 温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田承嗣此时也起了兴致,接着解释道:“闯曹联军在开封南线,以曹*罗汝才、小袁营袁时中人马为主,李自成怎么可能让罗汝才独自行动,从而摆脱闯军的控制呢,李自成一定留罗汝才合攻开封城,小袁营袁时中虽说是李自成的干女婿,不过女婿毕竟还是外人,李自成并不完全相信他,因此李自成也不会让女婿袁时中来代替自己统御开封战局的。” 温仪说道:“弟弟,你果然是军事奇才,前面听说闯军在开封南门居然有这么多人马,听起来怪吓人的,让你这么一分析,真的能够拉出来打仗的闯军还真是屈指可数,我们锦衣卫只对付“一只虎”李过就轻松多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就是“一只虎”李过也未必会亲自来追击左良玉部。” 温仪问道:“弟弟,现在这样好的机会,李自成怎么会放弃痛打左良玉这个落水狗的机会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一只虎”李过是闯贼李自成手中的王牌,李自成需要“一只虎”李过震撼曹*罗汝才和小袁营袁时中等新附人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李自成对开封城志在必得,而视左良玉的败兵为鸡肋。” 温仪说道:“弟弟,开封城被李自成三次围困,整个开封城应该是民穷财尽了,拿下开封城还要救济一大批没饭吃的百姓,还不如消灭左良玉部的有生力量来得实惠。” 田承嗣赞道:“姐姐,你真是女诸葛,一语就说中要害。” 温仪说道:“弟弟,别乱拍马屁,李自成手下能人众多,就说牛金星、宋献策和李岩他们吧,怎么会没有考虑这些情况呢,闯军这么做必然自有他们的道理。” 田承嗣说道:“闯、曹两营七十万人马聚集在开封府一带,开封府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治所,有宋几百年来一直是中原第一大都会,早已远迈洛阳,现在的开封城规模可仅次于北京城和南京城,历史上有着“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美名,李自成身边的罗汝才、吉硅、宋献策、牛金星、李岩、刘宗敏等,都盼着李自成早破开封城,以便建立国号,号召远近那些所谓的义军归附,所以也不主张分兵去攻占周边的襄阳、汝宁、大名等城池扩大地盘。” 温仪说道:“哎,这些流贼简直是沐猴而冠,成不了什么大气。” 田承嗣说道:“姐姐,果然见识非凡,一眼就看到闯贼李自成的结局了。” 温仪说道:“如果弟弟判断正确,那此去汝宁府应该是有惊无险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偷偷告诉你,我们其实是去占便宜的。” 温仪笑道:“你呀,一个小滑头,昨天说得那么慷慨激昂,仿佛要为朝廷鞠躬尽瘁一般,你为什么不告诉将领们实情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那是要把这些家伙胆量壮起来,不然这些家伙官老爷作威作福惯了,以后一听说流寇几万几十万的,就吓得两脚服软,那还了得?如此下去日后不管遇到什么敌人,岂不是还没有开打就已经是必败之局了?” 这时安小慧过来了,温仪问道:“水妹妹呢?” 安小慧说道:“她在女兵营盯着,我回来是问姐姐讨几辆马车的。” 温仪说道:“妹妹,不是有收容车队吗?” 安小慧说道:“姐姐,女兵落到收容车队里不方便。” 温仪问道:“是不是有男兵对女兵不规矩?” 安小慧说道:“男兵大的出格举动没有,不过其他的磕磕碰碰骚言杂语不少。” 温仪顿足怒道:“这些男兵真是反了天了,军中有营妓已经很过分了,敢打女兵的主意,弟弟,你说该怎么办?” 田承嗣偷眼瞧着温仪那小脚伶仃气得倒有些可爱的样子说道:“姐姐,一会让管得宽传令全军,有对锦衣卫女兵和家眷骚扰者,一经坐实罪行杀无赦。”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样做是很好,不过女兵营的大车还是要配的,只要女兵不掉队,那些男兵想掉脑袋都没有机会。” 田承嗣说道:“可是大车今日已经分配完了,这样吧,不是辎重营每天都有大车空出来吗,你去苏统领那里要一批大车吧。” 现在的锦衣卫大军粮草消耗非常的大,uu看书 wwuukansu每天能够空出三十辆大车来,锦衣卫两千八百辆大车,已经只有一千八百辆装载粮食财物的大车,除了收容掉队官兵的两百辆大车外,其余的八百辆大车都被眷属营、妓营和伙夫营征用,只是苏定军一直在腾挪大车的重量,并没有马车真正的空出来。 安小慧得了田承嗣的话,就去找苏定军要大车去了,温仪说道:“弟弟,我们那两百辆马车,其中还可以腾出三四十辆来。” 田承嗣知道这些马车一部分是把贵重财物捐献给少林寺后空出来的,马车被花铁干、狄云的家眷占了四辆,在宜城自愿当营妓的女人占了十辆,这种马车安全性很好,田承嗣暂时不准备拿出来供一般的锦衣卫官兵使用。 田承嗣说道:“那些马车还是留到关键的时候使用吧。” 田承嗣是想把马车用来继续装缴获的金银财宝,或者军中重要的眷属和战时负伤的将领,没必要过分娇惯女兵,重要的是这么做不仅会影响女兵的成长,也会在锦衣卫官兵中产生不良的影响,造成锦衣卫官兵内部的不团结。 第184章 溃兵在闹事 锦衣卫官兵午炊后继续行军,前锋不断传来收容到官军败兵的消息,这些败兵已经不再局限是湖广左良玉部,开始有河南本省的官军被收容,到了申时时分,据报还有北直隶保定的官兵被收容,被收容的官兵此时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傍晚时分锦衣卫大军前行了四十里,在属于禹州的白沙里安营下寨,田承嗣因为在少室山达摩洞跟邢夫人*劳过度,借口右肋伤势未愈,整天都赖在温仪的特制马车里,享受着温仪姐姐的体贴关怀。 田承嗣刚刚从马车里钻出来,管得宽就跑了过来,语气急促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涂统领那里收容的溃兵闹起来了。” 田承嗣一惊问道:“说详细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得宽说道:“一个左良玉部的千总鼓动湖广籍官军对抗涂统领,现在双方官兵僵持着,涂统领说那个千总裹挟了两百多人,涂统领有些拿不准主意,派手下来向将军请示。” 田承嗣心说这涂德海在干什么,怎么会让收容的别部官军们有机会私下联络抱团,特别是对收容的溃兵军官不加管制,田承嗣说道:“叫上花护法、狄百户和温百户。” 田承嗣让亲兵牵来黄骠马,翻身就上了黄骠马马背,一旁也刚下车的温仪说道:“弟弟,等一等,我叫安妹妹和水妹妹陪你一起去。” 田承嗣说:“不用了,有少林寺四大武僧保护,还有花护法、狄百户和温百户他们,对付这种场面已经足够了,姐姐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田承嗣话音刚落,黄骠马已经窜了出去,温仪看着田承嗣纵马远去,心里是五味杂陈,自己一直坚守着不跟田承嗣同房,其实就是对金蛇郎君还有眷念,可是自己的心里却越来越喜欢上了田承嗣这个小男人,明知道田承嗣爱自己入骨,虽然两次阴差阳错地跟自己发生关系,但自始至终对自己还是非常尊重的,而且田承嗣长得俊俏又人才出众,的确是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前日里自己却硬生生地给定下三个条件,限制田承嗣跟自己进一步的发展,自己这么做也是非常的纠结,难道自己就不能够放开心扉接纳田承嗣的爱吗?温仪甚至想到,如果不是自己跟田承嗣有了那种关系,田承嗣能够作自己的女婿该多好啊! 田承嗣赶往涂德海的前军,除了管得宽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个少林寺武僧紧紧相随,花铁干、狄云、温正也带着手下赶到,田承嗣身后有了四五百锦衣卫官兵的护拥跟随,当看得见涂德海的前军时,也看到了牛成熊所部人马参加了对明军收容官军的包围。 田承嗣赶到锦衣卫对明军收容官军的包围圈时,涂德海、牛成熊连忙抢着来到田承嗣的身边,田承嗣问道:“涂统领,你先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涂德海惶恐的说道:“将军,属下收容了四百多溃败官军,没有注意那个叫于成光的湖广军千总,他很快联络湖广籍官军抱团,不仅要求属下提供粮食,还动手抢夺属下兵器马匹,属下准备把那个于千总抓起来,哪知道他早有准备,居然裹挟被收容官军与属下对抗。” 牛成熊说道:“将军,这些王八羔子敢抢我们锦衣卫官兵的兵器马匹,把他们都统统的剁了吧。” 田承嗣说道:“嗯,进去看看。” 田承嗣驱马往包围圈里走,锦衣卫官兵迅速让开一条路,田承嗣问道:“里面的其他地方的官军也都跟着闹事吗?” 涂德海回答:“将军,不愿意掺合的官军还有一百多人,已经全部被属下转移出包围圈,其实属下看得出来,包围圈中的那些个官军也不是都跟那个于千总一条心。” 此时说话间田承嗣已经来到了包围圈阵中,涂德海指着官军圆阵中间说道:“将军,那个全身镔铁红皮甲的大汉就是左良玉部的千总于成光。” 田承嗣说道:“这个于成光现在已经控制了多少败兵?” 涂德海说道:“这个于成光抓了属下三个手下,八匹战马,还有一批兵器和粮食。” 管得宽扯起嗓子喊道:“请湖广于千总上前搭话。” 对面军阵中却是一片沉默,管得宽扯着又来了几嗓子,对面官军圆阵中这才晃晃悠悠出来了一个年轻把总,喊道:“那个是你们这些京营掌盘子的?” 牛成熊大怒道:“我们将军是皇上钦差,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什么锦衣卫掌盘子的,混账东西话都不会说,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年轻把总顿时一愣,立刻单腿下跪变了一副模样说道:“小的不知道是皇上钦差,请锦衣卫佥事大人海涵。” 田承嗣说道:“不知者不罪,起来好生说话。” 那个年轻把总说道:“大人,我家千总请求锦衣卫看在天下官军是一家的份上,给我们足够的马匹和粮食,让我们回湖广去。”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你不让左总兵的部下会湖广吗?” 涂德海说道:“回将军,属下只是收容官军溃兵,他们愿意留下就管饭吃,不愿意留下的官兵任他们离去。” 田承嗣说道:“叫于千总来见本将军。” 那个年轻把总显得色厉内荏说道:“大人只说答应不答应吧。” 温正纵马上前喝道:“你简直是找死。” 那个年轻把总喊道:“你们虽然是京城来的,可也管不了我们湖广这一块,对我们这些左大帅的手下还是客气一点好。” 此刻温正策马扬鞭瞬间驰到年轻把总得身前,轻舒猿臂右手直探年轻把总腰间,年轻把总不敢跟温正对阵,连续变换三次身法,还是没有躲过温正这一抓,年轻把总双手来扳温正的右手,温正手上猛的用力,年轻把总顿时被温正提了起来。 温正这一招走马擒将干净利索,圆阵中的溃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年轻把总就已经被温正惯倒在田承嗣马下,年轻把总被摔的七素八荤,抬头看着田承嗣忍不住身体哆嗦起来,田承嗣说道:“当本将军斩不得你这个把总吗?” 年轻把总说道:“将军,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田承嗣说道:“你回去告诉于千总,把本将军的人放了,并亲自来见本将军。” 年轻把总回答道:“是,是,是。” 然后连滚带爬的向湖广军圆阵跑去,花铁干对田承嗣说道:“将军,那于千总竟敢藐视将军,不杀掉他,别人只怕还当我们锦衣卫是泥捏的呢。” 田承嗣听了莞尔一笑说道:“还是先把那个什么于千总抓住再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能为了一个小人物,使左良玉对朝廷更加离心离德,坏了朝廷的剿贼大计啊。” 花铁干跟狄云在一边商量如何找机会生擒活捉于千总之事,田承嗣则静静的立在马上等着于千总的出现,又足足过了一刻多钟,圆阵中才走出一骑来,马上之人就是涂德海指的那个镔铁红皮甲大汉,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衣甲不整的散兵游勇,其中就有刚才被温正擒过的年轻把总。 镔铁红皮甲大汉只离开了圆阵几步就停了下来,喊道:“什么人要见本千总?” 温正喝道:“钦差大人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将军在此,还不快快前来参拜。” 于成光(镔铁红皮甲大汉)说道:“本千总是左大帅的手下,不认识什么田将军。” 田承嗣说道:“看在左总兵的面子上,你放了本将军的人,本将军让你带着你那些个湖广手下离开。” 于成光说道:“给本千总一百匹马和足够的粮食,本千总率领手下离开后,会把人还给你田大人的。” 田承嗣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的后果?” 于千总哈哈大笑道:“朝廷他妈的都要完蛋了,还拿什么钦差出来吓唬人,本千总把人质还给你了,岂不是成了你菜板上的鱼肉,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 田承嗣说道:“于千总,你认为区区三个普通手下会让本将军缩手缩脚吗?” 于千总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uu看书 ww.uukanhu.om 本千总说不得要赌上一把,田将军,你不会让锦衣卫官兵觉得自己的大帅薄情寡义吧?” 田承嗣把黄骠马一拨,黄骠马转身回归本阵,管得宽举着圣旨高声喊道:“对面的官军听着:钦差大人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承嗣,赐尚方剑,各省兵马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现在钦差大人下令只擒拿首恶于成光一人,其余附逆者一概既往不咎!” 管得宽举起了皇上御赐的尚方剑,几乎是同一时间,花铁干、狄云、温正率领十多个武功高手扑出,圆阵中的官军一时间见了圣旨也是乱了方寸,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反击,而于成光却吓得直往圆阵里躲去。 花铁干这种内家高手怎么会让于成光成功逃进圆阵,奋力掷出了手中的一对铁枪,于成光向官军中挤去,并顺手拉过一个官军挡在身后,“噗”“噗”,那个官军胸口被刺中,一支铁枪透心而过穿出后背一尺多,另一支铁枪却还是扎进了于成光的左腰,冒出去的枪尖刺中于成光的马头,负痛的战马窜了起来,顿时把于成光甩下了马背去。 第185章 梦中遇刺客 狄云第一个冲到于成光面前,一手把受伤倒地的于成光擒住,因为花铁干、狄云、温正等人行动太迅速,几乎所有的湖广籍溃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有个别反应过来的也惧于钦差大人和尚方剑威力,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不少官军开始放下兵器。 温正高喊:“放下兵器,投降免死。” 三千多锦衣卫官兵都手举弓箭兵器高喊:“放下兵器,投降免死。” 湖广败兵们逐渐开始崩溃,除了几十人仍然聚在一起不肯放下兵器外,其他败兵们都一个个放下兵器,开始向锦衣卫投降了,于成光则被拖到田承嗣面前,于成光左腰挨了一枪,失血很严重,因为没有刺中要害,于成光一时半会却也死不了。 田承嗣骑着黄骠马从于成光头上跨过,近距离对着那几十个不肯放下兵器的官军说:“把本将军的人交出来,放下兵器,可以活命。” 见过田承嗣的年轻把总说道:“钦差大人,你怎么能保证你会说话算数?” 田承嗣冷冷地道:“你们自己赌一把吧,赌本钦差的人品如何,啊,哈哈。” 年轻把总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小的相信钦差大人。” 年轻把总放下手里的兵器,回头对围成团的湖广官军说道:“把人放回去吧。” 年轻把总这么一说,大多数官军登时放下了兵器,三个被控制的锦衣卫官兵也被放了出来,眼见竟然还有十几个官军视自己的命令如无误,还不肯放下兵器,年轻把总也气急了,厉声回头喊道:“难道你们真的想死吗?” 剩下的十几个官军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甩掉了兵器,三个带伤的锦衣卫官兵被同袍扶着归阵,就这样一场原本可能制止不了的官军火拼,被田承嗣轻轻松松的解决了,田承嗣看着三百多溃散官军,心里非常的痛心,有些官兵打仗不行,残杀百姓火拼同袍却很在行,田承嗣恨不得把这些个败类杂碎统统杀了,可是为了团结左良玉这个小老儿,不得不把惩罚降得很低。 田承嗣对管得宽说道:“告诉这些官军,愿意离开的人,可以带随身兵器财物,锦衣卫发每人一两银子三日口粮。” 管得宽把田承嗣的话向湖广官兵说了一遍,湖广官兵一阵交头接耳,过了好一阵,终于先后有十几个官兵走了出来,表示愿意离开,田承嗣说话算数,吩咐亲兵给这些官军每人一两银子三日口粮,打发这些官军离开锦衣卫营盘。 其余的湖广散兵们看着这十几个人走远了,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正好此时又有湖广同袍带头提出要离开,也纷纷附和,田承嗣吩咐一律照办,很快又有三十多个败兵领了每人一两银子三日口粮,结帮成伙的离开锦衣卫营盘。 那个年轻把总上前几步说道:“钦差大人,天下官军是一家,不知卑职麾下的这些剩下的湖广官军能不能明天就离开这里。” 田承嗣闻言瞟了他一眼,目无表情地说道:“你很会说话,可以,不过你让愿意离开的官军,每人领一两银子三日口粮单独立营,对着他们喊话便是,不用亲自跑进去一个个说。” 年轻把总听了有些失望,照田承嗣的意思去做,自己就不能做那些湖广散兵中动摇派的工作,于是年轻把总退而求其次道:“钦差大人,能不能把于千总交给卑职带回去给左大帅处罚?” 田承嗣说道:“于成光只有人头回襄阳城了,看在左总兵的面子上,允许你替于成光收尸就是。” 年轻把总急了说道:“钦差大人,能不能抽于千总一顿鞭子作为处罚?” 田承嗣做了一个砍人的动作,拔马就往回走,温正早就不耐烦了,见姑父做了杀人的指示,夺过身后锦衣卫官兵手里的绣春刀,猛的一刀砍下去,于成光的人头顿时飞了起来,颈腔射出一大股血,足足有有两尺多高,于成光无头的身子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这一幕让湖广官军和年轻把总看得惊惧万分。 田承嗣把涂德海、牛成熊叫到身边,说道:“老涂,这次事件是一个教训,明天收留溃兵,一律严加看管,特别是那些个军官,分批向牛统领这里送,牛统领在转到中军去,不愿意接受我们锦衣卫收编的溃散兵勇任其自便,不服从收编和肇事的那些个不老实地家伙,一律格杀勿论。” 涂德海羞愧的回答:“得令,属下明白了。”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一会把愿意跟随我们锦衣卫的兵勇,分散安置在你的千户营,对于那些执意要离开的湖广败兵,你跟老涂的都要派兵严加监视,他们老老实实就算了,不然就把这些官军灭掉,不用手软,哎呀,荒郊野地的,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呢?” 涂德海、牛成熊倏然一惊,连忙向田承嗣保证,一定能圆满出色的完成任务,田承嗣这才放心的打马回中军去了,路上正巧遇到安小慧和水笙率领一队女兵来接田承嗣,田承嗣关心的问道:“小慧姐,女兵营行军还吃得消吗?” 安小慧说道:“哎,中午就有近百人掉队,到晚上掉队快过半了,要不是苏统领及时调了二十辆大车给女兵营的话,女兵营恐怕列不成队形了。” 田承嗣说道:“男女体质有异,我们中原女子不缠脚的很少,是天足就已经难能可贵了,明天让女兵营的女兵都走一会路坐一会车,马车不够的话,再向苏统领要一批就是,熬过了一阵之后,争取把女兵营的女兵都变成亲兵吧。” 安小慧拉着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你真好,姐姐替女兵营全体姐妹谢谢你。” 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了温仪那软绵绵的声音:“安妹妹,你要谢谢弟弟什么呢?” 田承嗣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到了中军,安小慧的话被温仪听见了,温仪趁机打趣了安小慧一下,安小慧顿时脸飞红霞不好意思起来,温仪说道:“弟弟,安妹妹和水妹妹都等你一起吃饭呢!” 田承嗣说道:“三位姐姐,其实不用专门等弟弟的,早点吃饭好休息,明天还要赶长路呢。” 温仪笑道:“弟弟~,这是白沙里有名的鲤鱼,按你的口味煮了一大盆,现在还热着,快趁热吃吧。” 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围成一桌,田承嗣从卧榻旁一壶酒,温仪说道:“弟弟,军中不能喝酒,何况是行军途中,要是被官兵看见可影响不好。” 田承嗣说道:“姐,这么鲜美的一盆鱼,没有酒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温仪说道:“好,就一壶酒,记住下不为例哟。” 田承嗣给温仪、安小慧、水笙都斟了酒,四人碰了个杯就一饮而尽,田承嗣夹了一块鱼片,放在嘴里又鲜又麻又嫩,非常的可口好吃,如果一定要田承嗣挑毛病,除了热度不够是自己回来晚了的原因之外,就是没有辣椒的辣味,这让田承嗣始终不能完全感受到后世家乡菜品的味道。 再看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都直张嘴,看样子是被麻得不行了,温仪却早有准备,说道:“安妹妹、水妹妹,在桌上的开水碗里洗一下再吃,就没有这样麻了。” 安小慧、水笙听了连忙如法炮制,果然麻味轻了不少,可是咸味和鲜味也淡了,吃起来味道除了不少,田承嗣心里偷着乐,一边喝酒一边大快朵颐肥美的花椒鲤鱼,让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个怕麻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吃完饭安小慧、水笙二女先离开,温仪服侍田承嗣洗了脸脚,并等田承嗣上了床,又轻手轻脚地给田承嗣盖好被单,这才微笑着离开了田承嗣的大帐,温仪的体贴入微贤妻良母般的表现,让田承嗣感到温仪这座冰山在快速融化,看来要不了多久自己跟温姐姐就会水到渠成了。 从上少林寺开始,寺庙和达摩洞两边*劳,田承嗣一直身体透支,昨夜虽然睡得早,可起得也很早,如果不是今天大多数时间在马车里躺着,只怕下午田承嗣骑着马都要打瞌睡睡觉,傍晚处理溃兵事件,晚上喝又了几杯烧酒,疲乏的田承嗣倒头就睡熟觉了。 三更天田承嗣睡得正香,不过田承嗣得到师傅观象禅师的易筋经内功后,已经具有武林二流高手的特质,只是欠缺外功和经验,睡梦中丹田气还在自行练功的田承嗣心里突然一阵莫名心悸,田承嗣不由疑惑,不知这是不是修炼了佛门至宝易筋经后产生的第六感警示,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uu看书 wwuukanshu 田承嗣刚刚睁开眼睛,就觉得眼前一道亮光,田承嗣顿生危机,把身子一滚就落在了地上,“噗”黑暗中带着一股劲风,一个人影剑身合一直刺田承嗣睡觉的卧榻,人影一击不中空中转身,剑如匹练再次直取田承嗣。 田承嗣连忙大喊:“有刺客。” 一边顺势拖出卧榻旁放着的七宝削金刀,使出惊涛剑法中的一招“夜大江东去”,“呛”的一声,田承嗣感觉对方的兵刃一点不着力,如毒蛇吐信继续向自己刺来,田承嗣顿时亡魂大冒,使出一个“赖驴打滚”,滚进了大帐的一个角落。 “有刺客”“抓刺客”“将军帐篷进了刺客”“抓刺客啊”“冲进去” 除了大帐外越来越多的叫喊声,田承嗣的大帐也被外间透进来的无数火把光晕照亮,田承嗣这才看清楚了那刺客竟然是血刀老祖,而血刀老祖也趁机看清楚了田承嗣的位置,抖动柔软的血刀又一次直取田承嗣,田承嗣背抵帐篷躲无可躲,只好挥舞七宝削金刀使出惊涛剑法拼了命的对抗。 第186章 田承嗣中招 田承嗣是“惊涛剑法”当刀法使,七宝削金刀和血刀飞快地相碰了三次,田承嗣明显处在下风,一时间闹了个手忙脚乱,血刀老祖见田承嗣明显不敌自己,狞声一笑,血刀再次欺进,田承嗣中门大开勉强回刀来格,血刀老祖手中血刀中招,贴着七宝削金刀插入,“噗”田承嗣的右臂中刀。 “哦”田承嗣一声轻呼,右臂血光迸现,血刀老祖血刀趁势再次飘出,五朵刀花直指田承嗣头胸腹双肩,田承嗣右手七宝削金刀“哐当”落地,左手捂着右臂尽力后退,可是后面是帐篷壁,田承嗣又在地上打滚。 血刀老祖空中变招,“噗”“噗”“噗”,连续在田承嗣左肋后背连刺三刀,田承嗣不断发出“啊”“啊”“啊”的叫声,血刀老祖却觉得不对劲,感觉刺出去的血刀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接连的绝技都没有对敌人形成致命伤的他再次对田承嗣痛下杀手。 “呯呯碰碰”,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四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声响起,四条少林棍及时赶到,棒影重重间对着血刀老祖乱殴,血刀老祖意识到身后有警,只好舍了田承嗣,翻身使出“海底捞月”,血刀连续挡出了三条少林棍,可是还有一条少林棍没有躲开,左小腿重重的挨了一棍,血刀老祖身子一沉登时“哎呀”一声痛呼扑倒在地上。 “嘭”血刀老祖跟田承嗣撞在了一起,血刀老祖左手一探抓住了田承嗣咽喉,田承嗣连忙双手扳住血刀老祖的左手,几乎同时四条少林棍捅到,血刀老祖使出“雪花盖顶”封住攻向自己的少林棍。 四条少林棍如毒蛇吐信,不断捅向血刀老祖,使得血刀老祖一把血刀根本应付不过来,时不时的挨上一棍,血刀老祖痛得连血刀都快握不住了,血刀老祖灵机一动喊道:“快快停手,不然老衲掐死你们的主子。” “哦”血刀老祖轻叫一声,其实血刀老祖老早就势力掐田承嗣的咽喉了,可是被田承嗣双手扳住,血刀老祖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根本没有给田承嗣造成致命危害,血刀老祖心里非常惶恐,不过他的喊声还是吓住了进攻的敌人。 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听了血刀老祖的话,手中的少林棍顿时缓了下来,不过净玄、净明占据了田承嗣的上方,少林棍封住了血刀老祖回刀斩杀田承嗣的刀路,净尘、净空二僧手中的少林棍虚招频出,不让血刀老祖的右手得空。 已经认出来者乃是少林高手的血刀老祖一时间以为自己中了中原武林的圈套,武林泰斗少林派终于忍不住派高手要来清理佛门门户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指望能够杀了田承嗣,而是想挟持着田承嗣作人质脱身,于是血刀老祖再次运功擒拿田承嗣,可血刀老祖不管怎么用力,只见内力源源不断的进入田承嗣体内,而田承嗣居然给抗住了,血刀老祖被吓得不轻,明知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却始终不敢放手,血刀老祖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就会被眼前这四个中土和尚揍扁。 这时的田承嗣也很不好受,右臂鲜血突突直冒,左肋后背被连刺三刀,虽然有乌蚕宝衣护身,还是被刺得左肋后背起了三个肿包,最让田承嗣难受的是,自己咽喉一直被血刀老祖掐着,不要说发声了,就是出气都不顺畅,特别是血刀老祖向自己贯入内力时,田承嗣成了一个快撑破的皮球,难受得仿佛就要爆炸了一般。 就这样血刀老祖一面用内力*迫田承嗣,一面挥舞血刀拦截少林棍,血刀老祖想进一步靠近田承嗣,却被净玄、净明二僧死死封住,血刀老祖无计可施,只好继续维持着厮杀场面,于是双方出现了僵持局面。 血刀老祖这么一耽搁,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等武功高手都敢到了,这时血刀老祖知道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下定决心的他奋力一拖田承嗣,才发现自己左手不知何时早已酸软无力,血刀老祖想松开掐住田承嗣的左手,这时才发现竟然被对方死死抓住,血刀老祖心里大骇,连忙用背撞帐篷壁,却没有撞破帐篷壁。 “啊”血刀老祖的左小腿挨了“中平无敌”花铁干一枪,“啊”血刀老祖的右大腿被狄云砍了一刀,僧袍顿时现出一片血迹,血刀老祖非常惊恐,不断的摔甩着左手,可是血刀老祖的左手想跟田承嗣的双手粘住了一般,任血刀老祖怎么甩也甩不掉。 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用少林棍绞住了血刀老祖的右手,“中平无敌”花铁干左一枪右一枪上一枪下一枪,在血刀老祖双脚双手都戳了一个窟窿,血刀老祖全身痛极了,猛的摆脱了田承嗣的双手,却被狄云、净尘、净空三人按住,血刀老祖之前已经在田承嗣身上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根本没有能力反抗狄云、净尘、净空三人,全身虚脱的血刀老祖,最后只好乖乖地成了田承嗣的俘虏。 净玄、净明二僧去扶地上的田承嗣,竟然被田承嗣弹了开去,净玄、净明二僧是大吃一惊,田承嗣只好自己爬起来,因为身体里气体乱窜,田承嗣整个人是东倒西歪的,温正伸手去扶田承嗣,也被田承嗣体内的气体弹了一个趔趄。 温正大惊问道:“姑父,怎么了?” 田承嗣说道:“这秃驴把内力注入我体内,哎哟,又胀又热好难受啊。” 温正说道:“啊,姑父,这如何是好?” 田承嗣说道:“也许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温正看见血刀老祖被狄云、净尘、净空拖起来,上去就给血刀老祖几拳,血刀老祖卷曲着身子,嘴角流出了鲜血,温正吼道:“老秃驴,你把我姑父怎么了?” 血刀老祖痛得说不出话来,温正认为血刀老祖嚣张,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血刀老祖一代宗师,竟然沦为了温正的沙包,血刀老祖是又气又急羞愧难当,一口气接不上来,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护法花铁干上前摸了田承嗣的手腕脉搏,花铁干的手被弹了开来,花铁干皱眉道:“将军,你体内充满了血刀老祖的内力,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啊?” 田承嗣说道:“就是觉得心里发闷发慌,整个人又胀又热很难受。” 这时温仪、安小慧、水笙到了,狄云、净尘、净空把血刀老祖拖出了大帐,常丹带着助战的人也退出了大帐,温正把姑姑和安小慧、水笙三姐妹迎进来,大帐里只剩下花铁干、净尘、净空、管得宽。 温仪急切的道:“弟弟,正儿说你受伤了?” 田承嗣说道:“别听他胡说,没有。” 温仪说道:“弟弟,你不要瞒着姐姐,让姐姐拉一下你的手。”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要。” 温仪伸手来抓田承嗣,田承嗣连忙躲避,温仪其实也是有武功的,年轻时温家五老也教过她一些,在大帐里这么狭小的地方,田承嗣怎么可能躲得过,被温仪一把抓住了,“啊”,温仪惊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被身后的安小慧、水笙接住,三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温仪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如果温仪没有安小慧、水笙接住,那后果不知道会多么严重。 温仪踹着气说道:“弟弟,你身体里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铁干说道:“夫人,将军被血刀老祖注入了内力,将军体内真气过多而且混乱,大家这不正给将军想办法呢!” 温仪说道:“对,花护法快快想办法给将军解除痛苦。” 此时心中不知为何陡然想起令狐冲的田承嗣一时间突然豁然开朗,龇牙咧嘴笑着说道:“姐姐,你不用担心,说不定弟弟练几次功,就可以把血刀老祖的内力化解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那你赶快打坐运功吧。” 田承嗣说道:“也好。” 可是田承嗣朝自己睡塌看去,铺的盖的都早已被血刀老祖砍得稀烂,而整个大帐一片混乱,帐篷壁地上血迹斑斑,根本无法运功打坐了,温仪说道:“弟弟,去姐姐的帐篷吧!” 田承嗣说道:“好吧。” 田承嗣让管得宽收拾大帐,管得宽连忙向田承嗣请罪护驾警戒不利,田承嗣听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血刀老祖的武功非同凡响,你们要是发现了他,只能是多损失几条人命罢了,管得宽,告诉亲兵们:以后多注意警戒就是了。” 田承嗣说完跟着温仪出了大帐,水笙靠了过来说道:“弟弟,是姐姐连累你了。” 田承嗣说道:“哪的话,uu看书 ww..om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弟弟祝贺姐姐今朝终于能够替父报仇了。” 水笙说道:“全是托弟弟的福。” 田承嗣跟着温仪进了她的帐篷,安小慧、水笙也一起跟着挤了进去,安小慧说道:“弟弟,让姐姐摸一下你。” 安小慧轻轻的把手搭在田承嗣手腕的脉搏上,安小慧的手也是被弹了起来,安小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弟弟,你先运功试试,如果不对劲千万不要勉强。” 田承嗣点了点头,然后被温仪引到卧榻上坐着,田承嗣于是开始闭目试着运功,刚起始时体内的真气到处乱窜,一时间连自己的气丹都无法控制,田承嗣就像吹胀了的皮球,整个人快要飘起来一般,田承嗣在寻找自己的气丹,可是鼻子闻到温仪姐姐的卧榻发出的幽香,把田承嗣刺激的更加心烦意乱,运的功居然在腹部起了作用,田承嗣的*登时张牙舞爪坚硬如铁,全身衣衫无风自动,眼睛也渐渐地发红了,望着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作势欲扑。 第187章 田承嗣焚身 田承嗣一运功就全身欲火焚身,到了快把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强爆的程度,田承嗣还是尽力控制住自己,不过心里却在想,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作了那个事,说不定自己体内的乱窜的真气就消弱了,可是自己一碰温仪、安小慧、水笙她们,她们就被自己弹开了,这事儿能成吗? 田承嗣快烧糊涂了,撤了内功之后,整个人烫得像一个火碳,身体微微的颤抖,汗水哗哗的直流,包着的右臂伤口也渗出血来,温仪急切的问道:“弟弟,很难受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好热啊。” 温仪说道:“妹妹,大家快打扇。” 温仪用扇子给田承嗣扇风,安小慧接着也找了一把扇子也扇了起来,水笙转了半天没有找到扇子,用自己的衣衫给田承嗣兜风,田承嗣热得实在不行了,把贴身的乌蚕衣也脱了下来,整个上身*在温仪、安小慧、水笙面前,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对田承嗣关心之切,丝毫没有觉得田承嗣脱光上身不雅。 过了半个时辰田承嗣的热才消退了一些,田承嗣也清醒了一些说道:“安姐姐、水姐姐,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赶路呢!” 安小慧往帐篷外望了望说道:“估计再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再说你这个样子,姐姐怎么睡得着?” 温仪说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比刚才好多了,不过身体里内力还是汹涌,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去问一下花护法和狄百户他们,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你体内的充足的内力。” 温仪起身离开帐篷,安小慧跟了出去,水笙低声说道:“弟弟,是姐姐给你带来的祸患。” 田承嗣说道:“对血刀老祖这样的*邪之徒,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拔刀相助,现在血刀老祖落在锦衣卫手里,随姐姐怎么处置血刀老祖。” 水笙感动的说道:“弟弟,姐姐父仇得报,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 水笙说着人就靠向田承嗣,田承嗣不由自主伸手去扶水笙,当田承嗣的手碰到水笙的身体,田承嗣和水笙两人都震了一下,水笙才想起田承嗣是碰不得的,而田承嗣却暗暗的叹气,自己靠*消除体热是不可能了。 这时温仪、安小慧带着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进了帐篷,花铁干问道:“将军,老夫跟狄百户和净尘、净玄两位法师商量一会,认为你是体内真气太足,要想法把真气消耗掉一些,再自己吸收一些真气,这样自然就会恢复正常,甚至还能够趁机增长些功力。”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怎么才能够把真气消耗掉一些呢?”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的身体发生反震,一般的阴阳协调是不行了,也不可能用药石化解,只有用练武一途消化体内的真气了。” 田承嗣知道花铁干说阴阳协调不行的意思是自己不能靠女人化解体内真气,自己又不是得病,药石自然无效,练武消化体内的真气,除了自己演练拳剑套路,就是跟真人过招了,可是跟真人动手难免出手不知轻重,还是出去练一下自己的“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和“惊涛剑法”吧!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帐篷外练一下功吧。” 田承嗣从卧榻上起来,在温仪、安小慧、水笙、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的护拥下,来到帐篷外的空地,田承嗣做了一个起手式“亭亭玉立”,一个大男人做出娇滴滴的样子,惹得安小慧“扑哧”一笑。 温仪连忙说道:“妹妹,注意言行。” 安小慧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又伸了伸舌头,田承嗣可不管这些,练起了“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抛砖引玉”“小家碧玉”“玉树临风”“玉尺量天”“玉碎香残”……,田承嗣扭腰转背怪模怪样,女性姿态十足,安小慧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姐姐,弟弟这一套拳法肯定是跟师娘学的”安小慧说道。 温仪说道:“妹妹,女孩子家放庄重一点。” 安小慧回头对水笙低声道:“水妹妹,弟弟要是个女子可真俊啊。” 水笙白了安小慧一眼,惊讶得说不出话,田承嗣的“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虽然动作女性特点明显,可是配合体内的快要爆发的真气,一路拳打得虎虎生风,威猛之势不在少林罗汉拳之下。 田承嗣把“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打完,丝毫没有觉得累,又接着打了二十几招“惊涛掌法”,田承嗣只练了二十几招“惊涛掌法”,而且还不伦不类不到位,可是仗着体内充足的内功,居然一时间也耍得是气劲四溢,飞沙走石。 田承嗣兴起又接着拔出亲兵手中捧着的佩刀练起了“惊涛剑法”,田承嗣用左手舞动七宝削金刀,“惊涛剑法”当刀法使,虽然是用的左手,却使出了平时右手使不出的难度来,隐隐有一股凌厉的刀气产生,站得离田承嗣近的安小慧、水笙,感受到了凌厉的刀气,不由自主的朝后面退去。 田承嗣使完八十六招剑式“惊涛剑法”,瞬间觉得似乎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不过自己还是不能控制师傅观象禅师注入的气丹,不能控制气丹就不能吸收体内杂乱的真气,田承嗣还是燥热难耐欲火膨胀。 温仪关切的问道:“弟弟,你好些了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好多了。” 温仪说道:“这样就好,多练几趟拳,就把弟弟体内的真气化解了。”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给你把一下脉。” 田承嗣把手伸给花铁干,花铁干给田承嗣搭了一下说道:“将军,你体内的真气消耗了一点,还有抓紧消化成自己的内功,免得夜长梦多留下后患。”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本座是不是会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已经处在走火入魔的临界线上了,好在将军自己不会修炼,不怎么精通筋脉运功的法门,如此一来也不会瞎想行功路线,走火入魔自然也不太可能,只要将军把体内的异种真气排除或者消化,将军就会平安无事甚至功力大涨了。”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花铁干问道:“将军,你的武功很驳杂,不知道能不能告诉老夫你师承何门?”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我第一个师傅是女子,第二个师傅是狄大哥。” 花铁干听了盯着狄云问道:“狄百户,你教给将军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 狄云说道:“花前辈,晚辈没有教过将军武功啊!” 花铁干说道:“这是将军亲口说的,你自己也听到了,可不是老夫冤枉你。” 狄云说道:“花前辈,晚辈只教了将军一套内功心法,并没有教将军外功。”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刚才练的外功确实不是狄大哥教的。” 花铁干说道:“这还差不多,不然老夫会怀疑狄百户故意藏私,将军,你的拳掌和刀法都很不到家啊。” 田承嗣何尝不知道这个情况,可惜师傅胡媚娘(黄嫣嫣)精于内媚,并不十分精通武功,自己虽然得到天顺年间一代大侠铁镜心的“惊涛掌法”和“惊涛剑法”,可惜没有师傅指点,全靠自己瞎琢磨,内力方面也只是靠狄云传的“神照功”强行支持,不然完全就是摆个花架子。 田承嗣说道:“都是我资质愚钝,连累了师门的名誉。”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不嫌老夫武功低微,老夫愿意指点将军一二。”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不,花师傅,弟子田承嗣……” 花铁干一把扶住田承嗣,整个人被震了一下,花铁干还是牢牢地抓住田承嗣说道:“将军不可,你体内的内功极为高明,uu看书ww.ukashu老夫实在没有资格收你为徒,不如我们平辈论交,互相探讨武功如何?” 田承嗣没想到花铁干如此知进退,心里一时也对花铁干非常感激,虽然师傅观象禅师并没有正式雷自己入少林门墙,可是师傅是少林硕果仅存之人,让花铁干跟师傅并驾齐驱,两人实在是差的太远,不说师傅观象禅师有没有想法,就是少林寺这一关都过不去。 田承嗣就不在提拜花铁干为师之事,花铁干说道:“将军,你体内真气没有先前充盈了,找刚才这样练下去,应该可以把异种真气消耗完,有空老夫再跟将军讨论武功。” 天快亮了,花铁干招呼狄云一起离开,净尘、净玄也到边上去了,空地上就剩下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安小慧笑着问道:“弟弟,你第一个师傅真是女的?” 田承嗣点了点头,安小慧听了不由想笑,接着又追问:“她叫什么名字?是那个门派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师傅姓黄,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弟弟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师承门派?” 第188章 血刀僧剖心 安小慧继续问道:“喂,弟弟,你师傅多大岁数了?” 田承嗣心里一跳,先前没发现这个安小慧竟然是个醋坛子,自己后面要是真把安小慧收了,恐怕后院铁定会四处冒烟,田承嗣心里非常纠结,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师傅教弟弟武功是好几年的事情了,师傅也离开田府好几年了,现在算来师傅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吧。” 安小慧的脸色轻松下来,说道:“弟弟,不知道是你师傅武功不好呢,还是你师傅没有认真教。” 田承嗣说道:“师傅的武功很高,是弟弟少不更事,没有学到师傅的皮毛。” 温仪说道:“安妹妹,弟弟刚刚才好一点,你不要去刺激他,走进帐篷去吃早饭吧。” 日出破晓锦衣卫大军拔营离开白沙里,田承嗣由于臂伤外加体内真气仍然四处游走乱窜,只好躺在马车里休息,温仪在车厢里陪着田承嗣,田承嗣欲火中烧,守着温仪这个大美女,闻着美人身上的幽香,不自禁的想就是温仪现在肯屈从,自己也根本不能碰她,田承嗣心里万分憋屈,为早一点消化异种真气,田承嗣顶住胀痛开始依照易筋经的行功路线运功控制体内的气丹。 日中锦衣卫大军在颍河边午炊,水笙征得田承嗣同意,将在午时三刻阳气最重的时候,杀血刀老祖给父亲“冷月剑”水岱和“仁义陆大刀”陆天抒、“柔云剑”刘乘风两个伯伯报仇,“中平无敌”花铁干也跟着去祭奠自己的结拜兄弟。 田承嗣下来马车,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已经等在马车外,田承嗣说道:“涂统领,你有什么事情吗?” 涂德海说道:“将军,早上听说遇刺受伤,我们现在才有空来看望你。” 田承嗣说道:“老饶、老涂、牛统领,谢了。” 饶成军说道:“将军,伤势不恨严重吧?” 田承嗣笑道:“不就是把胳膊擦了一块皮,没有什么大问题。” 涂德海说道:“将军,今天一共收容了三百四十一名自愿投靠我们锦衣卫的溃兵,几个把总都有我们的官兵盯着。” 田承嗣说道:“好,就这么办,那些不愿意留下来的溃兵给了银子口粮吗?” 涂德海回答:“将军,您的命令锦衣卫上下是不折不扣地执行的。” 田承嗣问道:“嗯,对了,探马还没有发现闯贼的人马?” 涂德海回答:“将军,据溃兵的讲颍河北岸有闯贼的侦骑。” 田承嗣说道:“看来咱们就快跟闯贼照面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怎么也要从闯贼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躬身称是,田承嗣让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各自回归本营,自己则在温仪的陪同下,去南边土山后面看水笙手刃血刀老祖,田承嗣心里非常舒服,现在自己已经把血刀老祖交给了水笙,日后水笙就是待宰羔羊了,岂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 田承嗣来到水笙给父亲伯伯祭奠之处,虽然是临时决定处决血刀老祖,锦衣卫现在人多了,什么能工巧匠都有,短短半天的时间,不光灵牌,就连招魂幡、纸钱、麻衣、孝服等都是一应俱全,血刀老祖跪在水岱、陆天抒、刘乘风的灵牌前,水笙和花铁干二人披麻戴孝,趴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 田承嗣暗道这个花护法表演不错,“柔云剑”刘乘风怎么说都是花铁干失手杀死的,田承嗣对花铁干的人品不敢恭维,锦衣卫正是用人之际,田承嗣只能用人用其长,不然自己的队伍里可就水至清则无鱼了。 田承嗣走到水笙身后说道:“姐姐,请节哀顺变。” 安小慧哭泣着说:“弟弟,你来了。” 田承嗣低声说道:“弟弟来给岳父大人和两个伯伯磕头致哀。” 水笙脸儿更红,但是也没有反驳田承嗣的话,田承嗣对一旁的花铁干说道:“花伯伯,你也节哀顺变。” 花铁干说道:“田将军亲自来祭拜,老夫替三位兄弟致谢了。” 田承嗣从安小慧手里接过九根香,田承嗣对着蜡烛点燃那九根香,然后把香分别插在水岱、陆天抒、刘乘风的灵牌前,每个灵牌前都摆了一碗肥猪肉、一碗白面馒头、一碗毛桃,田承嗣给水岱、陆天抒、刘乘风三人的灵牌一一磕了头。 田承嗣扒拉了一下绑得像粽子的血刀老祖,血刀老祖睁开了萎靡的双眼,田承嗣问道:“老和尚,你既然已经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行刺本将军?” 血刀老祖直直的瞪了田承嗣一眼,便又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管不顾了,田承嗣也不好对血刀老祖严刑*供,估计这老和尚是怪自己坏他的事情太多了,想杀自己出口恶气,田承嗣觉得好笑,血刀老祖一个出家人,气量却这么小,又不知道进退,最后落得个屈辱而死倒也真是活该,谁叫他修了佛又不信佛呢? 花铁干说道:“将军、水侄女,午时三刻到了,你们看是谁先动手的好?” 水笙恶狠狠的说道:“花伯伯,让侄女先动手吧。” 花铁干点了点头,递给了水笙一把锋利的匕首,水笙从花铁干手里抓过匕首,上前对准血刀老祖的左小腿刺去,血刀老祖“哦”了一声,整个人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这血刀老祖除了被捆得非常严密,这个僧袍上血迹斑斑,再加上之前失去大部分内力,田承嗣认定血刀老祖已经无力反抗了。 水笙的脸都变形了,挥舞匕首连刺血刀老祖的右腿右手左手,血刀老祖只是蠕动了几下,叫声都低不可闻,水笙哈哈大笑,笑声比哭声还难听:“爹爹,女儿给你老人家报仇了,哈哈哈哈……” 田承嗣看着水笙那张扭曲的脸,从心底的冒寒气,只是平日里不开腔不说话的水姐姐吗?仇恨果然会改变人的心智,希望水姐姐杀了血刀老祖之后,能够平复心中的伤痕,不然一个充满仇恨的女人心境很难快乐,自己和她组成家庭的话也很难得到幸福。 田承嗣上前对水笙说道:“姐姐,下面也让花伯伯出口恶气吧。” 水笙呆呆的举着匕首,田承嗣轻轻的取水笙手中的匕首,刚碰到水笙的手指,水笙身子猛的一震,顿时把匕首对着田承嗣,田承嗣被吓了一大跳,还好花铁干从后面一把夺过了水笙手里的匕首,水笙往后一倒刚好被安小慧接住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水妹妹昏过去了。” 田承嗣说道:“那把她扶下去吧。” 立刻有两个女兵上前帮着安小慧扶水笙离开了祭坛,待众女走得远了,花铁干这才施施然走上前去,刚待作势和他说上两句,却又忽的一顿,伸出右手食指摸了一下血刀老祖的鼻子下方说道:“将军,这个老和尚只怕是不成了。”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趁着这老东西还没有落气,你也赶紧动手吧!” 花铁干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还是你来动手吧。”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你不给你三个结义兄弟报仇了?”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把血刀老祖杀死了,赶明儿水侄女还没杀够,找我的麻烦怎么办啊?还是将军你动手吧!”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花铁干低声说道:“将军,你俘虏血刀老祖已经俘获了水侄女的芳心,在亲自替她手刃仇人,水侄女还不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嘛!” 田承嗣听了花铁干的话,觉得倒也是这么个理,今天摆下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草草收兵,现在血刀老祖快不行了,水笙人还昏着呢,就算是醒过来了,也不敢再喊水笙杀血刀老祖,要是把水笙弄出个三长两短,精神不正常起来,那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吗? 田承嗣虽然打了好几仗了,真正死在自己手上的敌人却是屈指可数,这回要杀一个活人,而且是剖开活人的胸膛取心,这个活路有点挑战人性底线,想着血刀老祖把自己差点整成《西游记》里的赛太岁,“朱紫国皇后你要摸不得”的悲剧货色,想着自己早晚是“冷月剑”水岱的女婿,这水家没有男人了,uu看书.uukanshu.cm 只有自己替老丈人报仇了。 田承嗣一把抓起血刀老祖来,接过花铁干手里的匕首,在血刀老祖胸口三划两划,把这个老秃驴的胸口裸露出来,然后喝了一口亲兵递过来的冷水,“噗”,田承嗣把冷水喷在血刀老祖的胸口上。 血刀老祖微微的动了一下,田承嗣一不做二不休,牙齿一咬眼睛一闭,““噗”的一下,匕首刺进了血刀老祖的胸口,田承嗣在用力一划,再看血刀老祖的胸口顿时翻开一条大口,鲜血这下子就冒了出来。” 田承嗣一眼就看见“嘭”“嘭”跳动的心脏,田承嗣这时血气上来了,放倒血刀老祖,伸左手一把扯住血刀老祖的心子往外拽,血刀老祖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田承嗣把血刀老祖的心子拖出来之后,右手用匕首一挑,心子就到了田承嗣手里。 田承嗣把血刀老祖的心子拿在手上,还感到心子在手里“噗”“噗”“噗”的动,于是连忙上前把血刀老祖的心子放在“冷月剑”水岱的灵牌前,血刀老祖的心子还在一伸一缩,田承嗣说道:“水老前辈,你女婿田承嗣和你女儿替你报仇了。” 第189章 行军遇贼兵 田承嗣把血刀老祖的心摆在在水岱、陆天抒、刘乘风的灵牌前,给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祭拜后,才去一旁洗净双手的鲜血,之后换了身衣服才到水笙休息的一棵大树下去探望,看见水笙的脸色非常苍白,田承嗣看了禁不住有些心痛。 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是心里的怨恨积压太久了,现在突然得到解脱,整个人一时间转变不过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田承嗣说道:“姐姐,看来是无法让水姐姐给她父亲祭拜了。” 温仪说道:“水妹妹这个样子,再不能受刺激了,祭奠就到此为止吧。” 这时花铁干接替田承嗣给水岱、陆天抒、刘乘风主持祭祀仪式结束后也走了过来,田承嗣听花铁杆见了礼后回头说道:“花护法,水姑娘是不能理事了,这三位老前辈的事情,后面还要请花护法多多*心了。” 花铁干说道:“将军放心,他们都是老夫的结义兄弟,这本就是老夫份内的事情,既然水侄女身体不适,一切便由老夫处理就是了。” 田承嗣和温仪往回走,水笙被安小慧弄进马车,也赶着车跟在田承嗣的后面,一行人刚刚转过土山,涂德海部的哨骑便快马抢上来报到:“报,将军,前军擒杀了一个俘虏和两个闯贼探马,审问得知有一股闯贼人马就在颍河南岸,大约有一千人左右,而且全是清一色的骑兵,涂统领正在确定闯贼骑兵的位置。” 田承嗣说道:“好,知道了,打赏,再探再报。” 管得宽上前去打赏,田承嗣让亲兵护送安小慧会去安顿好水笙后,再去通知各营统领开会,自己则和温仪快步往中军走去,田承嗣回到中军时,马贵、牛成熊、苏定军已经都到了,田承嗣说道:“老涂说我们前边有闯贼的一千骑兵,大家要做好准备的打仗了。” 牛成熊说道:“将军,咱老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正好拿这帮兔崽子撒气呢。” 田承嗣说道:“好,牛统领,争取把你的步兵营变成骑兵营。” 牛成熊听了大喜道:“将军大人你放心,咱老牛的千户营可是管杀不管埋哟。”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你尽管杀就是,本将军也不想把上好的粮食给那些闯贼的死囚们糟蹋了。” 这时饶成军也从后军赶来了,田承嗣说道:“老饶,发现闯贼的骑兵,今天有嘎嘎吃了。” 饶成军说道:“将军,知不知道闯贼有多少人马?” 牛成熊说道:“不过千把人而已,涂统领记着不要伤了战马哟。” 饶成军说道:“牛莽子,你是把闯贼的骑兵当成瓮中之鳖了,要知道闯贼前锋一定是非常精锐的,能够击溃就已经不错,谁顾得上替你抢战马啊。” 牛成熊说道:“要是我的千户营都是骑兵,就不会找你帮忙了。” 田承嗣说道:“打仗先求胜,保护官兵的生命是最高原则,其他的都要放在后面,本将军判断闯贼这一千骑兵应该在禹州方向,饶统领的后军尽量向中军靠拢,作战斗预备队使用,马贵你部与涂统领会合,加强前锋的实力,牛统领你部步兵与中军形成互保,切不可鲁莽行事,为闯贼骑兵所乘。” 饶成军、马贵、牛成熊应命,这时候涂德海部的哨骑又到,前军发现东南面有一股一百多人的骑兵,发现锦衣卫大军后便主动往禹州方向退去了,田承嗣觉得自己的判断果然不错,而且闯贼的骑兵是分散的,锦衣卫正好来一个各个击破。 饶成军、马贵、牛成熊会自己的千户营作准备,田承嗣对苏定军说道:“苏统领,把中军的一半人马组织机动部队,防止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苏定军答应后回部队去了,田承嗣把在新兵营的常丹叫了来,问道:“常统领,新兵营的新兵情况怎么样?” 常丹回答:“新兵营有两千五百多人,新兵们的斗志很不错,只是半数以上的新兵使用刀枪都还不太顺溜,上阵真刀真枪地干恐怕还不行。” 田承嗣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他们摇旗呐喊助助军威没有问题吧。” 常丹说道:“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田承嗣说道:“好,新兵营准备去给前军助威,战斗胜利后也可以派他们追击一下,打打顺风仗,这样对新兵们的成长大有好处。” 田承嗣嘱咐常丹组织一支能够战斗的小部队,就让常丹离开了,军议结束后田承嗣又接着去看水笙,水笙这时候早已经苏醒了,躺在她的专用马车里,整个人的情绪还很不稳定,安小慧一直在身边陪着,田承嗣给水笙闲聊了几句话,水笙应答还算正常,就是身子不住的发抖。 田承嗣预计下午会有战斗发生,担心水笙会再受刺激,把温仪叫到一边说道:“姐姐,水姐姐这个样子不行,一会跟闯贼打起仗来,说不准还会刺激水姐姐的神经,搞不好会让水姐姐再出问题的。” 温仪说道:“那怎么办?水妹妹这个样子,叫她睡觉她也不一定睡得着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那里有一壶你们温家秘制的“醉仙蜜”,让水姐姐喝一些下去,睡上一天两天,那时水姐姐的心情应该会好很多了。” 温仪说道:“弟弟,你这个主意不错,啊,这怎么有我们温家秘制的“醉仙蜜”?” 田承嗣说道:“是正儿前日里孝敬弟弟的。” 温仪知道自己就是被“醉仙蜜”灌醉,送到田承嗣的军营被强暴的,现在一听到“醉仙蜜”三个字,脸蛋不由得红了起来,心说弟弟还算有良心,没有继续拿“醉仙蜜”害自己,其实温仪对田承嗣是千肯万肯了,只是觉得自己年龄偏大,女儿都比田承嗣大几岁,一时间抹不开这个脸而已。 温仪“啐”了一口说道:“温正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被他引坏了。” 田承嗣笑道:“我是他姑父,怎么可能被他引坏了呢。” 温仪扭头羞涩的说:“谁承认你是温正的姑父了,以后不准再到处瞎说。” 田承嗣说道:“姐姐,正儿一直就这么叫,温家的长辈也是同样了的,姐姐求你了,你就委曲点答应吧。” 温仪说道:“不要脸,不要被姐姐听到就行,还有,你保存“醉仙蜜”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珍贵,就一直保存在身边而已。” 温仪说道:“哼,你要是敢拿“醉仙蜜”对付姐姐,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会对姐姐用“醉仙蜜”呢,那样弟弟就简直不是人了。” 温仪说道:“还有,不能拿这个祸害别的女孩子。” 田承嗣苦笑道:“姐姐,你看见的,这几个月弟弟就像一个苦行僧,现在体内中了血刀老祖的内力,连碰姐姐一下都不行了。” 温仪宽慰道:“好了,这几个月把弟弟憋坏了,等弟弟身上的异种真气化解了,姐姐会让你心情舒畅的。” 田承嗣听了大喜说道:“姐姐,那你是答应了?” 温仪说道:“弟弟,你不要胡思乱想,姐姐的约法三章依旧有效,不过姐姐有了替弟弟解决那个问题的办法。” 田承嗣还想调戏温仪几句,温仪却借口去向管得宽取“醉仙蜜”躲开了,田承嗣靠近一匹战马,伸手按向马背,当手掌接触到马背时,战马立刻被手掌处的气劲激的跳了起来,田承嗣看着自己的手掌摇摇头,看来自己暂时是不能骑着马打仗了。 锦衣卫大军继续向前行军,大军行十余里至未时、申时相交,前军哨骑来报:东面五里处聚集了五百多闯贼骑兵,领兵将领打“杨”字旗号,远处有多处烟尘隆起,似还有闯贼援兵不断赶来。 田承嗣沉思闯贼杨姓将领自己并没有印象,这两年闯贼扩军太快,一时间是泥沙俱下,什么阿猫阿狗都挂帅统兵了,杨姓将领敢以千骑对抗锦衣卫近万大军,这份胆气就是很多明军将领所缺乏的,不过遇到了决心一战的田承嗣,闯贼杨姓将领的好运算是走到头了。uu看书wuukansh 田承嗣下令狄云、温正、管得宽整顿人马,有叫来安小慧问道:“小慧姐,水姐姐睡了没有?” 安小慧说道:“姐姐给水妹妹喝了“醉仙蜜”,一会儿就睡着了,现在就是推都推不醒,效果比“蒙汗药”都好,喂,弟弟,你藏着“醉仙蜜”是准备拿来害人的吧?” 田承嗣说道:“对,就是准备祸害姐姐你的,你说行不行?” 安小慧脸一红喝道:“弟弟,你是不是想讨打,敢对姐姐下手,小心姐姐送你进宫去伺候田娘娘。” 田承嗣低声喊道:“不好了,小慧姐谋杀亲夫啊!” 安小慧发怒道:“再胡说八道,姐姐真的把你阉了。” 田承嗣不知道安小慧这头母老虎有多凶,不敢再撩拔安小慧了,说道:“姐姐,前面发现大队闯贼骑兵,你先把女兵营带好,不要让闯贼骑兵捡了便宜是正经。” 第190章 想死不容易 一说打仗安小慧就来了劲头,说道:“弟弟,姐姐也要到前面去打仗。”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现在女兵营就你一个人当家,你去了前面打仗,那女兵营谁来管?” 安小慧叹口气道:“水妹妹这次出事可真不是时候,弟弟,让姐姐替我看着女兵营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怎么想得出来啊,温姐姐从来没有插手过女兵营,她怎么指挥女兵营,你还是好好把女兵营管住,说不定中军也会打仗的,要是姐姐吃了败仗,弟弟一样撤了姐姐女兵营统领的职务。” 安小慧在田承嗣耳边笑道:“怎么,弟弟舍不得杀姐姐?” 田承嗣说道:“要杀也等你成了弟弟的媳妇再杀。” 安小慧说道:“好,姐姐管好女兵营就是,不过告诉你弟弟,你要是娶了姐姐进门,有你哭鼻子的时候,哈哈哈哈……” 安小慧笑着跑开了,田承嗣暗骂一声疯女人,花铁干、狄云、温正、管得宽来见田承嗣,此时花铁干、狄云、温正的本部人马加上田承嗣的亲兵,一共拼凑了八百骑兵,田承嗣下令八百骑兵出发,自己因为不能骑马,只好跟不习惯骑马的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武僧一起步行。 管得宽为了讨好田承嗣连忙跑去要马车,被田承嗣制止了,田承嗣为了立威树立与士兵同甘共苦的形象刻意斥责管得宽多事,眉毛却在不断地抖动,明白过味儿来的管得宽登时不敢再出花样。 田承嗣看着管得宽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想笑,其实他之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一会打起仗来就自己一辆马车,岂不是告诉闯贼自己身份特殊吗,那简直就是寿星翁吃砒霜找死。 锦衣卫大军从正午后行军,就开始注意收缩队伍,中军离前军已经不到五里路,田承嗣喝令中军暂时止步,此时的他中气十足,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虽然温仪、安小慧、水笙和军中将领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田承嗣自己却不是很在意,在金庸的《笑傲江湖》里,嘉靖年间华山派一代宗师令狐冲,就习练过“吸星*”,这种吸内力的功夫,跟田承嗣遇到的情况非常类似,最后令狐冲是靠少林寺的易筋经化解了体内的异种真气的,自己体内有易筋经炼制成的气丹,希望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问题不大。 田承嗣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来到前军,丝毫不比骑兵的速度慢,锦衣卫人马的排列是,涂德海、马贵的两个骑兵千户营并驾齐驱,牛成熊的步兵千户营居后,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见田承嗣到了,都迅速围在了田承嗣身边。 涂德海首先开口说道:“将军,闯贼的人马聚集了七八百人了。” 田承嗣站在骑兵中看不见闯贼的动静,只好一直走到锦衣卫骑兵最前排,这样田承嗣才看了个清清楚楚,闯贼骑兵聚集之地,北面一里多的地方就是颍河,再东去三十多里就是禹州城,西面是自己的锦衣卫大军,南面好歹也是大明的地盘,这支闯贼骑兵跑到这里来,简直是脑壳进水了。 田承嗣问道:“涂统领,今天抓了多少闯贼探子?” 涂德海说道:“将军,属下收容了两百溃散官军,抓获了七个闯贼探子,其中三个探子是从溃兵里清理出来的。” 田承嗣说道:“把探子都带上来吧。” 田承嗣话音刚落,涂德海的手下就把七个闯贼探子押了上来,田承嗣看着跪在面前的七个闯贼探子,个个身手都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这些血是探子的,还是沾上的是别人的血,不过让田承嗣感觉这七个探子的流露出的那种血腥和凶悍的戾气,那可都是些桀骜不驯不要命的主才有的,难怪涂德海之前没有问出情况来,看来在刑讯*供方面还是饶成军老辣些。 田承嗣对七个闯贼探子大声说道:“告诉本将军,你们这支骑兵的将领叫什么名字?” 七个闯贼探子都没有吱声,其中有一个探子更是把头转向天空,田承嗣冷笑一声说道:“涂统领,把那个络腮胡脸望天的家伙的脚砍一只。” 涂德海精神一振,立刻让自己的亲兵去执行,一个身材魁梧的亲兵,快步来到长络腮胡的探子面前,络腮胡探子知道有官军到了,刚刚把头低下来查看,涂德海的亲兵让押络腮胡探子官军把人放倒,络腮胡探子顿时被掀翻,络腮胡探子还没有搞明白怎么会事,涂德海的亲兵手起刀落,把络腮胡探子的右大腿猛砍一刀。 “咔”的一声骨头碎响,络腮胡探子发出“啊”的惨叫,整个人疯狂的扭动起来,两个锦衣卫官兵都按不住这个帮着的探子,涂德海的亲兵见一刀没有把络腮胡探子的大腿砍下来,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举起绣春刀“咔”“咔”“咔”一阵猛砍,一共砍了六七刀,才把络腮胡探子的大腿跟人分离。 络腮胡探子痛得疯了,一个人蹦得丈多高,大腿的鲜血四下激射,涂德海的亲兵和那两个官兵被沾了一身的鲜血,被绑着的络腮胡探子疯狂扑腾,口中发出凄咧的嚎叫,让另外六个闯贼探子看得心惊肉跳。 闯贼探子都是闯军将领精心挑出来的死士,早就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想到遇上朝廷锦衣卫,现在看来就是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照锦衣卫折磨络腮胡的架势,自己这几个人不被残酷的折磨一遍,锦衣卫是不会轻易让大家死的。 络腮胡探子扑腾了几下,就在地上不停翻滚,田承嗣说道:“到现在了,还没有人告诉本将军,你们的领军将领是谁吗?” 下一刻,六个闯贼探子还是没有人出首,现场一片沉静肃杀,田承嗣此时又指了一个瘦弱的青年道:“就是他吧。” 这回是田承嗣的两个亲兵冲了出去,刹那间来到廋子密探面前,在两个押廋子密探的官兵配合下,把廋子密探的右腿扯得笔直,一个亲兵举起绣春刀作势要砍,廋子密探突然大喊:“杨旭,杨旭,是杨旭,呜呜呜……” 廋子密探说出杨旭的名字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探子骂道:“窝囊废,砍你一只脚就熊了,闯王知道你叛变,还不杀了你在军中全家老小。” 田承嗣一听笑了,闯贼的探子果然嚣张,自己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恐吓其他的探子,看来这个年纪大一点的探子,应该是地位最高的了,当然也绝对是最死心塌地效忠闯贼的家伙,田承嗣没有兴趣跟这些人啰嗦,准备用最现实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 于是田承嗣给身边的两个亲兵嘀咕了两句,两个亲兵就飞一般的扑了出去,迅速来到说话的探子身边,那个探子非常从容说道:“嘿嘿,不就是砍一条大腿嘛,你们尽管动手,大爷我眨了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田承嗣的一个亲兵笑着说道:“小子,够种,不过我们将军不要你的腿。” 那个探子一愣问道:“那你们将军想要什么?” 亲兵残忍的一笑道:“我们将军要你闭上这张臭嘴。” 不等那个探子心再说话,田承嗣的两个亲兵,在探子的嘴边各划一刀,伤口从嘴角一直划到耳根处,鲜血不断的混着口水流出来,远处看去俨然是一个血盆大口,还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两排白色的牙齿。 不过这个探子够狠,仅仅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就低垂着脑袋不理不顾了,但是锦衣卫所表现出来的残忍狠毒,让其他闯贼探子心生恐惧,其实人生并不是死最可怕,最可怕是一个人想死都死不了。 田承嗣问道:“杨旭是谁的部将?” “是“一只虎”李爷的心腹”,“是李过!”,两个闯贼探子这次倒是开始惶急抢答了。 田承嗣问道:“那一只虎李过”人现在何处?” “啊,不知道。”“李将军回开封了。”“问他。”有三个闯贼探子开口,其中一个人把码头指向血盆大口的探子。 田承嗣心说只要是活人,不信你能够不开口,现在才知道死是小菜一碟吧,于是继续问道:“颍河附近有多少闯军?” “一千。u看书uuanshu ”“三千人。”两个闯贼探子说出两个数目来。 田承嗣说道:“你为什么说是三千人?” 那个说“三千人”的探子回答:“将军,还有两千临时新收编的义军在东面渡河,不过真要他们上阵的话不一定成。” 田承嗣说道:“把那个说“一千人”的探子断了双手双脚的筋。” 很快那个说“一千人”的探子,就被锦衣卫割了四肢的筋脉,整个人卷缩在地上嚎叫,田承嗣对说“三千人”的探子讲:“你很诚实,可以告诉本将军更多的情况吗?” 那个说“三千人”的探子此时已经豁出去了,这时倒也光棍,大声说道:“回将军,杨旭狗贼贪功冒进,独自追击湖广总兵左良玉至禹州,更是冒险渡过颍河追击,却没有想到颍河南面会有朝廷大军,今天一早才发现将军的人马,杨旭舍不得这两日抢劫来的财物人口,现在正准备用疑兵之计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全军撤回到颍河北岸去。” 第191章 打仗赚银子 田承嗣基本上搞清楚了闯贼的情况,闯曹联军自从上次在开封朱仙镇击败明军十八万大军之后,只是对总督丁启睿、杨文岳、总兵左良玉作了有限的追击,就连前锋“一只虎”李过也没有继续南追,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一只虎”李过的部将杨旭贪功,一路穷追猛打才杀到了禹州地界,现在的杨旭所部就是一支无助的孤军。 田承嗣说道:“众将官,前面现在就只有闯贼的一千孤军,击败这支孤军后,那两千闯贼新军不过是些被裹挟着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还不是给咱们锦衣卫的运送粮草辎重的?” 花铁干、狄云、温正、涂德海、马贵、牛成熊、管得宽连连附和称是,正好这时候常丹率领两千多新兵也赶到了,田承嗣便让亲兵传令饶成军部迅速赶来增援,然后下令吹响冲锋号,涂德海、马贵两个千户营列队稳步向着对面闯军营盘推进。 这时闯军也发现了官军这里的动静,下一刻也吹响了号角,紧接着几里外也响起了号角,从号角的密度来判断,几里外至少有上万的闯军存在,田承嗣听了不由得冷笑,这个杨旭不光是勇猛,居然还有机智的一面,可惜遇到了自己,活该他杨旭倒霉。 锦衣卫马步兵近七千人,齐头并进向闯贼骑兵*去,而闯贼骑兵此时却显得非常悠闲自在,屡破官兵的他们根本不把官军放在眼里,这些骑兵不时回头张望,好像在等候援兵的模样,当锦衣卫官兵跟闯贼的骑兵相距只有两里时,闯贼的骑兵这时才似乎出现了分歧。 有一部分闯贼骑兵开始退走,但又被另一队骑兵圈了回来,闯贼骑兵的阵型一时间显得有些混乱,锦衣卫大军又趁机前进了一百多步压了上去,闯贼的骑兵终于开始感到危机动摇了起来,此时最前方的一部分骑兵率先跑了起来。 数了数不过是七百多骑兵,居然还敢向锦衣卫大军不知死活的冲阵,田承嗣也冷笑着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涂德海、马贵两个骑兵千户营,一左一右迎面杀向闯贼骑兵,花铁干、狄云、温正率领八百骑兵则从中路出击,田承嗣同牛成熊部一起紧紧跟上,田承嗣大约呼吸了十几下,就听见两军轰然大震,紧接着就是金铁交鸣,大明锦衣卫跟闯贼人马杀在了一起。 “呯”“呯”“呯”,锦衣卫的左翼枪声更密集,田承嗣知道如今的涂德海部的火铳比例仅次于饶成军部,不过骑兵对阵只能打一轮火铳,剩下的就只有以命相搏了,田承嗣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下一刻开始拔出佩刀迈开大步向前飞奔而去。 管得宽见状急忙高声喊道:“将军,留神,危险啊。” 跟在后面的锦衣卫官兵,看见自家大帅都亲自提着大刀冲上去了,牛成熊部官兵的士气顿时空前高涨,很快就把管得宽淹没在人海中,管得宽被人海裹着向前,后面的兵勇们得知大帅田将军亲自上阵,将军大官都不怕死,咱们士兵的命算个屌啊,新兵营官兵也一窝蜂嗷嗷叫的向前冲去。 闯贼骑兵凶猛的扑向锦衣卫,在进入一百步的距离时,闯贼骑兵首先发箭,“嗖”“嗖”“嗖”,锦衣卫官兵顿时倒下几十人,几乎同时锦衣卫官兵回射,“嗖”“嗖”“嗖”,闯贼骑兵也有十几人落马,就这样双方都箭如飞蝗,两军的战士也纷纷落马。 闯贼骑兵发现锦衣卫左翼射出的羽箭稀少,都纷纷纵马朝锦衣卫的左翼冲来,闯贼领军的将领“一只虎”杨旭(跟李过匪号相同)奔得近了,望见前方那密密麻麻黑洞洞的火铳圆孔,当即大叫不好,还未来得及下令后队变前队撤退,便听得“呯”“呯”“呯”一阵爆响,原来左翼锦衣卫官兵一阵火铳,打翻了四五十个闯贼骑兵。 “一只虎”杨旭见一瞬间死了这许多弟兄虽然肉痛,但好歹自己的骑兵总算是避开火铳的有效射程了,现在正式跟狗官兵们杀在了一起,杨旭相信自己的百战精兵,只要对儒弱的明军官兵进行一轮的拼死突击,施展穿凿战法,对面的官军一定会出现崩溃,自己率领请你从后掩杀,一定会大获全胜。 “一只虎”杨旭率领自己的亲兵冲锋在前,对锦衣卫中军猛冲猛砍,可是一交锋杨旭就倒下了十几个亲兵,而锦衣卫中军仅有两三个官兵负伤,杨旭觉得明军中军的战斗力非常的强,特别是一个老者神勇无比,双枪上下翻飞,至少杀了自己六个亲兵。 杨旭火冒三丈大喊一声,挥舞大刀直取那使双枪的老者,这老者正是“中平无敌”花铁干,杨旭马到近前对着花铁干搂头就是一刀,花铁干不慌不忙,右手铁枪拨开杨旭的大刀,左手铁枪直刺杨旭腹部。 杨旭连忙回转大刀,用刀柄挑开花铁干的左手铁枪,哪知道花铁干的右手铁枪又到,杨旭一时间被*得手忙脚乱,这时杨旭的哼哈二将,偏将左风、游云默契杀到,三人按老套路夹攻花铁干。 花铁干的攻势一下子就被迫发生了逆转,只好用一对铁枪左拦右挡,花铁干变得手忙脚乱了,闯贼骑兵趁机并力冲击中军,杨旭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一个穿着云锦飞鱼服的百户左手挥刀,出刀又狠又准,基本上是一刀砍翻一个闯营将士,杨旭不由得大惊,这时一支什么样的明军,战斗力竟然这么强。 杨旭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狄云挥舞左手大刀,已经蹿到了闯贼偏将左风左侧,一连挽起五朵刀花砍出,左风回枪来格,连挡三刀之后,还是被狄云砍中两刀,一刀斩断了左风右手,一刀在左风右肋划开一道一尺长的刀口,左风落到马下被战马踩成了肉泥。 这边厢偏将游云也遇到了一个锦衣卫军官,只是这个锦衣卫军官没有骑马,对着游云就是一顿长刀猛砍,游云左挡右挡前挡后挡,一支红缨枪被砍成了七八节,接着人也被砍成了七八块,杨旭的哼哈二将偏将左风、游云就这样嗝屁了。 不要说大家都知道这个锦衣卫军官是田承嗣,田承嗣杀得兴起,一路改编的“惊涛刀法”,杀起人来犹如砍瓜切菜,仗着体内充沛的内功,几乎一刀杀掉一个闯贼士兵,杨旭看到一个使双枪的,两个使大刀的,杀起人来如此凶悍,杨旭的心里是寒气直冒。 杨旭四顾战场形势,七百多骑兵损失了至少三成,自己本来是想短促突击进而凿穿对面官军的兵阵,却不想反陷入了锦衣卫的重重包围之中,杨旭知道自己的骑兵是不可能戳穿这些锦衣官军的兵阵了,于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他一咬牙打马便往回跑去。 “闯贼败了”“杀啊”“投降免死”“兄弟们,追啊。”“兄弟们,杀啊。” 杨旭这么一跑,锦衣卫官兵就喊了起来,本来就顶不住的闯贼骑兵顿时兵败如山倒,大家一窝蜂的掉头就跑,闯贼骑兵把后背留给了锦衣卫官兵,锦衣卫官兵弓箭刀枪火铳齐上,闯贼骑兵纷纷滚鞍落马,闯贼骑兵伤亡不计其数。 涂德海、马贵和花铁干、狄云、温正斩杀了一会儿那些还没有逃掉的闯贼骑兵,就照着东面追挤闯贼败兵,没有被解决的一百多闯贼骑兵,被牛成熊所部和新兵营及时跟进团团围住,填补了花铁杆狄云手下兵马原先的空隙,大家刀枪并举连砍带杀,登时了账了五六十个贼兵,剩下的贼兵下一刻都失魂落魄胆战心惊地喊着投降了。 锦衣卫官兵一时间却受不了手,还是由于惯性宰了三四十个投降的贼兵,乖乖的,一个人头五十两银子,不砍白不砍,砍了还要砍,如果不是牛成熊、常丹严令制止,这些闯贼俘虏会被杀光,锦衣卫官兵看到杀人立功如此容易,都拼命的向东面跑去,要是去晚了砍不到贼兵的脑袋,就没有银子可赚了。 这时候饶成军的后军终于堪堪来迟,得知锦衣卫主力已经大获全胜,其他同僚都收获颇丰,登时急了,后悔自己来晚了,于是连忙率领自己的骑兵千户营,一溜烟的朝东面追去,有了饶成军部的加入,莫说牛成熊士气高涨,就是新兵营的士兵个个都雄赳赳气昂昂,只恨自己跑得慢,恐怕没有机会杀贼兵赚银子。 这边厢田承嗣的体力充沛,一路追着闯贼猛砍,从杀死闯贼偏将游云开始,田承嗣一连砍死了十几个闯贼骑兵,不过田承嗣也遇到过危险,差点身陷敌阵被人围殴,好在身边有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保护,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闯贼部将“一只虎”杨旭,最后只带着三百骑兵逃往颍河渡口,田承嗣站在小斜坡上观望,眼见闯贼的步兵正在渡河,看着颍河两岸的情景,闯贼的步兵裹挟百姓,渡了一半的物资和人口过河,南岸渡口还有两千多贼兵和百姓。 田承嗣也看到花铁干、狄云、温正、涂德海、马贵他们率领骑兵已经*上去了,而闯贼骑兵逃到渡口后,仅仅停留了一小会儿,几乎所有的闯贼都逃向河里,骑兵骑马渡河,步兵抢夺渡船、竹排,渡口顿时就乱作一团。 意犹未尽地田承嗣本还想再下去打杀一番,uu看书ww.uuknshu.co 却总算被管得宽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死死拉住,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饶成军、牛成熊、常丹率领率领四千多锦衣卫官兵终于及时赶到,见大局已定,田承嗣这才知道真的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只好卸下头盔,在小斜坡上靠着背后的松树作壁上观。 田承嗣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身体里已经没有先前发胀了,而且似乎内力修为也颇有进境,大非前日可比,不由兴高采烈地想到,照这样打几仗,自己不就可以把异种真气化解完了?田承嗣想要是没有副作用,自己是不是应该靠吸取别人的内力来提高内功?可问题是自己不光没有吸人内力的详细系统功法,之前不过是误打误撞找到几分感觉罢了,更何况这也够卑鄙的,被人传出去自己的人品只怕会被天下英才鄙视的。可是就这么放弃也不甘心,好半天纠结,最后才给自己下了个暂时的决定:有机会的话完全可以吸那些坏人的内力,这样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由于闯贼的骑兵步兵都往颍河北岸逃去,南岸渡口根本没有贼兵抵抗,因此大局已定之际,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贼兵也和渡口的普通百姓们一起跪地求饶起来,锦衣卫官兵只是象征式地杀了十几个逃跑的贼兵后,就轻轻松松把整个渡口控制,一千多百姓和贼兵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被俘获了。 第193章 姐弟过颍河 花铁干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将军,这可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老夫翻看恐怕不好吧。”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花师傅,本将军既不是武林中人,也不想做武林盟主,练武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报效皇上罢了,只可惜这本秘籍在本将军手中可说是明珠蒙尘了,这么多时日都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只好劳烦花师傅看后给予指点。” 花铁干说道:“既然将军这样说,老夫就仔细看来,看能不能给将军一些提示。” 于是花铁干埋头看起了“惊涛剑法”一书中的掌法部分,这一看就快半个时辰的时间,田承嗣抬头北望,前锋涂德海部已经开始渡河,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慢慢看着吧,本将军去办点事情。” 花铁干说道:“将军,先别走,这本秘籍中的惊涛掌法老夫已经摸到了一些门路,这第二式排山倒海应该是双掌用十成内力击出,第六式风平浪静,看似无劲实是暗劲汹涌,将军以前可能是内力修为尚未达到那一步,所以这一式可能使起来毫无威力,另外这第十一式……” 正在此时,亲兵一路小跑到田承嗣面前禀告:“将军,禹州守备参将求见。” 田承嗣说道:“传他来见。”亲兵当即转身又跑着去请禹州守备参将。 花铁干说道:“将军,这“惊涛剑法”一书还是还你吧。” 田承嗣接过书说道:“恩,好吧,队伍马上就要过河了,等空了再跟花师傅接着研究“惊涛剑法”一书。” 花铁干对“惊涛剑法”是念念不舍,心里空荡荡的去召集自己手下,很快亲兵带着一个解了配刀的军官赶到,那军官见礼有些迟疑,管得宽说道:“这是钦差大人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大人。” 那军官听了田承嗣的名头,立刻跪在了地上口称:“卑职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参见钦差大人。”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免礼,请起来说话。” 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回答:“谢钦差大人。”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倪守成说道:“卑职得知钦差大人昨日大败闯贼,于是连夜赶来恭贺钦差大人。” 田承嗣问道:“哦,怎么,禹州的官员就你一人到了?” 倪守成尴尬的道:“钦差大人,卑职只是先行一步,禹州官员随后就到。”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禹州有多少官军民壮?” 倪守成回答:“回钦差大人,禹州城有官军三千人,民壮五千人,城外各村寨庄园有民团成百上千人不等。”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禹州的官军跟闯贼的兵马战况如何?” 倪守成说道:“总督丁大人先前已经严令官军守御城池不得浪战,因此官军民壮都全力守护禹州城。” 田承嗣听了非常无语,闯贼就只有一千骑兵,临时招募了两千饥民降卒,居然能够在禹州境内随意纵横驰骋,而禹州官军民壮八千人还有大批地方民团龟缩城里,或者村寨庄园之中,坐等闯贼兵马各个击破,若不是自己率领锦衣卫大军赶到禹州,还不知道禹州最后会被闯贼兵马劫掠成什么样子? 倪守成问道:“钦差大人,大军是要渡河跟闯贼兵马作战吗?” 田承嗣嘴里若有若无地“嗯”了一下,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请给卑职一个机会,卑职愿意随钦差大人一起,与闯贼兵马血战到底。” 田承嗣心说这倪守成倒会把握机会,想跟着锦衣卫去捡便宜,田承嗣问道:“倪将军带了多少官军?骑兵有多少?” 倪守成回答:“钦差大人,卑职率领官军一千五百人,民壮两千人,有马的官军民壮大约四百多人。”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此去颍河北岸敌情不明,前途祸福难测,你要想清楚了。” 倪守成咬咬牙说道:“钦差大人,卑职愿意舍身报国。” 田承嗣说道:“行,那你就带着你的人跟着我们锦衣卫过河,不过本座手下可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你们大部分却是步兵,行军怎么跟得上?”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放心,卑职手下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到了颍河北岸他们自有解决的办法。” 田承嗣说道:“那也好,我们就在渡口会合吧。” 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行礼后退走,接着没过多久安小慧又率领着她麾下的五十多名骑马女兵来到田承嗣面前,“弟弟,女兵营向你报到。” 田承嗣板着脸说道:“军中只叙职务不需亲情。” 安小慧嗔道:“弟弟,你是不是想挨揍了,居然敢在姐姐面前摆谱。” 田承嗣知道踢到铁板了,只好谄笑着说道:“姐姐~,哪能啊,咱们这就走吧。” 安小慧说道:“这还差不多,弟弟,你永远也不要想逃出姐姐的手掌心。” 田承嗣苦笑不已,自己遇到了一个女如来佛,自己今后还是少惹他为妙,于是田承嗣撒开脚丫子就向小斜坡下走去,田承嗣没骑马管得宽也是步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紧随其后,倒把安小慧衬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颍河的水很浅,锦衣卫准备很充分,涂德海、马贵、饶成军三个骑兵千户营已经依次过河,整个渡河过程没有出现大的问题,现在下水的是花铁干率领的骑兵,还等候在渡口这边的只剩狄云所部和田承嗣的贴身亲兵。 不过田承嗣过河不用等,亲兵已经和船夫等在岸边,恭迎田承嗣坐船过河,田承嗣说道:“姐姐,一起坐船过河吧。” 安小慧说道:“我有马不用坐船。” 田承嗣看了看过河的锦衣卫,颍河水深处,还是要淹到离马背三寸处,人骑在马上会被淹到大腿处,男兵打湿了还好些,可以换一条裤子,或者夏天家等她自己晾干,女兵就非常狼狈了,又不能换衣衫,只好就这样裹着湿裤子,下身完全暴露,实在是非常的不雅观。 田承嗣说道:“姐姐上来吧,女兵都坐船过河。” 安小慧犹豫一会也上了船,因为坐船的只有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几人,女兵把战马交给男亲兵,也分批上了渡船,照几条渡船和竹排的运输能力,要不了两趟就可以把女兵全部运到颍河北岸去。 船到河中心时突然被浪荡了一下,安小慧一个站不稳,身体往后倾斜,田承嗣连忙伸手接住,安小慧倒往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右手扶住安小慧的右腰,左手却按在安小慧的左胸上,一团软软的肉团入手,田承嗣的手感舒服极了,把玩之下田承嗣忍不住捏了一下。 “哦”安小慧发出了一声低呼,田承嗣这次意识到自己抓住了安小慧的一只玉兔,想要把手拿开,可是这个人仿佛中了魔法一样,完全定在那里了,安小慧的身体几乎完全靠在田承嗣胸前,嘴里发出一串腻语。 田承嗣几乎是条件动作,右手穿过安小慧的腰际,搂住了安小慧右边的小白兔,并开始搓揉起来,这下子安小慧有了反应,转过身来对着田承嗣的脸,“啪”的一声响,田承嗣挨了一记又脆又响的耳光。 田承嗣这才清醒过来,可是船在中心不敢松手,安小慧更加愤怒,对着田承嗣另一边脸“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田承嗣还是双手搂着安小慧双肩,安小慧当着一船人羞愧难当怒吼道:“放手!” 田承嗣被安小慧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把双手松开,安小慧身体站不稳,再次美好的扑向了田承嗣,田承嗣顿时失去重心,被安小慧扑进了湖里,两个人在水里扑腾,慌乱之中两人又搂抱在一起。 田承嗣和安小慧双双落水,把渡河的骑兵和颍河两岸的人都惊呆了,把船上的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吓坏了,都纷纷跳进河里来救人,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五人下河,才发现河水只不过淹及齐腰,而田承嗣跟安小慧还在河里翻滚。 田承嗣、安小慧两人互相纠缠抓扯,uu看书 w.uukanshu.om好不容易才踩到了河底的砂石河床,两人互相扶着争取站稳,这时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过来帮忙,田承嗣、安小慧两人站稳,互相看见对方落汤鸡模样,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等田承嗣和安小慧二人笑够了,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五人,七手八脚把田承嗣、安小慧推上船,田承嗣、安小慧二人倒在船舱里,田承嗣被冷水一泡,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可是看到安小慧的模样,田承嗣心说坏事了。 安小慧被河水一泡,整个人全身湿漉漉的,衣甲紧紧的贴着皮肤,把安小慧的腰肢胸脯凸显得淋漓尽致,轻薄透明的绸衫,让田承嗣饱览安小慧的滚圆的胸脯,随着呼吸的起伏,安小慧的身体上下规律的运动着。 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的安小慧,也立刻发现了田承嗣狼一般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田承嗣在看什么,待要再给田承嗣一耳光,又觉得这么多人在场不太妥当,实在有些欲盖弥彰,因此一时间把手举在空中,不知道是打还是不打,好一会安小慧才收回手,下一刻却又捂住了脸哭泣道:“弟弟,你尽欺负姐姐!” 第194章 全力追贼兵 田承嗣委屈的说道:“姐姐,是你把弟弟扑进水里去的,怎么成了弟弟欺负你了,说话可要凭良心啊。” 安小慧怒道:“你手不干净,眼睛也下流,不然姐姐我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都是你这个下流胚子惹出来的麻烦啦!” 田承嗣笑嘻嘻的道:“是姐姐太好看了,小弟才情不自禁的。” 安小慧哼了一声道:“弟弟,你不要哄姐姐开心,姐姐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也就是一个平常的女人,如果你只是想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就不要来招惹姐姐,不然姐姐会杀了你然后再自尽。” 田承嗣听了心里登时一阵狂跳,这安小慧果真是一只凶得不得了的母老虎,可是自己已经为山九仞,怎么能功亏一篑,拿下安小慧是必须的,可是这只母老虎到时候要是真的进了自己的后宫,将来还不知道要给自己添多少麻烦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说起来是姐姐在欺负弟弟呢?” 安小慧嘴一翘说道:“是姐姐在欺负你吗?是不是又想讨打?” 安小慧又举起了手掌,田承嗣苦笑道:“姐姐,弟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安小慧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口不一,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说道:“弟弟,你只要规规矩矩的,姐姐怎么舍得打你啊。” 田承嗣才要接话,就觉得船身再次震了一下,心中又是一阵紧张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的田承嗣回头一看,才发现船就在刚才已经靠岸了,原来在自己跟安小慧说话的中会儿,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五人和两个船夫,都在水里推着渡船走,让田承嗣跟安小慧二人在船上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而田承嗣和安小慧两人也配合的完全进入了二人世界,他们的眼里只要对方,彻底忽视四周的一起,田承嗣脸皮厚道没有什么,安小慧意识到右这么多人看着她,顿时羞得想船上钻入水里躲避,害羞之下伏在船舱里再不肯起身来。 田承嗣只好在一旁耐心的劝安小慧下船,可是安小慧就是埋着头,伏在渡船中死活不肯下来,这时一帮女兵见到这边的热闹也围了上来,田承嗣只好趁机抽身离开,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也骑着马过了河,迅速来到田承嗣面前侯着。 田承嗣卸了衣甲凉在树杈上,自己*着上身坐在一块青石板上休息,齐医官则在一边给田承嗣换药,以免田承嗣伤口沾水引起发炎,田承嗣看着非常恭敬的倪守成说道:“倪将军,你很令本将军意外,一个地方的普通官军将领竟然敢于出城追击闯贼兵马,希望倪将军能够善始善终,有所建树,此战之后本钦差一定会向今上保举你的。”说完双手又打拱向着北面揖了一揖。 倪守成闻言当即大喜,眉开眼笑间连忙向田承嗣致谢,田承嗣看着倪守成的步兵过河很章法,禹州骑兵过河把连接颍河两岸的长绳子套在大石杭州树桩上,禹州官军民壮靠几条长绳子扶着,从南岸往北岸涉水而来,有了长绳子的支持,禹州的官军民壮过河速度很快。 田承嗣觉得倪守成还是一个能干的将领,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只要倪守成不投靠闯贼,自己就要大力支持他,不能让李自成轻而易举的得到河南、湖广和陕西,建立起蛊惑人心的伪政权,给自己尽量赢得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锦衣卫和禹州官军经过短暂休息,辰时三刻锦衣卫和禹州官军马步军七千多人,沿着闯贼辎重车队逃离的方向追击,到隅中时分,田承嗣已经可以看到路旁随处都有横死百姓的尸体,不过都是些老弱,估计是逃跑途中行动不便被闯军处死的。 随后不断发现有新鲜的马粪,倒毙的百姓和四下散乱的衣衫遗漏的米粒,日中田承嗣下令全军原地休息午炊,田承嗣是和安小慧一起吃的午饭,说是吃午饭,其实就是一块饼子和着水吃,两人处于热恋期间,就是喝水都觉得甜。 大军休息主要还是让马匹吃些豆子喝水,让马儿歇息一会,好恢复一些脚力,只是涂德海的哨骑来报,前军已经看到闯贼的车队了,估计还有二十里的路程,田承嗣还是让全军休息够了,才传令大军继续向前追击。 申时田承嗣站在高处已经看得见远处的闯贼车队了,可是田承嗣感觉远处的车队人数不对,不过四下地势开阔,闯贼要设伏几乎不可能,看样子闯贼的主力兵马很可能已经逃掉了,当机立断下田承嗣传令下去加快了行军。 当锦衣卫和禹州官军赶上车队时,果然如田承嗣所料,闯贼的大队人马已经逃掉了,车队除了货物之外,就是一千多老弱病残,经过询问得知,闯贼兵马护着辎重车队,从昨晚走到今天中午,因为缺少骡马拉车,百姓在老弱病残又多,一共才走了不到五十里路,中午时分,闯贼兵马取了金银财物和少数还算漂亮的女子,一路往北方逃走了。 锦衣卫和禹州官军俘获了闯贼的车队,缴获的物资非常丰富,不过最值钱的辎重财物都被闯贼兵马带走了,全军官军都群情激奋,纷纷向田承嗣请战,务必追上去把逃跑的闯贼兵马消灭掉。 田承嗣让倪守成的禹州官军留下来看守俘获的车队百姓,自己率领锦衣卫骑兵去追击,倪守成恳求田承嗣允许同行,田承嗣说道:“倪将军,这些车队百姓需要官军守护,防止闯贼的回马枪。”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卑职把三千官兵都留在原地,只率领本部骑兵跟随大人征战。”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那倪将军安排好了部下,再追上我们锦衣卫骑兵也来得及。” 田承嗣说完就随锦衣卫大军北去,大军追出三十多里地,日落的时候追上了闯贼的人马,不过田承嗣一看心里就打起鼓来,不是说闯贼有两千人马吗?可是这股贼兵人数一千不到,那一千以保护辎重为主的贼兵去那里了呢? 这时涂德海的哨骑来报,闯贼的兵马派出人过来接洽如何投降,涂德海请田承嗣定夺,田承嗣暗骂他妈的,投降就投降,还要商量如何投效,这分明是拖延之计,看来闯贼部将“一只虎”杨旭必有诡计。 田承嗣命令涂德海、马贵、饶成军三个千户营齐头并进,*近一千闯贼兵马后立刻勒令其投降,如若不从直接发动进攻冲阵,涂德海、马贵、饶成军三人得令,率领本部骑兵从左中右围向闯贼士兵,闯贼兵马当即做出了抵抗的姿态,随着锦衣卫大军*近,闯贼兵马又开始呼喊投降,不过要锦衣卫派将领去接洽谈判条件。 田承嗣听了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跟官军玩心计,田承嗣知道这一千作为弃子的贼兵里,一定有一批闯贼的死党,想用假投降拖延时间,然后在找机会企机逃走,田承嗣想到这里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于是田承嗣下达了格杀所有闯贼士兵的命令,安小慧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来到田承嗣面前制止道:“弟弟,敌人已经愿意投效了你怎么还下令把这些人都消灭了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分明是敌人的缓兵之计,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 安小慧说道:“现在我众敌寡,敌人投效合符情理,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阴谋啊。”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狄大哥、温正你们立刻出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花铁干、狄云、温正三人随即唱喏领命,立刻率领八百骑兵杀了出去,配合涂德海、马贵、饶成军所部消灭闯贼人马,倪守成也率领四百禹州官兵跟进助战,安小慧大急吼道:“田承嗣,你这是想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我判断正确的话,之前留下来看守车队和百姓的禹州官兵,应该已经遭到闯贼兵马的偷袭了。” 安小慧半信半疑的道:“弟弟,闯贼昨天被我们打得那么惨,逃跑店铺来不及,怎么敢再来偷袭我们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田承嗣说道:“本来弟弟也不相信,只是刚才看到那些要通过谈判才投降的贼兵,才陡然间临时起了这其实是闯贼部将“一只虎”杨旭暗藏诡计的猜测。”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凭什么说投降谈判怎么会是拖延之计呢?” 田承嗣说道:“我锦衣卫四千多骑兵杀到,u看书 ww.uukashu 这些人贼兵不投降就是死,这些家伙还在唧唧歪歪谈条件的,只有傻子才这样抽风。” 安小慧说道:“就算有闯贼的头目拖延时间,可大多数士兵都是不知情,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全杀了,跟杀人恶魔有什么区别,弟弟,你快下令投降者免死吧!” 田承嗣看着远处的战场却没有再说话,涂德海、马贵、饶成军、花铁干、狄云、温正率领三千多锦衣卫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进了闯贼士兵的阵营里,锦衣卫打了一轮火铳,射了两轮羽箭后,就开始分割包抄闯贼士兵,挥动大刀四下砍杀闯贼士兵。 闯贼领头的头目是“一只虎”杨旭的堂弟杨昌,“一只虎”杨旭让杨昌率领一路疑兵,引锦衣卫官军追击,等被锦衣卫官兵追上之后,就拖延时间搞假投降,以后在找机会逃掉,这一招义军的领袖们从李自成到张献忠应付起处在优势地位的官军屡试不爽,杨昌依据堂兄杨旭计策安排,照着葫芦画瓢,哪知道这次遇见的锦衣卫官兵居然根本不吃这一套,望着已经贯阵成功正四面出击的官军一时间杨昌的头都大了,只好硬着头皮下令全军死战。 第195章 原来是弃子 杨昌也勉强算是闯军的老人了,手下有几十个死党,可是近一千临时收编的饥民却都是写软骨头,之前还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见了这阵仗当时就慌了,早就想投降朝廷派来镇压他们的官兵了,只是被杨昌一伙裹挟,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现在官军杀来,这些饥民降兵组成的闯军,根本没有抵抗的意志,一部分人当场就甩掉兵器投降,另一部分人则四处逃窜,只有杨昌自己仍旧率领近百残兵负隅顽抗。 只是这些饥民降兵没想到官军会下死手,不管是抵抗、逃跑还是投降,官军都一律挥刀猛砍举枪猛刺,完全是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当这些饥民降兵组成的贼兵被迫反击时,近一千人已经死伤过半了。 冲刺而过的马队,寒光闪闪的大刀,从这些贼兵身上劈去,闯贼士兵的抵抗非常微弱,除了杨昌这一帮人,其他的基本上是各自为战,面对锦衣卫的以多打少,不过临死前挣扎几下而已,根本不能跟锦衣卫造成麻烦。 安小慧看不下去,有些急促地说道:“弟弟,太残忍了,快下令封刀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没看见贼兵还在负隅顽抗呢?” 杨昌率领着近百贼兵左冲右突,伤了好几个锦衣卫官兵,碰了个钉子的锦衣卫官兵开始调整战术,改成羽箭和火铳围殴杨昌,持续不断的羽箭和药子,把杨昌的手下打翻了一排又一排,只一会儿的功夫,杨昌身边就只剩下三十多号人了。 不过杨昌的抵抗虽然显得无力却又固执坚持得犹如唐吉可德一般,虚舞一阵刀枪就纷纷倒毙在在锦衣卫的羽箭火铳刀枪之下,没多长时间杨昌的三十多个手下就已经伤亡殆尽,杨昌企图自杀未遂,最终被狄云当场生擒活捉,战斗基本结束后锦衣卫官兵有的已经开始按老规矩诛杀残敌肃清战场。 安小慧现在对田承嗣非常愤怒,说道:“田承嗣,你太心狠手毒了,人家都投降了,你怎么就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呢?” 田承嗣说道:“这些人都是大明的祸害,我们锦衣卫又不可能把他们真的养起来,朝廷根本没那么多钱粮,自己的官兵都快养不活呢,如果把这些人放了,不是逃回闯贼那里,就是自己选择落草为匪为盗,还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安小慧气得不行说道:“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今天跑了这么长的路,还没有杀到一个贼兵啊。” 安小慧说道:“气死我也,不理你了。” 这时候狄云把杨昌带到了田承嗣面前,田承嗣高高在上地问道:““一只虎”杨旭去哪里了?” 杨昌嘴角流着血狰狞的狂笑道:“嘿嘿,你这个时候问,恐怕已经晚了。” 田承嗣说道:“你很嚣张嘛,可惜只是“一只虎”杨旭的一颗弃子罢了。” 杨昌嘿嘿笑道:“哼,算你这个狗官聪明,居然不肯受降。”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本将军可不是杨鹤、陈奇瑜那些迂腐之辈,也不是熊文灿这种笨蛋,你还是好好说话吧,免得后悔为什么投胎来到这个人世。” 杨昌惨笑道:“大爷死都不怕,到了这一步,难道还怕你们这些狗官差的折磨吗?” 田承嗣冷笑道:“好,你有种,有本事一会就不要求饶,来人,把这个反贼的手指脚趾一根根慢慢的砍下来。” 杨昌大叫道:“狗官!你有本事一刀杀了杨大爷。” 田承嗣却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向一旁的管得宽说道:“传令,各营官军打扫完战场后,迅速集合准备开拔。” 管得宽领命后立刻吩咐亲兵去通知各千户营统领,“啊”,杨昌这时已经发出小声呼叫,左手的小手指被剁了下来,“啊”杨昌的右手无名指也被剁下来了,过了半盏茶功夫,田承嗣的亲兵此时已经再次按倒杨昌,去脱杨昌的鞋子,要砍杨昌的脚趾头。 这边在砍杨昌的手指脚趾,另一边跪了四十多个闯军俘虏,田承嗣说道:“来人,问这些人,“一只虎”杨旭去哪里了,答不上来的,或者不肯回答的,就统统送他们上路吧!” 田承嗣等手下人都去*问审讯俘虏后,空闲下来的他这才回头对安小慧说道:“姐姐,我们中了“一只虎”杨旭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个杨昌就是他兄长牺牲的死士。” 安小慧说道听到田承嗣和杨昌对话的,已经明白杨昌跟田承嗣谈投降条件是拖延时间,而“一只虎”杨旭另有图谋,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刚刚误会了田承嗣,此刻自然对田承嗣也凶不起来了,不过心里对田承嗣残酷屠杀闯军士兵还是很不接受。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既然知道“一只虎”杨旭带兵去偷袭禹州兵马了,那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刚刚缴获了不少战利品归来的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听到安小慧说“一只虎”杨旭带兵去偷袭禹州兵马,顿时惊得手脚冰凉,连忙上前问田承嗣道:“钦差大人,流贼“一只虎”杨旭带兵去偷袭卑职的兵马吗?” 田承嗣心里已经认定了,不过嘴上却说道:“倪将军,现在还在审问俘虏,一会就有结果出来了。” “啊”“啊”“啊”,杨昌和闯军俘虏都惨叫连连,现在的杨昌被剁掉了七跟手指六根脚趾,整个人已经痛得癫狂,不住的翻滚蹦跳,四个亲兵都有些按不住,砍杨昌的手指脚趾越来越慢了。 “啊”“啊”“啊”,另一边向闯贼俘虏追问“一只虎”杨旭下落的亲兵,已经砍掉五个闯贼俘虏的脑袋,还是没有人说出“一只虎”杨旭,田承嗣不相信这些小啰嗦的脖子会这么硬,估计这些小啰嗦是真不知道“一只虎”杨旭的下落。 倪守成那里还有耐心看田承嗣审问俘虏,连忙说道:“钦差大人,不用再审了,“一只虎”杨旭十有八九是冲卑职留守的兵马去了,请大人快发兵去救援吧。”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本钦差已经传令整顿兵马了,只要确定“一只虎”杨旭是去偷袭禹州兵马,我锦衣卫大军便会立刻前去支援。” 就在田承嗣跟倪守成说话这么一小会儿,亲兵已经砍下了十三个贼兵的头颅,剩下的贼兵都异口同声说“一只虎”杨旭去偷袭禹州官军了,田承嗣知道这些小啰嗦是被杀怕了,你问他什么他就承认什么,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一只虎”杨旭了啦兵马去做什么了。 这时杨昌只剩下一根手指两根脚趾,痛不欲生的杨昌嚎出了鲜血,全身被手足断口射出的鲜血染红,杨昌已经快筋疲力尽了,踹着粗气喊道:“狗官,你都知道我哥去偷袭禹州官军了,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田承嗣说道:“你想死,嘿嘿,本将军偏偏不如你的意,你不是会骂人吗?没有了舌头看你怎么骂人……” 田承嗣一声令下,把闯军俘虏统统斩首,杨昌现在只断手脚二十个指头,此时又下令把杨昌的舌头拔了,任由杨昌自生自灭,接着就率领锦衣卫官兵原路返回去救禹州官军,倪守成更是心急如火,带着禹州四百骑兵一直跑在大军的最前面。 三十多里的路,锦衣卫大军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呈现在田承嗣眼前的景象果然不出所料,禹州官军已经溃不成军了,获救的禹州百姓四散奔逃,正被闯贼的骑兵紧紧追杀,初步估计战场上的尸体就近千具。 倪守成急得眼泪都下来,不等田承嗣的命令,也不顾长途支援的疲劳,第一时间就率领本部四百骑兵投入战斗,田承嗣见了苦笑不已,自己仗着充盈的内功也感到非常疲倦了,锦衣卫官兵绝大多数都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人,从早上渡河到长途奔袭,并且打了一仗,再杀一个回马枪,加起来一百多里路,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极,正所谓矢不能穿鲁缟也。 既然倪守成率领禹州人马杀上去,田承嗣也只能催动锦衣卫全军投入战斗,不过锦衣卫队形拉得很长,足足有三里多长(后面是伤兵和掉队的官兵),因此田承嗣自己的人马并不能一次性全部投入战斗。 不过田承嗣慢了半拍,贼将“一只虎”杨旭却不含糊,发现了锦衣卫大军到来的他,立马就吹号收缩兵力,刚才还在追杀禹州官军民壮的闯贼骑兵,迅速向“一只虎”杨旭所在的地方聚集,这也使得仍在战场外围四处逃窜的禹州官军民壮死里逃生。 “一只虎”杨旭并不恋战,uu看书 ww.uukanshu 收缩兵力之后就往北面退去,倪守成一马当先的领着禹州骑兵冲锋在前,锦衣卫官兵紧随其后,不断地斩杀闯贼失散落后的士兵,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斩获了五十多颗首级,不过马速明显赶不上“一只虎”杨旭的率领的骑兵。 田承嗣、倪守成率领锦衣卫、禹州官军追了一刻钟的时间,反而离“一只虎”杨旭率领的贼兵越来越远了,知道再追下去八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田承嗣叹了一口气说道:“收兵,回去打扫战场。” 锦衣卫大军停止了追击,倪守成听到退兵的锣声,虽然心里非常不甘心,但也清楚目前敌我态势的他还是下令所部停止了追击,现在倪守成很后悔自己贪功,没有听钦差大人的劝阻,坚持要去追杀闯贼兵马,才酿成如此惨败,不过这世界可没有后悔药卖。 虽然“一只虎”杨旭率领大部分贼兵逃走了,可是战场还是有不少闯军士兵没有逃得掉,这些人不是失去了战马,就是被禹州官军民壮拖住了,还有一部分本来就是步兵,面对数千大明官军的包围,这些贼兵一部分选择了当场投降,另一部分则选择了最坏的选择——负隅顽抗。 第196章 水笙的心意 “一只虎”杨旭率领闯贼骑兵逃走后,遗留在战场上的闯贼士兵遭到了锦衣卫、禹州官军的残酷屠杀,不光是抵抗的贼兵被统统杀死,包括跪地投降的贼兵也最终没能幸免,锦衣卫和为了报仇杀红了眼的禹州官军一共斩杀了一百八十多块贼兵首级,愤怒不已的禹州官军民壮,甚至对一部分贼兵进行碎尸,以发泄心中的仇恨。 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坐在那里欲哭无泪,面对“一只虎”杨旭率领的贼兵,禹州官军民壮顽强抵抗了近一个时辰,才被闯贼骑兵撕开缺口,禹州官军民壮溃败后,没有任何意外地遭到了重大的损失,官军阵亡士兵就达到四百人,民壮阵亡五百多人,还有六七百人负伤,夹在中间的平民百姓也有三百多人死伤。 锦衣卫官兵人困马乏,正好锦衣卫从颍河南岸送来了一部分帐篷,田承嗣就地下令全军在战场附近安营扎寨,田承嗣一整天从颍河南岸奔到北岸,又长途奔袭百余里,虽然也很疲劳,不过比其他人还是要好的多,大多数锦衣卫官兵吃了饭,抱头就入睡了,因为帐篷数量不够,为了在军中逐渐树立恩德的田承嗣主动把自己的帐篷让给了伤兵,自己坐在军营外数天上的星星。 “弟弟,你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水笙的声音。 田承嗣回头说道:“姐姐,你怎么没有休息?” “睡不着,出来走走,听说弟弟在营外,我就过来看你了。”水笙说道。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呆在中军休息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过北岸来呢!” “知道你们缺少帐篷睡具,如果我不来,温姐姐可就要亲自过河来了,你是不是希望温姐姐过来呢?”水笙说道。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呢,你和温姐姐谁过来都一样。” 水笙挨着田承嗣坐下说道:“真的一样?没有丝毫区别。” 田承嗣心里一跳,水姐姐说话怎么这样腻人:“是啊,你跟温姐姐在弟弟心里并无二致。” 水笙把头靠向田承嗣的肩膀说道:“是吗?姐姐怎么觉得并不是这样呢!” 田承嗣惊异水笙靠在自己左肩部上,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产生先前的反弹现象,不由得心里暗喜,自己已经化解了体内大部分异种内功,既然能够借肩膀给水姐姐依靠,田承嗣也就毫不吝惜机会主动配合,两人的身体瞬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水笙声若蚊蝇:“弟弟,你替姐姐报了杀父之仇,如果你不嫌弃姐姐得蒲柳之姿,姐姐愿意终身陪护在弟弟身边。” 田承嗣听了心里狂喜,这可是水姐姐的真情告白,没想到温姐姐,安姐姐虽然先水姐姐跟着自己,第一个对自己彻底敞开心扉却还是水姐姐,田承嗣趁机伸左手搂住了水笙的细腰,水笙却并没有抗拒,反而往田承嗣的怀里挤了两下。 田承嗣柔声道:“能得姐姐的垂青,这是弟弟几生修得的啊!” 水笙深情的靠在田承嗣的胸前,田承嗣情不自禁抚摸着水笙的秀发,不小心碰到水笙的脸庞,就觉得水笙的脸色滚烫烫的,田承嗣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忍不住手上慢慢使力,把水笙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水笙腻声道:“弟弟,你什么东西抵到姐姐了。” 田承嗣脸一红,就想把身子挪开,结果人没有挪开,反而让凸起之物戳了水笙臀部几下,水笙忍不住用手来拔开,碰到了田承嗣要命的地方,田承嗣“哦”一声,水笙推了两下,没有推动那物,突然间醒悟过来,“啊”发出了一声尖叫。 水笙的尖叫把田承嗣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扳过水笙的身体,用嘴把水笙的嘴堵住,“唔、唔、唔”,水笙没有想到田承嗣会突然大胆地吻住自己的嘴,虽然之前前来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她还是顿时花容失色不断的挣扎,无奈田承嗣就是坚决不肯松口,水笙甚至用拳头捶打田承嗣,可惜慌乱的水笙使不上力,完全像是给田承嗣擦痒一般。 田承嗣一直*水笙的小口,水笙渐渐的变得全身无力,不再继续捶打田承嗣了,仿佛认了命般地整个人躺倒在了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趁机用舌头在水笙口里游走,水笙开始拼命的用舌头和牙齿抵抗,到后来就任由田承嗣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为所欲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田承嗣松开了水笙的小嘴,左手却插进了水笙的内衣里,抚摸着水笙不大却坚实的双峰,水笙并没有抗拒,反而发出腻人的声音,田承嗣顺势滑到水笙的小腹处,水笙忍不住哼了一下。 田承嗣把玩着水笙光滑的小腹,揉摸着水笙的小肚脐,水笙开始有了强烈反应,田承嗣甚至感觉到水笙急促的颤抖,田承嗣大受刺激,左手继续滑向水笙*,这时水笙的双手紧紧抓住了田承嗣的左手。 这时的田承嗣是欲火焚身,猛的把手插向下面,水笙受不了了喊道:“弟弟,不要。” 田承嗣根本听不进去,强行褪去水笙的内裤,水笙说道:“弟弟,放过姐姐吧。” 田承嗣心说是你主动来撩拔自己的,现在自己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怎么又临阵退缩了?更何况你刚才还说要愿意终身陪护在自己身边,这终生陪护自然就是那么一回事了,负责迟早都是自己的,就成全了自己吧。 田承嗣不理水笙的话语继续侵入,水笙顽强的抵抗着,两人相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水笙的手软了,被田承嗣摸到了水笙的模糊部位,水笙一阵羞愧难当,狠狠的锤了田承嗣几拳,然后把头深深的埋在田承嗣怀里…… 田承嗣把放到水笙,伸手去撩水笙的衣衫,水笙勉强挣扎了几下,这个身子就裸露在凉风中,田承嗣俯下去亲吻水笙的身子,水笙身体不住的颤抖……,当田承嗣压在水笙身上时,水笙羞涩的说:“弟弟,换一个地方吧。” 田承嗣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是啊,四周这么多男女亲兵盯着,自己不要脸,也要给水姐姐留面子嘛,现在水姐姐首肯了,自己只要找一处避静的地方,水姐姐就是自己的人了,田承嗣抱起水笙往西北面的小树林窜去。 田承嗣东找找西转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三面隐蔽的地方,脱下身上的锦衣卫官袍,在地下上自己的官袍,然后又把水笙抱着放到官袍上,自己就伏在水笙的身上,慢慢的解去水笙身上的衣衫,当田承嗣把水笙全身解开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黑暗处传来了声音。 “什么狗男女在这里行*邪之事。”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田承嗣不由得吃了一惊,水笙更是一下子蹦了起来,飞快的抓了一件衣服挡在胸前,这时黑暗中走出一男一女,田承嗣从亮处看去只看到两个人的大致模样,黑暗中的一男一女却把田承嗣看清楚了。 “袁大哥,他是奸贼田承嗣!” “果然是这个朝廷鹰爪,温兄弟,你放心,他跑不掉了。” 田承嗣听出来了,这一男一女正是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高徒袁承志,温姐姐温仪的女儿温青青,田承嗣暗暗叫苦,这两人应该是专门来找自己晦气的,自己最近虽然武功进步还算不错,但比起袁承志这种专业选手来可还是差远了,田承嗣不由得在想怎么能够脱身。 “姑娘,你虽然是被这给奸贼强抢来的,可还没有被这奸贼玷污,我们一定把这个奸贼杀了,并还姑娘一个清白。”温青青说道。 水笙说道:“什么强抢来的,我们是两情相悦,你们不要来管闲事。” “天啊,现在的女子居然说这样的话,是这个奸贼威胁了你家人还是给了你金银?”温青青说道。 水笙怒道:“什么奸贼金银的,你们孤男寡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藏在小山洞做那种龌龊事,还好意思管别人的闲事!” 水笙对田承嗣是千肯万肯了,心里巴不得生米做成熟饭,偏偏最要命的时候,这两个疯疯癫癫的男女,坏了自己的好事,还搞得自己此时无比的难堪,这时的水笙羞愤交加恨不得把袁承志和温青青二人,一剑一剑的砍得稀烂。 袁承志朝田承嗣奔来,哪知道水笙此刻竟然勇敢无比,挥衣挡住袁承志去路,袁承志就水笙*身体,被迫步步后退,温青青骂了一声无耻,挺剑直取田承嗣,uu看书wuanshu 田承嗣连忙喊道:“青青,有话好好说。” 温青青喝道:“奸贼!我要杀了你,看剑。” 温青青使出温家的雷震剑法,手上长剑向田承嗣连攻数招,田承嗣赤手空拳,只有左闪右避,嘴里说道:“青青,我跟你母亲是父母之命成亲,你母亲自己也愿意的,不信你问她,她现在就在河对岸,你没有杀我的理由。” 温青青怒喝:“闲话少说,就凭你跟这个贱女人私通,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误会了,我跟水姑娘的关系,是得到你母亲同意了。” 温青青骂道:“放你娘的臭屁!” 温青青刷刷两剑直取田承嗣左右肋,田承嗣仗着体内充盈的真气,挥动左手跟温青青连过两招,温青青见自己接连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两剑都被田承嗣用内功轻描淡写般地*开,气得浑身颤抖,不管不顾之下使出了雷震剑法的杀招,双手握剑陡然跃起直向田承嗣的心窝刺来。 第197章 田承嗣苏醒 “呛”的一声龙吟,温青青的宝剑刺中了田承嗣的胸膛,田承嗣痛叫了一声侧身后退,温青青人在半空中却并不停止,宝剑顶着田承嗣的胸口推进,田承嗣连退五步,温青青就用宝剑抵着田承嗣胸口前进了五步。 田承嗣左胸痛切心扉,忍无可忍大喊一声,左手单掌一式“惊涛掌法”中的排山倒海全力使出,把温青青的宝剑震飞,连带击在温青青的胸脯上,温青青一声惨叫,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袁承志正好绕开了水笙的阻拦,看见温兄弟被奸贼田承嗣一掌击飞,连忙飞身把温兄弟接住,饶是袁承志功力深厚,还是往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半,温青青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人顿时昏了过去。 袁承志看见怀里温兄弟两眼紧闭面色惨白,对着田承嗣一声狂叫:“奸贼,敢伤我的兄弟,你拿命来吧!” 袁承志左手抱着温青青,右手抽出背上的金蛇剑,直取田承嗣的胸口,田承嗣一掌震飞温青青后,整个人跌倒在草丛中,田承嗣右手捂住左胸的撞伤,左手至此着草地,嘴里大口大口的咯着血,突然眼前刺来一道金光。 田承嗣知道是金蛇剑,不知道身上的乌蚕衣,能不能够抵御金蛇剑的威力,于是田承嗣咬了咬牙,运尽全身内力向袁承志推出左掌,还是一式“惊涛掌法”中的排山倒海,“轰”的一声巨响,田承嗣顿时昏了过去…… 田承嗣迷迷糊糊地醒来时,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的难受,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一般,跟那日吸取了血刀老祖的内功非常相似,而且胸口刺心般的痛,痛得田承嗣向跳起来,可惜田承嗣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田承嗣视力慢慢恢复正常后,才发现姐姐温仪就这么伏在榻边歇息,于是田承嗣又安心地闭上眼睛,暗中提气查找丹田气丹,这时意外察觉丹田里的气丹已经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不少,而且似乎还能够任意控制了,可是当兴高采烈的田承嗣一运气,登时又发觉浑身如针刺一般。 田承嗣一直咬牙运气,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只好放弃了继续运功,非常疲劳的躺在软榻是休息,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候,田承嗣听到小梅的说话声,田承嗣睁开疲倦的双眼,看见姐姐温仪和小梅站在榻前。 温仪看见田承嗣睁开了眼睛,惊喜的说道:“弟弟,你醒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温仪说道:“小梅,去给将军端点软食来。” 小梅狄云一声出了帐篷,温仪说道:“感觉身体怎么样?” 田承嗣回答:“还行,姐姐,我怎么会睡在帐篷里?” 温仪说道:“是花护法、狄百户他们把你送回来的。” 田承嗣疑惑的问道:“姐姐,那水姐姐,哦,还有其他人呢?” 温仪莞尔一笑道:“就知道你问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水妹妹现在好得很,你尽管放心就是,一会姐姐就让水妹妹来看你。” 田承嗣听说水笙没有事情,心里登时落下了一口大石头,于是有些斟酌地故作平静地说道:“姐姐,青青和袁承志怎么样了?” 温仪的脸色变得愁苦低沉的说道:“袁少侠自己离开了,青青现在就在隔壁帐篷休息。”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之前打到青青了,不知道青青的伤势如何?” 温仪眼圈发红说道:“还好,先前已经托花护法检查过了,只是闭过了气去,休息几天应该就可以恢复了。” 田承嗣知道温仪话中有假,可是自己躺在卧榻里又能说什么呢?只好先装一阵糊涂再说,正好小梅端来了一碗参汤,温仪接过小梅手里的参汤,亲自来喂田承嗣,田承嗣顺从的任由温仪一勺一勺把参汤喝了。 小梅接过空碗后,温仪说道:“弟弟,你好生休息吧。” 田承嗣伸手去握温仪的手,可一碰温仪的手就被弹回来了,温仪也像被蜜蜂扎了一下,手一下子缩了回去,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忘了身体里有异种真气的事了。” 温仪说道:“弟弟,你还是静心休养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的事对不起。” 温仪含泪侧脸去说道:“不关弟弟的事,都是青青那丫头任性,姐姐这就去喊水妹妹来陪弟弟。” 温仪说完急匆匆的扭着金莲离开了帐篷,田承嗣很清楚自己之前那一掌的威力,温青青的伤势肯定轻不了,温姐姐这样的情况下还肯陪护自己,可见姐姐对自己真的用情已深,自己本来是想找到温青青化解误会,没想到自己同水笙准备野合,却被温青青撞个正着,莫说温青青本来就有必杀自己之志,就凭着自己一边跟她母亲相好,一边跟别的女人相亲,温青青也绝不会原谅自己,田承嗣一时间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田承嗣低着头沉思,忽然见帐篷外人影一闪,田承嗣抬头看去是水笙站在帐篷外,田承嗣惊喜的道:“姐姐,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水笙听了田承嗣的话,才慌慌张张的进了帐篷,田承嗣说道:“姐姐,有什么事吗?” 水笙说道:“没有。” 田承嗣见水笙神色慌乱,估计自己出事时,水笙赤身裸体的事情暴露了,不过水笙是自己的女人,锦衣卫当中可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更不要说是嘲笑水笙了,只有温姐姐和安姐姐资格老些,不过温姐姐为人善良,断不会为难水笙,那一定是安姐姐在找水笙的麻烦了,田承嗣想到安小慧顿时头疼,天啊,自己跟水笙两人的糗事,落在安小慧这个母老虎手里,自己跟水笙不用想过安静日子了。 田承嗣坐正身子问道:“水姐姐,弟弟昏倒后发生了什么情况?” 水笙脸色顿时通红,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二人已经心心相印,虽然没有行夫妻之实,其实已经是一对夫妻了,请姐姐不要在意旁人说什么。” 田承嗣让水笙坐在自己榻前,水笙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弟弟,当时你跟那个叫袁承志的华山弟子纠缠在一起,花护法、狄百户、温百户、净尘、净玄、净明、净空都赶来了,可是一碰到弟弟、袁承志和温青青,就被你们三人的内力弹了回来,后来还是几个亲兵用长枪把弟弟跟袁承志、温青青撬开,袁承志趁机溜走了,温青青因为伤势过重,没有被那个袁承志带走。”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没有事吧?” 水笙说道:“弟弟,你才醒过来,要好好休息,姐姐的事,姐姐知道怎么处理。” 田承嗣问道:“姐姐,是不是小慧姐在找你的麻烦。” 水笙闻言一阵沉默,没有答话,田承嗣心中了然地说道:“姐姐,空了弟弟会跟安姐姐好好再专门谈一下的。” 水笙说道:“弟弟,不用了,经过温姐姐的劝说调解,小慧姐已经安静下来了,你不要去找她了,不然又要惹起新的是非来。” 田承嗣说道:“姐姐放心,弟弟自有分寸,再说姐姐和温姐姐、安姐姐早晚都是一家人,这个事情不说清楚,将来大家怎么在一起生活呢?” 水笙听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田承嗣问道:“姐姐,温青青的伤势怎么样?” 水笙顿时脸色都变了说道:“弟弟,温姑娘被你一掌打得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还被弟弟吸了不少内力,整个人现在是伤上加伤,温姐姐愁得不得了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郎中或者花护法狄百户他们有没有说温青青的伤能不能医好呢?” 水笙摇了摇头说道:“温姐姐说了,温姑娘废了武功更好,这样就不会在江湖上惹是生非了,不过温姐姐这几天愁眉苦脸暗自流泪,就知道温姐姐是说的违心话。” 田承嗣问道:“姐姐,难道弟弟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吗?” 水笙说道:“今天是七月十七日,弟弟你已经睡了四天三夜了。”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竟然在卧榻上躺了四天三夜,连忙问水笙道:“姐姐,那咱们锦衣卫现在在什么位置,最近几天有什么重要的军情传来没有?” 水笙回答道:“放心吧,没你的命令谁敢僭越发号施令?现在咱们锦衣卫现在还是在原来颍河南岸的渡口边,就是禹州知府、府丞和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等人,送了不少的礼物来,其他没有听说还有什么旁的大事。” 得了准确消息的田承嗣心中登时送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不有为自己已经渐渐掌控住这支人马的军心而沾沾自喜,看来这路兵马成为自己的私兵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在这时,“弟弟,听说你醒了。”安小慧还没有进帐篷声音就到了。 水笙听到安小慧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田承嗣说道:“姐姐,正好当着小慧姐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 水笙连忙摇手说不,uu看书.uuansh趁着安小慧进帐篷的那一刹那,水笙飞快的跑出了帐篷,安小慧见状喊道:“喂,你平时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跑什么跑啊。” 可惜水笙早就没有影了,安小慧也不确定水笙听清楚自己的话,田承嗣喊道:“姐姐,进来说话吧。” 安小慧在刚才水笙坐的位子是坐下来,说道:“刚才听说弟弟你醒了,这几天可把姐姐吓坏了,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现在啊还是全身内力膨胀,一运功全身像针刺一般,胸口也是疼痛的厉害。”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全身内力膨胀,那是吸了袁承志那小子和那个什么温青青的内力,实质上还是上次吸血刀老祖内功后一样的毛病,而你觉得胸口两处伤处特别疼痛,也是被袁承志、温青青用剑刺的,幸好有乌蚕衣护身,才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不过据花护法、狄百户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他们确诊,弟弟的胸骨应该是骨裂了,至少要休息两个月才行,裂开的骨头才能够愈合,为了不留下后遗症,弟弟你最好休息一百天,还不能练功和亲自上阵打仗。” 第198章 姐姐很麻烦 水笙的事田承嗣在想怎么跟安小慧说,安小慧和水笙冷战着,明知是自己暗中和水笙勾搭还能这么关心自己,看来至少对自己还是非常在乎的,不然就会耍性子,甚至离开锦衣卫出走,田承嗣咳里一下说道:“姐姐,你嫁给弟弟吧。” “弟弟,你伤得这个样子,还在这里胡思乱想,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安小慧说。 田承嗣说道:“姐姐,温姐姐和安姐姐今后可都是要跟着弟弟的,你要跟她们和睦相处才是。” 安小慧语气不善道:“弟弟,是水笙那个浪蹄子刚才给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田承嗣说道:“没有,难道姐姐和水姐姐有什么口角吗?” 安小慧怒道:“你还说没有护着她,不是她说的,弟弟你怎么会知道我俩吵架。” 田承嗣说道:“姐姐,真的没有,姐姐进帐篷的时候说话不好听,刚才水姐姐在帐篷里一直以泪洗面,弟弟猜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晚上你跟水笙在小树林里干什么来着?”安小慧问道。 田承嗣说道:“都是弟弟一时控制不住,不关水姐姐的事。” “好一个郎情妾意啊,你不要脸,姐姐我还要脸呢,你当时没有看见,这么多锦衣卫官兵,她水笙赤身裸体的算个什么事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都是弟弟的错,不如姐姐先嫁给弟弟吧。” 安小慧说道:“哼,你没有祸害成水笙,又想来祸害我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早晚都是弟弟的人,何必非要拘泥于形式呢。” 安小慧说道:“不行,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不能太草率,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私通媾和。”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哎,你跟温姐姐都是一样,偏偏要设置一下障碍,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安小慧知道田承嗣指的是什么,不过是温仪约法三章的事情罢了,自己三姐妹前些日子还拿这个说笑呢,现在自己都还记得:第一,不管青儿对田承嗣做过什么,田承嗣都不可以取她的性命,第二,要女儿青青同意这门亲事,第三个条件,就是要田承嗣按明媒正娶的礼仪接进门;温青青本来就恨田承嗣入骨,现在在看见田承嗣跟水笙野外媾和,弟弟又重伤了温青青,如果温姐姐不修改约法三章的话,弟弟跟温姐姐怕是今生无缘了。 安小慧想到田承嗣这几个月来还算规规矩矩,没有像锦衣卫那些臭男人成天围着妓营转,现在又重伤在身,心里头的怒气消了一些,说道:“其实水笙要跟你,我也没有反对,只是你们之前这么不知羞耻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把我跟温姐姐的脸都丢尽了,最严重的是,如果袁承志、温青青沉住气,等弟弟跟水笙做那个事情时再出手,你要我跟温姐姐将来怎么办,就凭这一点,姐姐我就绝不会让水笙这个小蹄子好过的。” 田承嗣听了安小慧的话心里也是不由一震,要是当时袁承志、温青青沉住气在等一下,趁自己跟水姐姐交合的时候动手,自己跟水姐姐只怕是都难以幸免,想到这里田承嗣冷汗直流说道:“姐姐,对不起,是弟弟考虑不周。” 安小慧说道:“你明白了就好,不要被水笙那狐媚子迷昏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次都是弟弟急昏了头,你不要在计较水姐姐好吗?”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不要得陇望蜀,姐姐不计较你就不错了,你还要替水笙那贱人说话。”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血刀老祖的内力有问题,弟弟昨天就想那种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水姐姐当时神情恍惚不能辨识,是弟弟临时起意色胆包天,而且弟弟还骗奸未遂,姐姐要怪就乖弟弟吧。” 安小慧哼了一声:“真不要脸,你还好意思说。” 田承嗣说道:“是,是,弟弟不要脸。” 安小慧想了想说道:“要姐姐不骂水笙也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从今以后不能在去招惹水笙那个狐媚子。” 田承嗣连忙问道:“姐姐,从今以后是多久啊,总不能永远不让弟弟跟水姐姐好吧。” 安小慧沉默了一会说道:“至少要在我和温姐姐之后才行。” 田承嗣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姐姐就是,姐姐也要说话算数,对水姐姐要像从前一样。” 安小慧呵呵直笑道:“看把你心痛的这样答应就是,你啊,眼里就只有水笙一个人,我看姐姐我还是自己闯荡江湖算了。” 田承嗣连忙喊道:“姐姐不要,弟弟离不开你啊。” 安小慧说道:“哄你的,好好养伤吧,满脑子就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再让姐姐逮到这样的事,姐姐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田承嗣好容易安抚住安小慧后,挣扎着便要从卧榻上坐起来,安小慧伸手扶田承嗣,被震了一个趔趄,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身体里异种真气更足了,这如何是好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放心,弟弟能够把这些异种真气炼化,这几天弟弟利用血刀老祖的内力把功力提升不少呢。” 安小慧说道:“弟弟,可是这样吸收异种真气,会不会因为所练的内功不同产生反噬,进而引起走火入魔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不用担心的,正好上次少林寺高僧传了弟弟一套清心静气之功,这种气功对炼化异种真气非常有效。” 安小慧问道:“真的吗?是不是少林晦聪方丈教你的?” 田承嗣暂时保密不提师傅观象禅师的名字,目前也只好拿晦聪方丈这个便宜师兄来顶缸,于是对安小慧点了点头,安小慧于是自然而然自作聪明的说道:“弟弟,原来晦聪方丈是你的师傅啊,难怪这次堂堂少林居然还派了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个和尚保护你。” 田承嗣可不愿意嘴上吃亏,说道:“姐姐,哪能啊,晦聪方丈是弟弟的师兄,这才出于关心派了四大高僧来保护我。” 安小慧大吃一惊问道:“弟弟,晦聪方丈可是武林中泰山北斗级人物,他竟然不是弟弟的师傅?” 田承嗣既不想说出师傅观象禅师,也不想自降辈分成为晦聪方丈的子侄,就糊弄安小慧道:“姐姐,晦聪方丈说弟弟是朝廷钦差,有是皇上的内弟,因此只愿意带师传艺,因此弟弟现今算是晦聪方丈的师弟。” 安小慧听了捂嘴直笑道:“还看不出来弟弟跟佛门有缘呢,弟弟,你不会有皈依佛门的心思吧?” 田承嗣说道:“被姐姐说中了,弟弟是真有心出家做和尚。” 安小慧吼道:“姐姐刚才那是逗你玩的,你怎么当真了?” 田承嗣笑道:“弟弟要当和尚,也是一个花和尚,娶姐姐这个美尼姑。” 安小慧甜甜的一笑道:“就知道你没正经,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坏蛋了呢?” 田承嗣笑道:“姐姐,弟弟只是调皮而已,正需要姐姐你调教呢。” 田承嗣和安小慧说话间已经出了帐篷,安小慧连忙喝道:“不要再说了,官兵们听见了刚才的话,会说姐姐不知进退的,这样有损弟弟的威仪。” 说话间田承嗣和安小慧来到温仪的帐篷外,小梅上前迎接:“婢子小梅,见过主人、安小姐。” 安小慧说道:“我和将军是来看看温姐姐和温姑娘的。” 小梅说道:“主人,婢子先去请主母出来吧。” 小梅说完连忙进了帐篷,安小慧高挺的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田承嗣知道安小慧是因为对刚才小梅称呼温仪主母不满,这时候温仪很快从帐篷出来了,对田承嗣、安小慧柔声说道:“哎哟,妹妹,弟弟刚刚苏醒,怎么就让他出来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他非要来看姐姐和青青,我怎么能够阻拦呢。” 温仪说道:“弟弟,你回帐篷去歇着吧,姐姐一会就过去看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来看青青伤势的。” 温仪脸色顿时变暗说道:“弟弟,你现在可千万不要进去看青青,她要是看到你,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都怪弟弟出手伤了青青。” 温仪说道:“弟弟,青青从小没有父亲,养成了多愁善感,猜疑善妒,爱耍小性子,自卑自怜的脾气,弟弟前些日子又再让她失去了我这个母亲,青青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需要花时间慢慢说服她,哎。” 田承嗣明白温仪是叹息自己打伤了温青青,田承嗣也没有想到吸收血刀老祖的内力后,内力竟然提高了那么多,这要是把袁承志的内力全部消化了,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会达到多么高的境界,想到此处,uu看书 .uukansh 心中不由起了一股莫名地兴奋劲。 田承嗣斟酌着说道:“姐姐,青青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弟弟帮得上什么忙吗?” 温仪说道:“花护法之前已经检查过了,青青的伤势休息几天就好了,需要什么姐姐会再跟弟弟说的,弟弟,你还是快回去养伤吧。” 田承嗣说道:“好吧,姐姐我走了。” 田承嗣只好跟安小慧返回自己的帐篷,安小慧说道:“弟弟,温姐姐怎么会让你见青青嘛,要是青青见到你,而她还能够动,非把你杀死不可,可惜青青根本不能动,他看到你说不定会活活气死的。” 田承嗣只好暂时放下温青青的事情,把心思转到锦衣卫大军的下一步行止上,自己已经昏迷了四天,也就意味着锦衣卫在禹州耽搁了四天,如此一来,整个河南朝廷和闯贼的军事形势会不会有变化呢?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锦衣卫大军尽快去汝宁才是正经,会合督师丁启睿和总督杨文岳后,有了友军的护翼殿后,这样就可以轻易返回南直隶运河沿线去了。 第199章 还是开拔吧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等将领得知田承嗣醒来,现在已经在中军大帐后,都涌到田承嗣在中军帐中央的坐榻前,一个一个向田承嗣请安问好,这些将军向田承嗣越靠越近,安小慧被迫退到田承嗣的塌沿边上坐下,虽然觉得姿势有些不妥,不过安小慧却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田承嗣等众将关心问候完了,才缓缓问道:“诸位,近日北面的闯贼有没有什么动静?” 麾下人马还停留在颍河北岸的涂德海说道:“将军,属下的哨骑突出五十里外,没有发现任何闯贼的踪迹。” 饶成军说道:“将军,其实我们这里安全得很,就算有闯贼南来,也应该是盯着汝宁的河南官军主力,那里有督师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这样的大人物。” 田承嗣问道:“饶统领,你是从那里得到督师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在汝宁城的消息的。”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昏迷这几天,禹州方面都有塘报送过来,据说闯贼的主力已经再次围起了开封城,左良玉这家伙也已经回到襄阳城,丁启睿、杨文岳现今则据守汝宁城。” 管得宽说道:“将军,倪将军每天都有消息从禹州城传来,的确没有闯贼方面的消息,不过有传言说朝廷方面会严惩督师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这些兵败的官员。” 田承嗣听了沉默一会说道:“我们锦衣卫先后歼灭闯曹联军的牛武成、杨承晖部,击败闯贼“一只虎”杨旭部,杨承晖、杨旭应该会把兵败锦衣卫的情况禀告闯贼李自成、曹贼罗汝才,说不得便会夸大我们锦衣卫的军力借以推卸他们战败的责任,这样闯曹联贼军不久应该就会蜂拥而至,我们呆在这里非常危险。”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等将领听了田承嗣的分析一时间都是一阵沉默,田承嗣闻着满帐篷的酒气心里很不舒服问道:“你们在一起喝酒了?” 众将领中更没有人答话,还是安小慧解围道:“弟弟,将领们担心你的安危,这几天一直聚在中军帐篷里,众将领实在是困了才喝了一点酒解乏,” 众将领连忙说是为了解乏才喝的酒,田承嗣也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见状趁机就坡下驴说道:“原来是因为本座啊,倒让你们担心了,不过聚众喝酒之事下不为例。” 众将领见田承嗣轻轻揭过立即齐声唱喏表示遵命,再不违反军纪,田承嗣见众人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越是没有情况的时候,就越可能孕育更大的情况,此地绝对是危地不可久留,明日咱们便拔营东去。” 田承嗣话音一落,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等将领互相观望,这回是马贵出头了:“将军,今日已经天晚,明日开拔恐怕有些仓促。” 田承嗣说道:“为什么?” 马贵说道:“将军,有不少锦衣卫官兵离营公干去了,不到明日中午只怕很难全部返回军营。” 田承嗣想了想,心中似乎有些猜到那些官兵所谓的公干到底是什么,于是皱着眉头说道:“不能为了他们耽误大部队的行动,不过不管他们也不妥,这样吧,明日中午午炊之后全军准时拔营,过了日中返回来的官兵,就由饶统领的后军负责收容吧。”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等齐道一声“得令!”后,便一一向田承嗣告辞离去,田承嗣见众人都里去了,便转头对留在身边的管得宽问道:“怎么没有看见温正呢?” 管得宽说道:“温百户去禹州城公干去了。” 田承嗣说道:“温正去禹州城能有什么公干,是不是又去逛青楼妓院了。” 管得宽低着头回答:“将军,这个小的真不知道。” 田承嗣说道:“你且下去吧。” 管得宽迅速流出了帐篷,田承嗣心里那个气啊,这个温正真是混账透顶,一贯贻误军机,可是看在温仪的份上,再加上温青青的事,自己还真不好处理他,想到温正平日里对自己还算忠心,田承嗣只好把心中的恶气暂时压了下来。 安小慧说道:“弟弟,是晚饭的时候了,你是不是多少吃点东西。” 田承嗣先前醒来只喝了一碗参汤,刚才跟将领们议事时一直饥肠辘辘的,现在倒不觉得饿了,不过这是饿过气的现象,必须尽快补充体力,可是毕竟自己饿了四天了,肚子里的肠子都细了,可不敢正常进食。 于是田承嗣说道:“姐姐,给我来点软食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倪将军之前送来了禹州水席,可惜弟弟饿了几天不能享用了。” 田承嗣听倪守成说过,禹州水席的俗名叫禹州十三碗,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中原名肴,属于禹州地地道道的农家菜肴,主料为大肉、豆腐,辅料为焖子、粉条,取材仅限于家养的经年肥猪、自家磨制的豆腐、自家加工的粉条等,已有数百年历史,经历代乡厨不断改进,终于成就了如今的特色十三碗。 近百年前嘉靖皇帝曾巡视禹州,为体察民俗民风,召乡下名厨为其*办地方特色菜肴,乡厨急中生智,将民间*办喜事的地方特色菜“十三碗”精心调制,献于圣上,嘉靖皇帝品后大为赞赏,因此赐名水席,禹州十三碗至此名扬天下,禹州十三碗看似简单,实则选料考究,做工精良,向来喜欢鲜衣怒马和华服美食的田承嗣对禹州十三碗其实非常有兴趣,没想到这个倪守成一介武夫居然心细如发,把闲谈话余当成了大事来办,田承嗣对倪守成的心思又何尝不明白,不过倪守成送禹州十三碗也是对自己的尊重,自己只好却之不恭了。 田承嗣说道:“既然倪将军把水席送来了,那就把它端上来吧,姐姐,你去把温姐姐和水姐姐也请来一起用些吧。” 安小慧诧异的道:“弟弟,你要姐姐我去请水笙这个小骚蹄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给弟弟一个面子嘛!” 安小慧想了想说道:“好,姐姐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可不是姐姐要去的哈。” 田承嗣说道:“对,是姐姐给弟弟的面子,弟弟承你的情就是了。” 安小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帐篷,帐篷里一时间又没有了人,田承嗣此时是又累又痛又胀,想到自己答应安小慧不打水笙主意的承诺,田承嗣几乎忍不住就要放声悲泣,水笙这个到手的天鹅肉吃不吃了,田承嗣暗想还是先从安小慧这头母老虎身上打主意吧,调教安小慧这头母老虎更具挑战性。 不一会亲兵把禹州十三碗送来了,安小慧也和水笙笑嘻嘻的来了,看两人的亲密程度,分明就是好得不得了的闺蜜,看来两个大美女都挺会装的,很有腹黑的潜质,田承嗣暗道水笙经历父亲惨死,最亲近的表哥抛弃,已经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指狄云为*僧的任性女孩了。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水姐姐,温姐姐她怎么没来呢?” 安小慧说道:“我去的时候青青正好醒了,姐姐说她就不过来了。” 田承嗣说道:“那我们自己吃吧。” 安小慧说道:“我给姐姐夹些菜去。” 安小慧拿起一只空碗,夹了酥肉、条子肉、油炸豆腐条、豆皮卷肉等,然后自己亲自给温仪送去,田承嗣趁机对水笙说道:“姐姐,委屈你了。” 水笙眼圈一红说道:“弟弟,姐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田承嗣开始忽悠道:“哎,都是弟弟太心急了,其实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姐姐,我们要长相知长相守白头到老。” 水笙点点头说道:“弟弟~,姐姐明白。” 安小慧很快就回来了,田承嗣和水笙连忙闭嘴,三人开始吃水席,田承嗣看着安小慧、水笙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不由得暗自流口水,这禹州十三碗虽然只是中原普通的家常菜,可透着淳朴的田园香味,不是后世能够轻易见到的。 田承嗣咽着口水等稀饭,安小慧、水笙看着田承嗣眼馋的糗样,都忍不住呵呵直笑,两人给田承嗣喂了丸子汤、鸡蛋汤、山楂汤、小鱼汤,当亲兵把热腾腾的稀饭端来时,田承嗣感觉肚子已经饱了,让亲兵把稀饭放在桌上,等一会儿肚皮空了再吃。 安小慧、水笙只吃了这个水席的四分之一不到,两人就下席不吃了,让亲兵把剩菜都收走了,田承嗣见天已经黑了就说道:“安姐姐、水姐姐,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可就要启程行军离开这里了。” 安小慧说道:“这几天都是我跟温姐姐给你轮流守夜,uu看书 .uukansh今夜正给我值夜,我怎么可以离开弟弟你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已经苏醒了,你这样整夜守着弟弟,明天就没办法行军了,更不要说有足够的精力指挥底下那些女兵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今天才苏醒,姐姐不放心嘛。” 水笙说道:“姐姐,不如让妹妹照顾弟弟吧。” 安小慧见水笙出头,一下子炸毛般跳了起来说道:“不行,你绝对不行!” 水笙说道:“弟弟~,你让姐姐照顾你吧,女兵营我明天盯着点,让姐姐在马车里休息就是。” 田承嗣知道安小慧绝不会让水笙就这么留在帐篷里,可这样就只有安小慧照顾自己了,田承嗣心说有安小慧陪着自己也不错,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安小慧也是自己欲求不得的爱人,自己正好跟安小慧多培养一下感情,争取尽快把安小慧拿下,这样安小慧就不能再阻止自己把水笙给收了。 第200章 青青失武功 水笙离开帐篷后,田承嗣让安小慧自己也在帐中铺一具睡塌休息,安小慧犹豫再三才让女兵安了睡塌,不过睡塌安在帐篷的门帘边,离田承嗣的睡塌有好几步远,一副拒田承嗣千里之外的样子,,田承嗣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身体里有异种真气反弹,根本不可能接触人的身体,这安姐姐实在是防备过当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坐近一点,我们聊一会吧。” 安小慧坐在田承嗣的榻前,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次回到南京后,咱们派人把母亲接来一起生活吧。” 田承嗣这是对安小慧打怀柔牌,安小慧不由有些惊讶地问道:“弟弟,你是说姐姐我的母亲?” 田承嗣说道:“是啊,姐姐的母亲就是弟弟的母亲。” 安小慧嗔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能乱喊。”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早晚是一家人,早喊晚喊还不是一回事。”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对你一片痴情,没有你弟弟活着都没有意思了。” 安小慧问道:“弟弟,要是你没有水笙,你会活得怎么样呢?” 田承嗣厚颜无耻的说:“姐姐,弟弟无论失去了谁,这一辈子都会不开心的。” 安小慧说道:“哼,弟弟又在骗人了,姐姐不听你胡诌要去睡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按时开拔行军呢。” 安小慧说完走到自己的睡塌上卧倒休息,田承嗣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忽悠起了多少效果,不过忽悠的对象已经不在,可是要睡觉的话,毕竟田承嗣昏迷了整整四天,这醒来后体内真气膨胀,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田承嗣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田承嗣醒来这半天,一直在全身又累又痛又胀中渡过的,田承嗣躺了一会儿反而越来越精神,就试着运气提起丹田的气丹,还好田承嗣勉强能够驱动气丹运动,于是田承嗣忍着全身的刺痛,慢慢的催动着气丹中的本命真气按照易筋经的行功路线运行。 可是田承嗣每一次催动气丹,就要受到一次非人的痛楚,如果不是田承嗣根据后世的传说和记载相信体内的易筋经气丹一定可以化解异种真气,田承嗣恐怕早就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痛苦,放弃了用体内气丹疗伤和化解异种真气这种疼痛万分的方法了。 就是这样在运功打坐中间,田承嗣也有好几次几乎想要彻底放弃运功了,田承嗣就这样咬牙坚持,昏昏沉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田承嗣终于把气丹远行了一周天,接着又把气丹回归丹田之后,松了口气的田承嗣顿时觉得整个人舒坦了许多,这时的田承嗣全身已经不知不觉被汗水湿透了,就是睡塌上也是湿漉漉的。 田承嗣收功后就感觉一阵凉风吹来,于是睁眼向凉风来处看去,只见安小慧正坐在自己的睡榻边上摇动着蒲扇给自己扇风呢,安小慧见田承嗣已经睁开眼睛,知道运功调息结束了,于是笑眯眯地说道:“弟弟,姐姐刚才看你在运动,一直不敢打扰你,你身子一直抖动得厉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田承嗣说道:“还好,刚刚终于运气行走了一周天,以后再练功导气归虚的话就会轻松很多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姐姐给你擦擦汗吧。” 田承嗣说道:“还是弟弟自己来吧,免得真气反弹又伤了姐姐。” 安小慧把一块棉布递给了田承嗣,田承嗣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姐姐,现在是几更天了?” 安小慧说道:“已经五更天了。” 田承嗣诧异道:“我竟然已经练了四个时辰的功,姐姐真是辛苦你了!” 安小慧埋怨道:“弟弟~,以后你再练功要先给姐姐说一声,害得姐姐担惊受怕了一整夜。” 田承嗣说道:“对不起姐姐,是弟弟疏忽了。”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饿不饿?” 田承嗣说道:“暂时还行,弟弟想先去帐外走一下。” 安小慧要陪田承嗣一起去,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一夜未睡,就在帐篷里躺一会吧。” 田承嗣这么一说,安小慧还真感到自己眼皮子打架,只好答应留在帐篷里休息,田承嗣一个人出了帐篷,田承嗣向帐篷旁的一个小土丘走去,管得宽和几个亲兵跟在了后面,这时天色已经发白,田承嗣看着整个锦衣卫军营还是一片宁静。 “将军,你起来了。”身后传来花铁干的声音。 田承嗣回头说道:“花师傅。”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似乎已经掌握了吸收和化解异种真气的能力,这可是武林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不是什么人练什么内功就能走到这一步的,如此一来的话也当真妙极,大人以后正好可以多吸收敌人的内力,绝对能够在短期内成为武林中顶尖的高手。” 田承嗣心说花铁干不愧是心术不正之人,这样见不得台面的话,也公然拿出来说,不过真小人好过伪君子,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本将军觉得身体里非常难受,实在不敢再吸收敌人的内力了。” 花铁干问道:“将军,属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不知您吸收敌人内力的功夫叫什么,出自那个门派?” 田承嗣说道:“哈哈,有什么不能问的呢,又不是什么大秘密,花师傅,说实话没有人教本将军这种功法,更谈不上师承何门派了,那夜本将军只记得袁承志击出一掌后就人事不知了,至于后来为什么袁承志的内力到了本将军身体里,本将军到如今都是一无所知。” 花铁干其实也知道当夜的情形,自己和狄云、温正、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管得宽一干人赶到,田承嗣、袁承志、温青青、水笙四人连在一起,狄云仓促上前拉田承嗣差一点被吸住,吓得连忙推开,大家知道田承嗣会吸人内功,让几个亲兵用长枪把赤身裸体的水笙撬开,再把温青青和袁承志撬开,水笙连忙抱着衣衫躲在一旁,温青青已经昏死过去了,而袁承志则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趁着大家一愣神的机会,打翻了两个亲兵夺路北逃了。 当时的田承嗣是昏迷着的,而且一昏迷就是四天,花铁干自然也是知道田承嗣武功底细的,田承嗣的武功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烂”,不光是内功烂,招式也烂,不知道是怎么练的,是不是真的正儿八经拜入台州铁家门下,居然能把一代宗师铁镜心的“惊涛剑法”当刀法使,简直就是爬都没有学会就开始想学飞了,“惊涛掌法”连基础拳掌功夫的花架子都没有学像竟然也能练全了,难道一个人真可以乌七八糟乱搞一通,就能够自己琢磨出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功吗? 难道是田承嗣在少室山达摩洞内到了什么武功秘籍?少林寺千年大派,有什么秘籍藏在达摩洞里也不奇怪,而且开始花铁干几次潜上五乳峰达摩洞,都看见田承嗣跟一个美貌女人在颠龙倒凤,要说练这种吸人内力的功夫需要阴阳交合,花铁杆自己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了,于是思来想去头脑越发一团浆糊的花铁杆不得不把田承嗣视为练武的奇才。 花铁干说道:“将军,您可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啊!不闯荡江湖真是可惜了。” 田承嗣故作叹息道:“花师傅,这吸人内功的本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花铁干说道:“将军,你不要担心,所谓天生之物相生相克,到时候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田承嗣问道:“花师傅,袁承志、温青青被本将军吸了内力,水姐姐之前为了救本将军也靠了过来,是不是也被吸了内力?” 花铁干说道:“水侄女接触将军较短,又是在最末端,被吸的内力倒是不多,倒是温姑娘不光身受重伤,而且功力损失也很大,伤上加伤极有可能会就此失去武功。” 田承嗣问道:“花师傅,那青青岂不是成了一个废人?” 花铁干说道:“如果恢复情况不错,武功可以重新修炼,不过没有三两年的时间,很难恢复到原来武功的水平了。” 田承嗣急切的问道:“花师傅,有没有什么武功或者灵丹妙药可以治好青青姑娘呢?” 花铁干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温姑娘一直要置你于死地,她没有了武功对你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本将军其实只是不想让温姐姐伤心。” 花铁干叹口气道:“将军,你真是一个情种,温夫人还是没有放得下,你却这样维护她们母女俩,老夫就是想不明白,温夫人跟了你也算是明媒正娶了,她温姑娘只是一个后辈,就算不愿意大家不见面就是了,也用不着三番四次刺杀将军你啊!”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uu看书.uukashu.cm你还是说有什么办法恢复青青的武功吧。” 花铁干说道:“没有,真的没有。” 田承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花铁干说道:“将军,女人嘛,老夫痴长这么多年也有些经验,不要太给她们面子,还是霸王硬上弓来的实惠,将军把温家母女连锅端了,说不定温夫人和温姑娘就逆来顺受服服帖帖的跟你过日子了,温姑娘不会武功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田承嗣心说妈的,这花铁干果然无耻,自己只不过以前在心里想一想,他此时却居然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可是这不仅仅是霸占两个女人这么简单,真要这样做了那可是是要连人带感情一起玩的,更何况自己对温仪也有着特殊的恋母情结,此情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花铁干见田承嗣陷入沉思说道:“将军,你还是太怜香惜玉了,要是温姑娘武功恢复,到时候将军你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田承嗣说道:“咦?花师傅,这样说来你是知道恢复青青武功的办法咯?” 第201章 闯贼兵出现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没有什么能够速成的可以恢复温姑娘武功的办法,倒是将军有办法,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将军就不要再提给温姑娘恢复武功的事情了,不然可就是自寻烦恼了。”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莫非你的意思是说少林大还丹?” 花铁干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那可是给我姐姐的救命良药,任何人都不能动它,包括我自己在内。” 花铁干说道:“那不就是了?哈哈,不过将军啊,温家母女要是知道还有这一招儿可未必会这么想?” 田承嗣听了默然,花铁干说道:“其实老夫还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将军把自己的内力输给温姑娘,可惜将军你就算能够把内力输给温姑娘,温姑娘未必承受得起异种真气。” 田承嗣心里一动没有说话,花铁干说道:“温姑娘现在这个样子,一输内力多半必死,将军还是让温姑娘从此作一个平凡的女人吧,况且这样做说不定是好事呢?依老夫看,温姑娘的性子不太适宜闯荡江湖,武林中藏龙卧虎,比老夫城府深性子狠的高手是大有人在的。”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花铁干这时话锋一转,又说道:“哦,将军啊,前日的那本“惊涛剑法”不如拿给老夫研究一下,等老夫研究透彻了,再传授给将军如何?” 田承嗣心说花铁干终于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不过田承嗣表面上说的倒也光鲜:“花师傅,本将军原本就是要把“惊涛剑法”交给你的,哪知道这一昏迷就是几天,本将军这就去给花师傅把“惊涛剑法”秘籍取来吧。” 花铁干听了顿时喜上眉梢,田承嗣刚刚转身要回帐篷去取“惊涛剑法”秘籍,就听见东面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田承嗣心里猛的一跳,这么早有哨骑不按规矩直闯辕门,一定是有重要情况发生,于是田承嗣停住了脚步。 锦衣卫军营盘踞在颍河古渡口南侧,占地面积并不大,快马很快就到了中军,在中军亲兵营官兵的护卫下,赶到了田承嗣的跟前,哨骑气喘吁吁的滚下马背说道:“启禀将军,据禹州方面的消息,禹州东面发现闯贼大军,具体情况稍后会有详报。” 田承嗣脸色铁青说道:“管得宽,立刻通知各营统领开会,还有命令北岸的涂统领部迅速返回南岸。” 管得宽领命下了小山丘,田承嗣心里那个悔啊,为了跟水笙春风一度,自己被温青青、袁承志打昏,使得锦衣卫在颍河古渡口多滞留了五天,这五天的滞留使得锦衣卫错过了东去汝宁城的最佳机会,看来现在要去汝宁城非得血战一场不可,田承嗣想到这里不由得恨温青青入骨,恨不得把温青青奸了*了,然后甩到颍河里去喂王八。 花铁干见田承嗣脸色难看安慰道:“将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打一战再去汝宁城便是。”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按道理闯贼人马应该从北面来,可是闯贼人马出现在禹州城的东面,这说明北面早就已经有闯贼人马大军压境了,只不过之前一直隐蔽没有显出端倪罢了,显然这是闯贼专门针对我们锦衣卫的,如果本将军猜得不错,我们锦衣卫现在已经被闯贼大军包围了。” 花铁干说道:“将军,听你的意思咱们情势危急了?这可如何是好,你说是不是闯贼李自成亲自率领大军对付我们锦衣卫来了?” 田承嗣说道:“李自成志在拿下开封城,并在开封城建立义军政权,还顾不上我们这支锦衣卫官兵,想来最多不过就是闯贼的杂牌军到了,但就算闯贼的非嫡系精锐,只是杂牌那也是几万十几万的兵马,总归也不是我们这几千以新兵为主的队伍可以击败的。” 此时锦衣卫军营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今天因为昨日就通知了全军正午要开拔,都不用出早*了,因此起来吃了早饭后,官兵们就开始不缓不急地收拾行囊物资,随时准备随大军开拔,不过这些刚刚睡醒的锦衣卫官兵们,还不知道他们暂时走不了了。 田承嗣同花铁干来到中军议事的大帐,狄云、常丹二人已经到了,田承嗣和花铁干刚刚坐好位子,苏定军、马贵、牛成熊、饶成军、蒋尚武就到了,饶成军问道:“将军,闯贼此次来了多少人马?” 田承嗣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就等禹州方面的消息和涂统领方面那里有没有新的敌情传来。” 因为没有闯贼的情报,一时之间,锦衣卫将领们也只好耐心的等消息,田承嗣趁机向亲兵要了一碗稀粥喝,马贵、牛成熊两个人没有吃早饭,要了几个肉馒头啃,每人添了一碗清稀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一会管得宽进大帐报告,涂统领方面那里没有发现闯贼踪迹,现在整个千户营可以随时渡河南撤,田承嗣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连忙下令道:“管得宽,给涂统领传令,千户营必须尽快渡过颍河,有些笨重运送缓慢的东西就不要了。” 管得宽离开大帐传令去了,一会儿管得宽就回来了,身后跟着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的信使,倪守成的信使上前给田承嗣见过礼,田承嗣连忙问道:“倪将军有什么消息传来?” 倪守成的信使会对:“启禀将军,倪将军带的是口信,禹州东面四十里外,闯贼兵马遮天蔽日,主将的旗帜是“袁”字,我家大人怀疑是闯贼手下大将“小袁营”袁时中部。” 田承嗣问道:“倪将军可说过北面的军情?” 倪守成的信使回答道:“回将军,禹州方面还没有北面出现闯贼的消息。” 田承嗣“哦”一声说道:“你还有没有禹州东面闯贼更详细的的情况。” 倪守成的信使回答:“禀将军,没有了,不过我家大人应该正在来将军军营的路上,具体的情况我家大人知道更清楚些。” 田承嗣说道:“来人,带他下去歇息吧,重重有赏。” 倪守成的信使跟着田承嗣的亲兵出来大帐,饶成军说道:“将军,难道李自成把重兵调来对付我们锦衣卫了?” 田承嗣说道:“如果禹州东面出现的是“小袁营”袁时中的人马,就不会是闯贼李自成的主力,不过本将军已经猜到北面的敌人是谁了。” 饶成军问道:“是谁?” 花铁干、狄云、常丹、马贵、苏定军、牛成熊、蒋尚武见田承嗣有些卖关子都不禁露出急切的神情,田承嗣说道:“北面的应该曹*罗汝才的人马,只是不知道西面会是闯贼的那一个将领?”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怎么肯定就是曹*罗汝才的人马呢?” 田承嗣说道:“说起来还是前段时间郏县攻打闯贼大寨惹的祸,本将军原以为都到了禹州了,应该不会碰上曹*罗汝才了,哪知道阴差阳错,冤家还是聚头了,不过这支曹*罗汝才的人马,真正指挥的应当是曹*罗汝才的部将统领的,罗汝才本人只怕还在开封被李自成盯得死死的。” 饶成军问道:“将军,那为今之计,我们锦衣卫是进禹州城还是尽快撤离此地呢?”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禹州城是死地,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锦衣卫绝不能进,至于锦衣卫是打是走,还是在等一下后续传来的情报吧。” 这时亲兵进来向田承嗣报告:“将军,颍河北岸远方尘土扬起,应该正有大军向颍河边靠拢。” 田承嗣问道:“北岸的涂统领部现在已经撤了多少人马过河?” 亲兵回答道:“回将军大人,估计三百人不到。” 田承嗣听了眉头微皱说道:“怎么这么慢,走,看看去。” 田承嗣当先朝大帐外走去,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苏定军、牛成熊、蒋尚武等紧紧跟着,田承嗣迅速上了一个小土坡,朝北方极远处望去,果然有大片尘土扬起,估计离颍河岸边至少有二十多里的距离。 再看涂德海的千户营,余下的官兵已经在北岸连续下水,田承嗣庆幸锦衣卫大部都已经返回了南岸军营,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把花铁干、狄云、温正、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蒋尚武所部全部撤回颍河南岸几乎不可能,等闯贼大军杀到颍河岸边,锦衣卫还滞留在北岸的官兵必定会损失惨重。 田承嗣说道:“马统领、牛统领,你们人马靠近渡口,就由你们二人率领部下去岸边,接应涂统领过河的人马。” 马贵、牛成熊得令后飞一般是去了,田承嗣暗叹自己这一昏迷,给整个锦衣卫带来多大的危机啊,不知道今次有多少士兵会血洒疆场,这一切的一切就是自己没有管住下半身,这个教训深刻啊,田承嗣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田承嗣对饶成军说道:“饶统领,现在就只剩下西面还没有发现闯贼兵马,你跟蒋百户回营,往西面放出哨骑,确定西面到底有没有闯贼的兵马,关键要那些探马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贼军埋伏的迹象。” 饶成军招呼蒋尚武离开,田承嗣心中还是惴惴不安,uu看书 .uukanu.co 于是再次补充强调道:“饶统领,西面的侦查一定要仔细啊,这可是关系着我们锦衣卫大军的生死存亡啊。”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放心,这次侦查属下亲自出马便是。”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一切小心为上。” 饶成军、蒋尚武回后军整顿兵马去了,这时颍河北岸的锦衣卫官兵大半已经下河,军营所在之地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浓烟远隔数十里都能望见,田承嗣见了大为满意,涂德海在闯贼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还能够从容的把不能带走的物资烧毁,顺便用火计断后阻敌追兵。 这时候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下一刻管得宽跑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将军,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倪大人到了。” 田承嗣这才注意到东面军营有一路人马飞驰过来,当先红缨黑甲的大将正是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田承嗣心说这倪守成可算终于来了,倪守成是禹州的地头蛇,他应该有更确切消息的情况,心中暗暗焦躁的田承嗣转身向倪守成来的方向快步迎了上去。 第202章 曹贼兵强渡 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这时一路小跑来到来到田承嗣面前,语音有些急促地说道:“钦差大人,闯贼大至,还请锦衣卫暂入禹州城中避其锋芒。”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先不急,咱们去中军帐叙话。” 田承嗣与倪守成快步向中军大帐走去,倪守成一进大帐就说道:“钦差大人,闯贼、曹贼从东面、北面杀来,兵力不在十万以下,还望大人早作决定。” 田承嗣自然明白禹州官员们的小心思,近万锦衣卫进入禹州城,守住禹州城的把握无疑会变得更大,可是自己还要把大还丹尽快送回京城去,救姐姐田贵妃的性命,再加上前日曾答应刘源清在山东抗击建虏即将的入侵,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看好此次的禹州保卫战前景,怎么会呆在禹州这个孤城里,坐等闯贼李自成派大军围歼呢? 田承嗣说道:“本钦差身负皇上重任,要尽快返回京城,不能在禹州久留,倪将军,你还是先说一下闯贼方面的情况吧。” 倪守成对田承嗣明确表示不会率领锦衣卫进驻禹州帮忙守城感到很失望,虽然这也在倪守成的预料之中,锦衣卫不进禹州城,这无疑让倪守成对守住禹州城的信心开始不足,毕竟明军在开封朱仙镇大败,守孤城而外无援兵,从古自今守城者很难幸免。 倪守成说道:“将军,东面是闯贼的干女婿“小袁营”袁时中,北面是曹贼罗汝才部将杨承祖部,袁时中的人马最多,已经切断了东面的道路,据说襄城也被袁贼的兵马包围了。” 田承嗣说道:“果然不出本将军的预料之外,这些人马总算不是闯曹联军的精锐,这些贼寇劫掠山寨抢劫平民还可以,攻城抢关与我大明官军摆明车马明刀明枪地决战,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倪将军,闯曹联军贼兵虽多,但本将军可以下定论,你们禹州城只要拼命死守就可以安然无祥。” 跟随在侧的花铁干、狄云、常丹、苏定军对田承嗣准确判断出北面是曹贼罗汝才的人马,不由得深表佩服,倪守成问道:“钦差大人,锦衣卫是马上准备离开禹州吗?” 田承嗣说道:“如果闯曹联军是针对我锦衣卫而来,本将军正好率领锦衣卫离开,禹州就不会有被闯曹联军进攻的危险。”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如果贼兵围攻禹州城可怎么办啊?”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闯贼李自成重心在开封城,而闯贼袁时中部、曹贼杨承祖部都不善攻城,就算闯贼大军南来目标也是督师丁大人、总督杨大人所在的汝宁城,至少在汝宁城失陷之前,禹州城应该还是安全的。” 这时马贵、牛成熊陪着涂德海进了大帐,田承嗣说道:“涂统领,你手下的官兵们都过河了吗?” 涂德海回答:“回将军,都过河了,军营和来不及带的大车草料杂物都统统点着烧了。” 田承嗣说道:“做得好,本将军刚才还担心涂统领来不及撤退,也没来得及下令要你烧毁带不走的物资,不敢你如今能够从容烧毁军营撤离,对曹贼杨承租部坚壁清野,实在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足见你的远见卓识,本将军一定会把今日的殊勋给涂统领记在功劳薄上。” 涂德海抱拳道:“标下多谢将军栽培。” 倪守成见请钦差大人田承嗣不愿意进禹州城,但毕竟自己还要回禹州城组织布置守军的防守,于是得空便起身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也出于礼节送倪守成出了大帐,分别的时候田承嗣站在辕门口对着倪守杰说道:“倪将军,闯贼、献贼都善于利用里应外合的计策破城,你们要对禹州城里外来的饥民多留点心,不得不防啊。”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卑职明白。” 上一战在颍河南北解救的百姓物资,除了小部分自行离开外,大部分都被倪守成弄进禹州城中去了,这些人里面鱼虾都有,谁知道里面会有多少闯贼的奸细,这些奸细串联仇视朝廷的饥民,再加上闯贼、曹贼提前潜伏进禹州城的奸细,禹州城可真是危危如累卵。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你回去后如果觉得城中气氛不对,有些拿不准的话,对可疑的饥民不妨大开杀戒,做到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程度,不要让闯贼破城招数在禹州城故伎重演。” 倪守成迟疑了一下问道:“将军,万一汝宁城破,河南尽入贼手,卑职和禹州城的官员何以自处?” 田承嗣沉默一会后,拉着倪守成走到路旁低声说道:“倪将军,禹州军民可以突围东走南京,如果来不及离开禹州城,倪将军和禹州官员可以与贼虚以应付,等朝廷剿贼大军一到再里应外合,本将军也会表奏朝廷此中实情,日后圣上追查起来必不会亏待倪将军和其他禹州文武官员的。” 倪守成此次前来不过想田承嗣的锦衣卫帮着手禹州城,在田承嗣表示不愿意留在禹州城后,倪守成对守住禹州城信心不由得有些不足起来,因此不住的向田承嗣唠叨,也是希望田承嗣给他指一条明路,哪知道田承嗣除了给禹州官员指了一条去南京的生路之外,居然说出了一个假投降的主意,倪守成简直被田承嗣雷到了,这钦差大人是怎么想的,要禹州军民等待机会反正,不过这个主意对禹州官员和百姓平心而论的确是非常有利,只是禹州官员们会在朝廷留下污点,但是有田承嗣这颗大树撑着,禹州官员通过假投降保全了自己,留着有用之身曲线救国,如此一来,仅仅有那么一点污点又有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呢? 倪守成带着比较满意的结果离开了锦衣卫军营,管得宽见自己主人总算是又空了下来,于是来到近前低声说道:“将军,温百户回来了。” 田承嗣听到温正的名字心头就鬼火直冒,可是看在温仪的面子上又真的不好把他怎么样,只好低声对管得宽说道:“喊他滚回营帐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再出来招摇惹是生非了。” 管得宽得了田承嗣的实话离开了,田承嗣这时走上了营中的瞭望楼向颍河北岸望去,只见果然铺天盖地的闯贼人马杀到了,短短时间在颍河北岸五里宽的河边竟然已经聚集了上万的贼兵,而后续的贼兵还在不断地涌来,田承嗣做了个粗略的估计,曹贼的人马应当至少在四五万之间。 田承嗣知道走东面去汝宁城,必须要跟闯贼“小袁营”硬碰,北面曹贼杨承租部也已经重兵压境,相信更靠近李自成义军主力的西面也不是坦途,哎,先前自己认为闯贼李自成只在开封府,在河南南面不会有农民军的大部队,看来是自己之前的一系列举动渐渐地产生了蝴蝶效应,已经开始无形中改变了崇祯十五年河南官军和闯曹联军的战局。 下了瞭望哨楼,田承嗣对花铁干、狄云、常丹、马贵、牛成熊、涂德海、苏定军下令道:“苏统领、常统领率领中军各营向郏县突进转移,涂统领、马统领、牛统领严阵以待保护后翼,另外通知饶统领所部监视西面是否有大队贼兵活动的迹象,有任何动静立即报告,并保持好跟锦衣卫主力的协同配合。” 常丹、马贵、牛成熊、涂德海、苏定军得令正准备回营部署,田承嗣就看见颍河北岸的曹贼骑兵已经开始下河了,田承嗣不由得惊呆了,这曹贼的将领实在是太嚣张了,兵马还没有到齐一半,队伍也没有来得及休整,竟然就开始组织人马强渡颍河,这简直就是根本没有把京城来的锦衣卫放在眼里嘛,田承嗣没想到自己在这些农民军将领心目中这么没分量,一时间觉得自己受了侮辱。 马贵说道:“将军,你看曹贼骑兵从东西中三路下河了,这些流贼实在是太嚣张了,将军下命令吧,属下保证杀光这些流贼。” 狄云、常丹、牛成熊、涂德海都向田承嗣请战,眼见贼兵渐渐压了上来,撤退时机已经过去,田承嗣现在也不准备撤走了,于是也给自己打起了气,悍然命令狄云、马贵率领本部人马去东面守河,牛成熊所部会和饶成军部守御西面河岸,自己则率领涂德海、花铁干、常丹守御颍河中间河岸。 花铁干、狄云、常丹、马贵、牛成熊、涂德海各自下去准备后,田承嗣这才让管得宽把温正叫来,这时水笙从不远处走到了田承嗣身边细声细气的说道:“弟弟,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误了你。” 田承嗣说道:“能够让弟弟明白姐姐的心意,弟弟高兴还来不及呢,倒是弟弟吸了姐姐的功力,让姐姐深受其害。” 水笙说道:“弟弟,姐姐没有失去多少功力,弟弟不用放在心上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已经想到了一个加强姐姐功力的办法,等有空了弟弟和姐姐试一试。” “哟,这样的好事就只想到你的水姐姐,把我和温姐姐都忘在脑后了。”这是安小慧的声音。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这不是水姐姐失去了内力不是吗?弟弟在想办法给水姐姐把武功补起来,这办法要是证明行了的话,弟弟怎么会忘了小慧姐呢。” 安小慧说道:“你说得倒好听,uu看书ww.uukshu.cm你把内功都给了我们,你知道失去了内力和在江湖上武功低微的危害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忘了,弟弟不是会吸敌人的内力吗?” 安小慧见到田承嗣说起吸取敌人的内功不由得眼睛一亮,说道:“弟弟,你真的能够把敌人的内功吸来,消化了在传给我们姐妹?” 田承嗣说道:“姐姐,吸内功应该不成问题,消化异种内功弟弟也摸到门路了,至于把内功传给三个姐姐,弟弟已经想到办法了,到时候一试就知道行不行了。” 安小慧听了大喜道:“弟弟,你这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田承嗣被安小慧这么一问正编词呢,“侄儿参见姑父。”正是温正的声音。 田承嗣看见温正走路都还在晃,分明是肾虚脚趴手软加宿酒未醒的后遗症,田承嗣不禁恼怒道:“温正,你叫姑父怎么说你呢,现在这种局面都是你造成的,你可知道贻误军机按照大明律论罪当斩!” 第203章 杀人3人组 温正听田承嗣把话说得很重,整个人顿时蔫了,好一阵才冷汗淋漓,有些紧张口吃地连忙说道:“姑父,侄儿知道错了,还请看在姑姑面上帮忙转圜遮掩则个。” 田承嗣说道:“你呀,就是认错快,可是犯起错来更快,大明官军里的拘束生活看来你实在是适应不了,这次回到江南后,姑父看还是给你一批珠宝,干脆在金陵城做个富家翁算了。” 温正听了田承嗣这话才真正吓了一跳,五个爷爷让自己跟着田承嗣,一方面是为了护着姑姑温仪,另一方面也是温家想借助田承嗣的势力把温家,把石梁派发扬光大,温正自己虽然吃喝嫖赌乱来,不过心里却是透亮着呢,这年轻姑父发展潜力目前看来十分得可观,自己和温家怎么可能丢了这颗大树呢?再说自己回去做富家翁,家里的五个爷爷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啊,于是温正连忙向田承嗣弯腰服软认错。 “姑父,侄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犯了。” 田承嗣说道:“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不过正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带兵打仗?把你的手下交出来吧。” 温正说道:“姑父,别呀,侄儿能行的。” 田承嗣说道:“正儿,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要勉强,不然有个什么意外,姑父不好向你姑姑交代。” 温正大声说道:“姑父,现在侄儿三分酒醉,正是奋勇杀敌的最好状态。” 温正说完撒腿就往自己的营里跑去,田承嗣看着他那狼奔豸突的背影只好摇头苦笑,安小慧说道:“温姐姐这么善良可亲的人,侄儿怎么是这样一个东西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俗话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其实温正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好好调教将来也能有大成就的。” 安小慧说道:“哼,弟弟你就是爱屋及乌,但你再照顾温姐姐的面子也不能把恶魔当成天使吧。” 田承嗣说道:“哎呀,安姐姐这个以后再谈吧,你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和水姐姐精诚合作,带好你们的女兵营护好中军,马上就要上阵了,弟弟去了。” 田承嗣没想好如何回答安小慧的话,只好借着去河边上阵迎敌的由头,快步向古渡口方向走去,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大武僧紧随其后,管得宽也率领大批亲兵追了下去,安小慧气得右脚一跺,张着红丹丹的朱唇隔着老远破口大骂:“混账,我还没有说去打仗的事情,他就这么丢下一句话跑了。” 水笙见状不由莞尔一笑说道:“姐姐,弟弟也是担心你,我们不要让弟弟分心就是帮助他了。” 安小慧说道:“水妹妹,你倒很会体贴弟弟啊,难怪弟弟这么喜欢你。” 水笙说道:“姐姐,你不要误会了。” 安小慧说道:“水妹妹,姐姐怎么会误会呢,你这样可人儿,姐姐也喜欢你得紧啊。” 水笙说道:“姐姐,我们还是去整顿女兵吧,关键时候还能够帮弟弟一下。” 安小慧搂住了水笙的腰肢低声说道:“妹妹,你的腰肢真细啊,难怪弟弟这么喜欢你。” 水笙脸一下子红了说道:“姐姐,你说什么呀……” 话说田承嗣走了一半的路程,胸口突然发闷发痛起来,只得站在路边缓口气,这时整个颍河里已经挤满了曹贼的骑兵,不过这些骑兵并没有急着登岸,而是在河中间集结人马,田承嗣目测渡口方向河中的曹贼骑兵已经达到一千五六百骑,而北岸的曹贼骑兵步兵还在像下饺子一般扑进颍河里。 这时锦衣卫东面的狄云、马贵所部,西面的牛成熊、蒋尚武所部,已经跟渡河的曹贼骑兵对射起来,在岸上的锦衣卫官兵占住地利,火铳弓弩齐发,给予曹贼骑兵很大的杀伤,大批曹贼士兵死伤在颍河里,颍河的水逐渐变得红了起来。 当有三千曹贼人马聚集在颍河河里时,北岸曹贼中军终于吹响了进攻的牛角号,三千曹贼人马踏着滚滚流水,蜂拥的朝南岸岸上涌来,岸上百步之外的地方,锦衣卫涂德海的千户营,田承嗣的亲兵和花铁干、温正所部并列,后面则是常丹率领的刚刚整好队形的两千八百新兵。 “呜”“呜”“呜”,“呜”“呜”“呜”,锦衣卫所在的颍河南岸东西两面此时也响起了号角,田承嗣心说不好,曹贼兵马居然已经从上游和下游的远处偷渡过了颍河,锦衣卫的哨骑不知是不是缺乏经验,居然也没有发现,这下子自己和麾下的弟兄们可算遇到大麻烦了。 田承嗣听到身后的新兵营中隐隐传来了骚动的声音,田承嗣抽出了七宝削金刀,轻轻对管得宽说道:“传令下去,有鼓噪和违反军令的官兵一律格杀勿论。” 曹贼的骑兵不断地涌上了南岸摊头,开始是几骑骑兵,到几十骑骑兵,后来已经达到四五百骑兵,这些贼军骑兵并没有急于发起进攻,而是整队等候后续兵马上岸,涂德海、温正见情况紧急都向田承嗣请求发起攻击。 田承嗣还是没有答应涂德海、温正的请求,田承嗣担心万一要是把曹贼的几百骑兵击败,曹贼所部在渡口进攻试探失败后,会在颍河的其他地方再次抢滩登陆,自己这点人马可不够防河的,因此还不如把闯贼的主力吸引在自己这里,再一举集中优势兵力击败曹贼的主力,使这支可能会对自己南下撤退形成大麻烦的义军兵马暂时丧失战斗力。 曹贼的人马继续上岸,眼见很快就接近一千兵马了,花铁干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斟酌着说道:“将军,是不是可以对进攻曹贼了?” 田承嗣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花护法,再等等。” 花铁干说道:“将军,曹贼兵马上岸太多的话,我们锦衣卫新兵多,恐怕会吃不消啊。” 田承嗣向颍河东西两面看去,狄云、马贵、牛成熊、蒋尚武所部依然牢牢的控制着河岸防线,西面田承嗣看不见动静,不过有饶成军挡着,相信曹贼一时半会之间对锦衣卫中军还没有形成致命威胁的能力,倒是东面打着上百面曹贼旗子,看样子足有几千人的贼军渐渐压了上来,距离狄云、马贵所部的后背已经很近了。 田承嗣向渡口的曹贼兵马看去,眨眼间上岸的曹贼人马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人,其中甚至还夹杂着有两三百步兵,田承嗣知道不能再等了,当下把手中的七宝削金刀指向天空,然后猛的往下一斩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嗖”“嗖”“嗖”,锦衣卫射出如蝗羽箭,曹贼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地张弓回射,锦衣卫官兵有两千多把弓,是曹贼弓箭手的两倍,而且地势居高临下,更何况还有大批盾牌步军掩护,第一轮羽箭就把聚集在一起的一千多曹贼兵马射了个人仰马翻,至少有近两百曹贼士兵中箭身亡。 锦衣卫第二轮羽箭射出,把混乱的曹贼兵马又射倒了近两百人,而曹贼弓箭手两轮羽箭反击,只射倒了锦衣卫这边的一百官兵,对面的闯贼将领眼见再这样打下去不是个事,于是干脆一马当先地指挥岸上的骑兵步兵进跟随自己想着对面的官军军阵冲阵,一时间上千的曹贼士兵不顾死活地杀向锦衣卫军阵。 这时锦衣卫第三轮羽箭又射到了,由于曹贼的马步兵分散,这一轮只射倒了一百多曹贼士兵,可是锦衣卫涂德海部的火铳却意外建功,随着火铳声的持续响起,曹贼士兵猝不及防,成片成片的如割麦子般被铳打倒,官军这边一个轮次的射击,就有两百曹贼士兵倒在了进攻的路上。 闯贼先上岸的一千五百多士兵,还没有接近锦衣卫的军阵,就已经伤亡过半了,如果不是曹贼后续兵马仍然在不断上岸,闯贼此次的登陆作战肯定早就失败了,就在刚刚官军短短的三轮羽箭的对射中,曹贼的步兵涌上岸五六百人已经倒下了一大片,不过随着远远不断地义军步兵和骑兵的登岸,迅速给快要崩溃的闯贼骑兵打了一针鸡血,此时此刻,新上岸的曹贼骑兵会合后续赶到和上一场冲锋退下来的步兵,再一次鼓起勇气向锦衣卫的军阵发起了决死冲击。 “嗖”“嗖”“嗖”“呯”“呯”“呯”,锦衣卫射出了两轮羽箭和一个轮次的火铳后,田承嗣挥动七宝削金刀吆喝着策马扬鞭,直指曹贼兵马而去,四千五百多锦衣卫官兵跟在身后也杀向了河边的曹贼士兵,一场以多杀少的肉搏战开始了。 温正挥舞一把大刀势如疯虎,几乎是一刀一个结果,不断有曹贼的士兵毙命,身后的将士们也个个彪悍,所到之处就是一条血路,曹贼士兵不死即伤,新兵营也在花铁干、常丹和新提拔的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三个教头率领下,大量杀死杀伤曹贼的士兵。 新兵营的士兵一半是学的护法总教头花铁干的“中平枪法”,u看书 ww.uuansh 学得不多就三式,防守、进攻、杀敌,三个新兵一组互相配合,基本上是三个新兵一出手,就有一个曹贼士兵毙命,而曹贼两三个人,却很难攻破锦衣卫新兵三人组成的队形。 新兵营另一半士兵是跟狄云学的刀法,就是血刀老祖的绝技血刀刀法,士兵暂时只学了三招,这三招血刀刀法怪异之极,每一招都是在决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是战场上那些不会武功的人绝难想像的招数,狄云也是借鉴了花铁杆的方法,让三个新兵一组配合,三个新兵攻防转换浑然一体,莫说是杀普通贼兵犹如砍瓜切菜,就是一些久经战阵的贼军将领老兵也吃不消。 锦衣卫新兵营的刀枪组合出击,一会儿的功夫就枪挑剑刺,杀死了四五百曹贼步骑兵,而新兵营的士兵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在颍河古渡口形成了一个怪现象,曹贼的士兵拼着老命爬上颍河南岸,刚一冒头就被锦衣卫官兵羽箭射杀或者火铳打烂,再不就是被三人一组的锦衣卫官兵圈住,用红缨枪和绣春刀乱刃杀死,曹贼士兵从北岸下河五千人,上南岸的达到三千人,转瞬间却有两千以上的士兵成了河滩上横死的死尸。 第204章 锦衣卫血战 锦衣卫新兵的刀枪三人组,成了杀戳曹贼士兵的最佳组合,曹贼士兵的上岸速度,赶不上锦衣卫官兵的斩杀速度,岸上的一千多曹贼士兵,转眼间又被杀掉了三四百人,先前根本不敢想象仗会打得这么轻松,锦衣卫官兵此刻士气如虹,新兵营的很多士兵经过此战的洗礼也已经不再恐惧打仗,而是把血淋淋的人头看成白花花的银子。 曹贼士兵终于是支持不住了,逐渐的一个带两个,两个带三个,纷纷退入了颍河奔腾的流水里,不断增援的曹贼士兵和败退的曹贼士兵一时间挤在一起,很自然地发生了大规模的自相踩踏事故,上百的曹贼士兵永远地倒在颍河里,锦衣卫官兵冲到河边羽箭火铳再次齐射,转瞬间又让三四百曹贼士兵倒在了颍河河里,曹贼士兵终于在下一刻出现了大溃退,士兵们争先恐后的逃回颍河北岸,曹贼主攻队伍就这样彻底溃败了。 这时田承嗣从曹军俘虏那里也得到比较清晰的情报,原来这支曹贼兵马是田承嗣放了的曹将杨承晖,兵败回到开封闯曹联军老营,向主子曹*罗汝才苦求,又得到哥哥杨承祖的挺身而出进言支持,曹*罗汝才这才派杨承祖、王龙率领三万曹军来攻击田承嗣的锦衣卫,当然报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顺便找机会收复郏县这个战略要地。 作为联军首脑的李自成巴不得罗汝才跟官军死磕,因此也故作大度地派了靠近南边的干女婿袁时中协助作战,算是对曹营的支持,杨承祖、王龙率领三万曹军赶到禹州时,沿途依附的饥民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人,期间还收留了闯军将领“一只虎”杨旭所部。 今天杨承祖、王龙率领五万人马早赶慢赶总算在田承嗣的锦衣亲军开拔前赶到了颍河北岸,由于先期过河的杨承晖部意外被禹州官兵发现,杨承祖为了不给官军以反应时间,这才在曹军全军未到齐的情况下,抢先对颍河南岸的锦衣卫发起了进攻,可惜杨承祖低估了田承嗣锦衣卫的实力,也高估了弟弟杨承晖和闯军将领“一只虎”杨旭之间的配合,在颍河古渡口遭到锦衣卫官兵半渡而击,杨承祖最精锐的马步骑兵伤亡过半,等他意识到问题是自己这边已经丧失了对田承嗣作战的主动权。 田承嗣得知进攻锦衣卫东面的竟然是手下败将杨承晖,进攻西面的是闯军将领“一只虎”杨旭,而杨承晖部三千人首先攻击的是狄云、马贵所部的后翼,这让狄云、马贵不得不收缩兵力以应对压上来的那些牵制作战的曹军人马,随着战斗激烈的加剧,凄厉刺耳的喊杀声震耳欲聋,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已经有数百曹兵顺利上岸,这种趋势还在不断扩大。 田承嗣看见东面狄云、马贵那里形势严峻,急令涂德海部和温正部驰援,涂德海、温正率领本部兵马迅速向东面靠拢过去,田承嗣又观察了颍河对面和上游的情况,河对面的曹贼人马正乱作一团,一时半会恐怕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牛成熊、蒋尚武部已经把上游的那些贼兵渡河人马,死死的压在颍河里不能前进一步。 倒是新兵营的新兵经过了战斗胜利的喜悦后,半数的新兵因为见的血腥太多,纷纷在那里呕吐,呕吐不出来的新兵也在那里干嚎,田承嗣让花铁干和常丹守住渡口,自己率领亲兵去驰援东面的狄云、马贵所部。 常丹请求田承嗣带一批新兵走,顺便见识见识真正比较惨烈的战场,田承嗣想了一下同意了,点了战斗力相对较强的蔡大山部,这样田承嗣就率领了一千三百的锦衣卫官兵往东面驰援而去,紧随在涂德海、温正的队伍后,赶往狄云、马贵跟曹贼兵马厮杀的战场。 打得顺风顺水的狄云、马贵,在后背遭到曹将杨承晖的攻击后,不得不抽调人马两线作战,使得牵制作战的曹军渡河部队抢滩成功,马贵率领亲兵营五百将士在河滩上跟曹军士兵苦战,狄云则率领本部士兵和五百亲兵营将士血战曹贼将领杨承晖部。 此时的狄云已经率领六百骑兵杀入曹将杨承晖部的腹心,狄云杀出血刀刀法,用的是得自血刀老祖的缅刀,刀身软软的不住地颤动,宛然是一条活的蛇一般,狄云的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曹军士兵命丧黄泉,狄云的一百手下这些日子经他调教也可谓是个个精锐,剩下的亲兵营骑兵也是锦衣卫中的翘楚,这一番交手顿时给曹将杨承晖部杀了个通透,河滩上转瞬间留下了两百多具曹军的尸体。 狄云眼见远处来了援兵,于是立刻圈马又翻身杀回,杨承晖率领曹军数员将领拦住去路,狄云见了杨承晖勃然大怒道:“无耻蛮贼,我家将军饶你不死,你竟然恩将仇报,带兵来攻打我家将军,你立刻受死吧。” 狄云抖动血刀直取杨承晖,杨承晖喊道:“有擒此狂徒者,赏美女两名白银千两官升一级!” 杨承晖话音刚落,身后上百的曹贼义军一拥而上,围着狄云厮杀,狄云血刀飞舞,贼军士兵挡者死碰者伤,可是周围的农民军士兵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狄云是杀之不尽斩之不竭,在杀掉四十名曹军士兵后,身上也终于受了三处轻伤,整个锦衣卫亲兵队形只前进了十余步而已。 锦衣卫骑兵冲不动贼军人马,顿时变成了两军混战焦灼状态,锦衣卫官兵的伤亡开始渐渐增大,这时的杨承晖心里也正窝火,自己战前特地从哥哥那里要了一千精兵加上自己的残部,好歹也有三千人马,可是面对锦衣卫的区区六百人马,一上来就伤亡了五百多人,而且自己还落入下风,杨承晖气得已经快要发疯了。 杨承晖此时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快,弟兄们杀了那个拿软刀的朝廷鹰犬,赏美女十名白银万两官升三级。” 杨承晖急了开口胡乱许诺,反正自己承诺不了找哥哥杨承祖就是,只要把这个那软刀的锦衣卫悍将杀掉,杨承晖就多少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就击败了锦衣卫右翼的人马,到时候会合渡河兵马,也好直接攻击锦衣卫的中军,配合哥哥杨承祖的大军渡河。 有了杨承晖的再一次悬赏,已经有些力竭的曹军士兵,鼓着余勇再一次涌向狄云,这时的狄云刀法明显没有先前犀利,从开始的只攻不守变成了攻七守三,狄云的处境变得危险,锦衣卫官兵也陷入了生死战。 马贵率领五百亲兵营骑兵也在血战渡河曹军,加上先前跟狄云并肩作战的战果,岸上水里堆积了近千的曹军尸体,可是遭到杨承晖部伏兵攻击后,分兵的马贵所部人马并没有守住河岸,上千的曹军士兵此刻已经冲上岸,马贵率领五百亲兵营骑兵正苦苦支撑,半顿饭不到的时间就有了上百士兵伤亡,马贵这时正不住大呼杀贼鼓舞士气拼死抵抗,为田承嗣和狄云争取时间。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曹军士兵上岸人数已经达到两千,马贵的四百骑兵此刻也再也冲不动了,现在被曹军士兵分段包围着,马贵身边只剩下一百多士兵,就在这时古渡口方向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马贵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将军在中段打败了曹军主力的进攻。 马贵这么一愣神,右肋挨了左侧欺近身的贼兵一刀,护腰铠甲被砍散,马贵痛得几欲昏倒,几个亲兵拥上前乱刀把那个贼兵杀掉,又呐喊着把统领马贵抢了回来,马贵不顾伤痛喊道:“我们锦衣卫已经胜利了,大家努力杀贼!” 马贵身边的锦衣卫一听也是士气一振,高喊着“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大明万胜”“锦衣卫万胜”的口号。 一时间亲兵营官兵奋力反击,居然短时间又把局面扳了回来,跟曹军贼兵战了个平手,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里,涂德海部的增援赶到了,一千锦衣卫前锋营骑兵的加入战团,使得锦衣卫跟曹军的攻守瞬间易势,涂德海挥手间手下骑兵一个冲锋过去,就斩杀了三百多曹军贼兵。 涂德海率部一阵急进冲杀,把已经被分割的亲兵营士兵解救出来,形成一股洪流翻身再杀了回去,再一次冲击又杀死了足足两百曹军士兵,乱军之中也不知是哪一个锦衣卫士兵慌乱间致命一刀杀死了贼军的领头将领,这下子岸边的贼军顿时陷入了崩溃,除了少数贼寇四散逃窜脱离战场外,大多数曹军竟然翻身往河里逃跑,并毫无意外地跟继续登岸的曹军挤在了一起,一时间整个河里挤满了曹军士兵,他们互相推攘挤压,不少曹兵被踩入河底,淹死受伤的不在少数。 当田承嗣率领亲兵和新兵营蔡大山部杀到后,涂德海已经率部去包抄曹贼杨承晖部后路了,田承嗣指挥着亲兵、马贵部和蔡大山部肃清残敌,来不及逃走的五百多溃散曹军,全都遭到了杀红眼了的锦衣卫官兵无情的杀戮,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投降的曹兵都成了死尸。 田承嗣见马贵还能骑马,就让马贵和蔡大山率部守住河岸,自己亲自率领亲兵去支援狄云,这时的狄云在温正、涂德海部的支援下,已经取得了对杨承晖部的决定性胜利,知道大势已去的杨承晖本人则舍了大队义军,带着百余名亲信仓皇向东逃去。uu看书 .ukns 原来在狄云最困难的时候,温正适时地率领本部一百精骑杀到,温正当先杀进杨承晖的曹军队伍里,身后的温家堡弟子紧随其后,就像一把锐利的锥子把曹军军阵刺穿,温正所过之处,留下了两百具曹兵尸体。 温正率领手下返身杀向狄云所在,杨承晖眼看就要消灭狄云所部,却被温正这股锦衣卫搅局,被气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但是还不得不抽调人手拦截温正,哪知道一番交手下来对自己的人马大失所望,温正这一百人战斗力更在狄云那一百人之上。 温正这一百人都是今日里挑选的亡命之徒,是温正从姑父田承嗣弄银子来养起的,平日里虽然一个个都吃好喝好玩好嫖好,可关键时候替温正卖命的,这些亡命之徒也知道这个道理,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自己这条命就是田将军和温百户的了,因此打起仗来根本就不要命。 狄云的武功高强又肯传授武艺,他那一百手下武功虽然高出一截,打起仗来却还是没有温正这一百亡命徒显得凶狠,杨承晖派上去的五百精兵,很快被杀的七零八落,五百精兵最终一半死伤一半四散溃逃。 第205章 中后军遭袭 饶成军率领五百官兵向西面搜查,行至二十多里处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异状,略略松了口气的饶成军于是下令官兵休息,等前锋哨探回来后,确定了郏县、登封方面的情况后,再决定是返回锦衣卫大营,还是先通知蒋尚武率领余部来会合,就在这个地方先行安营扎寨,替大部队打前站。 饶成军靠在一颗青杠树上休息,很快进入了梦乡,还没有睡熟,就听见东面后方传来呼喊声,饶成军顿时坐了起来,急忙询问身边亲兵发生了什么事?亲兵很快下去把情况了解了一下,回来报告后饶成军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原来后面的官兵报告说远远看见锦衣卫中军所在河对面有旗帜飘扬,噪杂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饶成军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动静,可是放出去的五队哨骑,还是有三队哨骑没有回来,饶成军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想到田承嗣之前要求自己跟中军保持紧密联系,于是还是下令手下官兵迅速东归向中军靠拢。 饶成军率领五百骑兵刚刚回走不到三里路,突然大路两边“嗖”“嗖”“嗖”,射出一排排的羽箭,锦衣卫官兵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射倒了六十多人,紧接着又是一阵“嗖”“嗖”“嗖”的弓弦响,羽箭还在继续如蝗飞向锦衣卫官兵,接下来又是四十多锦衣卫官兵翻鞍落马。 当听到第一轮羽箭射出时,饶成军就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埋伏,于是知道坏事的他登时大喊起来:“敌袭,快快散开!”下一刻自己也凭着从前北京保卫战的经验一滑就躲到马腹下面去了,而就在藏身马肚的弹指一挥间,坐骑身中十余箭,猛的窜起一丈多高,发出临死的哀鸣后轰然倒下。 因为事出突然官兵们在伏兵射出第二轮羽箭后,才开始四散分开躲避羽箭,饶成军也在反应过来的亲兵掩护下迅速回撤,下一刻曹军的第三轮羽箭又到,又咬到了三十多跟锦衣卫官兵,饶成军退出了足有一里多地才稳住了阵脚,只是身边这时只剩下了不到三百左右官兵。 饶成军看着四周不断涌出来的贼军,竟然好似有超过两千人马,看着眼前隐隐然有些无边无际的贼军士兵,霎时明白自己就算能够冲过去,手下官兵也剩不了多少人了,于是一面发信号命令手下想自己这里靠拢,一面命令手下吹响军号,同时燃起了滚滚浓烟给中军示警西面有贼寇伏兵。 战成一团无法分身的饶成军眼见除了和自己这边交战的贼军外,居然还有两千多农民军士兵向东面一路赶了下去,饶成军登时知道不好,但被缠的死死的他追上去拼命又根本没有条件,于是只好边战边走,率领手下的官兵奋勇反复突击后退,再回头突击再后退之后,总算脱离了伏兵战圈,现在的他们远远的跟着那东进的那股贼兵队伍,大约走了四里地,估计贼军将领是嫌饶成军的人马跟着碍事,因此留下了一千士兵把守大路阻挡饶成军所部,剩下的另外一千贼军士兵则飞快的向东面跑去。 温仪此刻正在帐篷里守着女儿青青,青青的伤虽然很重,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身体里依旧觉得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内力的踪迹,刚才女儿醒来后想起自己从今往后恐怕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庸俗妇道人家后,又是一场哭泣,哭累了就倒在榻上继续睡去,温仪心里非常难过,弟弟承嗣也不是有意伤害青青的,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非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名声在外红颜祸水。 温仪也开导过青青,说母亲是奉父亲伯伯叔叔之命跟了田承嗣,而且自己对这个婚姻也能够接受,可青青对承嗣的仇恨却明显异乎寻常,还骂自己自甘下贱对不起父亲,在温仪的心中金蛇郎君夏雪宜虽然非常不错,自己也曾经一直把夏雪宜当成自己的丈夫,可是自从遇到弟弟田承嗣之后,弟弟对自己的好超乎寻常,什么事情都首先替自己考虑,而自己拒绝跟弟弟有夫妻之实时,弟弟也一点都没有介意,反而对自己更加的好了,明显和外界的传言不符,承嗣绝对不是那种贪念女色的轻狂之徒,温仪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离不开弟弟了。 前些时辰小梅告诉温仪北岸出现了大股贼寇的兵马,温仪相信弟弟一定打败敌人的,因此也并没有出帐篷来观望,直到脸色有些发白的水笙来到帐篷里急促地说到:“姐姐,安姐姐正在整顿女兵营,挑选了两百有战马的女兵准备出战呢。”,才猛然间缓过神来。 温仪此时有些意外地说道:“水妹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弟弟是绝不会允许女兵出战的,安妹妹战马这样冲动啊。” 水笙说道:“姐姐,只有你才劝得住安姐姐了。” 温仪说道:“小梅,你守着青青,水妹妹我们去见安妹妹。” 得到小梅答应的温仪、水笙出了帐篷就径直在辕门处找到了此刻已经披挂完毕的安小慧,安小慧正吆喝着让手下女兵整装列队呢,温仪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妹妹,你这是要把女兵派出去打仗吗?” 安小慧说道:“姐姐,现在弟弟正在渡口跟曹贼的兵马厮杀,可是东面的贼寇兵马人多势众,时间一长狄百户和马统领恐怕撑不住了。” 温仪走向高处向东面看去,果然曹贼的士兵已经冲上了岸来,数千曹军从东面杀来,狄云、马贵那一千多点官兵,三女远远看去在曹军的面前似乎显得有些渺小,又有些无力,温仪和水笙也意识到如果狄云他们照这样打下去的话,狄云、马贵那一千多官兵早晚要败。 安小慧说道:“姐姐,妹妹带两百女兵去侧面突袭贼军,只要将这群贼寇的队伍切成两段,一定可以减轻狄百户和马统领的压力。” 温仪说道:“妹妹,女兵未经战阵人数又少,去了只怕是不但帮不了狄云、马贵,还会使狄云、马贵他们分心吧。” 安小慧不耐烦的喊道:“姐姐~” 温仪说道:“不行,还是等弟弟这面的战果出来再从长计议吧。” 这时苏定军满头大汗地一路跑来,说道:“夫人,你代领一下中军职务,属下抽调了一千五百士兵,准备去支援将军和狄百户、马统领。” 温仪说道:“苏统领,你身负重大责任,把辎重营和车队的士兵抽走大半,一旦有贼兵攻入中军怎么办?” 苏定军支吾道:“夫人,这不是狄百户、马统领危险嘛,中军周围并没有异状,属下去救了狄百户、马统领立刻返回来。” 温仪此时声音也有些严厉地说道:“不对,苏统领,现在北面东面都有了流贼人马的进攻,那么西面南面应该也有贼寇的人马,没道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啊,饶成军出去这么久也不派人回来报个信,不好!苏统领,只怕贼军的进攻迫在眉睫了,你立刻回去沿着营寨栅栏布阵,务必严阵以待!” 苏定军听了温仪的话却显得有些迟疑,温仪此时也有些急了,声音变得有些冷厉地说道:“苏统领,你快回去指挥队伍备战吧,防止我们中军被偷袭,如果真的需要你率兵支援我会通知你的。” 苏定军想了想温仪毕竟是主母,话不听也不好,只好答应了犹犹豫豫的离开,温仪脾气再好也对苏定军的磨磨蹭蹭不满,喊道:“苏统领,中军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苏定军这才撒开丫子跑下去点集人马了,此时此刻,温仪不放心的还有妓营,于是又紧急下令身边的女兵去传令,让眷属营成年人监视妓营的营妓,必要时可以断然处置,以防在中军遭到袭击时引发骚乱,女兵才派出去传令没一会儿,西南面顿时杀声震天,一支骑兵飞快杀向中军营寨,速度之快令人炫目神驰。 很快之前总算有了准备的苏定军率领着留守官兵跟贼军的人马杀在了一起,官兵的人数虽多却是步兵,贼寇方面虽然只有一千人,可都是清一色的骑兵,遇到苏定军按部就班地节节抵抗后,发现推进的速度已经开始下降,于是迅速改变了战法,分成了四路再次突击中军,这些流贼骑兵一面进攻一面放火,很快中军外围栅栏里堆积的不少物资都燃烧了起来。 安小慧说道:“姐姐,让我们女兵营出战吧。” 温仪说道:“妹妹,这些偷袭的贼寇兵马明显就是冲着我们女眷来的,我们女兵营严阵以待还可以坚持一会,如果打野战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安小慧恨恨的骂道:“可恶,这些该杀贼囚到处杀人放火,我抓到这些贼囚后,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温仪、安小慧、水笙立刻集合了亲兵和女兵营女兵共六百人,这时一支两百骑的贼军兵马已经出人意料的勇猛,攻上了温仪、安小慧、水笙所在的小土包,亲兵和女兵营女兵立刻一阵弓箭射出,只不过效果奇差,只有几个流贼骑兵中箭落马。 下一刻,“轰”的一声贼军骑兵已经撞在了女兵的兵阵上,曹贼骑兵挥舞大刀长枪刺杀着锦衣卫女兵,一个照面就有五六十个女兵血洒疆场,女兵之前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血战,渐渐地开始呈现出崩溃的局面,安小慧仗着武功高超挥舞宝剑挺身上前,连劈三名贼兵,正杀得兴起,眼睛的余光却已经注意到水笙正被一个贼将挥剑杀得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安小慧看见那宝剑顿时大惊喊道:“袁承志,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无耻!杀女人有什么本事!” 安小慧说话间刺翻一个贼兵,驱马直取袁承志,袁承志听到安小慧的喊声,攻了水笙一剑后回过头来,看清来者后有些意外地说道:“你是小慧,安小慧,你母亲是安大娘!” 安小慧哼了一声道:“想不到华山派这样名门正派的弟子也沦落到欺负妇孺的程度了。” 袁承志连忙说道:“安妹妹,我是来找温弟弟和你的,那田贼习了邪门武功,他邪性大发你跟温弟弟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安小慧怒喝:“你这贼子杀我姐妹,我跟你没完。” 安小慧挺剑朝袁承志刺去,u看书ww.ukanshu 被安小慧一阵抢白,脸色微红的袁承志连忙挥动金蛇剑来格挡,水笙见安小慧接连进攻,替自己接下了袁承志,于是也趁机仗剑刺向袁承志的肋下,袁承志挡开安小慧来剑后,金蛇剑直取水笙头部,水笙赶忙缩头躲避,还是被金蛇剑斩断了一束秀发。 水笙的虽然剑走偏了,但终归还是侥幸把袁承志的腰间衣袍挑了一个口子,一时间把袁承志吓了一跳,袁承志双战安小慧、水笙二人,由于之前被田承嗣吸去不少内力至今仍未恢复,一时间竟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此时有些焦躁的袁承志喊道:“小慧,你跟我走吧。” 安小慧骂道:“你这个勾结流贼土匪的奸人,欺负女人,杀我姐妹!呸,要我跟你一起走今生休想!” 袁承志此时虽然被抢白的有些讪然,但还是说道:“小慧,那你把温弟弟交给我,我马上带着温弟弟离开毫无二话,我这次也不管你们跟闯王之间的恩怨了。” 安小慧说道:“什么弟弟妹妹的好不要脸,青青自有她的娘亲照顾,哪里轮得上你这个外人来不知羞得多管闲事!” 第206章 女兵营喋血 温仪、安小慧、水笙率领各自的亲兵,以及中军女兵六百人,同袁承志带来的两百骑贼兵浴血厮杀,未经战阵的女兵营女兵一个照面交手便死伤枕籍,可是这些女兵自从投军锦衣卫以来,比以前吃得饱穿得暖,受了田承嗣许多恩惠之下,跟随温仪、安小慧、水笙他们早已抱有死志,明知不敌也死战不退,而负责保护温仪、安小慧、水笙的男亲兵,得田承嗣的器重与信任也是感激奋发,此时关键时刻正是报恩的时候,一百多男亲兵见女人都上前拼死拼活,此时再胆怯的也无颜退后,纷纷抢着上前拼死杀贼。 可是袁承志率领的两百义军骑兵也是非常精锐,也不知是不是属于李闯的三堵墙所部,仅仅一会儿的功夫,温仪、安小慧、水笙率领女兵就伤亡了百余人,男亲兵也死伤四五十人,而贼兵的损失竟然不过区区十余人,这时男亲兵面对身边视死如归的女人也是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大多数都放弃了应有的守御,采取只攻不守的搏命架势,跟贼兵进行一对一的换命。 一个贼兵挥刀劈倒一个女兵,一个锦衣卫男亲兵也红了眼紧急抢上举刀猛砍那个贼兵,贼兵连忙回身举刀格挡,锦衣卫亲兵一刀二刀三刀发疯似得不断的砍向贼兵,贼兵见这个锦衣卫官兵只攻不守,心里顿时也是火起,仰天吆喝了一声,下一刻拨马人立挡住锦衣卫官兵的刀势,自己却趁机使出一招“力劈华山”,把那个锦衣卫官兵脑袋劈成两半,可是那个锦衣卫亲兵临死的时候,也一刀剖开了马腹,战马狂跳乱蹦,把那个贼兵甩下马来,被另一个瞅准时机赶来的锦衣卫亲兵上前一刀斩去了首级。 贼兵的一个小头目被三个锦衣卫亲兵围杀,贼兵小头目左挡右格,一旁的十几名贼兵见状过来助战,三个锦衣卫亲兵硬是用绣春刀把小头目的战马砍到,在众贼兵杀死他们之前,把冰冷的绣春刀插进了那个小头目的身体里。 还有一个始终跟随温仪身边的男亲兵,拉住了一个企图冲击温青青帐篷所在的贼兵的马缰,那个亲兵跟马上的贼兵你一刀我一刀的对砍,结果马上的贼兵落到地上,两人趴在地上继续砍,不一会两人都伏在那里不动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这些男亲兵的以死相搏,活着的男亲兵有样学样,纷纷采取以命搏命的杀法,女兵们也开始模仿,女兵们知道自己力气不足武艺不精,更多的采取两个三个或者更多人为一组,专门盯着一个贼兵厮杀,这样贼兵的伤亡顿时开始增加,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就有四十多个贼兵伤亡,不少贼兵开始胆怯起来,骑着马在外围游而不击,再不肯突入阵中跟锦衣卫男女官兵换命混战。 在锦衣卫男女官兵以死相搏下,温仪、安小慧、水笙率领麾下亲兵、女兵暂时稳住了阵脚,贼兵中最彪悍的袁承志则被安小慧、水笙合起伙来缠斗,温仪姿色出众,毫无疑问地招惹到众多贼兵围攻,温仪身边的男女亲兵伤亡尤其重,温仪亲自仗剑使出十几年没练的家传雷震剑法左冲右突,几乎每三四剑必刺落一个贼兵下马,这时众贼兵才知道这个锦衣卫男女官兵保护的贵妇居然也会武功,之前真是看走眼了,这哪里是娇滴滴的熟妇,分明是一头母老虎。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归还是有那么一批好色胜过惜命的贼兵,围住温仪厮杀,企图活捉温仪以图一亲芳泽,因此温仪的身前成了最大的战圈,锦衣卫和贼兵各自都聚集了百余人在那个狭小的地方血战。 袁承志此际也是非常的苦*,他被安小慧、水笙缠斗,袁承志对安小慧顾念旧情,只好把攻势都集中倾泻在了水笙身上,可是安小慧也看出了端倪,总能够及时向水笙靠拢,死命的刺杀,让袁承志不能放手攻杀水笙,袁承志甚至有几次内力不济之下都险些被安小慧所伤,于是本就志不在此而在温青青的袁承志不得不弃了安小慧、水笙,朝着锦衣卫官兵防守最严密的那一顶帐篷冲去。 金光闪动间,袁承志金蛇剑刷刷刺出,帐篷外两个男亲兵两个女亲兵顿时受伤倒地,这还是袁承志看在温弟弟的面上手下留情,收了些许内力,不然这四个男女亲兵一开始就没命了,可是下一刻又有四个男女亲兵挡在了袁承志面前,袁承志金蛇剑毒蛇吐信,一男一女两个亲兵倒下,这时安小慧、水笙赶到,跟袁承志又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这时温仪率领的六百男女兵伤亡已经过半,而袁承志率领两百闯贼骑兵也有近百的伤亡,双方的局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就在这个时候,南面又冲上来一支一百多人的闯军打扮的骑兵,几乎同时西面也如波浪般涌上来六七百手持各种武器,衣着杂乱的锦衣卫官兵和粗通武艺的家属,于是双方再次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原来袁承志率领的这支贼兵,并不是曹贼罗汝才的兵马,而是跟田承嗣交战兵败北归的“一只虎”杨旭所部流贼残部,袁承志、杨旭合在一起,又收罗了一些闯军的哨骑,正遇到曹贼罗汝才部将杨承祖统领大兵南下,因此都和田承嗣结下梁子的袁承志、杨旭借着杨承祖的兵力,撺掇着杨承祖也来向田承嗣寻仇。 话说前日杨承祖率领大军赶到禹州地界,意外发现田承嗣的锦衣卫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离开,暗道天助我也的杨承祖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当即策划把五万大军停留在离颍河五十里的地方,再派手下去联系一同出征的“小袁营”延绥镇部,以铁桶合围之势彻底将田承嗣这支官军留在禹州,可是报仇心切的杨承晖、杨旭坚决要求出战,杨承晖、杨旭更是信誓旦旦地提出愿意亲自冒险,率先潜过颍河埋伏,杨承祖看在弟弟的面上,也掂量了半天,之后最终觉得要是真按照弟弟和那个姓袁的所说,此次正兵启奇兵齐出胜算很大,于是还是拍板钉钉地同意了这次曹军单方面行动的计划。 偷渡颍河的杨承晖、杨旭两路人马都是三千人,杨承晖从熟悉的颍河东面偷渡,袁承志、杨旭从西面潜过颍河,杨承晖、杨旭以杨承祖的中军大营作为进攻主力,指望着牵制住田承嗣人马的主力精锐全靠他了,袁承志、杨旭指挥不动杨承祖所部的两千人马,只好让那两千人马按照杨承祖的命令侧击颍河南岸,配合曹军大军渡河,袁承志、杨旭率领一千闯军骑兵按计划绕道偷袭锦衣卫中军。 袁承志、杨旭率领的一千闯军骑兵,在偷袭初期就遭遇了严阵以待苏定军部,苏定军集合了一千五百官兵,本来是准备去支援东面战场的,却临时用在了应对袁承志、杨旭率领一千骑兵上面,苏定军以极大的决心和毅力阻止了袁承志、杨旭率部的正面突破。 袁承志、杨旭在付出近百手下的伤亡后,两人把率领的闯军骑兵一分为四,“一只虎”杨旭率领三百多骑兵殿后缠住苏定军的人马,袁承志则率领一路闯军骑兵直取小土坡的中军核心所在,另两路闯军骑兵分左右突入,左路义军负责攻击官兵的中军并寻机顺路放火,右路闯军骑兵则负责直取锦衣卫的辎重车队,左路闯军骑兵在连破锦衣卫亲兵营、新兵营空营之后,紧赶慢赶还是杀到了小土坡跟袁承志这一路人马会师成功了。 而锦衣卫伙夫营和眷属营军民,见辎重营、亲兵营、新兵营火起,中军大帐和女兵营危在旦夕,两营军民自发组织成队伍,向自己大帐所在的地方进行支援,支援的六七百人中,有官兵、伙夫、老人、半大的孩子和一部分伤兵,只要能拿得动武器的,会两手兵器拳脚的都行动起来了。 温仪、安小慧、水笙看到这个场面都感动得流下了泪水,六七百人老弱残兵,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盔甲整齐的闯贼骑兵拼命搏杀,这是九死一生的战斗啊,他们完全可以不来参战的,但是他们还是勇敢的来了,他们是为了整个锦衣卫大家庭,也可以说直白一点就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田承嗣,因为整个锦衣卫官兵、家属绝大多数都蒙受过田承嗣的活命之恩,古代的饥民是刁蛮不服王化的,但也是淳朴的,谁将他们从饥饱线上拉了出来,他们就会为他而死,他们认为锦衣卫可以没有大家,但锦衣卫绝不能没有田承嗣,这些人都是为田承嗣而战的。 上千人聚集在一块并不是很大的坡地上,闯贼骑兵的战马渐渐地冲不动了,双方的人们挤在一起,大家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完全变成了以命换命的搏杀,这样的打法对人少的闯军极为不利,半顿饭不到的功夫,锦衣卫方面就倒下了两百多人,闯军骑兵也倒下了八十多人,看起来是闯军方面占了些便宜,可是考虑的锦衣卫方面的人数优势,到最后被歼灭的一定是闯军方面。 这时候袁承志是真的急了,金蛇剑每一剑刺出,都会结果一个挡道的锦衣卫官兵的性命,袁承志终于还是如愿杀到了帐篷前,温仪仗剑堵住了帐篷门帘,袁承志自然认得眼前这个美妇是温弟弟的母亲,于是焦急的说道:“温伯母,你让开,小侄要去救青弟。” 温仪说道:“袁承志,青青的我的孩子,在我的身边住着,哪里需要你来救她?” 袁承志被温仪说得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道:“伯母,青弟留在你身边,会被田承嗣这个狗贼害了的。” 温仪哼了一声道:“承嗣是青青的父亲,怎么会害青青,你若是对青青好的话,就赶快离去吧。” 袁承志说道:“伯母,青弟对田承嗣恨之入骨,如果青弟有什么举动,再次激怒了田承嗣这个恶魔,他一定不会放过青弟的。” 温仪越听越不是味说道:“袁承志,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青青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付承嗣啊,难道是你在中间说了些什么不成?” 袁承志见状也不得不皱着眉头解释道:“伯母,u看书 ww.uanshu青弟说田承嗣这个奸贼强迫了你,不如伯母、青弟跟小侄一起走吧。” 温仪登时给袁承志气乐了,说道:“我跟承嗣之间感情好得很,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袁承志不由有些吃惊又有些恼怒的说道:“哎,真是没想到青弟会有这样的母亲,你快快让开,我好带青弟离开,不然休怪袁某无情了。” 温仪说道:“袁承志,你到底想怎样?今天你要是想带走青青,除非你先杀了我。” 转眼之间,袁承志被温仪耽搁了不少时间,形势愈发对闯军不利了起来,锦衣卫跟闯军的厮杀,双方此时分别又有了一百和五十人的伤亡,局面渐渐对锦衣卫方面变得优势明显了起来,袁承志这时终于急了喊道:“伯母,你快快让开,不然小侄就真的要冒犯了。” 温仪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宝剑平指袁承志,摆出了雷震剑法的起手式春雷乍现,袁承志此时终于使忍不住了,怒喊了一声:“你这个贱女人,让开!”金蛇剑急刺温仪而去。 第207章 给姐姐疗伤 温仪刚刚以雷霆万钧一招格开袁承志金蛇剑,哪知道袁承志突然使出了混元功催动破玉掌由右侧击来,温仪连连腾挪躲闪,避开了袁承志的前两掌,第三掌却避之不及,被袁承志一掌击在右肋,温仪手中宝剑顿时脱手,人往帐篷里倒了进去。 袁承志从战马上立时跃起,金蛇剑直指帐篷,正在金蛇剑尖就要划上帐篷的千钧一发之际,“刷”“刷”两声,原来是安小慧、水笙眼见形势危急,及时再次抢了上来,双剑合璧攻向袁承志的后背,袁承志由于背后空门大露,不得不舍了温仪,凌空转折一招金雁腾空,金蛇剑裹着气劲挥洒向安小慧、水笙。 此时安小慧、水笙双剑双战袁承志,温仪的贴身男女亲兵则趁机迅速地封闭了帐篷的入口。 这时的袁承志对安小慧也恨上了,对安小慧自然也不再顾及到安大娘的面子,手下毫不留情,金蛇剑招招刺向安小慧,由于安小慧还是那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几招下来就被袁承志一剑削掉袖口,二剑削掉了发簪,三剑挑开了安小慧的软甲,白白的胸脯霎时露出了半截。 安小慧不由得红着脸骂了一声:“姓袁的,*贼!” 水笙这时眼见安小慧危险,手中宝剑及时抢上直刺袁承志后腰,袁承志金蛇剑交左手,*退了水笙的攻击,轻舒猿臂抓向安小慧的手腕,安小慧“啊”的一声,手中宝剑当啷一声落地,袁承志一个反手擒拿,把安小慧扭转身子,然后顺势抓住安小慧的腰带喊了一声:“起来。” 袁承志加力要把安小慧生擒过马来,忽然眼前陡地变暗,抬头看时却见眼前一个人影飞来,两道银光闪耀,袁承志眼见躲避不及只好被迫松了安小慧的腰带,横剑来斗偷袭自己的那个武林高手,“噹”“噹”,金蛇剑连挥两下,来人又接着他的混元气劲反震之力翻了出去,袁承志这才看清楚来人是湖广道上赫赫有名的“中平无敌”花铁干。 花铁干人在空中又折向袁承志,双枪连环刺出,跟袁承志战在了一起。花铁干身后尾随而来的麾下百余骑兵也加入了战团,眨眼的功夫就杀死了二十多个闯贼骑兵,一时间使得闯贼的人马士气濒临崩溃,下一刻开始出现了个别的闯贼骑兵临阵脱逃的情况。 袁承志跟花铁干眨眼间就斗了十几个回合,原本身集金蛇秘籍和华山神功两大杀手锏的袁承志此刻面对本来应该会被自己压制得死死的花铁杆竟然丝毫没有占到一点上风,心里更恨田承嗣吸了自己的内力,导致了一时半会想尽了办法,也不知服用了多少人参灵芝愣是恢复不过来,堂堂华山派掌门的高徒,居然虎落平阳被犬欺,跟江湖上二三流水平的“中平无敌”花铁干打了个平手。 袁承志心情烦躁之间,只好无奈喝道:“想不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四奇”仅剩“中平无敌”花铁干”,竟然甘做朝廷的鹰犬!”来挤兑花铁杆,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羞耻心本就薄弱的花铁干手上一点也不松懈,嘴上却毫不示弱地说道:“报效朝廷有什么不好,不像有些人的爹勾结满洲人,成了朝廷的钦犯被凌迟处死,生的小崽子也没有机会在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只好跟流寇盗匪同流合污,苟全性命!。” 袁承志大喊:“你!胡说八道,我爹是清白的!哼!你这不识时务的老儿,闯王的军队是义军,专为天下穷苦人打天下,朝廷里都是你和姓田的这种贪官污吏,天下人人人得诛之。” 花铁干说道:“是啊,你本来也该是贪官污吏的后代,可惜你爹爹不识时务当了汉奸,现在你没有机会做贪官污吏了,每天只能啃窝头喝凉水,走投无路之下就只好往朝廷和皇上身上泼脏水,老夫看你年轻,指点你一下,那些流寇不是什么好人,李自成手底下那些江湖人好几个老夫当年都认识,全是几十年前江湖上有名有号的黑道人物,手上人命案不少,你这个小丧家犬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袁承志一走神右臂挨了花铁干一枪,袁承志登时气得大喊道:“气死我也,花老贼你找死!” “唏律律”,袁承志*战马突然莫名其妙一声长嘶,战马扑腾了一下,随后就轰然倒在了地上,袁承志知道不好,凌空跃起,却被花铁干及时以逸待劳用双枪压住,落到地下时七八支长枪已经架在了袁承志的胸口到脖子上,袁承志此时才发现自己坐骑边上立着刚才那个交过手的手里握着滴血宝剑的女人,这才想起这个刚才还和安小慧并肩作战的女人可不就是那天夜里遇见的正和田承嗣苟且成奸的裸身女子吗?刚刚想通自己的战马是被这个裸身女子刺的,紧接着袁承志就觉得脑门上一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田承嗣、涂德海率部围杀曹贼杨承晖部接近尾声时,田承嗣才得知中军遭到了贼兵的偷袭,得到消息的田承嗣立刻犹如万丈高楼失足,整个人的心智都乱了,当场就下令亲兵掉头回援中军,不过由于看到狄云、温正那里锦衣卫兵马严重不足,涂德海所属残部已经赴第三个战场,看着他手下弟兄人人带伤的架势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因此最终田承嗣只带了平日里贴身的两百亲兵心急火燎地赶回中军,另外三百亲兵则继续加入对曹贼杨承晖部贼军的围剿。 田承嗣赶回中军小山包的时候,中军大营里锦衣卫跟闯贼兵马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尾声,八百锦衣卫官兵眷属此刻正在围攻袁承志剩下的那一百多闯贼士兵,两百田承嗣的亲兵加入,登时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战斗立刻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一百多闯贼士兵顿时被杀死过半,不少闯贼士兵甩掉兵器投降,可是愤怒的锦衣卫军民根本不肯接受投降,很快就把这些人闯贼士兵杀了个干净。 田承嗣把亲兵交给花铁干整队后,又让花铁干带着他们去支援苏定军部,去趁热打铁解决那些还在跟苏定军部厮杀的闯贼,只有彻底地解决了中军大营附近的闯贼,中军的官兵眷属才能够安心地全力救火。 望着得到命令的花铁干率领三百锦衣卫精锐远去的背影,田承嗣又呆立了半晌,估摸着此刻他们也该和直扑苏定军的那些个闯贼较上手了后,这才想起另一件要命的大事。 田承嗣急急忙忙的去见正在中军帐前空地上整顿残局的安小慧、水笙二姐妹,安小慧、水笙两人此刻正披头散发的指挥男女官兵救死扶伤,田承嗣喊了一声:“安姐姐、水姐姐,你们受委屈了。” 安小慧顿时眼泪登时就流出来了,说道:“弟弟,这些贼兵太凶残了,杀了我们好多姐妹啊。” “呜”“呜”“呜”,安小慧一下子扑在田承嗣身上哭了起来,田承嗣只好把安小慧抱住轻轻的安慰,水笙也可怜巴巴的走过来,田承嗣趁机把水笙也搂在一起,水笙半推半就的顺从了,而安小慧哭得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状况。 安小慧哭了好一会才想起了什么似得说道:“弟弟,你快去看看温姐姐吧。” 田承嗣心里一紧说道:“安姐姐,温姐姐怎么样了?” 水笙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摆脱了田承嗣,说道:“弟弟,姐姐被袁承志那个坏种打伤了。” 田承嗣说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姐姐。” 水笙说道:“就在姐姐自己的帐篷里。” 田承嗣三步并成两步,朝温仪的帐篷奔去,还没有到帐篷前,温仪的女亲兵就把帐篷帘子挑了起来,田承嗣一头就钻进了帐篷,一进帐篷就看见温姐姐斜躺在睡塌旁,绝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田承嗣上前一把拉住温仪的双手惶急的问道:“姐姐,你伤得重不重?”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不要紧。” 田承嗣说道:“姐姐,让弟弟看一下你的伤情。” 温仪连忙说道:“弟弟,不用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只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势怎么样,不然弟弟哪能安心啊。” 温仪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右肋,田承嗣伸手撩开温仪虚掩的衬衣,里面中空没有肚兜,右肋处有一个乌紫的手印,乌紫的手印的指尖是留在温仪的右侧*上的,田承嗣看着雪白的*是有三处乌紫的指尖印,不由得十万分的心疼。 田承嗣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温姐姐*上的指尖印,“啊”温仪发出了一呻吟,田承嗣摸着温姐姐的*手感舒服极了,再也舍不得把手拿开,并慢慢的揉摸起温姐姐的*来了,温仪被田承嗣抚摸觉得一阵酥麻,其中竟然隐隐还有一股真气涌出,让温仪好受了很多,于是温仪在疼痛和享受中继续接受着田承嗣的抚弄。 田承嗣一边抚摸着温姐姐,一边听着温姐姐断断续续发出的腻声,那场景很让人浮想联翩,这时田承嗣发现温姐姐*上的三处乌紫的指尖印已经不知不觉间变得很淡了,田承嗣心说自己刚刚微微释放出的易筋经内力,难道还有祛病疗伤的作用吗? 于是田承嗣试着手放在温姐姐右肋的乌紫手印上,试着刚才的方法释放内力,温仪受了刺激登时再次发出了“嗯”“嗯”的声音,半响温仪才腻声腻气的说道:“弟弟,你好了吧。” 田承嗣此时却脸色非常正经地说道:“姐姐,别瞎想,弟弟在给你疗伤呢!” 温仪哼了一声说道:“弟弟,莫闹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请你相信弟弟真的是在疗伤。” 温仪叹了一声气说道:“弟弟,姐姐又痒又难受,啊,嗯……” 田承嗣看着温仪的乌紫手印在变淡,于是坚持道:“姐姐,请你相信弟弟,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温仪已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而整个人也是软塌塌的靠在榻上,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动一下,温仪知道自己是对田承嗣无可奈何了,只好任由弟弟搓揉,温仪在羞涩慌乱和胡思乱想中消磨着时间。 这时从帐篷外进来的小梅,看见主人在给主母搓揉身体,吓得连忙把头低得深深的,温仪有气无力的说道:“小梅,是将军在给我疗伤呢。” 小梅低着头说道:“夫人,婢子明白的。” 温仪这才轻轻地问道:“小梅,uu看书 ukanshu有事吗?” 小梅回答:“主人、夫人,刚才妓营有闯贼眷属生乱,安小姐已经带人去处置了,婢子现在进来就是向主人夫人汇报一声。” 田承嗣说道:“嗯,知道了,小梅,你过来看看,温姐姐的瘀伤是不是已经消失很多了。” 小梅闻言立刻不敢怠慢,唯唯诺诺地上前仔细观看温仪的身子,然后说道:“主母,刚才的乌紫手印真的已经看不见了。” 温仪听了有些惊喜问道:“是真的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敢骗你,姐姐你低头来看。” 田承嗣捧着温仪的*,让低头的温仪细看,温仪这次看清楚了,自己的*和腰肋上乌紫手印果然不见了,只有两处微微红肿的地方,温仪又用自己手摸了一下,疼痛明显消失了,这下子温仪明白弟弟之前真是在给自己疗伤,而自己却一直在误会弟弟趁机占便宜,此时自以为真相大白的温仪不由得对田承嗣充满了愧疚。 第208章 苦战有胜机 此时的花铁干正率领着三百精锐投入到南面苏定军部与闯贼“一只虎”杨旭所部的战斗中去,花铁干双枪并出左挑右刺,从“一只虎”杨旭的队伍穿阵而过,一个人就杀翻了十八个挡路的闯贼骑兵,身后紧紧跟随的锦衣卫亲兵也跟着顺势刀劈枪刺要了五十多个闯贼骑兵的性命,一轮穿凿过后,“一只虎”杨旭麾下贼军的队形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了。 “一只虎”杨旭还想挽救己方的败势,纵马挥刀来战花铁干,花铁干右手挺抢拨开“一只虎”杨旭来刀,左手铁枪直取杨旭的腹部,杨旭刀交左手,右手抽出一柄匕首,猛的刺向花铁干的腰间。 “哦”“哦”花铁干的挺抢插中了杨旭的左肋,而杨旭的匕首也透过铠甲刺中的花铁干的左腰,花铁干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闯贼将领竟然有以命换命的胆色,自己猝不及防之下登时吃了大亏,这可是自己第二次受匕首伤了,此刻的花铁干怒目切齿得将手中铁枪雨点般刺出,“一只虎”杨旭频频中枪,花铁干最狠的一枪直接把杨旭的右胳膊骨头刺穿。 花铁干正要一枪彻底结果“一只虎”杨旭的性命,眼见就要成功时却被败退过来的闯贼士兵冲击,阴差阳错之下闯贼士兵顺路抢走了“一只虎”杨旭,花铁干望着贼军败兵远去的身影气得是暴跳如雷,愤恨无法宣泄之下只好回枪不断收割闯贼士兵的性命,这时候苏定军也率领大军围杀了上来,见己方人马终于压了上来,在四周自己人扶持下心情松懈了一些的花铁干这才感觉到左腰的疼痛,一摸左腰发现全都是血,不顾形象地哀嚎下被亲兵强行拖到阵后方找医官裹伤去了。 苏定军和花铁干两军追赶合围,最终围住了近百闯贼溃兵,不过“一只虎”杨旭被上百闯贼骑兵护着向南逃窜,运气超好的脱离了包围圈,知道大鱼跑了的一千多锦衣卫官兵围着闯贼一百败兵,大家一阵猛杀猛砍泄愤,一百闯贼骑兵就这么被全部无情诛杀了,不过这一百闯贼士兵临了也明白形势,自知必死,因此一个个也是奋力血战到最后时刻,没有一个人向锦衣卫官兵做无用投降的。 花铁干的骑兵在花铁杆副将的率领下继续朝“一只虎”杨旭逃走的方向追下去了,而花铁干伤势不轻,只好在原地休息,苏定军看着亲兵营、新兵营已经烧成了火海,根本没法再救火了,而最重要的辎重营和车队所在,也燃起了多处火光,苏定军是又伤心又难过,只好亡羊补牢般地咬牙率领手下官兵围剿那些还留在辎重营四周的闯贼残顺便救火。 东面狄云、涂德海、温正也已经取得了对杨承晖部的全胜,杨承晖带着百余名亲信见势不妙仓皇逃走后,余下近两千贼兵只进行了微弱的抵抗就相续投降了,而之前被田承嗣一顿训斥得温正恨杨承晖找个所谓的“罪魁祸首”入骨,将后续扫尾工作丢给狄云他们,自己率领本部兵马一路追了下去。 温正所部在战场上都牵了一匹战马,追了两三里就在奔跑中换马,前后换了三次马,追了十里左右的路程,总算追上了杨承晖,温正以本部一百骑兵对杨承晖一百多人,双方一场厮杀下来,早已被杀破了胆的杨承晖手下伤亡了六十多人,温正所部居然仅是二死三伤。 杨承晖见兵无战心只好再度开始逃跑,这时杨承晖的手下已经在之前的厮杀中作了鸟兽散,杨承晖仅仅跑出了三里地,就被温正赶上了,走投无路的杨承晖登时高喊投降,温正仇视杨承晖到了极处,担心姑父顾虑曹*罗汝才,不肯杀死杨承晖,纵马上前不闻不问对着杨承晖就是狠狠的一刀,把杨承晖的腰斜劈成了两段,杨承晖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盯着温正,嘴里说了声:“你……”,接着“轰”的一声闷响,杨承晖的上半身滑落到了地上,战马驮着杨承晖下半身向远处跑开了。 田承嗣最先得到花铁干和苏定军方面胜利的消息,此时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现在闯贼对自己整个中军的威胁基本上已经消除,在辎重营附近的一百多闯贼骑兵就是釜底游鱼,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刚才去妓营检点的安小慧那面也传来消息,妓营方面的骚乱已经平息,处死了杀害看守妓营的官兵和锦衣卫家属的营妓三十多人,杀死逃走的营妓二十余人,抓获趁乱逃走的营妓一百三十多人,还有一百多营妓在逃。 跟着狄云、涂德海方面大胜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俘虏曹贼杨承晖部两千人,而常丹和马贵都打退了闯贼大军从古渡口和东面同时发起的一次较大规模的登岸作战,不过俗话说乐极生悲,好消息传完了,坏消息也传来了,牛成熊、蒋尚武把守的西面河岸就在半个时辰前被闯贼突破了。 原来西面的两千曹军兵马跟饶成军拉拉扯扯打打停停,终于还是到了牛成熊、蒋尚武的背后,牛成熊、蒋尚武二人面对这等险恶形势不得不分兵,牛成熊率领本部防守河岸,蒋尚武率领五百骑兵迎战身后的曹军,北岸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贼军,动用了最后的预备队,曹军大将王龙率领三千人马强突牛成熊的阵地,牛成熊率领所部拼死力战,可是牛成熊手下的那些官兵早已经筋疲力尽,在付出了三百官兵的生命后,还是被王龙的人马抢滩成功了。 田承嗣听到这个消息登时一跃而起,跟姐姐温仪说了声告辞,就拉着水笙出了帐篷,到了帐篷外田承嗣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士兵,因为就在刚刚中军没有负伤的男女士兵都跟着安小慧去妓营平息骚乱了,现在中军只有伤员和那些参战的伙夫、眷属。 田承嗣连忙跑到西面的一个凸处远望,“还好。”松了一口气的田承嗣喃喃自语,西面的情况比自己想象要好,蒋尚武率领的骑兵还在节节阻击着背后那两千曹军跟那些已经上岸的贼军会合,牛成熊也是虽败不乱,后撤的同时也有条不紊地安排了手下的官兵层层断后,整个千户营还能抱团作战,倒是西面的饶成军所部很不给力,这已经是饶成军让田承嗣第二次失望了。 “将军,标下向你报到。”这时管得宽的声音。 田承嗣听到管得宽的声音惊喜若狂问道:“管得宽,你回来了,带回来了多少弟兄?” 管得宽回答:“将军,涂统领、狄百户、温百户已经大胜了,小的把亲兵已经全部带回来了。” 田承嗣说道:“好,实在是太好了,管得宽听令!你立刻率领亲兵们西进,救援牛统领、蒋百户他们。” “遵命!”管得宽闻言当场面色一正,双手抱拳作揖,之后转身上了随从早已准备好的新战马,立刻去通知亲兵继续朝西赶路,田承嗣见管得宽去远了,这次回过头又向亲兵吩咐,传令狄云、涂德海清理完战场也迅速向西面靠拢,花铁干、苏定军也需要酌情向西面分兵支援。 传令兵策马远去了,田承嗣站在原地又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身让亲随把水笙叫来,同时敲起了聚众鼓,准备集合中军营剩下的人马作为疑兵待命。 田承嗣那些还留在中军大营的那些个亲兵们逐渐向着聚众鼓这边开始聚拢,田承嗣定睛看去,发现原先的三百亲兵现在只剩二百五十多人了,田承嗣心里不由得有些伤感,很是难过,很快水笙也率领四百多伙夫、眷属赶到了,整个队伍看起来有了些规模,不过田承嗣也知道现在这帮子家伙中看不中用,只能用来吓唬吓唬人,真要上了战场绝对歇菜,既然不能真的指望这些伙夫、眷属打仗,那自己率领的将近七百号人也只能跟闯贼的人马打打牵制战,给狄云、涂德海、花铁干、苏定军各部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罢了。 最先向牛成熊、蒋尚武主动支援的是常丹的新兵营,常丹派出了教头莫成勇,率领近千新兵沿河岸西进,攻击曹军上岸队伍的侧翼,使得贼军不能够全力进攻牛成熊部,因此锦衣卫和闯贼一时间出现了相对的僵持局面,不过令常丹有些忌惮的是闯贼的那些后续人马渡河速度正在加快。 田承嗣在半路上会合了安小慧的人马,安小慧率领的男女士兵多达五六百人,田承嗣问道:“姐姐,你把哪里的人马调来了。” 安小慧说道:“这些是负责马车的官兵和车夫。”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把这些人调来打仗,那些箱笼怎么办?” 安小慧说道:“没事,打赢了马车箱笼还是我们的,打输了一切休提,再说姐姐还是给每车留了一个人守护呢。” 田承嗣原本是不想动照看把守金银珠宝的官兵,可是安小慧既然已经自作主张调来了,田承嗣还能够说什么呢?事实上安小慧说的也在理,要是锦衣卫打败了的话,那上百车的金银珠宝,还不是曹军的战利品?此时田承嗣倒也默认了安小慧的越权做法。 田承嗣身边现在已经有了一千二百多人马,虽然算得上精锐能战的不过五百人而已,可是看上去却是声势惊人的很,远远望去黑压压一大片的人,俗话说得好,乌梢蛇不咬人也吓人,果然登岸的流贼军马在遭到新兵营还算有力的阻击之后,此时又见到田承嗣的大队人马,敌将不敢大意之下连忙分出人马对付正朝战场赶来的田承嗣和莫成勇,牛成熊部的压力一时间顿减,好歹使得牛成熊部稍稍稳住了阵脚。 拦截田承嗣的闯贼有八百多人,田承嗣虽然有一千二百多人马,但因为这些人里面能够真的算得上精锐的只有五百人,审时度势之下田承嗣也不准备跟曹军人马硬拼消耗自己的实力,于是只是命令队伍缓缓前进,跟曹军的人马耗时间,u看书 w.ukanshuco 等待狄云、涂德海、花铁干、苏定军的援军到来,完成分进合击的大计划,当然在敌方将领看来,他们义军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掩护更多的后续农民军渡过颍河不断支援。 安小慧说道:“弟弟,咱们这就进攻吧,这点贼兵姐姐还没有放在眼里。” 田承嗣说道:“姐姐,还是等一下狄云、涂德海、花铁干、苏定军他们吧,到时候锦衣卫以多打少,这样不仅稳保胜利,也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官兵弟兄的伤亡。” 安小慧说道:“弟弟~,听姐姐的吧,没错儿,你看闯贼援军的渡河部队也在源源不断的过来呀,这样算下来我们锦衣卫未必真的能占多大的便宜。” 田承嗣说道:“姐姐,花铁干、苏定军他们只对付一百多闯贼兵马,如果弟弟猜得不错的话,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要不了一会儿我们就会有上千甚至更多的官兵投入战场,相反贼寇他们一时半会能够有多少人马上岸呢。” 这时水笙惊喜的斜值右后方说道:“弟弟,你看!我们的人马赶上来了。” 第209章 2军大对决 田承嗣顺着水笙的手指向右后方看去,果然山包处转出了上百锦衣卫官兵,后面锦衣卫的旗帜更加众多,估计官兵人数至少在千余人以上,这时田承嗣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可是闯贼将领似乎也发现官军来了增援,对面隐隐传来了皮鞭和怒骂声,显然贼将也没有歇着,趁这会儿上岸的人马已经达到了四千人。 苏定军当先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将军,中军辎重营的车队物资损失不小,属下特来请罪。” 田承嗣说道:“现在不提那档子事,打败眼前的贼兵本将军再跟你论功过,你现在带了多少官兵来支援?。” 苏定军回答:“将军,属下带了一千八百名官兵,其他的官兵和眷属还在救火。” 苏定军说的所谓救火,其实严格意义上也不能算作救火,因为不能去处在战场中心的颍河取水,军营附近又没有足够的水源,如此一来也就只能秉持能救的财物救一下,不能救的大车财物就放弃的原则,尽最大努力保住那些还没有燃烧的大车和财物。 两人说话间周围已经聚集了五六百官兵,护法花铁干也赶到了,田承嗣连上浮出关心的神色说道:“花师傅你受伤了,怎么不留在中军养伤?” 花铁干说道:“将军,贼将虽然刺中了老夫的腹部,不过还好老夫侧身得快,只是在表皮上穿了两个洞而已,穴道已经封闭,伤势不算严重。”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一会打仗你就在后面观阵吧,别再让伤势加重了。” 花铁干说道:“好吧,多谢将军体恤下情,老夫听你的就是。” 安小慧这时已经有些急的跳脚了,急促地说道:“弟弟,快下令进攻吧,不然敌人快要全部过河来了。” 田承嗣望了望颍河北岸,贼军渡河的士兵已经逐渐稀少,沿河的士兵正在朝西面转移,看样子是准备从西面渡过颍河,怎么说敌军现在的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所有的贼兵都准备从西面渡河,那反过来岂不是马贵、常丹坚守的河段,就不会有多少敌人渡河了?自己如果在西面彻底击败流贼人马,那么颍河北岸到时候就只剩下一批老弱病残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打赢眼前这一仗,就可以说最后一举击败了闯逆的五万大军。 田承嗣说道:“姐姐,还是不能急,弟弟其实自有计较,我们还是等苏统领的人马到齐了再进攻,这样的进攻才会更有力量。” 安小慧见弟弟这次说话有些斩钉截铁的意思,因此也只好不再言语了,现在整个战场都平静了下来,锦衣卫牛成熊、蒋尚武部被挤压在了中间,牛成熊、蒋尚武部的西面是两千闯贼,而两千贼军的西面又是饶成军的残部,牛成熊、蒋尚武部与田承嗣之间也挟着八百多贼兵,河岸那里则还聚集了剩下的四千余闯贼士兵,不过锦衣卫莫成勇率领一千新兵从东面与贼军相持,现在的局势有些复杂,就在这个狭长地带已经聚集了锦衣卫五千多、闯贼八千多一共一万四千人马。 田承嗣估计战斗开始后,闯逆只要控制住河岸,再渡河几千人马是没有问题的,自己统领的锦衣卫加上赶来狄云、涂统领部,也不过才六千士兵,六千锦衣卫对上万的贼兵,那种添油战术下搞不好会煮成一锅夹生饭,田承嗣暗下决心要马贵、常丹相机加入决战。 “呜”“呜”“呜”,贼军此时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四千闯逆潮水般的涌向牛成熊部,田承嗣最终没有等到苏定军部的一千八百人马到齐,但面对敌人步步紧*的态势也只好当机立断也下令对贼兵发起反冲击,随着令旗的摆动两千多锦衣卫官兵得令后登时呐喊着冲了上去。 “嗖”“嗖”“嗖”“嗖”“嗖”“嗖”,锦衣卫和贼军羽箭乱飞,战场上一共一万四千人乱成了一锅粥,双方不断有人倒下,混乱中夹杂着“呯”“呯”“呯”的火铳声,可能是渡河打湿了弓箭的原因,闯贼虽然人多,但对射却并不给力,锦衣卫跟贼军的对换比例是三比一。 不过锦衣卫官兵的弓箭和火铳优势只维持了一瞬间,两军的人马很快就撞在了一起,田承嗣也提着七宝削金刀加入了战团,田承嗣顾不得伤痛左手持刀,朝着迎面而来的贼军士兵猛杀猛砍,眨眼间的时间就斩杀了八个闯军贼兵,知道田承嗣身上有伤,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一直紧紧保护在他左右。 田承嗣带伤上阵杀敌,大大激起了锦衣卫官兵的士气,两千多锦衣卫官兵如沸汤浇雪摧古拉朽搬的冲垮了贼军的阵营,八百多闯贼迅速溃散,锦衣卫官兵刀枪并举,恨不得把这些闯逆贼兵统统杀光,就是平常使用拳脚棍棒的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也改用大刀大开杀戒,恨不得一下子就能把闯军贼兵杀个干干净净。 这边锦衣卫跟闯贼的大战刚刚开始,田承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迎面撞上的闯贼八百多士兵击败,并诛杀了闯贼八成的士兵,只有百余名士兵四散逃掉了,官军主将如此勇猛不由得让对面的义军主将王龙目瞪口呆,就是田承嗣和锦衣卫自己也觉得似乎太顺利了一些。 王龙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田承嗣已经率领大军跟牛成熊部会合,把贼军王龙的主力队伍死死地压制住了,王龙虽然此时又得到新的一批义军上岸助战,人马多达五千人,可是正面有田承嗣、牛成熊的人马压制、东面又有莫成勇的锦衣卫夹击,王龙兵马在狭窄的河滩上根本施展不开来,空有人多的优势,却不能转化成实际的战力。 王龙招呼河对岸的士兵尽快过河,自己则亲自带队率领手下朝正面的锦衣卫发起攻击,可是不知为何锦衣卫士气如虹,短短一寸香的功夫,王龙的手下就伤亡了两成,而锦衣卫的损失居然还不到三百人,王龙心里不由得开始不安起来。 五万人马提前埋伏,对付几千锦衣卫,现在东路那边传来消息杨承晖已经败了,而另一边虽然始终没有消息传来但看现在官军毫无后顾之忧的架势,似乎闯军“一只虎”杨旭的偷袭也失败了,最恼火的是之前杨承祖强渡古渡口损失惨重,义军的精锐伤亡颇大,杨承祖自己也被火铳打伤了大腿,退回了颍河北岸,现在的王龙悔青了肠子,自己先前怎么就昏了头替杨承祖两兄弟强出头,啃到田承嗣这个硬骨头,他妈的,谁说田承嗣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这田承嗣绝对是大明一等一的名将,对,全是因为李岩那个小白脸总说田承嗣之辈皆为土鸡瓦犬,不堪一击,看这次逃回去老子要削死他。 田承嗣领着锦衣卫跟贼军的相持厮杀,虽然锦衣卫官兵被田承嗣高薪厚养,一个个官兵都不怕死很勇敢,可是这样打下去的高消耗田承嗣也不能接受,俗话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如果真把这支贼军彻底打败了,自己好容易才经营起来的锦衣卫也算是彻底残了,不要说去山东、北直隶打建虏了,就是锦衣卫带着伤兵走回南京城去都不容易。 田承嗣砍倒了面前的一个贼兵,安小慧这时从身后喊道:“弟弟,危险请后退。” 田承嗣忍住胸口的疼痛说道:“姐姐,不要再说了,弟弟只有前进绝不会后退的。” 管得宽从侧面赶过来喊道:“将军,蒋百户那里支持不住了,派谁的人马去增援。” 田承嗣的兵马跟贼军的主力交织着,虽然这时锦衣卫已经基本占据了绝对优势,最终获胜乃是无可置疑的事了,可是锦衣卫毕竟总兵力偏少,面对贼兵们一波接一波的奋力反扑,现在自己这里暂时看来局面上却并没有占得完全主动,因此根本不可能再抽调出人马去支援蒋尚武,田承嗣顿时汗就下来了。 田承嗣说道:“派人是告诉蒋尚武给本将军顶住,援军随后就到。” 管得宽一溜烟的去了后面给亲兵传话,安小慧问道:“弟弟,你的援兵在哪里?” 田承嗣说道:“只有等狄大哥和涂统领的兵马了。” 田承嗣跟安小慧一边说一边动手,各自分别顺手杀死了一个闯军贼兵,田承嗣趁空看了一下东面河边,发现莫成勇的队伍再不停的后退,田承嗣心说要坏,这要是莫成勇败了,敌军渡河的地方就更宽了,对本已取得优势地位的官军这边一定会横生枝节的。 这时净尘说道:“将军,那个张牙舞爪的贼人,一定是贼寇的大头目,我们少林寺四僧去把他拿下吧。” 田承嗣朝净尘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一百步距离的地方,高高地立着一个帅字大旗,果然是贼军的主将所在,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不少农民军兵士,一个冷铁盔甲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在那里指手画脚地指点战场的形势,如果能够生擒活捉诛杀这个敌将,锦衣卫说不定真能够速战速胜。 田承嗣说道:“净尘,你的主意不错。” 净尘说道:“净玄、净明、净空,你们跟师兄去擒拿对面的敌将。” 净玄、净明、净空闻言纷纷出手击退靠近的贼兵后,双手合十齐声应是,净尘见状点了点头,接着就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说道:“净尘,uu看书w.cm 不是你们师兄弟四人去,本将军也跟你们一起去。” 净尘听了吓了一跳,净尘之所以要带着净玄、净明、净空去擒拿敌将,就是希望锦衣卫能够抓住目前的有利时机击败闯贼大军,要知道少林寺还有十万黄金着落在田承嗣身上呢,因此田承嗣的锦衣卫在他们看来是绝对不能败的,现在田承嗣要带伤亲自出战就更不可以了,要是田承嗣有个三长两短少林寺找谁要金子去? 净尘连忙说道:“将军,贫僧四兄弟本就是奉方丈之命专门保护你的,怎么能够让将军去犯险呢?” 田承嗣说道:“净尘,擒拿敌将务必一击而中,再说本将军也不想四位大师以身犯险啊。” 净尘说道:“将军,你身负重伤就不要亲自出马了,派一些人手给净尘做帮手就是了。” 田承嗣说道:“净尘,此事本将军如果不出头,又如何维持在军中的威信呢?要知道大家都是爹生娘养,本将军自己若是贪生怕死,又怎么能让手下的锦衣卫将士出死力?这件事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 第210章 捉住了王龙 田承嗣既然决定要亲自出手给贼军来一个擒贼先擒王,借以树立权威,自然不再顾忌安小慧、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等人的反对,当下便召集自己的亲兵准备行动,事已至此安小慧也不得不表示自己要跟随前往,一向心疼漂亮女人的田承嗣自是坚决反对,可是什么时候田承嗣硬得过安小慧,最后只好答应了安小慧的要求,不过整队临出发前还是让安小慧把女兵交给水笙统一指挥,田承嗣不想让这些战斗力不强的女兵再去白白送死。 半顿饭的功夫,一支三百人组成锦衣卫队伍,像一把锋利的铁椎,从对面贼兵的阵型里撕开一个缺口,直往流贼主将王龙的所在攻去,王龙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当即派了一个头目率领三百人马前去堵截,等周围的亲兵上阵迎敌后,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身边的士兵已经严重不足,于是又口气急躁地命令亲信手下去河边催促后续义军尽快渡河,及早上岸支援。 却说田承嗣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五人步行,五把大刀一路砍去,前进路上残肢断臂肠肝肚肺铺了一地,田承嗣、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五人硬生生的杀开一条血路,安小慧则率领三百亲兵紧随其后进行扫尾和殿后阻敌。 阻挡在田承嗣前面的又一股贼兵溃退了,田承嗣刚刚舒了一口气,却看见溃散的贼军退开后,前面竟然又整齐的站着一大队贼兵,挡在了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前进的必经道路上,田承嗣刚刚这么一愣神,那支敌兵已经先发制人抢先冲了过来。 田承嗣一行又是一阵厮杀,要了十多个流贼的性命,全身都被敌人的血浸透了,可田承嗣却并不觉得有丝毫疲惫,甚至隐隐间越杀身上的伤痛竟然越轻,越杀内力越运转自如,丝毫没有一点阻滞的迹象,此时此刻,面前又是一大批贼兵涌了上来,田承嗣一时间兴奋地大喊一声杀进了对面的贼军队伍里。 田承嗣一进贼兵阵中,上手一式梨花盖顶,挡住数把刀剑,接着一招横扫千军,削断了三支枪头,还顺道伤了两个贼兵,跟着田承嗣又顺势朝地上滚了过去,来了个夜战八方,闯贼的士兵人腿马腿顿时断了好几只,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也在同时放到了十来个曹贼兵,挡道的贼军阵型登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眼见胜利在望的田承嗣大喜,得势不饶人,一路使出七宝削金刀,不是断敌人的刀枪,就是断敌人的手脚,真是挡者非死必伤,周围的农民军士兵见了纷纷胆怯起来,齐齐不由自主朝后退去,这下子把领兵的贼军头目激怒了,贼兵头目一把开山大斧,哇呀呀的爆叫着就迎上来直取田承嗣。 “噹”“噹”“噹”,田承嗣的七宝削金刀跟流贼头目的开山大斧下一刻便碰在一起,双方一阵好砍,声音就像打铁一般,要说这贼寇头目还真是一个打铁出身的,一身武艺也不是盖的,因此自从参加农民军裹乱以来那是深受王龙的喜爱,现今已经可说是王龙手下数一数二的干将,因此此时的田承嗣虽然武功比之先前见涨,内力更是进展神速,可一时半会之间还真拿这个贼寇头目没辙。 渐渐地田承嗣一行冲不动了,双方开始了相持混战,贼军虽然一时间死伤惨重,可是四周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贼兵围了上来,战斗进行到这里,明眼人都能看出官军的这次掏心战术已经陷入了困境,田承嗣心里发急啊,自己的目标可是敌军的主将,现在居然被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拦住,这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事吗? 田承嗣在招数上占不了多少贼兵头目的便宜,多番试探之下也就只好仗着内力充沛跟贼兵头目硬拼,两人的兵器呯呯碰碰互相又撞击了五六十下,田承嗣心里发急得不得了,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对方这个根本没有休息过内功的小铁匠更加受不了,跟田承嗣一阵硬拼,现在的铁匠头目那是两手酸麻后续无力,全凭一口气仗着健硕的身体在苦苦的支撑。 这时田承嗣听到身后的安小慧喊道:“弟弟,狄百户和涂统领率领弟兄们支援咱们来了!” 田承嗣听了登时精神一振,扬声喊道:“弟兄们,援兵来了,杀啊。” 田承嗣舞动七宝削金刀狂风般砍去,一时间不仅杀得面前的贼兵铁匠头目节节后退,还顺带杀了七八个跟上来助阵的贼兵,就在这个时候,锦衣卫阵中一支长枪飞出,伴随着尖利的呼啸声,长枪直插进了贼兵头目的马胸里,中枪的战马登时剧痛地人立而起,把在后面督阵的闯贼头目巅下了马来。 离贼兵头目不远的净明、净空立时抓住时机双双抢出,跟来营救自家头目的贼兵们一阵混战,田承嗣也抓住机会上去就是一刀,要结果了这个流贼头目的性命,哪知道这个流贼头目武艺还真有一手,眼明手快地双手抓住了田承嗣举刀的手,用力一招力拔山兮,两个人顿时滚在了一起。 滚落在地的田承嗣来不及呼痛,便突然被经脉里的一阵异动搅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觉有一股内力源源不断涌入自己身体,而被压在身下的贼兵头目却是惊恐万分地吼道:“魔鬼,你是魔鬼,哦……” 下一刻田承嗣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了贼兵头目的颈子,又一股内力向身体里急速涌入,贼兵头目这时已经说不出话了,整个人也越来越无力,“啊”,随着贼兵头目的一声惨叫,田承嗣的脸上霎时溅满了血,贼兵头目的内力也正式宣告枯竭,田承嗣一把甩开了贼兵头目,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才看清安小慧正站在一边,用滴血的剑指着刚刚断气的流贼头目。 田承嗣说道:“谢谢姐姐。” 安小慧眯着月牙般的眼睛笑着来扶田承嗣,可没想到上次的情况再次出现,下一刻又被田承嗣的护身真气弹开了,安小慧说道:“弟弟,你刚才又吸了这个人的内力?” 田承嗣说道:“是啊,我和那个杂碎刚才纠缠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对方的内力就源源不断的流进弟弟的筋脉里了。” 安小慧连忙问道:“弟弟,那你觉得现在身体怎样?” 田承嗣一跃而起说道:“姐姐,弟弟觉得现在浑身都是力量。” 说罢田承嗣抄起七宝削金刀又要向前杀去,安小慧喊道:“弟弟,等等姐姐。” 安小慧紧跟在田承嗣身后,流贼们的头目被杀后,剩下的一半士兵顿时作鸟兽散,一下子就把贼军主将王龙的位置给暴露了出来,王龙面对着气势汹汹快速迫近的官军,压力登时斗大,此刻锦衣卫后续增援的一千多人马,已经分别投入到了正面战场和西面战场,随着生力军的加入,西面的贼军攻势登时便被被遏制了,而东面沿河的锦衣卫也得到了援兵,相反闯贼一方渡河的人马却越来越少,虽然闯贼方面此次出兵号称五万,其实其中光一路上裹挟的流民就占了三万以上,王龙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除了刚才上岸的那两千义军外,己方已经没有力量再派更多能战的援兵过河了。 王龙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够后退,那怕是一步都不行,现在这种局面,只要退上半步都是兵败如山倒的结局,因此他反倒下令手下六千多士兵全部再次展开进攻冲阵,自己更是亲自带领亲信亲兵五百人,列阵迎接田承嗣的进攻,“嗖”“嗖”“嗖”,王龙下令射出了一轮羽箭,锦衣卫和冲在最前面的流贼士兵都有人中箭,虽然折损了不少人,但贼军的远程打击也就到此为止了,就这么射了一轮羽箭后,田承嗣已经一马当先地率领锦衣卫跟王龙手下的贼兵们撞在了一起。 锦衣卫的官兵虽然依旧人人奋勇当先,可是毕竟经过多次冲阵已经很疲劳了,而闯贼的人马却是以逸待劳,双方一交锋锦衣卫就落了下风,锦衣卫的伤亡明显高出流贼,更遑论渡过河的闯军都是久经战阵之辈,人数还比锦衣卫多,官军这边自田承嗣以下都渐渐的发现了这一问题,都看出了照这样打下去锦衣卫是要吃大亏的,好在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此刻也豁出命来了,斩杀了近二十名贼军精锐士兵,这才让闯军主将王龙不得不有所顾虑,毕竟他也心疼自己的亲兵,这些可都是他在义军诸将中立足的本钱啊。 话说田承嗣自从吸收了贼兵头目的一部分内力后,打了半天的仗,不仅不觉得疲劳,反而觉得斗志更加旺盛了,跟安小慧刀剑合璧互相配合,短短的时间就斩杀了二十多个义军士兵,把贼军主将王龙气得七窍冒火,怪叫着挥舞斩将刀来杀田承嗣、安小慧。 “噹”的一声巨响,田承嗣跟王龙过了一招,田承嗣到没有觉得怎么样,而王龙却被震得双手发麻,王龙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不过是看见这个锦衣卫步兵将领凶悍,气不过想仗着*宝马冲击力和掌中宝刀削铁如泥的便宜,阵斩这个屠杀自己手下义兵的刽子手泄愤,却不曾想竟然看走了眼,遇到了一个武功高手。 这时候的王龙已经顾不得多想,举起斩将刀左三刀右三刀上三刀下三刀向田承嗣猛砍,想把田承嗣这个锦衣卫的带头军官杀了,打的也是擒贼擒王的主意,可是田承嗣的内力比王龙强得太多,迎接了王龙十几招,倒把王龙累得个半死。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安小慧、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已经清除了王龙周围的二十多个亲兵,最终使得王龙陷入了锦衣卫的三面围攻之中,这时仍然跟在王龙身边的幸存亲兵看出了不对喊道:“当家的,官兵围上来了,风紧,扯呼吧。” 王龙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了三面埋伏,连忙一招大划车轮,迫退了田承嗣砍来的一刀,立刻拨转马头,用刀背看着马屁股吆喝着撤退,这时又一支长枪插进了王龙*战马的马腹,那中枪的战马不出所料地吃痛跃起,下一刻把王龙扔在了马下。 田承嗣一个箭步上去,及时把刀架在了王龙的脖子上,被摔得的七素八荤的王龙根却不肯轻易就范,悍勇之劲发作起来,左手反倒来掐田承嗣的脖子,右手去掏腰间匕首,田承嗣面对贼将的决死挣扎不由得狂怒,很想七宝削金刀一拖,uu看书 .uukanshuom 把这个闯军主将杀了,可一想到活的俘虏更有用,田承嗣压下了心中的杀气。 “呯”“呯”“呯”,田承嗣在王龙的头部连击了数拳,王龙哪里承受得了田承嗣饱含内力的重拳,一时间口鼻耳都流出血来,两只眼睛肿得成了桃子,躺在地上吐着血泡子,如果不是看见王龙的两个眼珠子还在转动,看见王龙的人十有八九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田承嗣往王龙身上吐了一口痰骂道:“蠢猪,杀不绝的贼骨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起来,命令你的手下投降。” 当田承嗣的亲兵把王龙拖起来时,王龙耷拉着脑袋向死人一样,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把这个敌将打坏了吧。” 田承嗣说道:“没想到这个敌将这么不经打,不过离死还早得很呢。” 安小慧一把将王龙提过来,甩到身后让带着绊马索的士兵绑了,随后跟进的官兵们得知前面将军大人活捉了闯贼的主将之后,登时传来了震天的欢呼声:“曹军败了”“王龙被俘虏了”“杀啊”。 第211章 锦衣卫胜了 带兵主将王龙被锦衣卫活捉,成了锦衣卫压倒闯贼大军的最后一棵稻草,众多还在战斗的义军顿时群龙无首,随着王龙被生擒的消息不断地传播,闯贼还在负隅顽抗的战阵中渐渐地开始出现了混乱,而锦衣卫官兵却士气大盛,一面喊着“大明万胜”“投降免死”,一面接着对仍旧手持刀枪迟疑着的敌军士兵大加杀伐,不少机灵的闯贼伏地投降,更多的义军士兵则像没头苍蝇般逃向了颍河河里。 田承嗣知道锦衣卫胜利了,一时间兴奋至极,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安小慧,安小慧遭到田承嗣内力的反震不由得感到一阵疼痛,只是没有之前田承嗣刚吸收完贼军头目内力时痛感那么强烈了,安小慧不想扫田承嗣的兴,咬牙忍住了,安小慧就这么忍着,居然发现田承嗣的弹力一丝丝侵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这让安小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原本在周围簇拥着的锦衣卫大军纷纷杀向了颍河岸边,原地只剩下了田承嗣跟安小慧两人就这么抱着,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好美啊。” 安小慧羞涩的说道:“弟弟~,你又油嘴滑舌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古人曰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也及不上姐姐的内秀外美。” “啊”,正在此时,田承嗣身后传来一身惨叫,吓了一跳的田承嗣和安小慧连忙回头看去,却是一个贼军士兵被一杆镔铁长枪钉在了地上,只见不远处长枪的主人花铁干说道:“将军,看来不久的将来老夫要讨一杯喜酒喝喽。” 安小慧一听花铁干这为老不尊的俏皮话登时就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推开田承嗣上马朝河边锦衣卫大军追去,田承嗣倒也没有再去拉安小慧,只是施施然回头问花铁干道:“刚才战场上那几次本将军身边的长枪都是花师傅投的?”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腰间这不是受伤了么?一动就流血,只好在后面给将军敲敲边鼓了。” 田承嗣听了伸出右手摆了摆说道:“护法过谦了,今日锦衣卫得胜全靠花师傅的助力啊。” 花铁干这时倒也不推辞,只是用左手上提着的另一杆镔铁长枪斜指右后方说道:“将军,我们的援兵又到了。” 田承嗣听了连忙回头向花铁干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温正率领近百骑骑兵赶到,温正老远就喊道:“姑父,杨承晖那小子抓住了,侄儿这次可是冒着矢石亲手杀敌了!” 温正率领近百骑骑兵,直接就投入了战场,田承嗣暗叹,以前真没看出来,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的温正整个人打起仗来居然不怕死,看来还是因为姻亲的关系在起作用,古代人很看重血缘姻亲,虽然这种结亲的做法会让手下的忠诚度非常高,可是毛病也很严重,比如恃宠而骄,仗着裙带关系老子天下第一等等,这次锦衣卫陷入困境,温正就要负很多的责任,这让田承嗣现在对温正是又爱又恨。 田承嗣登上一处高地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正面的闯贼降者无数,不肯投降的那些个仇视朝廷的顽固份子都被赶下了颍河,这个颍河里农民军败兵人挤马踩,到处都浮着财物死尸,而且南岸的贼军由于没了官长统御,还在依照先前王龙的命令傻不啦叽地往河里涌,已经形成了人挤人,人重人,自相残杀的局面。 而西面的贼兵也已经基本溃败,大部分闯逆士兵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少部分贼军士兵侥幸漏网,成群结队逃向河边企图渡过颍河,可是没有木船或者马匹之类的运输工具,那些农民军士兵只好自行渡河游水回北岸,但北方人大多不识水性,特别是大战过后带伤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在颍河里被淹死的概率还是异常高的。 花铁干这时走到田承嗣身后说道:“将军,你看,您和老夫的亲兵总算是到了。” 田承嗣回头一看,果然南面一队骑兵朝自己这里疾驰而来,看旗帜和服色正是自己和花铁干的亲兵,田承嗣的心情不由得更是轻松了不少,可是人一放松,真气也自然而然回归丹田了,田承嗣登时便感觉到胸口右臂钻心的疼痛,不得不靠在花铁干的搀扶下来到一处土坎边上休息。 田承嗣和花铁干的三百亲兵赶到后,不及下马就被田承嗣一通喝令,随即直接奔赴了战场,只有田承嗣、花铁干和一群伤兵在一起,略微聊了几句话后才从受伤的亲兵那里得知,“一只虎”杨旭不断使用断尾术,到底还是率领十余骑成功逃脱了锦衣卫的追击,田承嗣想着这个杨旭心里就特别的生气。 锦衣卫跟贼军西线战场的大战结束了,大约有两千贼兵逃回了北岸,其余的八千农民军,被锦衣卫诛杀了两千多人,俘虏了三千多人,还有两千多人永远的留在了颍河里,这可是他们自找的,可不赖锦衣卫官兵,谁让他们不肯反正执意从贼呢?这不,整个颍河现在都被闯贼士兵的尸体浮满了。 算上古渡口、东线和侵入锦衣卫腹地的杨承晖、杨旭、袁承志的闯曹人马,义军这次一共投入了两万人马,一万八千士兵过河,最终只有四千残兵败将逃回了颍河北岸,其中还有两千是伤兵,被锦衣卫俘虏了五千多人,六千多贼军被锦衣卫官军阵中所杀,另外三千贼兵活活淹死在了颍河里。 这时温仪组织的五百多眷属也赶来帮忙打扫战场,这次是连老太太、小姑娘都来了,锦衣卫的人力资源到了山穷水尽这一弱点这次可算是被暴露的一清二楚了,随着手下的女兵们开始慢慢打扫战场,温仪轻移莲步,来到田承嗣的面前柔声的问道:“弟弟,你的伤很严重吗?” 田承嗣遮掩道:“不是,还好,只是有些疲劳罢了,姐姐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亲自出来了呢?” 温仪说道:“弟弟,你替姐姐疗了伤,姐姐的伤势已经好了,这个时候姐姐怎么能够安稳的坐在帐篷里呢?” 田承嗣全身此时被不听调遣的狂暴真气冲击的筋脉剧痛,几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温仪却没有发现这一点,仍旧自顾自说道:“弟弟,还有一件事姐姐要告诉你。” 田承嗣由于不能说话,只得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只见温仪忧郁的说道:“弟弟,狄百户和涂统领把将近两千俘虏全杀了。” 田承嗣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什么大不了?正好自己手下的新兵蛋子也得见见血,激发一下他们心中的戾气,否则猴年马月他们才能变成猛将悍卒?”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惊诧万分说道:“是吗?” 温仪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弟弟~,杀俘不祥,而且姐姐担心底下的将领们对别的俘虏还会再下毒手。” 田承嗣费力的说道:“我会抽空跟他们说的,姐姐你放心就是了。” 田承嗣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在昏迷之前隐隐听到饶成军在耳边认罪,下一刻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田承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帐篷里,看见水笙伏在自己身边,而安小慧侧躺在另一个卧榻上睡觉,望着眼前这一幅充满爱的温馨情景不由得深受感动,这不是只有“家”的感觉才有的吗?妻妾和睦相处,高床暖枕可真是好啊。 这时水笙仿佛感受到了田承嗣的动静,及时醒了过来,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谢谢你。” 水笙作出一个禁语的手势,田承嗣离开做出一个吃惊的样子,然后握住了水笙柔白嫩滑的双手,田承嗣手上的内力不自觉地传给了水笙,水笙登时觉得自己又麻又痒,很想摆脱田承嗣的双手,可是心里又不忍,而且还有安小慧在一旁睡着,万一要是吵醒了怕又是一场口舌,水笙只有默默无语的忍受着。 田承嗣跟水笙就这样握着手,两人四目相对相互传情,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安小慧翻了一个身,然后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道:“弟弟,你醒了?” 安小慧的一句话,立刻把沉静在幸福中的田承嗣和水笙吓了一大跳,二人闪电般的收回了双手,田承嗣连忙做出靠在卧榻上,撤了内力恢复了痛苦的模样,水笙也急忙故作镇定地说道:“姐姐~,你怎么不睡了?” 安小慧说道:“水妹妹,弟弟醒了怎么不喊我?” 水笙说道:“姐姐,妹妹见你刚刚睡下,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安小慧望了一下帐篷外的月色,说道:“妹妹,已经快四更天了,姐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安小慧走到田承嗣跟前,说道:“弟弟,你醒了正好,饶统领、牛统领、狄百户、温百户他们希望天明过河进攻闯逆的残军。” 田承嗣说道:“昨天一场大战下来我们锦衣卫伤亡情况如何?” 安小慧黯然的说道:“锦衣卫阵亡了一千八百多将士,伤了一千三百多将士,还有三百多眷属伤亡。” 田承嗣问道:“姐姐,既然锦衣卫有这么大的损失,那各营还能够打仗吗?” 安小慧说道:“弟弟,饶统领他们从俘虏那里得到情报,北岸的逆贼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打仗的人了,如果我们锦衣卫及时渡过颍河趁热打铁的话,那些杀千刀的贼寇就是一群待人宰杀的羔羊,所以饶统领他们希望明天就过河消灭闯逆残兵。”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先派人通知众将官在中军大帐见面商议一下吧。” 安小慧闻言点了点头,披上她那红色外衣离开了帐篷,田承嗣见她去的远了,又嬉皮笑脸地拉住水笙的手说道:“水姐姐,女兵营的伤亡怎么样?” 水笙眼圈一红说道:“弟弟,女兵营阵亡了一百九十三人,负伤的女兵还有十几个,恐怕这些姐妹熬不过去。” 田承嗣问道:“姐姐,锦衣卫的其他方面损失有多少?” 水笙说道:“辎重营的粮食财物被烧掉了三成,骡马损失一千七百多头,亲兵营、新兵营被烧了个精光,损失帐篷四百多顶,将士们先前分发的私人财物全部化为乌有。” 田承嗣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水笙见田承嗣似乎没什么反应,又说道:“弟弟~,亲兵营、新兵营今夜靠别的营支援的帐篷睡觉,因为帐篷不够用,每一顶帐篷都挤了二三十个人,很多人都有亲友死在这一战,情绪都十分不稳定,现在整个锦衣卫群情激奋,不光是要过河打闯贼,就是那些个俘虏的贼兵,锦衣卫官兵们也不准备放过,都嚷嚷着说要杀光他们报仇呢。” 田承嗣听了水笙的话,心里一“咯噔”,才想起这流贼俘虏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自己当日放了杨承晖就是要感化曹*罗汝才,uu看书 .uukanshu 为将来招抚罗汝才留份人情,没想到这个罗汝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敢派大军攻打锦衣卫,自己和他经过昨天的血战之后,已经算是结下了生死大仇,现在想要像之前那样放这些俘虏肯定是不行了,以大明朝在中原北方的管制状况看,缺衣少粮的,赋税徭役还那么多,这些俘虏估计不是会重回到闯贼和曹贼那里,就是自己单干上山落草,怎么这都是朝廷的祸害,至于要是留在自己这里,不光浪费粮食,更是一个随时会出问题的包袱,如今的锦衣卫那里还有余粮给这些俘虏吃,就是有田承嗣也不准备给这些俘虏吃,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整顿转化他们成为正式的官军,须知收买人心和洗脑也是需要时间的,有这个闲心还不如直接去山东或者南直隶招老实巴交身世清白的农民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去把管得宽叫来。” 水笙问道:“弟弟,你想把这些李闯的俘虏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件事你不用管。” 水笙说道:“弟弟,如果你要照将领们的意思做,温姐姐和安姐姐她们一定会伤心的。” 第212章 安小慧拈酸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些俘虏残杀了我们多少锦衣卫官兵?你就不想想你那些死于非命的女兵姐妹?放了他们还不是去做流寇,留在锦衣卫里还要管吃管喝,最恼火的是闯贼“小袁营”部数万大军就在一旁,一旦锦衣卫跟闯贼“小袁营”交战,这些俘虏就成了肘腋之患,我们锦衣卫可经不起折腾啊。” 水笙为难道:“弟弟~,总之姐姐不能帮你传话。” 安小慧这时进了帐篷问道:“水妹妹,弟弟刚才要你传什么话?” 水笙顿时色变,田承嗣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哦,是水姐姐见弟弟有伤,想让弟弟多休息一会,因此怎么也不肯叫亲兵接弟弟去中军大帐。” 安小慧眼睛一转说道:“不对,扶你去中军大帐,我和水妹妹就行了,用不着什么亲兵,好啊,是不是你们二人又在搞什么鬼花样?” 水笙连忙否认:“姐姐,没有,妹妹真的没有。”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你连弟弟我和水姐姐都不相信,要知道我们可是一家人哟,这会让弟弟和水姐姐好伤心的啊。” 安小慧说道:“哼,你会伤心难过,水妹妹,我们这个好弟弟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姐姐前些日子早就调查清楚了,他可是北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还有一个什么外号叫“风流公子”,南京城的田府也藏了不少的娥眉娇娃,咱们姐妹都被他骗了。” 水笙听了顿时大惊,脸色煞白,双手摇着田承嗣的手臂连忙追问道:“弟弟,安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田承嗣听了安小慧的话,脑壳“嗡”的一下炸响,妈的,哪个狗东西把老子卖了,南京的事情锦衣卫知道的人多,可是北京的事情自己身边也就那么几十号人知道,这些人简直不是人,他们自己整天可以去妓营寻欢作乐,也不想想他们家大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守着三颗好白菜,硬是没有机会啃上一口,反而被安小慧刨了老底,这简直是没有天理嘛,自己这几个月活脱脱的一个苦行僧,容易吗?要是知道是哪个告的密,非整死他不可,还要把告密人的*切成肉丝。 田承嗣沉吟了片刻,故作正色道:“水妹妹你不要听安姐姐瞎掰,她纯属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完全是没影子的事情。” 水笙听了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安小慧听了这话却顿时火了,尖声吼道:“你在北京城逛窑子,南京城宿青楼,那个焦宛儿、寇白门、郑妥娘、陈圆圆是怎么一回事,可别说是姐姐冤枉你。” 田承嗣叫屈道:“姐姐,你还真是冤枉弟弟了,姐姐说的焦宛儿、寇白门、郑妥娘、陈圆圆等还真有其人,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姐姐你真是错把冯京当马凉了。” 安小慧听了田承嗣信誓旦旦的空口白话,也不由得疑惑道:“焦宛儿、陈圆圆就住在田府里,你在北京、南京寻花问柳,姐姐可没有冤枉你吧?” 田承嗣看着安小慧满脸的怒气,而水笙一副哀怨凄愁的样子,田承嗣知道自己不能认罪,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自己只要一承认真有这事,麻烦就会无穷无尽,只怕从今往后自己从此成为温仪、安小慧、水笙的眼里的罪人,更为严重的是,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还可能离自己而去,现在只有把谎话进行到底,想方设法圆过去,并找机会在回到北京城或者南京城之前,把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她们彻底绑在自己身边了,至于对自己有么有恨,可以慢慢调教,俗话还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田承嗣这时候说话倒是利索起来了,只听他侃侃而谈道:“两位姐姐且听弟弟细说,弟弟在北京城的确喜欢附庸风雅,不过常去的却是赌场,这把七宝削金刀就是从如意赌坊赢来的,当时饶统领、涂统领都在场,安姐姐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饶统领、涂统领。” 安小慧说道:“七宝削金刀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姐姐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要弟弟翻来覆去的讲,再说去赌场赌钱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弟弟你好像很理直气壮嘛?”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误会了,如意赌坊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开的,弟弟不过是去给都指挥使大人捧个场而已。” 安小慧说道:“那你南京城的事情怎么说?”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在南京城并没有做什么呢,哦,对了,焦宛儿的确是弟弟的侍妾,就是如此而已。” 安小慧怒道:“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从来就没有问过嘛?” 安小慧说道:“我之前怎么没有问过你,你说家中正妻要皇上钦定,因此父母并没有给你娶妻。”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这么说过呀?” 安小慧说道:“那你怎么不说已经有了焦宛儿,而且还来纠缠于我。”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只是问弟弟有没有妻子,并没有问弟弟有没有侍妾,弟弟追求姐姐可是得到老丈人批准的哟。” 安小慧骂道:“无耻、下流、骗子,本姑娘从没有出卖自己女儿的父亲,你再提什么老丈人,小心我揍死你。” 田承嗣做立刻鸵鸟状不说话,水笙这时候看不过去了,到底心软,反而安慰起安小慧道:“姐姐,弟弟并不是有意隐瞒的,确实是我们之前没有问清楚。” 安小慧说道:“水妹妹,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他,明明就是他有意欺骗咱们,不然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也不坦诚的说出来。” 水笙说道:“姐姐,反正我们已经是三姐妹了,将来得到还要娶正妻,也不多焦宛儿一个人,再说焦宛儿跟弟弟在一起,可是在我们三姐妹之前啊。” 田承嗣听了水笙的话登时不由得暗暗窃喜,水笙真是太体贴人了,到底是古代妇女呀,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好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安小慧哼了一声说道:“你啊,就知道做好人,弟弟,那寇白门、郑妥娘、陈圆圆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说道:“见寇白门、郑妥娘是为了工作需要,而且秦淮河的名妓是卖艺不卖身的,弟弟跟寇白门、郑妥娘是清白的,至于陈圆圆那是我爹,你们的公公特地给皇上选的妃子,还有杨宛、顾秦两位将来也是要入宫伺候皇上的,怎么扯到是弟弟的女人了,这可是欺君灭九族的大罪啊,姐姐可不能乱说啊。” 安小慧被田承嗣这么振振有词地一一驳斥,再加上自己先前得到的情报并不详细,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起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只是愣在那里,过来好半响才幽幽地说道:“那,那既然如此,陈圆圆的事情姐姐就不问了,可寇白门、郑妥娘不过就是两个婊子,怎么到她们那里去反而成了工作呢,弟弟你可不要诓姐姐哈。” 田承嗣说道:“嗨,哪能呀?再说了,姐姐~,你说弟弟是干什么的?” 安小慧说道:“你是钦差大人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漕运参将,算是朝廷命官吧,那又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现在干的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你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吗?” 安小慧说道:“我们就是锦衣卫啰,你先前不是还说叫什么锦衣亲军吗?自然是替朝廷效命,应该算是皇上很信任的军队吧。” 田承嗣说道:“嗯,对,也不全对,水姐姐,你说说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水笙说道:“嗯,我小时候听我爹爹说起过,锦衣卫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不光大明的百姓怕,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仇视,就连大明的官员也忌惮,可是我进锦衣卫这么长时间了,我发现我们锦衣卫也就跟一般的军队差不多啊?根本没有那些民间传说的有什么特别可怕之处啊。”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嗯,水姐姐,你说和安姐姐一样,对,也不对,在我们锦衣卫内部,自家人自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特别可怕之处,可是锦衣卫毕竟是皇上控制的特务机构,除了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的职责之外,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还有同样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奉皇上的谕令掌管刑狱,巡察缉捕之权,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姐姐明白了吗?” 安小慧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啊,我多少知道一些,以前在义军,哦不,闯贼那里也听说过,可是你说的锦衣卫从事侦察、逮捕、审问这些见不得人的活动,我看这些日子咱们也并没有去做啊。” 田承嗣不由得扶手捂着额头说道:“姐姐~,弟弟率领的锦衣卫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次出京的任务主要是去少林寺给我姐姐贵妃娘娘取药,因此并没有领受锦衣卫侦察、逮捕、审问的这些任务,我们这边不做并不表示留在南京城和北京城的锦衣卫不做这些事,其实不光两京,整个大明十三省从事侦察、逮捕、审问这些活动的锦衣卫说多虽然不多,说少也绝对不少了。” 安小慧说道:“照弟弟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去秦淮河是去干锦衣卫那些密探监视的那种勾当了。” 田承嗣说道:“是的,当然了,也趁机结交一批朋友,为皇上南巡作准备。” 安小慧说道:“那弟弟认识的是些什么样的朋友呢?” 田承嗣说道:“哼哼,uu看书.uuknshu说了你们估计也不知道,江南名士阮大铖,听过吗?” 安小慧说道::“原来这样啊,不过听说寇白门、郑妥娘号称秦淮八艳,弟弟你官高爵显又风流俊俏,想必寇白门、郑妥娘都投怀送抱了吧?” 田承嗣苦笑道:“姐姐,如果寇白门、郑妥娘这么容易上手,她们就不会被整个江南士林叫做秦淮八艳了,像寇白门、郑妥娘这样的顶尖级名妓,就是她千肯万肯了,不用八抬花轿抬她进门,休想碰得了她们的身子。” 安小慧听了哼了一声道:“既然这么三贞九烈,这些女人就不要出来抛头露面,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水笙说道:“姐姐~。妹妹听表哥说起过,这秦淮河上的女子身价和素质都很高,不是一般府县妓家土娼从小培养的那种寻常的瘦马,秦淮河上的名妓很多可都是隶属于朝廷教坊司的,她们大多数都是官宦人家犯事女子沦落风尘,秦淮八艳更是其中最出类拔萃者,她们那,妹妹捉摸着都是在变着花样骗银子,她们不把那些男人们的银子榨够了,绝不会轻易为男人宽衣解带的。” 第213章 俘虏杀不杀 安小慧听了水笙的话,态度温和了一些问道:“那弟弟你在寇白门、郑妥娘那里一般做些什么事呢。” 田承嗣说道:“就是大家一起弹琴听歌吟诗作赋,再就是聊聊天,顺便套取江南士林,尤其是东林党高层的情报。” 安小慧说道:“弹琴听歌吟诗作赋,弟弟你什么时候也会吟诗作赋了?” 水笙说道:“姐姐,弟弟先前帮少林寺写的寺歌就非常好,少林寺僧众都很喜欢,姐姐你是知道的。” 安小慧说道:“妹妹,那个《少林寺》歌曲有什么好,还不是那些少林和尚看在弟弟的真金白银份上,顺着弟弟说好听的话儿。” 水笙说道:“姐姐,不是这样的,其实弟弟的《少林寺》真的很好听。”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跟寇白门、郑妥娘一起吟诗作赋,你自己可有什么佳作呢?” 田承嗣说道:“佳作谈不上,不过是信手和那些佳人们附和了几首诗词。” 安小慧说道:“弟弟,没想到你除了是浪子之外,还是才子啊,那干脆现在就把你的佳作念出来听一听吧。” 田承嗣刚准备把上次念给寇白门的词朗诵出来,管得宽突然在帐篷外喊道:“将军、夫人,统领们已经到齐了。” 本就有些不太乐意的田承嗣于是顺着说道:“姐姐,那我们去中军大帐吧,公事要紧。” 安小慧上前来扶田承嗣说道:“别以为事情完了,等空了我还会向你问个清楚的。” 田承嗣醒来后就一直在运功调息,其实现在早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但现在安小慧、水笙都主动来扶自己,田承嗣也乐得享受齐人之福,一路牵着安小慧、水笙的玉手,闻着安小慧、水笙的体香,来到了中军大帐。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都围上来慰问田承嗣,田承嗣一时间被堵在了大帐前,还是安小慧发话说田承嗣需要坐着叙话更好些,这才把这些将领打发开去,二女总算扶着田承嗣坐到了主帅的位子上。 饶成军见众人坐定,首先上前说道:“将军,属下作战不利,让大人失望了,还请将军责罚。” 经过了和水笙安小慧二女一夜的调笑,田承嗣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于是语气颇为沉稳平淡地说道:“这次锦衣卫被流贼闯逆伏击偷袭,说到底还是本将军要承担主要责任,饶统领,记住这次教训也就是了。” 饶成军之前损兵折将,本以为这次肯定少不了挨训,弄不好就要被降职罚俸,结果未曾料想田承嗣居然轻轻放过了,饶成军顿时既惭愧又感动,连忙向田承嗣不停打拱致谢,田承嗣连忙示意他请起,表示自己别无他意,只是希望饶成军将功补过,饶成军听了后也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日后再上阵一定立下大功报答田承嗣。 饶成军说完话就退到一边,这时轮到温正、牛成熊双双站在田承嗣面前了,温正心里有些抖活,见牛成熊在自己边上那副大刺刺无所谓的表情顿时一下子不爽了,给了牛成熊一个倒拐子,把牛成熊顶了个踉跄,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的牛成熊鼓着一对牛眼刚想要发作,可是摆了一个架势就泄气了,于是乖乖的退到了旁边,牛成熊思量来思量去还是不想招惹这个田承嗣军中浑身是刺的“皇亲国戚”。 温正说道:“姑父,现在河对岸的贼寇军中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了,请姑父立即发兵过河消灭这些闯逆残部。” 田承嗣问道:“不知道我们军中各营的兵马情况怎么样?” 温正说道:“姑父,大家都没有问题,您就下令发兵吧。” 田承嗣暗怒这温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事坏事都有他的影子,刚才挑衅牛成熊,现在又自作主张代表整个锦衣卫大军,温正这样拉自己的大旗大旗作虎皮瞎搞非常不利于团结,也让自己的法令不好完全贯彻,更是会影响自己好不容易慢慢竖立起来的威望,这可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啊。 田承嗣越想越头大,烦躁之下眼见温正还欲再开口,登时发火喝道:“温正一边去,你还要不要大家说话了!” 温正说道:“姑父,这可不是我一人的想法,你可以问问,继续进攻北岸贼军可是大家伙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现在是中军议事,他们长得有嘴自己会说,不要你代表他们,退下去吧。” 温正很不情愿的退到一边,田承嗣接着开始把目光扫向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这一溜子将领身上,花铁干双目眼皮下垂没有说话,狄云被瞧着心里先打起了鼓,于是上前半步拱手说道:“属下一切听将军吩咐,并不曾想要渡河进攻对面的闯贼。” 田承嗣听了点了点头问道:“大哥,听说你之前也受伤了?你的伤势和营里的情况如何?” 狄云回答道:“谢谢将军关心,属下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不碍事的,只是营里的弟兄伤亡过半,出兵的话最多只能号召三十多号人,因此属下并不建议明日出兵。” 田承嗣好容易抓住时机,登时顺着狄云的话往下怒喝:“这曹贼罗汝才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好心好意把他的人放回去,没想到他却像疯狗一样追上来咬我们锦衣卫,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再遇到罗汝才的人马,俘虏了一律按闯军俘虏来办,抓到了管杀不管埋。” 温正这时又插话说道:“嘿嘿,姑父,你是被杨承晖那小子坑了,罗汝才那老家伙根本不知道郏县发生了什么事。” 田承嗣听了一惊,不由地开口问道:“温正,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正说道:“姑父,杨承晖那小子不地道,他带着一千多残部先去见了他大哥杨承祖,说了将军一大堆坏话,他大哥杨承祖也暗地里隐瞒了姑父释放罗汝才麾下贼寇的事实,还包藏祸心向他主公曹*罗汝才讨了兵马来向姑父你报仇,这次我们锦衣卫算是遇到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田承嗣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自己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示好曹*罗汝才没成,反倒让自己的锦衣卫蒙受了重大损失,田承嗣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田承嗣恨糊里糊涂的罗汝才,但更恨不知恩义的杨承祖、杨承晖兄弟,田承嗣登时不由得开始琢磨着后面怎么找回场子,出了这口恶气。 牛成熊见自家大人陷入沉思,上前说道:“将军,这些罗家贼军没有一个好东西,竟然暗中偷袭我们锦衣卫,我们死了好多的弟兄啊,请将军答应我们把这些贼军俘虏统统杀了,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吧。” 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温正、苏定军听了也七嘴八舌地纷纷附和赞同,田承嗣心说这杀俘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干,只是你们这群粗坯也不能明着喊出来呀,这会坏了我田某人的名声的,之前因为是罗汝才执意要攻打自己,现在发现里面有了新名堂,田承嗣刚刚升起的把罗汝才当成死敌对付的想法又有了一些动摇。 田承嗣不声不响等了半晌,然后语气淡漠地说道:“嗯,这个问题后面再议吧,你们先都说说自己营里面弟兄们的情况吧。” 常丹说道:“将军,我们新兵营牺牲不大,官兵们对军营被贼军烧了义愤填膺,他们要求杀光此战的贼寇俘虏,打过颍河去消灭罗汝才败兵,抢那些闯贼的帐篷来使用。” 马贵说道:“对,我们亲兵营也缺这样少那样的,干脆去北岸烧杀抢掠一番,正所谓墙内损失墙外补嘛。” 饶成军也跟着说道:“将军,属下也愿意率领本部兵马过河杀贼。” 田承嗣把目光又扫向涂德海、苏定军两人,涂德海上前吞吞吐吐地说道:“将军,属下的千户营昨日转战四处,官兵们伤亡很大,能够打仗的官兵也非常疲劳,还有就是不清楚闯贼“小袁营”袁时中到了什么地方了,因此属下综合考量来考量去,一是觉得这渡河追击似乎可以再议……” 苏定军见涂德海开了口,当下也不含糊,跟着说道:“将军,属下跟涂统领有同感,闯贼“小袁营”袁时中部不得不防啊,还有就是中军粮草财物损失严重,恐怕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养那些个流贼俘虏了,至于攻打北岸曹军,这个嘛,属下一切听都将军的。” 田承嗣听了众人的意见,众口难调,不由得有些疲劳,靠在椅子上吁了口气问道:“管得宽,你的探马队那里有没有闯贼的最新情况?” 管得宽回答:“将军,三更前回来的哨骑报告,闯贼“小袁营”部的前锋人马还没有过禹州城。” 田承嗣心说这袁时中的队伍简直像蜗牛爬,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小袁营”前锋最快要明天下午才可能跟自己的锦衣卫碰面,但是这世上就有这么多特别的情况,昨天自己就遇到了一回,虽然锦衣卫苦战得胜了,却伤亡了三千多锦衣卫官兵和眷属。 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这时候见自家大人没了反应,又再次向田承嗣请战,田承嗣迟疑了一会说道:“嗯,不急,你们先回自己营中等着,只要回来的哨骑说东面闯贼“小袁营”没有异动,本将军会考虑出兵北岸进攻闯贼败军的。” 温正问道:“姑父,那这些个俘虏还杀不杀啊?” 牛成熊喊道:“将军,留着这些废物干什么,平白糟蹋了粮食,请将军给一句痛快话吧。” 田承嗣这时不由把目光移向安小慧的脸上,安小慧把脸侧了过去,田承嗣说道:“安姐姐,女兵姐妹们死的好惨啊!” 安小慧听了立刻含着眼泪说道:“你不要给我说这样的话,你自己去和温姐姐说。” 田承嗣“哎”的一声,叹了一口气,苏定军见自家将军还在犹疑,登时急了,说道:“将军,明日万一咱们跟对面的闯贼甚至小袁营打起仗来了,到时候还要留几百人看守这些俘虏,搞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这时又有亲兵进大帐禀告:“将军,uu看书.uukanu.cm 河对面的贼军残部又有异动了,初步判定可能是贼兵们正在撤退。” 田承嗣听后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管得宽倒是代他说了出来:“快再探再报。” 亲兵回了一声“得令!”,转身飞快的出了大帐,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这时都向田承嗣围了上来,田承嗣说道:“好吧,既然你们坚持的话,对面的贼寇明显也心虚了,你们快回去安排早饭吧,只要东面“小袁营”早饭后还没有异动地消息传来,我们就先发制人攻打河对面的贼军。”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听后纷纷说了声“遵命!”随后便一齐准备离开,温正、牛成熊两人见田承嗣似乎还没有安排俘虏的最后处置决定,登时急了喊道:“将军……” 田承嗣见状故意拿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头疼得很,现在根本想不了事,有什么事你们两个自己做决定吧,如若觉得事态严重的话便宜行事即可。” 第214章 过河杀曹军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都明白田承嗣的意思,温正、牛成熊二人更是兴奋得很,田承嗣挥挥手让让大家散去,大帐里见剩下田承嗣、安小慧、水笙三人,安小慧几次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自从自己醒来后就一直折腾,田承嗣整个人非常疲劳,胸口也更加的疼痛,田承嗣只好在中军大帐打坐运功练起易筋经来,可是半个时辰不到,田承嗣就被帐外的亲兵的求见所打搅,不得不停止了运功疗伤,好在易筋经作为佛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经典并不怎么忌讳外界打扰,要换成是其他门派的一般内功恐怕田承嗣这么断断续续的运功非走火入魔不可。 听了亲兵的禀告后,田承嗣才明白这次又是手下诸将撺掇亲兵进来汇报颍河对岸情况的,看来他们已经对继续征剿闯逆残兵这个想法变得狂热了,原来半盏茶之前东面的哨骑报告,闯贼“小袁营”袁时中部,截止昨夜三更前,并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而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送来的情报也印证了这一点,田承嗣心说,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曹贼杨承祖部和闯贼“小袁营”袁时中部之间似乎配合的并不默契啊,说不得就是各怀鬼胎。 特别是之间颍河北面的消息,曹贼残军的撤退基本上算是逃离,队伍天亮前就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多是新附的饥民,此刻的颍河北岸已经是一片混乱,田承嗣暗叹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这些流贼了,见事不对就脚底抹油。 见大局已定的田承嗣当即传令锦衣卫骑兵过河杀贼,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小袁营突然异动,还是下了锦衣卫正午前必须停止追击的严令,队伍出发前更是再三强调今日天黑前全军必须全部返回大本营。 安小慧也想率领女兵营去颍河北岸,早就料到她有这一招的田承嗣以伤兵缺少人照顾为由,第一时间就把女兵营女兵派去伤兵营帮忙去了,安小慧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照顾伤兵毕竟也是正理,安小慧只好服从田承嗣的安排回女兵营坐镇了。 水笙望着安小慧远去的红色背影,微笑着说道:“弟弟,你不让安姐姐去河对面,你看,现在安姐姐不高兴了。” 田承嗣说道:“水姐姐~,要是让她去了颍河北岸,到时候她要是仗着主母的架势心慈手软感情用事,肯定会出现令出多门,将领们无所是从的情况的,她的脾气又暴,到了那时咱们锦衣卫大军岂不是就乱了套了。” 水笙闻言略略点头,斟酌了片刻后又说道:“弟弟,刚才管得宽来说,那三千多贼军俘虏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安姐姐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安姐姐并没有弟弟说的那么固执啦。” 田承嗣说道:“还不固执,昨个我让她把造反和逃跑的营妓统统处死,她硬是不肯听从,要知道五军都督府的敕文里对逃走的营妓可是明令必死的,更何况里面还掺杂了不少参加造反的营妓。” 水笙说道:“哎,安姐姐毕竟是女人嘛,对同样是女人的营妓自然特别有同情心,而且温姐姐也不赞成杀那些营妓,说那些营妓靠那种营生过活已经很可怜了。” 田承嗣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的同情心太泛滥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 水笙说道:“弟弟,姐姐我还是回女兵营一趟吧,看安姐姐怎么安排,不然她又有发脾气了。” 田承嗣听了不由点了点头,水笙替他理了理衣服后便转身快速地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的身体情况是不能再去颍河北岸参加战斗了,如果强行去颍河北岸督战,万一再加重伤势,只怕这胸口的伤会永远好不了了,于是田承嗣闲来无事又开始打坐继续他的运功疗伤大业去了。 得知河对岸的贼寇残军开始大规模撤退,刚刚杀完贼兵俘虏的锦衣卫官兵,在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蒋尚武等的率领下,先后有五千锦衣卫官兵呐喊着渡过了颍河,这时锦衣卫官兵才发现,对岸寨栅里的贼军主力早已经逃光了,方圆十几里的地方现在都只剩下些老弱伤兵在逃跑,到处都是推车轱辘,粮食草料刀枪旗帜散乱的满地都是,还有不少脱了缰的骡马也在四处野奔,躺在地上等死的伤兵和老弱不在少数,痛苦的呻吟声和接连的讨饶声回荡在四野的上空。 不过现在已经对闯逆流贼恨之入骨的锦衣卫官兵,遇上这些伤兵和老弱可生不起一点同情心,等待这些被所谓义军抛弃的可怜虫的只有无情的屠杀,四处都是官兵凶狠的报复发泄的场景,整个颍河北岸几乎成了一个屠宰场,锦衣卫官兵似乎想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这些来不及逃走的流寇的老弱伤兵身上。 话说颍河南岸的官军大营里此刻却是一片安静的祥和气象,中军帐外站岗的亲兵依靠着长枪大戟轻声的说笑着,帐内的田承嗣运功一周天睁开眼睛,看顿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姐姐温仪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了,田承嗣连忙开口说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仪双手揪着粉色的绸帕柔声说道:“来了快一个多时辰了,看你一身都是汗水。” 温仪边说边给攥着粉色手绢给田承嗣擦汗,田承嗣是*着半身运功的,雪白的身躯开始有了腱子肉,隐隐间已经透出一股阳刚的气概,说实话田承嗣的皮肤,比安小慧、水笙强太多了,就是跟温仪相比也不遑多让,难怪温仪擦着田承嗣的身体时有些痴迷。 温仪说道:“弟弟,你的皮肤真白,母亲老人家她一定很漂亮吧?” 田承嗣听到温仪这样称呼自己的母亲,心里暗暗窃喜说道:“我娘的确很漂亮,更以肤白为胜,不过跟姐姐你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分呐。” 温仪啐了一口道:“弟弟,那有这样说自己娘亲的,你呀就是贪恋美色,有一天姐姐人老珠黄,弟弟你恐怕连多看姐姐一眼也都不肯了!” 田承嗣听了温仪这话,望着她幽怨的表情连忙发誓道:“弟弟爱姐姐之心天地可鉴,如果弟弟违背了自己诺言,天打五雷轰不得……” 温仪连忙伸出玉手捂住了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别胡说,姐姐信你就是了。” 古人对赌誓发咒一直非常密信,因此温仪眼见田承嗣要指天发誓不由特别惶急,却不知田承嗣自己是个经受过后世无神论教育的穿越者,对发毒誓可没有一丁点的心理负担,一句话就把温仪这个典型的古代妇女感动得热泪盈眶,田承嗣暗叹说不定要是后世三岁孩童到了明朝,都能够把温仪这样的妇孺给骗得团团转,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田承嗣趁机握住了温仪的柔荑,温仪也不拒绝,只是有些奇怪地说道:“弟弟,你的手不怎么反弹了?” 田承嗣轻轻捏了几下温仪的玉手说道:“是吗?看来异种真气消化得很快,姐姐,弟弟刚刚已经想到给青青疗伤恢复功力的办法了。” 温仪惊喜道:“真的吗?弟弟~,你有什么办法?” 田承嗣说道:“姐姐,比珍珠还真,弟弟怎么会骗你呢?如果弟弟把自己体内的功力反向输送给青青,这样青青的功力不就有可能恢复了?” 温仪说道:“不行,你把内功传给了青青,那你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可以再去吸其他敌人的内力呀,不碍事的。” 温仪闻言还是摇摇头说道:“弟弟,姐姐虽然武学修为不高,可一些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传输内力的办法一定非常危险,不光要内力兼容,还要双方全力配合,青青如果知道是你给传她内功,她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答应你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要是不配合的话,那倒还真不好办啊。” 温仪说道:“弟弟,你现在自己的伤势都没有恢复,想这些也没有用,不过姐姐还是要代青青谢谢你。” 田承嗣听了哂然说道:“姐姐,我们是夫妻呀,千万不要说这个‘谢’字。” 就这样田承嗣和温仪手拉手默默相对,此时田承嗣的体内真气还是非常膨胀,发掘筋脉真气异动的田承嗣当即运起易筋经气丹,把自己炼化的真气透过十指,一丝丝注入温仪的身体,温仪第一时间便察觉了小冤家的动作,连忙运气试图抗拒田承嗣的真气进入,不过很快便又放弃了挣扎,任由田承嗣的真气进入自己身体四周游走,最后融入到丹田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田承嗣才慢慢停止了传送真气,温仪过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玉臂,略微伸了伸自己的金莲后说道:“弟弟,姐姐的丹田里现在真气充盈,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弟弟你这么做可是会减弱自己功力的,而且这样对身体伤害也很大呀。” 田承嗣装作不以为意地说道:“为了姐姐,弟弟命都不惜,还惜一点功力吗?姐姐,现在你觉得给青青输送真气的这个办法行不行?” 温仪不禁露出了几分笑容说道:“好了,不管行不行,也要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亲兵这时再次在帐篷门帘外请示,田承嗣隔着帐帘问了两句,原来是传捷报的,此次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决定果然没错,渡河追击的锦衣卫在颍河北岸根本没有遭受到激烈的抵抗,官兵们轻松地就斩杀贼军首级万余,缴获兵器甲仗旗帜帐篷更是无数,还有一批粮草财物大小车辆和骡马,现在锦衣卫大军还在向北继续乘胜追击中。 亲兵在帐外告辞离去后温仪说道:“弟弟,官兵们斩杀了一万多首级,这里面很可能会有很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啊,我们锦衣卫毕竟是朝廷的官军,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田承嗣说道:“哎,姐姐,弟弟身上有伤,也不想这样啊,不说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全是良民,就说弟弟之前根本没能力过河就近指挥锦衣卫官兵,就怕万一这是官兵们杀红了眼,不管是贼兵还是裹乱的饥民都大开杀戒,这样还真就有干天和了,,哎,这样吧,管得宽,进来。” 等候在帐外不远处的管得宽当下便应声而入,田承嗣望着他说道:“管得宽,你派人立刻去北岸,通知各营将领,从命令到达起始,我军官兵有滥杀无辜者军法从事。”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随后又有些犹豫地说道:“将军,还有件事儿,那个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刚才派人送信来了,说刚得到的确切消息,“小袁营”这次领兵的大将叫朱成矩,并不是“小袁营”表面上所宣扬的,由“小袁营”主将袁时中亲自领兵。” 田承嗣听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略显不耐地说道:“知道了,吩咐你的事情快快去办便是。” 管得宽“遵命!”一声,uu看书 又给温仪也行了一个礼才出帐离开,然后溜到中军帐不远处躲了起来,管得宽知道刚才这种妇人之仁的命令一定是夫人温仪的意思,自己去传这样的命令不是挨整个锦衣卫的骂吗?等过了正午再派手下去传令才是万全之策,两边都不得罪,,河对岸到那时贼寇们也该杀得差不多了,以后就算温夫人知道了,最多也只能怪自己传的命令不及时,将军大人又不是不明事理,应当不会有太大麻烦的。 帐中此刻却还是一派温馨暧昧气息,只见温仪肩膀略略靠着田承嗣,轻声问道:“弟弟,闯军“小袁营”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田承嗣神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有些正经了,缓缓说道:“姐姐,其实弟弟之前就一直怀疑“小袁营”这次配合罗汝才的兵马不积极,之前还猜了半天呢,现在搞了半天原来根本他们就不是表面宣称那般主将延绥镇亲来,而是大将朱成矩统兵,这样一来一切就都好解释了,这个朱成矩应该只会是两种人,不是对闯贼李自成心怀不满就是本身是李闯嫡系,巴不得罗汝才的人吃瘪,这两种极端的情况下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此一来,他们不主动配合曹贼罗汝才的兵马就说得通了,哈哈,弟弟我高枕无忧矣!” 第215章 温姐姐求情 温仪问道:“弟弟,你的意思是“小袁营”的朱成矩跟闯王李自成的嫡系人马貌合神离?” 田承嗣说道:“姐姐,岂止是朱成矩一人,就是袁时中、刘玉尺又何尝不是胆战心惊?俗话说宁为鸡头毋为牛后,闯贼李自成气量狭窄,不能容物,迟早必为天下人共弃之。” 温仪说道:“弟弟,袁时中已经是李闯王的女婿了,他怎么还对李闯王这般离心离德啊?那可是他岳父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袁时中不过是闯贼李自成的干女婿,就是李自成的亲女婿又怎么样,牵涉到权力和地位时,不要说是一个女婿,就是亲兄弟亲父子之间,古往今来自相残杀的比比皆是,要怪就怪袁时中没脑子,迷惑于李自成的闯王声望,居然有近十万大军还不自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像那个张献忠就聪明得很,可姓袁的还投靠李自成,迂腐之人自有取死之道罢了。” 温仪叹口气道:“哎,你们男人的心事实在是太深太重了,都让姐姐感到可怕。”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可不是这样啊。” 温仪说道:“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弟弟……” 田承嗣问道:“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温仪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啊,是有一点事情。” 田承嗣心头一跳便已然猜到了几分,说道:“姐姐,你有话尽管说。” 温仪说道:“弟弟,这次锦衣卫被闯贼大军偷袭损失很大,弟弟前几天也受了重伤,不知道弟弟准备怎样处置那个袁承志呢?” 田承嗣心说果然是为了袁承志的事情,掂量了片刻说道:“姐姐,不说袁承志伤了弟弟,这还只是私怨,就说他本就是朝廷罪臣袁崇焕之子,现在还从了贼,带领闯贼偏师偷袭我锦衣卫中军,打伤姐姐杀害无数锦衣卫官兵之事,虽百死也不足以赎其罪啊!” 温仪脸色有些暗淡,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弟弟,你能不能对袁承志网开一面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是青青的意思吗?” 温仪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完全是青青的意思,姐姐也希望弟弟能够放了袁承志。” 田承嗣故作沉默无语,其实田承嗣心底也不想就这么杀了袁承志,毕竟袁承志是故蓟辽总督袁崇焕的儿子,又是华山派掌门人穆人清的关门弟子,在朝堂上在江湖中还都有不少支持者,田承嗣现在势力还未成形,也不想跟山宗和华山派结仇徒增阻力,可是要说真的轻易释放袁承志这样一个总跟自己作对的祸害,又不甘心,再者说死在他手上的锦衣卫官兵也不少,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来说服广大的锦衣卫官兵,田承嗣自己虽然是一军之主,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敌人的性命而伤了锦衣卫官兵的感情,损耗自己的威信。 田承嗣不由得犹豫说道:“姐姐,弟弟这里还好说,可关键是袁承志这小子这次把我们锦衣卫祸害惨了,只怕广大锦衣卫官兵和伤亡者的家属不会答应啊。” 温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弟弟,姐姐也知道袁承志罪恶深重,可是袁承志不仅是青青的义兄,同时也是青青父亲的隔世弟子,要是袁承志现在就这么死了,青青他父亲的绝学可就失传了,姐姐也不想这样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不是已经见过袁承志了。” 温仪默默地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姐姐,那袁承志这贼子说了些什么?” 温仪说道:“他只是说青青的父亲已经过世了,还有就是想把青青带走,听袁承志的口气应该还不知道青青是女儿身。” 田承嗣手指摸了摸下巴上微微露出的胡须说道:“姐姐,让弟弟跟袁承志先谈一谈吧。” 温仪一听心头一跳,登时一把抓紧了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难得青青这次肯主动服软,恳求姐姐这一回,就请弟弟手下留情,放过袁承志吧。”温仪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弟弟,只要你放了袁承志,姐姐今后就再不提约法三章的事了。” 田承嗣握着温仪的手,心头也不由一阵兴奋,可出于今后的大局考量仍旧是沉吟半晌,最后才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姐姐,弟弟答应放过袁承志这厮就是,不过弟弟还是想跟袁承志见上一见,正好有些话要跟他谈谈。”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谢谢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人太厉害,先说好,弟弟只能放他这一次,以后再落在我手上可就不好说了,其实啊,就是这一次放了他,也不知道今后这小子会给咱们锦衣卫带来多大的麻烦呢!还有那些将士们和伤亡军属们,也让人头痛啊。” 温仪听了不由得显得非常难堪,田承嗣登时发现了温仪的窘态,连忙说道:“姐姐,是弟弟不会说话。” 温仪说道:“弟弟~,你是对的,是姐姐心太软了,都成亲嫁人了,有很多事情还是放不下。” 田承嗣此刻正好肚子饿得厉害,于是借机转开话题,向温仪提出要吃的,这时温仪才想起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弟弟运功疗伤错过了午饭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呢,于是连忙赶回自己的帐篷拾掇食物准备餐饭去了。 帐外的管得宽见主母掀开门帘回自己帐篷去了,这才趁着空子溜进了大帐,田承嗣也不回头,直接问道:“北岸的情况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将军,渡河追剿的弟兄们已经鸣金收兵了,具体的战况晚一些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田承嗣闻言点了点头,管得宽接着说道:“将军,先前军议时曾派人约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出城配合咱们渡河的弟兄会战贼军,可是渡河的弟兄传来消息,说到现在禹州的官军也没有出城参战。” 田承嗣听了这个恶状倒是没有管得宽期待的愤怒,只是像没听到刚才这消息似得平静问道:“小袁营”方面没有异动吧。” 管得宽疑惑地望了望将军故作深沉双手后背的背影,回道:“将军,“小袁营”只是向禹州城的东门方向靠近了一些,前锋离我们还是只有三十多里地,中军和后营却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移动。” 田承嗣心说“小袁营”这么动一下,禹州知府就不放倪守成出来了,到底是文官,不知兵胆子又小,难得先前自己还好心好意打算,想把缴获的贼军战利品送给禹州百姓一部分,结果没成想居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尽自己一人瞎捉摸。 现在的田承嗣对禹州知府可是一肚子意见外加蔑视,就他这样躲在城里不主动出击,让“小袁营”这种战力根本不强的大军围上几个月,等禹州城军民的粮食吃尽了,也不需要流贼们打仗了,到时候估计射一封箭书就能鼓动饥饿的乡兵百姓打开城门献城,这知府老爷可得做瓮中鳖了。 这时温仪带着两个女兵拎着食盒走进了大帐,田承嗣连忙回头又赶紧交代了一句道:“管得宽,有消息要及时报告。” 管得宽拱手道了一声“诺!”,随后知趣的他飞快的退了出去。 温仪让女兵端来的是半锅鸡肉粥,一小碗烧豆腐和凉拌青菜,温仪说道:“弟弟,这个时候只有这些是现成的,都是些软食,将就吃一些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鸡肉粥应该原本是给青青准备的吧?” 温仪朝田承嗣嗔笑了一声,说道:“弟弟~,你受了伤,吃鸡肉粥对身体有好处。” 田承嗣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吃的青青的专门饮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温仪说道:“弟弟,你快吃吧,青青那里还有鸡汤,一会姐姐再给她熬新鲜的鸡肉粥。” 田承嗣只好吃起了温仪亲自盛的鸡肉粥,这鸡肉粥里隐隐还有一股药香,田承嗣吃得出来是人参的味道,不由得暗暗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姐姐对青青也是用心良苦了。 很快田承嗣把鸡肉粥、烧豆腐和凉拌青菜都一扫而光了,可肚子仍然还只是个半饱,温仪是习武之人,知道重伤之人不能吃得太饱,因此面对田承嗣刚才敲了敲空碗的暗示倒是坚持不再给田承嗣添加食物。 温仪吩咐女兵收走了碗碟,自己又亲自把田承嗣扶回帐篷的床榻上休息,田承嗣自己虽然其实并没有睡意,不过为了让温仪放心的回温青青那里,还是勉力装着很快进入了梦乡的样子,果然,过了没多久温仪就轻脚轻手地挪动着金莲,悄悄离开了田承嗣的帅帐。 温仪前脚一走开,管得宽后脚就进了帐篷,对着已经从床榻上半坐起来的田承嗣说道:“将军,梁富贵部的士兵已经回到北岸岸边,正搬运物资过河呢。” 田承嗣问道:“那他们追击贼军顺不顺利?” 管得宽说道:“将军,目前并没有坏消息传来,应该都是好消息,梁富贵率领的还是些新兵蛋子,都能追出二十多里,杀了一千多流贼和那些个裹乱的家属,缴获了五百多头骡马和几十箱物资,伤亡却只有几十跟所部,打得应该还算不错,今儿这场仗简直是太顺利了。” 麾下追击闯贼残部的战斗很顺利,田承嗣的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思量着接下来自己这边该考虑的就是趁势突破“小袁营”的防线,去汝宁城跟督师丁启睿和总督杨文岳他们会合了,可是自己靠着仅仅数千人马就硬闯“小袁营”的防线,一旦“小袁营”朱成矩带着大队人马发起疯来,田承嗣的锦衣卫可就要面对五万多“小袁营”士兵了,搞不好还会在禹州栽一个大跟斗。 田承嗣挥手示意让管得宽离开后,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为了伤势尽快好起来,便抓紧这难得的空闲又一次运功疗伤起来,这次倒是比早上的运功时间大大缩小,只用了一个多时辰,田承嗣收了功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虽然胸口的伤还是很痛。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得知田承嗣练完了功,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苏定军都赶到帐篷来,向田承嗣报告追击贼寇残兵败将的战绩,锦衣卫官兵一共围歼贼军士兵和从贼裹乱眷属两万五千多人,没有留下任何俘虏。 倒是贼寇主将杨承祖由于逃得早,还是没有被锦衣卫官兵追上,后来杨承祖收拢残兵,手下义军组成建制回到开封府的只剩下五千多人了,还有两千人根本就不是士兵,而是一路上再次裹挟起来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这下子可把罗汝才气坏了,如果不是李自成死命拉着罗汝才,杨承祖的脑袋一准做了夜壶。 这边厢锦衣卫官兵缴获了八百多匹战马,uu看书 ww.ukans.co八千多头骡马驴子,大小帐篷上千顶,一大批粮草财物,兵器甲仗羽箭更是无数,大车数百辆,因为缴获的牲口物资太多,一个晚上根本不能可把这些物资运回来,常丹、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也就自作主张,没有遵循田承嗣的命令,纷纷率领本部官兵留在颍河北岸守护战利品。 田承嗣觉得自己往日里恐怕是对这些将领太宽松了,命令天黑之前锦衣卫全军返回颍河南岸,为的就是防御“小袁营”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自己的将领现在倒好,不听命令不说,个个还成了守财奴,还好“小袁营”那边传来新的消息,他们正常闭门造饭休息,并没有进攻锦衣卫的动向,不然自己这边的麻烦可就大了。 由于这次不听号令推迟渡河的将领里,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这些将领几乎都齐全了,正所谓法不责众,强行惩处只怕会成为孤家寡人,田承嗣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将领都处理了,但是自己这支人马不久的将来极有可能是要面对闯贼主力精锐和入关的满洲八旗的,如今自己这支所谓的“锦衣亲军”已经暴露出越来越多的毛病,这不由得让田承嗣对自己苦心经营起的班底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第216章 花温争女人 不过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这些将领的贪财秉性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后居然还意外的为锦衣卫捞回了二十多万金银和一批珠玉财宝,还有数千匹上好的绸缎布匹,顺路更是俘获了六百多貌美的闯军女子。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金钱美女面前,有多少人会把老大当回事,田承嗣心里已经暗暗起了用雷霆手段整顿队伍,再建纪律严明的新锦衣卫的想法,不过现在田承嗣改编整顿队伍的思路还不成熟,暂时只能选择默默的接受,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说话间就已经吩咐亲兵将各位将领的功劳一一记录了下来。 温正此时在一旁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急促地当先说道:“姑父,既然没什么要紧事儿,侄儿就先告退了。” 花铁干一听登时眉毛一竖,喊道:“小子你不要打鬼主意,不然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田承嗣诧异道:“正儿,你怎么得罪花师傅了,还不快给花师傅赔罪。” 温正说道:“姑父,我没有错,是花护法不讲道理。” 于是田承嗣把脸望向了花铁干,花铁干铁青着脸不说话,温正却滔滔不绝的说道:“姑父,侄儿抢到了一个杨承祖的美妾,手下押送回岸边的时候,被花护法看见了,他驱散了侄儿的手下,把那个杨承祖的美妾夺走,吩咐他的亲兵送回南岸自己的帐中,可巧侄儿回到南岸又遇到了那个被花护法亲兵护送的美妾,这本来就是侄儿抓到的,侄儿当然是要夺回来了,花护法回岸后因此便要来跟侄儿拼命,侄儿告诉他不过是玩一夜罢了,只是花护法却不依不饶的。” 田承嗣看向花铁干,花铁干说道:“将军,温正这小子不是东西,那个女子是好人家出身,老夫容不得他糟蹋。” 田承嗣心说这一老一少争风吃醋,也不觉得臊得慌,妈的,当时乱军之中怎么没有人一刀把那个祸水给杀了,于是故作轻松地问道:“哈哈,我当什么事儿啊,花师傅,那现在那个女子在哪里?” 狄云这时上前半步说道:“将军,那小娘子现在暂时由属下保护着。” 田承嗣一听在狄云那儿,登时心放了一半,微笑着说道:“喔,大哥,这次俘虏的六百多从贼的女子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跟这个女子长相接近的还有几个?” 狄云说道:“将军,这六百多闯营女子,属于营妓的就有四百多人,其余两百人都是流贼们一路上零星搜罗抓获的,至于那个杨承祖的美妾是马车轮子坏了,被冲在前面的温百户先抓住的,哦,还别说,这女子的确长得很好看,六百多从贼女子几乎没有一个跟她是同一个层次的。” 花铁干一听登时气的白须白发飘了起来,怒喝道:“狄百户你……” 狄云说道:“花护法,兄弟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用这么激动吧。” 田承嗣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回是花铁干倚老卖老强抢,田承嗣虽然为温正叫屈,但却也不能驳了花铁干的面子,毕竟人家年纪大,又保护过自己,屡立奇功嘛,于是正色说道:“正儿,军中禁令你可知晓?一切缴获要归公的条文你还记得吧,你捉住那个女子不假,可是也应该交由姑父来处置,怎么可以私下里占为己有呢,那整个锦衣卫岂不是该散伙了?” 温正一听登时觉得田承嗣语气不对,觉得有些不妙的他连忙狡辩道:“姑父,侄儿不过是想玩一夜嘛,相信大家都有这个想法,花护法偏偏想一个人独享,这也可以,明天侄儿把人再给他送过去就是。” 花铁干满脸通红说道:“老夫只是看那女子可怜,容不得你糟蹋人家罢了,将军,你可要替老夫做主啊!” 田承嗣见了两边顶牛的架势,不由哈哈一笑道:“狄大哥,莫非这女人果真是人间绝色吗?比得了西施、貂蝉?” 狄云说道:“将军,属下其实真的觉得这女子很好看,当然了,绝不是属下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比如我家那口子,嘿嘿……”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对这女子到底是同情呢还是喜欢?” 花铁干说道:“大人,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强忍着笑意说道:“花师傅啊,如果你铁了心思要娶这个女子为正妻的话,本将军就成全你,如果只是同情她的话,可能温百户也愿意娶她,倒也不失为一对良配。” 花铁干红着脸过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老夫娶那女子做填房就是,反正老伴儿也走了好些年了,总比她落在温百户手里要好。” 温正一听不干了,也吵嚷着说道:“花护法,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有招你惹你啊,不就是一女人吗?至于吗?姑父,你今天这事儿做得可不公平啊,我不服!”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怎么不公平了,人家花师傅是真心待那女子的,而你呢,仅仅只是想玩一玩,这双方一比高下立判,这件事我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追究你夜宿禹州城贻误军机之事!” 温正听到姑父田承嗣提到禹州城嫖妓的事,隐隐间剑指此次被闯贼伏击的责任人,于是登时就泄气了,说起来这次锦衣卫遭袭跟自己的迟归还真有很大的关系,可是锦衣卫滞留颍河古渡口,姑父你贪念水小姐的姿色这一点也逃不过去,如果不是你和那个水笙在荒郊野外做那种事,被袁承志和青青妹子差点得手,又怎么会在原地耽误了四五天之久?不过这话温正可不敢说,对姑父田承嗣决定虽然心里依旧有些不服,嘴巴却只好闭上了。 田承嗣这时也不再理会温正的小心思,转过头来笑着说道:“花师傅,春宵一刻值千金呐,管得宽何在?还不快去给花师傅布置一个新婚帐篷!” 管得宽“哦”了一声,当即笑兹兹地离开帐篷去给花铁干张罗婚房去了,花铁干此时见尘埃落定,自己得了大便宜,也兴奋的笑着说道:“哈哈,哪的话,老夫还得谢谢将军成全才是啊!”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不必言谢,这是你应得的,对了,在场的人都可以去闯贼的女俘虏中挑一个女子作姬妾。” 狄云、温正、马贵、苏定军听了都不由一愣,全都没有搭话,田承嗣心说怎么会这样?这可好,自己好心反被他们当了驴肝肺,因此不由有些寥落说道:“这样吧,那就明天等常丹、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他们都回来了,大家把人挑了之后,所有的闯贼女俘虏尽数充实到妓营去。” 狄云听了这话首先打破沉闷说道:“将军,属下已经有了一个妻子,明日不会去挑选那些女闯贼的。” 田承嗣心说是狄云太老实呢,还是何淑贤御夫有术呢,田承嗣说道:“狄大哥,果然是有情有义,那小弟就不勉强大哥了。” 接下来马贵、苏定军也齐齐上前表示自己无意临阵招妻,这一来反倒弄得花铁干尴尬万分,羞红着脸向田承嗣告辞离去,温正、马贵、苏定军也纷纷告辞跟着离开。 就在温正即将迈出中军帐门口时,田承嗣在最后一刻把他叫住了,温正只好乖乖回到帐篷里,却不想田承嗣下一刻又没反应了,就无声无息颇为压抑地一直让温正这么站着。 过了一阵温正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声问道:“姑父,留下侄儿有什么事吗?” 田承嗣这才缓缓的说道:“最近你惹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今天为了一个俘虏的小女子,竟然跟花护法争执起来,也不看看人家是老人家,比你大多少岁?你说姑父该怎么罚你?” 温正不服气道:“姑父,这回明明是花护法不对嘛,怎么又是侄儿的错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叫本将军姑父,你明白姑父的意思吗?” 温正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田承嗣说道:“姑父跟你姑姑感情深厚,你是姑父的外侄,姑父自然是向着你的,但是你也要替姑父着想,咱们这支锦衣卫越强大,姑父才会越有权势,你们石梁温家也才能够跟着出人头地,为了姑父姑姑和温家堡,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温正说道:“姑父,其实您说的道理侄儿都懂,可是花铁干这老儿总是倚老卖老,侄儿实在是气不过。”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的眼界实在是太低了,一个闯贼部将的女人就让你同室*戈,那要是将来俘虏了曹贼罗汝才的女人,想必啊,这罗汝才的女人会更美,你要是得不到的话,是不是还要杀人造反啊?” 温正见田承嗣口气越来越不善连说不敢,田承嗣说道:“正儿,你还年轻,不用急的,以后会有更好的女人,等你位高爵显,到那时不知道会有多少名门闺秀绝世佳人赶着趟儿跟你呢,像花铁干的那个从闯贼那里俘虏来的二手货,恐怕你将来是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的。” 温正听了大喜说道:“姑父,侄儿明白了。” 田承嗣说道:“明白了就好,锦衣卫虽然是姑父的,可是锦衣卫的兴衰跟温家也同样休戚相关的,大家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记住要团结锦衣卫所有的人。”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记下了,以后一定一切以姑父的利益为重。” 田承嗣几句话安抚住了温正,又嘱咐了温正一些为官带兵应该注意的细节,这才示意放温正可以离开回去休息了。 和温正谈完话已经是二更天了,田承嗣是晚饭夜宵一起吃,亲兵收走碗筷后,田承嗣正琢磨是睡觉还是运功时,水笙东张西望的悄悄来到了帐篷里。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来了。” 水笙一脸疲劳说道:“姐姐来晚了,弟弟你有伤在身,怎么还没有休息呢?” 田承嗣说道:“花护法、狄大哥、温百户、马统领和苏统领才离开,姐姐,你怎么显得非常的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水笙说道:“妓营新来的的从贼女子有不少试图翻墙逃跑,还伤了几个护营的官兵,幸好发现得及时,现在已经被抓住了三十多人,还有十几人在逃,安姐姐正在清查那些见势不对又逃回妓营的女子,今夜是姐姐值宿,因为担心弟弟的身体,姐姐就急着赶来了。” 田承嗣说道:“早就叫温姐姐、安姐姐下手狠一些,哎,可她们就是心慈手软,被咱们俘虏又沦为营妓的闯贼女子,又怎么会跟我们锦衣卫一条心呢?” 水笙说道:“弟弟说的有理,但是咱们女兵和营妓那里啊,自有温姐姐、安姐姐她们处理,你呐,就安心的洗洗睡吧。” 田承嗣这时候趁机拉着帮自己铺床的水笙柔荑说道:“陪弟弟说会话吧。” 水笙说道:“弟弟~,都快三更了,还是快睡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u看书 w.uukansh油灯晃着弟弟睡不着。” 水笙迟疑了一下说道:“弟弟,那要不姐姐替你把灯灭了吧。” 一会儿后,帐篷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帘处投进几丝月光,水笙替田承嗣拉上了被单,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被田承嗣从背后紧紧拉住,田承嗣说道:“姐姐,留下来陪弟弟一晚吧。” 水笙闻言当即用力开始扳田承嗣的手,田承嗣见水笙挣扎不由抓的更紧了,水笙僵持了一会发现还是没法脱身,才有些羞赧地说道:“弟弟,一会温姐姐和安姐姐会回来查看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要是温姐姐、安姐姐查过夜之后呢?” 水笙一听顿时急了,娇叱说道:“弟弟,快松手!” 田承嗣却是死活不肯松手,水笙扭动了半天,又怕惊动其他人传到安小慧耳朵里平白惹她猜疑,无奈之下只好轻轻说道:“弟弟,要不,那等温姐姐、安姐姐她们来过了,姐姐再陪你说话好吗?” 第217章 白忙活1场 田承嗣无奈放了水笙,水笙刚刚去帐篷门口的卧榻躺下,帐外不远处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帐篷微微敞开,田承嗣听见安小慧细微的说话声,然后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水笙似乎和安小慧出了帐篷去,大约再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水笙才又回到自己的卧榻躺下。 田承嗣一直躺着没有动,直到军中值夜的更夫传来三更鼓声,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一时间只觉得帐篷四周格外宁静,这才轻轻的喊道:“姐姐,姐姐……” 可是水笙并没有立刻答应,田承嗣暗道莫非水笙睡着了?这不可能啊,她本来就是今晚负责照顾自己的,不应该睡得这么死,估计十有八九还是装睡不理自己,田承嗣被先前花铁干、温正争女人这件事搞得心痒痒的,如今好容易逮到机会跟水笙独处一个帐篷,田承嗣实在是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了。 田承嗣推开被单下了卧榻,蹑手蹑脚向水笙的睡处摸去,三两下田承嗣就摸到了水笙睡觉的睡塌,黑暗中水笙细声说道:“弟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跑到姐姐这里来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先前不是答应弟弟说话聊天吗?” 水笙说道:“弟弟,这么晚了,明天吧,明天姐姐跟你慢慢聊天。” 田承嗣说道:“不嘛,弟弟没有睡意,就想跟姐姐说话。” 田承嗣在黑暗中握住了水笙的一支右手,水笙无奈只好坐了起来,说道:“弟弟,你想说些什么话呢?” 田承嗣本是来图谋水笙的,哪里有什么话要给水笙说,只好无话找话说:“刚才温姐姐、安姐姐喊你出去说些什么?” 水笙说道:“没有什么啦,温姐姐、安姐姐就是问你睡了没有,我说你已经睡了,温姐姐、安姐姐她俩就拉我去吃了一碗银耳莲子汤宵夜。” 田承嗣说道:“好哇,你们吃好东西都不喊我。” 水笙说道:“我都说你睡了,再喊你不就暴露我说假话了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也要吃银耳莲子汤。”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伏在水笙的身子上,嘴一下子就堵住了水笙的樱桃小口,水笙“唔”了一声,连忙伸手来推田承嗣,田承嗣却仿佛早有准备,死死地压住了水笙,不断的亲吻着水笙,水笙登时又不断摇动头部,好不容易才终于摆脱了田承嗣的侵扰。 水笙带着哭声说道:“弟弟,你怎么这样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的小嘴又甜又香,让弟弟在吃一口吧。” 水笙说道:“不要,上次已经搞得我没脸见人了,这次要是再被人知道了,姐姐就真的不想活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人,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再说我们肯定要成为一家人的,现在不过是先亲热一下嘛,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啦。” 水笙一时间语塞,过了片刻,居然放弃了抵抗,任由田承嗣的亲吻起来,田承嗣当即大喜,下一刻又得寸进尺侵入到了水笙的身体里,把玩水笙的椒乳细腰小腹,田承嗣再往下探入的时候,却被水笙的双手死死的按住了,不过此刻的田承嗣却已经欲火焚身再也控制不住了,登时一把撕开了水笙的亵裤。 水笙“啊”一声尖叫道:“不要。”然后双手捂住了自己裸露*。 田承嗣连忙去捂水笙的小口,说道:“不要叫。” 水笙拼命的摇着头,田承嗣附在水笙耳边说道:“姐姐,你上次就答应了弟弟的,只是阴差阳错没有成功,今晚姐姐就成全了弟弟吧。” 水笙流着泪透过田承嗣的手缝说道:“弟弟……放过……姐姐……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就一会,一会儿就好了。” 水笙低声的哭泣,不过没有再摇头,田承嗣扳动水笙的手时,水笙做了最后的抵抗,但是因为先前内力失去不少,力气不够,被田承嗣三下五除二把双手放到了两边,这时的水笙才算完全失去了防御,田承嗣心中大喜,最终伸手了禄山之爪。 正在大戏即将上演时,不想田承嗣却“啊”了一声,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已经准备承受破瓜之痛的水笙,不知道田承嗣中了什么邪,对自己低声下气终于求得答应了,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倒卡住了,水笙即莫名其妙又羞愧难当,于是从卧榻里坐了起来。 水笙羞涩的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田承嗣问道:“姐姐你那个来了?” 水笙诧异道:“弟弟,什么那个来了?” 田承嗣的手在水笙隆起的*布带上摸了一下说道:“就是这个来了。” 水笙顿时脸色通红,好在二人是在黑暗中,不然天知道水笙会有什么过激反应,水笙低若蚊声道:“前日见红的,那又怎么了?” 田承嗣心说这水笙是练武出身,对女子那些事不是很明白,这月事来了还作那种事,男人触霉头,女人对身体也不好,田承嗣是穿越者再怎么色欲熏天,也不能在水笙月事期间办事,咬牙压制住自己的情欲。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月事来了不能行房事,弟弟不能害你啊。” 水笙听了非常激动,一把抱住田承嗣嘤嘤的哭了起来,田承嗣说道:“姐姐,对不起,弟弟真该死。” 水笙说道:“弟弟,你对姐姐太好了,姐姐月事过了,一定会跟弟弟相好的。” 就这样田承嗣和水笙紧紧拥抱,两人是不断的耳鬓厮磨如胶如漆如诉如泣,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四更鼓已经敲了很久,水笙害怕被温仪、安小慧会过来,把田承嗣哄回了自己的卧榻睡觉。 水笙实在是非常的困了,倒在卧榻上就呼呼的睡着了,田承嗣虽然嘴瘾手瘾都过足了,不过心瘾去越来越炽热,最后不得不借助五姑娘解决了生理问题,田承嗣处理好事后的首尾,心情放松的睡着了。 田承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到日中,水笙早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坐在田承嗣身旁的女人换成了温仪,温仪笑着说道:“弟弟,你昨晚睡得可真香。” 田承嗣心里有鬼遮掩道:“姐姐,弟弟昨天练了三次功,实在是太疲劳了,没想到竟然睡过了头。” 温仪说道:“弟弟,先吃早饭呢还是等会吃午饭?” 田承嗣笑道:“还是等会早饭午饭一起吃吧。” 温仪说道:“弟弟,昨夜妓营出了一点事,水妹妹给你说了吧。”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恩,水姐姐已经告诉过弟弟了。” 温仪说道:“弟弟,妓营的那些女子除了整天没日没夜地伺候男人,再无出头之日,这对她们实在是太残忍了,我们锦衣卫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军,能不能废除妓营,给那些女人一条生路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都她们的丈夫家人先作了孽,她们现在不过是在替自己的丈夫家人赎罪罢了。” 温仪说道:“弟弟,你继续这样做会影响你的名声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锦衣卫没有了妓营,官兵们就会去民间*烧杀,这样受害的是更大的老百姓,弟弟设妓营的目的是宁愿一群人哭,也不愿意看到一路人哭啊。” 温仪听了田承嗣的话不禁哑然,无言以对,田承嗣这时从卧榻上站起身来,温仪忙问道:“弟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去看一看锦衣卫过河的情况。” 温仪说道:“常统领、饶统领回来了,涂统领和牛统领还留在北岸,牲口物资已经运过河一多半了。” 田承嗣说道:“哦,那今天天黑前,锦衣卫官兵全过河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温仪说道:“应该要不了天黑就会全部回到南岸,弟弟,先别去吧,姐姐有事跟你说。” 田承嗣被温仪拉住了袍角,不由止住了脚步,只听温仪软绵绵说道:“今早青青又提起袁承志的事情了,弟弟,你看什么时候能够把袁承志放了?” 田承嗣心底也知道袁承志其实是扣不住,也扣不得的,可是温仪追得也太急了,自己就这样放了袁承志,日后不知道又会给锦衣卫造成多大的危害,“弟弟,姐姐在青青面前现在很为难啊,你这次答应了姐姐,姐姐以后什么事都依你。” 田承嗣不忍心温仪难过,当即高声朝帐外喊道:“来人啊。” 一个贴身亲兵闻言登时进了帐篷,田承嗣说道:“派人去把那个袁承志押来。” 贴身亲兵正准备转身离开,田承嗣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先去请花护法和狄百户来本将军这里。” 贴身亲兵走出帐篷后,温仪才再次说道:“弟弟,那你跟袁承志好好谈谈,姐姐回自己的帐篷去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愿意的话也不妨就在这里听听。” 温仪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想走,u看书.uuknsh 现在一听田承嗣这么说,立刻借驴下坡说道:“弟弟,姐姐一个女人恐怕不太方便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躲避在帐篷后听着就没事,看这个袁承志是不是值得你和青青拯救的人,不然下一次青青再求情,弟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啊。” 温仪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留下来,田承嗣把温仪藏在了卧榻后边侧面坐着,这个位置对从帐篷正门进来的人来说非常隐蔽,进入帐篷的人不走到卧榻前,根本不可能看见温仪,田承嗣刚刚把温仪安排好,花铁干就进了帐篷。 花铁干此刻倒是春风得意,笑呵呵地问道:“将军,不知找老夫来有什么事?”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本将军请你到此,一来是恭喜你新婚燕尔,二来是要询问刺客袁承志,想让请你给本将军扎一下场子。” 花铁干说道:“将军,还问那个兔崽子干什么,干脆一刀把他杀了算了,一了百了,这小子老夫和他交过手,拳脚兵刃硬得很,偏生还潜力无穷,迟早是个祸害。” 第218章面见袁承志 刚好狄云也进了帐篷,问道:“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田承嗣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询问一下袁承志那家伙,不过这个袁承志武功高强,弟弟捉摸着可能不是对手,怕他暴起伤人,所以需要花师傅和大哥来给弟弟保驾。” 狄云说道:“将军,这袁承志伤害你在先,后又勾结闯曹联军偷袭我们锦衣卫再后,可谓罪大恶极,这样的人还跟他啰嗦什么,应该尽快把他凌迟处死,传首北京才是。” 田承嗣听了花铁干和狄云的话那个爽啊,只是不知道温仪在帐后听了有何感受,田承嗣解释道:“花师傅、狄大哥,这个袁承志固然可恨,可他毕竟是故蓟辽总督袁崇焕袁大人的独子,他仇视朝廷与官军作对,很大程度是因为父亲的惨死,又受一向敌视朝廷的山宗和李闯流寇的影响,才最终走上了一条跟朝廷为敌的不归路,本将军顾念他是袁督师之后,想跟他仔细的谈一谈,希望他能够幡然悔悟,不再助纣为虐对抗朝廷。” 狄云说道:“将军,袁承志武功高强,要真放了他,只怕将军和我们锦衣卫日后会后患无穷的。” 田承嗣说道:“狄大哥,还是让小弟跟袁承志谈过了,视具体情况再定他的生死吧。” 话音刚落田承嗣就感到帐后帷帘一阵抖动,田承嗣不由得暗暗摇头,温仪要救袁承志虽说大半是为了青青,但也不排除还有一部分的原因,那就是袁承志怎么也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隔世弟子,以金蛇郎君夏雪宜这个死人在温仪心中的地位,田承嗣也不由得心虚只怕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替代的。 四个亲兵把袁承志带进了帐篷,袁承志现在被捆得是脚链手铐加麻绳,被亲兵放在地上后,袁承志立即企图直起身来,但因为麻绳缠得太多,不出意外的没有成功,只好伏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田承嗣,田承嗣对袁承志的眼光既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与他对视,只是坦然受之。 田承嗣此刻也发现了袁承志脑后有一个大包,肿得几乎就是一个小孩的脑袋了,当即想到这极可能是花铁干手下用狼牙棒砸的,袁承志现在这幅模样让田承嗣想到了北宋后期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四大恶人之三的南海鳄神岳老三,如果岳老三遇到袁承志的话,估摸着也不会再死缠烂打收大理国世子段誉为徒了。 田承嗣说道:“来人,把袁公子的麻绳解开,再给他一把椅子。” 四个亲兵应了一声后,下一刻便用绣春刀挑断了袁承志上半身的麻绳,管得宽亲自给袁承志端来一把椅子,由亲兵扶袁承志坐了,袁承志坐稳后第一句话便说道:“狗官,你不要一副假惺惺的伪善模样,徒然让人恶心!要杀要剐给一个痛快吧!”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应该看得出来,本将军之所以把你请来问话,就是想给你一条生路。” 袁承志听了不由冷哼一声道:“汉贼不两立,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袁承志落在你这个狗官手里只求速死而已。”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本将军是狗官,本将军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朝廷和百姓的事情,请袁公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是要有选择的看待朝廷和本将军。” 此时袁承志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说一会话就摇摇头提神,田承嗣猜测袁承志这样子应该是被饿的,或许也可能是脑袋受伤后对大脑有影响,过了片刻袁承志才强打起精神说道:“田承嗣,崇祯那个昏君残害忠良,欺压百姓,搞得国家内忧外患,天下人都起来造反,万恶的朱明王朝迟早都要覆灭的。” “袁公子,你说这么多都是虚的,我们还是谈一谈能不能够找到一些和平相处的共识吧,本将军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你来刺杀,我觉得我们还是有些看法观念是存在共同点的。”田承嗣模棱两可地说道。 袁承志随后反驳道:“田承嗣,你屠杀义军老幼不分,还把义军眷属充入妓营,更是以身作则强占我青弟的母亲,真不愧是崇祯昏君的忠实走狗啊,我堂堂华山派弟子,山宗少主,怎么会和你有共同语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下一刻田承嗣尚未开口,站在帐门口的管得宽倒是先怒了,只见他出口暴喝道:“死囚,现在是我家将军放不放过你,不是你放不放过我家将军,真是脑壳出毛病了,满嘴的胡言乱语。” 袁承志闻言瞬间把头抬得高高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田承嗣见了不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杀人?袁公子,你最崇拜的闯王李自成难道就不杀人吗?” 袁承志说道:“李闯王杀的都是你们这些朝廷奸臣和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那怎么一样?哼。” 田承嗣随后便反驳道:“李自成崇祯七年屠陕西七州县,崇祯十四年屠密县、项城、商水、扶沟、太康,崇祯十五年屠南阳、汝阳、陈州、归德、睢州、宁陵数十郡县,难道城里的人都是朝廷命官地主老财吗?” 袁承志一时语塞,田承嗣又接着说道:“袁公子,要说按你的出身,也是李自成这些人的镇压对象,只是你身怀绝技又仇视朝廷,身后还站着华山派和山宗,成了李自成的拉拢对象而已。” 袁承志说道:“你身为朝廷将官设妓营,自己霸占良家女子,这两条你总洗脱不掉吧。”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这话本官可不敢苟同,难不成闯营、献营难道就没有妓营吗?你们闯营的中军主将刘宗敏就有妻妾几十人,你不要告诉本将军那些女子是心甘情愿从贼的吧?” 袁承志登时哑口无言,田承嗣接着趁热打铁说道:“袁公子,本将军跟你的温弟弟的母亲相结合,那可是明媒正娶两情相悦,温家长辈做主的,怎么成了霸占良家女子呢?青青人小不懂事,你做她的大哥应该多劝劝她才是,怎么跟着青青一起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混账事情呢?” 袁承志说道:“你跟青弟的母亲年龄相差十多岁,这分明不是良配嘛,就算你现在对青弟的母亲好,迟早也会始乱终弃的。”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的思想怎么这样顽固呢?这世上就允许白发老翁娶妙龄少女,就不能接受大龄女子嫁给青年才俊,要知道宪宗皇帝的万贵妃,可比当年宪宗皇帝大上足足十七岁啊,万贵妃比起宪宗皇帝来也大上很多啊,可宪宗依然与万贞儿宠爱有加、如漆似胶,形影不离,所以男女之间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两人是不是真心相爱。” 袁承志一时间被田承嗣这番古怪言论给说得有些迷糊了,虽然心里还是咬定田承嗣刚才灌输给自己的全是歪歪道理,嘴上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把躲在帐后的温仪感动得一塌糊涂,是啊,宪宗皇帝和万贵妃年龄相差十七岁,最后还不是白头到老了,就是前朝的奉圣夫人客氏也大熹宗十多岁,两人的感情也好得惊天动地,自己和弟弟之前的年龄差距也不过如此呀,比起万娘娘当年还差点呢,温仪想到这里竟然痴了。 袁承志惊道:“成化朝那万贵妃蛇蝎心肠*毒后宫,你竟然用万贵妃来打比喻,这不是在贬低青弟的母亲吗?” 田承嗣微晒道:“袁公子,本将军只是说宪宗皇帝和万贵妃二人的感情,请你不要牵强附会别的意思。” 袁承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田承嗣说道:“袁公子,本将军啰嗦这么多其实是看在你已故的父亲面子上,才给你一条生路,希望袁公子今后不要再与本将军和朝廷为敌助纣为虐了,袁公子你能够答应吗?” 袁承志嘿嘿冷笑道:“呵呵?不知道谁是桀纣?哼!这个条件本公子是不会答应的。”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要想清楚哟,生死之间凭你一言而决。” 田承嗣等了半晌,就在自己都快放弃的时候,袁承志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如果你允许本公子带走青弟,本公子会劝说青弟不找你报仇,今后山宗也不会刻意对付你手下的那些所谓的‘锦衣卫’,不过我袁家跟昏君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田承嗣心说袁承志这家伙还真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又想活命又死要面子,不过自己此刻心底却也轻松了起来,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袁公子,青青伤势很重,你就这么单独带她上路,只怕她会死得更快,不如就让青青留在他母亲身边,等她伤好了之后,她愿意去找你,本将军和她母亲绝对不会阻拦的。” 袁承志想了想说道:“也好,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不然本公子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我也是青青的长辈,怎么会为难青青呢,袁公子尽管放心好了,还有就是希望袁公子能够看在令尊的在天之灵,跟大明朝廷一笑泯恩仇。” 袁承志声音撕裂道:“正是因为杀父之仇,所以才不共戴天,作为人子此仇不报,怎么能够屹立在天地之间。”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要报父仇无可厚非,只是本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到时候很难置身事外的,如果真有一天皇上命丧你手,你就是整个大明朝的罪人。” 袁承志说道:“大明朝?真是可笑,我闯王仁义,万众归心,兵锋所指无不俯首称臣,他日必登大宝,天下百姓便可得享天下太平了。” 田承嗣说道:“只怕未必吧,uu看书ww.uuknshu.cm不过到头来最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啊。” 袁承志说道:“田大人,我觉得像你这种工于心计口蜜腹剑的人,不会看不出天下大势吧,其实就是本公子不亲自动手杀了昏君,昏君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倒是田将军该为自己考虑退路了才对。” 田承嗣哑然一笑道:“袁公子,你不会要替李自成招揽本将军吧?” 袁承志说道:“呵呵,你猜的不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闯王对你颇有好感,一直有招揽之心,可是先前郏县那一战,将军尽屠我义军将士,却又单单释放罗汝才的那些手下归来,李岩李大哥就知道你这个皇亲国戚既然想出了如此毒计,那是绝对不肯背弃大明的了,可是大明灭亡在即,不是将军一人能力挽狂澜的,如果将军愿意弃暗投明,本公子愿意亲往闯营向闯王解释,劝说闯王大人不记小人过,使将军得保富贵。” 田承嗣笑道:“袁公子,本将军是当今国舅,岂可背弃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虽说李自成猖狂一时,但整个大明朝还有百万带甲貔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袁公子就不必替本将军担忧了。” 第219章 袁崇焕功过 田承嗣让亲兵给袁承志解除了脚链手铐和下身的麻绳,袁承志小心翼翼的活动着手脚身体,过了好一会袁承志才又开口说道:“田将军,你放了本公子,日后不会后悔吧?” 田承嗣笑道:“哎呀,其实说起来呀,本将军与你本来无冤无仇,倒是每次被你伤得不轻,还连累了手下的锦衣卫将士们,要说本将军想放你未免太矫情了,说实在话,这都是看在令尊和青青的面上,袁公子,这种袭击我手下弟兄和女眷的事情本将军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袁承志眼光此刻正四处搜寻着,明显对刚才田承嗣的警告心不在焉,田承嗣见状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了一下,一个亲兵捧着一个包裹和一把剑,那把剑不用说就是金蛇剑了,亲兵将金蛇剑捧到袁承志的面前,袁承志一把接过金蛇剑,迟疑了一下才又接过了包裹,然后便直愣愣站在田承嗣面前不说话。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请去马圈中选一匹好马吧,本将军就恕不远送了。” 袁承志说道:“好,你倒是光棍,放心,以后本公子不会再刺杀你,不过你也千万不要伤害青弟,不然本公子的承诺立即作废。”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跟她母亲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你这是杞人忧天了。” 袁承志说道:“田将军,本公子去跟青弟道个别如何?”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这事本将军说了不算,须得青青的母亲同意才行。” 袁承志说道:“田将军,你这种态度就是不同意了啰?”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误会了,是本将军真的作不了青青的主。” 袁承志满脸怒气道:“你……” “袁公子,的确是我不让你见青青的。”温仪从帐后转了出来。 袁承志自然是认得弟弟温青的母亲的,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伯母,这是为何?” 温仪说道:“是青青暂时不愿意见你。” 袁承志激动的说:“不,青青不会不想见我的,你们一定是在欺骗我,你们该不会已经把青弟害了,才找托词不允许我去见青弟的。” 温仪说道:“袁公子,青青是我的孩子,我就是把命给了她都愿意,怎么会伤害她呢,真的是你不方便见青儿啊。” 袁承志说道:“不,我不信,你们是在骗我。” 温仪说道:“袁公子,难得你跟青儿兄弟情深,那我就再去问一下青儿,让你们兄弟见一面。” 温仪说完就离开了帐篷,袁承志一时间倒是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是跟温仪走呢,还是继续呆在帐篷里,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可以先去选马,也可以在这里坐一会的。” 袁承志犹豫了一会,还是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待温仪的回话,田承嗣见此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就这么陪着袁承志,袁承志的嘴动了动,不过并没有发出声来,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有话但讲无妨。” 袁承志说道:“田将军,我听说你一路上对百姓广有施舍,的确与一般的明军将领不一样,如果不是青弟非要杀你,本公子其实也不愿意与你为敌的。” 田承嗣说道:“说起来本将军对尊师穆老前辈,以及华山派先贤风老前辈、令狐前辈一直都非常崇敬,如果因为袁公子的原因而开罪华山派,实在是本将军人生的一大遗憾啊。” 听到田承嗣这么说,袁承志的脸色渐渐地缓和了一些,说道:“田将军,你之前既然说崇敬家父,相信朝廷官员也有人和你一样是认为家父蒙受千古奇冤的,可是为什么朝廷官员里竟然至今没有一人站出来替家父申冤昭雪,难道仅仅因为这是昏君崇祯钦定的御案吗?”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你身为袁督师之子,自然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认为自己的父亲完美无缺,这本无可厚非,不错,袁督师恐怕真是被冤枉的,这一点当朝诸公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不过袁督师也不是完人,从他练兵之日就种下被杀的祸根,这才最终导致令尊身死时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一人可怜同情他。” 袁承志愤愤不平的道:“为什么?看来真是奸臣当道李广无功,碧血丹心武穆重现。”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关于令尊袁督师平反昭雪之事,本将军其实也愿意尽绵薄之力,不过呢,当年皇上杀令尊,这其中也是自有皇上道理的,这一点还请袁公子能够明白。” 袁承志说道:“那本公子就请教田将军的高论了。”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令尊之事已经过了十多年了,本将军那时还小,当时的情形细节并不十分清楚,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亲身介入双方的厉害中去,也因此能够让本将军以一个非常公正、不偏不倚的中间人的角度看待令尊的冤案。” 袁承志点点头没有接话,田承嗣说道:“首先呢,令尊当年对皇上的五年平辽承诺就是一大败笔,建虏自萨尔浒之后,连战连捷,克沈阳辽阳,败林丹汗收喀尔喀蒙古,击破镇服朝鲜,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和大明分庭抗礼了,更何况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怎么能够随便给战争定下时限呢?就是孙子吴起再生也不敢打这种包票,因此令尊五年平辽的承诺,说轻了是空言大话,说重了就是欺君之罪。” 袁承志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其实袁崇焕五年平辽的承诺,在山宗的老兄弟里也多有微词,埋怨袁崇焕大言喜功,因此这几句话袁承志还听得进去,田承嗣继续说道:“袁公子,这第二点嘛,正所谓性格决定成败,令尊在宁远大捷后行事可以说独断专行惯了,在辽东斩杀大将多人,特别是令尊杀了平辽将军总兵官左都督毛文龙将军,毛将军其实和令尊一样也是持尚方剑的大将,与令尊互不隶属,纵使毛将军千般不对万般有错,也不是令尊有资格能够诛杀的。” 袁承志说道:“田大人,你这句话却是错了,山宗的孙叔叔和我说过当年的事,这毛文龙啊,他身犯十二大罪状,我且说与你知晓:祖制,大将在外,必命文臣监,尔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奏报尽欺罔,杀降人难民冒功,二当斩;奏有牧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语,大逆不道,三当斩;每岁饷银数十万,不以给兵,月止散米三斗又半,侵盗军粮,四当斩;擅开马市于皮岛,私通外番,五当斩;.部将数千人悉冒己姓,副将以下滥给札付千,六当斩;剽掠商船,自为盗贼,七当斩;强取民间子女八当斩;.驱难民远窃人参,不从则饿死九当斩;拜魏忠贤为父,塑冕旒像于岛中,十当斩.铁山之败,丧军无算,掩败为功,十一当斩;.开镇八年,不能复寸土,观望养敌,十二当斩;这些难道不是毛文龙的取死的罪行。” 田承嗣心说这袁承志倒把毛文龙的罪行背得滚瓜烂熟,看来山宗的那些老家伙们没少给他们少主灌输私货,只是一旦一个人对一件事有了先入为主的选择性看法,他就很难公正对待跟自己有关的事物了。 田承嗣由此说道:“袁公子,令尊说的十二大罪状,当时很多边将都有,现在的左良玉、吴三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不及,毛将军犯的十二大罪状认真核算下来,恐怕一半罪行都是牵强附会,其实在本官看来,这令尊要杀毛将军是另有原因的。” 袁承志问道:“喔?是什么原因?敢问高见。” 田承嗣嘴角翘着说道:“令尊跟虏酋皇太极私下议和这件事你应该听山宗你父亲的那些老部下说过吧,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杀掉平辽将军总兵官左都督毛文龙将军。” 袁承志说道:“孙叔叔他们没有说过,也不可能,我父亲绝对不会跟关外的建虏议和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有的话,那也是崇祯那个昏君的意思,如此看来我爹他当年杀毛文龙保不准极有可能是昏君崇祯自己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错了,错了,这恰恰相反是令尊私下跟建虏皇太极议和,建虏的使者在宁远城等了半年,就是要毛文龙这个女真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心腹之患的人头,你可以想一想,将心比心,如果袁公子你在闯贼军中,未得李自成同意,仅仅靠着莫须有的理由,把刘芳亮、田见秀、袁宗第这样的将领都一股脑儿斩杀了,你想李自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袁承志闻言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道:“家父这样做绝对没有错,而且事后昏君也是认可的,当年建虏从蓟镇入关,蓟镇官兵腐败无能,任由建虏肆虐京畿,反而是家父率领关宁铁骑回京勤王,浴血奋战守住了京畿,不想却被昏君给害死了。” 田承嗣说道:“哎,袁公子,令尊是蓟辽总督,蓟镇其实本就是令尊的管辖范围,蓟镇的兵马将领也都是令尊的手下,蓟镇长城隘口失陷令尊是难辞其咎的,如果毛文龙没死,他那些手下孔有德什么的也不会投敌,建虏大军也不可能攻入京畿,毕竟入关有辽东军或者东江军骚扰建虏后方,随时威胁盛京和赫图阿拉,建虏瞻前顾后怎么敢如此的胆大包天,久屯京畿寻我明军厮杀,抢夺我大明人口财物呢?” 袁承志此时已经口气渐渐不善道:“照田将军这么说,家父是死有余辜咯?。” 田承嗣说道:“袁公子,不管你爱不爱听,令尊的所作所为的确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使得皇上多有猜忌,偏偏这时皇太极使出“蒋干盗书”之计,uu看书 .uuknshu.om 让皇上知道了令尊跟建虏私下议和和诛杀毛将军之事,这几件事堆在一起,皇上岂能不生气?这才促使了令尊被下狱处死的悲剧发生,说起来害令尊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关外的满清皇帝皇太极。” 袁承志闻言登时抱着脑袋喊道:“你说的是真的?什么反间计,蒋干盗书?我父亲是英雄,怎么会你说的这样,是昏君负了我父亲,你想替昏君开脱罪责?我父亲是被满洲人陷害的?对,就是这样,崇祯、皇太极都该死。” 温仪进了帐篷就看着袁承志在那里疯了一般抱头嘶叫,不由得靠在田承嗣身边,田承嗣低声问道:“让青青见袁承志吗?” 温仪说道:“事情总归要穿帮的,让他们一见面,将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弟弟,袁公子这是怎么了?” 田承嗣说道:“没什么,刚刚跟袁公子聊了聊他父亲的事情,袁公子反应有些激烈。” 温仪说道:“弟弟,袁公子这个样子,姐姐都不敢让他去见青青了,怕他这个样子把青青吓到,别再引出些别的什么其他事来。” 第220章 放走袁承志 过了好一阵袁承志才平静下来,在温仪的带领下去见温青青,花铁干叹口气说:“将军,放走袁承志对我们锦衣卫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啊。”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言之有理,不过从刚才交谈的情况看来,袁承志已经有所醒悟,本将军不杀他并不是夫人求情,而是其父袁崇焕在大明广有人脉,其师门华山派并不好惹,两个师傅华山派掌门穆人清、木桑道人更是武功绝世,袁承志是不能死在我们锦衣卫手里的,至少不能明着死在我们锦衣卫手里。” 花铁干听了田承嗣的话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狄云问道:“将军,袁承志的父亲袁崇焕毁誉参半,他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田承嗣笑着说道:“大哥,人的心性是很复杂的,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袁崇焕这个人本质上算上大明的忠臣,可是为了自己和小团体的私利,所做出的事情令人发指,苟安求和、勾结敌国、排除异己、拥兵自重,自是死有余辜,作为国家民族的罪人,如果简单的划分应该算是坏人。” 狄云说道:“将军,你跟袁公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田承嗣尴尬的道:“大哥,在袁承志面前小弟怎么好太揭他老子的短呢。” 花铁干说道:“狄云,如果将军把袁崇焕说的太坏,他儿子袁承志肯定接受不了,这样将军感化袁承志的想法就落空了,所有才对袁崇焕的罪行点到为止。” 狄云是个没有文化的老实人,哪里能够完全明白田承嗣、花铁干的说法,不过狄云相信田承嗣,既然田将军这么说,狄云自然相信田承嗣的话,这个袁崇焕自然是坏人多一些,因此对袁承志这个公子哥儿更加不顺眼。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今天打扰了你的新婚,恭喜的礼物已经给你老送去了,就不打扰花师傅的新婚之乐了。” 花铁干笑道:“不妨事,等袁承志走了老夫再回去不迟。” 既然花铁干不急着回去,田承嗣就乐得身边多一个保镖,于是带着花铁干、狄云离开了帐篷,这时温仪、袁承志和一帮亲兵正向这边走来,袁承志快步走到田承嗣面前说道:“谢谢,田将军成全,本公子就此告辞。” 田承嗣笑道:“袁公子,你我都是朝廷重臣之后,希望将来能够成为一殿同僚。” 袁承志摇摇头道:“这件事恐怕要让田将军失望了。” 田承嗣说道:“这只是本将军的一个心愿,好叫袁公子知道,大明朝廷永远欢迎袁公子的加入。” 袁承志没有再搭话,田承嗣的亲兵带袁承志去选马,袁承志临走时犹豫了一下说道:“田将军,我有一言不吐不快,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将军你上次对付在下的应该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吸功*吧,那可是武林中所有正派好汉们人人痛恨的邪功,如果被武林中人得知的话,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天下豪杰必群起而攻之,田将军将永无宁日,希望田承嗣放弃练此邪功,是中原武林之幸,于是田将军之幸。” 田承嗣说道:“呵呵,吸星*,也许吧,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袁公子好意,本将军不是武林中人,应该不会跟江湖上的那些人发生冲突的。” 袁承志向温仪抱拳行礼后,随田承嗣的亲兵朝马圈走去,花铁干识趣拉狄云离开,远点就只剩下田承嗣和温仪二人,田承嗣问道:“姐姐,青青的反应如何?” 温仪说道:“姐姐给青青喝了“醉仙蜜”,着男装让袁公子见了一面。” 田承嗣暗道,温仪姐姐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不管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的,母爱的力量确实伟大,温仪说道:“弟弟,姐姐答应青青伤好了之后,任凭她来去自由。”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们有尊重她的选择。” 温仪说道:“弟弟,可是青青并没有原谅你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放心,弟弟相信总有一天青青会理解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温仪靠近拉着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姐姐不再坚持约法三章了,等青青理解了或者离开了锦衣卫,姐姐就从了弟弟。” 田承嗣说道:“谢谢姐姐,那弟弟更应该接着给青青恢复武功的机会,跟青青改善关系,断不使姐姐母女感情受到影响。” 温仪感动的说道:“弟弟,你考虑得真周到。” 田承嗣肉麻的说道:“只要姐姐过得开心,弟弟就觉得幸福。” 温仪笑着说道:“弟弟最会哄姐姐高兴,好了,现在这么晚了,就去姐姐那里吃午饭吧。” 田承嗣这两天的食物都是出自温仪之处,去温仪那里吃饭也少了一道麻烦,这样的机会也只有温青青昏睡的时候才行,不然温青青知道田承嗣跟她母亲共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菜很简单却非常精致,蘑菇炖小鸡,嫩笋滑鸡丝,芙蓉鸡蛋,香猪油烧白菜,都是一些适合伤员病人的软食,也非常合符田承嗣的口味,看得出来温仪在这方面用了一番心思的,唯一让田承嗣遗憾的是,主食还是稀饭一样,吃了根本不经饿,可是按照温仪的安排,田承嗣要再过几天才有机会吃上干饭。 田承嗣吃午饭顺便看了下温青青,温青青脸庞病态的白里透红,女扮男装的反串显得别有一番风味,让田承嗣看得眼热,想到温仪就在身边,田承嗣连忙收起了绮念,说道:“弟弟,能说服青青让弟弟给她恢复功力吗?” 温仪无奈的摇摇头,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告诉青青,她想杀我,也需要恢复武功才有机会啊,这样激她一下,说不定青青就肯答应了。” 温仪说道:“如果青青有了武功又要伤害弟弟,姐姐宁愿她一辈子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如就用“醉仙蜜”把青青灌醉,在她没有知觉的情况下,逐渐恢复青青的武功。” 温仪说道:“弟弟,这样不好,一旦青青知道是你给她恢复的武功,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名堂来,还是等姐姐再跟青青说说,等青青自己想明白了再说吧。” 田承嗣也只能说到这里,告辞温仪回到自己的帐篷去,出得温仪的帐篷,管得宽跟上前说道:“将军,义州城东门的闯贼“小袁营”后撤了。” “小袁营”前锋后撤,是在田承嗣意料之中,“小袁营”主将朱成矩只是想捡便宜,并不想打硬仗,特别是曹军杨承祖部大败后,朱成矩率领的“小袁营”面临锦衣卫和禹州官军的联合夹击,朱成矩如果脑袋没有被门夹,一定会收缩兵力自保的。 田承嗣说道:“知道了,嗯,北岸官兵回来得怎么样了。” 管得宽说道:“常统领、饶统领已经率领大部官兵物资过河,牛统领、涂统领还在北岸监督,牲口物资还有三成不到没有运过河。” 田承嗣的胸口又疼得厉害的,于是快步回自己的帐篷去,并命令亲兵严密把守帐篷,自己在帐篷里练起了功来,这些天田承嗣把易筋经内功练得越来越熟练了,这次运功耗时更短,只用了一个时辰多点,气丹就运行了一个周天。 田承嗣睁开眼睛看见,安小慧安静的坐在榻旁,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好久来的。” 安小慧笑道:“弟弟,怎么你没有发现姐姐进帐篷?” 田承嗣说道:“是感觉有人进出,不过没有判断出是姐姐。” 安小慧哼了一声道:“忘恩负义的家伙,连姐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算了,姐姐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这样练功很危险,以后练功要加强保护才行。”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安小慧说道:“对了,刚才是管得宽进了了一下,u看书 ww.uukanshu.m说是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求见,姐姐见你练功正在紧要关头,没有准许管得宽叫你。” 田承嗣现在胸口好多了,说道:“姐姐,既然倪将军来了,那就见他一下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个倪守成见死不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太给他面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是代天巡猎,要以整个大局为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要他们能够效忠朝廷,我们不必在小节上跟这些人计较。” 安小慧说道:“看你这个样子,对大明江山的恢复,比当今皇上还着急呢。” 田承嗣笑道:“姐姐,弟弟是皇亲国戚,如果大明朝要是没了,弟弟岂不是成了水中浮萍,天下之大恐难找容身之地啊。” 安小慧听了默然无语,田承嗣传话让亲兵请倪守成进帐篷,安小慧这才说道:“弟弟,你看起来风光洒脱,没想到心里压了这么重的担子,真是苦了弟弟你啊。” 第221章 倪守成来见 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畏畏缩缩的进了帐篷,说道:“卑职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叩见钦差大人,向钦差田大人请罪。” 倪守成边说边双脚跪地磕头,田承嗣任由倪守成把头磕完,倪守成就一直跪着低头不吭声,田承嗣过来好一会才说道:“起来吧。” 你才是回答道:“大人,卑职不敢。” 田承嗣说道:“你有什么不敢的,前日我锦衣卫血战你作壁上观,昨日我锦衣卫渡河乘胜追击,你也拒不出城配合,今日见我锦衣卫平安无事,想来本钦差这里分一杯羹吧。” 倪守成说道:“田大人,都是卑职贪功,损失上千官官兵民军,义州城机会家家披麻户户戴孝,卑职被知府和官绅们压制,不要说前日田大人跟曹贼大战如此凶险的局面,就是昨日对闯贼已经胜券在握,知府和官绅们惧于闯贼兵临城下,还是抵死不肯让卑职领兵出城打曹贼这支落水狗,是卑职对不起大人啊。” 倪守成说完就从腋下取出一个小包呈上,田承嗣正色道:“倪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倪守成说道:“田大人,这是卑职的一片心意。” 田承嗣喝道:“倪守成,你把本钦差看成什么人了?” 倪守成顿时愕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安小慧伸手接过了倪守成手里的小包,安小慧借口小包的口子,把里面的物事倒在矮几上,都是硕大的珍珠宝石翡翠玛瑙,一共有三十多颗,安小慧虽然不知道这些珍珠宝石翡翠玛瑙的具体价值,但是这么大的珍珠宝石翡翠玛瑙加起来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 不过在田承嗣这个行家里手眼里,这些珍珠宝石翡翠玛瑙至少值两万多银子,这样倪守成孝敬的数目就显得大了,田承嗣问道:“倪将军,这是你的孝敬吗?” 倪守成点点头说道:“大人,是卑职的孝敬。”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倪将军,本钦差相信你掏个两三万两银子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要找这么多硕大的珍珠宝石翡翠玛瑙,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收集到这么多宝物,倪将军你还不说实话。” 倪守成低着头说道:“这些都是禹州城官神凑的,希望钦差大人笑纳,算是禹州百姓想大人的赔罪。” 安小慧说道:“礼物我替将军收了,不过这些东西也不白要你的,我们锦衣卫打败曹军缴获了不少帐篷大车衣衫兵器盔甲等,如果倪将军有兴趣的话不妨带一些回去。” 其实禹州知府和乡绅就是打的这些战利品的主意,倪守成听了安小慧这话大喜,自己还没有开口讨要,安姑娘就把这个话说出来了,倪守成是感激不已说道:“谢谢,谢谢夫人的厚赐。” 安小慧听到倪守成对自己称呼为夫人,不仅没有感到反感,反而心里有些窃喜,说道:“好了,想要东西就找人来搬,把禹州城守好了,要是禹州城出了问题,本姑娘第一个饶不理你。” 倪守成低头说道:“夫人放心,卑职誓与禹州城共存亡。” 田承嗣一把拖出了倪守成的佩刀,倪守成大吃一惊喊道:“将军,饶命。” 田承嗣田承嗣右手抓住刀柄,左手拿着刀身,仔细的看了看倪守成的佩刀,然后用手掂量掂量一下佩刀说道:“好刀!不愧是百炼精钢的好刀。” 倪守成斜躺在地上惊恐地望着田承嗣,田承嗣左手一用力“噹”的一声,倪守成的佩刀从中折成两段,倪守成没想到田承嗣举重若轻就扳断了的佩刀,倪守成知道自己就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能够扳断自己的佩刀,这时倪守成才明白钦差田大人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本钦差以前说的话继续有效,不过你和禹州城官绅都要人在曹营心在汉,不然大明官军杀到禹州城时,禹州城军民就犹如此刀,你不妨把这把刀带回禹州城去给知府大人和官绅们一看。” 倪守成被吓得直哆嗦,连忙答应道:“知道了,卑职一定把钦差大人的话和刀带后禹州城去。” 田承嗣说道:“禹州城坚守到汝宁城失陷后再献城,本将军报你们无罪,这里的物资锦衣卫用不着的,倪将军尽可以拉去。” 倪守成大喜发誓道:“田大人,闯贼、曹贼,都是饥民兵痞出身,卑职怎肯向这等人屈服,禹州城破卑职不是殉国,就是来江南投奔田大人。” 田承嗣说道:“好,本钦差就要你这句话,他日大明中兴之时,朝廷论功行赏,必以公侯之爵相酬。” 这时常丹、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一起来见田承嗣,倪守成知趣的向田承嗣告退,田承嗣询问常丹、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四人,不光运回南岸的财物半数不能带走,就是颍河北岸丢弃的有价值物资也不少。 田承嗣告诉倪守成明日多派人手搬货,倪守成门口答应着退出了帐篷,心里盘算着颍河北岸的财物也不放弃,这样就要派出上万的官军百姓,光靠自己手下那些官军是吃不下来了,只好回去跟知府大人商量,就是分一杯羹也很有搞头了。 牛成熊等倪守成走后骂了一句:“见死不救的家伙,居然还趁机发了一笔横财,将军,这是什么事儿呀。” 这时安小慧早已经把倪守成送的珍珠宝石翡翠玛瑙藏过了,田承嗣说道:“牛统领,倪将军不能来支援,跟禹州官兵民军在颍河北岸损失太大有关,最关键的是倪守成还是大明的官军,禹州城还是大明的城池,这些带不走帐篷大车衣衫兵器盔甲等杂物,不留给倪守成和禹州军民留给谁?” 牛成熊不服道:“将军,这事属下怎么也觉得不舒服。”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怎么想不通,想不通慢慢想,不过你要明白,我们锦衣卫要顾全大局,一切以大明江山的利益出发,保得住大明江山,就保得住大军的荣华富贵。” 牛成熊见田承嗣说的严肃,这才闭上了自己的嘴,田承嗣问道:“还有多少物质没有搬过河。” 饶成军回答:“将军,这一趟官兵们全部回来,差不多就搬完了。” 田承嗣说道:“这次你们违抗军令搬运财物,本将军就不计较,再有下次本将军一定不会轻饶尔等。” 常丹、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四人连忙向田承嗣告罪,可是看四人的表情分明没有听进去多少话,田承嗣不由得暗暗摇头,田承嗣突然看见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在挤眉弄眼的,于是问道:“饶统领、涂统领有什么是吗?” 饶成军开口道:“将军,我们几个千户营都打残了,营里有的百户营和小旗一半人都没有,一旦跟闯贼、曹贼打起来,属下等根本无法应付,所以请将军拔一些新兵补充缺额。” 田承嗣说道:“闯贼“小袁营”部就在眼前,就是你们几个人不说,本将军明日也要给各千户营补充满兵额的。” 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得到兵员补充满意了,常丹的新兵营就意味着大量走人,不过常丹丝毫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这让田承嗣很满意,只要常丹能够保持这种平常心,田承嗣决定早晚都要大用常丹的。 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常丹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告诫四人,军中将士们放松可以,不过警戒不能松懈,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锦衣卫再不能吃警戒的亏,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常丹四人向田承嗣做了保证后退出了帐篷。 帐篷里就剩下了田承嗣和安小慧两人,安小慧笑着说:“弟弟,这包珍宝你准备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难得姐姐喜欢,就给姐姐把玩吧。” 安小慧说道:“那你的温姐姐、水姐姐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如果温姐姐、水姐姐喜欢,在曹军缴获的战利品中給她二人挑一些就是。”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么说你是白送姐姐一个人情了。” 田承嗣说道:“给温姐姐、水姐姐挑珠宝,怎么会少得了安姐姐这一份呢?” 安小慧说道:“算你还有一点良心,u看书 wwukansh 不然今天有你的好看,拿去,姐姐才不稀罕这些石头瓦块呢。” 田承嗣听安小慧这么说话,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莫非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发作了,田承嗣连忙把那一小包珠宝塞给安小慧,说道:“姐姐,这些贵重珠宝随身戴在身边,既可以给持宝人带来福气,也可以随时拿来换银子救济灾民,姐姐你收下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既然这么说姐姐就收下了,恩,今天晚上由姐姐照顾你的起居,知道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知道。” 安小慧说道:“知道就好,晚上给姐姐规矩一点,不然你小心了。” 田承嗣心里通通直跳,心说一定是水笙那里出问题了,可是自己并没有把水笙办了,小慧姐又看得出什么来呢,难道是水笙姐交待了,田承嗣在那里胡思乱想,只听安小慧喊道:“走,去温姐姐那里吃饭,回来再跟你细说。” 第222章 给慧姐传功 田承嗣和安小慧在温仪那里吃完晚饭回来,田承嗣就灰溜溜的钻进卧榻里,安小慧要躺在帐篷外侧的卧榻上不说话,田承嗣想着在吃饭的时候,水笙那苦菜花一般的脸,就知道自己跟水笙昨夜的时候暴露了,只是不晓得温仪姐知不知道。 田承嗣心里不住的发毛,只好练功疗伤加调节心气,过了一个多时辰田承嗣运气一个周天收功,心情平和了不少,胸口手臂的伤势又有好转,只是体内的异种真气还非常多,田承嗣全身时不时的又麻又痒。 而安小慧睡在外侧窸窸窣窣的,看样子根本就没有睡着,田承嗣练完功整个人精神抖擞,一定睡意都没有,想了想还是从卧榻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帐篷,细看天上的月亮繁星,已经是二更天了。 整个锦衣卫军营还是灯火通明,特别是妓营那边人声鼎沸,仿佛如集市一般,田承嗣想到妓营里发生的情形,心里忍不住一阵火热,暗叹自己玩高尚的玩品味,结果完全是活受罪,还不如学张献忠、罗汝才,左搂右抱夜夜笙歌来的实惠。 “弟弟,你在听什么?是不是非常向往妓营那边的热闹呢?” 田承嗣想得入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安小慧就站在自己身后,连忙回头说道:“姐姐,弟弟在想锦衣卫的事情。” “哄鬼,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走回帐篷去。”安小慧喝道。 田承嗣只好随安小慧返回帐篷,两人在里面的卧榻上坐好,安小慧说道:“你没有什么给姐姐说的?” 田承嗣只好装糊涂道:“哦,弟弟想出来传送内功的法子,不如我们两人练一下。”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真的没有什么给姐姐说的?” 田承嗣一听安小慧这话就急了,立刻出双掌粘住了安小慧的双掌,安小慧还大惊张口就骂。却被田承嗣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安小慧身子一震,田承嗣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进入了体内,安小慧知道真气如果输到不善,极可能引起走火入魔,于是集中精力把田承嗣送入自己体内的真气缓缓纳入丹田。 安小慧感觉田承嗣的真气越来越强,并带动自己的真气游走全身四肢百骸,只是的安小慧已经被田承嗣的真气控制了,明明知道自己被田承嗣吻着,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安小慧心里起伏跌宕,几次差点导岔了真气,还是田承嗣强行修正才侥幸没有出问题,田承嗣密语告诫安小慧不要胡思乱想,安小慧也知道自己再继续抗拒会伤人伤己,于是强压住心里的愤懑,一心一意跟田承嗣练起功来。 一个多时辰后“波”“波”两声轻响,安小慧的任督二脉被田承嗣输入的真气冲破了,这时的安小慧心情激动,自己虽然梦寐以求突破任督二脉,可是连连十几年的武功,连突破任督二脉的门槛都没有摸到,哪知道今晚在弟弟的帮助下,不经意之间就大功告成了,安小慧激动得全身发抖,一时间全身真气四下乱窜。 田承嗣喝道:“集中精力,不要走神。” 安小慧暗叫不好,连忙收敛心思,仗着田承嗣的真气和自己爆发的丹田气,又把散乱的真气引入了正途,两人的真气合两为一,在安小慧体内再游走了一个周天,田承嗣这才撤去了真气,整个人颓废的躺在了卧榻里。 安小慧初破任督二脉功力大增,整个人是神采奕奕的,安小慧见田承嗣非常萎靡着急的问道:“弟弟,你怎么会这样?” 田承嗣虚弱的说道:“弟弟用真气过多,体内真气非常空虚,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田承嗣说完又挣扎着打坐练功,安小慧进了大为感动,眼里噗噗的往下流,可是看着田承嗣如老僧入定一般,也不敢去打扰他,只好在一旁守护着,过了一会儿田承嗣身上涌起团团白气,安小慧被这个场面惊呆了,慢慢的的田承嗣被白气包围住了。 好半天安小慧才肯定,田承嗣是在练一种绝世内功,这是安小慧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心,心情放松下来的安小慧,才觉得浑身粘乎乎的,走到帐篷门帘处,看见天空依旧微微发白,让亲兵打水会引起误会,只好去卧榻出找来白布擦身,这时安小慧才多少明白了水笙的苦衷,这个弟弟不管是好心坏心都害人。 安小慧擦到自己的小腹处,感觉丹田里一股热流,隐隐有结丹的迹象,丹田里流转的热流,刺激着安小慧的神经,安小慧再看田承嗣是一片爱慕之情,忍不住上前跪坐在田承嗣面前,机会把持不住要扑进田承嗣怀里。 可是怕打扰田承嗣引起走火入魔,安小慧一直克制着,慢慢的田承嗣身上缠绕的白雾散去,大约五鼓将近,田承嗣才睁开了眼睛,在安小慧的眼里,田承嗣的就是状态虽然恢复了很多,但是比起昨晚上的样子还是差了很多,安小慧对田承嗣是又心疼又感激。 “弟弟,恢复得怎么样?”安小慧说道。 田承嗣说道:“还行。” 安小慧说道:“弟弟,看你的精神这么差,怎么会是还行呢,你太不爱惜自己了,不过姐姐还是很感激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真的还行,弟弟把真气传给姐姐后,气丹不足迅速被炼化的异种真气填补,这一进一出新陈代谢,弟弟感觉气丹在慢慢长大呢,没想到在帮姐姐的时候,让弟弟找到了一种增强气丹的方法。” 安小慧问道:“弟弟,这是真的吗?” 田承嗣说道:“真的,弟弟怎么会骗姐姐呢?” 安小慧大为动情,靠在了田承嗣的胸前,可是就这么一靠,安小慧的半边脸和秀发都变得湿漉漉的,安小慧这才发觉弟弟全身仿佛泡在水里一般,连忙说道:“弟弟,姐姐给你擦汗。” 于是安小慧去自己的卧榻处拿来白布,要给田承嗣擦身,田承嗣说道:“姐姐,让弟弟自己来吧。” 安小慧一把拉开了田承嗣身上唯一的内衫,用白布可是给田承嗣擦身,田承嗣说道:“姐姐,还是弟弟自己来吧。” 安小慧火了说道:“是不是水妹妹给你擦身你才愿意?” 田承嗣连忙说道:“不是,姐姐你不要误会。” 安小慧说道:“误会,你昨天跟水妹妹干的勾当,我还没有跟你计较呢,你既然嫌弃我,我就不擦了。” 安小慧作势要走,田承嗣大急连忙拉住安小慧的手,说道:“姐姐,不要走,一切都是弟弟的错。” 安小慧顺势倒在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见美人投怀送抱,自然是乐得受用,把安小慧搂得紧紧的,然后吻在了安小慧的嘴唇上,安小慧的舌头微微作了一下抵抗就放弃了,任由田承嗣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探索。 过了好一会安小慧才用力推开了田承嗣,安小慧咳嗽了几声说道:“弟弟,你要憋死姐姐啊?” 田承嗣说道:“不是,姐姐,不是那样的。” 安小慧作势要起身,田承嗣怎么肯到手的猎物,再一次抱紧了安小慧,“啊”安小慧发出一声娇呼,田承嗣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按住了安小慧的*,安小慧的*虽然不大,但是弹性很好手感很舒服。 田承嗣吓得一缩手,失去了田承嗣胳膊的安小慧一沉,人就往地下坠去,吓得田承嗣连忙用左胳膊把安小慧搂住,安小慧在田承嗣的臂弯里幽怨的说:“弟弟,你真的很怕姐姐吗?” 田承嗣轻声说道:“姐姐,爱之愈深怕之愈切啊,” 安小慧骂道:“油嘴滑舌,弟弟,你坦白昨天跟水妹妹做的事情。” 田承嗣心说小慧姐还是没有放得下,于是装糊涂说道:“什么事啊?” 安小慧说道:“你老不老实交待,不然我一走了之,再不见你了。” 田承嗣被安小慧*到墙角了,uu看书 .uuanshu 于是一咬牙说道:“好,姐姐我说,因为昨夜弟弟看见花护法他洞房花烛了,所以一时间实在是受不了,就去想把水姐姐欢喜了,哪知道亵裤都扯掉了,还是没有把水妹妹弄到手。” 安小慧说道:“是怕触霉头才放弃的吧?” 田承嗣说道:“不是,那时弟弟已经猪油蒙心了,是水姐姐以死相*,弟弟才不得已放弃的。” 安小慧说道:哼,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田承嗣为了保护水笙,只好一个人硬背了,说道:“姐姐,弟弟都到了那个时候了,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放过水姐姐,对了,姐姐,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安小慧说道:“难怪妈妈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水妹妹穿着撕烂的亵裤走路别别扭扭的,姐姐有意不让水妹妹离开,亵裤就掉在了水妹妹的裤子里,最后水妹妹都坦白交代了,闲杂看来弟弟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第223章 各营补新兵 田承嗣心说这安小慧醋劲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昨晚上水笙姐是怎么受她折磨的,看来怎么也得想个法子先把安小慧制住才是,这时安小慧说话了:“弟弟,你真的不做那个事就很难过吗?” 田承嗣震撼安小慧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于是只好保持沉默,哪知道安小慧继续说道:“弟弟,如果你真的忍不住……” 安小慧紧紧抱住了田承嗣的身体,头在田承嗣的胸前轻轻的摩擦,田承嗣对安小慧的反常表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可是的安小慧的动作更加火辣,田承嗣终于明白安小慧是拿出实际行动了。 安小慧的主动出击,把田承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重新激发,田承嗣猛的插进安小慧的衣衫里,安小慧“嗯”了一声,田承嗣才发现安小慧只穿了一件衣衫,整个身子都是*的,田承嗣大喜一下子剥去了安小慧的上衣。 田承嗣把安小慧抱进了卧榻了,身体滚烫的安小慧痴迷望着田承嗣,田承嗣猛的压在了安小慧身上,而安小慧也缠住了田承嗣,田承嗣呼吸急促,伸手去脱安小慧的裤子,安小慧只是扭动了一下并没有反抗的迹象。 田承嗣解安小慧的裤腰带,慌乱中把活结拉成了死疙瘩,于是田承嗣埋着头在那里解疙瘩,安小慧平躺在那里非常配合,提出忙活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解开死结,情急之下一使劲撤断了安小慧的裤腰带。 田承嗣把守伸进了安小慧的大腿间,把亵裤褪至腿根处,安小慧发出了“嗯”“嗯”的腻声,田承嗣急不可耐的拖自己的底裤,突然传来亲兵的说话声:“夫人,你好。” “将军,起来了吗?”这是温仪的声音。 田承嗣和安小慧还没有入巷,听见温仪的声音二人顿时石化,二人经过短暂的发木,安小慧一窜而起迅速回到自己的卧榻上,三下五下就把身上的衣裤已经穿戴整齐了,田承嗣也不甘落后,眨眼间完成了全身装束。 田承嗣示意安小慧发声,安小慧满脸通红,一下子把头蒙住了,这时温仪的脚步声离帐篷非常进了,田承嗣知道不能再拖,就发声喊道:“是姐姐吗?” “原来弟弟已经醒了啊?”温仪说道。 帐篷的门帘一动,大束的阳光射了进来,刺眼的阳光让田承嗣没有看清楚进来的温仪和水笙的面容,田承嗣连忙从卧榻里爬去,温仪说道:“弟弟,姐姐没想到你还在睡觉,不然就晚一点来叫你吃早饭。” 田承嗣故作诧异道:“姐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温仪说道:“快已时了,再晚就只好连着吃午饭了。” 田承嗣说道:“该死,弟弟,真没想到会睡得这么沉。” 温仪问道:“弟弟,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 田承嗣说道:“哦昨夜跟安姐姐练了一阵输送真气方法,哪知道运气特别好,居然替安姐姐打通了任督二脉,因此弟弟的真气耗费了不少,相信调息几天就会恢复的。” 刚刚从卧榻爬起来的安小慧,听见田承嗣怎么说,明白田承嗣是用传功的事情来遮掩刚才的糗事,也搭话道:“是的,姐姐,妹妹的功力增强很多。” 田承嗣说道:“姐姐,用传功的方法,不仅青青可以恢复功力,就是姐姐和水姐姐也可以增加功力。” 温仪说道:“弟弟,你的伤势还没有好,这一切等弟弟以后伤好了再说,弟弟、安妹妹去吃饭吧。” 田承嗣见温仪没有起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先往帐篷外走去,温仪跟着出了帐篷,水笙正准备离开帐篷,安小慧先一步跨向帐篷门口,却被地上放的马扎绊了一下,安小慧一个站不稳,向帐篷门帘处扑去,水笙连忙伸手抱住了安小慧。 水笙抱住安小慧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安小慧的裙裤居然掉在了地下,水笙看见这一幕被惊得目瞪口呆,安小慧知道裙裤出了问题,“刷”的一声,安小慧迅速把裙裤提了起来,水笙指着安小慧就要说话,安小慧连忙出手堵住了水笙的嘴巴,然后不断的摇晃着脑袋。 温仪回头喊道:“两位妹妹怎么还不走?” 安小慧连忙收回了手说道:“姐姐,我们就来了。” 水笙眼疾手快,取了田承嗣卧榻旁的一条绿丝绦,替安小慧把裙裤系好,安小慧感激的说道:“妹妹,谢谢你。” 水笙说道:“姐姐,我们快走吧,不然温姐姐会多心的。” 安小慧心里非常的乱,并没有对水笙的话进行解释,坐实了自己跟田承嗣之间不清不白,跟着水笙一起出了帐篷,这时的安小慧对水笙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跟以前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水笙觉得眼前的一切没有真实感。 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一起吃饭时,看见安小慧、水笙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不光是有说有笑,而且显的很亲密,田承嗣就奇了怪了,这两人平时关系没有这么好啊,自从昨天水笙因为亵裤暴露后,自己就一直没有再见过水笙,相信一定是吃了安小慧不少苦头,难道就是因为昨夜自己给安小慧打通任督二脉,安小慧感动以身相许,连带水笙也可以趁势脱离苦海了,田承嗣怎么都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最奇怪的是,安小慧、水笙两人很快吃完了饭,连跟温仪都没有打招呼,就互相搂着飞快离开了,温仪说道:“弟弟,昨天两个丫头还互相黑着脸呢,怎么今天好得像穿了连裆裤一样。” 田承嗣说道:“是啊,弟弟也不太明白,这也说明安姐姐和水姐姐还有少女心性。” 温仪说道:“弟弟,不管怎么说,安妹妹和水妹妹处得好,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等弟弟伤好之后,也替姐姐打通任督二脉。” 温仪说道:“打通任督二脉非常耗真气,弟弟这次给安妹妹打通任督二脉损失了多少功力?” 田承嗣说道:“大概有三成功力吧,不过没什么,弟弟体内上次吸纳的异种真气还有不少,异种真气只要炼化得快,很快就可以弥补大部分的内力损耗的,相信弟弟只要再炼化几天异种真气,不光能够补齐体内气丹的真气,甚至还有可能瞬时把气丹进一步扩大。” 温仪说道:“这样啊,那是不是说弟弟你只要吸收了异种真气,就可以把异种真气炼化转给他人,使这个人的武功迅速增强。” 田承嗣说道:“不错,应该就是这个情况。” 温仪说道:“弟弟,你这种内功专门吸别人的内力真气,很有来历吧,应该是一种非常霸道的内功,一旦武林中人得知弟弟有这种内功,弟弟,恐怕会成为天下武林人士追杀的对象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吸的也是坏人的真气,而且也不是江湖中人,如果有武林中的这些所谓侠客不识好歹前来刺杀弟弟,弟弟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温仪叹道:“哎,让姐姐说什么好呢?只怕从此锦衣卫多事,弟弟的麻烦不断了。” 田承嗣说道:“既然姐姐认为武林人士迟早会找到锦衣卫来,姐姐更应该增强武功,这样弟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温仪说道:“弟弟,现在锦衣卫伤兵满营,如果后面硬从闯军“小袁营”突破,恐怕会损失很大呀。”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落索,不过事已至此,就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田承嗣从温仪的帐篷出来,来到中军大帐,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等都到齐了,uu看书 .uukashuom 田承嗣在中军帅座坐定。 锦衣卫众将官报上各营缺额兵营,花铁干所部缺十七人,狄云所部缺四十七人,温正所部缺十九人,饶成军所部缺五百三十一人,马贵所部缺四百一十五人,涂德海所部缺三百九十七人,牛成熊所部缺四百零六人,苏定军所部缺四百五十八人,田承嗣的亲兵伤亡近二百人,当然这些缺额包括了伤兵营里的一千伤兵。 而花铁干、狄云、常丹负责的新兵营经过大战,两千八百新兵也伤亡了五百人,只剩下两千三百新兵,而锦衣卫各营的缺额达到两千五百士兵,就是把整个新兵营分下去,还是有两百人的缺口,而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等一百多教官是必须保留的,于是田承嗣决定优先补足花铁干、狄云、温正和自己的亲兵,苏定军部兵多,完全可以自己内部挖潜力,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个千户营补足八百士兵。 最吃亏的苏定军并没有说话,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个统领中,牛成熊先开口了:“将军,还有一千新兵怎么不分了,当时将军可是说的补足全额兵员的呀。” 第224章 2姐姐肯了 田承嗣说道:“这一千新兵还没有训练到位,要留下来继续训练,而且锦衣卫也需要一支机动部队,以后有了新兵再给各营补齐。” 牛成熊说道:“将军,兵少了打仗不过瘾啊。” 田承嗣说道:“牛莽子,你这么喜欢士兵,本将军给你补齐一千兵额,那你部的士兵伤愈后,就不回你的千户营了。” 将领们谁都知道老兵是个宝,牛成熊见将军要截留老兵,立刻表示不要新兵了,田承嗣说道:“大家想多带兵是好事,等招到新兵经过短期培训后,会尽快补充到各营去,以后你们谁打仗最勇敢,谁就会获得优先补充新兵的权力。” 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统领没有异议了,田承嗣亲自带领众将领去新兵营挑兵,花铁干、狄云、温正和田承嗣挑选完士兵后,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部就是整片整片的补充,一个时辰不到就把补充兵员的事情弄完,花铁干、狄云、温正、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把各自的新兵带回营去。 田承嗣把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几人叫到身边,说道:“这次在颍河渡口打了一场大消耗的胜仗,锦衣卫官兵伤亡近半,新兵补充到一线队伍去后,中军辎重车队严重缺员,这几天锦衣卫各营官兵需要磨合,伤兵营的重伤员也需要救治,锦衣卫暂时不会拔营,你们可以在附近一带招收一下新兵。” 常丹说道:“将军,这两天新兵营收了一百多新兵,因为我们锦衣卫和曹军打仗的原因,附近的百姓差不多逃光了,想要招大批的新兵,需要去几十里外的市镇才行。”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中军辎重车队虽然缺人,但也是宁缺毋滥,兵员素质要保证,能招多少就招多少,去招兵时多带些官兵,河南一带杆子土匪多如牛毛。” 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得了任务离开中军大帐,田承嗣想起早上吃饭安小慧和水笙奇怪的样子,心里好奇就朝西面的女兵营走去,女兵营在跟闯军的战斗中伤亡惨重,近五百女兵,阵亡就超过两百人,还有一百多人负伤,活下来的女兵很多人出现了恐惧和声嘶力竭的状况,整个女兵营完全被恐怖伤感的气氛包围,这不得不让安小慧、水笙把出现状况的女兵送到眷属营跟眷属在一起,使这些出了状况的女兵精神尽快平复下来。 田承嗣来到女兵营时,只有水笙带着狄云一百个女兵训练,一下女兵在射箭,一些女兵在舞刀弄枪,水笙见田承嗣来了,就赶快小跑到田承嗣面前,田承嗣问道:“姐姐,女兵营的情况怎么样?” 水笙说道:“情况很不好,女兵们出现了厌战情绪,害怕打仗死人,更怕战斗时的血腥场面,大家聚在一起就叽叽喳喳的,互相串联想回家乡去,没办法只能先给她们找点其他事做,分散下精力,免得她们胡思乱想。” 田承嗣说道:“这时战斗后的正常反应,只是女兵反应的更严重一些,时间可以冲淡她们的恐惧,相信多大多数女兵都会迈过这道坎,成为真正的锦衣卫战士。” 水笙说道:“其实大多数女兵战斗后情绪都还算正常,只不过是受少数心志懦弱的女兵的影响,才引得整个女兵营一片混乱的。” 田承嗣说道:“今天给每一个女兵发一匹名贵的绸缎,一件精美的首饰,伙食两菜加菜,酒也可以提供一些,让女兵们今晚好好乐呵乐呵,尽量少去想那场血战。” 水笙说道:“知道了,我立即去办。” 田承嗣忍不住还是问道:“对了,姐姐,安姐姐去哪里了。” 水笙说道:“去伤兵营看伤兵去了,然后会去眷属营,看一下安排在眷属处的女兵,弟弟找安姐姐有事?” 田承嗣说道:“没有事,弟弟就是奇怪了,今天早上你跟安姐姐怎么那样亲密?” 水笙含笑道:“这就要问弟弟你了。” 田承嗣听了水笙的话一头雾水说道:“姐姐,你们两人突然感情好起来,跟弟弟我有什么关系呢?” 水笙笑着说道:“弟弟,你昨夜做的好事?” 田承嗣听了心里一跳,难道自己跟安小慧的事情又被发现了,声音顿时低八度道:“姐姐,你说什么呀?” 水笙笑道:“安姐姐的裤腰带是不是你弄断的?” 田承嗣“啊”了一声,本能的想否认这事,但立即意识到安小慧可能已经承认了,于是来了个闭口不言,水笙说道:“弟弟,姐姐现在可终于逮住这个母老虎的把柄了,她现在对姐姐态度那是非常的好。” 田承嗣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水笙非常大方的道:“弟弟,姐姐跟安姐姐已经说好了,就顺了你的意,不过你要对我们两姐妹一辈子好,不然安姐姐说一定会杀了你的。” 田承嗣大喜说道:“姐姐谢谢你,你跟安姐姐真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安姐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起来还是姐姐你最痛弟弟了。” 水笙严肃的说道:“弟弟,姐姐是受过磨难的,世上除了你再没有亲近的人了,你将来要是负了心,姐姐唯有一死了之。” 田承嗣听了吓了一大跳,这武林中的江湖女子怎么个个如此刚烈,动不动就是死呀活呀的,找怎样的女子真是悬崖边踩钢丝找死,不过我田承嗣两世为人,越是有难度就越喜欢,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就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姐姐的,如果有一天弟弟对不起姐姐了,不用姐姐亲自动手,老天爷就会收了弟弟的。” 水笙连忙伸出玉手想要捂住田承嗣的嘴:“弟弟,你不要胡说,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田承嗣作为后世受过无神论教育的人可根本就不信什么神神怪怪的,于是装腔作势说道:“姐姐,弟弟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不起你呢,所以弟弟许再毒的誓都没有问题,因为弟弟永远爱着姐姐,天王老子地王爷拿弟弟有没有办法。” 水笙感动的说道:“弟弟,姐姐真幸运能够遇到你啊。” 田承嗣跟水笙又说了一阵情话,临走的时候田承嗣告诉水笙:“姐姐,月事来了要注意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要沾到冷水。” 水笙脸一红说道:“知道了,弟弟你去吧,姐姐还要去盯到那些女兵呢。” 田承嗣回中军大帐坐着,心里是喜不自禁,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安小慧和水笙这两块顽石终于点头了,自己可以如愿以偿的过上幸福生活,想着过了今晚安小慧、水笙就是自己的女人了,田承嗣忍不住一阵歪歪,能不能让安小慧、水笙二女同侍一夫呢? 田承嗣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净尘、净空两僧进了大帐,净尘向田承嗣禀告:“将军,昨夜曹军将领杨承晖割断绳子逃跑,被贫僧师弟净空擒获。” 田承嗣问道:“哦,还真没看出来,这杨承晖还有些本事嘛,王龙的情况怎么样?” 净尘说道:“王龙的表现还比较平静,而杨承晖一直白天睡觉,可能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才趁黑夜冒险逃走,杨承晖还具有一定的武功。” 田承嗣想了想吩咐亲兵去把王龙押来,不一会带着脚链手铐的王龙就到了,王龙衣衫褴偻面色枯槁,艰难的站在田承嗣面前,一个亲兵给了王龙大腿一脚喊道:“死囚,还不快给将军大人跪下。” 王龙一个趔趄单腿跪了下去,很快王龙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亲兵见状抬腿又准备给王龙一脚,田承嗣说道:“不要为难王将军。” 押着王龙的亲兵收回了脚,王龙也趁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田承嗣说道:“给王将军搬一把椅子来。” 亲兵给王龙搬来一把椅子,王龙也不客气,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一屁股安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田承嗣说道:“王将军,好教你得知,其实朝廷并没有把罗大帅视为死敌,u看书 uukanshu.m 不知道罗大帅为什么会跟着李自成那厮对大明官军死死相*呢?” 王龙仰头望着大帐的顶棚,听了田承嗣的话迟疑了一下说道:“本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那是主公的心思,起始我一个当下属的可以置喙的?所以主公很多和闯王之间的道道儿也并不清楚。” 田承嗣算是看明白了,这王龙故作大义凛然,其实骨子里还是不想死,田承嗣说道:“我锦衣卫之前在郏县与你们曹营和闯营的联军大战大获全胜,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对俘获的你们罗大帅的手下军士可是尽数释放的呀,对你们曹营将士可谓是尽显善意啊,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难道罗大帅就没有看清楚李自成这个自封的义军盟主就是个坐收渔翁之利的猎人吗?” 王龙说道:“李闯王和我家大王亲密无间,你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恐怕没有什么效果。” 田承嗣说道:“一山难容二虎,一国难容二君,李自成容得了罗大帅,李自成的手下刘宗敏、李过、李岩、牛金星、宋献策却未必容得,王将军如果要保富贵,也应该投效李自成才是,不然早晚大祸临头。” 第225章 让王龙带话 王龙听了田承嗣的话有些发呆,田承嗣优哉游哉等着王龙说话,好一会王龙才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本将只是执行主公的命令,相信其中是非曲直,主公自有他的考虑。” 田承嗣说道:“王将军,经过了颍河一战之后,本将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跟罗大帅合作,不过为朝廷计为罗大帅计,本将军还是想请王将军替本官带话给他。” 王龙沉默不语,田承嗣等了一会说道:“王将军,你是不是放弃了这次传话的机会?” 王龙是:“如果本将不愿意带话呢?” 田承嗣说道:“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个大帐了。” 王龙勉强笑了笑说道:“哦,那本将还是给你带个话吧。” 田承嗣说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将军果然是聪明人。” 王龙咬咬牙说道:“不敢,本将也是想给主公多准备一条路子嘛。” 田承嗣说道:“呵呵哈哈,说得好,罗大帅既然号称曹*,自然知道三国孙权为什么不事曹了,罗大帅如果愿意报效朝廷,仍不失公侯之爵,再不济割据一方,也可以过一下王侯的瘾,强似与人做嫁衣,到时万一哪一天李自成真要做了龙庭,那可就虽求一布衣而不可得了。” 王龙说道:“好,本将一定会把话带到的。” 田承嗣说道:“王将军,如果有一天你肯弃暗投明,本将军希望你能首先考虑我锦衣卫。” 王龙随口说道:“这个好说,不知道将军何时放本将离开呢?” 田承嗣说道:“嗯,这个不急,你大可以休息两天,等体力恢复了再可以上路!” 王龙问道:“将军大人,能不能把你们俘获的我军将士也一同放了?” 田承嗣说道:“王将军,我们锦衣卫现在可没有曹军俘虏了。” 王龙吃惊道:“将军大人,锦衣卫不会把所有的曹军士兵都收编了吧。” 田承嗣说道:“王将军,本将军已经告诉你了,只是留了你一个人带话,其他的曹军士兵不是已经在战场上逃掉了,就是已经被我锦衣卫官兵歼灭了。” 王龙听了睁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能相信的样子,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年轻,好狠啊。” 田承嗣说道:“王将军,人生有时就只有一次机会,是杨承晖把第一个机会浪费掉了,希望王将军不要替罗大帅把现在第二个机会浪费掉了。” 田承嗣接着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亲兵请王龙离开,王龙是一脸的愤色,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就是这样王龙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狠狠的盯了田承嗣一阵,猛地一甩头转身,提着脚链随亲兵离开了大帐。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个王龙可说已经恨我们锦衣卫入骨,不如一刀结果了他吧,免得夜长梦多留有后患。” 田承嗣说道:“不用,我总是需要人给曹*罗汝才带话的嘛,就让王龙这个跟罗汝才说得上话的家伙回去吧,毕竟现在手上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田承嗣心里虽有想法却又绝对不能说出来,历史上李自成的羽翼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渐渐丰满起来,不出意外,在崇祯十六年间,就能够解决“曹营”、“革、左五营”、“小袁营”,原时空李自成便以设宴为名,请罗汝才、贺一龙到老营赴宴,罗汝才心怀疑惧,借故谢绝;贺一龙却应邀而至。席间,李自成即命埋伏在左右的士卒把贺一龙处死。次日清晨,李自成亲领精骑一百余人来到曹营,说是有重要事情同罗汝才商量,进入罗汝才的卧室后即将罗杀死,“革、左五营”的另一位著名将领老回回马守应保持相对独立,其他三位领袖即贺锦、蔺养成、刘希尧则成了李自成的部将,不久李自成又擒杀“小袁营”的首领干女婿袁时中,其所属部众除散去一部分外也全都参加了李自成的军队。 “曹营”、“革、左五营”、“小袁营”覆灭后,,李自成收编了盟友罗汝才、革、左五营以及女婿小袁营的大部分兵马,仅有马守应的部队处处谨慎又见机得早,投靠了张献忠,罗汝才的一小部由于接近战场,走投无路下投靠了官兵,其中就有杨承祖、王龙等,率所部向明陕西总督孙传庭投降,也正是这个先知先觉的原因使得田承嗣没有下狠手把王龙做掉。 管得宽说道:“将军,不过那杨承晖既然没有用了,不如就把他宰了吧。” 田承嗣说道:“嗯,先把他押到一旁的小帐篷去,本将军还有话要问他。” 尽管管得宽疑惑将军为什么要把杨承晖押到小帐篷去,但还是丝毫不敢迟疑的去执行,田承嗣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出了大帐,片刻后便走进了一旁的小帐篷,田承嗣在帐篷里坐下没有一会,管得宽和亲兵就押着杨承晖进来了,田承嗣随即命令管得宽和亲兵们在帐篷外严密把守。 这是田承嗣才仔细打量上了脚链手铐全身捆绑着的杨承晖,杨承晖整个人显得灰败泄气,衣服上血迹斑斑的,田承嗣实在不明白杨承晖为什么要鼓动哥哥杨承祖,说动曹*罗汝才来死磕锦衣卫,这是明眼人一看就对曹军没有好处的事情,杨承晖要这样做,就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那就是杨承晖肯定已经被李自成收买了。 田承嗣好一阵才开口道:“杨承晖,说说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杨承晖嘿嘿冷笑道:“我们义军跟你们这些朝廷鹰犬势不两立,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恩将仇报。” 田承嗣笑道:“杨承晖,看来你是死猪儿不怕开水烫了,你大话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暗地里投靠了闯贼,拿罗汝才的家底讨好你的新主子罢了。” 杨承晖的眼珠子直转,田承嗣知道自己戳到杨承晖的心窝子了,如果没有杀光曹军士兵的话,把这个情况告诉王龙,还可以很大程度上分化李自成和罗汝才的关系,现在既然曹军主力已经不复存在,没有利用价值了,那这个情报除了解自己心头的疑惑,实在是没有丝毫实际用处了。 田承嗣说道:“杨承晖,你说本将军要怎么处理你呢?” 杨承晖说道:“你要杀就杀,不杀的话,我回去后会把你的原话转告给我家主公的。” 田承嗣说道:“哎呀,你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现在想活命,呵呵,晚了。” 田承嗣双手齐出,瞬间把杨承晖抓到自己的跟前,田承嗣左手一掌印在杨承晖的头顶,立即催动功力吸取杨承晖的内力,杨承晖顿时觉得身体里的真气汹涌而出,整个人顿时大骇,恐惧的叫道:“啊,你这是做什么,恶魔,啊你是恶魔。” 田承嗣不想让杨承晖大喊大叫,用受伤的右手气啊住了杨承晖的咽喉,杨承晖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喉咙处发出微弱的咕隆声,而杨承晖整个人的脸在扭曲变形,慢慢的脸色由红到白,最后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脱了人形。 田承嗣把杨承晖的真气抽干了,放下了杨承晖的臭皮囊,杨承晖连阳气都被田承嗣吸干,虽然还躺在地上踹气,但肯定是活不成了,而田承嗣在杨承晖身上吸取的内力却非常有限,毕竟这杨承晖只是个普通武将,不是江湖中人,这也无疑让田承嗣有些失望,要靠异种真气转换后传功,提升物业、安小慧、水笙三个姐姐的功力,看来以后要多留意修炼有内功这种高技术武艺的俘虏。 杨承晖踹过一阵后声嘶力竭的喊道:“魔头,你是一个大魔头。” 田承嗣不耐烦了,一掌击在杨承晖的天灵盖上,杨承晖应声而倒,天灵盖也凹进了脑袋里,脑袋里流出红的白的,杨承晖翻了几下白眼,两只脚在地上蹬了几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田承嗣一甩手出了小帐篷,管得宽连忙上前来,田承嗣说道:“把杨承晖斩成肉泥,骨头也全部敲碎了,然后喂驴子骡子都行,要不然就倒到颍河里面去。” 管得宽虽然听得明白,可是一点也不理解田承嗣的意思,不过管得宽对田承嗣的命令是无条件执行,只要是田承嗣吩咐的,管得宽会一点不走样的完成,于是赶忙一声“遵命!”,带着几个亲兵进了小帐篷。 田承嗣还没走几步,就传来了管得宽和几个亲兵的轻呼声,田承嗣尽快步伐回自己睡觉的帐篷去,回到帐篷田承嗣吩咐左右准备热水,自己要好好的洗个澡,把这两天练功和杀人的汗气和晦气都洗掉。 不一会亲兵就提来了两桶热水,可惜田承嗣这里没有浴桶,u看书 .uuahu 不能够泡澡,只好拿铜盆浇起水洗,不管怎么说算是把身体洗干净了,于是一个人躺在卧榻上养神,再把头上的长发也晾干。 期间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又来了一次,光颍河南岸北岸的部分物资,还不是全部,就让禹州城的军民至少搬了三天,当然这也让倪守成和禹州城官绅都发了一笔不小的财,田承嗣只是要求倪守成尽快把这些物资运回禹州城,免得夜长梦多突生意外,再就是让倪守成提供禹州城东面“小袁营”朱成矩部的情报。 中午田承嗣在温仪那里吃饭,安小慧、水笙显得非常规矩,特别是是安小慧对田承嗣动不动就红脸,这让温仪都觉得奇怪,还好水笙说安小慧头有些发烫,把温仪应付过去了,不然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安小慧、水笙两人吃的很快,借女兵营有事的借口飞快的离开了,温仪还是觉得安小慧、水笙二人怪怪的,有田承嗣在旁,温仪也没有往深处想,田承嗣说道:“刚才小梅说青青醒了,我看姐姐你今天还是陪青青吧。” 温仪说道:“青青有小梅陪着,今夜还是由姐姐亲自来照顾你吧。” 第226章 田承嗣探路 田承嗣问起温青青的情况,温仪说道:“青青的伤势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不过体内的功力到底是一丝也没有了,今天青青醒来听说放走了袁承志,整个人的精神好了不少。” 田承嗣说道:“姐姐,等青青的心情好了,给她提一提恢复功力的事情,如果青青肯了,弟弟伤势好了,就可以替她试着恢复功力。” 温仪叹口气道:“好吧,姐姐慢慢找机会跟青青说,这个女儿的脾气犟得很。” 田承嗣离开温仪那里,回到自己的帐篷后,又打坐练起功来,到申时才收了功,化解了不少异种真气,也弄得一身臭汗,田承嗣让亲兵打水来擦了一遍身,这时锦衣卫派出去的哨探连续返回,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从禹州府通往汝宁府的道路,全都被闯贼“小袁营”朱成矩部的兵马封堵了,如果锦衣卫不想跟“小袁营”朱成矩部硬拼,就只有另寻别路去汝宁府了。 天黑时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完成了本部的招兵工作,纷纷归来,一共招到了二百五十多新兵,田承嗣特别把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四人叫来帐篷,叮嘱明日招兵注意南面南阳府的情况,如果南阳府方面没有闯贼“小袁营”朱成矩部的兵马,锦衣卫会考虑即日走南阳府绕行去汝宁府。 常丹表示明日招兵一定会按照大人的意思,重点会放在南阳府方向,而且自己会亲自前往,留莫成勇在军中训练新兵,田承嗣对常丹的安排很满意,但是考虑到常丹的新兵营不善侦查远袭,还是决定派编制比较完整的温正部一起行动。 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四人离开后,田承嗣把温正叫了来,说道:“温正,这两天倚红偎翠日子过得不错嘛。” 温正嘿嘿一笑道:“姑父,这不是妓营的新货多嘛,侄儿只恨忙不过来呢。” 田承嗣笑道:“正儿,古人曰温柔乡是英雄冢,你还是悠着点的好。” 温正凑近田承嗣低声道:“姑父,要不要侄儿给你挑两个好的。”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胡说些什么呀?” 温正说道:“姑父,你那些女人个个都正儿八经的,只能看不能碰,还是侄儿真刀真枪的来得实惠。” 田承嗣倒是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假凤虚凰,一直就落在温正眼里,也不知道锦衣卫的其他将领怎么看自己,说不定把自己当成了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了,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自己跟安小慧、水笙之间的关系眼看已经水到渠成,不然真的会被憋屈死的。 温正见田承嗣不说话,就开口道:“姑父,女人就是喜欢做作,把侄儿给姑父的“醉仙蜜”用上一点,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还不是任你摆布,等生米做成熟饭,还不就是千依百顺了。” 田承嗣说道:“你懂什么,谈情说爱,关键是谈情,这个过程最重要,你那些女人尽是些庸脂俗粉,仿佛嫩牛嚼老草,那有什么味道呢?” 温正笑道:“原来姑父是个情圣啊,那血刀老祖的药丸应该是用不着了,就赏几颗给侄儿吧。”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年纪轻轻精血正旺,要那个药丸干什么,这样会掏空你身子的。” 温正厚着脸皮说道:“姑父,给几颗吧,这几天新鲜女子多,不用药实在太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想都别想,姑父这次叫你来是有任务,你吃了药丸纵欲过度,怎么去完成任务呢?” 温正问道:“姑父,什么任务啊,那完成了任务后,总可以赏侄儿几颗药丸吧。” 田承嗣后悔自己怎么安排了温正去探路,如果不是常丹、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都知道自己点了温正的将,田承嗣一定会立刻换人,现在田承嗣为了面子,只好让温正去南门南阳府走一趟。 田承嗣说道:“行,你完成任务后,姑父就给你两颗药丸。” 温正大喜道:“姑父,你布置任务吧。” 田承嗣说道:‘明日你去南门南阳府境内探路,确定南去汝宁府的官道或者小路上究竟有没有闯贼“小袁营”朱成矩部的兵马,记住,你的情报是否准确,关系着我锦衣卫的生死存亡。”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明白,怎么说我们锦衣卫是要绕过“小袁营”朱成矩所部去汝宁府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温正说道:“姑父,“小袁营”朱成矩部的兵马不过是闯贼的杂牌军,我们锦衣卫干脆攻过去算了。” 田承嗣说道:“攻过去,说得这么简单,跟曹军这一仗打下来,,锦衣卫虽然胜利了,可是整个锦衣卫损失惨重,以现在的力量打“小袁营”朱成矩部,基本上是不可能取胜,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打“小袁营”的兵马。” 温正说道:“姑父,难道你认为能够招降“小袁营”的袁时中?” 田承嗣说道:“袁时中跟李自成绝对不是一条心,这次“小袁营”的朱成矩避战,坐视曹军杨承祖部大败亏输的行为,李自成就不会待见“小袁营”首领袁时中,如果我们锦衣卫再做出跟“小袁营”亲善的举动,一定会起到挑拨李自成和袁时中关系的作用,但是相反,如果锦衣卫去攻打“小袁营”朱成矩部,这不是让李自成和袁时中二人更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了吗?” 温正说道:“姑父说得是,只是怎么挑拨李自成和袁时中二人的矛盾呢?” 田承嗣说道:“办法多得很,效果最好的就是,我们悄悄的绕过“小袁营”朱成矩部,然后放风说是“小袁营”朱成矩放锦衣卫去汝宁府的,你想李自成会怎么对待“小袁营”?对待他的好女婿袁时中?” 温正说道:“嘿嘿,李瞎子会把袁时中一刀“咔嚓”了。” 田承嗣说道:“嗯,暂时还不会,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温正疑惑的问道:“姑父,既然“小袁营”朱成矩部不愿意跟我们交战,他们应该不会派兵去南阳府堵截我们的。” 田承嗣说道:“小心行得万年船,李自成志在汝宁城的督师丁启睿、总督杨文岳,应该不会只派曹军杨承祖、“小袁营”朱成矩部南来,肯定还有李自成的嫡系兵马监军,闯贼的嫡系兵马非一般流寇的兵马可比,非万不得已我们锦衣卫暂时不会跟闯贼的兵马交锋。” 温正恍然大悟告辞离开,田承嗣不放心温正,嘱咐温正今晚不要睡得太晚,温正答应一声已经出了帐篷,田承嗣无奈的苦笑,只好在叫来亲兵营统领马贵,命令他明天暗中保护温正,免得温正吃了南阳府杆子土匪和地主武装的亏。 马贵离去后,田承嗣一个人躺在卧榻上养神,心里想着那一日拔营南去汝宁府,最理想的是后天拔营,这样新兵基本上熟悉了新的军营,伤兵的伤势多数也已经稳定,而且时间显得紧凑,不用久住古渡口坐等形势变化。 可是安小慧、水笙二女,已经应许蓬门自此为君开,明晚后晚就是自己采摘的好时候,如果自己拔营南去,最多只可以把水笙拿下,这样安小慧就落空了,要是安小慧知道自己落在水笙后面,岂不有惹出一场大风波。 本来自己想着温仪今晚来陪护,这样正好把水笙、安小慧顺延,这样水笙、安小慧两人都不落空,大家都皆大欢喜,可是偏偏温仪没有答应,今晚自己还是只有跟温姐姐假凤虚凰,田承嗣心里直冒火,整个人都快要爆发了。 田承嗣欲火焚身,躺在那里越来越精神,为了克制体内的欲火,田承嗣不得不又练起了内功,一个多时辰后,消化了不少异种真气,欲火也克制住了,田承嗣收了功,睁眼一看温姐姐已经坐在了身旁。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来了多久了?” 温仪说道:“来了快半个时辰,弟弟的内功又精进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身体都好了,还让姐姐晚上来照顾,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啊。” 温仪说道:“弟弟,你是不是不愿意姐姐留在这里,那姐姐立即就走。” 田承嗣连忙拉住温仪说道:“姐姐,uu看书 .unshu.o弟弟是考虑到青青伤势重嘛,既然将军愿意照顾弟弟,弟弟是求之不得啊。” 不过温仪还是起了身,田承嗣显得失望说道:“姐姐,你……” 温仪说道:“弟弟松手,姐姐不走,只是去灭了油灯。” 田承嗣这才松开了温仪,看着婀娜多姿轻盈柔美温仪,田承嗣心说跟姐姐素聊也不错,一盏盏油灯熄灭了,整个帐篷黑了下来,只有门帘处透进几丝月光,黑暗中温仪款款走来,田承嗣一伸手把温仪拉倒自己的跟前。 温仪坐好后埋怨道:“弟弟,你怎么这样鲁莽,差点把姐姐的腰闪了。” 田承嗣故作紧张说道:“是吗?弟弟给姐姐揉揉。” 于是田承嗣趁机伸双手握住温仪的腰间动了起来,温仪“啊”“啊”轻叫了两声,任由田承嗣的揉摸,田承嗣开始动作还算规矩,后来完全是为了获取快感,把温仪弄得浑身发痒无力,到后来温仪干脆柔弱的靠在了田承嗣的肩膀上。 第227章 田承嗣惊喜 田承嗣用自己的脸挨在温仪的面颊上,温仪并没有拒绝田承嗣的暧昧,田承嗣慢慢的用脸摩擦了起来,温仪的面颊开始发烫,过了一会儿,田承嗣轻轻扳过温仪的肩膀,一口吻住了温仪的香唇。 田承嗣对温仪口腔不断侵入,温仪也从被迫接受到逐渐迎合,很快两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田承嗣明白今夜有戏了,于是耐心的挑起温仪的情欲,使出两世的情场手段,让温仪也满面含春情意绵绵时,才顺势把温仪放到在卧榻上。 温仪梦呓道:“弟弟,姐姐好热啊。” 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弟弟替你宽衣就凉快了。” 田承嗣趁机解开了温仪的外衣,温仪的胸前立刻呈现出两团隆起的山峰,汹涌挺拔是安小慧、水笙二人能够比较的,田承嗣使出双手按住,乳峰的手感舒服极了,田承嗣知道不能就这样浅尝即止,立即直探温仪的*,温仪只是扭了几下,整个下身就城门洞开,田承嗣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一个精光,温仪说了“不要”,接着“啊”的一声低叫,“弟弟……不要……弟弟,啊,姐姐我……弟弟抱紧姐姐……哦,弟弟……姐姐好喜欢你……啊……” 田承嗣兴奋过度,没有坚持多久就一泄如注,在温仪身上留恋了好一会,才翻身下来躺在卧榻上,温仪平静的跟田承嗣头并头的躺着,田承嗣激动的说:“姐姐,谢谢你。” 温仪低声说道:“弟弟,姐姐早晚都是你的人,不想再为虚无的理由坚持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真好。”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今天就把身子交给你了,你如果辜负姐姐,姐姐就再也活不下去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要幸福,弟弟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不一会田承嗣又鼓足了气势,缓缓的伏在了温仪的身体上,温仪给了田承嗣一个拥抱表示鼓励,田承嗣一挫腰以用劲,就跟温仪紧密合体了,然后自然的动了起来,这次温仪也紧紧配合,田承嗣暗道温仪果然是女人中的极品,自己一会儿就控制不住了,为了不在温仪面前丢脸,田承嗣使出了姹女阴阳功阳功护住精关。 田承嗣使出了姹女阴阳功阳功不光护住了精关,居然让自己的真气流入了温仪的体内,这使得温仪身体一震,温仪出身于武学世家,立刻醒悟到这是武林中传说的阴阳双修,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说乱动,因为阴阳双修深奥无比,一个不小心阴阳双修的人就会真气逆转走火入魔。 田承嗣无意进入了姹女阴阳功阴阳双修的境界,自己身体里的真气跟温仪体内的真气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大循环溜掉起来,温仪的真气虽然较小,还是把田承嗣的真气增强了不少,田承嗣平心静气全力控制真气,开始在两人的体内走关过穴。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田承嗣催动真气在温仪身体里完成了一个周天,可惜在任督二脉的冲击都是欲破未破,田承嗣暗道不应该啊,自己吸了杨承晖的全身内功,又得温仪姐姐的真气相助,内力并不比昨日给小慧姐冲任督二脉差,难道是输出真气的地方出了问题? 昨日给小慧姐冲任督二脉,用的是双掌输送真气,今夜给温姐姐输送真气,用的是双修之法,这应该还是有区别的,感觉双掌输送真气更多,但是是有去无回,而双修输送真气,自己的真气居然大为增加,难道这就是师傅黄嫣嫣说的阴阳双修真气倍增? 这时温仪说道:“弟弟,姐姐感觉内力增加了很多。”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也是。” 温仪小声说:“弟弟,快完事吧。” 田承嗣明白温仪是要自己快解决战斗,这时田承嗣才意识到自己光顾到阴阳双修,忘了享受温仪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了,想到以后跟温姐姐这样的机会很多,田承嗣还是决定再冲一次任督二脉。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两人再运功一次,争取把任督二脉一句冲破。” 温仪说道:“弟弟,冲关的机会多得很,现在已经快四更天了,还是算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过两天锦衣卫就要拔营了,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情况,姐姐武功高强一些,危险相对就小很多。” 田承嗣双掌沾上了温仪的双掌,又用嘴捂住了温仪的嘴,两人身体合二为一,田承嗣四股真气透入温仪的身体,进入温仪身体后,同温仪的真气五合一,对筋脉穴道一路猛冲猛攻,一个时辰之后,“波”“波”两声轻响,温仪的任督二脉被冲破了,田承嗣的真气引导着温仪汹涌的真气缓缓纳入丹田里。 田承嗣和温仪都收了真气之后,两人才开始了真正的一番肉搏,半个时辰后才终于雨收云散,田承嗣是从心灵和骨子里都爽透了,温仪伏在田承嗣的身上微微的踹着气,直到帐篷响起来说话声,温仪才意识到时间很晚了,于是飞快的穿好衣裙,再透过门帘处的阳光,带好头上的饰品和衣裙的挂件,正了正衣裙就溜出了帐篷。 田承嗣发现姹女阴阳功双修,冲破温仪的任督二脉不仅没有损失真气,反而真气有所增强,比起用易筋经真气强行给安小慧冲关好处实在太多了,早知道阴阳双修这么好,何必在安小慧身上浪费那么多真气,不过要用阴阳双修冲关,必须女子肯双修才行。 田承嗣终于如愿以偿收了温仪,现在又身轻体健内力充沛,从卧榻里起来后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出了帐篷,田承嗣一看天空,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今天的早饭已经很晚了,千万不要被安姐姐和水姐姐看出破绽才好。 田承嗣问道:“刚才你们说话是谁来了?” 一个亲兵说道:“将军,是安小姐和水小姐,不过她们没有走近帐篷就离开了。” 田承嗣心说自己跟温姐姐的事情可能暴露了,不过田承嗣心里并不担心,安小慧和水笙再怎么不舒服,也不敢吃温姐姐的醋,今天晚上就该办水笙了,水笙性情温和,拿下她应该是手到擒来,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上干净了没有,倒是明天收安小慧可能有些麻烦,到时候软磨硬泡应该问题不大。 是水笙来喊田承嗣去吃早饭的,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今晚上给你突破任督二脉?” 水笙说道:“弟弟,还是等你伤势好了再说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温姐姐、安姐姐都突破了任督二脉,弟弟怎么能让姐姐一人还没有突破认得吗呢?” 水笙说道:“弟弟,突破任督二脉是练武之人的梦想,姐姐怎么会不想,弟弟你千万不要勉强,姐姐可以等。” 田承嗣说道:“姐姐放心,弟弟其实现在已经想出了突破任督二脉增加真气的办法。” 水笙想开口询问田承嗣,可是已经来到温仪的帐篷前,水笙跟田承嗣一起进了帐篷,有水笙、安小慧在,水笙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田承嗣看着安小慧跟温仪亲热的样子,立刻放心了,知道就算安小慧已经知道温仪抢先了一步也不会介意。 今天的早饭四个人都加了两个荷包蛋,田承嗣感觉有些怪怪的,这是乎像是什么暗示,安小慧笑道:“弟弟,快吃吧。” 田承嗣端起那碗荷包蛋,忍不住望着温姐姐,温仪笑呵呵的说道:“弟弟,吃吧,这算是你正式成为我们的夫君了。” 田承嗣心说姐姐把事情告诉安小慧和水笙了吗?哪知道温仪说道:“弟弟,我们一起吃吧,今晚安妹妹和水姐姐就可以跟你洞房花烛了。” 温仪的话顿时让安小慧和水笙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田承嗣觉得自己被幸福包围了,于是连忙把两个荷包蛋吞下了肚子,温仪、水笙、安小慧三人也吃下了荷包蛋,水笙、安小慧两人简单吃了些食物,跟田承嗣、温仪告辞就去了女兵营。uu看书.uansh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的事她两人怎么知道了?” 温仪说道:“都怪你,非要打通任督二脉,害得姐姐急急忙忙离开,发饰挂件都戴错了,最难堪的是见到安妹妹、水妹妹才发现肚兜也没有穿,连胸脯都若隐若现,结果被安姐姐戳穿了。”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抱头叹气,温仪低声道:“弟弟~,安妹妹、水妹妹跟你也不干不净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 温仪说道:“弟弟,你在安妹妹、水妹妹身上做了什么,姐姐多少都知道些,刚才安妹妹、水妹妹也承认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对不起?” 温仪说道:“弟弟,有什么对不起的,安妹妹、水妹妹迟早都是你的女人,倒是姐姐比她们占先了,已经跟你先后做了三次夫妻,不过这一次姐姐才是真的跟弟弟真实地同床共枕了。” 第228章 失败的传功 田承嗣对温仪昨夜突然接受自己还是受宠若惊,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生怕温姐姐只是一时激动下的偶然为之,于是紧紧拉住温仪的手说:“姐姐,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以后可以像一家人那样过夫妻生活吗?” 温仪微笑道:“弟弟~,既然是夫妻,自然是像夫妻一样生活,姐姐不介意弟弟跟安妹妹、水妹妹在一起的。” 田承嗣动情的说道:“姐姐,谢谢你。”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和安妹妹、水妹妹都非常命苦,希望弟弟今后珍惜眼前人啊。” 这时榻上的温青青突然传来喊声,温仪连忙赶去温青青榻前,才知道温青青想喝水,于是温仪又连忙端起盛水小碗,一勺一勺的给温青青喂水,田承嗣忍不住走到温青青跟前,温青青看见田承嗣居然微微的笑了一下。田承嗣的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温仪说道:“弟弟,青青知道你放了袁承志后,对你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已经表示不会再行刺弟弟你了。” 田承嗣说道:“青青,谢谢你,我也会像你母亲一样关心你的。” 温青青微笑着点点头,可是田承嗣却从温青青的重大变化中感觉有异,总觉得有些诡异不自然,这太违反常理了,一个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刻骨铭心破了瓜,而且还被这自己打伤,并废了武功,因为自己放了袁承志,温青青就醒悟了,跟自己一笑泯恩仇,田承嗣心里直嘀咕,这温青青该不会是想忍辱负重,等待机会想自己报仇吧,哼,一个丫头片子,竟然跟自己玩心计,最好是时务些,不然落在自己手里会输得很难看的。 田承嗣笑眯眯的说道:“青青,让我给你查看体内的真气好吗?” 温青青微微的点了点头,田承嗣握住了温青青的双手,不过还是感觉到温青青的双手猛的回收了一下,虽然立刻就恢复平静,田承嗣还是感觉到温青青下意识的抗拒,当田承嗣把真气源源输入温青青体内时,也明显感到温青青心浮气躁气血汹涌。 田承嗣知道温青青是在忍,忍的目的就是要恢复内功,只有恢复了武功才能再找自己报仇,田承嗣暗暗冷笑,你温青青真的把武功恢复了,只怕也是孙猴子落在如来佛的手掌心,跑不掉了。 只是田承嗣才发现自己注入温青青体内的真气,犹如泥牛入海一般,竟然无法在温青青体内存留,田承嗣暗叫不妙,再次催动真气进入温青青的体内,并强行在温青青的丹田里聚集真气,可是温青青的丹田丝毫不附着田承嗣的真气,田承嗣忙了个大汗淋漓,依然是一定作用都没有。 知道是白费真气后,田承嗣停止了给温青青输入真气,温仪急切的问道:“弟弟,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的体内没有附着真气的条件。” 温仪大惊道:“弟弟,你的意思是青青不能靠传功来恢复内功?”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要急,让弟弟再想想办法。” 温仪进得说不出话来,而温青青的眼角滚落着晶莹的泪珠,田承嗣柔声的说道:“青青,我一定会恢复你功力的。” 温青青使力挣脱了田承嗣的双手,猛的把脸侧向了一旁,田承嗣不由得冷笑,温青青的庐山真面目总算暴露出来了,田承嗣回忆起温青青的手感,比她妈温仪的嫩手差多了,自己曾经以为温青青是一座高山,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座小小的沙丘。 田承嗣被温仪送到帐篷外时,说道:“姐姐,青青的情绪不太好,你要注意安慰她,至于恢复她武功一事,弟弟再想背得办法。” 温仪脸色沉重的点点头,田承嗣握了握温仪的手,才转身回中军大帐去,心里比较着温仪和温青青的手感,温青青的手感跟她妈温仪没得一比,看来女人要美丽,还是少弄刀弄枪为好,没得一双手粗得跟男人差不多。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已经等在那里,田承嗣坐好后问道:“倪将军,货物拉走多少了?” 倪守成说道:“回钦差大人,昨天已经搬了三成,今天来的民壮甚多,预计可以搬走五成左右,明天早上再搬一趟就搬完了。” 田承嗣说道:“好,希望这些物资对你们日后坚守禹州城有所帮助。”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得到这些物资后,禹州城军民对守住城池的信心更足了。”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你要明白,闯贼破城的套路多是里应外合夺下城门,真正的强攻并不多见,而且效果也不好。” 倪守成连忙回答:“钦差大人字字珠玑,属下受教了。” 倪守成起身告辞时问了句:“钦差大人,锦衣卫什么时候离开禹州?” 田承嗣说道:“就这几天吧,倪将军你怎么问这个事情?”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昨夜“小袁营”中军灯火熄得很晚,早上东门的守城官兵报告,“小袁营”的贼兵有调动,不知道对锦衣卫的拔营有没有影响?”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谢谢你的情报。” 倪守成离开后,田承嗣陷入了沉思,这“小袁营”昨夜如此动作,究竟是新来了援军,还是有别的队伍调动,如果是新来的援军,会有多少人马呢?调动队伍的话,那队伍调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南面的南阳府,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又晚了一步,他妈的,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过了好一阵仍然纠结不已的田承嗣才把管得宽叫到跟前问道:“马统领、温百户什么时候离开的?带了多少兵马出营?” 管得宽说道:“温百户是天刚刚亮走的,手下的一百官兵都带去了,马统领晚了半个时辰出发,只带了四百骑兵离开军营。” 田承嗣说道:“去通知花护法、狄大哥、饶统领、涂统领、牛统领、苏统领来大帐议事。” 管得宽离开后,田承嗣心里窝火,这个马贵也是的,只带了四百官兵就离开了,这要是遇上大股的闯贼或者杆子土匪,非吃大亏不可,锦衣卫不打仗则已,一打仗就要雷霆一击,如雄鹰搏兔一般,不打那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消耗战。 最先到的是花铁干、狄云、牛成熊、苏定军五人,牛成熊问道:“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田承嗣说道:“情况有些变化,等饶统领、涂统领来了一起说吧,花护法,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花铁干嘿嘿笑道:“谢谢将军关心,老夫这两日只觉得年轻了二十岁。”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要注意腰间的伤口,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花铁干哈哈大笑道:“将军放心,老夫知道保养好身体,还准备去辽东盛京转一圈,弄个女真婆子来养着玩。” 田承嗣哈哈大笑:“花师傅果然是人老心不老,你们其他人有没有弄个番婆伺候的想法?” 狄云、常丹、苏定军三人闻言登时笑而不语,牛成熊却道:“将军,关外的番婆据说又黑又粗,玩一玩尝回异味还行,养着就不必了吧。” 田承嗣心说牛莽子这个家伙胃口还挺高的,亏得自己先前对娜木钟、苔丝娜、布木布泰颇有些兴趣,被牛莽子怎么一说,田承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自己睡了娜木钟、苔丝娜、布木布泰这些女人,连牛莽子的境界都赶不上了。 正好进大帐的饶成军问道:“牛莽子,关外的番婆又黑又粗,你听谁说的?” 牛成熊说道:“俺保定城的人都这么说,关外番婆个个壮得像牛犊,没有一点女人味。” 饶成军笑道:“这话对,也不对,关外的普通女人是不怎么样,可是盛京皇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你小子跟着将军是祖坟冒青烟了,如果还在保定城里怂着,不要说盛京皇宫里的女人轮不到你,就是那些女真婆子也不是你牛莽子能够享受得到的。” 牛成熊不服气了说道:“饶统领也不要看不起俺,听说你还不是在京城好赌成瘾,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跟着将军嘚瑟了,要是还呆在京城少不得被人装麻袋打闷棍。” 饶成军被牛成熊说得脸皮一下挂不住了,u看书ww.uukanhu.cm 看了一眼一起进帐篷的涂德海,涂德海连忙摇手道:“老大,你不要看着我,这事不是我说的。” 饶成军说道:“知道不是你,你我二人大哥不说二哥两个差不多。” 涂德海苦着个脸说道:“老大,你再怎么也不能把小弟一起往沟里带啊。” 饶成军这才醒悟自己把涂德海带进来了,气的青筋直冒说道:“牛莽子,你现在很嚣张嘛,信不信我削你。” 牛成熊说道:“你说我讨不起老婆就可以,俺说你赌博输钱就不行吗?” 饶成军喝道:“你,看不出来你还嘴硬呢。” 田承嗣见饶成军跟牛成熊争吵成一团,心说手下将领不和也不见得是坏事,只是如今这二人这么公然争吵,看来自己今后把他们二人派到一处去执行任务得仔细掂量可行性了,不然万一这二人临阵互相争执起来,锦衣卫恐怕到时真的会出大纰漏。 第229章 南阳府方向 田承嗣严肃的说道:“饶统领、牛统领,大家开开玩笑不要紧,千万不要出格才好,锦衣卫跟其他的明军不一样,本将军希望上下官兵精诚团结一致对外。” 饶成军、牛成熊二人连忙说不敢,田承嗣等气氛缓和才说道:“本将军把你们召集来,是因为刚才得到了闯贼“小袁营”部增兵的消息,明日咱们锦衣卫就全军开拔。”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听说锦衣卫开拔都精神一震,静听田承嗣说下文,田承嗣接着说道:“我们锦衣卫原定从南阳府绕行去汝宁府,闯贼增兵之后,极有可能又封堵了锦衣卫经南阳府的去路,那么保险起见,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锦衣卫就只有考虑走登封,沿河南、陕西边境一线入山西去北直隶,毕竟我们这支人马刚刚成形,锻炼出战斗力,经不起大的折腾。” 苏定军说道:“将军,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定下走那一条路?” 田承嗣说道:“是的,最后的决定,还要看马统领和温百户去南阳府探路的情况。” 牛成熊说道:“将军,不过几万闯贼杂牌军,我们锦衣卫直接打过去吧。”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你就知道打打打,闯贼来了援兵,这么快过来的多半是李自成的嫡系,战斗力比曹军杨承祖只强不弱,再说我们锦衣卫官兵,个个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岂能轻易人他们血洒疆场。” 田承嗣的话让花铁干、狄云、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颇为感动,田将军对士兵尚且如此重视,对将领自然更没有话说,田承嗣没有告诉将领们,这些锦衣卫官兵都是兵种子,一旦损失得太多,不利于田承嗣下一步的扩军,到了甲申之变时,自己就没有足够的力量跟多尔衮、吴三桂、李自成以及其他朝廷治下的各路诸侯抗衡,借机起事成大气候的梦想就可能化为一缕青烟。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马统领,你们二人率领本部兵马南出四十里布阵,接应常统领、马统领和温百户。” 涂德海说道:“将军的意思是现在南面也有闯贼的人马?”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到希望南面没有闯贼的兵马,可是这件事由不得你我,注意有情况要及时汇报。” 涂德海、牛成熊向田承嗣辞行,田承嗣叮嘱了一句:“牛统领,这次行动以涂统领为主你为副,千万不要使你的牛脾气。” 牛成熊满口答应,随涂德海一起离开了大帐,田承嗣命令饶成军防守禹州方面,苏定军回辎重营去组织明日的出发,狄云去新兵营叮嘱莫成勇早作准备,花铁干去都督伙夫营、妓营作准备,自己则亲自去女兵营见安小慧、水笙,让女兵营、伤兵营、眷属营作准备。 田承嗣和花铁干、狄云、饶成军、苏定军出了中军大帐一哄而散,田承嗣来到女兵营旁,安小慧、水笙正在跟女兵在聊天,二女见田承嗣来了,安小慧、水笙飞快来到田承嗣面前,安小慧问道:“弟弟,你怎么想起来女兵营了。” 田承嗣笑道:“怎么,弟弟不能来女兵营吗?” 安小慧说道:“哼,平时就很少见你来女兵营。” 田承嗣问道:“二位姐姐,女兵们的情绪好些没有?” 安小慧说道:“好了一些,不过要恢复原来的样子,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够做到的。” 田承嗣说道:“这是战争综合症,新兵都要过这一关,女人天性柔弱,这方面比男兵的承受力更差,看来也只有慢慢的消化战争综合症吧。” 水笙说道:“弟弟,你让发的绸缎首饰,倒是让女兵们高兴不少呢。” 田承嗣说道:“那就好,反正我们锦衣卫缴获很多,两位姐姐就隔三差五的,给女兵们发一些首饰银两安抚一下,也好提振士气,只要女兵们高兴,对治疗战争综合症有效就成。”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来女兵营是不是有什么事?” 田承嗣说道:“据禹州方面的消息,闯贼“小袁营”可能增兵了,我们锦衣卫明日一早就要拔营撤离。” 安小慧说道:“弟弟,有没有闯贼具体增兵的消息?” 田承嗣说道:“没有,如果真有闯贼的援兵,就一定是开封李自成老营那里来的闯贼中的嫡系加精锐,而且兵力绝不会少,我们留在古渡口非常危险,所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安小慧问道:“弟弟,那我们锦衣卫再从南阳府去汝宁府,岂不是有可能跟闯贼的援兵迎面相撞。” 田承嗣对安小慧口口声声称闯军为闯贼非常满意,自己这几个月的努力潜移默化总算没有白费,好歹算是把安小慧拧过来了,“姐姐,马统领、温百户去南阳府探路了,如果南阳府方面没有闯贼,明日我们锦衣卫走南阳府去汝宁府,如果南阳府真的发现有闯贼兵马活动,我们锦衣卫明日就立即向登封方向转移。” 安小慧说道:“弟弟,那我们要立即准备才来得及啊。” 田承嗣说道:“是啊,女兵营、伤兵营、眷属营的组织工作,就落在你和温姐姐、水姐姐身上了。” 安小慧黯然道:“弟弟,女兵营早就做好准备了,伤兵营、眷属营我跟水妹妹一人去一处,只是锦衣卫大军出发,恐怕会有不少重伤病员挺不过去。” 田承嗣说道:“伤病员还有齐医官他们呢,而且车队有足够的马车运重伤员,相信绝大多数的重伤员都会活下来的。” 安小慧说道:“弟弟,齐医官前日曾经跟你提过把重伤员留在禹州城,弟弟你为什么否定了齐医官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有弟弟的道理,绝对是为他们好,禹州城是肯定守不住的,把重伤员留在禹州城里,禹州城城破之时,没有一个重伤员能够活得下来。” 安小慧说道:“弟弟,我明白了,那姐姐带人去伤兵营,水妹妹你带人去眷属营一趟。” 安小慧。水笙都去召集自己的手下,安小慧先招齐了三十多个手下,风风火火的朝伤兵营奔去,水笙也带了四十多个手下正兵离开,田承嗣把水笙叫住了,水笙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弟弟,还有事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晚上记着来弟弟的帐篷。” 水笙惊讶的道:“弟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种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就算是做那个事情,那也是为了增加我们二人的感情,不过今晚弟弟是为了给姐姐打通任督二脉。” 水笙说道:“弟弟,锦衣卫马上要转移了,我们那里还有时间去打通任督二脉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今天晚上弟弟必须给你打通任督二脉,这样才能给姐姐足够的自保能力。” 水笙说道:“弟弟,晚几天打通任督二脉不是一样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从明天开始锦衣卫就会长途行军转移,恐怕再也没有时间给姐姐打通任督二脉了。” 水笙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然后带着自己的四十多个手下奔眷属营去了,田承嗣又趁空去了温仪的帐篷,温仪没有让田承嗣进自己的帐篷,而是带着田承嗣去了一个女亲兵的帐篷旁坐下。 田承嗣问道:“姐姐,青青是不是发脾气了?” 温仪叹口气道:“弟弟,哎,青青发脾气,爬起来砸了不少东西,现在正蒙着被子哭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不是说正在想办法给她恢复武功吗,青青怎么会这样偏激呢?” 温仪说道:“弟弟,青青从小被惯坏了,做事想事就是一条巷子走到黑,弟弟给她输送真气失败后,她整个人就受不了了,做出了这些不理智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姐姐,说起来都是弟弟的错。” 温仪说道:“弟弟,是青青和袁承志刺杀你,难道你不还手任他们杀吗?”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明天要转移了,姐姐,你先做一下准备,再就是告诉青青不要担心,弟弟一定会想出恢复她内功的法子。” 田承嗣为了不刺激温青青,放弃了原先准备留在温仪那里吃午饭的想法,有些萧索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田承嗣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田承嗣见还没有传来禹州和南阳府方面的消息,想着晚上要给水笙打通任督二脉,u看书ww.uunsh 就在卧榻上再练一次功,把体内残留的异种真气再消化一部分。 一个多时辰之后,田承嗣收了易筋经真功,整个丹田里真气一时间异常充盈,田承嗣精力充沛,大声把管得宽喊进了帐篷,询问现在是否有关于禹州和南阳府方面的消息传回来,管得宽告诉田承嗣,禹州方面传来消息,说是一切正常,只是南阳府方向还没有消息传来。 田承嗣想着南阳府方面如果正常的话,应该现在已经有探马回来回复了,可现在这样,只怕是……,想着想着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再次呼唤帐外亲随,让管得宽去集合中军还在巡守的军士亲兵,并把大哥狄云请来,田承嗣过了一会才出了帐篷,五百亲兵已经集结完毕,这时狄云也赶到了田承嗣的面前。 狄云问道:“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想亲自去南阳府方向看看,请大哥暂时代理中军事务。” 狄云说道:“将军,中军离不开你啊,还是让属下带兵去南阳方向接应锦衣卫的弟兄吧。” 第230章 温正遇闯贼 话说前一日温正天刚刚亮就带着手下的一百兄弟出发了,这时常丹的新兵营才开始早炊,一百多骑兵一口气跑出了三十多里,温正才让弟兄们停下来休息,一边让马吃些豆子饮些水,一边也解决兄弟们的早饭。 由于温正怕误了今天的任务,只睡了一个营妓就回自己的帐篷了,因此今天精神倒是特别足,躺在一堆草垛旁,温正闲着正想事呢,自己的姑姑温仪真的很不醒事,姑父对她够好了,她却一直思念仇人金蛇郎君夏雪宜,不肯对姑父假以颜色,好在安小慧、水笙姿色太差,说起来狄云那个何淑贤,花铁干新收的那个小妾,姿色都并不比姑姑差,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吧,姑父特别钟爱姑姑,可是自己作为温家的人,不能任由姑姑这样使性子,姑父可是温家发达的靠山,温家不能失去姑父这个靠山,温正摸着怀里的两颗药丸,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做些事呢? 温正被自己的远房堂弟温刚拍了一下,说道:“大哥,我们的来路有烟尘,听动静似乎有大队人马赶来。” 温正起身走到一处小土坡观望,温正说道:“兄弟,是姑父派的人,走,把这些家伙甩的远远的。” 温刚说道:“大哥,姑父是乎不太信任我们呢?” 温正喝道:“姑父是担心我们的安全,真不信任的话,还会派人来保护我们吗?” 温刚说道:“大哥,关键是姑姑跟姑父不是那么一回事。” 温正眼睛一瞪说道:“小刚,你胡说些什么,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心,记着不管什么时候将军都是我们的姑父,温家堡的女婿,姑姑最终会成为姑父心爱的人的。” 温刚见温正发怒,登时吓得唯唯诺诺的,温正也不再理会他,休息片刻后便率领自己的一百多手下再次一路狂奔,朝南阳方向去了,马贵赶到温正所部休息之地,望着温正所部远去的影子,知道温正这是不想跟自己走到一起,自己再赶得急,温正就跑得更快,只好命令自己的人马就地休息,唯一的希望就是温正别太任性,率领手下跑得太远。 温正率领手下跑出十几里路,见身后的锦衣卫没有赶来,这才让手下放缓了驰行的速度,这时路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可是这些百姓看见锦衣卫,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纷纷四散逃窜而去,温正见了不由得苦笑摇头。 不久温正率领手下来到一个集市外,今天正是赶集的日子,四方八面的乡民都往市集赶来,整个市集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温正迟疑了一下,让温刚率领率领五十人去郏县探路,自己率领五十多人去襄城发现摸情况,两人分兵后绕过市集一南一北而去。 温正沿着禹州、襄城一线走走停停,向当地乡民打探闯贼的消息,只是一路上问了不少人,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闯贼的消息,温正最远走到望得见襄城边境处,并在那里足足休息了一个时辰,直到申时时分,温正才带领手下回返。 “少爷,有一支骑兵追来了。”温家的家生子温小四喊道。 温正回头望去,十里外烟尘隆起,估计有三百骑人马坐在赶来,温正由于一时间不能确定这支骑兵的身份,就命令手下兄弟们下马不走了,静等着这支骑兵的到来,家生子温小四此时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抖乎,连忙吞吞吐吐地说道:“少爷,要不给后面的锦衣卫发信号吧。” 温正说道:“就这三百骑骑兵,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就向后面的锦衣卫求援,我温大少爷可丢不起这个脸。” 温小四只好在一旁干着急,温正却满不在乎的招呼手下们躺着养神,温正带的兵就是牛气,绝大多数手下都不把那三百骑兵当回事,直到那三百骑兵的前锋进入一里地时,温正才在温小四的催促下,慢条斯理地吩咐所有的手下上马备战。 温正看见快冲到面前的骑兵,三百骑骑兵拉得长长的,队伍足足有半里多路,因为马的力透支,骑兵的前锋的马跃进不是在跑,而是踹着气在走,温正严重鄙视这三百骑骑兵的首领,不是一个白痴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愚蠢家伙。 快到两百步射程时,对面骑兵总算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后续骑兵的到来,对面骑兵想等后续队伍,温正可不干了,现在这支骑兵人困马乏,正是打落水狗的时候,没道理还要等这些骑兵来齐再打。 温正下令全军向前发起攻击,温小四说道:“少爷,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呢。” 温正说道:“哪里还需要弄清楚身份,如果是我们锦衣卫的友军,朝廷的人马,早就主动跟我们联系了,这支骑兵不是闯贼的就是曹贼的,就是河南、湖广的杆子土匪也照打,你看他们一照面就闷头猛追的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敌视我们锦衣卫嘛。” 温正把五十多个手下分成左右两路包抄过去,锦衣卫一进入弓箭的射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羽箭射去,对面的骑兵顿时倒下了二十多人,紧接着对面的骑兵就开始还击,羽箭也星星点点的射在锦衣卫官兵的身上,开始温正的手下个个装备精良,只要不射在面部致命的地方,很难对锦衣卫官兵造成伤害。 而对面的骑兵就遭殃了,这些骑兵装束杂乱,带甲和不带甲的都有,全身整盔贯铠的有几个,带了甲没有头盔的也不少,一看就是一支装备不齐的杂牌军,所以双方弓箭对射,这支杂牌骑兵损失惨重。 温正指挥手下官兵射出三轮羽箭,然后来了个左右合围,这支骑兵留下了四十多个伤亡士兵,其余的几十人一窝蜂的溃退了,温正下令抓了三个俘虏,其他的伤兵统统杀死,全部都割了首级,顺便还牵走了二十几匹战马。 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温正以手下四个官兵负伤的代价,换取了敌军四十多颗首级,温正手下官兵个个养精畜锐,一会儿就跑出去了五六里路,敌军大概是气疯了,吹响了嘹亮的军号,召唤自己的队伍增援。 温正抓获的三个俘虏,除了一个俘虏特别嘴硬,被温正吩咐大卸十八块处死外,另外两个俘虏都分别交待了自己知道的情报。 原来这三个俘虏属于闯贼刘体纯部士兵,刘体纯奉闯贼将令率领万余闯贼精锐,于前日赶到“小袁营”朱成矩部监军,昨日休息了一天,今日才由首领吴绮率领三千人马向襄城和汝州运动,这三百闯贼骑兵只是来捉拿温正这五十多明军官兵的。 温正弄清楚了闯贼的大致情况,相信先前那一番震天响的厮杀和牛角号声对面这支闯贼人马的头领吴绮听见了,自己的后援应该也知道了,于是不紧不慢的继续西退,果然不出温正的预料,闯贼的两百多骑兵不甘心,一路跟着温正这五十多人撵了上来。 温正又走出了十里地,身后的两百多闯贼骑兵,却又慢慢停止了继续追击,温小四说道:“少爷,贼兵不肯前进了,我们该怎么办?” 温正只是在想自己的援兵藏在哪里,听到温小四的话后,温正沉默了一会,觉得五十多人强攻两百多闯贼骑兵不划算,于是命令手下官兵继续撤退,行得两里多路,到了一处拐弯处,立即命令官兵们打马如飞,一阵青烟消失在土山后面。 闯贼骑兵一直犹豫不定,当温正这五十多人到了拐弯处就狂奔,就认定了这些官兵并无后援,于是两百多闯贼骑兵又一路追来,当两百多闯贼骑兵转过拐弯处,突然两边空地射出无数的羽箭,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闯贼士兵就倒下了七八十人。 土路两旁涌出数百官军,温正的五十多官兵也返身杀回,近五百官兵围攻一百多闯贼士兵,双方一阵金铁交鸣,闯贼士兵又倒下了四五十人,闯贼士兵此刻倒是意气昂扬,奋力搏杀,只是效果却不是很理想,除了又倒下四十多个兄弟,闯贼士兵并没有放倒几个锦衣卫官兵,这时闯贼士兵知道遇上硬茬子了,大家一齐呼叫“扯呼”,一百多闯贼士兵顿时夺路而逃。 马贵分兵给温正追杀逃走的闯贼士兵,uu看书 .uukanshuom 自己率领手下歼灭了围住的八十多个闯贼骑兵,而温正也追出了五里多路,一共灭了三十多个闯贼士兵,只有六骑一人双马的闯贼精锐逃掉了。 这一仗马贵、温正缴获兵器甲仗一批,战马两百多匹,俘虏的闯贼士兵除了留下几个头目,其他的七十多个闯贼士兵都被割了首级,而锦衣卫只死了两个官兵,算得上一场近乎完美的反击战。 马贵、温正打扫完战场,率领锦衣卫官兵原路返回,这时温正才说道:“马统领,这次大胜多亏了你了。” 马贵笑道:“呵呵,哪里哪里,你早上不是还躲着我吗?” 温正嘿嘿干笑道:“小弟不知道是马哥嘛,不然绝不会跑得这么快。” 马贵说道:“温兄弟,你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你就是喜欢自由自在,见了谁都要跑,可是这要是孤军深入,遇到敌人就非常危险了,其实将军就是知道你这个毛病,才派我跟着你的。” 第231章 神屋山设伏 而这边厢中军大营辕门处,狄云还在和田承嗣争执着,田承嗣无奈的对依旧固执己见要求代替前去的狄云说道:“大哥,只有小弟亲自前去才能指挥得动温正、牛成熊这两个浑人。” 狄云说道:“将军,末将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你只带五百亲兵去南阳方面,是不是人马太少了些。” 田承嗣说道:“大哥,现在不是还没有发现敌踪吗,小弟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南阳方面已经有锦衣卫近三千兵马,真要有事也足够应付了。” 狄云无奈只得放田承嗣离去,田承嗣率领五百亲兵一路南去,自从田承嗣吸取血刀老祖真气之后,直到今天田承嗣的异种真气才消耗得差不多了,田承嗣终于再一次骑马行军,这不由让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非常惊异。 净尘问道:“将军,你是怎么消化掉体内异种真气的?” 田承嗣说道:“这一切都是托了少林寺的福。” 净尘得到方丈晦聪禅师的嘱咐,必要时自己和净玄、净明、净空三个师弟,要用性命保护田承嗣将军的安全,从那时起净尘就隐隐猜到少林寺跟田将军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是捐献黄金,替少林寺讨要皇封那么简单,看来田将军还得到了少林寺的绝世神功,方丈师伯在田将军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钱的。 净玄说道:“大师兄,将军能够消化吸收的异种真气,以后我们抓到敌对的武林人士,不如让将军拿去练功吧。” 净尘听了净玄的话,一时间接受不过来,脸色显得非常难堪,田承嗣也没有想到净玄思想这么激进,吸人真气可是武林中的大忌,不过既然净玄这么说了,,自己就要投桃报李,于是说道:“四位大师如果觉得可行,本将军吸得敌人真气后,就能够帮助四位大师以增加功力。” 净玄、净明二僧面露喜色,净空没有明显的表示,净尘凝重的道:“将军,兹事体大,容贫僧给师弟们好好商量一下。” 田承嗣说道:“大师,这只是大家顺便一说,事情成不成都无所谓。” 田承嗣率领亲兵行至三十里处,涂德海派的哨骑赶到,向田承嗣报告,涂德海、牛成熊的两个千户营在神屋山休整,田承嗣命令哨骑带路,自己率领亲兵去神屋山跟涂德海、牛成熊所部会合。 田承嗣还没有到神屋山下,涂德海、牛成熊连忙从半山坡下来迎接,田承嗣见到涂德海、牛成熊说道:“这个神屋山地势开阔,坡度适合战马集团冲锋,是个骑兵的打埋伏的好地方啊。” 涂德海说道:“至今没有接到闯贼方面的情况,这么好的一个打仗地方实在是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蔡教头、梁教头他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涂德海说道:“已经通知常统领可能有闯贼出现,常统领、蔡教头已经在往回赶了。” 常丹、蔡大山、梁富贵是分三处招兵,梁富贵靠近汝州招兵,处在神屋山的后方,应该是非常安全的,蔡大山在神屋山一带招兵,离涂德海、牛成熊的人马很近,只有常丹在郏县近郊招兵,离涂德海、牛成熊所在的神屋山较远,既然常丹率部已经在回归途中,田承嗣也就放心了。 田承嗣准备去前面碰马贵、温正,涂德海、牛成熊自然不会让田承嗣劳累,两人都自告奋勇要去接应马贵、温正,涂德海、牛成熊二人还在争执,马贵的哨骑就赶回到了,报告温百户和一路武装骑兵发生了冲突,温百户小胜之后,正在向马统领设伏之处退来。 田承嗣立即招呼涂德海、牛成熊上山,田承嗣、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一干人,迅速来到神屋山一处高地,田承嗣在高处远望,东南面涌起两处烟尘,后一处烟尘非常的长,看来这支队伍人数至少有一两千人。 牛成熊说道:“将军,你看南面郏县方向。” 田承嗣朝郏县方向望去,一条长长的的烟带在不断延伸,方向正是朝着田承嗣所在的神屋山,田承嗣当即心里道一声“不好”,发急问道:“常统领现在到了哪里?” 涂德海指着远处涌起的轻雾回答道:“将军,那股长长的烟雾前面五里处,应该就是常统领的人马了。”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常统领有麻烦,你赶快率领本部兵马去救援。” 涂德海答应一声,飞快的往山下跑去,牛成熊请战道:“将军,让属下也去吧。” 田承嗣说道:“东南方向马统领、温百户也有麻烦,你先去集结队伍,一切等本将军的命令。” 牛成熊也连滚带爬的下山去了,田承嗣再次向南方和东南方望了一下,对身边的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等人说道:“走,我们下山去,看来有大仗要打了。” 田承嗣说完就朝山下走去,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人紧紧相随,由于此处山崖比较险峻,没有什么功夫的管得宽落在了后面,到了险要之处不敢下行,只好让亲兵扶着走,田承嗣、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到了山地,管得宽还在半山腰呆着。 田承嗣看了一眼半山腰的管得宽,心里不由得叹口气,自己的家仆田小四、田小军、田二虎都比管得宽强,只是实在是自己用人的地方太多了,这才让管得宽这个廖化充了先锋,不敢管得宽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唯一让田承嗣对管得宽满意的就是办事机灵这一点了。 这时管得宽突然大喊大叫道:“将军,贼人的骑兵往东面去了。” 田承嗣怎么会跟管得宽对喊,就对身边的亲兵说道:“让管得宽说清楚点。” 亲兵立刻跟管得宽一阵猛喊,田承嗣算是听明白了,贼人的骑兵并没有追击常丹所部,而是改变了方向朝东面杀去,而东面正是马贵、温正的后路,田承嗣心说原来这支贼兵是冲着马贵、温正来的。 这时马贵的第二拨哨骑已经赶到,田承嗣得到了马贵、温正歼灭三百闯贼骑兵的消息,这就坐实了从南方和东南方过来的都是闯贼人马,而从郏县过来的九成九是闯贼嫡系人马,是想包抄马贵、温正的后路,一股把马贵、温正的兵马全部消灭掉。 田承嗣叫住了即将出发的涂德海,说道:“凃统领,你改变路线去接应马贵、温正,立即吹号提醒他们,如果能够把闯贼的兵马引到这里来最好,不行的话就坚持一下,本将军会率领牛统领等所有官兵赶到进行决战。” “呜”“呜”“呜”,涂德海命令号兵吹响了号角,这是让马贵、温正所部迅速撤离的号声,同时也暴露了马贵、温正所部有后援,于是马贵、温正所部和闯贼的两支人马都跟时间赛跑,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涂德海率领本部千户营跑出三里地,就看见马贵、温正所部急速向自己这面奔来,而闯贼的骑兵离马贵、温正所部只有一里多路程,正常情况下马贵、温正所部必然被闯贼骑兵包围,涂德海的胃口很大,本不想打一个击溃战,可那就要把闯贼骑兵引到神屋山下才可以,但眼下的情势就已经迫在眉睫了,于是来不及再仔细盘算的涂德海登时命令自己的千户营全部出击。 涂德海的八百骑兵一阵狂奔,刚刚进入弓箭的射程,“嗖”“嗖”“嗖”,涂德海的锦衣卫官兵箭如飞蝗,八百支羽箭硬生生把闯贼骑兵队形射塌了一个缺口,近千闯贼骑兵队形为之一滞,“嗖”“嗖”“嗖”,闯贼骑兵也连忙举弓回射。 “嗖”“嗖”“嗖”,“嗖”“嗖”“嗖”,涂德海率部跟闯贼骑兵对射,在付出三十多个官兵的代价后,让闯贼骑兵倒下了八十多人,也把闯贼骑兵射成了两段,使得剩下能够攻击马贵、温正的所部贼军不过两百多骑。 “嗖”“嗖”“嗖”,uu看书.“呯”“呯”“呯”,马贵、温正所部是弓箭火铳齐上,一家伙打翻了三十多个闯贼骑兵,接着双方就是两轮对射,互相的士兵纷纷落马,“轰”的一声两军撞在一起,这让锦衣卫最善战的两路人马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啊”温正一刀劈死一个贼兵,然后一夹马前冲,大刀猛劈闯贼一个头目,硬生生把这个头目齐腰斩断,马贵的亲兵营官兵个个是狠角色,温正的一百手下更是狠角色中的狠角色,仅仅一个照面下来,闯贼骑兵就死掉了五十多人。 “呜”“呜”“呜”,涂德海部的号声一直没有停止,马贵、温正明白涂德海在极力给自己争取时间,马贵、温正率领锦衣卫官兵冲杀一阵,*退了进攻的闯贼骑兵,带着牺牲的官兵,迅速跟两支闯贼兵马脱离。 马贵、温正和涂德海部会合后,用弓箭火铳阻击闯贼,向神屋山且战且走,闯贼骑兵跟东南面的闯贼被步兵会合,人马一下子就达到了两千五百的人,面对马贵、温正、涂德海的一千二百官兵,是二比一的优势,如此明显的胜算,一贯骄狂的闯贼兵马自然是更加疯狂的追杀过来。 第232章 田承嗣夺戟 闯贼追兵的首领吴绮气得快疯了,他奉老大刘体纯将军之命去取郏县,因为宿酒起的晚了,率领三千马步兵经过襄城边界时,正巧发现了温正这支五十多人的明军骑兵哨探,吴绮第一反应便是让手下悍将章飞带三百骑兵去消灭温正这支明军小部队。 吴绮率领兵马继续向郏县进发,哪知道半个时辰之后章飞竟然灰头土脸带着五个手下逃了回来,吴绮这下那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整整三百骑兵就这么完了,吴绮心痛的快晕过去了,激怒之下把章飞拖下去斩了,当想到明军只有四百多人时,吴绮的心立刻从埋怨章飞是废物的同时又变得火热起来。 于是吴绮再次命令自己的副手詹正拚,率领两千步兵紧急行军去吊住那支消灭章飞的明军,自己则亲身率领九百骑兵从侧翼包抄,争取在明军骑兵退过神屋山之前,扎住神屋山山口的道路,然后跟詹正拚东西夹击,把那支明军骑兵聚歼在神屋山附近。 吴绮率领九百骑兵一路狂奔,终于赶在温正、马贵部明军之前到达神屋山外,却不曾想神屋山响起明军“呜”“呜”“呜”的号角声,随后一支八百明军骑兵就发起了攻击,这支明军的攻击,使得吴绮包抄温正、马贵部的计划落空,并在跟明军涂德海部的交锋中损失了上百的手下。 看着两支明军会合后,缓缓的退往神屋山口,吴绮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赶到吴绮身边追的心急火燎的詹正拚当场便极力鼓动追击明军,吴绮想着自己有两千五百的人,面对的明军一千二百人,自己是兵马是明军的两倍,而明军已经伏击闯军两次,俗话说好事不过三,明军不可能再有埋伏了,而自己损失了数百手下,如果不把这支明军打败,砍上几百颗敌人的首级,自己就没办法向刘体纯将军交差。 吴绮大手一挥,两千五百多闯军发起了攻击,骑兵先锋头目乌鸡眼吴葵,率领三百骑兵抢先冲进了神屋山谷,明军官兵只是稍作抵抗,就穿神屋山山谷而过,乌鸡眼吴葵率部扛着“闯”字大旗,紧紧追击西逃的明军。 吴绮、詹正拚也进入了神屋山山谷,吴绮看了看神屋山两边,北面空旷倒不怕埋伏,倒是南面斜坡适合骑兵冲击,如果明军在神屋山半山上放一支骑兵伏兵,自己今天恐怕有些麻烦啊。 正心中疑虑间,只听“噹”“噹”“噹”金鼓声齐鸣,突然神屋山两面明军军旗飘扬,漫山遍野的明军骑兵杀了过来,吴绮一下子头都要炸了,骂道:“他娘的,你催着要追击明军,现在可怎么办?” 詹正拚暗骂吴绮混账,好事一贯自己占,现在出事了往外推,嘴里还是硬撑道:“大头领,明军向来不过三板斧,我们只要顶住了前几轮进攻,最后的胜利必定是属于我们义军的。” 吴绮一想也是啊,闯王大军自进入河南以来,那是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一千闯军追着一万官兵打也是等闲之事,现在闯王就要在开封登基坐龙庭了,封公拜侯就在眼前,吴绮输不起这场战斗,哪怕是折损过半的手下,也要取得神屋山对明军决战。 吴绮大喊:“传令下去,就地布阵死战,老詹,你负责北面,咱老子负责南面。” 詹正拚同一群将校四下散开,吴绮从亲兵手里接过一杆方天画戟,喊了一声:“闯王万岁,弟兄们冲啊!” 吴绮挺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嗖”“嗖”“嗖”,吴绮双手舞动方天画戟拨打射来的雕翎,双方一阵羽箭过去,锦衣卫官兵倒下十余人,闯军士兵却倒下了四十多人,接着锦衣卫五百骑兵和闯军三百骑兵五百步兵战在了一起。 吴绮舞动方天画戟上刺下挑左勾右啄,连杀五名锦衣卫官兵,净尘一棒敲碎了一个贼兵的脑袋,不忿是方天画戟的敌将连杀锦衣卫官兵提棍来战,上手就是一招棍当枪使,直取吴绮的面门,吴绮挥动方天画戟硬*净尘撤棍。 吴绮的方天画戟重三十多斤,戟长一丈三尺多,净尘的少林棍棍长不过眉,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吴绮的方天画戟长了净尘的少林棍何止尺寸,净尘的少林棍根本进不了吴绮的身。 吴绮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戟戟在净尘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刺杀,把净尘忙得手忙脚乱,无奈之下只好硬碰硬,而敌将吴绮虽然不修炼内功,但一身蛮力也非同小可,在义军中打熬这许多年竟然足可以与少林武僧相持不下一段时间,净尘手里的少林棍两次差点脱手,净尘不得不发出招呼同伴的信号。 不远处的净空得到信号,立马夺了一杆长枪来双战吴绮,而此刻的田承嗣挥动七宝削金刀,已经连斩十一名闯贼士兵,趁着身边贼兵一空,抬头远看神屋山战场,北面牛成熊率领本部八百儿郎奋勇厮杀,西面涂德海、马贵、温正返身杀回,西南面转出了蔡大山的人马,如果常丹能够堵住闯贼东去的退路,这两千多闯贼士兵就能在神屋山彻底全军覆没,自己这一仗可就是完胜了。 贼兵见田承嗣宝刀金光闪闪,纷纷认定田承嗣是官军的重要将军老爷,下一刻又有闯贼十几个骑兵三十多个步兵涌来,虽然田承嗣的亲兵奋力拦住厮杀,但之后还是有十几个马步贼兵杀到田承嗣面前,净玄、净明两把刀极力护住田承嗣。 田承嗣大喊一声:“让开。” 用双腿对*黄骠马一使力,黄骠马冲了出去,田承嗣的七宝削金刀连劈带刺,动作简单有效全凭力量取胜,刹那间杀翻了五个贼兵,一个领头的贼兵头目见势不妙,猛的刺了田承嗣一枪,拨马转身就逃,田承嗣用有伤的右手抓住长枪,左手频频出刀,连斩三个阻挡的贼兵,终于赶上那个闯贼小头目,七宝削金刀斜向右下方,刀口朝自己的反手一拖,刀锋连小头目的宝剑和身子一起分离。 闯贼四十多个贼兵死了一半,手剩下的贼兵见田承嗣如此凶猛,都发一声喊“风紧”,一下子跑了个干干净净,田承嗣朝左前方看去,只见净尘、净空双战一个闯贼将领,竟然没有占到一丝的便宜。 田承嗣见了顿时大怒,把七宝削金刀归刀鞘,左手端起一丈长的长枪直取敌将,这时的吴绮也是苦不堪言,自己被不知是不是福建调过来的两个明军歩军僧兵缠住,使出了浑身的本领,还是奈何了不了两个明军步军僧兵,眼见自己的士兵已经开始溃退,吴绮就想退走,谁知苗头才一露,两个明军步军僧兵就赶忙上前拖住了他,吴绮稍一分心马股就矮了一棍,差一点被自己的马颠下地去,吴绮不得不抖擞精神力战两个明军步军,嘴里呼喊亲兵向自己靠拢。 吴绮用方天画戟拔开净尘的少林棍,突然觉得迎面一阵劲风,吴绮一夹马腹,*马前冲,让净空的长枪落空,吴绮这才看清楚对面来人,竟然是一个左手持枪的明将,吴绮也来不及多想,方天画戟直戳明将的胸腹。 田承嗣把内力灌注在长枪的枪杆上,对着吴绮前胸激射而出,然后一把抓住了刺来的方天画戟,只是方天画戟离田承嗣胸前只有一寸半的距离,而田承嗣射出的长枪近在咫尺,吴绮侧身不及,长枪钉在吴绮的右肩上,长枪枪尖穿出了肩后三寸有余。 吴绮“啊”的一声惨叫,右手顿时松开了方天画戟,田承嗣猛的一拖方天画戟,吴绮痛得快昏过去,左手还死死的抓着方天画戟,被田承嗣怎么一拖整个人向地下摔去,正好吴绮的亲兵涌到,双方又是一阵混战。 田承嗣夺得了吴绮的方天画戟,作为京城里有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浪荡子,少年时啥都想学又啥都学不成的田承嗣早前就练过方天画戟,还是专门托人求神枢营中善于使方天画戟的佐击将军传授的,那一段时间整天指望成为前唐薛仁贵那种人物,谁知等到自己进了神机营亲身体验见识过真正的军中武艺后,才明白自己连方天画戟的皮毛都没学到,再加上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太差,控制不了方天画戟这样的神兵利器,这才放弃了使用方天画戟,免得今后在行家面前丢人现眼。 今天田承嗣倒是阴差阳错在战场上得到了一杆方天画戟,田承嗣虽然是一只左手拿着,但有些诧异的是自己竟然还感觉这支方天画戟分量有些轻了,可惜田承嗣没有搞明白,吴绮这杆方天画戟的重量并不比温侯吕布的一杆方天画戟轻,实在是现在田承嗣的内力太惊人了。 田承嗣掂了掂手里的方天画戟,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田承嗣仰天大喊一声,uu看书 ..m整个神屋山为之颤抖,田承嗣抖动方天画戟杀进了敌群之中,是刺、扎、挑、勾、啄频频使出,就连以前是的不到位的冲、铲、横、劈、斜、勒、截、割、钉、翻、击等,也使得得心应手了。 田承嗣手里的方天画戟和矛,枪等轻兵器不同,方天戟使用复杂,功能多,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集轻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一般使用方天画戟者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发挥该兵器的优势,在熟练以后,可以和重兵器对抗,如骨朵,锤,镗等比拼力气。也可以和轻兵器,矛、枪、刀比拼招式技巧,使用者在战场上身体素质很高,现在的田承嗣也是在吸了六个武林高手的内力后才能够如此轻盈的驾驭方天画戟。 战场上鲜血飙飞,杀声震天,田承嗣好一顿杀戳,死在田承嗣方天画戟的贼兵最后居然高达四十余人,不光闯贼士兵被震撼了,就连锦衣卫官兵也大为震惊,田将军武功竟然强到这个程度,特别是知道内情的官兵更是视田承嗣为天神,要知道田将军刚才还主要是凭一只左手杀敌啊,单手对敌就是这样的战绩,谁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田承嗣还是觉得美中不足,原因就是此战的敌方主将闯贼将领吴绮,在最后关头居然被他手下亲兵折断了长枪,硬是冒着巨大的伤亡把吴绮生生地给抢走了。 第233章 大败闯贼军 闯贼由于主将吴绮昏死过去,队伍变成各自为战,前锋乌鸡眼吴葵身边只剩下了百余骑,又被温正、马贵所部围着厮杀,涂德海部突入闯贼步兵阵中,把正在跟牛成熊血战的詹正拚部截成两段,涂德海这一回从神屋山西面,一直杀到神屋山东面,足足要了四百多闯贼步兵的性命。 乌鸡眼吴葵的队伍被涂德海一冲、牛成熊一攻,率领的一千多贼兵死伤逃散,身边只有四五百手下,面对锦衣卫优势骑兵,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还有一股势力较大的势力,就是保护着主将吴绮的兵马,这股兵马由两百多骑兵步兵联合组成。 就是这两百多骑兵步兵,抬着主将吴绮朝来路逃去,谷中闯贼看见主将的“吴”字大旗西移,四方八面的闯贼士兵跟着朝“吴”字大旗聚去,却被涂德海一部骑兵挡住,又是一场混战。 蔡大山杀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将军,小的蔡大山起来报到。” 田承嗣问道:“蔡大山,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蔡大山说道:“将军,本部士兵三百人,刚招的新兵两百五十多人。” 田承嗣说道:“这里你使不上劲,带领手下官兵从山后赶去西面谷口,配合常统领堵住闯贼的退路。” 蔡大山答应了一声就要离开,田承嗣补了一句:“大山,注意保护新招士兵。” 田承嗣说完话后大戟一挥,率领身边的亲兵向西面杀去,田承嗣现在挥舞方天画戟越来越纯熟,闯贼士兵沾上田承嗣的方天画戟非死即伤,闯贼士兵开始纷纷视田承嗣为杀神,纷纷朝两边躲避,田承嗣已经看到驮在马上的吴绮了。 田承嗣夹了一下黄骠马,方天画戟斜斜划出,两个贼兵的头颅飞了起来,这时一股贼兵从北面斜插过来,挡住了田承嗣的去路,也隔断了田承嗣跟贼将吴绮之间的视线,田承嗣心里大怒方天画戟狠狠捅出,不断的收割着闯贼士兵的性命。 突然一个举着开山大斧的熊猫眼头目,率领一大批闯贼士兵翻身杀了过来,熊猫眼头目高喊:“杀死那个拿方天画戟的明军将领。” 大约两三百闯贼士兵高喊着“杀啊”向田承嗣涌来,田承嗣大喊:“两军相遇勇者胜,杀啊。” 田承嗣左手端戟右手轻扶,当先杀向迎面的贼兵,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没有拦住田承嗣,连忙紧紧的保护在田承嗣左右,一百多亲兵跟两百多闯贼步兵撞在了一起,双方是刀枪并举,斧钺钩叉鞭锏锤抓棍棒一齐厮杀。 田承嗣把方天画戟当轻兵器使,利用方天画戟上戟杆一端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对贼兵可刺可砍,避免了自己有伤的右胳膊力气不加,一会儿就有十多个贼兵被割断了咽喉或刺穿心脏死去。 这时敌阵中一个熊猫眼的贼将提着开山大斧直奔田承嗣,一上手就盖马三斧,接着就是白蟒人洞、回头撩月、金光绕身,大斧在田承嗣身前身后上下翻飞,田承嗣使了乱舞春秋、花骨狂沙,神龙在天之后,就没有合适的招数对付熊猫眼了,最后只好使出一招一力降十会。 田承嗣左手用方天画戟跟熊猫眼硬碰硬,“噹”“噹”“噹”,方天画戟跟开山大斧碰撞了十几下,田承嗣虽然功力深厚,却只有一只左手得力,熊猫眼使得开山大斧那也是难得的猛将,天生臂力惊人,双方一阵厮杀互相都没有占到便宜。 田承嗣余光向西面扫去,带着贼将吴绮的贼兵们,已经翻过了神屋山西面的山谷,田承嗣被熊猫眼拦住心里大怒,猛的刺出方天画戟,然后人随戟走,熊猫眼大斧一式雷公劈石砍下,可是田承嗣已经贴在了熊猫眼身上,使得熊猫眼的一斧走空。 田承嗣右手两指戳在熊猫眼的乳中穴上,熊猫眼闷哼一声,手中开山大斧落地,田承嗣左手掐住熊猫眼咽喉,熊猫眼登时哦哦干嚎起来,全身不住的发抖,田承嗣就觉得一股热流涌入自己的身体,心说原来这熊猫眼还是一个武林人士。 乌鸡眼吴葵被田承嗣擒获,手下的两百多贼兵顿时作鸟兽散,这时牛成熊率领人马也杀到了,乐得田承嗣把熊猫眼的真气吸个干净,熊猫眼的武功并不很高,主要是蛮力很大而已,很快就被田承嗣吸了个精光,田承嗣见没了利用价值,随手把熊猫眼的皮囊甩在了地上,战斗结束后田承嗣才知道这个熊猫眼就是闯贼头目乌鸡眼吴葵。 涂德海的官兵已经追过了山谷,山谷外面杀声震天,田承嗣知道常丹、涂德海、蔡大山围住了败退的吴绮残部,山谷里的贼兵被锦衣卫官兵大砍大杀,死伤超过半数,没有逃走的贼兵,大多数贼兵都跪地投降了。 温正、马贵消灭了闯贼的前锋,也直接冲出了山谷去给常丹、涂德海、蔡大山助战,田承嗣见出谷的锦衣卫太多,自己也就没有再跟着出谷,而是让亲兵们看守投降的贼兵,这时牛成熊押着一个俘虏过来了。 牛成熊说道:“将军,这是闯贼刘体纯部的大头目詹正拚,他杀了属下五个士兵,还伤了八个,属下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这个贼首擒住。” 詹正拚跪在地上喊道:“将军,小人愿降。” 田承嗣伸出左手,把地上的詹正拚提了起来说道:“杀了本将军这么多手下,你还想活命吗?” 詹正拚听了田承嗣的话自知必死顿时垂下了头,田承嗣感觉到詹正拚体内真气涌动,原来这个詹正拚也是练武之人,田承嗣虽然要杀死詹正拚,但是不愿意浪费了詹正拚身体里的真气,立即催动自己的内功吸取詹正拚的真气。 詹正拚双手被绑着,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涌出,被吓得魂飞魄散喊道:“你,你是谁?啊,魔鬼,你是魔鬼。” 田承嗣右手手指掐住了詹正拚的咽喉,让詹正拚顿时失音,詹正拚叫不出声来,吓得不断的挣扎摇摆,田承嗣干脆翻身下马,把詹正拚死死的按在地上,詹正拚体内的真气很快被流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像得了重病一样,瘫软在地上就像一堆烂泥。 田承嗣吸了六个闯贼头目的真气,体内异种真气有积累了不少,可惜马葵、詹正拚的功力不够深厚,只当得了血刀老祖两成不到的真气,就是这样田承嗣一点真气,还是让田承嗣真气反弹,坐下战马被真气刺激的不断悲鸣,最后自然是不能再骑马行走了。 这时又有哨骑来报,逃出山谷的三百多闯贼兵马,被涂统领、常统领、马统领、温百户、菜教头围杀,仅逃走了几十骑,涂统领、马统领、温百户已经追下去了,田承嗣听了非常高兴,这一仗应该消灭了足有闯贼三千兵马。 不一会常丹赶来见田承嗣,田承嗣问道:“山谷外的情况怎么样?” 常丹说道:“将军,三百多逃出谷的贼兵,仅逃走了五十多骑,投降的八十多个贼兵和伤兵,属下和大山把他们都干掉了,还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和一批战利品。” 田承嗣问道:“我们伤兵的伤亡情况怎样?” 常丹说道:“涂统领、马统领、温百户他们阵亡了五个士兵,属下阵亡了三十一人,其中十七人是新招的的士兵,另外还杀了好几个阵前怯战的逃兵。”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你去带谷外的士兵进来,一会配合亲兵和牛统领,把谷里的降兵全部杀掉。” 常丹立刻打马朝谷外奔去,这时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一干人回来了,还带着五个捆绑的俘虏,净玄说道:“将军,这五个闯贼头目都是有武功的,就交给将军处理吧。” 田承嗣看着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净尘的脸色颇不以为然,田承嗣知道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些不满了,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说话间让亲兵把这五个会武功的俘虏看管起来,这时温刚率领五十骑赶回来了,温刚来到田承嗣的面前说道:“将军,属下错过了战斗。” 田承嗣说道:“小刚,你跟手下好好休息,一会还要干活呢。” 温刚眼睛一亮惊喜道:“将军,u看书 .uukanhu 是宰那些俘虏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知道就行了,别这么大的声音。” 温刚伸伸舌头给了自己脸上一下,向田承嗣告了罪,就去跟自己的五十个弟兄呆在一起,一旁的净尘听了田承嗣跟温刚的对话,问道:“将军,一定要把这些俘虏都杀掉吗?” 田承嗣说道:“净尘,俘虏的闯贼士兵放了一定又会回到闯营去,这些家伙杀人放火喝酒吃肉惯了,根本不可能再回去当顺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的,再加上这中原之地天灾人祸不断,赤地千里,而且他们就是不回闯营那也是落草为寇,祸害地方上的士绅乡民,锦衣卫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收容这些俘虏的。” 净尘叹口气道:“如此杀生,实在是太作孽了。” 田承嗣说道:“净尘,本将军杀这些俘虏,是为了就更多的大明士绅乡民,如此杀孽实在不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切孽缘恶果由本将军一人承担便是。” 第234章 田承嗣回营 田承嗣好歹把净尘忽悠住了,可是毕竟自己和净尘的观念相差太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暗想是不是先把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人变成酒肉不忌的花和尚,然后再封官许愿,赐给金银美姬,让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彻底沦陷。 这时常丹、蔡大山终于结束战斗,率领近千官兵进得谷来,田承嗣看着天色已经是酉时了,便向牛成熊、管得宽、温刚一干将领下了屠杀俘虏的命令,两千多官兵一起动手,闯贼俘虏加伤兵才不过七八百人,面对突然而至的屠杀,手无寸铁的俘虏根本无力抵抗,一会儿七八百人就被锦衣卫官兵杀了个精光,仅仅只有十几个锦衣卫官兵负伤,除了五个官兵是俘虏临死时反抗造成的,其余的官兵都自己扭伤或者官兵们互相碰撞造成的。 这时管得宽把谷中锦衣卫伤亡报告给田承嗣:“将军,锦衣卫谷中阵亡五十七人,负伤一百多人。”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一阵神色黯然,管得宽说道:“将军,咱们还缴获了四百多匹战马。” 田承嗣说道:“哦,好,下令手下的弟兄们带着战利品回营。” 锦衣卫官兵闻言不由欢声雷动,纷纷把缴获的财物甲仗驮在马背上,因为战利品实在太多,没有负伤的官兵把自己的坐骑也拿来运财物和盔甲,好在这时梁富贵率领本部三百官兵和四百多新兵总算及时赶到,这下子锦衣卫的运输能力顿时大增,管得宽提出砍一批死马的马腿回去做军粮,田承嗣点头同意了。 梁富贵来到田承嗣面前叹息自己没有赶上神屋山锦衣卫的胜利,田承嗣笑道:“梁教头,现在流寇强,而官军弱,今后少不了你的仗打,关键是要把新兵练好,到时候与贼寇交战,才能做到战必胜攻必克,为大明建下殊功。” 梁富贵说道:“将军,属下梁富贵愿意为大明为将军抛头颅洒热血。” 田承嗣说道:“梁教头,你的忠心皇上和本将军都知道,他日大明中兴,你们这些追随本将军的中兴良将,必个个富贵*人,富延子孙后代。” 管得宽说道:“涂统领、马统领、温百户他们回来。” 田承嗣看向西面山谷处,涂德海、马贵、温正率领锦衣卫官兵鱼贯入谷,梁富贵见没有自己的事了,就跑去给自己的老大常丹打下手,涂德海、马贵、温正来到田承嗣面前,温正说道:“姑父,这回还是让贼将吴绮逃掉了。” 田承嗣惊道:“敌将吴绮右肩可是带着半截长枪啊。” 温正说道:“姑父,吴绮醒来后,一人双马夺路狂奔,侄儿跟涂统领、马统领只杀了四十多个拼死阻击的弃卒,但还是让吴绮带着十余骑逃脱了。” 田承嗣说道:“算了,这家伙也真是命大,你们辛苦了,休息一会吧,然后跟在大军后面回营。” 田承嗣心说这个吴绮不简单呀,看来自己是占了净尘、净空双战吴绮的便宜,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松刺伤吴绮的右肩,锦衣卫跟闯贼兵马的战斗也不会戛然而止,锦衣卫的胜利也不会这样容易。 涂德海、马贵、温正都表示不用休息,立即去安排手下官兵收拾战利品,随大队锦衣卫返回军营,温正等涂德海、马贵离开后说道:“姑父,据俘虏交待,在襄城和郏县边界处,还有闯贼五百辆大车和上千车夫,不是涂德海、马贵阻住,侄儿真想寻过去一把火,把那五百辆大车烧个精光。” 田承嗣说道:“正儿,见好就收吧,我们明天还要拔营呢,到时候把南下的闯贼主力大队人马引来就不好了。” 温正说道:“姑父,闯贼的王牌队伍就这个样子,再来一万也不是我们锦衣卫的对手,干脆咱们一股脑儿把禹州的闯贼全灭了吧。” 田承嗣低声说道:“正儿,锦衣卫是姑父的看家本钱,怎么能够拿去一次拼光了?这年头你姑父我要是没有了这支锦衣卫大军,怎么拥兵自重?到时候一点价值分量都没了,朝廷上下谁会给姑父面子?姑父姑母就是落地凤凰,你们石梁温家也会跟着倒霉的。” 温正心里一震连忙说道:“姑父,侄儿明白了。”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明白了最好,以后做事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个人那点私利,搞得跟别的将领不团结。” 温正不敢看着田承嗣,低着头说道:“姑父,侄儿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还有,以后做事不要毛糙,今日涂统领、马统领不贪功是对的,不然去烧了闯贼的辎重,引来旁的闯军,明日锦衣卫拔营就不可能了,再在古渡口呆一天,天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情况,贼军主力大至都有可能,好了,去休息一会吧。” 温正闻言如蒙大赦般飞一般逃了,田承嗣急着回去给安小慧、水笙开苞练功,自己也不含糊,心里急吼吼地带着自己的亲兵们,先一步回锦衣卫军营,一路上田承嗣如神行太保,脚步之快不在奔马之下,四十里的路程天黑下来之前就走完了。 温仪、安小慧、水笙、花铁干、狄云、涂德海、苏定军等,都在锦衣卫军营南面的土路上迎接,温仪、安小慧、水笙让田承嗣跟花铁干、狄云、涂德海、苏定军等将领寒暄庆祝寒暄后,三人才上前跟田承嗣见面。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怎么又开始步行了?” 田承嗣看了看温仪、安小慧、水笙说道:“三位姐姐,我们回去说话吧。” 于是田承嗣回过头来叮嘱花铁干、狄云、涂德海、苏定军一干人留下来接应后面押送沉重物资战利品的锦衣卫官兵,自己则有些小兴奋地同温仪、安小慧、水笙从亲兵营穿过,回到了锦衣卫中军自己的帐篷里,温仪让女兵抬来浴桶热水,就当着安小慧、水笙的面,让田承嗣进入浴桶泡澡。 安小慧、水笙毕竟还是黄花闺女,被羞得面红耳赤,却也不愿意离开帐篷,田承嗣泡在浴桶里非常舒服,还把头埋在水里呆了好一会,然后露出水面抹干头上的水滴,靠在浴桶壁上闭目养神。 突然田承嗣觉得一只细柔的手抚摸自己的胸膛,立刻被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弹开,田承嗣睁开眼睛看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温仪姐姐,温仪说道:“弟弟,你又吸了别人的真气?” 田承嗣说道:“是的,吸了两个敌将的真气。” 温仪说道:“弟弟,不知道你吸那么多异种真气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用皂角胰子在长发上和身上抹了半天,田承嗣身上的血腥气已经去掉了大半,于是出了浴桶等女兵换水,田承嗣接着向温仪秀了秀肌肉,才不急不忙地说道:“姐姐放心,弟弟的内功是佛门最上乘内功,绝不会有毒副作用的。” 温仪说道:“这样最好。” 田承嗣换了两次热水,才把身上洗干净,然后从温仪手上接过内裤,转在卧榻后面去,把身上穿着的湿内裤换掉,全身穿戴一套华丽的便服,这才出来出来见温仪、安小慧、水笙,安小慧看着清爽俊朗的田承嗣,忍不住上前揪了田承嗣的脸一下。 “弟弟,你小时候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安小慧说道。 安小慧的出格举动,让田承嗣不知道如何是好,温仪说道:“妹妹,等你去京城田府住上几年,穿金戴银吃好喝好的,说不定就跟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了。” 水笙看着才从水里出来的田承嗣,整个脸是白里透红,被安小慧那么一揪,居然留下了一处红红的印迹,这么好的皮肤让水笙也暗生嫉妒,也是长在自己身上多好啊,一个女子比不上自己男人的皮肤,这不禁让水笙心里非常的自卑。 田承嗣笑道:“姐姐们是江湖女侠,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对皮肤自然会有一点的影响,只要三位姐姐做了田夫人,呆在府里养尊处优,免了风吹雨打,要不了几年姐姐们会嫌弃弟弟土得掉渣了。” 安小慧喝道:“田府夫人,你休想,整天变着花样占我们三姐妹的便宜。” 田承嗣笑道:“姐姐,你真的不愿意吗?” 安小慧说道:“不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田承嗣说道:“不愿意,弟弟就当山大王开抢,把姐姐抢去做压寨夫人。” 安小慧怒喝:“呸,看书 .kansh 你想抢姑奶奶,姑奶奶还想抢你做压寨郎君呢。” 水笙笑道:“姐姐,压寨夫人和压寨郎君还不是一回事嘛。” 安小慧说道:“水妹妹,你知道什么?压寨夫人是弟弟压着姐姐,压寨郎君是姐姐压着弟弟,这个关系可是乱不得的。” 水笙说道:“不管是压寨夫人还是压寨郎君,姐姐总是要作弟弟女人的。” 安小慧却一点也不觉着脸红,盯着田承嗣直愣愣笑道:“那可不一定,我爹的官职可比你高上一阶吧,我们安家可以招郎上门的,弟弟,做安家的上门女婿怎么样?” 温仪连忙插话道:“弟弟、妹妹,去吃晚饭吧。” 田承嗣得了这个机会,一溜烟的窜出了帐篷,安小慧急了喊道:“弟弟,你还没有回答姐姐的话呢。” 温仪说道:“安妹妹~,不要跟弟弟把玩笑开过火了。” 第235章 给水笙冲关 安小慧倒是转过身来,对着身后欲言又止的温仪认真地说:“姐姐,弟弟现在有了我们三姐妹,南京还有一个焦妹妹,将来官做大之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呢!可是俺娘就我一个女儿,弟弟跟我在一起,也算是上门到安家。” 安小慧的说法让水笙的眼睛一亮,按安小慧给出的说法,如果弟弟答应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姓水,那自己水家的香火不就续起来了?只是弟弟贵为皇亲国戚,高官要职手握重兵,要弟弟答应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难啊。 温仪说道:“安妹妹,弟弟是什么人,趁早收起这种念头。” 四个人在吃晚饭的时候,安小慧、水笙二人各怀心事,都怀有待嫁的小女心态,于是很快的吃完了饭躲到一旁去了,田承嗣今日杀贼兵八十余名,饶是心理素质坚强,还是忍不住喝起了几口烧酒,缓解了一下心中那不知是杀意还是恶心的烦躁压力,考虑到晚上有人生大事要办,怕自己喝酒多了,万一水笙再正好中招,对怀上的孩子不好,田承嗣当即利落干脆地放下酒杯开始吃起饭来。 温仪说道:“弟弟,你今天打了一场仗,不用替水妹妹打通任督二脉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看你说的,今晚不给水姐姐打通任督二脉,回到江南之前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温仪低声说道:“弟弟,你准备是传功还是双修?” 田承嗣脸一红没有说话,温仪说道:“弟弟,传功的话你非常耗真气,可是双修的话,水妹妹又没有经过人事,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田承嗣说道:“那给水姐姐打通任督二脉的事就算了吧。” 温仪叹口气道:“姐姐本来想让安妹妹跟水妹妹帮衬,可是安妹妹现在偏偏突然莫名其妙地别有想法,姐姐就不好说服她今晚去弟弟的帐篷了。” 田承嗣听了惊问道:“姐姐,安妹妹怎么了?” 温仪叹口气道:“弟弟,安妹妹希望她生的孩子姓安。”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嘿!前些年在北京也没仔细打听安剑清这家伙的私生活啊,也不知道我这便宜岳丈安指挥有没有孩子,如果安指挥真的没有孩子,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温仪没想到田承嗣的思想居然这么开放,于是不由提醒道:“弟弟,此事绝不能答应,要知道水妹妹家里已经断嗣,如果安妹妹的孩子姓安,水妹妹一定会提出她的孩子姓水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人生一世草生一秋,要珍惜眼前人,只要姐姐们高兴,孩子姓田、姓温、姓安、姓水都不重要。” 温仪听了顿时感动万分,连眼泪都要下来了,自己的男人是这样的通情达理,不知道将来青青的丈夫能不能够像弟弟这样胸襟开阔,让自己的前夫夏雪宜的香火得以延续,可是青青现在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将来能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嫁人过日子都成问题,至于生孩子传宗接代就更是一种奢望了。 温仪说道:“弟弟,那姐姐就跟安妹妹说一说?相信听了弟弟的话,安妹妹应该很受用的。”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说道:“姐姐,安姐姐答不答应随他,还是姐姐你来替水姐姐保驾护航吧。” 温仪脸一下子就红了说道:“哎呀,弟弟,这多羞人啊。” 田承嗣正色道:“姐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双修是练内功,又有什么害羞的?” 温仪说道:“唔,姐姐还是去劝安妹妹吧。” 见温仪到了这一步还这样说,田承嗣自然也就不好开口再劝说了,田承嗣向温仪告辞回自己的帐篷,温仪也要去找安小慧谈心,话说田承嗣回到自己的帐篷,管得宽正好在帐篷前,田承嗣顺口便询问得胜的锦衣卫官兵什么时候可以打扫完战场全部收队回营,管得宽告诉田承嗣,弟兄们已经全部离开山谷战场了,正在回营路上呢,走在最前面常统领的新兵营还有十里路,现在天已经黑了,没有一个时辰只怕是赶不回来的。 田承嗣告诉管得宽,今晚要是没有牵涉到探马传回的闯贼重要军事情报的事情就不要喊自己,涂统领、马统领、牛统领、常统领他们回来,就让他们去大帐多喝些酒,肉管够,妓营也可以去,只是让参战的手下兵勇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锦衣卫必须开拔,绝对不能再拖了,管得宽听了不由得有些迷糊,咱们锦衣卫不是才打了胜仗吗?为什么反倒像是战败的一方,要急急忙忙的撤走呢?不过这些日子来,他也养成了还算不错的习惯,那就是将军说的话甭管自己觉着有理没理,执行起来却是一点折扣都不能打的。 田承嗣回到帐篷里就开始运功,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田承嗣意识到水笙轻手轻脚进了帐篷,田承嗣心里一阵激动,差点就岔了气,田承嗣连忙收敛心神,进入忘我的境界里,再过了小半个时辰,田承嗣运功一周天后收了功。 田承嗣睁开眼睛,看见水笙正局促的着在对面的卧榻上,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便展颜一笑问道:“来了很久了?” 水笙脸有些微红却又局促不安地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姐姐坐到弟弟这里来吧。” 水笙听了这话却是不知为何就是赖在卧榻里不肯起来,田承嗣只好走过去,伸手把水笙抱起,水笙害羞的把头埋在田承嗣怀里,田承嗣抱着水笙走回到自己的卧榻前,把水笙轻轻的放在卧榻里,然后挨着水笙坐下。 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温姐姐给你说什么没有?” 水笙说道:“温姐姐说了不少话,弟弟你问的是哪一方面的事?” 田承嗣说道:“嘿嘿,温姐姐就让姐姐你一个人来吗?” 水笙点点头说道:“是啊,弟弟你的意思是要安姐姐一起来是不是?”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水姐姐,安姐姐是什么意思?” 水笙声音发颤道:“安姐姐说她还要和你好好谈一谈,所以没有答应温姐姐请求。” 田承嗣对安小慧临阵脱逃早有心理准备,既然安小慧不愿意来,田承嗣就只有把希望放在温仪身上了,可是温仪现在也没有来,田承嗣脸皮再厚,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向水笙打听温仪的情况。 这时帐篷外人声嘈杂,田承嗣猜想那八成是战场上断后清理的锦衣卫官兵回来了,田承嗣在水笙的耳边低声说道:“姐姐,你在这里休息,弟弟去去就来。” 水笙问道:“弟弟,你是去看锦衣卫官兵还是去见温姐姐、安姐姐?” 田承嗣说道:“两样都是。” 水笙低语道:“弟弟,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第一次,弟弟找温姐姐、安姐姐过来,是为姐姐你好。” 水笙低头说道:“弟弟,这样很难为情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这不是贪得无厌,实在是怕姐姐承受不起啊。” 水笙叹口气说道:“弟弟,温姐姐给姐姐说了,可是只是姐姐的第一次,没有洞房花烛就算了,总不能第一次跟你亲热身边就有外人吧,弟弟你放心,姐姐不行了的时候,温姐姐会来救急的,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洞房花烛凤冠霞帔,回到江南就给你补上便是,好了,既然有温姐姐在外面候着保驾,弟弟这就替姐姐你打通任督二脉。” 田承嗣伸手就搂住了水笙的细腰,然后双手游走水笙全身,水笙低喊:“弟弟,你的手弄得姐姐身上好麻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时弟弟的内功外泄,你要忍耐得住啊。” 田承嗣说话间,双手轻轻弹开水笙的上衣衣衫,扯掉了水笙的肚兜,然后双手按在了水笙的椒乳上,水笙受不了田承嗣双手释放出的功力,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田承嗣被吓了一跳,这二更天自己帐篷发出娇笑,锦衣卫官兵会怎么看自己,田承嗣情急之下连忙用嘴堵住了水笙的樱桃小口。 水笙被田承嗣堵住了嘴,一直不停的摇头,企图摆脱田承嗣的舌吻,可是田承嗣的舌头插到水笙的咽喉处,这下子水笙受不了了,直接动手把田承嗣掀开,然后揉着喉咙不断出气,说道:“弟弟,你想憋死姐姐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想跟你亲热一番。” 水笙踹着气说道:“弟弟,你在哪里学的这些鬼名堂,是不是秦淮河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教你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误会了,没有人教弟弟,是弟弟觉得姐姐的嘴里香,想吃姐姐嘴里的香液。” 水笙说道:“骗人,u看书 .uukshu 肯定就是你从那些坏女人那里学来的。” 田承嗣知道跟女人越说越说不清,最后还是得拿实际行动说话,于是也不多话,双手下滑扯住水笙的裙子,轻轻用力往下褪去,水笙惊叫道:“弟弟,不要。” 水笙伸出双手来拉裙子,田承嗣怎么肯让水笙成功,猛的一使力把裙子褪到了脚弯处,水笙双手也用力往上提,于是田承嗣往下脱裙子,水笙往上提裙子,两人你来我往扯来扯去,“哧”的一声,水笙的裙子被撕开了一大截,这样水笙的下半身裸露在了田承嗣面前。 水笙失去了裙子后,稍微作了一阵抵抗,下身的亵裤就被扯掉了,已经准备放弃抵抗的水笙,处于女性的自我保护,还是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下阴,田承嗣不得不耐心的扳开水笙的双手。 田承嗣把水笙的双手扳开后,去掉了身上的所有衣衫,把水笙抱着睡好后,发现水笙又用双手捂住了下身,田承嗣不由得暗自苦笑,再一次握住水笙的双手,轻轻的把水笙的双手放到他的身后,然后腰部一用力对着水笙下身压去…… 第237章 锦衣卫北上 饶成军问道:“将军,您光说要拔营,但还没有确定咱们是要走南阳府还是河南府呢?” 田承嗣听了登时差点晕倒,自己之前倒真是是忘了说要走南阳府还是河南府这件事了,可是经过了神屋山伏击战,既然已经知道闯贼在禹州方面增加了大队兵马,锦衣卫自然是不会走南阳府去跟数以万计的闯贼主力精锐硬碰硬了,就是走南阳府也不能让苏定军所部辎重车队排在你饶成军部之后呀! 田承嗣暗暗感叹自己的手下现在还真是无将才,但目前也只好收拾好心情,抑郁说道:“哦,忘了说了,饶统领率部当先,咱们走原路回登封。” 饶成军问道:“那到了登封之后,锦衣卫下一步往哪里走?” 田承嗣说道:“到了登封再看情况,现在不管东面走山东,还是南面经湖广亦或是直接回南直隶路上都有闯贼大部队,如果闯贼在郑州、荥阳兵力不多,咱们先回北直隶回京城也是一条路,但是直接走北面渡河进北直隶又会撞上李自成围攻开封的主力大军,那就只有绕开他们,要绕路走,就得走汜水关经怀庆府取道山西,不然就走孟津过黄河,还是经怀庆府取道山西。” 饶成军说道:“将军,走虎牢关危险,走孟津又太远,那咱们不如取其中走娥岭关吧。” “娥岭关”又名“轩辕关”,位于登封西北十几里的太室、少室两山之间,两侧山崖怪石嶙峋,山势雄伟险要,道路曲折盘旋,是洛阳东南部的险关要道,或从洛阳东南进,或从许昌向北入,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山路曲折旋绕,又名“十八盘”,早晨山间云雾缭绕,行人来往其中,从下边向上看,好像有神仙正在腾云驾雾一样,故有“轩辕早起上云端”之说。 田承嗣听见饶成军说到“娥岭关”差点晕过去,“娥岭关”关崖下很多地方的道路几百年都没修整过,车马根本难以并行,锦衣卫两千多大车马车走“娥岭关”,恐怕比走孟津还要慢两三倍,而且还不知道会丢掉多少物资车辆,弄不好要是动作慢些招来了闯贼哨探,引来大队贼兵,还会被闯贼的兵马包了饺子。 田承嗣听了不由一手扶额长叹,气得不行说道:“饶统领,走“娥岭关”,咱们锦衣卫这一路上好容易得来的辎重车队怎么办?” 苏定军说道:“大人明见,饶统领,走“娥岭关”确实不成,咱们的辎重车队那么一堵,整个锦衣卫就在“娥岭关”里上不上下不下了,那个时候才要命啊。” 饶成军面有愧色说道:“将军,是属下考虑不周。”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你毕竟不是传统的将门武职出身,以后只要多留意各地的山川地形就是,仗打多了人自然就成精了。” 现在已经快五更天了,饶成军、苏定军得了详细的命令和计划匆匆离去,田承嗣整夜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亲兵弄了一根五香马大骨,一壶禹州五谷烧酒,在大帐里啃了起来,不多的时间田承嗣啃完了马骨上沾着的两三斤筋肉,喝了大半壶五谷烧酒,田承嗣舍不得马大骨里的骨髓,抽出自己七宝削金刀在那里“嘭”“嘭”“嘭”的敲。 没几下就把马大骨敲成了两节,田承嗣拿起一根马大骨正洗濯骨髓呢,这时张门口却传来了温仪那软绵绵的声音,“弟弟,你呀你,把水妹妹祸害成那个样子,你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田承嗣听到温仪的声音,连忙放下手里的马大骨喊了声:“姐姐。” 温仪说道:“哎,做女人真的很惨啊,弟弟,水妹妹是黄花闺女,其实不适合直接进行阴阳双修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弟弟*之过急了,实在是对不起水姐姐,姐姐,现在水姐姐好些了吗?。” 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先前又留了些血,姐姐给她去除了血块,上了些少林神僧送给弟弟的金疮灵药玉灵散,已经止住了流血,现在水妹妹又睡过去了。” 田承嗣听了温仪的话顿时感到非常内疚,一时间低着头没有吭声,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对你给她打通任督二脉还是非常感激的。” 田承嗣说说了句:“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就该直接用真气替水姐姐打通任督二脉。” 温仪说道:“弟弟,让水妹妹多睡一会,我和安妹妹陪着她随后军赶上来吧。” 田承嗣说道:“好的,那弟弟就和将士们说留在后军压阵断后吧。” 温仪说道:“这样也好,算是你向水妹妹赎罪,姐姐回去了,天一亮女兵营和伤病员就该赶路了。” 田承嗣把温仪送到大帐外,温仪在几个女兵的陪同下,回了中军西面的女兵营,田承嗣望着南面的土坡说道:“管得宽,带上些香蜡纸烛,随本将军去祭拜锦衣卫官兵的亡灵。” 田承嗣来到南面的山坡上,这时天已经半透亮,看着埋葬两千多锦衣卫官兵眷属的土坡,已经长出了一片片嫩绿,只有昨夜刚埋下的锦衣卫官兵之处,能够看到新鲜的黄土,田承嗣选了一处适中的位置点起香蜡,自己毕恭毕敬的给阵亡官兵们磕头。 磕完头田承嗣席地坐在那里沉思,管得宽和亲兵在一旁烧着纸钱,田承嗣望着整个山坡立时有些心酸难过,就是因为自己贪恋美色,跟水笙在颍河北岸野合,受伤昏迷不醒,耽误了锦衣卫的行程,不然很多躺在这个山坡上的锦衣卫官兵是不必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是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了。 两千多锦衣卫官兵眷属啊,埋在禹州颍河畔古渡口附近不知名的土坡上,而且连一块碑都没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官兵不知道他埋在哪里,如果要是日后不被闯贼破坏的话,说不定这一片坟山,最多明年春天就可以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了,田承嗣想着等大明中兴,自己威加海内的那一天,一定要把这里建成大明中兴英烈陵园,成为大明军人英勇事迹的教育基地,把所有锦衣卫阵亡官兵和眷属的名字,刻在高大的大明英雄纪念碑上,让这些大明烈士永远受到后人的敬仰,让这些大明烈士的光辉事迹永远得到传颂。 田承嗣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管得宽的声音:“将军,倪将军来了。” 田承嗣这才从虚幻的梦境中拉了回来,烧过的纸灰还在那里冒着青烟,清晨的薄雾让田承嗣感觉身上感觉有些湿润,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从从坡下的薄雾里走出,接着一路小跑来到田承嗣所在的坡腰。 倪守成说道:“参见钦差大人,恭贺钦差大人神屋山大捷。” 田承嗣说道:“这是大明的福气,倪将军,今后禹州城可就全靠你了。” 倪守成说道:“大人,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守住禹州城,不辜负大人和朝廷的厚望。”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这一趟能够把剩余的物资都拉走吗?” 倪守成回答:“回禀钦差大人,应该没有问题。” 田承嗣说道:“那就好,倪将军,闯贼在神屋山兵败几乎全军覆没,再加上我这里人马一撤,今日如果闯贼探马发现的话,闯贼大军只怕必有动静,你还是带着物资尽快返回禹州城吧,一定要拉起吊桥,紧闭城门啊。” 倪守成问道:“钦差大人,你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卑职的吗?” 田承嗣说道:“如果倪将军方便,日后就替本钦差照顾一下这片山坡吧。” 倪守成说道:“钦差大人放心,这山坡上都是我大明官军的英雄,就是大人不说,卑职也一定会尽心保护的。” 田承嗣说道:“好,本钦差代表锦衣卫全体官兵向你致敬,这件事就拜托倪将军了。” 倪守成拍着胸口认下照顾烈士山坡一事,然后又向田承嗣一番寒暄告辞后,便急急忙忙的往古渡口物资堆积之地赶去,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渐渐升起,田承嗣知道自己也该下山坡了,于是在管得宽和亲兵们的护拥下朝中军赶去。 回到中军已经是辰时时分,锦衣卫各营都吃过了早饭,开始收拾帐篷物资准备上路,特别是一向协助苏定军的新兵营,已经跟苏定军的士兵混编在一起,因为有上千的新兵加入,这个场面倒是一时间显得比较混乱,不过辎重车队还是在官兵们的协助下以及老兵们的怒骂督促下开始一队一队地驶出辕门上路开拔了。 见锦衣卫各营都开始按次序有条不紊的排队准备出发,田承嗣也赶紧回自己的帅帐,守在帐篷外的女兵告诉他,水将军还在睡觉,田承嗣迟疑了一下,决定继续让水笙睡一阵,自己来到一个斜坡上,看着禹州军民车拉马驮人抬肩扛,带着各类物资缓缓的向禹州城走去。 “喂,你在这里想什么?”是安小慧的声音。 田承嗣回头问道:“姐姐,你来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好狠心啊,昨晚上把安妹妹害成那个样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女人头一次都要流血的。” 安小慧说道:“哼,温姐姐说了,女人是要流血,可也不会流这么多的血,幸好我没有听温姐姐的话,不然我的下场只怕也不会比水妹妹好多少!”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误会了,如果水姐姐不进行双修的话,就不会吃这么大的苦,姐姐,姐姐你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自然是不会出现水姐姐那种情况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任凭你口吐莲花,姐姐也不会上你的当,如果你强迫姐姐做那个事,uu看书 .co姐姐立即就从你眼前消失。” 田承嗣连忙说道:“姐姐,不会的,弟弟不会强求姐姐做那个事,咱们一切都从长计议好不好。”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跟水妹妹有了那种关系,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水妹妹,不然姐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会好好对待水妹妹,可是姐姐你也不要不理弟弟啊。” 安小慧听了倒是哼了一声,转过话头说道:“弟弟,马车已经给水妹妹拉过来了,你带着水妹妹慢慢赶上中军好了,,姐姐也要带女兵营出发了。” 安小慧说完风风火火的下了斜坡,朝女兵营方向赶去,田承嗣又回头似乎有些不放心地望了望禹州军民搬运物资的队伍,最后面的大车都拉出去了三里多路,田承嗣缓缓下了小斜坡,看见停在自己帐篷前的那辆特制马车,心里不由得叹口气,暗暗后悔自己如果不在打通任督二脉后,对水姐姐进行性侵犯,水姐姐也绝不会伤上加伤,身子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 第238章 会士卫匡国 话说锦衣卫九千官兵眷属一路逶迤向登封县进发,直到涂德海的后军出发时,已经是已时时分了,田承嗣陪着护着水笙的马车,同涂德海的后军走在一起,据最后赶回来的一队哨骑报告,倪守成率领禹州军民搬运物资的最后一队民壮车队已经到达禹州城西门,而远处的闯贼“小袁营”部和刘体纯部还没有动静。 由于前面锦衣卫走走停停,到正午时分后军才行出了十里路,田承嗣下令亲兵后军就地休息吃饭,给战马饮水喂草料,自己亲自去把水笙接出马车来,扶到女兵铺着的一副毛毯上,看着水笙苍白的脸色,田承嗣羞愧的低着头。 女兵给水笙端来一碗红糖人参汤,田承嗣连忙接过汤碗,用勺子给水笙喂参汤,水笙看了田承嗣一眼,还是顺从的把樱桃小嘴对了上去,让田承嗣喂参汤,田承嗣喂完参汤后,见水笙有些疲倦,就让水笙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水笙靠到田承嗣身上立时又感到一阵酥麻,于是连忙坐正坐姿。 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都是弟弟害了你。” 水笙说道:“不怪你,温姐姐说了,女人都要过这一关,弟弟,你给姐姐打通了任督二脉,姐姐还没有谢谢弟弟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要说了。” 水笙说道:“弟弟,你不要担心,姐姐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晚上锦衣卫宿营时,田承嗣才陪着水笙回到中军,不过锦衣卫一天的行军路程这次竟然只有来时的一半,如果不能提高行军速度,来时两天多的时间,回登封只怕非要三至四天不可,这样慢的行军速度,闯贼兵马还是可以很快的追上来。 田承嗣是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一起吃的晚饭,温仪把水笙接了过去,自己亲自照顾水笙,田承嗣向水笙做了个无奈的举动,水笙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田承嗣向温仪、安小慧、水笙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这时净尘进账向田承嗣禀报道:“将军,贫僧想回少林寺一趟,请将军同意。” 田承嗣心里一跳,知道可能是净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意,这一回少林寺后,不知道净尘还会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田承嗣说道:“好的,本将军还有几件薄礼,请净尘代为转呈方丈禅师。” 净尘说道:“将军,贫僧准备今晚就走。” 田承嗣说道:“那劳烦净尘在帐中稍待片刻。” 田承嗣把净尘留在中军大帐,自己出去了好一会,然后在管得宽和亲兵的陪同下,回到了中军大帐,亲兵端着的盘子里,放着三串佛珠,每串都是一百零八颗的极品沉香佛珠,其中两串佛珠硕大无比,就是少林方丈也没有,小的一串沉香佛珠,也足可以跟上回见到的那串方丈最珍爱的佛珠相媲美。 田承嗣说道:“净尘,这里有三串佛珠,大的两串佛珠是带给晦聪方丈的,小的这一串佛珠是本将军自己对大师你的一点心意。” 净尘本想拒绝田承嗣的礼物,可是见了给方丈的礼物,再看将军给自己的那串沉香佛珠,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净尘只好勉强笑纳了,不过心里有些奇怪,将军怎么会给方丈送两串大沉香佛珠,什么时候少林寺有了一个跟方丈比肩的高僧呢? 净尘说道:“净尘定不负将军所托。” 田承嗣说道:“净尘,请转告方丈禅师,就说本将军还想与他相见一面。” 净尘包好三串沉香佛珠,向田承嗣合十辞行,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看着远远净尘离去的灰色僧衣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管得宽问道:“将军,你是不是担心净尘大师不会回来了?” 田承嗣:“哎,其实净尘对本将军的一些做法很不满,这次回少林寺肯定是把本将军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去向方丈汇报,净尘回不回来,只怕还是要少林方丈亲自定夺。” 管得宽冷笑道:“少林和尚就是假慈悲,不打人杀人的话,少林寺练武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管得宽,不得胡说,我看净玄、净明、净空就很不错。” 管得宽连忙低声说道:“将军,小的忘了隔墙有耳。” 田承嗣说道:“没有这么严重,以后说话注意些就是。” 管得宽说道:“啊,将军,小的想起来了,前军捉到了一个洋和尚,晚饭还要马肉吃呢,不少弟兄现在都在议论这个洋和尚呢。” 田承嗣念道:“洋和尚?管得宽,是不是西洋红夷?” 管得宽说道:“将军,小的不太清楚。” 田承嗣说道:“管得宽,派亲兵去把那个洋和尚请来,记住,是请来。” 管得宽见田承嗣如此重视洋和尚,自己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将军下命令了,管得宽也和往日里一样,不管是理解还是不理解,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这当然也是田承嗣为什么特别喜欢用管得宽的原因,一句话就是忠心放心省心舒心,虽然这忠有些愚忠,但恰恰田承嗣不管前世还是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对自己愚忠的人。 不一会管得宽就带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西洋红夷进了帐篷,管得宽说道:“将军,这个洋和尚看押在中军常统领那里,因此小的很快就带来了。” 田承嗣在这个所谓的“洋和尚”甫一进门时,心中就暗道一声:“果然!”。正打量着这个金发碧眼皮肤晒得有些发红,个子并不高大的西洋人,这时倒是西洋人先开口说话了:“请问上座的可是大明朝的将军阁下?” 田承嗣听了大喜,这个西洋人会一口流利的汉语,这样双方说话就不费力了,于是微笑着点点头,管得宽说道:“洋和尚你听好了,我家将军是钦差大人、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漕运参将。” 那个西洋人高兴的说道:“哦,上帝,让仆人见到了伟大的田将军,田将军你的威名真可谓“天下无人不识君”啊。” 田承嗣没想到这个西洋人居然跟自己掉起唐诗来了,看来八成是一个在大明和汉人士大夫混久了的西洋人,于是说道:“来人啊,给这位会官话的洋和尚看座上茶!” 那个西洋人说道:“谢谢,鄙人是耶稣会会士,大明名字卫匡国,原名马尔蒂诺、马尔蒂尼,意大利人,马可波罗的故乡。” 田承嗣自然在他刚报姓名时就想起了眼前这个西洋人的来历,这个时空欧洲天主教修会之一的耶稣会传教士卫匡国,这个卫匡国在崇祯十三年经由印度、马六甲来到大明,在杭州、兰溪、分水、绍兴、金华、宁波传教,前时自己路过杭州在知府的宴饮时就听同席的文人官员提起过红夷传教士,自己还一度曾经想拜会卫匡国,可惜卫匡国已经离开浙江,在南京、北京、山西、福建、江西、广东等地游荡,使得田承嗣没有见到这个卫匡国。 田承嗣之所以对卫匡国怎么重视,还是源于卫匡国将原来的西名改为卫匡国,以袒露自己匡扶、保卫大明国的心意,虽然有取悦大明朝廷和江南士大夫之意,但田承嗣还是认为马尔蒂诺、马尔蒂尼这个积极的态度就朝廷就应该给予肯定。 田承嗣说道:“哦,天主教,传教士,本官恰好有所了解,呵呵,阁下原来是卫匡国传教士啊,本将军年初路过杭州,还特地准备拜望于你,可惜你已经不再杭州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相见,真是幸会呀,幸会。” 卫匡国惊喜的道:“田将军,你也听说过鄙人吗?”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大名鼎鼎的耶稣会传教士卫匡国传教士,本将军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的祖国意大利,曾经也是西方最强大的古国,有朝一日本将军希望有机会去罗马一游,顺路看看罗马的斗兽场,威尼斯水城,比萨斜塔,不知道有没有幸请到马尔蒂诺、马尔蒂尼会士作向导。” 卫匡国惊喜万分道:“啊,上帝,您还知道罗马斗兽场,威尼斯水城,比萨斜塔?欧,天哪?田将军你真是鄙人的知己,哈哈,总算遇到一个知道我们欧罗巴大陆的大明人了,不知道田将军对我们耶稣会了解多少呢?” 田承嗣说道:“耶稣会为天主教最大的男修会,由圣罗耀拉在巴黎大学创立,经你们前代的教宗保禄三世批准,该会不再奉行中世纪宗教生活的许多规矩,如必须苦修和斋戒、穿统一制服等,而主张军队式的机动灵活,并知所变通,其组织特色是中央集权,在发最后的誓愿之前需经过多年的考验,并对宗座绝对忠诚。耶稣会会士主要从事传教、教育,并组成传教团,积极宣传反宗教改革,圣罗耀拉去世后,耶稣会会士已遍布全世界。” 卫匡国激动的说道:“田将军,你真是我们耶稣会知己啊,那这么说来田将军对耶稣会在大明的发展是持支持的态度啰?”说话时卫匡国的双手已经激动地不住的搓动,一度想要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难掩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田承嗣见状忙摆了摆手示意,uu看书ww.uukansu笑着说道:“卫先生,且安坐,嗯,实话说大明朝现在已经有了佛道儒三教,天主教在大明的发展现在实在是牵涉颇大,本将军个人的喜恶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影响大明朝野对待外来宗教的整体态度和国策。” 卫匡国连忙说道:“田将军,天主教是世界上最好的神教,他可以替大明朝稳固统治,田将军这么了解天主教,能不能把我引荐给当今皇上。”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说道:“嗯,卫先生,当今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恐怕没有时间见你啊。” 卫匡国说道:“我知道田将军是皇上的内弟,一定会说得进去话的。” 田承嗣笑道:“真有你的,连本将军的底牌都被你知道了,平心而论,我那个皇帝姐夫确实对天主教颇有好感,可是现在正值大明多事之秋,一方面是中原腹地的农民起义势大,另一方面是关外的满洲建虏大军,嗯,你们应该叫他们鞑靼人吧,他们重兵压城,待机长躯直入关内,烧杀掳掠,卫先生你这个时候见皇上的时机不对啊。” 第239章 开封城惨状 卫匡国听了田承嗣的话立刻明白自己这是太心急了,还是先抓住眼前这个田将军吧,这个田将军不仅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也是大明士大夫贵族中的精英,更重要的是田将军是皇上宠妃的弟弟,通过田将军足可以影响到大明皇上,乃至整个大明朝的士绅平民,这可是耶稣会在大明近百年的传教中,获得的最好的一个发展机会,卫匡国绝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你是大明朝廷难得知道西方的高官,对我们天主教耶稣会也有好感,不知道鄙人能不能在你的军队里传教呢?”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卫先生,你说呢?” 卫匡国尴尬一笑道:“田将军,那能不能在您管辖的治下传教呢?”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不说本将军不是封疆大吏,目前并没有治下地盘,而且儒道佛三教在中原根深蒂固,有非常大的官府和民间势力支持,本将军所说的对耶稣会有好感,更多的是对西方的文化、军事、医学等有好感,至于天主教本将军是有好感,不过要本将军明面上冒天下之大不韪支持你们耶稣会恐怕不行,那会引起大明士林的非议反弹的。”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如果大明朝的皇上或者将军你支持我们耶稣会传教,我们耶稣会会支持大明朝打败你们国内的农民起义军李自成和关外的鞑靼人,或者将军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可以办到的。” 田承嗣问道:“哦,你们有那么大的力量?呵呵,不过话说回来,卫先生,你能够代表远东的耶稣会分会做决定吗?”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这一点你放心,只要事情能够办成,我想我会说服耶稣会会士们的。” 田承嗣说道:“嗯,先不谈这个了,这需要从长计议,对了,卫先生怎么到了我大明的腹地,禹州地界?”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说来惭愧,我与教友费乐德本来约在开封见面,但是没想到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五月就包围了开封城,直到半月前我才利用他们允许开封百姓出城采野菜的机会,我才逃离了开封城,谁知道才逃出开封城二十多里,身上的行囊财物就被农民军的士兵抢劫一空,我想如果他们不是看在我是外国人的份上,几乎人头不保。” 田承嗣说道:“向王先生这样的大才,闯贼应该礼贤下士才对啊。” 其实卫匡国真有跟闯贼李自成接触的想法,可惜遇到了一群拿刀杀人的莽夫,除了种地就只会杀人放火,真是教士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卫匡国只好有多远走多远,保住性命要紧,于是一路南来,成了一个讨口要饭的洋乞丐,因此当遇到田承嗣的锦衣卫官军时,卫匡国根本没有准备躲避,在北京呆过的他倒是认识锦衣卫的飞鱼服,知道这支部队还算讲理,比地方上的那些个军纪败坏的明军和农民义军好打交道多了,先主动上门做俘虏,再表明自己的身份,等搭他们的便车回到京城,自己不就苦尽甘来了? 卫匡国接着说道:“我现在才发现,这个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一伙简直就是匪徒是暴民,跟我们欧洲的农民武装根本不一样,这些撒旦的子民一定要彻底的消灭干净,不能让下等贱人统治伟大的大明帝国。” 田承嗣心说这卫匡国只怕是被闯贼李自成的士兵祸害惨了,一路上逃难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难怪卫匡国对流贼李自成会这么仇视,不过李自成本来就是一个奇葩,历史上等他坐到了北京紫禁城的龙椅上,他还是一副土匪模样,在北京城里与大明群臣为敌,向明朝群臣拷问财富,*乱宫廷抢劫女子财货,还因为抢劫陈圆圆惹怒了本来还在犹豫是否投降的山海关总兵官吴三桂,最后遭到了关外满洲八旗、明朝士绅、官军百姓群起而攻之,最后落了个身死族灭贻笑天下的的结局。 田承嗣问道:“卫先生,消消气,那现在开封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年初我与教友费乐德在开封见面,不想流贼李自成率兵包围了开封城,这次李自成对开封城围而不攻,最初城内还有粮食买卖,可是奸商乘机囤积居奇,南城有个叫做遇春的商人,以二斗粮一两银出价,恰值河南开封推官黄澍到南城巡访,拿了遇春,临刑前遇春临刑前还央求道:“有麦八百石,愿以赎命。”黄推官厉声呵斥:“不要汝麦,只要汝头。”斩首一奸商,抑制了麦价,到了上月,百姓已基本断粮,官家上门劝说,高价从百姓家中购粮,不肯出卖余存的百姓,官家的客气转眼就变成了强霸,闯入民宅翻箱倒柜就地强夺起来,弱民无粮只能吃几乎一切不能吃的东西,如水草、胶泥、皮革、中药,甚至新鲜马粪,我看到不少百姓在城里的水坑浅沟附近,捞水中的一种小红虫来吃,有骑马过来的官军过去,尾随一群人,争拾新马粪,据说时有强壮者掳人至背处杀掉割肉分食之,竟有人将马肉人肉相混,每斤卖价数两,一马可值千金,田将军,现在开封城已经彻底乱套了,那里的士绅百姓日夜盼望王师啊。” 田承嗣了神色黯然,良久才说道:“卫先生,闯曹联军与督师丁启睿、总督杨文岳大战于朱仙镇,为什么开封城竟然没有片甲出城增援朱仙镇的官军?” 卫匡国说道:“六月民兵出战,击溃紧邻护城河外扎营的流寇后,还追了一段路把溃贼赶到了土堤外,然后在主力流寇抵达前全军返回城内。此战,斩首四十一级,生擒贼兵十二人,夺得马匹、毡帐、军械百余件,另外还有射杀三百人的战绩,只是由于敌人大军将至没有时间割取首级,巡抚高明衡对此大加赞赏,验明首级与战利品后奖励白银三百两,总兵陈永福摆酒席慰劳民兵将领,大排筵宴犒赏民兵,据说那顿饭很不错,牛肉、大饼管够,虽然不多可也有酒。饭后夜袭敌营,目标是土堤上的贼营,民兵们干得非常安静利落,很多睡梦中的贼兵在床上就被摸进窝棚的民兵割了首级,然后每人都大包小包地扛着缴获的粮食被服回了城,凭贼兵的脑袋报功周王如约奖励,民兵们几乎每天都出城打一下,大胜没有小捷频传,只是没有得到朝廷大军到达朱仙镇的消息。” 田承嗣听了当事人讲了这些真实情况,也迷糊了,闹不清楚到底是开封城还是督师丁启睿方面出了问题,闯贼李自成还知道联合曹*罗汝才,而堂堂明军两大阵营竟然没有丝毫的协同作战,这样打仗焉得不败?只是现在大明官军主力在营救开封城的战斗中,已经被闯曹联军消耗得差不多了,开封城破的结局早已是板上钉钉了,也许如果闯贼能够现在就攻进开封城,底层老百姓的日子说不定还会好过些。 田承嗣瞬间被自己这个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一跳。 卫匡国见田承嗣脸色有些变化,不由有些犹疑地小心问道:“田将军,你兵强马壮,应该去救开封城啊。”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离开开封城是身负耶稣会的使命的吧?” 卫匡国闻言立刻脸色一红,接着故作镇定说道:“哈哈,田将军,没想到这都被你识破了,河南巡抚高明衡认为闯贼不会杀传教士,于是委托我去京城向你们的皇帝搬救兵,开封城粮食罄尽,流贼李自成假仁假义、时不时放平民出城采野菜、砍柴禾,我就是趁这个机会逃离开封城的,幸好高巡抚给的是口信,不然我恐怕就要埋骨在东方的这个遥远国度了。” 田承嗣说道:“嗯,本将军知道了,卫先生,你旅途疲劳,先休息一晚吧。”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传教和出兵救援开封城的事怎么说?”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改日咱们再从长计议吧,来人,给卫先生一顶帐篷,拔两个亲兵伺候着,一切按贵宾接待。”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愧不敢当呀。”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一心为朝廷奔走,本将军又岂能落后?放心,这个待遇你绝对当得起的。” 卫匡国只好在管得宽的陪同下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想着开封城最后被黄河决口所淹,百万人的大城市沦为泽国,除推官黄澍带领连夜赶造的二十多艘船只救出了周王和官眷五六百人外,开封城军民只活下来两万七千多人,这是只怕大明和流寇战争中最悲惨一幕,自己虽然知道天命不可违,可不为开封军民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弟弟,你这么出神在想什么?”温仪说道。 田承嗣说道:“是姐姐来了,刚才听卫传教士说起开封城里军民的惨状,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温仪说道:“弟弟,你年纪轻轻就能够身居高位,在如今的大明官场,又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时刻关心大明百姓的疾苦,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太抬举弟弟了,就算有这么一点值得夸耀的,也是姐姐你教导有方。” 温仪笑道:“弟弟,你这张嘴抹了蜜一般,哄得姐姐好开心。” 田承嗣把温仪让在身边坐下,田承嗣问道:“姐姐,有什么事吗?” 温仪说道:“没什么,青青、水笙都睡了,已经过二更天了,弟弟的中军大帐还亮着,姐姐就过来看一下。”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 ww.uunshu 都是刚才那个西方传教士卫匡国,耽搁了弟弟不少时间,这不,你来之前弟弟已经准备去睡了。” 温仪问道:“弟弟,你身体的异种真气消化的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谢谢姐姐关心,异种真气消化得还行,但是要全部消化恐怕得一两个月才行。” 温仪说道:“弟弟,你前几天不是说已经快把异种真气消化完了吗?怎么现在又说要一两个月才能把异种真气消化完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昨天又跟两个闯贼将领对阵,吸了那两个闯贼将领的真气,现在体内的异种真气又增加不少。” 温仪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再怎么也要不了一两个月才把异种真气消化完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前两天之所以异种真气消化得快,是弟弟依靠阴阳双修之法把异种真气快速消化,这才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240章 骗姐姐双修 温仪听田承嗣又提到阴阳双修,脸不由得有些发红,于是有些结结巴巴地对田承嗣敷衍了几句,就准备转身离开,田承嗣知道温仪对自己还没有完全放开,不过今晚自己既然起了这个话头,就一定要把温仪搞定,不然以后两人还少不了磕磕碰碰。 田承嗣伸手拉住温仪的衣袖说道:“姐姐,昨日答应弟弟的事情你还没有兑现呢。” 温仪说道:“弟弟,昨日姐姐答应了你什么?” 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不是答应接替水姐姐吗,后来因为水姐姐的缘故,姐姐并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 温仪说道:“姐姐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姐姐那是在为水妹妹保驾护航,弟弟你不要痴胡思乱想了。” 田承嗣隔着衣袖抓紧了温仪的手腕说道:“姐姐,你这是在推脱。” 温仪说道:“弟弟,好了,已经这样晚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行军呢。” 温仪开始用力挣脱田承嗣的手,田承嗣坚持了一会,最后只好松开了手,温仪挣脱田承嗣后,缓步向大帐外走去,这时的田承嗣已经是欲火攻心,田承嗣人急生智“啊”“啊”的叫了两声,然后伏在椅子把手上露出痛苦的模样。 温仪听见弟弟痛苦的叫声,回头看见弟弟已经伏在了椅子靠背上,连忙移动起三寸金莲回到田承嗣的身边,之到跟前时只见田承嗣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温仪关切的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田承嗣痛苦的抬起头说道:“姐姐~,弟弟刚才一个不小心,把异种真气岔入了心脉,调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啊,啊,啊。” 温仪看着田承嗣神情痛苦,汗水哗哗的直流,不由得忧心的道:“弟弟,你真的没事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扶弟弟一把,弟弟要立刻回帐篷运功调息。” 温仪顾不得想那么多,扶着田承嗣的腰和肩,缓缓的离开大帐,向田承嗣休息的帐篷走去,进了帐篷后温仪把田承嗣送到卧榻上,用锦被盖好,温仪正准备离开,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有话说。” 温仪无奈只好再次靠近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胸口痛得紧,一个人运功恐怕没有多少作用。” 温仪听了脸又开始发烫,于是低声说道:“弟弟,那又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恐怕只有双修才能够化解真气逆流,哎,弟弟知道让姐姐为难了。” 温仪沉默了一会说道:“弟弟,你当真没有骗姐姐?” 田承嗣说道:“姐姐,男女进行阴阳双修,根本顾不上享受人伦之乐,弟弟怎么会骗姐姐呢。” 温仪迟疑了一会说道:“姐姐已经是弟弟你的人了,就是弟弟有这个要求,姐姐也不能拒绝,只是将军担心弟弟白天要进军,晚上还要做这种事情,会损坏身子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阴阳双修可以使我们二人功力精进,第二天更加精力旺盛,绝不会影响双方身体的。” 田承嗣说完话,就轻轻的拉了一下温仪的袖口,温仪顺势倒在了田承嗣怀中,田承嗣双手击出掌风,扇灭了矮几上的桐油灯,然后开始迫不及待的去除温仪的衣衫,温仪“嘤咛”一声瘫在田承嗣怀里,田承嗣连忙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抱住温仪就来了个长驱直入,温仪连女儿都已经生过,又岂是水笙之辈可以比的,轻松接下了田承嗣的进攻,然后跟田承嗣双掌粘住,田承嗣也趁机吻住了温仪,二人四股真气开始循环起来…… 田承嗣跟温仪双修了一个多时辰,二人双双足足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田承嗣得到了温仪修炼的倍增真气,而温仪也得到了田承嗣倍增的真气,可是田承嗣的内功高温仪太多,温仪跟田承嗣双修一次,体内相当于增长了七八天修炼的真气,双修对功力较低的温仪受益匪浅。 温仪这才领会到阴阳双修的好处,心里一时间对田承嗣感激不已,温仪调息好真气后问道:“弟弟,你的异种真气调息好了吗?” 田承嗣说道:“好多了。” 温仪说道:“弟弟,那就是还没有完全好啰。” 田承嗣说道:“姐姐,异种真气一天不炼化完,这种现象就不会完全消失。” “梆”“梆”“梆”“梆”,温仪堆了田承嗣一下说道:“弟弟,已经四更天了。” 田承嗣紧紧搂住温仪低声哀求道:“姐姐……” 温仪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卧榻上倒去,田承嗣顺势轻轻压在了温仪身上,温仪低声道:“总算遂了弟弟你的心意。” 田承嗣贴在温仪的耳边说道:“谢谢姐姐,姐姐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温仪忙捂住田承嗣嘴:“别胡说八道亵渎菩萨。” 半个多时辰之后,田承嗣终于得到了一次发泄,如果不是顾忌温仪的态度和天快亮了,田承嗣真想来一个梅花三弄,温仪含羞薄嗔地处理了一下身子,叫田承嗣一会儿过去吃早饭,自己倒是先绯红着脸飞快的离开了帐篷。 田承嗣躺在卧榻上休息,想着跟温姐姐的温柔缠绵,虽然只是浅尝即止,不过总是好的开始,田承嗣终于感觉到温姐姐对这方面的欲求了,心情兴奋的他相信自己过硬的床上功夫。慢慢的就会让温姐姐欲罢不能的。 田承嗣去温仪帐篷吃早饭时,前军饶成军部和苏定军的辎重车队已经又开始出发了,到了温仪那里时,安小慧已经先大刺刺坐在了桌案边,水笙也同温仪坐在一起,田承嗣瞥见帐篷里的青青坐着正在吃饭,心说这温青青身体恢复的倒是不错啊。 田承嗣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一起吃饭,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安小慧第一个放下碗筷回女兵营去了,田承嗣趁安小慧不在多关心了水笙几句,然后水笙在女兵的搀扶着去马车上休息,田承嗣总觉得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今天话少了一些。 田承嗣问道:“姐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温仪说道:“都是你,姐姐从你那里回来,安妹妹已经在这里了,你说安妹妹会有好脸色吗?” 田承嗣心里一惊,原来是自己跟温姐姐两人干私活,被安姐姐知道了,田承嗣心说这种情况早晚要发生,只是自己跟温姐姐第一次做贼就被发现了,真是运气够衰的,既然安姐姐知道了,就随她怎么想吧,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总不能不让别人也不做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二人练功光明正大的,不怕安姐姐胡思乱想。” 温仪说道:“什么正大光明,亏你说得出来,安妹妹就是有些小性子,要不了多久就好了,姐姐知道怎么处理,弟弟你不要再过问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二人双修真的好处很大啊。” 温仪说道:“姐姐晓得,不过姐姐总怀疑弟弟你没安好心。” 田承嗣急忙申辩道:“姐姐,你冤枉弟弟了。” 温仪说道:“好了,姐姐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今晚上姐姐还来吧。” 温仪说道:“你呀,姐姐看情况吧,还不去忙自己的事。” 田承嗣听出温姐姐松了口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温姐姐下了逐客令,田承嗣也知趣的不再纠缠温仪,立刻闪人回到中军大帐,这时管得宽正指挥亲兵收拾帐篷打包装车准备走人,田承嗣只好在空地上站着。 管得宽连忙跑到田承嗣面前,田承嗣问道:“涂统领那里有没有最新消息传来?” 管得宽说道:“将军,还是四更天的消息,截止昨夜一更天为止,东面三十里之内没有发现闯贼人马的动静,也没有闯贼哨骑出现。” 田承嗣“嗯”了一声,管得宽说道:“将军,那个姓卫的洋和尚还在睡觉。” 田承嗣说道:“把他叫起来,吃了饭就要上路了,嗯,给他一辆马车吧,让他在马车里继续睡吧。” 田承嗣答应下来,立刻叫了手下亲兵去处理,这时净玄、净明来到田承嗣面前,u看书 .ukanshu净玄说道:“将军好。” 田承嗣说道:“净玄、净明你们也好。” 净玄说道:“将军,贫僧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净尘师兄为什么回少林寺去?” 田承嗣说道:“这个本将军倒是真不太清楚。” 净玄说道:“将军,贫僧估计那是净尘师兄见不得太血腥的杀戮,想重回少林寺修行,这次回少林寺去,应该就是想征得方丈的同意。” 田承嗣何尝不知道净尘为什么对自己不满,有时田承嗣自己都觉得做的太血腥了,可是自古就有“慈不掌兵义不守财”之说,为了就大明万千百姓,就必须杀掉那些已经堕入魔道,无法挽救也没有能力挽救的的贼兵。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净尘对本将军的作法有异议,净尘可以当面给本将军说嘛,何必闹得这样不愉快?他要是直接说出来,本将军尽量改正就是,这可倒好,一声不响地回少林寺了。” 第241章 去汜水关吗 ?净玄说道:“将军,如果少林寺要我们四兄弟回去,净玄愿意跟净明师弟一起,留在将军身边建功立业。” 田承嗣大喜道:“喔,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将军当倒履相迎啊,净玄、净明感谢你二人对本将军的信任,如果你二人愿意带兵,先做个锦衣卫百户如何啊?” 净玄看了一眼净明说道:“将军,贫僧跟净明师弟还没有考虑好还俗的事情,暂时还是给将军当护卫吧。” 田承嗣说道:“净玄、净明,你二人今日的这个决定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他日大明中兴,你二人留在少林寺就是护国法师,还俗做官也绝对少不了公侯之位。” 田承嗣是张口就打白条,反正要大明中兴后才兑现嘛,净玄、净明二人倒毕竟是山寺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听了那是喜上眉梢,田承嗣见有戏又趁热打铁得陇望蜀问道:“净玄,你可知道净空是怎么想的?” 净玄说道:“将军,净空师弟只是表示听方丈的吩咐。” 田承嗣说道:“净玄、净明,那净空加入咱锦衣卫的希望恐怕不是很大呀,你二人平日里还是要多关心一下净空嘛。” “田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能告诉鄙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吗?”正在这时,穿着崭新大明汉服的卫匡国一路小跑来到田承嗣面前。 净玄、净明见田承嗣被西洋人缠住,立刻识趣的退到一边去了,田承嗣笑眯眯的道:“卫先生,不知昨夜睡得可好?” 卫匡国说道:“谢谢将军阁下,我睡得很好,将军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要去哪里呢?”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这可是军事秘密,到了地头你自然会知道的。”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鄙人非常热爱大明朝,有什么地方可以为将军效劳吗?” “谢谢,本将军现在还没有想到能够用得着卫先生的地方,不过一旦想到一定会请卫先生帮忙的,而且本将军确信需要卫先生出马的这一天已经为时不远了。”田承嗣意味深长的看着卫匡国说道。 卫匡国犹豫了一下说道:“哦,将军,还有一件事情,听说将军的队伍里面有妓营,我能不能去妓营里找女人?” 田承嗣开玩笑道:“卫先生,你们传教士也兴找女人?” 卫匡国嘿嘿一笑道:“田将军,耶稣会传教士是不禁女色的,将军千万不要把天主教跟佛教混为一谈。” 田承嗣笑道:“行,那本将军就批准卫先生去妓营行事,不过按我锦衣卫的规定,只有在锦衣卫宿营的时候,妓营才在规定的时间内开放,其他时间就别去了,省的碰了一鼻子灰!哈哈!” 卫匡国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田承嗣心说这卫匡国被后世的史家评价为欧洲早期著名汉学家、地理学家、历史学家和神学家,现在看来,脱掉耶稣会传教士的服装,还不是普通人一个,一个人只要有弱点,就不怕他不俯首帖耳听话。 锦衣卫大军又开始继续行军了,由于田承嗣怕夜长梦多,为避免闯贼有机会追上,严厉督促下这一天锦衣卫大军足足走了八十里路,几乎接近昨天两倍的路程,离登封县只有四十多里路了,经过一天长途行军的就要去官兵眷属也是异常疲劳,官兵们安好营寨吃了大锅饭,大多数官兵便都蒙头大睡了。 田承嗣独自一人坐在中军大帐等消息,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碗,嗅着大麦茶的香气,一面是等负责断后的涂德海后军的消息,另一面是在等前军派出去的蒋尚武部的消息,特别是蒋尚武关于汜水关闯军的活动情况,将决定锦衣卫是走汜水关还是走孟津去山西。 直到三更天蒋尚武派回的哨骑才赶回,汜水关(就是三国时,三英战吕布的虎牢关)已经被官军主动废弃,密县、荥阳并没有发现闯贼的大队人马,只是听荥阳的百姓说,在河阴以东有闯贼的少量兵马活动。 只是当田承嗣询问闯贼在郑州城里的守将是谁时,蒋尚武的哨骑回答不上来,田承嗣又问了几句,发现不知是哨探不识诗书语言表达水平有问题,还是确实没有再发现其他异常了,怎么也问不出旁的了,最后只好吩咐哨骑自行下去休息,田承嗣在走汜水关还是走孟津的问题上,直到半夜时分还是没有最后下定决心,只能在明天赶往登封的路上再根据临时情况拍板了。 三更过半的时候,涂德海的断后哨骑来报,天黑前距锦衣卫大营五十里处,终于发现了闯贼的哨骑活动,闯贼哨骑发现锦衣卫哨骑后,就匆匆的向东面撤去了,现在后军哨骑与大营保持着三十里的距离。 田承嗣明白这一定是闯贼刘体纯、朱成矩部的探马,他们的哨骑在今天傍晚就追上了锦衣卫,如果刘体纯、朱成矩得到消息决定来追赶的话,明天下午或者后天,就有可能赶上来,田承嗣倒是不怕刘体纯孤军来追,最担心的是刘体纯、朱成矩二人同心,合兵来战,那样的话锦衣卫麻烦大可就了。 田承嗣沉思了一阵军情后,已经是四更天了,伙夫营已经把早饭做好,饶成军的前锋营吃过饭就要出发,田承嗣知道自己是没有觉睡了,于是走到大帐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猛地发现一个黑影溜进了一辆马车里。 田承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谁这个时候才从营外回来,管得宽看明白了田承嗣的心思说道:“将军,那是昨天那个洋和尚,去妓营现在才回来。” 田承嗣心说原来是卫匡国这个色鬼啊,田承嗣问道:“不是给卫先生留了一个帐篷吗?” 管得宽说道:“洋和尚说用不着,他就在马车里睡,今晚上他连马车里都没有睡。” 这时卫匡国钻出了马车,想来是刚才偷偷溜回来时也发现了田承嗣,觉得就这么一头扎进去休息不是很好,所以这不,又从车上下来,朝田承嗣这面走来,等卫匡国到了近前时,望着他那略带潮红有些讪然的面孔,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卫匡国晃着手里的一叠纸说道:“田将军,感谢你的热情接待,这个是我白天在马车里整理出来的传教士体位,希望田将军能够喜欢。” 田承嗣疑惑的从卫匡国手里接过那一叠纸,亲兵连忙把火把靠近,田承嗣拿起翻来一看,之间纸上是图文并茂,图画的都是一男一女在做那个事,再读图旁的文字,什么传教士体位,为男子在上面的*体位,就是大明的龙翻,还有什么标准式、床边式、抬腿式、交叉式、踩肩式、平躺式、蝴蝶式、弯曲式(传教士体位)等等。 田承嗣皱着眉头问道:“卫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匡国说道:“鄙人知道田将军妻妾众多,特进献此图文以助兴。” 田承嗣被卫匡国气得不行,说道:“卫先生,本将军把你看成是圣经福音的布道者,你怎么弄这么一个荒*的小册子来给本将军看,而且还这么低俗卑劣,你知不知道大明也有这种物事,那叫春宫图,你知不知道大明的七十二招,知不知道大明一百零八式,和我们天朝上国比起来你们西洋人现在还是处于性启蒙阶段。” 卫匡国被田承嗣说的一惊一乍的:“田将军,我听过大明的春宫图,却不知道大明的七十二招和一百零八式,请田将军告诉我。” 田承嗣哼了一声说道:“本将军跟你一个男人谈男女之间的秘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天下吗?”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你怎样才能够把什么七十二招和一百零八式教给我?”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想一想怎么才能帮到大明朝,本将军有空时,自然会派人把男女七十二招、一百零八式的图册交给卫先生你的。” 卫匡国听了顿时面露喜色说道:“田将军,怎么帮助大明朝我已经想好了,就是多造火枪火炮,用先进的西方军事思想打败东方落后的中世纪冷兵器战法。” 田承嗣说道:“好,卫先生如果能为大明朝打败流寇和满洲出上一份力的话,不光可以获得男女七十二招、一百零八式的图册和传播替天主教福音,大明皇帝还可以赐给卫先生爵位和大量金银。”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从今天开始,我就给将军你画火枪火炮的生产图纸,不过将军一定要兑现让耶稣会传播我们天主教福音的承诺。”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让耶稣会传播天主教福音的承诺,一旦条件时机成熟,本将军一定兑现,至于后面的事嘛,到底能不能胜过根基深厚的佛教、道教,就看你们耶稣会自己的本事了。” 卫匡国听完微微有些失望,不过立刻脑筋急转弯道:“如果田将军能够入教就最好不过了。” 田承嗣忽悠道:“卫先生,你不要太心急,如果你能替大明朝做出成绩来,就算皇上不入天主教,本将军说服几个皇妃、阁臣入天主教,也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得了田承嗣松口的卫匡国当即信誓旦旦的向田承嗣保证,uu看书ww.unshu.cm要替大明造出最好的火枪火炮,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快去吃早饭吧,大军很快就要出发了。” 卫匡国这才向田承嗣告辞,匆匆忙忙的回自己那辆马车去了,管得宽说道:“将军,刚才妓营来报,这家伙昨夜一共睡了五个营妓,妓营那边请示,对洋和尚的行为要不要限制。” 田承嗣说道:“不用,不过也不要对卫匡国特别照顾。” 田承嗣对卫匡国从要饭的乞丐到吃饱饭,仅仅短短半天时间,就开始思*欲了,卫匡国果然是色中饿鬼,看他瘦得那个样子,从开封城被围到现在,这三个多月恐怕都没有什么饱饭,要是像昨夜这样不知道节制,这卫匡国早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时小梅来请田承嗣去后面吃早饭,田承嗣让管得宽自行去前营火头营用餐后,便向温仪的帐篷赶去,心里暗叹自己昨夜因为军情耽搁了时间,好容易等到温姐姐过来见自己,却没成想错失了跟温姐姐双修的机会,这让田承嗣不由对闯贼兵马恨得牙痒痒的。 第242章 原是师叔祖 天亮后锦衣卫大军向登封进发,大军行出二十多里地,管得宽报告道:“将军,净尘回来了。” 正在一辆大车上养神的田承嗣,睁眼看见净尘站在管得宽身后,就立刻就跳下了大车迎上去说道:“净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晦聪方丈可有话说?” 净尘毕恭毕敬的说道:“方丈已经告诉徒孙一切,徒孙不敬师叔祖,还请师叔祖责罚。” 田承嗣说道:“净尘,不知者不罪嘛,而且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师叔祖所处的位置不同,不得不做一些可能让世人不接受的事情,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师叔祖是在杀一人而救千万人啊。” 净尘说道:“师叔祖,徒孙明白,请师叔祖继续收留徒孙。” 田承嗣大喜道:“净尘,你肯留在师叔祖身边,师叔祖那是求之不得啊。” 净尘说道:“师叔祖,澄心师叔一干人正在前面几里处的树林里等候。” 田承嗣说道:“净尘,我们去见澄心大师。” 净尘说道:“师叔祖,你身份尊贵,为了保密起见,人前徒孙还是称你将军吧?” 田承嗣点了点头,带着管得宽、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一干人,朝澄心大师所在的小树林赶去,田承嗣到了小树林边,却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直到在净尘的引导下,田承嗣进入树林的中心,才看见澄心大师和一群少林僧众。 澄心大师连忙上前合十说道:“师侄澄心见过师叔。” 田承嗣说道:“澄心大师,本将军只是师傅的俗家弟子,当不得大师的称呼。” 澄心大师说道:“田师叔,我们少林寺最重辈分尊卑,这个规矩不能由师叔和师侄二人破坏了。” 田承嗣说道:“好吧,澄心,你无人时称呼一下就是,人前时不要提起就是了,师叔和你师傅毕竟身份特殊,以免给少林寺惹来非议和祸事。” 澄心大师说道:“是,师叔,师侄明白的。” 田承嗣说道:“澄心,你带了多少人来?” 澄心大师说道:“方丈让师侄带了一百多武僧下山,应该足够可以为师叔做一些事情。” 田承嗣说道:“澄心,锦衣卫官兵就要过黄河了,师叔把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先给少林寺,至于皇上对少林寺的御封,师叔回了京城就立刻催促皇上下旨。” 澄心大师说道:“师叔,你把自己的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送给了少林寺,万一皇上不赐这么多金银跟少林寺,那师叔你怎么办啊?” 田承嗣当即给澄心宽心道:“澄心,朝廷本来就很缺银子,要皇上出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给少林寺,这根本就办不到,不过此次既然是替家姐祈福,不足部分自然应当由田家补齐,这件事你就不要*心了。” 说话间田承嗣让管得宽把准备好的十车金银拉来,其实晦聪方丈已经猜到田承嗣会把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交给少林寺,所以才让澄心大师带了二十多两辆大车一百多武僧下山,最后一刻才想通的澄心大师登时佩服起方丈的心机来。 很快十俩装着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的马车停在树林边,少林寺武僧们上前两人抬一箱,一共四十箱黄金白银,被抬到了田承嗣和澄心大师身边放下,田承嗣说道:“澄心,这里是二十箱黄金二十箱白银,每箱装五千两黄金或者白银,一共是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 澄心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少林寺重修有望,师叔真是功德无量啊。”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澄心,师叔要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澄心大师说道:“师叔,锦衣卫是要渡黄河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是的。” 澄心大师说道:“师叔,少林寺弟子对河南风土人情非常熟悉,不如让少林寺弟子替师叔在前面先行打探消息,使师叔能够尽可能安全地渡过黄河,避开李闯的兵锋。” 田承嗣说道:“澄心,这样做会让少林寺陷入危险的境地啊,让李自成那厮直到少林寺帮助官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呀。” 澄心大师说道:“师叔,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少林立寺千载,得罪过历朝不少朝廷,流寇也得罪过不少,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呵呵,此次让这些小和尚们做哨探,这些小子自会跟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他们联系,你不要直接过问就行了。” 净玄说道:“师叔祖,你放心,徒孙会跟师兄弟们做得非常隐蔽的。” 既然澄心大师和净玄坚决要这么做,田承嗣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同意,澄心大师招呼少林寺的武僧们,抬着四十箱黄金白银,到树林的另一边装车,好一番忙碌后,澄心大师向田承嗣告别,带着二十多两辆大车消失在蜿蜒的土坡中。 田承嗣重新回到路边,中军已经过去了两里路,涂德海打马来到田承嗣身旁,田承嗣问道:“涂统领,闯贼那里有什么情况没有?” 涂德海说道:“将军,闯贼的哨骑离得很远,只要我们的哨骑稍有动作,他们就逃得远远的,因此暂时还不清楚闯贼大部队的情况。” 田承嗣要涂德海密切监视身后的闯贼兵马,自己大步流星的朝着中军赶去,还没有赶到中军饶成军就派手下再次前来询问,锦衣卫大军是走汜水关还是走孟津,田承嗣只知道密县现在是朝廷、闯贼两不管,就再没有密县乃至汜水关的消息了,可是想到蒋尚武部还在汜水关,田承嗣咬了咬牙下令,锦衣卫走汜水关去巩县过黄河。 于是锦衣卫右行从登封远郊直奔密县,申时锦衣卫进入密县境内,密县由于久遭兵寇之害,乡民见到锦衣卫大军纷纷躲藏逃避,视官军为洪水猛兽,广大锦衣卫官兵见状不禁叹息不已,田承嗣下令在原地休息,然后一鼓作气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大周山宿营。 田承嗣与花铁干、狄云、马贵、苏定军、常丹在一起商量军情,大家最担心的是蒋尚武在巩县黄河渡口能搞到多少渡船,没有足够的渡船渡河,锦衣卫九千多官兵眷属和物资,就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够全部渡过黄河了,因为等禹州和郑州方面的闯贼反应过来,绝对不会给锦衣卫太多的时间过河的。 净尘这时静悄悄来到田承嗣身边,低声说道:“将军,贫僧得到了一些密县和郑州的情报。” 田承嗣说道:“净尘,你说来听听。” 净尘说道:“将军,密县遭过几次兵乱贼乱之后,密县城现在由密县士绅联合控制,属于朝廷、流贼两不管的城池。” 田承嗣说道:“只要不是闯贼控制着密县就好。” 净尘说道:“将军,密县虽然不是闯贼控制,可是密县的士绅却视官军如仇寇呢、” 田承嗣说道:“没关系,只要密县士绅不出城来干涉本将军大军渡河就行。” 净尘说道:“将军,刚才本寺的弟子打探了确切的消息,距离我们最近的闯军大队人马是驻扎在郑州城的闯贼部将锁天鹞田见秀,也只有这一部闯军能对我们形成比较大的威胁,不过据说前几日锁天鹞田见秀本人率领嫡系兵马去了开封城。” 田承嗣大喜道:“天助我也,那岂不是说,此番在巩县渡黄河必成!”言罢,登时兴奋地从沙地上的马扎上立了起来。 大约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后,锦衣卫官兵继续前进,约束官兵的纪律,对沿途密县百姓的财物秋毫不犯,就是饮用了百姓的井水,或损坏了土里的庄稼,田承嗣都命令各营放下一些碎银、铜钱,重塑大明官军的形象。 初更时分锦衣卫才全部赶到大周山下,大周山又名塔山,相传宋仁宗曹皇后建塔其上,因名“塔山”,山中有三泉九峪,即“雉鸡泉”、“珠帘倒卷泉”等,“贾峪”、“朱家峪”、“牧子峪”、“开峪”、“水峪”、“胡峪”、“榆峪”、“老鸦峪”、“十贯峪”,山上还修有叠石寨墙,名铁佛寨,田承嗣见了这有些奇形怪状的地形,不由对大周山的地形颇感兴趣。 有了大批少林寺僧人和俗家弟子着密探,锦衣卫就如同有了千里眼顺风耳,对锦衣卫周边的军情了如指掌,当夜田承嗣源源不断的接收到净尘的情报,闯贼郑州方面留守的主将是马世耀,手下大约有七千多人,不过大多数是新兵,禹州方面的闯贼却终于是按耐不住行动了,大约有三万多人追来,大部刚刚过禹州城地面,只有三千多骑兵突前,u看书 .kanshu.m 追至了登封一线扎营。 三更时分田承嗣接到蒋尚武的哨骑报告,蒋尚武已经控制了巩县古渡口,得大小渡船二十余只,并有两百锦衣卫官兵先期渡过黄河进入山西地面,现在已经开始征集黄河北岸的渡船,按田承嗣开出价格广为传播,黄河船民每渡锦衣卫官兵一人得白银一两,马匹得白银二两,货物车驾以大小给付银子,哨骑临行之前又得到北岸传来的最新消息,报名的船工已达百余人,有渡船二十余只,与此同时北岸附近的山西船工渡船也纷纷正在向巩县北岸聚集。 田承嗣坐在中军大帐内思考军情,锦衣卫这一次选择渡河的时机很好,郑州闯贼主将田见秀恰好带着精锐主力离开了,留守的马世耀手下只有七千多人马,而且大多数是以败兵、新兵为主,对锦衣卫的威胁不是很大,禹州方面追来的三万多闯贼兵马,大部份又是“小袁营”的兵马,这些人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意真的豁出性命替闯贼李自成卖命,只有突前三千多骑兵还算行动迅速,那应该是闯贼李自成手下悍将刘体纯的兵马,禹州方面就这三千多骑兵算得上精锐,万一要是渡河来不及,自己也可以先集中优势兵力击败刘体纯的这三千多骑兵,到那时自己自然就可以有充裕的时间不急不忙率领锦衣卫官兵顺利渡河进入山西了。 第243章 伏兵大周山 深夜如水,天色如墨,大营深处除了松明燃烧的松油发出噼啪作响声,格外沉闷,“弟弟,你今夜又没有睡觉,这样下去人会吃不消的。”温仪走进中军大帐对田承嗣说道。 田承嗣说道:“哦,是姐姐啊,弟弟昨天上午才大车躺了一阵,下午在马车里又睡了一觉,现在人一点也不困。” 温仪说道:“弟弟,咱们大军才开始行军三天,你就这样黑白颠倒,照这个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现在情况特殊啊,等我们过了黄河一切就都好了。” 温仪说道:“弟弟,已经快四更天了,你不睡觉就过一会去姐姐那里吃早饭吧。” 田承嗣说道:“已经四更天了吗?来人。” 此时一直在帐外站岗执勤的管得宽飞快跑了进来,田承嗣说道:“立刻通知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苏定军、常丹、牛成熊、涂德海来中军议事,对了告诉温正必须到,不然下一次就没他什么事了。” 管得宽答应一声离开了大帐,温仪问道:“弟弟,温正他怎么了?” 田承嗣说道:“昨天下午中军各营将领议事,正儿借口人不舒服没有到,后来才知道正儿在说谎。” 温仪说道:“弟弟~,难不成这臭小子他又去了妓营?” 田承嗣说道:“他倒是没有去妓营,而是派亲兵去妓营要了一个相好的营妓,在马车里白日宣*,公然违抗我锦衣卫的风纪条令。” 温仪说道:“哎,姐姐的这个侄儿实在是不争气,弟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要顾及姐姐这里的。” 田承嗣虽然知道温仪不待见温正,但还是做得很真情的样子说道:“姐姐,不到万不得已弟弟是不会放弃正儿的。” 温仪问道:“弟弟,你天没有亮就召集将领议事,莫非突然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禹州方向的闯贼骑兵追得紧,弟弟准备在大周山先发制人打一个伏击,免得这些闯贼骑兵跟在我们锦衣卫身后像苍蝇一般,嗡嗡叫惹人烦。” 温仪听了不有露出担心的神色说道:“弟弟,又要打仗啊,那姐姐留下来陪你吧。” 田承嗣说道:“不用,姐姐跟女兵营先走吧。”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现在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武功增强了好几倍,完全可以给你当助手。” 田承嗣说道:“姐姐,打仗太危险了,有姐姐在,弟弟会分心的。” 温仪温怒道:“弟弟,你看不起姐姐是女人。” 这时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苏定军、常丹、牛成熊进了大帐,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弟弟这不是担心你嘛。” 温仪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竟然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三姐妹是不会让弟弟你一个人冒险的。” 见麾下诸将都已到了,田承嗣连忙示意温仪不要再说话,然后对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苏定军、常丹、牛成熊几人说道:“诸位,从禹州追过来的闯贼刘体纯部非常烦人,本将军想在大周山伏击闯贼刘体纯部,大家有什么意见?” 现如今靠着金银开道收买人心以及前些时日一系列的胜利,逐渐积累起威信的田承嗣在锦衣卫大军里就是一言堂,再加上田承嗣带领锦衣卫一直打胜仗,锦衣卫将领除了饶成军、涂德海之外,其他的将领也渐渐都开始唯田承嗣之命是从,田承嗣一说在大周山打伏击,大帐里的将军不出所料地都齐声赞同。 田承嗣本来希望大将领们提意见,结果成了一致赞成,田承嗣心说这样也好,避免了思想不统一大家议而不决,于是说道:“那这一战,还是由饶统领为前锋,苏统领率领中军辎重车队、伤兵营、眷属营、妓营、女兵营、伙夫营一部,以及常统领的新兵营向汜水关急进。” 温仪听到女兵营要开拔,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牛成熊说道:“将军,属下的位置排在饶统领和苏统领之间,那现在属下的人马做什么呢?”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你率领本部人马随在中军之后,保护好中军的人员财物,必要时本将军会命令你部回军支援。” 牛成熊对田承嗣这个安排还算满意,田承嗣继续说道:“花护法、狄大哥、温百户、马统领、涂统领随本将军伏击闯贼兵马。” 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都欣然从命,常丹说道:“将军,我们伏击的兵马是不是太单薄一点,还是从新兵营抽调一批士兵助战吧。”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现在我们尽快赶往黄河渡口最为重要,新兵上阵如同鸡肋,平白拖累了速度。” 常丹说道:“将军,其实如果去汜水关的路上,没有大股闯贼侵袭,抽调几百士兵不会影响新兵营配合苏统领的中军。”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也可以,常统领你就抽调几百打过仗的士兵,有牛统领率领杀回大周山。” 这时涂德海赶到了,马贵在给涂德海细说开会的情况,田承嗣说道:“苏统领、常统领、牛统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就出发吧,饶统领那里本将军会立即派人去通知,如果中军发生战事,由苏统领暂时履行统兵官之职责。” 苏定军、常丹、牛成熊得令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看见不远处温正被温仪喊到一边说话去了,这之前温仪从来都不过问侄儿温正的事情,温正也不怎么尊重自己这个姑姑,温仪最近越发表现出来的女主人的态度,让田承嗣心里不禁非常欣慰。 这时涂德海听完了马贵的介绍急忙走上前来问道:“将军,跟在属下身后的闯贼骑兵非常狡猾,如果不肯上我们的钩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嗯,也是,不论如何我们只在大周山只埋伏一天,如果闯贼兵马不肯上钩,明天午后我们就到汜水关去了,相信那时候中军已经开始渡黄河,我们在汜水关再等一天,如果那时闯贼的兵马还不追上来,我们锦衣卫就可以全军顺利渡过黄河去,这也算完满达成目的了。” 涂德海说道:“将军,不知属下的任务是什么?”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你的任务是率部缓缓向汜水关佯动,等闯贼骑兵一半出了大周山,与牛统领部返身杀回,本将军率领花护法、狄大哥、温百户、马统领从大周山山中杀出,彻底击败这支闯贼骑兵。” 清楚了自己的任务之后,花铁干、狄云、马贵、涂德海都散去了,温正走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姑父,侄儿知错了。” 田承嗣说道:“正儿,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违反锦衣卫的军规,要是其他将领依样画葫芦,姑父要依军规行事,又怎能够服众呢?好了,以后注意一点就是,去吧。” 温正一低头就跑出了大帐,一旁的温仪埋怨的说道:“姐姐我可是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却被弟弟做了好人。”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都是温正的长辈,不能两个人都说他不是,这样他会接受不了的,所以我们夫妻俩才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温仪说道:“原来姐姐就是那个得罪人的红脸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也是觉得想不通,下次弟弟唱红脸,姐姐唱白脸就是。” 温仪说道:“算了,不说温正的事了,弟弟,姐姐回去告诉安妹妹、水妹妹,女兵营要随弟弟一起参战。” 田承嗣说道:“姐姐,上次中军被闯贼“一只虎”杨旭偷袭,女兵营损失惨重,至今没有恢复过来,姐姐还是不要让女兵营参战吧。” 温仪说道:“不行!那怎么能放心呢?不如让女兵营作壁上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使用女兵营就是。” 田承嗣说道:“女兵营还是随中军离开,姐姐您要是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温仪说道:“姐姐回去跟安妹妹、水妹妹商量,我们女兵营的事就不劳弟弟*心了。” 田承嗣说道:“对了,姐姐~,水姐姐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温仪挥出粉拳在田承嗣胸膛击了一下说道:“算你有良心,水妹妹除了走路还有些不方便,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论起武功来,水妹妹的底子倒是比我好,打通了任督二脉后,就属她的本事最大了。” 田承嗣无话可说了,温仪却说道:“弟弟,去吃早饭。” 最终田承嗣还是没有犟赢温仪、安小慧、水笙,只好同意了温仪、安小慧、水笙参战的要求,不过田承嗣到底不愿意温仪、安小慧、水笙和女兵营冒险,uu看书.uukans.cm 硬是把女兵营和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引到大周山贾峪的宋塔隐藏。 大周山宋塔俗名千尺塔、又称曹皇后塔,位于贾峪西南大周山顶,传说北宋仁宗皇帝在大周山下朱家峪选纳曹家女子做了皇后,日子久了皇后思念家乡,仁宗便命在其故乡建塔,使她能在汴京城看到故乡之塔,以解思乡之愁。因塔需高千尺,方能使皇后看到,故久未建成。为此许多官员、工匠被贬杀,后有能人献计,以羊群驮砖,把塔建于大周山顶,塔成从山下至塔顶千尺有余,曹皇后因之得以遂愿。因此后人便称此塔为千尺塔或曹皇后塔。 温仪听田承嗣说了这个美丽的传说,站在大周山顶远望东方感叹不已,田承嗣走到温仪身边轻轻说道:“姐姐,弟弟决不让宋仁宗专美于前。” 温仪说道:“弟弟,你对姐姐的好,姐姐铭记于心,只是姐姐配不起弟弟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汉武帝之母王皇后也是嫁人生女后才入得宫,唐高宗的武皇后,唐玄宗的妃子杨玉环更皆是宠冠后宫,她们的出身比姐姐可差远了,姐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自己。” 第244章 在大周山顶 ?听了田承嗣的话后,温仪的粉面霎时变得绯红起来,弟弟怎么拿汉武帝之母王皇后和武则天、杨贵妃打比喻,汉武帝之母王皇后还说的过去,武则天、杨贵妃那可都是*乱宫闱人尽可夫的坏女人,这个比喻太不恰当,而且弟弟拿汉景帝、唐高宗、唐玄宗作比,难道弟弟有了非分之想不成?现在的大明朝可是乱世之象已经显现出来了…… 下一刻温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弟弟不会的,当今皇上是弟弟的姐夫,弟弟是不可能有这样想法的,温仪一时间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这时净尘漫步上山,来到田承嗣身后,在耳旁嘀咕了一阵,却原来是报告最新消息的:“将军,闯贼骑兵出营了,不过只有一千骑左右,而且行动非常缓慢,再就是我们的僧众哨探发现在这股闯贼骑兵中,有一千多属于闯贼“小袁营”朱成矩的兵马。” 田承嗣心说原来闯贼是狼上狗不上啊,这么小心翼翼的前进,应该是在等后面的大部队,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净尘,少林寺的弟子能不能确定贼将刘体纯是否在那支队伍中呢?” 净尘说道:“嗯,好的将军,贫僧这就让师兄弟尽力去办就是。” 田承嗣说道:“净尘,尽力就是,千万不要勉强,一切以咱少林弟子的安全为上。” 净尘遵命而去,田承嗣继续在大周山顶眺望,涂统领的人马已经消失北面山坳中,可是南面闯贼的人马却还没有出现一丝踪迹,田承嗣心里禁不住焦急,只怕大周山这个伏击不好打啊,搞不好会弄成一锅夹生饭的。 这时安小慧和水笙来把温仪拉走了,倦意上来的田承嗣,靠在一块青石上打起了盹来,亲兵连忙上前给田承嗣披上斗篷,田承嗣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却突然间感觉自己身边气息增多,这才睁开了眼睛,发现温仪、安小慧、水笙都在自己身旁。 温仪说道:“弟弟,山顶风大容易着凉。” 田承嗣笑了笑道:“没有事的,姐姐们不是去游玩吗?” 安小慧说道:“哼!你就知道玩,闯贼的兵马已经进山了。” 田承嗣站起身向南望了望隐隐约约的杂乱旗幡后说道:“只是闯贼的一支前锋部队而已,经过我们所在贾峪时,应该是午后的事了,姐姐用不着心急。” 安小慧说道:“我急什么,天垮下来有你撑着呢。” 田承嗣知道这几天安小慧对自己特别冲,这大概是少女将要变少妇的焦躁症吧,自己不太愿意成为少妇,可是看见别的姐妹跟自己心爱的人,成双成对恩恩爱爱的,心里那个难受就不用提了,于是乎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发泄出气,就成了安小慧减轻焦躁的最爽方法。 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一起用过午饭后,亲兵来向田承嗣报告,闯贼的那一千骑兵进了大周山后就停滞不前了,田承嗣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今天这场大周山的反击极有可能要黄了,一旁的安小慧闻言也开始冷言冷语的,心情有些烦乱的田承嗣当即借口要议事,躲开了安小慧和温仪、水笙。 田承嗣来到大周山圣寿寺内,把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召集来议事,田承嗣并没有进圣寿寺内的曹皇后塔去,不过看着塔坐北朝南,为九级六角形楼阁式砖塔,非常雄伟壮观,而且建在大周山山顶,就更是非大毅力不能成功了。 很快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来了,田承嗣借寺院的客堂坐了,田承嗣说道:“闯贼兵马裹足不前,今日的伏击战恐怕要泡汤,大家有没有什么高见。” 温正说道:“姑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不打闯贼的伏击,就凭着我们现在这一千多骑兵,就可以把那一千闯贼骑兵全数吃掉。” 马贵说道:“温百户,将军要的是一战把闯贼刘体纯部打垮,不然让刘体纯部沾在我们锦衣卫身后,到我们渡黄河的时候就麻烦了。” 田承嗣说道:“马统领言之有理,正儿以后什么事要先想好再发言。” 温正狠狠的盯了马贵一眼,马贵装着没有看见,说道:“将军,依末将看进山的这支闯贼兵马,九成九是在等后面的那两千骑兵,如果这三千骑兵今天不过大周山的话,明天闯贼的大部队应该也就赶到了,我们锦衣卫自然再也没有机会彻底打垮刘体纯、朱成矩率领的兵马了。” 狄云说道:“我们再等等看,天黑之前也许还有机会。” 花铁干说道:“是吗?不过在老夫看闯贼兵马的样子,今天是不会过大周山了。” 温正说道:“闯贼兵马停止前进,也许是发现我们在大周山设下的埋伏了。” 马贵说道:“我们锦衣卫全军藏在贾峪附近,闯贼是哨骑根本没有走到这里,最多不过只是猜测怀疑我们在大周山里设伏罢了,毕竟这里是个人都知道是打埋伏的好地方。” 温正说道:“发现我们锦衣卫设伏和怀疑我们锦衣卫设伏,就跟穿起裤子放屁给脱离裤子放屁差不多,反正闯贼是不会上当的。” 田承嗣很想呵斥温正,可是想到自己要做白脸,就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来,说道:“正儿,说话文雅一点,如果闯贼只是怀疑我们锦衣卫在大周山里设伏,那我们还是有机会大坑闯贼兵马一把的。” 马贵问道:“将军,您指的是,莫非我们今晚夜袭闯贼军营?” 田承嗣说道:“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花铁干说道:“将军的意思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田承嗣笑道:“知我者,花师傅也。”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的伤没有大碍了,这次一定算上老夫一个。” 温正说道:“姑父,杀人放火怎么少得了侄儿,算侄儿一个。” 狄云说道:“将军,算上属下吧。” 田承嗣说道:“这次偷营夜袭的目标就是刘体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本将军还真不想置刘体纯于死地。” 花铁干说道:“将军,如果是为了生擒刘体纯的话,那咱们偷袭成功后出贼营的难度可就大了很多了。” 田承嗣说道:“所以本将军只准备进去几个武林高手,把刘体纯给绑出贼营来。” 花铁干说道:“那让老夫和狄百户一起去就是了。” 田承嗣摇摇头道:“不,这次行动由本将军亲自带队。” 花铁干说道:“将军,恕老夫直言,您虽然近日来武功精进很快,但还欠缺些火候,更何况乱军之中刀枪无眼啊,您还要指挥全军人马的,不能轻动。” 田承嗣说道:“其实是因为这次有少林寺的弟子做眼线,所以此次行动本将军必须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把刘体纯从贼营里悄悄的捉出来的。” 花铁干说道:“好吧,不过将军要亲自入贼营,老夫跟狄百户一定要近身跟随才行。”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花师傅和狄大哥负责指挥队伍正面冲营进攻就是,本将军带领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他们潜入贼营行事。” 狄云说道:“将军,你既然称属下一声大哥,做大哥的就不能看着兄弟一个人去冒险,今夜属下一定要跟你进贼营。” 花铁干说道:“将军,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田承嗣说道:“好吧,花师傅和狄大哥跟本将军一起去,温正你代为指挥花师傅和狄大哥人马,马统领你同温正见本将军和花师傅、狄大哥出了贼营,就顺风放火鼓噪呐喊,趁夜把闯贼兵马击溃。 温正说道:“姑父,为什么去贼营的人里面没有侄儿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打得赢姑父,姑父就答应你去。” 温正瘪瘪嘴说道:“姑父,你现在练了那个什么吸功*,锦衣卫谁是你的对手啊,姑父开这个条件就是不想让侄儿去嘛。”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跟花师傅和狄大哥去贼营,是为了捉拿贼将刘体纯,要的可都是手底下够硬的好手,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就在营外带好队伍,准备接应姑父和花师傅、狄大哥吧。” 田承嗣不等温正说话,就对大家说道:“还有就是这次行动对女兵营保密,就让女兵营留在山顶休息,大家明白了吗?” 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四人都心领神会的点点头,uu看书.ukash.om 道了声“得令!”,于是田承嗣吩咐散会,花铁干、狄云、马贵先走了,温正走在后面犹豫了一会,也出了议事的客堂,田承嗣让管得宽派亲兵去通知涂德海、牛成熊,率部天黑后返回大周山。 田承嗣安排好了晚上的行动,出得客堂去寺院外廷转了转,见后院花香四溢,田承嗣就在花丛中赏花养神,圣寿寺和尚得了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数百银子的香火钱,对田承嗣是极尽迎奉,还专门去山涧瀑布处取了些清泉给田承嗣沏了寺院自己采摘的山中野茶。 圣寿寺的野茶采自大周山山顶,田承嗣喝的野茶更是来自山崖悬壁的极品,大周山野茶色泽碧绿,清香扑鼻,闻起来就好茶,趁热入喉,回味甘甜隽永,田承嗣那个舒服啊,当时就让管得宽送了一串檀香佛珠给圣寿寺方丈。 田承嗣在圣寿寺后院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这个幽雅脱俗的地方,解脱自己心中的烦闷、失意,让身心得到放松,慢慢的田承嗣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田承嗣睡得很甜,醒来时已经天黑了,田承嗣见自己睡过了头,于是对正站在后院门口看向自己的管得宽埋怨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第245章 温青青搅局 只听管得宽说道:“将军,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而且三位夫人来过后也特意说过,要属下们不要叫醒将军。” 田承嗣揭开身上的斗篷问道:“说说到现在为止收到的情报吧。” 管得宽说道:“将军神算!果然不出将军的预料,闯贼山外的两千骑兵先进的山,其余三千人马在东面的山口南侧扎营,闯贼哨骑一度接近贾峪,都被得了我们锦衣卫银钱好处的山民给哄走了,闯贼哨骑一个也没有发现我们锦衣卫的伏兵就隐藏在贾峪。”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笑了笑问道:“我们前军和中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到黄河边儿了吗?” 管得宽说道:“将军,刚才饶统领的哨骑来报,在我们锦衣卫的重赏之下,已经聚集了近百渡船和五百多船夫,前军的辎重牲口已经在渡河,中军也过了汜水关,最迟明天午后就能赶到巩县古渡口。” 田承嗣问道:“郑州方面闯贼的情况也没有变化?” 管得宽回答道:“下午净尘大师来过,说郑州方面至今还没有动静,哦,对了,将军,之前夫人说让你醒了过去一趟。” 田承嗣听罢点了点头,起身便往寺院外走去,管得宽跟在身后小跑了几步说道:“将军,涂统领和牛统领已经到了山外!哎,将军?!” 话说田承嗣在引路亲随的纱灯照明下,缓步下到了女兵营驻扎的铁佛寨,辕门口的女兵连忙把田承嗣接去夫人的住处,女兵手提宫灯走过数十步街面,来到一处清爽的小院前,候在小院门前的小梅见来人是老爷,连忙把田承嗣迎进了小院。 田承嗣在小梅的引导下来到二进的客屋,温仪和水笙安小慧三姐妹都在客屋里,温仪瞪着身后的小梅说道:“还不快给老爷上饭。” 田承嗣自己大刺刺在屋里的八仙桌旁坐了,女兵很快端来了饭菜,因为担心伙夫营生火被闯贼兵马发现,女兵营只能借用乡民的灶台简单的做了些粗糙饭菜,就是把饭和菜肉一起煮,和着饭菜汤水一起吃,后世有一种称呼叫烫饭。 这种饭就是各种食材混合而成,虽然有些上不来台面,不过这种烫饭趁热吃倒是特别香,一般人都会胃口大开,多吃一碗半碗的,田承嗣吃的时候烫饭只是温温的了,然而烫饭的美味还是让田承嗣收不住口,多吃了一碗,如果不是怕吃得太饱影响到晚上的军事行动,田承嗣那是不介意让小梅再添一碗烫饭来吃的。 坐在田承嗣对面的温仪这时柔声问道:“弟弟~,听说你准备今晚三更偷入闯贼大营?” 田承嗣心里一震,心说这怎么被温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就只有花铁干、狄云、温正、马贵、管得宽知道,因为自己疲倦在寺里睡觉,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人还没有来得及告知,俗话说船上不漏针漏针一船人,田承嗣一时间能想到的最有嫌疑的就是温正那小子了,要说温仪跟温正之间虽然说矛盾不少,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亲戚,关键时候还是血肉相连啊。 田承嗣顾不得追究温正,对温仪说道:“是的,弟弟有这个打算。” 温仪说道:“弟弟,你们几个人摸进贼营实在是太凶险了,还是想另外的法子打败闯贼的兵马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现如今如果是两军摆明车马对阵厮杀,我们这路锦衣卫大军肯定可以取胜,可那只能是击溃贼兵的胜利,要不了多久闯贼兵马又会问询蜂拥而至,把闯贼主力大部队吸引过来是一定的,那时候我们锦衣卫很可能会在黄河岸边损失惨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就需要彻底打败闯贼兵马,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得出奇招才能取胜,所以弟弟认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擒贼先擒王。” 温仪听了皱着绣眉说道:“弟弟,你是一军主将,岂可亲自涉险?就算是要釜底抽薪擒贼擒王,也可以由别的人代你前去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种高风险的行动弟弟不领头,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少林寺那些个武僧的眼里可只认弟弟一个人。” 安小慧这时听得也是直皱眉头,忍不住没好气说道:“姐姐,他自己找死,随他去。” 田承嗣讪讪的道:“三位姐姐,弟弟的功力你们是知道的,就是捉不了贼将刘体纯,要全身而退离开闯贼兵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水笙也插口说道:“弟弟~,在敌军军营中捉住一个人,难道是可想而知,一个不小心自己反而会落入了贼兵的重重包围,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田承嗣说道:“哎呀,姐姐们~,弟弟如今已经是布置就绪,现在入营桌刘体纯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温仪说道:“弟弟一定要去的话,那我们三姐妹陪你一起去。” 田承嗣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姐姐,这个可使不得,去贼营擒拿敌方主将,并不是人越多越好,一旦被贼兵发现了,人多反而会误事的。” 安小慧说道:“不要我们去,你也别想去。” 水笙说道:“弟弟,我们三姐妹都打通了任督二脉,在武林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能说我们三姐妹是你的拖累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们,你们误会了,弟弟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啊!” 水笙说道:“弟弟~,难道我们三姐妹就不担心你的安危吗?” 三女一男正在那里争执时,突然里屋的布帘一翻,走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在桐油灯的照耀下,美女的脸色还是显得非常苍白和虚弱,田承嗣犹豫了一下才认出来,原来是温姐姐的女儿温青青,这跟自己在杭州“春梦楼”见到的温青青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嘛,都差点认不出了,温青青在自己手里可算是栽惨了。 温仪问道:“青青,你怎么出来了?” 温仪说着把温青青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温青青说道:“娘~,田将军他武功盖世,怎么会要人相帮,他一人独闯敌也就能马到功成的。” 温仪喝道:“青青!休得胡说~” 田承嗣说道:“姐姐们,青青说的也对,相信弟弟此去一定会成功的。” 温仪说道:“弟弟,不管怎么说,还是我们三姐妹陪你一起去吧。” 温青青说道:“哎呀,我的好娘亲~,田将军现在可是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会让女人帮他呢,他丢不起这个脸的。” 温仪温怒道:“青青,你。” 温青青这时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脸色,说道:“田将军,我帮你说话,你怎么谢我?” 田承嗣说道:“青青,说实话,以前确实是我对不住你,只要你提的要求我办得到,一定如青青姑娘的意。” 温青青陡然露出冷然神色说道:“呵呵!田承嗣,我岁数比你大,从现在起你叫我姐姐就是。” 温仪听了顿时脸色惨白,田承嗣也吓了一跳,说道:“青青,你……” 温青青冷笑道:“田承嗣,你打伤了姑奶奶,还费了姑奶奶的武功,让你叫姑奶奶一声姐姐,已经是便宜你了。” 温仪低声说道:“青青,你这样会乱了辈分的。” 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答不答应?”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别开玩笑,还是提其他的条件吧。” 温青青说道:“哎哟,田承嗣,你不愿意喊姐姐,那你想喊什么?” 温仪这时也有些发怒了,红着脸怒道:“青青,还不给我回屋去。” 温青青说道:“娘~,田承嗣还没有答应我呢。” 水笙说道:“青青,你身体不好回屋去休息吧。” 温青青见水笙插了进来,立刻炸了毛般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论先来后到你得一边凉快去!” 水笙不禁一时语塞,竟然被吓住了,委屈道:“青青~,你怎么这样说话?” 温青青见了不禁有些得意,接着说道:“这田承嗣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两个人怎么会在荒郊野外私合。” “啪”,忍无可忍的温青青终于重重的扇了温仪一耳光,温青青一个趔趄向地下倒去,田承嗣本能地伸手把温青青扶住,温青青软倒在田承嗣怀里,温青青却并没有立刻推开田承嗣,反倒眼珠一转,眉眼传情充满诱惑地做作问道:“田弟弟~,你觉得姐姐美不美?” 田承嗣心说再让温青青这么搞下去,温姐姐只怕马上就会知道自己睡过温青青这回事,到时候那还不得疯了啊,安小慧这个醋坛子,现在还在吃温姐姐、水姐姐的醋,要是她这个姑奶奶知道了实情,安说不定永远不都会理自己了,天啊,自己的葡萄架就要倒了。 田承嗣蚊语道:“青青,你是不是想*死你母亲?” 温青青听了登时神色变得有些癫狂,眼角居然也隐隐渗出了几滴眼泪,哈哈大笑道:“田弟弟,原来你还认识……” 田承嗣见温青青张口要说出杭州的事情,顿时恶从胆边生,左手两指连戳在温青青的耳门穴,温青青一阵耳鸣头昏倒在了田承嗣怀里,田承嗣连忙把温青青交给了小梅和女兵,小梅和女兵把温青青扶进了里屋。 安小慧问道:“咦?你怎么把她点晕了?刚才青青是想说她认识你吗?” 田承嗣立刻回道:“姐姐~,弟弟是在温家堡才见到青青的,不过青青在江湖上的大名,弟弟也曾经听南京的武林朋友提起过,uu看书 .uuanshu.co 也不知她现在得了什么失心疯,说的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只怕是病糊涂了脑子,所以才点晕了她,待会儿醒来再看看情况,要不要去找郎中看看。” 这时的温仪已经哽咽起来,眼眶里饱含着眼泪,田承嗣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管得宽在屋外喊道:“将军,净尘大师有事求见。” 田承嗣见机连忙借坡下驴说道:“安姐姐、水姐姐,你们照顾好温姐姐,温姐姐!你别往心里去,先歇歇,弟弟去去就来。” 田承嗣说完立刻转身出了客屋,净尘就站在小院院子中间,净尘双手合十微笑着说道:“将军,刚才少林寺的同门来报,闯贼出现了一大队步骑混编的队伍,大约有五千人左右,在距离大周山三十里处的地方扎营,正在跟大周山山口的闯贼大营之间用灯笼联系,却不知是何意。” 田承嗣心说闯贼后军这次倒是来得好快啊,如果错过今天晚上对闯贼大营的偷袭,自己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彻底击败闯贼刘体纯部了,田承嗣颇有些紧张地问道:“净尘,咱们少林的儿郎们打探清楚闯贼将领刘体纯休息的具体位置了吗?” 第246章 田承嗣袭营 ?净尘说道:“将军,他们已经确定了,只是这刘体纯的帐篷四周亲兵众多,要想不惊动贼兵靠近刘体纯的帐篷难度非常的大。”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准备化装混入贼营,尽可能不动刀兵接近刘体纯的帐篷,能不能彻底击败刘体纯这股闯贼兵马,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是否能一举擒住刘体纯这件事上了。” 净尘说道:“将军,属下顺便要联系潜伏在贼营的同门,你就把我们师兄弟四人都带上吧。” 田承嗣想睡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于是也不矫情点点头道:“行,到时候你们四人就做接应,二更过后我们就出发。” 田承嗣说完重新返回了客屋,温仪仍在那里低声哭泣,安小慧在一旁劝慰,不过没有看见水笙,屋子里就这么大,水笙应该是进里屋看温青青去了,田承嗣缓缓走到温仪身前,安小慧白了田承嗣一眼,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田承嗣。 温仪失去安小慧的肩膀,瞬间靠上了田承嗣的肩膀,温仪感觉到不对,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看见是弟弟田承嗣,细声喊了一句:“弟弟,呜呜呜……” 温仪的哭声更大了,田承嗣不好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搂着温仪,融合用手轻轻拍着温仪的后背表示安慰,温仪哭了一会才说道:“弟弟,青儿如此胡闹,姐姐的心都碎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都是弟弟下手太重,害得青青失了武功,青青恨弟弟也是正常的。” 温仪哽咽道:“弟弟~,说来说去还是青青不接受我俩在一起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好好的待青青,相信总有一天会感动青青的。” 温仪说道:“弟弟,难不成青青要你喊她姐姐,你也能够接受?” 田承嗣说道:“青青本来比弟弟大,只要姐姐不介意,弟弟喊青青姐姐也不是不可以的。” 温仪说道:“哎,姐姐要是没有遇到弟弟你就好了,我们俩真是一段孽缘啊!” 田承嗣说道:“世上尽多老夫少妻,为什么不可以姐弟相亲,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弟弟现在不知道抱了多少金砖啊。” 温仪破涕为笑道:“弟弟,你就会逗姐姐开心。”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会爱你一生一世,不,爱你生生世世地老天荒。” 温仪听了痴迷的道:“弟弟~……” 田承嗣用手擦去温仪脸上的泪痕,说道:“姐姐,现在这种状况只能让青青自己闹腾,我们不理会她,她闹得没有趣了,自然就消停了,等她明事理了,弟弟再想法子恢复青青的内功,相信等青青武功恢复后,这么长时间气也顺了,自然就会接受弟弟跟姐姐在一起了。” 温仪低声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这时水笙从里屋出来,说道:“温姐姐,青青的气息已经平和下去了,正安然入睡呢。” 田承嗣对温仪说道:“姐姐,青青这几天情绪不稳定,尽量不要让她跟外面更多的人接触。” 温仪听了点点头说道:“姐姐知道了,弟弟,你还是要去贼营吗?” 田承嗣暂时哄住了温仪,见现在温仪又问起自己去擒拿刘体纯的事,于是说只好叹口气道:“姐姐,弟弟现在已经势如骑虎,不擒住或刺杀刘体纯,咱们锦衣卫官兵就不能平安的渡过黄河去。” 温仪说道:“还是那句话,姐姐同安妹妹、水妹妹一起,陪弟弟进敌营去。” 田承嗣摇摇头道:“姐姐,你现在心情激荡,实在不适合去贼营,不如让安姐姐、水姐姐在贼营外接应,姐姐你坐镇铁佛寨指挥吧,这样可好?” 温仪说道:“弟弟,你说来说去还是不同意姐姐去。”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弟弟实在是不放心啊,这次姐姐就让弟弟做一回主吧。” 安小慧也说道:“姐姐,弟弟说的也有理,你照顾好青青就行了,这不是还有我在吗?就让妹妹跟水妹妹去吧。” 温仪沉吟了一会说道:“弟弟,姐姐知道你是好意,不过你自己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田承嗣见温仪松口心里登时大喜,这时管得宽在门口冒了一下头,余光瞥见他的田承嗣及时喊住管得宽道:“有事吗?” 管得宽说道:“将军,已经二更天了,花护法、狄百户、马统领现在全都到院子外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弟弟就带安姐姐和水姐姐先走了。” 温仪说道:“好吧,弟弟就带安妹妹、水姐姐去吧,不过你们三人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呀。” 田承嗣和安小慧、水笙辞别温仪出了客屋,温正正在院子里转悠,田承嗣走到温正身边,狠狠的拍了温正一下肩膀说道:“好小子,你敢阴姑父,小心姑父怎么收拾你。” 温正嘿嘿一笑道:“姑父,这不是姑姑问起了吗?侄儿也没办法,不敢不回答,再说姑姑也是担心姑父的安危嘛。” 田承嗣说道:“你小子不错,别的本事没有怎么进步,这张嘴能说会道的本事算是练出来,下次再敢泄漏军情,小心姑父把你的嘴撕烂。” 温正吓得往后直退,田承嗣也不再理会他,带着水笙和安小慧朝院子外走去,温正迟疑了一下,跟着田承嗣、安小慧、水笙身后追了出去,院子外花铁干、狄云、马贵、净尘、净玄、净明、净空都在,净尘见田承嗣已经出来了,立马迎上前来说道:“将军,刚才闯贼军营那边已经逐渐安静下来了,应该是都熄火歇息了。” 田承嗣一听喜上眉梢,说道:“那正好,花师傅、狄大哥、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我们换装,马统领、正儿,我们出发半个时辰之后,你们才能开始行动,四更天之后,见本将军的信号行事。” “遵命!”众人轰然躬身答允,马贵、温正躬身领命,亲兵给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送上闯贼的军装,就是一件闯贼的“闯”字号衣,里面穿什么都不太讲究,因为闯贼士兵的着装本来就非常杂乱,就是这一套“闯”字号衣,也只有像刘体纯这样的闯贼嫡系部队才有,那还是只占刘体纯大军少部分的亲兵营,“小袁营”朱成矩部、“一只虎”杨旭部这两支杂牌军就根本没有士兵穿过,这“闯”字号衣可是闯贼士兵里身份地位高人一等的象征。 安小慧问道:“弟弟,我跟水妹妹你怎么安排?”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你跟水姐姐只带亲兵,随弟弟的亲兵队行动。”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这不是把姐姐二人放在一旁闲着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希望你跟水姐姐成为领兵的将才,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女侠,管得宽能力不足,正要二位姐姐压阵。” 安小慧说道:“哦,那好吧,你可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田承嗣说道:“随后涂统领、牛统领会率领官兵赶到,弟弟不在的时候,姐姐的亲兵队就是中军,要协调好锦衣卫各部的行动,以免出现临阵令出多门的情况发生,马统领、温百户你二人听到没有?” 马贵、温正、管得宽连忙答应听到了,马贵说道:“将军,你不在时,属下等一定以二位夫人马首是瞻。”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水姐姐,弟弟走了。” 水笙是依依不舍,这时安小慧的态度也是大变,眼眶里饱含热泪,再不是先前的刁蛮样,田承嗣轻轻的拍了安小慧和水笙的手臂几下表示安慰,然后招呼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朝铁佛寨的寨门走去。 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玄、净明、净空六人,在净尘的带领下一路轻车熟马的来到闯贼军营五里外,这时已经是二更三刻时分,再往前走闯贼的哨骑暗探更多,不过这难却不倒田承嗣他们这七个武功高手,特别是田承嗣和狄云二人,能够利用潜伏贼兵微弱的呼吸,判断出潜伏贼兵的位置,于是田承嗣和狄云带着花铁干、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东绕西转曲折前进,终于在三更鼓敲起的时候,来到了闯贼军营的栅栏前。 净尘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藏身贼营的眼线,那是一个投身闯贼的少林寺俗家弟子,名唤洪七,已经在刘体纯手下做到了哨总,这次少林寺慈心大师在洪七师傅的陪同下,暗中见了洪七一面,uu看书.uuknshu.om洪七当即表示愿意听从师尊吩咐,弃暗投明为少林寺为朝廷效力。 这两天净尘的不少情报就是洪七通过闯军营内少林寺同门的独家暗线传给净尘,当然净尘只是向洪七介绍田承嗣是领头的将领,并没有告诉他田承嗣的真实身份,以免洪七那里有什么意外,起了什么别样心思,使田承嗣不至于成为贼兵重中之重的目标。 洪七跟田承嗣见过礼之后,从军营栅栏下的一处水溪凹处爬了进去,洪七一路带着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沿着暗处走过几顶帐篷,然后才逐渐向军营中间靠拢过去。 洪七边走边对田承嗣说道:“官爷,一会我们去中军换防,大家暂时忍耐一下。” 田承嗣答应了一声,叫净尘把话向后传,让花铁干、狄云、净玄、净明、净空五人都明白,走过两顶帐篷,果然望见了贼营中心的中军大帐篷,大帐篷四周站着五六十个闯贼士兵,看服色比之前一路过来见到的普通闯营军士好上许多,应该就是刘体纯的亲兵,田承嗣眯着眼睛望去,发现大帐篷里居然还有不少人影在晃动。 第247章 混入闯营中 ?一个闯贼头目喊道:“洪哨总,你这么早就来换岗啊。” 洪七说道:“我有事要见刘将军,所以就提前带手下过来,顺便看看刘将军睡了没有。” 闯贼头目骂了一声答道:“还是你的弟兄命好,遇到你这个好老大,妈的,我的下一班,三更两刻接班,他们绝不会早到一丁点的,去吧,将军还没有休息。” 洪七带着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向右去自己的哨位换岗,走了十几步一个小头目迎上来:“大哥,是不是换岗了。” 洪七给了那个小头目脑袋一下,说道:“便宜你这个兔崽子了,都滚吧。” 小头目笑嘻嘻的道:“谢谢大哥,弟兄们撤。” 小头目招呼自己的十个手下,给洪七告了声退,就飞快的朝自己的帐篷走去,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七人顶替洪七的手下站岗,田承嗣看了看四周,自己这样的小队竟然有六支之多,六支小队互相之间还时时互相监视着,根本无法做到悄无声息接近刘体纯的中军大帐。 洪七说道:“官爷,小人先去确定刘体纯在不在帐篷里。” 田承嗣点了点头,洪七一个人朝刘体纯的帐篷走去,花铁干和狄云靠向田承嗣,花铁干说道:“将军,没想到这个贼将把中军帐篷设到如此开阔的地方,要想不惊动外围这些贼兵和刘贼的亲兵进入帐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狄云说道:“将军,属下大概数了一下,刘体纯帐篷附近的贼兵至少有六十多名。”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不是三更两刻要换岗吗,等这些外围岗哨换岗后,我们在想法对付换岗的贼兵。” 狄云说道:“将军,除去我们这一队,还有五队哨兵,我们要干掉这五十五个哨兵,还不被帐篷附近的贼兵发现,这实在是太难了。” 田承嗣说道:“等洪七回来再说,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实在是不行的话,拖到四更天动手,发信号给营外的官兵,来一个内外夹攻黑虎掏心。” 这时时间快到三更二刻,另外五队哨兵也先后开始换岗,就在这个时候刘体纯的大帐篷旁的两个小帐篷熄了亮光,大帐篷里只有十几个人影在晃,几乎是同时田承嗣看见洪七出了大帐篷,一起出帐篷的还有十几个人,这其中除了有几个人分别钻进了那另外两个小帐篷外,仍有十人和帐篷外的十几个贼兵站在那里守护着大帐篷。 洪七来到了田承嗣面前,低声说道:“官爷,刘体纯此刻正在帐篷里,现在正准备就寝,按惯例帐篷里有五至六个亲信陪睡。” 田承嗣说道:“知道了,洪哨总,那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回营帐去?” 洪七说道:“小人在这里磨一会时间,到时候跟官爷们一起走。” 田承嗣说道:“好,此事成功之后,朝廷会重重嘉奖于你的。” 洪七说道:“官爷,小人受少林寺授业大恩,今日是师恩、国恩捷报,朝廷的嘉奖倒不是很在意。” 田承嗣说道:“洪哨总,你出身少林寺能文能武,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洪哨总何不追随朝廷博一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的前途?” 两人正说话间,这时有几个贼兵走了过来,走在正中间的一个穿银丝冷铁甲的头目说道:“洪哨总,你怎么少了几个人守夜呢?” 洪七连忙上前大声说道:“许掌旅,你亲自来查哨啊,属下来的时候,几个弟兄拉肚子就倒了回去,恐怕是拉得太狠了,现在这几个弟兄还没有赶过来。” 闯贼李自成的谋士牛金星、顾恩君、宋献策、李岩等,给李自成的军队制定了军制,定五营的名称为中吉、左辐(辅)、右翼、前锋、后劲;旗纛前营为黑色、后营为黄色、左营白色、右营红色、中营青色。军职仍设权将军、制将军、果毅将军、威武将军、都尉、掌旅、部总、哨总等官职,还准备拿下开封城后,在开封建国,国号大顺,改元永昌,虽然没有正式公布大顺军军制,但李自成的嫡系部队中已经开始这样称呼了。 许掌旅说道:“洪哨总,你就是对手下太仁慈了,慈不掌兵你知道么?咱义军要是都像你这样带兵早晚得出纰漏。” 洪七陪笑道:“掌旅大人说得对,属下一定改正。” 许掌旅又瞥了一下净尘说道:“你把头盔取下来。” 净尘在那里摆着如何是好,洪七喊道:“还不快把头盔取下来给掌旅大人看。” 净尘只好取下了头盔,露出了一个有戒疤的光头来,许掌旅见了哈哈大笑道:“洪哨总,你又把你们少林寺的师兄弟拉来入伙了?!” 洪七说道:“掌旅大人,闯王早晚登基做皇帝,属下自然要鼓动昔日的同门师兄弟来奔一个大好前途。” 许掌旅说道:“说得好,闯王做了皇帝,我们就是将军、总爷了,将来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 许掌旅没有看见低着头的净尘双眼,此时净尘的双眼已经充满了杀气,洪七陪笑道:“属下全靠掌旅大人提拔。” 许掌旅哈哈接着笑道:“洪哨总,你现在是将军大人面前的红人,将来前途无量,难得你这么谦虚,本掌旅很喜欢,今后有好处少不了你的。” 洪七说道:“那属下就先谢谢掌旅大人了。” 许掌旅向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扫了一眼说道:“不过洪哨总,你们河南人真是亲帮亲邻帮邻,亲戚同门老老少少都拉来凑数了!” 洪七说道:“掌旅大人,属下的手下虽然老老少少都有,可都是练过几年把式的,一般的士兵三五人奈何不了他们的。” 许掌旅向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再看了一眼说道:“好,等到了跟官军的战场上,本掌旅要好好看一看洪哨总子弟兵的本事。” 许掌旅说完带着几个亲兵,去查看别的哨兵小队去了,洪七一阵脱虚,差点没有站稳,幸好被花铁干扶住了,田承嗣也重重的出来一口气,如果被这个许掌旅识破身份,自己同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在离刘体纯帐篷四十多步之外打起来,很可能会让刘体纯趁机逃走,这样自己的虎穴掏心之计就落空了,锦衣卫就算能够打败闯贼刘体纯部,付出的代价也不是田承嗣愿意见到的。 许掌旅查看完六支哨兵小队后离去了,田承嗣和洪七、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站了一刻钟,大帐篷熄灯后,帐篷前的亲兵又少了几个,田承嗣仔细观察,连自己在内的六支小队,士兵们都是面向营外,如果不回头或者刻意侧身的话,是不可能看见旁边小队的士兵在做什么的。 田承嗣跟花铁干嘀咕了几句,然后田承嗣、花铁干传话给洪七、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在原地不要动,田承嗣、花铁干迅速隐入不远处的帐篷边上,田承嗣、花铁干选择黑暗处破开帐篷篷布而入。 田承嗣这时已经靠着近日暴涨的超强内功,已经可以让自己看黑夜入白昼,这个帐篷里睡着十一个闯贼士兵,而且一个个打着呼噜睡得死死的,田承嗣在一头,花铁干在一头,开始对这十一个闯贼士兵进行杀戮。 花铁干是点闯贼士兵的死穴,田承嗣没有这么高深的武功,就卡住贼兵的脖子一扭,贼兵脑袋转了一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嗝屁了,田承嗣、花铁干二人互相较劲,最后花铁干点死了六个闯贼士兵,田承嗣掐死了五个闯贼士兵,看书 .ukashuco 田承嗣内功虽然已经远胜花铁干,不过论杀起人来,还是花铁干的点穴术来的更加实用快捷。 田承嗣、花铁干摸黑替闯贼士兵披挂好衣甲,实在是不好穿戴的地方,田承嗣、花铁干就随手撕烂被子,用布条给捆起来,然后二人每人把一个闯贼士兵的尸体带长枪夹出帐篷,在狄云、洪七、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的掩护下,把闯贼士兵的尸体捆在长枪上,看起来就像一个士兵在站岗一样。 田承嗣、花铁干一共立了四具尸体,把田承嗣、花铁干、狄云、洪七换出来了,田承嗣让花铁干、狄云、洪七隐身小帐篷暗处,由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和四具尸体在那里立着,迷惑四周的哨兵小队。 田承嗣在帐篷暗处跟花铁干、狄云分工,田承嗣表示自己带洪七去干掉刘体纯大帐篷旁右边小帐篷里的贼兵,而花铁干、狄云则负责去干掉左边小帐篷里的贼兵,如果双方完成任务后,还没有被贼兵发现,就一起行动端掉大帐篷外的贼兵,如果万一事有不济,暴露踪迹,大家就一股脑儿攻进刘体纯所在的大帐篷,而且净尘、净玄、净明、净空也会立即前来增援,那个时候对刘体纯可就不再是生擒活捉而是格杀勿论了。 第248章 活捉刘体纯 ?闯贼刘体纯的军营现在是外紧内松,特别是在中军大帐附近,看似防守非常严密却实则空虚,因为地处军营中心,这支闯贼的将领包括刘体纯自己在内心里都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有敌人潜伏在身旁,因此现而今除了对营外方向还保持了一定的警惕之外,对自己身旁身后处于腹心之地的危险却给直接忽视了。 外围守卫的闯贼哨兵个个面朝营外,田承嗣、花铁干、狄云、洪七四人基本上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只有刘体纯帐篷前的十几个亲兵比较讨厌,这十几个亲兵一直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可是时间快到四更天,离天亮的已经没有多久了,因此田承嗣不得不沿不得不冒险行事,于是田承嗣率领花铁干、狄云、洪七沿着中军火把的死角有节奏地开始匍匐前进。 田承嗣、花铁干、狄云、洪七四人躲躲闪闪不断变换线路,终于靠近了右边的小帐篷,这时田承嗣才凭着夜眼看清楚,大帐篷前的十几个贼营亲兵,大多数亲兵都柱着长枪打瞌睡,就是有几个走动的亲兵,也是都是心不在焉的,看来后世人说四更天是人最疲劳的时候此言果然不假。 花铁干、狄云趁空闪到左边小帐篷去了,田承嗣让洪七把风,自己溜进来身旁的小帐篷,进得帐篷里田承嗣夜眼一扫,好家伙,小小的一个帐篷里,竟然挤了十七人,除了自己站的的位置,沿着帐篷一圈都睡着人,有几个人还是在众人身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的打鼾声,仿佛是沸水开锅一般。 田承嗣先前扭断了五个贼兵的脖子,对这套手法已经有了一些心得,现在如法炮制,更加的得心应手,一手按住贼兵的咽喉,一手扭动贼兵的脑袋,一下子贼兵的脖子就断了,而且发不出一点声息,田承嗣连扭断十七个贼兵的脖子,居然一点也没有出现麻烦。 田承嗣对自己的成绩颇为满意,把一丝丝在身上擦了擦,算是一种心理上的洁净,然后出得帐篷对洪七低语:“洪兄,可以召唤净尘他们潜过来了。” 洪七惊异异常道:“官爷,里面的人都死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洪七知道眼前这个官爷,是这次锦衣卫行动最大军官,可是看见田承嗣细皮白面,一开始还只当田承嗣是一个靠世袭上位的功勋之后,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官爷,竟然是锦衣卫里最凶悍的杀神,要知道,在这个帐篷里悄无声息睡了十几个刘将军彪悍死士,自己想都没想过,就是少林寺慈字辈高僧也不一定办得到,除非是少林寺方丈那样的武功,可少林寺的高僧,谁会有这样的狠劲,洪七认定少林寺方丈让师傅和慈心大师见自己,要自己倒向朝廷一方,绝不仅仅是为了大明朝廷,说不定便是跟眼前这个官爷有着极大的关系。 田承嗣见洪七还在发愣,就轻轻拍了一下洪七的肩头,说道:“洪兄,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过来后,让他们在帐篷里等着,我去左边的帐篷再看一看。” 洪七这才醒悟过来,只是朝着田承嗣直点头,田承嗣抚摸了一下洪七的背部表示安慰,然后电射般到了左边帐篷,大帐篷前十几个刘体纯亲兵丝毫没有察觉,洪七这才躲到一个贼兵看不见的死角,用千里火火星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发出暗号。 田承嗣溜进左边帐篷时,花铁干、狄云二人刚刚收工,一共十八具准备的尸体,田承嗣战后听花铁干、狄云说起,二人曾经连续出现了三次被暴露的危机,幸好二人及时配合,杀招叠出,才化险为夷,彻底解决了帐篷里的十八个贼兵。 田承嗣跟花铁干、狄云相视一笑,三人悄无声息向刘体纯所在的大帐篷摸去,田承嗣、狄云靠呼吸确定大帐篷里有六个人,五个人的呼吸位置在靠东面的帐篷口,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单独在西面的帐篷处。 田承嗣、花铁干、狄云三人低语,然后三人分别占据北西南三面,田承嗣发出一声蚊鸣,直透花铁干、狄云二人耳膜,田承嗣、花铁干、狄云三人几乎同时用手掌划开帐篷篷布,田承嗣第一个扑进了帐篷里。 田承嗣对付的第一个敌人,是睡在北面帐篷壁的敌将,田承嗣一窜进帐篷这个敌将就醒过来,只是由于睡得有些沉刚醒来的他还没有意识到是敌袭,只当是手下亲兵进来送洗脸水呢,因此没有立刻发出警报,田承嗣的双足刚刚踏在地上,就立刻用左手捂嘴右手反扭敌将脑袋。 田承嗣的力气太大了,敌将意识到事情不妙,不敢跟田承嗣硬顶,只得临危来了个身随头动,田承嗣把敌将的脑袋扭了个一百八十度,可是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把敌将的脖子扭断,反而被敌将双手抓住了号衣的下摆。 田承嗣心里发急,自己对付第一个贼兵就遇到了麻烦,急忙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想把敌将的脖子扭断,敌将嘴里“哦”“哦”直叫,而双腿竟然缠上了田承嗣的腰际,使得田承嗣的三百六十度大转身没有起到作用。 这下子田承嗣真的急了,这时候南面的狄云在对付第二个贼兵,西面的卧榻上也传出了响声,花铁干这边厢也跟卧榻上的人搏斗起来了,可是帐篷里还有两个贼兵睡着,这两个贼兵一旦喊出声来,惊动整个贼营的贼兵,那这次偷营的变数就大了。 田承嗣急中生智,抬腿沉腰猛的用自己的头猛砸向敌将的脑袋,“噗”一声闷响,田承嗣被撞得头痛欲裂金星乱冒,而手上敌将的脑顶被撞凹下一处,手脚一下子松了开去,这敌将居然被田承嗣生生的撞死了。 田承嗣顾不得自己头痛,扑向另一个被刚刚的声响吵醒坐起来的贼兵,这一次田承嗣一上来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身,硬是把贼兵的头重新转到了正面,这个贼兵死得不能再死了,田承嗣不待这个贼兵倒下,立刻扑向最后一个贼兵,这时狄云也干掉了第二个贼兵,伸手来点最后一个贼兵的死穴。 结果田承嗣跟狄云抢了起来,田承嗣没有扭到贼兵的脖子,狄云也没有戳到贼兵的死穴,形成了田承嗣扯着贼兵的脑袋,狄云拉着贼兵的身子,两人都在用力拉扯,活生生的吧贼兵的脖子拉长了半尺多,贼兵的喉骨瞬间寸裂寸断,就此上了西天。 田承嗣捂着疼痛的脑袋舒了一口气,要是个个贼兵都像刚才自己用头撞的那个贼兵一样,今天可就出大麻烦了,这时卧榻上还在翻动,狄云飞快的去帮助花铁干,这才制服了卧榻上的敌将。 田承嗣捂着脑袋走向卧榻,看着已经昏迷的年轻贼人,估计他就是刘体纯了,花铁干、狄云架起了被击昏的年轻贼人,出得帐来,田承嗣当即发出讯号,向北边帐篷火速移动,和洪七、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所在方向会合,这一次倒是极为顺利,正好撞上洪七他们也闻讯从北面帐篷缺口进来。 田承嗣低声问道:“洪兄,这人是不是刘体纯?” 洪七连忙上前两步来到花铁干、狄云面前、晃了一下手里的千里火说道:“官爷,没错儿,他就是刘体纯。” 田承嗣低声道:“好。” 突然间缺口处又冒进一个人来,田承嗣一眼就认出是净尘,问道:“都过来了吗?” 净尘说道:“师兄弟都过来了,又立了四具尸体,估计一旁的贼兵暂时不会发现的。” 田承嗣说道:“好,现在任务圆满完成,大家朝西面走吧。”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撕大了篷布的口子,洪七出了帐篷向西面探路,接着花铁干、狄云挟着刘体纯出了帐篷,由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僧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护着,田承嗣是最后一个断后出的帐篷。 可能是帐篷外刘体纯的亲兵发现了什么,两个亲兵交谈了一下,一个亲兵朝大帐篷走来,田承嗣见了顿时停住了脚步,走在后面的净玄、净明也看到这个情况,净玄低声问道:“将军,怎么办?” 田承嗣迅速作出判断,说道:“你们立刻从西面出去,本将军留在这里拖延一下时间。” 净玄说道:“不行,uu看书 .uukhu将军这样你太危险了,让属下跟净明二人留下吧。” 田承嗣说道:“净玄,本将军的武功你也知道,要离开还是非常容易的,你们快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发出信号让营外的人马进攻贼营。” 净玄说道:“将军,还是贫僧跟净明留下吧” 田承嗣吼道:“快走,不然大家都有麻烦,本将军利用帐篷还可以拖延一下,你们放心,这里没有人能够留得住本将军的。” 田承嗣轻轻一掌把净玄送出了一丈多远,然后闪进了帐篷里,净玄迟疑了一下说道:“净明走,跟上大师兄他们。” 话说净玄、净明二人这边去追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空、洪七,而田承嗣也飞快闪到帐篷门帘后,刚好那个亲兵掀开门帘向帐篷里张望,田承嗣一手掐住了亲兵的喉咙,猛的一使劲,“咯”的一声碎响,亲兵的咽喉被田承嗣捏碎,嘴里只是含混的咕隆了一声,双手就无力的垂下,脑袋也搭在了胸前。 第249章 锦衣卫杀到 田承嗣把这个死去的贼兵扶正,抬起一只手向后摇动,就好像这个贼兵在招呼同伴一般,另一个贼兵一直望着帐篷,见自己的同伴招手,知道这个时间不方便大声喧哗,还以为真有什么事情呢,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走向中军帐篷。 贼兵快要到帐篷前说道:“祁老三,有什么事情吗?” 田承嗣把祁老三翻转过来,赶来的贼兵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开口就要叫喊,“哦”这个贼兵还没有没有叫出来,“咯”的一声,这厮的喉骨也碎裂开来,被田承嗣一爪抓进了帐篷,然后田承嗣把两具尸体轻轻平放在地下。 田承嗣从门帘后望去,帐篷前十多个贼兵仍然面向营外,对刚才兔起鹘落间的变故一无所觉,并没有发现帐篷里的情况,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两个同伴不见了,田承嗣心说看来自己真是上天庇佑,此次不需要舍命一搏了,冷笑一下,离开转身便从帐篷北边的缺口钻了出去。 田承嗣刚刚转出帐篷,就看见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熟人急匆匆迎面赶来,净尘说道:“将军,你怎么能一个人留下呢!” 田承嗣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回来干什么?趁着贼兵没有发现赶快走。” 净玄问道:“将军,刚才那两个贼兵怎么样了?” 田承嗣说道:“都干掉了,其他的贼兵还没有发现。” 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人拥着田承嗣西去,绕过了两排帐篷,就看见了花铁干、狄云、洪七的背影,田承嗣、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又潜过三排帐篷,终于跟花铁干、狄云、洪七会合在一起。 田承嗣一干人来到了闯贼军营西面栅栏旁,突然边上帐篷中走出一个贼兵,迷迷糊糊的对着栅栏就“哗”“哗”“哗”的撒尿,嘴里还在问:“喂兄弟,有好事叫上我一个。” 田承嗣轻笑道:“好啊,一起去找大姑娘小媳妇。” 田承嗣说话间,已经闪到了撒尿贼兵上前,又是一招致命,扭断的贼兵的脖子,可是田承嗣顾上没有顾到下,被贼兵溅了几滴尿液,田承嗣觉得非常晦气,一脚把死去贼兵踢进了栅栏旁边的浅坑。 田承嗣、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洪七带着刘体纯出了闯贼军营,洪七喊住田承嗣道:“官爷,小人想返回军营去。” 田承嗣说道:“洪兄弟,都到这里了,这是为何?” 洪七说道:“官爷,小人想把手下的带出来。” 田承嗣说道:“洪兄,你这样回去很危险的。” 洪七说道:“官爷,小人还是舍不下那帮老兄弟啊。” 田承嗣说道:“好吧,后面打将起来,遇到锦衣卫官兵尽快亮明身份反正。” 田承嗣话音刚落,闯贼军营前锣声鼓声便响成一片,洪七道了声告辞,一猫腰就钻进了栅栏,田承嗣随后对身后众人喊道:“快走!” 田承嗣带着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迅速远离闯贼军营,“啊”“啊”“啊”,田承嗣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接连干掉了一路上遇见的七个闯贼暗哨,二十一个闯贼士兵,不过运气到底也会用完的,第八个暗哨在临死前还是发出了报警的花炮,同时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虽然晚一步但还是干掉了暗哨的三个贼兵。 田承嗣见自己这些人的行踪已经暴露,索性也点燃身上带的大花炮,大花炮在空中爆炸,五彩焰火在空中绽放,这就是锦衣卫进攻的信号,这时闯贼军营锣声鼓声也越来越急,而闯贼军营的四周也响起鼓号声,鼓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 “大明万胜”“刘飞虎已经投降了”“投降者免死”“你们被包围了,快快投降”“……” 四周响起了锦衣卫官兵一阵阵的呼喊声,这时西北角一亮,很快腾起了火光,把闯贼军营照得透亮,“不好了,官军杀进来了”“失火了”“中军进了贼人”“刘将军不见了”“中军完了”“弟兄们,我们完了,快跑吧。” 闯贼军营外杀声震天,闯贼军营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田承嗣所在的西面出现一片火光,田承嗣从火光中认出是自己锦衣卫的旗帜,领军的将旗属于牛成熊部,田承嗣和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找了处藏身之地,立即命净尘前去联系牛成熊来见。 花铁干看管的刘体纯这时候也醒了过来,用头使劲的乱撞,花铁干正要点刘体纯的穴道,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不忙,待本座先问一问刘将军。” 田承嗣上前取了原本堵在刘体纯嘴里的破布,刘体纯倒也知趣,并没有大喊乱叫,因为刘体纯知道,敌人既然敢让自己说话,就有十成的把握对付自己,自己大喊大叫只有自取其辱,于是只是把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十分年轻俊秀不似武人的明军军官。 田承嗣说道:“你是刘体纯吧?” 刘体纯一听登时心说完了,官军这次十成十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刘体纯不清楚明军是不是完全确定自己的身份,于是沉默着不肯说话,田承嗣说道:“刘体纯又名刘体仁,小名二虎,匪号飞虎,闯王李自成手下的得力部将,本座没有说错吧。” 刘体纯见明军把自己的底刨得这么清楚,再不承认就只有丢人现眼了,于是回答道:“没错,我就是刘体纯。” 田承嗣说道:“久仰刘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田承嗣冷哼道:“狗官,本将军既落尔手,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不要在本将军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田承嗣其实也十分佩服刘体纯在民族大义方面的气节,他在李自成死后,随郝摇旗、李过、高一功接受南明隆武政权的节制,与明湖广总督何腾蛟、湖北巡抚堵胤锡等联合抗清,后又接受明永历政权赐封,是为皖国公,与马腾云部一起驻巴县陈家坡,明永历六年底,与贺珍、刘体纯、袁宗第、塔天宝、李来亨、郝摇旗等人率领的大顺军余部,先后转移到川东地区,与当地抗清武装相结合,组成了著名的“夔东十三家”。 明永历十五年七月,清军四川总督李国英向朝廷建议发动四川、湖广、陕西三省会剿夔东抗清基地,十二月冬,清军集川、陕、鄂三地区兵力,围攻川东夔东,战事异常惨烈,定西将军图海以分进合击,各个击破之策,攻入茅麓山,刘体纯所守东阳山寨遭清军谭泰部围攻,清军围攻二月之久,山寨弹尽粮绝,刘体纯全家自缢而死,刘体纯在夔东“颇知爱民”,当地百姓在他殉国后为之落泪,刘体纯先从贼后投明,最后抗击清军全家自缢而死,这是田承嗣不愿意刘体纯死掉的主要原因。 田承嗣说道:“本座绑刘将军出来,就没有想刘将军死,希望刘将军立刻下令手下士兵放下武器,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杀戳。” 刘体纯哈哈大笑道:“放下武器,是不是好让你们明军再来个大屠杀?”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只要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本官可以放你的士兵们立即向东退去。” 刘体纯说道:“暗箭伤人的狗官,本将军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田承嗣叹口气道:“刘将军,这些士兵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却也是因你一念之间而命丧黄泉的。” 刘体纯继续铁青着脸不再说话,田承嗣说道:“刘将军,皇上爱惜将军是个人才,希望你回头是岸报效朝廷,本座自然不会杀你,不过呢,现在放你也还不是时候,就只好暂时委屈一下刘将军了。” “将军,属下保驾来迟,死罪,死罪。”这时身后传来了牛成熊粗矿的声音。 田承嗣笑骂道:“老牛,你也学会耍滑头那一套了,不及时救驾不算死罪,仗打不好那才是死罪。” 牛成熊说道:“将军,请放心,属下一定杀光这些乱臣贼子,弟兄们冲啊。” 牛成熊的千户营官兵从田承嗣身边涌过,这些官兵都高喊着“将军好”,刘体纯忍不住问道:“你就是杀我闯王军兵的恶魔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就是田承嗣,不过不是你口中的杀人恶魔。” 刘体纯怒喝:“你在郏县、禹州杀害闯王将士眷属上万,uu看书 .uuksh还有两万多曹营将士眷属,你还说你不是恶魔?”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不是本将军要杀这些人,是他们不肯放下武器,官军不得不把他们剿灭,刚才本官不还是请刘将军招呼部下放下武器码?偏偏刘将军不肯答应,本将军就不得不把你部剿灭了,不过说起杀人来,本将军比起你们李闯王的屠城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刘体纯被田承嗣说得哑口无言,只是“你你你……”的干着急,牛成熊看不下去了喝道:“姓刘的小子,再对我家将军无礼,大爷一斧头劈了你。” 刘体纯喊道:“快快给本将军一斧,本将军现在只求速死!”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刘将军赔罪。” 牛成熊最听田承嗣的话,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对刘体纯说道:“刘将军,对不起哈,咱老牛是一个粗人,不懂事。” 第250章 剩勇追穷寇 ?刘体纯没有搭理牛成熊,田承嗣说道:“净玄、净明扶刘将军上马,保护着刘将军去见他的部下。” 净玄、净明二人答应一声,净明立刻从一旁的田承嗣中军亲兵手里牵过一匹战马来,净玄、净明扶刘体纯上马,刘体纯狠狠的盯了田承嗣一眼,喝道:“枉费闯王对你亲暇有加,原来却是个人面兽心的两面派,须知闯王早晚主神器,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居然妄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田承嗣同花铁干、狄云也上了锦衣卫官兵及时送过来的战马,“刘将军,宋矮子的那套把戏,天下三尺孩童都明白,如今大明外敌满夷虎视眈眈,大明百姓就要重蹈被蒙元帝国奴役的覆辙,我们大明同胞自相残杀,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恨事。” 刘体纯说道:“俺刘体纯是粗人,说不过你这些当官的读书人,俺只知道当年跟着大哥乖乖给朝廷种地当顺民时没有饭吃,实在没饭吃没衣穿才参加闯王的义军求一条活路,而俺大哥就是惨死在你们这群狗官差的手里。” 田承嗣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大哥不跟着闯逆裹乱造反,官军又怎么会杀他?哎呀,刘将军,看看吧,一会不知道又有多少素不相识的人,互相死在对方的屠刀之下。” “刘飞虎已经投降了”“投降者免死”“刘将军不见了”“弟兄们,我们快跑吧。”“大明万胜”“锦衣卫无敌”,各种口号漫天飞舞,整个闯贼军营一片混乱。 牛成熊基本上没有受到贼兵的阻挡,就突破了闯贼西面栅栏,田承嗣透过燃烧的火光,清楚的看见闯贼军营的北面、东面都已经被锦衣卫突破,而闯贼军营由于失去了主将,将士们明显没有形成合力,只有单薄的几股人马还在那里负隅顽抗,大多数的闯贼士兵已经开始向南逃窜。 进入闯贼军营之后,牛成熊让官兵们招呼闯贼士兵投降,少数乱窜的贼兵放下了武器,快到闯贼大营的中军大帐时,一支闯贼骑兵挡住了牛成熊部的去路,领头的将领喊道“将军,是二虎将军吗?” 火光中的刘体纯非常尴尬,牛成熊大喊:“你们的将军刘体纯在此,大家还不下马随刘将军归降,弃暗投明!” 刘体纯大喊一声:“许掌旅,不要管本将军,你们自己多保重。” 许掌旅听了刘体纯的话喊道:“兄弟们,随本掌旅去救二虎将军。” 许掌旅一声令下,三百多闯贼骑兵拼死杀来,牛成熊大斧一举,牛成熊部和新兵营莫成勇部是千箭齐发,顿时把许掌旅手下的亲兵放倒了五十多人,当时把刘体纯心痛得眼泪都下来了,紧接着锦衣卫官兵射出了第二轮羽箭,并夹杂着打出几排火铳,许掌旅手下三百多骑兵十成少了三成。 花铁干、狄云、牛成熊、净尘、净空、莫成勇率领一千多锦衣卫官兵,跟许掌旅两百多骑兵一场混战,花铁干、狄云、牛成熊、莫成勇善于马战,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双方一个照面下来,花铁干、狄云、牛成熊、莫成勇个个都要了几个贼兵的性命,许掌旅想要救刘体纯,却不曾想一个照面下来,身边只剩下百多号手下了。 许掌旅怒极攻心挥舞大刀直奔刘体纯而来,此时的刘体纯见自己的亲兵损失惨重早已心痛得快晕过去了,现在见许掌旅拼死来救,心里非常感动,不过理智告诉刘体纯,许掌旅根本不可能救出自己,于是大喊道:“许掌旅,不要管本将军,快快自己逃命去吧。” 许掌旅听了刘体纯的喊话,整个人顿时愣了一下,牛成熊斜地里杀出,抡起大斧就给许掌旅一顿猛劈,牛成熊势大力沉,杀得许掌旅是手忙脚乱,新兵营教头莫成勇赶到,一刀把许掌旅拦腰劈成两段…… 刘体纯见了“哎呀”一声惨叫,田承嗣在一旁说道:“刘将军,还是下令你的部下停止抵抗吧,不要再作无谓的牺牲了。” 刘体纯却还是不肯答应,只是死死地闭着眼睛,流淌着两行浊泪,许掌旅被教头莫成勇斩杀后,一百多刘体纯的亲兵也只剩下五六十人,现在不要说就刘体纯了,就是逃跑都不可能,照着锦衣卫现在进攻的强度,只怕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五六十个亲兵就会全军覆没。 现在的刘体纯又痛又急满头大汗,转头对田承嗣苦涩的说了一句:“你赢了!”,接着终于朝着前方大声喊道:“弟兄们不要打了,把兵器放下吧!” 刘体纯的五六十个亲兵听了,不少亲兵当即甩下了兵器,不听号令仍旧负隅顽抗的死硬亲兵被锦衣卫几个对一个杀死,刘体纯的其他亲兵们见事不对都丢掉了兵器,最后一共有三十七名亲兵放下兵器,成了锦衣卫的俘虏。 这时北面的安小慧、水笙、马贵、温正、管得宽,东面的涂德海、蔡大山,都杀到了闯贼的中军,刘体纯率领的三千骑兵,“小袁营”朱成矩那一千多亲兵早在一开始望着风色不对就逃得没影了,剩下的不足一千骑兵都是刘体纯的亲信,这其中还包括吴绮和“一只虎”杨旭率领的残部。 牛成熊命令手下官兵,押着三十七个刘体纯亲兵,让他们高喊被三面包围的闯贼士兵投降,这三十七个刘体纯亲兵中间,大多数不愿意劝降自己的战友,不过还是有十几个亲兵顺从了,不断的喊着“弟兄们投降了吧”“弟兄们投降免死”“刘将军要你们投降,快放下武器吧。” 刘体纯的亲兵在前面劝降,而刘体纯就骑着马立在后面,吴绮、杨旭等一干闯贼头目士兵惊疑不定,难道刘体纯将军也已经投降了?一时间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战意的闯贼士兵,斗志是更加涣散,“弟兄们,我们快跑吧。” 不愿意投降的闯贼士兵,见刘体纯落在了官军收里,众人一声喊叫,纷纷朝南边夺路而逃,连一再怂恿刘体纯与锦衣卫决战的一只虎”杨旭,也慌忙率领自己的手下逃跑,锦衣卫官兵三面围杀,没有跑掉的四百多闯贼士兵,其中两百多士兵成了刀下之鬼,另外的两百多士兵则投降成了俘虏,刘体纯手下将领吴绮、王佳玉也在战中被俘虏。 田承嗣趁着刘体纯被抓,留下安小慧、水笙、管得宽、蔡大山、莫成勇部打扫战场,自己率领花铁干、狄云、温正、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胳膊一路向南追去,田承嗣对蔡大山、安小慧和水笙的维护,反而把安小慧、水笙气坏了,安小慧、水笙二人做主,由蔡大山、莫成勇部打扫战场,安小慧、水笙则率领田承嗣留下的亲兵队沿着田承嗣留下的马蹄印追了下去。 田承嗣指挥锦衣卫官兵保持好阵型,对闯贼的残兵败将,采取压迫式的战法,层层推进消灭残敌,被田承嗣押在身边的刘体纯受不了了说道:“田承嗣,你已经取得胜利了,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本将军只是在赶羊而已,不然绝不会围三缺一,故意给你的手下一条生路。” 刘体纯惨笑道:“嘿嘿,釜底抽薪,雷霆之势,乘胜追击,官军中出了田将军这样明达英果的能将,我刘二虎输得不冤啊。” 此时的锦衣卫官兵只是一味诛杀掉队落单的闯贼士兵,却并不急于向大股的贼兵发起攻击,就是当两军兵马无限接近时,人多势众的锦衣卫,也只是一顿羽箭射过去,把闯贼兵马打散后掩杀,这一番交战下来,锦衣卫官兵一口气追出三十里地,足足斩杀了三四百闯贼士兵。 当锦衣卫官兵抵近闯贼设在三十里外的军营时,那五千闯贼士兵从败兵那里得知,刘体纯将军被官军俘虏,朝廷的大队骑兵即将杀到时,闯贼“小袁营”朱成矩部步兵首先逃跑,接着刘体纯麾下负责合后的两千步兵也先后逃走。 锦衣卫官兵杀进闯贼军营,除了极少数没有来得及逃走的贼兵,就是几百被抓来的妇女百姓,田承嗣命令锦衣卫官兵停止追击,斩杀了其中还在顽固抵抗的贼兵后,把降兵妇女百姓赶出军营,最后下令将整个军营烧掉。 看着冲天而起的火光,刘体纯再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晕了过去,田承嗣只好给刘体纯找来一个大车躺着,赶上来的安小慧、水笙二人,没有捞到一点仗打,水笙倒还没有什么,安小慧虽然气得不行,可是这毕竟也是弟弟的一番好意,于是安小慧把气出到刘体纯的身上,从腰间抽出宝剑来,就要把刘体纯刺死。 田承嗣连忙上前拦住道:“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小慧说道:“这贼厮,竟敢让弟弟深陷重围,姐姐恨不得一箭杀了他,弟弟,你让开。” 田承嗣说道:“姐姐,刘体纯这个敌将,弟弟还有用处。” 安小慧说道:“不过一个敌将罢了,还不如杀了来得干净。”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uukashu 弟弟千辛万苦吧刘体纯抓住,就这么杀了岂不是让弟弟和花师傅、狄大哥他们费的心血前功尽弃了吗?” 安小慧说道:“姐姐的话你听不进去,那姐姐也听不进你的话。”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什么时候没有听姐姐的话呀?” 安小慧一嘟嘴道:“弟弟,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很没有用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现在还不明白弟弟的心吗?就是姐姐掉一根头发,弟弟也会非常伤心难过的。” 安小慧把脸转说道:“弟弟~,你就会花言巧语哄姐姐。” 田承嗣低声说道:“姐姐~,你到底要弟弟怎么样?” 安小慧戳了田承嗣的额头一下说道:“弟弟,你以后可要乖乖的听姐姐的话,姐姐一高兴兴许就不杀这个敌将了。” 第251章 温正吃苦头 ?田承嗣嬉皮笑脸陪笑着说道:“姐姐~,弟弟本来不就一直都听姐姐的话嘛,从今以后弟弟对姐姐一定做到言听计从。” 安小慧拉了一下田承嗣的斗篷说道:“弟弟,你关心姐姐,姐姐何尝不知道,可姐姐也担心你啊,下次可不许你再冒这么大的危险了。 田承嗣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弟弟以后一定都听姐姐的话。” 安小慧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抿着嘴说道:“弟弟,你就这么一把火烧了闯贼的军营,他们的粮草辎重都没有及时搬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没关系的,打败了闯贼的兵马,我们就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黄河渡口,带着物资在路上耽搁久了,说不定会出现其他什么意外情况的,夜长梦多啊!” 安小慧听了当即皱着眉说道:“弟弟,你是担心郑州方向的闯军?”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姐姐,只有我们锦衣卫全军过了黄河,弟弟才能够彻底放下心来。” 最终锦衣卫只要了缴获的五百多匹战马,一部分金银细软骡子驴子都送给了被闯贼劫持的那些妇女百姓,随后田承嗣下令锦衣卫官兵立即北返,花铁干、狄云、温正随亲兵队当先开道,涂德海、马贵、牛成熊三个千户营则负责断后打扫战场,依次后撤。 温正这时纵着马儿来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姑父,你怎么不下令把那些标致妇人留下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那些妇人可不是闯贼眷属,咱们锦衣卫不能把她们收入妓营。” 温正叹口气道:“姑父,可惜了那好几个美妞啊!” 田承嗣给温正眨了几下眼,温正见了还是喋喋不休的,这下子安小慧冒火了,喝道:“温正,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整天在姑父面前唧唧歪歪的,小心姑奶奶替你姑姑教训你!” 温正被安小慧训了一句,脸色显得尴尬说道:“安姑娘,说就说不要占口头上的便宜嘛。” 安小慧哼了一声道:“温正,你姑姑跟我姐妹相称,当你姑奶奶还委屈了你不成!” 温正说道:“你才多大年纪,还没有我妹妹青青的岁数大吧,就想当别人家的老辈子,真是开得了口啊。” 安小慧怒道:“温正,你是不服你姑奶奶吧,那姑奶奶就打得你服。” 温正哈哈一笑道:“姑父,侄儿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安姑娘可怎么办呢?” 田承嗣心里也正对温正有气,明明知道自己身边有安小慧、水笙两个女子,还拿女人的事情来烦自己,把自己刚刚哄好的安姐姐又惹毛了,田承嗣见安小慧发飙了,便也想趁机顺势教训一下温正,温正还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事前些日子狄云还在酒桌上当笑言特地跟自己提过,因此此刻倒是放心让安小慧教训一下温正。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要有本事伤了你安姑姑,姑父不会怪你的,要是正儿你输给了安姑姑,你怎么说?”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怎么会输给她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既然是比武,自然就有输赢,难道正儿怕输吗?” 温正说道:“好,比就比,姑父,侄儿赢了,就叫安姑娘不要摆出一副老辈子的样子,如果侄儿输了,侄儿愿赌服输,一定认安姑娘为姑姑。” 这时安小慧已经翻鞍下马,说道:“温正你给祖奶奶我下来,今天本姑奶奶要好好的教训你!” 这时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管得宽等一众人,把田承嗣、安小慧、水笙、温正围在了中间,温正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也咬着牙翻身下了马,温正摆了一个旗鼓架势说道:“安姑娘,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既然安姑娘坚持要比武,那就只好请安姑娘先出手了。” 安小慧说道:“哼哼,什么好男不和女斗,看姑奶奶不打得你口口声声喊饶命。” 安小慧出手对温正虚晃一招,算自己是先出了手,说道:“好,温正,你可以出手啦。” 温正笑道:“安姑娘,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小慧没有使用兵器,温正也只好赤手空拳,“哈哈!”温正大笑一声,出手如电,来勾住安小慧右腕脉门,安小慧忙不迭缩退了半步,温正向前跨上一步,再次出手擒拿安小慧的右腕脉门。 安小慧见自己之前有些拖大,此刻已经落了后手,心中登时大怒,大喝一声:“看掌!” 安小慧电光石火之间,左掌向温正胸前击去,温正连忙出左手对了一掌,温正“啊”一声,温正堪堪被震后退,本来已经触碰到安小慧右腕的手,反而被安小慧擒住了,安小慧手上猛的一用劲,温正只觉血液倒转,腕上剧痛欲折! 此时温正觉得安小慧出手奇诡,劲急无比,心头大为凛骇,自己几个月前在温家堡时,还稳稳的吃定了安小慧,怎么三个多月的时间,自己竟然吃了安小慧的大亏,但是温正还是认为自己是大意失荆州,于是发起狠来也顾不得姑父田承嗣的感受,决定凭内力挫败安小慧。 只听“蓬”“蓬”“蓬”的三声,温正用左掌跟安小慧又对了三掌,紧随其后地便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而安小慧却向前走了三部,身躯也只是晃动了三下,温正的苦头可就吃大了,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了出来,温正怕丢了面子,强自吧热血咽回了肚里。 安小慧知道温正负了内伤,就没有在跟温正对掌,而是右手猛的一紧,再把温正一紧一带,温正右手骨痛欲裂,那还忍受得住,口中不禁尖叫出声,身子往下蹲去,安小慧左手骄指如戟,点中了温正的膻中穴,温正胸口气流不畅眼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温正彻底落败,四周的锦衣卫倒是会见风使舵得紧,世态炎凉下对温正是一片讥笑,而对安小慧这个主母的得胜却是识趣地溜须拍马起来,发出一阵阵欢呼和恭维之声。 过了片刻,安小慧松开了温正的右手,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浮尘,神态淡定的向田承嗣身边退去,温正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发呆。 “啊”好一阵温正发出了一声吼叫,“不可能,我怎么打不赢她了,我竟然打不过一个女人,呜呜呜……” 田承嗣等温正嚎哭一阵后说道:“正儿,记着愿赌服输,上马走吧。” 温正闻言不由显得有些呆滞,好不容易在他的亲兵服侍下,上了自己的战马,傻愣愣地跟在田承嗣的身后行进,就这样温正一直跟了田承嗣二十里,温正突然纵马来到田承嗣身边,挤开了田承嗣身边的水笙,拉着田承嗣说道:“姑父,你是不是传了安姑娘少林派的内功,不然安姑娘怎么会打得赢侄儿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要喊安姑姑,不能再喊安姑娘了。” 温正愣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向田承嗣另一边的安小慧喊道:“姑姑。” 安小慧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额,弟弟,姐姐也有一个侄儿了。” 温正的脸顿时红了,“姑父,你还没有告诉侄儿呢!” 田承嗣望向安小慧,安小慧说道:“乖侄儿,是你姑父传了你安姑姑内功,那你又想怎么办?” 温正拉着田承嗣的胳膊说道:“姑父,你也一定要传侄儿内功啊,侄儿也想学!”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别听安姑姑胡说,姑父并没有传她内功。” 温正诧异道:“姑父,你没有给安姑姑传内功,那安姑姑的武功怎么会突然涨到这么高。” 安小慧睁大了眼睛看田承嗣怎么编话,田承嗣压低声音说道:“正儿,安姑姑是被姑父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 温正“啊”一声,立刻对田承嗣说道:“姑父,你也替侄儿打通任督二脉吧。”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正儿,不行啊!” 温正失望道:“姑父,为什么啊?”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受了不轻的内伤。” 温正连忙说道:“姑父,那等侄儿的内伤好了,姑父就替侄儿打通任督二脉吧。”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正儿,你能不能尊重三个姑姑?” 温正一听有门了,连忙答应道:“姑父,你放心,侄儿能的。” 田承嗣说道:“还有,你日后还能不能遵守军纪?” 温正说道:“姑父,能的,侄儿一定遵守。” 田承嗣说道:“好吧,只要你让你姑姑给姑父说一声,等你伤好了之后,姑父就替你打通任督二脉。” 温正咕哝道:“姑父,uu看书 ww.anhu 你答应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我姑姑答应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要你知道,尊重姑姑跟尊重姑父一样重要。” 温正明白田承嗣的意思说了声:“姑父,侄儿知错了。” 温正知趣地离开,边打马边向刚才被挤的落到后面去的水笙喊道:“水姑姑,刚才冒犯了。” 温正的态度让水笙吓了一跳,正犹疑这浪荡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嘴巴变得这么甜,这时温正又回头喊了声“安姑姑”,拍了一下马屁股,兴高采烈的会自己的队伍去了,温正的一举一动,让整个锦衣卫的官兵都有些拿不准,甚至有些人开始怀疑温正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田承嗣率领着锦衣卫官兵,总算在午时前赶回了大周山刘体纯的军营,蔡大山、莫成勇带领新兵营官兵,已经把整个军营清理干净,锦衣卫缴获闯贼刘体纯部,战马六百多匹,五百多骡马,俘虏贼兵四百多人,价值数万白银的金银财宝,还有一批粮草和辎重,盔甲兵器旗帜无数。 第252章 田承嗣施恩 ?田承嗣命令锦衣卫官兵两人照顾一头骡马,把能够带走的财物让骡马驮走,蔡大山、莫成勇又请示如何处理那四百多闯贼俘虏,田承嗣因为刘体纯的原因,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俘虏,只好临时命令押着这批俘虏一同离开大周山北上。 田承嗣把洪七招到面前,说道:“洪哨总,这次锦衣卫大周山大捷,你立功甚大,本将军奖你白银千两,珠宝一匣,价值万两白银,暂授你锦衣卫百户一职,你可满意。” 由于昨夜此战诸将都奋勇出力,而官军杀敌的赏格都是兵部明文规定的,田承嗣也不好把银子的赏格提的太高以免造成一碗水端不平的情况发生,只好以珠宝暗酬洪七的功力,洪七大喜连忙下跪道:“谢将军封赏,小人非常满意。” 田承嗣说道:“恩,洪百户,今后好好为朝廷效力,本将军是不吝封赏的。” 洪七说道:“将军,小人的那些手下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请将军成全。” 田承嗣说道:“喔,洪百户,你有话尽管说便是。” 洪七说道:“将军,手下有几个相熟的兄弟成了俘虏,请将军能够对他们网开一面。” 田承嗣说道:“洪百户的意思是?” 洪七说道:“将军,手下想说服他们替朝廷效力。” 田承嗣也十分清楚洪七现在的情况,今早洪七跟自己和花铁干、狄云、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分开后,回到闯贼军营自己的部下中,鼓动亲信妖言惑众顺风放火,大大的帮助了锦衣卫的进攻,加速了闯贼将士抵成建制抗的崩溃,不过在最后关头真正选择追随洪七一起反正的死党不足三十人,毕竟翻脸对昔日袍泽痛下杀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洪七战后也很知趣地没有招揽不属于自己队伍的贼兵充数。 田承嗣说道:“好,洪百户,这里的四百多俘虏和后面押来的两百多俘虏,愿意为朝廷效力的俘虏锦衣卫都可以收留。” 洪七说道:“小人多谢将军成全。” 田承嗣说道:“净玄、净明,你二人陪洪百户去桃兵,如果洪百户多招出了兵,就给你们二人打杂跑腿吧,注意不要勉强那些贼军俘虏加入我们锦衣卫,朝廷官军的纯洁性还是要保持的。” 净玄、净明二人早有带兵的意思,田承嗣趁这个机会,把净玄、净明推了出去,直接挑明了洪七最多只能把兵员招满,多余的降兵就归净玄、净明二人手下,净玄、净明是少林武僧出身,就算洪七有什么不满,面对净玄、净明两个佛门师兄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不过现在锦衣卫要行军,招降纳叛只有等到傍晚扎营的时候了,队伍北行十余里,温仪率领女兵营前来会合,锦衣卫官兵忙着打仗,女兵营女兵也没有闲着,从黎明锦衣卫战斗打响,温仪就带着女兵们烙饼,出发的时候两百多女兵总共烙了一万多张大饼。 这样整个锦衣卫官兵当天的午饭、晚饭就有着落了,温仪还在贾峪收了良家子男兵二十七人,女兵一十九人,这些新征招的女兵倒是个个是天足,当然这些新加入的女兵大多数之前就被锦衣卫的女兵们日常接触中洗了脑,不然一个区区铁佛寨又怎么会有十九个女子加入锦衣卫当兵吃粮?要知道这个年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道理可是中原人人都懂的,连男人都不愿意当兵,何况女子? 贾峪的两百多乡民此时也扶老携幼,来送锦衣卫远行,更多的则是送自己的亲人子弟远行,田承嗣问道:“姐姐,贾峪的新兵的安家费都支付了?” 温仪说道:“都给了,而且只多不少。”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锦衣卫这一战缴获的财物也有不少,带着这么多财物严重影响行军速度,弟弟想把一批骡马细软兵器送给贾峪的父老乡亲可好?” 温仪说道:“弟弟做主就是了。” 田承嗣当即叫管得宽选两百头骡马驮的细软兵器,由温仪把这批牲口物资转赠给贾峪的乡亲,温仪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带着安小慧、水笙去见贾峪的乡民,田承嗣则下令锦衣卫官兵就地休息,分食大饼作为午饭。 温仪、安小慧、水笙给贾峪乡民赠送两百驮骡马的细软兵器,还包括那两百头骡马,把贾峪的乡亲可是给高兴得合不拢嘴,都跪在地下给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磕头,称温仪、安小慧、水笙是观世音菩萨显世,贾峪投军的男女新兵也感激万分,纷纷暗自下决心死死报效朝廷、报效田将军、报效温夫人、安夫人、水夫人。 田承嗣刚刚啃完了一张大饼,从亲兵手里接过一袋水喝着,由于从昨晚起水米未进,又好久没有吃到这样香的葱油大饼了,因此此时的田承嗣那个爽啊,好比久旱逢甘霖,也不知大明的开国皇帝朱重八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是不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现在的田承嗣只觉得还想再吃一些大饼,可惜自己一喝水,就觉得肚子发胀了,只好放弃了贪吃的想法,不过田承嗣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大饼是加了鸡蛋做的,可不是一般官兵那样的干饼子。 锦衣卫大军吃过大饼后继续北行,温仪、安小慧、水笙也随着田承嗣一起行军,田承嗣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颇有点万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温仪给田承嗣说了赠送贾峪乡民牲口财物的感人场面后,问道:“弟弟,你要给正儿打通任督二脉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嗯。” 温仪说道:“弟弟,温正是姐姐的侄儿,姐姐知道这个侄儿心术不正,你给他打通任督二脉,只怕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好人和姑娘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温正是你的侄儿,弟弟怎么好拒绝呢!” 温仪叹了一口气说道:“弟弟,姐姐其实跟娘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件事弟弟还是知道一些的,说穿了还是因为青青父亲跟温家的恩怨,让姐姐夹在中间受气罢了,但是现在姐姐身份尊贵,娘家的人巴结姐姐还来不及,只要姐姐放下心结,姐姐跟娘家人关系应该很快就会和好如初的,弟弟让正儿来求姐姐恩准,就是要正儿明白长幼尊卑,姐姐不妨趁机对正儿小惩薄诫一番,也好让正儿知道对姑姑敬畏。” 温仪嫣然一笑道:“弟弟,你太费心了,正儿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气。” 温仪终归还是流露出了几分姑姑对侄儿的关心来,田承嗣说道:“姐姐,温正虽然毛病很多,不过打仗还是非常勇敢的,相信以后只要好好调教必能成才,这次给正儿增加武功,也是希望正儿将来在战场上足够自保,免去温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啊。” 温仪叹道:“弟弟~,你对姐姐这么好,姐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虽说被爱是一种幸福,岂不知爱人也是一种幸福,弟弟得姐姐眷顾,那才不知是几世修来姻缘啊。” 傍晚时锦衣卫大军好歹一刻不停也算是拖拖拉拉地来到了汜水关外,汜水关原名叫虎牢关,因为唐朝避唐高祖的祖父李虎的忌讳亦称武牢关,它作为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汜水关属古成皋县,隋朝改成皋县为汜水县,唐朝以后称为汜水关。又名虎关、武牢关、成皋关、古崤关,位于河南荥阳,因传闻周穆王曾将进献的猛虎圈养于此而名虎牢。这里秦置关、汉置县,春秋鲁隐公五年击败燕师于此;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六国驻兵虎牢关和秦国对抗,楚汉争霸时,刘邦、项羽在此争城夺关,隋末李唐的秦王李世民大战窦建德、宋建炎二年精忠岳飞大破金兵于竹芦渡,一直到元、明仍是鏖战纷繁。 但是真正让汜水关(虎牢关)名垂天下的还是三国时期,刘备、关羽、张飞三英战吕布,三英的英勇事迹逾千年而不灭,但一般人如果不读史的话,就不会知道其实刘、关、张三英战吕布却是演绎小说虚构的,真正在虎牢关与成皋城,历史上有名的战争倒是足足有数十起,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刘邦与项羽的成皋之战和李世民与窦建德的武牢之战。 成皋之战是刘邦、项羽对峙的核心地带是成皋故城,uu看书 .uukanhuco 刘邦与项羽战荥阳、争成皋之口,大战七十,小战四十;刘邦、项羽在荥阳对峙,刘邦处于弱势,被困于荥阳城中,粮道被项羽切断,无奈只得靠大将纪信扮作自己诈降,刘邦自己则逃进成皋城,又从成皋渡河北上修武,夺韩信兵权后,再渡河夺取成皋,通过激将法激出项羽大将曹咎出城大战,从而夺得成皋城,从此一直占领成皋城与项羽周旋。成皋的得失成为楚汉战争的转折点,刘邦最终*得项羽在乌江自杀 另一场著名的战争则是隋末唐初的武牢之战,割据关中的唐帝李渊派遣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率军攻打占据洛阳的郑帝王世充,王世充向占据河北的夏帝窦建德求助,窦带领三十万大军一路攻陷管城(郑州),推进到牛口(今荥阳牛峪口)。李世民深知武牢关的重要,迅速占据武牢关,以阻击窦建德西进,切断了窦与王世充的联系,李世民据武牢关之险,闭门不出,与窦建德打起消耗战;又悄悄派一支部队截断了窦军的粮草;随后牧马黄河北岸,装出已无粮草的迹象,引诱窦军发动最后的进攻,窦建德果然上当,在汜水东岸摆开二十余里阵势,欲与唐军进行决战,谁知李世民让军队闭门不出,等到窦军疲惫不堪正泄气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从城里杀出,最终生擒窦建德,为唐王朝的建立赢下了关键的一仗。 第253章 进驻汜水关 留守汜水关的新兵营的教头梁富贵,从关里出来迎接锦衣卫大军,首先就来拜见田承嗣,田承嗣向梁富贵问起汜水关的情况,梁富贵回答道:“将军,属下自从前日率领五百新兵营官兵防守汜水关以来,汜水关关里关外都非常平静,荥阳方面也没有发现闯贼有大动作的迹象。” 田承嗣问道:“锦衣卫在巩县黄河古渡口的渡河情况怎么样?” 梁富贵说道:“禀将军,申时才刚接到常统领的派来的哨骑,截止今日五更为止,饶统领所部全部,中军辎重车队三成,眷属营大部已经过河。” 田承嗣说道:“晚上渡河的官兵们安全吗?” 梁富贵说道:“将军,你开出了高额的赏金渡黄河,黄河两岸的百姓踊跃运送我们锦衣卫,现在整个黄河就是夜晚,也被火把河灯照得如白昼一般,过河的速度并不比白天慢多少,虽然出了几次战马货物落水的事情,不过官兵眷属却一个也没有出事。” 田承嗣听了梁富贵的话很满意,如果按如今的正常速度过河,明天自己率领锦衣卫官兵赶到巩县黄河古渡口时,应该可以立即连夜抢渡黄河,所有兵马最多后日就能够全部渡过黄河去,这样到时候就是闯贼有千军万马杀到,也只有望着黄河北岸兴叹了。 梁富贵把田承嗣迎进了汜水关,自从离开承天府之后,田承嗣还是第一次住进了砖瓦房里,这是汜水关保存得最好的参将府,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才分好了住处,梁富贵就带着亲兵给田承嗣饭菜来了。 梁富贵吩咐亲兵把饭菜放在了屋里的四方桌上,两荤四素一汤一盆白煮鱼,田承嗣问道:“梁教头,你这样孝敬本将军是不是搞得太特殊了?” 梁富贵说道:“将军,不妨事的,这是属下动员汜水关里百姓做的,锦衣卫官兵人人都有。” 田承嗣说道:“梁教头,这鱼不会官兵人人都有吧。” 梁富贵说道:“将军,这是黄河鲤鱼,先前属下依据您的命令,关里百姓得了将军不少赏钱,所以他们才每家每户出了人特地从汜水河网来孝敬将军的。” 田承嗣听梁富贵这么一说,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梁教头,你费心了,去管得宽那里支银子吧,多打赏汜水关里劳军的百姓。” 梁富贵说道:“属下代汜水关百姓谢过将军了。” 梁富贵说完躬身退出屋去,这时突然从厢房出来的温青青说了一句:“马屁精。” 而紧跟她身后的温仪则脸色一青,喝道:“青青,你怎么这样说话?” 田承嗣不能够肯定梁富贵听见没有,不过温青青这样的做法,确实让田承嗣非常恼火,可是当着温姐姐的面,田承嗣也只好忍着,“三位姐姐、青青,趁热吃饭吧。” 温青青说道:“喂,你喊她们姐姐,怎么叫姐姐的名字呢?”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是开玩笑的吧。” 温青青坐到田承嗣身边低声说道:“田承嗣,最好喊本姑娘姐姐,不然本姑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承嗣说道:“青青,我跟你母亲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你就不要再闹了吧。” 温青青低声说道:“田承嗣,你真的不认识本姑娘了?” 田承嗣装糊涂道:“青青,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青青哼了一声道:“杭州城。” 田承嗣知道再装糊涂,很可能立刻激怒温青青,温青青把自己睡她的事情一说,这不亚于平地一声雷,温仪会是什么一个反应,田承嗣根本不敢想象,连带安小慧、水笙也会出事,妈的,这个温青青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该怎么摆平这个祸害呢? 这时温仪、安小慧、水笙都已经入座,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很不得了啊,杭州城的知府刘梦谦都巴结你,还没有想起来吗?那本姑娘就把那件事讲给你的姐姐们听听~,呵呵。”,说罢又故作矫饰的伸手捂了捂嘴。 田承嗣说道:“青青,说起来我们都是江湖儿女,江湖上讲究各交各的,好,我就叫你姐姐就是,姐姐~。” 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说什么本姑娘没有听清楚?” 田承嗣只好提高声音喊道:“姐姐~。” 温青青说道:“什么?你能不能再大声一点?” 温仪此时却已经有些发火了,红着脸喊道:“青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小慧、水笙二女的脸色也变了,田承嗣一咬牙大声喊道:“姐姐~。” 温青青呵呵大笑道:“好,本姑娘终于有个弟弟了。” 温仪喝道:“弟弟,你太迁就青青了。” 田承嗣这时倒是面色如土不敢搭话,反倒是温青青先开口了:“娘,吃饭吧,女儿今天的胃口很好呢。” 温仪看了看田承嗣和温青青,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先吃饭吧!” 田承嗣、安小慧、水笙都被温青青这一出戏搅得心情沉闷,各自想着心事,闷着头吃饭,温青青则在那里大赞白煮黄河鲤鱼味美好吃,田承嗣吃了一碗饭就起身离开了四方桌,温青青却又是:“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又在身后喊道:“弟弟,记得让那个马屁精明天再煮一盆黄河鲤鱼来。” 田承嗣“额”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吃饭的客厅,正好迎面撞见净尘进了院子,“将军,有情况,荥阳城附近又发现闯贼哨骑了。” 田承嗣心里不由得一紧,心说这只怕是闯贼马世耀部要从郑州到荥阳来了,田承嗣说了句:“知道了。” 净尘说道:“将军,洪七、净玄、净明他们,现在一共收编了四百多闯军俘虏,只是这些俘虏要是真的临阵恐怕靠不住啊。” 田承嗣说道:“净尘,洪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相信这四百多收编的闯军俘虏,真正死心塌地给李自成卖命的只是极少数,过了黄河把这些降兵打散,分插在锦衣卫各营里,这点人在锦衣卫里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净尘说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到。” 田承嗣说道:“净尘,你想不想带兵?” 净尘说道:“师叔祖,徒孙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等师叔祖功成名就了,徒孙就回少林寺去修行。” 田承嗣说道:“净尘,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真到了那时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在俗世行善也是礼佛,不必拘泥于在寺庙里修行的。” 净尘说道:“师叔祖,徒孙当初受戒时一生就已经托付给少林寺了。” 田承嗣说道:“好吧,毕竟人各有志嘛,师叔祖也不能强迫你,净尘,你帮忙问问净空他愿不愿意带兵吧。” 净尘说道:“师叔祖,徒孙领命。” 田承嗣听了笑着说道:“净尘,快去吃饭吧,抓紧时间休息。” 净尘向田承嗣告辞出了参将府,田承嗣随口问一旁侍立的管得宽道:“净尘他们四人怎么没有住在参将府里?” 管得宽说道:“将军,打前时净玄、净明跟洪七招了降兵,就不住在将军身边了,参将府里女兵很多,净尘、净空他们觉得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所以就主动要求住在参将府外旁边的屋子里。” 田承嗣说道:“嗯,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对净尘、净空那里还是不能慢待,净玄、净明那里,光是涂统领、牛统领的人还不行,你亲自去抽调亲兵队二十个可靠有能力的亲兵,去净玄、净明那里做中层军官。” 管得宽说道:“哦,将军,那洪百户那里呢?” 田承嗣说道:“洪百户?呵呵,他那里就看他自己怎么想了,本将军是不会主动派人进入他的百户营的。” 管得宽摸了摸后脑勺,装作恍然大悟般说道:“喔,将军,小的明白了!” 管得宽离开后,田承嗣刚想溜出参将府去军营关城上巡查巡查,可没成想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小梅追出来喊住了“姑爷,夫人叫你呢。” 田承嗣只好垂头丧气回客厅,回到客厅时只见到温仪和安小慧坐在堂中的凳子上,四方桌上的剩菜剩饭已经收拾走了,水笙和温青青倒是并不在客厅里,估计是水笙陪着温青青回卧房休息去了,这样温仪和安小慧才方便跟自己说体己话。 温仪说道:“弟弟,你过来坐吧。” 田承嗣上前跟温仪对坐,安小慧也紧挨着坐在温仪的身旁,温仪说道:“弟弟,你怎么能任由青青没大没小胡作非为呢?” 田承嗣说道:“哎哟,姐姐!弟弟其实也不想的,只是这青青失了武功,想法未免有些偏激,弟弟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就只好顺她一口气,等她闹够了之后,相信她自己也会觉得不妥的。” 温仪说道:“弟弟,青青她刚刚忽然说要恢复夏姓,你觉得合不合适?” 田承嗣说道:“啊?姐姐~,不过青青本来就姓夏,u看书 .uukanshu 她要恢复姓夏也是合情合理的。” 温仪一听猛然急了,红着脸说道:“弟弟,青青的父亲可是仇敌满天下,她要是公开自己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女儿,寻仇的仇家只怕会络绎不绝的出现,现在青青她武功全失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而且到时候也肯定会牵连到弟弟和锦衣卫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青青呆在锦衣卫里,她姓温姓夏,只要我们自己人不说出去,她又不离开锦衣卫,没人传扬谁知道呢?不论怎么说弟弟都保全得了她,再说如果她真的任性离开了弟弟的控制范围,以青青现在的力气,比寻常大宅门里的妇道人家都还要不如,不要说她父亲的仇家上门,就是那些市井的地痞流氓混混们,也可以轻易的制住青青,那时候青青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温仪自然听得出田承嗣话语中暗藏的机锋,青青要是离开田承嗣的羽翼,落在坏人手里,不是被坏人糟蹋,就是被坏人卖去为奴为婢,或者干脆被推进青楼妓院这个火坑,温仪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再不能让青青这么任性了,于是温仪暗下决心,不仅不允许青青改姓,还要更加对青青严加看管,让青青好好的做一个听话的乖女儿。 第254章 汜水关墙上 ?田承嗣把温仪、安小慧送回房休息后,叫来了管得宽询问白天锦衣卫战斗的伤亡情况,管得宽告诉田承嗣,白天接连袭破闯贼两座军营,锦衣卫官兵阵亡了三十九人,负伤的官兵也只有一百多人,其中一部分还是自己行军摔伤和夜战时误伤的。 昨天一战锦衣卫击败闯贼八千多人马,斩杀闯贼士兵就达到了两千多人,缴获牲口财物无数,还烧毁了两座闯贼军营,俘虏贼将刘体纯、吴绮、王佳玉等六百多人,仅牺牲三十九名官兵,算得上是一场非常漂亮的追歼战了,只是这一百多官兵负伤,给锦衣卫转战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不过这些事情在现在心情不错的田承嗣看来都是可以克服的。 管得宽说道:“将军,不肯投降的两百多贼兵,大多数都是贼将刘飞虎(刘体纯)的死党,不如把这些贼兵全部“咔嚓”算了。”说着还比划着做了个手势。 田承嗣说道:“不忙,让本座好好想一下。” 管得宽过了一会说道:“将军,听梁教头说,中军在汜水关和巩县,又招了三四百新兵。” 田承嗣说道:“不是告诉过饶统领、苏统领、常统领他们,不过黄河不许招新兵吗?” 管得宽说道:“梁教头说,汜水关和巩县一带的年轻人参军太踊跃了,苏统领、常统领他们他们也是难以拒绝,才在盛情难却下挑选了一些精壮入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大量招新兵是锦衣卫的既定政策,可是抢渡黄河事关锦衣卫的生死,人多了会影响锦衣卫的过河速度的。” 管得宽说道:“将军,没那么严重吧,荥阳方面暂时还没有发现大股贼兵,我们锦衣卫过河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 田承嗣说道:“哎,人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饶统领、苏统领、常统领他们现今如此贪得无厌得陇望蜀,锦衣卫迟早还要吃大亏的。” 管得宽点头哈腰连连称是,田承嗣问了一下洪七、净玄、净明收降兵的事情,亲兵队的二十名亲兵,在净玄、净明新成立的百户营里都挂了总旗、小旗的职务,与涂德海、牛成熊的士兵现在已经成为净玄、净明百户营的骨干不同,洪七的百户营中还是他自己的那一班人马,田承嗣也能理解洪七的想法,这个乱世士兵就是自己的胆,洪七才从闯贼那面过来,思想里就是有枪就是草头王那一套想法,田承嗣希望洪七能够慢慢改变这个观念,完全接受自己的领导,否则他的那支人马不管壮大到什么规模,结果最终只能是一支锦衣卫的外围队伍,又或者被消灭。 田承嗣回到自己的房里,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田承嗣心说要是有个女人可以陪自己睡一下,让自己放松放松心情,自己一定可以美美的睡一觉,可惜自己守着三个美女,竟然一个美女都弄不上床,这不由让田承嗣想起了,一个和尚担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田承嗣暗道还是把温仪、安小慧、水笙改成三个尼姑吧,她们是要活活的憋死自己这个花和尚。 田承嗣没有睡意,就只好打坐练功,田承嗣练双修,用得着姹女阴阳功,自己一个人单练就是“神照功”的气和易筋经的丹合二为一,反正仗着易筋经的气丹护体,就是一阵乱练,也不担心走火入魔,居然效果还是顶呱呱的。 田承嗣把丹气运行一周天后,再次继续炼化了一部分异种真气,现在田承嗣体内的异种真气已经非常稀少了,田承嗣觉得自己现在身轻体健精力旺盛,就信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见大厅没有人,百无聊赖下又走到大厅外的院坝里。 田承嗣仰望天空,这时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大厅外值守的亲兵连忙上前道:“将军,你有何吩咐?”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你们抽几个人陪本将军去关城上看看。” 亲兵说道:“将军,属下去把管队长叫起来。”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就让你们值夜的亲兵随便跟两人就是了。” 亲兵回答道:“遵命。” 田承嗣在两个亲兵的陪同下,在黎明天色下的汜水关街道上行走,田承嗣昨夜入关已经天黑,因此倒是来不及认真细看街道两旁的景象,现在透过天空发白的光线,才发现街道两边的房屋很多都残破了,这些破损的房屋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刀兵火烧留下的痕迹,田承嗣心说看来这汜水关的百姓日子过的也苦啊。 街头上站岗的那些锦衣卫官兵,一见田承嗣遥遥走过来,都吓得连忙通知自己的统领,负责参将府这一带守卫的是马贵的亲兵营,得了信的马贵衣甲都没有披好,就跑到了田承嗣的面前,马贵见到田承嗣就说道:“将军,汜水关里人员复杂,将军只带两名亲兵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田承嗣微微笑着说道:“马贵,不妨事的,本将军是微服私访,再说以本将军的武功,那也不是等闲之辈可以近身的,人多了反而招摇也扰民,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回去休息吧。” 马贵一边结腰间丝带,一边说道:“将军,这个时候还怎么睡,就让属下陪着将军吧。” 这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哼!将军大人他自有我来陪,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马贵一惊回头看去,立刻认出说话的是温夫人的女儿青青,连忙侧身给青青让路,温青青缓步走向田承嗣说道:“弟弟~,让姐姐来陪你说话好不好?” 田承嗣顿时脸一红,马贵一听觉得温青青的话口气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似乎有种腻歪的感觉,而且现在怎么温夫人、温青青都喊将军为弟弟,这简直是乱了辈分嘛,再看田承嗣的脸,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马贵心说不好,看来自己无意中知道了将军的糗事,妈的,自己今天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也不等田承嗣有任何表示,马贵急忙拱了拱手带着一帮亲兵夺路而逃。 “呵呵”“呵呵”温青青笑得很开心,“弟弟,姐姐一句话就吓退了你的一个统领,弟弟的兵并不很中用嘛。”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还是回去休息吧。” 田承嗣说完就要向关墙上走去,温青青怒道:“田承嗣,你敢再走一步,我就从汜水关的关墙上跳下去。” 温青青发狠的话登时把田承嗣吓住了,这时温青青再次移步向田承嗣走来,“记住要叫我姐姐~,我们到关墙上去,姐姐有话跟你说。” 温青青说完话,从田承嗣身边艰难的迈向关墙,田承嗣只好跟在温青青身后,温青青爬了一半城墙就气喘吁吁了,田承嗣不由得伸手去扶温青青,温青青扭捏了几下,居然让田承嗣扶了,这样两人很快就上了汜水关关墙。 田承嗣上的这一处关墙,外侧的女墙已经有些坍塌了,长长的一段关墙只有几个锦衣卫官兵守御,见是自家将军主公到了,连忙都聚过来给田承嗣见礼,温青青自然也得了官兵们的拜见,温青青说道:“小田子,打赏。” 田承嗣顿时快晕厥了,自己一个堂堂将军,在自己的士兵面前成了小太监,田承嗣不好说什么,只得没好气地问跟上来的亲兵带银子没有,两个亲兵倒也知趣地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银子掏出来,大约有七八两碎银子,田承嗣随手便把这些散碎银两打赏了那几个守关墙的官兵。 田承嗣挥挥手遣散了守关墙的官兵后,只让两个亲兵守住关墙两头,然后问道:“青青,你找我有到底有什么事吗?” 温青青说道:“记得叫姐姐~。” 田承嗣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姐姐,找弟弟有什么事吗?” 温青青说道:“哼,你老实说是什么时候认出姐姐的。” 田承嗣说道:“其实那是在姐姐前往江陵城法场上刺杀弟弟后,弟弟就觉得姐姐很是面熟,直到姐姐在颍河北岸再次刺杀弟弟,弟弟仔细的回想了之前的经历,又分析了跟姐姐你之间的恩怨,才发现姐姐可能是弟弟最熟悉的人。” 温青青一听声音陡然变得冷厉了三分,说道:“你当真没有说假话?” 田承嗣登时连忙回道:“姐姐,弟弟在你的面前怎么敢说假话呀?”田承嗣心里说,不跟你这个傻大姐说假话,自己那才是一个傻大冒。 果然温青青听了之后顿了好久,才说道:“田承嗣,你现在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恨你!可是我又应该怎么办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不是有意的。” 温青青喝道:“你们男人只管自己一时快乐,全然不顾那个女人一生的幸福。” 田承嗣说道:“姐姐,当时弟弟没有想到姐姐是被迫的。” 温青青红着脸骂道:“你没有看见我是昏迷不醒的吗?” 田承嗣说道:“对不起,弟弟以为姐姐是喝醉了酒,少爷临走时不是还感激姐姐,还专门给姐姐留下了不少信物的。” 温青青喝道:“你还要胡说,uu看书.ukanshu 你那些金银首饰能够补偿姐姐我一生的幸福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可不能怪我呀,其实当时以你误中奸人暗算的状况,就算不落在弟弟手里,刘梦谦那个老东西也不会放过你的。” 温青青一听田承嗣提到刘梦谦就不由一阵恶心,心里想莫非真是自己被田承嗣强暴好过被刘梦谦强暴?过了片刻对田承嗣的恶感消了一些,说道:“可是,那你也不该跟我母亲在一起啊!” 久经风月场的田承嗣自然第一时间便感觉到温青青的心理变化,急忙趁热打铁说道:“姐姐,那是因为弟弟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绝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的,弟弟今后一定尽全力给姐姐补救。” 温青青说道:“是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可以让你金银满屋珠宝成山,良田万顷房屋成片,牛羊骡马仆从成群,过上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的生活的。” 第255章 青青的迷乱 ?温青青听了田承嗣的话一时间也颇为动容,毕竟自己跟田承嗣发生的事情,田承嗣也是不知情的,说起来田承嗣还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想到自己和母亲都是田承嗣的女人,这不禁让温青青心中的火气又再次旺了起来。 温青青嫣然一笑说道:“弟弟,你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很诱人呢,不过姐姐是你心爱人的女儿,而且姐姐跟你之间的关系那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弟弟的荣华富贵姐姐自然是可以享受的,所以这却算不得弟弟的最大诚意。” 田承嗣诧异道:“姐姐,那怎么才算是弟弟的最大诚意呢?” 温青青此时口气突然变得狠厉起来,神色森然说道:“你强暴姐姐在先,又使姐姐失去了武功,此仇此恨除非你以死谢罪,否则实在是难消姐姐的心头之恨……” 田承嗣闻言不由得警惕的后退了半步,温青青说道:“怎么?哈哈哈哈,怕姐姐暗算你?” 田承嗣听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姐姐,杭州的事情真是个误会,姐姐失去武功也不是弟弟的本意,弟弟日后一定想法恢复姐姐的武功便是,希望姐姐能够看开一些,我们一家人能够和平相处。” 温青青:“好,要姐姐不找你的麻烦也可以,不过你要恢复姐姐的武功,从今往后还要对姐姐毕恭毕敬事事遵从。” 田承嗣闻言停了一停,思考片刻说道:“姐姐,弟弟一定给你恢复武功,至于毕恭毕敬事事遵从弟弟会尽力去做的,不过姐姐你也不能故意出难题为难弟弟才是。” 温青青说道:“哼,你小看姐姐我了,姐姐才没有这样无聊呢。” 田承嗣说道:“好的,那姐姐,弟弟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温青青说道:“嗯,姐姐今天心情好,你说出来听听。”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能不能在弟弟的部下面前,不要弟弟、弟弟的称呼。” 温青青说道:“杭州和武功的事,姐姐还没有惩罚你,你现在居然开始讲条件,是不是要姐姐教训你。” 田承嗣作委屈状道:“姐姐,姐姐、弟弟我们在屋里喊一点事没有,可要是在大庭广众下喊的话,给弟弟一点面子好吧,再说这样喊的话,对姐姐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太好啊!” 温青青下意识便明白了田承嗣的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跟母亲两人的辈分扯不清,于是脸微微一红说道:“好,如果弟弟你乖的话,姐姐就不在大庭广众面前为难你了。” 田承嗣说道:“那弟弟就先谢过姐姐了。” 温青青犹豫了一下说道:“弟弟,你对姐姐的娘亲是真心的吗?” 田承嗣连忙表白道:“姐姐,弟弟对你母亲的感情那可是惟天可表日月可鉴。” 温青青说道:“可是你们年龄不合适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就好。” 温青青说道:“哎,事已至此姐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如果有一天弟弟你负了姐姐的娘亲的话,姐姐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天涯海角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弟弟负心薄幸对不起姐姐娘亲的话,不要姐姐亲自动手,弟弟自己就会自刎在姐姐的面前的。” 温青青说道:“好,但愿弟弟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温青青说完话后,转身便向下关墙的石阶走去,可能身体虚弱再加上站久了,温青青一个趔趄扑向关墙地砖,田承嗣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温青青左手肘和右腰,温青青一个侧仰倒在田承嗣脚边,田承嗣俯身把温青青拉了起来。 温青青站直身后,又软软的靠在了田承嗣胸上,田承嗣心中微微一动,温青青这是在迷惑自己暗藏杀机呢?还是对自己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依赖症),对自己这个施暴人产生了情愫。 田承嗣任由温青青这么靠着,暗暗享受着温青青身体的柔软和体温,温青青靠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窘态,连忙推开了田承嗣的身体,因为不好意思,温青青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做出头昏的样子。 田承嗣轻声说道:“姐姐,你身体这么虚弱,关墙又这么高,不如就由弟弟送姐姐下去吧。” 温青青的右手一下子就被田承嗣牵着了,温青青下意识地把右手缩了两下,田承嗣霸道的没有松手,温青青竟然也难得的没有再反抗,只是细声细气的说了句:“弟弟~,你不是有事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只是想在汜水关上,看看当年刘关张三英战吕布的古战场,不过比起送姐姐回府这件大事来,那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了。” 温青青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田承嗣得了温青青的许可,欣喜之下右手握住温青青的右手,左臂让温青青的左手搭力,一步一步的陪着温青青往关墙下走去,田承嗣的举动可把跟在后面的两个亲兵惊呆了,看到两个亲兵的表情,田承嗣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惊世骇俗了,这样子估计就是后世慈禧太后跟李莲英的翻板。 田承嗣小心翼翼的把温青青扶下关墙,临到还剩七八步石阶时,不知道温青青是有意还是无意,脚一软就往石阶下摔去,田承嗣只是虚扶温青青,温青青就这么滑过自己的手去,刚刚还在那里心猿意马的田承嗣不由大吃一惊,整个人顿时凌空跃下,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级石阶的时候,把温青青紧紧抱住平平的飞向地面。 田承嗣落地后稳稳的站住,温青青也在田承嗣的双手里平静的躺着,眼角里竟然隐隐有一丝得意,田承嗣准备把温青青放下地,温青青说道:“弟弟,姐姐还以为你不会出手相救呢。” 田承嗣说道:“弟弟,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姐姐你有丝毫的损伤。” 温青青说道:“算你良心还没有坏透,放姐姐下地吧。” 田承嗣把温青青放在了地下,温青青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回去啊。” 田承嗣额了一声,随温青青并排而行,这时的天已经大亮,一路上锦衣卫官兵纷纷给田承嗣、温青青行礼致敬,开始温青青还不太适应,还时不时躲躲闪闪的,但是仅仅过了一会儿温青青就坦然受之,到后来甚至还隐隐有些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田承嗣快到参将府时,就看见安小慧、水笙也在大门外站着,安小慧、水笙迎了上来,水笙把温青青接住,温青青跟水笙进大门时,居然回头深深望了一眼田承嗣,然后才跟水笙消失在大门里。 田承嗣向大门迈步,被安小慧一把拉住了,问道:“弟弟,你刚才跟青青在关墙上干什么?” “姐姐!噤声!是青青要跟弟弟谈判。”田承嗣立刻随机应变故作惊恐地说道。 安小慧听了不禁大奇,问道:“谈判?她跟你能谈什么?” 田承嗣说道:“青青要弟弟给她恢复武功,再就是对她母亲好。” 安小慧疑惑道:“弟弟,你没有骗姐姐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跟青青势同水火,弟弟有什么可以骗姐姐的嘛。” 安小慧说道:“可姐姐怎么觉得弟弟你跟青青之前总有些不对劲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也觉得不对劲,青青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 安小慧若有所悟的道:“弟弟,你小心一点,青青接近你恐怕没安好心啊。” 田承嗣说道:“弟弟谨遵姐姐的教诲。”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自己知道就是了,就先陪青青演戏,走吧,咱们回去吃饭吧。” 田承嗣、安小慧进得参将府,穿过客厅来到吃饭的后院里屋,温仪、青青、水笙已经在桌子旁等着了,田承嗣、安小慧连忙上前坐下,温仪摆出家族大妇的姿态喊了一声吃饭,五个人就开始动手,桌上是豆沙糖馅包子,各式糕点,枸杞银耳汤、清稀粥。 席间温仪几次瞟向田承嗣,田承嗣只是装着没有看见,温青青这次倒是很快吃完了饭,自己一个人先回房间去了,温仪这才忍不住问道:“弟弟,青青她怎么会去找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找弟弟是她想恢复武功,再就是要弟弟对姐姐你好,不然就不会放过弟弟的。” 温仪惊喜道:“啊?青青这么快就想通了,阿弥陀佛。”双手下一刻合十做祈祷状。 这时管得宽快步进得屋来,田承嗣见了心里登时一惊,因为管得宽没有大事绝不会这么轻易闯进内堂的,uu看书ww.uukansh 果然下一刻管得宽说道:“将军,朝廷的圣旨到了。” 田承嗣诧异道:“圣旨,整个河南差不多都是闯贼的人马,圣旨从哪里传来的?” 管得宽说道:“将军,是从孟津渡河过来的,昨日晚在巩县跟我们锦衣卫碰到了,就在苏统领派出的官兵护送下,连夜赶到汜水关来了。” 田承嗣说道:“走,去迎接圣旨。” 田承嗣来到参将府外,传旨的钦差太监已经到了府门照壁前,身后随行的还有一大批锦衣卫官兵,不过同样的飞鱼服,成色差距很大,自己的锦衣卫的飞鱼服已经显得十分破旧,京城来的的锦衣卫却一个个鲜衣怒马,正在双方大声寒暄客气之时,田承嗣却猛然间发现了一个熟人。 田承嗣见了此人顿时大喜,对着这个熟人走去,而这个熟人也是同样哈哈大笑迎上前来道:“田将军,你可是让大哥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一飞冲天,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竟成了大明朝的擎天一柱啊。” 第256章 老丈人到了 田承嗣上前给这个熟人来了个拥抱,把嘴巴对着对方的耳朵说道:“安大人,本将军还是尊你为长辈更合适些。” 安剑清嘿嘿一笑道:“田兄弟,你这是看不起老哥哥了,我那干女儿赛貂蝉现如今一天到晚想着田兄弟茶不思饭不想的,如果田兄弟一定要老哥哥做长辈,老哥哥想做你的老丈人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可以啊,老丈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田承嗣边说边还真给安剑清跪下了,安剑清见了连忙来扶田承嗣,嘴里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正好今后贤婿我们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啊,哈哈哈。”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当日在京城正阳门你答应送小婿一个女人,今天可就要岳父大人兑现了哟。” 安剑清笑道:“呵呵,这没问题呀,只是贤婿,你要跟岳父的女儿赛貂蝉完婚,只有回北京城才得行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要讨的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干女儿。” 安剑清诧异道:“贤婿,岳父我可只有干女儿,没有亲生女儿呀?”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这话说得,那安小慧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安剑清说道:“贤婿,安小慧确实是岳父的亲生女儿,可是岳父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怎么可能把她送给贤婿成亲呢?”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只要你答应了,小慧姐小婿自有办法。” 安剑清说道:“贤婿,莫非你是当真的?这件事令尊那里有没有问题?”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怎么扯上小婿父亲了?” 安剑清说道:“你还不知道啊,呵呵,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已经给令尊提亲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是说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给她女儿李敷萝提亲?” 安剑清说道:“贤婿,你认识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女儿?”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认识李大人的儿子李胜平,他曾经给小婿提起过他妹妹李敷萝,不过小婿当时可没有答应。” 安剑清说道:“嗯,这样啊,贤婿,这么说你是想娶小慧为正妻吗?”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这里只有平妻没有正妻的。” 安剑清一听脸就变了说道:“田佥事,本指挥使的女儿怎么可以给你做妾呢?”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说了是平妻。” 安剑清说道:“田佥事,你先不要忙着攀亲,如果是赛貂蝉为妾的话,本指挥使没有意见,小慧却是不可以。” 田承嗣说道:“那你承诺小婿的话怎么办?” 安剑清此时正色说道:“田佥事,找一个女人给你没有问题,嫁小慧给你也没有问题,就是女儿给你做妾这件事本指挥使不能答应。”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如果小慧姐她自己愿意呢?” 安剑清连忙问道:“田兄弟,这是何意呀?你见到我女儿小慧了吗?” 一旁的传旨太监这时候却等急了,尖着嗓子心急火燎说道:“田公子,安指挥,你们两个先别忙着攀亲了,话说这个圣旨什么时候接啊。” 田承嗣一听这话,连忙双手扶额说道:“啊,看下官把这事儿都给忘了,真对不住公公,接,咱立刻就接,来人啊,请公公入府。” 田承嗣趁机甩下了安剑清,陪着传旨太监朝参将府里走去,这下子把安剑清急得抓耳捞腮的,可是有传旨太监在,传旨太监还没有传旨,那可是代表着当今皇上,安剑清现在就是再急着想问田承嗣关于女儿安小慧的情况,也只有跟在传旨太监后面忍耐着。 参将府正堂已经摆好了香案,由于没有朝廷规定接旨专用的龙涎香,仓促间也只好从附近的大户人家买了些檀香点上,闻着清心沁脾的檀香,田承嗣跪接崇祯皇帝的圣旨,传旨太监见田承嗣完了礼数,就把套黄绸的圣旨递给了田承嗣,说道:“皇上嘱咐咱家,圣旨交田大人自阅,就不必当众宣读了。” 田承嗣接过了传旨太监递来的圣旨,疑惑的把圣旨放在桌子上,然后抽去套着的黄绸后,缓缓的展开了圣旨,这半年田承嗣由于有了史可法给的不少儒家基础经典,手不释卷,识字能力已经大大提高,已经能够熟练的阅读公文塘报了,识字自然难不倒田承嗣。 圣旨上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赐尚方剑,河南行省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将、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相机驰援开封府,不得有误;另所获万斤黄金,给陕西总督孙二万两,余皆随指挥使安押解返京,钦此。” 田承嗣看了这道圣旨就窝火,崇祯皇帝要自己去救开封府,给了一个统领河南行省的权力,可是现如今整个河南行省差不多都已经落在闯贼李自成手里了,要自己这几千锦衣卫去救开封城,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异想天开啊,还有就是叫自己相机驰援开封府,又说不得有误,完全是自相矛盾不知所谓。 田承嗣把圣旨卷在一起,只得皱着剑眉硬着头皮说道:“管队长,传令全军开拔。” 传旨太监说道:“田大人,咱家得司礼监王承恩嘱咐,圣上的意思是希望田大人能够尽快尽早地驰援开封城,不知道田大人的兵马准备向那个方向开拔呢?” 田承嗣听了这个不男不女家伙的话,心里火气禁不住直往上冒,说道:“公公啊,圣旨上说要本将军相机驰援开封府,本将军有临机专断之权,自有考虑。” 管得宽得了田承嗣这话,人离立刻消失在门外,传旨太监却是急了说道:“田大人,救兵如救火啊,开封城危在旦夕,田大人你千万不可畏缩不前啊!” 田承嗣怒了喝道:“传令全军立即向巩县黄河渡口进军,不得有误。” 田承嗣把圣旨递给了边上侍立的水笙,自己大踏步出了正堂;整个锦衣卫除了参将府里的男女官兵还没有收拾好行装外,其他的锦衣卫官兵都早已经整装待发,管得宽出得参将府发出开拔的命令,已经准备停当的新兵营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三部官兵随即开始依次出发,向西面巩县黄河古渡口进军。 安剑清追上了田承嗣说道:“田兄弟,你虽然是皇亲国戚,也用不着得罪宫中的宦官啊,人家可是奉天子诏命代表圣上的,俗话说菩萨好请小鬼难缠,这些阉人得罪不起啊。” 田承嗣说道:“哎呀,我的安大人,就凭小侄儿这几千新兵去救开封城,要知道李自成、罗汝才现如今可是拥兵七十万,加上后军、眷属,一百五十万人马都有,小侄要是率领手下这几千人去救开封城,那才是脑子坏掉了,完全是去送死嘛,底下的官兵们要是知道了圣旨上的内容,说不定一下子就逃光了,得罪这些阉宦可能日后被陷害没好果子吃,但要去救开封府,那可是现在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安剑清叹口气道:“哎,皇上真是病急乱投医啊,田兄弟,可是毕竟这皇命难违呀,你不如试着召集一下河南那些被打散的官军,拼凑个几万人马应该还是可能的,至少还可以牵制一下闯贼兵马。”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是不知道现今河南的实际情况呀,河南现在哪还有朝廷的兵马?就算有也早已经投降闯贼了,皇上现在既要本将军去救开封城,又不给本将军足够分量的人马,这事本将军做不来,还是走吧,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田承嗣和安剑清走到了汜水关西门,传旨太监还没有跟来,安剑清有些急了,想让田承嗣停下来等候,田承嗣说道:“安大人,闯贼马世耀部已经过了荥阳城,既然这阉奴他愿意屈身做闯贼俘虏,就在这汜水关里等着吧,说不定啊这李自成不久的将来也需要这些太监宦官伺候的。” “你,这……”安剑清听了田承嗣的话急了,一时间也有些语无伦次,万般无奈下只好自己亲自赶回参将府去劝传旨太监立马跟着大部队走人,田承嗣这个时候才听亲兵说起,据一同前来的苏统领部的官兵说道,传旨太监在黄河渡口就试图阻挠过苏统领、常统领他们运送官兵物资牲口大车过黄河北岸去,不过苏统领、常统领没有理睬这个传旨太监,还是继续自顾自执行田承嗣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往黄河北岸运送官兵物资牲口大车。 田承嗣催着锦衣卫官兵立刻开拔赶路,锦衣卫大军一路赶到巩县境内,田承嗣让官兵们暂停休息一会,安剑清这才带着传旨太监风尘仆仆赶到田承嗣跟前,传旨太监虽然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和所谓的内官威仪,可是两条腿已经忍不住微微发抖。 田承嗣背靠官道旁的杨树听着锦衣卫哨骑的报告,在马贵的亲兵营离开汜水关十里地时,闯贼马世耀部的一千多贼兵也一路狂奔开进了汜水关,截止哨骑最后得到的情报,已经有整整三千闯贼兵马进驻了汜水关,而且闯贼后续兵马还在不断的赶来。 安剑清把田承嗣拉到一边悄悄说道:“田兄弟,这个公公实在是太扯淡,开始还大义凛然的,口口声声说要为皇上尽忠,可是等过了半个多时辰闯贼前锋真的快到关城门口时,一见到闯贼的旗帜,逃得却比谁都快,不过他也是可怜人,谋这趟差事出来,就指望立点功弄点银子回去,谁晓得居然出了这种晦气事。”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他要银子好说,小侄儿这里银子还是出得起的,但是他如果要本将军去送命,老子就要先拖他去垫背。” 安剑清说道:“田兄弟,他要一千两银子,你觉得怎么样?” 田承嗣听了安剑清的话,心道这一千两银子还可以商量,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自己在短期内还是要背靠北京朝廷做事的,能不得罪这些太监最好不得罪,等到了西元1644,进入甲申年,哼哼…… 因此田承嗣下一刻便装的十分豪气的说道:“行,一千两银子小意思,孝敬公公也是应该的,满朝文武如今不论谁碰到这事都得孝敬这群阉奴,安大人,那你自己想要多少银子?” 安剑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田兄弟,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谈钱了吧。”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uu看书uukahu 看你这话说得,你不要银子,但是你手底下的兄弟们也要喝一口汤嘛,锦衣卫什么德行,我这个锦衣卫佥事还不清楚?这样吧,小侄给你一万两银子够不够?” 安剑清听了也不由得动容,下一刻大喜说道:“田兄弟,看来你这次出来真的大发了啊。”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是本将军的岳父大人,不然本将军银子再多,也不会给你一万两花销的。” 安剑清说道:“田兄弟,你先别岳父、岳父的叫,我们之间可还没有这层关系哈。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这个岳父你可绝对是做定了,只是正妻这个条件,小婿实在是无法满足你,不过只要小婿跟小慧相亲相爱,岳父大人你又何必介意那点虚名呢!” 安剑清一听再次激动了起来,拉着田承嗣的衣衫问道:“田承嗣,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找到了我的女儿?那还不快把她带来见我……” 第257章 翁婿俩相认 ???田承嗣没想到安剑清会这么激动,只好苦笑着用力扳开了安剑清的手,说道:“人就在本将军这里,等到了黄河渡口,就让你父女二人相见便是。” 安剑清说道:“喔?为什么不能现在相见?”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话说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有没有想过小慧姐可能根本就不愿意见你呢?” 安剑清连忙说道:“啊,这还真没想到,田兄弟,那就请你在我女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便是。” 田承嗣说道:“放心,你是我老丈人,我不帮你帮谁?” 安剑清听了登时再次大为不爽,虎着脸说道:“这事儿先别谈,具体情况等我问过女儿再说。” 田承嗣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嘴角抽搐着说道:“行,这个岳父你是当定了。” 安剑清说道:“好小子,你手劲好大,嗯,等等,你老是这样说,你是不是对我女儿做了些什么不应该做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怎么能把小婿看得如此不堪呢?” 安剑清此刻却是越寻思脸色越铁青,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地说道:“小子,你是什么货色,京城里谁不知道,事到如今,你要是敢对我女儿始乱终弃的话,我安剑清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不要担心小婿,还是先担心小慧姐她认不认你这个父亲吧!” 安剑清听了田承嗣的话,整个人顿时又焉了不少,锦衣卫此刻已经又开始行军开拔了,安剑清这时候也暂时收拾好心情,去替田承嗣与传旨太监进行沟通,传旨太监算是周皇后的人,这次带着圣旨到田承嗣军中,除了想从田承嗣这里捞一笔银子外,再就是谋划着依靠田承嗣的兵马立功,打赢了皆大欢喜,打输了那也是田家自己的事情,跟皇后周家有利无害,只是传旨太监没想到田承嗣根本就不吃自己的恐吓,一拍屁股就带着锦衣卫大军走了,等传旨太监真的远远望见闯贼的军旗后,顿时胆怯吓得脚趴手软,战战兢兢地在安剑清的护卫下紧追田承嗣的锦衣卫人马,现如今眼见军功无望,也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捞银子这件事情上了,等回了自己京城皇宫后,一定要在皇后和王公公那里告田承嗣的御状,让田承嗣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吃点苦头。 传旨太监从安剑清那里得知,田承嗣竟然真的答应给自己一千两银子,心里一时间倒也舒服了一些,这家伙仗着姐姐是皇上的宠妃,着实是嚣张跋扈,不过就是再跋扈还不是要向咱家进贡,现在田贵妃已经病若游丝,田家失势基本已成定局,田承嗣这小子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因此此刻传旨太监倒是心里乐滋滋的,倒也不基于收拾算计田承嗣。 行军途中田承嗣把安小慧叫到了身边,说道:“姐姐,一会你父亲想要见见你。” 安小慧一听却闷着头说道:“我早知道他来了,可是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爹他真的很关心你,再说你们毕竟是血亲关系,不是想不见就能够斩断关系的。” 安小慧说道:“他对姐姐的母亲不好,姐姐真的很恨他,他这个人这段时间本来已经淡忘了很多,可是他今天突然出现,姐姐想来想去还是无法原谅他的过错。”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听我说啊,你父亲倒是真的一直想接你们母女二人进京,是你娘她总是避着他,可见他并不是很坏,就算你爹你娘他们夫妻之间有很深的矛盾,可他对你这个女儿还是很喜欢的。” 安小慧悲愤的说道:“弟弟,你不知道他对姐姐的娘亲有多坏,他为了当官巴结朝廷,害的外公、舅舅惨死狱中,外婆、大姨悲愤自尽,姐姐的外公可是他的师傅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外公楚大刀的事情,弟弟略知一二,你父亲是你外公楚大刀捡回来的孤儿,楚大刀教他武艺,养他长大成人,你母亲跟你父亲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父亲少年英俊,武艺超群,众人都说他们是一对璧人,随着年级渐长,你外公做主将你母亲嫁了给他,他要求取功名,他要光宗耀祖!他投入锦衣卫,凭着功夫了得,渐受重用,哪知有一天,官府要找他的恩师兼岳父的麻烦,要叫楚大刀去问话。他想两面讨好,竟代表官府去传话,想劝岳父对官府服软,你外公怒不可遏,说这小子反了,白教养一场,竟然成了官家的一条狗。师父拿刀劈他,他赶紧逃之夭夭,他迁怒师父,为了自己的前途功名,竟声明断绝师徒之义,就此撒手不管此事,官府后来汇合锦衣卫发兵捕了你外公一家,你外公、舅舅受虐不过,惨死狱中;外婆、大姨为免受辱,悲愤自尽,你母亲娘家满门破灭,你父母二人终于决裂分手了,十多年来,你母亲一直带着你东躲西藏。” 安小慧此刻却是脸色变得仿佛布满严霜般,冷厉地说道:“弟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他告诉你的?” 田承嗣不置可否笑了笑,略微缓解了几分有些紧张得气氛,接着说道:“姐姐,这件事你父亲是有不对,可是官府因为别的案件牵连到你外公,要找你外公的麻烦,你外公他怎么就不知道向官府服个软嘛,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以一己之力对抗官府,外公他老人家的脾气也实在是太暴躁了,所以整件事你父亲是耗子进风箱两头受气。” 此刻的安小慧已经流着泪道:“你就是帮那个坏人说话,你跟他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怎么可能啊,弟弟可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是安剑清又是你的父亲,我们两个在一起,还要得到他的的同意和祝福啊!” 安小慧哭道:“你就顾着他认你这个女婿,姐姐娘亲一家的血仇可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外公一家的血仇,真的跟你父亲没有多少关系,当时你爹不是已经和锦衣卫指挥特地打过招呼两不相帮了嘛,参与捉拿你外公家的人里面可没有你爹,你这样恨你父亲,对你父亲是非常不公平的。” 安小慧擦了擦眼泪说道:“弟弟,你让姐姐好好想一想,姐姐的心现在好乱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好好想想吧,要珍惜自己的亲人啊。” 田承嗣示意水笙过来陪着安小慧,自己则纵马跑出大路,上了一处高地,这里已经可以远远望见北面奔腾东下的滚滚黄河了,极目望去几里外的黄河古渡口南岸出了自己这边断后的人马,已经没有多少锦衣卫官兵和车辆物资了,田承嗣心里很满意,因为刚才经过计算,今天下午锦衣卫官兵就可以完成渡河,脱离险境了。 安剑清此刻出现在田承嗣身边,问道:“田兄弟,我可以见自己的女儿吗?” 田承嗣叹口气道:“哎,你还是等过了黄河再说吧。” 安剑清急了问道:“为什么呀?”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相信你已经偷看认出谁是你的女儿了吧。” 安剑清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小慧姐哭得那个样子,你觉得现在和她相认合不合适?” 安剑清说道:“田承嗣,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那样伤心。”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这可是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啊,是你女儿刚才想到她外公楚大刀一家的惨死,实在是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才哭的。” 安剑清脸色大变说道:“田兄弟,小慧把这个事情都告诉你了?” 田承嗣摇摇头道:“安大人,虽然当年楚大刀一家的惨死不是你亲手做的,可是你毕竟在其中起了揭发和通风报信的作用,很难说没有责任,特别是楚大刀还对你视若己出……” 安剑清捂住脸说道:“田兄弟,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女儿……” 黄河古渡口岸边,前来迎接田承嗣的是常丹,常丹告诉田承嗣,苏定军和中军的八成物资车辆都已经顺利过黄河北岸去了,留在南岸的除了新兵营的八百官兵,以及两成物资车辆,就只剩下几百匹战马了,不过锦衣卫这几日为了加快渡河速度,花销了足有八万两银子的过河费。 看着常丹说到银子花销如流水的那股难受劲,田承嗣说道:“常统领,别纠结了,我们锦衣卫现在就是不差钱,多给银子与黄河沿岸百姓,还可以宣扬朝廷爱民如子嘛,我们锦衣卫是仁义之师这种形象一旦成功竖立起来,这就是一种宣传策略,到了那时闯贼、献贼强征民夫抢劫财物,朝廷跟流寇的高下不就立判了吗?流寇就会遭到广大百姓的抵制,流寇没有天下广大百姓的支持,无异于无水之鱼,我们大明官军最终击败流寇,剿灭这些乱贼的把握就更大了。” 常丹说道:“将军,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可真是高瞻远瞩决胜千里啊,卑职看这李自成早晚得俯首就擒,说不定在将军手里便可以开大明中兴之盛世了!” 田承嗣一听登时摆了摆手说道:“哈哈,别拍马屁了,常统领,我们要在战略上貌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两军对决对垒又岂止是在战场上。” 安剑清叫好道:“好一个“要在战略上貌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好一个“两军决战对垒又岂止是在战场上”,有田兄弟这种人物为朝廷效力,我看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之流不过是穴中蝼蚁罢了。”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就不要取笑小侄了。” 安剑清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田兄弟就是这样的浪子,小慧跟着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放心了,看书 .ukanh 要我认你这个女婿可以,但你必须要想办法让小慧认我这个爹,怎么样?” 田承嗣笑道:“安大人,不,岳父大人,你的算盘打得哗哗响,小婿我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安剑清闻言捋了一下颌下短须后哈哈大笑道:“那我们翁婿二人可就这样说定了。” 下一刻安剑清又跟田承嗣击掌为誓,田承嗣也哈哈笑了起来,安剑清说道:“承嗣,你是怎么弄到那么多金银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这些黄金白银,全都是小婿一路上杀贼杀奸得来的。” 安剑清说道:“承嗣啊,你一次给朝廷献上一万斤黄金,整个朝廷可都震动了,皇上群臣高兴朝廷有钱了,不少大臣都开始谋划怎么花这笔黄金,可是朝廷已经传说你中饱私囊何止数万斤黄金,如今朝堂上可是流言蜚语满天飞啊,贤婿你的献金之举,虽然用心良苦,一心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可同时也把自己置于非常不利的境地呀,你做事情还是欠了几分考量和火候啊。” 第258章 父女认不认 田承嗣闻言脸色登时变得非常难看,说道:“朝廷里那些疯狗整天乱咬,大明江山已经危在旦夕,难道就不能摒弃党争内斗,团结一致保住大明江山,保住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吗?” 安剑清见状连忙伸手作势要捂住田承嗣的嘴巴,回头四下瞧了瞧才说道:“噤声!贤婿,你说话小声点,大明江山危在旦夕这样的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田承嗣听了却不以为然微笑着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殚思极虑才筹得这些财物,当时的初衷为的就是保住大明江山,可现在居然被朝廷里的奸臣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天啊,我这可真是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 安剑清说道:“贤婿,你也不要太激动,我觉得皇上还是信任你的。” 田承嗣说道:“信任有什么用?小婿无权无兵,现在中原的大局已定,纵是孙武在世诸葛重生,恐怕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安剑清听了这话,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贤婿,朝廷既然已经丢了河南,那李自成现在岂不是拥兵百万?京城里现在也传言有十八子主神器这种谶语,莫非那李自成如今真的成气候了?” 田承嗣说道:“什么十八子主神器,不过是宋矮子糊弄愚夫愚妇的诡计而已,为李自成称霸天下张目,其实李自成最多不过是一个乱世魔王,真正可怕的是杞县的投贼举子李岩,正是他提出“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这种骇人听闻的口号,这才使得李自成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流贼首领,变成了现在这种可以跟大明朝争江山的割据势力。” 安剑清说道:“贤婿,李岩这个人我知道,他现在也是朝廷重点通缉的要犯,原名李信,河南开封府杞县人,原为天启朝丁卯年举人,其父李精白曾是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崇祯初年在魏忠贤逆案中被定以“交结近侍,又次等论,徒三年,输赎为民”的处罚,李岩在杞县名声很好,常常周济穷人;又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称为“有文武才”、“好施尚义”,十三年李自成入河南,李岩散粮赈灾济贫,被指私散家财,买众心以谋不轨,被官府缉拿下狱,绳妓红娘子率众攻破县衙,强与李岩成婚,后夫妻二人率众离开杞县投靠李自成,李自成与李岩“相得甚欢”,至此成了李自成的重要将领。”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情报工作做得让贤婿佩服之至。” 安剑清苦笑道:“贤婿,情报搞得好有什么用?朝廷也有心拿李岩这个无君无父的斯文败类开刀,可是李岩在闯贼的千军万马之中有着重重保护,岳父也是有心杀贼无力建功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咱们为何不让李自成杀掉李岩呢?” 安剑清睁大了眼睛说道:“贤婿,你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李自成凭什么要杀李岩这个得力干将呢?” 田承嗣说道:“岳父,十八子主神器,可以用在李自成身上,为什么不可以用到李岩身上呢?只要锦衣卫在闯贼的占领区广为传播,据我所知,这李自成其实内里心胸极为狭窄,到那时一定会杀了李岩的。” 安剑清说道:“贤婿,这一招以虎驱狼之策虽然好,可是事情牵涉皇位之争,你也知道朝廷中那些言官迂腐得紧,一个不小心我们自己可能也会掉了脑袋,那样就划不算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吧,我们就称李自成、李岩都叫“李公子”,这样李自成和李岩合二为一撤一为二,李自成就是李岩,李岩就是李自成,这样李岩就贴上了十八子主神器的标签,嘿嘿。” 安剑清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好,这样朝廷里的大臣们,也逮不到我们锦衣卫的把柄,李岩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此时蔡大山、莫成勇、梁富、管得宽护着女兵营和大批骡马财物也到了渡口,田承嗣让常丹回渡口协助渡河,花铁干、狄云、温正、涂德海、牛成熊、净玄、净明、洪七所部离渡口五里处布防,准备迎战从荥阳赶来的闯贼马世耀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闯贼马世耀部进入汜水关后,只是派出了小部哨骑,在汜水关西十几里的范围里侦查,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知道马世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有等少林寺弟子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再做区处了,自己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命令锦衣卫官兵加紧渡过黄河去。 安剑清告诉田承嗣,陕督孙传庭会派兵来接那一千斤黄金的饷银,估计就是这两天到黄河北岸的孟津渡,田承嗣提出让安剑清派人去孟津堵住陕军,自己在黄河北岸跟陕军完成那一千斤黄金饷银的交接。 安剑清点头表示答应,不过还是忧虑的说道:“贤婿,这个救援开封城一事,你还是要有所表示才行啊,不然皇上和朝廷那里可都说不过去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啊,如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小婿就实话实说,就小婿这几千锦衣卫,真要去了还不够给李自成塞牙缝,如今皇上要是真想对付李自成非举国之力不可。” 安剑清说道:“哎,没想到啊,大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圣旨上说的是相机驰援开封府,小婿从黄河北岸经山西,顺路去开封府策应开封城军民,为皇上为开封军民尽力吧。” 安剑清说道:“哦,对对,这也算是驰援过开封了,只是贤婿,到时还是小心为上,意思意思就行了,岳父还等着你跟小慧拜堂成亲呢!” 田承嗣把安剑清的三百多锦衣卫官兵和内监们,安排在黄河渡口西侧,在今天天黑之前渡过黄河,安剑清还想留下来见识一下闯贼兵马,可是传旨太监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坚持要尽快渡河,安剑清最终在田承嗣的劝说下也不再坚持,同意锦衣卫官兵和内监们全部渡河。 不过田承嗣这个准老丈人,还是想在过河前那个跟女儿安小慧见一面,田承嗣表示自己再试着去努力一下,这下可把安剑清高兴坏了,田承嗣也趁机摆脱了安剑清,回到以女兵营、亲兵队为主的临时中军。 因为锦衣卫在抓紧过河,女兵营也安排在今天晚上渡河,因此女兵营这时候并没有支帐篷,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都坐在马车围成的方阵里,温仪见田承嗣来了,吩咐女亲兵给田承嗣拿了一块羊毛毡垫,田承嗣把毡垫铺在一块扁石头上然后坐下。 温仪说道:“弟弟,皇上下圣旨让你救开封城,你撤兵渡过黄河,将来朝廷追究起来可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事儿你就甭心了,圣旨上那纯粹是瞎指挥,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等我们先过了黄河拜托险境再说。” 温青青拍手道:“弟弟,你果然有英雄气概,不要理北京城皇宫里那个昏君。” 温仪喝道:“青儿,不要张嘴乱说,那可是当今圣上。” 温青青不高兴的嘟起了嘴,田承嗣侧脸对安小慧说道:“姐姐,你父亲想过河前见你一面。” 安小慧沉着脸说道:“弟弟,都说了现在不想见他,你怎么又来烦姐姐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过去的事情就揭过去吧,你们毕竟父女一场,有今生不知道有没有来世,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请姐姐珍惜眼前人。” 安小慧听了眼圈一红没有吭声,温青青笑道:“弟弟,一男一女共枕眠,只需要修行一百年,那要是做一世夫妻呢?” 田承嗣说道:“若是做一世夫妻,白首同心非要千年不可。” 温青青说道:“弟弟,你是不是骗我们的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是苏州府冯梦龙所著《警世通言》中《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许仙和白素贞、青青在西湖游湖提到的。” 温青青惊异道:“怎么还有跟我同名的人?” 温仪笑道:“弟弟,姐姐可是熟读《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就是唐时传奇《白蛇记》,宋时的《西湖三塔记》,也没有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说。” 田承嗣穿越火后思想有些混乱,经常把后世所知的知识,当成明朝的知识说出来,今天又在要温姐姐面前要出糗了,既然温姐姐说《白娘子永镇雷峰塔》里,没有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句话,那一定是没有这句话了,可是自己说得像模像样的,现在改口不仅丢脸,而且连人品都丢掉了。 田承嗣脚步道:“姐姐,弟弟是从白娘子的一首歌里面听到的。” 温仪望着田承嗣笑而不语,温青青说道:“弟弟,uu看书 wwuukansh 你唱来听听。” 田承嗣说道:“好的,嗯,安姐姐,弟弟唱了这首歌,你能不能去见你父亲一面?” 安小慧迟疑的道:“我……” 温仪说道:“安妹妹,真如弟弟说的那样,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白首同心要千年,那一世父女不知道要修几百千年,安妹妹就快去跟自己的父亲相认吧!也免得将来后悔。” 安小慧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说道:“那好吧。” 田承嗣知道该自己表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哎~~~哎~~~西湖美景三月天勒春雨如酒柳如烟勒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啦~~~~~~——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勒春雨如酒柳如烟勒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啦~~~~~~” 第259章 父女翁婿好 田承嗣唱完后世的电视连续剧《新白娘子传奇》中的片尾曲《渡情》,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都狠吃惊,田承嗣唱出了一首非常优美的歌,从这首歌也听出田承嗣说的话,绝不是临时胡编乱造的。 温青青抚掌大笑道:“弟弟,你唱的真好,以后就给姐姐专门唱小曲吧。” 温仪登时嗔怒地喊了一声:“青青~。” 温青青说道:“弟弟,你说那白娘子真的很美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白娘子是千年修练白蛇幻化的美妇,美貌那自然是天上少有人间罕有。” 田承嗣把目光锁定在温仪脸上,温仪见田承嗣故意盯着自己登时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对田承嗣嫣然一笑,这不禁让田承嗣一时间大有“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要说温仪的姿色虽佳,却未必真能胜过寇白门、郑妥娘、陈圆圆,可温姐姐肌肤赛雪成熟温柔,田承嗣对温仪的迷恋现在已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暗道自己恐怕是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啊。 温仪说道:“安妹妹,你想好了没有?” 安小慧说道:“姐姐~,你觉得妹妹真的该去见他吗?” 温仪说道:“妹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的亲情怎么能说割断就割断呢!” 安小慧叹口气道:“那好吧,妹妹就去见见他吧。” 安小慧站了起来,说道:“弟弟,还不前面带路!这下子可让你称心如意了。” 田承嗣笑道:“姐姐,弟弟也是想让你得到从小失去的父爱啊。” 安小慧迟疑一下说道:“水妹妹,你陪姐姐一起去吧。” 水笙说道:“姐姐,这不太合适吧。” 安小慧急了说道:“水妹妹,你只说肯不肯吧。” 水笙说道:“好吧,妹妹陪你去就是了。” 于是田承嗣带着安小慧、水笙去见安剑清,三人刚刚走出马车车阵不远,田承嗣就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安剑清,田承嗣指着前方对安小慧说道:“姐姐,前面站着的那个锦衣卫军官就是你父亲安剑清了。” 安小慧抬眼向前看去,发现自己的父亲正望着自己微笑呢,这是安小慧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的自己的父亲,父亲长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现在还身居锦衣卫指挥使高位,母亲却为了抚养自己已经过早的容颜老去,安小慧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安剑清见女儿流泪哭啼,再也按捺不住对女儿的思念,一路飞跑来到安小慧面前,喊道:“慧儿,我的女儿啊。” 安剑清说着伸手去拉安小慧的双臂,安小慧登时下意识用力甩开了安剑清的双手,安剑清激动的说道:“慧儿,我是你的爹爹啊。” 安小慧抹了一下眼泪说道:“你对得我娘吗?对得起外公外婆他们吗?我恨你,呜呜呜……” 安剑清连忙说道:“慧儿,对不起。”而目光却投向田承嗣示意这个便宜女婿上来救场。 田承嗣上前搂住安小慧的腰和肩说道:“姐姐,你好好的哭一场吧,把心中的委屈愤懑痛痛快快发泄出去就好了。” 安小慧有了田承嗣这个还算坚实的肩膀依靠,干脆扑在田承嗣嚎啕大哭,田承嗣为了舒服些把原先搂着安小慧腰间的单手姿势,变成双手搂住安小慧的细腰,这可把一旁的安剑清给惊到了,自己这个女儿多半已经被田承嗣这个小流氓骗了,自己这个老丈人早就当上了,现在这一幕不过是事后补个手续罢了,想到这里,自以为已经得悉真像的安剑清再看田承嗣时鼻子都气歪了。 不过安剑清此时也拿田承嗣没有办法,今天要想认下这个女儿就要对田承嗣示好,虽然田承嗣这个家伙看起来荒唐了一些,但毕竟是田贵妃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女儿进了田家不吃亏,自己也算是靠上了一个大靠山,最难得的是田承嗣现在明显是在走顺风路,财源广进官运亨通啊。 田承嗣等安小慧哭得差不多了,低声说道:“姐姐,陪你父亲说说话吧,揭开了这层窗户纸,说不定姐姐和父亲还可以重续旧好呢!” 安小慧向田承嗣点了点头,这才转身面向安剑清,田承嗣说道:“岳父你跟小慧姐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吧。” 安剑清连忙说:“好的,小慧,我们去旁边的凉亭说话吧。” 安小慧点了点头,顺从的跟着安剑清向凉亭走去,水笙望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去盯着安姐姐,没有事你就在凉亭外面看着,如果小慧姐那里表现有什么不对,姐姐立即上去把她劝住就是。” 水笙点头答应后,带着几个女兵也跟着安家父女二人朝凉亭走去,凉亭早先已经被安剑清派手下给清场了,安剑清跟安小慧在凉亭里坐着说话,田承嗣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过了好一会见安小慧看起来还算表现正常,田承嗣才放心地回到了温仪、温青青的身边。 温仪见田承嗣独自一人微笑着回来,当即疑惑着问道:“安妹妹跟她父亲和好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现在他们父女两人已经在心平气和说话了,要完全和好还需要时间吗?” 温仪说道:“看来是我多心了,安妹妹这次能够接纳自己的父亲,对两人都是一件好事。” 温青青触景生情红着眼睛喊了声:“妈妈。”就倒在了温仪的怀里。 温仪和田承嗣看到青青这个样子,怕再触动到青青的隐痛,都避开了父女这个话题,田承嗣说道:“姐姐,女兵营还是得加快速度,这样天黑前应该能全部渡过黄河,这样会更安全些。” 温仪说道:“弟弟,你自己准备什么时候过河?” 田承嗣说道:“弟弟跟马统领、牛统领他们这些负责断后的弟兄们一起过河。” 温仪说道:“果然如此,那弟弟你务必要格外小心才是。” 不久后安小慧、水笙回来了,安剑清在车阵外向田承嗣招了招手,田承嗣和安小慧、水笙说了两句体己话,就出了车阵去见安剑清,安剑清一把抓着田承嗣就往人少的地方拉,当到了一块空地时,安剑清立刻扑上来给田承嗣来了一个熊抱,想把田承嗣给掀翻。 田承嗣被安剑清拉着时,就已经知道安剑清不怀好意,安剑清一动手,田承嗣当即使出一个千斤坠,用内力猛的一震安剑清的虎口,安剑清虎口发麻抓不住田承嗣,反被田承嗣双手猛压,安剑清顿时趴在了田承嗣脚下。 安剑清不可思议的望着田承嗣,田承嗣伸手扶起安剑清说道:“岳父,你年纪大了,千万要注意地湿路滑哟。” 安剑清站起来后,甩掉了田承嗣的双手说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你大爷的,原来你小子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刚才这是干嘛呀,不知小婿哪里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安剑清怒喝:“田承嗣,老子还想传你武功呢,却没想到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哼,我真是一个睁眼瞎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误会了,小婿的武功是军中花护法和狄大哥教的,刚才也是岳父让着小婿,让小婿在部下面前不至于失了颜面。” 安剑清闻言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嘴巴很会说嘛,你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几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招惹我的女儿?”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现在跟小慧姐是真心相爱的。” 安剑清说道:“田承嗣,你不要跟我绕弯子,我可是堂堂的正四品锦衣卫指挥使,自己的闺女现在只能跟跑江湖的、守寡的女人一起嫁你,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是不是想反悔啊。” 安剑清说道:“哼,先前我是不知道你身边还有两个女人,不然我刚才是不会同意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现在跟小慧姐也相认了,就要过河拆桥,要知道小慧姐前不久之前还是跟闯贼厮混在一起的,若不是小婿把小慧姐从闯贼那个泥潭里拉出来,你如今可就是反贼的家属,不知道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四品官位能不能保不保得住。” 安剑清怒道:“田承嗣,你这是在威胁我!”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千万得好生想一想,小慧姐现在究竟是听小婿的还是听你的,你要是真想认下小慧姐这个亲生女儿的话,我们翁婿之间还是应该好好合作相处的。” 安剑清听了沉默了好一会说道:“田小子,算你狠,不过你今后要是对我女儿不好,老子跟你拼命。”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个你大可放心,日后就等着当外公吧,嘻嘻,要不要小婿帮你给岳母牵线搭桥重修旧好呢?” 安剑清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子,怎么,这你都办得到?!” 田承嗣说道:“嘿嘿,uu看书 w.uuknshu为了我小慧姐一家团聚,小婿怎么也要试上一试才行呀。” 安剑清下一刻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我就认下你这个女婿,哎,可惜当不了你师傅了。” 田承嗣笑道:“岳父,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只要岳父愿意教,小婿当然也不介意徒弟女婿一起当。” 安剑清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收了田承嗣为徒,那田承嗣不是跟自己当年的情形一样,又是徒弟加女婿?安剑清不由得背脊冒冷汗,暗暗祈祷田承嗣不要像自己那样,成了一个有愧岳父、妻子的罪人,这时候的安剑清才豁然悔悟,原来自己当年真的做错了事情,对不起师傅、妻子、女儿,一时间悔恨涌上心头,英雄泪滚滚流下。 田承嗣却被一边的安剑清情绪变化惊住了,不知道安剑清是喜是悲,只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安剑清好一会才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对田承嗣说道:“贤婿,只要你岳母愿意原谅岳父,无论她出什么条件岳父都愿意答应!” 第260章 凉亭见2虎 ?田承嗣满口答应了安剑清的请求,这时安剑清的锦衣卫和内监们大多已经过河,安剑清跟田承嗣告别后,在亲兵的护卫下赶往渡口登船过河,田承嗣回到了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中间,安小慧小声的问道:“弟弟,他对你凶不凶?” 田承嗣看着安小慧,这女人真是头脑简单,跟自己父亲见第一面,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田承嗣也不得不佩服安剑清这个锦衣卫出身的老狐狸,自己这个锦衣卫完全是挂羊头卖狗肉,实际上就是一支纯军事的战斗队伍。 田承嗣说道:“没有,岳父大人要弟弟照顾姐姐一生一世呢。” 安小慧面现娇柔道:“谁说要跟你一生一世了。” 田承嗣说道:“你就生生世世好了,对了,岳父想跟岳母复合呢。” 安小慧举手要打田承嗣,听田承嗣提到自己母亲,把手留在了空中,说道:“妈妈恨死他了。” 田承嗣跟安小慧打情骂俏,温仪、水笙是过来人,跟安小慧是姐妹,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温青青大受刺激,骂了一声:“肉麻。” 田承嗣听到后心里一紧,不过再对安小慧表现亲热,免得刺激温青青闹出不要开来,“姐姐,既然岳父有意复合,我们做小辈的只有撮合他们。” 温青青喊道:“好了,好了,小常子、小管子,已经来催过几次了,大家快上船过河去。” 田承嗣见温青青发飙了,连忙说道:“该女兵营过河了吗?那弟弟送姐姐们去渡口吧。” 水笙起身吩咐亲兵前往渡口登船,温仪拉着青青先走,田承嗣同安小慧一起向渡口走去,从马车车阵到渡口,不足两里的距离,面向黄河只见河里百舸争流,渡船往来穿梭一片繁忙景象。 常丹飞快的迎了上来,说道:“将军,京城锦衣卫和传旨内监们过河后,夫人们和女兵营就立即渡河。”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这个渡河场面非常壮观啊,看样子要不了两天时间,锦衣卫全军就可以全部渡过黄河去了。” 常丹说道:“是啊,当年闯贼高迎祥率领十三家七十二营几十万大军南渡黄河,也没有我们锦衣卫渡河的规模大,说起来还是将军大行仁义,大明百姓感恩从者如云,这正是将军常说的军民鱼水一家亲啊。” 田承嗣说道:“什么军民鱼水一家亲,这些黄河边上的船夫,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还是我们锦衣卫的银子跟他们亲。” 安小慧“扑哧”笑了一声,常丹说道:“那是,老乡们赚银子的热情高得很,照这个速度渡河,不用到后天锦衣卫就可以全部渡过黄河。”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渡河不要一味求快,特别是官兵的安全很重要。” 常丹回答:“将军,到天黑之后,渡船主要是运送大车和各类物资。” 田承嗣问道:“渡河方面官兵伤亡情况怎么样?” 常丹说道:“将军,官兵和眷属一个有十三人落水,都被船夫们救起来了,不过损失了二十七匹战马、三十多头牲口,还翻了三船普通货物。” 田承嗣说道:“货物、牲口损失没有什么,只要官兵是安全的就好,嗯,对救我们官兵的船夫一定要重奖。” 常丹说道:“将军,已经赏了救人的每个船夫十两银子。” 田承嗣说道:“替换的船夫够不够?” 常丹说道:“将军,这黄河两岸就是缺船,会划船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我们锦衣卫重金过黄河,从上游孟县到下游温县甚至汜水的船都赶来了,至于船夫河南府、开封府、怀庆府都有,连卫辉府也有船夫赶来。” 这时送安剑清等那一批船已经靠上了渡口,女兵营开始准备上船,给女兵营安排的渡船都是最好的,船夫也是最有经验的,特别是运送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的渡船,是一只大型渡船,安全性和稳定性无可挑剔。 田承嗣亲自把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送上渡船,一直站在岸边目送着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的渡船离去,温仪、安小慧、水笙也来到船尾跟田承嗣频频挥手,逐渐的船到了河中心,田承嗣的视觉慢慢的模糊也笔直站着,直到渡船靠向了黄河北岸,田承嗣这才离开了河边,心里暗想自己的表现在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她们心目中能增加多少好感呢? 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过了黄河田承嗣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安剑清和京城锦衣卫、内监们过了黄河,田承嗣也避免了处置刘体纯时,安剑清和内监在一旁指手画脚,田承嗣决定趁天黑之前在跟刘体纯见一面。 田承嗣来到安剑清和安小慧呆过的凉亭休息,锦衣卫官兵很快把刘体纯押到了,刘体纯手脚带着镣铐,田承嗣示意官兵给刘体纯取下手铐脚镣,刘体纯哼了一声,还是任由锦衣卫官兵取下了镣铐,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请坐。” 刘体纯迟疑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田承嗣指着石桌上的点心、水果说道:“刘将军不妨用一些。” 这时田承嗣的亲兵又送来了两碗茶,刘体纯说道:“田承嗣,你我不是一路人,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看好你是一个人才,不然何必在你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刘体纯说道:“田承嗣,本将军绝不会背叛闯王的,你恐怕是白费心思了。” 田承嗣沉默了会说道:“既然刘将军这样坚持,本座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刘体纯只是冷冷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在本座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本座恭送刘将军离去。” 刘体纯看着田承嗣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田承嗣说道:“刘将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不妨闲聊一会。” 刘体纯问道:“田承嗣,你真的肯放本将军走?” 田承嗣说道:“如假包换。” 刘体纯说道:“那本将军的部下呢?” 田承嗣说道:“愿意离开的,刘将军都可以带走。” 刘体纯说道:“田承嗣,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不是你们官军的风格。”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说官军是什么风格,难道把你们都杀了就是官军的风格。” 刘体纯说道:“好,如果田将军落在我刘二虎手里,二虎一定放田将军一马。” 刘体纯对田承嗣的称呼发生了变化,田承嗣知道刘体纯领了自己的情,于是说道:“那本座就多谢刘将军了。” 刘体纯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只要有闯王在,二虎是是不会投靠官军的。”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的意思是,如果闯王不在世,你就愿意为朝廷效力。” 刘体纯连忙申辩道:“田将军,你误会了,二虎的意思是投降官军绝无可能。”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别急,人吃五谷杂粮,生老病死正常得很,如果真有这一天,刘将军不妨考虑一下,大明对将军绝不吝惜封赏,刘将军你坐,本座给你说一件事,你听完了后就可以离去,甚至可以直接离开这里,免得闯王军中有人对将军说三道四。” 刘体纯默默站了一会后,还是坐在了田承嗣对面的石凳上,田承嗣说道:“宋靖康二年,龙图阁直学士抗金名将张叔夜随徽钦二帝被俘同行去金国,就是在这里巩县古渡口,宋、金两国之间的界河地方,张叔夜满腔悲愤,矍然起立,在船上翘首南望,仰天大呼,扼吭咽喉,带着未酬的报国之志盍然逝去,他的两个儿子随后也自杀而死。” 刘体纯疑惑道:“不就是《岳飞传》里的那个张叔夜吗?田将军你想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对就是《岳飞传》里的那个张叔夜,也是《水浒传》里的张叔夜,不过那都是演义小说,真正的张叔夜是大宋的抗金名将,刘将军知道大宋时的金国吗?知道大宋时的靖康之耻吗?” 刘体纯说道:“听宋先生讲过,大宋时的金国就是现在满鞑子的祖宗,靖康之耻吗?不就是玩汴京第一名妓李师师的父子皇帝吗,后来都死在金国了,简直是皇帝中的耻辱,我们汉人怎么会有这样怯弱无能无耻的皇帝。”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想说的是,当今天下看似是朝廷和闯王争夺天下,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头来便宜了后金鞑子,我大明百姓又要遭受第二次靖康之耻。” 田承嗣跟刘体纯宋谈情靖康之耻,发现刘体纯的知识都是来源于演义小说,对靖康之耻基本上不了解,一声田承嗣告诉刘体纯:靖康元年北宋都城汴京被金军攻破,共俘虏后妃三千余人,民间美女三千余人,以及大臣、宗室家属数千人,在这些女俘中,uu看书.uukhu 就有“帝姬,即公主二十一人”,女俘藏于各寨惨烈蹂躏,无辜妇女相继死亡。 从靖康二年三月起,徽、钦二帝等共一万四千余人分七批押往金国,后来的宋高宗赵构之妻邢妃被强暴,赵构之母宋韦妃、郓王之妻朱妃、赵构之妹富金、嬛嬛两帝姬已经沦落为娼妓。 作为战俘宋徽宗、宋钦宗、两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妇女改换金人服饰,拜谒金人的祖庙,韦、邢二后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洗衣院实际上是供金国皇帝消遣的场所,唯有钦宗的朱皇后即“归第自缢”,被人发现后救活,她“仍投水薨”。 “靖康之难”中,金军在掳掠了大量金银财宝后开始分两路撤退。一路由宗望监押,包括宋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等,沿滑州北去;另一路由宗翰监押,包括宋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傅、张叔夜、秦桧等几个不肯屈服的官员,沿郑州北行,被金人掳去的还有朝廷各种礼器、古董文物、图籍、宫人、内侍、倡优、工匠等等,被驱掳的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人,北宋王朝府库蓄积为之一空。金兵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如此惨烈的灾难,给后世的汉人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痛。 第261章 清晨的渡口 ?刘体纯听田承嗣说完靖康之耻,眼睛顿时变得红红的,说道:“他娘的,这金人实在罪恶滔天,他日本将军遇到鞑子,男的统统杀了,女的统统奸污,替那些宋朝宫女百姓报仇雪恨,至于那两个狗皇帝死了活该。” 田承嗣见自己的说话有效果,就继续说道:“刘将军,闯王跟朝廷相斗,就是大汉民族兄弟阅墙,我们汉人最大的威胁,是来自辽东的后金建虏,本座希望有一天能够跟刘将军精诚合作共御外敌。”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你的话有道理只听,二虎也希望有一天跟田将军携手抗击鞑子。” 田承嗣哈哈笑道:“今天能够在黄河古渡口与刘将军一叙,将来也许会传为一段佳话啊,刘将军,我们不妨饮几杯助兴。”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有事你尽管说,喝酒就不必了。” 田承嗣显得有些失望道:“这样啊,本座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刘将军不愿意饮酒,不妨吃些点心、瓜果。”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二虎谢过了,请田将军送二虎回去吧。” 刘体纯做出要带手铐脚镣的样子,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这手铐脚镣就免了吧,如果将军愿意独自离开,本座立即给将军备马。”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如果你成全刘二虎的话,就给二虎带上镣铐,把二虎送回去跟自己的部下在一起。” 田承嗣明白刘体纯不会抛弃自己的部下,而且还不想让闯军的人知道跟自己私下有约定,这个刘体纯心思慎密,只是书读的少了一点,不过有自己释放他这一回事,自己就捏住了刘体纯的软肋,现在不一定用得着,到了李自成兵败身死,刘体纯这颗冷子,说不定能够起大作用,最不济也为将来抗击建虏留下了一个民族英雄。 田承嗣说道:“来人,给刘将军好生带上镣铐。” 两个亲兵上前小心翼翼的给刘体纯带手铐脚镣,刘体纯等锦衣卫亲兵给自己带上手铐脚镣后,拱手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回头是岸,朝廷永远为你网开一面。” 刘体纯转身提着脚镣一步一晃的离去,田承嗣继续坐在石凳上,想着自己介入明朝历史,到底改变了多大的历史走向,自己还不能依靠对大明历史的了解,一直掌握大明整个格局的发展规律。 因为马车、帐篷等重物资都要连夜运过河,田承嗣和锦衣卫官兵们都是和衣而睡,黄河岸边风大,田承嗣不到四更就醒了,在毛毯里赖到五更天才钻出来,田承嗣见河滩上官兵御寒的篝火,一大半都还燃着,自己就向最近的一处篝火走去。 这时烤火的人都站了起来,是管得宽、温正和几个亲兵,温正连忙跑上前说道:“姑父,快来喝酒吃烤肉。” 田承嗣说道:“行,清晨还真有些冷,喝点酒驱寒。” 田承嗣来到篝火旁,亲兵们连忙起身离去,田承嗣说道:“大家坐着烤火吃肉啥,怎么见了本将军就跑。” 管得宽说道:“将军,大家都休息够了吃好了,该去做事了。” 亲兵们齐声答应“是”后,都作了鸟兽散,温正递给田承嗣一块烤得金黄的五香马肉,田承嗣连匕首一起接过,用嘴撕了一口马肉下来,入嘴有些烫口感还行,就是肉老了一些,不过下酒正好有嚼劲。 田承嗣问道:“过河的情况怎么样了?” 管得宽说道:“中军的货物都运完了,现在在运大周山缴获的财物牲口,新兵营蔡大山、莫成勇两部,与净玄、净明两部降兵营,正在混编渡河。” 田承嗣说道:“这么快,看来今天白天就可以全军过河了。” 管得宽说道:“将军,怎么会不快,就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们锦衣卫又付出了四万多两银子,哎,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少船夫划船划得睡着吐血,都不肯把划船的机会让给别人。” 田承嗣也叹道:“这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是金钱惹的祸。” 管得宽说道:“将军,温百户昨夜伏击了闯贼的一队哨骑,杀死三十三人、俘虏三人,没有让一个闯贼哨骑逃走。” 田承嗣说道:“哦,正儿,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田承嗣吃到马肉里面,少了五香粉感觉有些腥,连忙灌了一口酒,温正说道:“姑父,侄儿遇上的是三支闯贼哨骑组成的联合部队,这些家伙居然仗着人多势众,摸到了我们锦衣卫不足十里的地方,侄儿带着手下把这些闯贼哨骑包圆,还有就是最近的牛成熊部也出了力,他们杀死了七个闯贼哨骑。” 田承嗣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严重不?” 温正说道:“牛莽子有几个手下负伤,侄儿的人个个好得很。”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的毛病又在犯了,记住骄兵必败。”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知道了,那三个俘虏不肯交代情报,侄儿已经把他们埋了。” 田承嗣心说还有位子问不出口供的俘虏,看来闯贼李自成对手下的控制力非常强,的确有成就一番事业的迹象,可惜李自成饿狼一样的本领,却遇到一群猪一样的战友,只能成为一个乱世道的搅屎棍。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的内伤已经好了,是不是过河后就可以给侄儿打通任督二脉了?” 田承嗣说道:“你受伤才过了两天,怎么就说自己的内伤全部好了呢,要知道打通任督二脉非常凶险,一个不小心,你可能会走火入魔甚至成为废人。” 温正听了失望的道:“姑父,那侄儿要等多久啊?”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替你打通任督二脉,不过姑父也要做一下准备才行。” 温正疑惑的问道:“姑父,你还需要作什么准备?” 田承嗣给温正打通任督二脉,不能使用姹女阴阳功的双修,需要消耗自己的内功,这让田承嗣非常不愿意,可是被温正这个便宜侄儿*得到墙角了,只好答应替温正打通任督二脉,不过田承嗣还是不想过早的替温正打通任督二脉,一是要把温正的胃口吊足,让温正感激自己,二是要温正成为自己的爪牙,成为自己获得吸取内功的武林人士的主要来源渠道。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给你姑姑、安姑姑、水姑姑打通任督二脉,都耗费了大量的内功,如果近期没有大量武林人士的内功补充,姑父根本没有能力替正儿打通任督二脉。” 温正说道:“姑父,我姑姑和水姑姑也打通了任督二脉?” 田承嗣说道:“是啊,姑父给你三个姑姑打通了任督二脉,她们就有了更强的自保能力,姑父行军打仗也放心些。”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替你物色武林人士就是。” 田承嗣说道:“正儿,我们练武是为了伸张正义,寻找武林人士的挑选只在俘虏之中进行就可以了。” 温正说道:“姑父,我们锦衣卫的俘虏里,能有几个会武功的,就是会武功内功也很差,恐怕还得在江湖上打主意才行!”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的吸功*,一旦被江湖人士知道,必然在武林中引起轩然大波,还是不要招惹那些江湖中人为妙。” 温正说道:“姑父,如果那会内功的人是*毒奸邪十恶不赦之徒呢?” 田承嗣见温正这么执着,只好说道:“嗯,那就看情况再说吧。”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明白了。” 田承嗣吃完了一大坨马肉,喝了半袋酒,肚子里垫了个半饱,毕竟温正烤得马肉不正宗,田承嗣吃的有些反胃,田承嗣不再吃了,就站起来迎着河风一吹,整个人感觉非常清爽,田承嗣游兴大发。 田承嗣对温正说道:“正儿,陪姑父走走。” 温正跟在田承嗣身后,田承嗣说道:“正儿,你想好带兵没有?”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懒散惯了,还是留在身边保护姑父和姑姑吧。” 田承嗣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带兵,姑父也不勉强了,不过温家的子弟中有愿意带兵的,侄儿不妨推荐给姑父。” 温正说道:“姑父,温刚、温小四、乔拼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嗯,u看书wwuukanshu.om这个乔拼是怎么回事?” 温正说道:“乔拼家世代都是我们温家的雇户,一直跟着侄儿跑前跑后,而且武功也不赖。” 田承嗣说道:“好,姑父看一看,只要不像你这么混账,姑父一定会重用他们。” 这时常丹迎来上来“将军,你什么时候渡河?”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已经决定最后一批渡河。” 常丹说道:“将军,的船夫们见我们锦衣卫纪律严明,支付银子也非常及时公平,对我们锦衣卫非常看好,很多年轻的船夫主动要求加入我们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既然这些船夫愿意加入锦衣卫就招嘛!” 常丹说道:“将军,已经招了三百多人,可是还有很多船夫要求加入,可是饶统领在北岸已经招了上千新兵,再招那么多船夫恐怕用处不大。” 第262章 俘虏营有事 ?田承嗣说道:“常统领,本将军可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船夫可是技术兵,把他们单独设营,回到南方后就编入锦衣卫水师。” 常丹说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到,属下立即让照办,将军,有半数的船夫希望领实物,不想要现银。” 田承嗣说道:“怎么,这一带百姓受灾也很严重?” 常丹说道:“将军,这些年陕西、山西、河南年年遭灾,黄河沿线的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过得只能是饿不死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求加入我们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这样,可以拿绸缎、布匹、衣衫、精盐、茶叶和多余兵器甲仗等财物支付船资。” 常丹说道:“将军,不过这些船夫和新兵家属更希望得到粮食。” 常丹一提到粮食,田承嗣心里一紧,这粮食可是锦衣卫的命根子,自己还要策划解救开封城,开封城里已经饿殍遍野,就开封城说白了就是要粮食,没有粮食去开封城也是白搭,因此田承嗣实在是舍不得把粮食拿出来给船夫和新兵家属。 田承嗣说道:“可以把有伤骡马宰杀分给船夫和新兵家属,如果实在是有困难的,可以支付给他们回家途中的粮食,只要回到当地,有银子还怕买不到粮食吗?” 常丹说道:“属下立刻把将军的意思通报北岸。” 常丹离去之后,温正说道:“姑父,这当官真麻烦,幸好侄儿没有答应你带兵的要求。” 田承嗣说道:“嘿嘿,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是后戚,只要我姑姑得宠,姑父是不会亏待侄儿的。” 田承嗣怒道:“你气死我也,温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家伙。” 温正嘻嘻一笑道:“姑父,只要武功高、银子多、美女环抱就知足了。” 田承嗣还要呵斥温正,刚好有亲兵来到报告:“将军,闯贼俘虏昨夜得知要被释放,整晚上一直吵吵闹闹的,天亮后吵得更凶了,就是想要我们锦衣卫尽快释放他们。” 田承嗣说道:“给这些俘虏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吃了午饭就让他们离开,还有不听招呼的俘虏,抓起来格杀弗论。” 亲兵立刻传话去了,温正问道:“姑父,反正都要放这些俘虏,为什么还要好吃好喝后送他们离开。”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一来是拖时间,午饭后放这些俘虏离去,到汜水关已经是天黑后了,,他们就没有时间带着汜水关的闯贼进来进攻我们锦衣卫,二来是让这两百多闯贼士兵为我们锦衣卫作宣传,大明官军优待闯贼投降士兵,这样闯贼士兵跟我们明军死战的决心会打折扣。” 温正说道:“姑父,这些都是闯贼的死党,怎么可能替我们锦衣卫宣传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我们锦衣卫优待俘虏是事实,两百多张嘴怎么可能堵得住,何况还有刘体纯被放回去,如果闯贼李自成要遮掩,只怕是越抹越黑更起反作用。” 温正说道:“姑父,你每做一件事都有深意啊。”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带手下去俘虏营看着,俘虏不听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温正说道:“姑父,能够刘体纯如果闹事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正儿,刘体纯自己有分寸,你千万不要对他乱来,这人姑父有妙用。”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明白了。” 温正走后田承嗣在河边站着,看着渡口渡河的情况,自己离开黄河南岸,身后的河南、湖广一带,就成了闯贼李自成的敌占区,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够再踏上一块土地,田承嗣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当有一批渡船返回南岸渡口后,北岸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躲在怀庆府的知府周继芳,赶到了黄河北岸拜见钦差大人,二个是陕督孙传庭派监军副使乔迁高来领取饷银,温仪让田承嗣尽快去北岸处理这两件事。 田承嗣还是坚持继续留在南岸,于是传话给温仪,怀庆府知府周继芳由她接见,陕督孙传庭的监军副使乔迁高到了,由安剑清负责接待,锦衣卫方面可以让安小慧出面协助,自己下午过河后,再亲至接见怀庆府知府周继芳和,陕督监军副使乔迁高。 快到中午的时候,洪七和花铁干两部已经过河,收缩到渡口沿线的涂德海、牛成熊部也开始渡河,这时管得宽前来报告,刘体纯那些手下不肯吃午饭,说是明军要毒死他们,田承嗣听了哭笑不得,只好自己亲自去看一下。 田承嗣来到俘虏营外,狄云、温正迎来上来,温正说道:“姑父,这些白眼狼不识好歹,干脆把他们杀了算了。” 田承嗣说道:“姑父早上给你说的话又忘了?” 温正不吭声了,田承嗣问道:“狄大哥,有多少人在闹事?” 狄云说道:“将军,闹得起劲的有四五十人,不过刘体纯等几个将领并没有参与。”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大哥,你觉得刘体纯有没有可能在暗中支持?” 狄云说道:“不像,这些流贼也感觉到将军对刘体纯格外拉拢,在加上因为刘体纯被俘,才造成了大家的被俘,因此有流贼还骂刘体纯是叛徒,对刘体纯不满的人也不少。” 田承嗣本来以为不愿意归降锦衣卫的俘虏,都是刘体纯的死党,其实在中间有偏差,这些不愿意投降锦衣卫的俘虏,有一部分是誓死效忠闯贼李自成的,田承嗣心里冒火,这些家伙当了俘虏还怎么嚣张,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田承嗣说道:“狄大哥、正儿,一会还有俘虏不肯吃红烧马肉,一律都给本座抓起来。” 温正听了大喜道:“姑父,是不是把这些人杀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看姑父的眼色行事。” 田承嗣在狄云、温正的陪同在进了俘虏营,田承嗣来到闯贼俘虏面前,看见有一百多俘虏围成一大团,另有一百人四散在俘虏营边上,刘体纯也靠在一处角落,于是田承嗣走到分食的大盆前,舀了一瓢马肉闻了闻香气扑面而来。 田承嗣说道:“你们虽然是闯王的士兵,也曾经是大明的子民,朝廷从来就没有放弃你们,你们走上造反的道路,有天灾人祸等这样那样的原因,朝廷没有尽到照顾自己子民的责任,今天有这个机会,本将军带朝廷向你们表示歉意,在你们离开锦衣卫军营前,请你们吃一顿饱饭。” 田承嗣这个煞神的到来,让曹贼俘虏收敛了一些,可是听到田承嗣说话软软的,开口歉意闭口照顾不周,使得刚才叫得欢的闯贼俘虏,胆子又开始壮了起来,一大堆人有嗡嗡的闹了起来。 “既然答应放了我们,就让我们走人,不稀罕吃你们的饭”“快放我们离开”“马肉有毒”“官军想屠杀我们”“不吃马肉”“你们自己吃吧”“要杀就杀,不要折磨大爷了”“屠夫”“财物会为我们报仇的……” 田承嗣说道:“大家肃静,本将军要杀害你们,何必还要烧肉给你们吃,直接剁了岂不是干净,这样吧,愿意吃饭的老乡上前来。” 在田承嗣面前不远处的一百多俘虏,一拉扯阵骚动之后,竟然一个俘虏都没有出来吃饭,田承嗣知道大多数俘虏被其中的死硬派绑架了,没有那个俘虏愿意冒着回到闯营,被杀头的危险吃这一顿饭。 田承嗣喊道:“刘将军,你敢不敢吃一碗红烧马肉?” 刘体纯被田承嗣点了名,只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缓步向田承嗣走来,一旁不断有人想阻拦刘体纯,都被刘体纯一一挡开了,刘体纯来到田承嗣面前站住,说道:“田将军,你搞这么多东西是为了什么?” 田承嗣说道:“算是朝廷对昔日子民的一份歉意吧,u看书 .ukans 没想到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朱家朝廷大厦将倾,没有什么人愿意领朱由检这份人情了。” 田承嗣说道:“那刘将军也不愿意接受这份人情啰?” 刘体纯大声说道:“有好菜好饭,本将军为什么不吃,身体是自己的,朱家皇帝的情咱们不领。” 刘体纯从田承嗣手上接过了一碗菜,从锦衣卫伙夫手里接过一碗饭,然后回头喊道:“兄弟们,都来吃饭吧,不然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队伍,半道上因为没有吃饭倒下了,岂不是一件非常冤枉的事情吗?” 经刘体纯这么一喊,终于有俘虏稀稀拉拉上前吃饭,锦衣卫伙夫对这些俘虏,就是一碗饭一碗菜,吃了不够可以再添,这有人带了头,并开始吃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俘虏上前吃饭,最后只有六七十个俘虏没有上前吃饭。 第263章 炖肉的妙处 田承嗣也端了一碗红烧马肉一壶酒,来到刘体纯面前席地坐下,说道:“刘将军,有人说着马肉有毒,本座就被刘将军一起吃。”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你不用跟那些无知之人计较,用刀比用毒药简单得多。”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将军,不如我们两人喝上几杯怎么样?” 刘体纯苦笑道:“田将军,你是要害死我吧?”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如果是嫌跟本座相见,会影响闯王对你的信任,那本座立即离开就是。” 刘体纯一手夺过田承嗣手里的酒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抹了一下嘴边的酒说道:“田将军,闯王对二虎视若子侄,不是田将军用一壶酒可以离间的。” 田承嗣吃了一坨马肉后,说道:“彼此,彼此,如果本座跟刘将军喝一回酒,皇上就猜疑本座是否忠心,那这样的皇上也不值得为他效忠。”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是皇亲国戚,皇上怎么会不相信呢?” 田承嗣说道:“就是这个皇亲国戚,田家被绑上了朱家王朝的战车,可是天威难测,又有多少皇亲国戚能够长保富贵呢?” 刘体纯笑道:“没想到春风得意的田将军,竟然背负着这样大的压力,本来有一句话想劝田将军,不过想来说了也是白说罢了。” 田承嗣说道:“其实本座不是没有想过另谋出路,偏偏这时皇帝姐夫看得起本座,为了高官厚禄也罢,为了田氏家族也罢,本座也要有一番作为。” 刘体纯说道:“哎,看在你这人肯放我离开还请吃酒肉的份儿上,劝你一句,这是俺老刘的实在话,以后就是闯王招纳你,田将军也切记不可答应,须知现如今闯营军中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比比皆是。” 田承嗣说道:“自从闯营派武林高手“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暗杀本座,本座就与闯营势不两立了。” 田承嗣故意不说闯王说闯营,就是要迷惑李自成,自己对闯军、曹军大加鞑伐,就是出于自己被暗杀的报复,让李自成误以为有误会,从而利用李自成对自己不死心的心态,争取暂时不要成为闯军的首要攻击目标。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据本将军所知,其实沙天广、褚红柳暗杀将军,并不是闯王本人的意思,这其中恐怕有误会。”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不说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来把壶里的酒喝完,吃饱了刘将军就该走了。” 田承嗣把酒壶递给刘体纯,刘体纯接过酒壶,接连几口把酒喝了个干净,刘体纯说道:“好了,酒饭都吃够了。”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的马匹兵器都给你带来了,本座就在这里向刘将军告辞了。” “呯”的一声响,田承嗣侧脸看去,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堆打碎碗的马肉,田承嗣收回目光跟刘体纯行礼告辞,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妈的,这马肉难吃死了。” “呯”“呯”“呯”,又有几个装马肉的碗被摔在了地上,一坨坨的马肉和油汤流了一地,田承嗣心里冷笑,自己还以为没有机会举起屠刀了,没想到还是有蠢货跳了出来,于是田承嗣朝摔马肉的俘虏走去。 刘体纯知道不好连忙拦住田承嗣道:“田将军,给二虎个面子,二虎立即带这些人走。” 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答复刘体纯,就有俘虏喊道:“小白脸,竟然拿又臭又酸的马肉来跟大爷吃,要知道大爷们可是吃福禄宴,喝过美人羹的主。” 福禄宴,崇祯十四年正月二十日,闯军在河南洛阳福王府邸,用从洛阳郊外迎恩寺抬来的“千人锅”,大铁锅内撒满姜、葱、蒜、桂皮、花椒以及无数高汤炖煮用料,把福王朱常洵和七、八只剥皮去角的整只梅花鹿炖煮,福王朱常洵一个三百多斤的巨胖活人和梅花鹿一起,被几千闯军兵士当成美味晚餐吃入腹中。 原来崇祯十三年李自成率领手下仅有一千左右兵士,从商洛山进入河南境内,正值河南天灾严重之时,干旱加蝗虫使得河南境内大多数土地颗粒无收,而大明官府横征暴敛丝毫不减,,河南百姓难以忍受官府的压榨,贫困百姓不是饿死就是逃荒不甘心的人就纷纷群集为盗,李自成的人马一到几个月就发展到数万人,一举攻克永宁、偃师、灵宝、宝丰等地,杀明朝宗室万安王以及各县官员数百人。就是这个时候,宋献策和牛金星这加入了李自成队伍,牛金星是犯法被贬戌的“举人”,宋献策则是江湖术士,特别是宋献策编造“十八子主神器”谶语,说李自成要做皇帝,让李自成极为高兴,宋献策和牛金星二人深受李自成的重用。 李自成在河南进攻的最大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洛阳城一个是开封城,论到最有钱的自然是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此人乃明神宗第三子,是宠妃郑贵妃所生,当时他差点当上了明光宗的太子之位,明末“三案”,追根溯源,皆与此人及其母郑贵妃有关,万历二十九年,明神宗封此爱子为福王,朱常洵成亲花费高达三十万两银子,并在洛阳修建王府,此王府超出一般王府十倍的花费。 神宗皇帝爱朱常洵太切,把皇宫内府的亿万钱财皆入福王藩邸,神宗皇帝一次就赐田四万余顷,崇祯即位后因这位福王也是礼敬三分,这位重达三百斤的肥胖王爷,终日闭门花天酒地遍*女娼,河南连年遭受旱蝗大灾,饥民相食,福王不闻不问,仍照旧收敛赋税,当时退养在家的明朝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入福王府,劝朱常洵开府库赈济饥民,福王嗜财如命不肯拔一毛,根本不听吕维祺的良言。 崇祯十四年正月十九日,李自成率农民军进攻洛阳城,因洛阳城极其坚固,农民军攻了整整一个白天也未攻下,这时明军守城士兵看洛阳终久难保,再加上朝廷一直缺饷,平时福王嗜财如命,现在战时还是不肯出血因此生恨,突然把正指挥守城的王胤昌绑在城上,准备献城投降,总兵王绍禹闻讯急忙赶来安抚。哗变士兵众人一起动手,杀掉守城明军数人,不少人因惊堕城。城外农民军见状,趁乱蚁附攀城,哗变的明军伸手引梯,洛阳即时攻下。王胤昌见势不妙,掉转马头逃之夭夭,后被崇祯皇帝逮捕凌迟于市。 福王朱常洵与女眷躲入郊外僻静的迎恩寺,世子朱由崧弃城逃走,就是日后被明臣迎立弘光皇帝,福王人胖很快就被农民军搜寻逮捕押回城内,福王见了李自成,立刻趴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把脑袋磕得青紫哀乞饶命,李自成看着这个哭喊饶命的肥王爷灵机一动,让手下人把他绑起来剥光洗净,又从王府后花园弄来几头梅花鹿宰杀,与福王同在一条巨锅里共煮,名为“福禄宴”,供将士们共享。 “福禄宴”之后,李自成命手下搬运福王府中金银财宝以及粮食,数千士兵人拉车载,连绵数日不绝。还命打开粮仓,赈济洛阳的饥民。饥民感激之下纷纷加入农民军,李自成声势更盛,福王朱常洵的财产,成了李自成的军队在此之后几年的军费的主要来源。 田承嗣喝道:“本将军当你们是受苦人,不得不走上造反的路,到你们烹杀王爷倒也罢了,美人何罪竟然也被烹煮。” 田承嗣是话到人到,对着说话的俘虏当面一拳,“嘭”那个俘虏没有躲掉,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鼻子嘴巴被打凹进去,两眼鼓出眼眶流血,仰身就倒进了俘虏群中,眼见是活不成了。 俘虏中有人喊了一声:“抓住这个明军将军,uu看书 .ukanhuco 大家就脱困了。” 俘虏们是群起响应,几十个俘虏顿时围攻田承嗣,田承嗣大喊一声:“来得好。” 田承嗣一路“惊涛掌法”使出,凭着雄厚的内功,是掌掌击中俘虏们要害,这些俘虏不是手折就是脚断,要不就是肋骨受伤,这些俘虏手里没有兵器,一时间奈何不得田承嗣,其实田承嗣是在耍猴,不然田承嗣就不是伤人这么简单,恐怕地上已经躺了不少尸体了。 这时狄云、温正率领手下左右包抄,那些对田承嗣同手的俘虏,以及不愿意吃饭和蠢蠢欲动的俘虏,全部被网在了包围圈里,田承嗣见已经把李自成的死硬分子分割出来,于是连续击出几拳,打翻了几个俘虏,然后趁机退出了俘虏们的围攻。 狄云、温正早得了田承嗣的命令,两百多锦衣卫官兵刀剑齐下,痛宰这些闯贼李自成的死硬俘虏,这可把刘体纯急坏了,连忙奔向田承嗣求情,可刘体纯第一时间被四个锦衣卫官兵挡住,使刘体纯根本靠不近田承嗣的身边。 第264章 相好的老公 狄云、温正手下的指挥锦衣卫官兵动手,一下子就杀掉了一半俘虏,剩下的一半俘虏赤手空拳,根本没有能力还手,完全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不少俘虏故技重施,跪在地上哭喊着饶命。 刘体纯连喊了田承嗣几声,田承嗣不好再装着没有听见,转身朝刘体纯走来,刘体纯喊道:“田将军,你大人大量放过这些粗人吧!”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这些人不领本座的情,把上好的马肉倒掉,这不是倒掉马肉,而是倒掉了朝廷对他们的关怀,对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本将军代表朝廷执法,对那些与朝廷为敌,死不改悔的家伙杀无赦。”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不就是几碗马肉吗?用得着把那么多人都杀了。”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这些人连女子都能炖来吃,简直就不是人,试问官军和闯军将士,谁无父母妻儿?谁无兄弟姐妹?杀官造反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惨死无辜百姓就是禽兽,这种人不杀田某人对不起天下百姓。” 刘体纯望了望锦衣卫官兵的包围圈,包围圈里已经没有了厮杀声哭喊求饶声,刘体纯盯着田承嗣说道:“你好狠啊。”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是要闯营士兵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对百姓犯下血债,对朝廷对抗到底,一定会被大明官军和广大百姓清算的。” 田承嗣跟刘体纯拖延时间,让狄云、温正带着官兵们把包围圈里的俘虏杀光了,刘体纯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四周的一百多俘虏吓得脸青面黑,有些俘虏甚至瘫坐在地上,估计不少俘虏心里正庆幸自己吃了红烧马肉呢。 锦衣卫官兵给刘体纯牵来马匹,刘体纯沉默好一阵,终于翻鞍上了战马,锦衣卫官兵把佩刀递给刘体纯,刘体纯跟田承嗣互相抱拳告辞,于是拍了一下马股,战马一路小跑出了俘虏营,俘虏营的一百多俘虏互相帮助,扶的扶牵的牵,跟着刘体纯的身后逃出了俘虏营。 田承嗣离开俘虏营后,来到离渡口不远的凉亭,这时涂德海、牛成熊部大部分官兵已经渡河,按黄河上渡船的运输能力,一百多艘渡船一次可以运送一千多官兵,或者五百匹战马,因此田承嗣的亲兵队、狄云、温正、常丹、梁富贵的一千多官兵,可以在天黑前全部渡过黄河去。 由于闯贼马世耀部并没有追至黄河渡口,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顺利的完成了渡河,田承嗣是随最后一批渡船过河的,田承嗣一到黄河北岸,温仪、安小慧、水笙和将领们就涌到船边迎接,田承嗣下了跳板后,立即被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姐妹围着,接着就被这三个姐姐好一阵埋怨,再不允许田承嗣做出今天这种最后过河的危险举动。 田承嗣在三个姐姐和将领们的护拥下,来到里岸边不远的中军大帐,老丈人安剑清带着两个官员迎接,不用说在二人就是陕督孙传庭派监军副使乔迁高和怀庆府知府周继芳,田承嗣还看见了大帐旁站着的温青青。 田承嗣给温青青点头示意后,才跟乔迁高、周继芳互相见礼,然后请乔迁高、周继芳大帐里叙话,田承嗣在主位做好后,陕军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大人,你自金陵发兵,经湖广入河南,以少胜多连败闯曹联军数战,歼敌数万之众,虽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乔大人夸奖了。” “哼”,陕军监军副使乔迁高身后,站着的一个军官发出了不满的声音,田承嗣向这个军官看去,这个军官年纪不轻了,不过长相倒还英俊健壮,陕军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高游击,还不给田大人赔罪。” 那个叫高游击的军官不情愿的站出来,偏着脖子抱拳说道:“请将军原谅末将不懂规矩。” 田承嗣心说这个高游击会不会是是邢姐姐的老公高杰呢,于是问道:“你可是陕军中的猛将游击将军高杰?” “正是。”高杰回答。 田承嗣暗道果然是高杰这个绿乌龟,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还在这里骄横跋扈,当老子的功劳是吹出来的吗?不给你这个绿乌龟一点颜色,真当我大明没有人了,要靠你高杰这样作奸犯科的叛将支撑大局。 田承嗣问道:“高游击,听说你跟闯贼李自成是亲戚,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高杰听了田承嗣的话,想到自己是因为邢夫人的原因才投降朝廷,脸还是不由得一红,说道:“回田大人,末将跟闯贼李自成夫人高氏是一族的。” 田承嗣见高杰没有提邢夫人之事,心说高杰啊高杰,你*人妻子者妻子必被人*之,本将军不仅玩够了你的夫人,而且你的夫人邢氏,把你们两个的风流韵事,当成跟本将军*乐助兴黄调调一一说了出来。 高杰,字英吾,陕西米脂人,原为李自成部将,绰号翻山鹞,他当日在闯贼营里,与李过亲如弟兄,李自成见他是一条好汉子,又是夫人高桂英的族弟遂托以心腹,李自成的另一个妻子邢氏生得美艳异常,那邢氏这样个伶俐妇人,被李自成抢来做妻子的,李自成西夏国主党项羌族李继迁的后代,长得人高颧深,鸱目曷鼻非常难看,李自成爱邢氏不啻至宝,邢氏却视闯贼如赘疣。 邢氏虽然是一个娇媚妇人,却能骑烈马,善使双刀。又足智多谋,时常参画军机,十中八九,闯贼兵将都惧他几分,她对人甚为有恩,营中人人都感念他,高杰武艺高强,正好执掌老营事务,跟邢氏经常有公务来往,翻山鹞高杰相貌堂堂,方面大耳,虎臂熊腰,一表非俗,也较李自成强了许多,邢氏把一颗心系在了高杰身上。 一日邢氏趁机李自成领众出去打劫,,邢氏趁这机会,把高杰请到内帐来商议军务,他们以叔嫂相称,说了一会话,邢氏就频频敬酒,高杰虽是一条好汉,却免不得酒色二字。他酷好杯中之物,那邢氏有心,高杰也谈笑痛饮很快就入了醉乡,邢氏叫几个心腹侍女抬高杰上床,脱了高杰的衣服,刑氏也将衣裤卸尽,与他共枕同衾而卧。 那高杰直到五鼓方醒,朦胧中见身边睡着个妇人,鬓云香气沁入脑髓。用手摸去体滑如脂,高杰再也忍不住了,他一翻上身把一个邢氏被他捣得骨软筋酥,整个人瘫于枕席之上,云收雨散之后,高杰定睛看时,方知是邢氏。到了这个局中,高杰知道中了邢氏的圈套,邢氏面颊绯红,微微含笑,双眸略闭,气喘吁吁,高杰心爱得了不得,他二人有说不尽千般恩爱,做不尽的万种风流。 此事之后高杰和邢氏食髓知味,二人隔三差五的就要偷情一回,可是闯贼李自成岂是等闲之辈,要是李自成知道自己二人偷情,带绿帽子的李自成还不生吞活剥了二人,于是邢氏在枕席上劝高杰:你我二人情同伉俪,虽死亦不忍分离,然此事若大王回来知道,性命定然难保,你全身武艺,何不货与皇家?倘争得个功名富贵,显身扬名,耀祖荣宗,封妻荫子,名垂竹帛,你若顿然归顺朝廷,不但转祸为福,你我又可永为夫妇,如果事情败露,那时想脱其祸就不能了。 高杰经邢氏提醒如梦方觉,通过有交往的同乡明军副总兵贺人龙,向大明三边总督洪承畴投降,得到三边总督洪承畴答应后,高杰携邢氏和本部兵马三千人,脱离了闯贼李自成,被三边总督洪承畴分在贺人龙手下,实授游击将军一职,从崇祯八年到现在,高杰虽然为大明朝立下赫赫战功,可是官职一直没有得到升迁。uu看书 .kanshu.co 不过陕督孙传庭已经暗中许诺,只要高杰再立战功,就让高杰顶替贺人龙的职位,说起贺人龙,他是陕西米脂人,李自成的老乡,万历年间武进士,初以守备官隶于延绥镇巡抚洪承畴麾下,参与镇压农民起义作战悍勇,人呼“贺疯子”,先后从属陈奇瑜、孙传庭、总督杨嗣昌,由都司佥事升任参将、副总兵、总兵。 崇祯十三年随郑崇俭围剿献贼张献忠,杨嗣昌许他功成后为平贼将军,但后来却将此衔授于左良玉,引起贺人龙的不满,此后便属管不属调,避免与农民军作战保存实力,致使傅宗龙战死新蔡,汪乔年被斩于襄城,崇祯皇帝怒削其官职,陕西总督孙传庭诡称脱其干系邀请议事,诱到之后拿获问罪斩首,贺人龙被杀后,农民起义军酌酒相庆:“贺疯子死,取关中如拾芥矣!”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似乎对本将军有意见嘛。” 高杰当然对田承嗣有意见,要是闯贼、曹贼的人马这么好消灭,自己立的那点功劳要升官,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再说高杰也没有看见贼兵的首级,更不相信田承嗣这个皇亲国戚能够立下那么大的战功。 第265章 翻山鹞高杰 高杰嘿嘿道:“末将不敢,只是不知道锦衣卫割得到首级在哪里?” 田承嗣这下子被高杰问住了,锦衣卫斩杀闯贼虽多,也割首级记功,因为田承嗣并没有向朝廷邀功的打算,给锦衣卫将士记功发赏后,除了给过湖广巡抚宋一鹤、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一些准备首级外,其余的贼兵首级都就地掩埋了。 田承嗣说道:“哦,原来是高游击认为本将军冒功啊?” 准老丈人安剑清从女儿那里得知,田承嗣除了埋掉大批贼兵首级外,数以万计的贼兵俘虏,都是被田承嗣指挥锦衣卫官兵屠杀的,这样的情况根本不会去割首级,安剑清对田承嗣这样的做法非常不理解,你田承嗣不把贼兵首级保留下来,人朝廷怎么认定锦衣卫的战劳呢? 不过田承嗣是自己女婿,安剑清还得出来帮腔:“高游击,田将军因为需要尽快渡过黄河,把贼兵首级都埋在南岸,这战功是实实在在的,不是没有首级就可以抹杀的。” 安剑清的这个说法,不仅高杰不服气,就是监军副使乔迁高、怀庆府知府周继芳也有看法,只是田承嗣身份特殊,乔迁高、周继芳自然不会像高杰这样出来得罪田承嗣,倒是高杰说了句:“田将军冒功倒不至于,官兵们杀良应该不少吧。” 田承嗣心说高杰这个匪贼出身的将领,果然是嚣张跋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往深处说是藐视朝廷,田承嗣知道大明的军将像高杰这样心思的多如牛毛,如果自己把高杰做了,还会有李杰王杰,还会跟陕督孙传庭发生误会,田承嗣决定好好教训一下高杰,看能不能让高杰有所收敛真心为朝廷效力。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从崇祯八年到现在,在明军中当了七年游击将军了,想必心里非常不服气,认为凭自己的功劳做个总兵都绰绰有余是吧?” 高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田承嗣说道:“高游击,论你这些年的功劳的确该升官,不过高游击多次遇流寇,弃友军逃跑,杀头也不为过。” 高杰大声说道:“贼军势大,末将不敢是游击而已,怎么能说是逃跑呢,田将军你这是欲加之罪何。”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稍安勿躁,本将军这么会跟你计较,只是感叹高游击遇到了,洪亨九和孙伯雅,若在皇上的锦衣卫亲军中,当一个百户恐怕都很勉强。” 高杰被田承嗣这么一说,心里大为不服说道:“末将不是功勋之后,自然入不得锦衣卫任职。”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高游击,将相本无种男儿自当强,本将军不是说你出身不好,而是说你的武艺未必能胜任锦衣卫百户一职。” 这下子高杰被田承嗣激怒了,喊道:“田将军,你的话末将不服,末将自认在明军将领中,不由得是数一数二的猛将,也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软蛋,不知道末将能不能跟将军百户比试一番。” 田承嗣指了指身边的狄云、温正说道:“高游击,这两位就是本将军锦衣卫百户中的佼佼者。” 高杰喊道:“田将军,末将愿意跟他们比武。” 田承嗣指着花铁干和狄云说道:“高游击,这是本将军的师傅和大哥,赢了你是本将军欺负你,锦衣卫的军官跟本将军武功差不多的不在少数,不如就由本将军陪高游击走几招吧。” 花铁干见田承嗣当着朝廷官员,称自己是他的师傅心里非常舒服,高杰说道:“田将军,你是天潢贵胄,末将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你。”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能够伤了本将军,说明你是个人才,本将军愿意把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职让给你。” 高杰听田承嗣这么说,连忙拒绝道:“田将军,朝廷官职岂可私相授受,末将断不敢接受此职。” 田承嗣说道:“既然高游击看不起指挥佥事一职,本将军保举你做一镇总兵如何?” 高杰听田承嗣说保举自己做一镇总兵,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总督孙传庭不过是要举荐自己先做副总兵,没想到这个皇帝的舅子居然开出了一镇总兵的代价跟自己比武,这下子自己大发了,这个后戚出身的世家公子,应该武功相当不错,可是他没有实战经验,身边的人都让着他,使得他盲目自大,自己下狠手拿下太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田承嗣有没有能力真把自己扶为一镇总兵呢? 高杰说道:“既然田将军有兴趣,末将就陪将军走几招就是。” 田承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锦衣卫的将领都知道锦衣卫武功高强,因此大家都不担心,安剑清领教过田承嗣的厉害,虽然不能够肯定田承嗣一定会赢,可是田承嗣和高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安剑清也不好再出面来劝。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连忙出来打圆场,希望田承嗣和高杰二人以和为贵,监军副使乔迁高更是压高杰不要比试,高杰官瘾甚重,直把眼睛盯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如果输了怎么办?” 高杰诧异道:“我输了怎么办,我会输吗?” 安剑清喝道:“废话,比武自然是有输有赢,难道高游击输不起吗?” 高杰沉吟了一下说道:“田将军,末将输了,愿意献上自己的项上人头。” 田承嗣笑道:“高游击,本将军要你的人头干什么,你还是留着脑袋替朝廷效力吧。” 高杰说道:“那田将军开一个条件吧。”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本将军没有向高游击要的东西,这样吧,高游击答应本将军一件事,本将军将来让高游击为本将军做一件事如何?” 高杰认为田承嗣无非是要自己效忠朝廷,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想法,高杰戴了李自成的绿帽子,难道还能重新投靠李自成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李自成那里拐来的邢氏又出问题了,田承嗣未雨绸缪给高杰挖坑。 不过高杰是老江湖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田将军,只要末将办得到的,末将一定遵命、”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果然心思慎密,这样吧,到时候高游击能够答应最好,不能够答应就当作罢。” 高杰没想到田承嗣这么好说话,自己到显得不好意思了,暗想动手之时,自己别下手太重,伤了这个自己未来的靠山,哪知道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可要放手施为哟,不然失手败落就悔之晚矣!” 高杰听了心里一颤,是啊,自己一个不小心落败,一个到手的总兵就飞了,既然田将军这么说了,自己就算打伤了他,相信田将军也不会记恨的,那时候自己忍痛献上大笔的金银珠宝,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好处呢!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我们是马上比武呢?还是地上交锋呢?” 高杰号称翻山鹞,说的就是他的本领,高杰善于高来低往,地上功夫远胜马上的本领,于是回答道:“田将军,大家切磋武艺,就在大帐里比划一下就是。” 田承嗣继续说道:“高游击,我们是比兵器还是比拳脚?” 高杰说道:“田将军,既然是切磋武艺,须知刀剑无眼,我们还是在拳脚上分高下吧!” 田承嗣说道:“好,高游击你出手吧。” 高杰说道:“田将军,你是上官还是你先出手吧!” 田承嗣说道:“既然高游击这么客气,本将军就出手了。” 田承嗣虽然说是出手,也不过是虚晃一招,然后说道:“高游击,u看书 .ukasu本将军已经占先了,你不要再客气了。” 翻山鹞高杰心说,你既然这么讲,那自己也不用再客气了,可是中军大帐虽宽大,对自己的飞跃腾挪还是显得狭窄,看见田承嗣细皮嫩肉,估计田承嗣武功再好也是技巧型的,自己虎背熊腰力大无穷,何不把田承嗣摔倒了事。 高杰想到这里大喊一声给田承嗣来了一个熊抱,田承嗣按说是要避开的,可是田承嗣要镇服高杰,不想跟高杰进行缠斗,决定凭内功最快把高杰制服,于是问问的站在那里等高杰扑来。 田承嗣运足内功,整个人硬如金刚,内力爆长贯满全身,高杰双手搂向田承嗣腰间时,田承嗣出手如电,双手抓住了高杰的双手手腕,田承嗣使出擒拿手,反扳高杰的双手手腕,高杰“啊”的一声,感觉双手手腕快要脱臼,高杰痛得眼泪都出来,整个人顺着田承嗣的力道跪到了地上。 田承嗣就这么一直撇着高杰的双手手腕,高杰几次想摆脱田承嗣对自己双手的锁拿,反而被田承嗣加力,高杰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骨折,整个头流满了汗水,可是出于男人的脸面高杰一直没有开口认输。 第266章 制服翻山鹞 田承嗣感觉差不多了,就缓缓的松开了高杰的双手,高杰双手吊着如同断了一般,好一会高杰才感觉双手微微能够活动了,这才说了句:“田将军,你好大的力气。”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如果不服气,可以休息一会,我们再比拳脚功夫。” 说实在话高杰真的是不服气,自己仗着身强力大,想对田承嗣来个一力降十会,没想到小白脸的田承嗣力气更大,自己一招没有使出来,就被田承嗣擒住了双手,最后糊里糊涂的失败认输了,很想跟田承嗣再比一次,可是当着乔迁高、安剑清、周继芳这些官员的面,高杰实在是开不了口。 高杰说道:“田将军,末将现在双手酸麻还是认输算了。” 田承嗣心说你本来就输了,还说什么认输算了,今天老子不把你制服,早晚也是大明的一个祸害,于是说道:“高游击,你双手不便,可以用脚跟田将军比试嘛。” 高杰惊异道:“田将军,我们用脚比?” 田承嗣说道:“对,高游击用双脚,本将军也只用双脚,我们在脚上分胜负。” 高杰心说这个小白脸将军真是抽风,自己已经赢了,偏偏还要比试,而且还是双方都用脚比试,自己号称“翻山鹞”,就是这一双腿非常厉害,为了能够当上总兵,说不得要拼上一把,输两次跟输一次没有什么区别。 高杰说道:“田将军,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承嗣说道:“好,这次由高游击先出脚吧。” 高杰大喊一声:“田将军,末将就不客气了。” 高杰双手护胸,跨步向前左脚轻轻一点,右脚一个侧踢,田承嗣身子侧移,高杰不停地踢下去“呯!呯!呯!”,田承嗣一看呵呵一笑,这个高杰脑子灵光,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就来了个只攻不守,把他的腿踢得前后翻飞,好象一只蝴蝶在扇动它的翅膀一样,这场景颇有些“舞术”腿功的味道。 田承嗣让过了高杰的“连环三腿”,高杰得理不饶人,立即近身搏斗,,两条腿直取田承嗣的下三路,田承嗣退了两步已经靠近自己的椅子,于是决定不避不让,让高杰两腿提自己的双脚。 “呯!呯!呯!”,高杰连踢了田承嗣三脚,田承嗣纹丝不动,高杰见了大吃一惊,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外退去,田承嗣抓住高杰后退步伐出现的漏洞,跨前一步出右脚“呯!呯!”,狠狠给了高杰两脚,高杰惨叫一声往外跌了出去。 高杰整整跌出一丈多远,勉强稳住了身形,可是两脚已经受伤,一个站不稳就单腿跪下了,田承嗣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高杰,整个大帐里的人都以为高杰会认输,而高杰半伏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后,猛的大喊了一声:“看招”,整个人凌空飞了,双腿连环踢出,直取田承嗣的上三路。 田承嗣喊了声:“来得好。” 田承嗣也凌空跃起,跟高杰在空中对腿,“呯!呯!”田承嗣跟高杰左右腿各自对了一腿,高杰没有田承嗣跃得高,没有田承嗣的腿力大,两腿的脚底被震得发麻,人摔出了两丈多远,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田承嗣并没有出全力,不然高杰绝不会只摔出去两丈多远,也不会两次打倒没有受伤,在田承嗣想来高杰该认输了,而这个大帐里的人都以为高杰会认输了,哪知道高杰野性大发,也不顾刚才说好只用双脚的约定,手足并用向田承嗣凶狠扑来。 高杰这种死缠烂打的架势,引得大帐里的官员将领一片惊呼,田承嗣心里也是一阵火起,可是自己说了不动手的,一旦自己也动起手来,就算把高杰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传出去自己也是脸上无光。 田承嗣心说自己内力强高杰太多,何必跟高杰纠缠,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高杰身上有四只脚没有用,何况一双刚才被撇得骨裂的手,田承嗣心随意动,整个人凌空跃起,双脚连环踢向高杰。 高杰没想到田承嗣在自己动手的情况下,既不出手接招,也不向后避让,而是强取自己的中路,高杰心中大喜双手来抓田承嗣的右脚,准备使出倒旋一周天的绝活,把田承嗣的大腿硬生生扳折。 “呯!”高杰的双手虽然抓住了田承嗣的脚踝,还是没有卸去田承嗣右腿巨大的攻击力量,胸口重重的挨了一脚,高杰两眼发黑胸口发闷,不过双手还是紧紧的抓住田承嗣的右脚,“呯!”高杰的右肩又挨了田承嗣左脚重重一击。 高杰再也抓不住田承嗣的右脚,松开了田承嗣的右脚,整个人侧身斜斜飞起,田承嗣人在空中一个旋转,反身连环三脚,田承嗣临到踢中高杰身体时,泄了一小部分内力,可是高杰胸腹肚连中三脚,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飘出了锦衣卫的中军大帐。 田承嗣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这时洞子里目瞪口呆的人们,才发出了轰鸣的掌声和赞扬声,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下官已知道你文韬武略世间罕见,没想到武功高强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程度,大明有田将军在,何惧闯贼和建虏啊。” 田承嗣对周继芳说道:“周大人,过奖了。” 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将军,高杰这厮眼高于顶,因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整天哀叹怀才不遇,在陕军之中嚣张跋扈不尊号令,田将军打得好,打死了最好,要是高杰不死的话,卑职还要在孙总督面前告他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田承嗣说道:“乔监军,高杰流贼归正,自然匪气十足,对这样的降将,一定要恩威并施,不要让他认为朝廷无人,变得桀骜不驯难以驾驭。” 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将军,你说的字字真言,卑职会一字不漏的传给孙总督。” 安剑清说道:“小子,你这么高的武功,可不是半年能够学到的,看来你在京城这么多年是一直深藏不露啊。” 田承嗣无法向安剑清解释,只好对安剑清微微带笑,这时高杰从大帐外歪歪倒倒的进来,嘴角上流着鲜血,行到田承嗣面前,高杰扑倒在田承嗣脚前,哽咽道:“将军大人,末将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你,请将军重重责罚。”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不是本将军的部下,本将军没有权力责罚你。” 高杰说道:“将军,末将猪油蒙心,竟然对将军死缠烂打,现在末将醒悟过来后悔不已,无论将军多么重的责罚,末将都心甘情愿的领受。” 田承嗣淡淡的说道:“高游击,责罚就不要再提了,不过本将军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高杰连忙着恭敬状:“请将军明喻,末将洗耳恭听。”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跟李自成的那点事本将军也知道,估计你重回李自成那里去可能很小,因此朝廷对高游击是非常信任的,虽然现在朝廷有一些困难,相信李自成的日子长不了,高游击肯誓死效忠朝廷奋力击贼,不要说副将、总兵的位子,就是封伯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杰叩头说道:“将军大人,末将誓死效忠朝廷,效忠孙总督,效忠将军你。”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你效忠皇上就是了。” 高杰说道:“对对对,末将誓死效忠皇上。”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给高游击一个忠告,希望你不要做逃跑将军,希望你不要学左良玉、贺人龙,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高杰脸色大变说道:“将军大人,末将不敢。” 田承嗣说道:“孙总督是国家干城,关键时高游击就是拼得最后剩一兵一卒,uu看书 .uuanhu.co 也要保得孙总督的安全,本将军保你加官进爵兵饷两不缺,听明白了吗?” 田承嗣的话说到了高杰心里的要害,高杰听明白了,田承嗣说得很清楚,跟着朝廷有糖吃,私心自重或者军阀割据,田承嗣就要对自己下手,高杰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田承嗣的武功太好了,自己根本无法抵抗,要杀自己跟宰一只鸡一样容易。 高杰心里恨田承嗣,更狠自己有眼无珠,被田承嗣带进沟里去教训了一顿,可是高杰没有办法,偷了李自成的女人,就绝了跟农民军混的后路,试问那一支农民军敢接纳自己,而且现在的高杰也看不起一般的农民军了。 高杰跪着对田承嗣说道:“将军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保孙总督平安无事,末将自从投效朝廷那一天起,就决心做岳武穆,精忠报国万死不辞了,绝不敢学唐末那些拥兵自重割据藩镇的。”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嗯,本将军姑则信之,高游击,你伤势如何?” 高杰说道:“末将多谢将军手下留情,伤势并不很重。” 第267章 田承嗣撒钱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本将军下手重了一些,嗯,就给高游击一万两银子作养伤费吧。” 高杰呆了一下连忙说道:“末将高杰谢将军赏赐。” 田承嗣说道:“这是给高游击的养伤费,你不必谢本将军。” 高杰说道:“将军的恩情,末将感于肺腑。” 田承嗣摇了摇手,高杰知趣,起身归到监军副使乔迁高身后,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将军,下官这里有孙总督的信函。” 监军副使乔迁高把一封信奉上,管得宽把这封信转给了田承嗣,田承嗣抽出孙传庭写的信笺,上面是一些客套的问候话,重点就是提那两万两黄金的交割,田承嗣看完了孙传庭的信说道:“乔监军,黄金随时可以交割。” 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将军,总督大人最缺的就是金银,如果可以的话,下官准备明日返陕。” 田承嗣现在特别有钱,有心帮助一下孙传庭,可是这话不能明说,不然人家会当自己钱多人傻,于是说道:“乔监军,本将军想用银子支付这两万两黄金如何?” 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将军,这总督大人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 田承嗣说道:“说实话本将军带着银子回京还不方便,这才想想用银子支付那两万两黄金,不过本将军愿意额外支付两万两银子作运费和消耗。” 监军副使乔迁高还在犹豫,翻山鹞高杰低声说道:“乔大人,这是赚钱的买卖。总督大人是不会怪罪的,如果总督大人一定要黄金,我们在西安城对换黄金交差,至少能赚一万多两银子。” 监军副使乔迁高说道:“田将军,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下官见锦衣卫物资堆积如山,运回京城费时费力,不如在怀庆府变卖一些,这样锦衣卫也可以轻便许多。” 田承嗣说道:“可以,只要是锦衣卫富余的物资,本将军都可以优惠卖给怀庆府的商民。”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不知道有没有兵器马匹可卖?” 田承嗣问道:“周大人,怀庆府有人要买兵器战马?”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将军,下官上任怀庆府不久,才发现整个怀庆府武备松弛,官兵训练无术,兵器盔甲更是缺少,如今闯贼在河南势大,他日攻打陕西,怀庆府首当其冲,下官不得不早作准备。” 田承嗣问:“周大人,怀庆府需要多少兵器盔甲?”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兵器缺一些,主要是缺盔甲和马匹。” 田承嗣说道:“兵器盔甲锦衣卫有多的,马匹锦衣卫都不够,那就说盔甲的事情吧。”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怀庆府没有多少财力,就请将军便宜卖一千副普通盔甲吧。”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周大人,棉甲、纸甲锦衣卫有不少,你要不要?”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没有皮甲吗?” 田承嗣说道:“皮甲锦衣卫也没有多的,这样吧,本将军给周大人一千副棉甲、纸甲,再送一千件兵器。”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问道:“田将军,你是说送怀庆府一千件兵器?” 田承嗣点点头说:“是的,如果周大人决心死守怀庆府,本将军连那一千副棉甲、纸甲都不要周大人付银子。”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大喜道:“田将军,下官早就抱着为皇上尽忠的决心,唯一缺少的是兵器甲仗,有了这些兵器盔甲,下官必不负皇上和将军的信赖。”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一向听其言观其行,周大人真能守住怀庆府,就是大明中兴的功臣,皇上一定不吝重赏的。” 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说道:“田将军,下官深受国恩,怀庆府在下官在,怀庆府失下官必与怀庆府共存亡。” 田承嗣说道:“好,大明有周大人这样的忠臣,何愁闯贼不灭啊,改日周大人率怀庆府商民采买物资,如果是周大人自己需要,本将军一定额外优惠。” 话说到这个时候,乔迁高、周继芳知道该离开了,都起身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把乔迁高、周继芳送到大帐外,看着乔迁高、周继芳、高杰一行人离开中军,一旁的安剑清说道:“贤婿,你是不是银子太多了,不如给老夫一些使吧。” 田承嗣听了不由大奇,说道:“岳父大人在京城的买卖日进斗金,还会缺银子花吗?” 安剑清说道:“贤婿,你泰山是不缺银子花,可是你也用不着向孙传庭、乔迁高、周继芳、高杰这些人撒银子嘛!”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给孙传庭。高杰银子,不过是鼓励他们跟闯贼血拼,至于给周知府兵器盔甲,也是为了让怀庆府军民跟闯贼李自成血战到底。” 安剑清说道:“贤婿,没想到你对朝廷的事这么上心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田家跟皇上的关系,加上小婿杀了那么多闯曹贼兵,要是大明这条船沉了,小婿的结局可想而知。” 安剑清说道:“贤婿,你说的是这个理,哎,皇上也催着老夫尽快把黄金运回京城,多少衙门和军镇等着这批黄金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什么时候走,小婿随时可以交付黄金。” 安剑清说道:“内监催得紧,就明天回京城吧。” 田承嗣说道:“好,小婿今夜就向岳父大人交割黄金。” 安剑清把田承嗣拉到大帐旁问道:“小婿,你出来这一趟,到底捞了多少银子?” 田承嗣说道:“都是从闯贼、曹贼手下抢来的,给了皇上还能落下几十万两银子养兵,对了,中军把岳父和传旨内监的银子给了吗?” 田承嗣连忙岔开了话题,安剑清说已经收到了,田承嗣叫来管得宽,让他通知温仪、苏定军准备一万斤黄金交付,安剑清说道:“小婿,你已经给付了陕军两万两黄金的白银,就应该给皇上十四万两黄金,怎么还是给皇上一万斤黄金呢?” 田承嗣说道:“岳父,皇上素来猜忌且耳目众多,陕军方面得二十万白银之事迟早会知道,皇上的眼睛还是的盯着小婿这两万两黄金,小婿把这两万两黄金给了皇上,如果皇上还要盯着小婿,小婿就无话可说了。” 安剑清说道:“皇上登基以来,成日里就埋怨那些个大臣将军就知道给他上折子要军饷,皇上现今可是对贤婿你非常满意呀,就是上次朝野盛传贤婿在湖广、河南捞得金银如山却不知报效朝廷,甚至敲诈士绅有违国法,皇上还为贤婿辩解呢!” 田承嗣笑了笑说:“岳父,你这次回去只要告诉皇上,小婿可能只剩得几十万两银子就是,再就是把小婿在怀庆府卖战利品之事也给皇上说说。” 安剑清听了说道:“贤婿,你真是鬼名堂多,搞半天周继芳是你的一颗棋子,不过话说回来这周继芳也是一点亏也没有吃呀!哈哈!” 田承嗣因为安剑清、乔迁高、周继芳都在军中,并没有急于召开军中会议,而是让将领们散去,该干嘛就干嘛,自己跟安剑清分手去了女兵营,在女兵营田承嗣只见到了温仪和温青青,安小慧拉着水笙去苏定军那里清点交付给安剑清的黄金。 温仪问道:“弟弟,中军大帐的事情处理完了?” 田承嗣说道:“只是把安剑清、乔迁高、周继芳、高杰打发走了,咱们锦衣卫自己的事情稍后再处理。” 温仪说道:“也是,锦衣卫的事情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想让你挑选一匣珍宝给我姐姐。” 温仪说道:“弟弟,安妹妹和水妹妹就在苏统领那里,你让她二人选一下就是嘛。”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的欣赏水平最高,给我姐姐选的珍宝,既要珍贵又要相配,非姐姐亲自挑选不成。” 温仪笑道:“弟弟,你这么说姐姐就只好从命了。” 温青青说道:“弟弟,听说你弄的金银珠宝不少嘛,姐姐也要一匣珠宝首饰来佩戴。”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跟你母亲一起去选就是了。uu看书ww.ukashu” 温青青说道:“妈妈,女儿给你也选一匣。” 温仪说道:“青儿,母亲有首饰用不着,还有不要承嗣弟弟、弟弟的,不愿意叫承嗣父亲,可以叫他名字嘛。” 温青青脸色却登时一变说道:“弟弟,你看姐姐跟母亲像不像姐妹?” 田承嗣楞了一下说道:“像,真是像极了。” 温青青说道:“妈妈,你听到没有,弟弟都是我们两人像姐妹,让他喊女儿姐姐没有什么不妥。” 温仪叹口气说道:“哎,妈妈真拿你没有办法。”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姐姐喜欢什么就随便让她挑嘛。” 温青青闻言回头对田承嗣展颜一笑,有些装腔作势地捏着嗓子柔声说道:“弟弟~,你这句话还说得差不多。” 第268章 母女选珍宝 温仪和温青青去挑选奇珍异宝后,田承嗣回到了中军大帐,不久安小慧带着三十二箱黄金来到,这三十二箱黄金每箱装五千两黄金,一共是一十六万两黄金合计一万斤黄金,在大帐外摆了一大遍。 田承嗣吩咐亲兵去请老丈人安剑清来取黄金,安小慧看着这么多黄金要送出去,心里面很不舒服说道:“弟弟,你把这么多黄金给昏君,是不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什么昏君啊,那是我们的姐夫,有他在,我们是大树下面好乘凉。” 安小慧小声说道:“弟弟,你这么厉害,李自成根本没法跟你相比,北京城的那个姐夫皇帝草包一个,你有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呢?” 田承嗣听了心里一惊,自己是穿越人士,不是没有想过取明朝而代之,只是自己的势力才刚刚发展,暂时没有往这方面想,于是说道:“姐姐,怎么你想做皇贵妃吗?” 安小慧说道:“弟弟,姐姐就是想让他臣服在地下。”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会为了要你父亲跪倒在面前,就让你老公造反吧。” 安小慧嗔道:“你是谁得老公?,没有志气的家伙,姐姐还没有想好嫁不嫁给你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隔墙有耳乱说不得。” 安小慧说道:“哈哈,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愿意就拉倒吧。” 田承嗣盯着安小慧没有接话,这时安剑清带着一百锦衣卫赶到,安剑清看来一下大帐外的箱子,就快步进入了中军大帐,却见田承嗣和自己的女儿紧挨着坐在那里,而且两人窃窃私语,官兵没有注意到自己进大帐。 安剑清是有喜有悲,喜的是女婿田承嗣跟女儿情浓意密,悲的是女儿还没有完全承认自己,就要嫁作他人妇了,安剑清站了一下见田承嗣、安小慧还没有注意到,只好咳嗽了一声,提醒田承嗣、安小慧自己到了。 田承嗣、安小慧这才知道父亲到了,两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三十二箱一万斤黄金就在大帐外,请你老人家验收。” 安剑清说道:“老夫会让手下清点黄金的,嗯,如果贤婿没有什么事?老夫就不打搅你们小两口了。” 安剑清直呼田承嗣和安小慧为小两口,田承嗣坦然受之,安小慧显得有些羞涩,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事相托。” 安剑清说道:“贤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正好温仪、水笙、温青青和几个女兵进了大帐,温仪对安剑清喊了声:“安老伯。”直径往田承嗣身边走去,水笙也喊了一声:“安老伯。”,水笙和温青青紧随温仪也站到田承嗣身边。 安剑清看着温仪、水笙、温青青,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长得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师妹年轻时也是貌美如花,可是女儿怎么就不像自己和师妹呢?跟眼前的三个美貌女子一比,安剑清对女儿在田家的地位忧心忡忡,哎,田承嗣能够喜欢自己的女儿,说起来也是女儿的福气,就是不知道田承嗣能不能够持久啊。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也是见识浅薄,勉为其难替大姐选了一匣珍宝,弟弟过一下目看满不满意。” 温仪想女兵一招手,一个女兵捧着一匣珠宝,放在了田承嗣身旁的茶几上,田承嗣打开匣子观看,满满的一匣子宝石,多是大珠猫睛、极品水晶、红珊瑚、翡翠、大珍珠,更有各色宝石和龙凤彩色宝石等,这一匣珠宝实在是价值连城。 田承嗣赞道:“姐姐,你真有眼光!” 温仪说道:“弟弟,你满意就好。” 田承嗣回头对安剑清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托你老人家,把这一匣珍宝带给田妃娘娘。” 安剑清说道:“贤婿,为田娘娘效力是臣子的荣幸。” 田承嗣从怀里摸出一只葫芦,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这里有一葫芦少林小还丹,请岳父也带给小婿姐姐,让小婿姐姐日服一丹,等小婿回到京城后,就可以替姐姐药到病除了。” 安剑清惊道:“贤婿,这是少林小还丹?” 田承嗣说道:“是啊!” 安剑清说道:“贤婿,听说服用少林小还丹,可以提升练武者的功力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姐姐命在旦夕,你可不能打少林小还丹的主意哈。” 安剑清连忙说道:“贤婿,老夫只是有感而发,怎么敢打田娘娘救命药的主意,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老夫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田承嗣说道:“这里都是自己人,岳父不用这么紧张,只要小婿姐姐身体好转,田家的日子就会更好过,自然也少不了岳父你的好处。” 安剑清说道:“那是,那是,现在老夫就指望小婿一家富贵*人来。” 田承嗣摸出一封信放在珍宝匣里,合上珍宝匣子后,把珍宝匣子递给了安剑清,安剑清接过珍宝匣子,在田承嗣的陪同下出了中军大帐,这时安剑清的手下和苏定军的部下一家完成了黄金交割,安剑清和一百锦衣卫带着三十二箱黄金离开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返回大帐里,温青青正在翻看她面前匣子里的珍宝,田承嗣走过去一看,温青青匣子里尽是些金厢珠宝首饰、金厢珠耳环、累丝珠宝首饰、金厢凤鸳首饰、凤头累丝珠串宝石坠领、赏金金小双牌等等。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怎么不挑翡翠、玛瑙、宝石呢?” 温青青说道:“姐姐喜欢,不要你管?” 温仪笑道:“弟弟,青儿从小就喜欢金色,随她的意思吧。” 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是不是认为姐姐不识货,选了这些便宜的东西,告诉你姐姐玩金银珠宝凭心情,选这些金厢玉首饰,玩厌了还可以打赏身边的女兵。” 田承嗣听了雷倒,原来温青青玩首饰,还带了赏赐手下人的想法,这果然是温青青的性格,只是这么做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不过要哄好温仪和温青青这对母女花,没有大气概的人是摆不平的。 温仪向田承嗣把这几天北岸的情况说了一下,截止今天为止,一共向黄河两岸的船主船夫,支付了一十八万七千六百五十四两银子的银两和财物,招收了二千二百多新兵,属于水军营的新兵是五百七十多人,还有一百多报了名参加锦衣卫的船夫,今天回去见过家里的亲人后,明后天就会赶回锦衣卫报到。 既然还要等水军营的新兵归队,又答应了怀庆府知府周继芳跟怀庆商民交易,田承嗣决定在原地休整几日,整合一下锦衣卫各营兵员,田承嗣送温仪、温青青、安小慧、水笙离开大帐时,忍不住在温仪的手心捏了一下,希望温仪能够懂起自己的意思。 可是晚上让田承嗣失望了,温仪并没有出现在田承嗣的帐篷里,田承嗣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温仪有个女儿夜起并不方便,安小慧就是一个刺猬,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动的,看来还是只有找水笙,可是上次把水笙那个惨了,不知道水笙对这种事有多大的阴影,妈的现在是四个尼姑,反而是没得吃。 田承嗣被迫练了一遍内功,四更天才昏昏睡去,五更的时候被管得宽叫醒了,说是陕军监军副使乔迁高、游击将军高杰已经在中军外候着了,陕军希望早点拿到银子,好尽快赶路回陕西西安去。 田承嗣暗骂乔迁高、高杰不是东西,天才刚刚亮就来催了,早知道会是这样跟情况,就该昨夜把银子给了他们,现在田承嗣不得不揉着发困的双眼,去中军大帐接见乔迁高、高杰二个混账东西。 田承嗣昨晚上没有睡好,一直坐在中军大帐的宝座上哈欠,监军副使乔迁高、游击将军高杰进得中军大帐,uu看书 .uuknsu.cm 乔迁高见田承嗣打哈欠,不好意思道:“田将军,卑职同高游击来早了,打搅了将军的休息。” 田承嗣说道:“打都打搅了,本将军不会怪乔监军的,给孙总督的二十二万两银子,锦衣卫会在自己辕门交割,高游击,该你的养伤费也一并运到自己辕门交割。” 乔迁高、高杰齐声说道:“谢田将军。” 田承嗣说道:“高游击,本将军昨天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高杰说道:“田将军,末将只会做岳飞,绝不会做秦桧。” 田承嗣说道:“好,乔监军,请你转告孙总督,一定要守好潼关,不要放闯贼一兵一卒入陕西,闯贼呆在河南、湖广这个四战之地,缺少粮食物资,不久之后闯贼必然因为没有粮食而失败。” 乔迁高说道:“田将军,你跟孙总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孙总督就是准备把闯贼李自成困在河南、湖广一带,等秦军训练有素后,出关一举把闯贼李自成部击败。” 第269章 忽悠周继芳 田承嗣把乔迁高、高杰送到自己辕门,亲自交割给孙传庭总督的二十二万两银子,高杰也得到了一万两银子,乔迁高、高杰带着陕军押着四十六口装银子的箱子辞别田承嗣离开,田承嗣用银子替换黄金,给中军空出了四辆马车,加上安剑清运走的一万斤黄金,中军也空处了七辆马车,这使得中军的马车空出了不少。 田承嗣正准备返回大帐,安剑清也派人来辞行,老丈人要走了,当女婿的自然要送行,田承嗣让管得宽去请安小慧,自己先去安剑清那里,安剑清率领锦衣卫已经整装待发,看样子安剑清是准备打个招呼就出发。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怎么这么早就走,小慧还没有起床呢!” 安剑清说道:“早起好赶路,贤婿,就拜托你好好照顾慧儿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慧姐是小婿心爱的女人,小婿一生都会对她好的。” 安剑清说道:“贤婿希望你心口如一,不然老夫会跟你拼命的。” 田承嗣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嘿嘿的笑着,安剑清说道:“贤婿,这里有一块玉牌,你替老夫给慧儿。” 田承嗣见安剑清递过来一块玉牌,伸手接到手里一看,是一块微黄的四方玉牌,安剑清说道:“贤婿,老夫这块玉牌,各地锦衣卫多认识,可以给慧儿作为护身符,关键时候兴许会有用处。” 田承嗣说道:“好的,小婿一定连玉牌带话一起传给小慧姐。” 安剑清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让安剑清等一等,说自己派人去请小慧姐,安剑清说道:“贤婿,老夫不能以私废公,该带锦衣卫上路了,等贤婿和慧儿回到京城,希望贤婿一定要说服慧儿回老夫的住所看一看。” 田承嗣答应了安剑清的请求,安剑清一声令下,三百多锦衣卫、内监,护着从京城带来的十辆特制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田承嗣的军营,田承嗣一直看着安剑清一行走远,可是安小慧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田承嗣暗叹安小慧还是没有完全原谅她父亲,田承嗣回中军后,直接去了温仪那里,温仪、安小慧、水笙等着田承嗣吃早饭,田承嗣见安小慧若无其事的,也不好问她什么,四人各有心事,这顿早饭吃得沉闷。 吃午饭后安小慧和水笙去*练女兵,就剩下田承嗣和温仪二人,田承嗣没话找话说:“姐姐,青青怎么没有来吃早饭?” 温仪说道:“青儿昨晚玩晚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田承嗣向温仪告辞,温仪低声说道:“弟弟,昨夜青儿玩得太晚,姐姐争取今夜去你那里,如果实在是不方便,姐姐会说服水妹妹的。” 田承嗣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温仪的柔荑,偏偏这时管得宽这个丧门星又到了,告诉田承嗣怀庆府知府周继芳求见,田承嗣只好向温仪告辞,自顾自的赶回中军大帐,在大帐里等候田承嗣的周继芳,闻得田承嗣回来,连忙站在大帐前恭候。 田承嗣把周继芳迎进大帐,周继芳屁股刚刚落座就说道:“田将军,下官已经派人回怀庆府请富商来军中购买物资,再就是召集了附近乡镇的百姓,车马现成随时可以搬运将军赠送的物资。” 田承嗣心里鄙视周继芳,老子说了送你一千副盔甲一千件兵器,还会赖你的帐不成,天刚刚亮就把运货的人准备齐了,他妈的,真是财迷心窍了,田承嗣还是笑呵呵的吩咐管得宽,拨一千副棉甲、纸甲和一千件兵器给怀庆府。 周继芳表示自己会为家族购买一万两银子的战利品,田承嗣承诺会给周继芳最优惠的价格,买回去翻个两三倍不成问题,周继芳听了眼睛都笑眯了,对田承嗣一个劲的拍马屁,两个人就在那里演戏。 好一阵周继芳才言归正传说道:“田将军,如今闯贼势力之大拥兵百万,攻城略地已经不是一般的流贼了,不知道朝廷可有剿贼的有效之策?” 田承嗣暗叹道,闯曹联军拥兵百万,大明的官员个个已经成惊弓之鸟,自己不管怎么忽悠这些官员大明必胜,人家也未必相信自己说的,说实在话自己这个穿越人士对大明都没有一丝信心,田承嗣只能尽量给周继芳鼓鼓劲。 田承嗣说道:“嗯,周大人,今日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若外人说起此事,本将军是不会承认的,不然朝廷里的言官还不把本将军生吞活剥了。” 周继芳说道:“田将军,下官明白,朝廷那帮御史台给事中,就是吃饱了饭后,无事生非鸡蛋里挑骨头。” 田承嗣暗道朝廷那帮御史台给事中,可不是闲来无事生非鸡蛋里挑骨头的主,不是为了自家好处驱使出头,就是为了党派利益相争互咬,这十年寒窗出来的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只是不知道周继芳是东林党还是齐党、浙党、楚党呢? 田承嗣说道:“周大人,你在怀庆府坚守到后年下半年,整个大明就有转机。” 周继芳说道:“田大人,你是说朝廷短期对闯贼无能为力了?” 田承嗣说道:“周大人,现在河南旱灾蝗灾遍地,闯贼已经控制了大半个河南,朝廷对河南已经放弃了,而且对湖广、山东、山西、陕西也实行战略防御,让闯贼、献贼、闯贼在缺粮少人的河南陷入泥潭。” 周继芳说道:“田将军,闯贼献贼、闯贼等善于流窜,恐怕很难把他们困在河南一带啊。” 田承嗣说道:“周大人,你还是低估了闯贼,以闯贼现在的实力,已经不算是流窜了,应该是攻略地盘,甚至称王开府了。” 周继芳说道:“闯贼如此猖獗,朝廷如今有何良策?” 田承嗣说道:“闯贼虽然看起来势大,靠的是抢劫官府富户来赈济贫民,“穿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殊不知这是杀鸡取卵的办法,上百万的大军和眷属没有税收,光靠抢劫岂是长久之法,闯贼就是一群蝗虫,他们为了活下去,就会不断的抢劫,我们明军只要守住四方,就可以把闯贼困死在中原一带,这样闯贼会不战自乱阵脚,明军消灭他们就为时不远了。” 周继芳嘴唇发颤道:“田将军,这就是朝廷的应对之策?” 田承嗣说道:“非也,非也,朝廷预计开封攻防战后,闯贼会进攻湖广、陕西,而陕西是闯贼李自成的故乡,更是闯贼重点进攻的地方,周大人的怀庆府,应该不是闯贼重点进攻的州府,如果周大人挡住了闯贼偏军第一轮攻击,守住怀庆府应该没有问题。” 周继芳说道:“田将军所言极是,陕西有三边总督孙大人镇守,量闯贼不能越潼关一步雷池。” 田承嗣说道:“世事难料,周大人不要对孙总督寄予太多希望。” 周继芳惊问:“田将军,你的意思是孙大人守不住陕西?” 田承嗣说道:“孙子曰:未料胜,先料败,守于微,故百折而不挠,终克功成;陕西守得住自然好,守不住我们也不悲伤,朝廷已经有意迁都南京,陕西关中有算得了什么呢!” 周继芳被惊掉了下巴,说道:“什么迁都南京,朝廷有这个打算?” 田承嗣用手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忽悠道:“此话周大人知道就行了。” 周继芳说道:“田将军,朝廷弃了北京城,何以向天下人交待啊?” 田承嗣说道:“周大人,是大明被闯贼和建虏夹攻好呢?还是大明和闯贼、建虏三足鼎立好呢?” 周继芳说道:“自然是大明和闯贼、建虏三足鼎立好些。” 田承嗣说道:“大明坐拥江南富有天下,更兼有闽粤川滇,待闯贼与建虏两败俱伤,大明誓师北伐,陆路出山东、湖广,水路进抵辽东,灭闯贼、建虏弹指一挥间。” 周继芳暗道田将军实在是太乐观了,殊不知田承嗣就是哄他的,uu看书 .uuanshu 不过周继芳觉得田承嗣说的颇有道理,也是大明最好的选择之一,最关键是闯贼李自成反官士绅的政策,是周继芳所不能接受的,至于投靠建虏,周继芳处于关内,受儒家正统思想影响,根本没有想过向蛮夷俯首称臣。 周继芳怎么也得为朝廷为自己努力一番,把田承嗣这个纸上谈兵都算不上的东西,当成了大明中兴的精神鸦片,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说道:“田将军,下官一定坚守到王师北定中原之时。” 田承嗣说道:“好,那时周大人就是大明的英雄,封公封侯等闲事。” 周继芳说道:“田将军,下官有一个请求。” 田承嗣说道:“周大人但说无妨。” 周继芳说道:“如果下官杀身成仁,请田将军体恤下官的家人。” 田承嗣说道:“如果周大人为国捐躯就是英烈,周大人不负大明,大明绝不负周大人,周大人该享受尊荣爵位,一定会福泽子孙,与大明生死与共祸福相依。” 第270章 扩建水军营 周继芳得到了一千副盔甲和一千件兵器,辞别田承嗣回怀庆府去了,田承嗣将在黄河岸边休息几日,跟怀庆府过来的商团贸易后,锦衣卫大军将走山西境内,去北直隶南部一带,田承嗣的目标是开封府和山东,锦衣卫官兵将在这两个地方接受闯贼李自成部和建虏铁骑的考验。 田承嗣等安建清、乔迁高、周继芳、高杰都走干净了,才命令管得宽召集锦衣卫高级将领开会,锦衣卫的军营就设在岸边一线,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蒋尚武、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温刚、乔拼、洪七、齐医官等将领都迅速赶到,田承嗣为了提升温仪、安小慧、水笙的地位,让三个女人也一旁列席。 田承嗣的锦衣卫经过颍河血战,九千多官兵眷属,损失了两千多人,在颍河驻兵期间,想禹州、南阳府招收了一千多新兵,大周山、汜水关招收了新兵、俘虏一千多人,加上在黄河两岸招收的两千多新兵,锦衣卫的总人数达到了一万三千多人,这样庞大的一支队伍队伍,田承嗣需要重新整编扩编锦衣卫各营兵额。 田承嗣正要准备说话,温青青大摇大摆的进了大帐,这让田承嗣非常难看,田承嗣叹气自己军中的名声被温青青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可是大帐里的几十个将领没有丝毫诧异的表现,温青青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搞事,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母亲温仪身边。 田承嗣见温青青坐好了,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锦衣卫七百多官兵从南京城出发,到今天队伍已经扩大了十几倍,经过颍河整编之后,我们锦衣卫增加了五千新兵,补充锦衣卫各营兵额和扩编新营是势在必行。” 整个中军大帐里的将领们鸦雀无声,田承嗣继续说道:“这五千新兵中,有三成以上是反正士兵和有过从军经历的人,本将军把这些士兵补充进个千户营,这次按一千一百二十人满编,具体是前军饶成军、蒋尚武部补齐,二前军牛成熊加入洪七部,后军涂德海加入净明部,亲兵营马贵加入净玄部。” 饶成军、蒋尚武、牛成熊、洪七、涂德海、净明、马贵、净玄出列向田承嗣行礼,田承嗣也不管饶成军、牛成熊、涂德海、马贵这四人这么想,确定了蒋尚武、洪七、净明、净玄四个副手,自己对四个千户营的控制更强了。 田承嗣给饶成军、牛成熊、涂德海、马贵四个千户营,每个营补充了三至四百人不等,剩下的三千多士兵不就是都是新兵,田承嗣又说道:“这次在黄河岸边招了不少船夫,会水的新兵也不少,这些都是难得的人才,当普通士兵太可惜了,本将军决定建立一个新营,就叫做水军营。” 田承嗣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所有的锦衣卫将领都是毕恭毕敬的,不仅没有一个人插话,连一个皱眉的人都没有,其实这也正常,整个锦衣卫是田承嗣一手缔造的,田承嗣就是这支锦衣卫的当然领袖,因此所有的锦衣卫官兵都是完全服从田承嗣,就是有人有别的想法,在这样高度小子田承嗣的环境中,也只有把那点牛黄狗宝藏在肚子里。 田承嗣见没有人插话,就接着说道:“水军营由温正挂副千户,温刚任百户,代行副千户一职。”温正、温刚上前行跪礼接令。 田承嗣宣布的这个命令,让锦衣卫将领们非常意外,温正挂副千户大家都明白,这家伙好色成性却没有官瘾,估计挂个副千户之职,还是在将军身边当保镖,温刚任百户代行副千户一职,可以说是温刚资历不够,走的一条过渡的路,但是温刚的级别实在是太低了,要升做水军营千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水军营千户一职留给谁,就成了锦衣卫里最大的一个问号? 田承嗣任命水军营职务时,是给温正沟通了的,当温正再一次拒绝出任水军营千户一职后,田承嗣以温刚资历不够,让温正挂了个副千户之职,温刚以百户行使副千户之职,而是准备把水军营千户一职留给安小慧、水笙中的一个,只是田承嗣还要找机会跟温仪、安小慧、水笙商量,才能最后确定水军营千户的人选。 田承嗣对水军营的诡异任命,还是没有一个锦衣卫将领提出疑问,于是田承嗣把其他调整一一作了宣布:“常统领,剩下的近三千新兵由新兵营*练,不过队伍完成基本训练后,向苏统领的中军营输送五百新兵,补齐伙夫营、伤兵营、辎重营的缺额。” 常丹连忙上前说道:“遵命。” 田承嗣又宣布乔拼接替温刚之职,出任温正百户营的总旗,锦衣卫的将领都知道,花铁干、狄云、温正的三支人马,和之前的常丹所部、亲兵队,都是锦衣卫精英中的精英,深得将军的信任和栽培,出任锦衣卫中级军官颇多,可以说是锦衣卫军官的摇篮,乔拼这个总旗相当于一个普通千户营的百户一职。 然后田承嗣宣布会卖一批多余的物资跟怀庆府商人,锦衣卫在这里会休息几天,从今天起妓营延长开放时间,下午增加两个时辰的时间,接着就宣布散会,将领们一哄而散出了中军大帐,大帐里就剩下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和温正。 这时温青青说道:“承嗣,你怎么搞妓营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呢?” 温仪说道:“青儿,妈妈有正事要说。” 温青青嘟着嘴把脸转向了一边,温仪问道:“正儿,你怎么不愿意当水军营的千户呢?” 温正看来田承嗣一眼说道:“姑姑,爷爷们要侄儿保护好姑父。” 温仪说道:“姑父的本领还要你保护吗?何况还有花师傅、狄百户和净尘、净空两位大师,你不要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以后你见了几个爷爷,看你怎么给他们解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这不是给正儿保留着位子的嘛,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专心的去水军营做事,,正儿,你说是不是这样?” 温正说道:“姑姑,侄儿真的不喜欢带兵。” 温仪说道:“那你将来准备干什么?” 温正说道:“姑姑,侄儿以后做姑父的禁卫军统领。” 温仪惊怒道:“温正你胡说什么,想把你姑父和姑姑都害了吗?” 田承嗣说道:“正儿,以后说话多考虑一下,你去吧,有什么想法直接跟姑父说。” 温正得了田承嗣的话,飞一般的逃出了大帐,温仪生气道:“弟弟,你是什么意思嘛,姐要教育侄儿,你却把他放走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正儿没有兴趣当水军营的千户,你强迫他去做水军营千户,正儿做的不高兴,把水军营的官兵也耽搁了,我们做长辈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温仪说道:“弟弟,如果温刚做了水军营千户,正儿还是一个百户,姐姐怎么像自己的父亲和四个伯父交待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温刚也是你们温家的人嘛!” 温仪说道:“那个不一样的,正儿才是温家的正宗苗苗啊!” 温青青说道:“什么正宗苗苗,温正就是一个坏蛋加混蛋,估计又跑到那个肮脏的地方去了,他不愿意当水军营千户,女儿来当这个水军营千户。” 温仪惊道:“青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当锦衣卫的千户呢?” 温青青撇了撇嘴说道:“什么锦衣卫千户,都是弟弟自封的,在朝廷那里根本没有这回事,只要弟弟同意,女儿做将军都不会有问题。” 温仪没辙喊了一声:“弟弟……” 田承嗣也没有想到温青青要当水军营千户,这可不是田承嗣愿意看到的,倒不是田承嗣怀疑温青青的能力,而是田承嗣对温青青不放心,怀疑温青青还没有放下对自己的仇恨,看书 ww.uuknshu 而自己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控制住温青青。 田承嗣说道:“姐姐,带水军营日晒雨淋很辛苦的。” 温青青说道:“弟弟,你别给姐姐绕弯子,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水军营好几百人呢,你要是去闹着玩,可就把这些官兵坑了。” 温青青怒道:“谁给你闹着玩,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温青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大帐外走,田承嗣连忙拦住温青青说道:“姐姐,你愿意带兵就带兵好了,可是你现在武功还没有恢复,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温青青说道:“哼,你不是要替姐姐恢复武功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呢?不管了,姐就是要带兵。”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姐姐,你先在水军营挂一个军衔,等锦衣卫回到江南后,姐姐的身体好了武功恢复了,再正式出任水军营的军职如何?” 第271章 水军营0户 温青青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带兵,就问道:“暂时不去也可以,弟弟你先给姐姐一个什么职位吧?” 田承嗣说道:“挂个副千户吧,不过弟弟是有条件的。” 温青青说道:“副千户还行,那说说你的条件吧。” 田承嗣说道:“第一,姐姐必须恢复了武功才能去水军营任职,第二,弟弟准备找一个姑姑先管着水军营,第三,只有姐姐的确有带兵的能力,弟弟才会把水军营交给姐姐带领。” 温青青说道:“第一、第三条还说得过去,这第二条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弟弟想让你安姑姑或者水姑姑去统帅水军营。” 温青青不满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找个人管姐姐,如果姐姐胜任水军营千户一职,弟弟你就要把水军营交给姐姐。” 温仪说道:“青儿,你不要胡来,当千户可不比行侠仗义,一个不好会害死手下官兵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寈姐姐只要能够胜任水军营千户,弟弟唯才是举,同样安姐姐、水姐姐能够水军更高的位子,弟弟可以把漕运参将交出来。” 温青青听了怒道:“你混账,就知道欺负我。”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一旦做了副千户,就是军中将领,不能再这样以下犯上了,不然军法是不会容情的。” 温青青说道:“哼哼,只要你这个小人不公报私仇,姐姐自信军法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水姐姐,你们谁愿意去带水军营?” 安小慧和水笙都没有表态,田承嗣说道:“姐姐们,弟弟想把水军营完全掌握在手里,因此水军营的指挥权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的意思是锦衣卫的将领大多都靠不住?” 田承嗣说道:“姐姐,现在锦衣卫的大多数将领们,是既效忠弟弟又效忠朝廷,弟弟希望水军营首先效忠弟弟和姐姐们。再才是效忠朝廷皇上。” 安小慧说道:“姐姐明白了,水妹妹,是你去水军营还是我去水军营?” 水笙说道:“一切凭姐姐做主。” 安小慧希望田承嗣有野心,现在田承嗣要培养嫡系队伍,安小慧自然是热血沸腾,可是要安小慧离开女兵营,安小慧显得有些犹豫,水军营再怎么好,也是要离开田承嗣身边的,因此安小慧还是希望水笙去水军营,自己留在田承嗣身边。 安小慧为人虽然单纯,可是跟温仪、水笙三人相处,慢慢的心机也多起来了,就说道:“这事我们三姐妹商量一下。” 就这样水军营千户的事情,就由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人去商量了,田承嗣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大帐,哪知道温青青跟了出来,说道:“弟弟,你快给姐姐想法恢复武功。” 田承嗣想了一下,把温青青请去自己的帐篷,让温青青在卧榻上坐着,田承嗣双手粘住温青青的双手运功,开始田承嗣的真气只是涓涓细流,缓缓的注入温青青的四肢百骸,当真气汇聚在丹田时,始终找不到附着的地方,倒让温青青身体里痛如针扎,整个脸上身上汗水长流。 田承嗣开始加大输入真气,几次企图在温青青的丹田里结丹,都在要成功时功亏一篑,田承嗣不死心再次注入更多的真气,温青青再也承受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嘴里喷出鲜血,人往卧榻上一倒晕了过去。 这把田承嗣下了一大跳,连忙去扶温青青,见温青青紧闭双目,心里有些慌张,不知道温仪见了会怎么样?可是温青青这么晕着,田承嗣给温青青擦掉嘴角的鲜血,然后坐在那里静观待变,大约过了快半个时辰,温青青这才悠悠醒来。 田承嗣问道:“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温青青虚弱的道:“我心里很闷,全身又软又痛。” 田承嗣说道:“弟弟几次都快要结成气丹了,最后都功亏一篑,还害得姐姐你受伤。” 温青青坚定地说道:“弟弟,你再试几次,姐姐一定要恢复武功。” 田承嗣说道:“姐姐,要结气丹弟弟就还要增加真气,姐姐的身体根本吃不消,靠传功恢复武功恐怕不行。” 温青青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说道:“不可能,你给我母亲和安小慧、水笙都打通了任督二脉,儿我连恢复武功都不得行,是不是你不想我的恢复武功。” 田承嗣心说温青青这么激动,对自己充满着不信任,突然对自己示好,一个也不是真心,哎,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如果没有温姐姐夹在中间,对温青青这样危害度非常高的女人,按田承嗣的性格,多半把温青青先奸后杀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是弟弟不给你恢复武功,实在是姐姐的身体承受不了强大的真气注入。” 温青青说道:“不,不会的,武功对我很重要,你一定有办法的,姐姐不怕死,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恢复武功。”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不是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办不办得到的问题,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试一下,只是对姐姐行不通。” 温青青紧紧抓住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你说,不管多么危险的方法,姐姐都要试一试。” 田承嗣说道:“姐姐,恐怕只有双修这条路了。” 温青青松开了田承嗣的手,说道:“你有没有骗姐姐?”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姐姐,你母亲和水姐姐她们,都是靠双修打通任督二脉的。” 温青青阴睛不定,半响才说道:“如果双修也不能恢复姐姐的武功,你准备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说什么怎么办?” 温青青捂着胸口说道:“那岂不是你白白玷污了姐的身子。” 田承嗣说道:“这个双修能不能保证恢复姐姐的武功,弟弟并没有把握,只是告诉姐姐这种方法有可能成功,就是姐姐愿意双修,弟弟还要请示你母亲同不同意呢,既然姐姐不愿意,就当弟弟从来没有提过。” 温青青说道:“哼,姐会去问母亲和水笙的,你要是骗了姐,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敢骗你啊!” 温青青挣扎着起身,田承嗣伸手去扶,说道:“姐姐,你再休息一会吧。” 温青青推开田承嗣的手,有些摇晃的离开了帐篷,田承嗣在帐篷里呆一会才出帐篷,亲兵告诉田承嗣,洋和尚卫匡国来了一趟,见姐姐在帐篷里有事,说是明天再来拜见,人往妓营方向去了,田承嗣暗骂这西洋人就是一只种猪。 这时田承嗣才知道已经是申时,自己跟温青青在帐篷里呆了近两个时辰,午饭早就已经过去了,田承嗣的内力消耗很大,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弄点吃的,安小慧和水笙二人过来了。 田承嗣跟安小慧和水笙在帐篷里坐下,安小慧说道:“弟弟,我们三姐妹商量好了,由水妹妹去水军营带兵。” 田承嗣说道:“好,两个姐姐谁去,弟弟都放心,水姐姐,在弟弟的亲兵队和亲兵营调一批人过去,把水军营牢牢的控制住。” 水笙说道:“知道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不要青青出任水军营千户,是不是对青青还是信任?”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就是她的身体也不能胜任水军营千户这个职务。” 安小慧说道:“刚才青青回去明显有内伤,是不是你给她恢复功力的时候伤了她。” 田承嗣说道:“是的,青青的丹田聚不起丹气,uu看书 .uknshu.om弟弟的心一急,注入的真气过多过猛,把青青的内脏伤了。” 安小慧说道:“怎么说,靠传功是不能恢复青青的武功了。” 田承嗣说道:“是的,青青根本承受了太猛的真气,可她偏偏咬定弟弟能够恢复她的武功。” 安小慧说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替她恢复武功了。” 田承嗣说道:“这个说不准,不过有的方法对她并不适用。” 安小慧和水笙都明白田承嗣指的是什么方法,于是安小慧转换了话题,三人在帐篷里聊水军营的建设发展的思路,这一聊就到快一个时辰,直到温仪让小梅来请田承嗣、安小慧、水笙,三人才离开帐篷去温仪那里吃饭。 田承嗣吃饭的时候,温青青并没有在,也没有看出温仪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田承嗣留温青青在帐篷里进两个时辰,又给温青青说了双修的事情,心里有些发虚,于是吃了饭后,借口自己要回去练功,迅速逃回了自己的帐篷。 第272章 温仪问双修 田承嗣给温青青运功消耗了不少真气,运行了一周天的真气,田承嗣的精神恢复了大半,然后就躺在卧榻里睡了,当田承嗣睡得正香的时候,感觉闻到一丝丝的芬芳,伸手摸到一个又软又滑的身子,田承嗣顿时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胳膊上枕着女人,田承嗣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伏在自己胸前的女人正是姐姐温仪,田承嗣惊喜道:“姐姐,你终于来了。” 温仪说道:“青儿有伤睡了,姐姐就过来陪弟弟。” 田承嗣把温仪紧紧的搂在怀里,温仪的胸前两坨嫩肉抵得田承嗣全身酥麻,这让田承嗣下半身的反应更加强烈,硬生生的戳在温仪的下腹,“嗯嗯”的哼了几声,田承嗣被温仪的腻声刺激得头昏脑涨,于是猛地一口吻住了温仪的樱桃小口。 两人在卧榻上缠绵了好久,温仪奋力推开了田承嗣,说道:“弟弟,你快憋死姐姐了。” 温仪摆脱了田承嗣的亲吻,大口大口的踹着气,田承嗣并不说话,只是心急火燎的脱内衣内裤,一眨眼的功夫田承嗣就清洁溜溜了,可是温仪还是衣衫整齐,可是温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田承嗣只好上前帮忙,好在田承嗣着这种事情不是头一回,一会儿就轻车熟马把温仪剥了个精光。 田承嗣不等温仪开口,直接就压上身去,立刻在温仪身上动了起来,而温仪也开始发出腻人的声音,田承嗣嘴里喊着“姐姐”,身体不断猛烈的撞击着,而温仪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田承嗣大喊一声……伏在了温仪的肚皮上…… 田承嗣轻声说道:“姐姐,弟弟一时性急忘了双修。” 温仪抚摸着田承嗣结实的胸膛说道:“弟弟,只要你喜欢就好,双修也不用急在今夜。” 田承嗣说道:“那弟弟今夜就一直跟姐姐好。” 温仪“嗯”了一声,田承嗣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变得雄赳赳气昂昂的了,下身猛的一挺,温仪“啊”的一声,田承嗣有动出来,温仪紧紧的抱住田承嗣的豹腰,承受着田承嗣不断的冲击,小嘴吐出了一句:“真是一头饿狼。” 大约半个时辰后,田承嗣和温仪躺在卧榻上,而温仪更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嗔怪田承嗣道:“弟弟,你这么折腾姐姐,姐姐会死在你手里。” 田承嗣赔罪道:“姐姐,对不起。” 温仪问道:“弟弟,双修跟今晚这样做,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男女相亲相爱,就是要随心所欲心到意到,本来一件快乐的事情受到各种限制,姐姐你说还快乐的起来吗?” 温仪说道:“怎么说,弟弟双修时忍得很辛苦了。”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实在是太爱姐姐了,弟弟忍得住就不是人了。” 温仪轻轻拍了一下田承嗣脸庞说道:“忍不住就把水妹妹祸害成那个样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弟弟的不对,忘了水姐姐未经人事。” 温仪说道:“我们三姐妹商量了,由水妹妹出任水军营千户,弟弟你觉得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很好啊,如果青青也能在水军营认认真真做事,那样就更好了。” 温仪叹口气说道:“青儿就是调皮任性,怎么会有定性长期呆在水军营里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等青青武功恢复了,由她自己喜欢吧,水军营有水姐姐掌舵,不怕青青淘气任性。” 温仪点头称是,然后起身想回自己的帐篷,已经缓过气来的田承嗣搂住温仪不肯放手,温仪跟田承嗣僵持了一会,叹口气道:“哎,姐姐一个人真的伺候不了你啊!” 温仪说完话躺回了卧榻,田承嗣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两人又一番畅快淋漓的酣战,直斗得温仪香汗淋漓,田承嗣腰酸脚而软,直斗得温仪浑身酥麻昏悠悠,田承嗣情火浇油人发狂……温仪三魂去了六魄,田承嗣软骨死蛇一滩浆。 两人实在是太疲劳了,就互相抱着睡了过去,田承嗣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姐姐温仪在摸黑穿衣服,田承嗣是夜眼,连忙起身给温仪找衣衫,并帮着温仪穿衣。 温仪一边穿衣裙一边埋怨道:“都是你,害得姐姐又起晚了,被安妹妹、水妹妹知道怎么见人?” 田承嗣笑呵呵的道:“姐姐,都是一家人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嘛!” 温仪说道:“姐姐没有你脸皮厚,好了放姐姐起身。” 田承嗣松开了搂着温仪腰肢的双手,温仪站起来后犹豫了一下,有俯身凑向田承嗣的脸庞,田承嗣以为温仪要吻别,连忙把嘴伸了出去,却轻轻的挨了温仪一巴掌,一听温仪在耳边低声说道:“弟弟,不论你用什么样办法,总之是一定要替青儿恢复武功。” 田承嗣听了温仪的话楞住了,温仪已经飞快的出了帐篷,田承嗣回味刚才温仪的话,以及温仪昨夜跟自己讨论双修之事,难道温姐姐是暗示自己用双修给青青恢复武功也行,妈的,这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了,对明代女子姐妹、姑侄甚至母女,同侍一夫的并不是没有,只是要当事人脸皮够厚,不怕世人戳脊梁骨。 田承嗣这一天都显得亢奋,早上下令水笙为水军营正千户,温青青为副千户,温正还是暂挂副千户一职,温刚以百户代行副千户的职责,听命于正千户水笙,这样一来水军营的千户是一正三副,由田承嗣的夫人、女儿(温青青)统帅,可见田承嗣对水军营的重视。 随后洋和尚卫匡国向田承嗣献上了火枪图纸,田承嗣认得画的是欧洲比较先进的前膛枪,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提供的这个前膛枪图纸很好,如果有样枪就最好了。”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如果要样枪的话,可以到澳门的葡萄牙人那里买。”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有没有门路买枪,数量越多越好,价钱不成问题,卫先生你的佣金也少不了。”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鄙人更看重大明对耶稣会传教的支持。” 田承嗣说道:“如果耶稣会大力支持朝廷,朝廷对耶稣会的传教一定会支持的。”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鄙人还有大小佛郎机炮的图纸,耶稣会还有很多朝廷需要的东西,不知道田将军能够替耶稣会争取到多大的好处。”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明中兴之时,天主教可以与大明僧道儒公平竞争。” 卫匡国说道:“田将军,能不能把天主教定为国教?”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觉得可不可能呢?” 卫匡国自己也摇了摇头苦笑,田承嗣说道:“卫先生,本将军答应你的话,那就是欺骗你了,大明僧道儒的势力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了。” 卫匡国说道:“鄙人非常的理解,只是这样就不能说动耶稣会大多数的会士为大明效力。”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们耶稣会是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卫匡国说道:“啊,田将军,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你的话非常有哲理啊。”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你们要在大明把天主教发扬光大,还得替本将军造枪造炮,打败了流寇和建虏才行。” 田承嗣为了杀一杀卫匡国的傲气,uu看书 ukanshu.co在卫匡国送给自己的前膛枪图纸上,一阵指指画画,俨然一支更精良的前膛枪设计凸现,提出还提了几句后膛枪的好处,把卫匡国惊得一愣一愣的,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那些筹码,在田承嗣将军面前根本不值钱田将军之所以没有造精良的前膛枪和佛郎机炮,只是大明的军工生产落后,而田将军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田承嗣给卫匡国开出条件,锦衣卫大军回到江南后,卫匡国一是协助锦衣卫向葡萄牙人和荷兰人、西班牙人购买枪炮,二是负责找会士给锦衣卫建军工厂生产前膛枪和佛郎机炮、火药、纸壳弹;被田承嗣杀了傲气的卫匡国,没有在节外生枝提条件就答应了。 午饭后怀庆府的第一批商人赶到,锦衣卫拿出来七百车货物出卖,多是绸缎、布帛、绢、丝、盐、茶,还有普通金银器、高级成衣、牛羊骡驴,价格比市场价少了三至五成,这让怀庆府商人激动不已。 怀庆府的商人掏出所有的金银购买,很多人后悔自己的银子带少了,希望锦衣卫晚几天离开怀庆府,他们希望回怀庆府再凑一笔银子来卖货,田承嗣表示锦衣卫还会在怀庆府呆三四天,这些怀庆府商人表示最迟在锦衣卫走的前一天赶来再买货。 第273章 温水2姐姐 田承嗣一个下午就卖掉了两百多车货物和上千头牛羊骡驴,收取现银十五万多两,吃晚饭的时候,温仪问起:“弟弟,我们锦衣卫已经处理了大量财物和牲口给船夫和军属,再卖掉七百多车货物,我们锦衣卫就只剩下金银和粮食,而且卖的这个价格实在是太吃亏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要有人肯买货物,弟弟还准备搜罗一批卖掉,把大车都空出来,这样锦衣卫回更加机动,到了闯贼的地盘再去搬东西就是。” 温仪说道:“弟弟,你那里像是官军,简直就是土匪中的土匪。”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是想去开封府打闯王的主意,可是闯王和曹*在开封附近有百万大军,救开封恐怕行不通。”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安姐姐,车到山前必有路,闯贼、曹贼同床异梦,而且我们锦衣卫只是相机救援开封,一定会找到闯贼死穴的。” 安小慧听了后摇摇头,田承嗣把希望寄托在水军营这支奇兵上,不过这个话现在不能说,不然会被温仪、安小慧、水笙当成神棍,最担心的还是话传出去,须知道这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锦衣卫里难保没有混入闯贼的探子。 田承嗣问起女兵营的事,岔开了关于开封府的话题,安小慧告诉田承嗣,在黄河两岸又招收了近两百女兵,现在女兵营已经达到了五百七十多人,是女兵营成立以来女兵最多的时候。 安小慧叹口气说道:“报名的女子近千人,可惜大多数是小脚,所以但凡是大脚的女子,姐姐都把她们收下了。” 水笙说道:“弟弟,这一批女兵的素质不如以前的好,很多女兵入营后还有纠纷。” 田承嗣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她们的父母兄弟反对?” 水笙说道:“我们锦衣卫招一个兵给五十两银子,就是有反对的父兄,见了白花花的银子都肯了,只是这些女兵不少已经定亲,有的更是童养媳,夫家赶到军营扯皮的不少。” 童养媳又称“待年媳”“养媳”,就是由婆家养育女婴、幼女,待到成年正式结婚,这种婚姻据称最早出现于宋代,明朝中后期有逐渐盛行,尤以河南为甚,有歌谣为证:大老婆小老公,奈何不找公公。有童养媳都被公公霸占,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儿子发现自己的大老婆被父亲霸占,处于报复和喜爱,又去霸占自己儿子的女人,于是大多数童养媳身属父子二人是公开的秘密,这也是一般百姓和妇人家愿意养童养媳的重要原因,白多了一个做事的人,公公还可以“扒灰”为乐。 童养媳在明朝甚为流行,之所以盛行童养媳,原因就是当时的社会非常贫穷落后,老百姓的生活十分低下,众多的民众因家境贫寒而娶不起儿媳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跑到外地抱养一个女孩来做童养媳,待长到十四、五岁时,就让她同儿子“圆房”,“圆房”这一天,童养媳和新郎只须换上一套乾净的衣服,办几桌简单的酒菜应酬亲朋好友就行了。这样的*办婚事,既省事又省钱。 夫家收养的童养媳,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或灾区抱养来的,再一个就是从道旁路边拣回来的女弃婴,还有的是从街上插草标卖儿卖女的灾民手中用贱价买回的幼女,这些女孩被抱养回来后,不让女孩子识文断字,整天在屋里做家务,遇上恶婆婆,就要经常遭到百般打骂,受尽虐待,过着极其悲惨的生活。 田承嗣说道:“怎么五十两银子竟然还买不到一个童养媳?” 水笙说道:“弟弟,拿了五十两银子的夫家倒不会吵闹了,就是那些没有拿到银子的夫家在闹事。” 温仪说道:“弟弟,那些孤儿出身的童养媳,只要夫家找上门来,女兵营都动员童养媳女兵把银子给了夫家,关键是很多有亲人的童养媳领了安家费后,把银子给了自己的父兄,夫家追到军营来哭闹,娃儿大人一大遍,呼女唤夫乱七八糟的。” 田承嗣问道:“那姐们是怎么处理的?” 安小慧说道:“姐姐让童养媳女兵确认夫家的情况,以预支女兵一年饷银为由,给了夫家一头值钱的牲口或者相应的布帛。” 水笙说道:“也有个别夫家只要人的,姐姐下令一顿乱棍打走呢。” 田承嗣笑道:“姐姐可是好脾气,怎么也动了怒。” 温仪说道:“这些童养媳投军,多数都是受不了夫家折磨,少部分是不愿意做夫家的性奴,这些只要人的夫家,童养媳也都长得漂亮,夫家基本上都不是些东西,不是一夫多妻就是,反正姐姐说不出口。”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大明现在这个情况穷人实在太多,有钱人养童养媳也无意中救下了不少要活命的女孩子,适当的补偿还是要给些,不然这些夫家岂不是白养了童养媳,将来更没有人对活不下去的女孩子伸手了。 温仪说道:“你就是会说,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姐姐就是看不惯那些臭男人,就会欺负弱女子。” 安小慧说道:“弟弟,将来大明中兴了,你一定要取消这种童养媳的风俗。” 田承嗣说道:“姐姐,将来大明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家家有饱饭吃,人人有新衣穿,谁家父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送给别人做童养媳呢,只要消灭了流寇和建虏,童养媳现象自然会逐渐消失的。” 安小慧憧憬道:“到了那个时候,女孩子还应该有书读,父母选女婿的时候,女孩子有不同意的权利,嗯,这个官府可以为女孩子撑腰,要是大明能够鼓励一夫一妻就更好了。” 田承嗣听后脸都绿了,借口自己肚子不舒服,逃回了自己的帐篷,田承嗣躺在卧榻生闷气,自己是不是太放纵自己的女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还没有开始,安小慧就准备革自己的命了,妈的,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是自己天生就爱美女如命,怎么舍得对她们动一根指头啊? 田承嗣朦朦胧胧的躺到二更天,帐篷帘子轻轻敞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田承嗣知道是温姐姐,可是抬眼一看却是两道人影,等帘子重新遮住,田承嗣的夜眼才看清楚,跟在温仪身后的是水姐姐,田承嗣心里狂呼今夜终于可以享受齐人之美了。 温仪拉水笙坐在田承嗣塌边,说道:“弟弟,是不是还在生安妹妹的气?” 田承嗣说道:“没有。” 温仪笑道:“假话,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安妹妹可没有我们两姐妹好说话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安姐姐说的话并不错,只是这种事落在自己身上还是很不舒服。” 温仪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弟弟贪心,好了,今夜姐姐把水妹妹带来了,你贪心就贪个够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跟水妹妹并不接受安妹妹的观念,女人就是要男人来爱来照顾,你好好的陪水妹妹吧。” 温仪推了一把水笙,水笙顺势跌进了田承嗣怀里,田承嗣趁机保住了水笙,水笙半推半就的挣扎了几下,就静静的伏在田承嗣的大腿上,田承嗣一只手继续扶着水笙的背部,一只手去捏水笙的胸脯乳头,水笙忍不住哼了起来。 温仪站起身来要走,田承嗣喊道:“姐姐,你不要走。” 温仪回头一笑道:“弟弟,你不是有水妹妹了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怕水姐姐一个人顶不住。” 温仪说道:“贪心,姐姐不走,就在帐篷口坐一下,对水妹妹温柔些。uu看书 .ukanshu” 田承嗣搂着水笙上下其手,虽然整个人非常兴奋,还是感觉跟温姐姐差了很多,不过当着温姐姐办事,让田承嗣陷入了癫狂,动作也开始打了起来,水笙声音颤抖的说道:“弟弟,请弟弟怜惜。” 水笙的话给了田承嗣一盆冷水,田承嗣才意识到自己上次对水姐姐的伤害,自己这次再不让水姐姐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快乐,水姐姐轻则会产生性冷淡,重则会对性产生恐惧症,田承嗣连忙运功把激情压下去,决定拿出两世的行经验,把水笙好好的调教一番,一定要水笙对自己爱不欲生永不离弃。 田承嗣使出浑身的本领,并没有急于用性来征服水笙,田承嗣极尽温柔,体贴,迁就,容忍等,消除水笙的恐惧和生硬,挑逗得水笙充满了渴望,田承嗣做足了性前戏,才慢慢的收获爱的果实。 现在的水笙是心甘情愿跟他上塌,是急不可耐的把身体献给他,两人拥抱,亲吻,呼唤,颤抖、扭动,田承嗣的体贴让水笙*并舒服到极点,水笙激动得哭泣甚至昏厥,田承嗣征服了水笙的精神,也征服了水笙的肉体,田承嗣俘虏了水笙,而且是一生一世。 第274章 向山西进发 水笙享受田承嗣给予的至爱,筋疲力尽后睡过去,一直在帐篷里等候的温仪,算是见识田承嗣的手段,心里微微有些发酸,自己把这个弟弟看走眼了,端的是花丛中的老将,自己还当他阅人不多呢! 当田承嗣来牵温仪时,温仪还是晕晕乎乎的,到了卧榻之上任凭田承嗣摆布,到田承嗣贯革而入时,温仪被田承嗣、水笙挑逗起来情欲迸发,那心中一点点不满酸楚,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温仪紧紧抱住田承嗣,恨不得把田承嗣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第二天怀庆府的商人来到锦衣卫军营,买走了两百车货物和两千多牛羊驴子(骡子卖完了),第三天怀庆府知府周继芳的管家赶到,买了一万两银子的便宜货,另外买了五万两银子的优惠货物,加上怀庆府的商人卖的货物,锦衣卫卖了三百车货物和三千牛羊(驴子也卖完了),锦衣卫准备的七百多车货物,只剩下了几十车残次破损和不好销售的货物。 而这两天体会到田承嗣妙处的温仪、水笙,夜夜不空的宿在田承嗣的帐篷里,只是瞒了受内伤的温青青,安小慧一直排斥跟田承嗣相好,温仪、水笙乐得少一个人分享,二人与田承嗣是情到浓处海誓山盟生死相许。 第四天又聚集了不少从怀庆府第二次赶来的商人,这些商人带来了二十多万银子,可是锦衣卫准备的货物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田承嗣不想让这批商人失望,拿出了所有的盐、茶、皮毛,盔甲、兵器和一批缴获的香料、西洋器皿,田承嗣除了宝藏、粮食、草料、药材、战马和辎重营的骡马,其他的财物都拿出来交易。 第五天也就是崇祯十五年八月初五日晨,田承嗣命令锦衣卫全军北进,一万三千多锦衣卫官兵,三千辆大车、两百辆封闭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黄河岸,经温县、河内、怀州去山西境内。 锦衣卫的三千辆套骡马的大车,载重只有之前的一半,给使得辎重营和中军的行军速度加快,原来预计四天进入山西泽州境内,结果只用了三天时间,而且第三天还提前了一个多时辰赶到宿营地。 田承嗣在路上也没有闲着,只是跟温仪、水笙过了最激情期,三人开始进行双修,这使得温仪、水笙二人的内功突飞猛进,当然田承嗣练功之后也免不了享受一番,不过今天早晨温姐姐的身上来了,田承嗣暗叹今天晚上的幸福生活没有了,毕竟水笙还在培养阶段,不能满足田承嗣的需要。 田承嗣吃晚饭的时候,温仪告诉田承嗣,她准备跟安小慧谈一下,今晚就当她的洞房花烛,哪知道还没有吃晚饭,后军涂德海的哨骑来报,河南怀州以南发现闯贼的哨骑,田承嗣心说坏了,必有闯贼大股人马渡过黄河。 锦衣卫的哨骑一直监视着孟县、温县的黄河沿岸,如果闯贼有人马渡过黄河,那就只能是武陟,武陟地处河南西北部,在黄河的北岸,与南岸的郑州隔河相望,刘体纯短短几天不可能见到李自成请兵,如果是郑州的闯贼人马,就应该是闯贼大将锁天鹞田见秀所部。 田承嗣叫来温正,让他去河南怀州北部侯着,配合涂德海部抓几个闯贼哨骑,温正最喜欢这样的任务,带了乔拼和手下一百多号弟兄南去,田承嗣传令全军明日提前到三更造饭四更出发。 大约一刻钟之后,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苏定军、安小慧、水笙聚集中军大帐,田承嗣说道:“众将官,后军哨骑发现怀州南部有闯贼哨骑出现。” 饶成军说道:“将军,怀州南部发现闯贼哨骑,一定有大队闯贼渡过黄河,离武陟最近的就是郑州,应该是郑州的闯贼兵马。” 牛成熊说道:“将军,我们杀一个回马枪,把闯贼兵马赶进黄河里去。” 饶成军说道:“牛莽子,你知道有多少闯贼士兵?不知己不知彼,这种糊涂仗怎么能够打。” 牛成熊说道:“闯贼就是一群放下锄头的农民,他们来一千我们锦衣卫杀一千,来一万我们锦衣卫杀一万,就是来几万贼兵,我们锦衣卫就当赶羊。” 饶成军说道:“牛莽子,你这样当千户,会害死你那一千多弟兄的。” 牛成熊吼道:“绕统领,咱老牛可没有惹你,你何必对俺苦苦相*。” 田承嗣说道:“好了,牛统领,绕统领话粗理不粗,你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带兵打仗还嫩得很呢,要打仗要多动动脑子,这可是要对朝廷和弟兄们负责的。” 田承嗣一发话,牛成熊就焉了,田承嗣继续说道:“锦衣卫对武陟的监视松了一些,这个责任在本座这里,至于牛统领说的进攻渡河的闯贼,我们锦衣卫错过了半渡而击的机会,也不清楚闯贼有多少人马,锦衣卫为了保险起见,立刻离开泽州北进。” 饶成军问道:“将军,难道不走陵川去河南彰德府了。” 田承嗣说道:“嗯,走泽州高平,去潞安府。”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的意思是?” 田承嗣说道:“离开封府远远的,如果闯贼兵马多,我们锦衣卫继续走太原府,如果闯贼兵马不多或者分散,我们锦衣卫不介意吃掉闯贼一部或者全部兵马。” 牛成熊说道:“将军,在泽州打闯贼,跟在潞安府有多大的区别吗?”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当你带着几个人与仇家相遇,仇家身边可能也一大群人,你准备怎么办?” 牛成熊说道:“将军,属下会带着弟兄们跑的远远的。” 田承嗣说道:“对,跑得远远的,仇家追上来,你就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了,你就能判断能不能收拾仇家了。” 牛成熊说道:“将军,属下明白了,如果还是打不赢仇家的话,属下带着弟兄们继续跑,打得赢就狠狠的揍仇家一顿。” 田承嗣说道:“恩,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仇家不识好歹,一直仗势欺人追来,他的人不可能一起赶到,牛统领就可以利用地形,几个人收拾一个人或者两个敌人,总之是以多打少,一口一口把敌人吃掉。” 牛成熊说道:“将军,属下懂了,呵呵,这个打仗跟打架是一个理嘛。”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这是诱敌深入各个击破啊!” 田承嗣说道:“绕统领,希望我们打败这支闯贼兵马,使更多的闯贼兵马调离开封府,这样也是我们锦衣卫间接支援了开封城军民吧。”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恐怕还有后手吧?” 田承嗣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锦衣卫最后还是要去开封府的。” 饶成军说道:“将军,闯贼李自成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田承嗣说道:“绕统领,皇命难违啊,只是可惜无论我们锦衣卫使出的任何计谋,在闯贼绝对实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田承嗣的意思通过跟饶成军、牛成熊对话,已经让花铁干、狄云、常丹、马贵、苏定军、安小慧、水笙完全明白了,田承嗣交待众将官各营提前吹号休息,妓营也提前关闭,明日四更锦衣卫准时出发。 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苏定军鱼贯出了大帐,接着安小慧拉水笙一起离开,水笙是两步一回头,田承嗣也有话想给水笙讲,可是中间隔了个安小慧,两人仿佛牛郎织女一般。 田承嗣在帐篷里练功等到三更天,也没有见到水笙到来,田承嗣略感失望的躺着小歇,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田承嗣起身出了帐篷,中军官兵大多数都已经起来,这时伙夫营的大车也把馒头、稀粥拉来了,官兵们吃了早饭后,收拾好帐篷营寨就可以上路了。 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将军,温百户回来了。” 田承嗣说道:“啊,情况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将军,有收获,具体情况小的也不清楚。” 田承嗣说道:“给本座拿三个馒头一碗稀饭,uu看书.uukanshu告诉夫人本座不去吃早饭了。” 管得宽答应一声立刻去吩咐手下做事,温正已经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姑父,侄儿跟涂统领的哨骑一起行动,截住了闯贼的两队哨骑,闯贼二十六人,十七死五俘四逃,只有涂统领的三个哨骑受伤。”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的兵很能打嘛。”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挑的都是有武功底子的手下,对付普通的贼兵,不敢说个个以一当十,个个以一当五是没有问题的。” 田承嗣说道:“好,这样的一个百户营足以当一个千户营,关键时候甚至能起到一个千户营起不到的作用。” 温正说道:“姑父,现在你不责备侄儿了。” 田承嗣说道:“嗯,不好了,兵法曰:兵不在多而在精,正儿的百户营就是最好的体现,如果我锦衣卫一万官兵个个如正儿的手下,何愁闯贼、建虏不灭啊。” 第275章 高平古战场 (今日三更)温正告诉田承嗣,据抓获的闯贼哨骑交待,渡河的是闯贼田见秀部,渡河人马在三万多人上下,前锋刘希尧已经出武陟北进,不过闯贼大部分人马还在武陟黄河边集结,田承嗣心里一动,怎么这次闯贼田见秀部的先锋是刘芳亮而不是马世耀呢? 据田承嗣掌握的情报,刘芳亮早年投入李自成的老部队,是李自成的心腹部将之一,其位不在锁天鹞田见秀之下,刘芳亮做前锋,是跟田见秀兵和一家呢?还是刘芳亮只是闯贼李自成派出的先头部队? 田承嗣问道:“正儿,你是怎么审问俘虏的?” 温正说道:“侄儿是照姑父的方法,把五个俘虏分开审问的,有三个俘虏招了供,这三人的口供基本上一致。” 田承嗣听了还满意,说道:“正儿,闯贼先锋刘芳亮,地位不在锁天鹞田见秀之下,对他要格外的重视,你的百户营要缩小搜索范围,姑父会让狄大哥帮助你,千万注意不要吃了刘芳亮的亏!” 温正说道:“侄儿知道了,姑父,侄儿俘虏的哨骑中,有两个人身负武功,侄儿给姑父送来了。” 田承嗣说道:“正儿,中军有多余的车辆,白天行军正儿的手下可以在大车上休息。” 田承嗣吃完了馒头稀饭,利用中军还没有拔营的空隙,把两个会武功的闯贼哨骑内功吸干,亲兵立刻把两个闯贼俘虏斩成了一堆碎肉,田承嗣暗叹两个俘虏的内功太差,自己没有吸到多少真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异种真气的反噬。 锦衣卫一天的急行军,穿过晋城直接到了高平县境内,初更时分锦衣卫官兵才安营扎寨,二更天据涂德海、狄云传回来的情报,进入泽州的闯贼兵马有三千多骑,现停留在晋城宁山卫附近。 田承嗣走山西,把闯贼这股祸水引来了,现在三千多骑停留在晋城宁山卫附近,这让田承嗣遐想不已,闯贼兵马是扰乱泽州,还是向北继续追来呢?,锦衣卫再走一天,就进入潞安府的长子县了,自己如果不在这一带打一仗挫败闯贼追兵离开,说不得那些受了惊吓的山西官员士绅肯定会向朝廷群起攻诋自己的。 长途行军让整个锦衣卫军营很快安静了下来,田承嗣睡了两个时辰,就被亲兵喊醒了,这时已经是四更天了,不久锦衣卫大军继续向潞安府的长子县进发,大军快要出高平县的时候,负责晚上搜寻任务的温正派手下来报,在城宁山卫附近闯贼骑兵一分为二,有一千多骑兵一直追上来了。 田承嗣听说闯贼只有一千多亲兵追来,顿时起了吃掉这一千多骑兵的想法,立刻找了熟悉高平的官兵询问,在高平一带哪里适合打伏击,几个新加入的山西籍官兵告诉田承嗣,高平就是战国时的长平,高平春秋时称泫氏,长平之战地址在高平城北二十里的长平村。 田承嗣知道高平在五代十国时期时,北汉、契丹联军与后周在高平一带进行的一次关键性战役,此战后周初战不利,柴荣冒着矢石亲临战场,终于扭转战局,此战以后周的大获全胜告终,后周王朝从此由弱转强,正式开启了结束五代十国乱世的契机。 说起长平之战,田承嗣可以说是滚瓜烂熟,战国时期周赧王四十五年(公元前270年),秦军越过韩国进攻赵国,被赵国名将将赵奢(赵括之父)大败于瘀与,秦军转而进攻魏国和韩国,周赧王五十三年,秦国占领了韩国野王,把韩国的上党郡与本土的联系完全截断。 韩国的国君韩桓惠王见事不可为,让上党郡郡守冯亭把上党郡献给秦国,以求秦国息兵休战,冯亭不愿降秦,决定利用赵国力量抗秦,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于是冯亭便派遣使者通报赵国,赵国的国君赵孝成王和平阳君赵豹商议此事,平阳君主张不接受上党郡,他认为冯亭不将上党交给秦国,是想嫁祸给赵国,引起赵国和秦国两虎相争。 赵孝成王犹豫不决,又召见平原君赵胜和赵禹商议,二人劝赵孝成王接受冯亭的上党郡,赵胜和赵禹二人认为,发动百万大军作战,经年累月的攻打,也攻不下一座城池。如今坐享其成得到十七座城池,这是大利,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呢!赵孝成王赵胜、赵禹的意见。 赵孝成王又问计平原君,平原君赵胜回答,廉颇勇猛善战、爱惜将士,守上党郡完全可以胜任;赵孝成王听从了平原君计赵胜的计谋,封冯亭为华阳君,派平原君去上党接收土地,同时派廉颇率军驻守长平(高平西北),以防备秦军来攻,长平三面环山,丹河从北向南纵贯全境,这里崇山峻岭,地形险要,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 赵国接受上党郡后,引起秦国的强烈不满,秦国决定出兵攻赵,第二年周赧王五十四年初,秦昭王一路军队攻打并占领了韩国的缑氏和纶氏,以威慑韩国,第三年周赧王五十五年初,秦昭王命令左庶长王龁率领军队攻打并占领了上党。上党的百姓纷纷逃亡到赵国境内,四月王龁向长平的赵国军队发动进攻,赵孝成王命令廉颇迎战,廉颇率军对秦军展开进攻,赵国军队、秦国军队互有伤亡。 六月、七月赵军数战不利,赵国的主将廉颇依托有利地形筑起围墙,坚守在营垒里不出去应战,赵孝成王认为廉颇坚壁不出是胆怯的表现,几次派人去责备廉颇,另一方面赵孝成王与楼昌、虞卿等商议,派郑朱前去秦国议和,虞卿提议派遣使者携带珍宝去楚国、魏国活动,使秦国畏惧各国的合纵抗秦的想法没有得到赵孝成王的认可。 郑朱到了秦国求和,秦国为了麻痹赵国,防止各国合纵,并争取时间,加强军事准备,以便给赵军以严重的打击,果然利用赵国求和的机会,对赵国使者郑朱殷勤接待,有意向各国宣传秦、赵已经和解,借以防止各国出兵救赵。于是赵国的处境孤立,秦国丞相范雎又派人携带千金到赵国施行反间计,并散布流言说:“廉颇很容易对付,秦国最害怕的是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 赵孝成王早已恼怒廉颇的军队数次战败,又反感廉颇坚壁不敢战,将秦国的反间计信以为真,不顾蔺相如和赵括母亲的谏阻,派赵括去接替廉颇为主将,七月底,赵括统率一部援军来到长平,接替廉颇为主将,秦昭王得知赵括代替廉颇担任主将后,便暗地里调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改命王龁担任尉官副将,并令军中严守秘密,有走漏消息的格杀勿论。 赵括一取得了廉颇的职权,就立刻全盘更改法令,调动官吏,秦国将领白起得到情报,运用奇兵巧计,假装战败退走,却由背后偷袭赵军的辎重及补给路线,把赵国的军队截断为两部分,赵军军心浮动。经过四十几天后,赵军饥饿难忍,赵括就出动精兵亲自与秦军硬拼,秦军射死赵括。赵括的军队大败,几十万大军投降了秦军,秦军把他们全部活埋了。 赵国前后损失共四十五万人。第二年,秦军包围了邯郸,达一年之久,赵国几近灭亡,全靠楚、魏两国军队来救助,才得以解除邯郸的包围。赵孝成王也由于赵括的母亲有言在先不同意赵括为将,就没有治她的罪。 秦国军队前后斩杀赵国士兵四十五万人,白起只留下年纪尚小的两百四十名名士兵放回赵国,让这些士兵宣扬秦国强大的武力,赵国上下是一片震惊,其实赵国的这些惊弓之鸟却也不知其实秦军也伤亡大半,国内空虚,短期根本无力进攻东方六国。 长平之战以秦国大获全胜而告终,战后赵国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单独和秦国全方位对抗,赵孝成王后悔自己贪心接受了上党郡,长平之战大大地削弱了赵国,为秦完成统一大业创造了有利的条件,韩国、赵国异常恐惧。赵国与韩国合谋,派使者携带重金赴秦,游说范雎建议秦王接受议和,范雎嫉恨白起的战功,说服秦王允许韩国割垣雍,赵国割六城,达成和议,周赧王五十六年一月秦王下令罢兵,这样秦国了失去攻打邯郸的机会,结果在后来的邯郸之战中,秦国被缓过气来的赵国战败了。 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前军饶成军部改道走高平城,去长平之战的古战场,uu看书.uuknshu.cm饶成军接到田承嗣的命令非常疑惑,锦衣卫去西梁山就绕路了,不过军令还是要执行,饶成军带着锦衣卫围着高平城转了一个很大的圈,午时后才赶到了西梁山。 前军饶成军部、二前军牛成熊部和中军大部在西梁山,田承嗣让亲兵队和马贵的亲兵营沿丹河扎营,就在这长平之战的古战场不走了,温仪、安小慧、水笙、花铁干、常丹、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苏定军都赶到了中军大帐。 饶成军问道:“将军,锦衣卫要在西梁山长平遗址,跟闯贼的人马干一场?” 田承嗣说道:“不错,区区一千多闯贼骑兵,竟然敢孤军深入,追击我一万多锦衣卫官兵,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将军一定要把这一千多闯贼骑兵彻底的消灭干净。” 饶成军说道:“将军,据昨日情报,闯贼可是三四万人呀。” 田承嗣说道:“绕统领,敌人贪功急进,这样的大礼我们不收,怎么对得起送礼的李自成啊,这回的首级割了,也好送到北京城去向皇上表功,总算有个交代了。” 第276章 是刘芳亮吗 (今日三更)饶成军向来是非常热衷功名的,此时一听田承嗣说要向朝廷报功,饶成军就浑身来劲,打了那么多胜仗,杀了两三万贼兵,可偏偏田将军除了拿人头送人做人情,就没有留贼兵的首级向兵部报功过,就是有些官兵私留首级,也被田将军下令收去掩埋了,虽然官兵们银子是没有少得,可是朝廷正是封赏始终没有,尽管如此,饶成军还是把所谓的统领换成堂堂正正的千户。 饶成军像打了鸡血一样极力主战,而其他人如花铁干、常丹、马贵、牛成熊、苏定军则都是以田承嗣马首是瞻,剩下的就是等涂德海、狄云、温正的情报,在决定任何消灭闯贼突前的这一千多骑兵。 这时前军副统领蒋尚武派人来报,高平城四门紧闭严阵以待,任凭蒋尚武如何解释,高平城知县以真假难辨拒不开城门,后来城上军民不耐烦了,干脆一阵乱箭射下,把在城下喊话的锦衣卫官兵*退,蒋尚武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田承嗣听了后非常郁闷,什么时候锦衣卫也被高平人弄得不分贼寇,既然不能联系上高平城军民,自己就得在西梁山一带速战速决,吃掉闯贼的骑兵就离开,山西方面这种态度,田承嗣对去潞安府也兴趣缺缺,于是传令将副统领率军返回西梁山。 田承嗣既然已经明确了在高平一战后大军的行止,花铁干、饶成军、常丹、马贵、牛成熊、苏定军等人自然是遵令回营备战,众人散帐后,安小慧走上前说道:“弟弟,那咱是不是让辎重营继续北去?” 田承嗣说道:“再看一天吧,情况好就走陵川去河南彰德府,情况不好就走壶关去太原府。” 安小慧说道:“你为什么呢?” 田承嗣嘿嘿一笑,温仪说道:“妹妹,因为一旦锦衣卫去了太原府,军中这些财物就很可能不再属于弟弟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不给皇上,难道他还能来抢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财不露白嘛,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皇上和田家知道了这批财宝,恐怕会横生枝节的。” 安小慧说道:“哎,弟弟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不过可不要害姐姐,不然姐姐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可是过好人,弟弟宁可害自己也不会害姐姐的。” 安小慧爱信不信的哼了一声,拉着水笙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对着温仪无奈的摆摆手,温仪说道:“弟弟,安妹妹跟青儿一样,都是跟着母亲长大的,从小缺少父爱,自身缺乏安全感,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你要多体谅和关心她。” 田承嗣心说在异世自己从小没有了父母,性格方面更有问题,谁来体谅自己呢,自己特别喜欢姐姐类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特别满意安全感吧,在田承嗣的心里,温仪具有母亲和妻子的双重特质,有温仪在身边田承嗣觉得很宁静很安全。 田承嗣说道:“青青的内伤好了吧?” 温仪说道:“内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她白天躺在马车里,晚上呆在帐篷里,不言不语的发呆,整个人突然变得沉默了,让姐姐心里非常不安。” 田承嗣说道:“等明天这一仗打完了,弟弟再给青青想想办法。” 温仪看着田承嗣欲言又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田承嗣抚摸着温仪的手问道:“姐姐,你有烦心事?” “姑父、姑姑。”传来了温正的声音。 温仪一惊闪电般的缩回了右手,温正已经进到大帐中,咳嗽了一声说道:“姑父、姑姑,侄儿什么都没有看到。” 温仪脸色红润哼了一声,田承嗣说道:“正儿,有什么情况吗?” 温正说道:“姑父,清晨侄儿跟狄百户配合,干掉了十九个闯贼哨骑,俘虏了七人,在回程中审问了七个俘虏,到中午才得到一个消息,昨天停留在宁山卫的闯贼,是闯贼大将田见秀、刘芳亮二股人马合流,就是这个刘芳亮,率领一千多骑孤军北上。” 田承嗣问道:“正儿,你确定是刘芳亮率领的一千多骑兵?” 温正说道:“俘虏是这么说的。” 田承嗣说道:“闯贼其他人马在那个位置?” 温正说道:“刘芳亮所部进入了高平南部,属于田见秀部的贼兵,也已经离开了宁山卫,不过跟刘芳亮部有三十多里的距离,至于再南边由于没有我们锦衣卫的哨骑,所以不知道渡河的闯贼大部队到了什么地方。” 田承嗣说道:“正儿,涂统领、狄百户在什么位置?” 温正说道:“姑父,已经收缩到离这里不足三十里的地方。”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赶去涂统领、狄百户那里,要他们跟刘芳亮部脱离接触,向西梁山中军靠拢,然后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晚上有行动。”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知道了,哦,侄儿带了三个会武功的俘虏回来。” 田承嗣说道:“正儿,闯贼哨骑里有内功的人很多吗?” 温正说道:“姑父,闯贼哨骑的队长,基本上都是武林人士,今天三队哨骑的队长武功,比昨天那三个队长的武功高多了,侄儿为了生擒活捉三个队长很花了一些功夫。” 田承嗣说道:“正儿,今后不要为了抓会武功的敌人,把自己的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温正说道:“侄儿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正儿,刘芳亮是闯贼中的悍匪,敢于一千多骑孤军深入,想来必有所持,你们一定小心谨慎,不要被刘芳亮所乘。” 温正向田承嗣、温仪告辞,离开了中军大帐,温仪说道:“弟弟,看你这么兴奋,那个刘芳亮在闯贼中很重要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刘芳亮是闯贼李自成手下的大将,刘体纯跟他不可同日而语,我们拿下刘芳亮,可以利用刘芳亮跟闯贼李自成做交易。” 温仪说道:“跟李自成做交易,弟弟,你是要拿刘芳亮跟李自成谈开封城解围的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一语中的。” 温仪说道:“弟弟,一个刘芳亮要让李自成放弃开封城,刘芳亮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李自成怎么也要为刘芳亮做些事,不然他的手下就会兔死狐悲,这样闯军的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温仪说道:“弟弟,你怎么一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有了刘芳亮这个筹码,就算不能让李自成从开封城撤围,也可以要李自成送一万石两万石粮食给开封城里,开封城有了粮食后开封城军民必然众志成城,而闯军的士气必然受挫,再想攻下开封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温仪说道:“听弟弟说起颇有些道理不妨试一试。”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我们锦衣卫运气好,说不定可以用刘芳亮为饵,把田见秀这条大鱼钓出来,万一要是算计成功了,朝廷手上就有了刘芳亮、田见秀两个人质,姐姐不妨想一下,李自成会是怎么一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温仪说道:“你呀,心大得很,还是想*李自成解开封城之围。” 温仪回自己的帐篷后,田承嗣趁着空闲,去关押三个会武功俘虏的帐篷,亲兵用布带给三个俘虏遮住了眼睛,田承嗣按住一个俘虏头顶吸取真气时,另两个俘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被吸真气的同伴发出的嚎叫,感到了极大的危险。可是嘴里也被堵住了,两个俘虏“呜呜呜”的,就是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 田承嗣吸着俘虏的真气,心说温正说的不错,这个俘虏的真气果然不弱,比昨天那两个俘虏的真气多了一倍不止,田承嗣用了半刻钟吸完了俘虏的真气,这个俘虏的脑袋垂在那里,除了鼻子里还有一丝游气,整个人跟死了没有区别。 田承嗣对另两个俘虏如法炮制,uu看书uukansu 这两个俘虏的真气跟前边俘虏的真气差不多,田承嗣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吸光了两个俘虏的真气,这是田承嗣体内才有了一些异种真气,虽然总的说来这三个俘虏的内功还是比较差。 天黑时田承嗣确认刘芳亮部在高平南部,而且没有跟田见秀的人马合营,于是田承嗣发出了命令,饶成军、牛成熊走长平关(白起坑赵卒四十万处)经空仓堡大迂回,马贵、常丹从陵川南下,四更前饶成军、牛成熊、马贵、常丹两路人马,把闯贼刘芳亮部包围在高平境内,配合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中路军一举全歼闯贼刘芳亮部。 田承嗣的中路军是二更天出发的,中路军由亲兵队、亲兵营、中军营苏定军一部和花铁干部组成,兵力达到两千五百人,加上南面的狄云、涂德海、温正三部一千四百多人,锦衣卫中路军总兵力达到四千人。 中路军两千五百人人含枚马衔铃,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进,二十多里路走了近两个时辰,与狄云、涂德海、温正三部汇合时,狄云、涂德海、温正率领的一千四百多锦衣卫已经严阵以待,磨刀霍霍准备对闯贼大开杀戒了。 第279章 收获也不小 锦衣卫对闯贼刘芳亮部一战,足足俘虏了匪首刘芳亮和他麾下的一百七十九名贼兵,缴获了一千四百多副铁甲,二千二百多匹战马,大批精良弓箭、兵器和帐篷等物资,不过锦衣卫也付出三百官兵的生命,五百官兵的负伤。 锦衣卫八百官兵的伤亡,是在七千锦衣卫官兵对一千四百贼兵下造成的,锦衣卫五倍于闯贼刘芳亮部,而且是三面包围的歼灭战,这个伤亡数字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这也足可见闯贼刘芳亮这一千四百贼兵,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锦衣卫能够一对一跟刘芳亮部对战的,恐怕也只有花铁干、狄云、温正的三个百户营了,如果刘芳亮部不是被包围,或者临阵之时刘芳亮不是选择正面攻击的话,锦衣卫要把刘芳亮这支人马全部留下来几乎不可能。 田承嗣留下温正和苏定军部打扫战场,锦衣卫主力南下进攻三十里处闯贼田见秀部的军营,大军一个时辰赶到闯贼军营时,却不想闯贼军营已经是人去营空了,大概是走得急的原因,帐篷、粮食、牲口和不少抢来的物资四处都是。 田承嗣当即下令停止追击,收拾战利品北归,战利品很快统计上来,一共缴获牲口八百头,是牛羊骡马驴子猪都有,还有一千多只鸡鸭鹅,五百多石粗细粮食,八十车草料,三百多匹绸缎,还有少量盐、茶、金银等,还有一百多个被掳的妇女和五十多个没有跑掉的贼兵。 田承嗣暗赞田见秀部比刘芳亮油水可是多多了,但是田见秀部的战斗力和纪律性跟刘芳亮部却也是判若云泥,这无形中更加坚定了田承嗣战胜田见秀的信心,田承嗣让亲兵发给被掳的妇女银两,让这些妇女自己回家,锦衣卫大队则开始收拾战利品、押解着俘虏北返。 不一会管得宽来请示田承嗣:“将军,有五六十个妇女愿意随军。” 田承嗣说道:“哦,是怎么个情况?” 管得宽说道:“将军,大半妇女不是泽州人,还有些妇女无脸回家,也要求随军。” 田承嗣说道:“那就把这批人带回去交给夫人处理吧。” 田承嗣率领大军回到跟刘芳亮作战的战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女兵营、新兵营、水军营拉着大车也赶到,安小慧见到田承嗣就是一拳,打在田承嗣的胸口上,说道:“哼,这次大胜仗又没有我们女兵营!” 田承嗣夸张的“哎哟”了一声,说道:“姐姐,你要是出马的话,弟弟不是就没有出风头的机会了。” 安小慧说道:“贫嘴,弟弟,姐姐把官兵们的午饭也拉来了。” 田承嗣说道:“这样最好,让官兵们吃了饭后,就尽快赶回西梁山去。” 田承嗣的眼睛在四处搜寻,安小慧说道:“是不是在找你的水姐姐,她在指挥水军营和新兵营搬运战利品呢。” 田承嗣闻言只好下意识地把目光停在远处那一排排锦衣卫官兵的遗体上,安小慧发现不对,不好意思道:“弟弟对不起,是姐姐嘴快了。” 田承嗣说道:“没有什么,嘴快心直嘛。” 安小慧嗔道:“什么啊,你是不是在笑姐姐是傻大妞。”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么聪明,只是心肠好罢了。” 田承嗣让安小慧去领那些愿意随军的妇女,安小慧听说又有妇女投军,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常丹、温正此刻正在指挥官兵下葬战友的尸体,田承嗣走了过去,常丹、温正连忙跑来迎接,田承嗣说道:“常统领,官兵的记号一定要做好,打败了闯贼李自成后,锦衣卫还要重新给烈士们移坟建墓。” 常丹回答:“将军放心,记号都随身放好了,官兵们的遗物也封存好了。” 田承嗣说道:“挖几个坑,把闯贼这些无头尸也埋了吧。” 常丹遵命去安排埋闯贼士兵尸体,温正靠近田承嗣说道:“姑父,侄儿弄到三十多个会武功的俘虏。” 田承嗣说道:“这么多,你是不是把刘芳亮身边的人也弄出来了?” 温正点头笑了笑,田承嗣心说温正做事太毛躁,这样做只怕会引起刘芳亮反弹的,可是人既然已经弄出来了,自然也没道理再放回去,毕竟闯贼还有一百多个俘虏在自己手上,相信刘芳亮为了这一百多个手下,也不会轻易寻死的。 田承嗣说道:“人弄出来就只有拿来练功了,三十多个人真气应该足够了,明天后天就专门给你打通任督二脉。” 温正大喜道:“姑父,那简直是太好了。” 田承嗣说道:“明日记着放个风,就说这些人因为逃跑被格杀了。” 温正连忙回答:“姑父,侄儿明白。” 田承嗣缓缓的走着,路边摆满了拌了石灰的首级,摆在路边就是让首级的血水尽量流干,大军走的时候一起运走,尽量减少大车沿途血水横流,温正说道:“姑父,一共是一千两百六十九颗首级。”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温正问道:“姑父,侄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可以打通任督二脉,是不是也可以把真气传给别人,让别人增加功力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正说道:“姑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侄儿日后就给你专门多抓会武功的贼寇,姑父多少传侄儿一些真气吧。” 田承嗣哼了一声道:“你真是贪心不足,化解异种真气,姑父要受噬心之苦,一个不小心还会走火入魔,甚至功力全废,你不是我侄儿的话,这任督二脉我绝不会替你打通的。” 田承嗣受异种真气反噬,连马都不能骑,温正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连忙向田承嗣道歉认错,田承嗣打了一棒子给颗糖:“正儿,先打通了任督二脉,等姑父找到了化解异种真气的好方法,传些真气给你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正听了大为感激,一个劲的向田承嗣献殷情,田承嗣说道:“正儿,你日后可一定要遵守咱们锦衣卫的军纪,听你姑姑的话啊。” 温正是满口答应,这时候见水笙远远朝田承嗣走来,温正自然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就消失了,田承嗣则远远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姐姐,看把你累的。” 田承嗣摸出袖口里的绣帕给水笙擦汗,抖开之后才发现湿漉漉的全是红的,田承嗣自己都惊呆了,水笙笑道:“丢了吧,这么多血脏死了。” 田承嗣甩掉了手里的绣帕,这时才想起那可是温姐姐秀给自己的,一时间又有些后悔,水笙看透了田承嗣的心思说道:“那么多臭男人的血,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回去让温姐姐再给你另外绣一块吧。” 田承嗣尴尬的点了点头,水笙说道“弟弟,听说这次你一人就杀了上百的贼兵?” 田承嗣说道:“应该有这么多。” 水笙说道:“弟弟,这样太危险了,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让我们三姐妹担心才是。”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武功你是知道的,而且打的又是歼灭战,姐姐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水笙说道:“放心,姐姐不在你身边,让姐姐怎么放心啊?” 田承嗣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只好岔开话题道:“对了,姐姐,刚才我看水军营的官兵怎么把马肚腹肉都割下来了?” 水笙说道:“弟弟,光要马的四条腿,实在是太浪费了,你没有看见山西布政司冶下哀鸿一片吗?反正我们现在大车都没有装满,把这些马肉都割下来,自己吃也行,路上送给老百姓也能救不少人的性命呢!” 田承嗣说道:“到底还是姐姐心善细心啊。” 刘芳亮的骑兵是一人双马,战后算上死马伤马就足有七八百匹,照水笙的意思处理这些死马伤马,虽然大部分是矮小的蒙古马,但平均一匹马却也可以得三百斤带骨肉,这也有二十多万斤马肉,足够当锦衣卫全军十天以上的口粮,如果兼搭着粮食吃,做三四个月的荤菜都没有问题。 田承嗣是跟水笙一起吃的午饭,水笙塞给了田承嗣两个自己带的鸡蛋,田承嗣后世吃鸡蛋可是吃得反胃,虽然明朝的鸡蛋由于原生态味道好了很多,可是这种干吃还是非常梗人,田承嗣登时把一个鸡蛋递给了水笙,两人都吃一个煮鸡蛋,uu看书 .ukanshu 水笙还以为田承嗣是关心自己,心里甜丝丝的,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亲兵来向田承嗣禀告:“将军,贼将刘芳亮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吃饭。” 田承嗣心里一紧,几口刨完了饭,起身朝看押刘芳亮的地方走去,水笙也跟在田承嗣身后,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也要去?” 水笙说道:“姐姐也想看看闯贼的这个大帮凶。” 田承嗣和水笙来到刘芳亮面前,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怎么不吃饭呢?” 刘芳亮靠着一处土疙瘩,身体微微的发颤,他并没有回答田承嗣的话,田承嗣伸手抓住刘芳亮的手,透入真气查看刘芳亮的伤情,这才发现原来是刘芳亮体内真气正在乱窜呢,田承嗣连忙用真气去压制,刘芳亮体内的真气很快开始跟田承嗣的真气合二为一,很快便被田承嗣吸为只用,其实这些乱窜的真气,本来就是田承嗣自己的,都是战场上交手时渗透进刘芳亮筋脉里的,田承嗣吸走了自己的真气后,刘芳亮虽然体内伤势未减,不过已经没有发抖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第280章 温青青摊牌 缓过劲来的刘芳亮踹了一口气问道:“田将军,你把本将军的人单独看押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哦,是本将军的部下发现你身边的那些人有武功,担心他们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所以才对他们格外的照顾。”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还真是小心翼翼啊。”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这件事真不是本将军的意思,如果刘将军坚持,本将军可以把他们放回你身边。” 田承嗣欲擒故纵,刘芳亮也是聪明人,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在刘芳亮想来,那些会武功的手下要是真的回来了,这里监视自己动向的官军高手只怕又会增多,说不得还得上枷锁刑具,没有丝毫意义,如此一来那些会武功的手下关在哪里都一样,刘芳亮却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大意,让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十几个会武功的亲信了。 刘芳亮说道:“哼!听说田将军战后又带着人马去南边了,不知道又欠下了闯王多少血债?” 田承嗣说道:“只怕要让刘将军你失望了,锦衣卫没有杀一个闯王士兵。” 刘芳亮诧异道:“官军一个都没有杀?田将军,你何必跟本将军说假话呢。” 田承嗣说道:“确实是没有杀一个闯王士兵,因为本将军率领锦衣卫赶到时,整个军营早就空空如也,只有百十个没有走掉的妇女,对了,我手下还是抓获了几十个俘虏,刘将军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那几十个俘虏。” 刘芳亮的脸色铁青,田见秀的队伍不来援救自己,竟然望风而逃,自己刚才还傻乎乎关心这些人的死活,刘芳亮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莫大的讽刺,现在的心情比之刚才认为田见秀的部下被杀还沮丧,整个人顿时没有了生气。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为了闯王,为了开封城的百姓,为了朝廷,你都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刘芳亮目光呆滞,突然发出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为了闯王,为了开封城的百姓倒也罢了,刘某人的活着居然是为了朝廷,呵呵呵,天下居然有这样滑稽的事情,嘿嘿嘿……”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世事难料啊,今天的敌人说不定明天就是朋友,本将军还希望有一天能跟刘将军并肩战斗呢!” 刘芳亮发觉田承嗣是个怪物,用眼睛狠狠的盯了田承嗣半天说道:“好,本将军吃饭,本将军一定要看着你这个妖孽是怎么死的。” 田承嗣笑道:“哎呀,刘将军既然这么看得起本将军,那可是本将军的荣幸,那就请刘将军今后拭目以待吧!” 刘芳亮问道:“田将军,能不能说你这么高的武功是怎么学来的?”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师门隐秘不便公开,请刘将军原谅。” 刘芳亮说道:“哦,也对,田将军,刚才是本将军不对,本将军现在要休息一会。” 刘芳亮说完闭上了眼睛,田承嗣吩咐看守刘芳亮的官兵好好伺候,自己也离开了临时俘虏营,回到中军后招来识文断字的亲兵,写了一份文笔不通的奏折,大意就是:微臣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赖皇上洪福齐天,军中将士用命,于八月初十日晨奔袭闯贼田见秀部,败闯贼前锋悍将刘芳亮部,田见秀一部,计万余人,歼敌五千,沁水断流,斩首一千三百余颗,生俘闯贼巨寇刘芳亮,缴获马匹甲仗粮草无数,臣将再接再厉与闯贼周旋,以克全功,叩首。 田承嗣看来虽然不满意,大体的意思却也是说出来了,接着又让会写字的亲兵摘抄十几份,让去潞安府驿站发奏折的官兵向沿途县乡散发报喜帖子,安小慧见状直皱眉,把田承嗣拉到一旁说道:“弟弟,明明只是一千多贼兵,一下子多写了十倍,你怎么能这样乱说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皇上下旨弟弟相机驰援开封府,如果弟弟作不出些成绩来,皇上那里交待不过去啊,何况先前那一战还逃了一两千贼军骑兵,具体损失恐怕除了田见秀自己谁都不清楚,我们好歹也杀了一千多贼兵,说一万多贼兵还是靠谱的。” 安小慧说道:“哼,原来你也是一个假话连篇的家伙,你给姐姐说的那些话,想必也是骗姐姐的吧?” 田承嗣说道:“弟弟骗谁也不敢骗姐姐,再说弟弟这么写的目的,还是为了提高大明军民的斗志,高平大捷传出去之后,大明官军特别是山西官军,说不定会来跟我们并肩作战,这样不就达到了让援兵不请自来的目的了吗?” 安小慧听了也有些兴奋,说道:“弟弟,真的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就算这些山西官军不敢私自来捡便宜,可只要皇上圣旨一到,这些山西官军剿灭闯贼的积极性也会高很多,至少大多数官军不会再拖拖拉拉的不到了。” 田承嗣派人把奏折送出去,锦衣卫官兵一起收拾妥当之后,就下令锦衣卫大军返回西梁山,因为有安小慧和水笙在军中,田承嗣就一直陪着安小慧、水笙,一万锦衣卫官兵护着上千辆大车和驮货的骡马,足足走到傍晚时分才赶回到西梁山大本营。 温仪和温青青出营迎着田承嗣,对锦衣卫大获全胜倍加赞赏,温青青却在一旁落落寡欢,回到军营后田承嗣一身血水浸*腥味冲人,温仪第一时间便皱着绣眉捂着瑶鼻让田承嗣洗个澡再吃饭,田承嗣自己也觉得全身非常难受,就在温姐姐的泡澡的帐篷里洗浴。 田承嗣让女兵换了两次热水,身上的血腥味才淡了,田承嗣就这么躺在浴盆里养神,好一会功夫,正惬意的他突然觉得有水浇自己的脸上,田承嗣缓缓睁开了眼睛,烟雾萦绕中似乎看见了温青青的模样,定睛一看,才发现真的是温青青站在浴盆前,用纤纤玉手划着浴盆里的热水。 田承嗣惊道:“青青,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温青青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应该是姐姐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才对。” 田承嗣说道:“姐姐让我在这里洗澡,你在一旁是听见的。” 温青青说道:“怎么又忘了,叫我姐姐。” 田承嗣“啊”了一声,温青青在田承嗣的胸膛是戳了一下,说道:“要不要姐姐给你洗澡?” 田承嗣说道:“姐姐,小弟已经洗好了,你出去吧,弟弟要穿衣衫。” 温青青说道:“怎么你一个风流浪子,还怕被人看见吗?” 田承嗣尴尬道:“姐姐,弟弟不是这个意思,是怕被外人看见了,损坏了姐姐的清誉。” 温青青笑道:“嘻嘻,弟弟,你说姐姐我还有清誉吗?” 田承嗣缩在浴盆里不说话,温青青浅笑道:“没想到田弟弟还害羞啊!” 田承嗣告饶道:“姐姐,以前是弟弟对不起你,你在这里呆久了,被你母亲知道了,对我们二人都不好。” 温青青说道:“弟弟,你有没有办法恢复姐姐的武功?” 田承嗣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温青青说道:“弟弟,听说双修可以恢复武功,是不是这样啊?” 田承嗣心里一跳,难道温姐姐给青青说了双修的事情?于是说道:“姐姐,双修只是可能恢复武功,而且必须是夫妻才可以修炼。” 温青青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只要能够恢复武功,姐姐想试一下。”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个会很麻烦的,不如你去问一问你母亲再做决定吧。” 温青青冷哼一声道:“姐知道双修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真的恢复武功,成与不成姐都不怪你,如果你借着双修来欺骗姐姐的话,姐跟你一起同归于尽。”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恐怕真得从长计议,双修的事,你还是问一问你母亲吧!” 温青青冷笑道:“怎么,你在杭州的时候胆子不是大得很吗?据传你跟杭州从良名妓柳自华,在西湖上好一夜风流缠绵,堂堂杭州知府刘大人充当龟公在西湖岸边守夜,要不要姐姐给弟弟传播一下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些道听途说的当不了真的,况且身正不怕影儿斜,那一夜我真的没有和柳大家在一起做那种事,有很多人为证的,这样吧,要不今夜姐姐来弟弟的帐篷里一试。” 温青青把浴盆的水浇在田承嗣脸上,说了句:“便宜你了。”就轻摇莲步出了帐篷。 温青青的突然出现,又表现得如此主动,田承嗣面对送上门来的便宜,心里反而产生了几分不安,u看书w.uuknshu.m 青青恢复了武功后,对自己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可是青青要求恢复武功,自己又不能拒绝啊。 田承嗣把头埋在热水里,闷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也没有叫女兵帮忙,自己出了浴盆,擦了身上的水迹,飞快的穿好了衣衫,站在帐篷里冷静了一会,这才大踏步的出了帐篷向温姐姐那里走去。 田承嗣看见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时,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温仪说道:“弟弟来了,大家吃饭吧。” 田承嗣端起碗就准备吃饭,温仪说道:“弟弟,你今天打了一仗,不喝一点酒?” 田承嗣这才意识到,手里这碗饭是一旁温青青的,田承嗣连忙放下手里的饭碗,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温青青柔声道:“你要吃就吃,姐自己再要一碗饭就是。” 田承嗣心说这个温青青真是要命,你这样柔声细气的,真得会惹得安姐姐和水姐姐的怀疑的,特别是安小慧是一个醋坛子,田承嗣想到这里,登时对晚上的好事心里凉了大半截,于是只得对温仪强笑着说了声不想喝酒,就端起碗闷着头吃起饭来。 第281章 青青要双修 田承嗣借口打仗后身体疲劳,急匆匆便跟温仪、安小慧、水笙告辞,温青青似笑非笑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几乎是逃跑般回到自己的帐篷,温正由管得宽陪着,在帐篷外聊天,见田承嗣回来就迎上前,说道:“咦?姑父,怎么这么快就吃完饭了?” 田承嗣说道:“嗯,人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温正有些失望道:“姑父,侄儿弄到两只叫花鸡,要不一会儿拿来孝敬你老人家?” 温正本来是准备陪姑父喝顿酒的,争取把明后天打通任督二脉的事情敲定下来,现在田承嗣说人不舒服,温正的下一步棋就走不下去了,心里急得直抓鸡,田承嗣明白温正的心思说道:“正儿,鸡你自己吃,明天午后过来一趟,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姑父下午就给你冲关。” 温正听了大喜喊道:“谢谢姑父,谢谢姑父!”给田承嗣打躬作揖之后,一阵风的跑远了。 田承嗣暗笑温正这个时候才像个孩子,哎,要说以温正的人品,自己是断断不会给他打通任督二脉的,偏偏温正又是温姐姐的侄儿,还是现在自己的得力手下,只好破例给温正打通任督二脉了,只希望他岁数大些后,能够踏踏实实的做人。 田承嗣转过身向留下来的管得宽问道:“南边有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 管得宽说道:“大人,哨骑刚从南面回来了一拨,不过还是白天的老样子,没有闯贼方面的新消息。” 田承嗣转身向帐篷里走去,管得宽说道:“将军,温百户的叫花鸡和酒都在这里了。” 田承嗣说道:“喔,你留着吃吧。” 管得宽说道:“将军,温百户的东西谁敢吃啊,还是给将军做夜宵吧!” 田承嗣说道:“怎么,温正在军中很嚣张吗?” 管得宽闻言登时伸出右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哂哂说道:“将军,都怪小人乱说,温百户就是脾气暴躁了一点,其他方面都很好的。” 田承嗣说道:“送一只鸡和酒进帐篷去,另一只鸡你留着吃,以后温正有什么不对,得罪了军中哪位弟兄,你都要向本将军及时报告,知道么?” 管得宽“诺!”了一声,自己带着只鸡一壶酒喜滋滋踮着脚走了。 田承嗣在帐篷休息了一会,等中军大营走动的人少了,就溜出帐篷去关押俘虏的地方,田承嗣让贴身亲兵找了一个空帐篷,带了五个会武功的俘虏,五个会武功的俘虏都是被堵嘴蒙眼的,田承嗣按住第一个俘虏的头顶开始吸取真气,不到一刻钟这个俘虏就瘫软扑地,田承嗣见一举奏功,又接着一个个的吸取其余俘虏的真气,当吸完第五个俘虏的真气时,田承嗣已经感到身体里已经明显开始异种真气的反噬了,于是吸完第五个俘虏的真气,田承嗣就不再要俘虏了,挥手示意亲兵带着帐外的俘虏回去,就自行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帐篷。 一进帐篷便发现温青青已经坐在那里吃叫花鸡喝老酒了,田承嗣对温青青的随便惊呆了,温青青却是酒劲有些上头,晕红着脸说道:“弟弟,你回来了,就一起吃*!” “叫花鸡”,传说数百年前江南有一个叫花子,沿途讨饭流落到常熟县的一个村庄。一日他偶然得来一只鸡,欲宰杀煮食,可既无炊具,又没调料,他来到虞山脚下,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带毛涂上黄泥、柴草,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的鸡肉,色泽棕红,油润光亮,鲜香扑鼻,鸡香浓郁,鸡肉酥嫩,营养丰富,风味独特,后来发扬光大,大明全国各地都有了叫花鸡,最著名还是“常熟叫花鸡”。 田承嗣听温青青说吃鸡,觉得非常的刺耳,自己今晚不就是要吃温青青这只嫩鸡吗?“傻瓜,坐下来吃*。” 田承嗣挨着温青青坐下,温青青说道:“弟弟,没想到你藏着好东西自己一个人享受,真是没有坏了良心。”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夜宵啊!” 温青青说道:“骗人,你放一壶酒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双修喝一点酒会更好。” 温青青脸红扑扑的说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喂,刚才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田承嗣说道:“去储蓄冲关的真气去了。” 温青青喂了田承嗣一块鸡脯肉,田承嗣大口的吃了,温青青把酒壶递给田承嗣说道:“是不是又杀人了?脏死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些下作事情是亲兵儿郎们的事情,我哪有这个闲工夫亲自去做?不信你闻闻,弟弟身上还有花香呢!” 温青青伸出油手揪了田承嗣的脸墩一下,说道:“你怎么生得细皮嫩肉像个姑娘似得,现在姐姐都想吃你一口。” 田承嗣伸手一摸脸,脸和右都手油叽叽的,温青青见田承嗣这副窘相立刻咯咯娇笑起来,田承嗣心里发颤说道:“姐姐,她们不会过来吧?” 温青青笑道:“过来了不是更美死你了吗。” 田承嗣跟温青青说话,就好比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田承嗣干脆不接温青青的话头,温青青把一个鸡翅膀递给田承嗣说道:“弟弟,把酒喝了,给姐姐打通任督二脉恢复武功。” 田承嗣说道:“姐姐,恢复武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弟弟给你打通任督二脉也没用啊,关键是要在姐姐的丹田里结成气丹才行,再说这任督二脉也不是说打通就能打通的。” 温青青说道:“那你在浴盆洗澡的时候,姐说要打通任督二脉,你怎么没有说不行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个时候弟弟怎么敢跟你说得清楚嘛,不过姐姐请放心,弟弟一定全力以赴,不光给姐姐结成气丹,还让姐姐顺便打通任督二脉。” 温青青“噢”了一声便和田承嗣收拾了卧榻旁的杂物,温青青先溜进了卧榻里,田承嗣也跟着挤到温青青身边,把温青青抱了起来,伸手去解温青青的衣裙,温青青连忙护住自己的衣裙,田承嗣轻声说道:“姐姐,我们是练双修啊!” 温青青犹豫了一会才松开了手,任由田承嗣剥去身上的衣裙,温青青身上只剩抹胸了,再去脱温青青的内裤,才发现温青青并没有穿内裤,田承嗣伸手去摸温青青的*,“啪”田承嗣的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田承嗣感觉左脸有些火热,说道:“姐姐,你怎么打弟弟呀?” 温青青说道:“你下流。” 田承嗣说道:“不那样怎么双修啊?” 温青青说道:“姐姐~,嗯,不适应嘛。” 田承嗣伸手把温青青搂住说道:“只有我们在杭州那个样子,弟弟才能给姐姐恢复功力。” 温青青把头靠在田承嗣胸前,嘴唇已经凑在了田承嗣的嘴边,田承嗣那里经不住温青青这样勾引,热血澎拜之下,给了温青青一个深深的吻,“啊”,田承嗣双手捂着嘴唇,惊恐的跳离了卧榻,把手拿开用夜眼一看,两只手上都是鲜血。 田承嗣再摸自己的嘴唇,手上又是一抹鲜血,气愤的说道:“青青,你怎么这样狠毒啊?” 温青青笑道:“弟弟,姐姐刚才是出于自我保护,咬了弟弟后才知道搞错了,姐姐给你陪个不是好了。” 田承嗣说道:“算了,你还是走吧。” 温青青脸色一变道:“弟弟,你要姐姐怎么走,是不是就这样一身走出去?” 田承嗣大吃一惊道:“姐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弟弟都快被你整疯了。” 温青青说道:“好了,姐姐的气也出了,大家就算扯平,过来教姐姐双修吧!” 田承嗣迟迟疑疑的不敢靠近温青青,温青青喝道:“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姐修理你两下就变成窝囊废了吗?” 田承嗣还在犹豫,温青青伸手扯田承嗣的裤头,田承嗣只好顺势扑进卧榻里,温青青在田承嗣耳边说道:“好好待我~。” 然后温青青窸窸窣窣的脱田承嗣的衣衫,田承嗣大脑充血,整个人昏昏糊糊的,而温青青也是个生手,半天只脱下田承嗣一件衣服,温青青恼羞成怒,uu看书 .uukanso一把撕破了田承嗣的内衣,田承嗣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动手脱去身上的衣裤。 田承嗣对准温青青的*,缓缓的把*放进去,温青青一阵痉挛收缩,很快就保持了平静,田承嗣开始用双手粘住温青青的双手,并再一次稳住了温青青的嘴唇,温青青感觉一股咸味流入嘴里,知道是田承嗣嘴里的鲜血,连忙摇头想摆脱田承嗣的亲吻。 随着田承嗣四股真气透体而入,温青青整个人酸软无力,完全被田承嗣的真气控制,温青青是又气又急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觉得*火热,全身真气是从乱窜,整个人快要被窒息了。 温青青被田承嗣的四股真气撞得一会昏过去一会醒过来,全身大有被爆炸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被田承嗣折腾得死去活来温青青,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个球在溜到,温青青暗道自己真的结成气丹了吗? 这时温青青才渐渐觉得*涨得厉害,田承嗣在匀速的动作,温青青知道田承嗣在干什么,可是自己无能为力,最让温青青难过的是自己很享受这个感觉,不,是渴望,心里另一个声音在呐喊,田承嗣,不,弟弟,你动得再快点再猛烈点吧。 第282章 2破任督穴 田承嗣一直企图在温青青的丹田结成气丹,可是好几次处于临界点都没有成功结丹,因此这一次田承嗣只好另辟蹊径,强行打通温青青的任督二脉,由于温青青没有真气不需要引导,田承嗣可以随心所欲的攻击,只是田承嗣的内功还没有达到一攻就破任督二脉的能力,这才出现了现如今这种反复的状况,倒是把温青青给折腾的要死要活。 田承嗣几次破关都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不得不运用姹女阴阳功阴阳交会,炼化身体里的异种真气助战,好歹总算经过近三个时辰的努力,连续冲破了温青青任督二脉,温青青任督二脉一破,整个身体自动便跟田承嗣的身体成为一个大的循环体,田承嗣的真气下一刻开始在两个人的筋脉里自由的循环起来。 田承嗣催动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温青青体内,田承嗣的真气每一次循环,都在温青青的丹田留在一丝元真,而田承嗣的异种真气也炼化得非常的快,四五个循环下来,温青青的丹田隐隐成丹,九次循环之后,温青青丹田的薄丹破茧而出,开始在自己的身体里循环,田承嗣连续趁热打铁催动了三次大循环,才把温青青的气丹定性,然后缓缓的吧气丹压回温青青的丹田里。 大功告成的田承嗣,*阳物坚硬如铁,田承嗣知道不排泄的话,阳气太盛会误导真气岔流的,于是趁着温青青模模糊糊之时,解决自己生理和内功上的问题,田承嗣是小心翼翼的动作,而温青青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两人都在享受,田承嗣是快意驰骋酣畅淋漓,温青青是矛盾纠结爱恨哀怨…… “啊”,田承嗣叫来一声,整个身体颤抖,温青青也是一阵痉挛,整个人打着摆子,两人互相搂着倒在卧榻之上,好了很久田承嗣才从温青青身体滑落,倒在卧榻上呼呼地睡着了,温青青则过了片刻先醒了过来,孤身赤果着坐在田承嗣身边,一根指头指向田承嗣的太阳死穴,只是在手指即将临近太阳穴时,温青青的手指又一抖,变成了在田承嗣脸上一抹。 温青青整只右手掌湿漉漉的,温青青“哎”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卧榻,耷拉着脑袋,良久,温青青又抬起头来,拿起抹胸擦了擦下身,然后穿好了衣裙,把抹胸也藏在身上,拉过被单给田承嗣盖上,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帐篷。 其实田承嗣并没有睡着,也是一直暗暗提防着温青青,当温青青准备点自己的太阳死穴时,田承嗣知道虽然温青青已经打通任督二脉,可是整个内功非常的弱,特别是温青青体内此刻运转的还是田承嗣的真气,田承嗣相信完全可以把温青青点在自己太阳穴上的真气吸收,只是最后温青青停止了暗算,不然田承嗣绝对会让温青青在动手的第一时间再次成为废人。 温青青离开后,田承嗣心情放松,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就沉沉的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时,田承嗣刚刚洗漱完毕,亲兵给田承嗣端来饭菜,亲兵告诉田承嗣这是温夫人送过来的,田承嗣心说温姐姐这次只怕是知道昨晚怎么回事了,也许之前温姐姐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不然也不可能今天都这个时候了,温仪、安小慧、水笙一个人都没有来看一趟。 田承嗣刚刚吃晚饭,温正就进了帐篷,温正来得这么巧,并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一直在帐篷外侯着,温正见了田承嗣后,说道:“姑父,你气色不好,今天是不是就算了。” 田承嗣运功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体里真气充盈,虽然替温青青结丹打通任督二脉消耗了不少内力,但因为温青青能够存蓄的真气不多,田承嗣又通过昨晚的双修大量炼化了异种真气,自己的真气并没有损失,反而还略有增强,只是精力消耗很大而已,不过这一点在田承嗣早上睡了一觉后也解决了,现在疲劳恢复了大半,感觉还余勇可嘉。 田承嗣说道:“不用,如果错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替你打通任督二脉?” 温正也是担心军情有变,会耽搁自己打通任督二脉的事情,不过看田承嗣气色不好,只好表面关心一下,现在姑父田承嗣坚持要给自己打通任督二脉,温正心里乐开了花,自然不会再推辞了。 田承嗣抓住温正的手,用真气检查温正的内力,温正的内力远胜温仪、安小慧,比内功最高的水笙还高出不少,田承嗣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给温正打通任督二脉相对要轻松很多,虽然给温正打通任督二脉,自己还是要硬生生的消耗很多真气。 田承嗣把温正留在帐篷里,自己先去关押俘虏的地方去吸取真气,这次田承嗣也只吸了五个武功好手的真气,回到帐篷里给温正打通任督二脉,一个时辰下来,田承嗣顺利给温正打通了任督二脉,虽然没有给安小慧打通任督二脉费真气,但还是损耗了田承嗣两成内功,这两成内功的损失,如果没有田承嗣的吸功*,不练上两三年休想弥补到十成功力,所以武林中知道打通任督二脉之法的高手不在少数,却一直很少有人做这种益人害己的事情。 温正看着疲惫不堪的田承嗣,心里非常的感动,以前纯属是想攀附田承嗣的权势,现在才对田承嗣有了真感情,把这个比自己小的田承嗣,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姑父,也彻底相信田承嗣是真的对自己姑姑好。 温正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自己的姑姑进了帐篷,温仪看见正在打坐养气的田承嗣非常委顿,对温正说道:“正儿,你跟姑姑出去。” 温正跟着温仪出了帐篷,温仪说道:“姑父给你打通了任督二脉?” 温正说道:“是的,姑姑。” 温仪说道:“正儿,你怎么没有给姑姑说起过这件事?” 温正见姑姑的脸色,知道姑姑要发飙,装着无辜的说道:“姑姑,姑父没有告诉你吗?” 温仪说道:“正儿,你姑父昨天才打了仗,而且人正病着,你这个时候冲关打通任督二脉,让姑父受伤或者走火入魔怎么办?”温仪只说田承嗣病了,不好意思说田承嗣在女儿青青那里消耗了真气。 温正心里对姑姑不以为然,嘴上毕恭毕敬道:“姑姑,侄儿知错了。” 温仪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道:“算了,以后做什么先要替别人考虑一下。” 温正说道:“姑姑,侄儿铭记在心。” 温仪挥挥手让温正离开,温正是求之不得,给姑姑行过礼后一闪就不见了,温仪摇摇头重新进了帐篷,看见田承嗣这个样子,温仪心里很难过,温青青跟田承嗣双修是温仪默许的,早上温青青回来,温仪得知女儿不仅恢复了武功,而且还打通了任督二脉,虽然女儿终于可以重新练武了,不过温仪心里还是堵得慌,毕竟母女两人跟田承嗣都有了关系,这是一件说不出口的羞人事,可是得知田承嗣接着给温正打通任督二脉,温仪才感觉田承嗣对自己对温家是真的好,并且还是好得不得了,顿时觉得母女同事一夫都不算一个事。 田承嗣感觉温仪进来,没有把周天运行完,就收了气丹入丹田,睁开了眼睛,温仪挨近田承嗣说道:“弟弟,你这样用功怎么吃得消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早就答应了正儿的,趁着这两天没有事,跟正儿把任督二脉打通了,接下来锦衣卫和闯贼的大战,正儿的安全又多了一份保证。” 温仪说道:“弟弟,你一直为姐姐作想,姐姐觉得愧对你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弟弟遇到姐姐是一生的幸运。” 温仪说道:“谢谢弟弟给青儿恢复了武功。” 田承嗣脸一下子红了,温仪说道:“弟弟,你跟青儿是练功,姐姐明白的,不会介意的。” 田承嗣踹踹道:“嗯,姐姐,青青已经结丹,以后可以自己修炼了。” 温仪轻声道:“弟弟,姐姐不反对你跟青儿双修。” 田承嗣亲口听到温仪这种话,uu看书 .uukanshu 就是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温姐姐不介意跟女儿共事一夫,可是田承嗣知道,这种事情可以做,但绝对不可以承认,“哦,姐姐,要不,青青的内功还很弱,她自然可以自己修炼,也可以跟弟弟双修,等青青武功完全恢复了,一切都由青青决定吧!” 温仪感动道:“弟弟,辛苦你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身子好了没有,好了晚上我们俩再练双修。” 温仪迟疑了一下说道:“弟弟,看青儿会不会来双修,如果青儿不来的话,姐姐再过来陪弟弟双修。” 田承嗣心里大喜,今天晚上不会一个人睡帐篷了,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发现如果两人的真气练成一种,就等于是一个大循环体,这样不管是练功还是化功,都可以成倍的增强,而且可以真气转换,只要一方的气丹承受力够大,那么另一方就可以给予足够多。” 温仪说道:“弟弟,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还可以转换功力?” 第283章 刘体纯来见 田承嗣说道:“对,就是姐姐说的这个意思,弟弟可以把把真气自由的输入姐姐体内,只要姐姐的气丹和丹田足够大就行。” 温仪说道:“弟弟,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功力会像现在这样大幅削弱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两个人组成的循环体,可以让炼化的异种真气倍增,其实真正算起来弟弟恢复功力也更快了。” 温仪说道:“弟弟~,这还是不好,姐姐用不着你的功力。”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就是要给你输送功力,也需要你们两个人的真气完全合二为一才行。”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明白了,要真气合二为一,就要加强双修修炼,青儿的内功是你输入的,应该就可以直接输送内功吧?” 田承嗣说道:“对,就是姐姐说的这个意思。” 温仪请田承嗣去吃晚饭,田承嗣说要再去俘虏营吸取一些功力,补足刚才跟温正打通任督二脉的损失,让温仪先回去了,自己又去关押俘虏的囚车吸取真气,田承嗣一天连冲两次任督二脉,自己的气丹也增大了,田承嗣连吸五个会武功的俘虏,感觉还没有到反噬的地步,反正俘虏在这里随时可以吸取真气,,田承嗣也不把自己*得太紧。 当晚田承嗣没有等来温青青,直到二更过半,温仪才溜进来了帐篷,温仪告诉田承嗣温青青已经睡了,两人宽衣解带合在一起,修炼起姹女阴阳功来,到四更温仪满足的走了,田承嗣的内功恢复不少,*也得到了释放。 田承嗣早上醒来后,还在回味温仪姐的温柔,其中的美妙滋味不是温青青这样的青嫩女子能够拥有的,管得宽这时站在帐篷幕帘门口来报:“将军,潞安州派了一支由同知带队的军民队伍,说是来恭贺犒劳咱们锦衣卫的,估计中午就能够赶到。”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熟悉官面上的事情,他的千户营又在北面,就让饶统领先接待着吧。” 管得宽刚刚出去了一会,又进了帐篷说道:“将军,温百户来报,说闯贼手下的刘体纯将军求见。” 田承嗣一惊说道:“刘体纯,来得好快啊,刘体纯人现在在那里?” 管得宽说道:“温百户保护着,就等将军的命令了。” 田承嗣说道:“让温百户把刘体纯送来,告诉温百户不要让刘体纯看到我们锦衣卫驻地沿途的地形和布置。” 田承嗣想着开封府,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按原时空史书上的记载:到了月之交,开封民众已无余粮,饥饿到了“人相食”的绝境。众多百姓饥饿至极已无力出户走动,闭门等候死亡的降临,青光白日之下,时有强壮者掳妇孺人至背静处杀掉割肉分食,虽有民间告至官府,官府也已无力侦破。 而守城官军被军官允许杀马充食,不少官军将马肉人肉相混,卖数两银子一斤,一马竟然可值千金。开封人称“挂马头买人肉”,一般老百姓不能杀人食肉,只能吃几乎一切不能吃的东西,如水草、胶泥、皮革、中药,甚至新鲜马粪;九月份开始,城中每天饿死三四百人,常见一二人在城墙下,敲人骨吸髓,不忍目睹。 田承嗣记得开封城被淹是九月十五日,九月十四夜黄河突然决口,翌日黎明水至开封城下,李自成引兵遁去,开封城已是一片泽国,“满城俱成河汉”,只存钟、鼓两楼及周王府紫金城屋脊、相国寺顶、延庆观、土街等高阜处可见斑驳,当然关于水灌开封这件公案几百年后还是没有弄清楚到底是官军还是闯贼决破的黄河河堤。 李自成从崇祯十五年五月第三次围攻开封城,时间长达四个半月,开封军民在坚持了一百三十多个日夜后,七朝古都开封城最终成为一片泽国,数十万人葬身鱼腹,只有周王朱恭枵和他的王妃、王子、部分宗室、朝廷官员和少数百姓在洪水中乘船抱木得脱,周王朱恭枵等躲藏于开封郊外的树林中数日,被赶来救援的明军所救,闯贼李自成的农民军躲避不及,也被溺死万余人。 承嗣不希望开封城悲剧发生,现在刘体纯赶来了,自己也有了为开封城军民尽一份力的可能,还有就是尽快联系上覃衍火的水军,自己该做些准备了,距离九月十五日,还有一个月多点的时间,自己能够改变开封城的历史吗? 刘体纯是中午后到达锦衣卫中军的,封闭的马车直接停在中军大帐前,温正扶刘体纯下马车,二人并肩进入了中军大帐,坐在主座的田承嗣站起来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刘将军驾到,欢迎,欢迎!” 刘体纯有些难堪,说道:“田将军,刘某人打搅了。”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一路鞍马劳顿,先吃饭休息一晚吧。” 刘体纯苦笑道说道:“田将军,我们谈正事要紧。” 田承嗣对上茶的亲兵说:“给刘将军送盘点心和果品来。”亲兵应声离去。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末将这次来见是因为我们双方发生了误会。。。”刘体纯口称末将,在田承嗣面前放低了身段。 田承嗣说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刘将军,你是不是想通了,愿意为朝廷效力了?”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你说笑了,刘某人今生今世早已决定誓死跟随闯王了。” 亲兵在刘体纯身旁的茶几上放了一只果盘,里面有橘子、红枣、柿子糕、枣泥糕、夹心千层酥,田承嗣说道:“刘将军,火头军的手艺,还过得去,请用一点。” 刘体纯知道田承嗣是在扯淡,不过既然已经见到正主了,还怕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吗?而且刘体纯一路行来是真的饿了,也不跟田承嗣客气,拿起一块枣泥糕就吃,两口就把枣泥糕干掉了,又伸手拿起一块柿子糕,可能是被梗住了的原因,刘体纯几口就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田承嗣就这么微笑着静等刘体纯吃点心,刘体纯吃了几口点心,接过亲兵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打了个嗝后才说道:“田将军,末将是为刘芳亮将军而来。” 田承嗣眼观鼻、鼻观口,过了一会慢吞吞的说道:“刘将军,你来了本将军很高兴,刘芳亮之事就不要提起了。” 刘体纯知道解救刘芳亮这件事很麻烦,却没想到田承嗣会一口拒绝,刘体纯是被田承嗣释放,回到汜水关后,却没有能够如愿回禹州去,反被马世耀强行软禁送往郑州去见田见秀,田见秀和刘芳亮见到刘体纯后,这才了解了刘体纯兵败的情况和田承嗣部动向。 刘体纯如实相告,田见秀、刘芳亮对田承嗣善待刘体纯感到惊讶,于是刘体纯被田见秀和刘芳亮留在郑州,派人去向闯王汇报刘体纯之事,田见秀和刘芳亮二人则一番商量后,还是决定无论如何先试探一番,于是才有了从河阴渡河武陟,企图堵住田承嗣部这一计划。 刘体纯没想到一向胆大心细的刘芳亮,居然也骄傲轻敌起来,没有听刘体纯的劝告,孤军深入寻战田承嗣的锦衣卫,结果落得全军覆没,田见秀也在刘芳亮出事后才意识到自己过河是两眼一抹黑犯了兵家大忌,也顾不得刘芳亮了,直接如惊弓之鸟般连夜把军队撤回黄河南岸,并第一时间派刘体纯面见田承嗣,想尽最大的努力把刘芳亮赎回来。 田见秀开给刘体纯的条件就是,十万两银子的赎金,如果田承嗣要货物的话,田见秀可以放松一两成的好处,刘体纯很想给自己以前尊敬的老大哥屁股一脚,田承嗣是一个认银子的主吗?因此刘体纯一听条件就连说田承嗣不是贪钱的人,田见秀让刘体纯先谈着,保住刘芳亮的性命,在了解一下锦衣卫的情报,如果万一要是田承嗣开出的条件太苛刻,让闯王拍板来就是了。 刘体纯是顾全大局来见田承嗣,明知道这事情不好办,可毕竟没有想到会这么难办,自己一开口就被田承嗣堵回来,不过刘体纯至少从田承嗣此刻的反映中已经可以确定田承嗣还是愿意谈的,只是田承嗣开出的条件一定很难办,因此田承嗣不愿意多说罢了。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你肯放过末将,应该就能放过刘将军,何况玉峰将军还有重酬相谢。”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有一点你要清楚,刘芳亮与你不同,他是皇上明令处死的巨寇,u看书.uuanshu 本将军岂敢私放朝廷重犯。” 刘体纯说道:“说实话吧,田将军,你不把刘将军被俘之事报上去,皇上怎么会知道呢,将军跟我们闯军很早就颇有渊源,大家万事好商量嘛。”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如果只是大家好商量的话,本将军一开始就已经远避山西,是你们闯军还锲而不舍,渡过黄河深入山西高平攻打本将军的队伍的。”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其实刘将军和玉峰将军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为啊。”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明人面前不说假话,能这么短的时间作出决定发兵进攻我锦衣卫,只能是刘芳亮、田见秀两人自作主张吧。” 刘体纯说道:“哦,田将军,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您就给末将一个面子,大家万事好商量嘛。”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说起来本将军才是身负皇命,进退两难的,开封本将军是没有本事去救,不过好在有刘芳亮自投罗网,这样一来本将军对皇上也算有一个交代了。” () 第284章 潞安州犒劳 刘体纯惊道:“田将军,恕我直言,闯王雄兵百万,破开封城必也,丁启睿、侯恂、孙传庭、左良玉几十万明军尚且不是对手,何况田将军你现今只有几千官兵,去救开封城无异于飞蛾扑火,全无胜算。” 田承嗣笑道:“呵呵,放心吧,不过还是得谢谢刘将军关心,本将军有自知之明。”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刘将军是闯王爱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我们办得到的,一定遵从田将军的意思。”刘体纯此刻却是对来之前田见秀许诺十万两银子的赎金的价码提都没提。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将军已经把刘芳亮被俘之事禀告皇上了,这是真的没得谈了。” 刘体纯急得汗都下来了,灵光一闪想到了个主意,说道:“田将军,如果刘将军被劫了,田将军应该没有多大的责任吧,玉峰将军愿意出这个数。”刘体纯伸出右手对着田承嗣翻来翻去的晃动。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皇上下旨让本将军救开封城,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开封城本将军是不准备去的,不过闯王若是愿意从开封撤围的话,本将军保证立刻释放刘芳亮将军。” 刘体纯闻言一时间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响才说道:“田将军,闯王三打开封城,出动了百多万军民,眼睛都在开封城下丢了,要闯王从开封城下撤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闯王不答应就算了,那本将军就只有把刘芳亮交给朝廷,虽说不敢说能有多大的功劳,但也至少不会被问罪了,嗯嗯,这些暂且先不说了,刘将军,今晚本将军给你摆宴接风。”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我们除了给你十万两银子之外,还可以给一批兵器、马匹、旗帜,甚至全军退回黄河南岸去,这样田将军就可以向崇祯报一个大功,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将军一直敬重你的人品,这种欺君之事本将军是不会做的,今晚就让本将军略尽地主之谊,咱们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在战场上了。” 刘体纯见说服不了田承嗣,心里暗下决心,说道:“田将军,关于你想让闯王大军开封城撤军一事,着实希望不大,如果将军坚持的话,末将也只有回去请示玉峰将军,希望可以由玉峰将军牵头,与其他和刘将军交好的义军将领们联名上书闯王,以开封城撤围来换取刘芳亮将军的获释。” 田承嗣说道:“行,你们怎么办都行,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嗯,那事不宜迟,末将还是立刻赶回去跟玉峰将军商量,对了,不知大人的锦衣卫在这里还要呆多久?” 田承嗣说道:“明天,原计划是明天,最迟不超过后天就离开这里回京城去。”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你能不能让玉峰将军向闯王讨一个实信?” 田承嗣听了剑眉微皱说道:“刘将军,从武陟去开封,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十天以上,那时候只怕本将军已经陷入玉峰将军的重重包围了,本官可不是左良玉孙传庭那些笨蛋,这种赔本的买卖本将军不做。”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多虑了,我们义军最讲信义,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将军还是信不过,刘芳亮暂且就由本将军带走,只要闯王九月份之前撤围开封城,本将军可以在任何地方释放刘芳亮将军。”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你离开高平后,万一朝廷要是向你要讨刘芳亮将军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这一点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不过本将军可以保证,只要闯王从开封城撤围,刘芳亮将军一定会回到闯王身边的。”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万望你多等几天,只要玉峰将军肯联名上书闯王,闯王撤军开封城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到时候你派人告诉本将军田见秀的态度就行了,闯王那里本将军真的等不起。” 刘体纯心里一动说道:“田将军,这个没有问题,只是玉峰将军还在黄河南岸,这一来一去还要商量一阵,到时给田将军送信,已经找不到田将军你了。”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锦衣卫晚一天走就是。” 刘体纯扳着手指算了一下说道:“十二、十三、十四日,田将军,你等到十六日早上走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回一趟黄河南岸,哪里用得到这么多时间,就等到八月十四日过时不候。”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末将是担心中间有耽搁,那八月十五日吧,就这样说定了。” 田承嗣说道:“哎呀,你们义军就是办事拖沓,这一点很不好,都快赶上我们朝廷的那些官员了,不过也好,八月十五日就八月十五日,刘将军,告诉田见秀不要耍花样,本将军会广撒探马,一旦发现闯军大队人马,就会立刻砍了刘芳亮的项上人头。” 刘体纯尴尬的道:“田将军,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田承嗣说道:“这样最好,不过就算他田见秀真的带着他的那些嫡系强兵杀来,也休想占到我们锦衣卫的便宜。” 刘体纯听了只得硬着头皮拱手说道:“田将军说的极是,末将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可是这个田将军啊,末将想见一下刘芳亮将军。” 田承嗣笑道:“田将军,你是不放心本将军,要验一下货吧。”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末将是信得过你的,可是玉峰将军要末将眼见为实,不见到刘芳亮将军,末将怎么回去给玉峰将军说呢?” 田承嗣说道:“温百户,那你先带刘将军去趟俘虏营,让他看一眼刘芳亮、” 温正立刻出列拱手说道:“遵命。” 刘体纯说道:“田将军,末将看了就赶时间回去,不劳烦将军您晚上再款待了。” 田承嗣说道:“喔,既然这样啊,那温百户,你们看完了就让刘将军原车返回吧。” 温正说道:“是!刘将军,这就请吧。” 刘体纯向田承嗣告辞,随温正一起离开了中军大帐,二人一同上了来时的封闭马车,一路朝俘虏营赶去,田承嗣望着远去的马车冷笑,要老子等五天,就知道你龟儿子没有安好心,只要田见秀有胆子来,一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田承嗣出了中军大帐,向女兵营的方向走去,田承嗣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跟温姐姐明铺明盖呀,想到这里不禁感觉温青青着实有些碍事,这时身后的亲兵一路小跑赶了上来,在田承嗣耳边小声提醒道:“将军,饶统领到了。” 田承嗣抬起头一看,果然饶成军正快步走来,“将军,潞安州犒劳的官员士绅还没走,他们不少人都想见将军一面。” 饶成军把一份礼单双手递给田承嗣,田承嗣打开礼单看去,上面写着:羊五十只,猪五十只,酒一百坛,白米一百担,干肉十挑,干果十挑,蜜饯十挑,香料调味物十挑,鸡蛋一千枚,鲜鱼两挑。。。 田承嗣把礼单递给一旁的亲兵,问道:“这些人有什么要求?” 饶成军说道:“将军,不少士绅愿意出银子,给子孙族人买战功。” 田承嗣说道:“要战功可以,叫那些士绅的子弟到咱军前效力便是。” 饶成军说道:“将军,可问题就在于那些士绅的子弟可不想加入我们锦衣卫呀。” 田承嗣说道:“山西这地方生意人太多,算盘打得贼精,这样的人就是想进我锦衣卫,本将军还不要呢,现在叫那些士绅的子弟来军前,目的就是让潞安州的士绅跟闯贼结下血仇,断了山西老倌骑墙的老把戏。” 饶成军说道:“知道了,将军,那张同知那里,还见不见?” 田承嗣说道:“嗯,潞安州的官员又不是草民,还是要见的,把你这就把他带过来吧。” 饶成军的亲兵队长很快把潞安州张同知带到,潞安州张同知向田承嗣深深的行礼“潞安州同知,见过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大人。” 田承嗣说道:“张大人不必拘礼。”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下官在此先恭喜你一战重创闯贼大军,俘获闯贼手下巨寇刘芳亮,真是有大功于朝廷啊。” 张同知是刚才是看过闯军的首级和缴获的战利品的,知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胜利,奏折上说锦衣卫打败一万多贼兵,这田大人实在是太老实了,要是换一个山西的巡抚、将军写奏折的话,一千三百颗首级,缴获这么多马匹帐篷盔甲兵器,编个打败四五万贼兵的战绩,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田承嗣说道:“你我都是朝廷官员,同喜,同喜。”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知府大人对错失报效朝廷的机会非常惋惜。” 田承嗣说道:“张同知,现在流贼气焰正盛,数万流贼北寇泽州,进*潞安州,知府大人和同知大人杀敌报国的机会今后恐怕会多得很呢。”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我们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将军手下的锦衣卫要钱要物要人,潞安州都可以大力支持,只是战功能不能分润一些给潞安州。” 田承嗣说道:“嗯,也不是不行,张大人,本将军还准备在高平附近打几仗,潞安州可以组织官军民军参战,最好把附近州县的官军民军动员来,那样的话战功半数归你们的官军民军。”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u看书 .ukanshuo 额们山西的精兵强将尽在宣府大同一线,太原府以南尽是老弱残兵,民军更是不堪一战,将军。。。” 田承嗣鄙视道:“张大人,这一点我们也知道,所以我们锦衣卫打主力,你们的官军民军摇旗呐喊敲敲边鼓总应该没有问题吧?” 张同知一听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脸说道:“田大人,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相信参战的官军民军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田承嗣说道:“张大人,那不知你们几时可以召集军民助战?” 张同知说道:“最快的话大约两三日就可以赶到第一批官军民军。” 田承嗣说道:“好,不过这些官军民军要自带兵器粮食,在西梁山北面驻扎,至于帐篷锦衣卫可以提供给潞安州三至四百顶,兵器嘛就只有一两千件。” 张同知听了大喜说道:“那下官就先谢过田大人了,额们潞安州官军民军三日内必到。” () 第285章 田承嗣设伏 田承嗣对张同知送来的犒劳物资嗤之以鼻,这点东西还不够锦衣卫官兵平日里塞牙缝的,不过田承嗣从大局出发,还是和和气气接待了张同知,并鼓动潞安州军民参与对闯贼的战斗,张同知离开的时候,田承嗣送给了潞安州五十颗贼兵首级,一百贼兵的铠甲兵器和旗帜,好让潞安州官员向朝廷报功。 原时空大概一年多后闯贼就要从陕西打到山西这里进攻北京,闯贼李自成于崇祯十七年正月,定国号大顺,建元永昌,称大顺王,改西安为西京,定军制,封功臣,开科取士,随后率师强渡黄河,东进山西,势如破竹,连下汾州、太原,旋及兵分两路,大将刘芳亮率南路军攻大名府,真定府,李自成与刘宗敏率主力为北路,只是在宁武关遭遇到了大明总兵周遇吉的顽强抵抗,闯贼李自成与周遇吉的明军血战数日,闯贼损失数万士兵,才击杀明军总兵周遇吉,这不禁让李自成萌生出了一丝退回西安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贪生怕死的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派人给李自成送来降表,李自成自然是喜出望外,设宴款待来使,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的投降大大鼓舞李自成的斗志,于是向闯军(已改称大顺军)诸将发出继续东进的北京城的命令,终于在三月十七两路会师北京城下,于十九日破城,迫崇祯帝朱由检自缢煤山,推翻了立国两百多年的大明王朝的统治。 让田承嗣最揪心的,还是闯贼特别会蛊惑人心这一点,大顺军进攻山西前,围绕军事进攻展开政治宣传,到处先用贼党扮作往来客商,四处传布,说大顺军不杀人、不爱财、不*、不抢掠、平买平卖,蠲免钱粮,且将富家银钱,分赈穷民,颇爱斯文,秀才迎者先赏银币,又有“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均田免粮”“贵贱均田”“五年不征”“不当差、不纳粮”等语,比后世毛太祖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的太多,因此李自成贼计得售,在山西、北直隶、河南到处都在传唱大顺军的“迎闯王,不纳粮”的歌谣,山西穷苦百姓急切地盼望大顺军的到来,山西百姓一度把迎接李自成称为“迎真主”。 田承嗣鼓动潞安州军民和更多的山西军民跟闯贼打仗,就是要提前让山西军民和闯贼对立结梁子,尽可能的不让山西军民在李自成北伐时,出现大规模的投降潮,只要太原城可以持久,宁武关就不会孤军奋战,像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这样的墙头草也就不会急着投降,山西的局面自然也就仍然大有可为,不过如果自己把李自成北伐的南路军主将刘芳亮杀了会是怎么一个变数呢?田承嗣再次陷入了沉思。 当晚锦衣卫宴请了没有随张同知一起离开的士绅,田承嗣以钦差大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身份出席的这次宴席,席间田承嗣对潞安州士绅谈笑风生,许予士绅子弟战前立功,朝廷给予官职爵位的承诺,散席时田承嗣更是宣布,士绅们离开军营时,都可以领一份剿贼的战利品作纪念,潞安州士绅抗击闯贼的积极性一下子就被田承嗣极大地调动起来。 田承嗣晚上还是照例吸取了五个俘虏的真气,回到帐篷后没有多久,温仪就带着水笙来了,这不由让田承嗣大喜过望,是夜田承嗣抖擞精神,跟温姐姐、水姐姐双修,让温姐姐、水姐姐一夜练功超过平时半月,温仪、水笙心存感激,对田承嗣也是极尽伺候,三人酣战至黎明才尽欢而散。 田承嗣小睡至已时起来,派亲兵召集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安小慧议事,大家聚集中军大帐,没有通知的水笙也来了,田承嗣今天的议题就是伏击闯贼田见秀所部。 牛成熊问道:“将军,贼人完全可以大规模进攻,为什么要偷袭呢?”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你对俘获的刘芳亮还不太了解,这个巨寇在闯贼的地位非同小可,田见秀绝不敢坐视不救,本将军给了田见秀四天时间,田见秀现在是不得不来救刘芳亮,我们现在就是讨论怎样彻底吃掉这支来解救刘芳亮的贼军。” 饶成军问道:“将军,为何会如此肯定田见秀他一定来救刘芳亮呢?”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问得好,这都是本将军要说的,昨日手下败将刘体纯来赎刘芳亮,本将军以闯贼李自成放弃进攻开封城为饵,答应把刘芳亮归还闯贼,这个条件李自成几乎不会答应,本将军告诉刘体纯,锦衣卫在高平等到十五日,要田见秀一个回复,这样给田见秀的时间就很紧了,今晚田见秀是来不及了,后晚锦衣卫天明要拔营,锦衣卫会睡得较少不适合偷袭,那自然就只有明晚是田见秀最好的机会。” 温正说道:“姑父,昨日那个刘体纯鼠头鼠脑的,给刘芳亮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挤眉弄眼的,现在想来果然有名堂。” 田承嗣微微点头说道:“本将军让刘体纯见刘芳亮,就是要让刘体纯知道刘芳亮关在哪里,不然闯贼怎么知道在哪里救人呢,我们就围绕着俘虏营做文章。” 田承嗣把自己的计谋说了起来,将领们频频点头,饶成军说道:“将军,你的计谋是好,如果田见秀带的人马太多,那我们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明确告诉过刘体纯,只要发现闯军大规模行动,就会提前处死刘芳亮,因此田见秀只能先救下刘芳亮,后续的大军才会赶到,因此救援刘芳亮的闯军人马也一定不会太多,太多则行动迟缓。” 牛成熊闻言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说道:“将军,看来这个刘体纯就是盗书的蒋干啊!” 温正大怒道:“牛莽子,你不会说话就把臭嘴闭上。” 牛成熊被温正妈的莫名其妙,说道:“温百户,咱老牛可没有招你惹你,你怎么开口就骂人呢?” 温正有意挑事:“屁字不识几个,偏还要掉书袋子。” 牛成熊听了这话自然不甘示弱大怒道:“温正,你动不动就欺负咱老牛,将军,你要给属下做主。” 田承嗣说道:“温正,你给牛统领道歉。” 温正说道:“姑父!” 田承嗣:“听到没有?” 温正不服站在那里不吭声,涂德海把牛成熊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牛成熊明白“蒋干盗书”的主角,就是那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周瑜,牛成熊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抢着走前几步,愧疚的说道:“将军,是属下说错了话,不怪温百户。” 田承嗣说道:“温正你不要牵强附会,老牛你以后也少打比喻,你们两个互相招呼一声,本将军希望你们成为好兄弟。” 温正和牛成熊当着田承嗣互相招呼了一声,至于温正、牛成熊能不能化解互相之间的矛盾,田承嗣倒是并不太关心,下面将领们之间要是真的铁板一块了那还怎么制衡?只要他们的矛盾在可控制的范围就行,真到了影响锦衣卫的时候,田承嗣也是绝不会容忍的。 田承嗣宣布散会,将领们纷纷回去各自按计行事,安小慧把水笙也拉走了,田承嗣一个人在大帐翻阅张同知带来的一沓塘报,其中赫然就有:“官军四十万溃于朱仙镇”“蓟辽总督洪承畴降虏”“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谢升削籍”“陕西总兵贺人龙跋扈伏法”“前大理寺卿、刑部右侍郎朱大启谢世”“前内阁首辅张至发谢世”等消息,被田承嗣扫了一眼就甩在一边。 田承嗣却是重点读了有用的塘报:“山西安邑地龙”崇祯十五年六月初三日夜,山西安邑震坏城垣民居,山崖崩裂,初四日,蒲州、荣河人多压死,这次地震地跨三省数十州县,连震不已,初九日又震,十三日又震,以至数十日方止。 田承嗣继续阅读塘报:“太仓州灾荒”,南直隶苏州府太仓州大旱,百姓多剥榆树皮为饼,糠皮为粥,一望村落,树皮剥尽,斗米钱一百一十文,贫民有食子者;“湖州府归安蝗灾”,飞蝗蔽天而下,uu看书 ww.uukanh 所集之处,禾苗与芦苇立尽,民削树皮木屑杂糠秕食之,或掘山中白泥为食,名曰观音粉,苏州府吴县米价贵至每石银三两三钱,麦石二两二钱。民益艰食,流离窜徙,老幼抛弃道傍,城乡房舍半空倾倒,死尸枕藉;田承嗣暗叹大明莫非真是天数已尽?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 田承嗣在拿起一份写着:“陈龙正奏陈军策”的塘报,上写中书舍人陈龙正奏陈:剿寇不在兵多,期于简练;歼渠非专将勇,藉于善谋。今中原大忧,特设重臣,收拾河北,且屯且练。此非正为河北,正以应援河南,不非独为河南。安则京省俱安,震则京省俱震。若漕运,若河防,种种相关。必方略素优,乃可授任。。。 “弟弟,快别看那劳什子的东西了,你给姐姐这里看一下,姐姐的左手酸麻抬不起来了。” 田承嗣放下塘报看去,温青青可怜兮兮的站在面前,田承嗣招手让温青青来到自己身边,拉过一把椅子让温青青挨着自己坐下,然后伸出右手去握温青青酸麻的左手,接着运功把真气流入温青青体内,田承嗣的真气在温青青体内流动着,慢慢的田承嗣的脸色严峻起来。并且不断的皱眉,把温青青看得心惊肉跳,却又不敢开口,怕一说话泄了气,使自己的情况更加严重。 () 第286章 大明烂摊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这两天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又开始练功了?” 温青青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这是练功岔了气,而且内伤刚刚痊愈尤忌用功太勤,现在可好,刚刚成形的气丹要破欲破,如果气丹真的就此破裂的话,恐怕以后终生无法再练武功了。” 温青青一听登时大急,哭丧着脸问道:“弟弟~,那姐姐该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左手的麻痹之症好治,不过气丹就麻烦了。” 温青青急此时却是已经哭了,右手抓住田承嗣喊道:“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 田承嗣左手握住温青青的右手,轻松说道:“姐姐,你现在不能心急发慌,过度的喜怒哀乐都会引起气丹破裂的。” 温青青哭道:“你给姐姐结的什么气丹啊,呜呜呜。。。” 田承嗣一边运气把温青青左手的岔气导入正途,一边心里也在想着怎么修复温青青的气丹才好,其实修复温青青的气丹倒也不难,传功、双修都可以,传功要消耗真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就是最大的危险便是传功期间对将破欲破的气丹风险很大,一旦力道拿捏得不好,气丹就随时可能爆裂,剩下的最好方法就是双修了,双修产生的真气,可以不断包裹气丹,气丹自然不会破裂了,只是又要牵扯到敏感的双修,温青青先前可不就是不愿意跟自己双修才弄到现在这个样子的,至于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温青青的真实心意。 运转真气一周天的田承嗣此时吐了口浊气,慢慢说道:“姐姐,你再动一动左手,看好了没有?” 温青青慢慢的运动左手,发现左手的酸麻真的已经消失了,温青青惊异的挥着手说道:“弟弟,姐姐的手好了,真的好了耶。” 田承嗣说道:“姐姐,以后不要一个人私底下偷偷乱练功了。” 温青青向田承嗣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弟弟,姐姐我觉得你一定能够彻底治好姐姐气丹的。” 田承嗣叹口气道:“姐姐,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估摸着姐姐不愿意,弟弟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温青青声音很低道:“弟弟,是不是又要双修啊?” 田承嗣闻言只得点点头说道:“姐姐,你如果在弟弟的指导下练功,就不会出现气丹破裂的情况,现在要保住姐姐的气丹,除了双修之外别无他法能够以策万全。” 温青青紧咬嘴唇,沉默片刻道:“好!双修就双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田承嗣说道:“嗯,那今儿吃了晚饭姐姐就到弟弟的帐篷来吧。” 温青青说道:“弟弟,刚用完晚饭?那会儿天还没有黑呢,是不是稍微晚一点?” 田承嗣说道:“姐姐,赶个早嘛,弟弟今晚还要早些休息。” 温青青听了这话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鼻子里哼了一下,起身轻脚轻手出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等温青青消失在大帐,这才摇了摇头,自己曾经把温青青当着一座高山征服,却不知道早已经享受过了,再次得到温青青后,发觉也不过是一个沙丘罢了,有了极品的温仪姐姐,田承嗣对温青青的兴趣已经淡了很多,而且还有来自母老虎安小慧方面的压力,有朝一日自己跟温青青的事情曝光,谁知道安小慧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田承嗣继续看塘报,有“吴履中疏论今上之失”监察御史吴履中疏论当今天子朱由检之失有二:一为大奸之罪状未彰而身为受过。二为图治之纲领未挈而用志多分。何以言之?临御之初,天下犹未大坏,特用温体仁,托严正之义,行媢嫉之私。使进行不得任人以治事,酿成祸源。此为体仁之罪;专任杨嗣昌,恃款抚,加练饷,致民怨天怒,旱蝗盗贼,结成大乱之势。此杨嗣昌之罪。皇上信任二人,二人恃其信任,售其奸欺,不知如何钟爱如何匪躬以自结于皇上,迨深信不疑,然后得为所欲为,无不如意。有执之罪彼,彼不任受。有人说皇上自为之,皇上亦说彼实未曾专擅。乃益深信不疑。是皇上为二奸所误,未尝自有缺失,亦是收人心之机。至于图治自纲领,圣人抚世酬物,历时制宜,如今日内治缺而后戎马生,民生促而后寇盗起,向者虏逞于外而政治愈棼,寇生于内而赋敛愈急,是以生乱。今急宜反其所为,省躬励翼,蠲租解网。乱源已塞,急宜求治兵之人,真能御虏者任边陲,直能剿寇者办内地,先了此两大事,而治功可次第而举。 田承嗣基本上是读明白了,监察御史吴履中虽然言之有理却是马后炮,可是皇帝姐夫刚愎自用这一点也是真的,他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用了温体仁、杨嗣昌,至于“真能御虏者任边陲,直能剿寇者办内地。”这一句马后炮又哪有这么容易?不过纸上谈兵罢了,不说李自成张献忠皇太极他们哪里是平庸之辈,就是大明朝廷的许多官员得益于东林党垄断科举以及贪腐风气一两百年下来的积重难返,倒是真的几乎满朝尽是平庸之辈,况且皇帝姐夫那里也不好办,更没有时间办了。 另一份塘报则是“陈新甲议和误国”,陈新甲四川长寿人,万历举人,授定州知州。崇祯元年入为刑部员外郎,进郎中,迁宁前兵备佥事,寻进副使,崇祯七年九月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崇祯十一年六月,诏擢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夺情任事,崇祯十三年正月召为兵部尚书。崇祯十四年三月,福、襄二王死,杨嗣昌自裁,会锦州被围未解,洪承畴又困松山,陈新甲与清暗中议和,议和事泄于外廷,言路大哗,崇祯皇帝恼怒降严旨切责新甲,令其自陈。陈新甲不引罪,反自诩其功,崇祯皇帝益怒,七月二十九日,遂下陈新甲狱。 田承嗣自然知道陈新甲是皇帝姐夫因为议和失密的替死鬼,其实大明朝到了这个时候,根本无法坚持两线作战,皇帝姐夫要是真的有唐宗宋祖的那种能力和魄力,就根本不会忌讳议和,再加上后世根据清朝史书满文老档记载,皇太极这两年倒也真的起过和明朝议和的心思,虽然不那么坚定,倘若果然能够议和成功,腾出手脚来对付李自成、张献忠,可谓大功一件,只是关外满清此刻早已羽翼已丰,势力日益雄强,又有洪承畴这些汉奸谋划,对外的政策也是日渐狡猾未必可信,说起来陈新甲还是总督丁启睿代、傅宗龙、孙传庭起用的保举人,于是如今朝廷剩余的少有干才,被处死实在是可惜,不过田承嗣也只能想了想,以自己此刻的官位势力这种级别的争斗根本插不上手。 再就是一份“议丁启睿朱仙镇兵败疏”,丁启睿,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崇祯初历山东右参政。崇祯九年平宁夏兵变,迁陕西右布政使,分守关南,从孙传庭镇压义军,崇祯十一年拜右佥都御史,巡抚陕西,崇祯十三年擢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崇祯十五年加兵部尚书,督湖广、河南、四川、山西及江南、北诸军,仍兼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后李自成克洛阳、围开封,有众七十万,丁启睿惧不敢援;傅宗龙败殁于项城,丁启睿不能救。李自成再围开封,丁启睿避而不战,七月朱仙镇会战,官军不战大败,丁启睿逃奔汝宁,闯贼渡河追四百里,官军丧马七千,将士数万,启睿敕书、印、剑俱失,都察院联名请旨逮丁启睿下狱。 看到丁启睿下狱的消息,心说丁启睿倒是因祸得福躲过一劫,自己给总督杨文岳的信应该早就到了,也不知杨文岳看了会不会撤到江南去,如果继续留在汝宁死守,就是神仙都保不住他,田承嗣看塘报是越看越难受,索性推开剩下的塘报,伏在茶几上养神。 “弟弟,你人不舒服吗?” 田承嗣抬头看见原来是温仪姐姐不知何时进了大帐,于是笑着说道:“没有,只是看了塘报上的坏消息后,整个人心情不是很好。” 温仪说道:“哎,整个大明千疮百孔,姐姐一个妇道人家看着都心焦,何况弟弟是朝廷命官皇亲国戚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有事吗?” 温仪说道:“刚才青儿回去,说弟弟把她的左手治好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私下练功不得法,把左手伤了,而且气丹也差点破了。” 温仪说道:“弟弟,刚才青儿也给姐姐说了,那弟弟有什么办法修复青儿的气丹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修复温青青的气丹,可以用传功的方法,只是对青青这种将破欲破的气丹来说风险很大,一旦力道拿捏得不好,气丹就可能爆裂,一定气丹破裂的话,以后终生便无法再练武功了。” 温仪问道:“弟弟,是不是只有用双修这个法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青青这两天肯让弟弟用传功,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了。” 温仪说道:“弟弟,那青儿自己肯不肯双修?” 田承嗣问道:“姐姐,青青没有告诉你吗?” 温仪嗔道:“你糊涂啊,这种事情青儿告诉姐姐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刚才还说吃完晚饭就要去弟弟帐篷双修,不过弟弟对青青是绝对没有邪念的。” 温仪说道:“姐姐又没有怪你,只是今晚姐姐跟水妹妹不方便去弟弟帐篷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 .uukahu 你跟水姐姐可以等青青走了再过来嘛。” 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可以去你那里,姐姐只怕晚上你们结束后要陪青儿,实在是不能去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练功要紧,你跟青青分住一个帐篷吧!”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已经跟青儿住惯了,怎么好突然分开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两人的事情青青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我们两人住在一起,那在外人看来也是名正言顺的,只要姐姐放下顾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温仪却是羞红着脸说道:“让女儿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姐姐真的很不好意思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迟早都要接受的,这种事那可是宜早不宜晚的。” 温仪闻言沉吟半晌,好半天才手上揪着手帕又跺了一下三寸金莲,叹了口气说道:“哎,我们娘儿俩真是前世欠你的,姐姐回去考虑一下吧。” () 第287章 南京城来人 田承嗣跟温仪去吃午饭,帐篷里一时只有安小慧和温青青在,田承嗣问道:“安姐姐,水姐姐怎么不在?” 安小慧说道:“水军营去预设阵地劳作,水妹妹派人来说,不回来吃饭了,我吃了饭也要带着女兵营女兵为各营官兵打下手。” 田承嗣“哦”了一声,由于安小慧也有事,这顿饭安小慧吃得很快,大家才吃到一半时,安小慧放下碗就离开了,接着田承嗣也放下了碗,温青青刚吃完饭便溜进帐篷里躺着,温仪露出无奈的表情。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去跟青青谈一下吧。” 温仪脸色顿时潮红,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知道见机行事的。” 温仪“嗯”的一声低下了头,田承嗣知道温仪默许了,登时喜滋滋地就向帐篷卧榻处走去,田承嗣对背朝里的温青青说道:“姐姐,睡了没有?” 温青青转过身来说道:“大白天谁这么快就睡了,你进来有事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里怎么只有一处卧榻呢?” 温青青说道:“明知故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卧榻太挤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立一顶帐篷呢?” 温青青脸色这才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明说什么意思吧。” 田承嗣摊牌道:“姐姐,你母亲也要修炼内功,你明白弟弟的意思吗?” 温青青说道:“怎么,你们要撵本姑娘走?”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误会了,分出去住方便些,不愿意分出去也可以,希望姐姐能够同意你母亲练功。” 温青青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娘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是弟弟自己的意思,希望姐姐能够行一个方便。” 温青青的脸色不断变换着,良久才说道:“如果姐姐我不答应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而已,你实在是不愿意就算了。” 正在田承嗣兴致聊聊准备离开帐篷时,温青青突然双手卡住田承嗣的脖子猛掐,田承嗣吃了一惊,当发现温青青是在脖子上掐肉,就没有还手抵抗,温青青连掐了十几下,才松开了田承嗣的脖子,哭喊道:“滚,不要脸的东西。” 田承嗣不退反进拉住温青青的双手,说道:“姐姐,弟弟跟仪姐姐只是练功,不信姐姐可以一旁监视。” 温青青阴睛闪烁不定,猛的抽出双手扑进卧榻,用被单捂住脑袋,田承嗣把手放在温青青腰部轻摇,动了十几下之后,温青青猛的拉下被单喊道:“随便你们干什么好了,不要来烦我。” 田承嗣见事成了大喜说道:“好,弟弟马上就走,记得晚上练功的事哟!” 温青青哼了一声,再次用被单捂住了头,田承嗣得意的离去,到了帐篷外看见温仪急促的样子,田承嗣走近拉住温姐姐的手说道:“姐姐,成了。” 温仪约带惊喜道:“青儿答应了?!” 田承嗣说道:“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吃晚饭后姐姐先避开一下,只要青青去弟弟那儿,这事情就成了。” 温仪的脸羞得很红,田承嗣补了一句:“姐姐,等青青气丹修复,弟弟传她修炼气丹的方法,就再不跟青青双修了。” 田承嗣的话让温仪更加愁眉不展,温仪心说跟青儿跟你双修气丹,到气丹修复时,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那种事,这时弟弟不要青儿了,这青儿还能够再嫁人吗?哎,这真是冤孽啊,青儿再不知道收敛,要弟弟收青儿恐怕真的很难。 管得宽急匆匆的跑来说道:“将军,府里来人了。” 田承嗣说道:“什么府里来人?” 管得宽说道:“是南京大功坊田府。” 田承嗣向温仪招呼了一声,同管得宽一起朝中军大帐赶去,管得宽说道:“将军,来人是焦夫人的家仆焦平。” 焦平是焦公礼给焦宛儿的陪嫁奴仆之一,田承嗣一直在等南京方面的消息,可是来的不是自己的亲信,田承嗣心里便隐隐有了一丝阴影,刚刚跨进中军大帐,就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年轻男子扑倒在地下,一边磕头一边喊道:“小人焦平给姑爷磕头。” 田承嗣说道:“焦平,起来说话。” 田承嗣回主位坐好,焦平跟着田承嗣在一旁站定,田承嗣看了看肮脏萎靡的焦平,说道:“焦平,你一路上受苦了。” 焦平连忙躬身回答:“给小姐、姑爷做事一点也不苦。” 田承嗣对焦平说道:“你坐下说话。” 焦平说道:“主人面前没有小人的位子。” 焦平不愿意坐,田承嗣也不勉强,对自家奴仆也不能娇惯,不然会坏了规矩,焦平躬身说道:“姑爷,小姐让小人来告诉姑爷,陈圆圆、顾秦被田承忠拐跑了。” 田承嗣说道:“四哥到了南京,这是怎么一回事?” 焦平说道:“姑爷离开南京后,只是郑小姐(郑妥娘)变成了两头居住,府里和聚宝山军营都没有什么大事,到六月底时,田四爷(田承忠)来南京做生意,拜见了小姐一次,还给小姐、郑小姐、陈圆圆、杨宛、顾秦备了礼物,七月初七日,陈圆圆、顾秦一干人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三个田家家仆出身的官兵。” 田承嗣暗叹这陈圆圆怎么就被弄跑了,自己还准备回南京后享受一番呢,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这个福气,想起自己从田府带出来的人,还是有不少人没有完全认可自己,不过京城田府毕竟已经没落,选择京城田府只能是这些人眼光有问题,对这件事自己也要反省,不能再让让京城田府的人在自己的地盘搞事。 田承嗣问道:“焦平,陈圆圆、顾秦逃走,你家小姐一点都不知道吗?” 焦平说道:“姑爷,杨夫人(杨宛)告诉过小姐,说四爷邀她进京,小姐加强了对陈圆圆、顾秦等人的监视,不过四爷船队原定是七月十五日返京,没想到七月初七日四爷的船队就提前离开了。” 田承嗣心里暗骂,这是京城田府有计划有组织的行动,陈圆圆、顾秦等人也是一心要进京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陈圆圆、顾秦要走随她们去,可是京城田府实在是太恶劣了,浮在面上做恶事的是大哥田承玉、四哥田承忠,三哥田承宗也是一向跟自己不对付,倒是四哥田承忠以前跟自己关系不错,这次不应该和自己为难啊?如果所料不错,四哥田承忠这次出面,后面的影子一定就是父亲田宏遇。 田承嗣现在对京城田府的人充满了厌恶,父子兄弟勾心斗角,赖以依靠的女儿一旦有病,不是尽可能的想办法医治,而是迫不及待的找替代品,亲人之间的利益结合到了这个程度,田承嗣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田承嗣说道:“走了好,走了干净,焦平,你知不知道覃衍火水军的情况?” 焦平说道:“姑爷,小人就是做咱们锦衣卫水军的船,从临清下船经北直隶来山西的,秦代参将最近在大运河上刚剿灭了上千水盗,整个运河水道清静了不少,如今锦衣卫水军正在东昌府、沧州一带活动,水军有大小舰船四百多艘,官兵三千多人。” 田承嗣这才知道,焦平是府里派出的第三批送情报的,头两次是田二虎派出的,走的是南边去湖广给自己报信,可是自己并没有见到这两路送情报的人,南京田府自然没有得到回应,因此焦宛儿这次才派焦平走北面,经大运河迂回山西、陕西寻找田承嗣,焦平一行八人,在北直隶、山西遭到三次打劫,身的上金银财物尽失,连上好衣衫都被剥走,最后只有四人靠乞讨吃野菜野果一路寻找到了自家老爷的锦衣卫大军。 田承嗣问道:“临清的刘总兵对我们锦衣卫怎么样?” 焦平说道:“听水师的弟兄们说,水师在临清颇受关照,刘总兵对我们锦衣卫水师相当不错。” 田承嗣听了还算满意,“那你一路行来对黄河东昌府到开封府官军的活动情况知道多少?” 焦平回答:“姑爷,u看书.ukansh.co 这个小人不知道。” 田承嗣让管得宽陪焦平下去休息,田承嗣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水师和大哥刘源清的人马,在开封府做一下文章呢?想到开封城,田承嗣就在计算明天伏击捉到田见秀的几率有几分,倘若有了刘芳亮、田见秀在手上做筹码的话,开封城是不是可以避免水淹呢? 到吃午饭的时候,潞安州的士绅送来五百多民军,其中还有三十多个谋取前途的地主豪强的子弟,田承嗣已经想好了,自己就以锦衣卫佥事的身份,向这些没见过太大世面的土豪士绅子弟封官许愿,反正都是没有饷银的黑官,就当是后世的临时工吧,总之要把山西对抗闯贼的势力发展壮大起来。 交代好了营中那些纷繁复杂的公事后,有些无聊的田承嗣再次来到温仪姐姐的帐篷,这会儿温仪、安小慧、水笙倒是都回来了,正在说悄悄话,唯独温青青没有在,田承嗣心里嘀咕,温青青如果今晚不吃饭,晚上恐怕就不一定会到自己的帐篷去歇息,可是看见温仪在安小慧和水笙之间却谈笑自若,田承嗣心中不禁疑惑,思忖着自己这几个女人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 第288章 大家都明白 温仪见田承嗣进了帐篷,便得空问了一句:“弟弟,府里来人有什么事吗?” 田承嗣自然不会把自己跟田家的矛盾告诉温仪,让温仪、安小慧、水笙知道了,除了让三姐妹多一层担忧之外,没有任何益处,“姐姐,南京城我们府里和聚宝山军营一切正常,我们锦衣卫水师此刻正在东昌府至临清一带活动。” “喂,你竟然还有一支水师?”却是温青青的声音。 田承嗣心里一喜,温青青肯出来,又愿意主动跟自己说话,看来晚上的事一切都没有问题了,田承嗣轻松说道:“大家都知道呀,是姐姐你以前没有留心过这些事罢了。” 温仪说道:“青儿,弟弟还有一个官衔是漕运总督府参将。” 温青青说道:“娘~,四处捞钱捞官,弟弟他就不是个好人。” 温仪说道:“好了,青儿不要胡闹了,弟弟既然已经来了,大家这就早些开始吃饭吧。” 温青青眼睛确实死死盯着田承嗣,田承嗣发觉有些不对才注意到温青青此时竟然换了身打扮,薄衫轻裙,胸腰腹隐约可见,颇有诱人犯罪架势,但是田承嗣身边此刻正有温仪、安小慧、水笙在,也不好久盯,只好慌忙端起饭碗遮掩,很快就狼吞虎咽的吃下三碗饭,借口还有塘报没有看完急匆匆溜走了。 田承嗣没有真的去中军大帐看塘报,而是先去吸取了五个俘虏的真气,回到帐篷里温青青还没有来,今天的晚饭吃得由于比平常早,现在天色才刚刚黑下来,温青青要来也应该是天黑下来之后,田承嗣就这么坐在卧榻里等着。 可是田承嗣想着温青青那身薄纱透视装,又联想着逃走的陈圆圆,心里一阵欲火升腾,妈的,难道陈圆圆注定要落在吴三桂那个高邮咸鸭蛋手里不成?却浑然不觉内心深处田承嗣连父兄田宏遇、田承玉、田承宗、田承忠也骂上了。 小半个时辰后,帐篷帘子一动,温青青果然溜了进来,温青青上了卧榻,把双手放在田承嗣肩膀上说道:“弟弟,你就一直这么等着?” 田承嗣说道:“哪有,这不,弟弟刚去俘虏营吸取了真气才回来一会。” 温青青说道:“弟弟,把你的吸功*教给姐姐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这个吸功*是机缘巧合悟得的,至于究竟如何修炼吸功*,弟弟还没有摸到门径。” 温青青不高兴到:“哼,自私自利,不愿意教姐姐就算了。” 田承嗣说道:“弟弟真的不知道怎么教人,而且吸功*还需要炼化异种真气,其中的痛苦艰辛难以想象,一旦走火入魔的话,轻则失去武功成为废人,重则残疾瘫痪不能自理,更严重的还会致人于死命的。” 温青青是知道田承嗣异种真气严重时,跟人接触就会被弹开的事情的,骑马也不行,打仗又只能跟着队伍,想到堂堂一个将军跟着队伍跑,温青青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吸功*真的不适合自己学,顿时打消了学吸功*的念头。 田承嗣诧异道:“姐姐,你笑什么?” 温青青说道:“咯咯,笑你跟着队伍跑的滑稽样。” 温青青解开系着的披风,露出了里面近乎于*的透明薄纱衣裙,田承嗣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奶奶的,穿越到大明朝,居然能够看到真人秀,而且是如此的近距离,田承嗣是一阵燥热,*之物已经青筋暴涨坚硬如铁。 田承嗣结巴的道:“姐姐,军营之中还是朴素简单一些的好。” 温青青笑道:“弟弟,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吗?” 田承嗣尴尬的笑笑,温青青说道:“还不快点双修,不然耽搁了你其他几个姐姐双修的机会,你可不要怪姐姐哟。”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穿得这样美丽漂亮,弟弟怕双修时控制不住。” 温青青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动手呀!” 田承嗣“啊”了一声,连忙慌乱的给温青青解衣裙,衣衫很快脱下来了,可是把裙子打成了死结,田承嗣越忙越乱,头上汗水都流下来了,温青青“扑哧”的笑了出来:“傻瓜,解不开扯掉就是。” 田承嗣如梦初醒,一把将温青青的裙子扯掉,让温青青全身真空,温青青凑近田承嗣的耳边说道:“弟弟,记着要赔姐姐的裙子哟。” 田承嗣说道:“赔,一定赔,姐姐要多少条裙子就赔多少条裙子。” 温青青说道:“赔姐姐一匣子珠宝,姐姐自己慢慢的买裙子。” 田承嗣只楞了那一刹那,便反应过来立刻说道:“行,明天你自己去挑选就是。” 温青青说道:“这还差不多。” 温青青身子一沉一挺,把田承嗣的那物含进去小半截,田承嗣“啊”了一声,温青青将自己的一双滑腻的玉兔努力挤向田承嗣的胸膛,田承嗣反应过来,紧紧搂住了温青青,下身缓缓滑入直没至柄,田承嗣停顿了好一会,压住心中强烈的欲火,开始向温青青身体里注入真气。 田承嗣的真气裹着温青青的气丹,在温青青的四肢百骸游走,田承嗣浑厚的真气不断包裹温青青的气丹,使处于破裂的气丹渡过了最危险期,田承嗣兢兢业业的修复气丹,直到气丹在温青青身体里运行完三个周天罢休。 田承嗣収了真气说道:“姐姐,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自己练功,过个一两月后再练,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田承嗣说完就要拔枪退出,温青青却及时搂住了田承嗣腰杆,附耳说道:“你表现得不错,姐姐就奖励你一次。” 田承嗣又“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忍到最后苦尽甘来,一时间激动不已,这时温青青动了起来,田承嗣连忙迎战,哪知道温青青非常迅猛,田承嗣连喊温青青刹车,温青青却不管不顾,田承嗣已经到了极处,嘴里“哦”“哦”叫着,突然颤抖了起来,田承嗣就这样败下了阵来。 温青青嘀咕了一句:“这么快。” 田承嗣羞得无地自容,心里那个苦啊,温青青怎么会在只紧要关头一阵乱动,这不是让自己出糗嘛,温青青收拾了身子穿好衣衫,套上了战裙,再把披风系好,说了声“银样镴枪头”就嘻嘻哈哈的跑了。 田承嗣被温青青耍的团团转,可是田承嗣拿温青青这个古灵精怪喜怒无常的女子又偏生没招,坐了一会才缓过气来,迅速把卧榻收拾了一下,刚刚把被褥搞定,温仪就同水笙进了帐篷,田承嗣心说自己再懒一下,就要在温姐姐、水姐姐面前出糗了。 温仪问道:“弟弟,青青的气丹修复得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已经裹住了,再耽搁就危险了,坚持双修一两个月后,青青就可以自己独自练功了。” 水笙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温仪笑了笑说道:“水妹妹,你明天还要做事,就先跟弟弟练功吧。” 水笙“嗯”答应了一声,就轻车熟路的宽衣解带,然后伸手去给田承嗣解衣,田承嗣身上的斗篷滑落,完全是赤身,水笙才意识到田承嗣刚刚跟温青青是双修,一时间愣在那里了。 温仪说了一句:“弟弟,你还等什么?” 田承嗣趁机把水笙搂入怀中,这时下面也恢复过来,只要自己不承认跟温青青泄了身,一会在温姐姐、水姐姐身上抖擞精神,把两个姐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短期蒙混过关保持住自己的光荣形象还是没有问题的。 田承嗣跟水笙双修,两人运行一周天后,田承嗣按惯例收了功办事,再过半个时辰泄了身,水笙那是心满意足,因为明天水笙还要指挥水军营做事,就告辞回自己的帐篷去了,田承嗣接着又跟温仪头并头的躺在一起。 温仪躺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却不见田承嗣有行动,轻轻的用手去碰了一下,田承嗣那话儿软不拉几的,顿时明白田承嗣偷食了,田承嗣连忙把温姐姐的按在那话儿上,温仪任由田承嗣为之。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刚才,如果我说自己不是主动得到的,姐姐你信不信?” 温仪说道:“信,弟弟,你跟青儿双修要守住最后的精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双修一两个月,有这种关系很正常,姐姐不会在意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青青动得太厉害,弟弟失误了。” 温仪说道:“好了,姐姐明白,uu看书 .ashu.co青儿就喜欢捉弄人,弟弟,如果青儿愿意,你就把她也收入房吧!” 田承嗣沉默无语,温仪等了半天见没答复,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弟弟不愿意就算了,是青儿没福。”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怕青青不喜欢弟弟。” 温仪这才口气中有了一丝神采,说道:“一个女子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翻得起多大的浪,只要弟弟同意,一切由姐姐来处理。” 田承嗣说道:“那就由姐姐做主就是。” 温仪手一抖叫了一声,田承嗣意识到自己已经重镇雄风,伸手去扯温姐姐衣衫,温仪说道:“弟弟,你吃得消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龙精猛虎绝对没有如何问题。” 温仪叹了一口气,顺从的脱去衣衫,然后坐正等候田承嗣,田承嗣激动的叫着姐姐,抱着温仪一番亲吻,再抚摸了好一会,这才轻车熟路叩关而入,跟温姐姐一起双修起内功来。。。 () 第289章 老2李胜平 天蒙蒙亮时温仪离去了,田承嗣也随着连续跟温青青、水笙、温仪双修,体内的异种真气炼化了大半,田承嗣心想如果谋算田见秀的计划顺利的话,晚上就很可能要上阵打仗,自己是不是趁着这会儿把剩下的十几个俘虏的真气全吸了,到时候来个大开杀戒。 田承嗣直接去了中军大帐,管得宽没想到将军会这么早起,也不和往日一般去温夫人帐篷吃早饭,身边的亲兵队副掀开帐篷嚷嚷着将军大人已经去了中军大帐,可把管得宽急的够呛,慌乱之中从被窝里爬起来,边跑边穿着衣甲,进得中军大帐后,管得宽踉踉跄跄身上披一块搭一块,狼狈不堪地赶忙站在田承嗣座位旁。 田承嗣随意抬了一眼管得宽说道:“小管,你用不着这么匆匆忙忙的。”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可是属下的职责,对了,昨晚上又有消息到,闯贼田见秀部果然向泽州北面又推进了三十里。” 田承嗣双目神光一闪,问道:“什么时候的消息?” 管得宽说道:“回将军,消息是四更天才由探马传回来的,因为消息不是太紧急,将军那时又和夫人们在一起,所以小的没有立即通报。” 田承嗣说道:“有没有发现闯贼潜入的队伍?” 管得宽说道:“没有。” 田承嗣说道:“通知,涂统领狄百户、温百户,按原计划行动,不要打草惊蛇。” 管得宽离开后,田承嗣吃了亲兵从火头营送过来的早饭,趁着早上比较空闲,决定再去吸取些俘虏的真气,田承嗣花了一个多时辰,把剩下的十三个俘虏的真气全部吸干,结果除了自己内力再次暴增外,也把原先照看俘虏的那几十个亲兵彻底解放了出来。 田承嗣走在回大帐的路上,管得宽从后面小跑着赶来报告:“将军,辕门前有个姓李的客人求见。” 田承嗣说道:“姓李的客人,他还说过什么?”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人自称是你的二哥。” 田承嗣心说难不成是李胜平这厮,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对了,这李胜平的老家好像就是山西平阳府曲沃,以前喝酒时还听他说过,是不是这小子跑回老家去了,妈的。如今整个大明朝到处都兵荒马乱的,不好好的呆在北京城享福,没事回山西这种剿匪前线纯属是找死,找死也就罢了,竟然还来麻烦自己。 田承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太口气说道:“那个,你把人请到中军大帐来。”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帐外站岗的亲兵告诉田承嗣,温小姐还在大帐里,田承嗣点点头走进大帐,温青青一见来人,立刻从正中间田承嗣的位子上坐了起来,“说!大清早的,你跑到那里去了。” 田承嗣说道:“是去吸俘虏的真气。” 温青青问道:“怎么,你把昨天吸的异种真气都消化完了?” 田承嗣说道:“没有,只消化了一大半。” 温青青眼睛发亮说道:“弟弟,这么说你现在的内功精进神速啰。” 田承嗣说道:“可以这么说吧。” 温青青说道:“弟弟,你把内功转些给姐姐好不好。” 田承嗣说道:“好啊,不过你现在的气丹脆弱,不适合给你灌注内力真气的。” 温青青有些失望的道:“那姐姐什么时候能够传功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的气丹需要三个月恢复,再用三个月调养,半年后才可以少量的注入内功,之后彻底稳定下来再逐步增大姐姐的气丹。” 管得宽这时掀开门帘进入大帐拱手禀告道:“将军,李公子带到了。” 田承嗣说道:“好的,带他进来吧。” 很快管得宽陪着一个锦衣白面的书生走了进来,田承嗣一看来人可不正是京城的玩乐三人组之一的李胜平,只见李胜平甫一进入大帐手中折扇就指指点点的道:“三弟,看来你现在官升脾气见涨啊,有了美女就忘了兄弟。” 田承嗣说道:“李兄,小弟公务繁忙,没有远迎还请海涵,请一旁坐下叙旧。” 李胜平却没有去就坐,而是走上两步来到温青青面前,摇头晃脑的打量温青青,温青青狠狠的盯了李胜平一眼,李胜平一时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后退了一步说道:“三弟,这女子美是够美的了,可是一看便知是一泼辣性子,你吃得消吗?” 田承嗣说道:“李兄,你不要乱说,这是小弟的认得姐姐,女兵营的统领。” 李胜平再次打量了一下温青青说道:“哈哈,难怪我爹向田家提亲,你小子推三阻四的,原来是嫌我妹妹太过文静了,呵呵呵,老三,原来你喜欢跑马卖艺的江湖女子啊,嘿嘿,不过也着啊,这种女子果然够劲啊。” “啪”“啪”,李胜平顿时挨了两个大嘴巴子,李胜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敢想象这是真的,捂着红肿的腮帮子说道:“打得好,小娘皮,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小心本公子把你卖到大同镇去做军妓。” “啊”,李胜平一声惨叫,温青青飞起一脚,把李胜平踢到大帐角落滚了两滚,趴在了地毯上,温青青怒道:“田承嗣,看你交往的狐朋狗友,就知道你原来不是个好东西!”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别误会,这小子外号叫做“李大嘴”,花花肠子确实有一些,但其实还真算不得是大奸大恶的坏人。” 温青青“哼”了一声,向李胜平走过去,李胜平正在地上痛得唧唧歪歪的,见温青青走来以为又要挨打,连忙喊道:“三弟救我。” 田承嗣像一座泥菩萨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得,温青青说道:“小白脸,敢再胡说八道,小心姑奶奶打碎你满嘴的狗牙。” 温青青说完也不等李胜平回答,背着手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中军大帐,李胜平等温青青离开后,捂着还在发痛的肚子,摇摇晃晃走到一把椅子出坐下,“好你个田老三,纵容手下的人殴打朝廷命官的子弟,而且还是你二哥,你简直要造反了,哎哟。” 田承嗣说道:“李兄啊,你不想活就继续唠叨,小弟军营的凶妇恶女多得很。” 李胜平疑惑道:“啊啊,好痛,噢,你是堂堂的一军之主,怎么感觉那小娘皮不听你的话,哦,是不是你也被修理成耙耳朵了。” 田承嗣说道:“李兄,你再说这些没盐没味的话,小弟就只好送客了。” 李胜平说道:“好好好,算二哥倒霉,二哥不提这档子事了,其实这样来啊,就是二哥回老家路上听说三弟到了高平,所以便从潞安州眼巴巴的赶来见兄弟,哎,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田承嗣说道:“都是你嘴贱,什么跑马卖艺的江湖女子,温小姐家族可是江南数得上的士绅富豪,真正的大家闺秀,好了不说这些没着没落的话了,先说说你为什么好好地京城不呆,怎么跑到山西来了。” 李胜平心里嘀咕道:这种泼辣女子还大家闺秀,你哄鬼哟;不由得替妹妹不值,妹妹论长相才学,哪一样不是上上之选,竟然会输给这么一个泼辣妇,真是王八对上绿豆眼,田承嗣这家伙就是一个贱皮子。 李胜平说道:“老三,二哥这次其实也不想来啊,只是奉父命回曲沃老家祭祖,回京途中路过潞安州,听到三弟在高平大败闯贼,于是就快马加鞭来跟三弟你助战。” 田承嗣冷笑道:“你来跟本将军助战,不怕把小命搭在这里?” 李胜平说道:“三弟,二哥好歹是朝廷大员的子弟,自然知道与国同休的道理,三弟不是号召潞安州乃至整个山西的军民助战吗?二哥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可是二哥身边好歹也有保镖仆人好几十,一定能够助三弟一些绵薄之力的。” 田承嗣这才弄清楚这李胜平原来是来博功名的,可是李胜平此时说的声情并茂感人动听,在加上以前的一些香火之情,田承嗣还是愿意姑且相信李胜平有那么一些真诚的,当下也给了回复,许了李胜平谋个一官半职的请托,相信进了自己的队伍,有自己的调教他应该绝不会再这样浪荡了,而且自己如果控制住李胜平这个人质,他父亲国子监祭酒李建泰也许就不会那么容易投降闯贼,将来大明中兴,李建泰、李胜平也还是有机会出头的,这也算是自己对辜负李敷萝的一种补偿吧! 说起李胜平的老子李建泰,田承嗣也是熟悉得紧,他是天启五年进士,山西平阳府曲沃人,历官至国子祭酒擢吏部右侍郎,后来做到东阁大学士,田承嗣对李建泰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有五十个妻妾,再就是崇祯十七年李自成大军北伐*近山西,李建泰担心家乡被祸,家中万贯家财和无数妻妾婢女失陷,便鼓起勇气向崇祯皇帝请命,愿意散家财以佐官军,誓言必灭闯贼李自成。 崇祯皇帝大喜赐与建泰兵部尚书一职及尚方剑便宜从事,uu看书ww.uuknsh并命驸马都尉万炜以特牲告太庙,是日将午,帝御正阳门楼,卫士东西列,自午门抵城外,旌旗甲仗甚设。内阁五府六部都察院掌印官及京营文武大臣侍立,鸿胪赞礼,御史纠仪;李建泰前致辞,帝奖劳有加,赐之宴席,御席居中,诸臣陪侍,酒七行,帝手金卮亲酌建泰者三,即以赐之,乃出手敕曰“代朕亲征”。宴毕内臣为披红簪花,用鼓乐导尚方剑而出。 李建泰督师,所携兵将却止五百人,所依的是络延、宁、甘、固义士讨贼立功,甫出北京城,就闻家乡曲沃已破,家赀尽没,李建泰惊惧而病,故意放慢行军速度,遂日行三十里,士卒多趁机逃亡,至定兴,当地士绅竟然闭城不纳,留三日攻破之,笞其长吏,抵保定贼锋甚盛,入屯保定城中,旋即被贼将刘方亮所陷,知府何复、乡官张罗彦等并死之,建泰自刎不殊,为贼所执。 李建泰日后降闯贼李自成,李自成进京后,在山海关一片石与明将吴三桂和建虏八旗激战,李自成兵败离京后,满州建虏入关,李又再次改换门庭被多尔衮召为内院大学士,不久后罢官。顺治六年降将姜镶于大同起事,李建泰摇为响应,姜镶兵败,大同被屠城,李建泰最后一次倒是没有躲过,终被建虏擒杀。 () 第290章 推销李敷萝 田承嗣言语中试探了一下李胜平,说道:“李兄你来得还真是不巧,小弟虽然先前俘虏了巨贼刘芳亮,可是另一个巨贼田见秀已然闻风而动领兵数万赶来,明日就会与小弟的锦衣卫将士交战,甚至如果这贼子来得快的话今晚就会打起来,我看你不如还是暂且先回潞安州去躲避一二吧。” 听了田承嗣的话,李胜平的脸顿时更显苍白,问道:“三弟,你不是才全歼了一万多闯贼吗?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了几万闯贼来了呢?” 田承嗣说道:“李兄,小弟我是打败了一万多闯贼士兵,但是打败不代表歼灭,跟全歼了一万多闯贼是有区别的,其实啊前日里这被俘虏的刘芳亮只是田见秀的前锋而已。” 李胜平听了田承嗣的解释顿时汗都下来了,等了片刻,在帐中的沉闷气氛下,突然李胜平笑了说道:“三弟,你这么悠闲,想必早就胸有成竹了吧,二哥可不上你的当。” 田承嗣说道:“李兄,莫非你认为刚才小弟骗你?” 李胜平说道:“嘿嘿,二哥不是说三弟骗人,而是相信三弟必有后手,这回二哥还真就不走了,怎么也要捞一点功劳回去。” 田承嗣听了无奈摇头说道:“李兄,你实在是太乐观了,好吧,也罢,不过小弟相信保护李兄好还是办得到的。” 李胜平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三弟,你咱再说另一件事,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妹妹?你二哥的爹爹都答应出十万财货千亩良田百名奴婢做嫁妆了,这可是一夜暴富啊。” 田承嗣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嘿嘿,二哥,老实说,你爹这几年做国子监祭酒捞了多少银子?” 李胜平说道:“不要乱说,我李家可是平阳府的世家大族,良田美宅铺面酒楼可不仅限于曲沃一地,关系网遍布山西!哪会稀罕那些寒士出身的京官才孜孜追求的小钱,那不过是写吃拿卡要罢了,如何上得了台面?” 田承嗣说道:“李兄,说句推心置腹的话,小弟我啊,就是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过鼎食钟鸣醉卧美人膝的生活。” 李胜平叹口气道:“三弟这样说,二哥倒是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了,可惜我们两兄弟做不了郎舅了。” 田承嗣笑道:“李兄,我们三兄弟是什么人,谁家摊上我们三个人就倒了血霉。” 李胜平展颜笑道:“嗯,对,还是三弟说得在理,嗯,告诉你个秘密,魏老大的屁股都被打烂了,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他还特意叮嘱我甭和你说的。” 田承嗣说道:“什么魏忠诚那小子被人打了屁股,他可是礼部右侍郎魏藻德的儿子啊。” 李胜平说道:“三弟啊,你绝对想不到,打魏老大屁股的就是他父亲魏藻德。” 田承嗣一惊说道:“喔?到底出来什么事情?快说来听听。” 李胜平说道:“哈哈,魏忠诚这小子把他父亲的七姨娘给睡了,而且睡了足有三年多!这小子把咱哥俩可瞒得真紧。” 田承嗣惊道:“这不就是我们哥仨在京城混日子的那段时间吗?狗日的,咬人的狗儿不露齿,专门啃窝边草,我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可是三年多的时间,魏府的人都没有发现,难道魏府的人都是死人吗?” 李胜平说道:“三弟,这小子够损,把七姨娘一房女眷都连锅端了,几个丫头仆妇都摆得四平八稳,简直是滴水不漏,不是那天晚上阴差阳错被人撞破,魏藻德这个老东西还蒙在鼓里呢。” 田承嗣说道:“妈的,再不认这样的大哥了,真他妈的丢人,魏藻德怎么不打死这个不孝子?” 李胜平哈哈大笑道:“魏藻德怎么舍得打死自己的儿子,他对七姨太先是气势汹汹,后来就抱头痛哭,再后来就夫妇二人重归于和了。”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这魏家的人真不是东西,以后躲着魏老大一点,免得被他带坏了名声。” 李胜平笑嘻嘻说是,田承嗣此时不知怎的又想到了李家父子那几乎可说富可敌国的财产,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对了,李兄,听说你们李家在曲沃和平阳府有很多财产?” 李胜平说道:“哦,三弟,你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田承嗣说道:“屁,小弟是关心你们李家,李自成最近兵锋犀利,山西南部兵力薄弱,我看迟早要打到曲沃去的,你还是跟你父亲商量一下,产业该变卖的变卖,女眷们都接到京城或是南京去,早作打算吧。” 李胜平正色道:“嗯,这倒是,谢谢三弟指点,这次回到京城就给父亲好好谈一下。” 这时管得宽进了大帐,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田承嗣不满于他没眼色,不会等外人走了在汇报军情,只得皱着眉头说道:“这里没外人,你尽管说就是。” 管得宽说道:“温百户的哨骑来报,陵川太行山也发现了闯贼的人马隐藏,初步估计闯贼人马在两三千左右。” 田承嗣说道:“告诉温百户那里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管得宽‘诺!’了一声离开后,田承嗣说道:“李兄,小弟这里军务缠身不能多陪你,打完了这一仗我们两兄弟再好好聊聊,一醉方休。” 李胜平说道:“三弟,二哥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将来绝对是前途无量啊,二哥妹妹当不得你的正妻,不过家父也不是一定要敷萝做正室的,你为什么也不愿意接受呢?” 田承嗣说道:“李兄,你家跟我家都是大明朝的豪门大户,让敷萝做偏房总有点说不过去啊,而且小弟也不愿意家里后院整天吵闹的。” 李胜平说道:“三弟,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敷萝不妒,那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李胜平说道:“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我们这样豪门大户再多些女人也正常,如果我妹妹答应的话,三弟可不要再推辞了。” 田承嗣说道:“行,只是真觉得有些太委屈敷萝妹妹了。” 田承嗣让管得宽把李胜平带去休息后,自己一路晃悠去了温仪姐姐那里,时间临近正午,安小慧、水笙都在,田承嗣看着水笙脸色有些憔悴,说道:“姐姐,埋伏已经完成了,你下午抓紧睡一阵吧,一旦仗打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休息了。” 水笙答应了一声,田承嗣还待说些体己话时,温青青陪着母亲温仪走了过来,温青青说道:“弟弟,刚才那个家伙跟你称兄道弟的,是你的什么人?” 田承嗣说道:“能是什么人,当然是朝廷官员的子弟,他父亲就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 温青青“呸”的一声道:“还国子监祭酒的儿子,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读书人,简直就是一个下流胚。” 田承嗣笑道:“姐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消消气吧。” 温仪说道:“青儿,你动手打了人?” 温青青脸色一阵别扭,说道:“那个姓李的家伙贼眉鼠眼,满嘴的下流话,要是换个地方的话,女儿恨不得一剑把他杀了。” 温仪说道:“你呀,就算人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用不着打打杀杀的,这样会给弟弟惹麻烦的。” 温青青说道:“哼,弟弟都没有说女儿不对,就你怎么怕这怕那的?” 温仪无奈的摇摇头,安小慧、水笙也对李胜平的事情感兴趣,田承嗣把李胜平和李建泰的情况说了一遍,李家占有数千顷良田,有百年吃不尽的粮食,千年花不尽的金银,当提到李建泰还有五十个明媒正娶的妻妾时,田承嗣突然发现身边气场不对,特别是安小慧和温青青两人脸色都青了。 安小慧说道:“什么名家大儒国子监祭酒,就是一个贪赃枉法荒*好色的贪官,弟弟,拿到李家父子的罪证,给你的皇帝姐夫告黑状去,抄李建泰的家,灭李建泰的族,你们锦衣卫不是和东厂一样,罗织罪名打小报告不是最拿手吗?” 温青青拍手大笑道:“对对对,只有这样才算大快人心。” 田承嗣听了一阵苦笑说道:“李建泰有没有贪污弟弟不知道,不过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是国家的最高学府国子监的主位官职,主要任务为掌国学诸生训导的政令、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也是承袭传授儒家经典最高学府,这是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却不是一个很有油水的地方,想贪也没有太多上下其手的地方,因此李家的财富真的是家族几代人的积累,如果这也要抄家灭族的话,大明朝野只怕最后还真剩不下几个官员了。” 安小慧瞪着眼气鼓鼓说道:“弟弟,你说的那李家数千顷良田,无数的房屋生意,这些如果不是李建泰家族从老百姓那里强取豪夺来的,打死姐也不相信。”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需要有当地的苦主进京告李建泰的御状的,而且还要证据确凿,就是这样要扳倒李建泰这样的高官也不容易,朝廷党争百有余年,官场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安小慧说道:“老百姓都没有地种了,难怪天下百姓都起来造反,朝廷不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把田土粮食分给天下的老百姓,姐姐看崇祯老儿迟早要被李自成的农民军推翻的。” 温仪说道:“妹妹~,怎么你越说越离谱了,这可都是大逆之言啊,我们现在可是官军哟。” 安小慧说道:“妹妹也是为朝廷担心嘛。” 温仪却不愿意再争执下去给安小慧说更多浑话的机会,因此口气一变说道:“好了,看看都什么时辰了,饭菜已经上齐了,大家还是先吃饭吧,等打败了闯贼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情好不好?” 田承嗣觉得安小慧的思想还是和之前一样非常激进,基本上还是李自成那一套,可是朝廷是不可能用李自成那种方法,对天下的官员士绅打富济贫的,uu看书 .kanhuco如果照安小慧说的方法做,崇祯只怕不用李自成和建虏打,自己就会被百官出卖,不是开山海关放清军入关,就是勾结某个有野心的藩王,再来个靖难之役或是夺门之变什么的,灰飞烟灭的结局倒是肯定的。 田承嗣吃过饭后,回到中军召集花铁干、常丹、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苏定军、安小慧、水笙议事,对晚上可能发生的闯贼偷袭,做了最后一次布置,并把情况及时通知了此事还在南边执行任务的狄云、温正、涂德海。 傍晚时田承嗣还是照旧与温青青双修,这次温青青双修完了之后,倒是没有要田承嗣办事,田承嗣因为晚上要打仗,不想自己关键时候脚软,也没有趁势向温青青发泄的意思,因此两人倒是无言的默契,最后田承嗣十分和气的放温青青离开了,温青青也举案齐眉一般临出帐前朝田承嗣回眸一笑。 至于水笙,由于军务在身却是不能来了,不过温仪还是如约而至,田承嗣想要跟温仪双修,被温仪婉拒了,可是田承嗣没有对温青青发泄,就是要把今夜再一次留给温仪,现在温仪不肯双修,田承嗣倒不在乎这一天,可是田承嗣被温青青逗起的欲火,已经把田承嗣烧得心急火燎,所以转来转去也不离开,还是想要在温仪姐姐身上打主意。 () 第291章 归辛树夫妇 因为这次只是跟温仪姐姐一人双修,所以不多时就完事了,连带双修后的激情缠绵,二更天的样子也就结束了,温仪默默整束衣衫裙带,田承嗣也下了床整盔贯铠,二人一齐穿戴整齐,手拉手的去了中军大帐,田承嗣和温仪才在主位坐定,温正的哨骑就到了。 据温正的哨骑报告,闯贼的骑兵天黑后离开了太行山,全部是一人双马,人数在三千以内;田承嗣算了算陵川至锦衣卫军营的距离,平常非黎明时分不能赶到,但是考虑到闯贼这次是一人双马,不出意外三更后会杀到沁水边的俘虏营。 田承嗣问道:“涂统领方面有什么消息?” 管得宽回答:“回将军,二更传回来的消息说,南面的闯贼还没有动静。” 田承嗣心说,南面的闯贼恐怕也是旁晚开始行动,不过离西梁山路程这么远,骑兵明天早上兴许能赶到,而大多数的步兵,明天正午也未必能够赶到,田见秀这厮妄想靠三千骑兵就解救刘芳亮,这未免太胆大了吧。 田承嗣不由得眉头紧锁,思忖着以原时空史书上记载的田见秀的精明狡诈和反复无常,闯贼应该还有奇招,目标无非是锦衣卫的俘虏营和中军,能够悄无声息的摸进锦衣卫重兵把守的西梁山,一定是一支武功高强装备精良的奇兵,这样的队伍人数当然也一定不会多。 田承嗣好奇的是,这支奇兵领头的会是谁?他的目标是俘虏营还是自己所在的中军大帐,或者是二者都兼顾,田承嗣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温仪,担心一旦贼兵偷营,温仪会受到伤害,于是等打发走汇报的哨探后便催促温仪先回营休息。 温仪说道:“弟弟,既然敌人要来偷营,除了俘虏营就是中军大帐,弟弟在这里甘冒奇险,姐姐又怎么能安心躲避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有你在这里弟弟会分心的。” 温仪说道:“弟弟,姐姐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放眼武林也是一流高手了,四五个贼兵姐姐还不放在眼里。” 田承嗣说道:“姐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不知道贼兵那里有多少阴谋诡计,姐姐你还是保险起见先回女兵营休息吧。” 温仪说道:“弟弟,再怎么说姐姐也是武林世家出身,不要把姐姐当成手无搏鸡之力的普通弱女子,再说就算呆在女兵营也未必有在弟弟身边安全。” 田承嗣虽然说服不了温仪,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至少说明现在温仪对自己已经是真心的好了,于是田承嗣默默去除衣甲,温仪见状不由有些莫名其妙,登时问道:“弟弟~,你要做什么?” 田承嗣却并不答话,迅速把贴肉穿着的乌蚕衣解下,递给温仪道:“姐姐,你把这个东西穿上。” 温仪大惊道:“弟弟,这是你的护身宝衣,姐姐怎么能穿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如果要留在弟弟身边,就必须穿这件乌蚕衣。” 温仪说道:“弟弟,你才是贼兵的首要目标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功力你还不知道吗,普通的刀剑对弟弟没用,穿不穿乌蚕衣没有什么区别。” 温仪这才有些红着脸说道:“早知道姐姐就不提跟你在一起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快穿上吧,贼兵说来就来了。” 温仪接过田承嗣手上的乌蚕衣,在田承嗣的帮助下穿上,温仪心里一时间甜丝丝的,不知不觉之间,田承嗣在温仪的心中的印象已然彻底覆盖了原本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存在,留给温仪的仅仅是对夏雪宜的平淡的记忆了,夏雪宜仅仅就是温青青的父亲而已,温仪在内心深处反复告诉自己。 田承嗣和温仪刚刚重新穿戴整齐,就有亲兵来报:“李公子在帐外求见。” 田承嗣非常诧异,现在已经是三更天时分,李胜平这个光景跑来见自己干什么,不好,中军禁止无军令的人员夜行,这李胜平怎么可能到得了中军大帐,难道说是李胜平那里出了问题?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有人影往大帐里闯。 田承嗣连忙把温仪按倒在自己的椅子后,刚再次抬起头,便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扑到,那少妇身上还背着一个孩子,对田承嗣喊道:“你就是朝廷的奸官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你们是谁?为何擅闯锦衣卫大帐。” 少妇大喊一声:“田承嗣,你拿命来吧。” 田承嗣突然想起来了,连忙说道:“大姐,你们是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 神拳无敌归辛树桀桀怪笑道:“二娘,这小子果然惦记着我们呢。” 归辛树夫妇双双跃起,向田承嗣扑过来,田承嗣处变不惊,跟归辛树、归二娘硬碰硬的各接一掌,只听得“啪”“啪”两声响,田承嗣向后飞出,而归辛树退了三步,归二娘足足退了五步还仍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归辛树上前扶住喊道:“二娘,你受伤了?” 归二娘身子发抖,嘴里流着血说道:“点子棘手,贼汉子杀了他。” 归辛树说道:“二娘,你跟钟儿怎么办?” 归二娘说道:“贼汉子快快杀了田承嗣,老娘和儿子没有事。” 归二娘挣扎着站起来,神拳无敌归辛树大喊:“田承嗣混蛋,敢伤我二娘,我要杀了你!”归辛树疯狂的扑向田承嗣。 田承嗣也被归辛树、归二娘二人的合力震得退出去四五步,落地后一阵气血翻涌,心说神拳无敌归氏夫妇果然名不虚传,好在自己知道归氏夫妇心胸狭窄蛮横无理,一上来也不由分说对归二娘下了煞手,掌震归二娘时加了暗劲,使得这个恶婆娘一时不查吃了大亏。 田承嗣抓紧时间换了几口气,气血才渐渐恢复正常,此刻既然面对的只剩下归辛树一人,田承嗣自然是信心十足,“碰”“碰”“碰”,田承嗣跟归辛树连对三拳,田承嗣退了一步半,归辛树却退了两步半,这下子把归辛树气得嗷嗷叫。 归辛树大喊一声,再次扑了上来,“碰”“碰”“碰”“啪”“啪”“啪”,田承嗣跟归辛树交换了十几招拳掌,两人分开后,田承嗣面色红润,归辛树也是屹立不动,归二娘喊了一声“贼汉子”,发疯的向田承嗣扑来,却被早就在旁警戒的温仪截住,两个女人战在一起。 温仪之前和袁承志交过手,华山派的拳掌功夫路数倒是大半认得,遇上华山拳掌功夫其实不是很内行的归二娘,对她下一步的每一招每一式说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田承嗣只见她发招之时,脸上冷漠得不带任何喜怒之色,目光阴沉已极,知道这第一招,便是杀手,想制归二娘于死命! 温仪跟归二娘无论武功剑术原本相去甚多,可是田承嗣近日里和温仪不断双修,温仪武功早已突飞猛进再非昔日吴下阿蒙,再加上田承嗣一开始就有心谋算一掌震飞归二娘,并使暗劲,归二娘心脉受损,半身出现麻痹,功力大打折扣,温仪一掌“掌震泰山”出手,归二娘以“霹雳昆仑”相对,眨眼之间两人走了三四招,暂时打了一个平手。 田承嗣再一次调节好气血,目光转向正前方先前也在查看妻子归二娘过招情形的归辛树说道:“归大侠,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这次前来趟这趟浑水恐怕是受人挑唆吧,他们的目的便是要你我二人互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这时净尘、净空也已经问讯走进了帐篷,田承嗣挥手指向温仪,净尘、净空当即会意靠向温仪一边,随时准备出手保护温仪,归辛树的喉头动了几下,田承嗣怀疑归辛树把原本将要喷出的血吞回肚里了,果然归辛树一张嘴,嘴角就流出一丝血血迹。 归辛树哈哈大笑道:“我归辛树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居然跟一个朝廷鹰犬打得不相上下,过瘾,过瘾啊,来来来,我们二人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田承嗣说道:“归大侠,有话好商量嘛,本官也不是好勇斗狠的江湖亡命徒,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再说了,本将军还是不愿意跟华山派结仇的。” 归辛树说道:“你也知道怕了华山派,可是你居然敢打伤我二娘,今天你就非死不可,田承嗣你拿命来吧。” 田承嗣见归二娘被温仪缠住已经帮不了手,就一心一意对付归辛树,田承嗣此刻见有理讲不通,有些恼恨归辛树、归二娘仗着武功高强,又是华山派派掌门穆人清的高徒,在江湖上不分是非,全然没有正邪之分,行事做人随心所欲,不知道伤害多少无辜的江湖武林人士,更何况现在还敢对抗朝廷,自己原本剿匪剿得好好地,井水不犯河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于是不顾吸功*暴露的危险,决心毁掉归辛树害人的内功,当跟归辛树对掌时,田承嗣当即有意使出粘字诀,与归辛树拼上了内功,归辛树双掌被沾,也将计就计全力施为,把十成的内力*向田承嗣。 田承嗣攻中带守,缓缓吸收归辛树的真气,归辛树见自己的真气好像居然没有阻碍的攻入了田承嗣的体内,不由得大喜若狂,uu看书ww.uukanshu 频频催动真气攻击田承嗣,要让田承嗣体内真气崩溃,筋脉损毁内伤而亡,哪知道归辛树忙活了好一阵,真气也消耗足有了一大半,田承嗣却还是稳稳的抵抗着。 归辛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起来,要是换一个人被自己注入这么多真气,就算不吐血而亡,也肯定会因为真气过多爆肚而死,归辛树心说难不成是田承嗣这鹰犬功力深厚,大概比一般人的承受能力强很多?于是向来自负的他登时觉得自己判断地没错,下一刻又接着催动全身的真气攻击田承嗣。 田承嗣这时已经吸取了归辛树一半的真气,归辛树再次把全身的真气涌来,田承嗣一时间筋脉也有些接受不了,体内内息乱窜,难过刺痛之极,只得被迫中止吸取功力,真气反震倒流回归辛树的体内,归辛树那边厢也顿觉金刚杵砸胸,心口发闷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田承嗣的胸前。 田承嗣不为所动忍住体内混乱的真气开始全力反攻,接连交手下震得归辛树心肺破损五脏移位,归辛树连忙回收真气护体,这才发现自己的真气不知何时早已空空如也,他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再次在自己和田承嗣体内搜索真气,哪知道自己不运功还好,一运功体内残存的真气,竟然如决提一般汹涌而出,滔滔不绝的流向了田承嗣体内。 () 第292章 刘体纯入瓮 归辛树感到体内真气正飞速流失,不由得大为惊恐,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吸星*?可这门武功不是应该已经彻底失传百余年了吗?归辛树知道华山派师祖令狐冲就会吸星*,这是一种据传来源与前宋时期大理段氏的吸取别人内功,增强自己的内功的法门,只是吸走真气还可以短时间练功恢复,如果最后一丝真气内力被彻底吸尽的话,失去了内功就会完全沦为废人。 归辛树知道不尽快摆脱田承嗣的双掌,自己的一身内功就废了,于是下狠心猛咬一看舌头,顿时鲜血迸射,归辛树挣脱了田承嗣的双掌,大喊一声:“二娘,风紧扯呼。” 另一边归二娘跟温仪也斗了十几个回合,因为受了内伤,动作呆滞缓慢,挨了温仪两掌,温仪由于看着归二娘是背着孩子的妇人,因此打到归二娘身上时,力道下意识就弱了几分,并没有给归二娘造成太严重的伤害,归二娘听见丈夫召唤,转身就想大帐外窜起。 “嗖”“嗖”“嗖”,归二娘甩出一把暗器,温仪见归二娘背对着自己的是孩子,并没有去追归二娘,可没有想到归二娘心这么黑,竟然临走还不忘发暗器暗算自己,温仪连忙侧身横飘,可终究是慢了半拍,那甩出的七颗铁莲子,还是有两颗打在温仪的身上。 田承嗣见状不由怒气勃发,大喊一声“纳命来”,整个人凌空飞起,双掌直取归二娘的后背,归辛树眼见自己的儿子归钟就要命丧田承嗣之手,也大喊一声“不要”,双掌击向田承嗣腰际,田承嗣不得不空中变向,凌空向归辛树拍出两掌。 “啪”“啪”,归辛树嘴里登时射出一道血箭,人像断线的风筝飞出,重重的摔在大帐外的空地上,田承嗣人在空中打转,继续向归二娘飞去,归二娘见状惊为鬼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左肩“咔”的一声脆响,连人带孩子滚到了大帐角落昏死过去。 田承嗣扑出大帐外,归辛树刚从地上爬起,一只手撑地一只脚跪着,满脸血污面目狰狞,吐着血泡子说道:“田承嗣,你够狠毒啊,女人孩子都下得了手。” 田承嗣骂道:“龟孙子,你这刁民无缘无故打上门,你的女人暗算我的女人,你还说本将军心黑,你去死吧。” 田承嗣双掌向归辛树按去,归辛树大喊道:“伤我妻儿,我跟你拼了。” “啪”“啪”,归辛树又一次跌倒在尘埃中,田承嗣缓步向归辛树走去,归辛树闷哼一声,狞笑道:“你敢杀华山派的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田承嗣紧握双手冷笑着说道:“龟孙子,是你先惹本将军的,枉风清扬、令狐冲英雄一世,却不想才过了一百多年就出了穆人清这么个老糊涂,教出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华山派很牛吗?武林中名门大派还多得是,有什么好令本将军忌惮的?本将军还想教训一下祸国殃民的穆老混账呢。” “啪”“啪”田承嗣再次跟归辛树对了两掌,归辛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田承嗣对身后的净尘、净空说道:“拿牛筋铁镣来锁住。” 净尘、净空双手合十答应一声,就吩咐身边的亲兵去拿牛筋和脚链手铐,田承嗣现在全身真气快胀爆了,根本用不着归辛树的真气,又恨归辛树无冤无仇打上门了,害得自己跟华山派解下大仇,于是田承嗣恶从胆边生,猛的一掌击在归辛树的丹田上。 “嘭”的一声闷响,归辛树的肚腹鼓起,然后迅速焉了下去,归辛树睁开了眼睛,狠狠的盯着田承嗣,整个人打着摆子,嘴里哼着乡言俚语,全身不断的抽搐着,一时间让人看着觉得非常的恐怖。 温仪来到田承嗣身边,田承嗣拉住温仪的手问道:“姐姐,那恶婆子的暗器伤到你没有?” 温仪说道:“没有,全靠弟弟的乌蚕衣。”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刚才还不是被那恶婆子的暗器打中了,让弟弟看看打在哪里?” 温仪说道:“一处打到腰上,一处从胸前划过,放心吧,姐姐有乌蚕衣护身没有受伤。”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妇人的暗器十有喂了毒的,千万不要去触摸暗器和被打中的地方。” 温仪含情脉脉的说道:“弟弟,姐姐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下一次对这种贼子切不可心慈手软了。” 温仪被田承嗣说得脸一红,“弟弟不要说了,咦?你看,这人怎么了?” 温仪不想再被田承嗣说教下去便及时用归辛树岔开了话题,田承嗣说道:“啊,他呀,弟弟刚才给他散功了,免得他将来再害人。” 温仪听说是被散功,顿时不忍再看下去,避开眼光说道:“弟弟,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残忍?今晚要是我们俩落在这两个恶人手里,一样是生不如死。” 温仪说道:“弟弟,可他们还背着一个孩子啊。” 管得宽上前禀告:“将军、夫人,俘虏营方面刚刚打起来了。” 田承嗣侧耳倾听,果然俘虏营方面飘来一阵阵厮杀声,于是问道:“有没有俘虏营具体的消息吗?” 管得宽说道:“潜入俘虏营的闯贼都是一批武林高手,他们控制了刘芳亮的监房,不过刘芳亮已经在事发的第一时间被花护法的手下从地道弄走了,闯贼今晚来接应的骑兵也按计划进入了咱们的埋伏圈。” 田承嗣大喜道:“好,非常好,大鱼终于上钩了。” 刘体纯带着三十七名身负武功的勇士,成功的潜入了锦衣卫俘虏营,亲眼见到了刘芳亮,可是就在刘体纯准备出手救援刘芳亮时,监房落下铁栏栅,把刘芳亮罩在铁栏栅里,守在刘芳亮的两个锦衣卫看守,把刘芳亮拖进里屋,关上了厚厚的铁门。 刘体纯功亏一篑,心里非常的懊悔,好在刘芳亮就在眼前,于是指挥手下勇士破拆铁栏栅,想以最快速度救出刘芳亮,然后就地严防死守,等候田见秀的援兵到来,可就是这一道铁栏栅,足足让刘体纯一帮人忙活了一刻多钟。 这时刘体纯已经能够听得见东北面轰轰的大队马蹄声,可是锦衣卫方面还没有做出反应,这让刘体纯心里越来越不安,田承嗣不是一个麻痹大意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可是自己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锦衣卫的陷阱了,只要守住俘虏营,什么陷阱刘体纯都不怕。 刘体纯让十几个手下继续撬铁门,心里不停的暗自担心,要是锦衣卫看守见事态紧急一不做二不休把刘芳亮杀了,自己这一趟可就白忙活了,正在他和手下热火朝天忙着拆卸铁栅栏时,其他营地的锦衣卫这才终于发现了什么似得,周围的火把亮了不少,官兵的喊杀声和号角声也响起来了。 刘体纯组织了一百多被俘虏的闯军士兵,并把这些人安排在刘芳亮监房附近,终于手下们成功撬开了铁门,刘体纯是欣喜若狂,可是手下报告,刘芳亮将军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锦衣卫从地道弄走了,刘体纯跑进里屋,便只看见一个黑黝黝的地洞。 刘体纯后悔啊,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田承嗣会提前挖地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刘体纯,他根本没有想到锦衣卫会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不仅在监房装了铁栏栅和铁门,甚至还挖了一条可以有备无患及时弄走刘芳亮的地道,现在刘体纯已经不是懊恼,而是明明白白知道中了田承嗣的陷阱,哎,自己怎么会明知敌人狡诈还被田承嗣这个笑面虎欺骗了呢? 刘体纯吩咐手下进地洞就刘芳亮,十几个人没有丝毫犹豫,就钻进了地洞里,刘体纯则连忙跑到监房外,询问手下们诛杀了多少锦衣卫官兵,大家统计了一下数字,一共杀了四十多个锦衣卫官兵,刘体纯心说自己带来了三十七个人,一命换一命好歹算是够本了。 这边厢田见秀也亲自出马率领二千七百精锐骑兵,冲到了锦衣卫俘虏营外,这让田见秀瞬间觉得味道不对,这未免也太顺利了,心里起了一丝怀疑,可想到李闯王指挥大家,打朝廷官兵是摧古拉朽,几万几十万的官兵都是兵败如山倒,又何况田承嗣这几千兵马?也都怪之前刘芳亮太胆大轻敌,一千多人马就敢主动孤军出击,终究是让田承嗣这个竖子一战成名了。 田承嗣已经连败闯贼将领牛武成、杨旭、刘体纯、刘芳亮,曹贼将领杨承晖、王龙。献贼张献忠、马元利,岂是等闲之辈?可是田见秀不知道是知之不全,还是有意视而不见,还是把田承嗣不当一盘菜。 田见秀还没有进俘虏营,四面八方已然杀声震天,上万的火把把整个天空都映红了,田见秀决定劫营只是便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官军包围,只是没想到锦衣卫有这么多人马,不过一想到天亮后自己的骑兵就会赶到,又不由得轻松起来,u看书 ukansh因为只要拖到中午时分,马世耀就会率领他的四万大军赶到,反包围一举全歼田承嗣的锦衣卫官兵根本不在话下。 田承嗣、温仪、安小慧、温青青在亲兵队、女兵营的护拥下赶往俘虏营,李胜平也厚颜无耻跟了上来,田承嗣说道:“李兄,兵凶战危,我看你还是在中军休息吧。” 李胜平拉着田承嗣的白色披风喊道:“三弟,不,三哥,这次是小弟不好,可是那两个恶人实在是太凶了,小弟也是没得办法呀,这样好不好,小弟把妹妹弄给你,随你做妾做婢,算是补偿好了。” 田承嗣心说李胜平你猪脑花啊,当着我三个女人提这种事,果然温青青第一时间发飙了,吼道:“补偿,补偿个屁,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哥哥,为了自己的前程把妹妹贱卖,简直就不是个人,信不信本姑娘一掌打死你!” 李胜平被吓了一大跳,直往田承嗣的身后躲,温青青说道:“躲?你这人渣还敢躲?本姑娘要揍你,你还躲得掉吗?” 温仪这时却不愿再多耽误时间,说道:“青儿~,李公子是弟弟的朋友,你不得无礼。” () 第293章 闯贼军入瓮 田承嗣一众才行至一半的路程,潞安州张同知便陪着山西按察司佥事巡宁道毕拱辰等人赶到了,张同知一见面就向田承嗣引荐山西按察司佥事巡宁道毕拱辰,田承嗣说道:“哦,原来是毕大人,本将军之前公务繁忙,没有来得及款待毕大人,还望毕大人海涵。” 巡宁道毕拱辰也上前作揖说道:“田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时,岂可为虚礼而耽误朝廷大事?” 温青青闻言不由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自己的弟弟当真是假话连篇,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明明是跟自己和母亲双修,这也是朝廷大事,真是笑死人了,温青青的笑声不禁让温仪皱眉,张同知、毕拱辰和跟随的士绅也都为田承嗣身后的女人如此失仪而万分疑惑,齐齐侧目而视,盯着温青青。 李胜平终于得到表现的机会,抢着上前解围说道:“毕大人、张大人,这是田将军的姐姐。” 毕拱辰、张同知一干人,听说温青青是田承嗣的姐姐,大家心说那不就是田妃娘娘的妹妹吗?顿时忘了温青青的无礼,人人都带着崇敬的心情打量温青青,这温青青果然是人比花香姿色出众,田家的女子国色天香果然名不虚传啊! 毕拱辰收回目光瞟了李胜平一眼,张同知会意问道:“没有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张大人,这位才俊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李胜平李公子,现任锦衣卫赞画之职。” 毕拱辰、张同知听说是眼前之人便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顿时对李胜平态度大好起来,跟李胜平拉起了关系,李胜平心中也对田承嗣不计前嫌在山西省的大人物前推出自己感激不已,田承嗣既然能毫不忌讳地说出锦衣卫赞画之职,只要锦衣卫今夜能够大胜,李胜平绝对少不了一份功劳,想来田承嗣到底今非昔比再非吴下阿蒙了,心胸竟然也变得宽阔起来,显然早就把李胜平出卖他的一事给揭过去了。 田承嗣、毕拱辰、张同知众人上了一处高坡,此时远远望去,锦衣卫官兵跟闯贼骑兵已经打起来了,首先交战的是南面,由于此刻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远处只能听见厮杀声、呐喊声、金铁交鸣声和火铳发出的爆炸声,火把和火铳发射的亮光星星点点,把沁水岸边变成了一个璀璨的花篮。 接着北面也开始接战,因为离田承嗣一干人所在的高坡最近,可以清晰的听见火铳清脆的射击声和弓弦射出羽箭的密密麻麻的嗡嗡声,被火铳打中、羽箭射中的惨叫此起彼伏,甚至偶尔可以听见羽箭射入的闷响。 毕拱辰问道:“田将军,为什么锦衣卫西面还没有发起进攻呢?” 田承嗣笑道:“毕大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张同知说道:“田将军,你既然已经设下连环妙计,不妨给大家讲一讲,让我们也分享一下荣耀嘛。” 一旁随行观礼的四十多个士绅也纷纷附和,田承嗣沉默了一下便说道:“也好,本将军现在也正好还有点时间,这就给山西的父老乡亲们说一说吧。” 田承嗣指着远处的一大圈火把说道:“诸位同僚乡亲,这一万多把火把,就有你们带来的四千山西子弟兵,他们主要分布在沁水东岸和俘虏营西边,作为疑兵虚张声势,主攻的南路军,是我锦衣卫涂德海、马贵部,北路军是饶成军、牛成熊部,沁水东岸是苏定军一部,俘虏营西面是新兵营、水军营,现在包围圈里足有三千闯贼骑兵,只是还不知道领头的贼将会是谁?” 张同知说道:“呵呵,本官不妨猜上一猜吧,田将军,你这次有刘芳亮做饵,说不定能够钓到田见秀哟。” 田承嗣闻言却不答话,始终笑而不语,毕拱辰说道:“田大人,闯贼狡猾,必有后招,不得不防啊。” 田承嗣说道:“不错,闯贼这次劫营的目的就是刘芳亮,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居然还异想天开丧心病狂派出武林高手刺杀本将军,同时还有其他的武林高手先潜入俘虏营救下刘芳亮,后续的计划本将军所料不错的话,就是固守待援,等候眼前包围圈里面的这支骑兵来支援了。” 毕拱辰惊道:“啊,田将军,你遇刺了?那你受伤没有?刺客擒获了没有?” 李胜平却抢着开口替田承嗣答话,说道:“田将军武功盖世,已经把刺客生擒活捉了。” 毕拱辰大喜道:“谢天谢地,这真是皇上洪福齐天啊,如此一来闯贼安得不败。” 张同知和一群士绅也高喊:“谢天谢地,皇上洪福,田将军威武!” 李胜平心说田承嗣要是受伤了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他妈的,一群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明知故问的老朽!拍马屁比小爷还狠,真他妈的恶心,不过李胜平也明白,田承嗣现在可是真有本事的,自己再也不能向从前在京城时那般把田承嗣当小弟了,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抱紧田承嗣的粗腿混一个大好前程,回京后一定给父亲再好好说道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把妹妹塞给田承嗣,让李家跟田家捆绑起来。 张同知说道:“田将军,三千闯贼骑兵,盘踞在俘虏营里,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歼灭这股贼兵,一旦闯贼大股援兵赶到,贼军前后内外夹击之下,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张大人,闯贼的如意打算,就是固守待援,而且闯贼的四万多援军此刻应该正在赶来,天明后,说不得闯贼的先头部队就会到达。” 毕拱辰、张同知和士绅们闻言都大惊失色,这时天已经蒙蒙亮,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俘虏营里有不少旗帜涌动,毕拱辰说道:“田将军,此时闯贼大部已经进入俘虏营,我们官军要在短时间消灭贼兵难度不小啊。”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其实本座是不怕闯贼人马进俘虏营,就怕闯贼人马不进俘虏营啊。” 这时有饶成军部哨骑打马上山坡来报:“禀将军,饶统领报:北面壕沟已经截断,并与牛统领协作击死击伤贼兵三百余人,涂统领、马统领也截断了南面的壕沟,战绩也不相上下。” 田承嗣说道:“回去告诉饶统领牛统领,信号一起就好生配合杀敌立功!” 哨骑得令退了下去,毕拱辰说道:“将军,锦衣卫已经截断闯贼南北退路,而东面又是沁水,将军要特别防备这些贼子狗急跳墙之下极有可能从西面突围。”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西面的地形先前已经修理过了,根本不适合骑兵行动,而且本将军的计划里也没有给他们从西面突围的时间。” 张同知也上前发表意见,说道:“呵呵,田将军所言甚是,锦衣卫已经给闯贼造成了三成伤亡,这支闯贼已经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了。” “轰”,众人眼前顿时一片闪亮,大家放眼向前看去,只见俘虏营方向升起一个大火球,接着俘虏营传来凄惨的喊叫声,“轰”“轰”,又是几个小一些的火球升起,顿时把整个俘虏营照得通亮,田承嗣一干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俘虏营闯贼的人马东奔西窜,战马四处狂奔,闯贼已经完全乱作了一团。 “轰”“轰”“轰”,俘虏营又断断续续的发生了十几处爆炸,田承嗣一干人甚至能够看得见被炸上天的人和马,很快爆炸变成熊熊大火,整个俘虏营成了火海,闯贼的人马拼命涌向俘虏营东门,可是俘虏营的门口已经在战前被修的小有曲折,进去容易出来难,大队人马挤在俘虏营门口互相践踏死伤惨重,贼寇们临死前的哀嚎和伤兵的哭喊,响遍了整个沁水和东西梁山。 这时一个有德望的士绅赞道:“田将军,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官军一把火,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举歼灭上万闯贼精锐,用火一道,田将军可直追昔日扬名赤壁的美周郎啊。” 众士绅见被人抢了白也忙着七嘴八舌说道:“正是正是,将军神机妙算,就算是孙武在世诸葛重生也不遑多让,我等是万分佩服!” 田承嗣说道:“众乡亲过誉了,本将军怎么敢比肩古人,此战成功实乃上赖皇上洪福齐天,下得山西军民大力支持,今日战功锦衣卫将与诸位共享。” 士绅们听了自然又是大喜过望,毕拱辰说道:“田将军,这围歼闯贼骑兵之战,都是锦衣卫独立成功,我们着实受之有愧啊。” 士绅们听了毕拱辰的话顿时变得满脸失望起来,都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田承嗣,田承嗣见了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接着说道:“毕大人,大家得到功劳是当之无愧的,没有四千山西子弟作疑兵,闯贼兵马又怎么可能乖乖地做那瓮中之鳖?没有毕大人、张大人提供的火药,又怎么可能把这些贼兵连锅端了呢?” 毕拱辰笑道:“田将军,原来下官那几十笼火药都用在了俘虏营里啊。”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u看书.ukansh.c 不光是你带来的几十笼火药,之前张大人受本将军所托,带来两千斤火药,山西的乡亲也给锦衣卫提供了几百斤火药,不然俘虏营怎么会燃起这么大的烟花呢!” 士绅们知道这回功劳已经绝对是跑不掉了,都纷纷向田承嗣致谢,毕拱辰、张同知没想到天潢贵胄的田承嗣,在大功面前居然能宠辱不惊,战后还能够跟大家一起分享功劳,这样的襟怀确实是非常人可以办到的,再加上他又这么的年轻!二人对田承嗣不知不觉间已然高看了很多,愈发相信田承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胜平好奇问道:“田兄,那不知你今次一共用了多少火药?” 田承嗣心说你是猪啊,堂堂的锦衣卫赞画,居然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但也只得摇头苦笑说道:“李兄,除了你知道的锦衣卫那五千斤火药,剩下的就是昨晚临时从毕大人、张大人和手下乡亲哪里收集来的三千多斤火药。”李胜平此刻也意识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白痴,露了马脚,后面也就闭口不再说话了,居然把惜字如金这一点做到了完美,不过虽然自己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不争取说错话,但对田承嗣先前的维护,李胜平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 () 第294章 火烧闯贼军 乱军之中田见秀总算见到了刘体纯,当得知并没有救出刘芳亮时,田见秀差点气昏了过去,一改平时里笑面虎那人畜无害的形象狂怒吼道:“二虎,不是说好的,没有见到刘芳亮就发信号撤退吗?那你还在锦衣卫的俘虏营里磨磨蹭蹭干什么?” 刘体纯说道:“玉峰大哥,小弟是亲眼看见刘大哥的,只是差一步没有把他救下来罢了。” 田见秀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滔天怒火,皱着眉狠声说道:“差一步?!那现在刘芳亮在哪里?” 刘体纯说道:“玉峰大哥,刘大哥被锦衣卫官兵从地道弄走了,这不,刚刚小弟还派手下人从地道里追呢。” 田见秀听了却是再也忍不住,发飙骂道:“二虎,你个兔崽子,这明明是田承嗣的奸计,你居然还在这里赖着,回去看闯王怎么收拾你,来人啊!传令全军撤退!” 田见秀话音刚落,就有后军骑兵来报,锦衣卫就在刚刚已经把来路堵住了,田见秀听了眉头愈发紧皱,黑着脸对刘体纯说了一句:“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田见秀率领闯军骑兵向原路杀去,刘体纯则仍旧孤零零站在俘虏营门口,目光有些呆滞,真是欲哭无泪,自己为了救刘芳亮大哥,可谓费尽心机吃尽苦头,探得刘芳亮大哥关押之处,又特意从义军中千挑万选了三十七个会武功的勇士,潜伏在沁水东岸整整一天一夜,并没有发现田承嗣的锦衣卫有什么动静,可是进了俘虏营才知道自己中计了,现在刘体纯还糊里糊涂的,田承嗣是怎么不动声色挖的地道,安装的铁栏栅和铁门的呢? 这时俘虏营牢房内的地道里终于回来了几个手下,亲兵及时上前汇报道:“将军,地道里的弟兄只回来了五个,说地道尽头有埋伏,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体纯现在已经气得快疯了,对说话的手下大声厉色喊道:“还问现在怎么办?你猪脑子啊!救不了人就撤退,还问我?!传令下去统统撤退。” 不远处田见秀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南面就打起来了,锦衣卫官兵的弓箭、火铳“嗖”“嗖”“嗖”“呯”“呯”“呯”得响成一片,田见秀心里一痛,暗道就刚才那一阵子响动就不知道有多少义军将士伤亡,可下一刻他又愣神了,原因是刚刚又有哨骑回报,南面的道路彻底被锦衣卫截断了,根本一点都通行不了了。 田见秀闻言大怒,刚开口命令手下士兵决死冲锋,哨骑却不肯走,硬着头皮接着又告诉田见秀,锦衣卫抽掉了三道壕沟上的木排,骑兵根本冲不过去,田见秀听了顿时目瞪口呆,田承嗣如此用心险恶,看来是想把营救刘芳亮的人马一口吃掉啊。 田见秀见南面突围无望,立即命令闯军转向北面,结果北面也出现了三道壕沟,锦衣卫官兵几轮“嗖”“嗖”“嗖”“呯”“呯”“呯”一阵弓箭、火铳,把闯军士兵打倒了百多人,田见秀见南北无路,不禁望向沁水东面,只见火把布满整个河岸,喊杀声此起彼伏,估计东岸锦衣卫少说也有四五千人。 田见秀这么一个小耽搁,南北的闯军将士就死伤了六百多,缺少扁厢车盾牌的闯军将士,根本抵不住锦衣卫官军的羽箭火铳,纷纷退入俘虏营里躲避,一心要突围的田见秀见此刻形势如此恶劣心中也开始动摇了,抖乎着是不是要固守俘虏营等待马世耀率领大军到来解围。 就在田见秀看见刘体纯挤出俘虏营大门时,整个俘虏营发生连环爆炸,虽然爆炸的威力是雷声大雨点小,可是耐不住手底下的农民军都是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包子,十分迷信,不少人当场就惊呼起来,还以为是老天爷降下天罚,再加上俘虏营早就被锦衣卫预埋了易燃的材草火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俘虏营就烧成了一片火海。 站在俘虏营外的田见秀、刘体纯,看着俘虏营大门堵满了战马和士兵,人踩马踏乱作一团,结果大家都出不来,而火海里也到处可见奔跑的战马和被烧成火人的士兵,哭喊哀嚎声响切云霄,田见秀再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嫡系人马如此惨状,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哀叹着这可都是自己前些年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攒下的本钱啊,那些年朝不保夕脑袋勒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自己真的不想再过第二次了,想着想着泪水顺着腮帮子哗哗的流下,也不知是为手下弟兄们的伤亡心痛还是为自己的本钱要彻底打水漂了心痛。 刘体纯更是手脚冰凉,自己原本还相信田承嗣一个仁慈的朝廷官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设下仁慈狠毒的圈套陷害自己,刘体纯一时间茫然四顾,心中充满戾气,大声喊道:“田承嗣,你在哪里。你出来,刘二虎要与你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刘体纯的声音穿破黎明,在空中不断的回荡;田承嗣在高坡上看着俘虏营外的闯军,剩下的人数不会超过六七百人,知道这个计划完成执行的着实不错,正巧这是刚好听见刘体纯发狂的喊声,田承嗣暗暗点了点头,觉得也是时候了,当下沉声说道:“走,歼灭闯贼的最后时刻到了。” 田承嗣一步腾空,直接就要向坡下飞去,这把毕拱辰、张同知吓了一跳,两人连喊“将军不肯,危险啊。” 田承嗣现在身体里真气极度爆满,正要找地方发泄,根本不理会毕拱辰、张同知的劝阻,温青青觉得好玩说道:“弟弟,带上姐姐。” 安小慧不甘示弱说道:“弟弟,姐姐也要下去。” 田承嗣对温仪说道:“姐姐也一起下去吧。” 温仪甜甜地笑道:“好的。”并优雅的向田承嗣伸出了左手。 田承嗣左手搂着安小慧,右手挽着温仪,又扭过脖子对温青青说道:“上来吧。” 温青青大喜,一下子就扑在了田承嗣的背上,田承嗣一式“大鹏展翅”四人向坡下飞去,田承嗣双手万株安小慧、温仪,背驮温青青,足足滑翔出二十多丈外,这才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四人向饶成军、牛成熊部走去。 田承嗣惊世绝俗的表现,把毕拱辰、张同知和所有士绅们惊呆了,半天都没有人发出声来,这时看见这一幕的锦衣卫振臂高呼“大明万岁”“将军威武”“大明万胜”“皇上万岁”“将军天下无敌”“闯贼必败”“……” 西梁山和沁水的官军也跟着喊了起来,“大明万岁”“将军威武”“大明万胜”“皇上万岁”“将军天下无敌”“闯贼必败”,两万人整齐划一的喊声震撼天际,几十里以内的飞鸟纷纷惊起,把田见秀、刘体纯率领的闯军残部震得胆战心寒。 毕拱辰、张同知和士绅们见了田承嗣的文韬武略盖世神功,也不禁对田承嗣佩服之至,无形中又对大明朝重新充满了信心起来,当然这正是田承嗣想要的效果,净尘、净空二人互相苦笑了起来,掌门师叔祖要自己四人保护田师叔祖,可如今看来这田师叔祖的武功还用得着净字辈的徒孙保护吗?两人看看高耸的陡坡,却不敢跟着自己师叔祖学样,只好招呼坡上一干人绕下坡去。 田承嗣落地后,松开了温仪、安小慧的手,而温青青赖在田承嗣背上不肯下来,温仪皱着眉头娇叱着劝温青青下来,温青青根本不理会她母亲,温仪在一旁没有办法,田承嗣无奈只好背着温青青走,这下子把身边的安小慧气得不轻,好在安小慧还识大局,并没有当场发飙。 田承嗣走了百十步,牛成熊就跑来迎接,温青青觉得闹够了,这才从田承嗣背上滑下来,牛成熊老远就喊道:“将军,杀鸡何用宰牛刀,剩下的这些贼兵就让属下们包圆算了。” 田承嗣说道:“老牛,你们要包圆没有问题,其实就是大开杀戒都可以,不过有个别人本将军不想他们现在就死。” 田承嗣边说便加快步伐前进,温仪、安小慧、温青青紧紧相随,田承嗣经过牛成熊身边时,牛成熊向后面的温仪、安小慧、温青青喊了一声“夫人”,就紧随着田承嗣跑去,温青青看见这么大个子的牛成熊对自己也是一副奴才样,气得本以为他是个江湖草莽好汉的温青青的嘴巴都可以挂油瓶了。 田承嗣赶到军阵前沿是,饶成军已经命令官兵铺平了三道壕沟,饶成军的千户营率先踏着木排冲过去大半,田承嗣也在牛成熊的保护下,通过了三道壕沟,此刻远远便看见大批闯贼骑兵骑兵往沁水河水中而去。 沁水河对面一声锣响,“嗖”“嗖”“嗖”,羽箭如蝗虫般飞来,先下水的一百多闯贼骑兵,半数骑兵都中箭掉在了河里,余下的闯贼骑兵也被锦衣卫官兵追着射杀,很快都消失在沁水河里了,后面的闯贼骑兵见势不妙纷纷勒住了马缰,就这么短短的耽搁,随着南面涂德海、马贵部围上来,田见秀、刘体纯二人可说已经无路可逃了。 田承嗣在饶成军、牛成熊等护着,出现在闯贼残部的面前,田承嗣的前面竖起几排大盾,闯贼残部沿沁水岸边排列,其中最大的一股有三百多骑,这时天色已亮,加上俘虏营冲天的火光,田承嗣从闯贼骑兵晃动的缝隙里,看到了被大军围在中心的刘体纯。 田承嗣高声喊道:“二虎将军,田承嗣来了,请出来说话。” 田承嗣喊话后,刘体纯很快就出了闯贼的骑兵阵,田承嗣一挥手让前面的官兵让开,uu看书 wwuuksh.c官兵们迟疑了一下,在田承嗣的严厉眼光中让开了,哪知道后面赶来的净尘、净空二人,各拿一块大盾护在田承嗣身前。 刘体纯喊道:“田承嗣,我跟你拼了。” 田承嗣笑道:“二虎将军,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们可是好朋友呀,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对了,不知玉峰将军来了吗?”说完还对着前方空气作势拱了拱手。 刘体纯被田承嗣一问,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说田见秀本人亲自来了,还是说田见秀没有来,田承嗣见刘体纯犹豫,心说这架势难不成真的网到大鱼了?于是说道:“二虎将军,还请玉峰将军出来说话。” 刘体纯连忙说道:“田承嗣,田大哥没有来,有什么事你冲我二虎来。” 田承嗣说道:“哎呀,二虎,你们义军好汉不是向来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吗?厮杀汉子还是诚实些好,你既然已经把玉峰将军带来了,怎么又遮掩起来了呢?” 刘体纯大惊道:“田承嗣,你胡说什么?” 第295章 田见秀被俘 此时此刻,配合涂德海、马贵部作战的狄云、温正,率领本部官兵沿沁水岸边继续围歼闯贼散兵,大量消灭从俘虏营火海中侥幸冲出来的闯贼士兵后,花铁干、常丹、水笙各部逐一出现在燃烧着的俘虏营两侧,一直躲在亲兵人群中间的田见秀,知道自己再没有逃走的机会,不过田见秀可不想自杀,闯王大业将成,自己还要享受荣华富贵呢,再说田承嗣先前没有杀刘芳亮,自己从他刚才的口气中也听出了些许意思,应该是不会杀害自己的,因此生怕迟则生变的田见秀不顾亲兵们的阻拦驱马走出了保护圈。 田见秀出于自尊心,还是整了整头盔,紧了紧背后的黑色披风端起架子说道:“你就是官军将领中的后起之秀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不错,想必阁下就是田玉峰田将军吗?” 田见秀回答:“正是。” 田承嗣右手的马鞭轻轻敲击着左手心,意味不明地笑着说道:“哈哈,久仰大名啊,原来是同姓的田玉峰将军,俗话说得好,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五百年前是一家,小子叫玉峰将军一声大哥可好?” 田见秀决定出头之前想过百千种见面的情景,却愣是没有想到田承嗣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官军将领一上来就给自己这个流贼头目打亲情牌,田见秀也算得上李自成手下少有的儒将了,四书五经还是读过一些,倒是不太会开口骂人,再加上田承嗣说得合情合理,田承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行还是不行。 田承嗣倒是不给他丝毫的反应时间,接着顺杆子爬喊道:“田大哥,你难道大老远来,小弟添为地主,想请大哥去军中一叙,喝杯水酒如何?” 田见秀沉吟片刻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田承嗣,你可愿意放本将军的手下离开?”田见秀可不想有人向李闯王打小报告说自己勾结朝廷,自从当年出了高杰那档子事后,私下接连朝廷就一直是闯营的忌讳,谁要是沾边准没好果子吃,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人越过闯王这道红线,因此田见秀下意识第一时间拒绝接受了田承嗣的大哥称呼。 田承嗣倒也不着恼,继续清风拂面地说道:“大哥,来的都是客,此处着实不方便了些,还是先一起去小弟军中作客吧!” 田见秀在田承嗣说话的同时回顾四方,眼见散落在外的农民军士兵仍然惨遭着锦衣卫官兵杀戳,不过由于只有自己这一股人马还没有受到攻击,许多发现情况却不明就里的逃散义军士卒又开始向此处回流,丝毫不知这其实是自投罗网罢了,望着四周的锦衣卫官兵已经聚集了不下七八千之众,密密麻麻的弓弩火铳对着自己心中隐隐有些发毛,田见秀暗道看来除了下马投降真的别无他法了。 田见秀虽有了很大的动摇,却仍不想投降的如此干脆直接,因此想到了找个挡箭牌省的日后万一传到闯王耳朵里推卸不了责任,于是继续试探着问道:“田承嗣,本帅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在这里说。” 田承嗣说道:“大哥,其实吧,小弟想请你做个中人,与闯王谈一谈有关招安的和平大计。” 田见秀得了田承嗣给的台阶,立马就下,当即回头对刘体纯说道:“二虎,你觉得如何?” 刘体纯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田见秀这一副紧张兮兮迫不及待的表情做给谁看,拿定了要投降的主意却来问我,摆明了托人下水,将来闯王那里事发好有个替死鬼,真是不要脸之极,枉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尊敬他,以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却不想居然是个伪君子,刘体纯负气登时大喊:“田承嗣,你这奸贼,老子跟你拼了!” 刘体纯一夹马就冲了出去,田承嗣推开身边的净尘、净空二人,丝毫不惧地迎着刘体纯而来,刘体纯颤动手里的红缨枪,一式“北斗七星”六虚一实,直取田承嗣的前胸,那架势恨不得扎田承嗣一个透心凉。 二马相交,下一刻田承嗣左手抓住刘体纯刺来的红缨枪一拖,右手运足九成内力击出,刘体纯顿时吃不住力被田承嗣连人带枪拖下马,*枣红马则被田承嗣下一掌震飞,凌空横向飞出五丈多远,重重落在地上后,枣红马只抽搐几下就不动了,过了好一会众人才发现枣红马口鼻眼耳竟然都流出了血来,屎尿也流了一大滩。 倒在地上的刘体纯却不服输,忍着剧痛顺势从战靴里摸出一把短刃,就向田承嗣后背扎去,惊得军阵里的温仪、安小慧尖叫,田承嗣知道刘体纯出绝招了,于是左手扣住刘体纯的右腕,把刘体纯抡起来,舞得一个大车轮一般,刘体纯虽然左手还握着短刃,却始终没有机会刺向田承嗣。 闯贼骑兵阵中这时又冲出三十余骑,都是刘提纯的死忠,纷纷叫嚷着挥舞兵器直奔田承嗣而来,田承嗣只是不断的围着刘体纯转圈,二十多圈下来,刘体纯已经掉了短刃,转到三十多圈时,刘体纯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田承嗣自己也皱起了眉头,因为好几次险险被刘体纯的污物吐中。 田承嗣等闯贼的三十多骑杀到,才不慌不忙把刘体纯抛了出去,刘体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十丈外靠近锦衣卫这边的土坑里,昏昏糊糊的刘体纯后脑袋跟土疙瘩一碰,顿觉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田承嗣下一刻迎着闯贼冲了过去,手里却使出拳掌功夫“惊涛掌法”,田承嗣的“惊涛掌法”经过花铁干的修正,招式已经规范了很多,基本复原了一百多年前铁镜心武功的原貌,不过在田承嗣打出来还显得依然有些不伦不类别别扭扭,只是田承嗣胜在功力深厚,一美遮百丑,单凭内力的浑厚沉重也恐怖无比。 田承嗣把什么“风平浪静”“波光初现”“波涛汹涌”“惊涛骇浪”“山呼海啸”“排山倒海”“翻天覆地”“追风逐浪”“潜潮暗涌”“翻江倒海”“海纳百川”“海枯石烂”“海天一色”“波澜不惊”“山盟海誓”“……”统统使出,每一掌不是打死一个贼兵,就是震飞一匹战马,四十多掌下去,三十多个贼兵已然全部毙命,三十多匹战马,只有十几匹空鞍惊恐嘶鸣着向四下跑去。 田见秀则在刘提纯出去困兽斗的时刻便制止了自己手下的嫡系将士出去作无谓的牺牲,在田承嗣杀光了刘体纯的死党后,田见秀才故作平静地下马向田承嗣走去,三十多具尸体,十几匹死马,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田见秀一路行来不由得大脑一沉,险些晕了过去,连忙站住稳定了几分情绪,心里暗叹这田承嗣武功怎么如此之高,一般这种人物不是应该住在深山老林里,只在武林中厮混不掺和朝廷的事吗?况且此子行事也太狠太血腥了,看这架势想必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已经完了,大明朝有田承嗣这个大煞神,闯王的大业恐怕会好事多磨啊。 田见秀定了定心神说道:“田将军盖世神功,田某人败在你手不冤。” 田承嗣说道:“哈哈,这哪话说的,田大哥客气了,招呼你的兄弟去小弟的军营休息吧。” 田见秀这才松了口气,回头说道:“弟兄们,都放下武器,到田将军军中去休息。” 田见秀喊了一嗓子,那四百多闯贼士兵霎时多数急不可耐的下马甩掉了兵器,少数死硬份子犹豫了一下,可是见老大田见秀都投降了,另一个够分量的刘体纯也被俘人事不知,闯军已经大势已去,最后还是不得不甩掉兵器,下马向锦衣卫官兵投降了。 田承嗣拉着田见秀的手边走边说道:“大哥,你纵横天下十几年威名赫赫,小弟可是神交已久,佩服得紧啊。” 田见秀尴尬的说道:“惭愧惭愧,见秀不过只是求一顿饱饭罢了。”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是当世英雄,闯王的股肱之臣,皇上每言道大哥时,都会叹息大哥这样爱民的儒将不为朝廷所用,实在是大明无福官员失职啊。” 田见秀闻言有些自嘲道:“哈哈,见秀这样的草民,皇上也知道吗?”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如果是草民的话,大明可真就没有几个名人了。” 田承嗣、田见秀、温仪、安小慧、温青青一干人往回走没有几步,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士绅们终于赶到,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張大人,这就是本将军的大哥,闯军大将田玉峰田将军,现在他已经浪子回头,弃暗投明了!” 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士绅们见这架势登时纷纷惊疑不定,不知道田承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个个都唯唯诺诺不敢多言,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心中都相信田承嗣此举一定是必有深意,只是一时间很转不过弯来。 田承嗣和田见秀在锦衣卫和山西官员士绅们护拥下,回到了锦衣卫中军大帐,田承嗣在帐门口跟随行的花铁干、饶成军布置了任务后,就接着进大帐跟田见秀说话,温仪、安小慧、温青青三女也好奇地跟在一旁。 田承嗣说道:“三位姐姐,这就是弟弟的大哥,也是你们的大哥。” 温仪、安小慧、温青青三人闻言只得作势福了一福,喊道:“见过大哥。” 田见秀一时间拘束得紧,也不知道该不该应答,犹豫一下后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你有话就说,完了把见秀关起来就是,不要这样为难见秀。” 田承嗣说道:“田大哥,小弟真的把你当家人,既然大哥这么说,小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只是麻烦大哥在小弟这里盘桓几日,等闯王答应弟弟我从开封城撤围,小弟便立刻恭送大哥和刘芳亮将军回到闯王身边。” 田见秀说道:“田将军,说实在话吧,见秀的命值不了一座开封城,你这个想法恐怕行不通。”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一直认为闯王待大哥和刘芳亮将军亲如手足,如果撤一次围可以救大哥和刘芳亮将军的话,相信闯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田见秀说道:“田将军,见秀不会帮你做什么的?”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不敢要求你做什么,只需要大哥在小弟这里多住几日就是。” 田见秀说道:“好,那还请田将军能够保证放下武器的义军士兵的生命安全。” 田承嗣说道:“大哥放心,只要这些丘八们听话,官军是不会滥杀的,嗯,对了,大哥,你真的没有想过为朝廷效力?” 田见秀听了摇摇头没有说话,uu看书 ww.uuanshu.m 田承嗣接着说道:“大哥,别那么急着这么快做决定,你可以好好想想,朝廷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如果有那一天闯王对你不好了,或者闯王和高迎祥那样不在了,大哥倒真的不妨考虑报效朝廷,这样既免去了大明百姓自相残杀之苦,也可以让大哥青史留名福延子孙啊,这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田见秀听了只是皱了皱眉,眼神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但还是不言不语,田承嗣见状知道不能*之过急,他能不想一般农民军将领那样听了就暴跳如雷就是好现象,因此站起身说道:“大哥,要不先歇息吧,小弟给你准备了一顶帐篷休息。” 田见秀意识到田承嗣送客了,于是不由自主的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大哥,马世耀将军快到了,小弟好去迎接他。” 田见秀听了嘴角直哆嗦道:“田将军,你又要使出什么歹毒诡计来?” 田承嗣说道:“大哥,如果你担心自己将士再次出现大量的伤亡的话,不如跟小弟一起前去,劝马世耀等闯营将士放下武器投降如何?” 第296章 又围闯贼军 田见秀自然不肯替田承嗣招降闯军,田承嗣也不勉强田见秀,下一刻就让亲兵把田见秀请了下去,随后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就请求通传进了大帐,毕拱辰当先说道:“田将军,你抓到了田见秀这个大魔头,何必跟他客气,送给皇上便是大功一件,最好让朝廷把这个乱臣贼子活剐了。”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本将军还想用田见秀和刘芳亮两人的性命换开封城呢!” 毕拱辰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及时反应过来赞道:“对对对,田将军用这两个闯贼、李瞎子的走狗换开封城一城军民生机,田将军的仁爱、忠义、礼和、睿智、诚信,在大明朝是独一无二的,下官等智虑不到也真的是望尘莫及啊。” 田承嗣心说这毕拱辰拍马屁太过火了吧,要是被朝堂上那帮道貌岸然的臭御史得知,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田承嗣说道:“毕大人,本将军只是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当不得大人如此的赞誉。” 毕拱辰说道:“当得,当得,田将军就是咱大明朝的岳武穆。”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这些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那是皇上的英明和满朝文武百官群臣的配合,本将军只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过誉的话请毕大人休再提起,大明朝荡清流寇之后,本将军还想放马南山池下垂钩享受人生呢。” 毕拱辰明白田承嗣刻意低调避嫌的用意,自然就不好再阿谀奉承了,张同知在两人说话陷入冷场时这才找到机会插话问道:“田将军,虽然闯贼大头目田见秀已经被俘,可是闯贼那里还有四五万大军即将杀到,将军的锦衣卫和山西军民加起来,总共也不到两万人马,如果闯贼不顾刘芳亮、田见秀的死活,这下面的仗恐怕不好打呀!” 田承嗣说道:“张大人,兵不在多而在精,闯贼虽然号称雄兵百万,却不过多是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民,现在他们的主将田见秀已经被我锦衣卫俘虏,精锐也被我锦衣卫全歼,晋朝镇南大将军杜预灭吴时曾有言曰:”昔乐毅借济西一战,以并强齐,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着手处也。”,今日正如昔日晋朝灭吴,两强相遇勇者必胜。” 张同知听了这才有些放心,紧接着又踹踹的道:“田将军,那这战功怎么算?” 田承嗣说道:“不是说好山西军民与锦衣卫平分吗?” 张同知说道:“田将军,如果真的大败闯贼大军,一半就是上万的首级,数不尽的兵器甲仗辎重马匹,锦衣卫将士们真的愿意吗?” 田承嗣说道:“张大人,我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图的是效忠皇上保家卫国,不仅不会跟地方军民争利,反而会让利于地方军民,希望大家联手剿贼还大明朝一个朗朗乾坤。” 田承嗣这话可把毕拱辰、张同知弄得面带羞愧,自己二人可丢都是苦读书圣贤书,一朝鲤鱼跃龙门,那可是深受国恩啊,怎么觉悟还不如一个武将高啊,不对,田承嗣将军可不是一般的武将,他是田妃娘娘的弟弟,皇上的亲舅子,那可是跟大明朝风雨同舟的世家,只要大明朝这艘大船在,田将军就是天潢贵胄,难怪田将军舍己为人,他要的是大明朝繁荣昌盛万万年啊! 李胜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田承嗣,是自己认识的兄弟,李胜平有些痴傻地拍了拍自己脑袋,妈的,人家田老三怎么一转身就成神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看来自己也应该活得像一个人样了,往日里整天吃喝嫖赌不说,这次回曲沃老家还替老子孝敬了几个姨娘,这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那还得了,李胜平想到老大魏忠诚的惨样,额头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这时只有温青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觉得田承嗣太搞了,明明是一个五毒俱全的坏种,居然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为国为民的圣人,温青青心说田承嗣可以做圣人,自己岂不是可以做圣女了,可想到圣女遇到圣人自己不就又吃亏了?暗骂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遇到了田承嗣这个祸害,自己这辈子差不多算是完蛋了,每当夜深人静时,心里想起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袁承志,温青青心里真的是好痛好痛。 毕拱辰、张同知惊异的看着温青青,不过由于知道她是田承嗣的姐姐,都不敢出言对她阻止,田承嗣也不愿意惹温青青这个刺梨子,于是故作聋哑般加快脚步出了中军大帐,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知道有大利可图也连忙追了出去。 中军帐中,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将军,闯贼一支骑兵离我们锦衣卫第一道防线只有十几里了。” 田承嗣说道:“告诉涂统领、马统领、狄百户、温百户,把敌人的骑兵放进来打。” 管得宽‘诺!’了一声急忙吩咐亲兵和哨骑同去传令。 正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田承嗣,你这个杀千刀的,二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不远处地上刘体纯,这时一个官兵抬腿就给了刘体纯一脚,刘体纯低声“哦”了一下,可整个人都翻了个筋斗,田承嗣缓步走来过去,说道:“弟兄们,不得对刘将军无礼。” 负责看守刘体纯的八个官兵齐声答应,刘体纯龇牙咧嘴的侧身跪着,狠狠的盯着田承嗣说道:“田承嗣,你好狠,设下圈套来害我。” 田承嗣笑道:“呵呵,我的刘大将军,是你自己存心不善,不然也不会落入本将军的圈套里了。” 刘体纯冷哼道:“枉我还相信你是官军中的好人,没想到你这样阴险狡诈,你快快杀了我吧,不然我有机会一定要你的性命。”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们闯营的人怎么个个都横不讲理,如果刘将军和玉峰将军当日不耍那么多花花肠子,好好向闯王呈请,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刘将军,本将军也是为了救开封城数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闯军将士也是爹生娘养的,就真的忍心把整个开封城的人都困死饿死吗?” 刘体纯听了想了想,下一刻黯然的低下了头,田承嗣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后,花铁干押着刘芳亮到了,刘芳亮见到刘体纯一摇头便道:“二虎,你不应该来救哥哥的,这田承嗣就没有安好心,他就是要利用我们兄弟,把闯王的人马一口一口的吃光。” 花铁干说道:“当了俘虏还不老实,本护法可没有田将军那么好说话。” 花铁干说话间,连点了刘芳亮的几处要穴,一时间刘芳亮不仅不能说话,连身体也不不能动弹了,只有两只眼珠还能够滴溜溜转动,刘体纯大喝道:“奸贼,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花铁干对着刘体纯胸部连点数下,刘体纯顿时呆若木鸡,花铁干说道:“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聒噪家伙带走!” 田承嗣来到俘虏营附近,俘虏营里的明火已经小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浓烟,热风中还有一股股肉香,闻起来竟然还让忙了一夜的田承嗣很有食欲,可是一想到这肉香是上千闯贼士兵和上千战马烧熟的味道,田承嗣就有些反胃,心里多少替那一千多匹战马可惜。 常丹负责看押闯贼四百多个俘虏,并把这四百多俘虏在军阵前一字排开,静等闯贼的骑兵杀到,水笙的麾下水军营也按照战前计划挥舞着明军和闯军的旗帜,在俘虏营四周跑来跑去,明军和闯军的旗帜交叉变换,显得非常的凌乱纷杂。 当闯贼骑兵离俘虏营还有五里的地方时,锦衣卫饶成军、牛成熊部两千官兵纵马奔驰大声呼喊起来,水军营、新兵营也跟着呐喊,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厮杀,闯贼骑兵果然上当,面对严阵以待的涂德海、马贵部却丝毫没有发觉不对劲,闯贼骑兵只是稍稍等了一下后队聚齐,大约三千多骑兵就一鼓作气的杀向涂德海、马贵的军阵。 “嗖”“嗖”“嗖”,锦衣卫拼命的发射羽箭,闯贼骑兵纷纷落马,虽然承受了如此大的伤亡,可是这路骑兵却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向锦衣卫军阵撞来,“嗖”“嗖”“嗖”,“嗖”“嗖”“嗖”,涂德海、马贵部射完三轮箭,闯贼骑兵离军阵只有四十多马步时,涂德海部、马贵部往两边一分,闯贼骑兵如一股洪流冲了进去。 田承嗣看着大队闯贼骑兵涌入,uu看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只要吃掉这股闯贼骑兵,那剩下的四万闯贼步兵,在田承嗣眼里就是一盘菜,田承嗣侧脸看了看不远处木呆呆的刘芳亮与刘体纯,然后向常丹猛地一挥手,常丹当即命令手下把四百多俘虏推到了军阵前。 闯贼骑兵进了一半时,其中有些机灵的骑士就已经发现中了埋伏,立刻吹号让后军停止前进,可惜骑兵不比步兵,冲起了速度的马队,不是说停就可以停的,凭着惯性三分之二的骑兵进了包围圈,留在包围圈口的那些骑兵,第一时间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锦衣卫涂德海部、马贵部反过来包围了,左右埋伏的狄云、温正也双双杀出,在大包围圈外形成了一个中包围圈。 闯贼骑兵虽然知道中计,但久经沙场的他们并没有显得特别慌乱,而是迅速整顿好阵型,又不断吹号寻找包围圈里的同袍,可是吹了半天并没有反应,这时常丹传下命令,要新兵营官兵*着闯贼俘虏喊话,亲兵营官兵已经调教了俘虏好一阵,现在要这些俘虏喊话,大多数俘虏出于身家性命考虑都按着官兵们先前要求的话喊道:“弟兄们,田将军已经投降了,你们也投降吧”“弟兄们,官军优待俘虏,投降者免死”“快投降吧,官军这里好吃好喝呢”“你们中计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快快投降吧”“。。。” () 第297章 又歼3000骑 话说阵前被俘虏的大多数闯贼士兵喊道:“弟兄们,田将军已经投降了,你们也投降吧”“弟兄们,官军优待俘虏,投降者免死”“快投降吧,官军这里好吃好喝呢”“你们没有退路了,快投降吧”,不过这其中始终还是有一百多俘虏不肯开口,当然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结果,立即被新兵营的官兵拖到阵后,一刀下去砍掉了脑袋,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一百多个不怎么听话活着犹疑的俘虏,都成了身首异处的死尸。 锦衣卫官兵的心狠手毒,让阵前其他的闯贼俘虏那是心惊胆颤,于是他们开始更加卖力的高喊:“弟兄们,刘体纯将军也投降了”“弟兄们,你们也投降吧”“弟兄们,田将军已经投降了,投降者免死”“快投降吧,刘芳亮将军也投降了”“你们快投降吧,不要替李瞎子那个狗东西卖命了。” 闯贼骑兵领军的是偏将马世耀,马世耀几十里外便看见锦衣卫所在的西梁山滚滚浓烟,就知道主将田见秀、刘体纯营救刘芳亮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想着田见秀手下还有三千五百精锐,岂是锦衣卫轻易能够吃掉的,于是马世耀自以为是的当机立断下令快马加鞭,带着骑兵大队来到锦衣卫的包围圈外,第一眼便看见前方朝廷和闯王大军的旗帜纷扬杂乱,包围圈里是杀声震天。 马世耀明知冲进包围圈去营救田见秀与刘体纯非常危险,但还是拼命的杀入锦衣卫官兵的重围,当然了,马世耀杀进包围圈才悔青了肠子,他们这才发现摇晃的旗帜奔跑的马蹄声,都是锦衣卫官兵在那里演戏给他们看的,而田见秀、刘体纯率领的三千五百精锐则早已覆灭多时了,自己这三千多骑兵如今也顺理成章地陷入了重围。 马世耀正准备喝令手下立即撤退,却听见降兵一片哭喊,要自己和手下将士们投降,紧接着锦衣卫推出了刘芳亮、刘体纯二人来,马世耀一眼就认出了刘芳亮、刘体纯,只是没有看见田见秀,这下子马世耀却是犹豫了,自己是率领将士们立即撤走,还是孤注一掷去救刘芳亮、刘体纯二人呢? 就在马世耀犹豫的时候,新兵营的蔡大山部,配合亲兵营净玄部,突然出手切断了马世耀跟后军的联系,这样马世耀没有了退路,终于完全陷入了锦衣卫大军的包围,马世耀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命令全军掉头攻击锦衣卫蔡大山、净玄部,企图与外面的人马会合。 马世耀命令骑兵全力射箭,“嗖”“嗖”“嗖”,两千多骑兵把身边的羽箭尽情的射出去,蔡大山、净玄两部官兵则早有准备地纷纷竖盾,并让随军弓箭手上前射箭予与还击,无奈闯贼箭多又急,蔡大山、净玄两部还是不停有官兵纷纷倒下。 田承嗣见事不对立即下令发起总攻,饶成军、牛成熊左右夹击,而新兵营莫成勇、梁富贵二部早已经杀了上去,马世耀这时也急红了眼,不管不看身后的敌人,只是死命的*着士兵往前杀,蔡大山、净玄两部官兵一会儿就损失了两百多官兵,整个阵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好歹关键时刻后军净明率部及时补上了缺口,最终使得闯贼马世耀部的突围功亏一篑。 这时田承嗣也率领亲兵队和花铁干部参战,突围失败的马世耀部,遭到了饶成军部、牛成熊部和亲兵营的三面夹击,两千多人马顿时崩溃,一部就地抛掉刀枪剑戟投降,另一部悍勇的则奋力冲了出去,逃向沁水岸边,不过旋即又被包围,马世耀率领近千闯贼开始四面厮杀做困兽斗起来。 这次田承嗣却是被身边的温仪、安小慧拉住,没有能够亲自冲锋在第一线,可是田承嗣仍旧是不甘寂寞,向亲兵要来一把三石弓,张弓搭箭向闯贼人堆里射,田承嗣的箭术虽然不精,但胜在势大力沉,闯贼的骑兵扎堆,一箭射过去后,总归会有一个闯贼士兵中箭。 “嗖”“嗖”“嗖”,田承嗣一箭收割一个贼兵性命,更有一箭穿了两人,还有两人连人带盾穿在一起的,射了十余箭后“吧嗒”一声,田承嗣手里的三石弓弦居然断了,于是有些意犹未尽的田承嗣又伸手向亲兵要弓。 亲兵又递给田承嗣一把弓,田承嗣搭箭拉弓,“吧嗒”弓弦又被拉断了,原来是亲兵慌忙中,把自己的二石弓递给了田承嗣,没想到田承嗣一发力,就把这张二石弓报废了,另一个亲兵赶忙递上一把三石弓,田承嗣点了点头,也顾不及训斥那个递上二石弓的糊涂亲兵,又“嗖”“嗖”“嗖”的射起来。 田承嗣先后拉断三张三石弓,射出了五十多支箭,最终竟然射倒了足足六十个贼兵,这时马世耀身边只剩下两三百人了,逃往沁水河边的贼兵,不是被消灭就是投降,极少数贼兵逃入沁水河里,但是仍然遭到河两岸早有准备的锦衣卫官兵的攒射,绝大多数贼兵都死在沁水河里了。 马世耀没有开口投降,只是一味死战,田承嗣也没有招降,只是命令锦衣卫官兵围射,“嗖”“嗖”“嗖”“嗖”“嗖”“嗖”,一些忍不住地锦衣卫也参加了围射,最终一共射了三万多支羽箭,两百多闯贼士兵全部倒下了,包围圈的闯贼全军覆没。 正在战斗接近尾声的同时,外围包围圈也传来捷报,涂德海、马贵、狄云、温正顺利歼灭贼兵五百、俘虏三百,可惜只是被逃走了两百多贼兵,涂德海、马贵、狄云、温正四部有二千六百官兵,为了堵住马世耀部的突围,涂德海、马贵又分兵净明、净玄二部堵截,涂德海、马贵、狄云、温正以不足两千官兵,要打败一千闯贼骑兵易,全歼一千闯贼骑兵就真的非常困难了,因此此刻感觉自己已经颇为畅晓军机的田承嗣对涂德海、马贵、狄云、温正四人的战绩还算满意。 这一仗锦衣卫共斩杀闯贼一千八百多人,俘虏一千二百多人,逃掉三百多人,缴获战马两千多匹,还有大批的兵器盔甲硬弓羽箭旗帜,不过锦衣卫也付出了三百人的牺牲,而领兵的贼将马世耀最终从死尸堆里被找了出来,居然是毫发无损,当然也老老实实做了俘虏。 田承嗣发出了命令,锦衣卫全军休息一个时辰,吃饱肚子喂好马,之后便全线向南面的闯军步兵进攻,目标就是把闯贼人马斩尽杀绝,一鼓作气打到黄河边,将尾随自己渡过黄河的闯贼人马全歼或赶进黄河。 饭后,安小慧率领女兵营配合着医官救死扶伤,田承嗣坐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休息,身边只有温仪和温青青,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士绅们涌到了田承嗣身前,毕拱辰说道:“田将军,你又为朝廷立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田承嗣闻言也忙装腔作势说了句:“哪里哪里,同喜,同喜。” 毕拱辰说道:“田将军,刚才又有两千山西军民赶到,是不是让这些人也参加进后面的战斗?” 田承嗣说道:“没有问题,一会儿锦衣卫就要出发继续攻打闯贼,毕大人、张大人只要率领山西军民跟随,一路上少不了功劳的。” 一个年长的士绅问道:“田将军,听额侄子说闯贼那里还有四万人马,会不会还有恶战呢?” 田承嗣十分鄙视这种管吃肉不愿啃骨头的家伙,可是为了拉拢山西士绅,田承嗣不得不忍住气说道:“闯贼精锐已失,四万步兵多是临时招募的农民难民,怎能挡得了我锦衣卫一击,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还等什么呢?” 山西乡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士绅们听了顿时欢呼一片,只有极少数士绅心存疑虑,不过大好形势之下,人人都是愿意赌上一把的,这时亲兵来报,山西官军到了两千人,领兵的将领是总兵周遇吉,田承嗣听说来将竟然是历史上着名的周遇吉将军,不由得大喜过望,暗叹自己运气好,有这一位在,今日一战肯定没有丝毫悬念了,当即立刻起身亲自去迎接,当然在其他土豪腐儒看来,田承嗣如此礼遇周遇吉这个武夫的行为自然不可理解,因此那些和周遇吉共事过的毕拱辰、张同知、士绅们不出意外地感到非常的不理解和感到腻味,毕竟此人的脾性非常不合他们口味。 田承嗣前世看过京戏《宁武关》,知道周遇吉在山西宁武关抵抗闯贼李自成、最后城破战死的故事,周遇吉其人:明末锦州卫人,原名时纯,为人勇武善射,加入行伍之后,在与建虏的作战中极为勇敢,逐渐从普通士卒提拔为明朝军队的京营游击。 崇祯九年建虏进攻北京。周遇吉从尚书张凤翼数血战有功,连进二秩为前锋营副将。崇祯十年冬,从孙应元等讨贼河南,连战光山、固始等地皆大捷,崇祯十二年,督师杨嗣昌出师襄阳,周遇吉从中官刘元斌往会,会张献忠将至房县,周遇吉先守槐树关,后周遇吉乃驻荆门专护承天府献陵。崇祯十二年与孙应元等大破罗汝才于丰邑坪,崇祯十四年与黄得功追破贼凤阳,加太子少保、左都督。 最让田承嗣记忆犹新的是两件事,第一是: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周遇吉在天津杨柳青这个地方与建虏大战三天三夜,当时建虏七万余人,带着从山东劫掠大量物资和青壮年人口经杨柳青北返关外,整个山东、河北两省各地明军或望风而逃,当时已接圣旨由杨柳青调往山西任总兵的周遇吉,已经率领本部兵马开拔,他得知建虏要过境杨柳青,遂率骑兵返回杨柳青,利用地形痛击建虏,建虏死伤数千,周遇吉夺回了大批物资和青壮年人口,创造了在明清交战史上罕见的明军以少胜多的战例。 第二是:崇祯十五年冬,周遇吉接替被明廷处死的许定国出任山西总兵官,赴任之后淘汰老弱残兵,修缮兵器加强练兵积级备战。此后几次跟流寇的战役中屡获胜利,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的大顺军北伐,二月七日,攻陷太原城,原任山西巡抚蔡懋德自尽身亡,山西布政使赵建极,巡宁道毕拱辰,守宁道毛文炳,指挥刘秉铙、马负图、韩似雍,督粮道蔺刚中,太原知府孙康等地方官被处死,李自成在太原休整八天之后,又攻取了忻州,进而急攻代州,周遇吉在代州坚守数天之后,粮尽援绝,率军突围后退保宁武关。 就是这个山西中部有“凤凰城”之称的宁武关,周遇吉进行了一场可歌可泣的孤军血战,宁武是由太原北上大同的交通要道,uu看书 ww.uuknshu 明朝景泰年间建筑关城,与偏关、雁门关一起成为防御鞑靼骑兵的山西三关之一,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是守护京城的重要门户。 宁武关地势险要京城门户,却是闯贼志在必得之地,周遇吉却就在此处用诈降计歼灭数千闯贼,此后愤怒的李自成下令蚁附宁武关,此战进行得相当惨烈,大顺军在明军火炮猛烈的轰击伤亡较重,李自成又以“五日不降者屠其城”迫使周遇吉投降,但被周遇吉断然拒绝,明军火药即将耗尽的时候,于是在城内设伏,出弱卒诱敌入城,再杀大顺军数千人,由于周遇吉的顽强抵抗,李自成一度准备放弃攻取宁武关,但他手下的将领们报仇心切,大顺军再次对宁武关发起了猛攻,在火炮的轰击之下关城不断坍塌,大顺军冲锋的前队战死,后队马上跟进顶替,终于攻破宁武关,大顺军攻入关城之后,周遇吉继续指挥巷战,从战马上摔下来后又徒步奋战不止,在身中数箭被大顺军生擒后也仍然破口大骂不愿屈服,大顺军将周遇吉悬吊于高竿之上乱箭射死,然后又将尸体肢解。周遇吉的夫人刘氏素来勇健,带领几十名妇女拒守公廨,登上屋顶向大顺军放箭,全部被大顺军烧死,城破之后,大顺军“遂屠宁武,婴幼不遗”,不过此役大顺军损失将士足有七万多人,也让李自成萌生了退回西安的想法,如果不是后来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投降,大明的历史或许会走向另一条道路。 () 第298章 追贼至泽州 田承嗣骑着黄骠马还没有走出一里地,就远远望见中军方向锦衣卫官兵陪着一小队地方服色的明军赶来,田承嗣一夹马黄骠马一路疾驰迎了上去,还未完全照面便听见对面一位红色披风黑色皮甲、相貌隐约颇为敦厚的中年将领隔空喊道:“哈哈哈,来者可是锦衣卫田承嗣佥事?” 田承嗣也笑着答道:“哈哈哈,正是,阁下莫非就是周遇吉周总兵?” 中年将领周遇吉展颜回答:“然也,正是本人,哈哈哈。” 周遇吉连抽三记皮鞭,*的乌驳马下一刻已经冲到了田承嗣近前,周遇吉靠近了上下略微打量了一下田承嗣,又说道:“本总兵前日闻得田佥事连建大功,因此心痒难耐之下特从太原赶来助战,不知田佥事可否欢迎?” 田承嗣闻言立即客气回复说道:“欢迎?怎么不欢迎?末将今日得周总兵襄助那真是如虎添翼,灭闯贼易如反掌耳!” 周遇吉见田承嗣谦虚,心里也不由得舒服起来,先前对田承嗣身为膏粱子弟不好相处的顾虑尽去,接着轻松说道:“嗯嗯,前时听田佥事的官兵言道,巨贼刘芳亮、田见秀如今已俱被擒获,此事可是真的?”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此事确定无疑,我们边走边谈吧!” 田承嗣跟周遇吉并骑而行,田承嗣问道:“周总兵,你什么时候从天津调到山西来了?” 周遇吉说道:“田佥事,朝廷其实早就有心调本总兵来山西驻守,正好前段时间一大批海运的物资到了天津卫,其中有百余车物资是特供山西的军需物资,本总兵当时正好就在天津,如此一来就干脆先亲自押送来山西,也算是为将来正式调任打个前站吧,这不,刚到太原就临时被巡抚蔡大人(蔡懋德)拉了差。”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是剿寇的能手,俗话说能者多劳嘛,蔡抚台那是知人善任啊!” 周遇吉见田承嗣这么知趣,又是皇上的小舅子,态度也开始谦让起来,说道:“田佥事,你的队伍才是主军,本总兵带来的弟兄是客兵,本总兵和下面的两千官兵如今听凭田佥事调遣便是,不必客气。”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末将才疏学浅说调遣那是真不敢当,今日打败闯贼后,还要周总兵多多指教啊。”周遇吉听了田承嗣的话不由得心情舒畅,连连点头很是满意。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已到,锦衣卫大军除了中军苏定军的辎重营大部、温仪、温青青的女兵营一部、眷属营、妓营、伤兵营和新兵营蔡大山部留守,其余的锦衣卫官兵足有八千人浩浩荡荡的正式开拔南进,加上随军跟进的毕拱辰、张同知、周遇吉所部和士当地地主绅们组织起来的民军,一共有一万八千多联军,由于锦衣卫大胜闯贼两阵,四乡赶来助战民军却是越来越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两万甚至三万以上的剿匪联军。 田承嗣一行逶迤拖拉了十几里路,众将士意气风发,士气随着地主团练武装的不断加入越发昂扬起来,这时前方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哨骑飞驰来报,原来闯贼临时主将李友闻听官军声势浩大,田见秀被俘的消息已经如惊弓之鸟般不战而退,率领四万闯贼往南面去了,田承嗣登时打定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主意,下令锦衣卫加快行军速度,这时一旁的总兵周遇吉却插言说道:“田佥事,本总兵现在可是杀敌心切,先走一步了。”说完双手还拱了一拱。 田承嗣预倒也乐的有人打头阵,当即也回礼祝周遇吉马到成功,周遇吉所部虽然是临时组建,却全部由骑兵组成,周遇吉催动乌驳马急进,两千官兵如风一般跟上,田承嗣回头问道:“毕大人、張大人,本将军也要赶上去了,你们慢慢的追来吧!” 田承嗣说完话后,右手朝前方一挥,率领亲兵队和女兵营加快了行军速度,毕拱辰见状苦笑了一下,转头对张同知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尽力的追赶吧,不然去晚了,又是占锦衣卫官兵的功劳,面子着实是挂不住啊。” 跟随毕拱辰、张同知的民军竟然多达五六千人,在毕拱辰、张同知的催促下,这五六千人也加快的速度,这还包括李胜平和他带来的保镖家仆,李胜平本想追上田承嗣,可是天生儒弱的他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安全,混在了毕拱辰、张同知和士绅们中间。 田承嗣追着周遇吉一路疾驰,大约驰骋了十里路,远远已经能够看见前面漫山遍野到处如没头苍蝇般乱撞的闯贼士兵了,田承嗣心说这真怪了,貌似两军还没有怎么开打,这四万闯贼士兵居然都已经溃不成军了,田承嗣在一处稍高的地方停下来,看着已经从身后抢上发起进攻的锦衣卫官兵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田承嗣琢磨着按照这个架势后面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 周遇吉的两千骑兵和参战的山西民军骑兵,也加入了追杀闯贼溃兵的战斗,一会儿毕拱辰、张同知以及李胜平的人马也赶到了,毕拱辰登高望了望远处战场后说道:“田将军,本官没看错吧,怎么,这几万闯贼就这样败了?!” 田承嗣笑道:“毕大人,这也不奇怪,前面那场战斗,闯贼精锐已被我们官军全歼,剩下的这几万贼兵都是乌合之众,我们官军就当赶羊好了。” 看到这样的大胜,毕拱辰心中一时间激动不已,于是跟张同知催促着随后赶来的民军参战,可是这些气喘吁吁的团练民军进入战场,首先想到的不是继续去追闯贼,而是争着抢着捡兵器盔甲旗帜、银子珠宝绸缎、空鞍的战马大车,几千人乱作一团,甚至出现了吵闹和刀枪相向的情况。 田承嗣见了禁不住直摇头,毕拱辰、张同知也被羞得无地自容,等了半天见乱象还没停下来,最终毕拱辰、张同知只得请田承嗣出面弹压,田承嗣也担心拖下去会出现民军和锦衣卫自相残杀的情况,于是也不迟疑,赶忙派出亲兵队挥舞着马鞭驱散闹事的民军,告诉这些民军前面好东西多得很,有本事自己去夺去拿,有民军互相斗殴厮杀的,锦衣卫则一律绣春刀和红缨枪招呼,格杀勿论。 民军视锦衣卫官兵如天兵,也明白锦衣卫官兵说的有道理,自己窝里斗实在是窝囊无聊,上不得台面,于是在各自官长的带领约束下都舍了兵器盔甲绸缎等物资,几个人护着一辆大车,或者一两人牵一匹马,目标就是死人身上的金银和死人的脑袋,几千官军就这样收获着财富缓缓的向南面移动。 锦衣卫官兵追击到泽州宁山卫一线才堪堪止步,一下午对闯贼士兵的追歼战,共斩杀了六千多贼兵,由于赶时间倒是并没有抓到贼兵当俘虏,其中也出现了一些杀俘现象,旁晚停战后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蒋尚武、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莫成勇、梁富贵、温刚、乔拼、洪七等处理完各自营中的公事,齐齐来中军参见田承嗣。 牛成熊问道:“将军,先前闯贼明明已经溃不成军了,我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把贼兵赶到黄河里去呢?” 田承嗣身边是安小慧、水笙二女,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几个德高望重的士绅也在场,田承嗣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想在周遇吉面前班门弄斧,因此缓缓说道:“牛统领,锦衣卫将士累了,好好休息一夜,也有利于明日再战嘛。” 牛成熊说道:“将军,这样会把大部分贼兵放过黄河去的。” 温正一听,见有人顶撞姑父,登时大怒喝道:“牛莽子,每次都是你事情多,你没有看见大帐里有这么多大官吗?还不快退回去。” 田承嗣向温正、牛成熊挥挥手说道:“牛统领,兵法曰:穷寇莫追,本将军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胜利。” 牛成熊被饶成军一把拖进了人群中,周遇吉这才笑呵呵打圆场道:“田佥事,如果本总兵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对闯贼半渡而击吧?”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果然高见,末将只是不想出现困兽犹斗的局面罢了。” 周遇吉说道:“其实刚才那位兄弟说的也有理,这么短的时间闯贼也不可能成军,让官兵们休息一夜,追上去与闯贼再战,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闯贼的重要头目只怕就要逃掉了。” 李胜平也隔着几张椅子说道:“那也不尽然,刘芳亮、田见秀都活捉了,闯贼还能有什么大头目吗?咱们手上俘虏的闯贼大人物已经够向朝廷交差了。” 周遇吉问道:“这位先生是?” 毕拱辰说道:“周总兵,这是田将军的赞画,国子监祭酒李建泰李大人的公子。” 周遇吉一听倒也不敢怠慢这家伙的背景,于是接着说了声:“原来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的公子,幸会,幸会。” 李胜平脸上登时显得颇有得色,毕拱辰说道:“田将军,之前不是派出了联络泽州和宁山卫的人吗?刚刚就有宁山卫的人回来了,宁山卫如今已经得知闯贼兵败,明日可以出兵五六千人,相信同理,那泽州也应该会有大批官军民军助战的。” 周遇吉疑惑的道:“田佥事,我们对闯贼已经大获全胜了,你怎么还在拉人来参战呢?”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大明军民苦闯贼久矣,现在有机会痛揍闯贼,自然是人人参与最好了,而且人马一多,也可以形成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以策万全嘛。” 周遇吉笑道:“田佥事,可是在我看来这山西参加剿贼的军民越多,你们自己锦衣卫的好处就越少了,这样的话锦衣卫岂不是吃亏了。” 田承嗣闻言却笑着摆摆手说道:“哪里话!只要山西军民人人起来抗击闯贼,锦衣卫少了些功劳和战利品,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遇吉一听,思忖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田承嗣拱手敬了一礼说道:“田佥事的胸襟当真是宽广无人能及啊,如果大明的文武官员都能够如阁下般大公无私团结一致,何愁闯贼、建虏不灭?!”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你实在是过誉了,末将只是尽了自己能尽的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已经坐回到椅子上的周遇吉说道:“田佥事,uu看书 wwuukansh 你不用再过谦了。” 田承嗣笑了笑也不答话,下一刻站起身来对大帐里的锦衣卫将领说道:“众将官,明日追击贼兵时,务必要把贼兵打散,能杀则杀,不能杀就往黄河边赶,大家听明白了吗?” 锦衣卫将领们齐声喊道:“听明白了。”巨大声音差点把大帐的顶子掀翻。 毕拱辰赞道:“田将军,本官看你这锦衣卫是当之无愧的大明第一军啊。”说罢还伸出右手大拇指比了一比。 周遇吉听了这话,以为这个文官是意有所指,想起平日就与山西的文官关系不是那么融洽,脸色顿时不愉,田承嗣发掘气氛有些不对,笑着打岔回答道:“毕大人,这可不一定呀,呵呵,大明精兵出自辽东,辽东治军的名将现在只有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和周总兵二人了,可惜吴三桂面对建虏只会做缩头乌龟,这么多年只会死守关宁防线没有丝毫建树,只是一个拥兵自重的逃跑将军罢了,周总兵才是精忠报国的铁血汉子,本官以为大明第一军只能出自周总兵之手。” 第299章 认了个大哥 一直以来,田承嗣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朝廷官员士绅甚至闯贼将领都很是礼遇,比如这一次,对自己前世就十分佩服的周遇吉更是低调,这让周遇吉心情非常舒服,周遇吉往日里常常自比精忠岳飞,看不起辽东祖大寿、吴三桂之流的墙头草,田承嗣的话说到了周遇吉的心窝里,因此周遇吉心底暗赞知我者田承嗣佥事也! 田承嗣宣布锦衣卫众将领散去后,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也离去了,周遇吉走在最后面,田承嗣却及时叫住了他,笑呵呵说道:“周总兵,且慢行,额呵呵,如果不困的话,我们在聊聊。” 周遇吉一听登时眼前一亮,说道:“田佥事,本总兵正有此意。” 于是田承嗣、周遇吉重回大帐入座,周遇吉当先说道:“田佥事,明日我们即可大获全胜,不知道你下一步行动有何打算?”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实不相瞒,彻底消灭闯贼败兵后,末将还要奉皇命前去援救开封城,因此会很快离开山西境内。”说完双手朝北京方向拱了一拱。 周遇吉闻言失望道:“这样啊,其实以本总兵的拙见,如果田佥事能够留在山西,对河南的闯贼才是极大的牵制,真要去了开封,反倒是杯水车薪啊,况且如果田佥事离开山西,以晋南兵力之空虚,山西对闯贼又成了不设防的地区了。”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末将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皇命着实难违啊,山西是真的不能久留了,末将准备将队伍带到开封城对岸的黄河北面,那里离北直隶、山东近,也方便就近防备建虏的入侵。” 周遇吉闻听登时陷入了沉思,下一刻惊道:“田佥事,你的意思是今年建虏可能会再次扣关入侵京畿?” 田承嗣说道:“不错,朝廷松山兵败,蓟辽防线已经无力北顾,这次建虏入关又没有了喀尔喀蒙古和朝鲜的后顾之忧,胃口绝不会仅仅是京畿、北直隶一带。” 周遇吉急切的问道:“田佥事,你的消息来源确定可靠吗?” 田承嗣眼珠一转当即编了一个谎话道:“是的,前日末将收到江南锦衣卫传来的情报,锦衣卫驻朝鲜的细作走海路传回建虏的消息,皇太极刚召开完八王议政,已经定策今年冬天进关了。” 周遇吉一听眉头骤然紧缩,沉声说道:“田佥事,这下子麻烦了,本总兵要尽快赶回天津杨柳青去,做备战建虏的准备。” 田承嗣一听嘴角不由发笑,说道:“周总兵,建虏最快也要十一月份才会入关,你现在不用过分担心,末将这里却还有一事跟你商量。” 周遇吉说道:“田佥事,有话但说不妨。” 田承嗣回道:“末将希望周总兵能够暂时留在泽州黄河岸边虚张声势,吸引闯贼的注意力一个月。” 周遇吉皱眉道:“田佥事的意思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本兵掩护田佥事转战开封府?” 田承嗣说道:“对,周总兵也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在山西境内扩充兵力嘛,将来不论是回师杨柳青抗击建虏,还是镇守山西抵御闯贼,周总兵都有一支强大的子弟兵。” 周遇吉动容道:“田佥事,你还真是替人着想啊,好,这件事本总兵答应你,可是扩充兵马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说要写条陈递交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审核备案这麻烦事,就说招兵买马的粮饷吧,虽说明日消灭了闯贼余部,兵器盔甲应该都会有些缴获,可是要说招上几千士兵,没有饷银只怕是万万不成。”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其实我锦衣卫缴获的银两物资也可以支持你的。” 周遇吉听了顿时大喜,感叹的道:“田佥事,你我二人真是一见如故,不如就兄弟相称可好?” 田承嗣喊道:“那敢情好,大哥!” 周遇吉回答:“弟弟!” 田承嗣说道:“哈哈,小弟得认周大哥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周遇吉哈哈大笑道:“大哥有你这位兄弟才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田承嗣和周遇吉两人认了兄弟,虽然二人都是志诚之士,其中也不免夹杂了很多的利益,特别是周遇吉是看到田承嗣给他带来的大量物质性好处,才对田承嗣格外客气起来的,二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行止,田承嗣又和他饮了两杯汾酒,把周遇吉送至中军辕门才分手。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安小慧和水笙已经从后账转到了大帐里,安小慧埋怨道:“弟弟,你怎么成了一个善财童子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前面已经把一半的战利品分给了山西民军,现在又要把原本我们锦衣卫自己的这一份分给周总兵,那我们锦衣卫岂不是白忙活了吗?难道弟弟准备自己掏腰包给官兵们发赏银不成。”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这一次在山西打了胜仗,要把大批战利品就这么全部带走恐怕不妥,何况这些缴获主要是些兵器盔甲弓弩,而这些东西我们锦衣卫其实也不稀罕,当然了,战马自然不算战利品,至于支持周总兵这件事,实在是大明像他这样忠勇之士真的不多了,如果周总兵都失败了,我们就只有孤军奋战了,因此支持周总兵就是支持我们自己,弟弟就是希望整个山西都武装起来,成为闯贼李自成进攻京城的障碍。”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些民军都是墙头草,只要李自成势力够大,保不定他们就望风投降了,这种情况以前姐姐我在闯营可是见多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怎么会让这些民军轻易脱身?正因为如此,按照计划明日在黄河岸边,弟弟就要他们交投名状,从此跟闯贼势不两立。”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是要这些民军杀俘?” 田承嗣把安小慧、水笙叫到一起低语,安小慧、水笙听了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白起来,水笙还是一贯的态度没有说话,安小慧则有些不安的道:“弟弟,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将来闯王的报复也会越加惨烈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自成难道还不狠吗,凡是坚决抵抗他的城池,有几个没有被屠城,现在被围的开封城人口百万,再围上一两月的时间,这个开封城里的人就会死光,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比起李自成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安小慧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水笙说道:“姐姐,已经二更天了,我们这就去安歇吧,明天还要打仗呢!” 安小慧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女兵营,你留在这里陪弟弟吧。” 水笙脸一下子就红了,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妹妹呀!” 安小慧说道:“妹妹跟温姐姐经常陪弟弟,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愿意留就留,不愿意姐姐送你回营就是。” 安小慧的话一下子就把水笙呛在那里了,田承嗣心说原来安小慧一直就知道啊,可不能再让她带着情绪走了,于是说道:“姐姐,温姐姐和水姐姐是跟弟弟一起练功,多次叫姐姐一起练,姐姐就是不肯,不然今晚安姐姐和水姐姐一起跟弟弟练功好吗?”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脑袋里尽是些肮脏东西,姐姐才不跟你一起练功。”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想偏了,弟弟真的是在跟温姐姐和水姐姐练功,昨日弟弟刚刚吸取了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内力,现在整个身体胀得很,正好传一部分给两位姐姐。” 安小慧疑惑道:“弟弟,你说的是真的?不用做那种脏人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姐弟练功,既可以双修,也可以传功,不信你可以问水姐姐,弟弟跟水姐姐、温姐姐可是规中规矩的。” 安小慧侧脸望向水笙,水笙丹田说道:“嗯,是弟弟说的那样,姐姐试一次就知道了。” 安小慧皱着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真的吗?你们可别骗姐姐哈!” 水笙笑嘻嘻说道:“姐姐,骗谁也不敢骗姐姐呀,就让弟弟传功给姐姐吧!” 安小慧半信半疑地跟着田承嗣、水笙进了休息的帐篷,田承嗣暗叹今晚没有便宜好占,好在田承嗣吸了归辛树很多内力,不把自己的内功消耗一些,就无法大量化解的归辛树的内功,因此把自己的内功传一些给安小慧、水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田承嗣和安小慧、水笙在卧榻上盘膝,左掌对安小慧,右掌对水笙,以一对二的传起功来,这种传功是光出不进,不像双修是男女双方受益,偶尔一两回问题不大,长久了对田承嗣那绝对是有害无益,不过田承嗣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拿下安小慧的。 田承嗣源源不断的把内功输送给安小慧、水笙,安小慧、水笙全力吸收田承嗣传来的内力,两个人的气丹慢慢的变大,一个多时辰之后,安小慧、水笙的气丹充盈到极处,田承嗣的内功再也输不进去了。 安小慧、水笙二女表情越来越显得痛苦,田承嗣这才缓缓的收了内功,安小慧、水笙二女的神色好半天才恢复正常,uu看书 ww..om就是这一个多时辰,安小慧、水笙二女的功力增加了一年以上,安小慧再看田承嗣时,进入显得很不好意思。 水笙说道:“姐姐怎么样,弟弟他没有骗你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损失这么多功力,姐姐心里很过意不去。”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有关系的,弟弟这几天把归辛树的内功消化了,功力肯定还是有增无减。” 安小慧这才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对水笙说道:“妹妹,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水笙说道:“姐姐,快四更天了,回去还得把亲兵们搞的鸡飞狗跳的,依妹子看不如就在弟弟这里躺到天亮吧。” 安小慧说道:“妹妹,这样不好吧!” 水笙说道:“姐姐,你迟早是弟弟的女人,戎马征战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我们就学学花木兰好了,弟弟,咱们陪着安姐姐一起睡一会。” 第300章 夜宿宁山卫 安小慧还在那里犹豫,却一个冷不防就被水笙按倒在卧榻上,田承嗣暗笑没想到水笙竟然还有当帮凶的潜质,于是也趁机挨着安小慧躺下,安小慧被水笙、田承嗣夹在中间,想要立起身来,却被水笙和田承嗣的手覆盖着,安小慧刚刚得了田承嗣输入的一年功力,也实在不好意思做出强行离开的举动,一时间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在水笙和田承嗣中间。 田承嗣倒并没有如安小慧所想般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很快发出了鼾声,接着水笙也进入了梦乡,只有安小慧把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黑黝黝的帐篷顶,脑袋里乱糟糟的,不久田承嗣和水笙的手就搭在了身上,安小慧把田承嗣、水笙的手拿开,可是刚刚拿开水笙的手,田承嗣的手就搭在腰上,刚刚把田承嗣的手推开,水笙的手又放在了胸前,安小慧忙活了好一会,也没有摆脱田承嗣和水笙的魔爪,最后只好任由田承嗣和水笙按住胸部。 安小慧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终于推开了睡的正香的水笙,田承嗣则继续装睡仍然按着安小慧的左乳,安小慧悄悄把嘴对着田承嗣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快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小心姐收拾你。” 田承嗣吓了一跳,左手忍不住一缩,在安小慧的左乳上不自觉用力带了一下,安小慧顿时一阵酥麻,嘴里忍不住哼了一下,下意识去推田承嗣的双手,可偏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好软言软语的求道:“弟弟,你不要装睡了,就放过姐姐吧。” 田承嗣一听便知道安小慧识破了自己的小九九,倒也不好再装睡了,于是只得悻悻地收回了左手,这时安小慧才恢复了手劲,登时伸出右手揪住了田承嗣的左耳一拧,田承嗣顿时龇牙咧嘴,可是水笙还在一旁睡着,田承嗣又不敢出声让她瞧见自己的窘态,只得连忙抱拳打拱求饶,安小慧冷笑间下手更狠,田承嗣痛苦不堪却又无法可想。 安小慧把气出够了,才慢慢松开了田承嗣的耳朵,田承嗣捂住火辣辣的左耳,非常无辜的看着安小慧,安小慧说道:“哼哼,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 水笙醒来模模糊糊的说:“姐姐,什么老实不老实啊。” 安小慧说道:“妹妹,姐姐是说弟弟还算老实,走,该起床了,跟姐姐回营去。” 水笙说道:“姐姐,妹妹还没有睡醒啊!” 安小慧见水笙是合身睡下的,也不用穿戴首饰衣裙,当下便强行把水笙拖着出了帐篷,临出帐篷的时候,安小慧还回头向田承嗣挥了挥粉嫩的拳头,田承嗣见了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安小慧真是个野蛮女友啊,摸着耳朵虽然很痛,可是一想起之前左手按在安小慧左乳上的感觉那还真不是盖的,渐渐的寻思着如果只是安小慧一个人在帐篷里,也许能够让她放下羞耻之心彻底从了自己吧。 田承嗣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等他赶到中军大帐,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抓紧吃早饭,毕拱辰在他还在用早膳时第一个跑进大帐喊道:“田将军,宁山卫的五十多人马已经到了,泽州也有五千多军民赶来,加上昨夜来会合的潞安州、泽州民军义勇三千多人,山西参战的军民现在已经达到了两万四五千人,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初步估计的数目,想来随着将军大胜闯贼的消息传不断开,应该还会有更多的山西军民赶来助战。” 田承嗣一听也来了劲,放下碗筷笑着说道:“毕大人,只要广大百姓真心团结起来杀贼,纵是闯贼有百万兵马,也逃不脱最终覆灭的命运。” 这时张同知也得了通报掀开门帘快步走进了帐篷,田承嗣叫过管得宽说道:“传令下去,锦衣卫将领今儿不必来中军见礼了,半个时辰后直接全军南进,目标黄河岸边!” 管得宽出了中军大帐,急忙去安排亲兵给各营传令,毕拱辰等他走后才有些犹豫地说道:“田将军,你们锦衣卫都是骑兵,可我们山西军民基本上却是步行,可帮不上锦衣卫什么忙啊!” 田承嗣说道:“怎么会帮不上忙呢,后面可全靠山西军民打扫战场呢!” 张同知听了也插话说道:“田将军,昨日不少治下军民贪图金银财物,不肯上交给毕大人,本官和毕大人可是接连诛杀了二十四人,才把这股歪风压下去,今日将军出战想必又是大获全胜,缴获的金银财物不可计数,但是参战的山西军民既多且杂,恐怕今天还会发生更多的事端,所以本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预先留一支人马下来以备弹压。” 田承嗣听了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張大人,锦衣卫官兵只负责杀贼,弹压参战军民的事情就由毕大人、張大人担当吧,若有不服二位大人者,就告诉他们锦衣卫将以黄河岸边杀贼为例绝不姑息。” 张同知问道:“田将军,以黄河岸边杀贼为例是什么情况?” 田承嗣脸上突然充满戾气地狠声说道:“尸山血海黄河断流!” 毕拱辰和张同知一听顿时色为之变,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張大人,开战后可让山西军民沿途收捡贼兵尸体,驮运至黄河岸边,本将军有大用。” 毕拱辰、张同知不知底细,不过鉴于田承嗣几次胜仗积累下的威严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用完早点后,田承嗣在亲兵队帮助下,戴上纯银燕翅盔,贯上了亮银明光铠,披上素色蜀锦战袍与白色披风,挂上七宝削金刀,自己理了理银甲护腕又上前拿起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毕拱辰、张同知见状大惊,毕拱辰更是阻拦道:“将军,怎么要亲自上阵?你是千金之躯不宜涉险啊。” 田承嗣见怪不怪地说道:“毕大人,身为主帅不能亲冒矢石身先士卒,又怎能指望底下的将士们自觉舍身杀贼?何况此战胜算极大,贼寇们血染黄河那又是何等的壮观,本将军错过今日会遗憾终生的。” 张同知说道:“既然田将军这样说,那下官保证与毕大人一定准时赶到黄河边,亲眼目睹田将军的盖世奇功。” 田承嗣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本将军就在黄河岸边等候二位大人的到来。” 前锋饶成军部、二前锋牛成熊部、亲兵营马贵部、新兵营常丹部、狄云百户营、中军苏定军一部、温正百户营、后军涂德海部,一字排开冲向南面黄河岸,田承嗣率领亲兵队、女兵营、水军营和花铁干部紧随其后出发,周遇吉部和太原府、潞安州、泽州、宁山卫骑兵八千余则与田承嗣本部并驰。 大军行进一个多时辰,就已经随处可见闯贼撤退时丢弃的包裹、衣衫、盾牌、兵器等物,再行大半个时辰,又发现了闯贼遗弃的铠甲、旗帜、装满粮草财物的牛车,临近中午时分沿途甚至出现了倒毙的妇孺,哀嚎等死的闯贼伤兵…… 这时田承嗣接到前锋哨骑报告,前军已经能看得见逃跑的闯贼士兵了,据前军探马所言能够看见的贼兵在七八千之多,田承嗣得了军情却并没有立刻下令全军追杀,而是先传令全军原地休息,让官兵吃午饭小歇,给战马喂水喂豆子养足脚力。 安小慧见田承嗣正坐在马扎上休息,拿着皮囊喝水,走上前说道:“弟弟,姐姐我刚才看着就要追上贼兵了,你怎么让官兵们停下来了,这样会让贼兵逃掉很多的。” 田承嗣说道:“逃,怎么逃?前面就是黄河。” 安小慧说道:“难道人家就没有船逃跑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这里离黄河岸边还有三十多里,弟弟之前计算了一下闯贼士兵逃跑的情况,他们跑了一天一夜,到现在大多数贼兵应该还没有到黄河边,等我们养足了气力,到时锦衣卫和山西军民一阵冲杀,这些人困马乏的闯贼就完蛋了,这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至于少部分贼兵逃过黄河去,也正是弟弟所希望的。” 安小慧说道:“弟弟,难道全歼这四万贼兵不好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真的要彻底消灭四万贼兵,山西民军团练是靠不住的,真的填人命时只有靠我们锦衣卫自己这八千官兵,到时候一旦贼兵困兽犹斗,我们就算赢了也是一场惨胜,这些官兵可是弟弟我的立身之本啊,但是相反如果不*得贼兵太急,贼兵的中高级将官就会觉得有生还的希望,很多都会撇下手下的农民军将士先逃过黄河去,这样留在黄河边的贼兵就没有了主心骨,自然贼兵们也就失去了斗志,这就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胜利的不二法门了。” 安小慧一听顿时捂嘴笑道:“弟弟,你的鬼点子真多。” 田承嗣说道:“姐姐,打仗也要算成本账的,不然几仗打下来,自己成了光杆将军可不成,再说这些锦衣卫官兵,大多数都是父母妻子甚至爷爷奶奶亲手送到咱们锦衣卫从军的,这是对弟弟的信任,弟弟自然也要对弟兄们们的生命负责,尽可能的让将士们在战场上活下来,功成名就后衣锦还乡好回去见自己的亲人呀。” 安小慧迷惑道:“弟弟,姐姐真的没有看清楚你,不过姐姐感觉得出来,你也许真的是一个好人。” 田承嗣说道:“姐姐,既然已经知道弟弟是好人,为什么还不愿意从了弟弟呢?” 安小慧说道:“哼,uu看书 wuukanshu 你人是很好,可是毛病也不少,特别是见了漂亮的女人就犯昏。” 田承嗣叹口气道:“姐姐,男人有钱有势就有了贪念,弟弟也很想克制自己的欲望,可是弟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觉得放弃你们哪一个姐姐都痛不欲生,只有请姐姐大发慈悲拯救弟弟的生命吧。” 安小慧脸刷的一红说道:“不要脸,尽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还要折磨弟弟多久啊?” 安小慧羞红着脸想了想说道:“等回了北京或者南京,我们堂堂正正的洞房花烛,姐姐就从了你,不然姐姐宁死不从。” 田承嗣一听她那虽然吞吞吐吐却十分坚定的语气就知道路上没戏了,只好说道:“好,一切都听姐姐的就是。” 安小慧眼前一亮说道:“这样才乖嘛,再说你已经有了三个女人陪着了,还这么得陇望蜀,简直就是贪得无厌啊。” 第301章 浮尸黄河里 田承嗣心说安小慧这个小妖精原来什么都知道,不过就这样她居然还没有被气跑,看来毕竟对自己用情已深,只是还在死死的坚持着她那道德底线罢了,田承嗣内心深处也隐隐非常佩服安小慧坚持,心理寻思着反正安小慧迟早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如就成全了她想法吧! 正好锦衣卫此时又开始整队出发了,田承嗣回避了安小慧的话题,锦衣卫和陕西联军继续前行了十多里路,前面地上躺满了被贼军大部队抛弃的闯贼士兵,官兵们和随行的地主武装开始无情杀戳以求杀俘冒功,当田承嗣发现想要制止时底下的兵勇们已经使发了性子,再加上随行的不少将士不是自己麾下,也只好听之任之,至于反抗的贼兵由于已经看清了形势,知道大势已去心如死灰,除了磕头不停求饶的以外奋起霸刀拖枪反抗的倒是非常少,大多数贼兵都最终麻木的选择了引颈受戳,如此情势田承嗣看了也不由暗暗摇头。 田承嗣一开始对那些甘心就戮的义军士兵们还颇有些诧异,不过想了想后也在情理之中,贼兵从高平回逃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跑了两百多里路,又饥又饿体力耗尽,却得知黄河岸边早就挤满了逃兵,根本没有足够的渡船载大家过黄河,得到这个消息后,很多意志薄弱的贼兵当场就瘫倒在地,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有些甚至连投降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无论这些贼兵是选择等死还是反抗,在近两万大明正规军和民团武装的滚滚铁蹄下都被碾得粉碎,没有卷起丝毫浪花,由于田承嗣以及其他随行官员没来得及及时制止,官兵为了杀俘冒功敞开了杀戮,一路上被斩杀的贼兵足有七八千人,当他们杀到离黄河不足十里处时,田承嗣终于看清楚了不远处闯贼败兵们渡河的逃亡的混乱情景。 整个黄河岸边贼兵此时仍然不下两三万,很多贼兵都向岸边为数不多十几只木船涌去,更多的贼兵见暂时渡河无望,身心疲惫只能静静的坐在河边休息,还有无数装满粮草被服的辎重大车停着,田承嗣估计贼兵的那十几只渡船,一次最多只能够运送三四百人,虽然还有贼兵的渡船从黄河南岸不断划来接应,不过这黄河北岸九成以上的贼兵在劫难逃的命运却是注定了。 田承嗣见己方的两万骑兵已经基本上部署到位,当即下令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这是官军和闯贼在黄河岸边的一次大规模的战斗,也是自李自成入豫以来,不出意外官军将取得的首次大胜,虽然双方兵力相近,但是两军力量早在之前的数次交战中就此消彼长,黄河岸边官军和闯贼的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两万大明正规军和地主武装如滚滚洪流,迅速踏上了黄河岸边,贼军的将领们则由于早已看清形势,知道大势已去,因此多数抢先渡河逃命,将手下的那些贼兵抛在了脑后,岸边的两万多贼兵顿时成了无头的苍蝇,纷纷向官军投降,由于这次总算田承嗣下了允许接受俘虏的命令,不少闯贼留了条性命,当然依旧负隅顽抗的贼兵很快成了刀下之鬼,河边的渡船船夫见官军气势汹汹越来越近,也吓得纷纷划桨摇橹离去,甚至因为船上人太多,有两只渡船划出去没有多远就翻覆了,下一刻黄河里漂浮着近百大呼小叫的贼兵。 另一边从对岸刚赶到的几只渡船见岸边挤满了人,乱哄哄知道局面失控,也不敢把渡船再靠向岸边,已经等不及的贼兵们,见大事不好纷纷丢盔卸甲扑向了渡船,希望能够爬上渡船逃过黄河,一时间黄河里浮动着密密麻麻的贼兵脑袋,随着大明官军锋利马刀的*近,更多的贼兵开始盲目的逃进了黄河里。 越来越多的贼兵见己方有人向官军投降而保住了性命,因此贼兵们的抵抗迅速地变得微弱起来,仅仅大半个时辰,官军就斩杀贼兵八千多人,俘虏贼兵近万人,还把近万的贼兵赶进了黄河,八月还属于黄河涨水期,滚滚东去的黄河水,吞灭了这些贼兵,田承嗣后来从官军过河哨探抓获的闯贼俘虏那里得知,最终从黄河北岸抱木徒手下河逃回南岸的贼兵,一共还不到八百人。 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一大群官员士绅,见已经获胜纷纷聚集在田承嗣身边,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等更是竭尽全力的称赞田承嗣灭闯贼的盖世军功,不过田承嗣自己心中却是暗自汗颜,这可是杀自己的同胞啊,有什么好表功摆好的,至于盖世军功那简直吹得太离谱了,杀的这些贼兵都是些失魂落魄的丧家之犬罢了,很多都是刚放下锄头没怎么训练的农民,连刀枪都拿不稳。 毕拱辰这是笑眯眯有些得意忘形地说道:“未想闯贼如此不堪一击,田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乘胜渡过黄河跟闯贼李自成决一死战呢?” 田承嗣闻言心中一紧,正色说道:“毕大人,今日大胜实是我锦衣卫和山西军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所致,这样的战机不可复制,本将军的锦衣卫实力还是太弱小啊。” 毕拱辰听了不由得一阵默然,双眼中隐隐露出失望的神色,田承嗣暗叹毕拱辰这个山西按察司佥事巡宁道毕竟是文人出身,根本谈不上晓畅军机,平日里又特别醉心于音律,曾经作《韵略汇通》的韵书,论南北是非,古今通塞,欲更捃选精切,除消舒缓,对很多事物想的太过于理想化了。 李胜平则站出来打圆场说道:“将军,你不用过谦,这些年大明的这些统兵将军中谁有你这般功劳,若是早先皇上让将军统帅四十万大军救河南,朱仙镇大捷获胜的一方就是我们官军一边了。” 田承嗣叹口气,也不答话,默默摇了摇头,望着黄河漂浮的尸体,不远处在几次流水较缓地方已经形成了尸摊,密密麻麻的的尸体挤在一起,把黄河堵塞大半截,周遇吉说道:“老弟,你在看什么?”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在想,这些尸体顺河而下,有多少尸体能够流到开封城下。” 周遇吉笑道:“近万的贼兵逃入滚滚黄河,大半都会葬身鱼腹,不够为兄估摸着怎么着应该也会有三两千贼兵浮尸飘到开封城下。” 田承嗣笑道:“大哥,如果咱们这里把俘虏的贼兵都杀了,连同战场上的尸体一起扔下黄河,顺河而下,估计到时候开封府的闯贼和开封城里的军民,都有不一样的反应。” 周遇吉惊道:“兄弟,你想把近万的闯贼俘虏都杀掉?” 田承嗣说道:“大哥,虽然刚才下了接受投降的命令,但这不过是为了减少官军伤亡的权益之计罢了,这些乱民不会再成为顺民了,不把这些人杀掉,留着就是祸胎,还浪费朝廷的粮食。” 周遇吉眉头微皱说道:“兄弟,可杀俘不祥啊。” 田承嗣说道:“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是为雄中雄,纵有鬼神怪罪,小弟一人独自担当便是。” 田承嗣的话顿时让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官员士绅们都大吃一惊,田承嗣对管得宽冷漠地发出杀人的命令,管得宽立刻下令亲兵队号兵吹号,几个号兵吹响了牛角号,苍凉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声传遍四野。 毕拱辰急忙喊道:“田将军,且慢!这些俘虏以前多是良民,他们既然刚才都已经投降了就不能杀,否则不是显得朝廷不讲信义吗?而且就是要杀有需要有甄别才是,不如先杀那些身负血债的俘虏吧。”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已经来不及了,杀俘的号声已经传出去了,只能希望这些俘虏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做乱民了。” 这时早已暗中做好准备的锦衣卫官兵,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水笙和亲兵队八千锦衣卫官兵,对六群放下武器被麻绳串在一起的闯贼俘虏展开了围杀,基本上是一对一的屠杀,手无寸铁的俘虏们一片哀嚎,很快被锦衣卫杀到过半,俘虏们都哭爹叫娘并恶毒的咒骂田承嗣和官军,个别悍勇之辈赤手空拳的对锦衣卫反击,但面对武装到牙齿的锦衣卫官兵,这样的反抗基本上就是隔靴抓痒、蚍蜉撼树罢了,俘虏们全部被杀尽后,最终统计结果居然是只给锦衣卫造成了二十几个伤兵。 田承嗣大方地把这近万颗俘虏的人头赠送给了山西军民,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和一大群官员士绅几乎人人都有份,这下子可把这些人高兴得不得了,杀俘不向和可能的御史弹劾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不过田承嗣事先也有事情交代,让山西军民把沿途收集来的贼兵尸体,连同战场上的死尸和被杀的俘虏,一共两万多具贼兵俘虏,割了首级后,统统推进黄河里去。 两万多具无头贼兵死尸,一直抛到深夜一更天才抛完,泽州、郑州以下的几十里黄河,满河浮着的都是闯贼士兵的尸体,因为尸体太多流不太动,黄河的河水混合了死尸流出的血水,把黄河水染得乌红乌红的,一度吓得黄河两岸的渔民纷纷搬迁。 两天后大批闯贼士兵浮尸总算流到了开封城,闯王李自成得知消息后自然是暴跳如雷,宋献策当时就猜测可能是田见秀部在黄河北岸战败,李自成当场严令手下大将李过去查清郑州方向田见秀的情况,李自成现在一想到田承嗣就是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食田承嗣的肉喝田承嗣的血。 而开封城军民得知黄河里出现大批闯贼士兵的尸体后,虽然一个个仍然饥肠辘辘,但还是不住的欢呼雀跃起来,庆祝官军在黄河上游大败闯贼兵马,河南巡抚高明衡、推官黄澍、总兵陈永福、民兵指挥官李光壂更是亲自上城鼓舞士气,诈言皇上派五十万大军入河南,在郑州大败闯贼百万大军,开封城解围在即,周王府也出粟米百石慰劳开封城全城军民。 入夜时分更有黄河北岸勇士偷入开封城,uu看书w.kanhu 献浮尸上所绑木牌文告,开封城军民这才得知原来是山西明军在泽州大败闯贼精兵二十万,俘获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和马世耀等贼将近千人,俘获贼兵数以十万计,朝廷大军一月内必会渡河援救开封城,这个消息一下子就给开封城官员吃了定心丸,更坚定了官军守住开封城的信心。 泽州黄河边官军大胜,割贼兵首级两万四千多颗,缴获的兵器盔甲弓弩,足可以武装两万新兵,骡马牛驴万余头,猪羊鸡鸭无数,大车一千余辆,粮草可供一万士兵支用三月,收集在一起的财物堆了五座小山,其中金器和黄金有一千八百两,白银和银器十九万八千多两,各种珠宝玉器贵重药材也有二十多箱。 锦衣卫官兵由于事先田承嗣早有交代,倒也没有私下染指这些财物,只不过战场上缴获的马匹就直接笑纳了,虽然这一场追歼战还是让锦衣卫损失了一百多官兵,五百多官兵负伤,山西地方的官军和团练也伤亡了五百多人,但是比起歼灭三万多闯贼士兵的战绩来说,这样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田承嗣知道自己经过此战,必将名扬天下,说不定可以达到当年卢象升的高度,因此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指望靠着李自成轻视自己而获利了。 第302章 分配战利品 泽州黄河大捷的第二天,田承嗣、毕拱辰、周遇吉搞了一个闭帐会议,张同知作为旁听也参加了,按照田承嗣、毕拱辰二人之前的约定,缴获的战利品锦衣卫与山西军民按五五分账,但当时订约时参战的山西官军民军满打满算也不足一万人,可是截止昨天黄河岸边的战斗为止,参战的山西军民却已经达到了两万八千人左右,毕拱辰、张同知又答应分一部分战利品给泽州府、宁山卫的军民,这无疑使得最先一批参战的官兵民军心里极不平衡,引起了太原府、潞安州和泽州府、宁山卫卫所和团练之间的严重对立,这才引出了现在田承嗣、毕拱辰、周遇吉、张同知的四人闭帐会议。 毕拱辰先开口说道:“田将军,泽州府、宁山卫和周边赶来参战的民军义勇有一万八千多人,如果分给太原府、潞安州军民的战利品多了,只怕会酿成山西军民互相争斗的。” 周遇吉登时皱眉反驳说道:“毕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大胜仗主要是咱田兄弟的锦衣卫打赢的,山西军民分五成已经是咱兄弟的格外优遇了,难道还想在咱兄弟这里再捞一把不成?” 毕拱辰见周遇吉语气不善,赶忙连连摇手说道:“周总兵你误会了,本官也知道这次是田大人给大家送功劳送财物,可是先前明明已经确定了战利品的分发比例,可现在愣是没想到又加入了两万人进来,这其中两千人马是从太原府、潞安州赶来的就不说了,可问题是泽州府、宁山卫这一万八千多人现在明着说要分一杯羹啊,如今可好,消息传开,本官手下先前赶来参战的太原府、潞安州官兵民军们死活都不同意了。”说罢双手又是一摊。 田承嗣说道:“嗯,这也确实不是个事,毕大人,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毕拱辰咳嗽一声,润了润嗓子说道:“其实将军经此一战已然声名鹊起,靠着将军实打实的军功和战绩,山西的官军民军都是最信服将军的,将军出来主持分割战利品才最合适,只是战利品实在是不够分啊,所以能不能请锦衣卫匀一点战利品出来。”说话间双手不由得搓了一搓。 周遇吉冷哼道:“毕大人,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钱财!”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右手向前虚伸说道:“毕大人,继续说具体的。” 毕拱辰干笑道:“田将军,不如我们各自拿出一成战利品给泽州府、宁山卫军民,再多太原府、潞安州官军民军可就不干了。”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你可能记错了,本将军说给山西军民五成战利品,是给整个山西参战军民的,不是只分给太原府、潞安州军民的,而且之前在西梁山缴获的战利品也分给你们了,黄河边上的那些战利品太原府、潞安州这次还要独占,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毕拱辰尴尬的一笑说道:“田将军,实在是太原府、潞安州只愿意让出一成的战利品。”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大明朝如今到了危急存亡之秋,大家伙却还在这里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斤斤计较,要知道此战归根结底,山西军民的团结是才取得全胜的根本,如果万一日后闯贼李自成打到山西来,大家还为了些许利益各自抱团,对那些有良田美宅的士绅们来说可是灭顶之灾,这样吧,锦衣卫出一成半战利品给泽州府、宁山卫军民,至于毕大人方面给多少自便就是。” 毕拱辰听了不由得脸上一阵羞惭,咬咬牙说道:“田将军,那下官就做一回主,也出一成半战利品给泽州府、宁山卫军民。” 既然确定了战利品的最后分配,然后就是商量如何向朝廷奏报战功了,田承嗣自然是首功,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和山西巡抚蔡懋德等一大批官员也附在了功劳簿上,就连李胜平这小子混在锦衣卫军官中也算作记了军功,最终决定先六百里加急呈送太原府,再由山西布政司和都指挥使司出面向兵部和内阁上报功折。 散会后自然是田承嗣、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共同主持瓜分战利品了,田承嗣的锦衣卫得三成半战利品,毕拱辰、张同知的太原府、潞安州也分三成半,泽州府、宁山卫分三成,泽州府、宁山卫军民得知锦衣卫让出一成半,虽然觉得比太原府、潞安州得的要少,但还是认同了这个方案,毕竟太原府、潞安州的战利品,里面还有周遇吉总兵要分的一股,算起来太原府、潞安州方面最后也没有能拿够三成战利品。 缴获的战利品分到午后才分完,锦衣卫分到了八千多颗贼兵首级,八千套兵器盔甲弓弩,骡马牛驴三千余头,猪羊鸡鸭一批,四百余辆大车,粮草可供一万士兵支用一月,一座半小山的财物,金器和黄金共七百两,白银和银器也有七万多两,各种珠宝玉器贵重药材八箱。 当晚田承嗣就把分得的八千套兵器盔甲弓弩给了周遇吉一半,还有分得的大部分骡马牛驴、猪羊鸡鸭、大车粮草财物,以及七百两金器和黄金、七万多两白银和银器也都送给了周遇吉,把周遇吉感动得热泪盈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唯一的意外是这一夜安小慧竟然主动留在了田承嗣的帐篷里,这不由让田承嗣莫名其妙,本来自己还想为了庆祝这次大胜跟水笙来个鱼水情放松一下,现在却只好跟水笙一起陪着安小慧,安小慧对田承嗣说道:“弟弟,你对周总兵好姐知道,可也用不着给她那么多好处呀,下面的官兵都有空话了。” 田承嗣微微一笑说道:“是吗,那下面官兵都说了些什么?” 安小慧说道:“弟弟,官兵们都知道你是论功行赏,不会亏待他们的,可是看着这么多的军需财物直接就这么给了周总兵,官兵们肉痛是很正常的。” 田承嗣回过头来说道:“水姐姐,你听到什么没有啊?” 水笙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至于私底下有没有官兵议论就不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你带的可是女兵营,是不是那些将领在你耳边嘀咕?” 安小慧一听登时炸了毛似得说道:“你不用管是谁在说,反正下面有这个议论。” 田承嗣说道:“安姐姐,弟弟这次之所以不计代价帮助周大哥增长势力,是希望将来能跟周大哥南北呼应,可惜现在山西的军力除开宣府、大同一线,太原府以南实在是太弱了,增强周大哥的实力,也就是减轻我们锦衣卫的压力,何况弟弟之前不是还拜托周大哥在黄河边帮咱们虚张声势一个月吗?俗话说: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些军需财物也可以算作我们锦衣卫给周大哥的报酬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听你这么说有道理,那明儿姐给再他们解释一下。” 田承嗣说道:“嗯,姐姐,你告诉他们,要这些家伙到此为止,谁再乱说乱传扰乱军心,本将军可饶不了他!” 安小慧说道:“你凶什么凶,大家还不是为了锦衣卫好嘛。” 田承嗣也不好跟再安小慧争什么,安小慧见已经是二更天了,当时就决定不走了,自己爬到卧榻上,往中间这么一躺,田承嗣跟水笙不自禁相对苦笑,只好挨着安小慧左右躺下,不一会安小慧就睡着了,再过一会儿水笙也传出了非常均匀的鼾声,只剩下田承嗣守着两个美女夜不能寐,如果不是怕安小慧和水笙知道了笑话,田承嗣就自己右手解决了。 田承嗣现在睡意全无,已经是欲火焚身,却又不敢去触摸安小慧火上浇油,水笙隔得远又摸不到,于是翻来覆去快到四更天才睡下,睡梦中田承嗣对安小慧、水笙左搂右抱,大享齐人之福,正在的紧要关头,突然被一阵摇晃从梦中醒来,田承嗣心里是火冒三丈。 可是睁开眼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安小慧,田承嗣顿时换脸面带微笑,安小慧说道:“懒人,快起来了,投军的人把中军辕门都堵住了。” 田承嗣翻身就起了床,在安小慧、水笙的陪同下,朝中军辕门赶去,还没有到中军辕门,就看见辕门处远远地围了两三百人,田承嗣见军营前这般乱象直皱眉,赶紧一路小跑,来到了辕门处,刚到就有人喊道:“田将军,是田将军。”“田将军来了,田将军我们要加入锦衣卫。”“田将军,收下我们吧。”“我们要加入锦衣卫杀闯贼。” 田承嗣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前日参战的民军,因为周遇吉要在泽州府招兵,因此田承嗣倒是并没有在泽州府招兵的计划,可现在偏偏又有人问上门来,田承嗣不想为了招兵一事跟周遇吉发生龌龊,于是说道:“乡亲们,我们锦衣卫目前没有招兵计划,如果你们要投军,可以去周总兵的军营投军。” “田将军,我们就是要加入锦衣卫嘛。”“跟锦衣卫杀闯贼过瘾。”“我们只加入锦衣卫,不要去什么周总兵那里投军。”“田将军收下我们吧。”“田将军,小的给你跪下了。”“田将军,我们给你跪下了。 辕门外有近三百人,uu看书ww.uukanshu 一下子就有两百多给田承嗣跪下了,田承嗣感到一些为难,可是为了这个大局,田承嗣还是一狠心转身离开,“田兄弟留步。”身后却是传来了周遇吉的声音。 田承嗣回头看去,辕门外站着的可不正是总兵周遇吉,于是忙换了笑脸说道:“大哥,这么早有事吗?” 周遇吉走进辕门来说道:“田兄弟,你怎么不招这些壮士加入锦衣卫呢?” 田承嗣拉过周遇吉,悄悄在他耳畔说道:“大哥,你不是要在泽州府招兵吗?小弟就不在泽州府招兵了。” 周遇吉说道:“田兄弟,你这么说哥哥就不好意思了,这些壮士愿意投哥哥还是投兄弟,应该由这些壮士自己选择,兄弟这样做,让哥哥非常难看啊。” 田承嗣苦笑着说道:“大哥,可小弟真是暂时没有招兵的计划啊。” 周遇吉见状却不以为意,左手搭在田承嗣肩上哈哈一笑道:“那兄弟不如就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破例招收辕门外这些壮士进锦衣卫吧。” 第303章 人心很凉薄 周遇吉坚持要田承嗣招新兵,田承嗣犹豫了片刻,不好拂周遇吉的面子也就顺杆子下令,让管得宽去宣布锦衣卫同意就地征召新兵,且明确告诉愿意加入锦衣卫的人,锦衣卫的驻地在江南地区,加入锦衣卫会背井离乡,投军的青壮务必考虑清楚。 管得宽这么对辕门外投军的青壮一宣布,到底是让一些恋家和孝顺的青壮望而却步,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有两百青壮要求加入锦衣卫,接下来自然就是管得宽请饶成军、涂德海狄云、温正来,对招收的新兵进行严格挑选的环节了。 田承嗣邀周遇吉去中军大帐小坐,周遇吉入座后说道:“兄弟,你要招多少兵尽管招,大哥泽州府不招兵,还可以去山西其他州府去招,这年头山西吃不饱饭的青壮年还是很多的,而且招多了大哥也养不起。” 田承嗣说道:“大哥言之有理,其实小弟这里也面临这个情况,锦衣卫的粮饷全是我田家自给,最近缴获还算丰厚,可是一旦回到江南不打仗,锦衣卫就只能坐吃山空等家里接济了。” 周遇吉吃惊道:“兄弟,你是皇上的内弟,队伍怎么会没有军饷呢,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田承嗣说道:“大哥,皇上那里自然是同意拔饷银的,可奈何户部口口声声说没有银子呀,虽然弟弟私下以为户部可能真的空了,因此弟弟这支兵马成军时父亲大人自认了锦衣卫的全部军饷。” 周遇吉激动的说道:“哎呀,兄弟,真没想到你会这么难,早知道昨天大哥就不该接受兄弟的馈赠。” 田承嗣说道:“呵呵,这倒不必,大哥,小弟怎么着最近也打了几个胜仗,缴获的战利品颇丰,短期内不缺锦衣卫官兵的粮饷开销,所以大哥不用太在意的。” 周遇吉说道:“兄弟,如果你能够留在山西跟大哥并肩战斗的话,我看山西的局面大有可为,甚至连中原河南也大有可为啊。” 田承嗣说道:“大哥所言不差,可是小弟这里是皇命难违啊,山西将来可能只能靠大哥一力担之了。” 周遇吉说道:“兄弟,我是说,如果大哥回到天津杨柳青后,我们两家兵马能不能互相配合抗击建虏?” 田承嗣说道:“大哥,这也是小弟的意思,小弟日后在北直隶、山东一带安顿下来,就会跟大哥联系,要让关外的那些满洲鞑子知道,大明可不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 二人正说得尽兴,亲兵走进帐中向田承嗣报告,泽州府、宁山卫的官军民军已经纷纷拔营回返,田承嗣和周遇吉相视一笑,这泽州府、宁山卫的队伍走得这么急,应该是担心手下的青壮大量投军吧,山西这个老扣辈出的地方,不光是商人,就连饱读诗书的官员那也是非常会打小算盘的。 田承嗣和周遇吉并肩来到中军辕门外,锦衣卫招收了五百多新兵,周遇吉也得到了自己亲兵的报告,他的手下也招了四百多新兵,不过泽州府、宁山卫已经拔营,除了一些小股的民军还间或有青壮来投军外,新兵的兵源已经枯竭。 田承嗣很生气,他妈的,这些人光想吃肉不想喝汤,自己跟毕拱辰、张同知和山西官员商量过了的,希望他们在黄河岸边坚持一个月,现在泽州府、宁山卫的人得了好处就溜了,将来闯贼打进山西,这种一盘散沙的山西根本不可能形成有力的抵抗,摆明了就是李自成的盘中餐。 田承嗣有些愤恨地叫亲兵去把毕拱辰、张同知请来,田承嗣单刀直入提到泽州府、宁山卫撤走一事,毕拱辰似乎早有所料地苦笑道:“田将军,下官虽是山西按察司佥事分巡冀宁道,可是那泽州府却是听巡抚蔡大人的,宁山卫则归属山西都指挥司统辖,他们对下官的话一向便是是愿听就听,不愿意听就不听。” 田承嗣骂道:“妈的,什么东西,有好处朝前,做事跑得飞快,万一将来要是闯贼进山西最先倒霉的肯定这些家伙,算了,泽州府、宁山卫那些人就不说了,周总兵已经决定要在黄河边替锦衣卫掩护一个月,毕大人和張大人怎么说?” 毕拱辰说道:“田将军,昨日下官回去跟士绅们商量,大家大获全胜正要衣锦还乡,都不愿意留在泽州黄河岸边,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周遇吉说道:“毕大人,现在大家都这么自私自利,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完蛋的。” 毕拱辰说道:“周总兵,这次参战的民军都是自发的,下官实在是无法限制他们的去留,最迟明天大多数民军都会返回太原府和潞安州的。” 周遇吉说道:“他奶奶的,把这些混账的军功都取消掉算了,现在追回报功信使应对还来得及。” 取消参战士绅们的军功是气话,详细的报功奏折,昨晚就已经连夜发出去了,田承嗣暗叹自己还是嫩了一些,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狡猾,山西这个地方的人善于做生意,人人都特别会精打细算,山西晋商会做生意更是天下闻名,对了,勾结建虏最多的就是山西商人,这些山西商人即为建虏输送物资,又为建虏刺探大明的军事经济等情报,最著名是建虏顺治帝封的大清八大皇商。 满清封的八大皇商指的是山西商人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人,晋商以“八大家”为主,*纵张家口的贸易活动,虽然表面上以商为名,但其实质却是暗中为建虏输送军需物资和情报,晋商“八大家”在建虏最困难的时候提供粮食物资,是暗藏在大明朝内部不折不扣的汉奸卖国集团,如果不是清朝史料在后世的披露,不少人还以为这些晋商们都是写笑呵呵人畜无害的奸商老扣呢。 晋商“八大家”协助满清夺取大明天下,其政治投机意图明显,他们以张家口为大本营,除了正常贸易之外,暗中为建虏输送军需物质,顺带提供大明的各种情报以换取关外的商品,如人参,貂皮,东珠等牟取暴利,根据后世清史学家研究,“八大家”每年都会得到建虏乌苏里、绥芬等地人参等贵重药材,以及建虏从大明抢夺来的廉价金银财宝售卖。 建虏入关后,知道感恩图报的顺治帝自然也没忘记为大清入主中原建立过赫赫功业的“八大家”,一度在紫禁城便殿设宴,亲自召见了他们,并赐给服饰,御宴上,顺治帝兴起之下还要给他们封官赏爵,赐给顶戴花翎,“八大家”那也是受宠若惊,不过出于在商言商的老奸巨猾,深怕卷入满清内部的权力斗争而竭力推辞。于是,顺治帝便顺势将他们封为“皇商”。 特别是大汉奸范永斗被命主持贸易事务,并“赐产张家口为世业”,其余七家亦各有封赏,“八大家”对大明的灭亡,起到了皇太极和多尔衮想做而做不到的作用,田承嗣对“八大家”认钱不认人要钱不要祖宗的做法一直以来恨之入骨,心里暗道自己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为首的卖国晋商连根拔除。 田承嗣说道:“毕大人、張大人,以本将军之间,你二人最好尽量说服太原府和潞安州的士绅们试试看,让他们不要阻止明军义勇自愿留下来支持周总兵,如果有人从中作梗,这乱世一旦有个意外伤亡什么的也不是稀奇事,到时候休怪本将军和周总兵见死不救。” 毕拱辰和张同知唯唯诺诺,明白田承嗣说的这些比如冒充闯贼山贼半路伏击是极有可能的,因此也不敢大意,急忙回去‘劝说’那些山西士绅了,可能是田承嗣的恐吓起了作用,午后锦衣卫和周遇吉部又出现了一个招兵热潮,并有少量太原府、潞安州和泽州府的地主团练主动表示愿意协助周遇吉守黄河,截止傍晚周遇吉得民军四千,招新兵一千三百的人,锦衣卫也招收了一千零八十九名新兵。 由于第二天锦衣卫和毕拱辰、张同知带领的太原府、潞安州军民都要撤离,田承嗣可不愿意跟在太原府、潞安州军民屁股后面吃灰,于是决定明日三更埋锅造饭四更拔营出发,让锦衣卫抢一个最先的出发位。 是夜田承嗣跟安小慧、水笙在帐篷里根本没有睡觉,三人说说笑笑见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更,安小慧、水笙各回营中准备拔营事物去了,田承嗣则整了整袍服离开帐篷去了中军大帐,不想在大帐外正巧遇上了李胜平,李胜平连忙迎上来说道:“田大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田承嗣说道:“今日是三更埋锅造饭四更拔营出发,所以三更就起来了,你没有军务在身,三更半夜的不趁着还有时间多睡会儿在大帐附近干什么?” 李胜平陪笑道:“田大哥,属下是因为太过兴奋了,实在是没有瞌睡,就起来走走。” 田承嗣笑道:“是不是要做官了,兴奋得睡不着觉?” 李胜平嘿嘿笑道:“田大哥,不是当官的问题,而是,嗯,这样说吧,我父亲往日里一直认为小弟没有出息,脾气性格不适合在官场里混,这次回去倒是可以让老家伙看一看,他儿子没有他一样能功成名就。” 田承嗣笑道:“呵呵,你小子那是不识好歹,伯父不让你出来做官,那是为你好,如果遇到官军打了败仗,被流寇杀了还算你倒霉,这也倒还算不上最差的结果,要是被流寇俘虏了,你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uu看书 uukanshu.co” 李胜平哈哈笑道:“田大哥,你可是大明的常胜将军,小弟跟着大哥混,大哥吃肉小弟喝口汤也足够了。” 田承嗣说道:“给你占了一次便宜就够,莫要把本将军的锦衣卫真的当慈善堂了。” 李胜平说道:“田大哥,小弟跟你可是亲如兄弟,再说小弟的妹妹那可迟早是大哥的女人,大哥不关照小弟谁关照小弟呢!?” 田承嗣笑道:“李兄,你还真够无耻的,为了自己就把妹妹出卖了。” 李胜平说道:“田大哥,小弟是为了成全的妹妹心愿,让妹妹跟田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田承嗣心说自己跟李敷萝算不上一对情人吧,不过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女儿愿意做自己的小妾,李敷萝人又长得水灵灵的,还生得一副狐媚样,这可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只是日后万一真是要收李敷萝,不管是妻是妾,整个北京城恐怕都会引起轰动,自己想把长平公主朱媺娖弄到手好好调教的梦想只怕就更加不现实了。 第304章 遥望宁武关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四更天开拔,来的时候是八千多官兵,走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九千官兵,还有四千套兵器盔甲和一批财物,整整装了一百多车,长长的队伍无头无尾,浩浩荡荡向高平方向行进而去。 两天后锦衣卫在高平西梁山会合,温仪指挥留守西梁山的官兵眷属做好了接风准备,当晚的西梁山是篝火通明,一万四千多锦衣卫官兵眷属大庆功,猪牛羊鸡鸭鹅做成的美食和美酒管够,妓营的军妓通宵为官兵们服务。 田承嗣同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在中军大帐里单独进行聚会,五人畅谈这几天的战斗经历过,然后就是互诉衷肠情意绵绵,温仪更是频频劝大家饮酒,不到二更天,安小慧就第一个醉倒了,满口昏话还有撒酒疯的趋势,略微有些扫兴之下因此酒席再延续了一刻钟便遗憾地戛然而止了。 水笙和温青青把昏昏沉沉的安小慧送进了内帐,温仪对田承嗣说道:“弟弟,安妹妹脸皮薄,现在喝醉了,你今晚正好趁机把她好好怜惜了,相信安妹妹醒来就认命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安姐姐说了,他要凤冠霞帔才肯入洞房,弟弟也不想违了她的意啊。” 温仪瞪了田承嗣一眼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现在你知道尊重安妹妹了,那前面怎么不尊重姐姐和水姐姐呢?” 田承嗣连忙上前搂住温仪的肩膀说道:“姐姐~,那是因为姐姐的魅力大,弟弟一刻也等不及了,所以那时候就不由自主对姐姐无礼了。” 温仪娇笑道:“弟弟,你的意思是说安妹妹的魅力不够大?” 田承嗣说道:“呵呵,那是,姐姐才是弟弟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 温仪说道:“尽贫嘴,弟弟~,姐姐若是把你的话说给安妹妹听,看安妹妹那有什么反应?”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就可怜可怜一下弟弟吧,安姐姐可是一个悍妇啊。” 温仪“扑哧”一笑道:“弟弟,看把你吓的,走吧,咱们去帐篷。” 田承嗣跟着温姐姐向帐篷走去,温仪说道:“弟弟,今天我看就不要双修了,姐姐和水妹妹、青儿一起陪你吧。” 田承嗣惊得“啊”了一下,温仪脸一红说道:“弟弟,是青儿自己愿意的,算便宜你了,你以后要对青儿好,不然姐姐我可不会饶你的。” 田承嗣心里此时那是激动非常,不住的点着头,进得帐篷见安小慧睡在帐篷外侧的卧榻里,水笙和温青青则在靠里侧的卧榻上坐着,田承嗣看了安小慧一眼,温仪低声说了一句:“弟弟,安妹妹酒里加了“醉仙蜜”,最早也要到明天午后才能够醒过来的。” 田承嗣心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平日里能喝个七八碗还谈笑风声的安姐姐怎么今儿酒量那么差呢,温姐姐是要成全自己啊,可是自己却又偏偏不想让安小慧怨恨自己,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拿下安小慧,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安小慧对田承嗣的吸引力还不够大,田承嗣更看重是安小慧其他方面的资源,现在让田承嗣最为激动的是跟温仪、温青青母女加水笙的三飞…… 田承嗣是第二天午后才醒来的,身边的温仪、水笙、温青青早就不在了,而原本昨夜睡在帐篷外侧的安小慧,此刻却睡在了自己的身边,田承嗣想不通,昨夜自己明明是跟温仪、水笙、温青青她们仨盘肠大战,一共是六出祁山,对温仪、水笙、温青青都开了双响炮,自己沉沉睡去时,身边明明是挤着温仪、水笙、温青青三人,难道是……温姐姐做的恶作剧? 这时只饮了少量“醉仙蜜”的安小慧也缓缓地醒了过来,立即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扶着头尽力睁开眼睛,见身边睡着的是田承嗣,连忙伸手检查全身,发现自己的衣带完好,身体也没有被侵犯的迹象,这才放下了心,说道:“弟弟,昨天的酒劲头实在是太大了,姐姐的头现在还在旋呢。” 田承嗣说道:“是啊,弟弟也是刚刚才醒的。” 安小慧双眼迷蒙着问道:“弟弟,温姐姐、水妹妹在哪里睡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醉了后,弟弟没有多久就醉了,刚才才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姐姐睡在身边,想来温姐姐和水姐姐自然是在自己帐篷里啰。” 安小慧要挣扎着离开卧榻,田承嗣顺手一拉,安小慧一下子就跌进了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小声说道:“姐姐,我们再睡一会吧!”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作死啊,这么晚了还在帐篷里睡觉,让温姐姐、水妹妹怎么看我们两个啊。” 安小慧坚持不再躺着,田承嗣只得在安小慧身上卡了一会油后,才穿戴整齐陪着安小慧去了中军大帐,不想大帐门口站岗的亲兵告诉田承嗣,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将领来中军大帐求见,田承嗣暗暗骂了一声自己手下贪图安逸,之后便借口自己要看塘报,把安小慧打发到温仪那里去了,毕竟自己现在去看温仪温青青母女,三人多少还会有些尴尬,还是能拖一会时间算一会时间吧! 田承嗣是吃晚饭的时候才去温仪那里的,温仪、水笙、温青青此刻都面含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晚饭只是喝了一点小酒,然后大家就开始吃饭,谁知道安小慧吃完饭又醉倒了,这一回连温仪也吃了一惊,半晌后还是水笙眼尖,看见温青青一直在笑,温仪、水笙、田承嗣这才意识到一定是温青青又放了“醉仙蜜”,温仪对温青青好一阵埋怨,温青青则不管不顾干脆拉着田承嗣又进了内帐,田承嗣见状心中暗爽,却也不忘推迟了片刻,把温仪、水笙和安小慧都一起弄进帐篷去休息。 第二天锦衣卫全军开拔,沿潞安州、太原府去山西镇,目的就是经宁武关、雁门关、紫荆关进入北直隶,中军老营留在保定一带引为后援以防万一,锦衣卫精锐则直接南下开封府救援,大军一路疾行于八月二十二日赶到了宁武关。 田承嗣望着关道险塞,四处打量着,之所以对宁武关特别有兴趣,很大部分还是跟周遇吉和李自成有关,宁武关是晋北古楼烦地盘,战国时赵武灵王曾在此置“楼烦关”以防匈奴,宁武是取广宁、神武二郡尾字而得名,明朝“九边重镇”之一的山西镇就驻宁武,以守偏头、宁武、雁门关所联结的内长城一线,是横亘晋北五百里的一座巨大屏障。 明朝永乐年间,为防止蒙古入侵开始在此处初次驻军,之后各朝多有经营,周围多建有以长城为连接的城堡以作拱卫,形成一个以宁武关为中心四面八方互为犄角互为应援的防卫集群。如位于宁武以北二十五里的阳方堡,古人称之为“宁武关口”,坐落在恒山与管涔山结合部陉口地带万寿山上,为贯通河北与山西的最后一个地形隘口,是宁武关的门户所在,也是一年多以后闯贼李自成进入攻打宁武关城的地方。 宁武关是三关镇守总兵驻所所在,至于成规模的关城则始建于正统和景泰年间,当时的内阁首辅于谦为了对付“土木堡之战”大胜的蒙古瓦刺也先部投入重金修建,之后在明成化、正德、隆庆年间均有继续补充修缮,关城雄踞于恒山余脉的华盖山之上,临恢河,俯瞰东、西、南三面,关城周围约四里,基宽五丈,顶宽两丈五尺,墙高约三丈三尺,城东、西、南三面开门,成化十一年拓广关城,加辟北门建飞楼于其上,起名为镇朔城,南北较狭,东西为长,关城周长七里呈长方形,城墙高大坚固,四周炮台、敌楼星罗棋布,到弘治十一年,关城又被扩展,城墙增高了五尺,万历三十四年,改黄土夯筑的城墙为青砖包砌的城墙,还修建了东西两座城门楼,在城北华盖山顶修筑了一座巍峨耸峙的护城墩,墩上筑有一座三层重楼,名为华盖楼,关城不仅与内长城相连,而且在城北还修筑了一条长达二十公里的边墙,又因为宁武距凤凰山之北,传说由凤凰所变,故有“凤凰城”之称。 田承嗣看着宁武关这个地势险要,素有“北屏大同,南扼太原,西应偏关,东援雁门”的重要关隘,心想自己是不是先未雨绸缪,在闯贼李自成进攻宁武关时,在这里给闯贼李自成的兵马来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只是这方法可着实难想啊。 温仪靠近田承嗣肩膀问道:“弟弟~,你看了一个时辰的宁武关了,是不是准备在宁武关做什么动作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真是弟弟的知己,弟弟觉得宁武关这里日后说不准便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 温仪疑惑道:“弟弟,你是指建虏还是闯贼?可是宁武关离建虏和闯贼的势力都很远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可不好说,闯贼贯以流窜形式作战,这里离山西河南又不远,难保不会流窜到宁武关,周大哥现在正好在山西作总兵,我们锦衣卫更要多注意山西的形胜险要才是。” 这时管得宽来向田承嗣报告:“将军,uu看书 .uuanu前面有山西巡按御史王燮出宁武关来见。” 田承嗣想起之前在李自成三围开封时,山西总兵官许定国奉命率领山西官兵救援,至沁水战败兵溃,被锦衣卫逮入京城论死,现在暂管山西镇的就是前面等在关前等着拜会自己的山西巡按御史王燮,只是最让田承嗣没有搞明白的是,自己那个便宜皇帝姐夫,不知道脑子又抽什么风,许定国最后没杀成,不久后反而复授他为援剿河南总兵官。 对于这个山西巡按御史王燮,田承嗣还是多少了解一点的,崇祯十七年京城被闯贼李自成攻破,崇祯皇帝在煤山歪脖子槐树上吊自杀,那时候已经在江南做淮扬巡按御史的王燮,与掌握南明小朝廷实权的内阁大学士马士英密谋策划,炮制了崇祯皇帝已经死亡的消息,断绝人们对先帝血脉太子继承大统的希望,从而有力的支持了马士英最终成功把福王朱由崧捧上皇帝宝座,由自己牢牢地控制了朝廷大权,很快给朱由检追加谥号为“烈皇帝”,庙号为“思宗”,与此同时追加太子的谥号为“献愍”,永王的谥号为“悼”,定王的谥号为“哀”,正式宣布他们已经全部死亡,杜绝了太子朱慈烺再度出现形成有力政治影响的任何可能性。 第305章 大同2婆娘 田承嗣心里原本把山西巡按御史王燮这个后世清朝史官描述的奸邪之臣想象的长相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可是当真的见到王變时,却不禁大失所望却又眼前一亮,只见这个王變长得五官端正气宇轩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正人君子,好一副温润如玉的气象,田承嗣因此不由暗叹“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语出(宰予,孔子的学生,能说会道,利口善辩,他开始给孔子的印象不错,但后来渐渐地露出了真相,既无仁德又十分懒惰;大白天不读书听讲,躺在床上睡大觉。为此,孔子骂他是“朽木不可雕”。澹台灭明,孔子的另一个弟子,字子羽,子羽的体态和相貌很丑陋,想要事奉孔子。孔子开始认为他资质低下,不会成才,但他从师学习后,回去就致力于修身实践,处事光明正大,后来子羽游历天下,跟随他的弟子有三百人,声誉很高,各诸侯国都传诵他的名字,孔子听说了这件事,感慨他说:“我只凭言辞判断人品质能力的好坏,结果对宰予的判断就错了;我只凭相貌判断人品质能力的好坏,结果对子羽的判断”。),这句古话诚不我欺。 不过此刻的王變倒是对田承嗣执礼甚恭,这让田承嗣禁不住感叹还是跟这些奸臣和小人打交道容易呀,比跟君子来往便利多了,想前两日自己率领锦衣卫路过太原府时,山西巡抚蔡懋德就根本不屌自己,稳坐在太原城里等自己去见他,自己给蔡懋德挣下如此大功,却得到这样的冷遇,于是丝毫不想做冷板凳的田承嗣在应付了姗姗来迟的山西布政使赵建极等人后,就立刻以军务繁忙为由婉拒入城连夜开拔了。 王變在宁武关总兵驻所给田承嗣摆酒接风洗尘,王變对田承嗣接连大败闯贼的战绩那是赞不绝口,田承嗣酒酣耳热之际自然也是投桃报李,瞅准机会就往王變脸上贴金,两人互相吹捧了好一阵,王變见自己跟田承嗣谈得入巷,心情舒畅下当即传令出官妓陪酒,舞妓吹拉弹唱跳舞助兴。 王變给田承嗣安排的两个官妓都姿色秀美,就算搁在京城的教坊司也能算得上中流之选,田承嗣笑道:“呵呵,王大人,真想不到啊,宁武这个地方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王變笑道:“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本地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子,希望能够对田将军的胃口。”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既然官宦人家的女子,想必他们的父兄夫君都曾经是朝廷官员,我们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王變说道:“田将军,我说与你知晓吧,你绝对想不到,不是下官要作贱同僚的妻妾,而是这两位夫人一定要给你端茶斟酒铺床叠被。” 田承嗣闻言立刻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美娇娥,嘴角带笑地说道:“两位夫人,你们既然不是官妓,却来给本将军陪酒,这可万万使不得。” 年纪稍长的美妇听到这话,登时如堤坝溃泻般哭泣道:“请将军救奴家夫君性命。” 田承嗣登时听得是一头雾水,口中微有些结巴地连忙说道:“夫人,你这是从何说起啊?” 年轻的美人说道:“将军,奴二人的夫君就是山西总兵许定国。” 此时王變早已经知机离席避开,年纪稍长的美妇此时缓缓说道:“田将军,贱妾愿意出十万两银子为夫君赎命,如果将军不嫌贱妾和妹妹姿色粗鄙,愿意为将军自荐枕席。” 田承嗣心说这个王變单独给自己接风,果然就没有安好心,居然在接风宴上出卖老子,不知道得了这两个娘们多少好处,说不定他自己就先已经来了个双飞过了,现在还让老子喝你的洗脚水,心中怨怼地想着想着,田承嗣不由得又仔细打量起身边许定国的这两个女人来,一眼望去,那长得还真是花容月貌,加上面含愁云梨花带雨,更是让男人顿生保护之心,田承嗣身边的几个女人,也只有温仪能够胜出一筹。 田承嗣想到这些连忙收敛心情,说道:“二位夫人,这许总兵可是钦命要犯,田某不过区区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根本帮不上忙啊,你们找错人了。” 年纪长的美妇说道:“田将军是锦衣卫的人,又是皇上的亲戚,如果在皇上面前替我家主人开脱几句,只要主人保住性命,就算将军对许家有所交代了。” 田承嗣心说这女子的要价似乎并并不高啊,年纪稍长的美妇见田承嗣沉吟着不说话,就接着说道:“将军,你如果嫌银子不够,贱妾还可以让夫人再加。” 田承嗣一听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你不是许总兵的夫人?” 年纪稍长的美妇说道:“将军,主人的夫人姓侯,现在因为主人被朝廷下狱气得卧病在床,贱妾丽娘和红娘,是主人的姬妾,所以只要田大人喜欢,夫人可以做主把我们姐妹二人赠送给大人的。” 田承嗣听了这话,望着二女那娇艳如花的容貌和浮凸的身材,心里已经有了阴许定国一把的想法,嘴上却兀自不松口说道:“许总兵与闯贼交锋,虽然损兵折将,但皆因闯贼势大,许总兵罪不至死这一点朝野士林人尽皆知啊,圣上怎能如此呀,放心,本将军同许总兵毕竟是同僚,绝不会见死不救的,至于金银美女我看就不用了。” 丽娘说道:“既然田将军出手帮助我家主人,这金银美女受之无愧。” 田承嗣说道:“许总兵被锦衣卫逮捕进京,想必侯夫人之前也走了不少门路吧,其实就算没有本将军帮忙,许总兵也未必会被杀头的。” 丽娘一听以为田承嗣要变卦,连忙说道:“田将军,夫人救夫心切,您就成全夫人一番心意吧。” 田承嗣心说这侯夫人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救命稻草都敢抓,焉知不是请到一位催命阎罗来? “嗯嗯,那好,银子本将军就收下了,不过还要侯夫人派一位公子做见证,事成剩下的银子可以由公子带回,事不成原银奉还许家便是。”田承嗣右手摸着还未完全长出胡须的下颌,眯着眼睛说道。 丽娘听了连连点头称是,接着就顺势靠在田承嗣肩上,田承嗣连忙伸手去推丽娘,说道:“夫人,许总兵的事情本将军一定尽力便是,这个我看就免了吧!” 丽娘一听登时失望道:“田将军,您是嫌弃丽娘和红娘姿色不美?还是嫌弃丽娘和红娘是残花败柳?” 田承嗣笑着摇了摇头,丽娘拉住田承嗣的手说道“田将军,你可听说过大同婆娘比肩扬州瘦马这句话吗?” 田承嗣听了心里登时就是一跳,从古自今世人多知道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那是因为米脂沾了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的光,其实现实历史中明朝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大同府的姑娘朔州的郎”,“大同美女在浑源、怀仁”,据说大同出过二十五个皇后、九个皇妃,故有“皇后之乡”之称。 明武宗朱厚照就十分贪恋大同女子的美貌,顺带着也起到了捧红大同姑娘的作用,据说当时明武宗朱厚照在京城玩厌了,就私服跑到大同来玩美女,在那里建筑豹房,恣意*乐,大臣们纷纷以国事为重来劝谏朱厚照回京,可朱厚照就是不肯听。后来因皇太后驾崩,朱厚照才不得不回来料理丧事,事毕后就又紧接着返回了大同,这次朱厚照住在大同府李龙的龙凤酒店中,见李龙妹妹凤姐貌美,于是趁李龙外出加以调戏,李龙回家发现后,打了朱厚照一秤砣,然后绑了朱厚照,并向大同总兵报案,大同总兵立即包围了龙凤酒店拿人,这时朱厚照有恃无恐地亮出皇帝身份,把大同总兵和李龙撵出门,就在大堂公然将李凤姐强暴,后来著名的京剧剧目《游龙戏凤》,就是演得明武宗朱厚照与大同女子李凤姐之间的故事。 这个年代大同女子的艳名并不逊于江南扬州的女子,田承嗣在军中就听底下的那群军汉闲聊时说过,“大同婆娘”还极善风月,大同名妓柳烟,人称“满床飞”,极为擅长床笫功夫,传言山西大同府的女子性器官有重门叠户之异,是难得一见的名器。 田承嗣想得有些口干舌燥,猛的喝了一大口酒桌上的茉莉花茶说道:“怎么说,丽娘莫非是大同府的女子?” 丽娘说道:“不仅贱妾是,红娘也是。” 田承嗣心说怎么偏偏叫红娘呢,自己有了邢红娘(红娘子),还吊着一个邢红衣,再来一个红娘,真特妈的乱啊,丽娘说道:“田将军,你有没有听说过,大同府女子身怀名器,有重门叠户三重浪之说?” 田承嗣根本未想到这小娘子居然如此豪放直接,一时间手扶额头脸颊有些微红说道:“这个,本将军委实不知。” 丽娘却丝毫不扭捏地笑语款款说道:“田将军,古人笔记有此记载,大同府女子重门叠户为有三重门户,每一重门为之制一联一匾;第一重门的联曰“鸟宿林边树,僧敲月下门”,匾曰“别有洞天”,:第二重门联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匾曰“渐入佳境”,第三重门联曰“云无心兮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匾曰“极乐深处”。” 田承嗣听了尴尬的笑道:“哦,丽娘,真有这样的大同女子吗?” 丽娘笑道:“田大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田承嗣此时也渐渐放开,嬉笑着说道:“嘿嘿,看来本官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原来丽娘就是人间极品呐。uu看书 wwukanshu ” 丽娘媚笑道:“哎呀大人~,贱妾说的可是红娘妹妹啊。” 田承嗣闻言又向红娘望去,说道:“想不到红娘妹妹原来也是身怀绝技啊。” 红娘娇媚一笑道:“将军,小妹只是薄有天资罢了,跟丽姐比起来那才是恰如荧光比皓月啊。” 田承嗣对丽娘说道:“想不到原来丽姐才是真真正正地深藏不露啊,不知丽姐门开几重啊?” 红娘红袖掩口咯咯娇笑道:“将军,奴家这话恰如《西游记》的盘丝洞,门开九重十八弯,洞深不知处。” 田承嗣一听大惊道:“丽姐,失敬,失敬,小弟对二位的曲径通幽处真是心驰神往啊。” 丽娘见了不由流露出傲然的神色,红霞满脸莺声燕语道:“大人~,这里虽然不是禅房,可后面就有卧房,不如我们三人现在就去后屋,让我们姐妹二人也见识一下大明第一将军的神勇吧。” 第306章 北地胭脂马 田承嗣暗叹一开始自己真看走眼了,这丽娘、红也娘实在是太生猛了,果然是北地胭脂不同于南方瘦马,可是田承嗣身边此时已经有了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特别是安小慧和温青青两只母老虎,田承嗣那是又爱又怕,哪里还敢招惹丽娘和红娘,只好口吐真言道:“两位美人,本将军有寡人之疾,害怕后院的葡萄架倒了。” 丽娘、红娘闻言顿露失望之色,可是丽娘、红娘对田承嗣既然已经一见钟情,思量半晌终究不想放过这个姿容出众的如意郎君,丽娘耐着性子解释道:“田将军,我们姐妹虽然“大同婆娘”出身,可是并没有跟主人有过那种关系,请将军不要误会了。” 田承嗣听了心里一动,说道:“二位长得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是夸你们国色天香也不过分,何况你二人本就是英雌里的名器,许总兵竟然会这样暴殄天物?” 丽娘看了看一直伴舞的歌妓,田承嗣顿时了然,挥了挥手,几个歌妓识趣躬身退了出去,丽娘跟红娘双目对视片刻,说道:“将军,许定国那个老东西是性无能。” 田承嗣“啊”了一声,丽娘悲戚的说道:“将军,你可怜可怜我们姐妹吧,就是不做你的妾室,做你的奴婢也可以,只要能够离开许家这个火坑就行。” 田承嗣说道:“嗯嗯,丽姐,许总兵虽然不能生育了,可是他还是可以让你们姐妹锦衣玉食,风风光光做如夫人啊,夫妻之间不必把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太重吧。” 红娘激动的说:“田将军,许老狗不是人,把我们姐妹折磨惨了,那些事情我们姐妹都说不出口。” 田承嗣心说这许定国是性变态吗?一时间对许定国和丽娘、红娘之间的性秘史兴趣大起,问道:“红妹妹,本将军不太明白你话中说的意思?” 红娘哭泣的说道:“将军,那老家伙自己不行,经常晚上把府里的女子叫去折腾,小女子和丽娘被叫的次数最多,每次去老家伙都是又咬又啃又掐又打,还拿驴角、木柄乱捅我们姐妹的下身,经常是流血不止才肯罢手,只要府里的女子稍有不如他的意,轻则鞭打饿饭,重则送亲信*致死,然后甩在荒山之中喂野兽。” 田承嗣心说这个许定国够狠啊,自己打仗不在行,对付女人却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对性无能加性变态的人,在来自灵魂后世的田承嗣看来也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不过眼前的丽娘、红娘能够经受住许定国折磨,还受到许定国夫人侯氏另眼相看,那也绝对是女人中的女狠人,能忍人所不能忍的事情。 突然田承嗣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红娘,莫不就是弘光元年许定国在睢州诱杀兴平伯高杰的那个红娘吗?说起原本历史翻山鹞高杰之死,那是弘光元年正月的事,满清豫亲王多铎率数千骑兵至孟津县,先遣精兵渡河。总兵李际遇畏惧率部迎降,接着沿河十五寨堡俱望风归附,河南巡抚越其杰、参政兼大梁道兵备袁枢等向弘光帝飞章告急,高杰奉旨率部进发至归德,当时总兵许定国方驻扎睢州,有许定国军中千户密报,许定国已经送子渡河依附清军多铎,高杰招许定国来见自己,许定国不加理会,于是高杰决定亲自进睢州收服许定国为己用。 高杰邀巡抚越其杰、巡按陈潜夫、河南参政睢阳道袁枢同往睢州,许定国这才在城郊迎接,越其杰和袁枢劝高杰勿入睢州城,高杰心里轻视许定国,不听越其杰和袁枢劝阻,遂与许定国同入睢州城,高杰还不清楚自己跟随闯贼李自成时,曾经杀害了许定国的家人,许定国是记仇的人,又恰逢许定国准备投降满清豫亲王多铎,高杰这下子自然是虎入囚笼性命危矣。 许定国在睢州故兵部尚书袁可立府第藏书楼下厅堂内置酒款待高杰,高杰拥许定国美姬红娘酣饮,约许定国刻日进攻清军多铎部,许定国以准备不足推脱,高杰微言许定国送子渡河降清事,许定国当场惊疑万分,高杰一再促许定国出兵,许定国佯为应允。 是夜高杰拥红娘醉卧帐中,许定国率伏兵杀入,由于高杰的随身铁杖被红娘先行藏过,被许定国拥众杀于帐中,带来的三十名亲兵,在醉中闻杀声欲起身迎敌时,都被两名侍妓紧紧掣住不得脱身,大多死于乱刀之下,只有有几名亲兵逃得出去,也被许定国部卒追杀,最终只有一个亲兵得以幸免逃出城去。 许定国杀死高杰后,也不敢逗留睢州,便连夜引兵撤向北边的考城,当高杰部得到唯一逃回的亲兵的哭诉,知道高杰遇害的消息后,怀着极其悲痛愤怒的心情,在李本深、王之纲、郭虎的率领下鼓噪蜂拥杀向睢州城,睢州屠城老弱无孑遗,袁司马府第狼藉一片,古书名画遗失无算,巡按陈潜夫仅以单身走免,越其杰、袁枢见局势彻底失控,遂离睢南赴金陵城避走,许定国自然也走头无路了,干脆渡过黄河投降了满清。 睢阳袁可立也是历史上颇有盛名的人物,曾巡抚登莱督大兵防海,拥兵数万,许定国则是河南太康人,出身贫寒,少入行伍,膂力过人,据说能双手举起千斤大钟,所以有“许千斤”的绰号,许定国曾为袁可立手下中军官,多次蒙袁擢升提携,后累官至河南总兵,今当袁司马故去十二年之际,许定国竟在其府第酿此大兵祸,并携兵投靠满清,堪称不义之至也。 田承嗣在想自己现在收留了红娘,翻山鹞高杰还会不会死在许定国手里呢,高杰如果没有不死,自己自然也就不能通过邢姐姐收编高杰的兵马,这时丽娘、红娘见田承嗣还没有反应,双双跪在田承嗣身前,四只手紧紧的抓住田承嗣的衣衫,两双眼睛流着四行泪水,哭哭啼啼的哀求着田承嗣。 田承嗣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女人的眼泪,看见丽娘、红娘二女哭得伤心,心早就软化了,丽娘、红娘这个样子不可能有阴谋,虽然安小慧、温青青那里不好说话,但田承嗣也不想许定国那个老东西出来后,再继续折磨丽娘、红娘两个美人儿。 思来想去,田承嗣最终一咬牙说道:“好吧,本将军收下你二人,将来的造化就靠你们自己了。” 丽娘、红娘二女闻言顿时大喜,立刻破涕为笑,丽娘还胆大的在田承嗣*捞了一下,田承嗣眼睛一瞪,丽娘、红娘更是毫不畏惧,反而咯咯娇笑,丽娘此时又接着大胆的挑逗道:“将军,我们姐妹是想知道你的本钱足不足。” 田承嗣听了心里不由得后悔,自己怎么就这样答应了两个浪蹄子,不过嘴上还是调戏道:“丽娘,那你现在觉得本将军的本钱足不足呢?” 丽娘哈哈笑道:“想不到将军像个白面书生,身上却拥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罕见宝贝,今日但求一欢,务必请将军成全。” 田承嗣说道:“嗯,不过现在王大人还在厅外,改日再体会丽娘的洞深不知处吧。” 丽娘说道:“将军,放心吧,没有我们姐妹招呼,王大人是不会回大厅来的。” 田承嗣说道:“喔?如此说来,王大人一定很体恤二位啰。” 丽娘娇笑道:“将军,你吃醋了。” 红娘说道:“主人,王大人其实是看在夫人的十万金银上,小女子二人怎么能使唤得动王大人呢。” 田承嗣想着丽娘说的那些“大同婆娘”和女人名器的话,心里实在是忍不住要试一试,可是这一试就有可能被缠上,田承嗣也实在是怕后院起火,于是田承嗣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丽娘、红娘,许总兵事了,你们愿不愿意返回家乡,相夫教子做一个良人,这十万两银子就作你们二人的安家费好不好?” 红娘一听急了,忙说道:“主人,小女子没有家人。” 丽娘也跟着连忙拉住红娘说道:“行,将军,贱妾和红妹妹答应你就是。” 田承嗣说道:“好,咱们美人一言快马快马一鞭。” 丽娘说道:“去里屋还是在大厅?” 红娘说道:“姐姐,看书uukanshu.co 妹妹没有去处啊!” 丽娘喝道:“把自己的本事都使出来,记住没有哪里会养没用的人。” 田承嗣见丽娘发狠,一时间没有接话,丽娘说道:“将军,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三人就在大厅里尽显手段吧。” 田承嗣点头同意,丽娘紧接着就给田承嗣宽衣解袍,并对红娘喊道:“快脱呀,还磨蹭什么。” 丽娘闻言立刻加快了动作,把田承嗣脱得干干净净,接着又去帮着红娘卸了肚兜,然后一掌把红娘推进了田承嗣怀里,红娘“嘤咛”一叫,然后就一式蟒蛇缠身,整个人就吊在了田承嗣身上,田承嗣的英雄之器也被红娘的名器吸了进去。 田承嗣吃了一惊,这红娘竟然是虹吸,不用男人费心费力,自己就可以匀速*,当真是无边的快感,红娘仅仅几次*,田承嗣就感受到红娘的重门叠户三重浪,那厚重重叠的韵味,让田承嗣心灵肉体获得了极大的享受。 第307章 朝廷圣旨到 田承嗣听说大同女子是“口小肚大”,但是此刻自己感觉这红娘的口却非常大,心中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他妈的,一定都是许定国这个老变态整的,田承嗣此刻对许定国这厮更加有恶感了,心中打定主意,敲诈钱财后让许定国活着是没问题,但他想当上河南总兵却门都没有,至于翻山鹞高杰怎么死就再说吧。 好在红娘特别有内涵,田承嗣还是非常满意的,两人大战了半个时辰,田承嗣是越战越勇,红娘因为多是用的站姿,终因体力不支先败下阵去,瘫软在地上直踹粗气,丽娘见状浪荡一笑,三下五除二脱离衣裙,猛的扑进了田承嗣怀里。 田承嗣跟丽娘一交接,就感觉到与红娘一样的感觉,只是更滑更深更吸更厚更柔,田承嗣差一点控制不住泄了,于是运起姹女阴阳功锁住精关,任由丽娘自由蠕动,丽娘使出绝招“瓮中之鳖”,多次让险些让田承嗣丢盔卸甲,甚至最后不得不搬出了易筋经才保住了颜面。 一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多次哆嗦的丽娘再次痉挛,整个人满足的瘫倒在地,田承嗣知道丽娘在也不行了,于是放开了内功守护的精关,俯身下去*汹涌而出,“噗”“噗”“噗”,把丽娘的九重宫里射满…… 红娘连忙上前去给田承嗣清洁,伺候田承嗣穿好衣衫,然后才去帮助丽娘,这时丽娘仍然没有缓过气来,丽娘穿好衣裙后,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将军,贱妾可以从老乞婆那里再榨几万两银子出来,请将军收留我们姐妹。” 田承嗣说道:“丽娘,本将军家有悍妇,恐怕真忍不下你们姐妹,我看你们还是拿银子走人吧。” 丽娘说道:“将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今日见识了将军的伟岸,贱妾此生不做他想,只愿意伴随将军身边,静候将军的慈悲怜悯。” 田承嗣听了还是非常犹豫,丽娘说道:“将军,你以为我们姐妹的名器如何?” 田承嗣说道:“扬州瘦马重在附加值,个个精通琴棋书画,后天也精修床第功夫,可是你们姐妹却是精华内敛名器天成,本将军平生自出道以来阅人也算不少了,如论真刀真枪的本领,你二人可以数三数四。” 丽娘惊道:“将军,是哪个女子功夫竟在我姐妹之上?” 田承嗣说道:“春花秋月夏菊冬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本将军的心目中的第一,未必就真的能胜你姐妹一筹。” 丽娘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将军用情最深的女子,情到浓处无怨无悔,那个女子自然是最美最好的了。” 田承嗣说道:“丽娘、红娘,真不是你们二人不够好,是本将军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难过啊。” 丽娘说道:“将军,你不收留我们姐妹,不管我们姐妹逃到哪里,许老贼日后都一定会抓我们姐妹回去的,这大明天下虽大,却再没有我们两姐妹的容身之地。” 红娘也流泪道:“主人,老家伙不是人,把我们姐妹整得跟牛马一样大,不是遇到主人你,我们姐妹再难体会到做女人的滋味了。” 田承嗣心说你们也知道自己是被许老贼整坏的呀,不过虽然是残花败柳破损了,可的确是女人中的极品,可就是自己想留下丽娘、红娘,那安小慧、温青青两道关根本迈步过去啊,想到这里田承嗣是一阵头疼。 丽娘说道:“将军,你就当我们姐妹是夫人连银子带人送你的,我们姐妹到了锦衣卫会以婢女面目出现,并克尽职守为将军和夫人们做事,如果几年后将军和夫人们还是不能接受我们姐妹,我们姐妹自然会选择自己离开的。” 这时大厅外传来了管得宽求见的声音,田承嗣对丽娘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厅外答应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管得宽和山西巡按御史王燮一起进了大厅,而此刻田承嗣和丽娘、红娘早已经正襟安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靠在酒席旁了。 山西巡按御史王燮说道:“恭喜田将军呀,刚刚皇上圣旨到了。” 管得宽说道:“是的,将军,传旨太监现在已到中军,夫人命属下来请将军回营。” 田承嗣站起身后笑着说道:“王大人,那本将军就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本将军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變媚笑道:“田将军,下官还给将军准备了一点薄礼,以后就拜托将军多多关照了。” 田承嗣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将来本将军说不定有事也要拜托王大人呢!” 王變讪笑道:“田将军说笑了,如果真有这一天,下官一定效犬马之劳。” 田承嗣对丽娘、红娘说道:“你们的事情本将军答应了,许总兵的事情,本将军见过传旨内监后,会给侯夫人一个说法的。” 田承嗣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宁武关总兵府,出关路上赶来报信的温正,跟着田承嗣身后亦步亦趋的他贴耳告诉田承嗣道:“姑父,这次是锦衣卫安指挥使陪着传旨太监来的。” 田承嗣心里登时不由得一紧,暗道传一道嘉奖圣旨,似乎用不着让安建清亲自出马再辛苦一趟吧,嗯,反正暂时自己想也想不出一个名堂来,不如还是尽快赶回中军去一敲究竟吧,于是田承嗣一出宁武关,就打马飞奔,黄骠马散开四蹄狂奔起来。 十里的路程黄骠马一刻多钟就跑完了,田承嗣驱马进入中军时,天已经快黑透了,不过中军的篝火和火把到底是多了一倍,光亮如白昼般,整个中军提前燃起的篝火、火把,把中军打扮得像一个大大的花篮一般。 中军辕门处聚满了锦衣卫将领,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蒋尚武、净玄、净明、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温刚、乔拼、洪七等都到齐了,连李胜平、卫匡国也在场,众将领见田承嗣到了,都齐声恭贺田承嗣,田承嗣也抱拳回礼恭喜众将领。 田承嗣在将领们的护拥下进了中军大帐,中军大帐里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坐左侧,安建清和两个太监则坐右侧,见田承嗣进来,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安建清和两个太监都起身迎接,田承嗣对安建清和两个太监回礼后,直径到大帐主座坐定。 安建清说道:“田佥事,这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总提督京营戎政曹公公手下的彭公公,这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公公手下的胡公公。” 田承嗣躬身抱拳道:“二位公公此番为了末将的事奔走,末将真是感激不尽,请二位代为上复王公公、曹公公,末将对他两位老人家的思念之情。” 彭公公、胡公公闻言连称不敢,连忙回礼应答,田承嗣又侧身向温仪看去,温仪把脸贴近田承嗣嘴边,田承嗣说道:“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温仪说道:“弟弟,按规矩给彭公公、胡公公各准备了黄金百两。” 田承嗣说道:“再送两匣珠宝吧。” 温仪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去,彭公公见人已经到齐了,立刻尖声道:“田大人,现在可以宣读圣旨了吗?” 田承嗣说道:“彭公公、胡公公稍候一会,末将还有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彭公公脸随即笑开了花,说道:“田大人,甭跟咱家客气,田大人是什么人呀,那可是田妃娘娘的弟弟,咱家以前还在田妃娘娘手下听过差呢,田大人也算咱家的半个主子哟。” 田承嗣连连摇手说道:“彭公公,这话说过了,我们都是替皇上办事的臣子,我们可都是皇上手下的同僚啊。” 彭公公笑道:“哈哈,不错,不错,在理!还是田大人会说话,对!我们都是替皇上做事的人。” 这时温仪带着两个女亲兵走了进来,两个女亲兵各捧两个红木匣子来到彭公公和胡公公面前,田承嗣说道:“二位公公,末将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彭公公笑眯眯说道:“田大人,你何必这样客气呢!” 胡公公也说道:“田大人,咱家怎么好意思拿你的好处呢!” 田承嗣说道:“彭公公、胡公公,你们是不是嫌末将的礼薄了,还是末将高攀了二位公公?”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看书 .uunshu.cm你怎么这样说呢,你是田妃娘娘的弟弟,大明朝的擎天玉柱,是咱家高攀了你啊。” 彭公公说道:“哎哟,这话说得,不过既然田大人这样说,老胡,咱两人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却之不恭了。” 彭公公、胡公公各自挥挥手让身后的小太监接了宝匣,田承嗣说道:“彭公公、胡公公,随从的喜钱会随后送到二位的下处,至于还有两份给王公公、曹公公的礼物就拜托二位公公转送了。” 彭公公、胡公公大喜都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接下来就是摆开香案跪接圣旨了,彭公公等田承嗣焚上沉香,行过大礼之后就宣读起来,只听尖细的声音倒也清晰嘹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进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将、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加有功之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千户,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蒋尚武副千户,授李胜平百户,各有功官兵听其自任。” 第308章 女将很威风 圣旨宣布田承嗣升任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行省,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则加了千户,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蒋尚武也被朝廷追认升为副千户,接着按照田承嗣自己的内部任命,净玄、净明、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温刚、温小四、乔拼、洪七等都成为正式的百户。 锦衣卫将领大多升官,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常丹可以不称统领了,这可是锦衣卫皆大欢喜的喜事,一时间整个中军大帐都沸腾了,田承嗣等这些人闹啊喊啊嚷嚷够了,才把这些人撵出中军大帐,这些人全都兴高采烈,捧着新领的的飞鱼服、绣春刀、令牌回营,很快绝大多数将领涌向了中军附近的妓营。 过了片刻,略进了些点心水酒,彭公公向田承嗣告辞,安建清也陪着彭公公离开,中军大帐一时间只剩下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和胡公公,胡公公这时似乎放开了原先的拘谨和顾忌,笑呵呵说道:“田大人,这几位都是你的夫人?” 田承嗣说道:“回公公,都是。” 胡公公笑道:“田大人真是好福气啊,看你的夫人皆是戎装,想必也都能带兵打仗吧。” 田承嗣略显谦卑地说道:“回公公的话,贱内多是武林中人,现在多负责中军和女兵营事务。” 胡公公说道:“皇上听闻锦衣卫水军营统领是一员女将,不知道是田大人的哪一位夫人呢?” 田承嗣对水笙说道:“水姐姐,还不快来见过胡公公。” 水笙当即站起身戎装给胡公公见礼,胡公公连声说好,然后侧脸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不知道能不能让尊夫人露一手,咱家回去也好向皇上说道说道。” 田承嗣明白这一定是皇上的意思了,自然是不能推辞,于是对水笙说道:“姐姐,不如你舞一路剑法让胡公公观看,好让胡公公在皇上和我姐姐跟前替你说话。” 水笙微微有些兴奋,红着脸答应一声,下一刻从腰间拔出宝剑,神色恭敬地对胡公公做了一个起手式,然后就使出家传的冷月剑法,水笙为了灵动轻盈好看些,故意加入了当年与表哥汪啸风合练的一些华而不实的招数,一路使来是剑招精妙凌厉,剑式轻柔灵动,使用时身形清雅潇洒,姿态飘飘若仙,让胡公公看得瞠目结舌,拍手连连说好。 水笙舞到后来是意气风发,人在大帐里飞来飞去,招式劲急绵密无间,到后来整个人被剑光笼罩,胡公公再也看不见剑光在的人,把胡公公看得乐不可支,终于水笙落地收剑,向胡公公行了一个抱拳礼,气定神闲的回到自己座位。 胡公公笑道:“田大人,尊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确实当得水军营千户一职。” 田承嗣回道:“胡公公谬赞了。”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太谦虚了,皇上听闻大人身边女将为国建功,圣心甚为欣慰,临行前还特意着咱家看一看田家时不时出了秦总兵、林四娘这样的女中豪杰,咱家目前看来那是果然如此啊,咱家看这位水千户甚至比秦总兵、林四娘胜出多多。” 胡公公说的秦总兵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四川石柱土司秦良玉,秦良玉字贞素,大明天启崇祯朝著名女将,丈夫马千乘是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世袭石砫宣抚使(土司),万历四十一年,马千乘被太监邱乘云诬告病死监狱,因其子马祥麟年幼,秦良玉于是代领夫职,秦良玉率领兄弟秦邦屏、秦民屏先后参加抗击清军、奢崇明之乱、张献忠之乱等战役战功显赫。 万历四十八年,清军入侵辽东,朝廷诏令秦良玉出兵援助,秦良玉派兄长秦邦屏,弟弟秦民屏率领几千人先前往助战,天启元年,秦邦屏、秦民屏渡浑河与清军血战,秦邦屏战死沙场,秦民屏突围而出,秦良玉于是亲率三千前往,由于战功彪炳,给予建虏努尔哈赤部极大杀伤,所过之处又秋毫无犯,甚至比大明京营的正规军还强,天启皇帝朱由校因此下诏给秦良玉加二品官员服饰,并封秦良玉为诰命夫人,封秦良玉儿子马祥麟为指挥使。 崇祯三年,皇太极率领清军大举进攻北京城。秦良玉在此响应勤王诏书率秦翼明等奉诏勤王,崇祯皇帝朱由检于丰台召见秦良玉,赏赐秦良玉钱币牲畜酒水等,并赋诗表彰秦良玉的功劳,崇祯七年,张献忠在四川作乱,攻陷夔门,秦良玉率军赶到,张献忠不战而走。秦良玉率军奋勇追击打败张献忠,迫使张献忠退走湖广,崇祯十三年,张献忠联合罗汝才率兵攻打夔州,秦良玉率军前往,罗汝才也初战不敌败走,秦良玉追至马家寨,大破罗汝才,秦良玉又率军追击罗汝才,先后在谭家坪北山、仙寺岭大破罗汝才敌兵,将其首领东山虎斩杀,活捉塌天,并夺取了罗汝才的帅旗,罗汝才军才逐渐走向衰落。 林四娘其人则本是秦淮歌妓,她凭着独具一格的武功和雪肌滑肤、蛾眉明眸的美貌,尤其是因长期习武而练就的丰美身段,成为秦淮河畔的红人儿,衡王朱常庶除好色之外,也喜好谈兵弄武,到了秦淮河畔,听说歌妓林四娘武艺超群,顿时大起雅兴,召来林四娘侍宴助乐,一见林四娘就被吸引住了,见识了林四娘上下翻舞的长剑,翩翩翻腾的娇美身段,如蛟龙出水,若惊鸿起舞的剑影,衡王便对林四娘大为倾倒,离开金陵时,就带上了已赎身的林四娘,回到青州王府后,林四娘成了衡王朱常庶的宠妃。 自从带回了林四娘后,衡王便对王府中佳丽粉黛失去了兴趣,日夜与林四娘形影不离,一同饮酒论诗,一同习剑练枪,款款相依,交颈而眠,衡王将王府中所有的姬妾侍女组织起来,由林四娘为统领,勤练枪剑之术,演习攻守战术,林四娘象将军一般教导和督促女兵们训练,这些原本孱弱不堪的王府宫女俨然成了一支娘子军。 崇祯八年,晋陕一带久旱不雨,饥荒延绵,民不聊生,流贼王嘉允大举向外发展,其属下的一班人马由王自用率领攻向山东青州,青州的衡王朱常庶向来以为自己武功了得,兵法上更是无人匹敌,所以根本不把王自用一伙人看在眼里。当王自用的人马把青州城团团围住准备攻城时,衡王居然放弃了坚守城池待援的万全之策,自大地亲自率领青州守军主动出击,但青州守军寡不敌众,被贼军围困在一个小山岗上,进退不能形势十分危急。 青州官吏眼看王爷出师不利,而贼军的声势越来越大,不由得心惊胆颤,信心丧失,准备开城降敌,而林四娘闻讯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将官吏们叱责一顿,然后召集了王府中的娘子军出城,林四娘一声呐喊,指挥着娘子军猛地冲入敌阵,刀枪齐下,杀得贼兵屁滚尿流,不过贼兵毕竟人多势众又久经沙场,动起真格的来,娘子军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阵猛烈的对阵之后,娘子军女兵女将纷纷落马,最后只剩下个林四娘一人奋战不息,林四娘究竟功底深厚,一双长剑在手,左砍右挡,转瞬间砍倒了十几个贼兵,贼将王自用见官军那里只剩下一个女将就大声劝降,性情刚烈的林四娘又哪里肯吃这一套,愤恨之下拔马又冲向敌群,横扫直荡,杀倒了一大片敌兵,最后终因体力不支,丧身于敌刀之下。 不久后大批援军赶到,才总算打跑了王自用的贼军,解救了被围困的衡王,衡王回城后得知林四娘及娘子军已经全部英勇牺牲的消息后,感慨得涕泪长流。派人在城外找到了林四娘的尸体,衡王抚尸悲哭不已,后以盛礼葬在了王府后花园中,其他战死的娘子军也都得到了王府厚葬,后人因此称年轻貌美林四娘为“姽婳将军”。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过誉了,秦总兵是什么人?我家女人又怎么能比啊。”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皇上金口玉言,田家的女人能打仗,一样的论功行赏,将来还真的未必不能够超过秦总兵,哦对了,听说安指挥使的女儿也能征惯战?” 田承嗣回答:“小慧姐,还不快来见过胡公公。” 安小慧这时倒也变得拘谨起来,uu看书 w.uukanshu 连忙起身给胡公公见礼,胡公公笑呵呵说道:“果然是安指挥使的女儿,模样长得可真俊啊,田大人,安小姐的武功比刚才那位夫人如何?”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和水姐姐的武功应当在伯仲之间。” 胡公公说道:“这就好,这就好,田大人,皇上口谕,特许田大人报一个女兵千户营;田大人这就把千户、副千户的名字报给咱家吧,咱家回到京城也好向皇上禀告,这样日后她们就是朝廷正式诰命的巾帼将官了。” 温青青这时却突然出言说话了:“胡公公,这皇帝姐夫太抠门了,我们可是四姐妹,一个千户一个副千户可怎么分啊?” 温仪呵斥道:“青儿,不得胡言乱语。” 胡公公闻言立刻惊道:“啊,田大人,咱家还真忘了,看咱家这脑子,你这两位夫人的武功如何呀?” 田承嗣说道:“哦,呵呵,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青青年轻说话没有轻重,还请胡公公千万海涵,不要见怪啊。” 第309章 大同张家口 胡公公嘿嘿笑道:“田大人,尊夫人既然有这本事,又愿意为朝廷效力,这是大好事啊,不如咱家回京后就给田大人向皇上禀告另两位夫人也是不下于前宋杨门女将的巾帼英雄,相信皇上他老人家会妥善处理的。” 田承嗣闻言不好意思得说道:“这太让胡公公费心了。” 胡公公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哪的话,田大人,田妃娘娘自从吃了你送的少林小还丹后,气色已经大为好转了,皇上也很高兴,加上之前的泽州黄河大捷,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咱家看呐,这光景田大人向皇上要什么都是一个“准”字!” 温青青渐渐胆子大了起来,抢着说道:“胡公公,那我的官要大些,小了我可不要。” 温仪一见女儿这般没轻没重不知进退,急了拖着温青青就往大帐外走去,温青青可不想这么走了,奈何温青青现在功力恢复还不到二成,根本不能反抗温仪,好歹还是跟母亲口角争执中离开了大帐,田承嗣微微笑着说道:“末将失于调教,让公公您见笑了。” 胡公公再次摆手笑道:“哎,不知者不罪嘛,田大人,令夫人天真烂漫,咱家很是喜欢。” 说话间胡公公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田承嗣,说道:“田大人,这是王公公给您的信。” 田承嗣接过信来,也不回避,当场抽出信笺细看起来,片刻后,田承嗣看完皱了皱眉说道:“胡公公,原本皇上不是下了旨意要末将去救开封城吗?可现在这,这去张家口一来一回十分费事啊,开封城出了问题又该怎么办?”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王公公是照皇上的意思给你写的信,想来绝不会错的,其实要不是宣府巡抚李鉴太无能,皇上也不会钦点大人出马的,开封城这个事儿嘛,你不是有刘芳亮、田见秀两个贼头在手上嘛,刚才咱家也听尊夫人说过田将军的解围计划,咱家还真不信闯贼李自成不松口,不过万一就是闯贼李自成不肯撤围开封城,皇上还会从南方调兵的,官军晚救开封城一两月就是。”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胡公公,此次张家口商人私通建虏、蒙古,照信上的规模来看,没有宣府、大同的官员将领参与绝不可能,要调查张家口商人走私军用物资经蒙古去关外,这可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搞不好宣大地区会发生兵变的。”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这个皇上已经想到了,所有才特旨不要宣府巡抚李鉴再管,而是让大同巡抚卫景瑗、总兵姜镶协助大人查案,皇上可是说大人是朝廷的金手指哟。” 田承嗣听了立刻被气得要疯了,根据后世历史的蛛丝马迹,这大同总兵姜镶很可能才是张家口商人走私的最大保护伞之一,皇上竟然天真到要姜镶协助自己办案,胡公公见田承嗣没有说话,神色似乎还颇有些为难,不由问道:“田大人,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胡公公,大同总兵姜镶世代皆明将,长兄姜让是陕西榆林总兵,弟姜瑄为山西阳和副总兵,整个大明九边姜家占其二,其实以下官来看,以姜镶自己在当地的实力完全可以处理这件事的,再说如果姜镶或者姜瑄的手下与张家口商人有牵连的话,下官贸然前去恐怕是有害无益呀。” 姜镶任镇朔将军印大同总兵官,陕西榆林人。姜家世代皆明将,长兄姜让是陕西榆林总兵,弟姜瑄为山西阳和副总兵,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率大顺军渡黄河进军山西,宣大总督王继谟派总兵姜瓖于黄河边扼守,姜瓖却阳奉阴违,为保存实力秘密遣使与大顺军联络,王景瑗不知有变,仍然自以为运筹帷幄,严令姜镶务必迎战,而姜瓖则一直拖延消极应战观望不前。 二月十五日,大顺军攻陷太原,巡抚蔡懋德、布政使赵建极,监司毛文炳、蔺刚中、毕拱辰,太原知府孙周康,署阳曲县事长史范志泰等官吏俱死,大顺军挥师北进,先后攻克忻州、代州,宁武总兵周遇吉告急,大同巡抚卫景瑗要求姜镶派兵援助,而姜瓖再次拒不出兵,卫景瑗愤然毁家纾国,得九百五十两两黄金,发给山西边军将士,准备亲自出兵以解宁武之围,但终因姜瓖等人或明或暗的阻挠而未能成行。 随着李自成崛起大势愈发明显,最终姜瓖在其弟姜瑄的劝说下图穷匕见,决意投奔大顺军,但是又怕守城将士不从,于是骗代王拿出库存银两财物犒赏将士,取得守城士卒对自己的信任,继又与李自成暗中勾结,大同军权不知不觉间被姜瓖独揽,姜镶事前特意往每座城门都派了自己两百名亲兵驻守,由此逐渐控制了大同城防,三月初一,大顺军兵临城下,姜瓖立时将代王射杀,迎大顺军入城。 兵变之后姜瓖执卫景瑗见李自成,闯军众呼卫景瑗跪下,景瑗却不跪据地而坐,大呼皇帝而哭,自成劝其投诚,并许以高官,卫景瑗拒绝,数日不食,仍不显馁气,三月初六日,景瑗行至海会寺,南向皇帝哭拜,大呼“臣失封疆,死不尽罪,愿为厉鬼以报。”后与德祗、德敏二子及母诀别,于观音大殿前沐浴整冠后,自缢而死。 李自成乃命姜镶与大顺军将领张天霖共同镇守大同,崇祯十七年四月,一片石大战后不久,清将恭顺侯吴顺华率兵进攻大同,六月初六日,姜瓖杀大顺军守将张天琳,转而投降清英亲王阿济格,后随阿济格进兵征伐山西、陕西,封为统摄宣化、大同诸镇兵马的将军。 顺治五年江南接连发生的金声桓、李成栋的“反正”归明事件,这让渐渐被清廷架空剥夺权势的姜镶非常心动,十一月蒙古喀尔喀一部失去控制入边骚扰,满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派英王阿济格、端王博洛等率大军进军大同,意在戌守要镇,姜镶听到此讯惊疑万分,认定清廷是要拿自己开刀,姜镶趁清廷的宣大总督出城之际,命人紧闭城门,宣布“反正”归明。 这时山西诸地问询纷纷奋起响应,朔州、浑源、宁武、代州、繁峙等地皆叛清复明,连榆林重镇也起兵,榆林的前明将军王永强区区十余日就杀至西安附近,“皇父摄政王”多尔衮骇异之余,不断调兵遣将,先后派出亲王尼堪、镇国公喀尔楚浑率兵前往进剿,顺治六年三月“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见局势不见好转,决定统兵出居庸关亲征大同。 “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到底军强马壮,出马就攻克浑源等地,直抵大同城下,与先前诸军一起同围大同城,大同城坚清军久攻不下,多尔衮仍宣谕城内,表示说允许姜镶“自新”,言“尔如能悔罪归诚,大清定当宥有恩养”,当年用这套反复无常伎俩坑了李自成一把的姜镶当然不信杀人恶魔多尔衮这套虚与委蛇之词,决意固城死守。 不久姜瓖被眼见大势已去的部将杨振威所杀,大同城遂破,满清英亲王阿济格入城,除杀献姜襄人头的杨震威等二十三员及其家属外,其他所有官司吏兵民尽行杀戮,并将大同城墙拆去五尺,大同由此彻底变成一座荒城,清军实施大同大屠杀后,全城居然只剩下五个身犯重罪的重案犯活着,靠着被锁在大牢最底层没被屠城清军发现躲过一劫,后来满清派来的大同知府,上书顺治皇帝,称已经没有了苦主,最终居然荒唐的释放了这五个人,史称“大同之屠”。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这是怀疑姜镶和姜家跟张家口商人有关联?” 田承嗣点点头不再说话,以沉默回应,胡公公此刻也皱起了眉头,说道:“田大人,王公公说了,对张家口商人要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不一定要彻底和姜瓖撕破面皮,只是让这些钻到钱眼里的商人狠狠的出一次血,如果必要倒是可以杀猴给猴看。” 田承嗣沉思后,叹口气道:“胡公公,恐怕末将这次一去张家口,朝廷里攻击末将的奏折一定会多如雪片,还望到时候胡公公上覆皇上和王公公务必给末将以支持。” 胡公公闻言立刻跳脚,尖声说道:“什么人胆大包天,敢跟田大人作对,皇上、王公公是不会放过这些作奸犯科的佞臣的,咱家看这些文臣清流就每一个好东西!。” 见胡公公既然已经表了态,田承嗣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能跟胡公公胡诌了一会,然后送胡公公出大帐歇息去了,田承嗣本来是想让李胜平负责接待胡公公、彭公公两人,可是李胜平此刻却并不在,也不知跑哪去厮混了,田承嗣微微摇头叹口气,只好由花铁干、安建清陪着胡公公去帐篷休息。 田承嗣刚回到大帐里坐定,温青青又跑了进来,温仪自然也潮红着脸跟着追进了大帐,温青青说道:“这回要是皇帝姐夫给我官做,姐就可以自己带兵了。” 温仪说道:“青儿,你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事,迟早会给弟弟和我们这个家惹出大麻烦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要说其他公公来,说话还真得掂量,不过这胡公公其实是自己人,青青说一下倒也没关系,相信不要粮饷的官职皇帝还是舍得的,到时一旦有了正式的官职,以后队伍跨州过府,用处还是很大的。” 安小慧也不知何时进得帐篷,也嚷嚷着说道:“弟弟,uu看书 .uuknshu皇上怎么朝三暮四的,去一趟张家口回来,照弟弟以前的说法,开封城到时候还不早就落在闯贼的手里了,看来现如今开封城守住的希望就完全寄托在刘芳亮、田见秀两个巨贼身上了。”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姐姐~,去了张家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开封城嘛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而且我们在山东迎战建虏的计划恐怕也要变,既然去了九边重镇的大同,恐怕会在蓟镇跟扣关的建虏提前照面。” 这时指挥使安建清走进了大帐,田承嗣连忙把他迎到主座右侧椅子坐下,安建清说道:“贤婿,你们锦衣卫这次泽州黄河的战役打得太精彩,一举击破十余万闯贼,歼灭了闯贼三四万兵马,还俘虏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等这些有名有号的贼将,想来有了这些贼将作证,朝廷里的那些官员们再休想如以前对付卢象昇般缩水贤婿的功劳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们是在京城得到泽州大捷的消息吗?” 安建清笑着说道:“哈哈,老夫是在紫荆关得到消息的,具体的情况却是今天下午在大帐里听贤婿的几位夫人和小惠说的。” 第310章 翁婿2聊事 田承嗣这才知道胡公公之所以提起刘芳亮、田见秀二人,那还是从自己的中军大帐里知道的,田承嗣看了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四人一眼,按这四人的性格,估计也只有安小慧和温青青有可能大嘴巴,好在这件事自己的密奏给皇上提到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以后对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四人的使用便要有所区别了。 安建清故作轻松说道:“贤婿,你在禹州连败闯贼的战绩和上缴给万岁的那一万斤黄金,在朝廷内外引起轰动,因此这次皇上要将贤婿提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和巡抚山西、河南、山东一职,一向喜欢争吵的那些个清流们,都一致的没有反对,更有甚者还有人提出让贤婿巡抚陕西呢。” 田承嗣却直皱眉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的锦衣卫被调来调去,说是巡抚山西、河南、山东,可那明眼人都知道是虚的,这三地本来自有巡抚、总督掌管军事民政,小婿根本插不上手啊。” 安建清一听却不以为然说道:“哎~,贤婿,你的尚方剑又不是做样子的。” 田承嗣说道:“是啊,估摸着这回尚方剑是得见血了。”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是说皇上真的铁下心来要查张家口商人走私一事了?” 田承嗣默默点了点头,安建清叹口气说道:“贤婿,这张家口可是个马蜂窝啊,你可得悠着点,哦,你难道真的准备对付那些个张家口商人?” 田承嗣说道:“整个张家口的口外贸易必然牵涉着宣大地区的不少文武官员士绅望族,而且据小婿的小道消息,似乎他们跟朝廷里的很多大臣也血肉相连,打苍蝇不起作用,打老虎可能伤到自己,小婿还要请教岳父大人的高见呢。” 安建清端起茶碗压了一口茶,说道:“呵呵,看来贤婿对张家口非常了解嘛。” 田承嗣说道:“那是,呵呵,张家口的事情,整个大明朝除了皇上被蒙在鼓里外,天下人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安建清此时正色说道:“贤婿,问题是皇上已经下旨了,那你的意思是?” 田承嗣神色从容说道:“重重举起轻轻放下,可以杀鸡给猴看,再狠狠的捞一笔银子。” 安建清沉默了一下告诉田承嗣,自己押回京城的一万斤黄金,当时就被户部的人堵在永定门里一个多时辰,户部尚书傅永淳硬是拿着皇上的手谕,截走了十四箱七万两黄金,运进紫禁城的十八箱黄金,也被内阁、兵部缠着,安建清出京时,另外七万两黄金也被用来补足京城官员欠薪、发给辽东镇部分辽饷,最终皇上手里只剩下田承嗣多给的两万两黄金,至于大明九边中另外的八镇连一两金子都没有见到。 安建清沉默半晌,接着说道:“哎,这皇上再缺钱,也不能打这样的主意啊,张家口商人不是惩一些银子就那么简单的。” 田承嗣苦笑道:“是啊,张家口的问题是人不是钱,那些私通建虏的商人已经危害到大明生存了。” 安建清说道:“贤婿,皇上给得这个度不好把握啊,而且我也给你个准信儿吧,宣大的锦衣卫这么些年孤悬大同,早就和宣大的文官武将、富豪士绅们沆瀣一气了,也靠不住,老夫实在是帮不你上什么忙啊。” 安小慧这时却沉不住气插口说道:“哼,是不是你也得了张家口商人的钱财啊?” 安建清嘿嘿干笑道:“小慧,爹爹我是认识一些张家口商人,不过那多是泛泛之交,我跟你说,那些人真的还好,真正最可怕的是朝廷的那些个山西籍官员,出来做官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家族的利益,这些山西籍官员和商人织的网,能量之大爹爹说出来你都不敢想象。” 晋商子弟自古以来一等经商次等做官,在大明这是人所共知的,晋商的兴起,首先是明朝“开中制”(明朝洪武时期为了防卫瓦剌和鞑靼对中原的袭扰,设立九边进行防御,由于九边距离统治中心遥远,后勤补给困难重重,为了减少这种负担,当年太祖朱重八与山西商人达成了一个协议,山西商人向大同、居庸关等几大边关要塞输送粮食,山西商人则获得了合法贩卖“官盐”的资格作为回报,这一举措在一定程度上虽然减轻了朝廷补给九边的负担,但山西人商人获利更大,不仅获得了河东盐池的盐引,也迅速的垄断了两淮的盐引,山西商人输粮换引或当地种粮换引,成就了后来的闻名天下的晋商。) 朱洪武这个政策的实施,为原时空日后晋商的疯狂发展提供了契机;而山西矿产资源丰富,手工业和加工制造业当时已初具规模,这又为晋商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使得晋商逐步走向辉煌,不说由于晋南一带地窄人稠,外出经商自然成为人们的谋生手段,尤其是晋中商人当时已遍及全国各地,北京城曾流行这么一句话:“京师大贾数晋人”。随着商业竞争的日趋激烈,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维护自身的利益,晋商在明末已经开始出现商会这样的民间行会组织,田承嗣当年在京城也听说过,就在山西会馆,有时心里也琢磨着这是否算是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对皇上这次要查张家口商人的来龙去脉清楚吗?”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次张家口商人走私案暴露,还是司礼监秉笔王承恩主持调查蓟辽总督洪承畴投降真相时,从东厂的情报中无意发现的,为这事厂督曹化淳被皇上严厉斥责,具体就是六月初,建虏伪清的国都盛京到了一千二百多车南货,最要命的是那南货的货主王登库、王大宇二人,竟然在盛京城里招摇过市,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东厂坐探记录在案,密报回了京城。” 田承嗣说道:“嗯嗯,早有耳闻呐,张家口商人基本上都往建虏那面贩运货物,尤以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巨商为甚,不知道皇上和王公公还知道多少?” 安建清说道:“呵呵,王公公倒是知道张家口有八大富商和建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东厂发现的蛛丝马迹也不少,但是皇上他老人家就未必了,至于张家口八大富商都私通建虏,王公公也始终找不到确凿证据,贤婿啊,你岳父我可真是看走眼了,你在京城里可是深藏不露啊!。” 田承嗣笑道:“岳父,小婿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罢了,又哪里谈得上什么深藏不露呢,不过现在田家也太锋芒毕露了,嘿嘿,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做你的女婿啊。” 安建清笑道:“贤婿,你现在就不怕你那几个兄弟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现在手里有兵,那可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父亲和哥哥都管不了我了。” 安建清嘿嘿笑道:“贤婿,得意时切莫大意,据老夫所知,你那几个哥哥可是磨刀霍霍啊。” 田承嗣“哦”了一声,安建清得意地说道:“令尊田宏遇前时利用你禹州大捷,趁热打铁向皇上推荐你大哥田承玉、三哥田承宗授实职,目标就是你的位子,不过皇上没有理会令尊,令妹进宫见田妃娘娘,据说也被田妃娘娘的宫女撵出了宫。” 田承嗣吼道:“有没有搞错,老家伙凭什么过河拆桥啊。” 安建清说道:“田宏遇说锦衣卫的军饷是田家提供的,自然是由田家的子弟掌握,不过令尊还是给贤婿推荐了一个河南总兵的官职,估计应该算是安抚吧,说起来贤婿怎么也算是升官了,呵呵呵呵。” 田承嗣登时气恼骂道:“他奶奶的,什么河南总兵,河南那地儿现如今还能去吗?分明是让老子去送死嘛。” 安建清说道:“对了,锦衣卫还有最新消息,你的四哥田承忠现在下落不明了。” 田承嗣惊道:“田承忠下落不明?这是怎么回事?” 安建清问道:“贤婿,你不知道?” 田承嗣无辜的道:“岳父大人,小婿我可一直在外面讨贼,田承忠失踪小婿怎么会知道?” 安建清把盯着田承嗣的眼睛缓缓收回,说道:“看来贤婿是真的不知道了,可是整个田家乃至京城中人,都怀疑田承忠的失踪跟贤婿有关。” 田承嗣抓住头顶发髻垂下后脑的紫色丝带猛扯,说道:“岳父,这田承忠的失踪怎么又跟小婿扯上了,这些人真他妈的混蛋。”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四哥田承忠是去金陵城接田家留在你府里的美女的,不过贤婿因为那几个美女,跟你大哥田承玉扯皮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北京城了,田家要以美人博皇帝欢心,可谓是路人皆知,贤婿为了保护田妃娘娘也是世人皆知,大家多赞贤婿的忠孝,说你父兄的无情无耻,而你四哥田承忠从府里把陈圆圆、顾秦骗走的事情几乎传遍金陵,现在田承忠、陈圆圆、顾秦都失踪了,贤婿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田承嗣苦笑道:“岳父,小婿从湖广杀到河南,再杀到山西,整天都在刀尖上博生死,连南京城府里的情况都不知道,哪里谈得上去对付田承忠啊。” 安建清点点头说道:“贤婿做的事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uu看书 ww.uukansh自然没有多少人怀疑贤婿,不然皇上也不会坚持给贤婿加官进爵了,不过运河一线还有贤婿的兵马,这也还是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贤婿手下的官兵所为。” 田承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就没有遇到闯贼、水盗的可能吗?” 安建清说道:“贤婿,老夫信你,别人可不一定相信你,况且是贤婿手下官兵做事,贤婿也不一定知道,好在京城功勋外戚对此事都幸灾乐祸,甚至不少有心人再看田家的笑话,所以这一次连带着那些个文臣清流们这次都出奇的没有弹劾你,只是令尊那里对贤婿可是不怎么满意了。” 田承嗣刚才也有些怀疑可能与覃衍火的水军营有关,可是这种事情面上就是老丈人也不能松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岳父,我四哥带走陈圆圆、顾秦这件事,事后小婿是收到消息的,当时心想既然走了就走了吧,小婿并没有干预此事,如果是小婿手下官兵干的,怎么也该给小婿一个消息才是,可是小婿并没有接到手下官兵的消息,况且他们也应该没有这种自作主张的胆子才是,因此小婿断定此事不可能是手下官兵做的。” 第311章 让温仪带兵 田承嗣和安建清谈到快三更天才散,温仪捧出一只精美的珠宝盒,说道:“弟弟~,这是娘娘托胡公公送来的礼物。” 温仪打开了珠宝盒盖子,帐内诸人一眼望去,只见里面尽是宫中极珍贵的金簪玉钗头饰挂件,田承嗣笑着说道:“嗯,这些应该是娘娘给你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吧!” 温青青闻言当先伸手去盒子里取珠钗,温仪就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乐得温青青一个人在那里挑选,温仪说道:“弟弟,今夜太晚了,你就自己一个人睡吧。” 田承嗣下午虽然跟丽娘、红娘、只泄精一次,却也大战了一个半时辰,体力消耗不少,温仪提出各睡各的,正中田承嗣下怀,于是当即跟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作别分开,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 田承嗣因为晚上没有办事,睡到第二天天刚亮就醒了,由于心里被京城父兄算计的事情烦的一阵愤懑,便没有去温仪的帐篷,而是直接来到中军大帐坐下想事,过了一会儿,温仪来到了大帐里,身上的女亲兵把一盘早饭放在田承嗣的身边的茶几上,温仪说道:“弟弟,吃早饭吧。” 田承嗣也不说话,拿起一个肉夹馍就慢慢吃起来,温仪说道:“弟弟,你没有去姐姐那里吃早饭,莫不是是昨晚的事情烦到你了。” 田承嗣闻言努力露出笑脸,说道:“姐姐~,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弟弟不是为昨天的岳父说的事烦心,而是在考虑锦衣卫怎么分兵的事。” 温仪说道:“弟弟,你是说要兼顾开封城和张家口两个地方?”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锦衣卫带着千万巨宝,就这样去张家口的话,如果被有心人盯上了,那可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再说张家口的事情需关键在于兵贵神速,因此弟弟想让姐姐带领锦衣卫一部按原计划先去山东。” 温仪听了登时连连摇手道:“弟弟,你怎么能想到姐姐啊,这带兵打仗的事情姐姐是妇道人家,真的不行,弟弟还是找别人去吧。” 田承嗣眼角带笑说道:“那姐姐觉得谁适合带兵去山东呢?” 温仪想了一会说道:“姐姐也不知道谁合适带兵。” 田承嗣笑道:“这不就对了,姐姐想不出合适的人来,这就说明姐姐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嘛!” 温仪说道:“弟弟~,我看你还是从你手下那些锦衣卫千户里选一个领头吧,姐姐真的不行。”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知道弟弟为什么要你领军吗?” 温仪有些不好意思道:“还不是因为姐姐是你的人嘛。”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说得对,就是因为你是弟弟的人,虽然这个乱世有本事的人不少,弟弟的手下有能力的人也不能说没有,但能真正信得过的人却很少,在弟弟心里姐姐才是最值得信赖的,所以姐姐暂时只能是勉为其难了。” 温仪红着脸羞涩道:“弟弟,可是姐姐不会带兵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其实带兵跟管家理事的道理也差不多,这段时间姐姐不是处理得很好吗!弟弟再给姐姐配几个助手,姐姐只要管好几个助手就行了。” 温仪还是显得有些犹豫,田承嗣最后只得下了一剂猛药说道:“哎呀,姐姐~,什么事情都是从不会到会的,这支锦衣卫是我们的老本,锦衣卫一定要抓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所以这次姐姐你必须要行,而且姐姐也一定能行。” 温仪说道:“好吧,姐姐就试一试。”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次你要把中军营、女兵营、水军营、辎重营、伤兵营、眷属营、新兵营、妓营都带走,在加上亲兵营和狄大哥、正儿所部的官兵。” 温仪说道:“弟弟,那你岂不是就剩饶成军、牛成熊、涂德海三个千户营了?这样的话去宣大会不会人马太少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去张家口是对付一群商人而已,又不是去张家口跟姜镶他们打仗,四千锦衣卫官兵足够了。” 温仪说道:“弟弟,这样恐怕不行,我看你还是再从新兵营调一批新兵去,再把马贵、狄大哥和正儿他们带去,这样姐姐才能放心。” 二人正说话间,亲兵进到大帐禀告:“将军,山西巡按御史王燮王大人已经到了营外求见。” 田承嗣挥手示意说道:“有请。” 亲兵‘遵命!’一声退出了大帐,田承嗣说道:“姐姐,就照弟弟的意思定了吧。” 温仪说道:“不行,听姐姐的话。” 田承嗣说道:“那弟弟就在新兵营再挑一些新兵吧,还有很多事情,弟弟接待了王大人后,再跟姐姐商量。” 温仪这才有些乖巧地点头答应,两人一起走出中军大帐,温仪回自己的帐篷,田承嗣则理了理衣冠,在赶来的管得宽陪同下,朝中军辕门走去,半路遇到赶来的李胜平,只见他弯腰驼背一手叉腰,一步一移动的来跟田承嗣会合。 田承嗣疑惑的看着李胜平,管得宽强忍着笑意连忙上前耳语道:“将军,李公子在妓营玩踩背,谁知道军妓拉断了把手,把李公子的腰踩伤了。” 田承嗣听了也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居然学花铁干赶时髦,却没有花铁干的腰杆硬,这下子麻烦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李胜平被家仆扶着终于走近,腆着脸傻呵呵笑着说道:“将军,属下来晚了。” 田承嗣强自平静心绪问道:“李兄,你的腰伤严重吗?” 李胜平说道:“还行,不算很严重。” 田承嗣故作正经说道:“嗯,李兄,有伤就好好休息,小心留下后遗症,你先回去吧。” 李胜平说道:“将军,属下能行的。”李胜平却是想在彭公公、胡公公面前多走动走动,露露脸,看能不能跟宫里拉上关系。 田承嗣说道:“哦,那好吧,李兄,不过如果将来腰杆有什么毛病,可别怪兄弟没有关照过你哟。” 田承嗣说完便直奔中军辕门而去,李胜平犹豫了一会,才回头对身后的书童说道:“扶少爷回去。”两个家仆当即抢上,扶着李胜平缓缓往他平时居住的帐篷走去。 田承嗣在自己辕门迎接了王變,王變甫一见面便笑着恭贺道:“下官在这里恭贺田大人高升了。” 田承嗣也笑着连说‘哪里哪里’,接着又拱手说道:“让王大人费心了,王大人里面请。” 王變说道:“田大人,且不忙,还有一人,来啊,这位就是许总兵的夫人侯氏。” 田承嗣这才看见王變身后的侯夫人,只见这个侯夫人已经是鸡皮鹤发,明显已经年近花甲,侯夫人福了福说道:“许侯氏拜见田大人,给田大人贺喜。” 田承嗣说道:“侯夫人太客气了,请中军叙话。” 田承嗣回头时用余光扫去,顿时看见了不远处的丽娘、红娘和几十口大箱子,丽娘、红娘还频频向田承嗣抛媚眼,田承嗣微微的作势点了点头,便又装作没看见般转身陪着王變、侯夫人向中军大帐走去,侯夫人知趣地落后了一步半,田承嗣则和王變并行,田承嗣边走边问道:“王大人,许总兵多大年纪了?” 王變说道:“许总兵快到古稀之年了。” 田承嗣“哦”了一声,王變说道:“田大人,许总兵虽然年纪大了,不过精神却依旧非常旺盛啊,正所谓老当益壮,勇武不输当年的廉颇、黄忠,侯夫人身边的那个年轻公子,就是他的小儿子许尔安。” 田承嗣在中军大帐接待王變和侯夫人,这时温仪去而复返,温青青也跟在身边,温仪说道:“弟弟,听说有女客到,姐姐便过来陪一下。” 田承嗣笑着点点头说道:“姐姐,这位便是山西总兵许定国的夫人。” 侯夫人见来者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貌姣好的少女,侯夫人见多识广,认得这个少女全身饰物均出自宫里,心说田大人的能量果然非同一般,连忙起身跟温仪温青青相见说道:“许侯氏拜见夫人。” 温仪跟许侯氏客气了一句,就在坐了田承嗣右首的空椅子上,温青青则故作姿态站在温仪身后,王變见暂时没什么人会进来了,便从袖口掏出一份礼单说道:“田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这哪儿跟哪儿啊,我们都是朝廷官员,不需这些客套的。” 王變既然拿出了礼单,自然不会收回,于是起身就往田承嗣面前的茶几上放,却不想中途就被一旁的温青青接过,只见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礼单看了一眼便说道:“王大人,你送本姑娘弟弟这么多礼物,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王變没也想到会半路居然会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说话还特别的冲,不过王變可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女人有时才能起大作用,只是这次王變来,纯属为田承嗣巡抚山西、河南、山东贺礼的,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相求,于是说道:“哦,这位夫人?小姐,u看书.uuknshu.c 下官是给田大人贺喜的,侯夫人才是有求于田大人。” 温青青说道:“是不是打了败仗的那个许总兵的夫人。” 侯夫人回答道:“小姐,正是。” 温青青说道:“奇了怪了,这闯贼的人马很好打嘛,主要都是一些流民、农民,我们锦衣卫这两个月下来杀了好几万人呢。” 温青青的话登时让侯夫人非常难堪,可是心底想着还是救丈夫要紧,侯夫人当即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我家夫君的性命前途就拜托您了。”侯夫人也递上礼单。 温青青又抢着上前一把接过礼单,打开来一看,惊叫了一声说道:“弟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太婆,你送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侯夫人心说你不是田大人的姐姐嘛?管田大人收女人干什么,只是豪门大户中,姐弟之间也可能有龌龊,还是?莫非?于是登时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只是送两个粗使丫头给田大人端茶倒水而已,没有其他意思的。” 第312章 锦衣卫分兵 温仪见青青乱开黄腔,拉着青青就往大帐外走,温青青心不甘情不愿,被母亲半拉半抱的弄出了大帐,侯夫人见田承嗣没有看见礼单的详细名目,心里有些忐忑,问道:“大人,令姐刚才说的可行?” 田承嗣说道:“放心吧,许夫人,许总兵的事,本将军一定会尽力的。” 侯夫人又问道:“田大人,那我家夫君的前途?”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本将军可以向皇上求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许总兵军前效命如何?” 侯夫人大喜道:“啊,那就谢谢田大人了。” 田承嗣说道:“许夫人,那不如你今日就组织一支人马,明天随本将军出发吧。” 侯夫人惊道:“田大人,明天就要出发?是要打仗吗?” 田承嗣说道:“许夫人,你很害怕打仗吗?” 侯夫人连忙说道:“田大人,你误会了,老身只是觉得明天就要出发实在是有些太匆忙了。” 田承嗣说道:“许夫人,实话说吧,其实本将军今次是奉皇上密旨行事,非如此不能救许总兵。” 侯夫人说道:“哦,那就照田大人的意思办吧,那这么说来我家夫君就可以出狱了?” 田承嗣说道:“嗯,不错,没有意外的话,本将军让锦衣卫直接送许总兵军前效力就是。” 这时安建清大摇大摆踱进了大帐,一看里面的架势,问道:“贤婿,你有客人?” 田承嗣站起身来说道:“岳父大人,这位是山西巡按御史王大人,这是山西总兵许定国的夫人,这位是本将军的岳父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 王變、侯夫人听说来人竟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安大人,二人都连忙起身见礼,安建清听了田承嗣的话皱眉想了片刻说道:“许定国?不就是关在诏狱里的那个老头吗?” 侯夫人听了脸都黄了,说道:“安大人,那正是我家老爷。” 安建清不理侯夫人,对田承嗣说道:“贤婿,老夫跟彭公公、胡公公议定,明日就返回京城去了,有什么事的话趁今天知会老夫和彭公公、胡公公一声。” 田承嗣说道:“岳父,晚些时候小婿会有书信让彭公公、胡公公转交圣上的。” 安建清说道:“好,那老夫先去见小慧了。”安建清说完径直离开了中军大帐。 侯夫人问道:“田大人,安指挥使是你正妻的父亲?”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的正妻姐姐、姐夫包办了,不过本将军也并未完全把小慧当成妾室。” 侯夫人自然明白田承嗣说的姐姐、姐夫,是指田妃娘娘和崇祯皇帝,一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女儿给田大人做妾,而且这个安指挥使似乎还很享受,侯夫人对田承嗣如今表露出的权势顿时肃然起敬,这皇亲国戚威风果然与众不同。 侯夫人对身后的小儿子许尔安说道:“儿啊,明日你便带咱们许家的兵马跟着田大人上路效力吧。” 田承嗣说道:“哈哈,许夫人,别那么紧张,本将军这次奉旨行事,其实打仗的可能性并不大,说不得还能给许家带来钱财方面的好处呢。” 侯夫人闻言立时面有喜色,向田承嗣道谢后,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福了福告辞而去,田承嗣客套了两句,就让管得宽送许夫人离开,帐篷里一时间只剩下田承嗣和王變二人,王變眉开眼笑找话说道:“田大人,有好处能不能把下官也带上。” 田承嗣微微一笑说道:“王大人,这件事好处虽然有,不过事后麻烦恐怕也不少,既然王大人您开口了,那以后有好处本将军一定会记住王大人的。” 王變的脸下一刻不由显得有些失望,田承嗣想了想又说道:“王大人,本将军手里尚有一千五百多名闯贼俘虏,莫如就留在宁武关让王大人看着如何?” 王變一惊问道:“田大人,只是让宁武关守军看着?”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本将军的意思是王大人看着办吧,就当锦衣卫从来没有俘虏过这一千五百多闯贼士兵。” 王變顿时大喜过望说道:“啊,那下官在这里先谢过田大人了。” 田承嗣说道:“那好,王大人今天便赶紧安排人来接俘虏吧,明日锦衣卫就要开拔了。” 王變谢过田承嗣后赶忙告辞,好回去召集人马接收这一千五百多闯贼士兵,砍下这一千五百多颗闯贼首级,往朝廷那里一报功,先不说加官进爵,前段时间兵败的耻辱也算是洗脱了,大笔的赏功银自然更是少不了,怎么算自己的投入都赚大发了。 田承嗣把王變送出锦衣卫中军辕门,心说你王變杀了闯贼这一千五百多士兵,将来就只有跟李自成对抗到底了,而且也把宁武关的军民*上了绝路,将来李自成攻打宁武关的时候,冲着闯贼这一千五百多士兵的性命,双方都是不死不休之局,想必那个时候不管宁武关有没有周遇吉周大哥,都一样会成为闯贼李自成的噩梦。 田承嗣回到大帐,叫温仪来帐篷给自己写信,温仪和温青青却是一起扭着金莲过来了,温仪把王變、侯夫人的礼单递给田承嗣,田承嗣打开礼单一看,只见王變的礼单是:白银一万两,黄金五百两,杭绫二十匹、松罗二十匹、软绸二十匹、锦绸二十匹、潞绸二十匹;侯夫人的礼单则是: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金银玉器两大匣,侍女两名,杭绫、秋罗、松罗、软绸、锦绸、潞绸……两百匹,名贵马车两辆,良马十匹,盐茶粮肉…… 温青青说道:“弟弟,侯老太婆送的两个女子就是狐媚子,你把她们退还给那个侯老太婆吧。” 田承嗣说道:“嗯,礼都収了怎么好退回去,这要是送回去的话,许夫人一定会认为我们对她不满意,以后双方很难再合作下去,还是拿些银子给两个女子,让她们自寻出路吧。” 温仪说道:“青儿,不要胡闹,现在把许夫人送的女子放了,让许夫人会这么想?” 温青青听了,顿时跺着不知是否为了讨好田承嗣而刚缠没多久成了半栏脚的金莲说道:“妈妈,可女儿看着那两个女子就不舒服。” 温仪说道:“青儿,不要闹了,娘还要给弟弟写信呢。” 温仪给田承嗣代写了四封信,分别是写给崇祯皇帝、田妃姐姐、王承恩、曹化淳的,除了给崇祯皇帝的信里提起给许定国戴罪立功之事,姐姐田妃的信中提到了大还丹的药效,给王承恩、曹化淳的信里则都是套感情、满篇阿谀恭维的问候信。 信写完后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田承嗣又招来安小慧、水笙议事,把锦衣卫分兵的事情告诉了安小慧、水笙,田承嗣告诉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四人,锦衣卫明日开拔赶到山东暂住临清,先协助刘源清镇守临清,联络覃衍火部组成水军,争取在九月十四日前在开封城北面黄河备战,一旦黄河出现溃堤,一方面全力解救开封城军民,一方面给闯贼兵马以大量杀伤,事后务必要给天下造成锦衣卫在开封大捷的声势。 安小慧、水笙闻听分兵顿时都表示要跟田承嗣去张家口,却无一例外都被田承嗣坚决拒绝了,田承嗣告诉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四人,锦衣卫在张家口事情结束时,很可能会撞上建虏从蓟镇进入京畿的大军,自己带往张家口的兵马,跟建虏的大军遭遇似乎不可避免,而建虏又素有“女真不满万,满万则无敌”之说,田承嗣没有跟建虏的人马打过仗,前世也只是从历史教科书上了解了一些八旗大兵的纸面消息,面对建虏骑兵也是心中无数,因此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处于危险之地,这无疑让安小慧、水笙是深深的感动。 分派好差事,田承嗣又亲自给大哥刘源清、二哥徐应芳写了信,让温仪到了临清交给前次结拜的大哥刘源清和二哥徐应芳,还有就是让温仪查找一下四哥田承忠和陈圆圆、顾秦的具体下落,如果真的找到田承忠和陈圆圆、顾秦就先封锁消息扣起来,等自己赶到临清后亲自处理。 随后田承嗣又去拜访了彭公公和胡公公,把奏折和给曹化淳的信;交给了彭公公,给皇上,姐姐和王承恩的信,交给了胡公公,随后则是给老丈人安建清话别,一次头就送给安建清两万两银子,安建清已经对田承嗣这个上道的女婿是越来越满意。 锦衣卫官兵午饭后,田承嗣召集锦衣卫全体将领议事,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齐医官、蒋尚武、净玄、净明、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温刚、乔拼、洪七等齐聚,田承嗣宣布锦衣卫明日正式分兵,一路由温仪率领去山东临清驻防,uu看书 一路则由自己亲自率领去宣大前线。 温仪那一路由安小慧、水笙、温青青、狄云、温正、常丹、马贵、苏定军、齐医官、净玄、梁富贵、温刚、乔拼各部九千多官兵组成,田承嗣这一路则由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蒋尚武、洪七、净明、管得宽、净尘、净空共计五千官兵组成。 虽然田承嗣此次是奉皇上密旨行事,但是田承嗣并没有对手下说明为什么去宣大地区,这个突然的变化自然而然让很多锦衣卫将领们异常吃惊,不过既然身为主将的田承嗣已经发了话,底下人那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其中聪明者如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是真正的锦衣卫出身,已经感觉到去宣大地区的风险和机会,现如今刚升千户的饶成军、涂德海心气正足,已经快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 田承嗣向去山东临清的锦衣卫将领一再反复特别强调了温仪的地位,温仪就是自己的替身,只要有不服从命令者,一律按军规从严行事,田承嗣让中下层将领散去后,又留下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开了个小会,这时田承嗣才说出了此行乃是奉旨去张家口查处晋商走私建虏大案的真相。 第313章 温仪姐有了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马贵、牛成熊、苏定军这几人听了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还好,而饶成军、涂德海这两个深谙官场潜规则的家伙却着实激动不已,饶成军大喊道:“将军,我们锦衣卫这次可真算是双喜临门了啊,真是既升官又发财,这回到了张家口可要好好的敲诈敲诈那些私通建虏的龟孙。” 牛成熊说道:“他奶奶的,对这些张家口奸商还客气什么?干脆全部杀了干净,财物一部分献给皇上,大部分咱锦衣卫自己留着,奸商的妻妾就全部充实进妓营拉倒。” 主座的温仪听到这话登时绣眉紧皱,重重的“嗯”了一声,温正见状当即上去就给了牛成熊脑袋一下,“妈的,在我姑姑面前,说话干净一点。” 牛成熊抱着脑袋委屈道:“咱老牛又说错了什么?” 涂德海说道:“牛莽子,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要开腔,在几位夫人面前提妓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锦衣卫千户的。” 牛成熊这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的缘故,顿时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吭声了,田承嗣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开导着说道:“牛千户,以后说话文明一点也就是了。” 牛成熊“哎”了一声,涂德海说道:“将军,修理这些出卖朝廷的奸商,属下和饶千户可是老本行,只是不知将军这次的胃口有多大?” 田承嗣说道:“凃千户,张家口的商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树大根深,宣府、大同乃至朝廷都有他们的人,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们到张家口再见机行事吧。” 其实田承嗣内心深处早已经准备对张家口商人下狠手了,不过田承嗣是不会流露出真实想法的,如果自己摆明了车马主动对付张家口奸商,闹得天下皆知,到时不管是成功抑或失败,张家口商人乃至整个山西的商人,以及这些商人背后的势力,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那时候满朝文武疯咬起来崇祯皇帝也未必保得了自己,所以田承嗣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动手借口,那怕是一个苦肉计也行,总之自己的行动必须是被迫的,只有这样才能把反对自己的敌人缩小到最低限度,不至于到最后光明正大的打击自己,至于那些冷枪暗箭田承嗣也明白却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见招拆招便是。 田承嗣叮嘱狄云、温正、常丹、马贵、苏定军五人,扶持温仪带领好锦衣卫后,狄云、温正、常丹、马贵、苏定军当即向田承嗣表示此次东进山东绝对会服从温仪的指挥,这时管得宽进大帐禀告,山西巡按御史王燮已经带着人来领闯贼俘虏,田承嗣连忙叫常丹、管得宽去处理,又觉得刚才自己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于是当场便挥手示意散帐,命令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分头去准备开拔事宜,约定明天两军都要一起出发。 温正出帐走在最后,被田承嗣临出帐前叫住,田承嗣将温正拉近了说道:“正儿,对不是姑父说你,对自己的弟兄、手下要团结,对敌人才要心狠手毒,你答应姑父的话刚才在大帐中怎么又忘了?” 温正闻言当即唯唯诺诺说道:“姑父,侄儿知错了。” 田承嗣说道:“嗯,知错就好,正儿,你这次随姑姑一路,还要多费些心思,替姑姑遮风挡雨多帮衬着点儿,如果让姑父知道你再恣意妄为,不听号令欺上瞒下的话,姑父就只有送你回温家堡种地去了。” 温正听了这句重话登时急了,连忙说道:“姑父,侄儿真的是知错了。” 田承嗣说道:“嗯,那就好,正儿,这次可一定要保护好你姑姑安全啊。” 温正说道:“姑父,放心吧,侄儿铭记在心。” 田承嗣又对着站在帐外还未离开的狄云喊道:“大哥!且进来,听说嫂嫂前日被郎中诊断有孕在身了,到了临清之后,如果方便的话就送嫂嫂去南京城住吧,那里还算太平安稳,衣食住行都方便,丫鬟仆妇稳婆也齐全,对嫂嫂生孩子有好处。” 狄云说道:“内人生个孩子,哪里还用得着将军*心啊。” 田承嗣说道:“呵呵,大哥这就见外了不是?这件事温姐记着的,到时候大哥听其安排就是了。” 狄云、温正一同离开后,田承嗣跺到帐外,见花铁干也没有走远,看架势似乎是刚去方便完回来,心头一动于是走上前搭着花铁干的肩膀边走边说道:“花师傅,这次家眷们保险起见都要随着温姐大部队去山东,看来你的六个夫人也不能例外啊,只有去临清了。” 花铁干嘿嘿笑道:“将军,送走也好,老夫到了张家口不是也可以换换口味了?”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临清是四战之地,如果有机会还是让六位夫人也随狄大嫂一同去南京城吧!那里繁华安全得紧。” 花铁干说道:“行,就依将军的安排便是。” 田承嗣送走了花铁干后,又回到大帐里给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四人交代事情,五个人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说到快要用晚饭的光景,田承嗣才把未来的行止交待得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晚饭也吃的比较简单,田承嗣和温仪都准备把时间留给夜里的恩爱缠绵。 一更过后温仪、温青青双双来到,田承嗣乐得母女双飞,因为是离别之夜,温仪、温青青这次都放得很开,三人战至二更天水笙来时还意犹未尽,于是温仪、水笙、温青青又来了个三英战吕布,直到四更三刻锦衣卫要出发了,四个人这才草草收兵。 五鼓天明后,田承嗣跟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也终于到了即将分离的时刻,温仪此时显得有些难舍难分多愁善感起来,田承嗣一直安慰着温仪,要她大胆的理起事来,哪知道温仪却突然说了句:“弟弟,姐姐快两个月了还没有来落红,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田承嗣一惊顿时脱口说道:“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呀。” 田承嗣心急之下也不顾忌,当即在众人面前用脸贴着温仪的肚子细听,温仪害羞道:“弟弟,姐姐已经这个岁数了,应该不会是那种情况的。” 田承嗣继续听了一会,这才起身说道:“姐姐,弟弟也不怎么懂医道,还是让齐医官来把一下脉吧,万一要是喜事呢!” 温仪听了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脸,田承嗣立刻让管得宽去叫齐医官来,齐医官由于本已经上了马车准备随队开拔,这一下子却是跟管得宽一起一路小跑着来的,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手忙脚乱的开始给温仪把脉,齐医官把完一次脉,思量片刻后顿时面上浮起喜色,犹豫了一下又给温仪把了一遍脉,二次把脉之后,齐医官才定了定神,郑重向田承嗣、温仪深深行礼后说道:“卑职恭喜将军、将军夫人了。” 田承嗣一听,心头一动大喜道:“齐老师,是不是夫人怀上了?” 齐医官说道:“是的,夫人是喜脉,至少怀上两个月了。” 田承嗣说道:“齐老师,谢谢你,谢谢你啊。” 一旁的温青青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温仪闻言也被羞得不得了,转身想逃开,却被水笙和猛然间反应过来的温青青死死的夹住,田承嗣说道:“齐老师,日后夫人的保胎养胎就全拜托给你了。” 齐医官拱手说道:“将军,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现在将军应该去关心一下夫人了。”说罢眼睛向温仪方向瞥了瞥。 田承嗣明白齐医官的意思,挥手示意他可以先行下去,接着赶忙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温仪的手说道:“姐姐,谢谢你,弟弟终于有后了。” 温仪低着头挡着羞得通红的脸说道:“弟弟,姐姐这个年纪算个什么事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要想得太多,生儿育女总是好事嘛,现在才两个月的样子,注意安胎保胎就是,平时记住万事要高兴些,这样对孩子也好,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一定是一个又乖又可爱的胖小子。” 温青青说道:“为什么一定是又乖又可爱的胖小子,不能是又乖又可爱的女孩子呢?” 田承嗣说道:“啊,对不起,看弟弟这脑子,是弟弟说错了话。” 温青青说道:“哼,哪里是说错了话,分明就是重男轻女嘛。” 田承嗣知道这时候跟温青青斗嘴包输,就也不故意接温青青的话头,温青青见田承嗣不搭讪,便转头对温仪说道:“妈妈,弟弟可是只喜欢男孩子哟。” 田承嗣一听脸都青了,连忙对温仪解释道:“姐姐,没这话的,你生男生女弟弟都喜欢。” 温仪靠近田承嗣说道:“哎,只要弟弟喜欢就好,只是怕将来会坏了弟弟的声誉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要老顾虑别人说些什么,只要我们自己活得实实在在舒舒服服就行了。” 温仪说道:“弟弟,你不用担心,姐姐会照顾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 田承嗣又给温仪说了不少的宽心话,又安慰了安小慧、水笙、温青青一番,接着见天色不早,便先去送安建清、彭公公、胡公公回京,然后才给温仪率领的中军营、女兵营、水军营、辎重营、伤兵营、眷属营、新兵营、妓营、亲兵营、狄云、温正部开拔出发送行。 温仪的大队人马走了小半个时辰,田承嗣等许定国儿子许尔安率领的两千骑兵赶来会合后,便跟送行的山西巡按御史王燮、许夫人辞别,率领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李胜平、蒋尚武、洪七、净明、蔡大山、莫成勇、许尔安等,共计七千官兵正是沿官道向宣大地区进发。 数日后,uu看书 .uuknu.om 田承嗣统御着锦衣卫和许尔安部行至大同镇边境,当夜就在山西镇、大同镇边境安营扎寨休息,用罢晚膳后,田承嗣召集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李胜平、蒋尚武、洪七、净明、蔡大山、莫成勇议事,议定锦衣卫再一次进行分兵,由田承嗣率领牛成熊千户营、管得宽亲兵队、花铁干、蔡大山、莫成勇部和许尔安部缓缓向大同城行进,而饶成军、涂德海两个千户营则晓行夜宿赶直接往张家口,打算打山西晋商和姜镶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把张家口给堵上。 八月二十五日晨,天还没有亮,饶成军、涂德海、蒋尚武、净明就提前率领两个千户营,两千三百锦衣卫官兵悄悄的离开了,田承嗣则不慌不忙吃过早饭等许尔安部一起出发,这时管得宽向田承嗣禀告,刘芳亮不知怎的一早起来就在囚车里闹得凶,说一定要见将军一面,如果将军不肯相见,刘芳亮就要绝食而死。 田承嗣无奈只好整了整披挂去见刘芳亮,来到刘芳亮的囚车前,监守刘芳亮的官兵连忙上车押人,解开了刘芳亮锁在囚车上连接铁链,刘芳亮带着脚镣手铐下了囚车,不过因为脚镣太重,再加之这些日子的囚徒生活,刘芳亮的身体很差,来到车下就没了力气,席地而坐在那里气喘吁吁起来。 第314章 大同镇边境 刘芳亮之所以遭到重刑拘禁,主要还是源于自己心里过不去,毕竟刘芳亮是因为自己才被俘,最后更是连累了闯军数万大军的覆灭,几次寻死不成搞得头破血流,锦衣卫也只好加强了对刘芳亮的监视,除了大号的脚镣手铐伺候,乘坐的囚车四壁又增加了棉被,并把脚镣手铐锁在囚车的壁上,这几日的长途车马劳顿和伤病,都快把刘芳亮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刘芳亮踹完气后问道:“田承嗣,我义军的那一千多战士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把他们都杀害了?” 田承嗣听了摇了摇头,没好气地回头对管得宽说道:“去把田见秀他们都带过来!” 一会儿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就被侍卫们推推搡搡地带到了,这三人被俘以来倒是没有寻死觅活,锦衣卫官兵对他们的看管也相应的松些,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三人能吃能喝,因此身体都还算正常,见了田承嗣后,除了刘体纯仍旧显得有些倨傲外,田见秀、马世耀的态度都还算显得比较配合。 田承嗣说道:“关于原先跟你们一起被俘的那一千五百多闯营将士,本将军前日已经按朝廷谕旨正式移交给了山西镇,他们的去留自有朝廷安排。” 刘芳亮一听急得咳嗽了两声,说道:“田承嗣,你这不是要那一千多闯军将士去死吗?”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将军毕竟是朝廷命官,自然听得从朝廷的命令,至于那一千五百个闯营将士将来是被整编、处斩还是释放,都不是本将军可以过问的了。” 刘芳亮此刻气得微微有些发抖,左手提着手铐铁链,右手手指指着田承嗣说道:“田承嗣,你,你好狠啊!” 田承嗣正色回道:“皇上本来还派出京城的锦衣卫缇骑特地来捉拿诸位,还是本将军一力担当下来,才使得你四人能够留在本将军军中保得性命,不然以你四人的谋逆大罪,进了北京城就是凌迟处死。” 刘芳亮嘿嘿冷笑:“你会这样好心?还不是为了让闯王从开封城下撤围。” 田承嗣却悠悠然说道:“刘将军,闯王是跟大明争天下的,换言之开封城的百姓亦可以成为闯营的百姓,让开封城百万百姓被困而死,对闯王的名声也不好,本将军用你们四位将军的性命,去救开封城一城百姓的性命,既是为了开封城百姓好,也是为了大明和闯王好。” 田见秀眉头微皱插言说道:“田将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四位了,恐怕我们四人的分量,还不能够让闯王大军撤围开封城。” 田承嗣说道:“田将军,本将军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如果真如田将军所说,四位将军那岂不是所托非人了?” 刘芳亮说道:“田承嗣,我们是不会中你的挑拨离间之计的,你还是快快杀了本将军吧。” 田承嗣却洒脱笑道:“刘将军,不管闯王是不是从开封城撤围,本将军承诺最后都会放了你们四人的,刘将军要死等本将军放你时,随你选择如何死法,甚至锦衣卫还可以协助你。” 刘芳亮听了登时气得直翻白眼,一口气顺不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马世耀正常些,神色微微有些激动得说道:“田将军,难道真的闯王不撤围你也肯放我们走?狗皇帝那里你怎么交代?” 田承嗣说道:“你们毕竟都是大明的将才,本将军又怎么忍心加害你们呢,马将军、田将军、二虎将军你们就暂且耐心再等两三个月吧,至于朝廷,哼哼,本将军还真是不怎么上心!” 这时不远处的一辆囚车剧烈摇晃起来,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响动,囚车里传来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嚎叫声,“田承嗣,我要杀了你。” 归辛树是田见秀请来刺杀田承嗣的,面对眼前的田承嗣,田见秀连忙把头低了下去,田承嗣拍了拍田见秀说道:“田将军,咱们是各为其主,本将军是不会计较这种事情的。” 田见秀望着田承嗣的背影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来,倒是归辛树、归二娘夫妇隔了老远都骂了起来,田承嗣离开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直冲冲的朝归辛树的囚车走去,身后的亲兵说道:“将军,这个死囚每天都要折腾好几次,看守他的弟兄都被伤了好几个。” 田承嗣奸笑着施施然来到囚车前,这是一个马车改装的全封闭囚车,归辛树的晃动一时间使得囚车似乎快要颠覆了,田承嗣眼神示意看守官兵打开了囚车的铁门,“轰”的一声响,归辛树拖着铁链子半个身子瞬间蹦出囚车外,嘴里还发出“哇”“哇”“哇”的狂叫。 田承嗣笑骂道:“哎呀,归辛树,本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不老实听话!” 归辛树桀桀怪叫道:“狗官!害民贼!田承嗣,你这个吸人功力的大魔头,我给你拼了。” 归辛树猛的扯动铁链子“哗哗”的响,原本沉重的囚车竟然滑动了起来,田承嗣看得直皱眉,下一刻一脚踩住了囚车的车辕,说道:“归辛树,你这么闹下去,就不管归二娘和你儿子归钟的死活了?” 归辛树闻言登时大喊道:“你敢动我妻子儿子一根汗毛,整个华山派都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叹口气摇头说道:“本将军实在是想不明白穆人清怎么会收你这个莽夫为徒?” 归辛树吼道:“什么?你居然说我是莽夫,田承嗣快放开铁链,我要与你一拼生死!” 田承嗣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脑袋有毛病啊,本将军既然已经抓到你了,为什么还要放了你来玩什么单打独斗?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呆着,本将军见到你师父穆人清后也好说话,说不定就会把你们夫妻三人放了。” 归辛树闻言哈哈大笑道:“田承嗣,你这个大魔头到底还是怕了我师傅,可惜你修炼了魔功,早已经成为天下武林同道的公敌,难逃武林正义人士的追杀,哈哈哈。” 田承嗣怒道:“归辛树,你他妈的是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揍你。” 归辛树大喊:“来来来!正好,我们大战三百个回合。” 田承嗣心说今天运气还真背,尽遇见麻烦事了,现在倒好,又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当了阶下囚还不老实,反正你也是自己找罪受,老子就成全你吧,田承嗣当即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归辛树,你自己找打,看招。” 归辛树双掌护胸猛的推出,田承嗣则使出九成功力对掌,“嘭”的四掌对撞,只恢复到七成功力的归辛树,瞬间毫无悬念地被撞进了囚车里,田承嗣顺势跟进了囚车,双掌粘在归辛树的手掌上,归辛树的内力霎时间滚滚而出。 归辛树连忙运功抵抗,哪知道越是这样内力流失得越快,连使好几种方法都无法摆脱田承嗣的吸力,这不由得让归辛树进退失据起来,不知道是抵抗好还是干脆放弃抵抗认怂好,开始还能张嘴骂田承嗣几句,到后来全身发抖抽搐,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田承嗣才大摇大摆从归辛树的囚车里出来,身体里充满了异种真气,田承嗣这次吸取了归辛树大半的真气,之所以这次又把目标对准了归辛树且是因为田承嗣极为满意归辛树的真气纯正,很容易被吸收同化,如果田承嗣这次再把这些真气成功消化,大明朝恐怕就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这时候的归辛树只剩下三成的功力,自然此刻萎靡不振的他也没有多大能力继续折腾了,可是毕竟现在跟华山派的矛盾已经无法化解,田承嗣已经开始琢磨着准备跟穆人清血拼了,因此倒也不太在意归辛树的死活,只要能够熬过了穆人清这一关,田承嗣不介意让为人蛮横不讲道理归辛树夫妻和孩子一起人间蒸发,甚至华山派后世历史上存不存在也可以两说了。 许尔安部拔营后,锦衣卫开始向大同城进发,田承嗣把丽娘、红娘叫进一辆马车说话(丽娘、红娘是大同人,由于之前低声下气的阿谀奉承温仪和温青青,哀声提出想回大同寻亲,因此被哄得筋骨酥软的温青青当即精神大条地同意她们随锦衣卫去大同城),红娘委屈的道:“将军,您真的不要我们姐妹了吗?” 田承嗣说道:“丽娘、红娘,你们要回大同定居,本将军一定会留下足够的银两,让你们一世衣食无忧的,当然如果你们还是愿意留在本将军身边的话,你们二人就忍一忍,时间一久就成定局了。” 丽娘笑道:“将军,红娘担心你不要她,一整夜都没有睡踏实呢!” 田承嗣也回应笑着调笑道:“红娘,本将军给你一个保证,还不坐到本将军的身体上来。” 田承嗣干脆躺在了车厢里,红娘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这马车里合适吗?” 丽娘说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将军说合适就合适,还不快伺候将军,不然姐姐可要先拔头筹了!” 红娘被丽娘一激,连忙俯下身去替田承嗣解开战裙底裤,然后自己又脱了折裙套裤,握住田承嗣的*扶正,一下子坐了下去,红娘“哦”了一声,趴在田承嗣身上半天没动,可是马车一直在摇晃,还是起到了自动摇摆的效果,田承嗣感到了一阵阵又滑又爽的滋味。 丽娘问道:“妹妹,你怎么又哭了?” 红娘的泪水直流,痛苦的说道:“姐姐,将军的话儿太长了,uu看书 .uuanh 把妹妹戳得好痛啊!” 丽娘说道:“傻妹妹,这种姿势男人可以直没至柄,你应该慢慢的坐下去,这下子可好了把自己伤了,那伤得严重不严重?” 红娘说道:“伤倒是没伤,只是姐姐~,就是马车摇晃妹妹都受不了。” 田承嗣说道:“真的很痛就下去吧。” 红娘说道:“将军,对不起。” 红娘撑着马车车壁起身,退到一旁去坐着休息,这回轮到丽娘上前握住了田承嗣的*,突然丽娘说道:“妹妹,你身体里出血了,赶快好好处理一下。” 红娘红着脸答应一声:“知道了。” 丽娘摸出一块布擦拭了田承嗣的*,然后试着缓缓的坐了下去,停了好一会丽娘才轻轻的动起来,田承嗣感觉丽娘的*更加的湿滑宽广,丽娘有节奏的套动,使自己感觉在飞一样,很快就进入一种欲死欲仙的极度快乐状态。 第315章 飞刀李探花 田承嗣身体享受着丽娘创造的快乐,嘴上也没有闲着,问道:“丽娘,本将军感觉许定国很富嘛,他的钱是从哪里弄来的?” 丽娘此刻也已是头上见汗气喘吁吁,一旁的红娘见丽娘回答困难,便抢着说道:“老贼除了喝兵血那老一套,其他的就是设卡收税,扮强盗打劫商队什么的,反正怎么捞银子怎么干。” 田承嗣说道:“那许定国对来往于江南、张家口的那些个山西晋商的大商队是什么态度呢?” 红娘说道:“啊,他们呐,不知怎么的老贼不太敢动山西的大商队,奴家琢磨着是不是这些大商队的东主逢年过节对老贼都有孝敬啊。” 田承嗣“哦”了一声便不吭声了,丽娘此刻好似缓过了一口气,颤动着说道:“主人,老贼有……股份……年年分银子……啊……好舒服……不行了……” 丽娘翻身躺在田承嗣旁边,可是田承嗣却还没有泻火,红娘又有伤明显是不成了,田承嗣思量了半晌也只有继续在丽娘身上打主意,于是邪火上升之下也不顾丽娘的疲惫不堪,强行骑在丽娘身上继续发泄,不想丽娘由于之前活动过度没几下便大声求饶起来,田承嗣倒也不再控制精关,尽情的发泄了一番,然后就搂着丽娘躺在车里歇息小憩起来。 中午时分锦衣卫官兵总算到达了大同镇南边的山阴县,众将士一时兴奋起来,都道总算不用风餐露宿,有个洗热水澡吃热饭歇脚的地方了,田承嗣在吃县衙送来的午饭时,花铁干走进来说道:“将军,老夫想去李园看一下,可能要耽搁一阵子,所以将军可以带着人马先行出发,老夫完事一定随后赶上来跟大部队会合。” 田承嗣疑惑地看了看花铁干说道:“哦?花师傅,是走亲戚吗?需要礼物就去找管得宽,甭客气!” 花铁干说道:“不是,这离湖广有多远呐,哪来的亲戚?老夫只是想去瞧一瞧本朝弘治年间“: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武林中一直传颂的文武全才小李探花李寻欢的故居罢了,您说到了武林中久负盛名的山西李家地头,怎么也得去见识见识不是?。” 田承嗣一听心中大惊,大吼一声道:“什么?真有“小李飞刀”?!李寻欢的故居就在这山阳县?” 花铁干说道:“可不是吗?将军,感情您不知道啊,当年小李探花李寻欢的故居离咱们这里只有五里路。”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大军迟上一日两日开拔无所谓,本座其实也想去看看这名闻已久的李园啊。” 此刻的田承嗣倒是真没想到古龙小说《风云第一刀》、《多情剑客无情剑》、《边城浪子》、《天涯明月刀》、《飞刀,又见飞刀》中的主人公六如公子李寻欢也出现了,“小李飞刀”李寻欢是明孝宗朱祐樘弘治年间的探花,一百多年前与父兄皆为探花,山西李家五代以内连出七位进士,这就是所谓“: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由来,不过李寻欢本人相比自己父兄的循规蹈矩和儒雅温润,却多出了贪酒如命、疾恶如仇、爱友如己、挥金如土、出刀如飞六大特色,在当年江湖中创出了偌大的名声,武林中一时有“小李神刀,冠绝天下,出手一刀,例不虚发!”之说。 李寻欢自然是人中龙凤,出口成章、满腹经纶、惊才绝艳,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由於仕途得志,所以李寻欢早年亦曾在朝廷为官。只不过后来由于被巡按御史胡云冀上奏弹劾他嗜酒狷狂,结交江湖匪类,以他淡泊名利的性格自然忍受不了朝廷官场上的条条框框,终于辞官而去,后来李寻欢正式投身江湖,成为弘治朝首屈一指的武林英杰,以飞刀神技闻名于天下。 匆忙就着汤将手中的白面馍馍咽下肚的田承嗣迫不及待的和花铁干一行人骑马来到“李园”外,不过时值崇祯末世,离李寻欢所在的时代快两百年了,“李园”早已经变得非常的残破,不过“李园”昔日那气象恢宏、宅第连云、庭园林木之胜的景象却依然依稀可辨,虽然院门牌匾上刻的字不知何时已经被铲掉,但田承嗣还是从那挂在门两侧斑驳的对联看到“一……七进……,父……探花”的字样痕迹,这是当年李园的标志,也是它的荣耀,可惜景物依旧,人世全非。 田承嗣的亲兵上前叫门,过了好一会大门才缓缓打开,,大门上的灰“噗噗”直往下掉,大门里走出了一个白发老翁,田承嗣倒也不敢怠慢,恭敬上前作揖说道:“老丈你好,在下等慕当年“李园”主人小李探花大名,想游一下“李园”缅怀小李探花的英姿,不置可否?” 白发老翁一听脸上的皱纹都抖动了起来,笑呵呵说道:“今日清早老朽就听见喜鹊叫,果然是有贵客登门,公子爷这么崇拜小李探花,那就请进园一游吧。” 田承嗣、花铁干、管得宽、净尘、净空一干人走向大门,白发老翁瞧了瞧田承嗣身后的众人,皱着全白的眉毛说道:“公子,“李园”素来清静,人多了会打扰院中的神灵祖先的。” 田承嗣说道:“老丈说得不错,我等能进“李园”已经是打扰小李探花在天之灵了,那就只由本公子和一个老家人进去如何?” 下一刻田承嗣的亲兵知机地端着一盘黄金呈现在白发老翁面前,白发老翁见了笑道:“公子的诚意很足啊,不过“李园”自建成以来,除了改名叫兴云庄那会儿,从来不受来历不明的钱财,那可是李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人可以进“李园”,金银就免了。” 田承嗣赞道:“不愧是小李探花的“李园”,历经近两百年的风风雨雨,“李园”虽然物是人非,可是小李探花的精神依然保持。”田承嗣一时感慨,有些梦幻般的感觉,对着“李园”院里深深的的三鞠躬。 田承嗣和花铁干、白发老翁绕过大门照壁,朝着院子深处走去,“李园”内部的残败完全超出了田承嗣的想象,院里的房间走廊基本上已经全部搬空了,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间间屋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足以证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主人了。 田承嗣问道:“老人家,不知道小李探花的后人还有没有住在“李园”的?” 白发老翁闻言默默摇摇头说道:“公子,“李园”里闹鬼好多年了,李家的嫡系后人全都去了大同府和山阴县城居住,老仆也是偶尔才从山阴县城下乡看一下,今天也是凑巧,碰到公子有雅兴游“李园”,老仆就陪公子看一看“李园”吧,不过说好了,天黑前老仆还要离开“李园”回山阴县城的。” 田承嗣听了一阵愕然,诧异道:““李园”闹鬼?这倒是奇了。” 白发老翁说道:“公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近几十年来,留宿“李园”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第二天天明。” 长在红旗下的田承嗣可是无神论者,听了白发老翁的话,登时便对这个白发老翁留意上了,怀疑是不是这个老家伙扮猪吃虎害人,可是田承嗣接下来左看右看竟然看怎么也不出这个白发老翁到底是不是一个练武之人,莫非是自己武学修为尚浅的缘故?这不禁让田承嗣心生警惕起来,可是转念一想,想到这里毕竟是李寻欢的“李园”,就算白发老翁是隐藏的武林高手也很正常。 田承嗣思考片刻,顿了顿问道:“老丈,不知“李园”的“冷香小筑”还在吗?” 白发老翁说道:“公子,看不出您对李园还很了解嘛,“冷香小筑”已经不在了,不过那园子里的梅花这时节倒是含苞待放了,等过一个月到了冬季就是满园开遍梅花时,好一片香雪海呀,诺!到啦,那面就是“冷香小筑”的遗址。” 田承嗣和花铁干闻言点点头便向“冷香小筑”的遗址走去,田承嗣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后世电视剧的情节,就是在“李园”内、在“冷香小筑”之中,演绎了李寻欢和林诗音、龙啸云三人之间的恩怨缠绵爱恨情仇,也铸就了李寻欢江湖浪子的洒脱和人格魅力。 花铁干笑着说道:“公子,那老儿反复说“李园”里闹鬼,是不是因为往年里武林人士老是来这里寻找李寻欢的飞刀遗谱的缘故?所以李家后人不希望再被人打搅,不胜烦扰之下在“李园”里装神龙鬼,将这些江湖野心家吓走?” 田承嗣看着当年冠绝两河的“冷香小筑”梅林,良久才说道:“也许吧,不过前前后后百多年,还真不知道这“李园”出了多少龙鬼蛇神啊!” 正在二人叙话间,白发老翁从梅林外走了进来,说道:“公子,这么长时间你把“冷香小筑”的梅林也该看够了吧?” 田承嗣说道:“老丈,已经看够了,我看还是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白发老翁眼神精光一闪而过,说道:“公子,你看出来了?” 田承嗣说道:“呵呵,老丈对先前话语之中对小李探花全无尊敬,显然不是李家的人,不是李家的人又出现在这李园,说明老丈是冲着本将军来的,如果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老前辈吧。” 穆人清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你果然不简单啊,归辛树这小子栽在你手里也不冤啊。” 穆人清乃是明末的华山派掌门,江湖人送外号“神剑仙猿”,性格古怪,武功出神入化,精通华山派的破玉拳、劈石拳、伏虎掌法、铁指诀、混元掌、混元功,剑法拳术当世无双,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接任掌门二十多年来从未遇过对手,正式入门的三个徒弟则分别是大徒弟“铜笔铁算盤”黄真,二徒弟“神拳无敌”归辛树和那田承嗣的老熟人小徒弟金蛇剑袁承志,他们三人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与“铁剑门”掌门木桑道长更是生死之交,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只因所作所为大半在暗中行事从不留姓名,受惠者往往逢凶化吉却不知是受了他的好处,是以穆人清的侠名却不甚响亮。 田承嗣说道:“得见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老前辈,是田承嗣的荣幸。” 穆人清哈哈笑道:“娃娃,你的嘴很甜啊,今天老夫就网开一面不为己甚,就用你的命换我徒儿一家的性命如何?”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小子不太明白的你老的意思。” 穆人清闻言倒是被田承嗣气到了,发出了桀桀怪笑说道:“田承嗣,之前你伤我小徒儿袁承志,拘我二徒儿归辛树一家,老夫看你行事还不算太坏,刚才有心饶你一死,没想到你还不领情,那就怪不得老夫下手无情了。”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uu看书 .unsu 你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小子虽然自知不敌,却有句话不得不说,令徒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无缘无故刺杀于我,这可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大罪,在武林中也属于伤及无辜,穆老前辈,你就说按武林规矩,你们华山派怎么也该有个说法给我吧。” 穆人清说道:“田承嗣,老夫徒儿刺杀朝廷的那些昏官狗官本就没有错,如果不是老夫看你年纪尚小恶名不彰,早就取了尔的性命了。” 田承嗣听了当场便怒极而笑道:“没想到华山派满门上下个个蛮横无理极度护短,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本将军就不留归辛树一家三口的性命了。” 穆人清笑道:“哈哈哈哈,田承嗣,你很对老夫的胃口嘛,可惜你我是敌非友,如果你不肯交出我徒儿一家,今天这“李园”“冷香小筑”就是你毙命之处。” 花铁干注意到刚才穆人清大笑时内力震动,四周梅树的花骨朵不少被震落在地,不由得有些色厉内荏,心生畏惧之下,又觉得自己本就不是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对手,于是赶忙上前对田承嗣耳边悄悄说道:“将军,犯不着和这老儿死磕,老夫掩护你先行撤退吧!” 第316章 华山穆人清 花铁干嘴上虽然说要掩护田承嗣逃走,人却当先横着飘向一侧的梅林中,田承嗣暗叹花铁干这人跟了自己好几个月,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很忠诚了,可是没想到一旦遇到“神剑仙猿”穆人清这样的绝世高手,内心里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苗头就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了,哎,这人还是不堪大用啊。 “哪里走!”“神剑仙猿”穆人清以为花铁干要玩什么花样,第一时间临空飞起,闪电般的拦在花铁干的身前,左掌印向花铁干胸口,花铁干大惊慌忙后退,穆人清的左掌却如影随形,离花铁干的胸口越来越近,花铁干是退无可退,只好拼尽全力双掌推了出去。 “嘭”“嘭”两声巨响,花铁干斜斜的飞出四五步远,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嘴上还流着鲜血,“神剑仙猿”穆人清也凌空横飞出两丈多,落地时身子晃了几晃,原来是田承嗣奋不顾身扑向“神剑仙猿”穆人清,趁机偷袭,用十成的功力跟穆人清对了一掌。 田承嗣是全力施为,以十成的功力双掌对穆人清的单掌,却没料到还是被穆人清震退了三步半,一时间是气血翻涌,而穆人清也没有好到哪边去,由于轻视田承嗣,只是右手随手使出五成功力,人又在空中无法借力,被田承嗣双掌打得飞了出去,虽然穆人清紧急间随机应变借空中飞跃卸去了不少掌力,饶是这样穆人清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田承嗣仗着吸功*异常自信自己的功力此刻绝对已经不在“神剑仙猿”穆人清之下,刚才全力偷袭穆人清,穆人清吃亏一定比自己大,于是当即决定不再开溜,而是跟穆人清硬碰硬的较量,看看能不能将这老儿立毙当场,田承嗣的气血稍微平复,就又顿足运劲揉身扑向了穆人清。 “嘭”田承嗣和穆人清再次实打实地对了一掌,田承嗣后退了三步,不过田承嗣按照易筋经微微一运气,还未完全炼化的归辛树的纯正真气就迅速补充转化到自己的真气里,因此田承嗣并不觉得真气有什么损耗,穆人清也只退了一步半,虽然两人表面上看起来高下立判,可是穆人清的表情却非常严肃郑重。 “嘭”“嘭”,田承嗣和穆人清四掌相击,田承嗣再次后退了三步,而穆人清只退了两步半,还抚摸了一下胸口,脸色更加凝重冷冽了,田承嗣催动易筋经内功,一运气又轻松恢复了十成十的功力,见这次穆人清被震得更远,挑战穆人清的信心更是大增。 “嘭”“嘭”“嘭”,田承嗣和穆人清硬碰硬的接连对了三掌,完全是实打实的硬碰硬招式,这次田承嗣连退两步又扑上,穆人清也是退两步再对掌,下一刻当田承嗣再次扑上前准备跟穆人清对掌时,穆人清已经跃上了冷香小筑院墙边的一颗老槐树上。 这下子田承嗣抓狂了,轻功腾挪从来不是自己长处,自己练的武功的老祖宗铁镜心也不是靠轻功名传后世,穆人清用衣袖拂过脸庞,田承嗣这才恍然发现穆人清嘴角隐隐有了丝血痕,心说这老贼总算受了内伤,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这穆人清还是年纪大了,硬要跟自己比拳脚内功是找死。 “神剑仙猿”穆人清现在是苦不堪言,自己本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二十年年来从未遇过对手,近几年更是几乎没和人动过手,不想今日自己一个大意,一招错招招受制于人,还被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打成了内伤,这要传出去穆人清的名声就毁了,不过穆人清也不得不承认田承嗣的内功之强,真不知他是如何修炼的,与自己的内功相比竟然也不遑多让了,最恐怖的是田承嗣的内功源源不绝,数十招下来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这样打下去自己肯定是必败无疑,因此最后穆人清眼见又要对掌比拼内力,当即下意识选择了上树躲避。 田承嗣虽然知道“神剑仙猿”穆人清受伤了,可是自己不太会高来高去的轻功提纵法门,已经把归辛树大部分的真气融汇贯通的田承嗣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笨办法,仗着身体里绵绵不绝的内功,直接运掌对老槐树击去,“嘭”的一声,齐腰粗的老槐树顿时断成了两截。 田承嗣原本还等着穆人清落地呢,哪知道穆人清又飞到了三丈外的一颗大槐树上,田承嗣见状恼怒万分,追上去又是双掌发力,“嘭”一声,另一颗不远处的大槐树拦腰变成了两截,穆人清又则再次在树倒之际跃向一颗大槐树,田承嗣追着穆人清,又是双掌全力击了过去。 “嘭”“嘭”“嘭”“嘭”“嘭”“嘭”,田承嗣连续打断了围着院墙栽种的十几颗大槐树,田承嗣感觉体内归辛树的真气在易筋经的加速运转下已经全部都化为己有了,明白运功出掌动用易筋经的运气法门还有加速同化异种真气的效果,于是动作之间毁树的干劲更大,再次扑向远处“神剑仙猿”穆人清躲藏的一颗小槐树。 “田将军,且听老夫一言。”“神剑仙猿”穆人清这次倒是开口了。 田承嗣收手抬头望向小槐树上的穆人清,穆人清说道:“田将军,既然你那么崇拜小李探花,就真的忍心把整个“李园”都拆了吗?” 田承嗣闻言桀然一笑说道:“穆老前辈,不是本官不爱惜小李探花的府邸,而是实在是老前辈你咄咄*人啊!” 穆人清由于在大槐树上连续纵跃起伏躲避,耗费了不少内力真气,这会儿整个人倒也已经缓过气来了,可是一开始和田承嗣对掌时身体所受的内伤却越来越严重了,加之田承嗣此刻是越战越勇,气势越来越盛,穆人清知道不能跟田承嗣再战下去,于是心里也渐渐起了跟田承嗣暂时妥协的想法。 穆人清说道:“田将军,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内功居然能有如此造诣,假以时日那还了得?想来成为武林第一人也不是梦想啊。” 田承嗣一听这口气就知道穆人清要来软的了,其实田承嗣刚才忙活了好一阵,虽然在气势上沾了些许主动,可是穆人清毕竟号称“神剑仙猿”,仙猿可是江湖中形容穆人清的轻功了得的,果然一番争斗下来田承嗣沾不到穆人清衣服的一片一角,空有内力上的优势,这些并不足以让田承嗣打败穆人清,而且一旦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后面惹得这老家伙跟在自己后面玩儿阴的,这种结局也不是田承嗣想要的。 田承嗣知道穆人清此刻之所以明显处于下风还是不愿意离开,还是希望要回“神拳无敌”归辛树和归二娘、归钟三人,不然穆人清想要拍拍屁股走人,田承嗣是根本难不住的,既然奈何不了穆人清,田承嗣也觉得跟穆人清暂时妥协,约定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未尝不可。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高帽子就不要送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穆人清说道:“田将军,你既然来到李园,想必对当年李寻欢的飞刀术十分眼热吧,老夫愿意用我华山派的飞刀密术,替代小李探花的飞刀秘籍,跟田将军做一个交易。”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本将军只是崇拜小李探花而已,至于学不学小李探花的飞刀秘技倒在其次,而且本将军毕竟是朝堂上的人,一直以来对于别门别派的飞刀术或者其他武学秘籍,也没有那么狂热的修习想法,毕竟本官不是江湖中人。” 穆人清打了一个哈哈,说道:“也是啊,以田将军的武功已经用不着学这些雕虫小技了,不过老夫志在要回二徒弟归辛树一家,田将军也可以开出其他条件,只要华山派办得到的,哪怕是极难办的事情,华山派也一定替田将军做到。”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穆老前辈,本官尊敬你们华山派主要还是看在令师祖风清扬和令狐冲老前辈的份上,归辛树一家三口也不是不能放,不过小子要穆老前辈答应,让归辛树回华山去闭门修炼五年,这五年中不能离开华山半步。” 穆人清说道:“田将军,你为什么要归辛树回华山去闭门修炼五年?”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其实本官本来是想让华山派弟子都回华山去修炼的,只是这样说实在是也太不近情理,这才让归辛树回华山去闭门修炼五年,就是希望归辛树不要再替闯贼李自成为虎作伥,五年后归辛树重出江湖时,相信闯贼也应该败亡了,他也能够平和的看待本官与他的恩怨了。 穆人清说道:“好,老夫答应你,从今日起归辛树五年之内绝不会踏足江湖一步,更不会去帮助闯王李自成乃至其他义军。” 田承嗣说道:“好,既然如此,穆老前辈我们成交,人嘛,你这就可以随小子去军营领走了。” 这时花铁干也缓过了气来,一瘸一拐走到田承嗣身边,只是花铁干看田承嗣的目光似乎有些漂浮,田承嗣知道花铁干心里发虚,于是尽力做到最平和的口气安慰道:“花师傅,伤得严重否?” 花铁干回答道:“不算太严重,多亏了将军仗义出掌相助。” 这话倒也说得不假,的确是田承嗣一开始那一掌的牵制,使得穆人清对花铁干的那一掌没有完全打实,不然面对穆人清十成十的内力,花铁干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就难说了,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没有你引得穆老前辈出手露出破绽,本座也难一招占先啊,本座回去要给花师傅记一次大功。” 花铁干闻言面露尴尬的笑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将军自己的神勇。” 穆人清此刻也飘然下了树说道:“喂,走了,两个人就不要在那里互相吹捧了,你们这些做了朝廷鹰犬的武人真是虚伪,哼!” 田承嗣、穆人清、花铁干出得“李园”来,大门外的管得宽、净尘、净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院子深处田承嗣和穆人清在“冷香小筑”里的打斗,也不追问先前的看门老儿怎么看架势也要跟着一同上路,田承嗣招呼了一声:“回营!”,伶俐的亲兵便给田承嗣、穆人清牵来战马,uu看书 uukanshu.co 田承嗣、穆人清并辔而行离开了“李园”。 路上穆人清问了一句:“田将军,你让归辛树在华山闭关修炼五年,难不成你认为在今日这种乱世,闯王李自成五年后就式微了?” 田承嗣笑道:“闯贼李自成不过区区一蟊贼而已,能够再蹦跶两三年都已经是极限,小子是不想因为归辛树的原因,破坏了朝廷对穆老前辈乃至整个华山派的好感。” 穆人清听了默然,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本将军希望华山派能够支持朝廷,如果穆老前辈有苦衷,也不妨先约束手下的弟子不要那么急着下注,坐看天下风云变幻不是很好嘛,这才是华山派最佳的选择。” 穆人清说道:“田将军,难道你一路行来没有看见大明已经处处都是亡国之象吗?” 这时锦衣卫一队官兵快马驰来,田承嗣顾不得再跟穆人清说话,不由自主的夹了夹马肚,黄骠马一路小跑出了队伍,锦衣卫官兵来到近前,滚鞍下马大声禀告道:“报,将军,大事不好,将军大人您的两位侍女丽娘、红娘被人绑架了!” 第317章 2女人被掳 田承嗣得知丽娘、红娘被人绑架了,心情忐忑下忍不住悄悄侧身看向一旁的“神剑仙猿”穆人清,穆人清立刻知道田承嗣的疑心来自哪里,当即干咳一声道:“田将军,老夫没有带同伴。” 穆人清是华山派掌门,他既然说自己是孤身一人,那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说谎,如此那绑架的丽娘、红娘的就是另外一帮人了,田承嗣现在对丽娘、红娘颇有好感,心里已经隐隐把二人当成了自己的姬妾,可是谁知自己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二人就出了问题。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可是好几千官兵啊,丽娘、红娘怎么会被人绑走呢?” 报信的官兵说道:“将军,两位夫人坚持去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游玩,就是在哪里遇到了蒙面客的绑架,具体的情况两位夫人的婢女知道。” 田承嗣一听头脑上火,回身抱拳对穆人清说了声“抱歉,”,挥鞭打了两下黄骠马,黄骠马一路狂奔便向回程驰去,不到四里的路,田承嗣没半盏茶功夫很快就赶到了,远远望见田承嗣朝辕门疾驰而来,牛成熊、李胜平、洪七、蔡大山、莫成勇等一群人,呼啦啦上前迎去,下一刻把田承嗣围住,七嘴八舌的介绍起田承嗣关于丽娘、红娘被绑架的经过来。 田承嗣听了一会总算明白了,丽娘、红娘是被一个蒙面武林高手抓走的,其他的情况大家就是各说各的了,听得头脑一团浆糊的田承嗣喊道:“不要说了,叫亲眼看到丽娘、红娘被绑的人上前说话。” 锦衣卫官兵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李胜平把一个女兵带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将军,这个女兵当时离蒙面人最近,亲眼目睹丽娘、红娘被绑走的经过。” 田承嗣当即让那女兵仔细说来,原来丽娘、红娘吃过晚饭后,见田承嗣和花护法去了“李园”,估计锦衣卫一时半会走不了,正好路边半里外有一处风景美丽的小溪,丽娘、红娘毕竟青春年少耐不住性子就去小溪边玩耍,因为丽娘、红娘的身份非主非仆比较敏感,锦衣卫官兵既不敢管丽娘、红娘,也不太重视丽娘、红娘的安全,因此当值的将官只是派了平日就负责保护丽娘、红娘的几个男女亲兵跟着。 丽娘、红娘到了小溪边游玩一阵后,二人就下到小溪里戏水,男亲兵为了避嫌更是离得远远的,女亲兵则也趁机嬉闹在岸上看风景,这时小溪西边却来了一位骑红马的蒙面人,严格说是蒙头蒙脸的人,向戏水的丽娘、红娘问话,过了一会儿那个蒙面人便突然出手抓走了丽娘、红娘,离开时留下一句话,要田承嗣天黑前去长城找他,必须是田承嗣一个人去,不然丽娘、红娘的性命难保。 田承嗣听了心里顿时怒火中烧,虽然心底暗中责怪这两个女人不在营中呆着,刚给点颜色就敢不守姬妾之道,开染坊擅自出去,但心中不甘的田承嗣还是耐着性子问女兵道:“哦,你再说说那个蒙面人的情况?不要急,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女兵想了想说道:“将军,那个蒙面人的战马很神骏,人的腰肢也很好看,啊,对了,奴记得那人的蒙面巾中隐隐看得见白发,应该是一个老年人,可是总觉得又不太像。” 田承嗣问道:“嗯,算了,那你认为那个蒙面人是女人还是男人?” 女兵回答道:“将军,那个蒙面人比女人更好看,对,应该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田承嗣说道:“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白头发的漂亮的女人?” 女兵说道:“将军,属下记得红娘夫人说自己是将军的女人后,那个蒙面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发怒了,跟着就发生了掳走丽娘、红娘两位夫人的事情。” 田承嗣听了沉吟道:“呵呵,看来还真是针对本将军来的,一个白头发的漂亮的女人,这可真是很有意思啊!” 站在不远处的“神剑仙猿”穆人清这时插话说道:“田将军,要不要老夫帮你一个忙?这个蒙面人老夫似乎有种预感,老夫以前好像再哪儿听说过。” 田承嗣笑道:“穆老前辈,您老莫非想到这蒙面贼子是谁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人家指名道姓只要晚辈一个人去,这次就不麻烦老前辈了,而且晚辈觉得自己的武功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穆人清说道:“嗯,只是有种感觉,但是这人老了,到底不行了,刚才想了半晌就是想不出来,田将军,你如今的武功天下之大没有不能去的地方,老夫这个人情是做不成了。”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现在你可以把归辛树一家人领走了,管得宽,去把归辛树一家人送过来。” 穆人清听了禁不住笑呵呵说道:“那老夫就先谢过田将军了。” 田承嗣说道:“穆老前辈,你不用客气,我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穆人清哈哈笑道:“田将军,你分得太清楚了。” 两人说话间锦衣卫官兵把两辆囚车拉来了,囚车停稳了之后,看守官兵打开了两辆囚车车门,首先是归二娘抱着痨病鬼归钟钻了出来,归二娘先是狠狠的瞪了人群中的田承嗣一眼,再一看就看见了丈夫的师傅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 归二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喊道:“师傅老人家,给您的徒儿、徒儿媳做主啊!” 归二娘拖着“哗哗”着响铁链,连滚带爬扑倒在穆人清的脚下,抱着穆人清的脚就是一阵嚎啕大哭,穆人清见了直皱眉,踢了归二娘一脚,归二娘一个仰翻叉躺在地下,穆人清怒喝:“贱人!是谁让你夫妻二人来行刺田将军的?!” 归二娘登时惊诧的看着穆人清,仿佛不相信一贯宠爱自己夫妻的师傅,竟然会重重的踢自己一脚,师傅不是支持华山派弟子帮助李闯王的吗?难道师傅又变卦了,跟田承嗣这个奸官说好了,要调方向帮助朝廷了吗? 穆人清厉声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们夫妻刺杀田将军的?” 归二娘支支吾吾的说道:“师傅,是闯王手下的田见秀将军。” “师傅,你可要替徒儿报仇啊!,田承嗣……一个大魔头,会吸取……妖法……”“噗通”“神拳无敌”归辛树从囚车滚落地下。 穆人清走到归辛树面前说道:“辛树吾徒,你为什么要听田见秀的话行刺田将军?” 归辛树踹着气说道:“师傅,田……说田承嗣手里……千年灵芝……田妃的圣药……” 穆人清问道:“徒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归辛树说道:“吸星*……是吸星*……这狗官会吸星*!” 穆人清回头对田承嗣露出了然的神色说道:“田将军,原来你会我华山派令狐先祖的吸星*?怪不得田将军小小年纪武功就如此之高,不知道田将军跟我华山派令狐先祖是何渊源?” 田承嗣木了一下说道:“这个,令狐大侠跟小子怎么说呢,哎,小子不知道怎么给老前辈解释。” 穆人清露出恍然神色说道:“噢,田将军,既然是师门隐秘,你不愿意说,老夫也不勉强。” 田承嗣心说自己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要说是根据少林易筋经自学成才的,你穆人清会相信吗?提到令狐冲渊源之事,田承嗣心中自然是对令狐冲非常崇敬的,恨不得能拜令狐冲为师才好,可就是田承嗣这刚刚一犹豫,让穆人清误会田承嗣其实与华山派渊源颇深了。 田承嗣见穆人清误会了,想着华山派在武林中的影响力,田承嗣心里一动就来了个默认,这也算是对李自成的釜底抽薪之计吧,虽然上不得什么台面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能给这李瞎子上点眼药也好,于是田承嗣转移话题道:“归辛树,你难道是为了李自成手里的武林至宝千年何首乌、千年灵芝来杀本将军的?” 归辛树说道:“你是……魔头……得而诛之,不是为了……何首乌……灵芝” 归二娘说道:“哎呀,师傅,我家汉子被奸官害了。” 穆人清说道:“你夫妻滚回华山先去修炼几年再说,不要再在江湖上给为师丢人现眼了!” 归二娘“啊”了一声,归辛树说道:“师傅,徒儿不服,徒儿要找田承嗣报仇。” 穆人清喝道:“孽障,你刺杀田将军,田将军对你不予计较甚至还网开一面,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你居然不知感恩,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为师现在就废了你的武功。” 归辛树嚎啕大哭道:“师傅,……承嗣……吸了……武功……” 穆人清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这孽障脑袋糊涂了,老夫这就带他一家三口回华山,放心,五年之内江湖上不会再有归辛树、归二娘出现的。” 田承嗣一听这话,uu看书 .uukanhu.cm 登时呵呵直笑抱拳说道:“好的,穆老前辈,本官还希望五年后能够跟归二哥做朋友呢,不过到时候行不行还得看归二哥怎么想了。” 穆人清说道:“田将军放心,五年的时间,老夫会把这不成器的徒儿调教好的。” 看守官兵给归辛树、归二娘解开了手铐脚镣,穆人清又向田承嗣要了一辆马车,把归辛树、归二娘、归钟一股脑儿全塞进了马车车厢里,给田承嗣说了声告辞,穆人清跳上马车权充车夫,赶着马车一路往西南陕西方向而去。 田承嗣这才开始考虑救丽娘、红娘的事,毕竟蒙面人抓走了丽娘、红娘时明着留下话,要田承嗣天黑前一个人去长城找他,不然丽娘、红娘就性命难保,山阳县(汉时名马邑)境内有恒山山脉,洪涛山脉以及黄花岭,境内南北高,中间低。西北又有洪涛山、高汉梁,其中以洪涛山最高,南为恒山支脉翠微山,其主峰馒头峰,桑干河、黄水河贯穿过其间,山阴县境内有十里内长城,它东起新广武,西接代县分红岭,依恒山之阴连接着内长城东段十八个重要隘口,田承嗣琢磨着蒙面人应该就在这十里内长城中等着自己。 第318章 红马女骑士 田承嗣此刻拿定主意,决定一个人去救丽娘、红娘,果然意料之中地遭到了花铁干、管得宽、牛成熊、净尘、净空、李胜平、洪七、蔡大山、莫成勇、许尔安等人的反对,可是偏偏那个蒙面女人抓走了丽娘、红娘时留下了话来,只要田承嗣天黑前一个人去长城找她,不然就会对丽娘、红娘下毒手,田承嗣为了丽娘、红娘的生命安全,只好力排众议坚持要一个人去山阴长城会一会那个蒙面女人。 锦衣卫众将领怕田承嗣去长城中了蒙面人的埋伏,于是田承嗣和众将领僵持在那里,还是管得宽出了个主意,锦衣卫精锐跟在将军身后十里处,将军一旦发现长城那里的情况不对,就把京城厂卫专门配备的自燃礼花抛向空中报警,众高手和锦衣卫精锐会以最快速度增援。 田承嗣这回倒是听从了管得宽的建议,花铁干、牛成熊、净尘、净空、李胜平、洪七、蔡大山、莫成勇、许尔安等人也只好同意,组织后援精锐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手下众人中内力最深厚的花铁干身上,田承嗣也拿了一筒礼花放入怀中,骑着黄骠马,腰挂七宝削金刀,手提方天画戟,吆喝一声向西面的山阴內长城驰去。 山阴县原本叫山阳县,春秋属狄域、战国为赵地、秦属雁门郡、隋置善阳县、神武县,唐为马邑县,辽置河阴县,金大定七年才称山阴,此后一度改为忠州并入金城县,后又复置山阴县,宋、辽时著名的“金沙滩大战”就发生在山阴县境内。 “金沙滩大战”是指北宋初年,辽宋两国争锋,宋太宗赵光义五台山进香还愿,辽国天庆王定下毒计,在幽州摆下鸿门宴,邀宋太宗赵光义赴“双龙会”,欲灭宋室君臣进而南下一统南朝江山,不想被杨家将金刀杨继业识破,令杨大郎假扮宋王,携七狼八虎杨家儿郎一同赴会,席间兵变,辽宋两军血战金沙滩,大郎用袖箭射死天庆王,大郎二郎三郎一同战死,四郎八郎被俘后失落番邦,五郎看破红尘出家五台,七郎杀出重围搬救兵不成反被奸臣潘仁美乱箭射死,救兵不至,杨继业带六郎死战两狼山,乱军之中父子杀散,杨老令公杨继业怒触李陵碑含恨而死。 田承嗣一路向长城行去,已经可以远远看见山阴十里长城的轮廓了,田承嗣对记忆中“金沙滩大战”的认识是传说多于真实,大多来自于京剧和杨门女将,不过此刻的田承嗣自从拜师史可法以来只要有空也经常翻阅学习史书经典,说是手不释卷也不为过了,如此一来见识见涨之下却对历史上发生在雁门关附近的“马邑之围”更感兴趣了。(雁门关,又名雁门塞、西隆关,位于山阳县广武城南的咽喉要道上,是长城上的重要关隘,与宁武关、偏关合称为“外三关”,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九塞尊崇第一关”之称。) “马邑之围”又称马邑之战、马邑之谋,是汉武帝元光二年西汉王朝在马邑策划的针对匈奴王庭的一场诱敌歼灭战,秦汉之际匈奴东击东胡,西攻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统一了匈奴各部,逐渐强盛起来,最终直接威胁到汉王朝在中国北部的统治,汉高祖七年,结束楚汉战争不久的汉高祖刘邦亲率大军三十二万征伐叛将韩王信,前锋行进至平城时,被冒顿单于率精兵四十万围困于白登山达七日之久,虽然汉高祖用陈平之计得以突围,但之后见识到匈奴铁骑威力的西汉王朝从力量对比悬殊出发不得不实行了“和亲”政策和岁贡。 之后经过汉文帝、汉景帝两代的休养生息、励精图治,不但扫平了七国之乱,政治军事上基本实现内部统一,经济上也积累了巨额财富,建元元年汉武帝刘彻即位后,决定废除屈辱的“和亲”政策,转而对匈奴实施军事打击,并派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进行凿空,联合大月氏夹击匈奴,元光二年马邑地方有个大商人聂壹来找王恢,说“假装把马邑献给单于,单于贪图马邑的货物一定会来。我们就把大军埋伏在附近隐秘的山谷里,只要等单于大军一到马邑,将军就可以截断他们的后路歼灭匈奴骑兵,活捉单于了。”王恢前往长安把聂壹的主意奏报给汉武帝,武帝为此专门诏命群臣商议,主战与主和两派为此唇枪舌剑各不相让,不过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最终决定采纳王恢的建议,准备设计伏击匈奴。 元光二年六月,汉武帝派遣精兵三十万,命护军将军韩安国、骁骑将军李广、轻车将军公孙贺率主力部队埋伏在马邑附近的山谷中,将屯将军王恢与材官将军李息率三万多人出代郡,准备从侧翼袭击匈奴的辎重并断其退路,从而一举全歼匈奴主力,商人聂壹则负责前往匈奴诱敌,聂壹以出塞经商为名,见到了匈奴的军臣单于,说他有手下数百人,能斩杀马邑县令举城而降,牲畜财物可尽归匈奴,但匈奴一定要派大军前来接应,军臣单于贪图马邑城的财物,果然利欲熏心之下亲率十万大军进入武州塞。 匈奴使者随聂壹先入马邑,等斩杀马邑县令后进兵。聂壹随后返至马邑与县令密谋,杀死一名囚犯,割下首级戴上县令冠冕悬挂在城门之上,军臣单于得到使者的报告后,立刻率领大军向马邑方向进军,只是由于匈奴在此时正好攻下一边防小亭,俘获了汉雁门尉史。在斩首的威胁之下,尉史将汉军的计谋全部说出,军臣单于听后大惊失色,下令立即撤军。 王恢、李息率领的三万大军原本已出代郡,正准备袭击匈奴的辎重,此时在得知匈奴退兵后,非常惊奇。王恢自思自己的军队敌不过匈奴大军只好退还,韩安国等率领大军分驻马邑境内埋伏,也好几天不见动静,遂改变原先的作战方案,率军出击结果一无所获,“马邑之围”失败后,汉武帝以王恢临阵脱逃将王恢下狱,廷尉判处王恢畏敌观望而判死刑,王恢虽然最后通过买通田蚡而获得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求情,但仍无法平息汉武帝的愤怒,王恢最终仍不免被迫自杀谢罪,此战的结果无疑就是匈奴拒绝与西汉朝和亲,并开始加大了在边境拦路劫掠的力度与频率,或者干脆出兵四处袭击汉朝边郡掠夺人口财富,以报复马邑之围。 汉武帝全力反击匈奴,从元光六年始,共历时四十四年之久,其中又以取得漠北决战胜利为标志,汉军曾对匈奴展开三次重大反击作战,并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匈奴的南下骚扰问题。这三次战略反击,分别是河南、漠南之战、河西之战和漠北之战,经过这一系列的主动出击作战,从而彻底肃清了匈奴对大汉朝的威胁,使汉武帝时期成为中国文治武功最强盛的时代。 已经来到长城脚下的田承嗣想到关外建虏八旗铁骑的强悍,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没有穿越到汉武帝时代啊,由于眼前的里长城城墙只有五里左右,田承嗣便开始全神贯注的搜索起敌踪来,从东到西的察看,并没有发现蒙面人,直到长城快走完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口哨,田承嗣的的黄骠马立刻受惊般人立而起。 田承嗣连忙控制住黄骠马,并警惕的注视着周围,这时一个小土包转出一个包着头的红马骑士,那红马骑士驻马说道:“田承嗣,要救你的女人就跟我来!” 红马骑士说完掉头打马就走,田承嗣来不及考虑一路追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跑着,田承嗣一阵猛追发现居然还是没有缩小距离,而且红马骑士甚至还不时的回头观望一二,田承嗣明白红马骑士的*马必然比自己黄骠马更加神骏,于是只好打起精神尽力跟着红马骑士,红马骑士也觉察到田承嗣的马力不足,放缓了骑行的速度。 就这么一跑一追,不多时就离长城有了十多里地,前面现出一座座的崇山峻岭,田承嗣心里不由得开始犯起嘀咕来,这地方越来越凶恶,情况不妙啊,于是一勒马缰,黄骠马缓了下来,踹着粗气踏着小碎步,这时前面的红马骑士见状也勒马停了下来。 红马骑士说道:“田承嗣,你怕了吗?” 这是第二次听见红马骑士说话了,察觉到对方声音尖细的田承嗣可以肯定红马骑士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冷傲霸气的女子,田承嗣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本将军的女人?” 红马骑士说道:“知道我是谁的人必死无疑,你还想知道我是谁吗?”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并不一定要知道你的来历,只要阁下放了本将军的女人,什么条件大家都好商量。” 红马女骑士说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两个女子?” 田承嗣说道:“是的。” 红马女骑士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可我却知道你女人无数,怎么能说你喜欢这个两个女子呢?” 田承嗣说道:“阁下,喜欢一个女人,跟喜欢两个或者更多并不矛盾,再说这是相爱男女之间的私事。” 红马女骑士冷哼道:“一个男人就只应该喜欢一个女人,你喜欢那么多女人就不应该,而且还是喜欢两个做过“大同婆娘”、当过“许千斤”妾身的女人。” 田承嗣被说得脸发红,道:“阁下,这是本将军的私事,不劳阁下费心。” 红马女骑士说道:“那两个女人脏得很,你也够下流无耻,跟“许千斤”蛇鼠一窝,当官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这洪涛山下就是你的归宿。” 田承嗣说道:“咦?阁下,uu看书uukanshu这可奇怪了,你我之间可有仇怨?你为什么要杀本将军呢?” 红马女骑士说道:“田承嗣,你跟我是没有仇怨,可你是整个义军的敌人,我就必须杀掉你这个朝廷鹰犬。” 下一刻田承嗣神色渐冷说道:“你难道是闯贼李自成派来?” 红马女骑士笑道:“哈哈,就凭闯将李自成能指挥得动我吗?” 田承嗣心里此刻已将对方来历猜到八九分,心中却反而定下神来,施施然说道:“阁下,你把本将军引到洪涛山的目的,不就是要置本将军于死地吗?不知道本将军临死之前,能不能一睹阁下的庐山真面目呢?” 红马女骑士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死都要死了,看不看我的容貌又有什么区别呢!”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阁下声如黄莺美若天仙,本将军不见阁下的真容而死,就是做鬼也不甘心啊,况且阁下不也是辜负了自己的娇美容颜吗?啊?!哈哈哈哈!” 第319章 玉罗刹练霓裳 红马女骑士冷笑道:“田承嗣,你果然是该死,到这个时候还色心不死,姑娘就成全你吧,免得到了阴间还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红马女骑士伸手一把扯掉了头上的面纱,田承嗣瞬间被震惊了,红马女骑士果然如自己刚才猜想般白发红颜,长得美若天仙,秋水为神、长眉人鬓、杏脸飞霞,娇艳风姿、绝俗动人、夺人心魂,绝对当得起倾城倾国之誉。 田承嗣面色冷然说道:“你果然是“玉罗刹”练霓裳!” “玉罗刹”练霓裳闻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中原还有人记得本座,连你这个后生都知道,当年老娘纵横江湖之时只怕你还在换尿布吧!不是老娘说你,田承嗣你虽然长得一副好皮囊,可惜今天本座还是非杀死你不可。” “玉罗刹”练霓裳说话间从红马上跃下,田承嗣说道:“练女侠,你就这么肯定能杀了本将军吗?” 练霓裳是梁羽生武侠小说中《白发魔女传》、《塞外奇侠传》、《七剑下天山》的女主人公,师傅是天顺年间出道,成化年间成名的一代女侠凌慕华,天山派祖师霍天都的姘头,与田承嗣的便宜祖师爷铁镜心是一代人,练霓裳据说是凌慕华收养的狼孩,据后世引自凌慕华日记记载:“昨夜群狼饿嗥,余仗剑出洞,忽闻女孩哭声,驱散群狼,在狼窟中,发现女孩,身驱*,约三四岁,见余来惊恐万状,跳跃如飞,发音咿呀,不可辨识,噫,此女孩乃群狼所哺,岂非异事。余穷搜狼窟,见有衣带,已将腐烂,细辨之,字迹模糊可读,始知此女姓练,父为穷儒,逃荒至此,母难产死,其父弃于华山脚下,原冀山中寺僧,发现抚养,不意乃为母狼挈去。意得不死,而又与余遇合,冥冥中岂非有天意乎?因携此女回洞,决收其为徒,仗其先天禀赋,培其根元,授其武功,他日或将为我派放一异彩也……练女今日白毛尽脱,余下山市布,为其裁衣,伊初学人言,呼余‘妈妈’,心中有感,不禁泪下。此女自脱离狼窟之后,野性渐除,不再咬人啮物矣。余为之取名曰霓裳。记余为彼初缝彩衣也。” 练霓裳是由母狼养大的孤儿,后来被凌云凤收养,传了一手诡异奇丽的反天山剑法。练霓裳出道后即靠一手绝世剑法成为绿林领袖,其统领群雄的办法基本上则是以暴制暴,不服者即为她剑下亡魂,她的杀气魔气,脾气刁钻蛮横,动辄含笑毙人,削人手指如斩草絮,其喜怒无常更是令人捉摸不定,这也是她得了个玉罗刹外号的原因,因此一时被江湖中人称为女魔头。 后来练霓裳与后世记载一般跟武当派嫡传弟子卓一航好上了,卓一航出生官宦世家,文武双修,祖父卓仲廉是万历年间的封疆大吏,父亲名卓继贤官至户部侍郎,师傅紫阳真人更是当时的武林泰斗,双方的家庭背景差异巨大,卓一航是武当派的即任掌门,是所有师叔师父门最疼爱的弟子,卓一航回武当山之后,对练霓裳念念不忘如痴如傻,除了练武之外百事不问,诸事都由众师叔办理,师叔们将这一切归罪于练霓裳对掌门的诱惑,将她认为本门公敌,练霓裳上得武当来,与卓一航一番倾诉,卓一航终于决定随练霓裳而去。 这时卓一航的四位师叔联手布成剑阵围攻练霓裳,一场恶斗杀得天昏地暗。武当四大长老均负伤不敌,而危急关头,卓一航面对爱人和师门之争难以自处,受人怂恿而发弹助战,练霓裳为此伤心欲绝爱恨交织,一觉睡醒头发全白,她对自己的绝世容颜极为爱惜自豪,谁知一夜之间,竟从美貌少女变成白发老妇,心灰意冷难受至极,从此退出中原武林,远走天山南峰隐居,从此被人称为“白发魔女”。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去承天府的路上,还跟练霓裳的徒弟飞红巾哈玛雅相处过几日,飞红巾哈玛雅临行前为表谢意还赠给了自己一瓶天山雪莲、红花、冬虫草等珍贵药材制成的天山派独门补药,在田承嗣眼里练霓裳无疑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女子,又跟自己无冤无仇,想着想着于是渐渐压制住自己身体里升腾的杀气。 “玉罗刹”练霓裳却不似田承嗣这般怜香惜玉,‘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就向田承嗣走来,田承嗣一见这架势,头大说道:“练女侠,你先不要动手,本将军知道世上有能使白发变黑的优昙仙花,可以让练女侠白发变黑返老还童。” 优昙仙花传说中的名花,每六十年才开花一次,每次开花,必结两朵,一白一红,红的有如胭脂,白的宛如白玉,开时花如海碗,灿如云霞,并带有异香。其可令白发变黑,返老还童。 哪知练霓裳闻言只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说道:“田承嗣,不要说什么优昙仙花,这种徒惹人烦扰的东西有怎及得上泽州黄河岸边四万多义军兄弟的性命?今天本座就要你血债血偿!” 练霓裳话到人到,使出反天山剑法便向田承嗣杀来,反天山剑法是练霓裳的师傅一代女侠凌慕华所创,融合各家剑法,每一招都与正常剑法相反。以永保先手雷霆疾击为主,出手方位、剑意精髓与天山剑法恰如其反,穷其阴狠毒辣之能事,利用轻功提纵之便,专刺敌手关节要穴,奇诡莫测,与天山剑法一正一反,相生相克,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明剑法。 田承嗣连忙把方天画戟插在地上,翻身下了黄骠马,从腰间抽出七宝削金刀,摆了个惊涛剑法的起手式,然后大喊道:“练女侠!且不及,怎么,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练霓裳冷哼道:“哈哈,怎么杀你一个猪狗一般的杂碎,难道本座还需要人帮忙吗?” “叮”“叮”“叮”,下一刻欺近身来的练霓裳的剑和田承嗣的刀一阵金铁交鸣,双方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大战了十几招,兔起鹘落之间练霓裳又突然飞了回去,在五丈外的空地上婷婷站住,田承嗣也收刀静静的站着,注视着练霓裳的一举一动。 练霓裳嘴角微翘说道:“呵呵,真没想到,田承嗣,你居然还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这种劳什子武功,本座的宝剑竟然也伤不得你。” 田承嗣说道:“练女侠,我们能不能不要打,你我二人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岂不是平白让李自成那个渔翁得利了。” 练霓裳冷笑一声说道:“哼!田承嗣,你以为练成金钟罩铁布衫这种低等武功本座就奈何你不得吗?你除了力气大之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这次本座要攻你的要害所在。” 田承嗣摸着被练霓裳刺破的飞鱼服,心里也不由得一阵火起,说道:“练霓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本将军怕你,而是看在你那可怜的身世和徒弟飞红巾的面子上,别不要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练霓裳见田承嗣言语之间戳到自己痛处,脸现寒霜,却是不声不响也不答话先动手了,手上剑法一味求轻求快,直取田承嗣的双眼咽喉,田承嗣则按部就班舞动七宝削金刀,“惊涛剑法”使得大开大合,练霓裳见了一阵轻蔑笑容,宝剑也不跟田承嗣的宝刀碰撞,而是从快捷飘忽着眼,剑招奇幻变化莫测,几十招后就杀得田承嗣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田承嗣见势不妙,连忙使出赖驴打滚退出了战圈,练霓裳也因为一直翻转腾挪,内力运转不息,也是脸色微红香汗溢出,微微的有些气喘,田承嗣说道:“练女侠,我们就比到这里为止如何?接下来你我好好谈一下放人的条件吧!” 练霓裳说道:“狗官,想不到你还是有两下子嘛,不过今天你我可是不死不休之局!” 练霓裳当年在川陕边境游侠时以劫富济贫立足,数年间成为江湖上有数的绿林女大盗,后来她的山寨被朝廷剿匪大军攻破,山寨的五百多女喽兵,最后一共只剩下二十七人,逃生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余部都逃入四川境内,练霓裳旋即入川聚集旧部,与铁珊瑚一道在广元明月峡再立山头,那些死去女喽兵跟练霓裳多年来同生共死情同姐妹,练霓裳对朝廷官兵的仇恨也自然可想而知,其实田承嗣不知的是,就仅凭他自己是朝廷军官这一条,练霓裳也不会让田承嗣活命的。 田承嗣故作镇定说道:“练霓裳,你的反天山剑法虽好,但似乎并不是很适合克制本将军的刀法啊,既然你要替人强出头,就不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练霓裳说道:“一个男人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啰里啰嗦不嫌烦吗?来来来,我们再一拼生死。” 练霓裳接下来使出的反天山剑法突然又显得厚重起来,风格迥异之前,大有“劲雄凝重”“重剑无锋”之势,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又轻重幻招忽生,直指田承嗣的眼睛咽喉肚腹双腿等要害部位,田承嗣也仗着内功深厚和这些日子战斗的经验使出放泼赖皮的手段,用七宝削金刀跟练霓裳斗力。 练霓裳似乎察觉到田承嗣内力不一般,兵刃也是宝刀,尽量不跟田承嗣兵器相碰,而是剑招飘忽,原本直来直去的招数却陡然变招从万万不可能之处生出,实在令人眼花缭乱,让惊涛剑法还没吃透的田承嗣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田承嗣此刻竟然有种荒谬的感觉,觉得跟这个疯女人过招儿似乎比跟武学大宗师穆人清过招还要吃力,这练霓裳倒真的可以算是自己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敌人之一了,亏得之前自己还怜她是女流之辈呢。 此刻的田承嗣面对练霓裳那花招极多,虚式层出,难辨真假的攻击,几次都差点受骗上当,只是仗着内力深厚和宝刀锋锐一力降十会,才没有让自己眼睛咽喉受伤,田承嗣知道自己这时若是再不出杀手锏,恐怕迟早必为练霓裳所制,看书 ww.uukansu.cm 到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于是田承嗣故意露出胸前一个破绽,练霓裳的剑果然趁机直挑田承嗣的右肋,田承嗣右手七宝削金刀似要脱手,练霓裳招式走老,眼看田承嗣的右胳膊就要被斩断,紧急关头田承嗣的七宝削金刀突然内力爆发,压了练霓裳的宝剑一下,而田承嗣的身子则趁势一缩抢着贴向练霓裳身体,右手怪招使出,手指扣向练霓裳的右手腕。 练霓裳见状感觉不对,眉头微皱连忙撤剑后退,避开了田承嗣锁拿右手腕的狼爪,也顺势摆脱了田承嗣的贴身攻击,“哐当”田承嗣的七宝削金刀落在了地上,可是田承嗣的左手还是捞到了练霓裳的裙摆,“撕”的一声,练霓裳的裙子被撕下一块,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果然使得练霓裳的身子一僵,露出不出所料的奸笑的田承嗣立刻一个饿虎抢食,猛的扑向练霓裳上身,练霓裳没有想到田承嗣会突然发起狂来,还有这许多根本上不得台面的怪招阴招,因此心头微乱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却再次被田承嗣的双手抢上抓住了裙子,又是“撕”“撕”几声,下一刻练霓裳的裙子已经被田承嗣扯烂,练霓裳一个站不稳跌了出去,手中的宝剑也被田承嗣全力运出的掌风击飞,插向了一边的乱石岗,眼见计谋得逞的田承嗣心中大定,对着倒地的练霓裳又是一个虎跃…… 第320章 落入了狼群 田承嗣和练霓裳抱摔在了一起,练霓裳当场便被压在了下面,顿时让练霓裳使不出绵掌功夫,可是练霓裳倒也够凶悍,顿了一两息便想到了办法,把头跃起撞向田承嗣,田承嗣一时没有在意,右脸颊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田承嗣当时就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沉。 田承嗣的右眼不自禁流下了泪水,这下子可把田承嗣气急了,放弃了自己不吸女人内功的底线,紧紧抓住了练霓裳的双手,练霓裳的内力顿时如脱缰野马,汹涌的涌入田承嗣的身体,练霓裳不由大惊失色,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此刻的田承嗣一只眼睛完好,一只眼睛却泪水直流,模糊的看见眼前银发飞舞,似乎张口要吃人的练霓裳,还是把田承嗣吓了一跳,这时洪涛山上传来了一阵阵“嗷”“嗷”“嗷”的狼嚎声,田承嗣这才意识到刚才练霓裳发出的叫声似乎是有意为之,跟野狼的喊叫声是那么的相似,难怪自己刚才浑身发瘆啊。 练霓裳几次抬头张口想撕咬田承嗣,都被田承嗣避过,后来田承嗣用脑袋抵住练霓裳的颈子,让练霓裳的失去最后的攻击能力,无奈的练霓裳只得通过不断的扭动,妄图摆脱田承嗣的控制,可是随着体内的真气不断的流失,练霓裳的反抗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嗷”“嗷”“嗷”,“嗷”“嗷”“嗷”,练霓裳不停地发出原始的嚎叫,洪涛山上也传来“嗷”“嗷”“嗷”,“嗷”“嗷”“嗷”的呼应,而且喊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甚至更远的山中也传来了回应声,田承嗣哪里还不明白练霓裳招狼来助战的意图已经基本成功。 于是田承嗣当即全力加大了对练霓裳吸取内功的速度,练霓裳知道不妙,接连转换了几个姿势,但还是没有摆脱田承嗣的控制,整个人立时陷入的绝望的境地,也就放弃了肢体上的反抗,只是聚集起最后的真气,不断的发出狼嚎声,田承嗣明知道练霓裳在招狼,可是却也无法腾出手来对付练霓裳这个疯女人,所以一时间也苦无良策,只能任由练霓裳在那里大声鬼哭神嚎。 半盏茶过去,田承嗣还是死死的压着练霓裳,不断的吸取着练霓裳的内功,这时田承嗣发现练霓裳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流出了泪水,世人都说“玉罗刹”练霓裳冷酷无情杀人无算,现在落在自己手上还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在自己最憎恨的敌人面前,还是像寻常妇人一样,流下了伤心绝望的泪水。 “嘶”“嘶”“嘶”,田承嗣的黄骠马这时候狂躁的叫了起来,似乎有着莫大的危机即将来临,接着练霓裳的红马也“嘶”“嘶”“嘶”的狂叫起来,“桀”“桀”“桀”,练霓裳发出的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田承嗣,你不得好死!” 田承嗣狞笑着说道:“练霓裳,几头狼奈何不了本将军的。” “魔鬼,你是魔鬼。”练霓裳涕泪横流嚎叫道。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已经让过了你这女人好几次了,现在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本将军辣手摧花。” 练霓裳嘶叫着说道:“魔鬼!学吸星*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田承嗣说道:“嘿嘿嘿嘿,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狼嚎声越来越近,黄骠马和红马跑到田承嗣、练霓裳身边不断地刨着蹄子,嘴里发出“嘶嘶”“聿聿”的叫声。 接着田承嗣听到了远处嗖嗖嗖嗖不断迫近的声音,田承嗣明白狼群快要到了,练霓裳惨笑道:“田承嗣,你的女人恐怕不成了,哈哈哈哈……” 田承嗣想起丽娘、红娘就在附近,于是厉声道:“练霓裳,你把丽娘、红娘藏在哪里,快带本将军去救她们。” 练霓裳疯狂喊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狗官,你快杀了我吧。” 田承嗣心里一紧,想到洪涛山上的群狼,知道丽娘、红娘二人多半活不成了,不由得一阵心酸,毕竟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个女人,妈的,练霓裳这娘们真是太狠毒了,田承嗣目露凶光杀机顿现。 但田承嗣很快发现练霓裳的状态有些不对,随着狼群的越来越近这女人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喜色,田承嗣见了有些奇怪,可是一想也正常,练霓裳本就是由母狼养大的孤儿,性格就孤僻自我霸道,但内心深处却又非常的脆弱,再加上她那个和自己相公霍天都处不好关系的师傅凌云凤的言传声教,以及跟卓一航的感情受挫,练霓裳对男人一定是恨之入骨,对人生充满了绝望,现在既然已经把近三十年苦心修炼的武功都丢在了田承嗣身上,练霓裳现在可以说是万念俱灰,死对于练霓裳来说,应该是最佳的解脱方式。 不知怎的,原先还想趁机掐死这个疯女人的田承嗣又想到了后世传说中的女神,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白发魔女”练霓裳,难道自己就把她这么杀死了吗?现在的情况杀死练霓裳是很容易,可将来要是后悔了,就没有复活的可能了,不,现在田承嗣已经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能置练霓裳于死地呢? 练霓裳也发现田承嗣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心中顿时了然,不由得冷笑道:“田承嗣,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长这么大从没有杀过女人吗?” 田承嗣惭愧的说道:“练女侠,本将军还真的没有杀过女人。” 练霓裳披头散发哈哈笑道:“没有杀过女人,哈哈,那就从本座开始,你今天要是不杀我,错过今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吧。” “嗷”“嗷”“嗷”,狼群的声音就来自附近,田承嗣这时已经吸了练霓裳过半的内功,知道练霓裳基本没有气力再去逃跑或者给自己下绊子,于是放开练霓裳准备去对付狼群,哪知道练霓裳却反而催动起内力粘住了田承嗣,把自己的残存真气不要命地输送进田承嗣的体内,使得田承嗣一时间竟然无法脱身。 田承嗣连续几次撤力,都被练霓裳化解,练霓裳是全力地向田承嗣吐出内功,田承嗣眼见左前方一大群狼正向自己这里扑来,这下子田承嗣可是真的急了,俗话说人急生智,田承嗣想到了之前练霓裳的一撞,于是也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练霓裳的头,练霓裳是目瞪口呆,狠狠的盯了田承嗣一眼,随后双眸一翻就昏了过去。 田承嗣终于摆脱了练霓裳纠缠,从练霓裳的身上爬了起来,这时“嗖”的一声,一头七八十斤的成年狼已经扑向了田承嗣右肩,张嘴咬向田承嗣的颈部,田承嗣右手猛甩,左手则不差毫厘地掐住了成年狼的脖子,“咔嚓”一声,下一刻狼脖子已经被田承嗣生生掐断。 “嗖”“嗖”,又是两头成年狼扑了上来,田承嗣将手里的死狼当兵器舞动,砸中了一头狼的头部,那头狼是脑浆迸裂地死了,另一只狼扑到田承嗣左腰,猛地一口咬下,田承嗣虽然有乌蚕衣护身,但还是被狼咬得非常的痛,田承嗣左手把狼抓起猛的甩了出去。 被摔出去的狼一个翻身和另外两头狼又再次冲向田承嗣,田承嗣用力把右手的死狼一掷,三头狼扑向死狼就是一阵胡乱撕咬,死狼身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田承嗣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几步捡回了自己的七宝削金刀。 不远处一阵惨厉的嚎叫,一队狼群涌了过来,田承嗣立刻垮上黄骠马准备逃离,这时练霓裳的红马一声惨烈嘶叫,田承嗣不由自主向仍然躺在地上的练霓裳看了一眼,心想自己走了之后,练霓裳说不定就入了狼腹。 田承嗣电光火石间立刻作出决定,下马去救练霓裳,可就这样一耽搁,狼群已经奔到,原本那三头撕扯同类的饿狼也窜向田承嗣,田承嗣左脚将一头饿狼踢了出去,右手挥刀“咔嚓”“咔嚓”,砍死了两条饿狼,这时领队的一头巨大的断尾灰狼扑倒,从田承嗣的侧后背搭向颈部。 田承嗣立刻顺势扑倒,宝刀向后猛挥过去,那头断尾灰狼居然敏捷的跳开了,赶到的数十头饿狼把田承嗣、练霓裳和黄骠马、红马围了起来,几头饿狼作势欲扑田承嗣,另有十几头狼则扑向黄骠马和红马。 黄骠马和红马用后蹄不断踢向饿狼,十几头狼一时间居然也奈何不了黄骠马和红马,田承嗣连忙把烟花筒放在地上,准备燃起烟花引锦衣卫官兵来救,领队的头狼狡诈成性,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断尾灰狼一声长嚎带着十几头饿狼扑向了田承嗣,丝毫不给田承嗣反应时间。 田承嗣七宝削金刀一挥,一头扑上来的恶狼顿时缺了半边脑袋,那恶狼登时毙命,田承嗣仗着内功精绝,挥刀连杀十几头恶狼,最终那带队的断尾灰狼不得不带着几只饿狼夺路逃命,四周的几十头饿狼见人类凶悍也是一时间踌躇不前。uu看书 .uuahu 田承嗣向黄骠马和红马看去,练霓裳的红马一直转圈圈,还踢翻了几头饿狼,而黄骠马就显得不行了,虽然还在顽强的踢着饿狼,可是背上已经伏着一头饿狼在撕咬它的脖子,田承嗣的心里大痛,凌空飞起直奔黄骠马,临近黄骠马上空时,手中七宝削金刀挽了一个刀花,把黄骠马背上的饿狼斩为两段。 饿狼的尸身掉落马下,而狼头还死死地咬住黄骠马项上的鬃毛,田承嗣落地一招“夜战八方”让饿狼两死一伤,接着连环使出三招必杀技,黄骠马四周的九头饿狼立刻七死两伤,一头受伤饿狼甚至还在时不时的蹬腿,另外一头饿狼则只剩下三条腿,朝田承嗣这里红着眼睛望了望,一拐一拐逃走了。 见狼群暂时已经被自己震慑住,不敢再上前,田承嗣趁机牵着受伤的黄骠马靠近练霓裳,抓紧时间点燃了烟花筒,下一刻“嘭”的一声,璀璨的七彩烟花在空中盛开,四周的群狼登时吃了一惊,这一停顿也让红马也得到喘息的机会,那红马踏着碎步走到练霓裳的身边,可是下一刻又一阵“嗷”“嗷”“嗷”……狼嚎传来,田承嗣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听那声音的架势,只怕这座山脉附近有不下几百头饿狼啊! 第321章 与狼狼搏斗 田承嗣用七宝削金刀划断黄骠马项上鬃毛,死狼头瞬间落到了地下,一眼望去,只见黄骠马的颈项间不断浸出殷红的鲜血,田承嗣也来不及救治黄骠马,转身就来到练霓裳身边,一抄手把练霓裳抱在怀里,然后就要扶练霓裳上红马。 “嗷”“嗷”“嗷”“嗷”“嗷”“嗷”……正在田承嗣即将离开之时,四周的饿狼终于忍不住再次行动了,几十头饿狼不分大小老幼,一起扑向了田承嗣,田承嗣奋力的把练霓裳放在红马马鞍上,可一松手练霓裳就从马背的另一边滑了下去,接连两三次都是这样,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几十头饿狼扑倒了田承嗣身前。 田承嗣在红马的屁股用力拍了一掌,红马受痛立刻窜了出去,接着田承嗣飞起一脚,把一头狼尸踢向黄骠马,狼尸撞在黄骠马的后腿上,黄骠马登时一声“嘶聿聿”长嘶,也顾不得颈项间的伤痛,四蹄蹬开翻蹄亮掌,“得得得得……”向来路奔跑了下去,红马见状也跟向黄骠马。 田承嗣赶走了黄骠马和红马,没有了分心的源头,心头的顾虑顿时少了很多,再次伸手把练霓裳抱起,这时五头饿狼一起扑向田承嗣,田承嗣一式“夜战八方”划向五头饿狼,五头饿狼反映倒也机敏,纷纷避让,但还是有一头狼躲闪不及,前爪被七宝削金刀削断,受伤的饿狼洒着鲜血在地上疯狂嚎叫着翻滚。 另外四头饿狼又和后到的七八只饿狼一起扑向田承嗣,田承嗣一式“开门揖盗”,朔翻一头饿狼,接着一式“转身盘龙”,七宝削金刀划了一个大圈,*得十几头饿狼行动一缓,连出“千丝万缕”“星罗棋布”“惊天动地”“鬼哭神号”杀招,眨眼间十二头饿狼八死四伤。 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踹口气,二十几饿头狼又扑了上来,其中就有先前本已退去的那只身形巨大的断尾灰狼,“十面埋伏”“石破天惊”“鬼哭神号”……,七宝削金刀杀招频频,二十几饿头狼短短数息之间就被杀死了十一头之多,群狼顿时大骇纷纷倒退,虽然还在那里低声嘶呜,张牙舞爪,一时间倒也再次被震慑住,不敢再扑上前来,只是一味地在喉头发出“嗷”“嗷”“嗷”的咆哮声。 可是在这种紧张气氛下,田承嗣终究还是百密一疏,被断尾灰狼咬了左肩一口,好在田承嗣内力深厚,真气自动护体,下意识之下迅速把断尾灰狼弹开,回首望去,肩头还是被断尾灰狼留下了三处齿印,田承嗣不由得对断尾灰狼恨得牙痒痒的,待要专门赶上去对付断尾灰狼时,几百头饿狼又涌了上来。 田承嗣大叫一声“一起上吧!”,左手把练霓裳推向不远处的一处石壁,右手运刀如风,“恶风破浪”、“回风舞柳”、“风吹草低”、“刀锋盖天”、“裂魄碎骨”、“催魄破脑”、“千钧一发”连连使出,半顿饭功夫,田承嗣的身前堆起了一层层狼尸,看尸体的数量达到了七八十头。 田承嗣虽然杀得汗流浃背,却也把从练霓裳身体里吸取的异种真气消化了大半,这无疑使得田承嗣的真气源源不绝起来,能够有足够的内力继续诛杀饿狼狼群,就是这样田承嗣还是因为大量真气的快速消耗,身形和刀法慢慢得开始出现破绽。 层层叠叠的狼尸,熏人欲昏的浓重血腥味,并没有让狼群望而却步,除了极少数看上去不怎么强壮明显属于狼群底层的孤狼在吞食同类尸体外,绝大多数的饿狼都在断尾灰狼的率领下,前赴后继视死如归的扑向田承嗣,田承嗣则机械的舞动着七宝削金刀进行抵御杀戮。 “翻云覆雨”、“雷霆轰岳”、“凤舞九天”、“暴雨狂雷”、“苍穹无涯”、“雷鸣破空”、“雷动惊天”“……”,田承嗣不断的斩杀着饿狼,小半个时辰过去又有五十多头饿狼毙命,这时田承嗣感觉背上一重,心说不好一定是有狼上身了,连忙左手回抓背部,果然抓住了一条狼腿,与此同时田承嗣的脖子终于被饿狼咬住了。 田承嗣急忙运功至脖子,真气不满颈项之间,饿狼仿佛咬到了一块生铁般,可是这只饿狼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一阵乱咬,田承嗣余光向后扫去,自己脖子上是一头长有金毛的巨狼,田承嗣被金毛巨狼咬得龇牙咧嘴,连使“浊浪滔天”、“暴潮泛滥”、“一泻千里”、“万流归宗”,犀利的刀锋把狼群*出三丈之外。 然后一个“赖驴打滚”,趁着金毛巨狼负痛松口,左手把金毛巨狼扯离背上,然后轮动金毛巨狼飞舞起来,金毛巨狼在空中张嘴咬向田承嗣,田承嗣见情势危急,全力加速舞动金毛巨狼,然后猛的撞向身后石壁,“嘭”金毛巨狼的狼头瞬间被撞得稀烂,鲜血四下飞溅,溅了不少狼血在田承嗣身上,田承嗣奋力把金毛巨狼的尸身抛出了五丈多远。 金毛巨狼的尸身轰然落地,引起群狼一阵骚乱,很快金毛巨狼的尸体旁,聚集了上百头饿狼,对金毛巨狼发出“嗷”“嗷”“嗷”的嚎叫,田承嗣心说自己莫非是打死了一头狼王吗?果然饿狼的进攻暂时停止了,金毛巨狼尸体附近的饿狼越围越多。 这时田承嗣才顿觉浑身乏力起来,感觉自己脖子上湿漉漉的,左手摸了一下脖子,把田承嗣痛得直咧嘴,手伸回来一看,之间左手满手都是血污,田承嗣连忙从怀中抽出一块绣帕,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压住穴道,不让自己的血继续流出来。 这时四五百饿狼渐渐发生了分化,迅速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六个狼群,互相之间“嗷”“嗷”“嗷”的嚎叫着,一些饿狼更是急不可耐的窜来窜去,一副要集体群殴的架势,不过还是有上百头饿狼盯着田承嗣,似乎在预防着田承嗣插手似得,绿油油的眼睛凶光毕露。 田承嗣见饿狼们的动作仿佛有着争夺狼王而内讧的架势,也乐得踹一口气,这时田承嗣才发现自己新换上的锦衣卫同知云锦飞鱼官服,已经破烂得快认不出了,里面的软甲也被撕扯的支离破碎,贴身的乌蚕衣也露出了大半,可身边的练霓裳却依旧毫发无损,田承嗣心里暗想练霓裳到底是母狼带大的,难道身上有什么气味儿让狼群把练霓裳当着同类了,不然没道理几百头饿狼尽围着自己都不伤害她啊! 田承嗣向练霓裳走近一步,俯身去看斜躺着的练霓裳,田承嗣眼里的练霓裳虽然实际年龄算起来三十多了,但看上去却好似还只有二十几岁般,除了一头银发显得另类些之外,练霓裳的长相还是非常精致的,如果不是练霓裳面含凶相有一股无形的煞气的话,让田承嗣看着有些不舒服,单论姿色就是陈圆圆也未必能胜出。 练霓裳、陈圆圆都是有着倾城倾国之貌的女子,陈圆圆胜在色艺双绝,名动江左,艺有“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令人入迷着魔,色有“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明艳出众,独冠当时”观者为之魂断。 练霓裳则是美则美矣,可惜有色无艺,但是练霓裳偏偏有种江湖女儿的独特韵味,在当年的江湖上更是美绝一时,柔美之中带着阳刚,是巾帼里的女中豪杰,另有一种英气*人之美,只是一头银发让世人有了偏见罢了,可在看惯了异世欧洲金发、棕发、银发美女的田承嗣眼里,练霓裳的另类美让他禁不住怦然心动起来。 就在田承嗣看着练霓裳走神之时,有两头饿狼抓住机会扑了上来,一头恶狼张口便咬向田承嗣有胳膊,若不是田承嗣缩手得快,右手已被饿狼咬住了,同时另一头饿狼扑向田承嗣的后背,田承嗣只觉脑后风生,疾忙低头矮身,那头饿狼从头顶窜过,猛的扑到了石壁上,饿狼后腿借力石壁,翻身再次扑向田承嗣。 “呯”田承嗣含怒运满内力的一拳,瞬间把扑向自己面门的饿狼击飞,饿狼再次撞在石壁上,然后跌落在地上,蹬了两下腿就不动了,下面的一头狼则在那里猛咬田承嗣的左脚,田承嗣一个剪刀脚,活生生的把饿狼的脑袋夹破,饿狼凄厉的嚎叫一声,眼嘴口鼻耳七窍流血死了。 接着又有十几头饿狼扑了上来,田承嗣大喝一声把七宝削金刀一挥就要再次迎战群狼,却不想“呯”的一声,田承嗣后背被不知何时醒来的练霓裳重重一击,田承嗣借力人往前冲,手中七宝削金刀划出,连连斩中五头饿狼,饿狼是三死二伤。 田承嗣落地身子一软,就向地下跪去,于是连忙以刀拄地,可是田承嗣的后背腰间依旧疼痛异常,不得不侧身靠在一块大石旁,练霓裳一招得手,凌空跃起对田承嗣击出连环绵掌,(连环绵掌以掌为主,运转舒展如绵,动作连而不断,掌法运行成环,劲力要求内蓄刚劲,外现绵柔,爆发时迅速快捷,综合了内外家拳术的特点,意外拳内既兼太极拳连绵不断之长,又具长拳挺拔大方之美),田承嗣见练霓裳来势凶猛,登时把七宝削金刀挥出,可下一刻原本还以为未必能挡住对方攻击的田承嗣下一刻目瞪口呆起来,u看书 .ukanshu.co 原来练霓裳毕竟中了吸功*后功力大减,身子下坠的厉害,手上招式也不到位,居然被田承嗣的刀背轻松敲中左手,颓废的跌落在地上。 这还是田承嗣临时调了刀头,要不然练霓裳的左手早就没有了,田承嗣虽然没有斩断练霓裳的左手,但还是迅速从发愣中反应过来,抢上前用七宝削金刀抵住练霓裳的咽喉,哪知道练霓裳突然抓住七宝削金刀,猛得就往自己的咽喉上撞,田承嗣这才想起这疯女人早存死志,连忙撤刀。 练霓裳被七宝削金刀一带,整个人顿时倒向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心生警觉暗道不好,连忙运功全身护体,“呯”“呯”练霓裳双掌印在田承嗣胸口,田承嗣体内真气强烈的反弹,再次毫不意外地把练霓裳震出了三丈之外,摔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 田承嗣把练霓裳打飞,群狼感觉没了同类的阻挡,又再次一哄而上,一头饿狼直扑田承嗣面门,田承嗣忍着腰痛挥刀,只一刀便把饿狼的狼头削去,同时对另一头扑过来的饿狼一招惊涛掌法用力击去,那饿狼偏头避让,到底还是避不过惊涛掌法的掌风,下一刻手掌击在了那头饿狼的颈部,“咔嚓”一声清晰的骨碎响,饿狼在地下滚了两滚便一动不动了。 第322章 田承嗣杀狼 这时又有十几头饿狼三面扑到田承嗣面前,田承嗣只好半坐着挥刀杀狼,十几招刀法使出去,好歹斩杀了六七头饿狼,田承嗣挪动身子坐着喘了一口气,偷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练霓裳,果然这次还是没有饿狼去是袭击她,妈的,不愧是狼窝出来的狼崽子,自己真是白替她瞎*心了。 这时断尾灰狼再次扑了上来,田承嗣一刀捅过去,这头断尾灰狼倒也十分的狡猾,闪避腾挪运用自如,田承嗣连出两刀都被它躲了开去,田承嗣连番攻击落空之下大怒支起身体,气运手腕,宝刀直猛刺断尾灰狼面门,刀速陡然加快,断尾灰狼一时躲避不开,也是情急智生,突张巨口咬住了刀刃。 田承嗣用力把刀向前一送,那断尾灰狼嘴角立刻被划破,但仍然忍痛咬紧,田承嗣向后抽回宝刀,那断尾灰狼亦是死不松口,身子被拖向田承嗣身边,田承嗣心中焦躁,猛的左手一拳,砸向断尾灰狼的鼻梁,“咔嚓”,“嗷”的一声嚎叫,断尾灰狼的狼头变成一片血雾,也终于松开了嘴里的七宝削金刀,横飞出三丈多远的地方。 田承嗣打残了断尾灰狼,却被三头狼同时咬住了左右双肩和腹部,田承嗣一击“双风贯耳”击碎了腹部饿狼的头颅,右手反削左肩上的饿狼,顿时一条狼腿掉落,而右肩的饿狼咬向田承嗣的脖子,田承嗣避无可避,一个“狮子甩头”撞去,把狼头撞向一边去,气急败坏的田承嗣一口咬住了饿狼的脖子。 饿狼的脖子被田承嗣咬住发出了哀鸣,四爪悬空一阵乱刨,田承嗣宝刀削肩一刀,把左肩的饿狼连嘴带前爪一同斩断,但田承嗣还没有来得及对付嘴里的饿狼,又有五只饿狼上身,田承嗣感到体内真气已经有些运转滞涩,暗叹一声自己这次恐怕要完蛋了……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嗖”“嗖”“嗖”,“嗖”“嗖”“嗖”,田承嗣恍惚间仿佛听到羽箭的声音,“将军”“将军,你在哪里?”“田将军?不好,有狼!”“杀狼啊!”“快,射杀狼群!”“杀啊”……“呯”“呯”“呯”,“呯”“呯”“呯”,田承嗣接着听到了爆豆般火统的发射声。 田承嗣知道自己的救兵总算来了,不过自己这里还是被几十只饿狼围攻着,田承嗣勉强打起精神,强行再次提起内力,身躯一震,把手中的七宝削金刀舞得拔风一般,连斩六头饿狼,左手也掐死了两头饿狼,远处也渐渐有狼群开始向山外逃窜,一阵阵的“嗷”“嗷”“嗷”嚎叫传来,田承嗣周围的饿狼也开始逃窜起来,在田承嗣身上撕咬的三只饿狼似乎也感到大量的人类即将到来,也松开口想要夺路逃走。 田承嗣这时的心情一松,一张嘴口里的饿狼掉在了地下,这只饿狼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竟然是不知不觉间被田承嗣给硬生生咬死了,田承嗣见了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刚才一急也鲁莽得跟狼一样撕咬起来了!田承嗣嘴里现在满是狼血狼毛,“呸”“呸”“呸”,田承嗣不断吐着又腥又臭的狼毛,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俗话说“狗咬狗一嘴毛”,自己这是“人咬狼一嘴毛”啊! 第一个跑到田承嗣面前的是亲随管得宽,“将军,将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田承嗣这才感觉到全身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知道被咬伤的地方肯定不少,不过自己能感到这些都只是一些皮肉之伤,说道:“都是些狼血,不要大惊小怪的。” 紧接着花铁干、管得宽、净尘、净空、李胜平、许尔安等人也赶到了,净尘、净空二人还押着兀自昏呼呼的练霓裳,李胜平说道:“将军大人,这个女人可把你害苦了,不如把这个女人乱刀分尸了算了。” 田承嗣倒是没有理会李胜平,而是先向花铁干问道:“花师傅,你们怎么都来了?” 花铁干说道:“将军,大家都想来保护你,除了牛千户和洪百户留守,锦衣卫这次来了两千人马,许公子也带了一千手下跟着帮忙,现在蔡大山、莫成勇正率领官兵追杀狼群呢!”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快带人上洪涛山去寻找丽娘、红娘。” 花铁干问道:“将军,有没有具体的方向?” 这时管得宽当先反应了过来,只见他气势汹汹的走到练霓裳面前,就要向练霓裳喝问丽娘、红娘的下落,当他看清楚练霓裳的容貌后,口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姑娘,请问你知不知道我家两位夫人的下落?” 悠悠转醒的练霓裳狠狠地瞪了管得宽一眼,把头一扬理都不理管得宽,净空看不过去了,使劲压练霓裳的胳膊,练霓裳的身子吃不主力立刻弯了下去,管得宽连忙说道:“净空师傅,要对这位姑娘温和点。” 净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卸了三成力道,让练霓裳直起身子来,练霓裳“呸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奴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远点!” 管得宽讪讪一笑道:“好好好,我滚远点,净尘师傅、净空师傅,对这位姑娘要温和些。” 正主田承嗣倒是根本没有对练霓裳抱任何希望,只是对花铁干说道:“花师傅,让所有的锦衣卫铺开队形漫山遍野去找吧。” 花铁干说道:“将军,不如对那个白发姑娘用刑吧。”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知道眼前这个银发姑娘是谁吗?” 花铁干迟疑了一下问道:“将军,老夫真没有想出来她是谁?” 田承嗣说道:““玉罗刹”练霓裳。” 花铁干惊叫:“什么,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义军首领“玉罗刹”练霓裳?哎呀,老夫怎么就没有从她一头白发上想到呢,算了,老夫不问了,练霓裳的性子问了也白问,老夫立即带锦衣卫官兵去搜山便是。” 许尔安也说道:“将军,末将也请命跟着花老将军去搜山。” 田承嗣向花铁干、许尔安挥挥手示意,花铁干立刻带着许尔安整队去搜山了,田承嗣乏力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两个医官连忙上前给田承嗣检查伤势,过了好一会一个年轻些面白无须的医官说道:“将军,你两臂两腿有几十处狼牙印,被咬破的却只有七处,只有后颈处牙印较深,属下现在就用烧酒给将军清洗出血的地方,之后再想法子敷药包扎。” 亲兵闻言立刻主动替田承嗣脱去了全身衣袍,医官用壶中清水给*的田承嗣净身,净尘、净空则把练霓裳强拉硬拽推到田承嗣的面前,练霓裳看见*的田承嗣,脸上顿时红霞飞起,田承嗣心说你练霓裳估计差不多都是奔五十的女人了,还对男人的躶体扭扭捏捏的,还枉称是天下绿林道的女中豪杰呢,莫非你练霓裳还是黄花闺女不成? 另一个年长些留着山羊胡子的医官说道:“将军,您腰上也有处瘀伤,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田承嗣说道:“不用管它,本座一会儿会自行运功疗伤的,到时候你再配些散瘀止痛的膏药便是。” “啊!”田承嗣被烈酒灼烧伤口刺激的轻呼了一声,正在涂烧酒的年轻医官说道:“啊,将军,要不要紧?” 田承嗣说道:“没有关系的,你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田承嗣心说自己居然还分神了,竟然被烧酒洗伤口痛得出了声,虽然自己不能像关云长刮骨疗毒那般硬朗,但这样轻易的呼痛的话,传出去实在是有点那个,不过这般叫唤着发泄也的确可以减轻痛苦嘛,田承嗣正呻吟间,管得宽捧着一套不知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说道:“将军,您先将就穿这个吧。” 田承嗣皱着眉头说道:“嗯,放下吧。” 管得宽把飞鱼服递给一旁的亲兵,然后低声问道:“将军,这个姑娘怎么安排?” 田承嗣对练霓裳说道:“练女侠,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下。” 练霓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净尘、净空却从田承嗣口中听出了味道,下一刻识趣地松开了练霓裳双手,管得宽则端来一副马鞍,放在练霓裳的身边,说道:“姑娘,你请坐。” 练霓裳整个人此刻非常疲软乏力,听了管得宽的话后,也不矫情,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马鞍上,田承嗣说道:“练女侠,小子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不过却一直缘悭一面,今日得见尊颜也算是是三生有幸了,小子希望今后跟练姐姐是友非敌。” 练霓裳却高声嘲讽说道:“狗官,你我是敌非友,你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了,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田承嗣说道:“练姐姐,你是不是恨小弟吸取了你的内力啊?姐姐你放心,弟弟既然可以吸你的内力,自然也有法子可以把内功还给姐姐的。” 练霓裳说道:“呸,uu看书 .ukansh 谁是你的姐姐?不要乱攀亲戚。” 田承嗣说道:“练姐姐,称呼只是一个人的态度问题,这说明小弟对姐姐的尊敬,姐姐,只要你不管朝廷和闯贼之间的事,弟弟就答应可以帮你恢复功力,并且可以随时离开弟弟的锦衣卫。” 练霓裳闻言却古怪笑道:“哈哈哈哈,我害死了你两个女人,又让你险些落入狼吻,还中了我的暗算,你这样对待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的你的坏心眼,我的年龄比你妈还要大,你趁早死了那份儿心吧。” 田承嗣说道:“练姐姐,其实弟弟从小也是孤苦伶仃的,想到姐姐的身世跟弟弟很是相近,对姐姐特别有亲切感,这才起了认姐姐的念头。” 练霓裳一听这话面上嘲讽的神色越发浓郁了,登时把脸转向一边不再说话,这时田承嗣也正好系好了乌蚕衣,穿上了锦衣卫千户飞鱼服,在亲兵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满是饿狼的尸体,一时间感慨不已,过了良久,见气氛有些沉闷,又再次开口问道:“姐姐,你呼唤野狼之术实在是高明啊,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把这招儿呼狼术教给弟弟呢?” 第323章 伤逝洪涛山 练霓裳横眉冷对田承嗣,田承嗣自己也觉得好生无趣,就独自找了一个地方打坐疗伤调息去了,练霓裳先前偷袭的那一掌,打在田承嗣的左腰处,不过好在今时今日田承嗣的内功之盛已经可说是独步天下、震古烁今了,而练霓裳的内力却在刚才一吸一吐之间只剩下了三成左右,发力时的位置之前又扭伤过,不太使得上劲,所以此刻田承嗣的腰伤虽痛,其实伤势并不重,一番调息后伤势立刻便似好了大半般,痛感已大幅减轻。 田承嗣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管得宽在一旁恭候着,眼光闪烁欲言又止,田承嗣心里一沉,似乎猜到了什么似得,也有些吞吐犹疑地问道:“小管,哦,找到,找到丽娘、红娘没有?” 管得宽说道:“已经找到了,不过……” 田承嗣心里这时已经开始直冒凉气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本将军受的住。” 管得宽面做悲痛状说道:“将军,两位夫人虽然已经找到,不过只剩下散乱的骨架和一些破碎衣裙了,她们全都被狼吃了,呜呜呜……”五大三粗的管得宽居然哭了起来。 田承嗣心里一听到这噩耗也是沉痛万分,丽娘、红娘虽然是“大同婆娘”出身,却也是苦命的人儿,自己与二人欢娱不过两次,却也让自己身心极度愉悦,特别是红娘自己还没有一射为乐,二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田承嗣忍不住眼圈一红。 田承嗣极力忍住不让自己落泪,抬头向洪涛山上看去,只见山峰果然山如其名,峰峦高低起伏似洪涛,山岭纵横岩石裸露,层峦叠嶂的山上植被稀少,可以说就是一座石头山,这洪涛山根本藏不了这么多饿狼,这练霓裳的唤狼术,竟然能够把狼群从更北边的阴山山脉中引出来,这个本事也着实是了得。 田承嗣虽然心疼丽娘、红娘的死,也想去送她们最后一程,但犹豫半晌还是有些心理打怵,害怕见到她二人的惨状,等自己心情略微平和后才对管得宽说道:“小管,你上山去处理丽娘、红娘的后事吧,嗯,务必把她们的尸骨和衣物收拾齐全,然后就地火化吧,把骨灰埋在洪涛山主峰的石壁上。”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然后抹了一把眼泪,田承嗣见状以为他装腔作势拍马屁拍过头了,立刻没好气的说道:“本将军死了女人,你哭个什么劲!” 却未曾想管得宽哽咽着回道:“将军,您的女人都是属下的主子,属下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娘一般,亲娘死了,这做孩儿的能不伤心吗?” 管得宽的回答不由让田承嗣啼笑皆非起来,这管得宽怎么这么无耻,可自己又偏偏不能驳斥管得宽,怎么说这也是管得宽的忠心表现嘛,愣了片刻,田承嗣只好伸出脚轻轻踢了管得宽一下,骂道:“去给你两个妈妈好好的磕头吧。” 管得宽“哎”了一声,转身飞快的朝洪涛山上跑去,田承嗣虽然身体没有上洪涛山,但心却早已飞了过去,忍不住时不时的向山上张望,大约过了快半个时辰,主峰附近燃起了两道浓烟,田承嗣知道这是官兵们正在焚烧丽娘、红娘的遗骸。 田承嗣心说要是丽娘、红娘不投奔自己,现在呆在许定国府里一定还活得好好的,说起来还是自己害了丽娘、红娘,这次丽娘、红娘还准备回大同寻亲呢,这下倒好,这人已经死去,寻亲就更无从谈起了,可是在这荒山野岭的,丽娘、红娘的香火祭品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田承嗣是怆然泪下,转头吩咐亲兵寻几个洪涛山的老乡来,这时恢复了几分体力的练霓裳走向田承嗣说道:“田承嗣,那两个贱女人,我看跟了你也没有几天吧?” 田承嗣一听练霓裳说丽娘、红娘是贱女人,神色还跟没事人一样,脸上顿时起了一层青气,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练霓裳,又强制着内心把怒气压住,练霓裳说道:“怎么心疼了,你要替那两个女人报仇,就出手打死我吧。” 田承嗣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练姐姐,小弟是不会杀你的。” 练霓裳一听,心中一阵疑惑,说道:“田承嗣,义军地兄弟都说你是杀人恶魔,却没有想到你还如此的儿女情长,看来你不是一个好的统兵将领,只怕将来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的。”说罢还摇了摇头。 田承嗣听了练霓裳的评价不由一阵神色黯然,这时蔡大山、莫成勇回来了,蔡大山当先一步禀告道:“将军,属下等一路追随,沿途消灭了一百多只饿狼,只有一百多只饿狼逃回阴山深处去了。” 莫成勇也跟着说道:“将军,官兵们已经把死狼都收集起来了,加上将军之前手刃的饿狼,不会少于五百头饿狼。” 这次却轮到练霓裳神色黯然了,正沉闷间田承嗣看见几个亲兵陪着一个老者远远走了过来,老者哆哆嗦嗦走近,离此处还有十步远近就作势要给田承嗣跪下,田承嗣连忙上前扶起老者,亲兵告诉田承嗣,附近的几户人家就只有这老人一个在家,因此只好把这老人给请来了。 田承嗣和蔼的说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朝廷的官兵,找你来,只是有事想要拜托你老人家。” 老人还是有些哆嗦,不过还是一个劲的给田承嗣点头,田承嗣拉家常般诱导着说道:“老人家,家里有几口人啊?” 老人回答道:“回军爷,老朽家中五口人。” 田承嗣问道:“哦,老人家都有些什么人呀?” 老人说道:“回军爷,老朽家还有一个儿媳、两个孙子,还有一个儿子从军去了辽东。” 田承嗣听了立刻装作大喜道:“老人家,原来你是军属啊,看来我们是一家人啊。” 老人听了莫名其妙问道:“军爷,什么是军属啊?”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就是说你是大明官军的家属,我们也是大明官军,所以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而且你的儿子现在正在辽东报效朝廷,他就是我们的同袍战友,他的父亲就是我们的父亲,我们会把你老人家当自己的亲爹相待的。” 老人听了吓得立刻连连说不敢,一旁的练霓裳却冷哼道:“假仁假义,狼子野心。” 老人听了也是一惊,回过神来时正好看到了那些漫山遍野的狼尸,一时间更是吓得全身发抖,这时田承嗣从亲兵那里要过一包银子,提在手里轻轻掂了掂,估计有三百多两重,下一刻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你是军属,这是我们官军孝敬您的。” 老人倒也被田承嗣的气势震住,不敢不接,被迫接过田承嗣塞过去的包裹后老人迟疑的问道:“军爷,这是什么东西?”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这是银子,你拿回家去慢慢使着。” 老人家一听又连忙把包裹塞还给田承嗣,说道:“军爷,这银子老朽不能要啊,从来只有军爷向我们要钱要物,哪里有军爷倒过来给我们钱财的。” 田承嗣见了强忍住笑说道:“老人家,实话说吧,这次是我们官军有事要你帮忙,所以也可以认为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你尽管收下就是。” 老人还是继续塞着包裹,说道:“军爷,您有事尽管差遣,银子老朽实在是不能要。”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就会收下这包银子了。” 老人这才没有继续塞包裹,田承嗣说道:“老人家,我的两个亲人在洪涛山上丧命于狼口,我把她们二人埋在了洪涛山上,可是如今兵荒马乱的,我长年四处征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再来给她们烧香祭拜,因此才想拜托老人家,这些银子只是想表达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老人说道:“军爷,你跟我儿子都是官军,替你给亲人烧香祭拜是应该帮忙的,给银子就不必了吧。”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我这一走,不知道五年还是十年后才能回转,一年四季逢年过节烧香祭拜花销可不小,怎么能让老人家自己破费呢。” 老人说道:“嗯嗯,也好,军爷,那这些银子老朽就留着专门给你的亲人买香蜡纸烛,那您亲人的坟墓在那里呢?”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就是那个主峰的石壁上。” 老人家一听倒也不奇怪,说道:“啊,原来是凿壁而葬啊,军爷带老朽去大贝山认一下地方吧。”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你只要知道就行了,平日里就在山下遥祭就可以了。” 老人疑惑的说道:“这是为什么呢?” 田承嗣沉声说道:“老人家,这世道啊,官军、流寇你来我往,如果有一天被流寇知道您老人家在拜祭官军的家属,对老人家一家一定会非常危险的,日后这件事老人家也不要给任何人说,包括老人家的亲人,逢年过节祭拜时心里知道就成了,这样才不会给老人家一家惹祸。” 老人听了感激的点点头,田承嗣又问道:“老人家,莫非你的家人和附近的乡民都躲避兵灾去了?” 老人闷闷答应了一声,田承嗣也不再追问,说道:“老人家,这里有很多死狼,我让手下给你带几只回去好不好?” 老人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而是问道:“军爷,你可以告诉老朽姓氏吗?日后老朽也好替你写一张黄纸做个祭拜仪式。” 田承嗣说道:“嗯,uu看书 ww.uukanshu.co 也好,老人家,我姓田,山上是我的两个姬妾,老人家知道记在心里就是,千万不要说出来写出来啊。” 老人点头答应了,之后的交谈中田承嗣得知老人姓图,算是半个猎户,田承嗣跟图老者约定以十年为期,就是自己不能回来,也一定会专门派人回来祭拜亲人的,再次庄重作揖拜谢了图老者后,田承嗣才让亲兵护送图老者回去,同时给图老者带去了十几头皮毛品相比较好的大狼,还暗中塞了一包五百两银子的包裹,准备悄悄的留在图老者的屋里。 一旁的练霓裳此刻却用有些莫名的语气说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要是朝廷的官军都像你这个样子,这天下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老乡们也不会躲官军了。”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练姐姐,朝廷的官军不少是祸害老百姓,不过皇上如今已经开始全力整顿,而今朝廷上可是众正盈朝啊!相信经过圣上的励精图治之后大多数官军还是会爱民的,假以时日老百姓终究会知道官军才是他们最可信赖的人。” 练霓裳说道:“哼!鬼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看你那言不由衷的表情就知道了。” 第324章 醉里有乾坤 天快黑的时候,花铁干、管得宽、许尔安才终于收拾停当一切,率领官军下得山来,花铁干告诉田承嗣,丽娘、红娘火化后,已经用瓷罐藏在山峰崖壁的石缝内,田承嗣听了不禁一阵恍惚,脑海里还沉浸这丽娘和红娘的音容笑貌,一时间神色黯然,莫名迟疑了半晌,对着洪涛山主峰大贝山连着鞠躬六次,随后又默默的望着洪涛山站了很久,这才上了亲兵拉过来的一匹乌云盖雪,猛的一拍马屁股,乌云盖雪一声嘶鸣冲下了山坡。 田承嗣一马当先的跑着,把三千官军甩在身后远远的,三十多里的路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跑完,乌云盖雪刚刚跨过辕门冲进军营,田承嗣就滚鞍落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乌云盖雪大口大口的踹着气,田承嗣是被官兵抬进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腰伤痛得厉害,刚进去就大喊着让官兵拿酒来。 守帐的亲兵连忙小跑着去了火头营,给田承嗣抱来一坛高粱,正准备给田承嗣斟酒,田承嗣却等不及一把抱过酒坛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一会儿就喝了大半坛酒,后续的亲兵这才端来一盘五香牛肉、一盘油酥马肉干堪堪来迟,田承嗣心里难受,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身边的鲜活女人竟然已经逝去,一掌便把五香牛肉、油酥马肉干推翻,抱着酒坛又继续喝了起来。 片刻功夫,田承嗣一坛酒已经喝完,已经有了三四分醉意,田承嗣仗着内功深厚酒劲不明显又继续向亲兵要酒,这时牛成熊、洪七总算跑了进来,牛成熊说道:“将军,刚听侍卫说您已经喝了一大坛酒了,不能再饮了。” 田承嗣说道:“滚开!本座还要喝酒,喝醉了才好睡觉。” 牛成熊坚决着不给田承嗣酒喝,一来二去拖的时间长了田承嗣顿时气得要动手打牛成熊,好歹就在这个时候花铁干、管得宽、净尘、净空、蔡大山、莫成勇、李胜平、许尔安也纷纷带着大队人马回营了,众人簇拥着进了中军大帐,正好撞见刚才的情景,见田承嗣还在那里继续要酒,花铁干将手朝牛成熊一摆说道:“你就别瞎掺和了,给将军拿酒来!” 牛成熊说道:“花护法,将军再喝就要醉了。” 花铁干皱着眉说道:“正是要让将军喝醉,这样一醉方休,一觉醒来后就好了。” 亲兵见来了个做主的,便立刻给田承嗣又抱上一坛酒,田承嗣抓起酒坛便再次大口大口喝了起来,牛成熊说道:“花护法,将军这是怎么了?” 花铁干叹口气道:“哎,将军的两个女人死了。” 牛成熊大怒道:“啊?谁杀了将军的女人,我老牛一定要杀了他为将军出气。” 花铁干默默说道:“将军的武功那么高,哪里用得着你替他出头,关键是将军现在报不了这个仇,所以才想把自己灌醉,好来一个一醉方休。” 牛成熊奇怪道:“花护法,什么人这么厉害,连将军都报不了仇?” 花铁干说道:“你看见净尘、净空守着的那个白发女子了吗?” 牛成熊仔细的看了一会说道:“花护法,那个女子的确很美,可惜就是满头白发,难道她就是那个蒙面人?” 花铁干点点头说道:“牛千户,你觉得将军会杀她吗?” 牛成熊迟疑了一下说道:“哦,将军是不会杀女人的。” 花铁干说道:“这就对了,牛千户,你该知道将军的痛苦了吗?仇人就在面前却不能报仇,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一醉解千愁了。” 半顿饭功夫过去,田承嗣又喝了半坛酒,人已经是醉眼朦胧,隐隐约约似乎看见“玉罗刹”练霓裳来到自己的面前,只听练霓裳说道:“我陪你喝酒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好,是一坛一坛的喝,还是一碗一碗的喝。” 练霓裳说道:“田将军,让你两个女人命丧狼口,并不是我的本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跟你一醉方休,算是给你赔罪吧,为了早一点醉,干脆咱们就一坛坛的喝吧!” 田承嗣一听似乎兴致来了,当即高声喊道:“上酒。” 很快两坛酒摆在了田承嗣和练霓裳的面前,田承嗣把第二坛的剩酒喝完,这才抱起矮几上酒坛说道:“弟弟我,从现在开始跟练姐姐你拼酒,哦,拼酒!” 练霓裳冷笑着说道:“你输定了。” 田承嗣说道:“输又何妨,赢又何妨,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田承嗣边吟诗边喝酒,吟完诗酒喝了大半坛,练霓裳也不示弱,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田承嗣见了抱起酒坛继续喝,练霓裳不禁有些皱眉,沉声说道:“田将军,你已经快醉了。” 田承嗣说道:“是啊,弟弟喝了三坛酒了,好像真的不行了,姐你赢了想要什么东西?” 练霓裳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鲁莽了,这样吧,你把我的武功恢复了,我给你找几个更漂亮的女子给你作补偿好不好?” 田承嗣醉眼朦胧道:“不用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练霓裳叹道:“田将军,没想到你用情如此之深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给你武功恢复……眼里只有你……” 田承嗣手一松,空酒坛碎在了地上,人一歪伏倒在矮几上,练霓裳豪气顿生道:“拿两坛酒来,我可不能让人说“玉罗刹”以巧取胜。” 一会儿亲兵给练霓裳抱上两坛酒,练霓裳抱起酒坛酒喝,很快就喝完一坛,练霓裳赞道:“好酒,没想到这第二坛酒才喝出了味道。” 练霓裳说完抱起了第三坛酒喝起来,这时李胜平说道:“哎呀,这地上怎么在流水?” 练霓裳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原来练霓裳一面喝酒,一面运内功将酒水*出体外,这就是练霓裳投机取巧了,要知道田承嗣可是根本没运内功镇压,而是实打实的喝了三坛酒啊,不过锦衣卫将领中也没有人指责练霓裳耍赖,倒是管得宽躲在暗处微微的冷笑。 田承嗣觉此刻得浑身燥热起来,不断的撕扯着身上的内衣内裤,很快就脱得赤条条的,可是全身火烧似得仍然在发热,迷迷糊糊中右手仿佛抓到了什么东西,田承嗣驾轻就熟的下意识动了起来,可是这次却没有以往那般顺利,睡梦中的田承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如愿以偿的变得腾云驾雾,这让浑身发热的田承嗣心静了下来,还闻到了一丝丝淡淡的体香…… 一夜无言,田承嗣醒来后觉得头痛欲裂,心说自己昨夜实在是喝多了,这高粱酒也确实不是什么好酒,居然这般上头,不过虽然脑袋很痛,心情倒是不知怎的似乎好了很多,朝帐篷外望了望,天空还是黑黝黝的,看样子离天亮还早得很,田承嗣心里又隐隐不舒服起来,于是又躺进卧榻里休息。 田承嗣一趟进卧榻就碰到一个光滑的胴体,心说没有自己的同意,怎么会有女人躺在自己的榻上,难道自己梦中与蒙面纱的女子交欢,竟然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田承嗣推了一下那光滑的胴体,不成想那女子翻了个身又继续发出了鼾声。 田承嗣暗道还真是一个女子了,这管得宽好大的胆,竟然敢私自给自己安排女人,简直就是犯上作乱,田承嗣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这要是万一有了异心刺杀自己岂不是也得手了?突然田承嗣觉得自己的大腿好像湿漉漉的,伸手一摸果然是水,但是又不像是水,于是放在鼻子边问了一下,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子里。 田承嗣连忙聚精会神运起易筋经发挥夜眼作用,才看见卧榻上此刻正蜷曲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最让田承嗣吃惊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是一头白发,田承嗣心说难道会是“玉罗刹”练霓裳?于是连忙点燃了卧榻上方的蜡烛,接着举着蜡烛向卧榻上照去。 烛光中背躺着的果然是“玉罗刹”练霓裳,田承嗣的心顿时怦怦直跳起来,又往自己的大腿照去,只见自己的大腿、卧榻和练霓裳的下半身,全是稠稠的鲜血,田承嗣暗道这算起来练霓裳都快五十岁了吧,居然还是一个黄花老闺女! 田承嗣手激动得直抖,u看书 .uanshu轻轻的搭在练霓裳的右胳膊上,然后再把练霓裳的身子板正,练霓裳从侧卧变成平躺,这般大动作可她还在那里呼呼的大睡,田承嗣觉奇怪便伏在练霓裳脸庞细闻,果然闻到了一股浓幽的酒香,不是温家堡特有的“醉仙露”酒香又是何物?练霓裳被自己的属下放了“醉仙露”,办成这件好事的家伙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可一时间田承嗣愣是不知道是该教训他还是要感激他。 现在的田承嗣那个激动啊,自己前世多年的梦中情人,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而且还是一个老处女,情不自禁的田承嗣再次伸出右手,捏了捏练霓裳两只饱满的*,那手感之舒服简直让田承嗣爱不释手,好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右手,田承嗣又把左手的蜡烛照向练霓裳的*,只见练霓裳的*缝隙处已经结起了乌红的血块,心说之前自己的一番大战竟然让练霓裳流了不少的鲜血。 田承嗣拿来一块棉布,替练霓裳擦拭*,完事后居然兴致反倒高昂起来,静静的观赏起练霓裳的芳容,练霓裳的美是那么得让人心悸,又那么得让田承嗣心疼,田承嗣一时间起有征服练霓裳的想法,不过田承嗣也深知这个魔女可不是那么好驯服的,但毕竟现在练霓裳已经是自己的人,不管多么的困难田承嗣都决定一定都要把练霓裳驯服。 第325章 故意露破绽 三十年前练霓裳与出身于名门的武当卓一航相好,但就算闹到江湖上沸沸扬扬时居然也只是止步于拉拉手搂搂腰的程度,毕竟这可是理学昌明的明代,不是以豪放著称的汉唐,昨夜的一场战斗无疑把后世习惯了见面就要去上床的速食色男田承嗣给惊到了,这练霓裳如此年龄还守身如玉,岂不是被自己捡到宝了?什么狗屁的经典爱情,武当派的卓一航脑壳有问题,要知道浪费稀有资源也是一种犯罪。 田承嗣那来自后世的开放思想跟明朝主流观念格格不入,而来到明朝后的田承嗣交往的也都是写浪荡子,整日里跟礼部右侍郎魏藻德的儿子魏忠诚,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李胜平混在一起,吃喝嫖赌包揽词讼调戏妇女欺行霸市,着实是明朝传统正人君子士大夫眼中格格不入的败类。 卓一航则不同,他本就是名门子弟,祖父做过卓仲廉云贵总督,父亲名卓继贤官至户部侍郎,可说是诗礼传家,自己更是响当当的名门正派武当派掌门紫阳的首徒以及后来的新任掌门,自然是格守礼教清心寡欲,练霓裳则是狼女女贼出身,虽然是行侠仗义的女贼,严格上说来算是女汉子,性格倔强敏感霸道,估计不会什么勾男的手段,就是会也不削于使用。 这两个不同命运的人,其身份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二人的爱情,不可能有圆满的结果,二人接受的教育和性格也决定,他们不会突破礼教的禁忌,练霓裳、卓一航的爱情,是震撼人心的爱情,也是最令人心痛的爱情,但是这悲剧的结局,田承嗣却决定要试着改变一二,今天自己就要让练霓裳得到真正的爱,是灵与肉的洗礼,没有肉欲的爱情是不完美,但无疑也是不牢固的爱情。 田承嗣知道练霓裳喝了“醉仙露”,至少还得一天一夜才能醒来,于是轻轻吻了练霓裳的嘴唇,然后是眼睛、耳垂、鼻尖、下巴,延续到饱满的胸脯,腹部,肚脐,最后吻到了芳草萋萋的*,这时的田承嗣已经欲火焚身张弓搭箭,喉头里发出咕噜咕噜低嚎,下身一挺*再次缓缓滑入,田承嗣要真实的品赏“白发魔女”练霓裳这道大餐。 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第一是来自她的美貌,第二是来自于的名气,第三第四……才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床上功夫等等,练霓裳稳稳的占了第一第二两样,这自然一下子就抓住了田承嗣的心,田承嗣看上的就是练霓裳的美貌和名气,其他条件对田承嗣来说倒是如浮云般并不重要。 很快田承嗣就觉得下面又水淋淋起来了,但是又缺少过去做事时润滑的滋味,伸手摸了一下,凑近眼睛一看竟然又是鲜血,田承嗣非常的懊恼,狠狠打了自己脑袋几下,竟然把练姐姐蓬门初开不堪鞑伐之事都给忘了,于是连忙刹车稳住不动,然后缓缓的拔出了*。 面对练霓裳不断流出的鲜血,田承嗣摸着穴位给练姐姐止了血,然后仔细清洁了练姐姐的*,接着就搂着练姐姐接着睡起觉来,田承嗣就这样半睡半醒间对练霓裳小摸小搞,可是越是摸着练霓裳的身体,田承嗣的心火就越旺,一时间那是难忍难耐! 连续搂着练霓裳厮磨到了五更天,七分醉意的田承嗣终于控制不住了,最后不得不自己解决,只是临到快发泄的时候,田承嗣还是想了却前世的心愿,于是咬了咬牙再次强行插入练霓裳*,把*全部射在了练霓裳的*里。 田承嗣过足了色瘾之后,想到连续对练霓裳*造成的伤害,心里一时间非常的惶恐,现在自己把练霓裳下面已经给搞得坏了,这事情想瞒是瞒不住了,等练霓裳醒来后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得想法安慰住练霓裳才行。 田承嗣想来想去好歹总算记起昨晚练姐姐说的话了,练姐姐不是要自己给她恢复内功吗,自己又不可能传功给她,这样自己体内功力一进一出,反而会损失不少自己的功力,最好的办法就莫过于双修了,这样一来首先自己不会损失什么内力,练姐姐的内功也可以慢慢恢复起来,到时候练姐姐*问起来,自己就说酒后糊涂,没有考虑清楚就用了双修之法,这样练姐姐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狼女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没准就真把练姐姐生米做成熟饭了。 于是田承嗣连忙把练霓裳抱起,两人四掌相对,上下两嘴接触起来,运起了体内的真气,缓缓向练霓裳的体内渡过去,不多时两人的真气就开始渐渐地融会贯通起来,成了一个大的循环体,不久田承嗣就发现一个现象,自己体内练霓裳的真气,流进练霓裳体内很快就回归本源,田承嗣心说这真气怎么还认主呢,亏得自己之前还准备把内功还给练霓裳,现在既然练霓裳的真气自己都能认主了,田承嗣也乐得把体内原属于练霓裳的异种真气都传给了练霓裳。 田承嗣忙到大天亮,才堪堪把体内的异种真气尽数还给了练霓裳,使得练霓裳的内功恢复到了七成左右,田承嗣莫名的笑着走出帐篷,走路还微微有些摇晃,定了定神,便吩咐身后亲兵去叫原先配给丽娘、红娘的女亲兵来,找来丽娘和红娘生前留下的衫裙,入账替练霓裳整洁身子穿系衣裙。 因为田承嗣的原因,队伍拖到已时才出发,练霓裳则连酒还没有醒,田承嗣也是半梦半醒,二人分别被两辆马车拖着前进,队伍沿途倒是由于田承嗣的吩咐没有休息,申时从雄伟的应州城边穿过,说起应州城大明朝还有一段趣闻。 应州自唐朝末年开始建制,以龙首、雁门二山南北相应,领金城、浑源二县,治所在金城县,历代均称应州,辽属西京道,宋属云中路,金属西京路,元属大同路到明朝属大同府,自古应州就是驻兵之地。 大明正德十二年十月,也就是那个颇负盛名的明武宗朱厚照,居然给自己封了一个官衔——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厚照是一个好武成痴、嬉戏荒唐的皇帝,二百年前他在应州终于盼到了一显身手的机会,在得知蒙古小王子部寇关来袭的急报后,朱厚照非常高兴地亲自布置,希望同小王子大战一场,这场战斗据说打的十分激烈,明军一度被蒙古军分割包围。朱厚照见状亲自率领一军援救,甚至还亲手杀敌一人,使得明军一方最终转败为胜。 蒙古鞑靼小王子率五万人犯边,跟明军在应州打了整整一天,最终以小王子败退告终,只是有一点在后世引起极大争议,就是根据蒙古史书记载,最后蒙古军队只阵亡十六人,而明军阵亡五十二人,与大明官方史书记载的应州大战的激烈程度极不相符,虽然过程有待商榷,但最终结果却可称完美,此后蒙古兵相当长时间内再不敢内犯,便足以证明跟朱厚照的那次御驾亲征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锦衣卫北出应州城三十里地后天渐渐地黑了,赶路有些意犹未尽的田承嗣只得命令安营扎寨,酒醒了的田承嗣喝了两碗稀粥,便溜回自己的帐篷内继续歇息去了,入夜后负责照顾练霓裳的女亲兵来向田承嗣禀告,说之前已经给练霓裳喂了一碗人参汤,田承嗣挥手让老公女亲兵回去休息,自己则只留了卧榻顶上的一根蜡烛燃着,就脱掉了身上的飞鱼服上了卧榻,挨着练霓裳半躺着。 小半个时辰后,田承嗣半跪着替练霓裳宽衣解带,很快练霓裳的衣衫裙子都被脱下,当田承嗣俯下身准备再接再厉去解练霓裳的肚兜时,突然胸腹遭到练霓裳的重击,田承嗣被震得斜斜的飞出,却转瞬间又被练霓裳隔空运气一把抓了回来,练霓裳在田承嗣身上一阵乱点,接连封住了田承嗣十几处大穴要穴。 练霓裳一个翻身把田承嗣压倒在卧榻里侧,然后举起右掌便向田承嗣的脑门拍下,田承嗣睁大眼睛盯着练霓裳,练霓裳掌到一半也停住了,反而用左手狠狠揪了田承嗣胸口一把,田承嗣痛得“啊”的一声惨叫,眼泪顿时是夺眶而出。 练霓裳恶狠狠的说道:“田承嗣,你回答我三个问题,,只要一个问题回答错了或者不合我的心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田承嗣刚才还在疑惑中午给练霓裳喂的“醉仙露”怎么失效了呢?这会儿见练霓裳问话,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田承嗣还是不停的点头,练霓裳问道:“田承嗣,你昨夜侮辱了我?” 田承嗣心说练霓裳是个傻妞,这明明白白的事情还问个什么劲呀,于是狡辩道:“姐姐,弟弟是在给你恢复内功啊。” 练霓裳怒道:“田承嗣,你明明把我……你还要狡辩……我杀了你。” 练霓裳又扬起了手掌,田承嗣说道:“姐姐,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内功恢复很多了吗?” 练霓裳说道:“真是你给我输回了功力?” 田承嗣急促的说道:“姐姐,这是千真万确的,你现在的功力至少是平时的七成,昨夜弟弟辛苦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帮姐姐恢复了四成的功力。” 练霓裳说道:“田承嗣,uu看书 uuanh你胡说八道,就算要给我恢复功力,也不能使用那种下流的方法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要弟弟恢复给你恢复功力,可弟弟只会这种双修传功之术啊!” 练霓裳闻言登时愣了,接着一下子瘫坐在卧榻上,双目流下两行清泪,田承嗣装疯卖傻的问道:“姐姐,你怎么哭了?” 练霓裳哽咽道:“田承嗣,你害我,我要打死你,然后死在你的面前。” 练霓裳又一次举起了右掌,田承嗣暗中急运易筋经内功冲击穴道,嘴里却仍旧不漏痕迹地说道:“姐姐,弟弟死不足惜,可姐姐为什么也要死呢?” 练霓裳流着泪说道:“田承嗣,好叫你死得明白,姐姐早就有心上人了,可我的第一次是准备留给我夫君的,你既不是我的心上人,也不是我的夫君,可偏偏你又玷污了我的清白,我只有杀了你以证清白,可是师傅说跟我第一次的男人就是我的夫君,我杀了上天注定的夫君,天理不容,因此我也只有自杀向你谢罪。” 第326章 游说练霓裳 田承嗣心说自己怎么又遇到一个木婉清那样的变态女,木婉清被段誉看了脸庞就要以身相许,这练霓裳要把第一次留给夫君倒是可以理解,杀了奸污自己的人也可以理解,但是之后还要为跟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殉节,这就让田承嗣难以理解了,说到底还是被师傅兼母亲的秦红棉、凌云凤这类变态老姑婆教唆坏了。 田承嗣连忙笑嘻嘻说道:“练姐姐,弟弟是为了给你恢复功力才事急从权的,应该是罪不至死啊,再说姐姐你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怎么能跟弟弟一起死呢,弟弟有两个人都不用死的办法啊。” 练霓裳一听倒是愣了,说道:“你有什么主意?”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干脆就嫁给弟弟,做弟弟的女人,这岂不就是两全其美吗?进了弟弟的门,弟弟和姐姐不就都不用死了?” 练霓裳冷笑道:“鬼话,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官宦人家出来的男人都是骗子,你还是乖乖地受死吧。” 练霓裳左手一抬,一掌再次击向田承嗣的脑袋,好在最后关头千钧一发之际,易筋经内力终于解穴成功,田承嗣急忙把脑袋一偏,堪堪躲过练霓裳的快速一击,然后出右手抓住练霓裳的左手,下一刻左手一掌贴在练霓裳的小腹,练霓裳登时身体一阵痉挛,整个人抽搐着倒在了卧榻上。 田承嗣翻身坐了起来,绞痛得蜷缩一团的练霓裳却结结巴巴的问道:“田……承嗣……你怎么……会解了……穴……” 田承嗣虽然让女兵给练霓裳喝了“醉仙蜜”,不过也只是想让练霓裳天明再醒来,到时候自己也将说辞想得差不多了,正好利用既成事实软化练霓裳,从而达到彻底征服练霓裳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练霓裳会在一更天就提前苏醒了,好在田承嗣小心谨慎,给练霓裳宽衣解带时,和往日里战时养成的习惯一样全身布满了护身真气,就是这样田承嗣还是多少着了些道儿,田承嗣也算随机应变了,一边跟练霓裳说话虚与委蛇,一边抓紧时机用易筋经重新恢复被堵塞的几处筋脉穴道,这才有了刚才田承嗣绝地反击拿下练霓裳的奇迹。 田承嗣说道:“哎哟姐姐~,这还用问吗?自然弟弟冲穴成功了。” 练霓裳一头撞向脑后的枕头吼道:“我又上你这个狗官的当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求生是人的本能啊!” 田承嗣双手握住练霓裳的双手,一股暖流进入练霓裳的体内,飞快的循环了起来,练霓裳的腹部的疼痛顿时大为减轻,整个人的身体也舒展开来,脸上痛苦神色也消退了大半,田承嗣柔声说道:“姐姐,你好点了吗?” 练霓裳说道:“田承嗣,我刚才要杀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从小就听说姐姐的英雄事迹,崇拜姐姐的英武潇洒,叹姐姐遇人不淑,恨自己晚生三十年,不能做姐姐的护花使者,弟弟连碰姐姐一个脚趾头都舍不得,怎么会起心伤害姐姐呢?” 练霓裳说道:“田承嗣,你都知道我们二人相差三十年,那你为什么要糟蹋我的清白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都告诉你那是为了练功需要,如果姐姐一定要弟弟死,弟弟就让姐姐打死好了,不过弟弟有一个要求。” 练霓裳仰望着田承嗣说道:“你说。” 田承嗣松开了练霓裳的双手说道:“姐姐,弟弟死了之后,你要好好的活着,你一定要幸福啊!” 田承嗣半跪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时的田承嗣还没有想好,练霓裳出手自己到底是坐以待毙还是反戈一击,练霓裳那张凄美的脸让田承嗣心悸,田承嗣不忍心对练霓裳这个可怜的女人辣手摧花,暗叹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内心深处发出呐喊,田承嗣,你这个混蛋,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的。 过了很久田承嗣都没感觉到身下练霓裳的动作,然后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觉练霓裳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的啼哭起来,眼泪都已经浸湿了枕头,田承嗣伸手轻轻的去擦拭练霓裳脸上的泪水,练霓裳握住了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可惜你晚生了三十年,不然姐姐也许真的会喜欢上你的。” 田承嗣听练霓裳喊自己弟弟,知道自己的赌博成功了,心里是一阵狂喜,脸色非常诚恳的说道:“姐姐,年龄不是问题的,只要我们两人真心相爱白头偕老,又何必计较世间的凡夫俗子说些什么呢” 练霓裳说道:“弟弟,可姐姐此生早已心属他人,只盼来世的缘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你们注定一生呵护,就不会天隔一方了,世家子肩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多,家族、师门、荣誉都是他们要守护的,爱对他们来说只是生活中泛起的一小朵浪花罢了。” 练霓裳说道:“弟弟,按你这么说,你是皇亲国戚,岂不是比那个人更加负心薄幸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贵为国舅,那都是表面的风光,弟弟在田府只是一个庶子,从小到大受姨娘哥哥的欺负,很多丫鬟奴仆都不把弟弟放在眼里……弟弟为了自己跟为了母亲,靠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个位子,家族、师门、荣誉对弟弟都不重要,弟弟只知道爱自己喜欢的人,珍惜身边的有缘人。” 练霓裳说道:“弟弟,看不出你现在表面风光,没想到你从小也是饱受欺凌,大户人家真是勾心斗角啊,既然那些世家大户如此可恶,你为什么还要做朝廷的卫道士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曾经也想过反抗朝廷的暴政,甚至曾经跟闯王李自成联系过,还一度主动给他们提供情报,可换来的却是李自成无情的暗杀,如果不是弟弟身怀绝技,恐怕早就被李自成派来的刺客杀了好几遍了。”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跟曹营谁联系的?闯王又是派谁来刺杀你的?” 田承嗣说道:“当时是跟邢班主联系的,刺杀弟弟的是“阴阳扇”沙广天、“朱砂掌”褚红柳等人。” 练霓裳说道:“怎么会是这样呢?李将军可是把你说得跟恶魔一样,可是姐姐看你待人接物跟别的官军的确很不同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田承嗣问道:“李将军?是闯王还是“一只虎”李过?” 练霓裳说道:“都不是,是闯营副军师李岩将军。” 田承嗣“哦”了一声,练霓裳说道:“弟弟,你认识李将军?” 田承嗣说道:“将军,李岩这个人弟弟没有见过,不过弟弟在砀山歼灭了红娘子率领的三千人马,想必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李岩对弟弟刻骨铭心吧。” 练霓裳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李将军怎么没有给姐姐提起过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岩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投靠李闯王也是万不得已,哎,读书人说话尽是拣对自己有利的说。” 练霓裳却在不知不觉间被田承嗣牵着鼻子思考,对李岩有了看法,叹口气说道:“说起来还是弟弟杀闯王的人太多了的缘故。” 田承嗣说道:“姐姐,敌我双方对阵,只能是你死我活啊,弟弟之前就曾经把闯王的大将刘体纯放回去了,哪知道刘体纯不但不感恩,反而又带着闯王的大军来追杀偷袭弟弟,这种情况下弟弟也只能跟闯王血战到底了。” 练霓裳说道:“也是啊,只是听说弟弟俘虏了刘芳亮将军、田见秀将军、刘体纯将军、马世耀将军,可从没有听说过弟弟捉放刘体纯将军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刘体纯现正在弟弟军中,姐姐不妨亲自去向刘体纯问一问,是弟弟针对闯王,还是闯王针对弟弟。” 练霓裳一时间柳眉倒竖,怒道:“李岩这个人,姐姐第一眼见就觉得不怎么对,红娘子怎么会爱上这么个虚伪的白面书生,哼,你看什么看,李岩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田承嗣跟练霓裳聊了一会天,练霓裳的心情无形间已经大为好转,挨了练霓裳骂的田承嗣,只是嘻嘻的直笑,练霓裳努力地坐起了身子,说道:“弟弟,朝廷已经快完蛋了,你跟着这样的朝廷是没有前途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不依附朝廷,那前途又在哪里呢?” 练霓裳听了疑惑的道:“是啊,u看书ww.kanshu.cm 弟弟跟闯王早已势同水火,这件事真的很难办,可是官军真的很坏,姐姐不想弟弟做官军,这样吧,姐姐去找高夫人谈一谈,看能不能跟闯王重新言归于好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觉得可能吗?就算闯王不计较弟弟的所作所为,闯王的那些个手下也不会放过弟弟的。” 练霓裳听了脸色不禁黯然,田承嗣则趁机灌输自己的私货说道:“姐姐,当今皇上是中兴之主,弟弟去皇宫见皇上,皇上的龙袍破了,里面的棉絮都露出来,也不愿意添置新龙袍,饮食极为简朴,为的就是节省出钱粮来赈济灾民,这样的皇上我们应该全力扶持才是。” 练霓裳说道:“弟弟,虽然朱由检的口碑不错,可是整个大明朝上上下下早已经腐烂透顶了,只怕是扶不起来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掌握大明朝的军政大权,一定可以重塑大明军队的,把大明官军打造成一支爱国爱民的军队,让姐姐也成为樊梨花、穆桂英、秦良玉这样的女中名将,好将来青史留名传之万世!” 第327章 意外的惊喜 田承嗣给练霓裳大灌迷魂汤,练霓裳真的有些迷迷糊糊了,“弟弟,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姐姐跟朝廷之间的血海深仇岂是说放下就放得下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只是利用朝廷替天下老百姓做事而已,如果姐姐还是觉得不解气,弟弟把以前杀害过姐姐手下的那些官军害民贼统统除掉好不好?” 练霓裳说道:“算了,官军也是奉命行事,姐姐还不至于跟他们这些小喽啰过不去,只是难以接受依附朝廷的这件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事不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的!” 练霓裳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奇怪了,我怎么跟你说这么多的话?”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不正说明我们二人的缘分很深嘛!”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不杀你了,哎,明天姐姐就准备回天山,从此古佛青灯为伴,渡过剩下的余生。” 田承嗣激动的拉住练霓裳说道:“姐姐,你貌比天仙正当盛年,正应该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啊,岂可轻言阪依佛门与草木同腐。” 练霓裳用力挣扎想摆脱田承嗣的手,可是内心深处由于还没有仔细思量清楚,因此意志并不很坚决,还是被田承嗣牢牢的抓着,练霓裳说道:“弟弟,你不用多说了,姐姐心意已决,不想再眷念红尘了。” 田承嗣喊了一声“姐姐~”,然后把练霓裳紧紧的抱住,练霓裳陡然被田承嗣来这一下,头脑顿时空白,一时之间没有反抗,二人就这样一直紧紧的楼抱着,过了很久很久,练霓裳说道:“弟弟,好了,放开姐姐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别离开弟弟。”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放姐姐走,姐姐还认你这个弟弟,不然姐姐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田承嗣吓得松开双手,紧接着又拉住了练霓裳的双手,沉默了一下说道:“既然姐姐如此坚决,弟弟再不敢挽留姐姐了,不过弟弟想让姐姐的功力全部恢复了以后再走好不好?” 练霓裳闻言身子猛然一哆嗦,说道:“弟弟,你是不是又在打姐姐的主意了?” 田承嗣赌誓发咒道:“姐姐,你误会弟弟了,弟弟完全是为了姐姐好,其实双修是非常纯洁的,与男贪女爱无关。” 练霓裳沉默了一会说道:“弟弟,男女双修始终还是属于邪门歪道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武林所谓的正邪之分,实在是自欺欺人,很多所谓正派人士坏事做绝,不少邪派中人也行侠仗义,武功一道更没有正邪之分,当是达者为先,弟弟跟姐姐修习双修之法,丝毫没有亵渎姐姐的意思。” 练霓裳一时沉默无语,田承嗣又趁热打铁说道:“姐姐,观音菩萨还有肉身布施普度众生之说,我们姐弟心无杂念一心习武,菩萨对我们也一定是只有敬意的。” 练霓裳过了半晌,才抬起右手打了个哈切慵懒的说道:“弟弟~,姐姐都这个年纪了,哎,那姐姐就等恢复了武功再离开吧,希望到那时弟弟心愿已了,不要再来纠缠姐姐了。” 田承嗣听了练霓裳的话登时大喜,练霓裳不光答应跟自己双修,还允许自己一了心愿,那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暗示吗?田承嗣心说只要练姐姐给自己这个机会,嘿嘿,想想温仪、温青青之前多么的坚定,特别是温青青对自己恨之入骨,还不是被自己精湛*功征服了,练姐姐就是三贞九烈,自己也要把她变为*娃荡妇。 田承嗣气运丹田,一口气吹熄了卧榻的蜡烛,轻轻搂着练霓裳说道:“姐姐,今夜我们姐弟就开始双修好吗?” 练霓裳身子扭动了几下,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嗯,弟弟,多多怜惜姐姐吧。” 田承嗣得令顿时如奉圣音般,平心静气压制色欲,轻手轻脚替练姐姐解去肚兜,自己也大了一回胆子,去除了护身宝衣乌蚕衣,然后缓缓挤向练姐姐,轻声说了句“姐姐,弟弟来了。”,练霓裳轻呼一声“啊”,二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粘在了一起…… 第二天锦衣卫继续上路出发,田承嗣躺在马车里养神,想到今天已经是八月二十七了,比预计到大同城的时间晚了整整一天,心理里也在打鼓晚一天时间会不会影响在张家口的饶成军和涂德海二部行动。 大同城,由内外两道城墙组成,因多圈马群、套捉坐骑而又名“马圈城”,此城建于唐朝中期,前身是北周宇文邕的大同城旧址,也是隋唐大同城镇和安北都督府的治所所在地。唐朝开宝二年,在此设置“宁寇军”,以统辖该地军务;大同城也名“凤凰城”,传说:天宫凌霄宝殿之上有只金色凤凰,某次跟随玉皇大帝去赴瑶池仙会,众仙酒醉之后,个个兴高采烈,谈笑风生,尤其是八洞神仙将人间美景说得绘声绘色,十分动听,金凤听罢之后,暗自思忖:“我在天宫,法纪森严,孤单寂寞何日是了,何不趁此机会跟随八仙,去往人间一游!”想到此处,遂衔住张果老衣襟,张果老立即会意,他们悄悄离座来到暗处,金凤求张果老将她带到人间,张果老说:“回到人间,倒也是件好事,我定鼎力成全。”金凤说:“你看人间哪方宝地可以落脚?”张果老说:“大同是块风水宝地”,金凤遂落脚大同。 大明洪武二年左副将军常遇春击败元军攻取大同,洪武七年改大同路为大同府,隶属山西行中书省,洪武九年改为承宣布政使司,大同府治大同县,辖浑源、应、朔、蔚四州,大同、怀仁、马邑、山阴、广灵、灵丘、广昌七县,军事上实行卫所制,管辖范围:东至北京的居庸关;西起黄河转弯处的偏关,东西延绵千余公里,南北亦有数百公里。其范围之大,长城关隘之一大同镇实属九边之首。 大同镇领卫十四,有大同前卫、后卫、左卫、阳和、天成、威远、平鲁、云川、玉林、镇鲁、高山、宣德、东胜,大同设镇守总兵官,为镇之最高指挥官,成化七年设巡抚,正德八年设总制,辖十三卫所,八百二十三堡寨,三百零七座墩台。大同分四道,辖九路,驻军最多时达十三万余,战马多达五万余匹。时有“大同士马甲天下”之称,大同镇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处,其城呈正方形,边长三十余里,周长十三里,城墙夯筑,外包青砖,素有“北方锁钥”之称。 田承嗣窝在车上闭紧幕帘,正翻来覆去考虑怎么在姜镶控制的大同镇打开一个缺口,可是自己对大同镇将领一点也不熟悉,看来只有在大同巡抚卫景瑗那里想点办法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建虏皇太极即将破关,处理张家口二王走私案时间其实非常紧迫,田承嗣想着想着总觉得如果时间充裕一些或许真的能够把晋商这件大案查个一清二楚,不由得为自己不能在大同城久留感到非常的可惜。 “嘭”“嘭”“嘭”,突然马车车门轻轻的响了起来,田承嗣说了声:“进来吧。” 马车车门缓缓打开,阳光射了进来,田承嗣把身体移了一下,让眼睛避开了强光,管得宽一猫腰进了车厢,“将军,有喜事了!” 田承嗣“哦”了一声,管得宽说道:“将军,刚才女兵去给练夫人送参汤,顺便给练夫人梳妆打扮,发现练夫人发根处长出一寸的黑发来了。” 田承嗣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小管!这事是真的?” 管得宽说道:“将军,千真万确,练夫人得知后也非常的欣喜。” 田承嗣大喜道:“好好好,这是大喜事啊,哈哈哈,对了,不要练夫人、练夫人的叫,以免引起练姐姐的反感。” 管得宽回答道:“将军,属下有分寸的。” 田承嗣说道:“小管,告诉服侍练姐姐的男女亲兵统统有赏,今后好好的服侍练姐姐,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管得宽得令后退出了车厢,uu看书 .ukanh 田承嗣坐在车厢里也是激动万分,想到昨夜跟练姐姐双修,自己全力控制住欲望,跟姐姐足足修炼了三个周天,双方的内功都进展不小,可是由于耗时太久,自己临了还是没有控制得住,竟然把*全都射进了练姐姐的*深处,当时那是吓得要死,还好练姐姐并没有怎么生气。 田承嗣不由得摇头,自己当时并没有刻意抽动,怎么就轻易失控了呢,这只能说是练姐姐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可是因为紧张自己也没有等到激情一刻快感的来临,自己虽然也知道有易筋经在后面催动,双修可以大幅提高功力,可还真没想到双修居然还能够使白发变黑,难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吗? 田承嗣暗想自己是穿越到明朝来的,说不定身体里有了莫名其妙就有了保持青春的基因,要是能够长生不老就更好了,不过自己也清楚那实在是太贪心了,如果接下来几天练姐姐继续白发变黑,那就确定无疑了,自己的*能够让女人保持青春甚至变得美丽,那自己的女人岂不是会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练姐姐尝到跟自己双修的好处,兴许就不会再想着离开自己了,田承嗣想到这里哪个激动啊,“白发魔女练霓裳”练霓裳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改口叫“黑发魔女”练霓裳了。 第328章 大同城云家 中午锦衣卫中途在西安堡南午炊,田承嗣亲自去把练霓裳从马车上接下来,亲兵早就给练霓裳摆好了椅子,练霓裳刚坐到椅子上,男女亲兵就谄媚地在练霓裳身边忙前忙后,糖水、果子、肉脯、蜜饯就摆了一圈,参汤、稀粥都在加热,这让练霓裳仿佛回到了当年做山寨寨主时的情景。 田承嗣问道:“姐姐,听说你长出黑头发了?” 练霓裳“嗯”了一声,田承嗣很自然的去撩开练霓裳的银发,果然发现练霓裳的发根处比昨日多出了一寸多的黑发,而且非常的有光泽,“姐姐,黑发长得很好看。” 练霓裳听了脸一红说道:“弟弟~,挨着坐下吧。” 田承嗣把马扎移近练霓裳身边坐下,练霓裳低声说道:“弟弟,你这双修还能白发变黑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弟弟还真不清楚,如果接下来几天的双修,姐姐还是继续长黑发,就可以确定跟我们双修有关系了。” 练霓裳盯着田承嗣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弟弟,当真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充满了青春活力,看来姐姐是沾了弟弟年轻的光啊。” 田承嗣陪着练霓裳,看着她吃了一碗稀粥一碗参汤,自己也囫囵的吃了两大碗马肉末豆腐盖白米饭,饭后休息片刻,吃了两个果子,田承嗣正准备送练霓裳回马车时,前锋蔡大山的哨骑来报,大同镇的人马已经到了,负责迎接田将军的将领正在赶来。 田承嗣扶着练霓裳,不知是让练霓裳坐下还是让她上马车,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功力恢复到七成多了,不要再把姐姐当成有伤之人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初出茅庐,还望大王姐姐多多指点才是啊。” 练霓裳“扑哧”一笑,“要是姐姐还做大王的话,就抓弟弟去做姐姐的贴身男侍卫。”说完之后练霓裳也觉得有些暧昧不知羞,脸上顿时飞起了红霞。 田承嗣听见这话内心早就偷着乐开花了,又见空地上风很大,于是赶忙让亲兵把皇上赐给自己的斗牛服取来,田承嗣亲手给练霓裳披上,披上衣服的练霓裳上上下下打量着斗牛服,过了好半晌才有些疑惑地问道:“弟弟,你不是锦衣卫佥事吗?怎么还会有御赐的斗牛服啊?” 斗牛服是明朝的一种官服,斗牛原是天上星宿,《晋书张华传》说,晋惠帝时,广武侯张华见斗牛之间常有紫气,请通晓天文的雷焕去询问,雷焕说是丰城宝剑之精,上彻于天,就让雷焕为丰城令;雷焕到任后,掘狱屋基得一石函,中有双剑,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乃一剑送张华,一剑以自佩,后来张华被杀,剑忽不见;雷焕死后,其子持剑过延平津,船至江中,剑忽跃出,堕水;但见二龙蟠萦有文章,水泯警沸,于是失剑;明朝斗牛服为牛角龙形,是专门赐予一品官员的官服,上绣虬属兽斗牛;斗牛服与蟒服、飞鱼服,因服装的纹饰,都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明朝翰林官,五品多借三品服色,讲官偶尔会破格有赐斗牛服者,武将赐与斗牛服在重文轻武的明朝则非常罕见。 田承嗣只是笑笑,管得宽凑上来替田承嗣答话说道:“夫人,将军已经是锦衣卫同知了,如今正奉旨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政。”说完管得宽才意识到自己口误,吃惊的捂住嘴等待练霓裳发落。 哪知道练霓裳仿佛没有听见般,笑着说道:“是姐姐孤闻寡陋了,弟弟果然是少年得志,陕西孙老贼想必也比弟弟的地位低上几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可太往弟弟脸上贴金了,三边总督孙传庭那是靠自己本事多年摸爬滚打下来实打实的官,弟弟这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却是虚的,只不过是皇上临时封的。” 练霓裳问道:“哦,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河南、山西、山东都有自己的左右布政使,因此弟弟并不是实职巡抚,更多的是荣誉头衔,方便临时协调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队财物,实权的大小取决于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总督、巡抚、总兵等各级官员的配合程度。” 练霓裳失望的道:“啊,原来是一个临时的虚衔。”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别急呀?弟弟是右佥都御史、赐尚方剑,掌控河南、山西、山东一部分或者全部都是有可能的,关键是能否把权术运用得好,这样手里自然就有足够的势力了。” 练霓裳说道:“哼,朝廷把精力都放在内斗去了,哪里还有心思跟义军作战,这样的朝廷安得不败?” 这时候蔡大山陪着一队官军赶到,一个全副铠甲的把总快步上前,单腿下跪禀告道:“大同镇把总云俊聪参见将军,将军夫人。” 田承嗣指挥同知的官服在洪涛山毁了,身上穿的是半新不旧的锦衣卫佥事官服,居然被这个把总一眼认出来,田承嗣心中暗自揣度多半是被蔡大山暗中指出来了,虽然大同镇来接自己的军官级别略微有些低了,但此刻美人在侧的田承嗣还是温和的说道:“云把总起来说话吧。” 把总云俊聪长身而立,虽然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在塞外草原上常年风吹日晒的,但仔细看去却也非常的英俊彪悍,别有一番英姿,田承嗣暗赞好一个武将坯子,于是问了句:“云把总,看你仪表堂堂,可是世袭军职?” 把总云俊聪立刻躬身回答道:“回将军,末将祖上文转武传了七代了,代代都在大同镇为朝廷戍卫边防的。” 田承嗣心里一动问道:“云把总莫非是大同云家的子弟?” 云俊聪回答:“正是,将军。” 大同云家始祖云靖,是明成祖朱棣永乐年间大明出使瓦剌的使节,却遇到张士诚后人张宗周正好在瓦剌为相,张宗周因痛恨明廷,劝动瓦剌国王将云靖扣下牧马长达二十年,后来在儿子云澄及众多同门帮助下逃回,却又因王振忌惮,进谗言于英宗欲以叛国治其死罪,云靖因心灰意冷而自戕;云靖乃是元末明初著名高手玄机逸士陈玄机门下最小的弟子,为救父亲弃文从武,育有云重、云蕾两个孩子;云重长大成人后于正统年间高中武状元出任御林军统领,有子云召,孙云琼、云璧,云俊聪则是云琼的后代。 田承嗣说道:“云把总,云家世代对大明的忠心,本将军向来是非常敬佩的。” 云俊聪说道:“末将不敢,多谢将军的赞扬。” 练霓裳听了田承嗣和云俊聪的对话也不由来了兴趣,插话问道:“弟弟~,大同云家是不是景帝朱祁钰时候号称“双剑合璧”之一的云蕾的娘家?” 张丹枫,瓦刺丞相张宗周之子,玄机逸士弟子谢天华之徒,《萍踪侠影录》中的人物,志向远大,才调高华,潇洒不羁。建安风骨、汉唐盛世的大气与从容,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的名士风流,难忘真情难忘你、只为情痴只为真的情痴不悔,思深、气雄、神远、情挚,盖以众诗人之精魄,才能铸丹枫之血肉;云蕾,大明使臣云靖之孙女、云澄之女,陈玄机弟子叶盈盈之徒,十六、七岁初初出道就闯下了“散花女侠”的名号,天真少女、既清且艳,雅丽如仙,带着满身的纯净明丽,与张丹枫双剑合璧,无敌于天下,纯洁而善良,温柔而坚韧,祖辈的仇恨仍然不能阻止她和张丹枫这一对武侠中经典到非圆满不可的完美爱情。 云俊聪大声说道:“将军夫人,末将是大明武状元御林军统领云重的后人。” 白马书生张丹枫与云蕾是同门兼夫妻,张丹枫武林尊为大明一百多年来“天下第一高手”,张丹枫与云蕾是夫妻双侠“双剑合璧”练霓裳记得云蕾很正常,不过云俊聪心里不服气,心里嘀咕着这些江湖中人怎么回事,多少代了,自己的祖宗怎么就不如老姑祖呢! 练霓裳笑道:“云把总,别生气呀,本座还记得你祖上云召做过北方武林盟主呢。” 云俊聪的脸上这才有了喜色,练霓裳这才接着先前的话说道:“云把总,云蕾、云瑚、云璧(水云庄大小姐,后成为马萨儿国国王唐努珠穆的皇后)虽然是女人,也是云家的骄傲啊。” 云俊聪连忙说道:“将军夫人,是末将的不是。” 练霓裳说道:“云把总,你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呐。” 云俊聪这才想起对方的身份地位,只好连连点头陪笑,末了才对田承嗣说道:“将军,杨震威参将在永泰门外恭迎锦衣卫大军。” 田承嗣闻言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脸上顿时起了青气,可是面对云俊聪田承嗣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形象与涵养,于是放低声音问道:“杨震威?那姜镶呢?姜镶去哪里了?” 云俊聪回答道:“回将军,边墙外有警讯,说是大批蒙古铁骑叩即将关,姜总兵于前日率领一万大同军北出大同镇去了,琢磨着这会儿现在应该已经拉开阵势来了吧。u看书 .uukas ” 田承嗣闻言立刻换了副脸色,大笑道:“好好好,姜总兵到底是忠于职责,国之干城啊,云把总,不知姜总兵派了多少兵马随本将军听用呢?” 云俊聪回答:“只是杨参将统领的三千人马。” 田承嗣问道:“云把总是?” 云俊聪说道:“回将军,末将是杨参将的部属。”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好吧,云把总,你现在就回去告诉杨参将,锦衣卫天黑前准到永泰门。” 熟料云俊聪得了田承嗣的准信后却不离开,反而四顾左右后,才上前低声说道:“将军,其实姜总兵率军出边墙,是不想与将军见面。” 田承嗣听了云俊聪的话,盯了云俊聪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云把总,好好为朝廷效力,朝廷是不会忘记有功之臣的。”说罢还出右掌在云俊聪肩头拍上一拍,以示友好。 第329章 巡抚卫景瑗 心胸并不宽广的田承嗣心中对姜镶很是生气,姜镶的结果注定悲剧了;不过田承嗣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毕竟只是个打着崇祯旗号狐假虎威的鹰犬,在朝堂上的分量还很轻,比不得那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创下一番局面的老谋深算之辈,因此暂时拿姜镶这种崇祯比较倚重的镇将也没有什么招,只好忍下气下令先到大同永泰门扎营,于是五千官兵又开始闷着头继续赶路,申时时分前队的官兵已经能够看得见大同城城郭,前锋哨骑来报,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前来恭迎。 田承嗣立即穿过中军大队人马驱马前行,前方路边站着一群身着红色绿色蓝色官服的当地官绅,最前面是一个穿正六品官服的文官,不用说这人就是朱家仕,田承嗣翻鞍下马朝朱家仕走去,朱家仕则一路小跑上前边作揖便高呼道:“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奉大同巡抚卫景瑗之命,恭迎田大人!” 百户李胜平说道:“将军,这人属下知道,是甘肃河州人,崇祯元年的进士,现任大同兵备副使、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 田承嗣也遥遥作揖回礼说道:“朱大人,辛苦了啊。” 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说道:“是田大人辛苦了,大同官员都在前面恭迎大人呐。” 田承嗣说道:“那就请朱大人前面带路了。” 朱家仕说是在前面不远,可还是有五里地,田承嗣重新上马,朱家仕的仆人也牵来了一匹白马,供自己的主人乘坐,骏马奔驰下五里地很快就到了,临到田承嗣快要跟大同官员照面时,练霓裳竟然也身披软甲,包了头帕,骑着她自己的红马,跟田承嗣来了个并辔而行。 田承嗣不明白练霓裳是何意,不过练霓裳既然自己愿意露面,田承嗣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自己跟练姐姐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近了,看着遮住了银发的练霓裳,容光焕发美艳照人,田承嗣心头那个美啊,悄声说了句:“姐姐,你应该带一幅面纱的。” 练霓裳说道:“为什么要带面纱?” 田承嗣说道:“弟弟不想让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看见姐姐的绝美容貌嘛。” 练霓裳脸现娇艳,啐了一声道:“你是我什么人,竟然也来管我。”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是你弟弟啊!” 练霓裳说道:“这不是做弟弟该管的事情。” 李胜平这是赶上来小声说道:“将军,大同的官员到了。” 田承嗣立刻甩蹬下马,把马缰交给了亲兵,在朱家仕的陪同下,与迎上来的大同众官员见面,“田大人,这位便是大同巡抚卫景瑗卫大人。” 卫景瑗字仲玉,号带黄,陕西韩城县渚北村人,生于万历十四年九月十三日,天启五年进士,初任河南推官,公正廉洁,执法不阿,杖毙豪强、衙蠹无数,直声大振,崇祯四年,方授山西道监察御史,又巡察真定府,后任河南道御史,巡视粮仓,改革陋规,枢臣杨嗣昌为了剿灭农民义军,提议增加剿饷,卫景瑗坚决反对,言道:“天下安危,要视百姓疾苦。今百姓困苦不堪,反而加征,后果不堪设想。” 后调尚宝局丞,又调大理寺丞,晋升少卿,先后平反大案冤案二十余起,景瑗在朝野资望甚隆,理当担任朝中要职,但恰逢周延儒当了丞相,阿谀者为了讨好周,于十五年春调卫景瑗任右佥都御史巡抚大同,晋北一带灾害严重,百姓饥寒交迫,疾病流行,卫景瑗到任后,廉洁奉公,兴利除害,裁减缺丁,厉兵秣马,铸造火器,惩戒贪官,打击豪强,赈济灾民,政绩显著。 历史上卫景瑗在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率大顺军渡黄河进军山西,攻陷太原、忻州、代州,宁武总兵周遇吉告急之时,卫景瑗要求姜镶派兵援助,而姜瓖则认为宁武关非可守之地拒不出兵,景瑗愤然斥姜镶误国,并倾囊得九百五十两黄金,发给将士准备出兵,以解宁武之围,但终因姜瓖等人阻挠手下军士未能成行,后来姜瓖在其弟姜瑄的劝说下,决意投奔大顺军,于是骗代王拿出库存银两、布匹犒赏将士,取得守城士卒对自己的信任。 继又散布卫景瑗是陕西人早已与李自成暗中勾结,将要叛变投敌等流言蜚语,离间代王对景瑗的信任。加之永庆王射杀景瑗仆从,更加深了二人之间的矛盾,当时又适逢景瑗患足疾,不能出外理事,于是大同军权被姜瓖独揽,姜镶以加强城防保卫为名在城门各派自己亲兵协助守城,等待时机以便迎大顺军入城。 三月初一,大顺军兵临城下,姜瓖将永庆王射杀,迎大顺军入城,后骗卫景瑗议事,卫景瑗乘马而出,目睹满街大顺军,知道受骗,被大顺军执见李自成,卫景瑗不跪,据地而坐,大呼皇帝而哭,自成劝其投诚,并许以高官。景瑗道:“我是皇帝封授的官员,岂有投降做贼之理!”三日后,大顺军押着卫景瑗觐见李自成,李自成劝降不成,说叹息道“你真忠臣,我派车马送你回家吧。”卫景瑗道:“国破,哪有家可归,你快杀我。”李自成道:“我绝不杀你。”卫景瑗猛然以头碰阶石,血流满面,三月初六日,景瑗行至海会寺,南向皇帝哭拜,大呼“臣失封疆,死不尽罪,愿为厉鬼以报。”后与德祗、德敏二子及母诀别,于观音大殿前沐浴、整冠后,自缢而死。 田承嗣认为卫景瑗这人太迂腐,可是大同总兵姜镶明摆着更是三姓家奴,还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那田承嗣只有呵呵笑一声选择跟卫景瑗合作了,“哈哈,下官久仰卫大人的风骨,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卫景瑗听了田承嗣的话很是舒服,说道:“田大人,你战功彪炳,本府也很是佩服。” 田承嗣笑道:“下官只是薄有微功,那及得上卫大人在大同镇赈济灾民活人无数的功劳啊!” 卫景瑗面露得色说道:“田大人过誉了,来来来,本抚给你介绍,这位是副朱总兵(朱三乐)、户部督储郎中徐大人(徐有声)、山阴知县李大人(李倬)。” 副总兵朱三乐、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山阴知县李倬等官员士绅齐声作揖道:“见过田大人。” 田承嗣跟大同官员士绅一一见礼,每个人都聊上几句话,丝毫都没有像此时京城的锦衣卫那般摆官架子,这让大同官员士绅见状不由得非常振奋,认为朝廷京师又出了个有担当肯做事的干吏了,大同士绅向锦衣卫送来牛一百头、猪一百头、羊两百只、美酒五百坛、大米麦子各一百担、草料一百车、礼盒一百多个,田承嗣除了牛和粮食之外,其他的物资都统统收下。 卫景瑗见状大奇说道:“田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听说山西遭灾,大同的灾情也非常严重,这牛和粮食还是留给大同百姓生产自救吧!”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这一百头牛、两百担粮食实在是杯水车薪济不了事,田大人尽管收下就是,大同赈灾本抚自有安排。” 田承嗣说道:“不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皇上非常关心山西灾情,下官身为外戚与国同休,也非常忧心大同镇的旱灾灾情,今日锦衣卫正巧途经大同镇,全体决意解囊赈灾,以皇上的名义向大同镇军民捐金银器白银十万两。” 卫景瑗吃惊道:“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等等田大人,你说是锦衣卫这次要捐十万两银子赈灾?” 田承嗣做出禁语的手势说道:“卫大人到时只需说是皇上宫中所出就是了。”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公忠体国真让本抚敬佩啊,那本抚先代大同镇军民向皇上和田大人致谢了。” 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三乐、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山阴知县李倬等几个站得近的大同官员也都听见了刚才田承嗣与卫景瑗的对话,都对田承嗣生出了敬意,“弟弟,你过来一下。”练霓裳这时在身后喊道。 田承嗣想卫景瑗告罪一声,连忙回到练霓裳的红马前,仰着脸问道:“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练霓裳伏在马背上低声说道:“弟弟,你这是在收买大同镇军民的人心?”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只是替皇上向大同镇稍尽绵薄之力罢了。” 练霓裳冷哼道:“弟弟,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田承嗣心里发紧连忙说道:“姐姐,弟弟只愿大明国泰民安人民富足。” 练霓裳咯咯笑道:“看来弟弟在闯王那里捞够了好处呀,姐姐这里也想向大同镇军民捐一笔银子,弟弟觉得应该是多大的数目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的心如大海,uu看书 ww.uunsu.c不是弟弟能够猜测的,还是姐姐说个数目吧。” 练霓裳盯了田承嗣一会说道:“姐姐的银子没有带在身上,弟弟可否借姐姐一笔银子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我虽然名为姐弟,实则一体,军中之物不拘多少,姐姐尽可以任意取用便是。” 练霓裳说道:“好,那弟弟替姐姐向大同镇军民也捐银十万两银子。” 田承嗣说道:“好!弟弟这就告诉卫巡抚。” 田承嗣牵着练霓裳骑的红马走向卫景瑗,“卫大人,下官的姐姐也要向大同镇军民捐银十万两银子。” 卫景瑗大惊连忙扑倒在地喊道:“娘娘仁慈!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代表大同镇军民向娘娘致谢!” 练霓裳见了是咯咯娇笑,田承嗣急忙上前扶住卫景瑗说道:“卫大人,你误会了,下官说的是这个姐姐,不是皇宫里的那个姐姐。” 第330章 卫景瑗的担忧 听到田承嗣解释的话,卫景瑗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被田承嗣好说歹说托起来后,还在一直瑟瑟发着抖,田承嗣心说这件事误会可大了,搞不好自己刚才的努力全废了,搞不好还会起到反作用,于是赶忙挽着卫景瑗的胳膊尝试补救,说道:“卫大人,我们去中军大帐坐着说话吧。” 又气又急说不出话来的卫景瑗,被田承嗣挟着去了刚刚搭起大帐,大帐里还是空空如也的,识眼色的伶俐亲兵连忙把椅子摆上,田承嗣把卫景瑗按在椅子上坐下,又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一个礼,说道:“卫大人,是下官没有说清楚,下官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卫景瑗缓过气来战抖的说道:“田大人,老夫毕竟是朝廷命官啊,这成何体统啊。”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其实您谢贵妃娘娘也并没有错啊。” 卫景瑗说道:“这是何说法?”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不是田妃娘娘的原因,下官也不会让锦衣卫官兵,勒紧裤腰带凑十万两银子来赈济大同镇军民了。” 卫景瑗叹口气说道:“算了,给田娘娘的姐妹磕个头,为灾民争得十万两赈灾银子,也不算是吃亏。”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你这么想就对了,不知道二十万两银子赈灾够不够了?” 缓过劲来的卫景瑗捋着颌下的山羊胡子说道:“田大人,大同镇的赈灾行动其实已经持续半年了,但是由于粮食银钱实在匮乏,所以救助的效果始终不是很理想,而且说句不中听的话,当今这个天下,就是有银钱在手,在陕西、山西、北直隶河南那也是根本无粮可买,北直隶纯粹是靠从南直隶和浙江运粮,天津输入的大米一石价就高至三四两银子,有了这二十万两银子赈灾银,倒也多少可以起些作用,买些蒙古羸弱牛羊和南米,今年过冬应该不至于饿死人了。” 田承嗣说道:“明年开春到秋收还长着呢,说来说去这老百姓还是熬不过去啊!” 卫景瑗叹口气说道:“哎,老百姓苦啊,不过开春就见绿了,无粮的百姓可以挖野菜蕨根之类植物填肚子,说不得也能对付过去。” 田承嗣皱着剑眉说道:“卫大人,长期吃野菜也不是办法,就怕灾民连种子都刨来吃了,秋天的收成又没有指望了。”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这些年是年年天灾人祸,本抚到大同上任才半年,就被军政救灾折磨得筋疲力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你知道下官来大同镇的原因吗?”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皇上有密旨到,要本抚和姜总兵协助大人,具体的情况还要大人见告说明才是。”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这么说来,你并没有接到朝廷对下官的最新任命塘报。”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你不是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赐尚方剑,巡抚河南行省之职吗,莫非田大人剿贼有功又升官了?那本官可要恭喜了!” 这时练霓裳也学着那些官家女眷一般斜着坐在田承嗣身旁,管得宽则站在一旁伺候,田承嗣要管得宽把圣旨请出来,管得宽当场便从大帐角落的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个长匣,抽去盖子取出黄缎包着的圣旨,然后双手递给田承嗣,田承嗣双手接了,捧着转递给卫景瑗,卫景瑗连忙下跪山呼万岁,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 卫景瑗展开黄段云龙纹的圣旨,只见上面黄纸黑字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进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将、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 卫景瑗面现惊异,看了好一会才合起圣旨,恭敬递还给田承嗣,然后撩起官服下跪口称:“大同巡抚卫景瑗参见锦衣卫指挥同知、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巡抚田大人。” 田承嗣不等卫景瑗跪实,就赶忙上前托住了卫景瑗下跪,说道:“卫大人,请坐着叙话。” 卫景瑗说道:“哎,田大人,这礼不可废。”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下官虽然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也只是负责的地方大些罢了,你我彼此官职不相上下,卫大人不必太拘谨。” 卫景瑗虽然墨守官场成规,但心里终究也还是不很愿意向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跪拜,尤其对方还是个外戚,既然田承嗣谦虚,卫景瑗也乐得免了大礼,三两下理了理官府乌纱,退回椅子坐好,不过田承嗣之前的一番敬老举动,多少还是让卫景瑗心里非常舒服,看田承嗣也越来越顺眼了,连带着对练霓裳的那点怨气也消了。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不知皇上的密旨是?”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皇上密旨是严查张家口商人私通建虏案。” 卫景瑗“啊”了一声,然后脸色严肃的坐在那里不说话,田承嗣说道:“卫大人,不知对下官可有建言?” 卫景瑗叹气道:“田大人,张家口可是个马蜂窝啊,一个处理不好,田大人你丢官事小,严重的只怕会性命不保。” 田承嗣明知故问道:“卫大人,张家口的商人真有这么大的能量?” 卫景瑗神色凝重地说道:“田大人,下官也不拿你当外人,这张家口商人的能量很不一般,上至朝廷官员,中至山西、宣大,下到士绅乃至贩夫走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链,一旦动了这些人的利益,后果可想而知。” 田承嗣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斟酌着说道:“那照卫大人这么说,下官这是要投鼠祭器无法作为了?”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大明江山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啊。” 田承嗣肃然说道:“卫大人,莫非你跟张家口的商人也有联系?” 卫景瑗怒道:“田大人,下官虽不敢自比海瑞海刚峰,但也绝不会与张家口那些无耻商人私相授受、蝇营狗苟。” 田承嗣见他动了真怒,连忙说道:“卫大人,您的节*风骨下官自然知之甚深,那大人可知道大同镇有哪些官员和商人与张家口商人来往密切?” 卫景瑗惊道:“田大人,你难道真的要下重手?” 田承嗣说道:“那以卫大人的高见?”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去张家口走一趟,抓几个商人盘问,然后适当的惩一些银子便可,来一个举重若轻,这样皇上那里也有交代,田大人自己也可以明哲保身。”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只是倘若下官真的这样做了。那可是上对不起皇上,下对不起大明百姓了啊!” 卫景瑗说道:“田大人,姜总兵以前就借马市纠纷引发过大同镇与蒙古的战事,前日又去了塞外蒙古,大人不觉得时间有些太巧合了吗?” 明朝马市,是明朝与边疆少数民族互市的一种固定场所,以交换或收买马匹为主,贸易项目有牛马,其中重要者有设于辽东的辽东马市,设于宣府﹑大同的宣大马市,明朝马市是直接关系到明廷与边地少数民族的关系以及明廷生死存亡的大问题,对于明廷来说,马市不是边贸问题,而是对边地民族所采取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安抚政策的具体表现形式,它直接关系到明朝政治、军事、经济以及对少数民族政策等诸问题。 以骑射为主要武备的中世纪冷兵器时代,马的数量是国家强盛的象征,明朝建立后,国内存马仅仅两万余匹,为经常得到品种优良的战马,永乐三年,明成祖朱棣饬令在广宁、开原二地设立马市,以方便少数民族卖马易货,从此马市规模不断扩大。到了万历朝时期,不但广宁、抚顺、宽甸、清河、辽阳等地都开设了马市,而且开原一地就设“三关三市”,汉族兵民可以农具﹑服饰﹑粮谷﹑铁锅等交换少数民族的马﹑牛﹑羊﹑毛皮﹑人参等。市官征收“马市抽分”﹐作为抚赏之费。官市除按马等付马价外﹐还按来市少数民族首领职位的高低﹐另给不同的抚赏﹐以示“羁縻”。 两百年前为了笼络日益强盛﹑不断扰掠的瓦剌﹐明朝于正统三年四月设大同马市﹐正统十四年瓦剌首领也先借口明政府削减马价﹐大举南犯。uu看书 .uukanshu 明英宗朱祁镇亲征﹐兵败土木堡被俘,大同马市因此中断;嘉靖三十年﹐鞑靼强盛﹐俺答汗扰掠边境﹐明政府为与俺答议和﹐仿辽东例﹐四月在大同镇羌堡﹑五月在宣府新开口堡开马市﹐专待鞑靼﹐但作用不大﹐因于次年三月关闭。隆庆四年十月﹐俺答之孙把汉那吉降明。次年俺答汗受封为顺义王﹐宣大总督王崇古因请再开宣大马市。当年五月至八月先后在大同得胜堡﹑宣府张家口堡﹑大同新平堡﹑山西水泉营堡分别开马市﹐以银购马﹐另有抚赏甚厚﹐宣府﹑大同一带这才得以稍宁。 不过自从崇祯九年蒙古最后一个大汗林丹汗被虏酋皇太极消灭之后,蒙古各部就此只向皇太极输诚纳贡,蒙古各部基本上都不再跟明朝马市交易,但是小规模的私下交易倒也并没有完全断绝,到了崇祯十一年以科尔沁为首的蒙古部落,随建虏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在大明北直隶、山东大捞了一把后,蒙古各部终于发现这个时候的大明早已不复当年,已经完全就是一只又肥又软弱的绵羊了,这打劫明朝边境可比偷偷摸摸走私贸易来得划算,从此大明九边与蒙古接壤的宣府镇、大同镇、蓟镇、延绥镇、宁夏镇、固原镇,明军和蒙古骑兵大战虽然没有但小战却不断,大明边墙从此再也没有安宁,而且最具讽刺意味的是蒙古诸部之所以没有跟明朝发生大战,那还是出自于关外的大清天聪皇帝皇太极的约束。 第331章 好戏唱连台 大同巡抚卫景瑗说道:“田大人,宣府、大同不少豪强士绅都靠口外贸易发家致富,这可是他们的生计命根子,如果朝廷*急了,这里又临近塞外,就怕有人会铤而走险啊。” 田承嗣心中暗自警醒面上却不以为然道:“卫大人所言真乃金玉良言,下官感激不尽。” 卫景瑗从田承嗣面上看不出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说道:“田大人,张家口的大商人,哪家不是成百上千的打手保镖,整个张家口随随便便拉出个几万拿武器的青壮很平常,锦衣卫人马少了的话绝对压不住邪,如果田大人不嫌弃,下官可以出面调些本地兵马来给大人撑场面。” 田承嗣听了笑呵呵说道:“那下官就先谢过卫大人了,到时有了好处绝对少不了大同镇一份。” 卫景瑗皱着眉说道:“田大人,记住适可而止,如果硬来蛮干的话,只怕你要留神防备夜袭和暗杀。” 这时中军大帐里的家居摆设已经铺设完毕,田承嗣和卫景瑗把重要的话也谈完了,于是田承嗣让侍卫传令邀请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三乐、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山阴知县李倬等重要官员入账就坐,众人刚要开口叙话寒暄时,突然一个将军推开门外阻拦的侍卫闯了进来。 田承嗣扬眉看去,只见进来的将军一抱拳说道:“上座的可是锦衣卫佥事田承嗣田大人?” 田承嗣说道:“正是,你是?” 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说道:“田大人,这位是大同镇总兵姜镶手下的参将杨震威。” 杨震威回答道:“末将,大同镇姜总兵参将杨振威前来参见田将军。”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杨将军,还请一旁入座。” 杨震威说道:“田大人,我家总兵大人之前不是已经给你安排了宿营之地,你为什么还没有到地头就安营扎寨了?” 卫景瑗喝道:“杨震威你好大胆,怎么敢用这种口气跟田大人说话。” 杨震威说道:“巡抚大人,这不干你的事,田大人又不是本将军的上司,本将军受我家总兵大人所托费心费力办事,可如今却是吃力不讨好,让本将军心里还不舒服。” 田承嗣皮笑肉不笑说道:“杨将军,本座原来是要跟姜总兵一晤的,可不巧姜总兵勤于国事,让本座与姜总兵缘悭一面,锦衣卫这里又军务在身,所以就不准备去大同城了,因此就在三岔口扎营,杨将军,本座的解释你可以接受吧。” 杨震威说道:“田大人,怎么说是你的事情,不过本将军只是帮忙,如果你觉得本将军是多余的,那就干脆让本将军率军回大同城去便是。” 杨震威作势要走,田承嗣心中的火气却也渐渐发作起来,怒声说道:“姜总兵的部下都这样没有规矩的吗?” 杨震威说道:“田大人,你不是本将军的上官,本将军又不用听你的。” 杨震威扭头就往大帐外走去,田承嗣气的右手一拍面前案几,怒道:“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拿下。” “诺!”四个亲兵吆喝一声当即扑向杨震威,杨震威面露冷笑,一个半蹬马步,“呛啷啷”拔出腰间宝剑,田承嗣见这厮敢在自己面前动兵刃,正要出手给他来一记狠的,可谁知一旁的练霓裳却先行动手了,只见她红影一闪如影随行,绵掌连环击出,七掌杨震威挨了三掌,受伤最重的却是是胸口那一掌,口里溢出了鲜血,宝剑也飞出了一丈多远,四个亲兵见练霓裳已经将之击倒,连忙一拥而上死死的按住了杨震威。 杨震威喊道:“打得好,锦衣卫跑到我们大同镇来作威作福了,诸位难道任由外人在大同镇嚣张吗?” 花铁干上前说道:“杨震威行刺将军,请将军下令追查幕后真凶,把这些朝廷叛逆一一诛杀。” 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左右环顾,见始终无人出头,只得沉吟着当先说道:“田大人,杨参将武人出身,粗鲁不知礼仪,就请宽恕他一次吧。” 田承嗣向徐有声看去,却发现刚才在徐有声身边耳语的年轻人明显神色紧张,“徐大人,你身边之人是何官职?” 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迟疑了一下说道:“田将军,这是姜总兵的从弟姜有光,现在其兄手下赞画军务。” 管得宽喝道:“军中议事何等重要,怎会有白衣混入,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亲兵拥上前便要捉姜有光,姜有光起身喊道:“田将军,学生有话说。” 田承嗣微微冷笑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亲兵因此只是抓住姜有光的双臂将他拖了出来,姜有光说道:“田大人,杨将军有错自有我兄长管教,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呢?” 田承嗣阴笑说道:“本将军没有追究你这个平头百姓下里巴人私闯帅帐已经是对大同姜家格外宽宏大量了。”说完后田承嗣挥了挥手。 亲兵开始推攘姜有光出大帐,姜有光急忙喊道:“田承嗣,你们京营没有权力惩罚我大同镇军将!” 卫景瑗从茶几上拿起圣旨喊道:“列位同僚,这里有皇上给田大人升职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进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将、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加有功之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千户,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蒋尚武副千户,授李胜平百户,各有功官兵听其自任。”卫景瑗虽然年近花甲,但依然身体硬朗声如洪钟,大帐里的人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姜有光见这架势顿时就焉了,原来锦衣卫田大人这次是有备而来,身兼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巡抚,这回老姜家算是一脚提到铁板了,不过姜有光仍不死心,不断喊副总兵朱三乐、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帮着说话,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此刻见了圣旨早已默不作声,,副总兵朱三乐干脆把脸转到一边,这时连杨震威自己也不再叫喊了,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上。 田承嗣说道:“杨震威,你目无上官咆哮帅帐,更企图持剑行刺本座,明显是意图背叛朝廷意图谋反,来人啊,把杨震威拖出去斩首。” “啊!”杨震威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喊道:“田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罪不至死啊,将军饶命。” 这时姜有光已经被亲兵赶出了大帐,田承嗣悠悠然说道:“杨震威,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本将军今日杀你,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唆使你的人吧。” 杨震威嘶声喊道:“田将军,饶命啊……饶命……”四个亲兵把杨震威拖出了大帐。 田承嗣内心对杨震威这个十足小人也很看不上,本来帮着姜镶当狗腿子陷害忠良两面三刀投降闯贼和清军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他到最后还背主反噬,就是他在姜镶再度背反清廷时带领六百余名官兵叛变,斩杀了姜瓖与其兄姜琳、弟姜有光,持首级出城投降,却引来了清军对大同城最野蛮的屠城,除杀献姜襄人头的杨震威等二十三员将领及其家属外,其他所有官司吏兵民被尽数屠戮,唯二的意外就是大同府牢房底层的五个重案犯,可以说大同最后就没有剩下一个好人。 田承嗣说道:“传云把总进见。” “传云把总进见!”,“传云把总进见!”,很快云俊聪就来到大帐里,云俊聪单腿下跪道:“把总云俊聪见过田将军。” 田承嗣说道:“云把总,杨震威杨参将目无上官咆哮帅帐,更企图谋反持剑行刺本座,本座刚刚已经把他拖出去斩首了,现在本将军做主任命你为代理参将,收编杨震威带来的兵马。” 云俊聪算是被田承嗣刚才的话惊呆了,从自己见田将军到现在,前后还不过一个多时辰,自己的上司杨震威就要人头落地了,而自己反倒莫名其妙的成为代理参将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云家翻身的机会,但一想到姜镶平日里的积威和心狠手毒,云俊聪一时间也是难以取舍。 田承嗣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云把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去还是不去,机会只有这一次。” 云俊聪想到云家已经衰落了几代人,要是自己今日错过了眼前这位田将军的扶持,云家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云俊聪霎时间做出了取舍,决心把握住这次机会,于是抱拳大声说道:“把总云俊聪,听从田将军号令!” 田承嗣满意的笑了笑,转头说道:“花千户、牛千户,你们陪云参将走一遭,有不服军令的杀无赦。” 花铁干、牛成熊得令,二人同云俊聪一起出了大帐,过了还没半盏茶功夫,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代王驾到!” 大帐里的大同镇官员闻言都站了起来,田承嗣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大同巡抚卫景瑗扯了扯田承嗣的衣袖低声说道:“田大人,一起去迎一下代王吧。” 田承嗣心说这个代王朱传(火齐)不就是皇上圈在大同城里的一头猪嘛,现在也不知道发个什么疯居然跑出大同城来,这可是违犯皇家祖制,田承嗣眉头紧锁说道:“卫大人,这代王朱传(火齐)怎么出了大同城了?” 大同代王府向来有“天下第一王府”之称,uu看书.ukanshu代王府的第一位主人是朱元璋的十三子朱桂,王妃徐氏是明朝开国元帅徐达的女儿,代王府是在辽、金国子监和元代府学的基础上扩建的,当年王妃徐氏是朱棣的皇后徐皇后的亲妹妹,她进京看望姐姐时在北京看到故宫的九龙壁后,非要让朱桂在自己的住宅代王府也建一座九龙壁,而且要比皇宫的还要大还要漂亮,龙爪和故宫龙壁一样也是五爪的。虽然这是典型的僭越行为,但当时的皇帝朱棣也不知是不是看在自己老婆的面上,再加上也知道自己弟弟就是个庸才,倒也听之任之不管了,从永乐那时候起九龙壁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代王朱桂,生性跋扈,无法无天,上了年纪时仍然肆无忌惮,经常带着几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在大街上游逛,袖子里暗藏一铜锤,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朝人家脑袋上突然“敲”上一锤,谁胆敢上前劝阻,立马会得到同样的锤击,大同人都说这货是个“楞七砍怔”的王爷,代王朱桂在永乐朝几乎成了大同的一害,可见当年的代王府是何等的牛气跋扈,气焰滔天。 如今明末的大同城里,代王朱桂一直延续了十一辈,龙子龙孙也已经有一千余人了,崇祯十七年李自成军攻入大同时,代王府被付之一炬,末代代王朱传(火齐)被杀,代王嫡系子嗣被全城大索,分段搜杀、满门抄斩。 第332章 代王朱传(火齐) 大同巡抚卫景瑗听了田承嗣的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明朝藩王在封地确实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向朝廷打报告,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也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则降级调任险恶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必然治以重罪。王府属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官场上政治斗争失败淘汰者的投闲置散养老之地,明朝藩王由于身边皆是贾竖下材,平日里又缺乏系统地教育,因此渐渐地就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百无一用的典型寄生阶层了。 且明朝自永乐以后,为防止有人再效法朱棣靖难谋逆,藩王势力经过历任皇帝夺门之变、宁王之乱等多次、多方面的削夺,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明末已经是微乎其微,因此朝廷对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嚣张不法的藩王,以及那些没有威胁蠢笨如猪的庸懦藩王,竟然一律称其为“贤王”,甚至还一度给予奖励褒扬。 原本朝廷对藩王的许多限制在万历中后期就早已形同虚设,这也是如今大同官员对代王朱传(火齐)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的主要原因,更有甚者还有不少文武官员跟代王朱传(火齐)互相勾结,今日代王朱传(火齐)亲自冒昧来见田承嗣,这简直就是授田承嗣以把柄嘛,还顺带着连累了大同的其他文武官员,这时卫景瑗已经有些浑身燥热,额头上也隐隐有虚汗冒出了。 众人发现卫景瑗站而不动,其他的大同官员也只有站着,这时大帐外嘈杂声一片,旋即有二人进了大帐,当先一人大喝道:“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去迎接孤的父王,当我代王府治不了尔等这些奴才的罪吗?” 大同文武官员闻言一时间全都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只剩下田承嗣还算正常,反倒饶有兴味地定睛去看那擅闯中军帅帐的一老一少二人组,详细打量只见此二人都身穿着明黄色龙袍,心底琢磨着应该就是代王朱传(火齐)和他的儿子了,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怕田承嗣不认识,悄悄靠近说道:“田大人,来的便是代王和永庆王。” 田承嗣听了一阵哂笑,大刺刺说道:“大家都坐下吧。” 卫景瑗迟疑了一下后缓缓坐下,其他的大同官员见主官都带头了当即也都纷纷坐下,永庆王这才注意到主位上的田承嗣,当即扬着下巴说道:“喂,你就是田承嗣吧,孤的父王来了怎么这儿还没有准备座椅?” 田承嗣说道:“你是何人?” 永庆王说道:“你眼睛不好使吗?孤是大明宗王,永庆王,代王的儿子。” 田承嗣说道:“喔,原来是永庆王,也算是天潢贵胄了,那你不按照祖制呆在自己的封地,跑到本将军的军营来作甚?” 永庆王说道:“本王和父王亲自来军营里见你,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平日里心胸狭窄的田承嗣听了也不着恼,说道:“哎呀,永庆王,太祖皇帝祖制明文规定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不得私交朝廷官员,你私闯本将军帅帐,算得上私下结交带兵将领了,这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了。” 永庆王听了田承嗣的话立刻吓了一大跳,私离封地那可是大罪,只不过这些年顺风顺水自高自大惯了,自己都快忘记还有这规定了,永齐王被惊在了原地,代王朱传(火齐)见儿子这般浅薄无能,只得摇了摇头,上前说道:“田将军,其实今次本王是闻得将军前些时日大败闯贼,特来贺喜将军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代王朱传(火齐)既然已经明说自己是来贺喜的,田承嗣倒也不好拉下面子跟代王朱传(火齐)干上,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命令身后亲随,“来人,还不给代王看座!” 亲兵给代王朱传(火齐)搬来一把椅子,可是由于帐篷中原本的座位都排满了,因此这后来添置的位子只有排在末座了,代王朱传(火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磨磨蹭蹭的坐了下去,永齐王则兀自有些不服气地在一旁站着,代王朱传(火齐)说道:“田将军,这是一点薄薄的心意,表达本王对田将军和锦衣卫官兵奋勇杀贼的敬意。” 代王朱传(火齐)话刚说完,就把一份精美礼帖递给一旁随侍的亲兵,田承嗣此刻心思却根本不在礼物上面,正听管得宽的耳边汇报呢,管得宽贴着田承嗣耳朵轻声说道:“将军,刚才代王制止亲兵队对杨震威行刑,还企图带姜有光闯入大帐……” 田承嗣心说这代王朱传(火齐)果然跟姜镶有勾结,姜镶贪图口外贸易还算人之常情,你一个王爷不顾祖宗的江山社稷,跟私通敌国的奸商勾结,谋取自己的私利,说小处是利令智昏,说重处是置朱家天下于不顾,最后必然是误国误己误苍生。 亲兵把代王朱传(火齐)的礼帖呈上,田承嗣随手轻轻捏着礼帖一时却并没有打开,只是淡淡地说道:“王爷,你的心意本将军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王爷和永齐王返回封地,以免本将军日后在皇上面前为难。” 田承嗣把礼帖递给管得宽,管得宽拿着礼帖走向代王朱传(火齐),把礼帖又交到了代王朱传(火齐)手里,代王朱传(火齐)一时显得大是尴尬,诜诜地说道:“田将军,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也太不近情理了。” 田承嗣却正色回道:“王爷,如果您老人家一定要送礼给本将军,本将军倒有一个建议,王爷不妨把银子交给卫大人赈济大同镇灾民,不论王爷捐多少银子,本将军都会铭记于心的。” 代王朱传(火齐)听了哈哈大笑道:“田将军真是忧国忧民啊,不愧是皇上的擎天柱,好,本王这就把这些原本准备送给田将军的礼物捐给大同镇灾民,不过孤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田承嗣说道:“王爷,只要是本将军力所能及的,一定会让王爷满意的。” 代王朱传(火齐)缓缓说道:“田将军,不知杨参将何事冒犯了将军,将军要治杨参将的死罪?还请田将军念在杨参将素有战功,就饶他一命吧。” 田承嗣说道:“杨震威目无上官咆哮帅帐,企图持剑行刺本座,反形已露,杀头已是格外开恩,恕这一条本将军难以答应。” 代王朱传(火齐)说道:“田将军,杨参将只是一个粗人,相信不是真的要行刺将军的,至于谋反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老夫看还是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相信姜总兵回到大同,也定会重重严惩杨参将的。” 田承嗣内心深处倒也不是一定要杀了杨震威,只是先前杨震威太过嚣张,自己要是不拿他开刀,大同的官员都会把自己当病猫了,哪知道杨震威的嚣张是有后手的,不光前面有姜有光鼓动着户部督储郎中徐有声出头,后面还有代王朱传(火齐)这张救命王牌等着自己,田承嗣暗恨姜镶、杨震威,面上虽然还是春风拂面,心中却开始不停地念叨着姜镶、杨震威可恨可杀。 代王朱传(火齐)见田承嗣不答话,笑了笑自顾自说道:“卫巡抚,便以田将军的名义捐十万两银子赈济大同灾民吧。” 代王朱传(火齐)话音一落,大帐里的大同官员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十万两银子可是大手笔啊,难怪大同官员一阵阵惊呼议论,卫景瑗把眼睛望着田承嗣,田承嗣暗叹一口气,暗道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年岁大了经历多了还是有些用处的,这代王朱传(火齐)也是个狠角色,明摆着是拿十万两银子给杨震威买命,自己要是不答应代王朱传(火齐),传出去保管会被大同的灾民戳脊梁骨,想到这里田承嗣只得无奈向卫景瑗点了点头。 卫景瑗说道:“好!下官谢王爷体恤大同的灾民。” 田承嗣也似泄了气般说道:“既然王爷给杨震威求情,本将军便也网开一面,特许杨震威戴罪立功,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饶,着打八十背花,降为士卒军前效力,立即执行!” “杨震威着打八十背花,降为士卒军前效力,立即执行”“杨震威着打八十背花,降为士卒军前效力,立即执行”……代王朱传(火齐)说道:“田将军,这惩罚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王爷的十万两银子既然已经收到了,大同官员一定要向灾民多多宣传王爷的善举才是,至于本将军的捐赠还是各算各的好。” 卫景瑗听了顿时结结巴巴回答道:“哦,好吧,田将军,本官一定照办就是。” “啊”“啊”“啊”,大帐外传来杨震威的痛苦的嚎叫声,明显这会儿杨震威的屁股已经挨上棍子了,代王朱传(火齐)见事已至此,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替杨震威求情了,一时间大帐里气氛压抑非常,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一刻钟行刑的官兵才姗姗来迟,来报说杨震威的八十军棍已经打完,杨震威已经昏死过去了,田承嗣面无表情地吩咐把杨震威暂时收押,并派医官去给杨震威好好治伤。 代王朱传(火齐)脸色时红时白,最后站起身来说道:“田将军,既然此间事了,孤府里也还有些事,本王就先告辞了,不知将军有闲肯不肯赏光王府一叙?” 田承嗣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道:“代王府有“天下第一王府”之称,府里的一座九龙壁听说比皇宫的九龙壁还要大还要漂亮,本将军倒是想去见识一番。” 代王朱传(火齐)闻言顿时阴睛不定说道:“哦,也好,那孤就随时恭迎田将军的大驾了。” 田承嗣挥手示意说道:“王爷,本将军有空一定到府造访。” 代王朱传(火齐)带着永庆王离开了中军大帐,接着卫景瑗也率领大同官员集体辞行,田承嗣命令管得宽向卫景瑗交付了二十万两银子,让送犒劳的大车顺便拉回大同城去,卫景瑗先把众多下属同僚先打发走,自己却又很快返回,留在大帐里跟田承嗣叙话,u看书ww.uuknshu 顺便等着二十万两银子的装车。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先开口说道:“卫大人,如今这大同镇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卫景瑗说道:“大人,是下官的失职,以后下官会对代王严加管束的。”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本将军说的不是这件事,代王是什么货色多大能耐你我都清楚,不过癣疥之疾罢了,只要朝廷握有大势,他就翻不起三尺高的浪,关键是姜镶,姜镶这厮的不臣之心割据之实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你看今天姓杨的那态度?大人日后在大同责任重大啊!” 卫景瑗听了汗流浃背道:“将军大人啊,本官也有难处啊,这姜镶一家三总兵,势力之强百多年积累下来非同小可,如果姜镶真有贰心的话,下官在这里根基浅薄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治他。” 田承嗣说道:“姜家坐大到如此地步,皆是朝廷官员贪腐所致之积弊,我看卫大人现在要以静制动才是,一面尽可能的壮大自己,一面不着痕迹的削弱姜镶的实力,拉住大同士绅豪强的中间派力量,才能制衡住姜镶的野心。” 第333章 姜家的密室 田承嗣正在跟卫景瑗密议,管得宽来向田承嗣报告,说锦衣卫此刻只有十七万两银子,田承嗣当即让管得宽用黄金补足那三万两银子的缺口,这无疑让卫景瑗非常感动:“田大人,有了代王的那十万两银子,大人就不用把锦衣卫的军资都耗费了,少付一些银子也没有关系。” 田承嗣说道:“卫大人,这些金银其实大多是从闯贼手里缴获来的,下官把这些金银捐给大同灾民,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再说这也是练姐姐的心意,做弟弟的又岂能打折扣呢?” 卫景瑗问道:“田大人,你姐姐姓练?” 田承嗣脸有些微红地说道:“卫大人,下官虽然喊她姐姐,也只是因为她比下官岁数大一点,你应该懂的。” 卫景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田大人的夫人啊,下官资质愚钝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卫景瑗肚子里还在那里打鼓,这个田承嗣竟然喜欢*,口味很重啊!不过这练夫人一句话便可以让田大人拿出十万两银子,也可见此女在田大人心中的分量,将来有机会的话,还要让自己的夫人跟练夫人多走动走动才是。 卫景瑗向田承嗣推荐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三乐带领大同卫所军和民军陪同锦衣卫去张家口办差,田承嗣则投桃报李向卫景瑗许以部分惩罚的财物给大同镇,卫景瑗自诩是为大同镇军民谋福利也就含笑应允了。 锦衣卫官兵把二十万两银子交付了卫景瑗的手下,卫景瑗的师爷清点完毕便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也出于可以结交而亲自把卫景瑗和随行的大同官员送出军营,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三乐与田承嗣当场口头约定,明日已时前大同军出迎恩门会合锦衣卫官军。 入夜,冷月孤星,黑漆漆一片,梆子声和铜锣声连响两次,躲在大同城钟鼓楼旁总兵府内的姜镶,正和其兄姜琳、弟弟姜有光在密室议事,姜有光低声说道:“哥哥,那个田承嗣绝对来者不善,好生嚣张,把我赶出大帐就是不给你面子,如果不是代王那十万两银子的话,杨参将的脑袋早搬家了,可是杨参将还是被打得好惨,整个屁股都烂了,最可恶的是让云俊聪那叛徒去收编杨参将的人马这一招,釜底抽薪,鼓动着手下人造反,真够阴毒的。” 姜镶沉默着不说话,总兵府总管姜琳说道:“弟弟,我看还是之前我们太*之过急了,不应该主动跳出来阻扰田承嗣的行动的,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姜有光说道:“妈的,一个小屁孩,居然做到了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这皇帝老儿当大明没有人才吗?” 姜琳喝道:“弟弟,你整天这样咋咋呼呼的,早晚会给我们姜家惹上大祸的。” 姜有光说道:“二哥你怕个球儿啊,大同镇三哥就是土皇帝,崇祯该哪里去凉快就哪里去凉快,真惹急了,关外草原上的蒙古人和满洲人还容不下咱们吗?” 姜镶大吼道:“放你娘的屁,你再大逆不道打胡乱说,信不信哥一刀劈了你!” 姜有光被姜镶吼叫吓得脸青面黑,长这么大三哥可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啊,一时间缩在一旁不敢吭气了,反倒是姜琳出来打圆场说道:“三弟,依我说就让田承嗣去张家口吧,他手里那三千人马去碰碰钉子也好,山西那些大商人的底蕴咱兄弟还不知道么?张家口的几万商团武装可不是吃素的,真要是把那些兔子*急了,招来关外的蒙古人满洲人,还指不定谁奈何谁呢。” 姜镶听了默默无言半晌,才慢慢说道:“二哥,你也忒小看田承嗣了,他之前既然能歼灭闯贼数万人马,又岂是等闲之辈?原来以为他只是右佥都御史锦衣卫佥事巡抚河南,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哪知道他现在一转身又成了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当了我们的顶头上司,哎,人算不如天算啊。” 姜琳说道:“三弟,或者告诉范永斗干脆抛几个小商人出来,再给田承嗣一些好处,这件事应该应付的过去得了。” 姜镶说道:“吃饭前刚从巡抚衙门得到的消息,田承嗣他也未必会下死手,不过田承嗣一次就向大同镇灾民捐银子二十万两,估计这次胃口也不是一般的大,范永斗那些老扣非常抠门,恐怕双方谈不拢啊。” 姜有光见气氛说了开来,渐渐胆子又大了起来,说道:“三哥,要我说田承嗣这人就是脑子有病,自己捐了银子二十万两给灾民不说,代王送的十万两金银财物,也被他转手送给了灾民,而且还是用代王的名头赈的灾,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啊?” 姜琳说道:“五弟,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做正事不读诗书,将来怎么会有好出息?人家田承嗣那是皇亲国戚,田家富可敌国,是高官任坐骏马任骑,金银在田承嗣眼里,跟石头一样没有多大区别的,钱财对他效果不大,估摸着还得在名头上或者权位上打主意才能摆平他。” 姜镶说道:“二哥,我感觉这个田承嗣不得了,他会不会真的是准备与国同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江山?万一朝廷要是真出了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大明的幸运,本来我们姜家也应该庆幸的,可是他既然要伤害到我们姜家的利益,我姜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姜琳听了思量了片刻,挥挥手示意让嘴有些把不住门的姜有光离开密室,等姜有光嘟囔着不甘出了密室后,姜琳说道:“三弟,我们是不是派人把田承嗣……”姜琳做了一个割颈子的动作。 姜镶说道:“范永斗那些人心有多黑,手有多辣你我还不清楚?他们会有各种办法的,如果田承嗣真的太过分的话,暗杀对张家口那些山西老倌来说可是是熟门熟路,用不着我们老姜家*心。” 姜琳说道:“三弟,可我听说田承嗣武功高强,暗杀也不是很保险啊。” 姜镶说道:“嘿,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田承嗣触及我们老姜家的底线,弟弟我还有致命的杀手锏呐。” 姜琳问道:“三弟,你是说那一万精锐骑兵……”姜镶做了一个禁语的动作。 姜琳说道:“三弟,杨震威那三千兵马就让把总云俊聪这么领着吗?” 姜镶想了想说道:“这三千人马原本就是咱姜家的嫡系,云俊聪也算是咱大同将门,就是人不太会来事儿,否则老子早提拔他了,他和杨震威谁给咱姜家做奴才都一样,他要是识趣的话带着就带着吧,张家口事情完了,还是要返回大同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在这支人马上给田承嗣一点难堪呢。” 姜琳说道:“三弟,可是这大同云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要提防云俊聪搞出什么名堂来。” 姜镶说道:“嗯,云俊聪一直是弟弟的手下,做事勤勤恳恳也还忠心,这次估计是田承嗣临时拉夫,选上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云俊聪,这也算是云俊聪的运气,对了,听说,五弟一直对云俊聪的妹妹云秀莲情有独钟?干脆选个日子向云家提亲,答应了云俊聪就是自己人了,提拔提拔他也没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如果做不成亲家,他还死心靠向田承嗣的话,就不要怪本镇心狠手毒了!” 锦衣卫中军大营,一更时分锦衣卫哨骑飞马回报,花护法、牛千户配合云俊聪代理参将,已经基本控制住了杨震威手下的三千兵马,大同城南门永泰门也已经关闭,田承嗣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杨震威部哗变,大同城姜镶再发难,万一这场闹剧再传到北京那些言官御史手里,最后搞成什么样子,田承嗣实在是不敢想象。 练霓裳见了田承嗣这窘态,把玉臂搭在田承嗣肩膀上,嗤笑道:“弟弟,看把你担心的,姜镶又不在大同城,姜家群龙无首成不了事的。” 田承嗣说道:“姜家,弟弟其实一直在猜测这姜镶根本就没北上开拔,他本人说不定就在这大同城里。” 练霓裳说道:“不管姜镶在不在大同城里,他缩在大同城里就已经是对你服软了。” 田承嗣心说那也未必,不过也不好跟练姐姐多说,免得徒惹姐姐不高兴,于是有一话没一话地问道:“姐姐,你下午见了刘体纯?” 练霓裳有些慵懒地说道:“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都见了,可是刘体纯说是你欺骗了他。”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刘体纯有没有说弟弟放过他一次呢?” 练霓裳说道:“刘体纯承认你放过他一次,可是他第二次来见你时,弟弟做得毫无心机,让他以为有机可乘,想趁机救回刘芳亮将军,结果把自己和田见秀将军、马世耀将军也都搭进去了。” 田承嗣说道:“刘体纯这人怎么胡说八道?明明是他自己起心不良,却怪别人欺骗他,兵法有言兵不厌诈,他堂堂一个将军幼稚到异想天开的程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 练霓裳说道:“弟弟,田见秀将军和刘体纯将军今天下午还托我带话的,他们很清楚用他们的性命换闯王从开封城下撤围不太可能,这才铤而走险冒死营救的,不过四个将军说的最多的,还是弟弟滥杀闯营的将士这件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认为弟弟是滥杀无辜的人吗?” 练霓裳说道:“弟弟在江湖上恶名昭彰,是人人口中的杀人恶魔,可是姐姐见了弟弟后,发现弟弟忧国忧民扶贫济困,今日一次就拿出二十万两银子赈济大同镇灾民,uu看书 .uukanshu 至少弟弟不完全是传说中的杀人大魔头。” 田承嗣说道:“还是姐姐你知我啊!” 练霓裳玉指掐了一下田承嗣说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起来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位将军跟姐姐都是熟人呢,直说了吧,他们求姐姐救人。” 田承嗣说道:“那姐姐的意思呢?” 练霓裳说道:“弟弟,这毕竟是军国大事,姐姐不方便替他们说情的。”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如果闯王肯从开封城撤围,那就皆大欢喜了,正所谓忠厚留有余地步,和平养无限生机嘛。” 练霓裳忧郁的点点头,田承嗣知道自己这个练姐姐不想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进京受死,但又不好意思向自己直接挑明了,田承嗣也不说破此事,故意用些暧昧话跟练霓裳聊了一会儿话后,见气氛有些靡靡了,当即轻声说道:“姐姐~,今晚还是让弟弟继续给你恢复功力吧!” 第334章 姐弟俩同车 崇祯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晨,锦衣卫五千官兵向着宣府正式开拔,因为田承嗣的黄骠马还在养伤,管得宽牵来了备用的乌云盖雪,却被练霓裳叫住,却是练霓裳红着脸让田承嗣上她的马车同乘,田承嗣自然是大喜过望,怀着激动的心情三下两下蹦上了练霓裳的马车。 练霓裳乘坐的马车,乃是昨日田承嗣专门差人去大同城里的车行采办的豪华马车,车里装饰绝对算得上富丽豪华,丝绸包裹的坐垫背椅非常柔软舒服,最重要的是马车的减震功能也非常好,这使得车子在行进中的震感非常的小,这种配置无疑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练霓裳来说是最佳的行走工具。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昨夜一宿都没有合眼,就在姐姐车里睡一会吧。” 田承嗣暗赞,练姐姐虽然是女中豪杰性情刚烈,但细微之处也是似水柔情,今早偷窥女兵们服侍练姐姐梳洗时,当女兵告诉她的黑发又长出一寸时,当时练姐姐高兴的那个样子,让田承嗣深深地感受到了女人的爱美与虚荣之心,足见绝色美女对自己的容颜是何等地重视,就算是威震江湖的白发魔女练姐姐也不能免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我没有睡意。”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的功力现在已经恢复到七八成了,你这功夫,哦功夫还真是神奇,不知你这双修之术是何来历?”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双修之术名叫“姹女阴阳功”。” 练霓裳想了一会说道:“弟弟,是不是“姹媭门”的“姹女阴阳功”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也知道“姹媭门”的“姹女阴阳功”?” 练霓裳面颊有些微红说道:“嗯,姐姐听人提到过的,“姹媭门”是家传门派,掌门人代代由女子掌门,传说“姹媭门”是传女不传男,你怎么会学到这门功夫的?” 田承嗣为哄练霓裳高兴,当即把自己跟女师傅胡媚娘(黄嫣嫣)学艺之事,去头掐尾练好听的说了一遍,练霓裳说道:“原来“姹女阴阳功”还分阳功和阴功啊,可是江湖传言“姹女阴阳功”并不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内功心法呀,那弟弟的内功修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美人当前,田承嗣也不含糊,又把自己跟狄大哥学“神照功”,再跟藏边血刀门血刀老祖拼内力时,无意中学会吸功*,最终“姹女阴阳功”得以突飞猛进的事说了一遍。 练霓裳大为惊奇地说道:“啊,没看出来呀,狄副千户原来是弟弟的师傅,可是姐姐要是没看走眼的话,狄副千户使的应该是唐诗剑法啊,你怎么使的是刀法?而且就是刀法你耍的也不伦不类的,一点也不像乌斯藏血刀门的路数,而且你那拳法也不伦不类的。” 田承嗣兴之所至,当下将除了跟少林观象禅师学易筋经这件秘辛外,把自己在杭州习得“惊涛剑法”“惊涛掌法”,以及跟中平无敌花铁干学艺的事都一股脑儿说了,练霓裳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弟弟,你的武功非常驳杂,不过那丁典的“神照功”,铁镜心的“惊涛剑法”“惊涛掌法”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上乘武功,可惜弟弟学得不得法,画虎不成反类猫,如果不是仗着吸功*和乌蚕衣的话,先前那么多险境弟弟的性命实在堪忧啊。” 田承嗣听了嬉皮笑脸说道:“那可不是嘛,这部还得多谢当日姐姐手的下留情啊。” 练霓裳脸一红说道:“姐可没有手下留情,只是没有摸清弟弟的武功脉路罢了,中了弟弟的暗算,说起来姐姐昏迷时,还得多亏弟弟维护,这才使得姐姐不至于落入狼吻。”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发现那些饿狼根本就不碰姐姐,看来饿狼也懂得;怜香惜玉,对姐姐颇为亲近呢!” 练霓裳眼圈一红说道:“尽贫嘴!哎,都是姐姐害了那些狼。” 田承嗣看见练霓裳脸上有些难过,也只好装着同情一起陪着难过,过了一会练霓裳又问道:“弟弟,你是不是跟你师傅黄嫣嫣也双修过的?” 田承嗣心里一阵发抖:“是啊,不过教会弟弟后,师傅就离开北京城了。” 练霓裳说道:“这“姹女阴阳功”非常邪恶,可是又非常实用,练武之人一旦学上就会欲罢不能,弟弟将来碰见了你师傅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当然是执弟子之礼,只是不会再跟师傅双修了。”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师傅很美吗?” 田承嗣说道:“跟姐姐比起来,那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练霓裳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说道:“呵呵,弟弟~,“姹媭门”的人以姿色取胜,想来长相是必不会差的,弟弟这是哄姐姐开心的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真的是实话实说呀,如果弟弟的师傅是人间美人的话,姐姐就是天上绝色,月里嫦娥,你们二人是不能比的。” 练霓裳听了这体己话顿时面上显得娇艳如花道:“弟弟~,你知不知道啊,你那个师傅可不简单,当年勾引了武当派嫡传弟子,结果闹得江湖上沸沸扬扬,最终那个嫡传弟子被师门圈禁,甚至因为思念你师傅黄嫣嫣成疾,竟然吊死在紫霄大殿后面,你说你师傅黄嫣嫣是不是很有手段?对了,是不是那个黄嫣嫣特别精于內媚采补之术?” 田承嗣头上一阵冷汗,说道:“姐姐~,原来师傅一直躲藏着就是为了逃避武当派的追杀啊?” 练霓裳说道:“是啊,武当派寻找黄嫣嫣已经好几年了,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弟弟,你还没有回答刚才姐姐的问题呢!”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这武当派未免也太霸道了,他自己的弟子自杀,怎么能怪在我师父的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练霓裳也渐渐地想到当年武当派拆散自己跟情侣卓一航感情的陈年往事,心里一时也是气闷难以自抑,脱口说道:“可不是?那些名门大派向来都是自以为是得紧,从来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出身小门小派的人,何况你师傅黄嫣嫣*行江湖,艳名早已风靡武林,武当派死了门下弟子恼羞成怒之下,有了这个现成的靶子,自然要杀黄嫣嫣泄愤咯,否则怎么标榜武当派的除魔卫道和高风亮节呢?” 田承嗣也听出了练姐姐刚才的话其实是有感而发,只不过这武当派确实是有些太过分了,门下弟子与人发生感情本是两厢情愿的事,只是因为师傅黄嫣嫣名声不好,师门就出来阻拦此事,这已经是于理不合了,最后又自家*得弟子悬梁自尽,却要师傅黄嫣嫣来抵命,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武当派简直比强盗土匪还横蛮可恶。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武当派太也仗势欺人了,弟弟看不起武当派这样的所谓名门正派。” 练霓裳说道:“弟弟~,如果武当派知道弟弟是“姹媭门”黄嫣嫣的弟子,恐怕会有麻烦的。” 田承嗣眉头微皱说道:“姐姐,这也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难道武当派敢把弟弟怎么样?” 练霓裳说道:“如果弟弟不是朝廷命官,恐怕是难逃毒手的。” 田承嗣说道:“哼,武当派当真是欺人太甚,他不来找本将军,本将军还不想放过他们呢。” 练霓裳嘴角微翘着说道:“弟弟,武当派毕竟是名门大派,门下弟子众多,遍及整个大明,而且打从洪武皇帝开始就受到大明皇家的礼遇和扶持,可谓枝繁叶茂树大根深,就算是弟弟如今手握兵符也不容易对付武当派啊,不过嘛,如今弟弟身份也不比寻常朝廷官员,武当派又向来都比较倚重朝廷势力,说不定会对弟弟有所顾忌,也许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会放过你师傅黄嫣嫣的,只是堂堂朝廷大员是“姹媭门”黄嫣嫣的弟子,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说不定会有损弟弟声誉的。” 二人正在那里你侬我侬之际,管得宽在马车外咳嗽一声喊道:“将军,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带领三千大同卫所军和民军已经到了。” 田承嗣一听朝外喊了一声“好了,知道了!”,接着有回头对练霓裳温情说道:“姐姐~,弟弟有事要办。” 练霓裳说道:“嗯,你去吧。” 田承嗣说了声:“那姐姐先好好休息。”说着推开马车门便出去了。 田承嗣骑上乌云盖雪,行得百余步路,便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照面,三人好一阵寒暄,锦衣卫大军则继续行进,整支大军由锦衣卫官兵三千多人、前山西总兵许定国之子许尔安两千人,云俊聪的三千大同军,加上新加入的朱家仕、朱三乐率领的三千大同卫所军和民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一千人。 九月初一日夜,一万一千锦衣卫大军在宣府西三十里扎营,宣府镇,秦汉时期为上谷郡;辽太宗会同元年,后晋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后,属辽国;金灭辽后属金;元属中书省上都路;明属京师,属万全都指挥使司管辖。 宣府,“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沿蓟镇四海冶至大同镇平远堡的长城都属宣府镇,因总兵官位于宣化府,故称宣府镇,宣府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特别是在明朝永乐皇帝迁都北京之后,宣府镇更是保卫京师,防御蒙古族南下的咽喉之地。 永乐十年“敕边将自长安岭迤西迄洗马林筑石垣,深壕堑”,到正统年间,蒙古族瓦剌部兴起,明朝边地紧张,乃增赤城等堡烟墩二十二,正统十四年八月,土木之变,又称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率领五十多万大军北征瓦剌,瓦刺首领也先率军南下进攻明朝,主力直*大同,八月十四日瓦刺军在土木堡附近发动进攻,明军全线崩溃。在混战中司礼监太监王振被明将樊忠以棰击死,英宗被瓦刺军俘虏,五十多万明军死伤过半。 崇祯年间中原由于战乱灾荒不断,军费紧缺官场腐败之下边地防务日趋废弛,uu看书ww.uuh 建虏、蒙古族势力得以迅速增长,尽管如此,但反而越发显得宣府重要的军事地位,崇祯继位以来十分重视宣府镇城堡的修筑,几年前还拨款给宣大总督卢象升修整边墙,至于宣府镇长城的分守情况,又可分为六路,东路:东起永宁四海冶,北至靖安堡,边垣一百三十三里,边墩一百五十二座,冲口二十处;下北路:北起牧马堡东际大边,西抵样田,南至长安岭,边垣二百一十三里,边墩一百九十座,冲口二十一;上北路:东至境安堡边,北至大边,西至金家庄,边垣二百六十一里。边墩三百六十三座,冲口四十七处;中路:东起赤城,西至张家口,边垣一百七十九里,边墩二百二九座,冲口一十三处;上西路:东起羊房堡,西至洗马林,边垣二百一十四里,边墩一百五十三座,冲口七十四处;下西路:东起新河口,西至山西大同府平远堡止,边垣一百一十六里,边墩一百八十七座,冲口一十七处。 设分守参将七人(曰北路独石马营参将,曰东路杯来永宁参将,曰上西路万全右卫参将,曰南路顺圣蔚广参将,曰中路葛峪堡参将,曰下四路柴沟堡参将,曰南山参将),游击将军三人,坐营中军官二人,守备三十一人,领班备御二人,原额马步官军十五万名,除节年逃故外,实有官军八万多名,原额马五万多匹,除节年例失外,实在马三万余匹,年例主兵银十二万两,客兵银二十万五千两。 第335章 宣府军出动 田承嗣从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那里得知,宣府官军实际只有八万多名,跟兵部表面上备案的十五万大军兵额差了六万多,心里的压力顿时减少了很多,不过暗中还是忧心忡忡,毕竟万一事有不济自己对张家口商人动手时,身边只有一万四千拼凑起来的官军,如果哪个不开眼的总兵参将出来挥戈一击加上张家口几万商团武装,就会酿成一场不可收拾的局面。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连日赶路,离饶成军、涂德海八月初一日晚在张家口动手的约定时间,还是要晚上大半天的行程,这主要还是许尔安的山西兵和朱家仕、朱三乐的大同兵拖了后腿,这无疑意味着饶成军、涂德海要依靠自己两千多锦衣卫官兵的力量,坚持到自己率领大军赶到张家口。 可是田承嗣的大军刚刚安营扎寨,东面昏暗的夜空已经被照得通红,哨骑向田承嗣报告,东面十余里燃起了上万的火把,马蹄声真的地面颤抖,估计有一万五千至两万人马东来,一时间还不能确定是敌是友。 田承嗣想了片刻便得出了结论,估计是宣化府出来的官军,当然考虑到宣府镇的特殊背景情况,田承嗣还是下令全军备战,官兵们暂停了搭帐篷栅栏,披坚执锐准备迎战,第二批哨骑来报,赶来的是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等官员。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田承嗣和锦衣卫官兵们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从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那里得知,宣大总督王继谟(正式官衔为总督宣大山西等处军务兼理粮饷、总管宣府巡抚、大同巡抚、山西巡抚的军民政务),字显我,号纯穆,陕西府谷人,明万历丁酉拔贡、己酉举人、庚戌进士,初授河南南阳知县,后任密云巡抚总督,一度曾被罢官,后又复职。 田承嗣知道崇祯十六年王继谟率部防守沿河一带,崇祯十七年,王继谟与北上的李自成大顺军交战于山西宁武,抵挡不住便退守京师,大顺军以锐不可挡之势攻战到北京,王率部与之再战,兵败被杀;而宣府巡抚李鉴则早一步投降了建虏,宣府总兵王承胤和监军太监杜勋见再无退路只有一起投降了李自成。 一刻钟后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联袂来到锦衣卫军营前,田承嗣让百户李胜平、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去辕门口接入宣府官员,田承嗣在刚搭好的中军大帐门口迎接王继谟、李鉴、王承胤。 刚进辕门,宣大总督王继谟远远望见门口站立的田承嗣,当即面无表情的说道:“本抚今日接到朝廷邸报,得知田大人荣升锦衣卫指挥佥事田,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田大人年轻有为真是可喜可贺啊。” 田承嗣笑道:“王督师夸奖了,官大官小还不都是为皇上效力。” 宣大总督王继谟说道:“嗯,年轻人戒骄戒躁,假以时日前途远大啊。” 田承嗣倒也不恼王继谟倚老卖老的姿态,笑嘻嘻说道:“多谢王督师的吉言了,今后还望督师多多提携。” 宣大总督王继谟说道:“哪里哪里,田大人手眼通天,本督师还要田大人多多关照呢。” 田承嗣听出王继谟的言不由衷,不过自己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也难怪王继谟这些朝廷老臣心里不舒服,田承嗣自然是不会跟王继谟这类人计较的,接着又装腔作势和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寒暄了几句,便把王继谟、李鉴、王承胤请进中军大帐内说话。 宣大总督王继谟说道:“田大人,你率领上万官军从大同进入宣府,应该事先通知宣大总督府才是,以免引起宣府官军的误判,双方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田承嗣现在率领八千官军突然进入宣府境内,这不由得让宣府方面大出意料,宣府虽然拥有八万官军,但分散到宣府镇一千一百一十六里边垣,一千二百七十四座边墩,一百九十二处冲口后,实际可以立即调动的兵马也不过两万余人,不过当从探马口中得知来者并非闯贼或者建虏,而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时,宣府官员们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可是对田承嗣的怨气却也无形中多了许多。 田承嗣沉吟半晌说道:“王督师,本座此次是奉皇上密旨行事,实在不方便提前知会宣府方面。”王继谟称呼官讳托大,年轻气盛心胸狭窄的田承嗣自然也不愿意示弱,登时便抬出崇祯皇帝,也显得不谦虚起来。 宣大总督王继谟听田承嗣说有皇上密旨,不好直言索密旨一观,于是旁敲侧击道:“田大人,锦衣卫到宣府所为何事,可要宣府方面配合呢?” 田承嗣却避而不答反问道:“王督师,宣府方面入夜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宣大总督王继谟打个哈哈,宣府总兵王承胤见上峰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代替作答道:“自然是来迎接田大人啰。” 田承嗣看着眼前这个当年建虏攻打北京城时的逃跑将军,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气(王承胤是袁崇焕部将,崇祯二年建虏寇京畿,袁崇焕令戴承恩在广渠门列阵,祖大寿于南面列阵,王承胤在西北列阵,袁崇焕亲自在西面列阵以备战,建虏骑兵从东南面进攻,祖大寿率兵奋力接战,而王承胤却拔阵向南避战,使关宁劲旅的合击策略不能成功),就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参将,最后居然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官升至总兵一职,这让田承嗣对崇祯皇帝的识人用人能力非常失望。 田承嗣说道:“王总兵,本座率领官兵只是路过宣化城而已,确实当不得诸位的人兴师动众迎接,宣化城向来是朝廷边关重地,诸位大人不可轻离,明日还请诸位大人返回宣化城去吧。” 宣化城唐代为武州文德县,五代、辽、金宣化城时期均为县、州、府所在地,元为宣德府城府城,明洪武十七年扩建,周长二十四里,开七门,东曰安定门,西名泰新门,南为昌平门、宣德门和承安门,北为广灵门和高远门,明永乐年将宣德、承安、高远三门并窒,四面各留一门,建城楼、角楼各四座,正统五年包砌砖石,宣化城是大明防御北方蒙古入侵京师最重要的城池,宣大总督府治所就设在宣化城里。 见王承胤的假话一下子就被田承嗣顶了回去,宣府巡抚李鉴眼睛转了转说道:“田大人,宣府官军见过大人后,便会顺路北上巡视北上路、北下路、中路边防。” 田承嗣心说这李鉴当面说鬼话,宣化府急急忙忙出兵一两万兵马,怎么可能会是去巡边,去张家口打仗还差不多,若不是任命自己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邸报到了,你几个人不得不来见我,只怕早就赶往张家口去清场掩盖证据去了。 田承嗣也不知道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跟张家口商人关系究竟有多深,当然有瓜葛是肯定的,于是开始试探着道:“本座这次是奉旨要去张家口办案,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三位大人,也正好,不知道哪一位大人可以协助本座办案?” 宣府巡抚李鉴问道:“田大人,不知道你此次要去张家口办什么案子?” 田承嗣看一遍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的表情,见看不出什么,才缓缓的说道:“是张家口商人向建虏走私物资的案子。” 宣府巡抚李鉴闻言身子微微一震,接着惊讶道:“张家口的商人竟然敢想建虏走私物资?这可是抄家灭门的的大罪,不知道田大人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田承嗣说道:“呵呵,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座就不会来宣府镇了。” 宣府总兵王承胤急切的道:“田大人,是哪几个王八羔子敢向建虏走私,大人请开示明言,本镇立刻去砍了他们的脑袋!” 田承嗣笑而不语,宣大总督王继谟说道:“田大人,那这么说来,前日里张家口出现的不明队伍,就是田大人的锦衣卫啰。” 田承嗣说道:“嗯,不错,由于事出紧急,本座向张家口派去了锦衣卫两个千户营,不知道督师是不是指的这两个千户营?” 王继谟不悦道:“田大人,不管是不是这两个千户营,锦衣卫进入宣府不知会宣大总督府,这样很容易引起宣府军民慌乱的。 田承嗣闻言略略有些不悦,神色不虞说道:“督师,本座也是按密旨行事,请督师包涵一些。” 王继谟声音突然急切起来,说道:“田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有密旨,何不把密旨拿出来给大家一观。” 田承嗣说道:“督师,该给大家看的时候,本座会把密旨拿出来给大家看的。” 王继谟气得颌下白胡子直抖说道:“你你你……岂有此理!” 宣府巡抚李鉴见上峰把气氛弄得有些僵,当即打岔说道:“田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张家口的商人跟关外清国以及喀尔喀蒙古商人贸易由来已久,不过多是些偷偷摸摸小闹小打,锦衣卫重兵抵达张家口,虽然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uu看书 ww. 但有清国八旗铁骑撑腰的奸商只怕还是会铤而走险,反倒是会让本身安分守己忠于大明的商人不安,更何况迁延日久,还会影响张家口对卫拉特蒙古、叶尔羌汗国、罗刹诸国的正常贸易。” 田承嗣笑道:“李抚台,真正的正当商人是不用害怕锦衣卫的。”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那是,那是,田大人,张家口的商税、关税是宣府的一大财源,所以本府还是希望田大人尽量不要引起张家口商税、关税的流失才是,否则一旦边关动荡,招来建虏扣关却是不妙。“ 田承嗣说道:“李抚台,本座会尽量考虑宣府驻军和官府的利益的。” 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得了田承嗣的承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宣府巡抚李鉴见田承嗣松口,兴起之下当即又趁热打铁暗示田承嗣惩款几个走私商人,拿几个小鱼小虾交差就算了,宣府总兵王承胤是个粗人武夫,更是*裸的说,让张家口的商人向锦衣卫捐一笔金银给皇上交差得了,这样朝廷、田承嗣、张家口三方面子上都皆大欢喜,田承嗣听了一时间笑盈盈的连连点头称好。 第336章 钱财动人心 二更天宣府方面终于传来了消息,那支不明队伍就是锦衣卫饶成军和涂德海的两个千户营,但是又出了个震撼的新情况,就是这两个锦衣卫千户营不知怎的居然夺下了张家口堡,申时后张家口堡里响起了厮杀声,不久后就没有了声息动静,张家口堡东西两道城门现如今已经落入了锦衣卫手里。 张家口堡俗称堡子里,始建于明宣德四年,指挥张文主持营建张家口堡,堡方四里有奇,城高三丈二尺,东南两面开有城门,东门日“永镇”,南门日“承恩”,因该堡以北有东、西太平山对峙如巨口,故名“张家口”,张家口堡是长城防线宣府镇的要塞,在阻止蒙古军队的进犯中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战争中从未失守过,故以“武城”之誉而雄冠北疆。 随着北方丝绸之路——到中亚、西亚,并联结地中海各国商路的发展,张家口至库库伦大道的日渐兴盛,再加上与东北建虏的暴利贸易,张家口堡的军事功能逐渐被商业贸易功能所代替,这时张家口堡内票号、商号达近千家,每年贸易额高达近亿两白银,堡子里建筑了数以百计的深宅大院。这些四合院规模宏大,四合院的主人家资数十万白银很平常,上百万身价大有其人,首富范永斗常年购得建虏抢来折价卖的金银珠宝,被张家口堡商人推为千万富商。 王继谟得知张家口已经闹起来的消息后说道:“田大人,本官看锦衣卫这个架势,不像是小敲小打啊?” 田承嗣说道:“督师,锦衣卫只是采取了瓮中捉鳖的态势罢了,张家口商人怎么处理,完全取决于他们的罪行,本座也不愿意大开杀戒,不过借几个人的脑袋惩一儆百很有必要,这样吧,等明日到了张家口,根据张家口商人的罪行大家再议议,总之朝廷有好处,也少不了宣府的。” 宣府总兵王承胤眼睛发亮问道:“田大人,那宣府能有多少好处?” 田承嗣说道:“本座的意思是一半交朝廷,剩下的一半就当大家的辛苦费发下去算了。” 宣大总督王继谟说道:“田大人,怎么可以这样啊,这可是欺君啊。” 宣府巡抚李鉴则笑了笑说道:“督师大人,适当的车马费是很正常的,而且张家口的那些个商人都很有些背景能量,这趟差事也是要担些风险的,田大人,事先说一句,我们几人在宣府都有亲朋好友经商,锦衣卫到时可要手下留情啊。” 田承嗣说道:“李抚台,锦衣卫这次按证据拿人,绝不允许攀附构陷,等那些真正私通建虏的奸商抓起来后,如果其中有人确实是三位大人的至亲,本座一定网开一面。” 宣府总兵王承胤急了说道:“田大人,那先说说剩下一半财物怎么分吧?”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宣府、大同、山西镇四处,三位大人觉得怎么分才算公平?”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督师大人,你觉得该怎么分?” 宣大总督王继谟老僧入定闭目养神,李鉴犹豫一阵说道:“田大人,宣府拿两成、锦衣卫、大同、山西镇拿三成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行,听李抚台的。” 宣府总兵王承胤问道:“田大人,那我们宣府的两成财物大概是什么数?” 田承嗣说道:“不知道王总兵想要多少金银?” 王承胤嘿嘿笑道:“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田承嗣笑道:“呵呵呵,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张家口案子做好了,本座与三位大人就可以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了。” 李鉴、王承胤闻言瞬间都面带喜色,王继谟则波澜不惊说道:“田大人,可以说出锦衣卫这次准备抓的商人姓名了?” 田承嗣思量片刻说道:“王登库、王大宇。” 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闻言一阵沉默,王继谟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田大人,还有别的人吗?” 田承嗣说道:“王登库、王大宇必抓,其他的商人都好商量。” 王继谟闭上嘴再不说话了,王承胤说道:“田大人,王登库可不可以拿银子赎罪?” 田承嗣说道:“王总兵跟王登库是至亲?” 王承胤说道:“不是,不过关系很铁。” 田承嗣说道:“王总兵,皇上点到的人,总要走一下过场,等他吃了苦头。在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就是,到时候运作得好,你再装一装说不定会更感激你呢。” 王承胤还有些犹豫,李鉴说道:“王总兵,张家口堡常有人说王登库富有不输范永斗,不如就明天见识一下吧,总之你里外都有得赚。” 田承嗣说道:“倘若这次张家口之事办得顺利的话,本座会向皇上禀告三位大人的功劳的。” 听到田承嗣这样说话,王继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李鉴、王承胤喜形于色,三人表示都要去张家口堡协同查案,田承嗣心中却暗叹世道险恶,一个多时辰前,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还在为张家口堡商人保驾护航,现在在官爵利禄面前,都不同程度露出狰狞面目准备反咬回去,田承嗣相信只要此次自己*作得法,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个汉奸都会难逃厄运的。 田承嗣送走了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返回自己的帐篷里,姐姐练霓裳早已经在帐篷中等着了,田承嗣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练霓裳说道:“弟弟,你刚才跟那三个官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田承嗣听了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说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在帐后听得明白,张家口堡的所得你只有三成,还要分给卫景瑗、朱家仕、朱三乐、王變、许尔安这些人好处,是不是显得太吃亏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些商人平日里都是把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当财神爷供起的,没有足够大的利益,王继谟、李鉴、王承胤是舍不得抛弃这些商人的,所以这次弟弟只好开出重赏将他们分化瓦解了。” 练霓裳说道:“弟弟啊,你虽然开出重赏,不过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也没有答应把张家口堡的富商都拿下啊?” 田承嗣露出阴狠的神色说道:“嘿嘿,姐姐~,只要明天一动手,就由不得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了。” 练霓裳说道:“你要跟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翻脸,强行把张家口堡商人的家财抄没?”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话哪儿说的,张家口堡那些汉奸可是恶贯满盈,弟弟不得不抄没他们的家财啊。” 练霓裳一听拧了一下田承嗣的胳膊,说道:“弟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田承嗣说道:“姐姐,比如弟弟在张家口堡遇刺,至于凶手的幕后首脑,自然就是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个汉奸中的人了,抄没这八个汉奸的家财就顺理成章了。”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怎么老念叨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人,是不是这八个人跟你们田家有仇啊?” 田承嗣笑着说道:“姐姐~,弟弟和他们素未平生,何来冤仇呢?呵呵呵呵,弟弟只是要对付张家口堡主要的商人汉奸,不是汉奸的商人或者是小鱼小虾,弟弟是不会动的。” 练霓裳沉吟了一下说道:“弟弟,以这八家汉奸商人为主,能够抄出多少金银财物呢?” 田承嗣说道:“上千万两银子的金银财宝估计问题不大。” 练霓裳一听惊了一下说道:“弟弟,那锦衣卫岂不是可以得到两百万以上银子的金银财宝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两百万两以上银子的金银财物是低估,抄家的结果应该会远远超过这个数目。” 练霓裳眼睛闪着莫名光彩说道:“弟弟果然是生财有道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说起来也是姐姐财源广进啊!” 练霓裳笑道:“弟弟,这些金银财物真是姐姐的吗?” 田承嗣笑道:“姐姐你和弟弟是什么关系?姐姐需要尽管拿去就是。” 练霓裳说道:“那好,uu看书 ww.uanshu姐姐就要一百万两银子,弟弟觉得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要的时候,弟弟给你换成黄金吧,这样运输的时候也方便。” 练霓裳诧异道:“弟弟,你不问姐姐拿一百万两银子去做什么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把一百万两银子给了姐姐,那一百万两银子就是姐姐的,姐姐想怎么用是姐姐的权力,弟弟问这一百万两银子的去处干什么呢?” 练霓裳听了脸渐渐红了起来,笑着说道:“弟弟,你不愧是干大事的,好,姐姐就领你这个情。” 田承嗣现在对练霓裳是志在必得,不仅要练霓裳的人,更想要练霓裳的心,因此但凡练霓裳开口的事情,田承嗣自然是装着豪气干云立刻答应,就是练霓裳没有开口的,田承嗣只要想得到的,也都全力去迎合练霓裳,不说今次练霓裳开出一百万两银子的数目,就是两百万、五百万银子的数目,田承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毕竟田承嗣有着超越大明两世的为人,金子银子在田承嗣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现在要的只是俘获练霓裳的芳心。 第337章 2王贼有钱 下一刻练霓裳玉指连弹,瞬间灭了帐篷里的几只蜡烛,接着小声说道:“弟弟~,三更天了,咱们就寝吧~。” 田承嗣心里一阵激动,本想直接提枪跨马上阵,可一想到练霓裳初经人事不堪鞑伐,现在才几天就又要占练姐姐的便宜,实在不便直接向姐姐索欢,思来想去也只有还是走双修的路子,练功娱乐两不误比较妥当,说不得还能博练姐姐的欢心,于是嘴角微翘着说道:“姐姐~,弟弟没有睡意,我看我们还是双修吧!” 练霓裳听了顿了一顿,说道:“弟弟,你不睡一会觉,明天怎么会有精神呢?” 田承嗣听练霓裳的意思没有拒绝,于是接着壮着胆子说道:“姐姐,双修可以消除困意精神百倍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吧!”田承嗣正幻想着双修完后,向练姐姐完成最快乐的一击。 五更时分田承嗣、练霓裳二人衣衫齐整、精神焕发的坐在中军大帐里,听饶成军派回来的哨骑回报张家口堡的情况:饶成军、涂德海部锦衣卫,在张家口堡附近潜伏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饶成军、涂德海按事先的计划派手下去张家口堡摸底,发现田承嗣指定要抓的八个汉奸商人,只有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六个汉奸在,八月初一日下午锦衣卫在东门“永镇门”、南门“承恩门”同时动手,涂德海迅速控制了南门“承恩门”,饶成军却在东门“永镇门”遇到了麻烦。 饶成军千户亮出锦衣卫令牌、印信,但是不料守“永镇门”的把总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还喝令手下官兵动手,并叫喊关闭“永镇门”城门,饶成军一声令下,埋伏在城门附近的锦衣卫纷纷拔刀厮杀,眨眼间砍翻了五十多个官兵,把总也被鼻子气歪了的饶成军第一时间捅死了,手下的几十个官兵更是一哄而散,随后进城的锦衣卫官兵才总算占领了“永镇门”。 接下来在捉拿王登库、王大宇的行动中,果然遭到了数以万计的商团武装阻扰,饶成军、涂德海明确表示只拿问王登库、王大宇二人,余者不问,可是商团武装还是拒不让路,甚至有一股七八百人的武装悍然攻击了“永镇门”内城门,饶成军率领自己麾下的锦衣卫千户营迎战,双方一场混战下来,锦衣卫死伤十余人,那股商团武装则死伤百余人,剩下的人则退入了剩下的商团武装之中。 饶成军从抓获的俘虏口中得知,那股武装是属于张家口堡八大家之一王大宇的私兵,好在锦衣卫宣布只捉拿王登库、王大宇二人,使得其他几家大商人的私兵武装都不愿意进攻锦衣卫,反倒在那里袖手旁观看王家的笑话,当然如此顺利的局面也和实力最强的范永斗不在张家口堡有关,顶梁柱不在,范家的武装自然也就无人指挥,缺乏能够镇得住场子的大人物,其他几个大商人又想来谁都不服谁,进而让张家口堡商人的群龙无首起来,商团武装各股此刻都互相观望着,这才形成了锦衣卫官兵跟商团武装暂时处于对峙的诡异局面。 田承嗣听完详情后立即下令锦衣卫立刻开拔出发,前锋蔡大山部在一刻钟后,不少人嘴里还吃着早饭就向张家口堡进发,随后是牛成熊的千户营出发,再接下来就是亲兵队和花铁干部出发,朱家仕、朱三乐、云俊聪、许尔安的八千人马则比较散乱,一时间不能拔营出发,好不容易才在莫成勇部的催促下,拖了大半个时辰才上路,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率领的一万八千多宣府军则落在了最后面。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紧赶慢赶总算在正午前赶到了张家口堡南门,张家口堡东门、南门都已经在锦衣卫的控制之下,张家口堡里的商团武装也没有大的动作,田承嗣登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好歹把大多数汉奸都堵在张家口堡里了,哪知道接着就有哨骑来报告,发现有大批张家口堡人昨夜从北面的小便门逃走。 涂德海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心里埋怨净明怎么不在张家口堡北面马市多巡查一阵呢,可是那批人毕竟是昨晚上走的,就算现在要追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只是失了一批金银珠宝还好,况且就昨晚那一会儿也根本带不走多少精英财物,可要是走了皇上要的钦犯可就麻烦了。 田承嗣从哨骑那里得知,据张家口堡北面马市的伙计说,张家口堡北便门只是天亮前开了一阵,听马蹄声走了不足千人左右,并没有发现大量的马车,而且凭这些逃人的轻便劲儿看也根本没携带什么金银物品,因此田承嗣估摸着除了从北便门走了的这一批重要商人外,张家口堡里大量的金银财物应该没有被带走多少。 一个时辰后,随着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三乐、代理参将云俊聪、许尔安的赶到,整个张家口堡城墙被占了个严严实实,张家口堡的商团武装见官军势大,纷纷逃回主人的宅院里,张家口堡的大街顿时为之一空。 田承嗣当即下令捉拿王登库、王大宇二人,花铁干、牛成熊得令后立刻率领手下的一千多官军分别包围了王登库、王大宇二人的大院,在王登库、王大宇二人的家人表示家主不在时,锦衣卫直接轰开大门对王登库、王大宇二人的大院和店铺、酒楼、牲口圈进行了查封。 王登库这一家没有进行反抗,而王大宇的保镖、家丁却跟锦衣卫再次发生了冲突,牛成熊使发了性子指挥着锦衣卫大开杀戒,屠杀从王大宇大院的大门开始,一直杀到后院处才暂时歇手,至少有三百多王大宇的保镖、家丁、仆佣丧命。 王大宇家数百男女躲在后院里哭爹喊娘,杀回过神来的锦衣卫官兵则反倒有些投鼠祭器起来,牛成熊向田承嗣请示下一步行动,田承嗣命令王大宇后院里的人,必须在一刻钟之内投降,不然锦衣卫将对后院里的人斩尽杀绝。 刚刚赶到南门的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对田承嗣的命令非常吃惊,希望田承嗣能够放弃这样的格杀令,田承嗣指出王大宇昨日率领商团武装攻击锦衣卫把守的东门,昨夜王登库、王大宇又逃跑了,今天王大宇的私人武装更是抗拒锦衣卫搜查,如果锦衣卫还不严加处罚的话,整个张家口堡商人定会群起而效仿,到那时朝廷的威严何在? 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不好再说什么,王大宇抗拒锦衣卫是罪有应得,毕竟这次还伤了十几个锦衣卫,不让田大人出口气是不可能,其实早在听到王登库昨夜逃跑的那一刻起,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心里都放弃了。 半个时辰后,王登库的财物查抄清单送到,田承嗣拿到手里细看:收缴黄金大约八千两、白银四十四万两、金银器五箱,铜钱五十箱,各式绸缎八千多匹,棉布一万五千匹,茶砖一千担,盐一千五百担,兵器三千多件,铠甲一千副,骡马驼驴七千匹、牛羊一万多头,粮食四仓三万多石,各式火铳八百支,大批火药、硫磺、火硝、铜铁,各类家什等财物。 田承嗣看了笑了笑,接着又把清单转给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传阅,三人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从王登库那里查抄的这批金银财物不下一百五十万银子,这还不包括王登库名下的张家口堡几处宅院和数百间铺面作坊,加上王登库在山西、库伦各地的分店,家乡的良田美宅,王登库的资产总计应该在三百万两以上。 王承胤心里那个美啊,昨晚跟督师、巡抚商量好了,三人三五三十一分账,如今看这架势岂不是按一百五十万银子分账?不单单宣府有三十万银子的财物进账,自己还可以得到十万两银子的财物,妈的,王登库这老小子,这么多年给自己孝敬的银子,加起来还不到十万两银子,典型的山西老抠,老子也懒得管你了。 王继谟、李鉴虽然表现得还算沉稳,不过一脸的喜色却怎么也掩不住,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看了眼清单说了句:“田大人,王登库这个奸商,居然有兵器三千多件,铠甲一千副,火铳八百支,大批火药、硫磺、火硝、铜铁,装备物资超过了一个平常总兵营所有,这简直就是要谋反嘛。” 百户李胜平也说道:“这些军需搞不好是王登库给建虏准备的,虽然不是直接造反,但王登库私卖违禁军需跟建虏,而且数额巨大,危害远远超过一般流寇造反,应该立刻奏明圣上,不仅要杀王登库一家,还得瓜蔓抄,王登库的亲族好友也不能放过。” 王继谟、李鉴、王承胤见是一个百户发话,又提出要诛王登库一族,这个就显得下手太重了,当然关键问题是这里没有一个百户说话的资格,于是三人都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察言观色道:“王督师、李抚台、王总兵,这位李百户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李大人之子。” 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这才小小的惊了一下,但也仅限于此了,毕竟这三人官场摸爬滚打这许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原来这个百户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儿子,难怪敢在朝廷大员面前直言,不过这田大人手下也真是藏龙卧虎啊,有李建泰这些人看好,再加上皇上的大力扶持,田大人的上升空间不可限量啊。 这时王大宇抄家的清单也被整理好送到:收缴黄金大约五千两、白银五十三万两、金银器六箱,uu看书ww.uukansu.cm 铜钱一百五十箱,各式绸缎三千多匹,棉布一万匹,茶砖五百担,盐五百担,兵器两千多件,铠甲八百副,骡马驼驴五千匹、牛羊一万头,粮食三仓两万多石,各式火铳五百支,一批火药、硫磺、火硝、铜铁,各类家什等财物和上百件房屋铺面,估计这批财物价值在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左右。 王继谟、李鉴、王承胤已经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如果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三人都要弹冠相庆了,就连还算清廉的朱家仕也非常的眼热,这抄没的财物不义之财越多,里面的油水自然也就越大,自己落下的好处便越多,俗话说得好:千里为官只为财,自己虽然不像一般的官员那样贪钱,可有机会给子孙挣一份养业田,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王承胤望着则许多财宝,眼睛直发红,下一刻想了想说道:“田大人、王督师、李抚台,这王大宇杀害锦衣卫官军,已经是公然造反,王大宇一家固然死罪难逃,本总兵看干脆王大宇的亲族也不能放过。” 李鉴说道:“王总兵,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第338章 女人、还是女人 宣府总兵王承胤说道:“李抚台,抄了王大宇的家财,王大宇的亲族岂能不怀恨你我,何况王大宇的资财远不止这些,朝廷要收缴王大宇的所有财产,王大宇的亲族岂肯善罢甘休,俗话说斩草要除根,灭了王大宇的亲族你我可有高枕无忧矣!”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王总兵,那王登库的亲族怎么说?” 宣府总兵王承胤说道说道:“本镇对王大宇、王登库是一视同仁。”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那好,就照王总兵的意思做。” 宣大总督王继谟说道:“还是看了王登库、王大宇的罪证再说吧,田大人,是不是该安抚一下张家口堡的商人了……” 田承嗣说道:“可以,请督师大人安排。” 已经急不可耐的王承胤想去王大宇府里一观,田承嗣邀王继谟、李鉴同往,其实王继谟、李鉴对锦衣卫的查抄不不放心,去王大宇、王登库看一看,也好做到心里有数,于是满口答应去王大宇府里看看。 田承嗣、王继谟、李鉴、王承胤、朱家仕离开南门,经马道街去王大宇府里,马道街两边站满了云俊聪的大同军,众官员行至钟楼时,突然一支羽箭射来,把王继谟的官帽射飞,带起了一撮短发在空中飞扬,王继谟吓得滚落马下,亲兵连忙把总督大人围着。 亲兵扶起落马的王继谟,王继谟摸着凉飕飕的头皮,只觉得两条腿打晃,不是亲兵架住两条胳膊,相信一定做到地上去的,可是回来的亲兵告诉王继谟,射箭的刺客闪进一处门洞无影无踪了,王继谟大吼抄了窝藏刺客的那一家人。 很快田承嗣的亲兵队一部和宣府、大同的官兵联合开始进行抄家行动,田承嗣、王继谟、李鉴、王承胤、朱家仕在大批盾牌的遮掩下,进了王大宇府的朱漆大门,在牛成熊千户的引导下,众官员来到王大宇后院,这里的金银珠宝、绸缎裘皮堆积如山,最难得的是花园里站满了两百多婷婷而立的女子。 田承嗣一眼扫过去,除去一部分老幼仆妇丫鬟,让人眼睛一亮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让田承嗣心为之动的女子大有人在,“王大人,救命啊。”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喊着冲出了人群,被两个锦衣卫官兵拦住,“王大人,请你救我们王家吧!” 田承嗣回头看去,王继谟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倒是王承胤畏畏缩缩的,田承嗣笑道:“王总兵,是你的相好吧?” 王承胤说道:“田大人,你误会了,末将只是见过三夫人几次而已。” 田承嗣说道:“哈哈,今非昔比啊,王总兵喜欢尽可以接回总兵府享受。” 王承胤说道:“田大人,这个玩笑开不得,私收犯妇可是命犯欺君啊。” 田承嗣叹口气道:“此女我见犹怜,既然王总兵看不上,那就只能充入妓营为官军服务了。” “啊”,那三夫人被锦衣卫推倒在地,“卫大人救我。” 王承胤突然冲了过去,蹬下身握着三夫人的双手,说道:“三夫人,本镇一定救你。” 三夫人哭泣道:“王大人,不光是救我,还要救我们全家啊。” 王承胤说道:“三夫人,你家老爷私通建虏,又杀害锦衣卫官兵,已经是株连九族之罪,本镇能不能就三夫人的命还不知道呢。” “啊,王大人,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吧。” 王承胤说道:“三夫人,本镇一直为你朝思暮想,只要三夫人愿意伺候本镇,本镇就去想总督和锦衣卫田大人求情。” “王大人,你能不能救我的这些姐妹一命呢?” “三夫人,本镇只能救你一人,其他人各有自己的命运。” “王大人,求求你了。” 王承胤说道:“三夫人,你愿不愿意跟本镇,不愿意本镇也不勉强你了。” 三夫人迟疑了一下,对王承胤点了点头,整个人倒进了王承胤的怀里,王承胤被三夫人火热的身子融化了两人紧紧的抱在那里,浑然忘记了周围还有七八百看客,并引来了王大宇其他妻妾的叫骂声,就连宣大总督也看不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直盯着金银财宝的李鉴,也抬头盯着王承胤和三夫人二人情深意重,田承嗣笑道:“李抚台,你如果有喜欢的,现在也可以英雄救美。” 李鉴嘿嘿笑道:“这恐怕不合适吧。” 田承嗣说道:“王督师、朱分巡使,你们想要就仔细看一看,算是就这些女人一命。” 宣大总督王继谟眉头直动,看上去颇为心动,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田大人,你怎么不挑几个女人?” 田承嗣笑道:“家有仙妻。” 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说道:“李抚台,田大人的夫人美若天仙,不会看上这里的庸脂俗粉。” 宣府巡抚李鉴理解的点点头,田承嗣说道:“李抚台,本座真是羡慕你们呀,男人都是吃着碗里头的,望着锅里头的,本座只是害怕家里的葡萄架倒了。” 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相视而笑,宣府总兵王承胤把三夫人牵到田承嗣面前,说道:“三夫人,还不快谢过田大人。” 三夫人向田承嗣一福说道:“谢谢大人的成全。” 田承嗣说道:“好,有情终成眷属,本座希望你二人相爱白头。” 三夫人还想说什么,被王承胤拖了一把,三夫人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锦衣卫开始把两百多女人分门别类的关进不同的房间,有个别女人拖延抵制,立刻遭到锦衣卫官兵的鞭打,两百多女人很快被赶走。 王继谟、李鉴、王承胤对锦衣卫有条不紊的查抄很满意,田承嗣见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对查抄还满意,又提出去看查抄王登库府里的情况,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欣然同意,田承嗣带着众人出了王大宇的大院。 宣大总督王继谟的亲将来报,查抄的那一家是张家口堡大商人靳良玉的大院,由于靳良玉指挥武装家丁阻扰,官兵无法进府抓到刺杀总督大人的刺客和抄家,双方在靳府大门口发生激战,进攻的宣府兵阵亡了八人,竟然没有靠近靳府大门,还是锦衣卫亲兵放火,*退了墙堡上的家丁,锦衣卫官兵翻墙进入靳府,这才使得靳府的大门告破,现在官兵攻制止靳府第三道门,战斗正在紧要关头。 宣大总督王继谟大怒道:“这些商人无法无天,竟然敢抗拒田承嗣官军,靳良玉此人绝不能让他在活着。” 亲将得令往靳府而去,王继谟要派兵时,才想起宣府的兵马全部在张家口堡外,只好跟田承嗣商量,田承嗣把主攻靳良玉府的任务,交给了山西镇许尔安部,亲兵迅速向南去传令,让许尔安率领本部进攻靳良玉府。 田承嗣和王继谟、李鉴、王承胤、朱家仕赶到王登库府,王登库府里的情况跟王大宇府大同小异,只是缴获的金银财物更多,被俘虏的家丁仆人多得多,后院锦衣卫官兵也围着三百多女子,王继谟、李鉴、王承胤在后院还没有站稳脚,就是一片“王大人”“李大人”“王总兵”的呼喊声求救声啼哭声…… 王继谟、李鉴、王承胤吃王登库家拿王登库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因此立刻退出了王登库的后院,王继谟犹豫了半天,向田承嗣索要王登库的十七姨太太和二儿媳妇,田承嗣命令洪七立刻去把王登库的十七姨太太和二儿媳妇带出来。 有了王继谟的带头,李鉴要了王登库的十五姨太太和幺女,这下子把王承胤急坏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先开口,王登库家几个好货都有主了,于是连点了王登库的九姨太、九姨太的当家丫鬟、三儿的小妾和长房长孙媳妇。 王承胤一口气要了四个女人,uu看书 .uukansh让王继谟、李鉴二人为之侧目,心说这家伙实在是太贪心了,当着上官一点也不谦让,李鉴说了句:“王将军,你把王登库的九姨太主仆全收,是不是之前就有一腿。” 王承胤说道:“是啊,好货都被你们挑完了,本镇只好叙叙旧情了。” 李鉴说道:“王将军有三夫人九姨太等五女,在数量上还是胜总督和本抚一筹啊!” 王承胤说道:“对女人嘛,就要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谁叫本镇能征惯战呢!” 李鉴说道:“本抚用兵喜欢兵不在多而在精。” 王承胤怒道:“你。” 王继谟说道:“好了,不要为了几个女人伤了大家的和气。” 田承嗣说道:“王督师、李抚台、王总兵,不如去靳良玉府上看看,那里说不定有不少好货。” 第339章 又拿下靳府 田承嗣和王继谟、李鉴、王承胤、朱家仕赶到靳良玉的大院时,大院里的战斗已经结束,官军方面付出五十四人的伤亡,消灭了靳良玉手下三百多武装,靳良玉也在混战中被杀,官兵们正在清理战利品。 王继谟对靳良玉的死很重视,于是急匆匆的进靳府观看,哪知道刚走到二门处,靳府夹壁墙窜出一个持刀的家丁,连续砍翻了王继谟两个亲兵,然后把刀劈向王继谟的颈部,王继谟的一个亲兵以身相护,亲兵的右肩被砍折,鲜血溅了王继谟一脸。 靳府家丁的刀卡在王继谟亲兵的肩骨里,一时间没有抽得出来,立刻被涌上来的官兵剁成了肉酱,经过这次突然袭击,瘫软在二门的王继谟,再不想进靳府一步,在亲兵亲将的护拥下退出了靳府。 田承嗣、李鉴、王承胤、朱家仕也退出了靳府,总督王继谟要回张家口堡外总督府军营休养,把张家口堡里的一切事宜托给了田承嗣,巡抚李鉴也心有余悸,跟着总督王继谟离开,王承胤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回军营跟五个美人同床做梦更重要,也跟着总督王继谟一起离开张家口堡。 田承嗣心里非常感谢那个突然蹦出来家丁,让总督王继谟吓破了胆,王继谟、李鉴、王承胤离开后,再没有什么人能碍田承嗣的事了,田承嗣让管得宽率领亲兵队指挥各路官兵查抄靳府。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王督师、李巡抚、王总兵都走了,这靳府的女人你可以随便挑。” 朱家仕连忙摆手道:“田大人,下官不好这一口。” 这时花铁干带人来到靳府门前,田承嗣问道:“花师傅,有什么事情吗?” 花铁干说道:“将军,那几个狗屁官员把老夫看上的女人弄走了,真是气死人也。”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这都是本将军没有注意到,让花师傅的美人得而复失,是本将军的错误。” 花铁干说道:“也不能怪将军你,王督师、李巡抚、王总兵挑的都是王登库家的人尖子,说明这些女人早就跟王督师、李巡抚、王总兵眉来眼去,王登库是一个商人,为了巴结朝廷官员,送妻妾媳妇女儿给官员们玩很平常,那些烂女人走了就算了,只是老夫六个女人不在身边,想找两个漂亮些的女人消消火。”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靳良玉府上的女人还没有选过,你自己进去慢慢挑吧。” 花铁干说道:“谢谢将军。”然后一溜烟的进了靳府。 一旁的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笑得有些勉强,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我们进靳府看看。” 朱家仕点点头跟着田承嗣进府,府里的官兵们都在搬运财物,二人一路行到靳府客厅,管得宽和云俊聪、许尔安都在,三人见了田承嗣连忙上前行礼,田承嗣说道:“小管,靳府的财物查抄得怎么样了?” 管得宽说道:“将军,还在查抄,估计不比王登库、王大宇家差。” 田承嗣心说这靳良玉也是后来满清御封的八大皇商,在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个张家口堡商人汉奸中,排在了第三位的位置,想必跟王登库、王大宇二人的财富也在伯仲之间。 田承嗣说道:“宣府军在干什么?” 管得宽说道:“将军,宣府军在抄家的时候老偷东摸西的,属下把宣府军撵到一二门去查抄大宗财物去了,内院和后院由亲兵队和杨参将、许将军协助查抄。”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小管,这次是跟宣府军联合行动,财物清单要搞清楚,免得友军起误会。” 这时十几个官兵抬着四口大箱子进客厅,然后把四口大箱子放在客厅中央,田承嗣顺手打开大箱子,箱子里顿时射出万道霞光,啊,里面是满满一箱金玉珠宝,田承嗣估计这一箱价值不下十万两银子,于是打开第二箱来看,也是满满一箱金玉珠宝,一旁的朱家仕、云俊聪、许尔安都目瞪口呆了。 田承嗣问道:“小管,这些财物登记了没有?” 管得宽说道:“将军,只登记具体的箱数,里面的宝物还没有造册。” 田承嗣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找四个袋子来,给朱大人、朱总兵、云参将、许将军每人装一袋。” 云俊聪神色还好,许尔安是满脸惊喜,朱家仕说道:“田大人,这样不好吧。” 许尔安见朱家仕说话,竟然是要推辞这个好处,不由得眼里露出恨意,田承嗣说道:“朱大人,当今世道恰逢乱世,柴米油盐奇贵,你手里多些钱财,必要时也可以救济灾民扶助亲朋,强似落在官兵手里浪费了。” 朱家仕默默不语,田承嗣向管得宽挥手示意照办,自己拉着朱家仕往后院行去,迎面见花铁干一手牵一个女子出来,问道:“花师傅,靳府的货色还行吧?” 花铁干满面笑容道:“行行行,将军,靳府的女人比王登库那老杂毛的女人强多了,不是老夫已经说了只要两个美女,嘿嘿,真想再挑几个美女。”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老要多注意身体,免得有了更好的美女,花师傅顾不过来呀!”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的外号叫“铁干”,嘿嘿,几个女人都奈不何,岂不是笑话,对了,将军你今晚下榻哪里?” 田承嗣望了望天说道:“算了,就在靳府将就一夜吧。” 花铁干说道:“好,老夫派手下过来值夜,现在老夫要回王登库的大院去了,哈哈哈……” 花铁干拉着两个低着头的美女离去,田承嗣看着离去美女的身影,的确是女中的上上之选,心里暗叹练姐姐就在靳府盯着自己呢,自己只有看着干瞪眼的命,哎,玩纯情和滥交真是各有利弊啊! 田承嗣接着说道:“朱大人,你对大明的局势怎么看?” 朱家仕迟疑了一下说道:“很不好。” 田承嗣说道:“岂止是很不好,而是糟透了。” “啊”朱家仕一声惊叹,“田大人,你的意思是大明江山有危险?”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大明现在内有闯贼、献贼作乱,外有建虏虎视眈眈,这闯贼、献贼、建虏哪个不是跟大明分庭抗礼的诸侯,大同官员现在还乐观的认为闯贼、献贼、建虏是癣疥之疾吗?” 朱家仕踹踹道:“田大人,大同同僚中也有忧思朝廷安危之人,言到闯贼、献贼、建虏危急大明江山,大家都不太认可这个论调,难道田大人认为大明江山危在旦夕?”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本座想听听你的看法。” 田承嗣和朱家仕来到后院里,没有理会靳府一大群莺莺燕燕,而是去了清静的八角亭,田承嗣和朱家仕在石桌旁对坐,这是一个从保定府从军的锦衣卫总旗在田承嗣耳边低语,田承嗣听了脸上有些难看。 原来李胜平这家伙,仗着是田承嗣的兄弟,自己又是一个百户,在锦衣卫里非常得意,除了眼里有田承嗣,其他的人都不是一碟菜,官军联合打进靳府后,李胜平是跟着田承嗣到的,可是还是规中规矩做事,当看到花铁干弄走两个绝色女子后,李胜平就心里失衡了,心说你花铁干能带两个美人走,自己就不能弄一个美人玩吗,于是李胜平把靳良玉的七姨太夹进后院一处厢房里“嘿咻嘿咻……”去了。 田承嗣倒不是不同意李胜平玩一个女人,只是当着这么多官兵白日宣*,若是引得其他官兵们都这么想的话,难道每一个官兵搂一个靳府女子*乐?还好后院都是锦衣卫官兵,自己的锦衣卫官兵纪律还算严明,uu看书 ww.uukh 如果是宣府、大同的官兵在后院,不知道会酿出多大的祸事来呀! 田承嗣听完不置可否,挥手让那个总旗下去了,不过心里很不舒服,这李胜平真是纨绔子弟烂泥巴扶不上墙,当了锦衣卫百户后,跟以前在北京城逛八大胡同没有什么区别,看在他做国子监祭酒的父亲和李敷萝妹妹的面子上,自己先忍着李胜平这个王八蛋,空了跟他好好谈一回,实在不行回京后不要他回锦衣卫了。 朱家仕疑惑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笑道:“有点小事,我们接着谈。”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下官的愚见是,闯贼在河南坐大,大有跟朝廷分庭抗礼之势,又有建虏骚扰边关,朝廷面临内外夹击穷于应付,未来几年闯贼很可能割据一方,平息闯贼绝非一日之功啊。”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直言切中时弊,闯贼已经是朝廷一二号大敌,考虑到闯贼已经有夺取天下之志,可以把闯贼当成头号大敌,大明官军将领的指挥无能,贪生怕死,军队缺乏军饷,粮草,官兵军纪低下等同流寇,而且士气低落,战斗力多不如流寇,说起来还是闯贼的实力稍胜一筹。” 第340章 说服朱家仕 朱家仕听了田承嗣的话一阵默然,田承嗣说道:“朱大人,官军和闯贼在开封城会战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湖广、陕西,接下来就是山西北直隶,朝廷的文官大多还能尽忠职守报效皇上,武将多是不知忠义的兵痞粗坯,关键时候就成了墙头草,本座希望朱大人能够安顿好家眷,为朝廷为百姓尽心尽力。” 朱家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田大人,你是指大同总兵姜镶靠不住?”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觉得姜镶靠不靠得住?” 朱家仕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最好把家眷送回江南去吧。”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有这么严重吗,可是下官的老家在陕西临洮府河州呀!” 田承嗣说道:“闯贼的老家在陕西米脂县,朱大人觉得临洮府河州安全吗?”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你既然怀疑姜镶有二志,最好想办法把姜镶从大同总兵这个位置是赶下来吧。”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本座虽然是皇亲国戚,难以影响到九边总兵的任命,再说换一个人做大同总兵,未必比姜镶好多少啊。”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姜镶一门三总兵,威权实在是太盛,而且姜家骄横跋扈,没有人臣之象,早晚必是一大祸端,这可如何是好啊!”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这可是天降大任啊,朱大人可愿为大明鞠躬尽瘁。”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下官读圣贤书中大明进士,皇上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矢志报效皇恩,愿以碧血照丹青。” 田承嗣说道:“好,朱大人联络卫巡抚、徐郎中、朱总兵这些心怀忠义的臣子,制衡姜镶家族的野心,本座在朝堂上想办法削弱姜镶的势力。”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大同官员多对姜镶不满,卫巡抚、徐郎中、朱总兵更是忠君之臣,只是这些人都是文臣,朱总兵虽是副总兵,其实不过一个参将的实力,而且缺饷缺战马兵器,跟姜镶的根本没得一比。”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这张家口堡里有的是粮饷战马兵器甲仗,只要朱总兵肯跟我们一条心,立刻让他鸟枪换炮穷人爆富。” 朱家仕想了想说道:“好,田大人,下官跟朱总兵一向熟稔,今夜就去探一探朱总兵的口风。”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本座会给你一笔活动经费,让你负责大同方面暗处的行动。” 朱家仕色变道:“田大人,你是要下官加入锦衣卫吗?”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误会了,本座的兵马虽然对外称锦衣卫,其实跟锦衣卫风马牛不相及,只是借锦衣卫的名号行事,本座直接听命于皇上,他日大明中兴之时,皇上会论功行赏,本座在这里先预祝朱大人了。” 朱家仕说道:“既然是间接听命于皇上,下官一定遵命行事。” 田承嗣跟朱家仕再谈一会天下大势,宽了宽朱家仕的心,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朱家仕起身告辞,田承嗣送朱家仕至内院客厅,亲兵捧上一袋珠宝,田承嗣接过珠宝袋,双手递给朱家仕,朱家仕接过递给了等候在大厅里的家仆。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今夜要见朱总兵,不妨把他的一袋珠宝带去。” 朱家仕点头答应,亲兵又递上一袋珠宝,直接给了朱家仕的家仆,田承嗣一直把朱家仕送到靳府大门外,朱家仕在大同官兵的保护下,去南门玉皇阁朱三乐的军营,田承嗣则快步返回了靳府大院。 田承嗣迅速向后院赶去,云俊聪、许尔安闻讯等在大厅里,见田承嗣到了双双上前恭迎,说道:“末将,恭迎将军。” 田承嗣说道:“二位将军辛苦了。” 云俊聪、许尔安说道:“末将不辛苦,将军辛苦了。” 管得宽向田承嗣递上一张靳府财物清单,田承嗣说道:“哦,靳府的财物清楚已经清理完了。” 管得宽回答:“是的。” 田承嗣拿起清单来看,收缴黄金大约七千两、白银六十万两、金银器六箱,铜钱八十箱,各式绸缎五千多匹,棉布九千匹,茶砖一千担,盐六百担,兵器二千多件,铠甲一千多副,骡马驼驴五千匹、牛羊一万多头,粮食两万多石,各式火铳四百支,铁锅五千口,大批火药、硫磺、火硝、铜铁、布绢、棉花、针线索、、梳篦、糖果、水獭皮、牛羊兽皮等财物。 田承嗣心说又是一头大肥羊,不知道抄范永斗的家,能够抄出多少财物来,“许将军、云将军你们立了大功,张家口堡事情完了,本座会论功行赏。” 许尔安、云俊聪双双躬身退下,田承嗣急匆匆的进了后院,许尔安露出暧昧的笑容,而云俊聪却是一脸的庄严,田承嗣进得靳府后院,正碰得李胜平歪歪倒倒的出院子,田承嗣一把将李胜平拖到水榭的回廊处。 李胜平大声呼痛道:“将军,哎哟,兄弟,痛啊,妹夫,放了我吧。” 田承嗣说道:“李兄,你这样败坏我的军纪,信不信我把你的鸡鸡切了。” 李胜平说道:“将军,妹夫,小弟实在是憋不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影响。” 田承嗣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想有下一次?” 李胜平连忙说道:“妹夫快放手,哎哟,没有下一次了。” 田承嗣松开揪李胜平耳朵的手,说道:“在军中就要收军规,不然滚回北京城去。” 李胜平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妹夫,那花千户弄走两个女人算什么啊?” 田承嗣说道:“不要乱攀亲戚,花师傅我的老师,你凭什么跟他比?” 李胜平叹口气道:“哎,将军大人,当年我们可是同嫖好友啊,算了,不说了。” 田承嗣说道:“李兄,军中军纪最重要,军纪涣散队伍就不好带了,把这些女人编入妓营后,还不是任由你玩耍,嗯,这次锦衣卫回京,本座给你一大笔金银,让你在京城好好的风光一把。” 李胜平说道:“将军,能不能要赏属下两个女人。” 田承嗣说道:“不行。” 李胜平说道:“将军,为什么啊?” 田承嗣说道:“这些女人去了京城,会惹出祸端来的。” 李胜平不由得默然,田承嗣说道:“怎么遇到喜欢的女子了?” 李胜平点点头说道:“属下跟靳良玉的两个小妾战了三场,她们二人也喜欢属下。” 田承嗣说道:“她们喜欢你,嘿嘿,不过是要借你保命罢了。” “哼”“哼”,两声冷哼不远处传来,田承嗣脸色一变说道:“李兄,你快出去吧。” 田承嗣说完就向回廊尽头奔去,李胜平一脸莫名其妙,不过想到刚才自己独战两女,恣意欢娱三射尽情而散,实在是平生难得的享受,可惜答应二女收用,却不能履行承诺,如果田承嗣给自己一大笔钱回京,自己回到家里火一把,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偶吧,李胜平摇摇晃晃出了靳府后院。 田承嗣轻脚轻手上了一处绣楼,到得二楼门厅,锦衣卫女兵朝前一指,田承嗣顺着所指方向,进了一处香气熏人的闺房,这是一处特别的温馨空间,闺房里挂大量诗词歌赋,还摆着没有做完的女红,这里的女主人应该是一个有才艺的未婚女子。 田承嗣没有看见练姐姐,就喊了一声:“姐姐。” 一声轻响闺房里间走出了练霓裳,田承嗣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姐姐,你没有什么吧?” 练霓裳说道:“对付这些窝囊废,还伤不到姐姐的一根毫毛。” 原来射宣大总督王继谟那一件是练霓裳所发,就是要引王继谟对靳良玉动手,uu看书 wwuukanshu.m 当官军进攻靳府到关键时刻,练霓裳一箭要了靳良玉的狗命,然后躲在靳府后院屋顶,趁机收罗了靳良玉和建虏、蒙古、张家口堡商人的一大叠信函,当官军攻进后院抄家,练霓裳就来到绣楼休息,管得宽得知练霓裳在绣楼上,给练霓裳派来了男女亲兵守护。 田承嗣说道:“让姐姐辛苦了。” 练霓裳说道:“你知道就好,嗯,李胜平那个坏蛋怎么喊你妹夫呢?” 田承嗣心里一惊说道:“姐姐,那是李胜平剃头挑子一头热,弟弟可不是他的妹夫。” 练霓裳笑道:“弟弟,做国子监祭酒的女婿不好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眼里只有你。” 练霓裳说道:“弟弟,我们姐弟只是双修练功,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误会了。” 田承嗣惊道:“啊,姐姐,我们二人这些天情好日密,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第341章 再查抄5家 练霓裳冷冷的说道:“弟弟,你还说等姐姐伤好了自行离去,原来你一直就对姐姐没有死心呢。” 田承嗣听得一愣,随即抓住练霓裳的双手说道:“姐姐,弟弟是答应姐姐来去自由,不过姐姐在弟弟这里一天,弟弟就要全力挽留姐姐,难道弟弟对姐姐的一片痴心也有错吗?” 练霓裳说道:“姐姐我不喜欢你这样见异思迁油嘴滑舌的男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弟弟身边一个一个女孩子都没有,怎么算是见异思迁的男人呢?” 练霓裳说道:“你跟丽娘、红娘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心说练霓裳太彪悍,丽娘、红娘因她而死,一般人都会刻意回避丽娘、红娘,没想到练霓裳就把丽娘、红娘二人提了出来,估计丽娘、红娘经不起练霓裳的手段,把自己跟她俩的事情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了,于是避重就轻的说道:“姐姐,丽娘、红娘只是弟弟刚收两天的舞妓而已。” 练霓裳说道:“两天,仅仅两天就搞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在马车上,真是不知羞耻。”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年少无知,一时间犯了糊涂。” 练霓裳说道:“仅仅是一时糊涂吗?,那宁武关总兵府內厅发生的风流韵事怎么解释?” 田承嗣“啊”了一声,身子不由得后侧,倒向身后的竹凉塌,练霓裳没有防备,被田承嗣带倒在竹凉塌上,田承嗣仰天躺着,练霓裳趴在田承嗣身体上,两人还嘴对嘴的碰了一下,练霓裳木了一下要起身,却被田承嗣紧紧的搂着腰肢,练霓裳挣扎了几下,就无力的趴在田承嗣身上踹气。 田承嗣搂着火热的练姐姐,心说难道练姐姐生病了,想*练姐姐额头,却怕练姐姐逃走,就死死的抱住练霓裳不丢手,于是两人就面对面的看着,过了一会儿田承嗣感觉连姐姐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田承嗣仰头后望,落地式的窗外灯光闪烁,田承嗣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练姐姐的绣楼正对着李胜平泄欲的厢房,妈的,这种事怎么让练姐姐看见了,田承嗣杀李胜平的心都有了,田承嗣再看练姐姐时,明白练姐姐是情欲发作,刚才那些话都是在吃醋呢。 田承嗣一个翻身把练霓裳压倒在竹凉塌上,然后抱起练霓裳就往闺房的里屋走,练霓裳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嘴里向田承嗣喊着:“放手”,双手捶打着田承嗣的胸膛,可是练霓裳嘴上不凶手上无力,被田承嗣抱进了象牙描金绣床里,不一会描金绣床摇晃起来,锦带金钩左右飘荡,绣账里传出了田承嗣和练霓裳的喘息声…… 直到四更天二人才偃旗息鼓,练霓裳情欲褪尽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在田承嗣胸膛里,田承嗣梅花三弄也微微的踹着气,相拥了好一会田承嗣捧起练霓裳的头说道:“姐姐,你的头发已经都换成了黑色了!” 田承嗣跟练霓裳一夜缠绵,黑发已经长满了练霓裳的颈部以上,练霓裳听了面现喜色,立刻起身去梳妆台照铜镜,头上黑白杂乱的头发,让练霓裳心情激动不已,自己跟弟弟再好一段时间,岂不是一头飘逸的黑发,那时的自己就回到年轻时候的模样。 练霓裳想到这里更加渴望跟弟弟相好,弟弟的温柔体贴善加爱护,让练霓裳对男女之爱体验至深,大有食髓知味的境界,心里不由得暗道做女人真好啊,做弟弟的女人更是好上加好。 练霓裳贴身女兵来报,凃千户求见,田承嗣才和练霓裳手牵手下了绣楼,经过回廊出了后院,来到内院的大厅里,涂德海说道:“将军,属下镇守的南门已经聚集了几十家商人要出城。” 田承嗣说道:“不是戒严吗,天不亮出城去干什么?” 涂德海说道:“将军,属下了解了一下,饶千户的东门只有几家商人要出城。” 田承嗣说道:“凃千户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想去拜见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这些朝廷大员。” 涂德海点点头说是,田承嗣问道:“大同朱大人和朱总兵哪里有没有商人求见?” 涂德海说道:“应该没有。” 管得宽插话道:“将军,我们锦衣卫驻扎的王登库府、王大宇府和靳良玉府都没有张家口堡商人求见。” 田承嗣冷笑道:“妈的,真是一群蠢货,提着猪脑壳拜错了庙门。” 涂德海说道:“将军,那些商人都有孝敬,属下没准手下官兵收取。” 田承嗣说道:“谁看得起那点散碎银子,要银子也要搞一笔大的才过瘾。” 涂德海问道:“那今日开不开城门?” 田承嗣说道:“不开门,张家口堡准进不准出,城门处的人群立刻驱散,拒不离开的一律抓起来。” 涂德海说道:“遵命。”,然后问道:“将军,听说昨天我们查抄了四百多万资产,锦衣卫又进账一百多万财物呀。” 田承嗣说道:“怎么一百多万财物就遮住你眼睛了?” 涂德海说道:“将军,一百多万财物虽然是大数目,可属下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张家口堡的商人肥得很,怎么也要整个千把万银子的财物才不枉来一趟。” 田承嗣说道:“凃千户,本将军还是那句话,是汉奸的商人一个也不放过,本本分分的商人我们一个不动,朝廷和锦衣卫都不想要带血泪的银子。” 涂德海匆匆的离去了,管得宽把从王登库、王大宇、靳良玉家收来的私通建虏的密信密扎账本交给田承嗣,田承嗣看了几份密信,再印证练霓裳得到的靳良玉的一叠密信,不光坐实了王登库、王大宇、靳良玉三家私通建虏,间接也证明了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二十多家商人私通建虏,田承嗣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抓大放小,把目标盯在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巨商身上。 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将领开会,很快花铁干、管得宽、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尘、净空、李胜平、许尔安、云俊聪都赶到了,田承嗣说道:“按照皇上的旨意,本将军掌握的证据,还有二十多家商人私通建虏证据确凿,今日对五家汉奸商人进行抄家,这五家的主人分别是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 许尔安发出了惊叫,田承嗣和大厅的将领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许尔安连忙低下了头,田承嗣问道:“许将军,你有什么问题吗?” 许尔安语无伦次的说:“没,没有,没有什么。”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有什么事就提出来,没有事本座就要安排行动了。” 许尔安眼睛乱转,突然面现凶相说道:“将军,没有问题,山西镇官军一定完成将军交下来的任务。” 田承嗣从丽娘、红娘那里知道,许定国跟山西张家口堡的商人勾结得狠紧,知道名字的就有范永斗、王登库、田生兰三人,许定国养兵的很大的财源,就是来自首张家口堡商人的保护费,以及跟范永斗、王登库、田生兰这样的大商人合伙做生意,许定国还是走私兵器、火铳、盔甲、火药、硫磺、火硝、铜铁等军用物资的主要提供者。 对许尔安来说,虽然许家跟张家口堡不少商人利益结合,毕竟只是为了大家发财,现在许定国倒了,张家口堡商人也不太买许家的账了,许尔安心里当然不舒服了,现在朝廷要查抄这些张家口堡巨商,许尔安知道自己人言微轻,说了未必有作用,搞不好会得罪许家才靠上的大树,只要许家跟着田大人咸鱼翻身,不怕其他的张家口堡商人不跟许家合作,所以许尔安下决心后心情轻松,等着抄完家后分金银财物呢。 田承嗣发布了行动命令:“牛成熊、管得宽听令。” 牛成熊、管得宽上前回答道:“属下在。” 田承嗣说道:“你二人查抄范永斗家。” 牛成熊、管得宽回答道:“属下遵命。” 田承嗣说道:“许尔安、蔡大山你二人查抄梁嘉宾家。” 许尔安、蔡大山回答道:“属下遵命。” 田承嗣说道:“莫成勇、云俊聪你二人查抄田生兰家。” 莫成勇、云俊聪回答道:“属下遵命。u看书 .uuknshu.co ” 田承嗣说道:“洪七你和许将军一部查抄翟堂家。” 洪七回答道:“属下遵命。”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和云将军一部查抄黄云发家。” 花铁干打着哈欠答应,田承嗣心说这老色鬼昨夜搞得肾亏,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会坏事,于是说道:“净尘,你去协助洪七,净空、李胜平去协助花师傅。” 净尘说道:“将军,你身边没有人保护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和练姐姐都身负绝顶武功,没有人能奈何本将军和练姐姐的。” 田承嗣下达了命令后,花铁干、管得宽、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尘、净空、李胜平、许尔安、云俊聪纷纷出了大厅,各自回自己的营里,召集官兵去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汉奸巨商。 第342章 靳府现刺客 田承嗣把所有的将领都派出去,查抄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汉奸巨商,靳府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大厅里就剩下田承嗣和练霓裳二人,练霓裳说道:“弟弟,范永斗府里有建虏的使者,还是姐姐去走一趟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几十个鞑子而已,我们应该相信牛成熊和管得宽。” 练霓裳迟疑了一下说道:“弟弟,姐姐不放心小管子,还是去走一趟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跟你一起吧。”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还是留在靳府居中调动吧。” 这时亲兵进大厅来报,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求见;练霓裳要一个人去范永斗府,田承嗣连忙解下身上的乌蚕衣给练霓裳,然后要替练霓裳穿上,练霓裳不愿意穿乌蚕衣,田承嗣以不穿乌蚕衣就不许练霓裳去范永斗府想威胁,练霓裳才答应穿上乌蚕衣。 临走的时候揪了田承嗣脸蛋一下,说道:“哼,都是你这件乌蚕衣害了姐姐,不然姐姐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田承嗣摸着脸说道:“弟弟,怎么觉得是狼入虎口呢?” 练霓裳说道:“好啊,你骂姐姐是母老虎,等姐姐从范永斗府回来,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练霓裳说完就上了房顶越墙而去,田承嗣去靳府大门迎接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田承嗣看见朱家仕、朱三乐的表情,就知道朱三乐已经被朱家仕说服了。 朱家仕问道:“田大人,锦衣卫有大行动?” 田承嗣把朱家仕、朱三乐引进了靳府大门,这才说道:“朱大人、朱总兵,昨天从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那里查抄到二十多家私通建虏的商人,本座考虑再三,决定先选了五家大商人动手,争取一举摧毁张家口堡跟盛京的地下走私。” 朱家仕问道:“田大人,是那五家张家口堡商人呢?” 田承嗣说道:“嗯,是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汉奸商人。” “啊”朱家仕和朱三乐都发出了惊呼,田承嗣早就预料到朱家仕、朱三乐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加快脚步跨进了二门,朱家仕紧跟着进了二门说道:“田大人,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五个人动不得,特别是范大老板更动不得,动了范大老板,朝廷很多官员不会放过你,搞不好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都不会支持你的。”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拿下大汉奸范永斗和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四家的家财,我们可以得到千万以上的资财,朱大人和朱总兵都会得到五十万银子以上的财物。” 大同副总兵朱三乐惊呼道:“田大人,你说的是五十万两银子吗?” 田承嗣说道:“是的,这只是保守的估计,最后的统计应该比这个数目更多。” 田承嗣把朱家仕、朱三乐带进了大厅就坐,朱家仕说道:“田大人,范永斗不在张家口堡里,只要范永斗没有被抓住,那会后患无穷的。” 田承嗣笑道:“朱大人,范永斗说破了天就是一个商人,跟大明王朝对抗只有死无葬身之地,就是加上整个张家口堡的商人也不行,危急王朝命运的汉奸,只能被锦衣卫无情的消灭掉。”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下官是担心大人的前途。” 田承嗣说道:“相对于大明朝的前途,本座的生死存亡又算得了什么,张家口堡商人的能量真的那么大,更应该把好好清洗一下。” 朱三乐说道:“田大人说得对,大明朝连几个商人都不能动,那还要什么希望呢?”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朱总兵,现在朝廷到了紧要关头,病重只好下猛药,不成功就成仁。” 朱三乐说道:“田大人,末将誓死效忠皇上听命大人。” 田承嗣看向朱家仕,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下官已经跟朱总兵谈了。” 田承嗣说道:“朱总兵,只要全心全意为皇上办事,皇上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时张家口堡内杀声震天,并传来密密麻麻的火铳、火炮声,朱三乐说道:“田大人,请给末将安排任务。” 田承嗣说道:“朱总兵,你部负责弹压张家口堡的街面,不许任何人出现在街面,拒不听从劝告的,一律格杀勿论。” 朱三乐得令喜滋滋的出了靳府,大厅里就剩下田承嗣和朱家仕二人说话,突然大厅屋顶传来一声瓦碎,田承嗣不由得吃了一惊,于是仔细倾听屋顶,如果有沙沙的的脚步声,这时朱家仕正在翻看王登库、王大宇、靳良玉私通建虏的密信密扎账本,田承嗣一把抓起朱家仕,往大厅一旁的花架后,然后抽出七宝削金刀发出了一声呼啸。 “哗”“哗”“哗”,大厅屋顶掉下八个刺客来,田承嗣使出自练新招“一刀光寒震九州”,整个人凌空飞起旋转三百六十度,手中七宝削金刀腰斩三名重伤一名刺客,其他四名刺客吓得往四下退开,并高喊:“点子很硬啊,” “哗”“哗”“哗”屋顶、窗户、又窜进来十几个刺客,田承嗣飘逸一丈多远,反背一刀把一个刺客劈死在窗户上,众刺客发一声喊,七八把刀剑招呼田承嗣,田承嗣七宝削金刀一式“怀中抱月”削断了两个刀尖一个剑头,把七八把刀剑封了出去,然后反转刀头走下三路,使一招“凤凰九点头”。 “啊”“啊”“啊”,有五个刺客发出惨叫,这个刺客不是断脚杆就是缺脚掌,在田承嗣面前扑倒一片,又涌上来的刺客高喊“剁了他”“快找田承嗣”“他会不会是田承嗣”又是七八把兵器刺来。 田承嗣一招“夜战八方”,*开攻来的兵器,连续使出“漫天锋霜”、“风霜遍野”、“覆水难收”、“刻骨铭心”、“顺其自然”、“高处青云”等杀招,在田承嗣身前堆积了一圈尸体,这时大厅外面也杀声四起。 锦衣卫官兵高呼着口号,如潮拼死向大厅里攻击,挡在大厅两处门口的刺客苦苦支撑,锦衣卫官兵付出了十几个官兵的生命,刺客也有四五人毙命,这时靳府的前院、内院和后院都燃起了火头。 大厅里有刺客喊道:“这个人就是田承嗣,杀了他赏黄金万两。” 田承嗣太过骁勇,刺客死了二十多人,剩下的十几个刺客顾不得大厅地势狭窄,把各种暗器往田承嗣身上招呼,“叮叮当当”什么金钱镖、飞镖、掷箭、飞刀、飞蝗石、如意珠、铁蟾蜍、梅花针一起上,田承嗣七宝削金刀舞得风车一般,那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一小会儿田承嗣身前堆满了各式废铜烂铁。 田承嗣抽空还递出一刀,劈倒一个近处的刺客,不是顾及到花架后的朱家仕,这十几个刺客还真不是田承嗣的下的饭菜,刺客们的暗器很快就稀少了,这时锦衣卫官兵杀进了大厅,领头的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十几个刺客夺路而逃,田承嗣怎么会放虎归山,“浪雨飞花”、“大败四方”、“风流浪荡”、“乾坤灭绝”、“祸起萧墙”、“飞星逐电”使出,把绝大多数的刺客斩杀,只有五个刺客穿破屋顶逃走。 田承嗣也纵上屋顶,见五个飞檐走壁的刺客远去,心里憋着的怨气难消,捡起屋顶的阳瓦当暗器甩出,“嗖”“嗖”“嗖”,雪片般的阳瓦打出,先后机种三个刺客,这三个刺客落在靳府大院里,另两个刺客逃离了靳府,u看书ww.ukansu靳府外一阵官兵的喊杀声,那两个刺客又陷入了大同朱三乐部官兵的围杀。 田承嗣回到大厅里,朱家仕已经从花架后出来,向田承嗣鞠躬道:“田大人武功盖世,下官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在本座这里作客,本座保护你是应该的。”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救命之恩视同再造,下官终身没齿不忘。”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太客气了。” 亲兵向田承嗣报告:一共有五十七个刺客进入靳府,死了五十个刺客,抓住了五个活口,逃走了两个刺客,刺客点燃的五处火源都被扑灭,锦衣卫官兵阵亡二十七人,三十一人负伤,有八十多个靳府男女闹事,已经全部斩杀了。 田承嗣得知伤亡了五十多个官兵,而且多是自己熟悉的亲兵,心里很是难过,锦衣卫官兵正清理大厅里的刺客尸首,收大门的官兵来报,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已经到大门前了。 第343章 范嘉宾自焚 田承嗣往朱家仕官服上抹了几把血,可把朱家仕吓坏了,田承嗣捡起一把刀递给朱家仕,拉着朱家仕就往大厅外走,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见到王督师、李巡抚、王总兵,让他们知道朱大人也杀死了三个刺客。”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下官是文官出身,不会上阵厮杀,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有什么好不好啊,让忠君之士得据要位,就是感觉和百姓之幸。” 田承嗣和朱家仕出得大门,满脸血污一身血迹的田承嗣,把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都吃了一惊,王继谟问道:“田大人,你有没有被刺客伤着。” 田承嗣说道:“还好。” 宣府总兵王承胤说道:“田大人,刺客都抓住了吗?” 田承嗣说道:“杀了五十个刺客,抓住了五个活的。” 这时大同副总兵朱三乐押着两个刺客来到,“田大人,两个从靳府里逃出来的刺客带到。” 田承嗣说道:“好,朱总兵和朱大人都立下了大功,本座会在皇上面前替二位请功。” 田承嗣的话让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怅然若失,田承嗣请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入府叙话,宣府总兵王承胤请缨道:“田大人,末将率领带领本部兵马协助锦衣卫抄家。” 田承嗣说道:“王总兵有此意,本座是求之不得,就请王总兵分兵五路去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府上助战。” 宣府总兵王承胤惊道:“田大人,你把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都抄了?” 田承嗣说道:“是啊,昨夜确定了二十多家私通建虏的汉奸商人,今天抄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户大商人,算是杀猴给鸡看吧。” 宣府总兵王承胤侧脸望着宣大总督王继谟,王继谟说道:“田大人,我们进府里说话。” 田承嗣、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陪着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来到内院大厅前,大厅里的尸体伤员都抬出来了,可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人发呕发干,大家都不愿意进大厅,田承嗣只好谈话的地方移到后院的水榭,进得后院一处阁楼还冒着青烟,十几个官兵正在抬受伤的战友。 六人来到一处亭子坐下,宣大总督王继谟就说道:“田大人,对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抄家这样的大事,事先怎么不跟本督商量?” 田承嗣说道:“督师,今早几十家商人闯城关,有发现范永斗府中藏有鞑子,本座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来不及跟三位大人商量,提前对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动了手。”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田大人,就算范永斗家有女真商人,可张家口堡里色目人、蒙古人、红番大有人在,这并不能说明范永斗私通建虏啊。” 田承嗣说道:“李抚台,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个汉奸私通建虏的信函信札账册,朱大人都是亲眼看了的,一会拿给三位大人看,这些信函信札账册就是铁证,从账册上查看,张家口堡私通建虏追溯到天启初年,仅涉及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家商号,就达到了两亿白银的走私金额,说一个不好听的话,这些年山西、宣大的官员都负有罪责的呀。” 田承嗣给了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软肋一击,王继谟、李鉴、王承胤三人的气势为之一堕,朱家仕跟进:“三位大人,张家口堡八大商人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就是诛他们的九族,也不足以赎他们欠大明朝的血罪。” 这时亲兵来向田承嗣报告,据抓获的七个刺客中二人交代,这次行刺田承嗣的是,范永斗、田生兰、翟堂三家的护院高手组成,其中还有十三个女真武士,领头的刺客是范永斗府里的首席教师爷。 宣大总督王继谟本来是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一起制止田大人的鲁莽行为的,没想到发生了范永斗、田生兰、翟堂三家刺杀田大人一事,田大人浴血奋战得免,锦衣卫官兵伤亡不小,现在靳府上下还多处冒烟,看来阻止田大人查抄对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已经不可能了。 王继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退而求其次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对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的查抄就不说了,不过张家口堡的其他商人不能在查抄了。” 田承嗣的目的就是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八个汉奸,对其他的张家口堡商人兴趣不大,也没有想把走私建虏的商人都赶尽杀绝,不过也没有太便宜这些奸商的意思,于是说道:“好,督师,本座就暂时不动刀兵,不过那些有确切证据私通建虏的商人,也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溜掉。” 王继谟问道:“田大人的意思是?” 田承嗣说道:“督师,如果这些私通建虏的商人,保证以后不再把货物卖给建虏,本座觉得可以以罚代惩,不过再有下一次的话,锦衣卫按灭族处理。” 王继谟念道:“以罚代惩,田大人,你的意思是交钱赎罪?” 田承嗣说道:“对,就是督师说的这个意思,如果督师觉得可行,本座的意思就由宣府来负责,罚来的银子一部分交给朝廷,剩下的一部分银子下面自行消化。” 宣府总兵王承胤说道:“好好好,田大人说的真是好主意啊。”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督师大人,不妨照田大人的意思做,这样可以让张家口堡保留更多的祥和之气。” 锦衣卫亲兵来报,花护法、净空大师、李百户已经攻下了黄云发府,可惜黄云发并不在府里,范永斗、梁嘉宾的大院浓烟滚滚,尤以梁嘉宾的大院的火势为甚,许尔安、蔡大山部已经退出梁家大院,只能眼睁睁是看着梁家大院化为灰烬。 梁家大院被焚,让王继谟、李鉴、王承胤、朱家仕、朱三乐都非常心痛,那可是上百万的银子啊,在座的每个人都损失好几万银子,只有等大火过后看能掏出多少烧化的金银锭,李鉴急得说了句:“王总兵,还可不去帮忙,要是范永斗、田生兰、翟堂的大院也烧起来了,那就太可惜了。” 王承胤答应一声,就往靳府内院跑去,朱家仕说道:“朱总兵,你跟王总兵一起去吧,看能不能给锦衣卫帮上忙,朱三乐给田承嗣、朱家仕点个头,也急急忙忙追着王承胤而去,消失在通往内院的院门处。” 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田大人、督师大人,安抚张家口堡商人的事情就交给下官吧。” 王继谟说道:“田大人,你意下如何?” 田承嗣说道:“督师,没有你李抚台更合适的人选了。” 王继谟说道:“李大人,就是你负责对张家口堡商人的安抚,对私通建虏的商人手不要软,要他们狠狠的心痛一次,再有下一次就是肉痛了,田大人,收上来的银子还是按老规矩办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好,听督师的。” 这时锦衣卫的喜报又传来了,洪百户、净尘大师占领了翟堂的大院,翟堂已经被抓住,范永斗的大院也占了大半,还抓住了三个女真人,范永斗的手下们退居后院垂死挣扎,田生兰府里的情况也大致一样,田承嗣见大势已定,张家口堡其他商人没有动静,就决定亲自赶往范永斗的府上督战。 田承嗣要去范永斗府上观战,等着摘胜利果然的王继谟、李鉴也憋不住了,都要求跟田承嗣一起去范永斗府,田承嗣、王继谟、李鉴、朱家仕率领官军出了靳府,uu看书.uuahu.co一路奔范永斗的大院而去,朝北行了两条街,还能有到梁嘉宾的大院,熊熊燃烧的大火烤得田承嗣的脸发热,田承嗣、王继谟、李鉴、朱家仕和官兵们向右侧靠去,尽可能离烈火远一些。 蔡大山跑来向田承嗣请罪,说道:“将军,属下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请将军责罚。” 田承嗣说道:“梁嘉宾存了死志,不是你的责任,好好善后,不要让大火在张家口堡里蔓延。” 蔡大山迟疑一下说道:“将军,许将军发怒了,不让一个梁家的人逃出火海,属下劝阻不了许将军。” 田承嗣说道:“菜百户,你负责切断火源就是了,许将军的事情你不用管。” 蔡大山迟疑了一下回答:“遵命。”立刻朝火场跑去,田承嗣知道蔡大山不理解自己的命令,不过田承嗣现在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既然许尔安大开杀戒,自己当然愿意许尔安出头啰,要让张家口堡的商人知道,抗拒大明官军的下场,自己死了家人奴仆都无法苟活,为私通建虏者戒。 第344章 范家的后院 田承嗣、王继谟、李鉴、朱家仕经过梁家大院时,还能看见山西镇官兵痛宰逃出来的梁家人,王继谟、李鉴、朱家仕都面带不忍,田承嗣催促队伍迅速通过,沿途街房的窗户和大门后,有无数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田承嗣相信经过自己这次有选择的血洗张家口堡商人,张家口堡商人和建虏的私下贸易,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难以大规模恢复。 这时许尔安追了上来,许尔安说道:“田大人,末将把事情办砸了。” 田承嗣说道:“没关系,真金白银是烧不化的,回去把梁家大院守好。” 许尔安说道:“田大人,你不怪末将烧死梁家的人?” 田承嗣暗骂许尔安,你是真糊涂还是坑我啊,这样的话也来问我,田承嗣说道:“哎,梁家的奴仆都很忠义,家主不在都肯慷慨赴死,许将军好好处理他们的后事吧,” 许尔安“哎”了一声,田承嗣在乌云盖雪后腿上拍了一下,乌云盖雪窜出三丈多远,一路朝北面跑去,许尔安喊道:“将军。”朱家仕看不过去说道:“许将军,梁家人都跟梁嘉宾赴死了,你替他们的后事尽一点力吧。” 许尔安这才醒悟过来,田大人是支持自己屠杀梁家人,只是不愿意明确的表态,许尔安见田承嗣不追究进攻梁嘉宾的失误,心里的包袱顿时打开,整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高高兴兴的返回范家大院附近指挥山西镇官兵。 田承嗣赶到范永斗的大院前,后院的战斗还在进行,倒是田生兰的大院攻下来了,不过后院也烧了不少财物,莫成勇、云俊聪指挥官兵是大开杀戒,田兰生一家近千口人被杀得只剩下三百多妇孺。 管得宽从范永斗的大院里出来,向田承嗣禀告:“将军,范永斗的后院墙高院深,锦衣卫官兵伤亡严重,王承胤总兵的手下组织一次进攻,损失了五十多人,队伍已经退下来,现在牛千户和朱总兵准备再一次进攻。” 田承嗣说道:“后院有多少范永斗的人?” 管得宽说道:“估计有一千多人。” 田承嗣说道:“这么多人,岂不是把范永斗的后院塞满了吗,你们怎么可能攻得进去啊,算了,还是放火吧。” 王继谟说道:“田大人,放火是不是太残忍了。” 田承嗣说道:“督师,不放火你有什么妙招?” 王继谟沉默了一下说道:“田大人,还是劝降吧,不行就把后院围起来,看那一千多人能够熬得了多久。” 田承嗣说道:“督师,张家口堡人心杂乱,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出现意外,我们以雷霆万钧之力拿下张家口堡首富范永斗,会极大震骇其他的商人,后院放火的那点损失,蛔虫张家口堡商人的贡献中,几倍十几倍的捞回来。” 王继谟沉吟道:“田大人,汉奸自己放火,跟我们放火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朝廷官员追究责任,本督可担当不起啊。” 田承嗣说道:“督师,本座进范永斗府里看一看,看有没有既减少官兵伤亡,又可以顺利拿下范永斗后院的办法。” 王继谟说道:“田大人,千万不要放火。” 田承嗣说道:“督师,本座明白,不过范家人自己要放火,本座也没有办法。” 田承嗣在管得宽的陪同下进了范永斗大院,一进大院就看见不少锦衣卫伤兵,田承嗣问道:“我们的人有多大的伤亡?” 管得宽说道:“阵亡八十九人,负伤一百多人,杀死范家一千人,其中武装男丁七百人。” 田承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往前走,沿途有锦衣卫、宣府官兵的尸体,田承嗣气得要发狂了,来到内院牛成熊就迎上前,说道:“将军,你亲自来了。” 田承嗣说道:“老牛,你这个仗是怎么打的?” 牛成熊脸黑看不出脸发烫没有,“将军,这个仗属下没有打好。” 田承嗣说道:“老牛,你太在乎范家大院里的坛坛罐罐了,你要记住在任何时候,我们锦衣卫官兵的生命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 牛成熊低着头说道:“将军,是属下错了。” 田承嗣心说是自己太急了,对牛成熊拔苗助长,牛成熊当个百户冲锋陷阵很合适,当千户运筹帷幄就不行了,哎,还是锦衣卫发展得太快,合格的军官太缺乏,等锦衣卫稍微松闲一点,自己得把军校建起来,再不能让锦衣卫各营一个将领一个风格了。 大同副总兵朱三乐赶来,说道:“田大人,你也来了?” 田承嗣说道:“本座来看一看范府的后院。” 朱三乐说道:“田大人,范家的后院是一个非常严密的堡垒,用人硬功伤亡会很大。” 田承嗣说道:“居然强攻困难,你们怎么还在组织强攻呢?” 朱三乐说道:“田大人,范家贵重的财物都在后院里呀。” 田承嗣问道:“你们看见本座的姐姐吗?” 管得宽、牛成熊、朱三乐都摇摇头,这时屋顶传来练霓裳的声音“弟弟,你现在才想起姐姐啊。” 练霓裳话音刚落,人就飘落在田承嗣面前,说道:“弟弟,姐在房上射杀了三十多个范家家兵家将,格杀的也有二十多人,你两个手下真是笨得可以,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管得宽、牛成熊二人羞愧得把脑袋缩到颈子里去了,田承嗣说道:“不是练姐姐压阵,你们不知道会多损失官兵,真是两个大糊涂,回去后非得好好收拾你们一下。” 管得宽、牛成熊二人连忙说道:“属下无能,请将军、请夫人责罚。” 练霓裳说道:“弟弟,这范大老板的武装实力的确很强,牛千户和管队长一时打不下来,也是正常的结果,只是他们两个打仗一根筋,就知道蛮干,真是气死人。”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怎么不站出来指挥呢?” 练霓裳笑道:“姐姐一个白身,打仗也不在行,怎么能指挥锦衣卫官兵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曾经是陕南川蜀绿林首领,岂有不会打仗的,姐姐愿意带兵,弟弟给你做副手。” 练霓裳说道:“弟弟,还是说眼前的事情吧,这个范家后院要强攻进去不容易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面木门炸开后能不能拿下范家后院?” 练霓裳说道:“看来弟弟对张家口堡的建筑不了解,炸开那道厚厚的木门,是一条又长又窄的巷道,范家家丁在两边石墙上射箭投石,下面巷道里的官兵必然损失惨重,就算通过了又长又窄的巷道,巷道尽头的木门如果不能及时打开,官兵们只能死在巷道里。”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 练霓裳说道:“如果后院的人不投降,就只有围困最有效。” 田承嗣说道:“姐姐,可是时间不等人呀。” 练霓裳说道:“那就只有一个一个的拔掉碉楼寨垛,这样官兵的伤亡会非常的大。” 田承嗣说道:“姐姐,火攻怎么样?” 练霓裳问道:“那后院的珍奇珠宝岂不是都毁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金银珠宝再值钱,也没有官兵的性命值钱,弟弟不希望官兵为了这些不能当饭吃的阿堵物多做牺牲。” 练霓裳说道:“弟弟,就是放火也不容易,范永斗的后院都是青石所建,必须占领了寨墙才能向院里放火,官兵能够占领寨墙,就能够消灭后院里范家的人。” 田承嗣说道:“照姐姐的意思还是要占领一处寨墙。” 练霓裳说道:“是的,不过范家的寨墙高深,而且寨墙上的兵丁极多。”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ww.ukanshu 我们上房顶去看看。”于是搂着练霓裳的腰肢纵上房顶,迅速闪到房脊外侧,“嗖”“嗖”“嗖”,一阵羽箭从田承嗣和练霓裳的头顶飞过,田承嗣躺在阳瓦上,笑嘻嘻的望着练霓裳。 伏在田承嗣身边的练霓裳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好美啊,如果是月圆之夜跟姐姐在房脊上谈天说地,那真是人间仙境啊!” 练霓裳掐了一下田承嗣胳膊说道:“作死,这么多官兵看着呢。” 田承嗣侧脸看去,旁边的房顶都趴着不少官兵,还时不时的跟后院的敌人对射,田承嗣按住练霓裳要她不动,自己来了一个横向漂移,然后迅速隐在房脊后,“嗖”“嗖”“嗖”又是一阵羽箭破空射来,从田承嗣的头上飞过,落向几十步外范府的前院。 练霓裳几个翻滚来到田承嗣身边问道:“弟弟,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偶尔一下没有问题,弟弟已经把范家的后院看了一个大概。” 第345章 闯贼来劫狱 练霓裳跟田承嗣脸对脸,左手搭在田承嗣的右肩上,样子显得非常的暧昧,田承嗣一时心猿意马起来,却听见练姐姐问道:“弟弟,你看见了什么?” 练霓裳说话的热气,直接扑在田承嗣的脸上,田承嗣觉得脸麻酥酥的,忍不住用嘴去吻了一下练霓裳的面颊,练霓裳微怒道:“弟弟,你再这样,姐姐就走了哈。” 田承嗣的右手搂紧了练霓裳的腰,说道:“看清楚了,范家后院人多得像下饺子一样,落一坨石头都可以砸到好几个人。” 练霓裳说道:“寨墙上站满了范家的兵丁,官兵们根本攻不上寨墙去。” 田承嗣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耗时费事太麻烦。” 练霓裳问道:“弟弟,你说说有什么妙招破寨墙。” 田承嗣说道:“可以用宣府军军中的投石车啊!” 练霓裳说道:“对啊,姐怎么没有想到呢,不过光靠投石车也不足以攻下房间后院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投石车只是给敌人一定的杀伤,打击敌人的斗志,主攻可以拿范府的粮食,一路铺上寨墙去。” 练霓裳眼睛一亮说道:“还是弟弟的鬼点子多,走我们下去安排将领们做事。” 田承嗣说道:“姐姐,先等一下,把弓箭递给弟弟一用。”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要射敌人?” 田承嗣说道:“刚才看见一个领头的公子哥儿,弟弟现在还锁定着他的气息,怎么也要射几箭试一试,看能不能要了那个家伙的狗命。” 练霓裳把身上的银雕弓和箭囊递给田承嗣,说道:“弟弟,你是一个大将军了,用得着跟一个小人物斗气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那个公子哥儿一定是范永斗的子侄,射杀了他会大大打击范家人的士气,只是弟弟并不精于弓弩,权当是赌一把运气吧!” 练霓裳说道:“弟弟,既然你不善于射箭,那就让姐姐来射吧。” 田承嗣拉了几下弓弦,说道:“姐姐,你已经射了好一阵,这次就让弟弟过一回瘾吧。” 突然田承嗣跃起斜飞,手上频频拉动弓弦,羽箭连珠般射出,“嗖”“嗖”“嗖”,对面寨墙传来“啊”“啊”“啊”的惨叫声,田承嗣卧倒房顶时,一阵回射的羽箭擦身而过,练霓裳把田承嗣压倒在自己的身下,说道:“弟弟,这太危险了。” 田承嗣闭目仰面躺在瓦面,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练霓裳问道:“弟弟,射中没有?” 田承嗣说道:“都射中了,只是正主并没有死。”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居然这么远也分辨的清楚。” 田承嗣说道:“虽然难过公子哥儿还没有,从呼吸的频率判断,受伤应该不轻。” 练霓裳说道:“你既然一次能连续射八箭,空了我们好好比一下。”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胡乱射的,就是赚敌人扎堆的便宜,比不得姐姐的神箭。” 田承嗣拉着练霓裳的手,一起从屋顶的破洞跳了下去,二人在落地站稳,屋里除了管得宽、牛成熊、朱三乐三人连王承胤总兵也到了,管得宽说道:“将军,要我们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王总兵,宣府军的投石车多不多?” 王承胤回答:“田大人,这次宣府军出兵匆忙,只带了五十架轻型投石车。” 田承嗣说道:“那麻烦王总兵把投石车调进来吧。” 王承胤说道:“田大人,你要用投石车进攻范家后院?” 田承嗣点点头,王承胤说道:“田大人,范家大院地势非常复杂,不太适合大规模使用投石车。” 田承嗣说道:“王总兵能安多少架投石车就安多少架,朱总兵用范府的粮食把寨墙铺平,锦衣卫、大同军、宣府军弓箭手攒射,最后由牛千户组织敢死队突破寨墙。” 王承胤立刻出房去传令,把宣府军的五十架投石车拉来,朱三乐说道:“田大人,几十架投石车投石恐怕对后院的敌人威胁不大啊。” 田承嗣说道:“朱总兵,本座用投石车作战,并不是用来投石头的。” 朱三乐问道:“田大人,投石车不投石头,那投什么呢?” 田承嗣说道:“当然是火药了。” 朱三乐说道:“那还是要把范家后院烧了。” 田承嗣说道:“范家后院大火一起,官兵们就四面攻进范家后院,相信后院里的财物不会损失太大的。” 朱三乐不好再说什么,这时王承胤进了屋里,告诉田承嗣投石车一个时辰内赶到,田承嗣说道:“传令下去,官兵杀进范家后院赏银一百两,将官按级别倍增赏银,有畏缩怯战者一律格杀勿论。” 田承嗣安排管得宽准备火药投放,并告诉管得宽火药投出散开的诀窍,然后带着姐姐练霓裳出了范府大院,等在范府大院外的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迎了上来。王继谟问道:“田大人,范家后院还要多久能够拿下?” 田承嗣说道:“督师,投石车到了后,一个时辰内拿下范家后院。” 王继谟向田承嗣问起为什么要用投石车,田承嗣把自己的作战计划告诉了王继谟,王继谟说道:“田大人,你投这么多火药进范家后院,岂不是让后院的人和无数财物付之一炬了。” 田承嗣说道:“督师,我们投放火药烧范家后院,后院里的人一定会救火,数千官军趁乱杀进去,一边救火一边打仗,相信范家后院酿不起大火的。” 王继谟说道:“嗯,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姑且一试了。” “呜”“呜”“呜”,田承嗣、练霓裳、王继谟、李鉴、朱家仕都向号声处望去,田承嗣说道:“不好,是本座暂住的府宅出事了。” 得知是设在靳府的锦衣卫中军出事,练霓裳、王继谟、李鉴、朱家仕也紧张起来,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留下督阵,弟弟回靳府去看看。” 练霓裳说道:“弟弟,还是姐姐去靳府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更方便指挥手下官兵,来人,请尚方宝剑。” 亲兵从背上取下一个黄绸裹着的长木匣,田承嗣一把抓过来,放在练霓裳手里,说道:“姐姐,你代行弟弟的职责,三品以下的文武官员可以赐剑从事。” 田承嗣说完已经上了乌云盖雪,给王继谟、李鉴、朱家仕抱了个拳,说了声告辞,打马往南面的靳府赶去,王继谟、李鉴、朱家仕对田承嗣滥用职权把尚方宝剑给了练霓裳,居然潜意识的觉得很正常,练霓裳对田承嗣的信任也很感动,自己年近五旬之时,居然得到如此俊美权重的少年郎君,内心里一阵心潮澎湃,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留下来,陪伴承嗣弟弟渡过一生呢? 田承嗣不断催促着乌云盖雪狂奔,路过梁家大院时,许尔安在路旁恭候,见田承嗣到了就高喊道:“田将军,花百户已经赶回靳府了。” 田承嗣说道:“好,注意有偷袭的敌人逃入你的防区。” 田承嗣最后一个“区”字出口,乌云盖雪已经冲出许尔安五丈多远,转过一道街口迎面来了报信的亲兵,亲兵拔转马头跟田承嗣并驰,大声说道:“将军,有武林高手劫闯贼将领。” 田承嗣心说闯贼居然追到张家口堡来了,“几个重要俘虏怎么样?” 亲兵说道:“将军,贼人把守着牢房,弟兄们正在全力厮杀。” 乌云盖雪穿过一条街,靳府的大门已经在眼前,田承嗣看见大批官兵涌进靳府大门,身后的亲兵说道:“将军,是花护法率领的人马。” 这时靳府的屋梁上有几个人朝西面逃去,uu看书ww.uukansu.c 田承嗣凌空飞起,一跃三丈多远,在靳府大院门前木桩上蹬了一脚,电射至靳府的围墙上,然后立即跳上屋梁,从靳府的屋梁向西追了下去。 田承嗣行至内院屋梁上,地下的锦衣卫官兵认出了田承嗣,都大声着“将军”“是将军”“将军威武”“将军无敌”“将军好厉害啊”,一个人从内院里窜上来,田承嗣一看来人是花铁干,说了声:“花师傅。” 花铁干说道:“将军,来了十个劫人的闯贼,被留下了两个。” 田承嗣边跑边问道:“花师傅,刘芳亮四人怎么样了?” 花铁干说道:“还是将军考虑得周到,把刘芳亮四人的脚链烧死在石柱里,劫狱的十个贼人,硬是没有办法把人救走,刘芳亮四人还活得好好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出了靳府大院,离最近了贼人只有不足五丈远,田承嗣抽出了腰间的七宝削金刀,花铁干手里的双枪也畜势待发,落在最后面的贼人发出了呼叫,接着手一扬,甩出一把金钱镖。 第346章 捉到孙仲君 田承嗣手中七宝削金刀一阵搅动,把九枚金钱镖都击飞,花铁干投出一支铁枪,把甩金钱镖的贼人右脚扎穿,田承嗣赶到七宝削金刀一挥,把贼人连头带右肩卸掉,鲜血如潮涌出,花铁干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铁枪,贼人的头连着右肩落向地面。 田承嗣刚刚从一处屋顶跃起,藏在另一坡面的两个贼人双双杀来,田承嗣空中旋转,在屋檐最尖处点了一下,一招“披风戴月”横斩两贼人,“咔嚓”“咔嚓”,田承嗣斩断了一刀一剑,两个贼人大惊立即翻身跃向地面。 “噗”“噗”“噗”,三道亮光一闪,因为花铁干拔出铁枪赶到身后,田承嗣不敢躲避怕伤了花铁干,只好长身挺住格打暗器,“叮”“叮”“叮”,三把飞刀被击飞,这三把飞刀把田承嗣一阻,两个贼人安全落到了地面,花铁干大喊一声也下了地面。 现在田承嗣前面只有五个劫狱的贼人,距离只在五至八丈左右,没有了花铁干在一旁碍手碍脚,田承嗣御气临风放手一搏,挥舞七宝削金刀直取五个贼人,“当”“当”“当”“当”“当”,杀得落在后面的两个贼人手忙脚乱。 噗”“噗”“噗”,又是三道亮光射到,田承嗣运足九成内力猛击射来飞刀,“叮”“叮”“叮”,三把飞刀分三处激射,有一把飞刀弹射到左面贼人的肋下,飞刀插入半截只摇晃,殷红的鲜血顺着飞刀刀刃流出。 田承嗣向右边的贼人砍出连环三刀,“咔”,发出骨碎的声响,“啊”,被卸掉了一个膀子的贼人落下屋去,田承嗣在中了飞刀贼人的肚皮上踩了一脚,借力继续向上跃起,猛的一式“力劈华山”,砍向使飞刀的贼人。 “当”的一声巨响,七宝削金刀把贼人的宝刀刀刃砍出一个三角形缺口,田承嗣手中宝刀全力下压,使飞刀的贼人手里握着的三把飞刀滑落,两只手奋力的举着自己的宝刀硬挺,田承嗣手上加劲七宝削金刀下压一寸,贼人身体弯曲双腿下沉,瓦面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田承嗣猛的回撤宝刀,贼人突然失重身体摇晃,田承嗣举七宝削金刀搂头“当”“当”“当”砍去,另两个贼人挥剑双双刺来,田承嗣一个千斤坠想稳住身形,哪知道屋檐已经承受不了压力,田承嗣和使飞刀的贼人双双坠落地面,这也使得另两个贼人刺出的剑招堪堪落空。 田承嗣落地正好才在中了飞刀贼人的肚皮上,那个贼人一声惨叫,嘴里喷出一道血箭,田承嗣七宝削金刀顺手一刀,贼人的脖子被划断,头颅向一边滚去,脖子鲜血飞溅,四肢不断的抽搐,死相非常的血腥。 而落下来的使飞刀贼人,被掉了一条脖子的同伴抓住了裤腿,喊道:“大哥痛死我也,救我,救我啊。” 使飞刀贼人不耐烦的扳着同伴的手,偏偏掉膀子的贼人抓得很紧,使飞刀贼人竟然没有扳开,“呯”“呯”,房梁上两个使剑的贼人也下了地,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贼人说道:“大家并肩子上,留下这个百户。” 田承嗣听到贼人的娘娘腔,才想起自己早上杀退刺客,锦衣卫佥事的飞鱼服被血浸透了,换了管得宽另一套飞鱼服,所以在贼人眼里只是一个百户,田承嗣心说正好来个浑水摸鱼,于是七宝削金刀平胸斜划,一式“凤凰三点头”攻向三个贼人。 三个贼人都往后退,田承嗣盯住眉目清秀娘娘腔的贼人,“覆雨翻云”、“御驾亲征”、“春雷初绽”夺魂三招使出,娘娘腔贼人双手宝剑迎击,“当”“当”“当”,娘娘腔贼人连退了三步,脚下一滑后仰倒地,田承嗣一个旱地拔葱,举刀就向娘娘腔贼人戳去。 使飞刀和大胡子贼人刀剑直指田承嗣后背,而且离田承嗣后背不过一寸多了距离,偏偏田承嗣一直朝前面猛冲,两个贼人的刀剑始终差那么一点距离,突然田承嗣一个空翻,贴着两个贼人的一刀一剑,跃到两个贼人的脑后,一式“一刀光寒震九州”挥出。 大胡子的头颅高高飞起,一股热血冲起三尺多高,使飞刀的贼人后背被斜斜的划了一刀,他艰难的回头问道:“你不可能是一个百户,你是谁?” 田承嗣问道:“先说你是谁吧。” 使飞刀的贼人突然激动的说道:“你是田承嗣……” 这时使飞刀的贼人的伤口血如潮涌,他发出了“哦”“哦”“哦”叫声,然后慢慢的委顿了下去,田承嗣把刀定在使飞刀贼人的颈上,用力把宝刀向下一戳,使飞刀贼人喉咙“咕”“咕”“咕”低嚎了几声,头一歪就断气了。 这时那个缺了膀子的贼人,挣扎着向巷子深处逃去,田承嗣看见使飞刀贼人的刀囊,一把扯下使飞刀贼人的刀囊,拿到手里囊中还有十几把飞刀,于是田承嗣抽出一把飞刀,试着向缺了膀子的贼人猛的甩去。 “噗”,田承嗣的运气不错,再加上力道很足,一把飞刀插在缺了膀子贼人背上,竟然连刀把都进入了后背,缺了膀子贼人在巷道边的土墙上乱抓了几下,然后歪歪斜斜转过身,仰面倒在了地上,田承嗣看见了缺了膀子贼人心口露出的刀尖。 田承嗣把刀囊系在腰间,就朝娘娘腔贼人走去,这时的娘娘腔贼人吓得连连后退,田承嗣一步一步的进*,娘娘腔贼人退到一处死角,田承嗣平举着宝刀,作势就要一刀劈了娘娘腔贼人。 突然娘娘腔贼人爆发:“田承嗣,你是田承嗣,你这个刽子手,你杀了我的师父师娘师弟,你杀了我好了,呜呜呜……” 娘娘腔贼人嚎啕大哭起来,这下子轮到田承嗣莫名其妙了,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是谁?谁是你的师父师娘师弟?” 娘娘腔贼人呜呜呜的哭着道:“我师父是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呜呜呜,据说师父师娘师弟是来找你了,现在我师父师娘师弟不见了,一定是被你这个坏蛋杀了,呜呜呜,我不能给师父师娘师弟报仇,你杀了我吧,呜呜呜……” 田承嗣说道:“你是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徒弟?” 娘娘腔贼人说道:“是啊,田承嗣,我杀不了你,我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傻瓜,你做人都奈何不了本座,做鬼也白搭,不过临死前让你明白,本座并没有杀你的师父师娘师弟。” 田承嗣再一次举起了七宝削金刀,娘娘腔贼人迟疑了一下后,大叫:“田承嗣,我师父师娘是没有死,那我不想死了,你把刀拿开,放我走吧。” 田承嗣冷笑道:“本座的府邸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你还是刀下受死吧。” 娘娘腔贼人喊道:“田承嗣你不能杀我,我师祖华山派掌门人神剑仙猿穆人清武功天下第一,你杀了我后,不怕我师祖找你报仇吗?” 田承嗣说道:“我好怕哟,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汉气概,痛痛快快的受死。” 娘娘腔贼人猛的扯掉了包在头上的头巾,说道:“田承嗣,我不是什么男子汉,我也不愿意痛痛快快受死,你快让我去找师父师娘师弟吧。” 田承嗣打量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归辛树徒弟,大约是二十二三岁的高瘦女子,相貌甚美,秀眉微蹙,杏眼含威,田承嗣知道归辛树只有一个女徒弟,叫孙仲君有个不大雅致的外号“飞天魔女”。 田承嗣问道:“你是“飞天魔女”孙仲君?” 孙仲君说道:“你知道本姑娘的名头?” 田承嗣看过好几遍《碧血剑》,这个孙仲君是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徒弟,有几分邪异,心高气傲,u看书.uukanshu急躁易怒,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曾经将洪胜海一家五口杀害,因无故砍断罗立如手臂,因而被师祖穆人清削断一根手指以视惩罚。 田承嗣说道:“姑娘的大名本座如雷贯耳,只是姑娘这样一再求饶,有损华山派的声誉啊。” 孙仲君说道:“田承嗣,本姑娘的师父师娘师弟没有死,这说明我们之间只是误会,你不会为了本姑娘劫狱一事,跟整个华山派为敌吧?” 田承嗣说道:““飞天魔女”,你闯本座中军杀本座官兵,如果本座就这样把你放了,日后本座还怎么带锦衣卫的官兵?” 孙仲君见田承嗣软硬不吃,这下子真急了说道:“田将军,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田承嗣知道贼人是“飞天魔女”孙仲君后,早就没有杀她的意思了,知道孙仲君心高气傲、急躁易怒,趁机杀杀孙仲君的气焰,心里很想収了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相貌甚美的孙仲君,只是田承嗣身边有了练霓裳姐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置这个孙仲君,所以一边逗孙仲君开心,一边在打孙仲君的歪主意。 第347章 1吻留印记 田承嗣看着“飞天魔女”孙仲君心里叹口气,算了,自己还是忍着吧,不要为了一朵小花,失去娇艳的牡丹,于是说道:“孙仲君,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追到张家口堡来的?” “飞天魔女”孙仲君一听有戏,连忙如实回答道:“田将军,领头的是李闯王的亲兵队副队长邓君友,就是使飞刀的那一个,其他的人都是闯王军中的武林高手,我是半路碰巧遇上邓君友的,他告诉我师父师娘师弟都被将军杀害了,因此我就跟着邓君友他们来到张家口堡劫狱和刺杀将军。” 田承嗣说道:“傻女,邓君友的目的就是救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何尝有杀本将军的意思。” “飞天魔女”孙仲君低下了头说道:“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已经上了他们当了,可是我的师父师娘师弟呢?” 田承嗣说道:“孙仲君,你的师父师娘师弟都跟你师祖穆人清回华山去了,现在要想活命就得有所交代。” “飞天魔女”孙仲君问道:“田将军,你要什么交代啊?” 田承嗣说道:“先说出沿途和张家口堡闯贼的联络点。” “飞天魔女”孙仲君说道:“将军,我们武林中人不能出卖朋友。” 田承嗣说道:“现在是两国交兵,不是什么走江湖讲义气,你可以不说。” “飞天魔女”孙仲君迟疑道:“田将军,我说还不行嘛!” 田承嗣看见花铁干从巷外跑来,就向花铁干摇了摇手,花铁干是明白人,立刻止步背转了过去,田承嗣说道:“好了,本座的人来了,现在有三个条件,你答应了,本座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答应的话,本座把你一刀两断完事。” “飞天魔女”孙仲君神情紧张的说道:“田将军,你说,不要说三个条件,就是再多的条件我都答应。” 田承嗣说道:“第一,你不能再跟闯贼有来往。” “飞天魔女”孙仲君连忙点头说是,田承嗣继续说道:“第二,必须在锦衣卫军中呆上一个月。” “飞天魔女”孙仲君疑惑道:“田将军,为什么呢?” 田承嗣说道:“自然是怕你走漏军情,你答不答应?” “飞天魔女”孙仲君连忙说道:“答应,答应你。” 田承嗣说道:“第三,你来吻本座一下。” “飞天魔女”孙仲君问道:“田将军,你说什么呀,能不能再说一遍?” 田承嗣说道:“就是让你亲本座一下。” “飞天魔女”孙仲君大惊,双手环抱胸前说道:“田将军,你,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江湖上传说“飞天魔女”孙仲君明艳动人心高气傲,等闲男人多看你一眼,都会惹来杀身灭家之祸,本座就要尝尝你这朵带刺玫瑰的滋味。” “飞天魔女”孙仲君眼眶含泪道:“田将军,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田承嗣笑道:“哈哈,黄花闺女我喜欢,不是黄花闺女本座还不屑于让你亲呢。” “飞天魔女”孙仲君瑟瑟发抖道:“田将军,你放过小女子吧,呜呜呜。” 田承嗣上前两步,把“飞天魔女”孙仲君*到紧贴墙壁,田承嗣在孙仲君的耳边说道:“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一会儿就好了,一旦有官兵赶到,本座就当你不能承诺三个条件,说不得只好挥剑断情丝了。” “飞天魔女”孙仲君眼泪滚滚流下,却把眼睛紧紧闭上,小嘴对着田承嗣嘟起,田承嗣看着孙仲君粉红的小嘴蠕动,知道孙仲君屈服了,心说自己给她戳上一个印记,不知道将来孙仲君会不会成为自己后宫一员。 田承嗣抱住孙仲君的头,来了一个探喉深吻,“嗯”“嗯”“唔”“唔”,孙仲君从低伏变得摇摆,然后整个人抽搐,再后来整个人悬空,手在田承嗣肩背拍打,两脚不断的乱踢,“啊”田承嗣叫了一声,松开了手里的孙仲君。 田承嗣说道:“孙仲君,你怎么掐人呀!” “飞天魔女”孙仲君泪水涟涟道:“田承嗣,你太欺负人了,咳咳咳,我恨你。” “飞天魔女”孙仲君靠在墙壁,抚摸着胸口直踹气,田承嗣说道:“这是对你杀害锦衣卫官兵的惩罚,好了,本座不会再碰你了。” 田承嗣喊了花铁干一声,花铁干连忙跑了过来,田承嗣问道:“花师傅,那两个贼人是死是活?” 花铁干看了孙仲君一眼说道:“将军,老夫早把那两个贼人戳得稀烂了!” 孙仲君听了脸色更难看,田承嗣说道:“嗯,好,那花师傅,我们走吧。” 田承嗣径直往巷子外走去,花铁干对站在原地的孙仲君说道:“小姑娘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孙仲君捡起师娘送的宝剑,在花铁干的看押下跟在田承嗣身后,田承嗣出得巷子来,巷外站着几十个官兵,都喊道“将军好”“将军神勇”“将军辛苦了”,后面的花铁干招呼了一声,十几个锦衣卫官兵涌进了小巷,处理死了闯贼的善后事。 “杀啊”“冲啊”……,北面传来一阵阵厮杀声,身边的锦衣卫官兵喊道:“有烟,有烟雾起来了。” 田承嗣向北面望去,果然升起了几股烟雾,那个位置应该是范家大院,田承嗣心说怎么这么快就打起了?于是带着疑惑的心情说道:“花师傅,我们快赶回靳府看看,然后去范家大院督阵。” 身边的锦衣卫把自己的马让给田承嗣、花铁干坐,花铁干刚才目睹了田承嗣和孙仲君接吻的一幕,知道这个女俘虏的身份很可能会像练霓裳一样转变,于是给孙仲君也要了一匹马代步,孙仲君没想到自己这个俘虏也可以骑马,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孙仲君怯生生的跨上了马背,跟在田承嗣。花铁干身后骑行。 回到靳府锦衣卫中军,田承嗣得知锦衣卫官兵牺牲三十七人,负伤四十六人,两个劫狱贼人一死一伤,伤的那个贼人也快断气了,气得一掌把身旁的青石石墙砸了个大窟窿,孙仲君被田承嗣的大力吓呆了,田承嗣半响转过身来问道:“孙仲君,带锦衣卫去抄了窝藏闯贼的人家。” “飞天魔女”孙仲君显得为难道:“将军,我可是武林中人啊。” 田承嗣说道:“孙仲君,这样吧,查抄的财物你得两成,不留一个活口,没有人会知道是你说的。” “飞天魔女”孙仲君嘟着嘴说道:“将军,这样不好吧。” 田承嗣心说女人真会顺杆子爬,现在就跟自己撒起娇来了,田承嗣说道:“孙仲君,行不行给句痛快话,本座没空跟你磨嘴皮子。” “飞天魔女”孙仲君委屈的点点头说道:“噢,将军,我听你的。” 田承嗣对站在一旁的新兵营百户蔡大山说道:“蔡百户,你带着孙姑娘去查抄闯贼联络点,确定闯贼联络点属实后,一个活口都不留,给孙姑娘留出两成的赏金。” 蔡大山领命后对孙仲君说道:“孙姑娘请吧。” 孙仲君对田承嗣哼了一声,随蔡大山出了靳府大门,田承嗣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关押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的房间,刘芳亮见田承嗣进来说道:“田将军,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刘将军误会了,本座来看大家,是怕你们被无辜伤及啊!。”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老谋深算,这次又赢了一回。”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李闯王这样鲁莽行事,不知道是对你们好呢还是坏呢?”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对我们四人挑拨离间是没有用处的。”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只是有感而发,绝对没有挑拨各位与李闯王关系的意思,看到你们四人平安无事,本座也放心了。” 刘芳亮不住的冷笑,田见秀说道:“田将军,你腰间的刀囊怎么来的?” 田承嗣笑道:“自然是从刚才劫狱贼人身上摘下来的。uu看书 ww.uuks ” 刘体纯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田承嗣说道:“二虎将军,你怎么不问他们把我锦衣卫官兵怎么样了呢。” 刘体纯这回没有做声,田见秀问道:“田将军,你把闯王派来的人都留下了吧。” 田承嗣笑道:“还是田将军会问话,田将军,你放心,十个劫狱的人都留下了,其中还有一个又白又嫩的小姑娘,而且那个小妞儿已经把闯王张家口堡的联络点都交代出来了,现在锦衣卫官兵正在一一查抄呢。” 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闻言登时一阵目瞪口呆,田承嗣刚才说杀了十个闯王手下,而且其中有一个女子似乎还变节了,至于此次行动领头的邓君友,田承嗣腰间还系着他的刀囊呢,看见邓君友也非死即伤了,闯王这次派来的人马又全军覆没了,不过这些消息也只是让四人有些泄气,其中最让他们难过的是,能派到这里的毕竟都是闯王的死士啊,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招供了,难不成还真是女人办事不牢靠?看来这闯王的死士也是靠不住呀! 第348章 破了范家后院 田承嗣见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表现还算正常,思量片刻,知道此四人再无利用价值,杀之无益弃之可惜,便故作大方的表示日后会找机会放四人回李自成那里去,然后就离开了临时牢房,田承嗣出得靳府大门外,锦衣卫的哨骑赶到,滚鞍下马来到田承嗣身前,禀告:“将军,喜报,官军已经攻进范家后院了。”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大喜,可想到比自己预计的进攻提前了很多,于是疑惑的问道:“宣府军的投石车什么时候到的?” 哨骑禀告道:“禀将军,宣府王总兵为了抢时间,又调的是张家口堡西面、北面城墙上的投石车参战,堡外宣府军的投石车现在还没有影呢。” 田承嗣说道:“好,王总兵做得好,上马,去范家大院。” 田承嗣跨上乌云盖雪,率领几十名贴身亲兵,一路朝北面范家大院赶去,跑过两条街就看见远处范家大院上空滚滚浓烟,腾起有二十几丈高,范家大院房顶还冒出几股明火,田承嗣心说火攻对范家后院的破坏不小啊! 田承嗣快马赶到范家大院外,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把田承嗣迎着,王继谟问道:“田大人,锦衣卫方面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临时牢房被劫狱,官兵三十七死四十六伤,不过劫狱的十个闯贼不死都被俘虏了,现在已经查出闯贼在张家口堡的窝点,锦衣卫官兵已经前往抄家。” 王继谟、李鉴、朱家仕大惊,田大人怎么又在抄家了,可是锦衣卫官兵三十七死四十六伤,三人实在不好劝田大人放手,朱家仕知道田承嗣说闯贼劫狱是什么意思,而王继谟、李鉴就不清楚了,于是王继谟问道:“田大人,闯贼派高手到锦衣卫中军劫狱?” 田承嗣说道:“是的,闯贼的重要将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都被本座关在锦衣卫中军。” “啊”“啊”,王继谟、李鉴发出惊呼,李鉴说道:“田大人,你俘虏了闯贼大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等人?” 田承嗣说道:“是啊,不然闯贼李自成怎么会派武林高手来劫狱呢?” 李鉴说道:“田大人,这么大的好消息,你怎么都没有跟我们提起呢?” 田承嗣笑道:“又不是李自成、张献忠,不过几个流寇头目,哪里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啊!” 王继谟抚须道:“田大人,你真是大气量大气魄,闯贼、献贼迟早会被田大人擒获的。”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谢督师的吉言,闯贼、献贼落到督师手里也说不定啊。” 王继谟、李鉴、朱家仕和田承嗣都哈哈大笑,范家大门处练霓裳的身影,“弟弟,什么事笑得这样开心?” 田承嗣说道:“我们在说姐姐指挥若定,初出茅庐就建功。” 练霓裳向田承嗣走来,说道:“一切都是弟弟安排好的,姐姐不过按弟弟的计划执行而已,可不敢独自居功。” 田承嗣问道:“姐姐,后院的情况怎么样?” 练霓裳笑着说道:“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官兵们正在救火,不过后院的珠宝绸缎、字画古董被范家的人毁了很多。” 王继谟、李鉴、朱家仕三人不约而同的惊呼,李鉴急忙问道:“大火还救得了吗?” 练霓裳说道:“李大人放心,几千官军进去,再大的火都救得了。” 李鉴说道:“田大人,进去一个官兵赏银一百两,这奖励官兵就要几万两银子啊。” 田承嗣说道:“李抚台,范永斗可是头号肥羊,几万两银子不过是几根羊毛罢了。” 练霓裳吃吃笑道:“各位大人,这范家后院的堆的金银珠宝,比昨天查抄的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三家不相上下,奖励官兵几万两银子,简直就是九牛拔一毛。” 田承嗣和练霓裳、王继谟、李鉴、朱家仕步入了范家大院,大同副总兵朱三乐、宣府总兵王承胤赶来迎接,王继谟向王承胤问道:“后院的情况如何?” 王承胤说道:“督师大人,这狗日的范永斗有钱惨了,这回我们发大财了。” 王继谟皱眉道:“官兵抓了多少俘虏?” 王承胤说道:“督师大人,范家的人抵抗得坚决,不光打砸玉石珠宝,最后还点火自焚,官兵们激于义愤,已经把这些人杀了,不过抓到了二十多个建虏。” 王继谟正踩着米袋往上行,听了王承胤的话大吃一惊,一个踉跄向后滑到,被并行的田承嗣揽住腰部,这才让没有让王继谟滚落米坡下,王继谟哆哆嗦嗦说道:“王总兵,你们杀了多少范家的人?” 王承胤说道:“不算多,一千多人吧。” 王继谟身子一沉,田承嗣连忙托住,王继谟说道:“王总兵,一千多人还不多啊?” 王承胤气呼呼的说道:“督师大人,我们官兵战死在后院的就上百人,受伤的有三四百人,末将是要止杀的,可是官兵们都疯了,不杀完范家的人根本停不了手啊!” 王继谟被王承胤梗得说不出话来,宣府巡抚李鉴说道:“督师大人,将在外自当便宜行事,范家不识时务抗拒官军,真是该死。” 田承嗣、练霓裳、王继谟、李鉴、朱家仕、王承胤来到院墙上,后院里的明火已经被官军扑灭,但是滚滚浓烟依然升起二三十丈,数不尽的官兵们还在大火,一部分官兵从过火房里抢运财物,整个场面显得很混乱。 王继谟说道:“田大人,张家口堡的八大巨商都完了啊!” 田承嗣说道:“督师,对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个汉奸来说,张家口堡的财物只是他们的一部分,据说范永斗、梁嘉宾二人带着商队去了盛京,上千的大车可是一笔大财富,这八家汉奸的分店和老家房屋田产山林窖银,也是一笔天大的数目。” 王继谟说道:“田大人,范永斗老家在介休,其他的巨商老家多在平遥、祁县、太谷,我们宣大总督府鞭长莫及呀!” 田承嗣说道:“督师,我们联合向山西各府行文,查抄张家口堡的汉奸商人财产,这可是发横财的时候,山西官员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大多数的官员都获得来自汉奸商人的好处后,就算少数官员跳出来反对我们,也只能是受伤的猫叫而已。” 王继谟觉得田承嗣的办法可行,再多给皇上抄些财物,说不定很快又要升官了,这时有张家口堡的商人代表请王继谟、李鉴,王继谟见范家大院大局已定,就答应了张家口堡的商人代表的请求,去衙门与张家口堡的主要商人们会面。 王继谟、李鉴跟田承嗣、练霓裳、朱家仕、王承胤告辞离去,田承嗣委托朱家仕监管范家大院的查抄,并叫来管得宽,嘱咐他听从朱大人的话,这才和练霓裳一起,跟朱家仕、王承胤告辞,回锦衣卫中军驻扎的靳府。 练霓裳问道:“弟弟,靳府出了什么情况?” 田承嗣的乌云盖雪,与练霓裳的红马并驾而行,“是闯贼来救关押的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田承嗣把靳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练霓裳。 可能是问道:“怎么就剩下一个女的呢?” 田承嗣说道:“那个女的是华山派穆人清的徒孙……” 练霓裳说道:“这女孩还知道尊师重道,留她一命还说得过去,嗯,是不是那个“飞天魔女”孙仲君长得很漂亮?”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ww.uknshu.co 你说些什么呢,孙仲君跟你比,就好比野鸡比凤凰,弟弟只是不想跟华山派结缘太深,才饶了“飞天魔女”孙仲君,如果姐姐要她死,回到靳府后,弟弟就一掌拍死她。”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急什么呀,难道你心虚吗?姐姐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 田承嗣脸上直发烧,说道:“弟弟不想姐姐产生误会嘛!” 练霓裳说道:“弟弟,只要你喜欢孙姑娘,姐姐没有意见,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姐姐。”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呢?” 练霓裳沉默了一会说道:“弟弟,你给姐姐一些时间,姐姐要好好想一想塞外的人和事,姐姐不会干涉你做事的。” 田承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练姐姐说话,二人闷着头并马来到了靳府大门前,锦衣卫亲兵给田承嗣、练霓裳牵马放下马蹬,田承嗣先下了马,然后亲自接练霓裳下马,扶着练霓裳向靳府大院内走去。 第349章 姐姐和妹妹 田承嗣和练霓裳各自沐浴后,在后院的湖心亭吃午饭,二人是早饭、午饭一起吃,在张家口堡里来回厮杀奔波的田承嗣特别饥饿,食量是平时的一倍,练霓裳忍不住笑田承嗣是一头饿狼。 饭后女兵换上蔬果清茶,练霓裳说道:“弟弟,这张家口堡黄沙遍地,商人却一个个肥得流油啊。” 田承嗣说道:“大明自万历初年,山西商贾开始大批聚集于张家口,在那里定居设店,从事对蒙贸易,每年交易马匹就超过三万五千匹以上,已经远远大同、水泉营两个马市雄踞第一,南京罗缎铺、苏杭罗缎铺、临清布帛铺、绒线铺、杂货铺等比比皆是,特别是垄断着对建虏、蒙古、俄罗斯的全部商贸活动,外贸生意利润之厚,造就了张家口堡商人们的巨额财富。” 练霓裳说道:“如果天山的百姓能够给大明做生意该多好啊!” 田承嗣说道:“会的,等大明天下太平了,到时候重新派兵恢复哈密卫,打通叶尔羌汗国和准格尔部的孔道,天山的各族人民就可以跟大明直接设市通商了,双方互通有无和谐相处共同富裕。” 练霓裳看着田承嗣的脸庞说道:“弟弟,大明的官员都像你这样爱民,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为生存揭竿而起的义军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武功高强韬略出众,不如挂一个官职带兵吧。” 练霓裳瞪了田承嗣一眼说道:“怎么,想借机把姐姐管住?” 田承嗣陪笑道:“姐姐,弟弟怎么敢啊,不管什么时候,弟弟都是姐姐手下的兵。” 练霓裳说道:“国无二主,军无二帅,姐姐不希望你在将士们面前丢脸,带兵的事姐姐还没有想过,真要带兵的话,公事弟弟做主,私事嘛姐姐可以代劳。” 田承嗣说道:“那就请姐姐考虑吧,挂个锦衣卫千户官职,跨州过府也方便很多的。” 练霓裳听了心里一动,说道:“弟弟,你知道姐姐要一百万两银子干什么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要一百万两银子,自然有姐姐的道理,弟弟只管给银子就是了,到时候姐姐自然会告诉弟弟的。”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在天山南高峰隐居,见惯了天山南北牧民艰辛,他们缺衣少茶,必须的生活用品缺乏,姐姐就是想用这批银子改善他们的生活,弟弟觉得姐姐这么做好不好?” 田承嗣说道:“好好好,姐姐这么有善心,真是弟弟的福分。” 练霓裳说道:“姐姐帮助天山的牧民,怎么成了弟弟的福分呢?” 田承嗣笑道:“姐姐对素不相识的牧民都那么好,那对自己的弟弟会更好的。” 练霓裳娇羞道:“贫嘴,那弟弟给姐姐一个千户之职吧。” 田承嗣说道:“末将田承嗣参见千户大人。” 练霓裳咯咯娇笑,说道:“弟弟,姐姐有了锦衣卫官职,从陕西三边去天山也方便多了。” 田承嗣显得失望道:“姐姐,你要回天山去?”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功力完全恢复后,想回天山一趟,以后姐姐会回来看弟弟的。” 田承嗣急忙拉住练霓裳的双手说道:“姐姐,你不能抛下弟弟不管啊!” 练霓裳任由田承嗣握着双手,叹口气说道:“弟弟~,你先给姐姐一些时间考虑。” 田承嗣喊道:“姐姐~。” 练霓裳把手抽出来,在田承嗣的手背上拍了两下说道:“弟弟,不管姐姐最后怎么决定,姐姐都会来看弟弟的,跟弟弟一起双修。”练霓裳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已经小得几不可闻。 田承嗣知道不能再*练姐姐,只要练姐姐肯来见自己,田承嗣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把练姐姐这个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姐姐,你说话要算数哟。” 练霓裳说道:“弟弟放心,姐姐也舍不得你呀!” 亲兵在湖心亭外禀告,菜百户回来了,在外面等候将军召唤,田承嗣吩咐让蔡大人来见,亲兵转身离开,练霓裳对亲兵说了句:“让蔡百户把那个姑娘也带来。” 田承嗣顿时浑身冒虚汗,一会儿蔡大山、孙仲君就进了后院,在亲兵的引导下朝湖心亭走来,蔡大山、孙仲君来得这么快,说明蔡大山就是把孙仲君带在身边的,妈的,自己的手下对男女之事怎么这样迟钝,就不知道把孙仲君藏着,这样练姐姐问起来,孙仲君就不可能立即跟练姐姐见面,现在练姐姐跟孙仲君碰面,天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发生? 蔡大山、孙仲君来到田承嗣练霓裳面前,孙仲君看清楚练霓裳后非常惊异,然后狠狠的盯了田承嗣一眼,孙仲君这个细节被练霓裳看得清清楚楚,练霓裳侧脸看了一下田承嗣,田承嗣已经额头见汗了。 蔡大人禀告道:“将军、夫人,通闯贼的“荣裕和”成家已经查抄完毕,这是从“荣裕和”成家找到的闯贼给成家家主的几封信函和官诰。”蔡大人把一叠书信放在石桌上。 田承嗣抽出李自成的官诰来看,竟然是封“荣裕和”成家家主为张家口巡抚,这李自成倒会做空口袋装米的买卖,不过自己有了这个证据杀“荣裕和”成家名正言顺,在牵连一批张家口堡商人也是顺理成章的。 练霓裳从田承嗣接过官诰去看,练霓裳看完说道:“弟弟,人家闯王一出手就是一个巡抚,弟弟只给姐姐一个千户当,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田承嗣笑道:“姐姐,弟弟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官职,李自成那个纯属是瞎胡闹,现在成巡抚是不是掉脑袋了。” 蔡大山回答道:“是的,将军,那个闯贼李自成的巡抚,临死时一直在磕头求饶,最后还尿了裤子呢。” 田承嗣望着练霓裳似笑非笑,练霓裳重重的哼了一声,蔡大山禀告道:“将军,属下一共查抄了“荣裕和”成家八十万两银子的财物,金银珠宝占了四十万两银子的样子。” 孙仲君狡黠的说道:“田将军,本姑娘的两成赏银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田承嗣悠悠然说道:“放你走的时候,十六万两银子会如数给你的。” 孙仲君问道:“将军大人,是不是举报跟“荣裕和”成家勾结的商人,都可以得到查抄财物的两成金银。” 田承嗣说道:“孙姑娘,除非是跟“荣裕和”成家勾结闯贼、献贼、建虏的商人可以,一般跟“荣裕和”成家来往的商人,不在抄家灭族之列。” 孙仲君显得有些失望,说道:“哎,少了不少的好处,不过本姑娘已经查出了“荣裕和”成家的姻亲张家、同乡刘家私通闯王。” 田承嗣问道:“菜百户,孙姑娘说的这个情况属实?” 蔡大山说道:“回将军,证据确凿。” 田承嗣说道:“私通闯贼罪不容诛,菜百户你牵头查抄张家、刘家,官兵不够可向锦衣卫各营借调。” 蔡大山回答道:“属下遵命。” 蔡大山和孙仲君转身离去,练霓裳说道:“等一等,妹子过来跟姐姐聊聊。” 孙仲君落落大方的坐在练霓裳身边的石凳上,练霓裳一把抓向孙仲君的手腕,孙仲君的手立刻后撤,还是没有摆脱练霓裳一抓,练霓裳说道:“小姑娘,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姐姐真是喜欢。” 孙仲君抽了几下手,没有把手抽出来,于是说话带气道:“你也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岁数也不大,说不定我是你的姐姐呢!” 练霓裳面带喜色说道:“孙姑娘觉得我很年轻吗?那孙姑娘估计未有多少岁?” 孙仲君眼前这个半白半黑头发的女子喜欢别人赞她年轻,仔细打量眼前的练霓裳,孙仲君心说这个女子要是头发没白,一定是世间罕见的绝色美女,自己真是自愧不如,对田承嗣产生的骄傲心里在崩溃,可就是这个田承嗣有了这样的美女还来招惹自己,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好色之徒。 孙仲君虽然不喜欢眼前的练霓裳,还是由衷的说道:“夫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估计比本姑娘大得了两三岁。” 练霓裳开心的笑道:“孙姑娘,你真会说话,姐姐很喜欢你,要不要姐姐给你做个媒。” 练霓裳的眼睛在田承嗣和孙仲君之间瞟来瞟去,孙仲君看着田承嗣,想到早上被田承嗣一个长时间的深吻,u看书 ukash.cm 喉咙一阵难受就想呕吐,当着美女姐姐的面,孙仲君强自忍住,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练霓裳笑道:“孙姑娘,我弟弟才貌双全位高权重,最难得的对女孩子体贴入怀百般迁就,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将来可不要后悔哟。” 孙仲君好不容易压住了反胃说道:“本姑娘要是真的跟了他才会后悔呢。” 练霓裳笑道:“弟弟,孙姑娘对你的评价很差啊,是不是你对孙姑娘动粗,让孙姑娘伤心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要拿弟弟开玩笑了,弟弟的眼里只有你。” 练霓裳笑道:“弟弟,这话给多少女孩子说过呢?” 田承嗣脸上一阵僵硬,孙仲君见田承嗣受窘,心里是非常的开心,可是也疑惑田承嗣跟美女姐姐的关系,这个美女姐姐把自己往田承嗣身上推,显然田承嗣没有得到这个美女姐姐,这个田承嗣真是过分,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都不放过,最最最可恶的是田承嗣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第350章 让姐姐组军 “飞天魔女”着实忍受不了田承嗣在一旁的尴尬感觉了,顿了一顿便对练霓裳说道:“这位姐姐,我可以走了吧。” 练霓裳笑眯眯的看着孙仲君说道:“穆人清这个老怪物,居然有这样俊俏的女徒孙,去吧,好好给自己赚一笔嫁妆。” 孙仲君哼了一声,扭头跟着跑向蔡大山,蔡大山带着孙仲君出了后院,练霓裳笑着说道:“弟弟,这就是你捉到的贼人?” 田承嗣回答道:“是啊。” 练霓裳说道:“可姐姐怎么觉得孙姑娘那样子像个大小姐呢?” 田承嗣说道:“还不是看在华山派风清扬、令狐冲前辈的面子上,不然就把孙仲君卖到扬州丽春院去做姑娘。” 练霓裳嗔道:“弟弟,你说什么疯话呢?嗯,弟弟习的是吸星*,莫非跟华山派令狐冲前辈有渊源?”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确得到令狐冲前辈相同的武功,不过跟华山派没有多少什么关系,不过弟弟跟“神剑仙猿”穆人清、“铜笔铁算盘”黄真都有交情。”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不用这么跟姐姐解释,就算弟弟喜欢孙姑娘,姐姐也不会怪弟弟的,刚才姐姐不是给弟弟牵线保媒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这样做是在乎我这个弟弟?” 练霓裳严肃的说:“弟弟,姐姐刚才已经说过了,回天山后会冷静的想清楚,不管姐姐最后怎么决定,都不会干涉弟弟感情生活的,弟弟不要顾虑姐姐怎么想。” 田承嗣不知道说什么好,练霓裳说道:“姐姐会带走一百万两银子去天山南北、回疆草原扶助那些贫困牧民。” 田承嗣说道:“姐姐,一百万两银子够不够,不够再加一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练霓裳说道:“够了,不够姐姐身边还有不少金银珠宝。” 田承嗣说道:“哦,弟弟倒忘了姐姐曾经是陕南川蜀绿林首领,想必藏有很大一笔私房钱吧。” 练霓裳眼睛发红,田承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道:“姐姐,弟弟不会说话,请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练霓裳含着泪水摇摇头说道:“不关弟弟的事,是姐姐想着过去一起战斗的兄弟姐妹心里难过。” 田承嗣心里一动说道:“姐姐,你想没想过再拉起一支队伍来。”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这把年纪了,拉一支队伍起来干什么?难道弟弟要姐姐再跟朝廷对着干?”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觉得现在天下的大势如何?” 练霓裳说道:“没有见过弟弟之前,我认为闯王李自成要登龙庭,见了弟弟之后,姐姐才明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明朝廷只怕不会轻易倒下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义军的老前辈,当年叱咤风云的都是白水王二、府谷王嘉胤、紫金梁王大梁、安塞高迎祥和张献忠、罗汝才、王自用、杨六、不沾泥、王左桂、苗美这帮人,米脂李自成算是后辈了,现在发出的官诰都窃用皇命,不知姐姐有没有什么想法?”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跟李闯王、高夫人、刘宗敏、李岩、红娘子都很熟络,内心很想他们成事,现在弟弟是他们的敌人,姐姐真是左右为难,也不会组织队伍有跟闯王作对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姐姐,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安知将来李自成不会对付李岩、罗汝才这些人,姐姐是义军的老前辈,不能臣服于李自成,李自成也不会放过姐姐的。” 练霓裳笑道:“弟弟,你挑拨的伎俩是不是太明显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自成残酷多疑不能容人,只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不久后姐姐就会看见李自成的真面目。”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跟李闯王是敌对关系,对李闯王的看法以偏概全,姐姐实在不能接受。”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李自成杀了李岩、罗汝才和不是嫡系的义军将领,姐姐准备怎样对待李自成?” 练霓裳说道:“这不可能,李闯王为什么会杀掉李岩、罗汝才他们这些大将之才,弟弟的说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田承嗣说道:“姐姐,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练霓裳说道:“如果李闯王是这样狠毒的人,姐姐就要起兵讨伐他。” 田承嗣说道:“那好,姐姐就在天山组织一支完全听命于你的队伍,准备讨伐闯贼李自成。” 练霓裳说道:“好吧,姐姐就在天山组织一支队伍等着,弟弟,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田承嗣说道:“姐姐,短则一年就有征兆显现,长则三年李岩、罗汝才等必死。” 练霓裳说道:“李闯王他为人谦虚、大方、果断,能够跟手下将士同甘共苦,最难得的是不好女色,丝毫没有象别的起义军首领那样的刚愎自用,他散财赈贫发粟赈饥,起义军是深得民心,闯王也大业将成,哎,怎么到了弟弟嘴里就成了残酷多疑之人。” 田承嗣抚摸着练霓裳的头发说道:“姐姐,李自成就是一个穷怕了的孩子,一旦得势必然原形毕露,比如得到一匣金银,就会以为天下人都想要抢他的金银,于是到时候看见自己不顺眼的人,就会先下手为强杀人,以求保住自己的金银,最后只能是身败名裂为天下人笑。” 练霓裳却不答话,只是用手捋了捋头发,低声说道:“好痒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回天山还是等头发都黑了再走吧。” 练霓裳“嗯”了一声,“姐姐,要不你明年到江南找弟弟吧,弟弟会跟姐姐作一个长谈。”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有什么话现在也可以说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自成和张献忠明后年会特别猖狂,陕西、四川都会被李自成、张献忠占去,大明朝廷到时候也会南渡江左,还都南京,建虏很可能会进入关内,中原会出现群雄割据的局面,那时弟弟的最大的敌人是建虏,其次才是李自成、张献忠。” 练霓裳依偎在田承嗣的肩膀上,说道:“弟弟,对姐姐来说,最大的敌人是朝廷,组建队伍只能是对付朝廷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朝廷的锦衣卫千户,怎么能把目标对准朝廷呢,再说一两年后的大明官军,很可能大多数都是弟弟的兵马,也就等于是姐姐的兵马,难道姐姐要对付自己的兵马吗?” 练霓裳说道:“那姐姐只好去对付李闯王了。” 田承嗣说道:“对,哦,不,主要是对付辽东的建虏。” 练霓裳疑惑的道:“建虏,啊,为什么要对付金国人,几年前金国大汗皇太极还派使者拜访过姐姐,说起来金国是姐姐的朋友,姐姐怎么能对付自己的朋友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建虏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皇太极是敌人的首领,我们更要除之而后快,这是两个民族的生死之争,来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练霓裳说道:“什么民族生死之争,姐姐就知道江湖中人义字当先,绝不能背信弃义跟朋友翻脸。” 田承嗣说道:“建虏对大明百姓实施民族压迫,稍有反抗,便大肆屠杀,残杀了一百多万辽东汉人,努尔哈赤九次下令屠杀辽东“无谷之人”,并谕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带领士卒对村庄的汉人屠杀,八旗贝勒和总兵官分路出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辽东军民不乐从建虏者,被建虏屠杀贻尽,无数辽东义民不肯剃头者,皆投鸭水(鸭绿江)而死;此后建虏军队多次入寇京畿、山东、北直隶,仅济南一地,济南府大约一百万人被屠杀建虏屠杀,建虏军撤退时,uu看书 uukanshu 还将被掠走的大明妇女载在马上,施以浓妆艳抹,一路吹拉弹唱而去,崇祯九年,建虏共克十二城,五十六战皆胜,获人畜一十七万九千八百;崇祯十二年,建虏攻入关内清军大肆屠城,济南城破,战后清理城内尸体,竟多达一十三万具!建虏把财物洗劫一空后,转攻山东其他城镇十六处,共败明军五十七阵,共克济南府、三州、五十五县、两关,杀两名总督及守备以上将吏百余人,建虏攻入赵州进行大屠杀,三万人被杀害,共获人畜四十六万二千三百,黄金四千两,白银九十七万两,姐姐,对这样屠杀我大明百姓的异族,我们怎么能把他们当朋友呢!” 练霓裳说道:“两国交兵堂堂正正的打仗,金国人杀了大明这么多百姓,这实在是不应该啊,弟弟,这些事你听谁说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些事大明士人是个个皆知。” 练霓裳说道:“弟弟,会不会朝廷的官员夸大了大明百姓死亡的人数和金国人的残暴?” 田承嗣被练霓裳不断的怀疑气得不行,不由口干舌燥说道:“姐姐~,你晚一段时间回天山去,弟弟也好让你亲眼目睹建虏的残暴嗜杀。” 第351章 都发大财了 旁晚时分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的抄家情况汇总回来了,五家的资财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万白银,其中范永斗一家的资财价值万两银子,(梁嘉宾家自焚损失近百万资财)这样锦衣卫和大同、宣府三家在张家口堡获得了两千万两银子的财物,可以说朝廷和锦衣卫、大同、宣府四家都大发特发了横财。 蔡大山和莫成勇去查抄跟“荣裕和”成家勾结的张家、刘家,获得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与张家口堡商人的会面,在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家投靠建虏汉奸被抄家,成家、张家、刘家勾结闯贼被灭户,会面的商人们不管有没有把柄落在官府手里,都纷纷向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表示捐献诚意金,最后张家口堡商人与王继谟、李鉴议定,整个张家口堡商人向朝廷捐献六百万两银子,朝廷不再追究张家口堡商人以前私通建虏的罪行。 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默认张家口堡商人的请求,张家口堡商人保证三日内交齐六百万两银子,就这样田承嗣清洗张家口堡汉奸的行动暂时停止了,接下来就是对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成家、张家、刘家十一家的继续抄家,相信收获会在千万两银子以上,山西方面怎么也要向朝廷上缴五百万两银子才说得过去。 按照跟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的约定,近三千万两银子的查抄财物加上这十一家倒霉鬼在张家口堡的房产田产,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千万两银子的数目,就算一部分实物打折处理,还是足可以按三千万两银子的总价分成,朝廷可以得到一千五百万银子,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分得六百万两银子,田承嗣得到九百万两银子。 二更天锦衣卫将领们在大厅汇集一堂,田承嗣从管得宽汇集起来情况,自己派去查抄范永斗、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五家,将领们或多或少藏了私货,一共有家族两百万银子的金银珠宝,大同军朱家仕、朱三乐、云俊聪、山西镇许尔安都参与了,只是瞒着宣府方面的人,田承嗣都不知道怎么说这帮人了。 田承嗣宣布拿一百万两银子犒赏锦衣卫官兵,并给大同镇朱家仕、朱三乐一百万两银子,山西镇王變、许尔安一百万两银子,整个大厅将领们是一片欢腾,最激动的许尔安,自己初次出道,就为家里赚回了五十万两银子,跟着田大人真是有奔头啊,而且爹爹也平安无事,坐在来山西的途中,许尔安离开时完全是懵懵懂懂的。 锦衣卫将领们散去后,田承嗣把朱家仕、朱三乐二人留下说话,练霓裳在一旁陪着,朱家仕、朱三乐二人见识过练霓裳的本领,又见田承嗣让练霓裳参加这么秘密的谈话,都对练霓裳肃然起敬,并把练霓裳当成田承嗣身边核心人物看待,而不是把练霓裳当成田承嗣的姬妾看待。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朱总兵,刚才本座给你们的一百万两银子明面上的,私下本座再拿一百万两银子出来,你们二人一人一半,朱总兵可以扩充一批士兵,朱大人打点大同官场也招一批民军备用,还有就是张家口堡缴获的兵器甲仗,你们二人尽量多拿些走。” 朱家仕、朱三乐二人连忙称谢,朱三乐嘴动了动没有说话,田承嗣说道:“朱总兵,你有话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朱三乐说道:“田大人,末将手下多是步兵,大人能不能拨一批战马给末将。” 田承嗣问道:“朱总兵你手下有多少步兵。” 朱三乐说道:“回大人,末将手下有两千步兵。”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本座跟王督师、李抚台、王总兵商量,争取让朱大人、朱总兵的手下做到人人有马。”朱三乐连声称谢。 田承嗣当着练霓裳的面,跟朱家仕、朱三乐二人谈了大同镇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这个主题思想就是挤压姜镶,在必要的时候田承嗣会把云俊聪派回大同镇,只有云俊聪回大同镇任职,朱家仕、朱三乐就可以相信云俊聪。 朱家仕、朱三乐二人离开的时候,田承嗣说道:“你们回大同镇就一半银子一半货物吧,回到大同镇去卖掉,利润至少会增加两成以上。” 朱家仕、朱三乐再次谢过田承嗣离开了,田承嗣也和练霓裳去了靳府后院的绣楼闺房歇下,练霓裳褪去衣裙躺在层层薄纱的床上,时隐时现的肉色,让田承嗣怦然心动,也连忙宽衣解带钻进了香喷喷的闺床里。 田承嗣一上床就搂住练霓裳的香肩,练霓裳说道:“弟弟,你在大同镇、山西镇下这么大的本钱,真的只是为了你的皇帝姐夫?” 田承嗣想了一下说道:“姐姐,你是想听真话还是行听假话?” 练霓裳说道:“自然想听真话。”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说现在这个阶段是一心一意为朝廷做事,你信不信?” 练霓裳含笑说道:“弟弟说的话姐姐都信,只是弟弟为什么说只是现在这个阶段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世事难料啊,当今皇上猜忌心重,而且动不动就诛杀功臣,弟弟也不敢保证一直跟皇帝姐夫和谐相处下去,将来的事情弟弟一时也说不清。” 练霓裳说道:“说来说去弟弟还是有野心啊,不过姐姐喜欢。”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现在继续双修吧。” 田承嗣去扯练霓裳的肚兜,练霓裳按住了田承嗣的禄山之爪,说道:“弟弟,如果你跟皇上闹翻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怎么会认为皇上一定会跟弟弟翻脸呢?” 练霓裳说道:“就凭弟弟在张家口堡做的事情,朝廷大臣怎么能容忍弟弟的先斩后奏胆大妄为之极,而且弟弟把一半查抄的财物私分,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笑道:“姐姐,你真是女诸葛,弟弟明白这些道理,之所以这样做,是大明王朝已经灭亡在即,皇上和大臣们顾不上弟弟了。” 练霓裳说道:“大明王朝灭亡在即,弟弟的意思还是李闯王要做皇帝,那弟弟逆天而行,岂不是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李自成充其量是一只螳螂罢了。” 练霓裳说道:“好啊,你就躲在螳螂身后的黄雀。”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不是黄雀,而是黄雀身后的拿着弹弓的人。”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的意思是金国人是黄雀?” 田承嗣点了点头,练霓裳说道:“这样好了,姐姐组织队伍帮弟弟打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要是帮朱家皇帝打仗,姐姐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 田承嗣说道:“谢谢姐姐,为了弟弟让姐姐*心了。” 练霓裳用手拐子撞了一下田承嗣说道:“还说没有野心,早就在暗中布局了,弟弟,希望你将来做上皇帝,对天下贫穷百姓好一些,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的教诲弟弟铭记于心,如果姐姐能够在弟弟身边时常提醒,弟弟会做得更好的。” 练霓裳说道:“弟弟,你为什么一定要姐姐跟在你身边呢,姐姐这个年纪做你的女人,会让弟弟在天下人面前蒙羞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本朝宪宗皇帝宠妃万氏就是先例,uu看书 uuansu 熹宗皇帝对客氏也是情深意重,只要我们两人相亲相爱,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练霓裳多少知道万贵妃和客氏的事情,万贵妃名叫万贞儿,明宪宗成化帝的宠妃,恭肃贵妃万氏,青州诸城人氏,父亲万贵为县衙掾吏,因犯法被流配边疆,万贞儿年仅四岁便被选入孙太后宫中,充入掖庭为奴,明宪宗朱见深两岁的时候被孙太后立为太子,时年十九岁的万贞儿做了他的贴身侍女,第二年万贞儿为宪宗生下一子,宪宗大喜,遂封万贞儿为贵妃。可惜不到一月皇子夭折,宪宗和万妃都悲痛非常,万妃后来也不能再生育,因此对其他能生育的妃嫔痛恨非常,毒杀了宪宗好几个儿子。万妃勾结宦官外臣,弄得朝廷上下贪污一气,连宪宗也不能制止,成化二十三年春,万贵妃因殴打宫婢用力过猛,心病突发逝世;客氏名叫客印月,又名客巴巴,熹宗朱由校的乳母,被封为“奉圣夫人”,客氏原为定兴县侯巴儿(侯二)之妻,姿色妖媚,为人狠毒残忍、生性*荡,熹宗继位后,赐婚客氏与魏忠贤,使他们成为“对食”夫妻,与熹宗的关系也一直不断,天启七年,明熹宗无子而逝,其弟明思宗即位后,籍没宦官魏忠贤及客氏。魏忠贤自杀,客氏被笞死于浣衣局,并在净乐堂焚尸扬灰,在练霓裳的心目中,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现在田承嗣拿万贵妃和客氏来打比喻,练霓裳脸上起了青气。 第352章 2姐妹亲密 练霓裳对田承嗣拿自己跟万贵妃、客氏比很生气,田承嗣连忙向练霓裳解释,自己只是说万贵妃、客氏和宪宗、熹宗的年龄差距,至于万贵妃、客氏二人的为人那是另有一回事,练霓裳见田承嗣发急告饶气才小了许多。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要是戴上后冠不知道有多美啊。” 练霓裳说道:“不要又来惹姐姐,姐姐也不稀罕什么后冠。”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喜欢后冠,干脆就戴王冠吧!” 练霓裳说道:“姐姐戴王冠的话,难道弟弟准备雌伏戴后冠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两个人的时候,弟弟愿意做你的后妃。” 练霓裳转怒为喜道:“弟弟,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以免传出去为天下人耻笑。”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真的希望你在天山自立为王,这样姐姐不就是国王了吗,天下太平了姐姐可以跟弟弟合二为一,如果姐姐不愿意合并,两国可以歃血盟约互相永为不征之国。” 练霓裳听了有些走神,说道:“是吗?弟弟说来说去还是要姐姐带兵,那姐姐就依了弟弟的意思。” 田承嗣大喜道:“姐姐,你拿一百万两银子做善事,那弟弟再拿一百万两银子给姐姐组建军队,不知道姐姐觉得够不够?” 练霓裳说道:“太多了,两百万两银子啊,姐姐怎么弄得回天山去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可以在锦衣卫中挑选一批手下,在回天山的途中招募一批士兵,这样护送金银的人手也有了,队伍的底子也有了,可谓一举两得。”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好,能不能告诉姐姐真实的原因?” 田承嗣说道:“姐姐笑傲江湖一代女侠,弟弟自小就非常崇拜,姐姐身世坎坷感情受挫,一夜白发远走天山,弟弟是悲痛欲绝,恨不得以身相替,心里早就决定要呵护姐姐一生,不知道姐姐没有弟弟会这样,弟弟却知道如果没有姐姐这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练霓裳听了不由得动情的反抱田承嗣,喊道:“弟弟,姐姐也离不开你呀。”整个人埋在了田承嗣胸膛里,田承嗣抱着全身颤抖的练霓裳,心说自己当年该多看几遍《白发魔女传》,现在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想不想去就不想吧,先把练姐姐打来吃了,于是田承嗣上下其手,练霓裳很快就呻吟了起来,田承嗣趁机偷袭练姐姐,居然是一蹴而就进门了,激动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双修,先就来了一次爱到深处无怨无悔,解了自己的饥渴后再来弄那个急死人的阴阳双修。 第二天田承嗣和练霓裳醒来,田承嗣发现练霓裳的黑发又长了一寸多,练霓裳整个头部都是黑发,如果剪掉披着的白发,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短发美女,只是明朝不流行短发,估计练霓裳会让自己的白发全部变黑。 田承嗣告诉练霓裳黑发又长了一寸,练霓裳听了很高兴,立刻去梳妆台前细看,发现头发变黑得比前几日更快,练霓裳是兴奋不已,于是比了比披着的白发,说道:“弟弟,再有半个月姐姐的白发就能全部变黑了。” 田承嗣笑了笑说了声“是的”,不过田承嗣再想练姐姐白发变黑,是自己双修起了作用呢?还是自己作为穿越者*有返老还童的功效,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练姐姐离开自己之后,没有自己跟她双修给她*,练姐姐会不会出现黑发变白的情况呢? 两人吃了女兵送来的早餐,然后去了内院的大厅,这时的练霓裳都还在兴奋,管得宽向报告:“将军,王督师的手下来报,午后王督师、李抚台、王总兵会来拜访。” 田承嗣“嗯”了一声,“将军,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家汉奸和成家、张家、刘家三家闯奸的罪证整理齐全了,翟堂、黄云发二人也交代很多罪行。” 田承嗣看了看案牍上的一大摞材料,心说在加上两千万两银子的财物,崇祯皇帝那里短期应付过去了,有了甲申之变前一年多点时间,自己在江南的布局也会有一定的规模,而崇祯皇帝有了自己给他的两千万两银子(查抄十一家商人老家的财产估计为五百万两银子),甲申之变的历史车轮会不会拐弯呢? 上午田承嗣在大厅里处理公务,练霓裳一直旁边陪着,看到中午是“飞天魔女”来了,主要是为后来查抄的张家、刘家的赏金,田承嗣让孙仲君找管得宽,孙仲君是问过管得宽了,就是因为管得宽克扣她的赏金,她才找到大厅里来索要赏金。 田承嗣望着管得宽,管得宽说道:“将军,张家、刘家的财物共计是一百万两银子,可是很多财物都要折卖,如果算现银能有八十万两银子就很好了,属下答应给孙小姐三十万两银子,孙小姐硬是没有答应。” 田承嗣说道:“孙小姐,管队长说得很清楚了,三十万两银子的赏金很合理嘛。” 孙仲君说道:“不对,是锦衣卫把成家、张家、刘家的财物报低了,应该远不止一百七十万银子的财物,要你们三十四万银子本姑娘还亏了呢。” 管得宽吼道:“谁低报财物的价值,简直是打胡乱说,现在张家口堡的财物卖不价,给你三十万两银子还不知足,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孙仲君怒道:“什么搞清楚?本姑娘是什么身份,你给本姑娘说清楚,不然本姑娘跟你没完。” 管得宽被孙仲君吼得不知所措,向田承嗣求救道:“将军,孙小姐实在是……” 孙仲君喊道:“实在是什么?想告刁状吗?田将军,你可是明镜高悬的大人物,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田承嗣直皱眉头说道:“管得宽,按三十四万两银子给孙仲君。” 管得宽非常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孙仲君笑得叉弯了腰,过了一会儿孙仲君拍着田承嗣的案牍说道:“田将军,陪本姑娘去张家口堡街上转一转。” 练霓裳起身拦住了孙仲君,然后半劝半拉将孙仲君带离了大厅,田承嗣心里直发慌,后悔自己给孙仲君那定情一吻,这要是被练姐姐知道了,自己恐怕是芝麻没有拣到,连西瓜也丢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练霓裳没有回来,亲兵报告练霓裳带着孙仲君去张家口堡的大酒楼吃饭去了,这让田承嗣越来越忐忑,下午见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宣府总兵王承胤三人时,田承嗣一直心不在焉的。 天快黑的时候,练霓裳和孙仲君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田承嗣问练霓裳去哪里玩了,练霓裳对田承嗣说,自己同孙仲君吃了个午饭,转了一下午的张家口堡,说起张家口堡各行交易铺沿长四五里许,商贾多达千户,在堡内看了一下守备署、户部署、中营署、理事署、协镖署、粮厅、仓廒,义学,逛了万寿寺、真武庙、城隍庙、关王庙、圣庙,还有驿传署、火神庙、东岳庙、龙王庙、三清宫、太王庙、财神庙、药王庙、马神庙、校场没有去,正准备明天跟孙妹妹继续去玩呢。 田承嗣不关心练霓裳和孙仲君二女怎么玩,担心的是孙仲君把自己亲她的事告诉练姐姐了,uu看书.uuknsh.co 可是在练霓裳脸上看不出来,不知道是练姐姐城府太深,还是孙仲君根本没有说,田承嗣整晚上都是提心吊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倍把练姐姐伺候好。 接下来几天练霓裳和孙仲君一起外出,回来后孙仲君也跟田承嗣、练霓裳一起吃饭聊天,这让田承嗣如坐针毯,惟有好生陪着练姐姐,练姐姐也食髓知味,喜欢上了双修后的盘肠大战,而且是越战越勇越战越长久,果然如世人说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而田承嗣的全力以赴,使得练霓裳的白发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九月初八日,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率领三千多官兵,押着八百辆大车,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和一百万两银子的金银,还有大批的铠甲兵器马匹,向田承嗣辞别返回大同镇去。 田承嗣的新爱将云俊聪,带着三千大同军留在了锦衣卫队伍里,只是把在张家口堡获得的赏金托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带回家,有一千二百人带了银子会大同,一共是二十三万七千五百两银子,其中云俊聪带了五万两金银珠宝回大同云家,姜镶的三千官军经过张家口堡的发财,再没有几个人对姜镶效忠了,成了云俊聪可以控制的队伍,跟着锦衣卫吃香的喝辣的。 第375章 东暖阁议事 崇祯皇帝经过王承恩的一番解劝火气终归是小了一些,在屋里走了两圈后,让王承恩传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来见,这才回到通炕盘脚坐下,“大伴,你认为骆养性会得田承嗣多少贿赂?” 王承恩心说我的爷啊,你怎么还扭到这件事不放,照田承嗣这个公子哥儿的脾气,估计朝内重臣都会打点,皇上你总不能把这满朝有点分量的大臣都抓起来吧,哎、皇上什么都好,就是求治太急,眼里又容不得沙子。 王承恩说道:“皇上,奴婢不知,不敢妄测。” 崇祯皇帝见王承恩说不出个所以然里,又问道:“大伴,田承嗣给她姐姐礼物价值多少?” 王承恩说道:“回皇上,六箱尽是奇珍异宝,估计价值一百多万两银子。” 崇祯皇帝怒道:“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不怕大明的王法吗?” 王承恩虽然向崇祯上交了田承嗣送的银子,但是心里还是很感激田承嗣对自己的尊敬,最关键的是王承恩认为田承嗣是大明朝军界难得的新星将才,关键还是外戚,有足够的理由忠心,这是和左良玉吴三桂他们最最不同的,当时便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让皇上自毁长城了,于是冒着皇上迁怒的危险进言。 王承恩说道:“皇上,给田妃娘娘的礼物,不就是给皇上的礼物吗,田大人还年未弱冠,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不然绝不会这样冒冒失失送礼,再看他只要几只宣德香炉,就知道田大人还处在贪玩的阶段。” 崇祯皇帝听了王承恩的话,脸色这才稍微有了些笑容,“嗯,也对,大伴,不过你说这皇宫里珍稀之物不少,他怎么会看上那几只香炉呢?” 王承恩说道:“皇上,奴才琢磨着吧,这田大人要的宣德香炉还是有些看头的,当年宣宗皇帝为满足玩赏香炉的嗜好,特下令从暹逻国进口一批红铜,责成宫廷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参照皇府内藏的柴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名瓷器的款式,宣宗皇帝亲自督促整个制作过程,包括炼铜、造型必须自《宣和博古图》《考古图》等典籍及内府密藏的数百件宋元名窑中,精选出符合适用对象、款制大雅的形制,将之绘成图样,再呈给其亲览,并说明图款的来源和典故的出处,经过筛选确定后,再铸成实物样品让其过目,满意后方准开铸,为保证香炉的质量制造出好香炉,铜还得精炼十二次,并加入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经过巨大的努力这批极品铜香炉终于制作成功,这批红铜共铸造出三千座香炉,宣德爷驾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品,这批香炉每只均大气异常,宝光四射,这些香炉绝大部分陈设在宫廷的各个地方,也有一小部分被历代主子赏赐和分发给了每一朝的皇亲国戚,功名显赫的近臣和各个有规模香火旺盛的庙宇,到现在除了咱皇宫还有不少宣德香炉外,京城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这宣德香炉在大明民间可算一宝啊。” 崇祯皇帝巴不得田承嗣玩物丧志,知道田承嗣迷恋上宣德香炉大喜,说道:“大伴,那就多送田承嗣一些宣德香炉就是。” 王承恩禀告:“皇上,大明这几年内忧外患,连年战争,国库空虚。皇上曾将内府库藏的历代各种铜器,全数发给宝源局,拿去熔铸钱币,其中就包括上古三代及宣德年间的铜器,宣德三年这批铜香炉也在其中。” 崇祯皇帝“啊”了一声,问道:“大伴,那现在皇宫还有多少宣德香炉?” 王承恩说道:“皇上,大殿和后妃殿中还有少数宣德香炉在使用,不过数目极其有限,而且也不好去讨要。” 崇祯皇帝听了王承恩的话顿时懊恼起来,早知道宣德香炉这么珍贵,自己再怎么也该把它留着,先前田承嗣向自己要宣德香炉时,自己还以为是一件小事,没想到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大殿里的宣德香炉事关皇家尊严不能给田承嗣,看来只有打后妃宫里宣德香炉的主意了,这恐怕还得自己亲自出马才行,不过当崇祯皇帝想到田承嗣把玩宣德香炉玩物丧志却还对自己感激涕零时,自己整个人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这时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唱名拜见崇祯皇帝,然后在王承恩下首垂立,崇祯皇帝也不问田承嗣行贿之事,只是径直问道:“你们说说永定门的具体情况吧。” 曹化淳和骆养性互相对视一眼,骆养性当先上前把永定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顺便带出了文选郎吴昌时、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三人滞留十里长亭,并没有遵照皇上和内阁的意思出迎三十里外慰问田承嗣和凯旋归来的锦衣卫将士的事,这也算是骆养性对田承嗣的投桃报李吧。 崇祯皇帝听了脸色顿时一阵潮红,这些臣子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对自己的旨意阳奉阴违,崇祯皇帝恨不得立即把吴昌时、郝纲、蒋拱宸三人抓起来,按在午门把屁股打烂,在甩进天牢里去,还有一个人让崇祯皇帝气不打一处来,那就是户部尚书傅永淳,这人多次拦截上交皇宫的财物,自己都忍下来,这次可是一千五百五两银子的财物啊,户部就想要去七百五十万两银子的财物,你傅永淳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也不怕被这批财物把你撑死。 崇祯皇帝说道:“骆爱卿,明日你率领锦衣卫去田承嗣军营押运张家口堡那批查抄物资,有拦住者一律拿问有司,必要时锦衣卫可以就地执法。” 骆养性大喜道:“微臣遵命。” 崇祯皇帝神色略微轻松,又对曹化淳说道:“在永定门、正阳门闹事之人的幕后黑手查出来吗?” 曹化淳躬身禀告:“皇上,带头的都是山西籍的官员和商人,至于背后的黑手还在深挖,啊,不过就在刚才东厂得到消息,山西籍刑部山西清吏司员外郎范正清,因为拦住田大人回府,被田大人的亲兵乱马踩死了。” “啊”崇祯皇帝轻呼一声,这个田承嗣实在是太会惹祸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又有数不清的弹劾折子递进宫来,崇祯皇帝的头顿时大了一圈,曹化淳不了一句:“皇上,范正清是正在通缉的范永斗、王登库、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五个汉奸商人中,最大的一个汉奸商人范永斗的族弟。” 崇祯皇帝一听是大汉奸范永斗的族弟死了,那也算是通敌叛国的罪人三族之内了,当下也就再没有心理障碍,心里还隐隐有一股快意,说道:“田爱卿说张家口堡商人范永斗、梁嘉宾去了建虏盛京,这消息可准确?” 骆养性奏道:“皇上,微臣审问了张家口堡汉奸商人翟堂、黄云发,确认范永斗、梁嘉宾的确押送货物去了建虏的伪都盛京,张家口堡商人勾结建虏,起于天启年间贸易,盛于察哈尔林丹汗兵败后,据翟堂、黄云发交代,张家口堡一直受建虏的暗中保护,那里成了建虏获得大明各类物资的集散地,也是建虏处理劫掠财物的销赃地。” 崇祯皇帝一听登时暴跳如雷,竭斯底里暴怒道:“这些商人全都该死,田爱卿杀得太少了,抄得也太少了,有出来找田爱卿麻烦的,东厂、锦衣卫一律要拿下严加拷问,务必要挖出藏在朝廷里的这些国蠹!” 曹化淳、骆养性连忙唯唯诺诺躬身领命,崇祯皇帝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还有一事,田爱卿说建虏会在下月底十一月初大举入寇京畿,各位卿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王承恩、曹化淳、骆养性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骆养性说道:“皇上,既然是田大人说的,他是拷问张家口叛贼的第一人,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就宁信其有,勿信其无吧。” 王承恩、曹化淳二人都附议,崇祯皇帝想了想说道:“嗯,那就,大伴,着五军都督府提督一部京营官军,赴蓟镇喜峰口一线驻防。” 王承恩连忙说道:“奴婢领旨。” 崇祯皇帝说道:“田爱卿还太年轻,处事太过冲动,还是给他派一个监军吧,恩,大伴,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王承恩说道:“皇上,奴婢身边的小胡子可行?” 崇祯皇帝点点头道:“行,uu看书 uukasuom就暂定他吧。” 崇祯皇帝让曹化淳、骆养性离开,看着曹化淳、骆养性离去的背影,崇祯皇帝总觉得这两个狗奴才偷了自己内帑一大笔钱财,因此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于是不再想批阅奏折,便抬脚带了王承恩摆驾承乾宫。 崇祯皇帝快到承乾宫时问了一句:“长平在宫里吗?” 王承恩回答道:“皇上,长公主是今早上回宫的,现在正在坤宁宫皇后那里。” 就这样已经快到承乾宫大明的崇祯皇帝,想起一茬是一茬,又让肩辇掉头向坤宁宫行去,已经准备接驾的承乾宫宫女太监非常失望,可崇祯皇帝突然光临坤宁宫,倒是让坤宁宫的宫女太监略显紧张,慌慌张张的把崇祯皇帝迎进了坤宁宫。 周皇后得知崇祯皇帝到了,带了长平公主和一大群宫女太监迎出来接驾,周皇后、长平公主想崇祯皇帝请礼问安,跟来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崇祯皇帝连忙上前扶周皇后、长平公主,说道:“梓童、嬍娖,不必拘于这些虚礼,快快起来说话吧。” 第353章 许定国出现 九月初八日午后,原山西镇总兵许定国带着几十个家兵仆佣到了张家口堡,朝廷释放许定国至田承嗣军前效力,许定国一到张家口堡儿子许尔安军中,就在儿子许尔安、许尔吉的陪同下拜见田承嗣,田承嗣在靳府内院大厅接见了许定国。 许定国向田承嗣谢了救命之恩,并田承嗣上十万两银子感谢,田承嗣假意推辞了一番,许定国坚决要送银子,田承嗣只好顺驴下坡收了,这时许定国才松了一口气,对自己恢复总兵之职有了一些信心。 许定国因为赴援河南开封府,兵至沁水一夕师溃,朝廷逮治论死,被关在京城锦衣卫大牢里,许家花了五十万两银子打点,依然是不见一线生机,就在许定国绝望崩溃的时候,二儿子许尔吉告诉他,家中已经买通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大人说情,这给了许定国一线希望,果不其然几天后许定国被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亲自接出大牢,告诉他:皇上让他去田大人军中戴罪立功。 许定国惊于田承嗣的能力,立刻在京城打探起田承嗣来,这是许定国才知道田贵妃的这个弟弟田承嗣,在京城官员百姓是如日中天,最难得的是皇上对田承嗣赞不绝口,许定国认为田承嗣是自己飞黄腾达的贵人,离开京城前,还凑了两万两金银去拜访国丈田宏遇。 许定国一路辗转来到张家口堡,得知自己的几个生意伙伴范永斗、王登库、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都完蛋了,心里很是肉痛了一下,不过许尔安告诉他得了五十万两银子赏金和十万两银子的好处,许定国的心情好多了,范永斗、王登库、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倒了,自己在张家口堡还有生意伙伴,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财路又恢复了,甚至会比跟范永斗、王登库、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五个大滑头做生意更划算。 许定国安下了心后,拿了许尔安所得的十万两银子,去拜见自己的上官田承嗣,许定国相信自己十万两银子出手,田承嗣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分薄面,自己立几个功劳,再送上一大笔银子,再坐上总兵的位子应该不难,可惜多是自己的两个美人丽娘、红娘给了田承嗣,这让许定国非常肉痛,都是家里的老乞婆作怪,送了也就送了,偏偏丽娘、红娘没有福气,去了田大人那里才两三天,就被人绑去深山喂了狼,自己白白折了两个美人,田大人那里也没有达到臂助,哎,叹气啊! 田承嗣说道:“许老将军,你是回转山西镇宁武关休养,还是留在军前立功?” 许定国说道:“田大人,末将自然是留在军前立功。” 田承嗣说道:“许老将军,你年岁已高,可以让许小将军(许尔安)代劳。” 许定国连忙说道:“田大人,末将现在双臂依然有千斤之力,愿意为皇上、大人死战。” 田承嗣说道:“好,只要许老将军在对阵闯贼时立下大功,本座会向皇上呈请,让许老将军官复原职。” 许定国听了是大喜过望,连忙上前下跪感谢田承嗣,田承嗣心说你要知道自己晚几天出狱,收受你贿赂的首辅周延濡,就会给你官复原职,你恐怕会把肠子都悔青的,不过你许定国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晚上回到绣楼时,练霓裳向田承嗣提出要回天山,田承嗣心里一颤,练姐姐的内功已经恢复到十成,可是练姐姐还有三分之一的白发没有变黑,田承嗣舍不得练霓裳走,就委婉的说道:“姐姐,还是等头发都黑了再走吧。”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去了京城,最后还不是要走回头路,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还是多双修几天吧,这样也许可以让姐姐的黑发保持长久生长。” 练霓裳笑道:“弟弟,你想方设法要留姐姐,姐姐怎么会不明白弟弟的心意呢,不管姐姐将来做不做弟弟的女人,姐姐都会不定时的来陪弟弟,因为姐姐也舍不得弟弟呀!” 田承嗣知道不能在挽留了,说道:“好吧,姐姐你天山的事情有了头绪,就来江南找弟弟好吗?” 练霓裳说道:“好的,姐姐也想见你,如果姐姐实在是抽不开身,会让哈玛雅来传话的。”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弟弟认识,她来替姐姐带话最好,对了,哈玛雅也在中原。” 练霓裳笑道:“姐姐知道她去了武当山,她是想撮合姐姐跟那个人和好,可是姐姐已经有了弟弟,不管将来跟弟弟的结果怎样,再也不会跟那个人复合了。” 田承嗣握着练霓裳的手说道:“姐姐,谢谢你!” 练霓裳说道:“弟弟,姐姐要把孙妹妹带走。” 田承嗣点点头说行,练霓裳解释道:“孙妹妹要回华山看师父师母,姐姐跟她结伴而行,互相也有个关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要带多少人回天山?” 练霓裳说道:“天山苦寒,戈壁沙漠又多,弟弟传个话给锦衣卫官兵,让官兵们自愿报名去天山,姐姐不想勉强不愿意去的锦衣卫官兵受苦。” 练霓裳跟田承嗣议定三日后离开,田承嗣把原本二日后启程回京的事情押后,就在靳府的后院的小姐绣楼里,跟练霓裳恩爱缠绵三天,练霓裳的内功已经恢复,田承嗣放弃了跟练霓裳双修,而是*裸的追求男贪女爱,练霓裳也放下了最后的遮羞布,跟田承嗣坦诚相见赤身肉搏,这三天真是胡天胡帝极尽*欲,大战了十八洞才精尽而至。 九月十一日,练霓裳终于要跟田承嗣分手了,这时的练霓裳却对田承嗣念念不舍,看来这三天练霓裳被田承嗣完全征服了,不过出发的一切都准备就绪,练霓裳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在田承嗣的陪同下出了张家口堡南门。 练霓裳的车队由一百辆马车组成,两百万两银子被田承嗣折换成黄金珠宝,总重量不超过两万斤,五十辆马车是足够用了,还附带装了粮食、草料和各种必备的物资,只是自愿报名去天山的只有八十多人,在田承嗣的劝说下,练霓裳让田承嗣补足了三百锦衣卫官兵,领头的将领就是田承嗣的亲兵小队长舒正赟。 另外五十辆马车是孙仲君的三十四万银子和一些物资,就是这三百锦衣卫官兵,勉强可以把一百辆马车赶起来,可是山西、陕西都是兵荒马乱的,没有大批兵马保护这两百多万两银子的财物,半路上不出事才怪了,这不田承嗣向宣府总兵王承胤借了三千官军,护送练霓裳去大同镇。 田承嗣说道:“姐姐,到了大同城后,大同镇的朱家仕和朱三乐会送姐姐去陕西西安府,姐姐拿弟弟的信去见三边总督孙传庭,让孙总督派人护送姐姐走陕西行都司的官道出嘉峪关的。” 练霓裳说道:“知道了,弟弟你说了好多遍了,快去跟孙妹妹告个别吧!” 田承嗣说道:“弟弟,只跟姐姐道别。” 练霓裳在马上跟田承嗣抱了抱,然后打马向西跑去,一旁的“飞天魔女”孙仲君冷哼一声,也跟着练霓裳追去,练霓裳是穿的锦衣卫千户飞鱼服,跟孙仲君一前一后奔驰,两人更像一对互相追逐的年轻恋人。 同一天宣大总督王继谟、宣府巡抚李鉴返回宣府,许定国让儿子许尔安押着许家和巡按御史王燮的银子,跟随在宣府大军后面返回宁武关,这样整个张家口堡就只有田承嗣和王承胤两路兵马驻扎,不过明天田承嗣的锦衣卫也会离开张家口堡,uu看书 .ukanshu.co 儿王承胤处理完张家口堡的善后事宜,会留下一个参将镇守张家口堡。 下午宣府总兵王承胤在魁星阁宴请田承嗣,田承嗣带了花铁干、管得宽、许定国、云俊聪、净尘、净空和一队亲兵赴宴,王承胤手下参将以上的武官齐聚,王承胤在魁星阁里单开一席,田承嗣带了花铁干、许定国入内。 王承胤只是一个人,一桌酒席就四个人吃,显得非常的清冷,王承胤提议先干三杯,然后才坐下来说话“田大人,跟着你干真痛快,以后有机会不要忘了末将。” 田承嗣说道:“好说,好说,机会无处不在,只是机会与风险并存,不知道王总兵愿不愿意冒险呢?” 王承胤迟疑的问道:“莫非是大人跟王督师、李抚台提到的建虏叩关?” 田承嗣笑道:“王总兵,杀敌建功可是最好的升官捷径啊。” 王承胤脸色僵硬说道:“田大人,跟建虏打仗可不比跟流寇打仗,没有城池依托大明官军绝无取胜的机会。” 第355章 田见秀投诚 田承嗣连忙上前扶起田见秀,让田见秀重新在睡具上坐好,说道:“田将军,愿意归顺朝廷,小弟真是万分高兴,这样我们兄弟就有机会一起并肩战斗了。” 田见秀说道:“田将军,你能不能把刘芳亮、刘体纯、马世耀三人放了?” 田承嗣说道:“田大哥,小弟一直就说要放他们的。” 田见秀说道:“田将军,这里离北京城越来越近,难道田将军准备到了北京城才释放他们?”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不是在等李闯王的答复嘛,哪知道等来了李自成的亲兵队副队长邓君友救人,虽然李自成还当你们四人是兄弟,终归当不了一座开封城,算了,小弟看在大哥的份上,会尽快把刘芳亮、刘体纯、马世耀三人放了。” 田见秀说道:“那谢谢田将军,玉峰今后一切都听将军的。”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我同姓就兄弟相称吧。” 田见秀迟疑了一下喊道:“弟弟。” 田承嗣喊道:“大哥。” 田承嗣紧紧的抓住了田见秀的双手,过了一会儿说道:“大哥,小弟在皇上面前力保,给大哥一个千户问题不大,可是大哥统领过千军万马,非封侯拜将不足以显大哥英雄本色,大哥愿意为自己和子孙后代搏一把大富贵吗?” 田见秀说道:“弟弟有话请讲。”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想让你回到李自成身边去。” 田见秀轻呼了一声,田承嗣说道:“大哥,你的能力和财物对你的信任,大哥回到闯王身边后,统领几万人马治理一方军民应该不成问题,这就是大哥报效朝廷安身立命的资本。” 田见秀沉默了一会说道:“弟弟,大哥实在做不出反对闯王的事情来。”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不要你现在反对李闯王,只要大哥选一处利于发展的地方,暗中聚集力量等待时机,那时候我们兄弟联手,大明中兴之时,小弟保大哥子孙世代公侯与大明共享太平。” 田见秀说道:“弟弟,你这想法好是好,可是闯王那里怎么办,他可不是善男信女,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呀?” 田承嗣说道:“大哥,闯王可能会兴旺两年,就算他打到北京城也是虚的,朝廷早就暗中布局了,闯王活不过两年的,大哥这两年离开闯王,去经营的自己的势力,等闯王死了之后,大哥就可以出面收编闯王的残部,那时大哥就是大明朝的有数的风云人物了。” 田见秀问道:“弟弟,朝廷有暗杀闯王的计划?” 田承嗣说道:“大哥,天机不可泄露,总之在闯王死前,闯王的军队也一蹶不振了。” 田见秀阴睛不定问道:“弟弟,那你说大哥该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闯王进攻开封城失败后,会转战湖广、陕西,会先后在湖广、陕西称王称帝,然后出陕西进攻大明都城北京城,以便达到统一天下的目的,这时大哥提出留守陕西,最不济也要在宁夏、陕西行都司的甘州肃州和嘉峪关一带占得一块地盘,静待天下有变,那时就是大哥出人头地的时候了。” 田见秀疑惑的道:“弟弟,如果闯王攻下了北京城,岂不是已经得到了大明江山,退一步说也是半壁江山,怎么会顷刻间就溃败了呢?” 田承嗣说道:“大哥,有些话弟弟不能说的太透彻,到时候大哥自然就明白了,如果两年后李闯王没有死,今天小弟跟大哥说的一切都可以作废。” 田见秀说道:“弟弟,你是大哥见到过最难对付的对手,你的话大哥姑且信之。” 田承嗣说道:“好,就是这两天小弟送大哥离开,不过麻烦大哥给皇上写几句效忠的话,这样弟弟就能够逃脱朝廷言官的弹劾了。” 田见秀李安涨得通红说道:“弟弟,你是要大哥写伏辩。”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就写一句效忠皇上的话也行,好让小弟在皇上面前好交差。” 田见秀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田承嗣叹口气说道:“既然大哥不愿意写就算了,小弟一力承担就是,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田见秀见田承嗣不要伏辩了,自己到觉得过意不去了,不就是一句话嘛,写了又能怎么样,难道田承嗣和崇祯皇帝还会把这张纸拿给闯王看不成,“弟弟,大哥给你写。” 田承嗣说道:“小弟在这里谢过大哥了。” 田承嗣连忙给田见秀铺开纸张,扯掉毛笔铜套,对着毛笔哈了一口气,然后把毛笔递给了田见秀,田见秀想了一下,在白纸上写下:罪民田见秀弃暗投明请皇上收录;因为墨越来越少,收录两个字已经很淡了。 田承嗣说道:“大哥,这样就可以了,小弟保证除了皇上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这张纸的。” 田见秀心说这么十四个字,怎么算得上是伏辩,自己也不怕闯王知道,看来弟弟田承嗣不是要控制自己,田见秀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能够跟田承嗣心平气和的说话了,这样二人谈了很多更深入的东西,直到三更天过半两人才依依不舍分手。 田承嗣送走了田见秀正准备回帐篷睡觉,花铁干跟了过来说道:“将军,老夫把受伤的人救下了。” 田承嗣说道:“那好,给他救治一下,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的匪类和江湖上的采花大盗,他什么时候要走,就送一笔银子给他做盘缠。” 田承嗣撩起帐篷门帘要进去,花铁干赶紧说道:“将军,受伤的是一个女人,而且伤势很重,她嘴里时不时的叫着“承嗣”“承嗣”两个字,跟将军的名字很像。” 田承嗣听了一愣,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嗯,还是去看一看吧,说道:“花师傅,人在哪里,带本座去看一看。” 花铁干说道:“人在中军大帐里。” 田承嗣飞快的朝中军大帐走去,花铁干在后面紧追,田承嗣休息的帐篷离中军大帐只有五十步距离,田承嗣如狂风进了中军大帐,一眼就认出躺在地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师傅胡媚娘,田承嗣几步跑到师傅身边,半跪着握住昏迷的胡媚娘双手喊道:“师傅,师傅、你醒醒,你这是什么了?” 一直在一旁漫不经心的齐医官,听说躺在地上的女人是将军的师傅,顿时精神大振说道:“将军,师傅他老人家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血是止住了,不过内伤属下却无能为力。” 田承嗣抬头望向齐医官,又望向刚刚跑进大帐的花铁干,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给她输入真气,师傅嘴里就吐血,因此不敢给她运功疗伤,现在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田承嗣试着给胡媚娘输入真气,不一会胡媚娘的身体震颤,嘴里冒出血泡子,吓得田承嗣连忙收手,眼见得胡媚娘的气息犹如发丝,田承嗣一把扯开了胡媚娘的衣衫查看,只见胡媚娘的左胸和小腹都有一处乌紫的掌印。 因为是田承嗣的师傅,花铁干和齐医官都避在一旁,田承嗣武功虽高,可是武功的见识却是非常的差,于是喊道:“花师傅,这是什么掌法?” 花铁干听到田承嗣喊他,上前两步低下头仔细观看起来,然后说道:“将军,把人翻过身来。” 田承嗣把胡媚娘缓缓翻身,露出光滑洁白的背部,就是这样美丽的背部赫然印着三个血手印,花铁干说道:“将军,这可能是武当派的五丁开山掌。” 田承嗣喃喃念道:“五丁开山掌,武当派,怎么说是武当派的人伤了本座师傅?” 花铁干说道:“老夫救下将军的师傅时,uu看书.uuanshu 两个持剑之人离去时应该就是武当派的身法,对,一个是武当派的身法八步赶蝉,另一个好像是梯云纵,看令师所中的五丁开山掌,这离去两人的武功比老夫低不了多少。” 田承嗣想起练霓裳提到自己师傅胡媚娘(黄嫣嫣),因为跟武当弟子爱恨情欲,惹得武当派对师傅下了追杀令,这也是师傅为什么身怀绝技,还隐居在京城靠皮肉生涯过活,可是楞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武当派还是没有放过她。 田承嗣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两招可以救师傅胡媚娘,一种是最近在练霓裳那里学练的口渡真气,不过这招田承嗣还不纯熟,另一种就是师门的姹女阴阳功阴阳双修,只是师傅现在的伤势很重,不知道用姹女阴阳功阴阳双修渡气能不能救得了师傅。 田承嗣想到这里,就要给师傅胡媚娘施救,可是胡媚娘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移到自己的帐篷救治了,田承嗣决定就在中军大帐就师傅,于是示意花铁干、管得宽、齐医官和亲兵们退下,瞬间中军大帐就只剩下田承嗣和师傅胡媚娘两个人了。 第356章 师傅胡媚娘 田承嗣给师傅胡媚娘褪去血污的衣裙,然后轻轻的把胡媚娘抱到内侧的卧榻上,考虑到九月的怀来气候已经很低,田承嗣顶了一床被子在身上,这才俯下身去用嘴跟师傅渡气,可是师傅嘴微微一张,就冒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田承嗣等胡媚娘嘴中的血腥味淡了,才开始口对口的渡气,哪知道胡媚娘的喉咙咕噜咕噜的,真气渡不进去,田承嗣这才想起胡媚娘一直吐血,估计嘴里喉咙有不少污血,于是把舌头伸进胡媚娘的嘴中,用力吸取胡媚娘嘴中的血污,然后一口一口的吐掉。 田承嗣这一吸一吐被下来一大跳,胡媚娘嘴里不光污血水多,还有大小不等的血块,最大的一块血块是堵在喉咙上的,足足有两个拇指那么大,胡媚娘没有被血块咽死真是她的运气。 田承嗣胃里翻滚直想吐,经历了刚才吸取血水血块,田承嗣对胡媚娘产生不了丝毫的情欲,想着师傅的性命要紧,只得闭着眼咬着牙渡气,没有了血块堵住胡媚娘的喉咙,田承嗣的真气源源不断进入了胡媚娘的身体里,大约过了一刻钟胡媚娘的脸有了一丝血色。 发现渡气的方法有效,田承嗣对着胡媚娘吸一口气在渡一口气,这样又忙活了一刻多钟,田承嗣的嘴都麻木了,胡媚娘的心跳才强壮了起来,人也显得有了一丝生气,不过因为胡媚娘伤势太重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虽然胡媚娘的生机显现,田承嗣还是害怕自己不继续渡气,胡媚娘就这样睡过去了,于是决定替用阴阳双修给师傅送真气,田承嗣轻轻扳开胡媚娘的大腿,把**对准师傅的*,缓缓的插了进去,还好师傅的*非常湿润宽大,田承嗣顺利的低进了三分之二的长度,再进去就遇到阻力了,田承嗣是真心要救师傅,没有丝毫的*欲,因此也不在意是否*全部入关,只是全身心的给师傅注入真气…… 田承嗣给胡媚娘注入真气到生机勃勃时,这才停止了阴阳双修,疲惫不堪的田承嗣没有丝毫占胡媚娘便宜的想法,直接退出了胡媚娘的身体,给胡媚娘盖上被子后,田承嗣穿戴好衣甲,脚步虚浮的出了大帐。 刺眼的阳光让田承嗣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田承嗣的眼睛才恢复正常,可看见太阳已经高挂天空,田承嗣心说怎么会怎么晚了,于是问亲兵:“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亲兵回答道:“回将军,已经是已时时分了。” 田承嗣心说怎么这样晚了,就为了自己给师傅疗伤,整个锦衣卫都停在了怀来卫,田承嗣觉得有些挂不住脸,这怀来地近京师,算得上是皇城边上,一万锦衣卫官兵无故停滞不前,要是传出个什么流言蜚语,正好给了那些仇视自己的人攻击的筹码。 “管得宽呢?管得宽跑到哪里去了?”田承嗣大喊喊道。 亲兵回答道:“禀告将军,管队长刚才去中军辕门见客人去了。” 田承嗣说道:“去,立刻叫管得宽来见本座。” 田承嗣说完转身进了中军大帐,前脚在自己帅椅坐下,亲兵后脚就把糕点水果送到,田承嗣正饿得饥肠辘辘,于是拿起枣糕就吃起来,当田承嗣吃到第三块时,管得宽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被枣糕咽着,连忙喝了两口茶,终于缓过了气来,说道:“告诉我为什么大军还没有按预定计划出发?” 管得宽低着头说道:“将军,众将官得知将军遇到了师傅,又见将军在中军大帐久久没有出来,因此大家决定在怀来卫再休息一天,属下也附和了大家的意见。” 田承嗣心说还是自己的错了,妈的,都是你们这群家伙心术不正,以为本座又在行云布雨,要知道自己跟师傅纯洁得很,哎,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每次遇到漂亮女人时,什么时候想过放弃的,说自己跟师傅是清白的,估计整个锦衣卫就没人相信。 田承嗣说道:“算了,下不为例,下次再出这种事,老子削死你,滚。” 田承嗣喊管得宽滚,可管得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田承嗣又吃了一块枣糕,见管得宽还站在那里,问道:“怎么,有事吗?” 管得宽禀告:“将军,中军外有一男一女自称是将军的熟人求见。” 田承嗣说道:“他们叫什么?” 管得宽说道:“将军,老者自称姓邢,年轻女子自报姓名叫邢红衣。” 田承嗣心说这李自成把邢班主、邢红衣搬出来,真他妈的不要脸,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后,居然拿邢红衣行美人计,咳咳,不就是从开封城撤围嘛,这一点气度都没有,难怪最后成不了大事。 田承嗣说道:“你把他们安置在哪里?” 管得宽说道:“属下告诉那两个人,说将军现在还在休息,就把那二人留在中军辕门的休息帐篷里等候。” 田承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中军大帐里来回走动,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一旁的管得宽眼都被晃花了,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突然田承嗣停了下来,说道:“小管,派人把邢班主、邢红衣严密控制起来,管吃管喝就是不准乱说乱动,嗯,派人去把马世耀请来。” 管得宽得令出了中军大帐,大约过了半寸香的功夫,马世耀被亲兵押进了中军大帐,田承嗣高居帅椅,做了一个看座的手势,亲兵把带着手铐脚镣的马世耀几乎是抬着,按到在田承嗣下首的椅子上。 田承嗣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抓着头发挠痒,半天没有跟马世耀说话,一直还算心平气和的马世耀,觉得可能情况不妙,心跳越来越加速,到后来额头的细汗都冒出来了,几次向跟田承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就是出不了口。 田承嗣说道:“马将军,今天锦衣卫在怀来卫休息一天,你知道是为什么?” 马世耀摇摇头道:“田将军,我一个俘虏怎么会知道呢?” 田承嗣说道:“也是,你们四人让关在一处,怎么会知道外面的消息,不知道谁把马将军四人在锦衣卫军中的消息捅到了朝廷里,锦衣卫的缇骑已经奔怀来卫来了。” 马世耀虽然不怕死,可并不想怎么年轻就死,当听见锦衣卫缇骑要来提人,马世耀瘫在了椅子上,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田将军,你答应要放过我们四个人的啊!” 田承嗣说道:“皇命难违啊,要是李闯王肯从开封城撤围,本座早就把你们四人放回去,又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呢!” 马世耀叹了一口气搭下了脑袋,田承嗣过了好一会说道:“马将军,如果你肯写一张效忠皇上的纸条,本座就冒险把马将军放走。” 马世耀身体抽搐了一下说道:“田将军,你要我背叛闯王?” 田承嗣说道:“马将军,本座是要你写一张效忠皇上的纸条,这样你可以离开锦衣卫,本座也可以在皇上那里蒙混过关。” 马世耀说道:“田将军,要是将来朝廷拿这张条子威胁我,那我该怎么办啊?” 田承嗣说道:“马将军,良禽择木而栖,你愿意投靠朝廷,本座双手欢迎,愿意回闯王那里,本座也非常理解,闯王毕竟是马将军的恩主,本座只是希望如果闯王有一天不在了,马将军能够优先考虑加入大明官军序列。” 马世耀嘀咕道:“闯王不见了,那不就是说闯王死了吗?田将军你……” 田承嗣说道:“马将军,你抓紧考虑一下,本座还要忙正事呢。” 马世耀脑袋摇来晃去,突然猛的咬咬牙说道:“好,我写效忠信就是,不过闯王在世的时候,请田将军不要来联系我。” 田承嗣说道:“行,u看书ww.uukanshu.co 本座虽然希望跟马将军合作,但绝不会让马将军为难。” 马世耀起身走到田承嗣的案牍上写下了一段效忠皇上的话,田承嗣拍了拍马世耀的肩膀说道:“马将军,再委屈你一天,本座会设法让你离开锦衣卫的。” 马世耀说道:“嗯,那还请田将军信守承诺保密。” 田承嗣说道:“马将军放心,本座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人呐,送马将军回去休息。” 立刻有四个亲兵来接马世耀离去,田承嗣说了句:“顺便把刘体纯带来见本座。”亲兵答应了一声,马世耀脸上显得很复杂,于是张了张嘴,可是最终没有说出话来,被田承嗣的亲兵带离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来到案牍前,收起了马世耀的效忠信,然后又去看师傅胡媚娘,卧榻里的胡媚娘发出微弱的呼吸声,田承嗣心说师傅胡媚娘的生机还是很弱,今天得让她醒过来,这样才能让她自己进食,保证身体有足够的营养,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第357章 见闯贼4将 刘体纯被带到大帐里,田承嗣才从胡媚娘身边离开,回到自己的帅椅上坐下,“刘将军,今天请你来是有事相商。”田承嗣把锦衣卫军消息泄露,朝廷派锦衣卫缇骑来怀来卫提人的假话说了一通。 刘体纯听完后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失落,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昔日我们在黄河岸边说的话,不知道是否依然有效。” 刘体纯说道:“田承嗣,要杀要剐我认了,莫要再拿二虎寻开心。”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一向很敬重你,不是为了开封城一城百姓的性命,绝不敢一再挽留将军,说起来都是我的错,现在却把将军置于死地了。” 刘体纯没有接话,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有个权宜之计,不如刘将军写一张效忠皇上的纸条,本座就冒险把将军放了如何?” 刘体纯说道:“田承嗣,要二虎背叛闯王万万不能。” 田承嗣说道:“可惜你们四个人在闯王眼里抵不得一座开封城。” 刘体纯喝道:“不许你这样说闯王。” 田承嗣说道:“好,不说闯王就是,刘将军还是写一张纸条吧,这样卑职也好在皇上面前交差,不然刘将军就看不到闯王给你们画出的美好前景了。” 刘体纯颇为意动,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时间不等人,锦衣卫缇骑就要到了,而且这张纸条还是看后,本座会立即销毁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知。” 刘体纯显得有些犹豫,田承嗣说道:“二虎,本座还希望以后跟你合作呢,绝不会害你的,再说闯王这么信任你,就是纸条摆在闯王面前,闯王也绝不会相信的。” 刘体纯说道:“好,本将军就给崇祯留几句话,希望田将军言而有信。” 田承嗣说道:“本座是非常很好二虎将军的,不然用得着费这么大劲维护将军吗?放心好了,没有事的。” 刘体纯抱着铁链来到案牍旁,违心的写下了几句效忠崇祯皇帝的话,然后直径往大帐外走去,这让田承嗣看得直摇头,效忠信都已经写了,就不能留下来说几句话吗,哎,这刘二虎真是一个犟脾气。 刘体纯被亲兵带走后,田承嗣収了刘体纯的效忠信,静候刘芳亮的到来,不一会刘芳亮被亲兵带到了,田承嗣客气的招呼刘芳亮入座,让亲兵给刘芳亮上茶送果盘,刘芳亮冷冷的道:“田将军,你有话就说,不要来这些虚的。” 田承嗣对说服刘芳亮没有多大小心,纯属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现在刘芳亮还能喊自己将军,田承嗣觉得还是有希望争取一下的,于是就把朝廷派锦衣卫缇骑来怀来卫提人刘芳亮四人的假话再说了一遍。 刘芳亮听完后冷笑道:“说来说去田将军还是要把我们四人送去北京城向皇上邀功请赏啊。” 田承嗣说道:“本座是有心放你们四人走的,是李闯王不愿意从开封城撤围,还派了亲兵副队长邓君友来救人,说个不好听的话,邓君友那十个人怎么能够救得走你们四人,说是你们的追命鬼还差不多。”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不要挑拨离间了。”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是君子,闯王对刘将军也信任有加,不过闯王军中的将领们是不是个个都希望将军回去,嘿嘿,本座就不便猜测了。”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闯王军中兄弟们个个都是义字为先。”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要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闯王即将大业有成,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怕别人不是如刘将军这般想法。” 刘芳亮喉咙里咕隆了两声,田承嗣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刘芳亮明显没有先前那么足的精神了,田承嗣间歇了一会,又抛出了对付马世耀、刘体纯的那一套,要刘芳亮写效忠信换自己的一条命。 刘芳亮还没有听完脸就涨得通红,等到田承嗣把话说完,刘芳亮骗着椅子的扶手而起喊道:“头可断血可流,要本将军背叛闯王万万做不到。”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对闯王的一片忠心,可惜闯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啊,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座不过让刘将军糊弄一下皇上,这样你可以回闯王军中,本座也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刘将军又何乐而不为呢!” 刘芳亮说道:“田承嗣,你要杀就杀要放就放,要本将军向崇祯些效忠信万万不能。”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为闯王自杀过多次,本座知道刘将军不怕死,可是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刘将军在本座这里默默无闻的死去,如果有人往刘将军身上泼脏水,刘将军岂不是死不瞑目吗?” 刘芳亮怒道:“田承嗣,你威胁本将军。”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本座看你是难得的人才,这才一味的规劝,既然刘将军不领情,本座只好把你交给锦衣卫缇骑了。” 刘芳亮冷哼一声转身欲走,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真的不想看一看闯王登基坐龙庭吗?真的忍心让刘家的香火自你而断,把十几年奋斗的功勋付诸东流吗?” 刘芳亮身体出现颤抖,过了好一阵刘芳亮转过身来说道:“田承嗣,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想通了?” 刘芳亮哈哈大笑道:“田承嗣,本将军全当是一次诈降,莫说是写效忠信,就是认罪书又有何难处。”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顿悟了,可喜可贺。” 刘芳亮说道:“田承嗣,你还没有告诉本将军,你为什么一定不要本将军死,难道其中有什么重大的阴谋?”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先给皇上顺便些几句效忠的话,完了我们二人好好的聊聊。” 刘芳亮蹬蹬几步来到案牍前,“刷刷刷”,刘芳亮就给崇祯皇帝写了百多字的效忠信,然后把毛笔一甩,拖着“哗啦啦”的铁链子,回到原先的位子坐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田承嗣。 田承嗣笑眯眯的说道:“刘将军,闯王是一时枭雄,不是坐天下的明君,将来收拾大明这个烂摊子的,还是我们这些人,那时候本座希望跟刘将军能够合作,最不济也要同相而行。”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的意思是说,闯王最终成不了大事?”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不是本座说闯王成不了大事,而是事实摆在大家的面前,闯王就是一个破军星,刘将军不妨拭目以待,大明大乱之后自有明君出世。” 刘芳亮盯着田承嗣说道:“田将军是在说自己吧?”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带你犹如亲生兄长,你怎么可以如此害本座。” 刘芳亮说道:“既然田将军不承认,本将军就当没有说过,不过本将军想问田将军为什么认为闯王不能坐稳龙庭呢?”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再说本座现在与闯王是敌非友,没有提点闯王的义务,这样吧,本座在午后给刘将军四人解去手铐脚镣,再设个局让刘将军四人暗中离开怀来卫回河南闯王军中。” 刘芳亮听田承嗣说要放自己四人回河南,u看书 .uknshu 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怀疑田承嗣怎么把自己四个人都放了,难道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也写了效忠信?刘芳亮脑袋顿时发胀,心说这事的可能性非常大,这样自己四人岂不是成了对闯王有贰心的“四人帮”了吗? 不过事已至此刘芳亮也心里有鬼,反正大家都写了效忠信,这样反而大家都平衡了,自己因为写效忠信的难受情绪也好了很多,刘芳亮心态平和了,就起身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把刘芳亮送至大帐外,让亲兵把刘芳亮送回原来的帐篷去。 田承嗣回到大帐里,再次去师傅胡媚娘身边查看,见胡媚娘还是沉睡不醒,于是打坐试着给胡媚娘输送真气,可是输了一小会儿真气,胡媚娘的喉咙就咕噜咕噜发响,有淡红的血水从嘴角溢出,田承嗣见势不妙连忙收了真气,只好让胡媚娘继续睡着。 田承嗣忙到现在已经快到中午,心说还得用双修的法子救师傅,于是下令亲兵去请邢班主和邢红衣来见,自己也趁着见邢班主、邢红衣的时候把午饭解决了,田承嗣吩咐亲兵把午饭送来,很快亲兵就给田承嗣送来了一瓦锅热腾腾的乱炖、一壶烧酒、两大碗白米饭,还有一个酒杯和一双筷子。 第358章 邢班主求见 田承嗣吃的“乱炖”,并不是北方的比较普遍的家常炖菜,也不是江南地区的什锦烩菜,而是近似于后世川渝地区的火锅,是适合下酒吃饭的佳肴,在行军途中也显得不铺张,田承嗣特别喜欢这种美食,几天不吃就浑身不舒服,这“乱炖”成了田承嗣的必选美食。 邢班主、邢红衣进大帐的时候,田承嗣正喝着小酒,夹了一块五花肉喂进嘴里,邢红衣喝道:“田承嗣,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田承嗣抬头说道:“原来是邢姑娘啊,你是不是肚皮饿了,我叫亲兵给你们两人也弄些吃的。” 邢红衣怒道:“谁稀罕吃你的饭,我们是来谈正事。” 邢班主早上啃了一个干饼子,到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巴不得也热汤热饭吃,哪知道邢红衣一句话,就把田承嗣的话顶了回去,田承嗣没有再接话,而是大口大口的吃起菜来,邢班主不由得心里叹口气,看这个样子田承嗣不会请自己吃饭了。 邢红衣喊道:“田承嗣,你就知道吃吃吃,没见我们找你谈事吗?” 田承嗣喝了一口酒说道:“邢班主、邢姑娘你们请坐,我吃完饭就跟你们说话。” 邢班主拉邢红衣入座,邢红衣非常的不耐烦,田承嗣夹了一个笨鸡蛋,小口小口的吃着,其实邢红衣也饿得眼冒金星,看着田承嗣吃着美食,自己的口中不断生津,邢红衣咽口水都忙不赢,一时间气得火冒三丈。 “田承嗣,你什么意思?又想耍北京城街头流氓那一套吗?”邢红衣怒吼。 田承嗣端起一碗饭来,说道:“邢姑娘,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让我把肚子填饱好不好。” 邢班主说道:“红衣,我们不急,让田将军把饭吃饱了再说。” 邢红衣说道:“伯伯,他的手下先前说是在睡觉,现在她又在喝酒吃饭,吃饭就不说了,这喝酒是什么意思嘛,田承嗣分明就是故意怠慢我们。” 邢班主说道:“红衣,你说了不发脾气的,怎么又忍不住了?” 邢红衣说道:“伯伯,侄女就是看不惯田承嗣这个流氓痞子。” 田承嗣咽了一口饭说道:“邢姑娘,我睡得这么晚,现在才吃饭,全部都是拜你们所赐,我能够让你们站在这里已经是的非常仁慈了。” 邢红衣“啊”的叫了一声,邢班主小心翼翼的问道:“田将军,老朽不明白你话中包含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今日锦衣卫全军驻马怀来卫,并没有继续向北京城进发,邢班主不觉得很奇怪吗?”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这的确是很奇怪,可是跟老朽和红衣有什么关系呢?” 田承嗣问道:“邢班主,你和邢姑娘难道不是闯王的人吗?” 邢班主嘿嘿干笑道:“田将军,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田承嗣说道:“昨夜你们不是又来暗杀过本将军吗?” 邢班主惊道:“田将军,没有的事,你不要误会了。” 邢红衣说道:“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被人暗杀稀松平常,可也不能赖到我们的头上啊。” 田承嗣嘿嘿笑道:“华山派“神剑仙猿”穆人清、“玉罗刹”练霓裳、闯王亲兵队副队长邓君友一帮人,加上昨夜那两个刺客,李自成到底派了多少刺客来?” 田承嗣说的这些人,邢班主多少也知道些,特别是田承嗣提到邓君友,邢班主就知道田承嗣所言不虚,邢班主暗暗叹口气,闯王一面派人刺杀田承嗣,一面派自己来跟田承嗣谈判,这不是把自己和红衣往火坑里推吗?看田承嗣对红衣的态度还念旧情,不然自己跟红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闯王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这些事情老朽一点也不清楚,不然也没有胆子来见姐姐你啊。”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你在闯王军中德高望重,不可能会成为弃子吧?” 邢班主尴尬的道:“田将军,老朽不过是吃的江湖饭,闯王、田将军都是老朽的朋友,谈不上是是闯王的人。” 田承嗣说道:“这样说来,邢班主是来跟本座叙旧啰?”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老朽只是想在闯王和将军之间做个中人,成不成就看闯王和将军有没有合作的意愿了。” 这时田承嗣第二碗饭已经吃了一半,因为吃得快田承嗣被梗着说不出话来,邢红衣实在是受不了了说道:“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吗?” 田承嗣咽了几下后说道:“邢班主,红衣是不是对我很有成见啊?”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你误会了,红衣是喜欢你,只是脾气不好,你要多体谅才是。” 田承嗣腹诽道:邢红衣这样子也算是喜欢,就是瞎子也不会相信,其实邢红衣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看自己在邢红衣心目中的印象也不该这样差呀,难道就自己在北京城多看了他几眼,你邢红衣只是一个绳妓,会害怕男人看你吗?今天要是落到我的手里,看我不整得你要死要活的。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你有话就说,不过能不能答应你就不好说了。”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闯王希望你释放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位将军,条件田将军尽管提出来,只要是闯王能够答应的,一定会尽量满足田将军的要求。” 田承嗣放下了空饭碗说道:“李自成从开封城撤围了吗?”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能不能换别的条件谈。” 田承嗣骂道:“我*他奶奶的,不过就是从开封城下撤围而已,这个条件都办不到,还谈个屁啊。” 邢红衣喊道:“田承嗣,你怎么骂人呢?”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攻打开封城是整个闯王义军的行动,已经前后打了三次,闯王的眼睛都丢在那里了,上百万大家聚集在开封府,其中还有曹营罗汝才的人马,不是闯王说一声撤退就能够撤退的。” 田承嗣说道:“他闯王放屁不响,是他自己的事,既然条件谈不拢,我把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带到京城,甩给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去处理就是。” 邢班主喊道:“田将军,这万万不可,闯王真的有诚意啊!” 田承嗣“哦”了一声,邢班主连忙说道:“闯王给你带来了四十万两银子的财宝,换回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位将军,如果田将军愿意两不相帮,闯王大业成功之时,许田将军一字王爵位,封地在边塞九镇中自选,并允许田将军独领一镇兵马。” 田承嗣笑道:“这李自成真会空口白话骗人,邢班主骗人也是技术活,不如我许他一镇总兵之职,让他归顺朝廷得了。”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闯王得胜是大势所趋,俗话说得好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闯王不计较将军杀戮了几万义军,还送上四十万两银子的财宝,田将军何必这样执着呢。” 田承嗣的眼睛在邢红衣身上扫来扫去,说道:“邢班主,四十万两银子的财物,换回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位将军,这个价码是不是太便宜了一些,闯王就没有准备点别的什么礼物吗?”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老朽手里还有十万两备用的银子,一起给了田将军如何?”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本将军不差钱,如果是红衣妹妹肯留在锦衣卫军中,我可以考虑把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让邢班主带走。” 邢红衣喊道:“田承嗣,你无耻。” 田承嗣笑道:“红衣妹妹,闯王把你送到我这里来,uu看书 ww.uukansu 不就是把你当礼物送给本将军吗?” 邢红衣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在胡说八道。”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你说句话吧。” 邢班主尴尬的说道:“侄女啊,高夫人收你做干女儿,你不是说要报答闯王夫妇吗?现在你如果跟了田将军,田将军就可能会和闯王化干戈为玉帛,侄女既对闯王夫妇尽了孝道,也得了田将军这样一个英雄了得的夫婿,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邢红衣顿时红了眼圈,说道:“伯伯,原来你和高夫人他们都是在骗我啊?” 邢班主说道:“侄女,田将军哪里不好了,论相貌论本领都是上上之选,天下多少女人想跟田将军都没有机会,而田将军对侄女你是情有独钟,你跟了田将军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侄女千万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邢红衣带着哭声说道:“要选夫婿我自己会做主,用不着你们来替我安排,伯伯跟闯王夫妇他们都不是好人,我恨死你们了。” 第359章 邢氏2姐妹 田承嗣笑呵呵的看着邢红衣,邢红衣怒道:“田承嗣,你做了朝廷的将军,还是没有脱了京城流氓地痞的模样,找着机会就想欺男霸女。” 田承嗣说道:“哈哈,原来红衣妹妹还承认朝廷啊,其实李自成那些人造反,就是没有做成朝廷的官员,也没有当成地方上的富户士绅,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会起来造反的,红衣妹妹跟我,吃的是山珍海味,吃的是绫罗绸缎,在家丫鬟仆妇服侍,出门官军仆佣蜂拥,结识的多是皇妃公主朝廷贵妇,远强过跟闯王手下那些大老粗中讨生活。” 邢红衣怒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邢班主说道:“红衣,田将军说得在理啊,现在田将军在朝廷位高权重,你跟了他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朝廷灭亡了,你是新朝的公主,田将军也是一镇总兵,世袭的一字王爷,好日子福泽绵长,来的时候,你姐姐红娘还羡慕着呢,说你的命好,得配天下独一无二的名门公子。” 田承嗣听到邢班主听到红娘子(邢红娘),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自己跟红姐姐分开已经快半年了,没想到红姐姐还这样念叨自己,可惜自己跟红姐姐各居一方互为敌对,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够再相聚啊! 邢红衣说道:“伯伯,姐姐是这么说的吗?难道姐夫不好吗?我看姐夫就强这个痞子千百倍。” 邢班主“哎”的叹了口气说道:“红衣,你看到的只是姐姐的人前风光,却不知道姐姐背后的心酸,当年她爱上李岩这个世家公子,伯伯就劝过她的,说他们二人门不当户不对,最要命的是李公子并不喜欢你姐姐了,现在落到这个田地,也是你姐姐自作自受啊!” 邢红衣惊诧道:“伯伯,我怎么没有看出姐姐和姐夫不合啊?” 邢班主说道:“红衣,你姐夫是官宦子弟,最要紧的就是面子,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这个马大哈知道呢!” 邢红衣重重的“哼”了一声,邢班主说道:“红衣,你出去一下,伯伯有重要的话要跟田将军说。” 邢红衣气得狠狠的跺了几脚,飞快的冲出了大帐,邢班主笑眯眯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怎么觉得邢班主像是黄鼠狼看鸡一般,不由得一下毛骨悚然,说道:“邢班主,你这是什么意思?相女婿也不能像要吃人一般啊。”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你的本事真的很大啊!” 田承嗣笑道:“嘿嘿,本事不大也做不了上万锦衣卫的指挥官。”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老朽是说你勾女的本事大,我红娘侄女从将军手里得脱,就一直念念不忘将军,看见将军手段的厉害。” 田承嗣笑道:“邢班主,本将军向来不虐待女俘,如果红娘子跟李岩因为被俘之事关系不好,那纯属是李岩小肚鸡肠嫉妒心引起的。” 邢班主说道:“田将军,你不会告诉老朽,红娘跟你没有那种关系吧?” 田承嗣装糊涂道:“邢班主,本将军不明白在说什么。” 邢班主“嘿”“嘿”二声道:“李岩因为红娘肚子里的孩子,跟红娘闹得天翻地覆,红娘挨了李岩的打,两人已经分开视同陌路,红娘肚子里的孩子将军应该很清楚吧。” 田承嗣被邢班主的话惊倒了,红娘子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可是一件麻烦事,妈的,被闯王这家伙抓住弱点了,不过老子不是一个可以威胁的人,把红娘子母子给我那是最好的结果,不然我田承嗣会让闯营的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红娘子肚子的孩子是谁的,你应该去问红娘子才是啊!” 邢班主看见田承嗣死不认账,叹口气道:“田将军,老朽虽然是在替闯王做事,可心却是向着红娘、红衣两个侄女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她们二人的夫婿,老朽自然会向着你了。” 田承嗣说道:“邢伯父,如果你在闯王那里过得不舒服,可以随时到侄女婿这里来。” 邢班主说道:“好,伯父记住了,那伯父把那五十万两银子的财物送来。” 田承嗣说道:“伯父,不用这么麻烦,侄女婿派人去取就是,这些财物就算红娘和红衣的压箱钱好了。” 邢班主惊了一大跳,按照自己家乡的规矩,红娘和红衣的压箱钱是五十万两银子,田承嗣迎红娘、红衣进门时,也要往箱子放同样的银子,这样说来红娘、红衣二女的压箱钱就是一百万两银子,这个侄女婿真是好大的气派啊! 邢班主说道:“侄女婿,伯父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邢班主是见杆子就爬,对田承嗣倚老卖老起来。 田承嗣说道:“伯父跟红衣妹妹吃了午饭就去看人吧。”田承嗣想多拖延一下时间,不然会把今天写了效忠信的刘芳亮、刘体纯、马世耀三人气疯的。 邢班主说道:“好的,伯父吃了饭,见过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位将军后,就带锦衣卫官兵去三十里外的辛庄附近取闯王给的财物。” 田承嗣点了点头,邢班主说道:“侄女婿,伯父把红衣带回去开导一下,来接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位将军时,伯父包给侄女婿把听话的红衣送回来。” 田承嗣说道:“伯父,侄女婿虽然很喜欢红衣,如果红衣实在是不愿意,你老也不要勉强她,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侄女婿不愿意看到红衣妹妹过得不开心。” 邢班主念道:“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说得好,红娘、红衣能够跟你,是她们这一世的福气,伯父替红娘、红衣感到高兴,侄女婿你放心,红娘、红衣都会是你的女人。” 田承嗣说道:“侄女婿谢谢伯父的成全。” 然后田承嗣把管得宽叫进来,让他陪伴邢班主、邢红衣吃饭,探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等管得宽陪着邢班主离开后,田承嗣传花铁干来见,一会儿花铁干就赶到了中军大帐里。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一会你去去辛庄去一笔财物,大约值五十万两银子,天黑后运回锦衣卫中军。” 花铁干说道:“将军,老夫遵命。”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此事一定要特别保密,带你去取财物的人在管得宽那里,等那人见过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后,你就跟那人去取财物,本座会派亲兵队沿辛庄一线搜索,花师傅要随时跟亲兵队保持联系。” 花铁干说道:“姐姐,老夫知道了。” 田承嗣交代了花铁干几句话后,花铁干离开了中军大帐,这时酒足饭饱的田承嗣,体力已经恢复过来,于是传令给亲兵,无特别重要的事情不得入大帐打扰自己,然后就钻进大帐后侧的卧榻里,抱住依然昏睡的师傅胡媚娘双修起来。 胡媚娘身上的气味不好闻,田承嗣忍耐着输入真气,这一次田承嗣花了一个半时辰,把胡媚娘的生机提到接近正常的程度,不过胡媚娘还是没有醒过来,田承嗣开始怀疑师傅胡媚娘是不是脑袋受损了,临到要撤功离身的时候,几天没有闻到女人肉味的田承嗣,还是对脏污的胡媚娘产生了浓厚情欲,少不得在胡媚娘身体一阵抽动,也没有刻意控制精关,很快就把这几天积储的*,“噗”“噗”“噗”射入了胡媚娘的*穴中。 田承嗣给自己穿戴好衣甲后,替胡媚娘清洁了身体,然后盖上被子,自己才走出了中军大帐,让大帐前的亲兵去请女兵(服侍红娘、丽娘的女兵,练霓裳也没有带走)给胡媚娘进流食,亲兵转身离开去见女兵,李胜平从一旁的帐篷窜过来。 “将军,属下有话要说。”李胜平急促的说道。 田承嗣说道:“有话我们走着说吧。” 李胜平望了一下紧闭着的中军大帐,转身跟上了田承嗣的步伐,田承嗣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胜平说道:“将军,uu看书 ww.ukanh属下想先回京城去。” 田承嗣说道:“行,你从中军领十万两银子的金银财物,记住不要在京城里太招摇。” 李胜平说道:“将军,我知道,财不露白嘛,对了,有没有属下妹妹的礼物?” 田承嗣说道:“为什么要给你妹妹礼物?” 李胜平说道:“将军,不是说了属下妹妹给你做妾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田承嗣说道:“李兄,不要瞎搞了,那有堂堂国子监祭酒女儿给人做妾的,传出去不光你李家脸上无光,天下文人学子也会骂我田承嗣太张狂,这事就到此为止。” 李胜平说道:“将军,只要你跟属下妹妹情投意合,别人说什么不必去在意,想要属下妹妹,就多拿贵重的礼物来吧!” 田承嗣笑道:“李兄,本座可是货色如命的浪荡子,你真的要把妹妹送进本座这个火坑,来做本座的舅子吗?” 第360章 中军1把火 李胜平嘿嘿的笑道:“田将军,属下看好你,将来等大家都醒悟过来了,就是送女送妹给将军做妾,也会有人争得头破血流的。” 田承嗣笑道:“简直被你打败了,但愿你没有看走眼,嗯,李兄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京?” 李胜平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一大早属下带着保镖家人回京。” 田承嗣说道:“好,一会本座叫亲兵送两匣珠宝给你,你拿回去一匣给李敷萝妹妹,一匣打点你父亲,记住不要勉强你父亲和妹妹答应这件亲事。” 李胜平大喜道:“将军,你等着,属下一定会把妹妹哄来跟你的。” 田承嗣让亲兵带李胜平去取十万两银子的财物,终于把李胜平打发走了,看着李胜平离去的背影,田承嗣无奈的摇摇头,这李胜平为了能够升官发财,死命把妹妹往自己身边推,这人实在是没有做人的底线,可惜在大明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像李胜平这样唯利是图没有廉耻的人多不胜数啊。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女兵告诉田承嗣,已经喂了胡媚娘一碗参汤,现在齐医官正在换药,田承嗣点了点头,等女兵离开后,田承嗣进入大帐里,齐医官正在给胡媚娘换外伤药,站在一旁的田承嗣清楚看见胡媚娘*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齐医官完成了换药,起身对田承嗣说道:“将军,病人的求生欲望很强,昨天还是命在旦夕,今天已经基本上脱离危险了,这真是奇迹啊,照这个速度的话,今夜就应该苏醒,一旬的时间就可以下地,一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田承嗣心说自己一天不到就输了两次真气,不然师傅胡媚娘早就去见阎王了,不过嘴上还是说:“还是齐先生妙手回春啊。” 齐医官说道:“将军,别埋汰属下了,属下不过是给病人治疗外伤,内伤全靠将军功力深厚起死回生。” 田承嗣说道:“齐医官,总之是你救了本座师傅的性命,你就是本座和师傅的恩人。” 齐医官来说不敢当,然后向田承嗣告辞离去,田承嗣来到胡媚娘身边坐下,看着熟睡的胡媚娘叹了口气,师傅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呀,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田承嗣,开始上眼皮打下眼皮,不久就趴在马扎上睡着了。 田承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更天,田承嗣看身边的胡媚娘时,发现胡媚娘的眼睛眼睛睁着,田承嗣激动的说道:“师傅,你醒了?” 胡媚娘眨了眨眼睛,嘴动了动并没有说出话来,田承嗣握着胡媚娘的手说道:“师傅,到了徒儿这里,你就放心吧,等师傅伤好了,我们师徒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胡媚娘的眼睛里滚出两串泪水,田承嗣摸出手帕给师傅擦眼泪,胡媚娘的嘴张了张,田承嗣把耳朵贴在胡媚娘嘴边,听见胡媚娘断断续续吃力的喊着“承嗣”、“承嗣”,田承嗣说道:“师傅,你好好休息,等你伤上好,我们谈上三天三夜的话不停歇。” 胡媚娘昏迷后刚醒过来,强自支撑着精力跟田承嗣情感交流,很快就显得非常疲劳,在田承嗣的安慰下,胡媚娘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皮,又进入了酣睡的境界,田承嗣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抚摸了几下师傅胡媚娘的白嫩脸庞。 田承嗣来到大帐外透气,刚好管得宽来了,后面跟着邢班主和邢红衣,田承嗣和管得宽、邢班主、邢红衣来到大帐里站着,管得宽说道:“将军,五十万两银子的财物运到了,花护法在营后照看着。” 田承嗣说道:“伯父,人你可以带走了,不过他们被囚禁得久了,行动起来恐怕不方便,接他们的人手和运输工具够吗?” 邢班主说道:“我们来了二十六人,牲口车马都有,只要到了辛庄,那里有我们一百多人,再往南就有更多的闯营人马接应了。” 田承嗣说道:“那就好,你们走后,锦衣卫会把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住的营盘烧了,不过不会泄露你们的行踪,但是你们最好还是尽快离开北直隶。” 邢班主说道:“知道了,侄女婿,伯伯把红衣交给你了。” 邢班主把邢红衣朝田承嗣身边推了一下,邢红衣一个踉跄跌进田承嗣怀里,邢红衣像碰到瘟疫一样,飞快的离开了田承嗣怀抱,抓着一个大包裹,低着头静静站在一旁,田承嗣心里很不爽,妈的,老子没有强迫你跟我,是你自己命贱被人卖了,惹毛了老子让你当一辈子的丫头。 田承嗣说道:“红衣妹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邢红衣迟疑了一下,猛的直摇头,邢班主说道:“侄女婿,红衣未经人事害羞,你多哄哄她就好了。” 邢班主把邢红衣甩给田承嗣,就跟管得宽一起离开了中军大帐,这是大帐里就剩下田承嗣和邢红衣二人站着,田承嗣说道:“红衣妹妹,我给你安排睡处吧。” 邢红衣怯生生的向田承嗣点点头,田承嗣叫进亲兵来,让亲兵把邢红衣带到女兵那里去,女兵那里已经给邢红衣准备好了一顶空帐篷,邢红衣背着一个大包裹,跟着亲兵离开中军大帐。 快天亮的时候,锦衣卫中军后侧营地失火,中军官兵奋力救火,还是烧掉了三十几顶帐篷和一批草料,明火熄灭后田承嗣才现身,花铁干、管得宽、净尘、净空、李胜平都在,看着一股股冒起的浓烟,田承嗣问了句:“翟堂、黄云发两个汉奸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将军,翟堂、黄云发已经救出来了,就是损失一批帐篷草料。” 田承嗣说道:“烧了也好,回到京城什么都有了,大家准备吃了早饭拔营。” 田承嗣回转身看见坐在不远处站着的邢红衣,田承嗣向邢红衣笑了笑,就缓步走了过去,这时李胜平冲出来挡在了面前,说道:“将军,属下要先回京城了,有什么话要属下带给敷萝?” 田承嗣说道:“替我向她问声好吧,嗯,如果京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消息,派手下送个信过来。” 李胜平答应一声离开后,田承嗣再看邢红衣时,邢红衣已经不见了,田承嗣约为有些失望,于是快步回到中军大帐,女兵正在给胡媚娘喂参汤,胡媚娘的眼睛在不停转动,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半个时辰后锦衣卫大军出发,刚刚过了榆林堡驿站,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陪着司礼秉笔太监王承恩手下的胡公公、东厂提督总提督京营戎政曹化淳手下太监彭公公到了,田承嗣不得不下令锦衣卫停止行军,率领众将领跪接了皇上的圣旨后,跟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择地私谈。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咱们一家人,咱家就直来直去,皇上问你银子是密折上的那个数吗?” 田承嗣说道:“禀公公,给皇上带回来一千五百五两银子的财物,后期查封汉奸余财,估计有五百万两银子左右的收获。” 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都惊叫了起来,彭公公缓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妈呀,这可是大手笔,非田大人办不出来。”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彭公公,下官给二位公公每人准备了十万两银子的孝敬。” 彭公公说道:“田大人,这多的好意思啊,我们拿谁也不能拿你的银子啊。”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大了,王公公、曹公公那里没有摆平,咱家可不敢要啊!”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彭公公,你们放宽心,下官给王公公、曹公公各准备一百万两银子的孝敬,uu看书 ww.uuknsu 二位公公不用担心了吧。” 胡公公、彭公公到了田承嗣的银子是喜笑颜开,自然要为田承嗣考虑事情了,彭公公说道:“田大人,朝廷里官员们群情汹涌,说你杀害山西富商,已达到自肥的目的,还用张家口堡商民的血泪浸泡的钱财诱惑皇上,这几日皇上接到三百份奏折,都是要把田大人明正法典的奏折,更有甚者认为田大人祸国殃民罪该轮剐。” 田承嗣说道:“看来下官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么多人狗急跳墙的蹦出来啊。”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有这两千万两银子献给皇上,你不用担惊受怕,如果大人有山西商人私通建虏的铁证,皇上还有可能拿几个跳得凶的山西籍官员来开刀呢。”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彭公公,山西张家口堡有一千户商人,下官只查封了其中的十一家,这十一家包括王公公提出调查的两家,其中私通建虏的八家,勾结闯贼的三家,抓获了私通建虏的翟家、黄家的家主,有大量私通建虏皇太极、多尔衮、阿济格、豪格、范文程的信函,以及闯贼李自成册封的张家口巡抚官诰印信等等。” 第361章 白羊城遇刺 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得知田承嗣证据确凿,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胡公公、彭公公拿银子更加心安理得了,田承嗣说道:“山西商人和闯贼都十分疯狂,下官已经遭受了近十次的刺杀,就在前天、昨天路过晚上,下官先遭刺客暗杀,后又被刺客闯营纵火,锦衣卫中军被烧毁近半。” 彭公公吼道:“反贼实在是太嚣张了,田大人一定要痛下杀手,绝不能放走一个刺客,咱家回去会向曹公公禀明一切,查一查那些京城的鼓噪的官员,有多少人跟建虏和闯贼私下勾结。”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放心,咱家也会向皇上、王公公禀告的,我们是自家人嘛,自家人自然是向着自家人。” 田承嗣问道:“胡公公、彭公公,我们是一起回京城,还是各走一路?” 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夹带着两百多万金银财宝,还是先走了为妙,不然再向前就到北京城下,那时候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盯着锦衣卫呢,再要做什么小动作会非常的难,于是三人一致决定先走一步,还希望田承嗣缓一天到北京城下。 就这样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带着王公公、曹公公的两百万两银子的黄金珠宝,以及三人各自的的十万两银子的黄金珠宝离去,这一耽搁就耗费了一个半时辰,锦衣卫官兵重新上路行走不到十五里地就午炊了。 田承嗣躺在一块毛毡上休息,想着在张家口堡分得九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加上锦衣卫将领们私扣的两百万金银财宝,从成家、张家、刘家漏出的百万资产,自己一共在张家口堡商人身上捞到了一千二百万两银子的财宝,不过练姐姐带走了两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大同镇也是两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山西镇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现在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两百三十万两银子的财宝,田承嗣手里只有五百多万两银子的财物,其中还包括李自成送来的五十万两赎人的财物。 李自成那五十万两银子的财物是邢氏姐妹的不动,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这些从京城、北直隶跟出来的将领官兵得付一大笔钱,考虑到湖广江陵城天宁寺的保密费,这次拿一百万两银子出来发,只能是勉强可以应付过去。 剩下的四百万两银子的财物,拿一百万去糊弄老子田宏遇,毕竟他投资了十万两银子建立锦衣卫,把这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给了老子,勾起了他的贪欲,说不定会把田府的大批钱财钓出来。 皇帝姐夫不会相信自己是干净的,姐姐田妃那里用不着给银子,送几箱珍奇异宝去,肉都烂在锅里头了,这样皇上就没有什么话说了吧,再拿两百万两银子的财物打点朝廷官员,一百万以备不时之需,自己差不多就是一个干人了,如果这样还不能从北京城全身而退,他奶奶的,就是姐姐、姐夫也照反不误。 既然要晚一天到北京城,锦衣卫下午的行军就很拖拉了,从未时出发走到酉时不到,锦衣卫就安营扎寨了,离田承嗣预计的到达的白羊城,整整少走了二十里路,田承嗣去看了一下胡媚娘,胡媚娘恢复得还不错,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田承嗣准备晚上双修给胡媚娘注入真气。 想到再过两个月建虏就要入侵京畿,田承嗣对京畿的要塞城堡山川地形非常关注,就想去看一看东面的白羊城,算是战前山西一下地形吧,有净尘、净空二僧率领一队亲兵随行,刚出发走了一小会儿,邢红衣就骑了一匹枣红马赶来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妹妹,你进了北京城想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买。” 邢红衣说道:“田承嗣,你有我大吗?” 田承嗣说道:“那我喊你姐姐就是。” 邢红衣说道:“没脸没皮的,记住,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各不相干。” 田承嗣见邢红衣这么不给面子,心里也是一阵鬼火冒,不由得催动*乌云盖雪,一路向东跑了下去,乌云盖雪是一匹不输黄骠马的良驹,大约跑出五里地左右,净尘、净空两个步行僧和亲兵被甩下了近一里的路程。 田承嗣勒马向远处的白羊城望去,白羊城位于昌平府西部,明代中叶建城,之前称白羊口所,是京城重要的防御关隘之一,与长峪城、镇边城、居庸关等构成京师北部长城以内的整体防线,有京营战兵三千人。 正统十四年,瓦刺也先分东、西、中三路大军攻打中原北疆告急,当朝宦官王振怂恿明英宗率兵亲征以建君威,英宗仓促出兵,军队不整粮钠不齐,士卒情绪十分低落,八月初一明军抵达大同,也先诈败诱明军深入,明军先头部队中伏击而大败,王振听到前方连打败仗的消息惊慌失措,挥师急退途中,王振不听大同总兵让英宗速入紫荆关的建议,反邀英宗至蔚州其家以耀乡里,后又怕大军过境损坏家中庄稼,急令军队转道宣府,十四日停驻在土木堡,被也先部队包围,明军无水可喝陷人困境,瓦刺军乘机四面围攻。明军人马践踏死伤无数。明英宗被俘,护卫将军樊忠义愤填膺,将太监王振一锤击死,此一战役,明军死伤数十万,文武官员亦死伤五十余人,英宗被俘消息传来京城大乱,十月,瓦刺军攻陷白羊口、紫荆关、居庸关,直*北京,这个白羊口就是现在的白羊城,还好郕王于九月初六登基,是为景帝,让瓦刺也先奉英宗以令明朝的阴谋受挫。 田承嗣想着年底的建虏入寇和后年的大顺军进京,看着马蹄下的白羊沟,这倒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于是趁着天色还亮,田承嗣驱马继续向沟里走去,突然田承嗣眼前草木晃动,两道寒光左右刺来,田承嗣心说不好有埋伏,左手连刀鞘格左面的寒光,右手马鞭抽向右面刺来的寒光。 田承嗣左手刀鞘挡住了来剑,右手马鞭也击中了刺客的手腕,可是刺客的宝剑还是划破了田承嗣的锦衣卫佥事官服,连带着把田承嗣的软甲也划破了,不是贴身有乌蚕衣,今天田承嗣就要栽在这里。 田承嗣虽然是挥得到马鞭,可是加入了极强的内力,这一鞭打得刺客手腕皮开肉绽,手中宝剑“呛啷”一声落入草丛,田承嗣左手连挡左面的连环三剑,这时候四下窜出五个刺客扑向田承嗣。 “嘭”“嘭”“嘭”“嘭”“嘭”,空中散开五个大纸包,刹那间田承嗣眼前一片白雾茫茫,刺眼刺鼻的气味,呛得田承嗣鼻涕眼泪齐流,田承嗣心说不好,这些下三滥投的是石灰粉,于是赶忙闭上了眼睛,全凭一双耳朵听风辨器,跟刺暗杀自己的刺客搏斗。 田承嗣甩掉了手里的鞭子,伸手拔出刀鞘里的七宝削金刀,这时田承嗣的左胸、右肋、左腿三处中招,左胸、右肋有乌蚕衣护着,田承嗣只是受了冲击痛了一下,可左腿是鲜血直飙,气得田承嗣发狂起来。 “啊”田承嗣一声嚎叫,整个白羊沟如同打了一个巨雷,一招“一刀光寒震九州”盲目使出,“啊”“啊”,田承嗣听到了两声惨叫,感觉是砍断了刺客的条胳膊,还砍中一个刺客的身体。 田承嗣顾不得多想,人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转,接连使出“一剑定江山”、“谁与争锋”、“龙游大海”、“指点千军”、“飞星传恨”、“满天星斗”、“长虹贯日”、“君临天下”,“啊”“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田承嗣估计至少有三人死在自己刀下,还有三人多少受了刀伤,u看书 wwuukanshu 不过田承嗣还是吃了眼睛的亏,身上又挨了好几下,左手右手都见了血,田承嗣换了一口气,再一次向不远处有呼吸的地方劈去。 “当”“当”“当”,刀剑连碰了三下,田承嗣感到使剑之人的宝剑脱手,而身后一阵劲风涌来,于是来不及劈掉剑的刺客,而是反手一刀劈出,整个人向失剑的刺客撞去,“呯”没有宝剑的刺客被田承嗣撞得飞了出去。 田承嗣回转身向挥剑刺自己的刺客连砍了二十七刀,前十三刀被刺客接住了,后十四刀几乎每两刀就有一刀见血,二十七刀看完那个刺客已经成了血葫芦了,惊叫着带着哭声,滚落到一个土沟里。 这时田承嗣感到五六丈外还有两个刺客,田承嗣移步向那个方向走去,那两个刺客惊得大喊道:“风紧扯呼。” 两个刺客撒开脚丫子逃命,田承嗣眼睛刺痛一时无法睁开,急乱中碰到了腰间邓君友的刀囊,田承嗣自从参观过当年的李园旧址后这几天一直在练飞刀玩,可是准头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田承嗣恨洒石灰偷袭自己的下三滥刺客,摸出刀囊里的飞刀来,就朝着那两个刺客逃走的方向一阵乱甩。 第362章 飞红巾、楚昭南 田承嗣把手里的十几把飞刀都甩出去了,“啊”“啊”,不远处了两声惨叫,接着四周变得一片安静,只有乌云盖雪发出的浓重呼吸声,田承嗣半蹬在地上等候援兵,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净尘、净空和亲兵们的喊叫声。 田承嗣等到净尘、净空和亲兵们的到来,净尘、净空和亲兵们都向田承嗣请罪,田承嗣说道:“不关你们的事情,是本座贪看白羊沟的风景所致,罪在本座自己身上。” 田承嗣告诉净尘、净空有七个刺客,净尘、净空立刻吩咐亲兵们搜索,这是邢红衣也来到田承嗣身边,说道:“承嗣,对不起,是我任性害你负伤了。” 接着邢红衣就给田承嗣左腿的伤口,田承嗣的凝血能力很强,大腿已经结痂了,可是整个湿漉漉的左腿还是十分的吓人,田承嗣说道:“红衣,去问问亲兵们带没有带菜油,我要洗眼睛。” 邢红衣得了田承嗣的话,连忙大声去问亲兵们也没有菜油,偏巧这些亲兵都没有带菜油,说来也是谁把菜油带在身边呢,这下子邢红衣急了,一把将田承嗣抱上了自己的枣红马上,自己从亲兵手里接过一匹马,上马后牵着田承嗣骑的枣红马,往锦衣卫军营方向赶去。 田承嗣一阵颠簸到了锦衣卫中军,这时闻讯而来的医官,已经准备好了菜油,田承嗣在中军大帐落座,医官就给田承嗣洗眼,田承嗣进眼的石灰并不多,加上这段时间的消融,眼睛里残留的生石灰粉已经很少,经过医官的清洗后,田承嗣眼睛可以模糊看人了,只是两眼红肿不停流泪,把一旁的邢红衣看得咯咯发笑。 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明、云俊聪、许定国、许尔吉等都聚在中军大帐外等候,接下来齐医官指挥医官们用酒给田承嗣擦洗伤口,把左大腿和两臂的伤口包扎好,这时候净空赶回了中军大帐,禀告道:“将军,七个刺客三死四伤,其中还有一个女刺客。” 田承嗣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问道:“查出是什么来路没有?” 净空上前两步对田承嗣附耳道:“将军,据亲兵说,受伤的女刺客,是昔日将军的座上客飞红巾。” “啊”,田承嗣大声惊呼,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跟一家人整起来了吗,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飞红巾竟然带人来刺杀自己?“嗯,把人都关起来,本座一会亲自审问。” 净空说道:“将军,飞红巾胸骨塌陷,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恐怕是活不成了。” 田承嗣说道:“净空,你去把刺客都带来,本座在中军大帐边救边问。” 净空闪电般的离开,管得宽假意咳嗽了一声,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明、云俊聪、许定国、许尔吉等将领鱼贯而入,在田承嗣脚下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人人都口称护卫不力,请求田承嗣的责罚。 田承嗣说道:“是本座自己麻痹大意,中了别人的埋伏,与众位将军无关,大家快快请起。” 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明、云俊聪、许定国、许尔吉等将领齐声道:“谢将军。”众将领这才起身分站大帐两侧。 花铁干开口道:“将军,你一向外出都是老夫保护,为什么这次会私下溜出军营去。” 花铁干倚老卖老以军中老资格质问田承嗣,田承嗣说道:“花师傅,本座以为地近京师,应该是非常安全了,就随便出去看看,本意是不想劳累花师傅,没想到奸人防不胜防啊。” 花铁干说道:“将军,想杀你的人数不胜数,你的安危牵系着整个锦衣卫,你可要以大局为重啊!” 管得宽、饶成军、涂德海、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明、云俊聪、许定国、许尔吉等将领齐声道:“将军,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净尘、净空和亲兵抬的抬押的押,把四个刺客带到了中军大帐里,众将领是一片喊打喊杀声,田承嗣说道:“肃静,净尘、净空你们二人说说情况。” 净尘说道:“将军,出来被将军斩杀的三人,这里有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刺客,两个中了多处飞刀的刺客,一个浑身刀伤,被净尘和师弟活捉的刺客,不过到现在为止,三个能够开口说话的刺客都没有招供。” 田承嗣一睁眼泪水就直流,只好拿手帕捂住眼睛,说道:“你们中间应该有一个人是飞红巾的师兄弟,报上名来吧。” 三个刺客都没有吭声,田承嗣说道:“飞红巾就快要死了,真的不想救她一命吗?” 这时跪在田承嗣右侧的刺客大声说道:“我就是楚昭南,飞红巾是我的师姐。” 田承嗣说道:“你是晦明禅师岳鸣珂的徒弟,本座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刺杀本座?” 楚昭南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晦明禅师岳鸣珂年青时曾在辽东经略熊廷弼麾下任过参赞一职,在熊廷弼遭陷害身死之后,他对政治不再抱有希望加上因铁珊瑚之死而内疚,于是出家法号“晦明”,成为天山派北支的创建人,因为是天山派始祖霍天都的徒弟,“玉罗刹”练霓裳是师娘凌慕华的徒弟,晦明禅师岳鸣珂算是“玉罗刹”练霓裳的师兄。 田承嗣说道:“本座不认识你师傅,不过却听你师叔“玉罗刹”练霓裳提起过,楚昭南告诉本座,飞红巾怎么会来刺杀本座?” 楚昭南说道:“你杀了哈玛雅姐姐的师傅,我们要替她老人家报仇。” 田承嗣吃惊道:“楚昭南,你是说本座杀了“玉罗刹”练霓裳?” 楚昭南说道:“难道不是你杀了哈玛雅姐姐的师傅,我的师叔吗?” 田承嗣怒道:“楚昭南,你凭什么说本座杀了练霓裳,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缘由来,本座不会放过你的。” 楚昭南说道:“有人告诉我和哈玛雅姐姐,练师叔是被你杀害在洪涛山上。” 田承嗣说道:“你师叔死在洪涛山上?” 楚昭南说道:“洪涛山上有师叔召唤的几百头狼尸,不是你田承嗣调集千军万马,怎么能杀得了我师叔,而且你还毫无人性的把我师叔……,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让我跟哈玛雅一起死吧。” 田承嗣看过梁羽生武侠小说《白发魔女传》、《塞外奇侠传》、《七剑下天山》,知道楚昭南一直追求飞红巾哈玛雅,可是哈玛雅先后喜欢上押不庐、杨云骢,加上对楚昭南为人两面三刀的为人极为不屑,使得性情狂傲、品行卑劣、见利忘义、个人主义强烈的楚昭南,后来投在大汉奸的吴三桂手下,成为平西王府的“王府三杰”之一,再后来做了清廷禁卫军统领。 田承嗣说道:“楚昭南你听好了,“玉罗刹”练霓裳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要是不给本座一个交代,你就自己先去死吧,来人把哈玛雅抱到案牍上,本座替她检查伤势。” 净尘、净空二僧去抬飞红巾哈玛雅,楚昭南大喊道:“不许你们碰她!” “啊”楚昭南重重的挨了牛成熊一脚,整个人翻了一个筋斗,牛成熊骂道:“他奶奶的,你再咒夫人死了,老子整死你。” 田承嗣说道:“牛千户,不要打他,楚昭南,你想不想哈玛雅活着?” 楚昭南说道:“想,我怎么会不想呢!”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伤势很重,你拖延救哈玛雅的时间,难道不是变相想她死吗?” 楚昭南说道:“哈玛雅姐姐刺伤了你,uu看书 ww.uukanshu 你会好心救她性命吗?” 田承嗣怒道:“混账东西,哈玛雅要是死了,你师叔“玉罗刹”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净尘、净空已经把哈玛雅平放在案牍上,田承嗣替哈玛雅检查了体内的生命体征,哈玛雅的生命体征在不断消失,自己当时全力的一撞,怕有数千斤的力道啊,再摸哈玛雅的胸骨,被自己撞塌了三根,田承嗣并不善于接骨手法,于是喊花铁干上前来帮忙。 花铁干得了田承嗣的招呼,来到案牍前检查哈玛雅的身体,“噗”“噗”,花铁干撕碎了哈玛雅的外衣内衣,楚昭南大喊道:“不,不要,不要啊。” 管得宽对楚昭南说道:“傻瓜,我们将军是飞红巾的师公,难道会当着这么多人对飞红巾做什么不成。” 楚昭南念道:“师公,什么师公啊?” 管得宽说道:“你真是傻啊,就是飞红巾师傅的夫君啰!” 第363章 李岩的刺客 楚昭南大怒道:“你敢羞辱我师叔?我一定要杀了你!” 管得宽怒道:“你神经病啊,我们将军是田妃娘娘的弟弟,皇上的的亲舅子,挂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是何等显赫的身份,需要冒充你师叔,呸呸呸,这样说对是练夫人大不敬。” 楚昭南被管得宽说得糊里糊涂了,不能确定自己的师叔“玉罗刹”练霓裳是不是田承嗣的夫人,至少从管得宽的态度是看得出来,师叔“玉罗刹”练霓裳并没有命丧锦衣卫之手,醒悟过来的楚昭南恶狠狠的盯着身后的两个刺客喊道:“李狻,你狗日的骗我,我要杀了你这个杂碎。” 楚昭南猛的向叫李狻的刺客扑去,被身后的亲兵一扯绳子,手脚被捆的楚昭南人到半长高又落下,“呯”摔了个结结实实,楚昭南咬牙切齿硬是没有叫出声来,人趴在地上还不断的向李狻拱去。 “咔”“咔”“咔”,花铁干把哈玛雅的三根胸骨复位,哈玛雅的身子弹起来了几下,然后恢复了平静,嘴角流出一股鲜血,但是人并没有醒过来,田承嗣拖过一匹绸缎,抖开覆盖在哈玛雅的身上,遮住了哈玛雅丰满硕大的*。 田承嗣握住哈玛雅的双手缓缓输入真气,这时的哈玛雅身体已经不接受田承嗣的真气,田承嗣心里在发慌,要说哈玛雅刺杀自己,就是死了也是活该,可是田承嗣太在意练霓裳了,如果她哈玛雅死了,自己恐怕就会永远失去练霓裳了。 哈玛雅的生命体征在消退,田承嗣急得头上直冒汗,只能不断的向哈玛雅输送真气,心里不断的想着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阴阳双修,可是这不行啊,首先哈玛雅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阴阳双修了,再说哈玛雅是练霓裳的徒弟,用阴阳双修很可能会失去练霓裳,而哈玛雅也未必能够接受,最重要的是哈玛雅这个异族女子也不符合田承嗣的口味,如果一定要田承嗣招哈玛雅身体的亮点,就是那一对丰满硕大的*了,田承嗣虽然喜欢大*,却不愿意付出太大的代价。 这时田承嗣发现自己不是一点真气都没有进入哈玛雅的体内,其实还是有非常微小的一丝真气进入了哈玛雅身体,田承嗣一想就明白了,哈玛雅和练霓裳是师徒,她们二人的真气是一样的,而自己的体内就有炼化的练霓裳真气,因此自己的真气是可以和哈玛雅的身体融合的,有了这一丝微弱真气进入哈玛雅的体内,哈玛雅的性命估计能够保住了。 田承嗣聚集练霓裳体内原来的真气,缓慢的输入更适合哈玛雅的真气,果然哈玛雅接收田承嗣的真气速度加快,过了一会儿,哈玛雅的生命体征稳定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儿,哈玛雅生命体征出现了好转的迹象。 田承嗣这才分心听饶成军、涂德海在审问刺客,楚昭南在那里要死要活的嚎叫,另两个刺客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饶成军、涂德海没少整那两个刺客,因为没有效果两人是急得面红耳赤手舞足蹈。 田承嗣说道:“你叫李狻?姓李,嗯,如果本官没猜错你是李岩派来的吧?” 那个叫李狻的刺客却始终默不作声,田承嗣说道:“饶千户、凃千户,这两个刺客是闯贼派来的,敲掉他们的牙齿,再给十指指甲壳里打进竹签。” 四个亲兵上前按住两个刺客,饶成军、涂德海取了两个刺客嘴里的木棍,立刻各伸进去一把铁鞭乱绞,两个刺客的牙齿带着血一颗颗从嘴里掉出,刺客的反抗很剧烈,嘴里的牙齿落得很快,一会儿的时间,地上堆了五六十颗带血断牙。 大帐里的将领们个个看得都非常兴奋,只有许尔吉把头调向了一边,许定国恨铁不成钢,狠狠的给了许尔吉一下,许尔吉这才转过身来,木讷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座雕像,不过许定国和许尔吉刚才的小动作,恰恰还是被田承嗣的余光扫到了。 接下来就是给两个刺客打竹签,竹签是亲兵刚削的,长短粗细都不一致,不过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前头非常的尖,饶成军拿了一根竹签往李狻的中指一戳,“啊”李狻发出一声尖叫,饶成军用力再戳,“啊”“啊”“啊”,李狻是惨叫连连,头上汗水直冒,嘴里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 饶成军问了李狻一声“招不招”,李狻痛得直摇头,饶成军开始给李狻的食指打竹签,“啊”“啊”“啊”李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涂德海对另一个刺客也如法炮制,那个刺客也是一阵惨叫,是的这个大帐里阴风惨惨鬼哭狼嚎。 田承嗣再回头时才发现许尔吉不知何时已经躲到后面去了,把许定国气得脸色铁青,田承嗣叹道虎父出犬子,许定国也够悲哀的,再看眼前的楚昭南,还是被自己打竹签的手段镇住,不再又喊又闹了,但还是一脸的桀骜不驯。 田承嗣的眼睛看久了,又有泪水流出来,双手不空的田承嗣,只能让管得宽替自己擦泪,这时涂德海对付的刺客招了,他叫苗德海,是闯王副军师李岩一千两白银聘请的,目的就是刺杀锦衣卫田承嗣将军,事成之后再给一千两银子,并获得闯王军中一个官职。 苗德海知道的就是这些,看来还是只有撬开李狻的嘴,李狻还在硬抗着,当饶成军把李狻的无名指插进竹签后,李狻连续几下咬舌自尽,可是李狻满嘴没有几颗牙齿,怎么咬也不能自杀,只能又痛又气又无奈的摇头。 饶成军准备给李狻的右手的拇指大竹签时,李狻满嘴跑风道:“罢罢罢,我李狻愿招,只求速死。” 田承嗣说道:“李狻,你从实招来,本座会让你死得不太痛苦。” 李狻说道:“我家主人就是李岩,我奉命暗杀田将军,途中遇到寻找师傅的飞红巾和楚昭南,因为知道“玉罗刹”练霓裳在洪涛山伏击过田将军,也知道“玉罗刹”就在锦衣卫军中,不过洪涛山的惨状,足可以把飞红巾和楚昭南骗来刺杀田将军,我做了万全的准备,就是没有算到田将军功力之强,远超武当派掌门卓一航、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等绝顶高手,哎,我对不起自己的主人啊。” 田承嗣听完了李狻的啰啰嗦嗦,吩咐饶成军、涂德海让李狻、苗德海签字画押,然后严加看管去了,这才对楚昭南说道:“楚昭南,你现在有何话说?” 楚昭南叹口气道:“哎,我楚昭南大错已经铸成,任凭田将军处置。” 田承嗣说道:“你亲手把师姐哈玛雅推到了死亡线上,还是回天山向你师叔领罪吧。” 楚昭南说道:“田将军,是我错了,求你救救哈玛雅师姐。”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本座正在救她,看在你是练姐姐的师侄,本座不难为你,来人,送楚少侠出营。” 楚昭南连忙向田承嗣磕头,说道:“田将军,你不要赶我走,我要守护哈玛雅师姐。” 田承嗣说道:“你不过勉强算是哈玛雅的师弟,有本座照顾哈玛雅,你就不用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净尘、净空二人上前去提楚昭南出大帐,楚昭南大喊道:“田将军,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求你让我留在师姐身边吧。”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左右安在?先把他带下去看起来吧,如果不听招呼的话,给本座乱棍打出军营去。” 净尘、净空把楚昭南交给亲兵,抬手抬脚把楚昭南弄出了中军大帐,田承嗣说道:“让大家担心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赶到永定门外军营驻扎。u看书 ww.ukanshu ” 饶成军、涂德海、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净明、云俊聪、许定国、许尔吉等将领躬身行礼退出,中军大帐只剩下了花铁干、管得宽、齐医官、净尘、净空、邢红衣和睡着的胡媚娘、哈玛雅,田承嗣还在给哈玛雅输送真气。 花铁干说道:“田将军,你给两个人输送真气,实在是太耗真气了,不如让老夫代劳一次吧。” 净尘、净空也表示要代劳,田承嗣说道:“花师傅、净尘、净空,本座师傅和哈玛雅的伤势,排斥外人的真气,你们三人的真气她们俩接受不了。” 花铁干、净尘、净空脸上露出了不太相信的神色,田承嗣迟疑一下说道:“花师傅,你试着向哈玛雅输送真气吧。” 花铁干点了点头,然后握住田承嗣让出的哈玛雅一只手,然后运气真气向哈玛雅输送真气,只输了一会儿真气,花铁干的脸色就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花铁干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大约过了半刻钟,花铁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给哈玛雅输送真气的手。 第364章 麻烦多起来 面对花铁干、净尘、净空三人的疑惑,田承嗣解释道:“本座的身体里吸收了练姐姐的真气,多少有些同门真气被哈玛雅吸收,师傅的情况也大致一样,造成这样的情况,还是救治的人伤势太重,不能运功化解的原因。” 花铁干、净尘、净空听了田承嗣的解释,心里都明白自己的武功差将军太远,对田承嗣叹服敬佩,花铁干、净尘、净空、齐医官见帮不上田承嗣的忙,向田承嗣告辞离开了大帐,管得宽也恭请邢红衣离开,邢红衣气得跺了几脚,冲出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知道邢红衣不喜欢自己,可是李闯王和邢班主把她留在自己这里,就是让她做自己的姬妾,邢红衣不得不认命,可是邢红衣是性格刚烈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男人大帐里躺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她要是不生气那才怪了,不过田承嗣也品出来了,邢红衣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的。 这时大帐里就剩下田承嗣和师傅胡媚娘和飞红巾哈玛雅三人,田承嗣继续给哈玛雅输送了半个时辰的真气,见哈玛雅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就暂停给哈玛雅输送真气,抱起胡媚娘连起阴阳双修来。 阴阳双修比起直接输送真气,直接输送真气有苦又累,还损耗自己的功力,阴阳双修则可以愉悦身心,还能增加自己的功力,这不田承嗣胡媚娘一交接,刚才的疲劳就消退了大半,整个人开始飘飘欲仙。 田承嗣忙活到四更天,胡媚娘醒了过来,直向田承嗣眨眼微笑,还含含糊糊喊着“承嗣”“承嗣”,主人田承嗣干得更加起劲,当军营响起五鼓鼓声,田承嗣再也控制不住,对着胡媚娘是一泄如注,田承嗣真是爽极了,而胡媚娘也带着满足的笑容睡着了。 田承嗣吃过早饭后,觉得实在是太疲劳了,骑马行军恐怕是不成了,只好要了一辆马车休息,就这样锦衣卫出发后,田承嗣、胡媚娘、哈玛雅三辆马车连成一串,不少锦衣卫官军暗暗猜测,将军是不是昨夜*劳过度,体力严重透支,不得不在马车上休息呢? 锦衣卫过了白羊城五里地,李胜平的心腹家仆到了,管得宽把李胜平的信递进马车里,田承嗣接了李胜平的信,打开了马车车窗看起信来,信使告诉田承嗣,妹妹收了礼物非常高兴,接着自己又给父亲提了妹妹的亲事,父亲开始不同意,不过经过一番解释,父亲没有吱声了,等田承嗣回去两人商量下一步动作,另附朝廷文武百官对将军在山西宣府张家口堡之事是一边倒的攻讦,还好有皇上、王公公、曹公公力挺,估计朝廷派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三人为使出城三十里迎接。 田承嗣暗叹田承嗣反对自己的如太多,自己立这么大的功劳,朝廷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不不为过,现在只可能是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三人迎接自己,这三人田承嗣只知道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可以划入东林党,而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是一个大大的东林党,最麻烦的是吴昌时是首辅周延濡的心腹,田承嗣摸着身边的七宝削金刀,就想起周延濡的家仆参将周顺儿,哎,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吴昌时、字来之,天启四年,与郡中名士张采、杨廷枢、杨彝、顾梦麟、朱隗等十一人组织复社,崇祯七年进士,官至礼部主事、吏部郎中。崇祯十年,薛国观因受贿,被吴昌时弹劾免职,吴昌时后依附周延儒,崇祯十四年,复社通过手段,把周延儒推到了首辅的高位,吴昌时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吏部文选郎中的位子,掌管全国文吏的铨选、注缺、保举、改调、推升权,所谓“事权在手,呼吸通天”。吴昌时有复社的背景,又靠贿赂走通了后宫和太监的路子,同时与东厂和锦衣卫关系密切,所谓“通内”、“通珰”、“通厂”,在各方势力的倾轧中左右逢源,风头一时无两。 吴昌时与董廷献狼狈为奸,把持朝政,最后毒害张溥,御史蒋拱宸弹劾吴昌时赃私巨万,给事中曹良直亦劾周延儒十大罪,吴昌时百般辩解,称“祖宗之制,交结内侍者斩,法极森严,臣不才,安敢犯此?”崇祯皇帝亲自审问吴昌时,命用刑打断了吴昌时的大腿,“司刑者将拱宸当头一下,纱帽为裂;崇祯皇帝愤恨,推倒案桌,迅尔回宫。”,有阁臣奏道:“殿陛用刑,实三百年来未有之事!”崇祯皇帝说:“吴昌时这厮也三百年来未有之人。”崇祯十六年冬十二月,被斩首示众。 这时管得宽纵马马车前说道:“将军,田府三管家到了。” 田承嗣“啊”了一声,自己几天前就给府里送去了书信,临到今天这个时候,竟然只来了一个三管家,田承嗣的把嘴唇都快咬出血来,眼睛直盯盯看着远方,过了好一会才重重的说了一个字:“请。” 田承嗣跳下马向前走去,迎面走来的正是府里的三管家田文,而身旁竟然是府里的武术教师昔日锦衣卫百户兰田玉兰师傅,面对这个非常诡异尴尬的见面,田承嗣不由得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等三管家田文、武术教师兰田玉到了近前,田承嗣满面笑容说道:“田叔、兰师傅你们好!” 三管家没想到田承嗣还会喊他叔叔,愣了一下满面堆笑道:“啊,五……少爷,老奴没有看错你,少爷果然是人中龙凤。” 田承嗣对田文笑笑,然后对兰田玉抱拳说道:“兰师傅一向可好?” 兰田玉心里顿时失落,田承嗣喊自己师傅,而不是以百户相称,心里叹气锦衣卫怕是回不去了,哎,自己当时沧州事了,就该去追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为什么会糊里糊涂的回田府去,更不应该听了大少爷、三少爷的话,留在田府坐看五少爷田承嗣的成败。 兰田玉苦涩的说道:“还好,少爷现在已经是朝廷重臣了,我为少爷感到高兴啊!” 田承嗣说道:“谢谢兰师傅的夸奖。” 田文说道:“少爷,老爷、夫人对你是赞不绝口,现在来我们田府跟少爷攀亲的踏断了门槛,老爷就等少爷回去,看哪一门合少爷的心意呢。” 田承嗣问道:“田叔,怎么大哥、三哥、四哥都没有来呢?” 田文支吾道:“少爷,老爷怕太铺张,对田家的影响不好,大家都在府里侯着少爷回去聚会呢。” 田承嗣说道:“田叔、兰师傅,承嗣身为朝廷官员,只能先公后私,待公事完了之后,自会回去拜见父母。” 田文说道:“少爷,你战功赫赫,我们田家又是外戚,先回一趟府里应该无妨的。” 田承嗣说道:“田叔,正因为我们田家是外戚,承嗣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次催田府来人,是有一批财货交与父亲大人,请田叔和兰师傅押送至郊外田家庄存放。” 田文知道五少爷田承嗣暂时不会回去了,而府里大少爷、三少爷对五少爷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不再勉强田承嗣,田承嗣说道:“父亲给承嗣十万两两银子组建锦衣卫,今天承嗣十倍还给父亲大人。” 田文和兰田玉都惊得嘴都合不拢,田承嗣继续说道:“田叔、兰师傅,承嗣跟你们也准备了一定薄礼,拿上来。” 两个亲兵一人捧着一个包裹,田承嗣说道:“田叔、兰师傅,这里面有白银千两、珠宝一袋,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田文和兰田玉既兴奋有尴尬,uu看书 wwuukanshu 不断推辞着田承嗣的礼物,田承嗣说道:“田叔、兰师傅,你们快收了礼物,带上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尽快离开,一会儿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三人到了,他们都是东林党的人,那时候我们再做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田文、兰田玉也是假意推辞,实在是不好接五少爷的银子,现在见田承嗣这样说话,立即就顺驴下坡,两人收了装银子和珠宝的包裹,田承嗣让管得宽去把准备好的上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移交给田文、兰田玉,于是管得宽带着田文、兰田玉一干人,去中军后队领取装载财物的马车。 虽然还没有到午炊时辰,田承嗣因为跟田文、兰田玉交割财物,还是下令锦衣卫全军原地休息,让官兵们给战马饮水喂食,提前一个时辰午炊后赶路,总之今天是可以赶到永定门外军营正式屯驻了。 一刻钟后田文、兰田玉向田承嗣告辞,然后带着两百田府保镖家仆,护着六十辆双马大车,脱离锦衣卫大队,沿东走一个外圈,绕到永定门东面的田家庄,先把这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存放在田家庄里,日后再根据老爷田宏遇的意思进行处理。 第365章 送礼的单子 田承嗣抓紧休息的时间,给哈玛雅输送了一点真气,使得哈玛雅的生命体征保持平稳,不过哈玛雅不能进食,这让田承嗣很忧郁,自己一点一点的输送真气,除了暂时可以把哈玛雅的命保住,要让哈玛雅的伤势好起来根本不可能。 田承嗣拖着伤腿去看了一会胡媚娘,胡媚娘望着田承嗣笑,还能用手捏田承嗣的手指,田承嗣见胡媚娘的伤势在好转,心里非常的欣慰,跟胡媚娘说了一会说,哄胡媚娘睡过去了,田承嗣才回到自己的马车旁吃午饭。 邢红衣走过来说道:“田承嗣,你很忙啊,这样爬上爬下的,伤腿吃不吃得消啊。” 田承嗣刨了一口饭咽下,说道:“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救人要紧。” 邢红衣说道:“田承嗣,如果是两个臭烘烘的臭男人,你会不会有这么大的干劲?” 田承嗣被邢红衣的话一呛,顿时被饭梗了一下,整个脸涨得通红,好半天田承嗣才把饭咽下去,然后喝了两口皮袋里的水,可是就这么一梗,田承嗣打起嗝来了,而且还很严重,根本就无法吃饭了,邢红衣见自己惹出麻烦就溜了。 田承嗣看着邢红衣远去的背影,心里恨恨的想到,老子早晚收拾你这个浪蹄子,田承嗣整个人郁闷,为了消除打饱嗝,把整整一袋清水喝完了,可是效果并不明显,只好躲回马车里去了。 锦衣卫从正午时分开始行军,一口气赶出三十里地,却连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一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管得宽请示田承嗣怎么办,田承嗣想了想吩咐锦衣卫在原地休息半个时辰,看这群龟儿子来不来。 过了一刻钟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京城方面来人了,不过来的是老丈人安建清,田承嗣坐在马车车门口等着,不一会安建清骑着马到了面前,安建清仔细打量了一下田承嗣问道:“女婿,你出什么事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没有什么事呀!” 安建清说道:“那你两眼红红的,像哭过一场的样子。” 田承嗣“哎”了一声,于是把昨天自己在白羊沟被暗杀一事告诉了安建清,安建清这才知道田承嗣的眼睛是进了生石灰,手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于是埋怨道:“贤婿,你这个任意行事的毛病要改啊,不然小慧她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是在等吴昌时、郝纲、蒋拱宸几个家伙吗?” 田承嗣说道:“是啊,可是三位大人现在还没有到啊!” 安建清说道:“嘿嘿,吴昌时、郝纲、蒋拱宸出来永定门十里,三个人就在长亭里吟诗作赋,估计是不会再往前面走了。” 田承嗣说道:“这些朝廷官员皇命都不遵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些自命清高的东林党,根本就不怕皇上,至于贤婿你,人家还没有拿你一回事呢。” 田承嗣说道:“哼哼,我也当他们不存在。” 安建清说道:“贤婿,老夫来就是要告诉你,这次回京一定有沉住气,不知道多少在盯着你,找寻漏洞好一举把贤婿打垮。” 田承嗣说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安建清说道:“贤婿,京畿重地千万别要乱来。”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有分寸的。” 安建清说道:“哎,慧儿怎么就去了临清,不然这次在京城就可以跟贤婿圆房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不是临时去张家口堡剪除汉奸嘛,张家口堡的汉奸官商勾结外通建虏,实力强大,带小慧姐去张家口堡着实风险太大,还好这次张家口堡的行动有惊无险,可是贤婿怎么也不敢冒这个险啊。” 安建清拍了拍田承嗣的肩膀说道:“嗯,你做得对。”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到了京城之后,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的监视之下,打点人情请客送礼,就只有劳烦岳父大人帮忙了。”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吩咐就是,岳父做这事驾轻路熟。” 田承嗣一张单子给安建清,安建清拿在看了看,上面有三四十个名字,排在前面的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锦衣卫掌卫事提督东司房官旗吴孟明、内阁大臣陈演、魏藻德、邱瑜…… 骆养性,嘉鱼人,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之子,世袭父位,官至左都督,崇祯十六年,勾结宦官,祸乱外廷、贪污腐败严重,被崇祯皇帝罢免,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率领大顺军攻陷北京城,城陷后投降,被大顺军追出赃银三万两,满清多尔衮入京后降清,多尔衮派他巡抚天津,顺治元年,九月十五日因擅自迎接南明弘光帝使臣左懋第革职,仍加太子太傅、左都督,后授浙江掌印都司,不久死去。 吴孟明,浙江山阴人,原兵部尚书吴兑孙,。恩荫正千户,历升都指挥使,天启四年考选北镇抚司理刑,天启五年,削籍为民。崇祯元年十月,起补南镇抚司佥书,崇祯二年五月,推堂上佥书,崇祯六年九月为煤窑事降职三级,崇祯九年十月,推提督街道房,崇祯十年三月,推提督西司房,六月,代董琨为锦衣卫掌卫事提督东司房官旗,崇祯十一年六月,因郑鄤事革职,再复任锦衣卫掌卫事提督东司房官旗,崇祯十六年姐替骆养性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其人虽大肆收受贿赂,但是很少为害。 安建清心说女婿的送礼名单里,怎么有自己的对头吴孟明的名字,于是问道:“贤婿,送骆大人很正常,这吴孟明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吴孟明可是很有潜力的,我们就当烧冷灶吧。” 安建清面对竞争对手,有些放不下脸念道:“这个。” 田承嗣说道:“岳父是小婿考虑不周,还是小婿自己去处理吧。” 安建清说道:“算了,还是老夫走一遭把,为了女儿、女婿卖一次老脸就是。” 田承嗣说道:“岳父,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我们父子齐心协力,骆养性、吴孟明早晚会被我们踢开的。” 安建清听了哈哈大笑道:“有你这样的女婿,老夫就快慰平生了,哈哈哈哈……” 田承嗣跟着哈哈大笑,安建清说道:“内阁大臣陈演、魏藻德、邱瑜……,贤婿,怎么名单上没有首辅周延濡的名字呢?” 田承嗣说道:“岳父,现在朝廷的东林党都在攻击小婿,周延濡是东林党党首,小婿何必去周延濡那里丢人现眼呢。” 安建清笑道:“贤婿,俗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你年纪小给首辅低个头没有关系,老夫跟首辅大人有点私交,嘿嘿,说不定周延濡一松口,那些东林党就咬得不凶了。” 田承嗣不知道安建清是真跟周延濡有私交,还是拿到了周延濡的把柄,见岳父安建清信心颇足就说道:“好,小婿听岳父大人的。”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些名单恐怕不能都送到,比如内阁大臣邱瑜,就不是一个收受别人钱财的官员。” 田承嗣说道:“岳父,那就投其所好,送他喜欢的东西,这世上但凡人就会有弱点,不信他邱瑜是铁板一块。” 安建清说道:“那老夫去试试。” 田承嗣重点送礼的官员是:陈演、魏藻德、邱瑜、李建泰几人,uu看书 w.uukansu国子监祭酒李建泰有他儿子李胜平搞定,以李建泰的地位和能量,会影响很多官员文人士子,撤东林党的台,按说新晋内阁大臣魏藻德,田承嗣可以让自己结识的大哥魏忠诚出面,哪知道这家伙兔子吃了窝边草,而且是老子的草,魏忠诚自己都成了落水狗,田承嗣自然是利用不上他了,只有让岳父安建清去魏府跑一趟。 内阁大臣陈演,崇祯十三年四月从内侍口中暗中得知次日崇祯要问的问题,第二天对答如流,崇祯大喜,当即升至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进入内阁.从此飞黄腾达,看见此人善于勾结内外臣工,崇祯十五年山东平叛有功任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陈演一生才资平庸、为人刻薄、排除异己、公报私仇、欺瞒皇上、滥用职权、贪污受贿,这人最容易用金银收买,也最能够影响周围的朋党,搞定陈演之后,非东林党官员基本上不用担心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这次准备给你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和两大箱珠宝使用。” 安建清说道:“好,有了这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和两大箱珠宝,老夫一定给贤婿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第366章 吴昌时找事 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跟田承嗣分手,带着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和四大箱珠宝,(其中两箱是让安建清给女儿做陪嫁的),共计五十辆满载的大车,绕过永定门去广渠门入城,回到城里还来得及给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锦衣卫掌卫事提督东司房官旗吴孟明二人送礼。 锦衣卫大军再次出发,十多里的路走了两个时辰,快天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永定门外空置的军营,锦衣卫官兵让留守的官军打开了军营大门,留守的官军以没有上官交接为由,拒不打开军营的大门。 前军将领蔡大山把这个情况报给田承嗣,田承嗣顿时火冒三丈,不过田承嗣立刻冷静下来了,命令管得宽抬一万两银子去军营大门前,告诉军营里的官军,这就是锦衣卫给他们交接的手续。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两刻钟军营大门打开,一万锦衣卫联军鱼贯而入,田承嗣的马车经过军营大门口时,大门前聚集着一百多官军分那一万两银子,官军们个个大包小提,不少官军的衣袍都装银子了。 锦衣卫官兵进得军营,忙着支帐篷卸驮马,埋锅造饭,这时亲兵来报,朝廷迎军使已经到了军营大门,请将军快去迎接,田承嗣让亲兵去告诉朝廷的迎军使,自己有伤在身不能去军营门前迎接。 亲兵去了一小会儿,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官员气汹汹走来了,为首的官员喊道:“谁是田同知田承嗣?” 陪着来的亲兵指着田承嗣说道:“那就是我们将军。” 那官员喊道:“田承嗣,你为何到了十里长亭避而不见我等官员?”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率领锦衣卫回京,自然是首先安排锦衣卫安营扎寨,而且也不知道你们在十里长亭啊。” 那官员说道:“田承嗣,你这是藐视朝廷官员,我等官员到了军营门前,你为何傲慢无礼不来迎接?”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已经说了有伤在身,实在是不能起身迎接。” 那官员说道:“好,就算你负伤了,现在也该起身行礼,还有你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同知,怎么穿着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简直是岂有此理。” 田承嗣坐在一副马鞍上,脸色开始发青问道:“你是谁?” 那官员说道:“你竟然不知道本官是谁?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一旁的清瘦官员说道:“这是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吴大人,本官是给事中郝纲,这位是御使蒋拱宸蒋大人。” 田承嗣抱拳道:“郝大人、蒋大人,末将有伤在身,不能全礼请两位大人海涵。” 御使蒋拱宸问道:“田大人,你伤在何处?” 田承嗣指了指双眼,然后揭开战裙露出包裹着的大腿,抬双手两臂也被白布包裹,御使蒋拱宸叹道:“哎哟,田大人你吃苦了,可是你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的管得宽说道:“我家将军中了刺客的石灰粉,到现在眼睛没有恢复。” 御使蒋拱宸说道:“田大人,我们误会你了。” 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叫道:“田承嗣,先说乱穿朝廷官服该当何罪?” 田承嗣冷冷的看着吴昌时,管得宽说道:“我家将军多次与敌血战,锦衣卫同知、锦衣卫佥事两件官服都已经破碎不堪,只能暂穿锦衣卫千户官服代替。” 文选郎吴昌时说道:“田承嗣,你不过一个北京城八大胡同的混混,居然自夸会带兵打仗,你是在哄鬼哟。” 田承嗣说道:“吴昌时,你要怎么才相信本将军能征惯战?” 文选郎吴昌时说道:“田承嗣,有本事你露一手给本官看看。” 田承嗣面目狰狞道:“那好,吴昌时你看好了。” 田承嗣伸右手五指微张,然后缓缓的向后回收,文选郎吴昌时身不由己,跌跌撞撞的朝田承嗣走来,吴昌时不甘心拼命的挣扎,嘴里喊道:“妖术,田承嗣,你在使妖术。” 田承嗣听吴昌时大喊“妖术”,顿时心头火起,猛的右手五指旋转,吴昌时一个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在了田承嗣面前,田承嗣用强大内力隔空控制住吴昌时,使吴昌时钉在地上不能动弹。 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连喊“使不得”,田承嗣压制吴昌时一寸香的时间,这才收了内力,吴昌时瘫倒在地上,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上前扶起吴昌时,吴昌时焉巴巴的,用颤抖的手指着田承嗣道:“田承嗣,你侮辱朝廷官员,不管你是皇上的……告你……” 田承嗣说道:“吴昌时,你替人做马前卒,只怕你出了事,主人不会保护你,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可悲的下场。” 给事中郝纲说道:“田大人,锦衣卫既然已经安顿好了,我们迎军使的任务也完成了,明天自会有钦差、官员来接引大人面君,我们先告辞了。” 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不等田承嗣答应,招呼身后的官员上前,把文选郎吴昌时抬手抬脚,往军营的大门走去,田承嗣虽然觉得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好一些,被吴昌时这么一胡闹,完全没有心情理会所有的人了,只是冷冷的看着文选郎吴昌、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一行人消失在军营大门外。 田承嗣坐在马鞍上生气,妈的,自己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回京城,招谁惹谁了,都跟自己过不去,朝廷这些官员勇于党争排除异己,照这样搞下去,就是神仙来帮助大明朝也没得救了。 田承嗣吃了晚饭准备去给哈玛雅传真气,管得宽来向田承嗣报告,楚昭南一直吵着要见将军一面,田承嗣不耐烦的挥挥手,管得宽见将军心情不好,于是不再说话,躬身退出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开始给哈玛雅输送真气,半个时辰过后,田承嗣无意间看见哈玛雅的眼皮眨了一下,再仔细看时,整整一刻钟都没有动静,这让田承嗣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当田承嗣收敛心情时,发现自己输送给哈玛雅的真气越来越少了。 发现这个问题后,田承嗣连忙试着强行*出内力,可是只有一刹那的增强,随后又维持一丝似有似无的真气输送,田承嗣顿时汗水就下来了,糟了,自己体内练姐姐的真气已经枯竭,自己此刻不能用阴阳双修救哈玛雅,而哈玛雅又不能进食,自己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哈玛雅是必死无疑了。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喊道:“把楚昭南带上来!” 亲兵答应了一声,田承嗣继续向哈玛雅输送真气,无意间发现哈玛雅的胸脯挺起来了,田承嗣看得心里发痒,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哈玛雅的*,哈玛雅那两个又白又大发酵的大波,让田承嗣爱不释手,不住的在两个*之间游走,很快哈玛雅的乳头变得又硬又大,田承嗣心说哈玛雅有反应了。 田承嗣用手捏着哈玛雅的乳头玩耍,自己的*也急剧变化,再看哈玛雅时,觉得哈玛雅越来越对胃口了,“哼”哈玛雅发出了声音,田承嗣抬头看哈玛雅时,正好看见哈玛雅的头动了一下。 大帐外亲兵喊道:“将军,楚昭南带到。” 田承嗣连忙收回心神和手,说道:“带他进来。“ 大帐的帘子掀开,管得宽和四个亲兵把楚昭南押了进来,楚昭南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不过身上的伤口还是包扎了的,楚昭南被亲兵惯在地上,楚昭南缓过气就喊道:“田将军,小人愿意投在锦衣卫里效力。” 田承嗣用凶狠的目光盯了楚昭南一会,突然立掌如刀,在空中划了几下,楚昭南身上的绳子寸断,楚昭南连忙摆脱出双手,uu看书 wwuukanshu.co 活动了几下双手,然后解除脚上的绳索,上前一步给田承嗣跪下说道:“将军神功盖世,小人谢将军不杀之恩,愿为将军效死力。” 田承嗣说道:“本座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你起来说话吧。” 楚昭南说道:“谢将军。”楚昭南起身险些摔倒,连忙扶住身后的椅子。 田承嗣说道:“楚少侠,你请入座吧。” 楚昭南犹豫了一下,可是自己的双脚血脉不通,还是选择坐了下去,嘴上说道:“谢将军赐座。” 田承嗣见楚昭南诚惶诚恐,心说这家伙果然是个官迷,自己要利用他很容易,可是若是今后遇到比自己更有筹码的人,这楚昭南恐怕就靠不住了,妈的,这个人不好用啊,搞不好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田承嗣说道:“楚少侠,你是晦明禅师的徒弟,练姐姐的师侄,相信人品武功都是一流,如果肯屈就锦衣卫,先挂一个试百户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楚少侠需不需要向令师晦明禅师请示一下?” 第367章 楚昭南投效 楚昭南连忙解释道:“将军,小人已经从艺期满下山,就是来报效朝廷的,而且小人的师傅以前也是朝廷武将出身。” 提到楚昭南的师傅晦明禅师岳鸣珂,就是和自己祖师爷铁镜心同辈的大名鼎鼎的霍天都的徒弟,练姐姐练霓裳的师兄,俗家名为岳鸣珂。年青时曾在辽东经略熊廷弼麾下当过参赞,在熊经略遭陷害身死之后,他对政治不再抱有希望;加上因铁珊瑚之死而内疚,于是出家,法号晦明禅师,是一代剑法大宗师、成为天山派北支的创建人,这样一个对朝廷极度不满的人,按道理来说是怎么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徒弟为腐朽的朱明朝廷效力的。 不过既然楚昭南利欲熏心,田承嗣也乐得不说破,“楚少侠,既然如此,看在你师傅和关宁军的香火情和你师叔练霓裳的面子上,就先做个锦衣卫试百户吧,今后就看楚百户自己的本领了。” 楚昭南大喜道:“谢过将军大人。” 田承嗣说道:“小管,把楚百户的兵刃取来,嗯,再拿一千两银子来。” 管得宽出去打了个转就回来了,身后两个亲兵分别捧着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大包裹和游龙剑跟随,田承嗣说道:“楚百户,这游龙剑就物归原主了,还有这些黄白之物你也收下。” 楚昭南起身一把抓过游龙剑捧在胸口,过了好一会才接过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和包银子的大包裹,然后放下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大包裹给田承嗣磕头谢恩,田承嗣命楚昭南穿上飞鱼服正式拜见。 晦明禅师是一代武学大师,精通绵掌、千斤坠、沾衣十八跌、天山剑法,游龙剑、龙泉剑、金丝手套是晦明禅师的成名利器,他更是一代剑法大宗师,特别钟爱游龙剑和与断玉剑,这两把剑均为晦明禅师采五金之精,用少林寺《龙泉百炼诀》中的秘法,重炼的师传宝剑,游龙剑和与断玉剑剑质一样,只是游龙剑剑身较长,断玉剑剑身较短,而游龙剑剑锋在阳光之下,有如一泓清水清亮耀眼,神物利器,游龙断玉两剑均为天山派的镇山宝剑,晦明禅师把游龙剑送给楚昭南,看见他对这个孤儿养大的首徒是何等的器重,可惜的是晦明禅师教会楚昭南一身本领,却没有教好楚昭南做人。 楚昭南换上锦衣卫飞鱼服,腰挂绣春刀,手里捧着游龙剑再次跪拜田承嗣,田承嗣说道:“楚百户,坐下说话。” 楚昭南谢过田承嗣,用半边屁股坐了椅子,躬身作倾听状,田承嗣说道:“楚百户,本座有也就是要跟你商量。” 楚昭南激动的说:“将军,你尽管吩咐就是,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以后称末将、卑职即可。” 楚昭南连忙说道:“小……卑职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令师姐的伤势本座束手无策,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楚昭南惊道:“啊,将军,卑职师姐不能救了?这如何是好啊?” 要知道楚昭南这次提前下天山,就是因为心上人飞红巾哈玛雅远走中原,楚昭南相思情切,一路寻到中原来,终于跟心上人哈玛雅师姐并游江湖,却因为误信奸人唆使,暗杀田承嗣将军,自己受伤被擒不说,还把师姐哈玛雅推到了生死边缘,想到哈玛雅师姐一旦不治,不光自己会失去爱人,还会面临师傅、师叔和哈玛雅的祖父唐玛、父亲唐努的责难,楚昭南的头都大了一圈。 田承嗣说道:“本座勉强能给哈玛雅输进去一丝真气,可是这不足以让哈玛雅恢复过来,楚百户你是哈玛雅的同门,不知道你的真气她能不能吸收?” 楚昭南说道:“将军,卑职试一试。” 楚昭南来到哈玛雅的卧榻前,自己盘膝坐好,然后扶起哈玛雅,当手碰到哈玛雅的*时,楚昭南的呼吸急促,更加显得笨拙不堪,田承嗣很自然的替楚昭南摆正哈玛雅的身体姿势,楚昭南意识到田将军就在身边,连忙收敛心神,双掌贴在哈玛雅后背,运起天山派的内功来。 楚昭南向着哈玛雅输送了一会真气,脸色也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随后明显加大了真气输入,因为哈玛雅不能运功,楚昭南的真气不能被吸收,急得楚昭南是满头大汗,到后来几乎是在蛮干,如果不是田承嗣见势不妙及时制止,哈玛雅还会受到额外的伤害。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你怎么能够在她经脉里乱发力呢,这样会伤到你师姐的。” 楚昭南说道:“将军,对不起,卑职急昏头了。”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难道你的真气也输不进去?” 楚昭南痛苦的摇摇头,田承嗣说道:“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楚昭南沉默了一会说:“如果卑职师傅和练师叔在场的话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田承嗣说道:“远水不救近火啊,如果输不进去真气,哈玛雅最多只能活两三天,怎么可能等到你师父晦明禅师和练姐姐啊!” 楚昭南痛苦的低下头,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你体力还没有恢复,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试试,来人啊,带楚百户先下去休息。” 亲兵上前替楚昭南拿起装银子的大包裹,楚昭南说道:“将军,那哈玛雅师姐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放心,本座会继续给哈玛雅输入真气的,就看明天我们两人能不能够想出救治哈玛雅的办法来。” 楚昭南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叫过管得宽道:“小管,找几个百户给楚昭南接风,酒足饭饱后,弄几个妓营里张家口堡极品的小姐、姨太太伺候他。” 管得宽走近了贼兮兮笑着说道:“将军,小的保证楚昭南三天学坏,不,一天学坏。” 田承嗣嗯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小管,想不想回保定府探亲呢?” 管得宽说道:“将军,小的要服侍将军,这次就不准备回去了,不过小的托同乡给父母带回去一箱珠宝,两百两金子和八千两白银,应该足够了,心意到了就行了。” 田承嗣说道:“嗯,不错,没看出来嘛,你还真有孝心。” 管得宽说道:“将军,小的那是运气好,跟着了将军这样的好主人,父母有了这些钱财,可以买下土地宅院,从此过上好日子,管家终于在保定城咸鱼翻身了。” 田承嗣说道:“好,你去取一千两黄金,一起给你父母带回去吧。” 管得宽跪下道:“将军,你对小的有天高地厚之恩,小的得的金银已经很多,这一千两黄金就免了吧……” 田承嗣笑道:“胡说,对你最大恩情的,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一千两黄金拿回去孝敬父母,到了江南那里还有你一大笔赏金呢。” 管得宽哽咽道:“将军,小的无才无能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田承嗣说道:“好了,去把楚昭南对付好,这件事儿可是重中之重,事成之后本座记你大功一件。” 管得宽给田承嗣说了声“告退”,飞快的出了中军大帐,田承嗣来到哈玛雅身边,忍不住暗暗叹息,自己怎么尽遇到一批受重伤的“活死人”,今天已经很晚了,田承嗣不准备给哈玛雅输真气,心底却在琢磨着等明天好好的利用一下楚昭南。 但是田承嗣还不能休息,必须要给师傅胡媚娘阴阳双修,促使胡媚娘的身体快速恢复,田承嗣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功,然后田承嗣把在哈玛雅身上的激情,全部发泄在师傅胡媚娘身体里了。 这时已经是四更天了,田承嗣去给哈玛雅重新盖好被子,自己回到师傅胡媚娘,挨着她躺下睡觉,田承嗣实在是非常的疲倦,基本上是倒在卧榻上就睡过去了,随后做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梦,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田承嗣被人推醒了。 田承嗣睁眼看是管得宽,管得宽说道:“将军,胡公公到了。” 田承嗣脑袋有些发沉问道:“什么胡公公?” 管得宽说道:“将军,uu看书 ww.uuansu 就是司礼秉笔太监王承恩手下的胡公公,他是来传皇上旨意的。” 田承嗣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开始穿起靴子了,问道:“胡公公到那里了?” 管得宽说道:“看旗帜刚到十里长亭,里军营还有四里多路。” 田承嗣心说还好来得及,总算没耽误事儿怠慢了宫里人,自己穿好靴子后,管得宽替朝堂上穿上锦衣卫千户官服,就替田承嗣挂七宝削金刀,田承嗣问了一句:“对了,昨儿晚上楚昭南怎么样?” 这时管得宽一边整理田承嗣的官服,一边回答道:“昨夜小的约了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洪七几人去给楚百户接风,酒过一半楚百户就不清醒了,小的特意叫了田兰生家的一对姑嫂姐妹花,楚百户顿时把持不住,后来扶回去那可是通宵酣战,听床的亲兵报告,到五鼓天明楚百户已经对那对姑嫂姐妹花弄了六回之多,现在已时二刻了,三人正搂着呼呼大睡呢。” 第368章 永定门城门 田承嗣没想到楚昭南这么没有定力,几杯马尿下肚,两个美人在怀,就把哈玛雅甩在脑后了,这样色迷心窍见利忘义的家伙,绝不会是一个肯真正为哈玛雅牺牲的人,八成还是只看中了哈玛雅的色相罢了,恐怕自己只要算计得当一出杀手锏,被抓住痛脚的楚昭南九成九会对哈玛雅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 田承嗣在管得宽的陪同下来到军营前,锦衣卫将领们已经等候在那里,再看胡公公的马队里军营还有一里多路,田承嗣说道:“大家迎上去吧。” 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洪七、净尘、净空、净明、许定国、许尔吉、云俊聪一起跟在田承嗣身后,田承嗣四下看去只有邢红衣和楚昭南没到。 田承嗣边走边对身旁的花铁干说道:“花师傅,那个新来的楚昭南就先放在你手下慢慢调教如何?” 花铁干说道:“将军,是重点培养他还是盯住他?” 田承嗣说道:“先照顾着吧,毕竟是练姐姐的师侄,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感觉人品差了一些,这么说吧,他和咱们是一类人。” 花铁干说道:“嗯嗯嗯嗯,好的,老夫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办了。” 田承嗣终于跟胡公公相见了,胡公公浮尘一挥满脸是笑道:“田大人,皇上招你即刻进宫见驾,你跟咱家这就走吧。”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现在就走吗?” 胡公公捏着兰花指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咱家想啊,就不去锦衣卫军营了,田将军就即刻进宫吧。” 田承嗣说道:“好,那就尊公公的意思吧。” 田承嗣回头对管得宽说:“去把盛药的匣子和给本座姐姐的几箱珠宝带上。” 管得宽立刻接过亲兵的坐骑,打马飞奔进了军营,田承嗣对身后的将领们说道:“本座立刻就要去面见皇上,你们回营等候本座带回好消息。” 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洪七、净尘、净空、净明、许定国、许尔吉、云俊聪和官兵们一阵雀跃欢呼,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替本座看好中军。” 花铁干回答道:“将军,你放心的去吧。” 田承嗣转身对胡公公说道:“胡公公,下官给姐姐带了一些礼物稍后就到,不会耽搁公公吧。” 胡公公笑眯眯说道:“田大人,你是姐弟情深,皇上也感动不已,再等多久都没有关系。” 田承嗣边从袖口抽出两张银票塞进胡公公的手中边说道:“那下官就先谢过公公了。” 胡公公说道:“哎哟,看这话说的,田大人,王公公对你很满意,皇上对你也非常满意。” 田承嗣说道:“这都是公公帮衬的结果。” 胡公公笑呵呵道:“田大人,你太看得起咱家了,咱家说得上什么话,都是大人自己的本事,皇上、娘娘的眷顾,咱家还望田大人多多关照呢! 这时管得宽身后跟着两辆马车一队亲兵出了军营,田承嗣说道:“胡公公,马车一到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突然军营冲出一匹枣红马,马上坐着的正是邢红衣,銮铃响处马到田承嗣跟前,“田承嗣,去皇宫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叫上我?”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这是要去面圣,可不是去皇宫里游玩。” 邢红衣说道:“我不管,你要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胡公公笑嘻嘻问道:“姑娘,你是田大人的?” 邢红衣说道:“老头,我是他的姐姐,你明白了吗?” 胡公公对邢红衣叫她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而是哈哈大笑道:“姑娘,咱家明白,明白得很,好,咱家便做主让你进紫禁城去见一见皇家气派。”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不可,红衣她一点都不懂宫中礼仪,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 胡公公低声说道:“田大人,好一匹胭脂烈马,相信皇上和娘娘会喜欢红衣姑娘的天真烂漫的,贵人们有时候喜欢换点口味,有的就好这一口,好了,田大人抓紧时间进城吧。” 田承嗣担心邢红衣整出事来,可又不好跟胡公公明说,只得对邢红衣说道:“红衣,去是可以,但一定要听宫里人的话。” 邢红衣嘟着嘴说道:“我知道。” 田承嗣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于是带上邢红衣、管得宽和两百亲兵,随胡公公一行奔北京城而去,行至十里长亭处,就到了从十里长亭到永定门的中轴线,这条线路是进入北京城最繁华的道路,田承嗣和胡公公率领的锦衣卫、宫监上了中轴线官道,南来北往的车辆人群纷纷避让开去。 锦衣卫沿着永定门中轴线行进,北京城呈现在田承嗣面前,由南往北至皇宫依次是,永定门箭楼、永定门城楼、天桥、正阳桥坊、正阳门箭楼、正阳门城楼、大明门、承天门、端门、午门,到了午门就是到了皇宫边上了。 永定门位于左安门和右安门中间,是大明北京城最大外城城门,也是从南部出入京城的通衢要道,始建于嘉靖三十二年,城楼形制一如内城,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建筑,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顶,面阔五间,通宽24米;进深三间,通进深10.50米;楼连台通高34.04米;嘉靖四十三年补建了瓮城,瓮城呈方形,两外角为圆弧形,东西宽42米,南北长36米,瓮城墙顶宽6米,箭楼单檐歇山式灰筒瓦顶;面阔三间,宽12.8米,进深一间6.70米,高8米,楼连台通高15.85米;南、东、西三面各辟箭窗二层,南面每层七孔,东西每层3孔;北铡楼门为过木式方门;箭楼下城台正中对首城楼门洞辟一券洞门,外城正门命名为“永定门”寓意“永远安定”。 锦衣卫一路畅通过了永定门瓮城,可是到了永定门正门时,就被城门洞的等候的官差堵住了,一大群官差挤进了锦衣卫的队伍里,一下子围住了锦衣卫护住的两辆马车,田承嗣见状是又惊又怒喊道:“把这些混蛋给本座赶开。” 锦衣卫官兵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对涌向马车的官差们大打出手,刹那间二十多个官差就被打得头破血流,邢红衣更是马鞭飞舞,抽向身边的官差们,打得官差们是捧头鼠窜,一会儿一百多官差就四散逃开了。 胡公公的脸色很不好,嘴里嘀嘀咕咕道:“田将军,祸事到了。” 田承嗣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这些朝廷官员如此大胆,竟然敢堵在永定门截送进皇宫的珍奇异宝,这些官员眼里还有没有皇帝,田承嗣火往上涌杀机顿起,手不由自主去摸腰间的七宝削金刀。 胡公公见了喊道:“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时城门洞涌出大批官差,当中护拥着一个正二品官员,胡公公尖叫道:“是户部尚书傅永淳。”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傅永淳好厉害吗?”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傅永淳大人号称“见财分一半”,但凡各地官员进贡给皇帝的财物,傅大人都要分一半去户部,这已经成了铁律,皇上也无可奈何。” 田承嗣听了哭笑不得,这北京城出了这样的怪胎,这皇上也活得太窝囊了,不管你傅永淳截财物的理由有多准确,我田承嗣不会惯你,更不会怕你,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简直是眼里没有王法了,奴才和主子的身份倒是颠倒过来了,本座倒要会会这个傅永淳。” 田承嗣催动*的黄骠马,(黄骠马伤势已愈,田承嗣想带它去午门溜达一下)来到锦衣卫最前面,就听对面身穿正二品官服的户部尚书傅永淳说话:“来的可是锦衣卫同知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不错,你是何人?” 户部尚书傅永淳见田承嗣说不认识自己,脸上顿时怒气更盛,说道:“本官户部尚书傅永淳,你应该知道吧?” 田承嗣摇摇头道:“本将军一向不在京城里任职,记不清楚这么多官员,只是你带着这么多人堵在永定门城门口是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傅永淳说道:“田承嗣,你不认识本官不要紧,你带回来的一千五两万两银子的财物,uu看书ww.uukanshu.c 先交一半到户部去,不然本官也认不得你了。” 田承嗣说道:“傅大人,可有皇上的手谕?” 户部尚书傅永淳说道:“田承嗣,你不知道本官的规矩?” 田承嗣笑道:“本将军他妈连你是谁都不认识,怎么知道你的规矩,再说你是哪根葱,要本将军按你的规矩办,老头,吃饱了没事回家带孙子去吧。” 户部尚书傅永淳怒道:“你,你,你简直是个兵痞,你打伤本官的手下,本官与你誓不罢休。” 田承嗣说道:“让开,本将军要去面圣,挡我者死。” 田承嗣这么一喊,户部的官差们吓得不住的往后退,要知道现在田承嗣在北京城可是恶名昭著,算得上大明官军中的第一大煞神,有多少万流寇被屠杀,有多少山西商人被诛灭,官差们都是仗势欺人的主,真要拿命来搏就不好划算了,气得户部尚书傅永淳登时直跳脚,吹胡子瞪眼地喊家丁仆从拿马鞭子抽那些不断后退的官差们。 第369章 永定门血案 田承嗣见机不可失喊道:“弟兄们,给本官向前冲!弄死这些狗杂种!” 两百锦衣卫官兵齐声呐喊,挥舞着绣春刀、马鞭,向户部的官差们追打过去,这下子把户部尚书傅永淳气坏了,大喝道:“田承嗣,本官还没有收缴马车的财物,你竟然敢指使手下行凶打人,本官要到皇上那里去告你。” 锦衣卫官兵用刀背、马鞭痛击户部官差们,户部尚书傅永淳也被家人裹挟着退回城里,锦衣卫趁机抢占了永定门城门洞,田承嗣下令赶着官兵们赶着马车进城,胡公公在田承嗣身边是唉声叹气。 锦衣卫进得永定门城门,城门里两旁街道上千的市民,一阵砖瓦石头烂菜脏水袭来,官兵们猝不及防纷纷中招,不是被砖瓦石头砸中,就是被烂菜脏水泼一身,前面的官兵们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浑身污垢。 田承嗣也差一点被飞来的瓦片砸中,瓦片飞过田承嗣耳边,打在胡公公身旁一个内监额头,那个内监额头都是血流如注,吓得能够内监大声惊叫,田承嗣问道:“胡公公,只是那里来的的刁民?” 胡公公叹口气道:“田大人,这些人估计是山西籍官员商人的家人仆佣,来找田大人晦气的。” 田承嗣抽出了七宝削金刀大喊道:“弟兄们,这些都是张家口堡汉奸的余孽,有袭击我锦衣卫官兵者,一律格杀勿论,斩获首级等同于闯营流贼。” 锦衣卫官兵发一声喊,挥舞着绣春刀,杀向那些甩瓦石头烂菜的人,这些人早有准备,纷纷拿出棒椎、劈柴、槁子、铁尺、刀剑等,要跟锦衣卫硬碰硬,本来锦衣卫官兵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些闹事的人,现在见对方有了不少刀剑,官兵们把最后一点善良收起了,大家按战阵队列杀进了闹事人群中。 田承嗣虽然喊着“一律格杀勿论”,这些久跟田承嗣的亲兵下手很有分寸,对一般闹事之人手脚动刀,至于拿刀剑的闹事之徒,锦衣卫官兵真是下了死手,仅仅半盏茶的时间,闹事的人就死伤百十人,一千多人夺路而逃,街上躺了二十多具尸体和三十多个重伤者,在就是满地的棒椎、劈柴、槁子、铁尺、刀剑和血水。 吓得大街两旁看热闹的市民,纷纷逃回店铺院子关门闭户躲起来,个别胆大的从门缝窗户楼上偷望,就是退在一侧的户部尚书傅永淳也倒吸一口凉气,这田承嗣真是一个莽夫,天子脚下皇城根儿,竟然敢动刀动枪的,自己刚才不退一步的话,户部这些官差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倒在血泊中。 邢红衣提着带血的宝剑,得意洋洋的说道:“承嗣,我杀了三个伤了五个暴徒。” 田承嗣笑道:“果然是女侠风范,佩服,佩服。” 管得宽禀告道:“将军,捉住了七十多个俘虏。” 田承嗣说道:“把俘虏押在队伍里,先去紫禁城见了皇上再说。” 一旁的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怎么能指挥手下杀死人呢,这下子你的麻烦大了,那些对你心怀不满之人,一定会雪片一般的上折子参你,哎。”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阻挡下官面圣,这可是貌视君上,围攻朝廷官员,这就是造反,下官的还要向皇上请示,追究这些闹事之徒的幕后黑手呢。” 胡公公只是摇头,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官兵继续前进,锦衣卫前脚一走,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的官差后脚就冒出来收拾残局,锦衣卫、东厂的耳目、特务也纷纷现身,随后有不少官员士绅学生到场,很快就聚集了两三千人,尾随在田承嗣队伍的后面。 锦衣卫经过天桥、正阳桥坊、正阳门箭楼,在正阳门被守门官军挡住了,只许田承嗣带少数官兵进城,还好胡公公亮明身份,锦衣卫和内监一起进了正阳门,后面赶来由官员士绅学生组成的队伍,被暂时阻止在正阳门外,锦衣卫则顺利的走大明门、承天门、端门到达了午门前。 午门是紫禁城的南门,北门是神武门,东门是东华门,西门是西华门,紫禁城四面有护城河,城内宫殿布局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朝暾夕曛中,仿若人间仙境,城之南半部是“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三大殿为中心,两侧辅以文华殿、武英殿两殿,是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称为“前朝“,北半部则以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三宫及东西六宫和御花园为中心,其外东侧有奉先、皇极等殿,西侧有养心殿、雨花阁、慈宁宫等,是皇帝和后妃们居住、举行祭祀和宗教活动以及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称为“后寝”;午门后有太和门,各门之内,两侧排列整齐的廊庑,门庑围成的广场层层递进,有利于突出皇宫建筑威严肃穆的特点,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北面门楼面阔九间,重檐黄瓦庑殿顶,东西城台上各有庑房十三间,从门楼两侧向南排开,形如雁翅也称雁翅楼。在东西雁翅楼南北两端各有重檐攒尖顶阙亭一座,宛如三峦环抱,五峰突起,气势雄伟,故午门俗称“五凤楼”。 因为邢红衣想进紫禁城去,胡公公给看守午门的御林军首领交涉,邢红衣作为田承嗣的侍亲将,同田承嗣一起从西掖门进入了午门,邢红衣进了紫禁城,抱着个药匣子东张西望,把胡公公惊得不行,连连招呼邢红衣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的走路,把邢红衣气得个不行,看在田承嗣的面子才没有发脾气。 走了不少路转了不少的弯,来到养心殿东暖阁,养心殿位于内廷内西路西六宫南,是崇祯皇帝休息和处理日常政务的场所之一,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已经等在殿外,见田承嗣到了,迎上了几步说道:“田大人,皇上等你很久了。” 田承嗣躬身行礼道:“王公公,下官来晚了,请公公恕罪。” 王承恩说道:“田大人,我们快进去吧。” 田承嗣转身从邢红衣手上接过药匣,王承恩问道:“田大人,这位是?” 田承嗣说道:“王公公,她是下官认的姐姐,想来紫禁城里来看一看。” 王承恩露出笑意说道:“这样啊,胡公公,你安排人陪田大人的姐姐去御花园看看。” 胡公公连忙躬身答应,田承嗣给邢红衣交代了几句话,就随王承恩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东暖阁就是东次间和梢间,分南北向前后两室,以隔扇分割,崇祯皇帝休息和处理日常政务,田承嗣一进门就对坐在通炕上的崇祯皇帝行大礼,崇祯皇帝不等田承嗣行完礼就说道:“田爱卿,免礼平身。” 田承嗣明白礼多人不怪的道理,坚持行完了大礼后,才抬起头来,崇祯皇帝说道:“五弟,到炕上来坐。” 田承嗣说道:“微臣不敢。”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朕要你坐,你敢抗旨不尊吗?” 田承嗣拱手说道:“微臣谢皇上隆恩。” 田承嗣这才起身靠在通炕边沿虚坐,崇祯皇帝说道:“五弟,给朕说说你替姐姐寻药的经历,对了,大还丹可带回来了?” 田承嗣见崇祯皇帝首先是问姐姐的事,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说道:“回皇上,大还丹就在那个匣子里。” 崇祯皇帝说道:“朕久闻大还丹是少林寺独家药丸,不仅能起死回生,还有疗治一切内、外伤及增加功力之效能,今天终于得识大还丹的庐山真面目了。uu看书ww.uukashu ” 王承恩把田承嗣放在香炉的匣子递给田承嗣,田承嗣把匣子放在通炕的小方桌上,轻轻打开了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瓶子说道:“皇上,微臣我这里有一瓶用回疆的天山雪莲、红花、冬虫草等珍贵药材制成的补药,据说药效非常好,对很多病症和调养身体都有用,皇上拿去服用身体大有好处的。” 崇祯皇帝才三十七岁,已经头发花白非常苍老,接过田承嗣手里的药瓶说道:“五弟,朕真的很苍老了吗?” 田承嗣惶恐的说道:“皇上龙精虎猛,根本用不着这种药,这只是微臣的一点心意,希望皇上永保健康国泰民安。” 崇祯皇帝说道:“嗯,五弟的心意朕收下了,居然这种药如此的好,就留给你姐姐调养身体吧。” 田承嗣又从匣子里取出一个檀香木小盒子,轻轻放在小方桌上,然后打开了盖子,里面是黄绸包裹着的东西,田承嗣解开黄绸,里面是油纸包着的圆形物体,连着解开三层油纸,露出一颗龙珠大的泥色药丸,药丸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第370章 东暖阁见圣 崇祯皇帝捧起小盒子闻了闻少林大还丹说道:“五弟,给你姐姐服下这大还丹,她的病就应该好了吧?” 田承嗣说道:“皇上,少林大还丹需要合着酒服下,再用武功高手运内功催化大还丹的药力,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姐姐的病会大好的。”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这大还丹还要武功高手运功炼化,可这武功高手去哪里找啊?”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就是武功高手,可以给姐姐炼化大还丹。” 崇祯皇帝听了脸现古怪,田承嗣莫名其妙问道:“皇上,你不相信微臣的武功吗?” 崇祯皇帝听了田承嗣的话支支吾吾不肯说话,这时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开口道:“田大人,宫中有成例,除皇上之外,任何男子不能触碰宫中嫔妃的肌肤。” 田承嗣“啊”了一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皇上自己找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给微臣姐姐炼化大还丹吧。” 崇祯皇帝微微点头道:“朕会处理好的,现在说说你这次替姐姐寻药的经历吧。” 于是田承嗣把自己率领锦衣卫下江南、在湖广、河南、山西战闯贼、献贼、曹贼,去少林寺给姐姐祈福求药之事都说了一遍,崇祯皇帝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讲就是大半个时辰,崇祯皇帝说道:“没想到荆州知府凌退思竟然是两湖龙沙帮的帮主,还暗中勾结闯贼李自成,幸好五弟识破了凌退思的奸计,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为了宝藏竟将女儿无辜的牺牲,枉为进士翰林出身,杀得好,可惜不能灭他九族,五弟取得那个宝藏,为朝廷立下了大功”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冒昧答应了少林寺的册封要求,请皇上成全。”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只要你姐姐的病好了,朕一定册封少林寺为大明皇封第一护国禅寺。” 田承嗣说道:“那微臣替少林寺先谢过皇上了。”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大败闯贼、献贼、曹贼数以十万兵马,并且斩获无数,已经有名将风范,朕会大用五弟的。”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给姐姐带来了六箱奇珍异宝,请皇上替微臣转送。” 崇祯皇帝笑道:“田爱卿,这次去张家口堡发财了吧。” 田承嗣故作大惊,连忙伏在地上说道:“皇上,微臣虽然广有斩获,自己却并没有揣腰包,大部分财物都运来京城敬献皇上了。” 崇祯皇帝说道:“田爱卿,为什么只是大部分财物运来京城?” 田承嗣说道:“皇上,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参加清剿张家口堡汉奸商人的锦衣卫和山西官兵们,吃喝拉撒伤残阵亡抚恤,哪一样都需要银子,所以微臣截留了小部分财物,安抚方方面面的人和事。”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这是先斩后奏,朕就不予计较了,给田妃的礼物,就由朕替你转送吧。” 王承恩听了崇祯皇帝的话就出去了,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朝廷官员对你处理张家口堡非议颇多,张家口堡商人的罪行,一定得是证据确凿才行。” 田承嗣说道:“皇上,张家口堡商人私通建虏、闯贼是人证物证俱在,微臣遵照皇上的旨意办事,查抄的一千五百万两银子财物,已经运抵永定门外军营。” 崇祯皇帝说道:“好,朕会派人去接收的,加上山西下一步查抄的赃物,朝廷的财力得到大幅的改善,朕决定派五弟负责统领北直隶、山东官兵,救援被闯贼包围的开封城。” 田承嗣说道:“哦,皇上,微臣从汉奸商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建虏皇太极会在下月底十一月初从北面边墙叩关入侵京畿。” 崇祯皇帝脸色顿时变了,问道:“五弟,这个消息可准确?” 田承嗣说道:“皇上,张家口堡汉奸商人范永斗和梁嘉宾,运货去建虏盛京,就是为建虏提供物资和我朝虚实的,如果不出意外,建虏九成九要入塞。” 崇祯皇帝沉默了一会说道:“五弟,认为建虏会从哪里入塞?” 田承嗣说道:“皇上,辽东镇有山海关天险,建虏几乎不可能从辽东镇突破,大同镇、宣府镇里京师太远,山西境内关隘众多,不适合建虏的骑兵攻击,估计建虏还是会从蓟镇入塞。” 崇祯皇帝疑惑道:“五弟,建虏之前已经四次从蓟镇入犯大明了,难道这次建虏还会走蓟镇吗?” 田承嗣说道:“建虏自持兵强马壮,皇太极更是自信满满,根本看不起我大明的兵马,因此这次肯定是集中兵力只往一路攻进边墙来,不太会考虑用兵出其不意。” 崇祯皇帝说道:“嗯,既然如此,看来是真的了,朕会下旨蓟辽总督赵光卞、范志完严加防范,决不许建虏一兵一马入塞,五弟还是专心解救开封城吧。” 田承嗣暗叹皇上对建虏还是不够重视啊,于是提醒道:“皇上,蓟镇喜峰口须派大将镇守,臣从山西那些汉奸商人处得知,皇太极询问过喜峰口的布防情况,建虏很可能会从喜峰口附近破墙入塞。” 崇祯皇帝说了句:“朕知道了,五弟,你回田府看看父母家人,过几日朕会发旨加封于你,再命你去河南剿闯贼。” 田承嗣知道该离开了,于是起身向崇祯皇帝告退,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朕已经封你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文书服饰今日一早就送去田府了。” 田承嗣的母亲方氏是妾室,被崇祯皇帝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而田宏遇的正夫人吴氏(田贵妃之母)已逝,当家的李氏并没有得到封诰,方氏凭着母以子贵,压倒田宏遇所有姬妾,成了田府的大夫人,田承嗣心说老爹田宏遇是怎么想的呢。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在想什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田承嗣说道:“皇上,能给微臣母亲如此身份,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微臣没有别的什么要求。” 崇祯皇帝说道:“是啊,朕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赏赐五弟了。” 田承嗣听了崇祯皇帝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皇上对自己非常顾忌了,有道是功高震主啊,可明明自己还没到曹*、杨坚、赵匡胤那种地步啊,这朱由检的气量和帝王心术也未免太那个了吧。不由得暗暗叹气,这么快就跟皇上走完了和谐期,为了宽崇祯皇帝的心,田承嗣说道:“如果皇上肯割爱,微臣想要几只宫中的香炉。” 崇祯皇帝惊问:“什么,你要几只香炉?” 田承嗣说道:“是的,微臣要宣德款的香炉。” 崇祯皇帝盯着田承嗣看了一会说道:“好,朕会给五弟送一批宣德款的香炉去。” 田承嗣大喜道:“微臣谢过皇上。” 崇祯皇帝问道:“五弟,那你之前的几场仗有没有捉住闯贼的大将呢?” 田承嗣心里有些发慌,心说锦衣卫里面有多少皇上的耳目呀,于是按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说道:“皇上,闯贼的俘虏全部杀掉了,俘虏的四个闯贼将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微臣已经把他们放了。” 田承嗣边说边摸出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的效忠信,走上两步摆在崇祯皇帝面前的小方桌上,崇祯皇帝翻了翻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的效忠信问道:“五弟,这个效忠信靠得住?” 田承嗣说道:“皇上,闯贼李自成不肯从开封城撤围,救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人,这四人对闯贼李自成已有怨气,而且这四人已经缺兵少将,放他们四人回闯营去,他们会分闯贼李自成的兵马,还跟闯贼李自成离心离德,这是一个分化李自成闯营的好机会。” 崇祯皇帝说道:“嗯,这件事五弟看着办吧。” 田承嗣躬身退出东暖阁,屋外的王承恩给田承嗣点了点头,就急急忙忙进去见崇祯皇帝了,田承嗣知道是为永定门发生的事情,uu看书 ww.ukashu.om 不过田承嗣不太在乎,相信崇祯皇帝还不会为永定门的事跟自己翻脸,就算翻脸田承嗣相信凭自己的武功,离开紫禁城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可不是百年前锦衣卫和东厂高手层出不穷的鼎盛时期了。 田承嗣在小太监的引导下,出得养心殿来,胡公公已经等在那里了,田承嗣问道:“胡公公,下官的邢姐姐呢?”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邢大小姐游玩御花园时,遇到了长公主殿下。两人相谈甚欢,又一起去见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对邢大小姐非常喜欢,要留邢大小姐在宫里多住几日呢!”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红衣是穷乡僻壤长大的野姑娘,不懂得宫中礼仪,搞不好会惹出大麻烦的。”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话咱家可以带到,人咱家可没有办法给你领出来了。” 田承嗣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邢红衣你千万不要整出事来,不然本少爷绝不会放过你,田承嗣心里放了狠话,可是拿邢红衣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胡公公,朝紫禁城南门(午门)走去。 第371章 避让回田府 胡公公把田承嗣送出午门,胡公公向田承嗣道了声“珍重”,就消失在西掖门里,管得宽立刻迎了上来,说道:“将军,承天门外堵了好几千人。” 田承嗣冷笑道:“这些人简直不知死活,告诉官兵们一会动起手来不要手软,直接出正阳门奔永定门出城。” 承天门就是后世的天安门,承天门是紫禁城的正门,城门五阙,重楼九楹,最为雄伟,田承嗣当先驱马来到金水桥上,果然一百多步外聚集着三四千人,四周有上千御林军、锦衣卫、东厂兵马监视着。 田承嗣冷笑一声,率领锦衣卫对直朝正阳门驰去,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驰到,“贤婿,你嫌闹的事情还不大吗,快掉头走崇文门出城。”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些人都是汉奸走狗卖国贼,小婿绝不能向他们示弱。”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些人背后的大后台,他们就是要激你大开杀戒,好借皇上的手除掉你。”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大明朝真是奸臣当道,忠臣报国无门,不过小婿天生就是一股子牛脾气,今天就是明知山有虎也偏向虎山行。” 安建清喝道:“贤婿,你是不是昏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样冲动性格,老夫怎么放心把慧儿交给你,贤婿还是避让一时,相信皇上会有处理的。” 田承嗣愤愤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敢拿皇上来压老子,还想借刀杀人,等甲申年一到,手上有兵的就是大爷,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一提马缰,黄骠马一个左拐,就沿正阳门东面走去,两百锦衣卫官兵紧随其后,这时承天门前的人群朝田承嗣喊着“屠夫”“刽子手”“奸臣”“杀人偿命”,纷纷向东面涌阿来,顿时跟监视的御林军、锦衣卫、东厂人马发生了冲突。 进入正阳门的官员士绅学生和他们的家人都是赤手空拳,而御林军、锦衣卫、东厂的人都是手持刀枪鞭子,一顿鞭子劈头盖脸打下去,打得那些本想找田承嗣闹事的官员士绅学生和他们的家人皮开肉绽,不一会就四处溃散,一部分逃出了正阳门、一部分往宣武门去了,只有几百死硬派冲破了御林军、锦衣卫、东厂的防线,稀稀拉拉跑到崇文门方向去了。 田承嗣刚刚走出百余步,迎面撞到了田府的三管家田文,田文喊道:“少爷,老爷请你回府去。” 田承嗣说道:“田叔,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够回田府去吗?” 田文向西面张望了一下说道:“少爷,你在张家口堡做的事太急了,这才招致这么多人围攻,还是回去跟老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化解这个大麻烦。” 田承嗣说道:“田叔,我还是不回去了,不然把这些讨厌鬼带到田府去,岂不是让田府不得安宁吗?” 田文说道:“少爷,你是田府的人,不管你回不回田府去,田府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少爷还是回去跟老爷见个面吧。” 田承嗣心说老爹田宏遇急着追自己回去,恐怕跟四哥田承忠失踪,大哥田承玉、三哥田承宗进入锦衣卫有关系,田承嗣实在不想回去,可想到自己这次离开京城后,可能再也不会回田府了,田承嗣还是决定回去看看,顺便带走属于自己的人。 田承嗣说道:“好吧,那我就跟田叔回去一趟。” 田文大喜引着田承嗣向北,朝铁狮子胡同赶去,田文不想锦衣卫官兵跟追来的官员士绅学生们发生冲突,于是*着自己带来的亲随和田文身后的田府仆人一同奔跑,可是就是这样,还是被上百的官员士绅学生追上,最神奇的是田承嗣一路快走,还是被一个五品官服的官员带着十几个家人堵在了一条胡同里。 “田承嗣,你这个奸贼,在张家口堡残害良民草菅人命,你今天休想逃掉。”五品官员说道。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杀的是汉奸卖国贼,你不服气可以向皇上告状啊,不要挡了本将军的路。” 五品官员说道说道:“奸贼,今天本官要拉你去午门见皇上。” 田承嗣哈哈笑道:“你是被查抄的十一家商人中,哪一家商人子侄亲朋?” 五品官员说道:“本官是刑部山西清吏司员外郎范正清,是被你杀害范家人的亲族,本官要替范家的人出头。” 田承嗣说道:“原来范永斗一窝的汉奸卖国贼。” 范正清喝道:“你才是大明最大的窃国大盗。” 田承嗣被骂心里暴怒喝道:“让开!”驱动*黄骠马冲了过去。 田承嗣率领两百锦衣卫冲出胡同,范正清固执的拒绝了仆人拉扯,站在胡同口中间,田承嗣恨范正清骂自己“窃国大盗”,临时起了除掉范正清这个祸害的想法,于是虚空一掌击向范正清,范正清一个踉跄,跌倒在胡同口,被锦衣卫两百匹战马踩过。 锦衣卫进入另一条胡同,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不好了”“老爷不行了”“范大人,快救范大人”“范大人”“范大人死了”“老爷,呜呜呜”……田承嗣心里暗暗痛快,心道范正清这个祸害死了最好。 跟在身旁的三管家田文说道:“少爷,您这样冲动用马踩死一个朝廷官员,满朝的官员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说道:“田叔,这个范正清骂我“窃国大盗”,这样的人要是留着还不知道今后会搬弄出多少是非来,还是永远让他闭上嘴巴好些。” 田文听了田承嗣的话只能苦笑,五少爷一回京城就整出这么多事情来,他到时候一拍屁股走人,留下的烂摊子,只能是老爷田宏遇来收拾了,可是五少爷捅的这些大篓子,是那么容易收拾好的吗? 锦衣卫很快赶到铁狮子胡同,田承嗣纵马来到田府大门前,可是田府朱红大门紧紧关着,于是田承嗣也不下马,就骑着黄骠马在田府大门前走圈,田文下了马去催促门房开启大门,哪知道大门里的人告诉田文,让田文带着五少爷从一旁的侧门进田府。 这下子可把田文难住了,要五少爷走侧门进田府,心说老爷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任由大少爷、三少爷胡作非为,给五少爷田承嗣出这个难题,要知道得罪了五少爷后果会很严重的。 田文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少爷,老奴进府里去告诉老爷一声。” 田承嗣说道:“田叔,我回自己的家里,难道还要去请示家主开门吗?” 田文说道:“少爷,这几天田府门前也乱得很,所以府里的大门一直就没有开过。” 田承嗣说道:“好,田叔就进去给家主通报吧,不过本将军公事繁忙不能久等。” 三管家田文连声答应着,飞快的从侧门跑进了田府,田承嗣也翻鞍下了马,缓步向田府大门走去,站在大门口的四个田府仆人吓得猛低着头,田承嗣也不理会这些下人,站在田府朱红大门前,双掌运足十成暗劲印在大门上。 “咔咔”“砰”的一声响,朱红大门“嘎吱”“嘎吱”的缓缓打开,田府里呈现在田承嗣眼前的是断掉的门栓和一大群人,其中就有三哥田承宗,这些人面带惊悸不住的后退着。 田承嗣背着双手跨进了田府,三哥田承宗喊道:“田承嗣,你这是要做什么?” 田承嗣说道:“我正要问你呢,青天白日的你们把门关着干什么,就是关门也应该关严实,难道田府连一个好一点的门栓都没有吗?” 田承宗吼道:“田承嗣,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田承嗣说道:“田承宗,你二十几岁的人,还这么不成熟,玩这些小孩的家家酒,也不怕外人笑话我们田家。” 田承宗说道:“你毁坏了府里的大门,uu看书 ww.ukashu.o 我跟你势不两立。” 田承嗣走到田承宗门前,一把抓住田承宗的腰带,一运劲就把田承宗甩了出去,田承嗣是用的巧劲,刚好把田承宗甩进一口大水缸里,田承宗是头先进水缸,“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脏水,在府里佣人七手八脚拉起来时,站在水缸里的田承宗,浑身湿漉漉的还挂满枯草树叶。 田承宗吐出了嘴里的杂草,喝道:“田承嗣,你这个败家子,出去招摇撞骗了一趟,回来就这样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了,要知道我你的哥哥,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哥哥,田家没有你这个不肖子。” 田承嗣说道:“你是不是缸里的水还没有喝够,信不信本将军在灌你一次。” 田承宗被田承嗣的话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有敢回嘴,这时二门传来了大哥田承玉的声音:“啊,是五弟回来了呀,大哥接你来晚了。” 田承嗣回头向二门看去,大哥田承玉已经站在二门前了,田承嗣心说看样子大哥是唱红脸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田承嗣只得忍着气喊道“大哥好。” 第372章 父子俩谈话 大哥田承玉上前拉住田承嗣道:“五弟,你是田家的骄傲,走去见父亲大人,父亲对五弟可是望眼欲穿啊。” 田承玉拉着田承嗣就往内院里走,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可是一个麻烦,你跟父亲不怕我把麻烦带给家里吗?” 田承玉说道:“五弟,我们田家什么时候怕过麻烦。” 田承嗣向大门外一招手,立刻进来了十一个贴身亲兵,田承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跟田承嗣手挽手进了二门,田承嗣的十一个贴身亲兵也跟了进去,田承嗣刚到第三道门门前,就见三管家田文陪着父亲田宏遇出现在大门后。 田承嗣喊了声:“父亲大人。” 田宏遇笑眯眯的说道:“承嗣,回来了,好好好。”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回来很多人不高兴啊!” 田宏遇问道:“承嗣,谁不喜欢你回来,你说出来为父不会放过他的。”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孩儿已经替父亲警告过了。” 田宏遇脸上浮现一抹青色,随后就消失贻尽,“承玉,去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查清楚了速速报来。” 田承玉答应一声,向田宏遇、田承嗣告辞,就朝二门走去,田宏遇招呼田承嗣去内院北屋说话,经过东西厢房的通道时,东厢房前站着田蓉、夏莲、红玉,三人面露惊喜,可看见家主田宏遇在一起,各个都双手捂住嘴巴不敢言语。 田承嗣跟田蓉、夏莲、红玉三女微微点头,然后就走了过去,同父亲田宏遇进了北屋客厅,田宏遇让田承嗣在左下首坐了,说道:“承嗣,出去半年多,所作所为让父亲刮目相看,田家后继有人了。” 田承嗣笑笑说道:“都是父亲教导有方。” 田宏遇哈哈大笑道:“为父教子有方,也要你自己争气才行啊,对了,这次在张家口堡弄了多少钱财。” 田承嗣说道:“一共得了两千万两银子的财物。” 田宏遇大喜道:“承嗣,你真是我家的千里驹,我家投下十万两银子,竟然有两百倍的收益,可以媲美昔日秦丞相吕不韦了,哈哈哈。”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那两千万两银子的财物,一千五百五两银子财物给了皇上,一百万两银子财物给了父亲,一百万两银子的珠宝给了姐姐,官兵赏赐分了一百万两银子,再在朝廷里打点了一百万两银子财物,孩儿就剩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养兵了。” 田宏遇还没有听完田承嗣的话,就靠在椅子上大踹粗气了,田承嗣就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田宏遇,田宏遇抚摸着胸口说道:“你,你,你,竟然是个混账败家子。”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没有国家那有小家,我们田家与大明朝休息相关,支持皇上就是支持田家,救大明朝就是救田家。” 田宏遇怒喝道:“混账,你这是什么混账道理,你以为你聪明吗?知道什么叫圣心难测吗?官场上的水深着呢,你给皇上一千五百五万两银子的财物,还沾沾自喜,说不定皇上以为你得了三千万两银子的财物呢,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田承嗣说道:“父亲,现在大明朝都要保不住了,孩儿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要是皇上真的以己度人,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孩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再不管大明朝这一档子事了,父亲还真以为这皇命出了北京城还是金口玉言吗?整个天下还在打着大明旗号的地方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了。” 田宏遇问道:“承嗣,你的意思是说大明朝保不住了?” 田承嗣说道:“父亲,你是官商两途皆精,天下大事什么样还能够瞒得了你吗?” 田宏遇说道:“是啊,这些年为父看着大明朝这条破船在河里划啊,心说大明朝好歹是一条大船,就算大船四处漏水,要它沉没也不容易,可是年初蓟辽总督洪承畴兵败投降,大明在辽东的精锐官军损失贻尽,而中原闯贼、献贼、闯贼的发展势头迅猛,仔细想来这大明朝还真的到了危急关头。” 田承嗣说道:“所以说要把银子给皇上,保住了大明江山,我们田家就富贵长久。” 田宏遇说道:“理是这个理,不过自古天恩难测啊,承嗣,你姐姐重病之后,田家渐失皇上恩宠,朝廷上下对田家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把我们田家连锅端掉,为父是战战兢兢如覆薄冰啊。” 田承嗣说道:“父亲,张家口堡查抄汉奸家产,宣府镇、大同镇、山西镇的官员们都在,要漏银子进自己的腰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田宏遇叹口气说道:“哎,承嗣,银子的事情就不说了,不过你一回来就在永定门杀死人,这实在是太鲁莽了。” 田承嗣说道:“父亲,当时那种情况,孩儿若不快刀斩乱麻,今天不仅见不到皇上,连家都回不了。” 田宏遇问道:“承嗣,既然你的少林大还丹带回来了,娘娘的病就没有问题了?” 田承嗣说道:“应该是这样吧,可是皇上要找一个会武功的女子给姐姐炼化大还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大还丹的药效啊。” 田宏遇说道:“皇上真是迂腐,女子的武功多是花拳绣腿,这说不定会害了你姐姐的。” 田承嗣听着没有说话,田宏遇说道:“承嗣,你四哥从金陵城回京师,半途人就莫名其妙失踪了,其中有一个女子叫陈圆圆也失踪了,据说长得国色天香,恩,承嗣在山东一带有手下,是不是人那些手下找一找你四哥和陈圆圆?” 田承嗣说道:“父亲,这件事是孩儿听说了,那陈圆圆还是从孩儿的府邸逃走的,没想到红颜祸水,把四哥也搭进去了,孩儿已经命令锦衣卫山东的兵马在四处寻找四哥和陈圆圆、顾秦等人。” 田宏遇说道:“好,好,承嗣办事为父很放心,恩,那个陈圆圆真的是美貌不可方物吗?” 田承嗣说道:“陈圆圆的确很美,不过正因为长得她美,更不能把她送进宫去,她去了岂不是让姐姐失宠吗?” 田宏遇说道:“承嗣,以前是你姐姐身体撑不住了,为父才打算再送一个女儿进宫固宠,保田家一世的荣华富贵,不过如今既然你姐姐身体能够恢复,那为父就准备把陈圆圆另外许人,也好为我们田家结下强援。” 田承嗣心说原来田宏遇早有拿陈圆圆结交大明实权人物,于是说道:“父亲,我们田家与大明与国同休,那是大明数一数二的豪门,岂能拿府里的女子去结欢大明等闲之人。”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跟闯贼的几个手下交锋,打了几场胜仗,就藐视天下英雄吗?”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明乱成这个样子,朝廷里还能有什么英雄豪杰?” 田宏遇说道:“承嗣,辽东总兵吴三桂是不是英雄人物?” 吴三桂,字长伯,一字月所,辽东人氏,祖籍江南高邮,锦州总兵吴襄之子,辽东前锋总兵祖大寿外甥,以父荫袭军职,崇祯皇帝登基,开武科取士,吴三桂夺得武科举人,不久升为都督指挥,崇祯五年六月,为平息山东登州参将孔有德等兵变,吴三桂随父亲吴襄、舅舅祖大弼出征山东,最后孔有德从登州乘船渡海投奔建虏,吴三桂在当年任游击将军,崇祯八年,吴三桂被擢为前锋右营参将,崇祯十一年九月,任前锋右营副将,崇祯十二年、吴三桂被擢为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从游击、参将到副将,再到总兵,升迁之快,超乎常规,一来和他懂文习武,能说会道有关,也和他父亲吴襄,舅舅祖大寿是总兵有关,还有一个关键是吴三桂拜御马监太监高启潜为义父,蓟辽总督洪承畴调到辽东,发现辽军缺乏训练,影响战斗力,用吴三桂为署练兵总兵官,负责练兵,后来吴三桂参加了几次战斗吴三桂多有战绩,既表现出智慧勇敢的品格,又暴露出怕死投机的秉性,这种性格的两面性后来影响并决定了吴三桂的命运,最终投降世仇建虏,成了华夏民族的大罪人。 田承嗣说道:“吴三桂,他为人吹溜拍马左右逢源,打仗虽然不错,但是投机取巧贪生怕死,真正到了要用他的时候也不一定靠得住,这种人自私自利私节有亏,算不得英雄豪杰,u看书 .uukanshu.om这样的人记仇更甚于记恩,靠他?还不如靠孩儿呢。” 田宏遇说道:“承嗣,莫非你自认比父亲更会看人?” 田承嗣说道:“父亲,吴三桂的为人孩儿清楚,反正孩儿看不起这个逃跑将军。” 田宏遇说道:“清楚?你见都没见过他就清楚?承嗣,你要知道在吴三桂身后,是强大的辽东边军和关宁铁骑。” 田承嗣心里暗想,自己把陈圆圆弄死算了,断了父亲田宏遇巴结吴三桂的想法,免得将来世人都知道陈圆圆这个红颜祸水是出自自己家里,于是轻轻的说了句:“父亲,我们还是找到陈圆圆再说后面的事情吧。” 田宏遇一直认为田承忠、陈圆圆、顾秦就在田承嗣手里,目的就是阻止陈圆圆进宫,再就是跟几个哥哥斗气,或者还有贪念陈圆圆美色的意思,不过是送给辽东总兵吴三桂,是不是清纯处子,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可是听田承嗣这话,不知道是田承嗣不愿意交出陈圆圆,还是真的手里根本没有陈圆圆,想到田承忠和陈圆圆的安危,田宏遇的心就直往下沉。 第373章 酒席闹散了 田宏遇见时辰已过了正午,便顺势吩咐下人摆上一桌酒席,酒席上除了田宏遇和田承嗣,就只喊了田承玉和田承嗣的母亲方氏,田承玉先到北屋,在田宏遇耳边嘀咕了几句,田宏遇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简直是失心疯了,吩咐下去家法伺候,重责孽子四十大棍,然后拉到柴房关起来,任何人不得给他疗伤送饭。” 田承玉拍了田承嗣一下肩膀出去了,田宏遇说道:“承嗣,因为你母亲被皇上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老三一时间接受不了,做出对你闭门不纳的荒唐事,为父已经让你大哥去严惩老三,承嗣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田承嗣说道:“孩儿听父亲的。” 田宏遇笑道:“承嗣,你越来越懂事了,为父非常欣慰啊。” 这时田承嗣母亲方氏到了,新晋一品诰命夫人的方氏,是在田蓉和一群丫鬟搀扶来的,田宏遇起身把方氏迎到身边坐下,田承嗣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显得非常拘谨畏惧,看来自己离开田府这半年,母亲过的日子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的恶化。 田宏遇对母亲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田承嗣觉得非常反胃,不过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只要他们能够过得下去,自己做儿子的能够计较什么呢,母亲应付了父亲几句话,就拉住田承嗣的手,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哗哗哗”的流出来了。 田宏遇说道:“夫人,承嗣终于回来了,你也做了一品诰命夫人,这可是双喜临门,你要高兴才是。” 方氏说道:“老爷,贱妾是高兴的流泪。” “老爷,你为什么要打奴家的儿子啊,奴家的儿子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正在此时,田承宗的母亲李氏人未到声先到。 田承嗣感觉到母亲的手在颤抖,一道红影闪进了屋里,田承嗣凭着熟悉的感觉就知道是二夫人李氏,田宏遇喝道:“谁准许你进屋来的,滚出去!” 田承嗣看见二夫人李氏被田宏遇的话惊呆了,张着大口不知道如何是好,说实在的二夫人李氏跟自己母亲岁数不相上下,可是李氏看起来比自己母亲年轻了十岁不止,是属于那种越成熟越美丽的女人,难怪父亲宠着李氏,还让李氏做当家女人。 李氏说道:“你骂我,你竟然骂我,老东西,你现在变心了,宠着这一对母子,不要我们娘儿俩了。” 其实田承嗣心中已经猜到田宏遇的本意是要保护李氏,可是李氏没有往这方面想,想着儿子要被打屁股,而自己的眼中钉方氏就着在丈夫身边,还居然是什么一品诰命夫人,激怒之下的李氏头脑发胀,猛的一把抓住方氏的头发,骂道:“有了你们娘儿俩在府里,害得我母子好惨啊,这一府的人都被你们娘儿俩祸害了。” “啊”“啊”“啊”方氏被李氏拖得站了起来,方氏抱着自己的头发被李氏牵着走,田承嗣忍着没有出手,倒是田蓉扑上来拉李氏,李氏回头就给了田蓉一个耳刮子,打得田蓉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住半边脸“啊”“啊”直叫。 “啪”“啪”,田宏遇站起身来,给了李氏两个重重的耳光,李氏不由自主松开了方氏的头发,捂着自己的脸说道:“你打我,老爷,你对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泼使横哭闹起来,气得田宏遇直踹粗气,时不时的把眼光瞟向田承嗣,田承嗣只是把母亲护在身边确保安危,根本就当田宏遇和李氏不存在,田宏遇一咬牙狠狠给了李氏一脚,把李氏踢翻了一个筋斗,李氏滚到了屋门口。 正好田承玉进屋来,田宏遇喝道:“承玉,叫人把她拖下去。” 田承玉答应了一声退出了屋去,很快叫进来两个仆人,抬着二夫人李氏就往屋外去,“老爷,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贪图方贱人儿子的人和钱,就这样狠心的对待我们母子,呜呜呜,哎哟,我不想活了。” 田宏遇喝道:“还敢乱嚼舌头,来人啊,把这个贱人关起来。” 两个仆人把吵着叫着的二夫人李氏拖出了屋去,可是李氏的吵闹没有丝毫停歇,田宏遇气得在屋里转圈圈,说道:“承玉,承宗那个混账的屁股打了吗?” 田承玉说道:“父亲,刚才被二娘挡着,还没有来得及执行呢。” 田宏遇说道:“打,狠狠打,恩,不打四十下,打八十下,再给那泼妇张嘴二十。” 方氏听了于心不忍说道:“老爷,不要。” 田承嗣此刻却是出言了,用话岔开说道:“娘,陪着父亲吃饭吧。” 田承嗣让母亲方氏重新坐回椅子,田宏遇说道:“承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田承玉答应一声转身离开,田蓉也知趣的退出屋外,整个屋里就只有田承嗣、田宏遇、方氏,不过被二夫人李氏这么一闹,吃饭的气氛完全没有了,田宏遇劝着田承嗣喝了几杯酒,就再也打不起兴致,方氏也没有吃几口菜,只有田承嗣没肝没肺的,一个人吃掉了小半桌酒席。 田承嗣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父亲大人,如果没有事孩儿想陪母亲说会话,然后就回城外军营去了。” 田宏遇知道这个时候谈事不合时宜,只好点头答应了,并要田承嗣常回家来,自己也会抽时间去军营看他,就这样田承嗣陪着母亲出了北屋,一出北屋田承嗣就看见眼泪汪汪的田蓉,田蓉连忙上前搀扶母亲方氏。 来到田承嗣的东厢房前,母亲方氏说到田承嗣的屋里坐坐,田承嗣和田蓉把母亲迎进屋里,除了夏莲、红玉和母亲方氏的两个贴身丫鬟,其他的丫鬟都在屋外侯着,而母亲方氏只把田承嗣、田蓉留在里屋说话。 母亲方氏坐在上座抚摸着身前的田承嗣的胳膊说道:“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懂事了,妈这一辈子心满意足了。” 田承嗣虽然是穿越者,可是附体的灵魂被自己吸收,母亲方氏的慈母形象历历在目,异世从小缺乏母爱的田承嗣,不由得鼻子一酸,流下了滚滚热泪,一下子推金山倒玉柱,跪在了母亲方氏面前。 母亲方氏也是泪流满面,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的儿啊,妈妈因为你在田家熬出头了。” 田承嗣听到母亲的话很伤心,在自己小时候的记忆里,面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只是不善迎合父亲,不会勾心斗角,又没有琴棋书画等才艺,因此逐渐被父亲冷淡,进而受到其他姨娘的排挤打击,尤以二夫人李氏为甚,因此造成了母亲极大的生活和精神压力,没有几年就显得未老先衰,从此被父亲田宏遇不屑一顾。 田承嗣说道:“娘,要是父亲对你不好,就跟孩儿去江南吧,孩儿在南京有一座府邸,娘可以在那里居住散心。” 母亲方氏说道:“儿啊,娘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了,你父亲对为娘也非常的好,现在为娘那里也不愿意去。” 田承嗣心说这可不好,这北京城还有一年多就会失陷,怎么也要把母亲骗到江南去,不然等母亲落到闯贼李自成手里,自己就会非常的被动,于是说道:“娘,孩儿在江南的姬妾已经怀了孩子,娘不想看看自己的亲孙子吗?” 母亲方氏惊喜道:“儿啊,为娘要做奶奶了,那太好了,娘给你父亲说一声,这就南下金陵给儿子带孙孙。” 这时一旁的田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泪又一次滚落下来,田承嗣说道:“娘,你到金陵城田府就是老祖宗,大家都围着娘转,不需要娘带孙子。” 母亲方氏笑呵呵道:“儿啊,别人带娘的孙子,娘不放心呢,还是娘替你带吧,你从小就是为娘屎一把尿一把带大的。” 这时方氏注意到田蓉的哭泣,于是对田承嗣说道:“儿啊,u看书 ukanhu 你出去走一趟,就有了自己的女人,那你姐姐蓉儿怎么办?” 田承嗣只好说道:“娘,孩儿不孝。” 母亲方氏说道:“哎,你就是继承了你父亲的风流秉性,不过儿子如今也是大官了,将来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蓉儿从小就跟着为娘,这次离开京城,你把她带走吧,记住不能亏待了她,不然为娘会生气的。” 田承嗣早就视田蓉为自己的女人,只是田蓉以大姐姐身份出现,自己的附体没有得手,自己穿越后时间匆忙来不及下手,现在自己是美女如云,田蓉的姿色已泯然众人中,在田承嗣心目除了当田蓉为凶悍的姐姐,还有的就是一份对田蓉欲求未得的心结。 田承嗣不想自己附体的梦中情人为他人妇,只要田蓉愿意跟自己,自己怎么也要把她收了,反正左右不过多一个吃饭的人,在后世小时候常听奶奶说,有志男儿娶九妻,自己现在贵为朝廷重臣,统兵数万,将来兴许贵不可言,多收几个女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田承嗣说道:“娘,孩儿没有问题,就看蓉姐姐的意思了。” () 第374章 把亲人带走 母亲方氏听儿子答应了,就笑呵呵的对田蓉说道:“蓉儿,现在就该你表态了,说愿不愿意跟了承嗣。” 田蓉听到田承嗣愿意收了自己,整个人是破涕为笑,可是想到田承嗣已经有了女人,心里涌起一股醋意,上前拉着方氏扭扭捏捏的说道:“娘啊,弟弟好坏呀,孩儿不想嫁人,只愿意服侍娘一辈子。” 方氏笑道:“蓉儿,你想好哟,就这样一辈子跟着为娘,别将来后悔埋怨娘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田蓉摇晃着方氏的胳膊说道:“娘,弟弟欺负女儿,你要替女儿做主。” 方氏问道:“蓉儿啊,你弟弟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田蓉委屈道:“娘,女儿是说弟弟将来会欺负我。” 方氏说道:“蓉儿,从小就是你欺负弟弟,你就是担心弟弟再找女人嘛,如果蓉儿不愿意弟弟女人太多,娘给你找一户好人家,进门去做正房好不好?” 田蓉惊叫一声:“娘,女儿不要。” 这时夏莲从门帘外露出一个脑袋来,发生问道:“小莲,有事吗?” 夏莲说道:“夫人,小姐过来看少爷。” 小莲说道的小姐就是七夫人肖氏的女儿田秀娥,方氏说道:“叫她进来吧。” 田蓉这时急了,拉着田承嗣说道:“快起来,让妹妹看见了不好。” 田承嗣站了起来,说道:“姐姐,你还是关心弟弟呀。” 田蓉猛的掐了田承嗣一下,田承嗣忍着没有交出来,田蓉气吁吁的说道:“哼,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不理你了。” 田蓉一跺三寸金莲,下一刻蹿到方氏身后,方氏看在眼里不住的发笑,这时一道靓影进了屋里,田承嗣一看正是自己的妹妹田秀娥,半年不见秀娥妹妹人长开了,显得更加的漂亮,要说妹妹也是难得美人,如果不是遇到崇祯这个呆头鹅,有贵妃姐姐这层关系,想进宫当个妃子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要艳冠后宫姿色和才艺还是稍有欠缺。 “哥哥”田秀娥喊了一声。 田承嗣从田秀娥的话中听出了味道,以前田秀娥很少跟自己说话,就是说话也不会喊哥哥,逢年过节田府里的大场面,田秀娥最多喊一声“五哥”,现在喊自己为哥哥,明显有讨好自己这个五哥的意思。 “娘”田秀娥向方氏行礼,方氏心软人善,平时七妹肖氏和女儿田秀娥也与世无争,因此方氏对田秀娥特别有好感,说道:“秀娥,你越长越俊了,过来让四娘好好看看。” 田秀娥连忙走到方氏身前,方氏握住田秀娥的小手说道:“哎哟,女大十八变,秀娥越长越漂亮了,不知道哪家王孙公子有福气娶到我家秀娥啊!” 田秀娥眼圈一红喊了声:“娘”,就扑倒在方氏的怀里哭起来了,这下子把方氏弄了个措手不及,只好拍着田秀娥的背部安慰,田秀娥的突然之举,让田承嗣也有些诧异,妹妹不会因为没有当上崇祯皇帝的妃子而难过吧? 方氏问道:“秀娥,你也什么事告诉四娘,四娘替你想办法。” 田秀娥哭了一会抬起头来说道:“娘,女儿想让承嗣哥哥带着女儿出去走一走,女儿要是再关在这个府里,整个人会疯掉的。” 方氏说道:“秀娥是有谁欺负你吗?” 田秀娥说道:“娘,整个府里笑话女儿的人多不胜数,特别是二娘和蒋姨说话特别刻薄。” 方氏说道:“秀娥,可是你哥哥整天都带兵打仗,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呆在一群官兵里呢?” 田秀娥说道:“娘,只要能够离开田府,就是跟着哥哥的锦衣卫四处漂泊也无所谓。” 方氏说道:“承嗣,妹妹这样说,你看怎么办?” 田承嗣心说秀娥妹妹都一口一声叫母亲为“娘”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离开田府,秀娥妹妹肯离开田府,田府就多一个亲人逃离一年后的灭顶之灾,于是田承嗣说道:“娘,你跟父亲说去江陵城看孙子,顺便把妹妹和七姨娘带去便是,江南风景如画,十分繁华,金陵、扬州、苏州还有杭州,怎么也可以好好的玩耍一段时间。” 方氏迟疑一下说道:“这样啊,那娘去问问你们的父亲。” 田秀娥破涕为笑道:“谢谢哥哥。” 田承嗣看着梨花带雨的妹妹,说道:“妹妹,只要父亲大人同意你离开田府,哥哥保证你风风光光做一回大小姐,游遍你听过的那些江南美景。” 田秀娥跟田承嗣、方氏说了一会儿话告辞里去了,方氏问道:“儿啊,我们带着秀娥去江南就行了,为什么要把她母亲也带上,这样你父亲更会反对秀娥出游的。” 田承嗣说道:“娘,你照孩儿意思做就是了,下次孩儿跟父亲提一下,争取让秀娥妹妹和七姨娘去江南。” 方氏惊道:“儿啊,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田承嗣说道:“娘,孩儿跟你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这次娘去江南,争取把身边亲近的人都带走。” 方氏说道:“承嗣,这是一件大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娘不会照你的意思办的。” 田承嗣看了看母亲身后的田蓉,方氏说道:“看什么看,蓉儿是你的人,有什么话就照实说。” 田蓉听了方氏的话,也一个劲的向田承嗣猛点头,田承嗣心说这个蓉姐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候还不是不得不软化了,这是何苦来哉啊,“娘,孩儿的话你跟蓉姐姐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外传,这样会引起恐慌的,皇上怪罪下来,我们田家照样吃罪不起。” 方氏说道:“儿啊,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不该说,蓉儿你呢?” 田蓉连忙说道:“娘,女儿要是向外人翻话,让阎王收了女儿。”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要说这样的话,这几年闯贼和关外的建虏势力越发强大了,气焰嚣张,而朝廷却日渐衰弱,弟弟认为北京城最近一年多有失陷的危险,所以希望娘和姐姐以及最亲近的人去江南避难。” 田承嗣的话把方氏和田蓉惊呆了,半响说不出话来,田承嗣又细细给母亲解释了一番,就向母亲告辞回城外军营,方氏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很快调整了心情,让田蓉送田承嗣出府,这也是方氏给田承嗣和田蓉二人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田承嗣跟田蓉来到外屋,夏莲、红玉也在,田承嗣并没有回避夏莲、红玉,说道:“姐姐,弟弟的本性不太好,你愿不愿意跟弟弟,如果不愿意跟弟弟,只要姐姐想嫁什么人家,弟弟一定替你办到。” 田蓉急了连忙堵田承嗣的嘴巴,说道:“弟弟,姐姐非你不嫁,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田承嗣笑道:“姐姐,你亲口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哟。” 田蓉害羞道:“弟弟,你好坏哟,让姐姐多难为情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过几天弟弟来接你和母亲,记着把身边信得过的人都带走。” 夏莲、红玉听说田蓉要跟少爷走,二女也向田承嗣、田蓉表示要跟着去,田承嗣看着田蓉,田蓉答应夏莲、红玉二人一起去江南,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夏莲、红玉非常高兴,她俩终于有机会见到锦绣富足的江南了,但是她俩并不知道因为这个机会,她俩逃脱了一年后北京城失陷的人间惨剧。 在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向崇祯皇帝汇报了永定门惨案,崇祯皇帝听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崇祯皇帝停了下来说道:“对这些围追堵截田爱卿的人先驱散,再让锦衣卫、东厂暗中调查,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王承恩立即把话传出去了东暖阁,崇祯皇帝问道:“大伴,你怎么看田承嗣?”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的是指田大人的忠心还是跋扈?” 崇祯皇帝说道:“哦,uu看书 ww.uansu.co 大伴觉得田承嗣忠心吗?” 王承恩想了想说道:“皇上,照奴才的观察看,田大人,自从锦衣卫去替姐姐寻灵丹妙药,又跟闯贼、献贼、曹贼连番大战,而且战功彪炳,还替皇上弄回惊人数目的银子,应该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再说田大人是国舅身份,跟大明朝只能是生死与共。” 崇祯皇帝说道:“朕也没有怀疑田承嗣的忠心,只是他居然向大伴行贿一百万两银子的钱财,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这简直让朕难以忍受,还有曹化淳胆大包天,一百万两银子的钱财他也敢收!” 王承恩额头冒汗,早知道皇上这样小气较真,自己就不把那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上交了,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田承嗣、曹化淳受到皇上惩罚,对大明王朝一定是一个重大损失,而自己也会背负对皇上、田承嗣、曹化淳的内疚。 王承恩不得不解释道:“皇上,田大人把查抄的绝大部分金银财物都献给了皇上,可能是受了身边人的误导,学着别人买通关节,其实田大人本质是好的,而且田大人的锦衣卫粮饷也一直是自给自足,不像其他将军一样动不动问朝廷要军饷。” () 第375章 东暖阁议事 崇祯皇帝经过王承恩的一番解劝火气终归是小了一些,在屋里走了两圈后,让王承恩传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来见,这才回到通炕盘脚坐下,“大伴,你认为骆养性会得田承嗣多少贿赂?” 王承恩心说我的爷啊,你怎么还扭到这件事不放,照田承嗣这个公子哥儿的脾气,估计朝内重臣都会打点,皇上你总不能把这满朝有点分量的大臣都抓起来吧,哎、皇上什么都好,就是求治太急,眼里又容不得沙子。 王承恩说道:“皇上,奴婢不知,不敢妄测。” 崇祯皇帝见王承恩说不出个所以然里,又问道:“大伴,田承嗣给她姐姐礼物价值多少?” 王承恩说道:“回皇上,六箱尽是奇珍异宝,估计价值一百多万两银子。” 崇祯皇帝怒道:“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不怕大明的王法吗?” 王承恩虽然向崇祯上交了田承嗣送的银子,但是心里还是很感激田承嗣对自己的尊敬,最关键的是王承恩认为田承嗣是大明朝军界难得的新星将才,关键还是外戚,有足够的理由忠心,这是和左良玉吴三桂他们最最不同的,当时便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让皇上自毁长城了,于是冒着皇上迁怒的危险进言。 王承恩说道:“皇上,给田妃娘娘的礼物,不就是给皇上的礼物吗,田大人还年未弱冠,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不然绝不会这样冒冒失失送礼,再看他只要几只宣德香炉,就知道田大人还处在贪玩的阶段。” 崇祯皇帝听了王承恩的话,脸色这才稍微有了些笑容,“嗯,也对,大伴,不过你说这皇宫里珍稀之物不少,他怎么会看上那几只香炉呢?” 王承恩说道:“皇上,奴才琢磨着吧,这田大人要的宣德香炉还是有些看头的,当年宣宗皇帝为满足玩赏香炉的嗜好,特下令从暹逻国进口一批红铜,责成宫廷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参照皇府内藏的柴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名瓷器的款式,宣宗皇帝亲自督促整个制作过程,包括炼铜、造型必须自《宣和博古图》《考古图》等典籍及内府密藏的数百件宋元名窑中,精选出符合适用对象、款制大雅的形制,将之绘成图样,再呈给其亲览,并说明图款的来源和典故的出处,经过筛选确定后,再铸成实物样品让其过目,满意后方准开铸,为保证香炉的质量制造出好香炉,铜还得精炼十二次,并加入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经过巨大的努力这批极品铜香炉终于制作成功,这批红铜共铸造出三千座香炉,宣德爷驾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品,这批香炉每只均大气异常,宝光四射,这些香炉绝大部分陈设在宫廷的各个地方,也有一小部分被历代主子赏赐和分发给了每一朝的皇亲国戚,功名显赫的近臣和各个有规模香火旺盛的庙宇,到现在除了咱皇宫还有不少宣德香炉外,京城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这宣德香炉在大明民间可算一宝啊。” 崇祯皇帝巴不得田承嗣玩物丧志,知道田承嗣迷恋上宣德香炉大喜,说道:“大伴,那就多送田承嗣一些宣德香炉就是。” 王承恩禀告:“皇上,大明这几年内忧外患,连年战争,国库空虚。皇上曾将内府库藏的历代各种铜器,全数发给宝源局,拿去熔铸钱币,其中就包括上古三代及宣德年间的铜器,宣德三年这批铜香炉也在其中。” 崇祯皇帝“啊”了一声,问道:“大伴,那现在皇宫还有多少宣德香炉?” 王承恩说道:“皇上,大殿和后妃殿中还有少数宣德香炉在使用,不过数目极其有限,而且也不好去讨要。” 崇祯皇帝听了王承恩的话顿时懊恼起来,早知道宣德香炉这么珍贵,自己再怎么也该把它留着,先前田承嗣向自己要宣德香炉时,自己还以为是一件小事,没想到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大殿里的宣德香炉事关皇家尊严不能给田承嗣,看来只有打后妃宫里宣德香炉的主意了,这恐怕还得自己亲自出马才行,不过当崇祯皇帝想到田承嗣把玩宣德香炉玩物丧志却还对自己感激涕零时,自己整个人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这时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唱名拜见崇祯皇帝,然后在王承恩下首垂立,崇祯皇帝也不问田承嗣行贿之事,只是径直问道:“你们说说永定门的具体情况吧。” 曹化淳和骆养性互相对视一眼,骆养性当先上前把永定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顺便带出了文选郎吴昌时、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三人滞留十里长亭,并没有遵照皇上和内阁的意思出迎三十里外慰问田承嗣和凯旋归来的锦衣卫将士的事,这也算是骆养性对田承嗣的投桃报李吧。 崇祯皇帝听了脸色顿时一阵潮红,这些臣子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对自己的旨意阳奉阴违,崇祯皇帝恨不得立即把吴昌时、郝纲、蒋拱宸三人抓起来,按在午门把屁股打烂,在甩进天牢里去,还有一个人让崇祯皇帝气不打一处来,那就是户部尚书傅永淳,这人多次拦截上交皇宫的财物,自己都忍下来,这次可是一千五百五两银子的财物啊,户部就想要去七百五十万两银子的财物,你傅永淳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也不怕被这批财物把你撑死。 崇祯皇帝说道:“骆爱卿,明日你率领锦衣卫去田承嗣军营押运张家口堡那批查抄物资,有拦住者一律拿问有司,必要时锦衣卫可以就地执法。” 骆养性大喜道:“微臣遵命。” 崇祯皇帝神色略微轻松,又对曹化淳说道:“在永定门、正阳门闹事之人的幕后黑手查出来吗?” 曹化淳躬身禀告:“皇上,带头的都是山西籍的官员和商人,至于背后的黑手还在深挖,啊,不过就在刚才东厂得到消息,山西籍刑部山西清吏司员外郎范正清,因为拦住田大人回府,被田大人的亲兵乱马踩死了。” “啊”崇祯皇帝轻呼一声,这个田承嗣实在是太会惹祸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又有数不清的弹劾折子递进宫来,崇祯皇帝的头顿时大了一圈,曹化淳不了一句:“皇上,范正清是正在通缉的范永斗、王登库、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五个汉奸商人中,最大的一个汉奸商人范永斗的族弟。” 崇祯皇帝一听是大汉奸范永斗的族弟死了,那也算是通敌叛国的罪人三族之内了,当下也就再没有心理障碍,心里还隐隐有一股快意,说道:“田爱卿说张家口堡商人范永斗、梁嘉宾去了建虏盛京,这消息可准确?” 骆养性奏道:“皇上,微臣审问了张家口堡汉奸商人翟堂、黄云发,确认范永斗、梁嘉宾的确押送货物去了建虏的伪都盛京,张家口堡商人勾结建虏,起于天启年间贸易,盛于察哈尔林丹汗兵败后,据翟堂、黄云发交代,张家口堡一直受建虏的暗中保护,那里成了建虏获得大明各类物资的集散地,也是建虏处理劫掠财物的销赃地。” 崇祯皇帝一听登时暴跳如雷,竭斯底里暴怒道:“这些商人全都该死,田爱卿杀得太少了,抄得也太少了,有出来找田爱卿麻烦的,东厂、锦衣卫一律要拿下严加拷问,务必要挖出藏在朝廷里的这些国蠹!” 曹化淳、骆养性连忙唯唯诺诺躬身领命,崇祯皇帝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还有一事,田爱卿说建虏会在下月底十一月初大举入寇京畿,各位卿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王承恩、曹化淳、骆养性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骆养性说道:“皇上,既然是田大人说的,他是拷问张家口叛贼的第一人,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就宁信其有,勿信其无吧。” 王承恩、曹化淳二人都附议,崇祯皇帝想了想说道:“嗯,那就,大伴,着五军都督府提督一部京营官军,赴蓟镇喜峰口一线驻防。” 王承恩连忙说道:“奴婢领旨。” 崇祯皇帝说道:“田爱卿还太年轻,处事太过冲动,还是给他派一个监军吧,恩,大伴,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王承恩说道:“皇上,奴婢身边的小胡子可行?” 崇祯皇帝点点头道:“行,uu看书wwuukanshu.o就暂定他吧。” 崇祯皇帝让曹化淳、骆养性离开,看着曹化淳、骆养性离去的背影,崇祯皇帝总觉得这两个狗奴才偷了自己内帑一大笔钱财,因此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于是不再想批阅奏折,便抬脚带了王承恩摆驾承乾宫。 崇祯皇帝快到承乾宫时问了一句:“长平在宫里吗?” 王承恩回答道:“皇上,长公主是今早上回宫的,现在正在坤宁宫皇后那里。” 就这样已经快到承乾宫大明的崇祯皇帝,想起一茬是一茬,又让肩辇掉头向坤宁宫行去,已经准备接驾的承乾宫宫女太监非常失望,可崇祯皇帝突然光临坤宁宫,倒是让坤宁宫的宫女太监略显紧张,慌慌张张的把崇祯皇帝迎进了坤宁宫。 周皇后得知崇祯皇帝到了,带了长平公主和一大群宫女太监迎出来接驾,周皇后、长平公主想崇祯皇帝请礼问安,跟来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崇祯皇帝连忙上前扶周皇后、长平公主,说道:“梓童、嬍娖,不必拘于这些虚礼,快快起来说话吧。” () 第376章 长公主朱嬍娖 坤宁宫为内廷后三宫乾清宫、交泰殿和坤宁宫之一,始建于大明永乐十八年,正德九年、万历二十四年两次毁于火,于万历三十三年重建,乾清宫代表阳性,坤宁宫代表阴性,以表示阴阳结合,天地合壁之意。 坤宁宫是皇后的寝宫,其后为御花园,后三宫两侧排列着东、西六宫,是后妃们居住休息的地方,坤宁宫坐北面南,面阔连廊九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崇祯皇帝与周皇后、长平公主去了东暖阁,在东暖阁前檐敞间坐下说话。(东暖阁后檐主要用于帝后合卺) 周皇后问道:“皇上,有什么事吗?” 周皇后知道崇祯皇帝很少白天来后宫,而且听心腹宫女来报,皇上是去承乾宫路上折返的,而今天皇上在养心殿见了田妃的弟弟田承嗣,两者联系起来周皇后充满疑惑,因此才出言相问。 崇祯皇帝说道:“恩,朕是来看嬍娖的。” 周皇后听了非常诧异,长公主朱媺娖也好奇的问道:“父皇,你是专门来看女儿的?” 崇祯皇帝面带微笑道:“怎么,女儿回家了,就不许父亲来关心一下女儿。” 朱媺娖感动的道:“父皇,谢谢你的关心。” 崇祯皇帝问道:“嬍娖,你能不能运功把病人体内的少林大还丹炼化。” 朱媺娖惊问道:“父皇,你得到少林大还丹?” 崇祯皇帝点点头,朱媺娖激动的说道:“父皇,是不是田承嗣那小子给她姐姐弄到的?” 周皇后说道:“嬍娖,不能这小子那小子的喊,田承嗣现在是朝廷命官了。” 崇祯皇帝再次点了点头,朱媺娖不屑的道:“那小子就是一个窝囊废下流胚,女儿见一次就打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自吹是什么常胜将军。”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父皇问你能不能把病人体内的大还丹炼化呢。” 朱媺娖说道:“父皇,女儿恐怕功力不够,如果是女儿师傅运功就不成问题。” 崇祯皇帝听了是大失所望,心说如果让男人运功施为,用女儿嬍娖的师傅青竹帮帮主程青竹,还不如用田承嗣为好,怎么说田承嗣也是田妃的弟弟,让自己的弟弟肌肤相亲,总比让程青竹这样的外人触碰好得多。 崇祯皇帝心里有了定论,就岔开了话题道:“嬍娖,你回来就好,有什么想要的告诉父皇,父皇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朱媺娖说道:“父皇,女儿要带兵。” 崇祯皇帝惊道:“嬍娖,你说你要带兵?” 朱媺娖说道:“父皇,田承嗣那小子废物一个,居然也能带兵打仗,不是他身边有高人,就是那些流寇的战斗力太烂,女儿愿意组军剿贼替父皇分忧。”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大明那有女子带兵的呀!。” 朱媺娖说道:“我朝秦良玉将军就是女子。”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秦将军是四川石砫宣抚使,就是异族土司,她是长年累月打仗,女儿莫把带兵打仗当成等闲事。” 朱媺娖说道:“父皇,闯贼李自成手下就有一个女将能征惯战。” 崇祯皇帝脸色一寒说道:“嬍娖,你是说闯贼女人高氏?” 朱媺娖说道:“不是的,女儿说的是红娘子。” 崇祯皇帝怒道:“嬍娖,你是公主之身万金之体,怎么可以跟反贼妖妇相比。” 朱媺娖脸带委屈不言语了,周皇后说道:“皇上,女儿难得今天才从她师傅那里回来,就不能顺着她一点嘛。” 崇祯皇帝说道:“梓童,嬍娖在他师傅那里,好坏事物都收了一堆。” 周皇后说道:“皇上,程帮主把嬍娖管束得紧,这些都是听田承嗣的姐姐说的。” 崇祯皇帝疑惑道:“梓童,田妃在承乾宫养病,已经很长时间不问世事,她怎么会知道红娘子这种事情呢?” 周皇后自知说漏了嘴,惊慌的捂住了小嘴,崇祯皇帝更是惊疑问道:“梓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要瞒朕。” 朱媺娖说道:“父皇,母后说的是田承嗣的干姐姐邢红衣。” 崇祯皇帝问道:“邢红衣是谁?你们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 朱媺娖把邢红衣的事情告诉了崇祯皇帝,崇祯皇帝这才知道是王承恩身边的小胡子,把田承嗣的干姐姐邢红衣带到御花园玩耍,遇到女儿了嬍娖,被嬍娖三寸莲花之舌,把邢红衣留在了坤宁宫玩耍。 崇祯皇帝疑惑道:“嬍娖,田承嗣是大明外戚,又是朝廷的领兵大将,怎么会有邢红衣这样的干姐姐呢?” 朱媺娖撇撇嘴说道:“听邢红衣说,她俩是在今年元宵节认识的,于是田承嗣就缠着邢红衣,家里的长辈也想把她许给田承嗣,邢红衣一直不喜欢田承嗣,这次田承嗣从山西回京城,邢红衣家里的长辈遇见了田承嗣,就强行把邢红衣送给了田承嗣。” 周皇后说道:“皇上,邢家人是把邢红衣送给田承嗣做妾,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同房。” 朱媺娖说道:“不是田承嗣不同房,是邢红衣不愿意跟他同房。” 崇祯皇帝皱皱眉说道:“嬍娖,别闹了,让父皇和你母后好好说会儿话。” 朱媺娖说道:“父皇,你还没有答应女儿呢!”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你先出去一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朱媺娖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东暖阁,崇祯皇帝说道:“梓童,女儿长大了,外面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了,可她对田承嗣的坏印象却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周皇后说道:“皇上,你真的想把嬍娖许配给田承嗣?” 崇祯皇帝说道:“那是田妃病重时求朕的,当时朕也是为了安抚田妃,含糊其辞的应承了下来,并没有真的准备兑现这门亲事。” 周皇后说道:“皇上,自从田妃服用了少林小还丹,身体大有好转,你是怕田妃要你兑现承诺?” 崇祯皇帝摇摇头说道:“朕现在倒有心撮合嬍娖和田承嗣的婚事,可是嬍娖对田承嗣的印象毕竟太差了,这件亲事恐怕很难结成。” 周皇后说道:“皇上,你要把田承嗣拉住?” 崇祯皇帝说道:“梓童,田妃那个弟弟是个将才,就带着几百人马出去了半年时间,跟流寇打了不少的仗,关键是仗仗都打胜了,还为朝廷弄回大批的金银财物,而队伍也越打越多,可是他桀骜不驯胆大包天,如果朕不对他有所控制的话,不知道田承嗣将来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周皇后说道:“皇上,田承嗣那里都好,就是太贪念女色,嬍娖心高气傲对夫婿要求很高,不会喜欢上田承嗣的,我们真的要让嬍娖痛苦一生吗?” 崇祯皇帝说道:“田承嗣真的很好色吗?梓童,你听谁说的?” 周皇后说道:“皇上,据说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就是田承嗣的老丈人,而国子监祭酒李建泰也要把女儿许给田承嗣,不过都是给田承嗣做妾。” 崇祯皇帝勃然大怒道:“什么,田承嗣要连娶两给官员之女做妾,这简直是败坏纲常,安建清、李建泰也是不知羞耻。” 周皇后说道:“皇上,你先宽宽心,只要田妃身子好了,让田妃多调教一下田承嗣这个弟弟,田家是当朝外戚深受皇恩,相信田承嗣的忠心还是毋庸置疑的。” 崇祯皇帝这一天经历了别人几次对田承嗣的人性评判,田承嗣在崇祯皇帝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是直线下滑,这里面多少掺杂对田承嗣的恨铁不成钢,连带对田府也不待见了,这一晚崇祯皇帝气闷之下就留在了坤宁宫里。 田承嗣由田蓉送出了田府,带着两百亲兵疾驰崇文门,一路上没有受到山西籍官员商人的阻扰,到了崇文门从守城门官军那里得知,东厂、锦衣卫都在捉拿那些闹事的山西籍官员商人和仆佣,uu看书 .uukansh田承嗣没有直接走永定门,而是从广渠门出城,绕了一个大圈子,返回了锦衣卫军营。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后,离晚上的军营大联欢还有一个多时辰,想到晚上要给哈玛雅输送真气,就吩咐守卫大帐的亲兵,没有重要的事情自己一个人都不见,就在大帐里提前给师傅胡媚娘做阴阳双修,直到天快黑时,田承嗣才运功圆满双双收益。 这一晚军中的酒席是请的京城大厨掌勺,猪牛羊鸡鸭鹅鱼都有,还有不少山珍海味,都是按照京城的名菜烹饪,各式宫廷糕点,无数的美酒蔬果,总之就是让锦衣卫官兵吃好喝好,接下来就可以到妓营玩好,这一夜锦衣卫官兵不喝醉不尽兴不罢休。 田承嗣是快到二更天回到自己大帐的,这时锦衣卫官兵绝大多数都涌向妓营嫖军妓去了,不一会楚昭南被亲兵带来了,楚昭南给田承嗣行了军礼后,田承嗣让楚昭南在下首椅子上坐了。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哈玛雅的情况很不好,不过本将军想到了一个办法,要借重楚百户施为,只是对楚百户功力可能会有些影响,就是不知道楚百户愿不愿意为救哈玛雅而甘愿付出呢?” 第377章 骆养性来营 楚昭南没有任何考虑就说道:“将军,为了哈玛雅让恢复过来,不要说让卑职损失功力,就是要卑职的性命也无所谓。” 田承嗣心说你这么爱哈玛雅,为什么昨夜搂着两个女人极尽*乐,老子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楚百户,本座体内有你师叔的真气,哈玛雅这几天就是靠这股真气撑着,看来哈玛雅还是能够接受同门真气的,楚百户跟哈玛雅是同门,你们二人的真气一个非常接近,所以本座想让你把真气传给哈玛雅。” 楚昭南说道:“将军,卑职已经试过了,哈玛雅师姐根本无能接受卑职的真气啊。” 田承嗣说道:“本座想试一下隔体传真气的功法,如果此法行不通本座就无能为力了。” 楚昭南说道:“行,将军,快给哈玛雅师姐输送真气吧。” 田承嗣让楚昭南扶起哈玛雅,两人双手四掌相对传功,田承嗣把双掌贴在楚昭南后背上,然后缓缓催动内力,裹挟着楚昭南的真气,*向哈玛雅的体内,这样田承嗣、楚昭南、哈玛雅三个成了一个大的真气运行周天。 田承嗣想法还真不错,在田承嗣强大真气的*迫下,哈玛雅身体开始接收楚昭南的真气,田承嗣心里大喜,不断催动真气运转,而楚昭南则成了输出真气的管道,不仅在不断流失真气,自己还失去了控制力,楚昭南心里开始产生恐惧。 好在楚昭南体内可供哈玛雅吸收真气足够多,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哈玛雅的四肢百骸三百六十处穴道都被真气冲过,田承嗣完成了一个周天的真气运转,在哈玛雅的丹田里留下一丝纯正真气。 田承嗣低呼一声,同楚昭南一起撤了在哈玛雅身体里的真气,哈玛雅倒在了卧榻上,然后田承嗣才缓缓从楚昭南身体里收回真气,这时再看哈玛雅时,哈玛雅居然把头向一侧歪了一下,这让田承嗣和楚昭南都惊喜不已。 不过田承嗣、楚昭南二人高兴后,还得自行练功恢复状态,田承嗣功力深厚还好,楚昭南被田承嗣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委顿不堪,在中军大帐恢复了一个时辰,运功虽然圆满了,可是损失了不少真气,整个人还是显得非常的萎靡。 田承嗣说道:“昭南,这个方法给哈玛雅疗伤倒是可行,可是对你的功力损失很大,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够坚持?” 楚昭南眼睛显出一丝迷茫,不过嘴里还是坚定的表示“能够坚持”,田承嗣和楚昭南一起吃的早饭,田承嗣告诉管得宽,通知伙夫营给楚百户单开营养伙食,确保楚百户的身体尽快恢复,这让楚昭南对田承嗣感激不已。 女兵来给胡媚娘喂流食,田承嗣让女兵试着给哈玛雅喂一点流食,可是哈玛雅还是不能自主进食,女兵忙了好一会,最多喂进去一汤勺,哈玛雅靠进食恢复身体暂时是不可能的,这让一旁的楚昭南非常焦躁。 当医官来给胡媚娘换药时,楚昭南向田承嗣告辞,离开的时候显得忧心忡忡,田承嗣看出楚昭南这个的确很自私,要他坚持给哈玛雅输送真气,短期还可以坚持下去,时间一长恐怕就很难说了,自己该怎样让哈玛雅和楚昭南二人形同陌路呢? 到已时时分时,京城锦衣卫来接收那查抄的一千五百五两银子的财物,田承嗣亲往军营大门迎接,这才发现军营外已经成了一个交易市场,什么卖肉、卖菜、卖宫粉、卖成衣、卖丝绸、卖麻、卖首饰、卖纸、卖海味、卖鲜鱼、卖文房用具、卖茶、卖竹木、卖酒米行、卖铁器、卖药、卖皮革、卖酱料、卖柴、卖花果、买卖玉石、买卖球宝、杂耍、赌彩、花枝招展的暗娼也有。 田承嗣被吃了一惊,不过这也很正常,昨天锦衣卫官兵拦在进京城永定门的官道上,买了上万两银子的各种货物,难道的是田承嗣的锦衣卫公买公卖,不占京城商人百姓一丝便宜,大明建国这么多年,京城百姓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钱有纪律严明的军队,怎么会不趋之若鹜到锦衣卫驻地求财呢。 负责守卫军营大门的百户莫成勇请示道:“将军,这些着买卖靠得太近了,是不是驱赶他们离得远些。” 田承嗣说道:“莫百户,我们锦衣卫要爱民,而且在这个军营住不了几天,叫官兵们打起精神坚持一下,这次我们锦衣卫要树立大明官军的新形象。” 莫成勇连声称是,田承嗣说道:“小管,凡是锦衣卫用得着的东西,都尽量买下来,记着不要与民争利,咱们锦衣卫不差钱。” 管得宽连忙答应着,不过京城锦衣卫的到来,吓得那些做买卖的商人百姓乱作一团,顿时鸡飞狗跳作鸟兽散,军营外留下满地的箩筐、烂菜、遗失的鞋帽,还有几个摔倒的老人小孩,田承嗣皱了皱眉,让莫成勇去把那几个老人孩子就到军营里来。 大约三千锦衣卫和三千民夫到了军营外,老丈人安建清陪着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到来,田承嗣上前躬身行半跪军礼:“锦衣卫同知田承嗣,参见都指挥使大人。” 骆养性哈哈大笑翻身下马,说道:“田大人,你太客气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本指挥使看好你,请前面带路。” 田承嗣退在骆养性半个肩膀后,引着骆养性向军营中走去,骆养性说道:“田大人,你出去一趟功成名就财源茂盛,大明有这样的人才何愁流寇、建虏不灭啊!” 田承嗣说道:“大人,属下但有尺寸之功,都是皇上的洪福,大人指挥有方。” 骆养性对田承嗣更加欣赏了,田承嗣把骆养性、安建清迎进了中军大帐(胡媚娘、哈玛雅已经移往休息的帐篷),田承嗣把骆养性让到上座,自己与老丈人分左右坐下,骆养性说道:“田大人,现在可以交割给皇上的查抄财物了。” 田承嗣说道:“大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大人接收。” 骆养性说道:“安大人,你去负责接收。” 安建清起身回答:“遵命。” 田承嗣回头对管得宽说道:“小管,你和花师傅陪安大人去接收给皇上的财物。” 管得宽躬身领命,迎着安建清离开了中军大帐,骆养性说道:“对了,今晨朝廷接到大名府六百里加急密报,九月十四日夜,闯贼挖黄河水罐开封城,现在开封城已成泽国,开封城现如今的具体情况还有待核查。” 田承嗣虽然知道开封城的历史轨迹,但一想到开封城里几十万军民,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骆养性说道:“田大人,哎,没想到闯贼这样狠毒,听说皇上气得把自己最心爱的黄玉龙凤镇纸都摔坏了呢。” 田承嗣说道:“哎,可怜开封城几十万军民啊!” 骆养性说道:“田大人,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本指挥使好心提醒你,你这次去山西张家口堡办的这趟差是吃力不讨好啊,弄得我们锦衣卫镇抚司很被动,而且你自己以后的麻烦恐怕不会少。” 田承嗣说道:“哦,卑职谢谢大人的提醒。” 接下来田承嗣又和骆养性谈到建虏入侵的事情,骆养性明显也从关外的细作处得到了写蛛丝马迹,明显是来和田承嗣核对的,田承嗣在与他的商讨分析中推定,建虏入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的骆养性当下流露出今后想跟田承嗣互通消息的想法,锦衣卫的消息一向灵通,多个朋友多条路,田承嗣自然是求之不得,双方约定了情报上的合作后,再聊了一会京城趣事,顿饭工夫后管得宽和安建清已经完成了交接,骆养性谢绝田承嗣的午宴款待,率领锦衣卫和民夫返回北京城。 田承嗣把骆养性送出军营,虽然知道骆养性风光的日子长不了了,但田承嗣还是咬牙送了一箱珠宝给骆养性,骆养性心满意足的跟田承嗣告辞,率领锦衣卫民夫押着三百多辆大车的财物离去。(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多是贵重的黄金珍宝)。 京城锦衣卫运走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财物,锦衣卫一下子少了一半的辎重,田承嗣的心里也是空落落,一个下午都魂不守舍,一方面是回到京城落差很大,没有到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另一方面牵挂着温姐姐带领锦衣卫在开封城附近的情况怎样了,直到傍晚老丈人安建清到来了,uu看书 ww.uukanshuco 锦衣卫温姐姐方面的哨骑,还是没有传来开封城水淹后的消息。 安建清告诉田承嗣,骆养性、吴孟明、周延濡、陈演、魏藻德都收了礼,邱瑜送了一幅文征明的字和一幅唐寅的画,田承嗣在骆养性这里看到了效果,估计吴孟明、魏藻德那里效果也不错,至于周延濡、陈演、邱瑜只求他们不说自己坏话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安建清说道:“贤婿,老夫刚从宫里得到消息,皇上似乎对你很不满。”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怎么会这样呢,小婿对皇上忠心耿耿,而且要功劳有功劳,要孝敬有孝敬呀!”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的战功皇上是非常欣喜的,你自己再想想,是不是这次查抄张家口堡获得财物太多,让皇上对你查抄财物多寡有所怀疑呢!”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得了两千万两银子的财物,上交了一千五百五两银子的财物给皇上,小婿难道还不忠心吗?这么多将领官兵,这么多人情世故,总不能让小婿把所有查抄的财物都上交吧,这样的话,小婿还不让手下将士撕成碎片了呀。” () 第378章 开封城的消息 安建清叹口气说道:“贤婿,你说你只得到两千万两银子的财物,可是谁信你呢?皇上还以为你得了三千万或者四千万两银子的财物呢,就是认为你得了五百万两银子的财物,以当今皇上的性格,恐怕也是难以忍受的。” 田承嗣说道:“什么狗屁道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皇上要是抱着这种想法,大明朝真的没有救了。” 安建清说道:“贤婿,慎言!这些也只是我们二人的猜测而已,不过宫里传来的消息实在是不好,你最好小心一些,今上处事可是一向雷厉风行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放心,万一要是事发了没有人能够留住小婿,倒是岳父要早作筹谋以为退路。” 安建清说道:“贤婿放心,老夫孤家寡人了无牵挂,见事不对自然会去江南找贤婿和慧儿。”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最好明年就和骆养性外调南京锦衣卫镇抚司,实在不行找个借口去江南办差也比留在京城保险。” 安建清正要说话,管得宽冒头进了大帐喊道:“将军,河南军情到了。” 田承嗣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快传。” 很快管得宽带着送信的人进了大帐,来人是温姐姐的家仆温小四,温小四上前给田承嗣跪下,喊道:“小四叩见我家姑爷。” 田承嗣说道:“小四,起来坐着说话。” 田承嗣心说来的是温姐姐的家仆,偏偏小慧的父亲在这里,这“姑爷”“姑爷”的喊着,自己这个准岳父会不会怄气呀,于是用余光瞟向安建清,还好安建清并没有不悦的表情,田承嗣心里顿时又踏实了一些。 温小四非常疲惫,选了挨着田承嗣的椅子坐了,接过亲兵刚送上来的茶水就要喝,田承嗣说道:“慢,小四,你那杯茶太烫,还是喝我这杯凉差吧。” 温小四放下热茶,接过田承嗣手里的凉茶,是一口喝了个干净,连茶叶也多半都吞下了肚,安建清把自己的那一杯茶也递给温小四说道:“不急,慢慢喝。” 温小四写了安建清,这次小口小口把茶水喝完,然后说道:“将军,果然不出你的意料,开封城北面黄河是在九月十四日夜里决堤的……” 有了田承嗣在宁武关分兵,自己率领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李胜平、蒋尚武、洪七、净明、蔡大山、莫成勇、许尔安等,共计七千官兵向宣大地区进发,温仪这一路由安小慧、水笙、温青青、狄云、温正、常丹、马贵、苏定军、齐医官、净玄、梁富贵、温刚、乔拼各部九千多官兵组成,走雁门关、倒马关,进入北直隶保定府,直驱山东临清州。 经过半个月的行军,九月初八日下午,温仪率领锦衣卫兵马到达临清州,临清总兵刘源清正、判官徐应芳、覃衍火参将出城十里迎接,温仪率领锦衣卫女兵营、亲兵营、狄云部进入临清城,锦衣卫中军营、水军营、辎重营、伤兵营、眷属营、新兵营、妓营、温正部都留在城外扎营。 温仪在鳌头矶接受了临清州官员士绅的宴请,临了给夫君田承嗣的一个结义兄弟临清总兵刘源清正、判官徐应芳谈了一个时辰,一面是大家联络感情,二来是陈述田承嗣近期对闯贼和建虏的作战计划,这让刘源清和徐应芳感觉到建虏兵临临清城下,只是剩下一个时间问题了。 九月初九日,温仪率领女兵营、水军营、新兵营、亲兵营、狄云、温正部四千多官兵,乘坐覃衍火水军营和临清州水师战船,沿运河南下去河南开封府,苏定军率领中军营、辎重营、伤兵营、眷属营、妓营留守临清州。 九月十三日夜,锦衣卫船队到达开封府边境,会合在那里的等候王虎臣,覃衍火部水军共有官兵五千人,大小战船三百余只,加上温仪率领四千多锦衣卫,临清总兵刘源清派出两千水军,一百五十多艘战船,参加进攻闯贼营救开封城的军队,共计一万二千人,战船五百艘。 适合黄河决口后作战的小船只有三百多只,符合参加水战和救援的官兵有八千人,覃衍火和安小慧挑选了六千会水的官兵,划乘三百多只小船进入开封府黄河段,另外五千官兵驾驶一百多只大船在后面接应。 此时对围攻开封城已经日渐失去耐心的李自成,终于在九月十四日夜,让手下士兵把马家寨和朱家寨的两个口子掘开,滚滚奔流的黄河大堤决口了,马家寨地势比朱家寨高得多,所以马家寨流势凶猛,直向东南奔腾而下,这两处决口都是经过精心选择的,在开封西北大约十里处,马家寨和朱家寨两股黄流汇合成一股洪流直扑开封城。 黄流主流下边放开封城奔涌而去,但也分出一些支流,淹没了开封西郊和东郊的大片地方,又从西郊流向南郊,流水无情城北和城东许多地方的义军营盘也被黄水淹没,许多闯贼兵在黄流来之前已经逃走,不过还是有些消息迟滞的闯军转移不及的被淹没了,人马的尸体浮满了水面。 天亮后大水涌到开封城城边,西城和北城的羊马墙,有很多地方被水冲塌或泡塌,洪水越过羊马墙到了城根,城北关还残存的少数空房,很快就倒塌了,有些木料随水漂走。黄水开始从北月城门的缝隙中流人月城月城内已经到处是水,虽然不深却在不断地往上涨。 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立刻督率士兵和义勇,堵塞月城的缝隙,月城门本来用沙袋堵了三尺高,使闯贼无法攻城门,可是大水是从三尺以上的门缝冲进来,所以必须用沙袋将月城门上边将近一丈高完全堵死只要月城门能够堵塞严紧,大城门就不会出事,即使流进小股水,对于整个开封城不会有大的妨碍。 然而可说是滔天巨浪的黄河水还是推开了城门,城门推沙包后移,有的沙包倒了,月城门再也关不住了,月城内的水立刻涨了一人多高,原来堆在里边的沙包被冲到一旁,这时大城门还没有完全关好,洪水很快又冲开了大城门,黄水奔腾咆哮迅速淹没着这个开封城。 河南巡抚高名衡和总兵陈永福派一营官兵赶来,交给推官黄澍指挥,务必立刻堵塞北门,李光壂也抽调了一营义勇大社的人到北门堵水,但是这些官兵和义勇事前既没有准备堵水的东西,又加上人人饥饿,体力十分衰弱,对着奔涌咆哮的黄水毫无办法。他们勉强抬些沙包扔进水中登时就被冲走。 这时城里到处是倒塌的房屋和尸体,还完好的屋脊上人们在呼救哀号,更多的人挤上了城墙,一些人准备得有木筏,向地势较高地方划去,木筏靠拢城墙,城上已经挤了很多人,有官绅,也有军民,要想上墙非常困难,整个开封城的人都感到绝望。如果没有人来救,他们不是要饿死城里么? 开封城北门城墙上有个官军高喊“有船”,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和城墙上的官兵义勇都向北面看去,在北面的黄河决口处,开始出现一只只小船,不过来船没有竖旗帜,一时间不能判断敌我。 开封府推官黄澍说道:“喊话通知巡抚高名衡、总兵陈永福和开封城全城军民,我们的援军到了,开封城保卫战胜利了,哈哈哈哈……” 诸生李光壂说道:“黄大人,是不是等确定是我们的援兵,再向开封城全城军民宣布。” 推官黄澍说道:“不用了,闯贼、曹贼大军一向驻扎西南方向,从黄河决口来的必是官军无疑,只是不知道这支官军的规模有多大。” 诸生李光壂说道:“黄大人,你看已经星星点点有几十只船了,似乎黄河上还有大批的船只,看规模有好几百船只呢。” 推官黄澍放眼看去,北面一片泥黄的水面,只是隐隐约约看到黄河大堤决口与黄水基本上齐平,至于有多少船黄澍的眼力不太好,实在是没有看清楚,u看书 ww.uukanshu.co既然诸生李光壂说是几百只船,那就是几百只船,那就是几千官军,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开封城,对开封城军民的士气是多大的鼓舞啊! 诸生李光壂说道:“黄大人,昨夜黄河决口,开封城被淹,今天早上我们大明官军的水师就出现了,难道是……” 推官黄澍立刻大声制止道:“李公子,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闯贼干的嘛。” 诸生李光壂说道:“是是是,黄大人说得对,只有闯贼才干的出这种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这时从黄河决口划出的战船超过一百只以上,开始有战船打出了大明日月旗旗帜,城墙上眼尖的官军义勇看得真切,都高呼了起来“援军”“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大明万岁”“皇上万岁”“大明万胜”“我们的援军终于来了”“我们胜利了”…… 诸生李光壂猛的抓住了黄澍,黄澍一个站不稳,撞在了吕墙上,吕墙直摇晃,把黄澍吓了一大跳,“田字大旗,是田字大旗,一定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田大人到了。” 第379章 锦衣卫水军杀到 因为夫人温仪有了身孕,被锦衣卫将领们强留在后队的大船上,众人推女兵营首领安小慧为主将,水军营千户水笙为副,率领六千官兵乘坐三百多只战船,夜以继日的赶往开封城北岸,行军途中用租用购买雇佣的方式,征集了黄河两岸一百余只渔船加入,使得锦衣卫官兵战船拥挤的现象得到改善。 锦衣卫的前锋战船,是在十五日凌晨才赶到黄河北岸朱家寨的,这时闯贼士兵已经挖开黄河南岸朱家寨和马家口两处决口两个时辰,汹涌的黄水从决口而出冲向开封城,锦衣卫的前锋战船怕被卷出决口再不敢向前划行。 安小慧得知前面黄河决口,锦衣卫战船无法在前进,于是命令锦衣卫官兵停船,饱餐一顿轮换休息,等天亮后决口内外黄水持平,锦衣卫官兵再驾船驶入黄水泛滥区,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直到已时过去,黄河朱家寨决口不断扩大,使得决口内外黄水基本持平。 安小慧下令锦衣卫战船从决口进入黄水泛滥区,锦衣卫战船靠近朱家寨决口时,首先就发现被冲断的堤坝上,还有一百多拿着锄头钉耙铲子的闯贼士兵,锦衣卫官兵知道这些贼兵是挖黄河决口的,大家都恨得咬牙切齿,都纷纷射出手中的羽箭。 这些贼兵因为是来挖黄河堤坝的,多数人都没有带兵器,更不要说带弓箭了,站在一块无法躲避的堤坝上,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成了锦衣卫官兵的活靶子,贼兵很快就死伤过半,有些贼兵见没有活路,跳进了滚滚的黄河里,锦衣卫用了一刻多钟,把堤坝是闯贼士兵射杀贻尽。 锦衣卫战船从决口进入泛滥区时,发现决口和泛滥区有近一丈的落差,这下子让就是有经验的水兵都为难了,一时间不敢突进泛滥区,情况传到安小慧那里,安小慧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出重赏征询随军黄河两岸船夫渔民,船夫渔民贪利纷纷划船去黄河决口处查看,一部分特别有经验的船夫渔民认为,可以凭经验把船沿着流水顺势冲进泛滥区。 于是安小慧下令由船夫渔民的船打头冲进泛滥区,然后在泛滥区里接应随后的战船,并要求战船全船官兵连环系上绳子,以便在战船被翻覆后,友军方便从水里把落水者救起,一切准备就绪后,锦衣卫战船开始了冲越黄河决口行动。 锦衣卫官兵们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冲进黄河泛滥区一百多只战船,虽然翻覆了七只战船,不过官兵们都被救起,战船也被重新翻过来,还可以继续使用,随着决口内外黄水落差不断接近,过决口翻船的可能性越来越低。 锦衣卫的战船到午时后,已经有四百只进入了泛滥区,安小慧率领温正、常丹、王虎臣部,水笙率领覃衍火、净玄、梁富贵、温刚部,温青青率领马贵、乔拼等,右中左兵分三路出击,安小慧、水笙两路攻击黄水中的闯贼、曹贼士兵,温青青这一路则是救援开封城。 黄河决口之后,闯贼、曹贼二营人马,因为黄水改道,很多士兵移营不及,损失了大批的军粮和辎重,估计淹死的贼兵达到了一万多人,李自成指挥大军向开封西南几十里以外转移,既在朱仙镇和中牟之间重新立好营寨。 不过李岩、白鸣鹤、蓝应诚等部和曹贼一部兵马,共计数万兵马下落不明,安小慧率领王虎臣、温正、常丹所部两千多锦衣卫官兵,首先遭遇了闯贼白鸣鹤的兵马,这些兵马被围在黄水里,有的士兵划船、有的士兵驾着木筏,还有士兵的抱着木头、门板、抵门杠,在开封城西北方浮了一大遍。 锦衣卫官兵一百多只战船杀入,闯贼士兵是一片混乱,不少木筏船只因为载人太多,还没有交战就翻覆了不少,闯贼士兵们更加慌乱,锦衣卫官兵是远射近斩,无情的收割着闯贼士兵的生命。 白鸣鹤指挥手下贼兵进行抵抗,可是贼兵的弓箭泡水根本不能使用,而且士兵们逃跑时多数失了刀枪,基本上成了待宰的羔羊,锦衣卫官兵靠近就是一阵斩杀,一会儿至少一千多闯贼士兵沉尸水里,锦衣卫战船四周的水变成了红色,数以万计的闯贼士兵高喊着投降,简直是笑话,难道要锦衣卫官兵救这些贼兵上船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锦衣卫官兵就是一个信念,尽全力杀光这些闯贼士兵。。。 水笙率领覃衍火、净玄、梁富贵、温刚所部两千多官兵,遭遇的是闯贼蓝应诚部,闯贼蓝应诚部靠近开封城西面十余里的宽阔地带,这里水流踹急,而且水位偏高,不少地方淹过了成人的头部,蓝应诚部缺少木筏、船只,贼兵们绝大多数浮在水里,被锦衣卫官兵一刀戳去、一枪刺去,贼兵们登时命丧黄水之中,蓝应诚见无法抵抗,自己乘小船往南逃了,留在一万多士兵任由锦衣卫官兵屠杀。 温青青率领马贵、乔拼等一千多锦衣卫官兵,顺水朝开封城下划来,途中遇到成千上万的闯贼、曹贼贼兵,锦衣卫官兵刀枪并举,杀得闯贼、曹贼贼兵尸体的血染红了水面,流往开封城北门的水变得赤红。 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和北城上的官军义勇看着锦衣卫官兵杀戳,看着大批闯贼、曹贼士兵命丧水里,大家都欢呼雀跃,开封城中的官绅军民,凡是走得动的都登上北城,还有人用梯子爬上了大相国寺的大雄宝殿屋脊,也有人登上了钟楼和鼓楼,观看大明锦衣卫官军杀戳闯贼、曹贼士兵。 这时河南巡抚高名衡正指挥二十几条大船,先将周王和各郡王、奉国将军等以及全体宫眷送上大船,然后将一些职位高的文武大官也送上大船,大船不够又找来百余条小船,此时连一些地位稍低的官员和一些有名的乡宦士绅就上了小船,忽然传来消息说大明的援军到了,有些官绅本来要行贿登船的,都停止进一步的行动。 河南巡抚高名衡连忙下了小船,命令官兵立刻开船去北城,要亲眼目睹大明援军,一时间周王和各郡王已经文武官员纷纷寻船去北城,那些行了贿准备渡往河北的士绅,见朝廷援军杀到大船暂时不走了,心中是酸甜苦辣咸百味俱全。 温青青全副武装,身披皇上御赐斗牛服,在马贵、乔拼护卫下抵达开封城北城城墙下,开封府推官黄澍激动的问道:“船上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田大人的人马吗?” 锦衣卫千户马贵回答道:“正是。” 推官黄澍只见温青青身披斗牛服,眼花一时没有想到穿斗牛服的人不是田承嗣,连忙高呼:“下官开封府推官黄澍,参见田大人。” 诸生李光壂率领北城官军义勇参拜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田大人,哪知道船靠近了温青青,正面面对开封城城墙时,诸生李光壂和北城官军义勇这才发现穿斗牛服的是一个女子,城上官军义勇顿时一片哗然。 诸生李光壂对推官黄澍说道:“大人,穿斗牛服的是一个女子。” 推官黄澍大惊道:“什么,穿斗牛服的不是田大人?” 推官黄澍一边说一边向城下看,黄澍眼睛不太好,不过从穿斗牛服之人那曼妙身材可以判定,那的确是一个女子,黄澍心里充满了疑惑,于是大声问道:“船上的管家听着,请报上领军将领官衔称呼。” 马贵说道:“本官是田大人帐下亲兵营千户,这位是田大人的姐姐,这次救援开封城的水军副统领。” 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和北城上的官军义勇听说穿斗牛服的是田承嗣的姐姐,那就是皇亲国戚啰,又是来救开封城的,给这样一个女子行个礼磕个头,算不得什么吃亏,看书 ww.uuknshu.m 想到田大人在泽州大破闯贼数十万兵马,闯贼士兵浮尸使黄河为之断流,现在田大人大军赶来救援,开封城算是得救了,大家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开封府推官黄澍问道:“田大人带了多少官军来救开封城?” 这下子把马贵问到了,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温青青心说这个家伙也是个呆瓜,说几句善意的谎话会死人啊,于是对马贵面授机宜,马贵听了温青青的几句话,心里暗伸大拇指,这温青青不愧是夫人的女儿,天生就是做贵人的,哄起人来硬是一套一套的。 马贵喊道:“黄大人,我家大人率领锦衣卫、河南、山西、山东援救开封府,我们水军是前锋,只有四百多只小船进了水淹区,更多大船停靠在黄河故道里,水军援救的后队排到临清州去了。” 马贵说了半天也没有提到官军的具体兵力,却给开封城城上军民一个很大的希望,仿佛朝廷派了几十万大军杀到一般,黄澍心里觉得马贵说得有些虚,可是诸生李光壂已经鼓动和北城上的官军义勇欢呼起来,黄澍心说看田大人这个架势,光水军就上万官兵了,怎么也有几万马步骑兵,看来开封城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 第380章 不要朱媺娖 田承嗣问道:“小四,除了这些消息,还有什么情况没有?” 温小四想了想说道:“姑爷,小的离开姑姑的时候,听说水千户在一处高地围住了闯贼副军师李岩所部,再就是姑姑正向开封城运送官兵和粮食。”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温小四答应了一声:“是”让管得宽引出了中军大帐,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传的是什么消息嘛,只说了一半事儿就没有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明后天会有开封城是否解围的详细消息,小婿想尽快赶往河南。”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要老夫这么做?” 田承嗣说道:“岳父,把小四说的消息,整理成锦衣卫的情报,尽快送到皇上的御案上。” 安建清说道:“行,那老夫去了。” 田承嗣把安建清送到军营大门,安建清拍了拍田承嗣的肩膀说道:“贤婿,对慧儿好些。” 田承嗣答应了一声,安建清接过亲兵手里的马缰飞身上马,率领锦衣卫亲兵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回去的路上田承嗣说道:“小管,去叫楚百户来中军大帐。” 管得宽说道:“将军,下午的时候,楚百户与那对姑嫂玩了一次一龙二凤。” 田承嗣心说这楚昭南已经彻底没有自控力了,明明知道要给哈玛雅输送真气,还是忍不住跟女人玩耍,不过这样也好,相信楚昭南会更容易放弃哈玛雅,于是田承嗣向管得宽挥挥手,管得宽亲自去了楚昭南的帐篷。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女兵和亲兵把哈玛雅抬到大帐卧榻放好,管得宽就陪着楚昭南到了,在管得宽和男女亲兵离开后,楚昭南配合田承嗣给哈玛雅输送真气,不过田承嗣明显感觉到楚昭南体内真气不足。 再一次田承嗣给哈玛雅注入真气,到一个周天完成时,比昨天多用了一刻多钟,不过这一次哈玛雅居然睁开了眼睛,这让田承嗣和楚昭南都兴奋不已,田承嗣打量着楚昭南,楚昭南比昨天显得更加疲惫。 楚昭南离开的时候,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你的真气没有完全恢复,回去多休息多营养,坚持到哈玛雅能够进食就好了。” 楚昭南干干净净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给田承嗣行礼后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来到哈玛雅身前,看着哈玛雅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明显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和困惑,田承嗣对哈玛雅笑了笑,给哈玛雅整理了一下被子,也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去了自己的帐篷,说实话田承嗣好多天没有在帐篷里休息了,现在快到四更天了,与师傅胡媚娘阴阳双修后,就是大白天了,明天肯定有事情发生,天知道早上能睡多久,田承嗣叹了一口气,钻进了师傅胡媚娘的被子里。 田承嗣睡到已时时分,被女兵进帐篷喊醒了,告诉田承嗣:皇上的传旨太监到了,要田承嗣立刻进宫见驾,田承嗣在女兵协助下,整盔贯铠罩袍束带,飞快的出了帐篷,管得宽已经率领一队亲兵等候在帐篷外。 田承嗣上了自己心爱的黄骠马,在马上吃着伙夫营送来的五个水煮鸡蛋,黄骠马当先出了军营大门,田承嗣吃的水煮鸡蛋七成熟,蛋黄半熟,非常适合田承嗣的口味,不过田承嗣心里有苦说不出,要不是时间紧急,谁会吃这么多水煮鸡蛋,这胆固醇要增高多少啊。 因为吃鸡蛋吃得急,田承嗣被咽得难受,也没有跟身后的传旨太监说话,吃完了鸡蛋田承嗣回味着天亮时的情景,师傅在双修完了的时候,居然用嘴亲了自己一下,自己也乐得回亲了好几下,看来要不了多久师傅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田承嗣进了永定门正门,迎面撞到了父亲田宏遇的队伍,两人见面以问话,田承嗣得知田宏遇是要出城见自己,而自己却要去见皇上,田宏遇无奈只得跟田承嗣并马而行,回头朝正阳门走去,得了田承嗣好处的传旨太监,见国丈和国舅要说话,自己知趣的落下了好几个马身位。 田宏遇说道:“承嗣,殿见了圣上,回一趟家,为父有话对你说。” 田承嗣点头答应,田宏遇说道:“昨天拉到皇宫内府的金银财物,被内阁和户部硬要去五百万两银子,不过内阁和户部还不善罢甘休,要皇上自己付给九边军镇官兵军饷粮草甲马。” 田承嗣说道:“父亲,内阁和户部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的话皇上连一半的金银财物都得不到啊。” 田宏遇笑道:“承嗣,这对你岂不是一件好事嘛!” 田承嗣心说内阁和户部这么一闹,崇祯皇帝对自己这个能给他捞钱的人,一定会能够更忍耐一些,田宏遇说道:“承嗣,山西籍闹事的官员商人被皇上压下去了,不过内阁大臣却多数对你在张家口堡做法不满。” 田承嗣冷笑道:“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哼哼。” 这时田承嗣和田宏遇过了正阳门城门洞,田宏遇说道:“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托人来说媒,这次竟然提出他女儿愿意给你做妾室。” 田承嗣说道:“父亲,这件事孩儿知道。” 田宏遇问道:“嗯,对了,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安大人的女儿也做了你的妾室?” 田承嗣点了点头,田宏遇说道:“今早你姐姐从宫中带话出来,昨日还是去了承乾宫,在承乾宫呆了一个时辰,皇上谈话中特别提到了长公主嬍娖,有意撮合你跟嬍娖婚事,这不正是你追求的吗?现在你弄这么多女人算个什么事,让皇上知道了你妻妾成群,大好的姻缘就泡汤了。”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不想娶朱媺娖了。” 田宏遇大声说道:“承嗣,你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说不想娶朱媺娖了。” 田宏遇喝道:“承嗣,这可是你亲口求为父的,为父告诉了你姐姐,你姐姐当初可是冒着皇上的雷霆之怒,替你恳求皇上的,现在你一句话说不想娶了,你不知道这是命犯欺君吗?”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跟嬍娖性格不合,再说皇上只是提了一下,到时候父亲不答应就是了。” 田宏遇怒道:“畜生!皇上的旨意可以拒绝的吗?” 田承嗣说道:“大明皇室有规定,大凡公主的婚配,多选择民间英俊善良的男子,不许文武大臣的子弟娶公主为妻,当今皇上可是一向非常忌讳外戚干政,父亲就用这个借口推掉吧。” 田宏遇说道:“畜生,皇上如果同意这门婚事,大明皇室有规定,公主只能婚配寒门子弟这条就不是问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改变了娶嬍娖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父亲,长公主嬍娖实在是太凶太横,孩儿也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承嗣,不就是嬍娖打了你一下嘛,俗话说打是亲热骂是爱,你们打出来的姻缘,皇上肯把嬍娖许给你,明显是要更加重用你,不会让你这个驸马都尉交出兵权的,想来纳了几个妾,皇上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京里头那些驸马爷暗地里养外宅纳妾的多了去了,也没见皇家揪着不放。”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的女人已经是过十,你老人家也快抱孙子了,而且孩儿习惯了这种鼎食钟鸣的生活,不想为了一个不喜欢孩儿的女人改变现在的生活。” 田宏遇勃然大怒道:“逆子,逆子,你气死我也。” 田承嗣见势不妙,纵马就向着承天门的金水桥跑去,田宏遇本来扬手打田承嗣,可是田承嗣一眨眼就逃远了,田宏遇气得不行,又拿田承嗣没有办法,还不得不喊道:“承嗣,一定要回家一趟啊!” 这时田承嗣已经过了金水桥,回头向父亲田宏遇说了一句:“父亲,你回去吧,孩儿出宫就回家看您。” 其实田宏遇还有好多事没有跟儿子说呢,听田承嗣答应出宫后回家,他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望着田承嗣消失在承天门门洞里后,这才拨转马头,看书 .uukanshu.om在家兵家仆的护拥下,一路向北回铁狮子胡同去了。 崇祯皇帝在养心殿东暖阁办公,经过了昨天跟内阁阁臣们和户部尚书傅永淳等的较量,崇祯皇帝更加明白田承嗣这个捞钱高手的价值,暂时倒没有要打压修理田承嗣的想法了,晚上还去看了病中的田贵妃,略微吐露了皇家跟田家联姻的意思,田妃为了这句话还爬起来替弟弟田承嗣谢恩,自己以还要看看,强行压住田妃没有让她行礼,看着病中楚楚可怜的田妃,崇祯皇帝希望今天跟田承嗣想好法子,彻底替田妃治好顽疾。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禀告:“皇上,锦衣卫同知田承嗣在养心殿外候旨。” 崇祯皇帝在品味锦衣卫送来的一份情报,这份情报就是田承嗣的锦衣卫水军正在水淹的开封城下激战,情报提到田承嗣部水军杀闯贼数万,战功可谓彪炳,不过面对兵多将广的闯贼、曹贼,锦衣卫水军离取胜还远得很呢! 崇祯皇帝盯着情报有一刻多钟没有移动眼睛,把王承恩记得抓耳捞腮,可是一点也不高吭声,就在王承恩考虑要不要在提醒一下崇祯皇帝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大伴,传田爱卿觐见。 第381章 田承嗣建言 崇祯皇帝对行过跪拜大礼的田承嗣说道:“五弟,来炕上坐着说话。” 自从前天见过崇祯皇帝后,田承嗣对崇祯皇帝的忠诚度大幅下降,主要是觉得崇祯皇帝刻薄寡恩嫉贤妒能,自己立了那么多功,弄了那么多钱,不仅无功反而惹上了麻烦,被崇祯皇帝所猜忌,哎,想当个忠臣也不容易啊! 田承嗣按前日的例子坐了,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今早接到锦衣卫的密报,说五弟的锦衣卫水军在开封城下大获全胜,这真是可喜可贺啊,五弟果有古名将之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 田承嗣身子前倾道:“都是皇上英明,将士肯用命。” 崇祯皇帝问道:“五弟,密报里提到的领军将领温统领,朕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田承嗣回答:“皇上,温统领是微臣的红颜知己,这次微臣奉旨去山西张家口堡查王登库、王大宇二人通虏案,临时由温姐姐代为统兵去救开封城。” 崇祯皇帝的脸色发青,声音显得更尖道:“五弟,你手下竟然没有可以大用的将领吗?怎么能让一个妇人统兵?” 田承嗣说道:“启禀皇上,营救开封城是几支官军临时组织,微臣怕他们谁都不服谁,坏了营救开封城大事,事急从权才让温姐姐代行微臣的职权。” 崇祯皇帝过了好一会说道:“五弟,为什么锦衣卫一到开封城下,开封段黄河就决口了?” 田承嗣大惊,连忙给崇祯皇帝跪下说道:“皇上,微臣知道闯贼决黄河罐开封城的计划,这才命令锦衣卫全力赶赴开封城增援,这只是一个巧合。”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锦衣卫水军一直在运河山东、两淮段收集战船,这不太像一个巧合吧。” 田承嗣喊道:“皇上,微臣碧血报国,上保大明江山,下救黎民百姓,绝不会做挖堤决坝这种灭绝人性断子绝孙的蠢事。” 崇祯皇帝说道:“朕,只是说一个巧合,并没有说是五弟做的,就算是五弟派人做的,也是为了消灭闯贼,私下说起来五弟对朝廷也是大功一件。” 田承嗣连连磕头道:“皇上,微臣无言以对,愿意辞去一切官职,回归林下做一介闲人。” 崇祯皇帝脸上泛红潮,王承恩见势不好连连向崇祯皇帝摇手,“五弟,朕并没有说是锦衣卫所为,你不必介意,快起来吧。”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情愿辞去官职隐居。”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本朝并没有年未弱冠而辞官的先例。” 崇祯皇帝向王承恩摆了一下头,王承恩上前来扶田承嗣,说道:“田大人,皇上问你是为你好,大人表露了清白,任谁向大人泼脏水,皇上都胸有成竹了。” 田承嗣被王承恩拉到通炕坐好,崇祯皇帝说道:“大伴,给五弟派一个老成持重的监军,替五弟遮风挡雨。” 王承恩连忙答应了一声,田承嗣听了心里大怒,搞半天你们绕来绕去的,就是要给自己派一个监军啊,派监军就明说嘛,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呢,王承恩说道:“田大人,还不快向皇上谢恩!” 田承嗣腹诽道,妈的,给老子带紧箍咒,还要老子谢恩,可是田承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违心的说了句:“谢皇上隆恩。”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朕听闻前日你被闯贼刺客行刺,伤势可大好了?” 田承嗣说道:“谢皇上挂念,微臣已经不碍事了。”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锦衣卫在开封城初战告捷,朕欲一举荡平闯贼,赐你尚方剑、飞鱼服及印信,总督山西、河南、山东官军剿贼。” 田承嗣说道:“皇上,山西、河南、山东官军现在都归兵部侍郎总督保定等七镇督师侯恂侯大人调遣。” 崇祯皇帝说道:“不用管侯恂了,朕已经下旨催促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出关,五弟只管召集山西、河南、山东官军,与陕西军东西夹击歼闯贼于河南境内。” 田承嗣对崇祯皇帝安排无语了,侯恂还是总督保定等七镇督师,自己这个总督山西、河南、山东官军算什么,难道是双黄蛋,自己以前挂巡抚山西、河南、山东就是一个摆设,这个总督山西、河南、山东官军天知道有多大的用,最奇葩的是陕西官军新败,崇祯皇帝又催促孙传庭出关,崇祯皇帝是不是觉得自己输得还不够惨,想一次输个裤兜见底。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尽管说来。” 田承嗣叹了一口气,“皇上,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与贼周旋。” 崇祯皇帝诧异道说道:“五弟,锦衣卫在开封府打得好,你怎么反而心气不足呢?”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说道:“皇上,锦衣卫是乘着闯贼挖掘黄河之机突然袭击,给了闯贼一个措手不及,但是闯贼现如今毕竟拥兵百万,几万兵马的损失,于大局没有太大的影响,侯恂、丁启睿、杨文岳、孙传庭、左良玉各部新败,招募的新兵训练时日尚短还不能上阵作战,这时夹击闯贼不是最佳时机。” 崇祯皇帝沉吟良久道:“五弟,你的意思是陕西孙传庭部不宜出关?” 田承嗣默默点了点头,崇祯皇帝脸色又可是发红,“五弟,你说为什么不能派陕西军出关剿贼?” 田承嗣腰杆一挺说道:“皇上,微臣有一己之见,想一吐为快,如果说错了请皇上恕罪。”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我们是自家人,是对是错都没有关系,你尽管畅所欲言。” 田承嗣说道:“皇上,现在闯贼已经强大到了在中原跟朝廷分庭抗礼的地步,要短时间一举消灭他们根本不可行。”田承嗣看崇祯皇帝没有特别的反应,又继续说道:“闯贼盘踞河南,河南是四战之地,且连连灾荒,可以说是缺粮缺兵,闯贼呆在河南朝廷是求之不得,怎么会驱虎入丛林呢,最好的办法是把河南当成一个虎笼,让闯贼在河南耗尽精力,然后朝廷再企机把闯贼分而击破。”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闯贼惯于流窜,未必如你所愿啊。” 田承嗣说道:“皇上,闯贼虽然善于流动作战,可是东南方向是南直隶,那里江南水网之地,江河湖泊纵横,没有足够强大的水师的话根本不宜大规模作战,湖广虽然是闯贼进出之地,可后有四川天险,湖广官军之前也没有和闯贼真的大打出手过,左良玉部实力损失不大,闯贼在湖广的回旋余地也不大,北面是皇上亲自坐镇的北直隶和山东山西,这里由于建虏常年纠缠,城高池深关隘坚固,关宁铁骑和各路边军战力基本还在,重兵云集,闯逆不会傻乎乎过来碰个头破血流的,因此只要孙总督守好陕西,微臣独挡北面,闯贼就猖狂不了几年。” 崇祯皇帝问道:“五弟,闯贼下一步要打湖广?”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觉得闯贼的终极目标是陕西。” 崇祯皇帝说道:“陕西连连遭灾,缺人缺粮,路有白骨,闯贼百万人马如何就食?” 田承嗣说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微臣审问过投诚的田见秀那些贼将,听说闯贼有意在西安开国建都,所以陕西对闯贼来说是志在必得,孙总督的出关可不就给了闯贼一鼓作气决战的可乘之机?” 崇祯皇帝脸色铁青说道:“可恶,朕会下旨孙总督便宜行事,五弟在前线可以相机决断,恩,朝廷不在河南与闯贼决战,闯贼西去进攻湖广,五弟你是怎么想的?”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认为闯贼人多并不可怕,流寇最大的特点就是有粮则聚无粮则散,一百多万军民人吃马嚼,是一个很大的包袱,闯贼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打下开封城,劳师糜饷士气低迷,必然会选择富裕地方劫掠,相对有着大江屏障的南直隶、重兵屯驻城池险要的北直隶,以及关隘险塞的陕西山西,相对一马平川的湖广就是闯贼的首要目标,不过微臣不怕闯贼攻城掠寨,就怕闯贼安下心来经营地盘招降纳叛,与朝廷分庭抗礼,因此朝廷应当严令各州府文武官员严防死守拒贼,微臣则与侯恂、丁启睿、杨文岳、孙传庭、左良玉便宜行事,用十六字概括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崇祯皇帝念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恩,有一点意思,五弟你继续说下去。” 田承嗣说道:“皇上,我们官军的上策是把闯贼耗得弹尽粮绝,让贼兵胖的变成瘦的,廋的变成骨头架,然后对闯贼将领进行分化,能招降的招降,不能招降的就消灭,那时候李自成离死期就不远了。” 崇祯皇帝说道:“恩,uu看书 .ukanshu.cm 五弟的想法不错,不过投降过来的贼兵怎么办,改编成官军养不起,放回去岂不是又成了流寇。”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已经想好了,都拉到辽东去和建虏打仗。”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这些贼兵到了辽东,要是投靠建虏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皇上,反正辽东的土地已经不属于大明了,朝廷不如把建虏控制的土地分封给辽东镇和关内去的贼寇降兵,让这些官兵为自己的土地而战,这个办法可以叫“以毒攻毒”。” 崇祯皇帝念道着“以毒攻毒”说道:“嗯,朕会好好考虑的,五弟,你姐姐治病一事,看来还得你亲自出手才行。” 田承嗣说道:“还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姐姐贵为田妃,微臣实在不方便出手救治。”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本来朕是想让嬍娖出手的,可惜嬍娖的功力不够,现在朕让你给田妃治病,田妃毕竟是你的姐姐,朕都不计较什么,五弟就不要有什么顾虑了。” () 第382章 是天蚕神功 ?田承嗣是跟在崇祯皇帝的肩辇后去承乾宫的,承乾宫是内廷东六宫之一,承乾宫为两进院,前院正殿即承乾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东西有配殿各三间,东西配殿曰贞顺斋、明德堂,后院正殿五间,两侧建有耳房,东西有配殿各三间,后院西南角有井亭一座,田妃住在后院寝室。 崇祯皇帝坐着肩辇直接进了承乾门,在前院的坝子来下辇,直径往承乾宫后院走去,崇祯皇帝的这个反常举动,让承乾宫宫女太监是一片慌张,好在崇祯皇帝并不计较这些,田承嗣进了重重房舍,终于在后院正殿内间见到躺在床上的姐姐田秀英。 崇祯皇帝坐在金丝楠木大床床帮上,轻声喊道:“英妹,你看谁来了?” 床上包着头巾的女子侧了一下头,田承嗣站在一群跪着的宫女太监中,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那女子勉强的笑了笑,田承嗣看了被下了一跳,自己看见女子面庞简直就是一个年老的婆婆。 田承嗣不等崇祯皇帝招呼,几步就走到床前仔细端详,眼前这个女子眼窝深陷,五官移位,脸上已经是皮包骨,一句话就是脱了人形,田承嗣根本不敢相信整个人是自己的姐姐,这分明是一个活死人嘛。 田秀英是崇祯皇帝的宠妃,姿色娇艳,体有异香,善梳妆、下棋、弹琴,是崇祯后宫中最美丽的嫔妃,但有句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田贵妃就是这么一个薄命的人,原因是因为儿子:除了四皇子永王慈炤活了下来,永王慈炤、悼灵王慈焕、悼怀王及皇七子连续夭折,对于田贵妃的打击可想而知,田贵妃因此终日以泪洗面,终因悲伤过度积劳成疾,如果田承嗣没有记错的话,姐姐田秀英是于崇祯十五年七月底与世长辞的,看来托老丈人安建清带回的小还丹,留住了姐姐的一口气。 田承嗣含泪喊了一声:“姐姐。” 田秀英的嘴长得很大,眼睛眨了两下,田承嗣两世为人,从小就缺乏亲情,看得自己后世的姐姐,没来由的鼻子一酸,眼泪“噗噗”流了下来,有几滴流在了姐姐的脸上,田承嗣慌乱的掏出手帕给姐姐擦拭。 田承嗣的手臂被崇祯皇帝拉了一下,田承嗣回头愕然的看着崇祯皇帝,崇祯皇帝说道:“田爱卿出去,朕有话说。” 田承嗣被拉过了宫女太监跪着的地方,崇祯皇帝在靠近内间门边问道:“五弟,你姐姐这样的身体可以运功炼化体内大还丹吗?”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微臣不知道。” 崇祯皇帝说道:“昨天朕与你姐姐多说了几句话,夜里你姐姐又吐了血,太医是束手无策,下半夜化水喂了一颗小还丹,到今天早上太医说你姐姐不行了,要朕准备小殓你姐姐,朕已经把那些昏庸太医赶走,现在就看五弟你的了。”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姐姐病成这个样子,还得到皇上的关心,微臣代表田家谢谢皇上了,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救治姐姐。” 崇祯皇帝说道:“好,朕立刻传旨宫女给你姐姐喂大还丹,五弟准备给你姐姐炼化大还丹。”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可以通过一个会武功女子的身体,隔体传功炼化姐姐体内的大还丹。”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事急从权顾不得了,就直接替你姐姐运功吧。” “且慢”门外传来一声娇喝,田承嗣向门外看去,是长公主朱媺娖和邢红衣到了,长公主朱媺娖站在门口说道:“父皇,皇家的规矩不能更改,臣女已经给田娘娘找好了隔体传功的女子。”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田妃已经命在旦夕,隔了一个传功恐怕会影响效果啊。” 朱媺娖说道:“父皇,有臣女在呢,看这家伙有什么真本事。”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那女子是她吗?” 朱媺娖说道:“对,就是这家伙的姐姐邢红衣,那红衣这里就拜托你了。” 邢红衣娇羞的“嗯”了一声,田承嗣说道:“红衣,到时候不管多么困难都要忍住,你行不行?” 邢红衣说道:“行,你把本事都使出来吧。”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别是银样镴枪头,到时候要本公主来收拾残局。” 田承嗣冷冷一笑道:“公主殿下,微臣自问还没有沦落到要女人来帮忙的程度。” 崇祯皇帝说道:“好了,你们不要斗嘴了,现在救人最要紧。” 崇祯皇帝传旨给宫女给田妃喂大还丹,四个宫女服侍田妃,把捻细的大还丹粉和水喂下,就给田妃喂这颗大还丹,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这时内间地上铺好了猩红的大地毯,宫女太监全部退出内间。 内间只有田妃、崇祯皇帝、田承嗣、朱媺娖、邢红衣五人,朱媺娖、邢红衣二女把田妃抬到了地毯上,田承嗣看着自己的姐姐,廋得就像一具骷髅,心里一阵发酸,眼泪有含满了眼眶,同时对自己能不能救活姐姐心里产生了动摇。 为了避嫌内间挂起了一道薄纱,姐姐田妃在薄纱里,、朱媺娖、邢红衣给田妃脱去了内衣,然后朱媺娖扶着田妃,邢红衣大方的脱去了上衣和肚兜,邢红衣把双掌贴到田妃的背上,田承嗣也伸出双掌穿过薄纱,贴在邢红衣的背上。 田承嗣一运功真气缓缓的流进了邢红衣的身体,通过邢红衣的身体真气进入了田妃的体内,因为姐姐田妃的身体弱到了极点,田承嗣的真气也是推进得非常缓慢,只有在确定了田府的承受能力后,田承嗣才敢适当的给姐姐增加真气。 田承嗣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让姐姐田妃体内真气运转,再过半个时辰,田承嗣被白雾笼罩,邢红衣也是罩在半雾之中,这让一旁苦苦等候的崇祯皇帝大为诧异,朱媺娖也非常的吃惊。 朱媺娖心说田承嗣这家伙,难道已经练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不,不可能,今年元宵节还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朱媺娖在向田妃看去,田妃的脸有了一丝血色,皮肤也开始丰润起来。 崇祯皇帝问道:“嬍娖,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朱媺娖说道:“父皇,田承嗣发出的是一种非常高明的上乘功夫,似乎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臣女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修炼到如此高的境界,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田承嗣身体被一层白绒绒的气体包围,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蚕茧,而邢红衣也成了半蚕半雾的球形,田妃则完全被白雾笼罩,崇祯皇帝问道:“这怎么像是个蚕茧呀?嬍娖,是不是最后田贵妃的身上的白雾也会变成蚕茧?” 朱媺娖说道:“恩,应该是这样吧。” 崇祯皇帝问道:“嬍娖这是一种什么武功?” 朱媺娖想了想说道:“父皇,臣女听师傅说过,两百年前武林中有一种内功叫“天蚕神功”,跟现在这里的情形很相近,可是“天蚕神功”不可能短时间结成天蚕啊?” 在崇祯皇帝的追问下,朱媺娖搜肠刮肚的告诉她的父皇:“天蚕神功”是要先将本身功力散去或根本没功力,二却又要有天蚕内气存于体内(是内气,但还不能运用),三还要经历生死之间,又不能真的死了,才可以突变练成,最终突破方式实在凶险,而且很可能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没有定法,体内光有天蚕内气还不行,关键还在于吸人功力,步步变强,“天蚕神功”还不止一次吐丝结茧过程,之后好有好几次大肆吸取敌人内力的阶段,而且吸走方式异常邪恶,最后结蛛网或者结茧,再破网破茧而成。 可这没道理呀?朱嬍娖越想越纠结,头脑一时间成了一团浆糊。 这里可没有一个人想到田承嗣先是学了和吸星*有的一拼的魔功心法,这时崇祯皇帝越看越奇,不由得再次说道:“嬍娖,你说的是“天蚕神功”是结丝,可田承嗣结的明明是雾啊?” 朱媺娖说道:“父皇,uu看书.uukanshu.m 这正是臣女不明白的事情,不过臣女基本上可以判定,田承嗣是在跟她姐姐换命,田家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田承嗣运“天蚕神功”有什么问题吗?” 朱媺娖说道:“父皇,估计是田妃不能吸收大还丹药力,“天蚕神功”正好有破茧的功效,如果这真是天蚕神功的话田承嗣应该是在赌命吧,万一要是有个闪失田承嗣最后不是武功全废,就是形同废人,到时候就连一个小孩子也可以打败他。” 崇祯皇帝听了也惊出了声,再过了一个时辰,田妃被蚕茧包围了,邢红衣的蚕茧在消融,而田承嗣的蚕茧变成了一层薄雾,随着时间的推移薄雾一溜烟淡,田承嗣显露在崇祯皇帝和朱媺娖面前,田承嗣是一头白发,眉毛亦根根发白,可是里面却连一丝皱纹也没有,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年纪,容貌峻冷而肃杀,肌肤简直就像死鱼肉般,一丝血色也没有,那嘴唇亦不例外,有如冰封过一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铅白色。 小说来源:燃文书库 第383章 惊悸与惊奇 薄雾散尽田承嗣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朱媺娖看着眼前的白毛男,惊叫道:“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田承嗣有气无力的说:“皇上,弄点吃的来吧。” 崇祯皇帝大声说道:“来人,快快给田爱卿送吃的来。” 门外的宫女答应了,崇祯皇帝问道:“五弟,你姐姐的命可保住了。” 田承嗣只是对崇祯皇帝点了点头,自己离开了湿漉漉的地方,选了一处干燥的地方盘腿坐下,朱媺娖问道:“喂,田承嗣,你是不是用的“天蚕神功”生死换命?” 田承嗣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田承嗣给姐姐田妃发功炼化体内的少林寺大还丹时,田妃的身体根本不接纳田承嗣从邢红衣传去的真气,田承嗣还是坚持输送真气,可是田妃整个人就像四面漏风的房子,根本存不住一点真气,田承嗣面对这种情况是束手无策,继续输送真气对姐姐没有任何益处,放弃输送真气姐姐必死无疑。 田承嗣知道姐姐田妃不能死,于是一面继续输送真气一面想着办法,现在的姐姐就像一个接受输血的人,因为止不住血,输进身体的血又流失了,如果止不住血的话,自己输再多的血也没有用,田承嗣明白自己要尽快想出办法来,不然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耗尽体内真气。 田承嗣大脑飞快的运转,突然想到姐姐练霓裳提到的武当“天蚕神功”,如果自己能够给姐姐田妃结成一个天蚕,那么自己漏出去的真气也会在天蚕里保存,自己就可以利用天蚕包容的真气,给姐姐偷天换命修复身体功能了。 田承嗣想到这里,立刻就运功干起来,毕竟结气雾天蚕比蚕丝天蚕容易,田承嗣很快就发现起作用了,不过不是在姐姐田妃身上起作用,而是在自己身上起作用,这下子田承嗣苦*了,按这样的顺序结天蚕,那还需要给邢红衣结天蚕,多了这个邢红衣自己的真气亏大了,自己一拖二结天蚕,不知道体内真气够不够用啊? 可是田承嗣没有退路,只有硬着头皮上,田承嗣用了一个时辰,自己身体被一层白绒绒的气体包围,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蚕茧,邢红衣成了半蚕半雾的球形,田妃则完全被白雾笼罩,这时田承嗣发现输入姐姐田妃身体里的真气已经不泄露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田承嗣身体被一个巨大的白绒绒蚕茧包围,而邢红衣也成了半蚕半雾的模样,姐姐田妃则完全被白雾笼罩,身体也开始接收真气,体内的少林大还丹也在开始炼化了。 再过了一个时辰,田妃也被蚕茧包围,而邢红衣的蚕茧在消融,田承嗣的蚕茧则变成了一层薄雾,就是这个时辰田承嗣把姐姐田妃的身体机能修补好了,大还丹也炼化了大半,可是田承嗣已经到了真气枯竭的地步,但是田承嗣知道只有气雾天蚕自然消融,姐姐田妃才能获得生生不息的生机,于是不断催动着自己的生命潜能,转化成真气维护姐姐田妃的气雾天蚕自然消融。 就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已经一头白发的田承嗣,竟然变得眉毛亦根根发白,肌肤简直就像死鱼肉般,一丝血色也没有,那嘴唇亦不例外,有如冰封过一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铅白色,而且身体里的功力已经消耗贻尽,感觉自己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这让田承嗣自己非常的沮丧。 田承嗣吃了宫女送来的一碗参汤、一碗八珍芝麻糊、两碗八宝稀粥,休息了一刻钟再吃了八块糕点和一碗稀粥,整个人才觉得暖和了一些,嘴唇有了一丝血色,不过整个人还是非常的疲劳。 崇祯皇帝等田承嗣吃饱喝足了才问道:“五弟,你只是什么内功,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小老头。” 田承嗣说道:“回皇上,微臣在无法让娘娘获得维持生命的真气时,强行采取了用气雾结蚕的办法,效果应该非常的好,不过微臣也说不上是什么内功。”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本公主觉得跟“天蚕神功”很相像。” 田承嗣说道:“恩,微臣正是参照了“天蚕神功”练功方法,临时悟出结气雾天蚕的办法来。” 朱媺娖说道:“父皇,臣女的猜测果然准确吧!”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你博学多才,父皇会重重的赏赐你。” 朱媺娖笑着说道:“谢谢父皇。”“田承嗣,你半年来武功飞涨,现在又会“天蚕神功”,莫非你学会了魔教的吸星*。” 田承嗣点点头表示承认,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居然学了如此邪恶的武功,本公主看不起你。”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其实武功本无好坏,关键是看你拿来救人还是害人。”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吸取别人的武功,难道说自己还是好人吗?”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微臣吸取的都是朝廷的死敌,用他们的真气为大明朝建立功勋,这样的武功能造福大明百姓就是好的。” 朱媺娖怒道:“哼,强词夺理。”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不得无礼,五弟,你现在须发皆白,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皇上,微臣现在功力基本上没有了,如果等微臣功力恢复了,相信相貌会恢复如前的。” 崇祯皇帝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不然朕跟你姐姐会终生心里不安的。” 这时邢红衣也散尽白雾,脱离打坐的地方,来到田承嗣身边坐下,田承嗣、崇祯皇帝、朱媺娖向邢红衣看去,只见邢红衣是英气内敛红光满面,看样子邢红衣在结蚕练功的过程中受益不浅啊! 朱媺娖忍不住问道:“红衣,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内功怎么样?” 邢红衣活动了几下手脚后,说道:“啊,公主殿下,民女觉得功力大为精进,喂,田承嗣,这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说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顺势练成了“天蚕神功”吧。” 邢红衣惊喜道:“什么,我练成了“天蚕神功”,练成了“天蚕神功”,那我岂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了,哈哈哈哈。。。” 邢红衣忍不住发出狂笑,而朱媺娖是肚皮都气胀了,“哼哼,田承嗣,你这是好人啊,怎么不输送些功力给本公主呢?” 田承嗣笑道:“公主殿下,你是金枝玉叶微臣不敢碰你啊。” 朱媺娖说道:“没关系,找一个在中间做传送就是。” 这时大笑后的邢红衣大吃了起来,对茶几上田承嗣吃剩的食物风卷残云,田承嗣苦笑道:“公主殿下,微臣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以后只要内功恢复了,一定为公主殿下效力。” 邢红衣嘴里吃着一块桂花糕,连忙咽了一下说道:“嗨,下次需要传功还是找我,这样的好事我可不能落下。” 邢红衣的憨态可掬把崇祯皇帝和朱媺娖逗乐了,而田承嗣确实哭笑不得,再这么来一次“天蚕神功”,自己搞不好就真的成白胡子老头了,女人啊,真的是贪得无厌,怎么就不能替别人考虑一下呢! 这时候已经是子时三更天了,崇祯皇帝是神采奕奕的等待着奇迹出现,其实奇迹已经出现了,崇祯皇帝透过薄薄的气雾,已经看到了田妃的容颜,薄雾之中白雾缭绕,田妃时隐时现,仿佛天上仙女一般,经过了田承嗣的“天蚕神功”修复,田妃恢复了七成以上的姿容,皮肤也白皙丰腴,虽不及昔日的鼎盛容颜,白雾缭绕之中别有一番风姿,这让崇祯皇帝欣喜若狂。 除了田承嗣在打坐休息,崇祯皇帝和朱媺娖、邢红衣都紧盯着田妃的薄雾散去,直到快四更天的时候薄雾散尽,田妃才从地毯上缓缓站起,崇祯皇帝连忙上前给田妃披上薄纱,田妃含笑对崇祯皇帝一福,说道:“谢谢皇上的活命之恩。” 崇祯皇帝说道:“救你性命的人,是你五弟田承嗣,要谢爱妃去谢他。” 田妃在崇祯皇帝扶着来到田承嗣面前,田妃看见的是一个白发白眉的年轻人,u看书 ww.kansh 田妃不由得往崇祯皇帝身上靠,崇祯皇帝说道:“爱妃,五弟为了救你,可是一日白发啊!” 田妃“啊”了一声,连忙蹲下身来住田承嗣的手喊道:“弟弟。” 田承嗣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知道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姐姐田秀英,看起来姐姐是生机盎然,田承嗣非常的欣慰,也激动的喊了声:“姐姐。” 田妃激动的说道:“弟弟,你为姐姐恢复健康,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这让姐姐有多难受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妨事,弟弟休息几天就依然光彩照人了。” 田妃流出了眼泪说道:“弟弟,姐姐这些年对你关心不够,对不起你啊!” 田承嗣笑着说道:“弟弟得姐姐照顾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姐姐的原因,弟弟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在朝廷里身居高位呢!” 朱媺娖说道:“哼,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 第384章 邢红衣郡主 崇祯皇帝呵斥了朱媺娖,朱媺娖嘟着嘴向着田承嗣挥拳头,田承嗣见气氛不和谐,就向崇祯皇帝请辞,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而且城门也还没有开,还是在宫里休息一阵再出城吧。” 田承嗣说道:“皇上,姐姐身体大好了,微臣要赶回铁狮子胡同去,向父亲家人报喜呢!” 崇祯皇帝说道:“这样啊,那朕就不好挽留你了。” 姐姐田妃说道:“弟弟,谢谢你,回到田府替姐姐向父亲和你母亲问好。”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现在身体大好了,三天之内用不着服药,四天开始可以继续服小还丹,改天弟弟让红衣传你一套内功心法,只要照着心法练功,姐姐的身体就会慢慢的好起来。” 田妃笑着说道:“知道了,弟弟,红衣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她是弟弟喜欢的女子,不过她还没有答应弟弟呢!” 田府笑着对崇祯皇帝说:“皇上,红衣妹妹也救过妾身,妾身替红衣妹妹讨个封。” 崇祯皇帝说道:“好,封个什么呢?” 田妃笑道:“皇上,红衣妹妹可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可不能委屈了她啊。” 崇祯皇帝说道:“这样吧,就封红衣为郡主吧。” 田妃说道:“郡主,皇上,那认那个王爷为父亲呢?” 崇祯皇帝说道:“就算是出自信王府吧,至于辈分就跟爱妃平辈吧。” 田妃说道:“还不给皇上磕头谢恩。” 邢红衣只给崇祯皇帝行礼,崇祯皇帝也没有计较,这下子一旁的朱媺娖不依了,喊道:“父皇,你怎么能把红衣弄得比臣女高一辈呢?” 邢红衣说道:“公主,我怎么会比你高一辈呢?” 朱媺娖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信王就是本公主父皇以前的王位称号。” 邢红衣被愣在那里了,田承嗣心说莫要惹这位姑奶奶,就说:“红衣,跟我走吧。”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红衣这两天一直跟本公主在一起,你不要想把她带走。” 田承嗣笑道:“公主殿下,红衣本在就说微臣带进宫的,自然应该由微臣带出去,再说微臣要传一套心法给红衣,再由红衣传给娘娘殿下。”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你不要胡闹了。” 朱媺娖说道:“父皇,你说臣女在胡闹?”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传给娘娘的这套心法,能够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皇上不妨也练练,对身体有益无害。” 崇祯皇帝笑道:“行,等爱妃学会了,朕也抽空学一学。” 一万朱媺娖不断的胡搅蛮缠,田承嗣坚决辞行,崇祯皇帝和田妃只好准了,田承嗣不愿意白发白眉见人,在姐姐田妃宫里讨了一件斗篷,与邢红衣各乘坐一顶宫轿,由太监抬着本午门而去。 快到午门田承嗣裹着斗篷下轿,带着邢红衣从西掖门出午门,看见自己的两百亲兵队,在黎明的寒风中站得笔直,管得宽立刻迎了上前,宫里给田承嗣准备的官轿,轿夫也搭起了轿帘子。 田承嗣快速进了官轿里,邢红衣接过一匹骏马翻身而上,管得宽在轿边窗口了声:“将军,是去田府?”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回军营去。” 管得宽说道:“将军,昨夜田府的人来了几次,还有几个下人在那边侯着呢。” 田承嗣说道:“告诉田府的下人,就说田妃娘娘的病好了,起轿回军营。” 管得宽放下窗帘子,喊道:“传令,锦衣卫出城。” 两百锦衣卫官兵护着一顶轿子,一路朝正阳门赶去,二十二日不是大朝之日,还是有很多官员天不亮赶到紫禁城办公,对午门抬出一顶轿子非常诧异,轿子旁还有一个骑马的女子,看着一大群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官兵,这些官员也不好上前去打探消息。 锦衣卫官兵赶到永定门后,在那里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当永定门正门一打开,锦衣卫官兵第一批城门洞,迅速出了永定门瓮城,一路往锦衣卫军营赶,只走了五里地就被牛成熊率领的兵马接住,近千锦衣卫官兵前呼后拥着田承嗣坐的官轿,风风火火的赶回锦衣卫军营去了。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时,已经是辰时三刻了,田承嗣坐在帅椅上询问亲兵,得知师傅胡媚娘的情况还算正常,而哈玛雅的伤情有恶化的迹象,现在田承嗣自己一点功力也没有,暂时也顾不了胡媚娘和哈玛雅了。 这时护法花铁干进了帐篷,代表锦衣卫将领询问田承嗣要不要升帐,田承嗣下令避退亲兵,大帐中只剩下邢红衣、花铁干、管得宽,田承嗣才取下了头上的帽子,这顿时让花铁干和管得宽吓了一大跳,二人连忙询问原因,田承嗣有气无力的,只能让邢红衣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邢红衣一个人说了好一阵,花铁干和管得宽大致弄明白了,将军为了就自己的姐姐,硬是把自己的功力耗尽,而且使自己苍老到白头翁的地步,跟前不久离开的“白发魔女”练夫人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将军有不有让自己头发眉毛变黑的本事。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告诉将领们今天不升账。” 花铁干说道:“知道了,还有就是饶千户和凃千户要请假进城去。” 田承嗣说道:“行,让他们给安指挥使带个信,说我要见他一面。” 花铁干答应后出了大帐,田承嗣问道:“小管,前几天刺杀本座的三个刺客还在吗?” 管得宽说道:“将军,因为李岩派来的三个刺客牵涉到楚百户和飞红巾姑娘,因此没有交给京城的锦衣卫,没有将军的命令,暂时也没有处理那三个刺客。” 田承嗣说道:“把他们送来给本座练功。” 管得宽一听心领神会,立刻跑出了中军大帐,田承嗣对邢红衣说道:“红衣,你辛苦了一天一夜,回自己的帐篷去睡一觉。” 邢红衣说道:“不,我要看你怎么练吸功*。”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一个女孩子,不适合看走眼的残忍场面。” 邢红衣说道:“田承嗣,你不要小看女人,死在我手里的官兵士绅,没有一百人也有八十人,能有什么场面是我不能看的。” 田承嗣笑道:“红衣,你现在是当朝郡主了,可不能再杀官兵士绅了。” 邢红衣说道:“啊,那我不要当什么郡主,我要杀光那些可恶的官兵士绅。” 田承嗣说道:“红衣,皇上和娘娘、公主对你不好吗?现在你已经诏告天下的郡主了,再杀那些官兵士绅,天下人都会说你好坏不分忘恩负义。” 这时管得宽和亲兵们押着李狻和另两个刺客进了大帐里,邢红衣“咦”了一声喊道:“李狻,怎么是你?” 李狻跪在地上说道:“红衣,你也被这个杀人恶魔抓住了吗?” 邢红衣说道:“李狻,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俘虏吗?” 李狻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替你那个*贱姐姐来通风报信的吧?” 邢红衣大声道:“李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姐姐要我通什么风报什么信?” 李狻喝道:“红衣,你现在还在装疯卖傻,难道你不知道你姐姐红娘子肚皮里的野种就是这个杀人恶魔的吗?” 邢红衣尖叫了一声说道:“李狻,你说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公子的是他的?” 李狻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己不知道问他吗?” 邢红衣回头望着田承嗣欲言又止,田承嗣说道:“红衣,我跟你姐姐是两情相悦,希望你能够理解。” 邢红衣“哼”了一声:“你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见一个女人爱一个女人。” 田承嗣决定打击一下邢红衣说道:“红衣,这件事邢班主也知道。” 邢红衣怒道:“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哼。”邢红衣一跺脚,飞快的冲出了大帐。u看书 uukansh 李狻得意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笑道:“你很高兴吗,一会就让你关心不起来。” 田承嗣示意了一下,两个亲兵押上一个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刺客,田承嗣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估计就一个二流与三流之间的武功,算是自己恢复武功的开胃菜吧,于是伸出右手抓住了中年人的头顶骨。 中年人惊恐的喊道:“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要你死。” 田承嗣用残存的功力催动吸功*,中年人的真气迅速流向田承嗣的身体里,中年人大惊道:“啊,我的内力,还有真气怎么流失了,魔鬼,你是魔鬼……” 中年人喊得越凶,身体里的真气就流失得越快,很快中年人说话就有气无力,而田承嗣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丝血色,一旁的李狻和刺客惊呆了,好半天李狻说了句话:“田承嗣,你居然会吸星*,好好好,只要天下武林同道知道这个消息,绝不会放过你这个专吸人内功的杀人恶魔。” 第385章 白发白眉田承嗣 中年刺客很快被田承嗣吸干了真气,整个人变成了一堆皮包骨,但是中年刺客还伸着大舌头踹粗气,可是整张脸五官变形眼窝塌陷,仿佛如骷髅状,套用一句谚语就是:茅厕坎坎上摔扑爬------离屎(死)不远了。 两个亲兵把另一个年轻刺客推到田承嗣面前,年轻刺客大声求饶道:“将军饶命,小人愿意投降,小人愿意投降啊。” 田承嗣活动了一下手脚,伸出左手抓住年轻刺客头顶骨,年轻刺客大叫道:“啊,将军,不要,不要啊。” 李狻喝道:““展翅鹰”,死就死了,不要这样没有骨气。” “展翅鹰”骂道:“李狻,我*姥姥,都是你花言巧语害了大爷,大爷做鬼都要找你报仇。” “啊”“展翅鹰”发出惨叫,就看见田承嗣左手微微颤动,脸上隐隐红光闪现,“展翅鹰”不住的痉挛抽搐,连续嚎叫几声后,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了,一旁半躺半跪的李狻喊道:“田承嗣,你这个杀人恶魔,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田承嗣吸取着“展翅鹰”体内的真气,可是“展翅鹰”的头顶很快冒出白雾,田承嗣暗叹这个“展翅鹰”的年轻人功力,明显比前面那个中年人差,既然这个年轻人叫“展翅鹰”,应该是在轻功方面有独到之处吧! 李狻骂了几句见田承嗣不理不睬,而“展翅鹰”已经陷入迷茫,要不了多久就会精气尽绝而亡,自己不愿意这样悲屈死去,可是整个人被绑得像粽子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一下,唯一得办法就是嚼舌自尽,可是满嘴的牙齿被拔了大半,狠心咬了一口下去,舌头咬了两个口子,满嘴都是鲜血,可是要想死连门都没有。 李狻继续发狠咬着,舌头被咬破多处,满嘴都是血泡子,李狻武学见识和功力都很有限,压根不会自散内功,因为痛得厉害,整个人更加精神了,这时田承嗣吸尽了“展翅鹰”的真气,亲兵拖走了“展翅鹰”的身体,管得宽亲自配合亲兵,把李狻推到了田承嗣面前。 李狻用含混的声音喊道:“你杀了我吧,请你杀了我吧。” 田承嗣连吸两个刺客真气,感到自己功力恢复了一点,可惜连一成的功力还不到,自己不知道要吸多少武林人士的真气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啊,田承嗣叹息是叹息,但不后悔救了姐姐田妃,这只总算对自己的附体有了个交代,而自己也渐渐把田妃当成了亲姐姐,相信姐姐也会回馈自己很多好处的。 李狻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求死,田承嗣冷森森的说道:“你还没有物尽其用,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把右手搭在李狻的头上,李狻把脑袋一甩来咬田承嗣的手,田承嗣用手一压,李狻的脑袋又歪了下去,田承嗣一运功就开始吸取李狻的真气,李狻口吐血沫破口大骂,田承嗣心里发狠加大吸取真气速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狻就成一具干瘦的死猴子。 田承嗣心里骂道,妈的,李狻这个三脚猫的功夫,不是嘴巴太烂的话,自己都不屑吸他的真气,见李狻和两个刺客都断了气,就挥挥手让亲兵把三具尸体拖出去,然后在管得宽陪同下回了休息帐篷。 田承嗣现在只有不到一成的功力,可面对刚刚有好转的师傅胡媚娘,田承嗣不忍心放弃救治自己的师傅,于是仗着不足一成的异种真气,冒险跟师傅胡媚娘阴阳双修,田承嗣忙了一个多时辰,居然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行,虽然师傅胡媚娘获益打了折扣,而田承嗣却觉得功力增强不少。 田承嗣吻别了胡媚娘,在管得宽和亲兵的护卫下回到中军大帐,回到中军大帐里,管得宽惊喜的告诉田承嗣道:“将军,你的眉毛开始变黑了。” 田承嗣听了大喜道:“是吗?” 管得宽说道:“将军,眉毛的根部现出黑色。” 田承嗣说道:“小管,你看看本座的头发。” 田承嗣把头套放下来,管得宽看了看田承嗣的头发,然后说道:“将军,小的可以摸你的头发吗?” 田承嗣说道:“可以摸,你尽管摸就是。” 管得宽拔开田承嗣头顶的头发细看,说道:“将军,头发里有一寸黑头发、” 田承嗣说道:“不错,只是不知道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刚才恢复的,恩,小管,你把黑头发长度记好,我们明后天在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变换了。” 管得宽躬身答应,田承嗣吩咐管得宽送午饭进来,再把楚百户请来,管得宽离开后,午饭很快就送进来了,田承嗣是饥肠辘辘的,立刻就大快朵颐起来,当快要吃完午饭的时候,楚昭南推开了大帐帘子,恭恭敬敬的进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请楚昭南一旁坐下,楚昭南规规矩矩的坐下,田承嗣说道:“楚百户,昨日本座进宫一夜未归,哈玛雅的伤情又严重很多。” 楚昭南脸色微变说道:“将军,卑职随时准备救师姐。”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本座想问一问你跟哈玛雅是不是恋人关系?” 楚昭南说道:“将军,卑职在追求师姐,不过师姐还没有答应卑职。” 田承嗣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楚百户,哎,本座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救哈玛雅了。” 楚昭南问道:“将军,你为什么不能就我师姐了?” 田承嗣去掉头上的头套,楚昭南看见白发白眉的田承嗣,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将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田承嗣把就姐姐田妃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总之自己现在是“白发魔男”功力尽失,楚昭南看着这个跟师叔“白发魔女”非常相同的田将军,心里觉得诡异和悲哀,诡异的是田将军为了就姐姐搞成这个样子,悲哀的是师姐哈玛雅没有救了。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本座对不起练姐姐啊!” 楚昭南现在也很难过,还不得不安慰田承嗣道:“将军,是卑职和师姐江湖经验浅薄,才造成现在的结果,哎,怪不得将军啊。”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楚百户,哎,算了,哈玛雅终归是因为本座而死,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楚昭南脸色一惨说道:“将军,卑职没有什么要求,啊,将军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救师姐?” 田承嗣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灵不灵!” 楚昭南说道:“将军,你有什么办法说起来听听。”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你知不知道你练师叔白发变黑的事情?” 楚昭南说道:“将军,这些天卑职在锦衣卫里听了很多师叔的事情,知道师叔白发变黑的事情,要知道师叔在锦衣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你师叔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本将军心中女神,就是本将军的命都可以奉献给练姐姐。” 楚昭南说道:“谢谢将军对师叔的一番情义,难道师叔白发变黑的办法,可以挽救师姐的性命吗?” 田承嗣点了点头,楚昭南追问道:“将军,你能不能说是什么办法?”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这个方法本座说不出口,而且本座已经没有能力去救哈玛雅了。” 楚昭南有些失望,还是说道:“将军,你无论如何要试一试,不然师姐就怎么死了,卑职怎么面对自己的师傅师叔啊。”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那种方法就是阴阳双修,你是哈玛雅的情人,你能够接受吗?” 楚昭南听了发了一下呆说道:“将军,只要你能够救活师姐,卑职就祝贺将军和师姐二人幸福。”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本座深爱你师叔,不愿意为了哈玛雅失去你师叔,而且哈玛雅也未必愿意,最恼火的是本座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修炼阴阳双修。” 楚昭南说道:“那卑职师姐真的没有救了。” 田承嗣说道:“也不一定,本座正在想办法恢复一部分功力,uu看书 ww.uukanshu 那时候能不能救哈玛雅,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楚昭南说道:“将军,你尽管救卑职师姐,等师姐活过来了,卑职替将军说服师姐,至于师叔那里总有办法解决的。” 田承嗣说道:“嗯,好,本座就试一试,不过这件事虽然是为了救哈玛雅,总是让楚百户吃了亏,这样吧,本座赏你黄金一万两,金陵城大宅一处,全套家什田土仆佣婢女,定一个江南名门闺秀为妻,再许你在以后的战斗中,从俘获的女子中挑选十名美女,直到你挑到满意为止。” 楚昭南听了愣住了,没想到田将军开出这样的条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田承嗣等了一下见楚昭南没有反应,忍不住问道:“楚百户,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楚昭南摇摇头说道:“没有,啊,不,将军,那卑职能不能在现在就在妓营里挑美女?” 田承嗣说道:“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 楚昭南说道:“将军,那好,卑职就先用两个名额,把现在身边的两个女子留下。” () 第386章 父亲不如老丈人 田承嗣心说这楚昭南简直不是人,自己刚刚许他金银美女,他就把自己追求的师姐哈玛雅甩在一边,而且一点掩饰都没有,就向自己要那一对姑嫂花,这样的残花败柳也当宝,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哈玛雅,虽然可能在练姐姐那里会有些麻烦,相信到时候见到练姐姐时,船到桥头会自然直的。 田承嗣说道:“行,不过这两个就不算名额,本座就送两女每人白银千两珠宝一匣。” 这时管得宽进了禀告,锦衣卫指挥使安大人到了,楚昭南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让管得宽先给楚昭南送两千白银两匣珠宝,以及一应的新婚用具财物,管得宽随后跟楚昭南一起离开了大帐。 不一会安建清捞开帘子进了大帐,说道:“贤婿,你把大帐遮得严严实实的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岳父,你看小婿这个样子能见人吗?” 安建清走近田承嗣惊道:“贤婿,你怎么了,竟然一夜之间白发。” 田承嗣说道:“哎,岳父这都是为了救姐姐田妃啊!” 安建清问道:“啊,贤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把在承乾宫救姐姐田妃之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安建清,安建清听得惊心动魄汗流浃背,田承嗣说完后,安建清过了好一会说道:“贤婿,你这是逆天夺命啊,看来娘娘的性命是延长了,只是贤婿你这一夜白发,又失去功力可如何是好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正是小婿请你来得原因。” 田承嗣把恢复功力的方法给安建清说了一遍,当安建清听说田承嗣吸收了刺客真气,眉毛头发开始转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救了田妃的性命,田承嗣会得到崇祯皇帝更多的好感,安建清再怎么也不希望自己女婿是一个白头翁。 安建清说道:“贤婿,锦衣卫诏狱主要是关官员,根本没有几个死囚,至于会武功的江湖人物更是少之又少,就是有会武功的,多半也是些有家人有背景的,搞不好会弄出事情来,这样吧,老夫去应天府死牢看看,看里面有多少会武功江洋大盗武林高手,到时候贤婿向皇上要人,说是要这批死囚军前效力,只要到了锦衣卫就是贤婿的真气来源。” 田承嗣说道:“好,这事就拜托岳父大人了,要人的折子就麻烦岳父代劳一下吧。” 这时管得宽进来禀告:“将军,老爷到了。” 田承嗣愣了一下,管得宽说道:“就是将军的父亲。” 田承嗣这才醒悟过来,“啊,看我这个记性,他到哪里了。” 管得宽说道:“将军,老爷已经进军营了。” 田承嗣这才站起身来,一旁的安建清看着好笑,自己这个女婿心里根本没有田宏遇这个父亲,不过据自己的了解,一年前田承嗣根本不受田宏遇的喜爱,那时候要田宏遇来见田承嗣这个儿子,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就在在大帐里侯着,老夫替你去迎接老国丈。” 安建清也不等田承嗣答应,就起身走出大帐,管得宽连忙跟了出去,田承嗣心说自己这个累啊,从承乾宫回到军营,已经四个时辰了,居然没有来得及踹一口气,照这样下去自己还不得未老先衰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帐的帘子一晃动,安建清和田宏遇进了大帐,田宏遇的脚步特别的重,显然是心里有气,田承嗣上前两步喊道:“父亲大人。” 田宏遇惊道:“你是谁?” 安建清说道:“老大人,他就是承嗣啊。” 田宏遇仔细看了看田承嗣说道:“老五,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田承嗣叹道:“父亲,这都是为了救姐姐,在关键时候舍命一搏,才成了这个样子的。” 安建清告诉田承嗣已经过了申时,就跟田宏遇道了个别,急着赶回北京城去,大帐里剩下天残神田宏遇,田承嗣不得不把昨天进紫禁城承乾宫救姐姐的情况再说了一遍,田宏遇听完知道自己误会了儿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的样子。 要说田宏遇是带着任务来的,先前的田宏遇因为女儿田秀英这颗大树要倒,有心让老大田承玉、老三田承宗加入老五的锦衣卫,可是老三田承宗因为田承嗣母亲被封一品诰命夫人,做出了堵田承嗣进门的荒唐事情来,田宏遇不能让老三田承宗进锦衣卫了,于是就想补田府武术教师兰田玉进锦衣卫,可是现在老五田承嗣为了就姐姐把命都拼了,田宏遇一时间竟然开不起口了。 田承嗣讲了不少的话,整个人有些疲劳,既然父亲不说话,就乐得靠在帅椅上养神,田宏遇今天不仅得到儿子田承嗣的报喜,也得到宫里的报喜,知道儿子田承嗣给女儿田妃治好了病,只是不知道儿子田承嗣成了白发人,现在宫里的女儿保住了,田宏遇的大靠山没有倒,于是田宏遇也无心再让大儿子田承玉入锦衣卫,不过还是想把武术教师兰田玉塞回锦衣卫里去。 田宏遇清了清嗓子说道:“承嗣,你为田家受苦了,为父替全家人感谢你。” 田承嗣说道:“父亲大人,是孩儿自己要救姐姐,全家人致谢就不必了。”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只要为父办得到的,都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父亲,让孩儿母亲去金陵城,替孩儿照看即将出世的孙子。” 田宏遇迟疑道:“承嗣,你母亲刚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为父正准备让她掌管田府的大小事务,又怎能让你母亲去应天府看孩子?这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田承嗣说道:“父亲,现在北京城已经是四战之地,母亲过去也可以替父亲打一个前站嘛。”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的意思是北京城有危险?可是闯贼不是已经在开封城败了吗?” 田承嗣说道:“父亲,你相信闯贼这么容易打败吗?现在的闯贼一百多万人马,不说开封城下有没有损失那么多人,就算损失个几万人,简直就是一场毛毛雨,只要闯贼缓过气来,北京城就是一座孤城了,我们田家要未雨绸缪啊。”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承嗣,你说得太玄乎了,为父不能相信。”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孩儿跟父亲打个赌。”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要打什么赌?” 田承嗣说道:“十一月建虏会攻入京畿、山东,如果孩儿说对了,请父亲允许孩儿接走母亲和孩儿的丫鬟们。” 田宏遇说道:“好吧,就看你的眼力准不准,嗯,承嗣,兰师傅想回锦衣卫建功立业,你给他一个机会吧。” 田承嗣心说父亲田宏遇还是对锦衣卫贼心不死,“父亲,锦衣卫里面暂时没有兰师傅位子了,还是给他另谋高就吧。” 田宏遇说道:“兰师傅一直想回锦衣卫,是为父强行把他留在府里,这次让兰师傅去锦衣卫,一切的辎重马匹甲仗军饷由田府负责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既然父亲这样说,孩儿还能说什么呢。” 田宏遇说道:“那好,为父明日就让兰师傅率领人马来军营报到。” 田宏遇跟田承嗣说了一些其他事情,并向田承嗣提出全力寻找老四田承忠,不过田承嗣都不置可否,当田宏遇要赶回京城去,田承嗣只是拱拱手告辞,并没有起身相送,更不要说送田宏遇出去了。 田承嗣对田宏遇的乱插手非常不满,于是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态度,甚至有意流露出不满的情绪,让田宏遇放弃进一步插手锦衣卫的想法,对于兰田玉的到来,田承嗣还是准备看一看,如果要当田宏遇的忠狗,自己不介意整死他。 这时候田承嗣才终于空了下来,想到要给姐姐田妃传一套强身健体的内功,uu看书 .uukash 可是想来想去“神照功”“易筋经”都不合适,这里面神照功需要比较全面的内功知识,也对习武的年龄段有要求,易筋经更是对悟性要求极高,且是少林的不传之秘,因此思来想去也只好把“姹女阴阳功”的阴功传给姐姐田妃,于是叫亲兵去叫邢红衣,哪知道邢红衣又无影无踪了。 田承嗣估计邢红衣赌气离开了军营,于是吩咐管得宽派人在军营四周找一找,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田承嗣提前吃了晚饭,考虑了好一会后,还是先去给师傅胡媚娘一起阴阳双修,当田承嗣跟胡媚娘双修到半个时辰的时候,田承嗣发现胡媚娘不光嘴能吻,手也在自己腰间滑动,知道胡媚娘进一步好转,田承嗣是欣喜若狂,坚持完成了一周天的运功,这才把胡媚娘放回卧榻,吻了胡媚娘一下,胡媚娘向田承嗣连眨了几下眼睛,田承嗣对胡媚娘笑了笑,替胡媚娘盖好了被子才转身离开。 田承嗣来到飞红巾哈玛雅的帐篷,看着毫无生气却如玉雕一般的哈玛雅,田承嗣是既兴奋又忐忑,自己只有一成的功力,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哈玛雅,也不知道救活了哈玛雅是福是祸,田承嗣带着不安的心情解开了哈玛雅的衣衫,看着弹跳出来的一对大*,田承嗣眼里露出了贪婪,猛的伸出双手抓住了哈玛雅的一对大*。 第387章 拯救哈玛雅、拯救开封城 田承嗣褪去了哈玛雅全身衣裙,自己披着棉被伏在了哈玛雅身上,哈玛雅身体上凉飕飕,这让田承嗣有贴到一块冰凉石头的感觉,田承嗣暗道哈玛雅的生机已经很微弱了,自己再不救她的话,恐怕要不了一天就会香消玉殒了。 “将军,开封城的紧急军情到了。”管得宽轻声轻语说道。 田承嗣正要对哈玛雅张弓搭箭,被管得宽这么一喊,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出现了疲软,田承嗣大叫倒霉,可是好不容易箭在弦上,田承嗣真的舍不得从哈玛雅身上起来,“小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将军,主要是好消息。”管得宽回答。 田承嗣说道:“让来人休息一会,本座一个时辰之后应该可以出来。”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帐篷再也没有了声音,田承嗣这才重新打量起飞红巾哈玛雅来,哈玛雅皮肤虽然不是很白,却显得飒爽英姿身材坚实,最大的本钱是胸前一对硕大无比的*,在后世绝对也是波霸一级的女神,而田承嗣出于对母性的眷恋,对大*女人有痴迷的渴望和占有欲。 田承嗣被哈玛雅对大*晃得眼花,于是对哈玛雅发起了攻击,当田承嗣的*碰到哈玛雅的*,坚而不硬的田承嗣老二,竟然在哈玛雅的阴门前止步不前了,田承嗣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让田承嗣心里发悸。 要知道田承嗣准备今夜拿下飞红巾哈玛雅,再跟师傅胡媚娘双修后,田承嗣放弃了对师傅的内射,就是要把最好的姿态留在哈玛雅身上,让自己好好享受一回哈玛雅的第一次,结果被管得宽喊了一声,自己居然出现了阳痿,可见自己为了救姐姐田秀英,付出了多大的身体代价啊! 田承嗣阴阳双修半途刹车,不得不静下心来调整状态,让大脑里出现跟赛貂蝉、胡媚娘、红娘子、焦宛儿、寇白门、郑妥娘、柳自华、温青青、温仪、邢夫人、水笙、丽娘、红娘、练霓裳等女子交欢的场面,不时也出现出安小慧、陈圆圆、孙仲君、邢红衣身影,这样田承嗣重镇雄风,终于一举刺入了哈玛雅的身体里。 田承嗣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让哈玛雅的身体暖和起来,再用了一个时辰才让哈玛雅体内有了真气流转,又花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勉强让自己的真气在哈玛雅身体里走了一周天,总算让哈玛雅丹田里有了真气,整个人也有了生机,而田承嗣是抱着一座冰山累得贼死,却一点快乐也没有得到,临了对哈玛雅体内一阵猛射,田承嗣才找到了一丝快感,如果不是拔出*看着哈玛雅*和席间血水连连,田承嗣竟然不能相信自己是跟哈玛雅发生了男女之间的关系。 田承嗣全身凉飕飕的,披衣着在哈玛雅身边,摸了摸哈玛雅的额头和身体,哈玛雅的体温正常了很多,发出的鼾声也大了许多,浑身发冷的田承嗣给自己加了一件夹袄,叹息自己跟哈玛雅的第一次这样无趣的结束,而哈玛雅更是毫无知觉,不知道哈玛雅醒来后对这件事是什么反应?如果哈玛雅身体正常和自己办事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田承嗣离开帐篷时,已经是四更三刻了,因为怕哈玛雅受凉,立即让亲兵叫来女兵服侍哈玛雅,自己哆哆嗦嗦的去了中军大帐,管得宽正跟温姐姐派来的使者打瞌睡,田承嗣自己去帅椅上坐着,可是整个人忽冷忽热,田承嗣一摸额头心说,坏了,自己恐怕是病了。 田承嗣一背都是冷汗,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生病了就是靠自己的身体硬撑,再抓几副中药煎来吃,至于中药有不有效,一看开药郎中的水平,二看自己的运气了,田承嗣心说自己得想办法,先来个热水泡澡,自己内外夹击,把寒气*出体外去。 于是田承嗣叫醒了管得宽,管得宽和送情报的使者都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给田承嗣请罪,田承嗣表示是自己不让亲兵喊他们二人的,接着让管得宽去吩咐亲兵准备热水,自己要泡热水澡,亲兵立即进来禀告,伙夫营热水充足,现在就可以让将军沐浴,于是田承嗣把使者汇报军情的地方移到了洗澡的帐篷里。 田承嗣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问道:“前日温小四说包围了闯贼副军师李岩所部,后来的情况如何?” 送信使者是温仪的亲兵,“将军,被水千户围在一处高地的是闯贼副军师李岩的弟弟李牟所部,一共有三千多人马,都是李岩的嫡系,因为这些贼兵的弓弩多被水浸,完全处于锦衣卫弓箭火铳的攻击之下,后来安统领前来支援,共杀敌两千多人,有一千贼兵投水逃散,现在已经抓获了李岩的弟弟李牟,不过李岩并不在这支队伍里。” 原来锦衣卫在歼灭了闯贼李牟部后,基本上控制了开封城四周的水域,随着朱家寨决口内外黄水持平,锦衣卫的大船也驶入了决口,先期二十多只大船好歹在天黑前靠拢上了开封城北城墙,温青青指挥锦衣卫官兵,向北城墙上开封军民运送了两万张烙饼、五万个糕点、一千床棉被、一万支蜡烛和一百担其他生活物品。 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率领开封城官员军民向锦衣卫致谢,开封城军民有了锦衣卫提供的食物物资,这一夜过得相当的平稳,毕竟朝廷的援军到了,食物物资也到了一些,虽然很多百姓没有分到食物物资,但是开封府官员宣布了,明天朝廷大批的救援物资就会送到,那时候开封城军民人人有份,大家坚持到明天就是胜利。 十五日夜间,高名衡、黄澍和各官吏和乡宦之家也都在北城墙上过夜,第二天天蒙蒙亮,高名衡和黄澍都派人划船去黄河北岸,向七省督师侯恂报告开封城水淹、锦衣卫援兵到达和闯贼暂时退去的情况。 十六日辰时,温仪率领一百多只大船靠近开封城北城墙,向开封城提供比昨日多二十倍的食物物资,并向开封城军民提供一万担军粮,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等官员士绅登大战船向锦衣卫领军将领致谢。 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得入战船內舱进见,三人见到的又是一员女将,引见的亲兵营千户说道:“高抚台、陈总兵、黄大人,这是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田承嗣大人的夫人,田大人奉旨另有公干,由温夫人挂衔代夫援救开封府。” 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面对代夫挂帅的温夫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着实不甘心向一介区区妇人行礼,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人还不得不对温夫人恭恭敬敬行礼,然后才分坐两旁跟温夫人说话。 河南巡抚高名衡代表开封城军民向温仪致谢后,问起田承嗣将军何在,温仪告诉高名衡田将军奉旨去山西张家口堡公干,河南巡抚高名衡、开封府推官黄澍三人扼腕叹息,埋怨朝廷怎么把田将军调去了山西张家口堡,不然田将军两路大军支援开封府,说不定会大破闯贼的兵马。 接着高名衡向温仪提出,让锦衣卫水军乘胜追击闯贼败兵,温仪以闯贼兵马虽然有所损失,但是主力队伍并未受到重创,锦衣卫官兵师老兵疲为由,婉拒了河南巡抚高名衡的请求,这让高名衡、陈永福、黄澍三人很是失望,当温仪告知田承嗣将军近日回赶来开封府时,高名衡、陈永福、黄澍三人这才又欣喜起来。 温仪代表田承嗣向高名衡、陈永福、黄澍三人分别慰问,并召见了协助守城的诸生李光壂,温仪告诉李光壂,田承嗣将军闻得他以山野之身报国杀敌,已经向皇上替李光壂请功,李光壂感激万分,不顾温仪是女子之身,跪下对温仪大礼致谢。 午后锦衣卫官兵用战船的压舱石,成功的封堵了开封城北门,uu看书 wwuukanshu.cm 是开封城能够进行自救,卸完所有的救援物资后,在开封城军民的欢送下,未时时末,锦衣卫船队大部分大船离开开封城返回黄河故道,下一次运输救援物资的时间定在九月二十日。 在十六日、十七日二天清剿战中,安小慧、水笙率领锦衣卫官兵一共歼灭三千多闯贼、曹贼贼兵,到十七日午后,锦衣卫官兵在水面上已经很难遇到闯贼贼兵了,当十八日七省督师侯恂命令总兵卜从善经马家口乘大小战船抵达开封城下后,安小慧、水笙、温青青收兵返回朱家寨黄河决口内。 报信使者详细说完自己知道的情况,田承嗣的澡也泡了快一个时辰的热水澡,报信使者出去后,田承嗣在管得宽和男亲兵的帮助下,穿好了衣甲官袍,浑身热乎乎的回到中军大帐躺着,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舒服,估计这场生病是躲过去了。 泡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澡,田承嗣是饥肠辘辘的,亲兵送来早餐,一碗稀饭、两个油炸桧、两个花卷,被田承嗣很快吃了个精光,亲兵又送来了两个菜馒头、一碗荷包蛋,田承嗣这才慢吃细咽起来。 田承嗣一边吃一边问道:“小管,红衣找回来没有?” 第388章 都在掺沙子 管得宽告诉田承嗣还没有邢红衣的消息,妈的,这个野丫头,自己就是闯贼李自成送来礼物,还没有跟本将军同床,就吃起姐姐红娘子的飞醋来,是自己太宠着她了,可是自己想到要传一套内功心法给姐姐田妃,现在邢红衣不在了,这件事就不好办了,这让田承嗣心里开始有些紧张了。 田承嗣说道:“站着干什么,还不派多派人去找。” 管得宽转身就要向大帐外跑,田承嗣补充了一句:“通知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帮着找人,找到了邢红衣奖赏黄金万两,对了告诉他们,邢红衣是当朝郡主。” 管得宽离去后,田承嗣让亲兵把温小四叫来,温小四很快来到大帐,喊了一声“姑爷”,就是磕头行礼,田承嗣说道:“小四,这两天休息得怎么样?” 温小四回答道:“姑爷,小的休息好了。”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就辛苦你了。” 温小四说道:“姑爷,小的不辛苦。” 田承嗣说道:“恩,回去告诉夫人,在这个月底下个月初,争取联合七省督师侯恂和河南巡抚高名衡,进攻闯贼、闯贼的尉氏县老营所在。” 温小四说道:“姑爷,小的听清楚了。” 田承嗣说道:“记住,回去告诉夫人,一定要等闯贼、曹贼大部队去迎战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的人马时,才出动锦衣卫和友军扑上去咬一口,千万不可任性浪战。” 温小四回答道:“官员,小的会一字不漏告诉姑姑。”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下去准备吧,准备好了就回夫人那里去。” 温小四说道:“姑爷,小的已经准备好了,片刻之后就可以出发。” 田承嗣说了声“好”,叫进贴身亲兵来,让贴身亲兵去给温小四一行人多备银两好马,温小四给田承嗣磕头后,随贴身亲兵除了中军大帐,田承嗣一阵倦意涌上来,就在帅椅后的卧榻里合身而睡。 田承嗣睡得正香,却被管得宽拍醒了,田承嗣知道一定有大事,不然管得宽就不敢拍醒自己的,“将军,皇上派的监军到了。” 田承嗣一下子坐了起来,心里直骂娘,自己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回京,什么实惠都还没有捞到,皇帝姐夫的监军反倒是先到了,这次回京城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锦衣卫有了监军之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不高兴,还是要去迎接监军大人,不然监军大人一来就跟自己顶上了,以后的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田承嗣站起身来说道:“走,去迎接监军大人。” 在军营大门口,锦衣卫将领们都已到齐,田承嗣对白发白眉不自信,还是披了带帽斗篷来接监军大人,来的监军大人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手下的胡公公,两人见过好几次面,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于是两人见礼后并肩向中军大帐走去。 田承嗣和胡公公进得中军大帐,锦衣卫将领花铁干、管得宽、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蒋尚武、洪七、净尘、净空、净明、许定国、许尔吉、云俊聪、楚昭南等都齐聚大帐,只有饶成军、涂德海、李胜平请假。 胡公公跟田承嗣寒暄了几句后,说道:“田大人,皇上有旨。” 田承嗣连忙吩咐拜香案,率领几十名锦衣卫将领跪接圣旨,胡公公从身旁的年轻条件手里接过,刚刚展开了一尺幅度,就被一旁的年轻军官夺过了圣旨,年轻军官拉开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事务承嗣,进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自督、抚、镇以下俱听其监察参奏,副将、参将以下即可以节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赐剑从事,钦此。”” 田承嗣听着年轻军官的声音这么不对劲,磕头谢恩后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是长公主朱媺娖在作怪,自己居然在她脚下三跪九叩三呼万岁,田承嗣在心里发狠,等皇帝姐夫死了,看老子把你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田承嗣刚要直起身来,朱媺娖笑盈盈道:“田大人,还有皇上给你的几十道空白官扎和两百面赏功银牌,还不快跪下谢恩。” 田承嗣无奈只好再次下三跪九叩三呼万岁,然后才直起了身来,一旁的小太监奉上官服印信,田承嗣让管得宽接了,田承嗣回到帅椅上,胡公公跟田承嗣并列而坐,朱媺娖挨着胡公公下首坐了。 这时衣卫将领都看清楚田承嗣的白发白眉,除了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知道原委,其他将领是震惊莫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将军一言不发,不是碍于朝廷监军大人新到,又事关田将军本人,这才一直没有将领出声,不敢有个别将领怀疑,田将军的白发是不是被练夫人传染的。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皇上旨意,你明日进宫殿辞,锦衣卫就可以即日出发了。” 田承嗣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公主殿下将随锦衣卫南下游历,暂时算本监军的亲兵队长。” 田承嗣抬头看了一眼朱媺娖,朱媺娖显得很是得意,田承嗣心说自己的麻烦越来事情越多了,胡公公说道:“不知道田大人准备几时南下?” 田承嗣说道:“现在河南开封府战云密集,下官认为锦衣卫出发宜早不宜迟,明天向皇上辞行后,后日二十四日就南下河南开封府。” 胡公公说道:“好,咱家与公主殿下明日日落之前来军营会合,恩,怎么没有见到郡主殿下呢?” 田承嗣说道:“啊,红衣昨日失踪了,下官正组织锦衣卫官兵四处寻找。” 长公主朱媺娖说道:“哼,难怪本公子看见你的官兵四处乱窜,是不是你把红衣气走了,如果是你把红衣气走的,本公主可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嘿嘿干笑,胡公公说道:“田大人,明日皇上要给红衣姑娘加封郡主,正要大人带红衣进宫去,现在还要姑娘不见了,这如何是好啊?”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锦衣卫正在找,一定会找到的。” 胡公公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快回去告诉皇上,调动东厂、锦衣卫、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的人去查找。” 朱媺娖跟着胡公公一起往大帐外走,并回头对田承嗣说道:“田承嗣,找不到红衣的话,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朱媺娖的态度让田承嗣很受不了,自己元宵节挨了你的黑打,现在还生生的成了死对头,莫非咱们两人前世是一对生死仇人,田承嗣跟在朱媺娖、胡公公身后,一直把朱媺娖、胡公公送出军营。 田承嗣忍不住好笑,邢红衣就是一个女匪,得了皇上一句话要封为郡主,胡公公得知邢红衣不见了,紧张得不得了,真是鲤鱼跃龙门啊,自己现在阅女多矣,胜过邢红衣的女人多多,若不是还要用到她替姐姐田妃传授内功心法,田承嗣对邢红衣的离去不是很在意,甚至怀疑邢红衣是不是回闯贼那里去了。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锦衣卫将领们涌到大帐里关心田承嗣的白发白眉,田承嗣说了好几遍了,实在是懒得说,于是让管得宽向将领们解释,管得宽的一番话,众将领才明白田承嗣白发白眉的来历,得知事情真相后将领们虽然替田承嗣难过,但一想到田承嗣的后台田贵妃病愈,不少将领心里暗喜,以后自己这一支锦衣卫就更牛*了。 不过更多的将领担心田承嗣能不能恢复如常,当田承嗣表示白发白眉只是暂时的,将领们都欣喜若狂,这时亲兵来报,田府的兵马已经到了军营外,领军的是大公子田承玉和锦衣卫千户兰田玉。 田承嗣心里对父亲田宏遇的安排很不爽,uu看书 uukahu.cm 但想到之前跟兰师傅处得还不错,田承玉又是姐姐田妃得亲弟弟,得罪田承玉明显弊大于利,只得再次赶去军营大门迎接田承玉和兰田玉,到了军民大门前,看见田承玉、兰田玉率领了五百多全副武装的兵马,田承嗣暗道父亲还真是舍得下本钱,而自己就是这个冤大头。 田承玉见到田承嗣很亲热,把田承嗣当成救命恩人,说了一大推感激的话,让田承嗣感觉姐姐田妃就她一个弟弟,这让田承嗣心里很不舒服,不过田承玉的确比自己跟姐姐田妃更近一层,在一个依靠血亲关系的社会里,田承嗣再怎么不满也不好说什么。 田承嗣接田承玉、兰田玉中军大帐说话,管得宽负责安置五百多田家军,加上监军胡公公的五百京营官兵,一上午军营里就增加了一千多兵马,管得宽忙着给新来的官兵划地盘,提供食物物资,让锦衣卫军营好一阵混乱。 在中军大帐里,田承玉再次谢过田承嗣救姐姐田妃之事后,话锋一转说道:“五弟,父亲让大哥告诉你,兰师傅虽然名义上是朝廷任命的千户,不过这跟千户营的一把手位子,还是要由老三承宗或者老四承忠坐。” 第389章 师傅兰田玉 田承嗣严正说道:“大哥,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我等做臣子自当克己奉公报效国家,岂可将朝廷职位照顾家人私相授受呢!” 田承玉说道:“五弟,老三、老四的官职父亲会向皇上讨要,队伍的一切开支也不要五弟*心,父亲的意思就是要五弟给田家再带出一支保家的队伍来。” 田承嗣说道:“大哥,父亲贵为皇上的岳丈,还要四处伸手干什么,不怕朝中群臣说他有异志吗?” 田承玉尴尬的笑道:“五弟,你扯到哪里去了,父亲不过是希望这乱世田家多一道保命符罢了。” 田承嗣说道:“大哥,父亲给我安一个兄长来当千户,而且一切的粮饷军需都不用我管,这样的队伍要我怎么管理?” 田承玉说道:“五弟,我知道你对老三和老四比较反感,我和他们也不是一路的,但是俗话说父命难违啊,难道你要顶上一顶忤逆不孝的帽子?这样你的官儿就甭当了,光那些御史清流就能把你咬死,那些京师里的文官现在有多恨你不用大哥我多说吧。照我看,你就暂时先忍耐一年吧,一年后父亲也许就把这个千户营调走了,实在不行,到时我想办法撺掇父亲把老三老四调走,谁让整个田家就你我一心扶持着姐姐呢。” 田承嗣说道:“不行,锦衣卫不能因为这个千户营坏了军规,既然要在我的军中效力,那就得一切按大明朝兵部的法度执行,就是我的兄长犯了军规,也一律要按军规执行。” 田承玉说道:“五弟,你这是摆明了不要老三、老四来嘛。” 田承嗣说道:“是啊,锦衣卫是提着脑袋耍的地方,要想升官发财,最好是另谋他就。”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五弟,要说这事大哥真是不赞成,只是父亲固持己见,哎呀,说不通,好!这事大哥不管了,你自个儿跟父亲两人去商量吧。” 田承玉起身要走,田承嗣起身相送,两人默默无语向军营大门走去,田承玉在大门处站住,沉吟良久说道:“五弟,你为田家做得太多了,是田家对不起你,以后你就不要再管田家的事情了。” 田承玉说完赶紧几步走向一旁大轿,仆人给田承玉打起轿帘,田承玉一猫腰进了大轿,四个轿夫立刻起轿,几十个田家家丁仆人护拥着田承玉的大轿离去,田承嗣一直看着大哥轿子越来越小,心里感叹自己算是跟田家做了切割吗? 田承嗣准备离开军营大门时,只见军营外贸易市场的尽头尘头大起,田承嗣心说敢在军营附近纵马,不是重要军情就是够分量的人物,就驻足等待这一哨骑兵来到,不一会随着马队跑近,田承嗣认出是老丈人安建清率领的锦衣卫。 安建清一骑冲到军营前翻鞍下马,几个大步走到田承嗣身边说道:“贤婿,刚才看见田家人的轿子过去,是谁来过军营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来的是小婿的大哥。” 安建清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贤婿,走,老夫有话跟你说。” 安建清搂着田承嗣的肩膀朝中军走去,夹杂在锦衣卫将领中的兰田玉脸色时红时白,想到自己成了夹沙肉,忍不住暗暗摇头,兰田玉认得管得宽、牛成熊、蒋尚武等十几个将领,管得宽当时就保定招的新兵蛋子,除了会吹牛拍马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现在竟然执掌锦衣卫中军,牛成熊不过保定新兵中莽汉,现在竟然是实打实的锦衣卫千户,蒋尚武还是自己把过脉的沧州好兵,现在也是挂锦衣卫副千户之职,一个个都前途无量,自己当时可是五少爷副手,可是因为一时的犹豫,如今只得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千户,还要跟昔日的属下厮混,兰田玉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还得随着将领们一起朝中军走去。 进了中军大帐安建清把田承嗣按到帅椅上,仔细的打量了田承嗣一番说道:“贤婿,你的眉毛青了不少嘛!是不是吸取了他人的功力?”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把三个要处死的俘虏废物利用了。” 安建清说道:“好,有效就好,老夫这次给你带来了五个武功还算是不错的死囚,估计明后天能够弄到二十几个会武功的死囚。” 田承嗣大喜道:“岳父,您这可是神通广大啊!” 安建清笑道:“老夫有什么神通啊,这都是都指挥使骆大人专门替你请示了王公公,王公公通过司礼监走东厂的路子发令,口谕调京师会武功的死囚军前效力,到时候贤婿自己拿来练功就是。” 田承嗣说道:“岳父,既然说是军前效力,再拿这些人练功恐怕不妥吧。”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些死囚都是杀人越货*烧杀的江洋大盗,多数千刀万剐都不可怜,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万一要是走漏一个人都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明白,绝不会留下丝毫隐患的。”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办事我很放心,对了,从昨日就有言官上奏,风闻河南开封府朱家寨和马家口两处决口是贤婿指挥挖的,今天又有几道折子进宫,干脆就指认是贤婿所为,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事贤婿好好应付吧,朝廷里文官最善于用笔用嘴杀人。” 田承嗣叹口气道:“党争、文武之争、地域之争、利益之争,大明长此以往非亡国不可。” 田承嗣感慨大明亡国的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但安建清还是第一时间向大帐看去,锦见衣卫将领都在大帐外远远地等着,这才小声说道:“贤婿,这种话今后还是不要乱说得好,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会惹祸上身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明日小婿会进宫殿辞的,一定会向皇上痛陈一切,历朝断没有文武互相猜忌攻忤,而朝廷能够成功的。” 安建清说道:“贤婿,忠言逆耳啊,皇上这些年越发刚愎自用了,小心惹火烧身。” 田承嗣说道:“岳父,皇上正在用人之际,不会对小婿怎么样的,再说小婿会把握住分寸的。” 安建清说道:“这样就好,贤婿,邢红衣失踪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告诉安建清,自己在吸取闯贼刺客功力时,刺客正好是邢红衣认识的,邢红衣赌气离开了军营,如果不是皇上要收邢红衣当郡主,自己就任她离开就是了,可偏偏明天皇上要亲封邢红衣做郡主,找不回邢红衣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安建清说道:“贤婿,那邢红衣是武林中人,她要安心藏起来,再多的人都很难找到她啊!”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也是尽人事而已,相信皇上和姐姐不会太怪罪小婿的。” 这时已经是日中了,田承嗣请安建清留下吃饭,安建清以要帮助田承嗣找邢红衣为由告辞,田承嗣表示邢红衣的事不急,安建清问田承嗣有不有加菜,田承嗣告诉安建清,军中没有女眷,很少有加菜,安建清一笑坚决要走,田承嗣这才明白安建清是吃不惯锦衣卫的大锅饭,于是只好把安建清送出军营去。 田承嗣的午饭是跟兰田玉一起吃的,田承嗣问道:“兰师傅,你去找师兄、师妹后,后来怎么样了?” 兰田玉说道:“这一对狗男女害得属下好苦,属下听信他二人的花言巧语,喝了不少的酒,那一夜被陆伯龙的偷袭,后背挨了一刀,后来双战他夫妻不敌,几十合下来身中数刀,最狠的是师妹砍在右肋的一刀,属下逃至沧州军营,表明是田家的人后,才被送回了京城田府,之后就一直呆在田府里养伤。” 兰田玉边说边捞起衣衫,右肋露出一尺长蜈蚣状的伤疤,田承嗣虽然相信兰田玉所说不虚,但是对兰田玉能不能向自己没有把握,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冒险,只是希望自己能跟兰田玉好好相处,只要兰田玉不坐得太歪,自己不介意给兰田玉发展的机会,毕竟兰田玉过得也很不容易。 田承嗣想了半晌,阴沉沉说道:“哎,其实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明刀明枪的敌人,而是自己身边的亲人,兰师傅,你说是不是啊?” 兰田玉自然听得出田承嗣一语双关,干笑着说:“五少爷,老爷对属下有恩,属下不得不听老爷的,不过今后在锦衣卫里自然还是要听将军的。” 田承嗣说道:“嗯,既然兰师傅还是以前的兰师傅,那田承嗣也还是以前的田承嗣,本座希望以后能跟兰师傅精诚合作,别人能给你,本座也能给你,而且可以给得更多更好。” 兰田玉说道:“少爷,uu看书 uukashu这一点属下明白,只是这次跟着来的那些人,属下并不能完全管控。”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大胆的管起来就是,锦衣卫的军法又不是做摆设的。” 午饭吃完后兰田玉告辞离开,田承嗣在帅椅上回味,虽然兰田玉的话很中听,兰田玉这个人也可用,可毕竟是父亲田宏遇的人,这年头兄弟相残父子反目多了去,要是兰田玉关键时候出问题,那麻烦就大了,看来今后只能有限制的用他。 田承嗣午后想事想得差不多了,就让亲兵带自己去安剑清送来的死囚所在的帐篷,田承嗣见到那五个死囚,一看这五人的太阳穴,有两个高高鼓起,武功应该不低,于是一个个如法炮制,一个多时辰下来,吸尽了五个死囚的真气,完事后田承嗣估计自己的功力总算恢复到了三层左右。 不过身体里先后已经有了八种异种真气,着实让田承嗣身体里翻江倒海,整个人是非常的难受,连迈步都困难,因此田承嗣不得不继续呆在死人的帐篷里就地修练易筋经心法,这次又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功,田承嗣这才觉得整个人好受多了。 第390章 殿辞崇祯皇帝 晚上田承嗣跟师傅胡媚娘阴阳双修时,胡媚娘居然叫出了一声“弟弟”,这让田承嗣喜出望外,于是修炼起来格外的卖力,随后果然不出所料,胡媚娘又跟着喊出了“徒儿”“小弟”“亲弟弟”,两人练功完了后,田承嗣施展浑身功夫,让胡媚娘脸上充满了喜悦,因为怕师傅吃不消,田承嗣没有到半个时辰就泄了,胡媚娘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之后再给飞红巾哈玛雅阴阳双修时,田承嗣也有意外的收获,哈玛雅也发出了梦呓,田承嗣听清楚了,好像是在叫“押不庐”,田承嗣前世看书时知道哈玛雅一个同族的情人似乎叫“押不庐”,心里不免有些不爽,和着自己被哈玛雅当成了“押不庐”,不经意间对楚昭南也有了几分感同身受的同情。 哈玛雅依靠阴阳双修,伤势好得出奇的快,体内也储存了不少真气,田承嗣心里有气,动作加快了不少,三更天就练功完成,可接下来田承嗣玩耍哈玛雅时,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竟然没有能够内射,还是田承嗣不断加大摩擦,最后才完成了一次行事。 田承嗣的鲁莽和持续,让哈玛雅*伤上加伤,流的血丝毫不比昨天少,田承嗣虽然得了快乐,却也有了几分精尽疲乏的感觉,哎,这次替姐姐田妃治病亏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从前的状态啊。 哈玛雅这里污血流满了卧榻,田承嗣自然是没法睡了,于是穿好衣甲出了帐篷,叫亲兵去喊女兵过来服侍哈玛雅,自己则去中军大帐休息,当田承嗣来到案牍前,觉得案牍上有些异常,于是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张纸条。 田承嗣并没有伸手去拿纸条,而是转到纸条正面细看,上面写道:欲救邢红衣,拿黄嫣嫣换,明日三更天,玉泉山见面。田承嗣心说要师傅的多半应该是武当派的人,这人居然悄无声息不伤守帐亲兵潜入,一定是武当派里数得上的高手了。 既然来者是武当派有数的高手,田承嗣也没有怪守帐的亲兵,由于圣旨印信并不在大帐里存放,只是检查了大帐里的公文书札,发觉来人并没有动这些东西,田承嗣伏在地上听了一会,不知道是真没有人潜伏,还是田承嗣功力衰退,总之什么也没有听见,想到明天营救邢红衣的事,自己这三成武功怎么应付那些武当高手啊! 快天明了田承嗣仍然裹着被子睡觉,而在离中军大帐不远处藏着一个人,见田承嗣进入中军大帐再没有出来,知道要靠田承嗣找出黄嫣嫣已无可能,趁着天还没有亮起来,从军营的栅栏溜了出去。 田承嗣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来管得宽询问,昨天京城锦衣卫送没有送死囚来时,管得宽告诉田承嗣,安指挥使的手下又送来了三个死囚,接着田承嗣吩咐送来早饭,吃过早饭后就去吸取那三个死囚的真气,在吸取了三个死囚的真气后,刚好老丈人的手下又送来了四个死囚,田承嗣接着吸取四个死囚真气,然后又练了一遍易筋经,压住新吸收的七股真气后,已经是正午时分。 锦衣卫午炊后,田承嗣率领管得宽和两百亲兵进北京城,因为是殿见皇上,估计沿途守卫城门的官军都知道,田承嗣这次倒是一路畅通行去,在未时时中赶到了午门,被等候在那里的太监引着,径直奔紫禁城养心殿而去。 还是在养心殿东暖阁,田承嗣见到了崇祯皇帝,崇祯皇帝等田承嗣行过大礼后,乃邀田承嗣坐炕而谈,田承嗣坐过两次不好拒绝,还是隔崇祯皇帝远一些坐了,崇祯皇帝说道:“五弟,红衣有消息没有?” 田承嗣说道:“回皇上,有消息了。” 崇祯皇帝说道:“那就好了,五弟,你怎么没有把红衣带来呢?” 田承嗣说道:“皇上,红衣落在对头手里了,微臣正在想法援救。” 崇祯皇帝怒道:“五弟,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绑架朕的御妹?”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正在查证,暂时还不知道对头是谁。”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红衣是你的女人,也是朕的御妹,只要查出绑架红衣郡主的人,京城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刑部,京营官兵都可以协助五弟行动。” 田承嗣说道:“谢谢皇上,微臣一有消息就会请求京中各部帮助。”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河南巡抚高名衡有奏折,锦衣卫在援救开封城军民、攻击闯贼、曹贼兵马功劳很大,朕希望五弟赶到河南后,能够给朕带来惊喜。”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与闯贼周旋。”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说说赶到河南后的作战方略。” 田承嗣说道:“皇上,现在微臣还没有详细的方略。”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自家人随便说说,让朕心里有个谱。”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皇上,微臣赶到河南后,会联合侯督师和高巡抚的兵马,找寻机会围魏救赵,攻击闯贼、闯贼在尉氏县的老营。” 崇祯皇帝问道:“闯贼、曹贼的老营一定兵马众多,五弟勇气可嘉不知胜算有多高?” 田承嗣说道:“皇上,开封城被黄水所淹,闯贼、曹贼已经放弃掠夺开封城财物人口的计划,下一步必定是对付刚刚出潼关的三边总督孙传庭的陕军,闯贼、曹贼必是轻骑远袭孙传庭部,微臣利用闯贼、曹贼以为开封府水灾麻痹大意,一举摧毁闯贼、曹贼的后勤保障,使闯贼、曹贼变成无根的浮萍。” 崇祯皇帝说道:“恩,攻击闯贼、曹贼的后勤眷属,果然是好计策,不过朕已经下旨陕督孙传庭不可浪战,闯贼、曹贼未必能够寻求与陕军决战。” 田承嗣说道:“皇上,只要三边总督孙传庭的陕军不撤回陕西依靠潼关死守,闯贼、曹贼总会寻到机会与陕军决战的,然后再趁机夺取陕西。”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闯贼、曹贼真的志在陕西?” 田承嗣说道:“皇上,三边总督孙传庭虽然打不赢闯贼、曹贼,但依微臣看他们依靠潼关、函谷和武关守住陕西全境还是绰绰有余的。” 崇祯皇帝说道:“那闯贼、曹贼下一步计划就是湖广?” 田承嗣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汝宁的官军,那里聚集了原七省总督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的数万兵马,闯贼、曹贼拿下汝宁城后,湖广差不多就落在闯贼、曹贼手里了。”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汝宁城有保定总督杨文岳、监军孔贞会、崇王朱由樻在,襄阳、武昌则在猛将左良玉手里,他必然会死守自己的地盘,闯贼、曹贼未必会得逞,倒是承天府有兴献王陵,巡抚宋一鹤是文官,朕颇为忧心。” 田承嗣说道:“皇上,其实微臣经湖广回京时,已经在承天府见过湖广巡抚宋一鹤,宋巡抚非常留意承天府的防御,还与微臣探讨过攻防之术,微臣认为承天府守住应该问题不大,而恰恰相反,左良玉惯于保存实力,不肯与闯贼、曹贼死战,襄阳、武昌未必守得住,要守住襄阳、武昌,必须守住汝宁城。” 崇祯皇帝沉默了一下问道:“五弟,那依你看,怎么才能守住汝宁城?” 田承嗣说道:“让丁启睿、杨文岳迅速调集汝宁城周边的兵马粮草入城,坚壁清野,死守汝宁城半年,我们官军就有击败闯贼、曹贼的希望。”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可是锦衣卫已经去捉拿丁启睿了。” 田承嗣说道:“皇上,汝宁城没有了丁启睿,河南官军必然军心涣散,保定总督杨文岳绝对没有能力控制全局,仅靠保定兵和监军孔贞会的川军,根本无法守住汝宁城,嗯,皇上能不能让丁启睿戴罪立功?” 崇祯皇帝沉思了一下说道:“好,朕就答应你让丁启睿暂且戴罪立功,不过五弟为什么要汝宁城坚守半年以上呢?”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不是说过,建虏会在十月底十一月初入寇京畿,微臣现在正为攘外安内发愁啊!” 崇祯皇帝重重的锤了一下小方桌喝道:“这几年闯贼、建虏总是南北呼应,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不成?” 田承嗣说道:“皇上,闯贼在中原腹地闹得风生水起,建虏不会不知道的,敌国趁机来捡便宜很正常,要是狡猾如狐的皇太极不来捡便宜,那他就不是皇太极了。” 崇祯皇帝说道:“哎,u看书 wwuukas.co国事艰难啊,朝廷要筹谋防止建虏入关,看来在陕西、湖广还是取守势为好。”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也准备跟建虏血战到底,绝不也许建虏在大明的国土上横行无忌。” 崇祯皇帝微温道:“五弟,你的意思是蓟镇的官军可能守不住长城?朕不是已经从京营调拨增兵了吗?” 田承嗣说道:“皇上,建虏一出动就是数以十万计的八旗精锐和蒙古铁骑,蓟镇东起山海关,西至镇边城(居庸关南),二千一百四十里,建虏任击一点必破,长城是挡不住建虏的八旗铁蹄的。” 崇祯皇帝脸色铁青说道:“这些边兵真是没用,这样说来今年岂不是又要打一场京城保卫战了,五弟,不如你来指挥京城保卫战。” 田承嗣说道:“皇上,建虏确实会攻击大明京城,但是其最终目的绝对不是京城,应当还是在抄掠人口物资上,因此京城并不危险,微臣愿意在北直隶、山东境内与建虏周旋到底。” 第391章 疯狂增功力 崇祯皇帝冷静下来也明白田承嗣的意思,建虏入关志在大明的人口财帛,攻打京城是损兵折将吃力不讨好,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可是想着建虏又要入关劫掠自己的子民财帛,崇祯皇帝还是气得不行,建虏,你坏朕剿贼大计啊。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朕委你剿虏重任,将建虏歼灭在北京城下。” 田承嗣连忙摇手道:“皇上,微臣兵微将寡能力有限,不能胜任皇上的重托,更不能完成歼灭建虏的任务。” 崇祯皇帝说道:“朕给你兵马给你职权,五弟可以提前筹谋,难道就不能让重创建虏?” 田承嗣说道:“皇上,蓟镇被破,京营入卫北京城后,保定兵随总督杨文岳去了汝宁,北直隶几乎是无兵可调,可以用的只有山海关的关宁军,现在那是吴三桂的地盘,等闲没有关宁背景的人根本指挥不动,且关宁防线也不能兵力削弱过多,微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崇祯皇帝说道:“哦,那朕立即发诏让天下兵马勤王。” 田承嗣说道:“皇上,南直隶和浙江历来是大明的粮赋之地,官兵不能轻出,山西、陕西、河南、湖广应付闯贼尚且不足,根本是不能调兵,福建两广、陕西行都司和四川云贵又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援兵到了黄花菜都凉了,而且那里的兵勇素质怎样还不清楚,所以目前只有山东和宣大可以调动数万官军,可是这些兵力根本不可能跟建虏正面交锋。” 崇祯皇帝叹口气说道:“这样说来,岂不是又要让建虏饱掠而去。” 田承嗣说道:“皇上,可以让北直隶、山东各府县坚壁清野,同时让北直和山东的地主大办团练广修坞堡,官军则避其锋芒,寻机消灭建虏的小股兵马,集小胜为大胜,微臣以为建虏劫掠山东境内时,可严令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抄建虏后路,在蓟镇夺回被建虏劫掠的人口财帛,不但可使建虏损兵折将,也可减少朝廷此次的损失。” 崇祯皇帝说道:“恩,五弟的办法不错,不过朕还是决定要调关宁铁骑入关,这次怎么也要建虏付出血的代价。” 田承嗣说道:“皇上英明。” 崇祯皇帝说道:“言官上奏说五弟与黄河决口有关,朕是不信的,不知五弟用什么理由向朝廷官员解释?”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事先知道闯贼决堤黄河,其实这次是降将田见秀所言,只是这话不能对外人说,哎,言官误国,微臣以为只能以巧合解释,如果大家不信,可以派人去河南开封府实地调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这次嬍娖要随军游历,你要多多关心她啊!” 田承嗣回答:“微臣遵旨。” 崇祯皇帝笑道:“五弟,我们是一家人,你就当嬍娖是你的妹妹,嬍娖任性调皮,你不要当她是公主,该说就说该管就管。” 田承嗣说道:“微臣明白。”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你姐姐感激你,去看看你姐姐吧。” 田承嗣说道:“皇上,微臣明天就要南下河南,下次回京再去拜见姐姐吧。” 崇祯皇帝嘉许道:“好,五弟真是朕的霍去病啊。” 霍去病、河东平阳人,西汉名将、官至大司马,封冠军侯;霍去病是汉武帝第二任皇后卫子夫、名将卫青的外甥,善骑射,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善于长途奔袭、闪电战和大迂回、大穿插作战;初次征战即率领八百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兵杀得四散逃窜,在两次河西之战中,霍去病大破匈奴,俘获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在漠北之战中,霍去病封狼居胥,大捷而归霍去病一生四次领兵出击匈奴,均大获全胜而回,歼灭匈奴十一万多人,降服匈奴四万余众,开河西、酒泉之地,消除了匈奴对汉王朝的威胁,留下千古豪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田承嗣得崇祯皇帝的赞誉,知道崇祯皇帝心胸狭窄可不敢真的往心里去,要是真的当真了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崇祯皇帝可不是汉武帝刘彻,信崇祯皇帝是会得永生的,“皇上,红衣被人劫持,来不及给娘娘传授内功心法,还请皇上速派人去河南少林寺索取小还丹,待微臣救出红衣后,再让红衣给娘娘传授内功心法。” 崇祯皇帝说道:“五弟放心,派往嵩山少林寺的御封天使,明后日就会出发,朕还要在少林寺替你姐姐还愿,并做法事保大明国泰民安,恩,五弟,锦衣卫还没有什么需要?”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皇上,微臣的锦衣卫还缺少一批火铳和火药。” 崇祯皇帝说道:“好,这件事朕立即传旨办理。” 田承嗣显得欲言欲语,崇祯皇帝皱眉道:“五弟,你有话尽管说,朕没有不准的。” 田承嗣说道:“皇上,江南不稳,是不是可以考虑南巡?” 崇祯皇帝脸色严峻一言不发,田承嗣躬身站了好一会,崇祯皇帝才和悦的说道:“五弟,这些话其他人也提过,但都被朕严斥拒绝了,不过朕向来知道你忠心可嘉,朕会慎重考虑的。” 田承嗣见话已说完,便正式跟崇祯皇帝告辞,带着一背冷汗离开了养心殿,自己尽了一个忠臣应尽的责任,剩下就是保住自己和亲人的性命和富贵了,如果崇祯皇帝还是跳不出历史的圈子,担当不起应当担起的责任,自己说不得也只好自扫门前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毕竟自己一个现代人,为自己前途做打算才是真的,可没有为君主殉节的迂腐思想。 田承嗣心里记挂着三更天的玉泉山之约,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锦衣卫军营,刚回中军大帐坐下,饶成军、涂德海、李胜平就来销假报道,田承嗣问道:“李兄,你已经回到京城了,不在京城谋一份差事,跟着兄弟风餐露宿刀光剑影何苦来哉呀!” 李胜平说道:“嘿嘿,属下认为跟着将军才有前途,所以就来了。” 李胜平的话把饶成军、涂德海逗笑了,田承嗣说道:“行,大家是兄弟,有我的,就有你们的,饶千户、凃千户、李百户回去做好准备,锦衣卫明日就要出征南下。” 饶成军、涂德海、李胜平齐声应命,接着李胜平说道:“将军,老魏魏忠诚想投军。” 田承嗣说道:“老魏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醇酒美人夜夜不空,他跑来投军干什么?” 李胜平说道:“将军,自从老魏被他老爹打烂了屁股,哪里还有什么醇酒美人,在魏府里就是一个万人憎,老魏被憋得快疯了,你就救救他吧。”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来躲难的呀,恩,他人在哪里?” 李胜平说道:“将军,他就在大帐外等候,是不是把他喊进来?”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本座今天很忙,告诉老魏,要留在锦衣卫里,一切要按锦衣卫的规矩办,他愿意就留在你那里,他不愿意的话,就去亲兵队支一千两银子给老魏作盘缠。” 饶成军、涂德海、李胜平三人行礼,饶成军、涂德海二人退出大帐,李胜平站在大帐里没有动身,田承嗣问道:“李兄,你还有事吗?” 李胜平说道:“将军,家父已经跟将军父亲说好了,家父的意思是请将军选个良辰吉日,还是办一个婚礼,把属下的妹妹接到军中来。” 田承嗣说道:“好,等锦衣卫救援了开封府后回京城,本座就迎取你的妹妹。” 李胜平说道:“那好,将军,那属下就先告个假回去告诉父亲、妹妹。” 田承嗣说道:“去吧,记得明日锦衣卫出征之前赶回来。” 李胜平没口子的答应,倒退了两步就跑出了大帐,田承嗣心里很爽,李敷萝虽然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的确是一个很美的美女,关键她是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女儿,让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女儿给自己做妾,这已经不是侮辱斯文,而是强暴斯文了,这种风光在大明两百多年里,自己恐怕还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人。 田承嗣问道:“小管,锦衣卫安指挥使那里送死囚来没有?” 管得宽回答:“回将军,安指挥那里刚又送来了四个死囚,据押送的力士说道还有三个死囚会在天黑前送到。” 田承嗣在管得宽的陪同下,uu看书 .uunsh 去看押死囚的帐篷,现在田承嗣已经恢复了五成功力,可是为了救邢红衣时保险,还是不得不想方设法增加功力,半个多时辰四个死囚的真气被田承嗣吸得干干净净,田承嗣感觉功力已经恢复到六成,可是身体里仍然有无数股真气乱窜,田承嗣难受的很,又连忙跑到师傅胡媚娘的帐篷去阴阳双修。 田承嗣胡媚娘的帐篷出来时已经是酉时,整个人气色明显已经好了很多,头发和眉毛也变得黑白夹杂起来,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监军胡公公、长公主已经回来了,带来了两千支火铳和五百挑火药,田承嗣想到在张家口堡缴获的三千支各式火铳,淘汰了一千多支坏旧火铳,现在还多出来四千支火铳,看来要抓紧再招一批新兵了。 虽然监军胡公公、长公主朱媺娖已经住进了军营,但田承嗣还是明白哈玛雅不能断了救治,顾不得被长公主朱媺娖知道的后果,毅然钻进了哈玛雅住的帐篷,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出来时已经是戌时。 管得宽告诉田承嗣,锦衣卫最后的三个死囚已经送到,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还是让管得宽引自己去死囚的帐篷,到了帐篷外,田承嗣让管得宽先准备一大袋珍奇异宝候着,自己则进了关押死囚的帐篷里。 第392章 武当辛龙子 田承嗣吸完三个死囚的真气时,已经是亥时时分了,田承嗣从管得宽手里接过珠宝袋,就朝军营北面走去,管得宽问道:“将军,你要到哪里去?” 田承嗣说道:“去会老相好,怎么你要跟着?” 管得宽说道:“将军,属下带亲兵队在外面护驾好不好。” 田承嗣说道:“不好,人家身份敏感,你就不要跟着去了,明日本座申时前赶回。” 田承嗣说完话就闪进了黑暗里,管得宽眼睁睁看着将军不见了,心说要是将军去会心爱的女人还好,可将军一天一夜吸了二十二个死囚的功力,这中间一定有事,而且跟将军的师傅胡媚娘有关,不然将军怎么会把胡媚娘藏在直不起腰的地方。 管得宽叫来了护法花铁干,把将军离开的事情说了,花铁干大骂管得宽笨蛋,怎么不把将军留住,现在田将军走了,北京城城里城外这么大,要找到将军简直是大海捞针,管得宽低着头不敢搭腔,花铁干发完了脾气,回去带着本部兵马,朝田承嗣离开时的北京城西北面寻去。 田承嗣离开了军营,从这里到玉泉山有五十里路,以田承嗣现在七成的功力,一个时辰赶到玉泉山是绰绰有余,田承嗣正好利用这五十里路融合真气,于是扛着珠宝袋运起轻功飞奔起来。 子时,跑得全身发热的田承嗣到了玉泉山外,玉泉山位于北京城西山山麓,玉泉山因山上玉泉得名,山势为西北走向,状如马鞍,山中奇岩幽洞,小溪潺潺,流泉活水,有风水宝地一说,明代宫廷用水,皆从玉泉运来,泉水自山间石隙喷涌,水卷银花,宛如玉虹,并成为民间用水泉源之一,元代便有“玉泉垂虹”之说,列为燕京八景之一。 田承嗣经过五十里长途奔跑,体内的异种真气大为融合,站在玉泉山外,听着玉泉山秋天瑟瑟的树涛声,这时玉泉山山顶传来一声长啸,田承嗣知道是召唤自己,于是扛着珠宝袋朝玉泉山主峰奔去。 从田承嗣出发到玉泉山主峰不足两里路,高也只有三十多丈,而且山势非常平坦,田承嗣一再放缓速度,也只用了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玉泉山主峰,田承嗣站定身体,月光下玉泉所在的阴影下有一个人影。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田将军,你背上袋子里不像装的人吧?” 田承嗣把珠宝袋放下说道:“不错,这袋子里不是人,是一袋奇珍异宝,本将军想用这一袋价值万两黄金的奇珍异宝换回红衣姑娘。”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田将军,你认为钱能通神?”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并没有怎么认为,只是本将军实在不能把黄嫣嫣交给你们。”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田将军,黄嫣嫣虽然貌美如花,失去邢红衣和得罪我们,你会后悔的。” 田承嗣说道:“红衣在哪里,还有报上你们的身份来。”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邢红衣很安全,只要你交出黄嫣嫣,立刻就可以见到邢红衣。” 田承嗣说道:“你是武当派的?” 黑暗中的人影沉默了一会说道:“不错。”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恼了本将军后果很严重。”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我跟田将军打一个赌,田将军赢了,邢红衣还给你,我如果赢了将军,田将军把黄嫣嫣交给我。”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是不会把黄嫣嫣给你的,你赢了拿走这一袋珠宝,输了就把邢红衣还给本将军。” 黑暗中的人影说道:“我要是赢了,就不怕锦衣卫不交出黄嫣嫣来,出招吧。” 黑暗中的人影走到了月光下,手里拿着一对剑柄扎有钢丝剑絮、絮尾有铁珠的宝剑,这种双手剑短身,藏于衣服之内,在电光火石之间,出剑神速,迅雷不可目睹,是一把死亡拼命牺牲的剑,剑柄扎有钢丝剑絮,絮尾有铁珠,剑是用来攻袭防守,剑絮亦是用来攻击和防守,剑可以放出去,再收回来。平时插在胸前,田承嗣看明白了这对异形兵器,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田承嗣问道:“你是武当派掌门卓一航的徒弟辛龙子?” 双手持剑的人木了一下说道:“你凭什么猜到我是辛龙子的?” 田承嗣说道:“就凭你手里的“竞星剑”。” 辛龙子说道:“不错,我就是武当派的辛龙子。” 田承嗣笑道:“辛龙子,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才对,武当派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辛龙子脸色一寒说道:“田将军的手段我辛龙子自然是久仰了,黄河里数以万计的浮尸,为田将军博得了一个“杀人恶魔”的匪号,不过武当山是大明的“皇室家庙”,当年太祖洪武爷崇奉武当山真武神,加封我武当山为“大岳太和山”,位尊五岳之上,成祖皇帝之后历代天子都崇奉真武神,这场官司就算打到当今圣上面前我武当也不怕,莫非田将军要逆天而行?” 田承嗣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一处自诩大明“皇室家庙”的道山,就是大明的封疆大吏阁老或者什么皇家龙裔,挡我田承嗣者也得死。” 辛龙子大怒道:“呵呵,这儿风大,当心闪了舌头,区区一个仗势欺人的外戚,简直是不知死活,看剑。” 辛龙子一声怪啸飞跃出来,“竞星剑”连环攻出,田承嗣后退一步拔出七宝削金刀,辛龙子的“竞星剑”连刺九剑,都被田承嗣的用刀封出去了,辛龙子忽然双腿齐飞连环踢出,田承嗣伸左手去捞辛龙子的双脚。 辛龙子身法非常古怪,竟然在田承嗣已经抓到裤头时,一个倒翻飞了出去,田承嗣没想到卓一航的徒弟竟然已趋一流高手,而自己功力少了三成,眼手之间配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也让田承嗣火气上涌。 不过田承嗣从兵器上感觉到,辛龙子的功力差自己很多,于是抡起七宝削金刀,就是一阵猛砍,“一刀光寒震九州”“一剑定江山”、“谁与争锋”、“龙游大海”、“指点千军”、“飞星传恨”、“满天星斗”、“长虹贯日”、“君临天下”接连使出…… 要知道高手搏斗,讲的是功深者胜,辛龙子这次也算生平第一次碰到强敌了,田承嗣内功高他太多,十几招后完全取了守势,三十招后就双手酸麻左支右绌,身上的衣衫划出了十几道口子,辛龙子脾气怪异宁折不弯,一直咬牙吴剑硬撑着。 田承嗣大喝一声,七宝削金刀连劈九刀,然后出左手连环七掌,辛龙子强力还击,挡了三掌后,肩头就挨了田承嗣一掌,辛龙子被打了一个旋身,背部有连挨两掌,辛龙子身形前冲,躲开了田承嗣最后一击。 辛龙子扑倒在地上,田承嗣把七宝削金刀压在辛龙子肩上,辛龙子转过身来,嘴角留着鲜血,田承嗣说道:“珠宝你拿去,把邢红衣交给本将军。” 辛龙子桀桀怪笑道:“田将军,我要是不交出邢红衣呢?” 田承嗣说道:“你会死得很惨,还会连累武当派的。” 辛龙子低头想了想说道:“田将军,能不能给我一个你不愿意交出黄嫣嫣的理由?” 田承嗣说道:“行,黄嫣嫣是本将军的少年时的师傅。” 辛龙子说道:“原来如此,好,我把邢红衣交给你,她就在那里。” 辛龙子指向一颗大树,田承嗣向大树看去,大树上果然绑着人,看身形就知道是一个女子,田承嗣知道辛龙子的为人不会骗自己,就说道:“辛龙子,你把这一袋珠宝带回武当山,算是我师父对真武神的供奉,这样你回去和卓一航也可以有个说头敷衍一下。” 辛龙子说道:“武当派跟黄嫣嫣的恩怨我做不了主,这珠宝我不能要。” 田承嗣说道:“好,那你回去给卓一航带个话,希望我师父跟武当派的恩怨双方能够一笑泯恩仇。” 辛龙子说道:“行,田将军,珠宝我不要,我只你问一件事,还请你能如实告诉我。” 田承嗣盯着辛龙子好一会说道:“行,本将军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辛龙子问道:“田将军,为什么锦衣卫官兵都称“玉罗刹”练霓裳为夫人呢?”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你是卓一航的徒弟,关心“玉罗刹”练姐姐很正常,“玉罗刹”练姐姐还有一个名头叫“白发魔女”,uu看书 ww.anhu.om不过练姐姐现在已经黑发飘飘了,所以练姐姐就被锦衣卫官兵叫为夫人。” 辛龙子说道:“可问题是就算你治好了“玉罗刹”练霓裳的白发症,也不能就随随便便称她为夫人啊!” 田承嗣说道:“辛龙子,你回去告诉卓一航,卓一航就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辛龙子喊道:“我明白,是不是你霸占了“玉罗刹”练霓裳。” 田承嗣说道:“霸占?!辛龙子,你脑子坏掉了吗?练霓裳的武功如何你和你师傅都清楚,这是能霸占就霸占得了的吗?她要是不愿意,这世上可没人能强迫,本将军那是跟练姐姐是情投意合,你竟然用霸占两个字来侮辱练姐姐,难道不怕本将军的刀块吗?” 辛龙子呜呜呜的道:““玉罗刹”练霓裳和师傅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田承嗣说道:“辛龙子,你师傅对得起练姐姐吗,还有,你问的话已经问过了,这就请便吧。” 第393章 玉泉山厄运 辛龙子迟疑了一会,猛的朝玉泉山下跑去,身影很快就消失树丛中,田承嗣缓步走向玉泉那面的大树,来到大树前看见邢红衣被一道绳子系着,黑暗中邢红衣晶莹的眼睛盯着田承嗣,田承嗣笑了笑一掌划断了系着邢红衣的绳子,邢红衣人不由自主向前倾,田承嗣连忙伸手把邢红衣抱住,邢红衣的身体是一动不动,田承嗣知道邢红衣是被辛龙子点了全身穴道,心里懊恼自己一时疏忽,没有要辛龙子解了邢红衣的穴道。 田承嗣在寒风中抱着邢红衣,顿时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邢红衣的胸脯抵得田承嗣全身麻酥酥的,田承嗣很享受这种感觉,就抱着邢红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可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邢红衣气惨了,过了好一会田承嗣才抱起邢红衣,扛着珠宝袋朝玉泉山下走去。 快到玉泉山山脚下时,就听到山脚下“轱辘轱辘”大车轮子滚动的声音,田承嗣心里一动,飞快的下到了山脚,果然山脚土路有一窜的水车正在行进,仔细一看都是带大水箱的水车,载人根本不可能,田承嗣只好侧身从水车旁走过。 上玉泉山拉水的水夫们,看着这个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军官,都拉着车向一侧靠去,免得冲撞了官老爷给自己找麻烦,田承嗣走到水车车队尾巴处,终于看见了一辆空着的大车,田承嗣伸手拦住了大车。 马车夫见锦衣卫官军拦路连忙停住了马车,可马车是躺着的人不干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嚷嚷道:“谁谁谁,干什么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也敢挡咱家的道。” 田承嗣说道:“你是宫中那一监的太监,怎么认不得锦衣卫官服。” 马车上的肥胖太监大怒想要发飙,可是透着黎明的亮光,他看清楚了田承嗣的飞鱼服,哇,这可是三品的锦衣卫官服,暗道锦衣卫三品的官员自己都见过,怎么会天不亮在玉泉山这个地方,遇到一个少年人是锦衣卫三品军官,还怀抱着一个美女,提着一袋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物事,啊,不会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冒充的吧? 肥胖太监怯兮兮的问道:“你真是锦衣卫的军官?” 田承嗣笑道:“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冒充锦衣卫,告诉你,本将军要征用你的马车。” 肥胖太监“啊”了一声道:“什么,你要抢咱家的马车,莫非你以为我们尚膳监好欺负吗?” 尚膳监是大明皇宫中十二监之一,掌管御膳、宫内食用和筵宴等;皇宫中宦官有二十四衙门,分别是:十二监、四司、八局;宦官十二监是:司礼监是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的首席,也是整个宦官系统中权势地位最高者,司礼监“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司礼监的职权主要有三项,一是批答奏章,传宣谕旨,这是司礼监最重要的职权;二是总管有关宦官事务,司礼监不仅在各宦官机构中处于“第一署”的地位,而且实际上也居于总管、统领其他宦官机构的地位;三是兼顾其他重要官职,当时宦官系统的其他一些重要官职,如东厂提督、南京守备等,或专由司礼兼领,或为司礼外差也是明代司礼监权势显赫的根本原因。 内官监:主要掌管采办皇帝所用的器物,如围屏、床榻、桌柜等;司设监:掌管卥簿、仪仗、围幙、帐幔、雨具等;御马监:主管内府马政;神宫监:掌管太庙及各庙的洒扫及香灯等:尚膳监:掌管御膳、宫内食用和筵宴等:尚宝监:掌管宝玺、敕符、将军印信;印绶监:掌管古今通集库以及铁券、诰敕、贴黄、印信、图书、勘合、符验、信符等;直殿监:掌管各殿及廊庑洒扫之事;尚衣监:掌管皇帝的冠冕、袍服、靴袜等;都知监:起初负责各监行移、关知、勘合等事,后来专门跟随皇帝,负责导引清道。 宦官四司是:惜薪司:掌管宫中所用柴炭和二十四衙门、山陵等处内臣柴炭等;钟鼓司:掌管皇帝上朝时鸣钟击鼓以及演出内乐、传奇、过锦、打稻等杂戏;宝钞司:掌管造办粗细草纸;混堂司:掌管沐浴之事。 宦官八局是:兵仗局:掌造军器,包括刀枪、剑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各类兵器;银作局:负责打造金银器饰;浣衣局:该局是二十四衙门中唯一不在皇宫中的宦官机构,局址在德胜门以西,由年老及有罪退废的宫人充任;巾帽局:掌管宫中内使帽靴、驸马冠靴及藩王之国诸旗尉帽靴;针工局:负责制作宫中衣服;内织染局:职掌染造御用及宫内应用缎匹绢帛之事;酒醋面局:掌管宫内食用酒、醋、糖、浆、面、豆等物;司苑局:掌管宫中各处蔬菜瓜果及种艺之事。 在二十四衙门以外,明代宦官还拥有相当多的组织机构,如内府供用库、司钥库、内承运库、广盈库、广惠库、广积库、御酒房、御茶房、牲口房、刻漏房、更鼓房、盔甲厂、林衡署、织染所、安乐堂等。 田承嗣放下珠宝袋,单手解开袋子口,摸出一颗大珍珠说道:“这颗珍珠作为向你征用马车的酬谢。” 肥胖太监瞪大了眼睛把头向前伸来,贪婪的看着田承嗣手上拿着的大珍珠,踹了踹几口粗气,一把抓过了田承嗣手上的大珍珠,放到眼睛近处细看,确定是真正的大珍珠后,说道:“嘿嘿,助人为乐是咱家的一贯作风,老孙头,你送这位锦衣卫官爷一程,然后直接回家去,赶明儿咱家赏你一壶酒一块肉。” 老孙头连忙点头哈腰道:“好叻,谢公公的厚赏。” 肥胖太监连忙下了马车,田承嗣把邢红衣和珠宝袋放在马车上,对肥胖太监道了一声谢,招呼老孙头调转马车,老孙头调转马车向山下赶去,田承嗣则跟在马车后步行,肥胖太监拿着大珍珠看着,心说得值好几百两银子吧,如果送给管事的公公,就算不能提升职位,相信可以谋一个肥一些的位子。 突然肥胖太监明白了过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心说自己怎么这样蠢啊,刚才穿三品锦衣卫官服的人,不就是最近几天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国舅田承嗣,那昏迷的女子应该就是红衣郡主,妈呀,这样的贵人自己竟然擦肩而过,哎,自己这个猪脑子啊,这一辈子恐怕就只有给尚膳监送水的命了。 马车下到玉泉山下,老孙头说道:“官爷,你也上马车吧,拉一个人是拉,拉两个人也是拉嘛。” 田承嗣笑了笑就上了马车,老孙头说道:“官爷,是走西直门?” 田承嗣说了句:“不,沿着北京城西城墙去永定门军营。” 老孙头惊异了一下说道:“官爷,去永定门得四十里路呢。” 田承嗣说道:“到了永定门还得走十几里路,本将军少不了你的好处,这颗东珠先赏你,到了地头还有好处。” 老孙头看着田承嗣手上硕大的珍珠,犹豫了一下说道:“官爷,这不是小老儿这种身份该拥有的物事。”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你尽管收下,有人问起珍珠的来历,你就报本将军的名号。” 老孙头这才从田承嗣手里接过大东珠,问了句:“官爷,还没有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叫田承嗣,有什么事去找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报本将军的姓名就是。” 老孙头听了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田承嗣知道老孙头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也不说破,就靠在邢红衣身边躺着,在马车上养精神,老孙头赶着马车,沿着北京城西城墙一路向南,疲惫不堪的田承嗣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田承嗣很享受,脑海里不断出现着跟自己交欢的女人,田承嗣是上下其手,不断交换着女人,那种滋味真是美妙极了,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女人,这一次搂着的是陈圆圆,田承嗣几次不得起门而入,猛的一把撕烂了陈圆圆的裤头。 “嘭”“嘭”“嘭”,田承嗣在睡梦中胸口遭到重锤,“啊”,田承嗣发出惨叫,整个人是一阵痉挛,顿时从梦中惊醒,田承嗣胸口真气乱窜,痛得缩成一团,这时老孙头停住了马车,而邢红衣捂住身上破烂的衣裙,也缩在马车的另一边。 田承嗣额头汗如雨下,痛苦的说道:“红衣,为什么啊?” 邢红衣被田承嗣的痛苦样吓住了,u看书 .uukshuom 委屈的说道:“你不要脸,青光大白天做那么下流的事情,我不要活了。” 田承嗣这才看清楚邢红衣衣衫破碎,心说是自己梦中撕烂的吗?可是疼痛的胸口让田承嗣顾不得去多想,强自坐起来打坐运功,田承嗣的这个举动把邢红衣吓到了,难道自己那几拳把田承嗣打坏了吗? 田承嗣运功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然后催动真气在体内循环,可是真气一到胸口处,田承嗣就一阵痉挛,真气根本无法流通,田承嗣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把自己弄得全身冷汗,整个人更加虚弱萎靡。 这时路边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看着田承嗣在马车上打坐,邢红衣才意识到田承嗣真的出问题了,一边捂着衣裙一边呵斥看热闹的百姓离开,邢红衣这么一喊,百姓们把目光集中在邢红衣身上,看见邢红衣衣衫破烂,大家是哄堂大笑,都对邢红衣指指点点,更有轻浮少年出言轻薄邢红衣。 邢红衣被气得眼泪汪汪的,赶马车的老孙头看不过去了,喊道:“你们这些人都把狗眼睁大看清楚了,这可是锦衣卫的官爷和女眷,小心捉你们去镇抚司大狱里吃苦头。” () 第394章 邢红衣出丑 老孙头扯起喉咙一喊,围观的百姓才意识到马车上男子穿的飞鱼服,不过一些地痞流氓可不在乎一个锦衣卫军官,一声声的叫着“小娘子”,更有甚者近前来扯邢红衣的衣衫,邢红衣大怒抽出田承嗣腰间的七宝削金刀来。 一个华服少年笑道:“小娘子,你的*露出来了,哈哈哈。” 邢红衣去抽田承嗣腰间宝刀时,胸前的衣衫敞开,肚兜斜挂胸前,白嫩的左乳裸露在外,颤巍巍的弹跳着,邢红衣闻言一看大羞,恼怒之下一刀劈向华服少年,“啊”,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华服少年被七宝削金刀从头劈到肚腹,华服少年肠肝肚心流了出来,果然邢红衣在加一点力,华服少年会被连档劈成两半。 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杀人了,华服少年血淋淋的惨死场面,吓得看热闹的百姓直往后退,可还是有十几个人围向邢红衣,这十几个人手里多数都有兵器,没有兵器也有棍棒,叫喊着捉拿杀人犯。 邢红衣顾不得羞耻了,双手抱刀准备厮杀,哪知道裤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邢红衣连忙伸手去提裤子,一个彪形大汉趁机抢入,手中扁担劈向邢红衣的脖子,邢红衣七宝削金刀向上一架,彪形大汉的扁担顿时成了两截,邢红衣挽了一个刀花,彪形大汉胸口被划了一个十字,彪形大汉握着大半截扁担站在那里,两三个呼吸过后,彪形大汉胸腹鲜血肠肚涌出,人往后一扬就倒在了地上。 邢红衣挥刀连杀两人,而且干净利索,震住了进攻想上来捡便宜的人,不过还是有七八个人为了上来,邢红衣干脆蹬掉了裤子,横刀严阵以待,这时老孙头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宫里尚膳监公公的客人,不怕公公治你们的罪吗?” “哈哈哈哈”,四周一阵嘲笑声,一个走贩说道:“老孙头,谁不认识你呀,那不就是给尚膳监管运水的小太监赶车的吗?就你这破马车能坐尚膳监公公的贵客?”四周看热闹的百姓有是一阵嬉笑。 “奶奶的,这婆娘杀了汪家少爷和毕老五,大伙断了这婆娘手脚交官。”一个满脸横肉额头刀疤的中年人说道。 经刀疤中年人一鼓动,七八般兵器棍棒一起招呼邢红衣,邢红衣一招“夜战八方”把七八般兵器棍棒封出,然后连环三刀劈出,杀得七八个人直往后退,刀疤中年人一个转身到了邢红衣身后,顺手抱起地上的一个废弃石碾,然后刚刚举过头顶,四下看热闹的百姓一片惊呼,眼见刀疤中年人的石碾就要砸向邢红衣,突然刀疤中年人双手一软,石碾砸在自己的头上,刀疤中年人倒在了地上,石碾落在砸烂了刀疤中年人半边脸。 邢红衣回手一刀劈了个空,虽然不知道刀疤中年人怎么倒下的,但知道是有人帮忙,于是回头全力对付那七八个人,可是那七八个人见刀疤中年人被石碾砸得血肉模糊,都一哄而散四下逃开。 刀疤中年人之所以到底被石碾砸死,其实是田承嗣甩出了一把飞刀,飞刀从刀疤中年人的后颈插入,从咽喉处露出刀尖,这才是致命的一击,石碾砸刀疤中年人掩盖了田承嗣这一飞刀,四周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过田承嗣发出这一刀,胸口更是一阵难受,伏在马车上绞痛得冷汗直流。 这是一群顺天府的捕快赶到了,叫喊着“谁杀人了?”“杀人犯在那里?”“拿下那个持刀的女杀人犯”,十几个顺天府捕快围住了邢红衣,四周的百姓鼓噪起来,包括逃散的呢七八个人也返回了,都纷纷指着说邢红衣是杀人凶手。 带队的捕头挥刀说道:“立刻发现兵器俯首就擒,如果拒捕就格杀勿论” 邢红衣只是双手抱刀死死的盯着说话的捕快,田承嗣喊老孙头靠近,非常费力的说了几句话,老孙头是大吃一惊,迟疑了一下大声喊道:“顺天府的官爷且慢,这可是当朝的郡主,你们不得无礼。” 一个捕快说道:“哈哈,这个破破烂烂的样子会是郡主,妈的,死老头,你怎么不说是公主呢?” 不过带队的捕头要圆滑得多,他虽然知道大明的郡主多不在北京城,还是谨慎的问道:“姑娘,你是哪家王爷的女儿?” 邢红衣对朝廷的一切都有抵触情绪,所以一直没有说明田承嗣的身份,现在捕头问她的身份,邢红衣也不想说,这下子顺天府捕头更不相信邢红衣会是公主了,不过出于保险还是再问了一句:“姑娘,你说一说是到底哪家王爷的女儿啊?” 邢红衣犹豫了一下,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说了句:“我是信王府的郡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都到邢红衣话的人都哄堂大笑,编什么不好编,偏偏要编自己是信王府的郡主,北京城是有信王府,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信王就是现在紫禁城里的崇祯皇帝,真要是崇祯皇帝的妹妹、女儿,那就是大明的公主了,这个村姑假话都编不来,现在不光是杀人大罪,还得加一个欺君大罪,不知道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死法。 顺天府捕头喝道:“大胆女贼,你持刀杀人,还冒认皇亲,是死罪难逃,快快弃刀认罪,免得多受苦头。” 邢红衣怒道:“我不说你要我说,我说了你不信,你是在耍我,想死就快过来。” 邢红衣挥动七宝削金刀划了两下,顺天府捕头喝道:“弟兄们,大家一起上,嘿嘿,就是这把宝刀也值不少银子呢。” 顺天府的捕快一起大喊着,迅速缩小对邢红衣的包围圈,这时南面一队锦衣卫驰来,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大道,当先的锦衣卫千户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夹*马加速冲向圈子里,并大声喊道:“锦衣卫到了,所有人都不要动,不然休怪锦衣卫手下无情。” 四周的百姓和圈中的捕快见一百多锦衣卫杀到,一个个登时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当先的千户快到马车处,临空跃下了马背,落在邢红衣右侧一丈多外,大声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郡主动刀动枪,老夫杀了你们是活该。” 邢红衣见是恢复花铁干来救自己,感激的喊了一句:“花师傅。” 这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误会了,刚才被杀的两个人多半是冤死鬼了,顺天府捕头问道:“请问这位千户,属于锦衣卫那一营?” 花铁干说道:“本副千户是属于锦衣卫同知田承嗣将军手下,听明白没有,听明白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顺天府捕头说道:“千户大人,可是这里有两条人命啊。” 花铁干说道:“死的都是反贼,他们还有没有同伙,叫顺天府府尹严办。” 顺天府捕头说道:“千户大人,这是不是言重了啊。” 花铁干指着田承嗣、邢红衣说道:“企图杀害田承嗣将军和信王府红衣郡主,诛九族都不为过,顺天府办不好这个案子,你和顺天府府尹回家带孙子去吧。” 这下子把顺天府捕头吓住了,这顺天府捕头可是肥缺,要是因为得罪了皇亲国戚丢了肥缺,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泡汤了,回头看着一群呆若木鸡的手下,吼道:“还发什么呆,去抓企图杀害田将军和郡主的凶手。” 顺天府捕头这么一喊,手下的捕快如梦方醒,连忙回身去寻找刚才围攻邢红衣的人,那些见事不对四下逃窜,顺天府捕快立刻追了上去,顺天府捕头给花铁干告声罪,也飞快的跑去圈子去追人去了。 随花铁干一起赶来的净尘、净空,正替田承嗣运功疗伤呢,在净尘、净空纯正的少林内功帮助下,田承嗣运起易筋经,让真气缓缓通过胸口心脉,大约一刻钟少林真气终于通过了田承嗣的心脉,其他的异种真气也被理顺了不少,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之前状态,毕竟克服了最大的真气堵塞障碍,田承嗣也换过了气来。 站在一旁的邢红衣说道:“承嗣,对不起哈。”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是我做梦时不规矩,说对不起应该是我。” 邢红衣娇嗔道:“你也知道不规矩啊,当时我以为你是故意占便宜呢,不然也不会把你打得岔了气。” 花铁干说道:“红衣姑娘,uu看书 ww.uushu.co将军为了救你,吸了不少死囚的功力,身体里的异种真气太多,这才被你歪打正着伤到了,将军对你这样好,你要好好对待将军才是啊。” 邢红衣显得有些不自然,这时一个总旗递给花铁干一件披风,花铁干把披风递给了邢红衣,邢红衣正愁身上衣衫破烂,身下两条大腿光光,站在人群里丢人现眼,接过披风就连忙披在身上,整个人的形象顿时好了起来。 田承嗣问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孙头说道:“将军,这里是北京城外城广宁门外。” 田承嗣说道:“好,谢谢老人家了,净尘,去拿一百两银子给老人家。” 净尘答应了一声,去找花铁干所部管钱财的手下要银子,老孙头连忙说道:“田将军,小老儿能够送你一程,是小老儿的福气,赏赐实在不能再要了。” 田承嗣说道:“老人家,这是你应该得的。” 第395章 锦衣卫南下 田承嗣从后世的明朝史书知道,闯曹联军朱仙镇打败中原明军主力后,李自成只是让联军追赶丁启睿、杨文岳和左良玉一阵,就着力清剿还在朱仙镇周围乱窜的明军残余人马了,尤其在处死被俘的通州副总兵姜名武之后,闯曹联军紧接着便是回师收拢主力兵马将开封城团团围住,实际上锦衣卫去汝宁府并不危险,除了消灭一些胆大妄为的流贼,还可以趁机收编溃败的明军,不过这些情况田承嗣是不会告诉锦衣卫将校的。 田承嗣说道:“好,众将官齐心协力,此次救援汝宁府必定彪炳史册。”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涂德海、牛成熊、马贵、温正、常丹、苏定军、蒋尚武、管得宽、安小慧、水笙等将领齐声应诺,田承嗣宣布散会后,众将领纷纷离开大帐,饶成军和涂德海则被田承嗣留了下来。 田承嗣说道:“老饶、老涂,你们还有什么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放心,我饶成军必定死战,绝不会给将军拖后腿。” 涂德海说道:“将军,我只是就事论事,打仗绝不含糊。” 田承嗣说道:“老饶、老涂,两强相遇勇者胜,说实在话,闯贼的人马和朝廷的关宁军甚至关外的建虏八旗相比根本算不上强军,我们官军之所以败,是各路将官暗藏私心,不肯实心为朝廷效力的缘故,当然了,咱们锦衣卫一向团结,能够全力以赴对付流贼,此战之后将士们真刀真枪上阵拼过见了血就不会再忌惮流贼了。” 涂德海见安小慧、水笙在一旁,就放低声音说道:“将军,逃跑的营妓抓到了三十五个,有三个营妓下落不明,末将已经把那三十五个营妓当着那些没有逃走姐妹被处死了。” 田承嗣说道:“这事我知道了,做的不错,恩,对自愿做营妓的要格外照顾,尽量培养她们做管事,把闯贼眷属出身的营妓监视起来,以免这些仇视官军的营妓暗中起事。” 涂德海回答:“将军,末将明白,一定把危机消灭在萌芽中。” 崇祯十五年七月初十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五更天就向南出发了,锦衣卫大军加上在登封招募的新兵和那些愿意随军的新兵眷属,总人数已经达到了九千多人,不过原先两千八百辆大车装载粮食财物的,现在已经不足两千辆大车,田承嗣命令涂德海把妓营并入中军行军,涂德海部派一个百户营护卫,与女兵营、新兵营、眷属营、辎重营一起行动,把妓营放在温仪、安小慧、水笙的眼皮子下以便监视,当然让田承嗣没料到的是这以后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涂德海部(缺一个百户营)是清一色骑兵,整个队伍行军很快,前锋的快速进军,带动了锦衣卫全军的速度,到中午休息午炊时,锦衣卫全军已经离开登封五十里了,不过问题也显露了出来,两百辆收容掉队官兵的大车,一半车上都坐了人。 田承嗣刚刚跟温仪三姐妹围着一个土包吃午饭,涂德海部的哨骑就到了,“禀将军,前军午时前一共收拢十七名溃散官军,全部是湖广总兵左良玉的部下,不过还没有遇见闯贼的哨骑。” 田承嗣说道:“回去告诉涂统领,接下来会收容到更多官军,有不服从收编的官军一律格杀勿论,恩,追击左良玉的很可能是闯贼侄儿“一只虎”李过的人马,让涂统领注意跟二路先锋牛统领部保持好间距,注意默契联络。” 田承嗣让亲兵打赏了涂德海部哨骑五两银子,涂德海部哨骑立在马上打了个拱谢了田承嗣,去到土路上跟自己的四个同袍会合,然后一起打马往东面去了,温仪这时问道:“弟弟,你怎么能肯定是闯贼侄儿“一只虎”李过的人马在追击左总兵呢?” 田承嗣心说坏了,自己又在开金手指了,只好糊弄温仪道:“姐姐,在开封附近设伏的是“一只虎”李过,顺理成章追击左良玉的必然还是“一只虎”李过的人马,谁叫他离得最近呢,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神速二字,李自成不可能迂腐到放着近处亲侄儿的人马不用反到几百里外再调兵的。” 温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田承嗣此时也起了兴致,接着解释道:“闯曹联军在开封南线,以曹*罗汝才、小袁营袁时中人马为主,李自成怎么可能让罗汝才独自行动,从而摆脱闯军的控制呢,李自成一定留罗汝才合攻开封城,小袁营袁时中虽说是李自成的干女婿,不过女婿毕竟还是外人,李自成并不完全相信他,因此李自成也不会让女婿袁时中来代替自己统御开封战局的。” 温仪说道:“弟弟,你果然是军事奇才,前面听说闯军在开封南门居然有这么多人马,听起来怪吓人的,让你这么一分析,真的能够拉出来打仗的闯军还真是屈指可数,我们锦衣卫只对付“一只虎”李过就轻松多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就是“一只虎”李过也未必会亲自来追击左良玉部。” 温仪问道:“弟弟,现在这样好的机会,李自成怎么会放弃痛打左良玉这个落水狗的机会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一只虎”李过是闯贼李自成手中的王牌,李自成需要“一只虎”李过震撼曹*罗汝才和小袁营袁时中等新附人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李自成对开封城志在必得,而视左良玉的败兵为鸡肋。” 温仪说道:“弟弟,开封城被李自成三次围困,整个开封城应该是民穷财尽了,拿下开封城还要救济一大批没饭吃的百姓,还不如消灭左良玉部的有生力量来得实惠。” 田承嗣赞道:“姐姐,你真是女诸葛,一语就说中要害。” 温仪说道:“弟弟,别乱拍马屁,李自成手下能人众多,就说牛金星、宋献策和李岩他们吧,怎么会没有考虑这些情况呢,闯军这么做必然自有他们的道理。” 田承嗣说道:“闯、曹两营七十万人马聚集在开封府一带,开封府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治所,有宋几百年来一直是中原第一大都会,早已远迈洛阳,现在的开封城规模可仅次于北京城和南京城,历史上有着“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美名,李自成身边的罗汝才、吉硅、宋献策、牛金星、李岩、刘宗敏等,都盼着李自成早破开封城,以便建立国号,号召远近那些所谓的义军归附,所以也不主张分兵去攻占周边的襄阳、汝宁、大名等城池扩大地盘。” 温仪说道:“哎,这些流贼简直是沐猴而冠,成不了什么大气。” 田承嗣说道:“姐姐,果然见识非凡,一眼就看到闯贼李自成的结局了。” 温仪说道:“如果弟弟判断正确,那此去汝宁府应该是有惊无险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偷偷告诉你,我们其实是去占便宜的。” 温仪笑道:“你呀,一个小滑头,昨天说得那么慷慨激昂,仿佛要为朝廷鞠躬尽瘁一般,你为什么不告诉将领们实情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那是要把这些家伙胆量壮起来,不然这些家伙官老爷作威作福惯了,以后一听说流寇几万几十万的,就吓得两脚服软,那还了得?如此下去日后不管遇到什么敌人,岂不是还没有开打就已经是必败之局了?” 这时安小慧过来了,温仪问道:“水妹妹呢?” 安小慧说道:“她在女兵营盯着,我回来是问姐姐讨几辆马车的。” 温仪说道:“妹妹,不是有收容车队吗?” 安小慧说道:“姐姐,女兵落到收容车队里不方便。” 温仪问道:“是不是有男兵对女兵不规矩?” 安小慧说道:“男兵大的出格举动没有,不过其他的磕磕碰碰骚言杂语不少。” 温仪顿足怒道:“这些男兵真是反了天了,军中有营妓已经很过分了,敢打女兵的主意,弟弟,你说该怎么办?” 田承嗣偷眼瞧着温仪那小脚伶仃气得倒有些可爱的样子说道:“姐姐,一会让管得宽传令全军,有对锦衣卫女兵和家眷骚扰者,一经坐实罪行杀无赦。” 安小慧说道:“弟弟,这样做是很好,不过女兵营的大车还是要配的,只要女兵不掉队,那些男兵想掉脑袋都没有机会。” 田承嗣说道:“可是大车今日已经分配完了,这样吧,不是辎重营每天都有大车空出来吗,你去苏统领那里要一批大车吧。” 现在的锦衣卫大军粮草消耗非常的大,u看书ww.uukanshu 每天能够空出三十辆大车来,锦衣卫两千八百辆大车,已经只有一千八百辆装载粮食财物的大车,除了收容掉队官兵的两百辆大车外,其余的八百辆大车都被眷属营、妓营和伙夫营征用,只是苏定军一直在腾挪大车的重量,并没有马车真正的空出来。 安小慧得了田承嗣的话,就去找苏定军要大车去了,温仪说道:“弟弟,我们那两百辆马车,其中还可以腾出三四十辆来。” 田承嗣知道这些马车一部分是把贵重财物捐献给少林寺后空出来的,马车被花铁干、狄云的家眷占了四辆,在宜城自愿当营妓的女人占了十辆,这种马车安全性很好,田承嗣暂时不准备拿出来供一般的锦衣卫官兵使用。 田承嗣说道:“那些马车还是留到关键的时候使用吧。” 田承嗣是想把马车用来继续装缴获的金银财宝,或者军中重要的眷属和战时负伤的将领,没必要过分娇惯女兵,重要的是这么做不仅会影响女兵的成长,也会在锦衣卫官兵中产生不良的影响,造成锦衣卫官兵内部的不团结。 () 第396章 羔羊没逮到 邢红衣蹬了田承嗣一眼说道:“你又编假话吧,说是我叫你去喜欢红娘姐姐的。” 田承嗣一把大腿说道:“嗨,红衣你真聪明,居然被你一言中的,虽然不是你叫我去追求红娘姐的,也的确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才喜欢上红娘姐的。” 田承嗣心里说自己是先喜欢上红娘子,才对你邢红衣有感觉的,要知道红娘子是自己穿越到大明必须拿下的女子之一,这都是因为看了姚雪垠长篇小说“李自成”的原因,现在红娘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跟她可就是一世的不了情。 邢红衣说道:“你是不是在元宵节看到我,后来见到红娘姐姐,就把她当成为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不觉得你跟红娘姐很像吗?特别是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个人呢。” 邢红衣想了想说道:“也是啊,闯营里的人都说我跟红娘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你也不能因为红娘姐长得像我,就打她的主意啊。” 田承嗣说道:“红衣,自从元宵节那晚见了你,我就对你情根深种,那日在“高升客栈”见到你,看到你是欣喜若狂,可是你的态度让我绝望了,虽然明知道邢班主拿你骗我,我还是毅然答应替闯王做事,后来抓到了红娘姐,我也是以礼相待,只是那一天跟凤阳总督的公子喝醉了酒,才阴差阳错把红娘姐当成了你,可是我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啊!” 邢红衣说道:“你跟红娘姐真的是一场误会?” 田承嗣点点头,邢红衣说道:“那好,以后你跟红娘姐一刀两断。” 田承嗣说道:“红衣,红娘姐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如果做得太决裂,对红娘姐母子都是很严重的伤害呀!” 邢红衣说道:“不行,你不能对红娘姐好。” 田承嗣说道:“红衣,当时我将错就错把红娘姐当成你,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不然绝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红娘姐也慢慢接受了我,现在要我抛弃红娘姐我做不出来。” 邢红衣沉默了一会说道:“承嗣,红娘姐没有说服你投靠闯王爷?” 田承嗣说道:“没有,红娘姐跟李岩过得不幸福,又怎么会劝我去投靠闯王呢!” 邢红衣疑惑道:“不好吧,红娘姐深爱着姐夫,姐夫人才出众待人和气,对红娘姐特别的温柔体贴,闯营谁不说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二人怎么会不幸福呢?”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有过喜欢的男子吗?” 邢红衣“呸”了田承嗣一下,说道:“无聊,我邢红衣还没有那么贱。” 田承嗣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红衣,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看来你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不明白夫妻之间不光是要相亲相爱,还需要夫妻之间阴阳协调。” 邢红衣说道:“田承嗣,你说明白点,姐不欢喜你文绉绉的说词。” 田承嗣说道:“好吧,红娘姐说李岩做那种事不行。” 邢红衣从小就闯荡江湖,自然知道田承嗣说李岩不行指的是什么,要知道李岩是邢红衣心里的偶像,自己就想找一个姐夫李岩那样的男人,没想到姐夫李岩的形象被田承嗣一句话击碎了,原来那个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姐夫,在夫妻方面却不中用。 李岩的形象在邢红衣心里崩塌,邢红衣喃喃道:“姐夫原来是中看不中用,难怪姐姐一直没有怀孩子,可红娘姐也不能仅仅为那个事背叛姐夫啊。” 田承嗣笑道:“如果李岩只是不行还好,关键他有时还行,可一插入红娘姐身体里就泄了,弄得红娘姐非常难受,而且李岩还对红娘姐身体又咬又掐,还用手猛扯*,拿东西乱捅下身,红娘姐是悲惨万分。” 邢红衣听着毛骨悚然,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嘴里发出“啊”“啊”“啊”,“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李岩这个畜生,简直就不是人。” 田承嗣得意的看着惊恐万分的邢红衣,突然马车门被拉开,一个人头冒进来,“红衣,你啊啊啊的,出了什么事情?” 田承嗣一看是长公主朱媺娖,心里一阵不舒服,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邢红衣说道:“公主殿下,刚才承嗣说了一个鬼故事,我吓了一大跳,就忍不住叫了几声。” 朱媺娖说道:“红衣,男人讲鬼故事,就是要骗女孩子投怀送抱,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田承嗣正暗赞邢红衣编假话呢,见朱媺娖语言攻击自己,顿时就不干了说道:“公主殿下,你可不要在红衣面前挑拨离间,破坏我跟红衣二人的感情。”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现在红衣是郡主了,没有皇上的同意,你碰一下红衣就是欺君,最好对红衣规矩点,不然有你后悔的,红衣,跟本公主走。” 邢红衣坐在马车里迟疑着,朱媺娖喊道:“红衣,你真的甘愿上他的当受他的骗?” 田承嗣说道:“朱媺娖,你太过分了。” 邢红衣可是往马车外爬去,朱媺娖说道:“田承嗣,就凭你呼喊本公主的姓名,本公主就可以知你个大不敬之罪。” 邢红衣已经出了马车,说道:“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朱媺娖说了句:“看在红衣的面子上,本公主不跟你计较。” “呯”朱媺娖猛地一下把铁门关闭,田承嗣气得直挥拳头,这朱媺娖专门跟自己作对,简直是太过分了,哎,快要到手的小羊羔就这样跑掉了,早知道就该把铁门关上,田承嗣躺在车厢里是翻来覆去的不自在。 锦衣卫离保定城还有十几里路,就有锦衣卫的军属闻讯前来劳军,这些军属多是扶老携幼,带着鸡蛋瓜果献给锦衣卫,锦衣卫有规定是不收军属东西的,可是从保定走出去的锦衣卫官兵,除了牺牲的几十人,三百多保定籍官兵,成了锦衣卫中的主力,最牛的就是千户牛成熊、亲兵队长管得宽,最差官兵的也是总旗了,保定军属家里都靠亲人送回来的金银财宝发了,是真心给锦衣卫劳军,不收那可是不行的。 管得宽只好命令亲兵队收下劳军之物,不过要照价支付银两,查实名册还有绸缎金银回赠军属,对牺牲官兵的家属格外多赠,来到保定城东休息时,已经接待了四十多起锦衣卫军属,其中有七八起浑水摸鱼的假军属,管得宽只是收买了他们的劳军之物。 可是锦衣卫在保定城东停留,很快又有很多城里城外的军属赶来,锦衣卫里八十多个保定籍军官,一半的军官见到自己的亲人,管得宽带着父母弟妹来拜见田承嗣,田承嗣又赏赐了管得宽父母一匣珠宝,管得宽父母拜谢了田承嗣之后,就拉着儿子管得宽去一边闹话去了。 没有见到亲人的军官都托军属带钱带话,只有牛成熊最孤独,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亲人,遇到几个凑热闹的熟人,牛成熊一个塞了一个银元宝,这些熟人对牛成熊是一阵恭维,牛成熊牛那个爽啊,咱老牛在保定城也有今天。 因为保定籍军官见家属,锦衣卫在保定城多耽搁一个时辰,还被迫收下了一百多个新兵,保定籍军官跟家属分开后,锦衣卫加快了行军速度,到傍晚的时候胡公公和兰田玉的人马出现了掉队,好在已经进入了庆都境内,这些掉队的人马只是晚了半把个时辰赶到宿营地。 晚饭后兰田玉也来找田承嗣,他的手下三成跟不上锦衣卫的行军速度,问田承嗣怎么办,田承嗣自然知道兰田玉的意思是想减缓行军速度,这个条件田承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迁就了这些杂牌军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于是田承嗣给了兰田玉一个条件,就是兰田玉可以率领他的人马晚几天赶到开封府。 兰田玉对自己的人马仅仅出发两天就脱离大部队,uu看书 .kns 觉得很没有面子也不想接受,田承嗣告诉兰田玉,监军胡公公明日后也会缓行,让兰田玉跟着胡公公一起行军,兰田玉见田承嗣要自己的人马跟监军胡公公同行,想了想就点头表示同意。 当晚田承嗣还是按部就班的给师傅胡媚娘和哈玛雅双修,胡媚娘和哈玛雅两人都恢复神速,而田承嗣的异种真气也炼化得很快,在最后个哈玛雅*时,中间引起了哈玛雅的怀疑,田承嗣连忙把哈玛雅抱到避光处,这才侥幸蒙混过关。 第二日(九月二十六日)一早,锦衣卫继续向南行军,经过定州来到新乐,中午在新乐午炊,胡公公和兰田玉两部人马吃不消了,可是得知到了真定府就可以脱离锦衣卫大部队,胡公公和兰田玉两部是咬着牙齿跟锦衣卫赶往真定府。 明朝灭元以后改真定路为真定府,领十一个县五个州,形成了以真定城为中心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作为真定卫驻地,成为真定府和保定府的军事中心,尤其是明成祖朱棣建都北京以后,真定府直隶于京师,成为拱卫京师的主要城镇,控制燕晋咽喉的交通中心,成为沟通京师与西北、西南地区的交通要道,同时还肩负着从西部太行山砍伐木材供应京师柴炭的经济任务,因此真定府的地位与京城顺天府十分接近。 第397章 真定府的私语 田承嗣在马车里想到真定府就胃痛,崇祯皇帝给自己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偏偏没有加督北直隶军务,看着保定府、真定府官军众多,却跟没有丝毫的关系,自己挂了三省总督还是缺兵少将,哎,真是帝心难测啊! 真定府,崇祯十七年自己手下的俘虏刘芳亮,率领偏师渡黄河由河南北上,分攻山东、真定府、保定府,,很快就攻陷大名府,到达真定城下,真定游击谢家福杀掉巡抚徐标献城,田承嗣不知道闯贼李自成还会不会让刘芳亮独领一军,也不知道真定游击谢家福杀巡抚徐标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快到戌时时分,锦衣卫才赶到真定府东门扎营,真定府过了关城门的时辰,因为田承嗣不是真定府的上官,真定府官员和保定府官员一样,也没有安排官员接待,这让监军胡公公很生气,想要叫手下去喊城,却被长公主朱媺娖制止了。 有了长公主朱媺娖羁绊着邢红衣,田承嗣跟胡媚娘、哈玛雅双修起来也方便,考虑到哈玛雅神智已经恢复,田承嗣让女兵在哈玛雅的食物里加入了温家独门秘制的“醉仙蜜”,这一夜田承嗣给师傅双修尽兴后,着实放心大胆的享受了一番哈玛雅,而且把自己的内功恢复到了八成。 四更天在中军大帐里,田承嗣右边坐着胡公公、右下首是朱媺娖、邢红衣,左下首是兰田玉,田承嗣跟胡公公、兰田玉说完分兵行军之事,朱媺娖就提出要随锦衣卫大军行动,田承嗣把目光投向胡公公,胡公公对田承嗣点了点头,田承嗣只能表示同意。 胡公公、朱媺娖、邢红衣、兰田玉四人起身离去四人已经快走出大帐了,田承嗣忍不住喊了声:“胡公公,请留步。” 胡公公诧异的停住了脚步,朱媺娖、邢红衣二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兰田玉跟胡公公、朱媺娖、邢红衣不是一路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胡公公、朱媺娖、邢红衣三人重新回到大帐坐下,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怎么不一次说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能不能让本将军跟胡公公单独聊聊?” 朱媺娖说道:“怎么,还有本公主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田承嗣笑道:“公主殿下,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不想要本公主知道,本公主偏要知道,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本公主坐在这里还就不走了呢。” 胡公公说道:“田将军,皇上让公主出来历练,让公主多知道些事情无妨的。”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下官说的事情并不成熟,一旦被人断章取义或者泄露出去,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朱媺娖大怒道:“田承嗣,你真的要跟本公主过不去?” 田承嗣笑道:“应该是公主跟本将军过不去吧。” 胡公公说道:“公主、田将军,你们不要吵了,一切以大局为重。” 朱媺娖气得拿背对着田承嗣,田承嗣也是闭口不言,胡公公叹了口气对长公主朱媺娖说道:“公主殿下,你跟郡主先回去,老奴跟田将军聊聊,国家大事要紧啊!” 朱媺娖猛的站起身来说道:“田承嗣,算你狠,总有一天有你好受是,红衣,我们走。” 朱媺娖带着邢红衣气冲冲的离开了中军大帐,胡公公苦笑道:“田将军,你何必跟公主殿下怄气呢,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你呀。”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公主殿下任性率真,这件事让她知道了,不知道她会做出怎样极端的事情来。” 胡公公问道:“田将军,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胡公公,真定府游击将军谢家福跟闯贼有联系。” 胡公公一惊说道:“田将军,你可有真凭实据?”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下官要是有真凭实据,就直接去真定府抓人了,还用得着避开长公主、兰千户私下跟你说。” 胡公公想了想问道:“田将军,咱家能不能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告诉下官这个消息的人,是闯贼李自成身边的人,这个人皇上也知道,他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上,听到真定府游击将军谢家福跟闯贼有联系,至于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胡公公说道:“现在闯贼势大,朝廷官员人心思叛,这个谢家福该死。”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不如你在真定府多留几日,跟真定巡抚徐标商量怎么解决谢家福的事情。” 胡公公说道:“田将军,我们没有真凭实据,要无罪而诛谢游击,徐巡抚未必会听咱家的话呀。” 田承嗣说道:“是啊,真定府也不归下官管,嗯,胡公公,如果徐巡抚查不出谢家福的问题,可以把他调离真定府这个要害地方。” 胡公公说道:“难啊,咱家试一试吧,不行就禀告王公公。” 田承嗣说道:“年底建虏入关,把谢家福调去打建虏,这样徐巡抚也无话可说了。” 胡公公眼睛一亮说道:“恩,这个办法好,只要他谢家福离开真定府,回不回得去真定府就由不得徐巡抚和谢游击了,田将军,这件事咱家会处理好的。” 天明后锦衣卫继续行军,没有了胡公公、兰田玉两路人马,田承嗣是一阵轻松,最让田承嗣爽的是长公主朱媺娖气死没有跟来,不过遗憾的是邢红衣跟着朱媺娖,想来也好,自己这几天身体不好,伺候胡媚娘、哈玛雅勉强,不是很想把邢红衣办了,就任由邢红衣多自在几天吧。 没有了胡公公、兰田玉的两路人马,锦衣卫行军速度大大加快,中午赶到属于真定府赵州辖下的高邑休息,下午进入顺德府,经内丘天黑前到达顺德府城北止车门,田承嗣久闻“顺德府的好城墙”的大名,可是天黑后顺德府四门紧闭,田承嗣是无缘见顺德府的四道扭头门了。 顺德府气势雄伟,巍峨壮观,很有一副府城气派,四座城门都建造成四道扭头门,而且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都是由四重瓮城、四道扭头门构成,四道城门扭来扭去,老百姓都叫它为“扭头门”,后来变音为“牛头门”,这样的城在大明绝无仅有,顺德府城墙向以坚固著称,到崇祯十七年李自成大顺军一部攻打顺德府,顺德府军民依靠坚固的城池,打自卫反击后主动进攻,把大顺军战败在七里河一带,并追杀大顺军于沙河西部山区里。 顺德府知府汤一湛,把清风楼楼台之门堵塞,而在府署正南,新开一小街曰“凤凰街”,作为直接进出府行之路,汤知府的这一举动导致了此后崇须十六年二月的顺德府“癸未之变”,固若金汤的顺德府城虽有军民仇敌忾之坚守,却仍被建虏攻陷,顺德府知府吉孔嘉与千总李如龙、张自谦以及傅梅、孟鲁钵等乡贤不屈而死,顺德府城中“老少男子死者三千余人,妇女死者七百余人”,数百家被杀绝的屠城之祸。 田承嗣让亲兵给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射了一封信,准备明天晚一些时候离开顺德府,跟知府吉孔嘉好好谈一谈,加强顺德府的防御力量,希望顺德府能够抵御住建虏的攻城,避免顺德府军民惨遭建虏屠杀。 田承嗣之所以准备在顺德府多停留一阵,是因为妓营的营妓吃不消了,连续三天坐马车颠簸,很多营妓屁股手脚都破皮了,虽然因为旅途疲劳的原因,锦衣卫没有开放妓营,营妓还是开始出现寻死觅活的营妓,长途行军到了一个极限,特别是云俊聪的大同军,也开始有个别逃兵出现。 田承嗣在中军大帐里吃午饭,管得宽进来报告:“将军,田小军到了。” 田承嗣诧异了一下说道:“田小军不是在临清州吗?恩,uu看书ww.ukanhu 传他进来吧。” 管得宽出去把田小军带了进来,田小军连忙给田承嗣跪下:“少爷,小的给你请安。” 田承嗣说道:“起来吧,坐着说话。” 田小军站起来并没有去坐,田承嗣说道:“小军坐着说话方便。” 田小军再次向田承嗣行礼后,才选了靠近田承嗣的椅子坐下,田承嗣说道:“小军,吃饭没有,没有吃饭叫亲兵给你送来。” 田小军说道:“少爷,小人路上吃了干粮,一点也不觉得饿。” 田承嗣说道:“小军,是苏千户派你来的吗?” 田小军摇了摇头不说话,管得宽识趣出了中军大帐,田小军说道:“少爷,小人奉秦参将之命,一直呆在运河北岸的清河县,从苏千户那里得知少爷这几日要南下河南开封府,就赶到顺德府来等候少爷,哪知道少爷率领锦衣卫行军神速,小人要是再晚到一步就错过跟少爷见面了。” 第398章 田小军的礼物 田承嗣勉励道:“小军,你在临清州照顾伤兵的情况怎样?” 田小军说道:“回少爷,四十多个伤兵,除了三个没有挺过来,两个残废了,其他的都生龙活虎的,桂香姑娘也挺好,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田承嗣笑道:“怎么,喜欢桂香,要不要少爷给你做媒?” 田小军连忙摇手道:“少爷,桂香是咬定要跟你的,你不要她的话,她还得死一回,小人只是说桂香越来越配得上少爷了。” 田承嗣沉默无语,心说这个桂香怎么这样执着,自己开了她的处,她就认定自己是她的男人,这明朝的女人好弄,可也特别的沾手,应了异世的一句玩笑话“炒房炒成房东,炒股炒成股东,嫖女嫖成老公。”,哎,见了桂香再说吧,看能不能劝她找一个锦衣卫军官嫁了,跟着自己恐怕轮不到几回恩宠的。 田承嗣问道:“两个伤残的官兵怎么安排的。” 田小军说道:“回少爷,一直养在临清城的大宅子里,由桂香姑娘照看,伤兵们都是桂香姑娘照顾好的,他们都听桂香姑娘的。” 田承嗣说道:“就是为桂香的事情来的吗?” 田小军连忙跪下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另外有重要情报禀告。” 田承嗣说道:“起来说话,是什么重要情报?” 田小军站起来朝田承嗣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少爷,四少爷和美丽两个女子在小人手里。” 田承嗣“啊”了一声,惊问道:“小军,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小军说道:“少爷,秦参将接到夫人(焦宛儿)传来的消息,说四少爷把江陵城田府里的美姬陈圆圆、顾秦带走了,秦参将找到小人在运河辨认拦截船只中有无四少爷,四日后小人认出了四少爷的商船,因为四少爷率领手下反抗,秦参将血洗了那只商船,出于安全考虑只留下了四少爷和陈圆圆、顾秦三人。” 田承嗣半天才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田小军连忙跪倒在地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田承嗣问道:“田承忠、陈圆圆、顾秦认出你们没有?” 田小军回答:“肯定没有认出来,可是四少爷和陈圆圆一口咬定是少爷干的,就让小人把四少爷和陈圆圆、顾秦藏在运河北岸的清河县境内,后来秦参将也没敢告诉温夫人和苏千户他们。” 田承嗣说道:“那田承忠、陈圆圆认没有认人出来,还不是一回事嘛,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田小军说道:“秦参将的亲兵队和小人的手下,哦,还有桂香姑娘,她一直负责照顾陈圆圆和顾秦的生活起居。” 田承嗣说道:“田家上天下地重金寻找,原来是你和覃衍火商量干的,现在少爷我是骑虎难下,这如何是好啊!” 田小军磕头道:“小人该死,请少爷责罚。” 田承嗣盯了田小军一会说道:“小军,同样是少爷,你为什么帮我,而不帮四少爷呢?” 田小军低着头说道:“少爷,小人从离京的那一天,就已经下定决心誓死跟随少爷了,那个人是少爷的敌人,就是小人的敌人,小人不会在意他的身份。” 田承嗣说道:“说得好,小军,你忠心跟本少爷做事,少不了你一场富贵,起来吧。” 田小军说了声:“谢少爷。”才站了起来。 田承嗣问道:“小军,少爷要你杀了那三个人,你愿不愿意?” 田小军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田承嗣说道:“明天正午之前,本少爷要见到那三人的首级,你能不能办得到?” 田小军说道:“少爷,小人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可以把那三颗首级奉上。” 田承嗣说道:“你把那三人带来了?” 田小军说道:“就藏在十几里外的一个小庄子里,少爷,那个陈圆圆太美了,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一愣心说田小军是什么意思,说道:“怎么,你对陈圆圆有意思?” 田小军吓得连连摇手说道:“少爷,小人哪里敢啊,只是觉得就这么把陈圆圆杀了太浪费,所以想让少爷尝鲜后再处理。” 田承嗣心说这个田小军有意思,其实自己也舍不得杀了陈圆圆,那就先玩她一次再说,妈的,这婆娘不给自己面子,老子霸王硬上弓,还有顾秦长得也不错,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让她带着幸福满足的死去吧。 田承嗣哈哈笑道:“小军,你很不错,少爷派人跟你一起把那三个人接来。” 于是田承嗣把管得宽叫进大帐,让管得宽率领亲兵队跟田小军一起去接人,管得宽躬身应命,并告诉田承嗣,顺德府回应天黑不便出城,明日天明确定是锦衣卫官兵,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将率顺德府文武官员恭迎。 田小军跟管得宽出了大帐,不一会,管得宽、田小军率领一队亲兵离开了军营,田承嗣也钻进了师傅胡媚娘的帐篷,这一次田承嗣跟胡媚娘是纯双修,全力控制情欲循环着真气,当田承嗣完成运功后,要把*凶器拔出时,胡媚娘趴在田承嗣身上轻声说道:“弟弟,你今夜怎么不做了?” 田承嗣一惊师傅果然已经大好了,说道:“师傅,徒儿这几天鞍马劳顿,一会还有人要救,实在是不敢再放纵了。” 胡媚娘说道:“弟弟,你一头白发和白眉,是不是为姐姐疗伤造成的?” 田承嗣说道:“不是。” 胡媚娘说道:“弟弟,遇到你姐姐一生无憾。”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完全清醒了,弟弟就放心了,姐姐你一生一世都不许离开弟弟。” 胡媚娘说道:“弟弟,你不怕武当派找你的麻烦?” 田承嗣说道:“为了姐姐,弟弟命都可以不要,区区一个武当派,他不来找弟弟的麻烦,弟弟还有找他们的麻烦呢!” 胡媚娘媚笑道:“那姐姐就跟定弟弟了,姐姐教你姹女阴阳功时,没想到姹女阴阳功会救了姐姐自己一命,还可以普度众生,弟弟,那一个女子是不是很漂亮?” 田承嗣说道:“不是很漂亮,不过她师傅对弟弟很重要,所以弟弟不得不救她。” 胡媚娘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弟弟,你去吧,姐姐很疲劳想睡了。” 田承嗣不清楚胡媚娘是不是要睡觉,不过胡媚娘人才清醒过来,应该是很虚弱疲劳的,最关键是田承嗣要急着跟哈玛雅双修,然后挤出时间去见田承忠、陈圆圆、顾秦,于是安慰了胡媚娘几句话,就溜出了胡媚娘的帐篷,黑暗中的胡媚娘摇摇头,自己这个徒弟命犯桃花,身边女人多不胜数,自己呆在他身边就是一个附庸,而姹媭门的女子那个不是奇*无比,守着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哎,暂时在徒弟这里躲避武当派的人,等风头过了还是离开徒弟寻找自己的快乐吧! 因为哈玛雅白天又被喂了少量的“醉仙蜜”,哈玛雅睡得死死的,田承嗣想着陈圆圆的美色,对哈玛雅完全没有了情欲,一副公事公办的阴阳双修,死死的锁住自己的精关,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替哈玛雅运功一个周天,然后给哈玛雅盖好被子,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帐篷。 管得宽和田小军已经等在帐篷外,田承嗣说道:“你们回来多久了?” 管得宽说道:“回将军,没有多久。” 田承嗣望了望夜空,已经过了三更天了,照田小军说的的时间,自己进哈玛雅帐篷不久,管得宽和田小军他们就回来了,“走,先去见老四,对了给两个女的灌一点“醉仙蜜”。”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把田承嗣送到了田承忠所在的帐篷前,田承嗣一猫腰进了帐篷,帐篷里蜡烛照得通亮,一把椅子上捆着一个人,田承嗣凭那个人的身形就知道是四哥田承忠,于是走进田承忠端起了他的脑袋,田承忠认出来人是田承嗣,眼里顿时充满了恐惧。 田承嗣扯掉了田承忠嘴里的白布,田承忠张口喊道:“五弟,我错了,不该听父亲和大哥的话,你饶了四哥吧。” 田承嗣拉过一个马扎坐下,说道:“四哥,要说我们两兄弟的感情还不错,可是你不该背着兄弟去弟媳哪里骗走陈圆圆,更怪你自己运气不好,落在小弟的下属手里。” 田承忠嚎叫道:“五弟,不,五哥,我也是*不得已替人做事啊,我真的没想要得罪你啊!” 田承嗣说道:“四哥,缚虎容易纵虎难,你又口口声声说是小弟绑架了你,小弟实在是没办法放过你了。” 田承忠哭着说道:“五哥,u看书 .uukanu 承嗣,我们是兄弟啊,你放了我吧,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田承嗣说道:“四哥,你有没有什么未了之事让小弟办?” 田承忠不哭不喊了,而且死死的盯着田承嗣,半响说道:“五弟,你是不是为了能够得到陈圆圆才决定杀我灭口的?” 田承嗣说道:“有一点吧,不过区区一个陈圆圆还没有这个分量,我正考虑也送她去地府走一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父亲、大哥、三哥都算计我,完全没有父子兄弟之情,好在四哥没有母亲、妻子、孩子,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人世。” 田承忠说道:“五弟,你真的不肯放过我?” 田承嗣说道:“小弟不相信活人的嘴。” 田承忠说道:“好好好,五弟你够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麻烦你送田宏遇、田承玉、田承宗到阴曹地府给四哥作伴行吗?” 第399章 原来是陈圆圆 田承嗣心说田承忠也是一个极度阴暗自私之人,自己对田承玉、田承宗动手并没有心理障碍,可是要对父亲田宏遇下手,田承嗣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现在田承忠临死前提出除掉田宏遇、田承玉、田承宗的这个要求,田承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田承忠哈哈大笑道:“五弟,你对四哥这个马前卒下得了手,对田宏遇、田承玉、田承宗三个幕后之人就下不了手吗?哈哈哈哈,这样四哥会对你失望的。” 田承嗣说道:“好,小弟一定让老大、老三去丰都城(鬼城)陪你,至于父亲的生死恕小弟不能答应你。” 田承忠笑道:“好好好,四哥相信老东西也不会好死的,五弟,你我都是同一类人,都是在田家忍辱负重磨砺出来的,而你比四哥更优秀,这么多年四哥竟然被五弟瞒住了,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啊。” 田承嗣最后看了田承忠一眼转身出了帐篷,向帐篷外等候的管得宽、田小军点了点头,管得宽、田小军冲进了帐篷里,田承忠还在发出凄厉的笑声,突然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传来“叮叮咚咚”的撞击声,随后帐篷里变得鸦雀无声。 管得宽、田小军很快就出来了,管得宽对进帐篷的四个亲兵说了句:“处理了拿去喂马,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四个亲兵并没有搭话,而是直接进了帐篷,管得宽说的喂马,是亲兵队处理田承嗣练功尸体的特别方法,就是把那些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不按普通方法剁烂掩埋处理,而是剁烂混入马草料中,给嗜血的军马嚼食,达到毁尸灭迹的效果,至于“不要留下任何痕迹”,那就是要对田承忠挫骨扬灰了。 管得宽把田承嗣引到不远处的一个帐篷,替田承嗣拉起帐篷门帘,田承嗣低头钻了进去,帐篷里是灯火通明,田承嗣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从卧榻上站了起来,微笑着盈盈向自己走来,福了一福说道:“奴婢桂香见过主人。” 田承嗣自然认得是桂香,眼前的桂香比自己印象中的更白皙丰满,没想到时隔不到一年,桂香出落得如此美貌,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全然没有了昔日黄毛丫头的模样,“桂香,你还好吗?” 桂香一下子扑进了田承嗣的怀里,“主人,桂香好想好想你呀!” 田承嗣拍着桂香的后背说道:“傻女子,我一个流里流气的纨绔子弟,值得你这样的好姑娘思念吗?” 桂香的头埋在田承嗣胸口上,低声说道:“你是奴婢的第一个男人,奴婢就认定你了,奴婢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要奴婢的话,奴婢立刻就去死。” 田承嗣本来还想劝桂香择人出嫁,现在听了桂香的话,田承嗣再也说不出口全桂香的话,“桂香,我不是一个好人,特别是对女人见一个爱一个,你跟着我会很痛苦的。” 桂香抱紧了田承嗣说道:“,奴婢愿意,只求主人收留。” 田承嗣捧起桂香的头说道:“你真傻,喜欢上一个风流浪子。” 桂香高兴的说道:“主人,你答应了,奴婢好幸福啊!” 田承嗣笑道:“有桂香这样的好妹妹以身相许,是我几身修来的福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桂香说道:“主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去跟陈姑娘合鸾吧。” 田承嗣听了桂香怎么一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桂香说道:“主人,你不要管奴婢,奴婢与主人来日方长,陈姑娘国色天香,奴婢见了也恨不得亲她搂她,主人切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 桂香的话把田承嗣雷住了,坐在那里显得很不好意思,桂香说道:“主人,你抓紧时间,天就快要亮了。”桂香说完就松开田承嗣溜出了帐篷。 田承嗣取个一个烛台,来到陈圆圆、顾秦睡着的卧榻边,两个女人睡得非常的香甜,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酒香,虽然两个女人都是美女,可是放在一起高下立判,差距犹如天上的凤凰比地下的野鸡,虽然顾秦的姿色并不在温仪之下,两相比较之下田承嗣对她没有了兴趣。 田承嗣把蜡烛对向陈圆圆,虽然见过陈圆圆几次,两人都隔得较远,从来没有认出的近距离接触,这是田承嗣眼里的陈圆圆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人间绝无,丝毫找不出一丁点儿瑕疵来,田承嗣不由得看痴了。 明末清初诗人吴伟业(大明崇祯朝授翰林编修,后任东宫讲读官、南京国子监司业等职,南明福王时吗,拜少詹事;满清顺治十年出仕,初授秘书院侍讲,后升国子监祭酒)作《圆圆曲》: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天亡自荒宴。 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 许将戚里空侯伎,等取将军油壁车。 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 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 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 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家强载归? 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只有泪沾衣。 熏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 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座客。 座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 白皙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 早携娇鸟出樊笼,待得银河几时渡? 恨杀军书抵死催,苦留后约将人误。 相约恩深相见难,一朝蚁贼满长安。 可怜思妇楼头柳,认作天边粉絮看。 遍索绿珠围内第,强呼绛树出雕栏。 若非壮士全师胜,争得娥眉匹马还? 蛾眉马上传呼进,云鬟不整惊魂定。 蜡炬迎来在战场,啼妆满面残红印。 专征箫鼓向秦川,金牛道上车千乘。 斜谷云深起画楼,散关月落开妆镜。 传来消息满江乡,乌桕红经十度霜。 教曲伎师怜尚在,浣纱女伴忆同行。 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 长向尊前悲老大,有人夫婿擅侯王。 当时只受声名累,贵戚名豪竞延致。 一斛珠连万斛愁,关山漂泊腰肢细。 错怨狂风飏落花,无边春色来天地。 尝闻倾国与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 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 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红妆照汗青。 君不见馆娃初起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 香径尘生鸟自啼,屧廊人去苔空绿。 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 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陈圆圆,原姓邢,名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改姓陈,江苏武进人,她自幼冰雪聪明,艳惊乡里。时逢江南年谷不登,重利轻义的姨夫将圆圆卖给苏州梨园,善演弋阳腔戏剧。初登歌台,圆圆扮演《西厢记》中的红娘,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台下看客皆凝神屏气,入迷着魔,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有名士大家风度,每一登场演出,明艳出众,独冠当时,“观者为之魂断,居苏州桃花坞,隶籍梨园,为吴中名优,“秦淮八艳”之一,色艺双绝,名动江左。 “啊”陈圆圆发出了轻呼,田承嗣这才发现烛泪滴在了陈圆圆的颈上,陈圆圆的头颈扭动,被子滑落肩头,露出了雪白的椒乳,田承嗣是口干舌燥,伸手轻轻拉起被子,才发现陈圆圆已是身无寸缕。 田承嗣心说这桂香居然把陈圆圆脱了个精光,那顾秦有应该一丝不挂,于是伸手拉起顾秦盖的被子,顾秦果然是赤身裸体,要说顾秦的身体比她的脸蛋更棒,不过田承嗣今天对她是没有兴趣了,替顾秦盖好被子后,把目光盯在陈圆圆这一具绝美的女体上。 妈的,难怪吴三桂当了汉奸,李自成丢了江山,这陈圆圆果然是祸水,田承嗣咽了几口口水,可是哆哆嗦嗦的脱衣衫,经历了两世情场,阅人无数的田承嗣,紧张得成了初哥,连衣服都扯烂了还没有脱下来,田承嗣暗叹自己除了异世的第一次之外,后来遇到这么多女人,包括温姐姐、练姐姐都没有如此慌乱啊。 田承嗣伏在陈圆圆身体上时,陈圆圆的身体已经冰冷,让田承嗣炽热的身体打了一个“哆嗦”,“噗”“噗”“噗”,田承嗣居然还没有叩关就跑马射箭了,洁白的*射了陈圆圆*小腹一大滩,田承嗣那个悲催啊,自己竟然成了不入门的快枪手。 田承嗣坐在卧榻呆了好半天,才拿起自己的内衣替自己和陈圆圆清洁,然后挨着陈圆圆躺下,再盖上被子暖和,可是过了好一会下身之物还是软软的,田承嗣暗道自从给姐姐田妃治病后,自己的性能力不怎么正常啊! 田承嗣开始在陈圆圆身上游走,u看书 ww.uukash 这时陈圆圆的体温也逐渐升上来了,摸着陈圆圆的两只椒乳,田承嗣的下身有了一股热气,于是田承嗣对陈圆圆的乳头用力的搓,很快陈圆圆的两颗乳头增得很大,而田承嗣的*又重振雄风了。 田承嗣翻身骑在陈圆圆身上,猛的向陈圆圆身体里插去,“啊”陈圆圆摇了一下头,发出了一声惨叫,田承嗣的*被插弯了四十五度角,痛得田承嗣差点流眼泪了,妈的,怎么插不进去呢,田承嗣骂骂咧咧的,伸手戳进了陈圆圆的身体里。 “啊”“啊”“啊”,陈圆圆发出几声惨叫,昏睡中的陈圆圆几次抬起头来,又重重的落回卧榻上,田承嗣吓得一缩手,觉得珍贵右手湿漉漉,用手指捻了捻有点粘,可一点也不像是*水啊! 田承嗣把手伸出来一看,发现满手都是鲜血,心说难怪自己*刺不进去,手指也只勉强插进两根,原来的陈圆圆还是一个雏啊,田承嗣是有诧异又兴奋,他奶奶的,原来自己居然成了陈圆圆破处之人,希望陈圆圆的命运因为今夜而改变,田承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伏身伸手扶正**,缓缓的推入陈圆圆体内,“啊”“啊”“啊”,陈圆圆是惨叫声连连…… 第400章 顺德府的官员 “将军,顺德府知府吉孔嘉率顺德府官员前来拜见。” 田承嗣被帐篷外的管得宽喊醒,一个条件反射坐了起来,开始在卧榻旁寻找衣衫,“主人,需要奴婢帮你吗?” 田承嗣说道:“桂香,你进来吧。” 桂香立刻进了帐篷,先换了几个烛台的蜡烛,把整个帐篷照得通红通亮,然后才捧着干净衣衫跪在田承嗣面前,说道:“主人,奴婢给你更衣。” 田承嗣说道:“给我吧,平时我都是自己穿的。” 桂香说道:“不,你是主人,怎么能自己穿衣衫呢!” 桂香往田承嗣身上套好内衣,又开始系起乌蚕衣来,田承嗣有人主动服侍自然由的桂香动手,侧脸看着脸蛋红扑扑的陈圆圆,忍不住伸手去揪陈圆圆的脸蛋,桂香说道:“主人,这陈姑娘穿上衣衫更好看。” 田承嗣“唉”的叹了一口气,心说陈圆圆心里没有自己啊,虽然拔了陈圆圆一个头筹,得到了她的身子,却得不到她的心,桂香听田承嗣叹气误会了,说道:“主人,陈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你要考虑好啊,一旦杀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田承嗣问道:“桂香,杀了陈圆圆、顾秦之后,你岂不是少了两个争宠的人吗?” 桂香回答:“主人,桂香只是想伺候好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争宠,只要主人满意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田承嗣心说这桂香怎么了,是不是不做奴才就不自在,不过话说回来桂香争宠的本钱实在不够,能够有这样的自知之明,老老实实的做个侍妾,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倒不失为保住一生荣华富贵的法子。 田承嗣站起来让桂香系裤子,再罩上锦衣卫飞鱼服,出帐篷时说道:“桂香,先把她二人照看好吧。” 桂香连忙跪下答应,田承嗣本来想扶一下桂香,可临了还是没有伸手,桂香是临清城万花的头牌“白玉环”的丫鬟,多少年养成了低声下气的习惯,不是自己一时半会能够改变的,还是等自己有空闲了,再教桂香慢慢改变以前的生活习惯。 田承嗣出了帐篷在管得宽陪同下,急急忙忙的朝中军大帐赶去,“小管,怎么不早一点喊本座?” 田承嗣没想到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已经在中军大帐了,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燥得慌,“将军,顺德府官员送来了一批犒劳物品,小的把顺德府官员军民迎进了军营,只是想让将军多休息一会儿。” 田承嗣看一看天色,已经是快到已时了,都是自己对女色太贪,给师傅和哈玛雅双修后,强行跟陈圆圆“梅花三弄”,准确的说是“梅开二度”,因为第一次实在是太激动了,平生第一次出现了见花谢,“梅花三弄”榨干了自己的精血,也耗费了自己太多精力,如果管得宽不喊自己,睡到中午时分也不稀奇。 田承嗣问道:“顺德府的官员在大帐等了多久?” 管得宽说道:“回将军,快小半个时辰了。” 田承嗣听完已经走到中军大帐前,花铁干带着几个陌生官员迎了出来,几个陌生官员齐声鞠躬喊道:“下官(卑职)参见田大人。” 田承嗣说道:“各位大人免礼,本官失迎了,请各位海涵。” 几个陌生官员说道:“田大人日理万机,是下官(卑职)打搅大人了。” 田承嗣心里暗乐,这几人是排练好了来的吗?不光说话相同,发音也整齐划一,“各位大人里面请。” 几个陌生官员说道:“田大人先请。” 田承嗣当先进了中军大帐,却看见了李胜平和魏忠诚二人,心说自己这几天没有让他二人在自己大帐行走啊,管得宽连忙上前低语:“将军,顺德府官员进军营这一个时辰,都是李百户和魏公子陪着呢。” 田承嗣点了点头在帅椅上坐下,花铁干、管得宽、李胜平、魏忠诚站在左首,顺德府官员右首站立,穿正四品官服官员拱手道:“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参见田大人。” 田承嗣说道:“好,顺德府的父母官,本官路过此地打搅了。”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介绍道:“田大人,这是邢台县知县万大人(万民表),这是台州知府傅大人(傅梅),这是中书舍人孟(孟鲁钵),这是千总李如龙、张自谦……” 田承嗣说道:“各位坐下说话吧。” 顺德府官员齐声道:“谢田大人。”然后才纷纷落座。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向田承嗣递上一份礼单说道:“田大人,这是顺德府军民对大人的一片心意。” 田承嗣接过礼单打开看了看,上面罗列金银珠宝绸缎布帛马匹女子等六十多种,总数大约值两三万两银子,算是一份很不错的礼单,田承嗣把礼单合了起来,说道:“吉大人,你把礼单收回去,本官有话说。”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惊道:“田大人,下官有什么做得不妥吗?” 田承嗣说道:“吉大人,你误会了。” 前台州知府傅梅说道:“田大人,如果锦衣卫嫌少,我们顺德府乡宦再凑凑数。” 田承嗣说道:“傅老大人,本官是皇亲国戚,如今国难当头,自当带头清正廉洁,这次约见顺德府是有要事相商,断不能给顺德府的父老乡亲增加负担。” 傅梅捻着白须说道:“田大人,你此言当真?” 田承嗣说道:“傅老大人,晚辈字字是真,吉大人你收回礼单,本官有正事要谈。”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还在迟疑,傅老大人说道:“吉大人,田大人说在这个份上,你就先把礼单收回,听田大人有什么话说。” 知府吉孔嘉这才接过了田承嗣手里的礼单,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田承嗣说道:“各位大人,本官虽然是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但是并不专督北直隶军务民政,之所以约见各位大人,是因为建虏入关迫在眉睫,想跟各位大人商量一下顺德府防务。” 田承嗣一提到建虏入关,让顺德府知府吉孔嘉、邢台县知县万民表、前台州知府傅梅、辞官的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是痛彻心扉,建虏分别于崇祯二年,崇祯九年、崇祯十一年到崇祯十二年,三次攻到顺德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特别是崇祯九年建虏屠戮南和县、沙河县,崇祯十二年,建虏屠戮任县、唐山、内丘、平乡、广宗、巨鹿县,给顺德府军民带来深重的灾难。 傅老大人问道:“田大人,这个消息可准确?” 田承嗣说道:“消息非常准确,估计建虏十一月初入关,中旬就可能抵达真定、顺德,你们最多能有四十多天的时间准备。” 傅老大人说道:“吉大人,田大人是锦衣卫出身,消息绝不会有问题,你要从现在开始着手抗击建虏的攻城。” 知府吉孔嘉头上冒汗问道:“田大人,你对下官有什么好的建议?” 田承嗣说道:“吉大人,本官这次途径顺德府,是对顺德府的城门不放心,这次冒昧的请吉大人和各位官员商量抗击建虏大计,本官就谈一下浅见,建虏入关长途奔袭,无非是为了金银人口牲畜,顺德府军民大可以坚壁清野固守坚城,建虏坚城之下必不能持久,年后必退回关外。” 傅老大人说道:“田大人高见,我顺德府军民聚于城中,人多财足守住顺德府绰绰有余,建虏轻骑急切难下,这样建虏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邢台县知县万民表问道:“田大人,顺德府四座城门都建造成四道扭头门,而且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都是由四重瓮城、四道扭头门构成,这样的城在大明是独一无二,顺德府城墙向来以固若金汤著称,大人怎么会对顺德府的城门不放心呢?” 田承嗣说道:“万大人,前顺德府知府汤一湛,是不是把清风楼楼台之门堵塞,uu看书wwuukshu而在府署正南,新开一小街曰“凤凰街”,作为直接进出府行之路,、四道扭头门成了一条直路,一旦外面的城门被破,这四道扭头门根本不存在,顺德府的结果可想而知。” 邢台县知县万民表说道:“想不到田大人对顺德府了如指掌,这“凤凰街”的确是顺德府城防的一个破绽啊。” 傅老大人说道:“吉大人,田大人说的这个事不可轻视啊!” 知府吉孔嘉说道:“老大人,现在要堵“凤凰街”,顺德府的百姓恐怕不会答应啊。” 现在“凤凰街”连接府衙,成了顺德府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要堵“凤凰街”会断了很多商人小贩的生计,也让顺德府的百姓不方便,的确是一件两难的事情,于是吉孔嘉、傅梅把目光投向田承嗣,那意思就是想在田承嗣那里找到妥协。 田承嗣说道:“各位顺德府的大人,为了顺德府经受住这次建虏的攻城,本官越俎代庖发令,顺德府把四方的四道扭头门都恢复如初,等建虏退出关外后,顺德府也不可以拆毁四道扭头门。” 第401章 魏忠诚献宝 田承嗣的话让顺德府知府吉孔嘉、邢台县知县万民表、前台州知府傅梅、辞官的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很惊异,“各位大人,建虏离开了。闯贼就快来了,所以顺德府的城防只能加强不能削弱。” 中书舍人孟鲁钵说道:“田大人,不是说朝廷在开封府已经取得大胜,大人又率锦衣卫精锐南下,闯贼还能北顾顺德府吗?” 田承嗣说道:“开封府官军大捷不假,本官也正是为进剿闯贼日夜兼程南下,可是开封府大捷并没有伤及闯贼筋骨,闯贼依然拥兵百万之众,战场的主动权不在官军手中,如今河南破碎千里白骨,闯贼西去湖广、陕西驻足,北上进攻京师,都是迟早的事情,顺德府位在大名府之后,也是闯贼北进必攻之地呀。”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邢台县知县万民表、辞官的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尽皆默然,前台州知府傅梅说道:“吉大人,不如就拿礼单上的钱财来修缮城墙安抚百姓,不足之数顺德府士绅再筹措一部分。” 田承嗣说道:“本官愿意捐资一万两银子助顺德府恢复城墙原貌。” 知府吉孔嘉说道:“田大人,下官一定把顺德府的城墙恢复如初,不过大人的银子下官断不敢收。” 田承嗣说道:“吉大人,这些银子是本官的宦囊,顺德府尽管拿去放心使用。” 邢台县知县万民表、前台州知府傅梅、前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都说不可,顺德府军民自有办法解决,田承嗣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万两银子是捐定了,麻烦各位大人嫌少了。”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只好点头收下,田承嗣担心自己离开顺德府后,这些顺德府官员迫于商人百姓的压力,把恢复城墙的事弄得虎头蛇尾,于是说道:“吉大人,如果顺德府能够四十日恢复城墙,本官愿意为顺德府城一年的税赋减免,明后年一旦有闯贼进攻顺德府,本官为顺德府减免三年的税赋。”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大喜连忙表示答应,前台州知府傅梅说道:“田大人,老朽代表顺德府城百姓先致谢了。” 田承嗣说道:“傅老大人,以古稀之年还勤于王事,让晚辈深为敬佩,来日击退建虏,本官向皇上讨封,惠及老大人和子孙。” 前台州知府傅梅站起来慷慨的道:“田大人,请转告皇上一声,傅家一门愿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 田承嗣也起身回礼道:“老大人和地位大人守顺德府城,绝不是孤军奋战,本官拼着性命也绝不坐视,与顺德府军民共存亡。” 顺德府知府吉孔嘉、邢台县知县万民表、前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皆起身互勉,田承嗣又跟顺德府官员谈了对顺德府城周围居民的迁移和毁村填井焚树等事,不让建虏得到一丁点的资源,以及锦衣卫官兵对建虏的游击战术。 田承嗣坚决拒绝了顺德府官员们的挽留,亲自送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前台州知府傅梅、邢台县知县万民表、前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军营,管得宽也把两箱银子交给了顺德府知府吉孔嘉,就这样顺德府用一批猪羊鸡鸭酒米,换了一万两银子回去,这让顺德府官员们对田承嗣非常有好感,也从田承嗣身上看到了大明的中兴的气象。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李胜平和魏忠诚跟了进来,田承嗣说道:“李兄、魏兄有事吗?” 李胜平说道:“将军,老魏有好东西送给你。” 田承嗣看向魏忠诚,魏忠诚连忙从腋下取出一本册子递上,田承嗣接过来一看是*书《鸳鸯秘谱》,心说魏忠诚这家伙还是把《鸳鸯秘谱》弄到了,可是自己有了后世的经验,对这个《鸳鸯秘谱》里的招数已经兴趣缺缺了。 魏忠诚说道:“将军,你一直想要的宝书终于给我找到了,可惜《春宵秘戏图》被父亲收缴了。” 田承嗣翻着《鸳鸯秘谱》,《鸳鸯秘谱》又名《风流绝畅图》,据称唐伯虎所绘,一套共二十四幅,虽然甚为有名,因为朝廷查禁得紧,市面上很难得到完整好雕版的《鸳鸯秘谱》,毕竟是唐伯虎所绘,田承嗣还是爱不释手。 《春宵秘戏图》是唐代大画家周昉的作品,描绘的是唐明皇和他的爱妃杨贵妃正在一处幽房之中*的画面,旁边有两位女官在忙碌地帮忙,另有两位侍女表情丰富地在一旁侍立,不过原作已不复存在,还可以看到的只是摹本,通过它至少可以领略原作的艺术风貌,画中的宫女,身穿绣花丝质长袍,外披淡红色的丝绸围裙,胸部以下系一条窄小的绸带扎紧,突出饱满的胸部,再在外面罩一件宽松的半透明长袍,肩上披一条锦缎长帛。高高盘起的发髻,插一朵硕大的花朵,发前悬挂着晶莹的珍珠,发际插着美丽的步摇和发簪,用钴蓝描绘双眉,袒胸露背,嘴唇上点唇膏,脸颊、额头点着一大片显眼的红斑,下巴、额头、脸皮上均匀地涂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看上去仪态万方。宫中的女人们,还常常在额头上用黄油膏,点一个月牙形的美人痣,称为眉间黄。如此雍容华贵的宫女,手拿一柄长把拂尘,悠闲而开心地逗弄着宫中的卷毛小狗。这幅迷人的大唐风情图,令人为之沉醉。 其实田承嗣也弄到过一册《江南销夏图》,里面还有男女马上交欢的姿势,可是被大哥田承玉知道了,当即就骂了田承嗣一顿,并把《江南销夏图》没收了,田承嗣曾经几次偷进大哥的房间,想拿回自己的《江南销夏图》都没有得手。 最后一次是去年仲夏傍晚,刚进得大哥得房间里,就被大哥和大嫂袁氏进了房,田承嗣只好躲进了床下,而这一夜大哥、大嫂在床上嬉戏,再没有离开过房间,最让田承嗣难受的是,半夜大哥遣走一旁服侍的丫鬟,就来了一个女子,三人在床上演活春宫,金丝楠木大床都快要摇垮了,田承嗣发觉那个女人的叫春的声音很像三嫂王氏,正好这个时候三哥田承宗下江南去了,这一夜把田承嗣折磨得死去活来,硬是在床下自撸三次,黎明时趁床上的人熟睡,慢慢的爬出了房间,打偏打偏的逃回自己的房间,当天中午就去八大胡同发泄,从此再不敢去大哥的房间了,不过看到美艳如花的大嫂、三嫂,田承嗣总浮想着那晚的一龙二凤,*也急剧膨胀,直到田承嗣穿越,二人灵魂合二为一,有了胡媚娘、红娘子、焦宛儿、寇白门、郑妥娘、温青青、温仪、邢夫人、水笙、练霓裳、安小慧、哈玛雅、孙仲君、邢红衣这些女人,对大嫂、三嫂的情欲才慢慢的淡了下来。 田承嗣收起《鸳鸯秘谱》说道:“恩,不错,老魏你费心了。” 魏忠诚嘿嘿的笑,李胜平说道:“将军,老魏还没有安排具体的职位呢。” 田承嗣说道:“李兄,让老魏做你的副手,遇到立功改为实职。” 李胜平拉一下魏忠诚说道:“快谢过将军。” 魏忠诚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立刻跪在田承嗣面前说道,“谢谢将军提拔。” 田承嗣说道:“李兄、魏兄,你们回去速作准备,午炊之后就要拔营赶路了。” 李胜平、魏忠诚向田承嗣告辞离开,田承嗣立刻让亲兵把桂香和田小军请来,桂香、田小军很快来到中军大帐,田承嗣让二人坐下后说道:“桂香、小军,锦衣卫去了开封府还会回临清州的,你们还是回赶回清河县,收拾好一切去临清城,uu看书ww.uukanshu跟苏千户的中军在一起。” 桂香、田小军二人点头恭听,田承嗣说道:“小军,少爷实授你为锦衣卫百户,一会去中军支一千两黄金,回去把人马招齐。” 田小军连忙给田承嗣跪下谢赏,田承嗣说道:“小军,招兵贵在精不在多,最重要的是忠诚,千万不要滥竽充数,你这支人马少爷是要大用的。” 田小军感激涕零道:“少爷,你放心,小人是一个一个的挑兵,有一个士兵不忠诚,小人立刻剁了他。” 田承嗣说道:“小军,你起来吧。” 田小军回到连自己的座位上,田承嗣对桂香说道:“桂香,还是你负责照看陈圆圆和顾秦,等我从河南赶回来再作处理,切记暂时不要让陈圆圆、顾秦知道你们的确切身份。” 桂香点头答应,田承嗣指了一下,亲兵把一匣珠宝呈给桂香,桂香抬头望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既然要做我的女人,就要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我可不喜欢不爱打扮的女子哟。” 第402章 梦中的天雄军 桂香听了顿时喜极而泣,接过珠宝匣就给田承嗣下跪称谢,田承嗣起身把桂香扶起,说道:“好了,做我的女人,一定要腰杆挺直沉得住气理得了事。” 田小军知道桂香真成自己的主母了,他跟桂香相处大半年,虽对桂香有些好感,可是桂香一心想着五少爷,田小军根本没敢动歪念头,想着桂香苦尽甘来,田小军替她由衷的高兴,说不定将来桂香母以子贵,桂香岂不是就是自己的一个靠山了,其实最让田小军看好的,是天生丽质的陈圆圆,可惜这个女人仿佛天生跟五少爷有仇,对五少爷就是不肯就范,不然也不会从江陵城逃出,田小军不知道陈圆圆是不是自己靠得上的大树。 桂香含着泪直点头,田承嗣说道:“小军,缺什么东西给管队长说。” 田小军说道:“少爷,小人有六十多个手下,大部分都是伤愈的老兵,秦参将也非常照顾,所以什么东西都不缺。” 田承嗣说道:“小军,回去告诉苏千户,十月底中军必须坚壁清野进入临清城,必须绝对执行命令。” 田小军回答道:“少爷,小人一定把命令带到。” 田承嗣说道:“好,吃了午饭就趁早赶路赶回清河县去。” 桂香和田小军离开大帐时,田承嗣问道:“桂香,你带一小旗亲兵在身边吧。” 桂香惊喜得愣在原地,田承嗣说道:“小管,给桂香派一小旗亲兵,一千两黄金给小军,多准备些马匹,嗯,再给桂香一千两黄金。” 管得宽答应后立刻去办,桂香说道:“主人,奴婢已经有了一匣珠宝,黄金就不用了。” 田承嗣说道:“桂香,珠宝是给你穿戴把玩的,黄金是让你花销的,这一千两黄金一个月把它们花掉,千万不要别心痛,要是丢了我的面子,我可不喜欢你了。” 桂香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人,陈圆圆和顾秦已经是你的人了,是不是可以对她俩各方面宽松一些。”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恩,生活方面可以改善一下,其他方面还是照旧,这两个女人不简单,你不要被她们麻痹了。” 管得宽带着两千两黄金和十一个亲兵等在大帐外,田承嗣把桂香、田小军送到大帐外,又叮嘱了那十一个亲兵,一定要保护好夫人桂香,一个月后锦衣卫大军北归,桂香夫人和大家就可以回归锦衣卫了。 管得宽带着桂香、田小军和一小旗亲兵离开,田承嗣回到了中军大帐,整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吩咐亲兵送来食物,把早饭、午饭连在一起吃了,未时,桂香、田小军一行六十多人,押着两辆马车离开,半个时辰后,锦衣卫官兵拔营南下。 锦衣卫当晚宿于广平府,二十九日晚抵达大名府,大名府是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古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它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这里人杰地灵英雄辈出,田承嗣印象最深的就是《水浒》里的卢俊义和曾任大名知府的已故大明总理大臣卢象升。 《水浒》,由元末明初文人施耐庵所著,是明代的四大名著之一(另三部为《三国演义》《西游记》《金瓶梅》),全书描写描写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位好汉在梁山起义,以及聚义之后四处征战,到最后接受招安、是一部以描写古代农民起义为题材的长篇小说,异世对《水浒》梁山好汉敬若神明的田承嗣,当了大明朝廷命官之后,已经对宋江、卢俊义、武松、鲁智深、林冲等的崇拜淡薄了。 而是对大明总理大臣卢象升非常敬重,卢象升字建斗,号九台,又字斗瞻、介瞻,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天启二年进士,天启七年任大名知府时,在大名府,他平抑了多起冤狱,严惩了恶霸、贪官,吏治为之一新,崇祯二年清兵犯境京师危急,卢象升募兵万人起兵勤王,次年进右参政,为防清军再次来犯,受命整治大名、广平、顺德三府兵备,严明军纪,加强练兵,军容大振,人称“天雄军”,崇祯六年参与镇压闯贼李自成等流寇有功,又升任右副都御史,总理河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兼湖广巡抚,后升任兵部侍郎,再迁兵部左侍郎,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崇祯七年,任右佥都御史,击溃献贼张献忠,崇祯八年,任右副都御史、兼湖广总督、兵部侍郎,击败高迎祥、李自成等流寇,崇祯十一年任兵部尚书,建虏三路大举入关,卢象升力主抗清,守卫京师,连战皆捷,反被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杨嗣昌、监军太监高起潜陷害,免去兵部尚书职务,以侍郎视事,崇祯十二年,象升率部在距鹿贾庄被清军包围,高启潜拥兵不救,终因炮尽矢绝,战死沙场,死后追赠兵部尚书,谥忠肃。 卢象升所组建的“天雄军”,是大明最强的军队之一,战斗精神极强,一旦遇上敌人,就紧紧咬住打到底,不脱层皮没法跑,这由于“天雄军”都是老乡,朋友,兄弟,家人等组成,往往一个人战死,就可以激发大部分人的愤怒,因此总体战斗能力很强大。 卢象升的“天雄军”,刚开始由一些乌合之众组成,由卢象升带领逐渐成为当时最强部队之一,崇祯皇帝让卢象升去哪里剿贼,“天雄军”打到哪里,就胜到了哪里,全无败绩,曾经以两千的“天雄军”击败闯贼高迎祥部上万的重甲骑兵,后来卢象升率领“天雄军”抵抗入关的建虏,卢象升力战而死,其部大部战死,“天雄军”也自此衰落。余部被洪承畴,左良玉等分得。 田承嗣之所以特别崇拜卢象升,就是跟这个卢象升“天雄军”称号有很大关系,“天雄军”最早见于唐朝魏博节度使田承嗣,这个同名同姓的田承嗣,让田承嗣穿越唐朝的感觉,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原为史朝义旧将,在广德元年投降唐朝,唐朝为了笼络河北旧部,任命田承嗣为魏博德沧瀛五州都防御使,同年六月改为魏博节度使,又号“天雄军”驻魏州(大名府),领魏、博、德、沧、瀛五州,“天雄军”是唐朝有数的强军,田承嗣站在大名府城下,有梦回唐朝的感觉。 田承嗣心里叫道:我是田承嗣,我要建“天雄军”,我要建天下第一强军。“将军,大名知府朱廷焕求见。”管得宽禀道。 朱廷焕崇祯七年甲戌科二甲进士,授工部主事,历任庐州府、大名府知府,不久,任兵备副使,分巡大名,后来在崇祯十七年,闯贼李自成军迫近京畿,闯贼传檄入城,朱廷焕怒而碎之,率领大名府军民尽力守备,三月四日,城破被俘,宁死不降,英勇就义。 田承嗣暗道大明的忠烈啊,立刻命管得宽接大名知府朱廷焕来见,不一会大名知府朱廷焕在管得宽的陪同下来见田承嗣,“下官大名知府朱廷焕参见田大人。” 大名知府朱廷焕个田承嗣深深的行礼,田承嗣连忙向大名知府朱廷焕回礼,然后请大名知府朱廷焕入中军大帐叙话,田承嗣和朱廷焕分左右坐好,朱廷焕递上一份礼单,田承嗣见上面都是犒劳锦衣卫的猪羊鸡鸭鱼酒之物,总共也不足一千两银子之数。 大名知府朱廷焕知道礼物偏少,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北直隶大名府离河南开封府很近,年初七省总督丁启睿在大名府把兵员财物搜刮了一遍,年中七省总督侯恂又来了一遍,大名府的府库、粮仓空空如也,这不开封府被水淹,闯贼李自成退往尉氏县,七省总督侯恂要反攻,又来大名府搜刮了一批军需粮草,大名府粮仓真的是连老鼠都留不住了,对田承嗣这个不是自己上司的官员,朱廷焕只能采取应付的办法。 田承嗣放下礼单说道:“朱大人,这些犒劳之物都是大名府百姓的血汗,锦衣卫理当按价付费,uu看书 .uuas 一千两银子应该够了吧?” 大名知府朱廷焕千想万想,想到了田大人嫌礼物少了发怒,想到了田大人纵兵威*,想到了田大人难受的忍下这口恶气,偏偏就是没有想到田大人会付银子,难道田大人这个皇亲国戚怒极说反话了,这下子大名知府朱廷焕反而有些自乱阵脚。 大名知府朱廷焕说道:“田大人,大名府被丁总督、侯总督多次征调物资,实在是拿不出多的财物劳军了,请田大人通融一下。”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误会了,我们锦衣卫不拿大明百姓一针一线,一切买卖都要付银子。” 大名知府朱廷焕听了很疑惑,什么时候大明出了这样的军队,大宋岳家军有“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之说,朱廷焕不信田承嗣的军队是岳家军,对了,田承嗣付银子是为了跟大名府撇清关系,将来好报复大名府,报复大名府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这个知府啊! 大名知府朱廷焕心里发急,为了保住自己十多年寒窗来之不易的官位说道:“田大人,你还要多少银子的犒劳物资才满意?” 第403章 朱廷焕的疑惑 田承嗣暗叹自己的思想不被大明主流文化接受,只好耐心的给大名知府朱廷焕解释,自己率领的锦衣卫严格执行“三大纪律七项注意”,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七项注意: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偿,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 大名知府朱廷焕听了一愣一愣的,这田大人把他的队伍吹得超过了“岳家军”“戚家军”,不过这样也好,遇到一个要脸的上官,大名府就不要再次被压榨了,想通了这一点大名知府朱廷焕心不跳了气不踹了,趁机给田承嗣大倒苦水。 田承嗣得知大名府先后被七省总督丁启睿、侯恂多次搜刮,大名府的府库、粮仓空无一物,士绅百姓怨声载道,特别是“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局”,因为大名府缺少银钱财物已经难以为继。 “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局”是:大明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从小吃够了苦的他,格外重视民间疾苦,出台了各种惠民政策,“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局”三大很重要的福利政策,就是要让贫困老百姓不再吃苦,所谓“养济院”,就是负责收留城市中的寡孤孤独的福利院,漏泽园,就是国家公墓,免费埋葬过世死者,惠民药局,就是国家免费医院,,可以免费看病和免费领取药品。 田承嗣听了叹口气说道:“国家不靖,百姓遭殃,大明百姓为剿闯贼付出颇多,不能再对他们竭泽而渔了,“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局”的运行,事关大名府老弱孤残的生机,朱大人一定要有办法维持下去,本官是朝廷重臣,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就不能坐视,这样吧,本官捐宦囊银一万两,维持“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局”的正常运转。” 大名知府朱廷焕听了大吃一惊,这个田大人不仅不要钱,自己反而向大名府捐钱,这田大人真是菩萨转世,要在大名府大发慈悲了,恩,都说田贵妃家富可敌国,这田大人是要拿钱买名,大名府给他立两块碑挂两块匾,落个实惠也未尝不可。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大名府是“控扼河朔,北门锁钥”要塞,进出北直隶京畿的咽喉,昔日大名府“天雄军”是天下雄军,吃兵家用武之地,也是朱大人建功立业好地方啊。” 大名知府朱廷焕心说这个田大人,他的名字与大名府历史上的唐朝军阀同名同姓,历史上的唐朝军阀田承嗣行伍出身,原为唐朝叛臣安禄山部将,累功至武卫将军,随安禄山反唐,并攻陷洛阳,安史之乱失败后在莫州降唐,并依靠仆固怀恩,被封为魏博节度使(大名府),田承嗣在魏博不听朝廷诏令,俨若独立,朝廷为了笼络他,加封他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赐爵雁门郡王,他却愈发骄纵。 田承嗣为人深沉猜忌、好逞勇武,虽然表面上接受朝廷命令,暗中却只图谋巩固自身,他收取重税、整修武备、统计户口,强拉兵丁,因此几年之内,部众多达十万,部众号“天雄军”,为朝廷数一数二的强军,田承嗣还挑选魁梧有力的战士一万名充作自己的卫兵,称为衙兵,他在境内自任官吏,自取赋税,名义上虽为朝廷藩镇,却从未履行过臣子的义务,抬头的田承嗣和眼前的田承嗣判若云泥,一个至奸一个至忠,朱廷焕突然冒出来一个大忠似奸的想法。 大名知府朱廷焕说道:“田大人,大名府兵微将寡,能够力保大名府城池不失,就是叨天之幸了。”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下月底建虏会入寇京畿、山东一带,大名府也面临刀兵杀戳,大人要早作准备才好。” 大名知府朱廷焕本想问问建虏是否消息准确,可想到田大人是锦衣卫出身,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改口说道:“田大人,下官一定继承卢大人的遗志,誓与建虏周旋到底。” 田承嗣说道:“好,朱大人有此志,本官就放心了,大名府能够北抗建虏南拒闯贼,朝廷不会吝惜封赏的。” 田承嗣跟朱廷焕再交谈一会,才送朱廷焕离开锦衣卫大营,当锦衣卫亲兵把一万一千两银子交给朱廷焕的家人,朱廷焕这才相信是真的,看着如此年轻就头发眉毛花白的田承嗣,朱廷焕眼里有了泪光,田大人能够成为周公、伊伊,大明一定会中兴有望的。 大名知府朱廷焕说了声:“大人,你要保重好身体啊!”猛的回头就率领家人衙役,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里。 田承嗣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大名府城,心说自己是尽人事听天命啊,大名府能不能够逃过建虏、闯贼两劫,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至于自己的头发眉毛已经黑了很多,现在这个黑白配的发型,师傅胡媚娘很是喜欢,说自己英俊得令她发痴发狂呢! 这两天师傅的伤势大为好转,最难得的是,师傅可以自己独立练功了,也就是说自己不跟她双修,师傅的伤势也可以慢慢的康复了,飞红巾哈玛雅的伤势也好了一半,一个可以自行运功调理了,只是哈玛雅被袭击破了身子,她要是清醒后闹起来,自己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啊! 田承嗣来到师傅胡媚娘帐篷里,胡媚娘先给田承嗣来了个热烈的拥抱,两个人交颈相吻温存了好一会,这才宽衣解带搂在双修,师傅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激情和花样也一天比一天多,两个人堕入了深深的欲海里。 师徒的阴阳双修已经是驾轻熟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功德圆满,接下来就是真枪真刀的肉搏,田承嗣身上神勇无敌,胡媚娘是激情四射,经过半个多时辰的盘肠大战,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铺盖窝里。 胡媚娘叹口气道:“弟弟,要是姐姐一直伤下去,锦衣卫行军也没有一个尽头该多好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伤好了,到了开封府后,我们还不是可以享受人间极乐啊!” 胡媚娘说道:“弟弟,你被骗姐姐了,你在开封府还有好几个女人呢,姐姐是你的师父啊,怎么好意思跟徒儿的女人们争夫呢!” 田承嗣说道:“师父,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这是在练功呢,他们的功力得到提升都是沾了师父的光呢,相信你们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胡媚娘摇摇头说道:“弟弟,姐姐的“姹媭门”世代不允许嫁娶,我们姐弟注定一生有缘无份,到了开封府姐姐就是弟弟的好师父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师门的规矩定得很偏激,我们师徒不要理会它就是。” 胡媚娘说道:“弟弟,姐姐是“姹媭门”,就必须遵守祖师定下的规矩,弟弟,姐姐传你的功夫,并没有收你入“姹媭门”,而且“姹媭门”传来不收男弟子,因此弟弟并不是“姹媭门”的弟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既然我们不是师徒,你干脆做弟弟的女人算了。” 胡媚娘摇摇头说道:“弟弟,“姹媭门”不能由姐姐而绝,请弟弟不要再拨乱姐姐的心弦了。” 田承嗣其实心里也担心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的反应,见师父的态度坚决,于是就不再劝说师父了,胡媚娘说道:“弟弟,光顾着说话了,你还不去跟哈玛雅姑娘疗伤?”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其实不疗伤也可以自己恢复了。” 胡媚娘笑道:“真的吗,哈玛雅姑娘醒过来,说不定会跟你拼命的。” 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哎,姐姐,弟弟也在为这件事犯愁啊!” 胡媚娘媚笑道:“哼哼,吃饱了不知道怎么擦嘴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真的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胡媚娘说道:“姐姐信你,可是哈玛雅姑娘会不会信你呢,还有弟弟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 ww.ukansh 哈玛雅的姿色真的很平常,怎么能跟姐姐相比呢,弟弟真的没有私心啊!” 胡媚娘笑道:“弟弟,哈玛雅姑娘丰满得紧,以前弟弟不是常说喜欢大*的女人吗?” 田承嗣被师傅胡媚娘掀了底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胡媚娘戳了田承嗣额头一下说道:“弟弟,你越来越会骗人了,去陪哈玛雅姑娘伤势吧,明天让哈玛雅姑娘跟姐姐一车,保证让哈玛雅姑娘以后不找你的麻烦。”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那就谢谢姐姐了。” 胡媚娘说道:“我们姐弟说什么谢,快去吧,过了今夜哈玛雅姑娘醒了,你就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了。” 田承嗣被师傅胡媚娘说得心痒痒的,披衣起身去了隔壁哈玛雅的帐篷,田承嗣看着熟睡的哈玛雅,不知道过了今夜还有没有机会拥有她,于是抓紧时间跟哈玛雅进行最后一次双修,快四更天田承嗣和哈玛雅双修完毕,于是田承嗣对哈玛雅进行了最大程度的索取,到天明田承嗣是“梅开二度”,因为时间和身体的原因,田承嗣放弃了第三次对哈玛雅的侵入。 第405章 行进在大名府 九月初一日,锦衣卫宿营开州濮阳,这里依然属于大名府地界,濮阳知县率领士绅犒劳锦衣卫,田承嗣对所送酒肉蔬菜照价付钱,这让濮阳知县和士绅百姓非常感慨,大明什么时候有了爱民如子的军队,临行时濮阳知县踹踹的向田承嗣提出,希望锦衣卫帮助濮阳县剿灭一股从范县流窜只濮阳的贼寇。 田承嗣了解了一下情况,濮阳知县这一伙贼寇,就是以范县人马应试为首的民变军,从崇祯十三年起事,在范县榆树园建立了根据地,到崇祯十五年的三年间,开州、濮阳、范县一带,年年发生水、旱、蝗、风、地震等大灾,大灾之年朝廷徭役、三饷(剿饷、练饷、辽饷)却有增无减,百姓负担不起被*起而抗争,马应试的民变军在濮阳、清丰、南乐攻寨掠堡,人马迅速扩大到上万人,一度进攻山东东昌府、曹州的城寨,后被曹州总兵刘泽清所败才退回了大名府。 田承嗣暂时没有时间剿灭马应试部的民变军,只好让濮阳知县写信给马应试,劝马应试改弦易辙归顺朝廷,朝廷将授予马应试一干头目官职,如果继续冥顽不化抗拒朝廷,天兵到时玉石俱焚寸草不留,濮阳知县得了田承嗣的实信告辞离开了,田承嗣在想如果马应试拒不归顺朝廷,自己返回北直隶时是不是把马应试顺便灭了呢? 晚上田承嗣跟师傅胡媚娘双修时,问起飞红巾哈玛雅怎么没有动静,胡媚娘媚笑道:“弟弟,姐姐哄一个小妞跟哄一个孩子差不多,何况哈玛雅是个没有经过人事的女子呢。” 田承嗣疑惑道:“姐姐,那个地方弄得那么大,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蒙混过关的?” 胡媚娘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哈玛雅姑娘醒来浑身疼痛,虽然很怀疑自己被人弄了,可是姐姐我咬定一直跟她住在一起,除了他师弟楚昭南来过几次,就是公蚊子也没有接近她的身边。” 田承嗣笑道:“姐姐,哈玛雅虽然年轻不太懂事,这个话恐怕还是骗不了她吧?” 胡媚娘笑道:“任凭她哈玛雅滑似鬼,还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姐姐告诉她,她经常自言自语,叫一个叫“押不庐”的人名,情绪激动的时候,自己把手伸进了身体里,头两次流了不少血,还是姐姐替她处理干净的呢,弟弟,你想不想知道当时哈玛雅妹妹在马车里是什么样表情?” 田承嗣说道:“当然想知道啦,姐姐你快说吧。” 胡媚娘咯咯娇笑道:“哈哈哈,当时哈玛雅被羞得无地自容,抱着姐姐半天没有把头抬起来,姐姐对她好一阵安慰,说姐姐没有男人的时候也那么做,哈玛雅整个人才放轻松了一些,后来哈玛雅告诉姐姐,她心爱梦里经常梦见跟押不庐做那个事,感觉非常的幸福和快乐,现在哈玛雅已经相信是自己把下身弄大的了。” 田承嗣说道:“还是姐姐有办法啊!” 胡媚娘笑道:“弟弟,你位高权重俯视天下,玩一个黄毛丫头紧张什么,用得着在乎哈玛雅的感受吗?” 田承嗣说道:“都说了是为救哈玛雅的命,真的不是贪念哈玛雅的姿色。”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可是杀你的刺客,弟弟你对哈玛雅实在是太好了,不仅对哈玛雅好,对一同来行刺的哈玛雅师弟楚昭南也非常的好,这可不是弟弟恩怨分明的性格哟。”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说的不错,这里面的确有原因,那就是哈玛雅的师傅。” 胡媚娘说道:““玉罗刹”练霓裳。” 田承嗣说道:“你知道了?”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说起过,他们师姐弟就是来给师傅“玉罗刹”练霓裳报仇的,“玉罗刹”练霓裳这个人名头很大,弟弟你怎么把她给招惹了呢?” 田承嗣知道练姐姐事情瞒不了师傅了,再说这也是发生在遇到师傅之前,相信师傅不会有什么芥蒂的,于是就把练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胡媚娘听着笑了好几遍,这练霓裳、哈玛雅师徒真是一对傻大妞,都这么容易上旁人的当,最后人没有杀成,却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将来练霓裳、哈玛雅师徒俩知道同伺一夫,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呢。 胡媚娘说道:“弟弟,“玉罗刹”练霓裳可是带刺玫瑰,处理不好她们师徒的关系,你会有多麻烦的,啊,好舒服啊,啊,弟弟,武当派的卓一航也不会放过你的,快,快一点,再快一点……” 田承嗣说道:“哼,卓一航敢找我的麻烦,弟弟就把他武当山端了,咱们姐弟是新仇旧仇一起报。” 已经双修完了的田承嗣对胡媚娘是大加鞑伐,胡媚娘是娇踹连连,不住的喊田承嗣使劲,田承嗣今夜就伺候胡媚娘一个人,一点也没有藏私,完全是硬桥铁马的猛攻,把胡媚娘整得个痛并快乐着。 九月初二日、初三日两天,锦衣卫从濮阳赶到了长恒,田承嗣跟胡媚娘抓紧时间疯狂,九月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夜,夜夜双修后都是“三进山城”,同时也让田承嗣的内功恢复到八成强的程度,眉毛基本上变黑了,头发里只有少量的白发,让田承嗣的英俊中带有一丝冷酷。 九月初四日,锦衣卫今天要赶去兰阳和那里的锦衣卫会师,出发早了半个时辰,胡媚娘和哈玛雅一同坐的马车,田承嗣知道短期再没有机会跟师傅双修了,一直依依不舍的跟在胡媚娘、哈玛雅的马车旁,胡媚娘趁机把田承嗣喊进了马车说话。 在马车里田承嗣和胡媚娘、哈玛雅面对面的坐着,哈玛雅被胡媚娘连续三天洗脑,加上知道自己师傅“玉罗刹”练霓裳跟田承嗣情深意重,哈玛雅像一个做错事孩子,对田承嗣充满了歉意。 哈玛雅低声说道:“田将军,对不起。”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给的灵药我姐姐吃了非常的好,我还要谢谢你呢!” 哈玛雅说道:“田将军,楚师弟愿意从军,就拜托你多关照一下,我想早一点赶回回疆去,将来有机会再向田将军赎罪。”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这是一场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昭南武功高强精明能干,朝廷会格外重用他的,倒是你伤势还没有痊愈,怎么能够回得了回疆,还是在锦衣卫这里养好了伤,等来年春天再回回疆去吧!” 哈玛雅沉默一下说道:“田将军,你真的不怪我吗?” 田承嗣说道:“怪你,怪你什么,莫说是你被人蒙蔽,就是你真要杀我,看在练姐姐和你我相识的情分,我也绝不会伤害你的。” 哈玛雅说道:“田将军,我们回疆族人绝对是恩怨分明,我欠你一条命,只要田将军需要,我随时愿意为田将军奉上这条性命。”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我对你没有要求,如果一定要有要求的话,那就是要你好好的活着,不要动不动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哈玛雅突然对田承嗣大礼参拜,马车车厢里非常狭小,哈玛雅的手头碰到了田承嗣,田承嗣趁机去扶哈玛雅,马车正好被石子垫了一下,车厢顿时一个大颠簸,两人被叠在了一起,田承嗣的手有意无意在哈玛雅胸部上蹭了两下,u看书 .uukanshu田承嗣坐正后依然抓着哈玛雅的手,再看哈玛雅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你师傅带着大量金银财宝回天山去,等你伤好完了后,回去帮主师傅建一支队伍,也把自己的族人武装好,现在回疆看起来平静,要不了多久就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哈玛雅用力的从田承嗣那里抽出双手,不知道为什么抽了几下,哈玛雅就双手就酸软无力,任由田承嗣抓在手里,哈玛雅甚至很享受这种感觉,可是想到师傅跟田将军有那种关系,哈玛雅的脸热的发烫,可是田将军的相貌和气度,让哈玛雅产生了特别的亲近感,脑海幻想着跟田承嗣发生着那种事,彻底把心上人押不庐覆盖了,哈玛雅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羞愧不已,不由得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双膝里。 哈玛雅并不知道是自己这些天同床共枕跟田承嗣产生的亲近感,觉得自己在想押不庐的时候,怎么一直出现的是田承嗣,哈玛雅哪知道她半醉半梦时见到的就是田承嗣,心里一直埋怨自己轻浮,难道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当想到师傅为武当派掌门卓一航苦守二十多年,还是为田承嗣打开了蓬门,看见田承嗣的人才风流冠绝大明,想到这里哈玛雅的负罪感才轻了些许。 第406章 曹州李洪基 当哈玛雅从田承嗣这里得知,师傅练霓裳弄了两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回天山,有了这么多金银财物,师傅要拉队伍就有的是钱,自己的部落也会得到师傅极大的援助,哈玛雅不禁对英俊潇洒的田承嗣更加有好感,相形之下同族情郎押不庐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哈玛雅在胡媚娘和田承嗣的劝慰下,心情也开朗了起来,田承嗣和胡媚娘一人拉着哈玛雅一只手时候,三人聊得其乐融融,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锦衣卫择地休息午炊,田承嗣离开马车先去了,哈玛雅竟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前面是山东曹州总兵的一支人马,不过只有两千步兵官军,领军的是一个叫李洪基的参将,田承嗣听了心里一阵火起,自己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身份征调曹州兵马,后又以总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的身份下令曹州兵马赶往开封府助战,而曹州总兵刘泽清不仅自己没来,来的也只有两千步兵,妈的,刘泽清这么不给老子面子。 亲兵在一块大石上铺了毛毯,田承嗣就坐在大石上休息,很快百户蔡大山就陪着曹州参将李洪基到了,李洪基单腿下跪给田承嗣行了一个军礼,“曹州参将李洪基参见大人。” 田承嗣问道:“李将军,刘总兵怎么没来呢?” 李洪基直起身来说道:“回大人,总兵大人从黄河南岸回撤时,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大腿,伤重无法带兵出征,这才由末将领兵前来。” 刘泽清,字鹤洲,曹州人,天启帝中户书郭允厚家奴,后充本州捕盗弓手,闻香教的关系匪浅,以将才授辽东守备,继加参将,以御敌功加官至副总兵,继为总兵官、左都督;以收复登州功,加官太子太师,崇祯十三年,命镇守山东海防,后奉调入河南,镇压闯贼李自成部,死伤甚众惧之,后镇守山东曹州,崇祯十七年初,大顺军兵锋直指北京城,崇祯帝诏天下勤王,刘泽清以腿伤的缘故拒不奉召,拉起队伍南下逃跑,一路劫掠至江淮,建虏入关后,为南明朝廷江北四镇之一,封东平伯,驻庐州,刘泽清越加骄横跋扈,建虏南下扬州告急,南明朝廷命刘泽清部前往增援,刘泽清却按兵不动意在降清,南明朝廷覆灭后,刘泽清归顺建虏,被解除兵柄,“恩养”在北京城,顺治五年十月二十五日,刘泽清勾连曹县同党李洪基、李化鲸等举事,建虏以刘泽清反复无常,将他全家及其弟侄、党人和抓获的李洪基、李化鲸等一起磔死。 田承嗣问道:“李将军,你部是几时出发的,怎么只有区区两千步兵呢?” 李洪基说道:“回将军,总兵大人在八月奉调援救被闯贼李自成长期包围的开封城,总兵大人率部五千人渡河作战,立营于开封城北黄河南岸,依河为营引水环之,奈何闯贼拥有众多火炮,大炮三面环轰,官兵伤亡甚多,使我军无法坚守营地,以待对方师老,士兵们相争抢舟以致全营混乱,溺死者无数,总兵大人被迫撤退回曹州,接到大人的命令,总兵大人多日才凑足了这两千人马,因为多是新招的步兵,走了十天才赶到这里。” 田承嗣听了气得直抱头,从曹州到兰阳不到三百里路,十天时间这两千官兵才走到这里,平均每天才走二十里,这样的速度就是拖儿带女逃荒要饭的饥民,也比这两千曹州官兵走得快,这曹州总兵刘泽清摆明了是惧战,派两千乌合之众来应付朝廷。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看来刘总兵负伤后已不能胜任朝廷委以的重任了。” 参将李洪基说道:“大人,总兵大人恨报国之志难伸,一旦伤好就会赶来与闯贼拼个你死我活。” 田承嗣说道:“本官是看在临清总兵刘源清的份上,才让刘泽清总兵分享立功的机会,既然时机不对就作罢,李将军,你部是步兵可以慢慢赶去开封城,不过沿途要注意军纪,不然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田承嗣对李洪基挥挥手,让李洪基退下,李洪基知道刘泽清总兵的怠兵不动虚于应付,把田大人狠狠的激怒了,不过李洪基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陈奇瑜、卢象升、杨嗣昌、丁启睿、侯恂这些朝廷大员,谁也没有拿总兵大人怎么样,田大人不过是皇亲国戚,说起来吓人而已,如果不是总兵大人的弟弟来信劝说,总兵大人一个兵都不会派的,现在田大人冲自己摆手,李洪基的气血直往头顶冲。 李洪基大声道:“田大人,你是认为曹州兵纪律松弛不堪征战吗?”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曹州兵有本官看得上的地方吗?” 李洪基怒道:“田大人,你虽然是上官,却不可因为曹州兵战败,就小视我曹州将士,要知道败在闯贼手里官兵数不胜数,大人的话末将不服。” 田承嗣说道:“本官不是曹州兵不行,本官是说刘泽清是贪生怕死的窝囊废,装受伤躲在曹州城里,这是违抗朝廷命令,什么罪他刘泽清自己清楚,你有什么本事说不服。” 田承嗣之所以单调曹州总兵刘泽清的队伍,嘴上说是看在临清总兵刘源清的面子关照他,其实是想消耗这个拥兵自重军阀的实力,哪知道这个刘泽清居然没有上钩,这让田承嗣有一拳打空的感觉,于是干脆来了招*虎跳墙,*刘泽清自乱阵脚。 李洪基是刘泽清手下的得力大将,平时自视甚高,本来就对田承嗣这种靠背景博上位的公子哥不满,现在田承嗣放出恶言,李洪基要跟田承嗣较较劲,说道:“田大人,末将不才,愿意与大人的手下比试一番,让大人见识一下曹贼官兵算不上浪得虚名。” 田承嗣心说这李洪基想自己叫阵了,看来这个李洪基有些能耐,田承嗣扫了一下四周,只有管得宽、蔡大山几个将领在,管得宽是肯定不行的,蔡大山估计也不是这个李洪基的对手,又不好去喊花铁干来,田承嗣只好自己出手了。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你既然提出要比试,想必有几分能耐,本官今天就用一只手试试你的斤两吧。” 李洪基惊道:“大人,你要跟末将比试?” 在李洪基的想象里,田承嗣那些战功都是从部下那里坐享其成,至于有传说田承嗣武功盖世,李洪基更是嗤之以鼻,一个外戚出身的公子哥儿,而且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李洪基甚至恶意的想着,估计平时习武都是教师爷让着他吧。 田承嗣说道:“怎么,李将军不相信本官能会个三招两式。” 李洪基说道:“大人是天潢贵胄,末将万万不敢跟大人动手。” 田承嗣笑道:“本官也是武人,没有李将军说的那么金贵,李将军如果能够打败本官,本官给你一个副总兵做,如果李将军败了,就替本官给刘总兵带一句吧。” 李洪基听田承嗣许出了一个副总兵的官职,心里的贪念顿起,赢了就是朝廷的副总兵了,可以带兵独霸一方了,万一输了大不了给田大人带一句话就是,于是说道:“大人,这可是你说的,那末将就先陪个不是了。” 田承嗣站了起来说道:“李将军不用赔罪,本官也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只是本官不小心伤着了李将军,希望李将军不用泄气。” 这时附近的锦衣卫将领花铁干、洪七、净尘、净空、李胜平、魏忠诚、许定国、许尔吉、净明、云俊聪、楚昭南、王虎臣和官兵都涌了过来,uu看书 .uuansu 加上管得宽、蔡大山和散步回来的胡媚娘、哈玛雅,把田承嗣和李洪基围了个严严实实。 李洪基说道:“田大人,伤着末将不关事,只要大人伤了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是马战还是步战,是动兵刃还是比拳脚?” 李洪基说道:“田大人,我们军中切磋,还是赤手空拳的好,只是末将一个小小的请求,大人还是手脚并用为好,这样末将侥幸赢了大人也觉得安心。”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李将军,你有什么招都使出来,本官应付不了自会出双手,如果李将军心存轻视败下来,那个副总兵的位子就能不到李将军了。” 李洪基说道:“田大人,那末将就不客气了。” 李洪基冲向田承嗣就是一记“黑虎掏心”,田承嗣要通过李洪基震骇刘泽清、许定国,于是全身内力灌注右臂,一式“海底捞月”,“砰”田承嗣的右臂和李洪基的右手撞击在一起,李洪基下盘不稳向外摔了出去。 第407章 都是教友吗 李洪基被田承嗣硬格了一臂,整个右臂被震得麻木,连忙借力往外退去,田承嗣怎么会让他逃脱,右手快若闪电一般,抓住了李洪基右手的三根手指,立刻把李洪基的三根手指扣紧,猛的一扯李洪基的右手,李洪基像牵线木偶回到了田承嗣身前,田承嗣一个大转身,把李洪基的右手关节扭了一转,李洪基整个人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田承嗣一招制胜李洪基,让许定国大吃一惊,许定国虽然听锦衣卫将领和大儿子许尔安说田承嗣武功高强,心里总觉得田承嗣的武功言过其实,自己迎合田承嗣是看着田承嗣的权柄,内心并没有把田承嗣当一回事,刚才田承嗣右手对李洪基一撞一扯一扭,虽然不能确定李洪基的武功有多高,田承嗣的内外兼修刚柔并济,以及散发出的杀气让许定国感到了强大的压力。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云俊聪、楚昭南、胡媚娘、哈玛雅等人,可惜他们看到的只是田承嗣武功的一个小小惊喜,田承嗣松开了李洪基右手,李洪基从地上站起来,不断的活动着自己的右臂。 田承嗣背着手看着李洪基,李洪基说道:“田大人,按说末将一招落败,就应该认输了,可是末将刚才顾忌大人的武功底子,并没有使出全力,如果大人认为末将败了,末将认输就是。” 李洪基的话引得花铁干、洪七、净尘、净空、李胜平、魏忠诚、许定国、许尔吉、净明、云俊聪、楚昭南、王虎臣和锦衣卫官兵一片哗然,大家都指责李洪基没有武德,可是李洪基太在意这个副总兵了,为了得到这个副总兵有利于组织的发展,李洪基是把脸皮完全撕掉了横扯。 田承嗣说道:“行,不过就让你心服口服。” 李洪基说了声:“谢过田大人。” 然后给田承嗣作了个揖,就一下子转到田承嗣的左手边,伸手来抓田承嗣腰带,要知道田承嗣腰带是玉带是大明官品位的标志,如果被李洪基扯坏了,就算是田承嗣武功胜了李洪基,李洪基也有借口争个不胜不败,最后丢脸的还是田承嗣。 田承嗣恨李洪基起心歹毒,使出一招“张果老倒骑毛驴”,再接武当派“云门三叠浪”,然后从空中使出威力巨大的少林禅宗之“佛法无边”,“砰”田承嗣单掌下惯与李洪基的双掌碰撞,一阵烟尘涌起,田承嗣一个筋斗翻出一丈多外。 李洪基身边的烟尘散开一些后,锦衣卫将领官兵发现李洪基双脚下陷半尺,两手作伸张状,嘴角两边流着殷红的鲜血,锦衣卫将领官兵虽然不知道李洪基伤势有多重,但知道李洪基再也没有能力耍赖了。 好一会李洪基才扑倒在地上,田承嗣的眼光一直在许定国、云俊聪、楚昭南三人脸上搜寻,楚昭南虽然面现惊异,但还算是表现正常,毕竟楚昭南跟田承嗣一起救治哈玛雅,知道田承嗣的武功高绝,只是没有想到高到这个程度,云俊聪对田承嗣是一副崇拜的模样,而许定国则是膛目结舌,完全被田承嗣的绝世神功惊呆了。 李洪基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了句话:“大人,你这一招是传说中的“天外飞仙”吧?” 田承嗣没想到自己使出如来神掌中的“佛法无边”,竟然被李洪基认成了“天外飞仙”,“天外飞仙”是古龙的《陆小凤传奇》里南海飞仙岛「白云城主」叶孤城的独门剑招,这招霸道无比能用「人剑合一」来形容其完美无缺,实在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剑招,后来“天外飞仙”被波斯拜火教(中土教众称明教)中土教主潜心研究改为掌法,成了明教的无上神功,也是明教教主欺骗教主和世人的招牌动作,不过近百年这“天外飞仙”已经失传,明教之人只闻其名未见其实。 田承嗣心里一动,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念诵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李洪基目露精光跟着念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田承嗣道:“为善除恶,惟光明故。” 李洪基激动的说:“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田承嗣继续说道:“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李洪基大喊道:“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李洪基说完伏在地上给田承嗣行大礼,田承嗣说道:“李将军,你起来说话吧。” 李洪基起身靠近田承嗣问道:“没有请教上使的身份?” 田承嗣说道:“你是徐鸿儒的徒众?” 李洪基迟疑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江南是王好贤的地盘,江北自然是徐鸿儒的余部,恩,干才那一招本座使了隔山打牛,功力透过李将军身体就在土里,不然李将军恐怕就很难这样轻松跟本座说话了。” 李洪基蹬了蹬脚下的土,果然脚下泥土非常的松软,田大人说手下留情了,看来一定不假,刚才见了田大人的“天外飞仙”,又跟田大人对了圣教经文切语,对闻香教也是了如指掌,更认定田承嗣是圣教同源,而且是最顶级的人物。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你率领曹州兵回去吧,告诉刘泽清做好准备,随本座抗击下月建虏的劫掠,如果再拥兵自重消极抵制,本座就要杀他个二罪归一。” 李洪基说道:“大人,曹州兵新败,如今兵微将寡,恐怕难以主动向建虏出击啊!”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让刘总兵联合“曹濮之贼”马应试部和朱秉南部嘛。” 李洪基大惊道:“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啊。” 田承嗣说道:“你告诉刘总兵,临清总兵刘源清是不是他的亲兄弟,不为朝廷出力已经罪大恶极,对亲兄弟不伸以援手,他刘泽清还是人吗?” 李洪基轻声问道:“大人,能不能把你的真实身份相告?” 田承嗣说道:“本座不是你教中人,不过你教跟本座颇有渊源,能够照顾到的本座心里有数,如果刘泽清为了一己之私罔顾民族大义,本座也只好替闻香教清理门户了。” 田承嗣含含糊糊的说法,让李洪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把田承嗣当成了白莲教或者明教中人,对田承嗣开始变得恭敬,为了在田承嗣面前挣表现,说道:“田大人,末将愿意追随大人剿灭闯贼。” 田承嗣说道:“李将军,本座去河南只是解围,剿灭闯贼谈何容易,下月建虏就会肆虐京畿、直隶、山东一带,你回去好好*练兵马,只要跟建虏作战立下战功,本座是不会辜负有功将士的。” 李洪基伏地说道:“末将冒犯大人已是死罪,能让末将戴罪立功,末将一定率领部下与建虏血战到底,以报大人不杀之恩。” 田承嗣说道:“区区小事,李将军必不放在心上,这样吧,下月你部与锦衣卫兵合一处,消灭建虏固然重要,保存我们的实力更是重中之重。” 田承嗣接着安慰了李洪基几句话,把李洪基打发走了,花铁干、管得宽、蔡大山、洪七、净尘、净空、李胜平、魏忠诚、许定国、许尔吉、净明、云俊聪、楚昭南、王虎臣、胡媚娘、哈玛雅和不少官兵多少听见了田承嗣和李洪基的谈话,不过大家都不相信田承嗣会是邪教中人。 锦衣卫吃过午饭继续南下,李洪基来给田承嗣告了个别,率领手下返回曹州去了,接着田承嗣就被胡媚娘喊进了马车里,胡媚娘问道:“弟弟,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怎么高深的武功啊?” 田承嗣说道:“自从离开姐姐后,弟弟在军中连拜了几个武林顶尖高手,这大半年武功突飞猛进,就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胡媚娘摇摇头道:“弟弟,你离开姐姐时,连武林中三流功夫都不到,就算你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也不可能在半年多的时间内,练成武林中的超级高手啊?” 田承嗣说道:“哈哈,这半年时间里,弟弟另有奇遇,不然遇到华山派穆人清、武当派辛龙子怎么应付呢!” 胡媚娘问道:“弟弟,uu看书 .uuanshu 辛龙子找上你了?” 田承嗣说道:“辛龙子绑架了红衣郡主,要弟弟把姐姐交出去,弟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辛龙子,不知道打了徒儿后,他师傅什么时候冒出来。” 哈玛雅说道:“田,田师叔,卓一航的武功很厉害的。”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我们当时是平辈论交的,你可以喊我弟弟,也可以喊我的名字承嗣,怎么样?” 哈玛雅说道:“这师傅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妹妹,就喊承嗣弟弟,有个当朝廷大官的弟弟很威风的。” 哈玛雅想了想笑道:“那好吧,师傅不在的时候我喊你弟弟,师傅在的时候,我喊你承嗣好不好?” 田承嗣说道:“只要姐姐高兴,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好了!” 第408章 青青想嫁人 哈玛雅认了田承嗣这个弟弟,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将来见了师傅这个辈分就有些乱,可是心里就是希望跟田承嗣亲近一点,哈玛雅还不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田承嗣,这在意思被称为萌芽的爱情。 胡媚娘有意撮合田承嗣跟哈玛雅的关系,可以让田承嗣和哈玛雅谈得入巷,两个时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哈玛雅已经邀请田承嗣去回疆作客,哈玛雅表示愿意说服父亲唐努,让回疆的部族跟大明结盟,共同对付闯贼和建虏,田承嗣是欣然同意,表示有机会回到回疆去见唐努老英雄。 这时候管得宽来告诉田承嗣,温正百户在前面迎接,田承嗣向胡媚娘、哈玛雅告辞下了马车,换上黄骠马一路向前走去,不一会就见到了路旁的温正所部,温正催马进了锦衣卫队形中,“姑父,总算把你盼来了。” 田承嗣笑道:“你姑姑指挥得当,姑父早来几天晚来几天都问题不大的。” 温正说道:“姑爷,七省总督侯恂和河南巡抚高名衡派来的一批批官员,一个劲的催姑姑出兵,姑姑说要等姑父来了行动,那些官员是轮番游说姑姑,把姑姑折腾得受不了了,姑父来了正好给姑姑解围。” 田承嗣说道:“侯恂、高名衡两个老狐狸,想让我们锦衣卫替他们火中取粟,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啊!” 温正说道:“姑父,你到了地头之后,把那些游说的官员都撵走吧。” 田承嗣说道:“那些官员是侯总督、高巡抚的说客,可也是朝廷的官员,只要这些官员滞留锦衣卫的理由充分,姑父也不能随便赶他们走啊!” 温正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姑父,有个花花公子死乞白赖的缠着青青。” 田承嗣问道:“正儿,青青是什么意思?” 温正停顿了一下说道:“青青年纪轻不懂事,她能够有什么意思嘛。” 温正知道当时温青青是姑父用阴阳双修救活的,虽然姑父是为了救青青才用的,可是这阴阳双修避免不了男女交欢,后来青青也夜夜去姑父的帐篷,明面上可以说是练功,其实就是男欢女爱,温正对姑姑、妹妹都做姑父的女人心里有些障碍,想到温家进了的飞黄腾达,就不在意这些枝节了,现在七省总督侯恂的公子侯方域要破坏温家的前途,温正怎么会不对侯方域咬牙切齿。 田承嗣说道:“正儿,青青的年龄其实不小了,有些事情就由她自己做主把。” 温正说道:“姑父,不是青青死命拦着,侄儿恨不得打断那个登徒子的狗腿。”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跟你姑姑商量了再说吧。” 离温仪率领的锦衣卫驻地还有十里时,水笙率领马贵、温刚等一千多锦衣卫官兵迎候,田承嗣跟马贵、温刚和锦衣卫官兵打过招呼,然后同水笙并缰而行田承嗣说道:“水姐姐,想不想弟弟?” 水笙白了田承嗣一眼说道:“不想你,接到信没有?” 田承嗣说道:“看到了,是虎臣送到的。” 水笙说道:“青青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如果侯方域是真心喜欢青青,青青也愿意嫁给侯方域,就让侯家来下聘,明媒正娶把青青迎进侯家。” 水笙低声道:“弟弟,你舍得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当时弟弟是为了救青青,并没有一定要娶青青的想法。” 水笙说道:“唉,青青也真是的,你侯方域一看就是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这样人的话怎么相信呢!” 田承嗣问道:“温姐姐是什么态度?” 水笙叹口气道:“温姐姐自然是反对这件事了,可在青青面前说不起硬气话,反而被青青气哭了好几场,前日青青要跟侯公子离开,被安姐姐拦在军营里,青青准备把什么都说出来,安姐姐坚决要等弟弟回去才放青青离开,青青和侯公子等了弟弟两天了,青青的意思是见弟弟一面就离开锦衣卫。” 说话间到了锦衣卫大营前,温仪带领安小慧、狄云、覃衍火、常丹、净玄、梁富贵和锦衣卫官兵迎接田承嗣,田承嗣翻鞍下马一路小跑到了温仪面前说道:“姐姐,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出营来了。” 温仪笑道:“弟弟,从千里之外的京城一路赶来,姐姐现在的身体还很健康,出军营迎接弟弟是应该的。” 田承嗣跟狄云、覃衍火、常丹、净玄、梁富贵等将领见过面,携温仪、安小慧、水笙朝中军走去,温仪说道:“弟弟,山西巡按御史王燮王大人,刚刚出任了七省总督侯恂的监军御史。” 田承嗣问道:“姐姐,王大人收到弟弟托许尔安带去的金银财物吗?” 温仪说道:“王大人接到弟弟送的礼物第二天离开宁武关的。” 田承嗣笑道:“姐姐,这个王大人的运气真是很好啊!” 温仪说道:“还好有王變大人从中斡旋,不然那些朝廷官员们还要吵闹得凶些。” 田承嗣说道:“姐姐也太好说话了,把这些书蠹都撵走就是了。” 温仪说道:“弟弟,这些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奉七省总督侯大人、河南巡抚高大人之命协调军务的,姐姐这么好撵他们走呢!” “哈哈,弟弟你终于来了。” 田承嗣已经快到中军大帐了,突然听到了温青青的声音,田承嗣顺着声音看过去,中军大帐旁官兵火把映出温青青和一个年轻公子的身形,不用说这个年轻公子就是七省总督侯恂的公子侯方域。 田承嗣笑道:“原来是青青姐,一起进大帐里去吧。” 温青青拉着侯方域自顾自的进了大帐,田承嗣向身后两路锦衣卫将领宣布解散,狄云、温正、常丹等协助刚到的锦衣卫官兵宿营,整个中军大帐里就只有田承嗣、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和侯方域六人。 温青青得意的说道:“弟弟,姐姐跟侯郎两情相悦,母亲说要等你赶来,现在你赶来了姐姐和侯郎就可以离开了吧。” 田承嗣说道:“青青姐,两家结亲是一件大事,三书六礼齐备,侯家才可以用花轿把姐姐抬进门去。” 温青青迟疑了一下说道:“弟弟,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没有男方父母认可的婚姻是后患无穷的。” 温青青回头问侯方域道:“侯郎,你父母那里不会有麻烦吧。” 侯方域嘿嘿一笑道:“青妹,母亲最是痛我,父亲对宠爱有加,我赞画军中事务,父亲视我为左膀右臂,而且我并未娶妻,青妹尽管放心就是了。” 田承嗣说道:“侯公子,你是个读书人,三书六礼齐备方可嫁娶,这些礼节你应该懂的吧,如果侯家对你的终身大事另有安排,那青青的幸福怎么办?” 侯方域说道:“田大人,你是的都是杞人忧天,如果家里人真的反对的话,我与青妹相亲相爱至死不渝,那我就跟青妹离开家里另过。” 田承嗣说道:“怎么说侯公子对青青是爱到极处了。” 侯方域回答:“是的。” 田承嗣说道:“不知道侯公子还有没有别的姬妾和情人?” 侯方域说道:“田大人,家中虽为我选了几房妾室,可我并不喜欢,问道心里只有青妹一人。” 温青青说道:“弟弟,侯郎都说了只爱我一个人,你怎么还一直纠缠着问个不休。” 田承嗣说道:“姐姐,uu看书 .uukanu.cm 弟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这才不得不格外的慎重,侯公子,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吧。” 侯方域嘿嘿了一声,温青青问道:“侯郎,你认识我弟弟?” 侯方域说道:“算不上认识,只是打了一个照面而已,双方话不投机就各走各的了。” 田承嗣说道:“侯公子,不知道你会怎么处理跟香君姑娘的感情?” 温青青惊异道:“侯郎,弟弟说的香君姑娘是谁?” 李香君,又名李香,号“香扇坠”,明天启四年,李香君生于苏州阊门枫桥吴宅,兄妹三人,有两位哥哥,其父亲原是一位武官,因系东林党成员,被魏忠贤一派治罪,后家道败落,飘泊异乡在李香君八岁的时候,随养母李贞丽(秦淮名妓,是李香君的义母,长李香君九岁。)改吴姓为李,李香君自幼跟人习得艺家诸艺,音律诗词、丝竹琵琶无一不精通,她尤擅南曲,歌声甜润,深得四方游士追慕。因为养母李贞丽仗义豪爽又知风雅,所以媚香楼的客人多半是些文人雅士和正直忠耿之臣,特别擅长弹唱《琵琶记》 第409章 侯方域嚣张 侯方域把田承嗣戳到了痛处,面对温青青的质问,于是鬼扯道:“那只是复社师友聚会,恰逢李香君姑娘而已,只能算得是萍水相逢,早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田承嗣说道:“不对吧,明崇祯十二年,李香君刚满十六岁之时,侯公子就对她一见倾心,像李香君这样一位名妓,梳拢必须邀请大批有头有脸的风流雅士,还要付一笔丰厚的礼金给鸨母,当时侯公子手头拮据,还是友人杨龙友雪中送炭,给了你大力的资助,梳拢仪式很顺利地办了下来,当夜侯公子把一柄上等的镂花象牙骨白绢面宫扇送给了李香君作定情之物,扇上系着侯家祖传的琥珀扇坠,李香君深察侯郎的真心挚意,从此便留侯公子住在了媚香楼中,侯公子表示非李香君不娶,李香君也立誓飞侯公子不嫁,不过那笔钱并不是杨龙友的,而是阮大胡子赠送给侯公子你的,就是想拉拢侯公子你呀! 田承嗣隐去了李香君得知此事发飙,劈手就把头上的发簪脱下来了,骂醒了心怀贪念的侯方域,变卖了自己所有首饰,又四下向相好的姐妹借钱,总算凑够了数目,把钱扔还给了阮大铖。 侯方域没想到田承嗣对自己了如指掌,不由得心头大恨田承嗣,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本公子见到青妹时,本公子发现青妹才是自己的真爱。” 田承嗣说道:“侯公子,你跟青青姐的婚事,婚事请令尊大人出面为好,这样对田家、侯家两个世家都好。” 温青青说道:“侯郎,你为什么对我隐瞒李香君的事情?” 侯方域说道:“青妹,不是隐瞒,是我觉得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给你说,还有,这个田承嗣,你跟他姐姐弟弟的是怎么回事,他能够做你们夏家的主吗?” 温青青说道:“侯郎,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只是一种称呼,再怎么说他都是我母亲的相公嘛,我也觉得还是两家先定亲再完婚的好。” 侯方域不悦道:“青妹你不相信我们二人的海誓山盟了吗?” 田承嗣说道:“侯公子,两情若是长久事又岂在朝朝暮暮。” 温仪说道:“青儿,听话,还是两家三媒六聘来得稳妥,这样去了侯家后,也会得到侯家人的尊重。” 侯方域说道:“青妹,现在朝廷剿灭闯贼是第一要务,我们小辈不能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长辈们的军国大事,还是为了朝廷婚事什么的都一切从简吧。” 温青青惊道:“侯郎,你不是侯家要大*大办吗,怎么又说要一切从简呢?” 侯方域说道:“青妹,现在是跟闯贼打仗的时候,双方长辈忙于我们俩的婚事,被朝廷言官知道了,家父和你的弟弟都有麻烦的,只有等青妹去了我家,成了我妻子这个既成事实,我一定要父母给我们两人补办隆重的婚礼。” 温青青显得有些犹豫,温仪说道:“侯公子,男女婚配少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还是等两家家长对处理吧。” 侯方域说道:“夏夫人,不会是的男人不愿意嫁女吧?” 温仪被侯方域喊城夏夫人,又被戳了心中的隐秘,脸色顿时羞红起来,叱道:“侯公子,你真是放肆。”, 侯方域说道:“夏夫人,不田夫人,青妹是夏家的唯一传人,她要出嫁用不着田夫人管,更轮不到田承嗣这个锦衣卫军官管。” 温仪怒极道:“侯公子,你说得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侯方域说道:“田夫人,我是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田承嗣说道:“侯方域,你先回营帐去休息吧,明天本官跟你好好谈一谈。” 侯方域笑道:“这样也好,青妹我们一起走吧。” 温青青犹豫了一下,就起身站在了侯方域身边,田承嗣说道:“青青姐,这么晚了,你就留在你母亲身边吧。” 侯方域说道:“青青走吧。” 温青青看来田承嗣一眼,低着头跟在侯方域身后,向中军大帐外走去,温仪喊道:“青儿,听娘和弟弟的话好吗?” 温青青停顿了一下,还是跟侯方域走出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看着温仪泪如泉涌,只好问身旁的安小慧:“安姐姐,青青跟侯方域住在一起的吗?” 安小慧叹口气说道:“青青跟侯公子在一起住有五天了,我跟温姐姐和水妹妹去劝青青,青青竟然拿剑对付我们。” 水笙说道:“有五个男女亲兵都被青青伤了。” 田承嗣说道:“怎么会是这样,侯方域这厮给青青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答应不办婚事就跟侯方域走。” 温仪哭泣道:“弟弟,这个侯公子看起来不像一个正经人,青青跟了他恐怕会受苦啊!” 田承嗣安慰温仪道:“姐姐,事已至此我们慢慢想办法,现在不让青青明媒正娶进侯家的话,将来会后患无穷的。” 温仪擦了一下眼泪问道:“弟弟,侯公子跟那个李香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说道:“哎,侯方域给李香君梳拢后,李香君就洗尽铅华闭门谢客一心一意的伺候侯方域,年初弟弟在金陵城时,金陵城的人都是李香君,嫁与侯方域作妾了,弟弟,听说侯方域多姬妾,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正室?” 温仪恨声道:“这侯公子实在是太无耻,青儿怎么能嫁给他啊。” 这时亲兵来报,七省总督侯恂的监军御史王變王大人求见,田承嗣说道:“温姐姐、安姐姐、水姐姐你们去休息吧,弟弟想见一见这位熟人。” 温仪站了起来,安小慧说道:“水妹妹你陪着温姐姐,我跟弟弟见王大人。” 水笙答应了一声,扶着温仪离开中军大帐,田承嗣、安小慧跟在温仪、水笙身后,温仪、水笙被等在大帐外的女亲兵护拥着离开,监军御史王變上前几步喊道:“田大人,下官可是想死你了。” 田承嗣笑道:“本官也很想王大人啊,王大人请进帐中说话。” 田承嗣把监军御史王變让进了中军大帐,三人落座之后,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刚刚赶到兰阳,按说下官不该来打搅的,可是下官受大人厚爱,不来拜见大人就太不近人情,所以下官只好厚颜来见大人你啊。” 田承嗣说道:“是啊,本官鞍马劳顿本不想见客,可王大人是本官的知交,不过再怎么疲劳,也会跟王大人你见面的。”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的礼物下官已经收到,下官想大同人再次表示感谢。”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不用客气,你是你应该得的,只是没想到王大人这么快就调到河南前线剿贼了。”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皇上的旨意自当克尽职责,下官星夜驱驰赶往封丘七省总督侯大人那里报到,有田大人的锦衣卫官兵助战,大败闯贼、曹贼易如反掌。” 田承嗣笑道:“王大人太抬举本官了。”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数败闯贼兵马,开封府黄河闯贼浮尸为之断流,就连大人的几位夫人也斩杀闯贼数万人马,大明的士绅军民谁不对大人和锦衣卫赞不绝口,据说闯贼、曹贼闻得大人的锦衣卫杀到,纷纷都一夜数惊望风而逃。” 田承嗣笑道:“王大人,你不会是来找本官聊天的吧?”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下官和巡按御史严云京、开封府推官黄澍等数十位官员后在锦衣卫军营,就是想联合锦衣卫进攻闯贼、曹贼,得知大人到了军营,锦衣卫官兵不允许我等官员拜见,众官员知道下官跟大人相熟,才推下官来见大人,想讨一个联合进攻闯贼、曹贼的准信。” 田承嗣说道:“本官奉皇上旨意进剿闯贼、曹贼,出兵进攻闯贼、曹贼是责无旁贷,不过这需要又本官和侯大人、高大人当面议定剿贼方案。”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大人言之有理,那请大人移驾封丘,来一个三巨头聚会如何?”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侯大人的意思是要主导这次剿贼?”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uu看书uukanh.m 你误会了,下官是担心兰阳、封丘一来一往费事,不如田大人和高大人前往封丘,可以最快确定进攻闯贼、曹贼的事宜。”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你在锦衣卫的时间也不短了,侯总督的公子跟青青的事情想必你是清楚的吧?”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这件事下官略知一二,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嘛,田大人跟侯大人就是姻亲了。” 田承嗣微温道:“可是侯方域想不通过三媒六聘就带走青青,这件事王大人可知道?”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啊,下官只知道侯公子和温小姐想离开锦衣卫去封丘,并不知道侯公子想石子带走温小姐。”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本官希望侯大人来一次兰阳,把剿贼和侯公子跟青青的婚事一起解决。”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你把公私两件事放在一起解决,这恐怕不太好吧。” 第410章 出兵和婚姻 田承嗣告诉监军御史王變,自己必须见到七省总督侯恂后,才会考虑跟他一起联合进攻闯贼、曹贼,监军御史王變无奈,只好表示连夜派人通知侯恂来兰阳相会,不过监军御史王變对侯恂来兰阳信心严重不足,希望田承嗣能够以大局为重,打败了闯贼、闯贼后再来处理侯方域和温青青的私事。 田承嗣没有理会监军御史王變的请求,让管得宽送监军御史王變回去休息,监军御史王變离开后,安小慧说道:“弟弟,七省总督侯恂自视甚高,温姐姐几次约他面谈,他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弟弟这次要求跟侯恂见面恐怕也不乐观。” 田承嗣说道:“侯恂不过冢中枯骨,弟弟不过是看在青青的面子上,给他侯家一个自救的机会,他要是不识抬举,侯家就只有自取灭亡了。”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要找侯家的麻烦吗?” 田承嗣说道:“不用弟弟找侯家的麻烦,就凭侯恂在封丘劳师糜饷,面对闯贼、曹贼畏缩不前,皇上就不会放过他的。” 安小慧说道:“这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侯恂统兵十万隔河观望开封城见死不救,手下第一大将左良玉不战自败,闯贼、曹贼被水淹已经二十天了,侯恂还在坐失良机,这样的庸人杀了也一点不可惜。”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是不是特别狠侯方域父子?”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侯方域哄骗青青,就是冲着弟弟来的吗?” 安小慧惊道:“弟弟,你是说侯方域用青青来报复你?” 田承嗣点点头,安小慧说道:“弟弟,侯方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在金陵城就跟侯方域结怨,不应该是跟东林党结怨,只是没想到侯方域这个读书人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弟弟,侯方域整个人真是该死。” 安小慧说道:“弟弟,也许侯公子跟青青是真爱呢?”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姐姐,秦淮八艳个个能诗会画姿色出众,更是精于房中之术,任谁都是人间尤物,李香君更是秦淮八艳里的佼佼者,如果说侯方域跟青青产生一段露水姻缘还有可能,要说跟青青一见钟情堕入爱河,打死弟弟也不会相信的。” 安小慧说道:“李香君竟然会有这么美,如果侯方域敢欺骗了青青的感情,我绝不会放过侯方域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要侯恂愿意来我们锦衣卫谈青青的婚事,他侯家也会逃过这一劫,不然侯家就是弟弟的死敌。” 安小慧说道:“可是看侯方域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想双方的长辈出面呀?” 田承嗣说道:“这正是侯方域为了始乱终弃,羞辱弟弟留下的伏笔。” 安小慧叹口气道:“你们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却要我们女人来承担后果。” 田承嗣听了安小慧的话神色黯然,安小慧问了一下父亲的情况,就让田承嗣去温仪那里,自己则回帐篷去休息,田承嗣等安小慧进了自己的帐篷,才钻进了温仪的帐篷里,帐篷里只有温仪和水笙两人在,这时的温仪已经没有流泪了,可是两只眼睛还是被哭得红红的。 水笙问道:“弟弟,安妹妹回去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然后来到温仪和水笙之间坐下,左手牵着温仪的手,右手抚摸着水笙的大腿,温仪说道:“弟弟,青儿不听话,这可如何是好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让侯方域离开,侯恂自然会有说法的。” 温仪担忧道:“弟弟,青儿已经跟侯公子同居了,她这样不知自爱,一定会吃大亏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事到如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仪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姐姐本来希望青儿能够最终接受弟弟的,哪知道姐姐还是一场空忙,弟弟,你一路鞍马劳顿,是先睡觉把精神养好,还是让水妹妹陪你?” 田承嗣跟温仪、水笙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因此对温仪、水笙特别的有兴趣,哪知道水笙说了句:“姐姐,妹妹今天身上来了,不方便陪弟弟。” 田承嗣听了顿时大失所望,温仪说道:“哎,怎么这么不凑巧啊。” 田承嗣说道:“算了,我们一家人一起说说话岂不是更好。” 水笙说道:“那姐姐跟弟弟聊吧,我回自己的帐篷休息。” 温仪说道:“妹妹,往日我们姐妹都是一同伺候弟弟的,你今夜就跟姐姐和弟弟一起在这里睡吧。” 水笙说走就是一个托词,既然温仪要她留下,水笙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田承嗣心里一句话说不出口,孕妇玩起来更有味道,怕温仪听了伤心看不起自己,于是田承嗣搂着温仪和水笙在被窝里讲张家口堡杀汉奸,紫禁城里救姐姐田妃,然后马不停蹄的来见几位姐姐,只是把练姐姐练霓裳、师傅胡媚娘、飞红巾哈玛雅、邢红衣的事情隐瞒了很多…… 这一夜是田承嗣终于没有没有跟女人干事,三人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田承嗣刚刚出得帐篷,管得宽就告诉田承嗣,开封府推官黄澍在中军大帐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田承嗣很欣赏开封府推官黄澍,于是点了点头就朝中军大帐走去。 田承嗣来到的是温仪设的中军大帐,跟等候在那里的开封府推官黄澍见了个礼,然后把开封府推官黄澍迎进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等推官黄澍坐好后说道:“黄大人,不要意思,让你久等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亲兵给田承嗣送来了稀粥和包子、糕点,田承嗣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推官黄澍说道:“田大人,下官代表开封城军民感谢大人活命之恩。” 开封府推官黄澍说活命之恩,不仅仅是锦衣卫关键时候攻击了闯贼、曹贼,并帮助开封府军民阻住了开封城北门,还在九月十五日、二十日、二十五日、十月初一日,四次想开封城军民提供各种救援物资,没有锦衣卫的全力援助,开封城就不会已经把黄水排得差不多了,城里三十多万军民也从饥饿恢复过来。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奉皇上之命驰援开封府,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赐,开封城军民要谢就要向皇上叩谢。” 推官黄澍说道:“田大人,尊夫人说大人到了,就可以向闯贼、曹贼发起进攻了,现在大人已经赶到,不知道大人对剿灭闯贼、曹贼有何安排?”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世易时移啊,现在说剿灭闯贼、曹贼是不是太轻敌了?” 推官黄澍低头想了想说道:“大人,现在官军与闯贼、曹贼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朝廷已经处于劣势,剿灭闯贼、曹贼短期看来是不现实的,可是趁着锦衣卫的得胜之势,河南的官军联合起来,打几个胜仗还是大有可能的。” 田承嗣明白开封城官员和侯恂为了避免皇上的处罚,都想在闯贼、曹贼身上捞一点功劳,可是河南官军都畏敌如虎,都不敢跟闯贼、曹贼作战,这才盯上了能打仗的锦衣卫,让锦衣卫替他们打头阵挣功劳。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闯贼、曹贼退去了二十天的时间,开封城和七省总督侯大人拥兵十几万,加上民军就是三十万也凑得足,完全可以把握战机追歼闯贼、曹贼,为什么非要本官的不足万人的锦衣卫出战呢?” 推官黄澍叹口气道:“田大人,开封城军民愿意跟闯贼、曹贼死战,可是七省总督侯大人迟迟不肯进军,开封城军民有只有望眼欲穿,把希望寄托在能征善战的锦衣卫官兵身上,uu看书 .uuansu 有了锦衣卫官兵的参战,开封城军民更有必胜的信心。” 田承嗣问道:“黄大人,你来锦衣卫多少天了?” 推官黄澍说道:“回大人,到今天是第九天了。” 田承嗣说道:“你知不知道高抚台和侯总督为什么没有来锦衣卫军营议事呢?” 推官黄澍说道:“下官可以代表高大人做主,如果大人一定要高大人来锦衣卫议事,下官立即派人去告知高大人,相信高大人会欣然而来的,至于七省总督侯总督为什么不愿意来,就不是下官可以猜测的了。” 田承嗣说道:“很好,田大人,你怎么看侯大人的公子侯方域跟本官夫人的女儿青青相爱的这件事?” 推官黄澍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更知道这是一个闹剧,侯大人的公子侯方域在玩火,这田承嗣是什么人,就是一个杀人恶魔,不光杀闯贼、曹贼的人,在山西张家口堡对大明商民也大开杀戒,跟田承嗣对着干,侯方域的小肩膀扛不起,就是侯大人侯恂的硬肩膀也不一定扛得起。 第411章 锦衣卫将领加官 开封府推官黄澍说道:“田大人,侯公子和温小姐走得近一点,下官还是知道的。”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田家、侯家都是世家大族,按说男女两情相悦是件好事,不过听说侯公子在秦淮河畔与名妓李香君双栖双飞,羡煞了多少纵情声色的文人墨客,青青小家碧玉难及李香君十之一二,如今与侯公子交往无媒无凭,恐将来侯公子始乱终弃,想劳烦田大人替本官走一趟封丘,说和田侯两家的婚事。” 推官黄澍说道:“田大人,这事好事,下官愿意为大人效劳。” 田承嗣说道:“好,黄大人守土有功,皇上提起也是极为称赞的,隔日我大明三路官军共击闯贼、曹贼,功成之日黄大人必然会紫袍玉带加身。” 推官黄澍起身拜倒,“下官谢田大人的提拔之恩。” 田承嗣说道:“开封府孤城百万军民全赖大人维护,朝廷的恩赐不足以酬谢大人的功德,本官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黄大人不必客气。” 田承嗣连忙托起推官黄澍,两人重新坐好了说了一会话,推官黄澍就连忙向田承嗣告辞,回到自己的大帐,传令手下差人持信去请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来兰阳锦衣卫军营议事,自己则带领一帮手下去封丘见七省总督侯恂说亲。 从兰阳去封丘不过百里之地,推官黄澍相信如果顺利的话,自己今日见到总督侯恂,谈好侯公子和温小姐的婚事,明日就可以与侯总督赶到兰阳,这样大明三路官军就可以拧成一股绳,打败闯贼、曹贼兵马的把握更大了。 田承嗣在中军大帐招集锦衣卫将领,对狄云、温正、常丹、马贵、覃衍火、净玄、王虎臣、梁富贵、温刚、乔拼等将领,对他们在开封府水战的英勇表现和援助开封城军民之事予与了赞扬,并以 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身份,签发空白官诰任命官员:水笙、许定国挂副将衔,安小慧、花铁干、狄云、云俊聪、管得宽为总督府参将,覃衍火转漕运总督府正职参将(田承嗣自行去职),温正、常丹、蒋尚武、王虎臣为游击,温刚升水军千总,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洪七、净玄、净明、李胜平副千户,升楚昭南、许尔吉、魏忠诚、温小四、乔拼为百户。 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五人则奏请实职副将,放在地方上做方面的大员,因此早就知道内幕的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对田承嗣封赏锦衣卫其他将领表现得很淡定。 这时管得宽向田承嗣小声禀告,说温青青和侯方域化妆混在开封府推官黄澍的人马里,已经出了锦衣卫军营,田承嗣脸色非常难看,举起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天,变成想锦衣卫将领们挥手,几十个锦衣卫将领顿时冲出了大帐,这些将领几乎是人人升官,个个都互相庆祝,整个中军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田承嗣吩咐管得宽中午、下午锦衣卫加餐,两个妓营合二为一,午后就对锦衣卫官兵开放,管得宽离开时还是低声问了句:“将军,要不要把小姐追回来?” 田承嗣向管得宽挥了挥手,管得宽连忙出了中军大帐,温仪问道:“弟弟,出了什么事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说了你不要生气。” 温仪脸色一惨说道:“弟弟你说,姐姐不生气。”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和侯方域回封丘去了。” “啊”温仪听了大叫一声,整个人顿时发抖的厉害,人就往地上摔去,田承嗣连忙起身去扶,还好被身边的水笙一把抱住,温仪倒在水笙怀里是痛哭不已,哭的是青青任性不懂事,就是要跟侯方域好,也要让侯家明媒正娶呀,就这样去侯家算是什么啊,将来侯方域或者是侯家长辈不喜欢,青青岂不是要吃大亏吗? 温仪肚子里怀着孩子,水笙和安小慧是极尽的劝慰,要温姐姐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千万不要哭伤了自己的身体,温仪过了好一会才收住哭声,不过人还是一直在抽泣,这时亲兵来报: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等官员求见。 田承嗣怒道:“不见。” 温仪收住哭泣声:“弟弟,你要以朝廷为重,就见见他们吧。” 田承嗣对亲兵点了点头说道:“只传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进账。” 亲兵转身出去了,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会帐篷里去休息吧。” 温仪说道:“不,姐姐也想见见监军御史王大人和巡按御史严大人。” 很快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就被亲兵带进大帐,田承嗣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二人小心翼翼的落座,双方沉默了好一会,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下官一早已经飞马向总督大人禀告去了。” 田承嗣说道:“想必两位大人已经知道侯方域拐带走了本官的女儿。” 监军御史王變和巡按御史严云京二人就是知道了此事,这才急急匆匆来见田承嗣,就是想做个和事佬,不要因为侯方域和温青青两个年轻人的事情,影响到田大人和侯大人之间的合作,进而给朝廷的剿贼大计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侯公子这件事做得欠妥当了。” 巡按御史严云京说道:“田大人,下官是河北官员,只是暂听侯总督的差遣,对侯大人并不熟悉,更对侯方域的所作所为不满,身为其父的特使,因私而废公,现在做出这等事来,下官要向朝廷上奏,参侯氏父子侯恂罔顾圣恩畏敌如虎,其子侯方域儿女私情而忘君臣大义道德败坏。” 田承嗣听了巡按御史严云京的话,觉得话里面很有意思,“严大人,你果然是明察秋毫,锦衣卫本来并不负责援救开封府,只是本官心急开封城军民危在旦夕,才毅然分兵救援开封城,侯总督拥兵十余万,开封府被水淹后,锦衣卫官兵浴血奋战,可长达二十天之久,侯总督依然纵寇资敌,坐视闯贼、曹贼仓皇得脱,侯恂实是大明朝的罪人。” 监军御史王變听了田承嗣和严云京的话显得非常震惊,这田承嗣和严云京是要把侯恂往死里整啊,不过在只能怪侯恂自己,自己援兵十万不敢出战,锦衣卫到了胜仗,也不敢乘胜追击,错失大好歼敌机会,既然把希望寄托在锦衣卫身上,侯方域就不该勾搭田承嗣的女儿,还采取极端的逃走方法,这分明是要给田承嗣难堪,得罪了田承嗣他侯恂的好日子到头了,自己跟田承嗣关系不错,是不是也该趁早改弦易辙了。 巡按御史严云京说道:“田大人,下官想就留在锦衣卫里为朝廷效劳。” 田承嗣笑道:“行啊,我们锦衣卫官里尽是些大老粗,有严大人在锦衣卫把舵,本官也落得轻松很多。” 巡按御史严云京说道:“王大人,你跟田大人旧识,不如也留在锦衣卫里吧。”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严大人,你是河北巡按御史,留在田大人这里说得过去,下官是七省总督侯恂部的监军御史,怎么能够擅离职守啊!” 巡按御史严云京说道:“王大人,小心侯恂的大船沉了。” 温仪问道:“严大人,托你在侯大人问的事有答复没有?” 巡按御史严云京说道:“夫人,uu看书w.uuash 今日已经讨得了实信,下官幕僚回来禀告,侯方域家中已有正妻,侯家只能以妾室之位待小姐,所以下官对侯恂父子深恶痛绝,坚决站在夫人和田大人一方。” 监军御史王變听了严云京的话,知道是该选择站队了,说道:“原来侯方域已经有了妻子,再引诱小姐就太可恶了,下官要向朝廷上奏,抨击侯恂父子的丑恶面目,养不教父之过,绝不能让侯恂这样的人站立在朝堂之上。” 温仪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我那苦命的女儿呀,你怎么没有识破侯方域这个人面兽心的险恶伎俩啊?”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严大人的好意,本官日后必要厚报,开封府推官黄澍已经赶去封丘,希望侯大人能够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本官与侯家势不两立。” 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点头称是,田承嗣对王變、严云京大加抚慰拉拢,王變、严云京也对田承嗣大表忠心,顿时把七省总督侯恂甩得九霄云外去了,三人谈了一个时辰多,王變、严云京以打扰了田承嗣跟三位夫人团聚为由,才向田承嗣告辞离开了中军大帐。 第412章 河南官员聚集兰阳 温仪叹了口气说道:“弟弟,青儿是被侯方域这个混蛋骗了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如果侯方域没有妻子,还怕明媒正娶青青吗,就是因为他不可能娶青青为妻,侯方域才走了极端的方法,把青青骗到封丘去了。” 温仪愁眉苦脸的道:“弟弟,青儿跟了侯家,侯家要是走背字,那青儿的命就更苦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要青青过得好,弟弟是不会找侯家麻烦的,只是侯方域**之名人尽皆知,不知道能不能真心的对待青青。” 温仪说道:“哎,青儿从小到大就没有父亲,养成了独立任性的脾气,她不吃大亏是不知道回头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承嗣请来了胡媚娘和哈玛雅,温仪、安小慧、水笙是认识哈玛雅,而胡媚娘是夫君的师傅,三女对胡媚娘、哈玛雅格外亲热,胡媚娘接受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的尊敬恭维,安小慧心比较尖,可还是没有看出胡媚娘、哈玛雅和田承嗣有**,胡媚娘装得很老道,哈玛雅是真的不知道。 吃晚饭后温仪、水笙和胡媚娘、哈玛雅换了一个地方聊天去了,只有比较冷淡的安小慧留在了田承嗣身边,“弟弟,哈玛雅说她师傅练霓裳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把跟练霓裳的情况九真一假的告诉了安小慧,安小慧说道:“弟弟,练霓裳的白发是怎么变黑的?” 田承嗣说道:“自然是给练姐姐运功疗伤附带治好的。” 安小慧说道:“难道弟弟是用双修救的你师傅胡媚娘?”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安小慧说道:“弟弟,胡媚娘可是你的师傅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阴阳双修就是从师傅那里学来的,当时师傅命在旦夕,弟弟不得不用极端的办法救师傅,不过师傅并不知道此事,如果姐姐要怪的话就怪弟弟好了。” 安小慧眼睛红红的说道:“可是弟弟给我打通任督二脉时,并没有用双修这样的方法啊!” 田承嗣说道:“那时弟弟耗费了三成的功力,这次去紫禁城给姐姐炼化大还丹,弟弟是尤宜白发功力尽废,如果不是靠自学的吸功*,弟弟就是一个废人了,只有双修才能让练功的双方都受益。” 安小慧气苦,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说道:“弟弟,你练的什么邪门内功啊,哎,你真的有很多白头发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刚从紫禁城出来时,头发眉毛都是雪白的,现在已经眉毛全黑,头发快要完全恢复黑色了。” 安小慧叹口气道:“我明明知道弟弟是为了救人,可是心里还是难受的紧。”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双修只是为了救人,没有产生丝毫的邪念,为了不让姐姐难受,弟弟以后不过什么人都见死不救了。” 安小慧捂住田承嗣的嘴,说道:“弟弟,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田承嗣拉住安小慧的手说道:“姐姐,知道你是太爱弟弟的原因才难过,弟弟心里非常的感激姐姐。” 田承嗣好一会才哄住了安小慧,心里却担心温仪、水笙、胡媚娘、哈玛雅那里出纰漏,想着过几日朱媺娖、邢红衣要到,在二女可是两个麻烦的家伙,田承嗣的脑袋都浆糊了,俗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七个女人再加上温青青的事,是三台戏都不止的啊! 当晚田承嗣因为不行房事,强拉了安小慧去跟温仪、水笙一起,四人在一个帐篷里聊天,倒也其乐融融,一直聊到三更天,四人才一起挤在卧榻里,田承嗣把手放在温仪的肚子上抚摸,这让温仪感觉非常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十月初六日),安小慧和水笙要带兵就离开了帐篷,温仪怀孕懒洋洋的,不想从卧榻里起来,田承嗣也赖在卧榻里陪着温仪,温仪忧郁的说道:“弟弟,侯方域这个人恐怕靠不住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总要青青见识一下,这世上那些是好人那些是坏人,不然总是认为我们把她管得太严了。” 温仪倒进田承嗣胸前说道:“弟弟,姐姐本来是想青青跟你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果他们能够相亲相爱还好,要是青青吃了亏回来,弟弟你还会关心青青吗?” 田承嗣说道:“姐姐,青青是我们女儿,而且弟弟跟青青也有肌肤之亲,田府的大门永远为青青的开着,弟弟会管她一辈子的。” 温仪说道:“哎,可惜青青的身子脏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不嫌弃青青姐,真有那一天的话,只要青青姐肯进田家的门,弟弟一定真心的对她好。” 温仪激动的道:“弟弟,能够遇到你,是姐姐和青儿的福气啊!” 田承嗣紧紧的抱着温仪,心里想着侯方域和温青青,自己不差温青青的一席之地,也不太在乎温青青的这次荒唐,但是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对于侯方域这个人,田承嗣是不会放过他的,你今天得到了温青青,明天就让你尝尝李香君被人*乐的感觉,而且李香君只仅仅是事情的开始。 下午申时的时候,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赶到了兰阳锦衣卫军营,田承嗣把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迎进了中军大帐,刚刚坐定的高名衡谢过田承嗣援救开封城之后,就把联合进攻闯贼、曹贼的事情提了出来。 田承嗣问道:“高大人,尉氏县闯贼、曹贼的老营情况怎么样?” 河南巡抚高名衡看了一眼河南总兵陈永福,陈永福清了清喉咙说道:“回大人,开封淹没之后,李自成和曹*的大军在朱仙镇和尉氏县境逗留了十几天,收集被洪水冲散的队伍。到了九月底,李自成和曹*的大军开始开拔,估计是要换一个地方驻扎,昨日有探马回报,李自成和曹*将人马开到许昌以西,暂时在宝丰、郊县一带驻扎,一面进行休息整顿,一面征集粮草,现在尉氏县李自成和曹*的人马已经很少了。” 田承嗣问道:“陈总兵,知不知道“小袁营”袁时中部的去向?” 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袁时中从颖州王老人集赶往开封助战,开封被水淹后,袁时中部不退反进,现在驻扎在杞县境内,大有北渡黄河之势。”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陈总兵,袁时中与闯贼一向貌合神离,现在闯贼在开封城下吃了大亏,袁时中很可能向朝廷靠拢,这是我们拉拢袁时中的好机会。” 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田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在看来袁时中真有跟李自成分道扬镳的迹象,只是袁时中好歹是李自成的女婿,招降袁时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田承嗣笑道:“闯贼随便弄一个野丫头糊弄袁时中,袁时中又岂会当真,袁李二人貌合神离心怀鬼胎,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闯贼赔了夫人又折兵。” 河南巡抚高名衡问道:“田大人,你已经有进攻闯贼、曹贼的计划了?”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陈总兵,等黄大人陪着侯总督从封丘赶回来,本官的剿贼大计就能够确定了。” 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她田承嗣说,要把七省总督侯恂请到兰阳来,二人顿时流露出苦笑,u看书 ww.ukanshu 要七省总督屈就三省总督,而且是侯恂这样一个很看重道统的人,高名衡和陈永福知道,三路明军联合进攻李自成和曹*大军的计划多半会成泡影。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田承嗣在中军大帐设宴款待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并请来了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作陪,五人相聚甚欢酒至半酣时,亲兵进账来禀告,开封府推官黄澍回来了。 田承嗣和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起身向帐外看去,锦衣卫中军参将管得宽送开封府推官黄澍的马到了中军大帐外,黄澍的家人把他从马背上接了下来,黄澍落地没有站稳,一条腿跪在了地上,还是在家人架着下黄澍进了中军大帐。 河南总兵陈永福扶黄澍在下首坐好,黄澍两眼发直坐在那里踹粗气,田承嗣说道:“来人,给黄大人盛碗汤润一润喉咙。” 一个锦衣卫亲兵连忙给黄澍盛了一碗雪白的鲫鱼羊杂汤,黄澍出了一会粗气,端起一小碗鲫鱼羊杂汤“咕噜咕噜”下肚,放下了手里的空碗后,黄澍说道:“田大人,下官这次去封丘虽然见到了侯大人,费尽力气却没有能够说动侯大人,实在是有负大人你的重托啊!” 第413章 黄澍无功而返 九月五日二更天,开封府推官黄澍终于风尘仆仆赶到了封丘七省总督行辕,向总督府中军官请求面见真的侯大人,总督府中军官告诉黄澍总督大人略感风寒已经睡下了,黄澍只好以重要军情为由,请总督府中军官通传,被总督府中军官拒绝,黄澍鉴于侯方域已经带着温小姐逃离锦衣卫,知道事情非常棘手,处理不好会影响朝廷的剿贼大计,无奈之下在总督行辕外面高声喊了起来。,一路有你! 这下子把总督府中军官吓懵了,立刻命令守门官军驱走黄澍,黄澍一个犟脾气的人,一直在行辕大门跟官军拉扯,身上的官服被官军撕烂了也没有丝毫的退让,依然不断的高喊要见真的侯恂。 总督府中军官急了,吩咐官军把黄澍抬走,这时候行辕里有军官出来,在总督府中军官耳边低语了几句,总督府中军官说道:“把这个家伙抬去见总督大人。” 就这样黄澍被总督府官军抬着过了数重大门,最后放在了一个宽大的客厅里,官军放下黄澍就走了,黄澍一个人赶来了的站在客厅里,根本没有一个人来搭理他,黄澍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大约过了一刻钟,黄澍才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很快就从屏风后的门厅涌出了一群军官家仆,在大厅里站了满满的两排,再过了好一会侯恂才在两个美婢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坐在主座上,黄澍里侯恂不远,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这让一心为朝廷奔波的黄澍非常不满,心里暗暗道:侯恂你统领重兵剿贼毫无建树,身为总督大敌当前饮酒作乐,置朝廷和百姓的前途利益于不顾,这样不思报国的官员,我黄澍真是看错你了。 侯恂醉眼朦胧的问道:“啊,是黄大人,你有什么重要的军情?”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锦衣卫田大人到兰阳了。” 侯恂说道:“哦,是田承嗣吗,他什么时候来见本督?”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剿贼兵贵神速,高巡抚明日回赶到兰阳,不如总督大人去兰阳来一个三巨头聚会如何?” 侯恂说道:“黄大人,本督是七省总督,那有七省总督去见三省总督的,哈哈哈。”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田大人不到十日从京城赶到兰阳,驰骋一千多里的行程,实在是人困马乏,为了朝廷的剿贼大计,大人何必计较这些细节呢。” 侯恂过了好一会说道:“黄大人,这事明日再议吧,嗯,黄大人,我家朝宗现在如何?” 黄澍人说道:“总督大人,侯公子好得很,对了,田大人提出要与总督大人结亲。” 侯恂诧异道:“结亲,结什么亲?” 黄澍惊道:“总督大人,自然是令公子和田大人女儿的温小姐的婚事啊。” “哈哈哈哈”,侯恂笑道:“黄大人,温小姐是田承嗣的女儿吗?”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温小姐的母亲是田大人的夫人,温小姐自然是田大人的女儿。” 侯恂哈哈大笑道:“黄大人,听说在兰阳军中,田承嗣的夫人还不少吧?” 黄澍如实回答道:“总督大人,还有水军千户水夫人,女兵营统领安小姐,安小姐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的女儿,可是温夫人统领着整个兰阳的锦衣卫,可见温夫人在田大人心目中的地位。” 侯恂说道:“田承嗣仗着外戚,今日让牝鸡司晨,还阻扰官军追歼闯贼、曹贼,这些女人真是祸国殃民。”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锦衣卫已经救下了开封城,而且他们人马并不多,还多数是水军,这样说锦衣卫的几位女将并不公平。” 侯恂说道:“黄大人,你这样对本督说话吗?” 黄澍连忙起身谢罪道:“总督大人,请不要误会,下官只是说锦衣卫三位女将和温小姐都是女中豪杰,将来的成就未必在石柱秦将军之下。” 侯恂说道:“田承嗣私授自己女人官职,开我朝前所未有之例,且不听本督号令,贻误剿贼战机,虽有功却不能掩罪。” 黄澍心说今天这个侯恂怎么怎么执拗呢,“总督大人,现在闯贼、曹贼势大,我们朝廷官员更应该精诚团结,这才不辜负皇上对我等臣子寄予的厚望。” 侯恂说道:“黄大人,这些大道理不需要你提醒本督,本督累了,有事明日再议。” 侯恂这是要送客了,这下子黄澍是真急了,连忙说道:“总督大人,那令公子与温小姐的婚事怎么说?” 侯恂本来是想站起来,可是身子晃了一晃,又落在椅子里,“既然朝宗喜欢,本督就让朝宗收了那个丫头就是。” 黄澍说道:“田大人是要跟侯家正式结亲的啊!” 侯恂说道:“笑话,温夫人是一个**,而且她那个女儿还是个私生女,女儿比后爹的岁数还大,简直是乱七八糟,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进侯家呢。”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田大人是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姐姐是皇上最**的妃子,这样的世家就是义女也非同小可,大人不可为个人好恶,坏了朝廷的剿贼大计。” 侯恂说道:“混账,难道本督儿子不娶田承嗣女人的女儿,他田承嗣就敢坏了朝廷大事,那他田家真是朝廷的奸佞了。” 侯恂说完站了起来,黄澍大急道:“总督大人,可是你家公子已经玷污了温小姐的清白!。” 侯恂哈哈一笑道:“清白,哈哈,这个丫头如此不知道自重,这样吧,既然朝宗被陷进去了,那就让朝宗收那丫头为妾,这可是给田承嗣的面子,不然的话,这样轻浮的女子,侯家决不许她进门的。” 黄澍说道:“总督大人,李公子说过要娶温小姐为妻的。” 侯恂惊了一下说道:“有这样的事,朝宗可是有妻子的,哈哈哈哈。” 侯恂说话间已经离开椅子,被美婢扶着往后堂走去,黄澍喊道:“总督大人,你这样会坏了朝廷大事的。” 黄澍上前两步想拉侯恂,立刻被侯恂的亲军军官拦住,黄澍急了喊道:“总督大人,你这样对待田家,难道就不考虑后果吗?” 侯恂的身子晃了晃,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随后整个人消失在披风后面,黄澍继续喊着侯恂,却被总督府亲军抬出了行辕,黄澍在行辕外蹲着悲痛不已,他是悲痛自己效忠的大明王朝,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侯家要自取灭亡,需怪不得别人啊。 落寞的黄澍在家人家丁服侍下,里总督府就近的客栈住下,躺在房间思绪万千,经历过开封城保卫战生死大劫,已经放下很多身外之物,对侯恂如此的傲慢固执,心说怎么能不坏了朝廷的大事,早知道自己就该扣住侯方域和温青青,最低限度也应该把温青青带回兰阳去交给田大人。 第二天天刚刚亮,黄澍就来到总督府行辕前,求见七省总督侯恂,可是行辕前的官军根本不给皇上通传,黄澍知道侯恂不想见自己,可是带着使命而来的黄澍,只能在总督府辕门前侯着。 就这样黄澍从五更天一直等到已时,最后总督府中军官才出来传了一句话:“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总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并辖“平贼”(指挂 ‘平贼将军印”的左良玉)等镇援剿官兵传谕锦衣卫同知田承嗣来封丘总督行辕拜见。uu看书wwuuknshucm ” 黄澍知道见不到侯恂了,于是回到客栈收拾马匹行装,带着家人家丁衙役往兰阳赶,哪知道要出城门时,黄澍被一个侯家下人喊住,那个下人是侯方域派来带话的,侯方域让黄澍告诉田承嗣,温青青不是完璧,做不了侯家的媳妇,如果田大人不接受,可以派人把温青青接回去。 黄澍听了当时就觉得天昏地旋,这侯方域哪里是喜欢温青青,分明是利用温青青来羞辱田承嗣,这侯方域跟田承嗣有多大的仇啊,书生误事,你剥了田承嗣这样赳赳武夫的面子,田承嗣恐怕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这侯方域和侯恂简直是在找死。 田承嗣和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听完黄澍的话,五个人都变了脸色,特别是田承嗣听了侯方域带的话,竟然把桌上的银酒壶捏成一把粉末跑在桌子下面。 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开封府推官黄澍都被田承嗣的神功惊呆了,田承嗣咬牙切齿的道:“侯恂、侯方域猪狗辱我太甚,本官与这两条猪狗势不两立。” 第414章 田承嗣兰阳定策 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开封府推官黄澍被田承嗣的愤怒惊住了,这事的确是侯恂、侯方域父子不对,可受损害不仅仅只是田侯两家啊,田侯两家掌握重兵内杠起来,那就是朝廷的损失,在座的人也会被殃及池鱼,可是田承嗣正在起头上,五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田承嗣。 田承嗣过了好一阵才注意到高名衡、陈永福、王變、严云京、黄澍五人吃惊的模样,说了声:“不好意思,坏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河南巡抚高名衡说道:“田大人,侯恂纵子作恶,本抚要参侯恂教子无方做出辱没朝廷官员之事,侯恂他不配再在朝廷为官。” 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巡抚大人,奏折上把末将的名字写上。” 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开封府推官黄澍见状也要求署名,田承嗣也是识相的人,俗话说你敬你一尺我敬你一丈,于是说道:“各位大人我本官主持公道,本官实在是感激不尽,来日本官必有回报。” 高名衡、陈永福、王變、严云京、黄澍五人自然听出田承嗣话中的意思,特别是王變知道田承嗣的豪爽,高名衡、陈永福、黄澍这些河南官员得锦衣卫好处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活命之恩,田承嗣不光自己位高爵显,身后还有田贵妃这个姐姐,顺着田承嗣好处多多,于是五人在话语中完全倒向了田承嗣,侯恂完全被众人忽视了。 田承嗣说道:“各位大人,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不会畏惧任何对抗朝廷的军事势力,本官将率领锦衣卫官兵携得胜之势进攻闯贼。” 河南总兵陈永福问道:“田大人的计划是?”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明日渡过黄河,经杞县向尉氏县挺进,攻击范围暂时许昌以东为界线,高大人、陈总兵、黄大人,开封城的军民在后面收拾残局。” 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田大人,你难道不要开封城官军助战吗?” 田承嗣说道:“陈总兵,锦衣卫都是骑兵,现在陈总兵手下的官兵恐怕都没有马了,还是锦衣卫能者多劳吧,等陈总兵通过缴获武装起来之后,不过可要多多仰仗陈总兵哟。”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你武功卓绝天下无敌,锦衣卫也是百战精兵,可是闯贼、曹贼号称百万之众,是不是让下官回封丘去催促侯恂出兵?”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你是监军御史,回不回封丘去督军,由王大人自己决定,不过锦衣卫不会跟侯恂合作的,愿意跟锦衣卫一起建功立业,就随锦衣卫一起追歼闯贼。” 监军御史王變说道:“田大人,下官还是随你一起出征吧。” 巡按御史严云京:“田大人,下官也愿意追随。” 接下来田承嗣谈到陕西官军的动向,新任三边总督孙传庭已经于九月率兵进援开封。不料才出潼关,所部以总兵高杰为中军,并调总兵左勷(左良玉之子)、白广恩、郑嘉栋、牛成虎等部组成,因为皇上严令孙传庭兼顾陕西,因此孙传庭的陕军在南阳附近,就没有再向开封府进军,反而向北面陕西境内收缩,李自成和罗汝才带着贼兵西向而去,一定是冲着孙传庭去的。 孙传庭,字伯雅,又字百谷,一字白谷,代州镇武卫人,生于明神宗万历二十一年,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天启年间中,由商丘知县入为吏部主事,镇压农民逃兵暴乱构成了他军旅生涯的主旋律,崇祯八年秋天,孙传庭出任验封郎中,后又越级升为顺天府府丞,崇祯九年再擢为右佥都御史,此时以整齐王为首的农民起义军正雄据商洛一带,陕西巡抚甘学阔多次镇压失利,陕西军民请荐孙传庭督秦,孙传庭遂于崇祯九年三月巡抚陕西,孙传庭到任后,令副将罗尚文率明军进击商洛地的起义军,并诛杀了整齐王,不久孙传庭在陕西周至的黑水峪之战中击败了流贼中势力最强的高迎祥部,并俘杀了闯王高迎祥。 崇祯十年初,马进忠等部再渡西折入陕,进袭商州、洛南、蓝田等地。孙传庭率部与各路明军以优势兵力接连打击了农民军圣世王、瓜背王、一翅飞、镇天王等部,才使关中以南地区趋于平定,为尽早彻底剿灭农民军,朝廷采纳了兵部尚书杨嗣昌的“四正六隅”的全面围剿方略并为完成此计划增兵十二万万,加派军饷银二百八十万两,但是孙传庭对此持有异议,他认为:因军兵屡战,多经溃乏受挫之苦,况且连年征战,民力疲竭,此举未必能收到预期效果;孙传庭折衷了兵部“堵截正面,固守商洛”的议定,派重兵扼守商洛一带的战略要地。当大天王率领的农民军进袭庆阳、宝鸡时,孙传庭迅速回师在合水将其击败。 崇祯十一年初,过天星、混天星的农民军从徽、秦等地经凤翔将通向澄城时,孙传庭指挥其部分五路合击该起义军于杨家岭、黄龙山一带,捕杀二千余人,又在(鹿阝)州以西、合水以东的方圆三、四百里的深沟峡谷内采用分兵堵截,机动设伏的战术再败农民军,并打退了驰援陕西农民军的马进忠、马光玉所率领的宛、洛之部后,又与洪承畴在潼关南原以重兵埋伏,使闯贼李自成部几乎全军覆没,李自成仅以十八骑突围而走,至此陕西境内的农民军基本上被镇压下去了。 崇祯十一年八月,多尔衮、岳托率清兵分路从墙子岭、青山口入长城,大明京师戒严;督各路入京勤王之兵的总督卢象升在巨鹿阵亡,朝廷遂召孙传庭、洪承畴主持京师防守,升孙传庭为兵部右待郎兼右佥都御史,指挥各路援军,孙传庭抵达京郊后,由于他和主和派的杨嗣昌及中官夏起潜矛盾颇深,崇祯皇帝降旨不准他入京朝见,而洪承畴则在京郊受到慰劳,并奉旨进殿拜见崇祯皇帝,杨嗣昌任洪承畴为蓟辽总督,并主张将陕西军全部留下,用于守卫蓟辽,孙传庭对此极力反对,认为“秦军不可留也。留则贼势张,无益于边,是代贼撤兵也。”杨嗣昌对孙传庭的意见置之不理,孙传庭对此不胜忧郁重重,以致耳聋。 第二年,朝廷调孙传庭总督保定、山东、河南军务,孙传庭立即上疏请见崇祯皇帝,但因杨嗣昌的百般阻挠而未成。孙传庭心中愠怒,引病告休,但杨嗣昌仍不放过,言孙传庭称病乃推托之举。崇祯皇帝大怒,将孙传庭贬为平民后,又将其禁囚以待判决,在孙传庭下狱的三年期间,熊文灿、杨嗣昌在镇压起农民军的战争中连遭败绩,汪乔年兵败身死,闯贼李自成在河南打开了局面,拥兵数十万,第二次包围了开封。在这种形势下,明廷于崇祯十五年再度起用孙传庭为兵部右侍郎。 崇祯皇帝召对时问孙传庭需要多少兵?孙传庭在班房里蹲了三年,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以为起义军的力量还同当年一样,随口回答有五千精兵就够了,朱由检大喜,正式任命他为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接任以后才发觉,世事的变化早已超出他的预料,立即上疏说“非练兵二万,饷百万不可。 崇祯皇帝认为他出尔反尔,在奏疏上批示道:“原议练兵五千可以破贼,何以取盈二万?且百万之饷安能即济?但得饷一月,便当卷甲出关,共图歼荡,不得过执取咎。”孙传庭无可奈何,在诛杀抗命悍将总兵贺人龙整饬军纪后,就加紧练兵,准备以三边兵力出关同农民军决战,可这时开封已经岌岌可危,崇祯皇帝急不可耐,下诏以巡按御史苏京监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镇兵,催促孙传庭出关。 高名衡、陈永福、王變、严云京、黄澍五人从田承嗣话里听出便宜,闯贼、曹贼的主力是去寻找三边总督孙传庭决战去了,那尉氏县往禹州、许州(许昌)一线就没有闯贼、曹贼的主力,这可是捞战功的好机会啊! 田承嗣和高名衡、陈永福、王變、严云京、黄澍六人商量到四更天,高名衡、陈永福、黄澍带着河南官员天亮后就乘船回开封城去了,王變、严云京回去做封丘行辕官员的工作,uu看书 ww.uukanhu.co愿意留下来跟锦衣卫走的欢迎,愿意回封丘总督行辕的欢送,最后有大半的官员选择返回封丘去。 田承嗣回到帐篷时,安小慧、水笙已经在窸窸窣窣穿衣服了,安小慧问道:“弟弟,怎么天快亮了才回来?” 田承嗣说道:“跟高大人他们商量进攻闯贼的事情,对了,昨天给开封城送粮食物资的船都能够回来吗?” 水笙说道:“战船最迟今天申时回全部回到兰阳。”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问船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弟弟准备让锦衣卫渡过黄河去。” 安小慧说道:“黄河南岸尽是黄泛区,锦衣卫怎么能够通过黄泛区进攻闯贼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锦衣卫全军向仪封以南转移,从仪封渡过黄河去,直插杞县去进攻尉氏县,锦衣卫中军尽量减少跟封丘官军的联系。” 第415章 锦衣卫移营仪封 温仪急问田承嗣为何要如此,田承嗣把开封府推官黄澍见侯恂的情况,以及侯方域所带的话说了,温仪听完当时就气背过气了,安小慧、水笙连忙替温姐姐抚胸抹背,田承嗣本意是实话实说,让温姐姐对侯家不抱幻想,没想到温姐姐的承受能力还是太差,这让田承嗣后悔不已,要知道温姐姐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哎,自己真是太冲动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过了好一会温仪才缓过了气,不过这次温仪并没有流眼泪,而是冷冷的说道:“弟弟,侯方域摆明是欺负青青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都是弟弟的错,如果弟弟跟侯方域没有恩怨,青青姐就不会受到无辜牵连了。” 温仪说道:“哼,人牵起走不走鬼牵起走团团转,这是她自作自受。” 水笙说道:“姐姐,青青人还年轻,见识方面总有欠缺,吃点亏是难免的,以后知错能改,还是姐姐的好闺女。” 安小慧说道:“弟弟,既然侯方域说了可以去接青青,我们去把青青接回来吧。” 温仪气鼓鼓的说道:“不要去接她,等她死在外面算了。” 田承嗣说道:“众位姐姐,侯方域有备而来,摆明就是要羞辱我们,表面上说一套,暗地里一定把青青哄得开开心心的,我们去了恐怕也接不到人,就是侯方域不阻拦,青青也未必会回来,不如静观其变,等侯方域露出马脚来,青青回到我们身边就水到渠成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田承嗣说道:“如果青青没看明白侯方域的庐山真面目,就算青青离开了侯方域,将来想念起侯方域的好来,岂不是麻烦更大。” 安小慧说道:“想不到你真舍得。” 温仪说道:“安妹妹,就照弟弟的意思吧,青青如果不吃够亏,她永远不会长记心的。” 因为田承嗣要聚将点兵,安小慧、水笙帮着温仪穿戴,随后四人一起离开帐篷,温仪支安小慧、水笙先行,自己跟田承嗣走在后面,“弟弟,青青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要这样说,只要青青过得幸福,弟弟愿意为她竭尽全力,不管什么时候弟弟都是青青最保险的避风港。” 温仪紧靠着田承嗣说道:“弟弟,姐姐今生不能完璧归你,下辈子一定要做你的女人,好好补偿欠弟弟。” 田承嗣笑道:“姐姐,还一辈子不够,弟弟要你还一千辈子,不,一万辈子。” 温仪脸现红晕说道:“弟弟,一万辈子你不嫌烦吗?” 田承嗣说道:“纵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弟弟乃不会跟姐姐相绝。” 温仪被羞得地下了头,两人双双步入中军大帐,分别就坐左右主位,安小慧、水笙则分着下首左右首位,锦衣卫一通鼓罢,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齐医官、净尘、净空、温正、常丹、蒋尚武、王虎臣、蔡大山、莫成勇、洪七、净明、李胜平、楚昭南、许尔吉、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数十将领齐聚大帐(覃衍火、净玄、梁富贵、温刚去开封城送粮食物资未归)。 田承嗣说道:“本官奉皇上旨意入河南剿贼,已经跟河南官军联系好了,趁着闯贼、闯贼与陕西孙传庭部在南阳纠缠之机,准备对闯贼的后队和分散各地的队伍进行毁灭行打击,今日移营仪封扎营,明日全军开始渡河,请众将官务必抱着必胜的信心,皇上不会怜惜封赏的,若是抗命不遵,畏敌不前者,本官有尚方剑在,杀无赦!” 锦衣卫将领们齐声领命:“谨遵大人将令。” 田承嗣说道:“许总兵、云参将。” 挂衔冯正彪许定国、曹军云俊聪站向前面说道:“末将在。” 田承嗣说道:“许总兵、云参将,锦衣卫军规,前军不得打扫战利品,不得割取敌军首级,不得保存实力弃救友军,二位明白了吗?” 云俊聪大声回答:“回大人,末将明白,谨遵大人将令。” 许定国一犹豫慢了半拍,“大人,末将谨遵大人将令。” 田承嗣说道:“好,这次剿贼锦衣卫原则上不留俘虏。” 锦衣卫将领们齐声领命:“谨遵大人将令。” 田承嗣说道:“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随本官如河南剿贼。” 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齐声说道:“末将遵命。” 田承嗣又点了花铁干、温正、楚昭南随军出征,然后宣布锦衣卫早饭之后开始移营,田承嗣留下狄云、常丹、王虎臣,就让将领们离开,将领们鱼贯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对狄云、常丹、王虎臣三人说道:“夫人们都留守仪封,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锦衣卫后勤,支持锦衣卫主力在河南作战。” 狄云、常丹、王虎臣说道:“末将明白。” 田承嗣说道:“最重要的是要防止封丘官军,这件事只能是你们三人知道不得下传。” 狄云、常丹、王虎臣连说知道了,王虎臣迟疑一会问道:“将军,如果两军发生冲突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打,狠狠的打,我们锦衣卫不惹事,不过也不怕事,一旦发生冲突,他们杀锦衣卫一人,锦衣卫就要杀他们十人,不取得胜利绝不收兵,记着他们就是闯贼、建虏,告诉锦衣卫官兵就不能手软。” 狄云、常丹、王虎臣三人领命,三人告辞离开时,田承嗣拉住狄云的手说道:“大哥,嫂子有身孕了,小弟给嫂子孩子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狄云说道:“将军,三位夫人和小姐送的礼物,末将那里多得都带不走了。” 田承嗣笑道:“这是好事嘛,说明大哥的孩子将来有福气,车不够大哥给辎重营说一声就是,一会小弟让小管选两辆上好的马车送过去。” 狄云说道:“谢谢将军。” 田承嗣说道:“就是这个月里,让水军就想法把大嫂和其他眷属送到金陵城去。” 狄云说道:“将军,我们真的要跟封丘的官军开战?” 田承嗣把侯方域和温青青的事情渲染了一番,狄云听了也面含青气,田承嗣说道:“大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历朝历代最惨烈就是内斗,如果我们一味示弱不加防备,那祸事就不远了。” 狄云说道:“将军,末将明白了。” 田承嗣跟狄云放手后,回到中军大帐里,这时女亲兵已经把早饭摆好,温仪、安小慧、水笙等田承嗣入座,四个人就吃了起来,温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问道:“弟弟,真的跟封丘官军打起来,这不是同室*戈吗?朝廷追究下来如何是好?” 田承嗣说道:“姐姐,只是有备无患而已,莫说是封丘方面先惹事,就是我们主动挑衅,弟弟也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姐姐不用太担心。” 温仪说道:“阿弥陀佛,等长公主赶到就好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总不是一个事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长公主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可不能把她当自己人,事事都要防她一手才是。” 温仪说道:“哎,弟弟怎么会是这样的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长公主的妈周皇后跟弟弟的姐姐田妃,在宫里可是互相争**,京城田家跟周家教授死对头,这一路上弟弟已经领教了长公主,田周两家的矛盾是没法调和的。” 温仪和安小慧、水笙脸色都有一些黯然,田承嗣心说自己把事情讲严重了,“姐姐们,我们田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长公主不过是小女孩,姐姐们哄着她玩就是了。” 温仪、安小慧、水笙的脸色才放松了些,uu看书 .uksh田承嗣暗道有些话还不是时候说,这长公主朱媺娖要不了两年,就她妈的落地凤凰不如鸡,不过自己是不会放过朱媺娖的,可朱媺娖见到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后,天知道会给自己捅出多大的篓子啊。 锦衣卫行动雷厉风行,从已时开始移营东去,下午申时就赶到仪封黄河渡口扎营,水笙指挥的水军,顺势把马贵的亲兵营渡过黄河南岸,天快黑时,覃衍火、净玄、梁富贵、温刚率领的船队赶到,锦衣卫官兵饶成军部开始夜渡黄河。 田承嗣留在仪封黄河北岸,夜晚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住在一处,田承嗣嘱咐温仪把临清苏定军营中的大量财宝和眷属运到金陵城去,并在仪封、曹县、考城一带招募一批新兵,自己早则一个月,晚不会超过两个月,会率领锦衣卫来仪封会合,北上直隶、山东抗击建虏。 这一晚田承嗣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聊了很多,从大明的剿贼剿虏大局,到锦衣卫的发展计划,北京城田府和金陵城田府的情况,再到自己跟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的感情,七七八八林林总总的,让温仪、安小慧、水笙三女心里亮堂了很多,到四更天四人才浅浅的睡去。 第416章 卫匡国送枪 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醒来时,已经是已时时分了,锦衣卫饶成军、马贵、云俊聪部已经过河,牛成熊、许定国部正在渡河,接下来就是涂德海、花铁干(楚昭南属花铁干部)、温正部和亲兵队,田承嗣随亲兵队渡河,因此吃了早饭后闲着,就在中军大帐陪着温仪、安小慧、水笙三个姐姐聊天。 中午的时候,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带着八个朝廷官员来见田承嗣,表示愿意随锦衣卫去河南剿贼,田承嗣讲明去河南的危险后,王變、严云京等十官员没有怯意,于是田承嗣答应王變、严云京等十官员随锦衣卫中军行动。 中午吃饭的时候,除了温仪、安小慧、水笙,还有胡媚娘和哈玛雅,席间胡媚娘提出去湖广,哈玛雅也提出要经湖广回回疆去,田承嗣非常渴望路上有胡媚娘、哈玛雅相陪,可是胡媚娘、哈玛雅的身体武功都没有完全恢复,因此希望胡媚娘、哈玛雅留在仪封,特别是哈玛雅最早要在明年春天才适合返回回疆。 温仪和水笙也劝胡媚娘、哈玛雅留在仪封,安小慧在一旁两眼看着,可是胡媚娘、哈玛雅坚持要随田承嗣离开仪封,这让田承嗣非常为难,他担心的是哈玛雅任性离开,根本就走不回回疆去。 安小慧说道:“都不要争了,我陪弟弟去河南,随便可以照顾胡师傅和哈玛雅妹妹。” 田承嗣说道:“不行,这次是千里追歼闯贼分散兵马,弟弟是一个女人都不带。” 安小慧说道:“我要去,你拦得住吗?” 温仪说道:“妹妹,跟弟弟好好说。” 安小慧说道:“反正胡师傅和哈玛雅妹妹随锦衣卫去,我就去随锦衣卫去。” 田承嗣心说安小慧是不满自己跟师傅的关系,她跟来自己就跟师傅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哎,遇到小慧姐这样爱吃醋的女子,自己真是幸福的烦恼,这时胡媚娘说道:“哈玛雅妹妹,你要养好身子才能够回回疆,不如姐姐就陪你在仪封住下,有机会去江南看一看大明的锦绣江山。” 田承嗣说道:“对对对,就坐锦衣卫的战船去金陵城,那里是大明江南最繁华的州府,弟弟在金陵城里府邸,师傅和哈玛雅姐可以小弟府里。” 安小慧说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嘛,这些有我和温姐姐安排,你*心锦衣卫行军打仗去吧。” 胡媚娘的暗度陈仓之计,最后以田承嗣、胡媚娘、哈玛雅向安小慧妥协告终,安小慧是面有得色,而温仪和水笙则被蒙在鼓里,可是安小姐还要乘胜追击,叫嚷着要随田承嗣一起率领锦衣卫出征。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你跟弟弟走了,温姐姐有孕在身,水姐姐管着水军,如果封丘官军惹事,或者是杞县袁时中部渡河,常丹、覃衍火、王虎臣、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这些人谁去统一指挥?” 温仪说道:“妹妹,你就忍心抛下姐姐吗,再说弟弟也是为了你好嘛!就留在仪封陪姐姐吧。” 这时管得宽进来报告:“将军,卫匡国会士到了。” 田承嗣听了大喜道:“快快传他进来。” 说起卫匡国来,她随温仪率领锦衣卫抵达临清城,温仪就按田承嗣的吩咐,给了卫匡国一万两黄金和一袋珠宝,并派一小旗亲兵护送卫匡国去金陵城,然后通过金陵城的耶稣会,购买西洋先进枪炮和寻找会制造枪炮的西洋人,在田承嗣看来,卫匡国的终极目标是去澳门,这一来一回没有一年半年是回不来的。 很快管得宽带着卫匡国进了大帐,卫匡国跟田承嗣和温仪、安小慧、水笙、深深的鞠了一圈躬,“耶稣会会士卫匡国见过将军和各位将军夫人。” 卫匡国的动作说话显得滑稽,哈玛雅忍不住笑出声来,温仪为了不让卫匡国尴尬,连忙说道:“卫先生,快请入座。” 卫匡国说道:“谢过将军和将军夫人。” 卫匡国靠近田承嗣的左方坐下,田承嗣说道:“卫先生辛苦了,你来锦衣卫想必已经有了收获吧?” 卫匡国说道:“将军,鄙人这次去金陵城,见到了金陵城耶稣会会友,把将军购买西洋先进枪炮和寻找会制造枪炮的西洋人告诉了他们,当他们知道将军愿意大力支持耶稣会传教,表示非常愿意替购买西洋枪炮和会造西洋枪炮的人。” 田承嗣问道:“卫先生,那你是找到了会造西洋枪炮的人,还是购买到西洋的枪炮?” 卫匡国说道:“将军,会造西洋枪炮的人还在寻访,不过鄙人给将军买到了五十七支西洋快枪。” 田承嗣说道:“哦,什么样的西洋快枪,让本将军看看。” 总督府参将管得宽喊了一声,锦衣卫四个亲兵抬着两口箱子进来,亲兵把两口箱子凡在大帐中间后,卫匡国从打开一口箱子,取出了一支据有近现代意义的枪来,然后递在了田承嗣手里。 田承嗣看着手里的西洋枪,这是一支前装枪,又叫前膛枪,是由前面枪口装子弹的滑膛枪由身管、枪机和握把组成,它们、的许多基本特征被保留并融入到了现代武器的设计中。前装枪——第一支真正的枪。 田承嗣问道:“卫先生这前膛枪是使用装药盒还是使用装药袋?” 卫匡国说道:“将军是使用装药盒,枪弹是纸弹壳或亚麻布弹壳。” 田承嗣心说这些西洋人还没有使用定装火药,估计更不可能是可燃弹壳枪弹了,还好这前膛枪是通过燧石打击活动的钢盘产生火星,这样省了官兵点火绳的麻烦,可以一定程度的抗风抗雨,并提高前膛枪的发射速度。 田承嗣问道:“卫先生,这个前膛枪的射程有多远?” 卫匡国回答道:“将军,可射距离四至五百米,有效射程一百四十米。” 田承嗣换算了一下,前膛枪的有效射程在一百步距离以上,比锦衣卫的火铳的有效距离多了差不多一倍,而自己的锦衣卫是采用五段式射击火铳,前膛枪先用五段式射击(一般是三段式射击),对射击精度的要求就不高,有效距离可以扩大到两百步左右,这几乎是弓箭手发箭无法达到的距离。 卫匡国说道:“将军,这五十七支西洋快枪,是耶稣会的会友从金陵城外海的葡萄牙兵船上购买来的,每支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共给了一千两黄金,多余的一百两黄金作为定金,以每支一百三十两银子的价格,预定了一百五十至三百支快枪。” 田承嗣心说这个前膛枪值不了一百两银子,不过要在葡萄牙人手里买枪,不出高价是买不到的,就是这样的前膛枪,如果有上三五百支,就可以形成一定规模了,用来突击敌军阵地或者猎杀敌军将领,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田承嗣问道:“卫先生,这五十七支西洋快枪,都是有线膛的燧发枪吗?” 卫匡国说道:“将军,这一箱是二十一支燧发枪,这一箱是三十六支火绳枪。” 火绳枪,就是有点火装置“火绳”,火绳是一根绳线或捻紧的布条,放在特制的助燃溶剂(有些是人的尿液)中浸泡后晾干,它能燃烧并点燃火药。每个火枪手带上一节,挂在皮带上,战斗时把火药装入枪管后,枪手把火绳点燃的一端插在枪的钢嘴上,击发后钢嘴上插有火线的这一端与药室中的火药接触,引发火药爆炸把子弹发射出去,uu看书 .uuashu但火绳枪也有致命的缺点,只能在天气干燥时使用,阴雨天就无法使用。另外在战斗中火绳必须始终闷烧着,非常的不方便。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这种火绳枪的价值就不高了,以后要尽量买燧发枪。” 卫匡国说道:“将军,这种点火装置的燧发枪,也是这十几年才在西洋制造枪支中广泛应用,可是西洋各国军队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士兵配发了燧发枪,燧发枪是拿着金银都买不到的,这二十一支燧发枪还是耶稣会教友想尽办法要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将军看到耶稣会的能力。” 田承嗣心说自己是腾不出时间来,不然自己想法设计撞击式底火,比这种通过燧石打击活动的钢盘产生火星射击的燧发枪好了不知多少,使用可燃弹壳枪弹,其弹壳的材料是用硝化纸、亚麻布、皮革等制作的,弹壳和弹头被制成一个整体装进枪管,弹壳与装药一起燃烧掉,不行等打完了建虏后,自己一定要在江南把造枪造炮的兵工厂建起来。 田承嗣说道:“卫先生,燧发枪、火绳枪本将军都要,如果是燧发枪价格可以再加一些,最关键的是要找到能够造燧发枪、火绳枪的人。” 第417章 震骇袁时中 () 田承嗣告诉卫匡国:以后购买的枪炮和请的洋人直接交到金陵城田府,钱也从那里直接支取,卫匡国则表示自己这次送枪,是金陵城耶稣会希望借助锦衣卫的力量,在朝廷控制的河南中小城镇传播天主教,田承嗣听了非常恶心,考虑到要利用耶稣会改革自己的军队,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妥协。(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田承嗣向卫匡国讲明锦衣卫在河南作战的危险『性』后,卫匡国依然坚持要耶稣会的会友随军传教,田承嗣重声耶稣会不得在锦衣卫传教,得到卫匡国明白回答后,同意卫匡国带来的两个耶稣会会友费南格、罗伯特。 田承嗣辞别温仪、安小慧、水笙、胡媚娘、哈玛雅,于傍晚时候渡过了黄河,锦衣卫饶成军、马贵、云俊聪、牛成熊、许定国、涂德海、花铁干部全部过河,只有亲兵队一部和温正部还在渡河,这次渡河进入河南作战的锦衣卫官兵达到一万一千多人,而且清一『色』的是骑兵,官兵人均有马一匹半。 崇祯十五年十月初九日午后,锦衣卫官兵进入河南杞县境内,行军不到半个时辰,就在阳堌镇外圈住一股百余人的农民军,田承嗣接到饶成军的报告,快马来到被包围农民军面前,饶成军说道:“将军,已经问清楚了,是“小袁营”袁时中的手下。” 田承嗣说道:“叫他们领头的人过来问话。” 饶成军纵马来到阵前,叫袁时中这支小队人马的头领搭话,对方磨磨蹭蹭骑马出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田承嗣也催马来到阵前,问道:“你在袁时中部是什么身份?”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说道:“小人是袁将爷哨骑营第三哨队长张彪,还没有请教官爷的尊姓大名。” 田承嗣说道:“本官田承嗣,回去告诉袁时中,尽快弃暗投明,田承嗣不会吝惜封赏的。” 张彪说道:“田承嗣,啊,你是在泽州大败田见秀将军的田承嗣?”[41416925大明国贼大明国贼] 414 首发 大明国贼417 田承嗣笑道:“官军中有敢冒充田承嗣之名的人吗?” 张彪说道:“应该不敢,田将军,你的话小人一定带到。” 田承嗣一夹黄骠马,黄骠马闪电般就来到了张彪面前,张彪顿时大惊失『色』道:“田将军,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一把按下张彪拉出一半宝剑的手,然后把张彪提离了马背,轻轻的张彪甩在地上,猛的运掌击向张彪的坐骑,“轰”的一声巨响,张彪的坐骑被击得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四丈开外的地方,马儿等来几下蹄子就不动了。 田承嗣这一连串动作快若闪电,袁时中的手下看到眼花缭『乱』,根本来不及反应是不是救张彪,而张彪刚才地上爬起来,就近距离的目睹了田承嗣的神功,当时就被吓呆在那里了,田承嗣说道:“张彪,把这匹马抬回去给袁时中看一下,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这匹马就是他的榜样。” 张彪这才醒悟过来,可是心跳加速两脚发软,只得伏在地上连连说道:“田将军威武,小人一定一字不漏给袁将爷带到,小人愿意归顺田将军。” 田承嗣说道:“好,只要袁时中归顺了朝廷,本官就给你一个千总得官职。” 张彪大喜道:“谢将军大人的封赏。” 田承嗣从管得宽那里要来一小袋金子,甩在张彪的面前,说道:“这是给你的马价金。” 张彪连连说不敢要,田承嗣说了声:“出发。”,就打马向南面行去,锦衣卫官兵迅速撤围而去,张彪看着滚滚而去的官军铁骑洪流,暗道那个乌龟王八蛋说朝廷不行了,李瞎子(李自成)有这样的铁骑吗,特别是田承嗣那一掌,张彪相信明军跟李瞎子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张彪掂了掂小袋子感觉入手很沉,拉开袋子一看竟然都是黄金,而且不少于一百两,张彪心说锦衣卫真是肥啊,妈的,袁将爷如果不投官军,自己就带着手下投了田将军。 锦衣卫大军经过杞县县城时,管得宽问田承嗣需不需要清洗李岩的家族,田承嗣想了想放弃了,兵法曰兵贵神速,只是让管得宽把李侔白衣捆绑押在前军,让杞县的士绅百姓看一看李岩兄弟李侔的下场。 这一招果然有效,李侔立刻被路边杞县的百姓认出来,百姓纷纷对李侔指指点点,锦衣卫官兵放话是李岩所部在开封城下被消灭,有了李侔这个铁证和李自成兵败开封城的事实,杞县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了李岩被杀死了,李岩的杞县组织的人马被消灭,,这个消息让杞县有人欢喜有人愁。 锦衣卫酉时抵达了尉氏县城,尉氏县的士绅百姓前来犒军,田承嗣才知道闯贼最后一批一批人马,是在五日前离开尉氏县,有士绅告诉锦衣卫,闯贼把一些带不走的物资留给了尉氏县百姓,希望官军能够予与收缴,田承嗣没有答应这个要求,并拒绝了士绅百姓送来犒军物资,经士绅百姓再三请求,田承嗣付给了士绅百姓双倍的价钱,也算是跟闯贼李自成争一下民心吧。 锦衣卫官兵在尉氏县城外宿营,并没有进入尉氏县城里,第二天天亮,锦衣卫准备出发时,开封官军的哨骑出现在锦衣卫大营外,带队把总求见田承嗣,给田承嗣带来了陕军和闯贼、曹贼的消息:十月初三日,陕军和闯贼在郏县地区大战,三边总督孙传庭命总兵郑嘉栋、高杰、左勷等部设下埋伏,由总兵牛成虎领兵出战,兵刃既接牛成虎部伪装战败向后撤退,闯贼李自成中计追入伏中,官军伏兵尽起,牛成虎部也回头死斗,闯贼兵马大败向东撤走,官军在后面紧追,贼兵见势不妙丢下甲仗物资,陕军官兵纷纷争着抢东西,罗汝才部义军当时驻扎在名叫香山的地方,望见闯贼李自成部失利,官军争夺财物『乱』成一团,就抓住战机出击,官兵措手不及,左勷、萧慎鼎部首先溃败,其他各部也立脚不住跟着逃窜。闯贼转败为胜,杀官军士卒数千名,将校七十八人,夺得大批战马,三边总督孙传庭已经收拾败军退往潼关去了。 田承嗣听了一阵头疼,自己一再给皇帝姐夫吹风,要孙传庭特别小心,锦衣卫又在开封府牵制闯贼,结果孙传庭还是败了,只是比历史上败给闯贼的时间晚了两天,闯贼得胜之师雄踞开封府、汝州、南阳府之间,这下子锦衣卫想浑水『摸』鱼就困难了。[41416925大明国贼大明国贼] 414 首发 大明国贼417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田承嗣暂时瞒下陕军兵败郏县,命令锦衣卫沿着闯贼老营撤退的路线追击,队伍来到洧川时,据洧川百姓提供的消息,三天前闯贼的兵马一部分北上,一部分往长葛方向去了。 田承嗣知道闯贼兵马北上,无非是去荥阳、河阴,西去就是包抄陕军,都去就是应对封丘的官军,陕军新败,孙传庭老『奸』巨猾,多半已经退回潼关,自己去救陕军已无意义,至于闯贼进攻东面封丘的官军,田承嗣想都没有想过去支援封丘官军(侯恂所部)。 田承嗣对驻守汝宁城的保定总督杨文岳有承诺,西去许州可以牵制不少贼兵,会对闯贼李自成下一步进攻汝宁城带来干扰,于是田承嗣命令锦衣卫加快行军速度,队伍在天黑前赶到长葛。 锦衣卫一路行军快到长葛时,前军传来消息,在前面古桥镇外,发现闯贼的连营,按帐篷估计得有五万人左右,田承嗣听了大喜,这闯贼的尾巴还是让自己追上了,于是传令锦衣卫官兵迅速集结,做好对闯贼进攻的准备。 一刻钟后锦衣卫由行军纵队,变成了横向的攻击队形,uu看书 wwuashu.om 这时闯贼的兵马也在列阵,三万贼兵估计不足三千骑兵,可能是没有想到会有大队官军杀到,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的贼兵们,整个阵型还是『乱』哄哄的。 饶成军来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将军,规矩抓获的俘虏交代,这路贼兵是中军吴汝义,大将谷英、刘体纯统领,其中有一半是老弱『妇』孺。” 田承嗣心说刘体纯这个倒霉蛋也在这里面,弄不好要第三次做锦衣卫的俘虏,“传令下去,马贵部夺取古桥,截断贼兵的退路,饶成军、云俊聪、牛成熊、许定国、涂德海部全面推进,花铁干、温正和亲兵队随本将军突阵。” “呜”“呜”“呜”,锦衣卫号角齐鸣,田承嗣从亲兵手里接过方天画戟,高喊:“大明万岁,前进。” “大明万岁,前进。”“大明万岁,前进。”“大明万岁,前进。”,锦衣卫官兵高喊着,迅速冲向闯贼的阵地,“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锦衣卫发出三轮羽箭,还没有布好阵的贼兵顿时『乱』作一团,刹那间就有三四千贼兵伤亡,而闯贼仅有一成的弓箭手还击,由于贼兵是仓皇迎战,羽箭既不密集又无准头,对锦衣卫的杀伤不足百人。... 第418章 长葛古桥杀闯贼 () “呯”“呯”“呯”“呯”“呯”,锦衣卫有火铳的官兵都放了一铳,顿时打翻了近千闯贼士兵,田承嗣方天画戟指向天空,一万一千官兵齐声高喊“杀贼”“大明万胜”,迅速冲击完了余下的六十步距离,跟贼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战场上到处传来金铁交鸣声,田承嗣仗着力大舞动方天画戟,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妙的招式,贼兵碰到画戟是非死即伤,眨眼间的功夫,田承嗣的马前马后就堆积了二三十具死尸,贼兵们呼啦啦的退了下去,田承嗣率领花铁干、温正、净尘、净空、楚昭南和亲兵队首先突破闯贼的防线。 闯贼、曹贼主力进攻陕军去了,闯贼的各路队伍都向许州、禹州、宝丰、荥阳转移,中军吴汝义率领的是殿后部队,有大将谷英、刘体纯统领三万士兵保护,可惜要带走物资太多,还有两万老弱病残为主的眷属,这使得吴汝义部用了六天的时间走到古桥镇。 当闯贼发现被官军追上后,中军吴汝义战意甚浓,刘体纯就告诉吴汝义,敢于追击闯王大军的一定是锦衣卫官兵,义军虽然有三万多将士,可惜大多数都是没有见过血的新兵,这一仗是没有胜机的,惟有退入古桥镇苦守待援,吴汝义直接拒绝了刘体纯这个两次被俘没有实权的闯营大将建议。 吴汝义看不起刘体纯这个败将,对朝廷官军也非常轻视,如果不是义军挖黄河后,没有料到官军有大量战船杀来,吃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亏,真要堂堂正正的交战,吴汝义不认为官军一丝一毫占便宜的机会,因此相信凭自己这三万多士兵,足以击败前来偷袭的朝廷官军,在闯王建国称王之前立下功勋,博得更高的官职爵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锦衣卫来得太快了,就算吴汝义想撤进古桥镇也来不及了,何况吴汝义舍不得四千多车财物和两万多眷属,吴汝义看见官军时就惊呆了,上万盔甲鲜明的明军骑兵,铺天盖地的涌过来,马蹄震得大地都在发颤,吴汝义骂道,他『奶』『奶』的,那里来这样精锐的官军,难道狗皇帝把关宁铁骑调来了? 接下来吴汝义只有硬着头皮布阵,可是阵势还没有布好,锦衣卫官兵就杀过来了,一阵羽箭加火铳,吴汝义看着至少有五千义军将士伤亡,痛得他心里直流血,还没有等吴汝义缓过气来,义军的阵型就被锦衣卫刺破了,义军士兵开始出现溃败。 吴汝义立刻派出自己的一千骑兵去堵缺口,田承嗣是一马当先,左右铁干、温正、净尘、净空护驾,大家刀枪并举尽情杀戮,在前进的五十步道路上,铺满了五六百具贼兵的尸体,流出来的血『液』把马蹄都淹着了。 田承嗣正杀得兴起,突然一彪人马杀到,大约一千人左右,都是清一『色』的骑兵,田承嗣心说这是闯贼吴汝义的王牌了,方天画戟一阵搅动,面前的五个贼兵都倒在了地上,“嗖”“嗖”“嗖”,一阵羽箭对着田承嗣扑面而来。[41516925大明国贼大明国贼] 415 首发 大明国贼418 田承嗣身后是锦衣卫官兵,因此官兵不能够闪避,只能用方天画戟舞得风车似的,不断的拨打着羽箭,无数的羽箭被田承嗣一一击落,好不容易把双方短短的三十步距离挪拢,田承嗣终于刺出手里的方天画戟,一伸一划两个闯贼骑兵落下马去。 两个闯贼骑兵落下马后,立刻『露』出一员闯贼将领,手里举着开山大斧,劈头盖脸看向田承嗣,田承嗣横握方天画戟硬架,“咣当”一声,大斧被弹起三尺多高,田承嗣顺势哟办法戟杆砸向来将的腰间。 “砰”田承嗣的戟杆被斜刺里『插』上的马槊挡开,田承嗣心说闯贼中间还有能档自己之将,心里顿时豪情大发,左手方天画戟连连猛刺使马槊的敌将,右手抽出七宝削金刀靠近使大斧的贼将短兵相接。 使大斧的贼将来不及收回兵器,被田承嗣的宝刀杀得手忙脚『乱』,最后不得不甩掉了大斧只有躲避,可还是没有躲过田承嗣连环三十六刀,使大斧的贼将挨了十三刀,被砍成十几块尸解了。 使马槊的敌将用双手大战田承嗣单手,竟然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又见自己的同伴死得惨不忍睹,不由得心生怯意,拔马就往阵后退去,田承嗣被使大斧的贼将弄了个血染征袍,是浑身的不舒服,让使马槊的敌将得脱。 可是使马槊的敌将没有逃出十马步,田承嗣就发现使马槊的敌将头颅处一道闪亮,那使马槊的敌将顿时变成了无头骑士,锦衣卫官兵是一阵欢呼,大喊大叫着砍杀闯贼士兵,闯贼士兵见状如『潮』水般的退去。 田承嗣没想到一个使马槊的好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过这使马槊的敌将一死,闯贼士兵就溃退了,这可是个好机会,田承嗣顾不得多想,率领锦衣卫官兵穷追猛打。 闯贼中军吴汝义见义军已经没有了阵势,三万义军阵亡达到三成,还有三成义军已经逃散,吴汝义已经没有博取大功名的想法,而是在想怎么向闯王交差,就这么逃跑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于是装模作样拉出宝剑要『自杀』。 一旁的亲兵亲将连忙来住吴汝义,吴汝义喊着要杀身成仁报答闯王,亲兵亲将死活不答应,于是吴汝义与亲兵亲将拉扯成一团,一旁显得无聊了的刘体纯说道:“吴将军,大势已去还是撤吧。” 吴汝义大喊道:“我吴汝义宁死不屈,绝不做逃跑将军。” 亲兵队长砸了吴汝义头一下,吴汝义应声晕倒,亲兵亲将护着吴汝义西逃,刘体纯提了一把大砍刀,也跟在吴汝义的亲军后面离去,战场上还没有得到撤退消息的谷英,指挥身边的一千多老兵继续死战。 锦衣卫官兵对闯贼的进攻,随着贼将吴汝义的逃离,由战斗转化为追歼屠杀,闯贼士兵除了谷英所部和几只小部队外,有组织的抵抗已经消失了,大规模的闯贼士兵开始逃跑,跑不掉的就跪地求饶,而大营里的眷属扶老携幼,也开始大批的往西面逃窜。 锦衣卫官兵是不留俘虏的,闯贼士兵放下武器死得更快,片刻之间,一万左右贼兵去掉了一半,田承嗣见谷英这股贼兵最为拼命,命令官兵弓箭火铳齐上阵,“嗖”“嗖”“嗖”,“呯”“呯”“呯”,一顿饭的功夫,一千多贼兵就只剩下两三百人了。 谷英不甘心就这样被『射』死轰死,率领还能够冲锋的一百多手下,朝田承嗣所在的地方突击,在锦衣卫官兵羽箭火铳的打击下,只有五十多人杀到了田承嗣面前,田承嗣猛的一戟戳出去,把谷英戳了个透心凉,然后举向天空,把方天画戟摇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转,然后把谷英抛了出去。 谷英飞出五丈多远,和一个闯贼骑兵撞在了一起,闯贼骑兵连人带马被砸倒,谷英落地后滚了两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多个亲兵亲将去救谷英,其余的三十多人继续冲向田承嗣,被田承嗣刺死了五六人,其他的都被花铁干、温正、净尘、净空等杀死。[41516925大明国贼大明国贼] 415 首发 大明国贼418 这时楚昭南拿着一支马槊提着一颗人头来见田承嗣,“将军,卑职把原明军河南南阳游击易霸天斩杀。” 田承嗣心说这使马槊原来是一个叛将,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委身从贼,这样的家伙还是死了的好,只是这个叛将非常了得,不知道楚昭南是怎么一招把他毙命的? “嗯,u看书 ww.uuknh好,杀得好,这个是马槊的叛将武功不凡,楚百户立了大功,本官记你一次大功,赏你白银一千两,对了,按本官与楚百户的约定,这次俘获的闯贼女眷,由楚百户优先去挑选中意的。” 楚昭南大喜道:“谢谢将军的厚赐。” 这时的楚昭南已经精虫上脑,两万闯贼眷属啊,大半都是母货,而且年轻的女子占了半数,楚昭南想着这些女人多是闯贼将领从民间挑来的,自己也有机会从几千女人中挑美人,楚昭南那个爽啊,放弃了哈玛雅这个树木,得到一望无际的森林,暗赞自己选择当官真是无比的正确。 亲兵来向田承嗣报告,敌将谷英已经咽气,田承嗣相信自己的感觉,谷英是绝不可能活着的,这个古桥战场进入扫尾战斗,极少数闯贼士兵在进行零星的反抗,这更激发锦衣卫官兵兽『性』,对闯贼的士兵和男眷属杀得更加彻底。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锦衣卫官兵点燃了数千支火把,继续打扫着战场,饶成军追击闯贼吴汝义部回来了,给田承嗣带来了一个大惊喜,从锦衣卫逃走的刘体纯被抓回来了,田承嗣在现搭的一个帐篷里面见了刘体纯。... 第419章 古桥大屠杀 田承嗣问道:“二虎将军,你们四人回到闯王身边是怎么一个情况?” 刘体纯脸色有些难看,“田玉峰和马世耀随闯王去了汝州,刘芳亮被派到荥阳去了。” 田承嗣说道:“二虎将军,你好像没有带兵呀?” 刘体纯说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田承嗣说道:“二虎将军,既然闯王已经不相信你了,不如就跟着锦衣卫干吧。” 刘体纯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田承嗣叹口气道:“人各有志,本官也不便强求,希望二虎将军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本官立刻安排二虎将军返回闯军。” 刘体纯犹豫了一下说道:“田大人,你的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能有践约的机会,二虎一定投奔大人。” 田承嗣大喜道:“二虎将军肯跟本官一起为朝廷效力,本官一定倒屣相迎。” 刘体纯说道:“还请田大人善待闯军眷属。” 田承嗣问道:“二虎将军有家属在军中?” 刘体纯说道:“末将的家属在闯王的老营里。” 田承嗣说道:“二虎将军放心,本官会尽力减少对闯营眷属的杀戮。” 田承嗣叫来管得宽,吩咐给刘体纯准备好马匹金银粮食,趁着天黑把刘体纯送走了,跟着马贵钻进帐篷来,“将军,有两三千闯贼士兵眷属逃进了古桥镇,我们锦衣卫是不是要攻进古桥镇去?” 田承嗣问道:“怎么,古桥镇的士绅百姓从贼?” 马贵说道:“那倒不是,傍晚锦衣卫和闯贼战斗打响后,古桥镇的民军乡勇一直在阻止闯贼退入古桥镇,双方一直在镇的周围激战,末将占领古桥后,闯贼败兵多重南北方向绕古桥镇西逃了,不过之前有几股裹着眷属的贼兵进了古桥镇,而古桥镇的民军义勇也不让锦衣卫进入搜杀闯贼士兵眷属。”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古桥镇百姓能够抵抗闯贼就是好样的,他们是怕官军进去祸害他们,这样吧,告诉古桥镇的百姓,交一个闯贼出来,给五十两银子的财物,不拘老少妇孺,闯贼的头目赏金翻番,头目的级别越大赏金越多。” 马贵说道:“这是不是太便宜古桥镇的士绅百姓了?” 田承嗣说道:“便宜,拿了这些好处,古桥镇的百姓跟闯贼就只有势不两立了,记住,古桥镇百姓兑换财物时,对交的闯贼不要太较真,我们缴获了四千多车财物,多给古桥镇百姓些好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果明日开封官军没有跟上来,这些物资都是要付之一炬的。” 马贵钻出帐篷回古桥去了,管得宽把田承嗣护送到新搭好中军大帐,李胜平、魏忠诚正在大帐里整理战报,李胜平说道:“将军,锦衣卫斩杀了三万多闯贼,俘虏了五千多闯贼眷属。” 魏忠诚说道:“将军,缴获了四千多车财物,粮食、布匹、衣服、盐茶应有尽有,就是金银很少,不过骡马驴子就上万头,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物啊!” 田承嗣问道:“我军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没有?” 李胜平回答道:“将军,粗步统计我们牺牲了三百八十七人,负伤七百多人,锦衣卫牺牲了一百三十九人,四百多人受伤。” 田承嗣说道:“李百户,全力协助军医官救助伤员,把死亡和残废降到最低点。” 李胜平严肃的点点头,魏忠诚说道:“将军,我军战马伤亡六百多匹,缴获了闯贼一千一百匹战马,算起来战马还赚了。” 田承嗣说道:“老魏,马副将那里在搞物资换俘虏,你去马副将那里帮忙,记住对古桥镇百姓手松一些,就当是收买民心吧。” 李胜平、魏忠诚二人,一个去医治伤兵的地方查看,一个去古桥协助马贵用物资换闯贼,这时大帐外一阵吵闹,田承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亲兵进来报告:“将军,两个洋和尚大吵大闹要见你。” 田承嗣心说费南格、罗伯特要见自己,一定是为锦衣卫杀人太多,这些耶稣会的会士真是麻烦,把自己装得像救世主一样,其实自己就是在进行文化侵略,还有不少会士是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等入侵东方的耳目和帮凶。 田承嗣需要西洋的武器和技术,因此对这些耶稣会会士妥协,于是示意亲兵放费南格、罗伯特进账,费南格一进大帐就嚷道:“田将军,哦,我的上帝,你的军队怎么能够胡乱杀人呢?” 田承嗣说道:“费南格会士,这是战争,是战争就要死人。” 费南格说道:“不不不,战争是男人跟男人的事情,你的手下不应该杀那些老人孩子妇女。” 田承嗣说道:“费南格会士,可能是双方的仇怨太深,杀起人来收不住手了,本官会下令将士们封刀的。” 费南格说道:“田大人,还封什么刀啊,战败者已经被你的手下杀得差不多了。” 田承嗣说道:“这样的话,本官就没有办法了。” 罗伯特说道:“不,田将军,你是有办法的,你可以把那些俘虏的女人放掉,相信主会保佑你的。” 田承嗣说道:“二位会士,女人是胜利者的战利品,如果本官提出把这些女人放掉,所有士兵都会造本官的反。” 费南格说道:“田将军,你的军队太残忍了,如果你不约束自己的军队,我们耶稣会就不能向你提供先进的武器和技术人才。” 田承嗣心里大怒,这耶稣会会士要干涉大明内政,忍不住要驳斥费南格,可滑到嘴边变成了:“费南格会士,天主教主导的圣巴托罗缪之夜大屠杀,恐怕也不符合天主教的教义吧。” 一五七二年,法国国王亨利二世和美第奇家族的凯瑟琳的美丽的女儿玛歌,被母亲-瓦卢瓦嫁给了19岁的那瓦拉的亨利.,这个亨利说起来还是玛歌的双料表兄,亨利二世的父亲弗朗西斯一世(就是玛歌的祖父)的亲妹妹是那瓦拉的亨利的外婆,并且亨利所属的波旁家族和瓦路瓦王室同出于法国国王路易九世,玛歌的父亲亨利二世是个美男子,他的妻子凯瑟琳相貌平平,他们四个儿子都是孱弱丑陋,并且短命,据说这四个儿子有一种遗传怪病,就是流血汗,但是他们的女儿都艳名远播.玛歌很漂亮,甚至比他的姐姐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王后伊丽莎白更美,伊丽莎白本来是王太子卡尔洛的未婚妻但是被公公腓力二世(也是英格兰血腥玛丽的丈夫)取来为王后。 这个婚礼对于当时的法国意义非常重大,因为十六世纪路德在德国的宗教改革运动传到了法国,当时执政的弗朗西斯一世是个思想相当开放的君主,当时已经可以控制天主教会.刚开始对这个运动还是比较宽容,但是后来由于新教徒把本打算发给天主教的传单贴到了王宫,惹火了这位国王,认为这些人危害了国家统一,于是大肆杀戮了新教徒,镇压反对天主教的运动。 八月十八日婚礼举行,从那天开始全巴黎的人开始庆祝婚礼,无论天主教徒还是全国各地赶来的新教徒,无论宫廷、贵族,还是老百姓,全城狂欢,大家受到一场隆重的婚礼的影响,都几乎陷入癫狂,uu看书 .ukansu.cm并且新教徒们想,这样的结合可能会使新教合法化,所以格外的兴奋,无数其他地方的新教徒都赶到巴黎参加这场婚礼,二十二日海军上将遇刺的消息传出,无疑给兴奋的人们的神经重重一击。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互相憎恨漫骂,二十三日,情势似乎对天主教徒很不利,新教徒群情激昂,发誓要找到刺杀柯里尼的凶手及策划者,吉斯手下的人被逮捕,法院开始审判,国王也发出狠话,有罪的人决不轻饶,所以亨利.吉斯(玛歌的情人之一)带着他的人暂时离开巴黎,一切好像对凯瑟琳来说好像很糟糕,然而她却表现的沉稳而自信,她先允许他的儿子查理九世派遣新教士兵把守海军上将柯里尼的官邸,二十四日凌晨,亨利.吉斯已经悄悄返回巴黎,他首先来到柯里尼家,当即杀死了柯里尼,于是以教堂的钟声为信号,全城的武装的天主教徒保卫团出动了,这事先都是准备好的,他们带着白臂章和带有白十字的帽子,向尚在熟睡的新教徒们发动了袭击,当夜巴黎血流成河,死掉的新教徒的数量是有争议,有人说当晚死了两千,有的说三千,还有说六千的。以后的几周,这种屠杀扩散到法国各地,死亡人数一般来说历史学家们认为是七万人,几乎所有的新教徒领袖都遇难,只有波旁的亨利以及孔代亲王幸免于难,这次大屠杀之后,法国陷入了分崩离析的状态,上升中的王权遭到了削弱,因此信教徒试图建立自己的政权以和中央对抗。从而导致了法国第二次宗教战争。 第420章 刘宗敏的女人 费南格、罗伯特被田承嗣一句“圣巴托罗缪之夜大屠杀”呛住了,是啊,自己天主教也是不干净的,费南格说话的调子低了许多:“田将军,大明儒道佛都戒杀慎杀,多少让总不是好的。” 田承嗣笑道:“费南格会士如果参禅,一定会成为得道高僧,本官有一个建议想二位会士采纳。” 费南格说道:“田将军,你请讲。” 田承嗣说道:“本官想二位会士去开封城走一走,看看那些更加苦难深重的大明百姓。” 罗伯特说道:“田将军,我们已经离开封城很远了呀。” 田承嗣说道:“二位会士,前面就是闯贼盘踞的许州,本官不知道这些闯贼会不会像锦衣卫这样热情接待你们,为了二位会士的安全,本官建议你们去开封城传教。” 费南格说道:“哦,我们耶稣会致力于与官方合作,去开封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希望田将军向耶稣会奉献一些财物,让鄙人与罗伯特能去开封城救人。” 田承嗣心说费南格是要空手套白狼,笑道:“费南格会士,你这不是拿本官的钱财去给耶稣会做人情吗?” 费南格说道:“田将军的乐善好施,普天下是无人不知的,不好独对耶稣会吝啬吧。” 田承嗣说道:“费南格会士,很会说话,行,本官给你们二人一人一车财物。” 费南格说道:“不,田将军,应该是一人十车货物。” 田承嗣被费南格逗乐了,心说这家伙不去做强盗可惜了,算了看在卫匡国的份上,就多给他些财物,多一些人信天主教,暂时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关键是自己的耳根清净了,不过也不能把他们喂饱了,于是伸出指头比划了一下说道:“费南格会士,本官奉献耶稣会十车货物,就这样吃定了。” 费南格也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对十车财物已经很满意了,不过只有他和罗伯特两人,于是又向田承嗣要马夫,田承嗣告诉费南格耐心等待,等开封官军到了,就跟开封官军一起,押着缴获的财物去开封,这时费南格才知道,缴获几千车财物都是要运往开封城的,顿时后悔向田承嗣要少了财物。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费南格、罗伯特,田承嗣坐在帅椅上直踹出气,妈的,这费南格、罗伯特真烦,去了开封城自己睡觉都清静了,可一想到睡觉田承嗣就冒火,安小慧实在是太过分了,本来师傅和哈玛雅要跟来了,硬是被她给破坏了,自己是守着慢慢一缸水,却渴得一口水也喝不到。 这时管得宽进了大帐,田承嗣问道:“刘体纯安全送走了吗?” 管得宽说道:“小的让刘体纯从东南离开的,这个方向没有我们锦衣卫官兵。” 田承嗣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 管得宽说道:“将军,你对这个刘体纯三擒三纵,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田承嗣听了不由得苦笑,这个刘体纯真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刘体纯终其一生为抗击建虏而死,自己实在不忍心杀他,那就只有尽力的拉拢刘体纯,自己这样做会让身边的人困惑,可惜自己又不能说出原因来。 管得宽说道:“将军,温游击送了两个女子来。” 田承嗣说道:“温正送女子来干什么?” 管得宽说道:“将军,官兵们都在享受俘获的女人,这两个女人身份特别,长得也很不错,温游击就送来让将军特别处理。” 田承嗣问道:“小管,这两个女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两个女人是闯贼大将刘宗敏的女人,其中一个章姓女子因为发烧,在尉氏县多休息了几天,同一个牛姓女子随贼将吴汝义最后离开尉氏县。” 刘宗敏,陕西蓝田人,一说米脂人,原为锻工,是闯贼李自成的得力干将,崇祯十一年,李自成农民军在陕西潼关遭明军击败,他是李自成率余众突围的十八骑之一,后隐至商洛山中,次年随李自成再,崇祯十三年助李自成突围巴西、鱼腹诸山,入河南灾区,短时间拥兵百万,闯贼声势大振。 崇祯十七年,大顺军兵分南、北两路,东渡黄河,直趋京师,刘宗敏随李自成率北路军经大同、宣府,攻至北京城下,三月十七日夜,刘宗敏指挥北路的大顺军攻占外城。十九日,攻克北京城,崇祯皇帝被迫在煤山上自尽。 作为大顺军最重要的军事首领,刘宗敏腐化得极其迅速。这人仗着功劳极大又与李自成情同手足强横之极,,李自成也*纵不了他了。刘宗敏一进北京城,就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弄金银财宝,另一件事是弄女人。 于是刘宗敏对明朝的皇亲国戚士大夫追饷,对于这个穷了一辈子的刘宗敏来说,可以任意捕捉殴打那些以前令自己高山仰止的权贵们,还可以从他们身上榨钱,这是一个比打仗好玩多了的事,所以他成为追饷的最得力支持者,他手下去捉这些有钱人拷打玩弄,成了比任何军国大事都重要的事,北京城内,到处跑的都是刘宗敏的兵,“腰缠多者千余金,少者亦不下三百、四百余金,人人有富足还乡之心,无勇往赴战之气。”北京城的白色恐怖时代到来了。 三月二十三日,闯贼李自成下了一道命令:无论新旧翰林官,每人派饷银万两以上;二十七日又下了令,向“京中各官派饷,规定:不论起用或不起用的官,皆派饷,其中被起用的官员,派饷数目少些,不被用的官,摊派的数目多。 有人敢说一句没有钱的话,立即用夹棍严刑拷追。很多人被拷打至死,这里面包括向李自成劝进的国丈周奎,交了五十万两黄金,仍然难逃一死;总指挥刘宗敏按等追缴:中堂官即原明首辅、大学生一级的官,须出白银十万两,各部院、京堂、锦衣官为七万或五万、三万,科道吏部官为五万、三万,翰林官多则为三万、二万,少则为一万,各部属员以下的,均以千计。至于皇室勋戚之家,无定数,人财两尽而已。 从三月二十七日至四月一日,追饷的活动越来越扩大,由原来的官员、勋戚、宦官,到一般地士大夫阶层、商人甚至百姓,北京城内一片鬼哭狼嚎之声音,这些人中真正的有钱阶层只占十分之一二,大多数还是一些低级官员和小吏,还有一些商人,他们身受酷刑,惨状令人不忍目睹,追赃活动整苦了明朝遗臣,可大顺军也得到了七千万两银子的财物,但是大顺军被明朝士大夫和百姓彻底的抛弃了。 大顺军榨完了权贵的钱,开始任意捕捉富户和平民百姓,抢劫商人店铺和居民财物,在刘宗敏的纵容下,抢掠变成了*掠,强抢民女的事件也多有发生对长期在外作战的大顺军来说,进城后掠夺美女亦是其**宣泄手段之一,李自成一进北京城就住到皇宫,将宫女集中起来,分赏给诸将和群臣,其他将领也纷纷抢夺美女,这里面表现最厉害的就属刘宗敏,他占据外戚田宏遇府第,将其中数十名女性尽数掠去。 刘宗敏更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他得知平西伯宁远总兵吴三桂**妾陈圆圆情艳意娇丽质美艳,uu看书 ww.uanshuo 于是到吴襄府(吴三桂之父)把吴三桂**妾陈圆圆掠来,当日就强行霸占之,并拷掠吴襄,尽夺吴府钱财,已经准备归顺大顺的吴三桂,行到永平西沙河驿,见到从北京逃出的家人,得知父吴襄为闯王部下行掠,**妾陈圆圆被刘宗敏霸占,吴三桂冲冠一怒,改变了投降李自成的初衷,向建虏多尔衮求救,要借兵向闯贼李自成报仇雪恨。 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与驻守山海关平西伯宁远总兵吴三桂在一片石决战,战至四月二十二日,吴军渐渐不支,吴三桂乃降于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于是吴清两军联手击溃李自成,主将刘宗敏受伤,二十六日李自成逃到京城,仅三万余人,二十九日李自成在北京匆匆忙忙称帝,怒杀吴三桂家大小三十四口,次日逃往西安,由山西、河南两路彻退,临行前火烧紫禁城和北京的部分建筑,七月渡黄河败归陕西西安。 刘宗敏这个败坏大顺军基业的家伙,终于在满清顺治二年四月,率部在武昌之战突围中被清军俘获,因为拒不投降,被清军用弓弦勒死,结束他疯狂愚蠢的一生。(陈圆圆经手刘宗敏后,又被李自成凌辱,不过李自成、刘宗敏都是情种,被吴三桂打得国破军灭,还是舍不得杀了陈圆圆,败亡之际还不忘记把陈圆圆归还吴三桂,这也足以证明陈圆圆容貌绝世手段高明。) 第421章 真英雄器大 田承嗣得知是刘宗敏的女人,心里顿时产生了报复的念头,历史上你刘宗敏睡尽天下女人,不光抢了美人陈圆圆,还把田府的女人糟蹋得不成样子,今世我田承嗣先报复你刘宗敏一下吧。 田承嗣骂了句:“温正这兔崽子,不去扬州丽春院拉客,真是埋没他这个人才了。” 管得宽知道田承嗣心动了,连忙说道:“温游击对将军的赤胆忠心先下手,不像其他的将领只顾着自己享受,将军,这两个女人真的很漂亮。” 田承嗣笑道:“刘铁匠的女人能够好到那里去,好女人不是光靠脸蛋的,不过刘铁匠的女人,本将军是不会放过的,走,去看看。” 明朝的娼妓大致可以四个大等级,其中有不少的小等级,级别最高的:都是卖艺不卖身,年轻美貌、气质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花魁,比如秦淮八艳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之流:第二等等级低于书寓,卖艺也卖身,但不接待普通客人,只接待达官贵人,这等女子通常才艺也还算可以,年轻漂亮是青楼的红牌,只是青楼的档次差一些;第三等等级:则是有貌无才的女子,只能是专一卖身的烟花女子;第四等等级的是:那些专门负责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女子,媚态十足俗不可耐土妓或老妓;还有什么官妓、女校书、女乐、船妓、营妓、土娼之类的。 田承嗣进了藏着女人的帐篷,两个女人正自顾自的说话,见田承嗣来了也不害怕,而是一个劲的打量着田承嗣,田承嗣通过烛光仔细的看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有七八分颜色,而且都是娇小玲珑型,光论长相够得上青楼红牌的资格。 “小将军,你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嘛。”一个年长的女子说道。 这女人一开口就是方言俚语,大大破坏了田承嗣对她的好感,“笑嘻嘻,怕我们吃了你。”年轻的女子说道。 田承嗣一听又是一个没文化的土妞,田承嗣憋了七八天的欲火有些消退,不过田承嗣走了过去,两个女子把田承嗣拉在中间坐下,年长的女子问道:“小将军,你在锦衣卫官居何职?” 田承嗣说道:“本官是锦衣卫千户。” 年轻的女子说道:“一看小将军就是个大官,我们姐妹很喜欢你呢。” 田承嗣笑道:“还没有请教两位的姓名呢?” 年长的女子说道:“奴家姓章,妹妹姓牛。” 田承嗣说道:“原来是章姐姐、牛姐姐,听说你们是闯营大将刘宗敏的女人?” 章姓女子说道:“哎,算不上是那叛贼的女人,只是被她霸占而已。” 章姓女子时面有得色,丝毫看不出是被霸占的样子,田承嗣问道:“章姐姐跟刘宗敏多久了?” 章姓女子说道:“前年冬天被他捉去的,被迫从了两年贼。” 田承嗣问道:“章姐姐,以前是干什么的?” 章姓女子说道:“千户大人,小女子以前在襄阳水面上讨生活。” 田承嗣说道:“哦,章姐姐家是打渔的。” 牛姓女子咯咯娇笑道:“小将军,章姐家不是打渔的,是章姐在汉江钓鱼。” 田承嗣这才明白章姓女子是船妓出身,只是娼妓中等级非常的底下的,不过章姓女子的姿色出众,想必也赚得盆满钵满,章姓女子被戳了底子,于是喊道:“千户大人,牛妹妹于是个浪蹄子,家里把她卖去做童养媳,就跟她小老公的亲爹好上了,老刘的手下是在床上捉住牛妹妹和她公爹公母的。” 牛姓女子掐章姓女子道:“姐你乱说,我掐死你。” 章姓女子哈哈大笑:“妹子,你掐不死姐,小心千户大人整死你。” 牛姓女子说道:“是啊,谁像你千人骑万人跨,那头莽牛都奈何不了你,今天让小将军对你一剑封喉,咯咯咯咯。” 田承嗣心说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心里厌恶有了离去的想法,这时章姓女子已经察觉到田承嗣的情绪变化,连忙把身子贴在田承嗣后背上,章姓女子丰满的*电的田承嗣半身酥麻,牛姓女子跟章姓女子有默契,荤话说到这个时候差不多,再说就会起反作用了,于是伸手去握住田承嗣的巨物,刚一入手牛姓女子就尖叫起来。 牛姓女子的尖叫把章姓女子吓了一跳,说道:“你叫什么叫,作死啊。” 牛姓女子说道:“姐姐,好大。” 章姓女子疑惑道:“真的很大吗?” 章姓女子伸手在田承嗣*捞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说道:“千户大人,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有这么厚的本钱,大人要是穿梭于花街柳巷,凭着这个本钱会让多少女子拿钱倒贴啊。” 田承嗣心说你把本官比喻成吃软饭的了,不过田承嗣不会跟这女人计较的,毕竟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想到刘宗敏货色如命,心里一动问道:“章姐,不知道刘铁匠*那物如何?” 章姓女子愣了一下说道:“老刘那话儿是不小,可是比起大人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奴家在江上漂泊五六年,也从未见到如此伟大之物,大人可要好好的怜惜奴家哟。” 田承嗣抓了章姓女子胸部一把,这个较小女子的*果然不小,而且还很有弹性,章姓女子哼了一声,一下子扑进了田承嗣的怀里,田承嗣的下身也被牛姓女子弄得火起,猛的把章姓女子压在身下,三下两下把章姓女子扯了个精光,田承嗣横刀跃马直取章姓女子,饶是章姓女子能征惯战,可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重器,还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天亮的时候,田承嗣泡在浴桶休息,把身上的血腥味和男女混合的汗味除掉,想着自己跟章姓女子和牛姓女子的酣战,牛姓女子没有经过大阵仗,一次就被整的下身撕裂,没有个一月两月行不了房事,一晚上躺在卧榻边哼哼,章姓女子虽然奋力当了两阵,还是血溅卧榻,挡在那里起不来了,田承嗣对刘宗敏的能力非常鄙视。 洗完澡后田承嗣去了中军大帐,吃了早饭后居然没有一个将领来,田承嗣我一旁的管得宽:“小管,西面有没有消息?” 管得宽回答:“昨夜闯贼败兵去了许州,许州的闯贼士兵也龟缩进城里,到五更天的时候,没见接到许州闯贼有异动情况。” 田承嗣说道:“叫各营盯紧点,不要被闯贼把我们抄了。” 管得宽说道:“小人知道了。” 田承嗣挥挥手让管得宽去办事,管得宽刚出大帐去,李胜平就进来了,“将军,你已经起来了?” 田承嗣说道:“已经已时了,还早什么早啊!” 李胜平嘿嘿一笑道:“将军,你昨日大展神威,让山西镇、大同镇的官军敬若天神。” 田承嗣说道:“我们兄弟不要来虚的,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李胜平说道:“将军,昨夜楚百户挑女子,跟后来的许百户(许尔吉)发生争执起来,好在许百户的老爹赶来,把许百户骂了一顿拉走了。” 田承嗣喔了一声问道:“楚百户挑的女子很漂亮吗?” 李胜平说道:“是被将军杀死的贼将谷英小妾,长得白皙甜美,而且特别有气质,据说父亲曾在湖广武昌做过知县、同知。” 田承嗣心说是官家小姐呀,锦衣卫按说应该区别对待,这个楚昭南简直不像话,完全不按锦衣卫的规矩办,不过许尔吉也不是东西,从这件事上看,自己得早一点想好怎么安置许定国部。看书 .uukansh 李胜平说道:“将军,楚百户和许百户光知道自己争女人,根本没有想到应该把最漂亮的女人敬献给将军你享用。” 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优先选十个美女,这是本官答应他的,记住本官女人已经很多了,不需要闯贼这些残花败柳。” 李胜平说道:“那是,那是,将军怎么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嘛。” 田承嗣问道:“魏忠诚呢,他在干什么?” 李胜平说道:“昨夜古桥镇军民跟我们交换了六百跟闯贼俘虏,魏忠诚天亮前要了一个小姑娘去睡了,据马将军说,古桥镇军民今天还会送七八百闯贼出镇。” 田承嗣心里琢磨,自己用不到十万两银子的财物,换取闯贼一千多人的性命,把古桥镇军民捆在朝廷的战车上,只要闯贼对古桥镇报复,古桥镇军民伤亡一大,朝廷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说闯贼在古桥镇屠镇,闯贼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一旦大明士绅百姓众口铄金,闯贼占领新的地方就不会那么顺利。 第422章 田承嗣送财 午后田承嗣召集了众将聚会,花铁干、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许定国、云俊聪、齐医官、净尘、净空、温正、蒋尚武、洪七、净玄、净明、李胜平、楚昭南、许尔吉、魏忠诚、温小四、乔拼齐聚中军大帐。(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田承嗣问道:“昨夜大家都还尽兴吧。” 众将领愣了一下,然后七嘴八舌笑呵呵的答应“尽兴了”,田承嗣说道:“这次大家的功劳都不小,不过听说昨天有哄抢财物的,是谁的部下?” 锦衣卫将领泰然自若,许定国、云俊聪迟疑了一下,双双站在了大帐中间,“末将治下不严,请大人治罪。”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云将军,这是山西镇、大同镇官军首次同锦衣卫联合作战,仗打得很不错,考虑到你们二部对锦衣卫有个熟悉过程,这一次本官就不追究了,但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许定国、云俊聪说道:“谢大人法外开恩。”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这次是流动作战,缴获的物资除了贵重的金银财宝和必要的粮食,所有的物资都要交给开封官军,如果开封官军来不及接收,就要把这些物资统统付之一炬,绝不能再让闯贼抢回去。” 锦衣卫将领齐声答应:“遵命。”许定国、云俊聪脸色严肃,连忙跟着答应。 田承嗣说道:“正午后开封官军的哨骑赶回洧川报信,今晚开封官军就会来接收物资,明天锦衣卫就会开拔,今天让官兵们继续休息,明天把首尾处理干净。” 一旁坐着的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脸色一变,不过没有当面说什么,锦衣卫将领们各自离开后,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留了下来,巡按御史严云京问道:“田大人,你是不是要把那些女人都杀掉?” 昨夜王變、严云京和其他官员都得了两个女子,对身边女子的新鲜劲还没有退,最重要的王變、严云京把女人当成财富,舍不得田承嗣这样暴殄天物,五千多女人是多大一笔财富啊,而且王變、严云京的道德观念也不能接受田承嗣的暴行,因此严云京首先出言阻止田承嗣的行动。 田承嗣说道:“是啊,这些女人多数是闯营眷属,而且都是自愿从贼,留下来害得浪费粮食。” 严云京说道:“田大人,这些女子大多数都是被迫从贼,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闯贼中的积年贼寇,不如放这些女子回家,也算是朝廷对这些弱女子网开一面吧。” 田承嗣说道:“严大人,被迫从贼的女人不少,真正的贼婆子有不少,只怕今天放了她们,明天她们又投到闯贼那里去了。” 严云京一时语塞,王變说道:“田大人,昨日已经杀了很多人,再杀这些女人,恐怕朝廷的言官借机生事。” 田承嗣说道:“严大人、王大人,锦衣卫杀一批向着闯贼的贼婆子,其他的女子就由二位大人带到开封城去。” 严云京听了田承嗣的话脸色好了很多,王變说道:“田大人是要下官和严大人送这些女人去开封城?” 田承嗣说道:“是的,除了这些女人外,还有四千车财物要二位大人在开封城监督分配。” 王變说道:“大人,不给仪封的锦衣卫送一些去?” 田承嗣说道:“开封城被五个月,现在被闯贼水淹后,百姓缺衣少粮,就是这四千车物资也是杯水车薪,这次就不考虑给仪封运物资了。” 王變说道:“大人,雷霆手段菩萨心肠,是闯贼的克星,大明百姓的救星啊!” 田承嗣说道:“王大人,千万不要这样捧本官,不然被言官知道了,本官的日子会更加雪上加霜的。” 田承嗣叫来管得宽,让他传令整个锦衣卫,各营查明俘虏的闯贼女人,把平时死心塌地投靠闯贼的女人和闯贼将领的眷属统统杀掉,具体执行时间定在明日凌晨,今天还是要这些女人为锦衣卫官兵好好服务**。 旁晚的时候,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率领一千骑兵赶到了,这是开封方面能够派出最大机动队伍,其中绝大多数马匹骡子都是在尉氏县、洧川征集的,看上去更像一支打了败仗逃跑的队伍。 陈永福、黄澍得知田承嗣给了开封城四千车物资,两人惊喜得合不上嘴,陈永福更是要求河南官军与锦衣卫并肩作战,田承嗣婉拒了陈永福请求,提出让陈永福护送物资返回开封城,陈永福显得有些失望。 田承嗣把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请进中军大帐,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二人作陪,开封府推官黄澍说道:“田大人,锦衣卫以得胜之师,为何不趁势盘踞在许州的闯贼呢?”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锦衣卫全是轻骑,又缺少攻城器具,而许州闯贼也十万之众,以少攻多于坚城之下是兵家大忌。” 黄澍说道:“田大人说得很有道理,不过锦衣卫已经收复许州以东以北的地盘,断不能在把还给闯贼,不如由陈总兵镇守这些收复的失地,报给朝廷也是大功一件。”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你的想法好是好,可是闯贼杀回来,我们能不能够守住呢?” 黄澍听了田承嗣的话默然,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田大人,如果要守的话,开封城官军民军有八万之众,末将一定竭尽全力守御,不让闯贼轻易占了便宜。” 田承嗣说道:“陈总兵忠勇可嘉,可是开封城官军民军经过五个月的围困,需要好好的休整恢复,休整官军与闯贼是敌强我弱,我们官军不宜与闯贼硬拼,保住这八万朝廷的本钱,闯贼的好日子就长不了。” 陈永福听了点点头问道:“田大人,锦衣卫与闯贼血战,需不需要末将率领部分河南官兵助战?” 田承嗣说道:“陈总兵,锦衣卫是与闯贼游击作战,不会跟闯贼硬拼,陈总兵经过开封保卫战,几乎没有骑兵了,随锦衣卫机动起来很麻烦,不如在长葛以北虚张声势,对锦衣卫就是很大的帮助了。” 临了田承嗣拨了两百女子给陈永福和黄澍部享用,陈永福、黄澍在王變、严云京陪同下离开了,田承嗣也钻到章姓女子、牛姓女子那里胡天胡帝,章姓女子是伤上加伤,牛姓女子被爆了*花,田承嗣是欲求不满足,带着遗憾的情绪离开了帐篷。 这一切被暗处温正的手下看见,手下告诉温正:将军要锦衣卫把刘宗敏的两个女人送入女俘中,温正得知田承嗣不要这两个女人了,于是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将军玩过1的女人,岂能让凡夫俗子玷污,于是推开身边*的女人,穿好衣甲去见管得宽,向管得宽讨要章姓女子和牛姓女子,管得宽**的看着温正,答应交还章姓女子和牛姓女子,温正把章姓女子和牛姓女子带回营中,二个女人以为又要遭蹂躏,哪知道却是乱刃加身,章姓女子和牛姓女子这才知道大祸临头,还没有来得及呼喊,就被斩成了两堆肉泥,然后被温正的手下挖坑深埋了。 第二天(十月十二日),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离开了长葛古桥镇,长葛离许州城六十多里,中午锦衣卫到了许州城下,田承嗣看着高大巍峨四门紧闭站满贼兵的许州城,再看看自己这一万多手下,连云梯都没有一副,连一点攻城的心思也没有了。 田承嗣命令锦衣卫远离许州城七八里午炊休息,自己躺在一处铺了毯子的地方养神,过了一会儿田承嗣耳里听见女人的说话声,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田承嗣知道一定是楚昭南弄到的那个官家小姐。 因为是闯贼将领的眷属,uu看书 wwuukashu 就连**如命的花铁干都没有留女人,许定国、云俊聪也没有搞特殊,锦衣卫全军就只有楚昭南一个人留了女人,而且田承嗣这次来河南,做了很坏的准备,自己的女亲兵都留在了仪封温姐姐那里了,因此楚昭南的留下的那个女人,就成了锦衣卫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田承嗣本来不想睁开眼睛,可是那女子跟楚昭南说话的声音太好听了,田承嗣忍不住把眼睛睁开,哇,田承嗣心里一惊,这女子果然容貌出众,更难得的是有一股贵气,让人对她肃然起敬,哎,自己一大把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有这样气质高贵的。 楚昭南喊了声:“大人你好。” 田承嗣索性坐起身来,问道:“楚百户,自己是跟许百户争夺的女子?” 楚昭南点点头说道:“是的,大人。” 田承嗣说道:“嗯,楚百户果然有眼光啊!” 田承嗣心说找理由,这个女子从过贼的,已经是残花败柳,用这个借口来抵消对眼前女人的喜爱,楚昭南说道:“昭娥,快来拜见田大人。” 第423章 兵临许州城 “奴家,银昭娥拜见田大人。”银昭娥婷婷下拜说道。 田承嗣连忙说道:“银小姐免礼。” 银昭娥一个被流寇掳掠的官家小姐,看得出来天生丽质的她,受过良好的后天培养,可惜落在楚昭南这个赳赳武夫手里,田承嗣暗道拿银小姐换哈玛雅,自己绝对是做了亏本生意,楚昭南除了留在仪封的两姑嫂,还有九个优先选女人的权利,妈的,要是楚昭南一个一个的挑,美女岂不是被他挑完了。 楚昭南牵着银昭娥情深意重,银昭娥也含情脉脉,田承嗣心说谷英虽是贼人,对你银昭娥非常的好,怎么说也有点香火情嘛,这才两天的时间,银昭娥笑颜如花,看见这女人天性凉薄,有了这样的女人只怕后宅不安,田承嗣的心态顿时好了许多。 田承嗣说道:“银小姐,楚百户是本官的师侄,说起来就是一家人,你要什么要求可以告诉你夫君,也可以给管参将说,不用有什么顾虑。” 管得宽向银昭娥招呼了一声,银昭娥向田承嗣、管得宽谢了一声后,说道:“楚郎,你怎么没有告诉妾身,大人是你的师叔呢?” 楚昭南跟田承嗣的关系有些绞,说起来真的有些拗口,再说这种关系要田承嗣认可才行,自己拿出来瞎咧咧,不怕知道内情的人笑话,搞不好还会引起田大人的不满,现在田大人自己使出了,楚昭南心里很舒服,田大人真的把自己当亲人,看来当时把要死的哈玛雅送给田大人做对了,不然银昭娥这样的绝世美娇娥是轮不到自己的。 亲兵来报:“将军,前军来报,许州城有吊篮放下,闯贼有使者朝我们这面来了。” 田承嗣站了起来,对管得宽说道:“小管,选一匣珠宝给楚师侄两口子,算上祝他们新婚美满。” 管得宽连忙答应,田承嗣说道:“楚师侄、银小姐,祝你们二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田承嗣不想被银昭娥的美色折磨,大踏步的向前军走去。 银昭娥问道:“楚郎,田大人是你的师叔,可看起来比你还年轻呢?” 楚昭南说道:“田大人是我师叔的男人,算是我的师叔吧。” 银昭娥问道:“楚郎的师叔是女的?田大人位高权重,那楚郎的女师叔应该是又年轻又漂亮吧?” 楚昭南说道:“我师叔的确美若天仙,不过并不年轻了。” 银昭娥追问楚昭南师叔的年龄,当银昭娥得知楚昭南师叔练霓裳已经年近五旬,银昭娥惊得合不上嘴,半天才开口说道:“没想到田大人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却喜欢半老徐娘,楚郎,田大人会不会是缺乏母爱啊?” 楚昭南连忙喊道:“昭娥,你怎么能这样是大人,被人听见会惹来祸事的。” 银昭娥看着田承嗣离去的背影眼里放光,嘴里敷衍道:“知道了,楚郎,大人既然认你这个师侄,我们就要跟大人多多亲近。” 楚昭南正要说话,管得宽把一匣珠宝递给楚昭南,楚昭南连忙向管得宽致谢,管得宽笑道:“楚百户,你是大人的师侄,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说,我很乐意为楚百户做事。” 楚昭南、银昭娥谢过管得宽回马车旁去,管得宽背过身来,脸上气得发青了,妈的,这么好的女人自然该大人享受,大人给你楚昭南一个优先权,你楚昭南就当真了,真是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等你倒霉的时候,小心本将军狠狠的踩你一脚。 温正带着闯贼的使者来见田承嗣,田承嗣很远就认出是老熟人邢班主,邢班主快走几步说道:“田大人,老朽来打搅你了。” 田承嗣笑道:“邢班主不要这么客气,锦衣卫也算是你的家嘛,班主千万不要有亲疏之别呀。” 邢班主走进田承嗣苦笑道:“田大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打起来老朽架在中间很很受啊!” 田承嗣说道:“哎,这于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非有一方肯妥协,班主认为可能吗?” 邢班主不由得摇了摇头,田承嗣把邢班主迎到土包后坐在地毯上,邢班主说道:“田大人,高夫人劝你的那些话老朽就不说了。” 田承嗣笑道:“班主,说说也无妨。” 邢班主点了点头说道:“高夫人对大人放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非常欣慰,还说义军欠大人一个人情,希望能够有机会还给大人,却不想在开封城下跟锦衣卫水军开仗,高夫人说她很难过,没想到大人偷袭了义军后营,这让高夫人是泪满衣衫,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大人的个恩人。” 田承嗣耸耸肩说道:“班主,这么说是本官让高夫人伤心难过了?” 邢班主说道:“大人,闯王和高夫人一直对你抱有厚望,再加上你放了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将,闯王和高夫人对你心存幻想也正常,宋军师对闯王说过,得大人,大明天下可不战而定。” 李自成的军师叫宋献策,又名宋康年,河南永城人,他自幼苦读杂书,学识渊博,尤精通“术数”,以“术士”为生,长期云游四方,为人占卜吉凶祸福,因为长得如侏儒,被人送外号“宋矮子”或“宋孩儿”,以献“推背图”,(《推背图》是中华预言第一奇书,传说它是唐太宗李世民为推算大唐国运,下令当时两位著名的天相家李淳风和袁天罡编写的,李淳风用周易八卦进行推算,竟推算到了唐以后中国两千多年的命运,直到袁天罡推他的背,说道:“天机不可再泄,还是回去休息吧”李淳风和袁天罡二人才停止了推算,因此这本预言奇书得名《推背图》。《推背图》共有六十幅图像,每一幅图像下面附有谶语和“颂曰”律诗一首,预言了从唐开始一直到未来世界大同发生在中国历史上的主要事件。)造谶言:“十八子主神器”,得到闯王李自成的重用。 崇祯十四年四月,宋献策由宝丰举人牛金星(后为李自成大顺政权的丞相)推荐给李自成,他出谋献策,才智非凡,宋献策被李自成拜为军师后,宋献策又自吹精于奇门遁甲及图谶等术,李自成信若神灵,宋根据大明朝廷政治腐败,即借术数指出其“国运将终”,为了更快地建立农民政权,树立李自成的威望,他又提出“十八孩儿当主神器”的口号。此一口号的提出和宣传,对于动员争取群众,鼓舞农民军士气,孤立大明王朝统治者,都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历史上崇祯十四年十一月,农民军攻取南阳李自成依宋献策计,采取迂回战术,使大明保定总督疲于奔命疲于奔命,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立大顺政权。宋献策助李自成商定谋略,设官守土,除暴安良,被封为“开国大军师”,二月,李自成挥师东渡黄河进军北京,宋献策随军出谋划策,大顺军所向无敌,一月余兵临北京城。 进入北京后,牛金星、刘宗敏等陶醉于暂时的胜利之中。牛金星不听宋献策的规劝,大批任用降官,刘宗敏对降官实行酷刑拷烙的追赃政策,宋又借天象示警上疏李自成说:“天象惨烈,日色无光,亟应停刑。”李自成采纳了他的建议,得宽赦官员大一千余人,后来吴三桂引建虏入关,大顺军败多尔衮铁骑之下,李自成离开北京向西安撤退,先败于定州,再败于真定,损兵折将,将士离心。 宋献策叹息,“恐此亦非真主,十八孩儿另有其人哉。”遂心向副军师大将李岩,大顺朝丞相牛金星诬陷李岩回河南是要独立称王。崇祯十七年李岩惨遭冤杀,后来李自成据守西安不成,向东南撤退,顺治二年大顺军撤武昌附近,宋献策与刘宗敏同为清军所俘,刘宗敏遇害,宋献策则不知所终。 历史上有个崇祯皇帝和宋献策的传说,崇祯十七年,在大顺军进攻北京城的前夕,为打探京城内的消息,大顺军军师宋献策化装成算命先生混进城内,此刻的崇祯皇帝在宫里心烦意乱坐卧不安,崇祯皇帝有个随身太监在旁边说:“皇爷,您何不微服私访,到街上走走,或许能遇异人,扶保我大明江山。” 崇祯皇帝一听感觉有道理,于是换上便衣,走出宫门到大街上一看,人人都行色匆匆,显得很慌忙,不远处有个摊儿,后边坐着位测字先生,四十多岁,眉清目秀,鼻直口方,三绺短髯,看着那么潇洒,这位测字先生其实就是宋献策。 崇祯皇帝一见测字摊儿颇有些高兴,走过去说道:“先生,我测个字。”- 宋献策问:“您要测个什么字?” 崇祯皇帝一抬头看见路南有一家“大有粮店”。就随口说:“测个‘有’字吧。” 宋献策说道:“‘有’字,uu看书uukanshu 上边是一横一撇,这是“大”字的一半儿;下边儿这个‘月’字,是‘明’字的一半儿,这‘有’字不是‘大明’去了一半儿吗?” 崇祯皇帝心里咯噔一下,继续说道:“先生,我说的不是有无之‘有’,乃朋友之‘友’。” 宋献策说道:“‘友’是“反”字出头儿,就是说各路反王都出头啦,恐怕大明江山朝不保夕,连一半儿也剩不下啦!” 崇祯皇帝一听,心里感到冰凉,连忙又说:“我说的也不是朋友之‘友’,我说的是子午卯酉的‘酉’。” 宋献策说:“‘酉’字儿上边儿加两点儿,下边儿添个‘寸’字儿,念‘尊’,天下最尊贵的是皇上,称‘九五之尊’嘛,你想,如今‘尊’字儿下边儿缺大腿,上边儿没脑袋,光剩中间一骨节儿,还活个什么劲儿呀!” 崇祯皇帝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失魂落魄般回到宫里。不久,在农民起义军攻城之时,在煤山自尽而亡。 第424章 拿义女栓人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宋先生如此抬举本官,既然宋先生如此看得本官,那就来而不往非礼也,劳烦班主私下告诉宋先生一声,本官对宋先生永远虚席以待。”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跟宋军师说这话合适吗?” 田承嗣笑道:“班主,宋先生是聪明人,就算不把本官的话当一回事,也不会说出去的,说不定宋先生从此会对班主格外亲近。”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老朽要这样回答高夫人呢。” 田承嗣说道:“班主,你告诉高夫人一声,本官一向敬佩高夫人这个壶芦山美人,从夫征战巾帼不让须眉,朝廷罪李闯王一人,请高夫人放宽心就是。” 邢班主叹口气道:“田大人,你现在官做大了,可是崇祯皇帝先后杀了杨镐、刘策、袁崇焕、孙元化、杨一鹏、熊文灿、郑崇俭、薛国观、陈新甲等一大批阁臣总督巡抚,难道没有想过会成为崇祯皇帝下一个目标吗?” 田承嗣说道:“班主,古来帝王枭雄皆如此,李自成与朱由检不过是五十笑百步,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本官与李自成势不两立。” 邢班主说道:“高夫人也知道义军与大人势同水火,曾经希望用招驸马的办法让大人安心,闯王也有允意,不过军中有将领不同意,再加上出了红娘子这一档子事,这件事就作罢了。” 田承嗣说道:“哦,是谁反对和亲呢?” 邢班主说道:“是总爷刘宗敏、高一功、牛金星、李岩等人。” 田承嗣问道:“这几个人为什么反对?” 邢班主说道:“总爷刘宗敏是因为大人杀了很多义军将士,恨不得把大人碎尸万段,高一功是反对把侄女兰芝出嫁,牛金星是认为大人无法拉拢,李岩为什么反对老朽就不用说了。” 牛金、星字聚明,河南宝丰人,父名垧,为鲁府纪善(亲王属官名,掌讲授之职正八品),故幼有教养,二十余岁中秀才,天启七年中举人,为人质朴,性喜读书,通晓天官、凤角及孙、吴兵法、精于计谋,在县城陂北里有田产,平日设馆授徒,过着仅足衣食的生活。 崇祯十年左右,牛金星因与王姓亲戚起衅,被诬以抗欠赋税、强占妇女十八人人,而遭“盆冤”(喻指蒙受莫白之冤),被革去举人功名,充军卢氏当差服役,崇祯十三年冬,闯贼李自成入豫西,经过杞县来投的李岩的引荐,李自成邀牛金星参加义军,牛金星参加了义军,向李自成建议“少刑杀,赈饥民,收人心”,李自成纳之,牛金星遂成为义军领导集团的重要成员。 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入陕,定西安为西京,国号大顺,牛金星为左辅天佑殿大学士,帮助李自成建设政权,筹划进军北京,三月十九日,义军占领北京,崇祯皇帝自缢,义军进京后,牛金星为丞相,他立刻就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忙于筹备李自成的登基大典,建政设官,迎来拜往,过花天酒地的生活,未能对时局采取正确决策,以巩固政权,对李自成败出北京城有一定责任。 吴三桂邀请建虏入关,在一片石打败了李自成的大顺军,而此时的牛金星不仅没有为李自成出谋划策,反而挑拨离间,害死了大将李岩、李牟兄弟,使刘宗敏气急出走,加速了大顺政权的分裂与失败,四月三十日,义军被迫撤出北京,退至西安,十二月,马世耀想建虏投降潼关失守,西安难以坚守,牛金星随李自成撤退至湖广通城县,五月十七日,李自成到通城九宫山元帝庙拜神后,不幸被当地地主武装袭击,全军覆没,死于乱军之中,大顺军群龙无首,有的投降建虏,有的联合南明抗击建虏,最后都失败了。 牛金星后改名换姓隐居于江西武宁县鲁溪深山老林当了道士,顺治二年夏,牛金星与其子牛佺投靠建虏为官,牛佺官任黄州知府,牛金星在明朝官绅中名声极坏,建虏不便安排他的官职务,顺治九年,牛金星老死于牛佺官署中。 田承嗣心说这个牛金星颇有见识,知道本官是不会投李自成的,刘宗敏就是个瞎胡闹,他想杀本官,本官还想杀他呢,李岩那可是*妻之恨啊,自己手上还有他弟弟李侔,怎么会不仇恨呢,至于高一功的担忧,田承嗣心里实在好笑,李自成那个黄毛丫头李兰芝,年纪又小长得有平凡,送人都没有人要。 田承嗣问道:“班主,红娘子现在在哪里?” 邢班主说道:“红娘子跟随闯王去了南阳府,可是红娘子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大得很了,大人就快要当爹了。” 田承嗣问道:“班主,红娘子现在的处境怎样?” 邢班主说道:“闯王倒没有做什么,倒是李岩盯得紧,不过红娘子有自己的一班人,李岩做不了什么,不过红娘子生产后,孩子的命运会很艰难。” 田承嗣心里一跳,自己现在得把李侔保护好,再抓住李自成的将领可得看好了,到时候用来换红娘子和她生的孩子,邢班主说道:“大人,红娘子一直不承认孩子是跟你生的,所以义军的将领们对李岩说过的话半信半疑,相信红娘子自己有所准备。” 田承嗣说道:“班主,告诉红娘子,就说弟弟希望她归来,弟弟会给她和孩子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邢班主点头答应,然后问道:“大人,红衣呢,你没有带红衣来吗?” 田承嗣说道:“红衣留在了开封府,本官不想红衣夹在中间为难。” 邢班主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大人跟红衣合卺了吗?” 田承嗣摇摇头说:“班主,红衣不肯听本官的,这事真是好事多磨啊!” 邢班主说道:“大人耐心些,俗话说烈女还怕缠郎呢,红衣早晚都是你的人。” 田承嗣说道:“对了,皇上封红衣为郡主,班主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啊,红衣竟然有这样好的运气,可惜就是时候不对。”许总兵兴奋之余有些惋惜。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你是不是认为李自成真的要得天下了?”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现在官军跟义军双方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义军在数量上已经超过了明军,而且士气旺盛,在战略上居于主动地位,刚刚打败三边总督孙传庭率领的陕军,中原只有大人和侯恂、丁启睿和杨文岳有些势力,严格说来就是大人的锦衣卫还能够一战,可惜人马实在是太少,恐怕无法阻挡闯王夺取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班主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战争变化莫测,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呢?” 邢班主说道:“这就是大人的价值所在,大人帮朝廷的话,闯王的大业会费九牛二虎之力,大人两不相帮,闯王成事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大人帮闯王,闯王灭大明摧古拉朽,因此高夫人才提出以红娘子和慧英换大人的投靠。” 田承嗣心说慧英不是李双喜的女人吗?自己穿越到明末来,这里的世界越来越乱了,高夫人虽然喜欢慧英,怎么说也是一个养女,玩这种把戏简直幼稚,难道不明白用慧梅做养女,也没有拴住袁时中的心吗? 田承嗣说道:“班主,之前李自成把慧梅送给袁时中,可现在袁时中跟李自成渐行渐远,李自成有不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呢?” 邢班主说道:“大人,你听到了袁时中什么消息吗?” 田承嗣问道:“班主想知道什么消息?” 邢班主苦笑的摇摇头,u看书 ww.uukanshucm田承嗣说道:“班主,女人只是起到一定的缓和作用,要是一个女人就能太得住的男人,怎么配做乱世的英雄呢,何况高夫人的慧梅、慧英,慧琼等女只是中人之姿,拿出来拴男人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邢班主说道:“是啊,除了慧梅能够跟红娘子、邢红衣比一下,慧英,慧琼就差得更多,算了不说这些了,高夫人问能不能够拿金银财物换回大人俘虏的义军和眷属?” 田承嗣说道:“缴获的财物和俘虏都交给开封府官军了,这件事本官已经管不了了,班主让高夫人派人找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他们谈吧。” 邢班主说道:“好吧,恩,高夫人希望大人不要攻打许州城,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答应?” 田承嗣本来就不准备打许州城,就说道:“看在班主和高夫人的面子上,本官不仅不打许州城,还对许州城外秋毫不犯,不过闯军出了许州城,就不要怪锦衣卫先下手为强了。” 第425章 金陵城出事 邢班主看了看四周说道:“大人,你的人马并不多啊,开封的官军没有跟上来吗?” 田承嗣说道:“班主,你问这个话的意思是?” 邢班主说道:“大人,高夫人想知道来了多少官军。” 田承嗣说道:“班主回去实话实说就行了。” 邢班主说道:“大人,许州城有五六万义军,如果老朽回去把大人的人马说少了,义军说不定会主动出击的。” 田承嗣说道:“没关系,锦衣卫打得就是闯军。” 邢班主说道:“大人,官军以一敌五,胜了也是个惨胜,而且闯王大军离许州不过三四天路程,大人千万小心才是。” 田承嗣心说在邢班主变成双面暗探了,说道:“班主放心,本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谢谢班主的一番好意。” 邢班主说道:“大人,那老朽就照实说,不过许州周围义军很多,大人要特别小心才好。” 邢班主站了起来告辞,田承嗣说道:“班主,红衣在本官这里,红娘子迟早也会离开的闯军,那时候你也到本官这面来吧,到江南去好好的过下半辈子。” 邢班主听了一下哽咽,说道:“大人,许州城里领军的是高一功、李双喜,有五万义军,五万眷属,不过已经多是新兵步卒,不能跟大人的精锐骑兵抗衡,算路程今晚至明早会有闯王的先头部队赶到,大人千万要小心才是。” 田承嗣听了心里一动说道:“谢谢班主,你回去告诉高夫人,如果她肯把李兰芝送来,本官会跟李闯王相安无事。” 邢班主说道:“大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田承嗣说道:“班主,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这世界讲的是利益,如果利益够大,没有什么不可以谈的。” 邢班主惊诧道:“这样啊,大人,老朽并不看好大人在义军中的前途。” 田承嗣轻笑道:“班主,本官并没有想做李自成的下属,你回去照直说就是了,高夫人那些人会明白的。” 邢班主带着疑惑回许州城去了,管得宽小声问道:“将军,李自成真的把他女儿送来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你想得美,现在的李自成踌躇满志,怎么会把宝贝女儿送人,就是送给本官,锦衣卫不过是多了一张嘴而已。” 午饭后锦衣卫开始安营扎寨,一副要在许州城北面过夜的架势,而许州城城上的贼兵是一片安静,不过高夫人频频派出的使者,从许州城西门、南面出城,向李自成报告许州城义军跟田承嗣锦衣卫的对持情况。 旁晚长公主朱媺娖、邢红衣由蔡大山部护卫来到了锦衣卫宿营地,同来的居然还有焦宛儿的家仆焦平,田承嗣惊问:“焦平,金陵城出事了?” 焦平哭诉道:“姑爷,田府被贼人偷袭放火,府里的人死伤很多,老爷(焦公礼)被仇家所害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田承嗣一把抓住焦平,看了朱媺娖和邢红衣一眼说道:“走去大帐跟我说个清楚。” 原来九月中旬,田承嗣的老丈人金龙帮帮主焦公礼得知江陵城到了大批武林中人,让门下大弟子罗立如送了一张大红帖子去群雄聚集的客栈,帖子被,华山派弟子,「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大徒弟外号「没影子」梅剑和接了,见封面上写着:“后学教弟焦公礼顿首百拜”几个大字,翻了开来,因为帖子里写了梅剑和、万里风、刘培生、闵子华、十力大师、太白三英等人姓名,帖中邀请诸人明日中午到焦宅赴宴,群雄对自己一进金陵城就被盯上都勃然大怒。, 梅剑和更是将帖子往桌上一掷,说道:“焦老儿这地头蛇也真有他的,讯息灵通之极。咱们够不上做强龙,可是这地头蛇也得斗上一斗。” 仙都派闵子华道:“送帖来的那位朋友呢?请他进来吧!” 那闵子华的家丁应声出去,众人停杯不饮,目光一齐望向门口。只见那家丁身后跟着一人,三十岁左右年纪,身穿长袍,缓步进来,向首席诸人躬身行礼,跟着抱拳作了四方揖,说道:“我师父听说各位前辈驾临南京,明天请各位过去叙叙,吩咐弟子邀请各位的大驾。” 梅剑和冷笑道:“焦老儿摆下鸿门宴啦!”转头对送请帖的人道:“喂,你叫甚么名字?” 那人听他言语无礼,但仍恭谨答道:“弟子罗立如。” 梅剑和喝道:“焦公礼邀我们过去,有甚么诡计?你知道么?” 罗立如道:“家师听得各位前辈大驾到来,十分仰慕,想和各位见见,得以稍尽地主之谊。” 梅剑和道:“哼,话倒说得好,我问你,焦公礼当年害死闵老师的兄长闵大爷,你在不在场?” 仙都派闵子华邀约华山派梅剑和、刘培生,点苍派追风剑万里风、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监寺十力大师,浙闽沿海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陕西秦岭太白山太白派号称太白三英的史秉光、史秉文、黎刚等一干人,就是为报兄长闵子叶被金龙帮帮主焦公礼所杀之仇。 罗立如道:“家师说道,明日请各位过去,一则是向各位前辈表示景仰之意,二则是要向闵二爷陪话谢罪。盼闵二爷大人大量,揭过了这个梁子。” 梅剑和喝道:“杀了人,陪话谢罪就成了么?” 罗立如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家师说实有难言之隐,牵涉到名门大派的声名,因此……” 梅剑和的三师弟刘培生叫道:“你胡扯些甚么?我师哥问你,当时你是不是在场?” 罗立如道:“弟子那时候年纪还小,尚未拜入师门。但我师父为人正派,决不致滥杀无辜……” 刘培生喝道:“好哇,你还强嘴!依你说来,闵大爷是死有余辜了?”喝叫声中,他突然飞鸟般的纵了出来,右手中已握住了明晃晃的一柄长剑,左手出掌向罗立如胸口按到。罗立如大吃一惊,右臂一招“铁门闩”,横格她这一掌急按只听得罗立如惨叫一声,一条右臂果真已被一剑斩下。厅中各人齐声惊呼,都站了起来。 罗立如脸色惨白,但居然并不晕倒,左手撕下衣襟,在右肩上一缠,俯身拾起断臂,大踏步走了出去。众人见他如此硬朗,不禁骇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闵子华道:“这人如此凶悍,足见他师父更加奸恶,咱们明日去不去赴宴?” 万里风道:“那当然去啊。倘若不去,岂非让他小觑了。” 郑起云道:“咱们今晚派人先去踩踩盘子,摸个底细,瞧那焦公礼邀了些甚么帮手,金龙帮明天有甚么鬼计,是否要在酒菜中下毒,有备无患,免得上当。”筵席散后,各人纷纷离去。 金陵城三山门一所大宅第后面,一间房中透着灯光,在窗缝中张去。见室中坐着三人,朝外一人五十多岁年纪,脸颊红润,额头全是皱纹,眉头紧锁,忧形于色。只听那人叹了一口气道:“立如怎样了?” 下首一人道:“罗师哥晕过去了几次,现下血是止住了。” 又听另一人道:“师父,咱们最好派几名兄弟在宅子四周巡查,只怕对头有人来踩盘子。” 焦公礼叹道:“查不查都是一样,我是认命啦!” 那徒弟道:“师父!对头虽然厉害,你老人家也不必灰心。本帮单在南京城里就有两千多兄弟,大伙儿一起跟他们拚个死活,怕他们怎的?” 焦公礼叹道:“对头邀的都是江湖上顶儿尖儿的好手,帮里这些兄弟跟他们对敌,只是白送性命,唉。” 一个徒弟道:“师父你老人家一身武功,u看书.uuknsu.co 威镇江南,就算不胜,也决不致落败。咱们二十五名师兄弟,除了罗师哥之外,还有二十四人,真的打不赢,你老交游遍天下,广邀朋友,跟他们再拚过。他们有好朋友,难道咱们就没有?” 另一个徒弟道:“师父,还是去告诉师妹吧,姑爷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焦公礼说道:“胡说,这是武林中人的恩怨,岂能把官府的人牵进来。” 一个徒弟道:“师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老人家还讲江湖规矩,讲江湖规矩大师兄的胳膊就不断了。” 另一个徒弟道:“师父,你不为自己考虑,又要为师娘、师妹和小师弟考虑啊,你要是出个意外,她们可怎么办啊?” 焦公礼师徒三人说着话,全然不知道窗外潜伏着三个人偷听,这三个人就是点苍派“追风剑”万里风,华山派“五丁手”刘培生,以及田承嗣的的仇人加情敌华山派弟子“金蛇剑”袁承志。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26章 闵子华寻仇 第二天三山门外一处大院里,闵子华和十力大师、郑起云、昆仑派名宿张心一、梅剑和、万里风、刘培生等坐在首席,焦公札亲自相陪,殷勤劝,。梅剑和等却不饮酒,只瞧着闵子华的脸色。闵子华突然提起酒杯,掷在地下,啪的一声,登时粉碎,喝道:“姓焦的,今日武林中的好朋友们,都赏脸到这里来啦,我的杀兄之仇如何了结,你自己说吧。” 焦公礼弟子吴平站了起来,说道:“闵二爷,你那兄长见色起意,败坏武林中的规矩,我师父……”他话未说完,蓦地里一股劲风射向面门,急忙低头,登的一声,一枚五寸长的三角钢钉钉在桌面。 吴平见这钢钉是刘培生所发,怒气勃发,当即拔出单刀,叫道:“好哇,你暗算我罗师弟,伤了他的臂膀,你这厮还想害人!”吴平扑上去就要厮杀,被焦公礼喝住。 闵子华红了眼,抓起一双筷子,对准焦公礼眼中掷去,喝道:“今日跟你这老贼拚了。” 焦公礼也伸出筷子,轻轻夹住迎面飞来的两支筷子,放在桌上,说道:“闵二爷怎地偌大火气,有话慢慢好说,来人哪,给闵二爷拿双干净筷子来。” 闵子华见他武功了得,暗暗吃惊,心道:“怪不得我哥哥命丧他手。” 梅剑和见闵子华输了一招,疾伸右手,去拉焦公礼手膀,说道:“焦帮主好本事,咱哥儿俩亲近亲近。”焦公礼见他手掌来得好快,身子略偏,窜了开去。梅剑和一把抓住椅背,喀喇一声,椅背上横木登时断了。 焦公礼见对方越*越紧,闵方诸人有的磨拳擦掌,有的抽出了兵器,自己这边的帮众门徒也都严行戒备,双方群殴一触即发,这时大厅后面的屏风被推开,屏风后站满了一排排的锦衣卫,前面站着一员女将,不要说就是焦公礼的女儿焦宛儿。 大厅外也有数以千计的锦衣卫,数百为闵子华助拳的群雄一起叫骂,说焦公礼寻求朝廷锦衣卫帮忙,完全失去了武林中人的品质,闵子华和十力大师、郑起云、昆仑派名宿张心一、梅剑和等却暗暗心惊,万里风、刘培生昨晚带回来的休息果然兑现了,如果双方一动上手,那就不知要伤折多少人命了,而且对抗锦衣卫,大家还要落下个谋反的罪名。 焦公礼又急又怒道:“女儿啊,谁让你带锦衣卫来的,这不是要让整个武林都看不起为父吗?” 焦宛儿说道:“爹,都什么时候了,还给这些要杀你的讲武林规矩。” 焦公礼怒道:“你呀,都是你母亲把你宠坏了。” 闵子华大喝道:“姓焦的,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在座的武林豪杰那个不知道你父女俩在演双簧,今天只要锦衣卫敢动手,天下武林中人都看不起你。” 焦宛儿说道:“你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真当金陵城没有王法了吗?” 闵子华惨笑道:“好好好,朝里有人好做官,姓焦的,你找了一个好女婿,金陵城你焦家就是王法。” 焦宛儿说道:“你是仙都派的闵子华吧,你哥哥闵子叶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武林中人人人得诛之,你还好意思替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报仇。” 闵子华大叫道:“我哥哥死了你还要咒骂他,我跟你拼了。” 锦衣卫百户吴飞把手一挥,上百把火铳加绣春刀对准闵子华上前一步,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监寺十力大师连忙拉住闵子华,于是焦宛儿趁机把田承嗣告诉她关于闵子华哥哥闵子叶致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闵子叶在江湖上颇有名望,是仙都派的高手,仙都是内家正宗,渊源于武当,可说是武当派的旁支,这样的名门正派,却出了闵子叶这样的人,原来闵子叶那人贪花好色,他见朝廷丘道台的二小姐生得美貌,便定下了计谋,他暗中与飞虎寨的张寨主约好,叫他在飞虎寨左近下手,抢劫丘道台,闵子叶假装奋力抵抗,终于寡不敌众,由张寨主杀死丘道台全家,抢走财物,将二小姐掳去,闵子叶然后孤身犯险,将二小姐救出来。二小姐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又是感恩图报,自然会委身下嫁于他。张寨主要讨好闵子叶,又贪图财宝,答应一切遵命,两人在密室中窃窃私议,都叫我父亲听见啦,我父亲听了恼怒异常,回去招集弟兄,埋伏飞虎寨之旁,到了约定的时候,丘道台一行人果然到来。”焦宛儿说到这里,闵子华开口大声阻拦,被十力大师点了哑穴。 大厅内外的群雄虽然不忿焦公礼调来锦衣卫,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的跟锦衣卫明刀明枪的干起来,就算自己逃离了金陵城,将来锦衣卫清算起来,自己的父母妻儿师门好友都难逃一劫,因此群雄们都尽力的忍耐着,不少武林中人巴不得找个理由从焦公礼府上脱身。 只听焦公礼说道:“罢罢罢,还是我来说吧,那时我想咱们武林中人,虽然穷途落魄,陷身黑道,做这没本钱买卖,但在色字关头上总要光明磊落,才不失好汉子行径。哪知这闵子叶如此无耻。他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望,身为总镖头,却做这种勾当。我眼见张寨主率领了喽罗前来抢劫,闵子叶却装腔作势,大声叱喝,挥剑乱七八糟的假打,不由得火气直冒,就跳将出来跟他动手,闵子叶剑法果然了得,本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叫破了他的鬼计,把他的图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他羞愤交加,沉不住气,终于给我一刀砍死……” 焦公礼的一个徒弟叫了起来:“师父,这人该杀,他兄弟还好意思报仇,现在给大家抖明白了,大家也知道其中的是非理屈了。” 十力大师说道:“焦施主,你果真是路见不平,杀了闵子叶,武林中自有公论,那你为什么一直隐瞒着这件事呢?” 焦公礼叹了口气,道:“我杀了那姓闵的之后,何尝不知闯了大祸。他是仙都派中响当当的角色,他师父黄木道人决不能干休,若是率领门下众弟子向我寻仇,我便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幸好我手下把那张寨主截住了,我*着他写了一张伏辩,将闵子叶的奸谋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那丘道台自然对我十分感激,送了我二千两银子。我想本来是要抢光了你的,现下难得强盗发善心,做了一件行侠仗义之事,索性连一两银子也不收你的。丘道台千恩万谢,写了一封谢书,言明详细经过,还叫会友镖局随同保镖的两个镖头画押,作个见证。这两个镖头本来并不知情,听张寨主和飞虎寨其余盗伙说得明白,大骂闵子叶无耻,说险些给他卖了,说不定性命也得送在这里,反而向我道劳,很套交情。“我做了这件事后,知道不能再在黑道中混了,于是和众兄弟散了伙,拿了那两封信,上仙都山龙虎观去见黄木道人。“那时仙都派门人已得知讯息,不等我上山,中途拦住了我就和我为难,大家气势汹汹,也不容我分辩。幸亏一位江湖奇侠路过见到,拔剑相助,将我护送上山,和黄木道长三对六面的说了个清楚,那黄木道长很识大体,约束门人,永远不得向我寻仇。但为了仙都派的声名,要我别在外宣扬此事。我自然答应,下山之后,从此绝口不提,因此这事的原委,江湖上知道的人极少,那时闵子叶的兄弟闵子华年纪幼小,多半不知内因,仙都派的门人自然也不会跟他说。” 十力大师道:“焦施主,那两封信你还收着么?” 焦公礼摇头道:“这就要怪我瞎了眼珠、不识得人了。去年秋天,有朋友传话给我,说闵子叶的兄弟在仙都派艺成下山,得知我是他杀兄仇人,要来报仇。后来我打探出来,太白三英跟闵子华交情不差。他们是我多年老友,虽然已有十几年不见面,但大家年轻时在绿林道上是一起出死入生过的。于是我便去找三英中的史家兄弟……” 焦公礼接着说道“我到了陕西秦岭太白山史家兄弟家里,满想寒天腊月,哥儿俩一定在家,哪知并不见人,却原来上辽东去了,说是去做一笔大买卖,我在他们家等了十多天,史秉光、秉文兄弟才回来,老朋友会面,大家十分欢喜,我把跟闵家结仇的事一说,史老大当场即拍胸膛担保没事。我把丘道台的信与张寨主的伏辩都给了他。两兄弟都说,只要拿去闵子华一看,闵老二哪里还有脸来找我报仇,只怕还要找人来赔话谢罪,求我别把他兄长的丑事宣扬出去呢。他兄弟对我殷勤招待,uu看书 w.uukanshu.co 反正我没甚么要紧事,天天跟他们一起打猎、听戏,他兄弟从辽东带来了不少人参、貂皮,送了我一批,有一天三人喝酒闲谈,史老大忽说大明的气数已完,咱哥儿们都是一副好身手,为甚么不投效明主,做个开国功臣?我说去投闯王,干一番事业,倒也不错。他哈哈大笑,说李自成是土匪流寇,成得甚么气候。眼见满清兵势无敌,指日入关,要是我肯投效,他兄弟可在九王爷面前力保,我一听之下,登时大怒,骂他们忘了自己是甚么人,怎么好端端的大明豪杰,竟去投降胡奴?那岂不是去做不要脸的汉奸?死了之后也没面目去见祖宗。” 多数群雄听了都暗暗点头,心想焦公礼这人虽是盗贼出身,是非之际倒也看得明白,遇上了大事倒是挺不含糊的,焦公礼道:“当时我拍案大骂,三人吵了一场。第二日史家兄弟向我道歉,史老大说昨天喝我了酒,不知说了些甚么胡涂话,要我不可介意。我们是十多年的老友,吵过了也就算了。他们一般的殷勤招待,再也不提此事。我在陕西又住了十多天,这才回到南京,哪知史家兄弟竟是狼心狗肺,非但不去向闵子华解释,反而从中挑拨,大举约人,整整筹划了半年。我可全给蒙在鼓里,半点也没得到风声,一心只道史家兄弟已跟闵子华说明真相,他自然不会再起寻仇之心,哪知道突然间晴天霹雳,闵子华同各位武林豪杰来到金陵城向我寻仇。” 第427章 袁承志出头 十力大师解了闵子华的哑穴,闵子华没有见过焦公礼说的那两封信,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当时在场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散得不知去向,任凭你焦公礼怎么分说,闵子华也不会相信,而且怒气更大,反而认为焦公礼造谣诽谤他已去世的兄长。 焦公礼说道:“我就是不懂,我和史家兄弟素来交好,就算有过一次言语失和,也算不了甚么,何必这般处心积虑、大举而来?瞧这番布置,不是明明要把我赶尽杀绝么?到底为了甚么事大家应该清楚了吧!” 群雄把目光投向太白三英史秉光、史秉文、黎刚三人,史秉光连忙否认道:“各位英雄,你们千万不要听焦老儿胡说八道,我们兄弟连焦老儿都没有见过,怎么会见到他说的那两封信。” 焦公礼指着史秉光说道:“你实在是太无耻了,早晚要被天打五雷轰的。””闵子华大喊着要群雄替他兄长闵子叶做主,这是群雄中走出一个浓眉大眼肤色黝黑英气勃发的少年说道:“我这里得到两封信,要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过目。” 众人好奇心起,纷纷要上来看信,袁承志道:“慢来,这两封信事关闵二爷兄弟,请闵二爷推三位前辈先看。” 闵子华不知信中写的是甚么,心里满是疑惑,叫道:“好,那么请十力大师、郑岛主、梅大哥三位看吧。” 十力大师第一个看完了信,说道:“依老衲之见,闵二爷还是捐弃前嫌,化敌为友吧!”他在武林中声望极高,武功见识,众人素来钦服,此言一出,大厅上尽皆愕然。 闵子华接过信来,先看张寨主的伏辩,张寨主文理不通,别字连篇,看来还不大了然,再看丘道台的谢函,那却是叙事明晰、文词流畅之作,只看到一半,不禁又是羞愧,又是难过,呆在当地,做声不得。突然之间,心头许多一直大惑不解之事都冒出了答案:“太白三英来跟我说知,害死我哥哥的乃是金龙帮焦公礼,我邀众位师哥助我报仇,大家却都推三阻四。水云大师哥又说要等寻到师父,再由他老人家主持。众师哥向来和我交好,怎地如此没同门义气?只有洞玄师弟一人,才陪我前来。我仙都派人多势众,遇上这等大事,本门的人却不出头,迫得我只好去邀外人相助,实在太不成话。原来我哥哥当年干下了这等见不得人面之事。众位师哥定然知道真相,是以不肯相助,却又怕扫了我脸面,就此往失踪多年的师父头上一推,只洞玄师弟年轻不知……” 忽听梅剑和叫道:“这是假造的,想骗谁呀?”伸手抢过两信,扯得粉碎,那浓眉少年万料不到他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碎了两通书信,不由得又急又怒,脸皮紫胀,大喝:“姓梅的,你要脸不要?” 梅剑和冷冷的道:“也不知是谁不要脸?害了人家兄长,还假造几封狗屁不通的书信来冤枉死人,明知死无对证,任由你撒个漫天大谎。这样子的信哪,我关上了门,一天可以写一百封。我马上就写给你看,你信不信?你要冤枉十力大师无恶不作,冤枉郑岛主杀了闵二哥的兄长,那样的信我都会写。” 十力大师与郑起云本觉闵子华理屈,听梅剑和一说,又是踌躇起来,不知这两封书信到底是真是假,两人面面相觑,难以委决,浓眉少年气得满脸通红,他本以为有了那两封书信,焦公礼之事迎刃可解,这样既可以化解群雄的危机,自己也可以收买群雄之心,哪知梅剑和竟会耍了这一手,说道“梅剑和,难道二师兄一门都是这样横不讲理的吗?” 梅剑和听了浓眉少年的话不禁满腹狐疑,侧目打量这个后生小子,心里一动微微摇头,尖声喝道:“你叫甚么名字?谁叫你到这里来多事?” 袁承志心想:“我虽然年纪小过你,可比你长着一辈,待会说出来,瞧你还敢不敢无礼?”当下不动声色,说道:“在下姓袁,今日得有机缘拜见各位前辈英雄,甚是荣幸。”说着向众人抱拳行礼。 焦公礼这方众人见他是友非敌,一齐恭谨行礼。闵方诸人却只十力大师等几个端严守礼的拱手答礼,余人见他年轻,均不理会,刘培生欺浓眉少年年轻,高声骂道:“甚么东西,快给我滚下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袁承志听了登即大怒,心想你我初次见面,无怨无仇,你不问是非好歹就出口伤人,抬高左脚,一脚踹将去,已将没有防备的刘培生踏在地下,这是《金蛇秘笈》中的怪招,大厅上无人能识。人从中登时起了一阵哄声,啧啧称奇。 刘培生使尽力气还是纹丝不动,袁承志恨他无口德,脚下运劲,刘培生冷汗直流,然后一脚把刘培生踢到了梅剑和的脚下,梅剑和见刘培生受挫又惊又怒,便要上前动手,又见袁承志招式怪异,一时间踌躇不前。 袁承志高声道:“闵子华闵爷的兄长当年行为不端,焦帮主路见不平,拔刀杀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金蛇郎君知道得十分清楚。他说当年有两封信言明此事,他曾和焦帮主同去拜见仙都派掌门师尊黄木道长,呈上两信。黄木道长阅信之后,便不再追究此事。想来这两封信多半就是了。”说着向地下的书信碎片一指,又道:“这位爷台将两封信扯得粉碎,不知是何用意?” 梅剑和冷笑道:“这是捏造的假信,你妄想借此骗人,不扯碎了留着干么?“ 袁承志道:“我们来时,金蛇大侠曾提到书信内容。这两封信虽已粉碎,这位大师与这位爷台是看过的。”转头向十力大师与碧海长鲸郑起云拱手道:“只消让在下和金蛇郎君夏大侠的后人把书信内容约略一说,是真是假,就可分辨了。” 十力大师与郑起云都想借驴下坡就说道:“好,你说吧!” 袁承志望着闵子华道:“闵爷,令兄已经过世,重提旧事,于令兄面上可不大光彩。到底要不要说?” 闵子华早就在心虚,但给他这么当众挤*住了,总不能求他不可吐露信中内容,一时张皇失措,额上青筋根根爆起,叫道:“我哥哥岂是那样的人?这信定是假的。” 袁承志见闵子华如此不识抬举,当即朗声背起信来,她在客店中看信之后,袁承志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但也记得清清楚楚,于是先把丘道台的谢函念了起来只念得数十句,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念到一半,闵子华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住口!你这小子是甚么东西?竟然敢诬陷我哥哥的清白。” 梅剑和冷冷的道:“这小子多半是姓焦的手下人,要么是金龙帮邀来助拳的。他们自然是事先串通好了,那有甚么希奇?” 袁承志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梅剑和长剑一摆,道:“你只要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就信了。” 袁承志心说梅剑和要以武争胜了,自己不愿意跟同门闹得太僵,只好说道:“我也是华山派门下。” 刘培生跨上一步,戟指骂道:“你这小子现下又吹起华山派来啦,旁人不知你来历,只好由得你胡说八道,嘿嘿,假李鬼遇上真李逵啦,老实对你说,我们二人正是华山派的。”袁承志道:“我早你们二位是华山派的,咱们正是一家人。” 刘培生说道:“黄师伯的门人我全认得,可没你老哥在内,梅师哥,你可听说黄师伯新近收了甚么徒弟吗?” 梅剑和道:“黄师伯眼界何等高,怎会收这等招摇撞骗之徒?”梅剑和出言越来越是难听。 袁承志说道:“不错,铜笔铁算盘黄师哥的眼界的确很高。”众人听他称黄真为“黄师哥”,都吃了一惊。 刘培生惊道:“你叫谁黄师哥?” 袁承志道:“我师父姓穆,名讳上‘人’下‘清’,江湖上尊称他老人家为“神剑仙猿”,铜笔铁算盘是我大师兄。” 梅剑和听袁承志自称是华山派门人,本有点将信将疑,以为他或许是带艺投师,新近拜在黄真门下,这时听他说竟是师祖的徒弟,那显然是信口胡吹,心想师祖素来行踪飘忽,自己也只见过他三面,师父神拳无敌归辛树已近五十岁了,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来冒充自己师叔,真是大胆狂妄之至,当下冷冷的道:“这样说来,阁下是我师叔了?” 袁承志道:“我可也真不敢认二位做师侄。u看书 ww.ukans ” 梅剑和听他言中意存嘲讽,说道:“莫非我辱没了华山派的门楣吗?师叔大人,哈哈,你教训教训我们两个可怜的小师侄吧!”梅剑和年纪已有三十六七,这么一说,闵方武师都轰然大笑起来。 袁承志正色道:“归师哥要是在这里,自会教训你们。” 梅剑和听说师父师母被祖师强行闭关一事,现在袁承志提到师父师母,梅剑和觉得备受侮辱勃然而起,嗖的一声,长剑出鞘,骂道:“浑小子,你还在胡说八道,,你便是磕头叫我三声师叔,我没影子还不屑答应呢。”言下显然不信袁承志是梅剑和的师叔。 袁承志道:“归师哥我还没拜见过,你们三位又比我年长,按理我的确不配做师叔。不过你们二位这次行事说话,却实在是太不该了。归师哥知道了,只怕要大大的生气。” 梅剑和朗声道:“浑小子,你小子真教训起人来啦,你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便是磕头叫我三声师叔,我没影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28章 群雄离开焦府 袁承志森然道:“咱们华山派风祖师爷传下十二大戒,门人弟子,务当凛遵;第三条、第五条、第六条、第十一条是甚么?” 梅剑和一愣说道:“阁下既然是本门之人,在下要想请教。” 袁承志道:“尊师外号“神拳无敌”,拳法定然精妙之极,我就在拳脚上领教你的高招。” 梅剑和傲然道:“阁下的意思是我师父一脉的弟子剑术不行啰。” 袁承志说道:“我可没有怎么说。” 梅剑和当下长剑横胸,站在左首,那是平辈相待,不认他是师叔;他左掌抱住剑柄,拱手道:“阁下用剑吧。” 原来各门派中的规矩,晚辈跟长辈试剑学武,必须站在下首,表示并非敢与对敌,不过是学习艺业、向尊长讨教之意,梅剑和是不认袁承志这个师叔,袁承志心想:“大概此人剑法确已得到本门真传,在江湖之上未遇强敌,给人家你捧我拍,奉承得骄傲异常,以致行为狂悖,须得好好挫折他一下,以后才不致使得华山派门卢贻羞。”便道:“比剑是可以的,不过决了胜败之后,须得听我几句话。”梅剑和不加理睬,只当没听见。 袁承志让焦公礼取十柄剑来,焦宛儿手一挥,早有焦公礼的几个门徒捧了十柄长剑出来,他们见袁承志为师门出力,自然选了最好的利器,十柄剑一列排在桌上,烛光照耀下。十剑光芒互激,闪烁不定。众人目光在十柄利剑与袁承志之间来回,瞧他选用哪一柄。哪知袁承志捡起一把最不起眼的宝剑,手猛的一抖剑身,宝剑顿时断成两截,凌空抓住了掉落的剑尖,笑道:“我用这断剑吧!” 袁承志断剑的功力让群雄惊叹,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心想这剑没有剑柄,如何使法?只见他将半截剑夹在右手拇指与食指之间,说道:“进招吧!” 梅剑和见状大怒,心想:“你对我如此轻视,死了可怨不得我,管你是真师叔,假师叔,如此狂妄自大,便是该死!” 于是臂运内劲,剑身振荡,只见寒光闪闪,接着是一阵嗡嗡之声,叫道:“看招!”剑走偏锋,向袁承志右腕刺来,心想你如此持剑,右手一定转动不灵,我对准你这弱点攻击,瞧你怎生应付。厅上数百道目光一齐随着他剑尖光芒跟了过去。 眼眶梅剑和的剑尖将要刺到袁承志的身体,袁承志手腕微侧,半截断剑已然伸出,双剑相交,只听喀喇一声,接着当啷一响,梅剑和手中长剑齐柄折断,剑刃落地,梅剑和手中只剩了个剑柄。 众群雄异口同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袁承志向桌上一指道:“给你预备着九柄剑,你换剑吧!”众人才知他要十柄剑,原来是预先给对方备下的。 梅剑和又惊又怒,抢了桌上一剑,向他下盘刺去。袁承志知是虚招,并不招架,果然他一剑刺出,立即回招,改刺小腹。袁承志伸断剑一挡,喀喇一声,梅剑和手中长剑又被震为两截,梅剑和跟着连换三剑,三剑均被半截断剑震折,不由得呆在当地,做声不得。 刘培生叫道:“说是比剑,怎么却使妖法,这还比甚么?” 袁承志抛去断剑,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两柄长剑,一柄抛给了梅剑和,转头对刘培生道:“亏你还是本门中人,这手混元功也不知,说甚么妖法?” 梅剑和乘袁承志转头,突然出剑,快如闪电般刺向他后心,剑尖即将及身,口中才喝:“看剑!”这一剑实是偷袭,人人都看了出来。 袁承志身子侧过,也喝:“看剑!”梅剑和使的是一招“苍鹰搏兔”,袁承志依式而为,使的也是一招“苍鹰搏兔”,梅剑和跟着身子一侧,想照样让开来剑,哪知袁承志一剑刺出,立即转圈,等他身子侧过,剑尖也跟着点到。梅剑和只觉剑尖已刺及后心,吓出一身冷汗,使劲前扑,接着向上纵跃,岂料袁承志的剑始终点在他后心,如影随形,任他闪避腾挪,剑尖总不离开,幸好袁承志手下容情,只是点着他的衣服,只要轻轻向前一送,他再多十条性命也都了帐了。 梅剑和外号叫做“没影子”,轻功自然甚高,心里又惊又怕,连使七八般身法,腾挪闪跃,极尽变化,要想摆脱背上剑尖,始终摆脱不了。袁承志见他已吓得双手发抖,心想他终究是自己师侄,也别迫得太紧,收剑撤招,笑道:“这是本门中的剑法呀,你没学过么?” 梅剑和略一定神,低头喘息道:“这叫“附骨之蛆”。” 袁承志笑道:“不错,名字虽然不大好听,剑法却是极有用的。” 梅剑和精研二十多年的剑法始终没机会施展,总是心中不服,向袁承志道:“咱们好好的来比比剑。你的杂学太多,我可不会。” 袁承志道:“这些都是本门正宗武功,怎说是杂学?好,看剑!”挺剑当胸平刺。梅剑和举剑挡开,还了一剑,袁承志回剑格过。梅剑和待要收剑再刺,不知怎样,己剑已被粘在对方剑上,只见袁承志反手转了两个圈子,自己手臂不能跟着旋转,只得撤手,一柄剑脱手飞去。 袁承志道:“要不要再试?”梅剑和横了心,抢了桌上一柄剑,剑走轻灵,斜刺对方左肩,这次他学了乖,再不和敌剑接触,一见袁承志伸剑来格,立即收招。哪知对方长剑乘隙直入,竟指自己前胸,如不抵挡,岂不给刺个透明窟窿?只得横剑相格。双剑剑刃一交,袁承志手臂一旋,梅剑和长剑又向空际飞出,啪的一声,竟在半空断为两截。 梅剑和抢着要再去取剑,袁承志喝道:“到这地步你还不服?”刷刷两剑,梅剑和身子后仰避开,下盘空虚,被承志左脚轻轻一勾,仰天跪倒。 袁承志剑尖指住他喉头,问道:“你服了么?”梅剑和自出道以来,从未受过这般折辱,一口气转不过来,竟自晕了过去。 袁承志见梅剑和闭住了气,不觉大惊,心想:“如失手打死了他,将来如何见得师父和二师哥之面?”忙俯身察看,一摸他的胸膛,觉到心脏还在缓缓跳动,这才放心,忙在他胁下和颈上穴道中拍了几下,不久梅剑和悠悠醒来,低声喝道:“你杀了我吧!” 刘培生上前劝道:“梅师哥,咱们听师叔教训,别任性啦。” 梅剑和自幼便在归辛树门下,见到严师,向来犹似耗子见猫一般,压抑既久,独自闯荡江湖,竟加倍的狂傲自大起来,归辛树又生性沉默寡言,难得跟弟子们说些做人处世的道理,不免少了教诲,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向袁承志连作了三个揖,道:“袁师叔,晚辈不知你老驾到,多有冒犯,请师叔海涵。” 袁承志正色道:“你知错了吗?” 梅剑和低头道:“晚辈不该擅自撕毁焦帮主的信,又不该强行替闵二哥出头。” 袁承志道:“以后梅大哥做事,总要再加谨慎才好。” 梅剑和道:“晚辈听师叔教训。” 袁承志道:“闵二爷不知当年缘由,要为兄长报仇,本来并无不当。你和这里众位英雄受邀助拳,也都是出于朋友义气。现今既已明白此事缘由,大家罢手,化敌为友,足见高义,大家不如散去吧,如果还想把酒言欢,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喝酒吃肉。” 、梅剑和、刘培生,点苍派追风剑万里风、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监寺十力大师,uu看书 .uukanshu. 浙闽沿海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陕西秦岭太白山太白派号称太白三英的史秉光、史秉文、黎刚等一干人对焦公礼道声:“打扰”,带着群雄就往府外走。 焦宛儿喊道:“史秉光、史秉文、黎刚你们站住。” 太白三英听见焦宛儿的叫喊,反而往外跑得更快,百户吴飞率领锦衣卫就要上前抓人,焦公礼连忙挡住吴飞喊道:“女儿,为父已经洗清楚了杀闵子叶的冤情,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就放太白三英走吧。” 焦宛儿气得直跺脚说道:“爹,你放虎归山会后患无穷的。” 焦公礼说道:“女儿,太白三英已经臭名昭著,对我们焦家作不出什么事来,如果太白三英不识时务,金龙帮有两千多兄弟,还灭不了他们三个人吗?” 就在焦宛儿和焦公礼说话间,太白三英史秉光、史秉文、黎刚已经抢着出了府去,焦宛儿见错过了时机只好作罢,焦公礼想找恩公袁承志当面致谢,于是向四处看去,已经不见了袁承志的踪影。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29章 金陵城田府 焦公礼没有找到华山派的袁承志致谢,也没有挽留住华山派“没影子”梅剑和、“五丁手”刘培生,点苍派追风剑万里风、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监寺十力大师,浙闽沿海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这些一流高手,坐在大厅里显得颇为遗憾。(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焦宛儿看不过去了,说道:“爹爹,你也太好说话,什么狗屁的武林高手,都是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来我家就是寻仇的,留他们作甚,还有那个“五丁手”刘培生砍了罗师兄的手,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焦公礼说道:“女儿,这次有赖恩公袁公子出面化解,为父才化险为夷,除了太白三英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受了蒙蔽,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何妨就大方一些,不然真的就跟群雄结下了梁子。” 焦宛儿说道:“太白三英,梅剑和、刘培生,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焦公礼说道:“女儿啊,梅剑和、刘培生可是华山派弟子,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可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个亏我们金龙帮只好忍了。” 焦宛儿冷笑道:“爹爹,你怎的老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莫说女儿掌握夫君留守金陵的锦衣卫,岂是华山派招惹得起的,何况还有夫君撑着,实话告诉爹爹,“神剑仙猿”穆人清在大同府败给了夫君,“神剑仙猿”穆人清答应夫君五年之内不许他二徒弟“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离开华山,归辛树的两个徒弟竟然翻了天了。” 焦公礼被女儿的话惊住了,自己那个公子哥儿的女婿竟然能够打赢“神剑仙猿”穆人清,那一定是使了什么计策,锦衣卫的人那个不是玩阴的高手,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婿,按说不用在江湖上这么忍气吞声,只是自己堂堂金龙帮的帮主,依靠女婿借助朝廷势力,老脸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焦公礼讪讪道:“女儿,不买“神剑仙猿”穆人清的账,恩公袁公子也是华山派的人,怎么也要给袁公子一个面子吧。” 焦宛儿说道:“爹爹,夫君有消息传来,就是这个袁承志,在禹州行刺夫君,夫君打败捉住了袁承志,后来有把他放了,这袁承志是看女儿率领的锦衣卫势大,才出手替梅剑和、闵子华一干人解围的,爹爹最好是小心一些。” 焦公礼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于是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焦府都平安无事,金龙帮眼线得知大批武林人士离开了金陵城,焦公礼和焦宛儿都以为事情过去了,父女俩商量了一下,就在十月初一日撤走了留在焦府外的五百锦衣卫,当田小四带着五百锦衣卫返回聚宝山军营的当天夜里,焦府就遭到了上百蒙面人的袭击,金龙帮奋起抵抗,四大金刚三死一伤,焦公礼被领头的蒙面人打成重伤,金龙帮弟子死伤二百余人,焦府也被蒙面人放火烧了,蒙面人带走了伤亡的三十多人,幸得赶来的锦衣卫官兵、金龙帮弟子救火,焦府才保住了一小半。 焦宛儿连夜赶回焦府,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只好跟母亲一起照顾重伤的父亲,一面派出锦衣卫官兵缉拿凶手,一面向应天府尹杨继盛、漕运总督史可法求助,天明后金陵城的差役官军四出,在金陵城方圆百里的范围内捉人。 可是到了下午,锦衣卫、官军和应天府差役抓了不少人,真的蒙面人一个也没有,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张拱卫在焦府驻扎了五百手下,避免焦府再次发生意外,大师兄吴平劝焦宛儿回田府主持大局,焦宛儿关心父亲的伤势,坚持留在了大半焦土的焦府,一同留在焦府的还有简姑娘的女兵队、百户吴飞亲兵队和田小四的五百锦衣卫。 就在十月初二日三更,金陵城里大功坊街田府,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响起了火铳爆炸声和金铁交鸣声,紧接着田府是火光一片,金陵城的人都知道田府出事了,紧邻应天府派出了仅剩的五十多个差役增援,随后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张拱卫率领两百多亲军赶到,这时数以百计的蒙面人已经飞檐走壁北去,张拱卫心说自己倒血霉了,锦衣卫同知、三省总督田承嗣大人的府邸和老丈人府邸两次遭袭,不要说田承嗣不会放过自己,就是皇上也不会轻饶的,张拱卫为了立功赎罪,率领锦衣卫亲军对蒙面人穷追不舍。 得知田府出事焦宛儿五内俱焚,知道自己中了蒙面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在简姑娘、吴飞等锦衣卫护送下,焦宛儿来到了三山门外,因为开城门的时辰未到,守城门的官军是京城锦衣卫,也只同意用吊篮把焦宛儿一干主要人物拉上城,就这样只有焦宛儿和简姑娘、吴飞三十余人进了金陵城,守城参将见焦宛儿身边人太少,派了一百官军护送焦宛儿一干人去大功坊田府。 焦宛儿赶到大功坊田府时,驻守聚宝山的百户娄正刚已经率领锦衣卫到了,这都得益于锦衣卫和把守聚宝门守备王进的良好关系,守备王进是违反城防纪律,私放娄正刚的锦衣卫进城的,娄正刚说道:“夫人,应天府尹杨继盛在府里。” 焦宛儿说道:“走,进府去。” 焦宛儿一进田府,浓重的烟味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仅大门后这一块地方,就有四五十具田府家人和锦衣卫官兵的尸体,焦宛儿问道:“府里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娄正刚说道:“夫人,田二虎、藤管家已经死了,张玉率领手下正护着后院。” 焦宛儿知道后院的重要,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来到第三道门时,应天府尹杨继盛、丁通判一干人等在后院大门前,杨继盛见焦宛儿到了迎上两步说道:“田夫人,你来了正好,本府正要进后院去了解案情。” 焦宛儿说道:“杨大人,后院事关锦衣卫机密,不方便让应天府检查。” 应天府尹杨继盛说道:“田夫人,金陵城发生如此惊天大案,田大人后院死人甚多,还遭贼人火焚,本官添为应天府尹,责无旁贷要查清楚案件的详情。” 焦宛儿现在是悲苦万分,因为自己关心则乱,只顾及自己的家人,让田府上下遭到灭顶之灾,不知道怎么向夫君交代,也不知道后院的具体情况,于是对杨继盛急了:“明明是贼人报复田大人,你们应天府不去追杀人凶手,在府里查来查去有什么用?” 杨继盛说道:“田夫人,应天府的差役已经捉拿凶手了,田府遇袭这已经是第二次针对你们了,本官有必要查清楚一起线索。” 焦宛儿说道:“不行。” 杨继盛面色发红发出一声冷哼,一旁的丁通判说道:“大人,田大人是朝廷重臣,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贼人已经有眉目了,应天府核实后院的伤亡情况就行。” 杨继盛捻着胡须想了想说道:“田夫人,你意下如何?” 焦宛儿急着进后院说道:“杨大人只是查验尸体就请进吧。” 简姑娘得焦宛儿的同意,对后院喊了起来,后院听说是夫人回来了连忙答应着,不一会大门缓缓打开,焦宛儿一眼看到被锦衣卫抬着的总旗张玉,张玉被白布裹得像粽子一般,而白布不少地方被浸出来的血染红了。 张玉挣扎着要起来,焦宛儿上前说道:“张大哥,你的伤要紧,先好好休息吧。” 张玉说道:“夫人,太惨了,我对不起将军啊!” 府尹杨继盛、丁通判可是自己的工作,u看书uukanhu.om焦宛儿让张玉的手下把张玉送去休息,张玉是死活不肯离开,焦宛儿示意吴飞加强对柴房的保护,然后抬着张玉去一间空房,听取张玉手下报告田府发生的事情。 总旗张玉被手下叫醒,得知有贼人进入了内院,张玉顿时一阵头大,夫人覃龙三山门金龙帮娘家,内院的防守非常的空虚,看来三山门焦府遇袭是调虎离山之计,张玉来不及细想,立刻招呼自己的手下去救后院。 张玉虽然是一个总旗,因为上次老大田承嗣被“阴阳扇”沙天广、“朱砂掌”褚红柳暗杀,张玉表现非常出色,被田承嗣特别加以重用,手下已经扩大到两百人,超过了一个百户的人马(当然百户吴飞的人马更多),可是张玉急忙中只召集到五十多给手下,在往后院的途中,张玉看到了太多的锦衣卫和田府家人的尸体,张玉的心都冷透了,于是一面发出求救声,一面率领手下拼命向后院冲去。 后院的大门是大开着的,张玉率领手下的锦衣卫冲进去,就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着厮杀,张玉就是在跟一个蒙面人交手的一刹那,右肩被猛的刺了一剑,张玉滚到了角落,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而张玉的手下一眨眼就倒下了十几个。 第430章 蒙面人屠田府 这时张玉看到田二虎也带着锦衣卫冲了进来,“呯”“呯”“呯”并且打响了火铳,有几个蒙面人被火铳打倒,数以百计的锦衣卫涌进后院,跟蒙面人展开一场大厮杀,张玉也支撑着站起来,挥舞着绣春刀杀向蒙面人……混战中两次砍中蒙面人,自己又挨了几下,之后就再也不知道了。 张玉醒过来的时候,近百蒙面人已经上房逃走了,他得知田二虎被一个使剑的蒙面人杀死了,冲进后院的三百多锦衣卫官兵,被蒙面人杀死一百多人,总管腾天凯和一百多锦衣卫、家人死在了前院,后院里的女眷也被蒙面人屠杀贻尽。 焦宛儿这才知道后院惨象,霍大姐率领女兵全部战死在柴房,包括邢婉、王嬙、白无双在内的数十女子都遭杀害,而且邢婉、白无双几人生前死后还被侮辱,焦宛儿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可是天亮以后,金陵城传得最凶的不是田府被强盗劫杀的事情,而是田承嗣得到了建文帝的宝藏,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金陵城,再加上应天府差役传出话来,田府后院满地都是遗落的珠宝,到中午田府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娄正刚不得不从聚宝山再调入五百锦衣卫以备不测,金陵城的人这才慢慢的散去,不过这个消息的后续会怎么发酵,就已经不是田承嗣能够控制的了。 田承嗣听完焦平的话,双手已经把面前砸出了两个深坑,妈的,一定是袁承志带人干的,没有别的人知道府里有建文帝宝藏,邢婉、王嬙、白无双死了,霍大姐、藤管家、田二虎死了,几百锦衣卫官兵和家人也死了,都是自己听信温青青的话,对袁承志起了妇人之仁,这些人都是自己间接害死的啊。 田承嗣问道:“那些蒙面人捉到几个没有?” 焦平说道:“姑爷,逃走的蒙面人一个没有捉到,不过府里留下了二十七具蒙面人尸体,还有五个活口,小人来见姑爷时,有两个活口招了,他们是浙闽沿海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的手下。” 田承嗣心说袁承志在点苍派追风剑万里风、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监寺十力大师,浙闽沿海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拉了不少同党,不知道闵子华、梅剑和、刘培生和太白三英史秉光、史秉文、黎刚有没有参与。 田承嗣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最让田承嗣难过的是,邢婉、王嬙、白无双三女,是那么的花容月貌温柔可人,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一亲芳泽,就已经香消玉损了,可恼可恨啊,田承嗣是气愤填胸。 田承嗣想起焦平没有提到郑妥娘和杨宛就问道:“郑小姐和杨夫人怎么样了?” 焦平说道:“姑爷,郑妥娘的干妈生病,郑妥娘回去看干妈,跟杨夫人谈得来,两人一起离开田府的,就郑小姐和杨夫人躲过一难。” 田承嗣说道:“那就好,还有什么事情吗?” 焦平说道:“姑爷,小姐咯了血,小姐说宝藏没有被蒙面强盗打开,不过后院还是损失了价值数十万两银子的金银珠宝,应天府杨大人来向小姐旁敲侧击,打听建文帝宝藏的真伪。” 田承嗣在府里柴房下建了铁屋,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凭袁承志一个人找到了柴房也没用,还会被柴房周围的各种报警装置发现,袁承志如果不逃走的话,接下来就会面临很多歹毒的陷阱埋伏,可是田承嗣万万没有想到,来夺建文帝宝藏的不是少数几个人,而是上百的蒙面强盗,自己设计的陷阱埋伏统统失灵了。 田承嗣让焦平下去休息,焦平前脚离开,朱媺娖带着邢红衣就进了帐篷,朱媺娖说道:“本公主听说田大人的府邸遭贼人袭击,也深深为田大人赶到难过,如果田大人有用得着本公主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田承嗣摇了摇头,朱媺娖说道:“这事本公主已经向父皇报告,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入田府的强盗。” 田承嗣心说这件事皇上知道就麻烦了,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反正自己咬死不承认什么建文帝宝藏,妈的,温青青真是祸水,自己在她身上投这么大的本钱,结果他还是跟侯方域那个小白脸跑了,袁承志、温青青、侯方域你们等着吧,我田承嗣会十倍百倍报复的。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在长葛打了一个大胜仗,本公主也向父皇报告了,只是你让锦衣卫官兵杀了一千多已经投降的女人,这实在是有些残忍,以后不要做杀俘虏的事情,特别是不要杀女俘虏。” 田承嗣一直被朱媺娖烦,现在又听到朱媺娖替到女人,不由得想到邢婉、王嬙、白无双、霍大姐她们,心中一股无名火涌起,吼道:“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你叫你父皇免了的职务算了。” 朱媺娖被田承嗣的发火吓了一跳,不由得小声说道:“本公主只是劝你少杀点人,你这么凶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少杀,少杀,那些蒙面人可没有放过我内宅一个女子,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些人是强盗吗?” 朱媺娖惊问道:“田承嗣,那些人不是强盗,会是什么人?” 田承嗣说道:“这些人应该是在我老丈人家闹事的那帮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袁贼余孽袁承志所为。” 朱媺娖说道:“你说的就是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的关门弟子袁承志吗?” 田承嗣说道:“不错。” 朱媺娖问道:“袁承志可是名门高徒,他怎么会跟朝廷作对呢?” 田承嗣心说朱媺娖还不知道建文帝宝藏的消息,对袁承志的来历也不清楚,于是说道:“公主不知道袁承志的身份吗?” 朱媺娖诧异道:“袁承志还有什么身份吗?” 田承嗣说道:“你父皇凌迟处死的袁崇焕,就是袁承志的老爹。” “啊,原来这个袁承志是袁督师的儿子,可他为什么要害你呢?” “为什么要害我,袁承志为了替父报仇,已经投靠了闯贼李自成很久了。” “其实袁督师之事,听母后说,父皇也非常叹息,有心宽恕袁督师的家人,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反了朝廷。” “你朝廷杀了他老子,他造朝廷的反有什么错?” “……”朱媺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们跟闯贼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光要杀光闯贼的男人,女人老幼都不能放过,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然会出数不清的袁承志向我们报仇。” “田承嗣,你有袁承志投靠闯贼的证据吗?” “公主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田承嗣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袁承志是不是真的投靠了闯贼。” “袁崇焕部下成立的山宗,一直跟闯贼李自成互相勾连,袁承志的长辈崔秋山就是闯贼将领,也是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的记名弟子,年前袁承志还替闯贼李自成押送黄金,后来带领闯贼、曹贼进攻我锦衣卫,华山派大弟子“铜笔铁算盘”黄真的弟子“伏虎金刚”崔希敏,崔秋山的侄儿,也是闯贼的人,二弟子“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更是奉闯贼之命刺杀我。” 朱媺娖说道:“这么说不光是袁承志,就是整个华山派都私通闯贼了,真是可恨,本公主要告诉父皇把华山派铲除。” 田承嗣说道:“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并没有投向闯贼,用不着对整个华山派痛下杀手吧,不过要小心袁承志去刺杀皇上。” 朱媺娖大怒道:“他敢。”接着问道:“田承嗣,怎么才找得到袁承志?” 田承嗣说道:“袭击我府里的蒙面人投北而去,那袁承志一伙应该奔往山东、直隶,应该在直隶南部遇得到袁承志一行人。”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肯定袁承志还在那群蒙面人中间?”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那日在焦府袁承志出面给我的老丈人澄清冤屈,就是为了救走被锦衣卫包围的武林群雄,目的就是要收买人心,uu看书 .uukashu.cm说不定现在就是那些武林人士的盟主了。” 朱媺娖说道:“闯贼李自成在南阳府,袁承志一帮人为什么去北直隶呢?” 田承嗣说道:“你说袁承志去京畿最想做什么?” 朱媺娖叫道:“哎呀,不好,他要行刺父皇。” 田承嗣点了点头,朱媺娖说道:“哎,怎么会是这样呢,本公主要回京城去救父皇。”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算一算袁承志他们路程,现在应该进入直隶南部了,不知道公主殿下还追不追得上?” 朱媺娖说道:“都是你,为什么不早向朝廷报告,父皇如果出了事,本公主杀你田家满门。”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讲不讲理,我也是刚刚从仆人焦平那里得到的消息,猜测袁承志回去刺杀皇上,怎么就变成不向朝廷报告,还要杀我田家满门,这真是伴君如伴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第431章 公主郡主驾到 长公主朱媺娖为父皇的事急得上火,田承嗣跟她话不投机,转而跟一旁的邢红衣说起话来,邢红衣告诉田承嗣,她见到了温姐姐、安姐姐、水姐姐,她们对她都很好,特别是温姐姐关怀备至,说着说着邢红衣的脸儿红了起来。 朱媺娖喝道:“田承嗣,你哪来这么多的姐姐妹妹,难道不知道军中不得有女子吗?” 田承嗣笑道:“公主殿下,我的姐姐妹妹都是能征惯战的女英雄,就是她们在开封城下大败闯贼,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说到军中不得有女子,公主殿下难道不是女子吗?” 朱媺娖怒道:“你,你无耻,你下流。”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什么无耻下流了?” 朱媺娖说道:“你藏在军中的女子,就是为了满足你*欲的,那些女人也天生下贱,甘愿做你的姬妾。”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跟姐姐们是真心相爱,就算是双方各有所图,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主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朱媺娖说道:“是啊,你田大将军能打仗会捞钱,父皇给你高官厚禄,多少人急着把女儿送给你,现在老丈人都一大把了,哼,都是一群厚颜无耻的家伙,你还是快一点定个正室,免得你的后院起火。”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一个姑娘这么好意思说别人的家事。” 朱媺娖说道:“你把正室的位子留着就是没安好心。”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定不定正室关你什么啊?” 朱媺娖说道:“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死了这份心吧。” 田承嗣说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自己去休息一会,今晚锦衣卫会拔营。” 朱媺娖站了起来说道:“红衣我们走。” 邢红衣犹犹豫豫的站起来,田承嗣说道:“红衣,我有话跟你说。” 邢红衣又坐了下去,朱媺娖气得一跺脚离开了帐篷,田承嗣说道:“红衣,你想不想我?” 邢红衣低下头说道:“不想你。” 田承嗣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本来想告诉你邢班主的事,算了,你去跟公主休息吧。” 邢红衣猛的抓住田承嗣的手问道:“承嗣,你见到我义父了?” 田承嗣趁机握住了邢红衣的手,说道:“邢班主中午来过,你要是早到半天,就可以见到邢班主了。” 邢红衣显得失望道:“啊,要是公主不在长葛耽误就好了,那我义父还会来吗?”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把事情已经谈完了,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邢红衣问道:“承嗣,义父跟你谈什么事?” 田承嗣说道:“高夫人要邢班主带话,希望锦衣卫和闯王的人马井水不犯河水,再就是答应,算了,不说了,我已经拒绝了。” 邢红衣问道:“承嗣,什么事啊,你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呢?” 田承嗣说道:“很无聊,还是和亲那一套。” “啊”邢红衣轻呼了一声道:“难道高夫人由给你许了女子。” 田承嗣说道:“真是好笑,你已经是闯王夫妇的义女了,还用得着再搞什么和亲吗?” 邢红衣问道:“难道高夫人把兰芝妹妹许给你了?” 田承嗣说道:“高夫人有这个意思,不过高一功坚决反对,他们换了一个人来和亲。” 邢红衣满脸惊愕,半响说道:“闯王夫妇怎么会这样做,难道义女是胡乱认得吗?” 田承嗣说道:“红衣,自古打天下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毒,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唐太宗杀兄杀弟,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明成祖杀侄篡位,李自成夫妇不过是利用你这个义女达到他们的目的,说起来对你有没有什么损失。” 邢红衣问道:“高夫人要把身边那个女子许给你?” 田承嗣笑道:“你猜猜。”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怎么这样一个态度?”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只是想让你心情轻松些,再说我不是已经拒绝高夫人了吗。” 邢红衣说道:“是不是慧英和慧琼中的一个?” 田承嗣点了点头,邢红衣想了想说道:“那就是慧琼啰。” 田承嗣问道:“红衣,为什么是慧琼呢?” 邢红衣说道:“慧英跟李双喜好,就是将来的太子妃,怎么可以轻易许给外人,再说慧英的姿色不如慧梅,所以上一次闯王给袁时中结亲,就挑的是慧梅,夫人身边的女子数慧琼最美,自然就应该的慧琼啰。” 田承嗣说道:“这么说来,张鼐又一次要失去恋人啰。” 邢红衣说道:“你怎么知道慧琼跟张鼐好,是义父告诉你的。” 田承嗣摇了摇头,邢红衣说道:“哦,你在夫人身边有眼线。” 田承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是慧英。” 邢红衣说道:“啊,怎么会是慧英,闯王夫妇拆散了慧梅和张鼐这一对,现在又要拆散慧英和李双喜这一对,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喜欢你到骨头里去了,岂是一个丝毫不认识的慧英可以比较的,不过男人有他的理想和事业,怎么能够为一个女人而改变呢,红衣,何况你面前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邢红衣说道:“承嗣,别的人我不管,我义父你要对他好,要锦衣卫千万别伤着他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放心,我已经告诉邢班主了,接他去江南过富足的生活,他还在犹豫不决。” 邢红衣说着说着已经靠在田承嗣身上,她想了想说道:“承嗣,义父是不是担心红娘姐姐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是的,邢班主想把红娘姐带出来。” 邢红衣说道:“那样就好了,义父和红娘姐都去江南过好日子,我也可以经常去看他们。” 田承嗣说道:“就是住在一起也可以啊,我把邢班主当岳父伺候着。” 邢红衣嗔道:“我可没有答应嫁给你,我义父就不是你的岳父。” 田承嗣说道:“当日邢班主把你交给我,就是让你做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耍赖皮呢。” 邢红衣说道:“我就是不答应,你能把我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邢班主对红娘姐也亲如父女,从红娘姐那里绕过去喊岳父,一样是可以的嘛。” 邢红衣发怒道:“你敢。”正个人摇动了起来,田承嗣一把将邢红衣搂住,邢红衣不断的想挣脱田承嗣,可是邢红衣面对田承嗣,仿佛是小鸡面对老鹰,一切都是徒劳的,反抗了好一会只好安静了下来,嘴里说道:“你欺负我。” 田承嗣轻笑道:“红衣,闯王夫妇认你为义女,就是希望你能够套住我,你却对我敬而远之,难怪闯王夫妇另选他们信得过的人来和亲了。” 邢红衣说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对你那点不好,你说来听听。” 邢红衣说道:“你那点都好,就是女人太多,公主殿下也非常讨厌你这一点。”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要知道自己多情,可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再说我是领兵打仗的将军,活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因此整个人精神非常的紧张非常的空虚,希望能够在女人身上找到安慰,也希望能够多繁衍后代,免得马革裹尸后,连一男半女都没有留下,岂不是把香火都断了嘛!” 邢红衣眼圈一红说道:“我不过说你有些好色罢了,你怎么把自己说得那么凄惨,仿佛明天就不在了一般,算了,我不是这件事就是了。” 田承嗣抚摸着邢红衣背部和腰肢,uu看书.ukashu 嘴里说道:“红衣,我从小在田府就受到家人的虐待,一直以来特别渴望亲情,因此特别喜欢身边有许许多多的的姐妹,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邢红衣说道:“我听公主殿下说,你是田府的庶子,田府很多人都对你不好,没想到富可敌国田府也有这样的惨事发生。” 田承嗣说道:“红衣,家族中受不受虐待,是因为矛盾和利益产生的,跟家里受不受富可敌国没有关系。” 邢红衣说道:“承嗣,我们邢家班最困难的时候,岳父和班里的大人宁愿自己挨饿,把最后的一个饼子给我和最小的三个人吃,当时的情景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感动,而越是有钱的人却越心狠呢?” 田承嗣说道:“世上还是好心人多,你不见我对你就特别好吗,因此你也应该对我相亲相爱才是。” 邢红衣把脸转过去避开田承嗣伸来的头,可是脖子还是被田承嗣的嘴亲住,邢红衣全身一阵酥麻,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承嗣,你就会欺负我。”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32章 小商河怀古 田承嗣终于如愿以偿的亲吻遍了邢红衣的脖子和脸庞,正准备对邢红衣身体大施魔爪时,邢红衣鼓足力气冲了起来,飞一般的跑出了帐篷,田承嗣叹了一口气,自己稍微的一个疏忽,就让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三更过后锦衣卫悄悄出发,沿许州城东南方向行进,天亮时已经到了鄢陵,在鄢陵早炊消息后,大军直驱南面的临颍县,长公主朱媺娖来见田承嗣,问道:“田承嗣,你弃许州城不攻,大军南下临颍是何用意?”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锦衣卫全是骑兵,适合平原野战,攻城拔寨非其所长,因此准备在运动中寻找战机。” 朱媺娖说道:“你是害怕与闯贼的主力碰面吧?” 田承嗣回答道:“不错。” 朱媺娖呆了呆说道:“你倒很坦白啊。” 田承嗣说道:“闯贼李自成联合曹贼罗汝才拥兵百万,新败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率领的陕军,现在闯贼、闯贼士气正盛,我锦衣卫不过万余人马,与闯贼、曹贼硬碰硬,把朝廷这点本钱砸掉了,是对朝廷的不忠,是对大明百姓不负责任。” 朱媺娖一脸的悲戚不再说话,田承嗣懒得理她,一路信马由缰饱看四下的景色,很久以后朱媺娖才小声问道:“承嗣,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素以知兵闻名,怎么会这么快就败了,闯贼真的很难剿灭吗?” 田承嗣仿佛没有听见,驱马继续往前走着,好一会朱媺娖才说道:“承嗣,你有没有听到本公主说的话?” 田承嗣说道:“听见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公主殿下。” 朱媺娖说道:“你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田承嗣说道:“不是,是有些话说出来犯上。”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们私下说说,本公主不会告诉父皇的。” 田承嗣说道:“随便你,按我向皇上的建议,陕军应该退回潼关,或者在陕西、河南边界相机而动,皇上也答应了微臣,可是孙传庭还是深入到了南阳府,以陕西新招之兵,怎么抵得住闯贼百万之师,这不是驱羊入虎口吗?” 朱媺娖说道:“你的意思是父皇干涉将领作战?” 田承嗣说道:“皇上求治太急,今日的闯贼、曹贼与朝廷易势,是闯贼、曹贼追着官军打,再不是什么官军剿贼了。” 朱媺娖张大了嘴巴,半响才说道:“承嗣,你虽然说得很出格,不过也是这个理,父皇做事虽然急了些,可朝廷的大臣不是废物就是叛徒,你好好的表现,本公主在父皇那里保举你位极人臣。” 田承嗣说道:“算了,位极人臣就是咒我去死。” 朱媺娖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嘛,恩,这样吧,只要你剿灭了闯贼,本公主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田承嗣苦笑道:“公主殿下,剿灭闯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还是边打边看吧。” 朱媺娖对田承嗣已经是极力迁就了,没想到田承嗣一句豪言壮语都没有,这太让朱媺娖生气,心说田承嗣这个样子哪里像能打胜仗的将军,可就是这个痞子,居然对闯贼屡战屡胜,现在朝廷用人之际,自己还不得不对他忍耐。 从鄢陵去临颍一百多里路,锦衣卫中途休息了两次,申时就赶到了临颍,途径小商河田承嗣想起了抗金英雄杨再兴,于是要向导带自己去杨再兴将军阵亡的地方河边看一看,饶成军来见田承嗣,说前面石桥就是小商桥,那里就是杨再兴将军牺牲之处。 小商河为古时商王经此而得名,桥因河而取名,河因桥而出名,小商桥是历代王朝官道,桥为一座坦拱敞肩式石拱桥,却因为宋金郾城之战的一个战斗闻名,郾城之战发生在绍兴十年七月初,金国都元帅完颜宗弼(兀术)探知岳飞孤军深入并亲驻郾城,且郾城驻军不多的情况,于是就指挥经过休整的金国军队主力,并会同由盖天大王完颜宗贤(赛里)、昭武大将军韩常等,统率精锐马军一万五千多骑,披挂着鲜明的衣甲,自北方赶来,距郾城县只有二十多宋里路。 当时岳飞麾下只有背嵬军和一部分游奕军,而游奕军的另一部分又随统制姚政驻守颍昌,大约不过一万几千人的兵力,除去守城部队和火头军、辎重兵等非战斗人员外,岳家军实际参战兵力就更少了这是一场前所未遇的恶战、以寡敌众的硬仗,岳飞首先命令岳云率领背嵬军和游奕军骑兵精锐出城迎击,金兵的后续部队源源不绝地拥来,岳云率领的马军打败敌骑的一次冲锋后,又招致更多的敌骑进行第二次冲锋,如此激战逐步发展到与完颜宗弼(兀术)全军接战,金国的十余万后续军队也陆续开进战场。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黄尘蔽天,杀声动地,岳飞亲率四十骑突进到阵前,岳飞跃马驰突于敌阵之前,左右开弓,箭无虚发,岳家军将士看到统帅亲自出马,顿时士气增倍,金军惯用左、右翼骑兵(即“拐子马”),进行迂回侧击,岳飞也指挥岳家军骑兵,运用巧妙的战术,来对付敌之两翼拐子马,完颜宗弼(兀术)眼见骑兵会战不能取胜,焦躁万分,于是下令将披挂“重铠全装”的“铁浮图”军投入战斗。 “铁浮图”军每三匹马用皮索相连,他们护甲厚重、攻坚能力强,“堵墙而进”,主要用于正面冲击。金军一反以左、右翼“拐子马”迂回侧击的惯技,改用重装骑兵“铁浮图”军来进行正面冲击,企图以严整密集的重装骑兵编队来击溃对方较为散乱的骑兵,岳飞当即命令步兵出动,岳家军步兵将士手持麻扎刀、提刀、大斧等以步击骑的利器,专劈马足,只要一匹马仆地,另外两匹马就无法奔驰,“铁浮图”军顿时乱作一团。岳家军步兵与敌骑“手拽厮劈”,杀得金兵尸横遍野。 天色渐渐昏黑,女真重装骑兵损失惨重,金军一败涂地、狼狈溃逃,至此,、岳飞指挥岳家军将士以少胜多,在平原旷野地区大败完颜宗弼(兀术)所统率的金国女真军队主力,取得郾城大捷,兀术大恸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胜,今已矣。” 而其中的小商河之战,是十日下午完颜宗弼组织了一千多人的骑兵,进攻郾城县北的五里店,岳飞率领军马出城,令背嵬军将官王刚带五十多骑前往侦察,王刚砍死带头的金将,在其尸体和马鬃上,分别摘到两个红漆牌,上面写有“阿李朵孛堇”字样;十三日,张宪率背嵬军、游奕军、前军等主力进入完颜宗弼残军所在的临颍县,再次寻求和其决战。 将官杨再兴和王兰、高林、罗彦、姚侑、李德等三百骑前哨在抵达临颍县南的小商河时,与完颜宗弼的主力猝然相遇,与杨再兴三百骑交手的金国骑兵中高级军官很多,最后被杀的包括万夫长(忒母孛堇)撒八、千夫长(猛安孛堇)、百夫长(谋克孛堇)、五十夫长(蒲辇孛堇)等百余人,其他金兵射箭如飞蝗,杨再兴身上每中一箭,就随手折断箭杆,铁箭头留在肉中继续冲杀,最后马陷泥中,终于被射死,三百将士也全部阵亡,而金军则付出更大的代价,死上千人。 小商河之战后,完颜宗弼或因为惧怕背嵬军的这种惊人的战力、没有和张宪的岳家军主力决战,留下八千金兵守临颍县,自己带领残余主力转攻颍昌府,十四日天明,张宪军攻占临颍县,八千金兵或往颍昌府方向,或往开封府尉氏县方向逃走,张宪军找到杨再兴的遗体,火化以后竟烧出铁箭头二升有余。 朱媺娖向小商桥上的田承嗣走去,来到田承嗣的身后,田承嗣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朱媺娖问道:“承嗣,你在想什么?” 田承嗣转过身来,说道:“自然是在想岳飞、杨再兴。” 朱媺娖说道:“他们都是英雄,uu看书.uuansu你也是英雄。” 田承嗣笑了笑摇摇头,说道:“我算什么英雄,锦衣卫至今还没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朱媺娖说道:“闯贼和建虏都是朝廷的敌人,打败他们后你就是英雄,而且是大明朝的大英雄。” 田承嗣正要说话,游击蒋尚武急急忙忙跑上小商桥,跟桥边的管得宽、饶成军嘀咕了几句,三人一起朝田承嗣、朱媺娖跑来,田承嗣心说有事了,果然还隔着十多长远,饶成军就喊道:“将军,发现闯贼的先头部队。” 田承嗣说道:“好,终于等来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想打闯贼先锋的主意?” 饶成军、管得宽、蒋尚武跑到田承嗣、朱媺娖面前,蒋尚武说道:“将军,有一万闯贼精锐骑兵,正朝我们的右翼驰来,领头的将领正是闯贼的侄儿“一只虎”李过。” 第433章 1只虎李过 田承嗣心说邢班主的消息果然不错,真让自己撞上闯贼李自成的先锋了,说起这个李过,亦名李锦,字补之,号称“一只虎”,打起仗来是一个不要命的主,陕西延安府米脂县人,李自成的亲侄儿,自小从自成造反,是李自成最重要的将领。 田承嗣知道李自成建立大顺政权后,李过受封毫侯、大顺制将军、都督,李自成自北京败退时受命镇守榆林镇,与清军阿济格部作战三月,牵制清军南进,大顺军兵败南逃,与李自成妻弟高一功率部转战湖广,李自成在通城县九宫山遇害后,李过于湖南平江与余部会合,后率大顺军名义上归顺南明何腾蛟,号“忠贞营”。 隆武政权建立后,隆武帝赐其名为赤心,封为兴国侯,守荆州,随李定国转战湘、桂五年,李过在抗清斗争中英勇不屈,清军在顺治二年一年中“招抚”他六次,结果“人信不还”,他率领的大顺军和明军精诚合作,多次打败清军,有力地支持了南明各政权,顺治六年七月,军中疫病流行,水土不服,李过因病去世后,大顺军由高一功率领,继续进行抗清斗争。 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全军出发,在小商桥休息了小半个时辰的锦衣卫,立即启程向闯贼李自成的前军迎去,紧急军事会议是在行军途中开的,花铁干、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温正、常丹、蒋尚武、蔡大山、楚昭南等主要将领都聚齐了,朱媺娖、邢红衣、李胜平、魏忠诚也在其中旁听。 蒋尚武向田承嗣报告了最新情报,闯贼李过率领的人马距离锦衣卫西北方向十五里处,后面二十里看不见扬尘,田承嗣对与会的众将领说道:“两强相遇勇者胜,我们现在找着闯贼的前锋,就要给他迎头痛击,彻底打败他甚至消灭他,大家有没有信心?” 锦衣卫众将领高喊:“有信心。” 田承嗣说道:“有信心就好,这次攻击闯贼李过部,锦衣卫官兵有进无退,不成功就成仁,温游击你负责执法,有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温正连忙回答:“遵命。” 田承嗣说道:“这次进攻闯贼李过部,不留俘虏不缴获物资,能够烧毁的立即烧毁,锦衣卫迅速向北集结,违令者杀无赦。” 锦衣卫众将领和许定国、云俊聪都是一颤,不过都没迟疑:“末将遵命。” 田承嗣说道:“你们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就立即回归本营准备战斗。” 就在锦衣卫众将领准备离去时,许定国靠向田承嗣欲言又止,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有话要说?” 许定国说道:“田大人,我们不知道闯贼李过身后有多少贼兵,也不知道准备离李过多远,这仗的风险很大啊,我们是不是派一支队伍去阻击?” 许定国虽然说得委婉,田承嗣知道他害怕跟闯贼作战,特别是这种赌运气的战斗,其实田承嗣也不愿意打这样的仗,可是现如今锦衣卫的实力,堂堂正正跟闯贼决战,根本没有一丝取胜的机会,所以要打败闯贼的兵马,就靠用兵在一个“奇”字上。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本官这次打的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要在闯贼援军赶到之前打垮“一只虎”李过,然后挥师北上再战许州。” 许定国说道:“田大人,这样连续作战,就算官兵能硬撑,*的马也吃不消啊。”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我军官兵人均有马一匹半多,打败“一只虎”李过的人马,应该能够让官兵们达到一人双马,闯贼入豫不过两年时间,精锐都在李过、高一功、刘宗敏、刘芳亮、袁宗第、田见秀、郝摇旗几人手里,刘芳亮、田见秀精锐尽失,击败李过、高一功部,李自成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许将军为皇上效忠的时刻就在眼前了。” 朱媺娖说道:“许将军,这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打败李过、高一功后,本公主亲自向父皇保举你。” 许定国大喜道:“谢过长公主,谢过田大人,末将一定竭尽全力与闯贼厮杀到底。” 田承嗣对朱媺娖越俎代庖很不满,可是当着许定国不好说什么,“很好,打败李过、高一功后,本官会替大家向皇上请功,现在回去准备吧,记住只有一次进攻,大家都不要留后手,听明白了吗?” 锦衣卫众将领和许定国、云俊聪齐声答应道:“听明白了。” 田承嗣说道:“好,既然听明白解散。” 锦衣卫将领和许定国、云俊聪一哄而散,田承嗣叫住温正说道:“正儿,特别盯住许将军和云将军的官兵,千万不要让他们的官兵拖了锦衣卫的后腿。” 温正答应一声去了,一边的朱媺娖说道:“承嗣,你为什么要温游击盯紧许将军、云将军的官兵呢,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田承嗣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我对山西镇、大同镇官兵的战斗力不熟悉,所以让正儿盯紧点,免得山西镇、大同镇官兵坏了锦衣卫的大事。” 朱媺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问了一句:“承嗣,温游击大你好几岁,这样正儿、正儿的叫他,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田承嗣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他就是我的侄儿嘛,莫说是他二十几岁,就是五六十岁还是得喊我姑爷。” 朱媺娖满脸涨红,说道:“田承嗣,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国舅,想要女人天下多得很,我什么偏偏找了这么大的一个女人,而且女儿都比你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田承嗣说道:“小女孩太肤浅不懂事,我喜欢成熟稳重有内涵的女人。” 朱媺娖说道:“你,变态,简直不可理喻。” 田承嗣笑而不语,朱媺娖一旁气得不行,心说田承嗣原来是喜欢成熟稳重有内涵的女人,自己好像跟这三条都有些差距,呸,自己怎么往这个方向想,谁愿意嫁给这个地痞加流氓的好家伙呢,可是大明江山摇摇欲坠,父皇非常看重他,而且父皇母后要谈论过自己跟他婚事,如果真的有一天父皇母后要自己嫁给他,自己真的要做他的妻子吗?可想到他那一群老女人自己就受不了了,哎。 十月十三日申时,奉李自成之命救援许州的李过部,经过两天的日夜兼程的行军,到达临颍县境内,人马已经是非常的疲劳了,队伍拉了长长的十几里,而且跟闯王的主力严重脱节,手下将领马世耀说道:“大哥,队伍非常疲劳了,而且锦衣卫将领田承嗣非常狡猾,是不是让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下,也等一等曹营的杨承租将军。” 李过看着这个被田承嗣俘虏过的部将,心里有些轻蔑说道:“怎么,你害怕田承嗣了?” 马世耀脸一红说道:“大哥,我不是害怕田承嗣,是田承嗣这个人诡计多端,而且田承嗣的锦衣卫特别打得。” 李过声音发粗吼道:“你们都是不小心中了田承嗣那小贼诡计,他要是敢来进攻我李过,就是他田承嗣的死期到了。” 马世耀说道:“大哥,锦衣卫的火器厉害啊。” 李过说道:“嘿嘿,锦衣卫的火铳射不过六十步,我手下上万精锐骑兵,个个精于骑射,完全可以把田承嗣的锦衣卫挡在百步之外,就算锦衣卫能够与我军近身肉搏,双方一对一的兵力,厮杀起来吃亏的未必是我李过,只要坚持一个时辰的战斗,闯王的大军必到,如果有许州的眼睛协助,河南就是田承嗣毙命之处。” 这时有闯军哨骑来报:“将军大人,明狗已经杀来了。uu看书 ww.uukansu ” 李过问道:“明军现在在什么地方?” 哨骑指着东北方向说道:“就是那面,他们已经快杀到了。” 李过抬头望去,东北方向烟尘滚滚,那架势仿佛千军万马,隐隐约约能够看见跑在前面的官军样子,离自己所在的地方大概有七八里,李过倒吸一口凉气,明军这个样子是要跟自己玩命啊。 李过心中火器对半跪的哨骑问道:“怎么消息报得这么迟?” 哨骑回答道:“回将军,东北面的三队哨骑,只回来了三个兄弟,除了小人之外,另外两个赶回来就伤重昏迷了。” 李过一阵肉痛,三十三个哨骑,这都是一等一的好兵啊,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十个哨骑,回来三个哨骑,还有两个不知道能不能活,妈的,这田承嗣的锦衣卫够狠,今天这个仗恐怕不好打啊。 李过对哨骑说了句:“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第434章 1只虎1死1伤 “一只虎”李过传令迅速组织阵型,闯营的骑兵向李过的军旗聚拢,可是配合李过支援许州城的曹营杨承祖部,在堕后五六里处吹响了集合号,曹营的士兵纷纷向杨承祖的军旗聚拢,李过见状大骂杨承祖混账该死。 李过手下聚拢了七八千骑兵,而杨承祖也聚集了七八千曹营士兵,可是两军相距五六里地,很难起到互相支援的作用,李过仗打得好杨承祖还会上前捡便宜,如果李过仗打得不好,杨承祖多半就要开溜,这下子李过的头都大了。 李过没来得及多想,锦衣卫就到了两百步开外,李过见阵型还没有完整,连忙催促马世耀、杨旭等将领尽快布好阵型,“嗖”“嗖”“嗖”,锦衣卫发出如蝗的羽箭,李过大惊锦衣卫竟然直接驱马冲刺突阵。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锦衣卫前锋射出的三成羽箭钉入闯军的阵中,上百的闯军士兵倒下,“嗖”“嗖”“嗖”锦衣卫第二批羽箭更多射到,闯军士兵已经有所准备,纷纷举盾防御锦衣卫的羽箭,因为没有形成盾牌阵,还是有上百的士兵落马。 李过大喊道:“放箭,放箭,快放箭。” “嗖”“嗖”“嗖”,闯军的弓箭手也开始射箭,比起锦衣卫的羽箭了,闯军的射出的箭既少又没有准头,只让五十多个锦衣卫落马,不过锦衣卫骑兵全力冲刺,这落马的五十多个锦衣卫是必死无疑,“嗖”“嗖”“嗖”,锦衣卫第三轮箭射倒了两百多闯军士兵。 “呯”“呯”“呯”,锦衣卫打响了火铳,闯军士兵又倒下三百多人,挡在李过身前的“一只虎”杨旭身体震了一下,然后高高跃起,落到了马蹄下去了,李过眼前一道亮光,就感觉右脸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手里全是血,李过暗叫不好自己被火铳打中了。 亲兵见李过负伤了,立刻涌上来保护李过,立刻又有几个亲兵倒下,李过听到的弹丸的声音有异,一时间也不明白究竟,等亲兵用白布包了几圈脸,李过就举起宝剑大喊:“传令,杀明狗,战后人人赏银子五十两妇女一名。” 终于锦衣卫和闯军撞在了一起,立即就是“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其中夹杂着呼喊和惨叫,以锦衣卫饶成军部为锥子,游击蒋尚武为锥尖,刺穿了闯军的阵地,硬生生把闯军分成了两部分。 随后杀来的锦衣卫官兵,纷纷射出火铳的里的弹丸,然后挥舞着刀枪投入战斗,李过的部将“一只虎”杨旭已经毙命,跟马世耀失去了联系,他等官军放过了这一阵火铳后,把宝剑一挥,就朝锦衣卫冲杀过来,身后跟着数以千计的闯军,顿时跟饶成军难分难解,猛听得鼓声大作,喊杀声大起,锦衣卫“牛”大旗的人马杀到,李过刹那间损失了上百士兵,自己的阵营被*退了好几步,失去了北面马世耀部会合的机会,最让李过愤怒的是,自己的士兵无心恋战,开始出现逃跑的迹象。 李过的固守待援出现了问题,他一面吹号要曹营的杨承祖部向自己靠拢,一面鼓励手下将领士兵死战,这时这新杀过来的是锦衣卫亲兵队,其中有一员小将挥舞方天画戟,一盏茶的功夫就刺翻二十多个李过的亲兵。 李过多次听人描述过田承嗣的相貌特征,不要说这个使方天画戟的小将就是田承嗣,田承嗣之勇李过的耳朵都灌满了,叔叔闯王李自成也费尽心机拉拢田承嗣,而田承嗣对义军是若即若离,让叔叔抱有一丝幻想,却累累遭受田承嗣的伤害,这田承嗣实在是可恶。 李过紧盯着田承嗣,田承嗣的戟法并不高明,却胜在势大力沉,自己的将领亲兵竟然接不了一招,李过心里有些胆怯,可是想到李岩说过的话,只要杀死田承嗣,大明江山唾手可得,李过顿时热血沸腾。 李过拖过一杆门扇大刀,喊道:“弟兄们并肩子上啊,有杀田承嗣者,官升三级,黄金万两,美女十名,杀啊。” 李过许下诺大的好处,挥舞着门扇大刀直取田承嗣,李过身后迅速形成一股人流,田承嗣正杀得兴起,猛然见一标人马杀向自己,当先的是一个脸上裹着布条,手里挥舞的大刀的汉子,田承嗣心说这不是李过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去。 田承嗣之所以认出李过,因为刚才射击李过时,是田承嗣亲自主持的,五十七把前膛枪一起射击,而且田承嗣亲自用燧发枪向李过打了一枪,“一只虎”杨旭挡在李过面前,弹丸当场击毙了“一只虎”杨旭这个冒牌货,也伤及了“一只虎”李过,田承嗣也记住李过的相貌特征。 田承嗣迎着李过就是一戟冲过去,李过连忙用大刀来格,“噹”的一声巨响,李过手中的大刀差点脱手,田承嗣又是一戟刺去,李过大刀横推,要把田承嗣的画戟*出去,哪知道一推,李过竟然没有推动,画戟硬生生从李过腋下刺过,带飞了李过的护腰软甲,戟尖划破李过的右腰,鲜血是飞溅而出。 田承嗣回戟又刺李过,立刻有几个闯军将领拦在李过身前,田承嗣方天画戟如雨打桃花,眨眼间刺翻了面前的几个闯军将领,立刻又有数十名闯军兵将挡住田承嗣,田承嗣与花铁干、净尘、净空、楚昭南杀散闯军兵将,已经不见了李过的踪迹。 田承嗣大戟一挥,锦衣卫追杀李过的败兵,没有李过主持大局,闯军将士溃不成军,锦衣卫官兵大喊“李过被杀了”,闯军的士兵更是慌乱,忽然有大股溃军向南逃去,许定国率领本部兵马追了下去。 李过这一支七八千人的骑兵溃散了,田承嗣命令锦衣卫继续围歼闯军残部,闯军溃成无数个小股,每股十几人,几十人,或上百人,不管有路没路,到处逃窜,锦衣卫官兵是出处追杀,不少闯军士兵投降,还是难逃锦衣卫的刀剑。 田承嗣估计有一两千闯军逃走,而五六里外的曹营杨承祖部也开始向南撤退,李过那股人马已经跑得很远了。许定国率军又追了一阵,追赶不上,见锦衣卫旗语官挥舞收兵的旗帜,许定国只好收兵回撤。 这时锦衣卫包围圈里,涂德海、马贵、云俊聪正围着几股闯军人马厮杀,其中最大的一股打着“马”字,田承嗣远远的看去,见马世耀居中指挥,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田承嗣心说李自成的人真不好拉拢啊。 南面包围圈饶成军、蒋尚武部在打扫战场,牛成熊、管得宽都去支持马贵、涂德海、云俊聪的战斗,最后连蔡大山和温正的执法队也加入了,朱媺娖来到田承嗣身边说道:“承嗣,被你派人拦在阵后,竟然没有机会亲自上阵杀敌,不过仗打胜了,本公主还是很高兴的。” 田承嗣笑笑道:“公子你是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亲自冒险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告诉你,本公主可是青竹帮帮主的徒弟。” 程青竹,直隶青竹帮帮主,武噐是两条竹杆,算得上是雄踞一方的绿林豪杰,程青竹本是一个布衣,因为不忿兄长程本直被害,设法投身皇宫,当了个侍卫,想俟机行刺崇祯皇帝,为其兄和袁崇焕报仇,却不料行刺不成,反为御前侍卫所擒,幸得有人相救,逃出皇宫,流亡江湖,成立青竹帮,后来就成了长公主朱媺娖的师傅。 田承嗣说道:“不管你是那个的徒弟,在锦衣卫里轮不到动刀动枪。” 朱媺娖哼了一声,田承嗣驱马去阵前观战,锦衣卫对闯军是弓箭火铳刀枪并举,u看书.uukshu根本不给闯军堂堂正正交手的机会,很快包围圈只有一千多闯军士兵在抵抗,而马世耀身边也只有五百多手下了。 突然马世耀率领兵马向田承嗣冲来,田承嗣举起手里的方天画戟,这时马世耀丢掉了手里的铁枪,田承嗣心里疑惑没有挥舞方天画戟,马世耀一马当先冲到了田承嗣面前,马世耀向田承嗣抱拳行礼。 田承嗣大喊一声:“保护公主。” 锦衣卫官兵迅速涌向田承嗣和朱媺娖,给马世耀让出了一条通道,马世耀犹豫了一下,向田承嗣点了点头,纵马冲出了包围圈,紧随其后的一百名手下要逃出了包围圈,随后锦衣卫扎住了包围圈的缺口,然后对包围圈的残敌进行最后的围歼。 朱媺娖呵斥开身边的锦衣卫,然后对田承嗣说道:“承嗣,你这玩的是哪一出把戏。” 田承嗣说道:“公主,我只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朱媺娖说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刚才那个闯贼将领是不是你的人?” 第435章 朱媺娖有想法 田承嗣紧要关头放了马世耀一马,朱媺娖看得真真切切,口*问田承嗣,田承嗣只好糊弄道:“不错,这些降将多或多或少向我提供情报。” 朱媺娖说道:“承嗣,怎么说你能够打败“一只虎”李过,就是得益于闯贼里传来的情报啰。” 田承嗣说道:“是啊,不然我又不是刘伯温能掐会算,怎么会知道闯贼的行踪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第一次见到你,就是京城的一个二流子,没有挨得起本公主一掌,没想到你还是有几分本事嘛!” 田承嗣说道:“不看你是公主,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朱媺娖说道:“哎哟,承嗣,你这么恨我呀,我可是女孩子哟,你下得了手吗?” 田承嗣说道:“你还女孩子呢,分明就是个女煞星。” 朱媺娖听了咯咯娇笑,这时锦衣卫官兵一阵欢呼,最后的闯贼士兵被消灭干净了,管得宽来到田承嗣汇报:“将军,锦衣卫官兵已经歼灭了包围圈里贼兵。” 田承嗣说道:“好,打得不错,给所有官兵记功一次,战后人人都有奖励。” 管得宽说道:“小的立即去传谕,还有就是战果大致出来了,我们歼灭贼兵近六千人,夺得战马四千多匹,骡马五千多匹,一批粮草物资,锦衣卫官兵牺牲一百多人,负伤三百多人,许定国、云俊聪部都各有一百人左右阵亡。” 田承嗣说道:“传令下去,一刻钟救治伤员打扫战场,然后全军向北转移。” 管得宽离开去传令了,朱媺娖说道:“承嗣,官兵们刚刚打了仗,一个个都非常的疲劳,不用这么急着催他们上路吧?” 田承嗣说道:“就是官兵们疲劳才崔天美走,如果让他们原地休息,天一黑恐怕就走不了,在战场附近歇一夜,一旦闯军的大队人马赶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朱媺娖说道:“就是将士们太疲劳了。” 田承嗣说道:“官兵们缴获了四千多匹战马,基本上达到了一人双马,绝大多数官兵能够在马上休息,一路行军对人和马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刻钟之后锦衣卫大军开始北上,许定国到田承嗣面前晃悠了一会,田承嗣夸奖了他几句,朱媺娖许定国更是称赞,许定国向朱媺娖一再表示对皇上的忠心,朱媺娖非常高兴,开口许诺为许定国表功,许定国高兴的离开了。 田承嗣沉默一会说道:“公主,你不应该插手我管辖的军务。”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认为本公主对许将军承诺了官复原职,就是插手你的军务吗?” 田承嗣说道:“是的。”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这人还是有个优点,就是够坦白。”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其实最主要还不是你许定国承诺官复原职,把我这个三省总督视若无物,最严重的是你感情用事,会坏了朝廷大事的。” 朱媺娖望着田承嗣说道:“本公主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大同镇云参将打仗犹如拼命三郎,从来就是有进无退,因为他没有来向你讨好,你压根就没有想到替云参将在皇上面前说好话,是不是这样啊?” 朱媺娖说道:“是吗,本公主对云参将不太了解。” 田承嗣说道:“怎么说公主殿下对许定国很了解啰?” 朱媺娖沉吟了一下说道:“许定国曾任山西镇总兵官,膂力过人,年近七十,还能手举千斤大钟,天启初曾在登莱巡抚袁可立帐下听命,擢为中军,镇压白莲教谋逆有功,后又以剿流寇有功升山西总兵。”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怎么不说许定国,因为李自成围开封,奉旨赴援开封府,队伍赶到沁水,一夜之间山西镇官兵不战自溃,锦衣卫奉皇命逮治论死呢。” 朱媺娖迟疑一下说道:“许定国论罪实在是该死,不过父皇许他戴罪立功,今日许定国的山西官兵对闯军已经一雪前耻,据说许定国在长葛跟闯军打得也非常英勇。”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如果让许定国单独领兵,你认为他会怎么勇敢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不是要本公主在父皇面前也夸奖你?” 田承嗣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功劳还用夸吗?许定国这个人军阀思想特别严重,他沁水兵溃,很大的原因还是私心自用,如果让许定国独领一镇兵马,大明又多了一个左良玉、贺人龙,那时候朝廷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朱媺娖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承嗣,你觉得许定国算一个军阀吗?” 田承嗣说道:“关键是许定国有这个想法。” 朱媺娖说道:“你是许定国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许定国想当军阀?其实就是许定国当了军阀,也是一个毫无分量的小军阀。” 田承嗣被朱媺娖惊得“啊”了一声,朱媺娖说道:“承嗣,在你的眼里大明有多少军阀?” 田承嗣说道:“都是朝廷的官员,私下评论不好。”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们这么熟了,随便聊聊嘛,法不入六耳。” 田承嗣笑道:“信谁都不要信女人。” 朱媺娖嗔道:“承嗣,本公主生气了,你不说的话,本公主就告诉父皇是你欺负人。” 田承嗣惊道:“公主殿下,话不可乱说,饭不可乱吃,你这样会害死人的。” 朱媺娖说道:“承嗣,哼,你说还是不说?” 田承嗣说道:“除了左良玉是军阀外,辽东吴三桂,曹州刘泽清,大同姜镶,降将刘良佐等。” 朱媺娖说道:“说起来除了左良玉外,就只有吴三桂、姜镶二人有点分量,不过吴三桂杀的鞑子数不胜数,可是大明的忠臣,姜镶世代都是大明的忠臣,这两人看不出是军阀的样子啊!” 田承嗣说道:“跟着殿下,你知道山西张家口堡清理汉奸商人,浮出了山西多少贪官污吏吗?” 朱媺娖说道:“对了,你在张家口堡处理商人私通建虏一案,到底有多少朝廷官员被牵扯进去了。” 田承嗣说道:“套用《警世通言》里的一句话,那就是洪洞县里无好人,你想想山西那些掌握兵权的将军,怎么可能是好人。”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明说姜镶,暗中也指许定国吧?” 田承嗣笑而不语,朱媺娖说道:“承嗣,洪洞县里无好人,出自《警世通言》里的《玉堂春落难逢夫》,你一个武将也看《警世通言》这样的市井小说吗?” 田承嗣笑道:“公主殿下,你抬举我了,今年元宵花灯时,我那是就是一个市井二痞子。” 《警世通言》,白话短篇小说集,明末冯梦龙(冯梦龙,明代文学家,思想家,戏曲家。字犹龙,又字子犹,号龙子犹、墨憨斋主人、顾曲散人、吴下词奴、姑苏词奴、前周柱史等,南直隶苏州府长洲县人,出身士大夫家庭)纂辑,完成于明天启四年,其题材或来自民间传说,或来自史传和小说,故事描述的时代包括宋、元、明三代,《警世通言》与作者稍前完成的《喻世明言》、以及稍后完成的《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中国古代著名的白话短篇小说集之一。通常亦与浙江乌程人凌濛初的“二拍”,即《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并称,uu看书 .ukanshu.co 称为“三言二拍”。 锦衣卫摸黑行军了四十多里路,已经是三更天了,前面哨骑来报,离许州城已经不到二十里,田承嗣传令全体官兵原地休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官兵饱餐喂马后,五更锦衣卫继续出发。 在一处背风的地方,田承嗣席地而坐,朱媺娖、邢红衣也在一旁,亲兵送来了三张大饼,两叠糕点,一盘五香马肉干,田承嗣拿起一张大饼,然后对,朱媺娖、邢红衣说道:“你们抓紧吃饱肚子,接下来可能会有战斗,那时就顾不得吃东西了。” 邢红衣也拿起一张大饼,立刻就啃了起来,朱媺娖伸手摸了一下冷冰冰的大饼,犹豫了一会取了一块桂花糕,放下嘴边轻轻的嚼起来,而田承嗣是大饼加五香马肉干,一阵的大吃大嚼,又拿起水囊往嘴里灌。 邢红衣吃了大半张饼子和一些马肉干就不吃了,朱媺娖勉强吃了一块桂花糕,一条马肉干嚼了半截就放下,田承嗣不仅把剩下的一张大饼吃掉,连邢红衣剩下的小半张也吃进了肚子,这让邢红衣羞红了双颊,朱媺娖顿时一脸的怒气,不过在朦胧的月光之下,三人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36章 高1功出兵 崇祯十五年十月十四日黎明,天空中下起了阴冷的小雨,锦衣卫官兵纷纷醒来过来,给身上披上了披风,断后的涂德海派来哨骑汇报,南面有星星点点的火把移动,估计离锦衣卫有三十里的距离。 花铁干、马贵、牛成熊、温正、许定国、云俊聪都来见田承嗣,现在锦衣卫前有闯贼的坚城,后有闯贼的大军,将领们都希望田承嗣传令锦衣卫离开此地,不过田承嗣还想再等等,说道:“再等一等,看蒋游击最后一次传来消息有没有变化。” 大家都知道田承嗣想给许州城的闯军一击,可是昨日许州城的闯军老老实实呆在城里,没有派一兵一卒北上长葛南下临颍,这让田承嗣野战消灭许州城闯军的计划落空,不过田承嗣坚信许州城的闯军一定会露面,因此一直埋伏在离许州城东南二十里的地方,准备给出许州城的闯军狠狠一击。 将领们担心闯贼大军追上来,可当着田承嗣谁也不愿意开口,以免在田承嗣心里留下一个怯战的印象,还是长公主朱媺娖开口问道:“承嗣,闯贼的人马追上来了,就算许州城贼兵出来,这个仗有不好打,搞不好会遭到两路贼兵的夹击。”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敌强我弱,要打击闯贼,就要兵行险招,明刀明枪的跟闯贼敢,我们这点人根本没有胜机。” 朱媺娖眼睛一红说道:“承嗣,辛苦你了。” 管得宽挤进田承嗣身边说道:“将军,许州城北门开了,大队的贼兵向长葛进发。” 田承嗣叫了声:“好,乌龟终于出洞了,这次要打得高桂英、高一功满地找牙,从此不敢再轻易出来横行霸道,传令下去,狠狠的揍许州城的闯军,胜利后所有官兵向许州城西北面集结。”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田承嗣对花铁干、马贵、牛成熊、温正、许定国、云俊聪等人说道:“大家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行动。” 花铁干、马贵、牛成熊、温正、许定国、云俊聪齐声答应,迅速四散回自己的队伍去了,一寸香不到的时间,前锋饶成军部就开始出发,中军、后卫一刻钟就准备妥当,因为下雨地下路滑,锦衣卫的行军速度不快,好一阵田承嗣所在的中军才动起来。 朱媺娖小声问道:“承嗣,打完了许州城的闯军,我们应该跟北面开封的官军会合,怎么向西北方向而去呢?” 田承嗣说道:“开封官军才把长葛堆积的物资运走,估计还没有完全到尉氏县,如果去跟开封官军会合,就把闯贼大军也引过去了,那些缴获的物资除了烧掉,就只能得而复失,重新落到闯贼手里,锦衣卫一旦跟开封官军并肩作战,骑兵失去了机动性,敌众我寡也被歼灭的危险。” 朱媺娖说道:“说的也是,那锦衣卫准备去哪里呢?” 田承嗣说道:“暂时没有定,反正哪里是闯贼的薄弱环节,锦衣卫就去那里。” 朱媺娖若有所思道:“承嗣,你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田承嗣惊道:“公主殿下,你知道慕容复这个人?” 朱媺娖说道:“什么慕容复呀?” 田承嗣说道:“那公主你怎么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朱媺娖说道:“哎呀,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本公主常听师傅提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刚才顺口说了出来。” 在金庸《天龙八部》中,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非常大,江湖中人只要一谈起姑苏慕容,无不畏惧三分,其斗转星移神功能让对手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下。而与丐帮乔峰有“北乔峰,南慕容”之称的慕容复也以武功博学而著称于世,更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具体到武功上,使出斗转星移的功夫,将对方的招式反击到他自己身上,看起来好像是使出了跟对方一样的武功将对方打倒,其实只是懂得对方的武功精要,其实并不是学会了对方的所有招式,田承嗣心说朱媺娖并不知道慕容复,那朱媺娖的师傅程青竹知不知道呢? 朱媺娖说道:“呆子,就是你变成了流贼。” 田承嗣苦笑道:“公主殿下,你也知道锦衣卫成了流贼,这世道人成了鬼,鬼反而成了人,这天下多如牛毛是流寇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朱媺娖说道:“怎么,大明威风凛凛的田大将军,居然也有泄气的时候?” 田承嗣说道:“不是泄气,而是这事实在是太难办了。” 朱媺娖说道:“这事要是好办的话,还轮得到你田大将军出风头吗?” 田承嗣被朱媺娖呛得无语,正好蒋游击派来的哨骑报信,打断了田承嗣的尴尬,据哨骑的情报:许州城闯军已经出动了一万人马,城里还在源源不断的出兵,不过闯军的骑兵并不多,只占出城闯军的一成半。 “呜”“呜”“呜”,许州城东城楼上吹响了报警的号角,田承嗣暗叹锦衣卫还是暴露了,只好命令锦衣卫官兵再加快一些速度,田承嗣的命令一传下去,锦衣卫官兵纷纷换马前行,一时间有马打滑站不住,有官兵跌落地上,队伍发生了一阵小小的混乱,不过没有多久就恢复了正常,锦衣卫的行军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领兵出战的高一功听到许州城报警的号角顿时石化,糟了,明军的人马杀到,在许州这一带就只有田承嗣的锦衣卫,原来这田承嗣并没有走远啊,这让高一功对手下的哨骑非常生气,昨日一天搜遍许州城方圆三四十里的地方,丝毫没有发现一点明军锦衣卫的影子,哪知道自己一出城明军锦衣卫就冒出来了。 昨日三更锦衣卫秘密南下,许州城守城闯军天亮后很久才发现不对,立刻向主将高一功作了报告,高一功一面派手下出城打探消息,一面去见自己的姐姐高桂英,来到姐姐高夫人所在的大院,看见中军吴汝义和刘体纯在大厅等着了。 高一功刚进大厅跟吴汝义和刘体纯打了个招呼,高夫人就在慧英和慧琼的搀扶下来到大厅,高夫人在熊皮大椅上坐下,亲兵队长慧英说道:“夫人昨夜受了风寒,你们有事说事,完了夫人还要回去休息。” 高一功说道:“姐姐,明狗田承嗣似乎已经撤离许州城了。” 高夫人打了一个喷嚏,慧琼连忙用香帕给高夫人擦鼻涕,高夫人缓过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消息准确?” 高一功说道:“姐姐,小弟正派手下去核实。” 高夫人点了点头,接过慧琼手里的香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口,吴汝义说道:“夫人,末将手下也发现这个情况。” 高夫人说道:“闯王大家今明天就会赶回许州,是不是明军得知这个消息退走了。” 半个时辰后闯军哨骑回报,明军锦衣卫在城外东北面的营寨空无一人,从马蹄行走的痕迹判断,锦衣卫官兵应该是奔鄢陵方向去了,高一功第一个反应就是田承嗣冲着闯王的大军去了,这田承嗣实在是太猖狂了,姐夫闯王李自成拥有百万雄兵,田承嗣这么做简直就是在飞蛾扑火嘛。 高一功说道:“姐姐,小弟带一路兵马去抄明狗田承嗣的后路。” 高夫人说道:“弟弟,田承嗣的锦衣卫是清一色的骑兵,行动起来非常的灵活,而田承嗣素来诡计多端,你要小心田承嗣的诡计。” 高一功说道:“姐姐,不如我们出兵去攻打长葛的开封官军吧。” 高夫人说道:“弟弟,不是说好暂时不出城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闯王回来再说吧。” 中军吴汝义说道:“夫人,田贼的锦衣卫实在是凶狠,不过打长葛的开封官军,我们义军有九成九的把握。” 高夫人想了想说道:“二虎,uu看书 ww.uukanshu.om 你跟田承嗣交手最多,对他应该很了解了,你不妨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刘体纯说道:“夫人,末将没有什么想法。” 高夫人说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二虎,你吃了田承嗣两次亏,就变得畏畏缩缩了,这给样子可不行啊,将来闯王还要大用你,你得把精气神提起来才行。” 刘体纯说道:“谢谢夫人,不过末将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高夫人说道:“二虎,你大胆的说,说错了不要紧,说对了是你的功劳。” 刘体纯想了想说道:“启禀夫人,末将就说一说自己想到的,田承嗣的锦衣卫去了鄢陵,南下去会跟闯王的大军相遇,估计田承嗣会把握机会进攻一下闯王大军的前锋,相信“一只虎”李爷不会让田承嗣轻易占了便宜,如果田承嗣在鄢陵观望,我们义军出城去,不论是去北面进攻长葛开封官军,还是南下接应“一只虎”李爷的人马,都很可能被田承嗣的锦衣卫攻击,我们义军以步兵为主,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第437章 高1功兵败 高夫人听了刘体纯的话,不太相信田承嗣回去跟侄儿李过硬碰硬,更加怀疑田承嗣再打许州义军的主意,对高一功、吴汝义提出进攻长葛的想法不赞同,高夫人提出摸清楚田承嗣的动向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高夫人一直感冒打喷嚏流鼻涕,实在是支撑得难受,由慧英、慧琼扶着回后院休息去了,高一功最听姐姐的话,高夫人没有答应出兵,他是不敢乱说乱动的,只好传令哨骑营搜查许州城方圆三四十里有无锦衣卫官军,并派一队义军去鄢陵查看锦衣卫的动向。 高夫人的保守和高一功的惟命是从,等义军哨骑营都返回时,已经是下午申时时分了,哨骑营确定了许州城方圆三四十里和鄢陵均无明军锦衣卫,高一功再一次请出姐姐高夫人,征得高夫人的同意,出兵袭击长葛的开封官军,可是这一翻折腾,高一功没有来不及组织义军出城,经过高一功一夜的整合,才率领了三万义军出得许州城来。 高一功通过许州城的号角发现了锦衣卫,这时锦衣卫距离高一功的人马只有六七里,高一功立刻传令全军原地列阵,命令传下去之后,闯军前军、中军纷纷开始列阵,开始中军一部分和后军还没有出城,得到列阵的命令,也在原地列阵不动了,也就是说一万多闯军停止了出城。 高一功率领三万闯军出战,出得城来的只有一万五六千人,闯军仓促之间列阵,由于大多数闯军将士都是新兵,忙活了半天阵型还是乱糟糟,而锦衣卫的骑兵已经近在眼前了,这可把高一功急得头上至冒冷汗,高一功急令部将党守素催促义军出城。 党守素,陕西合阳县坊镇乡灵泉村人,父母早亡,二十岁左右辍学,农闲赶毛驴往返于陕北贩盐。一次,驴、盐被盐吏没收,身遭拘押数日,返乡不成,自投李自成义军“老八队”屡建战功,升至“威武将军”,李自成称帝后,封党守““载侯”,镇守兰州,李自成败死九宫山后,党守素与李过、高一功等率部由西北南下,随高夫人归明抗清,直至清康熙二、三年间,南明失败后,党守素同郝摇旗、刘体纯等在川、鄂、陕交界处继续抗清,后在湖北郧阳、房山的武当山以西至陕西镇安、山阳边界潜伏落户,人称“夔东十三家”,最后一说党守素降清一说不知所踪。 党守素连忙赶往许州城北面催促闯军出城,可是现实的情况是,城里的闯军原地不动,而城外不少闯军朝城里逃,北门的城门洞里堵满闯军士兵,使得出城进城的的闯军士兵都寸步难行,党守素见状心急如焚,立刻指挥亲兵用鞭子驱赶城门洞附近的士兵,亲兵们一阵鞭子下去,整个城门洞附近是一片混乱,一部分士兵逃开了去,更多的士兵涌进了城门洞,城门洞里一阵惨叫,许州城北门城门洞里发生严重的踩踏情况。(后来闯军统计,至少有六十三人被踩踏而死,一百八十多人受伤) 这一次温正的执法队同花铁干、饶成军、牛成熊部冲在了最前面,“嗖”“嗖”“嗖”,飞蝗般的羽箭射倒了成片的闯军士兵,“呯”“呯”“呯”的火铳声,打得闯军士兵哭爹喊娘,本来就没有结好的长蛇阵顿时崩溃,花铁干、温正抢先把高一功的阵型截为两段。 高一功没想到自己的人马被锦衣卫一个冲锋就打垮了,心里那个气啊,说不出有多难过,自己怎么领着这样一群窝囊废的兵,他挥剑砍翻两个逃兵,亲兵见高一功杀逃兵,也纷纷刀枪并举杀了四五十个士兵。 高一功身边的闯军的溃败制止住了,但是更多闯军不再涌向高一功,而是甩掉兵器朝四下逃去,使得高一功身边只聚集了两千多人,跟在高一功身边的刘体纯说道:“高爷,我们已经败了,赶快回城去吧。” 高一功看着刘体纯脸上有些挂不住,昨夜刘体纯就力劝自己不要出战,自己没有听他的谏言,就是凌晨刘体纯还在力劝自己不要出兵,哎,自己现在的处境说起来就是没有听刘体纯的忠言。 高一功看了看战场的情形,前锋八千人已经被锦衣卫铁骑冲得七零八落,迟疑一下说道:“二虎,不能放弃前锋将士们,我们把他们接应出来再说。” 刘体纯说道:“高爷,你快回城去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高一功面皮发红说道:“二虎,你是不是被田贼吓破胆了?” 刘体纯满脸涨红说道:“高爷,你太看不起二虎了,高爷请回城,末将愿意与明狗死战,用一腔鲜血洗刷曾经背负的耻辱。” 高一功大喜道:“好,你还是我高一功看好的二虎,随我救出前军的将士们,在一起返回许州城去。” 高一功说完后举起自己的梨花红缨枪,喊道:“弟兄们,随本将爷冲啊!” 高一功率领两千多闯军想突破锦衣卫官兵的阵型,挡住高一功援救前军的是牛成熊部的副千户洪七,两军一阵混战互相都有数十人伤亡,但是高一功率领闯军停滞了下来,洪七挺一杆铁枪来战高一功。 刘体纯喊了一声:“是洪七。” 高一功问道:“是那个背主求荣出卖你的洪七吗?” 刘体纯说道:“正是。” 高一功大喝道:“二虎,高爷替你杀了这个叛徒。” “砰”,高一功跟洪七对了枪,高一功的马退了两步,洪七也在马上晃了两晃,高一功心里一股寒意,没想到刘体纯昔日帐下的一个百人队长竟有如此大力,心说这个刘体纯真是埋没人才,难怪投到明狗田承嗣那面去了。 高一功只是刹那间的分心,立刻就向洪七刺出三枪,洪七挡开高一功三枪,紧接着还了高一功四枪,杀到高一功手忙脚乱,刘体纯挺大刀夹击洪七,被洪七的手下接住,双方又是一阵混战,刘体纯虽然把大刀舞得风车一般,关键时刻总是松劲,杀了好一会没有伤到一个锦衣卫官兵。 这时候,许定国的官军从身后杀了,顿时把高一功的两千人马冲垮,刘体纯喊道:“高爷,大势已去,回城去吧。” 高一功当开洪七一枪,猛的连轧洪七七枪,嘴里喊道:“叛徒,你去死吧。” 洪七连连躲闪刺来红缨枪,百忙之中一个蹬里藏身,左手抛出两颗铁弹,高一功离洪七太近躲闪不及,只能本能的一侧身,让过了一颗铁弹,还是被了一颗铁弹击中了左臂,高一功“哦”了一下,左手顿时垂了下去。 洪七立刻翻身上了马鞍来捉高一功,高一功的亲兵立即把高一功保护起来,这时前军传来喊声“王将爷完了”“弟兄们跑吧,王将爷死了。”,刘体纯心说先锋王君友已经死了,这个仗真的没法打了。 刘体纯说道:“保护高爷回城。” 这次高一功没有出口反对,七八百闯军将士向许州城退去,洪七虽然赏了高一功,可并没有抓住高一功,洪七心里不甘心,率领手下的官兵紧追高一功不放,已经完成对闯军分割的牛成熊,也掉头来追击高一功部,使得高一功退了一里多路,就付出了一半士兵的代价,高一功的亲兵队长也被许定国砸死了。 高一功吊着手臂再行了一百多步,迎面就被花铁干挡住了去路,一个照面高一功手下就死伤了几十人,刘体纯不得不引着高一功从东南面杀来,这时的高一功身边只有两百多部下,前来支援的党守素部三千多人也被锦衣卫骑兵冲垮,高一功对自己回到许州城产生了一丝怀疑。uu看书ww.uukasu 刘体纯捂着刀再往前走,迎面撞上了田承嗣,刘体纯心虚木在那里一动不动,田承嗣端着流血的方天画戟直刺刘体纯,刘体纯本能的侧了侧身,田承嗣的画戟带飞了刘体纯的肩甲,发呆的刘体纯听见田承嗣在耳边私语:“还不快走。” 刘体纯这时的心都快麻木了,他对闯王李自成夺得天下的信心崩溃了,对跟着田承嗣还是李自成可是疑惑,甚至觉得跟着田承嗣更好些,免得不断的成为锦衣卫的俘虏,当听到田承嗣的话后,几乎是本能的向包围圈外冲去。 “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后,刘体纯和几十个亲信突出重围,而高一功却被锦衣卫官兵团团围住,这时田承嗣和高一功二人面对面看着,田承嗣说了句:“是高将爷吗,请下令手下士兵放下武器吧!” 高一功冷冷的盯着田承嗣不说话,田承嗣说道:“高将爷,你现在已经走不掉了,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让手下们无辜枉死。” 高一功注视田承嗣良久,突然大喊一声:“田承嗣,高一功认得你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第438章 高1功被俘 高一功气怒交加拔剑自刎,被身边的亲兵抓住了拔剑,一群亲兵死死抱住高一功,不让他自杀得逞,高一功被亲兵夺了拔剑,嘴里叫着亲兵们松手,亲兵见高一功没有了宝剑,这才松开了高一功,高一功望着身边一百多亲信,一时间是百般滋味用上心头。 亲兵们高喊着要誓死保护高一功冲出重围,而高一功看着四面数不清的锦衣卫,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是田承嗣?” 田承嗣点了点头道:“是的。” 高一功说道:“你是很想俘虏本将爷。” 田承嗣说道:“只是想,不是很想。” 高一功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田承嗣说道:“闯军被锦衣卫俘虏的大将已经不少了,你对本官的吸引力已经不大,生死由你自己决定,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做决定。” 高一功吼叫了几声说道:“田大人,你放过本将爷的亲兵们,本将爷就情愿俯首就擒做你的俘虏。”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可以,你过本官这里来,然后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离开。” 高一功说了声:“好。”然后对身边的亲兵亲将说道:“你们回去见本将爷姐姐,就说不要以弟弟为念,就当这她这个弟弟死了,不用再设法向锦衣卫营救。” 高一功的亲兵亲将不肯答应,坚决不让高一功向锦衣卫投降,高一功怒了大喊道:“你们是不是要必死本将爷,不想本将爷立刻死去,你们马上甩下武器离开。” 高一功话说道这个程度,亲兵亲将谁也不敢摊上必死高一功的罪名,开始有亲兵甩下手下的刀剑,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一百个……,所有的亲兵亲将都丢掉了兵器,高一功也到了田承嗣身边,锦衣卫官兵让开一条道路,高一功喊道:“快走。” 一百多亲兵亲将哭喊着拜别高一功,这才一窝蜂的涌出了锦衣卫的包围圈,剩下几个亲兵想留下来服侍高一功,被锦衣卫官军一顿鞭子猛抽,把这几个高一功打走了,还有一个亲兵再怎么挨打,死活就是不肯离开高一功,被锦衣卫官兵抬着甩得远远的丢了。 高一功说道:“田承嗣,你想在本将爷身上获取好处,恐怕会大大的失望。” 田承嗣说道:“高将军,这就不是你要*心的事情了,传令锦衣卫收兵。” “呜”“呜”“呜”,正在追杀闯军残部的明军官兵,纷纷停止了对闯军的追杀,有纪律的向北面缓缓退去,许州城闯军出城达两万人马,被斩杀了五六千人,逃散了一万多人,其中有几千人干脆脱离了闯军,剩下的近万闯军听到锦衣卫收兵的号声,也不敢向锦衣卫发起反攻,眼睁睁看着锦衣卫脱离战斗。 小半个时辰锦衣卫就向西北方向转移了,几乎是同时,高夫人率领中军一部挤出了北门,沿着锦衣卫离去的方向追击,大约半个时辰后,李过、张鼐率领一支骑兵赶到,得知锦衣卫向北逃走,高夫人和吴汝义、党守素追上去了,李过、张鼐马不停蹄继续向西北追去。 朱媺娖来到田承嗣身边说道:“本公主杀了五个流寇,可惜没有杀过瘾。”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是金枝玉叶,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的。” 朱媺娖说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不能杀敌人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要是有点磕磕碰碰,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朱媺娖说道:“你放心啦,等闲的流寇还伤不到本公主,承嗣,你打仗真是有一套。” 田承嗣笑了笑,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官军一共阵亡了七十九人,负伤四百多人,其中打阻击的洪七部牺牲了三十一人,还缴获了八百多匹战马和三千多头牲口,带上少量的铠甲羽箭兵器,田承嗣听了还算满意,让管得宽去口头上嘉奖洪副千户。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抓获了闯贼大将高贼,献俘京城可是大功一件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现在高一功可是我们锦衣卫的护身符,至于献俘北京之事以后再说吧。” 锦衣卫行至中午,殿后的涂德海部哨骑来报,有一支骑兵一直后面跟着,田承嗣心说锦衣卫官兵都是一人双马,竟然还有闯军人马追上来,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跟锦衣卫一样也是一人双马,其中还有小半是女兵。 田承嗣心说自己快要过颍河了,不能让身后有尾巴跟着,免得自己大军渡河后,后军官兵遭到闯军的截杀,于是传令马贵、牛成熊左右包抄,涂德海、蔡大山、许定国、云俊聪正面出击,自己率领花铁干、温正和亲兵队配合作战,争取一刻钟结束战斗,一刻钟打扫战场,要特别注意抓女兵,田承嗣猜想高夫人会在队伍里,然后锦衣卫全军渡过颍河去吃午饭。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闯军的追兵进入了伏击圈,锦衣卫进攻的号角吹响,马贵、牛成熊两路伏兵杀出,涂德海、蔡大山、许定国、云俊聪平推,闯军的追兵顿时陷入三面埋伏,闯军人马稍微犹豫了一下,立刻掉头往回逃跑。 马贵、牛成熊两路人马堵住缺口时,闯军的追兵已经逃出了一半,马贵、牛成熊并不追击逃走的闯军,而是把包围圈的紧紧围住被包围闯军向马贵、牛成熊二部的结合处发起了猛攻,被马贵、牛成熊二部的羽箭火铳打死了无数人,包围圈外的闯军也反身杀回,被马贵、牛成熊二部打退。 随着涂德海、蔡大山、许定国、云俊聪各部杀到,包围圈里的六七百闯军作困兽之斗,,马贵、牛成熊二部配合正面的锦衣卫官兵进行剿杀,六七百闯军很快死伤过半,包围圈外的闯军的七八百闯军见事不可为,率领人马朝原路退走了,包围圈闯军只坚持了一刻钟就全军覆没了。 锦衣卫官兵迅速打扫战场,缴获了近千匹战马,俘虏了一百多个闯军女兵,最后参战的百户楚昭南抓住了闯军的主将,参战锦衣卫赶到颍河时,饶成军已经准备好十几只渡船,恭候赶到的锦衣卫官兵渡河。 田承嗣见了很惊异问道:“老饶,你这么快就弄到了十几只船?” 饶成军说道:“将军,这都是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的功劳。” 田承嗣听了大喜道:“老饶,你遇到倪参将了,他人呢?” 饶成军说道:“倪参将有伤跟蒋游击在河对面侯着,末将没要他过河来,免得他过一会又辛苦渡河回去。” 田承嗣微微的点了点头。饶成军说道:“将军,据倪参将的手下说,这一片河面冬季水特别浅,骑兵过河最多打湿官兵的脚脖子,而且河底也非常的平坦,是大军最好的野渡之地。” 田承嗣让饶成军迅速组织锦衣卫官兵渡河,自己则骑着黄骠马等候后面的锦衣卫官兵,不一会马贵所部押着俘虏到了,清一色的闯军女兵,不少女兵露出视死如归的样子,田承嗣心说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楚昭南押着一个披着猩红斗篷的女子来见,田承嗣看着这个长着瓜子脸,身材秀美,二十出头,七分颜色的女子,立即断定是高夫人的侍女慧英,田承嗣问道:“你是高桂英的侍女慧英吧?” 慧英高昂着头说道:“不错,我就是高慧英,要杀要剐动手吧。” 楚昭南抓到闯军女将时,田承嗣非常希望是高夫人,当亲兵告诉田承嗣是一个年轻女子,田承嗣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落空了,不过能够披猩红斗篷的女人,多半就是高夫人身边的慧英了,现在一见果然是如此。 田承嗣说道:“慧英要死很容易,人能活着才是真幸福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动不动的说死好吗?” 慧英说道:“你是田承嗣吧?” 田承嗣说道:“不错,u看书.uukansh 你很有眼力。” 慧英说道:“田大人,你杀了我吧,我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田承嗣问道:“慧英,你可以求本官放过你。” 慧英说道:“慧英死意已决,请田大人成全。” 田承嗣说道:“慧英,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为什么一意求死呢?” “田大人,请你让慧英清清白白离开这个人世吧。”慧英说完话,眼泪是夺眶而出。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放心,锦衣卫没有人敢私自碰你一下的,你先过颍河去,咱们商量着办,如果你一直心存死志,本官一定会成全你的。” 慧英要紧嘴唇没有接话,田承嗣说道:“楚百户,可惜你抓到的不是高夫人,不过慧英也是闯军中身份高贵之人,师叔先给你挂个千户吧,赏你黄金千两,在送一匣珠宝给几位侄媳妇穿戴把玩。” 第439章 俘虏高慧英 楚昭南大喜连忙下跪想田承嗣谢恩,田承嗣扶起楚昭南,说道:“楚师侄,你能力极强,师叔对你的期望很大。” 楚昭南说道:“师叔,昭南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田承嗣说道:“楚千户,你好好护送慧英姑娘过河,千万不要让她出意外。” 楚昭南其实对慧英有了意思,很想向田承嗣讨要慧英,可是慧英死意坚决,让楚昭南心存顾忌,又见田承嗣对慧英特别亲切,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得到慧英了,想到慧英在闯军中的地位,自己恐怕驾驭不了慧英,让楚昭南聊以自慰的是,新收的银昭娥比起慧英来,强了很大的一截。 楚昭南向田承嗣告辞后,就来拉慧英离开,慧英支撑着没有顺从,被楚昭南拉得身子一歪,猛的向地面摔去,田承嗣连忙上前扶住了慧英的身子,右手扶住慧英的后背,左手重重的按在慧英的右边*,左手只感觉软软的,只是入手的一握实在是有些小。 慧英“哼”了一声,田承嗣连忙扶起慧英,松开了占便宜的左手,右手还是搭在慧英的腰间,虽然隔着衣甲和斗篷,田承嗣还是感到慧英身子传出来的体温,慧英抬起头跟田承嗣四目相对,显得有些苍白的慧英,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好一会说了句:“无耻,把你的脏手拉开。” 田承嗣收回了右手,说道:“慧英,你误会了,我是怕你摔跤。” 慧英说道:“你再对我无礼,我立刻咬舌自尽。” 田承嗣心说这慧英只是很搞笑,咬舌真的能自尽吗,不过自己不希望慧英成为一个舌头残缺的哑女,说道:“慧英,你好好听楚千户的安排,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慧英吧连转过一旁,田承嗣说道:“楚千户,慧英姑娘可金贵得很,你要懂得怜香惜玉才是,这样吧,过了颍河后,师叔安排几个细心的亲兵照顾她。” 楚昭南连忙答应,然后对慧英说道:“慧英姑娘,请跟末将一起过河吧。” 慧英迟疑了一下,还是跟楚昭南离开了,田承嗣望着离去的楚昭南,这个便宜师侄特别能见风使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最近频频立功,自己不得不对他加以赏赐笼络,鉴于楚昭南历史上的出来的情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掌控得住他呢? “怎么,喜欢上了那个女匪头子。” 田承嗣回头看见身旁不远处的朱媺娖,“公主殿下,你怎么还没有过河呢?” “过河了,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公主殿下,请过河吧。” “承嗣,你准备把这个叫慧英的女匪头子怎么办?” “先看押起来,说不定会有什么用的。” “是不是想跟闯王谈判?” “有可能,打仗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目的还只占便宜不吃亏。” “恩,只要不是假公济私就好。” 田承嗣是骑马渡过颍河的,朱媺娖、邢红衣跟在身后,还没有上岸就看见河边等候的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田承嗣战马刚出水,倪守成连忙跑上前跪倒:“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拜见锦衣卫使总督田大人。” 田承嗣跳下马来,把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扶起,倪守成说道:“大人,末将有罪,请大人责罚。” 田承嗣说道:“闯贼、曹贼势大,倪将军在禹州失守之后,还能够坚持跟闯贼作战,就是大明的有功之臣,起来说话吧。” 田承嗣问起禹州的情况,倪守成一一道来,闯贼在郏县打败三边总督孙传庭的陕军后,孙传庭收拾败军退入了潼关,闯贼趁着陕西官军退入潼关的机会,大举攻取河南州县,闯军攻克了镇平、新野、唐县、泌阳,舞阳、汝州、许州、禹州、新郑、等大批州县,十月初七日,闯贼、曹贼包围禹州,初八日,闯贼、曹贼开始攻城,分巡大梁道李乘云,(李乘云,字腾洲,直隶高阳人)李乘云率领禹州军民坚守,参将倪守成更是披坚执锐战斗在最激烈的西门,五万多禹州军民一天战斗下来,打死打伤五千多贼兵,就在这天晚上三更天,禹州城四处起火,禹州城里的奸细打开了东门,禹州城被闯贼、闯贼攻破,禹州军民巷战至天明死伤无数,随着大批官军投降,分巡大梁道李乘云城无力挽回谢罪自裁,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有所准备,率领五千官军民军从西门强行突围,被闯贼袁宗第阻杀,倪守成只率领六百多将士得脱,随军家小尽失,这几日收拾残部共得一千多人马。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是本官来晚了,让你和禹州军民受苦了。” 倪守成说道:“大人,都是末将和李大人的错,大人临走一再叮嘱要严查入城的饥民,末将也处斩了百余饥民,之后遭到分巡道李大人和众多官员士绅的责难,闯贼攻城前几日,大批饥民涌入禹州城里,李大人竟然全数接纳,末将虽然觉得不妥,只是加强了对饥民的巡查,没想到禹州城还是坏在这些冒充的饥民身上,偌大的禹州城,数万军民守御,仅仅一天就告失守,这真是奇耻大辱,末将真是罪该万死啊!”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罪不在你,你打起精神来,我们一起向闯贼讨还血债。” 田承嗣向倪守成引荐了长公主朱媺娖,倪守成听说皇上的公主都随锦衣卫来救禹州,连忙向朱媺娖磕头行大礼,整个人感动的一塌糊涂,朱媺娖也不失时机鼓励倪守成为朝廷立功,朝廷对忠臣义士不吝封赏,刚刚还显得垂头丧气的倪守成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对闯贼的杀气。 未时申时相交,锦衣卫全军渡过了颍河,田承嗣就让锦衣卫沿颍河扎营休息,申时三刻一万多闯军的大队骑兵赶到颍河北岸,根据闯军的旗帜判断,应该是闯军大将李过、张鼐和吴汝义、马世耀的人马。 邢红衣来向田承嗣报告,说慧英一直不吃东西,楚昭南过河后把慧英交给了田承嗣,田承嗣考虑再三,觉得让邢红衣看管慧英最好,一来邢红衣女子比较方便,二来邢红衣跟还有很熟便于沟通,三来也是想邢红衣跟朱媺娖拉开一些距离,免得邢红衣完全变成了朱媺娖的应声虫。 田承嗣说道:“不吃拉倒,一顿两顿饿不死她的。” 邢红衣说道:“承嗣,慧英想见你一面。” 田承嗣问道:“什么事?” 邢红衣说道:“我跟慧英说过一阵话,估计是为被俘虏女兵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女兵的事情锦衣卫有锦衣卫的规矩,她一个俘虏想干什么?” 邢红衣说道:“承嗣,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见他一面好吗?” 田承嗣说道:“你呀,就是经不得别人说好话,小心被人家给骗了。” 邢红衣说道:“我知道,那你答应见她了?” 田承嗣笑道:“你的面子小弟敢不给吗?把她带过来吧!” 田承嗣望着河对面的闯军,大多数的贼兵都下马休息,看来贼兵不准备强行渡河,是在等后面的大军到来,田承嗣心说自己不能半渡而击,但是已经派饶成军、蒋尚武、倪守成先行,等天一黑就离开颍河南岸,这一夜的功夫把闯军甩得远远的。 邢红衣和几个亲兵陪着慧英来了,邢红衣陪慧英坐在同一块毛毯上,慧英已经被松了绑,她摸了摸起伏不定的胸口,等气调匀净了才说道:“田大人,你们锦衣卫是朝廷的军队,不应该有调戏俘虏的情况发生,希望大人能够制止这种恶劣情况发生。” 田承嗣说道:“慧英姑娘,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慧英说道:“田大人,在渡船上就有官军对义军姐妹动手动脚,甚至还有搂抱亲嘴,前不久我看见有手下姐妹被官兵撕破了衣衫,还对那姐妹……希望大人能够管一管。” 田承嗣心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u看书 .ukanshu这些闯贼女兵早晚要做营妓,不过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道:“好啊,本官会下令招呼官兵们对女俘虏好一点的。” 慧英说道:“田大人,不是好一点的问题,而是要制止官兵的流氓行为。” 田承嗣说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慧英呆了呆说道:“没有了,请大人下命令吧。” 田承嗣说道:“红衣陪慧英姑娘下去吧。” 慧英说道:“田大人,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田承嗣说道:“慧英姑娘,本官对你和闯营的女兵已经不错了,难道要本官和锦衣卫把你们供起吗?” 慧英说道:“田大人,天下人都知道你不留俘虏,现在留下来的全是女兵,你的想法是路人皆知,可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家也有女人,健妇营这些女子都是受苦受难才投军的,希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不要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第440章 慧英的困惑 田承嗣冷笑道:“慧英姑娘,这些女兵昨日是弱女子,今日就是吃人的财狼,在河对面与锦衣卫厮杀时,也伤了本官好几个手下,刚才还伤重死了一个,怎么现在就想扮可怜博同情了。,一路有你!” 慧英呆了呆说道:“田大人,你们是皇上的锦衣卫,皇上还是爱百姓的,你们锦衣卫不应该做**的事情。” 田承嗣说道:“太好笑了,能够从慧英姑娘口里听到,皇上还是爱百姓的,既然知道皇上是尔等为赤子,那你们还造反干什么?” 慧英说道:“田大人,皇上虽然不错,可是天下尽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我们穷苦老百姓无吃无穿,不起来造反难道饿死不成,不过闯王军中的将士从前都是善良百姓,这些女兵更是可怜之人。” 田承嗣说道:“善良百姓,可怜之人,你可知道可怜之人必要可怜之处,你们闯军大多数人虽然是苦出身,这些年闯军杀的人可数不胜数,仅崇祯七年屠陕西七州县,崇祯十四年屠密县、项城、商水、扶沟、太康,崇祯十五年屠汝阳、陈州、归德、睢州、宁陵数十郡县,决黄河灌开封,城中百万户皆没……”” 慧英捂住耳朵喊道:“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田承嗣说道:“本官要说,这次闯军攻克了镇平、新野、唐县、泌阳,舞阳、汝州、许州、禹州、新郑等大批州县,又杀了无数无辜百姓,仅本官知道的禹州城,城破之后被屠杀的士绅百姓多达五六万人,人之初,性本善,不过闯军中那些人已经不是昔日的善良百姓了,而是一群吃人肉喝人血的财狼,你杀人人杀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不要奢望敌人对自己仁慈。” 慧英惊恐的看着田承嗣,嘴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说得好,想不到田大人伶牙俐齿,把这个闯军美人驳斥得哑口无言。”朱媺娖走近前来。 田承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朱媺娖说道:“承嗣,把这个美人给本公主做使唤丫头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可是带刺玫瑰,搞不好会伤了你的。”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还不知道本公主是拔刺的高手吧。” 慧英向邢红衣问道:“她是公主?她是谁的公主?” 邢红衣说道:“这是皇上的长公主。” 慧英说道:“红衣,长公主来到河南,那皇上到了那里呢?” 邢红衣正要说话,朱媺娖说道:“你现在可是俘虏,还关心我父皇的动向,知道了也没有机会向你的主子报告了。” 慧英看着朱媺娖不由得打寒颤,整个人不断的往邢红衣身体上靠,朱媺娖笑道:“贼婆子,你靠的可是大明朝的郡主,这个恐怕靠不住哟。” 慧英侧脸望着邢红衣惊问道:“红衣,你是大明的郡主了?” 邢红衣只得点了点头,慧英连忙把身体挪离了邢红衣,一时间竟然变得手足无措,朱媺娖说道:“贼婆子,有传闻你勾搭闯贼的义子李双喜,有没有这回事?” 慧英脸羞得通红,朱媺娖说道:“闯贼李自成无子,如果李自成死了,李双喜掌了盘子,你就是闯军的压寨夫人了。” 慧英急了说道:“你是个公主,怎么说话这样粗鄙。” 朱媺娖说道:“你落到锦衣卫手里,就好比跳进了黄河里,怎么洗也是脏的了,做不成李双喜的压寨夫人了,跟着本公主说不定还能保个清白身子,来世跟你的情郎李双喜结为姻缘。” 慧英受不了了,“啊”的一声大叫,扑进了邢红衣的怀里,整个身体起伏不定,显然慧英遭受了极大的刺激,情绪非常的不稳定,田承嗣对朱媺娖耸了耸肩,朱媺娖冷哼道:“怎么,怜香惜玉了,可惜人家看不起你。”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说笑了。” 朱媺娖说道:“是说笑吗?你一向要求锦衣卫官兵不留俘虏,怎么遇见女兵就留下了一百多人,而且对这个慧英特别关心,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田承嗣叹口气道:“公主殿下,你真的不适合在前线带兵。” 朱媺娖说道:“这是你不要本公主呆在锦衣卫的借口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锦衣卫官兵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今天站在这里,明天就可能埋骨疆场,如果这些大明的英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本官怎么都认为不过分。” 朱媺娖哼了一声,对慧英说道:“跟不跟本公主走?” 慧英抬头迟疑了一下,然后猛的摇起头来,朱媺娖怒道:“简直是不知死活,本公主懒得管你。”朱媺娖说完堵着气离去了。 锦衣卫军营炊烟袅袅,香喷喷的饭菜送到了官兵的手里,饭菜很简单,就是白米饭和五香红烧马肉,不过在连续作战的环境中,能够吃上热饭热菜实在是不容易,田承嗣和邢红衣、高慧英在一起吃饭,跟官兵们不同的是,田承嗣三人是饭和马肉分开盛的。 慧英一直紧紧的盯着河对岸,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闯营将士却丝毫没有渡河的迹象,慧英为闯营将士没有渡河进攻锦衣卫感到难受,不过慧英心里也明白,闯营将士是害怕锦衣卫半渡而击,饥肠辘辘的慧英忍受着饭菜的香气,怨恨的看着吃饭的田承嗣和邢红衣。 天色终于黑透了,锦衣卫燃起了上千支火把,星星点点绵延十余里,不远处看押闯军女俘虏营里,不时传来女子尖叫哭泣,还有男人的狂笑和喧哗,慧英听得心惊肉跳,可怜兮兮的望着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你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慧英饿得有气无力,她勉强坐正身体说道:“田大人,你能不能放过健妇营的女兵?” 田承嗣说道:“没有办法的,本官如果去制止这些官兵,以后就没有人愿意替本官卖命了。” 慧英说道:“大人,她们只有一百多人,而且大多数人都有伤,这样下去她们会死的。” 田承嗣说道:“没办法,这是她们的命,你想想禹州城里被闯军*强暴致死的妇女们,就不会觉得太难受了。” 慧英说道:“田承嗣,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田承嗣说道:“慧英姑娘,如果不是你我有特别的原因,本官凭你这句话,就会把你送进妓营里去。” 慧英惊道:“我跟你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田承嗣笑道:“你不知道高夫人把你许给本官了吗?” 慧英听了又惊又怒道:“没有这事,你在胡说八道。” 田承嗣说道:“有不有你心知肚明,就冲着这一条本官也会保护你,好歹你我是很有缘分的哟!” 慧英不知道怎么应付田承嗣这个无赖,突然看见河对面火光更盛,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田承嗣也朝北岸看去,果然有一大片火把在缓慢移动,应该是闯贼的大军赶到了,看样子最少也有几万闯军赶到。 这时管得宽来田承嗣说道:“将军,我们该上路了。” 田承嗣说道:“都安排好了。” 管得宽说道:“都准备好了,除了亲兵队和涂统领、花护法部,锦衣卫官兵撤出营盘了。” 田承嗣说道:“好,我们走。” 锦衣卫悄悄离开了颍河南岸,摸黑迅速向郏县行进,行至四更天前军传来消息,前军蒋游击、倪参将二更天袭破了郏县县城,一千多闯贼士兵,一半被杀一半溃散,郏县连连大战,郏县县城既小又破,城里几乎没有什么居民,锦衣卫只缴获了几百头闯军遗留的牲口和几百担粗细粮。 田承嗣传令把那些物资留给郏县百姓,锦衣卫尽快赶往五十多里外的宝丰,好在这段路可以点亮火把,田承嗣的亲兵队在天亮不久赶到了宝丰,只作了短暂的休息,就率领亲兵队去追向鲁山进军的前军。u看书uukanshu 宝丰至鲁山虽然只有五十里路,可是这是伏牛山中地势险要之处,行军的速度非常缓慢,到中午田承嗣率领亲兵队才进了鲁山城,温正在北门接着田承嗣,田承嗣从温正那里得知,拿下鲁山城全靠了高一功那张脸。 从鲁山城去闯贼老营德胜寨,大约还有三十多里路,据拦截西门的饶成军报告,锦衣卫全歼了鲁山城里一千多闯军士兵,并没有发现闯军士兵逃往德胜寨,田承嗣不能确定饶成军的消息是否准确,不过觉得是一个机会,于是传令亲兵队换上闯军的衣袍,带上高慧英去跟饶成军会合。 很快亲兵队摇身一变成了闯军,邢红衣和慧英也被请出马车,改换成骑马行军,为了保险起见,田承嗣点了慧英的哑穴和双脚双手的穴道,慧英恶狠狠的盯着田承嗣,田承嗣笑着说道:“慧英,对不起,事情完了,本官就给你解开穴道。” 慧英双手双脚不能动,嘴巴也不能说话,盯着田承嗣的眼睛要冒出好来,田承嗣替慧英系好斗篷,双手有意无意的碰着慧英的脸庞、脖子和胸部,低声说了句:“嘿嘿,高夫人真是看得起本官,肯把你许给本官,这次替本官立一次功,将来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441章 闯王的愤怒 闯王李自成率领的中军是凌晨才赶到颍河,李过、张鼐、党守素连忙去见李自成,李自成身高六尺许,‘精’瘦汉子,皮肤黝黑,凸颧凹腮,遍体黑‘毛’,头戴毡笠,‘露’出些许细黄头发,身披红氅,睁一目渺一目,未瞎的一只眼里面凶斜之光糁人极品侍卫最新章节。 李自成的祖辈居住在李继迁寨,这个李继迁寨正是当年党项拓跋平夏部从甘肃东迁后居住的地方,李自成有党项血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长得太难看,只在党项人后裔中于是绝无仅有,这就可以想象当年妻子韩金儿‘私’通同村地痞盖虎,邢氏与把兄弟高杰勾搭成‘奸’投了朝廷。 李自成问道:“你们怎么还没有过河?” 李过肋下有伤由亲兵搀扶着,说道:“闯王,前面是颍河拦阻,明狗隔河相距,贸然渡河进攻明狗,担心被明狗半渡而击。” 李自成和罗汝才离开开封后,联军在郏县打败了孙传庭的进攻,又攻克了镇平、新野、唐县、泌阳,舞阳、汝州、许州、禹州、新郑等大批州县,已经在河南站稳了脚跟,近日革、左五营派人来联系,准备离开安徽北上河南同李自成、罗汝才联营,李自成踌躇满志正要北攻陕西南打汝宁城,偏偏这时田承嗣冒出来添‘乱’。 李自成对田承嗣这个人是爱恨‘交’加,田承嗣曾经有意投靠自己,可接下来在郏县、禹州、登封、高平、泽州、开封重创义军,随着田承嗣的官越做越大,李自成知道很难收田承嗣为己用了,不过心里还没有完全放弃,就在李自成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在长葛、临颍、许州再给自己捅了三刀,五六万义军兄弟的‘性’命啊,就这样死在了田承嗣的手里,加上郏县、禹州、登封、高平、泽州、开封损失的义军,加起来二十万人只多不少,李自成想着想着心口一阵绞痛,他捂着‘胸’口心里大骂田承嗣可恶。 一旁的李双喜见了急忙问道:“父王你怎么了?” 李自成换了一口气,遮掩道:“没有什么,只是喉咙有点痒,想咳嗽。” 李双喜说道:“父王,你着凉了?” 李自成喝道:“说了没什么的,别婆婆妈妈的唠叨。” 李双喜被李自成喝骂,加上心里难过眼泪再也保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李自成见了怒道:“怎么,是你一句还哭上了,没出息的东西。” 李双喜遮掩道:“父王,孩儿是担心你和母亲的身体啊!” 李双喜担心李自成就一点假了,不是他不孝顺李自成,而是知道父王是被田承嗣给气的,倒是对义母高夫人的病情颇为担心,高夫人得知弟弟高一功被田承嗣抓走,带病从许州城追出,一路上气急‘交’加,只行得三十里地就支撑不住,吐血昏了过去,被亲兵护送回了许州城,而代替高夫人追击的心上人慧英,则兵败落入了锦衣卫的手里。 其实李双喜最担心还是慧英,据逃回来的士兵讲,慧英是被锦衣卫军官活捉了,李双喜庆幸慧英没有死,可是再一想就不是味道了,慧英长得那么乖,落到锦衣卫手里还能有个好吗?多半被田承嗣那个‘色’鬼侮辱了,然后送给锦衣卫的官兵……,李双喜不敢再往下想去,不过他知道自己跟慧英是有缘无分了。 总爷刘宗敏打马来到李自成面前,说道:“闯王,什么半渡而击,狗屁,我们大军一下子冲过去,那田承嗣就是一个铁人,咱老刘也要把他碾成粉末。” 李自成说道:“捷轩,现在天‘色’还没有大亮,也不知道颍河的水情,这样盲目过河将士们的损失会很大。” 李自成身旁的军师宋献策说道:“闯王,可以让刘将军过河。” 李自成说道:“军师,我军一天一夜的长途行军,将士们已经疲劳到了极点,这时跟以逸待劳的锦衣卫作战,胜负之数很难预料啊洪荒东皇最新章节!” 宋献策笑了一笑,自信地说道:“闯王,昨天山人曾经卜了一卦,知道大军过颍河有惊无险。” 刘宗敏说道:“闯王,老宋既然说是旗开得胜,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就让咱老刘去救回一功兄弟和慧英丫头。” 李自成宋献策在故‘弄’玄虚,于是则耳细听颍河对岸的鼓声,鼓声虽然密集,却明显感觉杂‘乱’无章,再看锦衣卫营中火把,绵延十几里非常壮观,但是这些火把却没有出现移动,现在天‘色’渐渐亮起来,虽然有一层薄雾,李自成隐隐约约感觉锦衣卫的军营不对,什么不对呢,对了,是缺乏一股杀气,糟了,锦衣卫昨夜就跑了。 李自成大喊道:“军师,捷轩,田承嗣这家伙恐怕已经跑了。” 宋献策捻着胡须笑而不语,李自成另一谋士顾君恩说道:“闯王真是一语中的,属下是佩服万分。” 顾君恩,一名顾炎湖北钟祥人,早年是庠生(秀才),多谋略,为李自成谋士,崇祯七年六月,总督陈奇瑜与郧阳抚治卢象升合兵于上津,时农民军各部多入汉南,陈奇瑜乃引军西向,约会陕西、郧阳、湖广、河南四巡抚围剿汉南农民军。农民军高迎祥、张献忠、罗汝才、李自成等部见明军四集,误走兴安车箱峡。峡谷之中为古栈道,四面山势险峻,易入难出。时天雨两旬,被困的农民军马疲食尽,李自成用顾君恩谋诈降,以重宝‘诱’陈奇瑜左右及诸将,陈奇瑜许之,七月起义军从车箱峡脱围者计三万六千余人;李自成在襄阳建立新顺政权后,他主张先取陕西作基地,再略定三边,经山西攻取北京,被李自成采纳,崇祯17年,李自成攻入北京后,顾君恩被任为吏政fu‘侍’郎,文谕院院长,封齐侯,李自成在通城九宫山殉难后,顾君恩又跟随李过进入湖南平江县,后隐姓埋名于平江县龙‘门’土龙寺出家。 李自成听了顾君恩的话大喜,对宋献策装神龙鬼颇为不满,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李自成不会计较宋献策的小‘毛’病,“捷轩,你率领亲兵抢渡颍河。” 刘宗敏得令大喜,立刻打马去召集自己的兵马,李过、张鼐、党守素等将领是大惊失‘色’,连忙伏在地上向李自成请罪,李自成看着地上伏着的李过、张鼐、党守素沉‘吟’了一下说道:“跟总爷冲过河去,把一功就回来,就饶过你们贻误军机之罪。” 李过、张鼐、党守素等人谢过李自成去都督兵马去了,李双喜向李自成说道:“父王,孩儿也去吧。” 李自成说道:“双喜,已经有这么多叔叔去了,你就不用去了。” 李双喜说道:“父王,孩儿想杀几个锦衣卫官兵替母亲出口气。” 李自成皱了皱眉说道:“难道你这份孝心,为父就让你起来吧,记住一定注意保护自己。” 李双喜兴奋的离去了,李自成看着李双喜背影摇摇头,心里对这个义子一下失望,为了慧英这个丫头,双喜真是‘乱’了方寸,这个‘毛’病要是不能改,他李双喜就成不了大器,自己李家在军中有不少子侄,难道真的要立一个没有血缘的义子做接班人吗? 半个时辰刘宗敏首先登上颍河南岸,岸上锦衣卫大营火把已经熄了多半,而雾却变得更浓了,这个锦衣卫大营除了上千顶帐篷,就是几百头被‘蒙’着双眼打‘蒙’的牲口,这可把刘宗敏气坏了,他挥舞着鬼头大刀,向锦衣卫大营旗杆连砍数刀,直到把旗杆砍倒,刘宗敏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李自成得知锦衣卫已经离开颍河南岸好几个时辰,总爷率领李过、张鼐、党守素、李双喜等追向郏县去了,李自成被田承嗣刷的团团转,整个人陷入了暴怒,吼道:“田承嗣,我抓住你后,一定要把你剥皮‘抽’筋。” 这时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的脸‘色’都很不好,uu看书ww.uukanshuco 顾君恩说了句:“闯王,锦衣卫有可能冲我们伏牛山的德胜寨去了。” 李自成大惊道:“不好,德胜寨有义军太多的金银财宝粮食物资,德胜寨要是出了问题,我们义军就无粮无钱了,就很难在河南立住脚跟啊!” 牛金星说道:“闯王,你不必担忧,现在还不能肯定锦衣卫是奔鲁山德胜寨去的,就是奔鲁山德胜寨去的,从鲁山至德胜寨那一路可是天险,有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锦衣卫如果攻德胜寨,很可能面临进退两难的境地,这反而是我们义军歼灭锦衣卫的好机会。” 李自成听了牛金星的话没有变得轻松,眼光四处搜寻着,先后从吴汝义、刘体纯、田见秀、宋献策脸上扫过,宋献策迟疑了一下说道:“闯王,锦衣卫进攻德胜寨只是一种可能,不不排除走汝州去陕西会合孙传庭,南下襄城奔汝宁投丁启睿、杨文岳。” 刚刚赶到的李岩大声说道:“不,田承嗣这个狗贼不是一般的明军将领,渡过颍河绝不会老老实实去陕西或者汝宁,一定赶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个大事就拿下我们义军的德胜寨,而且他一定有办法拿下德胜寨。”... 第442章 焚烧德胜寨 这一支男‘女’一千多人的骑兵,加上辎重队、马夫队伍向德胜寨前进,从鲁山城西行十里,就是德胜寨的第一个关卡,把守这里的是老营总管任继荣的心腹郑宏远,郑宏远虽然是一个小校,却管着七百多手下,队伍严重超编,升官是迟早的事情帝皇绝宠猫妃txt下载。 郑宏远得到守卡士兵报告,鲁山城里似乎有动静,可是并没有鲁山方面的弟兄送消息来,郑宏远心里犯嘀咕,难道鲁山城出事了?可是伏牛山里山外都是闯军的地盘,不可能有大股的官军和土匪出现在鲁山城啊! 郑宏远向鲁山城派出了探子,因为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并没有向身后的关卡报告这个情况,探子离开不到小半个时辰,蜿蜒的小路出现了一队人马,打着“闯”字大旗,将旗则是“高”字,郑宏远心说难道是高将爷回德胜寨老营? 很快几个探子就跑回来了,领头的探子喊道:“郑当家的,是高将爷和慧英姑娘他们回来了。” 郑宏远说道:“午麻子,你看清楚了?” 午麻子说道:“看清楚了,小的还跟高将爷和慧英姑娘说过话啦,哦,这里还有慧英姑娘打赏的银子呢。” 午麻子捧出了一锭十两重的纹银,身后的几个探子也掏出银子来,大家一起递给郑宏远,郑宏远有心接银子,可一想这样不好,如果被高将爷、慧英姑娘知道了,还不把自己给整死,不如自己去迎高将爷和慧英姑娘,好处还不比午麻子他们多多了。 于是郑宏远带着午麻子和自己的亲兵,屁颠颠的去迎接高一功、慧英,跑了百多步路就看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高一功,郑宏远向义军将士借路,来到高一功跟前拜见,高一功敷衍了几句,一旁的慧英打赏了郑宏远一锭金子。 郑宏远是土匪加入义军,贪财的‘毛’病不敢,也不想想高一功、慧英频频的打赏金银的目的,只当是义军在河南破城发了大财,于是鬼‘迷’心窍不加盘查,带着高一功和慧英进到了关卡里。 郑宏远正准备请高一功和慧英下马休息,远道而来的义军突然动手,七百闯军大半在关卡的土围子里,刹那间就被除了三四百人,郑宏远还没有来得及把刀,就被田承嗣一掌震昏了,午麻子因为叫了一声,被朱媺娖一剑割断了颈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关卡里的闯军全部被清除干净了。 朱媺娖笑道:“承嗣,你怎么男声‘女’声都学得惟妙惟肖的?” 田承嗣心说异世男‘女’声反串、模仿秀什么的,那可是满街都是,如果自己不会两句的不好意思出‘门’,自己反串模仿高一功、慧英只有七八成样子,郑宏远、午麻子被真实的高一功和慧英镇住了,根本没有想到情况有异。 田承嗣说道:“还差得远呢,还是贼兵先见到了高一功和慧英,先入为主没有注意是有人替代说话。” 朱媺娖说道:“承嗣,现在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把这个闯军头目带上,有高一功和慧英两个大神着招牌,应该能够悄无声息的攻入德胜寨。” 朱媺娖说道:“承嗣,本公子回到京城,一定会向父皇禀明你的功劳,让父皇给你加官进爵。”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不用你替我在皇上面前美言了,我现在做的官已经够大了,再升官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 朱媺娖说道:“想不到你田承嗣还有自知之明嘛。” 田承嗣笑了笑望着马上的高一功和慧英,高一功、慧英两人都是双目赤红,可是二人既动不了有出不了声,田承嗣轻笑道:“二位拿下德胜寨,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田承嗣利用高一功、慧英、郑宏远兵不血刃夺下了二道关口马家峪,杀死了闯军老营总管任继荣的族弟任继贵,以及他手下的八百士兵,田承嗣催促锦衣卫官兵急进,在申时赶到胜寨山脚下。 胜寨山脚下的校场上的义军,拥着高一功、慧英过了山腰卡子,来到了德胜寨寨子前,老营总管任继荣、民夫营首领王长顺率领书德胜寨军将领前来迎接,突然高一功、慧英身边的义军动手,德胜寨寨‘门’口的上千迎接的义军惨遭屠杀,民夫营首领王长顺当场被格杀,老营总管任继荣挨了两刀被活捉桀骜首席霸道妻全文阅读。 一千多义军被冒充义军的锦衣卫杀掉了一半,并成功的控制了德胜寨寨‘门’,山道处涌来无数明军官兵,寨外还准备抵抗的义军顿时‘乱’套了,纷纷向山里山外逃散,半刻钟的时间,锦衣卫骑兵冲到了德胜寨寨‘门’前,这时德胜寨里已经燃起了上百处的火头子。 德胜寨里有五万人,两万是闯军的眷属和工匠,一万是民夫。还有两万闯军,整个德胜寨里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物和粮食武器,寨子的防备与非常严密,可是李自成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田承嗣根本不在乎那些金银财物粮食武器,进得寨子就是一把火给烧了。 这德胜寨里是人挨人物挨物,火一起来就根本救不了,很快就形成了火势,加上山里风大,整个德胜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田承嗣见德胜寨已经无法挽救,指挥锦衣卫官兵撤出了德胜寨。 刚刚赶到的许定国叹口气道:“田大人,这德胜寨里的金银可是富可敌国啊,这么一把火烧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不烧了怎么办?要把德胜寨里几万人制服,锦衣卫官兵不知要牺牲多少人,再说闯贼大军离我们不过半天的路程,我们时间耽搁久了,搞不好会把整个锦衣卫搁在德胜寨的,还是一把火烧了德胜寨来得撇脱。” 上万锦衣卫官兵在德胜寨周围剿杀闯军残兵,德胜寨还是冲出来了几千闯军和百姓,不过都被锦衣卫屠杀贻尽,之后德胜寨再没有人冲出来,燃起的火苗串到了几十丈高,田承嗣在离德胜寨寨‘门’一百多步的地方都被烤得脸发烫。 倒是朱媺娖兴奋得不得了,摧毁了闯军的德胜寨,李自成藏在这里的几十万石粗细粮,数百万金银珠宝,无数的物资武器化为灰烬,闯军没有这批战略物资,对大明可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看他闯军无粮无物怎么在河南支撑下去。 锦衣卫官兵杀光了德胜寨周围能杀的闯军,还是俘虏了近千闯军‘女’眷,田承嗣锦衣卫官兵吃干粮喂马,只等破坏从鲁山城至德胜寨道路的涂德海部赶到,锦衣卫全军就将立即向南面的南召转移。 李自成心急德胜寨,率领亲兵营随在刘宗敏部后面紧赶,终于在天黑前来到鲁山城外,鲁山城西面伏牛山里,德胜寨方向火光冲天,浓烟遮住了大半个天空,李自成知道德胜寨完了,自己不仅成了穷光蛋,而且百万大军的粮草也没有了保证,一旦因为粮饷出了问题,自己在河南形成的大好局面就会灰飞烟灭。 这一回李自成的心口痛得更厉害,不是亲兵队长李强扶得快,李自成差一点就落下马来了,李强把李自成扶到一处大石上坐下,刘宗敏的哨骑就到了,刘宗敏告诉李自成,去德胜寨的道路被明狗破坏了,义军今天是不可能赶到德胜寨了。 李自成靠在石壁上踹粗气,因为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不善骑马,没有跟上李自成的速度,现在李自成身边只有李岩、李双喜和李强等人,好一会李自成问道:“查出田承嗣是怎么轻易突破义军数道关卡的。” 李岩跟李双喜互相望了望,李自成说道:“说啊,难道你们有什么瞒着本大元帅。” 李岩小心翼翼的说道:“闯王,据鲁山城知情的义军和百姓讲,是高将爷和慧英帮助锦衣卫官兵夺取了鲁山城。” 李自成整个人立了起来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功和慧英都不会背叛本大元帅的。” 李岩说道:“是是是,uu看书 .ukanshu.co一定是鲁山城的义军和百姓看错了,或许这是田承嗣‘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想让我们对高将爷和慧英姑娘产生误会。” 不过刘宗敏的又一批哨骑赶回来了,李自成从刘宗敏的事情那里得知,也是高一功和慧英帮助明军夺下了关卡,这一次李自成不得不相信高一功和慧英帮助明军夺得了关卡,这是李自成怎么也想不通高一功和慧英会帮助明军。 李自成气急攻心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用到嘴里,李自成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热血咽进了肚子,然后悄悄的擦了一下嘴,李自成伸开手掌,手心有几缕殷红的血丝,这让李自成非常的惊恐。 李双喜见了大惊:“父王,你怎么了?” 李自成说道:“不要叫喊,本大元帅没有什么事。” 李岩看着李自成不断张合,鲜血从嘴角流出,那样子非常的吓人,李岩心说怎么会这样啊,闯王还没有到四十岁,居然就开始吐血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自己投靠李自成是不是明智之举呢?李岩心里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第443章 闯王的算计 由于通往德胜寨的道路被破坏,闯军只能翻山越岭赶往德胜寨,刘宗敏率领八百善于爬山的闯军将士,在十六日凌晨赶到了德胜寨山下,整个德胜寨还在继续燃烧,滚滚浓烟把周围的山岭遮住了,刘宗敏冲到里德胜寨寨门一百步左右,就把亲兵死死拉住拖了回去。 通往德胜寨的山路到十七日午后才勉强修通,刘宗敏、李过、张鼐、党守素所部共有七千人进入,这时的德胜寨明火已经很少了,但是寨子里冒出的浓烟更大,德胜寨周围几里内站不住人,好在大火没有引燃伏牛山山火,让刘宗敏收拢了三四千闯军和眷属。 李自成是十八日坐软轿(就是两根杠子加一把椅子)到德胜寨的,李自成十五日吐了血,当晚就病倒了,十六日、十七日接连接到德胜寨被焚烧一尽,几万义军士兵眷属不是被杀死就是被烧死,李自成大叫一声,吐了好几口血,伏在床上捶胸大号,李自成难过他死去的几万士兵眷属,更难过的是德胜寨里数不尽金银财宝和粮食物资。 刘宗敏、李双喜来见李自成,山里一共收拢了八千士兵眷属和乡民,田承嗣还烧了三个存粮食物资的小寨子,现在德胜寨周边小寨存余的粮食,不够赶来的义军食用七日,德胜寨对义军义军没有任何价值了。 李自成更关心的是锦衣卫的去向,刘宗敏告诉李自成,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去了南召,不过锦衣卫把德胜寨通往南召的小路挖断了几十处,义军填路修桥两天了,只恢复了二十多里路,照这个进度是追不上锦衣卫了。 李自成听了刘宗敏的话整个人更加萎靡,好半天都没有说话,随李自成进山的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都脸色沉重,特别是宋献策一个人在那里数指头,不知道算些什么东西,更远处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三人互相打量着,这三个被田承嗣俘虏过的闯军将领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李自成说道:“老刘,这田承嗣是我们义军的死敌,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除了,崇祯没有了田承嗣,大明就彻底完蛋了。” 刘宗敏说道:“闯王,你放心,咱老刘一定把田承嗣小兔崽子活捉,送到你面前来,让你千刀万剐他。” 李自成鼻子里发出重重哼声,顾君恩说道:“闯王,田承嗣走南召,一定会去汝宁,南召道路不畅,大部队行军困难,特别不适合骑兵行军,如果义军快速赶往汝宁,也许能够截住田承嗣的锦衣卫,然后凭着义军的优势兵力,聚歼田承嗣的锦衣卫于汝宁城下。” 李自成听了面露喜色,说道:“顾先生所言,军师和牛先生以为如何?” 宋献策说道:“顾先生所言极是,闯王可急令后队义军改前队,直接向汝宁进军,不过也要派一支人马从南召追击,争取能两面夹攻锦衣卫。” 牛金星说道:“闯王,汝宁城有丁启睿、杨文岳率领的数万明军,如果跟田承嗣的锦衣卫合流恐怕不好对付,田承嗣不是一般的明军将领。” 李自成点点头道:“各位先生说得对,对付田承嗣我们要慎之又慎之,传令袁宗第、郝摇旗部立即赶往汝宁府,截断田承嗣与丁启睿、杨文岳之间的联系,本大元帅随后率领大军赶往汝宁府。” 刘宗敏说道:“闯王,就由老刘从南召赶田承嗣那龟儿子去汝宁。” 李自成有些累,半闭着眼微笑着说道:“好,你多点些兵去。” 刘宗敏说道:“闯王,不用了,老刘只带本部兵马足矣。” 李自成说道:“还是多带些兵的好。” 刘宗敏说道:“闯王,你不要说了,咱老刘的兵一个顶十个兵。” 李过、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张鼐、党守素、吴汝义都脸色尴尬,李岩暗地里摇头,这刘宗敏真是个粗人,一句话伤了好多人,刘宗敏这么骄傲,去追田承嗣免不了吃亏,明知说出来不讨好,李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刘总爷,田承嗣这个人非常善于用兵,追击的时候要格外的小心。” 刘宗敏说道:“李将军,你是担心老刘收拾不了田承嗣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吗?” 李岩连忙说道:“总爷,你别误会,末将是是田承嗣有些小聪明。” 刘宗敏说道:“李将军,你等着,老刘砍下田承嗣的八斤半(人头的俗称),给你做夜壶如何?” 李岩心说这刘宗敏肯定要吃大亏,嘴里还是恭维道:“总爷,那末将就先谢过了。” 刘宗敏说道:“奶奶的,咱老刘怎么也要抢几个田小子的女人,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南召县位于河南行省西南部,北靠伏牛山,南临宛襄平原,是锦衣卫去汝宁的必经之路,进入冬季的南召阴雨不断,道路非常的湿滑,加上多少羊肠小道,很多时候锦衣卫官兵只能牵着马匹行军,十五日一夜只走了二十里路,如果不是山岩挡着,锦衣卫后军说话,闯军前军都能够听见。 十六日一整天锦衣卫都在行军,由于对山路雨天行军没有经验,山路高低起伏,一人还要控制两匹马,官兵们都特别的辛苦,一天一夜的行军,走路走得双脚发软,牵马牵得抽筋,骑马把屁股、腰和大腿在马鞍上颠簸得十分酸痛,军官们还一个劲儿催马赶路,到了宿营的地方后,很多官兵忍受不住鞍马疲劳倒下就睡着了。 夜晚田承嗣住在一处一丈多深的岩洞里,南召的夜雨非常的清冷,长公主朱媺娖不请自到,邢红衣带着慧英也住了进来,慧英的泪都流干了,看上去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朱媺娖因为连续给闯军造成伤害,对田承嗣的态度好了许多,说话做事也可是尊重起田承嗣来。 “承嗣,锦衣卫一天一夜只走了五十多里路,照这个速度要什么时候才到得了汝宁城啊?”朱媺娖说道。 “过了南召就好了。”田承嗣在想,照一个速度要三天才能赶到南召城,从南召城只汝宁城还有五百多里路,以锦衣卫这样的疲劳之师,很可能被从走叶县、舞阳的闯军先赶到,在汝宁城下等待锦衣卫的很可能就是一场血战。 亲兵给田承嗣、朱媺娖、邢红衣、慧英送来了晚饭,晚饭很简单,就是米和白菜、马肉干煮的烫饭,行军的条件太辛苦了,能够吃上一口热饭就很好了,长公主朱媺娖可能是饿很了,一个人在那里吃得正香,田承嗣吃第二碗的时候,邢红衣吃完了正给慧英喂饭,慧英赢舌头对住勺子,不肯咽下邢红衣喂的饭。 田承嗣看了心里冒火说道:“红衣,她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邢红衣说道:“承嗣,我们姐妹的事情你不要管。” 这时管得宽的脑壳在洞口一晃,田承嗣问道:“有事吗?” 管得宽说道:“将军,花护法想见你。” 田承嗣给朱媺娖、邢红衣说了声就离开了岩洞,岩洞不远处花铁干、温正、马贵、许定国、云俊聪都在,田承嗣说道:“你们都在啊,有什么事吗?” 花铁干说道:“将军,闯贼追得很急,虽然凃千户(副将一职还没有得到朝廷批准)一直在破坏道路,这样行军速度还是会被追上的。” 田承嗣说道:“我本来想给闯军来一家伙的,可是这下雨天帮了闯军的忙。” 花铁干说道:“将军,俘虏的那一千女俘虏多数不配合,带着她们实在是太麻烦,马千户、温游击和老夫的手下吃不消了。” 田承嗣说道:“这些女人是给将士们享受的,那你们想怎么办?” 花铁干望了望温正、马贵、许定国、云俊聪四人说道:“大家的意思是带着这些女人,uu看书ww.uuknsu 把锦衣卫的行军速度拖缓了,不如把这些女人都处理了。” “花师傅的意思是?”田承嗣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田承嗣问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温正、马贵、许定国、云俊聪四人都回答是的,温正告诉田承嗣,涂德海、牛成熊有希望杀了这些贼婆子,加快锦衣卫的行军速度,田承嗣想了想说道:“行,除了高一功、任继荣和高慧英,不论男女贼兵都统统杀了。” 温正说道:“姑父,将领们的意思是,今夜让这些女人为锦衣卫官兵作最后一次贡献。” 田承嗣说道:“可以,考虑到接下来几天要艰苦行军,原则上每个官兵只能来一次,军官两次,嗯,记着把人深埋了。” 花铁干、温正、马贵、许定国、云俊聪五人兴高采烈,离去时把管得宽也拉上,管得宽是一步一回头,田承嗣说道:“去吧,人领回来后,不要离岩洞太近了。” 第444章 岩洞里的春光 田承嗣回到岩‘洞’里,朱媺娖问道:“承嗣,刚才几个将领找你去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是商量队伍加快行军速度一事宇之永恒最新章节。” 朱媺娖说道:“就只是这件事?” 田承嗣说道:“是啊,你以为还有什么事?” 朱媺娖看了看躺在邢红衣怀里的高慧英,一把将田承嗣拉出了岩‘洞’外,田承嗣出得‘洞’来心里发虚,果然朱媺娖说道:“你是不是要杀掉那些‘女’俘虏?”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是所有锦衣卫官兵的意思,不然耽误了行军速度,很可能被闯军南北夹击,那将是锦衣卫的灭顶之灾花落三国惊梦全文阅读。” 朱媺娖沉‘吟’了一会说道:“承嗣,哎,杀了就杀了吧,谁叫她们投了闯贼呢,可是你不应该让锦衣卫官兵对她们施暴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都听见了?” 朱媺娖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都是将领们提出来的,也是广大锦衣卫官兵的愿望,我也只能顺从将士们的愿望。”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的锦衣卫可以说是大明第一军,做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跟流寇差不多吗?”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做这种事情的不光是流寇,大明官军都是如此,锦衣卫自然也不例外。”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可以制止官兵们做这种事,这种事对你的声誉不好,对锦衣卫的声誉也不好。”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些锦衣卫官兵都是大明好男儿,为了你朱家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活了今天不知道有明天,对官兵们要求太苛刻了,队伍就会出问题,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那时就打不了胜仗了。” 朱媺娖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承嗣,你不准去碰那些下贱‘女’人,不然本公主不会原谅你的。”朱媺娖说完转身进了岩‘洞’。 田承嗣站在岩‘洞’外没有进去,在黑夜里吹着冷风,一会儿邢红衣出来了,“承嗣,你怎么又惹公主生气了?” 田承嗣说道:“没有,是公主自己太多愁善感。” 邢红衣说道:“承嗣,其实公主很关心你,你对她好一点嘛。” 田承嗣岔开了话题:“红衣,慧英姑娘吃进去一点饭没有?” 邢红衣说道:“你刚才离开后,她勉强吃了小半碗烫饭汤,看来求死的决心并不坚决。”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要照看好慧英。”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是不是很喜欢慧英?” 田承嗣说道:“不是。” 邢红衣说道:“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田承嗣说道:“高夫人准备把慧英送给我,我虽然不想要慧英,也不能杀死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的‘女’子呀!” 邢红衣说道:“我不信,你骗人。”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跟慧英谁长得漂亮,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对你这个大美人都规规矩矩,怎么会对慧英这个黄‘毛’丫头动心呢?”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说是这样说,可是你老是另做一套,我怎么敢相信你啊?” 田承嗣说道:“红衣,在鲁山城、德胜寨,慧英的作用非常重要,而且慧英也是我对闯军的筹码之一,如果你不喜欢慧英,我就把她杀了好不好?” 邢红衣说道:“谁说我不喜欢慧英了,我不许你杀慧英,不过你用慧英做筹码想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不光是慧英一个人,高一功、任继荣、李侔也是筹码,我是想把红娘姐换回来。” 邢红衣说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这时管得宽来见田承嗣,邢红衣退进岩‘洞’离去了,管得宽低声的说道:“将军,马千户给你选了一个‘女’俘,小的已经把人带到那面的帐篷里,将军‘抽’空过去看看。” 田承嗣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了,给你享用吧。” 管得宽说道:“将军。” 田承嗣说道:“去吧,不要惊了公主,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田承嗣说完自顾自的进了岩‘洞’,来到自己的卧榻上坐着,邢红衣和慧英躺在里面的卧榻,朱媺娖愣了一下,走了两步钻进了邢红衣和慧英的卧榻里,三个‘女’人挤一张卧榻,把邢红衣挤得一半身子‘露’在了干草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里不适合你休息。” 朱媺娖说道:“不用你管,把脸转过去。” 田承嗣站了起来,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要到哪里去?”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是去给郡主要一张卧榻幻世逆鳞最新章节。” 朱媺娖喊道:“不准去,大不了两张卧榻拼起。” 田承嗣没想到朱媺娖会说这样的话,不过话说回来,岩‘洞’里铺三张卧榻真的很挤,如果两张卧榻拼起来,自己岂不是挨着红衣睡了吗?半夜说不定能占红衣些小便宜,再不济红衣的体温也非常吸引自己的。 田承嗣应了一声,开始把卧榻拉向邢红衣身边,邢红衣起身让田承嗣拼卧榻,嘴里说道:“公主,这样不好吧?” 朱媺娖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愿意就来睡岩壁这边。” 邢红衣再不开口说话,田承嗣铺好卧榻之后,趟到了卧榻里,随手盖上铺盖,把邢红衣的双‘腿’也盖住了,田承嗣说了句睡了,就弹指灭了‘洞’壁上的三支蜡烛,田承嗣躺了一会儿,邢红衣有躺进了卧榻里。 田承嗣已经六天五夜没有睡一个好觉了,躺在卧榻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过好梦没有做多久,就被一个东西撞醒了,田承嗣睁开夜眼一看,是邢红衣从高一些的卧榻滚下来了,落在自己的怀抱里居然没有醒。 田承嗣感受着邢红衣的体温,整个人是心‘潮’起伏热血沸腾,忍不住把邢红衣往自己身边搂了楼,大起胆子在邢红衣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伸出左手印在邢红衣的‘胸’脯上,感受着邢红衣‘胸’前的‘波’涛汹涌。 邢红衣两只*的弹‘性’让田承嗣陶醉,手感让田承嗣痴‘迷’,于是田承嗣伸手握住邢红衣的*把玩,就这样持续了好一阵,田承嗣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开始把手伸进了邢红衣的亵‘裤’里,‘摸’到了一出‘毛’茸茸的地方。 突然上边的卧榻发出了轻微的响声,田承嗣连忙竖起耳朵细听,长公主朱媺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慧英也发出不均匀轻微鼾声,难道是朱媺娖和慧英翻身发出的声音,田承嗣又把心思放在邢红衣身上,于是把手伸得更进去些,‘摸’到一丝滑滑的水迹。 这时上面卧榻又发出了两声轻响,田承嗣明显感觉是慧英发出的,于是停止了对邢红衣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田承嗣听到慧英翻身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田承嗣算了一下慧英的‘穴’道这个时候该解了,自己昨夜因为朱媺娖的到来,没有给慧英补点‘穴’道,看来应该是慧英准备逃出岩‘洞’去。 又过了一会儿,慧英开始向‘洞’外爬去,她首先就要从田承嗣和邢红衣身上跨过去,当慧英靠近邢红衣时,田承嗣把邢红衣的手搭了过去,慧英被邢红衣的手压住了,吓得慧英不过出一口大气。 过了好一会儿,慧英发现邢红衣是睡着了的,这才拿开邢红衣的手,然后慢慢的站起来,抬‘腿’要迈过田承嗣,田承嗣闪电出手,点中了慧英的哑‘穴’和麻‘穴’,慧英身子一软倒在田承嗣身体上,田承嗣轻轻的把慧英放在了卧榻靠‘洞’外一方。 黑暗中田承嗣跟慧英四目相对,慧英的眼里冒着仇恨的火焰,田承嗣低声说道:“慧英姑娘,你这个样子出去,会被寄以厚望官兵*致死的。” 慧英只穿了内衣亵‘裤’,这个样子是很难逃得远的,反而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侮辱,这些慧英并不是不知道,然而慧英对闯王夫‘妇’的忠心,使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去,本以为这些天疲劳不已的田承嗣、朱媺娖、邢红衣会疏于防备自己,哪知道田承嗣是早有准备,慧英哀叹自己落入了田承嗣的圈套。 田承嗣细声说道:“慧英,不如照高夫人的意思从了本官,这样你就可以做诰命夫人,享受荣华富贵,多子多孙福泽绵长。” 慧英的鼻子里发出了哼声,uu看书 .uukansh 田承嗣把慧英向‘胸’口抱了抱,感觉慧英‘胸’前有两个‘肉’球,抵得田承嗣‘胸’口麻酥酥的,田承嗣把自己的脸贴在慧英的脸上,慧英的脸非常的发烫,突然田承嗣后颈被慧英的舌头‘舔’了一下。 田承嗣意识到慧英是想咬自己,于是装着不知道说道:“慧英,你添得我后颈好痒啊。” 慧英盯了田承嗣一眼,微微抬起了头颅,对田承嗣张口就吐,田承嗣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慧英的口水还没有吐出来,田承嗣的舌头就伸进了慧英的嘴里,慧英一声闷哼,这个嘴巴被田承嗣的舌头占满了,田承嗣的舌头一阵游走,顶在了慧英的喉咙上。 慧英喉咙被顶得发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又哗哗的流了出来,想着对不起心上人李双喜,慧英真是不想再活了,于是死命的咬田承嗣的舌头,可是慧英每一次张嘴,田承嗣的舌头就向慧英的喉咙深处进一点,这让慧英根本使不上力要田承嗣,田承嗣把慧英贴得更紧,连气都出不了的慧英,慢慢的被田承嗣折腾得脚趴手软,眼睁睁看着田承嗣轻薄自己,慧英是羞辱‘交’加还带着一丝快感,她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魔鬼手里,不论死活都已经无法保住清白了。... 第445章 慧英想逃走 田承嗣的手在慧英的腰间和胸部摸来摸去,慧英又气又急又悲苦,可是自己既不能动也不能喊,连咬都办不到,滚烫的热泪流到了田承嗣嘴边,田承嗣竟然“吧嗒吧嗒”的把泪水吃了,这让慧英羞愧难当无所是从。 “承嗣,不好了,高慧英跑了。”朱媺娖大声叫了起来。 田承嗣心说你朱媺娖早不醒晚不醒,你这个时候醒来干什么,自己身边躺着两个女人呢,自己要是答应了你,真不知道怎么解释,算了,还是继续装睡吧,于是田承嗣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承嗣,快起来。”这一次朱媺娖喊得更大声。 田承嗣还是忍着,而邢红衣却答应了一声:“什么呀!” 黑暗中邢红衣坐了起来,朱媺娖已经爬过邢红衣身边,一脚踩在田承嗣的肚子上,这下子田承嗣不能再装了,“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直冲冲的坐了起来,朱媺娖说道:“你还知道醒啊,高慧英跑了。” 田承嗣心说你这是故意踩我的吧,不过还是装着刚刚醒来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啊?” 朱媺娖说道:“快起来,高慧英跑了。” 田承嗣连忙站起身,去岩壁处摸到千里火,抽出吹了两口,然后用千里火的明火点亮了岩壁上的蜡烛,燃烧的蜡烛把岩洞里照得通亮,朱媺娖说道:“咦,承嗣,高慧英怎么睡到你那里去了,还要你红衣,这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知道这个事情不好解释,干脆来了个不认账,说道:“啊,慧英怎么在我的卧榻里呢?”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是不是做的手脚?”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怎么可能啊,我六天五夜没有睡觉,不是你踩我一脚的话,就是睡到天亮也醒不过来的。” 邢红衣一直在整理衣裤,向田承嗣一直望着,田承嗣心里有些发虚,邢红衣微微的摇摇头,说道:“公主,我是从上面卧榻掉下来的。” 朱媺娖说了声:“是吗?” 邢红衣说道:“是啊,三个人挤在一起,把我挤下来了。” 朱媺娖说道:“你是掉下去,难道高慧英也是掉下去?” 邢红衣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应该知道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个我真不知道。” 朱媺娖说道:“怎么说是高慧英自己爬到你身边去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纠正一下,应该是爬向洞口,不是爬向我的身边。” 朱媺娖说道:“可是高慧英被点穴道,根本就不能动,她怎么爬出去的呢?” 邢红衣说道:“公主,慧英应该也是滚到承嗣的卧榻里的。” 田承嗣说道:“嗯,有道理,我在梦中被一块大石压住,于是我用力推开了大石,不知道这个大石是不是滚下来的还有啊!” 朱媺娖站在田承嗣的卧榻上想了一会,说道:“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吧,承嗣,你再给高慧英多点几处穴道。” 田承嗣俯下身对慧英身上再点了几下,慧英连续发出几声闷哼,看着田承嗣的目光充满了恨意,田承嗣伸手去抱慧英,朱媺娖说道:“让红衣来抱吧。” 田承嗣只得缩回了双手,邢红衣起身把慧英抱住,转身把慧英放回原来的卧榻,夜深人静远处不断传来女子的尖叫和哭喊声,朱媺娖说了句:“田承嗣,这都是你作的孽。” 田承嗣大手一挥,熄灭了岩壁上的蜡烛,田承嗣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朱媺娖和邢红衣躺下,可是邢红衣靠在卧榻外边,三个人睡着实在是太挤,一只手不得不放在田承嗣的卧榻里,跟田承嗣的手碰了一下,邢红衣像被蛇咬了一般,闪电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田承嗣叹息朱媺娖打断了自己好事,听见洞外女人的叫唤声心烦意乱,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终于等到邢红衣的左手再一次滑下来,田承嗣趁机轻轻的握住了邢红衣嫩手,然后缓缓的抚摸起来,这对田承嗣起了很大的安慰作用,不久后田承嗣就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邢红衣发现自己被田承嗣握着左手,再想到昨夜衣衫散乱肚兜掉落,虽然下身没有疼痛感,但是上半身肯定被田承嗣摸过了,邢红衣对田承嗣大恨,可想到自己就是闯王夫妇送给田承嗣做妾的,田承嗣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动粗,已经是非常尊敬自己了,邢红衣不由得回嗔作喜,心里对田承嗣更增几分爱意。 邢红衣心里开始把田承嗣当成自己的男人,于是轻轻的挣脱田承嗣的右手,再替田承嗣盖好被子,“红衣,你很关心他嘛!” 邢红衣回头说道:“公主,你醒了。” 朱媺娖说道:“红衣,你还是很喜欢田承嗣这个坏蛋嘛。” 邢红衣低着头说道:“公主,女人就是这个命。” 朱媺娖说道:“什么就是这个命,你现在已经贵为郡主,只是因为你绑架,父皇没有来得及册封,信王府的郡主的婚事岂能草率,郡马一定得英俊潇洒文武全才家世显赫,最重要的一点必须是正妻,这事关皇家的尊严。” 邢红衣犹豫一下说道:“那红衣不要做什么郡主了。” 朱媺娖说道:“红衣,你为什么这样说?” 邢红衣说道:“公主,我不要做什么郡主,我就想跟在承嗣身边。” 朱媺娖说道:“你啊,还是舍不得这个坏蛋,他女人多得如牛毛,而且还喜新厌旧,小心被他始乱终弃,那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已经醒来的田承嗣实在是忍不住了,坐起来说道:“公主殿下,没有这样当着人挑拨离间的,这样有失公主身份的。”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难道本公主说的不是事实?” 田承嗣说道:“当然不是事实,第一我女人并不多,第二我喜新并不厌旧,第三我对自己每一个女人都一片真情,怎么会对自己心爱的人始乱终弃呢,公主你完全是胡乱猜测欲加之罪,这已经严重影响我跟红衣的感情了。” 朱媺娖说道:“红衣是郡主,你要纳郡主为妾,朝廷一定要拿你治罪。” 田承嗣说道:“皇上、娘娘都同意了的,谁敢出来多管闲事!” 朱媺娖说道:“我就要管,还有你说我娘也同意了?” 田承嗣说道:“是我姐姐同意了的。” 朱媺娖眉毛一竖说道:“红衣是信王府的郡主,自然应该得到皇上和母后同意,田府怎么能越俎代庖呢,这事没有本公主母后同意是万万不行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是在专门找我的麻烦吧?” 朱媺娖说道:“找你的麻烦怎么样,看不来你们这些男人不把女人当人。” 田承嗣说道:“大明朝三妻四妾的人多得很,这可是几千年传下来的,你一个人改变得了吗?有本事让你父皇只喜欢你妈一人。” 朱媺娖喊道:“田承嗣,吗可恶,可恨。” 邢红衣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吵了,我谁的话都不听,你们再闹我就去当尼姑。” 田承嗣安慰了邢红衣两句,就头也不回的出来岩洞,管得宽已经在洞外侯着了,田承嗣关心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管得宽说道:“将军,已经是快过辰时了,中军很快就要出发了。” 田承嗣望了望天空,雨已经没有下了,不过天色还是很暗,好像才天亮的样子,笑道:“看来是本官睡过头了,恩,事情处理好了吗?” 管得宽说道:“办完事后各营分别埋的,u看书ww.uuanshu.om一共埋了五处地方,云参将的一个手下私放了两个女兵,女兵被温游击的手下挡获,连同许云参将的手下一起杀了。” 田承嗣皱了皱眉头问道:“云参将的手下为什么会放走那两个女兵?” 管得宽说道:“就是跟那两个女兵睡过后,那个小校不忍心两个枕边人死去,就私下放走了那两个女兵,是云参将亲自杀的那个小校。” 田承嗣又不是沾亲带故,这个小校真是感情用事,被杀了也不冤,管得宽说道:“将军,云参将来了。” 田承嗣抬头看见云俊聪从树林里走过来,一弯腰就跪了下去,田承嗣双手发出无上罡气,临空把云俊聪托住,说道:“云将军,地下很湿,大礼就免了。” 云俊聪跪不下去,被田承嗣的神功惊住了,可是云俊聪心里颇为不服,自己是不如田大人,可如果连田大人发出的罡气都奈何不了,简直是愧做云家的子孙,于是云俊聪再一次全力下跪,田承嗣面带微笑,稳稳的托住云俊聪的双臂,云俊聪硬是不能下跪分毫,如此三四次云俊聪不得不放弃了下跪。 第446章 朱媺娖的野望 云俊聪佩服的说道:“田大人,你神功盖世末将是万分的敬佩。” 田承嗣笑道:“云将军过谦了,云家是大明的武术世家,本官这一手算得了什么。” 云俊聪说道:“大人,云家虽然以武功传世,但比起大人的武功来,简直是燕雀之比鸿鹄啊。” 田承嗣看着这个自己准备重点培养的年轻将领,拍起马屁了于是一套一套的,这大明官员真是洪洞县里无好人,看来希望云俊聪正直清廉是不容易了,只要做事别太过分,能对自己效忠也行。 云俊聪抱拳说道:“大人,末将御下无方,使得两个女俘虏逃走,请大人治罪。”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云俊聪说道:“大人,你的好意末将心领了,但是有罪不罚恐怕官兵们不服。”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本官罚你二十鞭子,许你战场立功自赎,如果再有犯错,治你个二罪归一。” 云俊聪见田承嗣一再给自己台阶下,就不再坚持请罪,忙向田承嗣致谢,田承嗣问道:“云将军,大同兵有多少人跟着你。” 云俊聪说道:“将军,有一半的官兵完全投向末将。” 田承嗣说道:“如果回到大同府,在姜镶手下做事,能有多少官兵听你的?” 云俊聪说道:“三五百人应该没有问题,将军,你的意思是?” 田承嗣说道:“这点人不行,还要争取更多的人,将来挂个副将回大同,才能够从姜镶哪里分一杯羹,嗯,大同镇的总兵一职,本官很看好你。” 云俊聪大吃一惊道:“大人,你要扶末将做大同总兵?” 田承嗣说道:“怎么样,你想不想当?” 云俊聪说道:“大人,那姜总兵呢?” 田承嗣说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大同总兵之位又不是姜家的,先说你愿不愿意当大同总兵吧。” 云俊聪激动的说道:“愿意,大人,末将愿意。” 田承嗣说道:“好,你抓紧时间收编队伍,有机会再补充一些新血,在直隶、山东打完建虏后,本官会把你放回大同去,你暗中准备接替姜镶的位子。” 云俊聪连忙跪在泥地上说道:“末将云俊聪谢总督大人提拔,总督大人指到哪里末将就打到哪里,末将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田承嗣说道:“好,你果然没有让本官失望。” 田承嗣率领中军出发时,天空难得露出了阳光,不过泥泞的道路还是非常难行,好在少了一千个女俘虏,锦衣卫的行军速度加快不少,到傍晚时走了五十里路,损失了六百多头牲口和少量物资,比起十五日夜和十六日一天,损失两千多头牲口和物资,锦衣卫官兵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这一晚田承嗣住在一户财主家里,虽然是个土财主,院子里屋里都很洁净,最主要是遮风避雨,可惜朱媺娖拉着邢红衣,押着高慧英三人住了一间房,田承嗣只好一个人单住,午饭后田承嗣一个人盘脚坐在炕上想事。 管得宽进来报告:“将军,凃千户的哨骑来报,闯贼的追兵没有跟上来。”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传令锦衣卫官兵尽早休息,养好精神明天要多赶路。” 管得宽躬身退了出去,田承嗣靠在炕头上闭目养神,“哟,这么早就要睡觉了吗?” 田承嗣听到朱媺娖的声音睁开眼,看见朱媺娖和邢红衣一前一后进了屋,两人来到炕沿边坐下,田承嗣说道:“你们还不累吗?” 朱媺娖说道:“怕你闷,过来陪你说会话,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田承嗣说道:“那好,你们上来坐吧,炕上暖和得多。” 朱媺娖犹豫了一下就上了土炕,邢红衣跟着上了土炕,“承嗣,我们锦衣卫对闯贼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都是你的游击战战术起了大作用,锦衣卫到了汝宁城,能不能联合丁总督、杨总督狠狠打击闯贼。” 田承嗣心说朱媺娖又头脑发热,照朱媺娖的想法跟丁启睿、杨文岳合作,自己的锦衣卫会全毁在她手里,“公主殿下,锦衣卫采取的是声东击西各个击破的战术打击闯贼,一旦跟闯贼面对面的交锋,锦衣卫这点人马还不够给闯贼塞牙缝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本公子没有要你固守一处,你跟丁总督、杨总督商量好,大家互相配合行动,继续用声东击西各个击破这一套,对剿灭闯贼必有奇效。”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锦衣卫突出奇兵,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说汝宁、南阳一带回旋余地并不大,微臣实在不敢拿朝廷这点本钱来冒险。” 朱媺娖说道:“你还是要赶回直隶去对付那虚无缥缈,也不知道能不能来的建虏吗?”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建虏一定会来,汝宁不适合锦衣卫呆下去,我把锦衣卫带到闯贼薄弱的地方去,可以消灭闯贼的有生力量,也可以随时勤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真的不能留在汝宁一带跟闯贼作战?”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事向皇上禀告过,得到了皇上的同意,请公主殿下不要干涉微臣的行动。” 朱媺娖面含怒气说道:“你,承嗣,本公主来的时候,河南巡抚高名衡曾说,七省总督侯恂会率领大军沿黄河进入开封府剿匪,我们官军在河南是有大作为的。” 田承嗣笑了笑道:“公主殿下,侯恂那熊样能够打仗,可惜了朝廷那十万官军。” 朱媺娖愣了一下说道:“承嗣,你太看不起侯大人了,再说湖广总兵左良玉也会出兵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还没有对左良玉死心啊?” 左良玉,初在辽东与清军作战,曾受七省总督侯恂提拔(崇祯十五年侯恂也因为左良玉兵强马壮,得到崇祯皇帝的重用),官居辽东车石营都司,宁远卫发生兵变,巡抚毕自肃自杀而死,因为此事丢了官职,后隶昌平部督侍郎侯恂麾下。 大凌河被民变队伍包围,侯恂擢左良玉副将率兵镇压,战于松山、杏山下,皆有功;民变队伍入河南、山西,左良玉奉命征剿,左良玉接受樊尚瞡的节制,与名将曹文诏齐心讨伐乱民数战有功,擢援剿总兵官。 至崇祯九年左良玉与张献忠、李自成、高迎祥率领的农民军在河南偃师一带交锋中胜少败多,巡抚杨绳武弹劾左良玉兵强而败,属“避贼”所致,朝廷责令其戴罪自赎,崇祯十年安庆告急,左良玉当时正在南阳,河南监军太监力促左良玉入山“围剿”农民军,左良玉拥兵不动,崇祯皇帝遂派熊文灿至安庆,请左良玉至安庆,可左良玉对熊文灿漠然置之,擅去郧县攻打张献忠,崇祯十二年又与张献忠交锋,左良玉大败。因此朝廷以“轻进”致败而贬三秩。 崇祯十三年,督军杨嗣昌荐左良玉有“大将之才,兵亦可用”,拜为“平贼”将军,其后,在川陕交界的平利一带与张献忠遭遇,张献忠大败,献忠妻妾被捕,农民军首要人物被杀,左良玉因此加太子少保;杨嗣昌虽拜左良玉为“平贼”将军,但左良玉此人傲不可用,督师杨嗣昌约束左良玉外,又暗许贺人龙指日可取代左良玉之职,就在贺人龙跃跃欲试急于取代左良玉的时候,左良玉在玛瑙山与农民军交锋中大胜张献忠部,杨嗣昌对贺人龙说:任命之事后议。贺人龙因此怀恨在心。并将此事告诉左良玉。左良玉记恨在心,就在川陕一战中,杨嗣昌命令左良玉堵截农民军,左良玉袖手旁观,杨嗣昌九檄左良玉,左良玉仍置之不理,由于左良玉观战不至,张献忠从容出川攻打襄阳大胜,杨嗣昌一气之下汤水不进而亡,崇祯十四年,崇祯皇帝又将左良玉削职戴罪立功自赎。 崇祯十五年,新上任的七省总督侯恂,发帑五十万犒赏左良玉所属部下,左良玉与李自成会战于朱仙镇,左良玉大败,损失惨重,退至襄阳,后开封再战李自成,左良玉不敢前去迎战,李自成遂攻打襄阳,左良玉撤兵至武昌,左良玉向楚王要兵员、要粮饷,均没得到补给,遂掠夺武昌包括漕粮盐舶,到九江后拥兵二十万观望自保,后张献忠克武昌,朝廷严令出兵,才出战大败立足未稳的张献忠,收复汉阳。待张献忠入蜀后,出兵收复武昌。 崇祯十七年三月,uu看书ukahu 朝廷下诏封左良玉为宁南伯,给他的儿子左梦庚平贼将军的大印,大功告成以后就让他们父子世代把守武昌,又命令给事中左懋第顺路经过时督促他出兵作战,左良玉还没有出兵京师被李自成打了下来;福王朱由菘继位后,晋升左良玉为侯,荫封他一个儿子为锦衣卫正千户,把长江上游的事专门委托给了左良玉,不久又加封他为太子太傅。当时李自成在山海关战败了,左良玉利用这个时机收复了湖北西部的荆州、德安、承天;湖广巡抚何腾蛟以及总督袁继咸住在江西,他们都跟良玉很友好,南都就把这一带靠作屏障 左良玉拥有八十万兵力,号称百万,前五营是他的亲兵,后五营是投降过来的士兵,不过左良玉自从朱仙镇一战失败以后,精锐的兵力差不多丧失完了,后来归附他的大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军容看起来壮观,但左良玉不能很好地驾驭部下了,这时左良玉已经年老并且多病,没有收复中原的雄心了 清顺治二年,南明马士英执政,与东林党人互相倾轧,左良玉的做官曾得力于侯恂的推荐(侯恂本是东林党人)左良玉袒护东林党人,以清君侧之名向南京进军讨伐马士英,未几病死于九江舟中,子左梦庚率所部降清。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47章 向汝宁前进 朱媺娖说道:“左良玉也是一镇总兵,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胜败乃兵家常事,相信左总兵会一雪前耻的。” 田承嗣说道:“左良玉骄横跋扈,拥兵自重,我要是相信他的话,还不把锦衣卫全搭进去,公主殿下,你不要对侯恂、左良玉不希望了,不然你会更难过的。” 朱媺娖说道:“承嗣,左良玉身上是有很多毛病,只要你多打胜仗,侯恂、左良玉一定会受到鼓舞的,锦衣卫烧毁了闯贼的德胜寨,正是消灭闯贼的最好时机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如果侯恂、左良玉都靠不住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左良玉是不会来的,侯恂入了河南就会兵败,你要微臣这一万锦衣卫怎么跟闯贼、曹贼打?” 朱媺娖说道:“承嗣,如果侯恂、左良玉来了呢?” 田承嗣咬咬牙说道:“听你的,如果侯恂、左良玉来不了呢?” 朱媺娖沉吟了一会说道:“好,本公主听你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以后能不能少对锦衣卫指手画脚?” 朱媺娖说道:“承嗣,什么叫指手画脚啊,父皇要本公主随时向你进言,现在河南形势大好,我们应该把握这个机会,至于建虏入寇一事,安知不是子虚乌有呢!” 田承嗣心说还是皇帝姐夫喜欢遥控,给自己弄一个监军太监和带一个公主监控,关键是这皇帝姐夫是瞎指挥乱弹琴,田承嗣暗自叹口气,这大明的官这不是人做的,心里不舒服就说道:“公主殿下,你早点休息,明天要赶长路。” 朱媺娖嗯了一声,看见土炕田承嗣的箱子上有一叠书,就跪起来把书捧到了炕头小桌上,“承嗣,你在看些什么书?” 田承嗣说道:“一些杂书,好久没看了,刚才让亲兵拿出来准备翻翻。” 朱媺娖翻看小桌上的书,有戚继光的《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徐光启的《火攻要略》、《制火药法》,茅元仪的《武备志》等兵书,还有几十册冯梦龙的《喻世明言》,《醒世恒言》,《警世通言》,朱媺娖发现底部有咦大开本的画册,伸手就去抽那一本画册。 田承嗣连忙伸手抱住书籍说道:“公主殿下,这些书灰太多了,还是让微臣放回箱子上去吧。” 朱媺娖说道:“不要,本公主想了解你的爱好,你选的书很学习闲暇两不误,再看看你喜欢那个文人的诗画。” 朱媺娖使力把画册抽了出来,田承嗣没有能够阻挡,心里想你知道又怎么样,大不了把我看得更坏,难道自己在你朱媺娖心目中还不够坏吗?果然朱媺娖透过蜡烛看到画册的封皮就惊得目瞪口呆。 朱媺娖喝道:“田承嗣,这怎么有这样的东西?” 田承嗣说道:“哦,这是大才子唐伯虎的画册,微臣偶尔翻一番,想学习一下唐伯虎的画法。” 朱媺娖把画册摔在田承嗣脸上,说道:“不要脸,下流胚子,红衣,我们走。” 邢红衣问道:“公主,是什么画册呀?” 朱媺娖已经下了炕说道:“你不要知道了,是脏东西,正经人都不看的。” 邢红衣疑惑的跟朱媺娖下了炕,朱媺娖拉着邢红衣气冲冲的出了屋,田承嗣从腿上捡起唐伯虎的《鸳鸯秘谱》,摸了摸被砸到额头,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多天都没有把书拿出来,今天拿出来就被朱媺娖这个丧门星看到了,自己这两天有得受气了,可朱媺娖是堂堂一公主,跑到一个大男人屋里翻东翻西实在不讲规矩,要知道在异世这《鸳鸯秘谱》可是艺术啊,里面的光屁股女人更是艺术家。 被朱媺娖这么一闹,田承嗣什么兴趣都没有了,倒在炕里埋头就睡,这**反而是田承嗣离开京城睡得最好的**,第二天出发的时候,田承嗣格外打赏了借屋的财主李大富黄金十两,并让他带着全家人外出躲一段时间,以免因为自己在他家住过,祸及到李大富一家,李大富满口答应了下来。 十月十八日是一个大晴天,经过昨天的天晴,南召的山路干了不少,锦衣卫的行军速度大大加快,午后在南召县城停下来休息,已经走了昨天全天行走的路程,锦衣卫在南召城买了一些物资,告诉南召军民贼兵一二日必到,希望大家都去山里躲避,不过南召军民反应不激烈,田承嗣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过问此事。 到晚扎营时锦衣卫又行了四十多里路,这一晚邢红衣来了田承嗣帐篷一趟,告诉田承嗣朱媺娖还在生气,田承嗣心说这朱媺娖真是大惊小怪,莫说你不是我女人,就是我女人也不能管老公看春宫图,真是公主出身被**坏了。 田承嗣拉邢红衣坐下问道:“慧英的情况怎么样?” 邢红衣说道:“慧英问过几次闯军健妇营女兵的情况,她的精神显得很差,不过今天早中晚都吃了一点东西,已经没有绝食的意思了。” 田承嗣说道:“那就好,过几天等闯军追上来,就告诉慧英健妇营女兵被闯军救走了。” 邢红衣说道:“承嗣,慧英恐怕不会信的。” 田承嗣说道:“你就说健妇营女兵被双方士兵杀了不少,看起来闯军对被俘虏的女兵也不待见,信不信就随她了。” 邢红衣听了点点头,沉默了一会问道:“承嗣,前晚在岩洞里,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田承嗣说道:“没有,倒是慧英偷偷逃跑,被我发现后,把她点了穴道放在了卧榻旁。” 邢红衣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慧英在你的身边,我和公主问慧英她是一言不发,公主对这件事也是百思不解,承嗣,可我总觉得那晚上不对。”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别胡思乱想,真的算有什么,也是我对你的爱,你不喜欢我吗?” 邢红衣脸红扑扑的,说道:“承嗣,我的心好乱好慌啊!” 十九日锦衣卫继续行军,由于道路的条件越来越好,锦衣卫的行军速度更快,一日走了一百多里,傍晚时已经离南阳城只有三十里路了,锦衣卫刚刚安营扎寨,前军就传来消息,南阳城方向来了一支闯军人马。 南阳自秦昭襄王设置南阳郡直至隋代以前,南阳皆有郡守治所,城长有十八里,元朝至元八年升申州为南阳府为府署,明洪武三年时,南阳城有四门,东门名延仪,南门名淯阳,西门名永安,北门名博望。 崇祯十四年十一月,李自成攻打南阳,因南阳城堡固若金汤,李自成只好将大营驻扎在城北的紫山,紫山位于南阳城北(紫山当时是明藩唐王寝陵,有南阳十三陵之称),闯军驻扎紫山后,李自成不急于攻城,而是射书劝南阳总兵猛如虎献城投降,猛如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决不投降。 李自成将南阳城围困三天,才开始攻城,闯军用六门大炮轰击淯阳门,打毁了半个城楼和许多城垛,十一月二十一日,知县姚运熙正在北城上督率丁壮死守,被闯军炮弹击中,城上军民一见知县阵亡,纷纷逃命,南阳城很快被义军攻破,明军猛将猛如虎(猛如虎,祖居陕西榆林,崇祯五年猛如虎因剿匪有功,从游击升到总兵官,崇祯十三年被督师扬嗣昌用为正总统,入四川追击张献忠,后移军驻南阳)被杀,唐王朱聿镆躲藏在后花园假山背后的石洞中,uu看书 .uuknshu 被义军找到杀死,由于攻城闯军损失惨重,恼羞成怒的李自成斩邓州知州刘振世,对南阳百民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屠城,一年后李自成再度攻克南阳城,杀知府邱懋素,据史书记载,当时战斗进行得很激烈,战争过后,尸体遍野,以至于野狗盛行,南阳城里出现了“狗多人少”的异象。 前锋饶成军部和牛成熊部果断出击,把这支一千多人的闯军大包园,除了几十个机灵的贼兵打马狂奔逃脱,锦衣卫官兵一阵砍瓜切菜下去,把这一千多闯军杀了个干干净净,顺带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和一小批物资。 消灭了撞上来的闯军后,田承嗣没有让锦衣卫乘胜追击,朱媺娖跑来对田承嗣很不满意,大喊大叫要田承嗣攻南阳城,田承嗣表示锦衣卫不善于攻城,朱媺娖认为南阳城内军民会支持官军,田承嗣告诉朱媺娖,南阳城里除了闯军就是野狗,根本没有多少百姓,朱媺娖不信田承嗣的话,认为田承嗣是害怕损失锦衣卫官兵。 田承嗣懒得给朱媺娖解释,朱媺娖又赌气走了,这**锦衣卫还歼灭了两百多闯军哨骑,缴获了两辆相当不错的马车,加上从附近乡绅家里购买来的马车,让朱媺娖、邢红衣、银昭娥重新坐上了马车,高慧英、高一功、任继荣、李侔也结束捆在马上的经历。 第448章 在行军途中 崇祯十五年十月二十日,锦衣卫官兵绕南阳城而走,南阳城闯军全部上城如临大敌,锦衣卫沿南阳城北门博望门,经东门延仪门,从南门淯阳门直插新野县,南阳城闯军过了中午后,才敢派出信使向闯王李自成报信。 锦衣卫进入新野县境内,在东汉建安六年,曹*亲自讨伐在汝南的刘备,刘备战败后,往荆州投刘表,刘表亲自到郊外迎接刘备,待以上宾之礼,遂屯于新野,田承嗣对三国时发生在新野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管得宽说道:“将军,你四下张望在看什么?” 田承嗣说道:“要是有个本地人,问一问三国的遗迹就好了。” 管得宽说道:“将军,小的立刻就去找。”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本官只是有感而发,现在军情紧急,没有闲情逸致谈古论今。” 管得宽说道:“将军,你说的火烧新野真精彩,要是给闯贼来一下就好了。” “他也会火烧闯贼吗?”田承嗣一听到朱媺娖的声音就头大,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冤家对头又来了,自己又要受精神虐待。 管得宽说道:“公主殿下,我家大人特别会用火攻,在沁水一把火消灭了闯贼好几万人。” 朱媺娖说道:“真的吗,并不是夸大事实吧。” 管得宽说道:“公主殿下,沿黄河漂流而下的贼兵尸体,把黄河开封府段都堵塞了,你问开封府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朱媺娖说道:“就算你家大人功劳属实,那闯贼不过起于草莽,士兵多是饥民,岂能与汉末枭雄曹*相比。” 火烧新野是曹*派夏侯惇领兵十万伐新野刘备,夏侯惇轻敌冒进,被刘备大将赵云引入博望坡峡谷,峡谷内顿时火光冲天,两边芦苇也跟着烧了起来,曹军被烧得人仰马翻。夏侯惇从小路拼死逃走,刘备军队大胜而回。 夏侯惇领着残兵败将逃回许昌,叫人把自己绑起来去见曹*,曹*放了夏侯惇。曹*又起兵五十万,兵分五队,誓要踏平江南,这时荆州刘表病势日渐严重,他将两个儿子托付刘备,要刘备管理荆州事务。刘备只答应辅佐刘表的儿子,却不肯亲自统领荆州。 刘表死后,蔡夫人与蔡瑁、张允伪造遗嘱,立她的亲生儿子刘琮为荆州之主,并且不让长子刘琦和刘备得知刘表已死的消息,荆州军队由蔡氏娘家人带领,蔡氏与刘琮却到襄阳去驻扎,以防备刘琦、刘备。曹兵进到襄阳,原刘表部将傅巽、蒯越等都主张降曹,刘琮不肯,但蔡夫人坚持要投降,只好命宋忠前往递送降书,将荆襄九郡献给曹*。 刘备知道荆州内部的变化决定放弃新野,到樊城以避曹军,孔明一面安排人马撤往樊城,一面调兵遣将,阻截曹军,然后与刘备到山上瞭望,曹仁领兵到新野,见城门洞开,城中无人,便引军进城中驻扎。夜来时分,城中火起,赵云领兵赶来混战,曹仁率兵逃到白河边,军士见河水不深,纷纷下马喝水,这时关羽在上游令兵士撤去堵水的沙袋,一时水势滔滔,曹兵人马被淹死的不计其数。 刘备去襄阳,百姓都愿意跟刘备过江,扶老携幼,拖男带女,刘备领军到襄阳,刘琮紧关城门不出,孔明又献计让刘备取荆州要地江陵。刘备领军民十余万,缓缓往江陵而去。眼看曹军骑兵就要追上,众将劝刘备赶快率军先走,但刘备不愿丢下百姓,结果在长板坡被曹军打的大败,刘备败走后联合江东孙权在赤壁打败曹军,从此汉末出现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局面。 田承嗣本来是想在南召的山路火攻闯军的,可惜那几天一直阴雨绵绵,山中树木野草潮湿,用火药来攻也不可能有好的效果,南召那么好打埋伏地方,最后硬是没有用得上,这让田承嗣很遗憾。 真是管得宽告诉田承嗣,锦衣卫已经转入唐县境内,(唐县古唐侯国,华夏民族的发祥地之一,帝尧放勋被封为唐侯,治所阳邑,亦称唐,春秋时,属燕地、中山地。)天黑时锦衣卫在唐县、桐柏县边境扎营。 在田承嗣的帐篷里,邢红衣来告诉田承嗣,慧英咬定闯军健妇营女兵被屠杀了,于是从中午开午开始没有再进食,田承嗣心说这女人真麻烦,如果不是长公主朱媺娖在,自己要对慧英使出非常手段了。 田承嗣想了想让邢红衣把慧英带来,慧英被邢红衣带到帐篷里后,田承嗣在慧英身上连点几指,慧英身上的被封的穴道尽解,慧英缓缓的活动着身体手脚,喉咙也发出了几次哼声,慧英能够正常说话了。 田承嗣说道:“慧英,听慧英说你又绝食了。” 慧英看着田承嗣没有接话,“慧英,昨夜闯军刘宗敏部绕过锦衣卫后军,偷袭了锦衣卫的俘虏营,就走了绝大部分的俘虏,锦衣卫追兵在与闯军厮杀中,误伤了小部分闯军女俘虏,不过闯军也把走不掉的女俘虏都杀了。” 慧英还是没有说话,田承嗣说道:“慧英,打仗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女俘虏能够逃出去一部分,已经是她们的运气了,你应该为她们高兴才是。” 慧英说道:“你骗人。” 田承嗣说道:“慧英,我有必要骗你吗?” 慧英说道:“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田承嗣说道:“慧英,我绝不会杀你的,而且还要对你特别好。” 慧英冷笑道:“你会对我好?恐怕是居心不良吧?” 田承嗣说道:“慧英,我对你好,是因为高夫人要把你送给我做妾,有了这层因素存在,我怎么也不忍心对你下手,因此我想尽可能的对你好,这也是我们两人的缘分吧。” 慧英扭头看了看邢红衣后,说道:“田大人,你想的什么我明白,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喜欢李双喜是吗?” 慧英盯了田承嗣一眼毅然地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说起来你跟李双喜算是青梅竹马,李双喜名义是李自成的义子,如果李自成得了天下,李双喜就应该是太子,将来进位就是九五之尊,可惜李自成军中还有不少叔父、兄弟、侄子,特别是李过、李来亨深得闯王喜欢,李双喜的机会并不大,再说高夫人已经决定把你送我,李双喜的荣辱兴衰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慧英说道:“你那样对我,我也没有脸再喜欢别的男人了,你把我变成叛徒,我也回不了闯王夫妇身边,你说这些没有什么意思了。” 田承嗣说道:“慧英,我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不要绝食,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是留在锦衣卫里,还是离开锦衣卫。” 慧英说道:“你肯放我离去?” 田承嗣说道:“我是不许你离去,可看到你绝食,我心里很难过,只要你放弃绝食,天下之大任你去留,一切吃穿用度我都会为你安排妥当。” 慧英沉默了一阵说道:“好,我不绝食了,就暂时留在你这里,什么时候走,走那里去,你不能干涉我。” 田承嗣说道:“好的,慧英,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我身边,你不用急,慢慢的考虑,如果真的要离开,我建议你去江南定居,那里山清水秀,特别适合士子淑女生活,金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你用上三五代也用不完。” 慧英说道:“你点了问道穴道,让红衣送我回去吧。”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自由了,以后你可以在锦衣卫里任意行走,u看书 ww.uukanshu再也没有人限制你。” 二十一日锦衣卫在桐柏山山中穿行,桐柏山位于河南行省、湖广行省,其主脊北侧大部在河南境内,主脊南侧余脉延伸到湖广境内,其主峰太白顶,为千里淮河起源地,桐柏山西北起自南襄盆地东缘,东南止于武胜关与大别山相接,西南至枣阳、应山一线,北界大致在嵖岈山,西北在方城县七里岗以东,构成了淮河与长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 嘉靖年间《西游记》作者吴承恩曾在桐柏邻县新野作过县令,期间多次到桐柏山游览,后根据“禹王锁蛟”的故事及结合此地的水帘洞、通天河、放马场、太白顶、花果山、老君堂等地名完成了传世名著《西游记》。 桐柏山古为南北交争,豪杰聚义的必争之地,其北部山脊盘古山,为盘古开天辟地处,其南部余脉历山为华夏始祖神农氏故里,被道教誉为七十二福地之一;山下古寨城堡林立,其中有盛家寨、磨云山寨、义和寨、小寨、田王寨等,其中田王寨位于主峰太白顶以东,山势险峻,奇峰横出,有“华中第一寨”的美称,寨墙以山势而建,围有九个山头,苑如长城,寨内约五平方公里,寨内建有金銮殿,设有五营四哨,宋朝名将岳飞当年屡出桐柏战信阳,阻金军南下,曾屯兵太白顶山南脚下。 第449章 烦心的塘报 锦衣卫在桐柏山上宿营了一夜,二十二日中午才走出桐柏山,进入了信阳境内,田承嗣注意到一路上信阳境内来往的百姓很少,要说桐柏山人烟稀少那还正常,信阳可是汝宁府的一个州,下辖罗山县、确山县,不应该连南召的人口都抵不到吧。 锦衣卫行军路线不走信阳城,直接沿北线进入了确山县,在确山县通往信阳的驿站得到消息,崇祯十四年,献贼(张献忠)、曹贼(罗汝才)焚杀信阳,信阳之民几被尽歼,信阳破城后,男‘妇’被屠十万人,尸填街巷,城内外井水尽赤,屠戮之惨世所罕见,屠三日后焚而后去,流贼才离开,城中虚无人,信阳城几为瓦砾。 田承嗣听说是信阳曾被张献忠、罗汝才所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张罗二人可是煞星,而其中的张献忠更是历史上的顶级杀人魔王,异世一提起杀人魔王,谁不知道张献忠屠四川之事,虽然这件事的真假难定(也有人说是满清王爷多铎所为),不过张献忠所过之处真是血流成河。 田承嗣在确山驿站得到了一叠塘报抄件,因为赶路田承嗣钻进了邢红衣马车里细看,最上面的塘报是:据传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保定、山东、河北、湖北等七镇军务侯,率领十万大军进入河南境内,本月中旬在中牟为闯贼大将刘芳亮所败,损失官军数万人,马匹粮草辎重无数,详细情况正在进一步核实中。 田承嗣看了这一份塘报头一些晕,这倒不是对侯恂的兵败赶到意外,而是侯恂偏偏败在了刘芳亮的手里,皇上看到这份塘报会怎么想,自己拍‘胸’口担保的内‘奸’,结果给了朝廷狠狠的一击,天知道‘性’格猜忌的崇祯皇帝会怎么收拾自己。 哎,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时是不是该把刘芳亮整死呢,可惜现在想这个没有什么意义了,刘芳亮这个人,在李自成还活着的时候,是不可能跟自己有任何妥协的,还是等李自成死了后,看种下的因能不能接好果吧。 田承嗣过了好一会才接着看别的塘报,曰:陈新甲九月二十二日斩于市,陈新甲,四川长寿人,万历举人,授定州知州,崇祯元年入为刑部员外郎,进郎中,迁宁前兵备佥事,寻进副使。崇祯七年九月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九年五月,内艰归;崇祯十一年六月,诏擢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夺情任事;崇祯十三年正月召为兵部尚书。崇祯十四年三月,福、襄二王死,杨嗣昌自裁,新甲举丁启睿代,议者尤其失人。然傅宗龙、孙传庭之起用,亦新甲之力。会锦州被围未解,洪承畴又困松山,帝深以为忧,新甲不能救;言者劾新甲寡谋误国。松、锦失守,新甲乞罢不许;其初新甲与清暗中议和,崇祯皇帝默许,但责其保;。后议和事泄于外廷,言路大哗;崇祯恼怒,降严旨切责新甲,令自陈;新甲不引罪,反自诩其功,崇祯皇帝益怒,崇祯十五年七月二十九日,遂下陈新甲狱。 曰:崇祯十五年,八月十三日安庆兵变,初副总兵廖应登领三千人,汪正国、李自‘春’各领千人,到处‘骚’扰,黎民重怨,巡抚徐世荫新到任;又值刑科给事中光时亨疏伦廖应登宜正军法,邸报先到;于是兵遂发难,杀都指挥徐良寇。 曰:丁启睿赴汝宁府督军戴罪立功,丁启睿,永城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崇祯初,历山东右参政,崇祯九年,平宁夏兵变,迁陕西右布政使,分守关南,从孙传庭镇压流寇,崇祯十一年拜右佥都御史,巡抚陕西,崇祯十三年擢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崇祯十四年加兵部尚书,督湖广、河南、四川、山西及江南、北诸军,仍兼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后李自成克洛阳、围开封,有众七十万,丁启睿惧不敢援;傅宗龙败殁于项城,丁启睿不能救。李自成再围开封,启睿避而不战,崇祯十五年七月,朱仙镇会战,官军大败,启睿逃奔汝宁,闯军渡河,追四百里,官军丧马七千,将士数万,启睿敕书、印、剑俱失。同年八月十八日,被逮下狱。(因田承嗣力保,崇祯皇帝准丁启睿赴汝宁府督军戴罪立功) 曰:崇祯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凤阳总兵黄得功驻军定远,张献忠率兵攻入桐城,挟持营将廖应登至城下‘诱’降。得功与总兵刘良佐合击张献忠于鲍家岭,张献忠败,逃至潜山,得黄功追至潜山,擒斩献军闯世王、马武、三鹞子、王兴国,张献忠终败于潜山。 曰:湖广巡抚宋一鹤弹劾,左良‘玉’自朱仙镇南溃,屯兵襄阳,诸降卒附之,有众二十万,其饩于官者,仅二万五千,余俱打粮村落,襄人不聊生。 曰:吴三桂因功,晋辽东前屯指挥钦差镇守宁远中左中右等处地方,团练总兵官右军都督府都督同知。 曰:闯贼攻陈州三日而下,多所杀伤,城破,民犹战于巷,贼怒而屠之,几无存者。 曰:归德府是时多盗,百姓皆入保,内外城无隙地,居民数万人,守最坚,为闯闯贼城破乃俘数万人于城西,不论贵贱,尽杀之。 曰:太康县为闯贼所破,男‘妇’被屠十余万人,尸填街巷,城内外井尽赤,屠戮之惨世所罕见。 曰:叶县,为闯贼屠掠靡遗,户口田庐者,十仅存一二…… 还有孙传庭兵败郏县,张献忠部攻取六安、霍丘、无为、庐州等府州县,革、左五营连克巢县、含山、全椒等县的塘报等等,田承嗣颓废的靠在车厢上,邢红衣轻声问道:“承嗣,你脸‘色’不好,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田承嗣说道:“哎,这闯贼、献贼、曹贼真是祸害啊。” 邢红衣问道:“是不是明军又吃了败仗?” 田承嗣有选择的递给了邢红衣一叠塘报,邢红衣识字不多,犹豫了一下递给身边的慧英,说道:“慧英姐,你给读一下。” 慧英接过邢红衣手里的塘报,首先看到的塘报就是,开封城被围半年,城中食尽,巡抚高名衡等仍固守,李自成军驱难民数万决黄河灌朱家寨口河,李自成移营高地,河水自北‘门’入贯东南‘门’出,水声奔腾如雷。城中百万户,皆被淹,幸得锦衣卫援救及时,自周王妃、世子及巡按以下半数人得活逃脱。李自成军也被淹死败亡数万余人,遂拔营而走,开封佳丽甲中州,城中百万户,存者不过十之二三。 慧英再翻看下面的塘报,尽是闯营、献营、曹营屠城的内容,慧英虽然很反感朝廷的塘报,但知道这些内容都是真的,最多不过是夸大其词了,两军‘交’战死伤难免,杀老百姓慧英还是有些难过,她抬起脸看着田承嗣。 邢红衣说道:“慧英,你怎么不读呢?” 慧英说道:“一会给你读,田大人,你是拿给我看的吧?” 田承嗣说道:“算是吧。” 慧英说道:“你是要我恨上闯王夫‘妇’和闯王大军?” 田承嗣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闯王的队伍也不是跟其他的流寇区别不大。” 慧英说道:“塘报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如果这些州府的军民不抵抗闯王大军,闯王大军怎么会杀他们呢!” 田承嗣说道:“有人来抢劫,被抢的人反抗,难道他们就该死吗?不过今天我并不准备讨论闯军和官军谁好谁差,只是想让你知道,闯军也不是为百姓打江山的队伍,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你应该有很美好的人生。” 慧英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是一个失去亲人孤‘女’,闯王夫‘妇’待我如亲‘女’,没有闯王夫‘妇’救我,慧英早就埋骨荒野了,uu看书 uukanshu.co 我背叛闯王夫‘妇’就是不忠不孝。”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以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闯王夫‘妇’收你和其他人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说起来闯王夫‘妇’对你是有恩,不过这是小恩小义,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对大明百姓好,那才是大忠大孝。” 慧英脸‘露’惊‘色’道:“你说你最要效忠的是大明百姓?” 这时马车外管得宽喊道:“将军,到宿营地了。” 田承嗣说道:“慧英,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慧英呆呆的看着田承嗣,田承嗣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邢红衣的肩膀,推开马车‘门’下了马车,管得宽说道:“将军,天‘色’已晚只能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从这里到确山县还有三十里的路程。” 田承嗣说道:“没关系,离汝宁城不过一百里路,明天一样会赶到的,嗯,哨骑从确山县回来,要立刻向本官报告,本官要汝宁府最新最详细的情报。”...。 第450章 汝宁城被围 入夜锦衣卫晚炊后,哨骑从确山县城赶回来,据确山县官兵讲,汝阳、正阳、上蔡、新蔡、西平、遂平、确山、罗山、信阳皆未闻贼踪,不过听确山县百姓说,前两日确山来了一群逃难流民,好在这群流民并不讨口惹事,当地的百姓也不太在意。(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确山县属汝宁府,位于河南南部,淮河北岸、西依桐柏、伏牛两山余脉,东眺黄淮平原,位于郑州与武昌之间,历史上被誉为“中原之腹地,豫鄂之咽喉”,确山县以县城东南六里的确山为名。 确山地处南北要冲,并有山地作为依托,是历代农民造反的理想根据地,唐朝的黄巢、元朝的刘福通、明朝的李自成、清朝的太平天国和捻军等农民大起义都曾在这里据险御敌,安营建寨,占据确山就能北向北京,南控荆楚,东进南京,西达长安,左右逢源,因此确山是一座竞争胜负的山。 朱媺娖进了帐篷问道:“承嗣,你在发什么呆?” 田承嗣说道:“闯贼的先头部队已经到确山了。” 朱媺娖说道:“哨骑不是说汝宁八县一州都没有闯贼的踪影吗?” 田承嗣说道:“哨骑前两日确山来了一群逃难流民,这群**十有**是闯贼的探子,恐怕不少闯贼探子已经潜进确山县城里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河南战火连连,加上干旱水涝,灾民到处都是,怎么就见得确山上的灾民是闯贼的‘奸’细呢?”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见过不讨口要饭的流民吗?一群流民盘踞在兵家必争之地的确山,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说得有些道理,那你派锦衣卫去察看一番,真是闯贼的‘奸’细,可别放过了他们。(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放心,微臣已经向确山县方向加派了哨骑,只要今夜确山县没有事,明日拂晓锦衣卫会向确山发起攻击。” 朱媺娖说道:“承嗣,如果真的是流民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还是担心今晚确山城会不会出事吧。” 朱媺娖说道:“哼,看你这个臭皮匠说得准不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侯恂兵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朱媺娖说道:“算你赢了好不好,朝廷的冠军打了败仗,你用不着这样幸灾乐祸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田承嗣是这样的人吗?要说难过我比谁都难过,没有了侯恂这支人马震慑闯贼,锦衣卫更难以跟闯贼周旋,河南、湖广、陕西早晚成为闯贼的囊中之物,是谁吧侯恂捧到七省总督高位,皇上真该治这些人的罪了。”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是跟侯恂有矛盾吧?” 田承嗣说道:“我对侯方域有看法,但我田承嗣对事不对人,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侯恂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总督,他着在七省总督的位子上,既害了自己也害了朝廷。” 朱媺娖说道:“你能这样最好,不过侯恂这回是没有好日子过了,他儿子侯方域失了靠山,你要是收拾他不难,可是侯家跟东林党渊源甚深,引起的后果很难预料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微臣是不会跟一个小辈计较的,如果他对青青不好,东林党的嘴和笔再凶,也凶不过我锦衣卫的刀把子。(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朱媺娖说道:“你还真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可惜温青青不领情,喂,再过十年八载,温仪年老‘色’衰,你还会喜欢她吗?” 田承嗣‘吟’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朱媺娖听了脸‘色’很难看,说道:“哼,你这么喜欢她,就不要在招惹别的‘女’人。”说完朱媺娖冲出了帐篷。 当晚确山城里并没有出事,由‘花’铁干、温正所部为主,饶成军、牛成熊部配合,二十三日拂晓,‘花’铁干、温正所部在内,饶成军、牛成熊部在外,对确山上的流民发起突然袭击,仅仅一刻多钟,确山山上的三百多流民,一半被杀一半被俘虏,经过突击审问,这些人果然是闯军的探子,不过确山山上有一百多人真是流民,锦衣卫还审出有一百多探子‘混’进了确山城里。 锦衣卫大军经过确山时,‘花’铁干、温正、饶成军、牛成熊押着一百多俘虏来见,田承嗣得知了确山闯贼探子的情况后,下令把所有俘虏斩首,并派亲兵去通知确山县守军,确山县里有一百多闯贼‘奸’细。 中午锦衣卫停下来午炊时,已经可以看见汝宁城的影子了,汝宁城位于河南中南部,北接漯河,南临信阳,地处淮河上游的丘陵平原地区,古为‘交’通要冲,承东启西,贯南通北,素有“豫州之腹地、天下之最中”的美称。 田承嗣坐在一处巨石上,心说确山县已经把消息报到汝宁城了,这丁启睿和杨岳不应该怠慢我的,再不济也该有将领迎接啊,这时汝宁城方向有哨骑赶回来,田承嗣暗道汝宁城被闯军包围了吗? 哨骑带来了汝宁城的消息,昨天夜里就有闯贼的人马赶到,到今天中午已经有十万闯贼人马聚集在汝宁城,现在汝宁城是四‘门’紧闭,锦衣卫哨骑根本无法与汝宁城官军取得联系,因为被闯贼哨骑发现,锦衣卫哨骑都已经撤回来了。 田承嗣算了一下,从宝丰到汝宁城,有近五百里的路程,闯军最快是十八日向汝宁城进军的(实际上闯军是从十九日出发的),五天的时间走五百里的路程,步兵每天走一百里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五天能够赶到汝宁城就只有骑兵和离汝宁府较近的步兵,这样算来汝宁城下的闯军一两日内是孤军。 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吃完饭后抓紧休息,一个时辰后会有行动,锦衣卫官兵只休息了半个时辰,闯军的两万的骑兵就*了上来,田承嗣苦笑了一声,传令锦衣卫官兵上马转移,在闯军离锦衣卫还有六七里地时,锦衣卫骑兵仗着一人双马向东而去。 闯军骑兵追了一个时辰就停止,田承嗣也不故意招惹闯军,向南行军了十里路,然后转向西去,这一路也是人烟稀少,路边不时还有白骨出现,询问当地向导,才得知七月时流寇“老回回”、“棘狸鹰”率众数万,经驻汝宁向西南进军把上蔡、确山、罗山毁得不像样子,傍晚锦衣卫回到了确山县城北面宿营。 刚刚安好中军大帐,朱媺娖就气冲冲的闯进来了,说道:“田承嗣,你今天为什么见了贼军就逃跑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是战略转移,不是什么逃跑。”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以锦衣卫的实力,打败那两万多贼兵不成问题,你为什么要怯战逃避。”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锦衣卫只有一万多点人,跟闯军两万多亲兵厮杀,就算锦衣卫胜出,你认为是怎么一个情况?” 朱媺娖想了想说道:“锦衣卫会有一定的牺牲,可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呀!”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微臣手里就这一万人马,李自成可有千军万马,我们把锦衣卫这点老本拼光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打败李自成了。” 朱媺娖说道:“你两万闯贼不敢打,那三万五万闯贼就更不敢打了,等闯贼大军云集汝宁城,你救汝宁城就是一句空话。”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微臣可没有说要救汝宁城啊!” 朱媺娖说道:“你不救汝宁城,uu看书 .uukns 那你来汝宁府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锦衣卫是‘精’兵,而且是一人双马,适合于机动作战,闯军多是乌合之众,不过骑兵多是积年老贼,十分的彪悍善战,锦衣卫跟闯军硬拼是以短攻长,只有把闯军调动起来,寻找闯军的软肋攻击,才能让锦衣卫以最小的待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朱媺娖说道:“那你这样还不是在救汝宁城啊!” 田承嗣说道:“不,微臣的目的是消弱闯军的势力,让闯军没有足够能力攻破汝宁城,也提高汝宁城军民的斗志,但是还是希望闯军留在汝宁城下,这就是微臣救汝宁城,又不让汝宁城解围的理由了。” 朱媺娖说道:“那你为什么想把闯贼兵马留在汝宁城下?” 田承嗣说道:“微臣希望闯军留在汝宁城下,一是使得闯军没有余力去别的州府攻城拔寨,二是希望汝宁城军民守住城池,让微臣对付了建虏之后,再回头来收拾李自成的闯军。”... 第451章 嵖岈山歼敌 长公主朱媺娖对田承嗣的战法不太理解,不过现在河南剿贼正倚重田承嗣,朱媺娖也只能尽量的控制,一再要求田承嗣不要浪战后,离开了田承嗣的帐篷,田承嗣对朱媺娖越来越烦了。 第二天(十月二十四日)四更天,田承嗣被管得宽叫醒,田承嗣披衣听哨骑的报告,这是从西北方向赶回来的哨骑,哨骑报告在嵖岈山附近发现一路贼军,大约有一万多人,从旗帜上看来应该是曹营罗汝才的人马。 田承嗣询问了一下详细的情况,就让哨骑下去休息了,“汝宁和桐柏山方向有什么情况?” 管得宽回答:“将军,桐柏山方面的哨骑三更传回休息,他们还没有跟南召方面的闯军接触,而汝宁城下的闯军,并没有向我们锦衣卫所在确山县移动。” 田承嗣暗自在想,从桐柏山东来的闯军,至少要在一两日之后了,而汝宁城下有十万闯军,这些闯军并不分散出击,锦衣卫以少击多,如果得不到汝宁城官军有力配合,把自己的老底子丢在汝宁就亏大了。 现在看来能够啃一口的,就是曹营在嵖岈山的人马,自己的既定方针是打击李自成拉拢罗汝才,锦衣卫对曹军多次手下留情了,这曹*罗汝才似乎不领情,在明军和闯军郏县大战中,成了决定胜负关键力量,自己不给罗汝才一点颜色,他当明军都是好捏的柿子,好,就拿罗汝才的人马开刀。 “将军,昨日确山县抓获了三百多闯贼奸细和内应,今天午时三刻就要处斩。” 田承嗣“嗯”了一声,说道:“传令下去,早炊后,全军向遂平嵖岈山前进。” 五鼓过后锦衣卫就出发了,从确山县至遂平县大约一百多里,锦衣卫虽然是天没亮就出发,也要在午后才能够赶到,那时候曹营的兵马在不在嵖岈山难说,不过田承嗣另有打算,准备在遂平、舞阳一带游击,在闯军步兵身上狠狠的咬几口,让闯军步兵丧失部分战斗力,以确保丁启睿、杨文岳守住汝宁城。 嵖岈山遂平县境内,系伏牛山东缘余脉,因山势嵯峨、怪石林立而得名,又名石猴仙山、嵯峨山、玲珑山,素有“天下第一奇山”之称,嵖岈山的山峰不仅绝崖突兀、奇峰巍立,峰峦之间还犬牙交错、峥嵘嵯峨,群峰竞艳,蔚为奇观,吴承恩就是游过嵖岈山后灵感涌发,创作了举世名著《西游记》,嵖岈山山势险要,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曾是吴王夫差、东汉光武帝刘秀、隋末义军领袖窦建德、唐太宗李世民、唐代农民起义领袖黄巢和闯贼高迎祥和李自成在此屯兵。 锦衣卫赶到遂平县已经是正午,前军蒋尚武派回的哨骑来报,嵖岈山的曹军已时开始行军,到现在至走了十几里路,还没有完全走出嵖岈山的地界,而这支曹军的后营留在了嵖岈山里。 田承嗣心说曹军少了一些也好,锦衣卫也用不着花太多力气,于是传令锦衣卫在马上吃干粮,一匹马养好脚力,找上曹军就准备打仗,锦衣卫小小的骚乱了一下,兴奋的官兵们很快恢复了平静,一万多锦衣卫官兵就向一条游动的巨龙向北延伸着。 午后前军饶成军、牛成熊、蒋尚武消灭了两百多闯营哨骑,未时田承嗣率领锦衣卫主力赶到,八千多曹营人马已经结阵,田承嗣鄙视的笑了笑,命令锦衣卫骑兵围着曹军跑起来,用蒙古人的围猎方法消灭曹军。(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曹军所处的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很快一万锦衣卫骑兵就跑起了大圈,在射程临界点的上风头发箭攒射,“嗖”“嗖”“嗖”,上千的羽箭射向曹军阵营上空,羽箭插入闯军阵营里,刹那间就有上百的闯军士兵中箭,曹军的盾牌阵顿时出现了缺口。 “嗖”“嗖”“嗖”,锦衣卫跑动的骑兵,纷纷把羽箭射向曹军阵营的缺口,曹军士兵倒下了一大遍,整个阵型开始出现骚乱,领军的曹军将领带着亲兵一顿砍杀,制止住了士兵的混乱,曹军也开始“嗖”“嗖”“嗖”的回射羽箭。 锦衣卫的骑兵跑了一个大圈,射倒了曹军上千士兵,而曹军的弓箭手射出的箭,大多数够不著锦衣卫,勉强够着锦衣卫的,不是被盾牌挡住,就是不能射穿盔甲,偶有射中面部手臂的,也不过是一点轻伤,在这种情况下,曹军完全是被动挨打。 曹军一面固守阵型,一面吹响号角求救,锦衣卫则不断的围射曹军,锦衣卫第二圈跑下来,曹军又有上千士兵的死伤,这使得曹军阵型漏洞百出,领军将领不得不缩小兵阵,这样缩小了的兵阵,更成了锦衣卫官兵的靶子。 当锦衣卫官兵第三圈跑完,曹军有一半的人马伤亡,这时曹军的阵型快撑不住了,曹军士兵高喊:“我们是曹营的人马,曹营与官军一向友好,你们是不是打错了人?” 锦衣卫官兵也喊道:“***,友好个屁,你们曹营把我们田大人的好心当单驴肝肺。” 曹军士兵高喊:“官军们,我们曹营从来主动向你们进攻,你们应该去打闯军才是,我们互相厮杀,只会便宜了闯军的。” 锦衣卫官兵喊道:“我*老母,不是罗汝才这家伙帮助李瞎子,陕西孙总督在郏县已经打败闯军了,都是你们曹营惹的祸,将来李瞎子得了势,你们连狗骨头都捡不到。” “哎哟,我中箭了。”“求求你们了,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我们投降好了。”曹营上下又吵又喊换成一遍。 锦衣卫官兵一边动嘴一边动手,羽箭不仅没有减缓,反而射得更急更快,曹军士兵还在大量伤亡,铁桶阵是坚持不下去了,盼望的援军迟迟没有踪迹,领军的曹军将领鼓励士兵,向嵖岈山方向突围,只要进了嵖岈山大家的性命就保住了。 曹军主将姓谢,他与前锋一起向锦衣卫冲来,锦衣卫的羽箭向雨点射向冲过的曹军,在五十步的前进道路上,至少有五六百曹军士兵倒下,当曹军主将谢头目认为将要杀进锦衣卫的阵型里时,“呯”“呯”“呯”,锦衣卫官兵射起了火铳。 谢头目身披三层软甲,对锦衣卫的火铳根本不当一回事,当锦衣卫火铳声响起时,谢头目并没有躲闪,因为他相信三层软甲足以抵抗火铳射出的弹丸,可是当他身体连续遭到震颤时,身体里的力量迅速消失,人开始僵硬发冷,谢头目脑海闪过一个一丝念头,自己大意了,锦衣卫的火铳好厉害呀! 谢头目掉到了马蹄下,很快就被后面战马踩成了肉泥,这时锦衣卫亲兵向两翼闪开,让曹军四五千人马朝嵖岈山逃去,锦衣卫官兵只在两旁不断的射箭,失去了主将的曹军各自为战,在通往嵖岈山的二十里路上,成了闯军士兵的死亡通道。 锦衣卫三面围杀逃跑的曹军,二十里对步兵占绝大多数的曹军,那是跟天空的逃难历程,仅仅逃出了五里路,就留下了一千多士兵,对逃跑丧失信心的曹军士兵纷纷跪地投降,只有不到两千曹军继续向嵖岈山逃去。 管得宽向田承嗣怎么处理曹军的两千伤兵俘虏时,田承嗣犹豫了一下,说了声:“杀。” 因为锦衣卫取得胜利兴高采烈的朱媺娖,听到田承嗣要杀俘虏时,急忙说道:“承嗣,杀俘不祥,uu看书 ww.uuknshu.cm这样会让曹军面对官军更拼命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朝廷对罗汝才仁至义尽了,这次要给他一个教训,老虎不发威,他当我们是病猫,哼哼。” 朱媺娖对贼兵也很恨,既然田承嗣坚决要杀,朱媺娖就不再劝说了,田承嗣跟着大军继续向嵖岈山追去,趁机经过锦衣卫半个时辰的猎杀,曹军的步兵全军覆没,在嵖岈山里曹军的掩护下,只有五百多人马逃进嵖岈山。 锦衣卫迅速打扫战场,歼灭曹军七千多人,缴获五百多匹战马,两千多头牲口,五百辆大车的物资,田承嗣特令官兵收取了曹军的衣衫和旗帜,锦衣卫阵亡十七人,受伤三十九人,这是一场漂亮的完胜,如果不是田承嗣不想官兵有大的伤亡,那五百曹军骑兵是不可能逃进嵖岈山的。 朱媺娖带着自己的侍卫,参加了对曹军残兵的追杀,朱媺娖亲自动手杀了七个贼兵,见到田承嗣的时候,身上衣裙都沾着血迹,手里的宝剑还在滴血,“承嗣,这曹*的兵太不经杀了。” 田承嗣说道:“你是一个公主,怎么能够亲临战场,要是有个磕磕碰碰,微臣怎么向皇上皇后交代啊!” 第452章 智袭刘宗敏 朱媺娖不耐烦道:“承嗣,你不要动不动拿父皇母后来压本公主,一个大男人烦不烦嘛。” 田承嗣劝不了朱媺娖,只能无奈的直摇头,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这一仗打得不错,要是把逃进嵖岈山的曹军都消灭就好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嵖岈山山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锦衣卫不做亏本的买卖。” 朱媺娖想了一下说道:“嗯,承嗣,我们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暂时没有想好,根据敌情随机应变吧。” 这时东北面哨骑传来消息,上蔡方向烟尘大起,估计有好几万人马赶来,田承嗣说道:“回确山县去。” 田承嗣一声令下,一万多锦衣卫迅速撤离,一刻钟后就走得干干净净,大约一个时辰后,来援是闯贼李自成的人马,先到的是一支六千人的骑兵,领兵的是闯营大将郝摇旗,郝摇旗看到只是满地曹军尸体,郝摇旗在那里破口大骂田承嗣和锦衣卫,虽然他对死的都是曹*罗汝才的人满不在乎,但是出于对田承嗣和锦衣卫刻骨仇恨,郝摇旗还是带领手下人马一路追了下去。 郝摇旗,原名郝大勇,陕西延安府人,作战骁悍,好举旗冲锋,绰号“郝摇旗”,初被闯王高迎祥提拔,高迎祥被俘受死后,郝摇旗在新闯王李自成手下做事,因为好酒贪杯,曾贻误大事,不得李自成重用,其后几起几落,李自成九宫山被害后,他与李过、刘体纯等联明抗清,改名为永忠,受南明封为南安侯,在湖南、广西屡次击败清军,永历元年取得全州大捷,永历二年北走彝陵,与先期到达的刘体纯、袁宗第会合,成为夔东十三家成员之一。据守湖广房县、竹山一带。康熙二年底遭清军大举围攻四川巫山,郝摇旗突围被俘,与袁宗第同时遇害。 刘宗敏位居闯营二把交椅,脾气一贯骄傲狂暴,他不要闯营别将领协助,自己率领本部兵马千辛万苦从南召走出来,然后经南阳赶到了桐柏山西麓,二十四日傍晚在桐柏县和确山县边境宿营,从百姓那里得知锦衣卫已经过去两天了,刘宗敏知道追不上了,刘宗敏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来。 刘宗敏想着田承嗣就恨,一方面是田承嗣把闯军打惨了,另一方面是自己的两个女人落在了锦衣卫手里,以锦衣卫的心狠手毒,章氏、牛氏多半是先奸后杀了,如果没有被杀自己更没有脸见人了。 刘宗敏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人是田承嗣睡的,不然天知道他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就是这样刘宗敏也喝了三壶酒,吃了一只烧鸡、一条烤鱼、一盘牛肉、两根牛棒骨,整成个七八成醉,还搂了两个闯营南阳守军奉献的女子,就在中军大帐铺起卧榻,把对田承嗣和锦衣卫的仇恨都发泄在这两个女子身上。 四更天刘宗敏从睡梦中被亲将推醒,还有五成醉的刘宗敏坐在卧榻上东摇西晃,“总爷,曹营的兵马败过来。” 刘宗敏大了一个激灵,猛的把身边两个裸女推下卧榻,两个女人被刘宗敏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慌乱中抱起衣裙赤身裸体逃出帐去,醉眼朦胧的刘宗敏见了是哈哈大笑,好一会刘宗敏才问道:“你奶奶的,刚才说什么?” “总爷,明军赶着曹营的人马往我们闯营来了。”亲将说道。 刘宗敏骂道:“他奶奶的,罗汝才这龟儿子的队伍就是不经打,被明军消灭了倒干净。” 亲将陪笑道:“那是,那是。” 刘宗敏拍了拍脑袋说:“走,去会会那个田承嗣,看他是不是长得有三头六臂。” 亲将得了刘宗敏的话,立刻招呼亲兵给刘宗敏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拦裙,然后把歪歪斜斜的刘宗敏扶上了马,一路向大营门口走去,亲将问道:“总爷,真的不准备放曹*的兵马进营吗?” 刘宗敏问道:“真的是曹营人马吗?” 亲将被刘宗敏问得一愣,因为他也是传话的,哪里敢向刘宗敏打包票,刘宗敏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道:“小子,放聪明点,这黑灯瞎火的,多半有诈,他姥姥的,真是曹营的兵马也不让他们进营,被明狗杀了干净。” “呯”“呯”“呯”,突然一阵火铳声炸响,大营门口的闯军士兵被打倒了一片,火铳闪耀的火光把大营映得通亮,刘宗敏大喊一声:“不好,明狗偷营。” “呯”“呯”“呯”,“呯”“呯”“呯”,冒充曹军的锦衣卫火铳不断发射,闯营大门处士兵差不多都被打到了,当火铳的射击稍稍减弱,锦衣卫先锋已经突进了闯营大门,刘宗敏眼珠子都红了,举起鬼头大刀直奔冲进来锦衣卫官兵。 “当”刘宗敏跟锦衣卫一个手持铁枪的将领撞在一起,刘宗敏一刀没有得手,立刻就是三刀砍去,那使铁枪的锦衣卫将领连挡三刀,反攻了刘宗敏四枪,倒把刘宗敏杀的手忙脚乱,突然刘宗敏脸上挨了一家伙,顿时口鼻都是血。 刘宗敏感觉是挨了一坨石头,就听到锦衣卫有人喊:“楚千户,这贼囚是本将军打中的,你别跟本将军争功啊!” “温游击,末将擒下刘铁匠再谈分功的事情。” 楚昭南对着刘宗敏又是连环五枪刺出,刘宗敏脸上非常难受,加上酒醉未醒,勉强挡住了三枪,“噗”刘宗敏的左肋被挂了枪,软甲顿时裂开,左腰上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还好楚昭南的第五枪被刘宗敏的亲将封住。 受伤的刘宗敏顿时被身后的亲兵亲将抢走了,刘宗敏这一后退,更多锦衣卫官兵冲进了大营,锦衣卫官兵立刻就是一顿火铳,闯军等锦衣卫放过了这一阵火铳,正在装药装弹的时候,闯军一窝蜂的冲杀过来,花铁干、饶成军挥兵与闯军杀在一起,猛听得锦衣卫大军鼓声大作杀声大起,主将田承嗣也杀进了闯营。 田承嗣舞动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半盏茶的功夫刺倒二十多个闯军士兵,锦衣卫官兵齐心协力,有五六百闯军士兵命丧黄泉,刘宗敏的亲将也被楚昭南一枪刺死,满脸是血腰间有伤的刘宗敏害怕被围无心恋战,被一群亲兵亲将拥着先走,闯军大营随即崩溃,人马都跟在刘宗敏的后面夺路逃命。 刘宗敏刚逃出大营,就被云参将的人马杀过来,刘宗敏的人马给大同军就是一场混战,忽然后面又有大股锦衣卫冲了过来,高喊着活捉刘宗敏,刘宗敏透过火光看到一个“许”,心说是许定国这个龟孙,老子今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这时身边的亲将给他套上小兵的号衣,刘宗敏犹豫了一下接受了。 随刘宗敏冲出大营的七八千人马,被云俊聪、许定国三停截住了两停,突出的一停没有了主将刘宗敏顿时四散溃逃了,刘宗敏跑出去十多里,只有不足一千骑兵追随在他的身边,后边杀声渐远,终于听不到了,刘宗敏见左右亲将还在,看见将士们灰心丧气的样子,他向左右亲信们鼓励说:“他奶奶的,当年咱老刘跟闯王在潼关吃了败仗,一共才剩下十八骑,还不是成就了今日的大好局面,吃这点亏算个屌啊!” 崇祯十二年十月,李自成部在流窜途中,被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令总兵马科、左光先领兵截击,李自成回师转东,洪承畴又令曹变蛟潼关设伏邀击,潼关一战李自成大败,李自成在洪承畴、孙传庭等人的围剿下,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值得侥幸的是李自成率十八骑突围至陕南商洛山中,这十八骑是:李自成、刘宗敏、李过、田见秀、袁宗第、高一功、郝大勇(摇旗)、谷可成、李弥昌、王长顺、李双喜、张鼐、任继荣、任继光、李强等(另是几个亲兵)。u看书 ww.uukanshu 刘宗敏的话鼓励了身边的将士,是啊,当年总爷和闯王剩下十八骑,照样还是咸鱼大翻身,现在闯王雄兵百万,这点损失算得了什么,刘宗敏就吩咐去召拢溃散的将士,相信总还可以回来一批,这可是他刘宗敏的嫡系啊。 刘宗敏知道田承嗣是出了名的杀神,估计能够找回来的人马不会很多,然而让刘宗敏出乎意料的是,二十五日一整天的时间召拢溃散的将士,仅仅找回来了不到一千人,也就是说刘宗敏现在只有一千多人马,十停人马损失了八至九停,锦衣卫只有一万多人马,最多只是个击溃战,怎么打出了歼灭战的效果,刘宗敏人都快气疯了,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去见闯王啊,于是发出了疯狂的吼叫:“田承嗣,我*祖宗,我要把你田家所有人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等刘宗敏发泄够了,亲兵亲将劝他去见闯王,刘宗敏觉得不好意思,就想进行躲在桐柏山里,内心希望闯王派人来找他,亲兵亲将告诉他,锦衣卫正在桐柏山搜山(这是骗刘宗敏的),刘宗敏听说田承嗣还在找自己,连忙答应了亲兵亲将的请求,趁着黑夜走泌阳、裕州去舞阳找闯王大军。 第453章 泌阳发善心 锦衣卫上演官军追强盗的游戏,让前锋冒充曹营的兵马,靠近闯军刘宗敏的大营,利用闯军天黑看不清,敌友难辨犹豫的机会,一举突破了闯军悍将刘宗敏的大营,要知道刘宗敏的人马在闯军最为彪悍,在闯军中素以实力最强而著称。 这一仗歼灭了刘宗敏部一万一千多人,只有两千多贼兵逃掉,且大部分逃向了桐柏山里,缴获战马五千多匹,牲口八千多头一批粮草物资,俘虏了三百多女子,加上在嵖岈山抓获的女子,足足有六百多人,完全能够再成立一个妓营了。 宝贵锦衣卫在这次战斗中,一个牺牲了一百三十五人,负伤七百多人,这还是在闯军没有什么防备的情况偷袭成功的,要是兵对兵将对将的交锋,田承嗣估计伤亡得再翻五至十倍才行,让田承嗣欣慰的是,那七百伤兵中,一半是夜战中造成的磕破伤,稍微养一下就可以恢复战斗力。 长公主朱媺娖一直很兴奋,在田承嗣身边喋喋不休,“承嗣,真是太可惜了,楚千户差一点就抓住或者杀死刘宗敏那个巨寇了。” 田承嗣嗯了一声,把眼光看向一旁的邢红衣和慧英,邢红衣一天之内两次与闯军照面,都出手杀了闯军士兵,邢红衣正在摆脱闯王夫妇这两道枷锁,慧英的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这让田承嗣心里有些忐忑。 田承嗣笑道:“没关系,这次没有杀死刘宗敏,下次再找机会把他干掉了就是,其实只要消灭了刘宗敏的精锐部队,他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威风不起来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要是下令将士们一直追下去,一定能够捉住刘宗敏这个巨寇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们锦衣卫兵力薄弱,一旦分得太散很难再收回来,一个刘宗敏并不是很重要,微臣把锦衣卫收在一起,就是要集中优势兵力,随时把握机会给闯军致命一击。”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一天之内连败曹军、闯军,是不是可以去救汝宁城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不断消灭闯贼、曹贼的人马,不就是在救汝宁城吗?” 管得宽来向田承嗣报告,锦衣卫已经打扫完战场,田承嗣说道:“放火,全军向西南桐柏山方向转移。” 一刻钟多钟后,闯军的大营开始燃烧,很快就烧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篮状,熊熊燃烧的火焰把黎明的天空映亮,田承嗣回望着燃烧的闯军大营感叹的说道:“啊,好大一个花篮,好大一蓬烟花啊。” 天亮后田承嗣命令锦衣卫转道北上,中午进入到泌阳县境内,泌阳县知县王世昌、主簿金国柱在官道旁迎接,田承嗣当时就头晕了,锦衣卫的秘密行军,在当地人眼里就是透明的,只好请泌阳县知县王世昌、主簿金国柱来见。 知县王世昌、主簿金国柱拜见了田承嗣后,献上猪羊粮酒犒军,并力邀锦衣卫入驻泌阳城,田承嗣以军务在身拒绝,这让王世昌非常失望,田承嗣为了鼓舞泌阳军民的士气,把长公主朱媺娖推了出来。 长公主朱媺娖的效果立竿见影,知县王世昌、主簿金国柱感动得声音哽塞,朱媺娖对王世昌、金国柱多加安抚,鼓励王世昌、金国柱率领泌阳军民坚守县城,朱媺娖得知泌阳县也是一个受流寇饥荒深重的县。 崇祯八年十二月,闯贼李自成率部首次到达泌阳,劫富济贫连破数座山寨,鼓励鼓动农民参加他的队伍。 崇祯十一年,闯贼李白成率众与南阳总兵左良玉激战于泌阳城南关家岭,双方互有伤亡,闯军离去,左良玉军割两军战死士卒和百姓头颅数千,佯示胜利,入泌阳城后大掠而去。 崇祯十四年五月,献贼张献忠率部乘雨夜克泌阳县城,杀死知县姚昌祚、主簿熊天伦,大掠三日离去。 崇祯九年春境内大疫,粮价昂贵,民死甚多,田地荒芜。 崇祯十二年,大旱,泌水竭,塘龟裂,蝗灾重,秋绝收。人大饥。 崇祯十三年,特大旱,五谷绝收,野无青草,人以树皮充饥,有人吃人者,死亡甚多。 如今的泌阳县人烟稀少缺粮少物,朱媺娖非常难过留下了眼泪,于是朱媺娖向田承嗣提出,把在闯军刘宗敏部缴获的物资分一部分给泌阳军民,田承嗣正愁这批物资压在手里,影响锦衣卫的机动能力,于是爽快的答应了朱媺娖的请求。 朱媺娖提出把一半物资留给泌阳县,知县姚昌祚、主簿熊天伦是震惊莫名,自己是来向官军犒军的,一方面是想拉锦衣卫去泌阳城做靠山,另一方面也是犒军后锦衣卫不在泌阳县境内扰民,没想到不仅见到了山西、河南、总督田大人,还见到了皇上的长公主,而且长公主一出手就是四千头牲口的物资,天啊,谁说皇上不大方,看看长公主就知道皇上爱民如子,以后谁说皇上吝啬,泌阳军民就跟他拼命。 田承嗣让管得宽清理缴获的物资,除留下金银珠宝和必要的生活物资外,把其余的牲口物资都留给泌阳县,这样一共有六千头牲口,包括它们驮载的物资,一千多匹有伤的战马,一批兵器盔甲,都一起送给了泌阳县。 泌阳县知县王世昌没想到,长公主已经送了无数的财物,田大人还额外赠送了一大批物资马匹,把王世昌激动得直磕头,金国柱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田承嗣对王世昌、金国柱说道:“你们只要守住泌阳城,这些物资泌阳军民就受之无愧。” 知县王世昌说道:“田大人、公主殿下,下官一定守住泌阳城,撑在下官在,城失下官绝不苟活。” 田承嗣说道:“本官不要你以死报效朝廷,只要你王大人守住泌阳城,这些物资搬回去招兵守城,只要保住了泌阳城,本官和公主殿下保你二人加官进爵前程无量,如果发现你们有贪墨现象,本官的尚方剑不会放过你们的。” 知县王世昌、主薄金国柱大喜过望,连连向田承嗣致谢,表示回去会妥善处理好物资发放,召集泌阳军民守城,自己绝不敢私拿一物,田承嗣对王世昌、金国柱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只要王世昌、金国柱不做得吃相太难看,而且守住泌阳城,自己不介意把王世昌、金国柱都提拔一下,毕竟经过闯贼、献贼、闯贼的屠刀一路飘过,大明各地最缺的就是效忠朝廷的官员了。 田承嗣与王世昌、金国柱分开后,率领锦衣卫进入了泌阳铜山,铜山南依桐柏山,东连确山,北和伏牛山遥遥相望,它以山势陡峭、危峰突兀、林木茂盛自古以“险似华山,秀似黄山”,张三丰曾云游到此建宫布道,数年后游武当,成为一代太极宗师,由于铜山与武当的这一渊源,有了“南朝金顶,北偈铜峰”之说,而被冠为“小武当”之称。 铜山原名大复山,因汉代邓通(蜀郡南安人,汉文帝男宠,凭借与汉文帝的亲密关系,依靠当时铸钱业,广开铜矿,富甲天下)在此铸钱而得名,其山势陡峭、岗峦碧翠、云雾缭绕、洞谷幽深、林草茂密、怪石嶙峋,集“雄、险、奇、秀、幽”于一体,位于泌阳县城东六十里处,离确山县和遂平县都不远,是一处可攻可守的战略要地。 郝摇旗赶到刘宗敏大营时,刘宗敏大营的火势已经减小,滚滚的浓烟把天空都遮住了,郝摇旗看着刘宗敏大营的情况简直不敢想象,闯营最精锐的队伍竟然败了,而且败得这么惨,要知道刘宗敏的人马比田承嗣的锦衣卫只多不少啊,这田承嗣真的成精了,哎,闯军拿他硬是没有一点办法。 过了大半个时辰,手下才给郝摇旗找来了五个刘宗敏的士兵,可是五个士兵只知道被偷了营,有两个士兵听到是曹营反水造成大营被破,总之刘宗敏部大部分士兵来不及皮甲上马,就被曹军和明军杀掉了。 郝摇旗把五个士兵的话综合起来,uu看书 ww.uukansh 知道刘宗敏被冒充曹军的锦衣卫偷了营,而且刘宗敏损失惨重,据手下的估计,刘宗敏大部手下牺牲在大营里了,现在郝摇旗最关心的是刘宗敏是不是活着,刘宗敏部还逃出来多少人马,锦衣卫的兵马在哪里! 郝摇旗派出更多的士兵去寻找刘宗敏和败兵,可是郝摇旗的部将不干了,他们对田承嗣的锦衣卫产生的恐惧,害怕锦衣卫随时出现,自己这六千人不是锦衣卫的对手,在郝摇旗一再催促下,郝摇旗的手下才向东西南方向搜寻。 郝摇旗所部严格上说,是一支有郝摇旗独立控制的队伍,手下将士都效忠于郝摇旗,这也是李自成一直对郝摇旗既拉又打的原因,因此郝摇旗的手下对救刘宗敏兴趣也不大,向东西南三个方向搜寻十余里后,害怕遇上锦衣卫官军,都纷纷撤回郝摇旗身边。 三个方向以西面收获最大,一共带回了五百多败兵,南面只有一百多人,北面不足百人,郝摇旗估计刘宗敏还活着的话,应该是逃进桐柏山里去了,于是要带人马去桐柏山救刘宗敏,遭到手下们的集体反对,他们认为刘宗敏所在的地方,那锦衣卫就一定会在那里,以六千轻骑兵去对付一万多装备整齐的锦衣卫,这样找死的买卖傻子也不会去做。 第454章 郝摇旗麻烦了 郝摇旗面对手下将领是众意难违,只得叹了一口气,率领手下人马去汝宁城见袁宗第,郝摇旗御下只要能打仗,其他方面都放得很松,六千人马沿途是见人抢人见牲口抢牲口见财物抢财物,确山县和汝宁城因为战乱人烟稀少,郝摇旗部第二天到达汝宁城下时,男男女女推车赶牲口俨然是一支运输队。 袁宗第对郝摇旗打劫百姓这么多物资很不满,要郝摇旗放了抢来的男女,并发还这些男女部分财物,郝摇旗很不情愿,只答应放了抢来的男人,至于女人已经成了将士们的婆姨了,这没法在放回去了,袁宗第听了郝摇旗这话差点没有被气死。 当袁宗第从郝摇旗口中得知刘宗敏兵败的消息,急得抓住郝摇旗的胸口质问:“郝大勇,你为什么不救刘总爷?” 袁宗第,李自成潼关十八骑之一,是李自成的得力大将,崇祯十六年郏县之战打败五省总督孙传庭后,李自成同刘宗敏等统率义军主力,由洛阳西攻潼关,然后向西安挺进;派袁宗第、白鸣鹤、刘体纯、蓝应诚带领右营数万兵马作为偏师,从河南邓县地区出发,袁宗第从河南南阳地区出发后,于十月十二日进抵陕西商州,十五日攻克该城,处死了商洛道黄世清,十七日,占领洛南县,与李自成所统主力会师于西安。 李自成立国后,任大顺军右营制将军,封“绵侯”,袁宗第随刘宗敏、贺锦等西向追击白广恩部官军,攻取宁夏、甘肃、西宁等地,袁宗第部由陕西凤翔向巩昌推进,一路上“将吏争降恐后”,占领巩昌府后,所属州县都不战而下,次年春,李自成遂调袁宗第部经商洛地区驰赴襄阳,协助当地驻军迎头痛击左良玉等部来犯之敌,接着又移师河南,粉碎了刘洪起等人的叛乱,打击了大明士绅的判乱活动,稳定了大顺政权对湖北四府和河南地区的统治。 崇祯十七年,大顺军山海关之战失败,袁宗第率部北上,屯于临汾挂甲庄,怀庆之战后,退入潼关,潼关之战后随李自成主力退入湖广,顺治二年,李自成遇害后,随刘体纯、郝摇旗与何腾蛟联合抗清,荆州之役后,李过、高一功等部退入巴东、建始一带,袁宗第、牛万财等留在湘西山区;后来忠贞营奉调入湘,经常德进攻长沙等地,遭到明督师何腾蛟的破坏后,袁宗第已带领部众进入夔东,同刘体纯、王光兴、贺珍等部联营,主要活动于湖北房县、均县一带。 永历四年十二月,忠贞营的主力由南宁北上到达夔东后,原大顺军系统的各支队伍基本上会合,(他们同集结在这里的其他拥明抗清武装如在郧、襄反清的王光兴,在陕西反清的贺珍,忠县以谭文、谭弘、谭诣为首的地方武装,摇黄的部分武装互相呼应,被称为夔东十三家)永历帝下诏敕封袁宗第、刘体纯等六人为公爵,其中袁宗第受封为“靖国公”。 康熙二年正月初一日,李国英趁新春佳节之际,带领重夔镇总兵程廷俊、抚剿署总兵梁加琦两部官兵从夔州出发,顺长江北岸沿岸前进,于初三日渡过大宁河,占领了大昌县,驻守在这里的袁宗第部战败,被迫将城内房屋粮草放火烧毁,撤往茶园坪,据守大昌北面大宁的贺道宁见袁宗第败走,清兵迫近营垒,吓得失魂丧魄,于正月十八日向李国英投降,李国英即于是月下旬分兵两路夹攻茶园坪,同时派出部分军队堵截郝摇旗、刘体纯来援之路。袁宗第虽然据险拼杀,终因寡不敌众,将士阵亡和跳崖跌死的多达二千五六百人,被俘三百余名,部下新化伯冯启凤缴印投降,袁宗第带着残兵败卒乘夜跳崖脱走,同郝摇旗部合营。 在清军步步进*、形势逐渐恶化的情况下,袁宗第,郝摇旗同刘体纯商议采取以攻为守的战术,联合以兴山县的李来亨部对清军实行反击,借以变被动为主动,打破清政府的围剿计划。这个提议得到了李来亨的积极赞同,决定首先合力迎击湖广清军,七月二十三日,李来亨、刘体纯、郝摇旗三部联合对湖广清军大举反击。清楚师全军失利,湖广清军一直逃回彝陵喘息方定,取得东线重大胜利以后,袁宗第与李来亨、刘体纯、郝摇旗、党守素、塔天保、马腾云联合共计七部约五万明军乘胜西上,准备一举击破四川清军清四川总督李国英部,但因组织不力战败。 这年秋天,清廷决定增派满洲八旗兵参战,西安将军傅喀禅、副都统杜敏带领驻防西安满兵由陕入川,从水路抵巫山;另调京师八旗禁旅一万名,以都统穆里玛为靖西将军、都统图海为定西将军率领前往湖广,加强东路清军实力,十一月二十九日,傅喀禅、杜敏带领的西安满洲兵到达巫山,十二月,穆里玛、图海带领的八旗禁旅也进至房县,从北面向兴山推进,清军重兵集结,明军内部一些意志薄弱者既震慑于清军的浩大声势,又忍受不了穷山僻水的艰苦生活,不断发生叛变事件。袁宗第部下的挂印总兵邓秉志、杨洵、赵云等带领部众集体哗变,叛投清朝。袁宗第、郝摇旗无可奈何,带着为数不多的士卒前往巴东投靠刘体纯。 这时刘体纯部的处境也相当困难,从四川方面推进的满汉清兵在十二月二十三日*近了刘体纯的营垒陈家坡大举进攻,刘体纯部抵敌不住,退到天池寨,部下总兵锁彦龙、吴之奇、王加玉、李之翠、刘应昌、胡君贵、田守一、王之礼等先后降清,清军乘势攻占了刘部重要据点老木崆。刘体纯见大势已去,同家属一道自缢而死,二十六日,清军追至黄草坪,袁宗第、郝摇旗两人带领兵丁拼死抵抗,终因敌势过大,郝摇旗、袁宗第和永历帝所委派的部院洪育鳌被俘,长期依附于郝摇旗的明东安王朱盛蒗也被清军擒获,永历帝派出的监军太监潘应龙自缢身死,郝摇旗、袁宗第、洪育鳌、朱盛蒗被押解到巫山县城,后奉清廷旨意于康熙三年十月十二日在该地杀害。 郝摇旗扳着袁宗第的手说道:“我赶到刘总爷已经全军覆没了。” 袁宗第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总爷怎么会这样轻易败在田承嗣手里了?” 郝摇旗说道:“田承嗣那小子鬼得很,他是冒充曹军人马杀进刘总爷大营的。” 袁宗第摇着郝摇旗说道:“刘总爷败了,刘总爷一定坚持了很久,你快一点不救能够救刘总爷和闯营将士了。” 郝摇旗被袁宗第摇头晕,这让郝摇旗心头火起,那刘宗敏好几次想杀自己,他要是死了最好,于是说道:“屁,刘铁匠自己喝醉了酒,还睡了两个女人,连马都骑不稳,还坚持了很久,你这是自欺欺人。” 袁宗第愣了一下说道:“那你也要把刘总爷找到啊,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呸呸呸,我怎么说总爷死了呢!” 郝摇旗说道:“你当我没有找吗?我昨天到今天都在找,找回了七八百总爷的手下,他们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总爷,你要我去哪里找,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们啊。” 袁宗第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总爷被锦衣卫捉去或者杀了?” 郝摇旗说道:“我率领人马赶到时,就看见总爷大营熊熊燃烧的大火,连锦衣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袁宗第颓废的松开抓住郝摇旗的手,说道:“大勇,总爷出事了,你恐怕逃不了责任啊!” 郝摇旗喊道:“什么,我是在护卫大军的运输线,得到求救的号角赶去,曹营老谢已经全军覆没,我气不过锦衣卫,就一路追了下去,谁都知道锦衣卫是一人双马,我的手下都是一人一马,自然很难追上锦衣卫了,刘铁匠打败仗关我屁事。” 袁宗第说道:“大勇,你现在最好小心一点,要不先去许州城见高夫人。” 郝摇旗又急又怒道:“哎,我郝大勇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不成刘铁匠打了败仗,闯王又要拿我开刀吧?” 袁宗第说道:“你去不去高夫人那里?” 郝摇旗说道:“不去,就让闯王砍了我的八斤半,二十年后我郝大勇还是一条好汉。” 袁宗第说道:“大勇,你听我的,出去转几天,没事了我会派人把你叫回来。” 郝摇旗提了一块泥疙瘩,uu看书 .ukanshu.om骂道:“他奶奶的,闯营只要一出事,咱老郝就脱不了手,这些抓来的男女都归你,财物我也不要了,我这个人够不够意思?” 袁宗第说道:“够意思,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去抢了,不然闯王凭这一条就砍了你的脑袋。” 郝摇旗说道:“老袁,我们说是义军,其实就是一群大土匪,不抢吃什么喝什么?” 袁宗第说道:“你啊,还是原来那个老样子,现在闯王是要打江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乱抢一气,要抢也要抢那些官商士绅。” 郝摇旗眼珠子乱转,问道:“老袁,我当你是最好的兄弟,你是不是当我是最好的兄弟?” 袁宗第说道:“我当然是你的好兄弟了,当年不是我拦住闯王,你郝大勇十个脑壳也不够砍。” 郝摇旗说道:“老袁,好兄弟够义气,不过兄弟有一句话想问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啊!” 第455章 汝宁城官员 袁宗第说道:“大勇,你信得过我就说,信不过我就不用说了。” 郝摇旗说道:“老袁,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这么多年我们陕西老乡都靠攻城拔寨四处流窜,吃的是肉喝的是酒抱的是漂亮女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从来没有想过打什么江山,自从宋矮子来了后,是什么“十八子主神器”,这下子好了,不准弟兄们去抢,肉没了酒没了女人也没了,这个江山拿来有屁用。” 袁宗第说道:“你这话跟我没有什么,让别人知道了告诉闯王,你的八斤半真的要搬家了,大勇,只要闯王打下江山来,我们都高官任坐骏马任骑,世袭爵位传之子孙。” 郝摇旗说道:“老袁,关键那宋矮子是个江湖骗子,我估摸着那个“推背图”是宋矮子瞎整出来的。” 袁宗第大惊道:“大勇,你不要胡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闯王登基做了皇帝,大家都有数不尽的好处。” 郝摇旗说道:“算了,你既然这么说,我就不说了。” 袁宗第想了想说道:“大勇,你有什么话就一起倒出来。” 郝摇旗说道:“老袁,朝廷有田承嗣这个杀神,你觉得闯王有机会坐龙庭吗?” 袁宗第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说道:“最近田承嗣给我们闯营制造很多麻烦,不过我们闯军联合曹军有百万大军,夺取大明江山不是不可能的,大勇,我们都是朝廷要千刀万剐的主,不敢闯王也没有机会坐龙庭,我们都只有一条巷子走到黑了,兴许真的能打出一片天下也不一定。” 待罪立功的(原督陕西、湖广、河南、四川、山西及江南、北诸军,仍兼总督陕西三边军务)总督丁启睿和保定总督杨文岳是二十三日凌晨得到确山县报信,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田承嗣大人,率领锦衣卫抵达了确山县,并带来了田承嗣在长葛、许州、德胜寨大胜的消息。 天亮后丁启睿、杨文岳在总督府召集文武官员议事,监军佥事孔贞会、总兵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副将冯大栋、张鹏翼、贾悌、参将冯名圣、都司康世德、分巡佥事王世琮、知府傅汝为、通判朱国宝、知县文师颐等俱到,崇王朱由樻河阳王朱由材、崇王世子朱慈辉等皇族列席。 丁启睿对田承嗣是很感激的,要不是田承嗣在皇上面前力保,丁启睿不知道自己被逮进京挥手什么结果,于是激动的说道:“诸位王爷大人,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田承嗣大人,昨日率领锦衣卫抵达了确山县境内,预计今日正午左右就会赶到汝宁城。” 丁启睿把这个消息一宣布,与会的王爷文武官员都大为兴奋,田承嗣数次大败闯军,特别是田承嗣的夫人们,也率领锦衣卫在开封府大挫闯军,让大家都想一睹田承嗣和他的锦衣卫官兵。 丁启睿现在是待罪的身份,原督陕西、湖广、河南、四川、山西及江南、北诸军的身份被侯恂得了,不过侯恂在开封府大败于闯贼大军刘芳亮,估计七省总督做到头了,也是一个逮进京问罪的命,总督陕西三边军务落在了孙传庭身上,已经对官场有所看淡的丁启睿,谦让的推保定总督杨文岳说话。 杨文岳告诉大家田承嗣在长葛、许州、德胜寨大胜的消息,特别说明闯贼的老营德胜寨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大厅里文武官员兴奋不已,虎大威更是振臂高呼:“烧得好,大明这下子出牛人了,让李瞎子那一百多万人喝西北风去吧。” 虎大威,榆林人。本塞外降卒,勇敢有战略,崇祯三年冬,从总兵尤世禄击王嘉胤于河曲,崇祯五年从总督张宗衡剿贼临川、潞安、阳城、沁水,崇祯六年从巡抚许鼎臣击贼介休,辉林、武陟山中,贼屡败,崇祯八年,巡抚吴甡荐虎大威忠勇,进大威副总兵,九年八月,建虏入侵畿辅,从卢象升率师入援,同建虏作战中多有战功,崇祯十年,命援剿陕西贼,遂代王忠为山西总兵官,同农民军身经数十战,擢为陕西总兵官,崇祯十一年诏兵部甄别诸大将,大威以称职增秩,署都督俭事。 崇祯十一年,建虏入关,京师戒严。随总督卢象升统大威及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兵王朴入卫。从卢象升转战至钜鹿贾庄,被围数匝,卢象升战死,虎大威等溃围出,督师刘宇亮、总督孙传庭皆言虎大威敢勇,其所率军兵虽仅有数千人,但却被总督杨嗣昌、杨文岳等视为主力,乞令立功自赎,崇祯皇帝不从,解虎大威之职,令其从军办贼。 崇祯十四年正月,李自成围开封城,总督杨文岳遣大威及副将张德昌先率五千人渡河,其时闯贼已解围去,乃会河南巡抚李仙风于偃师,以兵少未敢击贼,待保定总督杨文岳军至,与贼战于鸣皋大破之,又与监军道任栋挫贼于平峪,七月,李自成及张献忠、罗汝才攻邓州,虎大威从杨文岳击破之,斩首千余级,陕西总督傅宗龙出关讨贼,杨文岳、虎大威会与之会合,九月次新蔡,抵孟家庄,将战,秦帅贺人龙军先溃,虎大威军亦溃,遂奔沈丘,贼连陷河南邓、许,再围开封,虎大威再从杨文岳援开封,李自成引兵去。 崇祯十五年二月,李自成寇郾城,督师丁启睿、总兵左良玉方与贼鏖战,杨文岳督虎大威及冯大栋、张鹏翼等合击,相持十一昼夜,李自成大败,俘斩数千,闯军遂东走,陷陈州、归德,复围开封城,七月,丁启睿、杨文岳、虎大威、左良玉、杨德政、方国安之师会齐,丁启睿欲急击,左良玉不从,率军独自离去,虎大威诸军亦离去,崇祯皇帝大怒,下旨立诛杨德政,黜谴启睿诸人,幸得田承嗣说情,方许丁启睿、虎大威、杨德政等戴罪立功。(历史上虎大威在闯军攻汝宁城时,出城攻击闯贼营寨,被李自成的农民军火炮击中身亡。) 大厅里文武官员一阵大笑,崇王朱由樻河阳王朱由材、崇王世子朱慈辉也掩袖而笑,监军佥事孔贞会说道:“总督大人,你详细给大家说说,田总督是怎么拿下了天罗地网般的德胜寨。” 杨文岳尴尬的说道:“信使只报告了很简单的消息,具体详情等田总督到了汝宁,大家直接问田总督吧。” 杨文岳的回答让孔贞会和文武官员颇为失望,汝宁知府傅汝为问道:“总督大人,听说田总督与你是忘年之交?” 杨文岳微笑道:“本督认识田大人时,田大人还只是锦衣卫千户,不过时奉了皇上密旨办事,暗中身份就是钦差大人,田大人虽然年轻,却非常谦虚有礼,而且博学多才游气知兵,是大明的擎天一柱。” 汝宁知府傅汝为说道:“听了总督大人这么一讲,下官更急切想见到大明不世出的年轻俊才了。” 这时中军官急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抱拳说道:“总督大人,闯贼的大军到了。” “啊”大厅里文武官员一片哗然,杨文岳也是色变,心说这闯贼来得好快啊,前两天哨骑还说闯贼在宝丰、叶县呢,不由得把脸转向了丁启睿,丁启睿向中军官问道:“来了多少闯贼,都是骑兵吗?” 中军官禀道:“回督师,有万余闯贼都是骑兵,分据了北门和西门,从旗帜上看有闯贼大将袁宗第和郝摇旗的人马。” 丁启睿捻着胡须说道:“斗望,uu看书 .ukanshu.cm 闯军轻骑奔袭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 杨文岳说道:“丁大人的意思是,闯贼的目的是田大人?” 丁启睿说道:“田大人这次掏了李自成的老营,让闯贼再次变成孤魂野鬼,李自成为人的眦睚必报,必投入全部人马置田大人的锦衣卫于死地。” 杨文岳说道:“丁大人,田大人对汝宁战事早有算计,现在汝宁城兵多粮足,明军内外夹击,闯贼必败与汝宁城下。” 大厅里的文武官员都清楚,田承嗣一直劝说总督杨文岳远走江南以避贼祸,因为杨文岳宁死不肯放弃汝宁,田承嗣才说服皇上赦免援救开封兵败的官员,原七省总督丁启睿就是从逮进京的半道待罪会汝宁效力的。 总督杨文岳负责城防维修和军事训练,原总督丁启睿调集汝宁周边的军队粮草物资,并迁进了十万百姓守城,汝宁城现在有一年以上的粮食,可以上城的军民达到十余万人,这样的城池还守不住的话,丁启睿、杨文岳一干文武官员都买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第456章 大家都郁闷 总督丁启睿、总督杨文岳、监军佥事孔贞会、总兵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副将冯大栋、张鹏翼、贾悌、参将冯名圣、都司康世德、分巡佥事王世琮、知府傅汝为、通判朱国宝、知县文师颐等,包括崇王朱由樻、河阳王朱由材、崇王世子朱慈辉都去汝宁城北门观察闯贼的情况。 总督丁启睿、杨文岳带领走官员刚刚走到半道,北门守军派来一个把总报信,舞阳方向尘头大起,估计是闯贼大军赶到了,总督丁启睿、杨文岳和众官员心里发沉,这闯贼来得好快啊,众人加快了速度赶往北门城楼。 在汝宁城北门城楼上,丁启睿、杨文岳和王爷官员们,是看着大队大队的闯军开到城外,队伍整整走了两个时辰,足足有十多万人马之众,刀枪如林旗帜众多,战马大车隆起的尘埃遮天盖日,闯军不断的向汝宁城南门、东门围去,很快闯军对汝宁城四面合围了,这让汝宁城上的官员军民看得直冒寒气。 崇王朱由樻双脚打颤站不稳,被世子朱慈辉扶着,杨文岳见了非常不满,担心崇王朱由樻的表现动摇军心,借口崇王朱由樻等是天潢贵胄,吩咐官军给崇王朱由樻、河阳王朱由材、崇王世子朱慈辉都安了一把椅子,这才遮住了崇王朱由樻的窘态。 崇王朱由樻,是崇昭王朱常□庶第一子,端王朱翊 第457章 田承嗣在哪 崇祯十七年十月二十七日,围住汝宁城的闯军、曹军士兵开始四处伐木,大营里扎云梯、造战车一片繁忙,更多的贼兵在挖壕沟和铺设红衣大炮,汝宁城官军百姓也忙着搬运更多羽箭石块上城,并在城头上竖起了无数的布幡,阻挡贼兵的火炮弩箭和窥探。 中午,李自成终于等来了李过的确切消息,大家在确山、泌阳、桐柏、信阳一带寻找总爷刘宗敏未果,寻找重点是在桐柏山里寻找刘宗敏,还有就是连田承嗣的锦衣卫也无影无踪了,不过李过的消息中提到,闯营潜伏在确山和确山城里的探子全军覆没了,据说锦衣卫赠送了一批骡马物资给泌阳县。 李自成问道:“各位先生有什么高见?” 众人都看了看军师宋献策,宋献策眼观鼻鼻观心泰然而坐,看来暂时是不会发言了,按惯例还是顾君恩抛砖引玉,“闯王,刘总爷的藏身之地多半是在桐柏山,要不然就是昼伏夜行返回大军,因此李将爷找不到刘总爷,并不代表刘总爷有什么麻烦,也许就是这一两日刘总爷就回来了。” 牛金星点点头道:“顾先生言之有理,生员更趋向于后一种情况。” 李自成很器重牛金星,但对他的酸腐气息很不满,到现在了牛金星还以朝廷举人身份为荣,开口闭口都是生员同年的,不过这些都是小节,要知道大明肯造反的秀才少之又少,更遑论是举人了,那举人更是凤毛麟角,李自成相信牛金星会慢慢改过来的。 李自成说道:“牛先生、顾先生的意思,跟本帅的意思差不多。” 顾君恩面色平静,牛金星略有得色说道:“闯王,李过、白鸣鹤、张鼐、刘体纯、蓝应诚他们率领十万人马在确山、泌阳、桐柏、信阳一带,不如趁势拿下确山、泌阳、桐柏、信阳几处地方,算是给闯营进攻汝宁城补充一些物资和人口。” 李自成沉默不语,牛金星不了一句:“刘总爷部损失的牲口物资,都被田承嗣送给泌阳县了,打下泌阳、信阳,大军进汝宁前的物资就得到保证了。” 李自成听了颇为意动,不过还是在宋献策和李岩脸上扫了一遍,问道:“军师、林泉ner说说。” 李岩想了一下,进言道:“闯王,田承嗣把缴获的物资给了泌阳县,这样说来锦衣卫依然是轻装骑行,按田承嗣打仗的惯例,他一定会选择我军薄弱的地方攻击,我军要有所防备才好。” 李自成脸色速变,说道:“啊,这田贼的锦衣卫是一人双马神出鬼没,各位先生有何妙策?” 宋献策这才说道:“闯王,田承嗣谙熟兵法,锦衣卫来去如风,现在要注意的是后军和李将爷他们的安危。” 牛金星没想到自己棋错一着,漏算了田承嗣轻骑偷袭这一招,让李岩在闯王面前抢了一回上风,心里对李岩暗恨,连忙对李自成解释道:“闯王,李将爷在桐柏山一带拥兵十万,正可以设下四面埋伏之计请君入瓮,只要李将爷他们拖住田承嗣锦衣卫一天,锦衣卫覆灭的时候就到了,大明的最后一根支柱一倒,天下唯闯王独尊。” 李自成说道:“嗯,牛先生说的不错。” 牛金星这才松了一口气,宋献策说道:“闯王,那确山、泌阳、桐柏、信阳是否攻打,最好由李将爷他们便宜行事。” 宋献策的话再一次否定了牛金星的建议,可把牛金星气坏了,牛金星还不得不陪着笑脸,谁叫宋献策是闯王面前的第一红人呢,妈的,宋矮子编造“十八子主神器”谶语,说闯王要当皇帝,神棍,靠这些小伎俩邀宠,你宋矮子得意嘛,总有一天要你好看的。 李自成说道:“好,双喜你率领中军精锐骑兵准备随时支援后军和你大哥(李过)。” 李双喜领命,李自成说道:“嗯,是不是让刘芳亮把大军调到汝宁来。” 顾君恩说道:“闯王,荥阳、巩县、密县一带是我军的根本,北上可以进占陕西、山西,西去可以进攻湖广,东面能够牵着开封府官军,刘将军的兵马实在是不可轻动啊!” 李岩说道:“闯贼,让后军迅速向汝宁靠拢,许州夫人那里主守如何?” 李岩提到高夫人,李自成就想起了高一功,他怎么也不相信高一功叛变投敌了,可是闯军将士一致言之戳戳,让李自成也非常困惑,不管高一功是不是骗开了德胜寨,李自成还是要想法救回高一功的。 宋献策说道:“闯王,可以让刘将军调一部分精锐骑兵过来,这样两面都兼顾到了。” 锦衣卫全军藏在铜山山里,等待下一次攻击闯军的机会,这几天锦衣卫官兵实在是太疲劳,大多数官兵支好帐篷吃过饭就睡觉了,田承嗣的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铜矿洞,这个矿洞很深,田承嗣铺卧榻的地方比较宽,喝了些酒的田承嗣靠在洞壁养神。 对田承嗣非常了解的管得宽,知道将军在想女人了,可惜长公主、邢郡主、高慧英都不能碰,只好去找温游击想办法,温游击告诉管得宽,早给将军准备了两个俘获的女子,只等长公主睡去,就给送进洞去服侍将军。 长公主朱媺娖和邢红衣、高慧英也住的是矿洞,吃过午饭的朱媺娖,整个人虽然很疲劳,可躺在卧榻里,想到这几日锦衣卫连战连捷,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起身穿衣离开卧榻,去了不远处田承嗣休息的矿洞。 长公主不要亲兵通报,就直接走进了矿洞,亲兵显得有些慌乱,急急忙忙想矿洞里跑去,朱媺娖心里狐疑,一路紧跟了进去,来到烛光大亮处,出现了一处长五丈宽三丈的空地,田承嗣就躺在右边的岩壁旁。 这时朱媺娖矿洞深处传来几声“叮叮咚咚”的声音,再仔细倾听时,这种声音在没有出现,田承嗣起身迎接:“公主殿下,这么晚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朱媺娖说道:“啊,最近锦衣卫老打胜仗,本公主心情很好睡不着,想过来跟你聊聊天。” 田承嗣听了那个悲催啊,这都快三更天了,还来拉自己说话,没有这样折磨人的呀,关键是刚才温正和管得宽带了两个女子来,自己只看清楚了相貌,长得都还可以,就被长公主的闯入破坏了,现在温正和管得宽带着两个女子躲在矿洞深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微臣很疲劳了,想好好的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谈吧。” 朱媺娖说道:“没事,你可以躺着,本公主坐着跟你聊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样也可以啊?” 朱媺娖说道:“什么不可以,在南召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洞子里睡过呢!” 田承嗣听朱媺娖说得暧昧,心里不由得意*一番,长公主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真正的万金之体,朱媺娖当然不知道田承嗣脑袋里的龌龊,说道:“对了,承嗣,你这里非常空旷,怎么不让本公主和红衣住在这里呢?” 田承嗣说道:“我们上次同住一洞是因为天上下雨,这次铜山里的洞子很多,还是分开住方便些。” 朱媺娖若有所悟道:“承嗣,我们说起来都是江湖儿女,哪里有那么多的穷讲究啊,本公主不计较这些,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明天不会离开铜山,微臣明天陪你聊天吧!” 朱媺娖说道:“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本公主回去了。” 朱媺娖转身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朱媺娖转过身望着黑黝黝的矿洞深处,问道:“这里面怎么有响声呢?” 田承嗣说道:“是吗?哦,微臣刚进来时看见有几只蝙蝠在飞,见了亮光蝙蝠都飞进矿洞深处,u看书.ukansh刚才应该是蝙蝠发出了声音。” 朱媺娖听了有些害怕,继续往洞子外走,“救命啊”,矿洞深处传来一声呼救,朱媺娖猛的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田承嗣问道:“田承嗣,你在洞子里藏了什么人?” 田承嗣说道:“没有啊,我刚才一直在睡觉,这洞子深处怎么会有人呢。” 朱媺娖说道:“刚才明明有人喊救命,这洞子深处一定有人。”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听错了,看来你是兴奋过度了,不如我陪你去洞外走走怎么样?”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不要骗本公主,你是不是在洞子里藏了女人?”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想到哪里去了,走我们去洞外走走吧。” 朱媺娖说道:“不,本公主为你的安全着想,一定要把洞子里发出的声音弄个明白。”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第458章 矿洞里有事 朱媺娖的脾气很犟,说到就要做到,迈步就要往洞子深处走去,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里面很黑很脏的。” 朱媺娖说道:“要本公主不进去也可以,你把里面的人交出来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何必呢!” 朱媺娖坚决道:“是你把人喊出来还是本公主进去?” 田承嗣说道:“好,就依你,听到公主的话没有,你们都出来吧。” 朱媺娖说道:“把呼救的女子也带出来” 洞子深处没有并没有响动,田承嗣心一横喊道:“给老子滚出来。” 张献忠洞子深处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温正、管得宽和三个亲兵,拖着两个女子出现在田承嗣和朱媺娖的面前,朱媺娖问道:“你们带着两个女子做什么?” 管得宽低着头不说话,温正说道:“公主,这两个女子一个是曹营谢头目的小妾,一个是刘宗敏的爱姬,我们准备在洞子里教训这两个女人。” 朱媺娖走上前去,两个亲兵放下了那两个女子,两个女子软塌塌的倒在地上,朱媺娖大致看去两个女人颇有姿色,再想仔细的看一下是却发现不对,连忙从岩壁上取下蜡烛,照向地上的两个女子,朱媺娖见地上两个女人脸色有异,伸手去探其中一个女子的鼻孔,朱媺娖不由得大惊,伸手再探了一个女人的鼻孔…… 朱媺娖愤怒吼道:“田承嗣,你既然对两个女子杀人灭口。” 田承嗣心里发虚,嘴上强辩道:“公主殿下,什么杀人灭口微臣不明白。” 朱媺娖说道:“这两个女人死了,这是不是你要的女人?” 温正说道:“公主,这两个女子是我跟管参将的,刚才一不小心把二人捂断了气,这一切都跟将军无关。” 朱媺娖说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田承嗣,你说是怎么回事?”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是不是可以不回答你?” 朱媺娖说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田承嗣说道:“行,我想要女人了,就叫手下人找了两个女人来,没想到你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温游击、管参将不小心弄死了这两个女人,现在你知道了,你满意了吗?” 朱媺娖喊道:“无耻,下流,下贱,你简直比流寇很可恶。”朱媺娖骂完田承嗣后,转身飞快的跑出了矿洞。 田承嗣觉得非常窝火,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两个死人抬出去甩了,滚滚滚。” 温正、管得宽指挥亲兵抬着两具女尸,大家飞快的逃离了矿洞,田承嗣心里那个郁闷啊,羊肉没吃到惹身骚,妈的,你朱媺娖是我什么人,老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等你老子死了,就拿你来泻火。 这一夜田承嗣孤枕难眠,直到太快亮时才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了,管得宽告诉田承嗣,哨骑没有发现敌情,饥肠辘辘的田承嗣填饱了肚子,这才问道:“公主和红衣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将军,公主中午还发了脾气,郡主午后陪慧英在洞外走了一会,现在已经回洞里去了。” 田承嗣带着管得宽在铜山山腰观看风景,铜峰之顶鸟瞰群山,满目葱笼,花枝烂漫,山峦起伏似巨龙飞舞,河流交错如飘带萦回,铜山湖水天一色,气象万千,碧波荡漾,岛绿景秀,岸上松涛阵阵,鸟语花香,使人心旷神怡,田承嗣暗叹铜山真是中原大地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啊! 田承嗣说道:“小管,之后铜山的寺庙不少啊!”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铜山自东汉以来,佛道两家的释子道徒,在铜山修身养性,弘扬拂法,山里有“一天桥”、“二古庙”、“三宫观”、“四道天门”、“五大石崖”、“六大洞穴”、“七大寺院”、“八大景观”、“九大奇石”、“十座名峰”等奇景,铜山脚下便是南宫寺,那里有千年佛教、道教圣地——滴水崖(寺院佛道合一),每年农历六月十五日的传统庙会来自皖西、鄂北、豫南等各地朝山香客日达数十万人之多,庙会更是盛况空前,这几年流寇横行中原,泌阳一带百姓食不果腹,来铜山的香客已经非常罕见了。” 田承嗣问道:“山上寺庙僧道的生活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山上的僧道虽然少了信徒的香火供奉,不过山里田土甚多,收的粮食蔬菜足以过日,不少寺庙还收留了一些流民。” 田承嗣说道:“对寺庙的僧道要尊重,多捐些金银给寺庙,给流民也发些碎银子,但一定要严密监视山里的所有人,有私自出山者一律灭口。” 管得宽表示已经这样做了,田承嗣准备回矿洞去,管得宽给自己加了加劲说道:“将军,温游击,在前面给你准备了一处草庐休息。” 田承嗣听了心里痒痒的,管得宽知道田承嗣心动了,就在前面缓缓带路,田承嗣跟在管得宽后面,穿过竹林小道便来到一处滴水石前,那里滴水飞溅,泉水甘甜清例,沁人心脾,从滴水崖拾阶而上,经过一处天生天桥,就是一座隐士居住的草庐,常年在花丛中打滚的田承嗣,已经闻到了渴望已久的女人味道。 田承嗣返回矿洞是第二天的早上,躺在卧榻上回味昨日的绮丽风光,一男战两女六六大顺,田承嗣终于让自己身心愉悦,说实话这两个女人长得很一般,胜在皮肤白皙胸大屁股圆,谁叫自己是饥不择食呢! 田承嗣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正好吃午饭,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闯军的人马出现在确山县、桐柏县一带,重点是在搜索桐柏山,估计下一步重点就是泌阳和信阳,也就是说最迟明天闯军会搜到铜山来的。 田承嗣觉得不能在铜山坐等闯军找上门,这时邢红衣来到洞里,跟田承嗣面对面坐下,田承嗣收回心神,问道:“红衣,你怎么今天才来看我?” 邢红衣说道:“公主不许我过来,我也不太好违她的意。” 田承嗣说道:“那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邢红衣说道:“今天公主没有阻拦我了,承嗣,公主真的很伤心。” 田承嗣说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难道没有看出公主很喜欢你吗?”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总之我讨厌公主管这管那,你也是的,明明是我的人,整天跟公主黏黏糊糊的,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整天就想着欺负我,我怎么敢跟你在一起啊。” 田承嗣说道:“你是闯王夫妇送给我的,我们二人更是两情相悦,你躲着我干什么?” 邢红衣说道:“你还好意思提闯王夫妇,闯王夫妇把我送给你,就是希望收编你,最低双方也要和平相处,你一路南来把闯王害惨了,真是翻脸无情啊!”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还念着闯王夫妇?” 邢红衣说道:“不,闯王夫妇把我送给你之时,我已经跟闯王夫妇断了情义,我不愿意委身于你,是我对你没有好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你的好感与日俱增,但是我不想轻率的从你,这样你会误认为红衣是个轻浮的女人。”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在我心里你是最纯洁的。”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这话给多少女人说过?”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对天发誓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句话。” 田承嗣伸手握住了邢红衣的手,说道:“红衣,相信我,晚上喜欢你的,在元宵节说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怎么还要招惹那些下贱女人?” 田承嗣心说远水不解近渴啊,uu看书 ukansu 你这个傻女子明白些什么啊,这种事真不知道怎么给邢红衣解释,“红衣,我说那两个女人是温正带来孝敬我的,不过我并没有接受,却刚好被公主殿下撞见了,你信不信?” 邢红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信,可是公主不信啊!” 田承嗣说道:“你是我的人,只要你相信我就行,至于公主信不信随她的便。” 两人说着说着就靠在一起了,邢红衣说道:“承嗣,你有没有想过娶公主为妻呢。” 田承嗣说道:“红衣,我只想爱自己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公主我也不感兴趣。”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不想做当朝驸马?” 田承嗣心说大明的驸马不能做大官,自己是不会当崇祯皇帝女婿的,没道理为了一棵树木放弃一片森林,特别是长公主脾气暴躁,对自己有理无理都要胡闹一番,将来自己对大明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长公主还不得半夜割了自己的脑袋啊! 第459章 双双闯闯营 田承嗣和邢红衣谈得入巷,邢红衣这段时间对田承嗣心生爱意,对田承嗣没有设防,使得田承嗣过足了手瘾,到后来邢红衣是城门洞开,上半身是全面失守,临到田承嗣把手按在邢红衣的小腹上下插时,邢红衣发出“嘤嘤”腻声并不推攘。 田承嗣心说邢红衣恐怕是得到朱媺娖许可才来的吧,不然邢红衣没有这么顺从,田承嗣昨日一场酣战,可以说是耗尽了精力,刚才跟邢红衣好一阵*,下半身慢慢的有了反应,于是伸手扣住了邢红衣的*,邢红衣发出“啊”“啊”的叫声。 这时外洞传来的脚步声,邢红衣条件反射挣脱了田承嗣,挪开一尺多正经八百的坐着,田承嗣暗叹又错失良机,外洞方向传来管得宽的声音:“将军,山外三十多里处一村庄被闯军劫掠,大火把村庄付之一炬,已经有零星的村民逃进山来了。” “哦,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田承嗣问道。 管得宽回答:“回将军,已经是酉时了。” 田承嗣说道:“小管,把铜山周围闯军的情报整理拿来,嗯,给我准备晚饭。” 管得宽答应一声脚步渐渐远去,邢红衣问道:“承嗣,你准备做什么?” 田承嗣说道:“红衣,锦衣卫在铜山的这事快瞒不住了,我总得做一点什么,打乱闯军的搜索行动。”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要夜袭闯军?” 田承嗣说道:“我想去闯营里走走,看能不能想办法把闯军从铜山附近引开。”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田承嗣说道:“就我一个人去,人多了暴露目标。” 邢红衣惊道:“承嗣,不行,不行,那太危险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还不清楚我的武功吗?一个人去闯营最安全,你替我在这里打掩护好不好!”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要我整晚呆在这里吗?” 田承嗣点点头道:“是的。” 邢红衣伸手捂住脸庞说道:“承嗣,这样大家会误我们两个的。” 田承嗣说道:“为什么误会嘛,你早晚是我的人,今夜委屈你一下,改天风风光光和你同房。” 邢红衣连忙说道:“不要。”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想好了,真的不想要,可是邢老伯(邢班主)还等着抱孙子呢。” 邢红衣羞红脸道:“承嗣,你好坏啊,我不理你了。” 一更天一袭黑衣的田承嗣悄然离开了铜山,刚离开铜山四里多路,一旁就冒出个人影来,“师叔,你带小侄一起去吧。” 田承嗣听出是楚昭南的声音,问道:“昭南,你怎么在这里?” “师叔,小侄奉花护法之命去打探消息,完事了在这里透风,没想到遇见师叔要出山。” “昭南,你没有给师叔说老实话。” “师叔,明日闯军就会收到铜山来了,可师叔一点转移的迹象都没有,小侄在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等到师叔你了。” “嗯,你果然是个人才,不过师叔此去风险甚大,你还是回山里去吧。” “师叔,你一军主帅都甘冒奇险,小侄不知道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岂有临阵退缩的道理,请师叔带小侄一起上路吧!”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带你去可以,不过一切都要听师叔的吩咐。” “师叔请放心,你叫小侄做什么,小侄就做什么。” 田承嗣运起轻功,一口气走了二十多里,路过燃烧的村庄时,楚昭南小声说道:“再向前七八里地,就是闯军蓝应诚的一部人马,大约有三千多人。” 田承嗣问道:“昭南,你累不累?” 楚昭南说道:“师叔,小侄不累。” 田承嗣说道:“好,我们再赶一程路休息。” 就这样两人又行了三十多里路,田承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过二更天了,就在路旁的草丛坐下休息,拿出马肉干和酒跟楚昭南一起吃,楚昭南也摸出了一只烧鸡和一壶酒,田承嗣笑道:“还是你的夜宵好些啊。” 楚昭南撕了一条鸡大腿给田承嗣享用,田承嗣接过咬了一块肉,嗯,鸡的味道还不错,问道:“昭南,这鸡味道不错,你从哪里弄来的?” 楚昭南说道:“嘿嘿,在蓝应诚部的伙夫营顺的。” 田承嗣说道:“昭南,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以这样做,一旦打草惊蛇,铜山的锦衣卫就全部暴露了。” 楚昭南一惊连忙道:“师叔,小侄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楚昭南又递给田承嗣一条鸡腿,田承嗣摇摇手拒绝,自己扯下一个鸡翅膀,见楚昭南还捧着鸡腿,说道:“你自己吃吧,师叔喜欢吃鸡翅。” 楚昭南听了很受感动,认为是田承嗣特别关心自己,感激的啃起了鸡腿,其实田承嗣是真爱吃鸡翅,鸡翅是活动肉,而鸡腿是一坨死肉,异世的人吃鸡都讲究口感,那里像明朝的人以鸡肉多部位为宝。 两人吃完了烧鸡和小半包马肉,各喝了半壶酒暖身子,田承嗣带着楚昭南继续前行,楚昭南问道:“师叔,我们准备干什么呢?” 田承嗣说道:“我们向东行了六七十里,再行二三十里应该到确山县中心地带了,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闯军在确山县的大营,混进大营里去杀人放火,让闯军大营一片混乱,打乱闯军明天的搜索行动,我锦衣卫在铜山休整争取时间。” 楚昭南说道:“师叔,就我们两个人能够调动确山附近十多万闯军吗?” 田承嗣说道:“事在人为嘛,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今晚的天很黑,风也很大,应该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日子。” 两人想东飞驰了二十多里,前面出现了一座挂着数百个灯笼的大营盘靠灯笼照出的红光,隐隐约约看得清楚旗帜上的“闯”字,田承嗣心说果然是闯军的大营,看规模至少住了数万人马,应该是确山发现闯军最大的营盘了。 田承嗣估计了一下距离,闯军最靠边的营盘,离自己这里有将近十里路程,这十里路布满了闯军的明哨暗哨,田承嗣取下背上的包袱,开始换上闯军的制式号衣,楚昭南也把自己准备的闯军军服换上。 田承嗣说道:“昭南,进军营前,尽可能的不要杀闯军哨兵,到了大营里再动手。” 楚昭南连忙说:“师叔,小侄明白。” 两个人随着地势高低起伏,如大雁一般飞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越过了闯军七八道哨卡,进到离大营不到三里的地方,这些明哨暗哨居然丝毫没有察觉,仔细想来也不奇怪,第一是田承嗣和楚昭南武功高强轻功绝世,闯军哨兵难以发现,第二是闯军麻痹大意,这大营方圆近百里的地方,为找总爷刘宗敏都搜过,莫说是锦衣卫了,就是官军也没有看到一个,一定要说附近有官军,那只有确山城里有,那些官军有狗胆出城一步吗?因此地处十万闯军中心的李过大营,那明哨暗哨真的是形同虚设。 田承嗣和楚昭南在通过最后三里路时,楚昭南终于被一处暗哨发现了,不过那个哨兵不能确定眼前晃过的影子是人还是飞鸟,就被田承嗣一掌震晕了,田承嗣之所以没有杀死一个暗哨,就是不想让闯军发现自己来的方向。 李过的大营非常简陋,各营并没有分各自的营盘,而是围了一个大大的营盘,这极大的方便了田承嗣和楚昭南的行动,二人借着帐篷的阴影,连续穿过三个大的帐篷群后,开始进入闯军帐篷干干杀人的勾当。 田承嗣和楚昭南进的第一个帐篷,uu看书 .ukanshu 里面睡着十一个闯军士兵,十月的河南已经很冷了,这几天行军搜索非常疲倦,加上又是三更天了,十一个闯军士兵睡得像死猪一样,田承嗣和楚昭南一左一右,在每人的脑袋上一掌,十一个闯军士兵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翘辫子了。 随后田承嗣和楚昭南又溜进了另一处帐篷,如法炮制干掉了十个闯军士兵,然后带着楚昭南去了另一个帐篷群,楚昭南低声问道:“师叔,怎么不挨着杀呢?” 田承嗣说道:“昭南,我们是要制造恐怕,杀人还不是最重要的。” 楚昭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田承嗣进了一个帐篷,田承嗣出掌如飞,十三个闯军士兵拍死了九个,楚昭南只捞到了四个,两人确定帐篷里的闯军士兵死透了,又去了下一个帐篷,在那里又杀死了十一个闯军士兵。 田承嗣和楚昭南用了半个时辰,走了十三处帐篷群,屠戮了二十六顶帐篷里的闯军士兵,共计杀死了近三百闯军士兵,终于转到了李过的中军大营旁,楚昭南激动的说:“师叔,我们过去把李过这小子杀了,让闯军士兵自乱阵脚,看闯军还有没有精力寻找我们锦衣卫。” 第460章 火烧闯军营 田承嗣拍了一下楚昭南的肩膀说:“昭南,李过的中军一定防守严密,再说李过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我们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走去闯军后营烧辎重。” 两人离开中军来到后营囤积辎重的位置,田承嗣说道:“昭南,你从这里开始点火,我去东面点火,现在是北方来的寒风,一会烧起来后,我们在大营南面十里外的地方会合。” 楚昭南说道:“师叔,南面是下风头最乱,也不是我们回去的方向啊!” 田承嗣说道:“南面是桐柏山,大量闯军在桐柏山里寻找刘宗敏和我们锦衣卫,这个方向的闯军最多,闯军后营烧起来后,李过一定会四处寻找放火的人,南面反而应该相对安全一些,五更前我们会合,然后绕道回铜山。” 楚昭南问道:“师叔,放火到南面会合用不着一个时辰吧?” 田承嗣说道:“师叔准备在闯营里捣捣乱。” 楚昭南说道:“那小侄也在闯营添乱。” 田承嗣说道:“昭南,你的武功还要磨练,这次就不要逞强了。” 楚昭南说道:“师叔放心,小侄虽然武功不如你,可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小侄一定会没事的。” 田承嗣说道:“昭南,你已经有了三个女人了,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 楚昭南说道:“师叔,我们把火烧猛些,中军的马圈烧起来,上万的战马跑出来,闯营想不乱都不行。” 田承嗣说道:“昭南,真有你的,就是大火烧不到,师叔也要把战马放出来,好,我们开始动手。” 田承嗣和楚昭南摸到后营一个值夜的帐篷,两人做了一个手势,同时冲进了帐篷里,帐篷里有八个贼兵,一个头目躺着,两个贼兵坐在一边说话,五个贼兵围着一盆柴火取暖,田承嗣凌空击出双拳踢出双腿。 田承嗣志在灭口,一上来就全力施为,火盆四周的五个贼兵,两个贼兵被击碎了脑袋,两个贼兵踢塌了胸腔,四人两双统统死去,另一个贼兵被楚昭南把脑袋转了一圈,顿时就断了气。 田承嗣身形余势未衰,飞向躺着的闯军头目的同时,甩出了三把飞刀,田承嗣的重拳击在了闯军头目的眉心,那闯军头目额头窝陷两眼鼓出,死得不能再死了,另两个贼兵挨了田承嗣的飞刀,有一个没有断气的贼兵,被楚昭南又扭了脖子。 田承嗣在贼兵的尸体上收了飞刀,把帐篷里的火把都收起来,一共有十二根,把这些火把都点燃,楚昭南找了来两壶火油,田承嗣见了大喜过望,向楚昭南要了一壶火油,给了他四支火把。 田承嗣和楚昭南冲出了帐篷,面对营里堆积如山的粮食物资,田承嗣把一壶火油砸在一大堆粮食上,紧接着一支火把准确的抛在了火油流淌的地方,“轰”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楚昭南也如法炮制,把火油砸在另一推粮食上,点燃了粮食是的火油。 “走水了”“走水了”有闯军士兵喊了起来,田承嗣和楚昭南一东一西跑去,田承嗣不断把手里的火把抛向易燃的货物草料堆上,一会儿就有了五六处起火点,不过田承嗣也被闯军士兵发现了,闯军士兵高喊:“有奸细啊。” 田承嗣左手两只火把,右手一把缴获来的砍山刀,挥舞着杀向闯军士兵,两个闯军士兵举枪来刺田承嗣,田承嗣凌空跃起,脚踏在闯军士兵的红缨枪上,一刀挥出两颗人头离颈而去,两个无头身体怦然倒地。 田承嗣一面点燃身边的物资粮草,一面砍杀围上来的闯军士兵,一盏茶的功夫就连杀了二十多个闯军士兵,成功的阻止了闯军士兵的救火,但是更多的闯军士兵涌来,这时不光闯营的物资粮草燃起来了,连后营的那些帐篷开始被点燃,由于今夜刮起了大风,很快在风借火势之下,大火迅速将天空照得通红,很快整个闯军后营也变成了一片火海。 田承嗣见前面有数以千计的闯军士兵,一咬牙反身冲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场,田承嗣的举动把闯军士兵惊呆了,这奸细自己寻死就死了吧,闯军士兵立刻投入了救火的行动,可是后营的大火已经没法再救了。 李过从睡梦中被喊醒,当得知后营被敌人纵火后,李过被惊得浑身冰冷,闯军经过了长葛之战和德胜寨之战,粮草物资损失了七成之多,闯王大军现在只有不到两月使用的粮草物资,而且这些物资多在许州、禹州,闯王大军千里奔袭,粮草不过够十日之用,自己失了十万大军的粮草,怎么还有脸去见叔叔闯王呢。 李过急得大声呼喊闯军将士去救火,这时一直成为闲职的刘体纯跑来对李过说:“李将爷,现在不是考虑救火的时候了,这把火明显是有人放的,敌人肯定还有后手啊,一会恐怕有一场大战啊!” 李过听了也慌了神,害怕锦衣卫的铁骑攻击,连忙喊道:“快,快,速速将兵马全都收拢起来,不,一半人去救火,一半人防止敌人偷营。” 闯军将领听李过语无伦次,大家也不知道是该去后营救火,还是准备迎战锦衣卫的偷袭,就在场面极度混乱的时候,“不好了,草料场烧起来了。”“马惊了。”“战马炸营了。”,李过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将领们和亲兵蜂拥而上去救李过。 这时的闯军不光后营烧成了一个火球,草料场也烧起来了,上万的战马炸营四下狂奔,这些马匹有大半是受惊了的,中军许多将士想要将马匹拦下来,结果却不是被马匹踢死,就是被踩死,一时间惨叫声,马匹嘶鸣声,中军完全混乱了起来,强烈的北风带着众多的火星,把中军的大部分帐篷也引燃了。 李过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还是很在乎那些粮草物资,当他吩咐将领们去救火时,身边的将领们都只是摇头,李过明白后营的物资粮食没得救了,他非常痛恨自己,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要是各营各自扎营,也就不会被人偷袭放火了,就是被敌人偷袭放火也不会这么严重。 李过问道:“来了多少锦衣卫放火?” 亲兵队长说道:“将爷,应该是两个人。” 李过惊道:“什么,只有两个明军?” 亲兵队长说道:“将爷,是东西两面同时起火,不过将士们只看见了一个穿闯军号衣的奸细,可是他自己逃入火场再没有出来。” 李过说道:“是锦衣卫的死士,那另一个放火的奸细呢?” 亲兵队长说道:“草料场也是被敌人纵火,马圈也是被敌人打开的,可惜看见纵火敌人的将士都牺牲了。” 李过胸口不住的起伏,“牺牲了多少将士?” 亲兵队长说道:“后营和草料场、马圈三处,大概有一百多将士被杀,不过后营和草料场被大火覆盖,具体的人数已经无法统计了,将爷,大营里发现了一帐篷一帐篷的将士死去,而且还看不出伤痕来。” 李过面色潮红问道:“有多少给帐篷出现这种情况?” 亲兵队长说道:“将爷,最新统计发现了十一顶帐篷,所有士兵没有一个活口。” 这是一个上前给亲兵队长嘀咕了几句,李过问道:“什么事情?” 亲兵队长说道:“将爷,又发现了三顶帐篷里士兵都牺牲了。” 李过吼道:“到底有多少锦衣卫混进了军营,把那些值夜的哨兵统统杀了。” 刘体纯大喊道:“将爷,千万不可。” 李过怒道:“二虎,你不要做烂好人,烧了这么多物资粮草,死了这么多弟兄,那些懒惰的哨兵必须付出代价。” 刘体纯说道:“将爷,方圆百里都没有锦衣卫的踪迹,能够潜进我军大营杀人放火,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一定是锦衣卫里的高手,我怀疑是田承嗣率领的武功高手所为。” 李过说道:“二虎,uu看书ww.uukansu 你说田承嗣在我的军营里?” 刘体纯说道:“是的,像田承嗣这样的武林高手,我军的哨兵根本发现不了,严格说哨兵们不该承担这个责任,哨兵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亲兵队长说道:“将爷,刘将军,我们快走吧,大火已经烧过来了。” 田承嗣从烈火中飞驰而过,转而向南去点燃了草料场,并趁乱用大刀砍开了马圈的闸栏,把绝大多数的战马都放出来了,然后趁着暗影混入了闯军之中,随着大批闯军向南转移,半个时辰之后来到闯营十里外的地方。 田承嗣没有再继续南撤,而是回头看着闯军燃烧的大营,十里大营被烧了大半,这次偷袭闯营可谓是大获成功,这两天两个恐怕没有精力寻找锦衣卫了吧,田承嗣目光在四处搜寻楚昭南。 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有见楚昭南出现,已经引起了闯军士兵的注意,田承嗣没法继续站在那里,只好随着大队闯军向南走去,这时一个闯军士兵靠近田承嗣,田承嗣的立刻警惕起来,却听到低低的声音:“师叔,我是昭南。” 第461章 又是打嘴仗 天亮后李过把军营移至西北方,可是抢救出来的只有答应东西两面的部分帐篷物资,大部分帐篷物资被烧毁了,李过那个后悔啊,如果自己不偷懒,建了一大超大营盘,也不会被锦衣卫火烧连营了。 所有的闯军将士都在抓混进来的锦衣卫,已经逮了两百多个嫌疑分子,一问之下都是弄错了,死了怎么闯军将士,混进闯营的锦衣卫高手一定不少,难道都一下子飞走了,李过想得脑袋发胀。 这时刘体纯来汇报闯军的损失情况,现在闯营还在继续燃烧,初步估计七成以上的物资粮草被烧毁,五成以上的帐篷付之一炬,士兵伤亡六千多人,还有五千多士兵失踪,战马损失五千多匹,牲口伤亡也近万,具体数字还在进一步统计。 过了好半天李过才问道:“还有多少粮草可用?” 刘体纯说道:“估计还能支持三天时间,末将已经让弟兄们收集摔死烧死的牲口马匹,可以多支持两三天,还有上千受伤的战马牲口只能食用了。” 李过说道:“嗯,节省一下,按十日军粮发放,看来得打几座山寨了。” 刘体纯说道:“将爷,去年革左五营才劫掠了这一带,这里的百姓穷得响叮当,方圆百里根本没有富裕的山寨,靠破寨打粮的办法行不通。” 李过说道:“那就打几座城池吧。” 刘体纯说道:“将爷,我军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攻城啊!” 李过说道:“不攻城没有粮怎么办,总不能让士兵们吃人肉吧,传令下去即日攻城,进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刘体纯说道:“将爷,我们的任务是找总爷和锦衣卫,如今去攻打城池,及时能破城池当然好,要是我军久攻不下,岂不是把两头的事情都耽搁了,闯王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 李过怒道:“二虎,自从你被田承嗣俘虏后,整天就婆婆妈妈怕这怕那,我们义军将士打到哪吃到哪,没有了粮食队伍就散了,那个时候叔叔才会怪我呢,下去吧,照我说的话做。” 刘体纯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李过火起道:“你还站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愿意听我的话,这样的话你回我叔叔那里去。” 刘体纯见李过的话越来越不中听,知道李过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再在这里多站一会就会被李过扫地出门,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李过,出得中军大帐刘体纯长长喘了一口气,望着还在燃烧的闯军大营,暗道朝廷有田承嗣这样的将才,闯王爷真有坐龙椅的那一天吗? 田承嗣和楚昭南趁着黑夜躲进了麦地,向北溜出了两里多路,见四下没有了闯军士兵,两人施展轻功,行至回铜山的半途,大批闯军向李过失火的大营奔去,田承嗣心里暗喜,自己调动闯军的计划起作用了。 等闯军大队人马东去后,田承嗣和楚昭南继续往回赶,到达铜山脚下时,天色已经大亮,田承嗣拍了拍楚昭南的肩膀道:“昭南,好好干,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楚昭南说道:“谢谢师叔栽培!” 田承嗣微微笑道:“昭南,你是我的师侄,我自然会关照你,关键是你自己有本事,不然提拔你,我也难以服众,有空读读兵书,同将领们多聊聊知道吗?” 楚昭南激动的说:“师叔,小侄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好,我回洞里去了,你也悄悄回去吧。” 田承嗣和楚昭南二人分开,田承嗣来到自己住的矿洞时,管得宽急忙迎了上来,说道:“将军,刚才公主殿下进去了。” 田承嗣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管得宽回答:“没有。” 田承嗣嗯了一声,进了长长的的矿洞,在管得宽的护送下来到了休息的地方,提出一眼就看见朱媺娖和邢红衣坐在卧榻里,“下官,你去吧,有事会叫你。” 管得宽唉了一声,消失在黑暗里,田承嗣缓步走到了亮光里,“哼哼,又去哪里风流快活了。”长公主朱媺娖说道。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微臣为了你朱家的江山拼死拼活,你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微臣,不怕天下人寒心吗?” 朱媺娖冷笑道:“你不会说昨夜是去杀了闯贼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果然是明察秋毫。”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倒是会顺着杆子爬啊,” 田承嗣早料到朱媺娖会来添堵,把留着的闯军号衣从包袱了掏出,甩在朱媺娖面前,号衣上浓烈的血腥味,让朱媺娖直捏住鼻子,田承嗣说道:“看看吧,这就是我去闯营时穿的衣服。” 朱媺娖皱了皱眉说道:“说说你干什么去了吧!” 田承嗣走到朱媺娖和邢红衣对面坐下,说道:“公主殿下,先说说你大清早跑到微臣这里来做什么?” 朱媺娖说道:“红衣昨晚没回去,本公主来找她,怎么,不可以吗?” 田承嗣说道:“哎,我跟红衣是一对恋人,被你活生生拆开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在一起,你天刚亮就跑过来,也不怕尴尬吗?” 朱媺娖说道:“什么尴尬,本公主是怕你欺负红衣,要知道红衣可是我朱家的人。” 田承嗣说道:“红衣是不是朱家人先不说,他首先是我田承嗣的女人,你不要夹在中间挑拨我们的感情。” 朱媺娖冷冷一笑道:“田承嗣,你有没有良心,说本公主挑拨你二人的关系,本公主可是一直维护着你们二人,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红衣的来历。” 田承嗣心里一惊,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媺娖说道:“红衣是闯贼李自成送给你的礼物吧?” 田承嗣在朱媺娖、邢红衣脸上扫过,朱媺娖说道:“你不用看着本公主和红衣,本公主也不是从红衣那里得知的。” 田承嗣见红衣的脸通红,知道红衣也受了刺激,红衣的表现证明不是她自己说的,那这个人就呼之欲出了,田承嗣说道:“不错,红衣是李自成送给我的,可是我跟红衣是在今年元宵节认识的,我得到了红衣,但对闯军依然是下手不留情。” 朱媺娖说道:“那你解释一下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个俘虏拿的离去吧。” 田承嗣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禀告过皇上了。” 朱媺娖说道:“你是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四个俘虏换的红衣吧。” 田承嗣说道:“不知道你说些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朱媺娖说道:“没想到红衣在你心目中,比大明江山还重要啊!” 邢红衣带着哭声说道:“公主殿下,求你不要说了。” 朱媺娖说道:“红衣不关你事,本公主只针对田承嗣一个人。” 田承嗣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有什么话说,哼哼,这可是欺君叛国之罪,这罪行莫说是杀你的头,就是灭你田家也绰绰有余。” 田承嗣怒火上涌说道:“李自成还准备把李兰芝、高慧英送给我呢,你是不是要灭我田家九族,算起来当今皇上也是田家的女婿,让他把自己的儿子也杀了吧。” 朱媺娖被田承嗣大吼吓了一跳,说道:“田承嗣,你凭什么凶巴巴的,本公主不过说一下你罢了,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们跟闯贼势不两立,双方之间用间,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用计有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其中阴阳变化、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关乎国家兴衰存亡,岂是公主殿下看到的这么简单,uu看书 .ukanshu.om 既然朱家人不信任我,我自会向皇上请辞,从此不再过问朝廷中的事情。” 田承嗣一副甩手不干了的样子,让朱媺娖抓瞎了,自己真给田承嗣闹起来,受害的可是朱家,于是好言宽慰道:“承嗣,我不过是给你说说罢了,想杀杀你的威风,都怪你平时太嚣张,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我放回刘芳亮、田见秀、刘体纯、马世耀是有深意的,你不要跟慧英再互相八卦了,小心被慧英利用了。” 朱媺娖问道:“承嗣,李自成真的把李兰芝和慧英送给你吗?” 田承嗣说道:“公主,你怎么还纠结这件事呢,不信你去问慧英就知道了。” 朱媺娖说道:“算了,本公主不问这件事了。” 田承嗣说道:“还是问一问慧英吧,能被李自成看上,怎么也算一个草头金刀驸马了,嗯,是娶三个草头公主,嘿嘿,这个可是非常有面子的哟,来人,把慧英带来。” 第462章 闯王气惨了 田承嗣老虎一发威,朱媺娖就变得乖了,向田承嗣问起昨夜去闯营的事情,田承嗣把自己和楚昭南火烧闯营杀人驱马的事情说了一遍,让朱媺娖惊得合不上嘴,就田承嗣和楚昭南两个人,就搅得闯营不得安宁,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田承嗣的忠心那是没得说的,朱媺娖心里对田承嗣充满了歉意。 邢红衣听着一直替田承嗣捏把汗,言语态度之间,已经把闯军当成了敌人,倒是半途进洞的高慧英听得心惊肉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可见高慧英对闯军的感情之深,如果不是在异世少年时代熟读姚雪垠的《李自成》,对书中慧英、慧梅颇有绮恋,现在遇到真实的慧英,加上邢班主提到的那种缘分,田承嗣早把慧英这个女匪砍成几大块了。 朱媺娖让慧英坐在自己身边,问道:“慧英,听说闯王夫妇想把爱女兰芝送给田承嗣,你知道这件事吗?” 慧英瞟了一眼田承嗣又低下了头,田承嗣说道:“慧英,你实话实说就行。” 慧英低着头说道:“有这个事,不过兰芝的舅舅高将爷反对,这件事就作罢了。” 朱媺娖问道:“慧英,后来闯王夫妇要认你做干女儿,然后把你送给田承嗣是吗?” 慧英说道:“夫人一直视我为如亲生女儿,听夫人说后院在田大人身边发挥不了作用,准备给田大人再物色一个女子,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怎么知道闯王夫妇是把慧英送给你呢?” 田承嗣说道:“我在许州城下时,红衣的伯伯奉高夫人之命求见,亲口告诉给我的。” 朱媺娖说道:“原来是这样,田承嗣,你真是炙手可热啊,心里是不是很舒服啊?” 田承嗣笑道:“公主,你有这样的想法,岂不正好中了闯王夫妇的计策。”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李自成还许了你什么好处?” 田承嗣说道:“没有啊,我跟李自成的人根本没有谈。” 朱媺娖说道:“真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你怎么这么多怀疑,不是我们田家跟你们朱家走得太紧,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才懒得出山来管大明这一摊子烂事呢!” 朱媺娖问道:“承嗣,那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田承嗣笑了笑没有说话,朱媺娖说道:“说说你想要的生活。” 田承嗣双手按住额头说道:“我是一个浪子,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手里有花不完的银子,身边有数不尽的美女,想安静住在自己奢华的庄园里,想热闹就去秦淮河畔走一走,这一生就算无憾了。” 朱媺娖嘲讽道:“如果能够长生不老那就更好了。” 田承嗣说道:“不好,长生不老即为老而不死,美酒佳肴吃不了,美女佳人动不得,要是能够做神仙就最好了。” 朱媺娖气急道:“你就是一个流氓加混蛋,可恶可恨可悲。” 朱媺娖一气之下带着邢红衣、高慧英离开矿洞,田承嗣见气走了朱媺娖哈哈大笑,笑够了吩咐亲兵准备热水,在洞子里边洗了个热水淋浴,然后填饱肚子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 田承嗣让亲兵把花铁干、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温正、蒋尚武、蔡大山、倪守成、楚昭南等人请来,并让楚昭南讲述了昨夜火烧李过大营之事,李过大营失火之事将领们都知道,却没有想到是田大人和楚千户两人干的,众将领是又惊又喜,末了一个劲的劝田承嗣,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切不可在冒这样的险了。 田承嗣说道:“闯贼李过部这次损失惨重,这两天暂时顾不了我们锦衣卫,我们锦衣卫将士已经休息三天,是该对闯贼有所行动了。” 许定国说道:“田大人,你向命令吧。” 云俊聪说道:“大人,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倪守成说道:“田将军,末将也请战。” 田承嗣没想到三个非嫡系先表态了,自己这段时间得许定国、云俊聪助力颇大,倪守成禹州失守孤军奋战,对大明忠心耿耿,自己是该有所表示了,说道:“大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本官心里很高兴也很感谢你们,这段时间让你们受苦了,打过这一阶段的仗,本官一定各位谋一个好职位。” 将领们都向田承嗣称谢,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河南总兵有缺额,你在河南做一镇总兵如何?” 田承嗣虽然极不想重用许定国,可为了拉许定国死磕李自成和建虏,不得不开出优厚的条件,免得许定国临时给自己拖后腿,许定国听了大喜道:“末将谢田大人栽培,一定竭尽全力报效皇上和大人。” 田承嗣看着苍老的许定国,相信以自己的先知,大明有自己这支力量,许定国应该不至于投降建虏,许定国真要投降建虏,自己是能够以雷霆手段解决许定国部,田承嗣嘉勉了许定国几句,又许了云俊聪、倪守成副总兵之职。 云俊聪是知道田大人提自己做大同副总兵的,而禹州守备倪守成则是喜出望外,两人都向田承嗣致谢,田承嗣对云俊聪、倪守成也是勉励一番,云俊聪是田承嗣在大同镇很重要的一张牌,打好了会影响宣大乃至山西,倪守成算上矮子里拔将军,给河南沦陷区的军民树一个榜样。 田承嗣说道:“大家回去让官兵们吃饱喝足睡好,明天天黑后锦衣卫全军离开铜山。” 众将领齐声回答:“末将遵命。” 田承嗣说道:“好,大家回去吧。” 众将领起身一起离开,温正落在后面问田承嗣道:“姑爷,你怎么不带侄儿去呀?”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的武功恐怕不够,出了事姑爷怎么见你姑姑啊,昭南也是撞上的,以后有好事姑爷会想到你的。” 温正说道:“姑爷你可别骗侄儿。” 田承嗣见将领们都出洞了,就说道:“正儿,打仗聪明点明白吗?” 温正说道:“姑爷,侄儿知道了,侄儿想问那些女人还留不留?” 田承嗣说道:“正儿,锦衣卫的行动高度机密机动,这些女人带着是包袱,离开铜山之前统统处理干净。” 李过大营被焚的消息当天下午传到了闯王大营,李自成当时就把帅案掀翻了,损失了七成以上的物资粮草,五成以上的帐篷,上万士兵的伤亡,战马牲口损失一万多,居然连一个敌人也没有抓到或格杀,这李过真是该死。 李自成大叫道:“来人,召集兵马本帅要亲自进剿田贼。” 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等人面面相觑,这时亲兵队长李强跑了进来,“闯王,总爷有消息了。” 李自成问道:“小强,老刘现在在哪里?” 李强说道:“闯王,刘总爷是从泌阳、裕州赶到叶县的,现在在舞阳境内,明天最迟后天可以赶到。” 李自成说道:“好,好,回来就好。” 宋献策问道:“李队长,总爷带了多少手下回来?” 李强说道:“军师,据信使所说,大概有一千多人。” 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等人心里震惊,这次总爷刘宗敏吃亏大了,一万多精锐竟然只剩下两千多人,而且是从泌阳、裕州、叶县、舞阳转了一个大圈赶来汝宁,uu看书. 可见刘宗敏是怕了田承嗣,这个田承嗣真是闯军的灾星啊! 宋献策早上起来时,邢班主来拜会一趟,邢班主是昨天赶到汝宁的,见到宋献策说了半天废话,最后邢班主告诉宋献策,田承嗣对他仰慕已久,并说锦衣卫对他永远虚席以待,宋献策听了心里猛跳,这个邢班主胆子太大了,这样的话也敢替田承嗣带。 宋献策打发走了邢班主之后,一个人在帐篷里心潮起伏思前想后,自己看到大明饥荒兵灾不断,朝廷风雨飘摇摇摇欲坠,认为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经过对各路义军精心挑选,选择最有可能成事的闯王李自成,这两年李自成的发展让宋献策非常满意,宋献策认为李自成推翻大明,南面称帝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从今年郏县锦衣卫与闯军、曹军交战,闯军将领牛武成败死、曹军杨承晖被俘后放回,宋献策知道了田承嗣这个名字,而且知道田承嗣这个人很不简单,因为田承嗣打仗的时候还不忘离间闯军和曹军的关系,然而田承嗣接下来的表现让宋献策是目瞪口呆,闯军在田承嗣手里损失惨重,可以说田承嗣就是闯王的克星,朝廷出了这样妖孽的将领,闯王所谓的宏图大业真是令人怀疑。 第463章 火焚后的影响 闯营高层得知李过被火烧连营,宋献策看着李自成掀帅案的失态,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这就是自己认定的宿主九五之尊吗?不会是打下凡尘的破军星吧,倒是邢班主这个老小子脚踏两只船,仗着红娘子、邢红衣做着稳赚不赔的买卖,想到红娘子、跟田承嗣那档子烂事,宋献策忍不住把眼睛飘向李岩。 李岩见宋献策看着自己,因为是宋献策要自己发言,李岩知道宋献策喜欢最后总结,于是就抛砖引玉道:“闯王,现在李将爷并不没有查到锦衣卫的下落,是不是等总爷回来后从长计议?” 李自成听了沉默无语,牛金星捻着胡子说道:“闯王,既然总爷平安回来了,可以叫李将爷收缩队伍,我们义军全力进攻汝宁城就是了。” 李自成说道:“牛先生,那岂不是任由田贼逍遥吗?” 牛金星说道:“闯王,田承嗣做这么多事,说到底还是为了救汝宁城,只要我们义军在汝宁城打得越狠,田承嗣就越沉不住气,他沉不住气就会跳出来,那时候我闯曹联军七十多万兵马,还奈何不了田承嗣区区一万多锦衣卫吗?” 顾君恩说道:“攻敌之必救,妙哉,闯王,攻汝宁城一定要真打,不然田承嗣不会上这个当,如果真的攻下了汝宁城,河南只剩下田承嗣一路能打的官军,就那一万多点人马,早晚会被我义军消灭的。” 李自成左顾右盼,最后看着宋献策说道:“军师,你怎么看?” 宋献策一直在走神,被李自成问起,故作沉吟状,脑袋里飞速运转说道:“闯王,聚明、林泉、顾先生都说得很好了,我担心锦衣卫会选择已经落单的人马下手。” 李自成说道:“军师说得极是,明日就派双喜去护卫舞阳、叶县这条补给线,那我们义军就全力进攻汝宁城,不怕田贼不自投罗网,哈哈哈。” 谋士杨永裕说道:“闯王,最近我军有些小的损失,不知道曹大将军会这么想,曹营配合的力度怎么样,会很大程度上决定田承嗣的生死。” 李自成说道:“还好杨先生及时提醒,我们一个不注意,这老滑头说不定又耍起滑头来了,嗯,小强,去请曹大将军来一趟。” 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杨永裕都觉怎么喊罗汝才不妥,可谁都不愿意劝李自成去曹营走一趟,要知道李自成恨曹*罗汝才到骨子去了,现在大家互相利用对抗朝廷,总有一天两人还得同室*戈兄弟相残的。 在曹营的帅帐里,坐着首领曹*罗汝才、军师吉珪、谋士宋文生,曹*罗汝才说道:“军师、老宋,最近李自成吃了田承嗣不少的亏,这次李过损失人马上万物资无数,居然连锦衣卫的毛都没有逮到一根,这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军师吉珪说道:“大帅,山人研究田承嗣这个人很久了,闯军在田承嗣手里连连吃亏,虽然出乎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罗汝才说道:“军师,田承嗣的锦衣卫虽然能打,闯军的刘宗敏、李过、高一功、刘芳亮、田见秀也不是等闲之辈,难道真如传闻所说的,田承嗣的锦衣卫是“大明第一军”?” 吉珪说道:“大帅,田承嗣的锦衣卫有没有关宁铁骑强,山人没有亲眼见过不好说,倒是田承嗣的用兵颇有章法,特别是义军游击战这一套,被田承嗣玩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谋士宋文生说道:“大帅,田承嗣用兵不拘一格,最重要的是田承嗣不像一般朝廷官员爱面子,他打仗只占便宜不吃亏,李自成就像一头大笨象,早晚被田承嗣这头饿狼一口一口的吃掉。” 罗汝才说道:“是啊,田承嗣就像一头凶狠的饿狼潜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咬人。” 吉珪说道:“朝廷有了田承嗣,李自成的美梦恐怕做不成了,不知道大帅可有别的打算?” 罗汝才说道:“军师的意思?” 吉珪说道:“大帅,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闯曹联合只是便宜之计。” 罗汝才沉吟良久说道:“李自成待我不错,就这样离开恐怕说不过去啊!” 吉珪叹了口气道:“大帅,你这么想,只怕李自成不这么想,就算李自成没有歪心,他身边的谋臣武将没有歹意,要知道李自成可不是八大王张敬轩。” 这时罗汝才的亲兵在帐外喊道:“大将军,闯营李强将军求见。” 罗汝才跟吉珪、宋文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罗汝才说道:“传李将军进账。” 很快罗汝才的亲兵就陪着李强进了帅帐,李强向罗汝才、吉珪、宋文生行过礼后,说道:“大将军,大元帅请你过营说话。” 罗汝才说道:“好,待本将军换身衣服就随你去。” 李强知趣的退出了帅帐,亲兵在给罗汝才换戎装,吉珪在旁轻声说道:“大帅,闯王与你议事,多半是要攻打汝宁城,你就说要替手下的谢将军报仇雪恨,我们曹营愿打田承嗣的锦衣卫。” 罗汝才说道:“军师,现在田承嗣对我们也一样下死手了。” 吉珪说道:“大帅,山人相信田承嗣会有轻重之分的,有田承嗣在这附近,汝宁城是攻不下来的。” 十一月初一日凌晨汝宁城,也就是李过大营被烧的第三天才得到消息,因为这个消息是确山县的勇士冒死带进城的,丁启睿、杨文岳得到的消息是经过多人传播渲染的,李过大营被焚损失七成以上的物资粮草,五成以上的帐篷,上万士兵的伤亡,战马牲口损失一万多,变成了锦衣卫大败闯贼“一只虎”李过十多万兵马,闯军被斩首多达数万,大营辎重也被焚烧一尽,“一只虎”李过身负重伤。 丁启睿、杨文岳感觉这个消息水分有点大,不过李过大营被烧是事实,闯贼的损失必然不小,现在闯曹联军攻城在即,把李过大军兵败的消息传出去,可以大大鼓舞汝宁城军民的士气,汝宁城军民得知锦衣卫又打了胜仗,整个汝宁城都欢欣鼓舞喜气洋洋,汝宁城官军士绅百姓更坚定了守住城池的信心。 没有多久监军佥事孔贞会、总兵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副将冯大栋、张鹏翼、贾悌、参将冯名圣、都司康世德、分巡佥事王世琮、知府傅汝为、通判朱国宝、知县文师颐等都先后赶到了总督府,大家都谈论着锦衣卫打败闯贼李过这件事,好家伙一下子消灭几万闯军,往日众人的阴霾一扫而光。 丁启睿咳嗽了两声,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丁启睿喝了一口茶后,说道:“诸位,锦衣卫又打了一个大胜仗,闯军被消灭数万之多,大营辎重也被焚烧一尽,“一只虎”李过也身负重伤,闯贼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总兵虎大威说道:“总督大人,我们也给闯贼狠狠的来一下吧。” 总兵杨德政说道:“两位大人,末将愿随虎总兵一起出战。” 总兵方国安、副将冯大栋、张鹏翼、贾悌、参将冯名圣、都司康世德等吩咐请战,丁启睿看向身旁的杨文岳,杨文岳“嗯”了一声说道:“大家请战的热情很好,李过虽然吃了败仗,但闯贼、曹贼依然没有伤筋动骨,闯贼、曹贼惯于偷营,对官军的偷袭必有防备,我们没有跟锦衣卫联系上之前,暂时还是以静制动为好。” 总兵虎大威说道:“这个田大人真是急人,在汝宁城附近呆了好多天了,硬是没有看见他率领锦衣卫来汝宁城边走一遭。uu看书 . ” 总兵方国安说道:“虎总兵,这正是田大人打仗精妙之处,让闯贼、曹贼摸不着方向,闯贼、曹贼安得不败。” 总兵虎大威说道:“田大人这个打法好是好,就是急死人了,咱就想出城去杀个痛快。” 保定总督杨文岳说道:“大威,打仗不能凭一时痛快,要爱惜手下的将士,以极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这才是一个优秀的领军将领,这一点你要好好向田大人学习。” 总兵虎大威说道:“大人,末将知道了。” 杨文岳说道:“大威,闯贼、曹贼损兵折将失了粮草利在速战,官军高墙深濠兵多粮足利在坚守,我们只要守住汝宁城,闯贼、曹贼粮尽必溃,大家请稍安勿躁。” 丁启睿说道:“闯贼、曹贼兵锋已挫,粮食物资损失贻尽,联军坐拥百万之众,人吃马嚼可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情,何况还有田大人的锦衣卫在外线攻击,只要顶住闯贼、曹贼前几日的猛攻,我们官军就必胜无疑了。” 第464章 闯王霉透了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初一日晨,舞阳境内闯军谢君友部,遭到锦衣卫铁骑的突袭,五千闯军三千民夫被杀过半,从许州运来的一千五百车粮草被焚,谢君友率领数百骑死战得脱,接应的李双喜率领一万多骑兵赶到时,锦衣卫亲兵已经无影无踪,数千头骡马俱被杀死,闯军将士仅从火中抢出数十袋没有烧尽的粮食。 同日正午在泌阳境内,闯军蓝应诚一部三千人,奉命赶去泌阳城会合,在泌阳河西岸遭到锦衣卫伏击,三千闯军士兵全军覆没,仅有两百多人渡河逃回东岸,小将张鼐和蓝应诚赶到时,遗弃物资化为灰烬,闯军将士寻遍战场四周,只找到两个受伤的士兵,其余的闯军士兵俱被身首异处。 同日未时,李过所部准备进攻确山城三千兵马,行进至确山县西南五里处,遭到从确山西面转出的数千锦衣卫骑兵突袭,一刻钟就斩杀了闯军士兵千余人,闯军领军头目临危不乱,结阵拼死抵抗锦衣卫的攻击,确山军民在城上看了大声呼喊擂鼓助阵,锦衣卫火铳、羽箭如狂风骤雨,就在这支闯军覆灭之际,闯军的大队援军赶到,锦衣卫放弃了这场歼灭战,这使得五百多闯军士兵幸免一死,这五百士兵也是十一月初一日闯军剩下唯一还成建制的一支队伍。 闯王李自成跟曹*罗汝才商量,约定两家十一月初一日联合进攻汝宁城,罗汝才以要替自己手下报仇为名,表示愿意率领曹军将士与锦衣卫血战,李自成心里大骂罗汝才滑头,这田承嗣明明是针对我闯军,你闯营如果不参加攻城,我闯营岂不是替你闯营作嫁妆,让你曹营不费吹灰之力里外都占便宜。 偏偏罗汝才死个舅子坚持要找田承嗣报仇,李自成和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说服不了罗汝才,最后只好做出妥协,让罗汝才所有人马配合闯军打田承嗣的锦衣卫,闯军还要负责全面进攻汝宁城。 罗汝才拍拍屁股走了,把李自成、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一干人气得要死,不是有田承嗣这个大敌,李自成真想当场火拼罗汝才,没有了罗汝才的人马攻城,闯军将士要接手曹军撤出来的空档,十一月初一日进攻汝宁城的计划被延迟了,闯军的攻城计划又强攻变成了佯攻。 刘宗敏是十月二十九日赶到汝宁的,一向骄狂嚣张的刘宗敏没精打采,李自成询问了刘宗敏和锦衣卫交战的情况,就让刘宗敏回去养伤,这是刘宗敏才恶狠狠对李自成说,如果跟锦衣卫交战的话,一定要带上他刘宗敏去,哪怕是做一个小兵他也愿意。 以为刘宗敏在闯军中的崇高地位,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都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怕被刘宗敏知道后,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李自成虽然埋怨刘宗敏无能,也不愿意处理刘宗敏这个最亲密的战友,刘宗敏就这样轻轻松松过关了。 十一月初一日下午,李自成率领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袁宗第、田见秀、马世耀、党守素、牛万才、吴汝义视察了闯军攻城队伍,各攻城部队至少还要一二日才能准备就绪,李自成与众文武议定初三日开始佯攻汝宁城。 当李自成一行人转到汝宁城城西时,汝宁城西门官军发炮,第一发实心弹砸在离李自成一里多偏两里的地方,实心弹深深砸入泥土里,第二发第三发是散弹,距离差了不知道多远,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一发实心弹划出一道弧线,飞向李自成所在的方向,落在距离李自成一干人不到一里的地方,实心弹在地上跳跃,最后砸中了闯军一个骑兵的马前腿,那个骑兵和战马都扑倒在地上。 好在实心弹已是强弩之末,只砸断了战马的前腿,马上跌下来的士兵并没有受伤,而且横向离李自成有一百步的距离,就是这样还是把闯军文武吓了一跳,大家护拥着李自成迅速返回中军大营。 李自成回到中军帅帐噩耗就传来了,当日未时李过的三千兵马,在确山县西南五里处,遭到数千锦衣卫骑兵突袭,闯军结阵拼死抵抗锦衣卫的攻击,闯军的大队援军赶到时,锦衣卫撤离了战场,闯军仅有五百多士兵幸免一死。 李自成愤怒之余也有惊喜,田承嗣这下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于是命令牛万才率领一万五千骑兵去确山,配合李过牵住田承嗣的锦衣卫,然后联合罗汝才的人马,把田承嗣的锦衣卫聚而歼之。 李岩说道:“闯王,小不忍则乱大谋,牛万才带走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后日攻打汝宁城更加乏力,还有我军与曹军设下埋伏就失去作用了。” 李自成说道:“林泉,只要李过他们跟住了锦衣卫,我闯曹联军一定能够把锦衣卫消灭掉。” 李岩嘴动了动没有再说话,牛万才得令出账去点兵,跟冲进来的刘宗敏差点撞在一起,刘宗敏三成力踢了牛万才屁股一脚,骂道:“狗日的兔崽子,差点撞到刘爷爷的腰伤了。” 牛万才连连对刘宗敏随对不起,等刘宗敏进了帅帐后,牛万才飞一般的逃远了,刘宗敏进账后喊道:“闯王,田承嗣那兔崽子冒出来了?” 李自成说道:“捷轩,你有伤还不好好休息。” 刘宗敏说道:“闯王,田承嗣这兔崽子实在是太可恶,我要亲手捏断他的脖子。” 李自成说道:“捷轩,你还是这样性急,先坐下再说话吧。” 刘宗敏哎了一声,坐在袁宗第让出的椅子上,袁宗第去坐了牛万才的椅子,“闯王,给老刘一支人马,咱要去会一会田承嗣那兔崽子。” 这时亲兵队长李强飞快跑了进来,站在帅帐中间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李自成心说不好,帅帐中的人心都往下沉,刘宗敏大大咧咧的说道:“小强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李强说道:“闯王,双喜派回了信使,今天早上锦衣卫在舞阳境内伏击谢君友的运粮队,五千兄弟三千民夫被杀过半,从许州运来的一千五百车粮草被焚烧一尽,谢君友率领数百骑逃脱,双喜率领一万多骑兵赶到时,锦衣卫亲兵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李自成猛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什么,锦衣卫今天早上出现在舞阳境内?谢君友现在在哪里?” 李强说道:“现在双喜和谢君友率领士兵和民夫,驮着死了的牲口马匹正赶往大营。” 李自成吼道:“这田贼实在是太可恶,竟然对我闯军赶尽杀绝,不杀此獠我誓不罢休。” 刘宗敏喊道:“拨一支兵给咱老刘吧。” 牛金星说道:“闯王,我们现在是把放出去的人马收回来了,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田承嗣各个击破。” 李自成说道:“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我李自成怕了他田贼吗?” 牛金星说道:“闯王,古人曰成王败寇,只要我们闯军最后胜利了,这些小的退让都是闯王的美德。” 刘宗敏说道:“他奶奶的,那兔崽子马匹多跑得快,得想个办法把那兔崽子堵在一个狭长的地方一举消灭掉。” 宋献策暗暗摇头,田承嗣仗着一人两马三马,用蒙古人的战法,打得闯王束手无策,如果闯军想不出办法来对付田承嗣,闯军的损失会连续不断,加上闯军缺少粮食,如果不能够迅速拿下汝宁城,很可能成为闯军衰落转折点。 宋献策知道自己跟李自成同坐一条船,在这条船上还得为这条船尽力,于是说道:“闯王,还是把松散的人马收回来,这样兵马可以形成合力,u看书 .uukansu 不然田承嗣的锦衣卫还会不断蚕食我们的人马。” 李自成捂住脸在沉思,有亲兵进帅帐把李强喊出去了,亲兵给李强嘀咕了几句,李强听了亲兵的话脸都绿了,妈的,自己怎么这样倒霉,又要去给闯王报噩耗,李强走进帅帐用力很长的时间,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李自成的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李强,李强压低声音说道:“闯王,今天正午在泌阳境内,蓝应诚一部三千人马,在泌阳河西岸遭到锦衣卫伏击,三千闯军士兵全军覆没,仅有两百多人渡河生还,张鼐和蓝应诚赶到时,遗弃物资都化为灰烬,一共找到七个受伤的士兵,其余的士兵都被锦衣卫斩首了。” 李自成听完李强的话,双手捂住胸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刘宗敏、袁宗第、田见秀、马世耀、党守素、、吴汝义、李强等人看出李自成不对,李强更是激动的喊道:“闯王,你怎么了?” 李强不喊还好,这一喊李自成喉咙更是发痒,胸口里奔腾的热血一涌而出,李自成连忙捂住嘴巴,然而这一次血实在是太多,终于没有能够吞下肚去,“噗”一口血箭从嘴里喷了出来。 第465章 闯军麻烦不断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初一日这一天,李自成一日之内接到三处人马被锦衣卫消灭的消息,怒极攻心的李自成吐血病倒了,闯营里整个气氛非常沉闷,文臣武将都在暗自担忧,闯王病倒得不是时候啊。 可是闯军的厄运才刚刚开始,初二日中午泌阳城外,白鸣鹤的一支千人的小部队,在离白鸣鹤大营不足五里的地方,几乎瞬间被锦衣卫铁骑消灭,白鸣鹤率兵追击时,三千多锦衣卫骑兵向北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鸣鹤部被锦衣卫偷袭,这使得白鸣鹤、张鼐、蓝应诚三部联合进攻泌阳城的行动大受影响,已经准备好了的攻城行动被迫中止,而泌阳城军民亲眼目睹锦衣卫助战,更是坚定了守住泌阳城的决心。 同日午后,闯军李双喜一支千人左右的事情,在舞阳城西面四十多里的地方,与三千多锦衣卫遭遇,两军经过短暂的交锋,闯军哨骑付出了五百人的伤亡,闯军哨骑仗着也是一人双马逃脱了锦衣卫的追击。 虽然这支闯军哨骑损失了五百人,但是也造成了锦衣卫近两百人的伤亡,并认出领军的是锦衣卫双枪将“中平无敌”花铁干和总兵许定国,闯军这个败仗算是跟锦衣卫交锋最有收获的,李双喜反而更加的难过,因为损失的五百人哨骑,有五十多个商洛山中走出来的老弟兄,这样的老弟兄那怕死一个都非常可惜。 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刘宗敏、袁宗第得到闯军遇袭的消息后,见李自成瘫在帐中脸色蜡黄,几人商量暂时不李自成知道,并向李过再次发出回军汝宁的命令,原定初三日进攻汝宁城的计划也暂停了。 宋献策心里在想,昨日锦衣卫袭击了三次闯军,今天只有两次袭击闯军,如果锦衣卫兵分三路,应该还有一处闯军被袭击才算正常,不然的话,锦衣卫这最后的一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这时李过的信使来报,李过一部在桐柏山东麓与锦衣卫遭遇,双方弓弩互射,各有数十人伤亡,锦衣卫亲兵三次抄闯军的尾翼,都被闯军拼死护住,附近的闯军赶去支援,锦衣卫骑兵迅速向北撤走,闯军伤亡三百多将士。 宋献策听了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回到自己的帐篷睡下这一晚宋献策想得很多,睡得也不踏实,下半夜做了个噩梦,梦见闯王骑在马上没有了脑袋,自己身在熊熊的烈火中,不管自己怎么大声呼喊,周围厮杀的闯军和官军都不理会自己,宋献策猛的醒了过来,全身惊出一身冷汗,宋献策坐了一会就披衣出了帐篷。 宋献策想着梦里的情形,闯王骑在马上没有了脑袋,梦里的头象征权威尊严,梦见闯王头颅脱离了身体,应该暗示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局面,闯王事业发展功成名就是无疑了,只是地格人格为凶数,闯军队伍主杂乱生变,闯王天地格水火不容情,恐好景不长,必有失败的一天。 自己身在熊熊的烈火中,不管自己怎么大声呼喊,周围厮杀的闯军和官军都不理会自己,这熊熊大火正面来说象征着权力与财富,而反面又代表毁灭和灾难,不过火通常都是吉梦,火和钱财是结合在一起的,梦中自己大声呼喊,就是想改变现状的命运,只是周围的人都不理解,如果自己跳过这个劫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运已到主升官发财吉祥富裕之兆。 宋献策暗道这闯王迟早要败,那明主又在哪里呢?火,就是光明的意思,朝廷国号为明,梦中暗示我应该投向朝廷吗?“火,火,火,敌袭。”宋献策不由得叫了起来,汝宁城下已经是一片火光。 一路人马杀到汝宁城西门外,田承嗣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带信的铁箭飞行了三百步左右,重重的插在城楼的圆柱上,田承嗣紧接着命令锦衣卫官兵点火,锦衣卫官兵把火油罐杂碎在闯军辎重和攻城器具上,随后就用火把点燃的闯军的辎重和攻城器具。 田承嗣率领三千锦衣卫官兵,连破闯军十座大营,斩杀闯军士兵数千人,并把闯军在汝宁城下西门至南门的连营烧了个遍,在汝宁城北门的闯军主力赶到前,就率领锦衣卫官兵向南而去脱离了战场。 丁启睿、杨文岳来到西门城楼,总兵虎大威奉上铁箭信函,杨文岳接过铁箭信函,只见信函封皮上写着“绝密”丁督师、杨总督亲拆;杨文岳把信往丁启睿面前一送,丁启睿并没有去接,而是说道:“杨大人,进城门楼里一观。” 丁启睿、杨文岳双双步入城门楼里,两人选了一处僻静的位置,丁启睿拿起一根燃烧着的蜡烛,杨文岳抽出信笺细看: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田拜七省总督丁、保定总督杨:本部锦衣卫出征河南进剿闯贼,在开封、长葛、临颍、许州、德胜寨、确山县、泌阳、舞阳连败闯军,歼敌二十万之巨,缴获焚毁粮草物资无数,斩闯军大头目谷英,王长顺等,俘获闯军大头目高一功、任继荣等……,得密函建虏入寇京畿,锦衣卫奉旨即日进京勤王,丁、杨二位大人务必坚守汝宁城不出,半年后锦衣卫必重回河南相救,切、切、切,另锦衣卫会在未来几天继续打击闯军,并留少部分官兵牵住闯军,敬。 杨文岳把信笺递给丁启睿,然后伸手接过了丁启睿手里的蜡烛,丁启睿看完田承嗣的信后,苦笑的说:“斗望,看来我们是不用出城助战了。” 杨文岳叹口气道:“哎,这建虏仿佛跟闯贼商量好了的,每次都是在官军剿贼最关键的时候蹦出来。” 丁启睿说道:“对锦衣卫来说,进京勤王才是头等大事。” 杨文岳说道:“性如,田承嗣这个人我了解,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官员,不然也不会这么卖力的跑到河南剿贼,一万多锦衣卫取得这样的战绩,在大明除了几个开国功臣,谁能望其项背,临走了还在为汝宁城军民尽最后一份力,他真的不太看重功名利禄。” 丁启睿说道:“大奸似忠大忠似奸,我们不谈这个事,还是出去安抚请战的将领们吧。” 杨文岳心跳加速,这丁性如想得太多了,现在火烧眉毛了,谁考虑那么远的事情,一个能臣最后是忠臣还是奸臣,完全取决于皇上的控制力,当今皇上英明启智,田承嗣怎么可能逃得出皇上的手掌心。 丁启睿、杨文岳出得城门楼来,监军佥事孔贞会、总兵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副将冯大栋、张鹏翼、贾悌、参将冯名圣、都司康世德、分巡佥事王世琮、知府傅汝为、通判朱国宝、知县文师颐等都聚集在城楼外,杨文岳宣布官军不出城作战,总兵虎大威、杨德政、都司康世德更是激奋不已,坚持要开门出城杀贼,丁启睿指着城外说,锦衣卫骑兵已经远去了,汝宁城的文武官员才不甘心的放弃了出城作战。 天亮后闯营的火势渐渐熄灭,一共伤亡了一万多士兵,其中一半是被大火烧死烧伤,马匹牲口损失三千多头,烧毁帐篷六百多顶,云梯八百副,攻城战车一百多辆,还有大批物资和兵器羽箭被毁。 这事是无法再瞒着李自成,其实李自成早就知道了,汝宁城下这么大的动静,李自成要是不知道,他这个闯王迟早要玩玩完,面对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李岩、刘宗敏、袁宗第、田见秀、马世耀、党守素、吴汝义、李双喜等文武,李自成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现在虽然被田承嗣搞得焦头烂额,再困难也没有到潼关兵败只剩下十八骑的惨状。 李自成说道:“田贼想用蚕食手段一口一口吃掉闯军,哼,我李自成走南闯北纵横天下,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只要我们义军抓住田贼一个破绽,就能够一举把田贼和锦衣卫消灭掉。uu看书ww.ukanh” 闯军众将领都连连称是,李自成释放了昨天关押的将领谢君友,再次派出信使催促李过、郝摇旗回转汝宁,并再次请罗汝才商量连营防止锦衣卫的偷袭,罗汝才听信军师吉珪的说法,认定锦衣卫的目标是闯军,对两军连营共同对付锦衣卫的设想没有什么热情。 初四日,锦衣卫在泌阳袭击了闯军白鸣鹤的后队,杀八百多闯军,夺战马三百多匹;在确山围歼闯军李过部两百哨骑,缴获战马两百多匹,在汝宁城以西五十里处,锦衣卫与闯军牛万才互射羽箭,闯军伤亡一百多人,锦衣卫伤亡五十多人,随后锦衣卫主动脱离战场。 初五日,李过率领李过、白鸣鹤、张鼐、刘体纯、蓝应诚退至确山县以北,当天还是损失了两百多哨骑,在汝宁城西北六十里处,锦衣卫与闯军李双喜遭遇,锦衣卫伤亡近百人,李双喜部损失五百多人,锦衣卫主动撤出战斗。 初六日凌晨,闯军牛万才一座大营被焚,伤亡一千多人,损失马匹牲口一千多,迫是闯军退出了确山县,当日闯王李自成派去许州城见高夫人的队伍,遭到锦衣卫铁骑的攻击,一千三百多人只逃掉了不足百人。 第466章 邢班主谈换人 初六日凌晨袭击确山县闯军牛万才部大营的,是田承嗣率领管得宽的亲兵队、马贵的亲兵营和蔡大山、倪守成部,焚毁闯军牛万才一座大营,歼灭一千多闯军士兵,缴获马匹牲口八百多头,迅速脱离战场往北去了舞阳。 田承嗣赶到舞阳与另两路锦衣卫会合,已经是旁晚时分,所有的锦衣卫官兵到达了宿营地,花铁干、涂德海、许定国这一路伏击了闯王李自成派去许州城见高夫人的队伍,一千三百多闯军士兵,最后只逃掉了不足百人;饶成军、温正、蒋尚武、云俊聪一路清扫了叶县至舞阳闯军的临时驿站,杀死闯军驿卒两百多人,牛成熊部则在舞阳、汝宁、确山之间游击闯军的哨骑。 牛成熊向田承嗣报告,他的手下抓到了老熟人邢班主,不过邢班主说自己是来见大人的,田承嗣让牛成熊把邢班主带来,牛成熊给自己的亲兵说了两句话,亲兵离开了一会儿,就把不远处的邢班主带了过来。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老朽已经找了你三四天了。” 田承嗣让邢班主在一旁坐下,说道:“邢老伯,你找我有事吗?”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老朽这次是奉夫人之命,征得闯王同意后来见你的。” 田承嗣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管得宽、牛成熊和亲兵们退到了二十步以外,邢班主说道:“田大人,夫人想换回弟弟高一功。” 田承嗣说道:“说说高夫人的条件。”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红娘子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高夫人想用红娘子换回高一功和李侔,李侔你可以提条件,这样李岩那里才说得过去。” 田承嗣说道:“这就是高夫人的条件?” 邢班主说道:“是啊,这件事闯王和李公子都知道,夫人说了大人你可以开条件。” 田承嗣问道:“邢老伯,红娘子自己是怎么个意思?” 邢班主说道:“大人,红娘子一直在许州城里,夫人对她很好,不过红娘子不能出许州城,说白了就是被软禁,她跟李岩已经形同陌路,老朽亲口问过红娘子,红娘子表示尊重大人的意思。” 田承嗣心说红娘子把皮球踢给自己了,“好,高夫人放红娘姐,我就放高一功。” 邢班主说道:“大人,能不能把李侔也放了?”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一个红娘姐换一个高一功,高大人不吃亏,怎么还要搭一个李侔。” 邢班主说道:“大人,你不能让李公子赔了夫人又丢了兄弟,高夫人说了,如果大人愿意释放闯营的人,她不仅愿意让红娘子带走愿意跟她的手下,还会把红娘子当自己的闺女嫁给大人。” 田承嗣心说高夫人又在玩义子义女这一套,“邢老伯,记得高夫人在李岩和红娘子成亲时,就认了红娘姐为义女的。” 邢班主说道:“嘿嘿,田大人连这件事要知道,高夫人这样说,就是不想提起李岩,让田大人你心里不舒服。” 田承嗣说道:“红娘姐跟李岩是夫妻,红娘姐以前的事情我一点也不计较,我只关心红娘姐的现在和将来。”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锦衣卫还有多少闯军将士和眷属?” 田承嗣说道:“只有高一功和李侔,还有一个叫任继荣,前几天趁乱逃跑被看守的官兵杀死了。” 邢班主“啊”了一声,“高夫人问有个叫慧英的女孩,她想活着见人死了见尸。”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你不是说高夫人要把慧英送给我吗?那慧英的死活就不麻烦高夫人费心了。” 邢班主说道:“大人,怎么说慧英姑娘还活着?” 田承嗣说道:“不错,慧英姑娘是在我这里,不过慧英已经表示不再回闯营了。” 邢班主说道:“大人,老朽能不能跟慧英姑娘见一面?” 田承嗣说道:“可以,邢老伯不想见红衣一面吗?” 邢班主激动的说:“大人,红衣也来了,我要见,快带我去见红衣。”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我吩咐手下亲兵去把红衣和慧英请来就是。” 田承嗣叫来管得宽吩咐一番,管得宽飞一般的向西面的宿营地跑去,邢班主说道:“田大人,你的游击战法让闯王吃尽了苦头,初一日闯王怒极攻心大吐了一回血。”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等红娘姐离开闯营了,你也随红娘姐和红衣去金陵城纳福吧!” “哎”邢班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老朽反了一辈子的朝廷,没想到还要靠着朝廷养老,这真是一大讽刺啊!”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你是跟着我和红娘姐、红衣,不是依靠朝廷生活。” 邢班主说道:“大人,朝廷知道了老朽的身份会牵连你的。” 田承嗣笑道:“红娘姐、红衣、慧英的身份我都不怕牵连,你能有什么特别的身份牵连我?” 邢班主说道:“大人,老朽年轻时是白莲教,现在又是闯王军中的人。” 田承嗣说道:“原来老伯是白莲教出身,现在朝廷盯着的是李自成,白莲教的事情都没人管了,嗯,怎么说红娘姐和红衣又是白莲教徒?” 邢班主点了点头,这时邢红衣和高慧英来了,邢红衣很远就喊道:“伯伯。” 邢班主激动答应道:“哎,红衣,你好吗?” 邢红衣说道:“我很好,伯伯,你怎么来了?” 邢班主对走近身前的邢红衣说道:“好,你好我就放心了,以后要跟田大人好好过日子,伯伯想早一点看到你们的孩子呢。” 邢红衣还没有跟田承嗣同房呢,被伯伯邢班主这么一说,脸上飞起了红云,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去,邢班主说道:“慧英,你在田大人这里还好吗?” 慧英跟邢班主算是比较深的熟人,因此也把邢班主当长辈来敬,“邢伯,你来锦衣卫有什么事?” 邢班主说道:“慧英啊,我是来替夫人赎高一功回去的。” 慧英问道:“邢伯,夫人就赎高一功一个人吗?” 邢班主说道:“还有李公子的弟弟李侔,如果都能赎回去就最好了。”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给邢老伯说,愿不愿意回到高夫人那里去。” 慧英问道:“邢伯,你上次离开许州城去锦衣卫,夫人是不是要把我送给田大人?” 邢班主说道:“慧英,高一功不同意兰芝跟田大人结亲,就只好把你送给田大人了,只是两军交战此事没有办成,这次夫人让老朽顺便问一问姑娘的情况,如果愿意回去的话,夫人表示欢迎,愿意留在田大人身边,夫人会补一份嫁妆给姑娘的。” 慧英的眼里含着泪水,说道:“邢伯,劳烦你回去告诉夫人,慧英对不起她,下辈子一定会报答她救命养育之恩。” 邢班主愣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慧英姑娘跟着田大人,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枉此生。” 慧英咬着嘴唇不肯让泪水流下,田承嗣说道:“邢老伯,高夫人放红娘姐一营人离开,我就把高一功和李侔让你带回。” 邢班主说道:“行,夫人救弟弟高一功心切,一定按这个约定执行的。”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那你直接回许州城去见高夫人,我们在开封府交换人质。” 邢班主说道:“那好,老朽立即赶回许州城去,只是红娘子一营人去开封府,会不会跟开封府官军发生误会打起来?”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uu看书 anshu.cm 让红娘姐一营人去尉氏县,我会通知开封府官军接应,嗯,这件事要越快越好,我可不想被闯军找到行踪。” 邢班主向田承嗣告诉,田承嗣让管得宽给邢班主三匹马,带上兵器粮食水和帐篷,管得宽、邢红衣陪着邢班主离去了,田承嗣看着一旁楚楚可怜的慧英说道:“慧英姐,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慧英说道:“田大人,我说了愿意跟着你,就不会再反悔的。” 田承嗣笑着说道:“慧英,谢谢你了。” 慧英这几天随朱媺娖一直跟在田承嗣身边,亲眼目睹了田承嗣率领锦衣卫与闯军作战,慧英震撼于田承嗣的武功高强,也领教了锦衣卫的彪悍善战,闯军被锦衣卫的灵活战法打得毫无招架之功,锦衣卫与闯军的伤亡比例达到一比八十多,这让慧英对闯军的前途产生了怀疑,不想这样年轻就死去慧英,在朱媺娖、邢红衣不断的开导下,慢慢对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田承嗣产生好感起来,刚才问明邢班主,得知了高夫人的态度,慧英终于放弃了自己忠于的闯军,要让自己这一辈子幸福地生活。 第467章 锦衣卫北返 田承嗣是把锦衣卫分成三路袭扰闯军的,一路是田承嗣率领管得宽的亲兵队、马贵的亲兵营和蔡大山、倪守成部,攻击确山、汝宁的闯军,一路是花铁干、涂德海、许定国部,主要攻击舞阳、叶县的闯军,一路是饶成军、温正、蒋尚武、云俊聪部,主要是攻击泌阳、确山和桐柏县一线闯军,十余日的战斗下来,锦衣卫牺牲了四百官兵,近一千官兵负伤,取得了毙死毙伤闯军十万人的空前战绩。 不过闯军在汝宁依然拥有四十多万人马,加上曹军的四十万人马,势力还是空前的强大,锦衣卫稍微一个疏忽,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随着闯军兵马大规模想汝宁集结,锦衣卫的游击战变得困难,田承嗣明白是锦衣卫离开河南北上的时候了。 已经是三更天了,田承嗣还在跟河南副将倪守成(原禹州守备)谈话,“倪将军,你愿意留在禹州、襄城一带打游击很好,本官给你的手下每人配三匹马,便于队伍的机动性,再给你多留十万金银,记住一定不要让手下扰民。” 倪守成的士兵已经是一人双马,还得了十万两银子的军饷和一大批物资,军饷和物资被倪守成分别藏在几处隐蔽的地方,现在田大人又再给一千匹战马和十万两金银,倪守成对自然是感激涕零。 “大人,你的每一句话末将都铭刻在心,末将绝不允许手下士兵扰民,败坏了大人和锦衣卫的名誉。” 田承嗣心说我什么时候承认你禹州军是锦衣卫了,不过用人之际就含糊一点吧,说道:“倪将军,你做事我是放心的,闯贼、曹贼的实力太强,你只需要在汝宁外围保持存在就行,不要轻易跟闯贼、曹贼作战,一旦交战就要速战速决,原则是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呆两次,有危险就仗着马快远遁,陕西、湖广、开封府、南京都可以去。” 倪守成说道:“大人,末将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倪将军,打击敌人和保存自己,要以保存自己为首,只要你能给汝宁城和河南军民一线希望,本官就记你的大功,在皇上面前保荐你做一镇总兵。” 倪守成连忙给田承嗣跪下,说道:“大人,末将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田承嗣扶起倪守成说道:“倪将军,半年后本官就会回转河南,希望看到你好好的,而且兵强马壮。”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初七日四更时分,田承嗣率领锦衣卫摸黑出发,天亮时队伍行进到叶县境内,倪守成率领本部人马去襄城,锦衣卫则走临颍经鄢陵原路北上,由于闯军的哨骑被大量消灭,主力又移至汝宁境内,闯军在十五天后发现锦衣卫有异,这才侦骑四出寻找锦衣卫,直到十一月二十八日,高夫人的信使赶到汝宁,李自成才知道锦衣卫主力已经北上直隶抗击建虏去了,留在禹州、襄城、叶县活动的是锦衣卫的小股部队,这下子李自成向打了鸡血一样,从十二月初一日起,闯曹联军对汝宁城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锦衣卫初九日来到鄢陵境内,得知鄢陵城在闯军手里,田承嗣不想让闯军过早知道锦衣卫的动向,率领锦衣卫向东夜宿扶沟县,初十日温正、牛成熊、涂德海、蔡大山部押着辎重先去尉氏县,田承嗣率领花铁干、饶成军、马贵、许定国、云俊聪暂住扶沟,静等邢班主带红娘子出许州城。 田承嗣受许定国之邀,十一日田承嗣游烟雾山,烟雾山离扶沟城二十里,是扶沟八景之一(程台霁雪、汉井溢泉、颍谷朝霞、雕亭秋水、桐丘宿雾、嵩麓晴云、双洎夜月和翠屏春晓),烟雾山,又名“雾烟山”、“乌鸦山”,为嵩山山脉余支,相传这里是老子出鹿邑讲道的第一站,历朝历代战乱时是民众避难之所。 相传炎、黄二帝联合后,又先后联合了以罴、貔、貅、豹、虎等为图腾的部落在雾烟山下与蚩尤部落展开一场恶战,蚩尤和他的九个儿子个个凶恶异常,双方打得十分激烈,蚩尤见不能取胜,就使出邪法,张开大口喷出浓浓烟雾,连续三天三夜不散,炎、黄联军顿时迷失了方向,于是黄帝便在这种情况下发明了指南车,使部队在浓雾之中能辨识方向,并乘机反攻,反败为胜,“九黎”部落大败,此后双方又打了三年仗,交锋七十二次,最后黄帝消灭了蚩尤,后人有《桐邱宿雾》一诗赞曰:“南山文豹堪归隐,逐鹿蚩尤莫漫传。待得神车出世后,好看雾景满林鲜。”这首诗说的就是黄帝大战蚩尤这件事。 田承嗣听得许定国娓娓道来,觉得许定国不像一个武将,倒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墊师,既然许定国说到炎、黄二帝,田承嗣趁机开导许定国道:“炎、黄二帝是华夏民族先祖,河南真是人杰地灵啊,嗯,许将军就是附近太康的人吧。” 许定国回答道:“回大人,末将正是开封府太康县人氏。” 田承嗣说道:“太康出过吴广(秦末农民起义领袖)这样豪杰,更有谢安、谢玄这样的中兴名臣,在淝水之战中以八万晋军打败了号称百万的前秦军队,为东晋赢得几十年的安静和平,本官希望徐大人也能像谢安、谢玄为大明建功立业。” 许定国连忙行礼回答:“大人太抬举末将,末将恐怕是力不能逮啊!” 淝水之战,是东晋时期北方的统一政权前秦向南方东晋发起的侵略吞中的决定性战役,前秦出兵伐晋,于淝水交战,最终东晋仅以八万军力大胜八十余万前秦军,拥有绝对优势的前秦败给了东晋,国家也因此衰败灭亡,北方各部纷纷脱离了前秦的统治,分裂为后秦和后燕为主的几个政权,而东晋则趁此北伐,把边界线推进到了黄河,并且此后数十年间东晋再无外族侵略。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不要太谦虚,国家多难之秋,正是我武人建功立业的时候,这次从京畿勤王回来,就放你做一镇河南总兵,在家乡做官也算是衣锦还乡吧。” 许定国请田承嗣出游雾烟山,就是要把总兵一事落实下来,没等许定国开口,田承嗣就说了出来,这让许定国大喜过望,立即捧出一份礼单递上,田承嗣笑了笑按住了许定国的手说道:“许将军,本官喜欢能打仗的将军,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许定国说道:“大人,要是朝廷官员都像大人这样清如水廉如镜,大明何至于到了群魔乱舞的境地啊!” 田承嗣说道:“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本无可厚非,只是不少文武官员做得太过头了,俗话说过犹不及,这天灾人祸官*民反,朝廷真的大厦将倾,官员士绅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呢。” 这时前面远处一阵喧哗,被许定国的士兵从小树林赶出百余衣衫破烂的百姓,田承嗣说道:“许将军,告诉官兵们不要为难那些百姓。” 许定国气急败坏的赶去了,田承嗣问一旁的河南籍亲兵关于雾烟山的情况,一个兰阳籍的河南亲兵说道:“雾烟山山高数丈,地势险要,山上古碑断碣,多为千年旧物。烟云缥缈,迥绝尘寰,每年农历三月庙会时,这里人山人海,很是热闹,是善男信女烧香求愿之圣地,这几年庙会日渐衰落,十一月还在雾烟山的人,应该都是躲兵灾逃荒的。” 田承嗣说道:“小管,你带亲兵去发银子,原则上按一人一两发。” 云俊聪说道:“将军,末将愿意捐银子济贫。” 田承嗣说道:“好啊,等会小管手里的银子不够了你补上,如果小管的银子够了你先留着吧。” 云俊聪狄云一声追管得宽去了,许定国带着许尔吉回来,许尔吉说道:“大人,是一些躲在树林里的难民,卑职已经把他们看护起来了。” 许定国说道:“大人,uu看书 w.uukanshu 现在可以过去了。”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我们回大营吧。” 许定国说道:“大人,还有真武大帝殿没有看呢。”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百姓已经够苦的了,我们不能再扰民,走吧。” 田承嗣从一条岔道离开雾烟山,许定国顿时醒豁过来,对儿子许尔吉说道:“把带的金银都交给管参将施舍雾烟山的难民。” 许定国吩咐了许尔吉之后,就一路疾走追上田承嗣,说道:“大人,末将已经让小儿尔吉替大人做善事去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我们暂时也只有为他们做这点事情啊!” 许定国心说田大人是富贵人家子弟出身,见了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就同情心泛滥,要知道天下穷人多得很,你那里救得完嘛,既然你喜欢赈济灾民这个调调,咱老许就投其所好,只要你田承嗣喜欢就成。 第468章 闲游雾烟山 许定国说道:“大人,末将把礼单上的财物都送给锦衣卫做善事行吗?”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你还是留着把,只要你多杀鞑子、流寇,本官自会向朝廷按功请赏的。” 许定国说道:“大人,末将受了你的影响,想做一个爱国爱民的将军,看到这么多受苦受难的百姓,忍不住就想替他们排忧解难,请大人成全末将的心愿。” 田承嗣说道:“好,许将军有此善意真是功德无量,本官替河南百姓谢谢许将军,不过许将军也要量力而为哟。” 许定国大喜道:“大人,你放心好了,末将不会让自己的家人饿肚子的。” 田承嗣心说许定国就演戏吧,这次去直隶跟建虏干上,你要是还活着才能说后面的事情,不过许定国能够拿出银子来救助难民,为了维护自己的善人形象,许定国的吃相应该会比历史上好些。 田承嗣回到大营里,温小四从仪封赶到了,在田承嗣的中军大帐里,温小四递给了田承嗣两封信,一封是温仪写的信,另一封信则是田小军的,田承嗣心里一动,难道陈圆圆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有温小四在场,田承嗣还是先拆温仪的信。 温仪在信里写道:锦衣卫在仪封、兰阳、考城招了三千新兵,现在已经像点样子了,苏定军已经把大量的财宝和锦衣卫眷属运去了金陵城,苏定军先后招收了五千新兵训练,侯恂在河南兵败,侯恂父子已经弃大军逃走,现在下落不明,据侯恂手下总兵卜从善传来的消息,青青在侯恂进军河南时,就跟侯方域吵翻了,一个人独自离开……另附:安妹妹、水妹妹、胡师傅、哈玛雅都安好。 田承嗣从信笺上看到了泪痕,想到温仪姐写这封信时是多么的难过,这让田承嗣对侯方域是恨上加恨,妈的,抢老子的女人,让老子的女人伤心,你侯方域抢了女人对她好些也罢了,这是拿青青来向我田某人撒气嘛,有本事冲我田承嗣来,利用女人太卑鄙了,侯方域我要你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田承嗣问道:“小四,夫人还好吗?” 温小四说道:“姑爷,姑姑整日以泪洗面,那个侯公子实在是太可恨了。”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侯家今后好不了了,侯方域会后悔对不起青青,嗯,夫人那里有没有青青的消息?” 温小四说道:“姑爷,姑姑派人去封丘大营问了,没有人知道青青的去向。” “现在封丘大营谁在主持?” “是卜从善、白祁政一干将领各自管着队伍,姑姑已经派人去开封城请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回封丘主持大局。” “好,封丘的官军要掌握好,嗯,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哦,姑姑要你注意身体。” 田承嗣让温小四下去休息,这才撕开了田小军的来信,“涕血叩首:小人十月十五日率军渡运河东去苏千户营,众人皆安全过河,唯陈圆圆跃入河中,小人知道后组织人搜寻,没有发现陈圆圆的踪迹,据顾秦交代,陈圆圆鼓动顾秦一起逃走,临跳河时顾秦怕水拒绝,现在小人派人,人盯人日夜看守顾秦,陈圆圆至今生死不明……” 田承嗣心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陈圆圆还是逃走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还好自己已经玩耍了过陈圆圆,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开苞的处女,不然跟这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失之交臂就太可惜了,陈圆圆不肯接受自己,自己的陈圆圆情结该结束了,相信陈圆圆没有死,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上演吴三桂、李自成、刘宗敏三男争一女,而吴三桂还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晚饭是田承嗣和朱媺娖、邢红衣、慧英一起吃,四菜一汤很简单,一盘糖醋羊排,一盘蘑菇炖小鸡,一盘水煮白菜、一盘煎炒豆腐角,一盆雪白的羊杂汤,难得的是这四菜一汤都是田承嗣做的。 朱媺娖看着桌上的菜说道:“承嗣,这菜看上去还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吃啊?” 田承嗣说道:“好不好吃你用嘴尝一下就知道了。” 朱媺娖说道:“田少爷能够弄出一桌菜来,已经让本公主惊喜不已,红衣、慧英你两人先尝尝。” 邢红衣夹了块糖醋羊排,慢慢的入口,小心翼翼的嚼了起来,慧英夹的是一块鸡肉,含在嘴里面露惊色,朱媺娖说道:“怎么样?,不好吃吐了就是。” 邢红衣不住的摇头,慧英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朱媺娖问道:“真的能吃?”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好不好吃你自己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邢红衣说道:“公主,好吃。” 慧英说了声:“好香好鲜啊!” 朱媺娖见邢红衣、慧英说好,伸筷子夹了一块二面黄的豆腐入嘴,只觉得又脆又嫩带着清香,再夹一块糖醋羊排来吃,整块羊排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合味道,味道鲜香肥嫩回味无穷,而且丝毫吃不出羊肉的膻味。 朱媺娖说道:“承嗣,没想到你做的菜这么好吃,皇宫里御膳房的厨师也赶不上你。” 田承嗣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算是给我个面子。” 朱媺娖又吃了一看鸡肉,说道:“好烫好香好鲜啊,喂,承嗣,谁教你做菜的?” “没有人教我,我在田府闲着无事自己琢磨出来的。” “你一个田府大少爷自己下厨,不怕府里的下人笑话吗?” “小的时候我在田府的地位比下人好不了多少,哎你们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朱媺娖、邢红衣、慧英听了顿时大快朵颐,田承嗣蘑菇、豆腐下饭,一连吃了两碗,“承嗣,为什么要亲自弄一桌饭给我们吃?”朱媺娖喝了一小口羊杂汤后说道。 田承嗣笑道:“你们跟着我南征北战辛苦了,我只是想犒劳你们一下。” 朱媺娖说道:“承嗣,说说你把锦衣卫停在扶沟的原因。” “哎,你就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在这里等自己的女人。” “你是在等红娘子吧,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值得你这样倾心吗?” “公主殿下,红娘姐对我很重要。” “红衣和慧英对你重不重要?” “一样的重要。” “本公主在你眼里重不重要?” “都是一样的重要。” 朱媺娖听了怒气更盛说道:“田承嗣,你拿高一功、李侔两个大反贼,去换一个女反贼回来,难道就不怕朝廷惩罚你吗?” “公主殿下,微臣为大明殚智竭力效命沙场,用两个反贼换回自己的女人孩子,相信皇上能够体谅微臣难处的。” 朱媺娖把汤碗重重一放说道:“不是看你杀贼还用心,本公主才懒得跟你说这么多,你这个好色的毛病早晚会害了你的。” 田承嗣说道:“是,是,是。” 朱媺娖说道:“你也是皇亲国戚,能不能有点品味嘛,不要什么女人都收一堆,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田承嗣发现邢红衣、慧英脸色不好,心说朱媺娖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说道:“公主殿下,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男女之间的事,外人很难明白的。” 朱媺娖说道:“本公主懒得说你,可是你打闯贼打得好好的,为什么不继续留在汝宁打闯贼,反而要去京畿打不知道来不来的建虏呢?”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段时间虽然把闯军打得很惨,可是曹军和曹军拥兵百万,我们只有区区一万多点人马,好比猫跟老虎打架一样,只能趁老虎打盹时占一点便宜,现在闯军已经醒悟,人马都收缩在一起了,锦衣卫再继续打下去,一个不小心,就把锦衣卫这点本钱赔进去了。”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肯定建虏会入关?”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u看书 .uuahucm汝宁已经用不着锦衣卫了,我得到了建虏入关的确切的消息,所以才率领锦衣卫赶往京城勤王。” 朱媺娖说道:“如果这次建虏没有入关,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吃晚饭后朱媺娖带着邢红衣、慧英离开,田承嗣又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大帐里,有了这个长公主,自己看着邢红衣、慧英只有干瞪眼,田承嗣气得咬牙切齿,这时管得宽进了大帐,来到田承嗣身边低声说道:“将军,许将军云将军物色了两个女子。” 田承嗣心里一荡问道:“从哪里找来的女子?” 管得宽说道:“是从雾烟山找的,不过都是自愿的。” 田承嗣说道:“你们是怎么买到这两个女子的?” 管得宽说道:“将军,一个是舅舅卖侄女,一个是后娘卖丈夫的长女,这两家都是拖家带口的,而且两个女子自己也表示愿意的。” 田承嗣问道:“你们一共买了好多个女子?” 第469章 缺德的事情 管得宽心里一紧说道:“将军,一共只买了两个女子,如果不是他们亲人求着要卖的话,小的和云参将是不会买女子的。” 田承嗣说道:“你跟云参将好大都胆,竟然动用救助难民的银子购买女子,你可知该当何罪?” 管得宽连忙跪下说道:“将军,买女子的银子是云参将出的,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公款私用的。” 田承嗣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要做这种缺德的事情了。” 管得宽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嗯,小管,你告诉两个女子到军营来做什么没有?” 管得宽说道:“将军,花银子买了她们,是给了她们一条生路,主人就可以做她们的主,她们自己也说为奴为婢心甘情愿,整个人都是主人的,献上身子是她们的福气。” 田承嗣说道:“你呀,真是乱弹琴,既然没有明说就把她二人带来看看吧。” 管得宽大喜飞快出了大帐,很快就带着两个女子进来了,两个女子畏畏缩缩低头站着,田承嗣仔细打量着两个买来的女子,新换上的衣裙并不很合身,主要是这两个女子太纤瘦了,感觉衣裙穿在身上很空。 不过这两个女子身高还行,相信吃上一段时间的饱饭,身体慢慢丰满起来,那个腰肢真是迷死人,田承嗣对两个女子面容有了好奇,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穿绿衫身材略高的女子抬头说道:“老爷,奴婢叫二丫。” 田承嗣心说这个名字够土,再二丫的长相,瓜子脸皮肤微黄,整个人的长处还是在身材上,可惜田承嗣喜欢身体丰满的女子,对清瘦的女子兴趣不大,二丫更是称得上骨瘦如柴,田承嗣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说道:“老爷,奴婢叫大妞。” 田承嗣心说这是什么啊,当爹妈能不能负责一点,给自己女儿取一个好听的名字,要知道一个好听的名字,是一个成功的敲门砖,再看这个稍矮一点的女子,一张圆圆的脸,皮肤长得还不错,可脸跟身体连起看,明显显得头偏大了许多,这完全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身体消瘦嘛,田承嗣暗道大妞没有长肥之前,自己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田承嗣说道:“你们真的是心甘情愿为奴为婢的?” 二丫、大妞连忙说道:“是的,老爷。” 田承嗣说道:“如果我让你们回到亲人身边去,你们愿意吗?” 二丫、大妞听了惊慌失措,二丫带着哭声道:“老爷,你嫌弃我们,不想要我们吗?” 大妞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田承嗣说道:“两位姑娘,锦衣卫不适合你们,我不要你们家人退银子,反而再给你们银子,让你们跟家人团聚。” 二丫止住悲声说道:“老爷,你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收留奴婢,奴婢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舅舅再一次卖掉,不知道会是多么悲惨的结果啊!” 大妞哭得厉害,嘴里直说道:“奴婢已经是老爷的人,老爷不要奴婢,奴婢不想活了。” 大妞爬起来就往桌子撞去,管得宽眼疾手快保住了大妞,大妞瘫在地上哭得更伤心了,田承嗣见了直摇头,自己被二丫、大妞给讹诈了,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只能把二丫、大妞当丫头使唤了,自己真要上了二丫、大妞二女,莫说长公主朱媺娖知道会被嘲笑,邢红衣和慧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田承嗣说道:“你们起来吧。” 跪在田承嗣面前的二丫说道:“老爷,你不赶我们走了。” 田承嗣说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愿意离开,我还养不起两张嘴吗?” 二丫说道:“大妞,老爷不赶我们走了。” 二丫、大妞一起跪在田承嗣面前谢他收留之恩,田承嗣说道:“二丫、大妞,你们身体很差呀,这几天多吃饭多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安排事情给你们做。” 二丫、大妞知道自己是被献给老爷的,老爷不仅没有看得上,还差点把她们二人赶走,这让本来就有自知之明的二丫、大妞,更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田承嗣说道:“二丫、大妞,以后就叫我少爷吧。” 二丫、大妞说道:“少爷,奴婢知道了。” 田承嗣说道:“小管,送二丫、大妞去休息,再给二人选些首饰,给一点零花钱。” 管得宽答应一声,带着二丫、大妞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被二丫、大妞折腾了一阵,生理方面是兴趣缺缺,倒在卧榻上想着红娘子的事情,跟想着红娘子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就是自己的长子或者长女。 田承嗣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已时了,锦衣卫在扶沟已经第三个白天了,自己交代邢班主尽快让红娘子离开许州城,可是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十二日了,历史上建虏是十一月初六日,入蓟州,连破济南、山东州县,当时关内外并建二督,又设二督于昌平、保定;又有宁远、永平、顺天、保定、密云、天津六巡抚;宁远、山海、中协、西协、昌平、通州、天津、保定八总兵,星罗棋布,无地不防,而事权反不一。 建虏此次出征,有女真、蒙古、汉军共十二旗,约六万人,加上外藩蒙古兵一半,总兵力达到十万之多,兵马分作两翼进兵,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进抵蓟县,蓟县总兵白腾蛟和马兰峪总兵白广恩被击败,蓟县失陷;明朝总督、巡抚、总兵因为事权不一,无统一号令,反应迟钝,两个月内建虏连克霸州、河间、永清、衡水,转攻山东,克武城、临清诸镇,直抵兖州,鲁王朱以派被俘自杀,乐陵郡王朱宏治、阳信郡王朱宏福、东原郡王朱衣远,安丘郡王、滋阳郡王等众王及管理府事宗室约千人都被俘斩首。 建虏在兖州分兵,一部分去了莱州、登州、海州;另一部分渡黄河;崇祯十六年三月,回到山东莒州和临沂,正赶春季来临,春草青青,建虏就解鞍放牧,修整一个多月,此后两翼兵马途经河北返回,先于密云会合,然后于五月二十二日出关,安然东归。 大明虽调集大量兵马,号称三十九万五千人,但“援师无一矢相加”,建虏占领临清,明军却远远移师到威县,建虏攻河间,明军远走山西,而且沿途大肆劫掠本国百姓,“所过一空”! 建虏到了青州、兖州一带,蓟辽总督赵光卞却驻军千里之外的良乡,按兵不动。清军看透了明朝将吏全无战意,才放心大胆的随心所欲的行动,如入无人之境,迟迟迁延不去,十万清军在莒州放马一个月,如在国中一般,北返时车驼绵延三百余里,渡卢沟桥,历时几天尚未过完。 明将刘泽清、唐通、周遇吉、黄得功等劲兵猛将都集中通州,督师周延儒不敢说一句堵击的话,从早到晚闭城不出,还编造“捷报”给崇祯帝,等到建虏出边,唐通、白广恩等合兵进攻,结果被建虏杀得大败。 阿巴泰率军进关,历时八个月,共攻克三府、十八州、六十七县、八十八个城镇,击败明军三十九处,获黄金一万二千二百余两,银二百二十万五千余两,牛马等五十五万余头,珍宝缎匹八万余,俘三十六万九千余人,至于兵士及其王贝勒将官私带的家丁所掠取的金银财物,尚未计算在内,都变成了他们个人的财富。 田承嗣知道自己的民族责任重大,今命两天还接不到红娘子离开许州城的消息,自己只好明后天率领锦衣卫北归了,对锦衣卫明天北归,如果历史没有出现偏差,今天最迟是明天,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公文准到。 临到吃午饭的时候,朱媺娖带着邢红衣、慧英来了,朱媺娖问道:“承嗣,今天你准备弄些东西给我们吃?” 田承嗣笑道:“公主殿下,你真把微臣当厨子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uu看书ww.uukanu 说实在的,你是时势造英雄,如果不是天下弭乱,你在京城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流子。” 田承嗣说道:“是啊,大明重文轻武,我等武人自然难以出头,世袭爵位自有嫡子兄长,我田承嗣碌碌无能,指望老爹赏几亩薄田一件草屋,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老天爷就给了我这个机会,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朱媺娖说道:“是啊,乱世岀英雄,该你田承嗣得意了,喂,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离开扶沟?”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在等,在等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公文。” 朱媺娖说道:“哼,是在等你的红娘姐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怎么把我看得这样公私不分呢!”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如果公私分明,就不会不领旨就撤兵到扶沟,现在却假惺惺的是什么等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公文,这种假话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第470章 堵公主的嘴 ??中午的饭菜还算丰富,不过味道比田承嗣下厨弄出来的菜差远了,邢红衣、慧英二人不挑食,朱媺娖就一直挑三练四的,饭吃完后还一直嘟着嘴,田承嗣只当朱媺娖不存在,这让朱媺娖的火气更大。[燃^文^书库][].[774][buy].[] “田承嗣,你今天睡懒觉,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还有的事情?”朱媺娖说道。 “公主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你自己说出来好些。” “公主殿下,你一天到黑咋咋呼呼的,还要不要我过一天清静日子啊?” “哼,本公主咋咋呼呼的,那本公主问你,你手下送进中军大帐的两个娇媚女子是怎么回事情?” “什么娇媚女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田承嗣,昨夜真的没有两个女子进你的大帐吗?” 田承嗣心说这个朱媺娖不愧是朱元璋的后代,跟踪盯梢是拿手好戏,幸好昨夜自己没有做什么,不然今天在红衣、慧英面前要出丑,这个朱媺娖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得想办法把她弄走。 “哦,公主是说下官带进帐的两个女孩呀,那是我给红衣、慧英找的丫头,我看了看身体实在是太差,就让小管送去让专人调养,等过几日二丫、大妞身体好一点了,就可以服侍红衣和慧英了。” 邢红衣、慧英听了田承嗣的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朱媺娖不信问道:“田承嗣,你没有说假话?” 田承嗣说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管得宽在大帐外晃了一下,田承嗣说道:“进来。” 管得宽连忙小跑了进来,“小管,你派人去把二丫、大妞叫来。”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将军,人已经出了许州城,大概有五百多人。” 田承嗣点了点头,管得宽连忙离开了大帐,邢红衣说道:“承嗣,我不想要什么丫头。” 田承嗣说道:“这两个女孩身世可怜,你跟慧英收留她们,等于是救人一命。” 邢红衣听了只好点了点头,而慧英没有任何反应,田承嗣对慧英的反应很敏感,毕竟慧英接受高夫人多年洗脑,要她完全摆脱闯军对她的影响需要时间,而且不排除慧英表面屈从暗含杀机,不过自己实在是太渴望一尝慧英的美色,以完成少年时的夙愿。 二丫、大妞进大帐后,朱媺娖是无话可说,二丫、大妞跟红衣和慧英比起来,那真是两个人在天上,两个人在地下,要说田承嗣对二丫、大妞下手,不光是对田承嗣的侮辱,也是自己和慧英、慧英不自信。 田承嗣指着红衣和慧英说道:“二丫、大妞,以后你们就服侍这两位主人。” 二丫、大妞连忙答应道:“少爷,知道了,奴婢拜见夫人。” 二丫、大妞向红衣、慧英下跪,红衣、慧英一个人扶一个,就这样二丫站在了红衣身边,大妞跟着了慧英,这让朱媺娖看了非常眼馋说道:“承嗣,你很偏心啊,怎么不给本公主找一个丫头啊?” “公主殿下,照顾大明都是你们朱家的,你还用得着微臣给你找下人吗?”田承嗣说道。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是嫌本公主烦吗?这次回京城后再不跟你出来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冰雪聪明人见人爱,只要你不故意挑别人的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朱媺娖若有所思脸微微发红,说道:“你也不要老做一些让人生气的事情呀!” 夜晚的锦衣卫大营哨骑回报,打着“红”字大旗的队伍,停留在许州长葛,身后并没有发现队伍跟着,田承嗣心说有高一功在手上,高夫人不敢有丝毫的欺心,这让田承嗣也松了一口气,自己不用再在河南呆下去了,毕竟建虏入塞,京师军情急如火啊。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天刚蒙蒙亮,锦衣卫官兵就出发了,从扶沟去洧川有两百多里,好在这一路非常平坦,时间抓紧一点,天黑前是能够赶到的,锦衣卫午炊时,撞上了送朝廷六百里加急公文的驿卒,建虏是十一月初六日,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进抵蓟县,蓟县总兵白腾蛟和马兰峪总兵白广恩已经被击败,蓟县失陷。 田承嗣看着手里的塘报:十一月五日清多罗饶余郡王阿巴泰率领十万人马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大同兵两千五百人阻击,清军以精锐的护军和骑兵分两路夹击明兵,将其击败,大同兵损失战马六百余匹,左翼入口清军很快与右翼入口的清军在蓟州会师,蓟州总兵白腾蛟与马兰峪总兵白广恩,只有骑兵三千,步兵三千,在蓟州抵抗失败后,清军从大军中选出一万二千余名骑兵、步兵和护军,分为前锋、护军、骑兵三队编入前锋队中,继续向大明京师进发。 田承嗣啊塘报递给一直眼巴巴望着的朱媺娖,朱媺娖飞快的看完手里的塘报,惶急的说道:“承嗣,建虏果然如你所说,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大同、蓟州的官军已经战败,我们快回京城勤王吧。” 田承嗣说道:“勤王是必须的,只是朝廷的旨意还没有到啊。” 朱媺娖说道:“最迟明后天必有旨意招锦衣卫勤王,我们在尉氏县就应该能接到圣旨了。” 田承嗣叹口气道:“我向皇上多次进言,说蓟镇界岭口一带要重兵把守,皇上也亲口答应了微臣的,没想到还是在界岭口出事了。” 朱媺娖是知道这件事,现在田承嗣发牢骚,朱媺娖只好听着,谁叫父皇这事办得不利索呢,明知道清军会从界岭口入关,官军硬是没有守住,如果界岭口的官军能够抵抗几天,明军援军陆续赶到,兴许清军就进不了关。 锦衣卫官兵午炊后,队伍就继续开始赶路了,终于在下午申时三刻赶到长葛至洧川官道,这里离洧川只有二十里路了,据哨骑传回来的消息,红娘子的五百多人马还没有见过这里,于是田承嗣下令锦衣卫沿官道扎营,等候还在十里之外的红娘子所部。 朱媺娖问道:“承嗣,怎么不到洧川镇去等呢。” 田承嗣说道:“进了洧川少不得跟官军士绅打交道,这里一马平川扎营很不错,接到红娘姐之后,明日直接从这里去尉氏县,省得在洧川镇里耽搁时间。” 朱媺娖见田承嗣这样说话,自己就不好勉强田承嗣进洧川,只是酸溜溜的说了句:“本公主倒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美若天仙的女匪红娘子。” 半个多时辰后,红娘子、邢班主在涂德海、管得宽的陪同下到了,田承嗣连忙迎了上去,红娘子在女兵服侍下下了马,田承嗣喊了声:“红娘姐。” 红娘子说道:“弟弟。” 邢红衣喊道:“姐姐。” 红娘子看向一旁的邢红衣说道:“妹妹。” 红娘子虽然衣裙穿得宽大,还是能够看见硕大滚圆的肚子,这个样子肚里的胎儿重量可不小,田承嗣油然升起父爱,对红娘子更是由衷的关心,“红娘姐,这里天寒风大,我们到帐篷里去叙话吧。” 红娘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在邢红衣和女亲兵的扶持下缓缓行走,这是田承嗣身后的慧英上前接替了女亲兵的位置,说道:“红娘姐,小妹来扶你吧。” 红娘子见了慧英大喜道:“妹子,你在这里怎么不早一点给姐打招呼呢?” 慧英说道:“姐,刚才你眼睛里就没有看到妹妹,妹妹等机会跟你打招呼吗?” 红娘子说道:“慧英,你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慧英说道:“不是妹妹的嘴厉害,是姐心里有事,不过这个姐夫真的很配姐姐。” 红娘子笑道:“妹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姐姐不会介意的。” 慧英脸儿一红说道:“姐你说什么呀,妹子是他的俘虏。” 红娘子哈哈一笑道:“妹子,世上哪里有你这样的自由自在的俘虏,该不会是你把他的心俘虏了吧?” 慧英说道:“姐,uu看书 ukasucm你欺负人,妹子不跟你说了。” 邢红衣说道:“姐,慧英在锦衣卫早晚还是要跟你做姐妹的。” 红娘子说道:“是吗,那就好,我们三姐妹又在一起了。” 邢红衣说道:“姐,你怎么把我也绕进去了呢。” 红娘子笑呵呵的说道:“妹妹,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有从了他。” 邢红衣说道:“我从他,哼,他想得美,谁从谁还不知道呢!”红娘子、慧英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红娘子、邢红衣、慧英的话让田承嗣心里宽慰,三个女人能够和睦相处,这是自己多大的福分啊,田承嗣开始憧憬性福生活时,右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田承嗣轻呼一声,回头望去只见朱媺娖正使劲的揪着,田承嗣连忙向朱媺娖摇手,朱媺娖脸色铁青,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田承嗣痛得直跺脚,直到朱媺娖揪够了田承嗣,才狠狠的一跺脚跑开了。 第471章 红娘子归来 田承嗣呲牙咧嘴的走着,红娘子、邢红衣、慧英进大帐时,田承嗣提起袖子看了一下被揪的地方,伤处已经变得又青又肿了,邢班主走过来说道:“田大人,老朽什么时候可以带高将爷和李侔回许州去?” 田承嗣说道:“啊,高一功和李侔送去了尉氏县,邢老伯到尉氏县接他们吧天龙雄霸天下txt下载。”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送高一功、李侔去尉氏县,如果高夫人没有别的想法,高一功和李侔一定会平安返回许州城的。” 邢班主说道:“大人,夫人爱弟弟到极点,绝不敢做出冒险的事情。” 田承嗣笑道:“这样最好,邢老伯趁着这两天,可以多陪陪红娘和红衣,嗯,老伯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闯营?” 邢班主说道:“大人,这件事老朽还没有给夫人说呢。” 田承嗣说道:“老伯,给高夫人说了会不会节外生枝,还是借失踪离开最好。” 邢班主说道:“老朽还有徒儿师侄,得问一问他们的意思,要是他们也愿意离开,老朽想把他们也带上。”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这件事会不会出麻烦?” 邢班主说道:“大人,老朽自有分寸,你进去吧。” 邢班主轻轻推了田承嗣一下,自己则转身退走,田承嗣顺势进了中军大帐,大帐里红娘子坐着,邢红衣和慧英站在两边,邢红衣说道:“承嗣,你好好陪我姐,慧英我们走。” 邢红衣牵着慧英的手就往大帐外走,红娘子喊道:“哎,红衣、慧英,你们不要走,在这里陪陪姐。”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姐喊你呢。” 邢红衣说道:“我知道,这不是给你机会嘛,让你们二人好好聊聊。”红衣和慧英飞快的离开了大帐。 田承嗣着到了红娘子身边,很自然的握住红娘子的手,说道:“红娘姐,弟弟让你吃苦了。”红娘子听了眼里顿时滚出了泪水。 红娘子从小失去了亲娘,随着四处流‘浪’卖艺的爹长大,既然长在这种班了里,她自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七岁登台,九岁成名,十五六岁时便成了班子里的台柱子,红娘子的爹因劳累死而去后,被族叔邢班主和师兄们推举为班头,领着十几号人走南闯北走马卖艺,挣一口血汗饭吃。 有一年红娘子的班子来到河南祀县,在县城闹市的一块空地里摆起场子,一阵锣鼓声后,场子周围便很快围满了赶来看热闹的市民,个个举头拭目,等看好戏上场,因为是在本地的第一场演出,必须来个开‘门’红镇得住观众,红娘子‘精’心化了妆,并第一个出场,她的拿手绝活是绳技,场上早已竖起了两支高杆,离地一丈高的杆头上牵了一根筷子粗细的钢丝绳,只见红娘子穿一身鲜红的短靠,一根银‘色’宽腰带紧束腰间,把她细腰丰‘胸’,窈窕健美的体态勾勒得鲜明动人,红衣衫的衬托下,一张俏脸愈发显得白哲生动,明眸闪烁处,引得周围的观众耳热心跳,眼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转。 红娘子亮相后一个燕子翻身,便轻轻巧巧地跃上了一丈多高的钢丝绳,单脚立在上面悠悠晃晃,只见她柳腰轻摆,在钢丝上走了儿个来回,双手则在空手优美地舞动着,稍稍停了一会儿,突然向上一纵,翻了一个漂亮的空中筋斗,又稳稳地落在钢丝上,接下来是一串仙鹤独立,‘乳’燕展翅,蛟龙出水,彩凤朝阳的技巧动作,惹得下面的观众惊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噬界密传txt下载。 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把高处的钢丝绳吹得摇摇‘荡’‘荡’,似乎要把红娘子‘荡’了下来,但她一连串的空翻,眼看就要失足落下,红娘子听到从观众的外圈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叫,红娘子稍稍站住后,她向那呼声处看去,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公子,正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自己,手里牵着一匹白马,红娘子与年轻公子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悸,宛如触电一般,顿时从钢丝绳上掉了下来。 红娘子的失足引起观众一直嘘声,邢班主和师兄们不敢相信表演经验丰富的红娘子会掉下绳来,他们哪知道红娘子被英俊儒雅的年轻公子‘迷’得心神‘荡’漾呢!红娘子回来问人才知道,这位公子叫李岩,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李‘精’白的小儿子,年方二十,已有举人身份,此时正在家乡杞县埋头苦读以待来年入京应礼部会试。 红娘子视李岩为自己的良人,想到他是尚书的公子,虽然心旌摇曳难以自持,知道‘门’不当户不对,便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李岩,红娘子的班子接连在杞县表演了五天,红娘子再也没见到过那位李岩公子,红娘子虽然对李岩牵肠挂肚,却只能带着班子转场到其他城镇去了。 崇祯末年,河南地区连续遭受水旱蝗灾,官府的横征暴敛,士绅地主的残酷剥削,*得普通百姓无法生活,只得四处逃难流离失所,中州大地饿殍满路,到处是一片萧条荒凉的悲惨景象,红娘子这些杂技艺人也活不下去了,再加上红娘子的邢家有白莲教烙印,行侠好义的红娘子,组织了一批杂技艺人与贫苦农民,在河南信阳‘鸡’公山起义,在红娘子率领下,起义军诛杀贪官污吏,地主豪绅,焚毁官府,破狱放囚,打开粮仓,赈济饥民,深受河南贫苦百姓的拥护,红娘子率领起义军声威大振。 河南杞县举人李岩,官宦子弟家道殷富,为人仗义疏财,能文能武,拿出粮米救济饥民,所以在乡里中享有很高的德誉,当红娘子率起义军第一次攻打杞县时,李岩已经奉父母之命与大家闺秀汤柳容结为夫妻,汤氏秀美文静,知书识理,婚后的生活还算美满和洽,红娘子知道后是黯然神伤,只是跟李岩见了一面就率领起义军离去了。 李岩虽然乐善好施,当即打开了自家的粮仓救济饥民,可几千石粮食毕竟僧多粥少,仍然解决不了大问题,于是就出面请求县令宋常咸,打开粮仓放粮济民,然而杞县的大多数士绅并不容忍他的所作所为,当李岩从红娘子义军处回到家里时,官府便以“谋叛”罪逮捕了他,并投进监狱,准备就地处死李岩,红娘子得到灾民送来消息后,随即带领义军第二次攻打杞县,在李岩救助的灾民里应外合之下,一鼓攻破杞县县城,杀了县官宋县令,打开监狱,救出李岩和被关的其他犯人,并开仓放粮后,一把火烧了杞县县衙。 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和举旗造反没有什么两样了,李岩只好接受了红娘子的提议,打起义旗,聚众为军与朝廷抗争!当即就有数千灾民表示愿意舍命相随,大家推举李岩为首领,占据了杞县县城,势力四处扩张,远近饥民纷纷闻讯投奔到他的旗下,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义军队伍。 这时李岩的夫人汤氏大为震惊,连忙劝李岩改邪归正,可李岩既已骑虎,势成难下,只好对妻子的劝告不闻不问,汤氏羞愧难当,为了表示自己的朝廷的忠心,汤氏在家中自缢而绝,红娘子李岩一往情深,李岩也禁不住敞开了心扉,终于接纳了红娘子。 后来红娘子和李岩商量,一起投奔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军,红娘子也成了高夫人的义‘女’,夫妻俩一唱一和,李岩成为李自成麾下出谋划策的重要人物,提出“均田免粮”的口号,并帮助李自成整顿军队,加强纪律,实行仁义的措施,对发展和壮大农民军,增强战斗力,起了重要作用,深得李自成的器重;红娘子成为李自成农民军的一员‘女’将,她带兵打仗屡建功绩,哪知道因为红娘子在砀山被俘,uu看书 .uukanshu李岩文人的猜忌专横不能容忍红娘子不贞,使两人的夫妻关系无法维持,这让红娘子伤透了心。 身怀六甲的红娘子不仅不恨田承嗣,随着肚子一天一天长大,金牛座对田承嗣的感情与日俱增,昔日对李岩的情爱已经‘荡’然无存,夫妻之间横眉相向形同陌路,再加上闯王派人严密监视,红娘子的情绪非常低落,如果不是为了肚中的孩子和杂技班的人,红娘子真想一死了之。 这次高夫人提出人红娘子换回高一功和李侔,红娘子心里很难过,自己敬若母亲的高夫人,还是把自己作为筹码跟田承嗣进行‘交’换,想到高夫人一直对自己很好,红娘子决定成全高夫人的姐弟情,答应了高夫人的请求,自己去弟弟田承嗣那里换回高一功和李侔。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弟弟不好让你伤心了。” 红娘子叹口气道:“弟弟,你真是姐姐前世的冤孽,现在姐姐成了被人骂的坏‘女’人,你高兴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弟弟心目中最好的‘女’人,谁要是对姐姐胡说八道,弟弟一定用刀把他的嘴巴划大到后颈窝去。” 第472章 姐弟好兴致 红娘子嗔道:“弟弟,天下人都这样说,你难道把天下人都杀光吗?” 田承嗣:“只要是为了姐姐,杀光天下人又有何不可。” 红娘子摇摇头道:“弟弟,你现在的杀气越来越重了,你不光杀闯营的将领士兵,连女兵眷属也不放过,姐担心你入了魔道。” 田承嗣说道:“姐姐,闯军对忠于朝廷的官兵士绅百姓何尝不是斩尽杀绝,整个事对双方都在做,姐姐既然说不好,弟弟以后尽量少杀人就是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把高将爷和李侔放了吧。” 田承嗣说道:“好的,只是他们在尉氏县,明天让邢老伯去尉氏县接他们两人。”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带着一大帮子人来了,你准备安置我们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做大明的将军,继续带领你的手下,弟弟请姐姐作田家的媳妇好吗?” 红娘子想了想说道:“弟弟,做大明的将军,就要同闯军打仗,姐姐还是不要做大明的将军,姐姐的手下请弟弟妥善安排,再就是姐姐不准备嫁人了。” 田承嗣:“姐姐,当将军并不一定要跟闯军作战,姐姐不肯嫁人,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 田承嗣把手放在红娘子的肚皮上了,红娘子把手搭在田承嗣的胳膊上青青推了两下,感觉到田承嗣的坚决,红娘子顿时就软弱无力了,田承嗣说道:“姐姐,嫁给弟弟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是有夫之妇,会给弟弟带来不祥的,孩子姐姐抚养到断奶,再交给弟弟带大,至于姐姐将来如何,姐姐自己还在考虑。”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是弟弟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让他没有妈呢!”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不要再说了,不然姐姐离开你再不相见。”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你何必苦了自己呢。”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要向那个负心人证明,我虽然失了身,但是当时心还是爱他的,他却如此的恨我折磨我,我对他已经死心了,但是我不想被他说中会嫁给你。”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何必跟李公子争一口闲气呢!” 红娘子说道:“承嗣,我们还是做姐弟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吧,再就是挂一个朝廷的官职,给姐姐的手下们一个前途。” 红娘子说道:“嗯,那依弟弟就是,不过姐姐不会跟闯军打仗的。” 田承嗣大喜说道:“那姐姐挂一个副总兵,弟弟不会让姐姐给闯军碰面的。” 红娘子说道:“弟弟,大明一个女子挂副总兵这说得通吗?而且姐姐还是闯军出身呢!” 田承嗣说道:“行得通,以姐姐的才能,弟弟认为副总兵还是太低了呢!” 红娘子的身子扭动一下说道:“啊,好痒。” 田承嗣趁机靠上去搂住红娘子,问道:“姐姐,你那里痒,弟弟替你挠挠。” 红娘子嗔道:“挠什么呀,就是你这只手惹的祸。” 田承嗣把手在红娘子肚子上轻轻抚摸,说道:“我是摸咱们两个人的心肝宝贝,可不是有意捞你的痒痒。” 红娘子说道:“讨厌,你就是借机占便宜。”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就住在弟弟这里,弟弟想陪我们俩的孩子。” 红娘子说道:“不行,你就没有一个正经。” 田承嗣说道:“那姐姐住在这中军吧,弟弟去一旁的帐篷休息。” 红娘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这件事,晚上是田承嗣、朱媺娖、邢红衣、高慧英、邢班主陪着红娘子一起吃的饭,饭桌上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只有朱媺娖面有一丝忧色,不过自始至终大家都没有谈到清军入关的话题上去,吃晚饭后朱媺娖、邢红衣、高慧英、邢班主都离开了,田承嗣则送红娘子去自己的帐篷安顿,然后自己去了另一个帐篷休息。 白天田承嗣赶了两百多里路,午饭时跟邢班主喝了几杯酒,有些疲倦的田承嗣早早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时,隐隐约约听到红娘子的呻吟声,田承嗣猛的坐了起来,想了一下就披衣出了帐篷,走了几步就钻进了自己原来睡的那个帐篷。 帐篷里除了红娘子还有两个女亲兵,两个女亲兵扶着红娘子坐着,田承嗣一进帐篷就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红娘子的脸色痛苦,一个女亲兵说道:“将军,夫人的肚子很痛,恐怕是动了胎气。” 田承嗣惊得“啊”的叫了一声,说道:“怎么这样啊?” 那个女亲兵说道:“将军,夫人离开许州城时,奴婢想向高夫人要一辆马车,慧琼亲口答应出发时送一辆马车来,可是前天早上出发时,也没有见健妇营送马车来,夫人是骑马走了两天才到将军这里的。” 田承嗣骂道:“可恶。” 红娘子说道:“弟弟,是姐姐想骑马,不然怎么会找不到一辆马车呢。” 那个女亲兵说道:“夫人,就是她们存心不良嘛。。” 红娘子说道:“闭嘴。”女亲兵吓得脸色惨白。 田承嗣对两个女亲兵说道:“你们出去吧。” 两个女亲兵如蒙大赦,不等红娘子说话就退出了帐篷,红娘子说道:“弟弟,你这是为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姐,让弟弟给你调理身子。”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双掌按在红娘子的肚子上,一股柔软的真气缓缓透入红娘子的身子里,使的红娘子的痛苦顿减,红娘子见田承嗣真气对治疗肚痛有效,就让自己的真气和田承嗣的真气一起在身体里流动。 田承嗣不断催动真气,红娘子的肚痛好了大半,“弟弟,你的武功精进了很多啊。” 田承嗣说道:“是啊,姐姐,好一些没有?” 红娘子说道:“好多了,哎呀,下身打湿了,你先歇歇手。” 田承嗣只好罢了输送真气,红娘子一开屁股来了,卧榻中间一滩湿漉漉的水迹,伸手一摸滑滑的,红娘子顿时羞红了脸,田承嗣也明白了过来,伸手摸了一下*水,然后放在鼻子出闻了闻说道:“好香啊!”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作死啊,这样羞人的事情都拿来说。” 田承嗣说道:“怀孕后的女人流的水就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孕妇的*比较强,姐姐你不要担心,一般情况是没事的,但是最好还是自己控制一下,哦,就是不知道姐姐的*是不是收缩过大,如果收缩过大对肚子里的孩子是有影响的。” 红娘子大惊道:“啊,*收缩过大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呀?” 田承嗣说道:“是的,让弟弟看一下你的*就知道。” 红娘子说道:“弟弟,这羞死人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好,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红娘子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姐就让你看吧。” 红娘子说着伸开了大腿,田承嗣凑近红娘子的*细看,红娘子外部的*或*肥大红肿,田承嗣见了暗自心惊,这分明是手*症状,对女性来说手*是不可回避的,适度的手*能缓解性紧张发泄*,红娘子的手*很频繁,已经损害到身体健康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不是经常抚摸*,而且还非常的用力。” 红娘子连忙把腿缩了回去,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女人也希望得到男人的爱,怀孕的女人*更强,手*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姐姐大可不必不好意思。”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真的不介意姐姐*很强?” 田承嗣说道:“*强好啊,这样弟弟跟姐姐好起来更有情趣。” 红娘子叹口气说道:“哎,还是弟弟你通情达理,姐姐为这件事情,一直被李岩骂得抬不起头来。” 田承嗣问道:“哦,姐姐还跟李岩吵过架,能不能说来听听?” 红娘子咬咬牙说道:“好,姐姐就告诉弟弟,姐姐这几个心情苦闷,几乎是天天都要手*,uu看书ww.uuash 而且这两个月更是明天两次到三次,姐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现在听弟弟说是怀孕引起的,姐姐的自卑的心情好了大半,其实姐姐跟李岩夫妻之后,就慢慢有了手*的习惯,只是一个有个十次八次的样子而已。” 田承嗣说道:“姐姐,男女手*多是因为单身一人,有丈夫妻子的男女都很少手*,就是手*也是偶一为之,难道李岩这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红娘子点点头说道:“弟弟,李岩长得虽然英俊儒雅气度非凡,可惜是个银样镴枪头,在*方面是中看不中用,不然也不会他夫人汤氏和我都没有生育呢!” 田承嗣问道:“姐姐,李岩性能力不行,还是性方面根本就不行?” 红娘子迟疑了一会说道:“他那个家伙能行就是太短,他那个能够插入里面去,可是没有几下就泄了,跟他做了那件事反而会更加难受,所以姐姐就尽量不给他做那个事了,他自己羞愧不已,就变着花样折磨姐姐,后来发现姐姐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折腾姐姐,姐姐身上的瘀伤从来就没有好过,在砀山遇到弟弟后发生的事情,让他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兽性,如果不是高夫人保护着姐姐,姐姐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第473章 还是骗到手了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把红娘子搂在怀里说道:“姐姐,小白脸中看不中用,还是弟弟的本钱厚,姐姐何必苦了自己呢!” 红娘子说道:“总之姐没有准备再嫁人。”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那方面的要求很强,没有男人怎么行呢,难道姐是想?” 红娘子怒道:“弟弟,你胡说什么,姐姐虽然不是名门闺秀,也知道礼义廉耻,不然姐也不会做了义军首领,还是以处子之身嫁给李岩的,姐生下这个冤孽后,会清心寡欲再不想男人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连弟弟都不想了吗?” 红娘子说道:“不想。” 田承嗣说道:“姐,真的不想?” 田承嗣嘴上说着手里也没有空着,趁红娘子没有防备,轻而易举侵入了红娘子的穴中,红娘子伸手去拉田承嗣的手,而田承嗣的手已经动了起来,娴熟技巧的频率,很快让红娘子陷入了迷乱,拉着田承嗣的双手无力的松开,嘴里发出了“哦”“哦”的叫声,随着田承嗣的田承嗣的动作加剧频率加快,红娘子整个人兴奋得扭动起伏,嘴里不断的胡言乱语,田承嗣的另一只手也上下其手。。。 半个时辰后红娘子一身大汗倒在卧榻上,田承嗣把一手的*液抹在红娘子肚子上,说道:“姐,舒不舒服?” 红娘子说道:“弟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姐姐舒服死了。” 田承嗣说道:“姐,你还要不要?” 红娘子说道:“又酸又麻又舒服,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算了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里就有适合孕妇*的姿势。” 红娘子迷迷糊糊说道:“弟弟哄姐,哪里有这等下流的书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在战国时就有了,书里面提出了*的不同体位和方法,即所谓“九法”,如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比如:龙翻,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股隐于床,女攀其阴,以受玉茎,刺其谷实,又攻其上,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势壮且强,女则烦悦,其乐如倡,致自闭固,百病消亡;虎步,令女俯尻仰首伏,男跪其后,抱其腹,乃内*刺其中极,务令深密,进退相薄,行五八之术,其度自得,女阴闭张,*外溢,毕而休息,百病不发,男益盛;猿搏,令女偃卧,男担其股膝,还过胸尻,背俱举,乃内玉茎,刺其臭鼠,女还动摇,*如雨,男深案之,极壮且怒,女快乃止,百病自愈,鱼接鳞最适合姐姐,即如鱼交其鳞相接之状,男不仰卧,女跨其上,男浅入勿深,女如婴儿含乳,进退持久,妇快即止。 红娘子听了大羞不肯搭话,田承嗣说道:“姐姐,里的白虎腾、玄蝉附、山羊对树、吟猿抱树、猫鼠同穴也行。” 红娘子含糊道:“弟弟,姐姐听不懂你说什么,姐姐累了先睡了。” 田承嗣替红娘子*劳太多,早就忍受不住了,红娘子说是睡了,可整个人还是侧伏在卧榻上的,欲火焚身的田承嗣大受刺激,双手扶正红娘子的身体,腰一挺玉柱就插进了红娘子的*,红娘子叫了一声,伸手来推田承嗣,被田承嗣握住了双手,红娘子以头抵卧榻,就任由田承嗣放肆起来。。。 田承嗣*憋了很久,终于在红娘子身上发泄了,红娘子翻身来擦下身,摸到了田承嗣的湿漉漉的玉柱,说道:“弟弟,你不是用的手?”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会把它和手都分不清楚吧?” 红娘子叹口气道:“姐是感觉到不对,可是手被你按住,你欺骗了姐姐。”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觉得它比手好多了吗?”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得太急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苦短,我们要珍惜美好的时光。” 红娘子叹气道:“哎,第一天就落入你的圈套,姐姐真的累了,我们睡了吧。” 田承嗣答应了一声,同红娘子互相搂抱着,细声的低语了一句,很快疲劳涌了上来,两人呼呼的进入了梦乡,天色大亮后,红娘子先一步醒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摇动田承嗣的胳膊,把田承嗣从睡梦中唤醒。 田承嗣醒来后,红娘子低着头转向了另一面,田承嗣心里暗暗得意,你红娘子还是被占了身子,再坚持不嫁人真是笑话,其实红娘子不嫁人,只要肯做自己的女人也行,可是孩子生下来后,父母有一方不在身边,对孩子的成长都是有影响的,为了自己的孩子这么也要把红娘子收入囊中。 锦衣卫向尉氏县出发,红娘子坐上了舒适的马车,红娘子邀田承嗣上马车去,田承嗣看见朱媺娖冰冷的目光,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红娘子坐的马车,田承嗣从马车门向朱媺娖看去,朱媺娖打马飞奔,一路往前锋营去了,田承嗣心说朱媺娖这样继续下去,还能够逃出自己的魔掌吗?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在看什么?” 田承嗣说道:“没有什么,就是发现今天公主改骑马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是不是在暗示高夫人没有给姐坐马车?” 田承嗣说道:“姐,你要怎么理解也行,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不能把人想得太坏,也不能把人想的太好。” 红娘子说道:“姐姐何尝不明白,不过高夫人对姐姐真的很不错,恩,弟弟准备把姐姐的副总兵挂在那个州府?”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先跟弟弟去金陵城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希望一个清静的地方。” 田承嗣说道:“好吧,这次去京城,弟弟在直隶、山东给姐姐选一处地方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的师兄们你要安排官职,还有就是粮饷得保证,不然光挂一个官职没什么用处。”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是副总兵,下面的官职姐姐自己定,粮饷不足部分由锦衣卫承担,这样吧,弟弟先给姐姐二十万两银子,十万两银子打赏姐姐的部下,十万两银子姐姐自己掌握怎么样?” 红娘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满意,田承嗣说道:“姐姐,你手下的人都可靠?”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的意思是会不会有闯王夫妇安排的人?” 红娘子说道:“跟姐姐过来的,都是随姐姐出生入死的手下,怎么会是闯王夫妇的人!” 田承嗣说道:“这样最好,不过希望姐姐多留意一下这方面。” 从洧川到尉氏县只有五十里路,锦衣卫走了七十多里路,在中午时分就赶到了,温正、牛成熊、涂德海、蔡大山一班将领远远的接着,温正上前说道:“姑父,麻烦了,河南巡抚高名衡一定要锦衣卫交出高一功和李侔二人。” 田承嗣听了眉头一皱,一旁的红娘子大为紧张说喊了声:“弟弟。” 田承嗣问道:“正儿,u看书.uukanshu人还在我们手上吧。”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办事你很不放心吗?没有姑父的手谕,就是天王老子地王爷来了,侄儿都当他是一个屁。” 田承嗣说道:“嗯,高一功、李侔不能交给高名衡,这件事关系姑父的信誉度。” 红娘子听了田承嗣的话才放了心,牛成熊、涂德海、蔡大山也上前拜见田承嗣,涂德海告诉田承嗣,除了河南巡抚高名衡在尉氏县县衙里,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等官员都在尉氏县南面十里处恭迎。 田承嗣不是一个很计较官位的人,不过有了高名衡要高一功、李侔这件事,自己以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到了尉氏县,理应是河南巡抚高名衡迎接自己,可高名衡在尉氏城里蹲着,这是不给自己这个三省总督的面子,自己也没必要买他高名衡的帐。 田承嗣想到这里立即传令下去,锦衣卫在离尉氏县县城十里处扎营,已经是见到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等官员后,锦衣卫就在那附近安营扎寨,锦衣卫官兵今日只行半日就扎营,官兵们个个士气高涨,行军速度自行加快。 田承嗣行得五六里路,已经看得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温正说道:“姑父,站在前面的那两个人,就是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身后是河南的文武官员知名乡宦。”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74章 到达尉氏县 田承嗣与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等河南官员士绅一一见面,对这些官员士绅嘘寒问暖非常的亲切,让官员士绅们很受感动,要知道田承嗣的锦衣卫救了开封城,还给河南军民夺取了四千辆大车的财物,如果要在朝廷里选一个好官出来,在场的河南军民九成以上要选田承嗣。 田承嗣见完迎接自己的官员士绅百姓后,请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在路旁的八角凉亭叙话,三人在凉亭坐定,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田大人,你这次把李瞎子打惨了,我们河南官军运送物资,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田承嗣说道:“陈将军,打仗立功的机会多得很,不过现在这个时局,谁手里有粮有物,谁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陈永福说道:“大人,你烧掉了李瞎子的德胜寨,不知道李瞎子的百多万人马怎么过冬,这真是打中了闯贼的命脉啊。” 开封府推官黄澍附和道:“闯贼有粮则聚无粮则散,田大人偷袭德胜寨是釜底抽薪,许州长葛大捷、汝宁府火烧连营声东击西,打得闯贼、曹贼损失惨重龟缩在一起,如此赫赫战功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陈将军过奖了,这都是有赖皇上的洪福,锦衣卫将士用命,本官不过是侥幸成功罢了。” 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连说田承嗣太过谦了,推官黄澍说道:“田大人,巡抚高大人在城里准备了酒席,下官和陈总兵是来促驾的,请田大人务必赏光。”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本官忧心京城安危食不甘味,这酒席实在是吃不下去,请黄大人代本官向高抚台致歉。” 黄澍跟陈永福交换了一下眼神,陈永福说道:“田大人,酒席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就屈尊纡贵给高抚台一个面子。”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嗯,看在陈将军和黄大人的面子上,本官就进尉氏县城见高巡抚一面。” 黄澍和陈永福是喜出望外,陪着田承嗣出了八角凉亭,田承嗣率领亲兵队和温正、牛成熊、涂德海、蔡大山一干人赶往尉氏县,看到尉氏县南门时,黄澍憋不住了说道:“田大人,高巡抚想要高一功、李侔两个反贼,大人手下的将领坚决不答应。” 田承嗣说道:“高一功、李侔这个事情没得商量。” 黄澍说道:“田大人,其实高大人也不想过问高一功、李侔的事情,只是听说大人要把高一功、李侔送回闯营,遵从河南官民的意思,要剐了高一功、李侔两个反贼,为开封府乃至整个河南的百姓报仇。” 田承嗣说道:“哦,谁说本官要把高一功、李侔放回去?” 黄澍说道:“田大人,这不是空穴来风吧?” 田承嗣说道:“如果高巡抚纠缠于这件事,本官就没有必要进尉氏县城了。” 黄澍说道:“田大人,锦衣卫监军胡公公也不同意放走高一功、李侔。” 田承嗣心说难怪释放高一功、李侔的消息走漏,原来是胡公公夹在中间,于是转过脸向温正问道:“正儿,兰师傅怎么没有来?” 温正说道:“姑父,兰田玉随监军胡公公在一起。” 田承嗣这下子理清楚了,多半是田府的老人把高一功、李侔的消息告诉了兰田玉,兰田玉告诉了胡公公,胡公公告诉了高名衡,才引出高名衡索要高一功、李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对锦衣卫管理不严,而兰田玉这人也靠不住。 田承嗣一行人进了尉氏县南门,过了两道街就是县衙门,河南巡抚高名衡、监军太监胡公公在衙门外等候,这让田承嗣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于是翻鞍下了黄骠马,当先向高名衡和胡公公站立之处走去。 田承嗣说道:“哈哈,让胡公公、高大人久等了。” 高名衡和胡公公连声说田承嗣辛苦了,胡公公更是上前拉着田承嗣的手说话,田承嗣被一双像女人的嫩手抓住,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不过脸上还不能有一点表露,这时兰田玉从胡公公身后过来拜见田承嗣,田承嗣再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兰田玉暗暗的叹气,自己被胡公公给害死了。 田承嗣在高名衡、胡公公的陪同下,来到县衙后院的客厅,高名衡说道:“田大人,已经快申时了,还是先吃饭吧。” 田承嗣说道:“好,客随主便嘛。”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轮官职你也是主人啊。” 高名衡给自己的总管示意了一下,很快一队婢女就捧着各式菜品上菜,主桌很快放满了美味佳肴,有阉鸡、鸭子、母鸡、雁、嫩牛肉、腌肉、火腿、肘子做成等菜品,旁边的几张小桌摆放着鲜花,也有很多食品和饭后享用的各种甜食,田承嗣暗道在如今的河南,吃这样一顿饭实在是太奢侈了。 紧接着外屋的乐手演奏起乐曲,高名衡邀请田承嗣、胡公公入席,田承嗣被高名衡推到了首位,宴席桌子上非常华丽,金黄的底色上绘有飞禽走兽、森林美景,在桌角上放着用金银丝点缀的小花篮或小笸筐,里面摆放着鲜花和各种有意思的甜食,菜品的盘子是明青花盘子和银盘,叉子是小金子和银子,筷子则是象牙的。 又来了六个衣着华贵戴满首饰的官妓,其中两个官妓坐在田承嗣左右,两个官妓向田承嗣行礼后,一个穿浅黄衣衫的官妓,拿起一只金子制成的碗,酌上美酒,用双手捧着,姿势优美的放在田承嗣身前,这时高名衡向田承嗣、胡公公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走到大厅朝南把酒洒在地上,作为对天神的祭品,再次鞠躬之后,高名衡才回到大厅。 高名衡这才端起另一只酒碗,向田承嗣、胡公公致敬,三人这才干了一碗酒,这时三人身边的官妓,一个人斟酒一个人布菜,布菜的官妓来喂田承嗣吃菜,田承嗣从军久了有些不习惯,三人如此重复了五次,田承嗣喝了五碗酒,而高名衡和胡公公喝的很慢是,一口一口呡饮,五次才勉强把一碗酒喝完。 田承嗣实在是不耐烦了,自己抓起一只河南烧鸡啃了起来,这不仅把身边的两个官妓惊住了,整个宴席是的人都吃了一惊,田承嗣吃鸡一绝,这块的鸡肉进嘴,嘴巴一动一动的,鸡肉进了肚皮,骨头自然的吐了出来。 高名衡只得说道:“田大人果然是豪放之人。” 胡公公说道:“对,对,对,田大人力能生裂虎豹,是大明朝的盖世英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学不来的。”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胡公公,本官是个武人,喜欢直来直去,吃饭就吃饭,谈事就谈事,我们还是痛快点吧。”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你剿贼战功卓绝,是朝廷有数的良将,下官对你敬佩不已,只是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把高一功和李侔放虎归山呢?” 田承嗣说道:“哈哈,高一功、李侔也配称虎,称猫还差不多。”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把高一功、李侔交换给了闯贼李自成,要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被言官知道了,皇上那里你怎么解释?”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你知道本官换回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胡公公说道:“是闯贼女匪红娘子吧?” 田承嗣说道:“不错,不过她不是女匪,而是本官的女人,也是本官安插在闯贼闯营里的暗探,她为朝廷立下众多殊功,因此本官才用高一功和李侔换回我们大明的女英雄。”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可是朝廷里的言官都是无风还要起三尺浪的家伙,uu看书w 凭红娘子众所周知的身份,被言官得知了一个交易,田大人,你不死也要脱成皮啊!”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这件事本官会向皇上禀告的。” 胡公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高名衡说道:“田大人,既然红娘子已经回来了,我们大可不必把高一功、李侔放回去,不用跟闯贼讲什么信义。” 田承嗣说道:“高抚台,田承嗣虽然不是千金一诺的季布,但也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这个交易田某人是做定了。”(千金一诺,又称一诺千金,秦朝末年,在楚地有一个叫季布的人,性情耿直,为人侠义好助。只要是他答应过的事情,无论有多大困难,都设法办到,因此在当时就有“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的说法,楚汉相争时,季布是项羽的部下,曾几次献策,使刘邦的军队吃了败仗,刘邦当了皇帝后,想起这事,就气恨不已,下令通缉季布,这时敬慕季布为人的人,都在暗中帮助他,不久季布经过化装,到山东一家姓朱的人家当佣工,朱家明知他是季布,仍收留了他,后来朱家又到洛阳去找刘邦的老朋友汝阴候夏侯婴说情,刘邦在夏侯婴的劝说下撤消了对季布的通缉令,还封季布做了郎中,不久又改做河东太守。) 第475章 高名衡的条件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对高名衡的说法非常不接受,朝廷的官员都是这个德行,看来自己真是一个另类了,现在释放高一功、李侔之事已经太天下皆知,这件事之后的麻烦不会小,不过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田承嗣没有回答高名衡的话,而是借口自己不胜酒力告辞,高名衡脸色不好,胡公公劝道:“田大人,我们还没有尽兴呢,在接着聊一会吧。” 田承嗣说道:“不了,明日锦衣卫就要继续北上。”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朝廷还没有调你部北上勤王,你何必这样着急离开河南呢。”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内剿流贼外御建虏,对入侵京畿的建虏更是容不得半点退让,河南的剿贼之事,就劳烦高大人多*心了。”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河南全境被闯贼蹂躏,开封城三次被闯贼围攻,河南境内已经是人枯财尽,下官手里只有陈总兵一部和开封民军可用,不要说进剿闯贼、曹贼,近在归毫(归德府、亳州)的袁时中部也无能为力。” 田承嗣问道:“高大人,不是说袁时中有归顺朝廷的意思吗?”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这些流寇都滑如狐狸反复无常,谁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前几日袁时中部围了睢州。” 田承嗣对袁时中颇有好感,主要是历史上他被李自成杀了的原因,再就是袁时中的义军很少滥杀无辜,袁时中部在所有流寇当中,是纪律最好,最不滥杀人的的一支队伍,袁时中投靠李自成之前,由考成渡河而南,往来梁宋之间,不杀人,不掠妇女,掠财聚众而已,亦群盗中之一奇,其时凤阳总督马士英、漕运总督史可法一直在招安袁时中。 据朝廷的塘报奏折中对袁时中的“小袁营”记载就更好了,“小袁营”不但不乱杀人,在崇祯十六年清军入寇之时,“小袁营”甚至主动袭击清军,救助被掳掠的百姓,正月初二清军日破海州城,随有“小袁营”兵马来与鞑子打战,先用炮(即抛石机)打,后用箭射,又用刀砍,一番退了,一番又上,杀得鞑子避进城内;又将鞑子账房烧了,骆驼伤了,清军只得掘坑巩固,难民俱来壕里助战,“小袁营”的兵带半青半红帽,口说“你们百姓被掳来,家里父母想望,各赏钱五十文,快回去”。 “小袁营”打击清军,且发钱救助难民此等义举,得到广大百姓的支持,清兵被小袁营打的吃不消了,海州城里的清军送银子来求饶,史书记载“虏被攻打不过,差五十个鞑子,送银子与“小袁营”,“小袁营”众兵收了银子,将五十个鞑子尽皆砍死,不割取首级。” 总之“小袁营”虽有流寇之名,但实为深明大义的义军,民间甚至称颂其为佛兵,袁时中所谓的不杀人,是指连达官贵人,富商豪绅,他都不会轻易乱杀,所以才被官绅文人称道,比如中记载,睢阳城北,袁时中抓了一个姓田的官宦公子,问他是做什么的?田某说是书商,袁时中虽然不信,但依旧优待,结果田某仆人告发,说其家里珠宝衣服骡马等很多,酷刑拷掠就能搜刮到。袁时中不但不奖赏此仆,反而大怒,把这个出卖家主的仆人杀了,而对田某依旧优待有加。 对官宦富豪都如此客气,在流寇当中确实难得一见,就算是杀人他所杀的也是官绅富豪、达官贵人居多,有时殃及平民,也绝非常态,这比起李自成、张献忠、满清之遍地屠杀,绝无可比性,“小袁营”且与百姓秋毫无犯,只可惜在崇祯十六年五月,李自成派李过军突袭,丧心病狂把杀害,兼并了袁时中的“小袁营”。 高名衡接着说:“田大人,下官和开封府军民受益锦衣卫太多,可是河南兵微将寡,身边还有袁时中这个肘腋之患,锦衣卫一旦离开河南,河南的局势将不可收拾啊!”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勤王与剿贼比起来,孰轻孰重不言而喻,河南的剿贼一事就全靠大人你周旋了,半年以后本官会重返河南的。” 高名衡想了想说道:“田大人,能不能够让锦衣卫在河南多呆几天,帮助河南官军解了睢州之围。” 田承嗣对高名衡很不爽,这家伙的条件真是多,当自己是他的手下支来支去,说道:“高大人,勤王是朝廷一等大事,俗话说救兵如救火,这在河南耽搁久了,直隶、山东不知道有多少城池被破,多少大明军民命丧建虏之手,这个责任谁承担得起啊!” 高名衡闻言黯然的低下了头,这时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现在朝廷的勤王的旨意还没有到,能不能利用这个空档出击一下,既解了睢州之围,也不误锦衣卫勤王大事。” 田承嗣没想到胡公公如此说话,按说太监都是视皇上为天,关乎皇上的事再小都是大事,不关乎皇上的事再大都是小事,胡公公吃里扒外的举动,田承嗣怀疑胡公公得了高名衡等河南官员无数的好处。 田承嗣看着胡公公说道:“这件事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勤王心切是好事,可是未奉旨勤王也是大罪,解除开封府的腹腋之患,对朝廷也是大功一件,咱家会在皇上和王公公面前替大人美言的。”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胡公公、高大人,说起来这袁时中是个义贼,在所有流寇当中,是纪律最好,最不滥杀人的的一支队伍,前段时间凤阳总督马士英、漕运总督史可法一直在招安袁时中,这个袁时中居然不识时务,再朝廷和闯贼中患得患失,现在还想对对朝廷攻城掠寨,也罢,本官就好好的敲打他一下,高大人,河南方面还是抓紧做袁时中工作,不要让他重投闯贼或被闯贼消灭了。” 高名衡大喜道:“田大人,下官让陈总兵配合锦衣卫的行动。” 田承嗣问道:“高大人,归德睢州的防御情况能力如何?” 高名衡说道:“闯贼李自成决堤黄河水淹开封后,黄河水向南奔泻,淹没了睢州城北面,形成了睢州城北湖,现在是“水下有城,城上有湖”,睢州城里城外水网密布,使得袁时中进攻睢州城也非常困难。”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睢州所在水网密布,锦衣卫皆是骑兵作战,这个仗可不好打啊,容本官好好的考虑一下。” 高名衡见田承嗣打退堂鼓,整个人从兴奋变为沮丧,急得连忙说道:“田大人,锦衣卫只需给袁时中部以击溃就行,只要“小袁营”半年之内恢复不了元气就行。” 田承嗣问道:“嗯,高大人,“小袁营”的老营在哪里?” 高名衡听了惊喜道:“田大人,“小袁营”的老营在还在杞县圉镇,大人是准备围魏救赵?” 田承嗣说道:“本官是攻敌之必救,袁时中失了老营,没有了粮草辎重眷属,就是一只断了脊梁癞皮狗,除了向朝廷投降之外,本官看不出他有第二条出路。” 高名衡暗赞田承嗣这一招高啊,袁时中不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流贼,只要抓住“小袁营”的眷属,“小袁营”将士必然大乱,以袁时中的为人,为了眷属的生命安全,u看书 ww.ukanhu 必然会选择投降朝廷,打圉镇其实是给袁时中投降朝廷下决心。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下官和胡公公就静候佳音,一等大人的捷报传来,下官和胡公公为大人报功的奏折立即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田承嗣跟高名衡气氛和谐了,三人谈了未来河南剿贼事宜,高名衡的意思就是一个字“守”,田承嗣则提出守中带攻,所谓的攻其实就是骚扰,不让闯军从容的攻打汝宁、襄阳等城池,为田承嗣锦衣卫返回河南争取一个教好的局面,高名衡含含糊糊,被田承嗣问急了,表示自己要跟新上任的河南巡抚王汉、河南巡按苏京协商。 田承嗣这才知道高名衡被皇上分了权,不过高名衡的畏手畏脚让田承嗣很不舒服,田承嗣准备直接找河南总兵陈永福谈,这高名衡实在是不上道,就让陈永福把他踢开,如果陈永福也不醒事,自己就不带这些河南官员玩了。 田承嗣向高名衡、胡公公告辞,来到尉氏县县衙正堂时,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等一干河南官员都在,这些官员都向田承嗣请安问好,田承嗣都一一回了礼,还尽量跟每一个官员说是一两句话,这让河南官员对田承嗣倍感亲切。 田承嗣出得尉氏县衙门,对跟在身边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陈将军,本官准备偷袭袁时中的老营,你把这方面的情报送到锦衣卫中军来,嗯,特别是袁时中夫人李慧梅的情报要越详细越好。”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76章 袁时中老营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回到锦衣卫时已经天黑,河南官员士绅送来许多的猪羊酒食,使整个锦衣卫大营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官兵们大快朵颐的喝酒吃菜,这个场面只有年节和庆功时才会出现,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缺少女人。 而田承嗣的中军大帐里却不缺女人,朱媺娖、红娘子、邢红衣、高慧英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足够打一桌麻将了,田承嗣回到大帐里时,四个女人还等着田承嗣呢,这让田承嗣颇有些感动,说道:“都知道我是去吃酒席,你们不用等我,自己先吃着嘛。” 朱媺娖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邢红衣说道:“还开饭吧,承嗣,你也吃一些吧。” 田承嗣说道:“好,酒喝了不少,说话忘了吃饭,吃碗饭垫肚子。” 菜肴很快上到桌子上,有东坡肉、桶子鸡、河南烧鸡、卤煮香管、一鸭三吃、蒸全羊、黄焖鱼、五香腊兔、双煎豆腐、羊杂汤、包子、馍馍、切糕、糕点、水果等,一看就不是锦衣卫厨子弄得出来的。 邢红衣说道:“承嗣,这是尉氏县的厨师主动来军中帮厨做出来的。” 田承嗣说道:“嗯,尉氏县的百姓对锦衣卫很热情,我们可不能看待了他们。”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放心,管参将都加倍打赏了,只是这些帮忙的百姓死活都不要银子,亲兵们费尽心思劝说,还是有小部分百姓不愿意领赏银。”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也来管管事吧,女人处理中军的这类杂事有天然的优势。” 朱媺娖说道:“快吃饭把,不然饭菜都冷了。” 邢红衣伸了一下舌头,拿起筷子加菜吃了起来,田承嗣喜欢过火油炸的食物,对清蒸水煮的菜肴不挺感兴趣,只是吃了些东坡肉、五香腊兔、双煎豆腐,用羊杂汤泡一个馍馍,肚子就差不多饱了。 左首的红娘子轻声问道:“弟弟,你去见了巡抚高大人,高将爷和李侔的事情说好了吧?” 田承嗣说道:“说通了,说不通也由不得他高名衡,不过这两天有仗要打,等打完了仗就放高一功和李侔回许州城去。” 红娘子心里一紧问道:“弟弟,闯王的人追来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不是闯军,是袁时中的“小袁营”。” 朱媺娖问道:“承嗣,河南官军要打袁时中,不是说要招降袁时中吗?” 田承嗣说道:“这些流寇是有便宜就占打不赢就降,现在朝廷的处境困难,袁时中怎么会轻易就范,高名衡说“小袁营”前几日为了睢州,看样子袁时中还想折腾一番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打“小袁营”会不会耽搁进京勤王啊?” 田承嗣说道:“恩,我准备对“小袁营”打一个掏心战,击溃“小袁营”后,再向袁时中招降,不管袁时中降还是不降,只要拖过半年的时间,锦衣卫就可以返回河南了。” 吃完饭四女都离开了,本来朱媺娖是不接受红娘子,无奈邢红衣和慧英跟红娘子是姐妹淘,三人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朱媺娖喜欢跟邢红衣、慧英在一起,不得不接受红娘子,女人很感性,一天的时间就仿佛成了多年的姐妹。 田承嗣立即召集花铁干、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温正、蒋尚武、楚昭南、蔡大山、洪七、净明、净玄、许尔吉等将领议事,净尘、净空、李胜平、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人也在旁听。 田承嗣说道:“本官今日与河南巡抚高名衡议定,锦衣卫出兵攻击袁时中的“小袁营”,许总兵、饶副将、马副将、涂副将、牛副将、云副将全部出发,军营四更早饭,各营五更准时出发。” 锦衣卫众将领听田承嗣称呼许定国总兵,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云俊聪副将,知道传闻已久的升迁终于尘埃落定,不论是被提拔的将领还是未被提拔的将领,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通过仗打特证明自己博取军功。 田承嗣见状说道:“这次打袁时中是掏他的老窝,其目的是以战促降,不得杀俘、不得*,传令下去,违令者杀无赦。” 田承嗣的话把习惯了烧杀抢掠的锦衣卫惊住了,锦衣卫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仗了,打仗没有了首级和妇女,官兵们哪来的积极性啊,打仗没有了积极性,将领们就不好带手下这些焊兵了。 温正说道:“姑父,那官兵们岂不是没有赏银了。” 田承嗣说道:“告诉将士这次作战是特殊情况,各营以战功领赏,再按功劳发放到将士们手里,有了银子害怕没有女人吗?” 这几年河南发生大旱灾,夏秋两季大部绝收,大旱之后又遇蝗灾,饥荒遍及全省,而且官军杀过去,流寇杀过来,兵灾一天也没有停过,河南全省饿死、病死、被杀死者无数,在千千万万的村落中、山崖上、深涧里、陌头和阡边,都有一堆堆白骨和饿得皮包骨头的人,这些饿得皮包骨头的人提着篮子,拿着镰刀或系着钩子的长竿,在四处寻觅,捕捉能够救命的野菜、树皮、草根等东西。 锦衣卫经过的州县,就遇到了为了换活命的粮食,毫不犹豫地卖掉自己孩子的父母,男孩子卖不掉就以子易子而食,女孩子们以极低的价钱或几斗粮食被人换走,就是今天尉氏县锦衣卫大营外,就聚集了数百的土妓、私娼和卖身的灾民女子,交易的价格抵得惊人,两三个铜钱就可以玩一回,一个馍馍也可以让灾民女子脱裤子。 田承嗣的话让将领们哈哈的笑了起来,田承嗣想到河南巡抚高名衡的奢华酒席笑不出来,这样不体恤百姓的官员,河南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心情有些郁闷的田承嗣,吩咐温正把高一功、李侔押来中军看管,命令蔡大山一部留守中军后,宣布军事会议结束,锦衣卫众将领各自散去。 管得宽说道:“将军,邢伯已经在帐外等候多时了。” 田承嗣说道:“传他进来吧。” 管得宽很快就把邢班主带进了中军大帐,田承嗣让邢班主入座后,邢班主问道:“田大人,老朽几时能把高将爷和李侔带回去?”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我已经派侄儿温正去接高一功、李侔来这里了,不过我要离开大营几天,等我回来后见过高一功、李侔,邢老伯就可以带他们二人离开了。”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时间拖久了,高夫人会很担心的。”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这件事是我不对,请你转告高夫人,就说田承嗣欠她一个人情,等我回来见过高一功、李侔后,一定立即放他二人离去。” 邢班主见田承嗣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起身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亲自把邢班主送出大帐,恰好管得宽来报:“将军,河南总兵陈永福和兰田玉兰千户到了。” 田承嗣让邢班主离开后,说道:“有请陈总兵,嗯,陈总兵和兰千户是一起来的吗?” 管得宽回答道:“回将军,他们是前后脚到的。” 田承嗣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中军大帐,不一会管得宽陪着陈永福到了,陈永福半跪道:“末将河南总兵陈永福参见大人。” 田承嗣说道:“陈将军请坐。” 陈永福起身在田承嗣的下首坐了,并说道:“末将谢大人赐座。” 田承嗣说道:“陈将军有本官要的情报吗?” 陈永福说道:“大人,据前几天回来的细作报告,袁时中“小袁营”老营还在杞县圉镇,,袁时中之所以没有一走老营,是因为袁时中和夫人李慧梅翻脸成仇,李慧梅率领陪嫁的闯军亲兵营,呆在在圉镇里的一个土寨子里。” 李慧梅,闯王李自成夫人高桂英的贴身亲兵健妇营副首领,在崇祯十五年三月,李自成二次攻打开封未下,损失惨重,遂移师漯河,欲修整数月,重新再战,这时豫东的袁时中“小袁营”前来归顺,袁时中和他的军师刘玉尺希望跟李自成结亲,用婚姻来巩固双方之间的关系,李自成对袁时中的归顺十分看重,uu看书 .uk 但女儿兰芝年龄太小无法应允。 宋献策和牛金星建议将健妇营副首领慧梅许配给袁时中,这个建议得到了;李自成的采纳,慧梅和小将张鼐互相有意,李自成的这一决定,使慧梅陷入极度痛苦,经过高夫人和红娘子等人再三劝说,慧梅不得已嫁给袁时中,并同袁时中举办了婚礼。 慧梅和袁时中的婚礼,张鼐由于气愤并未参加,与他相好的弟兄们也纷纷开小差,使婚宴蒙上了一层悲凉的气氛,袁时中发觉在闯王手下做将领并不好干,遂以送画为名,问计于牛金星、宋献策,二位给袁时中提示,袁时中明白其意,遂编一书,大捧闯王,骗得信任,闯王果真对他疏忽,不加防范,并委以重任,没过多久闯王第三次攻打开封,袁时中抓住时机叛逃,并将李慧梅要挟,带兵至杞县圉镇寨门楼。 慧梅发觉袁时中叛变,十分气愤坚决不肯相认,后来为了保全自己和闯营,以待机时,她改变态度,用吃喝玩乐,麻痹别人对她的戒心,用温柔体贴的夫妻之情打动袁时中,换取袁时中的信任,崇祯十六年四月,闯王李自成腾出手来,派大将李过、张鼐领兵来处置袁时中,在这紧急关头,慧梅机智灵活临危不乱,把守寨的兵权巧妙地夺到手中,拒绝战败逃回的袁时中进寨,为最终消灭袁时中、刘玉尺等创造了条件,替闯营立了一大功。可是正在大家欢呼胜利的时候,这位身经百战智勇双全的巾帼英雄却自尽了!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77章 慧英的心思 ? 河南总兵陈永福提供的情报,“小袁营”袁时中投闯王李自成时,手下拥有兵马八万多,仅仅过了一年的时间,李自成通过整合分兵等手段,硬是从“小袁营”里拉走了两万兵马,要知道“小袁营”虽然是八万多人马,可其中老弱妇孺占了三万多,这两万兵马其实是“小袁营”一半的实力,直到“小袁营”两个月前屯兵杞县圉镇,兵马才慢慢的恢复到七万多人,不过与“小袁营”投李自成时人数和实力都有不小的差距。 陈永福表示河南官军可以出兵一万五千人,这一万五千官军八成都是步兵,田承嗣同意陈永福率领河南官军随后赶到杞县圉镇,不过陈永福希望率领骑兵参加这次战斗,田承嗣点头同意了,于是告诉此战的目的是以战促降,不得杀俘、不得*,陈永福拍着胸口保证会河南官军谨遵军令。 田承嗣亲自把陈永福送至中军辕门,陈永福也是个玲珑人,一再给田承嗣打躬作揖才离去,田承嗣转身回中军大帐,兰田玉从一旁窜出来,躬身行礼道:“末将锦衣卫千户兰田玉拜见总督大人。” 田承嗣说道:“哦,是兰师傅啊,去帐里说话吧。” 兰田玉跟在田承嗣身后进了中军大帐,田承嗣让兰田玉挨着自己坐下,兰田玉喘喘的说道:“大人,高一功被俘的消息是末将祸从口出,当时跟胡公公谈起时,也是想为大人表功,没想到胡公公把话传出去了,才引出高大人向锦衣卫索要高一功、李侔的事情来。” 田承嗣心说你兰田玉今夜来补救,我可以不计较你,不过要把你化为自己人,今生恐怕都难了,嘴上却说道:“兰师傅,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兰田玉说道:“大人,今日末将被胡公公留住了,未能来迎接大人,请大人恕罪。” 田承嗣说道:“胡公公是锦衣卫监军,兰师傅,你听他的并没有错。” 兰田玉心里还是很忐忑,现在的田承嗣成了大明的擎天一柱,手下副将封了一大把,老主人田宏遇已经势微,自己不想继续呆在田宏遇那只破船上,面对升官发财的机会,兰田玉觉得离自己非常的近也非常的远,是该在田承嗣和田宏遇之间做一次彻底的切割了。 兰田玉说道:“大人,末将从大少爷派来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田承嗣“嗯”了一声,兰田玉说道:“十月二十八日田府来了一个叫陈圆圆的美丽女子,据说这个陈圆圆是同四少爷一起失踪的,陈圆圆同另一个美女顾秦被关在一起几个月,陈圆圆在一次渡河时跳水逃掉,而陈圆圆失踪和逃脱的地方都在临清州附近,老爷让大少爷派人在临清一带寻找四少爷和顾秦。” 田承嗣说道:“哦,四哥他们是在临清附近被劫的,正好锦衣卫在临清官兵驻扎,本官命令锦衣卫官兵全力配合大哥的人查找。” 兰田玉说道:“大人,陈圆圆是被浙江商船捞起带到,得知落水的陈圆圆是田府的人,商船东家驾快船先行北上,从天津下船连夜送到田府,老爷以一万两银子酬谢了那个商人,据说陈圆圆略知一些劫匪的情况。” 田承嗣说道:“这样就好,寻找劫匪就有眉目了。” 田承嗣心里骂道:他妈的,陈圆圆就是一个贱货,死都要死到田府里去,非要上演一幕吴三桂、李自成、刘宗敏三男争一女,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闹剧,哎,谁说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有可能引起龙卷风,自己穿越到大明朝来,费尽心力很多事物并没有改变,陈圆圆到了京城田府,自己跟田府的缘分算是尽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跟陈圆圆的孽缘尽了没有? 兰田玉说道:“大人,只怕田府有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田承嗣笑道:“是啊,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兰师傅这样的旁观者清,一家人斗来斗去为个什么呀,兰师傅,北方气候干燥,京城田府不适合人久居,如果兰师傅想颐养天年,南京城的田府很不错的。” 兰田玉说道:“大人,金陵城六朝繁华地,末将早就心仪已久,谢大人给末将这个机会。” 田承嗣说道:“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 兰田玉起身说道:“这次打袁时中,末将愿意率部为前锋。”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部未经征战,恐怕不适合作前锋。” 兰田玉说道:“大人,末将所部颇有一批骄兵悍将想要立功,请大人成全他们吧。” 田承嗣听兰田玉说出“骄兵悍将”一词,觉得兰田玉的话颇值得玩味,说道:“兰师傅,你的手下都是本官父亲的宝贝,有了折损如何是好啊?” 兰田玉说道:“大人,老爷说过“玉不琢不成器”,既然是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他们投身到田府那天,就有为田府尽忠的觉悟。”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好,本官就预祝兰师傅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送走兰田玉已经过了二更天,田承嗣索性不睡了,就在中军大帐打坐练功,这段时间田承嗣把内功恢复到十成,整个人英俊潇洒更胜从前,一个多时辰练功下来,田承嗣感觉内力有所突破,应该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田承嗣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到了大帐外,从脚步声听得出来,是八个女人的脚步声,估计是朱媺娖、红娘子、邢红衣、慧英她们到了,于是收了功睁开眼睛说道:“你们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 红娘子、邢红衣、慧英、二丫、大妞和三个女亲兵一起进了大帐,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的听力很强啊!” 红娘子一行人是尽量放低了脚步声的,还是被田承嗣听见了,邢红衣是知道田承嗣武功厉害的,慧英也多少见识过田承嗣的手段,只有红娘子当日在凤阳城还擒拿过田承嗣一次,她还认为田承嗣的武功不如她,因此对闯军里出现神话田承嗣的现象还不以为然,认为这都是败在锦衣卫手下的闯军将领在给自己找台阶。 田承嗣笑道:“姐姐,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弟弟是感觉到的。” 红娘子轻碎了一声道:“贫嘴。”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各位姐姐,天还没有亮你们怎么就起来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锦衣卫要打袁时中的老营,慧英妹妹也想去。” 田承嗣说道:“慧英,这打仗是很危险的事情,你就留在中军陪红娘姐和红衣吧。” 慧英把眼光盯着邢红衣,邢红衣说道:“我也要去,慧英是陪我去的。” 田承嗣心说邢红衣冒出来当炮灰了,不过慧英为什么跟着去田承嗣心里有数,红娘子说道:“弟弟,杞县圉镇有慧英的好姐妹慧梅,慧英姐妹情深想见慧梅一面。” 田承嗣问道:“慧英,是这样吗?” 慧英说道:“承嗣,你能不能对慧梅和她的亲兵队网开一面?” 这是慧英第一次称田承嗣的名字,显然慧英是在服软,变相也在暗示着某些意味,田承嗣是情场老手怎么会不明白,可田承嗣为了挖出袁时中老营里的这个毒瘤,对慧梅的闯军陪嫁亲兵下了格杀令的,如果放过这些闯军的死党,将来不是祸害袁时中,就是留在锦衣卫祸害自己。 田承嗣不想放过这些闯军的死党,可当着慧英的面也不好拒绝,于是说道:“慧英,这次只是教训袁时中,不会伤害他的夫人慧梅,至于慧梅的亲兵队,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慧英说道:“承嗣,uu看书.uukanshu.cm 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会说服慧梅她们放下武器的。” 田承嗣心说只怕慧梅一个人未必听你的,嗯,自己得把你跟闯军彻底分割出来,“这样也好,慧英,你负责劝降慧梅,嗯,你也挂一个参将的军职吧。” 慧英是高夫人身边最稳重的一个女孩,她不像慧梅那样浪漫,也不像慧琼那样天真,更不像慧剑那样淳朴,慧英很像《红楼梦》的袭人,慧英对人和气,处事稳重,工作认真,富有心机,是闯军里众人是人前人后的夸奖她,是闯军出了名的女贤人,因此从小孤苦伶仃的慧英,深得高夫人的喜爱,成为众女兵之首,而慧英是一个逆境中奋斗,有理想有目标的心机女子,在闯军中慧英用情丝牵住李双喜,到了锦衣卫慧英很快适应了环境,对天潢贵胄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田承嗣产生了浓厚兴趣。 现在田承嗣抛出一个参将的官职,让慧英心里激动得砰砰跳,自己只要一开口答应,就是朝廷的领兵将领,也就是说自己要面对原来的亲人们“闯营将士”,慧英的心在急速摇摆,两方面看都是富贵*人来,可哪一方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呢,慧英一时间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第478章 偷袭小袁营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十五日晨,锦衣卫花铁干、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所部,加上河南总兵陈永福两千骑兵,兰田玉千户的六百田家军,共计一万两千多人,后面还有一万三千河南官兵步行。 田承嗣和邢红衣、慧英在锦衣卫中里骑马疾行,慧英身后竖起了一面“高”字军旗,邢红衣说道:“你跟慧英准备了军旗,怎么没有给我准备军旗,你太偏心了。” 接受了田承嗣给的参将一职,慧英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儿戏,但是田承嗣的真诚让慧英很感动,自从在锦衣卫攻打德胜寨被利用后,慧英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闯营去了,因为在闯军将士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叛徒,就算高夫人替自己撑腰,大家不跟自己计较德胜寨的事,双喜哥还会喜欢自己这个残花败柳吗?自己呆在闯营里还有意思吗? 慧英心里清楚自己是逃不出田承嗣手掌心的,逃脱田承嗣魔掌的唯一出路就是死,现在的慧英有已经不想死了,因为这些天慧英已经喜欢上田承嗣,田承嗣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还有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慧英甚至渴望田承嗣占有自己,这样她就能够试着去征服这个男人,她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田承嗣笑道:“陈总兵那里正好有“高”字的军旗,“邢”字军旗真没有,你要得组织女兵来绣。” 邢红衣说道:“那好啊,你给我一个官职。” 田承嗣说道:“行,先挂个参将吧。” 邢红衣说道:“怎么是一个参将,不行,得给一个大一些的官职。” 田承嗣说道:“红衣,红娘姐才挂副将,你叫我把你往哪里升啊!” 邢红衣说道:“这样啊,那就先做个参将吧,将来你再升我的官。” 田承嗣低声打趣道:“升你做个夫人怎么样?” 邢红衣嗔道:“哼,又在起歪心眼了。” 慧英暗道:田承嗣现在还没有拿下红衣吗?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像闯营里传的那样*毒邪恶,自己的长相并不出众,有的只是内涵,只有把田承嗣抓住,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好处,现在关键的是田承嗣是不是自己认定的盖世英雄。 锦衣卫中午停下来午炊时,队伍已经行进了一百里路,而陈永福、兰田玉两支骑兵已经拉下了二十多里,这次出征让田承嗣很爽,长公主吃坏了肚子跟来,身边少了一个麻烦鬼,躺在毯子上的田承嗣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承嗣,你喝点人参汤解解乏吧。”慧英的声音。 田承嗣睁开眼睛,看到慧英捧着一只碗,于是就坐了起来,“承嗣,不如我来喂你参汤吧。” 田承嗣想不出慧英哪来的参汤,既然慧英端来了参汤,自己自然是要吃的,“慧英,给我吧。” 慧英把碗向前送了一下,田承嗣接住了慧英送过来的碗,可是慧英慧英并没有松手,田承嗣就连碗带手都握住了,田承嗣感觉到慧英手指滑润,心里暗道这妮子出招了,于是在慧英手指上轻轻的婆娑,慧英轻轻的抽了抽手,田承嗣手上一加力,慧英的手反而向前一送,挠了田承嗣手心的痒痒。 慧英低头含笑道:“承嗣,你碰着我的手了。” 田承嗣心说这哪里是碰着手嘛,分明就是你让我握着手,“啊,慧英,真是不好意思,不如我喂你参汤吧。” 慧英摇摇头道:“承嗣,这使不得的,让将士们看见了不好。” 田承嗣说道:“那你喝半碗我喝半碗怎么样?” 慧英脸色一惨说道:“承嗣,难道你。。。”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别误会,你我先喝就是了。” 田承嗣说完握着慧英的手,把碗里的参汤喝了大半,然后对慧英说道:“慧英,你如果不嫌弃,就喝下我这剩下的半碗参汤。” 慧英是欣然的碰着碗喝完了参汤,其实不如说是田承嗣用双手帮着喂慧英的,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才把各自的手收回去了,就这样田承嗣和慧英用一碗参汤暗定情愫,而不远处的邢红衣在打盹,丝毫没有发现慧英捷足先登了。 锦衣卫午炊后出发,官兵们已经换上了农民军的装束,其中有闯军的,有曹军的,也有官军的,还有各式杂乱的军旗服装,整个一支杂牌队伍,不过看上去更像一支流寇队伍,对袁时中部会有很大的欺骗性。 慧英见了锦衣卫这个架势,知道田承嗣又要化装偷袭袁时中部,看样子自己还是其中的一颗重要棋子,慧英不由得暗暗苦笑,自己自作聪明想去解救慧梅和她亲兵队,结果反而成了慧梅和她亲兵队催命人,慧英知道自己被田承嗣算计了,见田承嗣这么会打仗,慧英对田承嗣的前途更加看好了。 下午锦衣卫前锋行进到五十里的一处岔路时,遭遇到“小袁营”的哨骑,蒋尚武率领锦衣卫哨骑捕杀,“小袁营”三十七名哨骑,当场十三人死十一人被俘,逃跑的十三个人,没有多久就被一人三骑的锦衣卫哨骑追上格杀。 花铁干、饶成军、蒋尚武利用俘虏的哨骑,成功偷袭了三十里外的“小袁营”的一个营寨,八百多“小袁营”的将士,被格杀了一百多人,其余的六百多人投降,没有发现一个“小袁营”士兵逃走。 这时锦衣卫官兵离“小袁营”老营圉镇还有五十里路,可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田承嗣希望在“小袁营”发现锦衣卫偷袭之前,一鼓作气拿下圉镇“小袁营”老营,于是催促锦衣卫加快行军速度。 接下来的行军中,花铁干、饶成军、蒋尚武三部联合,消灭了两股哨骑一道关卡,终于来到圉镇西面十五里的方家峪,方家峪是一处小山包,这里是圉镇的最后一道门户,只要拿下方家峪,圉镇就在锦衣卫的面前了。 慧梅出嫁后成熟了很多,长得鲜艳欲滴,比出嫁前还要动人,使得袁时中她心荡神摇,加上慧梅不阻拦袁时中与妾室同房,袁时中很满意慧梅这个贤妻,可是袁时中率领“小袁营”脱离闯王后,被裹挟到杞县圉镇的慧梅,为着自己也为着陪嫁来的四百多男女将士担心起来,占住一处土寨子足不出户,在“小袁营”里形成了“小闯营”。 袁时中的军师刘玉尺,请求袁时中解除慧梅的武装,袁时中被慧梅灌了*汤,以慧梅已经怀孕他的孩子为由,说慧梅毕竟是女流之辈,如今也讲究吃喝,讲究衣饰,贪图舒服,喜爱弹唱歌舞,巾帼英雄之气已逐渐消磨,再过些日子等慧梅生下儿子,如果那时候慧梅还想着闯营,再慧梅的“小闯营”不迟。 袁时中向新任河南巡抚王汉、河南巡按苏京请抚,河南巡抚王汉、河南巡按苏京给了袁时中一个参将头衔,还要袁时中拿闯军大将的人头去换,这可把袁时中气坏了,军师刘玉尺劝袁时中干脆向田承嗣投降,袁时中一来怕田承嗣吞并自己的人马,二来也不愿意去黄河北岸向田承嗣的女人低三下四,最后还是刘玉尺出了个主意,包围归德府的睢州,*河南巡抚王汉、河南巡按苏京放条件。 袁时中率领“小袁营”五万人马东去睢州,uu看书 ww.kanhu 老营一部分留在圉镇,不过慧梅和“小闯营”也要开拔,可是慧梅带领邵时信、慧剑和四百男女亲兵死活不离开土寨,刘玉尺多次催袁时中动手,袁时中想着慧梅的美丽和她腹中的孩子,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最后咬咬牙骑马冲出了圉镇,慧梅和她的“小闯营”就成了“小袁营”老营里的毒瘤。 十一月十五日一更天,邵时信求见慧梅,告诉慧梅“小袁营”密探从开封府打探到的消息,三省总督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在汝宁府又打了胜仗,歼灭了闯王数万人马,闯军的老营伏牛山德胜寨,也是被锦衣卫一把火给烧了的,而且将爷高一功也被俘虏,现在就被关押在尉氏县城里。 慧梅内心根本不相信闯王会打败仗,可是闯军的确在三打开封时吃了田承嗣水军的亏,闯军接着在长葛、临颍、许州兵败是事实,对自己很亲的老大哥谷英也战死了,慧梅恨死了田承嗣,时时刻刻想为闯营将士报仇,薛庄自己名义上的舅舅高一功居然被俘虏了,慧梅顿时是义愤填膺,可是她调动不了丈夫的“小袁营”,一时间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慧剑说道:“姐姐,尉氏县的官军倒是草包,我们杀进城去救出高将爷。” 慧梅听了止住哭声,可又不知道怎么跟慧剑说,“小闯营”只有四百多男女士兵,奔袭两百多里攻打有河南巡抚高名衡、河南总兵陈永福的尉氏县,这分明是赶羊入虎口,慧剑真是傻得可以。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79章 慧梅和闯军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慧梅想着如果丈夫能够救出舅舅高一功,一定可以让闯王重新重用丈夫的,对,明天给丈夫去一封信,催促他尽快拿下睢州城,然后回师进攻尉氏县,哎,只是丈夫会不会听自己的呢,慧梅在想要是能够掌握圉镇老营的军权就好了。 这时陪嫁的吕二婶急匆匆的进屋,说道:“姑娘,方家峪炸营了。” 慧梅惊道:“二婶,是不是官军偷营?” 吕二婶说道:“姑娘,跟“小袁营”熟络的亲兵报告俺的,只是寨门楼上的士兵只是听到方家峪喧哗喊杀声,还有几处火头燃起,“小袁营”正在核实情况。” 邵时信说道:“小姐,会不会是闯王的人马杀到了?” 慧梅也动过这个念头,可是闯王大军打败陕军孙传庭部,已经远去汝宁府征战,怎么出现在开封府了,难道是来救舅舅高一功,顺便解决“小袁营”吗?,那为什么没有给自己透个消息呢! 慧梅让王大牛、慧剑召集男女亲兵准备战斗,叫邵时信去请守寨的主将袁时泰,袁时泰是袁时中的族弟,不过袁时泰没有什么本事,袁时中用他是因为亲族关系,袁时泰是一个完全服从于袁时中的人。 过了片刻邵时信回来了,“小姐,是闯王的大军到了,我不是平时跟袁时泰关系处得不错,刚才就被“小袁营”别的将领扣下了。” 慧梅说道:“邵哥,不会是官军冒充的吗?” 邵时信说道:“袁时泰就是不能确定真假才放我回来,想请小姐登寨门楼仔细辨认闯军的真假。” 慧梅说道:“啊,来得好快啊!” 邵时信说道:“小姐,你不能离开土寨,一旦确定是闯王的大军,小心袁时泰会对你不利。” 慧梅说道:“哼,量他袁时泰没有没有这个胆量,我确定是闯王的大军,就在寨门楼说服袁时泰投降,只要“小袁营”的辎重眷属落到闯王手里,不怕时中不回头。” 慧梅不顾邵时信、吕二婶的劝阻,对刚进来的王大牛、慧剑说道:“王大牛你跟二婶坚守土寨,邵哥、慧剑跟我去见袁时泰。” 吕二婶劝阻不住直叹气,邵时信觉得慧梅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就同慧剑一起陪着慧梅出土寨,慧梅带领男女各五十名亲兵,这让土寨外迎接的“小袁营”将领非常紧张,坚决不同意慧梅带这么多人去寨门楼,慧梅解释是替“小袁营”守寨,可是领头的将领还是不同意,慧梅无奈按照对方可以接受的人数,带了邵时信、慧剑和男女亲兵给二十人去寨门楼。 慧梅率领二十名男亲兵和二十名女亲兵来到寨门楼下,这时腹中的胎儿蠕动起来,使慧梅肚子一阵阵的发痛,额头上的汗水流了下来,慧剑忙和一个女亲兵扶着慧梅,一步一步艰难的上着石阶,在寨门楼上的袁时泰动情的叫了一声:“嫂嫂。” 慧梅终于上到寨墙时,袁时泰虚扶了一下,这让慧梅感到满意,对说服袁时泰多了几分信心,问道:“时泰,确定是闯营还是官军没有?” 袁时泰说道:“嫂嫂,方家峪的三千多人马被人家包了饺子,竟然没有一个人逃回来,只有老营的哨骑逃回来几骑,的确是闯军的装束旗帜。” 慧梅扶着寨墙墙垛,倾听寨外的动静,马蹄声震耳欲聋,就在圉镇寨外两三里的地方了,“嫂嫂,闯军一心要并掉我们“小袁营”啊!” 慧梅说道:“时泰,闯王在攻打汝宁城,按理不会有兵马在开封府,何况这段时间闯王正派刘秀才和我们商量呢,不会是闯王的人马,应该是官军冒充闯军偷营。” 袁时泰说道:“嫂嫂不要先下结论,一会人马到了寨墙下再下结论不迟。” 此刻透过寨墙上的“小袁营”将士手里的火把,已经清楚的看见寨外的“闯”字大旗,慧梅的心不由得一紧,这面大旗是那么的熟悉,对这就是自己参与过绣制的大旗,后来做了闯王前锋营的军旗,怎么说是叔叔李过到了? 袁时泰问道:“嫂嫂,认出来没有,是不是闯军?” 慧梅说道:“大旗像是真的,不过这都可以在战场是缴获,还得看一看带兵的将领才能确定是不是闯王的人马。” 突然“闯”字大旗下火光晃过,慧梅看到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慧英,是慧英的脸,慧梅从小到大跟慧英在一起生活,对慧英的熟悉甚至胜过了自己,慧英的出现,证明了寨外的人马就是闯王的大军,慧梅的头一下子像炸了一样。 袁时泰点说道:“嫂嫂,是不是闯王的人马?” 袁时泰问了好几声,慧梅才回转神来,说了句:“我,我不知道。” 袁时泰明白了*分,立刻传令“小袁营”将士准备战斗,慧梅突然一把抓住袁时泰说道:“时泰,不,不要打仗,只要你哥肯重新归顺闯王,大伙还是一家人。” 袁时泰说道:“嫂嫂,这个时候说这话没用了,闯军进了圉镇“小袁营”就万劫不复了。” 慧梅说道:“时泰,你先不要下命令,待嫂嫂劝闯军暂停进攻寨子可好?” 袁时泰说道:“嫂嫂,闯军箭在弦上,不会听你一个外人的话。” 慧梅说道:“时泰,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万事好商量嘛!” 慧梅又把头伸出了寨墙,这时闯军一部将士已经涌到了寨门下,圉镇的情况非常危急,的确应该下令开弓放箭了,慧梅急得大声喊道:“我是李慧梅,是闯王的义女,请闯营的领兵将领出来搭话。” 这时一面“高”字大旗移开,慧梅看见了姐姐慧英,如假包换的慧英,只听慧英喊道:“慧梅,闯王大军到了,你说服寨子里的弟兄开寨门吧,大家都是一家人,免得刀枪相见伤了和气。” 慧梅说道:“慧英,你先让闯营将士停止进攻,我跟守寨的将领们商量一下。” 慧英说道:“慧梅,给你一寸香的时间去商量,如果“小袁营”的人不答应,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慧梅没想到慧英说话这样决绝,眼泪差一点就滚下来,转身对袁时泰说道:“时泰,你看怎么办?” 这时的袁时泰是六神无主,“小袁营”一直是狗官袁时中、军师刘玉尺和朱成矩做主,自己难得一次独立丈兵,就遇到闯王大军偷袭,听闯军的马蹄声,骑兵就有两三万之多,而杞县境内的“小袁营”将士加眷属才两万多人,尉氏县方向的将士肯定完了,圉镇寨里虽有一万多人,可其中眷属和辎重营占了七成多,这个仗打起来圉镇多半守不住。 这时一个大头目说道:“二爷,打吧,不然闯军把寨门挖开,想打也不成了。” 另一个头目说道:“二爷,闯军轻骑偷袭,缺少攻城器具,我们可以一战,再犹豫等闯军进得寨来,我们“小袁营”就完了。” 慧梅说道:“时泰,怎么说你哥还是闯王的女婿,其实回到闯军里去,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情。” 袁时泰咬咬牙说道:“嫂嫂,哥哥的这点基业来之不易,我不能做袁家的败家子,传令下去,向闯军发起攻击,只要坚守住今夜,我哥就会带兵回救的。” 慧梅说道:“时泰,这样同室*戈,uu看书ukanshu 只会便宜了官军的。” 袁时泰说道:“官军,妈的,闯王*人太甚,我们“小袁营”投了官军,弟兄们动手。” 慧梅说道:“时泰,还没有到一寸香,我们再商量一下。” 袁时泰说道:“嫂嫂,你是在使缓兵之计吗?” 慧梅说道:“时泰,闯王迟早是要坐江山的,我们何必逆天而行呢!” 袁时泰说道:“闯王当不当皇帝不关我事,我现在只要守住圉镇寨就行,弟兄们放箭。” 慧梅喊道:“不准,我是“小袁营”的当家夫人,大家听我的,“小袁营”和“闯营”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打一家人。” 这时一个头目说道:“二爷,闯军的人都逃离了寨门。” 慧梅说道:“时泰,你看闯军暂时没有攻打我们“小袁营”的意思嘛!” 袁时泰说道:“是吗,可一寸香之后,闯军还不是要进攻寨子的。” 又一个头目报告道:“二爷,寨门下面有火。” 袁时泰“啊”了一声,邵时信心里一震,闯营惯用火药炸城,难道寨门下堆满了火药,可小姐还在寨门楼上,难道李将爷和慧英连小姐一起炸了,邵时信心里犹豫不决,忍不住伸出头向寨门处望去,寨门处的地下被火光映得时明时亮的。 邵时信呆了一会清醒过来,回身对慧梅说道:“小姐,不好了,炸寨门,闯军要炸寨门。”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0章 攻陷圉镇寨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慧梅第一反应是不相信邵时信的话,自己毕竟是闯王夫妇义女,以前也做过高夫人亲兵队副队长、健妇营副统领,在闯营里后台硬那个人不奉承,现在闯营有人连寨门带自己一起炸了,慧梅实在是难以相信。 慧梅不信可有人信啊,袁时泰和“小袁营”将领夺路而逃,邵时信上前来拉慧梅胳膊,慧梅用力挣开了邵时信的手,说道:“邵哥,你胡说些什么啊!” 邵时信说道:“慧剑,你愣着干什么,快扶小姐离开。” 慧剑答应了一声,也连忙上来拖慧梅,慧梅说道:“你们干什么?我在这里闯营谁敢炸寨门楼?” 邵时信、慧剑可不管这么多,拖着慧梅就往寨墙左边跑,跑出了几步慧梅就软倒在地上,“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慧梅大声的喊道。 慧剑听了手一软放开了慧梅,邵时信大叫:“慧剑,你干什么,快拖小姐离开。” 这时两个跑在后面的女亲兵过来,抬起慧梅的手脚继续前行,慧剑连忙扶着痛苦不堪的慧梅,五个人继续移动了七八步路,“轰”的一声巨响,慧梅、邵时信、慧剑和两个女亲兵感觉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落下地上,寨门楼处腾起了一股浓烟,整个寨门楼缓缓的沉了下去,邵时信发现自己身后一丈开外地方,已经坍塌成一处断墙。 邵时信连忙爬起来继续拖着慧梅逃离,慧梅整个人瘫软任凭邵时信拖动,慧剑叫了一声:“血”,邵时信回头看见灰蒙蒙的地上一条血线,心说这下子坏了,慧梅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可是这时地下摇晃得很,邵时信招呼慧剑和两个女亲兵,坚持吧慧梅有移出了四五丈远,“轰”的一声响,身后的寨墙又垮了好几丈,邵时信被吓得瘫倒在地上。 袁时泰大声喊着放箭,可整个圉镇寨南门寨墙上一片混乱,仅有少数“小袁营”将士放箭,反倒是寨外的羽箭铺天盖地的射来,顿时有四五十名“小袁营”将士中箭,寨墙两边哭喊声一片,使得“小袁营”将士不敢把头露出寨垛射箭,射箭的准头就更没有保障了。 垮塌的寨门楼烟雾还没有散尽,打着“闯”字大旗的骑兵,就冲到了垮塌的寨门楼缺口,乱石成堆的缺口无法通过战马,“闯军”将士纷纷跃下战马,手脚并用爬进寨去,兵据守圉镇寨南门的,是刚刚赶到的一个“小袁营”头目,他率领一百多将士奋力厮杀,等待二爷袁时泰的大军来到。 突然一支长枪疾飞而来,刺破“小袁营”头目的胸口,把那个“小袁营”头目钉在了地上,缺口的“小袁营”士兵一阵慌乱,刹那间被斩杀了二十几人,其他的“小袁营”士兵纷纷后退,投长枪的正是田承嗣,他说道:“传谕下去:“小袁营”将士不许乱动,凡愿意投降的一律不杀,愿回家乡的给资遣散。” 田承嗣刻意没有提是闯军还是官军,爬进圉镇寨的锦衣卫高喊:““小袁营”的弟兄,投降免死”“放下武器,优待俘虏”“将军有令:“小袁营”将士不许乱动,凡愿意投降的一律不杀,愿回家乡的给资遣散。”。。。 很快锦衣卫官兵控制了缺口两端的寨墙,源源不断的锦衣卫涌入圉镇寨内,这时的“小袁营”败局已定,士兵们不是就地投降就是四处逃窜,基本上没有抵抗锦衣卫,袁时泰见大势已去瘫坐在寨墙上发呆。 慧梅对闯王要派兵来消灭“小袁营”,起初心中还是高兴的,甚至有挟持袁时泰献出圉镇寨的想法,随着闯军炸掉圉镇寨南寨门,慧梅对闯军如此横蛮进攻,伤及自己腹中的孩子,心里产生了怨气,可是一想到闯王夫妇的好处,慧梅的怨气又烟消云散了。 慧梅忍着肚子的疼痛,对不远处的袁时泰说道:“时泰,快投降吧,不然我们跟闯王谈判的资本也剩不下了。” 袁时泰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头目说道:“去向闯军请降吧。”然后深深的低下了头。 田承嗣把锦衣卫中军设在了禹州东门附近的崇兴寺,有正殿五间,进深三间,内塑释迦牟尼文殊普贤像,正殿东西两侧各有佛殿三间,东塑观音、龙女、善才,西塑地藏王菩萨及侍者佛像,东西有僧房十间,前殿有弥勒韦陀像,“小袁营”的士兵眷属大都崇拜西天神佛,整个崇兴寺保持得非常完好。 田承嗣坐在正殿里,看见身边面现愁容的慧英,心说你就装吧,小娘皮蛮有心机的,这时管得宽进来禀告:“将军,“小袁营”圉镇守军袁时泰投降后,整个圉镇里已经没有大的战斗了,袁时泰和李慧梅已经带到。” 田承嗣说道:“慧英,先见那一个?” 慧英说道:“承嗣,你想见那个就见那个,不过见慧梅的时候我想回避一下。” 田承嗣说道:“小管,先带袁时泰进来。” 管得宽答应一声出去了,一会儿管得宽和两个亲兵押着袁时泰进来了,袁时泰认得慧英,却不认得田承嗣和邢红衣,于是面带狐疑的望着慧英,慧英说道:“这是朝廷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总督田大人,还不上前下跪行礼。” 袁时泰大吃一惊说道:“慧英,你现在是闯军还是官军?” 慧英说道:“我现在是田大人的人,你说我是闯军还是官军?” 管得宽说了声:“袁时泰,你还不给大人跪下。” 袁时泰吓得两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嘀咕道:“田大人,你们锦衣卫不是在汝宁打闯军吗?” 田承嗣说道:“袁时泰,你还在做美梦啊,想着锦衣卫和闯军两败俱伤,你们“小袁营”好坐收渔人之利。” 袁时泰连忙说道:“大人,“小袁营”不敢。” 田承嗣说道:“嘿嘿,你们“小袁营”杀官造反,没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还要攻打睢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袁时泰连忙叩首道:“田大人,“小袁营”早就想归顺朝廷,打睢州不过是吸引朝廷的注意,希望得到一个不错的条件。” 田承嗣说道:“你们“小袁营”想要个不错的条件,不知道你们“小袁营”有什么资格同朝廷讲条件?” 袁时泰说道:“大人,我们“小袁营”有十万人马,而且我哥哥愿意为朝廷剿贼。” 田承嗣说道:““小袁营”十万人马吗?除了老弱病残之外,五万人马有没有?这五万人马里有多少见过血的老兵,就“小袁营”这个实力,闯军一万可以破之,锦衣卫两千兵马足可以战而胜之,简直就是一群难民,朝廷收留你们纯属是浪费粮食。” 袁时泰被田承嗣说得哑口无言,田承嗣说道:“袁时泰,你去见袁时中,就说本官说了,“小袁营”投降朝廷还是继续造反听其自便,投降朝廷凭本事挣军功,有多大的本事当多大的官,如果继续造反的话,改日后本官去睢州会他袁时中。” 袁时泰听着连连点头道:“大人,我哥哥心向朝廷,一定会率领“小袁营”来投的。” 田承嗣说道:“袁时泰,你现在就去睢州见袁时中,本官希望明日日落之前能够得到准确的消息。” 两个亲兵来带袁时泰离开,袁时泰给田承嗣行了礼之后,随亲兵离开了正殿,田承嗣只给袁时泰一天的时间,是因为杞县至睢州只有七十里路程,现在出发去睢州,uu看书.ukansh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赶到,袁时中真想向朝廷投降,明天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管得宽从正殿外进来说道:“将军,慧梅下身大出血,现在军医正在抢救,肚子里的死胎出不来,可是慧梅已经筋疲力尽了。” 田承嗣问道:“慧梅的四百男女亲兵都控制起来了吗?” 管得宽说道:“这些人以为是闯军进寨,都表现得很兴奋,都被锦衣卫控制起来了。” 邢红衣说道:“承嗣,慧梅流产了,你得想法帮帮她。” 田承嗣说道:“慧梅流产了,就流产啰,我能帮她什么?” 邢红衣说道:“承嗣,我刚才出去看了,慧梅已经没有力气了,肚中的死胎出不来,慧梅会流血而死的,现在只有你的内功可以救她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慧梅是一个锦衣卫的俘虏,再说我也没有救过这样情况的女人啊!” 慧英说道:“承嗣,如果可能的话,请你救一救慧梅吧!” 田承嗣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管,把慧梅抬进来吧。” 管得宽出去一会儿,慧梅就被亲兵用门板抬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锦衣卫军医,田承嗣看着滴血的门板问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一个军医说道:“将军,这个女人的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可是她自己没有力气憋出死胎,还有就是她的产道也没有完全打开。”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1章 田承嗣救慧梅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看着面色蜡白的慧梅,虽然人灰扑扑头发乱糟糟,依然难掩成熟少妇的风韵,当时闯王夫妇选中的是慧梅,而不是选中的慧英,应该是认为慧梅的姿色更能拴住袁时中的心,而自己对慧英更多是历史名人的渴望。 当田承嗣揭开慧梅的下身的浸血白布时,看到慧梅居然是一个白虎,要知道*无毛的女性,相学认为白虎克夫是大凶,民间也认为“白虎”为不祥之兆,有“患女克夫”,“患男克妻”的说法,传说女人白虎,*如狼似虎,欲求不满,*极强,民间把“白虎”的女人说成“白虎精”(骂女人是灾星,命不好。),“白虎星”:星相家所说的一种凶神,逢之则多不吉,田承嗣虽然不太信这一套,但是明朝的人信这一套,闯王夫妇是不是因为慧梅是白虎,才把慧梅嫁给袁时中的呢? 邢红衣说道:“承嗣,你愣着干什么?慧梅的血一直在流,你还不快救慧梅!” 田承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于是遮掩道:“红衣,这个女人不吉。” 邢红衣没有明白过来说道:“你一个将军还没有见过女人和血吗?” 慧英明白田承嗣说的是什么意思,“承嗣,你是天神下凡百无禁忌,慧梅不会给你带来灾难的。” 田承嗣笑道:“慧英,我怎么就成了天上的神仙了?” 慧英说道:“承嗣,要知道闯王爷就是天上星宿下凡的,你能够打败闯王爷,一定比闯王爷更大更凶的神仙。” 田承嗣说道:“慧英,不过我是不是神仙,你这话我爱听,如果我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慧英脸儿一红说道:“承嗣,你取笑我呢。”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真的很美,一种冷艳内秀的美,一种发自内心的美,不是普通女人流露的表面的肤浅,这种美是永恒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消失而黯淡。” 慧英她知道田承嗣是说自己有内涵,听了田承嗣的话慧英有些陶醉了,一旁的邢红衣又在催田承嗣就慧梅,慧英心说邢红衣就是那种只有姿色表面肤浅的傻大姐,以色得宠色衰爱弛,凭什么给我慧英争宠啊! 躺在门板上的慧梅扭动了一下,一股血从产道飚了出来,慧英见状柔声说道:“承嗣,你快救一救慧梅吧!” 田承嗣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要出人命了,于是使出花铁干传授的点穴止血的手法,连封了慧梅十一处大穴,然后左伸手握住慧梅的右足,一股柔和的内力流入了慧梅身体里,田承嗣感觉到慧梅体内真气虽然很弱,但还不至于毙命,如果胎儿一直留在体内,就算止住了出血,也熬不过十二个时辰的。 慧梅的牝口只张开一寸多的样子,牝部两侧异常肥大,显然是既丰满又淤肿,因为无毛白而鲜嫩,虽然血污浸*,深暗幽静的牝口还是让田承嗣浮想联翩,按田承嗣的经验判断,慧梅的牝口内部定是女人中的极品。 牝口,又名*、牝户,古人将女子*的长度分为九段,并给每一段位(约一寸)取了名,如赤珠(*)、琴弦(*深一寸处)、谷实(深五寸处)、昆石(深七寸处)等,所谓深浅就是以此为根据的,明代房中术里讲的九浅一深法,认为谷实以前为浅(1-3寸),过谷实为深(4-5寸),到了昆石则为太深(6-8寸),太浅不美快,太深有所伤,过了谷实会伤于五脏,古人以一百为大盈、十为小盈,故九浅一深为一动,待十动满盈才泄。而九浅一深,九九八十一也是阳数,慧梅的白虎牝户最适合男女阴阳交合。 田承嗣等到慧梅体内真气充盈时,开始发动真气冲击慧梅的下腹,慧梅的牝口一张一合,虽然慧梅已经止住血,还是不断有羊水尿液掺杂的血水血块牝口排出,骚臭的味道让田承嗣皱眉,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脸侧往一边,手上却一点也没有松懈。 “噗”“噗”连着几声屁响,接着“噼噼啪啪”声,一股浓烈的臭味熏得田承嗣快晕过去了,回头一看慧梅屁股一滩稀稀的黄汤汤,妈的,自己把慧梅的屎*出来了,田承嗣恶狠狠的盯着慧英,慧英知道田承嗣生气了,只好左顾而言他道:“承嗣,你看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 田承嗣朝慧梅的牝口看去,牝口已经张开到半尺长的月牙状,一团肉球顶在了牝口处,不过田承嗣怎么也没有看出来,这肉球就是孩子的脑袋,按田承嗣的判断,慧梅所谓的孩子,就是这一坨肉球球。 田承嗣加大隔空抓力,肉球缓缓向外挤出,慧梅的牝口越张越大,这时慧梅发出了呻吟声,邢红衣连忙抱紧慧梅的头抚慰着,田承嗣继续加强右手功力,“波”肉球猛的冒了出来,随着肉球出来的的一大滩血水,以及长长的网状鲜肉。 慧英“啊”的一声尖叫,紧紧的抓住了田承嗣的右胳膊,田承嗣等慧英抓了一会,才轻轻的摇晃了两下胳膊,慧英连忙松开了田承嗣胳膊说道:“承嗣,我好怕啊,你不要笑话我哈。” 田承嗣说道:“慧英,女孩子见了这个场面不习惯很正常,就是我见了也有些受不了。” 田承嗣腾出手来拉动肉球,肉球被拉动后,牝口里扯出了一大串网状鲜肉,扯到一尺长的样子就扯不动了,田承嗣犹豫了一下,把右手伸出了慧梅宽大的牝口里,慧英见状发出了惊呼,田承嗣不理会这些,右手缓缓深入进去,摸到附着在体内肉壁上的肉网根部,一处处把这些根部抠掉,一直忙活了好一会,总算把肉球完全剥离了,田承嗣把慧梅牝口打整干净,这才把手收离了慧梅的牝口。 慧英的头靠在田承嗣肩上低声说道:“承嗣,好怕人啊,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生孩子。” 田承嗣说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正因为母亲付出得太多,对子女才充满了慈爱。” 慧英说道:“承嗣,你不光武功高强,还侠骨柔肠,真是世间难得的奇男子啊!” 田承嗣心说:慧英不愧是拍马屁的高手,她能够在闯营高夫人身边做到亲兵队长,果然有几分手段,“慧英,你也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奇女子啊!” 慧英做害羞状说道:“承嗣,你说得我不好意思了,啊,慧梅已经处理完了吗?” 田承嗣说道:“已经处理完了,我现在还在给慧梅输送真气,等她的牝口缩成一条缝后,就可以把慧梅送去休养了。” 慧英说道:“承嗣,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做这些妇科的事。” 田承嗣说道:“这算不得什么,不就是像掏鸡肚腹一样,把慧梅肚子里剩余的血肉掏干净而已。” 慧英听了田承嗣这话,实在是恶心得受不了了,引来好一阵干嚎,幸好肚子里没有什么食物,只冒出了几口清口水,田承嗣见慧梅的牝口收缩得差不多了,身体内的真气也很充盈,这才松开了慧梅细嫩的左脚。 官兵给田承嗣送来洗手水,田承嗣足足洗了四盆水,这才擦干了双手,饶是这样田承嗣还是觉得右手的气味怪怪的,邢红衣和慧英给慧梅擦干身子,然后换上干净的女装,由亲兵抬到一旁的偏殿去休息。u看书 ww.ukanh 邢红衣跟到慧梅所在的偏殿去了,慧英则留在田承嗣身边,“承嗣,我现在是参将了,可手下只有大妞一个丫头,而且还身体虚弱,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事,你看我能不能在慧梅的亲兵队里挑一点熟人。” 田承嗣说道:“慧英,慧梅的人都是效忠于闯营的,你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敌人,如果身边留着这些人,早晚会出问题的,招人的事情慢慢来,手下人的忠诚是最重要的。” 慧英的身体向田承嗣挤了挤,说道:“承嗣,那你怎么对待慧梅那四百多亲兵?” 田承嗣说道:“按我的意思就是斩草除根,可是这事得看袁时中的,没道理我替袁时中背黑锅嘛。” 慧英说了声:“好冷。”整个人往田承嗣身上靠。 田承嗣把慧英搂得紧紧的,可是田承嗣发现自己对慧英的*消失了,妈的,都是慧梅的肥牝惹的祸,自己一想跟慧英亲热,眼前就浮现出那空洞而血污的肥牝,血肉模糊的肉球死胎,使女人在田承嗣眼里失去了美感。 慧英是有意利用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把田承嗣变成自己的男人,慧英向田承嗣步步靠近,田承嗣虽然有所回应,可远远赶不到那夜在南召岩洞里的动作,慧英虽然是处子之身,在闯营这个污水横流的混出来的,还有什么没有听过见过的,于是有意无意触碰了田承嗣的阳物,哪知道过了一会再碰,田承嗣的阳物还是一条死蛇。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2章 慧英很难过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知道慧英在作怪,奈何自己振不起雄风,只好装着不懂风情,见管得宽在正殿外闪过,就把管得宽喊了进来,问起怎么没有将领来自己这里汇报,管得宽告诉田承嗣,将领们大都来过了,见大人公事繁忙都悄悄离开了。 田承嗣听了管得宽的话,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这跟慧梅取死胎算算公事吧,可给慧英坐在一起卿卿我我怕不能算公事,这些家伙一个个鬼精灵的,嘿嘿,都知道不能打扰老大的幸福生活。 田承嗣问及锦衣卫的伤亡情况和战绩,管得宽告诉田承嗣,锦衣卫阵亡二十三人,其中十七人是在进攻圉镇寨南门缺口时牺牲的,负伤八十多人,其中有五个重伤,消灭“小袁营”士兵八百多人,俘虏“小袁营”士兵眷属一万二千多人,所有的粮草物资都原地封存。 田承嗣说道:“有没有发现*“小袁营”眷属的情况?” 管得宽说道:“没有,连抢劫的官兵都没有。” 田承嗣说道:“嗯,许总兵和云副将的兵军纪差些,叫花护法盯紧点,袁时中这个人对朝廷还要用。” 管得宽说道:“将军,那小的去许总兵和云副将那里走一趟。” 田承嗣说道:“名人不用指点响鼓不用重锤,相信许总兵和云副能够约束自己的手下,嗯,你去给花护法说一下就是。” 管得宽答应了一声准备离开,田承嗣问道:“小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陈总兵到什么地方了?” 管得宽说道:“将军,四更天了,刚才方家峪来人,并没有陈总兵和兰千户的消息,恐怕要天亮后才能刚到圉镇了。” 田承嗣挥手让管得宽离开了,邢红衣正好过来了一趟,告诉田承嗣、慧英,说慧梅额头发烫,人也时不时的说呓语,邢红衣又问慧英去不去看一下,慧英不想错过跟田承嗣单独相处的机会,邢红衣见慧英无动于衷,只好自己一个人去陪慧梅了。 田承嗣牵着慧英去正殿释迦牟尼文殊普贤像后去小歇,两人坐在一块毛毯上,田承嗣在拖过来一条棉被裹在两人身上,慧英脸红扑扑的,整个人完全伏在田承嗣胸前,黑暗中田承嗣身体可是恢复正常,这时慧英的身体斜斜的滑倒,田承嗣的右手忙搂了一下,按住了慧英盈盈一握的酥胸,慧英嘴里发出了腻人的轻呼。 田承嗣的原始野性被呼唤出来了,也顾不得是在佛像后面,狠狠的捏了一把慧英的胸部,顺势把慧英按在了毛毯上,慧英表现得发出的温顺,黑暗中眼睛直勾勾盯着田承嗣,田承嗣猛的吻住了慧英的樱唇,舌头直抵慧英的喉咙,慧英发出“咕咕咕”的声音,随后手脚也动了起来。 田承嗣趁机一脚卡在慧英*,嘴吻着并没有松开,双手去剥慧英的衣裙,三下五除二就剥得慧英剩下一件内衣和肚兜,这时慧英双手才若有若无的反抗了几下,“噗”“噗”二声轻响,慧英的内衣和肚兜碎裂飞开,胸口一阵凉飕飕,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田承嗣双手握住慧英的*,虽然手感很不错,可惜实在是太小了一点,于是双手游走慧英的全身,慧英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田承嗣松开嘴和舌头,受不了刺激的慧英“哈”“哈”“哈”的笑声。 田承嗣心说你还挺得意的,于是一把扯掉了慧英的裙子,再一把扯掉了慧英的内裤,可里面还有一条亵裤,田承嗣心说穿得真多啊,再使力扯了一把,亵裤顿时被撕裂,整个下身露在了田承嗣面前,田承嗣身子一沉压了下去,“啊”。。。。。。 田承嗣天刚亮就在崇兴寺里转悠,吸收寺里清晨的新鲜空气,突然寺外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田承嗣心说是牛成熊来了,锦衣卫只有牛成熊走路这么有劲,可牛成熊这么早来崇兴寺,莫非圉镇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从外殿走进来的正是牛成熊副将,田承嗣笑道:“老牛,你是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牛成熊说道:“将军,“小袁营”里土寨里的“小闯营”有人武装逃跑,杀伤了末将的五个手下,还好末将早有准备,格杀了十三个抓住了十一个逃跑的俘虏,至少有三四十号俘虏逃回土寨里,末将要土寨里的人交出逃犯,可是土寨里的人拒绝交出逃犯来。” 田承嗣心里一阵窃喜,自己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土寨里关着邵时信、慧剑、王大牛、吕二婶等四百多亲兵,田承嗣之所以把邵时信、慧剑一干人返回土寨,只收了这四百多人的主要武器,其实就是想让邵时信、慧剑、王大牛、吕二婶这些人整出事情来,给自己一个处理闯营余孽的借口。 田承嗣问道:“有没有亲兵队的主要人物参加?” 牛成熊说道:“将军,末将没有抓到,不过一定有头目组织,不然不会有六七十人一起越墙逃跑,他奶奶的,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吧。” 田承嗣听了沉吟起来,“承嗣,你不能把他们都杀了。” 田承嗣回头看着正殿外站着的慧英,试着要下正殿外的石梯,田承嗣朝慧英走去,一步三级石梯,只五步就上到慧英的面前,说道:“英姐,你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慧英说道:“承嗣,你能不能不杀他们啊!” 田承嗣说道:“英姐,军中自有规矩,可以不全部杀掉这些人,但是逃跑的人必须得死。” 慧英“啊”了一声,田承嗣说道:“老牛,你跟那些俘虏说一声,是慧英替他们求了情,他们不要全部死了,不过曾经逃跑的人必须得死,如果他们还不交出人来,你就抓四十个人出来,让这些人指认逃跑的人,不愿意指认别人逃跑的,就让他自己拿命来填。” 牛成熊说道:“好的,将军。” 牛成熊转身时问了一句:“将军,如果抓出来不承认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你让他指认逃犯,指认不出来杀掉他,算了,你去找饶副将或者涂副将帮你,去吧。” 牛成熊知道大人烦自己脑子不好使,连忙飞一般的逃出了崇兴寺,慧英知道慧梅的那些亲兵要遭殃了,可是自己已经尽力挽救了,要知道田承嗣真有可能把他们全部杀掉的,田承嗣齐声说道:“英姐,我扶你进去吧。” 慧英含笑着点了点头,让田承嗣扶着亦步亦趋的向正殿走去,进得正殿田承嗣让慧英在软榻上坐着,慧英说了句:“承嗣,对不起。” 田承嗣俯身抚摸着慧英的秀发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这说明你二十多年来一直守身如玉,我会更痛你的。” 田承嗣捡好听的话说,慧英可不这样想,自己第一次跟男人交合,知道会被破身子流血疼痛,哪知道田承嗣的*之大,让慧英根本招架不住,牝口弄了好久都没有弄进去,牝口被长大不少,鲜血止不住的流,而田承嗣不得不自己在那里撸管,最后靠自己的手解决了*问题。 慧英认为这是自己耻辱,一个女人不能满足自己的男人,怎么能够拴得住这个男人的心,以前自己还以自己的身材为傲,现在才知道身体太瘦了并不是一件好事,u看书 uukasu.cm 想到昨夜慧梅那肥美的大牝口,不由得羡慕嫉妒恨。 慧英眼巴巴的望着田承嗣说道:“承嗣,我是一个没有用的女人。” 田承嗣挨在慧英身边坐下说道:“英姐,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开始的,只不过我的*确实大了些,我们两人慢慢的磨合,多几次就会好起来的。” 慧英心里好受了一些,含娇对田承嗣说道:“承嗣,你对人真好。” 田承嗣说道:“英姐,我只对自己心爱的人好。” 慧英靠在田承嗣肩上说道:“承嗣,遇到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田承嗣和慧英、邢红衣吃过早饭后,听邢红衣说慧梅发烧,田承嗣只好去看一看,慧英坐在软榻里不动,邢红衣觉得好生奇怪,从昨夜到今天慧英对慧梅就不冷不热的,心说这两个好姐妹是怎么了? 邢红衣没有看见慧英走路,当如果她发现慧英走路一跛一跛,而且知道慧英是为什么变得一跛一跛的,天知道实心实意的邢红衣会有这样的反应,邢红衣虽然满是疑惑,可一看到生病的慧梅,就把对慧英的一点不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承嗣摸着慧梅的额头,的确是非常的烫,这是昨夜流产死胎引起的,一半是受了凉,一半应该是身体虚了,田承嗣用真气探了慧梅的体内,慧梅的身体底子很好,体内的真气还算充盈,只要能够把体温降下来,慧梅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3章 小袁营刘玉尺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告诉邢红衣给慧梅喂稀粥,慧梅口渴可以给她喝糖水,再找些烧酒给慧梅擦额头脖子、腋下,先把慧梅的烧退下去,邢红衣心忙意急喊亲兵去找酒和煮稀饭,田承嗣对邢红衣这个傻大妞很无语,摇摇头离开慧梅养病的偏殿。 田承嗣回到正殿,管得宽就跑进来了,“将军,陈总兵、兰千户到了。” 田承嗣说道:“哦,请他们进来吧。” 管得宽转身跑了出去,田承嗣说道:“英姐,你在这里坐着,还是去后面休息?” 慧英说道:“承嗣,我心里很闷,就在这里透透气吧。” 田承嗣心说慧英的权力欲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自己不怕身边的女人有野心,一个依附男人权势的女人都治不了,自己算是白穿越了一次,于是说道:“英姐,你要撑得住,也可以一起听听。” 说话间陈永福和兰田玉就到了,陈永福和兰田玉齐声说道:“参见总督大人。” 田承嗣说道:“陈将军、兰师傅,你们辛苦了,这里是佛殿,实在是有些简陋,请随便坐吧。” 田承嗣坐在以绫锦包成的蒲团上,陈永福和兰田玉也跟着坐了,兰田玉说道:“大人,末将无能,未能替大人分忧。”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部一人一骑自然慢了,能够一日一夜驰行两百多里,士兵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将来立功的机会多得很。” 兰田玉连声谢过田承嗣,陈永福盯住田承嗣侧后方软榻上的女人,看样子是田大人新收的女人,不然不会坐在软榻里,只是这女人并不美艳,倒是眉宇之间有几分杀气,将来说不定是一个狠角色。 “田大人,这位姑娘是大人的?”陈永福问道。 田承嗣说道:“这是慧英,算是本官的内人了。” 陈永福听着名字耳熟,也没有往心里多想,连忙从腰间取出一只锦囊,解开锦囊的口子,倒出一颗鸽蛋大小的血红宝石,“大人,末将不知道大人新收佳人,没有来不及准备贺礼,小小心意请大人笑纳。” 田承嗣说道:“陈将军,本官可是出来不收礼的。” 陈永福说道:“大人,末将是想让大人转送慧英夫人。” 田承嗣说道:“原来陈将军不是送给本官的,好吧,本官替慧英收下,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哟。” 陈永福说道:“对,对,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管得宽接过陈永福手里的血红宝石,转身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慧英,田承嗣说道:“陈将军,锦衣卫会把圉镇移交给河南方面,镇里“小袁营”的人员物资都维持现状,这人员物资的处理,都取决于袁时中的态度。” 陈永福说道:“大人,末将一定守护好“小袁营”的人员物资。” 田承嗣说道:“陈将军,你的步兵什么时候能到?” 陈永福回答:“回大人,最快今晚最迟明早可到。” 田承嗣说道:“很好,明日正午之前,锦衣卫移交“小袁营”的人员物资。” 陈永福、兰田玉离开后,田承嗣来到慧英身边坐下,慧英对陈永福送的血红宝石爱不释手,田承嗣问道:“英姐,喜欢吗?” 慧英说道:“喜欢。” 田承嗣说道:“喜欢就好,等到了江南后,我送你一匣这样的奇珍异宝。” 慧英惊道:“承嗣,不用了,你这样收受下属的东西不好。” 田承嗣说道:“谁说我的财物是收受下属贿赂得来的,你只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行。” 慧英娇媚的点头道:“承嗣,这还用说吗?” 田承嗣说道:“英姐,人生苦短对自己好一些。” 正午的时候袁时泰赶到了,他带来了“小袁营”的谈判代表军师刘玉尺,田承嗣在崇兴寺正殿接见了刘玉尺,刘玉尺毕恭毕敬给田承嗣行了礼,田承嗣招呼刘玉尺坐下,袁时泰在刘玉尺身后站着,田承嗣身边则坐着慧英。 刘玉尺对慧英的情况充满了好奇,田承嗣又没有介绍只好叫了一声:“慧英姑娘。” 慧英“嗯”了一声,田承嗣说道:“刘军师,忘了给你介绍,慧英跟你应该很熟,她现在是本官的女人。” 刘玉尺心说这个田大人很猛啊,不知道是怎么得到高夫人的心头肉,现在慧英成了田大人的女人,慧梅是首领的夫人,慧英、慧梅是好姐妹,算起来首领和田大人是连襟,大家岂不是亲戚了,这接下来的谈判就容易多了。 刘玉尺说道:“大人、夫人,袁将军给你们准备了两箱礼物。” 慧英说道:“刘先生,我们还是先公后私吧。” 刘玉尺说道:“那是,那是,田大人,袁将军愿意接受朝廷招抚。” 田承嗣说道:“说说你们的条件。” 刘玉尺吃了一惊说道:“我们的条件,田大人,袁将军说听大人的。” 田承嗣说道:“刘先生,袁时中这么好说话,不会过了一个风头又反悔吧?” 刘玉尺说道:“田大人,袁将军早就有心归顺朝廷,河南巡抚王大人(明朝是双巡抚制)、巡按苏大人许了我家将军一个参将职位,可是王大人和苏大人还要一个闯营重要将领的首级,就是这件事袁将军迟迟没有办到,这才拖延了归顺朝廷的时间。” 田承嗣说道:“刘先生,袁时中兵围睢州不像是要归顺朝廷的样子啊。” 刘玉尺见田承嗣不冷不热,心里开始有些发毛说道:“田大人,袁将军只是做个样子,就是希望引起朝廷的重视,现在能够向田大人归顺,袁将军高兴的不得了。” 田承嗣说道:“刘先生能言善道足智多谋,人才啊,袁时中得先生,如刘玄德得诸葛孔明,不知道刘先生愿不愿意来锦衣卫屈就。” 刘玉尺嘿嘿一笑道:“田大人,袁将军归顺朝廷后,袁将军和在下都是大人的手下,一切任凭大人的差遣。” 田承嗣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啊,既然大家说开了,本官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袁时中愿意真心归顺朝廷咱们就谈,如果袁时中不愿意归顺朝廷,本官可以把俘虏的士兵眷属归还给袁时中。” 刘玉尺说道:“田大人,袁将军是真心归顺,俗话说得好: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袁将军这也是曲线报国嘛。” 田承嗣说道:“既然愿意归顺朝廷,“小袁营”就暂住杞县,袁时中随本官北上勤王,他也多大的本事,还是就封他多大的官。” 刘玉尺听了田承嗣的话大惊道:“田大人,北上勤王,难道是鞑子进关了。” 田承嗣说道:“不错,建虏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这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刘先生,你不想名垂青史福延子孙吗?” 刘玉尺心说义军都讲田承嗣是个武疯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鞑子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小袁营”跟了他,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折腾光,可是现在“小袁营”的眷属粮草财物都落在锦衣卫手里,袁时中拿不回这些东西,手下有眷属被俘的将领士兵反水,整个“小袁营”就会崩溃,大冷天刘玉尺头上冒出来汗珠。 “田大人,这个朝廷招安我们袁将军,袁将军需要说服手下将领士兵,还要解散不愿意接受招安的弟兄,u看书.uukansh安置从军的眷属百姓,没有三两个月的时间这事弄不下来。”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过了今日后,刘先生同河南巡抚高名衡大人和河南总兵陈永福谈吧。” 刘玉尺心里猛跳,田大人是个年轻人,谈起来快刀斩乱麻,“小袁营”应该吃亏不大,如果跟河南巡抚高名衡和河南总兵陈永福这样的老狐狸谈,“小袁营”恐怕会损失更多利益,最后被朝廷利用完了甩掉。 “田大人,还是我们之间谈吧,嗯,不知道我家夫人现在怎么样?”刘玉尺说道。 田承嗣“嗯”了一声,刘玉尺连忙说道:“大人,在下是问慧梅,袁将军的夫人。” 田承嗣说道:“哦,慧梅姑娘啊,她就在偏殿养病。” 刘玉尺问道:“田大人,我家夫人伤得很严重吗?” 田承嗣没有说话,慧英说道:“刘军师,慧梅流产了,现在在偏殿静养。” 慧梅伤到腹中胎儿的事,袁时泰向袁时中和刘玉尺报告过,袁时中和刘玉尺都心里有数,现在得知慧梅腹中胎儿不保,袁时中会很难过,刘玉尺还暗暗高兴,这样慧梅在袁时中心里的分量就不会加重,对袁时中和“小袁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玉尺说道:“夫人,你跟慧梅是姐妹,说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啊,田大人,只要把袁将军的官职地盘粮饷定下来,袁将军立即就可以从睢州赶来见大人。”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4章 刘玉尺的条件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官职就是参将,有本事自己立几个大功副将总兵都没有问题,要是斩获闯贼李自成,封侯封伯等闲事,地盘暂时就是杞县,粮饷按参将编制发放。” 刘玉尺听完思考了一下说道:“田大人,官职和和地盘袁将军能够接受,可是袁将军手下有十万人马,按参将编制发放能有多少粮饷啊!” 大明的参将弘治、正德以前还是比较多的,明初参将手下几万人也很常见,嘉靖以后参将领兵多在三四千,到崇祯手下手下也就一两千人,而且还不是全额发放,田承嗣知道刘玉尺不会答应,刘玉尺真的答应了,他跟袁时中不是傻子就是别有用心。 田承嗣说道:“给“小袁营”三千全额粮饷,其他的袁时中自己去想办法,没理由让朝廷把整个“小袁营”都养起来。” 刘玉尺哭丧着脸道:“田大人,朝廷按三千人发粮饷,“小袁营”将士要活命,恐怕还得攻城掠寨过活,那跟当义军有什么区别嘛!” 田承嗣说道:“当然有区别,至少本官不会派锦衣卫打你们,如果你们“小袁营”觉得比闯营更能打,自己去烧杀抢掠好了,还来谈什么归顺朝廷呢。” 刘玉尺尴尬的笑着,田承嗣说道:“刘先生,这几年河南连连大旱,闯贼、曹贼又攻略河南,河南可以说是十室九空千里白骨,荒废的田地不知道有多少,朝廷核实无主田地后,优先发给“小袁营”士兵眷属耕种怎么样?” 刘玉尺说道:“大人,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现在“小袁营”的士兵眷属都饿着肚子啊!”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锦衣卫雇佣你们“小袁营”打仗,粮饷奖赏抚恤等同锦衣卫,缴获的财物“小袁营”分一份,行不行刘先生给句痛快话。” 刘玉尺说道:“田大人,能不能把领饷银的兵额翻一番?” 田承嗣说道:“不行,实话给你说朝廷是真差钱,袁时中如果能够立下大功,官位水涨船高,自然可以多养兵,本官不能坏了朝廷规矩。” 刘玉尺说道:“田大人,这事在下要给袁将军商量,还有就是希望大人把圉镇里的粮草财物还给“小袁营。” 田承嗣说道:“现在圉镇的一切暂时保持原状,明日中午锦衣卫会和河南官军换防,如果袁时中不想他的老营有意外,最好尽早下决心。” 刘玉尺说道:“田大人,明天中午之前归顺朝廷,这时间实在是太紧了。” 田承嗣端起伏牛山得的野茶喝了一口,刘玉尺明白田承嗣想意思是送客了,只好说道:“田大人,在下立刻赶回睢州去见将军,最迟明天一早袁将军会赶到圉镇的。” 田承嗣说道:“好,本官等到明天正午。” 刘玉尺带着袁时泰急急匆匆的走了,慧英说道:“承嗣,你*得刘军师好紧啊。” 田承嗣说道:“不是我*袁时中、刘玉尺太急,而是北方的建虏*得太急,锦衣卫在这里多呆一天,大明就有无数百姓死在建虏的屠刀之下。” 慧英说道:“承嗣,闯营的宋军师、牛先生、李公子都说鞑子特别凶悍,你跟鞑子打仗要特别的小心啊!” 田承嗣听了慧英的话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 下午田承嗣和慧英去看了慧梅,慧梅的烧退了很多,人也醒了过来,慧英跟拉着慧梅的手说话,慧梅马起个脸不开腔,田承嗣问道:“红衣,她吃了饭没有?” 邢红衣说道:“早上昏迷时吃了大半碗稀粥,现在醒过来反而不肯吃了。”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何必这么辛苦呢,让亲兵来做就行了。” 邢红衣说道:“承嗣,亲兵都是男的,既不方便也很尴尬,我跟慧梅是好姐妹,辛苦一些是应该的。” 田承嗣心说不知道慧梅当没有当你是好姐妹啊,慧英说道:“慧梅,我们是十几年的好姐妹,不跟你怎么不满意将军,你也不能不跟我说话呀!” 慧梅把脸转向一边,田承嗣问道:“红衣,慧梅跟你说话吗?” 邢红衣说道:“说话呀,刚才还说了几句。” 田承嗣说道:“慧英,我们走吧。” 慧英转过身是一脸的无奈,这时慧梅说话了:“你就是沾满义军鲜血的刽子手锦衣卫大特务田承嗣?” 田承嗣一脸惊愕道:“我是田承嗣,可不是什么刽子手大特务。” 慧梅恨声道:“你屠杀了成千上万的起义军,还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袁夫人,你要找本官报仇,得先养好你的身体哟。” 慧梅吼道:“无耻,都给我滚出去。” 田承嗣脸色一变说道:“英姐,我们走吧。” 慧英说道:“承嗣,我想跟慧梅说几句话。” 田承嗣转身离开了偏殿,管得宽、牛成熊在偏殿外侯着,田承嗣问道:“老牛,事情处理完了。” 牛成熊说道:“将军,末将找了饶副将帮忙,可是被抓出来的四十个人,只有八个人指认了逃跑的人,饶副将想尽办法挖出了十三个逃犯,还有十几个逃犯没有找到。” 田承嗣问道:“邵时信、慧剑、王大牛、吕二婶这些头目表现怎么样?” 牛成熊说道:“除了邵时信这人不言不语,慧剑、王大牛、吕二婶这些人都很冷漠,跟我们锦衣卫一点也不合作。” 田承嗣说道:“老牛,你回去让这些人骂李自成,每个人骂三声李自成,就把他关到另外的地方去,不愿意骂李自成的人,统统给本官杀掉。” 牛成熊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了,田承嗣在想慧梅的“小闯营”,最后能够剩多少人活着,管得宽说道:“将军,李家寨妙通庵的俗家叫彩云的尼姑带到了。” 田承嗣说道:“好,把她带去给慧梅看一眼,记住不要让她们二人说话。” 管得宽给给亲兵招呼了一声,一会儿两个亲兵押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尼姑走来,田承嗣心说这个美貌尼姑就是李岩原配汤夫人的陪嫁丫头彩云,汤夫人不愿意从贼自尽后,彩云不肯随李岩去投闯军,就在李家寨妙通庵削发为尼,就是这样一个弱女子,李岩还要想办法利用一番,这李岩真他妈的不是人。 田承嗣跟在彩云尼姑后面,进了慧梅休养的偏殿,这时的慧梅在听慧英说话,当慧梅看见彩云尼姑时,整个人顿时呆住了,管得宽迅速把彩云尼姑带走了,田承嗣说道:“慧梅,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丈夫,不忠不贞不仁不义,皇天后土都难以容你。” 慧梅突然大声尖叫,把邢红衣和慧英吓了一跳,慧梅喊道:“我没有背叛丈夫,我只是为了丈夫好,田承嗣,你这个魔鬼,你什么都知道了,不,不可能,这件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为什么被你知道,为什么啊!” 田承嗣带着管得宽去圉镇转了一圈,去慰问了锦衣卫各营官兵,最后来到牛成熊部时,牛成熊已经处理完“小闯营”,只有八十三个人出口骂了李自成,其中居然有邵时信,uu看书.ukashu.cm 这让田承嗣心里暗暗警惕,这八十三个人中间还有潜伏者。 从牛成熊营出来,田承嗣准备去陈永福、兰田玉营看一看,亲兵急急忙忙来报,朝廷钦差到了尉氏县锦衣卫中军,长公主代大人接了旨,皇上旨意宣田承嗣立即进京勤王,田承嗣一摆手,招呼管得宽和亲兵们回崇兴寺。 袁时中、刘玉尺、朱成矩是十七日一早赶到圉镇的,田承嗣还是在田承嗣崇兴寺正殿接见了袁时中一干人,袁时中接受了参将一职,驻防开封府杞县,领三千兵额的粮饷,并答应派一支人马随田承嗣北上勤王。 田承嗣也答应把圉镇完整的交给袁时中,袁时中提出由弟弟袁时泰率领三千人马随田承嗣北上勤王,既然袁时中不愿意跟自己北上勤王,田承嗣把袁时中部划在了河南总兵陈永福手下,并让花铁干和管得宽陪着刘玉尺、朱成矩交接被俘的“小袁营”将士眷属。 田承嗣让慧英带袁时中去见慧梅,袁时中对慧英不住的献媚,让田承嗣看了觉得恶心,过了一会袁时中返回正殿感谢田承嗣救妻之恩,田承嗣心说你不计较我害死你孩子的事就烧高香了。 田承嗣虽然看不怎么惯袁时中,还是好些提醒道:“袁将军,你归顺了朝廷,就要和别的官军搞好关系,李自成知道你投向了朝廷,一定会对你报复的,可考虑再把老营和眷属迁到黄河北岸去。” 袁时中说道:“总督大人的提醒,末将铭记在心。”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5章 释放高、李2人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把彩云尼姑交给了袁时中,袁时中得知彩云尼姑与慧梅和闯营的关系,当时脸色就变得铁青,拜谢过田承嗣离开崇兴寺,当天晚上就把彩云尼姑活剐而死,邵时信等八十三个男女亲兵也被诛杀。 正午后锦衣卫撤出了圉镇,前锋饶成军部、哨骑营蒋尚武部率先向仪封黄河南岸进发,联系仪封北岸的锦衣卫,其余锦衣卫各营暂住圉镇一夜,田承嗣则率领亲兵队赶往通许县,在那里田承嗣将会合锦衣卫的中军。 通许县,春秋为许国地,到西汉时,置陈留郡,通许县划界于陈留、雍丘(杞县)、尉氏之间,北宋建隆元年置通许镇,属扶沟县,宋太祖赵匡胤下诏疏浚蔡河,自京师至通许镇,沿河设置闸门,按时开闸,调节水量,漕运畅通,取自汴京直通许国故地之义,故名通许,明朝与尉氏县、杞县同属开封府。 从杞县至通许只有八十里路,田承嗣赶到通许城北门外时,锦衣卫中军正在安营扎寨,长公主朱媺娖抱病和红娘子在大营外迎接,田承嗣很远就翻鞍下马,小跑了一段来到朱媺娖和红娘子面前,说道:“你们两个人这样的身体,就不要出来迎接了。” 红娘子只是笑了笑,朱媺娖说道:“谁来迎接你了,本公主是代表朝廷祝贺你打败了袁时中这个叛贼。”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咱家和公主殿下给大人的报功折子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田承嗣说道:“多谢公公替下官美言啊。”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这次圉镇之行收获颇丰吧。” 田承嗣说道:“公公,下官招降了“小袁营”的袁时中,对圉镇的粮草财物秋毫无犯。” 胡公公微微有些失望,“这样啊,那恭喜田大人为朝廷收复了一路叛贼。” 田承嗣见了胡公公的脸色,心说自己倒了血霉了,这死太监也越来越贪了,袁时中虽然送了两箱财物,不过只值几万金银,袁时中的金银财宝都在圉镇藏着,田承嗣硬是没动分毫,就袁时中送的几万金银,就是全给了胡公公,胡公公也未必满意,算会认为自己得了大把大把金银财宝呢。 田承嗣只得硬着皮头假装懂不起,在朱媺娖、红娘子的陪同下进了大营,一起来到刚刚搭好的中军大帐,温正、蔡大山知趣没有跟来,胡公公见状跟长公主请了安,也溜回自己的帐篷去了,朱媺娖缠着田承嗣讲攻打圉镇“小袁营”的情况,田承嗣只好给朱媺娖娓娓道来,而一旁的红娘子则有些坐立不安。 朱媺娖听完锦衣卫攻打圉镇“小袁营”的情况后,又问这问那好一阵,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朱媺娖才被她手下人接走了,红娘子这才问道:“弟弟,红衣和慧英怎么没有回来?” 田承嗣心说慧英被自己整得不方便走路,这话怎么能给你说,只好告诉红娘子:慧梅在圉镇寨寨门楼被炸,腹中的胎儿流产了,邢红衣和慧英娇媚姐妹情深,双双留在慧梅身边照顾,明日在从杞县直接去仪封黄河渡口。 红娘子说道:“那样也好,弟弟,高一功和李侔的事,你是不是该有个了结了。” 田承嗣说道:“老伯又在催你?” 红娘子说道:“叔叔来看过我几次,没有提到高一功和李侔的事情,其实姐姐也受了高夫人不少恩惠,至于李岩这个人,这次把李侔放回去后,眼前的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了,将来见面两人就形同陌路。”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赶回通许,就是为了释放高一功和李侔,这样吧,我们吃了晚饭后,分别跟高一功、李侔谈一次话,就让老伯带着高一功和李侔离开。” 晚饭后田承嗣抚摸了一阵红娘子的肚子,这将是自己在大明的第一个孩子,红娘子看着田承嗣如此重视腹中的胎儿,一股幸福感充满了心间,对田承嗣更多的肉欲迷恋,急剧升温到深层的精神层面,田承嗣在红娘子眼里是越看越欢喜。 高一功被带进大帐来,田承嗣简直认不出来了,看见偷袭伏牛山闯军老营德胜寨,把高一功变成一个叛徒角色,这对高一功的打击有多大,高一功坐在靠大帐口的矮凳上,身体微微的在发抖。 红娘子喊了声:“高将爷。” 高一功嘴唇微微的动了动,不过并没有发出声来,田承嗣说道:“高将军,我们能不能够谈一谈?” 高一功只是冷冷的盯住田承嗣,田承嗣失去了跟高一功对话的兴趣,“高将军,本官现在就放你回许州城去。” 高一功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田承嗣心说你就给我装吧,“高将军,大明现在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不过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却是关外的建虏,如果有一天建虏入主中原,本官希望高将军能够消除成见,大家联合起来为大汉民族抵御外侮。” 高一功还是没有表示,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高将军,本官不打扰你了,明日邢班主会带你离开这里。” 两个亲兵进账把高一功带走了,红娘子红着眼睛说道:“弟弟,高将爷是不是变傻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高一功是什么人,十多年前就从陕北米脂跟着李自成造反,崇祯十一年潼关一战,李自成在洪承畴、孙传庭等人的围剿下,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高一功侥幸和李自成等十八骑突围至陕南商洛山中,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都没有打垮高一功的斗志,区区偷袭伏牛山闯营德胜寨这件事,还不至于让意志坚强的高一功神经出问题。” 红娘子说道:“哎,总之高将爷回去日子也不好过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个乱世就是这样,他高一功高兴了,就有别的人难受了,现在高一功难受,我们锦衣卫就好过了。” 红娘子说道:“你呀,哪来的这么多歪歪道理。” 这时亲兵押着李侔进账来了,田承嗣已经把侧向红娘子的身体坐正,李侔刚在矮凳上落坐,抬头看见了主座上的红娘子,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人猛的向上窜起来,嘴里喊道:“嫂嫂,你怎么会在这里?狗官把你怎么了?狗官我和你拼了。” 两个亲兵把李侔死死的按回矮凳上,红娘子说道:“二弟,你好好坐着听话,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嫂嫂了。” 李侔大喊道:“为什么?果然是你背叛了大哥,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呸。” 红娘子脸涨得通红,说道:“什么背叛了你大哥,是你大哥和闯王拿我来换你和高将爷,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侔听了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田承嗣是不想红娘子见李侔的,可红娘子坚持要见李侔,田承嗣也不好拒绝,现在果然有麻烦了,田承嗣本来想劝一下李侔,希望李岩、李侔能够心向朝廷,再不济也让李自成对李岩、李侔两兄弟加深猜忌,这个样子看来很难再心平气和的谈下去。 田承嗣说道:“李侔,红娘姐跟你哥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哥自私贪婪嫉妒作怪造成的,红娘姐并没有错,错都在本官身上,一个受了辱的女人回到丈夫身边,uu看书 uuansh.om 这个丈夫不仅不关心她安慰她,反而嫌她不忠不干净,对她变本加厉的折磨迫害,这样的丈夫还算是一个人吗?” 李侔大喊道:“你强暴了我的嫂嫂,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胡说,你简直就是朝廷官员中的禽兽败类,大明有你这样的人,如果不亡国简直没有天理。” 田承嗣说道:“是因为出了你和李岩这样的斯文败类,大明才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李侔,你们李家是官宦世家,父亲更是官至山东巡抚、太子少傅、兵部尚书,就是有天大的委屈,应不应该背叛朝廷,去跟一群流贼草寇苟合,本官为你兄弟二人可耻,为李尚书感到羞耻,为李家有你们两个不肖后人觉得羞耻。” 李侔被田承嗣数落得哑口无言,胸口激烈的起伏着,田承嗣害怕自己再说下去,把营养不良的李侔给气死了,于是停下话来看着李侔,李侔好一会缓过气来,说道:“田承嗣,我不跟你辩,咱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朱家朝廷的日子长不了了。” 田承嗣说道:“李侔,你们兄弟二人,跟李自成那些人不是一条道的,如果李自成真的成功了,岂不懂“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李侔听了哈哈大笑道:“田承嗣,你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法太粗劣了吧。” 田承嗣说道:“李自成为人疑心病甚重,不著信义、为人刚愎、御下刻薄、此人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日后你兄弟二人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的。”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6章 情迷红娘姐 田承嗣的当头‘棒’喝让李侔有些醒悟,可面对夺走嫂嫂的仇人,李侔很快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田承嗣继续说了一会,见李侔的抵触情绪太强,就让亲兵把李侔带出大帐,红娘子追出去给李侔说了几句话,田承嗣是能够理解红娘子的。手机移动端盛大开启 ( 好看的小说)-叔哈哈- 邢班主是不请自到,他一直就在中军大帐外侯着,田承嗣把他请进大帐里,“邢老伯,你明天就可以带高一功和李侔回去了。” 邢班主说道:“好的,嗯,大人,能不能今晚就离开?” 田承嗣说道:“老伯,为什么要晚上走呢?” 邢班主说道:“趁着锦衣卫还在通许,老朽带着高将爷和李二公子连夜去扶沟,如果明天离开的话,遇到河南的官军,又要生出更多的麻烦来了。” 田承嗣说道:“说起来放高一功和李侔的事,是因为我的原因耽搁了,请老伯回去带我向高夫人致歉,嗯,此去扶沟有一百多里,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派温游击送你们一程。” 邢班主说道:“大人,不用了。” 田承嗣说道:“这样啊,那我就帮不上老伯什么忙了。” 邢班主想了想说道:“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送几匹战马?” 田承嗣问道:“哦,老伯有多少人,需要多少马匹?” 邢班主说道:“大人,老朽有五十四人,每个人至少有一匹马,如果可以的话,老朽想一人再有一匹马。” 田承嗣说道:“老伯,你是不放心我吗?” 邢班主说道:“大人,你要杀高将爷和李二公子不用多此一举,老朽是怕遇上河南官军跑不掉啊。” 田承嗣说道:“行,老伯需要多少战马,我派人陪你一起去挑就是。” 田承嗣叫管得宽送邢班主出去,陪邢班主挑战马,并把邢班主、高一功、李侔一般人送出大营,邢班主在大帐外和红娘子碰了个面,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邢班主同管得宽离开,红娘子回到了田承嗣身边。 红娘子说道:“我去跟李侔把有些话说清楚,弟弟你不会生气吧。”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会是那样的人吗?” 红娘子说道:“那就好,现在姐跟李家一刀两断了。” 田承嗣的手在红娘子身上不规矩,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姐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了,牝口越张越大,恐怕已经不适合‘交’欢了。” 田承嗣说道:“姐,只要弟弟不进得太深,绝对没用任何问题的。” 红娘子问道:“弟弟,你当日对姐姐十分无礼,现在红衣、慧英就在你身边,难道改信佛不杀生了。” 田承嗣说道:“姐,弟弟风流不下流,人家坚决不愿意,弟弟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呀!” 红娘子摇摇头说道:“哎,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田承嗣啊!,‘女’人就是那样扭扭捏捏的,你把她睡了后,撵她都撵不走了。” 红娘子觉得失言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田承嗣说道:“姐,弟弟要嘛!”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今夜这一次,记着轻一点,过了黄河坚决不行了。” 田承嗣说道:“姐,过黄河还得有两天呢,是不是这几天都可以呀?” 红娘子说道:“你想得美,看你今晚上的表现,要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今晚上就不许你碰我了。” 田承嗣不再说话,双手抱住‘肥’腻的红娘子,大踏步的走出中军大帐,红娘子不好意思把头埋在田承嗣的‘胸’口里,田承嗣闻着红娘子清香的秀发,一路走到住宿的帐篷前,亲兵连忙一打帘子,田承嗣抱着红娘子一猫腰就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锦衣卫就离开了通许,睡眠不足的田承嗣上了红娘子马车,红娘子昨夜陪田承嗣梅‘花’三‘弄’,上了马车就呼呼大睡了,田承嗣、红娘子的表现,让冷眼旁观的朱媺娖气不打一处来,这田承嗣简直不是人,一晚上缠着个孕‘妇’干什么,难道二人这个样子还在做那种事,哼,这红娘子也够无耻,真不愧是江湖*‘女’出身。 从通许到杞县圉镇只有八十里路程,锦衣卫中军虽然走得不快,还是在下午申时之前赶到了圉镇,河南总兵陈永福、锦衣卫副将涂德海、新归顺“小袁营”首领参将袁时中率领刘‘玉’尺、朱成矩、净明、陈德(陈永福之子)、袁时泰等迎接,田承嗣跟众人相见后,率部去了锦衣卫留守圉镇的大营。 大营里只剩下副将涂德海所部,邢红衣和慧英也在大营,慧英悄悄告诉田承嗣,袁时中送来了十口箱子,里面是金银珠宝和上好的绸缎,田承嗣在大帐里接见了袁时中、刘‘玉’尺、朱成矩、袁时泰等“小袁营”将领。 袁时中对田承嗣是真心感‘激’,“小袁营”留在圉镇的财物,锦衣卫是分文未动,这使得袁时中有钱财打点田承嗣和陈永福,今日还给长公主朱媺娖和监军太监胡公公准备了一份,红娘子、邢红衣、慧英也有馈赠。 田承嗣勉励了袁时中一番,希望袁时中报效朝廷建立功勋,袁时中是一个劲向田承嗣表忠心,说自己从今以后绝不再走回头路,田承嗣对袁时中的话只是听听罢了,可不敢把他当真,不过自己得了袁时中数万金的财物,觉得怎么也得有点表示,于是答应送袁时中一千匹战马,袁时中的“小袁营”最缺的就是战马,有了战马就可以组织更多的骑兵,这对缺少骑兵的“小袁营”可是雪中送炭啊,把袁时中、刘‘玉’尺、朱成矩、袁时泰一个人高兴得合不上嘴。 这也是锦衣卫中军战马太多,田承嗣心说与其运过黄河去,不如拿一小部分战马给“小袁营”,“小袁营”的实力增强了,就可以跟闯军局部的较量一下,给这一千匹战马也是让“小袁营”增强对朝廷的归属感。 袁时中和刘‘玉’尺、朱成矩等“小袁营”将领向田承嗣告辞离去,田承嗣随后召见了河南总兵陈永福和参将陈德,田承嗣说道:“陈将军,本官北上勤王,河南剿贼之事就倚重你了。” 陈永福说道:“总督大人,末将一定竭尽全力遏制流贼的泛滥。” 田承嗣见陈永福说得这么低调,心说果然是成了‘精’的老狐狸,“陈将军,如今闯贼、曹贼势大,河南官军可不能硬拼,需按照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行事,总之不让闯贼、曹贼从容攻打汝宁和向湖广发展。” 陈永福心说只要不跟闯贼、曹贼硬拼,跟闯贼、曹贼打游击战这个可以有,于是直点头答应下来,田承嗣告诉陈永福,袁时中很可能是李自成下一个重点打击的目标,希望陈永福能够给予袁时中支持,不要让袁时中复叛或被消灭。 离开时陈永福送上一份礼单,看着陈永福殷切的样子,田承嗣客气的收下了礼单,回赠了陈永福父子一副黄金锁子甲、一副纯银鱼鳞甲,陈永福、陈德父子非常感‘激’,不过这种铠甲只能在平常礼仪时穿戴,打仗时穿这种铠甲一准成为敌军的目标。 晚上是田承嗣和红娘子、邢红衣、慧英四人一起吃的,长公主朱媺娖没有来,饭菜是袁时中送来的酒席,田承嗣起心不良,在酒席上多转了几圈酒,红娘子、邢红衣、慧英三人下席后,慧英醉酒得最厉害,走路人都站不稳了。 邢红衣和慧英被二丫和大妞扶走,夜深了田承嗣有钻进了红娘子的被窝,红娘子说道:“弟弟,你晚上劝酒就在作怪,昨夜还没有满足吗?又来折腾姐姐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跟你在一起永远没有满足的那一刻。” 红娘子说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最后一夜了,弟弟你听明白了没有?” 田承嗣心说此去仪封黄河渡口,只有一百里多点路了,明天一天就能够赶到,估计安小慧、水笙她们回来接自己,就是你红娘子肯答应,我也是无能为力了,于是满口答应红娘子的要求,红娘子一把将田承嗣拖进了被窝里。uu看书.uuknshu 。。 十一月十九日,锦衣卫中军、后军和“小袁营”袁时泰部,在陈永福、袁时中等人的欢送下,浩浩‘荡’‘荡’的向仪封黄河渡口进发,下午离黄河渡口还有三十里时,迎面就遇上了来迎接的水笙。 水笙见到田承嗣就说道:“弟弟,清军来得好快,已经包围了临清城。” 田承嗣说道:“姐,建虏从哪里打过来的?” 水笙说道:“清兵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大举入塞,旋即攻入蓟州,随后轻骑直驱河间,十一月初九日破文安,初十自青县趋长庐,十一日至临清城下,十二日开始夺取临清城,双方正在‘激’战,我们是前天得到消息的,昨天中午得到临清刘总兵和苏副将的求援信。” 田承嗣知道这次入塞的主将阿巴泰、副将图尔格,一趋通州,一趋天津,图尔格奉命长驱直入山东,一直往南攻打;进攻临清城的就是主将阿巴泰了,临清城有义兄刘源清、徐应芳和锦衣卫官兵,自己是非救不可的,这锦衣卫第一次跟建虏‘交’战,救碰到了建虏的狠角‘色’阿巴泰,这一仗不好打啊。。 第487章 临清开打了 ? 田承嗣给水笙介绍了红娘子、慧英,水笙是知道红娘子的事情,自己对这方面不太计较,想计较也不行啊,田承嗣不是一个女人伺候得了的,因此对红娘子、慧英非常热情,这让有些忐忑的红娘子、慧英心情大好,水笙暗叹温姐姐那里倒没有什么,只怕安姐姐那关不是那么好过的。 锦衣卫行得十余里,前面是大片的军营,花铁干、马贵、许定国、云俊聪等人在路边等候,田承嗣同众将领寒暄后,直接入住了马贵搭建的中军营休息,许定国、云俊聪赶回军中准备野渡。 田承嗣从水笙那里得知,饶成军、蒋尚武、牛成熊部已经渡过黄河,许定国部正在渡河,随后是云俊聪部和马贵部渡河,按水笙的渡河计划,原定是二十日傍晚金银器全部渡过黄河,现在新加入“小袁营”的三千兵马,完成渡河计划可能要推迟到二十一日中午。 水笙告诉田承嗣,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控制住了七省总督侯恂滞留在黄河北岸五万多官军,不过成建制的只有总兵卜从善、白祁政几支官军,王大人、严大人正从中组织一支勤王队伍,面前还没有确定哪些官军愿意勤王。 田承嗣听了心里窝火,让管得宽拿出一叠空白加印的三省总督公函,填上卜从善、白祁政、刘泽清等将领的名字,叫水笙送过黄河去,由北岸的锦衣卫信使送达各处,勒令各部限期勤王,违令者军法从事。 水笙本来就要去指挥渡河,现在拿着一叠公函在手,就告辞田承嗣去黄河渡口,这样田承嗣在仪封南岸还能跟红娘子再度一夜*,这一晚红娘子够大方,拉族妹邢红衣三人同床,偏偏邢红衣一根筋,坚持要田承嗣全套的洞房花烛才肯同房,红娘子被气得直摇头,只好转而求其次,只好作起慧英的工作来,慧英虽然惧于田承嗣的凶猛,但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而且有红娘姐保驾护航,慧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是夜慧英在红娘子帮助下,终于如愿以偿的被田承嗣拿下,不过慧英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做女人的好处,体会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见多识广的慧英知道这是女人必然经历的一步,破处后田承嗣被红娘子接下,两人酣畅淋漓的大战一整夜,慧英在一旁看得又羡又嫉,让慧英值得欣慰的是,田承嗣抽空在自己的牝户里射了一次,自己也算是田承嗣的女人了,抓住这个金子般的男人,自己的未来就不是梦! 二十日快到中午时,田承嗣才同红娘子和慧英起来,这下子慧英是真的走不了路了,这个样子去北岸见温夫人和安小姐,会给对方留下多坏的印象,红娘子提议把慧英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等慧英身体恢复大家再见面,慧英也不想田承嗣的女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表示愿意留在红娘子身边,田承嗣正愁怎么给安小慧解释呢,现在慧英愿意自动隐形,这样的好事田承嗣巴不得呢! 田承嗣中午后由水笙陪着渡过黄河,温仪、胡媚娘、哈玛雅和锦衣卫狄云、饶成军、牛成熊、许定国、云俊聪、覃衍火、常丹等将领们在渡口迎接,田承嗣奇怪怎么没有看见安小慧,温仪告诉田承嗣,昨晚安小慧赶往兰阳西岸,去收编一股近千人的明军败兵。 回到温仪设的中军大帐,温仪向田承嗣报告了黄河北岸锦衣卫的情况,锦衣卫招收了三千多新兵,由常副将负责训练,最近又收编了三千多杆子和败兵,现在北岸锦衣卫水路两军达到了一万六千多人,因为这段时间开封城调粮太多,仪封方圆两百里无粮可调,现在锦衣卫最紧缺的就是粮食。 田承嗣算了一下,水笙、覃衍火的水军刨除去六千多官兵,温仪手下不过一万官兵,而且六成是新兵败兵,得尽快分到各营去形成战斗力,北岸一万六千多锦衣卫官兵,能够拉出来打硬仗的只有狄云、常丹两部,狄云是一支精兵,不适合大军团作战,常丹的新兵营主要是练兵,仗打狠了对培养新兵不利,看来打仗还得完全依靠南岸的锦衣卫主力啊! 接下来温仪跟田承嗣谈到了封丘侯恂率领的官军,侯恂率领的十万官军入河南就溃败了,返回黄河北岸的官军不到五万,能被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二人拢住的不到三万,还能打仗只有卜从善、白祁政等万把人。 听温仪说起侯恂,田承嗣想起侯方域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是压住怒火轻声问道:“姐姐,有没有青青的消息?” 温仪缓缓的摇了摇头,田承嗣说道:“有侯家父子的消息吗?” 温仪说道:“监军御史王變王大人前日来信,侯恂已经被皇上罢官了,不过现在没有人知道侯恂父子的去向,不过据卜总兵得到的消息,侯家父子应该是逃去江南了。” 田承嗣说道:“这笔账早晚得跟侯家父子算清楚。” 温仪叹口气道:“哎,青儿少不更事,不知道世间的人心险恶,这才吃了侯方域这个人面兽心机会的亏。” 田承嗣说道:“姐姐,对不起,说起来都是弟弟惹的祸。” 温仪说道:“这事不怪弟弟,是侯方域钻牛角尖,只是委屈你一再迁就青青。”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我欠青青的。” 这时女亲兵送来了临清城的密报,这是苏定军派船走水路送出来的,密信的落款是十三日晚,十二日清军一万多骑攻击临清城北城,清军三次十五处攻上临清城城墙,关键时候都是苏定军率领锦衣卫打下去的,当日临清官军伤亡一千多人,锦衣卫伤亡五百多人,多是新编练火铳兵,估计清军损失七八百人,十三日一天,清军重点进攻临清城北门,两次攻上临清城北城墙,最凶险的一次清军上城近千人,临清官军全面溃败,锦衣卫作为临清城总预备队,把所有的力量都投进去了,消灭了六百多清军,有三百多清军跳墙逃走,锦衣卫阵亡将士一千一百人,负伤近两千人,其中阵亡千户一人、百户三人,总旗十一人。 临清城是隋大业四年,隋炀帝开永济渠以征高丽,永济渠经过临清,隋军的粮草物资都经运河流经临清,临清为隋炀帝部署兵力配置,远征高丽、平息江南叛乱发挥了重要作用,明成祖朱棣政权北迁,全国政治中心向北转移,临清处于北方政治中心与江南财赋之地相联络的纽带地位,大学士丘浚说:北京“南则以临清为辅,坐镇闸河而扼河南、山东之冲,又此而南屯兵于徐州,以通两京之咽喉。”会通河疏浚后,运河成为漕粮的主要运输通道,临清的地位更加突出,临清是大明朝廷必守之地。 临清是运河漕粮军队的主要运输通道,清军进攻临清是点了大明的死穴,田承嗣记得历史上清军应该是闰十一月攻临清的,怎么会是十一月攻打临清呢,还有进攻临清的清军是一万多人,而不是历史上的六万多清军,历史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大幅改变了吗? 清军一万多人要攻下有上万锦衣卫官兵协防的临清城,田承嗣认为是绝无可能的,经过十二日、十三日的进攻,清军伤亡超过两成,三板斧已经没有劲了,在清军援军到来前,临清城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其实就算有危险田承嗣也鞭长莫及)。 温仪也看了密信,说道:“弟弟,你安排苏副将这步棋神了,不然临清城就被清军拿下来了,运河南北通道被切断,直隶、山东一片混乱,清军过能够浑水摸鱼。” 田承嗣说道:“清军攻临清算是算到了,可是建虏的实力实在是强悍,一万多人就敢攻数十万人的临清城,临清城的守军早有准备,加上我们的锦衣卫官兵,上城的不会少于五六万人,竟然好几次差一点被破城,说起来我都觉得汗颜。” 温仪说道:“弟弟,得尽快去救临清。” 田承嗣说道:“姐姐,临清暂时没有危险,uu看书 .uuanshu.cm 关键是阿巴泰什么时候出现在临清,弟弟明天准备把新兵分到各营去,让新兵迅速形成战斗力。” 温仪说道:“好的,这样常副将的新兵营也可以恢复战斗力了。” 田承嗣给温仪提到了红娘子,温仪已经知道田承嗣把红娘子带回来了,红娘子在自己之前就跟弟弟好上了,自己吃醋也没有用,温仪不在乎弟弟有多少女人,而是在乎红娘子的肚皮的孩子,如果红娘子的肚皮里是男孩,自己肚子里就算生出个男孩来,将来世子的位子都有很大的变数。 温仪说道:“弟弟,你怎么没有跟红妹妹一起过河呢?” 田承嗣说道:“弟弟是急着过河见姐姐,红娘姐明日才过河,这次北上勤王后,弟弟准备给红娘姐一个副将身份,让她单独掌管自己的兵马。” 温仪问道:“弟弟,你说红妹妹不会跟我们在一起?” ... ... 第488章 锦衣卫扩编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告诉温仪,红娘子并没有准备跟着自己,只想独立一军抚养孩子,温仪听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田承嗣自然明白温仪的心思,再次申明要立温仪为夫人,生男就立为世子,温仪听了不好意思起来,暗叹自己的心眼太小。 当夜温仪把水笙找回来,两个让一起伺候田承嗣,这一夜温仪放得开,把田承嗣伺候得特别好,让田承嗣见识了外表温柔内心火热的温姐姐,其幸福感甚至超过了陈圆圆,心里道温姐姐的潜力还有待开发啊! 从晚上到第二天温仪都是特别的温柔,对田承嗣极尽嘘寒问暖,田承嗣暗叹女人对孩子的爱是无穷的,水笙离开院子去了黄河渡口后,温仪一直跟田承嗣卿卿我我,直到安小慧回到院子,温仪和田承嗣的蜜里调糖才暂停了。 安小慧在十九日收编了兰阳境内的八百多败兵,其中有六百多人可以编入队伍,另外两百人充入辎重营也不错,因为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回仪封,安小慧是连夜赶回来的,温仪就把风尘仆仆的安小慧按在炕上休息。 安小慧翻开被子坐起来,温仪已经出了屋去,安小慧说道:“田承嗣,你又在外面沾花惹草?” 田承嗣说道:“姐,你怎么乱入认罪啊?” 安小慧说道:“你把那个红娘子居然给带回来了,你不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吗?你敢肯定她肚子的孩子是你的?” 田承嗣笑道:“嘿嘿,姐,李岩那家伙又短又不中用,红娘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弟弟会是谁的?” 安小慧问道:“你说李岩怎么了?” 田承嗣说道:“弟弟是说他比太监好不了多少。” 安小慧说道:“这样啊,那红娘子是心甘情愿跟你的?” 田承嗣说道:“自然是心甘情愿的,现在有了孩子更是一百个愿意了。” 安小慧说道:“你无耻,一个有夫之妇都不肯放过,出去,我要睡觉了。” 田承嗣说道:“姐,弟弟陪你一起睡吧。” 安小慧说道:“出去,不然小心我一剑杀死你。” 田承嗣说道:“嘻嘻,如果死在姐姐的剑上,弟弟这一生就无憾了。” 安小慧喝道:“无耻,下流,不要脸。”说完把被子一裹,滚到炕的另一边睡着,田承嗣就靠过去挨着安小慧坐着。 中午后田承嗣在中军升帐,温仪、朱媺娖、胡公公、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覃衍火、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齐医官、净尘、净空、温正、常丹、蒋尚武、王虎臣、温刚、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洪七、净玄、净明、李胜平、楚昭南、许尔吉、魏忠诚、温小四、乔拼、兰田玉、袁时泰等齐聚中军大帐,胡媚娘、哈玛雅、慧英也在一边旁听。 田承嗣宣布锦衣卫即日开拔援救临清城,随后对锦衣卫各营进行补充,七千新兵和官军败兵补充进各营,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营补充后兵额皆一千五百人,蒋尚武哨骑营一千人,花铁干、狄云、温正三部扩编至各五百人,管得宽的亲兵队一千五百人,常丹(包括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所部三千人,田承嗣、温仪亲兵各五百人(温仪男女亲兵各半),温仪兼中军一千人,安小慧(女兵四百、男兵六百)一千人,红娘子得五百人(一半归慧英),楚昭南部一百人,水军水笙、覃衍火还是原班人马,兰田玉部也没有得到士兵补充。 许定国、云俊聪各得到了三百、五百人的补充,不过这里面掺了沙子,具体是安小慧和负责新兵营训练的狄云*作的,大都是在新兵里培养的种子,兵员由许定国、云俊聪自己挑选的,安小慧、狄云采取的是撒网的方法,加上袁时泰没有得到一个士兵,许定国、云俊聪对这方面警惕性并不高。 至于这些种子将来发展成什么样子,不断的战斗有多少人能活下来,有多少人效忠锦衣卫,这些锦衣卫的控制都很有限,田承嗣手里有权有钱,能够给这些人官职金银,只要许定国、云俊聪不听话,田承嗣会利用这些人收拾许定国、云俊聪。 晚宴田承嗣和温仪、朱媺娖、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胡媚娘、哈玛雅、慧英一共十人,刚好坐满了一桌,田承嗣和温仪坐圆桌的主位,温仪拉着红娘子是问寒问暖,红娘子也是见面熟,很快就成了一对好姐妹,水笙受了田承嗣暗中叮嘱,对慧英也格外关照,不让慧英有生疏的感觉。 席间朱媺娖显得有气,安小慧翘着小嘴,邢红衣没肝没肺,哈玛雅有些孤单,好在胡媚娘从中调节,大家圆圆满满吃完了宴席,温仪挽留红娘子跟田承嗣同住,红娘子以怀中胎儿需要静养推辞,带着邢红衣、慧英离开。 温仪看着慧英离开时的走姿,就知道田承嗣又作孽了,而且这慧英吃苦不小,暗叹田承嗣这个冤家天生异禀,今日水妹妹动了红,自己一个人招架不住啊,偏偏红娘子不肯助战,安妹妹和邢红衣是不肯轻易献身的,而且这样的黄花女子也帮不上大忙,温仪把眼光落在了即将离开的胡媚娘和哈玛雅身上。 胡媚娘、哈玛雅和弟弟都双修过,只不过哈玛雅自己不知道,胡媚娘却是言传身教,温仪一直对胡媚娘有心理障碍,现在要拉人去垫背,拉哈玛雅费力还未必愿意,胡媚娘跟弟弟在京城最早就是这种关系,练“姹女阴阳功”这样邪功的女人,可是极尽*邪无男不欢,这段时间空旷太久,恐怕想男人都想疯了吧。 温仪把胡媚娘拉近自己的房间,搂着胡媚娘坐在炕沿,说道:“媚娘,说起来我应该顺着承嗣喊你师傅呢!” 胡媚娘说道:“夫人,“姹媭门”不收男弟子,承嗣算不得问道徒弟。” 温仪说道:“不是师徒也好,不如你跟承嗣做姐弟吧!” 胡媚娘说道:“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温仪说道:“媚娘,我知道你跟承嗣练过阴阳双修,虽然承嗣当时是为了救你毕竟你们也有男女之实,不如就做一对恩爱鸳鸯吧!” 胡媚娘张大了嘴巴看着温仪,温仪说道:“媚娘,我这个样子怎么服侍承嗣啊,不如你来帮我,我们做一世的好姐妹。” 胡媚娘说道:“夫人,刚才那么多女子,你为什么单单选中我呢?” 温仪说道:“媚娘,你认为她们比你更适合吗?” 胡媚娘想着朱媺娖、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哈玛雅、慧英七人,长公主朱媺娖身份高贵,岂是田承嗣想碰就碰的;安小慧、邢红衣自命清高要名正言顺,不会不明不白从了田承嗣的;温仪都说了,水笙是身体见红高挂免战牌;红娘子那么大的肚子,应该是不能再战了;哈玛雅自己糊里糊涂的,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姑娘,断不肯匆忙献身田承嗣;慧英那女子一看就是新伤,而且是非常的严重,没有三两个月不要想行房事。 胡媚娘想来想去,田承嗣身边一大堆女子,到了要用的时候,竟然找不出人来,难怪温仪要找自己,水笙现在不能给她分忧,温仪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想到自己给她保驾护航,温仪为了孩子肯把承嗣拿出来分享,这真是用心良苦啊! 胡媚娘也想把自己和承嗣的关系由暗转明,u看书 .uuknshu.m只是要胡媚娘这个奇*女子从一而终,胡媚娘只是下不了决心(其实是对控制自己的*欲没信心),不够胡媚娘对田承嗣的阳物变得又大又持久,视之为旷世奇珍,也是不能舍弃的。 胡媚娘想了好一会说道:“夫人,我愿意同你一起陪承嗣,只是跟他过一辈子,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温仪以为胡媚娘碍于师徒情面还没有想通,心说只要你跟承嗣在一起了,早晚会接受众姐妹共事一夫的事实,“好吧,媚娘今夜给我一起陪承嗣,至于跟承嗣过的事情,我们姐妹可以慢慢商量的。” 这时在屋外等得不耐烦的哈玛雅撞了进来,拉着胡媚娘的手说道:“胡姐,你还要好久回去嘛?” 胡媚娘显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给哈玛雅讲,温仪被哈玛雅的大咧咧惊住了,她这么说话全不考虑旁人的感受,不过对哈玛雅这个淳朴的回疆女孩动了心,毕竟是自己男人睡过的女子,让她遗落民间是自己的失职(温仪对田承嗣的野心有感觉),于是动了拿下哈玛雅的念头。 “哈玛雅,过来跟我一起聊聊天。”温仪说道。 哈玛雅被温仪、胡媚娘夹在中间坐下,温仪说道:“哈玛雅,媚娘留在我这里不走了,不如你也一起留在这里吧。” 哈玛雅说道:“好啊,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吗?” 温仪“嗯”了一声说道:“哈玛雅,一共是四个人一起睡。”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89章 说动哈玛雅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哈玛雅还以为是姐妹相聚,爽快的答应了温仪的请求,主动爬到炕上去坐着,温仪给胡媚娘递了个眼色转身出屋去了,胡媚娘看着哈玛雅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哈玛雅早就算是承嗣的女人了,哈玛雅真能从了承嗣,也算是一件好事! “哈玛雅,你有不有喜欢的男孩子?”胡媚娘问道。 哈玛雅眼里顿时浮现出草原上著名的歌手押不庐的身影,可是自己并没有对押不庐有所表白啊,于是向胡媚娘摇了摇头,胡媚娘笑道:“哈玛雅,你心目中是不是喜欢承嗣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呢?” 哈玛雅肯定的点了点头,胡媚娘又说道:“哈玛雅,知不知道承嗣也很喜欢你呀?” 哈玛雅张大了嘴巴说道:“田大人是我的师公,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你长得这么漂亮,承嗣喜欢你很正常啊!” 哈玛雅说道:“胡姐,你不知道我师父有多漂亮,再说我也不能喜欢师父的男人呀!”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像承嗣这样的好男人,不是你师父一个女人能够拥有的,既然承嗣喜欢你,你也喜欢承嗣,为什么不可以做他的女人呢,你不是说回疆姐妹、姑侄同嫁一夫的情况很多,那师徒共事一夫又算得了什么呢!” 哈玛雅摇了摇头说道:“胡姐,我还是觉得你说的不对。” 胡媚娘笑了笑说道:“哈玛雅,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女人自娱自乐,虽然双方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其实都是自我安慰,只有像承嗣这样雄伟善战的男人,才能给我们女人安全和无尽的享受。” 哈玛雅想着自己在胡媚娘指导下做的那些事,顿时从脸蛋红透到耳根,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喜欢那种事呢,虽然自己平时想着押不庐,而做梦却老是浮现田承嗣的身影,跟胡媚娘互相取乐时,脑海里也不断出现田承嗣的影子,难道自己真的暗暗的喜欢上师公了,哈玛雅觉得自己的头好乱啊!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今夜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错过了会后悔终生的。” 哈玛雅说道:“胡姐,既然这样好,你为什么要推给我,难道因为你是汉人,不敢跟田大人越过那一步?”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你怎么就肯定姐跟承嗣没有关系?今夜姐就要同温夫人一起服侍承嗣,姐可没有记着你的好,这才拉你享受真正的男人,你别把姐的好心当了驴肝肺哟!” 哈玛雅说道:“胡姐,我还是接受不了。”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你真是一个傻妹子,承嗣是大明高官,手里有权有钱,只要你跟承嗣好上了,你的部落就有了一个大靠山,那时叫承嗣扶持你的部落,你师父拿了两百万财物,你再怎么也能弄个百八十万的,让部落的亲人们过上好日子。” 哈玛雅说道:“胡姐,这不是做生意吗?” 胡媚娘说道:“你喜欢承嗣,承嗣喜欢你,只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姐说啊,这是两情相悦。” 胡媚娘大为动心低下了头,这是温仪走进了屋里,胡媚娘向温仪点了点头,温仪坐在炕沿上,拉着哈玛雅的手说道:“哈玛雅,你不是说最佩服大人的武功吗,不如就跟大人亲上加亲吧!” 哈玛雅说道:“夫人,可我师父那里怎么办呀?” 温仪说道:“叫我姐吧,你师父那里姐和媚娘替你去说。” 哈玛雅还是支支吾吾不肯答应,温仪说道:“哈玛雅,你们回疆人最是恩怨分明,大人救了你一命,你就是拿性命还他也是应该的,现在让你喜欢大人怎么这样推三阻四的?” 哈玛雅对田承嗣以德报怨,救活自己这个刺客,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师父练霓裳横在中间,哈玛雅说不定早就从押不庐移情田承嗣了,现在自己的相好胡媚娘苦劝,温夫人难得这么通情理,田承嗣又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要知道回疆女子有多少是自己选择婚姻的,从了田承嗣好过将来被父亲盲婚哑嫁。 哈玛雅想到这里,向温仪坚定的点了点头,温仪见了大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妹子你等着。” 温仪滑下了炕沿走到屋外去了,哈玛雅说道:“胡姐,我有些怕。” 胡媚娘说道:“哈玛雅,承嗣你又不是不熟悉,你怕他干什么?” 哈玛雅说道:“我没有经历过,到时候姐要帮我。” 胡媚娘低声道:“哈玛雅,今晚上我们三姐妹把那个自以为是的田大人摆平好不好?” 哈玛雅听了胡媚娘的话,饶是草原上的女英雄还是不好意思起来,这时温仪推着田承嗣进了屋,胡媚娘平静的看着田承嗣,而哈玛雅羞得一头埋在胡媚娘怀里,田承嗣也是才知道温仪来这一出戏,进里屋也显得有些局促。 温仪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上炕去陪哈玛雅。” 田承嗣答应了一声,几下蹬掉了靴子,就窜上了土炕,胡媚娘一下子就把哈玛雅推进了田承嗣的怀里,哈玛雅想直起身来,田承嗣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个侧身就把哈玛雅死死的压住,喊了声:“哈玛雅,我喜欢你!” 哈玛雅“哦”了一声,突然屋里的烛光熄灭了,田承嗣趁机吻了哈玛雅的面颊,哈玛雅挣脱了田承嗣的亲吻,整个人往炕头躲去,却被身边的胡媚娘死死抱住,田承嗣双手握住了哈玛雅巨大的乳峰,哈玛雅连忙抓住了田承嗣的双手,田承嗣不断揉捏哈玛雅的乳峰,让哈玛雅陷入了迷乱,这时有人拉扯哈玛雅的裙裤,哈玛雅发出了告饶声,不过下身还是被扯了个精光。。。 第二天天亮后,哈玛雅疲劳过度,整个人睡得很死,胡媚娘在炕上陪着哈玛雅,田承嗣和温仪去了中军大帐,监军御史王變的信函到了,信上说,巡按御史严云京留在封丘整顿各路官军,自己三日后率领总兵卜从善、白祁政等一万官军,随锦衣卫北上勤王。 田承嗣对卜从善、白祁政这一万官军的战斗力不太报希望,不过有人多总是好事,还有自己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要是没有人跑龙套,这个三省总督也他没有面子了。 哨骑营蒋尚武游击前来辞行,田承嗣说道:“尚武,哨骑营还缺什么不?” 蒋尚武回答:“回将军,什么都不缺。” 田承嗣说道:“尚武,叫你来是有件事交代你,金陵城田府发生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次北上直隶、山东,顺便留意一下华山派袁承志一干武林高手,遇上了不要打草惊蛇,立即向本官报告。” 田承嗣认定自己府里的血案,袁承志是脱不了干系的,参加的人无外乎是“没影子”梅剑和、“五丁手”刘培生,点苍派追风剑万里风、山西五台山清凉寺监寺十力大师,浙闽沿海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太白三英、闵子华中的这些人,只要找出了田府血案凶手,田承嗣不介意大开杀戒。 蒋尚武躬身领命,田承嗣说道:“尚武,uu看书.ukasu.cm 哨骑营到了临清,重点关注落单的建虏牛录,你明白本官的意思吗?” 蒋尚武说道:“大人,我们锦衣卫是要打一个歼灭战。” 田承嗣说道:“尚武,这是锦衣卫第一次跟建虏交锋,传说建虏战斗力很强,锦衣卫官兵都没有底,很多官兵对建虏有恐惧心理,因此这第一仗一定要打胜,而且要完胜,最大限度的消灭建虏,最小限度付出牺牲,打破建虏不可战胜的神话,哨骑营的侦查工作非常的重要。” 蒋尚武拱手道:“请大人放心,哨骑营将士一定能完成这次侦查任务。” 蒋尚武离开后,去曹州的信使回来了,曹州总兵刘泽清已经接令,即日派出兵马北上勤王,田承嗣看着刘泽清回信,里面除了一大堆拍马屁的恭维话,既没有出兵的日子,也没有出兵的数额,简直就是在糊弄自己这个三省总督嘛,这次出兵救临清州,临清州总兵刘源清可是他刘泽清的亲弟弟,妈的,这刘泽清*黑透了,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得找个机会把刘泽清整死。 已时开州濮阳士绅赶到,这些士绅为锦衣卫运来三百车粮食酒肉蔬菜因为锦衣卫高于市价收购粮食肉菜,滑县、开州、濮阳、长恒、东明、定陶、曹县、考城是商人百姓纷纷向仪封锦衣卫大营贩运,锦衣卫把大部分的粮食肉菜转送开封城军民了,这段时间各地的粮食肉菜也紧张起来,运到锦衣卫大营的粮食肉菜开始稀少了。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0章 进军临清州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在中军大帐接见了领头的七个士绅,年纪最大的一个绅士正感冒,坐在那里直打颤,田承嗣亲解披风,给这个年老绅士披上,把这个老绅士感激涕零,表示要把自己送来的粮食肉菜捐献给锦衣卫,田承嗣对老绅士表示感谢,但婉言谢绝了老绅士的捐赠。 田承嗣表扬了濮阳绅士拥军爱国,并一一问候了众士绅,然后给每个绅士发了一张盖了总督大印的荣誉证明,鼓励这些士绅报效朝廷,这些士绅是受宠若惊,对田承嗣是千恩万谢,回去都视若拱璧珍藏起来,轻易不拿出来与人观看,那个老绅士更是把田承嗣的披风供在祠堂里。 田承嗣估计闯贼、建虏南北夹击,大明甲申之变在所难免,因此想出这个类似后世蒋总裁的委任状的东西,发给这些士绅们,鼓励他们向朝廷和自己效忠,就算将来这些地方丢给闯贼、建虏,也要让这些士绅们坚持斗争。 田承嗣请濮阳绅士吃饭,自己又不想去,借口军务在身,把长公主朱媺娖推出去作陪,这下子把濮阳绅士激动得眼泪在飞,一个个感动得死去活来,朱媺娖是有心人,对这种事是非常乐意,田承嗣算是找到了一个超高规格的代言人。 中午吃饭时,除了朱媺娖去陪濮阳绅士,温仪、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胡媚娘、哈玛雅、慧英都在,只是哈玛雅表现极度不正常,温仪、水笙、胡媚娘知道,红娘子有些感觉,安小慧、邢红衣、慧英觉得这个回疆女子怪怪的,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田承嗣把温仪的中军、安小慧女兵营、红娘子所部、新兵营梁富贵部继续留在仪封,这下子温仪和安小慧都不干,一致要求随锦衣卫大军北上,田承嗣知道建虏不是好打的,坚决不同意温仪、安小慧她们北上。 三人争论起来互不相让,水笙提出可以让温仪、安小慧的人马坐船,到了临清再见机是否参战,这个提议不仅得到温仪、安小慧的支持,连红娘子也赞同这个主意,并表示自己也愿意所部乘船去临清助战。 田承嗣表示自己率领锦衣卫是去打游击战,可是温仪、安小慧、红娘子还是坚持要去,邢红衣也跟着起哄,田承嗣只好同意温仪、安小慧带兵去临清,不过田承嗣要求温仪、安小慧,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下船,温仪、安小慧见田承嗣同意了,对田承嗣提出的要求是满口答应。 当晚还是田承嗣和温仪、胡媚娘、哈玛雅三女在一起,这时的哈玛雅已经从胡媚娘那里得知,田承嗣是用什么方法救自己的,难怪自己的牝口变得如此之大,半梦半醒之间见的竟是田承嗣真人,心里虽然埋怨田承嗣破了自己的身子,想到田承嗣是为了救自己,内心差不多原谅了田承嗣,也明白了最近师弟楚昭南为什么总是躲着自己。 哈玛雅身体已经久经征战,昨夜虽然没有顶住,个中滋味还是品尝到了,今日知道自己跟田承嗣的来龙去脉,心里的怯意去了大半,反而对田承嗣跃跃欲试,温仪、胡媚娘照顾哈玛雅,让她跟田承嗣打了头阵,两人一场酣战是畅快淋漓,田承嗣尝到了异域的野性,哈玛雅也痛并快乐着。。。 田承嗣是一夜六次郎,对温仪、胡媚娘、哈玛雅三女都是梅开二度,至少三天之内不会猴急女人了,胡媚娘、哈玛雅二女都睡了过去,田承嗣和温仪去中军升帐,温仪一路直打哈欠,田承嗣心说今天要出丑了。 田承嗣在中军升帐后,温仪、朱媺娖、胡公公、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慧英、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覃衍火、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齐医官、净尘、净空、温正、常丹、王虎臣、温刚、蔡大山、莫成勇、梁富贵、洪七、净玄、净明、李胜平、楚昭南、许尔吉、魏忠诚、温小四、乔拼、兰田玉、袁时泰等齐聚中军大帐。 田承嗣宣布锦衣卫由水路两路救援临清,陆路以饶成军部为先锋,牛成熊部为二前锋,云俊聪部随后,依次是马贵的亲兵营、许定国部,中军由花铁干部,管得宽的亲兵队,兰田玉的田家军,新兵营蔡大山部、莫成勇部,以及田承嗣、楚昭南、李胜平、魏忠诚等部,后军由“小袁营”袁时泰部,温正和涂德海部组成。 水路由水笙和覃衍火联合水军组成,总兵力达到七千人,拥有大小战船四百多艘,负责运输温仪、安小慧、红娘子、狄云、常丹、梁富贵、朱媺娖、胡公公所部人马朱媺娖提出了异议,表示要随陆上锦衣卫行动,田承嗣以陆上危险为由没有同意。 陆上的行军计划早就定了,锦衣卫官兵早就整装待发,田承嗣把命令一宣布,众将领回去后,锦衣卫依次向北出发,田承嗣则在跟温仪、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慧英她们话别。 临了田承嗣对温仪说道:“姐,水军行至聊城一线就停下来,弟弟会派人来联系,根据临清的情况相机行动。” 温仪说道:“姐知道了,你路上注意身体。” 田承嗣离开时看见温仪、安小慧、水笙、红娘子、邢红衣、慧英站成两起,胡媚娘和哈玛雅亲近,自己的后院貌似也隐隐有派系了,想到这里田承嗣不由得摇了摇头,妈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自己的家里也不能免俗啊! 锦衣卫二十四日晚来到大名府城下,大名知府朱廷焕带着近两万士绅百姓欢迎,锦衣卫的酒食饭菜都准备妥当,这让锦衣卫官兵非常感动,要知道田承嗣在大名府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大名府的士绅百姓不欢迎才怪了。 朱媺娖最终还是随田承嗣的陆路行军,不过温仪也打了埋伏,悄悄把胡媚娘、哈玛雅藏在管得宽的亲兵队,直到第一天行军的晚上,田承嗣才知道胡媚娘、哈玛雅跟来了,这让田承嗣非常感激温仪的体贴,而田承嗣也没有让胡媚娘、哈玛雅二女白跟着,连着两夜都让胡媚娘、哈玛雅幸福到极处了。 田承嗣和朱媺娖在大帐接见了朱廷焕,朱廷焕见到了长公主朱媺娖更是激动不已,朱媺娖勉励了朱廷焕一番,田承嗣感觉朱媺娖在拉人头,这不是跟自己对着干吗,这个朱媺娖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 田承嗣问起大名府的备战情况,因为有田承嗣的指点,大名府的对建虏的入侵有所准备,大名府城里聚集数万周边的百姓,还收集了不少粮草,组织了上万的民军,大名府城的防守力量大大加强。 朱廷焕向田承嗣、朱媺娖提出派兵协助锦衣卫援救临清,田承嗣本意是要朱廷焕守好大名府就行了,现在朱廷焕主动请战,朱媺娖立刻答应了下来,田承嗣也只好让朱廷焕象征性的出兵,于是朱廷焕返回大名府整顿兵马。 当晚锦衣卫官兵是酒足饭饱,唯一缺的就是女人,锦衣卫的妓营留在临清城里,官兵们要想睡女人,就只有打到临清城下去,不过田承嗣的帐篷里却是春色无边,胡媚娘、哈玛雅让田承嗣享受齐人之福。 二十五日一大早,大名府知府朱廷焕率领三千兵马来会合,这是锦衣卫哨骑传来一个消息,在山东东昌府馆陶至冠县之间,有一支建虏的精锐骑兵在劫掠,人数在一千至两千左右,uu看书 ww.ukansu.om 截止昨天傍晚,这支建虏骑兵还在馆陶、冠县之间劫掠。 田承嗣一听就动了心,一至两千建虏人不多,锦衣卫现在有两万兵马,打一场歼灭战把握很大,虽然这第一仗好处不算很大,毕竟建虏人数再多些,吃起来就不容易消化,饭还是一口一口的吃吧。 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向冠县出发,从大名府城到冠县大约一百七十多里路,锦衣卫经过扩编后,官兵们大多数都从一人三骑变成了一人双骑,不过去冠县一百七十多里路,只要路上没有耽搁,不用天黑就可以赶到。 中午田承嗣接到哨骑报告,建虏冠县附近的一千多骑,去了东昌府平山卫方向,俘获的近千辆大车数千人口,由数百建虏押着向北缓缓行去,田承嗣知道这批大车物资和人口是运往临清城外建虏大营的,现在是打去我、东昌府的建虏,还是去解救运往临清城外这批大车物资和人口呢? 朱媺娖的意思是先救被俘虏的百姓,田承嗣就不好说什么了,不过照锦衣卫的行军速度,今晚是不可能追上那批车队了,明天天亮这批大车离临清城就只有四五十里,锦衣卫这就是在虎口拔牙,一个处理不好锦衣卫麻烦大了。 田承嗣虽然对这些大明百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过还是得想办法就他们,于是下令锦衣卫全速前进,这样“小袁营”袁时泰部、大名府朱廷焕部立刻就掉队了,只有一万三千多锦衣卫和官军急速行军。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1章 在卫河渡口 锦衣卫大军避开了冠县县城,旁晚来到冠县和馆陶交界处,田承嗣下令官兵们原地休息,给一个时辰让疲劳的官兵吃晚饭喂马,田承嗣则听取哨骑送来的最新情报,得知建虏赶着车队离此有七十里地,田承嗣心里有些泄气,锦衣卫撵上去,跟临清南下的建虏搅在一起,那就打成一场消耗战了,这是田承嗣无法承受的。 这时哨骑报告了一个情况,建虏的车队停在卫河的东岸,看样子明天要渡过卫河去,田承嗣一拍脑袋,心说自己忽略了北方的水系,卫河它是由古代清河、屯氏河、白沟、永济渠演变而来的,战国时称为清河或清水,汉代称屯氏河,曾是黄河故道,隋唐时,隋炀帝发动数百万人开挖大运河,全长近两千公里,大运河分为通济渠、邗沟、永济渠、江南河四个部分清水就是开挖后才成为永济渠的一部分,明代时改称卫河,干流源短流急弯曲,河槽窄深,洪水突发性强,是一条蜿蜒型河道。 现在虽然进入了冬天了,卫河的水趋于结冰,不过有这么一条河当道,建虏的车队不是轻易能过的,临清的建虏要增援,这拦在中间的卫河,就是一道巨大的鸿沟,这真是天助我也,田承嗣立即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全军出发,目标馆陶北部卫河渡口。 建虏押送车队的是董鄂鄂硕的侄子前锋参将董鄂博伦,昨夜博伦睡了三个汉家女人,早上起了走路都些飘,回味汉女的滋味硬是舒服,自己旗里的那些满女,“哎”,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董鄂博伦随叔叔董鄂鄂硕出征,作为饶馀贝勒阿巴泰的前锋,于十一月五日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大明大同兵两千五百人来攻,鄂硕与前锋统领鄂摩克图以精锐的护军和骑兵分两路夹击明兵,将大同兵击败,缴获战马四百余匹,鄂硕随左翼入口之后,此时大明蓟州总兵白腾蛟与马兰峪总兵白广恩,集中了骑兵三千步兵三千抵抗清军,鄂硕与清军将士奋勇搏战,打败了二总兵,生擒参将一员,斩游击三员,缴获战马六百余匹,清军已乘胜分往真定、河间、香河等地而去。 清军在向北直隶进军途中,已从大军中选出一万二千余名骑兵、步兵和护军,分为前锋、护军、骑兵三队,千里奔袭前往山东攻击大明水陆重镇临清,鄂硕正是这支清军的正印先锋官,鄂硕,鄂硕席汉长子;满清正白旗人,因其祖先居住于栋鄂,以地为姓,董鄂?鄂硕的祖父董鄂伦布,很早即率领部众四百余人归附于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大喜,当时为其赐名“鲁克素”,鄂硕的女儿是清顺治皇帝的宠妃董鄂妃,其子董鄂费扬古也是个人物。 昨日叔叔把一千大车六千人*给自己时,博伦的心里没有底,半个女真牛录,加一个蒙古汉军牛录,能够把这么多大车汉人赶到临清去吗?没想到这些汉人温顺超过绵羊,更有汉人自告奋勇投效,充当起大清的奴才来,替自己管理车队物资人口,提供美食美女给大清勇士,有了这些奴才博伦感觉好极了。 博伦啃着一支烤猪蹄,看着不算宽阔水急的卫河,上千的汉人俘虏在搭浮桥,叔叔说只要过了卫河就完全安全了,博伦是第一次进关内,听说过汉人的怯弱,天聪三年,清军第一次进关,是从喜峰口入塞,连克马兰峪、汉儿庄、潘家口、洪山口等边城,明朝总兵满桂、赵率教被杀,巡抚王元雅上吊自杀,总兵黑云龙、麻登云被俘,末了蓟辽总督袁崇焕被崇祯皇帝凌迟处死;天聪八年,清军第二次进关,太宗皇太极兵分四路,以大同、宣化一带为主攻方向,分别破关口而入,深入山西中部和河北北部,主要是掠夺明朝财富,清军仅二十来个骑兵在山西淳县一处,掠获妇女小孩千余人,捆装三百辆大车财物扬长而去;天聪九年,清军第三次进关,大军分三路奔向冀北,入独石口,八天后,会于北京延庆县,败明军七次,俘获人畜一万三千二百三十,明朝德陵被焚毁,在京城周围不断劫掠,入定兴,下房山,战涿州,攻固安,克文安,破宝坻,陷顺义,清军共克十二城,五十六战皆胜,获人畜十八万从容出冷口;崇德三年,清军第三次进关,清军兵分两翼,分别从墙子岭和青山关毁边墙而入,密云总督吴阿衡仓促应战被杀,两路大军越迁安,过丰润,会合于通州,沿太行山和运河,分兵八道,向西进攻,北京以西至山西地界千里之内,多为善于驰骋的满蒙骑兵,督师卢象清骑兵包围,连围三重,卢象升大呼血战,身中四箭、三刀毙于战阵,八旗两翼兵马会合于济南城下,一天之内城破,巡按御史宋学朱刚被清兵杀死。战后清理城内尸体,竟多达十三万具,整个城里的财物被劫一空,清军饱掠后,转攻山东其他城镇,多尔衮率军至天津卫,渡过运河东归,安返辽东,此次清军所获甚大,共败明军五十七阵,共克济南府、三州、五十五县、二关,杀两名总督及守备以上将吏百余人,生擒德王朱由枢、郡王朱慈颖、奉国将军朱慈赏、监军太监冯允许等,获人畜四十六万二千三百,黄金四千零三十九两,白银九十七万七千四百六十两。 这时一个哨兵总领打马狂奔而至,嘴里喊道:“首领,敌袭,数不尽的明狗。” 博伦惊得手里啃了一半的猪蹄落地,叔叔把车队交给自己,就是因为冠县、馆陶一带没有大股明朝官军,就是有官军躲在城里也不敢出来,只要把物资人口运回临清就是大功一件,可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军,天啊,自己怎么接到了一个倒霉的差事。 博伦心里懊恼,不过动作一点没有迟缓,迅速跳上了爱骑五花金钱马,拖了一条狼牙棒,命令手下吹起了牛角号,收拢一个半牛录准备迎战,可是博伦这支车队实在是太长,一遍号角吹过,身边才聚集了一百左右士兵。 而明朝骑兵已经在三箭之地外了,博伦估计正面的明军不下三千人,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冰窟窿,唯一让博伦欣慰的是六千汉人俘虏没有骚乱,这些俘虏乖乖的在大车旁,仿佛就是一大群看客。 蒙古科尔沁牛录索布图率领一百多人赶来,“博伦,明狗实在是太多,看样子是打不过了,我们快过卫河吧。” 博伦背心手心冒着冷汗,嘴上强辩道:“索布图,明狗都是废物,他们是虚张声势,我们一个冲锋,就可以把他们打败,保住这一千辆大车的物资和人口。” 索布图说道:“博伦,这些明狗看起来不好对付啊,把这些财物人口丢了,我们大不了换一个地方再抢就是。” 博伦一方面大注的善财难舍,另一方面是怕被饶馀贝勒阿巴泰追究,为了大清勇士的荣誉,怎么也要跟明狗拼一下,不然自己岂不是女真人中的懦夫,自己真要是不行了,要走的话明狗还留不住自己的。 博伦喊道:“索布图,我们拼一下吧,我们清军仅二十来个人就打下了山西一个县,掠获妇女小孩千余人三百辆大车财物。” 索布图说道:“好吧,见势不好我们可得跑。” 博伦哈哈大笑道:“我们女真勇士要走,明狗还留不住。” 就这样博伦、索布图纠集了三百女真、蒙古、汉军杀向了明军,可惜博伦不知道他面对的是大明第一军田承嗣的锦衣卫,三百人迅速被饶成军、牛成熊人马包围,十对一的厮杀,这是一场不均衡的战斗,博伦、索布图只突入明军马阵一半的样子,三百亲兵损失上百,博伦怎么觉得自己的士兵倒成了豆腐渣呢! 博伦知道自己要输,不过他还是想戳穿明军的马阵,只有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可就在这时索布图率领上百斜刺里杀去,把博伦这一百人留在明军阵中,博伦的五花金钱马已经冲不动了,他发疯了挥舞着狼牙棒,接连砸中了三个明军士兵。。。 杀得兴起的博伦心口一痛大叫了一声,他看见自己的心口冒出了一支枪尖,知道自己被人从背后刺了一枪,而且这一枪是对穿对过,博伦想会有看一看杀他的人,他刚刚转过半边脸去,嘴里也被刺了一枪,博伦倒下的时,只记得这个明军将领很老,是一个使双枪的,之后博伦被战马踩成了肉泥。uu看书.uash.co 田承嗣率领中军赶到时,整个战斗已经结束,一个半牛录被斩杀了四百人,只有三十多骑逃过了卫河,还抓了三十多个俘虏,锦衣卫官兵牺牲了十七人,三十三人负伤,算是一个完胜的战斗。 可是田承嗣看到跪着的俘虏,竟然有两三百人,看起来怎么都是大明的老百姓,饶成军解释道:“将军,这些都是新投靠建虏的汉奸。” 原来这些跪着的老百姓,都是这两天投靠建虏做帮凶的,刚才被俘虏的百姓们检举出来,饶成军和牛成熊命令官兵抓汉奸,随后花铁干、云俊聪、马贵部也参加进来,在被俘百姓们的检举下,一个抓了二百五十多人。 这些人明白田承嗣是朝廷大官,都哭天喊地向田承嗣求饶,更有人喊起冤来了,田承嗣发现其中还有不少女人,于是问道:“老饶,怎么还有女人呢?” 饶成军说道:“有啊,有五十多个呢,这些女人要嘛跟着丈夫亲人狐假虎威,要嘛自己赤膊上阵主动傍上清兵,要嘛帮着清兵强暴自己的同胞姐妹,做起事来比男人还要狠,跪着的这些男女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第492章 杀汉奸不分男女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最狠的就是汉奸,特别是欺压欺同胞的汉奸,于是对饶成军说道:“把他们都杀了,要让大明百姓都知道,当汉奸一样有风险。” 一旁的长公主朱媺娖说道:“承嗣,男人杀了就杀了,女人怪可怜的就网开一面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处理汉奸需要分男女吗?” 朱媺娖说道:“田承嗣,你怎么老跟本公主抬杠呢?”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汉奸是不分男女的,老饶快去执行。” 饶成军立刻招呼官军动手,朱媺娖大声喊道:“饶将军不可。” 饶成军大喊道:“给本将军杀啊。” 锦衣卫官兵们都一起大喊:“杀啊!” 负责看管汉奸的官兵们刀剑齐下,两百多汉奸在惨叫哭喊声中被杀掉了,远处被解救的百姓鸦雀无声,他们见识过清军的残暴,现在看到明军也心狠手毒,虽然他们也痛恨这些汉奸同胞,可当这些汉奸同胞被杀后,老百姓都吓得心惊胆颤,大家感叹人活在这个乱世真是不容易呀! 朱媺娖看见锦衣卫官兵在给被杀的汉奸补刀,不断有惨叫声发出,果然还有人没有死透,朱媺娖不想跟田承嗣争执,只是默默的看着,当锦衣卫官兵在活着的孩子身上也戳上几刀,朱媺娖彻底愤怒了,喊道:“田承嗣,你和你的锦衣卫简直不是人,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田承嗣说道:“不要你来偏要来,这些孩子不杀也是饿死,士兵们是在做好事,免得他们多受痛苦。” 朱媺娖说道:“你不能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吗?” 田承嗣说道:“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大明现在年年都是天干地旱,谁有粮食养别人的孩子,就是养大了还是个汉奸胚子。” 朱媺娖眼圈一红:“你强词夺理,你不讲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在这里纠缠,贻误了锦衣卫的战机。” 田承嗣传令饶成军、马贵为前锋东去东昌府平山卫,牛成熊、云俊聪赶着大车和解救的百姓往南走,把这些大车百姓交给后面的大名府知府朱廷焕处理,然后也赶往平山卫会合,田承嗣率领中军、后军也掉头向平山卫进发。 建虏在平山卫方向的首领是董鄂鄂硕,田承嗣知道鄂硕有个女儿,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董鄂妃,清朝顺治帝一生最钟爱的女子,死后追封为皇后,谥号为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现在大概只有三岁的样子,离进宫还有五年呢。 董鄂妃,崇德四年出生,八岁进宫,顺治十三年八月,立为贤妃,十二月,进为皇贵妃,行册立礼,顺治皇帝对她十分爱恋,宠冠后宫。破格颁诏大赦天下,在大清的历史上,因为册立皇后妃嫔而大赦天下的,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顺治与董鄂妃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真可谓“六宫无色、专宠一身”,顺治十四年,董鄂妃生下皇四子,顺治欣喜若狂,对这个孩子的待遇甚至超越嫡出,大有册封太子之势,可惜这个孩子生下不到三个月就夭折了,董鄂妃悲伤之深切,大约病了三年,但因病情过重还是菀逝了。 传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清军统帅洪承畴(降臣)是好色之徒,早闻秦淮八艳之名,尤慕八艳之一的董小宛,洪承畴在攻占江南时,果然生获董小宛,将董小宛藏之府中,企图霸占,无奈小宛誓死不从,洪承畴无计可施,最后不得已将董小宛献入皇宫,遂成为顺治帝宠妃。也有说董小宛是豫亲王多铎俘获,送入宫中的,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后世有很多争议,基本可以认定董鄂妃和董小宛是两个人。 田承嗣在想自己这次把鄂硕干掉了,董鄂氏还能不能进宫呢,后世顺治与董鄂妃的故事还能不能流传,队伍行至冠县边界,大名府和“小袁营”的人马等在那里,朱廷焕和袁时泰二人前来拜见。 朱廷焕、袁时泰二人恭祝田承嗣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田承嗣笑盈盈的说:“大家同坐一条船,这些功劳都是大家的。” 朱廷焕连连说不敢,袁时泰是眼睛放光,田承嗣说道:“锦衣卫要去平山卫追歼建虏鄂硕,你二人接替牛副将、云副将,把车队物资和百姓送往冠县城(属于馆陶的财物百姓已经送进馆陶县城),这一切都由朱大人做主,然后就在冠县等侯。” 朱廷焕满口答应下来,朱媺娖对田承嗣很不满意,表示要跟朱廷焕和袁时泰在一起,田承嗣希望朱媺娖留在自己身边,这样自己也好保护她,朱媺娖坚持要离开,朱廷焕更是求之不得,田承嗣只好顺了朱媺娖的意。 鄂硕和前锋统领鄂摩克图偷袭临清城失败,两天损失了两成人马,而且主要是女真牛录,而临清城却巍然不动,这样的损失是大清难以承受的,鄂硕和鄂摩克图感觉大祸临头,鄂硕和鄂摩克图四面出击,疯狂抢劫临清州周边的粮食财物人口,为下一步进攻临清城作准备,也好在饶馀贝勒阿巴泰面前将功抵罪。 鄂硕这次是第三次出来劫掠了,前两次鄂硕抢了武城、馆陶,鄂摩克图则抢了清河、威县、丘县,野心勃勃的鄂硕抢的财物人口少了鄂摩克图近一半,见临清城明军堵塞城门拒不出城,这次鄂硕壮着胆子来一票大的,连枪馆陶、冠县、聊城一大圈,一定要把鄂摩克图比下去。 董鄂氏为满洲世族,三代武职,其祖抡布,在努尔哈赤时曾率四百人前来归附,赐其名为鲁克素,授其长子锡罕(鄂硕父)予骑都尉世职,次子锡尔泰为佐领。天聪八年,锡罕随贝勒阿敏征朝鲜,奉命打前锋不幸战死,皇太极赐鄂硕为三等轻车都尉世职,随皇太极南征北战。 天聪八年七月,鄂硕随豫亲王多铎进攻大明,参加了“入口之战”,被编入中路军,自内蒙的巴颜朱尔格地方,入龙门口,一路抢获人畜财物无数,小有战功,被授予佐领衔,天聪九年,鄂硕随贝勒多尔衮往招群龙无首的察哈尔部众,又随图尔格出师山西,他们由平鲁卫进山西,先捣毁宁武关,进入太州,与大军会于朔州战后论功行赏,鄂硕晋世职为二等轻车都尉。不久又擢前锋参领职。 崇德元年,皇太极派武英郡王阿济格率师入关袭扰京畿地区,鄂硕随劳萨率兵做前锋,侦察明边情况,因他们摸清敌边隘的情况,使后金大军顺利通过冷口,并多所俘获;崇德。三年,鄂硕随睿亲王多尔衮参加了第四次伐明,这次是深入河北、山东等地进行掠夺战,九月二十八日,自董家口东、青山关西毁边墙而入,鄂硕所在的左翼军顺利通过青山关口。多尔衮清各路大军入口之后,会师于通州,然后,分八路南下,一路顺太行山、一路沿运河,中间各路布于太行山与黄河之间,在钜鹿以南贾庄附近的蒿水桥与明总督卢象升所部激战,结果卢象升被杀,其部全军覆没。督军太监高起潜仓皇率军逃跑,结果钻进了鄂硕等为其设置的伏击圈,高起潜兵至,鄂硕等伏兵跃起,杀得高起潜抱头鼠窜,这鄂硕算得上清军一等一的勇将。 这次鄂硕的运气不错,在冠县的收获不小,因为只有五个半牛录的清军,鄂硕并没有攻打馆陶、冠县,而是派侄儿博伦把俘获的财物人口送回临清,uu看书 ww.uukanshu.cm 自己则率领四个满编牛录继续向东昌府抢劫。 东昌府平山卫的卫所军疏于防范,在建虏大军进攻临清城的情况下,对卫所内的军户并没有撤走,对运河周边的卫所仓库物资粮草没有转移,当鄂硕率领一千二百清军杀到时,平山卫平山卫指挥佥事陈建,率领三千多卫所兵迎战,被鄂硕率领一千二百清军一个冲锋就打散了,数百卫所兵做了刀下鬼,指挥佥事陈建死在了乱军之中。 明军没有了指挥官,兵败后也没有人安排烧仓库,运河边的一个武器库和四个粮仓,这下子鄂硕大发了,于是派兵四下抢牲口大车抓俘虏,要把这四个仓库的粮食和一个仓库的武器全带回临清去。 直到二十六日中午,鄂硕才拼凑了两千多头牲口,八百辆大车,四千多俘虏,大车装了武器和一半粮食,然后一把火把五个仓库烧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东昌府几十里方圆都看得见,却没有一支明军敢来救火。 鄂硕的车队沿着大运河进发,走了两个多时辰,前行了三十里路,这让来去如风的鄂硕,感觉整个队伍像蜗牛爬,知道明军不敢来追,鄂硕心情很好优哉游哉的,有了这两百车武器物资,特别是其中有一百五十挑火药,对打下临清城会大有帮助。 突然前方一队游骑跑了回来,游骑回来的非常急,这让鄂硕心里一紧,难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游骑总领马到近前高喊:“报,前面发现大队明军骑兵。”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3章 董鄂妃的老爹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鄂硕向游骑总领问道:“嗯,有多少明军骑兵?” 游骑总领回答:“回统领,大概有三四千多明军,个个都是一人双马盔甲整齐,只能是大明边镇的精骑。” 大明边镇共有九个军事重镇,史称“九边”,九个军事重镇分别为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山西镇、延绥镇(榆林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是大明为了防止蒙古各部落不时南下骚扰边境,因此设置以长城为界的军事防线,确保大明中原地区的安全,从最东面的辽东镇至最西面的甘肃镇,驻扎了多达几十万明军精兵,约占大明全国兵力的三分之二,其中多蒙古各部归化勇士,因此九镇明军其剽悍不输于女真、蒙古骑兵。 鄂硕心说现在大明九镇,唯有辽东镇最强,而辽东镇以关宁铁骑最精锐,遇到关宁铁骑倒是有些麻烦,其他的明军都是土鸡瓦狗,我大清铁骑号称“女真满万,天下无敌”,便是三四千关宁铁骑,四个牛录足可以破之。 “报,统领大人,西面出现大队明军骑兵,人数在五六千左右。”数骑游骑飞马赶到。 鄂硕这下子傻眼了,连忙询问明军的情况,游骑向鄂硕描述道:“统领大人,五六千骑兵都是一人双马鞍韂鲜明,军容整齐胜过明军辽东镇官兵。” 鄂硕厉声问道:“你肯定不是明军的关宁铁骑?” 游骑回答道:“回统领,肯定不是关宁铁骑,明军关宁铁骑没有这么整齐,这支明军的战马参差不齐,远不如关宁铁骑的战马神骏。” 鄂硕暗道这是一支全新打造的骑兵,那应该是明朝京营骑兵了,崇祯这家伙还藏了这么值钱的宝贝,可一支骑兵不是靠装备就行的,没有刀光血影的厮杀磨练,是不可能成为一支真正能打仗的骑兵。 “报,统领大人,南面出现大队明军骑兵。”后队有数骑游骑飞马赶来。 鄂硕听了不住的嘿嘿冷笑,这些明狗竟然把自己包围了,看来今日自己这次得大开杀戒了,鄂硕下令集合队伍,四个清军把车队和人口圈在一起,四个牛录的人马迅速向西排列成阵型。 鄂硕这时才看清楚两里外明军的旗帜,一面巨大的“田”字帅旗,这是一面让鄂硕感到震撼的旗帜,鄂摩克图和自己的牛录几次攻上临清城,就是被打着“田”字军旗的明军击败的,鄂硕知道那是明朝锦衣卫同知、三省总督田承嗣的人马,而现在看见打“田”字帅旗明军,必是田承嗣率军亲到了,前些天还听说田承嗣在汝宁跟闯王李自成部交战,没想到这么快就赶到山东了。 知道是明朝三省总督田承嗣的锦衣卫,鄂硕的勇气在消失,“人的名树的影”,田承嗣在大清可是大名鼎鼎,这不是田承嗣跟大清打过仗,而是田承嗣斩断了大清跟明朝张家口商人的走私渠道,杀了不少跟大清友好的张家口商人,现在大清从明朝获得的走私物资下降了七成以上,短期内看不到大规模恢复走私的迹象,这也是天聪汗皇太极要派大军进关抢劫财物人口的重要原因。 不过鄂硕到了明朝境内才知道,大明人现在最推崇武将是田承嗣,而不是辽东的吴三桂,推崇的军队是田承嗣的锦衣卫,而不是辽东吴三桂手下的关宁铁骑,虽然鄂硕看不起田承嗣打败的那些义军,俗话说得好盛名之下无虚士,何况临清城里的锦衣卫已经让鄂硕感到钻心的疼痛了。 鄂硕现在心痛的是八百车粮食财物可能保不住了,他把四个牛录叫到身边说道:“我们现在被明军包围了,你们怕不怕?” 牛录哈尔哈说道:“我们女真勇士以一当十,一群贪生怕死的明狗,跟大清勇士野战那是他们来送死。” 鄂硕大声道:“说得好,你们呢?” 牛录达汉、阿克占、博尔普齐声说道:“不怕。” 鄂硕说道:“我们面前这支明军,是明朝崇祯狗皇帝的所谓精兵,打败了这支骑兵后,大明天下任我们的铁骑驰骋,目标就是那面“田”字帅旗,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哈哈哈哈。” 牛录哈尔哈、达汉、阿克占、博尔普四人也跟着狂笑起来,鄂硕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指向田承嗣的中军,喊道:“大清的勇士们,杀光这些明狗,冲啊” 清军四个牛录一千二百多骑跑了起来,迅速向锦衣卫扑来过去;西面是锦衣卫的主力,他是由中军管得宽的亲兵队、花铁干、许定国、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楚昭南各部组成,管得宽、蔡大山、莫成勇三部居前,许定国、兰田玉部次之,其后是田承嗣、花铁干、楚昭南等。 锦衣卫等清军进入射程内开始放箭,几乎是同时清军也拉响了弓弦,“嗖”“嗖”“嗖”,“嗖”“嗖”“嗖”,双方的箭如泼雨,蔡大山、莫成勇两部竖起盾牌阵,清军的羽箭虽然刁钻凶狠,真正射中锦衣卫官兵的不多,锦衣卫羽箭多如牛毛,不过力度不如清军,好在清军多没有盾牌,受伤的亲兵不在少数,这些受伤的亲兵一旦落马,被后面的战马踩踏几乎就是一个死。 “嗖”“嗖”“嗖”,双方的士兵离得更近了,羽箭射得又快又疾,清军先后两百多骑受伤,六十多人落马,还有五十多匹伤马惊了,清军的马队开始出现混乱,锦衣卫的伤亡也上升到百余人。 “嗖”“嗖”“嗖”,“呯”“呯”“呯”,双方对射了第三轮箭,这次清军骑兵倒下了一大遍,鄂硕看到锦衣卫阵中一片火光,随后听到了火铳的炸响音,这在鄂硕的意料之中,可锦衣卫火铳的密度大大出乎鄂硕的意料之外。 哈尔哈那个牛录冲在最靠前,锦衣卫的火铳响过后,哈尔哈的手下少了一半,哈尔哈伏在马上,应该是被火铳打伤了,鄂硕知道火铳放射后,中间有很大一个时间空隙,鄂硕带头领着达汉、阿克占、博尔普向锦衣卫的阵地去。 “呯”“呯”“呯”,锦衣卫火铳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冲上去的清军纷纷被火铳打中,金银器和清军之间那六十步距离,成了清军士兵的死亡通道,短短的一盏茶功夫,清军在这个通道上堆集三百多死伤的士兵。 鄂硕的四个牛录已经伤亡达四成,自己的一百个亲兵也损失了十几人,还是没有挨着锦衣卫阵地的边,哈尔哈被他的奴仆抬到了鄂硕,鄂硕看见哈尔哈脸血肉模糊,整张脸皮不见了,一个眼睛成了血窟窿,胸前也被火铳打得稀烂,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心子,哈尔哈死得不能再死了,饶是久经沙场看惯生死的鄂硕,见了哈尔哈这样的死样,胃里也忍不住一阵恶心想吐。 鄂硕千算万算漏算了锦衣卫的火铳,他再也不指望打败锦衣卫了,自然对那八百车财物粮食和四千俘虏也放弃了,鄂硕虽然后悔自己贪心,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是鄂硕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他知道要活命只有杀出重围,从南北方向突围已经来不及了,何况那两处的锦衣卫以逸待劳等着呢,东面是宽阔的大运河,uu看书.uuansu.co根本就无路可逃,只有西面锦衣卫阵地,一旦突破就可以从卫河逃回临清去。 两强相遇勇者胜,鄂硕选择了正面突围,立刻让自己的亲兵通知达汉、阿克占、博尔普三人,所有人全力以赴不留后手,突破锦衣卫阵地后,直接回临清大营去,告诉鄂摩克图、告诉阿巴泰、告诉皇太极,告诉所有的清国人,明朝田承嗣的锦衣卫不可轻视,他是大清国最大的敌人。 鄂硕稍微等待了一下,估计达汉、阿克占、博尔普三人都听到自己的话后,举起了一个藤牌,向自己的亲兵大喊一声:“杀啊!” 鄂硕率领自己的七十多个亲兵扑向锦衣卫,达汉、阿克占、博尔普知道这是最后一搏,也迅速和鄂硕兵合一处,作者话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那几分钟的时间,清军又付出了一百多人的伤亡,终于在锦衣卫蔡大山、莫成勇两部的结合处打开了缺口。 “杀啊”“冲啊”,清军全军拼命万夫莫敌,蔡大山、莫成勇两部的官兵纷纷逃向两翼,于是清军许定国的人马撞在一起,双方一阵刀劈剑砍,双方都倒下了几十个士兵,清军简直是疯了,一个个士兵前仆后继的冲击,没有一个士兵犹豫不前,许定国挥刀连杀七个清兵,自己的左胳膊挨了鄂硕一刀,使得许定国往后一侧身,许定国被亲兵拖下去了,鄂硕弯刀连杀两个许定国清兵,带着大队亲兵往前继续冲去,硬是从许定国眼皮子底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4章 田承嗣的歌声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鄂硕当先杀透了许定国的兵阵,迎面站着一排排更加精锐的明军骑兵,兵阵前一群官兵拥着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将军,长得面如冠、眼若流星、唇若抹朱、虎体豹腰、加上装束狮盔兽带,鄂硕一眼就认定这少年将军就是田承嗣。 鄂硕心里顿时大喜,只要能够擒杀田承嗣,不管自己损失有多大,相信天聪汗和饶余贝勒不仅不会怪罪自己,一定还会重重的有赏,鄂硕兴奋用女真话向达汉、阿克占、博尔普三人大喊,要大家并肩子齐上,擒杀了明朝的三省总督田承嗣。 听到鄂硕的呼喊,突出来的达汉、阿克占、博尔普迅速集中在鄂硕身后,形成一支利剑杀向田承嗣所在的方向,“嗖”“嗖”“嗖”,锦衣卫射来泼雨般的羽箭,鄂硕的左右身后不断有士兵倒下,使得鄂硕和后面的清军拉开了一段距离,而奇怪的是鄂硕居然没有被羽箭伤到一丝毫毛。 鄂硕以为自己祖神附体,马到田承嗣面前弯刀递出,“呯”的一声响,鄂硕的藤牌被方天画戟击得粉碎,连人带刀脱离马鞍高高飞起,然后一个倒栽葱扑到在地,两个锦衣卫官兵上前,把鄂硕拖进了锦衣卫骑兵阵营里。 “呯”“呯”“呯”,锦衣卫打响一轮火铳,冲到近处的清军倒下了四五十人,博尔普也落下马来,在马蹄子中伸手挥舞了了几下,就再也没有抬起头来,达汉、阿克占显得非常惊恐,就在这时清军和锦衣卫撞在了一起。 锦衣卫是一千多官兵,对付清军三四百人,而且只一个照面,以逸待劳的锦衣卫,就杀倒了近百疲惫不堪的清兵,达汉、阿克占双战田承嗣,被田承嗣一杆方天画戟杀得没有还手之力,达汉手慢了一点,就被田承嗣一戟朔倒在地,被田承嗣的超级保镖净尘一棍子砸碎了脑袋。 阿克占见了心慌意乱,连忙拨转马头想逃走,净空一棍向阿克占的坐骑击去,“咔嚓”,阿克占战马的左腿被打折,战马猛的一下子就扑倒在地,阿克占的左腿被压在马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挥舞着手里的月牙斧,嘴里用女真话大声求救。 田承嗣一戟戳在阿克占的右腕上,阿克占手里的月牙斧呯然落地,净空连忙上去要捉阿克占,“噗”,阿克占胸口挨了一枪,背刺了对穿对过,来将扯出了长枪,溅射而出的血,喷了净空一脸一身,净空怒视着来将。 田承嗣心说这楚昭南又在抢攻,只好说道:“净空、昭南,你们二人同记一功,随本官一起杀鞑子去。” 净空和楚昭南来不及计较,随田承嗣又投入了战斗,这时包围圈了的清军不到两百人,身后的许定国、兰田玉部也已经杀到,没有了首领的清军开始有人投降,不过锦衣卫早有命令,拒绝接受鞑子的投降,官兵们只管埋头闷声砍杀,只一会儿的时间,清军剩下不到四五十人了。 剩下的清军明白锦衣卫拒绝受降,都准备跟锦衣卫决死一战,偏偏锦衣卫不给清军这个机会,加上后赶到的管得宽、蔡大山、莫成勇所部弓箭手,三四千锦衣卫围住一个大圈攒射,不一会儿清兵就死了个干净。 战斗结束了,清军被杀了一千三百多人,锦衣卫只俘虏了鄂硕等二十多个俘虏,锦衣卫阵亡八十三人,负伤三百多人,其中伤亡最多的是许定国、蔡大山、莫成勇三部,不过完完整整得到了八百辆大车粮食财物和四千大明降兵百姓。 让田承嗣大为惊喜的是,在缴获的八百辆大车里,有两百车装的是武器盔甲军服,特别是有一百五十挑火药,这对偏爱火铳、火药的田承嗣来说,这简直是一锄头挖到了金娃娃,有了这六千斤火药,田承嗣要对清军会干出更大的事情来。 天静静的黑下来了,锦衣卫就在战场附近扎营,把清军抢来的猪羊鸡鸭杀了一些,晚上让官兵们大吃一顿,温正来见田承嗣说道:“姑父,四千逃兵百姓里清出了两百多汉奸。” 田承嗣说道:“这事你来问我干什么,按白天的规矩办就是了。” 温正说道:“姑父,其中有五十多个女人,是不是可以让弟兄们那个一下。” 田承嗣说道:“不行,她们跟闯贼的眷属不一样,去告诉弟兄们,到了临清城有的是女人享用。” 温正转身离开,田承嗣说道:“告诉蔡大山、莫成勇二人,把那些解救下来的女人看好,出了事有他二人的好看。” 温正答应一声跑远了,田承嗣不希望手下官兵去招惹救下来的妇女,那样自己就不得不为严肃军纪杀人了,因此只好通过温正给官兵们一个画饼,让官兵们把心思放在临清城里那批女人身上。 晚饭后田承嗣酒足饭饱,帐篷里由胡媚娘和哈玛雅二女陪着,经过这几天哈玛雅完全放开了,跟胡媚娘配合相得益彰,着实让田承嗣惊喜一番,暗赞异族女子的热情奔放,哈玛雅食髓知味洗完澡腻在田承嗣身上。 田承嗣抚摸着哈玛雅滑腻的肌肤,哈玛雅忍不住哼了一声,身子在田承嗣身上摩擦了起来,田承嗣说道:“怎么想了吗?” 哈玛雅说道:“想了,这是你欠我的。” 哈玛雅一直埋怨田承嗣欺骗了她,如果不是温姐姐从中撮合,自己回到回疆还不知道已经*,因此哈玛雅没少掐田承嗣的肉,当哈玛雅知道楚昭南把自己给交易了,对楚昭南是恨声不绝,不是胡媚娘拦着,哈玛雅会找楚昭南打一架。 胡媚娘进到帐篷里,带来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她笑盈盈的坐在田承嗣身边说道:“承嗣,你把那五十个女人充入妓营,也比杀了她们合算呀!” 田承嗣说道:“师傅,这些女人虽然当了汉奸,把她们杀了没有什么,如果充作锦衣卫营妓,被她们的亲人邻居知道了,传扬出去对锦衣卫的名声不好,至于闯贼的眷属女兵,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胡媚娘笑道:“承嗣,想不到你还特别在乎自己的名声呢!” 田承嗣说道:“师傅,不注意不行啊,朝廷里那些监察御史,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也是被他们抓到把柄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嗯好香啊。” 胡媚娘说道:“承嗣,好闻吗?” 田承嗣说道:“好闻,好一股茉莉花香,我喜欢。” 胡媚娘说道:“喜欢,我就多擦给你闻。” 田承嗣知道胡媚娘是用茉莉花香掩盖血腥味,今天胡媚娘在自己身边杀了五个清兵,哈玛雅也杀了两个清兵,特别是胡媚娘够狠,把清兵斩得成几大块,身上得血腥味非常重,不然这样差的宿营条件,胡媚娘和哈玛雅还坚持沐浴。 田承嗣叹了一口气唱道:“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田承嗣自知失言闭口不言,胡媚娘说道:“承嗣,你唱怪好听,唱给我和哈玛雅听。” 田承嗣说道:“不要,我想家了,乱哼了几句。” 胡媚娘说道:“承嗣,你还想铁狮子胡同那个家吗?” 田承嗣是想他异世的家乡,见胡媚娘提到铁狮子胡同的田府,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哈玛雅说道:“承嗣,我最喜欢听唱歌了,你唱给我听吧。看书uanshu.o ” 田承嗣这才想起来,哈玛雅就是被回疆罗布族歌手押不庐的歌声吸引,跟押不庐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田承嗣自认是金三角地区的情歌王子,比不少歌星强上不少,如果自己不是一个毒贩,冒充原生态歌手,说不定能在异世小红一把,于是动了在哈玛雅面前一展歌喉的心思。 “好吧,我就唱一首小时候母亲教我的歌。”田承嗣说道。 胡媚娘和哈玛雅伏在田承嗣身体旁边,田承嗣清了清喉咙唱道:“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胡媚娘望着田承嗣惊呆了,哈玛雅更是陷入了痴迷,胡媚娘说道:“想不到你唱歌好好听啊!” 田承嗣说道:“是吗?我唱得真的很好听?” 哈玛雅说道:“承嗣,你才是我梦中的情人,你要一辈子给我唱歌,唱这样好听的情歌。” 田承嗣心说这哈玛雅花痴,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押不庐,不过自己能够通过唱歌,让哈玛雅一心一意喜欢自己,这也是个很好的办法,于是哄哈玛雅道:“哈玛雅,只要你喜欢听,我愿意为你唱一辈子。”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5章 锦衣卫被袭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当晚田承嗣教哈玛雅练起了阴阳双修,这让哈玛雅身心体质大为受益,终于体会到了快乐的同时还能够武功精进,明白田承嗣用双修破了自己的身子,本心还是为了救自己,只是不知道田承嗣当时是救人的心多些,还是占有自己的心多些呢? 接下来就是田承嗣和胡媚娘、哈玛雅三人的正戏,说起来胡媚娘是田承嗣的师傅,哈玛雅是田承嗣女人的徒儿,胡媚娘和哈玛雅还是姐妹淘,三人是三个辈分却又大被同眠,那个关系还真够乱的。 黎明时管得宽来报,田承嗣披衣提裤出了帐篷,管得宽说道:“哨骑营蒋游击回报,有两队北面的哨骑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回来,蒋游击请将军早作准备。” 按锦衣卫哨骑营的规定,每日三更是最后一次点名的时辰,所有的哨骑营必须有人回来应卯,有两支哨骑队没有回来应卯,而且是有建虏的北方,这极为的不正常,三更二刻还没有哨骑回来应卯,就是蒋尚武发出紧急情报的时候,现在已经快五更天了,也就是说哨骑跑了一个半时辰。 田承嗣说道:“传令,吹紧急军号。” 管得宽看了眼还黑黝黝的四周,才答应了了一声,田承嗣喊道:“快去。” 管得宽一边跑一边喊吹号,田承嗣对站岗的亲兵说道:“快去把花护法和温游击叫来。” 田承嗣说完后钻进了帐篷,胡媚娘腻人问道:“承嗣,天冷快进铺盖窝吧。” 田承嗣开始穿乌蚕衣,说道:“姐,建虏可能到了,我们睡不成觉了。” 昨夜哈玛雅跟田承嗣先是练功,后是男贪女爱的鞑伐,吃了个饱沉沉睡去,而胡媚娘跟田承嗣练功后,刚刚才转入真刀实枪的大战,就被管得宽把田承嗣叫走了,胡媚娘这时是欲火中烧心智迷乱,只是一门心思想田承嗣满足她的*。 “呜”“呜”“呜”,锦衣卫军营响起了又急又短促的号角,哈玛雅一下子坐了起来,胡媚娘这时也清醒过来,不过整个脸红得烫人,田承嗣已经系好铠甲,挂好宝刀,手里抱着头盔说道:“我去中军大帐点将。”然后转身钻出了帐篷。 田承嗣看着中军大营的官兵集合显得整齐有序,心里是非常的满意,这时花铁干、温正、楚昭南跑到近前,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率领正儿、昭南作为机动力量,随时准备支援锦衣卫各营。” 花铁干说道:“遵命。” 温正问道:“姑父,有多少清军到了?” 田承嗣说道:“蒋游击来报,失踪两支哨骑队,估计建虏已经到了我们附近,相信一会就有更详细的消息,快去做好战斗准备。” 花铁干和温正、楚昭南朝各自的队伍跑去,田承嗣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回头向中军大帐走去,突然北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田承嗣猛的停住了脚步,管得宽跑了过来说道:“将军,是饶副将和马副将的军营遭到攻击。” 田承嗣上了亲兵牵来的黄骠马,胡媚娘、哈玛雅刚好出了帐篷,胡媚娘喊道:“承嗣,你要去哪里?” 田承嗣说道:“建虏偷袭我锦衣卫前军,我准备带兵去增援。” 胡媚娘说道:“承嗣,我跟哈玛雅也去。” 田承嗣说道:“现在情况不明,你跟哈玛雅暂时在中军呆着。” 田承嗣打马想中军辕门驰去,胡媚娘和哈玛雅二女站在原地生气;还没有到中军辕门,饶成军派的信使到了,告诉说有七八千建虏骑兵进攻前军,其中有五千建虏进攻饶成军的大营,现在大营已经被攻破,饶成军请求田承嗣火速增援。 田承嗣一听急了有七八千骑清军,心说临清的清军是全军出击了,许定国、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等将领赶来,田承嗣问及队伍情况,一个个都说还在集合,已经整装待发的队伍,只有辕门处的管得宽、花铁干、温正、楚昭南部。 这时马贵派来的信使到了,马贵部还在坚守大营,而一旁的饶成军部大营已破,多股锦衣卫官兵溃退,清军前锋已经穿营而过,朝中军大营攻过来了;田承嗣问了一句:牛成熊和云俊聪部在那里,亲兵说牛成熊和云俊聪与涂德海部在一起。 田承嗣听说牛成熊和云俊聪部和后军涂德海部在一起,暂时是指望不了了,于是向北方饶成军军营望去,却见一大股烟尘涌起,心说这清军来得好快啊,自己的中军大营少不了有一场恶战。 这是田承嗣脑海里灵光一闪,于是对蔡大山、莫成勇问道:“大山、成勇,那一百五十挑火药呢?” 蔡大山指着自己东北面的辎重说:“所有的火药武器粮食堆在那里。” 田承嗣说道:“大山、成勇,快把那一百五十挑火药拿出来,把中军大营北边的地下撒满火药。” 蔡大山说道:“将军,是要火攻建虏?” 田承嗣说道:“对,快去执行命令。” 蔡大山转身就走,莫成勇问了句:“将军,那么多粮食物资都不要了?” 田承嗣说道:“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 莫成勇掉头去追蔡大山,兰田玉问道:“将军,蔡大山、莫成勇那里还有好几千解救的官兵百姓呢。”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和许将军带官兵退到南面去。” 兰田玉还要说话,被许定国拖到了一边,兰田玉说道:“许将军,你拖我干什么?一会放起火来,那三四千人可怎么办?” 许定国说道:“来不及了,现在一放那些败兵百姓出来,这个锦衣卫中军就不战自乱了。” 兰田玉说道:“许将军,那三四千人就只有等死了?” 许定国说道:“兰千户,打仗哪里会不是死人的,能够用这三四千人做饵,打败上万清军,这对朝廷是一件大好事,相信那几千人不会有怨言的。” 兰田玉听了张着大嘴巴,念念的道:“怎么会是这样,再说清军也没有上万啊!” 许定国说道:“我说上万就是上万,你不要在这里惹人厌,走快去执行军令,误了田大人的大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许定国拖着兰田玉离开了。 这时田承嗣已到了辕门处,对管得宽、花铁干、温正、楚昭南说道:“你们跟清军对射一阵,看军中帅旗行事,迅速从中军大营穿营而过。” 管得宽、花铁干、温正、楚昭南得令在辕门处准备迎敌,田承嗣急令亲兵去传令涂德海、牛成熊、云俊聪三部,从西面过来包抄清军,然后自己打马跑回中军大帐,胡媚娘、哈玛雅见了顿时高兴起来。 胡媚娘说道:“承嗣,你怎么回来了?” 田承嗣说道:“回来是让你们二人看一场好戏。” 胡媚娘笑道:“承嗣,有什么好戏看啊?” 田承嗣说道:“烟花,一蓬大烟花。” 胡媚娘没有听明白,哈玛雅也是一脸的茫然,这时中军辕门处杀声震天,田承嗣知道管得宽、花铁干、温正、楚昭南各部和清军交上手了,许定国和兰田玉的官兵正急急忙忙向南撤退,uu看书 .uanshu 而蔡大山、莫成勇还没有来把火药撒完。 锦衣卫官兵跟清军对射了三轮,双方各有两三百人伤亡,清军已经*近到六十步距离,因为身后在撒火药,锦衣卫官兵火折子都是灭了的,两千多锦衣卫身上一点火星也没有,背上的火铳就等于是一节废铁。 因为锦衣卫官兵不能射火铳,只能拼命的向清军射箭,射到第五之箭时,中军的帅旗摇晃了起来,这时清军离最近的锦衣卫官兵不到三十步,花铁干、温正各率本部往东西绕营而逃,管得宽、楚昭南率领一千多亲兵弃辕门而逃。 清军前军统领鄂摩克图毫不犹豫,率领清军杀进了锦衣卫中军大营,鄂摩克图进了锦衣卫中军大营,看到数不清的大车粮食物资,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大喊大叫清军追杀锦衣卫官兵,为被锦衣卫杀死的手下报仇。 鄂摩克图率领手下杀进大营后,基本没有遇到锦衣卫官兵的抵抗,同在前面军营遇到锦衣卫的抵抗简直天差地别,按理说锦衣卫中军就算差一些,也不应该这么不经打,鄂摩克图心里有些不安,可是身后涌来的骑兵,让鄂摩克图也停不下来,鄂摩克图心说自己偷袭之下,明狗就是这样贪生怕死,自己用不着这样疑神疑鬼的。 田承嗣的五百亲兵拉满了弓,羽箭上带着火苗,这时清军已经快冲出火药圈了,而后队还有两千骑没有进大营,不过田承嗣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于是大喊了一声:“撤盾牌,放箭。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6章 巧施火药阵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清军前军统领鄂摩克图看见锦衣卫的盾牌阵突然散开,涌上数百骑官兵射出羽箭,这一轮羽箭射得很怪,羽箭不是冲着清军勇士射的,而是向自己这个方向射得极高极远,啊,不好,锦衣卫射的是火箭,鄂摩克图有些疑惑,锦衣卫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鄂摩克图怀疑锦衣卫火箭的威力时,“轰”的一声响,鄂摩克图右后方冒起一团火焰,“轰”“轰”“轰”,鄂摩克图身后有冒起几团火焰,紧接着火焰“哧哧”的四下乱窜,越来越多的“轰”“轰”声,大部分清军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围了。 锦衣卫的火药阵,加了大量的干草,一燃起来就势不可挡,火光中的清军战马受惊,纷纷乱踢狂奔,一时间马撞马人撞人,整个清军乱作一团,不少士兵成了火人,还是有部分清军带火冲出了火药阵,遭到锦衣卫官兵的截杀。 鄂摩克图率领的三四百骑冲得太靠前,没有被燃烧的烈火包围,可是面对数千锦衣卫官兵,鄂摩克图暗叫大事不妙,果然锦衣卫官兵箭如飞蝗,一会儿就有半数清兵倒毙在锦衣卫的羽箭下,鄂摩克图的坐骑被射死,先后连换三匹马,四匹马又被羽箭射倒,鄂摩克图干脆躲在死马后面不动了。 火药阵里的三千清军,大部分连人带马桑椹火海,逃出来的几百清兵也成了锦衣卫官兵刀下之鬼,鄂摩克图趁着锦衣卫官兵围上来厮杀,率领几十个亲兵朝东突围,被楚昭南率领的锦衣卫堵住,鄂摩克图跟楚昭南一场厮杀,左手左脚中剑,身边只剩十几个亲兵,鄂摩克图叹了一口气,弃刀猛地冲进了身后的火场。 接下来是锦衣卫的大反攻,温正、涂德海、牛成熊、云俊聪从西面包抄到位,在锦衣卫中军大营北面,围住了上千的的清军,花铁干和蔡大山、莫成勇部从东杀回,这一千清军很快损失惨重,剩下的被分成了几大群,这些清兵自知难逃一死,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想法负隅顽抗。 随着田承嗣率领管得宽、许定国、楚昭南、兰田玉等部赶到,花铁干、温正两部迅速脱离战场,向北追击逃走的清军,田承嗣见大局已定,心系饶成军、马贵两部的情况,也率领亲兵队追了上去。 田承嗣赶到饶成军军营时,清军都已经逃了,花铁干、温正追了上去,饶成军军营到处是锦衣卫官兵的尸体,不过军营还是不断传出呼救和呻吟声,田承嗣命令管得宽去支援花铁干、温正,让自己的亲兵配合医官救治伤员。 右边马贵的军营也没有了清军,大队的锦衣卫亲兵涌了出来,田承嗣远远看见了饶成军和马贵二人,饶成军、马贵策马奔到田承嗣面前,二人翻案落马跪在地上,请田承嗣治败军之罪。 田承嗣下马去扶饶成军,饶成军是抵死不肯起来,田承嗣发力把饶成军抬了起来,饶成军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末将死罪啊。” 田承嗣说道:“老饶,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锦衣卫被清军偷袭,主要是我这个主将的责任。” 饶成军哭道:“大人,末将的手下死的惨啊!” 田承嗣说道:“老饶,你要振作起来,我们找建虏报仇雪恨,我们不光要杀入关的建虏,还要去关外杀建虏,要让建虏明白杀人者人和事中恒杀之。” 田承嗣安抚住饶成军,又俯下身去扶马贵,马贵连说有罪,田承嗣把马贵托了起来,说道:“你守住军营就是大功,现在最要紧的是肃清清军的残余。” 马贵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喊了声:“弟兄们,杀鞑子去。” 马贵带着上千官兵向北追去,饶成军也要追去,被田承嗣拉住了,说道:“老饶,你受伤了,就不要去了。” 饶成军说道:“大人,末将只是几处轻微的刀伤而已。” 田承嗣说道:“老饶,先把上包扎一下,去安抚营里的官兵,打仗的机会多得很。” 饶成军沉默了一会后,还是带着自己的三百多官兵去军营抢救伤员和物资,田承嗣见饶成军没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率领亲兵朝北追去,刚追出五里的样子,就见蒋尚武打马来见,蒋尚武马到近前翻鞍就跪。 田承嗣说道:“尚武,起来说话吧。” 蒋尚武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大人,清军来得太快,末将报信不及,请大人治罪。” 田承嗣说道:“尚武,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哨骑营的情况怎么样?” 蒋尚武说道:“大人,末将发出失踪两支哨骑队后,哨骑营就遭到了清军大举围攻,末将一边派哨骑向大人报信,一边率领哨骑营节节抵抗,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末将身边的五百哨骑损失过半,因为哨骑营的马跑不过清军的马,晚了一步给饶将军报信,被清军冒充哨骑营攻了进去。。。” 田承嗣暗叹锦衣卫的战马多是来自大明,对付流寇优势明显,用来对付女真和蒙古骑兵无疑就落了下风,今日正好有一百五十挑火药,巧计打败了清军的突袭,不然中军被击破后,锦衣卫恐怕败得很难看。 花铁干、温正、管得宽、马贵等部锦衣卫追出三十多里,又诛杀了四五百清军士兵,清军的马普遍跑得快,锦衣卫官兵实在是追不上了,各部锦衣卫将领才鸣金收兵,官兵们原地停下来休息。 中午田承嗣回到了中军大营,整个中军大营被烧了大半,那八百辆大车缴获的粮食财物化成了灰烬,锦衣卫近千辆的粮食物资也一同被烧,这个代价换得了清军三千人的性命和锦衣卫一场大胜仗,一起被烧死的还有近三千百姓,当然这笔血债是算在清军头上了。 锦衣卫饶成军营死伤超过一千人,马贵营伤亡达到五百人,其他各营伤亡近千人,哨骑营一时无法掌握全面伤亡情况,估计伤亡不会低于五成,而近八千清军骑兵,有五千左右骑兵被锦衣卫歼灭,领军的首领鄂摩克图估计也藏身火场了。 锦衣卫的损失不小,不过消灭了五千清军,缴获了六千多匹战马,算得上明军对清军作战史上空前大胜,只是锦衣卫的辎重尽毁,吃饭成了最紧要的问题,田承嗣等到午后,面前摆着的是一大块卤煮马肉。 一同吃饭的胡媚娘和哈玛雅也是马肉,只是面前都有一碗荷包蛋,算是对胡媚娘和哈玛雅的特别关照,哈玛雅吃起马肉来津津有味,胡媚娘闻着马肉直皱眉,不过从早上都现在还没有进食,胡媚娘还是吃了一小块马肉和荷包蛋。 下午田承嗣给幸存的一千百姓,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和一大块马肉,让这些人返回自己的地方,至于受重伤的一百多百姓,锦衣卫只能暂时管着,等待东昌府的官员来接收,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自己撑不撑得住了。 晚上蒋尚武向田承嗣报告,哨骑营只回来了五百二十七人,其中还有近两百人带伤,哨骑营是锦衣卫的眼睛耳朵,田承嗣不能接受哨骑营残缺,考虑再三,决定从温正和楚昭南中,暂调楚昭南去支援蒋尚武,并让花铁干和温正各抽调一百人加入哨骑营,这样蒋尚武的哨骑营就有八百多人,有六百多人可以执行任务,也使得哨骑营恢复了大半的实力。 田承嗣还从新兵营蔡大山、莫成勇部抽出六百新兵,五百新兵补充给了饶成军营,一百新兵补充给马贵营,就是这样饶成军部还是残了,田承嗣吧饶成军部放到中军,由牛成熊顶替前军,由于对牛成熊的能力不太放心,花铁干做了牛成熊前锋营的监军。 第二天田承嗣准备向临清城进发,可是锦衣卫的伤员高达一千人,由于缺少大车运送伤员,锦衣卫官兵忙着做木板抬人,uu看书ww.uanshu 这使得锦衣卫一个上午都没能出发,下午终于凑足了木板,朱媺娖、朱廷焕、袁时泰率领六千多官兵赶到,又耽搁了锦衣卫一段时间,再要出发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就在二十八日晚上,临时客串哨骑营的楚昭南报回来一个消息:二十八日中午过后,楚昭南率领本部官兵,来到里临清城三十里处的地方,发现临清城北门和西门尘头大起,于是抵近仔细观察,发现居然是清军大队人马到了,粗约的估计有两三万人马,而且北边还源源不断的开来兵马,楚昭南已经无法跟临清城的官军取得联系,于是率领本部官兵拼命打马南撤,清军发现后派兵追了一阵,楚昭南部有人三马,清军骑兵追了一阵追不上,就停下来不追了,楚昭南部这才一路兼程干了回来。 田承嗣心说是七贝勒阿巴泰到了,阿巴泰是虏酋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战功卓著,自视甚高,但由于是侧妃所生,在兄弟中地位比较卑微,隶属正蓝旗,初授台吉,大明万历三十九年,同五大臣之一的费英东等征东海窝集部乌尔固辰、穆梭二路,天命八年,同德格类征扎鲁特部,追斩昂安,天命十一年,皇太极即位,封贝勒,崇德元年,晋多罗饶余贝勒,驻防噶海城,崇德六年,围攻锦州,败明总督洪承畴援兵十三万于松山,崇德七年(崇祯十五年),与郑亲王济尔哈朗克杏山,奉皇太极命以大将军征明,破蓟州等州县,执明鲁王朱以海等诸王。顺治元年,晋多罗饶余郡王。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7章 去冠县就粮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锦衣卫虽胜却损失惨重,阿巴泰这个时候赶到临清,田承嗣的心里非常沉重,锦衣卫没有跟临清城方面取得联系,接下来必然面临阿巴泰的重点打击,锦衣卫将面临孤军奋战,可锦衣卫有上千的伤兵,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锦衣卫根本机动不起来。 田承嗣问道:“小管,我们的水军到哪里了?” 管得宽回答:“回将军,昨日来报水军才过了济宁,估计还得四五天到东昌府。” 田承嗣不满道:“怎么这样慢啊?” 管得宽说道:“将军,据报信的官兵说,南逃的船只实在是太多,整个运河差不多都被都塞了,水军北上几乎是走一会停一会,有时候得停上大半天,温夫人说是四五天赶到东昌府,水夫人还认为办不到呢。” 田承嗣心说自己忽略战时大运河的拥堵了,本来田承嗣是要把伤兵送进临清城的,可是阿巴泰率领的清军来得太快,这个想法是不行了,再就是把伤兵送到水军的船上去,可是锦衣卫水军一时到不了,军中这一千士兵就无法安顿,自己怎么跟阿巴泰打游击战啊! 那就只有就近找地方安顿,馆陶、冠县城小且破,清军一旦攻城,没有锦衣卫协防,以馆陶、冠县的力量,根本守不住城池,东昌府田承嗣不熟悉,再远就是阳谷县和大名府了,送伤员去大名府,有大名府知府朱廷焕在,这件事很好协调,可是这里离大名府两百多里,伤兵们恐怕经不起这个折腾。 田承嗣把目光落在了阳谷县,锦衣卫军营里阳谷县不到一百里,而且是朝南转移,可以集合后续的明军,对,到了阳谷县境内,监军御史王變率领卜从善、白祁政等一万官军和曹州勤王兵马也该到了。 阳谷县属山东布政使司兖州府东平州,田承嗣不是军情紧急的话,很想去阳谷县逛一逛,去看一看狮子楼、景阳冈,领略一下打虎英雄武松的风采,顺便吃一下武大郎炊饼,后世的武大郎炊饼又硬又薄又难吃,相信大明人不会做这样坑人的事,可惜就是遇不到潘金莲了,嗯,是写的明朝阳谷县,如果遇上过李瓶儿也不错呀,妈的,这么一想到阳谷县老子下面就硬了。。。 田承嗣找来了朱媺娖和朱廷焕,把让朱媺娖和朱廷焕护送锦衣卫伤兵去阳谷县的事说了,朱廷焕是一口答应,不过朱媺娖却不想去阳谷县,她对自己错过昨天大胜清军一事耿耿于怀,因此要随锦衣卫一起行动。 田承嗣对昨日之战还心有余悸,不是自己灵机一动布了火药阵,就是锦衣卫最后能打胜,官兵的伤亡起码要再翻一两倍,而且清军的损失不会这么大,如今面对的是建虏七贝勒阿巴泰,此人勇武善战且兵多将广,田承嗣明白与阿巴泰作战的危险,因此不同意朱媺娖跟在自己身边涉险。 二十九日天明,朱廷焕率领大名府官兵护送锦衣卫伤兵南去阳谷县,田承嗣派出了包括医官在内的五百锦衣卫,可当朱廷焕护送锦衣卫士兵出发后,可朱媺娖和她的五百御林军却原地不动。 田承嗣驱马上前说道:“嬍娖,阿巴泰大军压境,你跟着锦衣卫非常的危险。” 朱媺娖说道:“锦衣卫官兵为国杀虏,本公主代表父皇督军,自当与锦衣卫官兵共进退。” 田承嗣对朱媺娖的任性无可奈何,不想跟她争论下去,打马奔回锦衣卫中军,朱媺娖也一路跟在后面,田承嗣进得中军大帐,胡媚娘、哈玛雅已经收拾停当了,只有中军大帐还没有拆掉,于是田承嗣下令锦衣卫全军开拔。 不到小半个时辰,锦衣卫就全军出发了,目的地就是冠县,锦衣卫将在冠县补充一部分粮食,然后根据清军的动向决定下一步行动,田承嗣走出几里路后,才发现朱媺娖这个喜鹊(闹喳喳)不见了。 田承嗣问道:“媚娘,公主怎么不见了?” 胡媚娘说道:“她率领御林军落到后面去了。” 田承嗣由不得一皱眉,说了叫她留在中军里,怎么又跑到后军去了,这时管得宽凑了上来说道:“将军,公主殿下让御林军护送烧伤的百姓们。” 田承嗣知道这回事,烧伤的一百多个百姓,被亲戚邻居认走了一半,因为东昌府的官员士绅一直没有来,这两天死了十几个伤重的百姓,剩下的几十个烧伤百姓,因为锦衣卫要开拔,田承嗣让蔡大山妥善处置此事,怎么会让朱媺娖给弄到队伍中来了呢? 管得宽见田承嗣疑惑,就继续说道:“将军,菜副千户把烧伤的百姓运到一处小村庄,想多给银两托村庄里的百姓代为照管,可是小村庄已经逃得空无一人,菜副千户放下银两和烧伤的百姓就离开,大约是被公主殿下看到了,就把那些烧伤的百姓带着上路。” 田承嗣心说这朱媺娖真是没事找事,只要锦衣卫大军一离开,相信很快就有乡民回村,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份上,乡民应该出手相助的,哪里用得着御林军带着,到了冠县反而折腾死了,真是好心帮倒忙。 中午时已经看得见冠县县城的影子了,不过要走到冠县城,还得有三十多里路,田承嗣传令锦衣卫休息,午炊后赶到冠县城小安营,管得宽来向田承嗣报告,长公主朱媺娖抬着的五十六烧伤百姓,这一路上已经死掉九个人了。 锦衣卫现在的粮食很少,全军官兵还是吃各种牲口肉,胡媚娘、哈玛雅有管得宽弄来的糕点、饼子,田承嗣则以身作则,弄来一条烤驴腿吃,因为缺少调味品,只有咸味的驴肉不好吃,不得不私下偷偷喝了半壶酒。 田承嗣心里不住的骂清军统领鄂摩克图,这个死鬼害得锦衣卫的家当损失惨重,现在是缺帐篷少物资,锦衣卫官兵睡不安宁食不甘味,一抬头看见不远处蹲着透气的鄂硕,田承嗣让亲兵把鄂硕带了过来。 鄂硕被带到田承嗣面前,身上带着手铐脚镣,手里拿着没有多少肉的棒子骨,眼睛显得很迷茫,田承嗣说道:“鄂硕,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鄂硕的汉语不好,不过清国的汉人奴才多,听汉话还是没有问题的,简单对话也还可以,鄂硕嘴哆嗦一下说道:“大将军,鄂硕请求赎身。” 田承嗣心里一动说道:“你要赎身?” 鄂硕结结巴巴说道:“对,我是俘虏,愿意用同样重的银子赎身。” 田承嗣看着长得魁梧结实的鄂硕,估计得有一百五六十斤重,按大明的计量方式,一斤是十六两重,算起来有两千五百多两银子,妈的,这狗鞑子狗眼看人低,拿两千五百两银子就想蒙混过关,哼,本官是缺银子的主吗? 田承嗣轻蔑的道:“鄂硕,你这是貌视本官吗?” 鄂硕呆了呆说道:“大人,小人就这些银子还要凑,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银子了。” 田承嗣说道:“嘿嘿,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啊,来人把这家伙的琵琶骨穿了。” 鄂硕的汉语虽然不行,可是穿琵琶骨还是听得懂,顿时被吓得脸青面黑,连声告饶道:“大人,不要,小人愿意买奴才牲口赎身,请大人格外开恩。” 田承嗣想耍一耍鄂硕,就说道:“这样吧,你就按等同于金子的重量赎身。” 鄂硕听了当时就晕倒了,田承嗣心说鄂硕的承受能力太差了吧,要是鄂硕就这样死了,他那个为清王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儿子费古扬,就不能出生在这个世上了,女儿董鄂氏还会不会进入皇宫呢? 费扬古生于顺治二年,比姐姐董鄂氏小六岁,父鄂硕亲在顺治十四年去世,十四岁的费扬古就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费扬古懂得约束自己,在姐姐董鄂妃最得宠的时候,不敢有任何放纵自己的言行,费扬古在安乐王岳乐帐下效力,在清王朝抗击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的战争中,费扬古更是大显身手,因战功卓著被授予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 以伊犁为统治中心的漠西蒙古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支部落,就是准噶尔部,在首领噶尔丹率领下挥师东进,越过杭爱山大举进攻漠北的土谢图部,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部牧地,漠北各部纷纷南奔,请求归附清朝,如果清廷不接受漠北各部(又称喀尔喀各部)内附,他们必然被准噶尔部所吞并,将成为清王朝北部的巨大威胁;如果允许喀尔喀各部内附,噶尔丹就可能以追击为名而内犯。尽管情况如此严峻,满清康熙皇帝没有错过臣服漠北各部的天赐良机。 漠北各部因为准噶尔的侵略使得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于是康熙皇帝允许喀尔喀各部内附的命令,并在靠近边界的牧场予以安置,调拨归化城的粮食用来赈济他们。漠北各部在内附后也同漠南蒙古一样编旗,被编为三十七旗,且建立汇宗寺以安置各部喇嘛。 到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以追击喀尔喀各部为名,率领军队数十万南下,于是康熙皇帝决定御驾亲征,开始了同噶尔丹之间的第一次战争。但此次亲征由于康熙皇帝病倒在军前,只得由裕亲王福全等指挥此次战事,而费扬古就是裕亲王福全麾下的一员得力将领,双方在乌兰布通展开激战,噶尔丹在被击溃后率余部渡过西拉木伦河逃回漠北,在此之后噶尔丹依然时时越过克鲁伦河,南下侵略巴颜乌阑一带,为了防御噶尔丹南侵,uu看书ww.uukansh.om 康熙皇帝任命费扬古为安北将军,驻守归化(今呼和浩特)。 为了解决噶尔丹对内蒙古的军事威胁,康熙皇帝在三十五年,再次御驾亲征,此次亲征兵分三路,东路由萨布素负责,率领数千军队驻守蒙古东部,防止噶尔丹向东逃窜;任命抚远大将军费扬古是西路统帅,西路是此次征战的主力,兵力四万六千有余;中路由康熙皇帝亲自率领,兵力约三万三千,按照事先的部署,中路军在四月从北京出发,而西路军在三月份分别从宁夏、归化出发,五月底中路和西路在土拉河以北会师。 西路军在行进途中因天气恶劣影响了进度,为了按期到达土拉河,费扬古亲自率领一万四千精锐日夜兼程赶路,噶尔丹率部向西逃窜,在经过五昼夜的狂奔后抵达位于库仑,却被费扬古所率领的西路军迎头予以阻击,费扬古在昭莫多这个地方同噶尔丹展开激战,噶尔丹的主力全部被歼灭。 噶尔丹率领的准噶尔部在占领漠北喀尔喀三部后,试图向南扩张饮马黄河,昭莫多之战重创下噶尔丹精锐丧尽、处于穷途末路的可悲境地,噶尔丹在天山以北的故地,已经被他兄长僧格的儿子策妄阿拉布坦所占有,康熙三十六年费扬古参加了第三次对噶尔丹的战争,但双方还未来得及交战,噶尔丹就在这一年闰三月十三日一命呜呼,费扬古因在平定噶尔丹战争中的杰出贡献,被康熙皇帝封为一等公,为后来清王朝开拓新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8章 鄂硕在摇摆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驴肉吃得差不多了,就把没有啃完驴腿放在地上,鄂硕这时醒了过来,被驴腿的肉味吸引住了,摇了摇昏呼呼的脑袋,伸出手就去抓地上的驴腿,一个亲兵伸脚去踩鄂硕的手,田承嗣挥挥手让亲兵退开了。 鄂硕见没有人制止他,连忙大口大口的啃起驴腿来,田承嗣诧异的问道:“前天俘虏鄂硕后,一直没给他东西吃吗?” 押鄂硕来的亲兵小旗说道:“回将军,这厮皮糙肉厚油多,饿几天是让他没得力气,,因此小的就没有给他食物,刚才拿了一根啃过的牛骨头给他解馋。” 田承嗣知道小旗的做法没有错,俘虏没有了力气就不会出事,看着鄂硕狼吞虎咽被咽着了,田承嗣让亲兵给了鄂硕半壶水,鄂硕喝了两口水,这才缓过了起来,说道:“大人,你要的赎金太多了,小人实在是拿不出来。”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你自己砍掉手脚,砍下来的手脚有多少斤,本官就少收你多少斤黄金。” 鄂硕听了一阵猛咳,这次是一急岔了气,田承嗣笑道:“鄂硕,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人一点也不幽默。” 鄂硕听了莫名其妙的望着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就依你开出的赎金,不过本官还有一个条件。” 鄂硕面露喜色道:“大人,你说,只要我鄂硕办得到的,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条件都答应。” 田承嗣不想费扬古这个开拓中华疆土的人,不能从他妈的肚皮里钻出来,有心放鄂硕回清国去,不过对鄂硕的女儿很好奇,于是说道:“你得送个女儿给本官。” “啊”,鄂硕叫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小人让家里送一个最美的女儿来。” 田承嗣说道:“你有多少女儿?还最美的女儿,想弄个假的骗本官不成?” 鄂硕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小人只有一个女儿,不过义女和侄女多得很。” 田承嗣喝道:“本官要你的义女、侄女干什么?” 鄂硕结结巴巴说道:“大人,小人的女儿只有三岁多,怎么能服侍大人你呢!” 田承嗣说道:“本官就要你那个三岁的女儿,你女儿一到本官就放了你。” 鄂硕听得有些糊涂了,这位田总督要自己一个女儿干什么,要纳自己女儿做妾,再早也得十年八年之后了,难道他喜欢对幼女。。。,鄂硕想到这里直摇头,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美是丑,田总督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吗? 鄂硕说道:“大人,你要女真美女小人有办法,这三岁的小女孩就饶过她吧。” 田承嗣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官只是要培养你的女儿,说不定我们可以做亲家的。” 鄂硕“啊”了一声:“大人,你要小人的女儿做媳妇?” 田承嗣说道:“本官是说可能,这一切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田承嗣只是糊弄鄂硕,先把董鄂氏弄到手,等养大后见识一下女真第一美女,至于做女人还是做媳妇,那是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鄂硕自己活命要紧,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放弃了,当田承嗣说出可以做亲家,鄂硕的心砰砰的猛跳,说道:“大人,你要小人这样表现啊?” 田承嗣说道:“你认为清国能够打赢大明吗?” 鄂硕想了想说道:“大人,恕小人之言,没有跟大人交手之前,小人认为清国一定会打败明朝,见到大人之后,小人对清国的未来感到担心。” 田承嗣说道:“嗯,很不错,不枉本官留你一命,清国的好日子不长了,你愿不愿意替本官做事?” 鄂硕听了吓得一哆嗦,田承嗣说道:“嗯,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将来分割清国土地时,你们董鄂一族就没有资格参与了。” “啊,大人,你是说我们清国要灭亡?”鄂硕惊慌的说道。 田承嗣说道:“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是非加入我大明锦衣卫做密探,你才能够知道一些秘密,事成之后可能做一个部落的酋长。” 鄂硕已经放弃自己的女儿了,现在田承嗣说可能让自己做一个部落的酋长,鄂硕的野心在膨胀,他喝了几口水,缓和了一下快冒烟的喉咙,问道:“大人,你真的有把握让清国灭亡?” 田承嗣说道:“大明国大兵多,清国人少物瘠,最主要的是清国贝勒们勾心斗角,皇太极命不久矣,那时候清国必然内乱,我大明官军乘势而伐之,清国灭亡就是这三五年间的事情。” 鄂硕的脑袋有些乱,半响问道:“大人,你说大汗活不了多久了?” 田承嗣说道:“鄂硕,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鄂硕说道:“大人,小人愿意做明朝锦衣卫的暗探,只希望大人成功之后,能够给董鄂一族一块肥美的草原放马牧羊。” 田承嗣说道:“行,等你女儿一到大明,你就就可以回去了,皇太极死了之后,本官会派人跟你联系。” 鄂硕唯唯诺诺的答应,田承嗣对不远处看押鄂硕的亲兵小旗说道:“从现在起,你们要善待鄂硕统领。” 亲兵小旗答应一声,同两个亲兵一起来扶鄂硕离去,鄂硕给田承嗣作了一个揖,脚上的铁链子哗啦啦直响,田承嗣说道:“替鄂硕统领把手铐脚镣松一些,再用不包一下,不要伤了鄂硕统领的手脚。” 鄂硕以为田承嗣会去掉手铐或者脚镣,哪知道所谓的优待就是给手铐脚镣缠布,鄂硕忍不住暗骂田承嗣狡猾,自己回到关外去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到时候听不听你田承嗣的话,你田承嗣只怕也拿我没招,哎,只是女儿没有了,不过自己还年轻,女人有一大堆,还怕生不出孩子来吗?鄂硕哪知道,田承嗣醉翁之意就在他女儿身上。 “承嗣,你跟那鞑子说的都是真的?”田承嗣身后传来朱媺娖的声音。 田承嗣说道:“你指的是那一件事?” 朱媺娖说道:“就是狗鞑子皇太极要死那件事,莫非你真有人在皇太极身边?” 田承嗣哄朱媺娖道:“公主殿下,天机不可泄露。” 朱媺娖说道:“好啊,你连本公主都要隐瞒吗?” 田承嗣说道:“嘿嘿,我只能告诉你皇太极活不过明年年底。” 朱媺娖嘟着嘴说道:“故作神秘有什么了不起的。” 田承嗣说道:“嬍娖,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对潜伏的人就越安全。” 管得宽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将军,大批清军越过了卫河,正在向锦衣卫放弃的营地疾进。” 田承嗣暗道阿巴泰来得好快啊,几万清军骑兵杀到,自己这一万五千兵马可不是对手,还是先跟阿巴泰兜一阵圈子,然后再看有没有便宜可占,田承嗣对管得宽说道:“传令,全军向冠县县城进发。” 阿巴泰从直隶一路劫掠过来,快到临清城时,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坏消息,自己的前军统领鄂摩克图兵败,鄂摩克图和副手鄂硕生死不明,一万两千多精锐兵马,竟然只剩下了三四千兵马,u看书 wwuukanshu阿巴泰仰天长啸声音撕裂犹如受伤了的雄狮。 兵临临清城下的阿巴泰,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在临清城外休息了一夜,放弃了攻打临清城的计划,率领赶到的三万满蒙汗清军中的两万人马,沿着前军统领鄂摩克图进攻明军的路线一路追来。 经过一天多的时间,阿巴泰基本上弄清楚对手的情况,大败阿巴泰鄂摩克图和鄂硕的,就是明朝右副都御史、锦衣卫指挥同知,赐尚方剑、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田承嗣,明朝皇帝崇祯宠妃的弟弟,一个剿贼战功显赫的年轻将领,一个切断清国跟明朝山西走私渠道的锦衣卫官员,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阿巴泰赶到锦衣卫放弃的营地,烧焦的气味还能够闻到,大营内外还看得见一些烧焦了士兵和牲口,偌大的的一个军营地下黑糊糊,见证了当时战斗的血腥惨烈,就是这一场火的燃烧,使鄂摩克图的成功偷袭变成了残败,这个明朝的年轻将领临危不乱反败为胜,阿巴泰握紧双拳发誓,为了大清的八千勇士,一定要把田承嗣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清军游骑向阿巴泰报告:“王爷,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有明军离去。” 阿巴泰看着亲兵举着的地图,向东是东昌府的聊城和平山卫,向南是兖州府东平州阳谷县,向西是东昌府冠县,这个田承嗣跟自己摆*阵,我阿巴泰不上你的当,只咬住你的主力穷追猛打就是。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99章 阿巴泰的愤怒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锦衣卫在冠县获得三日的口粮,当晚来赶到馆陶县抢渡卫河,直到拂晓全军才渡过卫河,锦衣卫在卫河西面早炊,天刚大亮,卫河东岸就出现了大量的清军游骑,锦衣卫抓紧吃完早饭,迅速向北面的直隶境内驰去。 刚赶到的清军前锋统领苏和钢见明军锦衣卫逃遁,顾不得后队还没有跟来,自己就率领本部十五个牛录渡河,一时间这个卫河里都是渡河的清军,苏和钢当先纵马登上卫河南岸,“蓬”,天上爆炸了一个巨大的烟花,苏和钢大叫不好,“蓬”、“蓬”,又是两朵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响。 “杀鞑子啊”“明军万胜”,卫河西岸杀出无数的明军,苏和钢懊恼自己心急,中了明军半渡而击的诡计,连忙召集上岸清军,短促之间只得五百余骑,还有四五百骑散于沿岸,苏和钢大呼河中的清军快快登上西岸,自己则率领五百清军杀向锦衣卫。 “嗖”“嗖”“嗖”,“呯”“呯”“呯”,锦衣卫官兵羽箭火铳齐射,清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而清军的反击就有心无力了,大多数的清军在过河时,都不同程度打湿了弓弦,使得射箭的力度大受影响,对锦衣卫官兵的伤害弱了很多。 双方三轮羽箭对射后,苏和钢率领三百残军撞在锦衣卫兵阵上,锦衣卫二十倍于苏和钢的清军,冷兵器人多的优势非常明显,正面接触清军的锦衣卫官兵就达到一千多人,官兵们刀枪并举斧钺劈砍,一转眼的功夫,苏和钢的三百手下只剩下一百多号。 苏和钢的左臂锦衣卫的大刀砍掉,鲜血染红了他半身,亲兵给他裹住了断臂,血水还是一根线的流,苏和钢居然没有吭一声,右手马槊戳中一个锦衣卫总旗大腿,立刻有七八个锦衣卫官兵来抢救,苏和钢无奈舍了那个锦衣卫总旗,猛的一夹马掉头回跑。 苏和钢只想回到卫河岸边去,那里能够得到援军的支持,他不想死在明朝的土地上,如果他不能回到清国去,自己的妻子孩子奴仆牲口都会落入别人的手里,“哦”,苏和钢的后背猛的一痛,他知道自己中箭了,头一晕眼一黑就伏在马背上了。 卫河上游流下来的水量大增,把骑马渡河的清军冲得东倒西歪,刚才还至得搭起马肚子的河水,竟然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东岸边的清军选择退回岸上,靠近西岸的值得奋力上岸,河中间不少清军连人带马被冲到下游去,清军的渡河行动被大水破坏了。 锦衣卫官兵乘胜追击,苏和钢的余部只剩下几十骑,慌乱之中护着苏和钢逃进了卫河里,散布西岸的清军微弱的抵抗了一阵,丢下了百余具尸体后,吩咐打马跳进卫河回逃,锦衣卫追至岸边万箭齐发,全力射杀卫河里的清军。 被困在河里的清军进退两难,纷纷连人带马中箭,据田承嗣自己的目测,至少有五六百清军中箭顺水向下游飘去,河里的水变得乌红乌红的,见卫河靠近西岸没有活着的清军,田承嗣传令锦衣卫简单打扫一下战场后就撤离。 卫河东岸烟尘滚滚,田承嗣心说清军的主力来了,这一仗好好的教训了阿巴泰,阿巴泰一定会对锦衣卫穷追不舍,这样也好,清军追着自己率领的锦衣卫,就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烧杀抢掠,而直隶、山东的百姓就少受些灾难。 管得宽把战绩统计上来了,岸上斩杀清军六百多人,河里射杀清军估计有五六百人,被大水冲走了近千清军,缴获清军战马一千二百多匹,一批武器旗帜盔甲辎重,锦衣卫官兵阵亡二十六名,负伤一百人左右。 田承嗣对这场伏击战很满意,对锦衣卫在绝对优势下,在与清军的战斗中,还是伤亡了一百多人,其中有二十六人阵亡,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等空闲下来要加强官兵们的联合作战啊,见锦衣卫这场打扫得差不多了,田承嗣打马朝北方驰去。 阿巴泰赶到卫河东岸时,气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自己一天两夜穷追不舍,为了追上这股杀害大清勇士的明军锦衣卫,第一次放弃了易于攻取的冠县城,可是前军一个疏忽,就伤亡了两千勇士,大清地广人少,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损失啊! 看着地上伏着的苏和钢,阿巴泰是气不打一处来,统领鄂摩克图和鄂硕败亡后,自己火线提拔的铁杆手下,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败仗,恨不得一刀把苏和钢劈成两半,知道苏和钢挨了致命一箭,阿巴泰忍住自己的杀人冲动,让苏和钢在自己面前断了气。 阿巴泰对田承嗣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经过卫河之战的失败,阿巴泰不敢让自己的人马冒失轻进,直到当天下午才渡过卫河去,然后在卫河西岸休整,第二天才下令前锋小心翼翼的追击锦衣卫。 锦衣卫经鸡泽、平乡北上,十二月初三日扎营顺德府巨鹿,驻地离贾庄只有二十里地,贾庄是一处让田承嗣刻骨铭心的地方:崇祯十一年八月,皇太极决定奔袭明朝,八月二十三日,皇太极命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以豪格、阿巴泰副之,统率八旗左翼军;以岳托为扬武大将军,以杜度副之,率八旗右翼军,分两路攻明,八月二十七日,岳托自率右路军自沈阳出发;九月初四日,多尔衮率左路军从沈阳出发杀向大明,多尔衮、岳托率部分别从墙子岭、青山口等关隘攻入长城,正在密云为监视太监邓希诏祝寿的总兵吴国俊急忙率兵至墙子岭与清兵激战,溃败退至密云。蓟辽总督吴阿衡率兵救援,兵败而死。 面对清军的攻势,崇祯皇帝帝急令各地兵马勤王,并赐卢象升尚方宝剑,总督天下援兵,当时卢象升正遭父丧,本应卸职丁忧,但崇祯皇帝令他夺情留任,所以他是穿着麻衣草履做督师的,心中不免会有些悲壮,卢象升以三万兵马扼守昌平,被总督中官高起潜要求分兵。阁臣杨嗣昌因主和主战与卢象升不谐,便以宣府、大同兵归卢象升,以关宁诸路兵归高起潜。如此一来,卢象升手中只剩下不足两万兵马。 清军兵分三路,分头进击,卢象升在崇祯皇帝的压力之下,分兵救援真定,自己则率兵赴保定,当时卢象升只有残卒数千,缺粮少饷,已无多少战斗力,十二月十一日,卢象升进师至顺德府的巨鹿县贾庄,与清兵发生遭遇战。卢象升居中,杨国柱居右,虎大威居左,列阵迎战。至次日,清兵合围,骑兵数万围之三匝,卢象升率部奋勇冲杀,自辰时激战至未时,炮尽矢穷,最后卢象升在亲手击杀数十人后,身中四矢三刃仆地而亡。其亲兵杨陆凯伏在卢象升身上,保护其遗体,身中二十四箭而亡,此役卢象升所部几乎是全军覆没,仅有杨国柱、虎大威等少许人得以脱身。 卢象升在巨鹿激战时,高起潜正率兵自驻地广平府鸡泽县北上,仅距卢象升五十里之遥。当卢象升战败的消息传来,高起潜急忙避退,没想到中了清军埋伏,大败而逃,高起潜竟把卢象升的死讯隐匿不报,杨嗣昌得到死讯后,先是想诬陷卢象升遇敌退却不战的罪名,没有成功,继而又疑卢象升是否真的战死,派人验视。后来,兵部主事杨廷麟派人在战场上找到了身穿孝服、遍体鳞伤的卢象升遗体,顺德知府于颖,据实上报朝廷,这才弄清了真相,由于杨嗣昌的阻挠,卢象升的遗体过了两个多月才得以收殓,直到杨嗣昌剿张献忠失败自杀后,朝廷才赠卢象升太子少师、兵部尚书,赐祭葬。 朱媺娖对瑟瑟寒风中田承嗣问道:“承嗣,你望着贾庄,是在想卢督师吗?” 田承嗣收回目光说道:“卢督师死的很惨,可惜贾庄没有祭奠他的地方,我只有在这里遥祭一番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uu看书ww.uukanshu 看你平时嘻嘻哈哈不正经,其实你是本公主见过少有的忠君爱国之臣。” 田承嗣苦笑道:“嬍娖,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忠君爱国的只有卢督师才够格,可惜卢督师天不假命,不然岂由建虏如此猖狂。”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对父皇有怨言吗?” 田承嗣摇摇头道:“嬍娖,你误会了,我是对大明的骄兵悍将有气,难道我这个三省总督兼督江南、北军务真是一个摆设不成。” 朱媺娖知道田承嗣在说什么,田承嗣从仪封先后发出二十几道指令,至今为止没有一路官军赶往临清州,因为田承嗣是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总督,进入直隶境内成了客军,随后的行军打仗少不了麻烦,朱媺娖也觉得田承嗣的官职名不副实。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很会打仗,一定会有办法对付鞑子的,等过了这一关,本公主在父皇面前为你说话,严惩那些不听军令的将领们。” 田承嗣叹口气道:“嬍娖,还是先顾着眼前吧,我不想也成了卢督师。” 朱媺娖说道:“承嗣,清军离我们不到一百里,你准备带锦衣卫去哪里?” 田承嗣心说,是啊,自己把锦衣卫带到哪里去,去顺德府就想到顺德府知府吉孔嘉、邢台县知县万民表、前台州知府傅梅、前中书舍人孟鲁钵、千总李如龙、张自谦这些人,自己要把战火引到顺德城下去吗?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0章 内丘攻防战 田承嗣不愿意把战火引到顺德府去,也不愿意把战火引向真定府,只好把目光投向巨鹿周边的宁晋泊和大陆泽,这两处巨大的湖泊可以成为锦衣卫隐蔽之地,于是田承嗣想在巨鹿和宁晋泊和大陆泽三点之间做文章。 宁晋泊,是一片天然湖泊,最初与任县南泊相连通称大陆泽,由于漳、滹诸水汇冲于泽,淤积日高,遂断为南、北二泊,中间有葫芦河相通,宁晋泊东、西长约三十五里,南北长约五十余里,有漳、七里、滏、澧、沙、洨、泜、槐、午河等九条河道汇集于宁晋泊里。 大陆泽(又名钜鹿泽、广阿泽)历史悠久,南北长达一百里左右,东西广约三十里,形状貌似葫芦,黄河改道曾数次流经大陆泽,它是太行山河流冲积扇与黄河故道的交接洼地,为漳北、泜南诸水所汇,水面辽阔,跨今河北省邢台市的隆尧、巨鹿、任县、平乡、南和、宁晋六县,北魏时期称大陆泽为大陆陂,任县百姓又习惯称大陆泽为小东湖。 巨鹿地处平原,历朝历代爆发无数次战争,尤以秦楚“巨鹿之战”、西汉末王莽与刘秀之争、东汉末黄巾起义、明成祖朱棣的“靖难之役”、崇祯十一年明清“贾庄大战”著名,田承嗣渴望在巨鹿有所作为。 “我准备在巨鹿分兵。”田承嗣说道。 “分兵,你想在巨鹿对付清军?”朱媺娖问道。 田承嗣说道:“现在还说不定,总之是要把清军留在临清、巨鹿之间,尽可能减少清军对直隶、山东的劫掠破坏。” 朱媺娖听了点点头道:“是啊,虏酋阿巴泰被我们锦衣卫牵着鼻子走,可是分兵力量就弱了,会不会被清军各个击破啊!” 田承嗣说道:“清军就是一群蝗虫,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为了大明百姓的安危,锦衣卫是要冒一点险,把清军的危害控制到尽量小的范围内。” 锦衣卫在十二月初四日凌晨出发,行至巨鹿韩家寨附近分兵,一路由牛成熊、云俊聪率领走隆平,一路是锦衣卫主力走新河,天黑后在葫芦河再次分兵,马贵、许定国走枣强,锦衣卫主力绕宁晋泊潜行。 阿巴泰在巨鹿失去锦衣卫的踪影,经过清军游骑四处打听,从韩家寨附近的游民那里得到情报,锦衣卫在韩家寨分兵,一路是锦衣卫主力走新河,一路是锦衣卫偏师走隆平,这已经是一天多前的事情了。 十二月初六日中午,近两万清军赶到韩家寨,阿巴泰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分析,认为锦衣卫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还是要解临清城之围,于是要分兵两路,一路由副统领巴图克率领走宁晋泊西面,一路由阿巴泰率领沿宁晋泊东面包抄。 田承嗣想把锦衣卫主力隐藏起来,却偏偏被阿巴泰识破,初八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主力在高邑愧水河南岸,跟清军副统领巴图克率领的六千骑兵遭遇,锦衣卫抢占上风头出击,一举击败巴图克前军,斩获首级四百多颗。 巴图克迅速退入一处村庄守御,这个村庄只有南北两个庄门,庄前只能两骑并行,轻骑进攻根本用不上,后军涂德海部哨骑来报,东北面有大股烟尘隆起,田承嗣知道是包抄的阿巴泰部到了,只好忍痛放弃到嘴的肥肉,率领锦衣卫主力北走元氏,摆出走井陉入太行山的架势。 阿巴泰解救巴图克后,沿锦衣卫北走的路线追击,当夜在愧水河南岸宿营,入夜有清军副统领巴图克向阿巴泰报告,本部的后队押着物资在尧山遭到明军伏击,一千清军勇士仅逃回来不到两百人,押运的五百辆粮食财物和两千人口也丢失了。 阿巴泰得知伏击巴图克后队的明军多达两三万,知道士兵为了脱罪夸张了,不过一万多明军肯定有,这下子阿巴泰为难,继续追击逃往井陉的锦衣卫,自己跟临清城留守队伍的联系就会被切断,明军岂不是可以任选其一聚而歼之。 十二月初九日,阿巴泰率领清军南下,大军赶到尧山时,得知明军已经连夜离开,清军大军紧追不舍,从尧山南下的是锦衣卫牛成熊、云俊聪和监军御史王變、总兵卜从善、白祁政等部,因为卜从善、白祁政等部多是步兵,明军行至内丘时,清军就追了上来,紧急之下一万多明军入了内丘城。 随后赶到的清军把内丘城围了个铁桶一般,阿巴泰命令清军绑扎云梯,制造简易的冲城车,初十日天一亮,一万多清军带上一千三百副云梯和三十辆冲城车(用桌子、棉被加大车做成),一窝蜂的涌向内丘城下。 内丘城里,监军御史王變、锦衣卫牛成熊、云俊聪、总兵卜从善、白祁政等一万多官军上城,主导内丘城保卫战,内丘知县、守备率领两万军民守御,内丘城虽然兵备不齐,有了一万多官军守城,更胜很多守御齐备的城池。 阿巴泰牛脾气发作了,想消灭逃入内丘城的锦衣卫,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于是下令清军蚁附内丘城,于是一场明清军队攻防战展开,清军的进攻器具简单单一,明军城上滚木礌石有限,不过昨夜锦衣卫用缴获的五百车物资交换,拆了近百家石屋的石块上城,有多置石灰、金汁(煮沸的粪便尿液,美名“金汁“,古代守城多用,不仅可烫杀敌人,且粪便肮脏,伤口多腐,难以医治)、木棍等备用。 上万清军冲到护城河边跟城上明军对射,城上明军利用城垛回射,五轮羽箭对射下来,城上明军义勇有数百人伤亡,清军也倒下了近千人,不过蚁附的清军过了干枯的护城河,把云梯搭在了内丘城城墙上。 清军一千三百副云梯和三十辆冲城车,近万的清军开始夺城,内丘城上石灰、金汁飞泻而下,清军不是眼睛被石灰眯眼,就是被金汁泼中皮开肉绽,一下子就伤了四五百清兵,紧接着滚木礌石、砖瓦纷纷飞下,不到一刻钟清军伤亡就过了千数。 清军支持不住败退了回来,明军趁机捣毁云梯、冲城车,清军一次进攻下来,除了伤亡两千士兵之外,还损失五百百副云梯和十四辆冲城车,阿巴泰气得都快疯了,强*着清军在进行了两次攻城,清军又在内丘城下留了五六百具尸体,阿巴泰知道无法攻进内丘城,下令清军停止了攻城。 十一日这一天,阿巴泰没有让清军进攻内丘城,不过当天旁晚阿巴泰接到一个消息,清军一支一千骑兵的打粮队,在南宫县被明军伏击,只有两百多骑逃掉,阿巴泰听了嘴唇都咬出了血。 十二日这一天中午,清军在唐山附近的三百游骑和五百精骑,被锦衣卫主力包了饺子,八百清军只有二十多人逃回内丘城清军大营,阿巴泰得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当时就掀了矮桌,把大帐里的器物砸了个稀巴烂。 阿巴泰连连遭受锦衣卫的打击,使他产生了撤离内丘城回临清城的想法,就在十二日晚上,阿巴泰得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崇祯十五年十二月初,清军偏师四万人攻兖州,在兖州城外安营扎寨,把城围得水泄不通,当时的兖州知府是邓藩锡,(他字晋伯,号云中,浙江金坛人,崇祯甲戌进士,曾任南京兵部主事)调兖州任职才四十天,他和部下赶忙组织力量加强防守。那时最大的问题是粮饷的缺乏,邓藩锡为了筹饷,去找兖州最大的富户鲁王筹饷,然而贪鄙得一毛不拔的守财奴朱以派竟不为所动,他哭穷告苦,作哑装聋;邓知府一走,便赶快使人挖地窖埋藏金银。 邓知府带头拿出了自己全部积蓄,激励将士;其他人及城中居民也纷纷解囊,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人出人,邓知府率领属下官吏、军士及百姓,同仇敌忾,矢志守城,他们分班把守四门,昼夜巡逻,衣不解带,还组织了敢死队,趁黑夜偷偷缒出城去,用大炮攻打清营,杀伤清兵千人之多。 清兵造了云梯和冲车,一面猛攻南门,又一面在城西北角积土登城,这些企图都被邓知府率领下的军民打破,但是在坚守数日之后,却因清兵收买城内姓刘的副将为内应,十二月初八日,传统的腊八节,就是这天凌晨,清兵在内奸的指引下悄悄地从西门进了城,此时城中大部分人尚在梦中,值班军士听到动静,赶忙敲锣示警,众将士立刻披挂上阵,却发现敌人已黑压压涌进城来,于是一场激烈的巷战在古城展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酷壮烈,动人心魄。 监军参议王维新、推官李昌期、副将丁文明、滋阳知县郝芳声皆战死,uu看书 ww.uuanshu 兖州知府邓藩锡在力战之后,终于被清兵捉住,清将力劝其投降,他却闭目装睡,置之不理;敌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不降就砍他的头,他破口大骂;敌人要他下跪,他反而把双脚高高地翘起来,清将恼羞成怒,令人砍断他两腿,他仍大骂不止;又砍断了他双臂,最后竟残忍地把他大卸八块,肢解而死,邓藩锡在兖州的亲人只有一个小妾和还在襁褓中的幼子,小妾闻讯后抱幼子投井自杀。 已经离职的滋阳知县樊吉人,(元城人,进士)他本已调往京城任兵部主事,尚未来得及赴任,遇上了清兵围城,他积极地参与了防守。城破时他正在北关的城楼上值班,见大势已去,难以挽回,自刎而死;清兵进城后,烧杀*掠无恶不作,四座城门放火烧毁三座,城内民房焚烧殆尽,百姓被杀无数。 鲁王府所受劫掠破坏严重,朱以派自缢后,乐陵、阳信等郡王都死妃妾及府中其他人被害者不计其数,鲁王府被劫掠一空;长史俞起蛟竟率全家人二十三口一起自杀,清兵的这次屠城,其酷烈的程度可以视为后来骇人听闻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前奏,清兵攻城时,东南隅防守最力,所以清兵进城后痛加报复,在那里杀人最多。 第501章 内丘大决战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十二月十三日,清军把兖州屠城的消息传给了内丘城军民,果然兖州城破被屠,鲁王朱一派自尽,乐陵、阳信等郡王都死,知府邓藩锡等战死的消息,引起内丘城军民的恐慌,监军御史王變、副将牛成熊、云俊聪派兵弹压,杀掉二十多个乱民后,内丘城内恢复了平静,总兵卜从善、白祁政等也竭力弹压本部官兵,言及城在尤存,城破玉石俱焚,王變、牛成熊、云俊聪尽散军中资财,官兵们这才稳定了情绪。 清军前锋营统领巴图克向内丘城军民劝降,锦衣卫官兵一阵乱箭射下,巴图克打马回到清军阵中,阿巴泰下令向内丘城进攻,清军组织了两千多副云梯、一百辆冲城车,押着五千多大明百姓攻城,一时间内丘城外大明百姓哭爹喊娘呼儿唤女,在清军的刀剑皮鞭的威*下涌向内丘城下。 城上的内丘守御的军民跟城下百姓非亲即故,甚至还有直系的亲人在城下,整个城墙上是一片混乱,不过牛成熊、云俊聪、卜从善、白祁政等客军可不管这些,等清军和百姓进入射程,照样是一阵羽箭射下城去,清军和百姓顿时倒了一大遍,清军也向城上放箭回击,可是明军居高临下占尽上风,几个回合下来清军死伤了数百人,而被驱赶至城下的百姓伤亡超过了千余人。 这时内丘城上出现了多出骚乱,有内丘义勇抢夺官军的弓弩,阻止官军发射羽箭之事,官军暗中早有准备,迅速制服了这些义勇,考虑到这些守城义勇是救亲人心切,官兵们尽量克制,没有伤及这些义勇的性命。 清军的云梯靠上内丘城城墙,上万清军爬城,冲城车也开始撞击城门,城墙上羽箭、火铳打下,石灰、砖头、金汁全用上了,清军纷纷从云梯上滚落,不一会内丘城城脚下折手断腿皮肉开裂的清军躺了一大圈。 阿巴泰一再催促清军夺城,前锋统领巴图克受必不过,亲自含刀爬城,清军见了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城上石灰稀少金汁用尽,忙将石块纷纷砸下,再倒下翻滚的热油和沸水,清军又死伤一大片,云梯也被毁几百副。 巴图克竟然神奇的爬上了内丘城城墙,纵身一跃跳进了城墙里,清军见了一片欢呼,巴图克跃进去的地方杀声震天,后面的清军迅速从这个地方爬上城墙,短时间竟然有近百的清军上了城墙,清军在内丘城墙上占据了一块阵地,这时远处观战的阿巴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紧接着清军又从几处云梯爬上了城,整个内丘城城墙上一片混乱,“轰”“轰”“轰”,内丘城头炸响了三个大礼花,阿巴泰心说来得好,等的就是你田承嗣,今天我饶余贝勒阿巴泰要以少胜多斩将夺旗。 内丘城清军突破的缺口不断被夺回来,而新的缺口被绵绵不断打开,不断有清军被甩下城来,有不断有清军爬进城去,城上城下出现了残酷的拉锯战,清军的冲城车把内丘城的北门冲塌了,可城门洞堆满了条石,清军一时半会还进不了城。 很快锦衣卫出现在清军的北面,阿巴泰麾下有二十个牛录近六千士兵,面对锦衣卫一万左右兵马,阿巴泰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是一比二的对阵,最让阿巴泰受不了的是,锦衣卫居然也是一人双马,这些马不少是大清勇士手里夺的,今天要跟田承嗣作彻底的清算。 阿巴泰虽然脾气暴躁,不过每临大事还是能冷静的,他让清军大喊:“兖州城被破”“鲁王朱一派死了”“乐陵王死了”“阳信王等都死了”“崇祯皇帝砍了田承嗣的狗头”“田承嗣,大明无头的三省总督”。。。 田承嗣一听清军喊话,就知道兖州城真的被清军破了,锦衣卫官兵对兖州城被破一事毫不在意,可是当清军喊出“崇祯皇帝砍了田承嗣的狗头”“田承嗣,大明无头的三省总督”这些话,锦衣卫官兵开始出现嗡嗡的细语声,田承嗣自己也不由得心里一震,想到了因襄王、福王被杀,惊忧交加,惧罪绝食而死的杨嗣昌。 杨嗣昌,字文弱,湖广武陵人,博涉文籍,多识先朝典制,万历三十八年进士,父亲是崇祯初年力主抚议最后被革职下狱的腐官杨鹤,崇祯元年,任河南副使加右参政,七年,拜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九年,起为兵部尚书,深受崇祯皇帝信任。 杨嗣昌力主“安内方可攘外”,提出“四正、六隅、十面网”战术,所谓“四正”是陕西、河南、湖广、凤阳四镇,“六隅”则是延绥、山西、山东、应天、江西、四川六区。集合“四正六隅”为十面罗网,各有侧重,协同配合,“随贼所向,专任剿杀”;朝廷增兵十四万,加饷二百八十万两。由熊文灿为总理五省军务,剿抚兼施,此举在一年内颇见成效,张献忠、罗汝才等流寇兵败投降,李自成在渭南潼关南原遭遇洪承畴、孙传庭的埋伏被击溃,带着刘宗敏等残部十八人躲到陕西东南的商洛山中。 崇祯十一年,杨嗣昌改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仍掌兵部事,十二年五月,张献忠再起。嗣昌以大学士督师,赐尚方剑,前往湖广、陕、川指挥围剿事宜,大败张献忠于玛瑙山,遂入川企图围歼之,但明朝官军内部矛盾重重,诸将多不用命,贺人龙与左良玉皆拥兵自重,不听使唤多次误了战机,使得流寇队伍得以从容作战,崇祯十四年初,李自成陷洛阳,杀福王朱常洵,张献忠一日夜驰三百里出四川,奇袭襄阳,杀襄王朱翊铭,朝野震惊,杨嗣昌忧惧交加,旧病复发,惧罪绝食而死。 田承嗣心说兖州城被破不要紧,关键是死了一堆朱家的龙子龙孙,以三省总督给山东总兵邱磊、刘泽清等吓的救援兖州命令,天知道这些家伙执行没有,哎,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三省总督能有多大责任啊! 长公主朱媺娖见田承嗣阴睛不定,安慰道:“承嗣,你虽然是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并不是山东行省的主官,兖州失守之事轮不到你负责的。” 田承嗣苦笑道:“嬍娖,这件事不是你我说了算数的,不管了,还是先打仗吧,不然就中了阿巴泰的攻心之计了。” 田承嗣高喊:“为鲁王报仇。” 锦衣卫官兵齐声大喊:“为鲁王报仇。” 田承嗣喊道:“为死难兖州军民报仇。” 锦衣卫官兵齐声高喊:“为死难兖州军民报仇。” 田承嗣大喊:“大明万胜,杀虏,前进。” 锦衣卫官兵齐声高喊:“大明万胜,杀虏,前进。” 田承嗣挥动方天画戟冲出了兵阵,一万锦衣卫官兵高喊着“大明万胜”“杀鞑子”“活捉阿巴泰”的口号,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扑向清军,这时清军也发起了进攻,“嗖”“嗖”“嗖”,“呯”“呯”“呯”,锦衣卫和清军是弓弩火铳齐射,短短的一百二十步距离,双方各有近千的士兵倒下。 田承嗣运起十成功力,把方天画戟刺、挑、劈、砍、勾等招式使到极处,清军士兵碰着就死遇着就亡,一盏茶的功夫要了数十清兵的性命,这也使得锦衣卫像锋利的尖刀,硬生生的把清军前锋兵阵破开。 田承嗣看见清军正蓝旗大旄,知道阿巴泰就在大旄下,舞动方天画戟往正蓝旗大旄处杀去,田承嗣现在是火力全开杀得兴起,每一戟都收割一至二个清军的性命,u看书 .ukansh 前进五十步杀了近百清军,田承嗣整个人被鲜血染得赤红。 田承嗣已经看见了正蓝旗大旄下的阿巴泰,阿巴泰也看见了田承嗣,这时清军响起了“”“活捉田承嗣”“杀田承嗣,抬旗封总兵”“杀田承嗣,牛羊万口”“杀田承嗣,奴婢上千”“杀田承嗣,赏内丘城半城财帛女子”“擒杀田承嗣死活不拘” 田承嗣听了嘿嘿冷笑,只管戳杀身边的清兵,“嗖”“嗖”“嗖”,清兵箭如雨泼射向田承嗣,田承嗣身边的锦衣卫和清兵纷纷倒下,田承嗣也中了十几箭,好在乌蚕衣护体,神功运到十足,端的有刀枪不入的效果,清兵的每一支羽箭只是给田承嗣叮了一个小红点。 田承嗣里阿巴泰不足十步路,田承嗣大喊道:“阿巴泰,你纳命来吧。” 田承嗣飞舞方天画戟*退围攻清兵,猛的从肋下抓出一大把飞刀朝阿巴泰甩去,“嗖”、、、“嗖”、、、“嗖”,七八把飞刀直飞阿巴泰而去,阿巴泰震惊于田承嗣的勇武,以田承嗣的勇猛,在清国肯定是排名第一的巴图鲁,阿巴泰没想到大明有如此猛将,跟田承嗣一较高下的雄心在消失。 阿巴泰就觉得眼前一片亮光,他也被身边的亲兵猛的拉了一下,阿巴泰整个人朝马下坠去,“啊”阿巴泰感觉头皮一痛,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落地后伸手摸了一下头皮,发现一手的鲜血,再一摸发觉自己的鼠尾金钱辫不见了。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2章 阿巴泰兵败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阿巴泰不仅鼠尾金钱辫不见了,而且鞭子根部连皮带肉也没了,血水顺着阿巴泰的手腕流下来,一向凶残无比杀人如麻的阿巴泰,竟然犯了血晕症,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这让阿巴泰身边的亲兵亲将“牛录额真”、“甲喇额真”和“固山额真”乱作一团(鼠尾金钱辫,就是留的发辫要比小拇指还细,要能穿过铜钱中的方孔才算合格,几乎就是光头)。 锦衣卫官兵看见阿巴泰消失了,就开始有官兵喊了起来,“阿巴泰死了”“阿巴泰被杀死了”“清军败了”“弟兄们杀啊”,随后喊的官兵越来越多,锦衣卫官兵士气大盛,清兵从不相信变得疑惑,偏偏阿巴泰晕倒了不能露面,越来越多的清兵怀疑阿巴泰真出事了,于是清军的兵阵可是出现溃散。 这是田承嗣杀到里阿巴泰两匹马的地方,连杀清军三个“牛录额真”、两个“甲喇额真”,阿巴泰的亲兵亲将终于撑不住了,架起阿巴泰就想南逃去,这使得阿巴泰帅旗和正蓝旗大旄后移,清军的兵阵顿时就崩溃了。 清军主将阿巴泰的昏倒,使锦衣卫和清军的决战变成一边倒,一万锦衣卫追杀大约五千清军,溃败的清军不忘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号角一响让内丘城上的清军陷入困境,内丘城上的大明军民士气大盛,迅速掌握了内丘城城墙战的主动权。 清军城下的士兵不上城了,城上的清兵纷纷从云梯往下逃,一会儿的时间,城墙上上千清兵下城了大半,这让内丘城的军民非常没有面子,他们咬住还没有下城的清兵血战,云俊聪和卜从善两股明军,死死的缠住了清军统领巴图克。 这时的巴图克浑身十多处负伤,一条断腿是拖着的,丝毫使不出力来,他靠在一处墙垛旁喘着粗气,自上城到现在为止,巴图克至少杀了三十多名内丘城军民,眼看夺取内丘城大功告成,却听见大军的撤退号角,巴图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士兵,他暗暗咒骂阿巴泰的愚蠢无能。 巴图克身边只有十几个士兵了,一个家奴要过来把他扶起来,用一根布带把巴图克系在背上,然后转身上了墙垛,准备从云梯下到城脚去,这时不远处的云俊聪急了,把手里的长枪投出,竟然把巴图克和他的家奴穿成了葫芦串,然后重重的落下城去了。 清军统领巴图克一跌落城下,城墙上清军的抵抗更加微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剩下的两三百清军被斩杀一尽,内丘城军民也搬空了各城门洞里的条石土袋,数万官军民军涌出内丘城追杀清军。 田承嗣率领饶成军、涂德海、管得宽、楚昭南、蒋尚武部猛追阿巴泰,一直追出四十多里路,斩杀了一千多清军士兵,清军仗着马快渐渐甩掉了锦衣卫,田承嗣这放弃了继续追击,率领锦衣卫返回内丘城。 花铁干、温正、蔡大山、莫成勇、袁时泰各部对攻城清军进行围剿,攻城的清军失去了统领巴图克,统帅饶余贝勒阿巴泰也跑了,这些清兵再也无心恋战,纷纷骑马夺路向南逃跑,锦衣卫官兵虽然留下了上千清兵,因为没有得到内丘城官军民军及时配合,还是让大部分清兵逃掉了。 田承嗣回到内丘城下,内丘城军民正在打扫战场,城边到处是兵器马匹和清军、百姓的尸体,见田承嗣到了王變、牛成熊、云俊聪、花铁干、温正、蔡大山、莫成勇、袁时泰、卜从善、白祁政等前来拜见。 田承嗣特别抚慰了王變、卜从善、白祁政等官员,说他们在尧山伏击战、内丘保卫战立下战功,会为他们向皇上请功,王變显得非常的从容淡定,卜从善、白祁政等人激动不已,一个劲的向田承嗣作揖致谢。 这时胡媚娘过来告诉田承嗣:“承嗣,净空伤重圆寂了。” 田承嗣大惊道:“净空死了。” 田承嗣顾不得再招呼王變、卜从善、白祁政等人,随胡媚娘、哈玛雅向净空圆寂之地赶去,田承嗣急急忙忙跑拢时,净尘、净明守在净空的身边,净明已经换上干净的僧袍,田承嗣上前抱起净空的尸身难过地说道:“净空师侄是师叔对不起你啊!” 田承嗣四下望望,问道:“净空师侄是怎么死的?” 净尘、净明二人闭目念经,胡媚娘说道:“净空大师胸口中了一箭,混战中被鞑子刺中了右肋。” 田承嗣已经习惯了净尘、净空这哼哈二将的保护,而且有了很深的感情,对净空的感情尤为深厚,现在净空突然逝去,田承嗣是真的很伤心,净尘说道:“师叔,师侄想带净空师弟回少林寺去。” 田承嗣“啊”了一声,净尘说道:“师叔,师侄想带净空师弟回少林寺去,请师叔成全。” 田承嗣念念道:“好,好。” 净尘说道:“师叔,师侄今日就带净空师弟回少林寺。” 田承嗣这才清醒了一些说道:“净尘,不能走得这么急吧。” 净尘说道:“师叔,既然要走,早走晚走都是走。” 田承嗣说道:“净尘,你怎么带净空回去?需要师叔这么做?” 净尘说道:“师叔,师侄会把净空师弟火花了,把净空师弟的骨灰带回少林寺,出家人已经皈依佛门,没有什么需要的物事。” 田承嗣知道净尘一直厌恶打打杀杀,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是师叔身份,净尘早就弃自己而去了,现在净空师侄阵亡,净尘又触发了回少林寺的念头,田承嗣知道自己跟净尘的情分尽了,心里顿时觉得空闹闹的。 “净尘,师叔会向皇上奏请,封你和净空师侄为圣僧。”田承嗣说道。 净尘没有回答田承嗣,只是默默从田承嗣手里接过净空,田承嗣显得有些尴尬,只好对净明说道:“净明师侄,替师叔多照顾净尘、净空师侄。” 净明答应了一声,净尘抱着净空缓缓走开,净明带着亲兵跟在净尘身后,田承嗣不由得摇摇头,自己今天真的不该身先士卒吗?如果自己不跟阿巴泰拼死一战,内丘城被清军攻陷,不知道又有多少大明官军百姓死于非命啊! 哈玛雅问道:“承嗣,你怎么是净尘、净明、净空的师叔呢?” 田承嗣的脑袋很乱,胡媚娘见状把哈玛雅拉到一边,田承嗣半响才说道:“哈玛雅,以后有空我细细给你讲,啊,正儿,你替姑父送净空大师一程。” 温正听了田承嗣的话,立即就朝净尘离开的方向追去,田承嗣则找了一块大石头坐着,想到净空的战死,田承嗣心里一阵不安,这清军不好打啊,如果仗照这样打下去,锦衣卫的损失会是空前的锦衣卫是自己起家的本钱,没有了锦衣卫自己的宏图大业就成了镜花水月,可是面对自己最仇恨的满清,自己能为了一己之私保存实力吗? 快晚饭时经田承嗣提起,管得宽才把锦衣卫的战绩和伤亡情况告诉田承嗣: 锦衣卫阵亡一千零十三人,负伤一千八百多人,损失战马两千多匹;清军被杀三千二百多人,缴获战马五千多匹、大批物资粮食和两千多百姓。u看书 .uuknsh (一部分战绩来自围歼攻城清军) 防守内丘城的牛成熊、云俊聪部,阵亡官兵五百七十人,负伤一千多人;王變、卜从善、白祁政等部,阵亡八百二十多人,负伤一千七百多人;内丘城军民阵亡一千多人,负伤两千多人,消灭清军两千八百多人,俘虏三百多人,缴获战马四千多匹,大批武器旗帜帐篷等,解救一千五百多百姓。(有一千多百姓作为清军的帮凶死在了内丘城下) 内丘一仗锦衣卫牺牲了一千多官兵,加上卜从善、白祁政等部明军和内丘城军民牺牲的两千多人,大明方面阵亡四千多军民;清军方面战死六千士兵,还伤了贝勒阿巴泰,杀死听了巴图克和一批“牛录额真”、“甲喇额真”,只剩下一万清军还被锦衣卫打散了,这是明军和清军战史上罕见的大胜,皇太极的四入大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兖州城的失陷,内丘之战的伤亡,加上净空师侄的阵亡,心情不好的田承嗣,在胡媚娘和哈玛雅陪着喝酒,三人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胡媚娘和哈玛雅都是海量,可也架不住田承嗣这么喝,二女有了三五分酒醉后,于是就停杯息盏,而田承嗣酒则是倒杯干,胡媚娘、哈玛雅根本劝不住,田承嗣是有心把自己灌醉,当晚田承嗣如果是酩酊大醉,被胡媚娘和哈玛雅架着去了休息的帐篷,穿越后第一次喝醉的田承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胡媚娘、哈玛雅胡天胡帝极尽*欲。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3章 田承嗣头昏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第二天醒来头痛发晕,整个人也是软软的,勉强支起身体坐起来,胡媚娘和哈玛雅还睡得很香,妈的,自己的醉酒还没有完全醒,于是就靠在枕头上发呆,过了好一会觉得身子冷冰冰的,就拖过一件棉袍来披上。 田承嗣的举动弄醒了睡着的胡媚娘,胡媚娘侧身搂住了田承嗣的虎腰,田承嗣伸手把胡媚娘拉入怀里,胡媚娘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田承嗣怀里,两人享受着这份甜蜜的温馨,良久田承嗣问道:“媚娘,我昨天喝了多少酒啊?” 胡媚娘说道:“有四坛多,你是不是头昏,我给你揉揉。” 田承嗣“嗯”了一声,胡媚娘起身披上一件锦袍,然后趴在田承嗣背后,双手在田承嗣的额头和太阳穴上揉摸,胡媚娘的手法很娴熟很轻柔,田承嗣闭上眼享受胡媚娘的按摩,胡媚娘的按摩果然有效,田承嗣感觉整个人清醒多了,按摩到后来胡媚娘小手传来阵阵暖意,田承嗣的丹田慢慢的火热起来。 田承嗣一把将胡媚娘抱到胸前,一口就吻了下去,胡媚娘也是极力的配合,两人尽情的索取,好一会后田承嗣开始剥胡媚娘的衣衫,胡媚娘拉住了田承嗣的手说道:“弟弟,你昨夜已经做了九次,在做会伤身体的。” 田承嗣听了一愣,自己昨夜做了九次,这真是很多的次数,在自己的记录中最多好像是八次吧,难怪自己身体软软的,是不应该再做了,可是媚娘这双邪恶的小手又激起了自己*欲,下面阳物硬邦邦的如铁杵一般,这让田承嗣是欲罢不能。 田承嗣问道:“你跟哈玛雅谁第一次?” 胡媚娘嗔怪道:“哈玛雅妹妹毕竟是新人,怎么经得起你折腾,姐只好多顶了一次,昨夜你简直疯了,看你把哈玛雅妹妹糟蹋得什么样子了。”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撑不住了,你可是我这方面的师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胡媚娘笑道:“你够厉害的,好歹老娘顶住了。” 田承嗣笑道:“师傅,我的娘,你貌似还余勇可贾啊!” 胡媚娘大惊道:“承嗣,你还要啊,不行,师傅真的不行了。” 田承嗣翻身压住胡媚娘说道:“师傅,我的姐,再做一次,十全十美图个吉利。” 田承嗣说完身体一挺,胡媚娘“啊”的叫了一声道:“承嗣,不要,师傅主动靶向制剂了,哦,哎呀,啊,啊,啊”。。。 田承嗣跟胡媚娘欢喜了大半个时辰睡去,当田承嗣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胡媚娘一脸的疲态呼呼大睡,哈玛雅是醒过来了,可赖在榻里不肯起来,田承嗣亲吻了一下哈玛雅,两人无言的对视了一会,田承嗣轻轻拍了两下哈玛雅的脸蛋,这才一个人离开帐篷,轻飘飘的向中军大帐走去。 在中军大帐里,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内丘的军民踊跃参军,锦衣卫招收了一千多新兵,云俊聪、卜从善、白祁政等也招了一千多新兵,不过有人反应云俊聪打着锦衣卫的招牌招新兵。 田承嗣问道:“云俊聪招了多少兵?” 管得宽回答:“大概六百多新兵。” 田承嗣说道:“云俊聪是公开宣传还是私心散布自己是锦衣卫?” 管得宽说道:“是云俊聪招兵的人私下口口相传。” 田承嗣想了一下说道:“云俊聪部也算得上锦衣卫,这件事就随他去吧。” 管得宽说道:“将军,这样会坏了我们锦衣卫名声的。” 田承嗣说道:“我知道,大同军这几仗损失很大,我们有时候要糊涂一点,云副将这个人本官有大用。” 这时帐外亲兵高声喊道:“长公主驾到。” 管得宽行了礼躬身退出大帐,长公主朱媺娖直径进了大帐,在田承嗣的右首椅子上坐下,说道:“田大人,你今天起得很晚呢。” 田承嗣哈了一口气说道:“昨夜醉酒了。” 朱媺娖被田承嗣浓重的酒味熏到了,皱眉道:“嗯,好难闻啊,离本公主远点。” 田承嗣笑了笑,把身体向左边移了移,朱媺娖向后靠着身子说道:“田大人,你前程远大,不要太沉迷于女色之中。” 田承嗣心里不由得好笑,一个女孩子来说教男人不要贪念女色,“嬍娖,我心里苦闷,真的是喝醉酒了。”田承嗣是不会承认昨夜跟胡媚娘、哈玛雅睡觉的。 朱媺娖说道:“你好自为之就是,本公主问你下一步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田承嗣说道:“锦衣卫伤亡很大,让官兵们在内丘休息几天,再把伤兵都安置好,那时还得去找阿巴泰的晦气。” 朱媺娖问道:“那你准备几日后拔营呢?” 田承嗣说道:“三日,就是十六日出发。”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会特别跟父皇奏请,你在内丘立下的大功。” 田承嗣没有接朱媺娖的话茬,朱媺娖说道:“从昨天的战斗来看,清军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只要你率领锦衣卫敢战,清军这次入侵大明就讨不了好的。” 田承嗣对朱媺娖的说法嗤之以鼻,照朱媺娖的说法跟清军打,再打得两场这样的硬仗,锦衣卫非得打残不可,最严重的是许定国、云俊聪、袁时泰、卜从善、白祁政这些杂牌军,还不得早早的逃之夭夭了,妈的,崽卖爷田不心痛。 面对朱媺娖的说教,田承嗣让亲兵送来午饭吃着,这可把朱媺娖气得够呛,不过朱媺娖为了大局忍着,鼓励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跟清军血战到底,田承嗣吃了一块香油鸡块,说了句:“公主殿下,虏酋阿巴泰拥兵十万,锦衣卫这点人拼完了,也不能让清军伤筋动骨的。” 朱媺娖说道:“现在不是有卜总兵、白总兵的兵马加入,随着勤王的官军越来越多,打败清军并不困难,不必要这样跟清军兜圈子。” 田承嗣见朱媺娖绕来绕去,就是想锦衣卫跟清军打硬仗,心里窝着火说道:“公主殿下,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能不能让我把饭吃完再说。” 朱媺娖生气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不主动跟清军作战,清军就会大肆攻城掠寨,那时不知道有多少大明会遭殃。” 田承嗣放下筷子说道:“公主,我挂着一个空头的三省总督,手里就只有这些锦衣卫,不动脑筋跟清军硬拼,把锦衣卫拼完了,清军在大明就真的无所顾忌了。” 突然管得宽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临清。。。” 田承嗣心里大惊问道:“小管,临清怎么了?” 管得宽喘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临清城被清军攻破了。” “啊”田承嗣大叫一声,胃里一阵翻滚,喉咙发痒,“哦”了一声,把吃进胃里的芙蓉鸡块、凉拌皮蛋、红烧狮子头、清蒸河鲤都吐了出来,脖子一歪人就昏过去了,吓得朱媺娖、管得宽连忙扶着田承嗣是又抹胸有捶背。 好一会田承嗣才悠悠转醒,直勾勾的盯着管得宽,把管得宽吓得哼哼的哭起来,u看书.ukan 朱媺娖在一旁也是手足无措,田承嗣过了一会指着管得宽道:“你说。” 管得宽说道:“将军,马贵副将的信使刚到,据传十二日临清城被清军所破。” 田承嗣有气无力的问道:“可曾确定?” 管得宽说道:“几十里外都看得见临清城里大火,临清城十有*是失陷了,马副将和许总兵在临清附近侧击清军,希望能救出部分突围的官军百姓。” 田承嗣知道历史上,临清城失陷后,临清总兵官刘源清、关主事陈兴言、同知路如瀛、判官徐应芳、吏目陈翔龙、在籍兵部侍郎张宗衡、员外郎刑泰吉、临汾如县尹任、前太常少卿张振秀等都死节,临清城屠杀被了八十万军民,据中叙述,崇祯十五年闰十一月十二日山东临清被破后的情形,说“生员存者三十八人,三行商人存者席明源、汤印、汪有全共七人,大约临民十分推之,有者未足一分。其官衙民舍,尽皆焚毁,至今余烬未灭。两河并街路,尸骸如山若颠,岂能穷数。城垛尽皆拆毁”河边路上,尸骸堆积得已经如同山一样高了,连数都数不过来,临清大屠杀至少被屠杀了临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口。 可是自己让义兄刘源清、徐应芳早作预备,又派了苏定军率领一万锦衣卫入驻临清城,自己还在临清城外围寻找战机,不断的消灭清军兵马,怎么临清城打了一个月,还是在历史上的这一天失陷,难道自己的穿越不能改变明朝演变的大势。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4章 临清城破了 田承嗣感觉头都快炸了,用手不断的抓着头发,妈的,兖州就是出了一个姓刘的叛将,这才使得兖州城失陷,临清城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在自己尽力加强临清城的实力,用尽手段削弱清军的兵力,临清城还是失陷了,这临清城里一定是出了内鬼。.最快更新访问: 。 我的一万锦衣卫啊,还有辎重营、妓营啊,还好宝藏和眷属营去了金陵城,可是一万多锦衣卫官兵和两个义兄,还有临清城一城军民,自己怎么可能坐视不管,田承嗣声嘶力竭的喊道:“击鼓,聚将。” 管得宽朝大帐外边跑边喊到:“快,击鼓,聚将。” 朱媺娖刚才苦口婆心的劝田承嗣用兵,田承嗣就是推三阻四,要照着他的十六字方针打仗,说什么集小胜为大胜,现在临清城失守,一万多锦衣卫官兵民夫营妓失陷,田承嗣就再也顾不得什么十六字方针了,看到田承嗣要率领锦衣卫去救临清城,朱媺娖盼望的锦衣卫大战清军即将上演,可朱媺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中军大帐外聚将鼓敲得震天响,就近的‘花’铁干、饶成军、涂德海、温正、蔡大山、莫成勇、净明、李胜平、楚昭南、袁时泰、兰田‘玉’、魏忠诚、乔拼等将领都先后赶到,紧跟着胡媚娘、哈玛雅也到了。 田承嗣说道:“清军攻陷临清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众将领七嘴八舌的答应“知道了”,田承嗣说道:“内丘大捷,本来是准备休整三天,没想到临清城竟然落陷了,临清城有我们锦衣卫一万多同袍,有近百万临清百姓,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大家是怎么办?” 温正说道:“姑父,你下命令吧。” 锦衣卫众将领齐声说道:“将军,你下命令吧。” 田承嗣说道:“那大家就发扬锦衣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立刻出发去临清城救人。” 锦衣卫众将领回答:“将军,锦衣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杀尽鞑子决不罢休。” 这时王變、牛成熊、云俊聪、卜从善、白祁政等人涌进了帐篷,就挨着将领的最后面站着,田承嗣说道:“好,‘花’护法,你率领涂副将、管参将先出发,从隆平走巨鹿贾庄。” ‘花’铁干、涂德海、管得宽、净明齐声道:“遵命。” 田承嗣继续说道:“王大人你们来得正好,牛副将、云副将你们走任县去贾庄,先到者为先锋。” 牛成熊、云俊聪连忙上前说道:“遵命。” 王變、卜从善、白祁政也上前拜见田承嗣,田承嗣说道:“各位勤王有功,公主殿下为你们把功绩上奏皇上,这次去救临清城,希望各位再立新功。” 王變、卜从善、白祁政表示愿意遵从田承嗣号令,田承嗣命令由王變率领卜从善、白祁政等明军,走任县去贾庄这一条路,自己率领锦衣卫各部走从隆平走巨鹿贾庄,尽快赶往临清城去救援。 田承嗣发布了命令后,将领们一哄而散,不到半个时辰,‘花’铁干、涂德海、管得宽、净明率领三千锦衣卫居然就出发,要知道管得宽所部是田承嗣的亲兵队,前锋用上了亲兵队,一是显得田承嗣对援救临清城的极度重视,二也是田承嗣的兵力捉襟见肘。 一个时辰后,牛成熊、云俊聪率领四千官兵出发,随后是王變、卜从善、白祁政率领的明军;锦衣卫把近千伤兵和医官托付内丘军民后,也在一个时辰后出发,只是田承嗣又气又恨竟然病了,不得不躺进了马车里休养。 十二月初八日,临清城聚集了三万多清军,这样清军在北直隶的兵马,都汇集在临清城下,护军统领阿尔津注意到临清水道枯竭,从俘获的明军那里得知,这个水位临清城水‘门’必然‘露’出空隙,阿尔津暗中派熟悉水‘性’的清军查看,临清城水‘门’虽然匝道数道,铁钎倒刺密布,可水‘门’的确有半人高的位子无水。 阿尔津闻讯大喜,暗暗组织了一支会游泳的敢死队,从十二月初十日起,清军重新对临清城发起进攻,已经得知锦衣卫大败巴图克的临清城军民,根本不相信没有阿巴泰的清军会对临清城造成威胁,果然第一日的战况如临清城方面所想,清军在临清城下留下一千多具尸体鸣金收兵。 临清军民不知道,这死的一千多清军,大半都是换上清军服饰,现剃了鼠尾金钱的汉人,十一日清晨清军的攻城更加猛烈,多次出现清军爬上城墙的厮杀的情况,作为预备队的锦衣卫,多次作为救火队扑杀上墙的清军,战至天黑的时候,清军损失了两千多人,可是清军依然死战不退,一直到一更天清军才收兵回营。 刘源清、苏定军、路如瀛、徐应芳都觉得有些奇怪,一面加强了临清城内的巡逻,一面召集临清城文武官员议事,刘源清、苏定军在会上都认为清军有‘阴’谋,可是议来议去不知清军的‘阴’谋是什么。 临清城军民经过两天鏖战,已经是非常的疲倦了,守城墙的官军民军纷纷靠墙而眠,城里巡逻的官军也草草应付,从二更天清军从水‘门’偷进来,迅速控制了水‘门’明朝水军,到三更天已经有一千多清军进入水‘门’。 四更天清军夺下临清城北‘门’和西‘门’,当明军发现清军从城外杀来,这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短时间清军涌入了两万多人马,而临清城的文武官员还在总兵府议事,说议事那是好听一点,其实是在总兵府睡觉,临清官军民军没有领头的,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到天明时临清城已经是一片火海,有组织的抵抗主要来自锦衣卫和几股官军,锦衣卫副将苏定军自始至终没有返回锦衣卫,这个时候锦衣卫大营经受上万清军的攻击,锦衣卫的千户、百户们没有人统一指挥,作为积聚锦衣卫中军营的田小军心急如焚。 当田小军看到一身戎装的桂香,心里立刻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告诉桂香,要桂香以主母身份接任苏定军的职位,把锦衣卫官兵团结在一起,大家拧成一股绳抵抗清军,寻找机会突出临清城去。 桂香连说自己不行,田小军要桂香装个样子,其他不要桂香管,田小军也不管桂香同意不同意,立刻派手下士兵去通知大营各股千户、百户,要他们服从主母桂香的指挥,等候主母的命令随时准备突围。 锦衣卫在临清城有一万官兵,两千民夫两千营妓,一万官兵有两千多的伤亡,还有四千官兵在北城墙和西城墙上防御,整个锦衣卫中军营只有四千官兵,一千伤兵和两千民夫两千营妓,经过清军的两轮攻击,锦衣卫官兵伤亡超过一千人。 田小军派亲兵去召集民夫和妓营‘女’子,愿意跟锦衣卫走的来中军集合,不愿意来的就自寻活路去吧,这时田小军接到一个坏消息,苏副将在返回中军营的路上,与清军的大队亲兵撞上,一番厮杀手刃数名清兵后,连中数箭已经壮烈殉国了,一百多亲兵只逃回来五个人报信。 田小军得知苏定军阵亡了,心里虽然也很难过,不过坚定了他率领锦衣卫突围的决心,这时守御大营的锦衣卫千户、百户都表示效忠桂香主母,田小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有了苏定军自己就是临清城里锦衣卫的老大。uu看书 ww.uukanshu 一千多民夫和五百多营妓也聚向中军,田小军以桂香的名义,让这些民夫、营妓把自己武装起来,桂香让自己的亲兵把顾秦从密室带了出来,田小军埋怨桂香现在还管顾秦,桂香以顾秦是夫君的‘女’人为由,坚持要带上顾秦一起走。 顾秦被关得久了,非常不适应外面的环境,也不知道‘乱’哄哄的军营在干什么,不过顾秦聪明过人,听了桂香和田小军的对话,在看看四周飘扬的锦衣卫军旗,什么水盗绑票劫人,她现在明白了,自己和陈圆圆、田承忠从头到尾都没有逃出过田承嗣的手掌心。 这时顾秦才想明白,陈圆圆说自己被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奸’污,那个人一定就是田承嗣了,那田承忠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也应该是田承嗣害死的,啊,自己知道了田承嗣这么多的秘密,田承嗣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顾秦顿时是一背的冷汗,什么田承‘玉’才高八斗,什么田承忠学富五车,自己跟陈圆圆自负聪明,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再田承嗣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陈圆圆的绝世容貌,让田承嗣舍不得对佳人下手,自己是沾了陈圆圆的光,不然就被田承嗣杀人灭口了。 第505章 田小军出位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小军聚集了三千锦衣卫和两千民夫营妓,选择了临清城北门为突破口,之所以选择从北门出城,是因为临清城北门驻守的锦衣卫官兵最多,田小军想把这些锦衣卫官兵带出临清城去。 田小军下令官兵点燃中军营的物资后,率领五千人马向临清城北面突围,清军对锦衣卫的剿杀十分凶悍,田小军率领的人马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不过有着光荣传统的锦衣卫官兵,发扬了锦衣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新老官兵们团结一致,击败了当面四个牛录的清军,格杀了其中的两个“牛录额真”一个“甲喇额真”,硬是从清军正面杀开了一条血路。 田小军率领四千人马抵达临清城北门,这时北城墙上的抵抗官军已经不多,只有五六百官兵杀下城跟锦衣卫会合,其中锦衣卫只有两百人左右,据领头的锦衣卫百户说,北城墙水门失守,向东去的城墙被截断,大批锦衣卫和临清城官兵向西面城墙去了。 这时锦衣卫夺取北门的战斗并没有成功,田小军稍微一犹豫,下令锦衣卫全军向西门杀去,官兵们对田小军命令不太了解,拿下北城门不是就可以出临清城了吗,不过锦衣卫讲究的自下而上的服从,虽然不理解还是坚决执行主母下的命令。 锦衣卫突然向西突围,田小军指挥集结起来的锦衣卫火铳兵,对西面的清军一阵猛轰,顿时打死打伤百余名清兵,使清军还没有形成的包围圈被撕开一道口子,田小军率领四千多人马杀出了清军包围圈。 一路上锦衣卫解救了好几股锦衣卫和明军,锦衣卫快到西门时,遭到了一千多清军骑兵的冲击,田小军指挥锦衣卫官兵死战,短短一寸香的时间,绞杀了三百多清军,锦衣卫官兵也倒下了五百多人,而后队被追上来的清军杀散,使得中军的民夫营妓损失惨重,至少有一千左右民夫营妓丧命,桂香也在战斗中了一箭。 田小军率领锦衣卫且战且走,到达临清城西门时,田小军身边只有三千多点人马,恰好在西门几处大院抵抗的锦衣卫赶来会合,使得田小军能战之兵增加到两千多人,于是田小军命令全力夺取城门。 西面城墙上果然集聚了大批的官军,见有锦衣卫夺西城门,都奋勇杀向西城门楼,清军在西城门虽然有两千多兵马,可架不住明军上下夹攻,城墙上的清兵向北城墙败退,城门洞里的一个牛录的清军,也不锦衣卫屠杀的一干二净,西城门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田小军并没有自己先出城,而是安排明军和民夫营妓先走,自己率领锦衣卫接应西门附近和城墙上的明军,堆积木材门板到道路上燃烧,阻止清军的大举进攻,很快就有三四千锦衣卫、明军和百姓涌到城门洞附近,在锦衣卫有序引导下,锦衣卫、明军、百姓迅速的出了临清城西门。 田小军出得临清城来,用火把西门城门洞封了,田小军带出的七千人,属于锦衣卫的有四千多人,明军各部有两千人,还有五六百西门的百姓,田小军只知道少爷在冠县和平山卫之间大败了清军,于是下令所有人朝南面东昌府逃避。 但是田小军不知道的是,北面马贵、许定国正在跟城外的清军绞杀,马贵、许定国正努力靠近临清城解救锦衣卫和临清城军民,正是因为情报的缺失,使得田小军错过了跟马贵、许定国部会合的机会,从而走上了另一条满是鲜血铺就的道路。 这时锦衣卫和临清城明军为马匹发生了争执,整个队伍里的四千多匹战马和数百头牲口,绝大部分是锦衣卫从中军营带出来,不少明军抢夺民夫和营妓的战马牲口,暂代桂香指挥锦衣卫自己的顾秦下了格杀令,中军锦衣卫官兵和民夫动手,当场格杀了十几个明军,明军抢夺战马牲口的行动才停顿了下来。 不过锦衣卫和明军大致分成了两个阵营,明军以一个章姓的参将领头,田小军指挥锦衣卫严阵以待,章参将虽然见无机可乘,还是开口向田小军要一半马匹,田小军厉声拒绝,并威胁要五里相向,不知道章参将是顾虑田承嗣的权势还是怕自己打不赢,犹豫了好一会,率领一千多临清城官兵往西北而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明军耽搁了田小军部逃走的宝贵时间,田小军率领六千人马向南进军,这六千人马包括跟随锦衣卫的近千明军和数百百姓,锦衣卫的战马牲口大部分给了士兵营妓和百姓,他们赶出了三十多里才歇了一会脚,但是他们不知道离开西城门不久后,清军就冲出了两千多兵马,然后分兵两路分别追击田小军和章参将所部。 田小军让这六千人吃了一点东西,给马饮水喂豆子后,稍微的休息了一会,正准备命令继续行军,北面尘头大起,田小军心说走不掉了,于是叫来自己的五个亲兵,告诉他们沿大运河方向寻找锦衣卫,请少爷速发大军来救,然后每人给三匹上好的战马,五个亲兵告辞田小军,上马一路朝南绝尘而去。 田小军的六千人里面,有四千人是能打仗的,田小军把有火铳的两千锦衣卫列阵,再辅弓箭手,把明军和民夫也组织起来严阵以待,阵中间是伤兵和营妓、百姓,田小军抽空看了一下桂香,桂香的箭伤在左胸*上并不致命,倒是让顾秦这个女人自动上岗了,田小军对顾秦这个女人暗生警惕,现在用人之际田小军只得由着顾秦。 一千多清军围着田小军的兵阵跑马射箭,田小军指挥弓箭手回射,清军虽然是一千多人射击,因为锦衣卫方面缺少盾牌,几乎是箭箭咬肉,一轮箭射下来,就有两三百人挂伤毙命,锦衣卫有两千多官兵回射,力度远不如清军,加上清军骑兵飘忽不定,效果明显不如清军,虽有几十个清兵中箭,这些清兵都是全身披挂,基本上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清军二轮、三轮羽箭射来,锦衣卫又是三四百人伤亡,这下子锦衣卫兵阵出现了骚乱,田小军指挥亲兵连杀十几个乱兵,才勉强止住了官兵的混乱,看着被杀了都是临清城明军和民夫,田小军有些后悔带上这些明军、民夫。 锦衣卫的反击更加绵软无力,只把四五十个清兵射下马,火铳阵因为距离远了,根本无法对清军造成威胁,成了清军的活靶子,田小军急得头上冒汗,一个锦衣卫千户向田承嗣建议,要么锦衣卫缓缓撤退,要么把民夫营妓百姓丢掉,总之不能在这里等死。 田小军根本没想过把民夫营妓百姓丢掉,而锦衣卫采取缓缓撤退的办法,很可能使锦衣卫全面崩溃,田小军知道也不能在这里耗着,说不定一会有更多的清军赶来,于是采取了骑兵对骑兵的办法,下令会骑马的锦衣卫、明军上马与清兵厮杀。 清军四轮、五轮羽箭射过,锦衣卫兵阵的伤亡还在增大,不过随着清军射箭力量减弱,马队更加靠近锦衣卫兵阵,清军的伤亡也有所上升,清军见势不好迅速调整了围攻的队形,田小军趁着清军第六轮羽箭射出的空隙,组织了几乎所有的能骑马的锦衣卫、明军杀向了清军。 清军第六、七轮羽箭射出,给出击的锦衣卫、明军带来了大量伤亡,很快三千锦衣卫、明军和清军杀成了一团,清军失去了弓箭是的优势,以一敌二与锦衣卫、明军厮杀,很快清军和锦衣卫、明军都有三四百人伤亡。 被锦衣卫、明军截成几段的清军,有两股清军杀进了锦衣卫兵阵,这三百多清军以为会是大便宜,哪知道兵阵里的伤兵、民夫、营妓自知兵败必死,反抗非常的激烈,三百清兵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伤兵、民夫、营妓和清军的死亡率是三比一。 这时西面六七里外出现了一小队骑兵,这队骑兵大约有一百多人,看样子是明军的哨骑,而且还加速向战场驰来,这无疑给锦衣卫打了一针强心针,双方主力的大厮杀,因为清兵人少,战况对清兵越来越不利。 当这一百多骑兵驰到近处时,锦衣卫官兵认出是自己哨骑,大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一百多哨骑如风卷残云投入了战斗,uu看书 ww.uukashu.c他们攻击了清军西面一股兵马,这股清军跟锦衣卫正处于下风,锦衣卫哨骑的杀到,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股清军刹那间溃败了,一百多哨骑一路杀过去,清军就像多米诺骨牌纷纷倒下。 清军主将见事不对传令撤退,所有清军骑兵向北逃去,而在锦衣卫兵阵中厮杀的清兵,得到撤退消息后想逃,可被锦衣卫伤兵、民夫、营妓缠住,一时间难以迅速撤出锦衣卫兵阵,被四面八方返回来的锦衣卫、明军围着,除了一个清军总领率领五十多骑突围成功,包括一个“牛录额真”在内的两百多清兵被消灭。 田小军问起这支哨骑的来历,才知道是锦衣卫水军的哨骑,隶属于锦衣卫水军覃衍火部,因为大运河冬季水少且堵塞,锦衣卫水军十二月初七日在聊城以南八十里出就停船不前了,从初八日才组织了近百只小船赶往聊城,锦衣卫水军通过水陆前进,到十一日晚,在聊城附近驻扎了六千多锦衣卫官兵,领军的是锦衣卫水军统领水笙和副手参将覃衍火。 刚才这一仗锦衣卫伤亡两千多人,其中一千多人牺牲,不过清军也付出了七百多人的伤亡,田小军相信这股清军是不敢再来了,害怕清军的大部队追来,田小军命令大家迅速向南转移,水军哨骑营官兵也拿出自己的战马,帮助田小军的锦衣卫撤退,五千锦衣卫明军、民夫、营妓、百姓顾不得伤心难过,丢下亲人同袍的尸体互相扶持艰难上路。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6章 狄云显神威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十二月十五日中午前,由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中军赶到了巨鹿贾庄,花铁干、涂德海、管得宽、净明率领的锦衣卫前锋,在巨鹿之战的古战场,击败了清军一支一千人的骑兵,斩获鞑子首级三百多颗,最重要的是带回了锦衣卫水军的信使。 水笙派来的信使是她的亲兵副队长顾长功,也是田承嗣以前的亲兵,因为名字叫顾长工,田承嗣记得长工这个名字不好,而长字又是顾长工的辈分,于是让顾长工把最后一个改为成功的功,因此顾长工就叫顾长功了。 顾长功向田承嗣报告:十二日中午,锦衣卫水军得知临清城失守,水军统领副将水笙立即率领锦衣卫官兵北上增援,计有参将覃衍火、狄云、游击常丹、副千户梁富贵等约六千官兵,行至三十多里处,接到了南下的田小军所部五千多人。 水统领从田小军那里得知,临清城已经没有救援的价值,于是护着田小军的五千多人返回聊城北街码头,原定第二天向南转移,与温夫人的水军船队会合,可是天不亮清军的大队骑兵就赶到了,水统领见走不掉了,于是向向南向西派出了好几队信使,顾长功率领其中一队西来,寻找田承嗣率领的锦衣卫。 田承嗣问道:“包围锦衣卫的清军有多少?” 顾长功说道:“水统领和秦参将估计有一万清军,不过小人突围时并没有发现太多的清军,清军火把虽然很多,有虚张声势的嫌疑,估计清军不到一万人马。” 田承嗣想到自己顾长功出来报信,到现在已经是两天半的时间了,这两天半的时间回发生大事事情啊,想到这里田承嗣不由自主的打起摆子来了,田承嗣极力想控制自己,可越是想控制不打摆子,可反而摆子越是打得厉害。 临清城失守锦衣卫损失近万人马,老兄弟苏定军也完了,田承嗣已经觉得自己够惨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水军也搭进去了,自己率领锦衣卫赶往聊城,最快也要后天拂晓才能够到,恐怕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田承嗣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援聊城的锦衣卫,救援自己心爱的女人水笙,于是命令花铁干、涂德海、管得宽、净明率领的锦衣卫前锋昼夜兼程赶往聊城,支援可能还在聊城的锦衣卫水军,命令刚刚赶到贾庄的牛成熊、云俊聪部作为第二前锋,迅速追上锦衣卫前锋,配合前锋在聊城战斗。 牛成熊、云俊聪得令后,立刻率领本部兵马一路东去,田承嗣还是不放心,把中军交给饶成军带着,自己率领亲兵和温正追前锋去,这下子长公主朱媺娖不干了,你田承嗣病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去指挥打仗,胡媚娘和哈玛雅也不同意。 这时马贵的信使到了,马贵的信使向田承嗣报告,十二日,马贵和许定国部增援临清城,先后跟数股清军激战,斩杀清军八百多人,离临清城最近曾经距离十二里,后来大批清军赶来,马贵和许定国部敌众我寡被迫撤退,十三日从临清城败兵得知,有一支锦衣卫官兵杀出重围南下,马贵和许定国部已经南下寻找这支锦衣卫官兵,信使来的时候,马贵和许定国正率领官兵从威县南下。 田承嗣心说马贵、许定国去的正是冠县、平山卫方向,希望他们能够帮锦衣卫水军牵制一部分清军,想到有马贵、许定国这支奇兵,田承嗣的精神一振,吩咐信使立刻赶回去,让马贵、许定国务必全力侧击进攻锦衣卫水军的清军。 随后田承嗣率领温正部去追前锋,朱媺娖是坚决反对,田承嗣表示反对无效,下令温正立刻出发,田承嗣也打马飞驰而去,胡媚娘、哈玛雅二女互相一望,二女默契的相视而笑,一起打马追田承嗣去了。 水军统领副将水笙发现清军杀到,由于北街码头无险可守,水笙一面派出信使救援,一面组织锦衣卫官兵撤退,让官兵们把重伤兵都放到大运河里的小船上,逆水送到锦衣卫水军船队去,所有能够走的锦衣卫官兵和妇孺,都一律从陆上往南且战且退。 锦衣卫水军刚一开始撤退,六千清军就从西北两个方向扑了上来,水军统领水笙居中指挥、狄云、常丹、梁富贵迎战北面的清军,覃衍火、田小军阻击西面的清军,战斗一开始就是一场血腥的死亡搏杀。 狄云、常丹、梁富贵都是武林豪杰,率领三千锦衣卫都是不怕死精锐,跟三千清军来了个硬碰硬,锦衣卫官兵仗着勇武血气,清军仗着弓马纯熟,双方是硬桥铁马的厮杀,基本上是一比一的对换,一个照面的厮杀下来,锦衣卫和清军各倒下了三百多人。 覃衍火和田小军率领四千多官兵,以弓箭为远程武器,火铳为中程武器,配以步兵阵型,跟清军展开互射,双方三轮对射下来,锦衣卫方面伤亡两三百人,清军也有一百多伤亡,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显然西面锦衣卫和清军都把北面的战斗当成了突破口,狄云知道临清城清军众多,一旦清军腾出手脚来,大股清军杀过来,锦衣卫这一万老弱残兵,经不起清军一次大折腾,狄云知道锦衣卫只能速战速决,田承嗣对狄云待之以国士,狄云对田承嗣常怀感恩,早抱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 狄云大声喊道:“田将军,带我等恩重如山,现在是报效田将军的时候到了,杀虏,不死不休。” 锦衣卫官兵齐声喊道:“杀虏,不死不休。” 锦衣卫官兵给清军杀了一个对穿对过,锦衣卫和清军双方各自伤亡三百人,不过狄云一刀劈死了一个“牛录额真”,狄云率领锦衣卫翻身杀回,双方又是两百人的伤亡,又一个“牛录额真”被狄云“咔嚓”了。 狄云再次拨转马头喊道:“锦衣卫官兵,一人牺牲全家光荣,田将军会把大把大把的金银给你们父母妻儿的,杀啊,跟狗鞑子拼了。” 狄云挥舞大刀再一次杀向清军,常丹、梁富贵紧随其后,两千多锦衣卫一起冲上,嗷嗷大叫道:“弟兄们,杀啊,跟狗鞑子拼了,一人牺牲全家光荣。” 北面清军跟锦衣卫杀了三个来回,损失了*百士兵,没想到锦衣卫还这样的拼命,这让杀人如杀鸡的清军也震撼了,他奶奶的,这些锦衣卫简直疯了,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我们可是来中原花花世界发财的,找这样拼下去大家都得死在这里,辽东老家的婆娘娃儿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狄云率领的锦衣卫再次杀入清军队伍中,这一次很多清兵都有了怯色,厮杀起来没有先前那么卖力,狄云更是得势不饶人,一把大刀使得泼风一般,一口气的功夫就要了十几个清兵的狗命,常丹在亲兵的配合下刺死了一个“牛录额真”。 这时清军的队伍开始溃乱,狄云也看见了不远处的清军统领,心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自己擒杀了这个清军统领,这支清军就败了,整个锦衣卫就有逃离危险的机会,想到这里狄云挥舞大刀直取清军统领。 狄云把大刀使到极处,清军的人头在他身边飞,离清军统领只有三匹马身的距离,这时清军统领明白了狄云的心思,犹豫了一会后,uu看书 wwuuksu打马就往斜刺里奔去,狄云连劈两名清军总领,一路朝清军统领追下去。 于是狄云在后面追,清军统领在前面逃,整个清军出现了混乱,不少清兵脱离战场朝两边逃去,清军统领见这样不是个事,招呼自己的亲兵反身杀回,狄云连杀清军统领五个亲兵,可是狄云的战马被亲兵刺伤,战马狂嘶人立而起,狄云弃马凌空跃起。 狄云空中向清军统领扑去,下落时在一个亲兵头上借了一下力,双手抱刀猛劈清军统领,清军统领连忙举斧迎战,狄云围着清军统领左三刀右三刀前三刀后三刀围杀,清军统领挡住了狄云九下,还是挨了狄云三刀。 清军统领的胸腹、肋下、颈项中刀,最后砍中颈项那一刀致命,清军统领半边颈项断了,整个人栽下了马去,狄云也挨了清兵两刀,好在狄云神功护体伤势不重,见清军统领死了狄云往人群中一闪,使急欲报仇的清兵失去了目标。 锦衣卫官兵高喊:“清军的统领死了。”“鞑子的“甲喇额真”死了”“杀啊,锦衣卫必胜”“大明万胜”“狄将军无敌”“锦衣卫,前进” 清军已经死了三个“牛录额真”,现在又死了一个“甲喇额真”,这个队伍都没有人领导了,清军开始出现了逃亡,这时有一个“牛录额真”站出来,想指挥清军继续战斗,却被杀到的常丹一枪刺翻,这下子清军再也支持不住了,剩下的一千多清军几乎是同时向北落荒而逃。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7章 锦衣卫渡运河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狄云的神勇成就了锦衣卫的胜利,清军统领一死,所有清兵就败逃了,锦衣卫一阵追杀,又要了四百清兵的小命,看看追出十多里远,狄云下令鸣金收兵,锦衣卫停止了追击,缓缓的向南撤退。 这一仗锦衣卫消灭清军一千五百多人,杀死一个“甲喇额真”五个“牛录额真”,缴获了六百多匹战马,虽然锦衣卫取得了大胜,但是牺牲了一千多官兵,大都是狄云、常丹手下的精兵,使狄云、常丹两部的战斗力大伤。 锦衣卫水军多了上千的伤兵,行军速度不得不更慢了,十三日这一天,锦衣卫水军只走了四十多里路,好在并没有清军追来,十四日清早,锦衣卫水军继续上路,到中午时安小慧率领女兵营赶到,锦衣卫水军进军加快,在天黑前赶到了水军船队停泊的地方。 当晚温仪召开军事会议,水笙、安小慧、红娘子、覃衍火、狄云、常丹、田小军、梁富贵、王虎臣、温刚、邢红衣、慧英参加,大家商量临清城失守后,锦衣卫水军下一步怎么配合陆军的军事行动。 安小慧第一个说话:“大姐(温仪),用弟弟的名义,召集山东的各州府兵马与清军决战。” 前几天锦衣卫水军收编了寿张、梁山、东阿等地赶来的民军,使得锦衣卫水军平白多出三千多兵马,温仪按照田承嗣的设想,发出了三个团练参将、六个团练游击头衔的任命,之后两天又有一千多民军来投,安小慧就是想利用田承嗣手里的权力,增加锦衣卫跟清军决战的实力。 温仪说道:“妹妹,弟弟发出了数十道命令,现在只有曹州参将李洪基到了梁山,别的官军根本没见踪影。” 安小慧说道:“嗯,可恼啊。” 田小军说道:“夫人(温仪),应该考虑把水军后撤,避免遭到清军更大的进攻。” 安小慧说道:“水军撤退了,那承嗣率领的人马怎么办?” 田小军说道:“小姐,少爷用兵如神,我们用不着替少爷担心,倒是锦衣卫水军留在这里,反倒成了少爷的负担。” 安小慧说道:“你说的是屁话。” 田小军听了安小慧喝骂一呆,安小慧说道:“大姐,清军兵强势大,我们正该跟弟弟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如果水军向后撤退,弟弟率领的兵马兵马就会陷入孤军奋战。” 温仪沉吟了一下问道:“大家都说说吧。” 覃衍火说道:“夫人,运河水枯,不利于水军作战。” 温仪说道:“秦将军的意思是撤退?” 覃衍火说道:“夫人,可以退至水流宽大的地方,使水军处于进退自如能攻能守的局面。” 安小慧说道:“秦将军,你说来说去还是要撤退,我们现在有一万多人马,为什么要轻易撤退?” 温仪说道:“安妹妹,你不要说话,先听大家议一议。” 温仪把目光扫向红娘子、狄云、常丹、梁富贵、王虎臣、温刚、邢红衣、慧英等人,狄云立刻说道:“我听夫人的。” 常丹说道:“属下听夫人的。” 王虎臣说道:“请夫人下命令。” 邢红衣摇了摇头,慧英低头不语,温刚说道:“姑姑,打吧,清兵也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狄将军把清军杀得鬼哭狼嚎,这清军没有什么可怕。” 梁富贵说道:“温千总,清军虽败,他们的战斗力不可低估。” 温刚作为水军千户,没有捞到跟清军打仗的机会,现在还非常的懊恼,说道:“梁千户,你不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温仪说道:“小刚,好了。”然后侧脸对红娘子问道:“红妹妹,你是领兵的行家,你觉得应该守还是撤?” 红娘子想了想说道:“姐姐,运河水道堵塞,船队要退恐怕也走不远,清军明日就可追到,为今之计应该把官兵和百姓运至河东岸,利用船队与清军隔河交战,等承嗣的兵马到了,我们再相机行事。” 水笙说道:“大姐,红姐姐说得有道理。” 温仪说道:“那好,水妹妹和秦将军安排官兵百姓过河,我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等候弟弟率军赶到夹击清军。” 红娘子说道:“大姐、水妹妹,事不宜迟,最好立即组织官兵和百姓过河。” 经红娘子这么一提醒,水笙也心里一紧,把目光看向大姐温仪,温仪说道:“妹妹,就照红妹妹的话坐吧。” 水笙喊道:“秦将军,还有虎臣、小刚,一起去安排运送伤兵和百姓过河。” 温刚说道:“统领,现在就去安排渡河啊?” 水笙说道:“清军来去如风,早一点把伤兵百姓渡过河,清军来了我们就少受一些牺牲。” 锦衣卫水军连夜组织伤兵和随军的民夫、营妓、百姓渡河,水笙看小船渡河的速度非常缓慢,一个时辰才运了不到八百人,就让王虎臣、温刚用小船搭浮桥,王虎臣得令后,利用小船两个时辰搭起了一座浮桥。 浮桥的通行大大加快了渡河,天明时伤兵、民夫、营妓、百姓基本上全部过河,这时温仪接纳了红娘子的建议,命令锦衣卫官兵和民军,迅速渡过运河去东岸,这时温刚的浮桥也搭好了,锦衣卫和民军渡河的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 不过这时温仪遇到麻烦了,胡公公来到温仪坐船上,气急败坏的冲进了温仪的船舱里,胡公公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下命令锦衣卫全军渡过运河?” 温仪说道:“胡公公,你稍安浮躁,我这样安排自有道理。” 胡公公说道:“什么自有道理,这分明是避战,快下命令让锦衣卫回到西岸列阵迎敌。” 温仪说道:“胡公公,军中之事本统领自安排,这避战说得太重了吧。” 胡公公说道:“温夫人,田大人已经失了兖州城,现在又失临清城,锦衣卫再不奋力杀虏,恐怕皇上怪罪下来田大人担当不起呀。” 温仪说道:“胡公公,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家夫君只是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并不是山东州府失陷的直接责任人。” 胡公公说道:“山东巡抚曾樱、王永吉跑不掉的,田承嗣作为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总督,对建虏采取所谓的游击战,咱家看是游而不击。” 山东巡抚曾樱,字仲寒,江西金坊人,明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进士,授户部主事,天启二年任常州知府,曾樱持身廉洁.为政公正,不畏强权;历任南京工部侍郎,当时巡视南京盐仓、江河漕运和提学屯田的各御使,手握举发大权,往往索贿不得而枉加罪状,一时举发牒如蝗,樱即行文南京都察院“请求告诫诸御使并防止株连,取消一切陋习”,引起都御使的重视并对诸御史的行为加以约束。 崇祯四年升按察使.分巡福安、宁清二府,其时,红毛夷(荷兰人)进犯兴化(福建莆田)、泉州,曾樱荐副总兵郑芝龙领兵抗击获胜,崇祯五年,海上巨盗刘香滋扰广东沿海.樱又荐郑芝龙征剿,但巡抚邹维连以郑原是刘香同伙,心存疑虑而不肯派遣,曾樱以全家百口担保始行,终于讨灭刘香,崇祯十年冬,东厂诬曾樱贿谋升官,崇祯皇帝命带枷进京.士民以曾樱贫困,集筹资金为他整理行装,地方乡贤耆老数千人随同到京,击鼓讼冤,加之朝内大臣竭力为他辩白,崇祯皇帝见状,下旨不入狱,留京待命,崇祯十四年,升右都御使,代巡山东,崇祯十五年,清军人山东,各府州县尽失.独曾樱所部青州、登州、莱州等失陷无几,uu看书 .uukanhu 曾樱据实奏报,被罢官下狱.而尽失地者却被提升,闯贼李自成攻占北京,释放狱犯,曾樱得以隐逃,清顺治三年唐王朱聿键自立于福州.年号隆武,曾樱被任命为工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同年清军破福州,樱全家避居中左卫,清顺治八年,清军攻下厦门,曾樱悲愤自刎。 山东巡抚王永吉,字修之,一字六谦,号铁山,江南高邮人,少敏而好学,善于思考,天启五年进士,任知县,为官清廉,崇祯十五年,擢升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山东,誉满京华,知兵事,官至蓟辽总督,闯贼李自成陷北京前夕,崇祯皇帝急调王永吉、辽东总兵吴三桂、昌平总兵唐通及山东总兵刘泽清等率兵入京勤王。 明亡后降清,顺治二年,任大理寺卿;顺治四年,任工部侍郎;顺治八年,任户部侍郎;顺治十年,升兵部尚书;顺治十一年,与刑部尚书觉罗巴哈纳等会同赈济直隶八府,同年转都察院左都御史,擢秘书院大学士,不久即因在兵部时“谳未当”,左迁仓场侍郎;顺治十二年,重新授予国史院大学士,不久加太子太保,领吏部尚书;顺治十四年夏,旱,上疏请求清理监狱,释放犯人,获准;不久,因地震上疏引咎,被责为“博虚名”;顺治十五年,其侄树德科场买通关节事发,左迁太常寺少卿,又迁左副都御史;顺治十六年卒清顺治帝念其“勤劳素着”,命予以优恤,追赠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谥文通。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8章 胡公公主战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温仪听了涵养再好也接受不了,说道:“胡公公,我夫君战巴图克擒鄂硕,歼灭清军何止万人,清军兵多将广,锦衣卫避实就虚,公公就用游而不击来说我夫君,未免人浴血奋战的锦衣卫官兵们寒心啊!” 胡公公说道:“兖州失陷,鲁王、乐陵、阳信等郡王俱死,这个责任谁都负不起,现在临清城丢了,朝廷跟江南的运输线就断了,税赋钱粮怎么运抵京城,一旦京城缺粮缺物,有杨阁老(杨嗣昌)例子在,咱家跟田大人都难以幸免。” 温仪对胡公公的步步紧*气得说不出话来,船舱里还有红娘子、邢红衣、慧英,红娘子、慧英惊怒莫名,因为有顾虑不方便说话,邢红衣受不了了,说道:“胡公公,打仗的事有温姐姐做主,你就不要*这份心了。” 胡公公桀桀笑道:“郡主,咱家不管打仗的事,只是希望温夫人不要避战。” 温仪好一会才说道:“胡公公,本统领是等待夫君率军归来,两路夹击清军,绝不是要避战清军。” 胡公公说道:“那就请温夫人停止撤军过河。” 邢红衣说道:“胡公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过是一个监军,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有本事你去把山东、两淮的官军催来。” 胡公公说道:“你,好,咱家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不要给田大人惹麻烦才是。” 胡公公说完气冲冲的出了船舱,温仪苦恼望着红娘子、邢红衣、慧英,红娘子笑盈盈的说:“姐姐,船到桥头自然直,弟弟是皇亲国戚,又战功显著,丢了几座城池,问题并不在不在锦衣卫身上,相信皇上不会怪罪弟弟的。” 温仪说道:“妹妹,是不是留下一部分锦衣卫背靠船队列阵。” 红娘子说道:“姐姐,如果锦衣卫全军都留在西岸,还可以依靠水军船队一战,现在只留一部分锦衣卫在西岸,官兵们望生畏死,这仗未战先败,绝不可行。” 温仪没有接话,红娘子说道:“姐姐,清军骑兵的确很厉害,锦衣卫以少打多,取胜的机会更加渺茫,我们现在要替弟弟保住锦衣卫,这可是弟弟安身立命的本钱。” 温仪了脸色阴转晴点了点头,红娘子说道:“姐姐,你先休息一会,妹妹去船舱外看一看锦衣卫过河。” 红娘子给慧英递了一个眼色,邢红衣、慧英跟着红娘子走出船舱,慧英走到最后面,等红娘子、邢红衣离开后,慧英重新回到温仪身边,温仪问了声:“妹妹,你还有事?” 慧英靠近温仪坐下说道:“姐姐,你不要在意胡太监的胡言乱语。” 温仪说道:“哎,妹妹,胡公公怎么说也是代表皇帝,现在兖州、临清州失陷,胡公公的压力也大,*我们锦衣卫出战也在情理之中。” 慧英说道:“姐姐,锦衣卫可是大人的保命符啊!” 温仪叹口气道:“哎,不知道弟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 慧英说道:“姐姐,只有我们不出问题,大人那里不用担心。” 温仪笑了笑说道:“英妹妹,你对弟弟倒很了解嘛!” 慧英苦笑道:“了解,妹妹对大人越了解,觉得大人越可怕,这天下没有谁是大人的对手,得大人得大明天下。” 温仪惊道:“英妹妹,你说这样的话,可有些大逆不道啊!” 慧英笑道:“姐姐,妹妹本来就是反贼出身啊!” 温仪盯着慧英看,慧英说道:“姐姐,当今皇上寡恩,动暨诛杀大臣,跟着这样刻薄寡恩的皇上,大人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 崇祯皇帝大明江山,竭尽全力,节俭勤勉,兢兢业业,付出全部的精力,是明朝少有的勤政皇帝,然而他专横独断,刚愎自用,农民起义的爆发;外部满清兴起,不断掠夺中原的情况下,性格暴戾的崇祯皇帝,便诛杀朝廷失职战败的文武官员,他所杀的著名大臣:杨镐,兵部侍郎,崇祯二年,因萨尔浒战败被杀。 刘策,蓟辽都御史,崇祯三年,因辽东战事失利被杀。 袁崇焕,督师,辽东巡抚,崇祯三年被杀。 孙元化,巡抚都御史,崇祯五年,因辽东战事失利被杀。 杨一鹏,漕运总督,崇祯七年,因农民军破凤阳被杀。 熊文灿,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崇祯十三年,因招降张献忠、罗汝才失败被杀;同时还杀了总兵官三十三人。 郑崇俭,三边总督,崇祯十四年,因剿农民军不力被杀。 薛国观,内阁首辅,崇祯十四年,因劝说皇亲国戚捐助军款被杀。 陈新甲,兵部尚书,崇祯十五年,因泄露崇祯与满清议和的消息被杀,其它下级官员被杀的不下上百人。 温仪想到这里手脚无力说了句:“那些都是文臣。” 慧英说道:“姐姐,贺人龙就是武将。” 贺人龙,陕西米脂县北菜地峁人,万历年间武进士,作战悍勇,人呼“贺疯子”,初以守备官隶于延绥镇巡抚洪承畴麾下,后属陈奇瑜、孙传庭、杨嗣昌,在山西、陕西、甘肃、安徽、四川与农民军作战,由都司佥事升任参将、副总兵、总兵,崇祯十三年,随陕西三边总督郑崇俭围剿张献忠,在玛瑙山与左良玉击败张献忠,总督杨嗣昌事前曾许他功成后为平贼将军,但后来却将此衔授于左良玉,贺人龙大为不满,此后便属管不属调,避免与农民军作战自保实力,致使总督傅宗龙于十四年战死新蔡,总督汪乔年于十五年被李自成斩于襄城,崇祯皇帝大怒,密令陕西总督孙传庭杀贺人龙,五月,孙传庭大会诸将于西安,传庭当着固原总兵郑家栋,临洮总兵牛成虎等人面前,命左右擒缚贺人龙。贺大呼“冤枉”,孙传庭责其:“开县噪归,猛帅以孤军失利而献、曹二贼出柙,迄今尚未平定。遇敌弃帅先溃,致使新蔡、襄城连丧二督也。”诸将莫不颤栗动色。贺人龙被杀后,农民军酌酒相庆:“贺疯子死,取关中如拾芥矣!” 温仪知道夫君对贺人龙、左良玉、吴三桂、刘泽清、高杰等悍将也颇为不满,但是崇祯皇帝的确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磨未卸就杀驴的主,“妹妹,你的意思?” 慧英说道:“姐姐,大明现在是乱世,我们可不要把锦衣卫跟清军拼完了。” 温仪沉吟了一会说道:“妹妹,夫君对清军恨之入骨,他打清军是真没有准备保存实力。” 慧英说道:“就是啊,大人跟农民军打仗,讲的是奇兵出击避实击虚,现在打清军感觉太用力,锦衣卫打没了,在皇帝那里就没有分量了,我们要保存实力坐看风云变幻。” 温仪脸色微温说道:“慧英,你究竟想说什么?” 慧英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想不想大人贵不可言。” 温仪说道:“你要跟李自成做说客。” 慧英说道:“姐姐,妹妹跟闯王已经毫无关系了,不过闯王曾经真的有意把女儿兰芝许配大人,还有崇祯皇帝的长公主朱媺娖整天在大人面前晃来晃去,大人在闯王和崇祯皇帝面前可是个香饽饽啊!” 温仪说道:“夫君怎么会要闯贼的亲生女儿,嗯,朱媺娖也不会喜欢上夫君的。” 慧英说道:“姐姐,大人跟闯王是不可能成为翁婿的,不过大人跟长公主倒真有可能成一对。” 温仪“嗯”了一声,慧英说道:“姐姐,有多少男女开始就是冤家对头,日久生情就难舍难分了,就算长公主不愿意跟大人,崇祯皇帝为了拉拢大人给他效力,强*着长公主婚配大人,长公主为了朱家的万年江山,uu看书w.ukansu 多半只有乖乖的顺从,姐姐和我们就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再说大人成了驸马爷,要知道大明驸马是何等的凄惨啊,妹妹想姐姐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明朝皇家有一条规矩,即驸马须从平民或低级官吏家庭中选取,而且子弟被选中的人家,近亲中便不能再出仕为官,即使已经做着官的也得退休回家,原来是为了不让王公贵族及大小臣工,借皇家姻亲的身份为非作歹,危害大明江山,如果崇祯皇帝要田承嗣做女婿,就相当于赵匡胤杯酒释兵权。 大明公主出嫁了,皇家对公主、驸马的私生活予以严密的管理,皇室的家规里还有这么一条:公主下嫁后,必须派一位这类老女官给她,全权管理公主的大小事务。而名义上已经出嫁的公主,实际上只在公主府里度过大婚的一夜,便要搬回后宫专设的殿宇居住,空荡荡的公主府里便只住着驸马一人,如果公主与驸马要见面谈情的话,驸马必须赶进宫去与她见面。假如驸马想要入宫去与公主相会,享受夫妻之情的话,公主与驸马如果不拿出大堆真金白银出来行贿的话,根本就过不了女官这一关。 至于驸马养一大群妻妾,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温仪心说如果夫君跟朱媺娖在一起,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水笙、安小慧、红娘子、焦宛儿、练霓裳、胡媚娘、哈玛雅、邢红衣、慧英她们怎么办?还有这么多跟着夫君出生入死的手下怎么办?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09章 慧英说3国 慧英说道:“姐姐,大明内有农民军外有清军,朝廷日益势微,大人天纵英才世所罕见,我们姐妹应当辅佐大人成就大业啊!” 温仪沉吟良久说道:“慧英,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红娘子的意思?” 慧英说道:“姐姐,这是妹妹跟红姐两人的想法,大人如楚汉时的齐王(韩信),进则千秋霸业,退则身死族灭,我们不得不为大人筹谋啊!” 韩信,淮阴人,西汉开国功臣,中国历史上杰出的军事家,与萧何、张良并列为汉初三杰,早年家贫,常从人寄食,参加反秦斗争投奔项羽,未得到重用,萧何向刘邦保举韩信,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军。韩信对刘邦分析了楚汉双方的形势,提出举兵东向三秦进攻。刘邦采纳了这一建议,立即作了部署,很快占取了关中, 在楚汉战争中,韩信发挥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平定了魏国,又背水一战击败代、赵之后,他又北上降服了燕国,汉四年,韩信被拜为相国,率兵击齐,攻下临淄,并在潍水全歼龙且率领援齐的二十万楚军,于是刘邦遣张良立韩信为齐王。 齐国失利,龙且战死,使项羽非常恐慌。派盱台人武涉前去游说韩信反汉与楚联合,三分天下称王齐地,被韩信谢绝,武涉游说失败后,齐人蒯通知道天下大局举足轻重的关键在韩信手中,于是用相人术劝说韩信,认为他虽居臣子之位,却有震主之功,名高天下,所以很危险。终于说动韩信,但韩信犹豫而不忍背叛刘邦,又自以为功劳大,刘邦不会来夺取自己的齐国,于是没有听从蒯通的计谋。 次年十月,又汉王刘邦命韩信会师垓下,围歼楚军,迫使项羽自刎,汉朝建立后韩信解除兵权,徙为楚王,被人告发谋反贬为淮阴侯,后吕后与相国萧何合谋,借口韩信谋反将其骗入长乐宫中,斩于钟室,夷其三族。 温仪知道红娘子对夫君颇有情义,而且红娘子怀了夫君的孩子,把心思转到夫君身上很正常,慧英被夫君擒获没有多久,虽然被夫君收为姬妾,毕竟是高夫人的义女,竟然短时间转变,也替夫君打算起来,这个变化让温仪有些适应不了。 温仪问道:“英妹妹,民间传言“十八子主神器”,妹妹怎么看闯贼其人。” 慧英对温仪问及对闯王的认识,心里缺乏这方面的考虑,不由得呆在那里,温仪说道:“妹妹,我们随便聊聊。” 慧英沉默了一会说道:“姐姐,关于宋军师所献的“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闯王夫妇开始也是不信,不过这事对义军有利,闯王是乐见其成,后来闯王的义军聚集数十万,曹*罗汝才率部来附,破洛阳杀福王,陷南阳诛猛如虎,打开封连败丁启睿、杨文岳、短短两年时间,义军达到百万之众,很多义军将士都相信闯王成为推翻大明朝廷,可是田大人横空出世后,小妹是不相信宋军师的鬼话了。” 温仪说道:“英妹妹这么看好夫君。” 慧英说道:“姐姐,小妹被俘较早,红姐姐来得很晚,大人把义军搅得天翻地覆,高夫人在许州城不敢妄动,闯王大军听说大人杀到是一夜三惊,如果大人不北上勤王,缺粮少物的义军会被大人的锦衣卫活活拖垮,红姐姐认为大人是当时英雄,小妹也深以为然。” 这时女亲兵进来禀告:“夫人,北面哨骑燃起的五股狼烟,清军已经快赶到了。” 温仪知道哨骑营一股狼烟表示敌军在一千人以内,,而且可以根据敌骑数量地具体多少再将狼烟的施放方式和大小做些调整,点起了五股狼烟就是要告诉水军有五千清军,狼烟距离水军是三十里,加上哨骑和清军的距离,清军至少在四五十里之外,不过这五千人马应该只是清军的前锋。 温仪说道:“英妹妹,以后叫不要再叫大人,叫夫君和承嗣都可以。” 慧英了大喜说道:“谢姐姐。”慧英向温仪谏言,把自己的身份洗白了。 温仪说道:“英妹妹,我们去船舱外看看。” 温仪和慧英来到红娘子、邢红衣站的船舷旁,红娘子说道:“姐姐,你来了。” 温仪问道:“妹妹,还有多少官兵没有渡河?” 红娘子说道:“姐姐,狄将军、梁千户、田小军的三千多官兵和梁山、东阿两处的一千多民军没有渡河。” 温仪心说清军离此还有四十多里路,大约要一个时辰后才能赶到,两座船搭的浮桥,过五千士兵和马匹还是有些勉强,也是吩咐亲兵去告诉水笙、安小慧,要西岸的官军、民军放弃辎重粮草,只要士兵战马过河就行。 温仪的命令传出去后,官军、民军的渡河速度加快,西岸来不及撤走的营寨火光一片,当七成官军、民军渡过运河时,北方隐隐有烟尘涌起,锦衣卫水军的哨骑也赶回来了,官军、民军的过河更加提速。 这下子本来就拥挤的浮桥出现混乱,不断有官兵被挤下浮桥,一会儿就有近百官兵掉到河里,好在立刻有水军划船来营救,大家一阵忙乱没有出人命,安小慧大怒率领亲兵对争抢过河的官兵一顿皮鞭,这才使得官兵们过河的纪律好了一些。 当安小慧率领亲兵和哨骑最后过河时,清军先头部队离浮桥渡口只有两里的距离,五千清军在岸上放马休息,到下午的时候,清军大队兵马滚滚而来,猛的把西岸清军增至两万人左右。 锦衣卫水军以河中船队与西安清军对持,十四日、十五日双方相安无事,不过十五日旁晚清军有援军赶到,后来才知道是从内丘败退的阿巴泰部,就在十五日三更时分,清军一股三千人的骑兵,在锦衣卫水军北面三十里处渡河,却遭到早有准备锦衣卫官兵阻击,清军损失了一百多人马后,放弃了夜间偷渡运河的行动。 十六日天明,三万多清军出营列阵,并排列了二十多门虎蹲炮,随后兵分三路进攻运河里的锦衣卫水军,北面、南面各有一万清军强渡运河,中路一万多清军攻击运河里的锦衣卫船队,锦衣卫和清军的战斗最先从中路开打。 温仪见岸上两里多的地方聚满了清军,于是对水军下达了攻击命令,锦衣卫水军战船摆的是一字长蛇阵,一百多艘战船有炮,其中有四十三门大小将军炮,两百多门虎蹲炮,水笙接到命令后下令四十三门大小将军炮开火。 将军炮,红夷大炮,是欧洲在十六世纪初制造的一种舰载加农炮,明代后期传入大明,也称为红衣大炮,所谓“红夷”者,是指红毛荷兰与葡萄牙人,因此很多人认为红夷大炮是进口荷兰的,当时明朝将所有从西方进口的前装滑膛加农炮都称为红夷大炮,明朝官员往往在这些巨炮上盖以红布,所以讹为“红衣”,其实当时明朝进口的红夷大炮只有少量是从荷兰东印度公司进口,后来因台湾问题与荷兰人交恶,大多数是与澳门的葡萄牙交易得来的,明朝当时的需求量巨大,葡萄牙人还做中间商将英国的舰载加农炮卖给中国。 红夷大炮在设计上确实有优点,炮管长,管壁很厚,而且是从炮口到炮尾逐渐加粗,符合火药燃烧时膛压由高到底的原理。在炮身的重心处两侧有圆柱型的炮耳,火炮以此为轴可以调节射角,配合火药用量改变射程;设有准星和照门,依照抛物线来计算弹道,精度很高,uu看书ww.uansh 多数的红夷大炮长在三米左右,口径一百一十至一百三十毫米,重量在两吨以上。 “轰”“轰”“轰”,四十三门大小将军炮先后开火,四十三门大小将军炮发射有开花弹和实心弹,在清军阵地上掀起了一阵杀戮,第一轮炮火造成了两百多清军的死伤,清军顿时呼啦啦的往后退,阵地上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士兵,还倒毙的战马和无主的空骑。 锦衣卫水军的四十三门大小将军炮,开火的阵势很凶,其实真正射到清军的火炮只有一半多点,红夷大炮射程可以达到四里,多的可以达到八里,可是锦衣卫水军的将军炮大部分是仿造的,只能打到四五里,有效射程三里左右,有些小将军炮却只能打到一里的距离。 “轰”“轰”“轰”,锦衣卫水军第二轮火炮发射,这次只有不到十门将军炮打中清军,就是这不到十门将军炮,还是给清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锦衣卫水军炮手在实心弹里装填碎瓦片,铁片,实心弹清兵挨上一发就不成人形,装填碎瓦片,铁片,杀伤力会小点,但是可以大片杀伤敌人(这也是开花弹太少想出来的法子),第二轮火炮发射让清军又有冰冷的肉伤亡,清军将领这次意识到士兵不能太集中,于是传令让士兵们分开跑,可是混乱之中根本没有人听得进去。 第510章 锦衣卫铁甲兵 “轰”“轰”“轰”,锦衣卫水军第三轮火炮发射,这次只有两门将军炮的实心弹跳弹砸伤了几个清兵,水笙见火炮已经无功,于是下令暂定了炮击,清军也摸出了锦衣卫水军火炮的射程,就在锦衣卫水军的将军炮射程外停住了脚步。 这是因为红夷大炮是种架退式前装滑膛火炮,每发射一次,都会严重偏离原有射击战位,按照正常的*作程序,需要经历复位、再装填,再次设定方向角和仰角的步骤。锦衣卫水军采取的是对清军不精确射击,不需要特别再次设定方向角和仰角的步骤,但是发射一次以后,必须灌水入炮膛,熄灭火星,以干布帮在棒子上伸入炮膛去擦干,再填入火药,助燃物,塞进去炮弹,然后再点放,这些动作相当缓慢和烦琐,不包括修正炮位依然没有太大的提高射速。 这时北面的狄云、常丹、梁富贵部和两千民军,南面的田小军、王虎臣部和两千民军,与渡河的清军展开了对射,靠近了运河东岸的清兵多数被锦衣卫官兵民军用羽箭火铳射杀了,运河里不断涌入渡河的清军骑兵,清兵弓箭精确的射击,使锦衣卫官兵民军的伤亡越来越大。 中路清军经过短暂撤退后,又以散兵的形式展开进攻,更有一支三千人的清兵来夺锦衣卫的浮桥,水笙见清军进入火炮射程,又下令水军炮兵开炮,“轰”“轰”“轰”,锦衣卫水军的实心弹、开花弹收割清兵的性命,只是这次清兵阵型很散,锦衣卫将军炮的战果大打折扣,,一轮炮打完能有三五十清兵伤亡就很不错了。 清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锦衣卫水军保留的浮桥上,战舰上的锦衣卫官兵箭如雨下,把冲到前面的清军骑兵射到一片,不少清兵连人带马跌落河中,然而更多的清兵从浮桥涌向运河东岸。 “轰”“轰”,当清军冲过浮桥中段是,东岸浮桥顿时燃起火光,战舰上也射出火箭,两条浮桥迅速成了两条火龙,清兵惊叫道:“不好了,浮桥下有火油。” 浮桥是清兵被火焰包围进退两难,慌乱之中不少清兵连人带马跳入了运河里,大多数都被锦衣卫水军的弓箭手射杀,要知道锦衣卫水军在浮桥早就布满了火油柴薪,一句话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两条浮桥等清兵上桥烧起来,桥上河里要了清兵三百多人的性命,而这看起来通畅的道路也毁了。 清军抵近岸边向锦衣卫水军战船射箭,刹那间锦衣卫战船被羽箭包围,上百的水军官兵中箭,清兵的羽箭射得又狠又准,使得水军弓箭手根本无法露头,一露头多半会被清兵的羽箭射中,锦衣卫水军只好匍匐在甲板上引发近战利器虎蹲炮。 虎蹲炮创制于明朝嘉靖年间,明中叶中国东南山区倭患猖獗,在与倭寇的斗争中,由于水田里沟渠纵横,地形复杂,兵器家们根据实际需要创制了虎蹲炮,虎蹲炮威力大,用五十门虎蹲炮两轮便可炸毁敌人的城墙。 虎蹲炮是明军常规装备的火炮.为了便于射击,把炮摆成一个固定的姿势,很像猛虎蹲坐的样子,故得名虎蹲炮,明朝名将戚继光军中就最常用虎蹲炮,这种轻便的火炮跑管薄,射程不远于一里,适用于山地作战,机动灵活,由于前装,可以大仰角发射和大量装备下层部队而与今天的迫击炮有异曲同工的用处。 此炮首尾二尺长,周身加了七道铁箍,炮头由两只铁爪架起,另有铁绊,全重三十六斤.看起来虎虎势势,煞是威风.发射之前,须用大铁钉将炮身固定于地面,每次发射可装填五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一百枚,上面用一个重三十两的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特别适用于野战,轰击倭寇密集的作战队形,锦衣卫水军缺少佛郎机、将军炮,才用虎蹲炮来充数,没想到在内河作战派上了大用处。 “轰”“轰”“轰”,锦衣卫水军的虎蹲炮发威了,两百多门虎蹲炮开火,对近距离的清兵正合适,炮手放弃杀伤面窄的实心弹,装填小铅子或小石子发射出去,清军队形虽然站得很散,而小铅子或小石子也是大片大片的,杀伤力虽然不如实心弹,杀死杀伤清兵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岸上横七竖八躺着上千的清兵,悍不畏死的亲兵继续射箭,这些箭有些是火箭,不少锦衣卫战船燃烧起来,这使得锦衣卫水军不得不分兵灭火,近战的虎蹲炮发射变得参差不齐,但是每一轮射击还是打死打伤数百清兵。 清军突击运河上的的浮桥失败,与锦衣卫船队对持互射,一刻钟就伤亡了三千多人,这使得饶余贝勒阿巴泰不得不下令清军暂时后撤,锦衣卫水军开始发射将军炮轰击清军,并组织水军扑灭燃烧的战舰。 温仪在得知中路清军暂退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时亲兵禀告北面传来的消息,“夫人,北面有一股清军上岸,狄参将、常游击、梁副千户陷入苦战。” 温仪听得清军已经渡过大运河了,不由得大吃一惊,要知道锦衣卫官兵和民军都都到了南北两个方向,温仪的船队除了水笙、覃衍火的水军,就是安小慧的女兵营和红娘子手里的兵马,要增援北面的锦衣卫是不是得拿出自己看家本钱呢? 温仪问道:“北面的情况有多严重?” 亲兵说道:“夫人,清军源源不断的上岸,狄参将、常游击、梁副千户他们恐怕撑不住。” 温仪说道:“传令给水统领,命令温刚率领本部兵马驰援,告诉温刚着甲死战。” 亲兵得令退出了船舱,红娘子问道:“姐姐,温千总本部有多少人马?” 温仪说道:“小刚手下只有一千人马。” 红娘子猛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姐姐,一千人马恐怕不够,把妹妹的手下也带去吧。” 温仪说道:“妹妹,小刚手下有五百铁甲兵,足可以以一当十。” 红娘子诧异道:“铁甲兵,这是怎么一回事?” 铁甲兵是田承嗣让温仪和狄云、常丹打造的一支试验性重装步兵,这五百重装步兵的身高力量都有比较严格的要求,铁甲兵全身头戴铁盔,身穿铁铠、铁臂、铁裙,脸带铁面,只露出眼耳口鼻,手执长剑、单手斧以为近战之用,负大弓以为远战之用,全身披挂重达三十六斤,都是新兵营里挑选能举起五百斤重大石走出五十步的雄壮强健的士兵。 温仪把锦衣卫的铁甲兵情况告诉红娘子,红娘子对田承嗣组建的铁甲兵非常的称赞,也只有田承嗣才想得出这样练这样的兵,也只有锦衣卫才有这样的实力,要知道铁甲兵就是那金子银子在堆砌。 温仪和红娘子不知道,田承嗣是从古希腊的重装步兵和郑成功的铁人兵得到的灵感,锦衣卫的铁甲兵既有古希腊的方阵队,所有战士紧密地排列成方阵形,一起移动、一起攻击,利用集中火力的优势,来对抗较松散零乱的敌军部队的战法;也有郑成功“铁人军”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的优点。 红娘子说道:“姐姐,还是把妹妹的一千人带去吧。” 温仪说道:“妹妹,这些人都是你自己的人呀!” 红娘子说道:“姐姐,我们同一个夫君,同坐一条船,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呀,要是锦衣卫水军败了,夫君的这一点家当就毁了。” 温仪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妹妹的人有什么损失,我一定会加倍的偿还。” 红娘子说道:“姐姐,先不要说这些,英妹妹,你带姐姐的手下去帮助铁甲兵作战。” 慧英说道:“好,大姐、红姐,小妹这就去了。” 邢红衣说道:“慧英,uu看书 ww.uukanu 我陪你一起去。” 慧英说道:“红衣,大姐和红姐身子都不方便,你留下来照顾她们吧。” 慧英转身就出了船舱,邢红衣在那里显得左右为难,温仪说道:“红衣,你去问一问南边的战斗情况。” 邢红衣得了温仪的吩咐也出了船舱,温仪跟红娘子四目相对,两人都面带忧色,温仪说道:“妹妹,弟弟现在会在那里呢?” 红娘子是久经战阵,看出了温仪内心的不稳,于是安慰道:“姐姐,夫君用兵如神,现在清军大举进攻我们水军,相信夫君离我们不会太远,坚持到天黑之前,夫君一定会率领援军赶到的。” 温仪听完红娘子的话心情好一些,说道:“对,夫君应该一直离清军不远,妹妹,姐姐不懂军事,你是闯军的大将,对打仗是行家里手,不如妹妹来指挥锦衣卫吧。” 红娘子连忙摇手道:“姐姐,妹妹也不会指挥水军,还是姐姐来指挥为好,妹妹想到什么一定知无不言就是。” 第511章 浴血大运河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邢红衣进来告诉温仪、红娘子,南面锦衣卫官兵浴血奋战,并没有让清军冲上岸来,西岸向南方向烟尘和旗帜显现,应该有大明的援军到了,温仪、红娘子面带喜色,不过从先南方来的援军,多半是曹州参将李洪基的兵马。 田小军被任命为守御南面河岸的主将,率领临清城逃出来的官兵民军,以及水军王虎臣部和两千民军列阵,田小军从六千多官兵民军中挑选出四千弓箭手,并拥有三千官兵持有火铳,其余的两千多官兵民军也持有长兵器。 清军对锦衣卫南线进攻比较谨慎,这是因为南面的河面更宽更深,第一批一千清军骑兵的渡河带有探路的性质,清军骑兵行至河中,半数战马被淹过马背,田小军指挥锦衣卫弓箭手射击,清军骑兵大多数成了活靶子,三轮羽箭有三百多清兵落入水中,使得剩余的清兵纷纷逃回西岸。 这次进攻清军损失了三百多人,不过也摸清楚了河里的情况,大约一刻半钟后,清军五千分两路突如河里,这两条线路都是运河水浅的地方,这也是锦衣卫重点防守的地方,清军骑兵一到河中心,田小军就下令弓箭手射箭。 “嗖”“嗖”“嗖”,锦衣卫四千弓箭手射向两拔清军,清军也向锦衣卫回射,不过锦衣卫有土垒地坑做掩体,被清兵射中的官兵民军很少,而清兵在河里基本上是一射一个中,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四五百清兵伤亡,这些伤亡的清兵和战马还堵塞了后面大部队的前进道路。 清军付出近千士兵的伤亡,靠近了运河东岸,遭到了锦衣卫官兵火铳打击,不间断的火铳射击,使得清军死伤累累,整个河里浮满了死人死马,仅仅冲上岸了三百多清兵,被田小军率领锦衣卫骑兵一个冲锋,斩杀了一百多人,另一百多骑兵被赶下了河,清军付出一千多士兵的伤亡后败退了。 半个时辰后,清军组织了第二次进攻,这次进攻出动了六千多清军,除了第一次进攻的两条线路,又增加了一处进攻线路,这一路清军有一千多人马,可是增加的线路水虽然不深却暗流很大,使得这路突击骑兵行动缓慢,清军到得河中间时,锦衣卫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双方开弓一阵对射,锦衣卫伤亡一百多人,清军伤亡三百多人,领军的清军统领撤退了,另两路佯攻的清军也撤回了西岸。 清军的两次大举进攻,还是给锦衣卫造成了八百多人的伤亡,不过比起清军两千人的伤亡,锦衣卫算得上是大胜了,毕竟锦衣卫站住了地利人和,清军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吃大亏才怪了。 就在清军组织第三次进攻的时候,西岸南面十多里的地方出现了大明官军,使得清军的第三次进攻停滞,田小军派出小船南去过河联络西岸明军,组织打扫岸边的清兵遗落的战利品,帮助顾秦率领的妇女百姓救助伤兵。 而北面狄云、常丹、梁富贵却遇到了大麻烦,狄云、常丹、梁富贵所部有三千官兵,加上两千多民军,一共五千多官兵民军守御运河东岸北部,进攻运河东岸北部的清军达一万人,因为这一片水域较窄较浅,清军第一次进攻就势在必得。 清军八千人马下河,很快就挤满了这个运河,狄云、常丹、梁富贵所部的三千官兵训练有素,多数参加过前日打败清军的战斗,一个个都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战斗,而离去明军不少人已经心生逃意。 锦衣卫和清军首先是弓箭对射,锦衣卫虽然占尽了地利,清军却占了射速和精确度,双方的对换比例是一比二,清军的死亡率虽然高一倍,这对进攻方来说,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清军在付出一千士兵的伤亡后,终于靠上了运河东岸。 狄云指挥锦衣卫火铳兵射击,大约两千持有火铳的锦衣卫官兵射击,打倒了一片一片的清兵,但是后面的亲兵前仆后继的涌来,锦衣卫的羽箭和火铳越来越弱,在锦衣卫官兵射完第九轮羽箭和三轮火铳后,有数百清兵冲到了锦衣卫阵地前。 狄云率领锦衣卫官兵肉搏,由狄云、常丹、梁富贵这样武林中人训练的锦衣卫官兵,战斗力比起清兵来丝毫不逊色,甚至在肉搏战中技艺和配合更好,没有冲起来的数百清军骑兵,很快就被锦衣卫官兵屠杀贻尽,双方的互换比列是二比五。 然而杀上东岸的清军越来越多,一刻钟之后清军跟锦衣卫人数相等了,狄云和梁富贵率领锦衣卫官兵死战,不少民军见势不妙开始溃逃,被常丹率领亲兵斩杀,短时间竟然斩杀了一百多民军,这才稍稍止住了民军的溃逃。 锦衣卫跟清军兵力持平后,双方的死亡率变成了一比一,狄云、常丹、梁富贵都没有向夫人要救兵,因为中路水军船队跟清军也打得不可开交,只要夫人腾出手脚来,一定会派出援军的。 半个时辰的厮杀,狄云、梁富贵身边只有一千多官军,但是狄云、梁富贵率领一千多官军死死钉在河岸的路上,使得河滩上的清军大部队无法突破,少数从小道突上去的清兵,多被常丹率领的官兵民军猎杀。 可是清军每一次进攻,狄云、梁富贵身边的官军就伤亡两三百,清军连续冲锋了三次之后,狄云、梁富贵身边的官军已经不足一千人,常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防御地带,集合了一千多官兵民军增援上去。 常丹的一千多人马加入,挡住了清军再一次的进攻,就是这一次的进攻,副千户梁富贵奋勇斩杀数名清兵,被清兵大斧砍中右腰身受重伤,被亲兵抢夺回来后,没有等到老大哥常丹赶到就闭上了眼睛。 常丹见到梁富贵的尸体是悲愤欲绝,率领官兵们一阵猛冲猛杀,把清兵再次赶下了河堤,常丹审视整个战局,河堤下聚集了五六千清军骑兵,自己放弃周边防线后,小股清军不断涌上河堤,严格的说锦衣卫防守河堤已经失败。 常丹来到狄云身边说道:“狄将军,河堤守不住了,我们率领官兵撤往船队去吧。” 狄云脸色铁青说道:“我们不能退,一退整个锦衣卫水军就完了。” 常丹说道:“狄将军,我们撤退是不要被清军包围,留在这里对整个船队没有太大的帮助了。” 狄云说道:“常将军,本将受田大人知遇之恩,今日受命守御河堤,绝不会后退半步,只要本将不让出这条大路,清军就不可能大规模攻击我水军洉翼。” 常丹见狄云不肯撤退,于是激愤的说道:“好,狄将军,你既然愿意已死报答田大人,我常丹也不是孬种,今天我就陪狄将军血洒运河边。” 狄云说道:“常将军,本将相信大人和夫人回来支援我们的。” 常丹大喊道:“锦衣卫官兵民军将士们,建虏侵我大明疆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是为大明百姓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狄云高喊:“大家听着,相信大人和夫人一定会来援的,如果你们牺牲了,锦衣卫一定让你一家过上风风光光的好日子,杀虏。” 狄云大吼一声,率领锦衣卫官兵民军与冲上来的清军杀在了一起,两千多官兵民军与六七千清军在不足一里的地方厮杀,uu看书 .uukanshuco锦衣卫仅仅占有一个斜斜的高地,狄云身先士卒连杀十三名亲兵,其中有一个是“牛录额真”,这是狄云杀的第五个“牛录额真”,狄云还杀死了一个“甲喇额真”,清军在狄云率领的锦衣卫面前一共死了一个“甲喇额真”七个“牛录额真”和三千多清兵。 狄云身上十一处带伤,依然如出闸猛虎,他左冲右突来回厮杀,成了清军不可逾越的一道障碍,清军这次进攻损失了五百多人,看到左右两翼突上去的骑兵,认为能够包锦衣卫的饺子,因此虽然损失惨重还是不肯撤退。 这时狄云、常丹率领的两千多官兵民军陷入了清军的包围,有数百民军夺路而逃,常丹又要率领亲兵去追杀,不远处的狄云喊道:“常将军,他们都是民军,就随他们去吧。” 常丹脸色变了变说道:“便宜你们这些怕死鬼了。” 常丹率领亲兵跟围攻过来的亲兵站在一起,清军见包围住了锦衣卫官兵,发出了震耳欲聋欢呼声,然后从四面进攻围杀狄云、常丹率领的两千多锦衣卫官兵民军,狄云连杀数名清兵,来到常丹身边说道:“常将军,你后不后悔留下来?” 常丹一枪挑翻一个清军总领,然后哈哈大笑道:“后悔,我常某人什么字都会写,就是不会写后悔二字,跟了田大人这一辈子值了,常家一门有田大人照顾,我常丹进大明的英烈祠就是,哈哈哈哈。。。”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12章 铁甲兵威武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狄云也哈哈大笑道:“好,常将军,我们一起联手厮杀。” 于是狄云和常丹把亲兵合在一起,绕着包围圈一路杀过去,那清兵真是挡着死碰上亡,两人杀了个大半圈,清军死伤了两三百号人,清军东南北三面的人马暂时退了下去,而西面的主力却趁机攻了上来,狄云连忙率领亲兵去堵住清军突破的缺口。 狄云跟突进锦衣卫阵地的清军杀成一团,可是涌上堤来的亲兵越来越多,狄云砍翻色鬼清兵后,右肩胛骨挨了一锤,整个右臂使不上劲,只得把大刀叫左手继续厮杀,短时间狄云两次险险中刀,这让狄云对继续守住大堤开始绝望。 突然在身后作战的常丹高喊:“杀虏,我们的援军到了。” 紧接着身后的锦衣卫官兵是一片欢呼,狄云厮杀时余光扫过,果然在不到三箭之地,有数以千计的锦衣卫官兵赶到(严格说是两千官兵),狄云顿时大喝一声:“援军到了,杀啊!”左手刀劈死一个副“牛录额真”。 锦衣卫官兵民军士气大振,猛的一阵冲杀,硬生生的把清军骑兵压退十几步,再次处于运河河堤下方,清军也加入了新的力量,双方在河堤上下又是一阵混战,连续出现了阵地几番易手的情况,最后都被狄云率领亲兵夺了回来。 首先赶到的援军是慧英率领的红娘子所部,红娘子所部一千人,有五百人是跟随红娘子走南闯北的老部下,大多数都会武功,是红娘子安身立命的本钱,红娘子把这些人拿出来参战,可以说是准备跟田承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慧英把手里的宝剑一挥,一千将士有七百多人射出了羽箭,“嗖”“嗖”“嗖”,顿时有四五十个清兵倒下,“嗖”“嗖”“嗖”,又射倒了三十多个清兵,这使得常丹率领的锦衣卫官兵民军大大松了一口气。 清军迅速组织了数百骑兵迎战,也是一轮羽箭回射,慧英的手下倒下了三四十人,随后两军战在了一起,红娘子的手下战斗力也非常强,一对一的厮杀多强于清兵,一眨眼的功夫慧英手下死了三十多人,清兵死了五十多个,要知道红娘子的手下个个是难得的人才,死一个对红娘子和锦衣卫都是很大的损失。 这时候一千锦衣卫官兵到了,一半官兵都是整盔贯铠骑的高头大马,一旁还有一个锦衣卫官兵伺候着,这些全身覆以鱼鳞一般的重甲,佩盾牌,戴假面,手执长剑、大斧的官兵,在一旁的锦衣卫官兵扶持下离开战马。 大约五百全身覆以重甲,佩盾牌,戴假面,手执长剑、大斧的官兵,迅速集结成方阵队形来行动,所有战士紧密地排列成十六列的两个方阵形,一起向清军移动,清军见状一顿羽箭射来,这些羽箭射在这些锦衣卫身上,根本没有对这些锦衣卫官兵造成什么影响。 这就是田承嗣打造了铁甲兵,铁甲兵迅速向清军移去,两翼还有温刚率领的五百轻骑兵,清兵发现了这两个方阵官兵的与众不同,还是有两百多清兵冲向了铁甲兵方阵,很快双方重重的撞在一起。 铁甲兵跟清兵撞在一起后,只是前排的铁甲兵只稍稍的乱了一下阵型,紧接着铁甲兵挥舞着长剑、大斧,猛的砍向清兵和战马,冲在前面的清兵连人带马被砍得支离破碎,一会儿的功夫就斩杀了五十多个清兵、三十多匹战马,铁甲兵竟然没有一个人阵亡。 清兵面对头戴铁盔,身穿铁铠、铁臂、铁裙,脸带铁面只露出眼耳口鼻铁甲兵,开始产生极度的恐惧,就在犹豫是不是后撤的时候,另一个锦衣卫铁甲兵方阵,从侧面包围了这两百清兵,在温刚率领的轻骑兵配合下,半刻钟就把这没有逃走的两百清兵屠杀贻尽。 不过铁甲兵还是有十几受伤一个阵亡,阵亡的铁甲兵是被清兵用狼牙棒敲碎了头颅,其他十几个铁甲兵多是手臂和腿裸露出受伤,温刚率领的轻骑兵伤亡三十多人,其中阵亡的轻骑兵是七人。 这时候慧英率领手下已经大战上风,见铁甲兵方阵从南面赶到,迅速把人马向左右移动,让铁甲兵方阵跟清兵撞在一起,铁甲兵左手持盾右手执刀执斧,他们以大无畏的勇气冲向清兵,面对冲撞的清军骑兵,没有丝毫退却,一直勇往直前,直到杀得清兵血肉横飞闻风丧胆,似惊弓之鸟落荒而逃。 铁甲兵面前堆满了五六百具尸体,铁甲兵付出了三个士兵的生命,慧英的手下牺牲了一百多人,温刚的轻骑兵也阵亡了三十多人,铁甲兵两个方阵互换,另一个方阵在前直扑狄云血战的河堤缺口。 这时常丹已经跟狄云兵合一处,这才堪堪抵住清军的突破,现在见铁甲兵赶到,狄云和常丹给铁甲兵让出一条路来,铁甲兵方阵跟突进来的清军骑兵撞在了一起,双方顿时是刀来剑往斧去戟来,杀得是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铁甲兵方阵牢牢的堵在河堤缺口上,清军付出了三百多士兵,只换了铁甲兵七八个官兵的性命,并没把铁甲兵*退一步,这让领军的清军护军统领阿尔津暴跳如雷,于是再次组织清军突击锦衣卫兵阵。 铁甲兵的两个方阵彻底堵住了河堤的缺口,这使得狄云和常丹所部的防御任务大为减轻,这时的狄云、常丹所部只有不到两千人,而清军护军统领阿尔津手下六千清军,负伤就达到四成左右,一时之间竟然组织不出一支进攻的队伍来,这让统领阿尔津怒不可遏,难道区区一道喝道,比临清城还要难攻下来吗? “呜”“呜”“呜”,运河西岸响起了号角,阿尔津回头望去,他奶奶的,竟然有明军杀到西岸边,自己在西岸的兵马被杀得四下乱窜,这让准备进攻的阿尔津进退维谷,不知道是继续进攻还是回去相救。 阿巴泰再次对锦衣卫船队发起了进攻,这次的目的就是焚烧锦衣卫船队,于是清军冲到岸边向锦衣卫战舰发射了无数的火箭,锦衣卫水军炮火连天,打得清军是抱头鼠窜,不过锦衣卫战舰半数不同程度的燃烧起来了。 这时候锦衣卫马贵、许定国杀到,对西岸阿尔津的后队发起了攻击,阿尔津的后队只有两千多人,绝大多数是老弱士兵和民夫,遭到马贵、许定国所部袭击,根本没有招架之功,被杀掉数百人后,剩下的人就全部溃散了。 阿巴泰见状不得不分兵对付马贵、许定国,清军五千骑兵*向马贵、许定国部,马贵、许定国率领官兵向北面徐徐退去,阿巴泰这样一分兵,攻击锦衣卫水军船队的计划就半途而废,在岸边又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阿巴泰暗叹这田承嗣的人马真难对付啊! 自己此次率领满洲、蒙古、汉军共十二旗,约六万人,加上外藩蒙古兵一半,总兵力十万人,分作两翼进兵。从界岭口毁边墙而入,一路上陷蓟县,连克霸州、河间、永清、衡水,转攻山东,克武城、临清诸镇,直抵兖州,鲁王朱以派被俘自杀,乐陵郡王朱宏治、阳信郡王朱宏福、东原郡王朱衣远,安丘郡王、滋阳郡王等众王及管理府事宗室约千人都被俘斩首,清军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偏偏遇到田承嗣的队伍后,自己是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属自己这一路的六万兵马,几战下来伤亡两万人,今天的伤亡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天啊,这个仗照这样打下去,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率领手下返回盛京啊! 锦衣卫抓紧清军撤退的机会,uu看书.kanshu 奋力扑救燃烧的战舰,由于慧英、温刚带走了两千人马,使得锦衣卫水军的防守力量削弱,不少水军战舰终于燃成了大火,使得锦衣卫水军不得不弃掉那些燃烧的战舰。 锦衣卫水军有一百多只船起火,其中的四十只战舰起了大火,而温仪坐的的夹板船也在熊熊燃烧,邢红衣和亲兵们扶着温仪和红娘子离开,然而温仪在下到跳板时摔了一跤,幸好被被邢红衣托住,这才使得温仪没有掉到水里去。 温仪的肚子非常疼痛,邢红衣连忙把温仪抱下船去,锦衣卫医官迅速赶来给温仪诊治,温仪这是下船时被绊倒动了胎气,医官建议温仪立刻静养,看能不能保住腹中的胎儿,温仪犹豫了一会说道:“红妹妹,就拜托你了。” 红娘子再也不会推脱,说道:“姐姐,你已经取得对清军的胜利,妹妹替你指挥,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医官让亲兵把温仪抬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修养,于是亲兵抬着温仪离开了岸边,红娘子对锦衣卫水军的布阵并不满意,特别是南北两岸的兵力配置不合理,使得南面的锦衣卫官兵压力不大,而北面的锦衣卫官兵面临覆灭的境地。 清军被西岸锦衣卫援救牵制后,红娘子估计清军已经无力进攻锦衣卫船队,于是传令水军参将覃衍火来见自己,很快覃衍火就来到了红娘子面前,红娘子说道:“秦参将,率领你的人马全力增援狄将军他们。”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13章 血战运河堤 覃衍火立即去率领本部能战之兵,一共得一千三百多人,水笙见西岸清军主力北移,把本部五百陆战官兵交给了覃衍火,于是覃衍火率领一千八百水军官兵驰援北面的锦衣卫,这时狄云率领锦衣卫跟清军护军统领阿尔津再次展开了殊死搏斗。 清军护军统领阿尔津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后,对锦衣卫阵地发起了猛攻,阿尔津这是得到了饶余贝勒阿巴泰的信号,清军将在这段水面渡河,战斗一开始就非常的惨烈,清军组织了上千的亲兵对付锦衣卫铁甲兵,这些清兵都是使用棍、鞭、锏、锤等重兵器,既然射不穿砍不烂铁甲兵的铠甲,清军就想把铁甲兵直接拍扁砸烂。 清军这一招果然有效,清军重兵器骑兵跟锦衣卫铁甲兵的对战中,清军对铁甲兵的杀死杀伤大幅度上升,仅仅一个冲锋清军重兵器骑兵付出八十多人的性命,就拍扁砸烂三十多个锦衣卫铁甲兵。 狄云右手裹着伤,同来援的慧英一起指挥锦衣卫作战,两路锦衣卫合在一起不超过四千人,面对清军六千骑兵正面攻击,南北东三面一千多骑兵的骚扰,锦衣卫官兵是捉襟见肘,对铁甲兵的保护力有不逮,慧英见状率领五百手下去支援铁甲兵。 狄云看见西岸数千清军向北移动,赶走了来援的锦衣卫官兵,虽然对锦衣卫撤退有些遗憾,当看清楚锦衣卫旗帜里有“许”字大旗夹杂其中,就是知道有许定国的人马,这样的杂牌军能够来助战,狄云觉得就很不错了,要许定国拼尽老本,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狄云确定是马贵、许定国的人马,这两路人马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三千多人,有许定国不会是田大人派出的先锋,能够歼灭一部分清兵,并吸引走好几千清兵,马贵、许定国还是立了大功的,狄云不知道的是,许定国根本不愿意跟阿巴泰直接交锋,马贵苦口婆心的说服都没有用,还是田承嗣的严令及时赶到,许定国才不得不壮着胆子来战清军主力,就是这样许定国也跟马贵说好,一旦见事不对大家立马撤退,马贵无奈只好点头同意,这才有了马贵、许定国消灭阿尔津六百多后队,就引着五千清军一前一后撤离了主战场。 狄云看出了西岸清军大部队有从自己防区渡河的迹象,回头向锦衣卫船队望去,这时“秦”大旗从战舰上移至岸边,狄云知道覃衍火即将前来增援,狄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己这里成了血肉磨房,田大人还能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赶到啊! 田承嗣带病率领花铁干、涂德海、管得宽、净明、牛成熊、云俊聪各部七千多的官兵,在十六日中午前赶到了运河聊城北街码头南部,田承嗣正准备下令全军休息,就得到哨骑的报告,清军突破了锦衣卫北部防线,锦衣卫水军已经危在旦夕。 田承嗣听了差点晕厥,一个时辰前接到哨骑报告,锦衣卫水军跟清军接战,田承嗣虽然加快了官兵们的行军速度,心想有大运河作为屏障,清军奈何不了自己水军,到时候自己率领七千多官兵趁清军疲惫发起攻击,一定会收到出人意料的胜利,哪知道仅仅一个时辰后,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局面,妈的,这阿巴泰够狠,把自己*到绝路上了。 田承嗣只得传令官兵们马上就食,换马继续向南赶路,这一天一夜田承嗣运功后,病情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整个人有些虚脱,说起来都是田承嗣贪欲过度,加上疲劳怒极攻心,这才一下子病倒了,只要休息几天就没有问题,只是时间不等人,田承嗣在这紧要关头却奔波劳累,要尽快恢复身体谈何容易啊! 田承嗣的心情不好,大哥刘源清、二哥徐应芳之死,自己早有心理准备,而锦衣卫一万多人马损失惨重,老兄弟苏定军阵亡了,让田承嗣是怒恨交加,怒的是数不尽的建虏鞑子,恨的是自己选择打游击战,虽然极大的削弱了清军的实力,可自己还是没有改变大明历史的格局。 在奔驰的马车车厢里,胡媚娘、哈玛雅依偎在田承嗣左右,哈玛雅对田承嗣是一脸的痴迷,那一夜田承嗣让哈玛雅幸福到了极点,哈玛雅的眼里从此只有田承嗣,不是田承嗣现在病着,哈玛雅恨不得把田承嗣融化掉。 胡媚娘对自己这个弟弟加徒弟越来越满意,那一夜跟田承嗣的交欢,超过了自己在华山脚下,以一己之身独占九男还要滋润,不是自己对男人喜新厌旧,胡媚娘真想从田承嗣一人而终。 胡媚娘胡媚娘下最后的决心,然而胡媚娘的手不知不觉的抚摸着田承嗣,田承嗣被胡媚娘弄得浑身不自在,哈玛雅更是伏在田承嗣肩上,丰满的胸部顶的田承嗣难受,田承嗣心说自己马上就要打仗了,可不是跟你们在马车里打炮啊! 田承嗣挪了挪身体,胡媚娘和哈玛雅都坐直了身体,田承嗣说道:“媚娘、哈玛雅,今日的战斗会非常激烈,你们真不该跟来的。” 哈玛雅说道:“承嗣,我在草原上大老了的仗,你不用担心我。”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跟阿巴泰的清军主力打仗,可不是草原上的小打小闹,也不是锦衣卫以前打的那些游击战,几万人的大兵团混战,武功的作用非常小,你们记住千万不要逞强啊!” 哈玛雅说道:“知道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胡媚娘见哈玛雅有发花痴了,心说还是少女来得单纯,被承嗣拿下后就死心塌地了,喜欢一个人也是幸福的,自己则肩负“姹媭门”的传承,对男人的奢望到了欲海难填,想要做一个良人也不容易。 胡媚娘说道:“承嗣,你放心,我跟哈玛雅身负上乘武功,只要不太贪功杀鞑子,相信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锦衣卫哨骑不断传来消息,清军上万大部队渡过运河作战,东岸锦衣卫官兵正在血战中;清军火焚锦衣卫水军战舰,锦衣卫战舰多艘起火;马副将、许总兵引兵北来,有五千清军骑兵紧紧追赶;阿巴泰率领清军主力从北面突破口开始渡河。。。 田承嗣心里那个急啊,对锦衣卫水军的情况忧心忡忡,可是锦衣卫官兵已经非常疲惫,在让官兵们提速只会欲速不达,当得知马贵、许定国引着五千清军北来,田承嗣对先打败这五千清军,还是迅速去救锦衣卫水军心里稍稍有些犹豫。 这个犹豫只持续了一小会儿,田承嗣知道不先打败这五千清军,自己去进攻阿巴泰率领的清军主力,一旦遭到清军南北夹击,自己这七千多官兵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击败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田承嗣猛的坐了起来,命令亲兵给花铁干、涂德海、管得宽、净明、牛成熊、云俊聪传令,锦衣卫全军迎面攻击追击马贵、许定国部的清军,两强相遇勇者胜,打败这支清军后,发扬锦衣卫连续作战的精神,不割首级、不追逃兵、不缴获财物牲口马匹,全军继续向南前进,打败八旗军活捉阿巴泰。 田承嗣又传令给马贵、许定国,遇到锦衣卫大部队走两翼,以免发生冲撞本阵的情况,并命令马贵、许定国从左右包抄清军,务必以最快速度打败当面的清军;紧接着田承嗣在胡媚娘和哈玛雅的帮助下,开始整盔贯铠罩袍束带起来。 田承嗣离开马车时说道:“媚娘,你同哈玛雅留在后面。” 胡媚娘还没有开口,哈玛雅就说道:“承嗣,净尘、净空都不在了,你让我们姐妹留在后面,我们这么放心得下啊!” 胡媚娘说道:“弟弟,你现在正病着,还是我们姐妹陪着你吧。” 田承嗣说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们在我身边,u看书ww.uansh 会使我分心的。” 哈玛雅说道:“哼,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要跟在你身边。” 田承嗣说道:“坚决不行,媚娘,你看好哈玛雅。” 田承嗣一推马车门就出去了,哈玛雅还要再喊,被胡媚娘一手捂着了嘴巴,说道:“妹妹,不要说了。” 哈玛雅扳开胡媚娘的手说道:“姐,我是担心他啊!” 胡媚娘说道:“妹妹,他不准你去,是为了我们二人好,一会跟清军打起仗来,我们要去保护承嗣,那时候承嗣还能把我们赶回来吗?” 哈玛雅听了恍然大悟,搂着胡媚娘哈哈笑道:“还是姐姐想得好,那时候兵荒马乱就由不得承嗣做主了。” 胡媚娘和哈玛雅也可是互相披挂盔甲,系好战裙,戴上头盔,为了不引起清军注意,胡媚娘和哈玛雅都用的锦衣卫普通官兵的铠甲,就是这样胡媚娘、哈玛雅二人还是显得唇红齿白婀娜多姿,装扮成男人更让人眼馋。 第514章 生死大搏杀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率领七千多锦衣卫官兵肃立在一处小树林后,当马贵、许定国率领官兵从小树林左右逃过后,田承嗣方天画戟一挥,率领锦衣卫从小树林后转出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羽箭,射倒了数百清军,然后风驰电掣般杀向了清军。 七千锦衣卫对五千清军重重的撞在一起,锦衣卫是准备充分,清军就显得有些慌乱,不过这还是一场硬碰硬的厮杀,田承嗣虽然身子有些虚,有道是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何况武功天下无敌的田承嗣,把一把方天画戟还是使得力大无比出神入化,一眨眼的功夫刺倒了三十多人亲兵,田承嗣马前清兵视为必死之地,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田承嗣使出十成功力杀入清军阵中,真是挡者必死碰者必亡,一盏茶的功夫,清兵被杀了五百多人,田承嗣一人就杀了八十多个,锦衣卫牺牲两百多人,清军的士气为之一挫,不过依然在拼尽老命与锦衣卫官兵厮杀。 田承嗣一戟挑飞了一个“甲喇额真”,这个“甲喇额真”整整飞出了三丈多远,围攻田承嗣的清兵吓得纷纷后退,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一冲,硬生生的把清军队伍破开,这时马贵和许定国的人马左右杀来,清军顿时阵脚混乱起来。 田承嗣挥舞方天画戟左挑右刺,连杀四十多个亲兵,眼见得突破了清军三分之二的队形,身边有两个眉清目秀的亲兵紧紧跟随,田承嗣觉得非常的眼熟,向左右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胡媚娘和哈玛雅二人女扮男装。 田承嗣喝道:“你们跟来干什么?” 哈玛雅使的是一杆红缨枪,一枪刺中一杆亲兵,嘴里说道:“跟来干什么,自然是来保护你哟。” 田承嗣“啪”“啪”“啪”连敲三下,将三个亲兵打落马下,说道:“哈玛雅,这里太危险了,你跟媚娘退后些。” 哈玛雅连刺数枪,把一个清军总领*落马下,说道:“你是我男人,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胡媚娘挥大刀砍翻一个亲兵,说道:“承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专心杀鞑子吧!” 田承嗣摇了摇头说道:“哎,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一定也注意保护好自己啊!” 田承嗣猛的一戟把一个“牛录额真”刺倒,哈玛雅大喜道:“胡姐,弟弟同意了,我们三人并肩杀敌啊!” 田承嗣和胡媚娘、哈玛雅一马当先,把清军队伍杀了个对穿对过,这下子清兵再也支持不住了,开始向南向东向西溃败,锦衣卫官兵是大开杀戒,一刻钟的时间,就收割了两千清兵的性命(其中有数百放弃武器的清兵)。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一路追了下去,向南逃的清军大约两千骑,被锦衣卫弓箭射火铳打,消灭了不少清军骑兵,负伤掉队的清兵也被锦衣卫官兵杀戳,不久清军就少了五六百,这时清兵醒豁过来,向南逃是锦衣卫必经之路,于是纷纷向东西两面逃去,一会儿的功夫,锦衣卫难去的道路上只剩寥寥的四五百呆鸟在奔跑。 锦衣卫一口气追出二十里,南逃的清军呆鸟基本上被屠杀贻尽,锦衣卫这一仗诛杀了两千五百清兵,另外两千五百清兵逃散,锦衣卫伤亡一千三百官兵,其中阵亡只有七百人,消除了锦衣卫与清军主力决战时,陷入两面作战的局面。 这时田承嗣已经看得见清军跟锦衣卫水军的战场了,大批的清军从锦衣卫船队前方渡河,当锦衣卫出现在清军的面前时,清军杂乱的这吹响了牛角号,好一会才有三千清军开始列阵,过了一会儿,清军停止了渡河,大约七千清军跟锦衣卫形成对持。 田承嗣的锦衣卫奔跑了二十多里,官兵们一个个是筋疲力尽,这使得田承嗣不得不下令让官兵们原地休息,清军和锦衣卫就这样隔着七八里对持着,这个战场就是运河东岸杀得难分难解。 这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现象,清军在南面的近万人马向被移动,锦衣卫田小军、王虎臣部也在北进,水军船队也涌出队伍北进,两岸人马如同在赛跑,那情景煞是精彩,田承嗣在权衡怎么跟清军作战,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田承嗣观察运河东岸锦衣卫和清军的情况,运河东岸防守的锦衣卫大约有五六千人,而清军大约有一万左右,而运河东岸有六七千锦衣卫官兵赶去增援,田承嗣相信清军一时半会占不了便宜。 倒是自己这里要面对一万五六千清军,田承嗣很想现在就跟清军打,一万锦衣卫对七千清军,可是另一部分清军说到就到,田承嗣不敢冒这个险,而且锦衣卫官兵十分疲劳,实在不宜轻举妄动,田承嗣心里更希望拖至明天,这样锦衣卫后队和监军御史王變和总兵卜从善、白祁政就赶到,自己的胜算就更多一分。 可是清军不会给田承嗣这个机会,饶余贝勒阿巴泰等南面的清军赶到,一万五千清军就气势汹汹向锦衣卫扑来,田承嗣心说来得好,锦衣卫还是按一贯战法,弓箭手、火铳兵列前,一顿羽箭、火铳后就是混战。 田承嗣知道阿巴泰不好对付,锦衣卫一万官兵对清军一万五千骑兵,这一仗锦衣卫要赢很困难,必须要出奇招才行,田承嗣把火枪队调到身边,告诉他们这一仗的首要目标是阿巴泰,这次要把握机会一击而中。 清军离锦衣卫还有两里地,田承嗣再次劝胡媚娘、哈玛雅不要太拼命,胡媚娘和哈玛雅不说话,田承嗣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当清军离锦衣卫只有一里地时,田承嗣再次向锦衣卫官兵发出了决一死战的命令。 “嗖”“嗖”“嗖”,锦衣卫和清军都是羽箭互射,紧接着锦衣卫的火铳“呯”“呯”“呯”响起来,几轮羽箭、火铳下来,锦衣卫和清军都倒下了近千的士兵,随后两军杀在了一起,这是一场双方都输不起的战斗,锦衣卫败了,恐怕连水军都保不住,清军若是败了,阿巴泰和他的手下们就莫想离开大明了。 田承嗣依然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一盏茶的时间,田承嗣就杀敌五十多人,这时锦衣卫和清军的伤亡是一千人对一千人,双方的伤亡虽然对等,可是锦衣卫的兵少,这样打下去必然是清军胜出。 田承嗣又是一个突阵,一个人力杀八十多个亲兵,清军吓得对田承嗣退避三舍,这一阵厮杀,锦衣卫和清军伤亡是一千对一千二百人,可是田承嗣从亲兵那里听说,马贵的副手副千户净玄阵亡了。 清军也没有讨到好,“牛录额真”死了六个,“甲喇额真”也死了一个,田承嗣再冲了三次四次清军大阵,一人独杀亲兵一百三十多人,这时的田承嗣是汗流浃背,就是没有靠近清军统帅阿巴泰,这两轮厮杀锦衣卫阵亡一千二百多人,清军战死一千八百多人。 这时候一向悍不畏死的清军八旗不愿意再战,蒙古、汉军到了崩溃的边缘,而锦衣卫出现危机,总兵许定国的儿子许尔吉率领五百多骑逃跑,uu看书 uksh 带动了云俊聪部五百多官兵和极少数锦衣卫士兵逃跑。 饶余贝勒阿巴泰觉得机不可失,*着所有的清军冲杀过来,清军见锦衣卫出现大量逃兵,也鼓起余勇作最后一搏,双方撞在一起大砍大杀,这一次清军用八百换了锦衣卫一千官兵,田承嗣的女人胡媚娘遭到清军乱箭射杀,被一起射杀的还有一个清军“牛录额真”和十几个清兵。 田承嗣顿时是悲从中来,率领自己的亲兵直朝清军的帅旗杀去,清军从射杀胡媚娘得到了启发,也不管是自家人还是锦衣卫,对着田承嗣就是一阵乱射,田承嗣全身铠甲内穿乌蚕衣,而且神功盖世,普通的羽箭根本伤不了他,倒是清军和锦衣卫倒下很多,清军和锦衣卫被射杀的人数是三百对一百。 田承嗣*的黄骠马已经中箭牺牲,乌云盖雪也被清兵捅伤,只有等着死去,现在田承嗣*是一匹甘草黄,这时的田承嗣已经陷入了疯狂,对羽箭跟本是不管不顾,只是一路朝阿巴泰驻马之处杀去。 阿巴泰见田承嗣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不由得眉飞色舞的道:“传令下去,有活捉田承嗣者,抬旗封总兵、牛羊万口、奴婢上千,赏这次明朝打猎缴获的一成财帛女子。” 阿巴泰把奖赏一传出去,清军传出一片欢呼,阿巴泰也是喜气洋洋,这时阿巴泰眼前一片光芒,接着传来一阵“呯”“呯”“呯”的枪声,阿巴泰身体一震喊了声:“啊,不好。”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15章 田承嗣晕厥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在悲愤中一直算计着阿巴泰,当离饶余贝勒阿巴泰还有二十五步远的时候,田承嗣下令火枪队射击,紧紧跟随田承嗣的火枪队,这时只有三十一个持枪的官兵,“呯”“呯”“呯”,三十一枪几乎同时射出。 身穿金黄色斗篷,服绣蟒文,冠顶宝石东珠的饶余贝勒阿巴泰,整个人一震抛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到马下,阿巴泰的亲兵亲将一片混乱,田承嗣率领温正、楚昭南最后的精锐力量杀了上去。 “阿巴泰死了”“阿巴泰被打死了”锦衣卫官兵高喊着,田承嗣大戟横飞左右刺杀,每一戟都有一个清兵丧命,温正、楚昭南也是每一刀每一剑都夺清兵性命,一小会的时间,田承嗣率领官兵们斩杀了五百多清兵,这时清军开始溃退。 楚昭南冲在最前面,一枪刺倒了执掌清军帅旗的士兵,又一个清军士兵举起帅旗,又被楚昭南一枪刺死,当第三跟士兵支起大旗,“呯”“呯”“呯”,一阵火枪响起,清军帅旗附近的士兵相继倒下,帅旗也覆盖在地上,擦身而过的枪弹倒是把楚昭南吓了一大跳。 清军的帅旗倒下,主将阿巴泰生死不明,这时的清军再也支持不住,从溃退变成了仓皇逃窜,上万的清军想一大群鸭子一样,朝四面八方逃去,田承嗣刺翻了一个清军总领,看着锦衣卫反败为胜,这才觉得整个人全身虚脱,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就朝马下倒去,被一旁哈玛雅连忙扶住。 田承嗣耳边哈玛雅一直在焦急的喊着,使得昏眩的田承嗣迅速清醒过来,对哈玛雅说了声:“谢谢你。” 哈玛雅说道:“你们二人说什么谢啊!”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我是不能倒下,我是代表大明代表锦衣卫谢谢你。” 是啊,如果田承嗣倒下,说不定就是锦衣卫大败亏输,甚至是全军覆没,锦衣卫已取得了对清军主力的大胜,现在锦衣卫各营四处追杀扩大战果,田承嗣的锦衣卫大败阿巴泰率领的清军,也影响了运河东岸锦衣卫和清军的战斗,一直进攻的清军突然沿运河向北面逃去,锦衣卫在后面追击,这样东岸的锦衣卫也取得了保卫战的胜利。 哈玛雅问道:“承嗣,刚才你是怎么了?” 田承嗣说道:“就是胜利来得太突然,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了。” 哈玛雅说道:“不,你身体一定有什么不对。” 田承嗣说道:“没有什么的,好了我要去追杀清军。” 田承嗣再说向四下看去,最近的清兵也逃出六七里远了,哈玛雅说道:“承嗣,敌人已经逃远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再追了。” 田承嗣也知道追不上,只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突然,田承嗣看见哈玛雅身后不远处,站起来一个清兵,举着大斧歪歪斜斜的扑向哈玛雅,田承嗣一把将哈玛雅提到自己的马背上,右手大戟刺出,狠狠地把偷袭的清兵钉死在地上。 哈玛雅痴迷的说了句:“承嗣,你又救了我一命。”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不要说你救我命我救你命,我们两人就是一条命。” “噗通”,田承嗣和哈玛雅双双跌落地上,两人连忙翻身来看,田承嗣的新坐骑甘草黄口吐血沫目中流泪,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看样子是活不成了,田承嗣和哈玛雅二人都神色黯然。 田承嗣和哈玛雅二人就站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中间,不时有悲鸣的战马驰过,也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方圆一百步距离里,只有田承嗣和哈玛雅的几个亲兵,田承嗣握住哈玛雅的手问道:“哈玛雅,你有没有受伤?” 哈玛雅说道:“没有摔伤。”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我是问你刚才打仗有没有受伤?” 哈玛雅说道:“没有,几次危险的时候,都是师弟替我解围的。” 田承嗣这才想起哈玛雅还要一个护花使者楚昭南,而自己的师傅胡媚娘却为了保护自己牺牲了,“姹媭门”就此绝门绝户,田承嗣想到师傅胡媚娘,不,黄嫣嫣的好处,一时间是悲痛万分。 哈玛雅问道:“承嗣,你是在想胡姐姐?” 田承嗣缓缓地点了点头,哈玛雅说道:“承嗣,我跟胡姐姐爱你胜过爱自己,胡姐姐为你而死,她心里是幸福的,你不要太难过啊!” 田承嗣点点头又摇摇头,哈玛雅说道:“承嗣,你要振作起来,锦衣卫全靠你啊!” “呜”“呜”“呜”,锦衣卫吹响了收兵号,田承嗣抬头看一看天空,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田承嗣急切的说道:“哈玛雅,我要去看媚娘。” 哈玛雅一招手,几个亲兵就跑了过来,哈玛雅吩咐亲兵们带田承嗣去见胡媚娘,可是这几个亲兵都不知道胡媚娘的尸体在哪里,田承嗣听了非常无奈,只好让亲兵去寻找胡媚娘,自己暂时是见不到胡媚娘的尸体了。 管得宽回来时,锦衣卫的战果和损失大致统计出来了,大约歼灭清军七千多人(杀俘一千人),战场上数不尽的马匹兵器甲仗旗帜,清军扎营之地还有大批的物资牲口和哨骑多俘虏的百姓;锦衣卫阵亡官兵四千五百多人,还有一千多官兵逃走,副千户净玄、洪七阵亡,百户阵亡十三人,总旗阵亡三十六人。 田承嗣听了觉得浑身无力,自己的锦衣卫真是打残了,要知道剩下的五千官兵中,还有许定国、云俊聪两部人马,锦衣卫满打满算只有两千多点人,只是在民族大义上,自己选择了做一个用于牺牲的民族英雄,而不是一个被唾弃保存实力的军阀。 运河对面也传来消息,锦衣卫水军消灭了八千清兵(杀俘八百人),缴获战马四千多匹,数不尽的兵器甲仗;锦衣卫水军民军牺牲七千多人,民军溃散一千多,郡主邢红衣、副将常丹、水军千总温刚、副千户梁富贵等八十五位总旗以上将官阵亡,锦衣卫铁甲兵五百人,牺牲一百多人,负伤一百多人。 田承嗣听了是万分震惊,特别是邢红衣、常丹、温刚三人,都是在最后的战斗中牺牲的,邢红衣更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自己还没有把她收了,就这样香消玉损,过去跟邢红衣的卿卿我我,在田承嗣脑海里一一闪过。。。 锦衣卫一日阵亡一万多官兵,田承嗣失去胡媚娘、邢红衣两个红颜知己,这让田承嗣又急又怒,整个人是强行支撑着的,当亲兵来报告胡媚娘穿的是小号官兵衣甲,整个战场很多官兵被踏成肉泥,根本找不到胡媚娘的尸体时,田承嗣觉得脑袋天昏地暗人也呆滞了,简直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就在这时温正急急忙忙跑来报告:“姑父,不好了,姑姑大出血。” 田承嗣“啊”了一声,猛的抓住温正大喊喊了一句:“你说什么?” 温正说道:“姑父,姑姑下船动了胎气,现在正大出血。” 田承嗣问道:“正儿,你姑姑可好?” 温正听田承嗣先问自己姑姑,心里好受了许多,说道:“姑父,情况不妙,姑姑想见你。” 田承嗣听了大惊失色,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用右手向前指,哈玛雅被吓坏了,一面招呼温正不要说话,一面伏在田承嗣的嘴边,只听到田承嗣微弱的声音:过河,过河,过河。。。 田承嗣抓住温正的手一松,头一下子就栽向地面,幸好被哈玛雅保住,哈玛雅和温正再看田承嗣时,田承嗣已经是双目紧闭,顿时把哈玛雅和温正吓得手脚无措,管得宽也挤上前抱住田承嗣摇晃,嘴里喊着:将军,将军。。。 一时间哈玛雅、温正和亲兵们都呼喊着:“承嗣”“将军”,uu看书 wuukanhu 好一会儿田承嗣才睁开眼睛,无力的说了句:“送我过河。” 哈玛雅、温正、管得宽面面相觑,刚刚赶回来的楚昭南见了,说道:“既然将军发话了,就送将军去见夫人。” 哈玛雅、温正、管得宽仿佛从梦中惊醒,大家一时间是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把田承嗣送过河去,还是楚昭南脑袋灵光,立刻指挥手下拆了一辆大车,用大车的木板来抬田承嗣,楚昭南又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河边喊船,等田大人一到河边,就可以迅速的渡过运河。 就这样楚昭南、温正、管得宽和一个亲兵抬着田承嗣往河边赶,哈玛雅跟在后面一路紧追,沿途的锦衣卫官兵惊恐莫名,田大人这是怎么了,一问之下是田大人得知夫人伤重怒极攻心昏倒了,官兵们都赞大人有情有义,可是大人情况还是让锦衣卫官兵忧心忡忡。 心怀忐忑的许定国,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赶来,本来是想为逆子许尔吉逃跑负荆请罪的,就看见田承嗣被楚昭南、温正、管得宽这些人抬着往河边跑,打听之下得知田承嗣是为温夫人伤重晕倒,不过许定国知道这跟胡媚娘、邢红衣的死也有很大的关系,哎田大人一天三个女人出事,还有一个腹中的孩子,这真是人间惨剧啊,等过了吉儿逃跑这一关,自己得给田大人物色一个美女,好安慰田大人受到的伤害,自己在田大人身边有人,就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16章 田承嗣的伤逝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田承嗣被运过河就醒过来了,于是挣扎着要骑马,可是已经脱力的田承嗣根本站不起来,一旁的哈玛雅是失声痛哭,引得楚昭南、温正、管得宽和亲兵都哭了起来,一下子连岸上的锦衣卫官兵也跟着哭泣。 田承嗣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手不停的锤着地面,这时安小慧、慧英双双上前,安小慧一把将田承嗣放上背,说道:“慧英,替我绑上。” 慧英扯开一匹完好的绸缎,把慧英和田承嗣一圈一圈的裹着,把两人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慧英和亲兵把安小慧抬上坐骑,安小慧手脚一夹喊了声:“驾!” 安小慧背着田承嗣催马一路向南奔去,哈玛雅这才清醒过来,跟着田承嗣离去的方向跑去,一旁的锦衣卫总旗连忙递给哈玛雅一匹马,哈玛雅打马直追前面的田承嗣,慧英给楚昭南、温正、管得宽一干人准备了战马,于是大家一起往南追了下去。 田承嗣在安小慧背上颠簸着,一直跑出去十多里路,这时前面有打着火把锦衣卫骑马跑来,离安小慧还有二十多步就喊了起来:“小姐,夫人过去了。”田承嗣听了头一歪顿时就晕了过去。 当田承嗣醒过来时,迷迷糊糊看见旁边坐着两个女子,田承嗣吃力的摇了摇头,这才看清楚其中一个是桂香,另一个眼熟却不认识,二女见田承嗣醒了,桂香连靠过来喊道:“主人,主人。” 另一个女子也喊了声:“将军”,就飞快的离开了。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是桂香啊,现在什么时候了。” 桂香回答道:“主人,现在四更天了。” 田承嗣说道:“我要去见温姐姐。” 桂香眼圈一红,泪珠就落下来了,这是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都涌了进来,红娘子柔声说道:“弟弟,你醒了。” 田承嗣说道:“姐,代我去见温姐姐。”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好好休息一下,等天亮在谈去看温姐姐的事吧!” 田承嗣说道:“不,我现在就要去。” 红娘子说道:“弟弟,温姐姐已经收殓了,你要见温姐姐一面,也不急在这一时。” 田承嗣说道:“怎么才两三个时辰就入棺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现在是十八日的凌晨,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田承嗣“啊”了一声,动了动胳膊,觉得没有感觉,整个人像是飘起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的功力消失了,于是连忙运起气来,丹田里的气丹还在,可是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田承嗣连试几次不成功,只好放弃了迅速恢复功力的想法。 田承嗣压制住对温仪的思念,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红娘子看向安小慧,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安小慧来到田承嗣面前,说道:“弟弟,没有什么大事,你先好好休息。”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有事不要瞒我。”田承嗣对红娘子让安小慧来说话,怀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安小慧说。 安小慧犹豫了一下说道:“弟弟,公主殿下要率领锦衣卫和官军去收复临清城。” 田承嗣听了大吃一惊,用尽力气吼道:“不行。” 安小慧连忙说道:“弟弟,你放宽心,我没有答应公主的要求。” 田承嗣喘了一口气说道:“你盯紧她,不要出了乱子。” 安小慧点头道:“弟弟,我已经严令了锦衣卫和各官军民军将领,没有你下的命令,一律不得听从调动。” 田承嗣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这时刚才那个熟悉的女子,端着一只碗来到田承嗣面前。柔声说道:“大人,这是给你炖的参汤。” 田承嗣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知道田承嗣在想什么,于是轻声道:“大人,妾身是顾秦呀!” 田承嗣这才想起是跟陈圆圆关在一起的顾秦,难怪刚才会跟桂香在一起,跟陈圆圆同房的那一夜,自己顾不得跟顾秦交欢,而且她不是一直厌恶我吗?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关心,这女人真是攀高踩低十分的势利啊! 顾秦已经把勺子递到田承嗣嘴边,轻柔的说道:“大人,喝了参汤,这样身体才会尽快恢复过来。” 顾秦的声音非常好听,虽然对顾秦不太满意,可喝参汤有益于恢复身体,于是张开了嘴,任由顾秦把一勺参汤喂进嘴里,顾秦嫣然一笑,又给田承嗣舀了一勺参汤,笑盈盈的递过来喂田承嗣。 田承嗣看着娇艳如花的顾秦,仿佛如春风拂面,田承嗣在享受中喝完了一碗参汤,顾秦用香帕替田承嗣擦干嘴唇,然后眉目含笑的收碗冉冉离开,田承嗣一时看得醉了,顾秦姿色虽然不如陈圆圆,还是有自己迷人的风姿。 当看到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焦急的神情,田承嗣心里一颤,温姐姐、师傅胡媚娘和邢红衣尸骨未寒,自己竟然又对别的女人动心,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吗?这怎么对得自己死去的女人,以及眼前这么多关心自己的女人呀! 田承嗣一阵疲倦袭来,不一会就沉沉的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八日的傍晚了,这次守在田承嗣身边的是水笙和慧英,水笙和慧英见田承嗣醒了,就连忙上前把田承嗣扶起来靠在身体上。 突然水笙胸部的内力从田承嗣后背流入体内,水笙忍不住“啊”了一声,田承嗣有心摆脱水笙的怀抱,这时田承嗣感觉自己的内丹动了起来,于是急忙运功控制内丹,而内丹竟然按着田承嗣的思想运转起来。 水笙见自己的功力跟田承嗣的功力合二为一,心里不由得一阵大喜,对慧英说道:“英妹妹,去把安姐姐叫来。” 慧英不明白所有,还是答应了一声,下了大炕出屋去了,水笙说道:“弟弟,没想到不通过双修也可以互通内功呀!” 田承嗣心里暗暗苦笑,自己当时是为了骗温仪、水笙、温青青睡觉,才说只有双修才能救命和提高功力,不过话说回来直接传功的话,传功的人会损失功力,不是至亲至爱之人,谁也不会采取直接传功这种方式。 田承嗣说道:“姐,直接传功会损失功力的。” 水笙动情的说道:“弟弟,不要说传功会损失功力,就是为弟弟付出生命,姐姐也心甘情愿。” 田承嗣说道:“姐,谢谢你,等弟弟能够自己运功了,弟弟会加倍把功力还给姐姐的。” 水笙说道:“姐姐不要弟弟还功力。”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可是会吸功*的。” 水笙说道:“好了,等你恢复功力再说吧。” 这时红娘子、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都进来了,安小慧问道:“水妹妹,你在做什么?” 水笙说道:“妹妹再给弟弟传功,你的功力也正适合,快来给弟弟输送功力吧。” 安小慧听了立即跃上大炕,双手跟田承嗣的双手合在一起,田承嗣遭到两股内力的侵入,立即屏气凝神运功,气丹飞快的运转起来,田承嗣的内力也不断的凝集,水笙、安小慧更是催动内力,没有多少时间田承嗣的气丹就运行了一周天。 田承嗣的内功恢复自如,于是放开了水笙和安小慧,而水笙、安小慧二人脸色惨白,显然耗费了不少的功力,田承嗣看着很是心疼说道:“让你们受苦了。” 水笙微笑着摇摇头,安小慧说道:“都是你传的内功,说这些话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好,不说了,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安小慧说道:“今天中午长公主来过一趟,因为你一直未醒,她等了一个时辰后就回西岸去了。u看书 .ukans ” 田承嗣“哦”了一声,安小慧说道:“弟弟,有塘报到,十二月初四日,李自成攻陷襄阳。” 李自成率部久攻不下汝宁城后,率部众四十万人,由河南南阳进入湖广向襄阳进军,据守襄阳的是左良玉部,左良玉在朱仙镇被李自成、罗汝才大败后逃回襄阳,经一段时间的恢复后,此时又有部众二十万,号称三十万,不过朝廷只给饷二万五千人,其余的粮饷只能靠自筹,左良玉的自筹,实际上就是搜刮甚至抢劫,因此给襄阳地区造成了极大的灾难。军民关系自然是形同水火十分紧张。 李自成的闯军攻左良玉至白马,。左良玉移营于南岸,守浅洲,李自成率领十万大军争渡,此时的左良玉已非昔比,他再也不敢与李自成打硬仗,当他得知李自成、罗汝才大兵压境时,便于樊城造船,准备随时顺汉水退走东南,不料襄阳百姓对他已恨之入骨,竟放火烧毁了他的船只,左良玉闻讯大怒,下令抢掠民船,载运军资、家眷先走,自己则率部屯兵樊城高地,设阵布防,准备阻击。 李自成部抵达城下,先遭左良玉部火铳阻击,后经当地百姓指点,绕过左良玉部防线,渡过汉水,攻击樊城。左良玉见势不妙,十二月初三日拔营逃往武昌,李自成军渡过白马渡,遂长驱进至襄阳,襄阳官吏都已逃走,樊城随即沦陷,襄阳也于初四日被攻占,郧阳巡抚王永祚护送襄、唐二王之子弃城而走,据传李自成军又驱兵宜城。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17章 田承嗣的烦恼 田承嗣知道汝宁城安然无祥,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襄阳、樊城没有逃脱历史的宿命,还是被李自成率领的农民军攻破了,这个左良玉真是朝廷的毒瘤,面对李自成采取不抵抗政策,对大明士绅百姓却是烧杀抢掠,此人不杀对不起朝廷和百姓。 在田承嗣的记忆里,十二月十四日,李自成的农民军占领荆门州,偏沅巡抚陈睿谟此前已护送惠王朱常润等弃城而走荆州,十六日,农民军占领荆州,执杀湘阴王全家,陈睿谟则护送惠王逃往岳州,(荆州被占前,豪绅陆师贽曾主张抵抗,却无人响应,只得自杀。)当时荆州城内的士绅百姓都纷纷迎接农民军入城。后人有人感叹道:“荆州有兵,有炮,有坚城,生齿百万,但无人固守,拱手让贼!” 不过自己在荆州早有布局,荆州知府马飙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有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二人辅佐,今年免了荆州百姓的税赋,算是提前给荆州百姓做了个顺水人情,如此一来应该收回了一些民心,李自成在荆州没有了老百姓的支持,以荆州城的兵精粮足,李自成要破荆州城没有那么容易,同样早有准备的沔阳州,有知州章旷运筹帷幄,也是农民军一块难啃的骨头。 历史上李自成在荆州得手后,农民军又攻击承天府,(承天府是嘉靖皇帝的父亲兴献王朱祐杬的封地,当时因武宗无子,兴献王之子朱厚熜得以入继大统,做了皇帝,就是嘉靖皇帝朱厚熜,从此钟祥就被视作龙潜之地,加上兴献王墓地在此,于是被升格为承天府,并设有二卫防守。)承天府有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等文武官员都在此驻防。 左良玉率部从襄、樊撤退后,也曾到过承天。饥兵抢掠,左良玉便向巡抚宋一鹤请饷,巡按御史李振声便说:“左兵太多,何以给之?即使有粮,也不如养承天之民自守!”宋一鹤于是拒绝供饷,闭门不纳,左良玉大怒,下令抢劫后率部扬长而去。 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一日,农民军攻克承天府,巡抚宋一鹤自杀,巡按李振声被俘(巡按李振声是米脂人,与李自成同姓同乡,被俘后颇受优待,李自成把他留在营中,称其为大哥百般劝降,并授其为兵政府侍郎,但李振声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还想有所图谋,最终被处死。),总兵钱中选战死,钦天监博士杨永裕投降,承天府被占后,农民军发掘献陵地宫,图谋财宝,不想突然雷雨大作,并击死数人,李自成只好作罢。 农民军攻克承天府后,李自成令改承天府为扬武州,继续东进,连克潜山、京山,并于正月十五日占领汉川县。此地离省会武昌只有一百余里,且可由汉水顺流直达武昌,这时左良玉部已在武昌,由于兵饷缺乏,左良玉曾去见过楚王,并说只要给我十万人饷,我就可保武昌无忧,楚王不肯答应,此时见李自成大军*近,左良玉开始抢掠大量民船,于十八日向九江撤退。 崇祯十六年正月十八日,农民军攻占汉阳府城,并随即发动渡江,攻打武昌,由于风急浪大,农民军又多为北方人,不习水性,渡江失败,二十一日,李自成经云梦返回襄阳,当时武昌实力空虚,根本抵挡不住,李自成不知虚实主动撤兵,否则武昌必陷无疑。 自己在承天府也有安排,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早有备战,分巡副使张凤翥、知府王玑、钟祥县令萧汉、钦天监博士杨永裕等官员多是忠贞之士,且有大量武昌官兵进驻承天府,李自成要破承天府恐怕很难,倒是武昌城非常空虚,不知道李自成这次能不能破武昌城,要知道历史上可是张献忠捡了个大便宜,在崇祯十六年五月,未费多大气力便攻占了武昌城。 最让田承嗣头疼的是:历史上李自成至崇祯十六年二月,便把湖广长江之北的襄阳、荆州、承天、汉阳、德安、黄州等府统统攻陷,仅剩下郧阳一府,(郧阳府守将王光恩,原也是陕北的农民军首领,后降朝廷,此时他死心塌地守城,誓不投降,弄得攻城的刘宗敏也没有办法,最后攻打郧阳府只好不了了之。)李自成回到襄阳后,便开始组建政权,李自成改襄阳为襄京,设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府,自任文武大元帅,并分设官职:设丞相一人,由牛金星担任,下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别由喻上猷(进士、原御史)、萧应坤(进士、原江西布政使)、杨永裕(进士、原钦天监博士)、李振声(进士、原巡按御史,李振声实际上未降,其职后由丘之陶接任)、邓岩忠(贡士)、姚锡胤任侍郎。 外官则设防御史、府尹、州牧、县令等职,当时李自成设官的地区,大致有河南的开封府(改称扬平府)、南阳府、信阳府、汝宁府,湖广的承天府(改称扬武州)、荆州府、德安府(改称安陆府)、襄阳府等。 李自成同时对军队进行了整顿,他把部队划分成两种:一是攻城略地的“五营”,一是镇守之地方军,“五营”设权将军二人,即田见秀、刘宗敏,田见秀负责提督诸营,刘宗敏则负责中权亲军。 刘宗敏所辖的中权亲军设有:帅标正威武将军张鼐,威武将军党守素副之;帅标左威武将军辛思忠,果毅将军谷可成副之;帅标右威武将军李友;帅标前果毅将军任继荣;帅标后果毅将军吴汝义。 田见秀提督的诸营设置分别为: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左果毅将军马世耀,右威武将军刘汝魁。 右营:制将军刘希尧,左果毅将军白九鹤,右果毅将军刘体纯。 前营:制将军袁宗第,左果毅将军谢君友,右果毅将军田虎。 后营:制将军李过,左果毅将军张能,右果毅将军马重僖。 除“五营”以外,李自成还建立一支分镇各地的守卫部队,他依据先守襄阳,次及承天、德安,再渐及汝宁的宗旨,设卫置帅,分驻各地。主要有:襄阳卫,由左、右威武将军高一功、冯雄驻守襄阳;通达卫,由制将军任光荣,左、右威严将军蔺养成、牛万才驻守荆州等地;杨武卫,以果毅将军白旺、威武将军谢应龙等驻守安陆、汉川等地;汝宁卫,由威武将军韩华美驻守信阳;均平卫,由果毅将军周凤梧驻守郑禹二州。 李自成的这些将军中,帅标前果毅将军任继荣、左果毅将军谢君友已经死了,田承嗣不知道是谁会补帅标前果毅将军、左果毅将军的位子,接下来就是李自成清除异己独揽大权了,“代天抚民德威大将军”曹*罗汝才首当其冲,“革、左五营”分化血洗在所难免。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都一直盯着田承嗣,田承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对身边的女人露出歉意的微笑,红娘子问道:“弟弟,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吗?” 田承嗣说道:“没有,只是李自成得了襄阳,会在襄阳开府建衙设大元帅府,皇上一定会下严旨剿贼,现在锦衣卫剿虏损失惨重,再要面临两线作战,锦衣卫是有心无力啊!”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朝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义军闹得这么凶,偏偏建虏也来趁火打劫。” 田承嗣问道:“军中现在情况怎么样?” 安小慧说道:“水军方面有五千人,红姐姐所部剩下六百多人,田小军有四千战兵,还有一千多民夫、营妓,其中伤兵占了四成,花铁干、管得宽、涂德海、温正和你的亲兵在内只有两千七百人,蒋尚武的哨骑营只有三百多人,昨日王變、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袁时泰各部都到了河对岸。” 水笙说道:“前日曹州参将李洪基率领六千助战,现在还在西岸等候调遣。” 田承嗣问道:“刘泽清派了六千官兵?” 水笙说道:“只有李参将本部三千官兵,另三千是李参将组织的民军,他们前日斩获清军首级三百七十一颗,缴获战马五百多匹和一批武器甲仗旗帜。” 田承嗣微微的点了点头,心说这个李洪基还不错,“有没有清军的情况?” 安小慧说道:“从东昌府传来的消息,uu看书ww.knsh 清军主力退至临清城集结,暂时没有发现有大的行动。” 田承嗣算了一下锦衣卫人数,锦衣卫水军方面有五千人,红娘子所部六百多人,田小军有四千官兵,花铁干、管得宽、涂德海、温正和自己的亲兵有两千七百人,蒋尚武的哨骑营三百多人,饶成军、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各部近四千人,加起来一共有一万七千锦衣卫官兵。 这一万七千锦衣卫官兵,有不断补充进来的民军,不然锦衣卫官兵的人数还得打七折,就是这样除去水军和非战斗人员,锦衣卫满打满算只有一万人,这还要刨除四千伤兵,锦衣卫能战之兵只有六千人左右。 现在的锦衣卫各营兵额恐怕没有过半的,各营可以说部分甚至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锦衣卫不经过休整和扩编,很难再打大仗硬仗,得想办法招收新兵,还有看冠县和阳谷县的部分伤兵能不能尽快归来。 ... ... 第518章 朱媺娖促战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陪聊到田承嗣三更,田承嗣显得越来越疲倦,红娘子留下守夜班的桂香、顾秦,自己和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离去,田承嗣在桂香、顾秦的服侍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田承嗣醒来时,发现桂香睡在自己身边,顾秦则伏在炕沿边,田承嗣坐起身来,顾秦也醒了过来,顾秦说道揉了揉眼睛说道:“大人,你醒了?” 田承嗣说道:“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顾秦回答道:“已经是已时了。” 田承嗣看着顾秦身子发抖,说道:“天这么冷,昨晚怎么不上炕来取暖?” 顾秦娇羞的说道:“大人,桂香妹妹有箭伤,妾身怕碰着她了。” 田承嗣吃惊道:“什么,桂香受了伤,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顾秦说道:“大人,桂香妹妹是伤在*上,好在当时披了铠甲,不然就不是这些这个样子了。” 田承嗣听说桂香伤到*,心里顿时觉得怪怪的,看着顾秦胀鼓鼓的胸脯,田承嗣的下身竟然一阵发热发痒,心里暗暗鄙视自己,温仪、胡媚娘、邢红衣刚刚去了,自己这么快又对别的女人动了*欲。 “顾小姐,你怎么会跟我的女人在一起呢?”田承嗣问出自己的疑惑。 顾秦含情脉脉道:“大人,妾身迷途知返,愿意一生一世服侍大人你。” 田承嗣想了一会说道:“顾小姐,我可以相信你吗?” 顾秦说道:“大人,妾身现在已经知道,这世间只有大人才是盖世英雄,妾身虽是蒲柳之姿,还是非常向往美女配英雄,请大人能够接纳妾身,如果大人见疑妾身,妾身愿意立即死在大人面前。” 田承嗣沉吟道:“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是,这些事最好烂到肚子里。” 顾秦说道:“大人,妾身记性不好,很多事情过了就忘记了,现在能记住的就是大人府上的美好时光,此生只愿跟在大人身边。” 田承嗣说道:“顾小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这一生不要做自作聪明的事情。” 顾秦低眉顺眼道:“大人,妾身明白。” 这时安小慧进屋来,顾秦连忙站在一侧,安小慧说道:“弟弟,长公主和胡公公到了,你愿不愿意见他们。” 桂香被惊醒了,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大炕,田承嗣见桂香下了炕,就说道:“姐,让他们二人进来吧。” 安小慧点点头出去了,顾秦说道:“大人,妾身跟桂香妹妹是不是需要回避?” 田承嗣说道:“不用,你们就在一旁坐着就是。” 听了田承嗣的话,顾秦和桂香连忙向炕头站去,厚厚的布门帘掀起,水笙、安小慧、朱媺娖、胡公公进得屋来,水笙说道:“公主殿下,大人刚刚醒来,不能给你见礼,请海涵。” 朱媺娖摇摇手说道:“没有关系,承嗣,你好些了吗?” 田承嗣说道:“没有大碍了。” 朱媺娖说道:“这几天本公主一直在为你祈福保佑,你好了这可是大明之福啊!” 田承嗣听完只是笑了笑,朱媺娖拒绝了安小慧推给她的凳子,站着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锦衣卫这一仗打得好,打出了我大明官军的军威,清军已经溃退至临清城一线,这正是我们乘胜攻击清军的好时机。”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现在锦衣卫的情况,你认为还能继续打仗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锦衣卫的伤亡虽然不小,可是饶副将率领的锦衣卫和王大人率领的官兵军容整齐,曹州参将李将军也有六千人马,加起来怎么也有三万官军,现在清军新败军中无主,正是锦衣卫再立功勋的时候。”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这是建言还是命令本官?”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不要误会,本公主是不希望锦衣卫坐失良机。”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既然你只是建言,本官会有通盘考虑的。”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皇上有严旨到,对兖州、临清州失守非常不满,大人身为三省总督兼督江南、北军务,对兖州、临清州负有重大责任,还不趁此机会收复临清城,不怕皇上的雷霆之怒吗?” 田承嗣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公主殿下、监军大人,你们是不是想我快点死?想锦衣卫彻底被消耗干净?” 朱媺娖没想到田承嗣说出这样激烈的话,惊得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胡公公说道:“田大人,闯贼李自成已经占领襄阳,不知道你上报剿灭闯贼十余万有多少水分,不然闯贼怎么会还是这样猖狂?” 田承嗣怒目圆睁并没有说话,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请你把胡公公带出去。” 朱媺娖说道:“好的,可进攻临清城一事你怎么说?” 田承嗣冷冷的说道:“官兵们需要休整,我要为自己的女人和官兵办丧事。” 胡公公又凑上来想说话,被长公主朱媺娖拦住了,“承嗣,锦衣卫不愿意出战,可不可以让卜总兵、白总兵、李参将他们去收复临清城?”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想把朝廷这点本钱都搭进去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清军跟锦衣卫交战已经伤了元气,饶余贝勒阿巴泰生死不明,现在清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不能错过这个良机,你能答应让卜总兵、白总兵、李参将他们去进攻临清城的清军?” 田承嗣说道:“你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胡公公说道:“你眼里简直没有公主殿下。” 朱媺娖说道:“胡公公,我们走。” 朱媺娖说完就往屋外走,胡公公悻悻的跟着朱媺娖而去,田承嗣狠狠的炸了一下炕沿,水笙说道:“承嗣,你的身体要紧,不要为朝廷的事情气坏了自己。” 田承嗣说道:“去通知锦衣卫和各部官军将领来议事。” 安小慧问道:“弟弟,你身体行不行啊!” 田承嗣说道:“姐,只是说话没有问题的。” 安小慧吩咐亲兵去通知锦衣卫和各部官军将领来议事,这时红娘子、哈玛雅、慧英三人进来了,红娘子挨在田承嗣炕边站着说道:“怎么,跟公主殿下谈得不愉快?” 田承嗣“嗯”一声,红娘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田承嗣说道:“姐,我要去跟温姐她们见个面。”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刚刚才苏醒过来,暂时还是不要她们为好。” 田承嗣说道:“姐,我没有问题的。” 水笙说道:“弟弟,温姐姐、胡姐姐、邢妹妹都安置得很好,还是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吧,还有就是黄骠马、乌云盖雪、甘草黄都做棺收殓了。” 田承嗣沉默一会说道:“温姐姐和红衣留下什么话没有?” 红娘子说道:“弟弟,红衣走得突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温姐姐倒是留下了话来。” 田承嗣说道:“姐,温姐姐说了什么?” 红娘子说道:“温姐姐说,她这一辈子只有跟着你这一段时间才幸福,她不后悔来人世间走一遭,遗憾的是没有给弟弟留下一男半女,她觉得对不起你,如果来生有缘的话,温姐姐她还想作弟弟的女人。” 红娘子说到这里哽咽了泪水直流,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这时也哭得跟泪人一样,田承嗣听了泪水也直往外流,红娘子哽哽咽咽的说道:“温姐姐,还有一个心愿,希望弟弟能够答应,如果弟弟办不到,她也不会怪弟弟的。” 田承嗣带着哭声问道:“温姐姐有什么心愿?” 红娘子缓了一口气说道:“弟弟,uu看书.ukanshu 温姐姐希望弟弟能够照顾温青青一辈子。” 田承嗣心说是这件事,温姐姐过世了,自己责无旁贷照顾温青青,于是对红娘子点了点头,红娘子轻声说道:“弟弟,温姐姐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把温青青收为自己的女人,这样她就瞑目了。” 田承嗣心说温姐姐照顾愿望自己倒愿意达成,可是要温青青肯才行啊,这温青青对自己是真没有感情,难道要我把温青青捆绑住,唉,既然是温姐姐的心愿,自己对温青青再下一番功夫吧,事情不成对自己也没有损失。 田承嗣说道:“既然是温姐姐的遗言,我就尽力而为吧。”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都止住了哭声,红娘子说道:“弟弟,你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出去吃一点东西吧!” ... ... 第519章 拉拢心腹亲信 田承嗣在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一群女人陪着,来到外屋大厅吃饭,已经饿了三天的田承嗣,红娘子、安小慧夹给田承嗣的鸡肉、羊肉,田承嗣怕自己消化不了,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点,最后吃了一碗稀粥和一碗鸡汤。 田承嗣不吃饭了,女人们也纷纷停下了碗筷,红娘子让田承嗣回屋躺一会,免得下午见各位将领时疲劳,田承嗣摇了摇头,问屋外有那些将领在,安小慧告诉田承嗣,管得宽、花铁干、狄云、温正、楚昭南五人在。 田承嗣让安小慧去把管得宽、花铁干、狄云、温正、楚昭南五人叫进来,安小慧出去后,很快就带着管得宽、花铁干、狄云、温正、楚昭南五人进来,五人向田承嗣行礼并关切病情,田承嗣表示自己已经好很多了。 田承嗣说道:“这次仗打得太惨烈了,是我指挥无能拖累了大家。” 花铁干说道:“大人,“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这怎么能说是拖累大家呢,对上清军这样强悍的对手,能够苦战挫敌,大明朝两百多年来,大人的武功当属第一人。” 田承嗣心说花铁干拍马屁也不赖,不过说自己是大明朝两百多年来抵御外侮武功第一人,倒要非常的靠谱,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第一不要也罢。” 田承嗣沉默了一下说道:“大哥,弟妹说你手伤了很严重吗?” 狄云回答:“谢谢大人关心,只是有些肿胀,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田承嗣说道:“这样就好。”“啊,正儿。”田承嗣喊了一声。 温正连忙上前了一步,带着哭声喊道:“大人。”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不是一直喊我姑父吗?还是喊我姑父吧!” 温正哭着喊了声“姑父”,田承嗣虽然知道温家人对温仪母女不好,不过温正加入锦衣卫后,对自己和姑姑还是不错的,打仗做事都蛮拼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太好色,其实自己也好色,不过还算是走的精品路线,可是温正就是贪一个多,而且对玩过的女人下得了狠手,正怀疑温正是不是有严重的暴力性变态症。 田承嗣说道:“正儿,不管你姑姑在不在,我都是你的姑父,跟清军打仗的惨烈,姑父是早有预料,可还是大大的出乎意料,害得你姑姑和腹中胎儿命丧黄泉,正儿你是想回石梁温家堡还是继续留在锦衣卫效力?”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要留在锦衣卫里为姑姑报仇!”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愿意留在锦衣卫里姑父很高兴,只是朝廷多事兵凶战危,姑父怕再让岳父和各位伯父担忧啊。”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出身武林世家,本来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砍了脑壳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侄儿走出石梁温家那一天,就没有想着夹着尾巴回去。” 田承嗣说道:“好,竟然正儿这样有志气,姑父想给你压压担子,先做一个副将怎么样?” 温正说道:“姑父,侄儿不喜欢带兵,而且侄儿也不会带兵呀!” 田承嗣说道:“正儿,不会带兵可以学嘛,你不带兵怎么替姑姑报仇?” 温正为难道:“姑父,正儿真的不行。” 田承嗣说道:“什么不行,姑父说你行就是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记住不要欺压老百姓,你这个副将就算称职了。” 温正惊讶道:“姑父,就这么一个要求?” 田承嗣说道:“嗯。” 温正这才答应了做副将,田承嗣预感朝廷在针对自己,动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想法,趁着现在手中有权大肆提拔将领,于是说道:“大哥,你也做个副将吧!” 狄云说道:“大人,属下不适合做官。” 田承嗣说道:“左良玉、贺人龙、刘泽清这样骄横跋扈拥兵自重残害百姓的人,都可以做总兵将军干干,大哥为什么不能做,可惜小弟最高只能提拔大哥做副将,不然小弟一定让大哥做总兵做元帅。” 狄云尴尬的说道:“大人,属下是个粗人,连字多认不了多少啊!” 田承嗣说道:“粗人,李自成手下的刘宗敏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手里还统领好几万军队,不识字可以学嘛,关键是大哥掌握军队小弟放心。” 花铁干笑呵呵的说道:“狄将军,大人也是一番好意,我们不能拂了大人的美意。” 狄云说道:“大人,你属下就先干着,干得不够好,大人就把属下给撤了吧。” 田承嗣笑道:“大哥,小弟相信你一定行的。” 狄云听了嘿嘿的笑,田承嗣说道:“昭南,你一直表现很好,先挂一个参将干着吧。” 楚昭南听了大喜,单膝下跪说道:“谢大人提拔。” 田承嗣说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起来吧。” 楚昭南站直了身体,田承嗣说道:“昭南,这个参将是你真刀真枪拼出来,好好的杀敌立功,师叔要大用你呢。” 楚昭南连忙说道:“谢师叔大人栽培!” 这时安小慧急匆匆进了大厅,田承嗣心说出什么事了吗?只是平淡的问了句:“各营将领都到了吗?” 安小慧冷静了一些说道:“东岸的将领们已经到齐,西岸的将领们也已经过河,一会就到中军大帐了。” 田承嗣对管得宽、花铁干、狄云、温正、楚昭南五人说道:“那好,你们先去中军大帐吧,我一会再去中军大帐。” 管得宽、花铁干、狄云、温正、楚昭南五人向田承嗣躬身告退,等管得宽、花铁干、狄云、温正、楚昭南五人离开后,安小慧说道:“弟弟,不好了,父亲大人有消息传来。” 田承嗣心里一惊,尽量语气平和的问道:“小慧姐,岳父大人传来什么消息?” 安小慧说道:“弟弟,朝廷知道你获得了建文帝的宝藏,现在皇上已经派出朝廷官员去金陵城彻查此事。” 田承嗣心说是这件事情暴露了,这多半是袁承志一伙人的杰作,袁承志一伙人在金陵城田府劫宝不成后,居然跑到几千里之外的京城去散布消息,真后悔当时听了温青青的话,放了袁承志一马,这真是养虎为患自作孽啊! 建文帝的宝藏总共不过十箱财宝,比起自己在荆州天宁寺起出的梁元帝财宝差了许多倍,在现在田承嗣的财物中所占比例非常小,偏偏就是建文帝这十箱财宝惹祸了,田承嗣忍不住哀叹,下次遇到袁承志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关于建文帝宝藏的事情,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都不清楚,不过蒙面人攻打金陵城田府,田承嗣把这件事告诉了温仪、水笙、安小慧,因此水笙、安小慧是知道的,红娘子、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五女则是第一次听到,田承嗣沉默不语,红娘子、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五女知道建文帝宝藏之事是真的了。 田承嗣过了一会说道:“小慧姐,叫岳父大人自己小心些。” 安小慧说道:“知道了,父亲大人说了,让你千万不要回京城去。” 亲兵进大厅来报告,锦衣卫各营将领都到齐了,田承嗣说道:“走吧,先去中军大帐。” 田承嗣在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一群女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不远处的中军大帐,早已经等候在大帐里的将领们见田承嗣到了,一个个都激动的围上来问长问短,田承嗣一直微笑致意,将领们几乎是把田承嗣抬到了帅椅上。 田承嗣向大帐里的将领们看去,uu看书uukansuco 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覃衍火、许定国、云俊聪、管得宽、齐医官、温正、蒋尚武、王虎臣、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净明、李胜平、楚昭南、田小军、袁时泰、李洪基、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几十员将领俱在,可是没有看见王變、卜从善、白祁政一干文武官员。 田承嗣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王大人,卜总兵、白总兵呢?” 饶成军上前禀告:“回大人,王大人,卜总兵、白总兵一个人被公主殿下和监军大人叫去了。” 田承嗣听了心里窝火,这朱媺娖和胡公公明明是在跟自己作对嘛,问道:“饶将军,公主殿下和监军大人现在在哪来?” 饶成军说道:“回大人,公主殿下和监军大人现在在西岸,而且公主殿下和监军大人希望属下们也一起去攻打临清城,被属下们一口拒绝了。” ... ... 第520章 大肆升将官 田承嗣没想到朱媺娖和胡公公竟然架空自己,心里一阵发闷就想呕吐,自己憋了好一会才忍住,他妈的,大明朝自己恐怕混不下去了,自己得加紧布局才行,不然头上这个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头衔没有了,那时候再要提拔自己的亲信就不可能了。 田承嗣看着大帐里的将领们,等自己的心情比较平和了,才说道:“这次跟清军的恶战,重创了不可一世的建虏,打出了我们锦衣卫的军威,让这些辽东野猪皮知道,大明是不可轻侮的,大家都是大汉民族的有功之臣啊!” 大帐中将领们喊道:“都是大人的功劳!” 田承嗣用手压了压说道:“好了,你们都是立下大功的,不过对那些牺牲的同袍,大家更是幸运的,我们要记住这些牺牲将士们,他们是锦衣卫走向胜利的精神丰碑。” 众将领齐声道:“是。” 田承嗣说道:“管参将,这些牺牲将士们处理得怎么样?” 管得宽说道:“回大人,牺牲将士们七成已经入棺,还有三成棺木老乡们正在赶制,锦衣卫官兵九成五抚恤金受益人清楚明白,只是其他官军民军有三成还在核实中。” 田承嗣说道:“参战的官军民军享受锦衣卫抚恤标准,能够确定军功的,该给的赏银一两也不得少。” 田承嗣话音刚落,中军大帐里一片嗡嗡声,众将领都在议论给别的官军民军抚恤之事,要知道锦衣卫的抚恤标准是:朝廷发放的五十两阵亡官兵抚慰金垫付,锦衣卫内部一百两银子的抚慰金,以及锦衣卫官兵一年的饷银(按士兵每人一月五两银子,一年估计六十两银子,加年节各项福利,大约在一百两银子左右),一个锦衣卫官兵应领到二百五十两银子,如果牺牲官兵有军功,一颗鞑子人头五十两银子,鞑子首领的赏银更高,因此就是普通锦衣卫牺牲官兵的家属,一般都能领到三五百两乃至更多的银子,照这个标准锦衣卫非得拿出五百多万银子才能解决问题。 五百多万银子虽然是个大数目,既然田承嗣开了口,众将领自然不好说什么,从来没有活人跟死人计较的道理,这都是牺牲的将士们拿命拼来的,特别是许定国、云俊聪、李洪基袁时泰和民军将领非常感动。 田承嗣说道:“现在本官宣布,苏定军、常丹享受总兵的待遇,净玄、净空、梁富贵、温刚、洪七等享受参将待遇,家人享受锦衣卫的奉养,至亲一人顶替其官职,才能合格者实授。” 田承嗣给牺牲的将领升官进爵,说的许的东西都不伦不类,有的将领听出一点怪异的味道,大多数将领唯田承嗣之命是听,反正田大人说什么是什么,现在牺牲的人都得到了尊荣,活着的人少不了好处的。 果然田承嗣宣布了对将领们的任命,“许总兵。”田承嗣喊道。 许定国连忙上前:“末将在。” 田承嗣说道:“本官正式任命你为河南总兵,即日赴河南上任,专一配合河南承宣布政司剿贼。” 许定国见田大人没有提到许尔吉之事心里暗喜,现在竟然不要自己剿虏了,心情顿时轻松许多,连忙说道:“末将,谢过大人。” 田承嗣说道:“云副将。” 云俊聪上前道:“末将在。” 田承嗣说道:“云副将,你正式作为大同镇副总兵,即日返回大同镇就职。” 云俊聪说道:“遵命,大人,可是建虏还没有歼灭呀!” 田承嗣说道:“云副将,做好自己的事。” 云俊聪无奈只得抱拳行礼退回队列中,田承嗣说道:“狄云、覃衍火、管得宽、温正、蒋尚武、田小军、李洪基何在。” 狄云、覃衍火、管得宽、温正、蒋尚武、田小军、李洪基七人一起上前,说道:“末将在。” 田承嗣又喊道:“红娘子、水笙、安小慧。”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从田承嗣身后走出来,田承嗣说道:“这次大败清军,诸位都立下了大功,一体升为副将一职。” 中军大帐众将领一阵轰动,狄云、覃衍火、管得宽、温正、蒋尚武、田小军、李洪基、红娘子、水笙、安小慧一下子就就提了十个副将,加上花铁干、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云俊聪六人,锦衣卫就有十六个副将,我的妈呀,田大人好大的手笔啊! 狄云、覃衍火、管得宽、温正、蒋尚武、田小军、李洪基、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十人谢过田承嗣后,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田承嗣又点了齐医官、王虎臣、蔡大山、莫成勇、净明、楚昭南、哈玛雅、慧英等二十五人,已及在金陵城的焦宛儿、吴飞、娄正刚三人,共二十八人为参将,兰田玉、袁时泰、田小四、张玉等三十五人为游击,李胜平、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十八人为千户。 锦衣卫将领个个升官人人发财,大家都是喜笑颜开,田承嗣又宣布从临清城出来的民夫不愿意从军的发给每人二十两路费,自愿跟随锦衣卫的营妓,留下可以加入女军或者与锦衣卫官兵婚配,愿意离开的每人发五十两银子…… 田承嗣命令涂德海、牛成熊、温正、蔡大山、莫成/勇、李胜平、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率领三千多锦衣卫官兵,赴山东东昌府、临清州、东平州、高唐州、北直隶大名府、顺德府、河南彰德府招兵。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田承嗣回到自己休息的屋里,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都围在田承嗣炕边,红娘子问道:“弟弟,所有的人都有升赏安排,为什么给温姐姐、胡姐姐和邢妹妹荣誉地位呢?”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她们不需要这些荣誉地位,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享受无上尊荣的。” 安小慧说道:“弟弟,那温姐姐她们的丧事该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官兵们死得太多了,我们不好搞特殊化,只有把温姐姐她们三人的灵柩运回金陵城去。” 这时女亲兵进来报告,金陵城的锦衣卫船队快到了,随船运到的有三千新编锦衣卫官兵和一批火枪,田承嗣听了顿时大喜,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忙问女亲兵船队的将领到了没有,女亲兵告诉田承嗣还没有到,田承嗣颇有些遗憾。 晚饭时田承嗣吃了一碗软软的干饭,然后把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叫到了内屋, 田承嗣让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上炕,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不明究竟,不知道田承嗣想干什么,四女都心有戚戚,不禁一阵脸红心跳,可想到田承嗣身体才好一点,他应该不至于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吧!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心慌意乱上了炕,五人围着一个小方桌坐定,田承嗣说道:“今晚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们说。”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听了精神一震,田承嗣说道:“锦衣卫跟清军这一场血拼后,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清军也没有再战的能力了,我们锦衣卫现在实力大损,现在锦衣卫最大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闯王李自成的农民军,一个是以皇上为首的朝廷势力。” 安小慧眉头紧锁,红娘子、慧英面有得色,水笙轻声说道:“弟弟,你是说朝廷要对付我们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弟弟率领的锦衣卫,本来就跟朝廷不是一路的,现在皇上和公主的异常举动,让小弟不得不预做准备。” 安小慧说道:“弟弟,反了就反了,凭弟弟的本事,一定能打出一片江山来。” 田承嗣把目光投向红娘子和慧英,红娘子轻笑道:“弟弟,姐姐跟慧英本来就是反贼,这下子又要干老本行了。” 水笙说道:“弟弟,我听你的。” 田承嗣说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就来好好的谋划一下。” 红娘子问道:“弟弟,你先说说目标是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uu看书 wwuknshu 小弟的目标就是做汉人的皇帝。”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没有看错你,好,你说准备怎么干?” 田承嗣说道:“姐,弟弟记得大明开国时,儒生朱升给朱元璋的建议“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要在朝廷、闯王、清军三方中渔利?” 田承嗣说道:“姐,有这个意思,最主要的还是锦衣卫本钱太薄,而且也不知道这些锦衣卫将领也多少人愿意跟着我。”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的意思是?” 田承嗣说道:“姐,第一步先让你们掌握人马,第二步就是跟锦衣卫将领们挑明,然后暗中不断扩充实力,等争夺天下的时机成熟了,我们就趁机起事成就大业。” ... ... 第521章 大家都有心 田承嗣出于崇祯皇帝即将对自己动手的不安,大肆突击提拔锦衣卫将领,对自己的女人摊了底牌,红娘子、慧英二女本来就是造反派,现在跟了田承嗣,巴望着田承嗣有野心,这也是红娘子、慧英心里所希望的;安小慧跟红娘子、慧英是一路人,对造朝廷的没有心里障碍,水笙是江湖中人,且家中已无亲人,田承嗣就是她的天,只要是田承嗣愿意做的,水笙就会跟随到底,这也是田承嗣为什么只留下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谈话的原因。 田承嗣告诉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朝廷与闯王、清军之间,好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锦衣卫则要做猎人,因此,锦衣卫是让朝廷与闯王、清军三方打得不可开交,锦衣卫以江南为依托发展实力,成为这场斗争最后的胜利者。 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听了眼睛一亮,特别是颇有野心的慧英,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凤袍加身,红娘子说道:“弟弟,你一下子奉这么多副将、参将,朝廷那里怎么通得过啊!” 田承嗣说道:“兖州、临清失陷清军,襄阳被闯军所破,湖广、河南落入闯王手里,建文帝宝藏之事暴露,崇祯皇帝早晚要清算我,我这是先斩后奏,搞成既成事实,至于皇上认不认账,哼哼,他恐怕没有能力管这档子事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江南是朝廷的根本,也是朝廷势力最强的地方,如果皇上撤了弟弟的职,江南的官府士绅怎么会接纳你呢?” 田承嗣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红姐,你愿意跟弟弟去金陵城吗?” 红娘子沉吟一下说道:“弟弟,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姐在山东择地方驻军吗?这样我们可以遥相呼应啊!” 田承嗣看了看红娘子的肚子,考虑到水笙、安小慧、慧英三女的感受,田承嗣没有提红娘子肚里孩子的事,只是说:“这样也好,那就在山东给姐姐选一处地方吧。” 五人谈到夜深后,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四女才离开,由桂香、顾秦照顾田承嗣,田承嗣在炕上试着练功,发现自己的功力并没有损失,看来那天病倒是自己纵欲过度后,受了临清城失守和温姐姐、师傅、媚娘、邢红衣死去的刺激,加上力战清军脱力造成的,只要自己武功没有损失,田承嗣的心情好了很多。 田承嗣运功了一周天后,整个人的精神好了许多,桂香依旧睡在炕里边,而顾秦则盘腿坐在炕尾,田承嗣轻声说道:“你怎么不睡啊?” 顾秦笑了笑说道:“妾身怕大人有事。” 田承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顾秦说道:“大人,已经是五更天了。” 田承嗣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过来坐吧。” 顾秦扭捏了一下爬向田承嗣这边,田承嗣伸手一拉顾秦的手,把顾秦来到自己的胸前,说了声:“你的手好冷啊!” 顾秦趁势把头埋在田承嗣胸口上,田承嗣握着顾秦的纤纤玉手,很快顾秦被冻得冰冷的手暖和起来,田承嗣忍不住搓揉起顾秦的双手来,顾秦哈出的热气,把田承嗣的胸口弄得痒酥酥的,田承嗣对顾秦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这时屋外传来了响声,田承嗣和顾秦几乎同时松开了手,顾秦麻利的下了炕,穿上鞋子就准备出屋去,可没等顾秦出屋安小慧就进屋来,安小慧说道:“弟弟,长公主、胡公公说服了王大人、卜总兵、白总兵,瞒着我们锦衣卫准备出兵去收复临清城。” 田承嗣叹了一口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安小慧说道:“那是不管他们了。” 田承嗣苦笑道:“他们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三省总督了,我还怎么管他们呢,对了,我们锦衣卫援军到了吗?” 安小慧说道:“吴参将是昨夜三更到的,现在就在外屋侯着呢!” 田承嗣起身下炕,说道:“小慧姐,走我们去见吴飞。” 顾秦跪在地下给田承嗣穿好靴子,然后起身替田承嗣整理了一下衣衫,田承嗣这才同安小慧出了屋,两人来到大厅后,安小慧让亲兵去外屋请吴飞,这时红娘子、水笙、哈玛雅、慧英四女也来到了大厅。 吴飞进得大厅来,见老大田承嗣身边竟有五个女人,吴飞知道田承嗣的女人多,给田承嗣行了礼之后,挨着给田承嗣身边的女人行礼,吴飞明白礼多人不怪,见到菩萨就要拜,这样一定不会吃亏的。 吴飞的表现让女人们对她大为好感,田承嗣说道:“小飞,已经升你做参将了,一旁坐着说话吧。” 吴飞现在可不敢跟田承嗣称兄道弟了,毕恭毕敬的说道:“谢大人的提拔,末将还是站着说话吧!” 吴飞愿意站着田承嗣就不再说什么,吴飞说道:“大人,末将奉……主母之命,率领战船五十八艘,锦衣卫水军一千二百八十三人,末将本部官兵一千五百六十人,新兵营三千零五十一人,火枪三百一十八条,火铳一千六百支,火药一万二千斤,棉被三千床,棉衣五千件,锦衣卫飞鱼服七千件,盔甲两千五百套,各式兵器八千件,已及二十船粮食和各类物资。” 田承嗣听了顿时大喜,心说自己的焦宛儿真是能干啊,于是高兴的说:“嗯,很好,你来得正是时候,记你大功一件。” 吴飞连忙说道:“这是末将的份内之事不敢贪功。” 田承嗣说道:“该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对了,前段时间田府遭袭后,查没查出什么消息来,再就是各方的反应怎么样?” 吴飞说道:“回大人,金陵城各衙门查了一个多月,我们锦衣卫和金龙帮也是地毯式搜查,除了确定这股蒙面人随后北上了,只能推断就是在金龙帮肇事那帮武林人士,不过金陵城一直传说我们田府得到了建文帝的宝藏,这才使得锦衣卫富可敌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南京方面的官员对我们田府和锦衣卫是敬而远之。”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我老师是什么态度?” 吴飞说道:“主母给史大人送的礼物,史大人一概拒收,不过史德威出面替田府解了两次围。” 田承嗣问道:“嗯,阮大铖呢?” 吴飞说道:“除了田府出事来问候过一次,一直就是他的女儿阮丽珍在田府走动。” 田承嗣想到阮丽珍心头发热,不过为掩饰自己的情绪,说了句:“妈的,老滑头,东林党那些人呢?” 吴飞说道:“大人,估计是锦衣卫打流寇给力,那些东林党到没有怎么折腾,只是田府常常被人窥探,已经弄出了三条人命了,应天府府尹杨大人,已经多次向主母争执,不允许田府私伤人命,主母也请大人拿个主意。” 田承嗣说道:“还能怎么说,敢窥探田府,该杀就杀,该抓就抓。” 吴飞说道:“末将明白了。” 田承嗣说道:“吴飞,你把新兵和物资向管副将交接一下,休息两天我安排你回金陵去。” 吴飞说道:“是。”然后躬身退出了大厅。 亲兵送上来了早饭,桂香、顾秦也出来了,八个人在一起吃着早饭,这时亲兵进来报告:“大人,云副将求见。” 田承嗣说道:“快请。” 亲兵去把云俊聪副将带来进来,田承嗣已经离席侯着了,云俊聪见了连忙行半跪礼,田承嗣把云俊聪拉起来入座看茶,云俊聪身后还跟着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小将,田承嗣见了觉得跟云俊聪很像,心说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云俊聪说道:“这是舍妹秀莲。” 田承嗣诧异道:“云将军,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令妹在军中啊?” 云俊聪说道:“大人,看书 ww.ukansh舍妹是昨日才来到军中的。” 田承嗣“哦”一声,云俊聪说道:“大人,末将即将返回大同镇,想把舍妹托付给大人。”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令妹跟着你很好嘛,为什么要托付本官呀?” 云俊聪“哎”的叹了一口气,田承嗣问道:“云将军,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云俊聪摇摇头长出一口气说道:“大人,舍妹是被大同镇总兵姜镶*婚,万般无奈才不得不浪迹江湖,一路几次三番跟我们锦衣卫擦肩而过,终于从河南追到山东才找到末将,可是末将即将要返回大同镇,却不敢把妹妹带回大同城去,所以想把舍妹托付在大人这里。” 田承嗣皱眉道:“云将军,你说大同镇总兵姜镶*婚令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 第522章 小妹云秀莲 云俊聪告诉田承嗣:自己随大人离开大同镇不久,大同总兵姜镶给五弟姜有光提亲,要娶自己的妹妹云秀莲,可姜有光是大同城出了名贪花惹草游手好闲的主,而且不喜欢读书的半文盲,云家长辈自然不肯把云秀莲许配给姜有光了,可姜家把聘礼丢在云家就走了,第二天姜家送来的成亲良辰吉日的喜帖,云家想姜家推脱这门婚事,反而早来的姜家派来的官兵监视,云家一门是求天天不应告地地无门,看着姜家迎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不干落入虎口狼窝的云秀莲,咬牙弃家逃出了大同城,一路飘零来寻自己的亲哥哥云俊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走了四五千里的路,经历无数的艰难坎坷才兄妹相见。 田承嗣听完云俊聪的话,不由得脑袋一阵发晕,自己准备让云俊聪回大同去算计姜镶,没想到云家与姜家已经势成水火了,于是沉吟了一会说道:“云将军,你回大同恐怕跟姜镶很难相处啊!” 云俊聪说道:“大人,云家在大同也不是平常人家,不会随便他姜镶怎么捏揉的。”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你的意思还是愿意回大同去?” 云俊聪说道:“末将一切听将军吩咐。”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大同镇是朝廷的根本,总兵姜镶外联建虏内勾闯贼,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你的任务就是在适当的机会除掉姜镶,把姜家的势力从大同镇连根拔起。” 云俊聪听了田承嗣的话大吃一惊,田大人因为姜镶护着张家口商人,拒不出兵配合田大人清查张家口商人,使得田大人跟姜镶交恶,以前田大人只是要自己监视姜镶,没有想现在竟然提出直接动手了,云俊聪的脑筋跟不上田承嗣的思路。 田承嗣看出了云俊聪的疑惑说道:“云将军,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 云俊聪喘喘道:“大人,末将一来手中人马不够,二来姜镶私通建虏、闯贼的罪名不彰,我们私下诛杀朝廷总兵,将来朝廷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云俊聪身后的妹妹云秀莲说道:“哥哥,姜家的人都坏死了,杀了他们正好替大同百姓除害。” 云俊聪说道:“妹妹,哥哥跟田大人说话,你不要乱插嘴。” 云秀莲听了嘟起嘴巴“哼”了一声,田承嗣打量着云秀莲,端的是军中美少年的打扮,要是脱去戎装换红装,一定是个绝美的女子,看云秀莲憨态可掬的样子,田承嗣相信云秀莲应该还是处子之身。 云秀莲也盯着田承嗣看,“田大人,你这个三省总督怎么看起来这样年轻啊?” 田承嗣打了个哈哈道:“甘罗十二岁秦始皇拜为上卿(相当于丞相)之职,霍去病官至大司马骠骑将军封冠军侯,我这个加衔的三省总督有算得了什么呢!” 云俊聪说道:“妹妹,在大人面前要懂规矩。” 云秀莲听了伸了伸舌头,田承嗣说道:“没关系的。” 云俊聪说道:“大人,小妹是被家里人宠坏了。” 田承嗣说道:“真的没有关系的,我们言归正传吧,本官要杀姜镶,是姜镶罪证确凿,如今建虏入寇兖州、临清多城被破,闯贼取襄阳,开府建衙在即,本官的位子很可能不保,这是本官不会向皇上请圣旨的,云将军愿不愿意奉本官的命令行事?” 云俊聪立即答应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竭尽全力执行命令。” 田承嗣说道:“很好,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三乐二人,在张家口是日子里与本官有些交情,你可以因为奥援,刚才的话不要告诉朱大人和朱副总兵。” 云俊聪说道:“末将明白,大人,不管你是不是三省总督,末将只听大人的话。”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你随本官去一个地方,带一笔金银回山西去招兵买马。” 云俊聪听了是大喜过望,对田承嗣连连致谢,田承嗣交代了一下回大同的事情后,云俊聪再一次提出把妹妹留在锦衣卫军中,田承嗣答应了云俊聪的请求,让云秀莲跟随安小慧的女兵营。 云俊聪向田承嗣告辞后,就把妹妹云秀莲留在了大厅,而云秀莲也落落大方,就去拉住了自己的老大安小慧,田承嗣见了大为诧异,这两兄妹真是太自来熟了,田承嗣感觉自己好像上了云俊聪的当。 亲兵来向田承嗣报告,长公主、胡公公与监军御史王變、准备卜从善、白祁政和山东、直隶的民军一万五千多人,沿运河西岸想临清州进发,田承嗣听了后叹口气,传令锦衣卫主要将领中军大帐议事。 田承嗣带着红娘子、水笙、安小慧、慧英、哈玛雅、桂香、顾秦、云秀莲去了中军大帐,涂德海、牛成熊、温正、蔡大山、莫成/勇、李胜平、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率领三千多锦衣卫官兵,已经分赴山东、直隶各州府招兵去了,赶来的主要将领有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覃衍火、管得宽、齐医官、蒋尚武、楚昭南、田小军、吴飞等。 田承嗣将吴飞带来的五百水军、五百锦衣卫官兵和三千新兵,已经田小军部抽调的一千官兵,拨给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覃衍火、管得宽、齐医官、蒋尚武、楚昭南手下,三百一十八条火枪由亲兵队成立专门的火枪队,一千六百支火铳分发饶成军、马贵、蒋尚武部,使得锦衣卫各部恢复了一些实力。 下午田承嗣得到锦衣卫哨骑消息,清军在临清附近只有六千多人马,押着从临清城劫掠来的最后一批财物女子缓缓北上,田承嗣一阵冲动,很想派兵去支援长公主他们,可想到锦衣卫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强行压住了自己对清军的仇恨。 入夜还是桂香、顾秦陪着田承嗣,田承嗣跟顾秦有了头一天的卿卿我我,两人是眉来眼去的,三人说话的时候,田承嗣和顾秦已经暗中手拉手了,两人是心意相通,都劝有伤的桂香早一点休息,桂香以为田承嗣和顾秦是好意,就躺在炕上睡觉,田承嗣趁机拂了桂香的睡穴。 田承嗣顿时的欲火中烧,一把将顾秦拉入怀里,顾秦顺势就扑在田承嗣身上,田承嗣对顾秦上下其手,顾秦很快就发出了“嘤嘤嘤”轻叫声,田承嗣是大受刺激,一下子放倒了顾秦,顾秦低声说道:“请大人怜惜。” 田承嗣“嗯”了一声,伸手迅速把顾秦剥了一个干净,然后披着被子扑在顾秦身上,下身一挺*直捣黄龙,里面已经是*水盈盈,田承嗣抽查起来舒服无比,顾秦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田承嗣心说这顾秦太假,*虽然还算紧,明显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如果不是自己*伟岸雄壮,很多男人是填不满顾秦这个洞洞的…… 顾秦不愧是江南名妓,既然有心依附田承嗣,使出了自己浑身的本领,让田承嗣是极尽快乐,一泄之后反而更加渴望,顾秦抖擞精神服侍田承嗣,两人融合得水*融,到第三次时,田承嗣完全是享受了,一番**没有费丝毫体力,田承嗣对顾秦这个二手货非常满意,毕竟顾秦的全身心投入,整体快感已经超越了死板板的陈圆圆。 早上跟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一起吃饭时,田承嗣心里有些发虚,而顾秦却神态自若,让田承嗣是叹为观止,最让田承嗣惊叹的是,顾秦跟自己“梅花三弄”走起路来丝毫没有异样,田承嗣暗叹自己遇到了积年纵横欲海的花魁,可是与顾秦事已至此,只要她从此从一而终,自己只好收她着姬妾了。 安小慧说道:“弟弟,云副将的妹妹秀莲武功高强,我想让他做女兵营教头,升她做个参将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你觉得好就行。u看书.uukansu.om” 安小慧说道:“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答应呢。” 田承嗣说道:“姐,你告诉云将军的妹妹,这个参将头衔只是我们锦衣卫认,朝廷方面恐怕不会承认的。” 安小慧说道:“嗨,我早给云秀莲说了,她就要做锦衣卫的将军,朝廷的将军她还不稀罕呢!” 安小慧告诉田承嗣,有两百多营妓选择加入女兵营,另外的一百多营妓想拿银子回家,可是多数离家乡山高路远,只好继续留在锦衣卫里,想等跟清军战斗结束后,在合适的时候离开锦衣卫。 田承嗣心里叹息,经过临清城战斗后,锦衣卫的妓营算是毁了,只有不到一百营妓自愿留在妓营做事,这样少的人数,妓营根本不敢向官兵开放,嗯,为了保持锦衣卫的士气,不外出去骚扰附近的百姓,得想法尽快恢复锦衣卫妓营的人数。 ... ... 第523章 顾秦有内涵 这两夜田承嗣一直跟顾秦在偷欢,桂香是被田承嗣封了穴道,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仿佛完全不知道似的,田承嗣虽然很心虚,可对顾秦食髓知味爱不能舍,也就顾不得身边的女人们了。 二十三日凌晨,安小慧几乎是破门而入,而顾秦居然在一个呼吸之间,把外袍穿好并坐在了炕沿,速度之快让田承嗣膛目结舌,田承嗣则只能用被子遮住下身,这是安小慧已经站到了田承嗣的面前。 田承嗣假装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姐,出了什么事情吗?” 安小慧在田承嗣、顾秦脸上扫过,说道:“弟弟,公主殿下率领的官兵在临清城大败,现在正朝我们这里逃来。” 虽然知道朱媺娖率领官军去攻打临清城,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可当得知朱媺娖率领的官军兵败后,田承嗣心里还是一阵火起,妈的,这朱媺娖是在糟蹋大明的国本,照朱媺娖这样胡搞下去,神仙也救不了大明朝了。 田承嗣问道:“姐,现在的官军的情况这样?” 安小慧说道:“据报昨日中午官军与清军对阵,清军以三千多精骑突破了公主殿下率领中军,总兵卜从善、白祁政先后逃走,公主殿下率领中军且战且走,胡公公死在乱军之中后,整个官军全线败退,具体情况还得等随后的哨骑报告。” 田承嗣心说这朱媺娖抽风,率领一批民军做中军安得不败,田承嗣自己气归气,还得替朱媺娖善后,于是说道:“姐,传令西岸的锦衣卫官兵备战。” 田承嗣说完准备翻身下炕,当提起被子才想起下身赤条条的,只好按住被子说道:“姐,你快派亲兵过河通知西岸的锦衣卫将领。” 安小慧“哎”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屋去,田承嗣连忙站在炕上,闪电般穿衣套裤,顾秦也不过落后,两人仿佛在进行穿衣比赛,顾秦的衣裙层层叠叠,然而最先穿好衣裙鞋袜的竟然是顾秦。 安小慧再次进屋时,田承嗣和顾秦已经衣冠楚楚了,三人一起出得屋去,田承嗣直接去了中军大帐,花铁干、狄云、覃衍火、管得宽、楚昭南、田小军、吴飞已经在大帐外了,田承嗣点了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吴飞四将,准备渡过运河会合饶成军、马贵、许定国、云俊聪、袁时泰、李洪基部,然后出兵去接应临清城兵败的官军。 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吴飞四部不到二千二百人,一个时辰就渡过河了一大半人,就在田承嗣准备去渡口上船时,锦衣卫哨骑快马赶到,溃败的官军已经有人抵达运河西岸,不过清军追杀出五十里后就退军北返了。 田承嗣得知清军并没有追来,顿时就放弃了渡河的计划,离开中军大帐回自己女眷的院子去了,红娘子、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慧英、桂香、顾秦都在大厅,田承嗣对红娘子说道:“姐,弟弟今日拜祭过阵亡官兵,明日就就送姐南去。”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真的要那样做吗?” 田承嗣说道:“弟弟已经下决心了,至于有什么后果就顾不得了。” 中午田承嗣去附近的一处官兵埋葬地祭拜,当祭拜仪式完了之后,看见坟前密密麻麻的木牌,田承嗣问道:“管副将,如果这些木牌遗失了,将来牺牲官兵们的家属,怎么能够找到自己的亲人呢?” 管得宽说道:“回将军,木牌下有一块刻着牺牲官兵姓名家乡的石块,同样的石块在棺木里也有一块。”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嗯,做的不错。” 管得宽说道:“大人,左边前面埋有大人你的三匹宝马。” 田承嗣有三匹战马,分别是黄骠马、乌云盖雪和踏雪无痕,最心爱的黄骠马、乌云盖雪和亲兵临时给的坐骑甘草黄,都在十六日运河西岸对清军的战斗中阵亡了,田承嗣每次想起就非常难过,于是对管得宽说道:“还有酒吗?” 管得宽说道:“有,大人。” 田承嗣缓缓走到埋葬黄骠马、乌云盖雪、甘草黄的地方,从管得宽手里接过一大坛酒,然后在黄骠马、乌云盖雪、甘草黄的坟头浇上美酒,酒倒完后坛子从田承嗣手里滑落,摔在地上成了十几块,田承嗣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默默无语的离开了。 崇祯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吴飞的锦衣卫船队启程返回金陵城,红娘子、慧英护着温仪、胡媚娘、邢红衣的棺木同行,表面上看去是送丧的船队,其实里面暗藏了锦衣卫三千多精兵,锦衣卫主将田承嗣也藏在其中。 船队经过五天的行程,来到了兖州府下辖的曹州,春秋、战国时,曹州分属宋、鲁、卫国;三国时,属曹魏的兖州,北周灭北齐,改西兖州为曹州,是为曹州得名之始,大明属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所辖的兖州府,曹州总兵正是对临清城和兖州城见死不救的刘泽清。 历史上东平伯刘泽清是南明江北四镇总兵之一,另三个总兵分别是广昌伯刘良佐、兴平伯高杰、靖南侯黄得功,提到南明的江北四镇,由两个流寇两个官军出身的将领组成,两流寇是指广昌伯刘良佐、兴平伯高杰,二人皆出身于李自成的流寇,流寇头子率领的流寇军队,军纪如何可想而知;将门出身的东平伯刘泽清,这个人是很凶残的,据说他的家里养着一只黑猿,喜欢吃人肉,一日刘泽清宴请客人在家里吃饭,当众杀了一个死囚犯把这人的脑子取出来让猩猩吃了,当时这个场景让人不寒而栗,闯军进攻京城,皇上的勤王诏书下来,刘泽清假装坠马受伤,拒不出兵北上勤王,清军从山海关入关后,贝勒多铎率清军南下,刘良佐投降作为前锋为清军开路,江阴之屠,扬州十日都有其参与,高杰死在许定国手里,清兵南下,扬州告急,刘泽清却按兵不动,意在降清,顺治五年,清廷以其反复无常,将他及其弟侄、党人李洪基、李化鲸等磔死,只有靖南侯黄得功还算正常,可惜独木难支为南明王朝以身殉国。 对刘泽清这个大明祸害,田承嗣是急欲除之而后快,不仅仅是对刘泽清不支援临清、兖州,也是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布局锦衣卫船队到达曹贼境内,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九日清晨,明天就是就是大年三十,这几天曹州城晚上是没有禁城门的。 田承嗣的船队是由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云俊聪和田承嗣亲兵三千官兵组成,还有吴飞率领七百多水军、一千锦衣卫官兵,以及红娘子、慧英本部七百多人,总兵力达到五千五百人,可以参战的人马不少于四千五百人。 二十九日曹州的清晨,一夜的小雪把大地覆盖了很多,一眼望去是白多黑少,因为天气非常的冷,运河边基本上看不见人,船上的锦衣卫官兵吃过早饭,按次序下了战船,沿着曹州城的方向行进。 红娘子说道:“弟弟,李愬可是雪夜袭蔡州,你大白天偷袭曹州城能够成功吗?” 凉武公李愬,字符直。洮州临潭,唐朝名将李晟第八子,有谋略,善骑射,任协律郎、卫尉少卿等职,唐宪宗李纯立志削平藩镇,便对拥兵自立的淮西节度使吴元济用兵,但却久战无功,至元和十二年,唐邓节度使高霞寓大败于铁城,又命袁滋挂帅,袁滋也无战功,李愬上疏自荐,愿到前线效力,于同年十二月甲寅日任命他为左散骑常侍,兼任邓州刺史、御史大夫、随唐邓三州节度使,为西路唐军统帅。 李愬到了前线亲自去看望将士,慰问伤病的士兵,请求朝廷增兵,培养精锐部队,uu看书w.ukanshuom 争取民心,孤立敌人,优待俘虏,大胆用降,李愬用政治仗配合军事,对争取淮西民心,孤立、瓦解吴元济起了重要作用,招降了吴元济手下大将吴秀琳,以及所部三千人马。 李愬把谋取蔡州的计划告诉吴秀琳,并征求他的意见。吴秀琳以为欲攻取蔡州,非李佑不可,李佑是淮西的骑兵将领,有勇有谋,防守兴桥栅。李愬设计生擒了李佑,官军们争着要杀掉他,李愬不肯答应,给他松了绑,以宾客的礼节对待他,李愬用李佑等率训练有素的敢死队三千人为前锋,自己与监军将三千人为中军,命李进城率三千人殿后。 夜深天寒地冻,风雪大作,旌旗为之破裂,人马冻死者相望于道,夜半雪愈下愈大,唐军强行军抵达蔡州,李愬看到城下有个鹅鸭池,命人拿棍棒去赶鹅鸭,鹅鸭给棒一赶,呱呱地乱叫,把人马发出的声音掩盖了,唐军已有三十余年未到蔡州城下,所以蔡州人毫无防备,唐军登上蔡州城,打开了蔡州城城门,李愬的部队已经进到了吴元济的外宅,吴元济这时惊醒,几个亲信兵士登上牙城负隅顽抗,坚持到第二天还是投降做了李愬的俘虏。 ... ... 第524章 雪夜入曹州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只是去取曹州城,谅他刘泽清也想不到锦衣卫是去取他项上人头的。” 红娘子说道:“那好,姐跟你一起去曹州城。” 田承嗣说道:“姐,等弟弟打下曹州城,再派人来接你吧。” 红娘子说道:“不用,姐亲自去曹州城,可以多带一些兵去,二丫,去通知部队装备出发。”(邢红衣牺牲后,田承嗣让二丫服侍红娘子) 二丫答应一声去了,慧英说道:“承嗣,我也要去。” 田承嗣摇了摇头说道:“好,去吧,都去吧。” 腊月二十九傍晚的曹州城西门,城门口挂起不少的冰溜子,因为快过年的原因,城门口进出的人络绎不绝,从曹州城上空映出的红光来看,虽然今年山东、直隶遭了虏灾,曹州城过年的气氛还是很浓的。 防守曹州城西门的是刘泽清手下千总庞德玉,千总庞德玉手下有六百多人,不过轮班的只有两百多人,因为明军在东昌府大败建虏阿巴泰,曹州的紧张空气缓和了许多,刘泽清虽然一再提出加强曹州城守卫,可一直紧张的官兵们思想放松了,都借机溜号去喝酒嫖娼或者躲回家暖和去了,例如曹州城西门守御的官兵实际只有一百多人…… 千总庞德玉发现进城的人比出城的人多很多,不过曹州城大大小小街道张灯结彩,按说乡下人进城看灯也正常,可是庞德玉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时城门处发生了喧闹声,庞德玉心里一紧,带着自己的三十个亲兵和两队小旗就下了城楼。 曹州城西门城门洞,花铁干的手下被曹州官兵拦下了,原因是这些人带有兵器,事已至此官兵们只好亮出了锦衣卫腰牌,声称进曹州城有公干,哪知道曹州城官兵牛惯了,根本就不**什么锦衣卫,说要请示上官才可以放行,因此双方发生的争执,其实双方都在争取时间,等自己的长官尽快出现。 花铁干正在城门外,快步赶到城门洞,喝问曹贼官兵为什么不让锦衣卫进城,守御城门洞的是一个张姓把总,看到花铁干手里锦衣卫千户腰牌,整个人开始发虚,知道锦衣卫十有**是冲着总兵大人来的,张把总出于对总兵刘泽清的忠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庞千总赶到之时。 花铁干这时的心里很着急,曹州城西门是里锦衣卫船队最近的城门,锦衣卫只有楚昭南部和自己的一百多官兵进城,这点官兵根本不能控制曹州城的四门,更不要说捉拿曹州总兵刘泽清,一旦让刘泽清明白过来,进城的锦衣卫官兵深陷险境,田大人剪除奸邪刘泽清的计划也会落空。 花铁干厉声道:“锦衣卫奉旨拿人,有违抗阻拦者死。” 张把总说道:“大人息怒,末将位卑职低,使不得京师衙门的腰牌,等上官到了验明真伪,我们曹将军一定盛情款待各位大人的。” 锦衣卫官兵在向城门口聚集,在这短短的一会时间里,曹州城西门拥挤了四五百人,千总庞德玉下到城门来,张把总喊道:“庞大人,有锦衣卫缇骑要进城。” 花铁干见张把总泄底喊道:“把他拿下,大家进城。” 花铁干的两个部下一拿一捏,张把总顿时瘫软在地,张把总的五十多个手下都被锦衣卫官兵控制,花铁干直扑千总庞德玉,嘴里高声大喊:“锦衣卫奉旨拿人,曹州官兵一律奉旨听命。” 千总庞德玉说道:“上官要拿何人?” 花铁干说道:“曹州总兵刘泽清抗旨不尊,坐视兖州城失陷,尔等立刻放下兵器,听任锦衣卫的差遣。” 千总庞德玉猛的抽出腰间宝刀,对着花铁干当胸刺去,嘴里高喊:“快向总镇大人报信,锦衣卫来抓他了。” 花铁干见敌将一刀刺来,嘴里发出桀桀怪笑,整个人凌空跃起,“啪”“啪”“啪”连环三掌,庞德玉收刀连退三步,花铁干在空中再“啪”“啪”“啪”拍出三掌,庞德玉再往后退站立不稳滑倒在地,被跟上来的锦衣卫官兵一刀捅进了肚腹,庞德玉大叫一声,嘴里留着鲜血,那官兵把刀猛的绞了一圈,庞德玉人发出凄厉耳朵嚎叫,整个人猛的跃起来,然后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庞德玉身边的五十多个官兵,四散向曹州城里逃去,早就埋伏在长街的锦衣卫官兵杀出,睁眼之间就放到了十几人,知趣的沧州官兵伏地投降,死命逃跑的曹州官兵纷纷毙命,然而锦衣卫官兵还是百密一疏,还是至少有三个曹州官兵从小巷逃掉了。 西面城门楼上“咚”“咚”“咚”敲起了大鼓,锦衣卫偷袭曹州城的行动暴露了,花铁干率领锦衣卫官兵直扑曹州总兵府,紧接着进城的是管得宽的亲兵队,管得宽分出一部分官兵抢夺西门城门,率领主力也扑向曹州总兵府。 这时田承嗣和红娘子、慧英已经到了西门外,田承嗣对锦衣卫如此顺利进入曹州城暗叫侥幸,现在希望锦衣卫的招牌能够震骇曹州城军民,使得锦衣卫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捉住刘泽清控制曹州城。 曹州总兵府前,慢慢聚集了不少闲人,好在总兵府前是花灯一条街,来来往往的书生仕女商人百姓,把这些闲人隐藏在人海里了,突然,西面传来“咚”“咚”“咚”的鼓声报警,上百的闲杂人等手里多了刀剑,猛的扑向曹州总兵府大门。 还在惊魂不定的总兵府守兵,听见一片喊声“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蹬下”“奉旨捉拿朝廷钦犯”“尔等统统跪下”,伪装潜入总兵府前的锦衣卫官兵,一边大喊一边刀枪刺出,大门前守兵没有蹬下的,“咔嚓”“咔嚓”就被砍倒了七八个,几个见机的曹贼官兵慌乱中逃进了总兵府里。 领头的锦衣卫参将楚昭南率先冲入总兵府,楚昭南手里一杆夺来的长枪,如毒龙出海一般,每一次刺出都有曹州官兵倒地,涌入大门的锦衣卫官兵,用最快的速度杀光了大门后的曹州官兵。 总兵府的二门正在缓缓的关上,锦衣卫官兵朝城门里打响了一轮火铳,至少有五六个曹州官兵被打倒,楚昭南率领三十多名锦衣卫官兵猛推大门,已经关闭了大半的二门,二门重新被锦衣卫官兵缓缓推开。 “里面官兵听着,投降者无罪”“锦衣卫只拿刘泽清一人”“奉旨只拿刘泽清”“出刘泽清一人,其余人等皆无罪”,突然,二门大门猛的大开,楚昭南差一点摔进大门去,连忙稳住身形向一旁闪开。 然而二门里并没有射出羽箭,而是整齐的站了好几排官兵,楚昭南估计了一下,人数不下于三百人,这时官兵中一个声音喊道:“你们是田承嗣的缇骑还是田承嗣的手下吗?” 楚昭南只得站在二门外,对二门里的人说道:“我们是三省总督田大人的手下。” 那个声音又道:“田承嗣的锦衣卫,你们竟敢假传圣旨残杀朝廷大将,不怕大明朝的王法吗?” 这时大门外涌进上百的锦衣卫官兵,领头的花铁干说道:“昭南,你怎么跟总兵府的人聊上了?” 二门里传来声音:“来的可是田承嗣?” 花铁干说道:“锦衣卫副将花铁干,你是谁?” 二门里是声音说道:“本镇闯贼总兵官,久仰“中平无敌”花老前辈的英名,花老前辈是田大人尊敬的人,本镇是违背了田大人的命令,可本镇之弟临清总兵刘源清,可是田大人的结拜兄弟,本镇想请花老前辈作中人,请田大人放本镇一马,本镇愿意用金银美女向田大人赔罪。” 花铁干说道:“田大人是奉旨拿人,刘总兵要求情,也应该找朝廷里的官员,田大人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刘泽清说道:“花老前辈,u看书wukanshucm 田承嗣不肯作这个交易,本镇就一把火烧了总兵府,哈哈哈哈……” 花铁干说道:“刘总兵,你等一等,我立即派人去向田大人请示。” 刘泽清说道:“快一点,千万不要用再偷袭,不然他田承嗣什么也得不到。” 楚昭南低声说道:“花大人,据俘虏的曹州官兵交代,总兵府只有五百左右官兵,刘泽清这家伙在拖延时间等救兵。” 曹州城鼓声、号声、锣声响个不停,花铁干何尝不知道刘泽清是在等救兵,而自己也是在等援兵,于是说道:“昭南,我们锦衣卫进城也需要时间。” 楚昭南听了没有再说话,花铁干暗叹刘泽清是善财难舍,妄图跟田大人谈条件,须知道田承嗣对敌人从来是斩尽杀绝的,曹州刘泽清多财多女人天下有名,花铁干对钱财不挺感兴趣,倒是对刘泽清的妻妾充满了期盼。 ... ... 第525章 喜得刘孔和 锦衣卫近五千官兵八成入了曹州城,因为打着奉旨捉拿曹州总兵刘泽清的幌子,曹州官兵的抵抗并不积极,而且田承嗣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是曹州参将李洪基,李洪基被田承嗣说服,负责招降曹州的各路将领。- 李洪基首先就对驻扎西‘门’军营的的好友,曹州水军千总李化鲸喊话,李化鲸听到好友李洪基劝降,又得知是三省总督田大人擒拿刘泽清,李化鲸怎么会替刘泽清卖命,没有多少犹豫就率领八百曹州水军放下了武器。 李化鲸在李洪基带着,拜见了三省总督田承嗣,田承嗣以李化鲸第一个归顺,任命李洪基为曹州水军参将,李化鲸是喜不自禁,连忙磕头作揖向田承嗣表忠心,并表示愿意去说服曹州参将刘孔和来降。 刘孔和,字节之,长山人,崇祯初年大学士青岳先生鸿训次子,刘孔和身长八尺,面目如刻画,双目炯炯‘射’人如电,少倜傥,好谈兵,慕陈亮、辛弃疾之为人,文章豪迈‘洞’达,诗尤奇恣;因见流贼横行(闯贼献贼豫、秦),建虏猖狂(清军自喜峰口、墙子岭南下,两薄畿辅,连破齐鲁诸郡县),刘孔和聚众三千人马反抗闯贼李自成,被曹州总兵刘泽清收编,驻扎在曹州城北‘门’,刘孔和是贵公子,‘性’疏放,与刘泽清不和,刘泽清累‘欲’图之。 田承嗣大喜让李化鲸去见刘孔和,自己继续赶往曹州总兵府,快到曹州总兵府时,‘花’铁干派来的千总向田承嗣报告刘泽清想拿钱买命,田承嗣知道刘泽清识破了自己假传圣旨行事,只要刘泽清不死自己就是欺君之罪,就是刘泽清死了自己也是一身麻烦,从自己病发曹州城那一刻起,田承嗣就没有想过会放了刘泽清,就连自己也跟朝廷相向而行,其中的后果田承嗣自己难以估计。 田承嗣加快脚步来到曹州总兵府,等在大‘门’前的‘花’铁干把田承嗣迎进了大‘门’这时锦衣卫在总兵府附近聚集了近两千锦衣卫官兵,‘花’铁干的亲兵队长喊道:“田大人到了,请刘泽清搭话。” 刘泽清喊道:“田大人,本镇给你二十万银子和十个美‘女’,你放本镇如何?” 田承嗣说道:“刘总兵,本官奉旨拿人,你自己去给皇上解释吧。” 刘泽清说道:“田大人,本镇给你四十万银子的财物,‘女’子一百人如何?” 田承嗣说道:“刘总兵,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自己进京去向皇上申辩,本官保你一家老小的生命安全。” 刘泽清哈哈大笑道:“什么奉旨拿人,分明是你要为兖州城失陷找替死鬼,本镇一把火烧了总兵府,你什么好处也得到,哈哈哈哈。。。” 田承嗣退过一旁喊道:“动手。” 锦衣卫火枪队当先冲到二‘门’口,“呯”“呯”“呯”,二‘门’里的曹州官军被打倒了三十几个,火枪队官兵迅速闪开,‘花’铁干、楚昭南率领官兵冲了进去,遭到田承嗣拒绝的刘泽清正率领手下撤入三‘门’,然后被一阵枪响放倒了三十几个官兵,三‘门’里的官兵慌忙关闭大‘门’,三‘门’大‘门’处挤满想逃进去的官兵。 ‘花’铁干、楚昭南带着锦衣卫官兵一阵砍杀,三‘门’外的曹州官兵死了二三十人,其他的五六十人都跪地投降,这时总兵府内院冒起了一股股黑烟,刘泽清果然放火烧总兵府了,田承嗣暗赞刘泽清果然是一个狠角‘色’。 田承嗣得到总兵府的准确消息,整个总兵府就只有五百官兵,还有三成的官兵放假,刘泽清府里兵力空虚,这才是刘泽清想向自己求饶的原因,而刘泽清的心腹是东‘门’的族弟参将刘泽平、南‘门’的拜弟齐威和中军官刘大辉,而这三支人马都没有及时赶来救援。 “呯”“呯”“呯”,总兵府东面响起了一阵火枪声,田承嗣明白总兵府有人突围,自己安排的半支火枪队刚好派上用场,这时‘花’铁干、楚昭南率部砸开了三‘门’,数百锦衣卫官兵冲进了总兵府后院,而后院的火势已经有蔓延之势。 田承嗣正准备进总兵府后院,亲兵挤进了二‘门’喊道:“大人,北城的刘孔和参将归顺了,现在李化鲸参将和刘孔和参将在总兵府外侯着。” 田承嗣听说刘孔和到了总兵府外,吩咐管得宽尽快解决总兵府后院,自己则朝总兵府外走去,总兵府在不断涌进锦衣卫官兵,就是田承嗣也是在亲兵的护拥下,才得以挤出了刘泽清的总兵府。 田承嗣一眼看见李化鲸身边的将领,那将领身长八尺,面目如刻画,双目炯炯‘射’人如电,端的是一员虎将,李化鲸带着那员将领上前,那员将领到田承嗣身前搂头就拜:“曹州参将刘孔和拜见总督大人。” 田承嗣看着眼前的刘孔和,刘泽清拥立福王登基,大军驻扎淮北后,刘泽清以拥立福王的功臣自居,擅专行事作威作福,为巩固自己的独裁统治,刘泽清遣散了许多保明义士,对桀骜不驯的义士大肆羁杀,他还纵容部下抢掠淮北,使许多村落为之一空,淮北士民敢怒而不敢言。 刘泽清凶残好杀,常常在堂下将人斩首凌迟,血‘肉’淋漓,惨叫声声,坐上客惊惧失‘色’,他却谈笑自若,其残爆与董卓如出一辙,他虽然不知诗书,却喜欢作诗卖‘弄’,有一天刘泽清在淮安台召集麾下将领共宴,酒酣之际又写诗示客,众人都恭维了一番,但传到刘孔和时,刘孔和却不屑一顾,掷于案上,,高声对刘泽清说:“国家把淮东千里之地‘交’给你,现在敌人马上就要饮马江淮,你不向北敌人发放一箭,还在这里‘吟’诗论文,诗作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何况这诗也未必好!” 刘孔和说罢拂袖而去,刘泽清恼羞成怒,随即派出二十名士兵追于淮河船上,将刘孔和杀死在渡船上,几天后福王加封刘孔和为副总兵官的圣旨到,刘孔和时年三十二岁,挚友王遵坦、阎修龄携带数百金寻沿河找其尸体,但最终也没有找到,刘孔和的妻‘女’无奈只得从淮北奔还老家长山。 田承嗣对刘孔和这个人很有好感,连忙把刘孔和扶起来,说道:“刘泽清抗旨不尊倒行逆施罪在不赦,刘将军深明大义,与刘泽清划清界限,本官非常欣慰。” 刘孔和说道:“刘泽清拥兵自重、凶残好杀、擅专行事、作威作福,拒不奉旨勤王,坐看兖州城失陷,实在是死有余辜,末将恨与此人为伍。”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不负朝廷,朝廷必不负将军,本官愿保刘将军出任副将一职。” 刘孔和大喜,再次叩拜道:“谢总督大人提拔,末将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田承嗣再次扶起刘孔和道:“刘将军言重了,我们将帅同心,扫平建虏、流寇,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刘孔和说道:“大人,东‘门’刘泽平、南‘门’齐威和中军官刘大辉都是刘泽清的死党,末将已经派手下去对付东‘门’的刘泽平了,请大人尽快摆平齐威和刘大辉二人。”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东‘门’需不需要锦衣卫帮助?” 刘孔和说道:“刘泽平草包一个,仗着是刘泽清的心腹,才做到了参将位子,末将对付他不成问题。” 田承嗣说道:“好,本官静候刘将军马到功成。” 刘孔和告别田承嗣后,率领亲兵打马朝东奔去,田承嗣暗暗高兴得一员虎将,李化鲸则去了南‘门’招降齐威的人马,这时管得宽跑来向田承嗣报告,东面的火枪队堵住了出逃的总兵府官兵,打死打伤了八十多官兵,从伤兵里抓到了刘泽清,刘泽清正在押来的路上。 田承嗣听了是大喜过望,抓住了刘泽清,偷袭曹州城就算成功了,连声道:“好,好,好。” 亲兵向田承嗣报告:“大人,曹州知府韩大人求见。” 田承嗣心说这曹州府的官员终于冒出来,说了声:“有请。” 不一会亲兵带着曹州知府韩祥一行官员到了,曹州知府韩祥上前拜见田承嗣,:“总督大人驾到,下官迎接来迟,请大人恕罪。” 曹州知府韩祥身后的官员也齐声说道:“下官等迎接来迟,uu看书 ww.uukahu.om 请总督大人恕罪。” 田承嗣说道:“本官只是擒拿‘奸’贼刘泽清,并没有知会你们,何来恕罪一说。” 曹州知府韩祥说道:“总督大人,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下官等效力的?” 田承嗣说道:“韩大人,朝廷罪在刘泽清一人,与曹州军民无关,不知道韩大人能不能把这个情况告知曹州军民?” 曹州知府韩祥说道:“下官立即照大人的意思去办。” 曹州知府韩祥立刻向身后的官员布置任务,突然东面一阵喧闹,一大群锦衣卫官兵涌过来。管得宽说道:“大人,刘泽清带到了。” 田承嗣朝东面看去,过来的果然是自己的火枪队,人群中间押着一个人,整个人就是在地上拖着走,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刘泽清,这时天已经黑透了,看到的刘泽清只是一个囫囵的身形,田承嗣暗叫刘泽清看我怎么玩死你。 第526章 控制曹州城 刘泽清被锦衣卫官兵押到田承嗣面前,几支火把照向了刘泽清,锦衣卫官兵把刘泽清的头朝天,田承嗣看见一脸血污的刘泽清,实在看不出的庐山真面目,一旁的管得宽说道:“大人,刘泽清,右肋、左臂、左大‘腿’、左小‘腿’四处中弹。。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桀桀桀桀”,刘泽清发出一阵怪笑,曹州知府韩祥上前骂道:“刘泽清,你这个军阀土匪,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曹贼百姓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既然还敢在总督大人面前如此嚣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刘泽清“呸”了一声,“凭你个阿谀奉承的小人,也敢在本镇面前咋咋呼呼,早知道你是两面派,真该杀了你全家满‘门’。” 曹州知府韩祥怒极。骂道:“刘泽清,该死的是你全家满‘门’,大人,这个‘奸’逆罪大恶极,非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曹贼百姓的民愤。” 田承嗣正饶有兴致看刘泽清和韩祥斗嘴,见曹州知府韩祥义愤填膺,说道:“嗯,不错,韩大人可以让曹州士民来公审刘泽清嘛!” 刘泽清怒吼道:“田承嗣,本镇没有如你所愿救援兖州府,你竟然丢下清军不管,跑到曹州府来把本镇赶尽杀绝,擅自擒杀朝廷大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田承嗣冷笑道:“刘泽清,事到如今竟然还在逞口舌之利,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时进攻刘泽清中军的云俊聪部来报,云副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中军刘大辉营帐,刘大辉遂不及防被云俊聪一剑劈死,不过三千官兵七成俯首帖耳,只有一千官兵散去一半,另一半负隅顽抗,云俊聪部和红娘子部正在进行最后的清剿。 地上的刘泽清听了是垂头丧气,曹州知府韩祥听了则眉开眼笑,带着手下的官吏衙役去安抚曹州城军民去了,刘泽清有气无力的说道:“田大人,你难道不能看在义兄刘源清的面子上,就放他哥哥一马吗?” 田承嗣说道:“本官可是让李洪基给你带话了,叫你去临清州就亲弟弟你不去,叫你去救兖州府你不理,把本官这个三省总督当聋子的摆设,本官不拿你项上人头立威,大明的官军谁还当本官是一盘菜,嘿嘿。” 刘泽清半响才说道:“田大人,你杀本镇一人就是,请你看在本镇弟弟的面子上,放了本镇一家老小吧。” 田承嗣冷笑道:“刘泽清,你还要脸替本官的义兄啊。” ‘花’铁干来到田承嗣跟前,对着地上的刘泽清狠狠的踢了一脚,刘泽清“嗷”的一声怪叫,‘花’铁干说道:“大人,这小子够狠的,他把后院的姬妾杀了十几人,十几箱奇珍异宝放了一把火,大多数珍宝都报废了,哼。” 田承嗣听了不怒反笑,说道:“刘泽清,你真行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本官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刘泽清搭拉着脑袋再不吭气了,这时进攻南‘门’曹州军齐威部的吴飞信使报告,齐威部打开了曹州城南‘门’,齐威率领一千多手下逃出了曹州城,吴飞闯军已经控制南‘门’军营,因为缺少马匹并没有追击齐威部。 田承嗣心说逃走千把人暂时就算了,正要让‘花’铁干去东‘门’支援刘孔和部,刘孔和的手下也来报信,刘孔和将军已经斩杀了曹州参将刘泽平,刘泽平所部基本上被刘孔和部控制,至此整个曹州城落入了锦衣卫的掌控之中。 这时已经是三更过了,田承嗣把红娘子和慧英送进了曹州总兵府,总兵府刀兵火烧得并不严重,因为死的人不算少,红娘子被前院的血腥气熏得干呕,到了后院血腥气淡了些,不过依然能闻得出来。 田承嗣把红娘子送进最‘精’致洁净的闺房,整个闺房香馥馥的,红娘子闻了整个人好多了,田承嗣牵红娘子上‘床’时,红娘子的手冷得像冰一样,红娘子没有上‘床’,只是在‘床’沿上坐了,对先来打前站的二丫问道:“二丫,这是刘泽清什么人的香闺?” 二丫说道:“夫人,这是刘泽清最美的一个姬妾的闺房。” 红娘子说道:“哦,那个姬妾去哪里了?” 二丫说道:“刘泽清已经把那个姬妾杀了。” 红娘子说了声:“可惜了,这个刘泽清真不是人。” 一旁的大妞说了句:“夫人,那个姬妾也是可怜人,她是被刘泽清杀了丈夫霸占进府的,刘泽清逃跑时,把她和十几个‘女’人一起杀了。” 二丫补充道:“夫人,被杀的那个男人,就是刘泽清府里的书吏。” 田承嗣听了也说了句:“这个刘泽清,有道是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简直就是一个禽兽嘛!” 红娘子‘摸’了‘摸’‘床’上的锦被,对上‘床’休息显得犹豫,田承嗣问道:“姐,有什么问题吗?”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在这屋里有些不舒服。” 田承嗣说道:“姐,那我们换一处房间就是。” 慧英从屋外走进来,听到田承嗣和红娘子的对话后,说道:“承嗣、姐,这间房是最洁净的了,其他的房间还有死过人的。” 田承嗣拉着红娘子的手说道:“姐,你是不是觉得这屋里的主人死了心里不舒服,不如让弟弟或者慧英陪着你。”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就是心里发慌,那就叫英妹妹陪我吧。” 田承嗣说道:“慧英姐,你陪红姐姐一起睡,如果怕黑就不要熄蜡烛。” 田承嗣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闺房,上得‘床’去的慧英“哎呀”一声,田承嗣连忙停住脚步,慧英说道:“姐,你身上怎么这样冷啊?” 红娘子说道:“没关系,过一会就热起来了。” 慧英说道:“承嗣,你上来替红姐姐暖和一下,不然红姐姐会生病的。” 田承嗣没想到慧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不明白慧英是正要自己给红娘子取暖,还是替自己创造机会,慧英又喊道:“承嗣,愣着干什么啊,快些上‘床’来呀!” 田承嗣答应了一声,连忙来到大‘床’前,爬进了帐幔重重的纱‘床’里,看见慧英向自己眼眨眉‘毛’动,田承嗣顿时会意,一手握住红娘子的右手,一手搂着红娘子的腰肢说道:“姐,你身上真是好冷好冷啊,弟弟和慧英给你一起抱团取暖。” 红娘子说道:“好吧,弟弟就留在这里一起休息,只是姐姐身子实在不便委屈弟弟了。” 田承嗣知道红娘子就是这几天该生了,自己再禽兽也不会这个时候‘弄’红娘子,不过有慧英在一旁,田承嗣的心思活跃起来了,这几天在锦衣卫战船上,面对温仪、胡媚娘、邢红衣的棺木,田承嗣还能控制自己的*,现在住在香馥馥的闺房里,田承嗣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再看慧英时,简直就像饿狼见到了绵羊。 田承嗣“咳嗽”一声,然后让二丫、大妞熄了闺房里的蜡烛,红娘子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黑暗中田承嗣伸出一只手,把慧英漏到了自己的大‘腿’边,慧英顺势把头靠在了田承嗣的‘胸’前。 就这样田承嗣和红娘子、慧英三人合在一起,三人久久的拥抱没有说话,大约过了一刻钟慧英轻声说道:“红姐姐,你的身子暖和多了。” 红娘子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妹妹全身在发烫呢?” 慧英低声说:“姐姐,你这是取笑妹妹吗?” 红娘子笑道:“姐姐怎么会取笑妹妹呢,这几天弟弟也憋得慌,妹妹愿意就好好的陪弟弟开心吧。” 慧英说道:“姐姐,你胡说些什么呀。” 红娘子说道:“妹妹,姐姐没有胡说,我们姐妹仿佛一个人样,妹妹想要的姐姐都支持。” 慧英把头低了下去,u看书 ww.红娘子说道:“妹妹不要顾忌姐姐,就当姐姐不存在好了。” 慧英说道:“姐姐,你不肯帮忙,妹妹可伺候不了承嗣的。” 红娘子说道:“你先伺候弟弟,不行了姐姐再帮你。” 慧英说道:“姐姐,这这样的身子能行吗?” 红娘子说道:“妹妹,你先上,到时候姐姐教你一招。” 田承嗣不耐道:“喂,你们两姐妹把我当什么了,也不问一问我同意不同意。” 红娘子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把妹妹‘交’给你了,记得对妹妹温柔些。” 红娘子说完推了慧英一掌,慧英顺势倒在田承嗣怀里,田承嗣是=顿时给了慧英一个熊抱,慧英发出了一声“嘤咛”,田承嗣一口稳住了慧英的樱桃小口,双手不断的在慧英身上行动,一会儿的功夫,慧英上身只剩下一个肚兜,下身是光溜溜的,田承嗣顶起一‘床’被子,连人带被子扑在了慧英身上。。。 第527章 入住总兵府 慧英知道田承嗣跟顾秦的地下情,她可不想自己被边缘,因此明知道自己不堪鞑伐,也要抓紧田承嗣的心,慧英等了好多天了,不想再浪费时间,趁着拿下曹州城自己跟田承嗣、红娘子休息的机会,当着红娘子把这件事做明,从而名正言顺的争取自己的地位。 红娘子其实很独立,并没有趁温仪过世的机会,成为田承嗣正夫人的想法,因此对慧英的动作并不敏感,慧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两人一交战很快就支持不住,不住的叫疼喊痛,田承嗣不得不草草收兵,幸得红娘子出手相助,双手连连套动,让田承嗣着实过了把自摸的瘾,一刻钟后田承嗣坚硬的*忍不住了,在红娘子的示意下,田承嗣把*全部射进了慧英的*里。。。 三人休息了一会,红娘子手把手教慧英*田承嗣*,慧英初时不好意思且动作生疏,几次把田承嗣的*弄痛,田承嗣不想打击慧英的积极性就一直忍着,慧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得心应手,让田承嗣感觉到与红娘子不一样的手法,再一次田承嗣坚持了半个多时辰,慧英的双手动得都发酸了,田承嗣觉得是时候,扳倒慧英骑上身,再次把*射进了她的*里。 田承嗣梅开二度后神清气爽,把多日的郁闷一扫而光,替红娘子、慧英盖好被子后,自己运了一个周天的功,下床时已经天色大亮了,于是出了睡觉的闺房,穿过外屋下到底层,管得宽正等在屋外。 田承嗣问道:“有事吗?” 管得宽说道:“回大人,没有什么大事。” 管得宽把田承嗣引至刘泽清的正屋,田承嗣一屁股坐在刘泽清的虎皮交椅上,说道:“有什么事一件一件的说。” 管得宽说道:“大人,曹州城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刘孔和将军和韩知府功不可没,一共收编看押了一万二千多曹州兵,除了刘泽清的心腹刘泽平、刘大辉被杀,负责西城防御的参将陈规,一开始就死在乱军之中了,只有南城的参将齐威和两三千曹州兵逃出城去了。” 田承嗣说道:“刘泽清一个小小的总兵,加上李洪基、刘孔和的人马,竟然有两万手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养活的。” 管得宽说道:“是的,大约刚刚两万出头,不过李洪基、刘孔和严格上来说算不上是刘泽清的手下。” 田承嗣说道:“妈的,真是一个藩镇,可这小子的总兵府怎么如此虚弱呢?” 管得宽说道:“大人,刘泽清这小子货色如命,私下暗以王侯自居,储存了数百女人在总兵府,因为总兵府三门以内不许男人进入,因此总兵府能够驻兵的地方不多,总兵府里一共只有五百亲兵,昨夜还有三成亲兵并不在府里。” 田承嗣说道:“不作死就不得死,妈的,临逃跑还杀女人带放火,刘泽清一家人有漏网的吗?” 管得宽说道:“回大人,刘泽清一家八十七口全部在押。” 田承嗣说道:“啊,刘泽清有这么大的一个家吗?” 管得宽说道:“大人,刘泽清三儿两女一孙,还有几个侄儿族人,女人有名分的三十九人,如果算上刘泽清睡过的女人,拉出两三百女人也不止。” 田承嗣听了管得宽的话,觉得杀刘泽清一家八十七口人也不算多,谁叫那些女人是刘泽清正式妻妾呢,俗话说得好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嘛,管得宽说道:“大人,总兵府抄出金银四十多万两,可惜就是珍宝损坏严重,只捡出了两成多完整的,就是这样也值它个十万八万两银子。” 田承嗣听完“嗯”了一声,管得宽继续说道:“曹州府有五万担粗细军粮,八万担草料,八个大仓库,两个装有棉被军服,两个武器库,有各式武器上万件,盔甲三千副,盾牌五千副,各式火铳两千多支,其中手把口铳八百支,火药两百五十挑,里外四个仓库是绸缎、布匹、食盐、腊肉、皮毛等杂货,再就是总兵府里还有刘泽清的眼前二百多匹战马和五百多个女人。” 田承嗣对对攻打曹州的战果很满意,就是财物缴获得少了些,这次锦衣卫抗击清军死了不少官军,抚恤金可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还要给云俊聪提供一笔军费,田承嗣不想动金陵城里的财物,不得不把目光再次盯向了别处。 田承嗣说道:“这五百女人严格审查,属于有罪的女人充入妓营,属于被欺压的的女子,发给银子准许回家,愿意加入锦衣卫当女兵欢迎,还有对刘泽清的亲信要一网打尽,家小当杀则杀,不当杀充入妓营服役。” 管得宽说道:“属下明白了,大人,那些俘虏怎么处理?” 昨夜的战斗锦衣卫伤亡了三百多人,曹州官兵被杀三千多人,归顺投诚的曹州官兵达一万一千多,管得宽说的是负隅顽抗那两千曹州官兵,依田承嗣的意思就是斩尽杀绝,可是在曹州城里这么多士民看着,自己不能把这件事做得太绝。 田承嗣说道:“嗯,让刘孔和、李洪基、李化鲸来辨认一下,有劣迹的统统拉出来杀了,其他的任由刘孔和、李洪基、李化鲸他们收编,不愿意再当兵的,大年十五后,发给路费任他们离去。” 这时红娘子、慧英来到正屋,慧英走路又是一瘸一拐的,管得宽连忙见礼后退出去了,田承嗣似笑非笑的看着慧英,慧英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红娘子问道:“弟弟,你累了一夜,怎么不睡一会?” 田承嗣说道:“运了一会功体力充沛,就下楼来看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你二人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红娘子说道:“昨夜占了曹州城,今天的事情一定很多,姐跟英妹妹帮你打个下手。” 田承嗣说道:“姐,你这个月就要临盆了,寒冬腊月的不宜*劳,还是回楼上烤着火对大人孩子有益。” 红娘子说道:“不用了,楼上闺房太胭脂气,姐觉得非常不习惯,就在地屋烤火也很好。” 田承嗣见红娘子不愿意上楼,叫亲兵给屋里加两个火盆,这样屋里会有三个火盆,田承嗣就叫亲兵把窗户打开,亲兵把窗户一打开,一股股的冷空气就吹了进来,红娘子和慧英都打了一个寒颤。 红娘子诧异道:“弟弟,你加两个火盆,又打开窗户,岂不是还是很冷吗?” 亲兵把两个烧得很旺的火盆放在了正屋两边,明朝冬天很多富富裕之家开始烧炭,不过对炭的危害性并不清楚,田承嗣说道:“姐,煤炭烧过的气味有毒,屋子不透气对人不好,特别是姐姐这样的孕妇,如果煤气闻多了的话,对孩子的聪明也会有影响。” 红娘子听了大为吃惊道:“原来煤炭的烟气有毒,那我不要烧火盆了。” 田承嗣说道:“姐,只要通风好,烤火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红娘子听了半信半疑,这时三个火盆的热气暖和着屋里,清新的冷风让人觉得精神一振,不过这样的烤火法,不是一般明朝富裕人家玩得起的,在刘泽清这样的豪门大宅里,这样的浪费就不是一回事。 田承嗣说道:“姐,曹州城打下来了,你是跟弟弟回金陵城还是在曹州府驻兵?” 红娘子说道:“弟弟,金陵城姐姐是不会去的,如果留曹州城驻兵,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李洪基、刘孔和这一干将领。” 田承嗣说道:“李洪基、李化鲸是闻香教中人,姐姐必要办法制服他们,uu看书uunshu.cm刘孔和立志精忠报国,弟弟找个理由把他调去打建虏或者闯军就是了,到时候曹州城就是姐姐的了。” 红娘子说道:“那好,姐就留在曹州做副总兵,哎,你怎么会认为姐跟闻香教有关系呢?” 田承嗣笑道:“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姐的邢家班一出道就带着浓厚的白莲教风格,天下的有心人谁不明白,难道姐姐认为邢家班做得真是无人知晓吗?”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真是佩服你,不愧是锦衣卫出身,如果朝廷不同意弟弟封的副总兵,那姐姐应该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姐,按我们前几天商量好的办,对朝廷一拖二赖三装傻,实在不行了就干脆把朝廷当空气,只要拖上一年朝廷自己都不存在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看起来是大明的忠臣,其实就是螳螂捕蝉最后那个手持弹弓的少年。” 田承嗣笑道:“姐姐和英姐是持弹弓少年的女人,自当与其共享天下,人生一世荣华富贵莫过如此了。” 第528章 掌控曹州府 田承嗣把红娘子安排在曹州府做副总兵,其实就是做曹州总兵,掌控山东西南的军务,这时慧英提出自己想跟田承嗣去金陵城,慧英的想法让田承嗣一愣,不过红娘子不愿意去金陵城,慧英作为自己的女人,自然不能长期跟红娘子呆在一起,不然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红娘子分娩在即,田承嗣还得替红娘子再找一个副手,这个人选田承嗣还没有考虑好,只得让慧英继续留在曹州城,等红娘子生下孩子后,自己开春去江南时,在带着慧英一起去南去。 慧英点头答应了田承嗣安排,旁边的红娘子笑容很勉强,这时管得宽匆匆进来,说道:“大人,李自成十八日破了荆州。” 田承嗣惊得大叫了一声,连问管得宽是怎么一回事,管得宽告诉田承嗣:十二月十四日,农民军占领荆门州,偏沅巡抚陈睿谟此前已护送惠王朱常润等弃城而走荆州,农民军随即包围了荆州,农民军攻打了三天荆州,荆州于十八日失陷,农民军执杀湘阴王全家,陈睿谟则护送惠王逃往岳州。 田承嗣心说自己在荆州费尽心力,给荆州官员钱粮并鼓劲打气,没想到只是多守两天而已,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田承嗣气得直叹气,哎,好歹多守了两天,田承嗣关心起荆州知府马飙、同知张启元、守备游正普这些人来。 管得宽说道:“大人,抄录的六百里加急公文,只提到乡官陆师贽率领数百家丁民壮在东门助战,城破后自杀于东门城楼上。” 田承嗣暗叹:李自成在荆州得手后,农民军下一步就是攻击承天府,承天府有湖广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声、总兵钱中选等在那里驻防,历史上李自成的农民军是明天,既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一日攻克承天府的,巡抚宋一鹤自杀,巡按李振声被俘,总兵钱中选战死,钦天监博士杨永裕投降,李自成令改承天府为扬武州;自己在承天府费了很大的心血,甚至动员湖广巡抚宋一鹤放弃了武昌,可这承天府能够守多久呢? 田承嗣这下子是真坐不住了,对管得宽吩咐道:“召集锦衣卫和曹州的文武官员议事。” 管得宽领令而去,红娘子说道:“弟弟,你难道准备出兵湖广吗?” 田承嗣说道:“姐,小弟原来是准备五六月份驰援河南、湖广的,没想到湖广的形势变得这样快,看来是不得不先派一支偏师去牵制闯王的人马。”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是想趁机把曹州的官军调走?” 田承嗣点点头道:“嗯,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既可以让姐姐你控制住曹州府,又可以满足刘孔和副将精忠报国之心。” 红娘子莞尔一笑道:“你呀,真是怎么说怎么有理。!” 大约半个时辰后,田承嗣总兵府大厅召见锦衣卫和曹州军官,红娘子、慧英、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云俊聪、吴飞、李洪基、刘孔和、李化鲸等都到了,田承嗣向大家通报了李自成农民军攻陷荆州的消息。 锦衣卫将领小小的骚动了一下,这因为荆州是田大人重点经营的州府,在做了充分准备之下,荆州军民仅仅坚守了三天,不知道是李自成的农民军够强,还是荆州官军民军的势力太弱呢? 这是刘孔和激动的道:“大人,闯贼攻下襄阳、荆州,后面的目标必是承天府和武昌城,这两处一旦被闯贼所破,湖广就成了闯贼老巢,湖广是鱼米之乡,闯贼的河南讥兵如鱼跃龙渊,朝廷从此难以制服闯贼了,大人不可放纵闯贼坐大啊。”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言之有理,本官在河南剿贼正顺,偏偏满清大家入侵大明,使得朝廷顾此失彼,哎。” 刘孔和说道:“大人,清军入关只是为了财物,而闯贼却是要跟大明争天下啊。” 田承嗣心说这刘孔和真是个愤青,自己想睡觉他就递来枕头,于是说道:“刘将军,本官奉旨勤王剿虏,建虏没有被驱离大明境外,本官就不算功成,而且剿贼非有十万以上的官军才有可能成功。” 刘孔和的脸色顿时黯然,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刘将军,如果本官派你去河南、湖广剿贼,你可愿前去?” 刘孔和愣了一下说道:“大人,末将愿去。”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官派你做去河南、湖广剿贼,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刘孔和说道:“大人,末将可以在曹州府挑选三千官军吗?” 田承嗣说道:“可以,只要愿意跟刘将军,本官一律答应放行,而且尽可能给官军配置战马盔甲兵器。” 刘孔和说道:“大人,末将一定竭尽全力与闯贼周旋。”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闯贼已成尾大不掉之势,非倾国之力难以剿灭闯贼,与闯贼只可攻弱避强,切不可与闯贼硬碰硬的交锋。” 刘孔和听了点点头道:“大人金玉良言,末将铭记肺腑,那末将召集官兵即日南去湖广。”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今日就是除夕,去选了官兵后,好好的过个年,到了湖广尽量跟闯贼捉迷藏,为朝廷大军进剿争取时间。” 这时曹州知府韩祥求见,田承嗣让管得宽把韩祥迎了进来,韩祥给田承嗣见了礼之后,田承嗣给文官面子,让韩祥在自己的下首坐了(花铁干等依次退了一位),韩祥想田承嗣说道:“总督大人,下官前来一是给大人和两位夫人送福,二来是有事相求。”韩祥送完递上一份礼单。 田承嗣说道:“韩大人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田承嗣自然的接过韩祥递来的礼单,侧身递给右首的红娘子,说道:“姐,你收下韩大人的礼物,按双倍给韩大人回礼。” 红娘子答应一声接过了礼单,慧英扶着红娘子向后院走去,韩祥连忙说道:“大人,这使不得啊,区区薄礼值不得大人回礼。” 田承嗣说道:“韩大人,你的心意本官已经收下了,你我同朝为官,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大人不必推辞。” 曹州知府韩祥一脸的苦笑,自己这份礼包括曹州众多官员的礼物,加起来足足有三万多银子,总督大人竟然没有好看一眼就叫回礼,这不是让总督大人倒赔三万多银子吗,韩祥心里非常的不安。 “大人,这样真的不妥啊!”韩祥发急道。 田承嗣说道:“黄大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说别的事情吧。” 曹州知府韩祥心说这田大人是田贵妃的弟弟,谁不知道京城田家富可敌国,既然田大人要收买人心,自己再继续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心态一平和下来,韩祥调整精神说起自己来的事情:“大人,下官此来是曹州城今日已经是除夕,还有上万的流民无家可归,想请大人发卖一批军粮赈灾。” 田承嗣问道:“韩大人,曹州的灾情很严重吗?” 曹州知府韩祥说道:“大人,崇祯十二年,曹州大旱,蝗飞蔽天,蝻牛遍地,赢虫蜂螽之属,群飞掩日,渡河而南,又黑鼠遍野,衔尾南渡,数日不绝;崇祯十三年,春不雨,六月降霜,十月斗米钱二千,冬,人相食;崇祯十四年,井泉涸,菜花不开,果不实,牛羊不子,uu看书 ww.ukanshu.co鸡鸭不卵,妇女不孕,春,大疫,死之者十有七,冬,十二月粱山李青山攻入曹州境内,再加上刘泽清兵不如寇,除去这一万流民,就是曹州城内的百姓也多是食不果腹,多少人不知道这个年该怎么熬啊。” 李青山是山东寿张县人,梁山在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农民起义,《水浒传》中所描写的宋江起义是对后世影响较大和具有代表性的一次,给以后的农民运动造成很大影响,后来发生于明末的李青山起义,又因此使《水浒传》一度成为满清的*,李青山起义由于起义不久即控制了当时的交通大动脉——漕运而震惊朝野,之后李青山还约榆园义军马应试、梁敏、任七等啸聚数万人,屡寇兖州。 李青山其人领导的李青山起义,是明末山东地区规模最大、组织最严密的农民起义,清宋起凤《稗税》中的记载比较详细:“山左大盗李青山,弟明山,素为群大侠,兄弟皆具膂力敢斗,居常窝盗,凡河北、魏博、刑洛与淄青间,驰骑数十成群,掠道路行旅,夺县饷无忌。事发,相率匿青山兄弟所,青山复遣其党赂上下胥吏辈,故沉其案,日久渐阁。前党复山掠他所,千里外攫客物,数馈贻不休。家日益富,而肆恶日益剧。四方亡命徒,争投纳门下,日治酒食轰饮,所谋皆剽夺行事。青山兄弟视财轻,好结欢,无赖遇之者,不惜多金赠,故人乐为之用。” 第529章 曹州总兵府 田承嗣对韩祥说的李青山有些印象,对韩祥问了句:“韩大人,这个李青山是白莲教吧?” 曹州知府韩祥回答:“回大人,是有这个传闻。.最快更新访问: 。” 田承嗣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说道:“韩大人,一万多流民加上曹州贫穷百姓,大约需要顿时粮食赈济。” 曹州知府韩祥心里一喜说道:“大人,本来下官和士绅凑了八百石粗细粮,再有个三千石粮食就行,如果要加上城里的贫民,非得有一万石粮食不可。” 田承嗣听说韩祥和士绅才凑了八百石粮食,看见曹州的天灾*有多么严重,也说明刘泽清在曹州搜刮得多么凶狠,“好,那就给饥民先发一万石粮食。” 曹州知府韩祥说道:“大人,下官和士绅准备的银钱不够,还要请大人多通融几日。” 田承嗣说道:“韩大人,这一万石粮食取自刘泽清的军中,都是曹州百姓的血汗,本官现在把它还给曹州百姓,怎么会再收曹州士绅的银子呢!” 曹州知府韩祥说道:“大人,你真是清如水明如镜,曹州百姓有福了,那下官把那三千石的粮款还是上缴吧。” 田承嗣说道:“韩大人,不用了,嗯,本官再拿两万两银子出来,麻烦韩大人把银子发给曹州贫穷的百姓,让他们有一点过年的喜悦。” 曹州知府韩祥“啊”了一声,说道:“大人,下官不知道上什么是好,请受下官替曹州一拜。” 田承嗣示意韩祥不要起身,说道:“韩大人,好好替朝廷做事,朝廷不会忘记每一个克己奉公的清官廉吏。” 曹州知府韩祥说道:“大人教诲,下官铭记在心。” 随后曹州知府韩祥又提出要赎人,昨夜到今早锦衣卫官兵抓了刘泽清余孽时,搂草打兔子把有牵连的人抓了不少,田承嗣心说说情的人来得真快啊,于是表示锦衣卫秉公审查,无罪的让及时放人,最轻的人允许赎罪,让韩知府尽管放宽心,韩祥心说这曹州城有多少人跟刘泽清没有关系,只要锦衣卫认真的查,十个人有九个人都脱不了关系,既然田大人发话了,韩祥也不能*着田大人放人吧,就让这些人先关起来凉快凉快,说不定这些人的亲人家眷出血更爽快些。 曹州知府韩祥向田承嗣告辞,回去组织衙役民夫来运粮食,田承嗣让管得宽送曹州知府韩祥离去,又让负责看守降军的吴飞陪刘孔和副将去选兵,然后嘉勉了李化鲸等几个归顺的将领一番,并分别给了李洪基、李化鲸等一笔金银。 大厅只剩下‘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云俊聪四人,田承嗣让‘花’铁干招收一批流民从军,管得宽和楚昭南负责甄别抓起来的曹州官员士绅,过了大年初三,罪不至死的‘交’给曹州府处理,该杀的人由锦衣卫处理掉。 田承嗣留下云俊聪一人,说道:“云将军,本官是想夺取曹州城后,把缴获的财物分一部分给你,没想到刘泽清心狠手毒,竟然把大量的奇珍异宝焚烧砸碎了,这让本官的想法部分的落空。” 云俊聪说道:“大人,你对末将已经天高地厚之恩了,末将实在不敢再望大人厚赐。”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你没有足够的金银,就无法沿途招兵买马,没有足够多的人马,回到大同就不会有所作为,这岂不是违背本官让你回大同的本意,嗯,本官已经想到了一处财物,取了不光够云将军招兵买马,锦衣卫官兵的抚恤金也解决了。” 云俊聪听了一愣,什么地方有这么大一笔钱财,田大人又要对那个总兵下手了,云俊聪想到这里,为自己能够得到田大人赏识而庆幸,田承嗣知道云俊聪在想什么,说道:“云将军,再一次只是去取一笔钱财,你让大同官兵这几天好好休息,过了大年初三就出发。” 云俊聪带着疑‘惑’离开了总兵府,田承嗣则向后院走去,这时听到了北面传来几声吼叫,田承嗣皱皱眉向北面望去,亲兵低声说道:“大人,那是曹州总兵刘泽清的嚎叫。” 田承嗣说道:“刘泽清怎么关在这里?” 亲兵回答:“大人,总兵府的俘虏都是原地拘押,除了刘泽清还有五百多人关在总兵府。” 田承嗣一边向北面走去,一边说道:“把管得宽叫来。” 一个亲兵飞快的离开了,“嚎”“嚎”,田承嗣听见尖细的狼嚎声,亲兵说道:“大人,这是猿鸣。” “哦”,田承嗣这才想起刘泽清有一公一母两头猿猴,田承嗣说道:“带我去看一看刘泽清养的猿猴。” 亲兵带着田承嗣沿后院的围墙绕走了一百二十步,来到北面僻静的转角处,偏房大开的木‘门’里有一对大铁笼子,其中一个铁笼子里有一对黑影,田承嗣心说这就是猿猴吧,要进偏房时,却发现身后围墙有一道小‘门’。 田承嗣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嘎吱吱”,小‘门’被田承嗣缓缓的推开,田承嗣伸头想‘门’里看去,原来从这道小‘门’看进去竟然是后院的‘花’园,因为现在是寒冬的原因,这个‘花’园里是树木‘花’草长得是稀稀疏疏的,只有东面开着的腊梅让人心里舒服。 这时管得宽急匆匆跑来了,看着田承嗣站在后‘花’园里,脸一寒低声对亲兵们说道:“这道小‘门’怎么会是开着的?” 亲兵都说不知道是怎么会事,田承嗣出了小‘门’说道:“小管,这道‘门’是从里面反锁,应该是院子里的人开的,派一个人进去叫后院的人来关‘门’就是。” 管得宽立刻指定了一个亲兵去叫人,能够亲兵飞一般的跑进后‘花’园叫人去了,田承嗣这才走进来了关猿猴的偏房,亲兵点燃了儿臂粗的蜡烛,两只猿猴受了刺‘激’,抱在一起发出“嚎”“嚎”的尖叫。 田承嗣心说刘清泽有“猿将军”之称,他训养的这两只猿猴,在一次宴席上当场打死一囚犯,猿猴剜出心肝和大脑,猿猴把大脑放入酒杯,捧给刘泽清喝,刘清泽则一饮而尽毫无变‘色’,给事中韩如愈弹劾刘泽清,刘泽清竟然派人将其劫杀在路上,从此没人再敢提刘泽清的不是,田承嗣心里很不舒服,想到了《天龙八部》中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于是让亲兵把刘泽清带来。 田承嗣问道:“小管,总兵府的俘虏要尽快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岔子。” 管得宽说道:“大人,属下把这些俘虏都送到军营里去吧。”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男的就地解决算了,‘女’人够条件就送去军营服务,告诉将领们,刘泽清的‘女’人不能纳妾。” 管得宽知道田承嗣这个命令是针对‘花’铁干和楚昭南的,大人对刘泽清真是恨之入骨,对两周前的府里的‘女’人都不想网开一面,想到这里问了句:“大人,跟刘泽清一起抓的那些人也一样处理吗?” 田承嗣说道:“等那些人筛选过后,韩大人把要的人带走,男人统统杀掉,‘女’人充进妓营。” 这是刘泽清被带来了,刘泽清手脚腰部都被白布裹着,见了田承嗣后刘泽清嚎道:“田承嗣,你快放了本镇,本镇不与你计较,不然我主不会饶恕你的。” “哼哼,还指望你的“无生老母”来救你吗?” 田承嗣听见慧英的声音,回头看见慧英走进了屋来,田承嗣说道:“慧英,你怎么来了?” 慧英说道:“我跟红姐姐在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坐着说话,有亲兵说你到了猿猴房,我就向红姐姐说了声过来看你。uu看书.uuansu.om ” 田承嗣说道:“英姐,要亲兵们注意后院的安全。” 慧英说声知道了,并告诉田承嗣:该曹州知府韩祥回礼,多付了三万六千多两银子,田承嗣笑道:“没想到韩大人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慧英说道:“承嗣,那份礼单是整个曹州府官员的凑的。” 田承嗣这才明白韩祥送的是大礼包,自己则给曹州府回了一个大礼,刘泽清喝道:“你们这对男‘女’卿卿我我好不要脸。” 慧英上前一步狠狠的踩了刘泽清的伤脚,刘泽清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慧英怒喝道:“都是你这些贪生怕死的朝廷将官见死不救,才害得兖州、临清州失陷,锦衣卫将士牺牲上万人,我的好姐妹也牺牲了,我要你不得好死。” 慧英在刘泽清的脚上再用力,刘泽清全身发抖叫声惨厉,田承嗣心说慧英看起来柔顺,做起事来也非常冷血,不愧是李自成闯军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如果能够彻底把慧英收复,倒不失为一位锦衣卫独挡一面的将领。 第530章 鲁王府宝藏 田承嗣不想让刘泽清痛痛快快的死掉,就让亲兵把刘泽清关进了猿猴的笼子里,慧英被惊得捂住了嘴,而两只猿猴对刘泽清颇为亲切,刘泽清在两只猿猴的牵扶下有些得意,毕竟是自己养的猿猴很有灵‘性’,对自己还是还是一样的忠心,田承嗣见了只是嘿嘿的冷笑,带着慧英和亲兵离开,这时整个屋里陷入了黑暗,刘泽清这才意识到田承嗣险恶用心,不由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顿时昏了过去。。 更新好快。 旁晚田承嗣和红娘子、慧英吃羊‘肉’火锅守岁,管得宽来向田承嗣报告:刘孔和副将至挑选到两千曹州兵,这两千曹州兵还多是东‘门’参将刘泽的士兵,而其他的曹州兵都愿意归顺锦衣卫,不过刘孔和招到了一千新兵。 田承嗣见刘孔和只招到了三千士兵,刘孔和带着六千官兵去湖广剿贼,实在是太少了一些,看来只能在金银上多支助刘孔和,让他在河南、湖广能够多招人马,替锦衣卫牵制住李自成的农民军。 曹州知府韩祥向城里的流民和贫民发放了一万石粮食和两万碎银子、铜钱,可还是有很多贫民没有领到粮食和银钱,特别是大年初一曹州城解禁,城外的流民和贫困百姓涌进城来,官府还得拿出一批粮食和银子来赈济,田承嗣让管得宽给曹州知府韩祥传话,自己再拨一万石粮食和两万两银子赈济贫民。 红娘子说道:“弟弟,水妹妹的信使说公主殿下大闹中军,这样下去你跟皇上的关系还越来越差的。” 田承嗣说道:“姐,小弟这次把清军赶出关外去,如果朝廷对我不利,就准备到了江南蛰伏起来。” 慧英说道:“对,让朝廷和闯王他们去打,到时候我们再出来收拾残局。” 从除夕到大年初三,田承嗣跟红娘子、慧英尽享鱼水之欢,这几天锦衣卫整编了七千曹州兵,招收了三千曹州新兵,红娘子留了李化鲸所部和三千曹州兵两千新兵,总兵力在七千多人,四千曹州兵补充进‘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吴飞、云俊聪部,分别是‘花’铁干部五百人,管得宽部两百人,楚昭南部三百人,吴飞部一千五百人,云俊聪部五百人。 崇祯十六年大年初四日,刘孔和率领六千官兵出发去湖广,田承嗣给了刘孔和二十万两银子,每个官兵都是一人双马,所有的装备物资一应俱全,这让刘孔和是非常的满意,刘孔和向田承嗣保证,自己会率领官兵拖住闯贼,等候田承嗣大军的到来。 刘孔和离开曹州城之后,田承嗣向红娘子告辞后,带着慧英率领‘花’铁干、管得宽、楚昭南、云俊聪部共计近六千人马出发,赶去两百多里外的兖州城,沿途白雪飘飘,锦衣卫行军非常艰难,到正月初六旁晚才赶到兖州城。 清军在去年六月下旬就北撤了,据锦衣卫哨骑报告:兖州城已经没有多少活着的人,到处都堆积着尸体,如果不是寒冬腊月,兖州城一定臭不可闻,就是活着的人们,多是拆无主房子烤火,煮死人的‘肉’吃维持生命。 一旁的慧英听了连说恶心,田承嗣不想锦衣卫染上疫病,命令锦衣卫在兖州城南‘门’外扎营,锦衣卫大营才扎好,大营外就聚集了上千讨食的兖州难民,田承嗣让伙夫营多煮稀饭,分给难民每人一碗稀饭一块二两重的马‘肉’。 第二天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进入了兖州城,把被焚毁的鲁王府周围封锁起来,由管得宽的亲兵队为主,对鲁王府进行大规模挖掘,从早上已时开始挖掘,直到下午申时时分,锦衣卫官兵并没有挖到多少值钱的东西,‘花’铁干部也加入了挖掘。 慧英问道:“承嗣,你的情报真的准确吗?” 这三天慧英跟田承嗣单独相处,慧英对田承嗣是手嘴口齐用,虽然辛苦却能一人单挑田承嗣,使得跟田承嗣的感情直线上升,田承嗣说道:“情报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还没有找到准确的位置。” 慧英说道:“承嗣,兖州城不要有些可惜了。” 田承嗣说道:“兖州城无粮无人,得之连‘鸡’肋都不如。” 慧英叹口气说道:“整个大明就是缺粮,得粮者得天下啊!” 田承嗣说道:“江南富裕甲天下,得江南进可以争夺天下,退可以划江而治。” 慧英娇笑道:“难怪你这么想去江南呢!” 这时管得宽、‘花’铁干双双跑来,管得宽‘激’动的说道:“大人,挖到了,是‘花’将军的手下挖到的。” 田承嗣大喜道:“太好了,有多少宝藏。” ‘花’铁干说道:“大人,已经取出了十箱金银珠宝,估计值三四十万两银子,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田承嗣说道:“走,看看去。” 田承嗣牵着慧英的手,随管得宽、‘花’铁干朝挖出宝藏的地方快步走去,挖出宝藏的地方是鲁王府家庙下面,田承嗣和慧英赶到时,楚昭南、云俊聪已经在那里了,两人见到田承嗣奉若神明。 楚昭南说道:“大人,天下大势只在你弹指之间啊!” 云俊聪说道:“大人,你的锦衣卫真是打仗探消息无所不能啊,如果可能末将不想离开离开锦衣卫。” 田承嗣说道:“你们别给我戴高帽子,这次发现鲁王藏宝藏于是机缘巧合。” 田承嗣来到堆积宝藏的地方,这时已经取出了五十箱金银珠宝,官兵们还在继续往地面送箱子,楚昭南连忙打开几口箱子,其中有五箱银子、一箱黄金、一箱首饰珠宝,这七口箱子的价值不是很高,不过鲁王府的宝藏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百万两银子。 慧英低声说道:“承嗣,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定是天神降世,我遇到你是一生的幸运啊!” 田承嗣说道:“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气啊!” 慧英把头埋在田承嗣的肩上,这让一旁的云俊聪看得眼热,田大人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手下的锦衣卫特别能战,田大人可以说大明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田大人有意自立,必是第二个赵匡胤,云俊聪心里砰砰的跳。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给你五十万两银子可够?” 云俊聪“啊”的一声,仿佛是从梦中惊醒,连连说道:“够了,够了,足够了。” 云俊聪是知道田大人要给自己一大笔银子的,对得到五十万两银子并不吃惊,可是田大人‘弄’钱的本事实在是佩服之至,锦衣卫在张家口堡大捞了一把,传说在湖广也发了一笔大财,最近又爆出田大人在金陵城得了建文帝的宝藏,别人信不信云俊聪不知道,云俊聪知道田承嗣的手段是信的,今日田大人去了鲁王的宝藏,云俊聪对田承嗣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大明官军这个缺粮少饷的大环境里,田大人真是富得流油,这也是锦衣卫敢战能战的动力,云俊聪已经大致明白的田承嗣的想法,今天见了鲁王宝藏终于下定决心,要跟着田大人一直走到底,既然要跟田大人走到底,云家一定要利益最大化,于是云俊聪准备跟田承嗣谈一个‘交’易。 从鲁王家庙一共取出了八十七口箱子,估计价值白银三百万两以上,锦衣卫连忙把鲁王财宝运往南‘门’外军营,田承嗣当场拨给了云俊聪五十万两银子的财物,云俊聪把田承嗣拉到僻静处说道:“大人,你对末将有天高地厚之恩,末将实在是无以为报,因此想把妹妹秀莲送给大人做妾,请大人千万不要拒绝。”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我视你兄弟,纳你妹妹为妾,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云俊聪说道:“大人,末将话已出口,大人如果不答应,是嫌末将妹妹丑陋不堪服‘侍’大人,uu看书uukashu还是云家攀不上大人这‘门’亲?”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怕委屈了令妹。” 云俊聪说道:“大人,你纳了末将妹妹为妾,云家跟大人的就是姻亲,不过大人将来做什么,云家愿为大人披坚执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田承嗣见云俊聪得这么*‘裸’的,看自己来的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田承嗣一心想收服云俊聪这员虎将,现在还搭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田承嗣的下巴都要笑掉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说了句:“云将军,这样就太委屈令妹了。” 云俊聪说道:“大人肯纳她做妾,这是她的福气。” 田承嗣握住云俊聪的手说道:“云将军,我会好好待秀莲的。” 云俊聪说道:“大人,你是一个情种,末将把妹妹‘交’给大人放心得很。” 田承嗣说道:“云将军,谢谢你的信任,苟富贵勿相忘。” 第531章 返回曹州城 田承嗣再给了云俊聪二十万两银子的财宝,算是给云家的聘礼,云俊聪就是一句话,誓死效忠田承嗣,田承嗣心里很满意,云俊聪更是兴奋不已,自己躲嫁的妹妹秀莲,一跃成为田大人的妾室,他日富贵自不待言。。 更新好快。 整个军营外聚集了五千多难民,锦衣卫还是按每人一碗稀饭一块二两重的马‘肉’供应难民,明天锦衣卫就要兖州了,面对无数要跟着锦衣卫的难民,田承嗣这时犹豫起来,毕竟自己在兖州城做的事见不得光,带着这些难民回曹州府是个隐患,可田承嗣是一个对敌人狠,对老百姓心善的人,实在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来。 正月初八日清晨,田承嗣把锦衣卫带来的军粮和一部分牲口宰杀,分发给军营外的兖州难民,五千多难民每人得到了一斗粮食、一两银子和一大块‘肉’,这使得五千多难民大部分放弃了追随锦衣卫的想法,最后尾随锦衣卫南去的难民只有一千人左右。 正月初十日中午,离曹州城还有三十多里,田承嗣就接到红娘子生产的喜讯,初十日一大早红娘子生下一个千金,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后是喜不自禁,一旁的慧英惊呆了,心说生一个‘女’儿值得这么高兴吗,慧英不会理解田承嗣这个后世穿越者的想法,田承嗣对生男生‘女’持一个态度,甚至更喜欢‘女’儿多一点,红娘子生的是田承嗣第一个孩子,田承嗣怎么会不特别高兴呢! 慧英却感觉到了红娘子在田承嗣心目中的分量,可不管怎么说红娘子生的是‘女’儿,自己要是肚子争气,替田承嗣生下一个男孩,那就是田承嗣的长子,田承嗣功成名就,自己也可以母以子贵啊,哎,就是不知道这几日自己跟田承嗣龙飞凤舞留下种没有。 田承嗣打马先行入曹州城,直接从北‘门’穿城而过,回到曹州总兵府直接上了闺楼,慧英在后面跟着直喘气,慧英一路走一路生着气,如果田承嗣回头看一眼慧英,一定发现慧英翘起嘴可以挂油瓶了。 田承嗣坐在红娘子躺着的‘床’沿上,说道:“姐,辛苦你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可惜是一个‘女’孩子。” 田承嗣说道:“姐,‘女’儿好啊,将来长大一定跟娘一样的漂亮。” 红娘子疲惫的说道:“弟弟,你莫安慰姐姐了,是姐姐对不起你。” 田承嗣说道:“姐,生男生‘女’一个样,弟弟是真的喜欢‘女’儿呀!” 红娘子似信非信的说道:“真的吗?” 田承嗣说道:“自然是真的,姐姐,这次去兖州城取得了鲁王的宝藏,大约价值三百万银子,就留一百万给姐姐养兵。” 红娘子说道:“弟弟,伤亡将士的抚恤金还差一大截呢,姐这里有从刘泽清一党查抄的六十多万财物,那一百万银子的金银财宝还是拿去给伤亡将士发抚恤金吧!”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把多余的金银运去东昌府,加上锦衣卫水军那里的财物,足够给付山东、直隶的伤亡官兵抚恤金,河南、江南官兵的抚恤金再想办法,不然就由金陵城方面支付抚恤金。” 田承嗣看到了‘奶’娘抱来的‘女’儿,‘女’儿长得‘肉’嘟嘟的,体重五斤十二两,这个重量还算适中,高兴得伸手去抱,却被‘奶’娘侧身避过了,红娘子说道:“弟弟,孩子才出世,莫要惊吓了她。”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那是,是我太心急了。”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吧。”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就叫馥珺吧,香复的馥王君的珺,意思就是芬香的美‘玉’。” 红娘子笑道:“好啊,香馥馥的‘女’儿,弟弟做了王爷,‘女’儿就是郡主。” 田承嗣笑道:“姐,‘女’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弟弟一定要让她当上公主。” 红娘子微微一笑道:“是弟弟自己有野心,偏偏拿‘女’儿来说事。” 田承嗣笑道:“姐姐难道不想母仪天下吗?” 红娘子脸一红不接话,而眼皮子在打架,田承嗣知道红娘子困了,说道:“姐,你生馥珺辛苦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红娘子疲惫的“嗯”了一声,田承嗣拉着慧英出了红娘子的闺房,慧英在田承嗣耳边轻声说道:“夫君,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 田承嗣狠狠的搂了一下慧英的腰说道:“行,我们这几天就加紧的办事。” 慧英在下楼梯时说道:“夫君,我并不姓高,也不知道自己本姓,请夫君给我取个姓吧。” 田承嗣说道:“英姐,这取名字倒有,取姓可没有听说过啊!” 慧英说道:“夫君,反正我不想姓高了,不如跟夫君姓田吧。” 田承嗣连忙说道:“不行,不行,同姓不能通婚,这样我们在一起会被世人说闲话的。” 慧英面‘色’忧郁道:“夫君,那我该行什么呀?”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英姐,你姓方吧,算是我母亲的侄‘女’,我们就算是表姐弟,这样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慧英听了高兴的道:“好啊,那我就叫方慧英,是夫君的表姐了。” 田承嗣喊道:“慧英表姐。” 慧英笑道:“承嗣表弟,你要听表姐的话啰!” 田承嗣说道:“表姐,公事你听弟弟的,‘私’事弟弟听姐姐的。” 田承嗣和方慧英进得楼下正屋,田承嗣翻看案牍上的公文,面上是一份清军进攻直隶顺德府的塘报,从崇祯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当年三十日,清军围攻了顺德府六天,顺德府依然固若金汤。 崇祯皇帝明旨:斥责锦衣卫同知、山西、山东、河南三省总督田承嗣、直隶巡抚徐标、山东巡抚王永吉、邱祖德,责令田承嗣、徐标、王永吉、邱祖德戴罪立功,直隶巡抚徐标、山东巡抚王永吉率领昌平、通州、天津、保定四镇总兵、山东总兵邱磊、刘泽清收复临清、兖州等府,与锦衣卫田承嗣部会剿建虏。 田承嗣看了崇祯皇帝的明旨,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跟清军打得两败俱伤,不仅没有得到褒奖,反而被皇上斥责,而且参加会剿的六镇总兵归直隶巡抚徐标、山东巡抚王永吉统领,自己这个山西、山东、河南三省总督就是一个摆设,看来自己跟崇祯皇帝的蜜月期已经提前结束了。 这时管得宽进得屋来,“大人,公主殿下已经率领官军收复了临清城。” 田承嗣心说临清城和兖州城都已经是空城,收复临清城说白了就是去捡烂摊子,“大人,公主殿下得以收复临清城,是临清参将刘渊把公主迎进临清城的。管得宽说道。” 田承嗣说道:“刘渊还活着?” 管得宽说道:“大人,据说临清城城破当日,刘渊率领一千多人北逃,之后一直在临清城北面游击,清军打败公主率领的卜从善、白祁政等官军后,迅速撤离了临清城,刘渊就趁势占据了临清城,然后联络上了公主殿下,可惜刘渊没有跟我们锦衣卫联系。”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刘渊选择投靠朱媺娖也是人之常情。” 管得宽说道:“大人,锦衣卫招收的新兵已经有六千人从初四日开始训练了。”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说了声“好”,“大人,曹州总兵刘泽清在前天被两只猿猴撕烂吃掉了。” 刘泽清这个结局在田承嗣意料之中,uu看书 .uukns两只猿猴没有吃的,在极度饥饿之下,最后不得不把它们昔日的主人刘泽清做了盘中餐,只是不知道这个动不动用猿猴杀人的家伙,死在自己喂养的猿猴之前是什么样感觉! 管得宽说道:“大人,有消息说,清军统帅饶余贝勒阿巴泰只是受了重伤,现在还躺着布兜行军,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 田承嗣暗自叹了口气,妈的,这时代的火枪真他妈的没用,明明看到阿巴泰挨了好几枪,这猪日的家伙命硬就是不死,“顺德府有最新的战况吗?”田承嗣问道。 管得宽说道:“大人,大年三十清军曾经攻进过顺德府北‘门’,天黑前被顺德府军民撵了出来,估计清军的损失不小,从大年初一至初四,没有再对顺德城发起进攻。” 田承嗣知道顺德府的四座城‘门’都建造成四道扭头‘门’,而且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都是由四重瓮城、四道扭头‘门’构成,四道城‘门’扭来扭去,老百姓都叫它为“扭头‘门’”,这样的城在大明绝无仅有,顺德府城墙向以坚固著称,除非清军连破四道城‘门’,不然顺德府军民凭借良好的防御体系,能够迅速的把攻进城的清军撵出城来。 第532章 长公主拉人 田承嗣对顺德府知府吉孔嘉有承诺,要对清军进攻顺德府时给予援救,不过锦衣卫援救打残了,自己还在曹州府呆着,最快也要到二月份,才可能对顺德府给予援救,至于是‘骚’扰清军,还是跟清军决战,田承嗣自己也拿不准。.最快更新访问: 。 正月十二日晨,云俊聪率领两千官兵离开曹州城,这两千官兵中大同兵只有八百多人,云俊聪牢牢的控制住了这支队伍,田承嗣亲自送云俊聪出西‘门’,云俊聪告诉田承嗣:自己已经派人去告诉妹妹,田云两家定下了姻缘;田承嗣不知道的是,云秀莲非常喜欢他,只是云俊聪犹豫妹妹给田承嗣做妾,现在云俊聪下了决心要嫁妹,云秀莲自然是巴不得做田承嗣的‘女’人。 正月十二日出发的还有吴飞所部,这时的吴飞所部补充了五百曹州兵做水军,到十三日中午才赶到了运河边,田承嗣是在十三日傍晚赶到的,在停放温仪、胡媚娘、邢红衣的船上呆了整整一夜,船队启程返回金陵城时,田承嗣才离开停放灵柩的战船。 田承嗣看着载有温仪、胡媚娘、邢红衣棺木的船队彻底消失在运河尽头,这时的田承嗣已经被冻成了雪人,直到管得宽给田承嗣拍去身上的积雪,田承嗣这才从思念中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会冻僵了的手脚,然后一夹*的踏雪无痕,朝着东面的曹州城驰去。 旁晚回到了曹州总兵府,田承嗣正准备去后院闺楼上看红娘子母‘女’,在楼梯口被方慧英拦住了,“夫君,水姐姐有消息到。” 田承嗣拉着方慧英闪进了正屋,方慧英说道:“夫君,公主殿下回到锦衣卫西大营,找了饶成军、马贵、许定国、兰田‘玉’、袁时泰一干人谈话,要他们听从朝廷的命令,随临清城的官军一起去救顺德府,据马贵说公主许了他总兵一职。” 田承嗣问道:“饶成军和许定国呢?” 方慧英说道:“饶成军没有表态,许定国向水姐姐说,想尽快去河南上任。” 田承嗣心说崇祯和朱媺娖动手好快,给马贵许了总兵一职,饶成军自然也是许的总兵,只是许定国已经是总兵了,难道崇祯给许定国封侯封伯不成,还有兰田‘玉’、袁时泰许个副将,岂不是袁时泰的官比袁时中还大,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吗? 田承嗣脸‘色’严肃的道:“好,我知道了,走一起上去看红姐和馥珺。” 田承嗣和方慧英来到楼上红娘子的房间里,‘奶’娘正抱着馥珺跟红娘子说话呢,‘奶’娘见田承嗣、方慧英到了,连忙抱着馥珺从‘床’边起来,静静的站到了‘床’尾处,方慧英上前从‘奶’娘手里抱过馥珺,‘奶’娘和两个‘女’兵知趣的退出了屋去。 田承嗣伸手碰了一下‘女’儿田馥珺的嫩脸,田馥珺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红娘子嗔怪道:“弟弟,看你把‘女’儿给吓的。” 田承嗣干笑道:“嘿嘿,‘女’儿太可爱了。” 方慧英不断摇晃着田馥珺,很快田馥珺就止住了哭声,红娘子说道:“英妹妹把水妹妹的消息告诉你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说“嗯”,红娘子说道:“弟弟,你得尽快赶回去才是。” 田承嗣说道:“好的,姐,明天是大年十五元宵节,弟弟给姐姐和珺儿过了元宵节,十六日再离开曹州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夜长梦多,你还是明日就走吧,错过明日有的是机会看我和‘女’儿。” 田承嗣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吧,那弟弟明天就离开曹州城。” 红娘子说道:“英妹妹,今晚上你好好服‘侍’夫君,争取早日生下一男半‘女’。” 方慧英说道:“小妹谢姐姐成全。” 当晚方慧英手口并用忙了一夜,让田承嗣三次给自己注入*,天快亮时沉沉睡去,田承嗣躺到天亮,见方慧英没有醒来,就起身去红娘子的房间告别,亲‘吻’了红娘子和‘女’儿馥珺,就匆匆的下了闺楼,由亲兵护拥着出了总兵府。 正月十五日元宵节晨,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和曹州新兵四千多人,沿大运河向北行军,宿营时遇到了从河南彰德府招兵返回的涂德海、李胜平,于是两路人马联合扎营,涂德海告诉田承嗣,自己和李胜平招收了五千河南新兵,田承嗣从涂德海部的规模就估计出来了,而且这些河南兵的素质很不错,这也是锦衣卫招得最多的一路新兵,田承嗣对涂德海、李胜平的招兵工作很满意,田承嗣在中军大帐跟涂德海进行了一次谈话。 “老涂,跟建虏打了一仗有什么感想?”田承嗣说道。 “大人,清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彪悍,好歹我们锦衣卫抗住了,证明我们锦衣卫不愧是大明第一军。” “老涂,朝廷严令锦衣卫援救直隶顺德府,我们锦衣卫又要打大仗了。” 涂德海惊道:“大人,末将手里只有五百官兵,而且还是伤的伤残的残,新招的士兵还没有训练,这个仗根本没法打呀。” “这是皇上的明旨,哎,君命难违呀。” 涂德海沉默不语,田承嗣说道:“长公主许诺只要马副将等出兵顺德府,朝廷就加总兵官衔,可以说是机会与风险共存啊!” 涂德海脸‘色’一变道:“大人,末将不在乎什么总兵之位,只要是在大人手下效力,做一个小兵也甘之如饴。” “老涂,你我是老朋友了,朝廷这一年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现在朝廷许以总兵之位,本官为你高兴,是乐见其成的啊!” “末将愚钝,请大人明示。” “老涂,锦衣卫能够出几个总兵是好事啊,将来锦衣卫在朝廷里会有更大的发言权。” “大人,你是说你不反对马贵、饶成军接受公主殿下的好处?” “本官为什么要反对呢?等锦衣卫的实力扩大了,就能够更好打击闯贼和建虏,还大明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这正是本官所追求的目标啊。” “大人,末将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田承嗣心说什么当问不当问,话到一个份上了自然要问,于是说道:“老涂,你有话但说无妨。” “大人,大明流寇建虏横行,朝廷已经到了油枯灯干的地步,末将想请大人指一条明路。” “老涂,我们都是大明的臣子,唯有奋力剿贼与国同休。” “大人,末将永远是你的属下,但有大人的调遣末将无有不尊。”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老涂,朝廷恐怕是撑不住了,如果我们分开了,要多保持联系,锦衣卫要成为大明的脊梁。” “大人,末将誓死追随你。” “老涂,你的心意本官领了,老饶那里你多联络一下,打仗亲兄弟嘛,我们锦衣卫可得抱成一团。” 涂德海表示自己会跟饶成军仔细谈谈,田承嗣见涂德海这么醒事,对涂德海特别的满意,涂德海离开时,田承嗣亲自送涂德海出大帐,涂德海低声说了句:“大人,你的一举一动关系的锦衣卫数万官兵眷属的生死存亡,请大人把锦衣卫带出个光明前途。” 正月十七日下午,田承嗣赶到锦衣卫运河东大营,水笙、安小慧、哈玛雅、狄云、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覃衍火、许定国、齐医官、温正、王虎臣、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净明、田小军、袁时泰、魏忠诚、温小四、乔拼迎出近十里路,uu看书 ww.uukanshco田承嗣在水笙、安小慧、哈玛雅围着赶往锦衣卫东大营。 路上安小慧告诉田承嗣,牛成熊、温正、蔡大山、莫成勇、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从山东东昌府、临清州、东平州、高唐州、北直隶大名府、顺德府招得一万五千多新兵,加上涂德海、李胜平的河南彰德府五千多新兵,锦衣卫一共招了两万一千新兵,锦衣卫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跟清军大战之前。 再就是长公主又分别找了牛成熊、蔡大山、莫成勇三人谈话,牛成熊、蔡大山、莫成勇三人当即就向水笙、安小慧报告了,长公主许出总兵、副总兵的官职拉人,被牛成熊、蔡大山、莫成勇三人当场拒绝了,三人在水笙、安小慧面前表了一番忠心。 田承嗣问起了顺德府的情况,安小慧告诉田承嗣,顺德府从除夕开始,直到大年十五元宵节,清军跟城里的官兵一直没有战事,倒是湖广承天府,湖广官兵和李自成的闯军从腊月二十九开打,直到大年初五日,闯军伤亡了五千多人,官军的伤亡不明,双方的战斗还在继续,襄阳通往承天府的道路上,数以十万计的闯军民夫在运送粮食物资攻城器具,看样子李自成是不准备过年了。 第533章 锦衣卫练兵 田承嗣回到军营后,在中军大帐见了‘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覃衍火、许定国、管得宽、齐医官、温正、王虎臣、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净明、李胜平、楚昭南、田小军、袁时泰、李洪基、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将官,介绍了平定曹州总兵叛‘乱’一事,把四万锦衣卫官兵按陆军三万人水军一万人分配。.最快更新访问: 。 陆军三万人原则上按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田小军五部各三千人,蒋尚武哨骑营一千五百人,‘花’铁干、狄云、温正三部扩编至各一千人,管得宽的亲兵队一千五百人,莫成勇、梁富贵所部各一千五百人,田承嗣亲兵补足五百人,安小慧统领中军一千人、‘女’兵营一千人,楚昭南部五百人,调净明统领铁甲兵正副兵一千人,另有近事情官兵分别编入齐医官的伤兵营和隶属中军的辎重营。 水军一万人由水笙统领,自领两千锦衣卫官兵,覃衍火作为为副手,负责水军战船的指挥,王虎臣率领三千陆战队官兵,还有李洪基部六千人马,兰田‘玉’部有近一千人,而许定国部没有得到任何补充。 田承嗣让锦衣卫官兵散去,唯独留下了总兵许定国,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没有给你分配新兵,你有没有意见?” 许定国说道:“末将不敢,而且想必大人早有安排。”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还差你部多少抚恤金?” 许定国回答:“还差二十万抚恤金。” 这次锦衣卫跟清军大战后,田承嗣把随军的财物几乎全部拿出,主要解决山东民军,山东籍锦衣卫和大同镇伤亡将士,其他各营只得到一部分伤兵的补助,其余部分由金陵城方面送到烈士家属手里,许定国部因为是客军身份,领到了二十万银子的抚恤金。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本官给你四十万两财物,其中二十万财物用以招兵怎么样?” 许定国听田承嗣说多给自己二十万银子招兵,对田承嗣的不满立刻烟消云散,连声说道:“好的,好的,谢大人的赏赐。” 二十万银子的财物让许定国招兵,就是招上个两三万人都不成问题,许定国一次就从田承嗣手里得了六十万两银子,没准备拿多少金银抚恤自己士兵,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河南就职了。 许定国说道:“大人,公主殿下让末将北去顺德府,主公这是胡‘乱’‘插’手,末将一切唯大人是从。”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如果公主开出的条件不错,你可以随公主去救顺德府。” 许定国得了长公主朱媺娖一个封“平虏将军”的承诺,可是许定国手里一千二百官兵,是先后换了三茬人了,真正的老兵不足四百人(许尔吉带跑了五百多人),去救顺德府捞个“平虏将军”衔,只怕是有命得到没命享受啊! 许定国说道:“大人,末将手下只有一千二百官兵,其中还有四百多人,是这半个月新招的,根本没有再战的能力,再说锦衣卫自有大人统帅,就算是大明的长公主,也不能凭着身份干涉军中事务。” 田承嗣撑着下巴说道:“许将军是准备按预定计划去河南就职?” 许定国回答:“末将感谢大人给了这次衣锦还乡的机会。” 田承嗣说道:“嗯,好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许定国说道:“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话,末将今日就想离开。” 田承嗣说道:“可以,不过立即让管副将支付你四十万两银子的财物。” 许定国大喜说道:“大人,末将此去河南就职,请大人下指示。”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许将军,汝宁府、承天府是闯军重点进攻的地方,你到了河南后,要联合陈永福总兵、刘孔和副将、袁时中参将,用游击战给闯军以最大的牵制,力保汝宁府、承天府不失,为本官的锦衣卫入河南、湖广剿贼争取时间。” 许定国说道:“末将遵命。” 田承嗣说道:“许将军,不要怕损失官兵,损失多少官兵,本官给你补多少官兵,而且少不了你的功劳。” 许定国向田承嗣保证,自己绝不会惧怕闯贼的人马,田承嗣让管得宽送许定国出去,许定国所部因为要回河南,已经扎营在锦衣卫中军旁,许定国迅速向管得宽领取了四十万两银子,全营官兵吃过晚饭后,立即连夜赶路向南而去。 田承嗣回到原来住的院子,一切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是少了红娘子和方慧英,这让田承嗣更无拘无束,当夜让顾秦打掩护,避开安小慧和受伤的桂香,暗中把水笙、哈玛雅叫到内屋,三‘女’一男玩了一个通宵。 田承嗣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顾秦一人在,刚坐起来跟顾秦说了几句轻松的话,‘女’亲兵就来报告,公主殿下到了,田承嗣心说终于要跟朱媺娖见面了,自己要看这小‘女’子玩出什么‘花’样来。 田承嗣来到前面的正屋,朱媺娖已经等在那里了,朱媺娖说道:“田大人,现在已经是已时了,真是‘春’眠不觉晓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微臣病体未愈,加上鞍马劳顿,起来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朱媺娖说道:“田大人,听说你把刘泽清给杀了?” 田承嗣说道:“我没有杀他,他是被两只猿猴吃掉的。” 朱媺娖“啊”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刘泽清在曹州城所作所为人神共怒,用猿猴撕了他是便宜了,应该对他千刀万剐才解恨。” 朱媺娖说道:“田大人,刘泽清就算该死,朝廷自有律法,你不应该‘私’自处死他的。” 田承嗣说道:“不借刘泽清的头立威,山东、直隶的官军就不肯跟清军玩命。” 朱媺娖说道:“不说刘泽清这件事,你既然回来了,就发兵去救援顺德府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新兵最先入营的才半个月,还是让锦衣卫*练一段日子,在出兵去解救顺德府吧。” 朱媺娖说道:“田大人,俗话说救兵如救火,顺德府恐怕等不到锦衣卫把新兵练好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新兵太多,给我一点时间整军,如果现在锦衣卫去救顺德府,锦衣卫一个搞不好会崩溃的。” 朱媺娖说道:“那还是的明旨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临清州、兖州府不是已经收复了吗,三月初救顺德府怎么样?” 朱媺娖没有说话,田承嗣说道:“如果训练效果好,二月底出兵救顺德府,总之不会让顺德府落陷的。” 朱媺娖说道:“承嗣,闯贼近日更加猖獗,锦衣卫剿建虏也不得力,你自己给朝廷写个折子什么情况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我这个三省总督名不副实,锦衣卫打到这个程度,我‘女’人也死了三个,朝廷还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尽快死掉?” 朱媺娖说道:“承嗣,朝廷只是把建虏驱除出境而已,你怎么会这样想朝廷?” 田承嗣说道:“公主,等清军退出大明后,我会向皇上请辞的,以后锦衣卫就拜托公主庇护了。” 朱媺娖脸一红说了声“你”,“本公主不跟你说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务必解救顺德府。” 朱媺娖说完自顾自的离去了,在一旁的安小慧说道:“弟弟,这个长公主越来越不像话了,公然‘插’手锦衣卫内部之事,明显就是要对你取而代之。” 田承嗣挥挥手,正屋里的亲兵全部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田承嗣和安小慧、水笙三人,田承嗣说道:“这些话不要当着手下人说。” 安小慧说道:“弟弟,你不知道公主有多么过分,公然许诺官职拉拢锦衣卫军官,这不是要拆我们的台嘛。” 田承嗣说道:“姐,掌握到什么情况没有?” 安小慧说道:“将领们对公主都比较冷淡,uu看书 ..cm只是饶副将和兰师傅跟公主多见了一两次面,姐怀疑这两人有些靠不住了。” 田承嗣说道:“姐,先不要下结论,让人继续盯着饶成军和兰田‘玉’。” 水笙说道:“弟弟,如果我们锦衣卫配合山东、直隶的官军,兴许围攻顺德府的清军会不战而退的。” 围攻顺德府的清军,是属于阿巴泰这一路,阿巴泰这一路清军忙活了两三个月,损失了近三万人马,并没有抢到都是人口财物,就是这少得可怜的财物,大半还成了锦衣卫的战利品,阿巴泰部就靠从临清城缴获的粮食财物维持,比起进攻兖州城的那一路清军的收获,简直就是乞丐比富翁,这也是阿巴泰所部重创之下,还聚集人马攻打富裕的顺德府,想好好的捞一把后退出关去。 田承嗣说道:“顺德府早有准备,清军大败之后,要打下顺德府不容易,而且第一轮强攻并没有奏效,可以说是困于坚城之下,锦衣卫的目标应该盯在清军从兖州等城劫掠的财物和人口上。” 水笙说道:“弟弟,你是想打从山东北去直隶的这一路清军?” 第534章 连续追击清军 田承嗣认为阿巴泰部攻不下坚城顺德府,因此打上了去直隶方向清军的主意,这股清军在山东境内兖州分兵,一部分去了莱州、登州、海州;另一部分渡黄河劫掠,从莒州和临沂北上的清军,车驼绵延一百多里,俘虏人口多达二十万,田承嗣要夺回这些财物人口,让清军这次入关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就这样锦衣卫在东昌府南展开新兵训练,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后,锦衣卫新兵有了一点官军的样子,可是锦衣卫的一大难题出现了,锦衣卫大肆扩张,有五万官兵的人吃马嚼,把锦衣卫水军带来的粮草吃了个底朝天,田承嗣虽然派出大批锦衣卫官兵在方圆百里买粮,可整个大军也只有四日的口粮,摆在田承嗣面前最大的问题不是清军而且粮食,这使得田承嗣不得不派船队去曹州运一批军粮救急。 这大半个月田承嗣和水笙、哈玛雅、顾秦蜜里调糖,为了自己的‘女’人更和谐,田承嗣向安小慧出手,不知道是安小慧死脑筋,还是玩假凤虚凰上瘾,硬是拒绝了田承嗣多次情义,使得田承嗣把尝鲜的热情转向了桂香,桂香终于成了田承嗣名正言顺的妾室。 今天长公主朱媺娖又来到了田承嗣住的院子,田承嗣已经非常怕见她了,二月初二日,朱媺娖从自己这里借走三千担粗细粮和三千担草料,二月初七日,朱媺娖又强借了一千五百担粗粮和三百担豆子,才过去五天时间,这个要阎王账的魔鬼又来了。 田承嗣是一脸的苦相,朱媺娖却笑着坐在田承嗣对面,“承嗣,本公主今天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田承嗣说道:“你会有好消息吗?” 朱媺娖说道:“本公主知道温青青的下落。” 田承嗣整个人一震,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救顺德府?” 田承嗣说道:“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锦衣卫三月初出兵,如果顺德府出现重大危险,锦衣卫最快可以提前到二月底出兵。” 朱媺娖说道:“承嗣,还要再等半个多月啊,临清城的官军怎么熬得过去,那你再借些粮草吧。” 田承嗣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公主殿下,这出兵早晚也成了你向锦衣卫勒索粮草的理由了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说给不给粮草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不行。” 朱媺娖说道:“本公主开口绝不空手而归,你准备给多少?”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真的没粮了,你另想办法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闯贼在襄阳设大元帅府,本公主可是给你向父皇说了不少的好话哟。”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可不是湖广总督,襄阳府的事情与我何关?”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可是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襄阳的事情你脱不了身的。” 田承嗣说道:“我是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的总督吗?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不要拿襄阳跟我说事。” 朱媺娖说道:“承嗣,温青青在保定府附近,跟袁承志何铁手等武林人士在一起,好了,事情已经告诉你了,借不借粮随便你。”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真的没有粮了,等过几天南边的船到了,我再给你一批粮食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临清的两万官军已经开始杀牲口吃野菜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除了伤兵是全部配给粮食,七天前锦衣卫的饭里就加入野菜了,这时节冰天雪地的,野菜野果也是稀罕物,再下去就得宰杀牲口了,可是牲口把杀了,这行军打仗可就麻烦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不管你怎么说,先给本公主‘弄’一些粮食应付临清城的官兵,等运粮的船队到了,得给本公主多一些粮食。” 田承嗣沉‘吟’一会说道:“粮食没有,给你一百头猪、三百只羊,凑合着野菜树皮对付几天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官军已经出现几百起抢劫百姓的事情了,要官军吃树皮亏你想得出来。” 田承嗣说道:“老百姓吃得,官军就吃不得,再说那里面还有油水,我让锦衣卫官兵吃树皮,我看那个官兵敢不吃树皮,回去给卜从善、白祁政、刘渊他们打声招呼,那些抢劫百姓的官兵,落在锦衣卫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朱媺娖好歹得到了一百头猪、三百只羊,告诉田承嗣粮食到了给临清官军多分一份,然后就离开了院子,田承嗣像送走了一个瘟神,心里想着温青青的事情,这‘女’人跟袁承志旧情复发了,可袁承志远在保定府,自己拿他也没有得办法,这事只得先放一放再说。 崇祯十六年二月十七日,田承嗣等来了曹州的一万担粮食,也等来了崇祯皇帝圣旨,崇祯皇帝斥责田承嗣剿虏剿贼失败,坐视李自成襄阳开府,清军肆虐直隶、山东,使得大明共失一府、六州、三十二县,鲁王以派、乐陵郡王朱宏治、阳信郡王朱宏福、东原郡王朱衣远,安丘郡王、滋阳郡王等王被杀,严令田承嗣克期进剿建虏;另追封温仪/为忠义夫人、邢红衣为忠孝夫人、胡媚娘为靖国夫人。 田承嗣接了圣旨直冒冷汗,锦衣卫的战功和将领们的升迁只字未提,整个圣旨就是严词指责自己,严令自己克期进剿建虏,末了给牺牲的温仪、胡媚娘、邢红衣一点尊荣,崇祯皇帝这是怎么了,闯贼、建虏正是势大时,朝廷还没有卸磨就准备杀驴了吗? 田承嗣出于对清军的仇恨,明知皇上和朝廷官员对自己深怀戒意,还是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对清军的战斗中去,二月十八日,早就等候在运河边的临清城官军,运走了两千担粗细粮,这足够临清城两万官军十日的口粮。 二月十九日,锦衣卫四万官兵誓师出发(水军留在了原地),二十日锦衣卫来到临清城外,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花’铁干、狄云、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哈玛雅、齐医官、温正、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净明、李胜平、楚昭南、田小军、袁时泰、李洪基、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四万官兵祭奠在临清城牺牲大明军民。 田承嗣分别祭拜了大哥两千总兵刘源清、二哥临清判官徐应芳、临清同知路如瀛等的墓,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苏定军的墓,这成了田承嗣心中的一件憾事,当朱媺娖告诉自己临清城官军要三日后才能出发,田承嗣对朱媺娖、卜从善、白祁政一干人失望透了。 晚上监军御史王變过营来向田承嗣吐了一肚子苦水,言自己不能左右卜从善、白祁政等人的行止,田承嗣只好安慰王變,在朱媺娖身边好好做事,希望王變以后有机会跟自己一起共事,王變爽快的答应了。 二十一日晨,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西进,朱媺娖被自己手下的官军气急了,一再追*卜从善、白祁政、刘渊等将领,卜从善、白祁政、刘渊等将领惧怕长公主,*着手下的官军终于在二十三日出发去顺德府。 锦衣卫经威县、‘鸡’泽、平乡行近顺德府时,清军饱掠顺德府、广平府、真定府,于二十二日经内丘、唐山北去,uu看书wwuukansu 使顺德府之围不战自解,锦衣卫跟清军相差了一天半,新组建的锦衣卫缺少战马,被清军甩开了两百里的路程。 田承嗣命令锦衣卫转向巨鹿,向北追击撤退的清军,二十五日夜宿韩家寨,二十七日赶至冀州,得知清军押着物资人口已经过了定州,田承嗣只得催促锦衣卫先赶到保定府,三月初一日,锦衣卫到达唐河南岸,清军已经北上过了涿州,不过田承嗣得到一个消息,二月二十九日,一股绿林豪杰在完县和满城之间伏击了一支一千多人的清军,田承嗣暗道这件事莫非的袁承志率领的北七省的绿林豪杰做下的? 当晚田承嗣从保定府的武林人士那里知道:二月二十九日,北七省盟主袁承志和保定府一部官军一共三千人,埋伏在一股清军偏师必经的小径,由官军诈败引‘诱’清兵过来,等的清军追入埋伏圈里,绿林豪杰和官兵四面伏兵尽起,袁承志率领的绿林豪杰武功高强,对着清兵一阵刀砍枪刺,清兵睁眼的功夫就损失数十人,据说参战的还有青竹帮和山东响马,袁承志展开轻功疾冲入阵,金蛇剑挥动,削去了无数清兵的脑袋,一千余名清兵挤在山道之中,难以结阵为战,双方的人挤在一起,弓箭也用不上了,被群雄四面八方的围上攻打,不到一个时辰,一千多清军已尽数就歼,袁承志率领的绿林豪杰缴获了大批物资和战马。 第535章 还情温青青 田承嗣盯上了袁承志,要为金陵城田府死去的人报仇,再就是想见温青青一面,把她母亲的意思转告,自己愿意一生一世的照顾她,不论是就在她的身边,还是离她非常的遥远,她温青青都必须幸福!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继续追击,三月初二日至保定城下,保定总兵官刘超出城迎接,田承嗣从刘超那里得知,保定巡抚徐标唐通、周遇吉、黄得功等官兵集中在通州一线,田承嗣婉拒了刘超入城的请求,在保定城外宿营一夜,第二天继续向北追赶清军。。 更新好快。 三月初五日,锦衣卫追至直隶房山,清军后队已经过了怀柔,田承嗣是勃然大怒,大同、宣府的官军没有见到,通州的官军也避而不战,让清军带着俘获的财物人口从容的赶往蓟州,在那里清军就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境地了。 就在这房山县附近,锦衣卫饶成军、马贵部围住了一大股民间武装,据说其中有大小姐温青青和直隶第一大帮青竹帮,田承嗣立刻打马赶了过去,在锦衣卫的包围圈里,田承嗣看到大约一千多衣着各异的武装人士。 田承嗣驱马走到包围圈里,包围圈中一骑迎了过来,田承嗣认得是跟自己有夫妻之实的温青青,田承嗣迎上去前去说了声:“青青,终于见到你了。” 温青青面带寒霜说道:“田承嗣,你的兵把我围着想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青青,我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回到江南幸福的生活。” 这时温青青身后又跟来几骑,温青青说道:“我现在幸福得很,请你离我远一点。”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温青青说道:“你这是对我愧疚吗?” 田承嗣说道:“随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行。” 温青青说道:“那请你放我们离开。” 田承嗣说道:“青青,我想见一下袁承志。” 温青青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道:“你是要对袁大哥下毒手吗?” 田承嗣说道:“青青,我只是有事情要问他。” 温青青身后一个拿竹杆的老者说道:“田大人,袁大侠不在我们中间。” 田承嗣看着这拿着两根竹杆的老者,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朱媺娖师傅的形象,于是问道:“老前辈莫非是大名鼎鼎的青竹帮陈帮主。” 程青竹点点头说道:“嗯,老夫听阿九多次夸奖你,不愧是大明出类拔萃的少年英雄。” 田承嗣见程青竹倚老卖老,对他的好感顿时下降了许多,看在是朱媺娖师傅的份上,田承嗣不想跟他产生不愉快,说道:“程帮主,当不起你的夸奖,晚辈想知道袁承志的去向,不知道可否告知?” 温青青喊道:“程帮主,不要告诉他。” 程青竹愣了一下,还是说道:“田大人,袁大侠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前几日就跟我们分开了,至于袁大侠去了哪里,老夫不方便问他。” 在田承嗣的印象中,袁承志这段时间是去京城刺杀崇祯皇帝,后来又去了盛京刺杀皇太极,这家伙瞻前顾后意志不坚,最后都搞成个虎头蛇尾,两次刺杀一次也没有成功,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知道袁承志不在这些人中间,可想到金陵城田府的惨案,田承嗣相信有不少参与者就在这个包围圈里,于是对温青青和程青竹说道:“青青、程帮主你们可以走了。” 程青竹迟疑了一下说道:“田大人,你是说老夫和温姑娘可以离开,可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离开?” 田承嗣说道:“我是说青青和老前辈,也包括青竹帮都可以离开。” 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人离开?” 田承嗣说道:“青青,我要搜查在我府中犯案的凶手。” 温青青说道:“田承嗣,这里没有你说的所谓凶手。” 程青竹说道:“田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田承嗣面对温青青是骑虎难下,“程帮主,我田府的人不能就这样白死,血债只得用血来偿还。” 程青竹说道:“田大人,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田承嗣说道:“证据我当然有,不然绝不会贸然找上‘门’来。” 程青竹说道:“田大人,这件事老夫并不知道,也不知道袁承志参与没有,更不清楚这里有那些人参与过,只是觉得这里的绿林豪杰都是抗虏的英雄,双方厮杀起来亲者痛仇者快,为了我们的抗虏大计,我们能不能先报国仇后谈‘私’恨。” 田承嗣听了心里发颤,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放不放我们离开,你要是不放我们离开,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田承嗣听了温青青的话,身体不由得一晃,身后的哈玛雅连忙扶住,温青青冷哼道:“一个好‘色’之徒。” 田承嗣凄惨的摇了摇头,拨转踏雪无痕反身离去,锦衣卫官兵让开了一条道路,温青青率领包围圈里的绿林豪杰鱼贯而出,田承嗣在不远处盯着温青青离去的背影,突然田承嗣赶到一股杀气,于是向杀气的方向看去,一个头上戴了个金环,白衣腰围绣‘花’腰带,装束甚是奇特的漂亮‘女’子盯着自己。 青竹帮帮主程青竹抱拳告辞,田承嗣心不在焉的应付过去,脑袋里一直在想这个‘女’子,对了,一定是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她爱上‘女’扮男装的温青青,后来做了袁承志的徒弟,看来她是爱屋及乌,要替温青青、袁承志来架梁子。 田承嗣放走了温青青、程青竹、何铁手一干绿林豪杰,就等于放弃了给邢婉、王嬙、白无双、霍大姐、藤管家、田二虎等几百锦衣卫官兵家人报仇,田承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锦衣卫只行出了十多里路,田承嗣就传令提前安营扎寨。 下午的时候京城传来消息,首辅周延儒自请督率军旅剿虏,崇祯皇帝已经允许,下诏褒奖周延濡,降手敕把周延濡比作召虎、裴度,赐章服、白金、文绮和上等好马四匹,给大批金帛让周延儒赏赐勤王官军,据传有官员上书崇祯皇帝,把锦衣卫一半兵马分在首辅周延濡麾下,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是心惊‘肉’跳。 田承嗣叫来了田小军,让他赶回北京城田府,接自己的母亲和田蓉姐一干人来锦衣卫,田小军率领一千骑兵连夜向东奔北京城去,田承嗣整个人软软的,晚饭也没有胃口吃,入夜连跟哈玛雅每日必练的双修也停止了。 哈玛雅知道田承嗣心烦,感觉自己就要来红了,就去‘女’亲兵的帐篷安歇,让田承嗣一个人静一静,田承嗣躺在帐篷里,眼睛一直睁着没有睡意,三更天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了细碎的沙沙声,田承嗣心里暗暗发紧,透过夜眼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过了一会儿,帐篷边缘出现了一条青蛇,接下来是两条三条青蛇,紧跟着是蜈蚣、蝎子,还有大蜘蛛和蟾蜍,田承嗣的帐篷成了一个毒物的世界。 田承嗣一个旱地拔葱飞到了帐篷的顶部,伸右手抓住帐篷的竹制骨架,“啪”一声轻响,田承嗣就觉得右手一痳,于是向自己的右手看去,只见一只蝎子用毒尾猛击了自己右手,田承嗣恶从胆边生,左手一把捏死了蝎子,可右手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而离右手几寸的地方出现了大蜘蛛,u看书.ukanshu.om 田承嗣心说这帐篷是不能呆了,于是从帐篷的顶部一冲而出,脚在帐篷顶上点了一下,如大鹏展翅一般飞向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来的方向。 田承嗣在空中就看见军营栅栏出有一道白影,于是在空中使出八步赶蝉,在帐篷的顶部跳跃而行,白影知道自己暴‘露’了,一闪身就脱离了军营,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追了起来,田承嗣赶到军营栅栏处,白影已经逃出了近二十丈远。 田承嗣的右手包越来越大,心里更想抓住施毒之人讨要解‘药’,于是使出九成五的功力飞奔,两人在军营之间穿行,因为速度太快,放哨的官兵总觉得眼前一晃,再看并没有发现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就这样两人追出了六七里地,双方的距离只相差三丈左右,前面的白影停了下来。 田承嗣有收住了脚步,看见白影慢慢的转过身来,这是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肤‘色’白腻,脂光如‘玉’,长发垂肩,语音娇媚,甚是美貌,嘴角含着笑意,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她赤着双足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每个足踝与手臂上各套着两枚黄金圆环,肤‘色’白腻异常,远远望去,脂光如‘玉’,头上长发垂肩,也以金环束住,但左手为一铁钩。 第536章 田承嗣南逃 田承嗣震惊于何铁手的野‘性’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何铁手,何铁手顿时脸一红怒气爆升,于是趁着田承嗣发愣的功夫,何铁手双手不断飞舞,“嗖”“嗖”“嗖”,从何铁手身上飞出了七道黑影,直接飞向田承嗣的面‘门’,田承嗣大惊双掌运力猛击,“呯”“呯”“呯”,五道黑影被击得粉碎,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腥味,不过还是有两道黑影绕过田承嗣的掌风,分别咬住了田承嗣的右脸和左胳膊。.最快更新访问: 。 田承嗣只觉得脸和胳膊一痳,连忙双手左右开弓,把两道黑影抓到手里,这时才发现是两条蛇,田承嗣双手用力猛掐,两条蛇顿时毙命,何铁手双手猛扬,一推黑乎乎的东西飞来,田承嗣猛发掌力“呯”“呯”“呯”,黑影向四下飞散,大半落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有少数活物在爬动。 何铁手还在飞舞双手,不断有毒物飞来,田承嗣不断击出掌力,这时自己的脸手越来越痒越来越麻,心说自己中毒很深了,这样下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得拿下何铁手讨解‘药’才是。 “呯”“呯”“呯”,田承嗣凌空跃起连击九拳,何铁手躲开三拳硬接四拳,挨了田承嗣的七九两拳,“蹬蹬蹬”连续退后了十一步,嘴里喷出的血箭得有三尺高,最后仰面大八字倒在地上,田承嗣扑在何铁手身上一掌掐了她的脖子。 “呃”何铁手喉咙发出低沉的嚎叫,双手死死的扳住田承嗣掐喉咙的左手,可是田承嗣用力太猛,何铁手官兵板不住,脸‘色’变得非常青紫,两只脚在不断的蹬着地上的土,随着气越来越出不出来,何铁手的双手也越来越无力了。 田承嗣再加一把手劲的时候,头一晕整个人扑在了何铁手的身上,‘胸’口被何铁手的*软软的顶着,让‘迷’糊的田承嗣心里一‘荡’,麻木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按了一下,竟然还感觉到一丝温热的弹力,田承嗣一时间忘记了对何铁手下狠手,再后来田承嗣听到了一片嘈杂的声音。。。 田承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六日的下午,身边只有哈玛雅一个人陪着,哈玛雅说道:“承嗣,你终于醒了。” 田承嗣的全身是又痒又麻,知道五毒教的毒物厉害,田承嗣可不敢伸手去挠痒痒,看见手上一个个大包,田承嗣对何铁手是恨之入骨,于是问了一句:“何铁手呢?” 田承嗣的右脸肿了大半,说话闷声闷气的不清楚,哈玛雅跟田承嗣亲密无间,可以说是心意相通,就是田承嗣不说话,哈玛雅也能猜到十之七八,于是说道:“你是说那个妖‘女’啊,被关在一旁的帐篷里。” 田承嗣说道:“可不要让她逃了,我要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哈玛雅听明白了个大概,说道:“承嗣,那妖‘女’浑身都是毒物,我已经把她扒了个干净,可惜就是没有找到解‘药’。” 田承嗣试着运了一下功,发觉自己的功力并没有受到损失,看来自己抵抗住何铁手的毒物了,哈玛雅说道:“承嗣,安姐姐的父亲派人来报信,说皇上要把我们锦衣卫一半的兵马分给督师首辅周延濡。” 田承嗣暗自叹口气,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皇上在这个时候还要分锦衣卫的兵,自己对大明王朝真是绝望透顶了,“哈玛雅,我受伤的事情将领们反应怎么样?” 哈玛雅说道:“大家都很紧张,不过‘花’护法说你气血平稳,不会有大碍的,因此大家都轻松了许多,在等着你苏醒呢。”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哈玛雅,趁着皇上的圣旨还没有到,传我未昏‘迷’前的命令,去直隶天津、沧州一线截击清军的运输大队。” 哈玛雅说道:“你是要装病吗?” 田承嗣说道:“总之我是昏‘迷’着的,无法接皇上的圣旨,由下面的将领负责作战。” 哈玛雅说道:“承嗣,如果将领们奉旨离开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由他们自己选择吧,这算是一次大‘浪’淘沙。” 哈玛雅说道:“承嗣,我们组建这些锦衣卫太不容易了。” 田承嗣说道:“哈玛雅,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领的忠诚更重要,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们最重要的是回到江南去,不过关键时候我不会坐视的。” 哈玛雅说道:“好吧,那那个妖‘女’怎么处理?” 田承嗣说道:“先留着吧,不要让她给跑掉了。” 哈玛雅说道:“承嗣,你放心好了,那妖‘女’被你打得只剩下了小半条命,就是让她跑她也没法跑的。” 田承嗣躲在帐篷里练功,哈玛雅则去向将领们宣布明日南去天津、沧州的命令,哈玛雅虽然解释是田承嗣昏‘迷’前的命令,大多数将领都猜测田大人醒过来了,因为分兵的事情锦衣卫都传遍了,田大人这是要以昏‘迷’为借口,实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策略。 三月初七日晨,锦衣卫全军沿涿州、固安、永清奔天津,三百多里的路锦衣卫用了两天半的时间走完,不仅甩掉了在易县的朱媺娖,也让赶往房山的钦差彭公公落了空,朱媺娖和钦差彭公公不得不沿着涿州、固安、永清追田承嗣的锦衣卫。 锦衣卫是初九日赶到天津城外,兵部右‘侍’郎、督蓟辽、永平、山海、通州、天津诸镇军务赵光忭闭城不纳,把兄天津总兵周遇吉去了通州,田承嗣给周遇吉联合进攻清军的设想落空,锦衣卫得知清军东路人马已经过了沧州,田承嗣通过哈玛雅传话锦衣卫将领,南下沧州攻击清军运送闯王和人口的大车队。 锦衣卫从初十日向沧州进发,十一日在中午青县北部与清军遭遇,这路清军虽有四万人马,车驼绵延一百多里,俘虏人口多达二十万,因此兵力主要集中在队伍的前军和后队,清军的前军一万五千人马还没有来得及列阵,就跟锦衣卫‘混’战在了一起。 清军前军主将尼堪率领各满‘蒙’汉牛录死战(尼堪满清宗室大将,清太祖努尔哈赤之孙、广略贝勒褚英第三子),可锦衣卫得到的是抢了清军的财物南归的命令,四万锦衣卫官兵如猛虎下山,源源不断的投入战场里,清军仅坚持了小半个时辰,中路就被由‘花’铁干、饶成军、马贵、蒋尚武组成的中路军突破,清军顿时兵败如山倒,尼堪在数千亲兵亲将的保护下往东南逃去。 锦衣卫舍了清军前军主将尼堪,一路向南追歼残敌,打到青县城南地界,田承嗣才传令锦衣卫暂时收兵,斩杀清军三千多人,缴获大车五千多辆,解救人口近十万之众,俘虏清军八百多人。 这一仗锦衣卫付出了两千多人的伤亡,可是收获到六千八百两黄金、一百零万五千两银子、四百箱珍珠‘玉’器、各‘色’绸缎共二万七千多匹,缎衣和裘衣六千四百多领,貂狐豹虎等皮三百余张,驼、马、骡、牛、驴、羊十二万头,粮食一万五千石,这绝对是一次锦衣卫发财的买卖。 田承嗣命令锦衣卫取金银珠宝七成,绸缎貂狐豹虎等皮五成,驼、马、骡、牛、驴、羊、粮食三成,八百清军俘虏被推进一挖好的大坑活埋,其余财物粮食人口留给青县官吏处理,这几天田承嗣只是在小范围的见了‘花’铁干、马贵、涂德海、牛成熊、管得宽、齐医官、温正、蒋尚武、楚昭南等将领,当晚田承嗣给‘花’铁干、马贵、管得宽有所‘交’代后,准备第二天继续追歼清军在沧州的车队。 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在第二天凌晨时分,长公主朱媺娖、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传旨钦差彭公公赶到了,把田承嗣堵在帐篷里,使田承嗣从沧州乘船逃往聊城的计划落空,uu看书 uukanshu.o于是田承嗣继续装中毒未醒。 朱媺娖、骆养‘性’、彭公公见到田承嗣时,虽然知道田承嗣在逃避朝廷分兵,可看到田承嗣一脸一身的各‘色’毒包,还是被下了一大跳,特别是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可是一个玩毒的高手,田承嗣身上这些毒包可造不了假,在骆养‘性’看来田承嗣能够活着绝对是一个奇迹了。 长公主朱媺娖皱着眉听哈玛雅说田承嗣中毒的经过,哈玛雅说的情况朱媺娖知道一些,从哈玛雅嘴里才确切的知道,田承嗣糟了五毒教教主何铁手的暗算,这还牵涉到温青青和袁承志,哈玛雅说到袁承志要刺杀崇祯皇帝,把长公主朱媺娖惊愣了,也没有心情管田承嗣跟温青青、何铁手狗屁倒灶的事情,连忙出帐篷去派人通知父皇小心防备袁承志。 彭公公把骆养‘性’拉到一边问道:“骆大人,田大人这个样子还好不好得了?” 骆养‘性’沉‘吟’道:“如果是一般人这个样子,早就毒发身亡了,不过田大人武功高强,如果能够抗住这些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的毒气,田大人就可以转危为安,只是现在都七天了,田大人是好是坏就在这几天了。” 第537章 肢解锦衣卫 彭公公发急道:“田大人这样昏‘迷’不醒,皇上下旨分兵之事如何是好?”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可不想做恶人,说道:“田大人现在这个情况,得赶紧报告皇上和内阁,请皇上和内阁大臣们决断。-” 长公主朱媺娖刚好进帐篷,说道:“田大人的病情本公主已经派人向父皇禀告,既然田大人中毒不能理事,就按皇上的旨意办吧。” 崇祯皇帝的旨意就是调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许定国五路总兵,这五路总兵占锦衣卫一半兵马(崇祯皇帝没有把李洪基、袁时泰部算在锦衣卫里),只是崇祯皇帝消息滞后,许定国已经去了河南,就是这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部,那可是锦衣卫的台柱子,没了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部兵马,田承嗣的锦衣卫差不多就垮了。 彭公公说道:“那我们去中军大帐点将,让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将立即向督师周大人报道。” 长公主朱媺娖点点头,同彭公公、骆养‘性’去了中军大帐,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花’铁干、管得宽、温正、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兰田‘玉’、净明、李胜平、楚昭南、袁时泰、李洪基、魏忠诚、温小四、乔拼等几十员将领齐聚,长公主朱媺娖宣布了崇祯皇帝的旨意,让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将立即去通州向督师周大人报道。 长公主朱媺娖话一出口,温正就开口反驳道:“公主,我们锦衣卫为朝廷大建虏屡战屡胜,为什么要分我们锦衣卫的兵?” 长公主朱媺娖说道:“温正,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敢抗旨不成。” 温正说道:“公主,锦衣卫马上就要出兵沧州打建虏,现在来这个分兵的旨意就是‘乱’命,是要毁了我们锦衣卫。” 彭公公喊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貌视皇上、公主,骆大人还不把他拿下。” 骆养‘性’听了支支吾吾的,他可不想在锦衣卫中军大帐惹麻烦,楚昭南、温小四、乔拼等十几员将领站在了温正身后,长公主朱媺娖脸‘色’微变,说道:“温正,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一边站着去,饶总兵、马总兵、涂总兵、牛总兵你们执行命令吧。” 牛成熊说道:“公主,咱老牛只听田大人,你不要跟老牛扯什么牛犊子。” 朱媺娖喊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为总兵,表示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四人去了通州,就是大明的正印总兵官了,这样的大好事饶成军、马贵、涂德海反应并不积极,而牛成熊更是公然跳出来反对。 彭公公说道:“牛成熊,你说这样的话视同反贼。” 牛成熊哈哈大笑道:“随你怎么说好了,有本事你抓我呀。” 彭公公被气得发抖道:“你,你,你。。。” 朱媺娖说道:“饶总兵、马总兵、涂总兵你们呢?” 马贵说道:“公主,田大人现在还昏‘迷’着,朝廷这个时候分兵实在是太不通情理了。” ‘花’铁干说道:“公主,现在建虏、闯贼咄咄*人,朝廷怎么能做出这自毁长城的事来呀。” 朱媺娖说道:“‘花’护法,现在田大人不能理事,朝廷调走整个锦衣卫也是应该的,饶总兵、马总兵、涂总兵、牛总兵执行圣旨吧。” 饶成军向前了一步,又连忙退了回去,朱媺娖说道:“饶总兵、马总兵、涂总兵,皇上在京城已经给你们赐了府邸,他们的家人已经住进去了。” 饶成军、马贵、涂德海三人脸‘色’一惨,牛成熊哈哈大笑道:“公主,咱老牛有没有府邸呀?” 朱媺娖说道:“自然有牛将军的总兵府。” 牛成熊说道:“里面有没有咱老牛的家人呢?” 朱媺娖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彭公公低声说道:“把田大人接到通州去,锦衣卫就会全部跟着去通州的。” 朱媺娖说道:“我们只是执行皇上的圣旨,切不可节外生枝。” 彭公公还要说话,朱媺娖说道:“牛副将,你不愿意去,本公主不勉强,希望你也不要阻拦你部官兵服从皇上的圣旨。” 牛成熊哈哈笑道:“你要本事喊得走咱老牛的人,老牛是绝不会阻拦的。” 朱媺娖说道:“还有谁愿意去通州的,朝廷一律官升一级。” 中军大帐的气氛顿时紧张,但是并没有人响应朱媺娖,这时彭公公身边的一个‘侍’卫取下了压得很低的纱帽,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管得宽、兰田‘玉’、李胜平、魏忠诚等人先后认出是田大人的大哥田承‘玉’。 田承‘玉’说道:“兰师傅,还不听公主殿下的话站过来。” 兰田‘玉’犹豫了一下,缓慢的走到了朱媺娖的身前,田承‘玉’说道:“众将军,现在田大人已经不能理事了,你们都是朝廷的将官,吃着田家的粮饷,应该听皇上和田家家主的话,到通州去接受首辅周督师的调遣。” 可是中军大帐里的将领们并没有让响应,田承‘玉’说道:“李胜平、魏忠诚,你二人是朝廷官员之后,自当听从皇上的意思,你们也站过来吧。” 魏忠诚迟疑了一下,走向了朱媺娖身边,李胜平则原地不动,田承‘玉’说道:“胜平,你怎么不过来?” 李胜平说道:“田大公子,我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就不劳田大哥费心了。” 田承‘玉’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用,现在承嗣不行了,田家就要接管分兵后的锦衣卫。” 温正喝道:“你来试试,我看你简直是在找死。” 牛成熊、‘花’铁干、管得宽、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等跟温正站在了一起,饶成军、马贵、涂德海、袁时泰、李洪基、李胜平原地不动,兰田‘玉’、魏忠诚站在朱媺娖这一边,使得中军大帐里分成了三堆人。 朱媺娖见情况不妙,借口去看田承嗣出了中军大帐,当带着田承‘玉’走到田承嗣帐篷二十步时,就被田承嗣的亲兵拦住,田承‘玉’大声呵斥亲兵,被一个总旗身份的亲兵重重一拳击在脸上,田承‘玉’被打得满脸是血,田承‘玉’捂着脸喊道:“反了,反了,锦衣卫反了。” 亲兵总旗说道:“你再在这里打扰田大人修养,老子一刀剁了你。” 田承‘玉’被田承嗣亲兵的凶悍惊呆了,朱媺娖对帐篷前的哈玛雅说道:“哈玛雅,这是什么意思?” 哈玛雅说道:“大人的帐篷不是想进就进的。” 朱媺娖说道:“哈玛雅,我们是要接田承嗣回京城医病,你这样做会害了田承嗣的。” 哈玛雅说道:“承嗣没有病,他只是中了毒,他要回聊城去解毒,承嗣的事情不要你管。” 朱媺娖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阻拦本公主见田承嗣?” 哈玛雅笑道:“我是承嗣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媺娖说道:“你是田承嗣的‘女’人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替田承嗣做主?” 哈玛雅说道:“当然有资格,因为承嗣昏‘迷’前委托我全权负责指挥锦衣卫。” 朱媺娖怒道:“哈玛雅,你挟持田承嗣这是要造反吗?” 哈玛雅嘿嘿冷笑,管得宽带着上百亲兵赶到,“公主殿下,田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朝廷为何这样苦苦相*呢?” 朱媺娖说道:“管将军,你也要跟朝廷作对?” 管得宽说道:“公主殿下,田大人对末将有知遇之恩你是知道的,uu看书 ww.ukanshu 要动田大人除非先杀了末将。” 朱媺娖听了管得宽的话,盯了田承嗣帐篷好一会,一跺脚喊了声“走”,带着田承‘玉’返回中军大帐去了,朱媺娖做起饶成军、马贵、涂德海、袁时泰、李洪基等将领的裹着来,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终于答应了朱媺娖,让朱媺娖出乎意料的是,自己顺带做工作的袁时泰、李洪基也答应去通州,这让朱媺娖是喜出望外,就这样饶成军、马贵、涂德海、袁时泰、李洪基、兰田‘玉’、魏忠诚等近两万的兵马被朝廷分走了。 田承嗣得知饶成军、马贵、涂德海投了朝廷并不意外,因为除了饶成军是利‘欲’熏心,马贵、涂德海是田承嗣有意布局,兰田‘玉’、魏忠诚的离开在田承嗣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父亲、大哥和皇上联手了,至于袁时泰、李洪基的离去,田承嗣虽然觉得意外,可袁时泰、李洪基并不是自己的嫡系,他们的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田承嗣叹皇家太无情,心里彻底熄了为崇祯皇帝效力的心思,让哈玛雅吩咐将领们弃了俘获的财物人口,锦衣卫其余各部继续南下聊城,远处朱媺娖骑在马上,看着撤营南去的锦衣卫,心里是说不出难过,田承嗣此去如果不死,恐怕再不会报效朝廷了,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把田承嗣*上绝路? 第538章 田承嗣止痒 由‘花’铁干、牛成熊、管得宽、温正、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净明、李胜平、楚昭南、温小四、乔拼各部组成的锦衣卫,避开了沧州东面的清军,神经紧张的清军看着锦衣卫从西面南去,得知锦衣卫并无进攻自己的意图,清军将领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放弃六千大车财物和十万汉人俘虏,不过清兵们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锦衣卫一天半走了近三百里,在山东济南府德州歇息,田承嗣大有虎口脱险的感觉,这是才觉得身上的奇痒难忍,于是让亲兵把何铁手提来问话,何铁手是被‘毛’毯裹着扛进来的,亲兵放下‘毛’毯离开后,何铁手从‘毛’毯里滚了出来,整个人是赤身*一丝不挂(因为害怕何铁手施毒,亲兵除去了何铁手身上所有的物件,甚至连何铁手的手指甲脚指甲都剪掉了)。 田承嗣说道:“何铁手,你想法把我身上的痒解了。” 何铁手捂着自己的‘胸’部昂着头不理田承嗣,田承嗣说道:“何铁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替人结仇呢,解了我的身上的毒,我对你网开一面如何?” 何铁手说道:“田大人,我只会施毒不好解毒,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田承嗣怕‘弄’破了脓包留下伤痕,一直忍着疼痛和奇痒,对何铁手也是一再好言相求,没想到这何铁手是软硬不吃,田承嗣真是气急了,说道:“何铁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毛’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铁手说道:“田承嗣,落到你手里本教主就没有再活着离开锦衣卫。” 田承嗣不怒反笑道:“何铁手,你以为一死就可以解脱,嘿嘿,我偏偏不让你死。” 田承嗣自从中了何铁手的五毒,不敢跟哈玛雅行房事,怕哈玛雅被传入毒气,偏偏这何铁手的五毒有壮阳的功能,害得田承嗣的阳物整天雄赳赳气昂昂的,今天见了‘肉’光光的何铁手,田承嗣早就忍受不住了,既然何铁手还是不合作,田承嗣心说干脆来一个以毒攻毒吧,就算治不了身上的痒,把弟弟的痒止住也行啊! 田承嗣眼睛里冒火,两步走到何铁手身前,拉开了何铁手挡在‘胸’前的双手,何铁手大惊道:“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把何铁手掀翻在地,说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何铁手被封住了‘穴’道,浑身使不出力气,仰面躺在地毯的何铁手惊慌道:“田大人,你不能这样,你可是朝廷官员哟,朝廷官员不能这样欺负老百姓。” 何铁手越是害怕田承嗣侵犯,田承嗣显得越兴奋,头脑已经被*‘欲’充满了,扳开何铁手的大‘腿’,身子一送就把阳物顶进了何铁手音符,“啊”何铁手发出凄厉的惨叫,田承嗣扑在了何铁手身体上蠕动,何铁手是又羞又恨,可双手没有一点力气,情急之下猛的一口咬在田承嗣的左肩上。 田承嗣痛得大叫一声,猛使力的一甩肩膀,何铁手的嘴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松开了咬着田承嗣‘肉’的嘴,被田承嗣撞得厉害,何铁手满嘴都是鲜血,田承嗣见了更加兴奋,一口‘吻’在何铁手的嘴‘唇’上,何铁手发出一阵“呜”“呜”“呜”的悲嚎。。。 田承嗣吸干了何铁手嘴里的血水,也把*发泄进何铁手的*里,拔出阳物后才看见何铁手下身一大滩血,心说这毒‘女’居然还是一个处‘女’,仔细想来何铁手*真是很紧,哇,自己竟然玩了一个处‘女’教主。 何铁手还仰躺在地毯上啼哭,完全是一副小儿‘女’模样,田承嗣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心说这毒‘女’的血腥味好重,估计含了很多毒物的毒素,不知道自己吸了何铁手的血是毒发身亡还是以毒攻毒呢? 何铁手过了很久才说道:“田承嗣,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田承嗣狰狞的笑道:“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只是不知死活啊!” 田承嗣再一次扑倒何铁手身上,何铁手惊恐的喊道:“不要,啊,不要,你要整死我啊,啊,哎哟,哦,啊啊啊,我好痛,啊。。。。” 田承嗣第二天起来后,发现身上不怎么痒了,再看身上的脓包也小了不少,心说昨夜跟何铁手办事,真还是起了止痒的作用,估计不是跟何铁手梅开三度起了作用,应该是吸了何铁手的血解了毒。 锦衣卫赶早吃了饭继续赶路,十四日夜宿武城境内,田承嗣把何铁手‘弄’来如法炮制,一边玩何铁手这个人,一边咬破何铁手的嘴‘唇’吸血,依然是梅开三度才把哭干了泪的何铁手送走,第二天醒来时,田承嗣发现身上已经不痒了,脓包已经消了大半,有的脓包已经开始结疤了。 十五日傍晚,锦衣卫赶到了临清城扎营,田承嗣还是这样对付何铁手,这一夜田承嗣感受到了何铁手的反应,何铁手的身体明显渴望这种快感,虽然何铁手伪装得很像,可在情场老手田承嗣面前,还是暴‘露’得非常彻底,这让何铁手想当羞耻,一直闭着眼睛躺在地毯上不敢看田承嗣一眼。 十六日晚锦衣卫在水军哨骑的引导下,终于赶到了锦衣卫水军船队停泊处,锦衣卫陆军水军会合只剩下三万兵马水笙、安小慧、桂香、顾秦迎接,田承嗣、哈玛雅上船,可田承嗣一身的干疤把水笙、安小慧、桂香、顾秦吓了一跳。 在水军的旗舰上,哈玛雅这次北上勤王的经过说了一遍,水笙、安小慧、桂香、顾秦四人听得惊心动魄,安小慧忍不住大骂崇祯皇帝、长公主无情,饶成军、马贵、涂德海、袁时泰、李洪基、兰田‘玉’、魏忠诚无耻,何铁手的心狠手毒,水笙、桂香、顾秦都抚‘摸’着田承嗣身上的干疤,害怕这些干疤在田承嗣身上落下印子,要知道田承嗣万中无一的绝‘色’美少年,水笙、桂香、顾秦那个不想自己的夫君英俊潇洒美冠绝伦呢! 田承嗣告诉水笙、安小慧、桂香、顾秦四‘女’,自己身上不会留下疤痕,水笙、安小慧、桂香、顾秦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其实田承嗣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只是先哄着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桂香、顾秦她们再说,不然大家都愁眉苦脸的这又何必呢! 因为身上有干疤和脓包,害怕把毒传给自己的‘女’人,田承嗣不敢碰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桂香、顾秦她们,于是一个在单独的船舱睡了,何铁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夜,养一下她*的伤势。 十七日黎明,锦衣卫船队依次开始向南行驶,天明后运河东岸西岸的锦衣卫开始行军,田承嗣所在的旗舰,直到已时才开始行船,虽然船行非常缓慢,但是田承嗣可以不用再装中毒,可以在整只战船自由活动,并在船上见了狄云、覃衍火、王虎臣等隶属水军的将领,田承嗣隐隐约约透‘露’出跟朝廷撕破脸的意思,狄云、覃衍火、王虎臣等将领都旗帜鲜明的站在田承嗣这一边,这让田承嗣感觉非常的欣慰。 哈玛雅告诉水笙、安小慧、桂香、顾秦四‘女’,何铁手对夫君有解毒的功效,‘女’人也好爱美的,害怕田承嗣结疤变丑,五个‘女’人商量一番,当晚把何铁手送进了田承嗣的船舱,田承嗣见到哈玛雅送来的何铁手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何铁手想不到田承嗣的‘女’人这样大方,彻底被哈玛雅这些‘女’人打败了,田承嗣等哈玛雅离开后,脸皮也厚了起来,抱住何铁手求欢,何铁手自知难免一劫,就半推半就从了田承嗣。 十八日,田承嗣在水军旗舰上,轮番接见了锦衣卫‘花’铁干、牛成熊、管得宽、温正、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净明、李胜平、楚昭南、温小四、乔拼,还是透‘露’出要当军阀的意思,uu看书 .ansh众将领都是异口同声的支持,田承嗣感觉非常的诧异,问后来上船的几个将领,原来在南归的路上,锦衣卫将领们已经串通一气,准备跟朝廷分道扬镳了,田承嗣明白是时候跟朝廷划清界限了。 十九日晨,田承嗣早早的醒来,看着躶体熟睡的何铁手,已经被自己调教很温顺,田承嗣心里暗暗得意,不想被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桂香、顾秦她们认为自己太好‘色’,田承嗣没有恋着被窝,冒着凉飕飕的河风站在船尾打望。 田承嗣看见后面的战船船首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那个‘女’将见田承嗣在看她,一扭头就快速跑回了船舱,田承嗣觉得这个‘女’将非常面熟,仔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原来是云俊聪的妹妹云秀莲,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女’人,田承嗣顿时哈哈大笑,原来是云秀莲见到自己不好意思,逃回船舱里躲起来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安小慧捞起田承嗣衣衫检查干疤,已经有小半干疤脱落了,脓包也全部结疤了,脱落干疤之处没有丝毫印记,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桂香、顾秦这些‘女’人都啧啧称奇,更是坚信田承嗣和何铁手在一起睡觉对解毒有用,只有田承嗣自己才知道,自己是靠何铁手的血解了体内的毒素。 第539章 坏消息1串 田承嗣急于赶去曹州城见红娘子、方慧英,于是一进曹州境内就弃船乘马,一路催马赶往曹州城,终于在下午申时抵达曹州城北‘门’,确定是锦衣卫的兵马,守‘门’官兵打开了城‘门’,田承嗣率领随行兵马进城,刚进城就碰到来迎接的方慧英,两人并骑向曹州总兵府驰去。- 路上方慧英告诉田承嗣最新得到的消息,援剿总兵虎大威在禹州中伏殉国;原来二月李自成在襄阳建立政权之后,崇祯皇帝严令河南、湖广的官军进剿,可是河南、湖广官军势弱不敢妄动,崇祯皇帝圣旨连连发到,要督师丁启睿、杨文岳、河南巡抚高名衡、王汉、湖广巡抚宋一鹤务必扑灭李自成此獠。 首先是河南巡抚王汉(字子房,山东掖县人,崇祯十年进士,初知河内,迁御史,奉命管理援兵,巡按河南,十五年擢河南巡抚),崇祯十六年二月中旬,王汉入永城招抚叛将刘超的叛兵,入城中炮而死,后被朝廷赠兵部尚书。 崇祯十六年二月下旬,河南总兵陈永福率领一万三千官军民军在许州‘激’战闯军张鼐、党守素部两万余人,双方大战三日各有两三千人伤亡,陈永福兵少不得不回撤至尉氏县一线,得到河南巡抚高名衡派来的援军才稳住阵脚,三月初,挂衔总兵许定国部赶到开封府,副总兵刘孔和连下太康、扶沟,追至尉氏县附近的闯军张鼐、党守素部才退走。 崇祯十六年二月底,督师丁启睿守汝宁城,保定总督杨文岳率领总兵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所部两万人马,配合开封的官军进攻许州,一路上连败数股小队闯军,斩获首级一千余,缴获了不少的财物牲口,收复上蔡、郾城等州县,三月初在临颍被闯军袁宗第、郝摇旗伏击,闯军五万对官军两万,闯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开始发炮就炸死援剿总兵虎大威,官军顿时溃不成军,杨文岳率领官军坚持了一个时辰,杨德政、方国安见大势已去,保着杨文岳向南逃去,闯军袁宗第、郝摇旗一路追杀,两万官军逃回汝宁城不到三千人,袁宗第、郝摇旗部再次包围了汝宁城。 田承嗣暗叹崇祯皇帝太急了,现在官军对完全闯军处于守势,还一再催*官军进剿李自成,这不是以羊驱虎吗,官军失败是必然的,这只能使得官军在河南、湖广的形势更加恶化,失去近两万官军的汝宁城危矣,自己在河南、湖广的布局基本上化为乌有。 田承嗣进了总兵府,红娘子在大‘门’里迎接,田承嗣跟红娘子分开已经两个多月,算得上是久别胜新婚,田承嗣是拉着红娘子的手进入后院的,在后院闺楼里见到了自己可爱的‘女’儿田馥珺,田承嗣逗‘弄’了‘女’儿好一会,才让‘奶’娘把孩子抱走。 田承嗣把自己勤王的事情给红娘子、方慧英说了一遍,红娘子说道:“弟弟,我们现在跟崇祯皇帝差不多撕破脸了,你说吧,要姐怎么做?” 田承嗣说道:“姐,我准备尽快赶回金陵城去,等皇上的圣旨到了,对我还有用处就执行,有坏处就装昏‘迷’不奉旨,总之是准备先做军阀了,倒是姐姐这里很危险,不如跟弟弟去金陵城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姐在这里很习惯,手下已经有上万的兵马,皇上还没有跟你明着撕破脸,姐为什么要放弃曹州城呢!” 田承嗣说道:“这样也好,姐就守住曹州这个进入山东、直隶的桥头堡,弟弟给你留一支兵马吧。” 红娘子说道:“弟弟,你现在的兵马也不多,还是都带回江南去吧,人少了镇不住江南的官员士绅。” 当晚红娘子和方慧英‘侍’候田承嗣,生了孩子的红娘子更是‘激’情,恨不得把田承嗣吞掉,田承嗣的*的雄壮,在生过孩子的红娘子面前已经没有震撼力,只是苦了方慧英上去顶不住、退下来又不甘心,最后只能变成一个看客,看了田承嗣、红娘子一晚的活‘春’宫,方慧英是又羡慕又难过。 田承嗣在曹州城歇了三天,是夜夜跟红娘子盘肠大战,每夜红娘子都是泪流满面,诉说自己这些年是白活了,李岩就不是一个男人,方慧英知道*大的好处,可惜自己无福消受,只有等自己生一个孩子,下面那个地方大了,就可以跟承嗣匹配了,过年时自己费尽心机也没有怀上孕,这三夜自己接了不少承嗣的*,希望观音菩萨保佑,让自己怀上承嗣的孩子吧! 二十二日晨,田承嗣告辞红娘子,带着方慧英离开了曹州城,下午重新登上了水军旗舰,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桂香、顾秦又多了一个姐妹方慧英,安小慧告诉田承嗣,田小军的消息传到,田小军带着田承嗣母亲方氏、姐姐田蓉、妹妹田秀娥到了临清州,覃衍火停船等候,‘花’铁干、蒋尚武、楚昭南前往迎接。 田承嗣听说母亲和田蓉姐出来了松了一口气,妹妹田秀娥也跟来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免得闯军和清军进城被祸害了,选为田小军这次带出的田家人越多越好,可田小军是暗中行事,能够带出来的一定有限,其他的田家人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田承嗣问及冠县、阳谷县的伤兵,安小慧说九成的伤兵已经归队,双修伤势特别严重的,也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银子,将来伤好后还想当兵,欢迎他们到江南重归锦衣卫,田承嗣不好明说,这些伤兵没有被锦衣卫带走,接下来他们的命运会非常坎坷危险,可自己现在是鞭长莫及,只有盼这些伤兵吉人自有天相。 二十三日,有巡按御史苏京的密信到,说新附参将袁时中与闯军书信来往,并不接受朝廷的约束,也不受总兵陈永福的节度,坐视河南围攻许州闯军功败垂成,言袁时中部近日有复叛闯军的可能。 田承嗣看了苏京的密信久久没有说话,方慧英说道:“承嗣,流贼降来叛去的是家常便饭,你为袁时中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田承嗣说道:“慧英,说到底还是我心慈手软了。” 方慧英说道:“承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袁时中首鼠两端,一定是慧梅在里面捣鼓,真后悔当时怎么不把她给‘弄’死算了。” 方慧英听了低下头不说话,田承嗣说道:“慧英,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要生气哈。” 方慧英说道:“承嗣,我没有生气,只是后悔自己当时太姐妹情深了。” 田承嗣说道:“可伶慧梅对闯王夫‘妇’一片忠心,最后跟袁时中还是躲不过一个死字。” 方慧英说道:“承嗣,你是说闯王不会放过慧梅和袁时中?” 田承嗣说道:“李自成是什么人,我比你看得清楚,袁时中是必死无疑,袁时中死了慧梅还能独活吗?” 方慧英听了似信非信,田承嗣说道:“你不信就等着,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田承嗣对袁时泰投靠朱媺娖的气还没有消,这袁时中拿着朝廷的好处脚踏两条船,要知道李自成可不是一个善主,真要救袁时中部,那可是好几万人马,人吃马嚼得多少粮饷,而且还是一条白眼狼,搞不好回伤了自己的,田承嗣从心里放弃了袁时中,最后会不会逆天改命,就看他袁时中自己的造化了。 四月初一日,锦衣卫行至淮安境内,传来了河南汝宁城失陷的消息,三月十八日,闯王李自成、大将刘宗敏率领二十万大军并至,uu看书 uknshu.c 大军*近汝宁城五里,丁启睿、杨文岳以监军佥事孔贞会的川兵屯城东,杨文岳以保定兵屯城西,二十日闯军大举进攻,‘激’战一天一夜,城东川兵大溃,城中已无官兵可援,只有数千明军以死‘肉’搏。 二十一日,闯军四面环攻,丁启睿。杨文岳做最后搏杀,矢石云梯堵墙而立,城头矢炮擂石雨集,闯军死伤山积,然而闯军循环攻击攻,到中午有近百处城垛被突破,汝阳知县文师颐被杀于城上,保定总督杨文岳被捉,汝宁城被闯军攻破,贼兵拥杨文岳等见李自成,杨文岳大骂,李自成大怒,缚之城南三里铺,以大炮击之,‘洞’‘胸’糜骨而死。 虏崇王朱由樻、世子、诸王妃及河南怀安诸王、监军孔贞会、佥事王世琮、通判朱国宝副将贾悌、参将冯名圣等返襄阳,知府傅汝为投水而死,督师丁启睿、杨德政、方国安不知所踪,汝宁城士民屠戮数万,焚公‘私’廨舍殆尽。 田承嗣感叹历史还是回到了原点,现在李自成拿下了汝宁城,除去了心腹之患,承天府将面临闯军雷霆一击,田承嗣明白承天府军民是扛不过这一关,田承嗣被崇祯皇帝气乐了,崇祯皇帝的急躁帮着李自成一统河南、湖广,自己真是回天无力了,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甲申之变的发生。 第540章 回到金陵城 田承嗣本来是想母亲一行赶上来的,可是母亲一路南来病倒了,现在还在刚刚过了济宁,加上出了汝宁城失陷这码子事,田承嗣对局势是忧心如焚,于是放弃了等母亲的想法,催促船队加紧赶路,十月初四日晚锦衣卫船队夜泊扬州城外。.最快更新访问: 。 金陵城锦衣卫传来消息:三月二十七日,曹*罗汝才,被闯王李自成以‘私’通明将左良‘玉’为借口所杀,同时被杀的还有“革左五营”的首领贺一龙,罗汝才的四十万人马和“革左五营”被闯军兼并收编,据传有数股曹营兵马反出,具体的情况还在进一步核实中。 田承嗣是知道这段历史的,当时李自成的羽翼渐渐丰满,就将屠刀伸向了盟友,崇祯十六年三月初,李自成以设宴为名,请罗汝才、贺一龙到老营赴宴,罗汝才心怀疑惧借故谢绝,贺一龙却应邀而至,席间李自成即命埋伏在左右的士卒把贺一龙处死,次日清晨,李自成亲领‘精’骑一百余人来到曹营,说是有重要事情同罗汝才商量,进入罗汝才的卧室后即将罗杀死,罗汝才、贺一龙被杀在起义军内部引起了很大的震动,罗汝才的部将杨承祖、王龙等同李自成结下了怨仇,率所部向陕西总督孙传庭投降。 “革左五营”的另一位首领老回回马守应,正在率部向澧州,李自成授予他“永辅营英武将军”的称号,颁给四十八两重的金印一颗,马守应推辞不受,意在保持自己的相对独立‘性’,李自成几次调他带领部众回襄阳,马守应不想蹈罗、贺的覆辙,把队伍拉到长江以南的松滋一带地方,与李自成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崇祯十七年‘春’天,马守应在彝陵病死,张献忠义军由湖广入川,马守应部众随张献忠入川,“革左五营”的其他三位领袖即贺锦、蔺养成、刘希尧则成了李自成的部将。 田承嗣暗叹自己的搅局,让罗汝才多活了二十多天,让他多享受了一会醇酒美人,听到这个消息最吃惊是方慧英,她怎么也不相信闯王会杀了罗汝才和贺一龙,田承嗣明白方慧英是相信闯王李自成杀了罗汝才和贺一龙,只是无法接受闯王李自成是一个心狠手毒背信弃义的人而已。 第二天早上河南方面的塘报到了,不光说明罗汝才、贺一龙的细节,还提到罗汝才部将杨承祖、王龙等反出了大营,投北面陕西而去,这下子方慧英终于相信了,她拉住田承嗣的手说道:“承嗣,你救救慧梅吧,她太可怜。” 田承嗣拍了拍方慧英的手背,叹口气说道:“慧英,已经来不及了。” 方慧英说道:“承嗣,你是说闯王已经对“小袁营”下手了。” 田承嗣说道:“应该就是这这几天时间了。” 方慧英是一脸的无奈,田承嗣对安小慧、哈玛雅吩咐事情,二‘女’听了田承嗣的话,被惊得目瞪口呆。安小慧说道:“承嗣,这种事你怎么能做,再说我也算是田家的媳‘妇’,做这种事太说不过去了。”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反正不是田家的祖坟,用不着这么顾虑的。” 田承嗣让安小慧、哈玛雅指挥锦衣卫官兵,挖田家在扬州城的坟地,那里最显赫的坟墓是田宏遇的夫人(田贵妃的母亲)吴氏的坟墓,田承嗣怀疑那块墓地藏了田家巨大的财宝,安小慧听了田承嗣的话一时接受不了。 安小慧显得非常无奈,哈玛雅则向安小慧说道:“小慧姐,是挖田宏遇大人的墓,这跟承嗣有什么关系啊!” 田承嗣心说少数民族的理解果然有道理,安小慧说道:“可这事被人知道了,是要戳脊梁骨的啊!” 田承嗣心说自己是看中了你的‘女’兵营,自己又没有时间在扬州停留,不然不会要安小慧这个刺头办事的,一旁的桂香和顾秦嘀咕了几句,顾秦说道:“承嗣,如果安姐姐不方便出面,就由妾身和桂香妹妹背这个恶名吧。” 田承嗣见顾秦出头眼睛一亮,顾秦和桂香是猜到自己杀四哥田承忠的,是啊,一个连自己哥哥都能够下手的人,怎么会在乎父亲一个‘女’人的坟墓,顾秦、桂香知道自己没有把田家当一回事,因此就主动出来请缨,还是顾秦、桂香跟自己心意相通啊。 有了顾秦的表态,安小慧的心理压力小了很多,于是表示自己愿意留在扬州挖墓,连方慧英也表示愿意留在扬州,田承嗣最后同意了安小慧和桂香、顾秦留在扬州,哈玛雅和方慧英跟自己回金陵城去。 同安小慧、桂香、顾秦留下来的是牛成熊、温正和王虎臣的水军,田承嗣对牛成熊、温正‘交’代了挖墓的具体情况后,就指挥锦衣卫船队继续向金陵城行进,四月初六日中午停靠江浦,金陵城锦衣卫在焦宛儿率领下早早在岸边迎候。 田承嗣是被抬下战船的,由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陪着,直接从金陵城聚宝‘门’回田府,聚宝‘门’守军见是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田大人进城,那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上千的锦衣卫官兵涌进聚宝‘门’,守城守备王进愣是问都没敢问。 田承嗣被抬进田府后院后,就翻身起来恢复了常态,对焦宛儿好生勉励了一番,然后见了田小四、张‘玉’、简姑娘,特别对失去了嫂嫂的简姑娘倍加安慰,这时水笙安排水军的事务到了,田承嗣才让田小四、张‘玉’、简姑娘退下去。 田承嗣和水笙、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议事,焦宛儿告诉田承嗣,前几天荆州知府马飙派人来联系,从荆州城撤出来了两千军民,现在在监利县休整,田承嗣问及荆州方面的情况,得知荆州同知张启元已经殉国,守备游正普跟知府马飙在一起,再就是沔阳州知州章旷城破时被闯军杀害。 还有就是正月二十五日张献忠攻打蕲州,荆王府将校郝承忠,暗通张献忠,为内应导其军攻城,知州许文岐开炮,打死许多献军。夜半下大雪,张献忠得郝承忠接应攻破西‘门’,知州许文岐与指挥岳璧被俘死;三月二十五日,张献忠自蕲州率军攻入黄州,同知朱统鎙死于阵前,黄州居民多弃家而逃,黄冈知县孙自一、县丞吴文燮、卫指挥郭以重俱死,献军攻克黄州周围各县。 再就是三月左良‘玉’军作‘乱’,左良‘玉’军自襄阳兵败,部下多降兵叛卒,桀悍不驯,裨将王允成为‘乱’首,拥兵十余万,自九江而下,破建德,劫池阳,泊舟于三山、荻港,尽夺民船以载兵,都御史李邦华草檄告左良‘玉’,并用九江库银十五万两饷之,李邦华只身入其军慰劳,左良‘玉’军稍安。 田承嗣听完头都大了,献贼嚣张到如此地步,下一步应该是武昌进攻,跟闯贼别一别苗头,荆州知府马飙、守备游正普等两千军民在监利县很不安全,现在闯贼、献贼闹得欢,这个左良‘玉’也不消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不治一治这左良‘玉’将来可是个大患。 田承嗣跟水笙议定,等覃衍火的船队到了,稍作休息就把一部水军驶往崇明岛,在崇明岛建立锦衣卫水军大本营;哈玛雅提出要回回疆,跟师傅练霓裳一起拉队伍,来年杀进中原,帮助田承嗣平定天下。 是夜田承嗣和水笙、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四‘女’大被同眠,因为焦宛儿是久旷之人,水笙、哈玛雅、方慧英三‘女’都很谦让,田承嗣见了很是满意,让焦宛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也使得焦宛儿和水笙、哈玛雅、方慧英三‘女’的感情进一步加深。 天亮吃过早饭后,水笙就回江浦锦衣卫水军去了,焦宛儿去给即将到来的婆婆一行人准备房间,哈玛雅、方慧英也跟着去帮忙,田承嗣则去隔壁屋看何铁手,何铁手被田承嗣和水笙、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四‘女’闹了一夜,整个人被折腾得非常委顿,见到田承嗣时‘精’神一振脸现‘潮’红,看着田承嗣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惜田承嗣没有余勇可贾,u看书 .unshu 何铁手一个人在那里发出细不可闻的腻语。 直到‘女’亲兵来报吴飞、娄正刚求见,田承嗣才离开了何铁手的房间,娄正刚已经一年没有见到田承嗣了,见面后心情非常‘激’动,打开话匣子说了好一阵,田承嗣就陪着吴飞、娄正刚说话,自己的老部下当然要拉紧。 南京司礼太监韩赞周派内监李蝉前来探视,田承嗣让吴飞、娄正刚从侧‘门’出了后院,然后和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三‘女’一起演了一回苦情戏,内监李蝉看着田承嗣昏‘迷’不醒的样子,向焦宛儿询问了田承嗣的病情,说了些关心的话就离开了。 田承嗣起身看起了礼单,司礼太监韩赞周出手阔气,八‘色’礼物竟然上了五位数,田承嗣让焦宛儿找个好日子,加倍给韩赞周还礼,这时‘女’亲兵来报,史德威大人求见,田承嗣心说老师也派人来了,说不得再装一次病。 史德威见到田承嗣,田承嗣脸上的疤痕还在,看得出来是中毒形成的,因为金陵城里很多人都猜测田承嗣是装病避祸,自己跟义父也有这样的怀疑,只是田承嗣这样昏‘迷’着,史德威相信田承嗣余毒未消,只是是不是这么严重就不好说了。 第541章 田府里布局 史德威半信半疑离开田府大‘门’时,正遇到田承嗣的老丈人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匆匆赶来,史德威和焦公礼是老熟人,得知焦公礼是来给田承嗣驱毒的,史德威对田承嗣的病情信了七八分,跟焦公礼告辞后,急着回去向义父报告田承嗣的病情。.最快更新访问: 。 “铁背金鳌”焦公礼在北屋见到田承嗣,田承嗣坐在主座上看不出丝毫的中毒迹象,焦宛儿把田承嗣装着中毒一事说了,焦公礼才知道自己是来配合演戏的,害得自己白担心好几天,要知道像田承嗣这样的好‘女’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啊! 焦公礼得知崇祯皇帝对自己‘女’婿寡恩,心里是一股怒火涌起,大骂崇祯皇帝忘恩负义不得善终,田承嗣心说自己的老丈人不愧是江湖中人,心里根本不把皇帝当一回事,干脆就把他拉入伙来吧。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我帮助这期间,田府多承你的照顾了。” 焦公礼说道:“贤婿,说起来金龙帮还是靠锦衣卫相助才得以保全啊!” 田承嗣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就不分彼此了。” 焦公礼念道:“对,不分彼此,我们翁婿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想让金龙帮替锦衣卫招兵。” 焦公礼说道:“行啊,这去金龙帮可帮锦衣卫招了四五千兵,今年锦衣卫准备招多少兵?” 田承嗣说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焦公礼脸‘色’一变问道:“贤婿,你难道准备要?”焦公礼做了一个手砍的动作。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只是不想再受制于人,当今天下风云变幻,手握重兵者占尽先机。” 田承嗣说得虽然含糊,金龙帮一帮之主岂能听不明白,知道田承嗣有了异志,江湖上的人都说闯王李自成有九五之尊,以焦公礼对田承嗣和李自成的了解,焦公礼更看好田承嗣,也只能看好田承嗣,现在能力超群的‘女’婿要大干一番,焦公礼是举双手赞成,败了大不了还是江湖飘零,赢了焦家博个世代公侯复贵盈‘门’。 焦公礼说道:“贤婿,你怎么说金龙帮就这么做。” 田承嗣见焦公礼这么上道大喜,于是让焦公礼派金龙帮帮众在应天府之外的地方招兵,特别注意招在船上做过事的火长、舵工、班碇手、水手、民梢、‘阴’阳官,甚至铁锚、木艌、达材等各种工匠,焦公礼听完惊呆了,自己这个‘女’婿难道要在海上大显身手吗?不过焦公礼还是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问。 田承嗣先给焦公礼一百万银子的招兵费用,这些财物聚宝山锦衣卫军营支付(军营有从临清运回来大批财宝),焦公礼由焦宛儿陪着离开,焦宛儿回来的时候告诉田承嗣,阮丽珍代表她父亲来阮大铖探病。 田承嗣虽知阮丽珍才貌冠绝江南,怕自己‘迷’上好友之‘女’他人之‘妇’,更不希望装病之事暴‘露’,让焦宛儿接待阮丽珍,并送阮大铖一份厚礼,至于阮丽珍就不用进北屋来,当天下午田承嗣用同样办法把寇白‘门’的丫头斗儿和郑妥娘的姨娘打发走了。 天黑前水笙赶到了田府,田承嗣和水笙、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四‘女’共进晚餐,晚上还是五人同‘床’共眠,可惜焦宛儿身上动红,被迫在一边当看客,眼睁睁看着水笙、哈玛雅、方慧英三‘女’享受无边‘性’福。 第二天田承嗣与水笙、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吃过早饭,水笙离开后院不久,‘女’亲兵就送来了最新塘报:崇祯十六年四月初一日,李自成的闯军占领承天府,湖广巡抚宋一鹤自杀,巡按御史李振声被俘,总兵钱中选被击毙,钦天监博士杨永裕投降,十万计官军民军被屠杀,整个湖广仅剩下郧阳一府,还在郧阳府守将王光恩手里。 大明的形势是每况日下,田承嗣心里那个气啊,身边的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出气都很小声,直到‘女’亲兵进来报告,安小姐的信从扬州送到了,方慧英接过信来,田承嗣示意了一下,方慧英撕掉火漆,取出信笺细细读来,大意是:锦衣卫官兵在初六日傍晚挖到了宝藏,宝藏在离田府吴夫人八十步的一处佣人墓下层,估计有三四百万金银财宝,取宝后立即赶往金陵城,另侯恂已于三月二十八日被锦衣卫缇骑捉往京城,侯方域则下落不明。 从田家的坟地里挖出三四百万金银财宝,的确是一件大喜事,田承嗣‘露’出一丝笑容,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也松了一口气,焦宛儿得知田承嗣在找侯家父子的晦气就说道:“夫君,侯恂被朝廷抓住了,那侯方域跟媚香楼的李香君相好,只要守着媚香楼迟早会抓住侯方域的。” 田承嗣心说焦宛儿这主意不错,于是对焦宛儿微微点了一下头,焦宛儿想了一下说道:“夫君,那妾身把这件事‘交’给小四办吧。” 田承嗣以前用田小四最顺手,现在焦宛儿善解人意把差事‘交’给田小四,田承嗣心里很满意,自己‘抽’空给田小四说一声,守到了侯方域之后,连李香君一锅端了,妈的,你睡我的温青青,我睡你的李香君,这个亏一定要捞回来。 四月十一日申时,安小慧率领扬州挖墓的锦衣卫赶到江浦,宝藏随牛成熊、温正进了聚宝山军营,安小慧则入住了田府,安小慧一到来田承嗣和水笙、焦宛儿、哈玛雅、方慧英就束手束脚,大家的‘性’福生活大打折扣。 四月十三日已时,田小军、‘花’铁干、覃衍火、楚昭南护着田承嗣的母亲到了江浦,田承嗣因为装病未醒,由水笙、安小慧、焦宛儿三‘女’出面,把田承嗣的母亲迎进了田府,田承嗣在后院北屋拜见了自己的母亲。 方夫人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儿子在装病,虽然害怕皇帝龙颜大怒,可儿子的事情她不懂,叹口气只得由着儿子,田承嗣把田府后院留给了母亲,于是母亲方氏和七姨肖氏、姐姐田蓉、妹妹田秀娥、丫鬟夏莲、红‘玉’一干人住进了后院,焦宛儿在后院里陪着一起住,自己则搬到了田府隔壁的大院居住,水笙、安小慧、哈玛雅、方慧英、桂香、顾秦也跟着过去(当然何铁手也‘弄’过去了),两处院子有地道连接,两面的人来往非常方便。 四月十六日,水笙、覃衍火率领水军两百多战船,满载着田小军部和招募的新兵八千人,浩浩‘荡’‘荡’的奔长江出海口的崇明岛,在那里建立锦衣卫水军基地,一直观望的金陵城官员士绅们,算是看清楚了田承嗣‘露’出的獠牙。 四月十八日,温正、温小四、乔拼回浙江石梁省亲,也替田承嗣向温家五老请罪,没有替温家照顾好温仪,田承嗣给了老丈人温方山五十万银子的财物,温家四老温方达、温方义、温方施、温方悟各十万银子的财物,(温正得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财物,加上自己得的赏银有四十万两银子上下,温小四、乔拼分别有四万、二万五千万两银子,阵亡的温刚加上抚恤金有六万两银子)温正、温小四、乔拼辞别田承嗣,在本部官兵的护送下一路南去。 四月二十日,田承嗣请伤势痊愈的狄云,率领本部兵马护送哈玛雅至岳州府,哈玛雅经四川、陕西返回回疆,回来时顺便去看看在江西境内的丁启睿、杨德政、方国安,临行时哈玛雅是依依不舍,田承嗣对哈玛雅也是非常的‘迷’恋,化装送哈玛雅离开了金陵城三十里,才不得不看着护送哈玛雅的队伍远去。 田承嗣回城的路上,遇到一处优雅的小亭子,久未出‘门’的田承嗣不想急着回城,uu看书.ukanhuco 就在小亭子里坐着透气看风景,不一会北面来了一顶四人轿子,护轿的家丁一路吆喝,直奔田承嗣休息的小亭子而来。 “呔,那书生快快回避了去。”一个护轿的家丁喊道。 田承嗣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家丁,“喂,呆子,说的就是你。”家丁又喊道。 田承嗣这才意识到是在喊自己,田承嗣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可不是一个生员的装扮吗,这时两个家丁已经抢进了小亭,亭子外的亲兵也要冲上来,被田承嗣用手势制止了,一个家丁挥舞着皮鞭,恶狠狠的要赶田承嗣离去。 突然轿子里一声清脆的声音“不得无礼。” 家丁收住了手里的皮鞭,轿子停在了小亭子外,后面赶上来一个娇美的丫鬟一打帘子,从轿子里款款走出一位绝‘色’美‘女’,眉木之间更见风韵,田承嗣不由得站了起来,美‘女’口吐珠‘玉’:“公子是斯文一脉,可让妾身借坐片刻。” 田承嗣痴痴的说道:“姐姐要坐,小弟求之不得。” 第542章 杂事真多啊 美‘女’在田承嗣对面坐下,手中仕‘女’扇半遮容貌,两眼盯着田承嗣看,田承嗣心说这‘女’子十分大胆,毫不在意抛头‘露’面,莫非是秦淮河的歌妓不成,于是也直沟沟的盯着眼前的美‘女’看,“扑哧”美‘女’笑出声来:“这位公子你胆子不小啊!” 田承嗣笑道:“本公子素来胆小,就是见到美‘女’就‘色’胆包天。-” 美‘女’脸现薄怒道:“这位公子,你知道奴家的丈夫是谁吗?”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本公子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 美‘女’脸‘色’绯红愠怒道:“你,你对奴家指桑骂槐。”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你误会了。” 田承嗣不想跟这个‘女’子纠缠,转身准备离开小亭子,美‘女’喊道:“狂徒,报上你的名来。” 这时一个家奴挥鞭向田承嗣‘抽’来,田承嗣身子向柱子一让,右脚轻轻的伸了出去,那家奴被田承嗣脚一绊,家奴一个恶狗抢屎扑在了地上,手里的鞭子飞出了一丈多远,家奴抬起头满脸是血,把那美‘女’吓得一声尖叫,家奴‘摸’了一把脸,见手里全是血,“啊”的叫了一声,头一歪就晕过去了。 田承嗣见这个‘女’子不可理喻,掉头就出了小亭子,亭子外两个家奴抢上来,田承嗣勃然大怒,金陵城的世家大户都这样仗势欺人吗,于是两膀一运力,等两个家奴挨着身体时,猛的一发力把两个家奴震飞了出去。 田承嗣头也不回的走了,两个家奴在地上鬼哭狼嚎,其他的家奴轿夫吓得也不敢追田承嗣,亭子里的美‘女’气得脸‘色’发青,念念的道:“好一个无礼的书生,待奴家查出你的身份,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田承嗣走出几十步远,上了亲兵递过来的战马,一路奔驰到了金陵城聚宝‘门’外,这才下了战马,摇着一把扇子,随着人流进了聚宝‘门’城‘门’,行到大功坊街道闪进一处巷子,推‘门’进了一家小院。 小院里有锦衣卫官兵站岗,见是田承嗣大人进来,连忙想田承嗣躬身行礼,田承嗣摆摆手一路穿堂入室,过了一处十几丈的地道,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后院,被方慧英、桂香、顾秦接着,方慧英告诉田承嗣,老夫人让他回来过去一下。 田承嗣又钻了地道,来到了田府的后院,去母亲住的厢房时,遇到了妹妹田秀娥和田蓉,田承嗣跟妹妹和田蓉打了个招呼,田蓉显得很害羞,田承嗣心里明白了几分,母亲又要催自己把田蓉收房。 来到母亲的居住的外间,母亲正跟七姨肖氏聊天,七姨见田承嗣来,跟田承嗣笑了笑就起身离去了,屋里剩下田承嗣和母亲方夫人,方夫人说道:“儿啊,你父亲派人来了。” 母亲和七姨、田秀娥是被田小军和田蓉设计,利用去母亲和七姨、田秀娥去城外庄园散心的机会,把人连哄带骗逃离了京城,事后得到了母亲方夫人的支持,七姨、田秀娥也愿意来江南游玩,只是把京城田府的人瞒在鼓里。 现在父亲派人找来了,自己也跟父亲说过其中的厉害,如今木已成舟,他又能把我怎么样,方夫人说道:“儿啊,你见不见他们一面?”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好,孩儿见一面就是。” 方夫人说道:“好,还有一件事,承嗣,你这阵子闲着,就把蓉儿收了吧,蓉儿这岁数可拖不起啊。” 田承嗣“嗯”了一声,告辞母亲回自己的北屋,不一会‘女’亲兵带着三管家田文来到北屋,田承嗣让在下首田文坐下,田文问道:“五少爷,你的病已经好了?” 田承嗣说道:“不是病,是中毒,已经好了大部分。” 田文说道:“愿少爷早日恢复健康,小人是替老爷带话的。” 田承嗣说道:“田叔,你但说无妨。” 田文说道:“少爷,老爷问你为什么要不打招呼把四夫人、七夫人和小姐带到金陵城。” 田承嗣说道:“田叔,为什么这样做本少爷已经跟父亲谈过,因为失去紧急才出此下策,希望父亲大人能够理解。” 田文说道:“少爷,你突然率军南撤,又带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朝野议论纷纷,说少爷对朝廷有异心,老爷的压力非常的大。” 田承嗣说道:“那个时候本少爷急着回金陵城疗毒,朝廷有些人习惯捕风捉影,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件事本少爷不想多说什么。” 田文沉默了一下说道:“少爷,老爷说了朝廷分你的兵,做得有些过了,不过田家跟皇上是骨‘肉’相连,请少爷多体谅些,一起以大局为重。” 田承嗣没有接话,田文说道:“少爷,朝廷有你得到建文帝宝藏的确证,这也是朝廷为什么要分你兵的原因,娘娘和老爷在皇上面前替少爷说好话,皇上的气已经消了不少,已经不准备再追究建文帝宝藏这件事。” 田承嗣冷笑道:“本少爷给皇上的财物,怕比什么子虚乌有的建文帝宝藏多得多,为了一些谣言就针对臣下,让天下忠贞之士心寒,有道是主疑臣则诛,本少爷避祸江南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田文说道:“少爷,都说皇上已经不计较这件事了,你何必这样执着呢。” 田承嗣说道:“田叔,回去告诉父亲,就说孩儿不孝,不想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决定来日放舟南洋,去海外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田文想了想说道:“少爷,话小人会带到的,只是海外前途茫茫,少爷只要回心转意,宫里有娘娘说话,再大的事情皇上也会揭过去的。” 田承嗣说道:“田叔,你到了金陵就多玩几天再回京城吧。” 田文见田承嗣下逐客令了,于是说道:“少爷,小人要立即赶回去见老爷,告诉老爷说少爷的毒很重,只是少爷自己也要格外小心才是。” 田承嗣见田文如此上道就说:“田叔,你不如就留在金陵城吧,本少爷这里也需要一个大总管。” 田文脸‘抽’动了一下,然后说道:“谢谢少爷的好意,小人得回去见过老爷,如果老爷同意的话,小人一定赶来金陵城来‘侍’候少爷。” 田承嗣说道:“好,本少爷府里大总管的位子一直给田叔留着。” 田文给田承嗣行过礼退出屋去,田承嗣心说崇祯皇帝也是‘色’厉内荏,自己对他忠心耿耿,他却对自己磨刀霍霍,现在自己摆明了不吃他那一套,他反而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回不了头了。 田承嗣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老丈人焦公礼在客厅侯着,这些天金龙帮为田承嗣招了一万八千多新兵,购买了两万石粮食和一批生活用品,大部分的新兵和半数的粮食物品已经运往崇明岛,今天焦公礼是为买船的事情而来。 焦公礼说道:“贤婿,这几天联系了一批船厂,可惜他们没有现成的海船,要预定海船得明年夏天才能产生,锦衣卫现在要得怎么急,看来只能在船主身上想办法,高价买下他们订购的新船。” 田承嗣问道:“这些船主要加多少银子?” 焦公礼说道:“贤婿,他们要求增加二至三成银子才卖船,而且肯卖船的船主只有三人,一共只有四艘沙船。” 田承嗣想要的海船,是可以作为战船用的福船,uu看书 .uanshu.cm 一首部尖,尾部宽,两头上翘,首尾高昂,它的两舷向外拱,两侧有护板,特别是福船有高昂首部,又有坚强的冲击装置,吃水又深,可达到一丈多,船体高大,上有宽平的甲板、连续的舱口,船首两侧有一对船眼,作为战船用的福船全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兵士,三层是主要*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居高临下,弓箭火炮向下发,往往能克敌制胜,而且*纵‘性’好,福船特有的双舵设计,在浅海和深海都能进退自如,适合于海上航行,大明水师以福船为主要战船,可惜这样的福船以田承嗣尴尬地位能难‘弄’到。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大量收购民用商船,就是被称为“沙船”的平底海船,沙船结构独特,沙船方头方尾,俗称“方艄”,甲板面宽敞,型深小,干舷低;采用大梁拱,使甲板能迅速排‘浪’;有”出艄”便于安装升降舵,有”虚艄”便于*纵艄篷。船上装有多桅多帆,航速比较快,舵面积大又能升降,出海时部分舵叶降到船底以下,能增加舵的效应,减少横漂,遇浅水可以把舵升上,沙船方头、方梢、平底、浅吃水,具有宽、大、扁、浅的特点,底平能坐滩,不怕搁浅,吃水浅,受‘潮’水影响比较小;沙船上多桅多帆,桅高帆高,加上吃水浅,阻力小,能在海上快速航行,适航‘性’能好;载重量大,一般记载说沙船载重量是四千石到六千石,按现在的方法计算得有五百吨到八百吨。 第543章 收个女先生 田承嗣想了想说道:“岳父,暂时买下那四艘沙船吧,把主要目标盯在旧船上,买旧船争取连任一起买下。” 焦公礼说道:“好,那船厂那面订不订船呢?” 田承嗣说道:“这样吧,先争取把船厂买下来,价格可以高一半至一倍,如果是龙江宝船厂的话,可以再加一倍的钱,不行再考虑订船的事情。” 焦公礼说道:“贤婿,这实在是太花钱了,难得贤婿想得到龙江宝船厂的图纸造宝船?” 宝船是明成祖郑和船队中最大的海船,据说这种宝船“体势巍然,巨无与敌”,据《明史》等有关史料所见,宝船尺度最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根据《中国度量衡制史》记录明尺31.1厘米计算,船长139米,宽56米;若按出土的明代木尺实物28厘米计算,船长124米,宽50米),端的是明朝海上巨舰。 田承嗣笑了笑道:“现在的龙江宝船厂已经造不出宝船了,小婿是想让龙江宝船厂造福船。”田承嗣向焦公礼交代不要放松招兵买粮的事情。 焦公礼听了点点头说道:“贤婿,你放心好了。”焦公礼说完了事就出客厅离去了。 田小四进屋告诉田承嗣,今天在小亭子的女人来历查出来了,她就是秦淮河的花魁柳如是,田承嗣心说原来是秦淮八艳的柳如是啊,跟了钱谦益这个老东西横起来了(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晚号蒙叟,东涧老人,苏州府常熟县鹿苑奚浦人,万历三十八年一甲三名进士,东林党的领袖之一,官至礼部侍郎,因与温体仁争权失败而被革职,后与马士英、阮大铖在南京拥立福王,建立南明弘光政权,钱谦益依附之,为礼部尚书,后降清,为礼部侍郎),自己就看不惯这个钱谦益,是不是找个机会把这一对老夫少妻一锅端了。 田小四从媚香楼哪里也没有得到侯方域的消息,不过探得李香君自认识侯方域之后,再没有在媚香楼留客过夜,田小四问是不是把李香君暗中绑来,田承嗣摇了摇头,自己还要李香君钓侯方域这条鱼呢,于是吩咐田小四盯紧李香君,有消息立即来报告。 田承嗣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事,柳如是、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顾横波、寇白门、陈圆圆号称秦淮八艳,马湘兰死得早,柳如是、顾横波从良了,李香君死守侯方域,卞玉京、董小宛在苏州守着吴梅村、冒辟疆卿卿我我,寇白门、陈圆圆被自己拿下了,寇白门也是闭门谢客,陈圆圆去了北京田府,妈的,秦淮八艳居然没有一个卖的,这怎么算是秦淮河的花魁呀! 这时焦宛儿进来,在田承嗣身边坐下齐声道:“夫君,杨夫人要见你一面,不然她就自己离开田府。” 焦宛儿说的这个杨夫人就是杨宛,已经提出了几次要见田承嗣,焦宛儿以田承嗣昏迷推脱,杨宛只是不信,提出如果田承嗣不见她她就自行离开田府,焦宛儿没法,只好再一次来见田承嗣。 田承嗣说道:“好吧,请杨夫人来。” 焦宛儿迟疑了一下,没有喊屋外的亲兵,而是自己亲自去请杨宛,田承嗣最近白天事情多,晚上也忙不过来,连身边的喜爱的何铁手再也没有碰一次,真是把杨宛怠慢了,不过杨宛知道田府的事情太多,她是不能离开田府了。 这是杨宛冉冉的进了客厅,田承嗣惊醒过来说道:“杨姐姐,请上座。” 杨宛说道:“大人不必了,妾身是来向大人辞行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小弟视姐姐为先生,姐姐怎能轻言离去。” 杨宛说道:“大人,妾身在田府无所事事,也该去找一处田园茅舍渡此余生。” 田承嗣站起来走到杨宛身前,说道:“姐姐,花容月貌才气过人,弟弟岂能让你孤老此身,姐姐就跟了弟弟吧。”田承嗣说完抓住了杨宛的双手。 杨宛用力想挣脱田承嗣的手,这简直是蚂蚁撼树,杨宛涨红了脸说道:“大人,放手,你怎么能这样胡说。”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是真心的,不是因为要装病的话,弟弟早就向姐姐你表白了。” 杨宛说道:“大人,你不要说了,妾身自知人老珠黄,当不得大人的怜惜,请大人放妾身出府吧。” 田承嗣今天送走了性趣和谐的哈玛雅,又受了柳如是的刺激,刚才跟田小四提到李香君,心里一阵邪火,现在杨宛提出要离开田府,要知道杨宛是田府遭袭唯一剩下的绝色,田承嗣要是放走了杨宛,从任何角度都说不过去。 田承嗣猛的伸手抱住了杨宛的腰,横放在自己的胸前,转身朝自己办公小歇的房间走去,杨宛大惊喊道:“啊,你要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姐,我要你,要你做我的女人。” 杨宛连忙摇着头说:“不,不行,我们的年龄不配,你放过我吧。” 田承嗣说道:“姐,你是知道弟弟喜欢成*性的。” 田承嗣说着就把杨宛抱进了房间,轻轻的把杨宛甩在床上,杨宛刚翻身坐起来,就被田承嗣扑倒在床上,杨宛连说“不行”,要田承嗣放过她,田承嗣干脆吻住了杨宛的嘴唇,杨宛一阵“呜”“呜”“呜”,田承嗣可没有闲着,三下五除二去掉了杨宛的衣衫,到了这个时候杨宛只得任田承嗣为所欲为了。。。就这样杨宛成了田承嗣的女人和军师,其实杨宛是千肯万肯,只是田承嗣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杨宛这才不得不使出了*虎跳墙之计,也算是抱得英雄归吧! 到五月底的时候,田承嗣得到了京师方面的情况,阿巴泰率军六万多清军破关而出,获黄金六千两、白银一百一十万两、珍珠、各色绸/缎、缎衣、裘衣、貂狐豹虎皮等无数,俘获人口十五万七千人,驼、马、骡、牛、驴、羊共十五万余头,至于兵士及其王贝勒将官私带的家丁所掠取的金银财物并未计算在内。 明军只有即将出任山西镇总兵的周遇吉,在天津杨柳青这个地方,利用地形痛击清军,清军死伤数千,就回了三万多大明百姓和近千辆大车的财物,再就是入关的吴三桂率领关宁铁骑,斩杀了数百清军散兵,也算是立了功劳,其他各营明军都只有几级、几十级清军首级的斩获。 偏偏督师周延儒驻通州便不敢下令勤王官军追击清军便整日与幕僚饮酒作乐,天天向崇祯皇帝奏捷,崇祯皇帝见捷报频传大喜,屡赐玺书褒扬周延濡,至四月清兵自退,周延儒凯旋而归,论功行赏加周延儒太师、荫子中书舍人,赐银币、蟒服,周延儒推辞太师之位,崇祯皇帝答应了,数日后真相被揭露,崇祯皇帝大怒,下旨谕府部诸臣追究延周儒蒙蔽推诿之罪,周延濡的贪生怕死,使田承嗣前期抗清的各种努力化为冰水。 投靠朱媺娖的饶成军、李洪基、兰田玉、袁时泰部加入了京营,而被迫跟随朱媺娖的马贵、涂德海部则调往辽东驻扎,这把田承嗣气得个半死,自己不得已留马贵、涂德海在京畿,是为甲申之变埋下后手,结果自己的马贵、涂德海两部人马生生送去辽东当炮灰。 还有就是崇祯十六年五月十日,闯军李过部出其不意地一举击破“小袁营”,u看书.uukanshu袁时中被擒处死,慧梅知道自己被闯王所骗,在闯营自己的帐篷里刎颈自尽,“小袁营”部众除散去一部分外都参加了李自成的大顺军。 因为李过进攻“小袁营”来得突然,河南方面陈永福、许定国、刘孔和等官军都没有反应过来,得知“小袁营”覆灭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对首鼠两端的袁时中并不同情,倒是方慧英对慧梅的死很悲愤,在屋里哭了整整一天,再出来见田承嗣时,表示跟闯王夫妇和闯军彻底恩断义绝了。 田承嗣回到金陵城已经快两个月了,朝廷并没有针对田承嗣的旨意,金陵城的官员也刻意回避田承嗣,田承嗣在金陵城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姿态,田承嗣经过一阵忐忑后,更加尽力的扩大锦衣卫的水军,到五月底,锦衣卫招收了三万五千新兵,购买了三个小造船厂,购买了三艘福船,十八艘沙船和五百多各种水军急需的人才。 耶稣会会友卫匡国从澳门回到金陵城,给田承嗣带回来了三百多支各式火枪,二十七门大小佛郎机炮,请来了十三个懂得造枪造炮造火药的西洋人,田承嗣接见了卫匡国,对卫匡国大大的夸奖了一番,当得知卫匡国他们是坐夹板船到金陵的,田承嗣顿时来了兴趣。 () 第544章 田承嗣喜事 田承嗣向卫匡国提出要买葡萄牙人那艘夹板船,卫匡国顿时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一般,说葡萄牙人绝不会出售这样先进的海船,田承嗣则认为葡萄牙人不肯卖夹板船,一定是银子没有给够,只要给得银子足够多,相信葡萄牙人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夹板船西班牙语叫加利恩帆船,又叫盖伦帆船,它是至少有两层甲板所构成的大型帆船,它最早在十六至十八世纪期间被欧洲多国所采用,不论它是用于贸易还是海战,一般都配备有半蛇炮,多用作远洋航行,它采用了被调低的船首,以及延长了的船身,令它在水面航行时有着前所未有的稳定性,夹板船载重五百至一千吨,而且速度非常的快,是西欧各国争相建立海上强权的大航海时代的利器。 卫匡国只好答应去试一试,田承嗣问卫匡国一艘夹板船值多少银子,卫匡国说连船带上面的火炮物资,估计得值四五万银子,要葡萄牙人卖掉夹板船回澳门,非得二十万两银子以上,田承嗣想了想告诉卫匡国,自己可以用平价的丝绸、陶瓷支付购船费,让葡萄牙人能多赚一些差价。 卫匡国向田承嗣告辞去见葡萄牙人购船,田承嗣想得到这艘夹板船,在自己的造船厂里仿造,就算仿造不出来,这艘夹板船也可以做锦衣卫水军的旗舰,算是自己给水笙姐加了一道保险,自己现在有了六百支火枪,火枪队已经初具规模,再就是把崇明岛的兵工厂建起来,大约两三年的时间,一支近现代化的热兵器军队就成型了,那时候什么清军、大顺军、大西军都不堪一击。 五月初张献忠陷汉阳,时武昌城中空虚,五月底张献忠攻陷武昌及旁近属邑后,乃于武昌立国,设五府六部,铸西王之宝,改武昌曰天授府,江夏曰上江县,据楚王宫,设尚书都督巡抚等官,开科取士,下令发楚邸金,赈济饥民,蕲黄等二十一州全部归附张献忠。 消息传到金陵城,南京的大小官员都坐不住,再也顾不得田承嗣这个人敏感,纷纷来到大功坊街田府求见田承嗣,希望这个大明的常胜将军出来力挽狂澜,田府依然以田承嗣中毒未醒为由闭门谢客。 六月的金陵城天气已经很热,田承嗣在自己的府里陪着女人们避暑,四月收了女先生杨宛,杨宛把从前夫茅元仪那里学得的知识倾囊相授给田承嗣,还替田承嗣出谋划策代理文书一职,两人是蜜里调糖,感情直线上升,五月纳了田蓉,后院多了一位贤内助,最难得的是田蓉在焦宛儿面前不争权很谦让,让田承嗣倍感家庭的和谐,六月份还有一件大事,田承嗣以二十二万两银子的货物买下了葡萄牙的夹板船。 不过六月份田承嗣烦心的事有不少,锦衣卫水军五艘海船出海*练,因为是秘密占领崇明岛,虽然南京官员知道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因此锦衣卫水军并没有打出旗帜,在崇明岛外海与两艘海盗船遭遇,海盗船先发起了攻击,锦衣卫水军五艘沙船被迫迎战,战斗到一刻钟后,海盗船发现这五艘沙船不是货船,迅速脱离了战斗,锦衣卫水军一船起火、一百多人伤亡,五打二基本上没有给海盗船造成威胁,据新加入锦衣卫的水军官兵说,那两艘海盗船是属于福建总兵郑芝龙的。 还有就是老丈人安建清送来消息,皇上正跟田家议婚,准备把长公主朱媺娖许配给田承嗣,田家派往金陵城见田承嗣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顿时无语了,自己跟朱媺娖的关系,怎么可能结合在一起,这崇祯皇帝和田宏遇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得那么绝情。 今天是六月十三日,史德威在田府客厅等了两个时辰,非要见到田承嗣不可,田承嗣对见史德威没有下定决心,只是让亲兵给史德威送去了午饭,史德威吃了午饭后,向田府亲兵要凉床,说是准备在客厅过夜。 田承嗣得知这个消息,知道遇上了一个贴膏药的,只好在田府北屋见史德威一面,史德威见得田承嗣时,气呼呼的说道:“老弟,你不厚道啊,今天大哥不耍横,你是不是准备把病一直装下去。”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小弟要是不厚道,就不会见你了。” 史德威说道:“老弟,你连老师都不想见了?” 田承嗣说道:“见倒是相见,可是见了能够说什么?搞不好还给老师惹上麻烦。” 史德威说道:“义父让我来问一下你,现在闯贼、献贼如此猖獗,不知道老弟有什么想法没有?” 田承嗣说道:“大哥,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够有什么想法呢!” 史德威说道:“老弟,朝廷已经严令督师孙大人、湖广左良玉、河南巡抚高名衡,南北东夹击湖广的闯贼,义父希望你也能够出一把力。” 田承嗣说道:“大哥,锦衣卫的精锐在山东跟清军血战,已经消耗得干干净净了,新编的几营兵马也被朝廷拿去了,你让小弟拿什么跟闯贼拼,哎。” 史德威说道:“老弟,你在崇明岛上的几万人马是干什么的?” 田承嗣说道:“嘿嘿,大哥,那是小弟练的水军,准备到海外去寻一方净土渡过下半生。” 史德威说道:“就这么简单,你这个话蒙不了人,田家可是皇亲国戚,大明真的支持不住了,你就是去海外,闯贼也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说道:“大哥,朝廷现在怎么还不明白,现在是闯贼老大,大明和献贼是老二、老三,还动不动的叫嚣剿闯贼,这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 史德威沉吟了一下说道:“老弟,你是说朝廷这次剿闯贼必败无疑?” 田承嗣说道:“孙传庭的陕军是新兵,左良玉是逃跑将军,高名衡的河南兵是杂牌军,你说这个仗怎么打?” 史德威说道:“就是孙督师、高巡抚、左总兵他们不行,所以义父才要你这个学生助战,知道你对皇上有意见,你看在田娘娘的份上,忍辱负重一回吧。” 田承嗣说道:“大哥,襄阳、汝宁、荆州、武昌、承天府先后失陷,朝廷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为今之计是死守陕西经营江南,小弟这点人填进去也于事无补啊!” 史德威说道:“老弟啊,我跟你说不清楚,还是让义父来跟你说。”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去给老师说,让他老人家上书皇上对闯贼取守势,这是大明最后的办法了。”史德威见说服不了田承嗣,于是向田承嗣告辞离开了田府。 第二天田府的大船抵达江浦,来的除了田府大少爷田承玉和幕僚顾参,同行的还有驸马都卫冉兴让(冉兴让,明神宗万历皇帝第七女寿宁公主朱轩媁丈夫),一行人直奔金陵城田府,说是来拜见田承嗣母亲方氏。 田承嗣得知只得驸马都卫冉兴让到了,只得让母亲出面接待,于是田府大门全开,把驸马都卫冉兴让、大少爷田承玉和幕僚顾参迎进了田府,驸马都卫冉兴让以平辈礼拜见方氏,大少爷田承玉执儿子礼拜见方氏,大家在方氏面前把身段放得很低。 驸马都卫冉兴让说道:“夫人,皇上已经把长公主许配给田大人了,这事田都督也给皇家聘礼,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方氏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抬头向客厅四下看去,除了田蓉在自己身边,还有焦宛儿、桂香、顾秦在,于是说道:“冉大人,承嗣性喜渔色,身边妻妾成群,实在不是长公主的良配啊!” 驸马都卫冉兴让说道:“夫人,皇上是很开通的人,以前纳的妾室都可以留下,只要以后不纳妾室就行。” 方氏说道:“冉大人,这件事恐怕得我儿点头才行啊!” 驸马都卫冉兴让说道:“夫人,uu看书 .uukansh 我正想跟田大人当面谈一谈。” 方氏这下子可就为难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冉兴让,这时田小四跟一个进来的亲兵耳语几句,田承嗣说道:“老夫人,少爷请冉大人北屋相见。” 方氏听了如蒙大赦,自己终于可以不管这一档子事了,于是由焦宛儿、田蓉、桂香、顾秦和侍女们陪着离去,冉兴让由田小四陪着去了北屋,大少爷田承玉和幕僚顾参二人则在客厅里干等着。 冉兴让在北屋见到了田承嗣,田承嗣是容光焕发,英气勃发更胜昔日,丝毫看不出中了毒的样子,不过田承嗣中毒一事冉兴让知道是真的,曾经一度非常的严重,于是说道:“田大人,你的毒已经解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这是托冉大人的福啊!” 冉兴让说道:“田大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都督,哪里能够保佑到田大人,倒是大明朝要托田大人福,请田大人务必伸手救大明朝一把。” () 第545章 驸马和先生 田承嗣苦笑道:“冉大人,你这是强人所难啊,锦衣卫的精锐在东昌府已经损失贻尽,剩下的几营官兵也被朝廷调走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冉兴让说道:“田大人,你还在计较朝廷分兵之事啊,皇上已经严厉的批评了内阁和兵部,将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田承嗣说道:“冉大人,你让皇上把我的人马调回来,我就出兵去打闯贼。” 冉兴让说道:“田大人,你已经是皇上的女婿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田承嗣说道:“冉大人,话不可以乱说饭不可以乱吃,什么皇上的女婿可不能乱讲。” 冉兴让说道:“田大人,皇上已经跟田家结亲了,长公主就要做你的妻子,我跟你大哥就是来报喜的。” 田承嗣说道:“冉大人,我跟长公主辈分不对,这婚事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啊!” 冉兴让说道:“田大人,你这话皇上也顾虑过,可田娘娘说大人非媺娖不娶,皇上这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应允这门亲事,想来田娘娘和田都督话必有因吧!”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那是我打的一个比喻,没想到被父亲、姐姐误会了。” 冉兴让说道:“有道是君无戏言,这件事皇上跟田都督定下来了,田大人就认了吧,皇上说了许你继续带兵。” 田承嗣说道:“定亲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要我去打闯贼总得有兵,总不能让我去送死吧。” 冉兴让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是我跟皇上说说,看能不能把给田大人讨回一部分锦衣卫官兵来,不过田大人你也要做好出兵的准备。” 田承嗣说道:“先把我的人马调回来吧,还有最好不要在准备不足的情况出兵,如果在败一次跟闯贼,大明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冉兴让表示会尽快赶回去向皇上面呈调兵之事,两人都闭口不谈联姻的事,田承嗣送冉兴让出屋,田小四向田承嗣报告,说田承玉想见田承嗣一面,田承嗣对田承玉公然参与朱媺娖、彭公公挖走锦衣卫官兵行动,心里非常的不待见田承玉,当着冉兴让的面告诉田小四不会见田承玉。 田承玉得知田承嗣不愿意见他,气得当时就跟冉兴让离开了田府,幕僚顾参身负使命,留在田府等候田承嗣召见,田承嗣把顾参凉在那里,知道过了晚饭的时间,顾参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田承嗣不想带为难顾参,让田小四去请顾参来北屋见面。 顾参向田承嗣行过礼就坐,田承嗣说道:“顾先生,小子怠慢先生了。” 顾参说道:“大人日理万机,学生等一会没有关系的。” 田承嗣说道:“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顾参说道:“大人,你已经准备谋反吗?” 田承嗣摇摇头道:“顾先生,你怎么会这样问?” 顾参说道:“可大人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要谋反嘛!” 田承嗣嘿嘿笑道:“先生,我对朝廷有气是真,说我要谋反简直乱弹琴嘛!” 顾参说道:“大人,你有没有谋反的想法不要紧,关键是朝廷上下都认为你要谋反,大人没感到已经寒光刺骨吗?” 田承嗣笑道:“顾先生,你危言耸听了,我连左良玉、吴三桂都都比不了,之所以想保住锦衣卫兵马,不过是想图一世的富足罢了。” 顾参说道:“图一世的富足,大人,田家与皇家本为一体,现在大人与长公主结亲,田家可以说与大明朝生死与共,这岂是一世的富足。” 田承嗣嘿嘿道:“先生,我倒有心乘着大明朝这条船,可惜大明朝这条船就快要沉没了,这一世富足都享受不上了。” 顾参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大人,说到底还是你的表现太出众,朝廷不会允许武将失去控制,可你的反应让朝廷大为震惊,皇上忍痛把长公主送出来了,何去何从大人当作决断。” 田承嗣说道:“请顾先生教我。” 顾参说道:“大人虽然看出大明危若累卵,但大人却有能力拯救大明,就看大人能不能捐弃前嫌了。” 田承嗣沉默着没有说话,顾参等了一会说道:“大人,学生不过山野草民,不愿意大明百姓遭受灭顶之灾,才恳请大人看在大明百姓的面上出兵剿贼。” 田承嗣说道:“晚了,我在汝宁、荆州、承天府布局,却因为朝廷某些人互相拆台,使得汝宁、荆州、承天府最后还是失去了,如今闯贼的气势如日中天,现在去跟闯贼决战无异于飞蛾扑火啊,如果朝廷发还锦衣卫兵马,我愿意勉强行之!” 顾参说道:“大人,我会向老爷说明情况的,还有就是娘娘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田承嗣惊问:“少林寺没有进贡小还丹吗?” 顾参说道:“少林寺进了小还丹,今年前三个月吃了一壶效果还勉强,四月开始效果就更不行了,太医建议给娘娘加大药量,可是宫里只有一壶小还丹了,如果六月底少林寺不送小还丹来,娘娘就没有咬吃了,怎么敢加大药量啊!” 田承嗣说道:“少林寺一定会把小还丹送到的,回去告诉我父亲,让姐姐千万不要加大药量,因为药量一大后,就再也无法医治了。” 顾参说道:“大人,大少爷来就是想让你想办法。” 田承嗣说道:“红衣已经去世了,再说现在给姐姐传授练功心法已经不行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让姐姐到江南来一趟,我再设法救她一次。” 顾参听了点点头,沉默了一下说道:“大人,老爷把一个叫陈圆圆的绝色美女送进了皇宫,希望陈圆圆成为娘娘和田家的臂助,没想到却被皇上退了回来。” 原来陈圆圆辗转来到京城田府,因为姿色极其出众,被田宏遇视为拱璧,小心翼翼的养在府里,准备关键时候做杀手锏,到今年三月底,田妃田秀英气血两亏,整个人没有了迷人的光彩,田宏遇顿时慌了,在四月初把陈圆圆送到田妃身边,希望引起崇祯皇帝的注意得宠,从而继续巩固田家的外戚地位。 田宏遇把陈圆圆奉献给了崇祯皇帝,可崇祯皇帝正值李自成席卷河南、湖广,清军大肆攻略山东、直隶,田承嗣、左良玉、姜镶等兵骄将横,大明朝廷摇摇欲坠,崇祯皇帝被折腾得焦头烂额,没有兴趣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对陈圆圆只是欣赏,没有收纳之意,于是陈圆圆在宫中盘桓了一个多月,终究没能投入皇帝的怀中,反而被崇祯皇帝打发她返回了田府,田宏遇对陈圆圆进宫满怀希望,如今陈圆圆却一无所成地回来了,田宏遇当然心中不快。陈圆圆在田府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被贬到歌舞班中充当歌舞姬。 吴三桂率领关宁铁骑入关勤王,斩获了数百清军首级,被崇祯皇帝捧为榜样人物,目的就是把田承嗣的功勋遮住,吴三桂得到崇祯皇帝的赏识,还连带起用他父亲吴襄升为京营提督,一时间吴家父子兵权在握,成了京城里的热门人物,乱世之时谁都想得到军队的庇护,所以吴三桂离京回山海关时,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纷纷设宴为他饯行,想为自己今后找下个靠山。 田宏遇也在府中摆下珍肴美酒款待吴总兵,除了数不清的山珍海味呈列在吴三桂面前外,还有田府中绝色的歌舞姬陈圆圆在席前献舞,陈圆圆身披白纱舞衣从帘幕中缓缓飘出,她淡扫蛾眉,看书 wwuukanshucm 轻点朱唇,轻舒长袖,明眸含笑,朦胧而诱人心醉;一段轻舞后,把上座的吴三桂迷得欲醉欲仙,捧着酒杯,眼痴迷迷地盯着陈圆圆,好半天忘了喝酒,也不知搁下酒杯,歌罢陈圆圆奉田宏遇之命为吴总兵斟酒。吴三桂心荡神移地接了酒一饮而尽,陈圆圆曳着长裙飘然入内,吴三桂的目光随之而去良久都不曾收回,第二天吴三桂派人带了千两黄金作聘礼到田府求婚,田宏遇早已准备好丰盛的嫁奁,当天就亲自把陈圆圆送到了吴家。 田承嗣心说陈圆圆的命运还是没有跳出历史的轨迹,自己到大明苦苦打拼了一年多,到头来大的历史格局并没有改变,照这样的轨迹发展下去,自己能够改变李自成、张献忠、多尔衮吗? 田承嗣笑了笑道:“恭喜父亲找到了一个大靠山。” 顾参摇了摇头说道:“哎,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那有不信自己儿子信外人的呀!” 田承嗣心说你顾参知道什么,父亲早就怀疑田承忠死在自己手里,现在他扬州的宝藏被挖,留在扬州的眼线也被除掉,不过锦衣卫大队人马停留扬州,就算父亲的眼线没有漏网之鱼,他也会怀疑是自己盗了坟墓中的宝藏。 () 第546章 陕军出潼关 第二天史德威再次来见田承嗣,说义父史可法跟驸马都尉冉兴让见过面了,会立即上奏给皇上,把锦衣卫官兵尽可能调回江南参战,希望田承嗣也克服困难,配合朝廷这次三面四路进攻。-叔哈哈- 田承嗣见史德威说的都是没营养的话,知道自己兵马是回不来的,朝廷也没有放缓进剿闯贼的想法,心里真想撒手不管,可田承嗣还纠结在剿贼和自立的漩涡里,忍不住问了句:“作为第四路剿贼的江南方面会出多少兵?” 史德威说道:“这个事情岳父正在南京兵部商量。”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如果南京兵部议而不决,是不是就只有我锦衣卫单独出兵啰?” 史德威说道:“老弟,不会的,南京兵部虽有难处,相信一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田承嗣冷笑道:“金陵城内外就有二十多万官军,不会说南京兵部无兵可调吧?” 史德威说道:“老弟,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金陵城的兵能打仗吗,得调黄得功、刘良佐这样能打的官军才行。”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叫南京兵部拔个五万八万金陵城官军给我,我用三个月的时间,一定把铁‘门’练得跟小老虎一样,那时候对上个十万八万闯军,就算打不赢也不会输的。” 史德威尴尬说道:“老弟,你说的这事,我回去给义父说去,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你回去告诉老师,这次我大明进剿曹贼,如果不能攻必克战必胜,一举粉碎闯贼的军事实力,后果将不堪设想,请老师和冉驸马好好考虑一下,这是大明最后的一个机会。” 史德威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烦田承嗣,驸马都督冉兴让的夫人寿宁公主朱轩媁病重,冉驸马只在金陵城停留了几天,于六月十八日启程返回京城,大少爷田承‘玉’借口去扬州祭母,没有随冉驸马返京,留在秦淮河寻‘花’问柳。 六月十九日,狄云从湖广返回金陵城,田承嗣在田府给狄云接风,狄云告诉田承嗣,五月十三日把夫人哈玛雅送至荆州府秭归登船去四川,然后一路快马加鞭回返,六月初一日,在六安州找到了杨德政、方国安,督师丁启睿逃到总督河南湖广加兵部尚书衔伯父丁魁楚那里去了,杨德政、方国安两人从江西至六安州拉起一万多人的兵马,只是把庐州府、霍山、舒城一带百姓祸害得不浅。 丁魁楚,字中翘,号光三,河南永城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曾任保定巡抚,官至户部‘侍’郎,崇祯九年五月,清军以阿济格为将,率师八万余,从独石口入犯,袭击延庆、昌平等地,侵掠京城,掠人畜十八万东归,由于这次未能抵御清军的进犯,丁魁楚被囚禁遣戍边卫。崇祯十一年,他向朝廷‘交’纳饷银获得释放,随后便家居故乡永城。 在家居永城期间,丁魁楚遭遇了总兵刘超叛‘乱’,刘超也是永城人,原为贵州总兵,后获罪免职归故里,崇祯十五年,李自成农民军围攻开封,刘超被重新起用,与农民军作战获胜,主持永城的防务时,与家居永城的免职御史魏景琦及举人乔明旃产生嫌隙,那时正巧刘超被新任命为真定总兵即将赴任,魏景琦怀怨于心,便派通于朝廷的人上书制止,指责刘超‘私’通农民军,刘超得知此事大怒,率部杀死魏景琦、乔明旃,据永城反叛,正值农民军横扫河南之时,朝廷万分震恐,便急派上任不久的河南巡抚王汉前往平‘乱’,王汉入城劝降也被刘超杀死,朝廷又令风阳总督马士英率兵平叛,丁魁楚偕同练国事辅助马士英设‘诱’降免罪之计,擒获刘超将其杀死,由于这个功劳,丁魁楚又被起复为总督河南湖广加兵部尚书衔。 甲申北京城失陷后,丁魁楚与广西巡抚瞿式耜,兵部尚书吕大器等拥立朱由榔在广东肇庆称帝,年号永历,还派军士在肇庆灵羊峡一带挖掘端砚老坑石头,制作‘精’美砚台,供自己把玩和送人,清兵南下后,丁魁楚以三百余艘载黄金二十万两、白金二百四十余万两入岑溪,投降清将李成栋,李成栋许以两广总督的职位,四月初四日,李成栋翻脸,丁魁楚被开肠破肚,至夜里才断气,妻妾三四百人被李成栋分给营中将士随意*至死,只有幼孙子为李成栋部将罗成曜收养。 田承嗣本来对杨德政、方国安抱以希望,哪知道杨德政、方国安的行为甚至还不如农民军,田承嗣心里放弃了这两个军阀,于是问起荆州知府马飙、守备游正普的情况,狄云说派去监利县的哨骑没有联系上马飙、游正普,据当地的百姓讲五月的时候,闯军通达卫制将军任荣光、荆州防御使孟长庚率领一万闯军,在监利县西北打了一个大胜仗,斩杀了两千多官军,后来就没有听说朝廷的那支兵马了,不过并没有听说闯军擒获斩首马飙、游正普,田承嗣相信马飙、游正普应该还在荆州一带活动,只是重创之下不会有多少战斗力了。 六月二十二日,温正、温小四、乔拼返回金陵城,一同来的还有老丈人温方山,温方山给田承嗣带来了一个温家‘女’子,这个‘女’子叫温茜,是温仪的远房堂妹,年龄刚好十八,长相跟温仪有几分相似,整体比起来差了很多,如果一定要说温茜的优点,那就只有年轻这一项了。 老丈人温方山带温茜来,就是要延续温家跟田承嗣的姻亲,田承嗣只得接受了这个温茜,温方山亲手把认的干‘女’儿温茜送进‘洞’房,田承嗣采摘之下,温茜跟温仪根本不能比,不过在自己的‘女’人中不算太差的,要得宠恐怕就难了。 处于对老丈人温方山的尊重,以及对温正、温小四、乔拼等得力干将的拉拢,田承嗣对温茜多加亲密,这让老丈人温方山非常满意,七月初五,温仪、胡媚娘、邢红衣三‘女’棺椁被放入聚宝山地宫,温方山心事已了,因为要向自己的四兄弟报喜,七月初十日,温方山带着田承嗣赠送的二十多万财物返回浙江石梁(温家五老送了十几万嫁妆,算起来温家还是赚了十万两银子的财物)。 田承嗣收了温茜为妾后,跟温家的关系由紧密联系在一起了,在‘花’铁干、狄云、温正三人中,田承嗣对‘花’铁干一直有心病,大哥狄云人太正直,只有温正没有道德是非,对自己也够忠心,于是田承嗣密令温正成立暗杀队,为即将到来的甲申之变多准备一把利刃。 大少爷田承‘玉’耍到七月中旬,得知扬州田家墓地被盗,这才匆匆的去了扬州,田承嗣犹豫再三,决定暂时大哥田承‘玉’下手,只是派温小四去扬州盯着,如果田承‘玉’真的不识好歹,拼着得罪姐姐田秀英,也要把他的命留在扬州城。 八月初八日,田承嗣才得到七省总督孙传庭出兵檄文,而八月初一日,孙传庭在西安关帝庙誓师,之所以选择这个场所是为了托庇“武圣”的保佑,典礼完毕后孙传庭即命总兵马爌、秦翼明随陕西巡抚冯师孔,取道商洛进河南南阳地区作为偏师;自己则统率总兵白广恩、高杰、牛成虎等部共十万人马东出潼关;同时檄调河南总兵陈永福于洛阳会师,檄左良‘玉’统兵西上,夹攻李自成的农民军。 田承嗣看到孙传庭催锦衣卫出兵的檄文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孙传庭的下属,看来自己的话崇祯皇帝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南京方面并没有给自己派官兵,田承嗣对孙传庭的檄文置之不理。 八月十二日,田承嗣接到了长公主朱媺娖的来信:朱媺娖率领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副总兵周顺儿、李洪基、袁时泰、兰田‘玉’、刘渊等八万兵马进抵河南开封府,请田承嗣赶去开封府坐镇指挥云云。 田承嗣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李自成打仗,偏偏朝廷要主动点燃战火,自己就算要出兵的话,也会南下从湖广进攻闯军,从河南开封府出兵,恐怕孙传庭全军覆没了,西进的大‘门’官军还没走到湖广,现在田承嗣最生气的是朝廷方面先做了再说,自己因为想着崇祯皇帝会放弃和延缓这次进剿,根本没有做多少打仗的准备,不过田承嗣还是准备助朝廷一臂之力,于是一面向南京兵部要兵,一边通知聚宝山的锦衣卫官兵准备出战。 陕西官军出关的消息李自成早已得到了,uu看书 uukansh.om从四五月间闯军起就源源不断地调兵北上,加强了河南的防务,六月李自成亲统大军北上河南,集中力量准备迎敌孙传庭部出潼关,李自成的智囊团根据河南境内天灾*赤地千里,大军所过粮草问题不易解决的状况,决定采取‘诱’敌深入,把主力部署在郏县以南地区,至于从潼关到郏县的广阔地带,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巡逻部队。 八月上旬,陕西官军占领闯军弃守的洛阳城,孙传庭左右惧闯军势大建议,不要轻易冒进,应采取稳扎稳打的办法,先以洛阳为基地,修复城堞,招徕流民,开屯田,储粮草,这样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待时机成熟时再进取中原,可惜崇祯皇帝促战的圣旨又到,孙传庭终畏皇上旨意,不敢在洛阳逗留,于是率领陕军向南进发。 闯军见孙传庭部来势凶猛,便故意示弱,只派出小部队稍加阻击随即南撤。陕西官军轻易地一直打到宝丰县,九月八日,陕军至汝州,义军都尉李养纯投降,九月九日,陕军抵宝丰城下,李自成任命的宝州牧陈可新、州判姜鲤组织兵马据城抵御,十二日晚,有士绅二百八十八人‘私’自出城投降,宝州城遂破,陕军蜂拥而入,城中鼎沸,火光照若白昼。陈可新、姜鲤等均被捕杀,陕军前锋也于十二日夜攻占唐县。 第547章 陕军大溃败 新任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力排众议给田承嗣调水陆官军各一万人,大小战船两百艘和一批粮草物资,直到八月二十日,奉命在江浦聚集的水陆官军只到了八千人、一百二十艘战船和三成的物资,就是这些官军也多是南京各部的老弱,战船既小又残旧,财物多是粮食草料,铠甲兵器盾牌少之又少,锦衣卫最稀缺的火炮、火铳、火‘药’根本没有。-叔哈哈- 田承嗣的兵马已经准备妥当,除留温正、田小四协助焦宛儿守护田府和附近属于锦衣卫的十余座院子,娄正刚、张‘玉’守聚宝山军营,安小慧和副手云秀莲在崇明岛协助刚怀孕的水笙练兵,牛成熊、‘花’铁干、管得宽、覃衍火、田小军、蒋尚武、蔡大山、莫成勇、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吴飞等锦衣卫水陆官兵三万将出征剿贼。 八月二十一日,锦衣卫楚昭南、蔡大山、莫成勇率领四千多锦衣卫官兵涌进聚宝‘门’,往大明南京紫禁城,金陵城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城里的南京官员们不知道田承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四千多锦衣卫官兵涌入南京军器局、兵仗局和内府后,南京各部官员们才知道锦衣卫要洗劫军器局、兵仗局、内府的兵器甲仗,知道锦衣卫不是谋反,官员们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田承嗣这样嚣张跋扈,官员们对田承嗣的敌视更加地深了。 锦衣卫在军器局、兵仗局、内府般了一万件盔甲、一万五千件各式兵器、八千块盾牌、两万套军服和一批伤‘药’,仿佛郎机炮八十二‘门’、虎蹲炮二百二十七‘门’、火铳四千三百多支、火‘药’两万八千多斤全搬了个空,不过锦衣卫也给军器局、兵仗局、内府的管事留下了清单,这些兵器物资是锦衣卫拿的,一切责任自有锦衣卫承担。 田承嗣算把参战的锦衣卫亲兵完全武装起来了,锦衣卫水陆官军在江浦、聚宝山等了三天,南京方面表面上没有丝毫反应,不过田承嗣知道东林党领袖钱谦益、抚宁侯朱国弼、忻城伯赵之龙这几日活动频繁,要把田承嗣和锦衣卫扳倒,不过大多数南京官员都不敢掺和,钱谦益、朱国弼、赵之龙除了上奏折,没有在金陵城兴起多大的风‘浪’。 八月二十四日,南京司礼监太监韩赞周派内监李蝉给田承嗣带话,得了兵仗物资见好就收,赶快出兵去剿闯贼吧;八月二十五日,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也让义子史德威见田承嗣,催促田承嗣尽快率领锦衣卫出征,田承嗣表示对家中母亲妻妾安全担忧,史德威信誓旦旦担保,有义父大人在,金陵城绝不会出现对田府不利的情况。 田承嗣以去年田府遭袭为由,提出锦衣卫要与南京守备共管聚宝‘门’,史德威听了大为吃惊,表示这事绝无可能,田承嗣以不放心府里家人为由表示不会出兵,史德威无法连忙赶回去见义父,当晚二更天史德威赶到田府,说义父同意锦衣卫派同等的官兵,与聚宝‘门’守备王进共守城‘门’,田府有紧急情况时,允许锦衣卫打开聚宝‘门’城‘门’,但是这个安排仅限于锦衣卫征剿闯贼期间。 田承嗣接受了史可法的方案,八月二十六日,由张‘玉’率领四百锦衣卫入住聚宝‘门’旁的军营,每日一百五十名锦衣卫与官兵共守聚宝‘门’城‘门’楼,至此聚宝‘门’落入了锦衣卫的控制,金陵城对锦衣卫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八月二十七日,田承嗣辞别母亲,在自己的‘女’人中只挑了高慧英一人同行,再就是带上了五毒教教主何铁手,(这何铁手已经被田承嗣调教成了宠物犬,整天就是盼望着田承嗣*她,其他的事情都淡忘了),出动锦衣卫及南京官兵四万人,大小战舰民船一千多艘,战马牲口三万多,沿大江逆水而上去荆江。 九月初九日,锦衣卫到达黄州府,田承嗣得知张献忠畏惧同在湖广的李自成,于八月率部二十万重兵南下湖南,先后攻占咸宁、蒲圻、向岳州方向进发,原驻防城陵矶的偏沅巡抚李乾德、总兵孔希贵率兵进驻岳州,张献忠二十万大军猛攻岳州,李乾德、孔希贵以及监军道许溃溃退长沙,岳州被张献忠攻克。 八月二十三日,张献忠部进抵长沙城下,长沙城中住着吉王,惠王也从荆州逃到此地。面对张献忠的大军,湖广巡按刘熙祚、偏沅巡抚李乾德、总兵孔希贵等临阵脱逃,护送两藩王退往衡州投奔桂王,二十五日,因留守长沙的总兵尹先民、副将何以德、进士史可敬等投降献城,张献忠得以兵不血刃,占领长沙。 张献忠再克衡州,惠王、桂王、吉王等先退至永州,张献忠部尾随而至,湖广巡按刘熙祚令官兵护送三位藩王退入广西,自己则死守永州,兵败被张献忠所杀,此后张献忠部又连陷宝庆、常德,湖南承平日久,不知战事,张献忠至此,如入无人之境。湖南境内,仅有少数几地得以保全,例如辰州府因土司兵守辰龙关而未遭兵火;道州守备沈至绪战死,其‘女’沈云英再战,夺回父尸,道州城也得以保全;张献忠在湖南得手后,还东攻江西,陷吉安、袁州、建昌、抚州等府,并分兵南进至广东南雄、韶州两府境内。 沈云英,明代‘女’将,萧山昭东人,出身武职世家,其父沈至绪,武进士出身,沈云英虽是裙钗‘女’,却与众不同,资兼文武;自幼喜爱习武,擅长骑马‘射’击,耽于书籍,强于记忆,饱读经史,对宋朝胡安国的《‘春’秋传》颇有研究。 崇祯十六年,沈至绪任湖南道州守备,沈云英‘侍’父左右,时值张献忠兴兵进攻湖南,张献忠部进攻道州攻势猛烈,沈至绪领兵守卫,在两军相争阵前,沈至绪已杀退敌兵。但沈至绪忽视了“穷寇莫追”之大忌,追至麻滩驿,中贼伏兵,以致重伤被杀。 时年云英二十岁正在军前,闻报后心中大怒,束发飞身提枪上马,率领数十骑杀向敌营,张献忠措手不及大败而逃,云英乘机斩杀三十余级,杀入大营并大败张献忠部,奋勇不减男子,抢回其父遗体,带领其父旧部继续与张献忠部作战,遂解道州之危,郡守上奏其功,湖抚王聚奎把此事上奏朝延,朝延发诏降敕,加封沈云英为游击将军,明令坐父营,率父旧部守卫道州。 后清兵南渡钱塘江,她‘欲’投水自杀,幸其母力救,才免于死,晚年家境贫寒。清顺治十七年秋忧郁而卒,乡民八方举哀,沈云英巾帼‘女’子,英勇杀敌与‘花’木兰无异,是华夏历史上为数不多有名有姓朝廷实授官职的‘女’英雄。 九月初十日,田承嗣得到哨骑报告,两日前左良‘玉’部进了武昌城,这让田承嗣抢占武昌城的想法落空,田承嗣忍不住骂娘,这左良‘玉’趁着李自成跟孙传庭耗上了,自己躲在一边抢占地盘扩充军队,如果不是有李自成这个大敌当前,田承嗣真想狠狠的收拾左良‘玉’一回。 田承嗣考虑再三,既然有杨德政、方国安两人从六安州收复汝宁府,自己还是率领锦衣卫溯江而上,沿荆州攻打承天府,这样既可以收复失地,也能够给李自成以牵制,只要孙传庭按自己信函行事,不在郏县跟李自成决战,李自成的大军会陷入左右为难前后失据的,只要孙传庭的陕军不大败,李自成进不了陕西,甲申之变就不会到来,自己并不急着想改天换地。 九月十四日,兼督河南、四川、山西、湖广、贵州及江南、北七省军务孙传庭,率领陕军与李自成主力在郏县进行‘激’战,孙传庭造了三万辆火车,编练了火车营,(所谓火车营就是将大炮放在战车上,也可以作为栅栏使用,还可以运送粮草,守备力和后勤能力非常强)陕军火炮、火铳、弓箭‘射’击,给闯军造成重大杀伤,闯军的弓箭、火铳多打到火车上了,陕军将士很少有伤亡。 这样光吃亏没便宜的仗,使打惯了顺风仗的闯军非常不适应,闯军果毅将军田虎被‘射’杀,新兵为主的闯军开始逃跑,白广恩、高杰、牛成虎率部并力冲杀,原曹*罗汝才、小袁营袁时中、革左五营的将士更是率先逃窜,闯军顿时成溃败之势,几十万大军败往襄城,陕军官兵紧追不舍,连李自成本人也差点被高杰部擒获。 李自成率领闯军逃入襄城后,陕西官军也尾随而至,面对危局一些闯军将士又打算诈降,李自成说:“我杀藩王,焚烧皇陵,罪在不赦,不妨再次决一死战,如果不能取胜,你们再杀我投降也不晚。” 这时候老天又站在了李自成一边,襄城整整下了七天大雨,城外‘露’舍的陕西官军苦不堪言,由于道路泥泞,官军的粮车难以移动,官军的后勤出现问题,有人劝孙传庭回师就粮,孙传庭希望破郏县获取给养,说道:“师已行,即还亦饥,不如破郏县就食。” 但是攻破郏县后只得到几百头骡马一千石粗细粮,很快就被官兵们们分食殆尽,这时李自成派大将刘宗敏率一万名骑兵从小路抄到官军后方,切断官军的粮道,为了麻痹官军,李自成用大牌写下战书,约定日期同官军决战,以此牵拌官军。 士兵们有雨淋没饭吃,情绪开始浮燥起来,孙传庭无奈之下,只好决定回师迎粮,他命令助战的河南总兵陈永福、许定国、副总兵刘孔和留守军营,自己统率嫡系陕西官军分路回师打通粮道,河南官兵看到陕西官军走了,自己却被留下来忍饥挨饿充当替死鬼都愤愤不平,也都跟在陕西官军后面撤退,陈永福无法控制局面,官军队伍大‘乱’,闯军乘机发起进攻,官军全线崩溃逃到南阳才稳住。 退无可退的孙传庭只得调头迎战闯军,双方南洋展开大战,闯军战阵共有五重,第一重是饥民,第二重是步兵,第三重是骑兵,第四重是‘精’锐骑兵,第五重是家属,官军奋力攻破了民军前三重战阵,与第四重战阵的‘精’骑缠斗胶着之时,白光恩部的火器营大叫“师败矣”解下拉车的马匹骑上就跑,火车翻倒倾轧,道路也被堵塞。 闯军铁骑腾越而过奋勇直追,步兵则手持大‘棒’猛击官军,很多官兵连头带盔一起被击碎,孙传庭火车营的溃败引发连锁效果,明朝的骑兵也招架不住而逃,战场形势发生巨变,战争双方发生逆转,闯军倾巢而出,穷追不舍,一日一夜追杀四百余里,此战孙传庭陕军主力尽没。 官军死亡六万余人,损失兵器辎重数十万,孙传庭和总兵高杰收集散亡士卒数千骑北渡黄河,经山西垣曲县绕到潼关,总兵白广恩也领着残兵败卒奔往潼关,陈永福逃往开封府,许定国直接逃去了睢州,副总兵刘孔和率领一千多残部留在许州坚持游击战。 因为等待田承嗣耽误行程的朱媺娖,率领河南巡抚高名衡、监军太监彭公公、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副总兵周顺儿、李洪基、袁时泰、兰田‘玉’、刘渊等十万兵马,在许州接着了败回来的陈永福,得知陕西官军大败,朱媺娖是顿足捶‘胸’,不骂孙传庭用兵无方,左良‘玉’拥兵自重,却大骂田承嗣怀有二心拖泥带水,坐视朝廷与闯贼厮杀。 朱媺娖的话传出来,让河南巡抚高名衡、监军太监彭公公、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陈永福、饶成军、副总兵李洪基、袁时泰、兰田‘玉’、刘渊惊诧莫名,uu看书.uuknshu 如果田承嗣心怀二志,大家对大明朝就不能抱多大的希望了。 朱媺娖在坐视围剿李自成的大好机会下,依然要率领十万官军西进,河南巡抚高名衡、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等都持异议,正在这个时候,有好消息传来,大明总兵杨德政、方国安收复汝宁城,闯军汝宁防御使金有章战死,闯军汝宁府尹邓琏被俘后处死,官军共歼闯军六千多缴获无数。 这时田承嗣方面的消息也传到了:九月十六日,锦衣卫在沔阳士绅的接应下,破城歼灭闯军果毅将军刘周五部三千人,沔阳城重归大明;九月十九日,锦衣卫在监利县消灭闯军八百‘精’骑;九月二十三日包围荆州,二十四日攻破荆州城,闯军荆州防御使孟长庚,荆州府尹张虞机被俘杀,八千闯军将士被屠,随后田承嗣率领锦衣卫正向承天府进军。 有了这两路明军的好消息,特别是田承嗣的锦衣卫势如破竹,给河南巡抚高名衡、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等主守的文武官员信心,有了田承嗣这个常胜将军在,大家再次鼓起勇气继续西进剿贼。 第548章 闯军占西北 九月中旬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连下沔阳、监利、石首、公安等州县,歼灭闯军七千多人,并在公安与荆州守备游正普相遇,游正普身边只有一千多人,知府马飙在监利兵败后,伤病病发不治,游正普率部加入锦衣卫,田承嗣升游正普为副总兵,在游正普穿针引线下,荆州明军降兵里应外合,锦衣卫于二十四日攻破荆州城,闯军荆州防御使孟长庚,荆州府尹张虞机被俘杀,偷袭的八千闯军将士被屠杀贻尽。。 更新好快。 锦衣卫在荆州休整两日,“铁索横江”戚长发来见,田承嗣因为戚长发是狄云的师傅,对戚长发表面上颇为礼遇,看见戚长发带来的空心菜穿着气‘色’都很好,田承嗣对戚长发的态度更好了几分,‘交’谈中田承嗣希望戚长发带空心菜去江南居住,戚长发讲自己人老念乡,不想离开荆州、戚长发、空心菜离开时,田承嗣送了两包贵重的财物给戚长发和空心菜。 戚长发告诉田承嗣一个消息,“铃剑双侠”之一的汪啸风,现在是闯军扬武州(大明承天府)扬武防御使陈荩的副将,这是田承嗣‘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何况还是投靠李自成,可汪啸风毕竟是水笙的表哥,要是死在锦衣卫官兵手下,水笙她会怎么想呢? 九月二十七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正向承天府进军,二十九日,当阳县军民绑闯军守将胡大葵以献,胡大葵在当阳‘奸’污‘妇’‘女’抢掠财物,当阳百姓对胡大葵恨之入骨,田承嗣令锦衣卫把胡大葵五马分尸,俘虏的五百多闯军和追随者尽斩之,十月初二日,锦衣卫炸毁荆‘门’州东‘门’,锦衣卫一拥而入,杀闯军都尉董云林,全歼闯军马步兵两千两百多人。 锦衣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攻下了闯军控制的十余座城池,诛杀闯军将领三十余人,消灭闯军两万多人,缴获战马牲口一万多头,兵器铠甲旗帜无数,金银财物八十万之多,粮食十万余石,草料数千车,新招官兵一万五千余人。 十月初五日,锦衣卫包围了承天府,承天府(闯军称扬武州)闯军扬武防御使陈荩有兵六千人,锦衣卫新老官兵多达四万多人,攻城依靠先进的爆破技术,以闯军扬武防御使陈荩手里那六千人马,要守住承天府这个大城,简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十月初六日晨,锦衣卫早炊之后,正整军准备围攻承天府,有锦衣卫蔡大山部哨骑来报,蔡大山部护送的辎重百姓,在石首遭到了明军左良‘玉’部袭击,随锦衣卫下江南的四万多百姓溃散,八千多辆大车被抢,锦衣卫官兵伤亡一千多人,参将莫成勇重伤。 田承嗣得知自己的队伍被左良‘玉’部偷袭,是三尸暴跳七窃生烟,八千多辆大车的财物,上百万的金银珠宝,都是锦衣卫在沔阳、监利、石首、公安、荆州等州县得来的,还有四万多湖广百姓和随身财物啊,妈的,这左良‘玉’简直是疯了,居然抢到锦衣卫的头上来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田承嗣下令亲兵擂鼓聚将,牛成熊、‘花’铁干、管得宽、蒋尚武、田小军、吴飞、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游正普赶到中军大帐,田承嗣把蔡大山、莫成勇部护送辎重百姓,被左良‘玉’部所劫告诉众将领,整个中军大帐一片哗然,众将领纷纷要求回师去打左良‘玉’部官兵,夺回被左良‘玉’部抢走的财物百姓。 田承嗣脸‘色’铁青着在那里不发一言,心里后悔该多凑集船只顺江而下,这样就不会有大量百姓沿江而走,给了左良‘玉’部官兵打劫的机会,要不就等在攻打巴陵的锦衣卫水军沿江而上接应也好,哎,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牛成熊急了说道:“大人,从来是锦衣卫抢别人的,没人敢抢咱锦衣卫的,大人出兵吧,不杀光这帮不知死活的兔崽子,难解我老牛心中之气。” 田小军说道:“少爷,下命令吧,莫让这些杂碎跑掉了。” 田承嗣叹口气道:“若此时回军,剿贼之事就此完结了。” ‘花’铁干说道:“大人,孙传庭已经败了,再打下去锦衣卫跟闯军只会两败俱伤,再说有左良‘玉’在旁,这个仗可没法打呀!” 管得宽说道:“大人,回军吧,仗打得越好,朝廷越是猜忌啊。” 田承嗣沉‘吟’了一会说道:“妈的,不是我不帮大明朝,真是大明朝内部烂透了,便宜了承天府里的闯贼,传令全军立即拔营南撤。” 在承天府南城‘门’上的扬武防御使陈荩、副将汪啸风,扬武防御使陈荩胆战心惊的注视着城外锦衣卫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闯王的军法严明,陈荩几乎就要弃承天府而去,哪知道锦衣卫吹响的是撤退的号角,而不是进攻的号角,一个时辰后锦衣卫拔营而走,陈荩是又惊又喜,副将汪啸风提议开城追击,陈荩怕中埋伏是坚决不同意出兵,直到第二天才也许汪啸风带了两千闯军,去锦衣卫营地转一转,捡些锦衣卫丢下的破烂,好向闯王报一个胜仗。 崇祯皇帝接到孙传庭败报后非常震怒,下令削去孙传庭督师、尚书之职,但仍令陕西总督的身份收拾余兵固守潼关,又升白广恩为援剿总兵官,挂‘荡’寇将军印,与孙传庭一道守关,以阻李自成部进入陕西,并催促朱媺娖、田承嗣、左良‘玉’三路人马全力进剿。 十月初闯王李自成统率主力抵达潼关,得知明军朱媺娖部过了许州,田承嗣部破了荆州,一路势如破竹往攻承天府,而左良‘玉’在武昌虎视眈眈,李自成急着要班师回襄阳,这时传来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左果毅将军马世耀,右威武将军刘汝魁在均平府(禹州)设伏大败东路十万明军,明军河南巡抚高名衡被流矢‘射’杀,监军太监彭公公死于‘乱’军之中,副总兵周顺儿、袁时泰、刘渊等八十多员将官、四万官兵阵亡,大明公主朱媺娖在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陈永福、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等明军护着逃往开封府,制将军刘芳亮率领十万闯军撞在乘胜追击。 晚上李自成又得到进攻承天府的锦衣卫突然撤退,顿时是又惊又喜又疑‘惑’,对进攻潼关还是返回襄阳犯愁,还是大将刘宗敏说了一句话:孙传庭、朱媺娖新败,左良‘玉’这下子首鼠两端,现在田承嗣不知何故撤军,是老天让闯王你成就大业,如果今日不取潼关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李自成遂下了北进陕西的决心。 十月初十日,李自成率部进攻潼关,部发动进攻,同时遣偏师由河南邓县取道商洛地区,进攻陕西,约定在西安会合,潼关城里孙传庭当既令高杰、白广恩分驻关外,自己则坐镇关城潼关,白广恩部抵敌不住,高杰入禀孙传庭道:“我军家属,尽在关中,不如径入西安,凭坚扼守。” 孙传庭道:“贼一入关,全秦糜烂,难道还可收拾么?” 孙传庭遂亲自登登城督师,不料闯王李自成遣其侄后营制将军“一只虎”李过,绰号一只虎,从潼关间道缘山登崖,绕出关后,夹攻官军,城内官军大溃,高杰、白广恩先后溃退,孙传庭跃马挥刀,冲入闯军阵中,杀贼数十名,与监军副使乔迁高同时死难,孙传庭一死潼关城也随即宣告失守。 十月中旬闯军长驱入秦,陷华‘阴’、渭南,破华商、临潼,直入西安抵达西安城下,西安是秦王封地,秦王朱存枢富甲天下,是大明有名的富藩,此时陕西巡抚冯师孔退守西安,城中已无兵可用,便留下了途经西安的五千四川兵守城,官员们劝秦王出点银子,置些棉衣犒军,一来可给士卒防寒,二来也可‘激’励士气。未料秦王竟一口拒绝。 守城副将王根子十分不满,竟暗中约闯军献城,次日王根子依约大开东‘门’,闯军一拥而入,一举占领西安。巡抚冯师孔、知府简仁瑞、知县吴从义等被杀,孙传庭妻张氏在西安,率三妾二‘女’,投井殉节;布政使陆之祺等皆降。 闯军占领西安以后,李自成立即部署扫除大明朝在西北地区的各个军镇,以便以陕西为主的西北建都立国,具体部署是:李自成亲率由李过所部后营和老营组成的大军,向北追击明总兵高杰部官军,夺取陕北;田见秀率部南下汉中,追击明总兵高汝利部,打通南下四川的通道;刘宗敏、贺锦、袁宗第等西向追击孙传庭、白广恩的残部官军,攻取宁夏、甘肃、西宁等地。 “翻山鹞”高杰曾是李自成部属,当年拐走了李自成的妻子降了朝廷,反过来与李自成作战,为闯军“一只虎”李过所追杀,高杰自知罪孽深重,一旦被抓获肯定没有活路,于是先从潼关退回陕北,李自成率领大军于十一月到达延安,高杰又乘黄河结冰而奔山西,后来李自成东征山西时,他又往南狂逃到南京附近,到弘光朝时,他又成了史可法手下四大将领之一。 李自成于十一月到达延安,虽然没有捉住高杰报夺妻之恨,但在军事上却很是顺手,沿途州县纷纷投降,他从延安北上榆林时,他还顺路回到米脂,也算是衣锦还乡,一年多前李自成祖坟被掘,李自成此次回来,自然要重修祖坟致祭追悼,还杀了一批参与掘墓的乡绅村民,算是替祖父、父亲报了仇,可惜其祖父、父亲的遗骨已被朝廷焚烧扬弃,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自成对祖墓“筑土封之”,派礼政fu‘侍’郎姜学易致祭,还到处寻找自己的族人,按亲疏赠金封爵,改延安府为天保府,米脂县为天保县,清涧县则为天‘波’府,然后李自成一路风光去接收明朝“九边”之一榆林镇,李自成没想到进军陕北,受到了当地百姓的热烈欢迎的闯军,在榆林却遇到了大麻烦。 榆林是明朝“九边”之一,居民多隶军籍,世代为大明当兵,在镇压农民军的战斗中,边将边兵中就有很多人来自榆林,双方打了十几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双方的仇怨结非常的深,因此李自成在劝降的同时,命令李过率七万大军作好准备,如果一旦劝降失败,就以武力解决。 十一月十二日,他派辩士舒君睿携带白银五万两招降榆林诸将,作了这些安排之后,李自成即返回西安榆林总兵王定眼见大势已去,借口往‘蒙’古部落调兵,带着几十名亲信逃跑了,榆林道都任和卸任总兵王世钦、侯世禄、侯拱极、尤世威等商议对策,企图据城抗拒,闯军的使者在城中从十二日谈到十四日无结果,“一只虎”李过于十五日开始攻城。 双方战斗异常‘激’烈,榆林人在兵备副使都任、督饷员外郎王家禄,u看书 ww.uukans 以及卸任里居的总兵尤世威等人的率领下,坚守城池,血战七昼夜,甚至连‘妇’‘女’、孩子也纷纷上城参战,到二十七日榆林城被攻陷后,满城无一人投降,尤世威等被处死。 闯军田见秀部的南下汉中比较顺利,沿途州县望风归附,十一月十二日进抵城固县,围攻四日破城,总兵高汝利企图逃往四川,于途中闯军追迫投降,汉中地区平定后,田见秀留部将贺珍、韩文领兵镇守,自己返回西安。 刘宗敏、贺锦、袁宗第等统领大军向西进军,兵至固原,明总兵白广恩投降;为了争取明军将领,减少进军中的阻力,李自成亲宴白广恩,相谈甚欢,总兵左光先闻讯后也解甲投降,其他明朝将领也纷纷归顺,袁宗第部由陕西凤翔向巩昌推进,一路上“将吏争降恐后”,闯军占领巩昌府后,所属州县都不战而下。 只有贺锦在收服甘肃、西宁时遇到麻烦,贺锦于十一月率兵西征,不久便攻克兰州杀肃王,然后又于十二月攻占甘州,杀甘肃巡抚林日瑞、总兵马妒等,而另一支由鲁文彬率领的军队在进攻西宁时,被当地土司击败,鲁文彬也被杀,贺锦驰援西宁,却被伪降的土司带入伏击圈而被杀,其部众悲愤之下猛攻西宁城,最后攻克西宁,算是为贺锦报了仇。 第549章 武昌大会战 田承嗣率领四万多锦衣卫日夜兼程水陆并进,终于在十月初十日,沔阳城东五十里处撵上了左良‘玉’部,锦衣卫发起全面攻击,战斗成一面倒放局面,押运物资的左良‘玉’部溃散,五千多辆大车财物和两万多百姓落入锦衣卫手里。。 更新好快。 田承嗣得到统计出来的战绩:斩杀左良‘玉’部官兵一千二百多人,俘虏一千五百多人,逃掉了两千多人,夺回的五千多辆大车,载的多是粮食草料破旧衣衫各类杂货;四千多辆大车、一百多万金银财宝和绸缎皮‘毛’价值等,上万青壮年和数千少‘妇’少‘女’,已经被左梦庚先押着去了武昌城。 锦衣卫打了一场胜仗,虽然夺回来一批财物,真正有价值就是那部分粮食草料,可也得到了两万多百姓,这些百姓大多数是老弱病残,把田承嗣气得够呛,当再要追击左梦庚率领的车队时,哨骑营哨骑回报:左梦庚已经率领车队进了武昌城。 田承嗣知道左良‘玉’部兵多将广,没有急于向武昌城进军,而是等候锦衣卫水军前来会合,十月十一日,蔡大山率领两千多锦衣卫官兵和五千多百姓赶到,当见到田承嗣时蔡大山泣不成声,言莫成勇也因羽箭深入腹胁不治而亡。 十月十二日覃衍火率领的水军也赶到,五万多锦衣卫官兵带着近三万百姓前进,十四日,在距离武昌城三十里处下营,哨骑营蒋尚武赶回来见田承嗣,“大人,左良‘玉’回话,说双方各占了一个便宜,他给锦衣卫一个面子,放我们回江南去。” 田承嗣等了三天的时间,左良‘玉’终于出来说话了,抢了锦衣卫这么多财物杀了那么多人,一句话就没事了,还说是给锦衣卫一个面子,放锦衣卫回江南去,田承嗣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 蒋尚武说道:“大人,左良‘玉’夸口他有八十万雄兵,如果我们锦衣卫三日内不离开武昌府,他就要把我们锦衣卫消灭掉。” “哈哈哈哈”田承嗣怒极而笑,说道:“八十万雄兵,他妈的左良‘玉’,把左营的眷属加起来也没有八十万人,就是有八十万人也是乌合之众,我田某人还不信这个邪了,偏就要在这武昌城下见识左良‘玉’的厉害。” 十月十三日,田承嗣命令锦衣卫水陆进发,大军*近武昌城南面的中和‘门’,左营大将金声桓正等着锦衣卫呢,左良‘玉’让金声桓率领南面的十万军民入城,金声桓可不鸟田承嗣,与郝效忠、徐勇、吴学礼、张应元同声同气,向左良‘玉’请战要把锦衣卫埋葬在武昌城外。 金声桓,字虎臣,一作虎符,辽东世袭军户,清军陷辽东,金声桓全家被俘,只得独自一人入关,成为明总兵黄龙裨将,后投左良‘玉’军中,由都督同知升总兵官,南明福王朱由菘监国,左良‘玉’沿江东下,声讨‘奸’逆马士英,从汉口到蕲州,排列了二百多里长的战舰,浩浩‘荡’‘荡’地顺江东下,当时左良‘玉’的病情已经很严重,大军到达九江后左良‘玉’吐了几升血,这天夜里就死了,各位将领秘不发丧,共同推选他的儿子左梦庚为军主,后随军主左梦庚降清,任江西总兵,驻守南昌,攻拔吉安及赣州,*杀杨廷麟,以功改提督江西军务总兵官。 顺治五年闰三月,因愤清廷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等成胁迫其钱财,金声桓与部将王得仁在江西南昌反正归明,并邀姜曰广起义,擒杀江西巡抚章于天、清江西巡按董学成、布政使迟变龙,清军被迫撤出湖南。 金声桓力攻赣州久攻不下,不久清军自安庆发兵进剿,渡江进占九江,攻陷广信、饶州围攻南昌,金声桓闻清兵至从赣州撤兵返回南昌,清军迅疾至南昌城下,清军人多势众,金声桓出兵与之战,无法冲破包围,只得困守在南昌城中。 金声恒派人向南明督师何腾蛟求救,但何腾蛟未前往救援。南昌城中粮少,袁州、吉安守将派舟送粮亦为清军截获,次年二月,南昌“城中粮尽,杀人而食”,金声桓令打开东城‘门’放百姓出逃觅食,清军亦解一面之围让百姓逃离,金声桓部下士卒见此情景,纷纷争相出逃,金声桓不能禁止,眼见城将陷,金声桓杀妻子,焚房舍,身中二箭,投帅府荷‘花’池死,王得仁受伤被擒,被凌迟处死,大学士姜曰广投水自尽,后永历皇帝赠金声桓为榆林王,谥忠烈;王得仁为建国公,谥忠壮。 金声恒把四万左营官兵背城列阵,军阵前是四万多手持竹竿木‘棒’菜刀铁耙的百姓,冷笑着等待锦衣卫的进攻,黄鹄山上左大帅已经布下落网,只要田承嗣敢率领锦衣卫向左营进攻,左大帅就会让这支所谓的大明第一军灰飞烟灭。 田承嗣对左良‘玉’的仇恨由来已久,这个仇恨是从异世就带来的,恨左良‘玉’拥兵自重蹂躏地方,其所作所为甚至不如流寇,就是有了左良‘玉’这样的贼将军,才使得李自成、张献忠等坐大,特别是在南明遭受清军攻击时,左良‘玉’率领八十万人马号称百万,打着奉皇太子诏清君侧,从汉口顺江而下金陵城,战船排列了二百多里长的,浩浩‘荡’‘荡’地顺江东下,如果左良‘玉’病重死在路上,不等清军来攻江南,整个江南就被左良‘玉’折腾‘成’人间炼狱了。 田承嗣要给左良‘玉’一个好看,没有任何的战前叫阵,直接就命令锦衣卫攻了上去,三里、二里、一里、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嗖”“嗖”“嗖”,锦衣卫官兵箭如雨发,站在阵前当炮灰的百姓一排排的倒下,“呯”“呯”“呯”,锦衣卫官兵放起火铳,左营的人‘肉’阵被打出几个缺口,这些没有见过大阵仗的百姓,再也顾不得金声恒部官兵的屠刀四下溃散,金声恒手下官兵连杀三四百个百姓,还是没有阻止住这些强拉来的百姓溃逃,于是金声恒的‘精’锐被‘裸’‘露’了出来。 金声恒自认是一个狠人,不过之前问金声恒谁最狠,金声恒一定认为是左大帅,现在金声恒认为田承嗣的恨不亚于左大帅,他可是锦衣卫同知三省总督,怎么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官声吧,面对被强迫组织起来的老百姓,他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一阵弓箭火铳要了好几千百姓的‘性’命,简直就是一个屠夫,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屠夫。 “啊,不好了,接战接战”。金声恒看着锦衣卫就直接的攻上来了,急得大声喊道。 “嗖”“嗖”“嗖”, “呯”“呯”“呯”,锦衣卫一进入‘射’出就开始攻击,金声恒的官兵很快死伤了五六百人,金声恒的手下大半是新兵,这个时候才‘射’出第一轮箭,面对全副武装的锦衣卫,羽箭的效果自然是差强人意了。 锦衣卫官兵步伐坚定的前进,羽箭、弹丸铺天盖地的扑向金声恒的官兵,仅仅五轮羽箭的时间,金声恒部倒下了三千多官兵,游击吴雄被火铳击毙,官兵们可是向中和‘门’退去,金声恒是又羞又恼,命令亲兵对溃退的官兵举起了屠刀。。。 黄鹄山黄鹤楼顶层,左良‘玉’铁青着脸肃立在那里,一旁刚才还眉开眼笑的左梦庚,挨了父亲重重的两耳刮子,双手捂着脸哭兮兮,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左梦庚知道自己一出声,会遭到父亲更暴烈的蹂躏。 左良‘玉’望着中和‘门’外的战场,心里是非常的震惊和恐惧,锦衣卫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不仅打垮了自己爱将金声恒的第一道防御,还把金声恒的本阵也击破了,左良‘玉’大概估计了一下,金声恒部的伤亡在一万以上,可以说金声恒已经败了,关键是锦衣卫参战的不过两万人左右,以一敌二打得金声恒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左良‘玉’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还在左良‘玉’有后手,于是一声命令传下去,黄鹄山上军旗飞扬,左营官兵从中和‘门’两翼杀出,左良‘玉’嘿嘿冷笑,田承嗣不就是抢了你一点财物吗,至于这样跟咱老左拼命,说起来这湖广就是我左良‘玉’的,咱们就好好的干一场,‘弄’死了你田承嗣,崇祯皇帝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占便宜李自成、张献忠那些狗贼。 左营右路军由副总兵李国英率领,有参将常登、马蛟麟、杨遇‘春’等十万人杀到,左路军由副总兵张应元率领,有参将徐勇、麟道兴、游击徐育贤等十万人杀到,配合金声恒把锦衣卫消灭在武昌城下。 左良‘玉’兴奋的看着即将到来的胜利,可锦衣卫见左营官兵三面合围,并没有继续跟左营官兵酣战,而是且战且走沿江退去,使得左营的三面合围功亏一篑,但是打出了真火的左营将士,三路兵马齐头并进追击锦衣卫官兵。 左梦庚忍不住说了句:“爹,要是李副将、张副将快一点点,就把锦衣卫包饺子了。” 左良‘玉’没有回头看儿子,而是悠悠的说道:“锦衣卫号称大明第一军,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见事不妙能够部伍不‘乱’的退走,真是平生遇到的劲敌啊。” 左梦庚没有被父亲呵斥大骂,麻着胆子说道:“爹爹,我们左营二十多万人马出其不意,这次锦衣卫和田承嗣是‘插’翅难飞了。” “哎,去年本帅还送了一个美‘女’给田小子,本来是要结好这个权贵,都是因为你惹的祸,让为父不得不跟田小子兵戎相见。” “爹爹,孩儿当时真的不知道是田承嗣的财物啊!” “算了,抢了就抢了,听说朝廷对田小子十分忌惮,打了田小子说不定皇帝老儿还要谢谢为父呢,哈哈哈哈。” 左梦庚见父亲高兴,也跟着陪笑了起来,左良‘玉’下令打开中和‘门’城‘门’,自己亲自率领徐恩盛、郝效忠、吴学礼等五万前五营‘精’兵,要把锦衣卫赶尽杀绝,莫要让锦衣卫被水军接应走了,给自己留下个心腹大患。 田承嗣率领锦衣卫退走了十里地,追在最前面的是左营右路军副总兵李国英部,李国英部远远的把左路军副总兵张应元部甩下,中路军金声恒部也落在了后面,在追击中李国英部斩杀了近千锦衣卫官兵,这更‘激’起了李国英部官兵的求战*。 李国英是个大反派,辽东汉人,经过多年的战斗,到明朝灭亡时,他已经升为左良‘玉’部的总兵了,左良‘玉’病死后,其子左梦庚率领所部兵马投降满清时,他也跟着投降了满清,清廷将他编入汉军正红旗,后他转属肃亲王豪格麾下。 顺治三年,李国英从肃亲王豪格下四川,讨伐大西军张献忠,跟随他一起进军四川,清军攻占成都后,豪格遂任命他为成都府总兵,后清廷委任他为四川巡抚,主持四川军政事务,李国英上任清军在四川的形势并不太好,张献忠虽然战死,他的余部尚有数十万人,这些余部中王命臣占据川南,uu看书.uukanshu.om谭弘等人占据川东,李国英击败谭弘后趁胜追击,攻占顺庆、潼川、绵州等地,巩固了满清在川西的统治。 顺治六年,李国英又率军攻占安县、彰明二城,顺治七年,李国英命部将率军攻取川北地区,顺治九年,大西军孙可望部大举进攻保宁,李国英指挥清军奋力抵抗,终于击退孙可望的进攻。顺治十一年,因军功卓越,兼任兵部尚书。 同年孙可望率军攻占成都,重庆、夔州、嘉定等地都在农民军和明军的控制之下,清军在四川处境非常不利,清廷决定全力经营四川,遂任命李国英为川陕总督,顺治十四年,李国英全面主持川陕地区的军民两政,向清廷请旨派吴三桂由汉中出兵,并攻占了重庆,谭文、谭弘等明军退守忠县和万县一带,清军遂基本控制了四川全境。 顺治十七年,驻守雅州的降将郝成裔起兵造反,李国英亲自率军攻打雅州,郝军大败,郝成裔逃往黎州,被李国英生擒,顺治十八年,李国英出任四川总督,任命李国英为总督,之后他在叙州击败前来进犯的明军余部,他还上书建议三省会剿“夔东十三家”,清廷下令三省出兵,最终将夔东地区农民军余部与明军彻底消灭,李国英死后,康熙皇帝追叙李国英功,谥勤襄,封世职一等阿思哈尼哈番。 第550章 巨大的火雷阵 “轰”“轰”“轰”……,左营李国英大部、金声恒、张应元各一部,共计约十余万人,刹那间被淹没在连环爆炸的浓雾里,锦衣卫吹响了冲锋号,包括埋伏的锦衣卫水陆官兵五万多人,潮水般的冲向爆炸后的战场。[燃^文^书库][].[774][buy].[] 田承嗣为了狠狠打击兵多将广的左良玉,在离武昌城十五里外,长五里宽一里多的通道上,填埋了三万斤火药和大量铁钉、碎石子、火油、干柴枯草,锦衣卫的行动虽然被武昌城左营看见,可没有见识过现代化战争的官兵,根本不知道锦衣卫在做什么,因此这次连环大爆炸(准确的说爆炸加大燃烧)是在左营官兵毫不知情向发生的,爆炸威力几乎达到了最高的程度。 李国英、金声恒、张应元在爆炸圈里的十几万人马,至少有四万多人当场被炸死炸伤,李国英部的参将马蛟麟、杨遇春更是当场被炸死,其余的八万多人被困在火海中,这些官兵被从未见过的连环大爆炸惊呆了,少数人直接成了傻子,大多数变成无头苍蝇四处乱窜,成了锦衣卫官兵弓箭火铳射杀的活靶子。 爆炸场中的左营官兵们,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在锦衣卫官兵的羽箭、弹丸的射击下,成百上千的官兵倒下,紧接着就是锦衣卫官兵一排排的刀枪,杀得左营官兵哭爹叫娘,不管是跪地求饶还是负隅顽抗,都被锦衣卫官兵斩杀,混乱的左营官兵只得穿越火场回逃,不过能够逃离火场的官兵十不足三。 败退出火场的左营官兵冲垮了后队兵马,双方一进一退挤在一起,而败退出火场的左营官兵不少人身上带火,且一个个官兵呈疯狂状,后队左营官兵也震惊于刚才的大爆炸,只僵持了一会儿也跟着溃败了。 左良玉在亲兵的护拥下离开黄鹄山,刚刚来到中和门长街上,突然“轰”的声巨响,骑在马上的左良玉被马摇晃,“轰”“轰”“轰”,左良玉感觉到大地在颤动,*马不停的嘶鸣刨蹄,险些把左良玉从马背上甩下来。 跟在左良玉身边的亲兵也乱作一团,不少亲兵被战马甩下了马背,左梦庚也被甩下了马,瘫坐在地上惊恐的说道:“爹爹,是地动了,难道是主凶?” 左良玉心向下沉骂道:“蠢货,不知道是南面传来的响声吗?” 左梦庚被父亲骂了只得唯唯诺诺,“轰”“轰”“轰”的爆炸声响了好一会,左良玉终于得到中和门城门楼传来消息,围攻锦衣卫的左营将士们,被巨响后腾起的烟雾罩住了大半,左良玉心说坏了,这田承嗣使了什么法术,既然把自己的人马给困住了,人一急就驱马向城门洞赶去。 长街上挤满了即将出城的官兵,因为刚才的爆炸使官兵们非常混乱,这使得左良玉的前行非常吃力,仅走了五十步的距离快一刻钟,城楼上不断传来消息:说烟雾在慢慢散去,地上到处是死伤的左营官兵,没有受伤的左营官兵也溃败了。 左良玉现在是越来越烦躁,亲兵奸贼挥舞着鞭子抽打前面的官兵,硬生生的从官兵中打出一条路来,护着左良玉向上城楼的石级奔去,突然城门洞里一阵骚乱,正在出城的官兵猛的退了回来,城门洞前的官兵倒下一大片,左良玉也被从马上掀下来。 左梦庚连忙扶起左良玉,可是汹涌的人群不断的后退,左良玉也在亲兵们的扶持下朝城里不断的退去,左良玉骂道:“小兔崽子们,再不停住就军法从事。” 左良玉的话根本不起作用,反而被后退的官兵推着走,中军总管徐恩盛挤向左良玉,左良玉问道:“徐总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恩盛说道:“大帅,败了,我们败了。” 左良玉说道:“什么?我们城外可是有三十万人马哟。” 徐恩盛说道:“大帅,败了,而且败得很惨,杨参将已经阵亡了。” 左良玉说道:“杨遇春已经死了,官兵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徐恩盛说道:“大帅,据报伤亡已经近十万官兵,中和门外聚集了十几万官兵,现在城门洞堵着,十几万官兵进不了城危在旦夕啊!” 左良玉望了望人潮汹涌的城门洞,身子晃了晃就歪倒下去,贴身亲兵连忙扶住左良玉,左良玉眼睛一翻,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亲兵怀里,吓得左梦庚、徐恩盛和亲兵亲将涌了过去…… 中和门外战斗已经基本结束,除了从两翼逃走了五六万左营兵马,从中和门逃进武昌城的左营官兵不足一万人,这完全是因为中和门里有大军涌出,使得中和门城门洞成了堵塞的瓶颈,也成城外左营官兵覆灭关键,左营官兵阵亡达十余万,还有十万余左营官兵做了锦衣卫的俘虏, 田承嗣骑着踏雪无痕,在众锦衣卫将领的护拥下,意气风发的看着一排排的俘虏押过,身边的方慧英经历了刚才战事,对田承嗣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的男人真是太有本事了,方慧英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痴迷状态。 田小军、楚昭南押着几个重要的俘虏来到田承嗣面前,楚昭南说道:“大人,这是左营的副总兵李国英、参将麟道兴、常登、游击徐育贤……” 田承嗣问道:“金声恒呢?” 田承嗣对南明反正的李成栋、金声恒、姜镶很关注,金声恒又是左营左路军主将,因为关心就问了一句,田小军回答:“少爷,据说金声恒被守城左军吊上城楼去了。”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心说这金声恒命里就不该落在自己手上吧,楚昭南说道:“大人,左营参将马蛟麟、杨遇春、符兵、曹爽、游击洛虎、秦辉等被格杀,只是走了左营副将张应元。” 田承嗣说道:“张应元,就是那“贺疯子”手下的张应元?” 楚昭南向李国英问道:“喂,是那个“贺疯子”手下的张应元吗?” 李国英把头扭向一边,一旁游击徐育贤连忙说道:“将军,是的,就是那个张应元。” “砰”李国英被田小军踢了个大马趴,李国英翻身恶狠狠盯着田小军,田小军骂道:“我*奶奶的,敢在我家少爷装大神。” 田小军又是一脚踢下去,田承嗣说道:“小军,不得无礼。” 田小军听了少爷的话连忙手脚,一条腿不得不悬在半空中,田承嗣说道:“你是左营副将李国英?” 李国英说道:“正是。” 田承嗣说道:“嗯,久闻李副将是员将才,可愿意归降锦衣卫。” 李国英冷冷一笑道:“田大人,本总兵就朝廷官员,到你锦衣卫算怎么一回事?” 田承嗣说道:“怎么说李副将是看不起我田某人啰。” 李国英没有接话,田承嗣对参将麟道兴、常登、游击徐育贤等将领说道:“你们可愿意归降?” 李国英哼了两声,麟道兴、常登、徐育贤不由得低下了头,田承嗣哈哈大笑道:“李副将不愧是左营的良将,来人,送李副将上路。” 田小军听了这话,脚猛的落了下去,“啊”,李国英狠狠的挨了一脚,两个锦衣卫对李国英抓肩头拢二臂,把李国英从地下拖了起来,李国英意识到不对,喊道:“田大人,我是堂堂的朝廷副总兵,你要怎的对我?” 田承嗣知道李国英是灭我中华衣冠的罪魁祸首之一,现在李国英如此桀骜不驯,心里起了杀李国英之心,李国英的话露出了怯意,田承嗣却不想错过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向田小军挥挥手说道:“小军,好好招呼李副将,他可是“左跑跑”的忠臣啊。” 麟道兴、常登、徐育贤等人大惊失色,徐育贤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李国英被锦衣卫官兵拖走,李国英不断的摇晃着肩膀,抗拒着锦衣卫官兵的拉扯,背上有挨了田小军以刀背,李国英向前一个踉跄,整个人被拖出了好几丈远。 李国英猛的扭转头说道:“田承嗣,你好狠啊!” 李国英的嘴迅速被锦衣卫官兵塞入了破布,很快被拖到不远处的土堆后乱刃加身,李国英很快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这下子可把麟道兴、常登、徐育贤等七人吓坏了,徐育贤当先就跪了下去,口称愿意终身效忠锦衣卫,麟道兴和另两个将领也口称愿降。 田承嗣既然杀了李国英,就有心要灭麟道兴、常登、徐育贤这七人的口,于是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麟道兴、常登、徐育贤这七人的命运就注定了,田承嗣驱马向前走去,身后传来麟道兴、常登、徐育贤等人谩骂声,很快身后响起几声惨叫,骂人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管得宽赶来见田承嗣,“大人,战果初步统计出来了,杀左营官兵十一万多人,俘虏左营官兵十四万人,不过从兵器和服装上看,有三成以上的官兵是新招的百姓,他们不仅没有披甲,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使的都是竹竿、木棒、锅盖这些东西。” 方慧英听了“扑哧”笑出声来,田承嗣笑道:“左良玉这家伙学韩信,讲的是多多益善,兵法曰兵不在多而在精,当今天下得粮者得天下,要这么多人怎么养活啊。” 管得宽说道:“是啊,还是大人高见,左良玉部虽然是以步兵为主,我们锦衣卫还是缴获了一万多匹战马和一万多头牲口。” 田承嗣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左营有战马的官兵多数逃走了,有了这一万多匹战马和一万多头牲口,锦衣卫带着辎重百姓回江南的速度会大大加快,只是数不尽的甲仗兵器只得丢弃了,不,得放一把火把战场上的甲仗兵器焚毁,不能让这些甲仗兵器落在左良玉手里继续做坏事。 管得宽问道:“夫君,左良玉大败军心浮动,请大人下令夺取武昌城吧。” 田承嗣摇摇头道:“小管,我们缺少攻城器具,再说左良玉的五营精锐未出,还是等水军传来消息再定是不是攻城吧。” 管得宽也知道锦衣卫几乎没有攻城器具,可是锦衣卫靠着田大人的火雷阵,一举打败左营近三十万兵马,管得宽和锦衣卫将士信心爆棚,那高大巍峨的武昌城城墙,已经不能阻挡锦衣卫官兵们的夺取城池的激情了。 方慧英说道:“管副将,大人的意思是消灭左营的水军后,左良玉在武昌城里就是瓮中之鳖了。” 一个时辰之后,东北面天空升起股股浓烟,田承嗣心说覃衍火率领水军跟左营水军交上手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武昌城上空被黑黑的烟雾笼罩,武昌城北面不时映出阵阵红光,这时有快船送来信使:秦副将火烧左营水寨,左营七千只大小战船尽在大火之中,不消多久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 晚饭时田承嗣高兴,与方慧英、何铁手(何铁手被点穴道,经过田承嗣长期蹂躏,已经变得非常的顺从了)喝了一坛酒,uu看书 uukanshu 入夜田承嗣拥着方慧英、何铁手就寝,方慧英力不能负,希望何铁手能够接下田承嗣大半体力,何铁手已经陷入*痴境界,每日渴望田承嗣的蹂躏,跟方慧英是珠联璧合同伺一夫。 天明时田承嗣得到一个消息,十月闯军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左果毅将军马世耀,右威武将军刘汝魁在均平府(禹州)设伏大败朱媺娖率领的十万明军,明军河南巡抚高名衡被射杀,监军太监彭公公也死于乱军之中,副总兵周顺儿、袁时泰、刘渊等八十多员将官和四万官兵阵亡,长公主朱媺娖在监军御史王變、巡按御史严云京、总兵陈永福、卜从善、白祁政、饶成军等明军护着退往了开封府。 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发冷,立即传令锦衣卫将领中军大帐议事,方慧英给田承嗣整盔惯甲,田承嗣说道:“慧英,你后不后悔跟了我?” 方慧英坚毅的说道:“夫君,你是妾身所见到的人里,最优秀最超凡的人,妾身相信自己的眼睛,妾身这一生绝不会后悔。” 田承嗣握住方慧英的手说道:“慧英,你如此信任我,我一定如你所愿成为这世上的人上人。” 第551章 左良玉怂了 锦衣卫中军大帐里,牛成熊、花铁干、管得宽、蔡大山、田小军、吴飞、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游正普等将领齐聚,水军副将覃衍火也风风火火赶到了,要知道水军烧毁了左良玉部七千多只战船,武昌城一整夜都是通红的,而覃衍火也是一夜未眠两眼通红,田承嗣让亲兵给覃衍火搬来一把靠背椅,覃衍火婉拒了这个特殊待遇。 田承嗣说道:“昨日秦副将火烧左营水军,为我锦衣卫立下了大功。” 覃衍火说道:“是大人指挥得好,是将士们英勇,末将不敢居功。”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秦副将,功劳该你的,你推也推不掉的,昨日锦衣卫大败左营三十万兵马,帐中将领人人都有功,不过这嘉奖的事情先放一放,本官有事情要说。” 顿时整个中军大帐是鸦雀无声,田承嗣把朱媺娖的十万明军兵败禹州之事说了,中军大帐一下子炸开了锅,锦衣卫众将领都议论纷纷,对朱媺娖率领十万明军轻易败给闯军刘芳亮的十万兵马非常惋惜,要是让田大人统领这十万明军,说不定把李自成的襄京(襄阳府)都打下来了。 田承嗣说道:“好了,我们谈大家武昌城的事情。” 牛成熊说道:“大人,请给锦衣卫三天时间的准备,咱老牛同兄弟们一定拿下武昌城。” 田承嗣本来是准备攻打武昌城的,现在朱媺娖惨败于闯军,而这个大败明军的闯军将领刘芳亮,正是自己当日在皇上面前力保的俘虏,天知道皇上和长公主会这样收拾自己,自己再留在武昌跟左良玉死磕,这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田承嗣沉吟不语,管得宽明白田承嗣的意思,说道:“大人,我们锦衣卫不过是要惩罚一下左良玉部,现在效果已经达到了,不如让左良玉把抢自锦衣卫的财物人口送还,这样能免去了锦衣卫攻打武昌城的伤亡。” 管得宽的话一出口,锦衣卫将领们就明白了田承嗣的心思,纷纷表示用俘虏换回锦衣卫的财物人口最好,田承嗣让蒋尚武去喊话,给左良玉一天的时间答复,用抢自锦衣卫的财物和人口换回自己的十四万人马,并让锦衣卫中军后队做好撤退的准备。 众将领们离开中军大帐后,田承嗣又得到河南方面的消息,右威武将军刘汝魁率领两万闯军,与汝宁城闯军余孽里应外合,于十月初九日也袭破汝宁城,明军总兵杨德政衣甲不整从崇王府匆忙出来,被杀到的闯军精骑格杀于崇王府前,总兵方国安率领本部兵马开东门杀出,一路奔南直隶庐州府逃去。 田承嗣得到明军汝宁城兵败的消息,知道这武昌再也呆不下去了,好在只给左良玉一天的时间考虑缴获俘虏,因此不担心耽误回军江南的时间,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如果左良玉拒绝自己的条件,是不是要把那十四万俘虏都斩尽杀绝。 直到傍晚田承嗣也没有得到左良玉的答复,锦衣卫官兵大骂左良玉是缩头乌龟,田承嗣虽然觉得左良玉有些反常,可并没有想到左良玉一直昏迷不醒,既然左良玉装聋作哑,舍不得那一百万金银珠宝、三千辆大车和数千女子,自己不介意做一回屠夫,狠狠的削弱一下这东林党的帮凶。 天黑后田承嗣下达了坑杀俘虏的命令,早就磨刀霍霍的锦衣卫官兵,把绑成一串串的左营俘虏,押到指定的深坑上,一刀下去就把俘虏推进坑里,不少俘虏没有被杀死,或者根本没有被杀到,却连着绳子十几人一起滚进了深沟,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两万多俘虏被杀落深沟里,深沟传来凄厉绝望的哭喊声,时隐时现的火光看得见深沟里有许多俘虏在蠕动,锦衣卫官兵在不断地杀俘虏,足足杀到快五更天才完事。。。然后两万多锦衣卫官兵用土把杀俘虏的深坑深深的覆盖,到了中午时分沙土下不断有声音传出,覆盖的沙土时不时的蠕动着。 下午的时候,左良玉派来一个胡姓参将求见,表示愿意用一百万金银财宝和一万女子换回锦衣卫手里的十四万俘虏,田承嗣这才知道前日左良玉气晕了,昨日还没有醒过来,武昌城里无人敢做主,这使得双方错失了谈判机会,至于左良玉愿意多拿五千女子来交换,是拿三千车财物已经被手下瓜分了,就是还给锦衣卫也还不了了。 田承嗣又好气又好笑,上天给自己和左良玉开了一个大玩笑,不过自己也从胡参将嘴里得知左良玉的情况,看这个样子左良玉恐怕挨不到福王监国之时了,于是恐吓胡参将道:“那十四万俘虏因为你们左营拒不答复本官的条件,已经被锦衣卫全部处死了。” 胡参将“啊”的一声,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啊,怎么会这样。。。” 田承嗣说道:“胡将军,回去告诉左良玉,改日本官跟他在黄鹤楼面谈吧。” 两亲兵去扶地上的胡参将,胡参将吓得直哆嗦,亲兵说道:“胡将军,请随我等出帐吧。” 胡参将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于是尽力克制住对田承嗣的恐惧说道:“田大人,左大帅说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左营与锦衣卫同室*戈,只能朝廷受到损失,让闯贼、献贼在一旁看笑话,请田大人暂息刀兵。”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左良玉心里还有朝廷,这话胡将军你信吗?” 胡参将迟疑了一下说道:“大人,我信的。” 田承嗣说道:“好,好一个我信的,要本官暂息刀兵,锦衣卫死伤弟兄们可不会答应的。” 胡参将说道:“大人,末将奉大帅之命请和,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请大人开一个条件,末将好回去向左大帅复命。” 田承嗣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金银珠宝和抓去的男女放回来,并严惩杀害我锦衣卫官兵的首恶,本官就网开一面不攻打武昌城,不然打破武昌城玉石俱焚。” 胡参将听了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道:“大人,末将这就回去向大帅禀告。” 胡参将离开中军大帐后,田承嗣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左良玉这龟孙撑不住了,管得宽进言道:“大人,看来武昌城里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糟糕,干脆把武昌城拿下算了。”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小管,虽然左良玉损失了二十多万兵马,可他的前五营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我们锦衣卫仅有五万多人,攻打武昌城里数十万左营兵马,这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呀。” 田承嗣虽然想灭了左良玉,可并不愿意攻打武昌城这样的坚城,毕竟自己的五万多锦衣卫官兵,七成以上都是新兵,经过这次攻打闯军的系列战斗,这些新兵逐渐走向成熟,明年就是甲申年,这一年将是大明风起云涌最关键的一年,手里掌握一支强大的军队,才会在甲申之变中也有主动权,因此田承嗣可不想把手里的官兵白白浪费在武昌城下。 田承嗣传令锦衣卫做出进攻武昌城的姿态,静等着左良玉上当受骗,十五日一大早,胡参将来到锦衣卫,见到田承嗣后说道:“大人,大帅答应把金银珠宝和俘获的男女送回,只是是罪魁祸首已经死在前日的战斗中了,请大人就不要再追究了。” 说起罪魁祸首应该是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不过要左良玉交出他儿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田承嗣说道:“好吧,交出金银财宝和俘获的男女,本官就撤围而去。” 胡参将见事情就这样成了,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要知道在左营里,最值钱是粮食,而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至于女人左营更多了,正嫌人多了没法养,送给锦衣卫等于松了包袱,只是对锦衣卫低头认栽,左大帅的面子丢大了,不过这年头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爷,左良玉不想死就顾不得自己这面子了。 当天下午按约定,锦衣卫退出武昌中和门十里之外,由被俘的近百名锦衣卫官兵坐大车,护着一百万金银珠宝出城,随后是被俘的男女,队伍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足足出来一万五千多人,紧接着左营官兵关闭了中和门城门。 锦衣卫接收到一百万金银珠宝和一万名女子和五千男子,这些男女多数跟随军的亲人相认,就是没有亲人也有熟人,不能相认的男子有三四百人,被锦衣卫拉到一处大营严加审问,至于女子不能相认的多达五千多人,这些女人都数是左营不要的,不是长得丑陋就是年龄偏大,不少女人还拖儿带崽的。 田承嗣见了不由得苦笑,左良玉把锦衣卫当救济院了,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把这些女人送到江南去,算是给了她们一条生路,考虑到这些女人不善远行,田承嗣吩咐把这些女人送到战船上去。 十月十六日,锦衣卫水陆两路东下,这是武昌城外的岸边还冒着一股股的青烟,看见左良玉的水师损失有多大,在左良玉有生之年里,再也不可能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与江南对抗,左良玉部只能是大明朝最多军阀中的一股。 十月二十三日锦衣卫抵达九江城,田承嗣欲在九江城作短暂休整,江西、湖广、应天、安庆总督吕大器闭城门不纳,锦衣卫官兵群情汹涌,向田承嗣请命要攻进九江城,找吕大器讨一个说法。 吕大器,字俨若,号先自,四川遂宁县北坝人,明神宗万历十四年生,崇祯元年中进士,授行人,历吏部稽勋主事、右佥都御史、南京兵部右侍郎,为官清廉,嫉恶如仇,节气甚高,在民众中极有威望,与黄宗羲、史可法、钱谦益、瞿式耜、龚鼎孳等相交甚笃,是明末东林党中很有声望的人;曾巡抚甘肃,败柴时华等,又曾总督保定、山东、河北、江西、湖广、应天、安庆军务,还曾讨张献忠破樟树镇,收复峡江、永新二郡。 崇祯十年,吕大器告假居家,见邑城低矮且有毁损,倡议修筑,刚竣工,张献忠部分兵袭攻遂宁,吕大器佐县令任宾臣抵御,自捐金钱,募兵四百,又逢甘肃道旷昭护家眷归,有边兵二千名参与,协同城内士民一意扼守,城未破,受到崇祯奖赏,不久出任关南道参议,又迁固原副使。 崇祯十四年升任右佥都御使巡抚甘肃,吕大器揭发总兵柴时华不法行为,柴时华被撤职,派副将王世宠代柴时华,柴时华竟向西部及吐鲁番乞兵为乱,吕大器令王世宠征讨,柴时华战败*死,此时塞外尔迭尼、黄台吉等拥兵以乞赏为名企图进犯肃州,吕大器借犒赏名义,投毒于饮马泉,杀其部卒无数;又遣总兵马火广督副将王世宠等,攻讨塞外为首作乱者,斩七百余人,抚二十八族,击败其余党,至此西部边地基本平定。 崇祯十五年六月,大器升任兵部右侍郎,至次年三月才就任,崇祯皇帝诏令大器以本官兼右佥都御史,总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这时李自成大顺军已开始了大规模歼灭明军的战斗,明王朝岌岌可危,吕大器及诸将驰援扼守顺义牛栏山,总督赵光扌卞集合诸镇军队大战清军于螺山,结果明军大败,只有吕大器所部损失最小。 崇祯十六年五月,保定地区解除戒严后,吕大器出任江西、湖广、应天、安庆特设总督,督所驻九江,此时湖北地失,武昌城陷,左良玉驻军九江称病不进,u看书ukanshu.om 疑吕大器有兼并自己的意图,而与吕大器不和,吕大器觉知后,乃亲到良玉床前慰劳,使其疑心消解,这时,张献忠部进兵湖南,陷袁州、吉安,吕大器遣部将与左良玉军破献忠于樟树镇,复占峡江、永新二郡。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上吊死后,南京大臣议立国君,吕大器与钱谦益、雷纟寅祚等主张拥立潞王朱常芳,议未定,而马士英与江北四镇拥福王朱由崧至,是为弘光帝,弘光帝立,迁大器吏部左侍郎,吕大器受排挤益急,上表揭发马士英弄权误国之行迹,弘光帝以”和衷体国”答之,不久刘泽清入朝,马士英阴令其劾奏大器、雷纟寅祚心怀异图,迫使吕大器乞休离位,吕大器乃写就监国告庙文书送交内阁,以表明自己毫无他图的心迹,马士英怀忿不已,又阴令太常卿李沾攻击大器,弘光帝怒遂撤大器一切职务,又命令法司逮办,当时因蜀地尽失而未执行。 弘光元年,明宗室唐王朱聿键在福州即位,是为隆武帝,召吕大器为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次年隆武帝汀州失守被掳绝食而死,吕大器奔广东与丁魁楚等拥立永明王监国,永明王乃令吕大器以原官兼掌兵部事,之后进少傅,尽督西南诸军,吕大器鞠躬尽瘁尽忠南明,顺治六年,吕大器病逝于贵州都匀,谥“文肃”,归葬四川遂宁磨溪,后迁葬遂宁城北嘉禾桥。 第552章 田承嗣撤职 田承嗣心说打了左良玉之后,自己的手下打内战都上瘾了,仅仅因为吕大器关闭九江城城门,一个个就叫嚣着要攻取九江城,田承嗣严令锦衣卫官兵不得异动,只在九江城外补充淡水蔬菜和各类物资,并严令锦衣卫官兵不得主动跟九江的明军发生冲突。[燃^文^书库][].[774][buy].[] 从左良玉那里要回来的一万女子,三成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因为绝大多数女子被左营官兵奸污,不少女子被父母丈夫嫌弃,出现了几十起悬梁自尽跳水自杀的事情,锦衣卫迅速制止还是死了十几人,田承嗣下令严惩那些歧视被奸女子的家人丈夫,嫌弃被奸女子的情况才大为好转,而被左良玉当废物甩给锦衣卫那五千多女子,都饱受左营官兵蹂躏,把贞*看得很淡,甚至不断出现拿**勾引锦衣卫官兵,从而获得银子食物和行军的照顾。 田承嗣不断得到亲兵的报告,本来田承嗣认为这批女子的素质很差,不想利用这批女子组建妓营,想不到锦衣卫出征两个月的时间,这些官兵个个都见了母猪当貂蝉,于是田承嗣让管得宽*办组建妓营之事。 管得宽三天之内招募了三千多女人为营妓,营妓的待遇上包吃包住有银子拿,跟锦衣卫官兵办事,每次按姿色分二两、一两、五钱银子三等,按次抽成多劳多得,这个价格让做个妓女或是穷苦之家的女子欣喜若狂,自己这个样子当了军妓,竟然能够卖出这么好的好价钱,二十三日夜九江城外,锦衣卫妓营正是开张,军妓人人如饥饿的老母鸡,锦衣卫官兵个个是精力充沛的小老虎,做个妓营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这里到处是*的男女拥抱在一起,到处是飞舞的金银…… 在锦衣卫的一只大型战船上,田承嗣接见了九江府知府吴亮,吴知府是奉吕总督之命来约束锦衣卫的,不过吴知府不会傻乎乎的明说,只是向田承嗣问好,在田承嗣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再回去糊弄吕总督,落一个两面讨好的结局。 田承嗣听着吴知府对自己一番颂扬,什么闯贼。献贼在锦衣卫面前都不堪一击,并对田承嗣大吐苦水,诉说左良玉部在九江府祸国殃民,说到动情处是声泪俱下,仿佛田承嗣在武昌城下没有干掉左良玉,就对不起整个九江府的百姓一般。 田承嗣说道:“吴大人,本官想问你的是,九江城为什么城门紧闭,莫非锦衣卫比左良玉还不堪吗?” 九江府知府吴亮说道:“田大人,这是九江城百姓太怕官军了,向吕总督请命才暂闭城门,锦衣卫纪律严明下官是知道的,可是城里这些百姓并不很清楚,还请当然多多体谅啊!” 田承嗣说道:“吴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吕总督这么想的本官也明白,锦衣卫只是在九江城稍作休整,1请吴大人转告吕总督,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吴亮说道:“那是,那是,田大人,锦衣卫有什么要求,下官一定略尽绵力。” 田承嗣说道:“吴大人,锦衣卫岸上有大量百姓,从武昌到九江走了六百多里,需要在九江休整三天,补充一批粮食物资,希望九江方面大开方便之门。” 吴亮连忙说道:“田大人,你放心,下官一定让大人你满意。” 田承嗣见吴亮这么醒事,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吴亮也探得了锦衣卫的实信,两人在谈了一会,吴亮就告辞回九江城(这个时候只能是坐箩筐进城了),把跟田承嗣的谈话报告给吕总督,明日再出城协助锦衣卫采买各种物资。 田承嗣从九江府知府吴亮那里得知,进攻汝宁府兵败的方国安、方元科叔侄,率领残部三千多人逃至庐州府,闯军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收兵回了汝宁府;再就是开封城遭到闯军刘芳亮部围攻,于十六日城破,开封城官军分两路突围,一路渡河北上直隶大明府,一路经睢州、归德府进入南直隶。 再就是张献忠率部攻下长沙后,宣布免征三年税粮,接着又攻取衡州及其所属州县,所到之处如蝗虫过街不剩一物,九月大西军攻占永州,兵威所震,使广东南雄、韶州属县的官兵“逋窜一空”,大明分巡南韶副使王孙兰吓得自缢而死,十月初,大西军占领杨嗣昌老家常德府武陵县,对杨嗣昌父子及其家族进行了清算。 张献忠发的令牌曰:“照得朱(诛)贼杨某,昔年曾调天下兵马,敢抗天兵,某幸早死于吾忍(刃)矣。今过武陵,乃彼房屋土田,坟墓在此。只不归顺足矣,为何拴同乡绅士庶,到处立团。合将九族尽诛,坟墓尽掘,房屋尽行烧毁;霸占土田,查还小民,有捉杨姓一人者,赏银十两;捉其子孙兄弟者,赏千金。为此牌仰该府。”看见张献忠对杨嗣昌乃至姓杨族人无比憎恨,大西军又攻占武陵,张献忠率领主力向江西萍乡进攻,陷万载,分兵两路攻下袁州,袁州是江右门户,失去袁州,则“江右全省皆坏,则两广咽喉断,而金陵之藩篱撤矣”。 历史上在左良玉官军的反攻下,袁州又为官军夺取,由于左良玉部士兵暴虐,朝廷被迫撤回其兵,以招募当地兵戍守,张献忠利用官军调换的时机,突袭吉安,连占吉水、永新、安福、泰和等县,并分设地方官吏,安抚百姓,再次夺回袁州;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在江西总督吕大器带兵反扑下,吉安等县又先后失陷。张献忠在江西受阻后,随即回师再据岳州,朝廷急派左良玉移镇武昌,并分兵两路,一攻岳州,一攻江西袁州,两地再度给官军占领。为此,张献忠决定北上,在嘉鱼沿江一带埋伏部队,大败左良玉的精锐部队,使“良玉军,遂不振”,张献忠又在沿途收降官军,编为新附营,军容较前更盛,这时张献忠控制了湖南全部,及湖北南部,广东、广西北部的广大地区,为了将来的发展张献忠决定进军四川。 田承嗣得知开封城失守后,整个河南除归德府外,基本上都落到了闯军的手里,大明回到了历史的原点,田承嗣对张献忠也是鞭长莫及,看来甲申之变是不可逆转了,田承嗣现在不能占有九江府这个战略要地,就只能尽快返回金陵城去,执行自己设计好的下一步军事行动。 锦衣卫在九江休整的三天里,九江府知府吴亮尽力周旋,不光给锦衣卫购买了足够的粮食物资,还接收了愿意留在九江府的一万多湖广百姓,替锦衣卫租调了一千多只货船,使得随军的湖广百姓都可以有船乘,田承嗣对吴亮很满意,靠吴亮赚了锦衣卫银子的商人船主对吴亮也很满意。 十月二十七日,锦衣卫五千多大小船只延绵数十里顺江而下,岸上三万锦衣卫骑兵紧紧相随,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九江府,九江城东城门楼上的吕总督终于放心了,自己为东林党争了一口气,田承嗣你打了跟东林党亲近了左良玉,这次咱们东林党不会再放过你了,虽然看到田承嗣这个东林党的对头要倒霉了,吕大器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锦衣卫水陆大军经舒州、池州,十一月初八日抵达太平府芜湖时,朝廷的圣旨到了,崇祯皇帝严责田承嗣玩寇自重贻误战机,与友军火拼不顾大局,残杀明军将士三十万人,简直是罪大恶极,姑念曾多次立下大功,免去右副都御史、、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收回钦赐尚方剑,挂锦衣卫指挥同知戴罪立功。 田承嗣知道为武昌之战,朝廷里一定吵翻了天,打了东林党的狗,要自己命的东林党人肯定不在少数,现在只是免去一些官职,算是皇帝姐夫格外关照,哎,自己免职就免职吧,只要自己抓住手下这批锦衣卫,朝廷手下拿自己就没什么办法,于是重赏了传旨太监后得知,左良玉也被降为挂衔副总兵,不过左良玉还是照样拥兵数十万,连降三级对他的实力没有丝毫影响。 当晚田承嗣叫牛成熊、花铁干、管得宽、覃衍火、蔡大山、田小军、吴飞、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游正普等将领上船,众将领都知道田承嗣被撤职,不过还有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官职,但是众将领对田承嗣的态度丝毫没有变,甚至是更加的恭敬了。 田承嗣说道:“众将官听着,本官被朝廷免职了,大家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花铁干连忙说道:“还有什么说的,我花铁干就知道誓死效忠田大人。” 管得宽心说这花铁干不厚道,怎么抢了自己表现的机会呢,于是也大喊道:“皇上的处理不公平,明明是左良玉那老家伙不对,居然来了个各打五十大板的馊主意,我们锦衣卫是大人缔造的,我们只要跟着大人就好了,不要里朝廷的乱命。” 花铁干、管得宽跳出来这么一说,牛成熊、覃衍火、蔡大山、田小军、吴飞、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等将领纷纷赞同,誓死紧跟在田大人周围,游正普虽然是才加入的,却深懂官场中的秘诀,也跟着大声附和,最郁闷的是田小军,他是田承嗣安排的托,最后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起,说到底还是锦衣卫一帮将领心太齐,像花铁干、管得宽、牛成熊、覃衍火、蔡大山、田小军、吴飞、温小四、乔拼等其实早有异志了。 田承嗣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本官现在是戴罪立功,再带这么多人回金陵城就不恰当了,太平府是战略要地,锦衣卫就在这里留一批水军吧。” 覃衍火上前说道:“请大人吩咐。” 田承嗣说道:“秦副将就暂住芜湖如何?” 覃衍火说道:“末将遵命。” 将领们明白田承嗣要跟朝廷各走各的路了,田承嗣跟众将领说了一阵话后,让众将领离开战船,独留下覃衍火面授机宜,覃衍火听得热血沸腾,原来田大人早有野心,而且已经准备多时了,将来田大人大业可成,自己就是从龙之功开国元勋,覃衍火向田承嗣保证,自己会牢牢的控制住芜湖这个长江咽喉要道,并壮大自己率领的锦衣卫水军。 田承嗣给覃衍火留下一千只战船,水军六千人骑兵三千人,给五十万金银珠宝,用作锦衣卫的粮饷和招募新兵之用,覃衍火信心满满的离去,方慧英从密舱出来说道:“夫君,你准备跟朝廷摆明了干?” 田承嗣说道:“只能算是各干各的,离明着翻脸还早着呢。” 方慧英说道:“夫君,长公主已经先我们赶到金陵城,这件事夫君不可掉以轻心啊!” 长公主朱媺娖赶到金陵城,田承嗣是今天早上得知的,而且朱媺娖还去见了自己的母亲,丝毫没有露出她昔日凶狠的獠牙,这也算田承嗣为什么不担心朝廷圣旨的原因,孙传庭、高名衡都死了,朝廷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和左良玉这样的军阀,任他崇祯皇帝和朱媺娖再恨之入骨,还不得不委曲求全哄着军阀们跟李自成、张献忠作战,田承嗣现在很想看一看朱媺娖那张挺难受的笑脸。 田承嗣说道:“知道了,你喜欢的话,替我盯着朱媺娖好了。” 方慧英说道:“好啊,那你得给妾身人和钱。” 田承嗣说道:“钱你报个数,u看书 .uukahucm 随时都可以给你,人你自己去找。” 方慧英说道:“夫君,你让妾身自己去招人?” 田承嗣说道:“是的,怎么你不愿意?” 方慧英动情的说道:“夫君,谢谢你的信任!” 田承嗣说道:“慧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我同床共枕,我视你为自己一生的良伴,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而且我看人一向很准,相信慧英你必不会负我的。” 方慧英感动的点点头说道:“夫君,谢谢你的信任,不过闯贼入陕西后如鱼得水,大有飞龙在天之势,如果朝廷驱我们锦衣卫去跟闯贼互相残杀,夫君可要想好应付朝廷的办法啊!” 这段时间方慧英改变了很多,说到李自成时,已经不再陈闯王,而是改口称闯贼了,田承嗣对方慧英的改变也是喜在心里,于是田承嗣说道:“慧英,你放心好了,朝廷恐怕没有机会催促我们锦衣卫跟闯军火拼了。” 第553章 田府起风波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方慧英这才明白田承嗣要借闯军的势力,把大明王朝给灭了,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这需要闯王按着夫君的设计行事,照夫君的意思,闯军明年一开年就得打北京城,还得一下子破了北京城,要知道建虏五入关内都没有打下北京城,那夫君岂不就是神仙了,自己倒要问一问闯王打下北京城后会是怎么个样子。 方慧英问道:“夫君,闯王进了北京城那还不得坐龙庭了?” 田承嗣笑道:“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年黄巢进了长安城,不是有没有坐稳龙庭吗?” 方慧英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就是持弹弓的人啰。” 田承嗣叹口气道:“慧英,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清军,他们可不是什么黄雀,而是凶残无比的财狼啊!” 方慧英心有余悸的说:“夫君,东昌府跟清军那一战,我们锦衣卫差一点没有撑住,这清军可真不好打啊,要是清军八旗倾国而来,夫君我们锦衣卫可有应对之法?” 田承嗣笑道:“你放心好了,等着当皇贵妃吧,走,进里舱去睡觉了。” 田承嗣一低头进了里舱,方慧英跟着进了里舱,整个里舱由四根儿臂粗的红蜡烛照着,何铁手*身体被铁链套在里舱的一角,见田承嗣进的里舱来,眼里露出野兽般的凶光,方慧英替田承嗣宽衣解带,田承嗣很快也坦诚相见,伸手摸了摸方慧英的脸蛋,再在方慧英的胸脯上揉了几下,说了句“慧英,好东西留给你,你肚子可得争气啊!”方慧英嗯了一声,田承嗣一个饿虎扑食压向了旁边的何铁手。。。 十一月初九日,锦衣卫船队骑兵启程回金陵城,副将覃衍火、游击将军温小四率领留守锦衣卫官兵在岸边恭送,同覃衍火、温小四留在太平府的,还有一万多湖广跟来的百姓,经过沿途疏散和走亲靠友,随锦衣卫去金陵城的湖广百姓已经不足两万人了。 十一月十一日船队至江宁镇附近,焦宛儿派亲信家仆焦平送来了京城老丈人安建清的密信,信上除了提到朝廷众多官员上奏要锁拿田承嗣,问畏惧闯贼同室*戈之罪,这事一直闹腾了十余日,皇上只是得下了免职的旨意,据说是为了安抚你(田承嗣),贵妃(田秀英)携四皇子朱慈照摆驾江南,行程估计就在十一月初。 田承嗣心说崇祯皇帝派姐姐来江南,一半是为了姐姐的病情,一半是利用姐姐来约束自己,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啊,既然皇帝姐夫不信任自己,就不要怪我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皇帝姐夫把我田承嗣当成卢象升、袁崇焕来对付那就大错特错了。 田承嗣向焦平问起金陵城的情况,焦平说道:“姑爷,田府一切的人和事都好,就是府外常有应天府的秀才学子和百姓们骂街甩东西,弄得我们田府院墙内外乱七八糟的,小姐和安小姐为这事愁得慌。” 田承嗣听了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居然有人敢欺负到自己头上,焦平说道:“姑爷,那些秀才学子都骂你是大明的国贼。” 田承嗣问道:“难道应天府没有人来管?” 焦平说道:“姑爷,应天府来过两次,可就是不管用,被那群秀才学子骂回去了,从此再没有见过应天府的衙役。” 田承嗣说道:“府里知不知道是那些人在带头闹事?” 焦平摇摇头说道:“姑爷,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小姐说这事背后有东林党人的影子。” 田承嗣问了句:“长公主最近怎么样?” 焦平说道:“姑爷,长公主来田府见过两次老太太,现在住在金陵城皇宫里,这几天反而没有什么动静了。” 田承嗣问得差不多了,就让焦平退了下去,传令锦衣卫就在江宁镇宿营,傍晚温正赶到了田承嗣的战船上,田承嗣单独见了温正,温正向田承嗣磕头行礼后说道:“大人,小人特来请罪。”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何罪之有?” 温正说道:“大人,东林党人钱谦益、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鼓动士绅百姓在田府外闹事,焦夫人、杨夫人(杨宛)、安小姐不许锦衣卫动粗,小的是左右为难只好向大人请罪。”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一向喊我姑爷,怎么现在改口了?” 温正说道:“大人,以前是小的少不更事,所以现在把口改过来了。” 田承嗣说道:“胡说八道,我跟你姑姑生生世世的夫妻,你永远是我的侄儿,把称呼给我改回去。” 温正说道:“大人,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啊!” 田承嗣说道:“这事听我的,再说从温茜那里议起,你还是我的侄儿,莫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姑爷了?” 温正喊了声:“姑爷。” 田承嗣说道:“这就对了嘛,将来姑爷大业有成,我就追封你姑姑为新朝的第一任皇后。” 温正听了连忙跪下磕头道:“姑爷,侄儿带姑姑和温氏一门谢恩。”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知道就行了,快起了说话。” 温正就在船舱里盘腿坐下,说道:“姑爷,我们要怎么对付钱谦益、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这些幕后之人。” 田承嗣问了句:“侯方域回金陵城没有?” 温正说道:“姑爷,听说侯方域坐在京城搭救他父亲呢。” 田承嗣对复社四公子中的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印象不错,还没有对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动手的意思,倒是钱谦益以前找过自己的麻烦,他女人柳如是也惹到自己,现在又跳出来跟自己作对,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表示,正被这些东林党人当病猫了。 不过这些东林党也不是好惹的,搞不好就是大明朝超大级的*,得想个法子既收拾钱谦益,还让他打不出喷嚏来,田承嗣想来想去决定拿钱谦益的女人柳如是动手,只有女人才最容易转移金陵城士绅百姓的视线。 田承嗣说道:“正儿,钱谦益那里的情况你清楚吗?” 温正说道:“姑爷,钱谦益那里是焦夫人的人在盯着,自从出现士绅百姓在田府附近闹事后,侄儿就对魏国公徐允爵、驸马齐赞元、忻城伯赵之龙、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张拱卫、钱谦益、陈子龙、复社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加以监视,对钱谦益家里的情况基本上掌握。” 田承嗣说道:“钱谦益的如夫人柳如是情况怎么样?” 温正说道:“姑爷,据说就是这几日柳如是要回常熟虞山绛云楼,是不是在半路上把柳如是给绑了。” 绛云楼,崇祯十四年,钱谦益迎娶名妓柳如是,婚后钱谦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对柳如是金屋藏娇,两人同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对甚欢,钱谦益戏称柳如是“柳儒士”,柳如是后生有一女,绛云楼既是钱谦益、名妓柳如是夫妻的居所,也是钱谦益的藏书楼,藏书丰富,名冠东南,几可比拟内府,编有,顺治七年初冬之夜,钱氏小女儿同乳母嬉闹楼上,不慎打翻烛火,引烧废纸,酿成大火,将绛云楼藏书焚毁。 田承嗣心说这温正脑袋就是灵光,自己提了一个开头,他就是猜了*不离十,不过田承嗣不想悄悄的绑了柳如是,而是要在金陵城掳了柳如是,让钱谦益顶着绿帽子去寻柳如是,这下看他还有没有精力来跟自己作对。 田承嗣说道:“正儿,不是在柳如是去常熟虞山绛云楼的路上绑架她,而是要在钱谦益的园子里把柳如是弄走,让钱谦益鸡飞蛋打丢人现眼。” 温正说道:“姑爷,柳如是住在城外的别院里,把她帮出来非常容易,只是不知道把柳如是藏在那里。” 田承嗣说道:“如果顺利得手的话,把柳如是送到我这里来,我要好好看一场闹剧。” 温正心里明白几分,姑爷愤恨钱谦益是一方面,对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早有心了,估计就是上次在城南小亭的相遇时中意的,可惜自己姑姑温仪死了,现在这个姑姑温茜姿色平庸,妹妹温青青不识抬举,有眼不识金镶玉,真是便宜了这个柳如是,如果柳如是肯逆来顺受从了田姑爷,一个皇妃的位子跑不掉的。 温正向田承嗣告辞后立刻了,田承嗣叫来了副总兵牛成熊,让他所部官兵留在江宁镇练兵,并把从湖广百姓招募的两千新兵交给牛成熊,牛成熊是欣然答应,田承嗣还给了牛成熊二十万两金银做军饷,要牛成熊做好开年后出兵打仗的准备,牛成熊是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没有问题。 这一夜田承嗣遇到方慧英身上来红,于是也没有去找何铁手泄欲,一个人睡了个清静觉,四更天的时候,田承嗣被女亲兵叫醒,说温副将把人带来了,田承嗣出到外间的船舱,温正盘着在那里,旁边放着一卷裹着的毯子,田承嗣心说毯子里的人应该就是柳如是了。 田承嗣问道:“正儿,一切都还顺利吧。” 温正说道:“姑爷,钱谦益的别院就只有三个丫头、四个仆妇、一个苍头,守外墙的苍头有三条恶犬,不过三条狗都被侄儿麻翻了,一男七女都被点了穴道,柳姑娘也点了穴道,没有被其中的任何人看见,因为怕柳姑娘路上醒来,侄儿给她服了家里带来的“醉仙蜜”。”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恩,你办事我很放心。” 温正说道:“姑爷,没什么事侄儿告退了。” 田承嗣说道:“你去吧,田府门前有什么立即向我报告。” 温正起身退出了船舱,这时方慧英从里舱出来,问道:“夫君,这毯子里裹的就是秦淮名妓柳如是吗?” 田承嗣只得点了点头,方慧英说道:“你们两个人把毯子抬到里舱去。” 两个女亲兵一个拖一头毯子,把一大卷毯子拖进了里舱,然后就悄然退出了船舱,整个里舱就只有田承嗣和方慧英(何铁手在靠里壁的密舱),方慧英用力一扯毯子,毯子滚动起来,几圈之后滚出了一个儒袍裹着的散发女子。 方慧英把女子平放在船舱里,儒袍就滑落在了一旁,那女子除了胸系肚兜,下身没有一丝遮挂,uu看书ww.kansu还看得清楚柳如是大腿根的一撮黑毛,田承嗣心说温正是把柳如是从睡梦中掳走的,不然柳如是身上不会只有一件肚兜。 柳如是,本名杨爱,字如是,又称河东君,是明清的著名歌妓才女,幼即聪慧好学,但由于家贫,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妙龄时坠入章台,,因读宋朝辛弃疾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与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顾横波、寇白门、陈圆圆同称“秦淮八艳”。 崇祯五年,柳如是嫁与年逾花甲的大学士周某为侍妾,周状元出身,常把她抱于膝上,教她读诗学文,其他妻妾醋意大发。周某死后,柳如是被迫下堂而去,重*青楼旧业;柳如是与李待问、宋征舆、陈子龙等都发展过一段恋情,其中与陈子龙的一段情愫,双方情切意笃,长居松江南楼,赋诗作对,互相唱和。可惜南楼唱和的美景不长,陈子龙元配张氏带人闹上南楼,柳如是不甘受辱,悲切而毅然地离去。 崇祯十一年二十岁的柳如是结识了原朝廷礼部侍郎,崇祯十三年柳如是以男妆相,柳儒士之名与钱再相遇,钱并在其居住之半野堂之处以“如是我闻”之名,另筑一“我闻室”以呼应柳如是之名,并带着柳如是徜徉于湖光山水诗酒作伴,柳如是感其深情,崇祯十四年,柳如是嫁给了东林领袖大才子钱谦益,钱谦益娶柳如是后,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金屋藏娇。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54章 柳如是不见了 ? 方慧英捅了田承嗣一下说道:“夫君,你还愣着干什么?”说完话方慧英出了里舱。 田承嗣心说方慧英真是善解人意通情大方,于是凑着红烛仔细打量柳如是,果见柳如是美艳*人,但美貌也未超出温仪、杨宛,比起寇白门、郑妥娘来还稍逊一筹,更遑论陈圆圆了,想来柳如是靠善诗会曲、能书擅画、反串男宾取胜吧! 秦淮八艳除马湘兰已死,陈圆圆、寇白门早已落入魔爪,李香君也是瓮中之鳖,田承嗣是不会放过柳如是的,于是一把抓掉了柳如是的肚兜,双手按在了柳如是盈盈一握的*上,一阵把玩让自己热血沸腾,服了“醉仙蜜”的柳如是睡得很沉,田承嗣真是受不了了,三下五除二把身上脱了个干净,然后扑在柳如是身上,身体向前猛的一送,阳物直插柳如是身体深处,柳如是发出一声尖叫,把田承嗣吓了一跳,再看柳如是抬起的头又倒在舱板上呼呼大睡,田承嗣见柳如是沉睡如故,这才开始由慢到快的动了起来。。。 柳如是虽然艳名鼎盛,田承嗣也只梅开二度就尽兴了,这一方面是田承嗣阅女无数,柳如是说好也只是中上之姿,另一方面柳如是服了“醉仙蜜”,睡得跟死人一样,才女的风采气质全无展现,让田承嗣索然无味,要想尝到柳如是的妙处,就得把柳如是弄醒,不过田承嗣暂时没准备把柳如是弄醒,因为田承嗣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柳如是。 田承嗣跟方慧英吃过早饭,交代给方慧英一件事情,就是让方慧英负责在湖广百姓中找会说书的先生和识文断字之人,高薪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主要内容就是让这些人为锦衣卫做宣传工作,让大明的百姓都知道,锦衣卫是正义的化身大明朝的保护神。 方慧英跟着高夫人长期搞宣传工作,对蛊惑人心是驾轻就熟,当即就跟田承嗣商量起来,先确定说书先生要讲的内容,田承嗣提出搞一本《锦衣卫征战史》,把锦衣卫浴血奋战的历史展现给广大的大明百姓,方慧英则认为时间来不及了,针对在金陵田府出现的闹剧,应该尽快推出一个短平快的故事,于是提出将这次锦衣卫围剿闯贼的情况改编成《田承嗣征西》,把锦衣卫剿灭闯军赫赫战功说出来,然后视其在士绅百姓产生的效果,再推出《大明英雄田承嗣前传》,系统宣传田承嗣的丰功伟绩。 田承嗣听了方慧英的话,心说自己真是找到一个做政治工作的好手,于是称赞了方慧英几句,又把后世的一些宣传方法跟方慧英说了,方慧英对田承嗣也是惊若天人,自己的夫君岂止是能文能武,简直就是诸葛重生武穆在世,一个劲的庆幸自己找对了男人,方慧英怀着激动的心情,辞别田承嗣带着亲兵去找说书先生了。 这几日钱谦益因为要跟柳如是去常熟虞山“绛云楼”,夫人陈氏就没有给钱谦益一点好脸色,钱谦益为了妻妾和睦,作为补偿一直在陈氏身上用功,陈氏也是拼命要榨干钱谦益的精血,昨夜钱谦益靠着神药“金枪不倒”,才堪堪摆平了夫人陈氏。 腰酸背痛的钱谦益再吃早饭,心里想着一乘轿子去别院见如夫人“柳儒士”,这是书童跌跌撞撞进了报告:“老爷,不好了,柳先生不见了。” 钱谦益听了大吃一惊,身子一扬就向后栽去,幸得身后的两个丫鬟扶住,不然钱谦益摔在地上,他那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不能爬起来,一旁被钱谦益侍候得舒舒服服的陈氏说道:“莫不是那娼妇跟相好的跑了吧。” 钱谦益吼道:“老婆子你胡说些什么,小三,是怎么一回事?” 书童小三说道:“老爷,别院看门的文老爹坐马车到了,听说今天一早起来,就发现柳先生一人不见了,不过整个别院并没有丢东西。” 钱谦益说道:“去把文老三叫进来。” 书童小三飞一般的出去了,夫人陈氏幸灾乐祸的道:“老爷,你问也白问,准是那贱人跟相好的私奔了。” 钱谦益怒吼:“死婆子闭上你的臭嘴。” 夫人陈氏先是一惊随后哭泣道:“哎哟,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为了那个狐狸精就这样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我不活了,我死在你面前,呜呜呜。。。” 夫人陈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横使泼起来,钱谦益厌恶的走向屋外,陈氏高声嚎道:“老爷,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就不活了。” 钱谦益反而步子走得更快,迅速消失在房门外了,陈氏顿时收住眼泪骂了一句:“老东西,但愿天老爷开眼,把你和那娼妇都给收了。” 十一月十二日,这一天田府附近依然聚集了数百秀才学子,大家高声辱骂田承嗣是军阀是国贼,并向田府里甩砖头瓦片,更有甚者拿田承嗣的女人开骂,田府依旧是大门紧闭,骂累了的秀才学子还对着田府的围墙撒尿。 临近正午的时候,秀才学子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东林党领袖钱谦益的如夫人柳如是失踪了,秀才学子们大多数第一个念头,就是柳如是是不是跟人私奔了,可柳如是跟钱谦益情同师徒,柳如是对钱谦益十分敬重,绝不会做对不起钱谦益的事情,于是又机灵的人鼓噪,说柳如是是被田府派人绑架了,这下子在秀才学子中犹如火上加油,群情激奋的秀才学子开始冲击田府大门。 田府大门从里面顶得死死的,秀才学子们找来一根巨大的原木,好几十人抬着撞田府的大门,“咚”“咚”“咚”,田府的大门被圆木撞得直晃,这时四面八方涌来了上千的学子市民,集聚在田府大门前,大有破门而入洗劫田府之势。 这时从几条小巷冲出一队队手持皮鞭的汉子,大约有五百人左右,对着田府大门前的人群冲过去,这些汉子挥舞着皮鞭,对着人群就是一顿猛抽,打得那些秀才学子市民是哭爹喊娘,一千多号人四下逃散,田府大门前到处是掉落的头巾、鞋子、扇子等,还有十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秀才学子,在那里坐着躺着鬼哭狼嚎呢。 很快应天府的衙役就到了,五百手持鞭子的汉子闪进了各条小巷,躲得远远的学子市民高声呼喊捉人,应天府少部分衙役追进了巷子,结果也被一顿鞭子打了出来,这下子应天府衙役知道事情弄大了,立即派人回去搬能够做主的人来。 应天府衙门跟田府在一条街,任应天府府尹杨继盛怎么拖延,还是在一刻钟后来到了田府门前,杨继盛让衙役去叫门,田府里知道是应天府府尹杨继盛到了,大门很快就打开了,田小四带着上百佩刀的锦衣卫出了田府大门。 丁通判请田小四跟府尹杨大人说话,田小四走到应天府府尹杨继盛面前,“杨大人,你真是稀客啊!” 杨继盛脸上发烧:“你们田府派人打伤学子市民已经铸成大错,竟然还殴打我应天府办案的衙役,今天田府得给本府一个说法。” 田小四得少爷的支持,胆气壮了好多倍,说道:“杨大人,应天府的人被打伤了,你不去找打人的人,跑到我们田府来找茬,是不是以为我们田府好欺负?” 杨继盛愣了一下说道:“抚摸就是锦衣卫化装的,你们田府想耍赖不成?” 田小四说道:“杨大人,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你有什么证据是锦衣卫做,就算是锦衣卫做的,又跟我们田府有什么关系呢!” 杨继盛怒喝道:“你这是强词夺理,金陵城谁不知道锦衣卫是田府的打手。” 田小四说道:“杨大人,锦衣卫可是皇上的亲军,怎么能说锦衣卫是田府的打手呢,倒是金陵城这些学子市民在田府外闹事,应天府就在一条街上,这十多天就没有见应天府的官差来劝阻过。” 杨继盛昨日就知道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快回金陵城了,今天就发生了锦衣卫殴打学子市民的事件,看来田府是得到田承嗣的指令了,以田承嗣敢打大明名将左良玉的气概,莫说是殴打学子市民,就是动手杀一批学子市民也不奇怪,杨继盛的头都大了,都是钱谦益、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这些人惹事,现在钱谦益自己的爱妾柳如是丢了,应该会把精力放在找柳如是上面,钱谦益对田府这里会消停一阵儿了。 这时复社四公子的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到了,三人身后很快集聚了六七百人,杨继盛心说正主来了,自己还是把让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他们跟田府死磕吧,要知道现在田承嗣已经被*成了困兽,一个不小心锦衣卫会酿成巨祸的。 突然有人高喊:“皇太极死了,最新消息皇太极得知阿巴泰入关损兵折将被气得口吐鲜血,于八月初九日死于盛京,其子福临即汗位,多尔衮、济尔哈朗两只野猪辅政。” 饶余贝勒阿巴泰率领的清军回到盛京时,只俘获了八万汉人九千辆大车,得到黄金五千六百两、白银一百一十五万两、珍珠一千九百两,各色绸缎共二万六千匹,缎衣和裘衣四千四百领,貂狐豹虎等皮二百余张,驼、马、骡、牛、驴、羊共一十五万余头,去时的十万清军只剩下六万出头,饶余贝勒阿巴泰则半身瘫痪了。 皇太极心痛自己的三万多兵马,当时就气得口吐鲜血,皇太极本来就有重疾,一下子就彻底病倒了,满清贝勒贝子四下延医跳神,皇太极也只熬了一个多月,于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日死于盛京后宫。 皇太极死了之后,因为他生前未立嗣子,长子豪格成了皇位的有力继承人,而多尔衮由于功劳太大,支持者又多势力也大,郡王阿礼扎、贝子硕托等劝多尔衮自立为皇帝,成为了豪格最大的竞争对手。 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豫亲王多铎、睿亲王多尔衮等都一起来到崇政殿决定皇位的归属,矛盾集中在了以豪格为首的两黄旗和以多尔衮和多铎为首的两白旗上,由皇太极直接掌握的两黄旗的将领,主张拥立豪格继承大位。图尔格、索尼、图赖、锡翰、巩阿岱、鳌拜、谭泰、塔瞻等朝廷重臣,表示拥戴肃王豪格为君,多尔衮和两白旗的官员横眉冷对,坚决反对立豪格为君,双方相争委决不下。 睿亲王多尔衮在两黄、两红和两蓝六旗不支持的情势下,多尔衮自立的条件还不成熟,阻力来自两黄旗原皇太极手下的亲信大臣,两黄旗大臣佩剑上殿进言:“我们这些人吃先帝的,穿先帝的,先帝对我们的恩情有天大。要是不立先帝的皇子,我们宁愿以死追随先帝于地下!” 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多尔衮最后议定由皇太极的第九子、年仅六岁的福临即帝位,礼亲王代善等奉福临登位,各王贝勒大臣等,共同誓书,昭告天地,同时宣布以郑亲王济尔哈朗和睿亲王多尔衮辅政,uu看书 kanshu改元顺治。 皇太极死了这个消息一出,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身后的学子市民是一片欢呼,刹那间就人四散去了大半,这些人也不管这个消息的来源真不真实,就沿街奔走相告,向金陵城百姓诉说虏酋皇太极的死讯。 杨继盛、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等人不住的摇头,这些学子市民被一条未经证实的消息吸引走了,哎,学子百姓实在是太好糊弄了,不过说到皇太极之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田承嗣的锦衣卫可是硬生生拼掉了清军三万多人,这份功劳大明士绅百姓大多数人是知道的。 杨继盛想到锦衣卫平虏剿贼功勋卓著,不由得惭愧的低下了头,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三人饶是对田承嗣十分不满,也觉得自己这些人做的事有些过分,说起来跟东林党亲近的左良玉并不是个好人,现在身边的追随者散去了大半,在闹下去就要吃眼前亏了,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三人嘀咕了几句,以核实皇太极死了之名借机离开了大功坊田府。 ... ... 第555章 驻营牛首山 ?? 从十一月十三日这天起,金陵城内外开始出现了说书人和莲花落,这些人都宣讲着《田承嗣征西》,讲的是田承嗣率领锦衣卫连下沔阳、监利、石首、公安、荆州、当阳、荆门等十余座州县,诛杀闯军果毅将军刘周五、荆州防御使孟长庚、荆州府尹张虞机、当阳县都尉胡大葵、荆门州都尉董云林等三十余员战将、消灭闯军十万多人、救湖广百姓数十万的英雄事迹(真实数据是消灭闯军两万多人、救湖广百姓四万人)。 金陵城士绅百姓听了半信半疑,可越来越多的湖广人涌入金陵城,再加上南京各级官府不同程度的承认,金陵城的士绅百姓开始接受田承嗣英雄事迹,出于对流贼李自成的痛恨,金陵城普通百姓喜欢听莲花落,士绅喜欢上说书这种方式,金陵城的一些茶楼书寓也开始了《田承嗣征西》的说书和弹唱,就这样田承嗣慢慢的占领了金陵城言论制高点,并把这种宣传方式向应天府周边扩散。 田承嗣并没有返回金陵城,而是把锦衣卫的大营扎在江宁镇东北面的牛首山,自己借住在牛首山南的弘觉寺,弘觉寺背依牛首山,面对云台山,左右群山环抱,地理位置绝佳弘觉寺原名佛窟寺,司空徐度建于梁朝,后更名普觉寺,后梁武帝萧衍又在佛窟寺下建仙窟寺,因此牛首山又称为仙窟山,唐法融和尚在此讲经说法,创立了“牛头禅”名声大振,南唐时,又在普觉寺基础上扩建毗卢殿,辟支佛塔、天王殿、白云梯等,规模宏伟,香火盛极一时,大明洪武初年,寺院大规模整修,复称佛窟寺,后更名为弘觉寺(清朝为避乾隆皇帝弘历名讳,改称弘觉寺为“宏觉寺”)。 接连几日田承嗣都在柳如是身上使力(当然多数时候都把菩提水滴入了方慧英的两瓣中),柳如是已经没有服“醉仙蜜”,田承嗣为了保密起见,一直在黑暗中行事,柳如是毕竟是风尘女子出身,明知自己落入了虎口,并没有像一般的女子寻死觅活,而是不冷不热的应承着田承嗣,在自保中寻找着翻身的机会。 田承嗣每次跟柳如是办事,都不跟跟柳如是说话,柳如是跟着钱谦益旷久了,经过田承嗣的几次松动,柳如是重新尝到了做女人的好处,渐渐配合起田承嗣来,把田承嗣服侍得舒舒服服,柳如是感觉到黑暗中男子对自己身体的迷恋。 柳如是试着跟田承嗣说话,田承嗣对柳如是还是一言不发,最后不管柳如是怎么挑逗引诱,田承嗣事情完了后就离开了房间,柳如是拿田承嗣没招,不过柳如是相信囚奸自己的人,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害怕暴露不说话,柳如是为了活命,在弘觉寺的禅房里不敢轻易的走动打探,以免被囚禁自己的这个男人杀人灭口。 田承嗣则在禅房里看南京内阁抄录来的文书塘报,皇太极猝死的消息终于到了,塘报上写道:崇祯十六年清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日卒,在位十八年,庙号太宗,子福临即位,多尔衮、济尔哈朗辅政。。。 田承嗣:这个消息总算来了,可以让大明朝士绅百姓乐呵一阵了。 八月,天津“上天降灾,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传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数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门逐户,无一保全。” 田承嗣:这不就是历史上说道鼠疫吗?看来已经传进北京城了。 九月二十三日,户部尚书倪元璐上言:诏制新钞,内发钞式四文,命臣详议,钞法岁有五千万之人,筹国长计;主事蒋臣上八事:一为速颁榜文,十七年三月制钞,秋冬间行,约行钞五千贯,可蠲赋五百缗;二为详萁界法,岁行五十万,五岁为界,一界之后,以旧易新;三为制作宜工,御前颁背水研,质厚文清,民间难仿,约费五厘一张;四为倒换宜信,每钞纳银九钱七分,通行输官,俱准银一两换钱四文;五为推行宜审,有司于出入抑勒或私取金银,计赃定罪,尽徙其家于边,屯田自赎;六为積储宜裕,岁入五十万,量留其一于郡县積谷;七为早开铸局,颁钞法郎宜颁钱法;八为设专官,钱法以部侍郎督理宝源局; 田承嗣:大明都危在旦夕了,倪元璐等还在想方设法榨取士绅百姓的财富,妈的明朝也印“金圆券”,真是自己要作死,神仙也救不了。 再就是李自成克潼关、延安、榆林、西安等塘报,崇祯十六年十月,李自成军自商、华*进西安。巡抚冯师孔率军守城,主城守者王根子,与李自成军通,射书于城下,开东门迎李自成军,西安城陷,李自成改西安曰长安,称西京,发动百姓从修长安城,开驰道,并亲赴教场校射,明将白广恩、高汝利、左光先、梁甫、等皆降,禁乡民短后衣,明年粮每石征一两三钱,今冬每石折草六千斤,输长安,各县遣骡三百,征粟千石,大其斗,榜掠巨室助饷。 田承嗣:号称“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居然也征赋纳税了。 还有刑部尚书徐石麒、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王应熊、太子少保太保林汝翥、兵部尚书冯元飚等致仕的塘报,还有一份立购杀李自成张献忠的赏格:购李自成万金,爵通候;购张献忠五千金,官极品。仍世袭锦衣卫指挥使,余各有差。 田承嗣:如锦衣卫出价,购李自成百万金,购张献忠五十万金,再多一倍亦是赚了。 九月,周应期奏陈宽役:总理京东、山海、永平、天津、宣大屯务右副都御史周应期奏陈宽役;周应期曰:各道所报,有一邑荒六百五十四百顷,有通邑不满千顷;详询其故,苦积逋,苦杂差,而杂差中如驿马、俵马、芝麻、绵花绒等尤苦;富人倾赀,贫人逋逃,即日募垦种何益;皇上痛念残地,特免钱粮二年,则内库芝麻、花绒等皆免;与其发帑而劝耕,不如使民自耕为长策。与其避役而招集,不如先宽其役为至恩。 田承嗣:远水难救近火,大明病在膏肓来不及了。 总督蓟、辽、昌、通等处军务,节制登、津抚镇范志完、赵光忭督蓟辽、永平、山海、通州、天津诸镇军务议诛: 范志完,虞城人,崇祯四年进士,授永平推官,谪湖广布政司检校,擢宁国推官,历官分巡官内佥事,崇祯十四年冬,超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其座主周延儒当国,遂拜范志完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蓟州、永平、山海、通州、天津诸镇军务;十五年正月晋左侍郎,督师出关,总督辽东、宁远诸军;六月易衔钦命督师,总督蓟、辽、昌、通等处军务,节制登、津抚镇,往来三方策应。不久又令范志完兼制关内,移驻关门;上疏请仍设蓟督,逾月始以赵光忭充任;而此时清兵已入墙子岭,克蓟州而南下,兵部弹劾其疏防,廷臣言其贪懦,崇祯以敌兵未退,令其戴罪立功,然而志完无谋略,不敢一战,所在州县皆覆没,兵所到剽虏至德州,佥事雷縯祚弹劾。崇祯十六年,清兵攻下海州等地,既而北归。志完观望终不敢战,事定议罪六月十七日遂下范志完狱,定于十一月二十三日伏诛。 赵光忭,字彦清,江西德化人。天启五年进士,崇祯中历兵部郎中,擢密云巡抚,以发监视中官邓希诏奸谋,坐遣戍广东,后起迁兵部右侍郎,遂督蓟辽、永平、山海、通州、天津诸镇军务,以兵败定于十一月二十三日伏诛。 田承嗣:范志完、赵光忭伏诛,其座主首辅周延儒也命不久矣,清军入关劫掠,周延儒、范志完、赵光忭等虽然畏敌有罪,崇祯皇帝这样滥杀大臣实是亡国之道。 锦衣卫崇明岛送来夫人水笙的信函:岛上练水军两万五千人,陆军一万人,新式兵工厂已经搭建完毕,生产出了第一批第二批火药,共计五百八十斤,爆炸威力明显高于大明的火药,火炮、火枪刚刚进入研制阶段。。。,进两月抓获了六十多个探子,除了南京锦衣卫、应天府、浙江承宣布政司的探子外,还有京城锦衣卫、凤阳总督马士英、福建总兵郑芝龙、献贼张献忠的探子。。。 田承嗣心说这崇明岛真是热闹非凡啊,什么牛鬼蛇神乌龟王八都集聚在那里了,为了锦衣卫火炮、火枪和崇明岛的安全,还有自己的水姐姐和肚子里孩子,自己怎么有得抽空去一趟崇明岛。 红娘子也有信函到,红娘子在信函里说道:这三个月出兵清剿和收编了郓城、定陶、巨野等地土匪和杆子,缴获一批粮食物资,解救了上千的妇女和肉票,只可惜在巨野围歼刘泽清拜弟齐威,让齐威率领五百骑兵逃走了,现在曹州已经训练了一万锦衣卫八千民军,另曹州知府韩祥的表现非常配合锦衣卫。 这时管得宽进房来报告:“大人,驸马都尉齐赞元到了。” 齐赞元是明光宗朱常洛七公主朱徽婧的驸马,七公主朱徽婧是天启七年下嫁于齐赞元的,一个生有四个女儿。崇祯六年正月初一日病薨,崇祯八年三月初十日葬於普安山之阳,之后齐赞元求得崇祯皇帝的同意南来金陵城居住,田承嗣心说驸马都尉齐赞元到来,齐赞元算起来是朱媺娖的姑父,看来是给朱媺娖做传声筒的,齐都尉是皇亲国戚,自己自然是要见上一面,于是向管得宽说了声“有请”。 管得宽离开后,田承嗣来到外间客房坐定,方慧英快步进来说道:“夫君,安姐姐派人来了,说刘孔和副将率兵经开封府项城到了中都凤阳,刘副将在霍丘等候夫君的差遣。” 田承嗣激动的问道:“慧英,刘副总兵和队伍怎么样?” 方慧英说道:“刘副将受了几处轻伤,不过手下只有两千多人,据来人说大半士兵都是新招募的。” 田承嗣说道:“嗯,刘孔和不错,在各路明军大败的情况下,还能够带回两千多士兵,真是一个将才啊!” 田承嗣和方慧英说话间,管得宽带着驸马都尉齐赞元到了,方慧英转身避进了里屋,田承嗣站起来说道:“齐都尉大驾光临,田承嗣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啊!” 驸马都尉齐赞元说道:“田大人,你为大明出生入死剿贼有功,齐某是仰慕不已,早就该来看你了。” 田承嗣把齐赞元延至椅子上坐下,齐赞元说道:“田大人,你已经到了金陵城外,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府邸去呢?” 田承嗣说道:“驸马爷,田某是待罪之人,那有脸回金陵城府里见家人啊!”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你跟左良玉总兵同室*戈,贻误了朝廷剿灭闯贼的战机,皇上给你降职只是为了平息朝廷上下言论,你是皇亲国戚应该体谅皇上的苦衷啊!” 田承嗣说道:“驸马爷,这话是皇上告诉你的。” 齐赞元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田大人,长公主殿下说皇上就是这个意思,而且田妃娘娘也为这件事专门下江南来抚慰田大人你呀!” 田承嗣说道:“驸马爷,uu看书uukanshu 是左良玉抢了我锦衣卫的粮草辎重,杀了我锦衣卫的官兵,使得我锦衣卫剿贼无功而返,田某人向左良玉讨回粮草辎重人口理所应当,怎么反而被朝廷革职查办了,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都说了皇上撤你的职的权宜之计嘛。” 田承嗣说道:“驸马爷,这话你信吗?加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田某人什么时候做过真正的三省总督,就是锦衣卫的官兵都保不住,现在撤三省总督了倒还好了,免得挂那个虚名惹人嘲笑。”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长公主跟你是夫妻,你们谁跟谁呀,长公主也是为你分忧,你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田承嗣说道:“驸马爷,话不可以乱说饭不可以乱吃,田某人跟长公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千万不要把我跟长公主扯在一起。” ... ... 第556章 觉华岛的锦衣卫 驸马都尉齐赞元说道:“田大人,你跟长公主的姻缘可是皇上和令尊定下的,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岂能说不承认就不承认的。” 田承嗣说道:“做大明朝的驸马爷,嘿嘿,这不是拿刀抹脖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驸马都尉齐赞元听了不由得脸一红,大明朝的驸马过的是什么日子,齐驸马是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田大人,长公主贤良淑德人才出众,她也愿意跟田大人的姬妾姐妹相处,一切以田大人你惟命是从,相信田大人必定是大明两百年与众不同的驸马呀!” 田承嗣说道:“齐都尉,我跟长公主的婚姻不要提了,说说朱媺娖叫你来有什么事吧。”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长公主因为大人不愿意去开封府会师,知道大人还为直隶分兵一事耿耿于怀,长公主想为直隶锦衣卫分兵一事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想跟大人约一个时间见上一面。” 田承嗣说道:“齐都尉,公主殿下的道歉微臣万万不敢受的,我这段时间要在牛首山宏觉寺闭门思过。”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田家跟大明血肉相连,大明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精诚团结才有一线生机啊,请大人以天下苍生为重啊!” 田承嗣沉吟了一会说道:“齐都尉,你们让我在宏觉寺静一静吧。” 齐赞元缓了一会说道:“田大人,过几日让媺娖来陪你散散心如何?” 田承嗣摇摇手说道:“不用了,她来了还不把我气死。”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田娘娘尽快到金陵城了,是住在皇宫还是住在田府,大人得拿一个主意啊!” 田承嗣说道:“田娘娘当然是住皇宫了。” 齐赞元说道:“田大人,田娘娘移驾金陵城随行有好几千人,衣食住行和安全都需要安排,大人还是尽早返回田府去,这样媺娖有什么事也方便跟大人商量啊!” 田承嗣说道:“我真是想在宏觉寺静一静,回金陵城的事过几日再说吧。” 齐赞元虽然没有完全达到此行的目的,不过收获还是不小,毕竟田承嗣的口气有所松动,等田娘娘到了金陵,相信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只要大明抓住田承嗣的锦衣卫,中兴还是大有希望的,齐赞元跟田承嗣闲聊了一会,就告辞离开回金陵城去了。 十一月二十一日,田承嗣派吴飞率领三千锦衣卫官兵,给在霍丘驻扎的刘孔和部送去十万饷银赏金和五百车粮草物资,并嘱咐吴飞打听有关禹州倪守成部的消息;同日,河南总兵许定国的弟弟许泗找到宏觉寺求见田承嗣,向田承嗣痛陈其兄许定国杀贼报国的经过,田承嗣知道许定国弃大队明军逃回雎州,一来是朱媺娖指挥有误,二来大明正是用人之际,田承嗣对多加安慰,要他回去转告许定国在雎州好好整兵报效朝廷。 二十二日,从曹州护送的马贵总兵密使到了,田承嗣接见了密使,密使是马贵的亲兵队长马兵,马兵向田承嗣报告,马总兵被安排到觉华岛驻兵,涂总兵安排入宁远城,涂总兵不从蓟辽总督王永吉调令也上了觉华岛,这几个月虽然没有战事,但是辽东的冬天来了,觉华岛上缺粮少衣,锦衣卫官兵恐怕支撑不过这个冬天。 觉华岛早在唐代就称为靺鞨口,其北边海港已为岛上要港,出入海岛咽喉,有大明一朝一直是明军的一个囤积粮料的基地,蓟辽总督孙承宗经营辽东时,在宁远城筑城戍守,又经营觉华岛之囤粮与舟师。 明军广宁失陷后,御守重在宁远城,粮储则重在觉华岛,觉华岛有一主岛和三小岛,主岛“呈两头宽,中间狭,不规则的葫芦状,孤悬海中”,主岛囤粮城,城呈矩形,南北长约五百米,东西宽约两百五十米,墙高约十米、底宽约六米。北墙设一门,通城外港口,是为粮料、器械运输之通道;南墙设二门,与‘龙脖’相通,便于岛上往来;东、西墙无门,利于防守。城中有粮囤、料堆及守城官兵营房,还有一条纵贯南北的排水沟。 因此觉华岛成为明军与后金军的必据必争之地,天启六年,努尔哈赤攻击宁远城不下之后,随即进攻觉华岛,这时正值隆冬,海面被冰封住,后金军队从岸边履冰可直达岛上,参将姚抚民等守军,沿岛凿开一道长达十五里的冰濠,以阻挡后金骑兵的突入,然而天气严寒,冰濠凿开之后很快就又冻上,姚抚民等率领岛上官兵民众,日夜不停地开凿冰濠以防御努尔哈赤的进攻。 正月二十六日,后金一面派少部分兵力继续攻打宁远城,一面命大部分骑兵进攻觉华岛。由武讷格率领蒙古骑兵及满洲骑兵,约数万人,由冰上驰攻觉华岛,明军凿冰十万里为濠,列阵以车楯卫之,辰时,武讷格统领的后金骑兵,分列十二队,武纳格居中,扑向位于岛“龙头”上的囤粮城。岛上明军,凿冰寒苦,既无盔甲、兵械,又系水手,不能耐战,且以寡不敌众,不料大雪纷飞,冰濠重新冻合。 后金骑兵,履冰驰进,从靺鞨口登岸,攻入囤粮城北门,猛烈厮杀,冲进城中,后金骑兵驰突乱斫,岛上水兵阵脚遂乱,后金军火焚城中囤积粮料,浓烟蔽岛,火光冲天。旋即转攻东山,万骑驰冲;巳时并攻西山,守岛官兵的拼死抵抗,参将金冠先死,姚抚民等皆力战而死。 此战明军损失惨重,觉华岛上明军七千余名和商民七千余丁口都被后金军杀戮;粮料八万余石和船两千余艘都被后金军焚烧;主岛作为明朝关外的后勤基地也被后金军摧毁,后金军也付出很大的代价,而宁远城明军并没有出兵相救,后来还是东江镇大帅毛文龙不顾艰危,毅然出击袭击后金后方,迫使后金回师沈阳。 这十多年来觉华岛已经成为荒弃的死地,马贵、涂德海那几千锦衣卫官兵,不要说清军大队人马来了必死无疑,就是清军不来也得被活活的饿死在觉华岛上,朝廷这是要把不听话的锦衣卫官兵往死里整啊,自己差一点又对朱由检和朱媺娖心软了,好在后金大汗皇太极刚死,八旗贝勒互相争权夺利,一时间还顾不得对付大明,自己得把马贵、涂德海和几千锦衣卫官兵接出觉华岛。 田承嗣询问马兵得知,锦衣卫在觉华岛上只得了两个月的粮草,其余的靠杀战马和出外打野兽採野菜不予度日,按觉华岛的战马估算最多能够支撑到过年,田承嗣听了牛气冲天,立即传令给崇明岛的水笙,要水笙迅速组织北上的船队,务必要在年底之前把觉华岛的锦衣卫官兵接回江南来。 田承嗣在宏觉寺再也呆不住了,留方慧英在牛首山中军大营看着何铁手、柳如是,自己于二十三日返回了金陵城田府,田承嗣见了母亲方氏一面后,就躲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焦宛儿、安小慧、杨宛、田蓉、桂香、顾秦、温茜早就等在院子里了,客厅里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酒席。 田承嗣跟自己的女人们吃完了酒席,叫了焦宛儿、安小慧、杨宛三女去书房说话,田承嗣把马贵、涂德海部困在觉华岛一事说了,并提出自己准备率领锦衣卫船队沿海而上,去把觉华岛上的锦衣卫官兵全救回江南来。 田承嗣要去觉华岛就马贵、涂德海那六千多锦衣卫官兵,焦宛儿、安小慧、杨宛三女都太不愿意,安小慧说道:“承嗣,娘娘就要到金陵城了,你这个时候去觉华岛恐怕不合适啊!” 田承嗣说道:“小慧姐,觉华岛有锦衣卫六千官兵,他们在辽东吃尽了苦头,小弟要亲自去觉华岛接他们回来。” 焦宛儿向杨宛递了个眼色,杨宛轻咳了一声,田承嗣侧脸看向杨宛,杨宛轻声说道:“相公,大明风雨飘渺,金陵城多事之秋,你实在是不宜轻离江南。” 田承嗣听了杨宛的话倏然一惊,杨宛继续说道:“相公,北上解救觉华岛的锦衣卫官兵,自有水军将领去处理,我们要相信水军将领的能力。” 这时女亲兵在书房外说道:“大人,田府传话过来,长公主殿下已经到田府大门外了。” 田承嗣心说这朱媺娖真是催命鬼,自己回家刚吃了顿饭,还没有来得及说几句话,她居然就从皇宫赶过来了,焦宛儿说道:“夫君,你还是先过去应付长公主吧。” 田承嗣苦笑一下说道:“婉儿,得尽快准备两万套棉衣棉裤,不够夹袄披风都可以。” 焦宛儿说道:“夫君,妾身立即让金龙帮去办这件事。” 田承嗣说道:“那好,再买一批治伤冻的药,我们晚上接着再接着谈。” 田承嗣急匆匆的从地道赶往田府,这时田秀娥已经把朱媺娖引进后院,带到朱媺娖去见田承嗣的母亲方氏,田承嗣一头扎进了北屋,大约过了一刻钟,母亲和妹妹田秀娥陪着朱媺娖来到了北屋。 母亲方氏是笑容可掬,说道:“儿啊,这几日公主殿下都来跟娘聊天,你好好替娘陪公主殿下说话。” 田承嗣瞪了朱媺娖一眼说道:“母亲,孩儿知道了。” 方氏满意的答应了一声,就朝屋外走去,田秀娥也要跟着离开,方氏说道:“秀娥,你在这里陪着哥哥和未来的嫂嫂。” 田秀娥“唉”的答应了一声,就回到田承嗣和朱媺娖之间坐了下来,田承嗣对朱媺娖说道:“公主殿下,请坐吧。” 朱媺娖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田承嗣一直盯着朱媺娖看,而朱媺娖微微的低着头不说话,田承嗣叹口气说道:“公主殿下,你有话请讲。” 朱媺娖慢慢的抬起头来,轻声的说道:“承嗣,本公主向你说声对不起。”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吗?” 朱媺娖带着委屈的脸色道:“本公主执行了朝廷的分兵旨意,惹你生气了,请你原谅本公主好吗!” 田承嗣重重的叹了口气,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说话嘛,不然本公主心里会更不安。” 田承嗣说道:“我无话可说。”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在生父皇的气吧,父皇撤你的职是为了应付朝廷大臣对你的攻击,锦衣卫还不是让你带着嘛,等过了年之后,父皇会把你官复原职的。” 田承嗣说道:“不用了,那个三省总督徒有虚名,我现在感觉身上的担子轻多了。” 朱媺娖眼眶里含着泪,说道:“承嗣,你还是不原谅本公主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真的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哎,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朱媺娖双颊流着泪水,说道:“承嗣,闯贼李自成占了陕西气焰嚣张,大明需要你这样能征善战的英雄站出来,请你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率领官军去把闯贼消灭掉。” 田承嗣说道:“如果当时锦衣卫在北直隶不分兵,一定能这次重创阿巴泰率领的清军,锦衣卫挥师河南、湖广,必不让闯贼如此轻而易举败了孙督师,占得河南、湖广、陕西,哎可惜了汝宁、荆州、承天府等地忠臣烈士啊!” 朱媺娖埋怨道:“承嗣,u看书 ww.ukans你是大明的外戚,本公主求你指挥河南十万官兵,你为什么没有来,而是直接走大江进攻湖广的闯军。” 田承嗣说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朱媺娖脸一红说道:“承嗣,你是未来的驸马爷了,还是你来统领河南河北的官军,狠狠打击河南、湖广的闯贼好吗?”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已经让齐都督转告你了,我不会当什么驸马爷,也不会再去河南、湖广跟闯军作战。” 朱媺娖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发颤地说道:“承嗣,你,你真的是不想娶本公主吗?” 田承嗣很想立即回答“是的”,可看到泪水涟涟的朱媺娖,田承嗣话到嘴边一软说道:“公主殿下,我这样的浪子值得你委身下嫁吗?” ... ... () 第557章 女人齐上门 朱媺娖真的不喜欢田承嗣,至少她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大明江山支离破碎,田承嗣是朝廷里认为可以力挽狂澜之人,曾经朱媺娖认为自己也行,结果残酷的事实教育了她,大明要想不被闯贼覆灭,自己必须抓住田承嗣这匹野马,因此朱媺娖是抱着下地狱的决心跟田承嗣联姻的。 朱媺娖低声说道:“承嗣,大明百姓需要你,本公主也需要你。” 田承嗣看着朱媺娖说道:“嬍娖,保护大明百姓是我的本份,你大可不必牺牲自己。” 朱媺娖一再被田承嗣拒绝,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承嗣,你真的忍心看着大明江山落在闯贼的手里吗?”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逼我也没用,现在闯贼已经成了气候,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朱媺娖无言的低头垂泪,突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田小四猛的出现在正屋里,田承嗣心里不由得一紧,朱媺娖也紧张的看着田小四,而田小四望着田承嗣和朱媺娖二人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 田承嗣心说出了什么大事情,让田小四显得如此的冒失,田小四走到田承嗣身边,对着田承嗣的耳朵说道:“少爷,娘娘在济宁凤驾宾天了。” 田承嗣身子猛的一直,吼道:“什么姐姐过世了?” 朱媺娖惊道:“田妃娘娘去世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承嗣说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田小四说道:“少爷、公主,曹州方面传来的消息,娘娘从京城出发时已经不能行走了,只是太监宫女保密做得好,外面的人无法知道娘娘的真实病情,直到娘娘十一月十三日宾天,才知道娘娘在沧州就吐过一次血,到济宁前已经吐了三次血,而到济宁当晚娘娘吐了一脸盆血,睡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现在娘娘的船队停在济宁运河码头,等候皇上传来旨意到来就载娘娘的灵柩返回京城。” 田承嗣虽然知道姐姐病情严重,想着有少林小还丹保着,只要到了金陵城,自己就会有办法救治姐姐,没想到姐姐走到半途就这样去世了,自己虽然对姐姐感情不深,毕竟还是也血缘关系,眼眶里也饱含着热泪。 过了好一会朱媺娖说道:“承嗣,请你节哀,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吗?” 田承嗣良久才说道:“嬍娖,你能不能去济宁把四皇子接到金陵城来。” 朱媺娖听到田承嗣喊自己的闺名,心里暗道田承嗣终于顽石点头了,不过带四弟朱慈照到金陵城这件事不靠谱,于是说道:“承嗣,田妃娘娘去世,自然要扶灵回京城去,四弟作为田妃娘娘的儿子,当然是要跟着灵柩返回京城的,我怎么能把他带到金陵城来呢?”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不是说要为我做事情吗?怎么我一说事情你就说不行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说的事情不合情理,让我怎么去做呢!” 田承嗣说道:“算了,既然不行就当我没有说这件事。”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能不能说为什么要把四弟接到金陵城来呢?”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嬍娖,如果皇上允许的话,我想把姐姐的灵柩都运到金陵城来,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说北京城保不住了,可闯贼还在陕西境内呢。” 田承嗣说道:“嬍娖,经过了辽东松山之战、开封朱仙镇之战、汝州郏县之战,大明的督师、巡抚、将军死的死降的降,官兵也没有剩下多少了,不光是北京城守不住,这个北方都守不住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的意思是要让四弟来金陵做储君?” 田承嗣说道:“我可没有怎么说,你有本事就叫皇上迁都南京啊!” 朱媺娖说道:“承嗣,真的已经严重到立即就要迁都了吗?” 田承嗣心里很矛盾,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开年后闯贼就要进攻北京城了,让皇上南巡江南宜早不宜迟。” 朱媺娖迟疑了一会说道:“承嗣,我回去面见父皇,让父皇下旨朝廷南迁金陵。” 田承嗣说道:“嬍娖,不管是迁都还是南巡,这都是非常大的事情,皇上是不会听你的。” 朱媺娖的犟脾气来了,说道:“承嗣,父皇没有你说的那么固执,只要我把道理给父皇说清楚,他一定认真考虑南来金陵的。” 田承嗣苦笑道:“行,你试试吧,如果皇上不愿意南来,你争取把母后接到江南来吧。” 朱媺娖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既然形势这样危急了,那田妃娘娘的灵柩就暂停在济宁,一旦情况有变就让田妃娘娘的灵柩南来金陵城吧。” 田承嗣说道:“好吧,记住不论皇上和皇后能不能南来,你一定要尽快的赶回江南来。” 朱媺娖点点头说道:“承嗣,你把归德府的官军也管起来吧。” 田承嗣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朱媺娖说道:“承嗣,王大人、严大人、陈总兵、卜总兵、白总兵都服你,你不能弃他们于不顾,至于官位的事情我回去跟父皇谈,一定要父皇尽快恢复你的官职。” 田承嗣不置可否,朱媺娖说道:“承嗣,我明日就赶往济宁,然后回京城去见父皇母后。” 田承嗣微微点了点头,朱媺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田承嗣也起身站起来,把朱媺娖送出北屋,朱媺娖让田承嗣留步,田承嗣迟疑了一下,还是表示要送朱媺娖出府,朱媺娖推辞了一下就没有在坚持,由田承嗣陪着一路出了田府,田承嗣的这个做法让田府上下大为惊异,大人对长公主这么好,这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送走了长公主朱媺娖后,田承嗣溜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跟焦宛儿、安小慧、杨宛商量了一阵大事小事,就八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安小慧为了坚持自己的底线,返回了自己休息的院落,田蓉因为身上来红,回田府陪方老夫人去了,焦宛儿、杨宛、桂香、顾秦、温茜五女则跟田承嗣大被同眠。 田承嗣忙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把焦宛儿、杨宛、桂香、顾秦、温茜五女每人梅开二度,倒不是焦宛儿、杨宛、桂香、顾秦、温茜五女有多么耐战,而是田承嗣跟焦宛儿双修一回,占去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感觉疲劳的田承嗣沉沉睡去。 正午的时候田承嗣醒来时,焦宛儿、安小慧、杨宛、田蓉、桂香、顾秦、温茜七女正等着吃午饭,田承嗣饿得肚子咕咕叫,上得桌来吃相狼吞虎咽,七女被田承嗣的吃相惊呆了,都放下筷子看着田承嗣吃饭,田承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招呼众女一起吃饭,自己也变得细嚼慢咽起来。 午饭吃得差不多了,焦宛儿说道:“夫君,父亲早先带话过来了,到正午前一共收买了六千件棉衣、三千条棉裤和一批棉帽棉鞋,各种成药买了四十担。” 田承嗣皱眉道:“三千条棉裤太少,就是六千件棉衣,也离我要的两万套棉衣棉裤差距很大。” 焦宛儿说道:“夫君,不是说觉华岛只有六千官兵吗!” 田承嗣说道:“马兵说觉华岛还有三四千辽民,海上天冷风大,北上的锦衣卫官兵也需要加棉衣,让老丈人出高价收一批旧棉衣棉裤,对了聚宝山大营有多少御寒的物资?” 焦宛儿说道:“还有一千多件棉袍,棉被有三千多条,再就是有一批御寒的羊皮袄、牛皮垫子。” 田承嗣说道:“都装船拉到崇明岛去,金陵城这面找商家赶制一批棉衣棉裤做预备。” 焦宛儿答应立即去办,田承嗣问及朱媺娖,安小慧告诉田承嗣,朱媺娖一行人正午前出了聚宝门,这个时候应该到了,这时女亲兵进来禀告,阮大铖的女儿阮丽珍在田府二门里等候,要见焦夫人一面。 焦宛儿跟阮丽珍算得上是闺蜜,焦宛儿就向田承嗣告辞,去田府见阮丽珍去了,田承嗣不由得摇了摇头,杨宛说道:“相公,世上多趋炎附势之徒,昨日长公主来过田府,阮大铖就让女儿来投石问路了。” 田承嗣说道:“阮大铖虽然是趋炎附势,总好过东林党死咬着我不放好啊。” 杨宛说道:“相公,对读书人要顺来才成,你让锦衣卫官兵换上便服,把江陵城的读书人狠狠打了一顿,只怕天下的读书人会记恨相公你一辈子呢!” 田承嗣不由得苦笑,自己跟东林党是尿不到一壶的,这时女亲兵又来禀告,说寇白门寇姑娘的丫鬟斗儿要见大人,这下子把田承嗣在安小慧、杨宛、田蓉、桂香、顾秦、温茜六女面前闹了个大红脸,特别是安小慧、田蓉二女的脸色很不好,还是杨宛说了句:“相公,一个女孩子来一趟不容易,你还是去见一见吧。” 田承嗣答应一声站了起来,安小慧重重的哼了一声,田承嗣假装没有听见闪出了屋去,只见安小慧说道:“杨姐姐,你也太迁就承嗣了。。。” 田承嗣连忙飞也似的赶到田府北屋,女亲兵把斗儿引进北屋见面,斗儿一见田承嗣就嘟着嘴说道:“田大人,你现在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让我家姑娘等得好伤心哟!” 田承嗣嘿嘿一笑道:“斗儿,你说的什么呀,我只是一直没有空去看寇姑娘罢了。” 斗儿说道:“杨宛、顾秦可都曾经是江南有名花魁,大人现在是乐不思蜀啊!” 田承嗣说道:“斗儿姑娘,内人又怎么比得了寇姑娘呢。” 斗儿说道:“大人,你跟我家姑娘可是海誓山盟了的,你可要对我家姑娘负责啊!” 田承嗣说道:“嘿嘿,寇姑娘看得起我,这是我的福气啊,等我忙过这一阵子,一定去看你家寇姑娘。” 斗儿说道:“不行,你得现在就去见我家姑娘,要知道我家姑娘为了你,一年多闭门谢客,跟家里人闹得非常的僵,你要是再不去见一面,我家姑娘有个三张两短的话,你一辈子都会遭到天下人的指责的。” 田承嗣说道:“斗儿姑娘,我一定会去见寇姑娘的,你回去告诉寇姑娘,让她吃好喝好休息好,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斗儿还是不依不饶的,要田承嗣现在就去看她的小姐寇白门,田承嗣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匣珠宝,揭开盖子取出了一颗大珍珠递给斗儿姑娘,斗儿问道:“这是给我家姑娘的吗?” 田承嗣说道:“这是给你的。” 斗儿说道:“你想拿大珍珠堵我的嘴吗?” 田承嗣说道:“斗儿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因为很久没有看到你了,送一件礼物表示对你的关心。” 斗儿说道:“大人,你送我这么大一颗珍珠,那你送我家姑娘什么宝贝呢?” 田承嗣把那一匣珠宝也递给斗儿,说道:“斗儿,把这一匣珠宝给寇姑娘添妆。” 斗儿迟疑的接过大珍珠和装珠宝的匣子,这时焦宛儿进得屋来,斗儿机灵连忙说道:“大人,记住你说的话,那我告退了。” 斗儿退出北屋,由女亲兵带着离开田府,焦宛儿对斗儿之事视而不见,说道:“夫君,丽珍受她父亲之命要见你。” 田承嗣说道:“她有什么话让你转告不就行了吗!” 焦宛儿说道:“夫君,丽珍说是她父亲的意思,让她亲自给你带话。”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带她进来吧。” 焦宛儿出去一小会儿,uu看书ww.uuknsh就带着阮丽珍来到北屋,焦宛儿则转身离开,田承嗣本想喊焦宛儿留下,可阮丽珍一直在向田承嗣眼波流转,田承嗣心里一荡就话没有出口,这样北屋里就剩下了田承嗣和阮丽珍两人。 阮丽珍靠近田承嗣的下首坐下,田承嗣盯着才貌双绝的阮丽珍猛看,阮丽珍掩口而笑道:“大人,奴家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跟你见面,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田承嗣听见阮丽珍的话有些暧昧,就忍不住挑逗道:“我见到阮姐姐,也仿佛神仙姐姐降临人间。” 阮丽珍说道:“大人的嘴真甜,难怪哄骗了这么多的女孩子。”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看来小弟的话对你可不起作用啊!” 阮丽珍顾盼生辉身子向田承嗣倾来,嘴里说道:“大人,你怎么知道姐姐就没有被你哄住呢?你在姐姐的眼里看来,就是潘安子都不及你呢。” ... ... () 第558章 公子马敬贤 田承嗣轻踢阮丽珍的椅脚,阮丽珍立身不住一头栽到田承嗣怀里,田承嗣趁机扶住阮丽珍腰肢,嘴里说道:“姐姐,没有摔到你吗?” 阮丽珍双手按着田承嗣的腹部,抬头仰望田承嗣的脸,被早就有所准备的田承嗣一口吻住,阮丽珍虽然大胆勾引田承嗣,却没有想到田承嗣来得如此激烈,一时间被惊得手足无措,在田承嗣胸前是乱蹦乱挣,田承嗣只是紧紧抱住阮丽珍,嘴也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渐渐的阮丽珍没有了激烈的动作,到最后瘫软在田承嗣怀里了。。。 田承嗣把手伸进阮丽珍的衣衫里,阮丽珍的神情痴迷,被田承嗣捏住了*,田承嗣把玩了一会后,右手直插阮丽珍的裙裤里,摸到了阮丽珍肥腴的*,这时阮丽珍猛的清醒过来,死死拉住田承嗣右手,田承嗣可不管这么多,右手手指那么一弯,就侵入了阮丽珍的*里,阮丽珍身体发颤,鼻子里嗯了一声,使力一侧身硬是把田承嗣的手指別出了穴外,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田承嗣捏了捏手指,指尖的水迹滑溜溜的,放鼻子下面闻了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阮丽珍见了脸色绯红,田承嗣伸手去拉阮丽珍,阮丽珍躲避着田承嗣,田承嗣离开椅子半跪在地上把阮丽珍强行抱在怀里。 阮丽珍羞涩的道:“田大人,奴家不是随便的人。” 田承嗣笑道:“阮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是随便的人啰?” 阮丽珍摇摇头说道:“田大人,奴家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尊重奴家则个。”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你我郎情妾意的,不如就在这里成其好事吧!” 田承嗣说完把嘴伸向阮丽珍的脸颊,阮丽珍连忙用手捂住田承嗣的嘴说道:“田大人,这可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也要找一个有情调的地方嘛!” 田承嗣被阮丽珍这么一说,整个人清醒了一些,是啊,自己在这里求欢是不太适合,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可不能把阮丽珍白白的放跑了,于是抱着阮丽珍犹豫起来,阮丽珍趁机说道:“田大人,只要你对奴家有心,奴家一定会如你所愿的!”阮丽珍说完挣开了田承嗣抱着的手重新入座,俨然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 田承嗣也回归了座位,阮丽珍说道:“田大人,父亲要奴家告诉你,钱谦益怀疑柳如是失踪你的嫌疑最大,跟东林党人串通一气要对大人你不利。” 田承嗣说道:“丽珍,你父亲就是让你告诉我这件事?” 阮丽珍点点头嗯了一声,田承嗣心说阮大铖这是什么狗屁的消息,分明是借着这个由头向自己示好,就是示好也让女儿出面,真他妈的老滑头,不过阮大铖真能对症下药,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对自己胃口,一个便宜老丈人是少不了的。 田承嗣说道:“钱谦益这个老狗,对我一直有敌意,自然会把柳如是失踪之事栽在我身上,须不知是钱老头自己不行,柳如是跟别人私奔了。” 阮丽珍莞尔一笑道:“田大人,人家柳姑娘爱极了钱大才子的文采,应该不会跟别人私奔的。” 田承嗣哈哈笑道:“俗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柳如是可是阅人无数,难道不想鱼与熊掌兼得吗?” 阮丽珍红着脸说道:“田大人,你怎么把女人都看得怎么轻浮呢?”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柳如是可是秦淮河畔艳旗高涨的舞妓,自然不能跟姐姐这样的名门淑女相提并论。”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奴家把父亲的话带到了,这就向大人告辞了。”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你父亲对我一直躲躲闪闪的,让姐姐来也只是敷衍一番,阮家对我太没有诚意了。”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奴家父亲对你可是极尽结交,大人怎么会认为家父对你没有诚意呢?”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令尊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我是不会怪他的,不过姐姐也对小弟拒之千里之外,小弟真是十分的伤心啊!”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奴家是有夫之妇,恐怕会玷污了大人的声誉。”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你这是推脱了,罢罢罢。” 阮丽珍轻叹一声道:“田大人,两情若是长久时,相信一定会如大人所愿的。” 田承嗣说道:“阮姐姐,你如小弟所愿,小弟一定如令尊所愿的。” 阮丽珍面惊喜,随后又犹豫的道:“田大人,给奴家一点时间,而且这里也不方便。” 田承嗣想了一下说道:“二十六日小弟会乘船去崇明岛,姐姐可愿意随小弟去一睹大海的美丽。” 阮丽珍显得脸色犹豫,田承嗣说道:“阮姐姐,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只要你愿意去看海,只有离开阮府就会有人接你去江浦登船。” 阮丽珍向田承嗣福了福,说了声“让奴家好生想想”,就跌跌撞撞的要退出屋去,田承嗣扶着阮丽珍的细腰翘臀,说道:“阮姐姐,小弟会等到金陵城关城门后。” 阮丽珍几乎是跑出北屋的,田承嗣不由得开心的笑了,任你阮大铖滑如鬼,老子是便宜要占,亏却不能多吃,嗯,这阮丽珍真是细皮嫩肉的,最难得的声音特别好听,妈的,放在异世就是一个气质大明星,哼,有便宜不占是他妈的王八蛋。 接下来的两天里,田承嗣跟自己的女人们厮守在一起,在喂饱焦宛儿、杨宛、桂香、顾秦、温茜的同时,也希望这些女人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因为田承嗣感觉到自己的生育能力,并不像自己的武功那么强,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穿越有什么关系? 二十六日,田承嗣离开田府出发去江浦,焦宛儿、安小慧、杨宛、田蓉、桂香、顾秦、温茜议定,由桂香、顾秦二女在船上服侍夫君,田承嗣心里想着阮丽珍,就以军中带女人影响不好推辞,安小慧可不听田承嗣这一套说词,坚决要桂香、顾秦二女陪着田承嗣,用安小慧的话说,田承嗣身边带女人司空见惯,锦衣卫官兵谁会在意此事,田承嗣只得答应带着桂香、顾秦去崇明岛。 在大江江浦码头上,锦衣卫有两百多艘整装待发的战舰,除了田承嗣的亲兵和管得宽的亲兵大队,还有田小军所部三千多官兵,载了一万三千多件棉衣、八千件棉裤、七千多条被子,一批棉帽、棉鞋、棉袄、披风、牛羊皮,一百二十担各种草药和成药,还有五十船粮食和三十船各类物资。 田承嗣等到中午后,还是没有见到阮丽珍到来,却等来了凤阳总督的大公子马敬贤,马敬贤是从凤阳府赶来,听说田承嗣要扬帆远去,这才急匆匆的来见田承嗣,田承嗣在自己坐船船头接见了马敬贤。 田承嗣问道:“马公子,什么时候到的金陵?” 马敬贤说道:“嘿嘿,是三天前到的,不过忙着去秦淮河了,田大人不会怪我迟来了吧?” 田承嗣笑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能够理解你。” 马敬贤说道:“哎,可惜秦淮河虚有其名,竟然没有让人沉迷的绝色。” 田承嗣说道:“怎么说凤阳府的牡丹、芍药更胜秦淮瘦马啰?”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号称秦淮八艳的绝色我一个也没有见到,哎,让我对秦淮河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感觉。” 田承嗣笑道:“马公子,秦淮八艳比起牡丹、芍药来,嘿嘿,那好似凤凰比锦鸡啊。” 马敬贤问道:“田大人,你对秦淮八艳这么了解,在金陵城把其中的几个揽入了怀中。” 田承嗣笑而不语,马敬贤说道:“田大人,我知道秦淮歌楼的寇白门是你的人。” 田承嗣说道:“马公子,你对秦淮河的事迹倒是颇为了解啊!” 马敬贤说道:“这金陵城里谁不知道寇白门和郑妥娘是大人的红颜知己啊!” 田承嗣说道:“马公子,秦淮河还是有八艳之中的人在大张艳帜嘛。”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秦淮八艳中马湘兰早就香消玉损,寇白门是大人的禁脔,陈圆圆被令尊送给了宁远总兵吴三桂,顾横波嫁了龚鼎孽龚大人,董小宛人在苏州,卞玉京跟吴梅村吴大人不成后,人都不知道去了那里,李十娘、龚之路、黄艳秋游历四方去了,就是名妓薛素素也跟顺秀玉双宿*离开金陵城了。” 名妓薛素素,苏州吴县人,能画兰竹,作小诗,善弹走马,以女侠自命,有十能才女之称,据亲眼目睹之人讲,薛素素置弹于小婢额上,弹去而婢不知,广陵陆弼《观素素挟弹歌》云:酒酣请为挟弹戏,结束单衫聊一试,微缠红袖袒半韝,侧度云鬟掩双臂。侍儿拈丸著发端,回身中之丸并坠,言迟更疾却应手,欲发未停偏有致。 自此江湖侠少年皆慕称薛五矣,少游燕中,与五陵年少挟弹出郊,连骑邀游,观者如堵,薛素素善驰马挟弹,能以两弹先后发,必使后弹击前弹,碎于空中。又置弹于地,以左手持弓向后,右手从背上反引其弓以击地下之弹,百不失一,绝技翩翩,真神乎技矣,世人以侠妓呼之,只是后来竟成磨镜,大抵是薛素素英雄气使然,田承嗣对这个允文允武的十能才女没有了兴趣。 田承嗣听马公子马敬贤没有替柳如是和李香君心里一动,说道:“马公子,你怎么把媚香楼的李香君说漏掉了?” 马敬贤尴尬英雄道:“李香君跟江南四大公子侯方域的相好,现在已经闭门谢客不做生意了。” 田承嗣说道:“侯方域,不是罪臣侯恂的儿子吗?你堂堂凤阳总督的大公子,用得着给一个犯官儿子面子吗?”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不是侯方域的问题,是媚香楼不接客,我马敬贤风流但不下流,是不会对女人用强的。” 田承嗣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说道:“秦淮河的名妓,几乎个个名花有主,马公子恐怕只能入宝山空手而回了。”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我这个人只要天天有美酒夜夜有女人就能满足了,对了,秦淮八艳的柳如是居然在自己的别院平白失踪了,大人你怎么看这件事?” 田承嗣说道:“钱老贼的女人失踪了关我屁事。”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你对钱先生很不满啊!” 田承嗣装腔拿势道:“这老小子一直跟我作对,这次他丢了自家的女人,看他还有脸在金陵城里招摇过市。” 马敬贤叹口气说道:“我有个好友相托大人动用锦衣卫寻找柳儒士,没想到大人你跟钱先生自己矛盾这样深,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讲过。” 田承嗣说道:“马公子,你说不讲的,可你把话还是讲完了呀!”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如果你能够帮钱先生找回柳儒士,钱先生愿意跟大人化干戈为玉帛。” 田承嗣哈哈大笑道:“马公子,这么说钱老贼是认定我能够找到柳如是啰?” 马敬贤说道:“田大人,带话的吴应箕吴兄希望借助大人锦衣卫的能力,如果锦衣卫都找不到柳儒士,天下很难再有人找到柳儒士了。” 吴应箕,万历二十二年出生于南直隶贵池县兴孝乡高田,u看书 ukansh 崇祯元年,吴应箕会同池州刘城、太仓张溥、张采等组成复社,抨击朝廷弊政,明末复社五秀才,吴应箕为首,其克全晚节,尤不愧完人。 甲申之变第二年五月,清兵渡江,督师史可法扬州殉难,弘光帝出走,南明至此而亡,是年闰六月,吴应箕在家乡起兵,与徽州金声义兵相呼应,配合抗清,曾一度占踞贵池、石埭等地,是年秋末冬初,他率义军在贵池县泥湾山口阻击渡江南下的清军,因寡不敌众,败退回山,最后退守在压气培,兵败被擒,十月十七日被杀害于池州城外的鸡罩山,终年五十二岁,清兵割首而去,其家人百余口和义军将士全部壮烈捐躯,吴应箕殉义前尝写下绝命词,今只遗下一句,曰:半世文章百世人。 田承嗣虽然敬佩吴应箕,不过对柳如是这件事,自己可是势如骑虎,如果把柳如是放回钱谦益那里去,天知道会起多大的风波,于是咬定不认账不帮忙,说道:“马公子,俗话说一人藏钱万人难找,我的锦衣卫不过是挂个名而已,根本就是一支纯粹的军队,这个忙本人是帮不上,也不想帮这个钱老贼。” ... ... () 第559章 上了崇明岛 马敬贤对田承嗣如此仇视钱谦益很无奈,说道:“田大人,钱先生在江南的影响力大得很,真要把他得罪狠了,恐怕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占到你的对立面去。” 田承嗣说道:“马公子,我跟钱谦益、复社那些人早就结下仇怨了,他钱谦益心里认定我田承嗣绑的,我田承嗣比柳如是好的女人多得是,就是要绑也是针对侯方域的女人李香君。” 马敬贤说道:“看来你们双方矛盾很难调解,不过田大人你千万不要去碰李香君,这样只会让你们双方的仇恨越来越深。” 田承嗣说道:“马公子,你如果知道侯方域是怎么对待温青青的,我做任何事情你马大公子都不觉得过分的。” 马敬贤问起侯方域和温青青的事情,田承嗣本着“吃不赢该死说不赢该输”的原则,把温青青被侯方域恶意始乱终弃一事说了,并表示自己会跟侯方域有一个了断,要马敬贤转告复社中人,希望他们不要插手自己跟侯方域之间的私人恩怨。 马敬贤得知侯方域如此邪恶,心说自己怎么趟进这趟浑水里,于是脑筋直打转,末了说道:“田大人,这侯方域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要对付他也不用明来,至于钱先生那里就先糊弄一下嘛。” 田承嗣沉吟了一会说道:“马公子,找柳如是的事情等我从崇明岛回来再答复你,如果我想通了的话,就会认真的去柳如是,不会答应下来了再糊弄钱老头。” 马敬贤约田承嗣回金陵城后游秦淮河,田承嗣爽快的答应了,马敬贤向田承嗣告辞,田承嗣看着马敬贤下了战船,一旁的管得宽说道:“大人,阮大姐已经接上船了。” 田承嗣让管得宽派人通知温正、田小四,要严密监视金陵城的东林党和复社人士,必要时可以便宜行事,然后朝自己的船舱走去,进得船舱里并没有看见阮丽珍,于是田承嗣低头进了內舱,这才看见阮丽珍裹着斗篷卷缩在角落里。 田承嗣走到阮丽珍跟前,单腿跪在阮丽珍面前,伸手去脱阮丽珍的斗篷,阮丽珍反而把斗篷裹得更紧,田承嗣说道:“姐姐,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需要把自己裹在斗篷里。” 阮丽珍犹豫了一下才松开了手,田承嗣把阮丽珍身上的斗篷脱掉了,再看阮丽珍时她脸红扑扑的,田承嗣一把将阮丽珍搂在怀里,吻着阮丽珍滚烫面颊和嘴唇,阮丽珍整个人瘫软在田承嗣怀里,田承嗣一个翻身把阮丽珍压在下面,阮丽珍两眼发红四肢颤动,嘴里发出迷人的腻声,她在田承嗣的面前完全沦陷了。。。 阮丽珍在迷乱中承受田承嗣的冲击,半个时辰后欲死欲仙的阮丽珍一阵痉挛,田承嗣也从身上离开了,这是头脑清醒过来的阮丽珍,才记起父亲交代的事情没有给田承嗣说,阮丽珍对自己陷入欲海很是自责。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我父亲说大人你以前答应过推荐他做官的。” 这时船舱开始大幅度的摇晃,田承嗣心说船队终于出发了,“姐,我是答应过你父亲的,可是东林党拼命阻止你父亲复出,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阮丽珍靠在田承嗣胸前,说道:“田大人,父亲能同意我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帮助他实现梦想,你得想办法帮帮他呀!” 田承嗣说道:“姐,我现在也刚被免职,等将来有机会一定替你父亲要个肥缺。”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你已经是皇上的乘龙快婿,相信这个机会不会太久吧。” 田承嗣说道:“姐,你希望我是皇上的女婿?” 阮丽珍点点头又摇摇头,田承嗣说道:“你父亲真是一个官迷,我说了要帮他就一定要帮他的。” 阮丽珍轻声说道:“田大人,谢谢你。” 田承嗣的*又迸发了,再次把阮丽珍压在身下,阮丽珍虽然纵情于*,可是限于礼教世俗,她也只是与夫君曹台望嬉戏,曹台望器小而不耐战,阮丽珍坐井观天,因为男人大抵都是如此,今日见了田承嗣才知道,自己的夫君简直就是废物,如果不是自己生过几个孩子,只一次*就会被田承嗣玩残,现在田承嗣要再次*,体力不支的阮丽珍大惊失色,不由得惊慌的道:“田大人,奴家真的不行了,请大人怜惜。”。。。 田承嗣在阮丽珍身上索取够了,让阮丽珍在內舱里好好休息,自己则去了战船后舱桂香、顾秦那里,桂香、顾秦把田承嗣接进舱里好生侍候,在江浦东去崇明岛的三天里,田承嗣在阮丽珍和桂香、顾秦之间来来往往,桂香、顾秦仿佛毫不知情,田承嗣知道其实是桂香、顾秦不敢过问自己的事情,自从温姐姐去世后,田承嗣觉得没有能管束自己,而自己在女人问题上也越来越疯狂了。 崇明岛位于大江入海口,距离松江府城八十余里,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河口冲积岛,岛上有面积一千二百多平方公里,人口十万左右,全岛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林木茂盛,物产富饶,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它的旁边还有横沙、长兴两岛,岛上还有崇明、绍兴、海宁三个水军千户所,八百多艘大小战船,不过这些卫所兵和战船已经被锦衣卫水军收编了。 水笙怀着五个月的孩子,还是赶到赶到码头迎接,来迎接还有出任崇明岛新兵总教头的狄云、水军参将王虎臣、崇明兵工厂总监田思齐(原名田四七,田家家生子,田承嗣的第二任亲兵队长)等将官。 田承嗣把阮丽珍藏在船上,自己带着桂香、顾秦在亲兵的护拥下,下到崇明岛码头上,连忙上前拉住身体臃肿的水笙,说道:“水姐姐,这大冷天的,你身子又不方便,就不要到码头上来嘛!” 水笙说道:“夫君,才五个月的样子,妾身没有那么娇嫩,看妾身披着夫君送的貂皮呢。”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让桂香、顾秦陪着水笙,自己跟狄云、王虎臣见面,田承嗣说道:“大哥,为了练新兵,让你跟嫂子孩子分开,小弟真是过意不去啊。” 狄云说道:“大人,你怎么这样说啊,为锦衣卫训练新兵是末将的责任,贱内和孩子在金陵城里锦衣玉食,末将感激大人还来不及呢。” 田承嗣说道:“大哥,你可以把嫂子、孩子接到崇明岛住一段时间嘛。” 狄云说道:“不用了,她们来了崇明岛末将会分心的。” 田承嗣说道:“那大哥可要抽空回去看嫂子和孩子啊!” 狄云答应了一声:“是” 田承嗣说道:“大哥,小弟见了你师父和空心菜,看起来你师父对空心菜还是很上心的。” 狄云脸上一喜道:“那就好,师妹在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 田承嗣对一旁的王虎臣说道:“虎臣,这次由你率领水军去觉华岛,相关的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王虎臣说道:“大人,水统领(水笙)和末将议定,出动一艘夹板船、十四艘福船和四十四艘平沙船,熟悉去辽东湾水路的海师、舵手都找齐了,运回六千官兵和部分马匹应该没有问题。” 田承嗣说道:“随本少爷来的船只有近三十艘可以航海,田副将(田小军)随你一起去觉华岛,把觉华岛的军民全部带回来,记住,只要是愿意离开的,一个人也不许留下。” 王虎臣回答道:“大人,末将坚决完成任务。” 田承嗣被水笙叫上了马车,田承嗣、水笙、桂香、顾秦同乘一辆马车,行得十里多地,来到了锦衣卫驻扎的一个寨子,这是崇明千户所废弃的寨子,被锦衣卫水军重新整修后,成了锦衣卫水军的中军,寨子里千户所就是水笙办公和居住之地。 田承嗣在水军行辕召见了狄云、王虎臣、田思齐,向狄云询问了新兵的训练情况,狄云报告了新兵的训练情况,总体还是不错的,只是江南的新兵血气不足,狄云说江南有一句话是“铁打的皖北纸糊的江南”,这句话这句话还真不假,靠这样的新兵跟清军打仗根本没戏。 田承嗣听了狄云的话一阵沉默,然后向田思齐问起兵工厂的情况来,田思齐说道:“少爷,火炮还在铸笵,后膛火枪试制了两支,射击距离和精确度都比原枪差很多,现在正查找原因呢。” 田承嗣说道:“明天我去兵工厂看一下,只要不是钢铁的问题,都应该能够找出原因的,对了,火药生产了多少?” 田思齐说道:“回少爷,已经生产了三千斤火药。” 田承嗣说道:“手雷的试验不是成功了吗,那先制造一批手雷吧。” 田思齐说道:“小人遵命。” 田承嗣说道:“造手雷要严格把握质量,而且要特别注意制造安全,记住追求质量不追求数量。” 田思齐连忙点头称是,田承嗣对狄云说道:“大哥,江南兵虽然儒弱,如果能够加强他们的组织纪律性,组成火铳兵阵和火枪兵阵,还是可以战胜残暴的清军。” 狄云说道:“大人,末将明白了,一定会在组织纪律性方面严格要求这些江南新兵。” 田承嗣说道:“大哥要这些新兵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得显出雷霆手段,必要时可以除掉一些怕死的新兵。” 狄云脸色一变说道:“大人,末将会调教好这些新兵的。” 田承嗣向王虎臣、田小军交代了接回觉华岛锦衣卫官兵的注意事项,直到二更过了,田承嗣才让狄云、王虎臣、管得宽、田小军、田思齐离开,田承嗣则回到了内宅,水笙和桂香、顾秦已经等候多时了,看水笙那个样子也跃跃欲试,田承嗣对孕妇特别感兴趣,这下子又可以尝到异味了,于是跟水笙、桂香、顾秦玩起了一对三。 第二天田承嗣去兵工厂视察,并利用自己异世的军事知识,解决兵工厂火炮、火枪、火药、手雷的技术问题,结果田承嗣一天都泡在了兵工厂,把下午去视察新兵的事情耽搁了,田承嗣回到寨子里时,已经是二更天了,把水笙、桂香、顾秦三女心痛的不得了。。。 田承嗣喂饱了水笙、桂香、顾秦三女,第二天又去了兵工厂,实在是兵工厂的问题太多,田承嗣不得不去当老师,这也让骄傲的西洋人大为震惊,他们没想到一个东方大明朝的将军,居然是一个精通各式热兵器的超级专家,使得最先西洋人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当天下午田承嗣去视察了新兵训练,接下来的几天里,田承嗣几乎把白天的时间全放在了兵工厂里,这也使得兵工厂的两门仿佛郎机炮顺利早好,试炮的效果非常理想,火枪也解决了线膛和弹簧的问题,重新制造的两支样枪,达到了西洋前膛枪八成的威力,按大明的对火枪的技术要求,已经可以进行大规模生产了。 十二月初十日,王虎臣、田小军率领八十七艘战船一万一千水路官兵,带着大批物资粮食沿海北上辽东湾觉华岛,随田小军带走的还有三千颗手雷,这是田承嗣给田小军对付意外状况的杀手锏。 田承嗣在崇明岛呆了十天,uu看书 ww.ukanshu 水笙怀着孩子对田承嗣很依赖,可是十二月初四日,金陵城金吾后街一处院子发生了离奇大火,屋里三十余人被杀后遭火焚,死的人中间有好几人是复社成员,于是初五日数千金陵城士绅百姓涌向田府讨公道,口口声声指责田府是杀人凶手,田小四率领田府锦衣卫恶斗金陵城士绅百姓,造成士绅百姓五死二百多伤,南京御林军和应天府衙役都出动了,楚昭南、蔡大山率领三千锦衣卫入城,整个金陵城是一片混乱,焦宛儿、韩赞周、史可法都来信请田承嗣回金陵城处理后事。 田承嗣是不能在留在崇明岛了,不过田承嗣把桂香、顾秦留在崇明岛跟水笙作伴,也照顾水笙的起居生活,十二月十一日,水笙、桂香、顾秦、狄云等送田承嗣登上了战船返回金陵城去。 田承嗣来崇明岛是两百多艘战船,回去的时候只有一百多艘战船,除了田承嗣的坐船是大船外,其他的战船都是中小型的,田承嗣在自己的內舱里,见到了躲在船上十天不敢露面的阮丽珍,阮丽珍见到田承嗣后,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整个人也猛的扑进了田承嗣的怀里。 ... ... () 第560章 复社不得了 田承嗣搂紧阮丽珍手嘴并用的安慰着,阮丽珍抽泣道:“田大人,你怎么把奴家的眼泪舔了啊!” 田承嗣笑道:“姐姐的眼泪好香甜啊!” 阮丽珍嗔道:“大人,你骗人,眼泪是咸的。” 田承嗣说道:“可我觉得姐姐的眼泪是香甜的。” 阮丽珍低声说道:“大人,奴家可当不起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小弟心目中的仙女怎么会当不起呢?”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奴家等你等得度日如年,你再要不来奴家*不下去了。” 田承嗣说道:“既然姐姐这样喜欢小弟,不然就留在小弟身边吧。” 阮丽珍把话说过头了,被田承嗣呛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田承嗣心说你阮丽珍跟自己玩感情还差得远呢,就是你阮丽珍真的肯跟了自己,自己还怕被阮大铖这个便宜岳父拖累了。 田承嗣不再跟阮丽珍多话,把阮丽珍推倒在船舱里,阮丽珍也紧紧的抱住田承嗣,嘴里腻声腻语道:“田大人,在船上的这几天,奴家要你时刻在一起,好吗?” 田承嗣说道:“好的,这几天我就一直陪着你,让我们一次爱个够吧!” 田承嗣跟阮丽珍缠绵了一天一夜,一共是做了六次郎,这还是田承嗣刻意照顾阮丽珍,不然阮丽珍梅花三弄就玩完了,就是这样阮丽珍还是疲惫到极处沉沉的睡去,田承嗣这出得船舱来透气。 田承嗣坐在船头一把椅子上,一旁的管得宽弯着身子说道:“大人,温副将来消息了,金吾后街死的那些人是复社和乌龙帮的人,这些人一直在密谋火焚我们田府,因此温副将先下手为强,把这些人统统干掉后,泼上桐油后放火焚烧。” 田承嗣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些复社的人太嚣张,可我这处理事情也太简单粗暴了,怎么能杀了人还放火,要是把金陵城给烧了,自己岂不是成了大明朝的罪人,不过既然自己让温正便宜行事,自己就不能责怪温正的所作所为。 管得宽继续说道:“大人,这几天复社组织上万的人在田府附近日夜吵闹。” 田承嗣说道:“怎么金陵城的人不怕死吗?” 管得宽说道:“大人,楚参将、菜参将率领锦衣卫保护在田府外面,御林军和衙役把闹事的人隔开,因此没有发生初五日金陵城士绅百姓受伤的情况,还有就是府里的一个锦衣卫病死了,府里把死了的锦衣卫当着是复社的人打死的,棺椁停在田府的大门外,就等田大人回去做下一步的处理。” 田承嗣心说这复社号称“小东林党”,其实东林党势力在朝廷,复社的根本则在民间,它控制了大明科举,使得大明的文人对复社趋之若鹜,对付复社差不多就是与天下文人作对,在国家内忧外患最关键之时,田承嗣不得不面对复社的挑战,要对复社这些祸国殃民的朋党打击到什么程度呢? 十二月十六日下午,田承嗣的船队停靠在江浦,阮丽珍跟田承嗣在城上渡过了五个日日夜夜,为了阮丽珍的名誉,阮丽珍的另乘一船远出十余里上岸,田承嗣亲兵带着阮丽珍和赠送的两箱珠宝,送进了离码头两里地的茂源客栈,交给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阮家人。 锦衣卫船队到了江浦,田承嗣并没有急着下船,花铁干、田小四双双上船晋见,花铁干告诉田承嗣:“大人,复社是有心把事情搞大,除了在田府外集聚了上万人闹事,还发动整个江南的士绅百姓反对大人,要朝廷把大人绳之以法以谢天下。” 田承嗣听了“嗯”了一声,心里火气仿佛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说道:“花师傅,整个年级都闹起来了,怎么说复社要跟我田某人鱼死网破了。” 花铁干说道:“大人,除了金陵城之外,苏州、松江、常州、镇江、淮安、扬州六府都或多或少有士绅游街示威,并联名上书皇上治大人的罪。” 田承嗣猛的一击掌,把身边的茶几砸得粉碎,碎木和茶水散落船舱,把花铁干、田小四吓得后退了一步,田承嗣问道:“小四,现在田府是怎么个情况?” 田小四说道:“少爷,在田府外集聚的闹事人群非常有规律,他们白天喊着要揪出杀害金陵城百姓的凶手,晚上留有一部分人在离田府一条街的地方宿营,因此没有对田府造成事实上的损失。” 田小四告诉田承嗣,这次江南联合倒锦衣卫表面上是钱谦益、黄宗羲、陈子龙、陈贞慧、方以智、冒辟疆等人操纵,其实幕后很可能是复社领导人“娄东二张”的张采,以及北京的一些东林党人。 张采,字受先,号南郭,江苏太仓人,天启四年与同里张溥同创应社,后在临川创立合社,天启七年中举人,崇祯元年联捷成进士。授临川知县,恤民绳暴,善政毕举,并在当地创立文社名合社,声名大起,历官临川知县。 后张溥组织复社时,张采在临川,不预其事,然名声相联,故称溥、采同床复社,崇祯皇帝追究二张结党时,张溥已死,张采疏直其事求去;崇祯十四年旱蝗,请于州四门设粥厂,活万人,福王时起为礼部仪制司主事,升员外郎,南都失守归里,仇人恨张采者,群起而击之,复用大锥乱刺,张采几乎死去,醒来后避之邻邑,清顺治五年卒,年仅五十三岁,有《太仓州志》、《知畏堂集》等著作传世。 田承嗣心说这些复社的首脑不简单,知道后世广场民主运动的操作模式,想通过民意向皇上施压,利用朝廷紫色小把自己干掉,可惜复社的人有一点没有搞清楚,自己手里握着刀把子,惹急了自己会让复社血流成河的。 副将管得宽来报:“大人,史德威和内监李蝉求见。” 田承嗣心说麻烦到了,不过自己也正要借史德威、李蝉的嘴传话,于是让管得宽去迎史德威、李蝉,自己率领锦衣卫将领则在船舷处等候史德威、李蝉,不一会管得宽就陪着史德威、李蝉上了船,田承嗣跟史德威、李蝉见礼后,把史德威、李蝉迎进船舱里说话。 船舱里有田承嗣、花铁干、管得宽、田小四和史德威、李蝉六人(刚才被砸烂的茶几已经被亲兵清理干净),史德威说道:“田大人,金陵城发生的事情你都清楚吧?” 田承嗣说道:“大致还是知道。”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先不说金吾后街是不是跟锦衣卫有关,但是锦衣卫打杀金陵城士绅百姓就大错特错了,现在大祸已经铸成,大人准备怎么平息江南百姓的民怨?”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是江南百姓的民怨还是复社一帮人假借民意?” 史德威说道:“当然是江南百姓的民怨,复社只是添为江南百姓中的一份子。” 田承嗣哈哈一笑说道:“史大哥,老师的意思要怎么平息江南百姓的民怨?” 史德威说道:“锦衣卫造成金陵城百姓五死二百多伤,总得交几个锦衣卫官兵抵罪,再赔一笔银子给死伤的金陵城百姓。”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这是复社的意思?” 史德威说道:“这是义父的意思,田大人答应了这两件事,义父才好替你周旋。” 田承嗣说道:“那死伤的锦衣卫官兵怎么办?”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金陵城百姓可没有打死过锦衣卫,至于打伤几个锦衣卫,也是因为锦衣卫先动手,百姓才不得不自卫,百姓们不应该承担责任。”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老百姓敢厮打锦衣卫,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岂是一句不得不自卫,就可以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难道大明没有王法了吗?”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话不是这样说的,岳父可是为了你好,复社在朝廷民间的力量之大,不是大人你表面看到的。” 田承嗣把脸转向内监李蝉,李蝉说道:“田大人,韩公公请大人为大明江山计,退一步海阔天空。”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李公公,那两条触及了锦衣卫的底线,田某人恕难从命。” 史德威脸色一变说道:“田大人,如果金陵城百姓也拒不退让,呢你是不是准备让这些百姓血流成河?”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这就要你转告复社的人,让他们为大明计为天下苍生计,息了利用不明真相的百姓,来达到自己险恶的目的。” 史德威叹口气道:“田大人,你如此固执,昔日“五义士”之事恐怕要重演。” “五义士”,是指天启年间苏州市民反对九千岁魏忠贤的斗争,当时苏州织造太监李实、巡抚毛一鹭残酷压迫、盘剥人民,激起市民强烈不满,天启六年,魏忠贤又一次大捕东林党,缇骑押解了一个东林党官员路过苏州,周顺昌替他摆酒席送行,在宴席上指名道姓大骂魏忠贤,押送的缇骑回去报告了魏忠贤,魏忠贤听后勃然大怒,命令东厂派出缇骑,由南京巡抚毛一鹭带领,到苏州捉拿东林党人周顺昌。 东厂到苏州抓人的消息一传开,轰动了苏州市民,(二十多年前,苏州市民在葛贤的领导下,曾经跟税监斗争过),现在魏忠贤的特务又到苏州来抓人,怎么不激起大家的气愤。再说,周顺昌为反对阉党遭到迫害,大家也都同情他。所以到了东厂缇骑到苏州的那天,苏州成千上万市民拥上街头声援周顺昌。 大家拦住毛一鹭的轿子,推了几名秀才向毛一鹭请愿,要求取消逮捕周顺昌的命令,毛一鹭见群众声势浩大,吓得满头大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缇骑着急了,他们把手里的铁镣往地下一扔,厉声吓唬说:“我们是东厂来的,谁敢阻挡!” 有市民站出来责问缇骑说:“你们不是说奉皇上的圣旨抓人吗?原来是东厂搞的鬼!”缇骑还来不及回答,群众都高叫起来:“原来是东厂来的奸贼!”大伙一面叫,一面向毛毛一鹭和兵士冲过去,这些缇骑吓得东奔西窜,想逃出市民的包围。愤怒的市民赶上去,把他们揪住劈头盖脑地痛打。一个缇骑被击中了心窝,倒在地上就断了气,其余的缇骑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市民们痛打了缇骑,一不做二不休,要找毛一鹭算账,毛一鹭脱了官服,从一条小巷里溜出去,正见到前面有一个粪坑,也顾不得体面,钻到臭气熏天的粪坑角落里,直到市民群众散去,随从们才从粪坑边把吓昏了的巡抚拖了出来。 东厂缇骑逃回去后,立刻向魏忠贤哭诉。魏忠贤哪肯罢休,命令毛一鹭派兵到苏州镇压。他们把那天带领市民暴动的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五人抓进监牢,加上一个煽动叛乱的罪名,把他们定了死罪,五个人被押到刑场就义时神色自若,还指着魏忠贤、毛一鹭的名字破口大骂,五人被杀之后,当地市民出钱,从刽子手那里领回尸体,把他们安葬在虎丘东边的山塘上,后来还立了墓碑,碑上写着“五人之墓”。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是告诉小弟复社想故技重施吗?”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我只是告诉你江南百姓素有反抗强权的历史。”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五义士”之事不就是昔日的东林党操纵的吗,这些的复社就是另一个东林党。” 史德威摇摇头说道:“田大人,你怎么这样想呢?”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什么“五义士”,死的周文元是当事者周顺昌的轿夫,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都是贩夫走卒,说白了就是东林党的替死鬼。”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你不能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啊!” 田承嗣说道:“写墓志的可是复社的发起人,老牌东林党张溥,再加上那五十四个修建墓园的捐资者,大部分都是东林党人,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张溥,初字乾度,后字天如,号西铭。直隶太仓人,出身官宦门第,惟因婢妾所生,故不为宗室家人所重,当面称他“塌蒲屦儿”,意为“下贱人所生,永远不出息”,张溥遭此侮辱,越加勤奋好学,读书必手抄,抄后读过即焚去,如此反复七遍,冬天手冻裂,以热水浸暖继续再练。后来他把自己的读书室名为“七录斋”,uu看书.uukns.cm 明史上记有他“七录七焚”的佳话。 天启四年,与郡中名士结为文社,称为应社,人员有张采、杨廷枢、杨彝、顾梦麟、朱隗、吴昌时等十一人,后来遍及全国,超过三千人,平时以文会友,兼又评议时政,天启六年,撰写《五人墓碑记》,痛斥阉党,崇祯元年,与张采一起,在太仓发起了驱逐阉党顾秉谦的斗争,所撰散文,脍炙人口,二张名重天下,崇祯二年,组织和领导复社与阉党作斗争,复社声势震动朝野。 崇祯三年张溥和吴伟业、杨廷枢、吴昌时、陈子龙等同时中举,隔年又与吴伟业中进士,改庶吉士,张溥领导的复社活动盛况“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观,无不知有复社者”其影响遍及南北各省,执政和同僚由此颇为忌恨,崇祯十年礼部员外郎吴昌时与张溥一起推举周延濡复出,里人陆文声要求入社被拒,因向朝廷告发张溥等结党,正史《张溥传》和《复社纪事》说他是病卒于家,《明季北略》中说张溥被吴昌时下毒,当夜腹部剧痛而死,时年四十岁,一生著作宏丰,编述三千余卷,涉及文、史、经学各个学科,精通诗词,尤擅散文、时论。 ... ... () 第561章 师生俩翻脸 田承嗣让史德威转告复社中人,立即把聚集在田府外的人群散了,不要再在田府外聚众闹事,否则锦衣卫一定严惩不贷,史德威对田承嗣的态度很不满,认为田承嗣这样做只会激化双方的矛盾,还是苦口婆心劝田承嗣做出让步。 田承嗣坚持复社人众撤离田府附近,并不得在江南各州府对自己和锦衣卫进行辱骂和诽谤,史德威见谈不下去了,只得起身向田承嗣告辞,把田承嗣的意思向义父报告,并一再叮嘱田承嗣不要让锦衣卫有刺激田府附近的百姓,以免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史德威和李蝉二人匆匆离开了江浦,田承嗣还在船舱里生气,管得宽向田承嗣报告:“大人,乔千户护送方夫人到了。” 田承嗣点了点头,管得宽退了出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慧英低着头进了船舱,快步来到田承嗣身前动情的说道:“夫君,妾身好想你呀!” 田承嗣把方慧英拉在身边坐下,说道:“慧英,我也很想你啊!” 方慧英问道:“夫君,顾姐姐和桂香妹妹没有回来吗?” 田承嗣说道:“我让桂香和顾秦留在崇明岛照顾水姐姐了。” 方慧英说道:“夫君,这么说就妾身一个人上了你的船?” 田承嗣笑道:“是啊,上了我的船,就有你的便宜占。” 田承嗣对方慧英动起了手来,方慧英忍不住咯咯娇笑,说道:“夫君,好痒啊!” 田承嗣说道:“慧英,不会只有你一人吧?” 方慧英说道:“妾身把何姑娘带来了。” 田承嗣满意的点点头,方慧英向船舱外喊了一声,两个女亲兵把何铁手押了进来,并送进了內舱里去,田承嗣拉着方慧英的手也进了內舱,等女亲兵离开后,田承嗣把方慧英抱在膝盖上说道:“慧英,我本来以为今夜会孤枕独眠,还是你会体贴我啊!” 方慧英说道:“夫君,妾身来一是为服侍你,二是为柳如是之事而来。” 田承嗣说道:“哦,柳如是出事了?” 方慧英说道:“夫君,十二月初三日,有三个金陵城里的生员到宏觉寺一游,柳如是唱了一首小曲,把三个生员吸引到禅房外,柳如是跟三个生员搭上了话,幸好被看守的亲兵及时发现,三个生员都被捉住,一人因为逃跑被亲兵砍了两刀,不过没有什么危险。” 田承嗣暗道不该把柳如是留在宏觉寺,佛门之地不可能完全禁止闲杂人等进出,而且对柳如是的监管也太自由了,“哎,看来对柳如是还是太放松了,嗯,柳如是给那三个生员说了些什么?” 方慧英说道:“她要三个生员救她出去,不过这三个生员还没有来得及跟柳如是说两句话,就被看守的亲兵们抓获了。” 田承嗣说道:“那三个生员知道被关着的是柳如是?” 方慧英点了点头,田承嗣紧皱眉头问道:“慧英,三个生员的情况查清楚没有?” 方慧英说到底:“夫君,一个是金陵城生员吴正疾,另一个是苏州生员钱文卿,客居金陵城的扬州生员刘华访,那个钱文卿是钱谦益的远房侄子。” 田承嗣说道:“这样说来三个生员是冲着柳如是而来的。” 方慧英说道:“夫君,妾身已经把柳如是藏至军营里,钱谦益大人并没有在宏觉寺找到线索,只是那三个生员该怎么处理。” 田承嗣说道:“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只能是不留一丝痕迹的处理掉,还有那个柳如是,让她自己识趣一点,不然就把她埋了做花肥。”随后田承嗣跟方慧英凤颠倒鸾,不久沉浸在欲海的何铁手也加入进来。 金陵城里兵部尚书史可法、户部尚书高弘图、工部尚书陈注、右都御史张慎言、兵部侍郎吕大器、翰林院学士姜曰广、应天府府尹杨继盛等人正在议事,兵部尚书史可法说道:“德威已经把田承嗣的态度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明天正午之前围在田府的民众不撤走,田承嗣一定会让锦衣卫采取暴力行动的。” 工部尚书陈注怒道:“哼,他田承嗣是想造反吗?” 户部尚书高弘图说道:“嘿嘿,田承嗣敢悍然攻击拥兵数十万的左良玉,最后还把俘虏的十万左营官兵坑杀了,他要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算得了什么?” 应天府府尹杨继盛在高弘图、张慎言、吕大器、姜曰广脸上扫过,说道:“田承嗣不是一个肯妥协的人,你们还是劝钱牧斋他们收手吧。” 张慎言、吕大器、姜曰广沉默无言,高弘图说道:“钱牧斋恨田承嗣入骨,我们怎么劝得了他啊!” 杨继盛说道:“高大人,如今国事日坏,田承嗣正是大明可以依仗的长城,大家为一个没有证据的案子,非要置田承嗣于死地,这不是在自毁长城吗?” 高弘图说道:“杨大人,你说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钱牧斋认定柳如是是锦衣卫所劫,绝不会跟田承嗣善罢甘休的,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史可法说道:“这田府外的人必须得撤走,大家分头做钱牧斋和复社的工作,一定要在明天正午之前,把田府附近的人撤走。” 姜曰广说道:“不能让田承嗣这个屠夫发起疯来,只有照宪之的意思去办。” 史可法说道:“藐山(张慎言),你跟先自(吕大器)去劝牧斋,其他人分头去跟复社领导人谈,田承嗣那里我去劝阻,大明再也不能这样内耗下去了。” 史可法一锤定音,大家不管愿不愿意,都连夜分头去做工作,毕竟金陵城出现大的血案,钱谦益、陈贞慧、冒辟疆这些人都是白身,朝廷的板子是打在自己这些官员身上,为了身上的官袍也得去当一回和事佬。 十二月十七日,田承嗣昨晚跟方慧英、何铁手玩的晚了,一直睡到已时才起来,管得宽急忙惊得船舱报告:“大人,史参将到了,他说史大人就快到了。” 田承嗣听说老师到了,连忙让亲兵给自己整盔贯铠全身披挂,然后在管得宽的扶持下,一路出得船舱直奔岸上,对站在岸边的史德威喊道:“史大哥,本该是学生去见老师,怎么敢劳烦老师大驾光临啊!”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是怎么想法化解跟金陵城百姓的矛盾吧!”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什么金陵城百姓啊,都是复社鼓动起来的乱民。” 史德威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花铁干、乔拼等将领也紧跟而来,而兵部尚书史可法的仪仗也在五百步之外,管得宽、花铁干、乔拼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让四千锦衣卫水陆官兵整齐划一的站在岸边等候史可法的到来。 史可法的轿子走得很慢,不过终有到田承嗣面前的时候,当史可法的轿子落地后,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官兵恭迎兵部尚书史可法,过了好一会史可法仆人打起了轿帘,史可法在仆人的牵扶下出了大轿。 田承嗣说道:“学生恭迎老师上船。” 史可法想大江里的船望了望,再看一看眼前站得齐整整的锦衣卫,从心里称赞田承嗣是治军的干才,说道:“承嗣,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吧。” 田承嗣躬身说道:“听老师的。” 史可法沉吟了一下说道:“承嗣,你喊我老师,我并没有教过你,这老师二字可担当不起啊。” 田承嗣说道:“一日为师终生是师,你永远学生的老师。” 史可法说道:“承嗣,你既然认我为老师,那德威告诉你的两个条件为什么不答应?” 田承嗣说道:“老师,锦衣卫官兵保护学生的家宅,如果学生把他们交出去,学生还能够立足于天地间吗?至于给那些受伤的人赔偿,岂不是说明锦衣卫输道理了吗?” 史可法扳着脸说道:“承嗣,你的意思想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老师,让锦衣卫和复社的人各安其位,等应天府把金吾后街血案查清楚了,大家再来好好的论理。” 史可法说道:“这个条件恐怕不行。” 田承嗣说道:“老师,这不是提出的条件,学生只是不想跟复社的人势不两立,希望双方各自退一步而已。” 史可法摇摇头道:“这恐怕办不到,除非锦衣卫帮钱牧斋找到柳如是,不然田府附近的百姓绝不会撤走的。” 田承嗣说道:“老师,柳如是失踪很久了,锦衣卫也一直在寻找,可并没有发现柳如是的踪迹,锦衣卫可以继续帮钱谦益找柳如是,但是钱谦益用这个条件要挟学生,恕学生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史可法厉声道:“田承嗣,你这样固持己见是想金陵城血流成河,让大明江山败在自己人的内斗上吗?” 田承嗣心里一惊说道:“老师,学生一心一意要报大明江山,是复社的人为了一己之私在窝里斗啊,复社把斗争扩散整个江南,这是要置学生于死地。” 史可法说道:“田承嗣,复社之人都是以报效朝廷为己任,成员多是青年士子,他们大都怀着饱满的政治热情,以宗经复古,切实尚用相号召,切磋学问,砥砺品行,反对空谈,揭露权奸宦官,同情民生疾苦,你怎么能把复社说成是为一己之私窝里斗的社团呢。” 天启年间更出现了阉党擅权局面,张溥、张采等人痛感“世教衰,士子不通经术,但剽耳绘目,几幸戈获于有司,登明堂不能致君,长郡邑不知*”,所以联络四方人士,主张“兴复古学,将使异日者务为有用”,因名曰“复社”,复社的主要任务固然在于揣摩八股,切磋学问,砥砺品行,但又带有浓烈的政治色彩,以东林后继自任,主张“蠲逋租,举废籍,撤中使,止内操”,反映着“吴江大姓”等江南地主、商人的利益,又与这一带市民阶层的斗争相呼应,因而具有相当广泛的基础。 复社的成员主要是青年士子,先后共计有两千人之多,声势遍及海内,该社春秋集会时,衣冠盈路,一城出观,社会影响极大。主要集会有吴江尹山大会,南京金陵大会和苏州虎丘大会,这几年间许多复社成员相继登第,声动朝野,而许多文武将吏及朝中士大夫、学校中生员,都自称是张溥门下,从之者几万余人,为此有陆文声等上疏参劾二张“倡导复社以乱天下”,于是朝廷下严旨察治,幸有周延濡出任大学士,此案才未酿成大狱。 复社跟东林党一样,是一群没有多少政治远见,缺乏治国才能的人,在好同恶异党同伐异方面,他们无所顾忌而一味排挤打击对立面,复社“非此即彼''的认知模式”和“善恶两分''的绝对化政治思维定势”,意气用事挑起了晚明剧烈的党争,既给自身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也给国家、民族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田承嗣知道跟史可法说不拢,就道:“老师,大明江山风雨飘渺,学生要练兵剿贼抗虏,没有经历跟复社纠缠,希望复社能够到此为止。” 史可法说道:“金陵城百姓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是不会离开田府周围的,今日正午金陵城百姓不离开田府,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田承嗣说道:“学生要清场。” 史可法喝道:“你,你要对那些百姓下毒手吗?” 田承嗣说道:“老师,学生要恢复金陵城的正常秩序。” 史可法怒不可遏道:“田承嗣,你要敢对金陵城百姓动手,我就不认你这个学生。” 田承嗣沉默一会说道:“老师,复社就是大明身上的毒瘤,如果任由复社裹挟朝廷和大明百姓,大明不亡于闯贼、建虏,也会亡于复社之祸的。” 史可法说道:“你简直不知所谓,uu看书.uukasu 我不许你对金陵城百姓动一根手指头。” 田承嗣望了望天空说道:“老师,你恐怕已经阻止不了了。” 史可法说道:“什么,你已经让锦衣卫对金陵城百姓下手了?” 田承嗣说道:“快到正午时分了,锦衣卫官兵会好好劝那些被复社蛊惑的老百姓,至于那些执迷不悟抗拒锦衣卫官兵劝说的,锦衣卫官兵会给予小惩大戒。” 史可法听了脸色大变,嘴巴动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最后猛的一跺脚,转身向身后的大轿走去,史德威和仆人连忙搭起轿帘,史可法钻进了大轿里,喝了一声:“快,立即回金陵城里。” 四个轿夫立即抬起了大轿,迅速调转轿身向金陵城方向行去,史可法的仪仗也紧紧相随,史德威回头狠狠的盯了一眼田承嗣说道:“田承嗣,你太辜负义父了,义父为了操碎了心,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 ... ... () 第562章 给复社教训 田小四十六日晚就赶回了田府,把少爷的意思告诉了主母们,焦宛儿、安小慧就等夫君的命令了,杨宛虽然觉得不妥,既然是夫君下的命令,就只得尊重夫君的意思,大家商量一之后,由安小慧和田小四的官兵配合楚参将、菜参将的行动,天亮后田府所有的让,都得到准备教训府外闹事的人群的命令。 楚昭南、蔡大山得到田承嗣的命令后,命令官兵向围在田府附近的人群发出最后通牒,要这些人在正午之前离开田府附近,不过包围田府的人群并不理睬锦衣卫的喊话,除了极少数人因各种理由离开外,绝大多数的人还是继续围着田府,并不断的喊着血债血偿严惩田承嗣的口号。 到了已时时分,围攻田府的人群里,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被人陆陆续续的喊走,但大多数底层的复社支持者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临近正午田府外锦衣卫官兵严阵以待,田府大门里也涌出一队队官兵,田府外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有些围攻田府的百姓见事不对,开始脚底抹油溜走了,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离开,毕竟他们的前面还有两千南京御林军官兵和三百多应天府衙役,不少人还想看着锦衣卫跟御林军、应天府衙役打起来,这样更坐实田承嗣谋反的罪行,让朝廷拔掉田承嗣这个江南百姓的祸害。 终于中午时分到了,锦衣卫官兵多达五千人,整齐划一举着刀枪盾牌缓缓向御林军和应天府衙役逼去,率领御林军的保国公朱国弼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们锦衣卫要造反吗?” 楚昭南、蔡大山都是江湖亡命之徒出身,根本不理保国公朱国弼的吼叫,继续指挥锦衣卫压上,保国公朱国弼急了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来,“嗖”一支羽箭击中保国公朱国弼的手腕,保国公朱国弼大叫一声滚落马下。 锦衣卫官兵齐声大喊:“杀啊,杀了这些复社的走狗。” 保国公朱国弼被自己的亲兵家仆扶起,右手腕钉着一支羽箭,右手腕流出的血洒了朱国弼一身,保国公朱国弼听见一片喊杀声,抬头看时锦衣卫杀了过来,朱国弼是又急又痛气得浑身发抖。 应天府的衙役首先一哄而散,紧接着御林军也开始溃散,保国公朱国弼大喊大叫制止手下逃走,“轰”的一下,锦衣卫跟御林军撞在了一起,锦衣卫官兵对御林军官兵刀枪相加,锦衣卫官兵缺乏思想准备,刹那间数十个御林军官兵倒在血泊中,惊慌失色的御林军护着保国公朱国弼作鸟兽散。 围攻田府的复社学子和市民被暴露出来,锦衣卫官兵拿起准备好棍棒*,狠狠的抽打着复社学子和市民,一眨眼的功夫,锦衣卫官兵就打倒了一百多人,几千复社学子和市民见锦衣卫官兵非常凶悍都纷纷开始逃窜。 当锦衣卫官兵撵着复社的支持者进入小巷时,遭到了这些复社支持者的伏击,他们动用了棍棒甚至刀剑,锦衣卫官兵先后有十几人受伤,于是一场有限度的打斗变成了杀戮,红着眼睛的锦衣卫官兵对这些反抗的复社支持者大加杀伐。。。 兵部尚书史可法赶到大功坊时,街面上躺满了死伤的人,鲜血把大街染得通红,史可法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田承嗣不是说只是驱赶围攻的市民吗?怎么会变成了一场大屠杀,天啊,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阻止复社对田府的包围行动。 锦衣卫这次清理行动先变成杀戮,复社的支持者有五百多人被杀两千多人受伤,御林军死伤近百人,锦衣卫官兵三死四十余伤,只有应天府衙役逃得快没有伤亡,金陵城百姓陷入了恐怖之中。 田承嗣得到田府外杀戮的消息后,感叹计划没有变化快,既然锦衣卫官兵已经做下了,自己就准备承担这份后果,楚昭南派手下向田承嗣请示,要对复社的领导人进行清算,田承嗣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楚昭南的要求。 田承嗣继续留在江浦以静制动,可金陵城的人就是犯贱,遭到锦衣卫杀戮之后,田府周围再也看不见人了,就是地上的尸体和伤者都是跟田府亲近的南京锦衣卫弄走的,因为怕田承嗣报复,复社的领导人陈贞慧、冒辟疆等趁乱逃之夭夭了,而失去了柳如是的钱谦益则在城外的院子没有逃离。 从十二月十七日至二十日,金陵城显得异常的平静,田承嗣也没有对复社穷追猛打,终于在二十日傍晚,返回了金陵城田府,见过了自己的母亲后,田承嗣返回自己的院子,焦宛儿、安小慧、杨宛、田蓉、温茜兴高采烈把田承嗣接住,田承嗣又成了一只小蜜蜂飞入花丛中了。 田承嗣住在田府里,跟焦宛儿、杨宛、田蓉、温茜浓情蜜意花好月圆,但是这几天硬是没有场面上的人来田府拜见,马公子马敬贤躲在秦淮河的香闺里,阮大铖藏在金陵城外的牛首山别院,连一向走动积极的斗儿也没有来田府一趟。 金龙帮、田小四、温正传方面来消息,金陵城的官员士绅写信给京城亲戚好友,让京城亲戚好友上折子控告田承嗣滥杀无辜密谋造反,而江南的其他州府反田承嗣反锦衣卫的游行示威则愈演愈烈。 田承嗣心说自己会怕皇上吗?这些复社的人真是脑子进水,既然复社要跟自己玩,自己就奉陪到底,于是田承嗣命令花铁干、牛成熊、覃衍火、楚昭南、蔡大山、游正普等部前往江南六府弹压复社乱民,暗中跟温正下令对复社江南各府领袖采取定点清除。 锦衣卫各部在十二月底赶到苏州、松江、常州、杭州、嘉兴、湖州六府,花铁干率部进入苏州,在苏州巡抚衙门杀集会的复社士子百姓一百多人,苏州官员士绅噤若寒蝉,全城顿时一片安静,三日后花铁干率部离开后,苏州的两大美人卞玉京和董小宛也失踪了;牛成熊部突入松江城,松江的复社已经转入地下活动,牛成熊还是按名单索人,杀了十八个蹦的很欢的松江士子;覃衍火不没有进入常州城,但是当夜有十一个复社名人,被刺客杀死在自己的府里;嘉兴、湖州分别被蔡大山、游正普不进入,嘉兴、湖州的复社中人也被锦衣卫杀一儆百;楚昭南到达杭州城时,杭州巡抚黄鸣骏亲往楚昭南说情,请楚昭南转送一笔厚礼跟田承嗣,楚昭南只得驻营杭州城外等候田承嗣新的命令,但是杭州城里五个复社的强硬派学子,还是被杀死在自己的宅院里。 这时的田承嗣正在金陵城田府过年,年底发生了很多事情:十一月李自成攻克西安后,据西安,分兵四出。宁夏镇兵迎战,杀李自成军数千,李自成军退;平凉闻李自成军至,韩王遂奔庆阳,官吏皆逃;李自成军至平凉城下,不战而克;李自成军复攻宁夏,总兵官官抚民以城降;李自成军乃进逼庆阳,参议殷复兴集士兵守城久之,力不支城破战死;十二月李自成派遣前锋渡过黄河,进入山西,二十一日,攻陷平阳,杀西河王等三百余人,平阳总兵陈尚智降;于是山西州县先后溃,或望风请降,秦、晋之间皆被义军所占有;李自成军进逼甘州,巡抚佥都御史林日瑞,闻李自成军将至,急结西羌军,严兵以待,而自率副将郭天吉等扼守诸河沿,。时逢冬季,李自成军过河,直抵甘州城下,乘夜攻城,林日瑞等死,二十六日遂克甘州城。 闯贼李自成驰檄山西郡县说:倡义提营首总将军,为奉命征讨事,自古帝王兴废,兆于民心;嗟尔明朝,大数已终;严刑重敛,民不堪命;诞我圣主,体仁好生,义旗一举,海宇归心。渡河南而削平豫、楚,入关西而席卷三秦;安官抚民,设将防边,大业已定;只有晋、燕,久困汤火,不忍坐视。特遣本首于本月二十日自长安领大兵五十万,分路进征为前锋;我主亲提兵百万于后,所过丝毫无犯;为先牌谕文武官等,刻时度势,献城纳印,早图爵禄;如执迷相拒,许尔绅民缚献,不惟倍赏,且保各处生灵;如官兵共抗,兵至城破,玉石不分,悔之何及!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初二日,张献忠攻克建昌,初七日又攻陷抚州,张献忠攻克吉安、建昌后,广东、南韶各属城官兵皆逃,副使王孙兰请救不应,连城守将先据城叛,后愤而自尽,朝廷命南京兵部侍郎吕大器,代候恂为总督,无兵不能救援,湖广总兵左良玉亦不援。抚州遂为献贼所克。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东阳诸生许都起事,许都,原左都御史许弘纲之孙,有声庠序,任侠喜交游,知县姚孙榘贪虐,借名备乱,横派各户输金,坐许都万金,许都,实中产,勉输数百,自诣告谒,孙榘大怒,摘许都所刊社稿名氏谓造逆反,治以酷刑,时输金者盈庭,然不平,有姚生执孙榘于座,笞打。群拥许都为主起事,巡按御史左光先闻变,调兵行剿。官兵所至屠掠,东阳兰谿人各保乡寨拒敌,官兵大败。绍兴推官陈子龙谓许都不当反,遣诸生蒋若来赍书往谕后,许都得陈子龙书降,浙江巡按左光先不顾陈子龙的请求,违背当初许下的诺言,将许都及部众六十余人杀死。 内阁首辅太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周延儒师驻通州不敢战,被劾而于五月二十六日致仕,十二月初五日逮入京师,崇祯皇帝命人传诏,勒令周延儒自尽,籍没其家;另总督蓟、辽、昌、通等处军务,节制登、津抚镇范志完、赵光忭督蓟辽、永平、山海、通州、天津诸镇军务也伏诛。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日,李自成在西安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大顺,改元永昌,改西安为长安,称西京,以秦王殿为宫,增旧殿为九间,以符帝制,同时大修长安城,李自成追尊其曾祖以下均为皇帝,母吕氏为太后,规定其父、祖以及他自己的名讳,不得使用,他还册封高氏为皇后,陈氏为贵妃。 李自成大封手下那班出生入死的弟兄,权将军、制将军封侯,果毅将军、威武将军则封伯、子、男;刘宗敏、田见秀、李过、刘芳亮、张鼐、李双喜、袁宗第、刘国昌等被封侯;刘体纯、吴汝义、马世耀、李友、刘忠等被封伯;降将白广恩、陈永福、王良智(即献西安城的王根子)等也被封侯;其余被封子、男爵的则多达八十人左右。 李自成改动了大顺朝的官制,内阁被称为天祐殿,设大学士平章军国事。此职相当于丞相,由牛金星担任,宋献策则被任命为军师,行政机构虽仍为“六部”,但长官却升了格,原先只有侍郎各一人,现在则增设一个尚书,中央其他机构的名称以及地方机构的名称也作了改动,以示与旧朝有别;李自成分授各级官员,颁发新印,为了招徕读书人,大顺朝还开科取士,他特别关照谋士顾君恩,特意赏了顾君恩一班女乐,以回报其所献入关之策。 李自成仍然坚持三年免征之政策以收拢人心,不过这么多兵马要粮要饷,可不是件容易事,不征钱粮要维持军队粮饷,李自成向豪绅污吏追赃,在渭南大顺军就就责令当地豪绅出饷银一百六十万两,进了西安城后,李自成又故伎重施。他大宴西安城中缙绅大户,并把秦王府中的金银器皿分给他们,然后对他们说军中缺饷,希望这些官吏缙绅大户拿出银子以助军需。 于是李自成规定,uu看书ww.uansh.cm 当过九卿的出银五万,中丞三万,监司一万,知县之类的也要出五千。这种做法后来又被李自成用在北京,李自成的部下故意露出兵器,吓得那些官员缙绅直发抖,不得不按李自成提出的要求掏银子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八日,李自成统率主力,由西安出发开始东征,直杀北京,权将军田见秀则留守西安,前锋李友、白鸠鹤两员大将,已经于十二月十八日在禹门口渡过黄河,山西各州县官吏认清形势,基本上没有抵抗,沿途各州县是望风而逃。 田承嗣这个年过得很凌乱,复社的事情让田承嗣心情一直没有舒展过,长公主朱媺娖又把四皇子朱慈照带回京城了,最让田承嗣忧心的是觉华岛的官兵,崇祯十七年正月十五日元宵节,田承嗣得到曹州传来的休息,锦衣卫水军船队于崇祯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抵达觉华岛,两天后锦衣卫水军船队载着一万一千多觉华岛锦衣卫和辽东百姓南归,正月初六日船队遭遇大海风,有九艘船沉没十三艘船受损,损失锦衣卫官兵百姓八百多人,还有一百多匹战马和一批粮食物资,船队为避风暴被迫停靠在登州海岸。 ... ... () 第563章 多事的甲申 已经有李自成统率大顺军主力由西安出发东征北京,按照明朝历史的轨迹,两个月后北京城就会失陷,那时这个大明会陷入举国混乱,现在锦衣卫水军停泊在登州海岸,田承嗣给马贵、涂德海发出命令,锦衣卫水军配合其行动,迅速在登州、莱州一线站稳脚跟,扩大锦衣卫在山东的实力和地盘,为即将到来的大时代做好准备。 田承嗣还担心大同府方面的情况,自从云俊聪返回大同府后,先后五次跟自己联系,第一次是崇祯十六年六月底,云俊聪汇报自己回到大同府,联络上大同分巡冀北道兵备副使朱家仕、大同副总兵朱三乐二人,在朱家仕和朱三乐的支持下,说服巡抚卫景瑗,硬压大同总兵姜镶,让云俊聪在大同城北面的镇川堡立足;第二次是七月下旬,跟田承嗣商量嫁妹一事;第三次是八月下旬,田承嗣和云秀莲定在崇祯十七年春节成亲,大同云家的长辈会赶到金陵城送嫁;第四次是十月中旬,云俊聪来信说姜镶要分他的兵;第五次来信是十一月底,云俊聪顶住了姜镶的分兵计划,这样双方已是势成水火,并告诉田承嗣,云家的三个长辈带着嫁妆,将于十一月底出发来金陵城,参加田承嗣和云秀莲的婚礼。 现在是崇祯十七年正月十五日,从大同府到金陵城走了五十天,田承嗣没有得到云家长辈的一点儿消息,山西十二月份就遭到大顺军的攻击,田承嗣怀疑云家长辈是不是离开了大同府,毕竟五十天没有云俊聪的消息,一切事情都可能有变化。 同样麻烦的还有李敷萝,李胜平跟他父亲李建泰早就商量好了,原定在崇祯十六年上半年让李敷萝嫁给田承嗣,因为田承嗣遭到皇上和朝廷大臣的打压,这件婚事就被李建泰拖起来,李胜平已经催了父亲好几次,直到现在李建泰还是一个闷屁都不放,看来皇上和朝廷大臣对田承嗣的态度不改变,李建泰是不会把女儿嫁给田承嗣的。 田承嗣这时的心思却在温正俘获的两个女人身上,这两个女人就是卞玉京和董小宛,温正明白田承嗣的心思,趁着苏州复社之乱,把卞玉京、董小宛二女劫走,藏在了锦衣卫大本营聚宝山上秘洞里。 卞玉京,又名卞赛,字云装,后自号“玉京道人”,习称玉京,应天府上元县人,名列秦淮八艳之中,父亲是朝廷官员,不幸早亡,家庭也就破败,卞玉京只好携妹妹卞敏一起在秦淮河上出卖色艺,她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作有《题扇送志衍入蜀》。 卞玉京有气质很矜持、清高,她飘逸倜傥而又不失风流妩媚,她的绝代风华迷倒了许多公子哥儿,卞玉京独对复社魁首之一的吴梅村有意,而吴梅村的答案既非“是”,也非“不是”,而是装出听不懂的样子,整一个装傻充愣,卞玉京只是叹了一口气,从此不再提起此事,原来吴梅村听到一个消息,崇祯皇帝的舅子田承玉要来金陵选妃,已看中陈圆圆与卞玉京等,吴梅村在权势赫赫的国舅前胆怯了,放弃了得到卞玉京的机会。 崇祯十七年,卞玉京嫁给了一个世家子弟,叫做郑建德,因不得意,遂将侍女柔柔进奉之,她自己离去,这时清兵南下,卞玉京被降清人士劫去,以王女献清兵主帅多铎,卞玉京改穿道士衣冠逃出虎口,卞玉京尝遍了人间的辛酸,顺治十年,卞玉京为一位年已古稀的好心肠的良医郑保御所收留,他为她另筑别室并悉心照拂,卞玉京勘破红尘俗世,便以修道作为躲避时代的急风烈雨的避难所,以空门作为自己伤痕累累的心灵的栖息地,为了感激佛门俗家弟子郑保御的悉心照料,让她有一个焚香诵经的安宁晚年,她曾刺舌血以三年时间为其抄写了一部《法华经》,卞玉京后来隐居无锡惠山,十余年后病逝,葬于惠山柢陀庵锦树林。 董小宛,名白,字小宛,号青莲,江苏苏州人,明末秦淮八艳之一,出生于苏州城内“董家绣庄”,董家是苏绣世家,到这一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刺绣属于工艺制造行业,可十分接近于绘画艺术,所以董家还颇有几分书香气息,“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一家苏绣绣庄,因活计做得精细,所以生意一直兴隆,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董白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痢,药不凑效,不久便撒手人寰。 董小宛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料理完丈夫的后事,睹物思人倍感悲伤,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两年之后白氏到绣庄与伙计一算帐,不但没有银两剩余,反而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帐,这分明是伙计从中捣鬼,白氏又无法把握,又气又急,终于病倒在床,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小宛身上。 庞大的债务和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的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董小宛秀丽的容貌,超尘脱俗的气质使她很快就在秦淮河出了名,董小宛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决不肯任凭客人摆布,如此一来,影响了鸨母的进账,鸨母自然对她冷嘲热讽,董小宛郁怒之下,一跺脚离开南京,回到了苏州。可家中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董小宛回了家,也纷纷上门催债,董小宛无力应付,只好重操旧业,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卖笑、陪酒、陪客人出游。 在半塘董小宛依然抱定不卖身的初衷,这年秋天,二十九岁的冒辟疆来南京参加乡试,闻得董小宛大名特意前往造访,不料董小宛却已赌气离开了秦淮河,后来乡试发榜,冒辟疆又一如既往地名落孙山,他收拾了行装,便转往苏州闲游,在苏州冒辟疆打听董小宛的下落,得知她已在半塘待客,便又兴致勃勃地专程拜访,接连去了好几次,都无缘见到董小宛,直到准备离开苏州的前夕,终于得以与董小宛相晤,冒辟疆细打量董小宛,素衣淡妆,眉清目爽,果然与一般欢场女子大相径庭,此时虽醉意朦胧,娇弱不堪,却依然思路清晰,谈吐不俗,纵谈时局,颇有见地,冒辟疆虽然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就是这半个时辰的交谈,已使他对董小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崇祯十五年春,董小宛从黄山归来,母亲去世,自己又受田承玉抢夺佳丽的惊吓,患了重病,闭门不出,冒辟疆到时小宛已奄奄一息。冒辟疆满怀同情地将她宽慰一番,董小宛露出一丝歉意和欣慰,两人直谈到深夜才分手,董小宛的病竟然不药而愈,冒辟疆与董小宛约好,一等乡试结束,就马上返回苏州为她赎身,再相伴回到如皋后来冒辟疆回苏州给董小宛赎身,因董小宛在半塘名气太大,不论出多少银子,鸨母都不想放走这棵摇钱树,幸得来苏州游玩的钱谦益、柳如是出面调排,董小宛赎身之事迎刃而解。 董小宛嫁入冒氏之门后,与冒家上下相处极其和谐,马恭人(辟疆母)和苏元芳(辟疆妻)特别喜欢小宛,而小宛也很恭敬顺从,宁静和协的家庭生活刚刚过了一年,李自成攻占北京,清兵人关南下,清军肆虐无忌,冒家险遭涂毒,家产丢得一干二净,董小宛随丈夫一路南逃,艰难的生活中饮食难饱,董小宛的身体本已虚弱,只得一张破草席摊在床榻边作为自己的卧床,又加上接连照料丈夫的病痛,冒辟疆病愈后,她却病倒了,由于体质已极度亏虚,冒家多方请来名医诊治,终难凑效,顺治八年正月,在冒家做了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终于闭上了眼睛。 田承嗣心说如果冒辟疆不跟自己作对,自己是不会动董小宛的,现在卞玉京、董小宛到手,只是自己没有时间去享受,就剩下顾横波和李香君二女了,李香君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顾横波给丈夫龚鼎孽在京城,不过对付仇人龚鼎孽自己没有负担,顾横波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这样秦淮八艳就尽入自己的囊中,终不枉自己来一趟大明朝。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北京城是“飞沙咫尺不见,日无光”,沙尘暴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呼啸,肆虐着无人可挡,许多官员都精通天象,以为这是不祥之兆。有官员占卜一卦,卦文上说,将有暴兵破城之灾,没几日,凤阳祖陵传来地震的消息,正月初九,兵部收到“大顺皇帝”李自成派人送来的文书,李自成要崇祯皇帝同意对他裂土而治,如果崇祯皇帝不同意与他平起并坐,他就要率领大顺军对北京城发起总攻。 在紫禁城养心殿里,崇祯皇帝是一筹莫展,但是以崇祯皇帝的性格,他是不会不同意跟李自成裂土而治的,现在的崇祯皇帝正想着左中允李明睿提出的“南迁之议”,在李明睿提出的“南迁之议的第二天(正月初四),崇祯急召大学士及首辅大臣陈演、魏藻德、丘瑜等大臣到御书房议事,讨论兵部兵科给事中吴麟征、陕西总督余应桂和蓟辽总督王永吉三人提出的速调吴三桂入京勤王的三道紧急奏折。 李明睿,万历十三年出生,天启年间进士,李邦华、吕大器推荐,任“左中允”,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三,李明睿劝崇祯放弃北京,尽快南迁,大明亡后,李明睿蓄养多妓,有八面观音和四面观音,后为给事高安所得,以奉吴三桂,康熙十年去世。 这本是一个拯救危亡的折中方略,虽然不得不因此放弃山海关,但能避免京城落人李自成之手,然而面对外患弃地守京,就会落下丢失国土的千古罪名;面对内忧坐以待毙,崇祯皇帝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大臣们,想让大臣们正式提出动议,他再顺水推舟作个表态,免得承担历史责任,可是这帮长期生活在皇帝身边的大臣个个老奸巨滑,早都猜透了崇祯皇帝心里打的小算盘,竟无一人站出来表态。 于是崇祯皇帝正月初九的早朝上公决,众朝臣展开了唇枪舌剑的争论,一振主张弃地守京,另一派主张决不弃地,结果相持不下,左中允李明睿抛出了“南迁之议”,大臣中间顿时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李明睿、李邦华、范景文等人为首的“主迁派”,一派是以内阁首辅陈演和给事中光时亨为首的反对派,占了绝大多数。 反对派激烈反对南迁江南,理由无非是“祖宗之地不可弃”之类的老调重弹,他们甚至扬言:不杀李明睿,不足以安定民心,首辅大臣陈演等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崇祯皇帝秋后算帐,日后追究丢失国土的罪名,在众臣的反对之下,崇祯皇帝怒极道:“国君死社稷,古今之正。朕志已决,无复多言。”失去理智拂袖而去。 崇祯皇帝想着这群大臣恨不得全都杀了,其实李明睿“南迁之议”,两年前小舅子田承嗣就提出来了,崇祯皇帝根本没有当一回事,u看书 ww.uuanhu去年腊月长公主嬍娖回京,再次提出南迁金陵一事,崇祯皇帝知道是田承嗣的意思断然拒绝,如今陕西、甘肃、宁夏全失,李自成已经大军直指京城,此一时彼一时,崇祯皇帝非常想南迁金陵。 不过现在崇祯皇帝跟多考虑的是阻止大顺军的进攻,山西各州府求救的文书雪片般飞来闯军,崇祯皇帝手里的牌并不多,除了调宁远总兵官吴三桂手里的几万铁骑,就只有动用田承嗣手里的锦衣卫了,可据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孟明的情报,田承嗣是一个大大的反贼,爱妃田氏死得不是时候,少了一个套住田承嗣的笼头,女儿嬍娖和国丈田宏遇对田承嗣没有多大的影响力,起用田承嗣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对大明江山是后患无穷啊! 吴孟明,字文征,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绍兴府山阴县人,早年袭锦衣千户,佐许显纯处理北司刑,天启初年,因得罪许显纯,被诬陷藏匿亡命之徒,后被拷讯削籍。崇祯初年,起用恢复官职,累迁都督同知,崇祯十六年,骆养性因为贪污行贿和勾结宦官,被崇祯皇帝免职吴孟明得掌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 ... ... () 第564章 大顺军入晋 ? 崇祯皇帝坚持不用田承嗣,万般无奈之下决定招吴三桂勤王,正月十二日,崇祯皇帝紧急召见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和户部、兵部的官员,准备放弃山海关调吴三桂军队紧急入卫北京,这时吴襄提出需要一百万两银子的军费,这一百万两银子在崇祯眼里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此时的大明王朝已是油尽灯灭国库里的存储竟然仅有区区四十万两银子,崇祯皇帝动摇了调吴三桂进京的想法。 这时大学士李建泰站出来主动请缨,说他愿意返回家乡散财集兵抗敌(李建泰是山西曲沃人,有良田千顷家财百万),崇祯皇帝听了喜出望外,命其以大学士督师,赐尚方剑,并选吉日告太庙亲自正阳门楼设宴为李建泰饯行,下令撤掉陕西总督余应桂,其陕西总督一职由陕西巡抚李化熙升任。 崇祯皇帝散朝后回到养心殿,长公主朱媺娖就赶来了,再次向父皇提出让田承嗣总督江南兵马,进剿河南、湖广的闯贼,崇祯皇帝刚刚任命李建泰为督师、李化熙为陕西总督,怎么会再起用视为奸贼田承嗣,朱媺娖见自己劝不了父皇,又提出要带弟弟朱慈烺到江南去,崇祯皇帝听了脸色大变,声嘶力竭的把朱媺娖赶出了养心殿。 刘芳亮率领的十万人马作为进攻北京的一支偏师渡过黄河以后就同主力分路向晋南前进刘芳亮一面追赶丧家之犬的朝廷新任总兵高杰,高杰一路大掠夺官民,败退至泽州一带;一面占领晋南各府、州、县,然后从晋南向东越过太行山进人河南省的怀庆地方由安阳向北威胁直隶京畿。 山西到处哄传着李自成如何仁义队伍纪律如何严明,“三年不征”“闯王来了不纳粮”当李自成进入山西时,山西到处是迎降士绅百姓,大顺军渡过黄河继续向平阳进军晋王和官员士绅非常害怕紧催巡抚蔡懋德回守太原城。 蔡懋德接连上书向朝廷告急请派禁军与保定、宣府、大同部队入援,可蔡懋德等来的是朝廷撤职诏书,山西境内被闯贼占了一半,蔡懋德被剥夺官职听候查处让郭景昌接替山西巡抚一职。 蔡懋德被剥夺官职消息传出,副将陈尚智率领本部官兵投降大顺军,蔡懋德在明知自己被免职的情况下,在太原举行誓师监司毛文炳、蔺刚中、毕拱辰太原知府孙康周代理阳曲县事务的长史范志泰等官吏军民都在场,正好这时罢免懋德官职的诏命传来有人请懋德到城外去等候替换蔡懋德哭了他说:“我已经做好一死的准备了就是景昌到来我也要和他一同赴死。” 接着蔡懋德调派大同镇增援的部队来协助把守东门,因为害怕大同兵给贼兵当内应把大同兵换到南关外边,派部将张雄负责把守新南门召中军副总兵应时盛到他的部队中当参谋,自己则登上城楼坐镇指挥。 正月二十六日崇祯皇帝行遣将礼,驸马都尉万炜用三牲告祭太庙,将要正午的时候崇祯皇帝亲自到正阳门楼内阁、五府、六部、都察院掌印官及京营文武大臣都来到。李建泰向向前致辞崇祯皇帝赐宴为之送行,并亲手给李建泰斟酒三杯然后下敕令:“代朕亲征”,赐宴完毕之后李建泰向崇祯帝辞行崇祯帝目送李建泰出征。 李建泰虽然调来了自己得意的下属,甚至西洋人汤若望都随军出征,负责火攻水战,但行军到京南涿州,逃散三千多人,这时李建泰惊闻老家曲沃陷落的消息,家中的万贯资财和五十个妻妾落入大顺军囊中,李建泰又气又急就病了,队伍的行动顿时慢下来,每天不过走三十里,当走到广宗时,守城知县一连三天不准李建泰入城,李建泰老羞成怒,下令官兵攻城,城攻破后,杀死乡绅,鞭笞知县。 李建泰率军到了保定府,只剩残兵数百,请求入城,守城的同知邵宗元等不答应,李建泰就拿出颁赐的印信给他看,邵宗元说:“你获得过天子的厚恩,皇上曾经亲自登上正阳门,赐给你尚方宝剑,还给你倒酒,跟你饯别。如今你不代皇上西征,却要叩关避贼吗?” 一番话刺到了李建泰痛处,他大声斥责邵宗元,还举起尚方宝剑威胁邵宗元,幸好城上有人认识李建泰,这才放他进来,否则李建泰怕是要重演攻打广宗的闹剧,李建泰龟缩保定再不前进,山西方面盼望朝廷救兵只能望梅止渴,到了二月份山西形势急转直下李建泰派人上奏说:“贼势大不可敌矣。愿奉皇太子南去。” 大顺军逼近保定时李建泰已经重病中军郭中杰有见及此向大顺军投降,其后保定城被破知府何复、乡官张罗彦等被杀。李建泰自刎不成被大顺军制将军俘获,不久后李建泰见到李自成,李自成以同姓呼李建泰大哥,李建泰遂归顺了李自成,锦衣卫收监李建泰京中家人,唯独不见了李建泰的女儿李敷萝。 李自成率领二十多万兵马,号称“五十万”,从禹门横渡黄河,一月正是黄河冰封之机大顺军调集三千渡船,在禹门顺利渡过黄河后所向披靡军民齐心协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占据了蒲州猗氏、闻喜、绛州垣曲知县会同生员乡民于稷山迎递降表,河曲县胥吏抢夺官印献给大顺军,静乐县民热烈欢迎大顺军入城,原在陕北的李过这时也按照大顺军的部署抽调部分兵力,由葭州渡河,沿河邀击防守黄河的官兵,以绝太原之援。 二月初五日大顺军打到太原城下,蔡懋德趁大顺军立足未稳派部将牛勇、朱孔训、王永魁率领五千官兵出战南门外的大同军也参加了战斗,大顺军把山西军和大同军分割,大同军斗志非常顽强,交战半个时辰杀死杀伤了两千多大顺军,而大同军的伤亡不足一千人。 李自成与宰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以及顾君恩、喻大猷、宋企郊、巩焴、张璘然、李振声、杨玉林等大顺官员一起观阵,见得大同军如此的能打,忍不住赞道:“大明边兵如果不同凡响,可知领军是谁?” 宰相牛金星说道:“皇上,领兵将领是大同阳和卫指挥使罗辉。” 李自成说道:“阳和卫所军如此能战,罗辉真是将才啊,传令招降这个罗辉。” 军师宋献策说道:“皇上,大同军善战者并不是罗指挥使。” 李自成“咦”了一声,宋献策说道:“皇上,大同军分成两股人马各自为战,右翼的是罗指挥使的阳和卫卫所军,左翼特别骁勇的是大同镇副将云俊聪率领的边兵。” 李自成说道:“云俊聪,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谋士顾君恩说道:“皇上,这云俊聪以前在田贼手下效力,说起来还是我们大顺军的死对头呢。” 李自成一惊说道:“啊,原来是他,好啊,云贼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来人,调朕的三堵墙出战,务必把这股大顺朝的死敌消灭贻尽。” 御林军统领李强答应一声,去通知总爷刘宗敏出动三堵墙,军师宋献策说道:“皇上,还是先易后难,这样山西军、大同军都跑不了。” 李自成沉默了一下说道:“还是军师老成持重,就让三堵墙先消灭山西军,然后回过头来对付云贼的大同军。” 一刻钟后,大顺军的一万多铁骑在刘宗敏率领下,对山西军发起了猛攻,早就支撑不住了的山西军,顿时被大顺军铁骑冲垮了阵型,溃不成军的山西军,遭到数万大顺军的猎杀,很快牛勇、朱孔训、王永魁都牺牲了,五千官兵也全部被歼,可把太原城上的蔡懋德心痛等直流眼泪。 大同军云俊聪、刘辉率部向太原城南面且战且走,十万大顺军迅速完成了对大同军的包围,这使得大同军无法再向太原城靠拢,于是一场血腥的大战展开,十万大顺军马步兵疯狂的攻击大同军,云俊聪、刘辉率部背靠背抗击大顺军。 经过一个时辰的战斗,大顺军付出了三千将士的伤亡,大同军也有一千多人的伤亡,这时云俊聪手下能战之兵只有三千多人,罗辉的卫所军还能站起来的官兵已不足三千人,而太原城方面没有一点动静,云俊聪和罗辉都知道大同军抛弃了。 于是云俊聪和罗辉经过短暂的商量,两股人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全军舍命向北面突围,大同联军付出五百官兵的代价后,终于在北面撕开一条血路,大同联军云俊聪部居先,刘辉部紧随其后,以鱼贯杀出大顺军的包围圈。 就在刘辉部大半官兵离开大顺军包围圈时,指挥使罗辉突遭大顺军箭雨偷袭,刘辉面部、咽喉要害各中一箭,落马后罗辉只是嘴巴动了几下就死了,阳和卫的官兵顿时溃败,三千官兵有一千人战死或投降了大顺军。 云俊聪率领本部官兵和卫所兵五千人,突出去还不到五里地,又被追上来的十万大顺军团团围住,云俊聪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于是下令官兵们原地结阵,准备与李自成的大顺军决一死战。 战斗从下午申时一刻开始,大顺军的攻势一波高过一波,云俊聪率领的五千大同军仿佛汪洋中的一条船,在大顺军的进攻下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云俊聪率领的官兵具有锦衣卫的光荣传统,硬是一次次抗住了大顺军的进攻,在大同军官兵面前堆积了三四千大顺军尸体,而大同军也只剩下三千将士(除了阵亡的一千五百官兵,还有五百多官兵投降大顺军了)。 这时天色越来越暗了,云俊聪知道拖到天黑后,自己和大同军就有活命的机会,大顺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大同军的攻击丝毫没有减弱,双方拼死拼活的大战了半个时辰,大顺军损失了近千人,大同军损失了六百多人,终于双方停止了战斗。 大顺军中军大帐里,李自成坐在龙椅上,对跟大同军的战斗非常的生气,十万大军围攻几千官军,在伤亡了近万大顺军将士后,居然没有把这支大同军消灭掉,大顺军就这个战斗力,遇上田承嗣的锦衣卫可怎么打呀,李自成对这次东征北京城开始有些泄气了。 制将军李岩来见李自成,李自成竭力克制住心中的愤懑,和蔼的说:“林泉,有事坐下说话。” 李岩说道:“皇上,锦衣卫云贼今夜必然突围,我们大顺军快要加强防御啊!” 李自成说道:“哦,林泉认为云贼能够逃出我大顺军的重重包围吗?” 李岩说道:“皇上,在田贼手下做事的明军将领官兵都悍不畏死,如果云贼率领残部死中求活,未必不能寻得一线生机。” 李自成沉吟了一会说道:“好吧,朕从中军和后营各调一万将士,分别加强北面和西面的防御。” 李岩对李自成的判断很佩服,今天白天山西军覆灭后,大同军孤军奋战两个多时辰,太原城硬是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增援,相信大同军不会傻乎乎的突围到太原城下,一旦太原城明军不开城门,大同军就会被大顺军消灭在坚城之下。 因此大同军只能向南西北三面突围,uu看书 .uukanshu 南面是大顺军皇帝的御营,这一面大顺军可是重兵之地,云俊聪聪明的话,就只有想西北两面突围,而想北面突围会大同镇意图太明显,李岩感觉云俊聪从西面突围的可能性最大。 于是李岩说道:“皇上,把精锐的中军将士放在西面吧。” 李自成微笑道:“林泉,朕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李自成让御林军统领李强传令调兵加强包围圈,然后对李岩说道:“林泉,以后想到什么就来提醒朕,朕希望你是大顺朝的魏征。” 李岩听了非常的感动,连忙向李自成表了一阵忠心,这才想李自成告辞,离开李自成的中军行辕,李岩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心说自己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对今夜明军大同军突围有疑虑,大同军会不会从南面突围呢?李岩对自己的想法一下好笑,大顺军南面御营有近十万大顺军民,从南面突围简直是飞蛾扑火,李岩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想法要是说出来,大家会认为自己太小心过分了。 ... ... 第565章 血战太原城 ? 入夜大同军阵地上一片宁静,偶尔会有低沉的伤兵呻吟声,大同镇副将云俊聪靠在一处土岩后,他有些后悔这次出兵增援太原城,自己本是身负田将军的秘密使命,这增援太原本是大同总兵姜镶的任务,自己经不住姜镶和大同巡抚卫景瑗软磨硬泡,出于云家对大明的世代忠心,率领本部官军三千辅兵两千,与阳和卫指挥使罗辉联军来援太原府,然而到了太原城下,云俊聪才明白自己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首先是山西巡抚蔡懋德、兵备副使蔺刚中反对大同军入城,然后从太原城东门调到南门外的南关,而且对大同军粮草物资供给减半,云俊聪率领五千官兵还算服从纪律,阳和卫的卫所兵鼓噪起来差一点哗变,还算云俊聪找了老熟人山西按察司佥事、分巡冀宁道毕拱辰,拿了一大笔银子购买了足够的粮草兵器,这才平息了阳和卫卫所兵的闹事。 今日白天与大顺军的厮杀,一万大同军面对伤亡大顺军,双方的对换比例达到了一比一,云俊聪认为自己无愧于田承嗣将军,现在大同军只剩下两千三百的人,其中一半都是伤员,面对包围的十万大顺军,云俊聪知道在天亮之前是大同军最后的生机。 昨天下午大同军血战到天黑,太原城没有发一兵一卒救援,云俊聪对太原方面已经绝望,二更天西面、北面增加了大顺军,这反而让云俊聪下定了决心,自己的队伍是从田将军的锦衣卫蜕变来的,它继承了锦衣卫勇敢善战的品格,田将军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两强相遇勇者胜”,云俊聪决定从大顺军兵力最强大南面突围。 四更天,两千三百大同军官兵,从大顺军包围圈南面发起了突围战,大顺军对大同军从南面显得有些意外,很快被大同军撕开了一个缺口,两千多大同军突出大顺军的包围圈,连续穿过了大顺军几座营寨,并把追击的大顺军甩在了身后。 大同军眼看就要冲出大顺军的连营,突然前面燃起一片火把,一哨人马挡住了大同军的去路,云俊聪心说眼看就要冲出重围,哪知道大顺军还是留了一手,只好向身后的大同军高声喊道:“弟兄们,打败前面的敌人,我们回家!” 大同军官兵高喊着:“打败前面的敌人,我们回家!” 两千多大同军一拥而上杀向前面的大顺军,云俊聪挺抢当先突阵,连续刺翻了八个大顺军官兵,在火把的照耀下,云俊聪认出了面前的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锦衣卫的俘虏,杞县反贼李岩的弟弟李牟。 云俊聪心里那个恨啊,田将军当时怎么没有杀掉这个祸害,于是大喊一声举枪直取李牟,云俊聪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刹那间就刺倒几个大顺兵,跟李侔来了个面对面,李牟挥起手里的阔剑猛的砍向云俊聪。 云俊聪“啪”的一枪挑飞了李牟的阔剑,然后长枪斜带猛的一拖,长枪枪头尾部的倒刺,割开了李牟腰间的软甲,李牟身子忍不住向云俊聪扑来,李牟的亲兵见势不好一拥而上来救,云俊聪来不及回枪刺杀李牟,急中生智用左手在李牟的头盔上猛击一拳,李牟惨叫一声,滚落到了马下,面对杀过来的大顺军,云俊聪终于还是来不及再给李牟来补一下。 云俊聪是左冲右突奋力厮杀,身前身后都是云俊聪杀死的大顺军,这是有大同军官兵高喊:“骑白马拿宝剑就是巨寇李岩。” “嗖”“嗖”“嗖”,只听得李岩惨叫了一声,就被身边的亲兵裹挟着后退,云俊聪见了大喜,指挥大同军冲破了李岩的大顺军防御,不过由于李岩兄弟率军阻击,后队的大同军遭到了追击的大顺军包围,云俊聪只率领一千多大同军突出了大顺军的重围。 云俊聪率领大同军几经厮杀,天亮后摆脱大顺军追击时,身边只剩下不足一千官兵,云俊聪率领大同军残部,沿南面转了一个大圈走交城、永宁州北上返回大同府,那里还有自己留守的两千手下,得按田将军的意思联合朱大人、朱总兵,把姜镶这个祸害除掉,为自己的四千多弟兄报仇雪恨。 大顺军虽然没有全歼大同军,但是彻底消灭了太原城的援军,李自成总的还是比较满意,并对在围歼大同军负伤的李岩、李侔给予重奖,除了金银珠宝还送去了四个美女,这让大顺军将士对李岩、李侔两兄弟是又羡又慕。 李自成对太原城是志在必得,把自己的御林军也派出来列阵,二十万大顺军对太原城是围而不攻,太原城军民是又惊又疑,果不其然早跟大顺军有联系的参将张雄,伙同手下官兵放火焚烧南门,这时太原城正刮大风,树木都给拔了起来,大火烧起来后风也越来越大城上角楼里装着全部的火药、火器都被烧了,守城的人都四下逃散,太原城的军民都在喊:“不好了,太原城破了”。 山西巡抚蔡懋德得知部将张雄率领手下投降大顺军,大顺军已经攻占了太原城南城门,叹了一口气伏案起草遗表,写完后朝着北面拜了两拜拿出遗表交给友人贾士璋说道:“我学道多年已经看破了生与死今天就是我结束生命的时候了。”要贾士璋从小路送遗表往京师。 贾士璋离开后,蔡懋德接着就想自杀被部下抓着他的手臂阻止,中军副将应时盛请蔡懋德下城墙来进行巷战蔡懋德无奈上了马应时盛手持长矛冲杀杀了几十个大顺兵,到炭市口时,大顺军骑兵充斥满街道应时盛喊道“冲出西门”。 蔡懋德突然下马说:“我应当为领土而死你们想陷我于不忠吗!”于是又下马坐在地上不走了。 应时盛已杀出了城门杀掉了妻子、儿女回头看时不见了蔡懋德又打开城门进来对蔡懋德说:“让我跟先生一起去死吧!”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三立祠,蔡懋德自缢没断气应时盛解下铠甲在他肩上砸了一下懋德才断了气,应时盛取下弓弦自缢死了。 山西布政使赵建极端坐在公堂之上大顺军把他带去见李自成赵建极不肯屈服李自成打算斩他,赵建极到阶下喊叫了两声万岁说:“臣失守封疆死有余罪。” 李自成还以为他是喊自己又把赵建极拖了回来,赵建极圆睁双眼:“我是喊大明皇帝难道我喊你这个贼吗?”李自成怒极下来立即射死了赵建极。 李自成活捉了晋王朱审烜占领了晋王王宫(朱审烜被李自成带到北京但没有随李军败走而是在清兵入关后投降了清朝,朱审烜于清顺治五年遇害身亡),监司毛文炳被杀他的妻子赵氏、妾李氏也投井死了他的儿子兆梦才几岁也被贼兵抢走了,后被当地士绅、百姓赎出来,把这个忠臣之子送回他家乡去了。 李自成想招降兵备副使蔺刚中,蔺刚中不从大顺军杀掉了他蔺刚中的人头被砍下后又跳起一丈多高贼兵都吓得赶快躲避,一个贼兵刚得到一把新刀毕拱辰斜眼瞅着贼兵问他“:你瞅什么?” 毕拱辰说“:想用它来砍下我的头。”大顺兵于是拔刀就要杀了他。 李自成喝住手下士兵问道:“你可愿降我大顺朝?” 毕拱辰叹口气说道:“闯贼,本官但求速死。” 李自成把手都举了起来,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既然要求速死,那为什么要叹气呢?” 毕拱辰说道:“蔡懋德不守卫黄河失策,遣部将牛勇、朱孔训、王永魁出战是愚蠢,不纳大同军入城是不智,城破不思抵抗是无能,本官是恨还是用人不明啊!” 李自成听了脸色紫涨,猛的把手向下一压,大顺兵上前举刀就削毕拱辰的脑袋,毕拱辰哈哈大笑道:“国贼,本官先走一步,随后就有人要你的命,哈哈哈……” “咔嚓”,毕拱辰的脑袋被砍了下来,毕拱辰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李自成恨毕拱辰不肯投降,将毕拱辰、蔡懋德、太原知府孙康周等死难的四十六名官员的尸体,挂在太原城的城墙上,只有绝食而死的署阳曲县事长史范志泰没有被挂尸示众。 李自成越想越不是味,问道:“这朝廷狗官说的是什么意思?” 晋王王宫大殿里的大顺军文武没有人说话,李自成把目光投向了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脸上,牛金星也望向宋献策,宋献策暗骂牛金星滑头,只好对李自成说道:“还是,毕兵备是指锦衣卫田承嗣会与我大顺军为敌。” 李自成恶狠狠的说:“田承嗣,朕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大顺军在在太原休整八天,并发表《永昌诏书》大骂朝廷要崇祯帝度德审己看清形势及早投降; 新顺王李诏明臣庶知悉! 上帝鉴观实为求瘼。下民归往祇切来苏。命既靡常情尤可见。粤稽往代爰知得失之由鉴往识今每悉治忽之故。咨尔明朝久席泰宁濅弛纲纪君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甚至贿通宫府朝端之威福日移利擅宗神闾左之脂膏罄竭。公侯皆食肉绔袴而倚为腹心宦官悉龁糠犬豚而借其耳目。狱囚累累士无报礼之心征敛重重民有偕亡之恨。肆昊天既穷乎仁爱致兆民爰苦于灾祲。朕起布衣目击憔悴之形身切痌袴之痛念兹普天率土咸罹困穷讵忍易水燕山未苏汤火躬于恒冀绥靖黔黎。犹虑尔君尔臣未达帝心未喻朕意。是以质言正告:尔能体天念祖度德审几朕将加惠前人不吝异数。如杞如宋享祀永延用章尔之孝有室有家民人胥庆用章尔之仁。凡兹百工勉保乃辟绵商孙之厚禄赓嘉客之休声克殚厥猷臣谊靡忒。唯今诏告允布腹心君其念哉!罔怨恫于宗公勿阽危于臣庶。臣其慎哉!尚效忠于君父广贻谷于身家。永昌元年谨诏。 檄到如律令! 二月十三日,北京城紫禁城里,得知太原城陷贼的崇祯皇帝,感到大明大势已去,心里既恐惧又无奈,不过崇祯皇帝不是肯轻易承认失败的人,他针对李自成的《永昌诏书》,再次下罪己诏给天下臣民,罪己诏曰: 朕嗣守鸿绪,十有七年,深念上帝陟降之威,祖宗付托之重,宵旦兢兢,罔敢怠荒。乃者灾害频仍,流氛日炽,忘累世之豢养,肆廿载之凶残。赦之益骄,抚而辄叛。甚至有受其煽惑,顿忘敌忾者。朕为民父母,不得而卵翼之;民为朕赤子,不得而怀保之。坐令秦、豫丘墟,江、楚腥秽,罪非朕躬,谁任其责!所以使民罹锋镝,u看书.ukashu.om 蹈水火,殍食坎壑,骸积成山者,朕之过也。使民输刍挽粟,居送行赍,加赋多无艺之征,预支有称贷之苦者,朕之过也。使民室如悬磬,田卒污莱,望烟火而无门,号冷风而绝命者,朕之过也。使民日月告凶,旱潦荐至,师旅所处,疫疠为殃,上干天地之和,下丛室家之怨者,朕之过也。用是大告天下,痛加创艾,深省夙愆。要在惜人才以培元气,守旧制以息烦嚣,行不忍之政以收人心,蠲额外之科以养民力。至于罪废诸臣,有公忠廉能,才尚堪用者,不拘文武,吏、兵二部确核推用。若草泽豪杰之士,有能力恢复一郡一邑,便与分官世袭。即陷没胁从之流,有能反正率众来归者,准予赦罪立功。若能擒斩闯、献,仍予通侯之赏。呜呼!忠君爱国,人有同心;雪恥除凶,谁无公愤!缅怀列祖之厚泽,助成底定之大勋。思克厥愆,历告朕意。 崇祯皇帝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肯宣布取消各种加派,他要百姓们理解他的苦衷,他认为征敛重重都是为了百姓,并发出恢复大明一统江山的号召,重申悬赏赏格,“有能力恢复一郡一邑,便与分官世袭”。有协从来归者,赦罪立功,有能擒斩李自成、张献忠者,仍予通侯之赏,下旨急调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湖广总兵左良玉、昌平总兵唐通、山东总兵邱磊入卫京城,并号召在京勋戚官僚捐助饷银,而对闲置在金陵城的田承嗣,崇祯皇帝还是没有要起用的意思。 第566章 宁武关血战 ?长公主朱媺娖求了母后和张皇后(天启皇帝的皇后),崇祯皇帝在周皇后的劝解下,张皇后也希望崇祯皇帝以大局为重,崇祯皇帝已经有心再起用田承嗣,哪知道朝廷大臣言官的弹劾折如雪片飞入宫中,田承嗣指使手下锦衣卫血腥屠杀金陵城姓,并对反对他的士绅姓进行暗杀,整个江南都笼罩在田承嗣锦衣卫的淫威之下,朝廷大臣言官几乎是一致恳请崇祯皇帝严惩田承嗣。.. 崇祯皇帝暗叹自己现在哪有能力处理田承嗣,田承嗣敢跟湖广总兵左良玉大战于武昌城下,一战歼灭左良玉二十多万人马,在江南杀个千把人又算得了什么,自己把田承嗣逼急了,说不定他就举旗造反了,江南有了田承嗣这个奸贼,自己是不能南巡了,还是让大明官军来勤王吧,建虏多次兵临北京城下,也没有把北京城怎么样,相信高大的北京城和京中大营,依然能够报大明朝江山永固。 崇祯皇帝不能动田承嗣,但崇祯皇帝并不想放过田承嗣,这不田承嗣弄的钱财已经用完了,他不是得了建帝的宝藏嘛,现在朝廷勤王粮饷有困难,虽然号召在京勋戚官僚捐助饷银,田承嗣是外戚更富可敌国,就让他捐资万起一个带头作用,崇祯皇帝想到这里,连夜把让田承嗣捐资助饷的圣旨发往南京。 崇祯十五年冬山西镇总兵许定国因犯罪被锦衣卫逮捕朝廷委派天津总兵周遇吉去接任此职,授命于于危难之际的周遇吉,于崇祯十六年春赴任很大程依靠从田承嗣那里得来的金银财宝和大量兵器骡马等物资,淘汰老弱残兵组建了一支上万人的新军,训练队伍积级备战使山西镇军队的战斗力大大加强。 二月十六日大顺军抵达忻州守城官民出城迎降二十一日大顺军进至代州,周遇吉在代州稍作抵抗,给大顺军前锋数千人的杀伤后,率领代州军民主动撤入宁武关,二十五日,李自成率领大顺军到达宁武,就向宁武关军民发出通告,五日不降就屠城。 宁武是晋门户,是北疆内长城的关之一,介于左边偏关,右边雁门关之间,在关中地位尤为重要,这里是明关镇守总兵驻所所在地。关城始建于明景泰元年,在成化、正德、隆庆年间,均有修缮。关城雄踞于恒山余脉的华盖山之上,临恢河,俯瞰东、西、南面,周长2公里,开东、西、南门。成化二年增修之后,关城周围约2公里,基宽一丈五尺,顶宽二丈五尺,墙高约丈,城东、西、南面开门。成化十一年,由巡抚魏绅主持,拓广关城,加辟北门,起名为镇朔城,关城周长7里,城墙高大坚固,四周炮台、敌楼星罗棋布。弘治十一年,关城又加以扩展为周围约3.5公里,城墙增高5丈,并加开了北门,万历十四年,将土城改用砖包砌,这一年多宁武关被周遇吉修缮一新,再显昔日雄关的险峻壮丽。 宁武关本有官军明军一万六千多人,因为崇祯十六年腊月,山西巡抚蔡懋德向京师求援朝廷下旨周遇吉出兵黄河布防,周遇吉派遣副将熊通率领二千士卒去给蔡懋德助战(平阳守将陈尚智投降李自成并劝降熊通),现在只有一万四千人马,周遇吉准备拼死一战,同时飞章请求大同巡抚卫景瑗发兵增援。 大同巡抚卫景瑗命大同总兵姜瓖率部前往营救,大同总兵姜瓖跟李自成早有来往,于是就按兵不动;李自成派降将熊通并让他游说周遇吉归降。周遇吉见到熊通后怒斥道“我受国家的厚恩怎么可能跟着你叛逆?你统兵两千不宁武关城楼去杀贼为什么反而要做说客?”说完周遇吉怒斩熊通。 第二日大顺军十万人马列阵,集中火炮猛烈轰击宁武关城墙一角,宁武关有多处垛口被轰塌,大顺军喊杀声中顺势冲入缺口,周遇吉率领明军奋勇阻击,多次击退了大顺军的进攻。并利用大顺军后退的空隙,带领明军士兵用土石填堵缺口,并调来火炮猛轰大顺军,大顺军又死伤无数,李自成望着宁武关战事一愁莫展,大顺军的第一天进攻受阻。 周遇吉并没有消防御当晚率领四千精锐偷袭了大顺军前营,斩杀大顺军将士数千人,然后率领官军得胜回关,刘宗敏率领大顺军铁骑追来,遭到宁武关上明军的炮击使的大顺军损失惨重,刘宗敏对周遇吉恨得咬牙切齿:“周遇吉、你逃过初一还能逃过十五?咱老要把宁武关的人斩尽杀绝。” 刘宗敏回去向李自成报告,周遇吉是块硬骨头,李自成也在犯愁,第一天大顺军就损失了上万将士,这样打下去还能打到北京城吗?这时丞相牛金星出了一个注意,让大顺军用车轮战法轮战宁武关明军,趁守关明军疲惫之时抢关而入。 李自成听了大喜,下令刘宗敏亲自督阵攻取宁武关,二月二十七日,大顺军以山西镇降卒作先锋,分成十队人马对宁武关轮番进攻,并组织大顺军士兵向城上喊话:“明军投降吧!不投降五日后屠城!” 一些将领也曾劝说周遇吉改变策略,不要一味跟大顺军硬拼但被周遇吉断然拒绝周遇吉说“昨日一战,杀死贼兵超过万人你们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仗如果打胜了山西镇全军皆称得上忠义,万一守不住打败了就把我绑起来献给李自成你们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宁武关上明军众志成城,大顺军虽然是车轮战法,不分昼夜的攻击宁武关,还是在宁武关下丢了五万多具尸体,这些死掉的人当中多是降卒,尤以山西镇的降卒为多,可怜这些想投降大顺军活命的明军,还是作为大顺军的炮灰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而关上的明军也损失很大,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月初一日,刘宗敏问中军官道:“今天是几天啦?” 中军官回答:“回总爷,已经过五日了,明军还没投降!” 刘宗敏怒道:“传令下去,大顺军全军攻城,今天我一定要拿下宁武关!” 中军官答应了一声:“是!”前去传达总爷刘宗敏的命令。 不一会数万大顺军一开始进攻宁武关,周遇吉指挥明军开炮,一片一片的大顺军被杀死杀伤,战至看中午的时候,这时明军大炮火药耗尽使得大顺军抬着大炮击城关上明军只得以羽箭石块回击,形势一下变得岌岌可危。 明军盼望的援兵不至大批大顺军可是爬上关墙,周遇吉急中生智于是在城内设下伏兵,派出弱卒诱引贼兵往城里边进攻,一些明军官兵更是舞动白布,亲兵向刘宗敏报告:“总爷,明军打开城门挂出白旗,投降啦!” 刘宗敏转怒为喜道:“好,中军传令,快抢占宁武关!” 中军官答道:“是!” 大顺军蜂拥进入了宁武关,当大顺军有七八千人入关后,城上闸门突然落下,入城大顺军惊骇,明军从四面突然杀出,入城七八千大顺军被明军歼灭,并且击毙了大顺军的四员猛将,李自成有了怯意想要退兵回关中。 他手下的将领们一再坚持要战将领们说“:我们的兵力有他一倍那么多,只要用十个对付他一个,轮流攻打,没有不能获胜的道理。” 刘宗敏回见李自成:“圣上、周遇吉诈降,我们上当啦!冲入城中的八千将士被杀,这回一定拿下宁武关!屠尽城中之人以解我心头之恨。” 李自成听取了他们的意见,说道:“刘宗敏把我们的火炮都调上去,一定要拿下宁武关!” 大顺军对再次对宁武关发起了猛攻在火炮的轰击之下宁武关关城不断坍塌,城墙塌了官军不断抢修,大顺军冲锋,前队战死后队跟进,不间断地猛攻,大顺军有进无退,使得官军气力用完了,大顺军终于攻进了宁武关关城中。 周遇吉继续指挥官军展开巷战,座下的战马倒在地上后,他徒步跳跃闪转,亲手杀死贼兵几十个人,周遇吉身中数箭被起义军捉住后,仍然骂不绝口,拒不低头,誓死不屈,李自成下令将周遇吉绑在很高的木柱上用乱箭射死。 周遇吉临死大喊着崇祯皇帝、夫人刘氏和兄弟田承嗣,李自成听了是恶从胆边生,下令把已经落气的周遇吉,又一片一片割下了他的肉,来了个死后凌迟处死,宁武城中的姓、士绅受到周遇吉忠贞、义勇的感动,在小巷中跟大顺军厮杀,打死大顺军不可胜计。 周遇吉家里的孩们,跟随遇吉在外边跟大顺军搏斗,死得差不多了,周遇吉的夫人刘氏,是蒙古人一向勇猛,率领几十名胡妇守卫着山顶上的官署,她们登上屋顶射击贼寇,每一支箭射死一名贼兵,贼寇不敢靠近她们,便点火焚烧周遇吉府邸,刘氏率领胡妇二十人冲出在城内展开巷战,最后矢尽全部投入烈火之中。 大顺军进入宁武关后,对宁武关实行了屠城,大顺军屠城喊杀声震天动地,妇孺老幼概无幸免,有史记曰:李自成怒,“遂屠宁武,婴幼不遗”,宁武兵备副使王孕懋率全家自杀。 李自成与牛金星、宋献策等谋臣议事。李自成在宁武关损失了十万大顺军,他灰心丧气道:“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宁武关竟让我们损失惨重,如去京城要经大同、阳和、宣府、居庸关,诸城明庭皆有重兵防守,如果他们都象宁武关那样我们怎么办?不如暂且退兵回关中伺机再作打算。” 军师牛金星:“圣上,象周遇吉这样的虎将在明庭并不多见,我军得胜之余撤兵殊为可惜呀!。” 李自成说道:“朕意已决,明日班师回朝。” 当夜李自成沉沉睡去准备第二天清晨吃罢早饭就率领他的军队带着战利拔营启程返回关中西安,就在当天深夜大同总兵姜镶送来降表李自成被李强从梦中喊醒,李自成得知大同总兵姜镶愿降是大喜过望,披衣在大营刚刚坐定宣城总兵王承胤降表又到而且派来了一名骑兵来迎接他进城,一夜之间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宣府大同不出意外将落到大顺军手里,兵不血刃便拿下京师重镇京师门户洞开,灭亡明朝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后来大顺军入北京后,李自成曾说:“若使所至都像周遇吉那样,殚忠尽力拼搏,我们哪能至此?” 宁武之战是李自成进军北京途中遇到唯一的顽强阻击,前后只有七天,战斗异常激烈。大顺军精锐牺牲过半,最后依靠优势兵力和猛烈炮火,摧毁明朝在宁武设立的防线,夺取大明重镇宁武关,山西总兵周遇吉的牺牲,对京畿、山西明朝守军产生了大的震慑作用,自此而后大顺军在山西、北京推进如入无人之境。uu看书 .uukans 就在大顺军攻克宁武这天,崇祯帝决定起用宦官到各镇充当监军:高起潜总监山海关、蓟州、宁远;卢维宁总监天津、通州、德州、临清、天津;方正化总监真定、保定;杜勋总监宣府;王梦弼总监顺德、彰德;阎思印总监大名、广平;牛炳总监卫辉、怀庆(今河南沁阳);杨茂林总监大同;李宗先监视蓟镇中协;张*监视蓟镇西协。 月初二日,李自成就率领大顺军北上收取大同宣府,初四日,行至西安堡时,大同总兵姜镶的弟弟姜有光逃来了,向李自成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大同总兵姜镶在视察城防返回总兵府时,遭到了大量叛军的袭击,哥哥姜镶、姜让被乱军杀死,总兵府正遭到叛军的围攻,姜有光请求李自成尽快支援大同城里的姜家。 李自成心说姜镶、姜让居然都死了,要知道陕西榆林总兵姜让归顺大顺后,自己对他格外礼遇,就是希望他能说服其弟大同总兵姜镶、阳和副总兵姜瑄来降,姜镶虽然对于归降了,没想到是个窝囊废,岂不是大同城得而复失了,这姜镶、姜让两兄弟真没用。 ... ... 第567章 大同城还是丢了 ?大同是山西军事重镇,是京师之藩蔽,由于战略地位重要,大明在此设立巡抚、总兵驻军镇守,城中还有代王坐镇,李自成为了争取大同总兵姜瓖,就派归顺的榆林总兵姜让前往大同劝降弟弟姜镶,在姜让的说服引导下,姜瓖见大顺军来势迅猛锐不可当,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不想为大明朝廷卖命,于是下决心要归顺李自成。.. 代王朱传(火齐)和大同巡抚卫景瑗图谋背城一战,姜瓖就在大同城内积筹划力量,为配合李自成进城做准备,大同的防守权力掌握在大同巡抚卫景瑗手中,姜镶先听取其兄姜让的计策,以奖励士兵固守城池为名,让代王朱传(火齐)拿出库存银、布匹分给士兵,取得官兵的信任和拥护,姜瓖采用离间计让部下大造舆论,说卫景瑗是陕西人,和李自成暗中有来往,将要叛变等,制造卫景瑗与代王之间的矛盾。 代王朱传(火齐)信以为真,对卫景瑗顿生疑心,便疏远了卫景瑗,正巧卫景瑗得了脚疼病,很少出门理事,于是代王便委权于姜瓖,姜瓖控制实权后,以加强城门防守为名,在四个城门派出自己的亲兵守卫,并把代王监视起来,等待时机以便行动。 姜镶自以为得计,却没想到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副总兵朱乐一直在暗处算计他,云俊聪副将败回大同后,人就在暗中商量怎么对付姜镶,当得知姜镶离间代王朱传(火齐)和巡抚卫景瑗的关系,就知道姜镶准备投靠闯贼李自成,于是朱家仕、朱乐、云俊聪决定刺杀姜镶,夺取大同城的控制权。 初二日,朱家仕、朱乐、云俊聪得知姜镶已经给李自成送去了降表,人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于是人决定立即刺杀姜镶,刺杀姜镶的任务由云俊聪来完成,朱乐率部攻打总兵府,朱家仕负责联络官员士绅控制大同城。 初日,云俊聪率领五心腹,住在云家的几处宅院里,初四日临近中午,姜镶视察迎恩门返回总兵府,而且刚好是从自己潜伏的地方经过,云俊聪突然得到这个消息,来不及通知朱家仕和朱乐,就率领自己的五心腹上街突袭姜镶。 云俊聪得到田承嗣的指点,武功方面突飞猛进,在锦衣卫里仅略差于副将狄云,云俊聪在原城损失了四千多手下,对姜镶是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出手,云俊聪长剑刺出一击而中,把姜镶胸脯刺了个对穿,惊骇无比的姜镶打了云俊聪肩部一掌,云俊聪凌空搅动长剑,把姜镶拖离了马背。 姜镶的嘴里、胸口涌出鲜血,这时云俊聪身体挨了刀两剑,身负重伤的云俊聪知道姜镶活不成了,一个赖驴打滚藏入马蹄之下,姜镶的亲兵跟云俊聪的手下一场混战,混战中陕西榆林总兵姜让遭到重点照顾,被云俊聪的手下砍得血肉模糊,两兄弟做了生死兄弟,一起去阴曹地府报到了。 云俊聪的手下放出了礼花,很快朱乐的人马也行动起来,一部围攻姜镶的总兵府,另有四支人马去夺大同城四门,朱家仕联络的官员士绅也行动起来,姜镶的势力遭到沉重打击,不是投降就是溃逃,把守大同城城门镶部各有两人,当北门失守后,云俊聪的两千多人马也进了大同城。 姜有光在校场附近妓院*,听得有人在喊“姜镶死了”,姜有光吓得不行,连忙叫屋外的家仆来问,家仆告诉姜有光,不光有人喊“姜镶死了”,还有人喊:“姜让死了”现在大街上乱得很。 姜有光虽然是个纨绔弟,却是一个非常伶俐的家伙,虽然不能确认两个哥哥是不是死了,知道大同城出了大事,跟家仆互换了衣服,逃出妓院要回总兵府,可没走多远发现鼓楼方面集聚了无数的军队,而且都是攻打总兵府的官军,姜有光知道大事不好,也不敢再回总兵府,连忙带着几个家仆趁乱从南门逃出了大同城,一向南逃到西安堡时遇到了北上的大顺军。 李自成叹息大同城得而复失,军师宋献策说道:“皇上,现在大同城一片混乱,我们大顺军迅速赶到大同城下,兴许能够趁乱攻进大同城,得大同城陕西尽在掌控之中。 李自成现在虽然拥兵二十多万,十多万士兵都是招降纳叛,真正精锐只有十万左右,而且都是经过宁武关大战的,将士们都非常疲惫,如果不是去接收大同城,李自成是不会刚打下宁武关,丝毫不休息就去大同城的。 这是丞相牛金星说道:“皇上,机不可失啊!” 制将军李岩、谋士顾君恩请李自成发兵,于是李自成下令,全军不在西安堡宿营,迅速赶往大同城,连夜夺取山西重镇大同城,于是所有的大顺军骑兵都轻装上阵,快马加鞭向大同城赶去。 朱乐率领所部对姜镶总兵府的进攻很不顺利,付出了多手下的生命,连总兵府的大门都没有夺下来,已经杀散了姜镶亲兵的云俊聪,裹着一身伤来到总兵府外,见朱乐对总兵府久攻不下,于是提出了火烧总兵府。 朱乐被吓了一大跳连说使不得,云俊聪是在亲兵扶着说话:“朱总兵,大同城非常混乱,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回前功尽弃的。” 朱乐还在犹豫,云俊聪说道:“朱总兵,由我的人动手,一切后果有我负责。” 朱乐不好说什么,云俊聪就当朱乐同意了,下令自己的亲兵去点火烧总兵府,继续的总兵府易守难攻,可是雕梁画柱的宅院,最怕的就是一把大火,云俊聪的亲兵四下放火,总兵府的官兵开始还能够扑救,过了一会儿多处火头起来,火借风势迅速燃成了一大片,整个总兵府乱成了一团。 开始有姜镶的手下向外突围,结果都被朱乐所部官兵乱箭射杀,很快姜镶的总兵府就成了一片火海,这时患了脚疾的大同巡抚卫景瑗到了,卫景瑗一来就责问朱乐、云俊聪为何发动兵谏,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连忙向卫景瑗解释姜镶投敌一事,到这时卫景瑗还半信半疑的,并对朱家仕、朱乐、云俊聪瞒着自己行事很不满。 不过卫景瑗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事已至此就当姜镶要投降李自成,放手让朱家仕、朱乐、云俊聪人行事,尽快掌握住大同城,这时的姜镶总兵府已经被烧透了,只有不足一人逃了出来,云俊聪当着巡抚卫景瑗的面没有杀俘,这样也得到了一个消息,总兵府总管姜琳集中姜家老小余人在后院闭门*了。 姜镶总兵府的大火差一点引起周围的房舍燃烧,幸得朱乐组织官兵切断火源,这才没有使得总兵府的大火蔓延,到天黑时朱家仕、朱乐、云俊聪股力量基本上控制了整个大同城。 二更时分大同城南门人声鼎沸,正在清除姜镶余孽的云俊聪得手下报告,大顺军已经进城了,云俊聪是大吃一惊,手下说道:“将军,姜有光在南门外喊城,姜镶城墙上的手下,下城开了南城门,数不清的大顺军涌进城,大同城已经失守了。” 云俊聪有伤不能厮杀,身边也不足一千人马,不由得仰天长叹道:“田大人,天要亡明我已经尽力了,。” 云俊聪说完横剑在颈上喊道:“田大人,我对不起你啊!” 云俊聪猛的使力要自刎,被一旁的亲兵抓住手腕,云俊聪大喊放手,一个亲将看不过去了,在云俊聪颈部猛击一下,云俊聪顿时委顿倒下,亲兵亲将护着云俊聪,一往北城驰去,会合在北面的队伍,从北门逃出了大同城。 大顺军在姜有光的帮助下夺下大同城南门,很快就有上万的大顺军骑兵入城,而明军方面跟本没有像样的抵抗,大顺军前锋迅速夺取西门,驻守西门的永庆王被大顺军射杀,正在东门的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被乱军所杀,这样西门、东门都落入大顺军手里。 李自成带领大顺军主力从南面浩浩荡荡入城,西门、东门也有大顺军入城,而大同城姓盼望着“迎闯王,盼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纷纷出来迎接大顺军入城,并配合大顺军攻击明军,副总兵朱乐手下兵力分散,身边只有不到一千人,遭到大顺军马世耀部围杀,朱乐身边的官兵越来越少,朱乐几次突围失败,自己又不愿意投降,最后只得自刎而死。 大顺军攻下了大同各府署,户部郎中徐有声等死于乱军之中,代王朱传(火齐)、巡抚卫景瑗等被俘,姜有光向李自成报告,唯独走了刺杀他哥哥姜镶的云俊聪,于是姜有光向李自成请命,去杀尽了大同城云家,李自成没有同意姜有光的请求。 李自成劝降大同巡抚卫景瑗,卫景瑗据地而坐,大呼皇帝而哭,李自成劝道:“我乃米脂一农民,今日至此,天命可知。”劝其投诚,并许以高官。 卫景瑗道:“我是皇帝封授的官员,岂有投降做贼之理!” 李自成命手下送卫景瑗回家,天明后,李自成杀死代王朱传(火齐)及其一批朝廷官员,并开仓放粮救济大同姓,李自成听从制将军李岩的建议,派兵四处云俊聪,并把云家的人都捉来做人质。 隔日李自成众又令手下引卫景瑗来见,李自成再次劝降,卫景瑗摇头拒绝,李自成说:“你真忠臣,我派车马送你回家。” 卫景瑗道:“国破,哪有家可归,你快杀我。” 李自成道:“我绝不杀你。” 卫景瑗猛然以头碰阶石,血流满面,死而复甦,后被拖出,李自成再生一计,使卫景瑗母劝其投降,卫景瑗说:“母年八十余矣,当自为计。儿是国之大臣,不可以不死。” 母亲出去后,景瑗向别人说:“我不骂贼,为了保全母亲。” 当时景瑗已两日不食,仍不显馁气,月初六日,景瑗行至海会寺,南向皇帝哭拜,大呼“臣失封疆,死不尽罪,愿为厉鬼以报。”然后与德祗、德敏二及母诀别,于观音大殿前沐浴、整冠后,自缢而死,卫景瑗死后,自成嗟叹良久,念及忠烈,移其家属于空舍,告诫部下勿犯,并给五十两黄金,派人护其灵柩归里,其从弟景朝将其葬于渚北村南坟茔,福王(朱由崧)时,赠景瑗兵部尚书,谥号“忠毅”。 月初六,李自成留部将张天琳率兵戍守大同城,率军当天进入阳高城休息一天,于初七日,起大军前往宣府;初九日,被李自成先期派去劝降的姜有光,引着其兄阳和副总兵姜瑄率领千多兵马归顺李自成。 面对大顺军的到来,宣大总督王继谟召集监军监杜勋、巡抚朱之冯、李鉴、总兵王承胤和城内绅士商议守城事宜,与会者没有一人发言,监军监杜勋、总兵王承胤和城内军民却在准备迎接大顺军的到来。 宣大总督王继谟问道:“王总兵、李抚台,当日田大人的话你们忘了吗?” 巡抚李鉴低下了头,总兵王承胤说道:“总督大人,大同方面抵抗的朱乐身死,云俊聪败亡,现在田大人被免了职,难道我们还指望谁来救我们宣府呀?” 监军监杜勋说道:“总督大人,明朝大势已去,我们要知事务顺应天命。uu看书 .uukans ” 王继谟无奈把在全城武官员召集到关帝庙,歃血盟誓慷慨陈词,声大而激昂,洒泪倾肝,要宣府军民守城效忠朝廷,可是宣府军民却无动于衷,手下的将领们也各自有打算,暗中与大顺军联系,在下面约定如何迎接大顺军。 是夜王继谟给朝廷的题本中说:“该臣见得阳和将士人民俱欲迎贼,出示严戒,惕以军法,而犯迷终不可解。。。”第二天王继谟带领亲丁余人护送库银一万余两返回京师,不料刚走到天城卫,驻守在这里的明军突然奋起拦截,众兵呐喊震天,将其好马及饷银全都夺去,并带着这些战前去投向了大顺军。 王继谟哀叹道:“看此时候,无一兵一将一民不反面向贼。臣茕茕孤身,止有归命于皇上而已。” 大顺军兵临阳和卫,阳和兵备道于重华见大势已去,便主动请降,为了表示诚意,他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大顺军,士民牛酒塞道,李自成夺取阳和后,以姜瑄、姜有光守之,自己率领主力大顺军去打宣府。 ... ... 第568章 田承嗣的准备 ?热门推荐、、、、、、、 崇祯十七年月十二日,大顺军到达宣府城外,宣府巡抚朱之冯在城头命令军士发射红夷大炮轰击大顺军,官兵抱手默然无动,“盖一切大炮之火线已绝其火,门已俱塞实,不能发矣。”朱之冯无奈自己出来燃火发炮,军士纷纷起来拦阻,不让他点燃。 官兵们一齐跪下叩头道:“愿中丞听军民纳款,全一城性命。” 就在此这个时候,大顺军顺势登上了城,官兵们怕朱之冯负隅顽抗,就你推我拉将他挤下城去。朱之冯急得仰天大哭道:“人心离散,一至于此。” 朱之冯匆匆写下遗书给崇祯皇帝,劝崇祯皇帝收揽人心,培养气节,并从军官手中夺刀自刎;这时分守南城的监军监杜勋和总兵王承胤,派人出城迎接大顺军进城,并派兵欲缚巡抚朱之冯献给李自成,可惜宣府巡抚朱之冯已经自杀身亡。 大顺军一到南门外,监军监杜勋和总兵王承胤当即打开城门,大顺军主力从南门入城时,满城结彩姓焚香跪接,李自成巡视时,王承胤跪前称贺面有德色。李自成对他这种自矜功伐颇不以为然,当面问道:“这里是谁家的城?“王承胤惊恐不安,无言以对。 杜勋是崇祯帝心腹监,投降后受到李自成的重用,李自成派杜勋去北京城与崇祯皇帝秘密谈判,提出的条件为:“闯人马强众议割西北一带分国王并犒赏军万退守河南……闯既受封愿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劲兵助剿辽藩。但不奉诏与觐耳。” 崇祯皇帝的信息蔽塞,道听途居然以为杜勋是以身殉国,崇祯皇帝为这位心腹之死深表惋惜,当即谕令:杜勋骂贼身死,忠勇可嘉,赠司礼监监,立祠宣府,有司春秋致祭,荫弟侄一人,与锦衣卫堂上官,几天后杜勋作为大顺谈判代表,出现在崇祯皇帝眼前时,这让崇祯皇帝感到非常的尴尬愤怒。 大顺军进入宣府的当天,崇祯帝再次下诏罪己,宣布取消饷加派,诏书中:“朕承天御宇,十有七年,日夜冰兢,思臻上理。调兵措饷,实非得已。饷并用,久无成功,本欲安民,未免重累,朕之罪也。”并明确宣布:“今与尔士民相约,剿饷已经停止,召买悉行蠲免,私惩滥罚,密访拿问,除李自成罪在不赦外,伪官伪将,有能斩渠献城,即予通侯之爵,万金之赏。他如牛金星、喻上猷、李振声、杨永裕、刘宗敏、田见秀、罗戴恩、杨彦昌、谷可成,身陷贼庭,如能伺隙反正,悉赦前罪,各复原官。” 二月底,远在江南金陵城田府里,田承嗣接到了崇祯皇帝助饷的圣旨,不由得直摇头苦笑,这才知道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撤了自己的官职不,居然还要自己捐资助饷,而且一开口就是要一万两银。 田承嗣心自己先先后后跟崇祯皇帝弄了两千万两银,虽然被户部截走了一大半,可皇上再怎么也有大几万两银,这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算皇上再怎么会折腾,也不可能把几万两银全折腾光了呀! 就在这一天,田承嗣还得到了宁武关失守的消息,大哥周遇吉还是死了,只是大顺军的损失比历史上更大,这让田承嗣很难过,一方面是真的心疼周遇吉死了,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布局没有起多大作用,连云俊聪这颗棋也没有按自己的设想起作用,大顺军东征依然按照历史在发展,接下来大顺军就该攻取大同、宣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月份北京城失陷不可避免。 大明都北京城就要失陷,田承嗣猛的一震,自己该大张旗鼓的做事了,从去年十二月起,覃衍火和牛成熊都大肆招兵,覃衍火的水军增加了一万新兵,增加大战船一多艘,游击将军温四部也招了千新兵,牛成熊部增兵五千新兵,现在锦衣卫水陆军达到了八万人,崇明岛最近没有增加新兵,却得到了自己船厂生产和购买的一多艘战船,其中有十八艘是可以航海的平底沙船。 田承嗣最关心的是崇明岛的兵工厂,经过田承嗣的技术指导后,兵工厂一月份生产情况:火枪五十支,仿佛郎机大炮五门,仿五磅佛郎机炮二十一门,五个批量的弹、炮弹,造火药五千六斤,造手雷九千八颗,造改良型火铳一千一支,以及一批数量不大的兵器盔甲盾牌马具等;截止二月初一日至二十日的生产情况:火枪八十支,仿佛郎机大炮六门,仿五磅佛郎机炮二十四门,十个批量的弹、炮弹,造火药一万零斤,造手雷一万一千八颗,造改良型火铳一千二十支。。。 对于兵工厂的生产,田承嗣最关心的是火枪,虽然二月份的生产比一月份倍增,可是生产量实在是,照这个产量锦衣卫五年也不会有成规模的火枪军,现在只有寄望生产火枪的车间技术改革,改包产到户的工匠造枪制,为分工制造再组装的合作制(分工制造使得工匠熟练程增加,当一个工匠单纯地重复同一道工序时,其对这道工序的熟练程会大幅增加,表现为产量和质量的提高;如果没有进行分工,由一道工序转为另一道工序时会损失时间,而分工避免了这中间的损失,由于对于工序的了解和熟练的增加,更有效率从而提高了产量。)田承嗣希望在甲申年后十个月里,平均每月造的火枪不低于五支,兵工厂达不到这个数量的话,明年这最关键的一年,锦衣卫就没有战胜清军的把握,大明江山真的会沦落到满清人统治。 安慧来到书房告诉田承嗣,老爷带着田家大离京,去济宁给姐姐田妃处理后事,田承嗣心父亲是带着家人逃难吧,看来父亲对朝廷守住京城失掉信心了,只是不知道田府那些人离开了京城? 田承嗣问道:“慧姐,岳父派人来了?” 安慧道:“还是胡叔来的。” 田承嗣道:“慧姐,让胡叔立即赶回京城,要岳父把田府里的人都赶走,并把田府的财物全部变卖,所得的钱财全部交给皇上,算是我和田家捐助给朝廷。” 安慧大惊道:“承嗣,你怎么能够把京城田府毁了,田府的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天下人怎么看你啊!” 田承嗣道:“慧姐,宁武关一失,山西丢了大半,大同、宣府恐怕保不住,如果不出意外,月中旬北京城就会失陷,把田府的人赶走是救他们一命,把田府的一切财物变卖捐献皇上,算是我做臣向皇上进的最后一份力,父亲那里我会解释的,给皇上总比留在那里便宜了闯贼好。” 安慧听了虽然不理解,还是连连的直点头,田承嗣道:“慧姐,岳父把田府的财物交给皇上后,就让岳父立即南下来金陵城,如果途被闯贼阻住了,在北京城外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留在北京城里。” 安慧点头答应,田承嗣又郑重嘱咐一番,要安慧告诉胡叔,让岳父最迟十月十五日之前离开北京,安慧见事情怎么紧急,连忙离开书房去见胡叔,争取让胡叔连夜赶回北京城去。 田承嗣把焦宛儿、杨宛叫来,二女分左右坐在田承嗣身边,田承嗣道:“宛姐、婉儿,现闯贼东征势如破竹,北京城失陷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该迅速的行动起来了。” 焦宛儿、杨宛二女脸色严肃,田承嗣道:“婉儿,给锦衣卫各部发令,立即大力征召新兵,收购粮草和军用物资,还有让岳父现在把金龙帮全放出去,把金陵城乃至江南的情况尽可能的报告到田府来。” 焦宛儿得了任务也急着离开了,屋里虽然只有两人,杨宛还是压低声音道:“相公,北京城一旦失陷,皇上必定南巡江南,还是对相公很不待见,相公要未雨绸缪啊!” 田承嗣道:“宛姐,以皇上的性格,北京城失陷,一定不会再活下去的。”田承嗣不能自己是穿越者,知道很多过去未来的事情。 杨宛道:“相公,你既然这样肯定皇上必死,那就该想方设法让长公主回到江南来,最关键是要把四皇带到金陵城来。” 田承嗣道:“宛姐,你的意思是要挟天以令诸侯,不过朱媺娖不好话,她对我非常敌视,只要是我的事情,她多半会反起来作。” 杨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田承嗣道:“宛姐,这件事顺其自然吧,到时候真没有皇即位,就弄一个藩王来即位,等将来废黜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杨宛道:“相公,用藩王即位麻烦一定很多,不定帮不上我们的帮,倒把我们给拖累了。” 田承嗣明白江南的官员士绅恨自己入骨,无时无刻不想除掉自己和锦衣卫,如果用崇祯皇帝的儿继承皇位,还能多少压住江南的仇视自己官员士绅,而用藩王着皇帝的话,估计锦衣卫得先在江南打统一战。 田承嗣想到王虎臣的水军虽然返回了崇明岛,马贵、涂德海在山东登州、莱州拥兵两万多,凭着锦衣卫这块招牌,在登州、莱州站住了脚跟,马贵、涂德海二人都是老北京,不妨让马贵、涂德海在北京城陷落之前,想法弄一个皇出来,这样自己在南明朝中捷足先登,掌握了南明的军政大权,还怕收拾不了以复社为主的一帮书生。 田承嗣跟杨宛商量了锦衣卫下一步行动,就是把锦衣卫各部重新整编后,分别派往江南各州府,是锦衣卫在军事上控制江南的局面,田承嗣要杨宛上一次来一个具体的方案出来,杨宛答应后回自己的屋里工作。 田承嗣一个人在书房里,想着大明就要灭亡了,整个人兴奋异常,可是想到清军的骁勇,田承嗣心里沉甸甸的,没有足够多的热兵器,跟八旗清军打仗凶多吉少,看来得选一个合适的时机介入,这样得让北方的大明军民和大顺军跟清军先对上。 这时管得宽进得书房来,低声道:“大人,董宛的病情又加重了。” 卞玉京和董宛被温正抓来藏在聚宝山山腹里,但是田承嗣一直没有去看过,直到二月初,温正报告董宛病得不行了,田承嗣才去了一趟聚宝山,果然见董宛病得厉害,已经是药石无效了,田承嗣不得不给董宛输入真气,这才保住了董宛的性命。 董宛这个样田承嗣是无福享受了,于是就去见了卞玉京,卞玉京一身剪接合身的道袍,让田承嗣看得热血澎湃,当下就牵着卞玉京的手话,卞玉京表现得很冷淡,田承嗣喜欢女扮男装,对卞玉京上下其手,卞玉京虽然不忿被人劫来,却也不愿意刺激眼前这个少年绑匪,卞玉京还没有想这么年轻就去死,当田承嗣剥下卞玉京的衣衫时,卞玉京略微挣扎就顺从了田承嗣。。。 卞玉京见识了田承嗣的彪悍,好在卞玉京久经战阵,uu看书 w.uuknshu 当天勉强应付下了田承嗣,接下来两天卞玉京丢盔弃甲,竟然伤在床上不起,不是田承嗣有事离开,卞玉京真不知道怎么收场,过了几天卞玉京的伤好了起来,卞玉京竟然对田承嗣思念起来,毕竟田承嗣这样的人间奇男,让卞玉京是又爱又恨。 田承嗣也想卞玉京了,等救了董宛之后,自己就可以跟卞玉京交欢,虽然卞玉京冷冷的,而且不配合自己,田承嗣就是喜欢这个调调,这分明有些*的味道,在别的女人身上是体验不到的。 田承嗣让管得宽去通知亲兵备马,很快田承嗣带了亲兵出了田府,一往聚宝门而去,聚宝门有手下张玉把守,正牌的守备王进投了锦衣卫,使得锦衣卫进出聚宝门非常方便,田承嗣迅速出了聚宝门。 想到董宛的病情,田承嗣认为用双修的方法可以治愈,而去还能让董宛身体变好,可是董宛的身体实在是虚弱了,得把她的身体调养好了,才能跟董宛一起双修,要把董宛的身体调养到可以双修,董宛一定得天天呆在自己的身边,可董宛是自己劫来的,带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会惹出些什么麻烦! ... ... 第569章 兵临北京城 ?李自成得到大同、阳和、宣府后,大顺军已经是强弩之末,牛金星、宋献策、李岩等劝李自成在宣府留住数日,整顿好兵马再去攻打居庸关,李自成接受了这个建议,在宣府休息数日,再督众起行长驱京畿。 崇祯皇帝得知太原城、宁武关先后失陷,封前来勤王的总兵唐通为伯爵,赐银一万两(历史上是四十两银子),去守京城的最后一道关卡————居庸关,并派太监杜之秩监军。 这时的崇祯皇帝还忙着筹银子,他相信只要筹够一百万两银子,让宁远总兵吴三桂入关,李自成就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可是这一年多九边重镇和剿贼花费甚大,闯贼、献贼的猖乱,河南、湖广、山西、江西、湖南落入贼手,使得朝廷税赋大半收不上来,田承嗣弄来的上千万的金银财物消耗贻尽,崇祯只能最后一搏了,向那些皇亲国戚朝廷臣工请求捐金助饷。 崇祯皇帝一说捐金助饷,勋戚大臣就人人喊穷,结果在京城的太监王永祚、王德化、曹化淳各自捐了五万两银子,太康伯张国纪(张皇后之父)捐了二万两银子,其余官僚个个如同铁公鸡一般,武清厚李国瑞一家把家中杂器摆到大街上出卖,搞的满城风雨,阁臣魏藻德仅捐五百两,阁臣陈演在皇帝面前坚持说自己从来不贪赃枉法,所以一两也捐不出。 崇祯皇帝派太监徐高告知周奎,让周奎带头捐十万两银子。没想到周奎一听捐钱就哭得昏天黑地,说什么“老臣安得多金?”还说家里穷得只能买发霉的米煮饭吃正等着皇上救灾呢。 徐高实在看不下去了愤然而起说:“老皇亲如此鄙吝朝廷万难措手大事必不可为矣。即使广蓄多产后来何益?” 周奎被逼无奈,才忍痛捐了一万两银子,崇祯皇帝觉得一万两实在太少,起不到表率作用,要老丈人至少也得捐二万两,眼见实在躲不过去,周奎便进宫向女儿周皇后求援,周皇后立即拿出五千两银子来,劝说父亲道:“事急矣当尽所藏以输国。” 意思要父亲再拿五千两银子,凑足二万两银子交给皇帝,谁知周奎雁过拔毛,只捐出了三千两银子,剩下两千银子落入自己腰包,李自成进北京后,手下的大将刘宗敏特意命兵士夹棍伺候国丈周奎,周奎夹棍之下交出了七十万两金银,后来刘宗敏还在周奎家里搜出现金银五十三万两。 崇祯皇帝只筹得二十多万两银子,加上国库、内库还差好几十万两银子,还是不够让吴三桂率军入关,把崇祯皇帝愁得不行,这时王承恩向他报告:“皇上,田承嗣大人的银子送到了。” 崇祯皇帝听了一喜,问道:“他捐了多少银子?” 王承恩说道:“皇上,共计是黄金三百两、白银十九万五千四百两、两箱金银珠宝,一批皮毛、绸缎、布帛、食盐粮食,估计值六十多万两银子。” 崇祯皇帝疑惑道:“大伴,田承嗣怎么弄得跟砸锅卖铁的样子?” 王承恩说道:“皇上,田承嗣真是在砸锅卖铁,不过他是把整个田府给拆了卖了,还有很多家什摆在田府外贱卖呢,卖的余款也会跟着送进宫来。” 崇祯皇帝惊道:“什么田承嗣把田府给卖了?他这是想干什么,国丈知不知道这回事?” 王承恩说道:“皇上,安指挥使说,田承嗣无法把一百万银子从江南运来,只好把田府的财物捐献了,不足的部分田承嗣会补齐送来京城的,至于田府的造成损失,他们父子自己会解决。” 崇祯皇帝觉得田承嗣这事做得不地道,据东厂、锦衣卫密报,田承嗣跟国丈田宏遇、国舅田承玉、田承宗关系紧张,这不会是田承嗣公报私仇吗?不过自己得了银子是一件好事,有了银子吴三桂、左良玉。黄得功、邱磊都会来勤王了。 崇祯皇帝心情好了很多,问道:“大伴,你觉得应该让田承嗣进京勤王吗?” 王承恩迟疑里一下说道:“皇上,现在还是先解围吧。” 崇祯皇帝说道:“传旨,诏田承嗣进京勤王。” 王承恩小声问道:“皇上,让田承嗣以什么身份进京?” 崇祯皇帝心说田承嗣现在就一个锦衣卫同知官衔,田承嗣才捐了六十多万两银子,不给他些好处说不过去,于是对王承恩说道:“嗯,让田承嗣官复原职,不,就提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 王承恩队田承嗣印象不错,又得了安建清之托,现在还是给田承嗣一个提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的职务,可是提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河南只剩下一个归德府,山西全境丢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个山东了,田承嗣还不一定指挥得动,皇上还是信不过田承嗣啊,这样的条件能让田承嗣真心出力吗? 田承嗣捐献了六十多万金银,使得勋戚大臣不得不多少再出点血,这些人背后没少骂田承嗣邀功激赏,不过田承嗣的表率作用很有效,京城百姓和部分太监又捐了十多万两银子,田承嗣变卖田府的事,激发了朱媺娖的灵感,朱媺娖向母后提出清查田妃宫中的财物,周皇后犹豫再三,把朱媺娖这个建议告诉了崇祯皇帝。 崇祯皇帝听了才想起田承嗣给过田府很多珠宝,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多想田府难过,现在皇后和女儿提起此事,这让崇祯皇帝非常犹豫,自己差钱就去查爱妃的寝宫,感情还是迈不过这个坎,崇祯皇帝拖了一天后,还是经不住金钱的诱惑,派王承恩去承乾宫检查田妃遗物,在田妃的储物密室中得到了十口箱子(四大六小),箱子里的金银珠宝价值竟在百万之数,崇祯皇帝知道后心里很后悔,自己怎么就忘记了田妃的私物呢,早取出这批金银珠宝,这半个多月也不用为捐金助饷把朝堂闹得个乌烟瘴气的,吴三桂、唐通、左良玉、黄得功、邱磊早就齐聚京畿了。 三月十三日晨,崇祯皇帝接到阳和、宣府失陷的消息,加上前天得到大同陷落的消息,山西境内已经全部落入贼手,崇祯皇帝被惊得定在龙椅上许久。。。,很快有奏折传进宫,左都御史李邦华,倡议迁都,且请太子慈烺,抚军江南,疏入不报,大学士蒋德琅,与少詹事项煜,亦请命太子至江南督军,崇祯皇帝惊恐莫名,怎么就没有大臣提出让自己南巡呢? 直到中午崇祯皇帝才冷静下来,招京营总督襄城伯李国桢入见,襄城伯李国桢飞步入宫,崇祯皇帝问及李国祯京城防务,李国祯回答:“皇上,京营只有五万老弱官兵,要守住京城非常困难。” 李国祯向崇祯皇帝提出调饶成军、兰田玉入京城守御,崇祯皇帝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了,就让他们守在城外吧。” 李国祯心里一颤,皇上对田承嗣手下呆过的人不相信啊,把饶成军、兰田玉这五千多官兵留在城外,等闯贼来了必不能幸存,于是说道:“皇上,见一个唐总兵兵力单薄,是不是给增加一些兵马。” 李国祯是希望崇祯皇帝把饶成军、兰田玉二部调到居庸关去,这样能让饶成军、兰田玉这完全官兵发挥作用,为勤王兵马赶到京城争取时间,崇祯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李国祯向崇祯皇帝告退离开了养心殿。 崇祯皇帝传旨“忠顺营”驻守北京内城,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组织宫监内操,既然大臣们不要只南巡,崇祯皇帝也不想放弃北京城,就让这些勋戚大臣跟自己捆绑在一起,大家与北京城共存亡。 明军败报接二连三地传来,三月十五日,守将唐通及监军太监杜之秩的投降李自成,居庸关宣告失守,京师门户大开,要知道居庸关是京师北面的天险,素有“北门锁钥”之称,关键时刻用人有误,居庸关竟未起丝毫作用。 三月十六日,昌平被攻破,“十二陵”被焚,大顺军乘夜经沙河镇南进,准备包围北京城,却在沙河镇南二十里处,围住了明军饶成军、兰田玉部五千多官兵,兰田玉部首先溃败,二千多官兵逃了一半,遭到大顺军前锋右威武将军李友部截杀,兰田玉部败兵见逃跑无望,大部分败兵都向李友部投降了。 饶成军、兰田玉率领四千官兵且战且走,后路被大顺军右果毅将军马重僖部堵住,双方展开了激烈交战,饶成军、兰田玉率部向京城冲杀,半个时辰就伤亡了两千人,不过大顺军也付出了两千士兵的伤亡,可大顺军是越杀越多,官军根本突不出去。 这时天黑下来了,饶成军命令官军原地集结,这才发现兰田玉不见了,向兰田玉的手下问起,没有人知道兰田玉是阵亡还是被俘,饶成军知道兰田玉武功高强,不是这么容易被杀或被俘的,估计是见大事不妙寻机逃走了。 大顺军勒令饶成军率部投降,饶成军很后悔离开田承嗣大人,在锦衣卫里自己可是五虎上将,连建虏都没有放在眼里,这么会看得起李自成之流的贼寇,饶成军不想一错再错,决心以死报效皇上和田承嗣,于是告诉手下官兵,愿意投降闯贼的自便,自己要战死沙场作大明忠臣。 两千大明官军有五百人临清投降大顺军,这些官兵大部分是兰田玉的手下,饶成军哈哈大笑道:“好,你们都是好兄弟,今天我就带你们跟闯贼大战一场,让闯贼看看我们锦衣卫是不可战胜的。” 饶成军率领一千五百官兵杀向大顺军,双方又是一场混战,饶成军率领官兵们左冲右突,三次都差一点突出大顺军的包围圈,奈何大顺军参战的人马多达七八万,哪里出现缺口哪里就有精锐骑兵堵住,战斗到快二更天,饶成军身边只剩下三百多人,大顺军也死伤了两千多人。 火光中李自成脸色非常难看,近十万大军跟三四千官军厮杀了近三个时辰,居然大顺军的伤亡还大于官军,这锦衣卫真是大顺朝的劲敌啊,宁武关的周遇吉也是田承嗣预先布的棋子,这个田承嗣太可怕了,李自成对锦衣卫又恨又怕,下令大顺军吊射包围圈里的官军,一刻钟后三百多损失贻尽,大顺军也误伤了一百多人,已经被大顺军乱箭射死的饶成军,被人打着火把从尸堆里找出来,大顺军一顿刀剑下去,把饶成军砍成了一堆碎肉。 居庸关、昌平失守的消息传来时,崇祯皇帝正在依次召对考选诸臣,题目当然是关于外虏内寇方面的,内监匆匆递进一封密件,崇祯皇帝拆开一看大惊失色,并立即退入后宫,那班大臣则被晾在那里,一个个都不知所措。、饶成军、兰田玉败亡 对于居庸关、昌平失守,崇祯皇帝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崇祯皇帝对时局一直抱有幻想和侥幸,居庸关、昌平的失守打破了崇祯皇帝的幻想,崇祯皇帝后悔没有尽快调吴三桂进关,使自己落到现在进退无路的地步。 当李自成的军队杀过黄河进入山西时,崇祯皇帝除了派李建泰督师外,还有两个对策:一是调辽东宁远总兵吴三桂部进关守卫京畿;二是南巡退守江南半壁江山;南巡被朝廷官员堵死了,这些官员想带着太子去江南,崇祯皇帝自然不接受,就拉这些大臣一起等死,等崇祯皇帝有了银子,答应给吴三桂的银子来得太晚了,也不知道辽总督王永吉、宁远总兵吴三桂放弃宁远没有。 崇祯皇帝急忙把长女朱媺娖叫来,说道:“嬍娖,你立刻南下金陵城,亲自去督促田承嗣进京勤王,剿灭闯贼李自成后,朕给你们主持大婚,再给驸马封侯之赏。” 朱媺娖含泪说道:“父皇,你要保重,儿臣一定竭尽全力说服承嗣北上勤王。” 崇祯皇帝说道:“嬍娖,uu看书 .ukanshu 不仅要田承嗣来,而且要他尽快的来,你赶快离京南下吧。” 朱媺娖犹豫了一下说道:“父皇,不如儿臣保你去江南吧。” 崇祯皇帝说道:“朕是不会离开京城的,你快去快回,路上多发信催促。” 朱媺娖说道:“父皇,是不是带一个弟弟去江南。” 崇祯皇帝尖声叫道:“你是认为北京城守不住了吗?” 朱媺娖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说道:“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想让四弟去给他母亲尽孝。” 崇祯皇帝的脸色很不好,过了一会向朱媺娖挥了挥手,朱媺娖如遇大赦,飞一般的出了养心殿,回头看着父皇居住的养心殿,泪水哗哗的往下流,朱媺娖在养心殿外站了好一会,才掉头朝母后的交泰殿走去。 ... ... 第570章 李自成入京 ?三月十七日,大顺军进高碑店、西直门抵北京城下,李自成设座彰仪门外,香炉缭绕,已铺上了黄毯,摆上了龙椅,晋王、代王左右席地坐,太监杜勋在侧侍候,大顺军以大炮轰彰义门、西直门后,李自成派出太监杜勋为使与崇祯议和,太监杜勋呼城上官军,说自己愿入城见崇祯皇帝。 城上官军请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来,曹化淳问道:“杜公欲入城,当缒下一人为质,请即缒城上来。” 杜勋朗声道:“我是杜勋,怕甚么祸祟,何必用质?”降贼杜勋有如此威势,曹化淳被惊呆了,于是命人把杜勋缒上,并跟杜勋密语了好多时,无非是曹化淳想投降李自成,之后杜勋大着胆子入了皇宫。 文华殿,崇祯皇帝和大臣们正相对无言茫然无计,杜勋大步流星进入大殿,大臣们请皇上拘拿杜勋,杜勋笑道:“有秦、晋二王为质,我若不返,二王亦必不免了。” 崇祯皇帝和众大臣无奈之极,杜勋言李自成开出的条件:“议割西北一带分因而王并稿军银百万退守河南,愿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招兵助制辽藩但不奉诏与觐耳”,崇祯皇帝听了颇为意动。 但崇祯皇帝觉得这样的城下之盟,实在有伤皇帝的尊严犹豫不决,于是转而询问身边的首辅魏藻德:“此议何如?今事已急可一言决之。” 魏藻德根本不敢承担这个性命攸关的责任,因为魏藻德怕崇祯皇帝事后拿他当替罪羊,就在那里沉默不语。崇祯再问:道:“此议何如?” 魏藻德仍然不回答,崇祯皇帝气得发抖回头怒斥杜勋,只是叱令杜勋退去,并没有不杀他,杜勋出得大殿,对殿外的管事太监王则尧、褚宪章道:“我辈富贵自在,何必担忧?”,宫中太监更起异心,杜勋离开皇宫缒城自去,崇祯之所以不杀这个昔日的亲信,是有两位宗室亲王被李自成挟持为人质。 既然放弃了跟李自成议和,崇祯皇帝下旨:外则由襄城伯李国桢主持,内则由提督太监王承恩负责,总督蓟辽王永吉节制各镇,俱听便宜行事,并发白银二十万两犒劳守城军民,崇祯皇帝相信只要坚守到吴三桂大军入关,京城就会转危为安了。 崇祯皇帝视财如命,生死关头拿出二十万两犒劳守城军民,可经过内监到襄城伯李国桢手里,只有十五万两银子了,李国祯自己由留下了五万两银子,轮到曹化淳发钱的时候,一意献城的曹化淳,曹化淳又托词乏饷,所有守陴兵民,每人只给百钱,还要自己造饭,大众买饭为餐,没一个不怨苦连天,哪个还肯尽力,守城民壮只得只带干粮,军心民心已经不可收拾。 崇祯皇帝回到养心殿,没过多久王承恩进来报告,依城设防的京营“三大营”,五万官兵基本上未作抵抗便投降李自成了,火车、巨炮、蒺藜、鹿角等军资尽落入大顺军之手,崇祯皇帝气得用手锤着龙椅,想严惩襄城伯李国桢,可李国祯早就请求调“三大营”全部进城,是自己没有答应李国祯,把大部分京营官兵留在城外,希望再现十六年前的京师保卫战。 崇祯皇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想王承恩问及城上的防御情况,王承恩告诉崇祯皇帝,登陴守御的兵卒仅五六万,还有十万京城民壮和三千“忠顺营”,外加数千武装太监,崇祯皇帝想了想,由王承恩全权负责京城防御,多派内监上城监督官军民军守城。 王承恩离开去传达旨意,崇祯皇帝越想越觉得京城难以守住,早知道是这个情况,昨天嬍娖离开的时候,就应该让嬍娖把几个弟弟带到江南,崇祯皇帝想到这里,必须让太子安全离开京城,于是召见驸马都尉巩永固觐见,命驸马都尉巩永率家丁护送太子南行。 驸马都尉巩永叩头答道:“亲臣不藏甲,臣安敢有家丁?”君臣二人相对无言,唯流泪而已。 王承恩亲自登城督战,曹化淳一意献城,令守卒用空炮向外,尚挥手令贼退远,虚发硝烟然后发炮,只有王承恩所守数堵墙,尚用铅弹实炮射击,击死大顺军数千人,大顺军攻势稍缓,而兵部尚书张缙彦、都御使李邦华等,几次欲登城巡视,都被曹化淳阻住,转驰至皇宫前,意欲见圣面奏情形,又为内待王则尧、褚宪章等所阻,这时宫内外俱是叛阉,崇祯皇帝还蒙在鼓里。 十八日,崇祯帝再一次下了“罪己诏”,宣布只追究李自成一人之罪,其余的人都可获赦;这时猛的想起了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安建清说起来也算是田承嗣的老丈人,正是这个原因自己不待见他,这次他出面变卖田府家产,看来他跟田承嗣走得很紧,而且安建清这个有忠心贪恋官爵,许他一个虚名高官职位,让他把太子送到江南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崇祯皇帝召王承恩入问,王承恩入内道:“曹化淳已开彰义门迎贼入都了。” 崇祯皇帝大惊,急命王承恩迅召阁臣,王承恩刚刚离开,又有一内监入报道:“内城已陷,皇上宜速行!” 崇祯皇帝惊问道:“营兵何在?李国桢何往?” 内监答道:“营兵已散,李国桢不知去向。”内监说完话,已三脚两步跑了出去。 待王承恩转来,亦报称阁臣散值,一时之间无法召集,这时夜色已阑,崇祯皇帝与王承恩步行登上煤山,望见烽火烛天,不由得不禁叹息道:“苦我百姓!” 二人返回乾清宫,还是没有一个大臣赶来,问内侍吴三桂还没有到山海关,而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几天前就不知所踪,崇祯皇帝于是亲持硃笔写着:“成国公朱纯臣,提督内外诸军事,夹辅东宫。”写毕即命内侍赉送内阁。其实内阁中已无一人,内侍只将硃谕置诸案上匆匆自去。 崇祯皇帝又召周皇后、袁贵妃,及太子永王、定王入宫,崇祯皇帝生有七子,长名慈瓖,已立为皇太子,次名慈焕,早殇,三名慈炯,封定王,这三子俱系周后所出;第四子名慈炤,封永王,五名慈焕,早殇,俱系田贵妃所出,还有第六第七两子,亦产自田妃,甫生即逝,此时尚存三子,崇祯皇帝嘱咐三子数语,即命内侍分送三人,往外戚周奎家躲藏。 周皇后、袁贵妃亦至,崇祯皇帝泣语周皇后道:“尔为国母,理应殉国。” 周皇后乃顿首道:“妾侍陛下十有八年,未蒙陛下听妾一言,致有今日,今陛下命妾死,妾何敢不死?”语毕乃起,解带自缢。 崇祯皇帝又命袁贵妃道:“你也可随后去罢!”贵妃亦叩头泣别,自去寻死。崇祯皇帝又召昭仁公主来,公主年甫六岁,见了不胜悲恸,流泪说道:“你何故降生我家?”言已用左手掩面,右手拔刀出鞘,砍在昭仁公主颈项上,公主晕绝地上,崇祯皇帝再补了一剑;袁贵妃自缢复苏,又由崇祯皇帝刃伤左肩,并砍死妃嫔数人。御驾亲征的想法彻底落空, 崇祯皇帝手持三眼枪,偕王承恩等十数人出中南门,往成国公朱纯臣第,守门者闭门不纳,崇祯皇帝长叹数声,转至安定门此地守军已经星散,大门深锁,太监以利斧亦无法劈开,崇祯皇帝仰视天色熹微,亟回御前殿,鸣钟召百官,并没有一人到来,乃返入南宫,记起懿安皇后,尚居慈庆宫,遂谕内侍道:“你去请张娘娘自裁,勿坏我皇祖爷体面。”内侍领旨去讫,未几返报,张娘娘已归天了。 崇祯皇帝携王承恩重上煤山,说道:“诸臣误朕也,国君死社稷,二百七十七年之天下,一旦弃之,皆为奸臣所误,以至于此。” 在蓝色袍服上大书:“朕自登基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然后由王承恩帮助,在一颗歪脖树上自缢身亡,死时光着左脚,右脚穿着一只红鞋,太监王承恩陪着崇祯皇帝上吊死边上。 三月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正阳门,大顺军刘宗敏部进占内城,中午李自成毡笠缥衣乘乌骏马,在群臣的前护后拥下,由太监王德化引导,从德胜门进城,经至承天门下,李自成弯弓指着“奉天承运”的门匾,对牛金星、宋献策两人道:“我若射中天字,必得一统。” 当下挽弓搭箭,一箭向“奉天承运”门匾射去,偏在天字下面插住,李自成不禁愕然。牛金星忙道:“中天字下,当中分天下。” 李自成大喜,乃投弓而入,登皇极殿,太子朱慈烺跪迎于门左,李自成命人扶起。不久又搜得定王朱慈炯,李自成安慰他们道:“今日即同我子,不失富贵!”并把二人送到刘宗敏处安顿。 随后李自成下令大索皇帝皇后和定王,索得皇后尸身,经群贼从宫中舁出,皇后身著朝服,周身用线密缝,容色如生,李自成命用柳棺停放,不过没有找到崇祯皇帝和永王,害怕崇祯皇帝和永王逃走,会再次成为大顺军的对手,于是下令凡能献崇祯皇帝、永王者,赏黄金千两,隐匿者则诛其全家,几十万大顺军也加入了寻找崇祯皇帝和永王的行列。 直至二十二日,大顺军在紫禁城煤山发现了崇祯皇帝的遗体,其衣袖上写有两行墨书。一行称:“因失江山,无面目见祖宗,不敢终于正寝。”另一行称:“百官俱赴东宫行在。”,襟中留有遗诏,指血模糊,约略可辨,语云:“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此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毋伤百姓一人。”李自成等这下才放下心来,心说皇帝已死,太子被擒,明朝至此气数已尽,不过李自成对永王搜寻丝毫没有放松,以免有大明官员借永王再生事端。 在李自成攻破京师后,不少忠于明朝的文武大臣殉国,殉国的勋戚有:宣城伯时春、惠安伯张庆臻,新乐侯刘文炳、彰城侯杨崇猷、新城侯王国兴,少保驸马巩永固等;殉国的大臣有:大学士范景文、尚书倪元璐、都御史李邦华、副都御史施邦曜、刑部侍郎孟兆祥、兵部侍郎王家彦、大理寺卿凌义渠、太常寺少卿吴麟征、右中允刘理顺、右谕德马世奇、户部给事中吴甘来、监察御史陈良谟、翰林院检讨汪伟等数十人;这些勋戚大臣,大多是满门赴死,或上吊、或投井、或*,十分惨烈;殉国的太监,除王承恩陪崇祯帝自缢外,尚有李凤翔、张国元、高明等人。 更有宫人费氏年方十六,德容庄丽,被拥见李自成,李自成见她美艳,意欲纳为妃妾,乃问及宫监,言非公主,乃赐爱将罗某,uu看书 .ukanh罗某大喜,携费出宫,费宫人与罗某行合卺礼,众贼毕贺,罗某醉酣始入,费宫人又置酒饮罗,连奉数巨觥,罗已大醉就卧,费宫人乃命侍女出房,挑灯独坐,待夜阑人寂,静悄悄的走至榻前,听得鼾声如雷,便从怀中取出匕首,卷起翠袖,用尽平生气力,将匕首刺入罗某喉。罗某颈血直喷,三跃三仆,方才殒命,费宫人自语道:“我一女子,杀一贼帅,也算不徒死了。”遂把匕首向颈中一横,为大明死节。 李自成分宫嫔三十人,其中一个叫费珍娥甚美,被李自成封为妃子,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等亦各数人,几百次一等的宫女也被大顺军将领分去,宫中只剩下一些年老的宫女和太监,李自成攻入京城时,司礼掌印太监王德化率内监三百多人迎至城门外,被李自成令照旧掌印,其他监局掌印太监也都纷纷出降,因此最先出迎李自成的倒是这帮太监,因此这些太监也很受李自成重用。 接下来李自成就是处理旧朝留下来的数千文武大臣和着手准备登基大典,于是李自成下令明朝的勋戚文武各官,于二十一日投职名报到见朝,愿为官者量才擢用,不愿者听其回籍。如隐匿收容,则严惩不贷。 ... ... 第571章 注定是流寇 ?明朝的那帮文武大臣们,对李自成在陕西、山西拷掠缙绅的残酷,他们早有所闻,开始担心祸患临头,一个个惟恐潜藏不深不敢出头,当李自成进城下令勋戚文武各官投职名报到见朝,愿为官者量才擢用,绝大多数的文武大臣心动了,想改换门庭投靠大顺军谋富贵。 二十日,大学士魏藻德、陈演等大臣前往拜谒李自成,表达更换门庭之意,魏藻德对李自成说:“新进三载,叨任宰相,明主不听臣言,致有今日”。 这个崇祯十七年二月接替陈演为内阁首辅的魏藻德,他的话婉转地表示自己是新来的,与大顺军无冤无仇,明朝的灭亡是因为皇帝不听自己的话,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才能,希望李自成能够看中他的才能。 李自成不但没有因为魏藻德与前朝脱离关系接纳他,反而借题发挥训斥道:“你既然是新来的,肯定受到了皇上的恩宠,那就应该殉国,为什么还要偷生呢?” 魏藻德吓得跪在地上叩头说:“陛下如果赦免了我的罪,我一定会忠心报效你。” 李自成不予理睬,命士兵将其囚禁。魏藻德投入监所后,仍透过窗户大声呼喊:“如果用我,无论什么官都可以,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 魏藻德自认才高八斗口若悬河,李自成一定会爱惜他不世出的才能,自己就可以东山再起出将入相,可是李自成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更没想到自己主动投靠却被李自成投入监所,开始后悔之前没有为主尽忠报效,也不该把儿子魏忠诚从田承嗣的锦衣卫叫回来(大顺军刘宗敏向魏藻德捐款助饷,魏藻德在被夹棍夹断十指的威逼下交出白银数万两,可刘宗敏绝不相信内阁首辅仅有几万两白银,于是继续用刑,经过五天五夜的酷刑后,魏藻德因脑裂死于狱中,他的儿子魏忠诚随即被处死,刘宗敏听说魏藻德有一女,派人取来奸污后送入军营,听凭军士*致死);内阁大学士方贡岳、邱瑜以及前任首辅陈演同时被捕。 二十一日,上朝者的文武各官多达一千二百人,赴长安门投职名者争先恐后,大顺军聚其名帖而焚,当时承天门不开,诸官都坐在露天等候,至中午时分,太监王德化自内而出,身边跟着十几个随从,当他见到兵部尚书张缙彦时,便挖苦道:“老先生尚在此啊!明朝事都是你与魏阁老坏掉的。”张缙彦争辩几句,王德化便命人掌嘴,把张缙彦气得直掉眼泪。 文武各官至日暮才被放出饿了整整一天,他们一个个缩首低眉,呆若木偶,即使被兵卒百般侮虐,也不敢出声,受尽屈辱,大部分文武官员希望能被新朝所用,经过一天的羞辱和虐待后,负责录取的牛金星,挑选了第一批九十多人送往宋献策处听候派用,其余官员交到刘宗敏处进行追赃助饷。 大顺军初入城的前几天纪律还算严明,士兵犯抢劫及*罪的被钉死剐杀了数百人,刘宗敏把率三大营官兵投降的明朝国戚襄城伯李国桢,刑拷火燎,大板痛砸,折磨一夜,终于让这位李爷极痛而死,没收了李国祯一切财产,刘宗敏这还不算完,让几百士兵*了李国桢的老婆和宅子中所有的妇女,然后把李国桢老婆赤条条抱于马上,在大街上边走边喊:“都来瞧都来看,这就是襄城伯李国桢的夫人!”士兵们边呼边大笑,掐乳捅阴,“无辱甚于此者。” 李自成的“老营”见刘宗敏等诸营皆富,自己只得粗米马豆当粮食,这些老八队的将士们怨声载道,觉得”闯王”不够意思,于是私下相率出宫淫掠,遍入民间房舍抢财*,仅安福胡同一地,一夜间被*致死的妇女就有三百多人,随着时日的推移,大顺军军纪日益败坏。 李自成命人遍索皇宫,发现大内府库中只有黄金十七万,白银十三万,以及几箱珠宝,本来李自成要建国时大赏将士,可是金银却如此之少,这让李自成失望至极,在刘宗敏等人窜掇下,李自成下令“追赃”,大太监曹化淳最早向大顺军“献财”,他一出手就是五万两白银,很让李自成很高兴了一把。 三月二十七日,追赃助饷工作正式拉开帷幕,大顺军发布告示:在京官员,无论大顺政权用与不用,都要输纳,输纳的数量与职务成正比:内阁辅臣十万两,京官和锦衣卫从七万到三万,给事、御史、翰林等五万到一万,其余小官数千两,对于皇亲国戚,大顺军要对他们没收一切财产,直至人财两亡。 大批明朝官员被驱赶至刘宗敏处,刘宗敏正拥妓欢笑饮酒为乐,把官员们饿了一天多,转天才复被带至刘宗敏处听审,可是刘宗敏根本不审也不问,只让人传令:“以官第献银,一品必须献银累万,以下必须累千。痛快献银者,立刻放人;匿银不献者,大刑伺侯。” 于是刘宗敏所住的府里,早已准备好了五千副夹棍,这夹棍十分厉害,用力夹人无不骨碎,明朝官员的惨嚎之声响彻四方,连城里的富民也被加以拷掠,平民的薪米尽被大顺军抢掠,一时间使得北京城内饿尸遍地李自成闻报,也觉有些过份,趁集会时对刘宗敏等人讲:“你们为何不帮助孤王作个好皇帝?” 刘宗敏马上顶他一句:“皇帝之权归你,拷掠之威归我,你别说废话!” 不过刘宗的追赃非常好,崇祯皇帝的岳父嘉定伯周奎自称无钱,在刘宗敏的夹棍下,一下子就交出了五十万两银子及价值数十万的奇珍异宝,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之心,在重刑之下,交出白银十五万两及许多金银什器缎匹,不过宫里都传说他有白银三十万两,因此刘宗敏认为他仍有隐瞒,于是再夹直到被夹死,其余的勋戚,也都被一一过堂,敲尽榨干,有的甚至丢掉了性命,明朝的翰林、科臣这些清贫官员,他们家中油水实在拿不出,多被刑掠而死,有衣冠鲜亮者,被兵士捉去拷掠求银,包括魏藻德、陈演、李国祯的财物在内,刘宗敏竟然搜刮了七千多万两银子,这还不算珠宝布帛等财物。 经过数天拷掠共得银七千多万两,,李自成大喜让工人重新熔铸成巨大的中间有孔窍的方板状银板,以便于运运回西安去,李自成在京城榨银七千万,酷烈可想而知,京城士绅百姓对大顺军绝望,恨不得吃大顺军的肉喝大顺军的血,失去官僚和百姓支持的大顺军不败不亡才怪呢。 而刘宗敏更过分的是,私下把已经归降的辽东总兵吴三桂家抄了,抄吴三桂的家原因很简单,刘宗敏听说吴三桂的宠妾陈圆圆太美,而吴家吴襄、吴三桂两任总兵,应该有数不清的钱财,于是把吴襄、陈圆圆连财物抢往自己的住处,刘宗敏见陈圆圆美貌不可方物,当时就抱陈圆圆上床弄那事,至此刘宗敏就在陈圆圆一个人身上使力,刘宗敏怎么也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贪淫好色,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最后竟然导致了大顺军的覆灭。 田承嗣聚宝山救治董小宛,光靠给董小宛输送功力,董小宛只是精神好了些,病情并没有好转,于是田承嗣用了双修之法,意思是给董小宛结气丹,让董小宛自己有恢复功能,而董小宛在病中认为被人多次奸污,趁田承嗣去了卞玉京那里歇着,不愿再受辱的董小宛,用尽力气拿剪子刺喉,血顺着剪子涓涓流出,天明时,女亲兵给董小宛送来稀粥,发现血泊中的董小宛已经冰凉。 得知董小宛自杀身亡,田承嗣心里有些难过,自己立志猎艳秦淮八艳,心想都是些放得开的女人,没想到其中会有人自杀,不过董小宛死了,跟冒辟疆的恩爱缠绵就没有了,毕竟是自己睡过的女人,田承嗣命亲兵选一口上好的棺材,多放珠宝玉器绸缎,在聚宝山后山深埋了。 田承嗣来聚宝山军营是就董小宛命的,却让董小宛走向了死亡之途,田承嗣没有在聚宝山带下去的心情,因为不想再死一个秦淮名妓,吩咐温正对卞玉京严加看管,特别要女兵注意卞玉京的想法,然后带着亲兵返回金陵城。 田承嗣回到田府就被母亲叫了去,母亲身边有七姨肖氏和妹妹田秀娥,母亲说道:“儿啊,你父亲到了济宁,这件事你知道吧?” 田承嗣说了声:“孩儿前天知道的。” 母亲说道:“儿啊,你知不知道我们田家在临邑被劫了,田家带着的数百万财物被劫贻尽,这田家的钱财你得想法追回来。” 父亲田宏遇借着给女儿田妃奔丧,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南逃江南,船队行至沧州附近,得知大顺军刘芳亮部截断了运河,田宏遇弃水路改走陆路,在临邑附近遭到土匪抢劫,不光财物几乎被抢完,还死伤几十个家丁仆人,一路逃到济宁,靠济宁官府接济。 田承嗣已经传令红娘子、马贵、涂德海他们,全力查出抢劫田家财物的土匪,找到后务必把这股土匪消灭,并夺回田家的这一大笔财物,现在母亲问起这件事,田承嗣满口答应替父亲夺回财物,至于夺回财物后,能还多少财物给父亲,就凭当时田承嗣的心情了。 田承嗣答应了母亲的要求就想溜,母亲喊住田承嗣道:“小五,你给父亲送一笔银子去吧。” 田承嗣说道:“他们不是要到金陵来吗?哪里用得着送银子去?” 母亲说道:“你父亲要留在扬州,田家几百口人要吃要喝,你先想法解决一下吧,可不要丢了田家的脸面” 田承嗣心说田家在江南广有田产房舍,就连金陵都有买卖,哪里用得着自己给钱,可母亲这样护着父亲,田承嗣只好答应出血送十万两银子给父亲,母亲显得不太满意,表示把自己身边的几万金银珠宝夜送过去,田承嗣只好让母亲把私房钱留着,自己给父亲送二十万两银子去,母亲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田承嗣连忙逃回自己的院子,焦宛儿、安小慧、杨宛、田蓉、温茜都在等着,让田承嗣坐下后,焦宛儿说道:“夫君,今日史大哥来过,史大人已经赶往扬州,将率领在扬州集结的几千官军民军北上勤王。” 史可法让史德威找过田承嗣两次,第一次是希望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勤王,被田承嗣以没有得到勤王旨意拒绝,第二次是希望田承嗣派一支偏师北上勤王,田承嗣还是以没有皇上旨意拒绝,今天是史德威第三次来了,田承嗣说道:“他说什么?” 焦宛儿说道:“史大人让史大哥带话,他与韩公公上折子力保夫君,大人要夫君做好准备,等皇上的圣旨勤王的一到,就随时率领锦衣卫北上勤王。” 田承嗣觉得很无聊,用鼻子哼了两声没有说话,女人们都知道田承嗣对勤王没有兴趣,田蓉、温茜二女更是发出讥笑,皇上免了夫君的官职,谁愿意吃力不讨好的去勤王,更何况夫君的宏志大家都知道,都等着身披凤冠霞帔呢。 安小慧说道:“弟弟,父亲救下李敷萝,已经派人护送来江南了。” 田承嗣说道:“姐,岳父怎么还没有离开京城?” 安小慧说道:“父亲他想跟长公主一起来江南。” 因为长公主朱媺娖把四皇子朱慈照带回了京城,uu看书 w.uukanshu田承嗣密函安建清,希望他能够把朱慈照带离京城,因此安建清处理了田府财产,还要等候机会把朱慈照带走,自然不能很快来江南,田承嗣也只是表示对老丈人关心,剩下的就只有安建清自己见机行事了。 晚上安小慧回自己屋子里休息,焦宛儿、温茜碰上身子不方便也回屋了,只有杨宛、田蓉、二女陪田承嗣,田承嗣坐在床上,杨宛、田蓉靠在田承嗣两边,田承嗣搂着杨宛、田蓉二女的细腰抚摸。 杨宛说道:“相公,寇白门和郑妥娘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田承嗣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她俩愿意可以搬进府来就是。” 杨宛说道:“寇白门和郑妥娘可都想风风光光的进门。” 田承嗣说道:“现在国难当头,我哪里顾得了儿女私情嘛!” 杨宛说道:“相公,可是现在寇白门有麻烦了。” ... ... 第572章 大顺军兵败 ?田承嗣一惊问道:“湄湄出什么事了?” 杨宛说道:“相公,抚宁侯朱国弼向寇白门逼婚。” 原来抚宁侯朱国弼见田承嗣回到金陵,并没有把寇白门收房,以为田承嗣对寇白门只是玩玩,于是对寇白门又有了野心,重金买通寇白门的母亲、姑姑,要娶寇白门做妾室,寇白门的母亲、姑姑贪利,答应了抚宁侯朱国弼的要求,要把寇白门嫁到抚宁侯侯府去,寇白门早就移情田承嗣,怎么肯再跟抚宁侯朱国弼,于是两天三次派斗儿来田府求救,今日焦宛儿、安小慧、杨宛议定,这件事由杨宛负责给田承嗣说起。 田承嗣对朱国弼这个东林党很不满意,前段时间田府被围攻,南京五军都督府出动御林军拉偏架,其中就有朱国弼的影子,历史上清军下江南,朱国弼也是一个投降派,现在还想得到寇白门,田承嗣对朱国弼是忍无可忍,于是田承嗣觉得无需再忍了。 田承嗣对朱国弼动了杀机,说道:“宛姐,你告诉湄湄和妥娘,我今年之内迎她们二人入府,如果他们愿意从简的话,可以先入府里住着,以后再补办一个仪式就是。” 杨宛点头答应,于是田承嗣让杨宛、田蓉二女侍寝,半夜后杨宛、田蓉二女体力不支,田承嗣要来了何铁手替补,何铁手久旷之身,一见田承嗣就兴奋起来,活像一头发情的母虎,跟田承嗣缠斗在一起,这虽然让杨宛、田蓉二女有些难堪,可杨宛、田蓉内心希望有人来解围,不然被田承嗣折腾一整夜,没有几天是休想下床的。 天亮了田承嗣才跟何铁手休兵,可是何铁手还是跃跃欲试的,田承嗣心说温正弄来的春药把何铁手灌坏了,变成了一个喂不饱的淫妇,让女亲兵把何铁手带走,何铁手临走时对田承嗣还发出腻人媚声。 田承嗣让杨宛给红娘子写一封,让红娘子给济宁的父亲田宏遇送二十万两银子去,杨宛应声退了出去,田蓉说道:“少爷,北京田府的人,没有几个好人,给他们二十万两银子,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田承嗣暗道:要是父亲知道自己把田府给毁了,再给他二十万两银子都摆不平,不过父亲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他和两个哥哥不和,回老屋所在的扬州城去,不来金陵城大家互相添堵。 田承嗣说道:“蓉姐,妈的面子不得不给,你去陪妈吧,我要睡一会。” 田蓉答应后离开,田承嗣一整夜没有睡觉,正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这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时候,田承嗣才醒了过来,女亲兵告诉田承嗣,温将军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了。 田承嗣穿衣后去了书房,然后叫温正进得书房来,说道:“正儿,坐着说话。” 温正在田承嗣的对面坐下,问道:“姑父,叫侄儿有什么事?” 田承嗣说道:“正儿,手下训练得怎么样?” 温正说道:“姑父,按照你的要求,第二阶段的训练已经完成,从三月份开始完成第三阶段的训练,六月份结束训练时,六成以上的杀手能够过关。” 田承嗣说道:“恩,不错,不过杀手最重要的是必死的勇气,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温正说道:“姑父,下命令吧,侄儿保证完成任务。” 田承嗣说道:“这个任务就是刺杀抚宁侯朱国弼,要杀他难度并不大,关键是不能让人抓到我们锦衣卫的把柄。” 温正说道:“姑父,你放心,这活侄儿一定做得干净利索。”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嗯,你办事姑父放心。” 温正告辞离开了书房,紧接着田小四就进来了,“少爷,鄂硕的冷热病发作已经死了。” 鄂硕到江南水土不服,又被长期关在潮湿狭小的房间,得了潮热打摆子的病,并且一病就是一年多,一百多斤的大汉,到开年后只有九十多斤,田承嗣知道鄂硕活不长了,田承嗣不愿意用非常手段就一个鞑子,换董鄂氏的计划只好泡汤,说实话鄂硕能撑一年多而死,也算他身体非常强壮了。 田小四退出去之后,田承嗣在想,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七了,本来田承嗣对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可是随着在河南、湖广、宁武关的布局失败,云俊聪有违背命令助战太原府,田承嗣对朱家仕、朱三乐、云俊聪控制大同不看好,估计李自成应该已经进了大同、宣府吧,这样的话甲申之变会有条不紊的发生,自己应该加快锦衣卫的建设和在江南地区布局。 接下来的几天里,田承嗣焦宛儿、安小慧、杨宛一起商量,对锦衣卫重新进行整编,锦衣卫在江南地区、山东曹州地区、登莱地区有总兵力十五万,这次整编的只是江南地区的锦衣卫,江南地区锦衣卫共有八万多人,除三万水军(其中陆战队一万人)外,陆军五万五千多人,另有一万后勤官兵为崇明岛守备部队,他们保护岛上的兵工厂、码头的重要设施物资,有作为工人在兵工厂、码头等地做事。 江南地区锦衣卫具体整编方案如下:牛成熊、蒋尚武、蔡大山、田小军为一等营,每营官兵五千人,花铁干、狄云、温正、管得宽、吴飞、净明、楚昭南、温小四、乔拼、游正普、田小四、娄正刚、张玉为二等营,每营为三千人,一等营暂编三千人,另两千补入新兵,二等营暂编两千人,另一千人补入新兵,其余的一万多官兵编入中军、后军的伤兵营、辎重营、新兵营、妓营和收容营(包括焦宛儿、安小慧、方慧英、温茜所部和田承嗣的亲兵队),要补齐各营兵员缺额,锦衣卫还得大规模招兵,不过这个整编要到北京城失陷消息传来,田承嗣才会正式开始实施。 水军方面因为水笙要生育了,由云秀莲去做她的助手,覃衍火负责河里的船队,陆战队由田承嗣的亲兵队长宋胜雄出任,王虎臣负责海里的船队,田承嗣原来的亲兵副队长顾长功,出任海军陆战队队长。 至于山东曹州地区红娘子部、登莱地区马贵、涂德海由他们自己整编,刘孔和部田承嗣给予支持暂不整编,以免刘孔和产生误会,对归德府的陈永福、许定国、卜从善、白祁政各部,田承嗣采取的是顺其自然。 就是这几天温正绑架了抚宁侯朱国弼,然后把朱国弼剁成碎肉,让军中的烈马和着草料吃了,骨头也被敲碎抛入大江,这两天抚宁侯府的人四处寻找主子,这些人都急得要疯了,可朱国弼已经进了马肚子,怎么能找得到呢,虽然金陵城里很多人怀疑朱国弼失踪跟田承嗣有关,经历过田府门前大屠杀的金陵人,也只能在私下议论一番,没有人站出来指责是田承嗣所为。 再就是李敷萝已经到了曹州,因为担忧父亲家人终于病倒了;田家一行人也扶灵到了扬州城,据手下报告父亲还跟师傅见了面,而师傅史可法率领七八千人马滞留扬州,到现在也没有北上勤王,田承嗣对师傅史可法能力更加不看好。 刘宗敏睡了陈圆圆的事情被李自成知道了,毕竟陈圆圆的男人吴三桂已经答应归顺大顺军,李自成严厉的责备刘宗敏乱来,要刘宗敏把陈圆圆和吴三桂的父亲送回吴府,刘宗敏自然是不愿意,可架不住牛金星、宋献策、李岩等人劝说,刘宗敏不想犯众怒,于是耍了个滑头,把陈圆圆送到皇宫里去。 李自成见到陈圆圆后,被陈圆圆的美色迷住,把放陈圆圆回吴府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即就牵着陈圆圆登上龙床,两人在宽大的龙床上翻云覆雨,不太好色的李自成连来了三次,依然对陈圆圆兴趣高涨,于是就把陈圆圆留在皇宫里,再也不提送陈圆圆回吴府这件事了。 正是崇祯皇帝和大臣们相互推诿承担失地的责任,受封“平西伯”的吴三桂接到勤王的圣旨,从驻守的宁远到山海关,带着几十万百姓走了八天,十月十八日当吴三桂抵达山海关时,北京城已经是隆隆炮声了,吴三桂先头部队到达丰润时,北京城已经落入大顺军手里,崇祯皇帝也于前日自缢于煤山,吴三桂于是感到再去勤王已没有实际意义,马上率领队伍返回山海关。 在三月底,归顺李自成的唐通携带四万两白银前往山海关,并带来了吴三桂父亲吴襄写的招降信,面对李自成的招降,吴三桂故意问手下将领:“然非藉将士力不能以破敌,今将若之何?”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表态,吴三桂不得不再逼问道:“今闯王使至,其斩之乎,抑迎之乎?” 当诸将在他带着暗示和压力的迫问下终于回答:“今*生惟将军命”时,吴三桂终于说道:“报使于李自成,卷甲入朝”。 在将山海关交付李自成手下将领唐通后,吴三桂率领队伍前往北京途中,得知父亲吴襄被捕,起初是并不在意:说道:“此胁我降尔,何患!” 当得知爱妾陈圆圆被刘宗敏掠走后,终于咬牙切齿的道:“大丈夫不能保一女子,何面见人耶!”当下立刻反军攻克山海关,并复信吴襄,声称“父既不能为忠臣,儿亦安能为孝子乎?” 吴三桂自知自己的几万人马,不是大顺军的对手,于是向满清摄政王多尔衮请求援兵,信中写道“乞念亡国孤臣忠义之言,速选精兵,直入中胁、西胁,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于宫廷,示大义于中国,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惟财帛?将裂土以酬,不敢食言。” 得到吴三桂的书信,多尔衮认为是打败大顺军,完成了太祖努尔哈赤的夙志,占领中原的大好时机,四月初八日,顺治亲自召见多尔衮,命多尔衮率军伐明,特授给奉命大将军印,掌管军中一切赏罚大事,并要诸王、贝勒、贝子、公、大臣等听从指挥,同心协力以图进取,初九日,多尔衮统率多罗豫郡王多铎、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智顺王尚可喜、续顺公沈志祥等,以及八旗固山额真、梅勒章京等满洲、蒙古兵及汉军兵总计约十四万人,鸣炮起行讨伐明朝。 四月上旬,李自成听闻山海关吴三桂“造反”,他想让刘宗敏、李锦率军出征,但二将耽于京城内的淫乐享受摇头不应,李自成只得拖了几天,不得不决定“亲征”,这才让大顺军将士勉强答应出征,李自成下令在平则门处决了以大学士陈演为首的明朝大臣一百多人,并派兵把北京城内拷掠而来的银两整车整车运往“西京”。 四月十三日,李自成率领二十万大顺军发兵山海关,这二十万人马中,只有七、八万人算得上精兵,同行的还有吴三桂父亲吴襄以及崇祯皇帝两个儿子,这是李自成涌来对付吴三桂的杀手锏。 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到达山海关前,整整走了六天,这样缓慢的行军速度贻误了战机;李自成即派部将唐通带数百人前去招降吴三桂,行至距山海关二三十里处的一片石时,突然遭到吴三桂和当地豪绅地主武装的袭击,大顺军牺牲了百余名战士,李自成的招降吴三桂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李自成得到败军的报告大怒,uu看书 w.uukashu.om 率领大顺军到达山海关,随即对东罗、西罗、北翼等城发起猛攻,吴三桂督兵顽抗。大战自辰至午约六个时辰,守御东罗、北翼二城的吴军均濒临危殆难于支撑,当天晚上多尔衮率清军到达山海关,次日凌晨,吴三桂以炮轰击大顺军的包围圈,从隙道突围直驰清营,拜见多尔衮,剃发称臣。 狡猾而机敏的多尔衮不愿意与大顺军硬拼,于是命吴三桂打头阵,自己则蓄锐不发按兵不动,吴三桂倾精锐而出,大顺军英勇搏战,到了午后,大顺军将吴军紧紧包围起来,吴军东驰西突,苦战良久,已经不能支撑,正当双方精疲力竭时,作壁上观的清军从阵右冲出,由于清军猝然从阵中冲出,大顺军措手不及,忽然间狂风大作,大顺军将士睁不开眼,终于败下阵来。 李自成率骑兵数千急忙退至永平,各首领和散失的大顺军也乘夜回到了永平,二十四日,清军和吴三桂军追至永平,李自成的大顺军日夜战斗疲乏已极,根本无法再战,于是阻击了一阵之后,李自成就放弃了永平,于二十七日率军逃到了北京城。 ... ... 第573章 田承嗣整军 ?三月十九日,田承嗣接到了崇祯皇帝的圣旨,出任河南、山西、山东三省总督,立即出兵北上勤王,田承嗣看着这份圣旨,少了右副都御史兼督江南、北军务,尚方剑也没有了,怎么看起来也是个戴罪立功,不过田承嗣也趁机利用了一下圣旨。 三月二十一日,田承嗣在聚宝山誓师北上勤王动员会,并宣布了锦衣卫勤王整编计划:一等总兵有马贵、涂德海、牛成熊、红娘子、焦宛儿、水笙、安小慧、花铁干、狄云、覃衍火、齐医官、田思齐十二人,二等总兵有温正、管得宽、田小军、蒋尚武、蔡大山、田小军、杨宛、方慧英、云秀莲、温茜、楚昭南、王虎臣、娄正刚、吴飞、刘孔和、游正普十六人,副总兵有温小四、乔拼、田小四、张玉、净明、宋胜雄、王虎臣、顾长功、李化鲸、田宝云(田承嗣新任亲兵队长)等二十四人(李胜平挂副总兵衔,简姑娘、焦平、茅三也升参将);由蒋尚武、蔡大山为先锋,率领满编的一万锦衣卫官兵即日北上。 锦衣卫各营是杀猪宰羊犒劳官兵,第二日,蒋尚武、蔡大山开始率领一万锦衣卫官兵渡过大江,蒋尚武、蔡大山是锦衣卫骑兵部队,有战马牲口三万多头,大量的粮草物资,一天渡江下来,仅只有三成的兵马物资过江,出于安全考虑晚上没有渡江。 田承嗣的北上勤王搞得阵仗很大,可是金陵城的士绅百姓不捧场,除了几千看热闹的百姓,就只有南京司礼监太监韩赞周的义子李国辅、凤阳总督马士英的大公子马敬贤露了一个面,阮大铖让女儿来田府走了一趟,田承嗣对阮大铖的奸猾很不满,于是把不满发泄在阮丽珍身上,就在北屋的密室把阮丽珍奸了两次,而阮丽珍则带着满足离开了,田承嗣心说看在阮丽珍的面子上,就暂时不跟阮大铖这个老狐狸计较了。 二十三日,昨晚在女人们身上劳累过度,直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突然田承嗣感觉有人摇晃自己,于是睁开了迷糊的眼睛,朦胧中看见是杨宛在推自己,只听杨宛说道:“相公,快起来,长公主已经进府了。” 田承嗣“啊”了一声,心说朱媺娖来得好快啊,自己竟然没有接到密报,可是今天已经是三月二十三日,北京城早已经失守,崇祯皇帝也吊死了,你朱媺娖来得再快也没有用了,田承嗣连忙起得床来,在杨宛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赶到田府的北屋。 田承嗣飞快的进如北屋,就看见朱媺娖已经坐在屋里了,田承嗣心里不快,这朱媺娖太不讲规矩了,怎么能直入自己的议事厅呢,不过这也说明朱媺娖心急如焚,田承嗣想到这里心情平和的坐在了主位上。 朱媺娖说道:“承嗣,闯贼已经破了居庸关,北京城危在旦夕,你得赶快出兵北上勤王。”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微臣已经于前日誓师,昨日出兵北上勤王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锦衣卫渡江本公主知道,可你怎么还窝在府邸里呢?”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圣旨十九日才到,我三天之内能够出兵,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锦衣卫渡河的官兵不过万人,你的主力队伍并没有行动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三天能够派出一万官兵,也只有我田承嗣能行,要知道这之前皇上是不准备用我锦衣卫的,所以我也没有特别做勤王的准备。”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误会父皇了,父皇亲口说了,你北上勤王就有封侯之赏,还要给我们主持大婚呢!”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这出兵勤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几万锦衣卫北上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 朱媺娖柔声道:“承嗣,你需要几天才能全部出征?” 田承嗣估计四月初北京城失陷的消息准到,就是没有北京城的消息到,自己也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于是说道:“十天,十天我可以出动五万锦衣卫官兵。” 朱媺娖急道:“承嗣,能不能再快点,七天,不,五天怎么样?”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早知道你这样锤我,我就该说要半个月的时间了,你放心,现在吴三桂可能跟李自成已经干上了,北京城之围说不定已解,锦衣卫中军、后军十天内出征,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朱媺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十天时间并不长,她相信闯贼短时间是打不进北京城的,只要田承嗣的锦衣卫到了北京,一定会打败闯贼的兵马,现在朱媺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田承嗣根本没有想去就北京城,派蒋尚武、蔡大山北上,不过是去占领江北的地盘,田承嗣在等安建清把四皇子朱慈照送来,只要朱慈照一到金陵,田承嗣就准备扶朱慈照登基即位,这样大明南方半壁江山就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朱媺娖无奈去南京皇宫休息,田承嗣看起案牍上的塘报,正月张献忠率部向四川进发,已经攻克夔州,至万县屯兵休养,这一步应该是进攻重庆了,这样江西、湖南出现权力真空,锦衣卫得尽快插一脚进去。 大顺军刘芳亮所率左营,渡河后即沿黄河北岸向东连克河南怀庆府、卫辉府、彰德府、大名府、河间府、保定府,最后与李自成会师北京,只得大名府知府率领千余人马投了红娘子,各府官员不死即降,就连在真定府的巡抚徐标也没有幸免一死,田承嗣已经后悔当日放过刘芳亮了。 下午申时的时候,有崇明岛水笙送来的密函,经过三个月的监视,二十日出动水笙的亲兵营、狄云所部和顾长工的陆战队共计五千人,对被贼人潜伏或策反的八百多水军实行抓捕,格杀了一百多人,抓捕了六百多人,兵工厂方面也一起行动,杀死格杀了一百多人,抓捕了八百多人(兵工厂方面有四百人是家属),现在锦衣卫正在进一步深挖中。 这件事田承嗣是以两艘平底船逃逸引起的,三个月前,由混入锦衣卫水军的福建海盗的手下,海盗利用出海巡逻的机会,劫持锦衣卫战船南下,没想到事机不秘船上的锦衣卫誓死不愿意做海盗,两艘都发生了格斗,结果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各自控制了一艘船,海盗驾船逃走时撞上了暗礁沉没,锦衣卫官兵驾着一艘船返回崇明岛。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锦衣卫对崇明岛上的官兵和兵工厂工匠,进行了秘密的调查监视,发现官兵和工匠中充斥着朝廷、流贼、军阀和豪绅的密探,尤以福建总兵郑芝龙手下最多,郑芝龙是手下几乎控制了二十艘海船,并打入了兵工厂准核心位置,田承嗣把这次行动定在北京城失陷以后,为的是把行动的影响降到最低。 水笙之所以选择二十日动手,是因为郑芝龙的手下密谋这几日动手,劫持走锦衣卫的海船,并绑走兵工厂的技术人员和资料,水笙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得不下令锦衣卫提前行动,好在这个行动非常成功,把岛上暴露出来的敌人一网打尽。 田承嗣当即给水笙回信,深挖密探的同伙结束后,不能是不是冤枉的,原则上全部都处死,特殊情况没有好处死的,一律不得把人释放,等自己四五月份来陪姐姐生产时,再做最后的处置,务必要确保兵工厂的秘密不外泄。 二十七日,华山派弟子孙仲君求见,田承嗣得知是孙仲君大喜,立即把孙仲君迎到北屋叙话,孙仲君告诉田承嗣,安建清遭到袁承志的北七省联盟和大顺军刘芳亮部的拦截,安建清战败后自杀,所有的财物都被袁承志和大顺军洗劫一空。 田承嗣没想到孙仲君带来这个消息,当时就被惊呆了,老丈人被袁承志和大顺军逼死了,安小慧知道了可怎么得了,还有老丈人带着的四皇子朱慈照,没有了四皇子朱慈照,自己怎么挟天子以令天下呢! 田承嗣好一会才问道:“仲君,袁承志为什么要带着闯军杀害安指挥使呢?” 孙仲君说道:“田大人,说起来还是安大娘要找安指挥使了断,袁盟主同大顺军的刘掌旅,把安指挥使拦截在河间府边境,安大娘要取安指挥使的性命,袁盟主出手相助逼得安指挥使自杀,安指挥使的女人也自杀殉情,刘掌旅还把安指挥使的义女抢走了。” 田承嗣说道:“你是说赛貂蝉?” 孙仲君点了点头,田承嗣问道:“仲君,温青青在不在袁承志身边?” 孙仲君说道:“在,她还想杀赛貂蝉,被刘掌旅阻止了。” 田承嗣心说温青青真是心狠手毒啊,她要杀赛貂蝉难道也是报复我吗?说道:“仲君,你看没有看到安指挥使身边,有一个长得粉嘟嘟的小男孩?” 孙仲君想了想说道:“没注意,不过所有的人都被大顺军押走了,如果有应该在被押走的那群人里面。” 田承嗣脑壳晕乎乎,于是拍打了几下脑壳问道:“仲君,你怎么遇到袁承志他们的?” 孙仲君说道:“我是跟梅师兄一起碰上袁盟主的,怎么你是不是怀疑我?” 田承嗣说道:“哪里的话,你来给我报信,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孙仲君说道:“我是承你当日的情,才来向你报告这个消息的,好了,现在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我也该离开了。” 田承嗣连忙说道:“仲君,你就留在我府里吧!” 孙仲君说道:“我留在你府里干什么?” 田承嗣说道:“仲君,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孙仲君故作困惑的摇摇头,田承嗣握住孙仲君的手说道:“仲君,我喜欢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孙仲君把头一低说道:“不好,师父师娘那里没法交代。” 田承嗣说道:“仲君,我找你师祖做主好不好?” 孙仲君红着脸说道:“你女人那么多,过几天就会把我忘了。” 田承嗣说道:“仲君,我是喜新不厌旧的,相信我,你一定会幸福的。” 孙仲君还是直摇头,田承嗣说道:“仲君,你在府里先住下来,看我是不是你心中那个可以依靠的人,然后在做决定好不好?” 孙仲君低着头耍衣带,田承嗣知道孙仲君肯了,于是叫来田蓉陪着孙仲君,田承嗣告诉田蓉,要尽最大努力留住孙仲君,田蓉听了心里酸酸的,可是夫君就是自己的天,田蓉会无条件的服从,并尽全力的完成任务。 下午朱媺娖来见田承嗣,询问锦衣卫的出兵情况,田承嗣问了一句:“嬍娖,你怎么没有把四皇子带来金陵;呢?” 朱媺娖说道:“父皇不同意四弟出京,你外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先叹了一口气,朱媺娖一惊问道:“承嗣,你不要吓本公主,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情况?”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不要着急,只是有些风传,作不了数的。” 朱媺娖发急道:“承嗣,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快告诉我啊!” 田承嗣说道:“昨天有不可靠的消息,北京城已经失陷了。” 朱媺娖“啊”了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田承嗣连忙扑上去保住朱媺娖,把朱媺娖扶在椅子上坐好,然后在朱媺娖耳边喊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在田承嗣的叫喊下,朱媺娖悠悠转醒,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只是说北京城可能被闯贼攻陷了,只是可能而已。uu看书 kanhu” 朱媺娖泪水哗哗的流,两眼朝着屋顶发呆,田承嗣只好就这样扶着朱媺娖,过了好一会朱媺娖才说道:“看来北京城是真的失陷了。” 田承嗣说道:“嬍娖,这事还没有得到证实,你先放开心好吗!” 朱媺娖流着泪,用手锤着田承嗣的胸口,说道:“都是你,都是你按兵不动,呜呜呜。。。” 田承嗣说道:“嬍娖,如果你父皇早来一道圣旨,我会还呆在金陵城吗?” 朱媺娖说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左良玉敢打,东林党敢杀,你还需要圣旨才敢进京吗?” 田承嗣叹口气道:“嬍娖,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皇上啊,可真要跟皇上对着干,我还真没有这个胆啊!” 朱媺娖止住哭声说道:“哼,谅你也不敢。” ... ... 第574章 争夺皇帝位 ?山海关一片石一战,大顺军损失数万人,大将刘宗敏也负了伤,李自成下令大顺军急速撤退,由于对吴三桂的勾引清兵叛变欺诈极为痛恨,行至永平府范家店时,李自成决定将吴襄处斩,四月二十七日,李自成从德胜门入东华门,又杀吴三桂家属三十四口,唯独舍不得杀藏在宫里的陈圆圆。 大顺军败回北京以后,李自成考虑过据守北京城,可大顺军将领们都想回陕西去,丞相牛金星和原明廷一些官吏急着劝进,大将刘宗敏也说:“若不正大位,即求还关中,不可得也”。李自成决定从速登基。 二十九日上午,李自成在武英殿内即皇帝位,接受群臣的朝贺,定国号大顺,建元永昌,追尊七代祖妣为帝后,立妻高氏为皇后,但这个匆忙的即位典礼结束后,李自成立即率部西撤,李自成暂留几千大顺军守城,离京前“分付阖城人民俱各出城避难”,同时下令放火焚毁大明宫殿和各门城楼,大顺军撤退时“城中扶老携幼西奔者络绎不绝”,明朝降官如龚鼎孳、涂必泓等人也自动随大顺军西行。 多尔衮令关内兵民尽行剃发,吴三桂首先遵令,自请作前驱,率二万兵马,星夜前进直抵北京城下,却见城上掷下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接连又掷下三十多颗首级,亲兵把人头一一拾给吴三桂看,拾起一瞧,正是他父母妻子的首级,吴三桂不禁捶胸大哭,后来想到不见陈圆圆首级,故此稍稍安心。 恰好清兵亦赶到北京城下,多尔衮安抚了一下吴三桂丧父亡母之痛后,与吴三桂商议了一夜,翌日黎明,多尔衮命令多铎、阿济格和吴三桂等带领精兵火速追击西逃的大顺军,目的是进一步重创大顺军,尽量截留被大顺军运走的金银财物。 五月初八日清军在庆都城东追上大顺军,大顺军被清军击败,接着清军又在真定再次获胜,大顺军抛弃甲仗无数,拥积道旁,清军、吴三桂军搬不胜搬,移不胜移,着实发了一回大财,吴三桂也在乱军之中得到了陈圆圆,这两人终于破镜重圆,而大顺军在畿辅已无法立足,经井陉退入山西,留下大将马重禧这一支精兵扼守固关,追击的清军于五月十二日返回北京。 五月二日,北京城里的官绅士民并不清楚吴三桂已经投降清朝,纷纷传说吴军杀败大顺军,夺回明太子朱慈烺,即将送回北京即位因此准备了皇帝的卤簿法驾出城迎接,原明官吏立崇祯牌位于午门哭临,并忙备车驾仪仗出朝阳门迎接太子,不久有数万骑兵到来,臣民仰视,却是清摄政王多尔衮,正在惊愕间,清兵已大队入城,次日,故明官吏们决定改换门庭,上表劝进多尔衮为帝,劝进表虽然没有被多尔衮接受,但多尔衮看到明官吏肯忠顺清朝,于是着意笼络和留用明朝大小官僚。 他按帝礼为崇祯发丧,谥崇祯为怀安端皇帝;地方官吏归顺者晋级,抗拒者予以严惩;明宗室来归者,不夺王爵,继续享有特权;安抚百姓,废除明末三饷加派;凡投诚官吏军民皆著剃发;(是为剃发令,这自然引起了汉族人民的强烈反对,二十四日,多尔衮鉴于清统治尚未稳固,宣布收回成命,允许汉人照旧束发)继续镇压大顺军,派新封都平西王吴三桂、英亲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率兵兼程追剿李自成、张献忠,这就使刚入关的清统治者很快取得了京畿一带官僚士绅的支持,清军在京畿直隶站稳了脚跟。 大顺军在山海关战败的消息传开以后,原大顺军控制区内的明朝官绅,认为举事的时机已到,纷纷纠集兵力发动起义,推翻当地的大顺政权,这些发动起义的官绅绝大部分是以明朝为正统的,他们旗帜大抵是“擒贼复明”。 四月二十七日,山东德州乡绅明朝御史卢世?、赵继鼎、主事程先贞、大学士谢升之弟生员谢陛发动起事,推举逃难到该地的明宗室庆藩奉国中尉、香河知县朱帅?为盟主,假称济王号召远近,山东和北直隶的许多地方官绅群起响应,不到一个月就占领了山东省德州、济南府、东昌府、青州府、临清州、武定州、高唐州、北直隶的河间府、大名府等州县。 大顺军撤入山西以后,清军停止了追击。返回北京休息整顿,所占地方不过是京师附近一带,李自成却同刘宗敏等高级文官武将率领主力继续西撤,于六月初渡过黄河返回西安,尽管他在固关留下了大将马重禧,在大同、阳和留下了制将军张天琳,在晋东南长治留下了大将刘忠,路过太原时留下姜瑄、姜有光守御,在晋西北保德留下了降将唐通,晋南临汾又有绵侯袁宗第统兵八万人屯于挂甲庄。 田承嗣是四月初四日得到北京城失陷的正式消息,于是派人通知了朱媺娖,只是没有告诉她父皇已经在煤山吊死了,本来北京城回的来探子,也没有得到崇祯皇帝死了的消息,所以算不上是对朱媺娖的欺骗。 四月初八日,田承嗣才得到崇祯皇帝已死的消息,由于朱媺娖起病倒了,田承嗣没敢这个消息告诉她,不过北京城被大顺军攻陷,锦衣卫也就不用急着北上勤王了,现在最重要是怎么才能够掌控江南半壁江山。 四月初十日,曹州红娘子传来消息:抢劫田府财物的土匪,就是刘泽清的拜弟齐威,在巨鹿被曹州锦衣卫围剿,歼灭和杀俘一千二百多人,齐威兵败不能脱身,最后只得自杀身死,锦衣卫一共取回来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还有三百多万两银子的财物被藏匿,或被别的土匪分走了,初三日,在巨鹿北面的韩家寨附近,遭遇大顺军刘芳亮部数万兵马,曹州锦衣卫放弃继续北上,全军向南退回了曹州府。 随着曹州锦衣卫的南撤,搜索四皇子朱慈照和袁承志的计划落空,田承嗣暗叹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一直打四皇子朱慈照的主意,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田承嗣把目光盯在了朱媺娖身上,崇祯皇帝的三个儿子都不在的时候,让朱媺娖以公主身份监国,应该跟一个可行的办法吧! 而金陵城得到大顺军的攻克北京消息,是四月初八日,淮安巡抚路振飞根据塘报,向当地官绅宣布了京师失守的重大变故,并于初九日把这个塘报传到金陵城,这个消息在金陵百姓中震动很大,南京六部等高级官员,.当大顺军向北京进军时,部分官员知道京师难保,已经作了从海路迎接太子朱慈烺来南京监国的准备。 南京(金陵城)六部等高级官员虽然得到了北京陷落的消息,却由于对崇祯皇帝和他三个儿子的下落不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严密封锁消息,金陵城在明朝初年是帝国的首都,永乐年间迁都北京以后,南京作为留都一直保留了六部、都察院等一整套与北京相对应的中央机构.这种两京制度的特点是:皇帝和内阁大学士等决策人物都在北京,北京的六部等衙门是名副其实的中央权力机构,南京各衙门多为虚衔,公务清闲任职官员被称为“吏隐”,但地位一般不低于北京相对应的衙门官员,在留都握有实权的是南京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南京守备太监和提督南京军务勋臣。 四月十七日,从北京逃出来的原大学士魏炤乘证实,北京朝廷已全部覆亡,作为留都的南京很自然地成了明朝的政治中心,这让当政和在籍的大臣如雷轰顶,顿时乱成一团,对于他们来说当务之急是立君,而崇祯皇帝的三个儿子,有两个被大顺军俘获,只有四皇子朱慈照下落不明,这样朱慈照就是大明皇帝最够资格的继承人。 就在所有的人把目光放在朱慈照的身上,期待着朱慈照出现在江南时,四月十九日,淮安巡抚路振飞有传来消息:据跟随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南下的锦衣卫证实,随安指挥使南下的四皇子朱慈照被大顺军俘虏;这样崇祯皇帝三个皇子都未能逃出北京,在没有直系皇位继承人的情况下,南京及其附近地方的大臣、勋贵、太监、将帅们,对拥立哪一位藩王的问题上展开了一场勾心斗角的斗争。 .以血统亲近而言,崇祯皇帝的祖父神宗朱翊钧的子、孙还有福王朱由崧、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神宗兄弟的儿子则有潞王朱常淓,按照封建伦序观念,自然应该首先考虑福王、桂王、惠王,而在福、桂、惠三王中朱由崧又处于优先地位,淮安巡抚路振飞更是遗书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谓伦序当在福王宜早定社稷主。 田承嗣也坐不住了,为了让朱媺娖监国,先后给老师史可法、南京司礼监兼守备太监韩赞周、凤阳总督马士英、兵部侍郎吕大器、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等通气,除了司礼监兼守备太监韩赞周、凤阳总督马士英回信敷衍田承嗣,其他的人理都不理他,史可法更是严词斥责田承嗣贪恋权力,并说大明决不允许出现女人主政的局面。 朱媺娖也病得很重,而且对监国一事并不很积极,田承嗣在朝廷里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连阮大铖都躲着不愿意见面,这次田承嗣要面对不仅仅是东林党,而是整江南的官僚士绅,谁叫田承嗣要逆天而行呢! 江南士绅中有部分东林党人,因为朱由崧的祖母是备受神宗宠爱的郑贵妃,从万历到天启朝廷上围绕着储君问题展开的“妖书”、“梃击”、“移宫”等斗争,使得神宗和郑贵妃希望立福王朱常洵(即朱由崧的父亲)为太子的图谋才化为泡影,他们担心一旦朱由崧登上帝位重翻旧,自己在政治上将会失势,强烈反对由福藩继统。 在籍礼部侍郎钱谦益被视为东林党魁他两次从原籍常熟赶往南京以“立贤”为名到处游说,提议迎立潞王朱常淓,支持钱谦益的有南京兵部侍郎吕大器、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等人,具有举足轻重的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也倾向于东林党的人物,他内心里对拥立福王有所顾忌,但又认为应该按伦序迎立神宗的子孙。 关键时候福王府旧人,凤阳监军太监卢九德,说服凤阳总督马士英和高杰、刘良佐、黄得功、邱磊四总兵支持,马士英立即以凤阳总督和四镇的名义,正式致书田承嗣和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宣布拥立福王朱由崧。 当南京各大臣被韩赞周邀请到家中传阅马士英的书信时,虽然不少人感到震惊,但是他们既无兵权,立桂、立潞的方案又已胎死腹中,这些人又不愿意借助田承嗣的力量,只好违心地表示同意,拥立潞王朱常淓的主要策划人物钱谦益也态度软化,东林党魁的态度如此,uu看书wwukanshu 其他原先追随拥潞的人也可想而知了,福王继统已成定局。 马士英给田承嗣许了封侯和继续总督河南、山西、山东三省,要田承嗣息了长公主朱媺娖监国的念头,韩赞周受卢九德所托,说只要田承嗣愿意拥立福王朱由菘,福王登基后给田承嗣封万户侯加武官一品。 田承嗣是嗤之以鼻,也没给马士英、韩赞周回信,而是给在凤阳府附近的蒋尚武、蔡大山密令,要蒋尚武、蔡大山在凤阳府搞出点动静来,四月二十七日,蒋尚武、蔡大山对一旁监视锦衣卫的凤阳官军发起了攻击,一举打垮了锦衣卫当面之敌,监视锦衣卫的山东邱磊部伤亡三千多人,被俘虏四千多人,而邱磊被锦衣卫火铳打倒,被马群踩成了肉泥。 锦衣卫和凤阳驻军发生冲突,震惊了整个江南,使得江南的官僚士绅百姓,不得不正视田承嗣的存在,忽视田承嗣的锦衣卫,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田承嗣把这次行动,说成是锦衣卫和凤阳驻军长期摩擦造成的恶果,惊呆了的南京官员们,第一次没有使出文人的大吵大闹,而是一起抱团商量怎么对付田承嗣。 ... ... 第575章 朱由菘监国 ?史可法、韩赞周、路振飞、钱谦益、马士英、吕大器、高弘图、张慎言、姜曰广知道来武的,不是田承嗣的对手,于是就跟田承嗣来文的,各位大臣轮番进宫说服长公主朱媺娖,要朱媺娖支持藩王朱由菘继大位,朱媺娖虽然重病在身,可这这件事情上不糊涂,明确表示自己可以不做监国,但自己的三个弟弟还在人世,他们才是大明皇位的继承人,因此绝不会支持福王朱由菘继承皇位的。m.乐文移动网 不过这群大臣可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提出由藩王朱由菘监国,一年内太子、定王、永王南来,既可继承皇帝位,如果一年内太子、定王、永王不能来江南,大明不可以一直没有皇帝,就由藩王朱由菘即位,为大行皇帝报仇雪恨。 朱媺娖不光面对史可法、韩赞周等大臣说项,又被魏国公徐允爵、驸马齐赞元、忻城伯赵之龙等勋臣游说,被逼无奈的朱媺娖表示:在三年以内,自己三个弟弟不能来南京,不论三个弟弟是否身世,福王都可以继承皇位,不过这三年得老老实实做监国。 史可法、韩赞周等大臣答应了朱媺娖的条件,可是福王朱由菘不答应了,他要做就要做皇帝,做监国有什么意思,而且还是一做就做三年,凤阳监军太监卢九德跟朱由菘一阵耳语,朱由菘由怒转喜,答应了朱媺娖提出的条件,就任大明王朝的监国。 四月二十九日,福王朱由崧在史可法陪同下,乘舟抵达南京城外燕子矶,南京官绅均往朝见,这一切一直都是瞒着田承嗣的,当田承嗣得知是朱媺娖答应由福王监国后,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五月初一日,朱由崧登岸,先拜谒孝陵然后从朝阳门进城,驻于内守备府,当日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至田府拜见,田承嗣开中门迎接,跟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见礼后,延至田府大厅里奉茶。 史可法清了清嗓子说道:“承嗣,皇帝大行,三个皇子也下落不明,闯贼叛逆异常猖獗,大明处于危急存亡之秋,福王才德兼备众望所归,被天下臣民公推为监国,承嗣是大明的擎天柱,还要得到你的大力支持,中兴我大明江山。” 田承嗣听了不置可否,韩赞周说道:“田大人,长公主自己都不愿意做监国,你何必这样执着嘛,福王出任监国也是为了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俗话说人走茶凉,可是皇上尸骨未寒,你们这些忠臣就另攀高枝了。” 史可法、韩赞周听了脸现尴尬,卢九德忍不住说道:“田大人,福王也是神宗的孙子,即皇帝位名正言顺,崇祯对大人极为苛刻,福王一定会倍加重用大人的。” 田承嗣听了对卢九德面含说道:“卢公公,你好手段啊,可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的小主人送到了最危险的境地。” 卢九德心里猛跳,心说田承嗣怕是什么都知道了,可他听不太懂田承嗣的话,问道:“田大人,咱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卢公公,李自成和清军没有一个善茬,你这不是要你小主人的命吗?” 卢九德脸色急变说道:“闯贼李自成该千刀万剐,清军可是平西伯吴三桂请来灭贼的友军啊!” 田承嗣嘿嘿发笑,韩赞周说道:“田大人,不论是闯贼还是建虏,有你的锦衣卫在,何愁灭不了闯贼和建虏,这也是我们来见你的原因。” 史可法说道:“承嗣,福王请你出任兵马大元帅之职,领河南、陕西、山东三省开府山东,联合平西伯和清军,剿灭闯贼李自成在直隶的残部,使得大明还都北京城。” 田承嗣一听就乐了,这些人还想自己跟李自成和清军互相残杀,妈的,真是想得出来,老子在一边袖手旁观,看你们这些家伙支撑了多久,于是说道:“我是皇上任命的河南、陕西、山东三省总督,现在皇上是不在了,我只听命于太子、定王、永王,什么福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史可法说道:“承嗣,长公主也答应福王监国了,我们应该精诚团结共赴国难才是。” 田承嗣说道:“史大人,我不会像嬍娖那么好欺骗的。” 史可法脸色通红说道:“你是不认我这个老师了?” 田承嗣说道:“我忠于皇上。” 史可法说道:“福王是监国,他只是替太子、定王、永王看守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史大人,你信吗?韩公公、卢公公,那么信不信?” 史可法喝道:“田承嗣,你放肆。” 韩赞周说道:“史公,有事好商量!” 卢九德说道:“田大人,咱们有不同想法,可以慢慢商量嘛!” 田承嗣跟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谈得不满意,但是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从田承嗣这里探得,田承嗣虽然不愿意接受福王管辖,但也没有明确反对福王监国,史可法、韩赞周、卢九德他们还是达到了一定的目的。 五月初三日,朱由崧在南京就任监国用黄金铸造监国宝颁谕天下说:。。。。。。孤避乱江淮惊闻凶讣,既痛社稷之墟,益激父母之仇,矢不俱生,志图必报,然度德量力,徘徊未堪,乃兹臣庶,敬尔来迎,谓倡义不可无主,神器不可久虚,因序谬推,连章劝进,固辞未获,勉循舆情,于崇祯十七年五月初三日暂受监国之号,朝见臣民于南都,孤夙夜竞竞,惟思迅扫妖氛,廓清大难,德凉任重,如坠谷渊,同仇是助,犹赖尔臣民,其与天下更始,可大赦天下。 朱由崧就任监国之后,依照廷臣会推,任命原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为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入阁办事;马士英加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衔,仍任凤阳总督;又以原詹事府詹事姜曰广为礼部左侍郎,与原礼部尚书王铎,二人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事,以张慎言为吏部尚书,召刘宗周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其他衙门官员也先后作了安排。 五月初九日,马士英从凤阳赶到南京,次日,朱由崧召见史可法、高弘图、姜曰广、马士英四人,让他们迅速议定用人、守江、设兵、理饷的事宜,十一日,史可法上本设立四镇外和督师的问题,史可法说:“有四镇,不可无督师应驻扬州,适中调遣。" 于是朱由菘决定封田承嗣为东平侯,出镇山东、北直隶地区;高杰为兴平伯,镇守徐州、泗州地区;刘良佐封广昌伯,镇守凤阳、寿州地区;靖南伯黄得功加封侯爵,镇守滁州、和州一带;史可法以督师镇守淮安、扬州地区;田承嗣对福王朱由菘封的东平侯嗤之以鼻,根本不理会朱由菘的旨意,五月十七日,黄得功又进封为靖南侯、守武昌的左良玉虽然没有参加拥立,但他兵多将广也被朱由菘进封为宁南侯。 五月,山东、北直隶等地的大顺地方政权被明朝官绅颠覆,清军占领了北京附近地区,由于强制推行剃头等政策,京师附近的居民惶惧不宁,许多地方揭竿而起反对,清军统治.三河县、昌平州、良乡、宛平、大兴、霸州、东安、武清、漷县、天津等地,都被官绅百姓攻占了。 五月二十五日,清廷派明降臣方大猷为监军副使招抚山东,六月初四日,又派明降臣王鳌永以户、工二部侍郎名义招抚山东、河南,六月初十日多尔衮派固山额真觉罗巴哈纳、石廷柱统兵收取山东,十四日,派固山额真叶臣领兵收取山西,.觉罗巴哈纳、石廷柱发出檄文说:“奉摄政王令旨各调兵马前往山东等处.所过地方官民出郭迎接违者以抗师治罪.”,又以平西王吴三桂名义大张文告,“摄政王简选虎贲数十万南下牌仰山东等处速速投降”。 六月二十一日,巴哈纳等带领的清军进抵德州,朱帅?不愿归附清朝,被镶红旗固山额真石廷柱所袭,由于“济王”部下都是些乌合之众,数万人马溃不成军,德州知州张有芳惟恐贻祸地方,游说朱帅?等归顺清军,朱帅?被迫解散部众,拜表归顺清军,畿南、山东大批州县就这样落到清军手里。 觉罗巴哈纳、石廷柱收复霸州、沧州、德州、临清之后,锦衣卫控制的曹州就暴露在清军面前,由于觉罗巴哈纳、石廷柱兵力有限,而主要目标还是大顺军,就没有再继续南下,七月初三日,下令将觉罗巴哈纳、石廷柱部调往山西,会同叶臣部合攻太原等地的大顺军。 觉罗巴哈纳、石廷柱两部清军调走后,王鳌永、方大猷临时拼凑了一些散兵游勇,不仅战斗力单薄,数额也只有几千人,而泰安王朱由?率领明德藩各郡王宗室具表归降,山东掌印都司苏邦政、济南府推官钟性朴等文武官员、乡绅也纷纷投顺,随后明朝署东昌道事工部主事于连跃以东昌府、临清州归附,青州府通判李懋学、推官彭钦以青州府城归附。 五月初十二日,潜伏在大同附近的大明副将云俊聪发动起义,约大同城军民内应,杀大顺军张天琳及中军张黑脸,云俊聪恢复大同地区后,打起反顺复明的旗帜,这时李自成正在太原休整,因为大顺军要急着撤回陕西去,并没有对大同镇发生变故采取任何措施。 降清的大明勋臣吴惟华,负责在山西替清朝招安地方,六月,吴惟华离京赴山西,代州、繁峙、崞县、五台的明朝文官武将先后招降了清朝,清军叶臣、石廷柱、巴哈纳、马国柱部,还攻克先后静乐、定襄等州县,从而使清朝控制区扩大到太原以北,吴惟华虽然知道大同城守将云俊聪是锦衣卫出身,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去招降云俊聪。 五月十八日,崇明岛有消息报来:五月十五日,水夫人产下一男婴,重达七斤二两,母子平安;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自己终于有儿子了,因为南京朝廷纷乱,自己不敢轻易离开,水笙生产时自己不在她身边,这让田承嗣很是内疚,只有等事态平稳一些了,再去看水笙母子俩。 下午的时候,田小四入内来报告:“少爷,有一个姓邢的明军年轻军官到了温府,说是要见温清。” 田小四说的温府,就是田府附近的一处小院,被田承嗣冠名为温府,就是专门应对邢姐姐(高杰的女人)的,已经快两年了也没有用上,田承嗣已经把这茬事忘了,现在田小四提起这事,邢姐姐爱穿男装,田承嗣意识到是邢姐姐到了。 田承嗣问道:“小四,带我去见他。” 田承嗣和田小四从地道去了另一处院子,然后出了院子朝不远处的温府走去,温府门前并没有人,田小四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的一个老军迎着,田承嗣向老军说道:“祁伯,客人还在里面吗?” 祁伯,锦衣卫伤残老兵,一只脚接了假肢,年纪其实不到五十岁,因为无家可归,被田承嗣留在金陵城厚养,还给祁伯讨了一个三十岁的寡妇,祁伯和寡妇就以温府家人神话,终于在一年多之后,等到了田大人要等的那个人。 祁伯说道:“大人,在客厅里等着呢!” 田承嗣说道:“祁伯,我现在是温家少爷。” 祁伯连忙说道:“大人,我知道了。” 田承嗣向院子里走去,田小四和祁伯则站在了院门处,田承嗣进得客厅,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那年轻英俊的军官站了起来喊道:“清弟弟。” 田承嗣认出了女扮男装的邢姐姐,uu看书 .ukanh也喊道:“啊,果然是姐姐你呀!” 门边祁伯的女人隐去了,田承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邢姐姐面前一把抱住,顿觉眼前这个穿军装的邢姐姐更好看,邢氏说道:“姐姐来看你,你现在过得可好。” 田承嗣一身文生便服,说道:“大人,已经跟我升参将了。” 邢氏笑道:“弟弟,你官升得很快嘛!” 田承嗣说道:“姐,姐夫已经是兴平伯,这可是开镇一方的诸侯。” 邢氏说道:“我们姐弟见面提他干什么!” 田承嗣不再说话,捧着邢姐姐的脸就吻了下去,邢氏也是非常的饥渴,跟田承嗣一阵狂吻,过了好一阵两人才分开,田承嗣盯着邢姐姐看了一会,邢氏装着正经,最后还是憋不住,发出了咯咯娇笑,田承嗣猛的伸出双手,把邢氏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 ... 第576章 离开南京城 ?到天黑下来的时候,田承嗣和邢氏已经是梅开三度了,邢氏起身整理衣衫,田承嗣说道:“姐姐,你不在这里过夜吗?” 邢氏说道:“弟弟,姐姐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样缠人,那死鬼还在五军都督府住着,姐今晚怎么也得回去。” 田承嗣说道:“那姐姐明天还来吗?” 邢氏说道:“姐明天跟死鬼回徐州,以后有机会再来会弟弟。” 田承嗣说道:“那好吧,弟弟等姐姐早点来哟!” 邢氏说道:“弟弟,姐也想你想得发疯,不如你跟姐去徐州吧。” 田承嗣说道:“姐,弟弟在田大人手下做得好好的,再说弟弟很怕姐夫的。” 邢氏说道:“弟弟,田大人不受监国福王的待见,你留在他身边没有多大的出息,到了徐州有姐保护你,你姐夫不敢动你一根汗毛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容小弟考虑一下。” 邢氏说道:“弟弟,监国福王就登基坐龙庭了,你早点到徐州来,姐让你姐夫给你报个名在拥立的奏折上,一个副将是跑不掉的。” 田承嗣心说这福王跟南京的官员们够急,这才几天的时间啊,监国的位置还没有雅坐热,有准备折腾皇帝的位子,自己对这帮人的道德底线还是高看了,既然福王要称帝的话,那一定会针对自己和锦衣卫,自己可得早作打算才是。 田承嗣说道:“姐,田大人待我不薄,你给小弟一点时间好吗?” 邢氏媚笑道:“弟弟,姐就是喜欢你有情有义,而且还体贴痛人。” 这时邢氏已经穿戴军服甲胄,跟田承嗣深深的拥抱后,由田承嗣送至院子大门处,邢氏闪身出了院子,这时田小四和祁伯才从偏屋走出来,田承嗣对祁伯是问寒问暖,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田承嗣这才和田小四出了院子大门。 田承嗣进到自己的大院时,对田小四说了句:“小四,祁伯那里供应要加倍,注意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田小四答应了一声。 没几天南京城里各种传言满天飞,什么锦衣卫勇于内斗怯于外战,赖在金陵城不肯离开,东平侯居于金陵城里,是欲行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到六月初,南京群臣弹劾田承嗣的奏折如雪片递到监国朱由菘手里,而南京街面也出现大批士绅学子,鼓动百姓驱逐田承嗣离开南京城。 阮大铖受马士英所托来见田承嗣,田承嗣说道:“阮大哥,你真是稀客,难得见你来一趟田府。” 阮大铖说道:“田侯爷,我不来见你,是想让你跟丽珍多聊聊,年轻人嘛,很说得来的。” 田承嗣心说这阮大铖怎么也是自己便宜老丈人,自己跟阮丽珍的事情他是乎也清楚,兴许就是阮大铖这老杂毛叫阮姐姐这么做的,田承嗣说道:“阮大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就直说吧。” 阮大铖说道:“田侯爷,我们不是外人,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我是受马瑶草所托,想请田侯爷就藩,以平息天下人对你的积怨。” 田承嗣说道:“阮大哥,应该是东林党的宿仇吧。” 阮大铖苦笑道:“我也心有戚戚焉!” 田承嗣这十几天已经想好,这江南地区不大破大立,是不会有自己立足之地的,田承嗣已经要放弃南京城了,不过不想这样便宜朱由菘和东林朋党,说道:“嘿嘿,不就是要我离开金陵城嘛,我也不愿意呆在这里,我给阮大哥这个面子,不过福王总得有所表示才行。” 阮大铖听了大喜说道:“田侯爷,你先把条件提出来,我去福王那里给你说和。” 田承嗣说道:“给锦衣卫一块地盘,再就是负责锦衣卫的粮饷,还有锦衣卫撤出金陵城的搬家费。” 阮大铖答应去替田承嗣争取,田承嗣说道:“满足了这三个条件,我率领锦衣卫撤离金陵城,不然锦衣卫乱起来,福王可别怪我御下不严。” 阮大铖隔了一天,就再次来见田承嗣,说福王答应给锦衣卫五万官兵的粮饷,一百万两银子的搬家费,至于地盘就是河南、山西、山东,只要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夺下来,那就是锦衣卫的地盘。 田承嗣告诉阮大铖,锦衣卫水陆官军上十万,五万官兵的粮饷远远不够,河南、山西、山东的地盘锦衣卫回去打,不过锦衣卫需要一块地盘安置后勤和家眷,如果福王肯把苏州府划给锦衣卫驻军,锦衣卫就不计较别的事情了。 阮大铖想了想说道:“田侯爷,我回去给监国说,如果苏州府不行,其他的府可不可以?” 田承嗣说道:“我要苏州府驻军,是要挨着崇明岛的锦衣卫水军,其他的地方给我也不要。”阮大铖又去向福王和马士英汇报去了。 过了三天阮大铖来回复,福王已经答应了田承嗣的条件,允许田承嗣的锦衣卫驻军苏州府,一百万两银子十日内给付,田承嗣提出一百万两银子须得一半粮食一半物资,一旦全部运往崇明岛后,锦衣卫不在金陵城留一兵一卒,福王和马士英急于送走田承嗣这个瘟神,给了阮大铖相当的自主权,于是阮大铖点头答应了田承嗣的要求。 福王朱由菘一面处理田承嗣离开南京事宜,一面派南京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理河北联络关东军务左懋第、太仆寺少卿马绍愉进、太子太傅都督同知陈洪范组成了北使团出使北京,于六月二十一日,北使团由南京出发,携带“大明监国致书北国可汗”的御书、赐“蓟国公”吴三桂等人的诰敕,携带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绸缎一万匹,前往北京谒陵,祭告先帝,通谢清王,并酬谢剿寇文武劳勋;并运送漕米十万石接济“蓟国公”吴三桂,在松山降清的总兵祖大寿的儿子,锦衣卫指挥祖泽傅也随团北行。 田承嗣得到这个消息,直笑福王和南京官员还在做梦,想满清得些钱帛子女就退出关外,殊不知这回满清可是来夺大明江山的,而福王和南京官员眼里的大英雄吴三桂,早就剃头成了满清的鹰犬,于是田承嗣给红娘子去信,北使团携带金银财物可以放过,那十万石漕米和百艘大舟一定得扣下。 福王把锦衣卫暂时摆平了,而江北三镇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在驻地,抢劫村庄杀男霸女,真是比流寇都不如,高杰甚至路过督师史可法的驻地,也是一路抢了过去,当地百姓群情激愤,史可法不得不亲自来到被抢的地区去安抚百姓。 世镇武昌的宁南侯左良玉在崇祯年间就已尾大不掉自行其是,朱由菘监国的诏书颁到武昌,他一度拒绝开读,在湖广巡抚何腾蛟、部下监纪副总兵卢鼎等人的劝说下,才勉强开读成礼,大明的其他将领如郑芝龙、方国安等人,都有各自盘算自身利益,根本不把朱由菘和国事为放在心上。 八月初,清廷以摄政王多尔衮名义写信招降唐通,唐通和吴三桂一样都擅长于见风转舵,大顺军兵败撤出畿辅后,他奉李自成之命镇守同陕西相邻的军事要地保德州、偏关地区,由于大同镇的云俊聪被清军叶臣击败,云俊聪率领数千人出边墙逃往蒙古,唐通估计大顺军和明朝都难以同清廷抗衡,就在八月下旬以保德州为据点发动叛乱,西渡黄河袭击陕西府谷县,同大顺军镇守陕北的亳侯李过激战达半月之久,由于事出意外,李过部损失较大,唐通占领了山西保德州、岢岚州、永宁州、河曲县、兴县、岚县、临县和陕西府谷县、葭州一带。 清朝委任的山西总兵高勋和唐通有一面之交,于九月初三日派人往保德招降唐通,初七日,唐通回信表示愿意归附清朝,十月十一日,他正式拜表投降清廷,改用顺治年号,清廷于十一月将唐通由定西伯加封为定西侯,唐通的叛变不仅使山西北部全部沦入清方之手,李自成大为愤慨,下令把唐通的母亲和儿子处死。 十月初三日,叶臣等部清军攻克山西省会太原,大顺军守将姜瑄、姜有光投降,山西大部分地区归附了清廷,当时河南省的局势相当混乱,大顺军已撤到豫西,其他地区处于河南总兵陈永福、许定国、卜从善、白祁政、土匪李际遇、刘洪起、李好的控制之下,探子回来禀告,说河南全境都向明朝军队投降了。 。李自成大惊失色,同部下们商议对策,制将军副军师李岩主动请缨,表示愿意亲率两万精兵赶到中州,附近的郡县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是有敢暴乱者,也能及早收拾它;闯王当时没有答应,丞相牛金星要闯王答应李岩的请求,闯王表示要考虑一下。 其实李自成因为李岩姓李,又神兽大顺军和天下百姓爱戴,因此怀疑“十八子主神器”,可能应在李岩身上,而李岩越是显露才华,他越是不高兴,怀疑有一天李岩会取自己而代之,因而早就动了杀机,牛金星嫉妒李岩的才华,也知道李自成的心病。 于是向闯王进言,说李岩、李侔兄弟有心逃离大顺军自立,这使得李自成下了杀李岩的决心,第二天,牛金星以李自成的名义召李岩到军营中饮酒,安排伏兵在营中隐蔽处,李岩和他的弟弟李侔如约来到,牛金星一声令下,营中分兵四起,李岩、李侔之后两个李自成的忠狗,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冲上来的伏兵斩为肉泥。 南明朝廷派北使团北上京城议和,清军轻易得到畿南、山西、山东大部后,根本不想跟南明朝廷议和,十月中旬,多尔衮决策分兵两路征服整个大明,一路由英亲王阿济格、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等统兵取道山西北部和内蒙古进攻陕北,得手后向南推进,摧毁以西安为中心的大顺政权;另一路由豫亲王多铎、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等率领南下,消灭盘踞江南的南明朝廷。 这时的南明却朝廷陷入了党争,南京附近是人文荟萃之地,官僚们大多是东林—复社人士,趁北都陷没,几乎都投降了大顺伪政权,以不准起用从逆和崇祯钦定“逆案”官员为由,阻挡这些官绅入仕,这样可以为自己人控制朝中地方的全部重要职位。 朱由崧凭借三镇武将的支持上位,形成武将无功封爵,跋扈自雄的局面.四镇的遥控朝政,使东林—复社党人垄断朝政的图谋遭到重大挫折,一贯以清流自命的东林—复社骨干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私心自用,而是集中火力攻击投机取巧的马士英和他援引的“阉党”阮大铖,东林党姜曰广、高弘图、张慎言、刘宗周等跟马士英。阮大铖斗得不亦乐乎。 在福王朱由菘交付一百万两银子的粮食财物后,八月十四日,田承嗣放弃了在南京城里的所有府邸,包括聚宝山、芜湖、江宁镇、牛首山的锦衣卫陆军水军,全部向苏州府和崇明岛开拔。 这件事让朱由菘和朝廷官员大大的高兴了一番,田承嗣这个祸害终于离开了,于是大家心意相通停止了争斗,可是劝福王朱由菘进位皇帝,只要朱由菘当了皇帝,大家的好处都是数不清的。 在锦衣卫南京城之际,u看书..om 媚香楼的李香君失踪了,对于李香君的失踪,南京城很多人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来的时候实在是太迟了些,侯方域跟田侯爷那么大的仇怨,田侯爷现在出手已经是很能忍了,南京城没有人敢去惹田侯爷,有人发现秦淮名妓寇白门、郑妥娘也不见了,这让有心人把柳如是、卞玉京、董小宛的失踪联系到田承嗣身上。 八月十九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中军赶到苏州府,锦衣卫住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大营,田府的家人仆人则住进了购买的庄园,整个庄园花了二十七万两银子,除了可以住三千人的庄园,还有一千七百亩水田,一千三百亩旱地和三处山林地。 庄园里最好的一处院子,是一处多个小院串联起来的,共用院中心的湖山花水亭台楼阁,这样田府的人都只在了一个大院里,又根据不同的情况,把不同的人分住在不同的小院里,母亲、七姨、妹妹住了后面一处大点的院子,焦宛儿、安小慧、杨宛、方慧英、田蓉、温茜、何铁手(已经被调教驯服)、李敷萝、孙仲君各有住处,至于柳如是、卞玉京、李香君则被分别藏在小院的密室里。 ... ... 第577章 清军势头猛 ?锦衣卫驻扎在苏州府,田承嗣有了寇白门、郑妥娘,又要照顾焦宛儿、杨宛、方慧英、田蓉、温茜,碰柳如是、卞玉京、何铁手的次数很少,李敷萝、孙仲君、李香君根本没有精力招惹,安小慧死了父亲戴孝,田承嗣乐得把她晾在一旁。 田承嗣在苏州城郊外庄园享尽艳福,好日子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样子,南京方面派人来传旨意,传旨意的是老熟人李国辅,监国福王朱由菘,加田承嗣为东平王,赏白银三十万两,粮食布帛酒肉十船。。。 田承嗣淡淡的说:“李兄,无功不受禄,福王不会平白给锦衣卫好处吧。” 李国辅说道:“田王爷,天下臣民都盼着监国早登大位,监国为了使大明的力量团结起来,决定担此重任,王爷是国家柱石,监国希望得到王爷你的支持。” 田承嗣说道:“朱由菘要当皇帝,他当日跟长公主三年之约怎么说?” 李国辅说道:“王爷,长公主已经松口了,让监国先做皇帝,等找到太子、永王、定王后,监国再禅位就是了。” 田承嗣说道:“南京城的那些官员,怎么说也是在崇祯皇帝手下效劳过的,现在这样昧着良心欺负长公主,不怕将来会遭报应吗?” 李国辅尴尬道:“王爷,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田承嗣问道:“长公主现在怎么样?” 李国辅说道:“王爷,长公主病情已经大好,她已经启程去河南督军了。” 田承嗣心说朱媺娖还死死抓住河南官军不放,朱由菘能够让朱媺娖继续掌兵,还算不上心狠手毒之辈,不过还是说了句:“李兄,既然长公主松了口,皇家的事情我们做臣子不便多嘴,不过长公主还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有人对她不利,田某人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李国辅听出田承嗣不追究福王称帝一事,心里是一阵狂喜,说道:“监国是长公主的叔叔,谁要欺负长公主,监国也不回坐视的。” 田承嗣本不想朱由菘当皇帝,可是江南东林党势力之强,超出了田承嗣的想象,如果自己动手对付东林党,大明的天下真的大乱,只有借助满清的势力血洗江南,自己才好在江南大破大立,建立一个崭新的大汉王朝。 李辅国离开后第五天,朱由菘在南京称帝,定年号“弘光”,国号依旧为“明”,田承嗣在锦衣卫里采取冷处理,又趁着锦衣卫在苏州府安定下来,跟焦宛儿、安小慧、杨宛、方慧英交代了一番,自己率领亲兵营去崇明岛巡查,更重要是去看水笙和儿子。 九月,清廷自盛京迁都北京,南来的一千多里路,惧怕九叔多尔衮的顺治皇帝福临,怀着忐忑的心情,足足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到了北京,住进了大明皇宫紫禁城,十月初一日,在多尔衮率领的诸王以及满、汉大臣的劝进下,福临于紫禁城英武殿即皇帝位,行定鼎登基礼,亲至南郊,发布告祭天地文:“兹定鼎燕京,以绥中国”,宣布继续沿用“大清”国号,纪元顺治,此举标志着满清由地方政权开始转化为统治全中国的中央王朝。 在山东的清军不仅兵力有限,巡抚王鳌永、方大猷仅凭清朝的声威到处接管山东未附各州县,直到八月间,山东许多地方仍不愿归附清朝,新泰县在大顺政权委派的县令周祚鼎坚持下,六次拒绝王鳌永、方大猷的招降.,冠县有裴守政、马瑞恒、刘桐相等蜂起,灵山卫义军张大雅、张千出、韩继本,高密县义军单之赏、张宇等部,即墨黄宗贤、周六、丘尚佐、王尔玺,嘉祥满家洞有宫文彩,还有马应试(大顺政权授掌旅之职)、李文盛、宋二烟、杨鸿升、杨之华、阎清宇等领导的武装,各地反清运动风起云涌,清廷虽然在名义上接管了山东统治力量却非常单薄。 九月二十九日,更是发生了青州之变,原来属大顺政权的一支军队同主力失去了联络,在旗鼓赵应元和投降了大顺政权的明朝官员杨王休率领下来到青州,九月二十九日晨,以入城拜会为名,乘机夺门而入.当时清廷委任的招抚山东、河南户、工二部侍郎王鳌永正在城内,赵应元派步兵上城头摆垛,自己带着骑兵直入王鳌永的部堂辕门,王鳌永以为赵应元是率部前来归降,突然看到兵将持刀露刃蜂拥而进,仓皇躲避到上房,后来听见人声鼎沸,又翻过院墙藏到姓房的乡绅家中,赵应元下令全城搜捕,王鳌永被军士搜获,赵应元下令把他处斩。 十月初八日,赵应元扶衡王坐殿称帝,为了增强抗清力量四门竖旗招兵。“有马给银四两八钱,骡兵给银三两八钱,步兵一两八钱,外加一钱”.山东昌乐、寿光等县的抗清武装首领赵慎宽、秦尚行、郭把牌、翟五和尚都派人来青州会商合作事宜,锦衣卫莱州总兵涂德海也派人联络赵应元。 青州事件后山东巡抚方大猷惶惶不安,只好请求清廷发“真满洲官兵一万星夜南驰”,清廷得报知道事态严重,派梅勒章京和讬、李率泰领兵赶赴山东,十月初六日,和讬、李率泰部到达济南,初八日前往青州,早已降清的明青州守备李士元献计智取,他同清廷委任的青州道韩昭宣等官绅暗中勾结,进入青州城内充当说客,李士元对赵应元威胁利诱,劝他转投清方,由巡抚上疏清廷解释青州之变“只以总督虐民诛之其余不戮一人今复以全城归命天子则通侯之赏可立至矣”。 .赵应元果然受骗,不再跟锦衣卫和昌乐、寿光义军合作,带了甲士数百名出,同清将和讬等会面,双方钻刀歃血对天起誓,当天晚上赵应元在府城北门的瞻辰楼设筵大张酒乐,清军按李士元等约定的计划伏兵城外,席间炮声突发,李士元、韩昭宣和随从当场击杀赵应元、杨王休,清军趁赵军大乱拥入城中,格杀招降余党青州的反清事件遂告失败。 十月十二日,涂德海率领五千骑兵一万步兵到达青州府,得知青州城被破赵应元被杀,联合赵应元所部无从谈起,不过梅勒章京和讬、李率泰所部一万清军,已经于十一日离开青州,青州城里只有汉奸李士元、韩昭宣的三四千乌合之众。 田承嗣给马贵、涂德海在山东定的策略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在今年不要引起清军的重视,可涂德海看着清军和讬、李率泰离开,青州城只有李士元、韩昭宣的三四千乌合之众,实在是舍不得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 十月十四日,涂德海命令锦衣卫撤换旗帜,以山东民军的面目出现,一举攻入了青州城,歼灭了一千多李士元、韩昭宣的汉奸军,俘虏了李士元、韩昭宣等三千多人,十五日,涂德海诛杀李士元、韩昭宣等一千多人,随后出兵控制了青州府大部分地区。 从十月十二日开始,大顺军连续攻克济源、孟县,清怀庆总兵金玉和领兵出战,在柏香镇几乎全军覆没,金玉和与副将常鼎、参将陈国才等均被击毙,大顺军乘胜进攻怀庆府治沁阳县,清卫辉总兵祖可法连夜带领军队进入沁阳固守待援,消息传到北京城,多尔衮大为震惊,他认识到大顺军实力还很强,于是让多铎改变进军方向,由南下转为西进,先解沁阳之围,然后进攻潼关,打开入陕门户,同阿济格部清军南北合击大顺军。 大顺军取得怀庆战役胜利,却引来了两路清军主力进攻,顿时陷于左右收攻的被动局面;多铎部清军暂缓南下,使求和不成的南京弘光朝廷得以苟延残喘,江北四镇刚刚报了平安,马士英和东林党之流,又继续搞起了窝里斗。 苦尽甘来的朱由崧,荒淫可以同许多亡国之君媲美,他刚刚登上皇帝的宝座就以“大婚”为名,派出内官在南京、苏州、杭州等地挑选“淑女”,太监屈尚忠之流乘机作威作福,“都城内凡有女之家,不问年纪若何,竟封其门,受金然后释放,又顾别室,邻里哭号,唯利是图”,弘光帝以大婚为名搜索民间绝色闺女,而且还喜欢母女和寡妇,这几乎成了他关心的头等大事。 在阿济格、多铎两大主力全部投向陕西战场,同大顺政权一决雌雄的时候,清廷在畿辅、山东、豫东部署的兵力相当有限,只留下肃亲王豪格带领为数不多的军队扼守黄河,肃亲王豪格向河南的明军招降,河南总兵许定国私下派人同清方接洽投降事宜,豪格回信许许定国封侯独领河南,不过要许定国把儿子送去充当人质,一时间许定国跟豪格是眉来眼去的。 山东总督王永吉派人侦得“建州精骑尽往征闯北直、山东一带皆单虚”,向弘光朝廷建议:臣近闻西安已破流贼败走汉中不胜踊跃继又不胜忧疑也.虏乘虚击贼所向披靡其气必骄.向屡入内地未逢敌手今见国家新创半年以来未能出门一步其心必懈.骄与懈皆犯兵家之忌.若简骁劲马步一枝直走开、归进窥曹、单防其抄袭淮阳为正兵;以骁劲马步二枝疾趋沂、济为奇兵电击星驰计日而可复二城.若二城既复衮、济、临、德遂成破竹.军声一振青、齐豪杰响应土兵民马、铳炮军资远近辐辏联络犄角攻其无备必建奇功.盖当此内外凋敝时须破釜沉舟决一死斗.倘欲动出万全必胜之策实无此策.臣不胜踊跃者此也.若谓长河、长江未必直称天堑;一番挑激彼必速来殊不知奴虏虎视中原意欲并吞天下.特与逆贼相持不暇倾巢压境耳.今西安破陷已真虏既入陕寇复入川宣、云、秦、晋、东豫、荆、襄胡马进退自由前无所牵后无所掣全副精神总在江南纵不挑而激之能保其不投鞭而问渡哉!臣不胜忧疑者此也.……昔齐人有乘势待时之说今有势可乘无时可待过此以往事变愈多日益忙乱矣。 江西总督袁继咸也上疏说:“闯为虏败,虽可喜,实可惧,虏未及谋我者闯在耳,闯灭非江南谁事?”主张趁清军主力仍在陕西的时机,派军北上收复失地,大学士马士英、史可法惟恐出兵黄河流域收取山东等地,将触怒清廷引火烧身,偏安江南坐山观虎斗,使他们利令智昏,幸灾乐祸地按兵不动,让清廷得以集中兵力打败大顺军,控制整个北方地区,弘光朝廷推行的消极避战的“借虏平寇”政策,直接导致了弘光朝廷的覆亡.。 清朝豫亲王多铎、智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统领军队,在怀庆地区击败当地大顺军后,于孟津县渡过黄河,十二月十五日进至陕州,大顺军张有曾部驻于灵宝县城外,被清军击败,多铎部在二十二日推进到距离潼关二十里的地方立营,驻防潼关的大顺军巫山伯马世耀部下只有七千余兵马,难以抵御多铎统率的清军,李自成知道一旦潼关失守,西安就保不住了,于是他亲自同刘宗敏、刘芳亮等大将带领原拟赴陕北的大顺军主力赶往潼关。 清廷对夺取潼关非常重视,增派固山额真阿山、马喇希等统兵经山西蒲州渡河协助,并且急调红衣大炮供攻打潼关之用,十二月二十九日,潼关战役开始,大顺军主将刘宗敏先战,失利后退入潼关。 崇祯十八年(顺治二年)正月初四日,刘芳亮领兵出战,又被清军击败,于是李自成亲自率领马、步兵迎战,多铎命令八旗兵全力会战,大顺军再次失利,步兵损失甚多,.初五、初六两天,大顺军连续夜袭清军大营,都被早有准备的清军打退,大顺军不仅没有取得战果,反而损失上万将士。 正月初九日,u看书ww.uukanh 清军红衣炮军运达,十一日,清军进逼潼关口,先用红衣大炮轰击,大顺军在不利的情况下仍然顽强抵抗,力图扭转战局,清军大举进攻,相继攻入大顺军阵,大顺军先派骑兵反击,又调遣部分兵马迂回到清军阵后突击,都被清军击败。 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北路清军由英亲王阿济格率领,已由山西保德州渡过黄河进入陕北,尽管李过、高一功在延安、榆林英勇抵抗,阿济格为了尽快夺取西安,只留下姜瑄率领一批明朝降将继续包攻榆林,并占据了米脂县,李自成面临清军两路夹攻,大顺军主力已经调到潼关,如果继续在潼关同多铎部硬拼,西安必将被阿济格部攻占,大顺政权的文武官员、将士家属以及重要物资都很难保住。 李自成同刘宗敏、刘芳亮等被迫率主力撤回西安,十二日,清护军统领尼堪等领兵占潼关,大顺潼关守将马世耀率所部七千人投降,第二天多铎以打猎为名,在潼关西南十里的金盆口设下埋伏,然后谎称举行宴会,把马世耀部下的马匹器械全部解除,借口马世耀私通李自成,一声号令埋伏的清军突然冲出,把马世耀和他部下七千余名大顺军将士全部屠杀贻尽。 ... ... 第578章 长公主来了 ?多铎部清军占领潼关后,休兵二日,正月十六日,由潼关进发,正月十八日,多铎部占领西安,几天后,阿济格部也到达西安,清摄政王多尔衮命多铎部按原定计划往攻南京,阿济格部负责追剿大顺军,多铎在西安休整兵马一个月,二月十四日,率领清军出潼关,随即招降了驻守河南府的大顺军平南伯刘忠,三月初五日,清军取道归德府,向南进攻南明弘光政权。() 大顺军和清军在潼关激战了十三天,这是决定大顺政权能不能保住西北地区的关键一战,大顺军最后以失败告终,十三日,大顺军到达西安,李自成当天就带领部分文职官员、家属和财物,经蓝田、商洛向河南撤退。 随李自成撤退的有汝侯刘宗敏、泽侯田见秀、磁侯刘芳亮、绵侯袁宗第、义侯张鼐、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等,还有包括皇后高氏在内的眷属,兵员约为十三万,由陕西商洛经河南到达湖北襄阳,会合驻守当地的白旺部,兵力增强到二十多万,大顺军继续东下武昌等地;防守陕北的李过、高一功部,在清军占领西安以后,无法直接南撤河南、湖广,而向西转移会合其他驻守西北的大顺军,取道陕西汉中南入四川,然后顺江到达湖北荆州地区,大顺军由于南撤的路线不同形成了东、西两大集团。 田承嗣在崇明岛上长住,一方面是陪水笙和儿子,给儿子取名田世雄,有水笙、桂香、顾秦、云秀莲(云秀莲一切从简跟田承嗣圆了房)侍候,田承嗣的日子美滋滋的;另一方面是监督火枪营和水军的训练,到十一月底,锦衣卫火枪营有枪官兵达到了五千人,这使得锦衣卫火枪兵达到了规模作战,而水军每艘战舰也配备了一定的火炮,并具有了相当水平的海上航行和战斗能力。 这天田承嗣接到塘报:十一月十六日,张献忠在成都建国称帝,国号大西,建元大顺,改成都为西京。他还采用了明初官制,任命左右丞相;设内阁六部,任命六尚书;封养子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四人为王;立军都督府以统率全军。 原来张献忠率部在万县留屯三月后,接着连克梁山、忠州、涪州、泸州,击败大明总兵曹英,攻破重庆府的佛图关,明朝四川总兵秦良玉率兵来战,亦被张献忠部击败,六月二十日占领川北重镇重庆;张献忠处死了从汉中逃来的瑞王朱常浩、巡抚陈士奇、兵备副使陈纁、知府王行俭等一批明朝宗室和官僚。 七月初四日,张献忠命刘廷举守重庆,他亲自率三十万大军,分三路向四川首府成都挺进,沿路州县望风投降,四川巡抚龙文光由顺庆驰援成都,又调总兵刘镇藩和附近土兵守城,张献忠使其众伪为援兵混入城中,龙文光不能辨,八月初七日,张献忠部从四面同时攻城,混入的贼兵里应外合,八月初九日,张献忠部攻克成都,明藩成都王朱至澍、太平王朱至渌自杀,四川巡抚龙文光、巡按御史刘之渤、按察副使张继孟等明朝派驻四川的主要官员因拒不投降,均被农民军处死。 九月,张献忠派艾能奇往攻,李自成部将马科据守绵州,艾能奇一时之间不能取胜,张献忠亲自率军攻打绵州,马科不支败走汉中,十月,李定国攻克保宁;孙可望下龙安,使王运行守之,又率兵攻茂州克之。接着艾能奇攻克雅州,除遵义府、石砫、黎明土司外,四川省境已尽属张献忠所有,张献忠在成都称帝建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田承嗣心说张献忠入川,四川人可就倒大霉了,可是自己对张献忠是鞭长莫及,根本阻止不了这个杀人恶魔的暴行,叹了一会气之后,由拿起了其他的塘报看起来:顺治建立起八旗常备兵制,仍严格实行按民族分别编制的原则,则满州、蒙古、汉军各为八旗,兵额总数约为二十二万余人;八旗兵以满州八旗为基干,采取世袭兵制,在年十六岁以上的八旗子弟中挑补旗兵。满、蒙、汉八旗,每旗各设都统(固山额真)一人,副都统(梅勒章京)二人;所属骁骑参领(甲喇章京),满洲、汉军每旗各五人,蒙古每旗二人。镶黄、正黄、正白为上三旗,其兵丁负责保卫宫廷;镶白、正红、镶红、正蓝、镶黄为下五旗。行军巡狩以上三旗和正蓝共四旗居左为左翼,其余四旗居右为右翼。 田承嗣暗道:顺治这一招使得满清增加了十万人马,清军八旗兵员不足大大得到缓解,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再接着看塘报:顺治在十月初一日,以孔子六十五代孙孔允植仍袭封衍圣公,兼太子太傅,孔允钰等仍袭五经博士,满清国策实行尊孔;十一月二十五日,顺治任汤若望钦天监掌印官,西洋新法所修之历法;顺治实行里甲制与保甲制在地方混杂并行, (里甲制是以一百一十户为一里,选丁多者十人为里长,其余百户分为十甲;它以户为主,目的是弄清一户负担的田粮丁银,以便征收赋役。保甲制是以十户一牌,十牌为一甲,十甲为一保,牌设牌头,甲设甲长,保设保正;它以人为主,目的在于维持地方治安秩序,防止人民反抗。)顺治把里甲制与保甲制并行,就是要保甲制才取代了里甲制,更好的控制统治区里的百姓。 田承嗣心说多尔衮不过是能打能拼勇猛刚强,顺治是绵里藏针以柔克刚,这顺治尊孔、保甲制是软刀子,可比多尔衮刀枪厉害多了,更让田承嗣郁闷的是,自己渴求的大才汤若望,还是被满清给笼络去了。 这时田小四放轻脚步进屋,低声说道:“少爷,温总兵有消息到,卞大家失踪了,温总兵组织人手四处查找。” 田承嗣听说卞玉京失踪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命中注定是留不住卞玉京啊,说道:“小四,告诉温正,只要盯着吴伟业,一定可以找到卞玉京,不过找到卞玉京后,问她愿不愿意回来,如果不愿意回来,又愿意守口如瓶,那就随她去吧。” 田小四答应一声离开,田承嗣喊住田小四说道:“让温正带一箱奇珍异宝给卞玉京,不管她回不回来,都劝她收下这份心意。” 田小四离开后,田承嗣瘫倒在椅子上,自己要占尽秦淮八艳,逼死了董小宛,逃了卞玉京,对陈圆圆很卑鄙,而柳如又见不得光,李香君还藏在那里,自己实在是太疯狂,至于顾横波,哎,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突然田小四跑了进来,说道:“少爷,长公主乘船秘密到岛上了。” 田承嗣愣了一下说道:“你去接她来统领府。” 田小四答应后快步走了出去,田承嗣对朱媺娖很烦,这女人特别我行我素,做事情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如果不是跟她有缘分,两人还定过亲事,她又死了父母弟弟,自己真是懒得理她。 朱媺娖是由云秀莲陪着来的,云秀莲把朱媺娖送到,跟田承嗣微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书房,田承嗣等亲兵送上茶水后,才问道:“嬍娖,出了什么事?让你亲自赶到崇明岛来。” 朱媺娖不满道:“承嗣,难道本公主就不可以来看你吗?” 田承嗣望着朱媺娖笑了笑,朱媺娖说道:“承嗣,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人是订过亲的,你莫非想反悔?”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怎么突然提起这档子事情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问你,我们定亲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田承嗣说道:“嬍娖,这件事貌似是你不想认账的。”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只问你现在还承不承认。” 田承嗣说道:“嬍娖,只要你愿意,我无所谓的。” 朱媺娖说道:“无所谓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说道:“就是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媺娖沉默了一会说道:“好,你认账就行,现在我先说来找你的原因。” 田承嗣说道:“嗯,你说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月初,从北边来了一个和尚,他在南京城称是父皇封的齐王,而且是父皇并没有殉国。” 田承嗣知道朱媺娖说得是,那个招摇撞骗的大悲和尚,这就是南明历史上著名的“南渡三案”的大悲监案,在加上“太子案”“童妃案”,就是这三个诡异的案子,把南明王朝进一步推向了深渊。 田承嗣说道:“嬍娖,皇上殡天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你不要被招摇撞骗的人乱了心智。” 朱媺娖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承嗣,我也觉得整件事不可能,如果有一天我的弟弟出现,他们还有机会做皇帝吗?” 田承嗣说道:“你应该去问朱由菘呀。” 朱媺娖眼里含泪道:“你,太让人伤心了。” 田承嗣叹口气道:“你当时为什么要答应朱由菘作监国,又答应他做皇帝,现在木已成舟,你的三个弟弟是没有机会了,真要是出现在江南,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朱媺娖说道:“承嗣,那时我重病在身,被那些大臣哄骗了,我的弟弟真要出现了,你这个当姐夫的,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田承嗣说道:“嬍娖,弘光朝上下个个视我为洪水猛兽,让我怎么来帮你呢,对了,你这么关心弟弟皇位的事情,莫非已经找到弟弟了。” 朱媺娖说道:“我还没有找到弟弟,不过有一个人告诉我,说四弟并没有被闯贼抓住,他当时换装逃了出去。” 田承嗣说道:“是谁告诉你的?” 朱媺娖说道:“一个叫赛貂蝉的女人说的,他告诉我叫胡三叔的人带着四弟逃走了,只是四弟一直没出现。” 田承嗣听朱媺娖提到赛貂蝉心里猛跳,不知道赛貂蝉跟朱媺娖说了些什么,朱媺娖说道:“赛貂蝉很可怜,他被闯贼捉去做了营妓,三个月前赛貂蝉所在的那支闯贼投降清军,赛貂蝉遭到了更大的摧残,脸上被清军划了好几刀,清军把赛貂蝉推下悬崖,赛貂蝉大难不死,一路带着伤乞讨往南走,上个月才被我的手下收容。” 田承嗣听了心里一惨,一个美貌的女子竟然落到这个地步,自己毕竟跟她相好过几次,于是问道:“嬍娖,她现在怎么样?” 朱媺娖说道:“我给你带来了,你可要好好安置她。” 田承嗣听朱媺娖的口气,恐怕是知道自己跟赛貂蝉的关系,心说自己女人多得很,也不怕再多赛貂蝉一个,一句话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当日老丈人要自己收了赛貂蝉,现在肯定是不行了,不过自己会照顾好赛貂蝉,让他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生。 朱媺娖又说道:“承嗣,弟弟的事情你表个态。” 田承嗣说道:“好了,支持,支持还不行吗?” 朱媺娖说道:“这还差不多,承嗣,我这次来是想向你借一笔粮饷,作官军过年应急只用。”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河南官军的粮饷,是一半自筹一半由弘光朝给付,难道朱由菘这几个月没有给河南官军粮饷吗?” 朱媺娖说道:“我去河南时,福王过了我二十万两饷银,福王登基是给了十万两饷银,这些银子对十多万河南官军简直是杯水车薪,这几个月再怎么催饷,福王没有再拔一两银子的饷银。” 弘光朝廷控制着半壁江山,淮河以南是当时大明人口最密集、经济最发达的地方,看书ww.uuanshu而且受战乱破坏最小,崇祯十七年五月,建立江北四镇的时候,规定每镇额兵三万,每年供应米二十万石、银四十万两,由于当时一石米约值银一两,四镇合计每年二百四十万,加上弘光朝廷的各种赏赐,已给江北四镇三百六十万,再加上田承嗣得的一百三十万两饷银,朱媺娖的三十万两饷银,东南饷额不满五百万,弘光朝廷岂能以有限之财供无已之求? 田承嗣除了那一百三十万两饷银,也再没有得到弘光朝廷的一两银子,于是田承嗣说道:“嬍娖,我这几个月也没有得到弘光朝廷一两饷银啊!”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说这话是不想借银子了?” 田承嗣说道:“嬍娖,怎么这样想呢,我是说锦衣卫也很困难,不过你要借银子,我们谁跟谁啊,我就是勒紧裤腰带,也会接银子给你的,你说个数目吧!” 朱媺娖扳着手指算了算说道:“承嗣,你借我六十万两银子,不,八十万两银子。” ... ...(更新快、无弹窗广告阅读就到) 第579章 田承嗣露底 ??田承嗣听了皱了皱眉问道:“承嗣,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朱媺娖说道:“这还多啊,我本来是想找你借一百万两银子的。[燃^文^书库][].[774][buy].]”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准备怎样用借来的银子?” 朱媺娖说道:“快过年了,得给许总兵、陈总兵每人二十万两银子,卜总兵、卜总兵每人十万两银子,我手下还有各路官军两万人,得花上十万两银子,剩十万两银子作备用。” 河南官军以许定国人马最多,他仗着是河南本地人,有开封、归德士绅大力支持,兵力扩大到五六万人,已经成尾大不掉之势,且跟锦衣卫渐行渐远,田承嗣暗叹自己失算,终于还是养虎为患;陈永福手下有近三万人马,因为跟李自成结有深仇,对朝廷的忠心不用质疑,也肯听从朱媺娖的差遣;卜从善、白祁政是客军,在河南没有做大,各有一万多人马,是那种吃饭还行,打仗没用的货;朱媺娖手里的两万人马,就属开封民军李光壂的五千车阵兵有些战斗力。 田承嗣问道:“承嗣,我三次催你把河南官军撤入直隶,你为什么一直不听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我在河南整顿兵马,就是要给父皇报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河南呢?” 田承嗣说道:“嬍娖,河南现在是缺粮少物,而且很快会成为大顺军和清军争夺的主战场,你率领十万乌合之众,夹在他们之间,一定会吃大亏的。” 朱媺娖脸色不愉道:“承嗣,你怎么能说河南官军都是乌合之众呢。” 田承嗣说道:“你知不知道许定国跟清军勾勾搭搭的?” 朱媺娖脸色一变说道:“承嗣,许定国可是你的人。” 田承嗣说道:“嬍娖,许定国白胡子一大把,这个老狐狸怎么会是我的人,我跟她就是互相利用,我在弘光朝廷不得势,许定国还不得另找靠山啊。” 朱媺娖狠狠的道:“我回去会牢牢盯住许定国的。” 田承嗣说道:“嬍娖,还是把队伍撤到直隶来,让大顺军和清军在河南打死打伤好了。” 朱媺娖沉默了一会说道:“唔,承嗣,我会考虑的,那借银子的事怎么说?” 田承嗣说道:“该你,说什么借啊,你有银子还吗?记住,不答应撤军的只给一半,免得便宜了别人家的狗。” 朱媺娖说道:“知道了,好像你说得河南官军都要投降似的。” 田承嗣说道:“嬍娖,许定国靠不住,卜从善、白祁政没用,只有陈永福、李光壂可以重用,更加时候还得靠自己啊!” 朱媺娖迟疑了一会说道:“承嗣,你江南、山东拥兵不下二十万,且兵精粮足战船如云,为什么不主动出击闯贼或建虏呢?” 田承嗣说道:“内有高宗、秦侩,纵是武穆重生,也只会徒劳无功,何况锦衣卫官兵多是新编,实在不是大顺军和清军的对手。”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你志在大明江山?” 田承嗣说道:“大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福王在南京的所作所为,我岂肯为他驱驰。” 朱媺娖叹口气道:“父皇说你有反骨,果然是说中了。”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和皇上都错了,是皇上猜忌才把我逼到这一步的,我现在还是忠于大明的,只要太子、永王、定王任何一人在,我都会扶他中兴大明,不过对排斥我的福王,我为自身计为锦衣卫计,不得不求自保啊。”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是不是认定我三个弟弟回不来了?”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朱媺娖说道:“如果,我三个弟弟真的回不来了,可这江山还是朱家的,难道你要夺福王的皇位自立?” 田承嗣说道:“嬍娖,如果福王成事,我做一方诸侯足矣,如果福王自己不争气,我也会当仁不让,而且我也想好继承人。” 朱媺娖问道:“承嗣,你要谁取代福王?”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不是问我亲事算不算数吗?我迎你做我的正妻,将来生下的儿子,就是皇帝的继承人,这样大明江山就得以延续,我愿意甘做伊伊、周公。” 朱媺娖面皮发紫说道:“田承嗣,你说来说去,还是要自己做皇帝。” 田承嗣说道:“嬍娖,你可以做太后,儿子可以做皇帝,还有比这样更好的事情吗?” 朱媺娖嘴巴张得很大,半天才说道:“你说些什么呀,我不要听你的。” 田承嗣哈哈一笑道:“这件事我们先放一放,你先考虑什么时候嫁给我吧。” 朱媺娖脸一红说道:“等我找到三个弟弟再说吧。” 田承嗣说道:“嬍娖,我才接到的消息,太子、和定王被满清摄政王多尔衮杀害了,只有永王下落不明,既然是胡三叔带着他,他早就该露面了,可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北直隶、山东兵荒马乱,你要有心里准备哟!” 朱媺娖还没等田承嗣把话说完,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整个人也扑进了田承嗣怀里,田承嗣趁机搂紧了朱媺娖,朱媺娖身体抽搐得厉害,胸脯顶得田承嗣麻酥酥的,田承嗣忍不住在朱媺娖的细腰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朱媺娖在崇明岛住了一天,跟田承嗣约定:如果自己的弟弟出现,田承嗣就得支持自己的弟弟登上皇;如果自己的弟弟一直不出现,自己会在一年后嫁给田承嗣,不过朱媺娖自己做太后、儿子做皇帝一事显得很犹豫,田承嗣知道还需要时间,就没有跟朱媺娖再谈这一件事。 十二月十六日,田承嗣派覃衍火、温小四率领锦衣卫水陆官兵一万二千人,带着六十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一千套盔甲、五千件兵器、五千张弓弩、二十万支羽箭等物资,随长公主朱媺娖赶往河南归德府。 码头上锦衣卫船队远去,水笙说道:“夫君,京畿、山东、山西饱受建虏、闯贼烧杀抢掠,将领们义愤填膺纷纷请战,这半个月里,妾身已经接到十六封请战的血书了,可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田承嗣没有回答水笙的话,只说了句:“回去说话。” 于是一直朝岛上的统领府走去,水笙和云秀莲紧跟在后面,田承嗣对对直直进了后院书房,水笙则跟着进了书房,田承嗣没有见云秀莲进来,就说道:“姐,叫秀莲也进来一起听吧。” 水笙喊了声“云妹妹”,云秀莲是应声而进,水笙拉着云秀莲一起坐下,田承嗣说道:“从去年京城失陷后,我一直按兵不动,你们一直疑惑不解,现在时机慢慢成熟了,我就把通盘计划告诉你二人吧。” 田承嗣脸色严肃,水笙、云秀莲竖起了耳朵,“现在清军和大顺军战于陕西,清军强而大顺军弱,大顺军必败无疑,弘光朝廷一味求和,清军来年以得胜之师南下,弘光朝廷覆灭在旦夕之间,那个时候就是锦衣卫大举起兵之时。” 水笙说道:“夫君,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啊!” 田承嗣说道:“姐,我是在等李自成的死和朱由菘的败亡,那时候我们率领锦衣卫以摧古拉朽之势扑灭建虏,一统大明锦绣河山。” 云秀莲疑惑道:“夫君,清军铁骑彪悍善战,打败大顺军和弘光朝廷不难,能一举置李自成、朱由菘于死地吗?” 田承嗣说道:“秀莲。李自成是必死无疑,朱由菘为阶下囚身首异处,你可以拭目以待。” 云秀莲认为田承嗣早有布置,就不好再问下去了,水笙说道:“夫君,你估计还要等多少时间?” 田承嗣说道:“半年,最多半年时间。” 当夜田承嗣同水笙、桂香、顾秦、云秀莲错过晚饭,水笙身上不方便,去陪儿子田世雄睡了,田承嗣则跟桂香、顾秦、云秀莲三女同床共被,云秀莲是新收的妾室,田承嗣在她身上多耕耘了一次,天明时桂香、顾秦、云秀莲三女沉沉睡去,田承嗣跟水笙告辞后,乘船赶回苏州锦衣卫大本营。 弘光朝廷赴北京“酬虏通好”的如意算盘遭到清方断然拒绝,正使左懋第、副使马绍愉被拘留,副使陈洪范回到南京,除了掩盖自己暗中降清的无耻行径,也报告了北使的失败,“联虏平寇”的主要倡导者和执行者史可法,不得不在奏疏中说:“向所望者,和议获成,我因合敌之力以图贼,而遂其复仇雪耻之举,今使旋而兵踵至,和议已断断无成矣,向以全力图寇而不足者,今复分以御敌矣。” 史可法的真实意图仍然是尽量避免同清方兵戎相见,继续一厢情愿地谋求与清军配合镇压大顺军,弘光元年(崇祯十八年)正月初,史可法亲自安排了高杰率军两万北上,这次向河南推进的军事行动,主要是针对河南北面的大顺军。 高杰出师时,曾给驻守黄河北岸的清肃亲王豪格写信,高杰信中一再表达“会师剿闯“之意,豪格在回信中,乘机再次招降高杰,而对”合兵剿闯“根本不予理会,高杰在弘光朝廷正得宠幸,对豪格的招降嗤之以鼻。 正月初十日,高杰同河南巡抚越其杰、巡按陈潜夫带领军队来到睢州,镇守该地的大明河南总兵许定国与高杰有血仇(许定国亲属被高杰杀百余人),且已经秘密同清军勾结,因为对锦衣卫还有顾虑和留恋,还没有按照豪格的要求,把儿子许尔安、许尔吉送往黄河北岸,清军营中充当人质,高杰大军进抵睢州,使得许定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分外眼红。 报仇心切的许定国深知自己的兵力敌不过高杰,暗中派人过河请求豪格出兵支援,遭到豪格的拒绝,横下心要报仇的许定国什么也不顾了,于是决定铤而走险,他一面出城拜见高杰,对高杰极为恭敬,一面暗中策划计谋对付高杰。 高杰已经知道了许定国投靠清军的消息,可高杰贪恋许定国的几万,为防止许定国把睢州地区献给清军,高杰把自己当项羽、关云长了,想凭自己的能胁迫许定国及其部众归顺,正月十二日,高杰只带了三百名亲兵进城,去赴许定国在睢州城里摆的鸿门宴,巡抚越其杰、参政睢阳道袁枢劝告高杰不要轻易进入睢州城,以防发生意外。 袁枢,字伯应,号环中,又号石寓,本前明兵部尚书登莱巡抚袁可立之子,曾奉崇祯帝旨榷浒墅关,差满后还都。又以户部郎中的文职身份冒死督饷于辽左军前,颇兼文武之才;崇祯十七年十月为分守河南大梁兵巡道布政司右参政兼按察司佥事,素与越其杰、张缙彦关系交好。 高杰自以为兵强马壮,认为许定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带了亲兵坚决进城赴宴,越其杰、陈潜夫只得陪同前往,许定国在睢州故兵部尚书袁可立府第藏书楼下厅堂内宴请高杰, 高杰饮至高兴处,为许定国刻行期剿贼,uu看书.uukashu并提及许定国父子渡河降清事,许定国越加惊疑,更无离开睢州的意思,高杰再三催促许定国出兵,许定国是又惊又怒,深夜伏兵传炮大起,许定国多选侍妓侍高杰及亲兵,高杰及亲兵皆以二妓就寝,高杰及亲兵尽醉,及闻炮响欲起时,为二妓所掣不得脱,皆被雎州官兵杀死。 高杰醉卧帐中未起,雎州官兵拥许定国入账杀高杰,越其杰、陈潜夫惊惶失措逃出睢州.,第二天,高杰部众得知主帅高杰遇害,一个个愤恨不已,立即攻入睢州城里,对睢州军民大肆屠杀,老弱无孑遗,袁司马府第狼藉一片,古书名画遗失无算,巡按陈潜夫仅以单身走免,越其杰、袁枢离睢州赴南京,许定国率部过河投降满清。 高杰死后军中无主,部下兵马乱成一团,黄得功等想乘机瓜分高杰的兵马和地盘,双方是剑拔弩张,史可法亲自赶往高军营中做善后工作,立高杰子高元照为兴平世子,外甥李本深为提督,胡茂祯为阁标大厅(即中军),李成栋为徐州总兵,高杰妻邢氏耽心儿子幼小不能压众,她知道史可法没有儿子,提出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史可法不答应,又不好太推辞,只得让高元照拜太监高起潜为义父,如此高杰部将都非常寒心,心知史阁部看不起他们这些“诸贼”出身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