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罪》 1、夏芸芸 三个月前我还是一名富二代,老爸开酒吧的,三个月后我却站在一家酒店休闲俱乐部门口,不是去消遣,而是去做公关!更让我愤怒的是,践踏我尊严的是第一个客户,居然是狐狸精般,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夏芸芸! 我单亲家庭,三岁那年我妈就死了,之后我爸娶了狐狸精夏芸芸,怎么称她为狐狸精呢,就是特骚,整天浓妆艳抹的,言语动作都特别的勾人魂,还有她娇嗲的声音,想必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都想将他压在床上。 我爸被她迷得不行,几乎不管我,只是固定给我打钱,而夏芸芸除了哄我爸开心,私底下经常在我爸面前说我坏话,甚至多次对我辱骂,私底下找一些社会人威胁我。记得小时候,我年龄小不懂事,我在学校跟人打架她就罚我跪在卫生间地上,用脚踹我,逼我装成狗在地上爬。 这样的日子充斥着我的童年,所以我十分憎恨这个家!懂事后,我生性放荡,经常出入各大酒吧,桑拿,夜总会,可以这么说整个昆山的桑拿、酒店俱乐部,几乎都有我留下的身影。大到俄罗斯的洋马,小到街边五十一次飞机,都玩过。 然而,三个月前一场车祸夺走我爸的命,狐狸精后妈不知从哪里拿到一份遗书,所有财产我一分都没,还把我赶出家门,酒吧也被她给占了,从那一刻,我落魄了。 在外撑了没多久,信用卡刷爆了,没钱还,在这种最落魄的时候,一个朋友电话都没打通,那一刻我恨透了那帮孤朋狗友,更恨透了那个狐狸精后妈! 深夜我在街头逛游,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生活真的很绝望,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最后一根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头埋在大腿中间,阴冷的寒风吹拂过来,打了个寒颤。 生活真的把我逼到了绝境! 就在这时。突然空气中飘来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某酒店俱乐部高薪招聘男公关。 高薪二字刺激了我的神经,突然心动。我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挺成熟的。跟她聊了几句,感觉还挺好,谈到薪资待遇,她跟我说没有保底,一切都是看自己,提成会比较高一点,跟公司对半分成,当天结算。只要会做的一个月几万块都不在话下。 几万块? 我没任何犹豫,应允下来,用身上最后的零钱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卡片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家比较知名的五星级酒店,在酒店门口我给女的又打了电话,她让我乘电梯上四楼。我怀着忐忑的心上了电梯,门一打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制服女人走出来,我看的第一眼,就能判定这个女人就是跟我手机通话的女人。 “冰姐,你好,我叫张帆。” 陈冰走到我跟前,眼神对着我上下诡异的打量着,就跟挑选衣服一般,让我很不舒服。回想以前我来点服务的时候,都有一大群的女孩子围绕着我,我的眼神也跟她一样在审视着一帮衣着暴露的女人。 陈冰打了我几眼,语气冰冷的说我长相还不错,问我以前可做过? 听她说话我很难受,但我不能说什么,因为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富二代,现在的我必须要委曲求全,在这里好好耐下性子干活,赚钱。 我说:“以前做过一段时间。” “行,你跟我进来吧。”陈冰说完,转身就进了内堂。 我跟在她身后,上了楼梯,她走在前面,裙摆特别的短,我走在后面,一眼就能看见里面一抹黑色,还有凸起的小点点,看的我是口干舌燥,居然有了一丝生理反应,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女人吧。 上了二楼,在门口边上站着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其中一个看着我来了,还对夏芸芸笑了笑,说:“芸姐,这小伙子长得可以啊,身板可以!” “赵凯,这小子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安排下。”夏芸芸语气冰冷的说道。 赵凯立马点头哈腰,微微一笑,等夏芸芸走了后,他就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接着带着我熟悉了一下上钟还有服务的流程。 说到最后,赵凯对我说:进这个圈子你可想好了,没有回头路,只要你踏进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说:谢谢凯哥提醒,我现在真的无路可走,很需要钱。 赵凯微微点头,递给我一根烟,说:“其实做我们这行的大多数都是被逼无奈,既然你想好了,那晚上我就给你介绍一个大单,怎么样?” 赵凯说完,就拉着我,带着我进了里面的更衣室,找了一套适合我身材的制服,跟ktv少爷的那种装扮有点类似,不过比那种更加暴露,但是有点像睡衣一般,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把自己当衣服给脱了,然后穿上,赵凯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还挺满意,微微点头。 “不错,看着还有一番模样,你小子今天运气真好,这个大单子给你,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我这个老客户是个有钱人,出手阔绰,这段时间一直缠着我要我上新货,正好你来了,你就顶上!” 在去包厢的路上,赵凯还再三提醒我,一定要放开,这个客户比较开放,但有钱! 这两个字当时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力,我想着只要把这个富婆伺候好了,想必晚上我肯定能得到不菲的报酬。 我点头,走进666房间门口,赵凯突然停住,把我拉住,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凯哥,怎么了?”我问了句, 赵凯说:“张帆,还有个事情必须要跟你交代一声,也要说清楚,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是取悦女人,但是一定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情,这是我们这行的大忌,如果你违反了,后果很严重……” 我明白赵凯的意思,说我知道了,然后谢了赵凯对我的关照,至少在我真的无依无靠的时候,赵凯对我真的很好,就跟我的家人一般。 “行了,你进去吧,进去之后按照我跟你交代的那样做就行了。”赵凯吸了口香烟,对我挥了挥手,说完,就转身匆忙的离开了。 我站在666房间门口,整整三分钟,这三分钟,内心真的很煎熬、很犹豫,赵凯跟我说的那番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一旦入了这行,想出去就难了。 想到最后,我能怎么办呢?我有什么路子能走吗?我现在需要钱,如果我还不上信用卡的钱,银行肯定会告我,到时候我坐牢怎么办?如果在坐牢跟做男公关两者让我做出选择,我肯定选择男公关, 想通后,我推开包厢的门,只看着床上躺着一个小少妇,灯光暗红,她躺在沙发上,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小吊带裙,修长的大美腿盘着,手指甲还夹着一根细根香烟…… 站在门口,我看不清楚她长的什么样,于是我敲了敲门,说:欢迎光临,8号为您服务! 女人目光唰的朝着我这边看来,脾气很不好的说了句:进来! 我就走了进去,可走近一看,居然发现来做服务的女人居然就是我的后妈!夏芸芸! 夏芸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旋即,发现是我,眼神一愣,身子猛地起来,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你?”夏芸芸略带嘲讽的望着我。 我脸火辣辣的刺疼,一股愤怒窜窜的往脑子里充斥,我握紧拳头,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正是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那份遗书,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来做了鸭! 我痛恨我爸,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女人当后妈?在家里表现的那么温柔贤惠,没想到背后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sao货! 我心里尽管狠愤怒,但我有什么办法呢?遗书是有法律效应的,我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吗? 想着今天要给她做服务,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转身想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夏芸芸起身一把从后面拽着我的胳膊,“想走?” 她居然双眼放电一般,盯着我看。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放过。就好像要看穿我的身体一般。那一刻,我才看透这个女人的浪荡的本性!我震惊,她脑子怎么想的啊?难道还真让我给她做?盯着她那泛毒的眼神,赫然心里一颤,想报复我? 内心的防线都快崩溃了。我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夏芸芸,你放过我成不?今晚上这服务我做不了。” 夏芸芸白了我一眼,狠狠的抽了口香烟,吼了句:“做不了?呵呵,我告诉你,今天我倒是对你有点兴趣了,快点给我服务好,不然的话我保证你在这里做不下去!” 夏芸芸估计知道我的处境,我寻思着她是客人,要是被她投诉,我第一天上班,肯定会被开除!我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忍着。 “你做什么套餐?”我憋了一肚子气,还是客气的询问了一句。 她抬起手,特意叮嘱一句,“就给我来999的套餐!” 2、我一定会报仇 我实在无奈,也不想丢了这个工作,即便心里怒火中烧,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就做了。走进洗手间的浴缸边,然后将水打开,把玫瑰花瓣洒进去。 之前赵凯就告诉过我,我们洗浴中心的套餐有很多种,最便宜的是199的,也就是帮忙按摩而已,洗洗澡这些。其次便是从399到999不等。每一个价位的服务也都不同,而这999是最贵的,包间也是最好的,好在赵凯给我讲述过服务的流程,要不然我这临时上阵,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见我放好水,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一个劲的盯着我看。可能是因为看着恶心吧?我根本就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立刻传来,我的脸上有着火辣辣的感觉。 “傻站着干什么?装什么纯洁呢?还不赶紧给我脱衣服?”她立刻冲我大吼着。 我捂着脸,咬着牙。现实,再一次让我收起了愤怒与那分文不值的自尊心。其实她根本没穿衣服,就是裹着一条浴巾而已,我用手帮她解开。 她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不少,不过依然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我赶紧趴在地上,她踩着我的背,进入了浴缸。 “赶紧开始吧!可别墨迹了,先给我好好的按摩一下!” 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我用手帮她慢慢的按摩着,虽然只是赵凯口头上的教导,但做起来也不是很难,我时而很轻,时而很重的按着她的太阳穴,她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很是享受着。 这个流程大概半个小时,第一步,很顺利的完成了!而我,也终于能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她就那样光着身子,从浴缸里走了出来,不过还是要踩着我的背。她走出去后,便躺在床上,又是那样一副看不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就是她的奴隶一般,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我上前,从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精油,把精油倒在手上,然后抹在她全身的每一寸皮肤,包括那最敏感的地带。 她舒服的呻-吟起来,宛若夜莺一般。并且把我的手按在她那还有些凸起的地方。 “来!帮我揉揉这里。” 我强忍住在心里的翻江倒海,帮她按摩着,没有多久,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而且越来越大,最后控制不住,叫了起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这种强烈的刺激感充斥着我脑壳,全身细胞都炸开了。我盯着她的反应看,泛红的脸庞,居然让我有了一丝反应。 她让我用力,并且速度加快,我做了,可她却没有那么的满足,突然坐了起来,给我吓了一跳。 她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用嘴帮我!” 听到她的话,我彻底的愣住了。这种情况,我也想过会发生。可是赵凯跟我说了,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拒绝的。毕竟有些女人时真的难以用嘴,而我却这么的悲剧,第一个客人竟然就是让我难以用嘴的。 “可以不用嘴么?我们这里可是有很多道具的,包您满意的,更何况…”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直接一手扬起,狠狠的扇在我的脸上。疼,火辣辣的疼。我紧紧的攥住拳头,随后笑脸相迎,因为我知道,如果这单生意要是黄了,我就得卷铺子滚蛋了。根本不会有人可怜我的。 “让你做你就做,没听见,是吧?”她冲着我破口大骂着。我只能不停的点头,始终不能说反驳。 她可能是看出我很不愿意这么做了吧?这一次却没有打我,反而脸上却露出了惊人的微笑,只不过笑的很吓人。让我的心里有些发毛。 只见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白色的钱包,“瞬间将拉链拉开了。我眼很尖,看到了里面厚厚的一沓红票子。 夏芸芸从里面抽出一叠红票子,我粗略的估计一下,大概有一千五左右吧?我以为她会将这些钱扔在我的脸上侮辱我呢!我的心里却巴不得她这么来羞辱我,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我最想遇见的。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用钱来侮辱我,前提是,这些侮辱我的钱,自然要揣进我的腰包。 可惜我太单纯了,她要做的,岂止是侮辱我这么简单?简直是我一生的耻辱啊!现在想到这些,我还无法忘记呢!就好像做噩梦一般。 只见她将钱卷了起来,一千多块钱成了‘棍子’状。随后她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渗人,她当着我的面,把这些钱塞进了她的敏感地带。 然后她指着那里对我说:“用嘴把钱叼出来,而且不准一下全部叼出来。要一张张的叼!如果你做到了,这些钱,都归你!” 我身子猛地一颤,看着这夏芸芸的嘴脸,心里特不是滋味,我忍者自己内心的情绪,慢慢低下头,想着自己的处境,我忍了,看着黑乎乎的一片,我闭着眼睛,将头凑了上去,一张一张的的用嘴将钞票叼了出来。 每次叼出来的时候,我都感觉非常恶心,还带着一股怪味,而那个夏芸芸却很舒服,每叼出一张的时候,她居然发出一阵非常舒服的声音。 当我把钞票都叼出来后,我数了一下差不多有15张左右,到后面我也习惯了一点,刚开始的屈辱慢慢变成自然,甚至看着手里的钱,心里还有一点成就感。 叼完后,突然夏芸芸起身,一把摁住我的头,应该是想报复我,用命令的语气吼了我一句:“给我用嘴在上面唰一遍!!!” 我懵逼了,她那里面味道实在是太重了,有点让我难以喘息,刚开始唰的时候我差点就吐了,现在还要我弄,我真忍受不了了,想着天底下怎么有这样难缠恶心的女人? 明知道我受不了那个味道,她居然还要我这么做,讲真的,那一刻我真有一种冲动,将手里的钱砸在她的脸上,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吼,草拟吗,这活儿爹不干了。 如果换成以前的我,或许还会打她,但是转念一想,我现在还是以前的我吗? 想着催债的电话天天打,我真的烦了,一想着那么多钱没还,心里压力也很大,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所以,我还是低头,准备对着她那里开唰。 就在我嘴唇即将触碰的时候,突然夏芸芸来了电话,她顺势一个大脚对着我的脸上踹了一脚,力气特别大,疼得不行。 她拿起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她抬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突然用手掐住我的脖子,骂了句:看你麻痹啊!还不快点给我唰。 我停下,脸上还生疼,她骂了一句,看我没反应,将我的脖子狠狠的一摁,直接贴在她的下面,“你特码没听见,是吧?” 被夏芸芸这么肆意的辱骂,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可是我能怎么办? 现在我还是以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富二代吗?算了忍忍吧,我心想。 啪! 夏芸芸就是在刻意羞辱我,一巴掌抡在我脸上。 “你不要太过分了,夏芸芸!”我忍不住,还了句嘴。 我话还没说完,夏芸芸的脚揣在我脸上,“还多嘴,是吧?我可告诉你,你爸已经死了,以前看你不爽没对你动粗,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现在你都来做鸭子了,你觉得你来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放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找点人来把你给做了!” 夏芸芸的话我不能不信,以前我私底下也对她做过调查,在社会上也确实认识一些黑社会。 我低着头,憋着一股窝囊气,一言不发。 之后我还是忍着给她继续做服务,她那里味道实在是太重了,好几次都想吐出来。做完后,她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砸在我脸上。 “这钱,老娘赏给你的!” 说完,穿着浴服趾高气昂的从房间里离开,盯着夏芸芸的背影,我握紧拳头。 内心发誓:这笔仇我一定会报! 3、有钱就任性 夏芸芸在享受完我的服务之后,趾高气昂的走了,而我,却看着手里的一千五百块钱,内心悲愤不已。 这可是我用嘴,从她那散发着异味儿的黑木耳中央,一张一张舔出来的啊。 什么人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反正以前的我,肯定不会,但现在,也只能委曲求全,走一步看一步。 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去上钟的赵凯,他看见我手里的一叠钱,还笑嘻嘻地冲我调侃:“不错哈,第一次就能拿这么多的小费?看来你小子以前练过啊,活儿不错哦。” 说完,又嘻嘻哈哈地撞了下我的肩膀,小声冲我说:“咋样,哥哥对你不错吧,这顾客,绝对是小淫婆啊,估计下次还得找你。” 要我再伺候夏芸芸那蛇蝎女人? 我呸! 心中不甘,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看着赵凯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自然地咧嘴笑了笑:“凯哥,下班一起宵夜,喝点小酒。” “妥!” 他冲我做了个手势,给了一个“你小子真上道”的眼神,转身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我将钱收好,低头进入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一个人没有,估计他们都去上钟了。 拿出手机,看着上面那一排的未接电话,心中苦闷到了极点。 信用卡早就透支完毕,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归还最低还款,催款人员威胁我说,再不还,就将起诉我,甚至还有合作的律师给我打来电话,给我普及了一下恶意透支的刑罚标准。 我无心理会,因为我已经身无分文,摸着裤兜里的钞票,小心翼翼地将其分成两份,一份一千,准备明天就还信用卡,不至于让自己走上绝路,一份五百,准备下班宴请下赵凯。 我们这个会所,生意很好,但也有每个月只拿几千的,更有每个月几万的,所以,这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他给我介绍了个好活儿,请他喝酒自是理所当然。 “啪!”摸出香烟啪叽一下点上,刚吸进去一口,整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一想到刚才夏芸芸那黑得不像话的木耳,整个胃里翻山倒海。 “咳咳咳!”紧跟着就勾着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猛烈的咳嗽,让我的脖子上青筋暴跳,面色通红得吓人。 “叮!”的一声脆响,感受到高跟鞋敲击地面,我一手捂嘴,一手掐着香烟昂起了脑袋。 “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抽烟么?” 全身散发着冰冷黑暗气息的冰姐,穿着制服,如千年寒冰般站在门口,皱眉看着我。 “哦哦……不好意思。”我一愣,连忙将香烟踩灭,放进垃圾桶。 本以为她被我巨大的噪音吸引过来,会对我加以斥责,却没料,我刚转过身,居然从她那双眸地看出了疑惑。 “你真的很缺钱?”看样子,她知道我拿了客人小费了。 她的话问得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装钱的裤兜,这可是我每天归还信用卡的,可不能让她收了去。 赵凯跟我说过,会所很多男公关都会得到客户的红包,几百还行,但多了,上面就要按照比例收缴一部分,而这个比例,就是看主管陈冰的心情。 因为来这里消费的,大多现实情感不如人意,想要发泄,而突然有个男人能体会她的空虚寂寞冷,并且还能给她带来身体的愉悦和精神上的放松,那这个不缺钱却缺爱的富婆,很有可能把他给包了,这样一来,会所就少了一个赚钱的工具。 按比例收缴红包,也算是加强管理不至于员工外流的一种手段。 虽然,有点强横,有点不讲理。 我的动作,让陈冰眉头皱得更深,伸出葱葱玉指指了指我,很突兀地来了一句:“你也不像缺钱的人啊?”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脖子上玉佛牌,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在我几乎吃不上饭的时候,也不曾想过卖掉她,因为卖掉佛牌,就相当于卖掉我跟我母亲的唯一精神桥梁。 “冰洁,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不是么?” 我再次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抬了抬脑袋,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你的故事我不想知道,总之,在我的地盘,就得遵循规矩。”她的语气,再次变得冰冷,严厉。 我摸了摸裤兜,叹息一声,正准备摸出钱来,她却转身走了。 “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女人。” 我不由得腹诽一句,内心却很感激。 烟抽不了,一抽,就会想到那种难闻的味道,于是我拿着牙刷去了洗手间,直到感觉牙龈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才收手。 本以为第一个活儿挣了小两千,这一晚上运气不会差,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足足等了俩小时,才有人喊我上钟,一个小活儿,最实惠的199套餐,客户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少妇,整个人很有气质,躺在床上显得慵懒魅惑。 洗澡水是我放的,但她却没有让我伺候她洗澡,等她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净身高,居然和我一样,笼罩在浴巾下面的身躯,凹凸有致,特别是胸前的两坨,饱满挺拔,看得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姐,您要怎么按?”虽然套餐是最便宜的,但能在这种美女身上楷点油水,还是不错的。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换好一套按摩短装之后,躺在了床上,直接背对着我。 我一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再看看床头柜上面摆放着的今年夏季最新款lv手包,以及她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卡地亚手环,立马收起了吃豆腐的心思,专心致志地按摩了起来,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 没多久,按摩完毕,我起身,准备离去。 “电视柜上的红包,拿走。” 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温婉,有着江南女人的空灵和柔和。 “谢谢。”我点了点头,拿着红包走人。 凭劳动所得,不拿白不拿,本以为没多少钱,但回到休息室就不淡定了,小费足足五百,比我的提成多太多。 “现在的富婆,都喜欢这么羞辱人?” 有钱就是任性啊。 我摇着钞票苦笑,一个199的套餐,我们提成八十块,消费却有五百个大洋,不得不说很讽刺。 但我却记得她的名字,高媛媛,这是我从床头柜上一叠名片上看见的。 一晚上净挣两千,让我稍微有点小亢奋,更加滋生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希望。 一直等到赵凯下班,也再没人叫我上钟。 “走走走,赶紧地吃宵夜,可特么饿死我了。” 他满头大汗地冲进来,急不可耐地拉着我就往外走。 “怎么了,这么急?” “哎呀,这特码刚刚来一肥婆,哥使出全身解数才把她弄爽,万千子孙全糟蹋了,我不得补补么?” 他的解释让我不禁笑了笑,俩人叼着烟就下了班。 来到隔壁的烧烤摊,还没等坐下,他的大嗓门直接嚎了起来:“老板,先上十个腰子,俩牛鞭,鸡肾羊球啥的,你看着整,另外,一箱冰冻啤酒。” 我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食客,他却不以为意地冲我摆手:“补补,补补。” “行,补补。”我打开两瓶啤酒,递给他一瓶,瓶口一碰,直接对最吹了起来。 “真爽!” 我打了个饱嗝,一把将酒瓶蹬在桌面上,好像所有的憋屈,瞬间让冰啤冲刷而走。 很快,烧烤上桌,我俩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他告诉我,在这里上班,谁的脸色都不用看,因为都是出来挣钱的,说不上谁比谁低一等,但主管冰姐的话,必须要听,而且必须执行。 我不懂,问他为什么,他神秘地对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让我更加好奇,准备把他灌醉,再问,可他却机智地换了个话题:“兄弟,我看你这人,也是熬到份儿上了,不然不能来咱这地方,但我告诉你,在这里,千万不能得罪客户,客户是上帝,打你,也得给我受着。” 我脸色有些难看,却笑着问:“凯哥,咱男人还不能有点脾气?” 他对我切了一声:“脾气能值几个钱?”他拿起啤酒喝了两口,对我说道:“收收你那点小性格,挣钱才是王道,我来这儿之前,不也受尽屈辱么?” 说完,他将啤酒干完,面色通红地看着我,脸色有些认真:“兄弟啊,别看咱这工作有点低贱,但来钱快啊,不瞒你说,我家里的房都买两套了。” “这么牛?”我震惊了。 “呵呵,你以为呢?”他继续说道:“我准备着,再挣个门面的钱,就回家找个娘们结婚。” 我看得出来,他很爱这份工作,很珍惜眼前的一切。 而我,何尝不是? 第一次喝酒,他醉了,而我却清晰得很,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夏芸芸羞辱我的画面,总是想着,怎么报复她,怎么把酒吧给拿回来。 我问了赵凯,夏芸芸的酒吧对于我们会所来说,算个什么角色,他没直接回答,只是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我明白了,只要报上这颗大树,报仇指日可待。 ……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就被电话吵醒,是银行打来的,挂完电话,我连忙去银行还了一千五,身上的钱就还一百多。 一千五,换来了三天的筹措时间。 我的信用卡,是八万的额度,一千五能干啥?连利息和滞纳金都不够。 压力太大,所以我吃完饭,还没等到上班时间就来到了会所。 夜晚七点,同事们陆陆续续来到了休息室,还没等众人聊天打屁,陈冰就一脸寒霜地走了进来。 她用手上拍了两下,等众人安静下来,她说:“有个活儿,看你们有没有人有兴趣?”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的目光在我这个方向停顿了半秒。 “冰姐,不会又是哪个从对岸过来的富婆团吧?”赵凯由于是老员工,为公司赚了不少钱,也拉来不少的客户,所以有胆子开口。 前段时间从岸对面来了一个二十人的富婆团,听说陪她们玩儿了一周,每个人挣到的不低于十万。而且对面来的富婆,绝对是最会玩儿的那一类。 所以一听到这句话,众人顿时激动起来,显得很亢奋。 4、乌黑的头发 这些人很疯狂,连忙举手表示自己愿意,吵闹了起来,可冰姐的一句话,顿时让他们噤若寒蝉:“安静。” “唰”的一下,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我站在人群后方,暗想着这活儿肯定不简单。 因为如果真是富婆团过来,上面直接派遣最会伺候人的公关去就行,何必来这儿多此一举。 冰姐接下来的话,直接印证了我的话。 “有个客户,在我们这儿签单十八万,公司的人去了两次,都没能要回来欠款,所以公司决定,把这个机会给内部人员。” 一听到这儿,我的双眼,顿时泛着蓝光。 草,这都是钱呐,是忙你! 可其他同事,一听不是啥伺候富婆的活儿,顿时集体低下了脑袋,更有甚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就连身边的赵凯,也低着脑袋,一看我依旧昂着脑袋,脸色兴奋,立马不解地用手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小声道:“不要命啦,赶紧低下头来。” “怎么了?” “哎呀,回头告诉你。”赵凯撇了一眼前方冰冷得不像话的冰洁,几乎将脑袋插进脖子里。 我皱起了眉头,所有人都这个样子,难道说这个活儿,很扎手? 我虽然急需钱,急需拜托这样的生活,可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正当我也想跟着低下脑袋的时候,冰洁又一句话让我差点立马举手报名。 “十八万,如果能收回来,给五万好处费。” 五万!草,要是我拿到了,银行的人再也不会天天催我还款了。 我的双眼有些泛红,很亢奋地盯着她。 “没有人想拿这钱是么?”她似乎直接忽略了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再次问了一句,见没人回答,麻利的转身,出了休息室,不给众人丝毫犹豫的时间。 她一走,休息室就炸开了锅,赵凯更是对着我低声咆哮了起来:“你疯了,这个钱也想挣?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活儿,小飞直接成了残疾,你也想下半辈子坐轮椅啊?” 我看着愤怒无比的他,心里很是高兴:是个可交的朋友。 一顿酒,换来知心朋友,值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抿着嘴巴摇了摇头,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绕过人群,直接跟上了冰姐的步伐。 我怕死,也怕成为残疾,但我需要这笔钱。 我不想每天一睡醒,接到的都是催款电话,更不想,再次面临夏芸芸那种屈辱得咬碎自己舌头的场面。 所以,这活儿,我非拿不可。 …… 冰姐前脚刚进办公室,我就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老实地站在门口。 她没有转身,似乎知道我会跟上来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身子慵懒地靠在大班台面前,侧着身子对着我。 “为什么刚才不说你愿意去?” 她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地冰冷,可我怎么感觉其中夹杂了些许其他的意味。 是的,是同情。 我平视着她,没有解释,而是铿锵有力地说:“冰姐,我需要这活儿。” 她破天荒地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我,道:“还有点小聪明。”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没在众人面前高调地站出来。 这也是生存法则,不是么? 她放下了杯子,扭着翘臀坐进了椅子里,一边慢慢摇着一边说:“客户是个女客户,脾气有点大,我们的人去过,都没搞定,你确定,你能拿下来?” 她说的我们的人,肯定是啥手段都使上了那一种,我看着她,轻笑道:“行不行,我都想试试。” “公司没那么多客户让你试。” 这句话让我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她看着我倔强的样子,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轻轻地推到了桌子边缘:“这是客户的详细信息,你拿回去看看,想好对策,明天早上八点,在公司门口等,有人带你去。” 我恩了一声,过去拿着纸大致地扫了一边,眉头就皱了起来。 “没信心了?”她的不屑,让我很受伤,连忙收起a4纸,点点头转身就想出门,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地问了一句:“冰姐,晚上,我还上班么?” 她没立即回答我,似乎在死死地注视着我,让我如芒在背,许久,才传来一句反问:“当你跟我进办公室的时候,你还想着,像昨天一样么?” 我咬了咬牙,双拳下意识地紧握了起来,紧贴着裤缝。 那种不甘心的情绪,聚集在胸膛,几乎快要从胸口炸开。 “每个人生活的方式都不同,既然你踏上这条路,就要为自己更好的物质生活去奋斗,别人给你的,始终是别人的,自己挣的,才是自己的。”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难道她私底下调查过我? 这个问题,直到我走出酒店,也没能想通。 转头看了一眼酒店金色的牌匾,有些窃喜自己的选择。 能在五星级酒店承包会所的能是简单的人么?那绝对是百变玲珑。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活儿,一来是因为自身原因,二来吧,就是这个老板的强大背景,可以帮助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加上刚才和陈冰的一番对话,更加坚定了我这个决定。 她潜台词也在告诉我,只要这个活儿干得漂亮,我的地位,再也不会是一个看人脸色的公关。 而她能将这样的活儿撒在公关堆里来找人干,这说明,她的目的不仅仅是要这一笔账。 …… 太复杂的我不去想,回到简陋的出租屋,看着欠债客户的信息,我顿时就懵逼了。 客户年纪不大,仅仅23岁,才大学毕业一年,但上面显示,她在我们公司,消费了不下两百次,并且每次都是最高等级的消费套餐。 我地个乖乖,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饥不择食? 我心中诧异不解,紧跟着看下去,突然就了然了。 客户在大学期间,就成了昆山某某实权局长的家雀儿,成天啥都不用干,就等着被人干,很少享了一段时间的福,名车,别墅,什么都享受过了。 可当她毕业后,突然发现,自己的“爸爸”老公,突然不宠幸自己了,她急了,开始疯狂地找原因,最后得知,她的老公又重新包养了一个比她还小四岁的学妹。 男人好色,可以理解,她最开始也没咋当回事儿,可随着她的零花钱越来越少,她就开始发慌,成天无所事事的她,居然和前男友滚了滚床单,不幸的是,这件事儿,被她“爸爸”知道了,于是乎,她被撵出了别墅,豪车也被收走。 可习惯于高物质的她,一下跌入深渊,怎么可能屈服于现实呢? 于是乎,她抱着报复的心态,连续在外面会所消费了两百多次,最开始还给现金,接着刷信用卡,到最后签单,直到前些天,公司才打听到,这个女人,和主管领导局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才开始往回要账。 “人才哈……”看完信息,我摸了一把短发,点上一根烟,陷入了无线的大脑风暴之中。 对于这种,从神坛跌落的人,你和她玩儿狠的,威胁的,已经不管什么用了,难怪他们去了也没拿回来钱。 想了一整晚,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想着,到了现场,随机应变。 …… 翌日一早,我什么东西也没准备,来到了公司门口。 “张帆?” 停在酒店门口的一商务车,看见我走来,降下驾驶室的车窗,露出一个肥硕的脑袋。 “彪哥?”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此人我认识,会所里看场的大哥,据说和冰姐一样,都是大老板的亲信。 “上来。”他挥手招呼了一句,便不再管我。 难道说,他亲自带我去办事儿? 我稍微有些小激动,因为彪哥此人,不仅仅是在酒店,哪怕是在昆山,也算是个人物,听过他大名的,不在少数。 拉开车门,上车之后,我看了看手里十块钱的香烟,最终还是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彪哥,抽烟。” 他转过头,堪比脸盆的肥脸带着戏谑的笑意,眼神撇过我手上的香烟,我不由将手往前伸了伸,他笑了笑,伸手接过,顺便点燃叼在了嘴上。 “滴滴……” 车子发动,他说了一句:“难怪冰姐说整个公关部,就你小子还点出息。” 我摸了摸脑袋,感觉他也不是像传说中你们不近人情。 俩人的差距毕竟还有点大,坐在车里,也无话可说,万幸的是,客户的家并不远,缓解了我的尴尬。 刚到地方,我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嘿,小子,用我陪着你去么?”他笑呵呵地伸过脑袋。 我转头看了一眼信息上的小区,这个小区是新修的高档公寓,住在里面的全是一些有一定经济收入的白领,我思考不到三秒,转头冲彪哥笑道:“彪哥,你要不去,我弄出人命来,咋整?” 他愣了,扯掉嘴上的香烟扔得老远,很是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依旧笑嘻嘻的,他叹息一声,拔出车钥匙,也不知道是不甘还是生气地叹息一声:“我跟你走一趟吧。” 他知道,我在逼他,但却选择了跟我一起。 “家伙带了么?”他问我。 “没有。”我低着头,在前面走着,这一句话,再次将彪哥雷得外焦里嫩,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沉思半晌,才咧嘴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目标门口。 “叮咚!叮咚!” 我快速地按响了门铃,十几秒后,里面传来一句询问的女声:“谁啊?” “送快递的。” “吱嘎!”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我一言不发地就往里闯。 “诶,你们?” 开门的女孩儿,顿时凶恶地叫了起来,我一转头,看见一个漂亮长发的女孩儿,身上就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很是性感。 特别是胸前没带内内,两颗葡萄,左摇右晃得看得我有些亢奋。 “嘘,别说话!”我笑着冲她做了个手势,再次走了两步,已经看见卧室走出来的帅气男子。 女孩儿愣了半晌,直到凶神恶煞的彪哥进屋,似乎才想起什么,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就往外拉。 “啪!”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我瞬间转头,只见彪哥一巴掌呼在女孩儿脸上,开口大骂:“你特么欠钱的比我收钱的还牛,你当你谁呢?” “呼呼!”一下,女孩儿娇弱的身躯被他推得踉跄后退几步,最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还没缓过神的我,正面面对着地上的女孩儿,眼光刹那间被她裙内那一团黝黑的毛发所吸引,顿时呼吸加重。 5:玩儿命要账 这一切发生得相当迅速,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女孩儿很漂亮,拥有被人用金钱包养起来的资格,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绝对堪称校花级别,就那她那团黝黑的森林,似乎都与一般女人不同,更加的浓厚,茂盛,看得我有些不舍得转动眼珠子。 能连续消费两百多次的女人,能不姓欲旺盛么? “诶诶,你们怎么打人啊?”直到我俩进屋,彪哥顺手把门反锁,那个站在卧室门口只穿着花裤衩的帅气男子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搀扶着女人,不过,面对凶神恶煞的彪哥,他将骂娘的话生生地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变成了一句不甘且谨小慎微的呵斥。 “菲菲?”我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脑海里的信息,向上一步,对着她咧嘴一笑,吓得她和男子同时后退,后腰撞击在餐桌角也没敢吭声。 “呵呵……”看着女子惊恐的面颊,我莫名地笑了。 害怕,这钱就能拿回来。 “啪!” 我将冰姐给我的信息单,直接拍在了旁边的鞋柜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身后的彪哥似乎不再关心事件的进展,悠哉悠哉地进屋,坐在沙发上,点起了香烟。 我知道,他这是看我表演了。 所以,我表现得更加卖力。 “嗖!”的一声,刚才还笑呵呵的我,突然变成了恶魔,飞速般地冲着二人冲了过去,在他们惊恐不解的眼神中,抓起餐桌上的碟子,右手猛地发力,向下一扣。 “砰!” 盘子瞬间炸裂,男子捂着冒血的额头,蹲在地上,满脸的痛苦,嘴里直吸冷气。 “自己什么段位自己不知道么?她,也是你一个小白脸能染指的?” 男子看着突然变得异常暴躁的我,可怜兮兮地看了两眼女子,就准备起身。 “你还是不是男人,他们是来找我麻烦的!!” 菲菲气急,对着男子怒吼连连。 男子害怕地转过身,想要解释两句,却被彪哥一句话又给吓破了胆。 “滚回去!撅着!” 男子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连额头上的血迹都不敢擦拭,顶着一身嫩排骨,规规矩矩地抱头撅在了电视柜旁边。 唯一的依靠,走了,菲菲突然又变了一个样子,似乎在这一刻,以前那种优越感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冲我走过来,手指几乎指到我的脸上,脸色泛红地冲我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就敢来我家找我麻烦?你特娘的知道我是谁的人么?” 我笑呵呵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表演。 生来恶人的彪哥,她不敢惹,但对于我这样看似嫩头青的年轻人,她似乎从来就没怕过,见我不答话,她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身子暂时靠在了餐桌上。 “说话啊,怎么不敢说了?怕了是吧!怕了就给老娘赶紧滚,不然,等下有你们好受的。” 她的盛气凌人,似乎又忘记了,刚才是怎么倒在地上的了。 “我不打女人。” 我看着她,脸色很认真:“但是,我讲道理。” “你个小瘪三,能我将什么道理?” 彪哥不发话,这里再次成为了菲菲的主战场,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一分钟后,我一手打开她的手臂,满脸寒霜地冲她说道:“钱,还不还吧?” “不还,就不还,你还敢杀了我啊?”她气呼呼地瞪着我,似乎想就这样把我吓住,但我没多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众人不明所以,直到我再次回到客厅,将卧室的房门关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气味儿的时候,菲菲才孤疑地皱起了眉头。 “杀你,我没那勇气,因为,我大仇未报,但和你这样的美女共赴黄泉,我也是值了。” 我冷静地拉着已经蒙圈的菲菲,强行将她按在了沙发上面。 对面的彪哥有些动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烟蒂踩灭。 “你吓唬我?”从最开始惊惧之后的菲菲,想要挣扎,却被我双手死死地掐着肩膀不能起身。 “吓唬你?”我冷笑两声,摸出兜里的打火机,一边把玩着,脸色异常平静地看着她:“要不,咱也别玩儿同归于尽了,你这儿九楼是吧,咱俩抱着一起往下跳,谁要死了,那是运气不好,怎么样,敢不敢玩玩儿?” 这句话一出,菲菲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我的眼睛里一直透露着亡命徒的眼神,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让她身体开始轻微地发抖。 “不关我事啊,大哥……”墙角的男子害怕地站起,却被彪哥吼了回去,他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因为他明白,我不管是真豁出命去,还是吓唬菲菲,都是为了给公司要账,现在看来,菲菲真的被吓住了。 我转脸看了他一眼,他的额头,似乎冒着一层细汗。 我内心在笑,却没敢表露在脸上。 随着空气中的易燃易爆物质充斥起来,屋内几人都开始真的慌了,哪怕是我,手心都拽了一把汗。 “啪。”我狠狠地将打火机拍在茶几上,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她,因为,我也紧张了。 突然,屋内安静得可怕,对面的彪哥,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密集,顺着肥脸往下掉,墙角的男子,已经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耳朵,似乎这样能让他消除内心的恐惧。 菲菲和我对视了十几秒,嗅着空气中窒息的味道,终于败下阵来。 “哥,我没钱,要不……” 这个妹子,很傻很天真。 要说她势利眼,嫌贫爱富,其实,都可以理解,但实际上,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在面对真正的死亡,她选择了最无脑的屈服方式。 “哗啦!” 粉红的睡裙,也不知道她咋整的,整个脱落,一具满是肉色的胴体,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我眼珠子一愣,掐着她肩膀的手掌,下意识的松了松。 “呵呵,你这是欺负我兄弟,没见过女人啊?”彪哥的一句话,顿时把我拉回现实,很不甘心地将眼光从那对饱满的峰峦上移开。 草,真特么的嫩,粉嫩。 我卷了卷舌头,狠心的一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让她的额头抵在我的胸口。 “啊……”我的内心,差点舒服得叫出了声,只感觉两颗柔嫩的葡萄,在我的肚皮上来回摆动,那种爽劲儿,别提多舒服了。 “钱,老子只要钱,知道么?”我吼了起来,因为我怕,等下真的忍不住,小兄弟即将要吹响冲锋号。 她挣扎着,却丝毫没用。 “啪嗒啪嗒!”打火机被我拍得滋滋作响。 “滋滋……” 厨房内,煤气开始加速地飙升,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我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这种感觉,让人窒息。 我相信他们,都是一样的感觉,因为我的余光看见,彪哥的右脚已经垫了起来。 “给,给,我给!” 她确实害怕了,从我的眼神中,她读懂了,如果她不还钱,我真的会跟她一起死。 “可是大哥,我现在真拿不出钱,真没有。”她摆着双手,无奈地看着我:“但是钱,你放心,我肯定还你,你现在把煤气关了吧,关了,快点!” 我一咧嘴,刚点完头,还没起身,就看见彪哥飞快地起身,朝着厨房跑了过去,几秒之后,他再次跑回客厅,一把拉开被窗帘和窗户,双手把着护栏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窗外带来的新鲜空气,那是,生命的气息。 “你这残花败柳,哥看不上眼。”我一把推开了菲菲挤过来的雪白胴体,转过脑袋,摇了摇。 “可是我真没钱啊。”菲菲急了。 “我只要钱。”我淡淡地起身,再次朝着厨房走去,我走得很慢,菲菲却看得心惊胆战,在我还没走出五步的时候,她终于崩溃,站起来大吼:“你别逼我了好么,我给,我给还不行么?” 她哭了,却没有任何人同情。 我只知道,在她一个电话之后,我们跟着她下了楼。 十五分钟之后,大门口停下一辆本田,从上面下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菲菲冲过去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就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走了回来。 “给你!” 钱袋递给我,似乎拜托噩梦一样,厌恶地摆摆手,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纸袋的钱,够不够。 数了数,钱够了。 在我们上车的时候,看见刚才在菲菲屋里那个男子,被菲菲拿着菜刀一路撵了出来。 “呵呵,彪哥,咱走吧。” 这次,我坐上了副驾驶。 …… 车内,车子在行驶出一段路程之后,彪哥终于扭过脑袋看了我一眼,笑呵呵地扔过来一根烟。 “小帆,可以啊,马力够足啊。” 我接过香烟,点上,笑了笑:“谢谢彪哥支持。” “瞎闹!” 他碎了一口,接下来就很少找我说话,不过却时不时地用余光撇我,我知道,他想问我,当时我是不是真的敢死,不过,最终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回到酒店,彪哥停好车,我识趣地将装着钱的牛皮纸袋递给他,他没接,说:“你接的活儿,自己给你领导说去。” “行。”我咬牙应了下来。 几分钟后,我站在了冰姐的办公室门口,公司的所有人都知道,冰姐的办公室里面,有个小型的休息室,不过却啥都齐全。 “叮咚!” 在门口等了一分多钟,房门才被打开。 “有事儿?” 冰姐的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 我一愣,举起手中他的钱袋子,示意了一下。 她那好看的眉毛顿时往上挑了挑,似乎很惊讶我的能力和效率。 她睁着好看的大眼睛,起码打量了我十几秒,这才让开门:“进来说吧。” 一进去,一股香风瞬间窜进鼻腔,那种意乱情迷的暧昧香水味儿,让我诧异地转过了脑袋,这一转不要紧,眼珠子差点没从瞳孔地飚出来。 眼前的风景,让我的小兄弟,只是瞬间,就昂首挺立。 6、复仇的火苗 公司的所有人都知道,冰姐目前单身,虽然性子比较冷,但只要员工遇到事儿,她永远是第一个伸出援手的。 不仅如此,就连凶猛异常的彪哥,都对她相当尊敬,所以大家猜测,冰姐和大老板有着某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寻常上班时间,总是喜欢将自己罩进黑色制服里的冰姐,此时,却慵懒得像个树懒,靠在门上,盘着的长发,早已放下,如瀑布般散落在肩颈各处。 看样子,她还在补觉。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如白玉一般的身躯,百分之五十就这样暴露在了我的面前,给我极大的视觉冲击。 这种冲击,区别于菲菲的性感,魅惑中带着一点知性。 银白色的真丝睡裙,很短,短到堪堪遮住她的小屁屁,胸口开得很低,我俩的距离,能让我看见那挺拔的两个半圆。 浑圆,挺翘,白嫩。 两根吊带之间的性感锁骨,只要她稍微一耸肩,就能养金鱼。 不得不说,公司内部,这个女人在样貌身材上,能排到第一。 就是,性格太冷。 “钱。拿回来了?” 她问我,很随意,似乎不在乎我那盯着她胸脯侵略的目光。 “恩,十五万,一分不少。” 我递过了牛皮纸袋,稍微低了低头,她接过袋子,只是手掌往上一抚,感受了下厚度,脸上就浮现出了惊色。 “你使的啥法子啊?”她很好奇,似乎多我多了一丝兴趣,我却淡淡一笑,盯着她说:“冰姐,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让我们都满意,不是么?” 她咧了咧嘴角,有些嘲讽,扯开纸袋,在里面拿出五万块钱,直接扔给了我。 看着我欣喜的样子,她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思虑不到一秒,低头又拿出一叠现金扔给了我。 “冰姐……” “拿着吧,这是你自己靠能力赚的。”她没给我发问的时间,随意将装着钱的纸袋放在了办公桌上面,径直朝着里面的小卧室走去。 我昂着脑袋,还想开口,可那裙摆下的风景让我直接哑口。 真空? 短短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摆,本就堪堪遮住小屁屁,这一走,直接露出了那白嫩的翘臀。 左右,左右,随着她的步伐,我的眼珠子也跟着转动,中间那神秘的黑色勾缝,让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砰!” 关门声,直接破碎了我的所有幻想。 我站在原地,使大脑放空三秒,回过神来,嗅到空气中那迷人的香水味儿,再次砸了砸嘴巴。 “草,够味儿!” 确实,我也算花丛老手,在手里过过水的女孩儿,不下一百,但唯独就没上过她这样似的,性格高冷,偏偏内心让人温暖,而且长相身材还极品,就是不知道,她在床上是怎样的反应。 有些留念,有些不舍,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停留的想法,带着一丝丝激动,出了酒店。 不为别的,我能拿到这六万块钱,都是她的功劳,她不点头,我就是咋努力也是白搭。 一出酒店门,彪哥就摇下车窗冲我喊道:“下来了?” “呵呵,彪哥,谢谢。”我冲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很认真地感谢了一句。 “那行,没啥事儿我就走了。”他点点头,发动了车子,想了想说道:“小帆,没事儿的时候,多来内保部坐坐。” 一听到这话,我的双眼顿时就亮了,在他踩下油门的前一秒,拦住了他:“彪哥,晚上有空不?” “怎么?” “不怎么,就是想请你喝喝酒。” 他瞪着一双牛眼,狠狠地看了我几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最后哈哈大笑:“行,这顿酒,我接了,到时候给我电话。” “欧了。”冲他做了个手势,代他走远,这才狠狠地挥了挥手,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 冰姐的有意提携,彪哥的主动亲近,这让深陷泥藻的我,瞬间犹如打了兴奋剂一般亢奋。 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去看女人的脸色生活,更不用在夏芸芸那种娘们身上找钱,甚至自己靠着目前这颗大树,很快就能报仇。 不过,对于抢我家产的仇人,我是恨不得马上让她倾家荡产,所以,在我将三万还给银行之后,就直接找了个中介,花一万租了套房子,彻底搬离了那肮脏的老区房。 有钱了,也得对自己好点,没有这点心态,还怎么拿回自己的家产? …… 一觉睡到傍晚,这才出门吃饭,看着整洁干净的饭店,叫上两个菜,再点俩瓶啤酒,别提多舒服了。 至少,这个社会,还没有让我绝望。 在我即将走向深渊的时候,命运的大手又将我拉了回来。 我很感激,所以,我吃了两碗饭,一颗米都没有浪费。 时间尚早,也不用上班,找彪哥喝酒也得等到十点以后,借这个时间,我给大家介绍下,我家以前的酒吧。也是我今晚的目的地。 昆山,被人戏称为魔都,这个我生活了24年的城市,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资源,旅游资源在全国来说,也是排得上名的。 二十年前,这里开矿盛行的时候,就涌入了打量的外地人口,这些人并不老实,开始和本地人抢夺资源,也就是矿口,到最后,形成了一股股影响恶劣的势力,直到后来严打,才好上了许多。 但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滋生了很多灰色的产业,影响太广的直接隐藏在了地下,而酒吧,ktv类似的娱乐会所,却依然强势矗立。 我家的酒吧,就在酒吧一条街,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一个酒吧,生意上来说,也是最赚钱的,因为,这里毕竟是我父亲用心经营了多少年的成果。 但现在,它却被夏芸芸那个坏女人掐在了手里。 曾经“黄金时代”的巨大牌匾,早就被她撤换,变成了“溜溜酒吧”,本以为我父亲的离去,会让酒吧的生意开始慢慢下滑,但我小瞧了夏芸芸这娘们。 她的妩媚,她的大方,她的野性,居然吸引了不少的中年色狼,并且将这个酒吧的生意做到爆表,几乎每晚爆满,这在酒吧街来说,是很难看到的一个场景。 而夏芸芸,也成了人人知晓的溜溜姐。 而我,今晚上请彪哥喝酒的地方,就在溜溜酒吧,不为别的,我只想知道,他后面的大老板娘,到底能不能让我吸引我衷心为他办事儿。 九点多的时候,我就给酒吧打了个电话,将一楼大厅的一号桌,定了下来。 一直等到十点半,考虑到酒吧开始爆满,这才来到酒店,等着彪哥。 十分钟后,他领着俩青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彪哥。” 老远,我就挥了挥手,走过去开始散烟。 “这是小柯,这是浪子!”介绍完他身边的小兄弟,又指着我笑着对他们说:“这就是那个从菲菲手里要出钱的牛人,哈哈。” 我“羞涩”地笑了笑,和他们礼貌地点头。 看得出来,这俩,肯定是他的亲信,小柯是个光头,人高马大,长相和彪哥差不多,一身标准的社会人打扮,身上的纹身,几乎比彪哥还要夸张,简直就是彪哥的翻版。 浪子这人,全身散发着艺术气息,比如他的小胡子,比如他的披肩长发,整个人笑嘻嘻的,看见谁,都是一脸的笑容。 这是拉我进他的核心圈? 等小柯将车开出来,我们就上了车。 浪子话很多,一个劲儿的和我聊着,似乎在告诉我,他们这个团队,不欺生,只要你有能力,钱,地位,都能得到。 和他聊了几句,就感觉这人,还行,至少,没啥坏心眼,但不到一个小时,他的行动,直接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美好印象。 车子停在了酒吧一条街的入口,四个人就往里走。 “小帆,你这是要带我们哪儿去啊?”浪子叼着烟,双手插兜,整个人浪荡不羁地看着我笑道:“我可跟你说啊,我可好久没出来猎艳了,喝酒,就必须要妹子,要是没有,我可不依哈。” “你放心,今晚上咱必须马杀鸡。” “哈哈……要得要得,我就喜欢马杀鸡!”浪子哈哈大笑,就连彪哥都笑呵呵地插了句嘴:“你这是一进来,就要拉我小兄弟入伙啊?” 我一愣,立马回道:“彪哥,我们三,以后就是昆山的三贱客,你看,这名儿,响亮不?” “滚犊子!” 不苟言笑的小柯,难得地回了一句,我看得出来,他似乎也在慢慢接纳我这个新人。 我带着他们,站在了溜溜酒吧的门口。 “这儿?” 见我点头,彪哥稍微皱了下眉头,指了指我,那种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可下一秒,他就笑了:“哎呀,我说了,一般就行,你还这么客气,我听说,这里的消费可不低啊。” 还好还好,他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我长舒一口气,一边领着他们往里走,一边笑道:“请客,不就得这个样儿么?彪哥,您请。” “哈哈,上道,小柯浪子,你俩得多学学。” 几人嘻嘻哈哈地逗了几句嘴,我们进了酒吧,这个点的酒吧,早就点燃空中警报,里面人山人海,群魔乱舞。空气中夹杂着烟酒的难闻味道,一股股劣质香水味儿混合,让我下意识地捂着鼻子。 不知道怎么,以前特别喜欢这种味道的我,在经历过巨大挫折之后,居然有点反感这种场合。 “草,那娘们可以哈……”浪子指着舞台上骚浪的领舞,夸张地叫了起来,我笑了笑,领着他们走向一号桌。 如我所料,我的位置,被人占了。 最尊贵的一号沙发,坐着十几个男人,七八个性感的女孩儿,正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儿啊?”浪子愣了愣,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郁闷。 我没回头,但能感觉到彪哥的不爽。 “啪!” 我一把蒿过正给倒酒的服务员的脖子,将他拉进,盯着他的眼睛:“草,怎么滴啊,我定的位置,你特么还敢往外定?” “什么?”他被我吓住了,但巨大的音乐使他并没有听清的我问话。 “你麻痹,跟我装?”我没撒手,继续着我的蛮横,彪哥在我身后,我不得不表现出一个态度。 “唔……”突然一声警报之后,音乐停下,舞池中央的人开始回到自己的座位。 “啪!”稍微安静的环境,猛地响亮地响起一个巴掌。 服务员委屈地捂着脸蛋,双目泛红地看着我。 “嘿,小兄弟,怎么一来就打人啊?” 沙发上主位的衬衣中年,皱眉站了起来。 7、英雄救美 起身这个中年,面相儒雅,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衣,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 而他带来的这群人,全是清一色的白色衬衣,估计是一个公司的,应该是他的下属,何况座位上还散落着七八个女孩儿,晚上要想马杀鸡,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表现出一定的魄力,那回到酒店,估计也就只能自己撸一管,或者叫“外卖”了。 他一站起来,这群职场精英,顿时站起来四五个,手里抓着瓶子啥的,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们。 “呵呵!”我咧嘴一笑,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短发,伸手指着中年旁边跃跃欲试的狗腿子呵斥道:“草,你想干什么啊,碰一碰啊?你行么你?” “卧槽!”青年说着就要往前冲,被中年伸手一栏,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个,特别是站在身后那面色淡定的彪哥,眉头几乎皱成个川字。 “小兄弟,因为啥啊?” “还因为啥?”我假装没听清似的扣了扣耳朵,歪着脑袋冲他说道:“我特么俩小时前,都定了这位置,这服务员不声不响的,就给你了,我往哪儿坐啊?” “大哥……”委屈异常的服务员,刚想解释,直接被我一把推开,我上前一步,指着中年蛮不讲理地说道:“你说,这事儿,要放你身上,你能忍下这口气不?” 中年听完,再看了看敢怒不敢言的服务员,呡了呡嘴巴,很不甘心地抬头看着我:“小兄弟,你忍不了,那我,能忍么?”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他如果就这样让座了,那他今后来溜溜酒吧,还能有这个牌面么? 不可能! 他不让,我能干么? “砰!” 啤酒瓶瞬间出现一个豁口,我笑眯眯地用嘴巴往啤酒瓶边上凑了凑,冷笑道:“你要觉得不解气,没面儿了,要不,咱俩一人一下,你看看,这规矩,行不行?” 中年站在原地,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没有吭声。 “呵呵,不敢呐?要不,你捅我俩下,我捅你一下,成不?” 一看我不要命的架势,刚才还想表忠心的狗腿子,瞬间哑火,因为我这样子,就不像正常人,别人给面儿了就收,我是别人把我面子给足了,我还得理不饶人。 “小兄弟,你玩儿黑的?”中年手掌微微颤抖,因为我的寸步不让已经将他逼到了绝处。 “草!”我将酒瓶在自己胸前滚了两滚,满不在乎地昂着脑袋:“都特么拱铲当的天下,啥黑不黑的,你就说,你让不让把?” “江总,不能让!”一个稍微有点刚儿的狗腿子,拿着瓶子就要冲,却被旁边两人死死拉住。 “让!” 江总再次看了我们两眼,用手狠狠地指了指我,转身拿着衣服就走,他手下人,不管甘心不甘心的,都瞪着眼珠子,放很地扫了我一眼,最后,还是让开了座位。 “啪!”一巴掌将蒙圈的服务员拍醒:“看啥呢,收拾啊!” 等服务员领着同事收拾完桌子,上了果盘和啤酒,我识趣地将彪哥拉在了沙发的中间。 “小帆,性格要养养。”他接过我的香烟,并没有因为我拿他当挡箭牌而生气。 我一看,顿时欣喜,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端上放在他的手上,不管他愿不愿意地砰了一下,一饮而尽。 “砰!”我放下酒杯,脸色异常认真的看着他:“彪哥,今晚,咱能不能让我当回主角?” 他一愣,顿时转头,我也跟着扫了一眼,不远处,几个内保正在集合,等人数超过十个之后,他们在夏芸芸那个娘们的带领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彪哥显然也看见了,狠狠地裹了一口烟,低头扫了我一眼,半眯着双眼停顿一秒,缓缓点头:“你请客,自然你是主角!” “哥,谢了。”我拱了拱拳,很是感激。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干脆,他知道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他的意思,很清楚,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背景。 “来,浪子,小柯,第一次见面,随意。”我举杯和他俩一碰杯,最次一饮而尽,浪子笑了笑,也干了,小柯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干了。 喝完,我直接将自己窝在了沙发里,灯光不管怎么闪烁,都看不清我的脸颊,属于灯光的盲区。 “哎呀,小彪。”夏芸芸气呼呼地领着人来了之后,突然发现,找场子麻烦的人,居然是彪哥,熟人,顿时跨过浪子和小柯的大腿,笑呵呵地坐在了彪哥的身边。 大手顺势就拍上了彪哥的大腿,一脸的淫像:“小彪啊,怎么回事儿啊,不开心了?来姐姐这儿找平衡来了?” “呵呵。”彪哥看见夏芸芸之后,顿时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笑着指了指黑暗中的我,道:“今晚,他是主角。” “他?” 夏芸芸故意地抬起头,看了两眼,愣是没看清楚我是谁,暗想能让彪哥作陪的,咋地都有点身份,于是起身倒了杯酒,冲我就走了过来。 “后妈……” 一声极具讽刺的称呼,顿时让夏芸芸愣在原地,刚开始她还没回过神来,等看清我之后,立马变了一个样子。 “砰!” “刺啦!” 酒杯狠狠地被她瞪在桌面上,碎裂的玻璃碴子飞溅在我的裤腿上。 “怎么地,别人来消费你就笑脸相迎,我来,你就这种态度?”我笑了,我得意地笑了,她越生气就我越高兴。 “你个小混蛋……” 她浑身颤抖地指着我,突然发现,前些天还需要委屈齐全在她裤裆挣钱的男人,此时,却像个高傲的孔雀坐在她面前,这让她的优越性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不认识了?”我笑得更加灿烂,将酒杯推开,站起身,双手插兜,俯视着这个抢夺我家产的娘们,冷笑连连:“生气了吧,发火了吧,呵呵,你能咋地?” 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头看了一眼自顾地和浪子二人喝酒的彪哥,仿佛胸口随时埋葬了一个定时炸弹,聚集在胸膛的那些骂娘的话,顿时被生生咽了回去。 “小彪!” 她双手死死地拉住彪哥的胳膊,彪哥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我一样,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声音相当平稳:“夏老板啊,我说了,今晚的主角是我弟弟,不是我。” 彪哥的站队,直接让夏芸芸的脸色惨白,因为彪哥的态度,站队就代表着我们公司的态度,我们公司,别说在这酒吧一条街,就是在整个昆山,那都属于囊贝尔万。 “行,你狠!” 夏芸芸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一看今天这状况,整是我不可能了,转身就走,而在她离开后不到三分钟,服务员足足推了两个小推车的小吃,四件嘉士伯,外加两条中华香烟。 “呵呵,小帆,你这是往死怼她啊?”彪哥看了一桌的小吃和香烟,眼神深邃的看着我。 “呵呵,你是我大哥,你不得罩着我么?” 我笑嘻嘻地找他碰杯,而他也没有拒绝。 没有了夏芸芸的打搅,我们玩儿得很嗨,因为我给每人叫了俩美女陪酒,有了他们带动氛围,一号桌的气氛立马就上来了,这一期间,没任何人来找麻烦。 俩小时后,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左右,我拿着卡走向了收银台。 “一号桌,买单。” 收银员扫了我一眼,冷呵呵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撩眉看着我:“夏总说了,一号桌,免单。” “恩?”我愣了一下,随即将银行卡收在裤兜,转身就走。 不要就不要,我特么还省着了。 一分钟后,我们一人领着一个妞儿离开了溜溜酒吧。 浪子笑呵呵地拉着女伴说个不停,彪哥则是冷着脸,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生气,生我的气。 我上前一把拉住小柯的胳膊,凑过去说道:“柯,明儿,咱喊彪哥一起去景区玩玩儿呗?” 他转头看着我,笑了:“小帆,自然大哥让你进咱团队,就不会在乎这些。” 他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让我安心,但我看着彪哥那冷着的脸蛋,心里却有些紧张。 他能真不生气么? 我的心,七上八下。 我摸着裤兜的银行卡,正想找点啥往回补补彪哥内心的不满,可还没上车,情况就发生了。 酒吧门口左边,一个穿着黑色蕾丝性感的长发女人,正被一个穿着短袖衬衣的四眼天鸡疯狂拉扯着,而这个女人,显然是喝多了,双眼时而睁着时而闭着,迷迷瞪瞪的,下意识地轻推着四眼天鸡的手掌。 “怎么了?”见我不走,浪子顿时停步。 “没,没事儿。”我看着那个高挑的女人,也睁着眼圈子,动不了步。 高媛媛,那个在会所找我按摩的性感女人,怎么能出现在这种糜烂的场所呢? “呕……”高媛媛显然喝多来了,差点吐出来,却被那个四眼天鸡给捂着嘴巴往车上拖。 “没事儿,那就走呗。”浪子推了我一把,拉着女伴有点急躁去干那事儿。 “别别,你们先走,我等会儿。”我直接将我的女伴给退走了,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纠结半晌,最后还是迈动步子走了过去。 而走在最前面的彪哥,本来就不高兴,一看我的状态,转头冲我喊道:“你特么干啥呢?” 我没有回答,加快了脚步冲过去。 “放开我……” 高媛媛已经离不省人事不到半杯啤酒的量,我走近,能清晰地看见四眼天鸡那丑恶的嘴脸,就好像一个老嫖客,一年半载不砸炮的表情。 “哎呀呀呀,媛媛,今晚跟我走,我房都定好了。” “放开我……” “媛媛,跟哥哥走,哥哥今晚肯定让你爽,让你舒服……” 这个时间,我已经靠近他们身边,听到这些话,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一把推开四眼天鸡,将高媛媛拉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很熟悉,顿时没有挣扎。 “哎呀我操!” 四眼天鸡一看快到手的娘们就这么飞了。当然不依,冲过来就要抢人,却被我一脚踢翻在地上。 他再次冲了上来,还是那一招,让他踉跄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 “砰!”旁边停着的奔驰商务,打开一道门,一个和彪哥类似的壮汉走了下来,一把拉住四眼天鸡,冲我喊道:“啥鸡巴玩意儿?你想死?” 而刚到我身边的彪哥,看见壮汉,脸上也是一变,失声喊道:“天龙!!!” 8、旖旎 彪哥的失态,让我顿感不妙,因为在昆山能让他忌惮的人不多。 “踏踏踏!” 不管怀里如何挣扎的美妞儿,我快速后退,由于这个男人的出现,浪子很小柯脸上都变得异常的严肃。 这,是个难缠的对手。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强壮的汉子,他不的长相很普通,身上的气势却是不凡,站在那里,就好比一尊怒目金刚,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彪子,呵呵!” 他细心地将四眼天鸡身上的灰尘拍掉,四眼天鸡一句话没说,只是淡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到了奔驰商务车内,那不甘的眼神,就好像我当初灰溜溜让出溜溜酒吧一模一样。 壮汉扫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这个小角色,以及怀里的高媛媛并不是多感兴趣,摸出香烟点上,笑眯眯地看着彪哥道:“听说你们景泰又要向外市发展了?呵呵,不错不错。”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但那种轻视,顿时让彪哥怒了,只见他走上前来,站在我的面前,冲壮汉吼道:“天龙,你要不服,你也发展呗,这社会,还不是看谁的手腕硬?” “哦?你比我们硬?”天龙皱眉,脸上依然带着习惯性的轻视:“要不,你们把我们宾馆挤兑黄了吧,我看你们,就要得道成仙了。” “……”彪哥语气一滞,肯定不敢接这个大话,闷了一秒,低头说道:“我承认,以前你们天龙商务宾馆了不起,但经济社会,看钱说话。” 壮汉愣了愣,扔掉烟头,一边转身一边说道:“行,你们坏了我们的好事儿,啰嗦起来也没意思,就事儿上见吧。” “嘟嘟!!” 奔驰商务很快驶离出酒吧一条街,而他一走,彪哥就变得很不淡定,不耐烦地挥手让几个妹儿离开,烦躁地点上一根烟,站在我面前撇眼看了我几眼,沉声道:“小帆,这事儿,麻烦了。” 我看着怀里那精致的侧脸,有些愕然,更多的是震惊。 “彪哥,这事儿我是闹的,我去给他们赔礼道歉。” 连彪哥都不淡定了,对方身份肯定非比寻常,所以我识趣地承认了错误。 “哎呀,这不是赔礼道歉的事儿。” 一看他这状态,我直接不敢说话了。 “算了,哥,你别着急,上火也没用。”浪子皱眉劝了一句。 小柯叹息一声,说:“他要干,咱接着就是呗。” “你就知道干,干,干,那是干不干的事儿么?” 彪哥转身呵斥了一句,直接朝着停车场走去。 我有些蒙圈,暗自想,这场英雄救美是不是整出一场大祸端。 浪子和小柯过来安慰了我下,浪子还开玩笑说:“今晚你舒服了,这样的美妞儿也不介绍出来,小气。” “呵呵。”我笑了笑,但却感觉笑不出来,因为我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和郑重。 他们走了,我却犯了难,高媛媛已经人事不省,整个身子靠在我身上,性感的小嘴巴在我的胸口吐气如兰,火热滚烫的身躯,让我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特别是她胸前那对饱满的峰峦,摩挲着我的肌肤,让我更加的燥热难耐。 周围的行人很多,甚至还有对我吹口哨的,我知道,他们认为我捡死尸了,而高媛媛的身材,让他们十分羡慕。 “草!”我腾出手来在她的包里翻了翻,很可惜,除了像上次的名片之外,啥也没捞着,就连一把钥匙都没有,这让我郁闷无比。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搂搂抱抱的情侣和酒鬼,再抬头望了望前方不远处快捷酒店巨大的招牌,感受到身躯上的火热的诱惑,终于一咬牙,一狠心,揽着她就朝着酒店走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还是如此的极品? 十分钟后,某快捷酒店套房内。 我脸色涨红,看着床上那侧躺着的完美s体形线,快速地喘着粗气。 我说过,在我手上过水的妞儿不下一百,但冰姐这样类型的是个例外,高媛媛嘛,也是例外。 因为她比那些外围模特,更加的迷人,更加的让人舍生忘死。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仅仅一次接触,就能使我自己挺身而出的原因。 许久没开荤的我,面前躺着如此的尤物,想要控制,但却控制不了。 “恩宁……”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我,那精致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让我的呼吸再次加重。 “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吼,我使劲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钻心的疼。 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要我愿意,今晚,她将属于我。 “水水……” 高媛媛许是渴了,左手无力地在空中抓取着,我连忙扭开一瓶矿泉水,跪在床上,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喂着她。 感受到房间内陌生的男人气息,她费力地撩开眼皮看我了一眼,又再次沉睡。 这是默许? 我兴奋异常。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白嫩,我真想就这么一口亲下去。 胸前的峰峦,由于侧身的缘故,被挤压成完美的弧形。 “咕噜……”我再次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恶魔的手掌。 手掌刚刚触及到那蕾丝的外衣,一阵酥麻就传遍了全身,让我忍不住地就要呻吟出来,难道,这就是女神的魅力? “叮铃铃!” 正当我沉浸在旖旎中不能自拔,将要进行更疯狂地举动的时候,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摸出一看,居然是冰姐的,不敢怠慢,连忙拿着电话走进了浴室。 “喂?” “马上回公司。”听得出来,她很生气。 “好。”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问为什么的都是傻逼,挂掉电话,站在卧室中央,舔着嘴唇不甘地犹豫了半晌,这才拿出纸条写了一行字,顺便将被子给她盖上,临走前,拿了她的一张名片,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女神,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 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这才发现,冰姐的办公室坐满了人,气氛异常严肃。 这里除了冰姐之外,还有平时支客的几个经理,每个男公关安排给什么人,都由他们说了算,理论上来说,他们就是男公关的财神,除了他们,那就是彪哥的团伙,不仅仅小柯和浪子在,就连其他平常巡视客房部的内保,都在,且一个不少。 “进来!” 看见我站在门口,冰姐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句,随即一指门边的座位,冷脸吼道:“张帆,你知道,你给公司惹了多大的祸么?” 我心底震惊无比,祸端居然上升到了公司,我低着脑袋,思考着对策。 “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得罪天龙?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么?你知道,他们和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么?” 我瞬间抬头,满脸愕然。 天龙,他不仅代表一个人名,更代表着一群人,一个集体,一个团伙,以及一个庞大的利益框架。 当我了解到他们的势力之后,都有些胆寒。 天龙商务宾馆,是昆山老牌的娱乐龙头,成立于十几年前,那时候还是夜总会,后来改制,成为了宾馆,但却干着昆山最早的娱乐行业,可以这么说,他们,是整个昆山经济腾飞的见证者和推手。 景泰,也就是我们酒店的名字,虽然是五星级,却属于外来势力,而我们的公司,也仅仅是承包了酒店的楼面经营,有传闻,大老板有景泰的股份,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公司的成立,自然就抢了天龙的不少生意,这年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所以两家公司斗得挺凶。 就在俩月前,我们公司在临市开分公司的时候,就遭到了他们的狙击,他们一出手,直接让我们公司的前期投资成了泡影,灰溜溜地撤兵,龟缩在昆山。 不得不说,一个老牌的势力团伙,不是我们这个新兴的企业能抗衡的,所以,彪哥很烦躁,冰姐大为关火。 “说吧,怎么解决!” 冰姐身子靠在大班台上面,双手环胸,一脸寒霜。 屋内十几个人,在她说完之后,愣是没一个人敢接话。 所有人,要么低头不说话,要么烦躁地抽烟,整的整个屋里好像仙境一样,烟熏雾绕的。 “冰……”沉默一分多钟之后,我受不了那压抑的氛围,张嘴就想说话,彪哥却抢先一步,皱眉说道:“要不,我明天找人,探探他啥意思吧。” “有可能么?”冰姐加重了语气:“咱俩家公司,不可能存在和解,更不可能存在谁低头,所以,只有……”说道这儿,她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的眼神,我似乎一瞬间都读懂了。 “陈冰……”彪哥冲她摆摆手,叹道:“先别着急,我试试再说。” 冰姐再次瞪了我两眼,无声地点了点脑袋。 而在她转身之后,我发现,我似乎成了房间内这群人的公敌,不善的眼神在我身上传来传去,就只有离开的时候,小柯和浪子安慰了两句,而他们,也是哭笑连连。 一场英雄救美,就暂时休战的两个团伙,再次怼到了临界点,更将我自己推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坑。 回到家中,我心乱如麻。 报复夏芸芸的快感还没感受到,就瞬间被冲了个浑身冰凉。 我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将我交出去,我只知道,如果他们把我交出去,我就得靠自己。 …… 清晨五点,我接到赵凯的电话,我在一家早餐馆找到了他。 他给我叫了稀饭豆浆,没吃两口,他就满脸愁容地看着我说:“听说你,为了个娘们,惹到天龙了?” “恩。” “那你想咋解决啊?” “没想好。” 我的回答,让他郁闷无比:“我说兄弟,你值得么?咱干这行的,还缺得了娘们?你这脑子,咋想的啊,你知不知道,天龙是啥背景啊,就连彪哥冰姐,都不敢惹,何况,咱这大老板,成天见不着真身,他也不会帮你,你懂么?” 他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我,见我脸色不好看,这才摸了摸裤兜,忐忑地冲我说道:“要不,你出去躲躲?” “有这么严重?”我不相信。 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心沉谷底:“你不躲,能行么?天龙商务宾馆,坊间传闻,起码沾了十条人命,你敢拼么?” “你又拿什么拼?啊?” 9、爷们儿的态度人 赵凯的一席话,让我白天的时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就是睡不着。 天龙商务宾馆,老一辈的江湖人士,听见这个名儿都得竖起大拇指,而我,一个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年轻人,拿什么来摆平这件事儿呢? 我不知道,脑袋里一团浆糊。 这件事儿上,要说我无奈,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无奈,那就是彪哥。 喝点小酒,不仅被我一个毛头小子当了一把枪,还惹上了天龙,这叫他如何是好。 他拦住怒火中烧的冰姐,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知道,不管我怎么认错,天龙那边都不会找我一个员工的麻烦,他们只会认为,这是彪哥他们的挑衅,而这种挑衅,必然引起两家大势力团伙的战争。 彪哥在我们公司的地位不算很高,但很得大老板的信任,如果单论职位,他还是不如冰姐,可在信任上面,俩人是不分上下。 可这种事儿,不可能让冰姐一个女人出面解决,所以开完会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回家,而是在车上稍微休息了一下,等待天边刚出现亮色,独自一人开着车,去了城郊。 如今的天龙公司大本营就在城郊,因为商务宾馆已经开始没落,被几个大酒店挤兑得不成样子,成了下面小兄弟的聚集之处,要是再次崛起,他们就得重新投资,比如,现在的天龙庄园。 而来这边的目的,彪哥就是想找这边主管的领导,想让他给天龙或者天龙上面的人传一句话,要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并不是想斗得两败俱伤,因为谁都知道,现在,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那为什么他不直接找天龙去说呢? 很简单,彪哥不可能给天龙低头,为了两家公司不发生剧烈的摩擦碰撞,只能找别人传话。 但他想得似乎太完美,当他刚刚将车子停在庄园正在建设的大门口,还没下车,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小柯打来的,告诉他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 公司被抄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抄了?”听到这个消息,彪哥起码十几秒没有回过神来,他们公司在昆山做娱乐行业好几年,除了最开始关系不硬的时候被抄没过,后面根本就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所以,他很懵逼。 “怎么可能被抄了?”他还是想不通,摸着硕大的脑袋大声质问道:“这又不是严打期间,咱的关系也没下课,咋可能?你别告诉我,又是哪个员工不听话,给哪个达官贵人得罪了?” “不是,大哥,是有人在咱们包间抽兵,人还没等我们送出酒店,官方的人就来了,全部抓了,冰姐说话都没好使。” 小柯的解释,更加让彪哥眼眉狂跳。 “我估计,是天龙那边动手了。”小柯沉默半晌,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 另外一头,我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并不是赵凯告诉我的,因为他也被抓了,美名其曰协助调查,我知道这是天龙的报复,但却没有想到他们如此的雷厉风行。 凡是那个点呆在公司的人,全部被抓,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等我火急火燎赶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看见彪哥表情愤怒地站在楼下抽烟,见我到达,冲我比划了个手势,扔掉烟头,表情严肃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好,好。” 他带我直接去了执行这次抓捕的派出所,并且上二楼,找到了他的关系。 “刘所……” “呵呵,小彪。”彪哥的烟,还没发出去,就被推了回来,随即我就看见彪哥脸色一黑,阴沉得吓人。 彪哥站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盯着刘所问道:“刘所,冲咱的关系,我不为难你,但麻烦你告诉我,我才好使使劲。” 刘所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彪啊,不要带着负面情绪,有人举报,我们就要出勤,而且当事人确实在你们公司抽了,而且还抽大了,现在还在公安医院急救,能不能活过来还不一定,这个时候,你找谁,都一样。” 满怀希望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历,我站在彪哥身后,都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行,我知道了,刘所,改日再聚。” 彪哥没有一丝废话地转身离去,我看了看手上彪哥提前交给我的一包“报纸”,在离去之前,识趣地将它扔在了门后的角落里。 …… 一上车,彪哥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盯着车顶,小声地说道:“小帆,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很明显,这是人家天龙的关系在背后发力了,连彪哥亲自来,人都没见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我抬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复杂眼神,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 有愤怒,不甘,也有愧疚。 说实在的,这事儿本来就是我惹的,我站出来认了,公司可能不会如此难受,至少还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但现在,彪哥在逼我表态,逼我把这事儿抗下来,这让我有有些不爽。 虽然我没有为公司创下多少利益,更没有呆多久,但他这种直白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能接受。 我看了看他,又低下头,抿着嘴巴,大脑正在天人交战。 “小帆……” “彪哥!”我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语,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道:“彪哥,我虽然来公司不久,但也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说到这儿,我嘴唇有些颤抖,可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他们为这事儿针对公司,我也不好受,但我,绝对不希望那么为难,更不希望,你们为我摊上大麻烦!” “哐当!”说完,我拉开车门,直接下车,走了。 彪哥看着我倔强的背影,仿若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叹息一声,多想说一句:“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大麻烦,不仅仅是因为你啊。” 可他就是说不出口,因为他也在幻想,如果我能抗下这事儿,公司就会好受很多,而冰姐还有那些员工,就你最快地出来,公司能够再次营业。 …… 我走了,顶着烈日,大步地在街道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抽烟。 我很想知道,此时的高媛媛,是不是还在酒店呼呼大睡,想着她那醉酒的样子,我一下变得轻松,不管值不值得,我都得去面对。 …… 半小时后,昆山市中心的天龙商务宾馆大门口。 “你好,我找一下,天龙。” 大厅内,斜坐的两个青年,皱眉看着我:“你是谁?” “我叫张帆,找天龙说点事儿。” 一听我这话,俩人笑了,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歪着脑袋,斜眼打量了几眼:“朋友,你没睡醒还是怎地?” “我说了,我找天龙说点事儿。”我不耐烦地催促着,这却激怒了俩个社会小哥。 “草,你当你是谁呢,你谁找龙哥就找龙哥?”青年推了我一把,吼道:“赶紧给我滚,不然整死你!” “呼呼!” 他话音刚落,我就冲了上去,脸蛋几乎贴着他的脸蛋,眼珠子瞪大仿若牛眼那么大。 “草泥马的,我真敢死,你敢么?”我双目赤红地瞪着他,鼻孔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哎呀!来了个战士?”青年一挑眉,有点那么不信邪的味道,转眼间,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出现在他手上:“朋友,你别不是刚出来混社会,想找咱天龙打名气吧?” “你小看我了。”我冷笑一声,右手一把拽着他拿匕首的手腕,刀尖直接抵在了我的肚皮上,他们顿时懵了。 “你这小刀,在我这儿还真不够看的,我既然来了,就没在乎你有多少刀枪,要么,你扎死我,要么,找天龙下来。” “玩儿真的?”青年气机,能在天龙里办事儿的,哪怕是小弟,也不见得全是傻逼,就好像浪子和小柯,别看一个话不多,一个性格外向,但脑子绝对够用。 因为这社会,能安稳地活下去,都得长点大脑,何况是在江湖上舞枪弄棒? “试试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青年,伸手就要发力往前送,却被同伴拉住了,他扫了我两眼:“算了,我去叫大哥,你看着点。” “哼!”青年不屑地哼了两声,慢慢将匕首收了起来。 五分钟后,天龙定着黑眼圈,眼珠子带着血丝来到了宾馆大堂。 一看见我,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即走上来说:“你来平事儿?”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坚定的眼神代表了我的态度。 “你代表不了他。”他摆摆手,已经没有和我说下去的欲望。 “天龙!”我叫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张嘴说道:“事儿是我惹的,我来扛,你想怎么办,我绝对不眨眼。” “呵呵……”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咧嘴笑了笑,仰头说道:“小彪这是怕了?不应该啊。” 我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屑。 从我带走高媛媛,再到我们开会,再到会所被封,全员被抓,仅仅几个小时,他就能让我们公司彻底瘫痪,这,就是他不屑的底气。 “事儿是我惹的,和公司无关!”我看着他,没有退步。 我再次上前,皱眉到:“人也是我抢的,让你朋友不高兴了,你就冲我来,我都接着。”说完,我强调了一句:“但咱爷们,不可能看见朋友被欺负,都不敢站出来吧,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说了,你抗不了,现在这事儿,已经和你没多大关系了。” 我懂他的意思,但却不能装明白人,只能咬牙说道:“看来,我不给点我的态度,你是不会松手了。” 电光火石之间,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一把抢过了他腰间的匕首。 天龙皱眉,我也跟着皱眉。 “噗嗤!” 匕首在我的手上转了一圈,随即朝着自己肚子扎去。 鲜血飞溅,刹那间打湿了裤腿和衣服。 刀尖刺破皮肤再到鲜血如注,让我疼得差点站不稳,可还是咬牙站定,额头上不满了细密的汗珠。 “还不够?” 天龙站在两步开外,眉头紧皱,眼看我即将拉出匕首再给自己一刀,他出声了:“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气,但这事儿,不是你能解决的。”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匕首。 “刷刷!” 鲜血飞溅出来,沾了他一裤腿。 我一手扬起匕首,一手捂着肚子,青筋暴跳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或者说是宽容,高抬贵手。 “你这是逼我。”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天龙,也不由得微微摇头,我心底一凉,他终究没有高抬贵手。 下一刻,匕首猛地下滑! 10、争斗升级 十分钟后,我被天龙的两个小兄弟送进了医院,临走前,他们在医院给我存了三万的医药费。 可还是没换来天龙的一句“算了”。 我鼓足勇气的两刀,捅在了一个位置,因为我知道,这样会避免我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要切除掉一截手指长的小肠。 在我倒地前,天龙亲自扶了我一把,看着满头大汗,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我,叹息一声:“你是个汉子,这事儿,我不冲你,也不冲高媛媛,我朋友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了。” 是的,他的承诺仅仅是不找我和高媛媛的麻烦,但他们和公司的矛盾,依旧在继续。 血粼粼的两刀,并没有换来我最期待的结果。 我进医院的同时,彪哥正在极力地回旋着案件,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在即将吃晚饭的空荡,见了冰姐十分钟。 两人坐在审讯的小房间内,发生了以下对话。 “外面怎么样了?”冰姐面色如常,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遇事不慌,这样的小事情,自然让她没多大的压力,可彪哥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板在国外。” 很显然,他的意思是,老板我联系上了,他回来不到,而他的资源,也用不上,或者说,老板让你们自己处理。 “咱公司被抓了三十多个,除了前台和收银,还有几个身份干净的内保,其他的,现在全部没出去,有三个,已经签了刑事拘留。” 彪哥用手狠狠地搓了搓疲惫的脸蛋,瞅着冰姐继续说道:“这次,咱们算是栽了。” 冰姐一听,下意识地拽进了小拳头,冷着小脸问道:“咱以前的关系呢?” 彪哥苦笑:“你还没看明白么?咱这事儿,就是天龙搞的鬼,他们出手这么快,而官方又给不上资源,肯定是预谋好的,而且,他们不可能让我们活动出去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客人都是有点身份的,自然不会来协助调查,咱们又要轻松点。” “混蛋!” 也不知道冰姐在骂谁,但彪哥没有心情去解读,只是问道:“你现在还有没有办法?” 冰姐坐在椅子上,依旧带着女强人的干练,仰着脑袋,露出性感的脖子,思考了半晌,这才对彪哥招招手:“你这样……” 十分钟后,出去吃饭的看守人员回来,彪哥也离去。 出了派出所,彪哥在车上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给大老板打了个电话,因为她觉得,冰姐的办法不是很靠谱,女人嘛,在真正的职场争斗中或许还能表现出他们的强势,但面对天龙,这是简单的职场商场之争么? 大老板的回答很简介,也很平淡:“小彪啊,该舍弃的时候就要舍弃。” 挂断电话,彪哥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他知道,大老板的意思,肯定不是让他舍弃掉公司,那样做的话,肯定是相当傻逼,如果再遇见类似的事儿,被老板舍弃的,就是他了。 …… 我独自面对天龙,并且自己扎了自己两刀的事儿,并没有被公司内部的人知道,因为目前大多数人还被羁押,只是天龙内部有少数的人听闻之后,竖起大拇指来了一句:“这小子像样!” 我在医院手术过后,就喊护士帮忙找了个护工,因为手术这玩意儿,毕竟是手术,没人照顾还真不行,但一到晚上,就疼得不行。 躺在床上,百无聊奈,拿出手机,本来想找个人聊聊天,但一翻通讯录,才发现,我的朋友,不,认真的说,能联系的人,真的太少了。 自从父亲过世,酒吧易主,我身边的朋友,似乎在一夜之间,都知道我落寞了,没钱了,而这些朋友,就选择性地屏蔽我,远离我。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要不落魄一回,还真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啥角色。 而现在,仔细一看我的通讯录,能聊天的,就只有赵凯了,勉勉强强,但现在,他还在里面呢。 “叮咚!” 突然间,一条信息闯进了我的眼线,没有备注,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谢谢你”。 我一看尾号,顿时一激灵,差点没兴奋地跳起来,扯动着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 高媛媛的号码,这绝对是她的,她的名片现在还在我的裤兜呢。 还没等兴奋劲儿过去,她又发过来一条。 “我会报答你的。” 擦,总算听见一个好消息,我摸着自己的伤口,居然躺在病床上,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 我住院的期间,昆山简直是风起云涌。 首先,彪哥在运作三次之后,冰姐依然没能出来,最开始签刑事的那三个,甚至已经转了看守所。 他的那些关系,在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但也没有伸出援手,谁都知道,这是两家大佬斗法呢,所以,他们识趣地按规则办事。 两天之后,公司宣布被封,一个经理,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他将在看守所度过三到6个月的时间,冰姐和才被放出来。 她放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对着彪哥咆哮:“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私自做决定?” “这是老板的意思。” “你……” 冰姐浑身的火气无处发泄,只能用手指了指彪哥,满脸不甘地离去。 一周之后,身上没有案子的员工,这才陆续放出来,而在医院呆了七天的我,准备出院,东西收拾完毕,正准备离开,我的病房,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夏芸芸?”我双眼喷火地看着来人,顿时咬牙切齿,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看我笑话来了?” “呵呵,你还真猜对了。” 她一笑,走了进来,几个汉子插手把门一挡,把护工吓得够呛。 “没事儿,刘婶,你走吧。” 我对她摆摆手,刘婶忙不迭地走了,夏芸芸一愣,飞扬着眉毛,笑得花枝乱颤,胸前两坨开始下垂的满头左右摇晃:“哎呀,变性了?这么有爱心了?” “你别管,你来干啥来了?”我不耐烦地看了看她,倒不是很在乎她身后的几个打手。 “你这住院来了,我这当后妈的,说不得要来看看你啊。” 她拨弄了两下头发,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满脸的阴森:“上次的消费,你还没给我结,今儿,我是来收钱来的。” 麻痹,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什么费用?” “就上次你请彪哥的酒钱啊。”她站起身,挑衅地看着我:“我还说,当你跟了哪个大哥呢,原来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啊,前天我才知道,你早被开除了,你出事儿,谁还会管你啊?” “什么,什么开除?”我迷楞了,我离开公司,那是和彪哥的君子协定,谁在造谣呢。 “呵呵,还跟我装。”她继续诋毁着我:“现在他们的人,到处找你呢,说要把你找出来,然后敲断腿,呵呵,说你惹客人不高兴了,有这么回事儿么?” “恩?”我皱着眉头,满脸孤疑。 “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就要钱来的,给钱。”达到了羞辱的目的,她嚣张地伸着小手,在我面前摇啊摇的。 “没钱。” 我没心思看她,脑袋里正在解读她方才的话语,彪哥的人找我?为什么,为了高媛媛的事儿? 我不相信,百思不得其解。 “没钱?哼哼……” 她冷笑着后退,几个汉子挤了上来,我一看,连忙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这个娘们,真特么不是人,那天晚上免单,肯定是看在彪哥面子上,现在得知我惹了祸,居然找上门来了,而且从她的话语中看得出来,她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手里握着水果刀,双腿靠在病床边,面对四个壮汉,只能拼死一搏了。 “哐当!” 就在这关键的瞬间,房门被人狠狠地推开,刘婶领着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干什么呢?”主治医师一看里面的状况,就皱眉吼了一句:“要整事儿出去整,这里是医院,门口就有警亭。” “算你好运。”夏芸芸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最终还是聪明地选择了离去。 我感激了几句医师,将一个包好的红包,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刘婶的兜里。 出医院的时候,我走的后门,我知道,夏芸芸肯定没走,她不仅蛇蝎心肠,还是个疵瑕必报的人。 我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半小时后,我见到了赵凯,他的脸色不好,甚至能说得上憔悴。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看了一脸苍白的我,叹息道:“你呀,哎……事儿大了……” 原来,就在昨晚,沉寂好几天的彪哥,终于爆发了,直接让人断了他们庄园工地运送材料的路基,天龙那边肯定不干,两帮人大战一场,各有损伤。 这些我能猜到,彪哥能忍下来那才奇怪了呢,而且公司被封,整顿,开业时间待定,他手下那群小兄弟正闲着没事儿做。 “那外面传的我那些?” “那些都是谣言,你别瞎听。” 赵凯摆着手,疲惫地看着我:“你咋打算的啊,公司肯定回不去了啊。我们这边也恼火,有人说公司即便开业,也得换行当,我们这群人还想做的话,就得去外地。” “这么严重?”我惊了。 “恩。”赵凯点头:“天龙那边肯定也忍不了,两家这才算开始,你不信就看吧。” “那你咋想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凯并没有给我太多的信息,但我却知道,彪哥方面为了撇清和我的关系,故意透出来的这些信息,而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早就亲自找过天龙了,并且付出了两刀的巨大代价。 而他们,现在还以为我跑了,所以,当我找到彪哥的时候,一言不发的小柯,差点没直接上来捅死我。 “你咋来了?”彪哥坐在椅子上,冷着脸抽着烟,没好气地看着我。 “我找天龙了,七天前。”我没管他们的表情,撩开衣服,露出上面泛红的难看刀疤:“我自己捅了两刀。” “唰!”三人集体转头,面带惊色地看着我。 “彪哥,我来,就是告诉你,我惹下的祸自己扛,没跑,也不会跑!” 说完,潇洒转身,留下三个神情迥异的汉子。 离开的时候,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恨自己还是太天真,朋友,在利益面前,就特么是一坨狗屎。 工作一丢,我又迷茫了,但三天后的一个电话,又让我看见了希望,开始雄心勃勃,但我没想到,这一个电话,彻底让我跌进了两家争端的火坑! 11、 人心叵测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一个不熟悉的电话,打进了我的手机。 我看了一眼陌生的来电,皱眉接了起来:“喂?” “张帆是不?”对面快速地说道:“有个活儿,你干不干,挺来钱的。” “……啥活儿啊?”我愣了愣,才想起来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公司一个经理的。 “哎呀,肯定是好活儿啊,你不正缺钱么,我肯定给你介绍来钱的道儿啊!”他挺兴奋地冲着手机开始介绍。 原来有两帮人约架,想找人去站个场子,不动手就给点出场费,要是动手了出血了,那这活儿还可以,因为至少都能拿五千。 五千,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真的不少,因为我的工作没有着落,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个好工作,冰姐那边也没有消息,所以我只是稍微考虑下就接受了。 因为到现在,我已经彻底对彪哥死心,他或许也很无奈,但我不能理解这种在关键时刻就把自己人抛出去的行为。 …… 夜晚,11点半,我打车抵达目的地。 昆山公墓圆。 盛夏的时节,这山上偶尔还能吹来些微风,但不知咋地,让人感觉到浑身发冷,瘆得慌。 到了山脚下,出租车司机说啥也不走了,我只能步行上去。 十分钟过后,我抵达山顶的空荡广场,眼前的一幕,让我下意识地止住了脚步。 三十多号人,站在原地,嘴上叼着烟,和同伴小声的交谈着,地上两个麻布袋子,装满了甩棍砍刀,而喊我来的那个经理,也在其中。 我愣住了,这些,居然好多我都认识,公司的内保。 我皱着眉头,没有立即上前,却被眼尖的经理看见,将我拉了过去。 听着他们聊天,我心里越来越紧张,不由问了一句:“哥们儿,咱今儿的对伙是谁啊?” “还能有谁啊,天龙那帮人呗。”壮汉撇了我一眼,有些不屑,随即不再跟我说话。 “哎哎哎,你别跟他一样的,咱这边抽烟。”经理知道我有些尴尬,于是主动找我聊天,缓和气氛。 又过了几分钟,小柯和浪子抵达,没有看见彪哥,但我想,他应该也在那辆车里,只不过没有下来。 “来来来,都过来……拿家伙!” 浪子招呼着大家,我却后退了几步,因为我看见,小柯后腰那明晃晃的五连发,这就好像一记响雷在我耳边炸响。 动枪了? 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来,你来。”我想躲,却躲不掉,小柯拉着我,皮笑肉不笑地冲我说道:“你不喜欢当英雄么,今晚,肯定让你出名。 ” “你什么意思?”我撤掉烟头,眼神冰冷。 “呵呵。”他笑了笑,看了看天空:“没有你的自作主张,我们和天龙,能有今天?” “?”我昂头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初彪哥逼我独自揽下这事儿,错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么,这不是他逼的么? 我突然,迷茫了。 人心叵测,是真的难以揣摩。 “你不牛逼么,等下别怂就行。”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实在气不过,冲着商务车就走了过去,可还没等我迈步,一阵阵马达声响遍山头。 “嘟嘟!滴滴……” 百米开外,一阵阵大灯扫了过来,照在天空,这片空地瞬间雪亮一片。 “吱嘎!吱嘎!” 一分钟后,不下十辆轿车停在了我们对面,开门声不绝于耳,一群群黑衣青年,一声不吭地开始下车,分武器,整个队伍,很安静,每个人手臂上都不约而同地系着一条黄色的丝巾。 “卧槽,挺牛逼啊。” “整得像那么回事儿。” “你懂个鸡巴!”听见众人议论,一个年长的青年装着自己很懂地骂了一句,小声说道:“天龙战队,多少年没用这么齐刷刷地出征了?老牌势力,没这点能量,还玩儿啥啊?” “那你这么说,今天咱们够呛能走出去啊。”有人开始心慌了,因为对面的人数,肯定在我们之上,目测来看,至少五十人。 况且凭人家的气势,就比我们这边高了不止一星半点,我们这边的人虽然不少,但除了几个常年跟着彪哥的内保,手上见过血的大手敢下狠手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花瓶,喊喊口号还行,让他们舞枪弄棒,别把自己给砸了。 “哐当!” 还是那辆奔驰,天龙走了下来,站在群人前面,点上烟狠狠地裹了一口,透过朦胧的烟雾扫了一边我们这边的人,看见我也在,似乎有点小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来了!”他冲着我们这边的人群吼了一声,没等三秒,彪哥就冷着脸下车。 他的眼神很复杂,在我的身上绕了三遍,这才用手指一指我:“人,我带来了,你带走吧。” “恩?”我一愣,睁着眼珠子,小心肝紧张地噗通噗通快速地跳动着,我懂了,这特码就是针对我的一个圈套,刚回过神来,一转身,就被四个汉子死死地抱住了。 “为什么?”我红着眼珠子,瞪着那个喊我来的经理,他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你这是怂了?”天龙面色不变:“两回合你就认怂了?找个替罪羊?” “这事儿是因他而起,而我报复你们的工地,那也是你们先出手,这没毛病吧,现在这事儿,就在他身上找补吧。” 他说完,没看我,而是侧脸点起了香烟。 “呵呵,小彪啊,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这小兄弟在我面前自己扎了自己两刀,我说了,不找他,你现在把他套出来,呵呵,你以前办事儿,也没这么操蛋啊?” 天龙的鄙视,让彪哥无奈地摇着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人我给你带来了,要不要,随便你吧。” “你的意思,我这些人,是跟你玩儿阵型来了?”天龙怒了,指着彪哥骂道:“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你老板的注意,但我就告诉你一句,这事儿,总得有一家倒下,才算完。” 几句话,也把彪哥激恼了:“你的意思,你的庄园,不要了?” 天龙语气一滞,彪哥指着他继续说道:“天龙,我要真啥都豁出去,你说,你那庄园,还能整起来么?咱们这些年,过招也不算少了,谁的底细,谁不清楚?真要斗起来,两败俱伤,我们伤不起,你们天龙也伤不起,你后面的大佬也不会干。” 顿了顿,他再次一指几乎要吃人的我,道:“人给你,这事儿,到此为止。” “哈哈……” 天龙突然大笑,指着彪哥连连摇头,话语极具讽刺意味:“小彪啊小彪,我早说过,你只要在他那儿一天,永远就是个马仔。” 彪哥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接着变青,最后泛红,难看至极。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在滴血,原来,我直说一颗可怜的棋子。 我挣扎着,抓着我的人却更用力,生怕我跑了,胳膊被勒得生疼。 “你不也是个马仔么?”彪哥阴损地回了一句,天龙却一点不生气,指着他笑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次的面子,我给,但不是冲你,是冲这个小兄弟的魄力,再有下次,咱就只有真刀真枪干一把了。” 我一阵欣喜,随即长舒一口气,看向天龙的眼神都变了。 这特码才是真正的大哥啊,这胸襟,这气魄,哪儿是玩弄小心眼的彪哥能比拟的。 “走!” 天龙一挥手,几十号人,十几辆车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全部撤退,除了山上充满火药味的微风,似乎没人能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松开!” 他们一走,抓着我的几个人,也跟着松手,我瞪了他们一眼,站在彪哥面前,看着那硕大的脑袋,无话可说。 “这事儿,我记住了。”我咬了咬牙,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怒火,愤懑地转身离去。 …… 我刚走,彪哥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没有接,眉头皱得更深,低头深深地叹息着:“是个好苗子,就这么推出去了。” 下山的路上,我接到了冰姐的电话。 “小帆,你听我说,这事儿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本来想喊小彪去找……” “冰姐!” 我冷声打断了她,问道:“我就问一句,我就那么让你们讨厌?” “不是……”她想解释,却找不到话说。 “行,我知道了。”我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挂断了电话。 棋子! 在你没有任何实力之前,被人当做棋子,再正常不过。 我也习惯了,可是,心里还是不爽。 刚下山,就看见天龙那两奔驰打开了车门,他坐在座椅上,笑呵呵地看着我。 “一起?” “……不用。”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我是真的怕了,害怕下一次就被利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见我走远,天龙笑了笑。 “大哥,撵上他么?”司机问了一句。 “不了,他会回来的。”天龙自信地回了一句,随即和司机离开。 …… 心情差到极点的我,找个酒吧喝了十几瓶啤酒,这才最呼呼地回家。 “怎么,才回来?” 刚出电梯,一个俏丽的身影,双手环胸地站在我家门口,让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12、你想要多少钱 她怎么来了? 我双眼迷离地瞪着台阶上的冷艳女人,心中万般疑问。 “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女人嗅着空气中浓烈的酒味儿,可爱地皱着琼鼻,俯视着我:“就因为这事儿,你出去独醉去了?” 我看着她,没有回话,只觉得脑袋几乎快要炸裂一般,天旋地转。 以前我被人伤过,不是爷们儿,不是兄弟,是女人。 因为那时候的我,身边不缺兄弟,不缺朋友,最开始真心对待的女人,结果却在我家境砰然崩塌的时候,跟着我自认为最要好的哥们儿滚床单去了,而且,还耀武扬威地站在我面前洗刷过我。 但这,我都不在乎,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必要追究,已经成为历史的东西,最好让他消失在尘埃里。 这一次被彪哥当了棋子,不管是他主观意愿还是客观原因,我都很伤心,因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这个公司接纳了我,当我几乎要很长一段时间,沉沦在夏芸芸那种屈辱的环境之中的时候,又是这个公司给了我活儿,让我挣钱。 而最直接的,给我利益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陈冰。 我双手扶着墙壁,总感觉胃里在翻滚一样,眼神有些模糊,但陈冰的影像,在我眼里,很清晰,甚至说,在我的大脑和心里,都不曾变过。 当公司所有人都视我为敌人的时候,除了没心没肺的赵凯之外,就是这个女人想要给我解释解释,怕我误会,但我能听么? 听不下去! 她的立场,不可能站在公司利益的对立面,这很现实。 而她现在能站在我的门口等我回家,我猜,她不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她这口气,让我刚刚升起的小亢奋,一下又沉寂了下去。 “就喝了,就醉了,要你管啊。”我秃噜着嘴,硬气地回了一句。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下台阶,先是伸手在我身上打了两下,不重,接着搀扶着我上了台阶。 我愣愣地看着扶着我的陈冰,突然间不知道说啥了,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郁闷了,总之一进门,就跑去厕所哗哗地吐个不停,等我出来,那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儿。 按理说,我的酒量不差,常年在夜场混迹,十几瓶啤酒就想把我干倒,那不可能,但喝酒,看心情,所以,我是真醉了。 陈冰的到来,稍微刺激了我一下,在厕所扣着喉咙吐出来之后,我又用冷水狠狠地冲了冲面颊,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啪!” 我坐在她对面的独凳上,心烦地点燃香烟,闷声抽着。 “你就不想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忍不住了,先开口问我,可脸上的表情依然没变,一如既往的冷。 “呵呵,反正我知道,你不是来陪我睡觉的。”我笑了笑,调侃了一句,都特么被开除了,啥话还不敢说啊,她现在不是我的领导,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主动来我家的女人。 她愣了愣,似乎不习惯,也不敢相信,我敢如此跟她说话,但一看我的状态,又很不自然地摇了摇头:“张帆,你进彪哥团队,也是我介绍的,但现在,他们做事儿的方法,让你恶心,可是,我得告诉你,小彪也是不得已,动么?” “明白。”我冷笑着。 “你明白?”陈冰有些诧异,盯着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单独去找天龙是多么的愚蠢,他们那样的人,你吃了大亏你都不知道,没居然还妄想,独自一个人,去把这个事儿给了了?” “冰姐!” 我倜然扔掉烟头,喊了一句,她愣住,我说:“我去了,我虽然挨了两刀,但那都是我自己扎的,人家也给面儿了,但现在,你告诉我,和天龙比起来,咱们自己家的公司,谁给我的宽容度大?” 一句话完,陈冰面色纠结,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呵呵,你也迷茫了吧,你看看,这涉及到巨大利益的问题,连你一个经理都不知道咋回答我,彪哥他们让我入套。这还不能够理解么?” “你想想,我来公司的时候,是啥样,一无所有,甚至走投无门,走的时候是啥样,怀里揣着五万块现大洋,我虽然不感激公司,但也不埋怨你们任何一个人,可我心里清楚,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而你,今晚能来我家门口等我,就证明,你起码还认可我,张帆,是么?” 这一席话,让陈冰面色更加的难看,很显然,在处理我和天龙的矛盾上,她觉得很愧疚,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所以,在看了我半晌之后,她说:“小帆啊,彪哥代表着公司的利益,我也代表着公司的利益,但我今天能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别误会,彪哥那是没有办法,你别陷入误区。” “我没有。”我伸手打断了她,说:“冰姐,公司不公司的,咱先不说,就咋山顶,他们要把我交出去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么,我的心情在滴血啊,是的,真正的在滴血,很痛,可我挣扎不了,现实就是这么现实,我左右不了,你也左右不了,就要办法,当我们无法改变命运的实惠,就得学会默默地承受,不是么?” “你认了?”她的双眼,突然亮起了亮光,我懂,那是我不追究的渴望。 为什么我不追究,她就如此的高兴呢? 因为,我是一个敢单独找天龙,并且自己扎自己两刀的人。 …… 最后,她走了,没有多说,却留下了五万块钱。 五万,很多,多得我不敢接受,可我的内心,却迫使我自己去接受。 这是什么钱啊,这是我卖命的钱,这是我独自揽下整个事情,扎了两刀换来的代价,我能不接受么?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我就将我欠银行的钱,全部给还上了,甚至身上还有富余。 可我依然迷茫,迷茫得没有方向,是先报仇呢,还是先养活自己,这让我异常的苦恼。 如果先报仇,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可前提是,没有养活自己,一旦报仇,就相当于把自己推入了深渊,想拔出来那都不可能。 于是乎,第二天,我准备找新的工作,来到了人才市场。 …… 人才市场人山人海,全是找活儿的工人,但我却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愣是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 看着来来回回的农民工,我突然发现,我自己真是一无是处,连一个农民工都比不上,其他农民工,起码还有包工头上来找人,而我,站在人才市场的中央,就好像隔绝了两个世界,他们是一波,我是一波,中间就好像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天池、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顿时苦笑,确实,我连一个农民工也比不上。 起码几千人的市场上,我就好像一个另类,像是一个傻逼一样,站在广场中央,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 “砰!” 我下意识的回头。 “你找工作?” 我看着那熟悉的脸蛋,让我心跳加速的身影,听着仿若黄鹂鸟的声音,我一刹那间,傻了。 “喂?问你呢?”女人见我傻了,不由再次喊了一句。 “我,我……” 面对我的女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高媛媛,这个和我有两面之缘的女神,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身穿一身黑色的制服,丝袜包裹着整个性感的小腿,胸前是一抹白色的背心,小心翼翼地露出了一丁点乳沟。 “跟我走。”她看出我的尴尬,不由分手就拉着我走,感受着她小手传来的温度,顿时不知道该干啥了。 说实在的,从我落魄到现在,也遇见了几个女人,首先是不可理喻的仇人,夏芸芸,其次是以前的领导,陈冰,整天冷着个脸,真可惜了那副身材。 最后,就是我前面这份行事如风的女人,高媛媛。 第一次给我的影响,就有一些保守,但能来找人按摩,肯定有些闷骚,或者说,是真的“疲劳”。 第二次吧,就是感觉这女人实在太拼了,为了生意,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而现在,就好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姐姐,领着我,在人才市场中穿梭。 “啪!”一张入职申请表拍在我的面前,我顿时愣了, 要我填表?这不玩儿呢么? “看啥啊,填啊。”她瞪着我,一双好看的眼珠子,看得我心底发毛。 “不是,大姐,你这是玩儿啥呢,你让我给你打工啊?”我精明地回了一句,心里告诫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说自己没有工作。 她看了看我,硕大的胸脯起伏不定:“你咋想的啊?” 我愣住了,难道说,她看出来了? “啥意思啊,我来这儿就是没事儿过来转转,你真以为我差那工作啊?”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工作就免了吧,要是你请我吃饭呢,我还可以跟你走一趟。” “……行!” 她足足看了我十几秒,这才咬牙答应下来。 我心说,完了完了,这个精明的娘们肯定看出来了。 …… 半小时后,一家餐厅内,饭菜上桌,她看着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13、女神的心意 明亮的餐桌对面,高媛媛的脸色,又变成了第一次见面的难以接近。 很冷,感觉我们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似乎在我拒绝进入她公司的刹那,她就想好,用金钱的方式,补偿我在她身上所付出的一切。 而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面前这个精明的女人,觉得我太虚伪。 “呵呵,你能出多少钱啊?”我一边夹菜,一边笑着问了一句。 她顿时一蹙眉,显然没想到我如此直接,道:“你帮了我,我自然要给你补偿,而且,你出事儿我多少有点耳闻,所以,我……”她看着我,直接说:“五十万。” “五十万?呵呵,不少哈……”我笑了,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了下嘴巴,双手拄着桌面,看着她,这种眼神,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面佯了佯身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就是冲着这些钱去的,或者说是别有所图?”她惊异地深吸一口气,还没张嘴,我又说话了:“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我帮你,不是冲你钱,也不是对你这个人有啥非分的想法,呵呵……仅仅是看不惯女人被欺负罢了。” 我起身,转过脑袋道:“你就当我当了一次活雷锋。” 说完,她脸色大变。 因为我的话很简单,她刚才的话,就是在侮辱我。 “钱……呵呵。”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迈步就要走。 一步……两步,三步,我走得很慢,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刚才这个逼让我装得相当圆,要是这娘们不接招,可就尴尬了。 十几步后,身后还没传来声响,我心说完了,这特码眼见到手的五十万,就让自己一把逼给整没了,心里那个不舍得啊。 “哎,不能强求。”我叹息一声,低头就出了餐厅的大门。 “雷锋!” “唰!”下意识的,我直接转身,看着餐厅门口的倩影,咧嘴笑了,笑得很傻,就像一个傻子似的,露出一口白牙,憨厚的样子,让高媛媛捂着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站在餐厅门口,就好比一道靓丽的风景,我都看呆了。 …… 最后,我在高媛媛的强力邀请下,“勉为其难”地答应进入她的公司。 高媛媛,也是昆山的风云人物,要不然也没有资格和天龙他们做生意。 她旗下有一家公司,名字叫康隆灯饰,这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从一个小门店,做到如今拥有五十名员工,九千平展厅的大公司,在昆山,绝对是灯饰的龙头企业。 而上次,她亲自去找天龙等人,并且委下身段陪酒,就是想拿下天龙庄园所有的灯饰,这可不是一点点小钱,并且康隆也做建材,新型的复合材料,基本上装修能用上的,都有所涉及,只不过侧重点不同。 我的出现,破坏了这笔大生意,或者说,高媛媛自身的优质条件,就注定了这笔生意很难拿下,除非她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我不接受她的五十万,而她就用这样的条件,让我不得不接受。 总经理助理,一个听上去特别高大上的称呼,用她的话说,除了不关注她的私生活,只要是公司上的业务上的,我都有义务去处理。 工资没说,待遇也没解释清楚,可当我第二天来到公司的时候,就彻底服了,打心眼里为这个女人竖起大拇指。 康隆的展厅和公司总部,并不在市区,而是在不显眼的建材一条街,我跟着她进公司的时候,每个员工都会问候早安,不管他在干啥,只要看见高媛媛来了,都会停止手中的工作问好。 不得不说,这个公司的凝聚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 十分钟后,康隆的管理层聚集在了会议室。 “这是新来的助理,张帆,会议后,你们多交流沟通。” 她指了指右手边第一个椅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就恢复了女强人的姿态,脸上不苟言笑地拿出了文件夹,一边通报着上个月的业绩报表和财务支出,一边用笔在上面做下了标注。 而我闲来无事,在她专注的时候,我认真地打量着屋内的管理层。 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女人的缘故,公司的管理层百分之八十都是女人,并且年纪都不是很大,而且还都长得不赖。 我去,真要一直在这样的公司里上班,那不得成皇上么? 眼神一一划过那白色背心的高耸,我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草,这才是男人应该珍惜和追求的工作啊。 公司内部,除了穿着休闲短袖之外,他们都是黑色短裙制服,里面配了一件纯棉的白色背心,只要站在会议桌的最前段,一眼望下去,那都是看不完的白嫩,高耸,粉嫩,甚至能看清楚那肌肤下面的血管。 啧啧……都特么是美女。 这要是一个月拿下一个,这都够我奋斗一年多的哈。 “张助理,张帆……” 正沉浸在意淫之中的我,一脸的猪哥像,高媛媛不好意思地提高了声音,才将我拉回现实。 “啊……高总,有什么事儿么?”我回过神来。 “我是问你,对于目前市场的千变万化,和上月惨不忍睹的业绩,你有何高见?” “我?” 见她皱眉,脸上感觉有些发烧,她肯定看出刚才我在看啥了,于是重新拿起面前的报表扫了一眼,一看不知道,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 这么大个公司,上月总共也就八十三万的业绩? 我愕然地抬起头,又不敢置信地再次扫了两眼报表,张大了嘴巴。 “别盯着我,数据没错。”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直接给回答了,我拿着报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特么以前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社会渣滓,现在你陡然把我抽到一个公司总助的位置,还在上任的第一天,让我给出指导性意见,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业绩多少才算达标啊?”想了想,这才艰难地吐出一个问话。 高媛媛扶额,也没想到我的真实水平如此低,感觉有点后悔的样子,她冲我对面的市场部经理使了个眼神,那女经理张嘴就开始报数据:“公司每个月的支出是固定的,业绩起码达到一百五十万才能保持公司的正常运作,而在以前,我们产品的毛利润都在四十个点左右,可现在,随着装修行业的大力更新,更多资本的注入,毛利润直接下降了一半,所以,现在每个月至少要有两百多万的业绩,才能持平。” 两百多万?我擦,你当我是神呐,我上哪儿给你拉个两百多万的业绩去。 我郁闷无比。 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女经理。声音低沉,并且显得咬牙切齿:“有目标没?” 女经理扫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高媛媛,诺诺地说:“有,天龙庄园。” “开玩笑呢?”一听见这几个字,我就好像被踩住尾巴的兔子,情绪有些激动。 才把人家给打了,现在又上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不是玩儿呢么? “我们的业务员,去过十几次,这业务,也没拿下来。”女经理摇着脑袋,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几个经理主管都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隔壁有家公司,下周末开业,经营方向和我们一样。”高媛媛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让刚刚沉寂下来的会议室,顿时如同菜市场。 她说完这句,身子就往下一坐,似乎退去了所有的力气。 “那怎么办啊?” “就是啊,咱公司的渠道一直很单一,现在又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月的业绩,难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高媛媛脸色有些苍白。 我看着心疼,但又不敢下海口,打保证说拿出业绩,因为我对业务这块,一点都不懂。 “哎……” 见众人没给出实质性的建议和行动方向,高媛媛叹息一声,疲惫地起身,我连忙跟上。 “你也别着急上火,这事儿不都是人做出来的么,咱还有时间,既然公司成立这么久,市场肯定是有的。” “你不懂,市场肯定有,但都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她头也没回地往外走,语气中很是不甘。 但让我奇怪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没从她那种仿若明星的脸蛋上,敲出一丝丝颓废。 也对,一个女强人,遇见点事儿,就缩缩,那还是我喜欢的类型么? 她走了,估计是去跑新渠道了,我也没闲着,准备现在公司熟悉熟悉业务,这个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只能先充实自己,才能在业务上有发言权。 …… 另外一边,景泰酒店的最高层某套房内。 一个足有两百斤的大胖子坐在沙发上,手腕上摩挲着一串佛珠,身上穿着一件练功服,脸上却满脸油光,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公司,还不能营业?”他转过脑袋,面无表情,语气很轻地冲左手边的彪哥问道。 “恩,关系那边我走了,但不行。”彪哥脸上尴尬。 “还需要多久?”胖子问。 “这……” “行,我知道了。”胖子一看彪哥的脸色,顿时了然,摆了摆手,摸出一款价值十几万的威图手机,凭记忆按下了一串号码,十几秒后,对面传来声音。 “呵呵,老关呐,忙着呢……哎哟,我这刚从国外回来,没有没有,不是跟你诉苦,但你看看,我这公司一年给市里上不少税吧,这咋说给我封就封了呢?” “对对对,谁还没点错误啊,你总得给个改正的机会啊,是是是,那行,我等你消息哈。” 胖子放下电话,彪哥眼睛立马就亮了:“老板,能行么?” “关局说,试着协调一下。”胖子也没多大把握,因为关系给他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不肯定,这让他感觉不靠谱。 摸了摸下巴,半眯着双眼,胖子问:“你上次跟我说,陈冰叫你直接去找三爷?” “恩。”彪哥实话实说:“她当时还在里面,一天都没运作出来,她也能猜到这是天龙那边出关系往下压了,所以想喊我去说道说道,但……我没照她说的去做。” “然后就和天龙对上了?”胖子脸色变冷。 “恩。” “这事儿不能等,公司必须快速营业,现金流一断,影响我的投资。” 胖子没有责备,更没有辱骂,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离开前,狠狠地拍了拍彪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彪啊,陈冰始终是女人,有时候太过优柔寡断,但你做事儿,也要顾全大局,这事儿怎么处理,你自己琢磨着办吧,还有,惹这事儿的那小子,让他吃点苦头。” 彪哥看着有些怒气的肥脸,顿时挑眉。 找张帆? 14、少妇梁静 没了彪哥团队的勾心斗角,没了夏芸芸那个蛇蝎心肠女人的骚扰,我在康隆的生活,变得平淡,而我自己,也选择性地去遗忘之前不开心的往事。 但找夏芸芸报仇,我可从来没忘记过,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每天在公司熟悉业务,有时候也跟着老员工出去跑跑市场,但收效甚微。 一周之后,差不多业务都熟悉了,但业绩却没有丝毫进展,甚至连以前的销冠,出去跑业务,也变得有些消极。 加上隔壁公司的开业,又抢去了一些小业务的量,所以公司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几天没见高媛媛的身影,我特意找那个市场部的女经理问了问。 这个女人三十一岁,很有味道,是个少妇,待人接物都很温婉,有点江南女人的小家碧玉的赶脚。 她是康隆公司的元老,并且熟悉公司所有的业务,甚至在公司建立初期,连财务总监都是她亲自在做,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而在气质上,也不输任何一个老总级别人物。 我俩聊天的地点,就在展厅某个会客的小圆桌旁边。 “静姐,这几天咋没看见高总啊,她上哪儿去了?” “哎……”梁静长长的黑发,被她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双腿交叉,双手叠在腿上,坐在椅子上,就好像一副美丽的素描。 “她也上火,这几天在上海那边跑新渠道呢,咱公司的成本就是因为一直渠道单一,偏高,所以她想找新的渠道,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 说着,她再次一叹,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像是会说话的精灵,看得我心跳加速。 她眉头轻蹙:“小帆,媛媛让你进来,你肯定能力挽狂澜,你是不是有啥好办法没用,你要真有办法,就早点拿出来,媛媛一个人支撑一个巨大的公司,真心不容易。” 一下子被她捧得这么高,整得我还不会了,公司内部谁都不知道,我是因为意外地帮了高媛媛一把被她拉进了公司,而这种安排,也带着感恩和回馈的意思。 “静姐啊,你可真难为我了。”我低头苦笑:“我才进来一周,也看了许多,但业绩上,我只能跟着老业务员去试试,能不能拿下一两家大公司,那都没准啊。” 她孤疑的脸色在我脸上划过,似乎不相信,因为我的话实在是太低调。 “行,试试吧。”她点点头,又说了两句没有营养的话,借口离开。 我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咕咚!” 我使劲地咽了口唾沫,这娘们,真诱人。 以前咋没发现呢,公司内部的领导,梁静应该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个。 但在个人魅力上,她也是最大的,因为不管谁在她面前,都能感受到那犹如微风拂面的温暖。 她从不与人生气,更不吵架,以理服人。 那种遇见什么事儿都淡定如风的气质,就连高媛媛都比不上,换个角度来说,是俩人站立高度和思考事情的角度不同。 她在公司,衣服一直不变,就是黑色制服短裙,但今天我发现,她那本就挺翘的臀部,似乎更加的圆润,随着高跟鞋的迈动,更加的诱人。 尼玛,少妇的诱惑,确实非比寻常,我皱着眉头,夹着裤裆跑向了厕所。 …… 三天后,高媛媛从上海回到昆山,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公司,整个人的精气神不变,但眼神中,却透着失望。 “媛媛……晚上咱俩一起去逛街吧,然后再看个电影,咱姐俩多久没去了。” 我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听着最先赶来的梁静说的话,顿时心理给她点了三十二个赞。 这女人,聪明。 “呵呵,不了,静姐,没事儿,这点困难还难不倒我。” 高媛媛有些强颜欢笑,我看得出来,她很疲惫,但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行了,招呼大家开会吧,咱把这个月的方向给制定一下。” 千篇一律的会议很快结束,嘴上除了业绩还是业绩,而没过一周,就有三个业务员办了离职,其中还有一个是曾经的销售主管,连这月的工资都不要,直接走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这月出了接了几家家装几万块钱的小单子之外,就没过其他大单子,所以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又过了一天,销售经理,被隔壁公司高薪挖走,得知这个消息的高媛媛,并没有想象中的发火,只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无语地摇着脑袋。 “媛媛,你别着急,这些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咱公司这么好的待遇都不愿意呆,底薪都是最高的了。”梁静劝慰着,却被高媛媛一句话给怼得没话说。 “没业绩,这点底薪,谁能看上啊?” 业务员的离职,销售经理被挖,让这个我一直很佩服的女神,终于显示出了一丝厌烦。 刚下班,我就拉住了梁静,迫不及待地问道:“静姐,咱公司现在真就这么恼火?” “可不是么?公司账面上,除了给渠道的货款储备金之外,发了这个月的员工工资,就不剩多少钱了。” 听到这话,我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个川字,一个公司,如果都得用储备金发员工工资的话,那离毁灭,也就不远了。 “市场竞争越来越大,咱们的利润点又薄,如果再不拉俩大单子,公司就难了。”她摇头叹息,上车走了。 …… 又是一个周末,下班的时候,又了好几个,拿着辞职报告,走进了梁静的办公室,她兼任人事部经理。 我看着此处,摇头叹息。 这群人,还算有良心的,起码还知道,面带羞愧拿着辞职报告去找梁静,但巨大的生活压力,让他们选择的另谋出路。 销售,只要没业绩,哪怕饿不死,也吃不饱。 为了生存,谁也不责备他们,梁静大大方方地批准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很想去找高媛媛聊聊,不管是从激励方面去将,还是开导方面来说,我觉得,都有必要,可我没想到,我还没实施这一计划,就被人给堵住了。 某条巷子尾部,我身子靠墙,歪着脑袋看着越来越近的五个人。 我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来的人我认识。 在回家的路上,感觉有人跟踪,我还以为是哪些小混混,于是就钻进了这条巷子,可没想到,这一钻,直接把自己死亡安排了。 最初的两个人,把我堵住之后,巷子口又走进来三个人。 最前面的俩人,一个长发披肩,一个身材壮硕。 彪哥的铁杆亲信,小柯,浪子。 “彪哥让你们来的?”我看着几个人摸出匕首,脸色顿时下沉,手掌也在腰间的钥匙上使劲地捏了几捏。 “小帆,彪哥,也是被逼的……我们……”浪子低着脑袋,不忍地转过了脑袋,他的意思我懂,连彪哥都没有办法,他们,更没有办法,只能执行上面的意思。 “别废话了,整吧。”小柯冷着脸,呵斥了一句,其他三个青年,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小柯和浪子站在原地没动,似乎他们觉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我,更是觉得,三个人,手上拿着匕首,对付我一个,那是手到擒来,所以都转过身,用香烟来麻痹自己的感官。 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个人,我右脚抵在墙壁上,左手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捏住了钥匙,冲浪子方向吼道:“我能问句,为啥么?” “别吵吵了,为啥不为啥,我们不也得干你么?”这三个青年我之前没见过,所以一点不惯着我,张嘴就骂。 而我没管他们,只是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不甘地再次冲他俩吼道:“咱的情,就这样没了?连理由没都一个了么?” 听到这话,良子无奈地转头,眼神透着很复杂的情绪,冲是摇头道:“小帆,别怪我们,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谁要整我啊。我不信,是彪哥的意思。”我扫了一眼,离我只有三米的三个青年,悄悄地将钥匙摸了出来。 “大老板吩咐的。”这一次,他回答得很坦然,直视着我,香烟的烟雾,让他的脸颊,变得有些模糊。 “唰!” 两米距离的时候,我右脚狠狠一瞪,身形直接冲着左边青年冲了过去。 被包围,我不能坐以待毙,只能主动出击,寻求一丝空间。 “卡!” 青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敢主动出击,所以在他愣神之际,我右手直接蒿过了他的脖子,左手高高举起,咬着牙齿,快速地往下挥舞了三下。 “刷刷刷!” 青年右肩膀顿时染红一片,他一脸痛苦地捂着肩膀后退,匕首跌落在地。 “草,妈的,整死你!” 另外两个青年,火了,挥舞着匕首冲我张牙舞爪。 “谁整死谁,还不一定呢。”我虽然嘴上喊着,但已经在思考逃跑的方式,第一个那是运气,错失了最佳的时机,我肯定挨干。 所以,我在吼完之后,整个人直接冲上了红砖砌成的土墙。 “哗!” 我没练过武功,可有了土墙的助力,我下降的大力一刀,直接划开了一个青年的胳膊。 “啊……”哀嚎声响起,连小柯都转过了身子,脸上有震惊,有惊讶,有好奇。 “草!”青年倒地,我左手一举,剩下的唯一青年,很惊恐的后退,我冷笑一声,快速地越过,朝着巷子口跑去。 我走之后,还没回过神的浪子被小柯砰醒:“你故意的吧?” “好歹有点情分,咱总不能,真的撕破脸吧。”浪子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再次叹息:“何况,他现在的处境,是真敢下手,如果刚才我们上了,说不定,今天,真得死一个。” “恩。”小柯赞同的点了点脑袋。 而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奔跑的同时,已经恨极了以前的老板。 刚跑出巷子,我就拿出电话,调出了陈冰的电话。 “你们特么的什么意思,把我利用了还不行,现在还要废了我,麻痹的,真当我是傻逼啊?” “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陈冰起码愣了十几秒,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你不知道?” 我摸着短发,十分不解。 “老板让我,暂时休息。” 此话一出,我大脑顿时当机。 陈冰,被下权了? 15、屠夫的逆袭 突如其来的战斗,让我好像摸出了那么点门道,但具体怎么样的,现在没人跟我解释。 还有我不知道的是,我气呼呼地给陈冰打过电话之后,她的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大老板的手机上。 “你来我这儿。”简单的五个字,让陈冰大为关火。 二十几分钟之后,陈冰开车来到了大老板的别墅。 她来的时候,公司的大老板正在用刷子,仔细地刷着新买的一对狮子头核桃。 用他们的话说,这要把玩。 陈冰看他那专注的样子,感觉很是可笑。 曾经用拳脚挣钱的江湖大哥,此时好像一下子就转变了一个身份,玩儿起了古玩,并且整个人,成天不是穿对襟褂子就是布衣绸缎,或者是布鞋,好像要返璞归真一样。 “等会儿。”感觉到陈冰到来,这个胖子连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唰着手上的核桃,等了能有半分钟,他突然抬起头,看向陈冰笑了:“别气了,先坐,要喝水,自己倒,哦……对了,家里没水,凑活喝点红酒吧,那都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你试试味道。” “咱能不装么?你咋起来的,自己心里没数啊?” 陈冰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大老板,并没有多么的尊敬,反而变现得很随意,很强势,感觉这就是她自己家似的。 面对陈冰的鄙视,胖子并没有反感,只是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核桃放到了一个华美的装饰盒里,将工具这些,用绸缎帕子包裹起来,放在了茶几的抽屉里。 “哎哎哎,你能不能像个老头似的,我找你有事儿呢,能不这么墨迹么?” 对于陈冰对自己的态度,胖子也是一个劲儿的苦笑。 “小冰啊,你这脾气,跟你姐是,一样一样的。” 胖子走向酒柜,拿出两个杯子,想了想,又放回去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所谓的他那从国外带回来的红酒。 他优雅地摇了摇杯子,又拿鼻子嗅了一下,笑眯眯地走向了陈冰的对面。 坐下,呡了一口红酒,问陈冰:“怎么了,这是啥事儿惹着你了,来我这儿找平衡来了?” “你说吧,是不是你让小彪找人去废了张帆?”陈冰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胖子。 胖子皱眉,有些反感了。 “小冰啊,公司的事儿,你先放下,出去旅游旅游,摆正自己的心态,我再给你安排。” 听出了他的意思,陈冰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你不一直养身么,积德么,咋还整以前老江湖那一套呢?” 胖子这次没犟嘴,听着陈冰的唠叨,一言不发,专心地品着自己的红酒。 “行吧,作吧,我啥也不管了,你继续作吧。”陈冰气极,拿着手包气呼呼地离去。 “哎,这小冰啊,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胖子叹息一声,回头拿起电话就给彪哥拨了过去:“公司的事儿,有信儿了,下周正常营业,另外,财务你抓紧物色一个,所有的事儿,你全权负责。” 在这里,我不得不介绍一下这个胖子。 胖子名叫张洪,认识他的人叫他洪哥,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现在很多人都只叫他老总,或者老板,因为他觉得,洪哥这个称呼,是用在那种盲流子身上的。 洪哥的出身,是一个屠夫,八十年代活跃在昆山农贸市场,他的崛起,是时代的赋予,也和他本人的聪明脱不了干系。 在所有人都老实地在乡下收猪,杀猪,卖肉挣钱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联合经营,一下子统治了三个乡的生猪,但这种统治,肯定是伴随着暴力的。 吃到甜头的他,紧跟着扩张,期间也遇到过几个硬茬子,但愣是让他这个农村出来的盲流子给干服了,不得不说,他的运道不错。 那些年严打,他这个垄断生猪肉市场的猪倌,居然神奇的逃过了一劫,事儿过之后,这人还耍小聪明,自己犯了点事儿,然后自首,让自己进去呆过一段时间,用他的话来说,自己造的孽,必须要积德,要往回赎才能减轻自己的罪恶。 等到了两千年,他就开始涉足娱乐行业,那个时候干得很小,但他人狠,手也稳,更有魄力,所以财富也在不停的累积。 六年前,景泰五星级酒店立项,这胖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招来的关系,愣是让自己成了酒店的股东,虽然占的股份不多,但有了这股份,和没有这股份,给他的区别实在太大了。 比如说,曾经他的小弟犯事儿,他的拿很多钱去打点,亲自走关系,最后还捞不到好的结果,而现在,有了这层身份,很多小事儿,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五星级酒店的股东,不仅仅代表着财力,还代表着本地强大的社会关系网和社会地位。 而他承包一层出来做的鸭子公司,更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人脉累积也很吓人。 当有钱之后,他就变得不咋正常了,开始玩儿起了收藏,古玩,并且从不亲自参与社会争斗。 现在的张洪,你喊他一声洪哥他或许不会答应,喊他一声张先生,他甚至能邀请你一起喝酒,他觉得,这才是能懂他的人。 要不为啥说他聪明呢,当天龙还在泥足深陷江湖那一套的时候,他早就在开始包装自己,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 他很少呆在公司,公司哪怕真的被上面套住了,他也有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他聪明,但却很小气,从他让彪哥报复我,就能看出来。 而陈冰之所以敢那么跟他说话,就是因为,胖子张洪是她的前姐夫,她的亲姐姐嫁给了张洪,但嫁过去没两年就因为车祸死了,张洪一直也没再娶,到目前,也每个后代。 所以,他必要的血性和狠辣,从没有离他而去,哪怕他现在喝的是红酒,玩儿的是古玩,穿的是绸缎,在遇到事儿上,他也有血拼一把的魄力。 这里这么详细地介绍张洪,是因为,在后来的争斗中,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是我最大的敌人,他伤了我,也成就了我。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康隆公司内部人心不稳的时候,高媛媛就再次消失了,她没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处,但我们都清楚,她不是去散心了,潇洒了,而是去找公司的出路。 而我和梁静,也走出了办公室,了解市场,甚至试过自己联系业务,但都让人很失望。 这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梁静找到了我:“小帆啊,不急着走吧,我安排了一个聚餐,你也一起啊。” 她靠在门框上,姿态有些小女人的温情,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呵呵,为啥啊,你过生啊?”我笑着站起,收拾好了文件夹。 “我的生还早呢。”她打趣了两句,跟着低头道:“最近公司人心不稳,媛媛又不在,我想着,咱们聚聚餐,往回拢拢人心。” 我一听,没笑,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她:“静姐,要走的人,始终是留不住的,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和顾虑。” “我也知道,但我却不想,在媛媛回来之前,亲眼看着公司的人就这么散了。” 她说得很认真,甚至说严厉,执着的眼神看得我一阵心悸。 “行吧,我也找那几个坚持的业务员联络联络,喝喝酒,争取把他们留住吧。” “你能行么?”她问我。 我转头一笑:“男人能说自己不行么?曾经的夜场小王子,跟你闹呢?” “呵呵。”她捂嘴偷笑:“还小王子呢,呆会儿可别钻桌子底下哈。” “试试呗。” 去饭店前的氛围很好,吃饭的氛围更好,留下的,都是公司的执着跟随者,他们认为,有高媛媛这样的领导,公司哪怕有暂时的困难,以后肯定会更好的。 而领导之中,除了我一个男的,其他的全是女的,所以我喝了不少,就连梁静都挨着一个喝了一杯,脸色微红,看上去像诱人的红苹果,我都想上去咬一口。 喝多就,就想上厕所,在厕所低头尿完之后,就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砰!”感觉和一个人撞了一下,我头也没抬地就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哈……“ “草泥马的,没长眼啊。”没曾想,对方出口成脏,指着我就大骂了起来。 我昂头,看着两个青年,皱眉:“你妈没教你啥叫礼貌啊,这咋一出口,都妈妈的呢?” “哎呀,你特么还敢嘴硬!”也喝了不少的青年挽着袖子就要打我,却被同伴拉住,冲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两人看我的脸色都变了。 我看他俩,脑海里一下闪现出两个模样。 这俩人,很熟悉啊,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十几秒后,要跟我动手的青年,被同伴拉住,我似乎听见:“你干啥啊,疯了?你知道他是谁么,这就是敢自己扎自己两刀的狠人,耍酒疯也不看对伙啥段位啊……” 我听着这些话,并没有在意,转身用冷水洗了洗脸,回到了包房。 我回来刚进屋,就和梁静撞了个正着。 她一下撞进了我的怀里,见是我,她脸色立马一红,接着小声地冲我说道:“小帆,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家吧。”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她的腰,很丰腴,肉呼呼的,但却很紧致,让人爱不释手。 “小帆……” “哎……好,我送你回去。”感受到我的动作,她轻声叫了一下,脸色更红了,头低得更低了。 “吱嘎!”我拉着她,刚转身,门就被人推开了。 “哎呀,不好意思哈,来得不是时候啊。” 门口的壮汉,看着我怀里搂着一个可人儿,他顿时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茅台酒,很懂地挤了挤眼睛,冲我说道:“听说你也在这里,本想找你喝几杯的,看样子,得下次找时间呐。” “……咱俩,没什么好喝的。”我皱眉看着壮汉,下意识地紧了紧怀里的少妇。 “呵呵,你会和我成为朋友的。”壮汉没有多少,放下没开的茅台酒,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的背影沉默地抿着嘴,内心十分纠结。 “等等!”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 五分钟后,我安排一个女员工送梁静回家,我走进了壮汉的包房。 16、为了女神,求人 壮汉的包房,人很多,而且全是男的,一个女孩儿没有,并且都喝得差不多了,脸色泛红,划拳的,吹牛逼的,房间内烟雾缭绕。 见我进来,壮汉苦笑地指了指喝得醉醺醺地兄弟伙,招来一个小兄弟嘱咐了两句,随即带着我进了隔壁的空包房。 “想通了?”他靠在椅子上,扔过来一根烟,我伸手接住,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歪着脑袋看着我,很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什么,但我失败了,他的眼神很深邃。 “啪!”我点起了香烟,抽了一口,说:“你一个大哥,为啥找我一个仇人喝酒啊?” “你算仇人么?”这句话直接给我问住了,看着我不回答,他顿时哈哈大笑。 是啊,我算什么段位,能成为他的仇人? 我自嘲地低下了脑袋,声音低沉:“但咱们,也不算朋友啊。” “我说了,咱还会见面的,这不,就是缘分么?” “缘分?你信命运?”我反问。 “人的命天注定,歌词不都这么唱的么?” 他笑了笑,一根烟抽了两口就没了,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对我说:“听说你最近在康隆上班哈,呵呵,高媛媛是个精明的女人,也是个懂得感恩的女人,你在她那儿干,相当可以。” “你调查我?”我眯起了眼睛,这种让人知根知底的感觉,让我很不爽,这就好比,俩人打仗,你所有的底牌人家都知道,你还拿啥来出奇制胜啊。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起身满意地冲我点了点头,道:“明天一天我就在庄园的项目部,你要有空,就过来喝茶吧。” 我皱眉看着他那壮硕的背影,实在想不通,为啥人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彪哥,呵呵,现在看起来,他在这人面前就是一个孩子。 我来吃饭,也没有想到会遇见天龙,这个曾经给我面子,却让我受伤的汉子,他的一席话,更是让我迷茫不解,难道说,我的个人魅力,已经强大如斯了么? …… 翌日,我来到公司,转悠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梁静。 “哎。静姐呢?”我拉住了一个老员工,她顿时捂嘴一笑:“静姐啊,没来,昨晚喝多了,咯咯……” “这么严重?” “肯定的啊,以前聚餐她都滴酒不沾的,现在估计还晕呢,她家人给办公室打了电话,说是请假。” “行,我知道了。” 我无语地摆摆手,心里却很好奇,她的这个家人,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温婉可人的梁静啊。 展厅里,一如既往地冷清,看不见客户,偶尔能有两个杀单的小客户,进来转一圈就走了,我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抽着烟,想着,自己是不是真要去天龙庄园找天龙喝喝茶?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声急促地响起。 “喂?”我连提示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 “兄弟啊,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赵凯满头大汗地站在景泰楼下,拿着电话,焦躁地抽着烟。 “上班啊,怎么了?” “哎呀呀,有空没,咱聊聊。” “行。” 赵凯彻底急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状态。 自我和他见面之后,一言不发,就是一个劲儿的猛抽烟,好像少抽一口,都得特么的死似的。 “诶,诶,你能不能歇会儿,没看见人这禁止吸烟啊?”我打断了他,但他没有理会,低着脑袋,抽着,眼珠泛红。 我一把抢过他的烟盒,皱眉道:“你这到底是因为啥啊,说出来,别拿自己身体发脾气啊,哎呀,你别抽了,等下别把人家这茶楼给点了。” “哎……我失业了。” 他放下烟头,见我把烟盒收在自己裤兜,想抢肯定是抢不到了,于是很郁闷滴说话了。 “失业?” “恩,准确地说,是被开除了。”我的脸色很难看,看上去好像整个人浮肿来一般。 “不是,为啥啊,我可听说,会所又重新开业了。” “就是因为重新开业啊。”他昂起脑袋,愤怒地瞪着我,拳头快速地敲击着桌面:“你说说啊,我特么兢兢业业给他们赚钱,这重新开业,咋就把我开除啊,我特么就是想不通啊,草特么的,哪怕大老板换了经理,哪怕换了财务,咱这些给他赚钱的员工,碍着他哪儿了?” “你就不问问,为啥开除你啊?”我听得很模糊。 “问个鸡巴啊,现在都是彪哥说了算,陈冰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来了新的财务。” 他看了看我,慢慢低下脑袋,声音变得很小:“就只有我被开除了,他们说,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走得近。” “轰!” 一股怒火,瞬间点燃我的胸口,我猛地站起,手指敲击着桌面:“麻痹!我去找他。” “小帆!” 他拉住了我,脸色犹豫:“你别去了,去了也没用,我也想好了,开除就开除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啊,我还不信了,离开了他们,我特么就得饿死啊。” 见我依然生气,他叹息一声,道:“别去了,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彪哥的意思,但我听说了,现在他们这些人,都在怪你,而我,作为你的朋友,不该在这个时候难为你,但是,我就是心里憋屈,想找个人说说,而已。” “……走,咱换个地方,喝点。” 我沉默半晌,实在不知道该拿啥来安慰他,只能拿酒来麻痹吧。 …… 下午三点,我喝得满脸通红地坐上了前往城郊庄园的出租车。 在赵凯嘴里我得知,公司的再次开业,是因为天龙收手,只要天龙不让步,公司起码还得整顿俩月,而这提前俩月营业,就是因为天龙不追究了,他们的关系户也点头了,这才安稳地准备赚钱。 可我心里不平衡了。 草泥马的,凭啥啊,你把我卖了,我认了,自己扎了自己两刀,我也忍了,到现在,你特么还拿我朋友说事儿,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小混混,对你构不成威胁啊? 所以,本想不涉足太多江湖事儿的我,在这一刻,为了我仅有的朋友,也为了我自己,毅然决然地前往天龙的庄园。 这一步,走得深思熟虑,可以说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在想这些关系了。 彪哥卖我,我可以不追究,毕竟事儿是咱自己惹的,可拿我朋友难堪,我绝对不能当不知道,同时,我如果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康隆,那找夏芸芸报仇,就是个梦想,是的,一个仅仅存在脑海中没有实际行动的梦想,更别说,和彪哥这样的庞然大物算账了。 我来到庄园大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几辆材料车往里运材料,站在铁皮大门口,看着那一座座连着的庄园建筑,以及没有完工的假山人工湖,顿时愣了。 我草,这才是真正的隐形富豪啊,这么一个休闲度假的庄园,起码是三个太阳打底啊,难怪彪哥在天龙面前,都得忍气吞声,真根本就不是一个牌面的啊。 热火朝天的局面让我很向往,也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天龙的实力。 以前都说天龙是昆山的老大,现在看来,名不虚传啊。 找了个人,问好了项目部的位置,朝着那边就走。 十几分钟后,我才抵达半山腰,挨着人工湖的项目部办公室。 “哎呀……” 正准备出门的天龙,一看我,顿时笑了,转身冲身边的人说道:“跟承建商那边说一下,今晚的酒就不喝了,我有点事儿。” “不是,龙哥,那边酒店都订好了,就等你去呢。”跟班强调了一句。 “没事儿,就说改天我请他们。” “……好,好吧。”跟班难为情地去打电话了。 我被他招进了办公室,二人相对而坐。 “看来我这实力,还是比小彪那边好哈。”他揶揄了一句,意思是说,我思考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天龙始终比彪哥他们牛逼。 我也不否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更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掌:“我来,不是说跟你发大财的,是来跟你化缘来了。” “因为康隆?” “算是吧。”我点了点头,他笑了:“呵呵,高媛媛这女人,不错。” 我没有回答,他手指敲击着桌面,沉默了半晌,这才说:“建材这块儿,我们都有稳定的供应商,并且庄园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只要外墙一做,差不多就得考虑装修了,即便有活儿,那也只有灯饰这块儿了。” “我只要灯饰。”我听到此,顿时觉得有戏,眼睛一下就亮了。 “但我,为啥给你啊?”天龙咧嘴,那牛大的眼珠子,看得我心底发毛。 “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他抢过我的话头,表情变淡:“张帆啊,现在这社会,不是说你有啥,我就该给你啥,你得拿出你的诚意。”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他居然出尔反尔,那前两次,是跟我打哑谜呢还是故意恶心我呢? 我顿时觉得被戏耍了,怒火开始升腾,咬牙看着他:“你到底啥意思啊?” 他看着我,就那么笑着,不说话。 我挑了挑眉,思量着说道:“你只要把庄园灯饰的活儿给我,我们可以拿出市面上最低的价格,最优质的服务。” “不不不,这些,其他公司都可以给我,甚至比你所谓的市场最低价更低。” 他这句话,我相信,因为别的公司,实力有比我们强大的,渠道比我们更好,这一下,我就犯难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为我觉得,我没啥东西能拿出来打动他,庄园的项目,所需要的灯饰总数以及成交价格,很高,他如果给我,我拿啥回报呢? 回扣? 切,人家能看上这点么?整个庄园都是人家的,他能看上你这点蝇头小利? “我可以举行招标,同等条件下,用你们康隆的。” 我瞬间抬头,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天龙,是玩儿啥呢,一会儿不给,一会儿又答应的。 “但我有个条件。” 果然。 我看着他,问:“什么条件。” “呵呵,这个条件,你会很愿意去做的。” “来,你附耳过来。”我将脑袋伸了过去。 一分钟过后,我双眼圆瞪,呼吸急促,整个人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17、黑夜的孤狼 我愣住了,瞪着双眼,一眨不眨,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正在加速地跳动着。 “瞅你那点出息,又不是叫你杀人,你怕个什么劲儿。” 见我一直不说话,天龙调侃了一句。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香烟,摸出打火机,啪,一次没点上,啪,两次没点上,这证明,我的内心,还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小帆!” 天龙叫了我一声,我昂起脑袋,使劲地裹了一口香烟,来掩盖内心的紧张:“我想想,我想想……” “能理解你的心情。” 他翘着二郎腿,很认真地冲我说道:“这事儿,我不是逼你,但你以前在哪儿上班,吃谁家的饭,我不能当看不见啊,即便我这儿过了,下面人也不会同意,所以,你得拿出诚意,算是投名状吧。” “如果……你真的,连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都没想好,那我劝你,不要踏进这圈子,安心的工作挣钱,然后娶个娘们,安稳地过日子。” 说完,他却奇怪地笑了:“但我觉得,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魄力,滋生野心,野心,伴随血性。” 我抽着烟,没敢答话,因为他给我的条件,让我有些接受不了,至少,现在还不能接受。 “啪!” 他起身拍了一下我的膝盖,道:“你要不愿意,灯饰的活儿,康隆还是可以递标书,正常竞争。” 我知道,他还是宽容的。 他走了,而我却还在屋内纠结。 …… 门外,天龙带着跟班出了办公室之后,就上了一辆车,只有他两人。 跟班看了一眼腕表,冲他说道:“龙哥,咱时间还早,是不是回家一趟。” 他说的这个家,代表着天龙团伙的聚集地,市区里的天龙商务宾馆。 “呵呵,你小子……” 天龙眨巴了几下眼睛,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你现在都跟我玩儿心眼了?有啥话,就直说。” 跟班的意思是,既然你想拉新人进咱团队,是不是和家里的几个大哥商量下,而且这人以前还是敌对势力的,但被天龙看清心思之后,跟班也没矫情,直言不讳地说:“龙哥,我就搞不明白了,咱公司现在这个规模,要啥人才没有?连咱的管理和经营团队,都是花重金从深圳请来的职业精英,你何必去搭理他一个盲流子?” “你觉得没必要?”天龙眯起了眼睛。 “恩。” “呵呵,你还是看得太浅。”天龙一笑,跟班也跟着笑了:“你是大哥,自然纵观全局,我要是看得深远,那我不就不只是司机了么?” 说完,他有舔着脸望着天龙:“龙哥,你给我讲讲呗?” “真想听?” “想听。” “行,那我就给你讲讲。”天龙按了下椅子,让自己靠得更加地舒服,摸着下巴,就张嘴说了起来:“咱们公司,虽然这两年,一直在往正道生意上发展,但你没发现,咱以前来钱的道儿,都被别人堵死了么?城南的娱乐会所,以前咱拉人,一个电话,现在呢,你要想给那群职业经营找俩姑娘,你打几个电话,人家都得拖你,这证明啥,不就证明,咱老实得太久,社会上的很多人,很多事,已经快要把咱们给遗忘了。” “城北的沙石建材,那些土老板在以前还得给咱上供,这两年,你看见他们过年过节来过么?就连咱旗下的会所,他们都没去捧场,他们不就是怪我们以前刮得太狠么?” “你看看哈,咱公司现在内部人,有钱了,有地位了,稍微有点地位的,开的最次的车都二十多万,更别说拿下有股份和干股分红的了,照这么下去,真要遇到一个硬茬子,咱都够呛。” “龙哥,你是意思,这个张帆有这个手腕?”听了半天,跟班也琢磨出点门道,他作为成天跟着天龙四处跑的绝对亲信,公司的内部还是接触了很多。 天龙和彪哥那边不同,张洪表面上看,把权利全部放给了彪哥,但实际上,永远是绝对的控制大佬,为什么呢,因为只要涉及到利益的财路,他都亲自把控,哪怕你下面人吃点小钱,他都不在乎,可一旦他不高兴了,你连这点小钱都吃不上,他从不给任何人许诺股份或者干股,就连他的妹妹和彪哥这样的元老,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股份。 而天龙公司,成立了这么多年,那元老,功臣多了去了,甚至跟着天龙大哥一起打江山的老一辈都很多,他们即便退休了,手里都拽着天龙集团的股份,只要有人拿出绝对的利益,你说,他们能不能吃下天龙集团? “手腕,谁都有,只要不是傻子,喊你们干架,都行,但少了一股劲儿。”天龙叹息。 见跟班似懂非懂,他张嘴吐出几个字来:“一股疯劲儿。” 一分多钟后,跟班神叨叨地念叨着:“完了完了,他要真进来,咱公司,又得多一个大哥了。” …… 晚上,刚吃过晚饭,我就接到了梁静的电话,她很着急,我便立马赶到了公司。 这一次,我见到了我的女神,她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一下都少了很多。 “怎么了?”我走进了办公室。 见我到来,梁静一下站了起来,着急地冲我说道:“媛媛她要卖掉公司,你快去劝劝她吧。” “什么,卖掉公司?”我一听,顿时惊了,双手拄着桌面,看着高媛媛低吼道:“你疯了,这公司可是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了,咋就说卖就卖啊?” 她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没疯,我找到了更好的投资项目,需要资金周转。”说完这句,她转过了脑袋,我知道,她在撒谎。 “呼呼……” 我双手叉腰,长舒了几口气,沉吟道:“真想好了?” “媛媛,咱还可以博一下啊,你别灰心。”梁静也跟着急了,这个公司,就好像她的孩子,是她们这一批老员工,眼看着一步一步好起来的,真要卖了,这和把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大的孩子送人没什么区别。 “都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卖公司。”她的声音很冷,处处透着疲惫。 我问她:“你这段时间消失了,就是去接洽买家?”她没有回答我,我猜测,可能是出去找公司的出路,结果让她很受伤,这才萌生了这个念头。 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看,康隆在灯饰这一块,确实没有什么竞争力,硬要拖下去的话,店铺的租金和员工的工资,都能把她给拖垮了。 “媛媛……”梁静再喊了一句,高媛媛突然站了起来,仿若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眼珠子开始泛红:“你们劝我干什么呀,啊?我五天跑了三个城市,都没希望,不卖掉,还能干嘛?啊?你们告诉我,还能怎么样?” 我愕然地看着发火的高媛媛,我的女神,怒了,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性感的锁骨周围一片绯红。 她绝望了。 “你……”我刚张嘴,却又闭上了嘴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转身踱步思考了半晌,再次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我脸上带着付出一切的坚定:“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撑?”她苦笑一声:“不撑了,我累了,真心累了。” “一周,就一周,我给你业绩,给你单子!” 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我的心宛若被人刮掉一块肉一般难受,发疯似的竖起一根手指,连续说道:“一周,就一周,我给你消息。” 说完,我转身就走,因为,我此时已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小帆……” 身后两个女人的惊叫,已经让我的听觉系统自动屏蔽,我在思考,思考着完成天龙所说的投名状。 …… 一连两天,我都没有消息,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因为,我还没有拿到一张满意的答卷。 第二天晚上,我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凌晨,玄月高挂,星星点缀着天空,无风。 在某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我已经蹲在安全通道的黑暗入口,一个半小时。 脚边,烟头布满,我穿着连帽的卫衣衫,腰间别着一把电棍,这是我从网上买的,买回来的时候,试了试马力,一只鲜活的猪,五秒火过后,直接倒地抽搐,口苦白沫,而我相信,只要目标出现,我就能完成任务。 同时,我也很紧张,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我的女神伤心,我坚决不会接受天龙的条件,他这不是逼迫,我知道,他看在我的一个态度。 而这个态度,没有血粼粼的事迹,是表达不了的。 “吱嘎!”熟悉的车牌号出现,停在了停车位上,驾驶室的小柯率先下车,拉开了后门,满脸红光的彪哥,被他搀扶了下来。 “哥,你喝多了,我送你上去吧。” “不……不用……浪子还在那边撑着呢,你回去帮,帮帮他。”今天的彪哥,宴请一些关系喝酒,一不小心喝大了,因为这些关系,在会所重新营业的事儿上,出了大力,也算是舍命陪君子。 “真不用啊?”小柯担忧地看着他。 “哎呀,不用,你哥,你还不晓得么?”彪哥推了他一把,笑呵呵地朝着电梯走去,小柯看了一眼,见他走路还没飘飘然,这才上车,发动了车辆掉头。 几秒后,车子离去。 彪哥站在电梯口,按下了案件。 “呵呵……”他傻笑着,会所再次营业,他有统管一切,这就意味着,他以后的收入,会增加很多,而且不用看陈冰的脸色了,所以,他得意了,高兴了。 “叮咚!”电梯到来,门打开,彪哥开始迈步。 “草泥马,回头!” 关键时刻,我一步越出,在彪哥惊愕的眼神下,将泛着蓝光的电棒,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刺啦刺啦!” 三秒后,彪哥倒地抽搐,浑身痉挛,连呼喊都来不及。 我看着他,一咬牙,左手抬起了他的手掌,右手摸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 “太阴损,总要遭报应。” “唰!” 一刀白光闪过,一节小指,瞬间离开了他的身躯。 18、她诱惑我 盛夏的凌晨,还是很燥热,可一路奔跑着的我,总觉得,好像空气都在颤抖躁动,让我呼吸有些困难。 怀里,有一张手帕,里面包裹着血粼粼的小拇指,那是彪哥的,而我,没有带所谓的面罩,我认为,那是自欺欺人。 天龙要我的投名状,我给了,但我深切地知道,他要的,不仅仅是彪哥的一节小拇指,他在迫使我战队,迫使我站在彪哥甚至景泰的对立面。 一个成熟的团队,不可能让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顺利插入。 信任的建立,需要鲜血,至少,在这些江湖大哥眼里,不可或缺。 可这样的逼迫,是我自己愿意的,心甘情愿的。 为了我的女神,为了自己的崛起,虽然,我很反感沉底进入这种所谓的江湖社会争斗中间。 …… 事发不到三十秒,小柯开着车,回到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当他看见躺在地上,紧闭上眼的彪哥,顿时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大哥,大哥……” 他双手抓着彪哥的胳膊,狠狠地摇了两下,但彪哥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嘴里吐着白沫,全身依然在抽搐着。 “卧槽!” 他看见了彪哥流血的手指,顿时呆愣了,随即四处寻找着,可最后,还是没有能找到。 不到十分钟,彪哥被他送进了熟悉的医院急救室。 值班医生,在简单地初步检查了彪哥身体情况之后,便吩咐助手开始准备手术。 “咋弄的啊,得罪谁了?”医生和他很熟悉,所以轻松的聊着:“我说,这也不像他能干出的事儿啊,都什么地位了,什么身份了,还亲自弄这事儿?” 小柯闻言,脸色铁青,默默无言。 是啊,彪哥多少年不亲自上战场,而此时,却被人砍去了手指,这是报复么? 不,这是赤裸裸地打脸。 “哎呀,你们可轻点嘚瑟吧,咱这医院啊,每年的营业额,你们这帮人,得贡献多少啊。”医生的话,存在调侃的意味,却是说的事实,江湖人,今天砍这个,明天抢那个市场的,流血手术正常不过。 “行,不聊了,你马上安排手术吧。” 小柯黑着脸拿着电话转身打电话去了。 半小时后,还在酒桌上陪客户的浪子率先赶到医院,随后,彪哥的直系班马,全部到位。 而这个时候,小柯再次回到了地下停车场,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彪哥的小拇指,于是乎,他找到了停车场的监控值班室,用某些手段,拿到监控录像之后,虽然看不清行凶者的脸蛋,但那熟悉的身影,却让他瞪大了眼珠子。 …… 翌日,上午十点半,手术后的彪哥,慢慢醒来。 脸色苍白的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我自己的俩个小兄弟,艰难的咧了咧嘴角,随即感受着小拇指上的痛楚,费力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张嘴缓慢慢:“没找到?” “……”小柯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看着彪哥,沉默了十几秒才艰难地开口:“大哥……” “行,我知道了。” 彪哥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愤怒,但眼神深处的火焰,似乎要冲出眼眶一般,吓人得紧。 “浪子呢?”彪哥费力的抬起脑袋,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浪子,顿时有些急了,因为让从做手术到现在醒来,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有缓过来,身材很松散,很配备,精神也变得很脆弱。 “他回公司了,公司得有人看着啊。”小柯勉强的笑了笑,继续道:“兄弟们昨晚都来过一次,但都让我和浪子给轰回公司了。” “你们做得对。”彪哥点头。 小柯站在原地,很严肃地看了几眼彪哥,但彪哥都侧着脑袋,看着窗外那高高的梧桐树发呆,小柯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哥,昨晚,你看见是谁么?” 因为从他发觉不对到回到案发现场,仅仅几十秒的时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切,这就说明对方是早有预谋,而且加上自己在监控器里看见的那熟悉的身影,这让小柯更加的疑惑。 因为直到现在,彪哥嘴里也没说出一句报警的话来。 听到这句话,彪哥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就变得特别的吓人,泛着血丝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小柯,这样的表情持续了十几秒,这才全身松懈一般地靠在床上,落寞地说道:“谁能看清啊,大半夜的,又是在停车场。”说完,也不管小柯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算了,我活着大半辈子,得罪的人也不少,谁知道是谁想起了来报复一下呢。” “大哥……” “行了。”小柯鼓足勇气想要说出自己的猜想,却被彪哥一句话给打断:“你出去吧,我先休息会儿,脑袋涨的很。” “……好吧。” 小柯不甘地出了病房,他站在门口,很想马上给浪子打电话,说出自己的猜想,但他忍住了,他觉得,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谁也不会相信他的。 可领他想不通的是,彪哥自己出事儿,一不报警,二不嚷嚷着报仇,这是为什么呢? 同一天,下午四点半,城郊的天龙庄园,在天龙即将去喝酒的时候,一个快递公司的快递员,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走进了办公室。 “您好,请问谁是龙哥?”快递员看了一眼快递单上的名字,感觉有些啼笑皆非,但当他看见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天龙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瞬间不敢笑了,老老实实地拿出笔来让客户签收,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在打颤,这是办公室里那五个一言不发好像要吃了自己的青年造成的。 “呵呵,大哥,咋地,你也喜欢网购?”一个小弟好笑地凑了上来,但却被天龙推着脸蛋让开:“去去去,自个儿玩儿去。” 天龙的脸上,带着一些兴奋的色彩,因为他自己清楚,自己从来不网购,哪怕,往上的东西宣传得再好再实惠,他都不会去买。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会上网。 等几个小弟被自己轰出去之后,天龙端坐在自己的大班台面前,脸上带着庄重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装。 “撕拉!” 让他失望的是,里面是一些冻鸡爪,可他坚信,没有人会这么无聊,他坚信,这是我的投名状,十几秒后,他找出了那根还带着血迹,却已经成了一块冰的手指。 他真做到了? 天龙有些惊讶,但想了想,似乎每个成功的青年,都不缺乏魄力和血性。 “叮咚!” 提示音传来,他摸出手机来,一看短信,顿时笑了。 “投名状已投,履行诺言。” …… 康隆公司内部,这几天都显得比较沉沦,但员工的活力不减,因为他们发现,那个女强人的老板,现在每天都坐在办公室内,像创立公司初期一样拼命地坚守着岗位。 所以,他们看到了未来,就像最开始选择跟随这个靓丽的都市丽人一般,充满了激情。 但,总经理办公室内,又是一番景象。 梁静和高媛媛相对而坐,二人脸色都比较疲惫,特别是高媛媛,满脸的疲态,虽然脸蛋一如既然给的让人沉醉着迷,但却布满了焦急。 比她更急的,却是梁静。 “媛媛,这明天都一周了,小帆还没有消息,咱们?” 她的话,没有全部说出来,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如果再没有单子,这个公司,只有卖了,再也没有别的出路。 “等等吧……” 高媛媛深深地叹息声,虽然内心挣扎,但她依然坚信,那个执着的男人,能给自己奇迹。 “可……”梁静张了张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搅她的情绪,摇摇头,转身离去。 在她看来,一周时间内,想拿到一个大单子让公司起死回生,那基本都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她妥协了,松懈了。 但午饭刚过,一群人的到来,让公司所有人全部振奋。 来的人,是天龙庄园项目部的副经理,他找到高媛媛,拿出了一份合同。 合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康隆以市场价百分之九十五的价格,为天龙庄园提供灯饰,注意,是所有灯饰。 高媛媛,蒙圈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蛋糕会落在自己头上,就连梁静也不敢相信,狠狠地咬了咬自己舌头,疼,她才认为,这是真的。 “谢谢谢谢,替我谢谢你们龙哥。”高媛媛激动地不能自已,有了这个单子,公司就活了。 谁知,那个经理笑道:“别谢我,我可没出什么大力,你们公司有人才啊,那个张帆,现在还和龙哥喝茶呢。” “啊?真的是他?” 这下,高媛媛,梁静,包括所有员工,全都傻眼了。 …… 晚上,半点半。 我带着微醺的身体,来到了高媛媛的家里,这是她的要求,她在电话里说,要答谢我,所以,我来了。 她的家,很普通,在一个老小区里,但内部装修,却让人看一眼,就永远难以忘怀。 从客厅,到卧室,到厨房,入目之处,全是一片粉色,粉得让人睁不开眼,让人心乱神迷。 这个外表性感妩媚的女人,内心居然一片童真,我笑了,可下午一直和龙哥等人喝酒,意识也不是很清晰,一进屋,就坐在了沙发上。 “你等等,我给你倒点醒酒茶。” 高媛媛穿着家常的意见长裙,身上系着围腰,像是一个家庭主妇似的,让我满足。 “行。”我靠在沙发上,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高档香水味,下意识的抽动了几下鼻翼。 很快,水来了,我端着茶杯,呡了一口,抬头,却看见那靓丽的脸蛋,近在咫尺,顿时一愣,大着舌头问道:“你咋了,这种眼神看着我?” “呵呵,你是我们公司的大功臣啊,我崇拜你,行了吧?” 她对我笑了?真的对我笑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脸蛋,顿时兴奋了。 “……那啥,都是应该的。” 望着那希望的眼神,我却不知道该说啥了。 她笑了笑,转身就去厨房,可没过十几秒,我就感觉身体燥热不堪,实在受不了了。 原因无他,高媛媛走进厨房后,就勾着腰,清洗食材,挺翘的臀部,正对着我,而且,时而供着的躯体,露出了那一抹黑色的蕾丝边,看得我不停地咽唾沫。 “等下哈,马上就好了。” 她转过身,巧笑颜兮,低垂的腰杆,直接露出胸前那白嫩的两团,浑圆,挺翘,弹力十足。 “咕咚!”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因为我发现,她,居然没穿内衣,胸前的两点,异常的清晰,粉嫩,除了粉嫩,还是粉嫩…… 19、亲密接触 蕾丝?真空?以及那些性感妩媚的动作,外加时时透露着亲切喜悦的面庞,她这是在跟我传递着什么信息? 我亢奋了,坐在沙发上,手指狠狠地捏了捏靠背,望着厨房忙碌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珠子。 这是要以身相许啊? 我意淫着,幻想和这个女人在床上缠绵悱恻,并且沉醉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不能自拔。 直到…… “张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十几秒,当高媛媛面容惊愕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猛地惊醒,尴尬地捂着已经高高隆起的裤裆,咧着嘴,傻笑着。 “你你……”她面色微红,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没想到,我能在她家里,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呵呵……不好意思哈……喝多了,就做了个梦!”我眨巴眨巴嘴巴,装傻似的抹了一把那嘴角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笑嘻嘻地解释了一句。 她气得转过身去,气呼呼地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无语地冲我摆摆手,示意可以吃饭了。 “好勒!”我一下醒酒,但看着她那性感的身躯,还是不由自主地添了舔舌头,这女的,实在太诱人了。 “你走路不会好好走么?”她突然转头,吓了我一跳,我顿时尴尬地摸了一下脑门:“哎呀,这不有点情况么?”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随即端菜去了,声音很小,但我听清楚了,她在说“色狼”。 桌上的菜很丰富,有鱼,有鸡,牛肉,而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我看着这些菜肴,有些惊讶,撩眉再次打量了一下仿若家庭主妇的她,没想到女强人也有如此好的厨艺,而这一举动,却换来她的一个白眼。 “张帆,我可跟你说昂,我请你来我家,是感谢你拯救了我的公司,让这群愿意跟着我的员工还有奔头,没别的,你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一听这话,我愣了愣,随即拿起筷子随意地夹了块菜,扔进嘴里,依旧傻笑着:“哪儿能呢,我是你助理,你就应该给你分担么,呵呵,我给公司拉来了业绩,那不也有不菲的提成么?” 她不相信地瞪着好看的眼珠子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直到我再次解释,举手投降,她才将信将疑地开始小口吃饭。 哎,俩人的差距还是有点大,我郁闷滴在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下自己。 人家高媛媛那是啥,那是天之骄女,从大学开始就得万千男生仰慕宠爱,然后自主创业,身价不菲,而我呢,好像除了纨绔了几年,在夜场嗨了一些年少无知的妹儿之外,就没其他拿的出手的了。 想想也对,人家看不起咱,咱就得努力让她高看咱一眼。 所以,吃完饭之后,我就告辞离开。 他见我脸色不怎么好,以为我是在为她对我的态度而生气,所以轻轻地拉了我一把,她有些忐忑地问我:“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呵呵,哪儿能啊。”我拍着自己的胸脯显示的自己的大度。 “真没有?”她还不相信,长长的睫毛好像在说话,一闪一闪的,煞是可爱。 “真没有。”我挥了挥手,换上鞋子,拉开门离去,多一句都没说。 …… 走在稍微幽静的小区内,我自嘲地苦笑了两句,随即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当那烟雾在肺里转悠一圈,又被我吐出来,透过那浓雾,看着远方的高楼夜星之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小了,二十好几了,除了会泡妞,一无是处。 该改变了吧,我对自己这样说着。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高媛媛对我的刺激,还是我在他面前的无地自容造成的,总之,我决定改变了。 …… 翌日,当我踏进公司大门的瞬间,就被一脸喜气的梁静拉进了办公室。 “干啥啊?”我看着着装大变的梁静,顿时很是奇怪,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灰白色的紧身短裙,很是性感,而且脸上带着些许潮红。 “还干啥?”她洋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着我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今天媛媛要给你奖金啊,而且,很多,很多哦。”她做了一个很多很多的夸张手势,看得我一阵好笑。 “静姐,你可别忽悠我昂,我可知道,这合同都还没签呢,她拿啥给我奖金啊。” “还不是看你面子啊。”她嗔怪地扫了我一眼,解释道:“你还没来之前,天龙庄园项目部那边就派人过来签了供货的初步协议,而且,就在刚刚,那边的订金已经到账,今天下午,我和媛媛就得飞珠海,找找供货渠道。” “这么快?”我皱眉,实在想不到,天龙做事是如此的干脆,丝毫的不拖泥带水。 “你怎么了?这单子不都是你拿下来的么,咋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见我皱眉不语,她也有些疑惑了,我摇头表示没什么,她还是不信,我随即咧嘴一笑,指着她的丰满胸口,猥琐地笑了笑,她这才认为我是正常的,脸一红,跑着离开了。 半小时后,我在会议室,见到了高媛媛以及康隆目前所剩不多的员工。 “呵呵,咱的救世主来了,掌声,欢迎!” 高媛媛和梁静站在主座位置,二人穿着一样的灰白色制服,刚若一对姐妹花。高媛媛发言,梁静领掌,顿时,会议室里一片喜气和欢愉。 “没,没,我就是做我该做的。”一分钟后,会议室里的掌声依旧没有停下,我看着他们,突然有些感慨,我知道他们的心情,从一个即将退出市场的公司,再到拿到大订单,起死回生,那是何等的喜悦。 “别推辞,这都是你的功劳。”高媛媛笑着来了一句,员工们笑着,开心着,手都拍红了,那种羡慕的眼神,看得我都有点胆怯了。 因为高媛媛面前,赫然摆着一堆红灿灿的钞票,很红,很亮眼,很闪。 粗略一看,不下五十万。 他们要我讲几句,我实在找不到话说,只能随便说了两句,因为我在想,她急着给我开这么多的提成,是要表达什么么? 难道?突然,我瞪大了眼睛。 这是婉拒?还是在说,拿钱说话,别打她主意? 我的心,一下子冰凉无比。 “张副总,你发什么呆呢,接着啊。” 梁静砰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看着眼前高媛媛递过来的六十万现金提成,愣是没伸出手去接。 “副总?什么副总?”我猛不丁地转头看着梁静,把她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调侃道:“张副总,你不至于这么兴奋吧,吓死我了。”一句话,惹得会议室里哈哈大笑,员工们羡慕着,直愣愣地看着,眼睛很红。 “你是康隆的副总了。”我转过头,看着高媛媛,满脸的惊色,但这还不够,她的下一句,更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除了应有的提成,你将占有康隆公司的百分之二十干股,如果到年底,你这边的总业绩达到八千万,干股变实股。”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瞪着眼珠子,对于突如其来的财富,不敢置信。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将六十万现金交到了我的手里,还玩笑地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真钱,可真沉哈。”大家又是一笑,但我看得清楚,那两个没走的老主管,眼眶红的差点不把我嚼碎了,吃了。 这群没走的员工里,何尝没有,等着公司沉沦,然后自己异军突起,挑起公司大梁,成为股东的呢? 我还没回过神,高媛媛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我和静姐要赶飞机,公司的日常事务,你主持,天龙那边,你接洽。” 是的,她就这样走了,给我了可观的六十万提成,给了我一个副总的位置,还给了股份这样的大糖饼,想到这儿,我的心很痛,因为我觉得,她连最后的一丝机会都没给我。 就连他们嚷嚷着请客,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都没高的激情。 下午,我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躺在椅子上,转悠老板椅,仰头看着天花板,很是惊愕。 这,就成副总了? 我把信用卡全部还完,一下子手里的现金都还富裕了五十多万,这种充实的感觉,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在我老爸条件最好的时候,我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因为这钱,不是我张嘴问谁要的,而是我自己挣的,不管我付出了什么,至少,我没有像以前,为了几千块钱,打完所有电话,说尽所有好话,卑躬屈膝都借不来时候的尴尬。 变好了么? 我不知道,因为我知道,我在高媛媛眼里,还是啥也不是。 有了大订单,公司的员工也有了激情,下午愣是签了三个小合同,我当场给那三个业务员一人一千的奖金,算是激励。 我不知道天龙那边给了多少的订金,但在三天后,高媛媛在珠海签订的第一批灯饰,就抵达了我们的仓库,并且在第一时间安排人拉去了天龙庄园项目部。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我累得不可开交,每天回到家就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于是乎,在周六的时候,已经歇业在家的赵凯,被我拉进了公司,成为了一个关系户。 材料部,主管。 内部有意义,却没人敢明面上提出来,因为天龙那边不管是签合同还是提货,都只认我一个人,张帆。 我得感谢天龙,可最近一直没时间,加上可能是内心的抗拒,所以没有联系。 一周时间,第一批的灯饰全部抵达天龙庄园项目部,高媛媛二人又去了深圳,联系第二批。 因为庄园这边,不管是主体,还是楼阁,哪怕是厕所,用的材料都是相当前卫,她们不得不四处找货。 一连忙了能有十多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公司,他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再次变得热血,刺激,心跳。 20、投名状 周三,忙了一周终于有几个员工轮休,新招的展厅导购员也还没到位,所以这天的店里,人不是很多。 加上天龙庄园这个大单子拿下之后,很多以前和我们解除合作合同的公司,再次有了合作意向,应该是天龙的名声在后面拉了我们一把,看见利益的两个主管全部出去了,这样一来,公司的人就更少了。 “踏!” 安静的公司大门,被人拉开后,一个壮汉,直挺挺地站在了大门口,壮汉很壮,顶着一个光头,满脸的横肉,眼神阴历地扫视了一下店内,随意转头一张嘴。 “呸!”一口浓痰,直接喷在了门口放着的发财树上,相当的恶心。 “草,人呢,都死了么?” 壮汉很扯着脖子就吼了起来,并且一走一过中,伸手直接拽掉了员工布置出来的隔离彩带。 “什么事儿?” “有人来了?” “走,去看看,别不是客户来闹事的吧?” 三十秒后,在各个展厅的导购员,陆续赶到大门口,正好看见壮汉一脚踢翻独櫈,弯腰坐在了会客沙发上,老不客气地摸出桌上的中华香烟,点燃一根,并且把剩下的大半包香烟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看到这一幕的康隆员工,愕然一片,起码等了十几秒,才有一个稍微大胆的男性员工,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大哥,您是想买灯饰么?” “买个几把,喊张帆出来!”壮汉抽着烟,连正脸都没给。 一看他这态度,加上壮汉脖子上胳膊上那乌七八糟的纹身,男员工只觉得小腿直打颤,脑门上不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伸手抹了一把,艰难地开口,声音依旧很低:“大哥,张副总出去了啊。” “滚!” 壮汉猛地转头,牛眼大的双眼,瞪得拿员工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踉踉跄跄地挤进了人群。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都知道这是来找茬的,所以有人悄悄地那电话通知我,也有报警的,总之,在一分钟后,店内得到消息的客人,要么自己走了,要么被康隆的员工请走了。 客人一走,还是没人敢上前,所以只能看着壮汉,坐在沙发上,仿若自家似的,脱掉脚上的人字拖,双脚搭在茶几上,悠然地抽烟喝茶,康隆的员工都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远处,窃窃私语,但都不敢指指点点,他们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壮汉,不好惹。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又过了三分钟,得到消息的赵凯急匆匆地赶来,抛开人群看了一眼,顿时停在原地,没敢挪步。 壮汉转头扫了一眼,一下就咧嘴笑了:“以前靠给在娘们身上挣钱的鸭子,现在这一打扮,也人模狗样的哈。” 这句话一出,赵凯顿时脸色一红,牙关紧咬,但还是没敢说话。 “草,你咧咧个嘴,是要干啥啊,要吃人啊,我特么说的不对么?你以前那张嘴,不都是靠在娘们裤裆活动挣钱的么?咋地,你换了个工作环境,以前的辉煌事迹都没给同事们唠唠啊,呵呵……你这人不讲究啊。” “……你乱说!” 赵凯感觉无地自容,看着周围那些质疑的眼神,青筋暴跳地咬牙回了一句。 “你特么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壮汉起身,遥远地对赵凯伸出了中指,鄙视的意味儿很浓很浓。 赵凯的脸色是红了又黑,嘿了又红,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挥手大喊:“看什么看,不工作了?不上班了?这月的奖金不要了?” 众人孤疑地挪动了脚步,但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好像一柄钢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难受地几乎想要咬舌自尽。 “哎呀,这是升官了哈?知道要脸了哈?” 壮汉看着赵凯身上穿着的白色短袖衬衣,以及西裤皮鞋,顿时笑意更浓了,摸了一把自己的大光头,再次一口痰吐了出去,准确地吐在了赵凯的鞋面上,赵凯气极,却是敢怒不敢言。 “草特么的,你这个鸭子现在都混成这样了,搞得我特么都想跟你混了,哎呀,你说,当初开除你,是不是我们错了?” 壮汉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赵凯,赵凯双目赤红,站在原地,瞪着他,不说话,也不挪步。 “草!” 见周围人走得差不多了,壮汉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再次坐了下来,一口一口地抽着香烟。 “哎呀,这特码的,免费的是不一样。” “麻痹的,这糖还是阿尔卑斯的呢,日了,整俩。” 壮汉的不放在眼里,让赵凯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壮汉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恨意加上一分,并且嘴角也随着壮汉的侮辱性语言,开始抽搐。 他是恨透了面前这个壮汉,但又不敢动手,不说他能不能打过,就是壮汉的恶名也是远飘十里,赵凯哪儿有那个胆子敢动手啊。 …… 天龙庄园项目部,经理办公室。 我脸色阴沉地放下电话,站起身冲天龙说道:“龙哥,不好意思,店里有点忙,我得回去看着了。” 本来一大早过来,在药店买了点不知道真假的补药和西洋参之后,就来到了天龙庄园,原来的意思是想感谢一下天龙在项目上的友情支持,虽然我知道他对我要了投名状之后,还是有其他想法的,但既然他没开口,我也不会主动去说,而且,对于他给康隆或者给我的“恩惠”,我也不能当没看见,和投名状那事儿不是一码事儿,感谢是应当应分的。 但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刚坐下没多一会儿,店里就出事儿,而且来的人,我已经猜到是谁了,所以有点着急。 “……呵呵,真忙还是假忙啊?”天龙的眼珠子在我脸上转悠了几圈,随即放下茶杯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真忙。”我尴尬地咧了咧嘴巴。 “呵呵。”他一笑,转头冲一个一直低头玩儿手机的帅气青年说道:“小军儿,别整天玩儿游戏,跟着小帆走一趟。” “不用了,龙哥,真没事儿。”我连忙摆手,再看看那留着都敏俊发型,皮肤比姑娘还白的小伙儿,实在不知道他跟我去有啥用。 “自从你那快递到了之后,咱就一家人,没啥不能开口的,有事儿就说话。” 天龙再次表现着大哥的风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走了。 几分钟后,我领着那个帅气小伙儿走了,开着公司的面包车。 “哎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车子行驶了一段,小伙儿收起手机,笑呵呵地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有点蒙圈,但还是出于礼貌地摇头:“哪儿能呢,至少,你这张脸,赢了。” “卧槽,你真会看。”他无语地甩了一个白眼,随即斜靠在椅子上说道:“我能进公司,不是靠关系来的,恩,虽然他是我叔,但我这是凭真本事进来的,你可别小看我。” 天龙的侄儿? 我一下惊讶了,问:“你叔到底叫啥啊,真的叫天龙啊?”直接忽略了他那句凭本事进来的。 “李天龙啊,”小伙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随即眨着眼睛问道:“诶,哥们儿,你还是不相信啊?” “信信信,咋能不信啊,你确实挺有本事啊。”我点着脑袋,那确实,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强大的叔叔的。 “我晕,看你都不信,等着,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小伙儿,在裤兜里找来找去,最后,一个红色的本本递在了我的面前。 “卧槽,别闹,开车呢。”我急了,一把用手打开面前的本本,生怕发生车祸。 “啪!” 小伙儿得意地收起了本子,昂着脑袋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赞美。 “牛逼!” 我吐出俩字,其实际上,我特么连本子上的字儿都没看清,我知道个四五六啊。 一路上,就冲着小伙儿的吹牛逼,我郁闷了不下三回,等到了公司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吱嘎!” 车刚停下,赵凯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把掐着我的胳膊,急道:“你还回来干啥,小柯来了,他来,肯定是闹事儿来的。” “知道。”我脸色淡然地下了车。 “你知道是他还回来?” “事儿,总得解决不是?”我笑了,他却怒了:“解决个几把啊,就凭我俩啊?草!” “哎呀。放心,他今天来,啥招我都接待他。” 小军儿跟在身后瞬间竖起大拇指捧了下臭脚:“这话,霸气。” 随后,我们三人进到店里,而我一进去,那些市场关注战况的员工,瞬间聚集在了各个门板后面,伸着脑袋,准备看大戏。 “哎呀,小柯,你怎么来了,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定个饭店,咱好好喝点啊。”看见小柯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我还是愣了愣,因为我没想到,十几天后,来找我的不是彪哥,而是他手下脾气最不好的小柯。 “还认识我啊?” 听到我的声音,小柯终于起身,脸色变冷,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压着声音说道:“张帆,知道我来找你干啥的么?” “……不可能找我一起去夜店的吧?”他那壮硕的身体,给了我不小的压力,可这个时候的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呵呵,草泥马,现在胆子不小哈,动了刀,见了血,都这么坦然么?”他摸着大光头,用眼睛威胁着我。 他知道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时我虽然没蒙面,但穿着卫衣,带着帽子,只要不是彪哥本人,那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是我,监控里也不会看出来。 “上次你们找人围堵我,我现在还好好的,你那刀,也不快啊。”我笑眯眯地打着哈哈,但却随时做好了准备,因为这逼,完全不讲道理。 “不认账?”果然,他怒了,眼睛一瞪,右手高高举起,一个拳头冲着我的左侧太阳穴就砸了过来。 “小心。”赵凯在后面大吼着拉了我一把。 “砰!” 在我愕然后退的时候,突然从侧面伸出来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小柯胸口,那个起码两百斤的大汉,就这样倒在了茶几上,模样相当狼狈。 “是谁?”众人惊呼。 21、逼神来自少林 我俩的距离很近,不到半米,小柯突如其来的一拳,如果真的砸在我的头上,我有可能当场昏迷,因为这逼,在彪哥的团队,就是以战斗力取胜,加上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到哪儿都让人退避三舍。 我刚来这儿,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动手了,很显然,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后果,并且知道,他来是干啥的,冲着谁来的。 看着沙勃大的拳头,我直接愣住了,幸好身后的赵凯拉了我一把,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小柯开始发怒的瞬间就已经动作,可还是满了一步。 我斜着身子,愣着眼珠子,看着垂直砸下来的拳头,已经想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来不及防抗,只能本能地伸出右腿,想要踢他一脚,可特么的,世界就这么奇妙,居然有人比我先一步动作了。 “砰砰!” “啊!” 小柯巨大的身躯,先是后仰,接着快速地踉跄后退,腰际直接装到沙发上面,随即脑袋一仰,整个身子直接翻进了沙发里,可力道不减,他的身子在翻进沙发里之后,再次翻了个个儿,抬起的脑袋,正好撞击在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那声惨叫,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嘶嘶……”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就开始往下流,疼得他直吸冷气,捂着被踢中的小腹,起码瘫坐在原地愣咯三秒,这才抬起冷厉的眼珠子,瞪着远处出手的神秘人。 “……小军儿?” 我喉咙动了动,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后左边不远处,此时正双手插兜,一脸笑意,浑身散发着休闲气息的小军儿。 是他出的手?是这个貌似棒子国明星的小孩儿出的手?而且出手必中,就连小柯也缓了缓几秒。 “卧槽,我的帆哥,你这是从哪儿找的大手子啊,早知道有他在,我还担心个毛线啊。” 赵凯激动了,双手拉着我的胳膊,凑近我的耳朵低声兴奋地叨咕着。 尼玛啊,龙哥,你的侄儿深藏不漏啊。 我惊愕地冲他竖起大拇指:“帅气。” “哎呀,小事儿小事儿!” 说他牛逼,他还喘上了,低调这摆着手,看得我一阵无语。 “你是谁?” 这个时候,站起身满脸痛苦的小柯,问出了他出身社会最傻逼的一句话。 但小军儿的回答更牛逼,只见他动作不变,双手插兜,昂着脑袋,张嘴吐出几个字:“三爷是我三爷爷。” “三爷?” 听到这两个字,小柯脸色大变,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转,脸颊上的肌肉快速地抖动了几下,随即转脸看着我,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三爷?我皱着眉头,难道他嘴里的三爷爷,就是天龙宾馆的创始人,昆山老一辈的大佬,昆山最后的江湖大哥? 我心中剧震。 天龙刚给我了个大业务,这特码的顶级纨绔又跟在我身边,时来运转,这运道,不要太牛逼啊。 “怎么样,怕了吧?”小军儿笑呵呵地看着小柯,气死人不偿命地冲他勾着手指:“来啊,你冲我来啊,我打你了,你还手啊,你不是陈彪手下第一猛将么?咋地,你也缩缩了啊?” 小柯哪儿能听得这些语言,双拳紧握,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跳,显然,已经到了动手的临界点,但他还是没敢动手。 就三爷这名字,不吹牛逼的话,在昆山,也比好多企业公司值钱。 他的名字,就是社会地位,就是金钱,就是资本,更代表着老一辈昆山出来的义气兄弟,谁特么敢真的跟他呲牙啊? “诶诶,你看看,我就说嘛,你不是能低声下气的人啊,我打你了,你应该还手啊,快点吧,我等不及了,对对对,别控制,拳头往我这儿来,千万别控制,力道小了我特么都不干!” 我心中无语,赵凯拉着我,小声问:“我滴哥,这孩子是不是小时候脑袋被驴踢过,咋特么一点不知进退呢?这个时候还往上拱火呢?” “可能,可能是他喜欢玩儿吧?”我扯着嘴角回了一句,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在玩儿啥了,按理说,从小生活在天龙他们那种大家族的孩子,一成人,就比很多普通年轻人懂事儿有大局观和价值观,难道说,他今天这样做,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是真搞不懂了。 “行,你是真起来了。” 小柯终究还是没敢动手,而是冷着脸指着我威胁了两句,气呼呼地离开。 “卧槽,这就算了?” 我和赵凯惊愕地看着这种结局,没过两秒,赵凯就转身捧臭脚去了。 “诶,兄弟,你真是三爷爷的孙子啊?” “卧槽,我不骗人,刚才我还以为佛山无影脚再现江湖了呢。” “诶诶额,你咋不说话啊?” 我苦笑不跌地看着亢奋异常的赵凯,郁闷至极,小军儿没回答他,而是依旧酷酷地走过来,冲我一挑眉:“帆哥,咋样,我这一脚牛逼不?出奇制胜了不?佩服不?” “佩服,佩服了,你是我的哥!”我抱拳,真不知道天龙把他安排在我身边干啥。 “哎呀,你还不信啊。” 他见我敷衍的态度,顿时不干了,摸出刚才在车上给我的小本本,这次我看清楚了,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少林寺。 后来我才知道,这小子八岁就被三爷送上了少林寺,连初中都是上一天,歇一周,21岁之前的大半人生都在山上度过,刚从山上下来不久,虽然不咋懂人情世故,但实力,确实让很多人高山仰止。 这黑道家族,教育人的方式,确实与众不同。 李小军,天龙的亲侄子,毕业于xx少林寺,正儿八经的打架高手。 当晚,为了消除小柯带来的负面影响,我请大家去大餐一顿,虽然喝酒的时候,大家的笑呵呵的,但背地里,还是有不少人,对着赵凯指指点点,甚至连带着我,也成了他们的猜测对象。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人一问,我们以前是干啥的,就能问出来。 但此时,我却管不了那么多,只想把李小军这个杀神给送走,因为从喝酒开始,我就觉得,他的出现,不是偶然,好像是天龙故意给我安排来的,而且喝完酒我让人送他回家,他愣是不走。 说了几次,我急了,冲他吼道:“你不回家,我就告诉你叔叔去?” “嘿嘿,你去吧,我来就是他叫的。”他被赵凯搀扶着,喝得满脸绯红。 我一愣,缓慢地收起了已经拿出来的手机。 …… 晚上,十一点半。 从会所出来的彪哥,领着手上提着果篮的浪子,走进了他给小柯等人租的大复式。 他俩进来的时候,小柯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儿,床头柜上的一瓶二锅头,已经所剩无几。 “不是,你咋弄的啊?”和他感情异常好的浪子,放下果篮就急走了过去,扫了一眼小柯绯红一片的小腹,满脸的担忧。 “呵呵,没事儿。” 见彪哥冷脸看着他,他又扯着嘴巴解释了一句:“就是和人干了一架,他们人多没干过呗,没啥事儿。” 彪哥脸色黑得吓人,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小柯,小柯被看得心底发毛,摸着小腹再次添了一句:“有点痛,所以我喝了两口白酒,给压下去。” 彪哥还是没说话,鼻孔喘着浓重的粗气。 本想关心两句的浪子,看着两人的状态,一下子将憋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呀,你呀……怎么不听话?” 十几秒后,彪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小柯,手指颤抖。 “大哥,我真就是和别人干了一架。” “屁!” 彪哥突然瞪起了眼珠子,指着他低吼道:“你以为你去找他我不知道?那为啥分局那边特地给我打了电话?你以为你计划得天衣无缝?你知不知道,同一时间,四个报警电话打进了指挥中心,要不是我找关局过了一句话,你现在早就进去了。” 小柯满脸震惊,嘴巴张了几次,可就是一句话没有。 “行了,我也不说你了。”彪哥深呼吸两口,摆手道:“我早说过,我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你别瞎搞,现在不像以前了,做什么事儿都要三思而后行,况且……” 说到这儿,彪哥举起自己的断指,苦笑道:“这事儿,我自己都认了,你还憋个什么气?” “大哥……” 小柯愤怒地昂着脑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说了,我认了。” 彪哥凑过脑袋,弯腰看着自己手下第一猛将,对视了三秒,可能发现自己的态度有点严厉,这才缓口气安慰了两句,随后从手包里摸出两万块钱,扔在他手边。 “休息几天吧。” 说完,彪哥疲惫地率先走了。 “小柯,你到底跟谁干上了?你和彪哥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彪哥一走,浪子就急不可耐地问了出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两人的秘密。 “没有!” 小柯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空洞无神,像是一只失去了灵魂的躯体。 “你特么告诉我啊,告诉我!”小柯红着眼用手奋力地摇着小柯,小柯被摇疼了,转头看着我:“大哥自己都认了,你较这个真干什么?” “鬼扯,他被人断了手指,我是他弟弟,你知道,但我不知道,你觉得,我能忍么?” 小柯看着浪子的愤怒表情,突然咧嘴笑了:“行,我兄弟就得要有这样的魄力……来,我告诉你。” 接着,小柯将耳朵凑了过去。 …… 两天后,在沿海将天龙庄园第一批灯饰货源联系好后的高媛媛和梁静,回到了昆山,并且在第一时间,赶到公司,召集所有人开了一个碰头会议。 大概意思很简单,康隆拿下了天龙这个单子,起死回生不说,还再次打响了康隆的品牌,要趁着这个时机,将以前丢失的客户,尽可能的拉回来。 这不需要她说,几个主管已经在做了。 其次,公司在未来的三个月内,还是以稳定本土市场为主,更要以天龙庄园为主,而且要和天龙合作其他项目,只要能赚钱的,康隆都可以涉足。 这是要和天龙死抱一把了? 草,这一把,高媛媛是挣了多少钱啊,居然有这底气了。 而且让我郁闷的是,负责和天龙一切接洽事务的,还是我。 俩女人回家休息了,下班的时候,我却被赵凯神神秘秘地拉走了。 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整得我有些好奇。 22、放开那个女人!!! 夜晚,七点半。 昆山啤酒一条街,某狗肉馆。 被赵凯拉来的我,一脸蒙圈地看着桌子上的三个人,不明所以。 三个人,很帅,而且很酷,打扮着装上,肯定比一般人有品位,花短袖,七分裤,豆豆鞋,外加一块不便宜的腕表,脸蛋有型,描眉化妆。 他们是以前做男公关时候的同事,我和他们不熟,但和赵凯关系不错,因为他们干这一行已经很久了,说实在的,要是昆山哪儿有新场子开业,他们比谁都清楚,甚至哪个大佬的情人怀了孩子不是亲生的,哪个领导的小秘被捉奸在床,他们绝对是第一传声筒,八卦之王。 “帆哥!” “小帆!” “好久不见了哈,现在真有样。” 我坐下后,不管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都很客气,而且不是散烟就是倒酒,桌面上的铁锅里,炖着一锅狗肉,有点刺鼻,但却很香。 吃狗肉,不仅仅是广西那边的专利,在昆山,也很受欢迎,而且没那么多所谓的卫道士出来伸张正义,这条街上,狗肉馆不少,但消费却很平民,所以,很多人聚餐都愿意来这边。 消费不高,还能吃个尽兴。 我瞅着他们三个,刚开始还想不通为啥他们请我吃饭,但在他们那些恭维的话语中,我听出了点门道。 “帆哥,听说你最近干得不错,整了两件大事儿,我们都有所耳闻,呵呵,不瞒你说,兄弟们最近财政有点吃紧,你看看,是不是给兄弟们找个能赚钱的活儿干干。” 我转头有些责备地扫了一眼赵凯,他有些委屈地地下了脑袋。 “呵呵,我干啥大事儿了啊,你们都知道了?”我笑着看着说话的哥们儿。 “你还瞒着我们啊?”我这话,让他有点生气,张嘴就要说话,却被旁边的人一碰,立马闭嘴,那人举杯笑道:“小帆,你别听他瞎比比,咱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这人不错,喊你出来,就是想和你喝酒,来,咱单独整一个。” 我看着他,顿了两秒,举杯一碰,干了。 草了,我和你们八辈子都不说一句话,你请我喝个屁酒啊。 知道他们的目的后,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他们或许看出来了,所以后面的话题就很少涉及我,但却告诉了我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很大的好消息。 自从陈冰离开会所之后,彪哥独揽大权,但不知为何,生意没有以往那么好了,而且市里接二连三的严打,整得生意很不好做,这样的大情况下,很多男公关就养成了出去接私活儿的习惯,彪哥肯定不干啊,狠心处理了两个,弄得下面人心惶惶,结果就在一天前,市里传闻,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将对市里的娱乐场所,特别是具有灰色服务的场子进行长期严打,而且还说话了,抓一批,处理一批,谁讲清都不行。 紧跟着,彪哥宣布,会所停业,准备装修后,就整成一个高端的商务ktv,当然,男公关和女公关是少不了的。但这一装修后,私密性就少了很多,那些愿意来的富婆也觉得不安全,很多男公关都在找下家了。 他们说了很多,但我却没有答话,只顾着吃饭,这三人却拉着我喝酒,我也不好拒绝,所以这次吃饭,是吃得多,也喝得多。 而他们说的那两次大事儿,多半是小柯浪子带人赌我,却让我跑了,还有亲自去找天龙,自己扎了两刀的事儿。 你们三个男公关,身价起码都百万以上,能跟着我去做业务啊还是去砍人啊? 所以,对于他们的一次次试探,我都没松口。 吃完饭,他们结账,我没抢着给,而是在他们付完钱之后,我说去请客,请他们去夜店玩玩儿。 我这人不喜欢欠人人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后,都不会。 去夜店,以前的选择,肯定是酒吧一条街,但最近没空理会夏芸芸那娘们,所以我带叫赵凯找了一家慢摇吧,和酒吧一条街根本就是两个方向,但我没想到,刻意地距离这么远,也能遇见熟人。 而这一次相遇,还牵连出一段段艳情旖旎。 九点出头,我们就到了酒吧,这个酒吧新开不久,我们一到,经理就过来送了一打百威和两个果盘,并且亲自一人敬一杯酒之后,这才离开。 “呵呵,阳阳,你这能量,杠杠的啊。”经理走了,赵凯才搂着阳阳调侃了一句。 阳阳,大名关旭阳,很好听的一个名字,这人和我一样大,长得也帅气,是这三个人当中,最为低调,也最会说话的一个,吃饭的时候,其他两人一直在说彪哥等人和会所,就他老是拉着我喝酒,很客气,很谦虚,不像他们俩人那么八卦,而且表面上你觉得他这是虚伪,实际上,接触这两个多小时,他一直这样。 如果说他是虚伪假打,那他这涵养功夫,已经臻至化境了。 “没有没有,就是以前跟着朋友来过一次,这经理也挺客气。”听着众人捧,阳阳也是很低调地摆手解释了一句。 九点多的慢摇吧,人都不少,但开场舞还没开始,所以这里的疯妹子还不是很多,赵凯又悄声跟关旭阳说了两句,三分钟后,那个经理就拉来十几个妹子,让我们选。 我坐在中央,没动作,关旭阳直接点了两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儿,坐在了我的身边。 其他人,也是每人两个,只有关旭阳自己,点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儿,我特意关注了他,他和女孩儿接触,很有度,说说笑笑但却不乱来,乱摸乱亲,表现得很有涵养。 而我身边的两个女孩儿,一上来就猛灌我酒,而且一言不合就亲,胸前的大坨经常在我胳膊上摩挲来摩挲去,整得我当时都有点想提枪上马。 不到半小时,我起码干下去十来瓶百威,这个时候,酒吧里的氛围开始上升,因为几个跳舞的美女,正在舞池中央搔首弄姿,甚至有几个酒鬼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上去摸了两把,却被内保拉了下来,不听话的,两橡皮棍甩过去,顿时酒就醒了。 “哎呀,不行了,我得去上个厕所。”喝了不少,脑袋有点昏,想出去透点气,可刚起身,就被俩女孩儿给啦了下来。 “老板,是我们伺候不周到么?” 女孩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得我一阵心猿意马,忙推脱说:“哪儿能呢,就是尿急了,上厕所,洗手间,懂么》?” “不,老板,你肯定是不喜欢我。”女孩儿嘟着嘴巴,一脸的幽怨。 “真没有。”我看着俩女孩儿,百般无奈,苦笑道:“我特么就上个厕所,至于么?” 他们咯咯直笑,我问:“你们咋把我看这么紧啊,咋地,怕我跑啊?” “呵呵,坐中间的,不是大哥就是老板,你说,我们怕你跑不?”左边的女孩儿大方地亲了我一口,小声说道。 我顿时笑了也懂了,悄悄地摸出一千块钱,一人给了五百,这才出了酒吧,站在酒吧门口,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酒吧,这是很多空虚闷骚男人的天堂,也是那些寂寞难耐女人的乐园,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所以,你哪怕是站在酒吧门口,都能看见一幕幕少儿不宜的画面。 “恩恩……轻点……” 左边,五米处,一个黄毛将脑袋插进了女孩儿的胸脯,双手已经伸进了女孩儿的热裤里面,女孩儿仰着小脸,那画着浓妆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 “哎……世风日下啊。” 我无语的摇着脑袋,一手弹飞手中的烟蒂,转身就准备进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一愣,紧跟着转过了身体。 门口处,一个满脸绯红的少妇,被一个中年男子,拉出了门口。 少妇身穿一件深色的蕾丝长裙,胸口开得很低,深深的乳沟,只要男人看上一眼,就不忍挪开眼睛,丰腴的身躯,笼罩在长裙下面,让人无限遐想,特别是那俏皮的从吊带下方钻出来的胸罩袋子,让人忍不住又看了两眼。 梁静! 她在这儿干嘛? 我皱眉想着,而且看这男人,肯定和她的公关系不一般,难道说,梁静平常在公司规规矩矩的,夜晚就出来找醉? 在公司,我也很少了解她的家庭,只知道,她有老公,具体情况,谁都不清楚。 我好奇了,看了两眼,就转身站在了花篮后面。 梁静被中年拉出了门口,站在马路边上,男人气极,指着梁静吼道:“梁静,这就是你说的工作?昂?我要不回来,还真不知道你晚上在这种地方谈工作?啊?你是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男人的声音很大,吼得门口的男男女女都转头扫了一眼,随即又事不关己转身继续干自己的事儿。 我看着满脸都是怒火的男人,听这口音,这男人,应该是梁静的老公啊。 梁静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如此说,她恨不得一个头直接扎进地里去。 “没话说了吧?啊?草泥马的,我特么在外面都听说你在家和别的男人乱搞,怎么样,现在被我抓住把柄了吧?”男人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话说的也越来越难听,可文静的梁静愣是没反驳,只是肩膀抖得更加厉害。 “说啊,麻痹的,你说啊,你不是说你一直守身如玉么,你不是一直骂我是畜生么,草泥马的,你不也是畜生么?” 男人似乎来了力气,抓住抽噎的梁静肩膀,猛地摇了起来。 一看到这儿,我是怎么也忍不了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喊出了一句经典的话:“放开那个女人,冲我来!” 23、睡了少妇 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我喉咙给喊破了。 “刷刷!” 两道目光直接射了过来,那个男人最先看向我,眼神中最开始是一愣,紧接着是燃烧的怒火,而梁静慢悠悠转过身看见我的第一眼,眼珠子顿时惊喜地瞪了出来,看得出来,无助的她,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环境看见我,是多么的幸运。 “撒开你的爪子!” 当一接触那秋水版的眼眸,我的心一下软了,心中豪气顿生,上前一把扯开男人的双手,左手一环,直接将梁静搂了过来。 梁静还没高兴完,抹着眼泪在我怀里挣扎了两下,还是离开了我的怀抱。 我知道,她还是不想让这个男人误会。 “你特么是谁?” 男人怒了,手指差点指进我的眼眶。 他转过头,看着哭兮兮的梁静吼道:“草泥马,这就是你的相好吧?” 我皱眉,梁静低吼道:“你别没素质似的,乱吼。” “我特么就吼了,怎么滴吧?”男人似乎一下被我的出现刺激到了,张牙舞爪地样子很是疯狂,他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珠子,丝毫不顾及影响地大吼道:“草泥马的,你在外面找了野男人,还不允许我吼啊,麻痹的,我特么就说最近打牌咋老是手气不顺,原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们儿给我戴了绿帽啊,草!草~!” 男人的疯狂,让梁静感觉到更加委屈,她在家,是什么样子,我大概清楚,遵守妇道,如果不是跟着高媛媛跑业务,肯定是个规规矩矩的家庭主妇,因为她的家教,就注定了这个女人的一生,是安稳的,是完美的。 “那就离婚,离婚!” 梁静猛地抬头,瞪着满是泪珠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男人,小拳头紧紧地握着,浑身颤抖地喊出了这句话。 我看着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突然,她这句话出来之后,男人直接哑火了,居然没骂了,也没喊了。 我纳闷了,难道说,这男人一下就转性了? 可下一秒,他就疯了似的冲我冲了过来,嘴里大喊道:“草泥马,我弄死你,搞我女人,我特么不让你好过!” “佟寒!” 梁静吓住了。 我双眼半眯,左手一把打开他的双手,右脚向前一瞪,右手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手腕带力,将他拉到我的面前,眼睛对视着他:“爷们儿,咱俩打一架啊?”说着,我的手指开始发力,他的双手挣扎,却被我左手死死地掰住手指。 一秒,两秒,三秒过后。 他的瞳孔中,浮现出浓烈的恐惧之色。身体挣扎得更加厉害了,身躯下降,但我的力道却一点没小。 又过了几秒,他的脸色变青,梁静真的是被吓住了,被我的狠辣吓住了,连忙上前拉着我的胳膊:“小帆,松手,松手!” 我无动于衷,依然暴戾地掐着这个傻逼,我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无理取闹,在一步步地伤害我尊敬的少妇姐姐,在一步步的刺激着梁静的神经系统。 “小帆,你会掐死他的,松手,松手!” 梁静疯了,嘶吼着,直到男人的挣扎力道变小,我才松手。 “啪!” 一松手,他就像条死狗似的,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走,走了,小帆!别管他!” 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围观者,梁静苦着拉我离开。 临走之前,我指着那个男人说道:“草泥马的,我叫张帆,有想法,随时来康隆找我。” 说完,我拉着梁静转身就走。 走了大概能有一百多米,身后已经听不到议论声,梁静踌躇了半晌,这才转身看着我,支支吾吾地犹豫道:“小帆,可以配我喝点么?” “乐意之至。” 我摸出手机,给赵凯发了条短信,顺便找了个幽静的清吧,就走了进去。 清吧里,人不多,我俩要了很多酒,没小吃,就干喝着。 干下去三瓶之后,梁静的脸色红得吓人,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醉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打开了话头。 原来,那个男人是她的老公,叫佟寒,是她上大学时候的学长,比她大了五岁,在当时,佟寒可以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是学生会的会长,还是各大公司争抢的热门优秀学生。 就这样,一毕业,佟寒直接进了某合资企业,不到半年,就开上了小轿车,也是他有了这个条件,才在毕业一年后,聊骚上了刚进大学的梁静,二人相处半年不到,梁静就怀孕了,这一下把梁静吓死了,没敢告诉佟寒,就悄悄地给孩子打了,等上了大三,梁静年龄一到,二人就领了结婚证。 本来说好,在梁静毕业后,二人就举行婚礼,可当佟寒得知,梁静打过孩子之后,就变得冷淡,婚礼没举办,聘礼也没给,两人就住到了一起。 这点,梁静并不挑,虽然她家是典型的诗书家庭,父母都是教师,但也不古板,她觉得,只要两人好好创造,有没有这个形式都不重要,因为二人已经领证,也有了夫妻的事实。 可她看轻了佟寒这个人品,毕业后梁静就上班挣钱,佟寒却有了外遇,并且还染上了赌瘾,不仅将家底输个精光,还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公司知道后,他被开除,从此就靠梁静挣钱养着。 二人也闹过一阵,也打过架,但佟寒这人深知,一旦离婚他就沉底歇菜了,所以不管梁静怎么提要求,他都不愿意离婚,甚至梁静答应给他五十万,他都不离婚,而是一直在外地漂泊着,没钱了就找梁静要,梁静不给,他就给梁静父母打电话,弄得梁静不胜其烦,只能每月给他打钱,有时候她的工资全给了也不够。 直到现在,佟寒在外面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梁静说,她很想离婚,但又怕佟寒这个畜生去她家里闹,弄得教书育人一辈子的父母在当地抬不起头,只好一拖再拖。 我看着她,不知道从何劝起,一个女人,将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一个男人,可以说,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完全托付给了他,奈何却遇上一个畜生,可惜了,我无话可说只能陪她一直喝酒。 两人喝酒一直喝到清吧打烊,我们聊着,喝着,都醉了。 连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房间里的时候,我缓缓睁开干干的双眼,朦胧的视线让我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我去,这是酒店啊? 看着熟悉的摆设,我扑棱一下翻起身,这特码谁给我弄酒店来的? 我蒙圈了。 下一刻,更加震惊地无以复加。 梁静蜷缩在被子里,正面对着我,白嫩的脸蛋微微带红,白皙的肩膀上,纯白色的胸罩带子,看得我不停眼唾沫。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旖旎香味儿,我艰难的张了张嘴。 “这就睡……睡了?” 我双手抓着脑袋,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草泥马的,这算什么事儿啊,这喝醉了连感觉都没有,亏大了。 “婴宁!”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梁静的嘴里发出淡淡的呻吟,随即手臂往下动了动,被子随之下沉一些。 “卧槽!” 我差点喷碧血,由于被子下滑,方才没看见的风景,这下可算入了我的眼了。 被挤压变形的胸脯,白嫩得能看清上面的血管,特别是那保守的内衣,看得我一阵阵热血上涌。 我日了,这要是扯开被子,那大腿根部的风景,得不得要我直接提枪上马啊。 我兴奋了,亢奋了,却迟迟不敢动手。 因为那张让人怜惜的脸蛋,那个让人同情的故事,让我迟疑了。 想起我俩在公司的种种,还有我那心目中的女神,我坐在床上,沉思了一分多钟,这才面色忐忑地下床,缓缓穿起衣服, 我准备,悄无声息地撤离。 “叮铃铃!” 可有些事儿,终究无法避免。 一阵手机响铃过后,我放慌忙关机,内心大骂着赵凯的不切事宜,梁静,醒了。 她看着我,脸色一下就红了,红透了,连带着脖子,全都是绯红一片。 “那个,我才到,过来看看你醒没醒,好一起去吃早餐。” 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唰!” 梁静愣了一秒之后,整个身子一下罩进了被子里。 “那个……”我尴尬地站在床边,不知道说啥好。 “你……你走!” 她的声音很轻,很忐忑,没有愤怒,但我听得出来,她的声线在颤抖,在害怕。 我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纸条上,很简单的几个字。 “所有责任,我担。” 这不是意气用事,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被自己占有过女人的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虽然,很多人说男人对女人的承诺就是一坨狗屎,一文不值,但在我这里,它就是一个誓言,就是一个应该让我用一生幸福去执行的诺言。 从房间到酒店门口,再到上车,我都没想通,这件事儿,还有昨晚喝酒,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偶然捉弄呢? 一次的挺身而出,让我拿下了天龙的大业务,被天龙看重,这次的挺身而出,成了英雄,还和梁静这个少妇躺在了一张床上。 回到家,我都在问我的小张帆,昨晚,到底是上,还是没上呢? 我的内心,是希望上,还是上呢? 我邪恶了! 下午来到公司,就看到了逼神小军,正在听赵凯昨晚的丰功伟绩,他找我埋怨,说我泡妹不带他玩儿,我笑着敷衍,自从知道他来我这儿是天龙授意的后,就打心眼里里“鄙视”,恩,狠狠地鄙视。 尼玛啊,少林寺出来的牛人,跟我玩儿啥啊? 我郁闷。 当我听见梁静请假三天的消息后,更加郁闷。 我坐在办公室里,在纠结,纠结是不是该买点十元三斤的苹果,去看望一下她。 看望一下这个,真心把我当弟弟,温柔体贴,温婉可人却被我乌龙睡了一觉的少妇姐姐。 24你的淳朴,让我感动 酒后的放纵,让梁静很是寝食难安,她在害怕,她在担忧,不管是担忧我俩以后的相处环境,还是害怕她的畜生老公,这都让她陷入了暂时的思维风暴当中,所以,她请假了,好让自己静下来,好好地想一下。 可我不这么想,因为我毕竟是男人,所以,当梁静三天假期到期,人仍然没有来公司的时候,我急了,开着面包车,叫上逼神李小军直接去了她家里。 她的家,在昆山的老小区,不是他们买的,而是租的,因为梁静不管挣多少钱,都会被佟寒那个败家子以各种理由和威胁骗过去,然后输在赌桌上,撒在外面那些野娘们肚皮上。 所以,在外面奋斗了将近十年的梁静,到现在,依旧是租住,并且还不是租住那种高档的白领公寓,是和人合租在一套二居室内。 当我领着小军走进这个二居室之后,看见里面的一切,彻底惊呆了。 二居室,两个卧室,主卧是住的一家人,一对年过四十的工地夫妻,一个残疾的儿子,我们到的时候,这对夫妻,正端着饭碗,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哄着自己得了病的儿子吃饭,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很孤疑,不过在我们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这对夫妻就热情地将我们邀请了进去。 “是大妹子的同事哈,进来进来……不好意思哈,家里就这条件……” 夫妻二人有些激动,将我们按在有些脏的凳子上,很快又脸红地将我们拉起,用一张毛巾将凳子擦拭得干干净净后请我们坐下。 他们找了半天,也没在家里找到一个茶杯给我们倒茶,只能拿出两个大瓷碗,用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给我俩倒了两碗凉白开。 我和小军坐在凳子上,看着忙碌的二人,再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歪着嘴巴,斜着眼睛,却对着我们傻笑的十几岁孩子,突然间,眼睛湿润了。 曾几何时,我的父亲,也这样照顾着我,把我当着宝,要什么就给什么,哪怕我在外面惹了多大的事儿,他嘴上骂着我不懂事儿,背地里却拿着钱,买着水果,顶着白头白发去给人赔礼道歉。 我这做儿子的,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父亲,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当我有能力让他享福养老的时候,。老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假装转过头,用手擦了一下即将掉下来的泪珠,连忙起身拦住了,张罗着要给我们打糖鸡蛋的夫妻俩。 “大哥,大姐,别忙活了,我们来,就是代表公司看看静姐。” 他们看着我,暂时停止了动作,但眼神还是有点不相信。 “真的。没事儿,她不是请了三天假么,今天第四天了,还没来上班,同事都挺关心的,以为她病了,过来看看。” 我解释了半天,夫妻二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果和礼品,这才将信将疑地坐下来,可手上却不闲着,拿着一盒拆开的饼干,愣要我俩吃,他们盛情难却,我只能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静姐不在家啊?” 我顺口一问,大姐就有点生气地说道:“这两天她都没回来,前天有个男人来找她,还要动手,要不是我们夫妻看着不对把他撵走,小静可就吃亏了。” “什么,那个畜生来了?”我激动地站起,咬牙切齿。 “……你认识?”我的怒容,让二人很是诧异,我点点头,缓了缓情绪,含糊地解释了两句,继续问道:“她这两天都没回来么?” “没有啊》”大哥捶胸道:“都怪我啊,那天她走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抹眼泪,要不是我惦记着工地上的活路,我真该跟上去啊,我打电话了,电话也打不通,怪我啊,要是我跟上去,她就不会有事儿啊,她要真出什么事儿,我……我可真没脸活下去了。” “是啊,小静多好一个人。”大姐眼眶红肿地扶着自己的傻儿子,低声道:“要不是她每月资助我们,我这儿子,可能早就不在了,现在的社会究竟怎么了,好人怎么没好报呢?” 我惊讶地张着嘴巴,看着这一家三口,再想想梁静那温婉的性格,心中一团怒火在快速地燃烧,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在你的肌肤层里,一刀一刀地刮着你的血肉,痛,而且特别暴躁。 “大姐,这是给你们带的点东西,你们收下吧。” 想到她一个人在外面那么无助,还有可能被佟寒纠缠不清,我就恨不得长着翅膀,立马飞到她的身边,胡乱地将礼品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大姐的怀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 在裤兜里摸出钱夹,看了看里面的现金,脸色有些红的抽出里面的两千多现金。 “大哥,这点钱,你拿着给孩子买点药,虽然不能买着点啥好药,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大哥连忙将我的手推了过来:“大兄弟,你挣钱也不容易,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 “大哥。”我强行将钱塞进了他的手里,用手抹了摸那孩子的脑袋,抿着嘴唇走了。 我急啊,心里很担心梁静,一出门就摸出手机打了过去,但一连打了三遍,依然无法接通,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我加快脚步,跑下楼,坐上面包车,发动车掉头之后,小军才跑了下来。 “你干啥去了,等你这么久?” 我轰着油门,直接出了小区。 “呵呵,你干啥了我就干啥了呗。”小军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吱嘎!” 我猛地一踩刹车,吓得他大吼:“你干啥啊?” 我转头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居然也泛红,我问:“给了多少啊?” “身上有的,就给了呗。”他一愣,故作潇洒地怂了怂肩膀。 我有些欣慰,继续发动了车子,朝他笑道:“山上,教会你的,不少哈。” “哎呀,这不跟你学的么?”一放松,他这嘴就开始不着调了,给他取逼神的外号,实在是太符合他的气质了,恩,亚洲舞王我四哥,都没他这气质。 “学吧,好好学,学到手里都是活儿。”我也跟着笑了,却换来他的白眼。 “轰! 面包车直接窜出了小区的老大门,三秒后。 “吱嘎!” 车子的轮胎在地面摩挲出一条深深的轮胎印记,小军双手抓着门框,双脚抵着操作台,满脸的愤怒:“疯了啊?” “小军儿,小军,你看,那是不是梁静?”我声音颤抖,眼珠子盯着马路对面那个,脸上带着口罩的女人,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谁啊?”他看我奇怪的状态,也认真了,用手做了一个望远镜的样子看了三秒,确定地点头:“是她,眼角有些红肿,嘴角……” “草!” 我大骂一句,疯了似的窜下来车,然后快步跑了过去。 十几秒后。 “你去哪儿了?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家里也没人?” 我抓着她的胳膊,真的疯了,这是我变得有目标之后,第一次这样事态,因为,我看见了她脸上的红肿印记。 她带着口罩,我看不清嘴巴的样子,但眼角却是红的,像是刚上过药。 但就这样,足以让我愤怒,肯定是佟寒那个畜生动的手,连女人都打,草泥马的。 我的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走。 “唰!” 一双手突然抱住了我的腰际,身后的梁静急吼道:“小帆,小帆……别冲动,我没事儿,真的,没事……” 到这个她还瞒着我,我转过头,大声地冲她吼道:“你真的能忍住么?他就是一个畜生,一个不知道人间冷暖的牲口,你这样对他,你值得么?” 她愣住了,被我的凶恶神情吓住了,但嘴里,却坚持说道:“说到底,她还是我……” “你丈夫是么?”我咬牙呵问:“难道你就不想想你自己,想想你的未来?你就这样过完你的下半生?” “小帆……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她流着泪,抱着脑袋蹲下神,摇着脑袋:“我害怕啊,我害怕他去闹,去找我的父母,我爸妈都六十多了,不能受刺激了啊……” 听到这话,我的火气,没来由的一下消散了很多。 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有父母,他佟寒是畜生,是牲口,但我们是人,我们有感情,也有亲人需要保护,需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可是,有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也得为自己想想? 我有些烦躁。 停顿了十几秒,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轻声对她说:“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办,保管叔叔阿姨没麻烦。” “你要干什么?”她反应过来,急道:“你别乱来啊,小帆,法治社会……” 我一下打断她:“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我……”她脸红了,语无伦次,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有这个态度,那接下来的事儿。我就更应该办了。 亲自将她送回家,并且给她合租的俩夫妻留下了我的电话,让他们有任何情况就找我,办完这一切我才回到车上。 “去哪儿?”小军很懂我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我这边帮忙?” 我把着方向盘,长出了几口气,对他说:“这事儿,还真的麻烦你,找几个兄弟,在这儿蹲着吧,把那畜生的照片打出来,只要一出现,就通知我。” “……”他一愣,轻松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性格,有仇绝对不过夜,呵呵,小事儿,我找兄弟就给办了。” 我懂他的意思,可还是拒绝道:“不用,他出现,我自己办。” 他再次一愣。挑眉道:“非要把自己逼上线?” 我笑了:“法治社会,让自己上线,那不是傻逼么?但要说教训一个畜生,我有很多种办法,放心吧。” 他再三确定我不乱来,这才打电话安排人。 佟寒既然纠缠梁静,就不会不再来,所以,只要有人蹲守在梁静家边,就能守株待兔。 可我没想到,梁静的事儿没解决,另外一个麻烦接踵而至,而且这个麻烦,似乎看起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却不得不管。 25、赌客到毫无人性 一连三天,小军的兄弟都没蹲守到佟寒那个畜生,看着他们那红肿的眼睛。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给他们几个兄弟一人封了一个红包,但却被小军退了回来,没法子,我只能一人买了点好烟好酒,算是感谢他们的。 这三天,梁静依旧没来上班,我来看望了几次,还有一次是和高媛媛一起来的,她问清楚了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毕竟,她有一个健全的家庭,虽然还没结婚,但也懂得,一个男人,一个完整的家,对于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和她一起来,没怎么说话,更没有表现出以往和梁静的关心,不管是语言还是动作都点到即止,我也害怕,害怕她看出来什么,如果她知道我把梁静稀里糊涂就给睡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认为我也是一个人渣。 梁静脸上的伤虽然已经消肿,但还是有一些印记,需要慢慢淡化,她不去上班,高媛媛也没强求,因为康隆目前来说,业务很好,而且公司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内部井然有序。 有时候我在想,现在的康隆,即便没有我和梁静,会不会也是这种状态。 我是多余的么? 呵呵,显然不是。 因为天龙庄园那边的业务只认我,哪怕是高媛媛亲自去,也拿不到一个单子,更别说结算巨大的货款。 而李小军跟着我,我到现在也还猜不出他的具体目的,或者说,天龙的意图,我看不出来。 在康隆稳定脚步后,脑子里对夏芸芸的仇恨似乎正在一步步的消散,但我知道,这个仇必须得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的我,不夸张的说,要想报仇,是很简单的,哪怕她被夜场的人称作溜溜姐,手下也有一群敢下手的小孩儿和内保。 可这,我并不担心,因为当一个人逐渐成功的时候,似乎身边的麻烦事儿,总会节而不断地发生,似乎这是上天冥冥安排的考验。 这不,在康隆忙活了一段时间后,赵凯那边便出了状况。 赵凯自从被我任命为仓库主管之后,就一直兢兢业业,因为他也想彻底脱离以前的生活,远离那种经常被女人颐指气使的状态。 自从上次他带着关旭阳几个人找了我之后,他也摸不清我的路数。所以这几个人找了赵凯几次,他都没敢吐口,其他几人一看没戏,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唯独关旭阳留了下来,虽然不是在给康隆办事儿,但基本上他每天都跟赵凯在一起,不管是进货还是送货,都跟着,好像真的在学习。 这些我都知道,但却装作不知道。 前天,自谋出路的关旭阳几人,突然被浪子和小柯叫了出去喝酒,结果一出门,关旭阳就被人堵在巷子里,一顿嗨揍,虽不是什么大伤,也不需要住院,但鼻青脸肿的样子,让赵凯很是气愤。 关旭阳被打,只因一个人的一句花:“阳阳找到活儿了哈,跟着赵凯,成天像个跟屁虫似的。” 这话,有嘲笑的意味,但关旭阳并没有解释,因为这是事实,但喝完酒一出门,关旭阳就被打了,傻子都能猜到,这是小柯他们安排的。 就因为,他和我们走得近。 我知道情况以后,脑子只要稍微一转,就明白了,关旭阳这是替我遭受了无妄之灾。 从上次小柯被小军一脚踢翻以后,他们肯定在策划着,什么时候再教训我一顿,但整个昆山,好多社会人的兄弟都知道,我现在属于天龙集团,哪怕我自己不这么认为,可外人却是这样觉得。 昆山,两个集团,一个是天龙代表的老牌势力集团,第二个便是彪哥身后的张洪集团,老牌势力要打开格局,正在极力地筹措资本建立庄园,树立新形象,这是天龙乃至三爷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儿。 张洪集团,却是典型的资本势力,不管下面人再牛逼,全都依附在他个人身上,如果张洪出事儿,这群人,没一个能跑掉。 但张洪人聪明,什么事儿都把自己摘得很清楚,即便彪哥真的进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因为他知道,哪怕真的出事儿,彪哥的嘴,也不会乱说。 何况他们这个典型的金字塔团队,最顶端站着的张洪,其次是已经不知道踪迹的陈冰,彪哥比她都还矮一格,说实在的,下面有些什么人,张洪可能自己都不清楚,也不认识。 正因为他是用资本拴着这一群群对社会,对江湖,抱有幻想的年轻人,所以,下面的人,比谁都害怕出事儿,为什么呢?因为一旦出事儿,不仅要大哥拿钱平事儿,还得花关系找人情。 小柯浪子,有找人打我身边人敲打一顿的魄力,却没有敢再次堵我一次的底气,为什么呢? 因为昆山自从上次景泰内部被查出之后,上面的领导,就有意切除昆山灰色娱乐产业。所以,他们必须得低调。 天龙团队建立天龙庄园,在官方上线的就只有彪哥的人马了,一旦出现恶性的群性滋事案件,官方第一个找的,肯定是彪哥,不是天龙,也不是张洪。 正因为我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所以在得知情况的第一时间,提着简单的礼品,去看望了一下关旭阳。 “心里,有啥想法没?”我扔过去一根烟,看着靠在沙发上的关旭阳,嘴角不停地抽搐,这群人下手也太特么狠了,那么帅气的一个男公关,愣是让他们揍成了猪头,而且手法相当老道。 “呵呵,能有啥想法?”他自嘲地笑了笑,嘴巴一动,扯动着伤口又疼的呲牙咧嘴,低头点燃香烟,回到:“他们人多,我就一个,能干啥啊?有想法也只能憋着。” “……你就这样算了?”赵凯双手拽拳低吼道,关旭阳笑了笑,让人看着心疼。 我抽了几口烟,内心有些愧疚,但嘴上却说:“好好养伤吧。” “小帆……” 赵凯喊了我一声,我却悄悄摇头,等我俩出了门,我才皱眉看见他:“为啥这么激动啊?就因为他替我挨的打啊?” “我……我……”他犹豫了几次,吐出几句话,让我郁闷无比。 赵凯名下有两套房子,虽然在老家,但也值不少钱,但当时买房的时候,他找关旭阳借过钱,这次他挨打,不仅是替我们挨打,还有着借钱的情分,所以我不出手,赵凯有些自责。 “行,我懂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再次回到屋内,在关旭阳惊愕的眼神中,摸出手机,思考着播出了浪子的电话。 “喂?”他接通,我直接问道:“我是张帆,关旭阳,你们揍的啊?” “呵呵……”电话那头,浪子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反驳,而是反问道:“怎么的,你想管啊?” “那你告诉我,我不该管么?” “你有这实力么?”小柯在那边插了一句,试图激怒我,我却笑得更加灿烂:“我没这实力么?你们现在,比我更不好过吧,上面严打,下面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会所关张,我在想,你们要是真吃不起饭了,来我这儿,我也能管你们吃饱饭啊。” 我恶心着他们,小柯在那边骂了一句,浪子却是没有说话,但能听见那沉重的呼吸声。 “有能耐,咱就砰砰呗。”这是浪子说的。 “事儿上见吧。”我挂断电话,看着关旭阳:“伤好了,暂时跟着赵凯干着吧,钱不一定能挣得有以前多,但让你安稳是够了。” “真的?”他惊喜地拱了拱身子,我笑着点头。 我走了,但赵凯却留下来了,我在想,他既然想跟着我,那真的是想安稳么? 我不知道,但几件事儿加起来,让我真的陷入了灰色地带。 而李小军,赵凯,关旭阳,则成了我以后的兄弟。 几次冲突后,他们直接变成了以后风靡昆山乃至周边省市,张氏集团的中流砥柱。 …… 我当着他的面给浪子打电话,是让他,我的一个态度,我管,但却有度,我也知道他们不可能真的跟我碰,我们谁都怕,而我,暂时也没心情去找仗打,实力是一方面,崛起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崛起,这些人,在自己面前就是纸老虎,算个篮子。 …… 昆山,某农家乐大门口。 佟寒抽着烟,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袋极重,眼珠子上带着血丝,这是长期熬夜的迹象。 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许久未换,隔近了,都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搜味儿。 “呸!” 他转头吐了口唾沫,将最后一根烟抽完,就狼狈地蹲在了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农家乐的主体,眼神露出很强的不甘神色。 不到一周,他在这里输出去十八万。 这十八万,是他威逼利诱,耍尽手段在梁静那儿整来的。 这些钱,是梁静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为了不让这个畜生去老家恶心自己的老父母,她不得不委曲求全,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但是,她这些年的所有积蓄,在佟寒这个畜生手中,不到一周,全都进了赌场的腰包。 而他在这里消费了十八万,赌场按照信誉额度,还借给他五万高利贷,就这五万的高利贷,也没能让狗改不了吃屎的佟寒起死回神。 佟寒很焦躁,也很烦恼,蹲在地上眼珠子不停地转悠,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有不忍,不甘,愤怒,以及淡淡的愧疚。 可就在一位客人笑呵呵地拿着赢来的钱离开后,他终于还是拿起了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26、少妇住进我家门 无助并且想要快速翻本的佟寒,只能再次给梁静打电话,因为他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任何人愿意借钱给他,哪怕是他的亲戚,兄弟,发小。 在一个赌鬼面前,有了一次二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 还有可能拿钱的地方,就是梁静那儿了,因为他觉得,这么些年自己虽然在梁静那儿拿了不少的钱,但梁静好歹的一个公司的经理,不至于只有这点继续,他甚至觉得,梁静起码还有百万的存款,只是不愿意给自己而已。 就好像上次,梁静不给自己钱,自己威逼利诱吓唬她,说自己要去老家找她的父母要钱,还动手打了她,这不就轻轻松松拿出来十八万么? 十八万轻松拿出来了,那再拿个十万,二十万不也是有可能的么? 何况,他觉得,他已经抓住了梁静的把柄,就是梁静给他戴了绿帽,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补偿他一些。 他想到这些,就觉得梁静肯定会给自己钱,大不了再闹一回,可让他恼怒的是,电话打过去,一直没人接,等打了十几遍之后,电话那边永远就传来一句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即便是个傻子也清楚,这是被拉黑了。 “草泥马的,烂娘们,老子这次非得让你好看。” 气机的佟寒,在地上跺了几下,再次转头看了一眼农家乐的牌匾,伸手打车就走了。 不到一个小时,佟寒就从郊区赶到了梁静的出租屋,因为他很着急,一路上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快点开,临了,身上就只剩下十几块零钱,司机看他也是一个落魄人,不远惹他,骂了两句晦气,开车就走了。 毒瘾极大的赌客,和吸度差不多,穷凶极恶,只要能搞到钱,他们就会铤而走险,何况,在佟寒自己看来,这次只要梁静再给自己拿个二十万,那就有可能翻本,霉了这么些年,他神经兮兮地给自己算了一挂,觉得该是鸿运当头了。 来到楼下,这些年被他自己熬坏的身体,愣是一口气跑了上去,可见,他翻本的心理,有多急切。 “砰砰砰!”他实力敲打着老式的木门,原以为梁静肯定躲着不给自己开门,但没敲两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你找……” 开门的是那大姐,今天他老公去工地上找活儿去了,留她在家照顾儿子,大姐话没说完,就发觉这人很熟悉,还没惊讶地关门,就被佟寒推开,让她有些踉跄地后退到了客厅中央。 “哎呀,真在家啊,草泥马的,怎么不接我电话?” 客厅中央,一张梁静坐在一张独凳上,中央一张独凳上面,放着一些钞票,有百元大钞,也有五十十块的,零钱,很凌乱,但总数不少。 “你要干什么?” 梁静一见他那贪婪的眼神,猛地站起,下意识就要去护钱,可佟寒更快,在他骂完之后,直接冲了上去,将这些钱全部搂到了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梁静急了,冲上去就和他拉扯在了一起。这些钱可是自己支助俩农民工夫妻给自己那傻儿子看病的,最近不知怎地,他们说自己想通了,孩子这病医不好了,钱还花了不少,准备带着孩子回老家养养,一边种地也一边照顾,所以今天把剩下的钱,还给梁静,因为他们感觉,梁静最近应该比较缺钱,连班都没上,朴实的农民工夫妻,就把资助的钱拿了出来,其中包括上次我和小军给的。 但没想,能遇见佟寒这个输急眼且不要脸的畜生。 “这钱,你不能拿,不能!” 梁静本来就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力气哪儿有一个正常男人的大,所以冲上去就拉扯两下,就被推到在了地上,但她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挣扎着站起,上去抢钱。 她知道,这一万多块钱,是俩夫妻省吃俭用给孩子治疗用的,虽然说是要还给自己,但自己不能要,他们要没了这些钱,回到老家,连基本生活都够呛。 所以,这个温婉的女子,在这一刻,真的生气了,比佟寒打她,拿走她所有的积蓄还要愤怒。 而站在一旁的大姐,在初始佟寒抢钱的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但当她看见梁静倒地之后,叫嚷着冲了上去。 “佟寒,放下钱,放下!” 梁静的头发乱了,可双手死死地抓着佟寒的衣服,沙哑着声线吼道:“你要钱,我想办法给你,但这钱,你不能拿,你知不知道,你在剥夺一个孩子最后的希望?” “滚蛋,他有希望我就没有么?” 佟寒见着钱,就好像抓着鱼的猫,怎么可能撒手,红着眼和两个女人撕扯着。 “碰砰!” 推让之间,梁静再次倒坐在地上,但她依然么有气馁。拉着佟寒就是不让他走。 大姐急了,因为她看见了梁静脖子上明显的伤痕,下一刻,她钻进了阳台简易的厨房,咬着牙,拿起了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 “放……放开她!” 颤抖的吼叫,让撕扯中的二人俱是一愣。 佟寒同样一愣,但看着大姐那颤抖的双手,惊恐的双眼,他疯狂大笑:“来啊,你朝这儿砍啊,死劲砍啊!” “我……我!”大姐被他逼迫得一步步后退,嘴村哆嗦着说不话来。 “拿来吧你!” 佟寒一把抢过菜刀,他是吃准了,大姐不敢动手,所以抢过刀之后就变得更加大胆,低头一脚推开拉着自己裤腿的梁静。 “放下刀!”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几个陌生的青年,看见刀之后,只是稍微一愣,就冲了上去。 佟寒一看,也急了,这几个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是赌场收账的?还是他们一直跟踪自己? 他看了一眼怀里还没焐热的一万多块钱,疯狂地舞动着菜刀,将一个青年的胳膊砍伤之后,他就夺门而出,疯狂的佟寒就像一条疯狗,几个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没有办法,摇着脑袋摸出了电话。 “帆哥……不好意思,人跑了。” 坐在地上的梁静,听见这个称呼,顿时呆愣。 …… 十分钟后,我和小军赶到出租屋。 先是打发走了几个辛苦的小军兄弟,这才问清楚情况。 “小帆……那些人,是,是你的朋友?” 梁静受伤不严重,只是脖子上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她拉着我的胳膊问了一句,我没犹豫,点头承认了。 我看着她,感觉到她双手有些颤抖,眼眶也泛红了,安慰道:“别担心,也别多想,钱丢了就丢了。”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很生气,发誓一定要抓到佟寒。 出了这档子事儿,我也不放心梁静再住在这儿了,只能说服她先去我那儿。 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知道,我在为她好,也知道,我是真心的。 结过婚的女人,比小女孩儿的心思还要细腻,我的关心与爱护,她能感觉出来,所以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 几个人合伙,快速地收拾了她的行李,而在临走前,梁静不好意思地找我借了一万块钱,塞给了那个大姐,大姐不要,却被她强行塞进了大姐裤兜。 她握着大姐的双手:“大姐,好好照顾你儿子吧,哪怕回到老家,有困难,也可以打我电话。” 大姐见钱还不回去,猛地一下哭了:“好人啊……大妹子,遇到你,是我们这个家一辈子的幸运……” 我带着梁静离开了出租屋,而大姐的这家人命运,就等着他们自己去创造了,可我知道,他们至此再也没有给梁静打过电话,但梁静每到过年,都会受到他们寄来的农村风味,腊肉,新米,还有那些收拾得好好的土鸡土鸭。 好人,终有好报,我一直相信。 像佟寒这样的畜生,下场肯定很悲惨。 我现在给他定不了结局,因为我们刚下楼,这畜生就揣着一万多块钱和一把抢来的菜刀,回来了,因为他跑出去才想起,自己拿这一万块钱根本就不能翻本,他要再找梁静要二十万,这样才有可能翻本。 可当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扶着梁静上车,而且我们一大群人,他也没敢过来。 他也不傻,知道梁静被我保护起来了,以后要钱就难了,电话也被拉黑,他就租了个车跟着我们,直到摸清我的住处之后,才打车回到了农家乐。 当他知道堵他那几个人不是收账的后,他就放心地回到了赌场,可一到赌场,他这一万块钱,没玩儿两把,直接就没了。 当晚,人就被赌场看管了起来,要他打电话让家人凑钱来赎。 因为赌场的人觉得,他已经拿不出钱了,借出去的五万,就得想办法先收回来。 被软禁起来,佟寒就彻底傻眼了,不管怎么说好话,人家就是不听,只要钱,但他现在给梁静打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挨了不少打。 “草,赶紧想,想谁能借给你钱,明天再想不出来,昆山的大河,绝对埋得下你。” 赌场的人,威胁了几句,直接将他关在了小黑屋里。 …… 我的家中。 梁静和我相对而坐,和我对视几眼后,她有些羞涩地转过了脑袋。 “这次,真感谢你了。” “别说谢。”我摆摆手,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的那些行李,心中还有点不相信。 这,就同居了? 再看看那已经红脸的梁静,心脏猛地往上一提,心跳开始加速。 难道说,她已经做好和佟寒彻底决裂的准备,要和我双宿双飞? 我咧了咧嘴,想问,却没敢问出来,只能起身去帮她整理行李:“主卧那边光照好,而且外面的风景也好,我搬出来,你住进去。” 她不干,但我却不管她的要求,直接将她的行李和衣服全部放在了床上,将自己的东西搬进了次卧。 “还有什么东西?” 等在再次来到主卧的时候,梁静正好在勾腰整理贴身衣服,那花花绿绿的一堆,看得我眼花缭乱。 他看见我,连忙慌乱地将这些塞进了被子地下。 27吊带蕾丝 她藏的速度不慢,右手一掀被子,左手猛地就塞了进去。 她脸红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做了什么暧昧事情一样,红晕开始爬满脸颊,先是脸蛋,紧接着脖子,最后额头都红了,整个人看起来,身子都在发烫。 看得我也跟着脸热。 我的眼神也不慢,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看了个清楚。 内衣很多,颜色大部分是灰色或者奶白色,也是好多年前那种最保守的款式,但其中有一件吊带睡裙,看得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喜欢这种调调? 我尴尬地转过了头,内心却起伏跌宕了起来。 黑色的吊带裙,就只有两个带子,很细,而且很薄,整件裙子长度很短,要是穿在身上,顶多堪堪遮住她的小屁屁,裙子是镂空的,蕾丝的,更加增添了一些妩媚的诱惑。 我站在原地,脑海里幻想着,期待着,不由自主地,小张帆居然有了要抬头的迹象。因为那种充满诱惑的景象,就好像幻灯片一样,自己就在脑海里成像,而且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甚至脑海里还自带了音乐,让整个幻想变得更加的逼真。 这样大胆的睡裙,要是罩在她那丰满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又是何种的美妙,我舔着嘴巴,心里很是激动。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她那糯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可以了……你还有事儿么?” 我没回头,回了一句:“没有,我看看还有什么帮忙的。” 我没敢转身,因为怕她看见自己的窘相。 等她恩了一声之后,我飞快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上,低头冲着裤裆就轻轻地扇了几下:“我兄弟啊,你咋这么不争气呢,见着娘们就想上,哎呀,大哥对不起你啊……好久没给你开荤了,真可惜,上次的时候,你为啥就不慢点呢,也好让我感受下少妇的味道啊。” 我独自懊恼着,懊恼上次的酒醉,有些后悔。 但转眼一想,要是没上次的酒醉和酒后乱性,眼前我这屋,恐怕还是没有一个女主人吧。 既然住在一起了,以后接触的时间还能少的了? 想到这,有些失落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高昂起来,欢天喜地去找拖把拖地去了。 …… 拖完地,我累得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说实话,我从来没怎么做过家务,但现在这屋里有了女主人,我一下又精神了,勤快了。 “呼呼……呼呼。”我闭着眼睛,成大字型趴在床上,享受着这累过之后的情景。 “踏踏!” 听见脚步声,我微微转头,撩开了眼皮,看见梁静手上拿着衣服站在门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扑棱!”我一下坐了起来,问:“有事儿么?”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却,好像更加红了,低着脑袋小声说:“收拾了下屋子,一身汗想冲个凉,但那花洒,我试了试,没出水,你,你能帮我看看么?” “呵呵,这有何不可!” 一看见她那种小女子姿态,我就乐不思蜀,颠颠儿地跑向了浴室。 站在板凳上,看了两眼,转头就冲走过来的梁静笑道:“这房子我是租的新的,所以一应家具都好使,只不过这里有个总开关,你记得在这儿。”我指着总开关,一开,再一扭花洒,出水了。 “恩。” 她答应了,嘴里说:“这些,还是你们男人懂一点。” “呵呵。”我摸着脑袋傻笑,很想不出去,但她站在门口不动,我只能抛掉这些杂念,让她进去洗澡。 出了门,这才想起,这个女人居然在我面前洗澡,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她这是变相的在给我传达什么暧昧的信号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一下激动地不能自已,进了屋,又出来站在客厅,又进屋,反反复复,听见浴室的流水声,毛玻璃背后那妖娆的身影,我感觉气血开始上涌,有点欲罢不能了。 这种煎熬,在十分钟后,依然没得到释放,因为穿着睡裙出来的梁静,显得更加的诱人。 这睡裙,很老土,就是一纯棉的长短袖群,裙摆搭在膝盖中间,虽然看不到什么肉光,那那披在肩膀上的长发,慵懒的气质,以及还沾着水珠和热气的小脸蛋,无一不刺激着我的神经和身体。 “你……” “没事儿,我去休息了。” 我刚张口,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股脑跑进了房间,随后门一关,关掉了我所有的幻想。 “哎,少妇也不好上手啊。”我催胸顿足,但却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看来,只能循序渐进了。 下午,我去了公司,刚到,就被高媛媛叫到了办公室。 “静姐那边又发生事儿了?”她眉头轻蹙地看着我,严肃的表情,很是可爱。 “没啥大事儿,已经处理完了。” 我淡淡地回应着,她说:“我刚才接到了她请长假的短信,我让她休息下,这件事儿对她的打击很大。” 她叹息一声,对我说:“以后公司的事儿,你多担待,另外,股份,我已经让人拟好了合同,你只要签字,就生效。” 她扔过来一份合同,我低头一看,顿时惊讶了,这女人的手段,真快。 合同上很清晰的表明,本人,张帆,将拥有康隆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具有建议权和投票权,也就是说,只要我签字,以后这个公司,除了高媛媛,我就是第二大股东,虽然,这公司就只有我们两个股东。 “不是说好等年底业绩达标了以后么?”我愣住了,惊愕地看着她。 她琼鼻稍稍皱了一下,语气有一些幽怨,叹道:“你现在已经拥有这个资格了,睡觉天龙那边,只认你呢?” 我暗喜,因为我知道,她亲自去过庄园两次,但都得到天龙的亲自接见,她也是看明白了,这天龙,是在卖我人情。 看着她那幽怨的表情,我道:“要不,还是等年底的吧。” “不用,说给你就给你,而且,天龙那边后续的项目,还得你跟进啊。” 她摆手说:“还有半个月,这第二次的货源,就要开始练习了,订金的问题,你……” 我有些反感她的急功近利,这第一批货,都还没安装完,人家就全部把货款一分不少地结算了,现在又要订金,还让我去当这个恶人,是不是不太讲究? 所以我摆手打断了她:“一切按照合同来就行,天龙那边不差钱。” “……好吧。”被我的话一堵,她也无可奈何,但我感受到了她那淡淡的怒气。 我没理,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转身走了。 这字,我签得有底气,理所应当,因为这是靠我自己赚来的,不是说天龙看重我就把自己当人物了,而是我觉得,这个社会上就没有馅饼,你要得到一些东西,金钱,权利,美人亦或者其他的,自然要付出得更多,甚至就很多倍的代价。 一场机遇,我把握住了,却也深陷看不清的怪圈泥潭。 我努力着,努力着挣扎着,努力着让自己以后,能真的从这个泥潭里拔出来。 第二天,我就拿到了律师给我的合同,是备案后公证后的合同,也就是说,我现在真的成了老总,有话语权了。 “啧啧……我的哥,你这崛起速度也太快了吧,这就成股东了?” 我的办公室内,赵凯,关旭阳,小军一个个像看稀奇似的,一遍一遍翻看着我的合同,看得我有些得意。 “哎呀,军哥,你这富二代,肯定看不上这点。”我开着玩笑,谁知他一下搂紧我的合同道:“谁说我看不上,要不,你给我?” 我一愣,他又说:“上次身上的钱,全跟你献爱心了,连最近抽烟抽趁你们的,我说,你是不是大方点,给我也开点工资啊,这一天天的鞍前马后的,也不见你给我发点钱噶。” “你还缺钱啊?”我翻了个白眼。 “屁话,你以为我的钱全是伸手从家里要的啊,全是我靠双手整来的好不好?” 看他严肃的样子,我真的很惊讶,赵凯在一边冲我眨眼,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黑道家族出来的帅小伙看哈, 最后,实在无奈,我只能给他安排个仓库副主管,其实什么也不需要做,每月能拿跟赵凯一样的工资而已。 “大哥,我呢?”和我们接触一段时间的关旭阳,胆子也大了,能开玩笑了。 “你啊,慢慢熬吧。” 我笑了,他却郁闷了。 几人在办公室里打笑了几句,就开始各做各的事儿,而小军还是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去哪儿,相当于古代的东厂行走。 还有值得庆幸的事儿,高媛媛还给我陪了一辆车,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一辆本田。 一下班,我就买菜回家了,因为我时常想着,家里还有一个大美妞等着我呢。 和梁静的相处,我总觉得时间不够,总感觉时间太短暂,而这短暂的相处,又在那种相敬如宾不丝毫侵犯的态度下让我抓狂。 每次一到晚上吃完饭,她一收拾完,就会房间睡觉,电视都不看,整的我相当郁闷,有一次我甚至隐晦地表示想和她单独出去走走,也被她拒绝。 我欲哭无泪,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 另外一头,在赌场被关押了三天的佟寒,在折磨第一次后,好跟赌场的人说,他老婆有钱,人就在昆山,但当时赌场的人根本不信,直到三天后,这群人信了,因为,这是最后能要出钱的希望。 “大哥,兄弟,真的,相信我,我老婆真的有钱,她是大公司经理,你们去找她,她肯定给你们钱。”佟寒被折磨地不成人样,说话却很利索,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既然你老婆有钱,为什么上次你没带来?” “哎呀,这不吵架了么,电话也给我拉黑了,耍小脾气呢,不过,只要你们带我去,她不会不管我的。” 赌场的人相互看看,虽然对佟寒这种垃圾很鄙视,但却要钱要紧。 “行,咱们就跟你去看看,要是要不回来,你的唯一出路……” “我懂我懂!”佟寒忙到:“不会让你们把我沉河的。” …… 傍晚十分,一辆面包车,三个赌场打手,一个佟寒,直接杀向了我的家中。 28冰冷美女的消息 家中,我亲自下厨,煮了一锅水煮鱼,虽然味道一般,但看起来,还是比较好吃的样子。 今天下厨,是为了给梁静一个惊喜,让他觉得,我不是除了工作纨绔就一无是处,为了她,还可以成为了一个家庭煮男。 同时,也要对她说出我的一些心里话,这些心里话,自然和男女之间那点事儿,脱不了干系。 可这一切的美好愿望,就在她尝了第一口水煮鱼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当我看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顿时就尴尬了,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啊,不合胃口就吃这个吧,番茄炒蛋,我的拿手好菜。” 她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嘴里的鱼刺,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地将筷子伸向了番茄炒蛋,但这一次,她的眉头,直接皱了成了一个川字。 “还是味道不好?”我不信,两盘菜,一盘都不行,所以急切地问了出来,希冀地看着她,希望得到她的赞美。 “太咸!”她皱眉吐出两个字,我面色微红,指着水煮鱼问道:“那这个呢,不会也太咸吧,我记得,没放多少盐。” “没盐。” 再次干脆的两个字,将我所有的信心打击得体无完肤,一下子没了兴致,不好意思地指着水煮鱼:“要不,你还是将就吃这个吧,我去放点盐去。” “行了,你坐着吧,我去。” 她撇了我一眼,那叫一个风情万种万人迷,看得我一时间都痴了。 很快,她将水煮鱼的盐味儿调好,但番茄炒蛋肯定吃不了了,太咸了,也不下饭。 “哎呀,还行哈。”我尝了一下水煮鱼,笑了,谁知换来的却是她的鄙视白眼,我傻傻的笑着,只要她陪着我吃饭,我就很满足,所以,并不在乎这鱼的味道有多好。 她出身江南,家教甚严,就连吃饭都是细嚼慢咽,不同于我们男人的狼吞虎咽,感觉她吃饭都是一门艺术,而我,则是这个有幸近距离欣赏的幸运儿。 吃饭的时候,她不喜欢说话,我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我一边吃,一边观看她的神情,偶尔傻笑几声,她似乎感觉到了我那侵略性的目光,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眼神有一些慌乱。 当我提议喝两杯的时候,她愣了愣,终究还是决绝了。 我懂她的意思,所以没有强求。 本以为这顿饭吃完之后,我能如愿以求地得到她的首肯,去一起看看电影散散步,享受享受这美好的二人世界,但是,这副美好的画卷,被人打破了。 “当当当!” 急促的敲门声,让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在这里住,并没有什么朋友,就连赵凯他们也没来过,何况,熟人都不会吧这么敲门,所以孤疑地起身去开门,当打开门的瞬间,就预感到了不妙。 “是他,就是他,就是在这儿,麻痹的,我就知道,我家那娘们,在你这儿。” 一看见我,鼻青脸肿的佟寒就像吊筋鬼似的,伸着一个细长的脑袋嚷嚷了起来。 我一看他身边的三个人,没有惊慌,暗想,老子找你好些天,没想到,你还自己上门来了。 “你先回屋。” 我转头冲屋内喊了一声,梁静想必也听见了佟寒的叫嚷,所以担忧地看了两眼之后,听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手机。 “啪!” 我站在门口,点燃香烟,歪着脑袋看着佟寒,呵斥道:“你个垃圾,不是跑了么?抢钱的案子都没结,你还敢出来?” 这话一出,他身边的三个大汉顿时齐齐变色:“你身上有案子?草泥马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看着冷笑,我猜测这三个人是赌场要账的,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这佟寒,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来这儿,多半也是找梁静要钱的,我直接将门堵了,谁也别想进去。 梁静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用我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不慌。 见赌场的打手发火,佟寒也有些害怕,那天他确实抢刀,也拿钱了,但他还是嘴硬:“别听他瞎说,我找我老婆要钱,那能算抢?” “呵呵,你那钱,是从你老婆手上拿的么?是你拿着菜刀,在农民工夫妻手里抢来的吧,那可是人家救命的钱,也就你这种什么也不想的畜生,才敢抢这个钱,你就不怕报应?” 一看赌场打手相信的八分,我继续添油加醋:“我可告诉你昂,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一万多,你觉得不是钱,但那对农民工可是宝贝着呢,早就报警了,你这几天还真找了个好地方哈,派出所的人都找不到你。” 他这几天被关在了农家乐的地下室,自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一听我的话,顿时越发地害怕起来,可想起在地下室非人的待遇,他还是不敢承认,叫嚣着:“你别在这儿瞎说,叫我老婆出来,让她拿钱赎我。” “呵呵,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了?”我冷笑着,他不信,要往里冲,却被我一拳怼在了胸口,我高声呵斥:“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么?犯法!” “滚,老子找我老婆,我知道,她在你这儿,先不说你勾搭她,我现在只要钱,。” 他疯了,想冲进去,却被我拦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不还赌场的钱,比被我打一顿还要难受很多。所以不管我怎么弄他,他都要冲进去。 见我不愿意,先前已经有了退意的打手,又找到了突破点,一个壮汉说道:“你这人也是,你既然没藏着他的老婆,你就让他进去看一眼,又怎么了?” “对,你让他看看,如果没有,我们转身就走,绝不找你的麻烦。” 我一听,顿时挑着眉毛:“呵呵,你们还想找我的麻烦?” “哎呀,怎么的,你跟我们起刺儿啊?”壮汉笑了,和俩兄弟对视后,一把将挣扎的佟寒拉了回去,单手指着我说道:“小子,就冲你这态度,今天这门,我们还非进不可了。” “你可以试试!” 我咬牙回了一句,脸上已经变得铁青。 “呵呵,原来你也是虚张声势,差点被你蒙住了。”壮汉笑得很冷:“你说你一个搞人家老婆的人,有啥资格拦着啊,就是让你拿点钱,那不也应该的么?” 我冷着脸,紧咬着后槽牙,沉声道:“哥们儿吃的哪家饭,端的哪家碗啊?” “你别说你一小孩儿,是咱同道中人?”壮汉冷笑,又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见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像一个小混混,更不想一个好相处的老实人,所以试探性地来了一句:“你哪家的啊?” “我哪家的?”我冷哼两声:“你就说,你给谁鞍前马后的吧。” “哟呵。”另外一人摸着光头怪笑了一声:“小子,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哥啊,大哥就住出租屋啊?” ’他们笑了,笑得很猖狂,似乎忘记了要钱,羞辱我才是第一要务。 我思量着对策,因为他们三个人,打起来我肯定吃亏,所以只能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昆山,就这点大地方,谁还没俩朋友,说吧,你们是跟着张洪还是三爷,我听听。” “哎呀,你还真认识?” 壮汉惊呼,随即意识到我在虚张声势,狠狠地道:“别特么装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跟冰洁的,你算哪根葱?” “陈冰?” 我几乎脱口而出,眼神中的惊讶之色一晃而过。 一看三人的惊愕神色,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陈冰不是被张洪下权利之后,就消失在了昆山么? 难道说,因为佟寒这个败类,她又要走进我的人生轨迹? 难道,世界上奇妙的事儿,全特么赶在我身上了? 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震惊,这娘们,怎么还搞上赌场了呢? 三人听见我说出的名字,对视一眼,壮汉缓缓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还没说话,佟寒就跳起来吼道:“别问了他啥也不是,就是一个小瘪三,你们快跟我进去,见到我老婆,要到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闭嘴!” 我冷冷地震住了佟寒,随机看着壮汉道:“我确实啥也不是,但你们既然吃陈冰家的饭,跟我动手,你们可能还不行。” “草泥马,是不是给你脸了,以为就你认识人啊?”有人不愿意了,看不惯我装逼的样子,说着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脖子。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怒吼。 “谁特么敢动我大哥!” 一声咆哮之后,皮鞋敲击在楼梯上的声音传来,很粗暴。 卧槽,可算来了。 我松了松手掌,不知何时,掌心也就布满了汗水。 五秒过后,关旭阳,小军,赵凯拿着棒球棍窜了上来,小军速度最快,一上来直接推开佟寒,站在了我的面前,而喊的那声,却是关旭阳说的。 “草泥马,就你叫嚣啊?” 他一上来,气势比我们所有人都强悍,棒球棍指着三个壮汉,大骂几句之后,转身一个巴掌抽在了佟寒的脸上:“你这傻逼,还敢来?” 我有些呆愣,麻痹的,关旭阳啥时候这么牛逼啊,不管谁真敢上手打啊? “动手啊,麻痹的,我们来了,砰砰呗?”赵凯也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而小军护在我的身前,一句话没说。 “你到底是谁?”领头的壮汉,对比了一下战斗力,额头上青筋暴跳,咬牙问了一句。 兄弟们给我撑足了场子,我自然不能落后,昂着脑袋,轻飘飘地甩出去一句话:“钱,我这儿肯定不给拿,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我们回去,没法交代。”壮汉再次咬牙,他不敢硬闯了,明显看来,我这边也是有点地位的人。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佟寒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可怜,不过出手的不是关旭阳,而是赵凯。 “草泥马的,不走,还等啥呢,等着管饭啊?”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眼睛却盯着三个赌场来的壮汉。 领头的壮汉愣了半晌,咬牙吐出一个字:“走。” “不能走吧,走了就拿不到钱……” 佟寒是真的怕了,不断的挣扎着,不过在壮汉怼了几拳之后,他彻底老式了。 他一走,我就让三人进屋,脸色很严肃,突然竖起大拇指:“你们三个,再特么聪明点,那些导演都得去要饭!” 29对伙陈冰 “哎呀我操,刚才我可紧张了。” 三人呆愣了一会儿,赵凯最先坚持不住,一笑,就全部破功了。 我也笑了:“我说,你们这都上哪儿学的啊,我都看蒙圈了。” “哎呀,我的哥,这不是最近看了几集我浩南哥的古惑仔么,学了点。”关旭阳“低调"地装着逼。 “呵呵,他们最近看厚黑学呢。”小军笑着解释:“说你帆老大,以后肯定叱咤昆山的,他们不成长,都对不起你的栽培。”说完,又冲我抛了一个眼神:“我这禁卫军,就不用了吧,你指哪儿打哪儿。” “呵呵,调皮。” 我笑了笑,让他们坐下:“既然来了,就将就吃点吧,冰箱有啤酒,拿出来咱兄弟喝一点。” 不知何时,曾经不想事的年轻人,在逐渐的经历中,开始成长,我很欣慰,而我,更不能落在他们后面,只能努力地充实着自己。 吃饭的时候,梁静不好意思出来,但他们三人都知道她住在我这儿,也没让我脸上难看,只是吃饭喝酒。 …… 另外一头,憋屈到爆的收账三人组,带着佟寒回到农家乐之后,就把气彻底撒到了他的身上,三人对着佟寒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等到佟寒确实连呼喊都叫不出来了,领头的壮汉才指着地上的佟寒对俩兄弟说道:“给他叫个静点,别特么真死了,要真死了,拿钱就没地方收了。” 壮汉抹了一把溅在自己脸上的血迹,呸了一口晦气,再次叮嘱道:“顺便给他整点水和吃的,我去找老大说说,麻痹的,真晦气,五万都收不回来,还被人一顿撅,就没这么憋气的事儿。” 几分钟后,壮汉在农家乐的顶层,见到了他嘴里的老大,陈冰。 陈冰身穿一套黑色短裙,身材依然纤细,陪着黑丝袜,黑高跟,依然的高冷。 “冰姐。” 陈冰听到呼唤,转头看了一眼壮汉,知道他找自己有事儿,所以招呼了几个vip赌客几句之后,率先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陈冰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壮汉,方才应对客户那虚伪的笑容消失不见,再次变成了冰冷女神。 “什么事儿?” “那个……”壮汉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去要钱,没要回来不说,还被人一顿撅,这让他有什么颜面说出来,况且钱又不多,还没要回来,真说出来实情,他的能力,就会受到陈冰的质疑。 “有什么就说,别墨迹,像个娘们似的。” 被陈冰一呵斥,壮汉头低得更低了,张嘴说道:“有个客户的钱,不好收,对方有点背景。” “谁啊?”陈冰正了正椅子,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整个赌场,能正常运营,最关键的一环,并不在收账这里。 “客户叫佟寒,在我们这儿玩了不到二十个,但却差了五个,今天去收钱,那家人说认识你。” “哦?” 陈冰这下来了兴趣,问:“男的女的啊?” “男的。”壮汉说。 “叫什么?”陈冰半眯起了双眼,因为她很想知道是谁,别看她以前在帮姐夫管理会所,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加上张洪也是遥控指挥,基本上很多人都只知道彪哥,更不知道陈冰。 自从她从张洪那里出来之后,就没再联系张洪,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高冷女,说是没一点手段,那是不可能的,那她怎么在尔虞我诈的社会生存下去呢? 这个赌场,她很早就开了,这是她在帮张洪打理一年生意之后,就开起来的,并且股东不止她一个。 张洪那边的人脉,关系,至少表面上的,可能还不如现在的陈冰,这个赌场不仅让她日进斗金,还将她的视野人脉扩展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 而且,这都是她独自建立起来的,因为人脉关系很复杂,很多人都知道她叫冰洁,却不知道姓啥。 “听那佟寒说,叫张帆。” 壮汉回忆了一下,说出来我的名字,陈冰顿时一愣,半眯着的丹凤眼再次往下一沉。 “你确定?” “恩,错不了。”壮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接着说:“他底气很足,而且也有人,十几个小年前,拿着家伙给我们围上了,我们争执了几句,推让了两下,没打起来。” 陈冰知道这是壮汉在给自己说好话,也没计较,身子往前倾了倾,露出了一抹雪白,不过壮汉却不敢去看。 “来,你将详细情况给我说说。” “好。” 七八分种后,陈冰摸着尖尖的下巴,眼珠子转悠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冰姐?” “啊……哦。” 被壮汉一喊,她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吩咐道:“钱,你要加紧收。” “额……”壮汉迷茫了。 “必须收。”陈冰加大了声音,壮汉只得领命,然后走了。 陈冰靠在椅子上,笑了:“张帆,还真没看出来你哈,当初帮你一把,那是我觉得好玩儿,没想到,你搭上天龙那条船,还真就成长了。” 她旋转着椅子,脑袋仰着看着天花板,笑了,笑得很迷人:“那咱们,就玩玩儿,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我却不知,因为佟寒这个傻逼,又一个大佬,对我有了兴趣,但这种兴趣,我宁可不要,因为,她让我付出了太多。 兄弟,友情,爱情。 纵然,她让我得到了人人羡慕的地位。 …… 那一次要账事件之后,我就没看见佟寒了,但总是有人去康隆公司要账,也不找我,就站在公司外面,说是找经理梁静,我们知道,那是要账来的,所以本想去上班的梁静,就一直休息在家。 我不知道这群要账人的目的,只知道,我不能动。 而这一段时间,我忙着接洽天龙庄园的第二次货源储备,不仅跟着天龙去见识了本土的一些大佬老总大哥,还亲自带着小军三人去了沿海城市,准备货源,谈供货渠道,更有幸见识了沿海那边,等级森严的团队。 不,在他们那儿,不叫团队,用社团二字来形容,或许应该更加贴切。 或许是受了太多的影响,我们回到昆山后,就招募了一些年轻的业务员,重点培养。 有敢打敢拼的,有血性的,工资都比其他人高一些。 与此同时,天龙那边,还时不时甩出来几个小活儿,比如,要账,比如谈判。 最开始我不想接触,但当下面有人叫你大哥之后,你就得为他们想着一点好处,起码能让他们吃上饱饭。 所以,在一次接触之后,这个暂时以关旭阳为战斗头领的小团伙,渐渐地就活跃在了昆山的江湖之中,并且几次硬仗之后,他们居然能够自力更生了。 我的核心团队,依然没轻易让人进来,有主管外面的关旭阳,主管后勤的赵凯,以及无所事事但却战斗力惊人的小军,这就足够。 我们发展的同时,彪哥的商务会所开业了,而且就叫景泰,传闻大老板,张洪又斥巨资,买下了景泰酒店更多的股份。 日了,这可是五星级的酒店啊,有了它,张洪的社会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天龙这边也没闲着,天龙宾馆被他们卖了,一心一意发展他们的天龙庄园,我听到消息,天龙以及他身后的人,全部资金都投在了这个项目上,算是奋力一搏。 这天下午,闲来无事。 在跟天龙的财务结算了第二批的货款之后,我就找到了天龙喝茶。 因为最后一批的灯饰,需要的时间还得等,所以暂时就空了下来。 二人找了一个茶楼之后,天龙就问道:“小帆,怎么样,现在你怎么说也是大哥了,手下也十几号人了,有什么感想?” “没感想,也不敢想。”我笑呵呵地回到。 “呵呵,不敢想,这话我爱听。” 曾经,他多次提出,让我带着我的人进入天龙集团,但都被我决绝,因为他提出的时间,正好是我的团队壮大之后,而这种壮大,又是因为他天龙的存在,所以,我没答应。 我不想,我的兄弟,以后只认天龙,而不知道我张帆。 这不是小肚鸡肠,也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为我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我没答应,他也没强求,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我相处,我叫他大哥,他也笑呵呵地答应着,可却和我像朋友一样。 “诶,你那些兄弟,最近正愁吧,要不,给你个外快的活儿?” 聊了半天,也没聊个正经的事儿,他笑着来了一句。 我答:“行啊,反正阳阳他们,最近也没事儿,成天喝酒。” “那行,每天你喊他来我办公室。” “你亲自交代?” 我愣了,张嘴问道:“事儿严重么?” “哎呀,我什么时候,让你们的兄弟冒险了,放心吧,小事儿,肯定也赚钱。” “那就行。” 我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点了点脑袋,算是答应。 因为这种活儿,不管关旭阳他们怎么解决,我都是拿大头的人,所以,不可能不答应。 …… 翌日,晚上,正当我思考着怎么把梁静骗出去看电影的时候,电话响了。 电话是关旭阳打来的,我接了,低吼道:“要是喊喝酒,就别找我,你们去玩儿吧。” “哎呀,大哥,急事儿。” 那边的关旭阳说道:“我才从天龙那儿出来,他给的活儿,我不敢接啊。” “怎么了?”我问。 “对伙你认识,你说过,暂时不动。” 我一惊:“谁啊?” “陈冰,城郊那个赌场。” 30一百万的诱惑 我一听到陈冰这个名字,心情一下就不好了,摸着脑袋,连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告诉我说,这个活儿不小,而且需要帮助的,是天龙以前的兄弟,一个叫老九的老混子。 老九,是跟着天龙最早的一批人,从落魄,到拼打,再到崛起,都有他的影子,但就在前些年,出了些事儿之后,老九就突然洗手不干了,天龙也见不得自己的老兄弟过得不好,于是就给说给他拿点钱,给他整个浴池或者酒吧啥的,但老九这人不知道咋想的,没干娱乐场所,而是拿着这笔钱,在郊区,整了一个养猪场,并且在一年后,就颇有起色。 他的养猪场,一开始规模就整得不小,加上挣钱了,又扩大规模,所以,每年昆山的市场内,百分之三十的生猪肉,都是他那儿出来的,挣钱,是肯定的,因为老九手上还把着以前不少的兄弟关系,一人给销售一点,手里的生猪就不愁没有销路。 可就在俩月前,他在外面搞破鞋的事儿,被发妻知道了,这一闹,就一发不可收拾,原因无他,他的发妻,是一路跟着他苦过来的,看钱看得比较紧,他这样大手大脚地在外面花钱,发妻肯定不干,为这事儿俩人不知道闹了多少次。 最后,没有办法,二人协议离婚,老九还算个男人,孩子他继续抚养,所有的现金都给了发妻,包括他在市区的房子,也一并给了发妻,但发妻没要,而是给双方的老父母了,并且人家还把老九的父母接到一块儿照顾,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他那发妻是一个很淳朴的老实人,离婚本是气话,奈何二人争吵了几次,话赶话,你不想让,我也不低头,就这样把婚给离了。 其实,发妻的意思,就是让老九收敛一点,以家人为重。 可老九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离婚后,一下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成天和情人二奶到处销魂,并且还在情人的介绍下,来到了陈冰的赌场。 这一玩儿,就收不了手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图个乐呵,不在意输赢,因为他也是混过的,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可到后来,去的次数多了,输的也多了,他就彻底懵逼了,也疯狂了。 就在一周前,他把名字的车子抵押了,输了,七十万的车,抵押了三十万,并且赌场看在他的名气上,还给拿了五十万给他玩儿,还是输了。 没办法,赌这玩意儿,一旦陷进去,就很难拔出来,老九咬牙把养猪场地抵押了,但不是给赌场,而是给了朋友开的金融公司,由于地皮是租来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只贷来了可怜兮兮的三百万,他这三百万一到手,他的气质一下就来了,要赌场方面安排几个有钱的主儿,玩儿点刺激的。 嘿,他这一开口,当天晚上,赌场那边就满足了他的愿望,据说喊了几个隔壁市区的大佬,甚至还有香港那边的老总,这一玩儿,就是一天一夜。 老九出来的时候,身上不仅分钱么有,还欠着赌场一百五十万,而这后来的一百万,还是他低声下气,借来的。 赌场看着他好歹在昆山也是一号人物,就给拿了。 输了钱的老九,鬼使神差地就回到了前期的家,看见老父母红光满面的面庞,当时眼就红了。 前期见他情况不对,连忙问他怎么了,他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说,毕竟都离婚了,但最后实在拗不过,还是全盘托出。 他一说完,前期就指着他的太阳穴骂道:“你傻啊,这明显是人家做的局,你还往里钻?”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老九一下子就醒悟了,他说要去找赌场算账,但被前妻给拉住了,前妻说,别去了,我手里凑凑,勉强够,把账还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老九急眼了,不听,抵押的三百万,加上欠款一百五十万,这就是四百五十万,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而且他清楚,他当时给发妻的资产,全部清算出来,可能也就这点了,还完钱,一家人去哪儿住呢? 老父母的慢性病,常年吃的外国进口药,又拿什么去买呢? 儿子就读的贵族学校,学费又从哪儿来呢? 老九一想到自己可能一下回到解放前,真的急了,不管前妻怎么劝,他就是不听,嚷嚷着要去找赌场算账,但前妻跟了他二十年,那肯定是有深厚感情的,怎么可能看见他出事儿,拉着他不让他走,但老九不听,最后,前妻给他跪下了。 老九,愣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一起找到了曾经的大哥,天龙。 这才有了天龙找我们办事儿的节奏。 听完整个事件,我他妈就特别纳闷,既然出事儿的是你的老兄弟,那你为啥,不亲自找人去办呢? 说名声,你天龙在昆山,起码排进前十吧,说地位,你也不比谁差,说资本,天龙庄园一旦运营,你这身价就蹭蹭地往上涨,你和用得着找我们去办么? “大哥,你说,咋办啊?我这边等着回信呢。”见我一直不回话,那边的关旭阳急了,我回应道:“别着急,容我想想,这事儿,不简单。” 涉及到两大集团,谁特么干轻易地插进去,所以我不敢答应。 “哎呀,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关旭阳捂着电话,小声冲我说了一句,我当时就了然了。 “据说,三爷归隐,天龙庄园的法人,就是天龙。” 李天龙成了天龙庄园的法人? 难怪他这事儿得找外人办啊,原来是想不让自己惹一声骚。 我瞬间懂得了他的意思,天龙既然成了庄园的法人,那么他的形象,必须就要树立正面的,正能量的,这些偷鸡摸狗,涉及到形象问题的涉黑案件,他就绝对不能参与。 有兄弟就要说了,悄悄让下面人去办不就行了么? 说这话的人,一看你就是外行,这人呐,一旦因为某件事儿在官方上线,或者说上面哪位领导你没照顾到,看你不顺眼了,你以前做过的什么事儿,还查不出来么? 你敢让他们查么? 所以,我觉得,天龙这步棋是对的。 “他啥意思啊?”我问。 “他能啥意思啊,他把人带来的,就没说话,一直是我在和老九聊,老九说了,三百万,他就要三百万,只要要出来,咱就拿一百。” 一百?我眼睛一亮,听着电话那边一个劲儿咽唾沫的声音。 这可是一百万啊。 想当初我给康隆拿下天龙的订单,让公司起死回生,拿到的提成也没一百万。 “……你,想接?”我死死地压制住激动的心问了一句。 “哥……不能接啊?”他也有些忐忑了,毕竟对伙是一个赌场,而且还是陈冰的赌场,况且这事儿,本来就不占理,你在人那儿输钱了,人也给你面子借你钱翻本了,你全输了,怪谁啊,还不是怪你自己没那运气? 咱的人一去,这就是我们不讲理了,如果按照法治社会来说,这就是在抢钱,可要按照江湖那一套来说,咱是在讲理。 “缓缓,先别答应,我琢磨琢磨。”最终,我还是没立即答应下来。 “要是龙哥问起来怎么办?” “……他会给我打电话。” 我有些不确定地回了一句,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两大势力集团,让我夹在中间? 卧槽,这可不是小事儿,所以我不敢贸然答应。 但奇怪的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天龙都没主动给我打电话,就连跟在身边的小军,也没表现出来任何异常,整的我有点不安。 翌日,清晨,天刚亮,关旭阳和赵凯就来到了我家里,还是为的这事儿,因为老九那边已经在催促了,他的钱,虽然是在朋友金融公司拿的,但利息该是咋地还是咋地,多一天这利息都高得吓人,而且合同上写的很清楚,不能按时还款,就要那场子抵押,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大哥,咋整?” “我地帆哥,你倒是给句话,那可的一百万啊,一百万……” 我转头盯着二人,眼神很冷,赵凯后退一步,我道:“为了钱,不要命啊?” “可……那真是一百万啊》”赵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没有在逼我,换做谁,在一百万面前,也淡定不了,何况还是我们这种,没有背景慢慢自己成长起来的人呢? “啪!” 我按灭烟头,起身道:“联系老九,我亲自跟他谈。” …… 下午两点,老九养猪场的办公室内。 “小帆,这事儿,龙哥让我找你,我就只有找你了。” 老九同样是个光头,脖子上带着纹身,这可能是他们那辈人的习惯,但身上,却不负年轻时的血性和魄力。 因为,他老了,有孩子,有父母。 不敢乱来了。 我低头抽着烟,没有回话,他继续说道:“小帆,你放心,只要你们去了,哪怕这三百万没能拿出来,哥哥也给你们拿车马费。” 我依旧抽着烟,没说话。 “十万,怎么样?” 他颤抖地指着我,眼神里带着最后的希冀。 我扔掉烟,对他说道:“九哥,要是钱没拿回来……” 我的话没说完,但那意思很清楚,我没把钱要回来,你这场子都得给金融公司,还拿啥给我车马费啊? “你的意思我懂,但这点小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我就是眼不下这口气。” 我看着他愤怒的样子,一下笑了,拍着膝盖道:“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走一趟吧。” 去赌场之前,我给天龙打了个电话,对话如下。 “龙哥,我准备好了。” “呵呵,行,我知道了。” 对,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我召集人马,就杀向了陈冰的赌场,因为我知道,天龙肯定会帮我身后稳住的。 …… 夜晚七点,天气燥热,无风。 “吱嘎!吱嘎!” 一辆本田,三辆面包,直接刹进了农家乐的场院中央。 “哥们儿,玩儿来了?” 我们一下车,门口望风的汉子就满布走了过来。 “玩儿你麻痹!” 关旭阳上去就是一拳怼在他胸口,让他疼得后退。 “有人来了,抄家伙!” 一声怒吼,一声呼唤,战斗即将打响! 31砸场子 “外面来人了?” “草,好像是。” “麻痹的,大伦都在喊了,别玩儿了,赶紧下去!” 随着望风人的一阵斯喊,农家乐的二楼三楼,顿时乱成一团,等反应过来的打手,在二楼看见我们这群人的时候,就疯狂地冲了下来。 农家乐的造型格局,很简单,前面挨着乡村公路,在院子的外面,有很大的一片空地,用来停车,喝茶,甚至还有烧烤的架子,还打着一个户外烧烤的牌子,不知道的人,以为这真的一个农家乐。 其实际,这里每个月都会整点烤全羊的活动,用来慰藉,那些拿着家底在这里舍生忘死赌博的赌徒。 它的建造格局,很简单,除了外面的院子外,就是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一个主体,三层楼,一层基本是吃饭聊天的地方,二楼是大众消费场所,三楼则是那些预约的vip,此时这个时间点,二楼没啥人,三楼也只有一桌打了一天一夜的赌客。 并且在二楼和三楼,都有一个后门,不算隐蔽,却能快速地下到地面,院子后面,也有一条通向省道的土路,是陈冰自己花钱修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但她的这种做派,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如果真的有关部门想要查出这个农家乐,把前后一包围,里面一个耗子也跑不掉。 可以想象,她现在在昆山的关系,已经让她很膨胀,很自大了。 这也是为啥,当张洪削权之后,她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因为,她有自己的资金来源,甚至这种来源,比干酒店和会所更来钱,更直接,更暴力。 而她,一直享受着这种暴力的感觉。 这个农家乐在给她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还滋生了不少的暴力案件,手下也养着一批要钱不要命的马仔,所以当我们打翻望风人之后,就从一楼的休息室里,瞬间跑出来七八个汉子。 “草泥马,活腻歪了昂,给我打!” 这群人,全都以年轻人为主,并且手上都拿着甩棍都物,看见我们之后,直接叫嚣着冲了过来。 “谁特么惯着你?” 我大吼一声,身边的赵凯直接窜了出去。 紧跟着,关旭阳以及身边的十几个兄弟,全都冲了上去,他们知道,一百万的活儿,肯定不是做做样子,而是实打实的战斗。 我们人数众多,但愣是跟人家打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不相上下,两分钟后,他们从二楼的增援抵达,我们的人,就开始且战且退,并且很多人都受伤了。 “麻痹的!” 看着战况,我一把撤掉了衬衣扣子就要上去,却被小军拉住了,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咧嘴一笑:“这种事儿,我去就行了。” 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难道说他在等我的态度,在我自己即将冲上去的时候,拉住了我。 “你是大哥!” 他用手点了点我的胸口,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入战斗之中。 “草,没这群兄弟,我是啥?” 我红着眼睛,一球棒打在一个汉子太阳穴,他顺着力道一倒,我冲上去狠狠地踩了两脚,随即会和赵凯,开始往里死冲。 是啊,没这群兄弟,我是个啥? 难道说,天龙的一份看重,就能管我几十年辉煌?那不是笑话么? 我身上要没了这股狠劲儿,那我在他那边,还是啥? 道理我懂,所以,我一步不敢退。 …… 农家乐,三楼。 正在休息的陈冰,被下面人惊醒之后,站在窗口只是望了两眼,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可当她看见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之后,突然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冲进了vip室。 “王总,张哥……” 房间内,只有四个人,在玩儿着赌额巨大的昆山麻将,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个密码箱,四个人嘴上叼着烟,屋内烟雾缭绕,仿若仙境。 她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只是专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面。 “张哥,出了点麻烦,你们先走。”| 见四个人没理会自己,陈冰走上去,对着一个中年说了一句,中年睁开泛着血丝的眼珠子,撇了陈冰一眼,慢悠悠地打出一张牌,道:“小陈,我在你这儿玩儿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别说,这点小问题,你解决不了。” “……”陈冰脸色相当难看,如果说这次的冲撞没有我在,那么她一点都不担心,但我一旦出现,就意味着我身后的天龙,肯定在使力了。 两个团队在昆山的实力差不多,甚至关系户都差不多,谁能斗过谁,还真说不好,但她不敢赌,所以她急了:“张哥,今天有点特别。” “恩?”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王总冷哼了一声,皱眉道:“官方?” “不是。” “对伙?” “……算是吧。”陈冰起码沉默三秒,这才艰难地张嘴回了一句,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王总和张总对视一眼,直接将牌给和在了牌桌中央。 “今儿就到这儿吧,一天一夜看,差不多了。” “行!” “好,小赢一点。” 四个打扮得体的中年,没有丝毫生气地提着密码箱,在陈冰的亲自欢送下,走到了三楼的后门,直接下到了院子后院。 一分钟后,这四人,相继开车离开。 “把这些收了,快点。” 他们一走,陈冰就摸出了电话,顺便吩咐了一句。 “冰洁,用不着叫人吧,我们这就下去,十几个人还翻不了天。” “你知道什么?” 陈冰眼镜一瞪,呵斥了两句,拿着电话走进了办公室,并且拨通了关系户的电话。 “关局……” “诶,小陈?” “关局,我直话直说哈,市局今晚有临检么?” “没有啊……我怎么没听说?”那边的关局一脸的愕然。 “呵呵,行,打扰了哈,改天再聚关局。” 听到他的回答,陈冰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沉,原来只是单纯的砸场子? 她本来以为,我的出现,只是前奏,后面还有官方的套子,所以她在确定之后,直接着急了农家乐的所有打手:“|拿上家伙,跟我去看看。” “呼啦啦!” 将近十个壮汉,拿着武器就跟在了陈冰身后。 农家乐的常备力量,有二十多号,而这二十多号,和张洪甚至彪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全听陈冰的话,吃她的饭。 当他们还在下楼的时候,我们四个主力,带着十几个兄弟,已经打进了农家乐的一楼大厅,并且几乎个个带伤,但没有一个重伤。 最严重的就是关旭阳了,这小子全身都是鲜血,远了一看,就是一个血人,但却比谁都亢奋,拿着已经缺刃的砍刀,冲在最前面。 他的后背,大腿,就连脸上,都有伤口,看着极为吓人。 而我和赵凯,则是小伤,小军更是一点伤都没有,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后来我问过关旭阳,问他为什么那么拼命,他告诉我:“帆哥,我是最后融入那么这个集团核心的,赵凯和你关系匪浅,小军是个战神,你身边的禁卫军,而且还是你和天龙集团的纽带,而我呢,什么也没有,拼关系,拼不过赵凯,拼战斗力,赶小军差上太多,我能有的,就是这股冲劲儿了,什么事儿冲在最前面,兄弟们才服我,你才会认可我,不是么?” 当时听到这话,我默然无语。 曾经的我,何尝不是呢? “都给我住手!” 一分钟后,陈冰领着人下了楼,看见一片狼藉的一楼客厅,浑身颤抖地吼了一声,十几秒后,缠斗的众人分散开来,站在各自的战队。 “张帆,你怎么个意思?”她上前一步,半眯着那漂亮的丹凤眼,指着我吼道:“谁叫你来的?昂?你给别人当旗子,好玩儿么?” 听到这话,我顿时皱眉,不悦地回到:“没谁让我来,我朋友在你这儿吃了亏,我就过来跟你讲道理呗。” “你就这样讲道理啊?”她指着地上躺着的三个兄弟,脸色苍白地呵斥道:“你替谁出头?老九?”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她突然脸色大变,一挥手,二十几个人直接将我们包围了。 我慌忙拉着关旭阳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哼哼……什么意思?”她冷哼两声,高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天龙办事儿,今天找我麻烦,也是他的授意,所以,你得为这事儿付出代价!” “呵呵,你让我付出代价?” 我看得出,她很生气,但我不知道的是,她不是生气我找她的麻烦,或者走上这条不归路,而是我的不近人情,以为最开始是她拉的我一把,而我现在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很愤怒。 但人生,不就是纠结的么? “一条腿!” 她没回答我,看样子是要给我教训,赵凯关旭阳把我护在身后,她的人走过来五个,好像真的要卸我一条腿。 “三百万,不给了是吧?”我抹着脑袋短发,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草泥马的,这里也是你能闯的,你算个几把!” “腿卸了,给我扔出去。” 他们的人数暂时占了上峰,一时间谩骂和呵斥不绝于耳。 “大哥,你先走!” 关旭阳推了我一把,咬着牙就要冲上去,却被我一把薅住了脖子,右手一用力,我直接站在了人群最前方,面对走过来,叫嚣着要卸我腿的五个刀手。 “真要卸我的腿?”我歪着脑袋,看着陈冰。 “……你这算求我?” “呵呵!” 我咧嘴带笑,下一刻,右手猛地从后腰一拽,一把痕迹斑驳的枪体,直接出现在几十双眼睛下面。 “快退,这是五连发!” “麻痹的,那是猎枪,锯短的!喷出来打一大片。” “日了,他有枪!” 我看着脸色大变的陈冰,使劲儿地撸了一下枪栓,大吼道:“草泥马,谁要卸我的腿,上前一步,我看看!” 五个刀手,集体后退一步。 “……你敢动枪?”陈冰面部抽搐,双拳紧握地低吼道。 “钱,给还是不给!” 我愣着眼睛,上前一步,逼迫着她,逼迫着这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冰冷女人。 “给你麻痹!就你有枪啊?” 突然,一个起码四十岁的汉子,提着一把锯短的猎枪冲陈冰身后站了出来,枪口直接对准了我:“草泥马的,我这猎枪,一次就一颗子弹,你那个五连发,一次一大片,来啊,咱俩对喷一下啊?” 完咯,来了个硬碴子! 32聚众斗殴 一把猎枪,一把五连发,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壮汉将陈冰挡在身后,面色狠厉地盯着我,我双手吧着枪把,额头有些冒虚汗。 这枪,是我花钱在一个老混子那儿买来的,能不能打响都不知道,因为,这枪的年龄,比特么我都还要久远。 而我,也是第一次摸枪,以前玩儿的时候,见过别人拿着那些喷子,当时就想着好玩儿,也想摸两下,但现在,自己手上就拿着一把,他可以伤人,也可以杀人。 所以,我不出意外的紧张了。 “草泥马,碰一把啊?”壮汉显然是个老油子,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陡然高声呵斥了一句。 是的,我紧张了,现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我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虚汗,身后的赵凯等人,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拳头,都为我捏了一把汗。 “呵呵,草,就这点魄力,还敢来摘刺儿?” 壮汉得意了,咬着牙齿,对我冷嘲热讽,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被他缓缓了下来,在场起码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认为,我们这次败了。 “草,那玩意儿在你手里,就是破铁,在我手里,就能杀人……” “砰!” 我握着枪把的双手,双臂,猛地震动。 “噗通!” “啊……我的腿……” “好疼……嘶嘶!我中枪了!” 汉子的冷嘲热讽,还没说完,我下意识就扣动了扳机。 成散型的铁珠子,横扫一片,持枪的壮汉,大腿以下,全是眼子,血迹从里面,慢慢地渗了出来,而站在他身边的两个青年,也没能幸免,被铁珠子扫到了,倒在地上哀嚎。 “哗啦啦!” 对伙的人,集体后退一步,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想必,他们也没能想到,我是真的敢开枪。 他们一腿,陈冰的身子就露了出来。 她瞪着双眼,看着面前疼的青筋暴跳的汉子,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你,真的开枪?” “哗啦!” 我没有说话,感觉手心有些潮湿,再次拉了一下枪栓。 我直接用行动,来表达了我的诉求。 “钱,能不能给!” 她摇摇头:“这钱,肯定不能给,他是输的,也借钱了,给你,那我这农家乐,还咋开下去?”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却不能离开,因为,我已经被架在了这个位置,或者说,走到这一步,是我自愿的。 “那就拿这个说话!” 我双手往上抬了抬,枪口直接对准了陈冰。 “啪嗒!” 黄豆大的汗水,从眉角低落,我呼呼地喘着粗气,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 她看着我的动作,猛地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吐出几个字:“为了钱,你拿枪对着我??” 我拿着枪,没有回答,却在心里,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冰洁,打电话,打电话啊……” 地上的壮汉,哪怕下身全是鲜血,也没低头地喊着。 “呵呵,试试啊?” 我嘴上硬着头皮说道,但却不知道外面的状况。 在任何一个地方,动枪,都不是一件小事儿,所以,我也不能预料后果,急道:“说句话,三百万,能不能给!” “不能!” 陈冰干脆地摇着脑袋,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一样。 “好!” 我咬着牙,就要扣动扳机。 “叮铃铃!” 就在这关键时刻,电话响了,我的电话响了不到三秒,陈冰裤兜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喂?”我左手持枪,右手接起了电话。 “适可而止,走吧。”电话那头的天龙,很高兴地来了一句。 “恩。” 我动他的意思,直接挂断了电话,而陈冰,接完电话,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钱,明天我过来拿。” 说完这句,我带着众人,直接朝着后门跑了,而陈冰的人,也没追。 …… 五分钟前,前往农家乐的乡村公路岔路口上,一辆接到报警电话出警的派出所巡逻车,抵达岔路口。 “哐当!” 在我们进入农家乐,就停在岔路口的奥迪车,车门一下弹开,一个中年笑呵呵地走了下来。 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实习民警,这是农村出警的标配。 “老江?” 看见中年,老警察顿时皱眉。 “呵呵,今儿咋是你来呢?” 被称为老江的中年,笑呵呵地走上前,拿出香烟递了过去,老警察犹豫一秒,接过,顺手放在了裤兜,并没有点燃。 “你的人,在办事儿?”老警察脸色不是很好看地说道:“现在整个市区都在严打,你们还敢乱来?” “哎呀,看你说的,我们是合法商人,怎么敢闹事儿啊?”老江依旧笑呵呵地,一张圆脸,一笑起来就好像弥勒佛,但他的笑容,却深沉多了,比彪哥的老大张洪看起来更加的深邃,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 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常年跟在天龙身边的军师,整个集团的智囊,你说,他能不深邃么? “呵呵,是哈,天龙庄园一起来,你们这就成了市旅游局重点照顾对象,身份不一样了,底气也足了哈。”老警察的调侃,老江并没有放在心上,而的姿态放得很低地说道:“我们办事儿挣钱,不都在你们眼皮底下么?呵呵,你们是领导,你们说啥钱不能挣,我们就不挣呗。” “老江……” “砰!” 老警察还想说话,突然农家乐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这种声音,对于干了二十年警察的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瞬间,脸色大变。 “通知所里,需要支援!” 老警察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配枪,转头冲徒弟吩咐了一句,大步就往前小炮了起来。 当他跑了三秒后,猛地停住,转头看着老江,咬牙说道:“开枪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呵呵,我来这儿,就是看看地皮,放心,我们是合法商人。” 老警察直接将这种话抛出脑外,举着枪就往前跑。 他一走,老江扔掉烟头,直接坐上了奥迪:“开车。”与此同时,拿出了手机。 …… 几分钟后,老警察抵达农家乐大门口,看见两个汉子,正在用水管子冲洗着院坝。 “呼呼……”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他的鼻息下意识地冲动了几下,枪口对着两人:“别动!” “唰!” 正在忙的二人吓了一大跳,看见警察拿枪进来,满连的惊恐,说话也结巴起来:“警,警察……我们,我们可没犯法啊……” “犯没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滚墙边呆着去。” 徒弟正好赶到,让他看住两人,老警察直接拿枪闯进了农家乐的一楼客厅。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不同寻常,刚才的枪声,绝对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可当他进入客厅之后,脸色就相当难看。 客厅地面的瓷砖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刚才洗过,并且空气中带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虽然还能看见一些木制碎屑,但却没有直接的血迹了。 他郁闷了,紧接着上了二楼,在二楼除了看见几张麻将桌之后,就别无他物。 他还不相信,直接上了三楼,可三楼,每一件包房能打不开。 他试着扭了扭门锁,一动不动。 就在他准备强行破开房门的时候,陈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 “这农家乐就是我的!” 陈冰对他做了个手势,摸出电话就拨通了一个。 五分钟后,老警察面色难看地指着陈冰说道:“农家乐里,不允许麻将桌等赌博机的存在,早点收拾,不然,下次就我亲自来收拾。” “呵呵,不麻烦你了,我马上安排人收拾。” “哼!” 老警察想起刚才那个电话,顿时心中郁闷得想投河,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等他们到了车上,一直忍着没说话的徒弟,犹豫地张嘴说道:“师父,怎么就走了啊,我刚才看见,他们后门好多人呢,一看就是那些混混。” “哎……” 老警察无奈地取下头上的警帽,叹息一声:“混混又怎么了,又没聚众闹事,况且,人家这里,就真的只有几张麻将桌,我还能真的把他们抓走?” “不能吧?”徒弟愣了,不相信。 “能不能,我们都不能抓!” 老警察虽然心底有气,但还是给徒弟解释道:“你没看见,咱的支援,现在都还没到么?” 听到这话,徒弟愣了半晌,猛地一张嘴巴,只感觉喉结在蠕动,就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干得难受。 …… 俩小时后,某医院。 “医生,怎么样了?”我拉住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焦急地问道。 “没事儿。”医生取下口罩,看着我说道:“身上挨了八刀,但都没伤及内脏,最严重的,就是脸上那一刀,从眼角直接拉在了嘴角,以后,可能得毁容了。” “谢谢!” 听完这话,我长舒了一口气,摸出红包直接塞进了他的大衣兜里。 他取出来,塞进我的手里,我愣了,看了他一眼,只听见这个满头白发的医生对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医生是有医德的,我的孩子,和你们差不多,年轻人,悠着点吧,别让你们父母跟着担心。”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面色纠结,低头想了一会儿,冲唯一没受伤的小军说道:“你在这儿照顾下兄弟们,我先去处理点事儿。” 想了想,又说道:“你先从你那儿拿十万给阳阳,等我回来,补上。” “小事儿。” 他说完,直接进了赵凯的房间。 一场几十人的斗殴,让关旭阳毁容,轻伤十几人,,陈冰那边我不清楚,但受伤的肯定比我们多。 此时,我必须马上找到天龙,确定结局,不然,我们这么拼死拼活就没了意义,也给不了兄弟们交代。 夜晚,十点半,我在某饭店,见到了老九和天龙。 33要钱难,钱难要 看见老九也在,我跨进大门的腿,顿时一滞。 “进来啊,还愣着干啥?” 天龙正在和老九喝酒,转头对我一笑,眼睛里却带着其他的意味儿。 “啊……,好,这就来。”我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短时间内还是没明白天龙的意思,只能走进去,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按理说,这事儿办完了,我该找老九要钱,但这事儿最终结局,还是以天龙的后台力量发力,所以,我来找天龙,理所应当,但不知道为啥,老九也在这儿了。 “你赶紧吃点吧,我俩都喝得差不多了,从你们出发,老九就找我在这儿喝着了。” 天龙的一席话,顿时让我大喜过望,很明显,他怕我误会,于是用话点了我一下,意思是并不是他有其他的想法,而是老九找的他。 那,老九找天龙,又是啥意思呢? 很简单,事儿办完,人家觉得一百万多了,所以找老大哥唠唠呗。 “好,你们唠你们的,我先填一下肚子!” 我一笑,直接拿起筷子,没客气地吃了起来,一口菜一口啤酒,吃得不亦乐乎,而老九在看见我这样子之后,几次张嘴都没问出一个字。 几分钟后,在老九即将沉不住气,犹豫不决要开口地时候,天龙抱着肩膀,抽了一口烟看着我问道:“小帆,为了这事儿,你们费心了哈。” “是够费心的,现在我那些兄弟还都在医院呢。”我丢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巴,笑着说道:“龙哥,不怕你笑话,这次要没你在后面掌舵,我还真不敢去,你知道么,为了这事儿,我一个好兄弟,毁容了,刀疤从眉骨直接到嘴角,缝了三十六针,呵呵……”我苦笑着摇头:“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就这么毁容了,以后找老婆都不好找,我真……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我苦闷地抽着烟,低着脑袋,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为关旭阳的未来担心。 脸上那么大道刀疤,我特么都不好意思去安慰,在农家乐的时候,我只看见他脸上全是血,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而就在这种严重的情况下,他都没叫一声,你说,我除了找老九拿回我们该拿的,慢慢补偿他,还能干啥? 天龙一听,顿时沉默不语,旁边的天龙也听出了我的意思,皱眉到:“小帆,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你那兄弟以后找个地方整一下不就行了么?” “那能一样么?”我昂头,瞪着眼看着他。 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强烈,只能换个话题说道:“这事儿,陈冰那边能低头,也是龙哥提前打了好多电话,找了好多关系,要不然,对方不能松口的。” “是啊,动枪了都。”我点着脑袋,根本没有去看他的表情。 “他们虽然认拿着三百万,但要扣下五十万,作为他们的医疗费,到手的,只有250个。” 我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子狠狠地踩了踩,看着老九到:“九哥,你就说,你啥意思吧?” “我去下洗手间。”天龙直接站起,老九拉了他一把,天龙顿了顿,轻声道:“酒喝多了,年纪一大,肾就受不了,你们聊吧。” 他一走,老九的脸色就瞬间塌了下来,因为天龙的暂时离开,肯定是不想参与,并且态度,似乎是站在我这边。 “啪!”老九点了跟烟,犹豫了下,换了个座位,坐在了我的旁边,左手一下搭在了我的膝盖上,言语真挚地对我说:“老弟,我不是那种事后拆台的人,我也没想到你整得这么狠,动枪了,不给赔偿都说不过去,何况,为了这事儿,龙哥亲自走了一趟,找了农家乐后面的金主,陈冰这才认账,你想想,我金融公司那边是三百万的贷款,还账都不够,所以……老弟,只能委屈你这边了。” “啥意思啊?”我瞪着眼珠子:“不给钱呗?” “没那意思!”老九摇头:“老弟,你也体谅体谅的我难处,老哥是真难了,金融公司那边马上要收场子了,一天的利息高得吓人。” 他皱眉看着我,是真急了,但我不可能退步,冷笑着。 他说:“老弟,你放心,这个恩情,我老九肯定记在心里,往后有啥赚钱的项目,老哥肯定带着你,但是这次,老哥只能厚着脸皮了。”他顿了顿,舔着嘴唇说道:“十万车马费,我给你,另外,你那毁容的兄弟,我给十万的补偿,你看,行么?” “我的九哥,你觉得,行么?” 我红着眼珠子,看着他,这特码不是欺负人么? 他一愣,道:“行不行,也就这样了,我不能让他们收了我的场子,另外,龙哥找的那些关系,我也认识。” “呵呵……九哥,过河拆桥呗?”我气极,是真的看透了这个傻逼,出事儿的时候求着我们,放不下脸面找来天龙,现在事儿解决了,居然不想给钱了,天底下哪儿那么轻松的事儿。 虽然,我知道,我哪怕是动枪了,但根本原因是天龙在后面帮忙了,如果没有他的关系,我们现在肯定进去了,而且判刑俺是妥妥的。 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老九居然还敢威胁我? 草泥马的,你看哥好欺负是么? “唰!”我猛地站起,俯视着老九,道:“九哥,这钱,你铁定是不能拿了呗?” “二十万,不能再多了。”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呵呵。”我笑了,扒拉开椅子,弯下腰,阴历地盯着他的眼珠子,一字一句地说道:“那这钱,为不要了。” “什么意思?”他腾的站起,眯着双眼:“你威胁我?” “呵呵!”我再次一笑,拉开门直接走了。 我走了不到一分钟,天龙擦拭着双手走了进来,一看,顿时皱眉:“没谈拢啊?” “不是,龙哥,你说他一个小逼崽子,凭啥给他一百万啊,况且我现在是真有难处啊,250个都不够给金融公司的,他要真拿走一百个,我就得找前期卖房子啊。” “因为钱?”天龙叹了口气,坐下,看着老九,问了一句:“老九,你说,人家给你要出来钱,你答应的数不给到位,人家能愿意么?” “他不愿意能干啥?”老九冷笑一声,仰着鼻孔到:“他张帆能起来,不是你龙哥在后面抽着么?要没你,他还算个几把啊,这钱,我还真不给了,他爱咋地就咋地吧。” “老九啊……”天龙一看老九的样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本想呵斥两句,但一想,俩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从前,只能委婉地劝了一句:“这钱,你拿不拿,那都是你的事儿,但你见过,我天龙这么些年,这么看重一个人么?” “就拼他敢打敢拼啊?”老九撇嘴:“昆山的混子没有一万也有八百,敢打敢拼的还少么?我拿出五万,要人一只手,都得抢着要这活儿。”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说啥了。”天龙有些生气地起身,直接离开了。 “不要,我还省着了。” 老九冷笑,拿起外套也跟着走了,出了包房,经过收银台的时候,却被大堂经理给叫住了,大堂经理很客气地拿出一张账单:“九哥,您吃好了哈,一共一千八,谢谢惠顾。” 盯着账单,老九一脸愕然:“这是我大哥的店,我还给钱?” 是的,他以前来的时候,从不给钱,而天龙也没要过,但这次,大堂经理找他要钱了。 “……九哥,不好意思,最近龙哥也缺钱,饭店注入了新的资金,有了其他股东,这账……” 大堂经理的言下之意很简单,别墨迹,赶紧给钱完事儿,老九也听懂了,阴沉着脸,摸出卡来唰,但卡一刷,收银员脸色就不对了。 “九哥,余额不足。” “……”老九讪讪地收回银行卡,暗自摸了摸裤兜的现金,咬牙说道:“等下,我找人送钱。” 半小时后,他猪场的财务,拿着自己的钱把账给结了。 财务和他分别前,挺有心的问道:“老九,你别不是惹着龙哥了吧?” “哪儿能啊,我们是一起拼起来的兄弟,他能为一个小孩儿跟我置气?你放心吧,不会,这肯定是他们弄庄园,钱不够,把股份给对出去了,我理解。”老九很坚定地说道,财务笑了笑,没说话。 …… 我回到医院后,直接找到了赵凯和小军,我们三人在医院的通风口,郁闷滴抽着烟。 “老九只给二十万,你们啥意思?” “二十万,他特么的想啥呢。”一听对方只给二十万,而不是一百万,赵凯当时就怒了,而小军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却皱着眉头。 我看了看二人,低头说道:“我不管你们咋想的,反正这事儿,我不能忍。” “阳阳叫我一声哥,我就得对得起这个称呼,我特么豁出去了,要是这钱要不出来,我自己凑钱给阳阳!” “小帆……我也去!” 赵凯没有丝毫犹豫地扯掉烟头,转头看着小军:“你呢?” “你回去!”我瞪眼喊了一句。 小军却是笑笑,直接用动作表达了他的意思。 我一看,顿时无语。 临走前,我站在门口,看着病房内,已经醒来的阳阳,疼得在床上打滚,眼珠子一下子没争气地湿润了。 麻药劲儿一过,那种钻心的疼,就好像万千只蚂蚁在撕咬着心脏,痛彻心扉。 几个医生和护士,几个都按不住他。 “快,准备镇定剂!” 我看了两眼,不忍心再看下去,抹了一把眼珠子,转身就走。 关旭阳遭的罪,我哪怕现在帮不了他,但在钱上,肯定不让他吃亏。 …… 另外一头,某高档会所。 装修极致豪华的大包房内,两个人相对而坐。 一个女人,身穿灰白色套裙,短发,直立着腰杆,不解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五十上下,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西裤,皮鞋,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 “为什么?我需要理由。”这是陈冰的问话。 但男子根本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小陈啊,农家乐那边已经有人盯上了,暂时,就收手吧,” “不,我是问今天的事儿,凭什么我们低头。”陈冰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个劲儿的问道。 “低头,只是暂时的。” 男子给自己续了被茶,道:“他那边也不好过,明天,农家乐就关门,歇业~!” “为什么?”陈冰脸色大变,惊叫起来:“有这么严重?” 34老混子也有亲情 陈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能抛开姐夫张洪独自出来條一摊,足以证明她的个人能力,和身后那不俗的关系。 但此时,就在这个包厢里,她最大的依赖告诉她,农家乐必须关门,歇业,这直接卡住了她金钱的口子,如何能不震惊,着急,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就不能再缓缓?下个月有好几个大客户都预约好了。”陈冰终于低下了愤怒且高傲的头颅,接着说道:“而且咱一关门,下面的账就不好收了,很多就会成为死账。” 男子笑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他的笑,让陈冰无言以对,是啊,开赌场的,连个账都收不回来,那你还开什么赌场。 紧跟着就听男子说道:“至于这次的事儿,你听我的,关了。”接着叹道:“要不是那个什么老九闹这事儿,他们的目光也不会盯在我身上,听我的,低调点,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的是。” “……好吧。”陈冰无奈,只能咬牙答应,说白了,虽然这个赌场她有也不少的股份,但其实际,身后还有些个掌权者,他们才有话语权,而陈冰,只是一个财富的傀儡,暂时的银行而已。 即便,她能从中间得到不俗的好处,可话语权,永远长在这群说话慢悠悠,切不容置疑的人手中。 “你也出去走走吧。”男子顿了顿,道:“你姐夫听说又出国了,呵呵,他才是个聪明人,会所被下面的人搞成了ktv,连法人都不是他,小陈啊,什么时候,你有你姐夫的脑子了,我们会交给你更多的生意。” 陈冰被说得脸通红,却没有反驳,因为男子说的是实话,张洪每天逍遥无比,但手中的财富,绝对是一个谁也猜测不了的庞大数字。 男子见陈冰不再争议,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衬衣,轻声道:“他这次带头捐了不少钱,市人大代表中,有他一个,小陈呐,你也要朝这方面努力,有了面子工程,在哪儿都能说上话。” 陈冰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恩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听进去还是假听进去。 …… 凌晨,两点半。 “吱嘎!” 一辆本田,悄悄地停在了养猪场的大门外。 “你确定,他在?” “肯定在。” “好,下车。” 我拽出皮包里的军刺,带头下了车。 来之前,我就让小军打听好了,老九的人在哪儿,据说他今天高兴,在市区买了点熟食,并且拉上了一个少妇,遣散走了猪场的守夜人员,要和情人在这个空旷,且充满猪屎臭的猪场,来个梅开二度。 或许,是他知道钱要回来了,有点飘飘然了吧,可能准备放纵一把。 我在前,赵凯小军在后,默默地走着,自始至终,小军没多说一句话。 “叮铃!” 手机一响,我立马停下了脚步,摸出手机一看短信,顿时皱眉。 短信是天龙发来的:“这事儿,多大的功劳也不再我这边,是上面有人看不惯了。” 一句话点题,让我更加的信心十足,转头看了一眼小军,他依然像没事儿人似的,我笑了。 …… 猪场,老九的办公室内。 办公室不大,只有一张大班台,一个文件柜,以及配套的商务沙发和椅子,作为一个事业成功的老板,不可能每天住在一个充满猪屎味的猪场里睡觉,所以,这里就没有隔出来的休息室。 屋内的茶几上,摆着几瓶啤酒,以及一些猪头肉等熟食,但就是没看见人。 猪场的大门,是一个铁门,上面有锁,我们只能翻墙进入,看见办公室有光,直接朝着这边走来,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们就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氛。 办公室的房门大开,但却没有一个人。 “不会知道我们要来,提前跑掉了吧?”赵凯孤疑地看向四周,小军答道:“不可能,我兄弟亲眼看见他进来的,再说了,我们来,就咱三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消息?” “应该没有。”我看了看那烟灰缸里,还在燃烧的烟蒂,顿时摆手打断了二人,迈步就要进屋。 因为今天这事儿,不出手是不行了,躲躲藏藏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 就在这时,左边传来了老九的声音,我们跟着转头,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老九腰杆弓着,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我知道,那是他五岁的女儿,小女孩儿手上正拿着纸巾在擦拭,好像刚上完厕所。 他看清了我们,也愣了,因为我的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军刺,一点没有避讳。 他面色纠结,脸色有些踌躇地扫了我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爸爸……你不是说有好吃的么?是不是不想给悠悠吃啊?” 她怀里的女儿,并没有感觉到灾难的来临,依然可爱地问道。 “这就吃,马上吃,悠悠别急。” 老九嘴唇有些哆嗦,但女儿一直闹,他只能抱着女儿进屋,经过我身边的瞬间,轻声说了一句:“进来聊。” 我们三人皱眉进屋,坐在了一边,收好了怀里的军刺,就这样看着他一边哄着女儿吃夜宵,一边满脸慈祥地给女儿讲着故事。 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感觉自己是一个恶人,十足的恶人。 半小时后,他的前期来了,接走了女孩儿,可是并不愿意走,老九生气地呵斥她,她依然执拗地抱着女孩儿,就蹲在了办公室门外的墙角。 “……今天你家人在,我不为难你,明天,我再找你!” 我犹豫了下,起身就准备离开。 俗话说,祸不及妻儿,让我在他妻儿面前动手,这点我做不到。 因为我是一个人,而不是冷血动物,更不是畜生。 “既然来了,就说清楚吧。”老九脸色很愤怒,眼神中却带着哀求。 看他这样,我又坐了回去,问:“你想怎么说清楚。” 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地裹了两口,皱眉看着我:“为了那一百万?” “是。”我毫不避讳地点头。 “二十万,不接受?”他再次问了一句,脸上的犹豫之色,更加严重。 因为今天,本来是他和情人想要翻云覆雨一番,但没想到,小女儿半夜醒来,哭着找爸爸,他没有办法,只能去把小女儿接来,谁想到,我们能如此快速地到来报仇,这一下,让他僵在了原地。 我看了外墙一直偷听我们说话的妇女,低头叹息一声,到:“九哥,不是我不讲理,而是你给的这数,我实在没办法给我那帮兄弟交代,跟你说实话,我来你这儿前,去医院看了一眼我那兄弟,疼得在床上打滚,几个人都按不住,最后,医生给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稍微好点,医生跟我说,这个星期,他都会如此反复,直到,伤口结疤,九哥,你知道那种脸上的痛么?你感受过,那种痛痒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无助么?” 他的脸色变了变,我继续说:“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得到你的同情,只是在给你述说一件事实,另外,这事儿之前,价钱都是商量好的,你也答应了,出尔反尔,不是你们这种老板的做法,我还想跟你阐述一点的是,我十几个兄弟,现在躺医院的有三个,其他的几乎个个带伤,你也是做过老哥的人,你告诉我,你就给二十万,我拿回去,怎么交代,怎么交代,昂??” 我激动了起来,站起身,冷声道:“我来之前,看了一眼他们,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祝福他们,并且存够了医药费!” “你吓我?” 老九愣着眼珠子,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 “啪!” 雪亮的军刺被我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我低吼道:“九哥,我需要吓唬你么?你回答我,需要么?” 我死死地咬着牙齿,瞪着他,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他手指掐着香烟,眼睛和我对视了十几秒,这才咬牙站起:“张帆,我告诉你,这次不是我败了,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儿上,你们的出力,不值这个钱,但是我给,那是因为我有放不下的东西!” 他声音颤抖着说完这句,墙外瞬间传来呜呜地抽咽声。 “谢谢!” 我抓起茶几上的军刺,率先出了办公室。 翌日,清晨。 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天龙:“龙哥,你给我一个账号。” “呵呵,咋地啊?发财了?”他在电话中,笑嘻嘻地调侃,我却认真地说:“龙哥,活儿是你给的,自然规矩我懂,等下我去拿钱,你把账号给我,给多了少了你别介意就行。” “呵呵,你这脾气!” 他再次一笑,道:“要是你没这能力,我给再多的活儿也没用,钱,你拿着吧。” 顿了顿,他问:“小帆,一件事儿,知道自己团队的不足了吧,还是那句话,天龙集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我拿着电话,咽了一口唾沫,低声回应着:“龙哥,容我想想。” “好,等你消息。” 说完,二人挂断电话。 紧接着,我一个电话,打给了陈冰,约好的见面的地点,进行交接。 …… 与此同时,农家乐的地下室。 在这里关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佟寒,彻底绝望了。 梁静不给他拿钱赎身,自己又找不到其他的钱,他觉得,自己的结局,就好像那打手说的一样,该被沉河。 但就在当他最绝望,几乎要痛哭的时候,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一个黑暗中的身影,找到了他。 “算上利息,你欠我们11万,你给我办件事儿,我就放你走。“ “啊?”黑暗中的佟寒,根本没想借了五万变成11万是多高的利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是怎的害怕了,突然看见希望,就好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看见绿洲,那种欣喜,自然不足言表。 “来,你过来……” 35你要杀我 中午十二点,农家乐,大院外。 陈冰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乡村公路驶来的本田,一言不发。 “冰姐,都安排好了?”一个壮汉跑来,快速地在她耳边说道。 “他没其他要求?” “要了五万块钱!”壮汉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冰姐,我看这人不靠谱,他贪生怕死,干咱这活儿,是不是有点勉强?” 陈冰闻言,冷哼一声:“一个混得连家连老婆都没了的人,还有什么顾虑?”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女士腕表,吩咐道:“你现在回去,再给他拿五万,让他一看见手势,就立马冲过来。” “……”壮汉还想劝两句,但一看陈冰的冷冰眼神,识趣地将话咽了回去,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两分钟后,本田停在公路口,随即我下车,小军,赵凯坐在车上没有下来。 “踏踏踏!”我嘴上叼着烟,朝着陈冰走去,直接忽视掉了她身后那群好像要吃掉我的汉子。 “你还是真敢来啊?”陈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知道,你拿了我这笔钱,你的后果是什么么?” “呵呵,我只知道,这钱,我不拿,我活不下去!” 我笑呵呵地就要伸手去拿地上的行李包,那里面,装着两百五十万现金,拉链拉开一半,露出里面红灿灿的毛爷爷。 “啪!”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脑门,我瞬间抬头。 一个光头手中握着仿六四手枪,冷漠地问我:“想好哪只手拿了么?” “呵呵,草!”我转头吐了口唾沫,顺手提起行李包。 卧槽,还真有点重。 “我特么用几把挑起来,你行不?” 我撇了一眼握枪的光头,冷笑着转身,光头被噎得一句话没有,转头看着陈冰的眼神。 陈冰摇了摇头,他默默地收回了手枪,麻利地转身,朝着农家乐后门走去。 “张帆,你要这么玩儿,你快了!” 听到身后陈冰的喊声,我慢慢转头,盯着她,笑了:“一个人一个活法,你有你的目标,我有我的在乎,你放弃的,不一定就是我要舍弃的,至于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 “呵呵,我信佛,所以我的话,很灵!”她也笑了,但笑容在我看来,相当的阴森,就好像要钻出电视的贞子,残忍,可怕。 “吱嘎!” 本田内的小军,看见我顺利拿到钱,直接将在在乡村公路上掉头,这里虽然是乡村公路,但却都是水泥路,并且足以容纳两辆货车错车,因为这里挨着省道,只有那里面一些的公路要窄点。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陈冰缓缓起身。 “嗡!” 二十米外,一直停着的满是灰尘,且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看见陈冰起身后,猛地发动了油门。 “嘎嘎嘎!” 废旧的轮胎,碾压着水泥路,发出嘎嘎的酸牙声。 “哥,上车!”驾驶室的小军喊了一声,副驾驶的赵凯,直接伸手从里面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嗡嗡嗡!” 就在我将钱袋扔进车内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了不妙,瞬间转头。 “卧槽!” 油门声越发地大了,我看在近在咫尺的面包车,摇摇晃晃地撞了过来,下意识地就要后退。 可,还是慢了! “砰!” “喷砰!” 一秒后,面包车的车头直接撞在了本田的车尾,由于本田是出于启动状态,虽然没有踩油门,但被面包车一下撞击过后,直接花出去五六米,感受到震动和不妙的小军直接踩下了刹车! “吱嘎!” 本田停滞! 而我却没有那么好运,本田在撞出去之后,面包车的车头稍微停滞一下,紧接着油门再次被轰响,车头稍微一转,我只感觉,双腿瞬间没了知觉,整个人从地面腾飞,眼眶中,只有那蓝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以及,那炙热的太阳。 “砰!”我的后背,在空中腾飞两米后,直接砸在了农家乐院坝外的草丛里。 “草!” 本天的副驾驶打开,赵凯只看了一眼,就疯了一样地朝我跑来,而小军更为直接,抓出身上的匕首,直愣愣地冲着面包车驾驶室而去。 “咳咳咳……”我疼得不能动,大脑的意识,正在渐渐的消失,因为腿上麻了自后,疼痛就开始席卷全身。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看清了面包车内那个熟悉的脸颊。 佟寒,梁静的老公,那个被我成为畜生的佟寒。 此时的他,整焦躁地调动车头,还想朝我碾压过来,不过,小军已经跑了下去。 他慌乱之中看了一眼院坝外,一直冷漠注视的陈冰,居然一咬牙,开车朝着小军撞了过去。 “恩?” 陈冰眼眸一愣,瞬间不知为何。 “你麻痹!” 小军看着疾驰而来的面包车,直接一个翻越,让开了马路。 “嗡嗡嗡!” 面包车没有丝毫犹豫地朝前开走,车灯刮在了本田的车尾,随即摆正车尾,再次加速,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小帆!” “帆哥!你没事儿吧?” 赵凯和小军冲了过来,二人一低腰就要扶起我。我却脸色大变地摆手。 “别,别动……断了!” “断了?”二人惊愕。 “快送医院!” 来不及多想,他们慌忙将我平整地台上了车,我转着脑袋,正好看见陈冰嘴角的冷笑。 她想杀我? 我害怕着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车开动时,却看见陈冰转身冲手下人大骂! 四十分钟后,我被送进了人民医院,紧接着,主治医师组织了手术。 三小时后,我才被推了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 一直等待在外面的赵凯,以及出事儿就赶来的梁静等人,瞬间围了上去。 “手术相当成功,只需疗养,便可痊愈。” “谢谢!谢谢!” 众人感激不尽,随后,我被推进了特护病房,在第二天,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一下,整个张氏战队,就只剩下赵凯和小军,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 当我被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陈冰一个人推着一个小行李箱,走进了机场的安检口。 她手上拿着电话,脸色铁青。 “谁叫你乱来的?临走之前,你为什么还给我找麻烦?” 电话那头,上次在会所相见的男子,正在暴跳如雷。 “一个不成气候的小瘪三,是麻烦么?”陈冰脸色不好看地顶了回去。 “此时不同往日,你明白么?”中年气得吐血,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来解决,你赶紧出去吧,没我的命苦,不准回来!” “……”陈冰脸色一下又变得阴沉,死死地咬着小银牙,没有出声。 “听到我的话了么?”男子再次问了一句,陈冰依旧没有回答,男子火了,阴冷说道:“陈冰,你要知道,我并不缺一个代言人!” “好,我出去呆着!” 说完这句话,陈冰直接进了安检口,而且,在没有男子的命令,她真的没有回来,当然,这是后话。 下午时分,老九来了,把他的那一百五十万,拿走了,天龙也走了,问清楚情况,拍着我的手臂安慰我:“放心,我给你个交代!” 他也走了,最后来的,却是高媛媛,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送来一个果篮,和一个五千的红包,说是代表公司看望我一下,而她看见梁静在照顾我的时候,只是眼神很特别,但却没有问为什么。 一天后,赵凯小军回到康隆,暂时辅助高媛媛处理公司的事儿。 因为我一走,和天龙那边对接的人,就没了,加上天龙那边的人根本不搭理除了我以及我兄弟的其他任何人,所以,他们虽然很担心,却不得不回公司上班。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天龙组织了一个晚宴。 还是上次他和老九吃饭的饭店,但晚饭开始前,他根本没再,而是和几个老哥们在隔壁喝酒,他请客的这个屋里,除了军师老江,还有几个官方的人,而位置最高的,无异于公安口的关局。 这个男子,也是陈冰的后台。 一开始,老江直接叫了两个身材丰腴,讲话得体,并且很会搞气氛的公司少妇,在旁边倒酒,等到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这俩少妇就借机离开,几个喝得有点上头的大老爷们儿,一看到这儿,顿时就不开心了。 可房门打开,天龙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哎呀,关局,我这运气还真不错,你也在这儿喝酒呢?” 他向几个人点头打了招呼过后,直接端着酒杯坐在了关局的旁边。 “啊!”关局顿时醒酒,看着天龙的样子,轻笑道:“你一个庄园的法人,比我更忙啊。” “呵呵,再忙,不也是你治下的么?”天龙这句话,顿时让关局皱眉,其他几个官方的人,也听出了其中的火药味儿,纷纷站起身。 “我去上个厕所,老杨,你去不?” “一起一起,这膀胱受不了哈。” 军师老江笑呵呵地起身:“我送你们一路!” 很快,屋内就剩下天龙和关局两人。 “砰!” 天龙将酒杯放在桌面上,还没说话关局就开口了:“李天龙啊,你这是给我甩脸呢?” “呵呵,谁敢啊?”天龙冷笑一句,开口道:“您是领导,我这有冤屈,不就得找你么?” 天龙没管关局的脸色,变得多么的黑,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气势被压住了,他就达不到他的述求了。 于是张嘴就说:“我一个小兄弟,被人撞了,而且这人还逃逸了,关局,你作为领导,这事儿,是不是督促督促?” “按流程报警呗。”关局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呵呵,咱报警了,也掉监控了,但就是找不到人啊。”天龙摊手,道:“而且肇事地点,有点特殊啊!” 听到这话,关局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36离开女神 当晚,天龙在这个包房呆了不到十分钟,随后离去。 他一走,最开始伺候局子的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少妇,再次回到了包房,但关局脸色从天龙走了之后就一直很不好看,没喝两杯酒,就找借口离开。 他一走,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关系,也不好留下来,也前后脚走了。 但没过十分钟,除了关局之外,另外几个关系,再次和老江等人在某商务ktv相聚,当然,那两个少妇依然在。 …… 过了两天,天龙来到了病房,正在给我喂饭的梁静扫了一眼,淡笑着放下碗筷,拿着水瓶出了病房。 我躺在床上,见天龙进来一直紧皱眉头,以为他还在担忧我的伤腿,于是咧着嘴,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你就别担心了,我这腿啊,瘸不了,你看,这不没事儿么?” 他看了看我,坐在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 “小帆啊……”一听他这口气,我立马摆手:“龙哥,你别说,我这伤,是佟寒弄的,不关其他人的事儿,我就是想出气,那也只是找佟寒,这点你放心。” 听到我这话,他的脸色更加的纠结了,长舒一口气看着我说道:“我本来想给你要点带实质性的补偿,给你弄个实体做做,但对方没松口。” 说着他摸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在我的枕边。 “龙哥,啥意思?”我皱眉。 “五十万,你拿着。”| 他摸了一把大光头,笑道:“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啥,放心吧,这钱不是我出的,只是因为对方给的补偿,直接给在了天龙庄园的项目上,这点钱,虽然是我拿的,但好处,我肯定比你拿得多。” “真的?”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既然陈冰同意给老九两百五十万,那么天龙以及他身后的关系,肯定出了不少力,如果再为了我的事儿,再发言,那岂不是要跟陈冰身后的关系搞僵? 这群大佬,不会这么看不清形势啊。 “呵呵,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点钱,来骗你啊?”他直接摆手:“我不喜欢编故事。” 说完,示意我将银行卡收起来,但我没动,而是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自己醒来这两天,一直思考着的一个问题。 “龙哥,钱,我就不拿了,我自己还有点,够我自己干个小酒吧了。” 听到这话,他的眉毛一拧,下意思就要张嘴,我却接着说:“龙哥,你别劝我,我知道你的看重,也感谢你的提携,但这几件事儿之后,你看看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年纪轻轻,毁容了,身上的刀伤难看至极。”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息一声:“我没了家人,倒不考虑,但我得为这群成天跟在我后面,喊着我哥的人,考虑考虑吧?” 我的情绪波动并不大,但言语之中,却是很坚决。 从我在陈冰手下做男公关,被信用卡还款逼得走投无路开始奋力一搏,但现在我身价百万,兄弟一群,也仅仅两个月的时间。 这就在这俩月之中,我付出了我这二十多年最多的。 身上的伤口就不说了,特别是这次最严重,而梁静,这两天在伺候我的同时,念叨了不下八百遍。 我听得烦了,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阳阳毁容了,伤口开始长出新肉,虽然还没有拆线,但绝对能够想想,那伤口上红白相间的难看,以及难堪。 赵凯,家里老父母还等着他回家娶亲风光归故里,下面兄弟呢,二十来岁,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么?还是一直在社会上,盲目地混当着,没个目标,没个理想? 不,他们有,也有这个权利,也想去实现,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来实现这种看似病态的梦想。 所以,我说出这几句话,绝对是我郑重思考之后的结果,天龙在听完我的话只有,就面容清冷,低着脑袋思虑了十几秒,到:“要不,你们来天龙?” “我们?”我笑了,道:“龙哥,我们去了,是你们的负担,你们集团,现在都在集体洗白,不管是你们,还是陈冰,我想,如果不是上面严打,她这次也不会后退,更不会低头。” “是啊,谁能和国家机器抗衡?”天龙点着脑袋:“你还是看的挺清楚的,真要现在就开始拔出来,以你的能力,十年之内,肯定比张洪强!” “张洪!” 我小声嘀咕了一下他的名字,内心却是很不在乎,如果连超过呀的信心都没有,我还敢自己出去混? 见我坚定的样子,天龙有些惋惜地再次问道:“真不来啊?我说了,只要你来,就给我当助手,集团的股份,你拿不到,但年薪,肯定让你满意就完了。” 我突然看着他问道:“龙哥,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如此看重我。” “……”他愣了愣,笑道:“就因为我欣赏你,不可以啊?” “……好吧,这个理由,我服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在临走之前,问我:“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开口。” 我摸了摸下巴,笑道:“等段时间,真的还有可能找你帮忙。” “呵呵,到时候你说话就行。”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 晚上,赵凯,小军来看望我,我直接把想法给他们说了,小军没发言,赵凯问:“康隆这边,你准备怎么办?” “康隆,不是明星企业,也不是行业龙头,更不是慈善领头人,我留下来,用处不大。”我思考着回了一句。 “那高媛媛?” “我会去说的。” “……好吧,都听你的。” 赵凯小军没有意见,就连梁静知道我要自己干,退出这个风险的行当,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十天后,关旭阳拆线,我直接拿了二十万,让他去了北京。 又过了一周,我出院,但是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回家的。 受伤的兄弟伙,大多都好得差不多了,而他们,手上也都拿到了一万到三万不等的车马费,也就是说,除了我们的医疗费,从老九那里拿的一百个,此时剩下五十万不到,加上天龙给我的五十万,还有我自己的存款,也一共不到一百五十万。 “这点钱,干个酒吧,有点费劲啊。” 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下面的兄弟就着急得要出去找活儿干了,因为他们这群人,身上一旦有钱,不是喝酒了就是撒在了娘们肚皮上,所以很快就花完了。 甚至还有两个出去跟人家办事儿,受伤住院,所以,酒吧的事儿,必须得赶紧提上日程了。 既然自己干,为什么要选酒吧这个行业呢,酒吧,不也是边缘行业么? 不,酒吧不是边缘行业,只要你懂规矩,绝对一路平安。 何况,在现金流上,除了夜店,就的赌场,我喜欢现金,可能是之前落魄的后遗症,看见现金,我才有动力。 更何况赌场那玩意儿,我们现在的身板也承受不了,也没有客源,所以我也不高求。 加上手下的十几个兄弟,干个酒吧,扔进去当个内保啥的,也算是每个月有了生活的保障,更何况,他们就喜欢生活在这种纸醉金迷,白天睡觉晚上激情的场所。 几个理由,我都给自己找足了,现在就差资金了。 我算了一下,在昆山整一个像样点的酒吧夜店,没个三百万拿不下来,除了装潢,房租,设备这一块就要花掉一大坨,加上前期的热场请小明星,舞者,广告,没几十万也拿不下来。 所以,我郁闷了。 将自己关在家,独自思考了半天后,我开着那辆曾经被佟寒撞了的本田,来到了康隆。 佟寒这牲口,自从撞了我之后就找不到人了,警方那边至今也没有消息。 “啪!” 我来到高媛媛的办公室,直接将钥匙放在了她的面前。 “恩?”正在看文件的她,瞬间抬头,看见是我,眉头轻皱。 我们在外面接活儿,聚众斗殴的事儿,她有所耳闻,所以态度有点不耐烦,我从赵凯那里知道,她最近,就一直没给赵凯好脸色,幸亏他一直接洽庄园那边很少和高媛媛会面,要不然,多少有点难堪,至少,脸面上过不去。 你说我的兄弟,被你一个女老板损两句,还好意思么? “公司也活了,单子量也起来了,几个主管经理也都各自挑起一摊子了,我准备……” “要走啊?”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 我恩了一声,直接承认了。 她脸色一红,似乎有些生气,但我没管,她虽然是个女神,也是我曾经意淫中的对象,但现在看来,她还是门户观念太强,我配不上她,她也看不上我,所以,我不会自找没趣。 “你给我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我不要了,你看着,给我拿点现金吧。”我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我现在的做法,有点不人道,但我不想,不想一直尴尬地面对着这个,暂时把我当工具的女强人。 “你真要走?”她放下了手中的笔,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你走了,项目咋办啊?” “呵呵。”她没关心我为什么要走,而是关心项目,我心中冷笑了一声,说:“放心吧,天龙那边,我早就谈好了,最后一期的货源,你按照合同走,他们的货款,也会定时打给你。” 说完,我明显地感觉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女人,还是太现实啊。 我摇了摇头,只听她说道:“你要走,也不是不可以……至于股份嘛……” “高总。”我双手拄着桌面,有些咄咄逼人地看着她那漂亮的双眼道:“按照市值来说,现在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起码相当于以前的百分之四十,因为,在庄园这个项目上,就让公司值钱起码翻倍。”我说完,直接报出心目中的数字:“三百,你给我拿三百,合同我直接给你。” “三百?你疯了?”她一下站了起来,语速很快地说道:“你真以为庄园那边我赚了多少钱啊,没多少的,我只不过为了支撑公司,拿回以前的市场份额。” “而这一切,不都是我给公司带来的么?” 我的一句话,直接咽得她无话可说。 她气呼呼地坐下来,思量道:“三百有点多,财务那边,最多给你拿一百。” 37女人的心思 一百? 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康隆公司的价值,起码两千往上,这还不算最近单子和庄园单子,我应得的分红,一百就给我打发了?你特么把我当傻子呢? 我惊愕地瞪了瞪眼珠子,随即在她同样惊愕的眼神中,转身就走:“那我自己找买家!” 我走了,她却疯狂地吼了起来:“张帆,我给你股份,你就这样对我么?” 我转身,冷冷地看着她。 “股份你卖出去,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她的样子,很生气,我皱着眉头,她这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的愤怒,而且表现得像极了一个抠门的老头。 “股份,你肯定不能卖,坚决不能卖,公司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你卖出去了,就不完整了,你明白么?”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若隐若现的乳沟,是那样的诱人。 我却来不及欣赏,反问道:“如果没有我,拿下天龙这个单子,康隆你早就卖了,你给我股份,那是我应得的,难道说,你反悔了?” “是,我反悔了,反悔我自己看错了你!” 她咬着牙齿,眼珠子有些泛红,看见女神要哭的样子,我一下子心就软了:“你……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但钱,我肯定会要,因为我自己,最近很缺钱。” 她看出了我的同情,似乎很反感别人同情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润,转过头去:“股份你别卖,钱,我找财务凑凑给你。” 我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愧疚,这样对我曾经的女神,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天龙那边,按照合同走吧,不会有问题。”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但我知道,最近一个富二代,正在疯狂地追求她,几乎隔两天都会送来一大束玫瑰花,然后在高媛媛的拒绝声中,大笑着离去。 …… 康隆的股份,没了,手里却多了三百万现金,我给阳阳那边打了个电话,又给他转过去三十万。 不是我大方,而是他既然叫我大哥,为我的事儿毁容,我就有这个义务和责任,让他恢复原貌。 而就在阳阳去京城看脸的前一个晚上,小军主动买了点熟食,来到我的出租屋,找我喝酒。 喝了一半,他就问我:“你究竟咋想的啊,为什么想要自己干?而且还是酒吧?昆山有多少酒吧你不清楚么,行业并不怎么景气,你一下子把全部身家给砸进去,万一不挣钱呢,亏了呢,你怎么办?” “亏了就亏了,大不了重头再来。”我洒脱地拿着啤酒一口闷下去半瓶,他却指着我摇脑袋说:“不对,你肯定有事儿,现在你不仅拿着康隆的股份,我叔还那么看重你,什么事儿,只要你开口,他都会帮忙,下面的兄弟也不少,可以说,在昆山的青年团伙中,咱们也不差啥了,一年你手里能过的钱,绝对轻松超过两百个,你要不告诉我原因,我就回家去。”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特别想笑,因为此时,我才觉得,他的表情,像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 他从一开始跟着我,就是天龙指使的,我一直以为,他有什么目的,到后来发现,其实小军没啥心思,就是喜欢跟我们玩儿,而且从来不计较金钱上的事儿。 但此时,他的表情告诉我,他认真了。 “砰!” 我放下空酒瓶,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末,心情很是复杂的看着他:“你还年轻,所以,有很多选择,而我们,选择就不多了。” “你也就比我大四岁,为什么这样说?” “哎……”。我叹息一身,想起那天在阳阳病房外,听见的,看见的,就一阵心酸。 那天,阳阳重伤住院的消息,还是没瞒住,被老家的人,知晓了。 三十多岁,早就两个孩子的姐姐,带着年过六十的老父母,一百多里地,从老家赶到了医院,当时,我就站在他的门口。 里面发生的一幕幕,让我差点掉下眼泪,而这一幕,也算是更加坚定了我自己干的一个理由。 他的姐姐,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脚上是一双十块钱在地摊上买来的布鞋,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而且头发中央还有不少的白发,一看就是常年操心的苦命人。 一对老父母,六十多,脸上的沟壑纵横,老爷子面颊沧桑,身穿一身很多年前的淡黄色中山服,老太太则是一进屋就哭了。 那哭声,震天动地,就好像一把大锤,狠狠地敲击在了我的胸口,让我喘不上来气。 “你个不听话的,死孩子!不听话!谁叫你在外面乱来的,看看……现在好了,毁容了,你以后怎么结婚啊,谁还敢嫁给你啊!” 姐姐一边哭,一边骂,右手狠狠地打了几下关旭阳的脚踝,眼眶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告诉你昂,你都二十多了,心里要有数。” 姐姐擦了擦眼泪,扯过老父母,指着他们脸上那些皱纹低吼着:“你看看,这是你的父母,他们多大了才有了你这个传宗接代的儿,小时候把你当成宝,你大了,他们老了,管不了你了,两年了,你过年都不回家,你知道他们在家怎么过的么?” “啪啪啪!” 姐姐撕开一个手帕,里面包着一万多块钱,她双手颤抖地递了过去,却猛地,一下将钱砸在了床单上,红灿灿的钞票四处飞舞着,像是一个索命鬼,让病床上的关旭阳,身体颤抖着,自责着。 “你知道么,你在外面,家里的老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卖猪的钱节约下来,为的,就是给你说一门媳妇儿,关旭阳……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钱上面,有没有你妈老汉的血汗,你对得起他们么?啊?” 一声声质问,一声声责骂,让门外很多看热闹的护士都红了烟圈,我肩膀耸动地转过头,听着里面的动静。 “妈……爸……” 关旭阳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喊了一声,蜷缩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了起来,而老父母更是老泪纵横,想抱着儿子吧,又怕弄着伤口,只能抓着儿子的脚踝,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他们来了,又走了,有兄弟上去叫他们休息一晚上再走,姐姐说了,算了,城里住太贵,节约俩钱给阳阳看脸吧。 我听得很不是滋味儿,我不知道,如果我老爸还在世,知道我为了钱,铤而走险,跟人干架,勾心斗角,踩着法律边缘,他会不会像关旭阳姐姐一样,打我,骂我不争气。 关旭阳有家人,亲人,赵凯就没有么? 如果说,有一天赵凯躺在病床上,他父母来了,我该怎么面对,下面兄弟受伤了,家人招来了,我又改怎么面对,难道所,让我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把他们的孩子带坏了么? 受伤还可以说得过去,万一……就这样一睡不醒呢? 是我的责任,还是他们自己,还是家庭,这个社会赋予了我们这群年轻人,不能承受的重担? 所以,我下定决心,要自己干,给这群兄弟,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 女神,我不去想了,陈冰的离去,让我们的争斗也暂时告一段落,我不知道,彪哥浪子小柯他们是否还记恨我,但我却清晰地知道我的目标。 当我把这些告诉小军之后,他只对我说了一句:“帆哥,以后你就是我哥,你到哪儿,我去哪儿。” 我问他,为啥啊? 他说:“你够情意,跟着你,不吃亏,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是我自愿的,不怨。” …… 钱有了,接下来就是选场所了。 依小军说的,昆山的夜店,并不怎么景气,那是他只看到了一方面。 昆山的酒吧一条街,消费相对平民,也是最热闹,人气最高的一条街,但却不是最赚钱的,最赚钱的,莫过于几个慢摇吧,他们里面,有卖冰的,常年养着一批陪吸的小妹子,所以来钱快,我们肯定不做这些没良心的事儿。 但位置,绝对重要,和赵凯在市区找了三天,也没找下个好地方。 可有一次,经过酒吧一条街的时候,我的脑袋,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小凯,你说,我要是把溜溜酒吧拿下来,重新装修一下,把一楼整成舞池,二楼整成包间,能不能赚钱?” 他一听,顿时瞪圆了眼珠子:“你还是没想放过夏芸芸?” “呵呵,我直说场子。”我没有说出我的全部想法,但却在第二天,就找到了天龙。 …… 又过了半个月,酷暑已经离我们而去,还有三天就快要立秋,我的腿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基本上能正常走路,只是不能经受碰撞,而关旭阳,还在京城,重新找了个大医生,说要给他植皮,他不干,他说那样的话,他觉得他这辈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永远顶着别人的面皮在过日子,于是只能经过漫长的治疗。 小军,赵凯,也已经从康隆离职,为我们接下来的发展做着准备,我们准备的同时,和我同居了一个多月的梁静,再次回到了康隆,但这次她不是来复职的,而是来辞职的。 “你也要走?”高媛媛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一个比世界末日还要大的笑话。 “恩。”梁静脸上的伤,早就好完,恢复了以往的温婉,娴雅。 她捋了捋耳边的秀发,低头道:“媛媛,我想换个生活方式。” “因为那个佟寒?” “是,也不是。”梁静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高媛媛却是瞪大了眼珠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张帆?” 梁静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知道你们同居,但……但……你们不是同事么?” 高媛媛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连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梁静的脸色更红了,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蚊子还小:“我们是同事,但佟寒撞了他,我不应该照顾他么?” “照顾他,你也可以上班啊,他又不是小孩子。” “可……” 梁静张嘴说出了一个字,脸色绯红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高媛媛一看,顿时光机一下靠在椅子上,眼珠子顿时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面颊一片苦涩! 38不良二人组 梁静走了,但高媛媛,却没有亏待她。 从康隆建立之初,这个温婉的江南少妇,就跟在她身后,不管艰难苦困都没叫过一声辛苦,为她鞍前马后,如今,康隆有这个规模,第一功臣,当属梁静。 所以高媛媛不会亏待她,不然她心里那一关就过不去。 但是,换个角度,当一个体系已经成型之后,很多掌权者,都不希望看到体系内,还存在过多的元老,功臣,因为有的时候,这群人就是掌权者的拦路者,他们有部分的话语权,影响了掌权者的中央集权。 狠心的,一步步削弱元老们的权利,甚至流放,重情义的,则是等着他们主动离开。 梁静要走,高媛媛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就放人了,这点,不从她的个人感情出发,只是从公司利益,管理方面出发。 至此,我们这个团队,全部从康隆抽身,并且表面上和天龙再无瓜葛。 曾经和彪哥的恩怨,也暂时没有冲突,陈冰碍于上头的命令,远走他乡休假,看似,这一切都在为我们的崛起创造绝对的有利条件。 而我,也准备,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团队,彻底热血摇滚一把了。 …… 立秋这天,天气晴朗,微风,撵走了夏季的酷热,带来了丝丝清凉。 傍晚七点半,我们一行七八个人,在某火锅店喝完酒之后,直接杀到了酒吧一条街,并且径直走进了夏芸芸的溜溜酒吧。 我崛起的第一块垫脚石,就从夏芸芸开始。 七点半,酒店里面除了坐在一边抽烟打屁的内保之外,就是刚刚换完衣服准备上班的服务员和陪酒妹。 “大哥,玩儿哈?”刚进屋,一个穿着衬衣打着领带的青年,就笑嘻嘻地走了上来,一扫我们的队形,立马右手虚引地往里带:“大哥,你们人多,我就安排在卡1吧。” “行。”我笑眯眯地答应了一句,随即带着众人,走向了大厅最挨着无耻的一号桌。 一号桌,是最大的,也是视野最好的地方,我们一去,顿时有几个漂亮的陪酒妹,自然就围了上来,洗杯子,开酒。 赵凯等人看了一眼他们的长相和身材,还算不错,微微点头留了下来。 “大哥,你们慢用,九点半开场,我先去忙了,等下过来敬酒。” 经理见我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相互聊天,更没搭理那些陪酒妹,以为我们还是放不开,于是客气了两句,走了。 他一走,赵凯就伸着脑袋过来,面色担忧地小声问道:“帆哥,真这么搞啊?” “不然呢?” “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我淡定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珠子盯着那硕大的舞池,眼神中射出无线的渴望。 赵凯左右环视两眼,摸了一把脑门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楠楠道:“别整差了昂,这孩子,可是我从老家好不容易带过来的呢。” 我撇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一些突突,想起前两天那医生告诉我的诊断,心里又不由淡定了许多,手掌拍着赵凯的膝盖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放心吧。” “好吧。” 他叹息一声,随即转身给兄弟伙一人扔了包中华,率先搂过了身边的妹妹,一口亲在了那小脸蛋上。 “兄弟们,燥起来!” “唔哦……浪吧。” “哎呀,我擦,凯老大可算下令了,我看着小手都磨蹭半天了,都没敢摸一下。” “死鬼……” 女孩儿的娇羞,瞬间让这群色狼,开始热血上涌,开始大声喧哗,拼酒,玩儿着,笑着。 很快,时间来打九点半,当空中警报拉响之后,舞台开始升起烟雾,周围一下黑暗下来。 “蹦下卡拉卡!” 劲爆的音乐开始引燃现场气氛,当四个穿着清凉,露出大腿和胸脯的舞者上台之后,大厅之内,全是口哨和呐喊声。 而就在此时,溜溜酒吧,今天,迎来了两个特别的客人。 酒吧一条街的入口,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吱嘎!” 司机师傅按下了计费器,转头冲副驾驶的黄发青年说道:“一共三十二。” “啥?”黄发青年,听见三十二这个数字,顿时凌乱了,扣着耳朵,用一口昆山农村的口音说道:“火车站到这边,三十多?” “你看。”司机一看这人,上下打扮,都像是第一次来城里,所以也懒得废话,指了指计费器,又指了指黄发青年,手指上下捏了捏,意思是赶紧给钱走人。 “我看个鸡毛啊看。” 不知为何,青年顿时怒了,身子往上拱了拱,转头看向司机的样子异常的凶恶,就好像说了半拉月没吃肉的饿狼,满眼的血腥。 “草泥马的,我哥说了,从火车站到这边,就四块钱,你特么让我给三十二?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秋天的季节,黄发青年一激动,居然大鼻涕开始冒泡,看着相当的恶心。 而他的一通大骂,看得司机一愣一愣的,瞅着青年起码看了十几秒,这才小声道:“兄弟,你说那四块钱,是坐公交,这是出租车。” “出租车怎么了?”青年根本不理那一套,摸出裤兜里那皱巴巴的四块零钱,直接扔了过去:“我特么身上只有四块钱,你爱要不要。”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司机直接拉了手刹,面色很难看的喝问道:“你就是没出过远门,还没看过电视啊,这计费器能作假么?从火车站过来,这特么九公里的路程,三十多块钱,多么?” 司机说完,一看青年的眼珠子直溜溜地看着自己,而且那鼻涕泡根本没用手擦,顿时被看得有些发毛,于是挥手说道:“算了,领头我也不要了,你给三十就行。” “没有!”青年终于用衣袖擦了一下大鼻涕,靠在了椅子上,看样子,是要和司机杠上了。 “你……”司机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脾气一下也上来了,拿着内部对讲机喊声道:“你这是不给钱,是不?” “没有。”青年还是那句话。 “我哥说了,四块,就四块,不要垃圾吧倒!” 一直坐在后座,用手托着屁股的黑脸青年,慢悠悠地插了一句。 司机看了二人一眼,直接拿起对讲机喊了起来:“酒吧一条街入口,有俩崽子坐车不给钱,赶紧支援,赶紧支援。” “哟呵,叫人哈?” 他这一叫不要紧,副驾驶的黄发青年,顿时就爆炸了,左手一把扯着司机的脖子,右手直接挥动了拳头,嘎嘎嘎三拳闷在了司机太阳穴上。 司机被打,一时间有点蒙圈。 开了三年车,这是第一次,遇见了几十块钱和自己干架的。 不,准备的说,是自己为了三十二块钱,被干了。 因为在黄发青年动手的时候,后座的黑脸汉子,起身双手就搂着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脸色一下变成了猪肝色。 “啪啪啪!” 黄发青年依旧没停手,一边打一边骂:“草泥马的,真把我当泥腿子了哈,你特么去问问,我们那儿,十里八村,碎特么敢问要钱?” “就是!”黑脸青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随即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最开始的时候,司机还能叫出来,等了十几秒,已经彻底发不出声了,喉咙地发出咯咯的抽气声。 “唰!” 后座的黑脸青年一把松开,司机当时就瘫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吸气,看向二人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小飞,走了。” 黑脸青年率先拉开了车门,下了车,而且一下车,又捂着了自己的屁股,好像被谁干了一下,肛裂了,不捂着都特么疼一样。 “草,你不要,我特么拿着吃早餐不行啊?” 黄发青年一把抓起四块钱,擦着大鼻涕很有道理地骂道:“傻逼,你说说你钱都不要,是不是傻?” 司机看着二人离去,愣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两分钟后,在附近趴活儿的同行陆续赶到。 “草,你咋了,鼻子咋还出血了?” “脑袋都特么肿了,谁下的手啊,找他去!” 几个人围上来,顿时义愤填膺,但司机却是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抓痕,坐在椅子上起码沉默了三秒,摇头:“算了,为了几十块钱,不值得。” “不值得个几把,你被人打了,不还手啊?”同时都生气了:“说,是不是黑车那帮人弄的?” “哎呀,我说了,算了,谢谢你们来,赶紧接活儿去吧。” 司机烦躁地挥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甘地走了。 而司机在启动车子之前,看了看那两个慢悠悠走向某酒吧的二人,顿时后怕地嘀咕道:“草泥马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咋就遇见两个疯子呢?” …… 十点整,不知道从哪个屯子冒出来的泥腿子,在认真地比对了溜溜酒吧招牌之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吧。 “哥,玩儿哈?”这个时候,人太多,所以来接待的,只是服务生。 “啪!” 服务生一凑上来,就被黄发一巴掌拍远了。 “草泥马的,你瞎啊,来你们这儿不玩儿,还特么吃饭来的啊。” 黄发青年带着黑脸青年,直接坐在了挨着门口的木质凳子上,这种座位,就是一张小圆桌,配俩凳子。 “赶紧的,把酒上上来,妹子叫来。” “……诶,稍等。” 服务员咬牙点了点头,暗自把这情况告诉了内保,让他们惊醒点,这俩人,不像是来消费的,倒像是来找事儿的。 39碰瓷儿 vip一号桌。 有几个兄弟搂着陪酒妹冲上了舞池,正摸着小妹那性感的腰肢群狂魔乱舞,沙发上,就剩下我赵凯小军三人,而小军这人,此时正和一个妹子玩儿贴面礼,手也是极其不老实的勇攀高峰。 有一次赵凯调侃他,问他为啥每次去夜店,都要对妹子上下其手,却不找个妹子开房,他却逼格高高地说:“这叫情调,暧昧,啥叫暧昧,就是要点到即止!” 赵凯又问他,是不是还是个雏儿。 他却说:“哥是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清高!” 但据我的了解,小军这人虽然喜欢玩儿点花花的,情调,但却不乱来,他们出去玩儿了很多次,就没见过小军和谁上过床,这还真是真事儿。 他也就二十岁,求知欲很强,所以一看见他一手摸进小妹的胸口,一手环在后腰,就探进了那露出黑色丁字裤头的古沟内。 我看着好笑,也不好意思打搅他。 而这三小时,赵凯算是如坐针毡,因为来这儿找夏芸芸的麻烦,是我的注意,我在想,夏芸芸第一是我的仇人,第二既然我要开酒吧,在酒吧一条街上,这个酒吧格局最合适,很大,二楼还有他们用来溜冰的地方,很来钱。 那么她是我的仇人,为了报仇,我肯定不会像谈正常生意一样去找他聊聊价格,况且,她的生意在这条街上正经不错,根本就不会出卖或者转让。 于是乎,我们就想了个招。 “帆哥,他们怎么还没来,我出去再催催?” 赵凯很着急,因为这俩人,都是他农村一块儿张大的弟弟,隔壁邻居的,真要玩儿大发了,还真就不好交代。 “还没到?” 我摸了摸鼻子,沉吟了一会儿,说:“也行,你去打个电话催催,要是没到……” 我看了一眼已经爆满的酒吧,叹道:“那就换个时间。” “……好。”他起身,拿着电话就走了,可没一分钟,他就走了回来,面色上带着极度的担忧。 “怎么了?”我猛地站起身。 他伸手一指,门口处,绚烂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两个青年正在拉拉扯扯。 不是他们在拉拉扯扯,而是和两个内保正在拉拉扯扯。 “就是他们?” “恩。”赵凯点头:“黄头发那个叫小飞,是我的隔壁邻居,黑脸很壮那个,是亮子,是我的远房表亲。” “走,去看看。” 眼看那边吵得挺凶,我拉着赵凯就往那边走,奈何这时候已经爆满,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那边已经围上了一群人,而且内保就有七八个。 周围看热闹的也挺多,但场子内保觉得也就两个小屁孩儿喝多了耍酒疯,所以就没关掉音乐,扯着二人的脖子,正在大骂着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那不算清晰的两张脸蛋,心里有些莫名的触动。 年轻,稚嫩,桀骜不逊,啥都不怕。 来之前,我就问好了他们的所有情况,而赵凯这个在昆山挣了两套房子的有钱人,在他们眼里,绝对是偶像,所以一个电话,这二人二话不说就来了。 此时,小飞被高大壮硕的内保耗着脖子大骂,他脸上青筋暴跳,大鼻涕差点没留到嘴角,他的双手,全都藏在了裤兜里,仔细一看,裤兜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他想发火,而亮子一直拉着他的胳膊,一言不发。 两分钟后,二人在内保的一顿威胁之下,再次安静地坐了下来。 “走!” 我撇了一眼二楼走廊准备下来的夏芸芸,拉着赵凯钻进了人群中。 十分钟后,我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小飞二人坐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长得很胖的妹子过来陪酒,这妹子吧,属于长相一般,没人点台的,但二人第一次来,不懂这些,以为这只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可当妹子陪着二人喝了两杯酒,就跟着他们谈价格的时候,小飞就火了。 似曾想,一个嗜钱如命的农村孩子,再听见这妹子陪着他们喝酒就要给二百小费的时候,是何等的暴怒。 于是乎,小飞就贱贱地拍打了一下妹子那肥硕的屁股。 这一下,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内保就过来了,但也知道那妹子的长相不招人待见,所以在威胁两句之后,也就没拖出去。 “发个消息,让他们出手吧,时间不早了。” 我看了下腕表,直接吩咐了一句,赵凯听着就拿出了手机。 十几分钟后,喝完酒并且还没给钱的不良二人组,直接朝着厕所走去。 按理来说,这种酒吧,是上皖酒之后就该给钱的,但服务员看二人都不像啥好鸟,也存在捉弄的意思,也就没跟着要,他们一走,服务员就跟了上去。 厕所门口,消费愣着有些发红的眼珠子,看着身后的服务员:“你特么有病啊,跟着我干啥?” “我上厕所不行么?” 服务员欲哭无泪,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不行!” 小飞推了他一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草泥马的,这厕所我哥俩包了,你要上,滚出去尿去!” 服务员看着鼻涕一个劲儿往外冒的小飞就感觉好笑,但脸色却带着微怒吼道:“这人有三急,你让我上哪儿尿去啊?” “我管你的。” 小飞说完,直接双手一张,挡住了门口。 服务员更加郁闷,一脸懵逼,。 “想解决事儿啊?”亮子捂着屁股笑了:“去找刚才那人过来解决。” “谁啊?” “就刚才耗我兄弟脖子那傻逼呗。” 服务员冷笑:“那是我们内保部老大,大头哥。” “大头哥鸡巴,赶紧叫去。“ “行,你俩等着哈,等下千万别求饶……“ “砰!” 服务员还没说完,直接被亮子一脚踹了出去,可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很痛苦。 “哎呀,喊你莫动手,等下让人看出来咋整?”小飞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却换来亮子干脆的“滚”。 三分钟后,刚陪完朋友喝酒的大头,被服务员拉着说了两句话,随即腰间别着甩棍,冷笑着走向了通往厕所的通道。 “踏踏踏!” 大头身形壮大,站在门口,看向两只仿若小鸡仔的二人,歪着脑袋,颇为不解地说:“我特么就不懂了,我特么大度放了你们,你们这又来找茬,是不是觉得老子很好说话啊?” “说你麻痹!” 按照大头的剧本,这俩人在自己威武霸气现身之后,就会求饶,但令他都蒙圈的是,他的话刚完,只到让脖子的小飞,跳起来就是一拳闷在了他的胸口。 “砰!” 大头后退两步,随即大怒,一把扯下了腰间的甩棍。 “哎呀,还跟你爷爷玩儿武器?” 看见甩棍一出,刚才还牛逼闪闪的小飞,又做出了一个世人都想不到的动作。 之间他身子一矮,直接睡在了厕所的门口。 “傻逼,来,打我啊,麻痹的,傻逼!” 小飞就好像脑残似的,还呜呜轩轩地激怒着大头,大头作为内保部老大,可是不惯着他,拽出甩棍两下打了过去。 “啊……打人啦……杀人啦……”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一旁没动手的亮子,顺着墙壁就坐在了潮湿的地上,一声惨叫,震天动地,而且声音凄厉至极,当真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 很快,上厕所的客人冲了出来,正好看见大头拿着甩棍气呼呼地看着地上哀嚎的二人, 小飞双手抱着小腿,疼的在地上打滚,身上,头发上,沾满了不知道是尿还是水的痕迹。 亮子满脸痛苦地靠在墙壁,面色抽搐。 “草,碰瓷儿的?” 而那个一直在场的服务员,在愣了三秒之后,直接跑向了二楼。 一分钟后,监控室的监控,直接被人卸了,三分钟后,满脸冰冷的夏芸芸,领着五六个内保走到了厕所门口。 “怎么回事儿?” “碰瓷来的,我根本就没咋下力。” 大头相当委屈,因为他从出手到停手,也就两秒的时间,而且这还是在小飞率先出手的情况下,一件小飞和亮子的状态,他顿时已经预料到,这两人是来讹钱来的了。 而此时,周围的围观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人,将整个通道围堵得水泄不通。 这群人,喝醉之后,就相当无脑,还嚷嚷着拖出去扔了,也有同情地喊要去上医院的。 作为老板的夏芸芸,一路走来也见过不少的奇葩,所以在问了大头和服务员只后,就冷声说道:“送医院。”说话的同时u,给大头眨了眨眼睛。 “明白。”大头心中了然,也是现在人多,弄出去,也是随便丢在哪个医院门口,或者丢在哪个黑巷子里。 可就在此时,酒吧街外面一阵警笛响彻夜空。 一辆警车直接停在了溜溜酒吧的门口,三个警察下来之后,闷头就往里走。 几分钟后,三人抵达厕所通道,正好看见几个内保抬着亮子和小飞二人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领头的警察大吼一声,众人瞬间呆愣,人群中起码几个青年,悄悄地窜出人群快速离去。 “刘队!” 对于自己辖区的官方人员,夏芸芸肯定认识,所以上来就笑着解释说:“俩顾客喝多了,在厕所滑到了,我们正准备送医院呢。” “啊……警察啊,警察叔叔啊,青天大老爷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无缘无故就打我们,现在还要拉出去再打啊……” 小飞被四个人抬着,擦着大鼻涕疯狂地叫了起来,而且他的眼泪,似乎说来就来,大眼泪往下掉个不停。 刘队皱眉看向了夏芸芸,夏芸芸讪笑到:“喝多了。” “可是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殴打顾客啊,”刘队一句话,顿时让夏芸芸脸色变得震惊,忙解释道:“刘队,不能啊,我们酒吧,向来遵纪守法,不可能打人的。” “叫所里支援。” 刘队转头吩咐了一句,更是吓得夏芸芸脸色苍白,拉着刘队的胳膊,却被刘队甩开,她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只能跟在刘队身边焦急地问:“刘队,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啊?” “……”刘队眨了眨眼睛,没有解释原因,而是说道:“报警中心接到的电话,我们出警了,暂时看来,情况属实,全部带回去调查。” “不能啊,他们都被带走了,我这酒吧还开不开了?” 刘队转头看着愤怒的夏芸芸,突然凑过脸去:“夏总,你别发火,我们要真查起来,你二楼可真经不住。你这身板,也不行。” 听闻,夏芸芸脸色大变,心神不宁,差点摔倒。 40初见成效 很快,酒吧内保,以及知情人服务员被带走,而小飞和亮子在带走之后,第一时间就被送往的公安医院。 小飞那边倒是不严重,皮外伤,专业的语言就是软组织挫伤,连个轻伤都算不上,但亮子这边就不好说。 当第二天刘队审讯完大头等人,暂时理了个案件报告出来之后,就再次来到了医院。 因为目前从案件性质上来看,还算不上故意殴打客人,只是简单的酒后冲突,因为大头等人最开始就威胁过小飞,那么多目击证人想瞒也瞒不了,索性承认打架了,但却是对方先动手,如果不承认,到时候弄个打击报复,这案子的性子,又变了。 “怎么样?”刘队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后,就迫不及待地想问结果,因为只需要确定小飞二人的伤情,这个案子就好办了,他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受。 与此同时,被刘队点过之后的夏芸芸,正在心焦的奔波着。 先说医院这边,医师拿出一张b超出来的图片,摇了摇头。 “伤很重?”刘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对于他来说,破案,解决纠纷才是第一要务,看这玩意儿,他都感觉脑瓜子疼,一看医师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更加的闹心,催促道:“到底是个啥结果,你倒是说啊,是重伤,还是轻松,还是轻微伤,你总得告诉我吧?” 医师被他问得烦了,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眼皮,有些疲惫地说道:“老刘啊,这个还真不好判断。” “怎么就不好判断呢?”刘队一下蒙圈了,你一个医师,患者是重伤轻伤还不好判断么? “哎呀,你看。”医师拿着笔,指着图片下方说道:“患者的尾椎骨,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尾巴骨,有了裂缝,虽然说看起来不严重,但……” “哎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啊,到底啥结果,你一口气给我说完行不?”刘队郁闷了,不就一个尾巴骨裂缝么,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接下来,医师说完,他才是真的哑然了。 “老刘,你不是医生,你不懂,因为人体身上的骨头,就尾椎骨最难整,重了吧,这辈子就完了,轻的,也不好受,因为这玩意儿他就不是能医得好的。” “啥?医不好?” “恩。”医师沉重地点了点脑袋:“尾椎骨,处于臀部下方,这个比方比较敏感,而且骨头的链接也紧密,你看,一条缝,你咋整?” 刘队虽然看不懂图片,但听了医师的介绍之后,也感觉到了棘手,皱了皱眉头道:“那这个算是重伤?” 医师一瞪眼:“一辈子的事儿,你说算重伤还是轻伤?” “那,我明白了。”刘队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可转身走了两步,又浙传了回来,皱眉斟酌着字眼问道:“这个,能看出来,是旧伤还是新伤?” “哎……就这,还真看不出来,你看啊……” 医师还要解释,但刘队已经转身走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回到所里,他直接带人去了溜溜酒吧,想要提昨晚的录像,但被告知,昨晚路线不知道被哪个龟孙剪断了,没有录像,气得他差点说不出话来。 亮子的伤,一旦定性为重伤,那溜溜酒吧和大头就会受到很大的处罚和赔偿,所以,夏芸芸很着急,四处找关系查询案情进展,当得知,亮子被鉴定为重伤之后,她彻底慌了。 找了个比较好的朋友问:“这是不是哪个来搞我?” “不会的,你想多了。”朋友明显是个万事通,告诉她:“这件事儿,你把大头交出去,然后给点赔偿,就拉到了,咋地,你还想大头那小子给你开疆拓土啊?” “不是……这到底有多严重啊?” “很严重。”朋友说:“从接到你电话,我就问了,但现在,对方都没松口,你说,严重不?” “咣几!”夏芸芸无神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 第二天下午,我在公安医院见到了赵凯的这两位远房表亲。 黑脸汉子,郭亮,我们叫他亮子,长得五大三粗,几乎比小柯彪哥还要精壮,而且他的嘴唇很厚,一说话就好像女人的那啥,看着相当带劲,头发很短,几乎要贴着头皮,他的黑,不是一般的黑,就好像成天在煤堆里滚出来的汉子,黑得带劲,黑得销魂。 黄发的,小飞,郭小飞,和亮子实际是亲兄弟,只不过小飞过继到了亮子的大伯家。 俩人在没接到赵凯电话之前,还一直活跃在自己的村子里,亮子这人比较老实,帮着家里种地养猪,好歹还能算上个壮劳力,虽然没啥大能耐,但说他坏话的真不多,也就是人黑了点,家里条件差了点,现在还没找到女朋友,眼看着周边村里的适龄女青年全都被人拱了,他不急,那是假的。 小飞这人,从上初中时,就不是个好鸟,总的来说,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不是和这个打架了,就是枪那个同学游戏机了,家里管不了,只得让他自己在镇上混当,当然,他上了初二,就没上学了。 也是这一年多时间,大伯身体不好,他也二十岁了,没咋出门,在家里还能帮衬下,但他一回来,村里的乡亲就遭殃了,不是今儿丢只鸡,就是明儿丢只鸭,整得大家伙儿怨声载道,还不敢明说,为撒啊,因为他是精神病啊。 对,小飞从小脑子就不咋正常,但也只是间歇性的,有时候比正常人还要正常,所以在十里八项没人敢惹。 他身上,背这省一级医院给出的精神病鉴定证书,所以,在家乡,是真的没人敢惹。 他一回去,就和哥哥好,因为,没人敢跟他玩儿,怕他一发病,拿着刀就捅人。 但奇怪的是,自从他成年以后,就没发过病,谁也不知道他这病,是好了还是没好。 两兄弟,差不多的命运,一个有精神病,一个在一次干农活中,被牛给踢伤了尾椎骨。 他们也渴望被人认可,渴望金钱,渴望美女,渴望有房有车,而在昆山混了几年就在县城买了两套房子的赵凯,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偶像。 于是乎,赵凯的一个电话,让这两个怀揣则梦想的年轻人,立马杀到了昆山。 所有的计谋,都是我策划的,但人,是赵凯找的。 虽然知道俩人根本没受伤,但当我进门看见小飞那缠着纱布的小腿时,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小飞,辛苦了哈。”、 他躺在病床上,一口一个地吃着香蕉,转眼看着我:“啊,你就是我表哥的大哥啊?” “……”我愣了愣,笑道:“啥大哥不大哥,我们都是兄弟。” 赵凯呵斥了一句,他变得笑嘻嘻:“哎呀,这就是我们兄弟以后跟着你混了呗?” “小飞,说什么呢?”、 我打断了赵凯的呵斥,笑呵呵地摸出两万块钱,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枕头边,他一看见钱,立马不说话了,也不吃香蕉了,呼吸急促地看着那两叠红灿灿的钞票,好像一个在监狱里蹲了十几年的男人,出狱第一次去找女人一样,眼红,兴奋。 “钱,你们拿着先用,等这事儿处理完了,给你们安排个工作。”我拍了拍他的手掌,起身。 赵凯也和亮子说得差不多了,我也就没多说,临走之前,则是说了一句:“剩下的事儿,你们别管,我们来操作,。” 我们走之后,小飞拿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兴奋地朝临床的亮子挥舞着,但亮子,却是低头叹了口气。 “哥,你咋啦?”小飞别看脑子有病,但绝对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一看亮子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张嘴就说:“你放心,咱也不傻,咱不可能真的为了两万块钱,就给他卖命啊,” “……也对,咱慢慢来吧,总比呆在老家强啊。”亮子话比较少,但还是加了一句:“这老板,看起来不像心眼多的坏人,表哥跟着他,想来咱也不会吃亏。” “嘿嘿……对对对,哥,要不,今晚我们去昆山的洗浴中心走一走?”一有钱,小飞就不着调了。 亮子呵斥了一声,一张黑脸居然有些红色,吼道:“人都说了,等他们处理,慌什么。” “好吧。” 话说二人没去成洗浴中心,但却有个女人,主动送上了门。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夏芸芸。 奔波两天后,总算找出来点有用的关系,有朋友给她建议,只要被打的人不闹,那这事儿就好办。 她一下就懂了,金钱社会,要他们不闹,那不就是钱的事儿么? 所以,他在派出所接见了一下大头之后,就来到了医院。 因为她比谁都着急,这案子一定性,上面很快就会封了她的店,关系还说了,这事儿,有人在后面帮忙撑着,让她快点运作。 她害怕啊,要是一封,暂时没来钱道儿了不说,以后一开,二楼那冰楼,是彻底没人来玩儿了。 她的溜溜酒吧,之所以能在酒吧一条街傲视群雄,就是因为她胆子大,敢卖冰,所以,由不得她不着急。 可当她拿着十万块钱找到受害人之后,愣是被两个农村来的泥腿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能感觉到,这俩人,肯定是农村来的,说话也没多少心机,但人家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谈,走法律程序,我特么尾椎骨伤了,你就得伺候我一辈子,另外一个梗牛逼,看着她气呼呼的胸脯,嘴角流着口水,就差没张嘴,喊她陪他睡一觉了。 来一趟医院,夏芸芸肺都气炸了,没想到,两个小子这么难缠。 在她看来,这俩人就是来讹钱来了,十万块钱不少了,这要在农村,都够娶一房媳妇儿了,但来了一看,自己似乎想多了,人家根本不谈钱,就要你伺候下半辈子,这理,上哪儿说去? 有了监控,找了关系,她已经确定是来讹钱来了,所以,当对方不愿意谈之后,她就玩儿起了黑心子。 “不谈是吧?行昂,我特娘的找人跟你好好谈谈!” 41让你失去所有希望 “哎呀!”躺在床上,盯着这个充满味道的女人,一直流哈喇子的小飞,一听见这威胁的话语,顿时一个谭腿,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他一坐起来,气呼呼的夏芸芸吓得一激灵,踩着银白色的高跟鞋后退两步,后怕地捂着起伏跌宕的胸口。 不为别的,因为这小子的眼神,实在太邪恶,从她一进门,这下子的眼珠子,就在她的身上四处乱转,虽然那个黑脸的小子,不曾说话,也没有这么肆无忌惮,但那瞳孔伸出的欲望之火,看得她这个中年女人,实在有点胆战心惊,一想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黑鬼,她就小心肝乱颤,这画面实在太美不敢看,怎么想怎么像是美女与野兽。 看着白花花的胸脯,小飞再次恶心地卷了卷舌头,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夏芸芸:“你的意思,你要找人干我啊?” 小飞无脑地吐出一句,接着摇头:“别人,还真不行,要是你亲自干的话,我还勉强接受。” 在他的认知里,面前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凸后翘,满身充满香水味儿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极品,比镇上那些卖的外地妹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比村里的村姑,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如何能不让他抓狂,亢奋。 “……你娘!” 听到这种无耻的话,饶是骚货夏芸芸也有些脸红,憋着红脸喘了半天气,才吐出这两个字来。 现在想想,身边没人,实在是太不适应,要是往常,大头他们在,哪儿还出现这种状况,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早冲上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呵呵……”被夏芸芸骂了,小飞还笑得出来:“呀,你这小嘴,真特么性感,我就喜欢你这年纪的,真的,你要跟我睡一觉,我去跟大哥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你大哥?” 虽然很生气,但夏芸芸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于是心眼一下活泛起来:“你大哥是谁,他说了就算数是么?” “嘻嘻……来啊,快活啊……” 小飞突然伸出手指,对着夏芸芸胸口的方向,狠狠地抓了一把,随后将手掌放在自己的鼻孔面前,紧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样子,比射了还享受,夏芸芸看得恶心,本想转身就走,但看见希望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直到,一直没说话的亮子开口:“明天上午十点,你过来,就有人找你谈。” 夏芸芸的身材,他也很中意,甚至这种感觉,比小飞还来得强烈。 因为,他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 “好,我明天再来!” 夏芸芸冷哼两声,扭着性感的屁股走了,再不走,她害怕自己会被这两个汉子给吃了。 、而且还是那种,让自己躺在床上,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的刺激。 想想,还真的有点期待呢。 …… 翌日,还没到十点,九点半的样子,夏芸芸就开车抵达了医院门口,但她没有上去,而是想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整自己,于是坐在车里,一直没出来。 十点钟,一辆赞新的五菱宏光,停在了医院门口,随后我领着赵凯小军下车。 康隆的那辆本田,已经归还,为了方便,我出钱买了辆五菱宏光,虽然不是很有牌面,但起码有个代步的了。 “张帆!你个小王八蛋!” 还没上台阶,耳边一声惊雷,叫得我侧目。 夏芸芸,这个女人,果然来了,我微微咧起嘴角,勾勒出一个邪意的笑容。 “踏踏踏!” 她踩着高跟鞋,提着红色的皮包,快速地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生气?愤怒?那是对正常人来说的,而我俩,那是仇人,不折不扣的仇人。 你想想,当从前一个被你呼来唤去的小孩儿,突然有一天弄得你相当难堪,丝毫没有办法的时候,你是何等的感受。 “这事儿,你是弄的?”她面带怒容,手指指着我的鼻尖,眼神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回答我,这事儿,是不是你在后面整的?” “对。”我淡笑着,突发发现,只要看见这个女人生气,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开心,似乎她越生气我就越高兴。 听完我的回答,她下意识就把手掌对着我的脸蛋抽了过来。 “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掌,用力一带,她的脸蛋离我不足十公分。 我盯着她的双眼,恶狠狠地说道:“现在知道难受了?恩?你也有难受的时候?” “放开我!”她挣扎着还要打我,但奈何,我的力气比她大上很多,她只能用脚踹,可我能容忍么,捏着她的手掌一发力,她顿时变了脸色。 “臭女人,你要敢再动手,你信不信,这事儿,永远不会完?” 她一惊,没敢再动,我松开她的手,抖了抖衣服,看着她:“你要想解决面前的困难,就拿出一个好态度,说不定我高兴了,就不追究了。” “你?” 她对此嗤之以鼻,既然之后是我在后面搞事儿,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她。 “不想谈是吧?行,那我走。”我说着,就要离开,她却抿着嘴巴,思量了一秒不到,拦住了我,昂着脑袋,骄傲地看着我:“说吧,你想要什么,钱?多少,只要你开个数。” “你是不是傻逼?废这么大劲儿,就冲你钱来的?”我撇着嘴,看她衣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就俩字:舒坦。 曾几何时,我能骂她,她不敢还口?没有,但现在我敢骂了。 “那你究竟要什么?”她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几个字来。 我挠挠头,冷笑道:“溜溜酒吧,是我爸给我的遗产,我拿回来,不应该么?” 听到我要酒吧,她顿时娇躯一颤,猛摇头:“要酒吧,不可能!” “不可能?”我笑了:“你知道两个受害人是什么情况么?尾椎骨那个,家里还有一家人呢,就他一个壮劳力,他要不接受调节,你想想,你什么下场?赔钱?呵呵,你养得起他一个,养得起他一家老少啊?这么跟你说吧,走法律,你这酒吧也保不住,走赔偿,我不开口,你就没戏。” “那就打官司!”她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不会被我吓住,我也说:“行啊,那就打官司呗,先把酒吧封了,我看你,拿啥跟我玩儿,还有,我友情提醒你,那个黄毛,是个精神病!别想着大头自己扛起来,人在你酒吧出的事儿,说是你地面滑到的,有个头疼脑热,就问你要钱,你说,你是拿还是不给拿?”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别怪我没说哈,你去看看新闻,再去打听打听,谁特么惹上精神病,能一辈子安稳过完的?” “你……” 她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皮,看着我的样子,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眼珠子往外凸着,倒是吓人到怪的。 三秒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张帆,咱走着瞧,看是你先完还是我先完。”说完,走了。 是的,她还很有信心,她也不相信,就现在的我能搬到她。、 “行,咱走着瞧。” …… 仅仅过了半天,亮子和小飞在医院,就大闹,强烈要求重新复查,而且要坐全身检查,特别是小飞,更几把不讲理,说自己头疼,还拿出以前的精神病鉴定书来,整的医生护士都无语了。 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之后,他突然摸着自己的裤裆,看着医生l:“诶,他们都说公安医院的医生素质过硬,我这包皮,要不,你们顺带给我做了吧。” 听闻,医生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愕。 与此同时,夏芸芸的朋友找到了她,着急忙慌地说:“你那酒吧,赶紧给关了,还有,你二楼的那些东西,麻溜地收了。” “为什么?案子没结,不是还没封么?” “哎呀,你做了什么事儿,我还不知道么?你找的那些关系,现在谁敢动啊,这严打是公安厅下发的,而且市里的主管领导在会上是表了态的,你就是找关局,他也不敢帮你说句话啊,听我的,赶紧关了,另外,你找的那些江湖混混,赶紧撤了,严打期间,你要真弄出事儿来,谁也帮不了你啊。” “怎么可能这么严重,昨天我找他,他也没说啊。”夏芸芸不解。 “你说的你那关系啊?”朋友暧昧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早就调去政史办了,算是提前退休了。” “完了。”夏芸芸心里一颤,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珠子,她最大的关系下课,这一年多,不是被他白操了,年纪那么大,花样还那么多,这特么的关键时刻,也不顶用啊。 “哎……以后啊,你还是低调点吧。”朋友也是为她好,但她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告别朋友后,就找到了彪哥,在昆山江湖上,能叫得出名号的大哥,并且和她有交情的,也就彪哥了。 而且,两人只是认识。 她本来找彪哥的意思是,她出钱,让彪哥帮忙找几个狠人办事儿,但这段时间的彪哥,正忙着商务ktv装修的事儿,根本没鸟她,稳重的浪子接待了她,一听是办事儿,刚开始还是有点心动,毕竟是挣钱的事儿,但一听是整我,顿时不说话了。 夏芸芸还在那儿说,他也是你们仇人,我拿钱,你们出人,不就是一举两得么? 但浪子一直摇头,夏芸芸还要强求,都被直接拒绝了。 郁闷无比的夏芸芸最后无奈,找了个江湖上的二级大哥,把这情况一说,这大哥就抽着烟看着她:“你说的,是不是康隆那个张帆?手下有赵凯关旭阳那个?” “对。” “不好意思,这活儿我接不了。”大哥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啊?”夏芸芸气极,感觉所有希望都坍塌了。 42吃定你了 夏芸芸猛然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官方官方没人帮,就江湖上这帮看钱吃点饭的瘪犊子,也没人帮自己么?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个月是不是没拜关二爷,简直霉得批爆。 难道说,那个曾经在她面前,需要看脸色吃饭的小孩儿,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成就势力? 就连一个二级大哥,都不愿意去得罪他们么? 她想不通,所以她很生气。 “夏总……”大哥笑眯眯地看了她两眼,给出了一个解释:“你说你也是在昆山的老人了,还是经营夜店的,那就不知道,他们现在跟天龙走得近啊?” “这个我知道啊,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呵!关系大了。”大哥很不满意夏芸芸那种嘚瑟且啥也不懂的态度,语气也高傲了很多:“我跟你说昂,咱这圈子里,混的就是个脸熟和狠辣,你不会不知道,当初张帆独自一人找到天龙,自己扎自己两刀的事儿吧,现在的张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天龙对外,那是和他以朋友相处,你说,我特么要为了你这钱动了,天龙能不能找我? “天,天龙铁定要帮他?“夏芸芸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她不认为,仅仅三个月的时候,那个张帆就有了动她的实力。 “不信啊?”大哥冷笑一声,也懒得解释,转身就走:“这样吧,你找别人,看看昆山内的,有哪个敢接招。” 大哥走了,但却给夏芸芸提了个醒。 “行啊……本地的不动你,老娘就找外地的,我还就不信了,有人不爱钱的?” 夏芸芸半眯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表达着心中名的想法。 她虽然号称昆山溜溜姐,但自从大头等人进去了之后,她手上就没啥人能用了,半点啥事儿,都得花钱。 因为她这人太独,而且总觉得自己一个女人,能撑起这么一摊家业,难能可贵,比太多的男人都还要牛逼。 这一点,从张帆老爸刚死,她就迫不及待拿下酒吧就能看出来,这人呐,利益熏心,办啥事儿,都是利字当头。 但现在,手上没人用了,她只能找那个被她年年用钱养着的万事通朋友,想让他,帮忙找几个外地的亡命徒, 当得知她有这个想发之后,朋友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她的住所。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帮我找人么?”夏芸芸穿着性感的睡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和性感的锁骨,优雅地坐在自家的酒柜面前,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品尝着。 “哎呀,你还有心喝酒呢,你的心,可真大。”朋友也是个聪明人,不管夏芸芸怎么性感妩媚,他也懒得多看一眼,在乎的,只是她的钱而已。 有了钱,什么妹子找不到? 学生妹?外围模特?就俩字,简单。 所以,他到家之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看也不看夏芸芸那半裸的躯体,摸出自己的烟盒,独自地点上了一直香烟。 这个女人,蛇蝎心肠,谁碰谁死。 朋友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还是带着为难:“你说你咋就想找亡命徒啊?真到了这种地步?” “砰!”夏芸芸猛地将酒杯瞪桌面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可能就这样低头,她不让我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 “小芸呐……”朋友还想劝说,却被夏芸芸低吼着打断,她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甚至,屈辱。 “别说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是啊,试想一下,一个曾经随便想侮辱就侮辱的人,现在在自己面前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了,这要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为了大局人家还能接受,但她,不行。 因为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着她这多交际花,游走在各个社交场所,踩着法律边缘,好不容易得到的。 听到他的怒吼,朋友愣了,低头抽着香烟,一言不发。 气氛,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夏芸芸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连睡裙吊带从洁白如玉的肩膀滑落,也不曾感受到。 而朋友,却是低头猛裹着香烟,他很想就此离开,但放不下的,还是每年,夏芸芸花费在他身上那不菲的金钱。 他没走,就说明,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也不少,没开口,也说明,他在这个问题上,是不支持夏芸芸现在这种狂躁的做法的,完全是不计后果地将自己推入深渊。 这种做法,在他看来,就是傻逼,傻得无可救药。 他抽完一支烟,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要劝说一下才行,可一抬头,正好看见夏芸芸伸手整理着自己的吊带睡裙。 睡裙本来就不长,低胸,正常情况下都能看见那大半的胸脯,何况现在? 朋友咽了口唾沫,眼神看得有些发直。 不得不说,夏芸芸这个女人,有搅乱昆山的本钱,虽然三十好几,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但皮肤保养得好像一个小姑娘,洁白,滑嫩,特别是胸前的一堆白兔子,虽然不是很大,但犹如竹笋般的完美形状,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魅惑,坚挺,调皮。 紫色的睡裙,并不透明,可在她手掌整理的瞬间,胸前那两颗葡萄,欢悦地跳动着,看得朋友一阵口干舌燥。 夏芸芸撇了一眼朋友,内心冷笑着:管你是正人君子还是混混小人,都不得迷失在老娘的花裙之下。 “咳咳……”感受到夏芸芸那鄙视的目光,朋友知道自己的罪恶目光被发现了,干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难看。 “小芸呐……” 朋友郑重地抬起了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在这件事儿上,我的意见,一直没变过。" “你让我妥协,就我该放手么?”夏芸芸红着脸还争辩。 “不,你听我说完。”朋友感觉自己要是再陪着女人疯下去,下场一定不会很好,有必要跟她说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于是摆手说道:“我相信,你能找的关系也都找了,能找的人马,也都去了,但为啥,就没人愿意帮你干这事儿呢?” “是啊,人家连钱都不挣,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朋友显得有些激动了:“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招来一帮亡命徒,我敢说,这事儿只要一干,不出三天,你就得就去。”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夏芸芸终于变了脸色,但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朋友无奈:“你的关系都进去了,现在都在严打,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从外地找来一帮黑户给你办事儿,那不是自己给自己身上抗雷么?” 见她不是很明白,朋友只能耐心地解释:“你在昆山,实力是哪个等级,你比谁都清楚,但你看看,那些比你还有钱有实力的人,在遇见事儿之后,谁拿钱买亡命徒来报仇来了?那不还是因为,他们觉得亡命徒不靠谱么?” “有什么不靠谱,老话说得好,拿钱办事儿,与人消灾,我给完钱,他们办事儿,就这么简单。” 听着夏芸芸这么无脑的争辩,朋友真的想哭,捂着脸蛋狠狠地措了两下,抬头看着她说:“你啥身板啊,就想找亡命徒,万一办事儿之后,他们被抓了,他们进去,不咬你啊,即便是他们不被抓,那他们想找你要钱,就找你找钱,这钱,你是给还是不给啊,不给,行,他们就给你举报了,给,那你这钱,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想过没有?” 朋友痛心疾首,令夏芸芸眼珠子直转悠,等十几秒后,似乎想明白了,这才脸色苍白的问:“那我该怎么办啊?” “他们要啥,你就给啥。” 朋友沉默三秒,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 在等待了一日过后,我终于接到了夏芸芸电话,她要我,独自一人去找她,地点,就在溜溜酒吧。 我把这消息给兄弟们说了,赵凯和小军非要跟我一起去,说担心这女人玩儿什么心眼。 但我却笑了,告诉他们,既然夏芸芸低头了,那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如果不愿意,大不了再拼一把,犯不着跟我低头,受这等屈辱。 可赵凯他们不听,坚持这要去,但夏芸芸又只要我一个人去,最后无奈,我只能让他们开着车,在酒吧外面等我,我一个人去找夏芸芸商谈威逼利诱后,酒吧的价码。 翌日,上午十点多,我独自一人,走进了寂静的溜溜酒吧。 由于出了事儿,上面虽然没封店,但也没准许他们正常营业,当我进去的时候,夏芸芸一个人坐在大厅的一号桌,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面前,放着一瓶开好的红酒,整个大堂,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味道,那种香烟夹着酒味儿,再混合着劣质香水的味道,一进去,就全部蜂拥着朝着我的鼻腔跑来。 “你得意了是么?”她仰着脑袋,整个人似乎很是平静:“既然你赢了,我也不墨迹了,场子三百五十万,再给五十万转让费,四百个,你拿走吧。” 对于这个价格,我只能摸着脑袋,微笑不停。 “怎么?嫌高?”她的眼珠子一瞪,声音也冷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现在出去说,这店四百个兑出去,会有很多人抢着要,你信么?” 我信,我当然信,所以我索性一摆手:“那你兑出去吧。” 一句话,咽得她哑口无言。 是啊,要有人敢接这店,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么? 她的脸气得通红,伸手一把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怒道:“那你说,你想出是多少钱?” “唰!”我伸出五个手指头,她一看,顿时勃然大怒:“你特么的疯了吧,五十万,五十万买着店的设备都不够,更别说装修。”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发火,心中却异常的得劲儿,等她发得差不多了,我才弯腰坐在了她的对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又很享受地喝了两口,直到她苦熬要忍受不住,暴走的时候,我这才放下酒杯,一边点燃香烟,一边说道:“如果我给你四百个,那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啥啊?好玩儿啊?” 她听出了我的不满,确实,我特么真要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那还有亮子和小飞的戏份么? 她恼怒,却也不知道怎么发作,一挥手:“不管,反正五十万肯定不行,打发要饭的呢?” 43让人胆寒的报复 她恼怒了,生气,我越更加的淡定自若,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般,将大厅巡视了一番,这才又折了回来。 “说句痛快话,到底给多少。”她知道我是在等她自己降价,所以有点等不及了,催促了几句,见我没回答,这才踌躇地说出一个建议:“这样,三百八,二十万就当给你那两兄弟的赔偿了。” 我摇头不语,她愤怒地起身,指着我吼道:“张帆,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你现在了不起,不就是整了一点手段么,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把这店接过去了,我能有几十种手段让你关门。” “呵呵,我不怕,但前提,你得让我先接受店门啊。”我笑着摊手,根本不怕她给我的威胁,你一二个娘们再牛逼,不就是有点钱么,说魄力,说血性,在我面前,似乎,还不够看的。 “说价格!”她已经被我气得不想说话,闭着眼睛,看也不看我。 “五十。” 我笑着说出这个数字:“不能再多了,我没钱,有钱,我也不给你。” 她怒急,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红酒瓶子,狠狠地对着我,但想了两下,终究是没敢砸下来。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啥也么有的张芳看。 我有钱,更有一群愿意为我舍生忘死的兄弟,你动我?那不是找死么? “三百五,你爱要不要。”她凶狠地瞪着我,又少了点价格。 从心理上来说,她很不甘,更生气,不愿意让自己低头,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幸运的天平,总不能一直向着同一个人,有时候,改变改变方向,你不也得学会忍着气接受么? 我双手合十,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眼神在空中交织,一股股看不见的愤怒的火焰,好像无形的武器在空中争斗。 十几秒后,她不甘地说:“三百,再少,就没了。” “我说了,五十,不变。”我依然坦然地面对着她,如果不是天龙别让我逼得太狠,我一分钱也不会给,所以,我让步了。 但这,也仅仅是我自己看来的让步,在夏芸芸眼里,此时的我就好像一个屠夫,正在一层层地拔她的皮。 突然,她疯狂地在原地踱步了起来,身子往上窜了几窜,指着我吼道:“张帆,行,五十,我特么让你了,但你记住了,人无千般好,花无百日红,你总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你等着昂,等着……” 她威胁我,但却接受了这个价格。 这是她被迫接受的,但她却不甘,因为在这店给我之后,她就拿出所有的积蓄,在也是一条街那边,整了一个同样的酒吧,准备和我打擂台。 这点,我都不介意,生意场上,谁有新意谁挣钱,不是靠你资本大。 店面一接手,我们这边就进入了忙碌状态,开始联系装修公司,准备把酒吧重新装修一边,但也不是大修,只是简单的装修一下,看着有点新意,毕竟,换了东家嘛。 而且,我并不准备把二楼当做并楼,那玩意儿害人,丧德,所以我不挣挣钱,准备把办公室和休息室全部改装一下,腾出来整个商务ktv,虽然房间不多,但这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而一楼,还是不变。 我成天盯着现场装修,赵凯则是去联系材料和制作广告,而整个后勤的财务支出,就全部交到了梁静手里。 虽然她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清楚,这是我把所有身价都交给了她。 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所有交给你,这代表着什么,还不明白么? 小军?就别提了,这孩子现在是战神,一般不轻易动身,我监理工地,他就坐在车里,拿着手机,看着那俗套的电视剧,而且很多时候,都眼泪哗哗的,整的我都费解了。 按理说,我这酒吧,和夏芸芸后来整的酒吧,以及彪哥即将开业的商务ktv,都冲突,但现在,他们一个人都没找我的麻烦。 因为,我的装修款中,少了一百万,那是我亲自给了天龙,让他帮我答谢,在夏芸芸这件事儿上,出力的官方领导,所以,我才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我相信,等着酒吧开业之后,我们的团队,就会赢来一个高速的发展时期。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再不起来,我是真的没脸面了。 但我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实体还没开业,昆山的江湖上,就流传出了一个传言。、 那就是,张帆身边兄弟多,个个猛如虎,不良二人组…… 被好事者,编成了顺口溜,在昆山以后的日子里,广为流传。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夏芸芸和我们过户之后,酒吧就正式属于我了,而作为功臣的亮子和小飞,也从公安医院出来了。 他们出来后不久,作为夏芸芸的头号马仔,大头也出来了,在金钱的作用下,加上我们这边的不追究,他只是在里面拘留了十五天,这十五天,对于大头来说,简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而且一出来,更受到了夏芸芸的重用,让他监管新店的装修。 这天晚上,大头在跟装修公司的工头喝完酒之后,就独自去洗浴中心按了个摩,按摩的妹儿,手法娴熟,按得他内心,欲火难耐,本来想在这儿找哥愿意卖的技师干一下,但一想到,自己刚出来,这第一炮就砸在了洗浴中心,有点不吉利,更有点不值当,于是乎,他在按摩完之后,就直接开车回家,因为他想,让自己出来的第一次,完美地展现在自己家的床上,那样才安逸,舒坦,才淋漓尽致。 “啪啪!” 到了停车场,大头下车后,拿着车钥匙,对着车按了两下,看见头灯闪烁,他这才笑眯眯地走向电梯口。 这车,是新车,是他出来后,夏芸芸给他的,虽然只是让他用,但只要他还在为夏芸芸办事儿,这车,就是他的。 今晚喝得有点多,所以在给妹子打电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邦硬了。 “那啥……妈咪啊……你这边,现在有刚来的么?” “你是说雏儿啊?”那边接夜活儿的妈咪,顿时有些惊讶。 “肯定啊,有没有,有就赶紧给我安排过来,地址你知道。”大头色眯眯地舔着大嘴唇,笑容淫荡无比。 “有倒是有……”妈咪在电话中,有些为难。 “草,怕我不给钱,你大头哥不差钱,知道不,赶紧安排过来!” “……好吧。”电话那头,妈咪兴奋异常,因为她干的,就是楼凤的活儿,手里雏儿没有,妇女倒是很多,但客户要求了,这没办法,必须得表演点绝技,比里塞点鸽子血了。 可她没想到,今晚这个大头哥给的大活儿,根本就让她赚不了钱,因为,大头哥才出来不久,就又躺进了医院。 话说在安排好妹子之后,大头就一边摇着钥匙,一边哼着小曲朝着电梯走去,可刚走两步,一个人影,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愣,歪着脑袋,打量了半晌,这才回想起来,这不上次在酒吧闹事儿,被自己教训了是那个黄毛么? 他虽然喝得有点多,但神志还算清醒,当他看见黄发手上那把弹簧刀之后,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草泥马的,还认识你爷爷么?”小飞没给他机会,在这里顿了一晚上,这才守到这个打击报复的对象,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大骂一声,冲上去,左手耗着大头的肩膀,右手使劲往前一送。、 在大头惊愕的目光下,小飞的右手,反复几下,大头瞬间感觉,一股滚烫的热血,打湿了自己的大腿,并且肚子就好像开了个洞,一个劲儿直接往里冒风。 “草泥马的,你知不知道,你飞爷爷长这么大,只有爷爷打别人的份儿,哪儿有别人打爷爷的?” “麻痹的,你还拿个甩棍,你特么的,当你爷爷是陀螺呢?” “噗嗤!噗嗤!” 小飞一边骂,一边捅,而且捅人的时候,眼神坚定,手腕很稳,一点也不想第一次干这事儿。 十几秒后,大头脑袋眩晕地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的麻木地瞪着小飞。 “你麻痹的,记住了,以后别惹精神病,一旦惹上,就要你命!” 小飞收起了弹簧刀,一脚踢在大头的腿上,大骂道:“别几把跟我装死,我警告你,别特么惹我,更别报警,我特么有杀人执照,你也有啊?” 看着那不要命的亡命徒架势,地上的大头,彻底胆寒,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本能地转过身子,蜷缩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不让自己失血过多而死。 “草!”小飞骂完,对着大头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 出了停车场,他想了想,摸出一款老人机,慢悠悠地拨打了三个数字的号码。 五分钟后,就在隔壁街道巡逻的民警率先赶到案发现场,而此时,大头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休克,面色苍白如纸,就好像死人差不多。 翌日,作案后的小飞,连带着亮子来到了酒吧装修工地,笑呵呵地说要帮我看守工地,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整什么幺蛾子,还是答应了。 这两人,是我的福将,所以,一切政策从宽。 小飞的报复,我并不知情,但夏芸芸却是知道,本想走官方的她,在了解一番之后,愤愤不平地找到了稍微恢复一点的大头:“别找了,那人,真的是精神病,你找上了,也白找。” 大头听完,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其实际他也猜到了,尼玛啊,要不是有杀人执照,敢这么嚣张? 所以,他不追究了,夏芸芸还算好心,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安心养伤。 …… 二十天后,秋高气爽,这天,赢来了我们酒吧开业的日子,但我们不知道的是,彪哥的商务ktv居然和我们同天开业,这就意味着,沉寂一个月的两个团队,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一起了。 44必须干他 开业当天,我们一个个的西装革履,头发程亮,打扮得相当精神,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毕竟,这是我们这个团队的第一家实体,很是看重。 但我们在昆山朋友并不多,除了天龙,其他的,似乎都是对头,所以开业来的宾客,并不多,但天龙却亲自来了,就连高媛媛也让人送来了花篮,以及八千八的红包,表示祝贺,但本人并没有到场。 开业庆典是在下午三点五十八分进行,请来了舞狮队,热闹了一番,毕竟,开夜店的都信这个,接着,带着为数不多的朋友,去饭店搓了一顿,随后,大部分人,就开始回来等待着开业第一天的第一单。 但天龙在喝完酒离开之前,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帆啊,这是你踏出的第一步,要稳稳当当的,别太冲动了,这个社会,就是一个经济社会,看钱,其他的都是扯淡,遇事要冷静。” 我点着脑袋,但却笑眯眯地问了一句:“龙哥,以前你不就是看重我这股冲劲儿么?” 他愣了愣,哑然一笑,道:“现在你不是老板了么?地位不同,眼界就不同了。”随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成了老板,穿上了这件衣服,就别想着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啥事儿都不能用拳头来解决,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儿,用其他东西,比拳头还要靠谱。” “我明白了。”对于他给我的忠告,我十分感谢,但真的,能够和气生财,不用拳头解决么? 我们的酒吧名字叫做黄金海岸,这是我爸以前就取的名字,如今酒吧到了我的手上,也算是缅怀一下吧。 装修的时候,我们就联系到了全国走穴的酒吧团队,不管是舞者,主持,亦或者歌手,二十几个人,在前天就已经就位并且彩排完毕,另外,我们在昆山,洒出去二十五万的广告费用,出租车,公交车,乃至昆山交通调频,黄金海岸酒吧再次开业,这个消息,被各种广告形式带到了昆山的大街小巷,加上开业期间的优惠幅度之大,当我从饭店回到酒吧的时候,赵凯就急匆匆地朝我跑来,神秘兮兮地问道:“帆哥,你猜猜,咱们卖出去几桌了?” 我看了一下腕表,疑惑道:“这还不到八点,能有几桌啊?” 这个点,连热场的舞者都没上,我不信能有多少人。 “你猜猜啊,”他很是激动,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两根手指:“给你三次机会,你要猜对了,你让我干啥都愿意。” “咦?”这让我更加惊异了,伸出脑袋往店里扫了一眼,顿时惊讶莫名。 诺大的酒吧大厅,居然坐了一半的作为,临时充当为服务员的兄弟伙,正端着酒水果盘在过道中穿行。 “这上面情况啊?”我点燃一根烟,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这是彪哥派来,故意闹乱的? “哎呀,你就别寻思了。”赵凯见我一脸便秘的模样,高深莫测地笑道:“我跟你说吧,这群人,都是昆山社会上的团体,过来给我们捧场子的,而且还有几个二级大哥,直接占了最大的几个雅座,每台沙发,除了我们送的,他们都点了不下五千的酒水。”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就心脏一紧:“他们为啥来啊?” “还不是花花饺子众人抬么?”赵凯解释着:“我们现在有了实体,再也不是居无定所的小混混了,加上有了天空这强大的后盾,又逼走了夏芸芸,这群人消息灵通着呢,这不,一看我们注定崛起,现在过来混个脸熟呗。” 我再次往里面看了一眼,可不是么,大多都是短发,光头,带着粗粗的金链,好像谁不知道他是混社会似的。 “他们来之前都说,要找你喝杯酒,但你不在,现在你过去喝一杯去啊?” 我张嘴吧唧了两口烟,皱眉低头思量了两秒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是老板,你不去,我去干啥啊?”赵凯叫了起来。 “狗屁,这店你也有股份,你不也是老板么,快去吧。”我登起了眼珠子。 “哎呀,我的帆哥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社交那块料啊,再说,他们不一定鸟我啊。”赵凯一张苦瓜脸,相当的郁闷。 “小军呢?” “办公室玩儿游戏呢。” “你去,叫他下来,他气势够,就让他挨着桌走一杯吧。”说完,我直接转身。 “哎,你去哪儿啊?” “办点事儿。” 我叼着烟,直接上了外面趴活儿的出租车,出租车,在我的授意下,朝着景泰大酒店驶去。 …… 另外一头,被彪哥命名为帝豪商务ktv。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开业典礼,并且宴请了昆山的诸多名流,大哥参加,可以说是,他们的开业庆典相比于我们的开业庆典,就是一个一线明显和路人甲的区别。 并且,他们的商务ktv消费相对来说比较高端,造势自然就比较浓重。 这个ktv,他的大老板张洪出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是彪哥整理了自己这些年的所有积蓄才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店,他占有百分之十五是的股份,并且真正意义上,自己当老板了。 哪怕,在很多真正的昆山资本家眼里,他依然是靠着张洪在生存者,但这并不能否认,他这些年的努力。 所以,他的店开业,不管是冲着张洪还是他的面子,来的人很多,中午吃饭的时候,直接将景泰的一层给包下来了,下午继续,到了晚上的时候,全部人都安排在了ktv里玩耍。 今天,帝豪ktv,不招待外人,只招待彪哥在昆山以及外地的朋友。 所以,他们并不担心营业额的问题,因为这群人来之前,就送了很到位的一份份子钱。 帝豪真正的开业日期,是明天,但这之前,他已经试营业了一周,效果不错,但人气却不高,因为这里的消费水平不是一般人能玩儿得起的。 就好比妹子来说吧,别的地方,一般三百,甚至一百五的都有,但他这儿,最次的都是六百,紧跟着八百一千,甚至还有号称一千五的模特,而且越高级的货,越羞涩,也就是说,你不能乱来,想要搞上床,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人家不看钱说话。 这一来,就吸引了众多男性消费者的野望,试营业一周,就卖出去一百多张vip卡。 可以说,一旦这里名声打出去,绝对是个聚宝盆,彪哥之所以敢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赌在上面,原因就是,店里不管从装修,设备,还是服务态度,他都要求到了最好,全部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监督买来的顶端设备,这样的ktv,还不挣钱,那倒还是有点奇怪了。 晚上,八点二十,喝得有点多的彪哥,被浪子搀着进了自己装修豪华的办公室,今天他高兴,喝得有点多,但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儿,却是挨着屋内走了一圈,看着墙角的发财树以及墙壁上的装饰字画,满意得意且满足地点着脑袋。 “哥,要不,你在这儿休息下,我去接待那些朋友。” 看彪哥那比猴子屁股还红的脸庞,浪子关怀地说了一句。 “不用,我亲自去。”彪哥眼神中都带着笑意,不管浪子怎么劝说,他还是亲自去了,并且每个包房都照顾到了,一个小时候,他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这里,是最不重要的,毕竟,大人物都得最先照顾,他最后才来的这个房间,证明这里的人,并不怎么重要,顶多就是面子上过得去。 “哥,还是我去吧,这屋里的,我都认识,但你,不一定认识。”眼看着彪哥走路都扶墙了,眼神迷离,浪子一看,再不送回去休息,那都得去厕所扣了,所以拉着彪哥没让他进屋。 但就在这时,几个染着黄发,脖子上带着不知道是铁链子还是狗链子的青年,踩着王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并且一边走还一边说。 “我日了,黄金海岸那个舞者真是绝了,那腿,你看见没有,多长,麻痹的,这都够我玩儿半年的。” “可不是么,这特码开场舞就这么来劲,后面指不定有啥好节目呢,小船也真是的,非要喊来这里唱歌,有屁用啊。” “哎呀,别说了,咱们进去扫一眼,喝一杯酒就走,你可不知道,我特么看见隔壁桌好几个靓妹儿正准备下手呢,回去一定要撩扯撩扯。”几个青年,笑眯眯地推开了房门,随即走了进去。 而听到黄金海岸的名字,醉醺醺的彪哥居然睁着眼珠子,一点也不迷糊地问:“这个黄金海岸,就是张帆整的那个酒吧吧?” “恩,二楼也是商务ktv。”浪子不知道他怎么问起这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出来。 “扶我回办公室。”彪哥听完,绯红的面庞,陡然变得有些冷。 “恩,好。” 浪子把彪哥送到办公室之后,就又去招待客人去了,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后,小柯在小船那个包房喝完酒之后,就找到了浪子,并且吧他拉到了通风口,点燃两根烟,把其中一根塞进了浪子的嘴里。 “听说了么?”小柯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挑眉看着浪子,浪子知道他说的什么,但还是装着不知道的说:“知道什么啊?” “……”小柯看了他一眼,转身看着窗外的夜景,直截了当地说:“我早就说了,这口气,我是忍不了。” “严打期间,你别乱来。”浪子有些担心地拉了他一把,但小柯却冷笑着:“他算个啥啊,没天龙在后面站着,他还在当男公关呢,你别劝我了,我必须干他。” 45先下手为强 通风口中,浪子看着笃定的小柯,十分无奈地张嘴劝说:“你干他干啥啊,大哥现在都闷头发财了,你还想着以前那点破事儿,有用么?” “没用么?”小柯唰的一下转过身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有用?”浪子苦笑,道:“他的事儿,你没听过么?现在不仅靠上了天龙,前段时间还给那个夏芸芸给撵了,你说,有了天龙,他的官方关系还差么?撵走了夏芸芸,他也有自己的兄弟伙了,你去干他,还真说不准。” “啥说不准啊,我干不过他啊?”小柯有些激动地撤掉了嘴角的烟头,怒声到:“大哥不管,这事儿我自己都得去干了,我活这么大,从来还没这么憋屈过。” “大哥说了,,闷着发财才是硬道理,大老板都去国外了,你要真整大了,谁捞你啊?” “你不敢去,我自己去。”一听这话,小柯直接冷着脸就走了。 浪子气极,这是小柯第一次和他红脸,想了想还是追上去劝说了一句:“你要干,就别瞎干,想个招儿,另外,你去,我肯定去的,你别冲动,他现在身边的能人不少,听说……” “有你这句话就行。”还没等浪子说完,小柯就咧着嘴大步走了。 …… 晚上十一点半,我站在景泰大酒店街对面,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看着对面那些醉醺醺的汉子,被美女些扶着离开,我冷着脸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二十分钟后,我在黄金海岸的仓库室,找到了正在喝着小酒的不良二人组。 先说说我们这个团队目前的构成。 除了我,赵凯,小军,以及还在京城治疗的阳阳,下面的兄弟,差不多二十人了,而且核心达到一半,这一半全是跟着赵凯阳阳干了几次硬仗的,有哥们儿轻易,也有金钱关系,所以店子一开起来,这是个人,直接成了内保,拿着高薪。 而剩下的十个人,就暂时充当服务生或者领班,唯独,不良二人组,被我安排在了仓库。 仓库不大,里面基本上都是放的酒,也有一些水果,挨着切果盘的小房间,但这二人,属于张氏战队的神仙,我不敢轻易用,就连把他们放在仓库,都是怕这两人平时闲的蛋疼,别跟我整点什么事儿出来,搬酒,都是服务生自己来,都不敢让他们动手。 “呵呵,喝着呢。”我撩开门帘,笑着走了进去,一见我进来,亮子顿时放下酒瓶,有些拘谨地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大哥,但小飞,却是坐在凳子上,笑着说道:“这不喝,能咋地啊,我说大哥啊,你安排点事儿给咱坐啊,这都半拉月了,我都闲得蛋疼。” “呵呵,别急。”我笑着坐了下来,自己打开一瓶酒来。 “大哥,那个,我们喝的酒,我自己拿钱去收银台。”亮子脸色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我摆手让他坐下:“都自己家人,这点酒,随便喝。” 一看我随意的样子,亮子这才重新坐下。 “没整点菜啊?” “这都喝大晚上了。都迷糊了。”亮子不好意思地摸着黑脸,我看着都好笑:“对工作,有啥想法啊?” 这话一出,俩人顿时眼热地看着我,因为仓管的工作,看似轻松,但钱不多,他们都知道,我这是在给他们送钱呢,又不用他们自己干啥。 可这俩人,也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挣点钱,衣锦还乡,在老家县城整个大三室,扬眉吐气一把。 就这仓管,一个月两千多点,能干啥啊,放在小飞身上,估计连点打炮都不够,亮子吧,还能剩下来点。 “这工作,就挺好了。”亮子想了会儿,舔着嘴唇说道:“以前在老家,我一年喂猪,也就一万多点,这还要加上卖稻谷一起,现在我省着点,拿回去两万,也够了。” 我笑了笑,还没说话,小飞就说了:“你够,我可不够,我爹,你大伯,还想去县城享福呢,家里俩病人,没点钱,我特么心里都哆嗦啊,生怕哪天,接到一个电话,谁睡进医院了,我特么回家,拿啥给他们治病啊?” 我看着小飞激动的样子,喝完酒之后,他就上脸,脸红得像苹果,但不像是作假,是真愁着了。 “缺钱呐?”我斜眼看着俩,二人面色纠结,小飞看了一眼亮子,苦涩道:“上次你给我俩拿的钱,我的,在娘们上花了点,他的,全给寄家去了。”说着,他摸了摸裤兜,满脸的郁闷:“你看看,全身上下,找出来,不到一百。” 我看着亮子:“家里急用啊?” 他咬着牙齿,没有说话,我皱眉,沉吟道:“如果真缺钱,找我拿点,都行。” 我瞬间看着亮子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沉寂下去,这时,有俩服务员过来搬酒,我们就暂时结束了这话题,两分钟后,二人跟我上了车。 “有个活儿,但得谨慎点。” “啥活儿?” 我瞅着小飞:“你不能又发精神病吧?” “呵呵,大哥,我没病。”小飞羞涩地挠着黄发,我看着差点没吐了。 “干吧。”亮子也答应了,于是我冲着他们交代了起来。 …… 凌晨之后,帝豪的一些大哥,开始去酒店找刺激,害怕老婆的直接回家,所以这个点之后,帝豪就空出来了一些房间,而且这些房间空出来之后,很快就被得知消息的社会人,占据了。 因为他们知道,帝豪里面的妹子,是全昆山最顶端的妹子军团,作为男人,不来消费消费,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昆山混过。 而从黄金海岸出来的亮子小飞二人,先是去了一趟酒吧和夜市,随后,带着十几个网吧战士,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帝豪。 “诶,哥们儿!” 一群人一出电梯,就看见电梯两边,站着两个黑衣黑裤的内保,而收银台旁边,起码站着三个带着空气哦耳麦的支客经理,这还不算,最亮眼的,是那八个,穿着旗袍,平均身高一米七二,露出雪白大腿的迎宾妹子。 但这群人一上来,一个内保就伸手拦了一下,冲着带着口罩的小飞和亮子笑道:“兄弟,咋地,嘴上长疮了?还带个口罩?” “草泥马的,你怎么说话呢?”消费直接冲上去就骂了:“你麻痹的,你看不起谁呢,我特么心情好,带个口罩咋了,差你钱啊?” “刷刷!” 两叠红灿灿的钞票,被消费嚣张得拿出来抖了抖。 “额……” 一看到这情况,一个经理顿时冲他摆手,亲自迎了上来:“呵呵,兄弟,想玩儿点啥啊?” 消费没搭理,而是指着内保的眼珠子,很认真的骂了一句:“草泥马的,就你这样的,连我家大门都进不来,你算个啥?还拦我?你特么的,知道不知道我家站岗都是武警,要不是下面人说你这儿玩儿得花花,我特么会来?” “大少,别说了,漏嘴了。” 亮子实时地走上去拉了一把,经理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珠子。 原本以为这群人,就是一群小屁孩儿过来找刺激来了,但没想到,这可能是个大客户啊,麻痹的,不会是市里哪个领导家的工资,不好露脸,带着口罩出来找妹子的吧。 经理站在原地,脑袋快速转着,再看看小飞那目中无人,所向披靡的精气神,脸上立马浮现出了虚伪的笑容。 “大少是吧,走,这边请,你想要玩儿啥,咱这边都有……外围模特,学生,少妇……” “草!” 小飞再次骂了一句,带着人,跟着经理走了。 …… 某医院,大头躺在病床上,十分急急躁,因为夏芸芸今天又来了,明确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出院,那么场子的装修,就得重新招人负责,他不愿撒出去,因为这个活儿,能扣不少钱。 而且,夏芸芸听着黄金海岸开业后,就一直督促着装修队,要加快进度,因为她想吃死张帆。 而且,夏芸芸还给了他一个人物,那就是让他在全国各地,找一批优秀的夜场团队,用来热场。大头以前也认识一些,但自从听了帝豪的阵容之后,他就觉得,有必要重新找一批又能力的了,但他被小飞干了,他还没出院。 他被干了,还不能出去说,说出去都丢人,所以知道他受伤的人不多,但只要是圈子内的,还是很多人知道。 比如,彪哥团队,张氏战队,以及酒吧一条街的一些大哥。 而我知道,是因为亮子知道小飞干了大头之后,怕人家报警,就找了赵凯,赵凯又跟我说了,所以,才有今天的安排。 最可怜就是,大头,在还不知道任何情况的情况下,又被我们带上了一个悲剧的罩子。 …… 凌晨两点半,伺候着小飞的那个经理,正斜靠着门外,和某个妹子撩扯着,他觉得今天来的这个,肯定是个大少,所以他得伺候好,而且这群人进去后,光挑好的点,就连妹子,都点了十几个,而且全是最高级的,剩下的不够的,这才拉了几个八百的凑数,光就这点,今晚的消费,三万都打不住。 “诶,音儿,你多大啊?” “十九。” “不是,我没问你年龄。” “那,那你问什么呀,人家不懂呢……” “呵呵,这不,你面前那两坨么?”经理色眯眯地看着妹子胸前的白嫩,笑得相当淫荡。 “哎呀,你真坏……” 一看妹子这羞涩的样子,经理就亢奋了,笑着就要去拉妹子的腰肢。 “砰!”屋内,却猛的一响,刚开始,他没听清楚,紧接着,屋内又传来几声,而且声音之大,身后的房门,感觉都震颤了一下,随即,屋内传来争吵声,东西刷地的声音,更加地频繁。 经理脸色瞬间大变,转身就冲进了屋内。 他一进屋,顿时就懵了。 诺大的包房,金碧辉煌,但此时,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破碎的玻璃碴子,果盘啥的丢了一地,啤酒杯子到处咕噜。 更让他愤怒的是,三个小妹,抽噎地躺在地上。 卧槽! 经理怒了:“你们这是……” “砰!”人群中,一个酒瓶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经理的脑袋上,顿时,经理捂着脑袋蹲下,鲜血横流。 十几秒后,十几个脱掉上衣,露出一身排骨,满脸血红血气上涌的网吧战士,拿着酒瓶,蜂拥地冲出了房间。 46大头背锅 十几个人,好像发疯一样,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手里挥舞着破碎的酒瓶,嗷嗷的朝着走廊的安全通道跑去。 他们肆无忌惮,他们嚣张无比,但他们却不是傻逼,不敢朝着有内保守着的电梯口,只能朝着安全通道跑去。 而这群人一出来,刚才还和那个经理聊天的妹子,刹那间面色苍白,靠在墙壁不敢动,等这群恶魔离开之后,她这才犹犹豫豫地闯进了包间,远处,无数个带着空气耳麦的服务生以及内保,发风似的朝这边跑来。 “你,你,怎么了?要紧不要紧啊?” 妹子蹲在地上,看着浑身是鞋印,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经理,手足无措。 “别动……断了。”经理满脸是血,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路过的时候,又赏给他一瓶子,现在看来,有点吓人。 “怎么办啊?”妹子蒙圈了。 “叫人啊,叫人……” 不用经理喊,外面蜂拥进来一大群人,而只有很少的人,去追击跑走的十几个人消费者。 “别特么动弹我,叫120,快,快去追他们,草特么的,还没结账呢,好几万呢。”经理欲哭无泪,要是这笔账收不到,他就麻烦了。 可当浪子接到消息,亲自带人跑来的时候,看见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包间,脸色铁青。 价值一万多的沙发上面,全是口子,被人用匕首划的稀烂,露出里面的材料来,墙壁上的墙布,也比划烂了,六千多的茶几,成了碎渣,一整套设备,包括显示器麦克风全都被砸,还有,那被高薪请来的妹子,几乎人人带伤,全都蜷缩在一旁抽噎哭泣。 “是谁?”浪子感觉胸口快要爆炸,因为消费和损失,加起来,超过十万。 容不得他不生气。 “哥,他们跑了。” 被人搀扶起来的经理,面色凄苦地回了一句,浪子咬着牙齿,用手指狠狠地指了指他,带人转身就走。 可当他们全部下到酒店大门的时候,这群年纪不大的孩子,早就消失了。 “草!” 气得浪子站在酒店大门,就拿出了电话:“你们赶紧回来,查监控,把这群敢在虎头拔毛的小逼崽子抓出来。” 是的,他真的生气了,不仅仅是他,就连刚刚休息不到半小时的彪哥,也被惊动了。 开业的第一天,场子就被人砸了,很多大哥都在等他处理的结果,也有人在看笑话,所以当晚,彪哥的所有人,全部给散了除去,拿着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开始全城找人。 半个小时后,某个大排档内,取下口罩的小飞和亮子两人,正在喝酒。 “卧槽了,我是真佩服咱大哥,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挑事儿,诶,你说,他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呢,咋就这么聪明呢?” 小飞嘴里喊着烤串,一边大口吃,一边问。 亮子抽着烟,低眉思考道:“你看看,咱自从结识他之后,办的那件事儿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在想,他主动出击,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是说他们以后肯定找咱麻烦啊?:” 小飞一把扔掉铁签,翘着二郎腿,豪气无比的挥着手:“草了,他们敢来,咱直接干就完了。” …… 另外一头,黄金海岸,凌晨四点。 我,赵凯,小军,已经充当会计的梁静,全都坐在办公室,有些激动地等待着结果。 大概十分钟之后,梁静将所有账单对完之后,抬头说道:“没有错,账单和现金我都对了三遍了,今晚的所有营业额,22万万,现金十八弯,刷卡微信四万。” “这么多?”赵凯睁大了眼睛,我却笑笑,心里很满意,但却等待着梁静的下一句话。 她收好所有账单,笑道:“这些钱里,还有二楼妹子的小费以及台费,一楼卖酒妹的提成,这要算起来,其实也不多。” “这样啊。”一听到这儿,赵凯就有些气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泄气,开业第一天就能有这样的结局,不错了。 “是啊,等咱名气打出来,肯定不差。” 小军也笑了起来,虽然他不怎么管酒吧的事儿,但却是拿着股份的股东。 “行了,收拾收拾,咱吃饭去。” 五分钟后,我们离开酒吧,但在离开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我们的酒吧,处在酒吧一条街的街口,位置不错,一出门,就能看见很多小吃车,而且生意不错,很多喝完酒的人,都喜欢再整点宵夜。 可当我们出去的时候,赵凯正在锁门,我一低头,居然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盯着一头蓬松的头发,满脸黝黑的瞪着我。 我看了他两眼,下意识地朝着梁静伸了伸手。 她没犹豫,直接拿出五十块钱。 我递了过去,但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大的乞丐,居然没接。 我一下愣住了。 再仔细打量一下,发现这个乞丐,年纪应该在五十上下,初秋的天,凌晨还是有点冷,他穿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衣服,裸露着脚掌,上面还能看见带血的口子,他的身后,有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不知道装的什么。 但我知道,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少了?”我皱眉。 他摇头,就那么好像看稀奇事物一样看着我,似乎,没有人给过他这么多钱。 我想了想,转身走到一个卖面卖米线的小吃车旁,买了两碗米线,转身放在了他的面前,而剩下的三十多块零钱,被我压在了米线盒子下面。 “走吧。”做完这一切,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我这么做,不是需要什么好报,只是觉得,我现在能力有点了,能行一善就积点德吧。 但我没想到,一次偶然的相遇,这个乞丐,在我征服昆山的时候,居然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当然,这是后话。 “唰!” “恩?” 我低头,看着挽着我胳膊的梁静,有些愕然,她这是第一次在大街上挽着我的胳膊。 感受到我的孤疑眼神,她没看我,也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挽着我胳膊的小手,望着脑袋,羞涩地走着。 我笑了。 …… 天麻麻亮的时候,在外面转悠的几个小时的彪哥军团,终于迎来的一个好消息。 小柯带着的那对人,居然在某网吧,找到了去他们店里闹事儿的几个小孩儿。 但没全部按住,只抓住了一个,因为当他们手上拿着照片,开始在网吧一一比对的时候,这几个小孩儿还在大呼小叫地打着游戏,桌面上摆着可乐,以及中华香烟。 “草,有他一个,按住!” 一个小孩儿被按住,其他的见势不对,抓起衣服就跑,别看这些小孩儿身体不怎么好,也不高大,但一旦跑起来,你没那个体格,还真就撵不上。 但,好歹抓住一个。 抓住这个小孩儿之后,他们就把小孩儿,拉上了车。 “砰!” 宽大的商务车内,小孩儿被两个青年,一人押着一个胳膊,死死地按起跪着。 “唰!” 小柯一手抓着小屁孩儿那油腻的头发,满脸凶恶地问:“草泥马,有你一个吧?”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小孩儿本想装下逼,但看了一眼车内的豪华,以及面前一副社会大哥打扮的小柯,愣是低下了头。 这些成天活跃在网吧的十几岁小孩儿,一般都是外地打工夫妻带来的,借读,或者职高,家长根本就管不了,在外面野惯了,他们不怕父母,但却害怕所谓的社会人。 在他们的影像中,社会人,就该是光头,金项链,黑衣黑裤,而车内的几个青年,几乎全是这种。 “啪啪啪!” 听完他的回答,小柯直接赏了三个大嘴巴,而且相当用力,三下,直接吧小孩儿的嘴角抽出了鲜血。 “还不说,是不?” 小柯气得很,抓着他的头发狠狠一带,小孩儿脑袋磕在一直边缘,疼的他呲牙咧嘴,但这也,激起了小孩儿怒火,咬着牙齿,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就是不说话,眼珠子死死地看着小柯。 “哎呀,跟我装有刚儿是不?” 小柯怒极反笑,挥手又是几巴掌,打得小屁孩儿脑袋眩晕。 “柯哥,你看。”押着小孩儿的青年,从他裤兜搜出来五百块钱,以及一盒抽了一半的中华。 “草泥马的,你啥家庭啊,就抽中华,这是人家给的办事儿钱吧,你今晚要不说,咱就不走了,去昆山公墓吧,我好好哦招待招待你。” 小柯笑着威胁着小孩儿,但小孩儿就是不说话,腮帮鼓鼓的,瞪着一双死鱼眼。 “这是你的吧?”小孩儿的身份证也被搜出来了,小柯看着上面念叨:“哎呀,你还是湖北的呢,行昂,距离有点远,但特么的,我混这行,从来不怕麻烦,咱先玩儿下游戏,然后咱就开车,直接杀向你的老家,你不说有刚儿么,我就看看,当你父母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放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你敢!” 一听到他威胁自己的父母,小孩儿正挣扎,咧着嘴巴,好像疯狗。 “唰!” 一把斑驳的猎枪,直接顶在了小孩儿的头上,小孩儿顿时一愣,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枪! 他是第一次见到。 但他也知道,这玩意儿,能要人命,所以,他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我不给你说点重要的,你是真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事儿,特么的,帝豪,你不知道谁开的啊?昆山地面上,谁敢不给点薄面?昂?开业就被你们整了,我们怎么给社会交代?” “我这么给你说吧,我特么要不是看你像年少时的我,你根本没解释的机会,明白么?啊?明白么?” 枪口死死地搓在小孩儿的脸蛋上,他下意识就要往后躲,但却被押得动也动不了,只能清晰地感受着小柯的怒火以及那枪口给他带来的恐惧。 两分钟后,他败下阵来,低着脑袋,再也没有了抽中华,打妹儿的潇洒和嚣张。 “钱,是一个大哥给的,叫我们闹事儿,也是他们吩咐的。” “是谁?” “我们不认识,但我听见了,来之前,有人说是他大头哥,带我们办事儿的人,就是他的小弟。” 47按兵不动 “大头?”听到这个名字,小柯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 大头,他也认识,毕竟都在昆山混,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特别都是做夜场的人,更加熟悉。 但他对这人不熟悉,只知道是夏芸芸手下的内保老大,而且,他本来就看不上这人,就连夏芸芸的面子他都不用给,何况下面一个内保? 按理说,两个势力团伙,都不在一个层次,一个社会地位要低一点的人,为啥要去惹一个社会高一点的人呢? 而且,还是在人家开业的大好日子,这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呐? 小柯想不通,他认为,敢在这个时候,惹帝豪的人,就特么是一个傻逼。 但他又看了看面前跪着的小孩儿,连特么脸上都有汗水了,这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啊。 “啪!”下一秒,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在车内响起,小柯抓着小孩儿头发往自己身边一带,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小子,你骗我?跟我耍心眼?” 小孩儿被打蒙了,急着解释:“大哥,你先把这玩意儿扯开行不?我……怕啊。” 小柯没动,小孩儿都特么快哭了:“大哥啊,你这枪都动上了,我能说假话么?再说,我也不敢啊” 小孩儿总算看明白了,这特码为了五百块,就丢掉自己年轻的性命,玩儿一把衷心护住,那肯定是不划算,于是一股脑就交代了出来,从那人在哪儿找的他们,要他们坐什么,还有就是给了五百块钱啥的,全都交代了。 这下,小柯更加迷茫了。 “你认识那人么?”小柯问。 “没见过,但带我们办事儿的那两个小弟手机上,有他大哥的头像和电话。” 小柯一听,转头就交代了起来:“去,把大头的照片和电话整过来。” 五分钟后,小孩儿看着微信上传来的图片和电话号码,大致回忆了一下,就猛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我们喝酒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们聊天来着,手机上就是这张照片,大光头,膀大腰圆的。” “你确定?”小柯还是有点不相信。 因为夏芸芸有麻烦都得找彪哥帮忙,何况他下面的一个内保,这特码是吃了豹子胆了么? “确定确定!”小孩儿的脑袋,点得像是小鸡仔啄米一样频繁,他是被吓住了。 但这并不算完,店被砸了,肯定有损失,有损失,就要有赔偿,于是乎,小柯让他联系其他人,但这小孩儿一听,就哭丧着个脸:“我不认识他们啊,有的就是一起玩儿过游戏,没电话的,这都是他们临时找的人,我上哪儿给你找人去啊。” “行,你不认识,你赔你自己这份。” 小柯说得斩钉截铁,小孩儿顿时愣住。 当天,小孩儿就被带到了他在昆山某工地打工的父亲那里,小柯拿出监控录像,告诉他,这么多人,自己店里损失几十万,他赔一万就行,孩子父亲一听,红着眼圈看了自家孩子好久,当时就在工头哪儿预支了五千块钱,但这并不够,又带着人去了孩子母亲那里,母亲在一家饭店当洗碗工,听着自家孩子出事儿,连忙回家拿着存着去取了五千,这才凑够一万赔偿款。 小柯等人拿着钱离开了,但小孩儿,被打得红肿的脸蛋,也看得父母俩唉声叹气,最后没法,孩子直接被带回了老家,说是只能让大队,验兵的时候,弄进部队教育了,他俩这辈子,是教育不明白了。 话说小柯拿着赔偿回到帝豪之后,就跟彪哥汇报了,脾气火爆的他,扬言直接要去找大头甚至夏芸芸,但被浪子和彪哥拦住了。 彪哥说:“你先别冲动,她夏芸芸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啊?一个小老板,就算认识点社会上的人,能敢跟我们作对?” “以前咱干会所的时候,她都过得谨小慎微,现在还敢跟我们扎刺儿?” 彪哥似乎一下子变得聪明了,拦住了小柯之后,思量着道:“包房那边,先装修吧,咱等等看,到底是哪个傻逼在后面找事儿。” “大哥,我倒是有个办法,看看是谁在后面搞鬼……” 浪子眼神亮了亮,接着说道:“你看哈,咱和哪个大头无冤无仇,他没理由搞咱啊,这后面的肯定有人支着,所以,咱得想个招儿,让他出来。” “万一是他眼红咱的生意呢?”小柯脑袋还是没转过弯儿来。 “她的酒吧在城郊去了,和我们根本就没有竞争上的关系。”彪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冲着浪子说:“来,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是想法就是……” 没人知道他们三人在这里商量了什么,只知道,小柯再也没有带人去找大头或者夏芸芸的麻烦,表面上,好像是帝豪哑巴吃黄连,认下了这次亏,但很多知道点内情的大哥都在说,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 第二天,傍晚,我和梁静一起来到酒吧,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坐在门口的乞丐,而此时,正有一个兄弟在呵斥他。 “诶。”我皱眉上前打断了那兄弟:“干啥啊,别吵吵。” “不是,大哥你看,这乞丐就一直靠在咱墙上,好多顾客都反感,我撵他走,他还不走呢,你说,这咋办?” 我皱眉思量了一下,走过去,拿出烟盒冲乞丐示意了一下,他却没动作,我点燃两根,递过去一根,他却接住了,美美地吸了一口,但只抽了两口,就用漆黑的手指给掐灭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烟蒂,收进了自己的兜里。 我看得有些心酸,直接将整包烟丢了过去,冲那兄弟交代到:“别撵他,他爱坐这儿就坐着吧,咱的客人,也不会因为这个不来消费了。” 兄弟面色纠结,最后指着乞丐说了一句:“也是碰见我大哥仁慈,你就偷笑吧啊你。” 我没在意,带着梁静进了办公室,酒吧看似第一天生意还行,但这行当,必须看一个月,因为第一周,我们的广告砸得比较很,优惠幅度也很大,又加上帝豪那边也开业,相当于在打擂台,等到了没有了优惠,如果好能像如此的销售业绩,那是真的牛逼了。 坐在办公室,我找出来一些广告策略,本想看一下,但感觉对面的梁静,一直好奇地看着我。 我一下笑了,问她:“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我是感觉你变了。”她认真地说了一句,我又笑:“变什么变,我不还是我么?” “呵呵,真变了。”她坚持着,也没说其他的,开始工作。 我看了她两眼,心里却清楚,她在指乞丐的事儿。 这些都是小事儿,我并不太关注,所以直接忽略。 晚上八点左右,开始上客,生意还是差不多,但比第一天少了一些,因为从这天开始,妹子的小费,有的客人直接给了小妹,台费什么的,我们也不过手了,这样做,也是为了留住那些优质的妹子。 开场舞之后,大厅就满员了,只还剩下两个包间,生意很是不错。 “叮铃铃!”就在此时,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了愣,拿着电话走进了厕所。 “……”我接听电话,并没有张嘴说话,因为电话是高媛媛打来的。 “忙着呢?”她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淡淡地恩了一声,她沉默了三秒,才说:“你真不回来帮我来了?” 我顿时已经,问:“天龙项目上,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马上最后一批货就要交接了。” 我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反感,因为我感觉,她的潜意识就在说,这个大单子完成了,手里暂时没大活儿了,让我回去帮她? 可能么? 我听这话,也没回应,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地吸着。 “回来吧,股份不变。”她提高了音量,见我没动静,还说:“年薪,给你额外的五十万,可以么?” 她这是真急了? 追她的那个高管富二代呢? 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却能感受到他的烦躁,只能老实地回答:“我这店刚开,走不开,何况……我也想换个生活方式。” “你喜欢刺激?” “呵呵,男人,谁不喜欢刺激?” 我还笑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电话苦笑两声,这个女人,还真是现实。 走出厕所,就被赵凯拉走了,原因是来捧场的社会人很多,他和小军根本就招呼不过来,让下面小弟去吧,人家还觉得你怠慢了,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喝酒了。 一直到十二点半,我才走,因为我实在喝得太多了,比以前在外面喝花酒的时候,还要喝得多,感觉整个肚子里面全是水,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良二人组将我送回了家,两个大男人并不懂得怎么照顾人,把我扔在沙发上,直接走了。 …… 凌晨两点多,梁静拖着疲惫的身躯,跨进了出租屋的大门,刚打开灯,就看见了沙发上沉睡的我,脸色莫名地一红。 她放下包,换了鞋,先是去倒了两百水,自己喝了一杯,那一杯放在了茶几上。 她坐在我的旁边,看着酒醉的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偶尔会不好意思地笑出声来。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 口干地我,慢慢醒来。 “水……” 我轻声叫了一声,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托了起来,一个杯子凑在了嘴边,我咕噜咕噜几口下去,顿时好受不少。 喝了谁,清醒不少,但一嗅着空气中的女人味道,顿时睁开了眼珠子。 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梁静,许久没砸炮的社会我帆哥,亢奋了,激动了。 48太刺激了 “那个……你”梁静脸色绯红,看着我那充满欲望的眼神,下意识地就要挪动屁股后退几步,却被我一把抓着了小手掌。 “你,要不要再喝点水,我给你去倒吧!” 她似乎想到了我要做什么,挣扎着要离开, “扑!”的一下,我喘着粗气,毫不犹豫地将她扑在了沙发上。 “哐当!”她的后背瞬间靠在沙发上,瞪着好看的大眼睛,有一些惊慌地瞪着我,眼神深处,迸发出许多复杂的情绪。 激动?不忍?欣慰? 种种情绪一下子就填满了她的脑海,但我此时却考虑不到这方面的因素,双手压着她的胳膊,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睛看不见其他,只有面前这个,温婉的可人。 她的胸,她的脸,她的锁骨,以及那在我的大腿根部不断摩擦的肉肉,让我小兄弟一下子就昂首挺立。 “呼呼……”我眼睛动都不动,就那样死死地看着她,起码十几秒后,她有些害怕地低下了脑袋:“你弄疼我了……” 一听到这你侬我侬的语言,小兄弟瞬间抬得不能再抬,那种骚气的疼痛,让我感觉到更加的刺激。 不管了。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抱起了身下这个女人的躯体。 “咱先办正事儿!” 我越发地亢奋,仅仅三秒,直接窜进了卧室。 “噗通!” 我们二人直接滚在了床单上,屋内那诱人的女人味,瞬间让我脑袋充血。 “撕拉!”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双腿将梁静夹在身下,起身一把撕开了身上的衬衣,扣子蹦飞,衣服直接被我扔了出去。 “小帆……你别,你别。” 梁静看着我疯狂的状态,顿时不淡定了,双手轻推着我的胸口,看似在拒绝,但在我看来,她这是在引诱我,因为让她的双手,就按在了我的如头上,我深吸一口气,没管她的抗拒,脱完衣服,又解开了皮带。 “小帆……小帆!” 她真的急了,疯狂地推着我,但今天确实喝得多了,有段时间没干女人了,这特码都快长痘痘了,再不发泄发泄,还怎么出去见人? “别说话!”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我的喉咙深处,刻意压低吼出来的,她被吓住了,因为此时的我,双眼血红,眼珠子死死地瞪着她的胸口,那股白嫩,丰满,无一不刺激这我的神经系统。 “刷刷!” 长裤飞了,身上就剩下一个裤衩。 “卧槽,豪爽!” 当我的双手,真正搭上她那丰满的双乳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激荡的,是不安的。 因为,上次的同床异梦,我自己都不清楚,没啥感觉,但这次,尽管我是喝多了,可这种感觉,是实实在在的。 少妇啊,这是啥,这是风韵,味道,丰满,骚气的代名词。 “小帆……”她还在叫着,但当我解开她内衣的扣子之后,她彻底不说话了,只是侧着脑袋,一面红晕,爬满了脖子和脸蛋,不敢看我,却是比我还紧张。 “婴宁!”一声,她沉醉地闭上了双眼。 我疯狂了,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 衣服,裤子,内衣,内裤。 我一低头,直接傻眼。 洁白的肌肤,金莹剔透,就好像一个新生婴儿般白嫩,一对丰满的包子,高高地挺立着,好像两个调皮的小孩儿,她没生过孩子,小腹一片平坦,再下面,那幽深的一团黑,让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太刺激了。 浑圆紧致的大腿,死死地夹着。 这是干啥? 我笑了,双手去掰她的大腿,但她就是不动,可当我的嘴唇,沾上她的红唇的时候,仅仅两个进攻,她的大腿,自然而然地就打开了。 昏暗的卧室内,两条身躯,在床上缠绵,叫声让人脸红,一个低沉亢奋,一个羞涩尖锐。 一个小时候,我像条死狗般,躺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沉沉睡去。 而梁静呢,和我一番鱼水之欢之后,大胆了不少,不仅帮我清洗了。还换上了新内裤,这才去洗澡,睡觉。 …… 翌日,十点多,当太阳公公穿破秋季的雾霾,射进房间之后,我就醒了。 “醒了么?起来,咱先吃点饭,然后去商场买点东西。” 我起来之后,自顾地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很自然地拉着将头埋在被子的梁静起床。 她看我了一眼,没有像以前的低头,而是淡笑着抿着嘴唇。 妥!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这么一个字,看她那小女人的状态,我知道,她走出了佟寒的阴影。 “恩。” 同样是一个字,她承认了我俩了关系,正大光明。 吃完早饭,我带着这个第一个我真正动了真情的女人,去了商场,给她买了项链,手镯,唯独,没买钻戒。 她没开就要,我也没给,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也知道我的意思。 而自从和她做完一次之后,连续一周,我都没啥心情去酒吧,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迷人了,整整一周,每天晚上,不折腾俩小时,都不算完。 而这一周,整个昆山,也异常的平静,酒吧销售额稍微下滑了一点,毕竟现在没优惠了,正常。 我们没有再做福利广告,因为做夜场,如果真打价格战,打到最后,肯定是赔钱,而我们这个,不仅是为了独立,还有就是赚钱,强大自身力量。 而帝豪那边,也没听见什么新闻,包括夏芸芸那边,也很正常,但唯一,大头出院了。 据说,他出院之后,低调了很多,为了夏芸芸的那个酒吧,跑动跑西。 但我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我们这个团队的凝聚力和名气,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 周末,不良二人组的出租屋,一大早,小飞就起来了,并且很骚包地穿了一套新衣服。 黄色带条纹的休闲衬衣,白色的修身裤,外加一双,淘宝买来的白色豆豆鞋。 亮子起来的时候,他正拿着发胶,往他那头黄头发上,不要钱地死喷,一边喷,还拿着梳子对着镜子,细心地打扮。 “干啥去啊,这么早?”对于亮子来说,他再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弟弟除了爱钱爱女人,其他的一样不喜欢,看他现在这个骚包的样子,肯定是去要把妹,于是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嘀咕:“你可轻点嘚瑟吧,这来昆山十多天,你花娘们肚皮上的钱,都得有三千了,哎……” 小飞听到自己亲哥哥的话,只是一愣,接着有哼着小曲,打扮了起来。 五分钟后,亮子冲完澡出来,正擦头呢,就看见小飞笑眯眯地冲他走了过去,手一伸:“哥,借点钱。” “干啥啊?”一看见他这手势,亮子就比较蛋疼,满脸的纠结:“前天不是给你拿了三百么?” “哎呀,三百能够干啥的啊?”小飞督促道:“哎呀,你别墨迹了,赶紧给我拿点,妹子都在等我呢。” 亮子无语,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钱,都在裤兜里,你自己看着拿吧。”说完,还不忘叮嘱一句:“你可急着点昂,还有半拉月开支呢,咱俩得吃饭啊,别全霍霍了。” “哎呀,开支就还你。” 小飞不耐烦地走向沙发,拿起亮子的裤子,摸了摸裤兜,顿时撇嘴。 拢共也就一百八十块钱,他撇着嘴朝屋里吼道:“你的钱呢?钱呢?”那表情,就好想谁偷了他的钱似的。 “我哪儿还有钱啊,有点不都给你操逼了么?” “那也不对啊,昨天你不还有五百多么?”小飞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羞耻,而且对于他的亲哥哥,也没必要客气。 “……”亮子在屋里没回答,小飞就追到了屋里,再次问了一句,亮子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允许你去,还不允许我去啊?” “啥玩意儿?你破处了?” 小飞瞪大了眼珠子,一边要去拉亮子的裤子,一边痛心疾首地吼道:“哎呀呀,你可不知道这年头,处男多值钱,你就废在鸡身上了?” “滚犊子。”亮子脸红地躲过他伸来的手。 “真破了?”小飞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不停地问了起来,亮子不回答,他就问得越来劲,最后实在没招,亮子说:“没破,这不昨天去按摩了一下。” “啥?按摩四百啊?”小飞异常郁闷:“你要想干了,你告诉我啊,我给你找啊,你不但不给钱,人还得给你封红包呢。” “行了行了,你拿钱赶紧走吧。” “不拿。” “为啥啊?” “不够啊,和妹子吃个饭都不够,我还是不去了,丢人。”小飞有些气馁地坐在了沙发上,亮子一看,于心不忍,不管他再骚,那也是自己亲弟弟啊,穿好衣服后,就坐了过去,皱眉问:“你的那些钱呢?” “不是都给家里了么?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伯那慢性病,没钱连喘气都费劲,让他买点好药,先将就着吧。” 给家里了?亮子还算满意这个回答,舔了舔嘴唇,难为情地问:“你这是泡妞啊,还是谈朋友啊?” 一看亮子的表情,小飞顿时感觉有戏,立马昂着脑袋,理直气壮地说:“肯定是正经的谈朋友啊,不然你以为我这么着急啊,真的,妹子相当漂亮,我把她照片都研究三夜了,就看今天见面了。” “真的?” 见小飞点头,亮子说:“你实在着急,要不,我去找凯哥借点吧,你先拿着……你放心,我不说你,就说我借,到时候发工资我还他。” “借钱?不干。”小飞摇头,随即说道:“上次大哥让咱办事儿,还没给车马费吧,要不我找他要点?” “别闹。”亮子一听,脸色就认真了起来:“大哥安排咱干事儿,那不狠正常么?” “正常,那也是工作之外的事儿啊,不该给钱啊?” “不是给了钱了么?” 小飞急了:“拿点钱,除了请那些小孩儿吃饭,费用之外,咱手里就没剩着啥啊。” “……你真想要啊?” “要啊。” 亮子无语,扣着鼻子道:“那你打电话吧。” 49网约美女 我接到了小飞的电话,聊了没两句,我就听清楚了他的要求。 “啊……我明白了,我找个地点,我给你送去,这阵还没起来呢。”对于这个,他要钱的行为,我并不反感,甚至还很欣慰,因为混这个行当,你连办完事儿的钱都不敢要,那你还混个几把啊? “大哥……你看,要不就在三星网咖吧。” “网咖?”躺在床上的我,顿时被雷得不行,摸着怀里的梁静,皱眉问道:“咋去那个地方啊?我记着挺远啊。” “呵呵,挨着城郊了,但我倒那点头事儿,你就辛苦一下呗。” “行,等下我去。” “好嘞,我等你啊。” 我放下电话,梁静就默默地起身给我找衣服。 她没问,我却不好意思地自己解释了起来:“小飞他们找我有点事儿,我出去一趟。” “恩。” …… 另外一头,小飞的出租屋。 “成了?”亮子问。 “那必须的呗,咱俩毕竟给他办事儿了啊。”小飞昂着脑袋,异常的得意。 “那走呗。” “你要去啊?”小飞脸色一下就变了,可亮子却说,那钱,不也有我的一份么? 好吧,小飞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半个小时后,二人狠心花钱打车来到了三星网咖,这个网咖,是才建立起来的,在昆山,应该是首屈一指,目前好多还处在网吧的时代,这里就成了网咖,里面的装修很高档,简直就是一个小资咖啡厅,所以,小飞和那妹子约到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奇怪。 但能看出来,他约的那个妹子,绝对年纪不大。 两人下车之后,小飞带头就往网咖的楼道走,因为网咖在二楼。 但他刚踏上台阶,就被亮子拉住了,小飞转身,皱眉看着亮子,不解。 “你来这儿啊?” “对啊,约的就是这个啊。” “网友啊?” 亮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小子,还在骗自己呢。 被他看清之后,小飞也不愧疚,笑呵呵地说道:“我也没要你来啊,这是你自己跟着来的啊。” “……” 亮子看着那张嘚瑟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把他胡墙上。 但没招啊,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啊,他就这点爱好。 两人一上了二楼,小飞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机,发出去一条qq信息,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不到一分钟,对方回信,小飞看了一眼网咖内部,带着亮子就朝着最里面走去,哪里靠着厕所,有点味儿,但,却是最便宜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昆山,咖的座位都是分等级的,靠窗的,高级的,配有茶水的,十块一小时,厕所边的五块一小时,包间则又是其他的价格,总之,一般成年人,打游戏都不会呆在最里面。 所以,俩人越往里面走,心里就越突突,因为这一排过来,全是孩子,顶多十三四岁,但一个个地嘴上叼着烟,手里拿着鼠标,嘴里骂骂咧咧:“鹏鹏,擦你妈的,寻思啥呢,走啊,进我这个屋。” “你会打个鸡毛啊,没看见我还武器了么?” “哎呀,等会儿,我冲点币。” 一路过来,亮子则是见识到了,顶多读初一的孩子,桌上放着可乐,嘴上叼着香烟,耳朵上打着耳钉。 他是农村孩子,农村出来的老实人,以前也没玩儿过游戏,就连手机上的威信,都是最近小飞才交他下载的。 所以,看见这一幕,他脸色有些铁青,咬了咬牙,小声嘀咕了一句:“草泥马的,我要生个孩子是这样,非得一把掐死扔井里不可。” “你说啥?”小飞没听清楚,一边在周围的位置里,找着他印象中的图片女孩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亮子摇摇头:“你找到了么?” “没呢。” “你再发信呗。” “不是,怎么就没一个人能对上呢?” 小飞摸出手机,看着那张天生丽质的脸蛋,颇为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再次看向这片的座位,还是没找着一个符合他心目中形象的女孩儿。 而唯一的两个女孩儿,就是在最角落,小飞拿着手机,不确定地走了过去,但一走过去,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不可能是他的小可爱。 但跟在身后的亮子,却听见了一段异常雷人的谈话。 两个女孩儿,年纪都差不多,最多十四岁,左边的,染着一头奶奶灰,短发,耳朵上打着耳钉,身穿一套哈韩版衣服,看着挺潮,而且皮肤相当白,但就是说话不让人待见。 她靠坐在椅子上,脑袋也没伸出来,看样子,身高不高。 她转过脑袋最右手边的女孩儿说:“诶,你不说钱包快到了么?咋还没到啊?这中午饭钱还没着落呢。” 右边的女孩儿,是个四眼天鸡,头发不长,但看起来有点油腻,侧面一看,都能看见腮帮子上的痘痘,而且她一直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按着。 “别着急,我,你还信不过么?那傻逼现在估计都在筹钱呢,我告诉他,我家里亲姐姐要走关系,需要钱,他直接说帮忙了都。” “款爷啊?” “那倒不是,但是个骚逼,晚上找我视频呢,我把咱英语老师的照片丢了一叠给他,那傻逼估计晚上都拿她打飞机呢。” “哈哈……” 左边的女孩儿顿时大笑了起来,突然发现身后有人,转头,一看见小飞两人,一下子就凶吼了一句:“看什么呢,没见过女人呢?” 随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小飞一看女孩儿的长相,心里还是比较满意,逼近长得不错,但世界就是这么奇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女孩儿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差点暴走。 “小可爱,你说,你这一个月,在网上,整了几个傻逼了?” 小可爱? 小飞不敢置信地看着的那个,一直看着屏幕,双眼通红的四眼妹,感觉自己都人生,充满了荆棘。 “不多,就三。” “多少钱啊?” “八千多吧。” 小可爱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小飞顿时气得浑身颤抖,亮子一看,立马拉住他问:“你给她拿钱了?” “草泥马!” 小飞死死地咬着牙齿,感觉要吃人一样。 “我问你,拿多少了?”亮子也急了,低吼道。 “前天微信转了一百八。”小飞气呼呼地回应:“麻痹的,这不是说好的开房费的钱么?” “不行,我必须得要回来。” 小飞一犯虎,没人能止住,所以亮子直接吧他拉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教训:“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在网上瞎整,要谈朋友就正经谈个朋友,看吧,这一次又被骗了吧。” 小飞不干,但却被亮子直接拉出了网咖,而他俩刚出门,一个一直关注着他俩的一个青年,拿着手机对那边小声说:“对,对,就是他俩,你们快来……” 楼下,小飞苦恼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他在怀疑,自己见网友这个行为,是不是特傻逼,遇见这么个吊妹子,实在是没办法。 但以前也不这样啊? 亮子看着弟弟,双手叉腰,气得一言不发。 “算了,百多块钱,就当交学费了。”亮子摸了摸脑袋,叹道:“现在的孩子,是真狠呐,这才多大啊,一个月能坑八千多?这特码是什么家庭能交出这样的孩子来啊?” 他在喃喃自语,但小飞却突然站起来,脸色异常认真地看着亮子:“你说,我去找她英语老师,有戏不?” “卧槽!” 亮子难得地出了句脏话,对于自己和这个弟弟,实在是没招了。 爱娘们,太痴迷了。 “别瞎想了,咱等大哥送钱吧。”亮子好心地递过去一根烟,蹲下来,和小飞一起蹲在了台阶上,叮嘱道:“我可告诉你啊,等下不管大哥给拿多少钱,全给我,我给大伯寄回去。” “我不用啊?”小飞吼了起来,全全部给了家里,那他拿啥干娘们啊?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亮子没给他发言的权利,呵斥了一声,俩人蹲在地上抽烟。 十分钟后,小飞急不可耐地站起身,四下张望:“这咋还不来呢?” “哎呀,这都城郊了,来得慢,也可以理解。”亮子话音刚落,突然,左边马路一下子窜出来两辆挡着车牌的面包。 “吱嘎!吱嘎!”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面包车直接停在了他的面前,而且瞬间窜下来五六个壮汉,朝着二人就跑了过来。 “不对,跑!” 亮子一瞪眼,直接撒丫子就开跑。 但没等跑出五步,又浙传了回来,因为他发现,小飞已经和他们撕吧了起来。 四个壮汉拉扯着小飞,其他俩人朝着亮子跑了过去,亮子一愣,直接抓起了身边便利店外面的扫帚。 这群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因为这几个人,全都是身高至少一米七五,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看起来都是孔武有力。 没十几秒,瘦不拉几的小飞被抓上了面包车,而且小飞一上车,面包车就开走一辆。 这群人一看早就商量好了,车一走,后面的车,再次下来俩人,对着亮子就围了过去,亮子同样人高马大,撕吧了两下,也没吃亏,但看着抓小飞那车,已经越开越远,他直接丢了手中的扫帚,抓他的壮汉一愣,随即一点没客气的,抓着他就走。 后五十米,我开着车,直接踩下了刹车。 “哐当!” 我打开车门,直接飞了出去,看着远去的面包车,加上那遮挡着的车牌,心里一阵发凉。 站在原地,思考不到十秒,直接摸出了电话:“摇人,摇人!” 50摇人了 我脸色阴沉地可怕,这特么的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抢人啊,这不是蓄谋已久的么? 针对性这么强的掳人事件,瞬间,我的心里就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整帝豪的东窗事发。 打完电话,我直接上车,发动油门,跟上了那两辆面包车。 与此同时,接到我电话的小军和赵凯,从睡梦中惊醒,开始给手下的兄弟们打电话。 “还睡呢,赶紧起床,酒吧集合。“ “带上家伙,到酒吧集合。” “凯哥,发生了什么事儿?” “集合,懂么?” 这样的对话,从赵凯起床后就再也没有停过,一个个地传达,等他抵达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兄弟站在那儿等了。 “凯哥,到底怎么了,这么着急给把兄弟们召集起来?” “没事儿。” 赵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两个表弟被人抓走,这让他胸口一直充满了怒火。 他拿着电话,一直和我联系着,我不断地给他们报告着位置,而此时,酒吧门口,聚集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人。 “我们过去?”这是赵凯发给我的信息。 但我直接回了一句:“人不够。” 紧接着,我又回了一句:“拿钱砸,。找人,我要让全昆山知道,惹我张帆,我特么散出全部家财也整服你!” 赵凯接到短信后,摆手让几个亲信走了过来:“手里还有人没啊?” “凯哥,你不说,只来咱家人么,如果还要,我几个兄弟还在家睡觉呢,我一个电话就能来。” “喊吧,五百人头点。”赵凯皱眉抽了根烟说道。 “霍霍,凯哥,我这儿还有十多个兄弟呢。” “我也有,大概能哗啦出二十个左右吧。” “草,你们当我的钱是白菜啊,到处随便捡啊?” 赵凯回头骂了一句,叮嘱道:“别整一群网吧战士,低于二十岁不要,另外,家伙自备。” “要见血啊?” “肯定啊。” “得嘞!” 只是一瞬间,得到这边消息的昆山所有牛鬼蛇神全部朝着这边赶来。 当然,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导致一些大佬也接到了消息。 “叮铃铃!”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接下了电话。 “小帆,有麻烦?”天龙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而且是那种真关心你的那种:“需要我怎么做,你说话。” 我笑了:“龙哥,这点事儿,还让你出手,我这酒吧,你说,能干倒下月不?” 他哈哈大笑,没说两句就挂掉了电话,紧接着,其他得到消息,并且最近才认识的一些二级大哥,三级小团体,以及留下了电话号码,不曾联系,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是谁的这些兄弟,全部打来电话,而当我跟着绑架小飞等人的车,出了城区,直接奔向农村的时候,我的电话已经暴热。 …… 上午十点半,黄金海岸门口。 “吱嘎吱嘎!” 一阵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赵凯看着面前停着的十几辆轿车,顿时有些感动。 “滴滴!” 坐在第一辆车内的小军根本连车都没下,而是快速地按下了几下喇叭。 “上车,有车的上车,没车的打车,保持队型!” 赵凯来回跑动,将身边五十多号人安排完,随后坐上了小军的车。 “你咋还把天龙的人带来了呢?”一上车,他看见后座的两个中年,顿时有些惊讶。 小军一笑:“你别想多了,这不是我叔的意思,我带他俩来,是他俩是在无聊,而能来,也是看在我平时孝敬他俩的份儿来走一趟,后面的兄弟,都是我的朋友,我叔没过话。” 赵凯撇嘴,他才不会认为,这些人在没有天龙点头的情况下,能出来办事儿? 我也这样想,但这次真的错了,这群人还真的就是看在小军的面子上来的。 赵凯在本地划拉的几十号人,加上小军这边的人数,总共人数一下子就超过了一百,而这一百的人数,还不是重点,因为那些得到消息,人头按照五百点的办事儿混子头目,还在摇人。 五百啊,什么概念? 他们去帮人打架也才两百,要账才五百,而且还必须见血,而现在,我们的人数都超过一百,真正动手,那不太可能,一百人聚众斗殴,即便你再也有关系,一杯曝光,领头的起码进去就是15年,所以,有些心思活泛的混子小大哥,依旧在不断地赶来。 而另外一头,还没起床的彪哥同样接到了电话:“你们跟张帆杠上了?” “什么叫杠上了?”彪哥心里心知肚明,但却装傻地问了一句:“咋地,社会上又传出什么疯言疯语了?” “你不知道?”朋友很惊诧地问:“张帆那两个小弟,全都在拼命摇人呢,据水人数早就超过了一百,他们在昆山,不就和你们有恩怨么?” “你看你这话说的。” 彪哥起身,有些惊讶地摸着脑袋,但嘴上却表示:“别瞎猜测,我特么现在还在睡觉呢,哪儿有功夫跟他们扯啊。” “也对,你现在捞钱都来不及,谁有闲心扯社会上那一套。”朋友深以为然地说了一句,随即挂掉电话。 彪哥挂断朋友电话之后,一个电话直播打在了小柯的手机上:“你们办事儿去了?” “恩,抓着上次那两个人了。”小柯一点没有隐瞒。 “你激动干啥啊,不是等浪子测试么?”彪哥没有想象中的满意或者暴跳如雷,而是闷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摇人了。” “摇他的呗,事儿都办了,正好,他敢来,我就一起办了。“ “你呀你呀……” 彪哥说了两句,随即又电话进来,就挂断,而这些朋友打电话来,无一不是听说他们要跟我们干仗,都来打听消息的。 这下,他彻底待不住了,深知,整个昆山,肯定都在看着这场战役。 说白了,一旦我们赢了,社会地位,绝对超过所有的二级团队,虽然现在的资金储备还赶不上,但在社会影响力上,肯定比他们强上不止一点半点了,但是赶一线的团队,肯定还有不小的差距。 昆山,被公认的两个一线团队,也就是张洪团队,天龙团队,看好了,是张洪而不是彪哥。 如果我们主动找他们干,那绝对有碰瓷儿的嫌疑。 此时,为难的不是我们,而是彪哥,但他在思考半晌之后,还是没出门,而是给浪子打了一个电话,又给自己的老哥们儿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候,两个中年溜溜达达来到了他的家里,随后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得知我们摇人之后,算是彻底把这场战役摆在了明面上,小柯浪子也没客气,拿着电话,摇人了。 并且他们本来想在城郊的仓库处理小飞两人,但最后,却把地点,选在了挨着天龙庄园的二龙山上。 二龙山,是一座荒山,杂草丛生,鲜有人迹。 中午,十二点刚过,押着小飞二人的两辆车停在了二龙山的山顶,山顶很宽,而且还有很多的食品垃圾,看样子以前有人来春游过。 “哐当!” 车门被打开,小柯直接拽开了后座,将小飞和亮子拉了出来。 “咕咚咕咚!” 由于二人手被反绑着,小柯一拉,两人直接从车上滚了下来。 “草泥马的,有种你个你爷爷练练,麻痹的,爷爷不整死你!” 小飞是个不能吃亏的人,脸在地面上磨出两条血痕之后,嘴巴上就没停过。 “你大爷的,大傻个。你妈没告诉过你,你长得特像傻逼么?” 一句句难听的话,传遍山顶。 “砰!” 正准备点烟的小柯,陡然一个转身,一脚闷在了小飞脸上。 瞬间小飞鼻腔开始往外冒血,血刺呼啦的样子,看着相当的吓人。 “草泥马!!我草泥马!草泥马!” 见自己亲弟弟被打,亮子整个身躯在地上快速地蹭着,想要摆脱束缚,嘴上一点没闲着,简单单调地重复着。 “别他们吵吵了。” 浪子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他接到彪哥电话之后,就在想怎么解决,一下车,其他几个兄弟还在打电话找人,所以他比较心烦,冲地上的二人吼道:“为啥抓你来,心里没点逼数么?” “为啥啊?”亮子气呼呼的瞪着他。 “草,你还玩儿嘴硬啊?” 小柯指着他骂道:“你特么以为你办点事儿,多隐秘了,把自己当超人了啊,谁特么还不知道么?” “啥事儿?” 小飞愣着眼珠子,骂道:“草泥马的,今儿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等老子出去,我特么杀你全家!” “哎呀……”小柯气急,抓掉烟头就往他那边走,看样子是要先手点利息。 “叮铃铃!” 就在这时,浪子的电话响起,他止住了小柯,转身接起了电话。 “草泥马,等张帆他来的。” 小柯威胁地指了指,让小飞二人大为惊讶。 难道说,他们真的有证据?知道那事儿是自己整的,那不对头啊,这特码都带口罩了,整个事件还全是我亲自策划的,能错么? 他俩暂时陷入了迷茫。 看着这群人一直打电话摇人,他们先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这是抓他俩,往外掉张帆呢,所以心里比较着急。 因为他俩虽然憨厚,但却不傻,深深地知道,只要我不倒,那他俩该挣钱,那是一分钱不带少的,但我要是倒了,他俩又得回到那个一点看不见希望的农村去。 二龙山下,我停下车,下车站在车头,点燃香烟望着山顶,深吸一口气。\ 这次,不办好,是真的抬不起头了,我想了想,拿起手机,连发出去两条信息。 二十分钟后,赵凯和小军的大部队抵达,除了前面的二十两小轿车,后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出粗车。 “卧槽!” 我看了一眼全部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的车辆,顿时对刚下车的赵凯爆出了粗口:“卧槽,你这是找了多少人来啊,别全是一些网吧战士昂。” “不能,全按照你的要求找的。” 我扫了一眼车内的阵型,这才满意地拿出现金,让他去把那些出租车的车钱付了,但只给一半,等下回去再给一半。 “对伙还没来啊?” 几个熟识的小大哥,下车来问话,我都一一散烟,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地问道:“多谢哥几个支持哈,但你们没听说,彪哥那边也摇人了啊?” 听到这话,两个小大哥,脸色瞬间大变。冷汗开始往下掉。 51战神归位 彪哥,几年前还是二级大哥中的大拇哥,但自从帝豪开业之后,他绝对成了一级大哥,就连张洪也不能像以前似的,对他呼来喝去,因为资金的投入和增加,势必提高他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 而他所在的团队,自然要比以前的二级高出太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来,我就直接提出来的原因。 办事儿这个,我不希望有人临阵脱逃,当然,更不接受,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呵呵,帆哥,跟你们干仗的,是小柯他们啊?”一个小大哥顿时脸色不好看,见我点头,他转着眼珠子瞅了几眼其他人,想了想,最后还是咬着牙齿,低头冲我说道:“不好意思帆哥,你这钱我挣不了了。” “怎么地啊,嫌少啊?”人是赵凯喊来的,所以听着这一句话,他瞬间就炸了。 “不是,凯哥啊,我和浪子从小长大的,你说,我能拿刀捅我院子里的发小么?能么?” 说完,又忙着解释:“你放心,我就是不站在你们这边,也不会帮他们。” “这个不重要了。”我冷着脸甩下一句话,在几个人冷厉的眼神中,他带着他那些小弟离开。 而他一走,本来还想走的另外一人,看了几眼,还是犹犹豫豫地留了下来,也有听说对伙是彪哥之后,满面的不在乎,拍着胸口表忠心的。 他的衷心,不一定是衷心的,但我绝对喜欢这个人,喜欢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哪怕,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钱来的。 十分钟后,我看了下时间,转头直接站在了车头上,冲着这些兄弟喊道:“能来的,我谢谢了,这件事儿之后,咱就是朋友,对待朋友,我向来是香烟和烈酒!” 说完,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电话订下了某酒店的十桌席面。 “等一下跟我们一起上去,别哆嗦,干了就有钱拿。” 赵凯实时地亮出十万现金,啪的一下拍在了车头。 “行,走吧。” 我看差不多了,带头往山上走去。 差不多一百五十多个人,一起往山上走,这气势还是有点吓人,当然,也有跟着我们闷头往前走的,也有故意落下半截走在最后面的。 有的人,为了钱来,有的人,则是为了人来,情意到了就对了。 我不怪他们,但我深知,这场战役,真打起来,还是靠我身边的这几个兄弟。 赵凯也明白这点,所以没走出几步,就敞开衣怀,露出一把老式的猎枪枪把。 “你干啥?”我顿时无语:“你这枪,哪儿整来的,这特码估计都是古董了吧。” “这么多人,没人压场,是不行的。”他皱着眉头,咬牙到:“他们抓的是我弟弟,等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开枪把他们干了,再跑路。” 我转头看着他,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才发现,曾经的男公关,此时全身带着戾气,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江湖大哥。 “不用担心,这事儿,有人干。” 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愣,就问:“谁啊?你还找人了?是不是天龙那便借来的?” “这事儿,谁敢主动往上靠啊?”我哭笑,也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安慰道:“你就别管了,反正等下看我眼色行事儿吧,咱这把,不仅要把人救出来,还得打出咱的名气。” 五分钟后,走到山腰,身后传来一阵阵喇叭声,赵凯吼道:“你看。” 上来的车辆不少,足足二十多辆。 “草,肯定是他们的人。” 我撇嘴:“这特码把车都开上来,是想着后退的路了,咱不开车,那是因为咱又底气,这一把,不成功便成仁,拼了。” “拼了。”身边的兄弟全都叫出了声。 十几分钟后,我们抵达山顶,而此时,对方的阵型已经摆开了,一百多号人,手上拿着不同的冷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我在想,他们这么多人,肯定和我们一样,动起手来,敢往死整的,也就那么几个核心,所以,我并害怕,直接往前走:“草泥马的,人呢,我来了,我兄弟呢?” “麻痹的,把人给交出来!” 一声声怒吼,传遍山顶,浪子冷笑,小柯则是骂了一句,随即一手提着小飞的脖子,一手提着亮子的脖子,骂道:“看清楚了,傻逼,俩傻逼都在这儿呢。” “放人!” 我走过去,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站定,与此同时,我带来的一百多人全部停了下来,前方阵营的兄弟们,默默地拿出了匕首,弹簧刀,砍刀,甩棍等。 “放人!”瞬间,身后的兄弟,很是给面地一起叫了出来,声势浩大。 “放你妈比!” 小柯满脸的悲愤:“草泥马的,敢在我们开业的时候搞事儿,你特么还想全须全尾地走出去么?” “你特么的,血口喷人!” 听到这话,亮子顿时脑洞大开。 “我说错了么?” “你敢说,开业那天,不是你们带人去我们店里找事儿?” 小柯声色俱厉,只要问清楚,有了把柄,自己这边才有权利,才站上峰,最起码,在人心这边,有了优势。 可以想象,现在在场的,昆山江湖上,起码有一半的生慌子,小大哥在这儿呢,你不说明白,不清不楚吧人家的人给扣了,人家打你,那有毛病么? “找你麻痹!” 小飞破口大骂:“你们开业那天,我特么不开业啊,草泥马的,忙都忙不过来,你真当你爷爷有闲心跟你玩儿啊?” “你说什么?”面对小飞的损话,小柯即将暴走地喊道:“草泥马的,找人,找的谁,说的什么话,还把责任推给大头,我特么全都有证据,你敢说你没有?” “你特么的傻逼吧,你说的,你问问谁相信啊,我特么在上班,整个酒吧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你说,你的话,谁信?” 小柯一下子被僵住,问得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心里也搞不清楚,那个小子到底骗他没有,从监控上看来,这里人的身形绝对差不了,但没看见真正的长相,你在哪儿也说不过去啊。 “抓了我的人,还往头上扣死盆子,你麻痹的,你真当我好欺负啊?”我恶狠狠地带人往上走了两步,伸出手指,遥指着小柯:“草泥马的,你今天不跪下道歉,我特么打得你直接吐血,你信不信?” “你吹牛逼呢?” 浪子直接接过了话头,他看明白了,再追究谁对谁错是没用了,谁特么打赢了,谁特么在拳头上占了上峰,谁的话,就有道理。 一方叫了一百多人,是摆设么?是让别人看笑话来的么? 显然不是。 这是一个二级团队挑战一级团队,这也是一个沉寂许久的团队,想要在昆山,再次震响他们的口号。 大战一触即发,他们身后的青年壮汉,我身后的兄弟朋友,全都紧握住了手上的武器,甚至人群中,还有好事者在小声地说:“草泥马的,这场仗是免不了啦,五百块钱,哎……钱,真特么是个好东西啊。” 我冲小军使了个眼神,他的身形顿时暴涨,瞬间冲了过去。 “小心!” 浪子大叫,小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个手掌顿时一麻,低头一看,小军拉着小飞和亮子两人,正往回走。 武林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我草你妈!” 被下了面子的小柯,一声怒吼,彻底引燃这场别开生面的战斗。 他伸手抓过一把砍刀,疯狂地冲了过来,而他身后那些人,起码几十个,一点没犹豫地跟着往前冲,我手心顿时冒汗,尼玛啊,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头,我都很紧张,一旦楼不住火,砍死几个那都太正常不过。 “干了,” 赵凯和我一样紧张,摸出猎枪就要撸动枪栓。 “别动!” 我拉了他一把,转头对小柯大吼:“别特么动!” “吱嘎!” 小柯稍微停顿了一下:“怎么,害怕了?”紧接着,举着砍刀就朝我i“草泥马的,张氏战队,怕你么?” 我大吼一声,身后的人群,瞬间窜出来一个人影。 “砰!” 枪响,人倒地。 人群顿时散开,小柯捂着被击中的肩膀,抬头看向冲出来的人影。 “草泥马的,我问你,怕你么?啊?怕你么?” 俊俏的侧脸,依然帅气,但脸颊上,从眉骨到嘴角,却有一道浅浅的印记,特别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明显。 “关旭阳!”有人惊呼出声。 是的,张氏战队的战神在这一刻,回归了。 “麻痹的,说话!” 五连发的枪口,直接顶在了小柯的脑门。 小柯骂了一句,相当有刚地就要往起窜。 “砰!” 又是一枪,对方的人群再次后退。 小腿的大腿爆出一片鲜血。 “我不敢杀你么?我就问你,我敢不敢杀你?” 关旭阳端着枪,手掌平稳,阴历的眼神,像看死人一般瞪着小柯,小柯疼的满头大汗,捂着伤口,却再也不敢装逼了。 这傻逼,是真敢杀人啊。 在几百人面前,公然举枪开枪,这种吧生死置之度外的做法,谁特么有? 所以,他出现开枪之后,一向沉稳的浪子,指着我说:“你赢了,你们走吧。” 他也不敢堵,一旦枪再次响起,估计,就要闹出人命了,所以,他在给自己台阶下。 “我特么说了,你不跪下道歉,今天,肯定不让走。”我双手插兜,一步不让。 “跪下!” 一声怒吼,枪口掉转,直接对准了浪子的脑门。 52开枪 整个战场,由于关旭阳的出现,瞬间变得寂静无比,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 就连小军,赵凯俩人,都不知道关旭阳什么时候回来的,满脸的蒙圈。 可现在就有一人,不是很服气。 这个人就是浪子。 他撇了撇嘴,看了看地上的小柯,一脸的怒气,但整个人斜站着,看起来很是轻松,一点也不紧张。 只见他主动上前一步,左手一把抓住了滚热的枪口,使劲往自己额头上一拽。 “草泥马的,我浪子在昆山,混了没十年也有八年,从十多岁就混迹在昆山大街小巷晃荡,啥没见过?呵呵,行昂,今天让我看见个真正的战士,来,你开枪,我特么皱眉,都是你生的!” 此话一出,众人哑然无语。 在这个时候,你特么去刚关旭阳的魄力? 他都开两枪了,还差你这一枪么? 众人都这么想,但我却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看了看地上那忍着疼痛的小柯,再看看一脸淡然的浪子,心里瞬间就不那么托底了? 战士都特么出现了,还这么淡定,你特么还有什么后招啊?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结果。 “草泥马,寻思啥呢?咋不开枪呢,咋地,怕了啊?” 浪子死死地抓着枪口,愣着眼睛动关旭阳喊道:“你麻痹的,小逼崽子,曾经的鸭子,现在都扛枪了哈,你特么的.你让我们这些从小就吃这碗饭的人,咋活啊?恩?” 浪子毕竟以前算是关旭阳的领导,所以说话相当有气势,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关旭阳没有紧张,而是咧嘴笑了:“草泥马的,浪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世界差你了,就特么不会转了啊?” “呵呵,那你开枪啊?” “我草你妈……” 浪子大吼一声,手指直接潜在了扳机了上,现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不会认为,他不敢开枪。 “啪!” 我一把拉住了他,无语地接起了电话。 “呵呵……”一看见我接电话,浪子,小柯全都笑了,而且眼神中,带着强大的自信。 “喂?”我直接接通了电话。 “小帆,你把人给扣了?”对方那头,是我开业的时候,天龙带来的一个朋友,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岁,但是,他的家族特别牛逼,一直干建筑,而天龙庄园的百分之八十的活儿,都丢给了他的公司。 而我们酒吧开业,他直接送了八万八的现金。 所以,我不能不接。 “宝哥。” “呵呵,你不说话,我就知道了,给我个面子,让他们走,行么?”他的话,很低调,而且不是命令,是商量的语气。 “哥,其他的事儿可以商量,但这事儿,真不行。”我咬牙给顶了回去。 “真不行哈?呵呵:” “不行。” “行,那我知道了,回头喝酒吧,”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这电话一挂断,其他认识的,能说话的,全特么打电话过来了,好像只是刹那间,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兄弟,开枪了,浪子和小柯全部服了。 我看了看那些熟悉的,还有不熟悉的电话号码,皱眉挂断,直接将手机放进了裤兜。 “呵呵……” 一看我脸色不好,浪子直接大笑,指着我:“小帆,还牛逼牛逼了?昂?操你娘的……” “砰!” 他话音一落,小军直接上去,一手肘将他打了后退不止三步。 “嘴上积点德,不会啊?” 浪子捂着脖子,皱眉抬头看着小军,小军一点没生气,歪着脑袋就看着他:“怎地,咱俩玩一玩啊?你不不怕死么?来,看我不打死你!” 隔壁有人冲浪子说了两句话,浪子阴沉地看了一眼小军,并没有理他。 呵呵,我仰头笑了,但浪子并没有低头,看了看满地的鲜血,他皱眉冲小柯使了一个眼神,瞬间心凉。、 因为从阳阳开枪到现在,已经接近两分钟,地上的小柯虽然没说话,但那特么是枪打在身上,是真疼啊,虽然忍着,但也不能当看不见啊。 “你想咋整,你说吧。”浪子低头想了想,咬牙冲我说道。 “呵呵。”我摇摇头:“我说浪子啊,你说咱俩以前,关系也不错啊,但现在,你们无缘无故抓走我的兄弟,你咋说话啊,啊?就这样算了啊?” “跪下!” “跪下!” 亮子和小飞顿时吼了起来,身后的兄弟,更是群情激愤。 “跪?呵呵,那不可能。” 浪子摇摇头,态度坚决。 …… 五分钟前。 彪哥的家里,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顿时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怎么的了?”一个朋友问。 “走不了了。”彪哥终于着急了,朋友也愣了:“带去一百多人,被困?” 是啊,谁能想到,小柯浪子,交出去一百多人,现在还走不了了,谁特么能相信啊? “对方动枪了?”只是稍微一寻思,朋友就知道了其中的厉害,见彪哥点头,朋友俩犹豫了下,站起身对他说:“老彪……要不,我俩过去吧。” 彪哥看了一眼老哥们儿,很是犹豫,站在原地起码沉默半分钟,这才摆手:“算了,我打个电话吧。” 十几秒后,他的电话打到了天龙的电话上,但天龙看了一眼电话,根本没接,紧接着,彪哥又发来一条信心,天龙看了一眼,顿时笑了。 “你给天龙低头了?”朋友诧异无比,而且带着怒气:“咱两家都斗成啥样了。你能跟他低头啊?” “就是,咱俩家那是一直斗着呢,虽然他们现在不做夜场了,那张帆那小子,后面不都是他在支着么,他敢找我们的麻烦,没有他,能这样么?” 听着老哥们儿的抱怨,彪哥的脸色,特别的难看,但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浪子小柯一出来就跟着我,我不能不管啊。” 这话一出,二人没有再说话,而是问了一句:“那你承诺啥条件了啊?” 彪哥没有回答,摆手道:‘这不重要,俩人能安全回来,那就行了。“ 他想得挺好,但现场,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原因,很简单,精神病小飞,彻底暴走了。 在小柯骂了一句之后,小飞彻底暴走,不顾我拉着,冲上去就是一顿催,有两个浪子的兄弟上来啦一把,就被他两刀捅在了肚子上,并且,再也没有起来。 “你特么的,张帆,你到底管不管?” 浪子郁闷了,并且气得不能再低调,一把抢过身边兄弟的砍刀,冲着正在对着小柯暴打的小飞走去。 “你敢动,我就开枪!” 我面色特别冷,场中几百人看着,关旭阳拿着五连发,对方的人不敢动,看着小柯被打,就只有浪子干动手。 我一把抢过赵凯怀里的古董猎枪,费力地撸动了枪栓。 “你吹牛逼!” 地上的小柯骂了一句,根本不相信我敢开枪。 “砰!” 枪响,所有人全部看向我,我瞪着浪子:“我说了,今天的事儿,想过去,我啥也不要,你俩跪下,叫一声我服了,不然,这枪,肯定响……” 我面无表情,双手扒着猎枪,陈定得无法言喻。 “你敢这么玩儿?” 浪子吓住了,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 现在这个社会,你看看,哪个大哥敢玩儿枪?敢亲自玩儿枪? 不管是大哥还是小大哥,都不敢。 “那你试试。”我举枪对准了小柯,浪子脸色大变。 “行,那我真就试试。”浪子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两秒,迈步就走。 所有人,瞬间睁大了眼珠子,全部一眼不眨地看着场中央。 “踏踏踏!” 浪子看也不看我,拿着刀,冲着小飞就走过去,小柯被打得,已经没有了声音,因为他身上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如果再等一段时间,真容易死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我皱眉,瞬间想到了这是谁的电话,但还是没接,举起猎枪,手指直接搭在了扳机上。 “哥,我叔电话。” 小军拿着电话走过来,我叹息一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通了电话。 “哥。” “让他们走,行么? 我听着这话,心中万般悲愤,却又万般无奈。 “你觉得不行的,我给你补,行么?” 天龙的话,很轻,但我却无奈:“哥,这不是钱的事儿。” 你麻痹,现场几百人看着呢,我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我懂,但这次,你算是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 听到这些有些严厉的话我瞬间懂了,彪哥绝对让出了很大的利益。 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小帆……” “行,哥,我不让你难做。”我挂断了电话,手指直接指着浪子吼道:“你大哥认了,赔钱,但你,必须给我跪下。” “呵……” “草泥马的!” 我直接在此举起了枪口,而此时,小柯已经被打得迷糊,嘴里滴滴答答的,浪子脸色再次难看。 “帆哥,我错啦。”、 “啪”的一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浪子居然神奇地一把丢了砍刀,正面对着我,直接跪了下来。 “行,你们可以走了。” 目的达到了,我摆手。 浪子起身,朝着小柯跑去,他是真急了,抱起小柯,和俩个人直接朝着车辆跑去。 两分钟后,所谓的百人团队,消失了。 “吃饭,喝酒,耍妹子,走!” 赵凯一挥手,我们的兄弟,开始撤走。 …… 天龙庄园,办公室。 军师老江皱眉对天龙说道:“你这样的语气,不对啊。” “呵呵,咋地,你以为,谁都那么轻易控制啊。”天龙笑呵呵地点燃一根烟,很认真地对军师说:“从最开始,我接触这小孩儿,就觉得他以后必成大器,不是说,我把他当成小弟,今天他听我话了,但我清楚他啥意思,他也知道我啥目的,所以,他就放了,但下下次,还有这事儿的话,我说话,肯定不管用了。” “真的?”军师老江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一个泥腿子,没你,他能起来啊?” “呵呵,你不懂。” 天龙笑道:“你去查查,他是咋起来的,就知道他为啥,是这个状态了,你记住,以后,和他接触,亲切点,这人呐,以后咱都得敬着点,” “这么玄乎?”老江不相信。 “几百人面前,敢自己动枪的,是啥人,你没见过啊?” “见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的。” 老江摸着下巴,沉思道:“这小子,还真有可能下来,下面的生慌子,太多了,出来一个人就干就开枪,昆山这些团队,哪个敢跟他干啊。” “对咯。” 天龙一笑,对他说:“我给财务打了电话,你马上去领两百个,亲自给他送去。” 53彻底崛起 “叮铃铃!” 正在僵住的浪子,裤兜陡然震动起来,他一愣,表情相当无奈和悲愤,但瞳孔深处,却带着一丝解脱,轻松。 “喂?” “浪子啊,能自己走出来不?”电话那头,彪哥的声音很是低沉,一听这话,浪子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哥,尽力了……”彪哥无奈地叹息一声:“但哥答应你,绝对不让你白受这个气。” “啪啪!” 浪子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并且是那种想咬我两口那种神色。 “噗通!”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浪子挂断电话后,直接双膝跪地,昂着脑袋直溜溜地看着我高声喊道:“帆哥,我服了。” 我服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我身后跟着来的那些小大哥,瞬间神情精彩了起来。 这代表着,今天这场战斗,我们赢了,而且赢得有里有面。 一个一级团队像一个二级团队低头了,这在昆山历史上,前所未有。 而且,我们这个团队,建立也就三个月时间,从默默无闻,到人人皆知,这是何等的迅速? 更何况,我们几个人,是从彪哥手底下出来的,有很多以前认识的人,甚至叫我们逆徒,叛徒,但我想说一句,呼可儿? 是啊,谁在乎?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这个团队崛起,站在紫禁之巅! “滚吧!” 我扫了一眼浪子,直接摆手,而他在起身的第一时间,冲着小柯就跑了过去。 “打道回府!” 兴奋的叫声,在山顶传出老远老远。 我们胜利了,可以说,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损伤,但豁出去的却是我们的生命。 众目睽睽之下关旭阳开枪,你说,要有人举报,他不进去么? 所以,我们付出的,也不少。 回到市区后,我们这一百多人,全部进了定好的酒店,喝酒,划拳。 而我在招呼了几个小大哥之后,直接将关旭阳拉到了厕所。 “大哥,怎么了,我那边还挺多朋友等着我呢。”我怒瞪着他,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脑袋抽烟,回避着我的眼神。 “你还想瞒着我?”我有些生气,冲他说道:“我给你拿那些钱,你是不是在那边嘚瑟了?没好好治疗?” “哎呀大哥,你看我这脸?”他伸出脑袋,很无奈地看着我:“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医生说了,要想还到受伤之前的效果,必须得植皮,我拒绝了,我关旭阳一个爷们儿,不可能挂着别人的肉皮活着下半辈子。” 听到这话,我沉默,皱眉又问:“那你带的那个人?” “呵呵。”他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偶然,遇见了,聊得来,就跟着我来了。” 我不相信,举手就要打,他笑着躲开,解释道:“你放心吧,人不错,不会乱来。” 听他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但还是担忧地问:“干净不啊?” “大哥,你问这话……” 我见他辩解,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咋就不听劝呢,在外面都不消停呢。” “哎呀,大哥,你放心,这人,不错,手子也硬,嘴巴还严。” “接触多久了?” “我去京城没多久,就认识了。” “能把控不?” 他昂着笑脸,异常的嘚瑟:“咱是朋友啊。” 我笑了:“这人,藏着,先谁都别说,今天咱损了他们的面子,这仇,他们肯定要抱,最近要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他了。” “恩。明白。” 吃完饭,这群人全部被安排去了茶楼,玩儿牌,而为了活跃气氛,我亲自上桌,开了几把龙虎,散出去十多万,算是把氛围搞了上来。 晚上吃饭的人,就少了很多,许多拿钱办事儿的人,都走了,即便想留下来的,我们也委婉地拒绝了,因为一个下午,小军就在坐这个事儿,能聊得来的,能吸纳的,先混个脸熟,以后说不定扩大规模直接就吸纳了,不行的,早点散吧,免得以后余件事儿看着面子上过不去。 晚上吃完饭,所有人全部被安排在了自家的酒吧里,玩儿。 而我也猜的很准,被损完面子的彪哥,还真的叫人来了,而且就是那两个中年亲自带着枪来的,但一来,看见我这店,黑压压的人头,全是中午跟着去办事儿的社会青年,他俩看了一圈,还是走了,没敢动手。 …… 凌晨两点,小柯手术过后,第一次醒来,睁着迷离的小眼神扫了一眼,随即又沉沉睡去。 他这把可玄了,要不是浪子送的及时去医院,可能他就真死在半路上了。 彪哥心里很生气,但却不得不憋着,因为他低头了这把,要想找回来面子,只能在其他方面找了,不可能这才低头,又去找麻烦,那不是给自己难堪么? 一场战役,算是将我们这个张氏战队,直接抬在了昆山的大舞台上。 因为彪哥,一下子被我们整趴窝了,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我手下全是一些愣头青,生慌子,拿起刀来,就不顾后果。 一旦真整起来,谁敢跟我们弄? 那不可能。 谁都惜命,而且这个道理对于有钱优势的人来说,更加的慎重。 有天龙支持的我们,似乎一下子,就出名了,酒吧的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而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大哥,几乎都愿意来捧场,即便不认识的,也不希望得罪我们,来我们这儿多少消费点,结个善缘。 而彪哥事件之后,我就很长时间跟在天龙身后,认识这个大哥,结识那个领导,总之,两个月的时候,张帆俩字,传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 酒吧的包厢,也会时不时地招待关系户了,虽然这些关系户,没有天龙的强大,但慢慢来,不着急。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内,夏芸芸的酒吧也开业了,据说当天开业的时候,万人空巷,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招来了两百多个青春靓丽的妹子,整的相当浓重,名字还叫溜溜酒吧,而且很多小包厢,他还找了很多冰妹,基本上持续来这里的,都是一些瘾君子,虽然正常人不咋爱来这里消费,但人家的销售业绩是真的很牛逼,至少,比我们多一倍。 但严打期间,谁也不敢弄得太大的动静,一听到消息,他们都得关门歇业,过得很小心,战战兢兢。 而这平静的时间,过了能有两个多月,昆山的气温骤然降低,变得冷了。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洗完澡出门,就看见梁静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发直地看着窗外。 “你怎么了,起洗澡吧?” 我走过去,见她不对劲儿,伸手砰了砰她的胳膊,她这才惊魂似的转过脑袋看着我。 “你怎么了?累着了?”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脑门,关怀地问了两句,随即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但却被她挣扎开了,我皱眉:“到底怎么了?” “小帆……小帆!”在我的不断催促下,她才犹犹豫豫地张嘴。 “到底怎么了,说啊。”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十分着急。 “我……”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在我快要发火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地从小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我看得很清楚,她的小手,在轻微地颤抖。 而她手上的东西,我很熟悉。、 测孕棒。 曾经的年少轻狂,我见过不少这玩意儿,所以她一拿出这东西,我顿时一愣,接着是兴奋。 她声音低沉地说:“一周前,我那个,就没来了,我以为是最近火锅吃多了,就没在意,但一周了,我害怕了,今天悄悄买了这个测试了下……两道杠……” 怀孕的标志。 “害怕什么啊,这不是好事儿么?” 我激动地嘴皮都哆嗦了,尼玛啊,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家的神仙仙灵了啊? 好几年没怀上的女人,在跟我睡了俩月之后,居然奇迹地怀孕了? 而且这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对于一个混社会的人来说,后代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你不知道,在哪天的争斗中,你运气不好,直接死了,或者就像小柯那种,真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哪怕浪子犹豫久一点,他就死了,那么这一死,是不是特别憋屈,连特么一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你说,我现在有了,能不激动么? 我的仇人很多,所以,这一刻对于我来说,是幸福把我包围了,说不出来的满足。 “你,你不介意么?”梁静瞪大了眼珠子,不相信地看着我,甚至很是担忧。 我却咧嘴笑了,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 “有了孩子,我高兴来不及,还介意什么?你,就是我的女人。” “哇哇……” 刹那间,她哭了,而且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彻心扉,似乎好久,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爆发。 “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她的身体,紧张得发抖,不,那是激动。 从结婚到现在,要不是她没怀上孩子,估计也不会和佟寒闹得那么僵,有了孩子,俩人有了情感的纽带,佟寒估计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一晚上,她都处在巨大的兴奋之中,而我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强制性让她休息,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们俩人的眼珠子都泛红。 吃完早饭,我们直接去了妇幼保健院,查了一个血,结果显示,早孕。 我们拿着检查结果,出院了,但却不知道,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瞪着恶狠狠的眼珠子,看着我们远去的身影,狠狠地挥了拳头。 当天我宣布了一个决定,梁静不再管理酒吧财务,而我,也不再担当酒吧法人,酒吧法人,改成赵凯。 而关旭阳,小军,赵凯每人占百分之十五股份,股份不变,职责却变了。 小军和关旭阳,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三天后,我带着梁静离开了昆山,没想到,这一走,捡回了我一条命。 54人死在酒吧门口 梁静的老家,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在全国来说,都名列前茅。 她带我回家,是我苦苦奢求来的,因为她也没生过孩子,没什么经验,我也没啥家人了,对于这个孩子,我俩都很紧张。 想来想去,只能带她回老家,让她的父母照顾照顾。 她本来就出身书香世界,家族里,有二十多个,都在从事着教育工作,而她父母,都是教师,一个是教化学的教授,一个是教语文的高级教师,所以,她家的门风是很严格的。 我俩倒了她家门前,起码沉默了十几分钟,都在犹豫,进门之后,怎么去面对她的父母。 直到,她母亲下班买菜回来,我们这才进门。 最开始的时候,我都很少说话,直到他父亲回家,主动找了我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稍微大方起来。 而让我主动聊天的勇气则是来自于,她父母对佟寒的态度,从进屋开始,我就没听见他们问过佟寒这个女婿一句,哪怕是提上一嘴,都没有。 在家里吃了饭,我们也没说她怀孕了,我也没在她家住,等过了一天之后,看出情况的她母亲,主动找到了梁静,梁静这才犹犹豫豫地全盘脱出。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老两口,居然没生气,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生气,我不知道他们的怒气来源于哪里,我就知道,这关,我算是过了。 事情解决之后,我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这边陪着梁静过了半个月。 当即将当父亲的喜悦,慢慢淡化的时候,我才算这正地得到了她父母的承认。 但他们没问佟寒,也更没撩扯我和梁静的关系,这让本就有些担心的我好受不少。 而就在我准备回家的前一天,我接到了赵凯的电话,很震撼。 酒吧门口,死人了。 而这件事情,很古怪,等我回到昆山,了解了之后,才知道了事件的前因后果,但在这儿,为了各位兄弟看着通顺,就直接用第三人称视角写出来。 …… 我们离开昆山的第二天,凌晨时分,正是酒吧街热闹的时候,像往常一样,酒吧门口,摆着十几辆小吃车和小型的桌椅板凳,而最惹人眼球的,莫过于我们门口边墙角的那个乞丐。 这个乞丐,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月,而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周围很多人爱心泛滥,从我时不时的给他丢包烟,打个盒饭之后,酒吧的工作人员,也适应了这个乞丐的存在,上班下班都得打趣两句,而他们手上提留着的水果盒饭啥的,也从不吝啬,多少都会给点。 就连依然是仓管的不良二人组,也会笑着丢瓶啤酒啥的,所以,乞丐在我们这里呆了三月之后,居然神奇地脸色红晕了不少,而他身上的穿着,也从最开始肮脏的烂衣服,变成了服务生从家里拿出来的旧衣服,虽然不算好,但也好在整洁,而且不是一套两套,而是十几套,甚至天冷的时候,还有人给送来了棉帽和棉鞋啥的。 而乞丐,依旧是那个乞丐,有人给饭就吃,有人给烟就抽,但给钱,就是不接,而每个白天,他的人,似乎就好像消失了一半,一到晚上,他就蹲在了酒吧的门口,也不知道他白天咋过的。 就在这天凌晨,出来买烟的亮子,路过门口的时候,顺手从新买的香烟盒里,抽出来几根烟,扔在了乞丐身上,乞丐正在低头吃饭,抬头一看是亮子,顿时支支吾吾地点了点脑袋,表示感谢。 “哎呀,你这伙食,比我的都不差啥了哈。” 亮子看见乞丐手里带肉的盒饭,顿时咧嘴笑了,他就是从农村出来的,所以就看不得别人吃不饱,而给乞丐拿最多东西的,也就是他俩了。 “呵呵……” 乞丐一口吞下去两块大肥肉,居然咧了列嘴笑了,但他的笑容很难看,亮子只能从他的表情上读懂,他这是在笑。 “行吧,呆会儿冷了,把我上次给你的军大衣给披上吧。” 亮子再次说了一句,随即朝着仓库走去。 而乞丐在吃完盒饭之后,起身走到隔壁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将饭盒给扔了进去,周围卖小吃的小老板看到他这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看向乞丐的脸色都是善意的。 “嘿,老头接住。” 有卖奶茶的老板扔过来一杯奶茶,全新的,乞丐一转身,顺手接过,姿势相当潇洒,一点也不像五十多的老头。 老头在喝完奶茶之后,就蹲在墙角抽了支烟,随后将军大衣裹在身上,后背靠在墙上,仰着脑袋,目光扫过那些开始从酒吧里走出来的人群。 有搂着肩膀吹牛逼发酒疯的,也有抱着女伴在大门口就开始摸屁股摸奶子的,更有一出门就开始撒酒疯的,好像,他看的不是人,而是人生百态,他看的很认真,也很沉醉,一眼都不眨。 这一看,就持续到了凌晨三点多。 “老头,走咯!” 当最后一群服务员,收拾完酒吧的垃圾之后,就走了,而最近才安排在酒吧睡觉的俩小孩儿,吹们吃了一碗米线,和乞丐打了声招呼之后,也叼着烟进了酒吧。 从上次打服小柯之后,酒吧就安排人守着了,每天俩人,就将就睡在赵凯的办公室,人不是固定的,但年纪都不大,因为没有内保来守,天寒地冻的,一天晚上就俩百,两个人的话,就能拿一百。 所以,接这活儿的,基本都是我们外围那些小孩儿,或者赵凯他们看上哪个孩子了,先带进来养着,培养,变相地给一点钱。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不超过十八岁。 酒吧门一关,喧闹一天的酒吧一条街,也开始慢慢地陷入沉寂,那些小吃车也开始撤离,除了那最后一桌吃烤串的青年,这条街上,再也没有其他人。 “哈欠……” 乞丐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紧闭的酒吧大门,眼皮直打架。 不知不觉中,他就这样,裹着军大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只知道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周围一片雾霾,远处有一个模糊的黄色身影,好像是环卫工在清扫大街。 他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因为此时周围的能见度,最多也就十米,可当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找个桥洞补觉的时候,一个同样邋遢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朝着他走来,乞丐一看这人,顿时停下了动作,随即又坐了下来。 来人也是一个乞丐,身上穿的衣服,比乞丐的还要烂,破旧的军大衣,被撕裂很多处,甚至还露出了里面的棉花,但这件军大衣一点也没有那种腐烂的味道,只是看着破旧了点。 当这人走过来的时候,乞丐出于常年的本能,略一沉思,便闭上了的双眼。 “诶诶,你挪挪!” 那个乞丐,顶多三十岁左右,脸蛋皮肤看起来不黑,但脸上全是黑乎乎的东西,都结痂了。 他手里提着啤酒,满身的酒味儿,用脚提了踢乞丐,随后坐了下来。 他打量了乞丐几眼,随后拿着酒瓶开始大口地喝了起来。 乞丐被他踢醒,瞬间睁开了浑浊的眼珠子。 “整两口啊?”中年乞丐,看起来脑子很庆幸,而且一点不傻,狠是客气地冲乞丐举了举手里的瓶子。 乞丐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搭理。 “呵呵,你以为我枪你地盘来的啊,放心,不是,我特么不至于跟你强地盘。” 中年乞丐鄙视地笑了两句,两口干掉酒瓶中的酒,手一伸,瓶子就飞向了马路对面。 接着,他起身,在酒吧门口转了几转,随即又去了酒吧的后门看了看,总觉得不正常,乞丐由此也多看了他两眼。 中年乞丐看完之后,就摸着下巴,就若有所思地走了。 翌日,一个快递员,带着长长的鸭舌帽,抱着一个轻轻的纸盒子,敲响了我出租屋的房门,但敲了半天之后,里面没有任何的响应,但他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等,等到隔壁邻居,一个上班的白领买菜回来之后,他就上午问了:“你好,请问你知道这家的人去哪儿了么?” 白领警惕地看了一眼将帽子压得很低的快递员,本能地后退一步,最近冒出了一个快递员入室抢劫的案子,他很警惕。 “呵呵,我是来送快递的,来之前就打了电话,但没人接,这快递分到我们分公司都几天了,这才急着送过来。” 他解释了一句,白领瞅了他两眼,随意回到:“不知道,这家人就是回家,也挺晚的,一直很少见着人,估计是出门了吧。” 说完,直接打开自家的房门,进屋。 但这个快递员,还是不死心,抱着箱子,上了几步台阶,就那样等着,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左右,这才不甘心地离去。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那个中年乞丐,不间断地出现在我们酒吧门口。 而且,也从来不看他出去乞讨,但每次来,都是拎着酒,抽着烟,最开始来的时候,拿着百威,或者青岛,抽的是玉溪,两天后,又变了,成了雪花和紫云,再后天,没烟了,拎着一瓶廉价的二锅头,坐在乞丐身边,问着乞丐要烟抽。 乞丐没给他,还招来他的一顿损。 就这样,中年乞丐,每到晚上,就会准时地来酒吧门口,时间持续了两周之后,突然他变了。 这天,凌晨四点左右,等酒吧一条街所有人离去,就连街上都看不见环卫工的时候,他才提着一个箱子,来了。 箱子不小,属于那种工地上,别人用来装柴油和汽油的箱子,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这个点的乞丐,刚刚睡去,但中年乞丐一来,他就醒了。 因为,中年乞丐,找他要火。 乞丐冷冷地看着中年乞丐,也不说话,也不给火。 “草泥马的,知道你是个傻子。” 中年乞丐,骂两句,一把从乞丐兜里抢出来一个打火机,以及一包香烟。 “麻痹的,真是傻人有傻福哈,抽得比我都好,你说,我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中年乞丐点上一支烟,舒舒服服地抽了起来,随后仰头太了一天天空,似乎很怀旧,很不舍。 接着,他的动作,让乞丐下意识的惊慌地朝着四周环视。 中年乞丐,一把弹开了装满汽油箱子的盖子,随即提着汽油箱子,朝着黄金海岸的大门口走去…… 55死者佟寒 满是雾霾的夜色下,乞丐蜷缩在墙角,斜眼看着那个视死如归的背影,瞳孔陡然在这刹那间放大,再放大。 四周一片寂静,在这方圆寸土之下,两个乞丐,却仿若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当!” 汽油箱子被中年乞丐放在地上,五十斤的重量,似乎很沉重,他放下巷子之后,浓重地喘息几声之后,抬头,望着黑暗中,那不断闪烁这的酒吧招牌,沉默地呡了呡嘴唇。 他想了许久,一闪一闪的烟头,映照着他的脸庞,很邪恶,很吓人。 啪,一根烟终于抽完,他扔掉了烟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瞪着酒吧的大门。 十秒钟后,他双手抬起了机油箱子。 “哇哇……” 一声不知道说啥的声音传来。他转头看着站起身瞪着自己的老头乞丐,中年乞丐张嘴呵斥道:“草泥马的,闭嘴,咋地,想当英雄啊?” “哇哇……恩恩……” 乞丐比划着,面色焦急。 中年恶狠狠地骂道:“你哇哇个啥啊,你说你一个乞丐,连特么家都混没了,还想多管闲事?” 中年乞丐鄙夷地看了一眼乞丐,转身就准备冲着大门泼油。 “哇哇……” 乞丐冲了过来,黑兮兮的脸上,满是愤怒,他一把抓住了中年乞丐的胳膊,嘴里哇哇个不停,不知道在说啥。 “滚开!” 中年乞丐烦躁地抖了都胳膊,可下一刻,他愣住了,那老头的手抓,就好像连了九阴白骨爪似的,抓着自己的胳膊生疼,而且力道相当之大。 “你特么的……” 中年乞丐张嘴就骂,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俩人周围的空气中,已经慢慢地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儿。 一米开外,方才中年乞丐丢下的烟头,还有点明火,一闪一闪的,看着异常的急迫。 “松开!” 中年乞丐急了。用脚踹了乞丐一脚,但乞丐还是不退,他左手拽着中年乞丐的左边胳膊,右手拉扯着中年乞丐的衣服,执着地哇哇着。 两人僵持了几十秒,中年乞丐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咧着嘴巴问道:“你是说,这里面还有人?” “恩恩。”老头赶紧点头,伸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比划了身高,而且还捏了捏自己的脸皮,又用手指了指酒吧旁边一个叫八零九零酒吧的招牌,那意思是说,这里面还有两个年级不大的孩子。 中年却一撇嘴:“有人更好啊,草泥马的,没人那我不亏了么,有人,就当你运气不好,谁让你跟着张帆走得近呢?” 说完,他咬了咬牙齿,用尽全力挣扎掉老头乞丐拽着自己的手,举起汽油箱子,用力地向大门泼过去。 可谁知,汽油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想,全部泼在酒吧大门上,在他向前倾的时候,老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这让大半的汽油倒在了墙角和脚下。 “草泥马的,找死是么?” 中年乞丐彻底愤怒了,举起还有二十多斤的汽油箱子,想都没想猛地从上而下砸在了老头的身上。 “噗通!” 巨大的力道,一下子砸在老头的肩膀上,老头身形一矮,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捂着肩膀,满脸的痛苦之色。 “草!” 中年乞丐朝他呸了一口,看了一眼箱子里面不算多的汽油,再看看那大门,有些不甘地朝着酒吧的后门走去,并且在一走一过见,还特么特别聪明地将少量的汽油,顺着酒吧的墙角挨着留了一点。 十秒后,老乞丐见阻止不了这人的疯狂行为,十分无奈地想要从地上爬起,但奈何刚才那一下,实在太重,他挣扎了两下,这才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口。 “砰砰砰!” 老乞丐举起了犹如枯枝的双手,用尽全身力气,砸在了酒吧的大门上。 “砰砰砰!哇哇哇!” 他一边用力地砸着大门,一边大声地叫嚷着,。可能是想用自己的能力,让那两个小孩儿免于一劫吧。 “我草你妈的,你个傻逼!” 声音越来越大,走到后门来的中年乞丐,不得不转身,朝着老头大步走来。 他过来之后,一把薅着老头的脖子,一把捂着老头的嘴巴,使劲就往后门拖。 而在后门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因为我们 酒吧,前门有两个监控探头,后门有一个,但是从前门到后门的这一段距离,我们是没有安装探头的,但在马路对面,有一个格力的专卖店,安装了不少探头,能很清晰地看在我们这边,当时装修的时候,考虑到这些因素,也就没安装摄像头了。 但是,不要忘记了,这个点还是凌晨,本就看不清,加上雾霾,马路这边的探头,想要看见这边发生的事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从老头被中年乞丐拖走,再到两人出现在探头之下,一共也就一分多钟的时间。 一分多钟之后,老头率先出现在探头之下,而且是踉跄着后退出来的,只见他踉跄后退出来,又被中年乞丐一脚踹在了腰际,这一下,俩人的身形,直接出现在了大门口正中央,也就是探头看得最清楚的地方。 中年乞丐,愤怒地殴打着老头,老头刚开始还是一味地躲避,直到后来,连躲避都没力气了,愣是躺在大门口,让中年乞丐狠狠地踹了十几脚之后,彻底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中年气喘吁吁地作恶之后,身形变得踉跄,开始王后门撤,将最后的汽油倒了之后,右走了回来。 他站在大门口,无声地从裤兜拿出一个打火机,这个,还是刚才从老头那里抢来的,而他拿出打火机之后,并没有立即点燃,虽然他猜测,刚才老头的动作,已经惊动了酒吧里面的看守人员,但他没有在乎,而是留念地摸出三根烟,直接全部点上,叼在了嘴里。狠狠地一裹,那种肺部充满烟雾的感觉,让他瞬间抬起了脑袋。 不到五口,三根烟所剩无几。 “草,你也活该倒霉,我做个好事,把你也超度了吧。” 他转身,看了一眼躺在汽油中的老头,自嘲地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汽油,似乎,他并没有准备逃离,而是,同归于尽。 “犀利索拉!” 而就在此时,酒吧大门,已经传来声音,似乎有人准备开门。 他看了一眼,眼珠子顿时通红了起来,拿着伙计的手,颤抖不停,他看了两眼地上没有丝毫反应的老头,将拇指搭在了火机上。 “啊啪啪啪!” 一连三次,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体内力气耗空,就是没有打燃。 “呼呼!” 终于,在他第四次打的时候,火苗出现了,他脸上带着无尽的疯狂,亲自歪腰,将火苗,伸向了地面的汽油,而他,站在没动。 可以想象,一旦这里燃烧起来,最先化为灰烬的,将是他这个始作俑者。 “唰!” 在中年乞丐,犹豫三秒后,眼看着那火苗就要接触着汽油,刚才还躺在地上的老头,猛地一个起立,看都没看,朝着中年乞丐就扑了过去。 “噗通!” 巨大的力道,让两人直接撞击在了大门上,随后二人的身形跌落。 与此同时,被撞飞的火机,从空中跌落地面。 老头在撞完人之后,闭着眼睛就是一个侧滚。 “呼,哗啦!” 只是瞬间,周围一片火海。 “啊……” 当酒吧大门被两个小孩儿打开之后,看见的第一幕就是蔓延的火光,而在火光中央,一个人影,全身是火地挣扎着,但令人挺奇怪的是,这人并没有挣扎出那个火圈,可能就是疼着了,站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吼着。 他俩在看了三秒之后,直接关山了金属的大门,并且转身就去找东西堵大门的缝隙,因为此时,火光已经将酒吧大门全部笼罩。 话说那个老乞丐,在侧滚之后,只有屁股来不及沾上了些许的火苗,但却被他用手拍灭,随着惊慌失措地跑向了另外一头。 监控看不见,但他却是站定之后,顺手就要去拖被打湿的裤子,因为他方才躺在地上,身上的裤子被汽油打湿的就有小腿和大腿侧面,以及肩膀的位置,但他刚伸手去脱,却又停住了动作,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脱。 十分钟后,挨着最近的昆山消防第三中队的水车抵达,又过了两分钟,警察达到。 在消防部队的营救下,火势快速地得到控制,并且很快熄灭,可熄灭后,警察,包括消防人员,以及那些被惊醒起来看热闹的群众,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酒吧大门口,那个跪着的人型肉干。 大门口正中央,全是 水。并且到处都是被燃烧的痕迹,十分钟,足以将酒吧外面,燃烧得面无全非,要不是那俩小孩儿,用房间里面的米和湿布条堵住了大门而缝隙,估计这个酒吧,算是完了,而即便这样,当消防警救出他们时,二人差点被在里面被呛死。 但令人动容的是,那个跪着大门口的人。 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而且极度缩水,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坚挺地跪在大门口,脑袋地催着,像是一个赎罪的罪人。 这景象,让所有人惊愕莫名,就连警察也不敢轻易去动,只能等技术科的同事到了之后,才安排后续的事情。 三天,足足用了三天,警方进行了痕迹比对,已经dna数据库的比对,才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份。 佟寒! 这个在嚣张地撞击我肇事之后,就消失的牲口,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疯狂么? 猖狂么? 这奋力一搏想表明什么?又想从这件事情里,得到什么,或者说是在发泄,宣泄? 这些,我都不想去猜测,因为我在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公安局,被协助调查。 …… 审讯室内。 一个老警察,一个记录民警,面对着我,当常规的询问之后,老警察放下了手中的笔,做了个手势,示意录音笔打开。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他愣了:“据我们查实,他可是和你现在的同居妇女,梁静是夫妻关系。” 我一愣,猛地抬头,心里瞬间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56老头的故事 昆山,某茶室。 彪哥坐在左边的椅子上,淡定地喝着茶水。 右边,小柯沉着脸,一言不发,而浪子则是低着脑袋玩儿这手机。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小柯实在忍不了了,抬头看着彪哥:“大哥,还要等多久啊?” “求人办事儿,不得有个态度么?” 看着大哥的脸色,小柯满腔的不服,一下子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 自从小柯被关旭阳压下去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每天都呆在帝豪内部,甚至有时候,以前的一切社会朋友请他去喝酒,他都不去。 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怕难看,怕朋友在他面前,问那天在二龙山的事儿。 他躺下,浪子跪着高声喊我服了,这些,都在昆山传遍。 浪子依旧是浪子,不是很在乎外面人的看法,每天该干啥就干啥,但小柯就不一样,在没有报仇之前,他肯定不愿意出去的。 三人,就这样奇怪地呆在了茶室里。 半小时后,一个外面披着风衣的中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包厢的房门,一走一过之处,还能看见风衣里面,那闪耀的徽章。 “呵呵,来了。” 中年一进屋,彪哥就亲自站起来迎接,而小柯表现得比谁都还要殷勤,亲自给中年倒茶,挪凳。 中年的时间似乎很紧张,坐下喝完一杯茶之后,就说:“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我得马上回去开会。” “啊……” 彪哥摸了摸光头,看了一眼紧张并且带着希冀眼神看着自己的小柯,笑着问道:“你那儿,是不是抓了个人啊。” “呵呵,你说的谁啊,最近抓的人挺多的……” 中年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脸上的笑容一僵,仅仅是瞬间,又变换了过来。 “我说的是谁,你不都知道么?” 彪哥一笑,中年也是一笑,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为情,彪哥很上道地冲小柯打了个眼神,下一秒,一条重新包装过的香烟,放在了中年的屁股旁边。 …… 审讯室,我面色难看地看着对面的警官,心中的怒气,无法言表。 “我这十几天都在杭州呢,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瞪着中年。 “你是老板,有人在你酒吧门口自焚了,你说,你没关系?”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低吼道:“你说的这是人话么,啥叫在我店门前自焚啊,你没看监控啊,那人是来犯案的,我是被害人,好么?” “诶诶。”他摆手示意我闭嘴,他道:“有理不在声高,这人命案子,谁也不能当没看见,先呆着吧,等案子情况明朗后,再说其他的。” 我咬了咬牙,气得无话可说。 而在我进来半天之后,外面的赵凯和小军就觉得事情不对,于是,开始往外面给我活动。 凌晨一过,我终于走出了分局,赵凯和小军来接的我,阳阳主持酒吧那边的事务。 “咋整的啊?有人在里面支反关系了?” “草,这不很明显么?”我接过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骂道:“这事儿不用寻思,肯定是他整的。” “草。”赵凯骂了一句,问:“要我出手不?” “消停点吧,”我叹息一声,走向车子:“多事之秋,又是严打,谁上线,谁都得进去,安分点。” 而我在出来的第二天,酒吧就被勒令整改了,理由很牵强,消防这方面不过关。 我也没找关系去疏通了,你麻痹的,出了这样的事儿,外墙肯定得重新装修,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时间,放松放松,这事儿出了之后,阳阳不止一次说过,要直接干死彪哥,但都被我们全部制止了,这个时候,谁真要嘚瑟,肯定得进去,而且绝对是最高刑期,一点都不得讲情面的。 酒吧暂时装修,几个人都没事儿了,而我,似乎对这个老乞丐,有了强烈的好奇心。 当初警方在酒吧去提监控录像的时候,我也看过,十分好奇,他和佟寒在阴暗面那一分多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我被扣下去,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佟寒存在内伤,我特么不清楚这个内伤是从哪儿来的,因为佟寒消失的几个月,我根本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所以,我这几天,有空就去医院看看那个老头乞丐,因为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并且身上还有带着佟寒dna的指甲划痕,这也是为啥,即便警方那边也怀疑这一分多钟,但老头却屁事儿没有的原因,因为,他也是受害者。 梁静一走,我就彻底闲下来了,跟着老头墨迹了几天,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只是象征性地呜哇呜哇的,也听不清他在说啥,想表达啥。 而在这几天内,我也把佟寒最后的时光,打听了个大概。 佟寒的死讯,我想了想,还是告诉梁静了,我原以为她会冷漠无视,但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她。在电话那头,真的哭了,但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解脱。 佟寒最后的时光,大致如下。 自从那天,在农家乐赌场,拿了陈冰十万块,授意撞死但却阴差阳错,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最后没忍心,逃离之后,他这个人的生命,就开始划上了感叹号,并且时间也在快速地缩短着。 他这人,虽然染上了赌硬,但是,作为一个高材生,必要的智商还是有的,他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跑远,而是在确定我们这边走官方之后,这才把那面包车,以四百块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二手车贩子之后,逃之夭夭。 他除了梁静,还有一对老父母,不知道他咋想的,在这个时候,他居然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老家一趟,并且把父亲的七十大寿提前给过了,过的很风光,而所有的礼钱,他一份没拿,全部存在了一张存着上,留给了父母,在老家呆了不到五天,他就走了。 而他离开老家的时候,身上还有差不多五万多块钱,他知道警方那便可能在通缉自己,所以从来不敢做飞机或者火车,只要是需要身份证的地方,他都不去。 听说听说云南边境地区,能生存下去,他就坐客车,还是那种私人运营线的客车,抵达了云南边境的小镇,但没想到的是,这里查身份证比内地严格太多,黑旅社都住得胆战心惊,没办法,他想逃离啊,不想进去,他撞上我,那是蓄意谋杀,而且他知道,自己拿了陈冰那伙人的钱,但没有把事儿办好,他们肯定也得找自己,于是乎,就找舌头,准备去缅甸。但在花了两万之后,接触到舌头,看见那些活得像畜生似的偷渡人之后,他一下子就断了偷渡的念头。 在边境装疯卖傻半拉月之后,他决定,回昆山,因为在边境地区,哪怕是一个乞丐,都有可能被欺负。 他回到昆山之后,还是扮作了乞丐,因为他发觉,当乞丐,不仅不会被人认出来,就连警察都不会搭理自己。他认为,这就是一个安全的保障。 就这样,他一直在昆山生存者,但很低调,虽然有时候也去夜店玩玩儿,找找妹子操操逼,或者去小赌档玩两把,没多久,身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这不,没钱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梁静,一路打听,听说梁静就在酒吧上班之后,他来酒吧探查的时间,就多了。 而当他在知道这个酒吧就是我的时候,他又冒出了新的想法。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他觉得,如果他直接吧梁静让出去,我会给他那一笔钱,至少,这些钱,还能让他再玩儿乐一段时间,可上天捉弄,他来的时候,我带着梁静去杭州了。 没办法,一直等到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他才真正见识到了一个乞丐的悲哀。 路人的鄙视,混混的嘲讽,就连吃个盒饭,拿着钱,人家都不卖。 这种滋味儿,他是第一次尝道。 而让他萌生同归于尽的那根最后的稻草,就是他听说,梁静和我同居,并且张氏战队,在昆山越来越大的名气,他觉得,这辈子想要把这媳妇儿抢回来,那都不可能了。 你看看,那酒吧门口的乞丐,都比自己过得好,冷了,有人给拿衣服,饿了,有人给拿盒饭,香烟啤酒更是随时都能享受到,一想到自己连个乞丐都不如,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哀。 当身上分文没有之后,他去工地,投了几十斤汽油,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酒吧门口。 可没想到,他盯了几天的酒吧,自己的计划,居然毁在了一个根本就没在乎过的乞丐身上。 他死了,但却依然执着地挺着腰杆,似乎,在告诉我,他不服。 可我不在乎,我特么连活人都不怕,还怕你个死人么? 就是特么的下了地狱,我在下面,也一样收拾你! 得知这些情况后,我根本就不在乎,然而,我却对老头乞丐,越发地好奇。 这天下午,我手里提着两罐啤酒,身后跟着小军,走进了医院。 “呵呵,还睡呢?”我一进去,就看见被子动了动,顿时坐了过去,笑道:“诶,咱能别装么,软组织挫伤,早都能出院了,你这在医院都多少天了,还不走?咋地,这里大补舍不得啊?” 老头看着我,嘴里呜哇呜哇,但那种眼神,却让我看得清晰。 警惕!感激!‘ 57幕后操纵 ?????? ?“噗!” ?我一把拉开罐子,递了过去:“喝点不?” ?他咧了咧嘴,很难看地想要笑,却又想着什么,指了指门后面挂着的禁止抽烟喝酒的牌子,有些不舍地看着我。 ?“小军!” ?我叫了一声,小军直接转身把门拉上,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了门外的椅子上玩儿着手机。 ?“喝吧,。” ?我笑了笑,把啤酒拿了过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手,这才将酒接过,起身,对着自己的嘴巴,将啤酒就往自己的嘴上灌,用于用力过猛,嘴角全是啤酒的沫子。 ?他伸手一抹嘴巴,尴尬地扫了我一眼,我顿时笑了,指着他笑道:“大爷啊,你这演技,要是去演电影电视剧,真没那些影帝啥事儿了。” ?他听着这话,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喝酒,而我却是继续说道:“大爷啊,我得谢谢你啊,那天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家那来小孩儿,估计现在都成了骨灰盒了,所以,我是真心感谢你。” ?我一把抓起了他的手掌,他的手很粗,而且上面有很多龟裂的口子,甚至还有血迹,贴着邦迪,估计是哪个好心的护士整的。 ?“大爷啊,你在我店门口,呆多久,我都心里有数,他们对你啥样,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去查你到底是啥身份,但我就知道,你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店,更救了我那俩兄弟,说真的,要不是你,我那店,现在看到没了,成了废墟,没你,我那俩兄弟,也死了,他们才十多岁,他们要没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的父母也交代,虽然,他们父母总是骂他们畜生,不知老少,不懂孝顺,但我知道,那是父母的恩情,最后,没你,我得被昆山的舆论给压死,我谢谢你。” ?我起身,很庄重地里了理自己的衣服,脸色一正,恭敬的对老头鞠躬。 ?他有些发愣,没说话,但眼神的样子,又变了,好像,整的自己都不懂了。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 ?“大爷啊,你觉得,我们酒吧的氛围,咋样啊?” ?他似乎听懂了,咧嘴笑了,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猛灌着啤酒,两口下去,空了。 ?我又主动给他开了一罐。 ?他伸手来接,我笑嘻嘻地躲开了他的手,病服下面那干枯的手臂上,一个邪恶的狼头,栩栩如生,好像要跳出胳膊一样。 ?“老爷子,还跟我装呢?” ?老头看了我一眼,本能地缩了缩手臂,在他难为情的瞬间,我将啤酒递了过去。 ?他这次没接,眼神一下凌厉了起来。 ?有杀气! ?我真的愣住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眼神,很冷,冷得感觉全身要被冻住,杀气腾腾的样子,但表面却很淡定,这是属于一种,淡定得让人抓狂的气势。 ?但很快,仅仅两秒,这种吓人到怪的眼神,一下被他隐藏了下去。 ?“大爷……”我咽了口唾沫,道:“我不问?你来历,但就冲你帮我一把,你跟我回酒吧吧。” ?他瞪着眼珠子,靠在床上,很是犹豫地看着窗外,我说:“咱家的小孩儿你都认识,没事儿抽烟喝酒,你进来,谁也不会问你,也不会管你,你看看,咋样啊?” ?“还有啊,亮子都跟我唠叨好多遍了,说你可怜,要把你送养老院去,钱他出,这是真事儿,但你知道,他家啥情况么?呵呵,实在的,他家的房子,现在都还是砖头子,他家父母就等着他拿钱回家修房子,给他将媳妇儿呢,但他,就愿意拿钱出来,花在你身上。” ?他的眼皮动了动,我一看有戏,顿时欣喜地虹足了油门:“大爷啊,别犹豫了,咱家现在条件不错,也不白养着你,你不精神头不错么,以后这酒吧,就让你守夜了,咱也不给你开工资了,但吃的喝的啥的,你不用管,你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我叨叨了七八分钟,他这才脸色一变,无语地点了点脑袋,那表情,很是纠结,笑容都很苦涩。 ?但我却知道,这特码是我捡着宝了,这老头,以前绝对是个人才,而且也不是傻子,更不是呆子,心头肯定敞亮得不得了。 ?一天后,老乞丐正式搬进了我的家里,因为酒吧还在装修,他暂时住在我的家里,而他以后,也有了一个大名:大爷。 ?大爷,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但他在我的人生当中,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直到死,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是哪儿的人,以前做过什么事儿。 ?一周之后,佟寒蓄意纵火案,结案。 ?他的身躯在经过解剖后,经过家人同意,火化了,而在他父母带着骨灰回老家的路上,赵凯拦住了他们,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拿了十万块钱。 ?老两口不要,但赵凯强行塞给了他们之后,转身就走。 ?这点钱不多,但却是我给拿的,在他的死上,我多多少少有点愧疚。 ?因为,梁静给我怀了孩子,算是给孩子积点德吧。 ?又过了半月,酒吧重新开业,大爷在第一时间就搬进了酒吧,担任了守夜的重任,平时吃住行都在酒吧,而他和亮子小飞这不良二人组,一下子就成为了酒友。 ?还有个事儿,不得不说,在我们酒吧装修期间,夏芸芸在城郊的溜溜酒吧,被人点了,于是乎,被扫了,但在官方人员抵达现场之后,除了在厕所里面找到一些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锡纸和吸管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 ?显然,有人提供消息了。 ?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外界都在传,这消息是我们点的,而且传得神乎其神。 ?夏芸芸当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但我没接,第二天,外面都在疯传,说这是我害怕了,没办法了,连电话都不敢接了。 ?阳阳气不过,说要带人跟夏芸芸说道说道,但我制止了,这严打是越来越严格了,谁特么敢来啊? ?所以,我们低头了,没发声,但外面却吧我们这种沉默,当成了默认。 ?但夏芸芸的溜溜酒吧被举报之后,我们的黄金海岸也被举报了,但我们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没事儿,但再好的酒吧,也经不过人家经常来查啊,那还有谁敢在你家玩儿? ?所以,乱战的洋流,在昆山的地下世界,开始慢慢地蓄积了。 ?没过两天,帝豪被举报,但人家动都没动,林间的人员去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就走了。 ?就这样,我们三个酒吧,好像就陷入了一个怪圈里头,没两天,不是这个被举报,就是那个被举报,我特么被整的心烦,所以,很少时间去酒吧,基本都让赵凯他们经营。 ?而酒吧,给我们带来的利润也十分可观,我在想,到了年底,本钱就会全部回来了。 ?这天,我们几个人在办公室开会,研究最近被举报的事情。 ?“要不,我去找人,一家干一下就完了。” ?阳阳自从被二龙山事件之后,就彻底出名了,慕名而来的小孩儿,起码不下百人,说要跟到他混,但最后,一个也没进酒吧,他手下,却是少了不少的人。 ?就连现在的气势,也相当牛逼,靠在椅子上,一副流氓的样子。 ?“别冲动。”我笑呵呵地摆手,冲三人说:“你们就没发现,自从有人举报之后,我们三家就一直被举报么?” ?“这不是报复么?” ?“报复个鸡毛啊。”我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了一句:“你们就没想象,这里面有点啥事儿啊?” ?“有人捣鬼?”小军不确定地张嘴说,我冲他笑着点头,众人顿时大惊。 ?“当当当!”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亮子和小飞走了进来,一看屋内的人,亮子就不知道说话了,小飞推开他,直接冲我说:“大哥,我俩要回家修房子,仓管的事儿,你自己安排下人。” ?“修房子啊,好事儿啊。”我笑了笑,问:“钱,够不?” ?“你要给拿点啊?”小飞顿时笑了,亮子却接着解释:“钱够了,最近我俩攒了不少钱。” ?“钱不够,就说话,但你来回家修房子,我也得表示表示。”我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裤兜,最后摸出来十八块钱,脸色不变地塞进了亮子的裤兜。 ?顿时,屋内一片无语加白眼。 ?我知道,他们没事儿就跟着关旭阳出去办事儿,而关旭阳从来也没亏待他们,拿到钱,第一时间就会给他们安排明白。 ?为啥说关旭阳越来越有大哥的气质了呢,因为只要是在外面办事儿整的钱,他给亮子和小飞的,从来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他拿好多,不良二人组就拿好多。 ?我同意了他们请假,在第二天,他们就走了。 ?他们走之后,仓管暂时没人,大爷没事儿,自己把这事儿给揽了下来。 ?昆山的地下世界,似乎又火热了起来,有了几次的大仗,感觉一片混乱。 ?而在这几次大仗之后,关旭阳以及他的那群兄弟,担任了很重要的角色。 ?但我们团队,以及彪哥团队,以及那些极度想快速崛起小团队,在这些摩擦中,都恪守了底线,严打是一方面,但好像,这是有人在故意操纵。 ?十天后,我走进了财务室。 ?“这月盈利咋样?” ?我拿到了财务报表,扫了一眼,顿时皱眉:“怎么才上个月三分之一?” ?被我以重金请来的财务,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淡定地回到道:“上个月开业,这个月自然就比不上,况且……” ?“况且什么……直说。” ?“凯哥,前天拿了十万现金走。” ?恩? ?我一下子抬起了脑袋,孤疑的眼珠子看向财务:“确定?” ?“恩,有他的签字。” ?“好,我知道了。” ?我丢下报表,起身走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抽了根烟,心里有些烦躁。 ?赵凯拿钱,都不用给我说了么? ?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事儿,我想了想,又不好直接去问,所以我忍了忍。 ?但在第二天,赵凯居然又要钱,人根本不在昆山,但财务没同意,还给我打了电话。 ?我怒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你是不是在外面跟我整那些没用的了?” ?“……”他被我吼得不敢说话,我又问了两句,他这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在老家,小飞,出了点事儿。” ? 58张家出征 ?小飞出事儿了? ?我一下摸着脑袋,第一时间并没有奇怪,而是很生气地冲赵凯说:“你们出事儿,你咋都不告诉我啊?” ?“……你最近,不是挺忙么?” ?电话那头,赵凯相当谨慎地回了一句,再次说道:“你别担心,事儿都快解决了,没多大事儿。” ?“鸡毛,你都在店里拿钱了,这是小事儿么?” ?我吼了起来,气得肺都快要炸了:“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能处理好,你别管了行么?”赵凯咬牙回到。 ?“屁,你们不是我的兄弟啊?”我那个气啊,抓着电话,一边踱步一边催促:“赶紧的,说。” ?“事情……哎……” ?五分钟后,我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关旭阳手机上。 ?“哥。” ?“在哪儿呢?” ?“家里啊。” ?“喊点兄弟,跟我走一趟。” ?“出征啊?”这小子一听见要打架就莫名的兴奋,因为最近他在昆山的名气不小,凡是出去打架,那就意味着就挣钱。 ?“出征个鸡巴,小飞出事儿了,赶紧整人,一块儿回去一趟。” ?“卧槽,现在还有人找我张家人的麻烦么?” ?“别墨迹,赶紧整,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脸色十分不好地去了银行,取了点现金,开着车,跟关旭阳他们汇合。 ?赵凯,小飞亮子的家,在昆山下辖的某县某镇,恩,某个农村,名字叫靠山屯。 ?以前没有修国道的时候,从市区到他们屯子,起码得七八个小时,要坐完客车,出租,摩托,外加小三轮,可以说,这里就是昆山的贫困村。 ?但现在不一样了,国家整了一个村村通,乡村公路也有了,所以,从咱店里,直接去靠山屯,拢共用的时间,也就三个多小时一点点。 ?我们去的人,一共三十来号,酒吧出了一半的人,其他的留下在家看家,其他的一半,都是阳阳最近收的那些小兄弟,在一起碰面后,直接杀向了靠山屯。 ?而这么远的距离,咱也不可能去坐车,车不够,就租车,一共十辆车,浩浩荡荡地杀向了靠山屯。 ?与此同时,赵凯孤身一人正在老家镇上的某小面馆,心不在焉地吃着小面。 ?从早上到现在,他就没吃东西,整碗小面,算是填填五脏庙。 ?他回家两天,看上去都特么憔悴了十几岁,为啥,能为啥啊,不都未他这俩弟弟么? ?说起来都操心,小飞和亮子回家的身后,身上带了大概能有六万块钱,钱不多,也不全是他们自己的,赵凯还给拿了点,因为家里准备给亮子说个媳妇儿。 ?在靠山屯,小飞算是恶名远扬,但是亮子,那绝对是好人中的好人,憨厚,老式,诚实,这就是他的代名词。 ?虽然人的长相也点上不得台面,黝黑,话还少,不外向,但他这人是真好,家里的啥,都是他一人撑起来的。 ?而他这家人,也是老实人,所以一回家说要修房子,就有人找麻烦了。 ?亮子,小飞,是一家人,亮子是哥哥,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姐姐就嫁在本村,嫁给了本村的民办教师,同样老实得要命。 ?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里刨食儿的穷人。 ?姐姐比俩弟弟还大上十多岁,姐姐都快四十了,足以看得出,这个家庭有多贫穷,三人书也没读多少,最小的孩子,还给过继给了大伯,而大伯家庭条件也一般,虽然比亮子家号上有点,但俩人身体有病,而且还是慢性病,家里也存不到啥钱。 ?所以,当俩人拿着六万块钱回到家之后,就张罗着修房子,修房子,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还都是一件大事儿。 ?全家人都开始张罗,买材料的去买材料,联系工人的联系工人,一下子,全家就忙活起来了,可没想到,这一家人老实太久,也或许,精神病小飞离开村子久了,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就跳出来了。 ?事情一出,可以想象,作为精神病中的战斗机,小飞那肯定不惯着啊,直接给弄了个重伤,这不,人家也有点关系,直接把人就给抓了,亮子和小飞一进去,全家人就着急得不得了,只能联系他们眼中的大能人,赵凯。 ?赵凯一回来,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也没啥办法,只能拿着钱开始填,可对方嘴巴实在不小,自己身上的钱整没之后,就只能在店里拿钱,但拿了一次之后,对方还是没松口,这事儿一耽搁,亮子对象家里,就感觉不托底,说要媒人带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赵凯一下子急了,也不管我怎么想了,还想在店里拿钱,这不,事儿就让我知道了。 ?话说赵凯在吃完一碗面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来到了镇上的派出所,摸了摸兜里的钱,他皱着眉头,最后还是忍着,拿着钱去了小卖部,买了两条中华,用一个黑色的塑料带着装起来,夹在腋下,走进了跑出所。 ?“呵呵,你还不死心啊?” ?有认识的民警,还上来打了个招呼,因为这两天,赵凯基本就没离开过派出所,因为家里人着急,他就不能不用心用意地办事儿。 ?“哎,这不都为了家人么?” ?赵凯笑得相当苦涩,递过去一根烟,民警接过,好心地指了指二楼的办公室:“赶紧上去吧,所长还在呢,等下就要下班了。” ?“谢谢,谢谢!” ?赵凯一阵感谢之后,就往二楼跑,当他跑上二楼之后,几个办公室都没人了,他立马跑向了所长的办公室,他理了理衣服,伸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十几秒之后,房门打开,所长盯着一个大蒜鼻站在门口,皱眉看着赵凯,鼻孔朝天:“什么事儿?” ?“刘所,我小赵啊,我来还是……” ?“明天再来吧。”刘所说完,就要关门,但赵凯一手抵在了门框上。 ?“刘所……您就帮帮忙,我家那俩弟弟,年纪还小……” ?赵凯还想求情,但刘所很不耐烦地指着楼下面吼道:“我喊你走,没听懂么?” ?“不是,刘所……” ?“滚!” ?“刘所……” ?“哐当!” ?房门直接被关上,赵凯无可奈何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抱着装着中华的袋子,失魂落魄地下了楼,但他没走,因为他觉得,自己就这样回去的话,根本就没法给家人交代。 ?所以,他蹲在了派出所门口,摸了摸裤兜,发现一分钱没有,身上有多少,都特么全上供了,嘴里也干得没法,;连买瓶矿泉水的钱都没有。 ?“撕拉!”沉默三秒后,他打开了新买的中华香烟,一边往外拿一边小声的咒骂着。 ?“草泥马的,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躯壳,早晚有一天得进去,麻痹的,这么好的烟给你你不要,我特么自己抽了。” ?他在下面抽着中华,看似不错,但人家二楼办公室里,更是满屋的香艳。 ?刚才气势凌人的刘所,此时裸露着胸口,露出胸口那一团黝黑的胸毛,坐在椅子上,搂着怀里的一个小美女,笑嘻嘻地就要拿着大嘴唇子往上对。 ?“刘所,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改天?” ?小美女身上穿着警服,但肩章上是两道杠,这是见习民警的标志。 ?“一个土包子,以为在昆山呆了两年就想干嘛就干嘛了?惹我了表弟一家,能这么轻松就放掉他啊,别管他,他算个啥玩意儿。” ?刘所言语粗鄙地骂了两句,大手掌在不经意间就伸进了小美女的胸口,小美女脸色一红,下意识地要挣扎起身,刘所一瞪眼:“不想转正了啊?” ?小美女一听,动作一滞。 ?“嘿嘿嘿……”屋内瞬间响起了刘所那猥琐无比的笑声。 ?…… ?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几十号人,来到了镇上,这地儿确实比较偏,一来到这边你,导航都特么失灵了,没办法,只能给赵凯打电话。 ?但他表示他走不开,于是让他姐夫来镇上,把我们接到了家里。 ?他的家,就在村子中央吗,当我们十辆车,彻底占据了村中央的?长坝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瞬间超过了五十人,留守乡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大爷老太婆就好像看稀奇一样,全部围了了过来。 ?“爸,妈,这是亮娃的老板,专门从城里;来看亮娃的。” ?亮子的父母,是典型的农民,我们来的时候,他父亲正手里拿着一米长的烟锅子,蹲在门口焦躁地抽着叶子烟,母亲则是坐在门口抹着眼泪。 ?“啊……孩儿的老板啊……” ?一见到我们密密麻麻的人,他父母顿时不知道该说点啥了,只是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屋。 ?我们人不少,于是他们在隔壁借了两张桌子,摆在了院坝里头,姐姐说着要去厨房给我们打糖鸡蛋,我拦住了,对亮子姐夫和父母说:“我和亮子是兄弟,也是合作伙伴,咱就别客气了,西安办正事儿吧,你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在电话里,也没听个明白。” ?“我那可怜的娃哟……” ?一听我这话,亮子母亲就哭了起来,情绪波动太大,最后没办法,只能他姐姐开始给我们叙述,而整个过程中,姐姐的眼了,就没干过。 ?话说亮子二人回家之后,就开始张罗买材料找工人啥的,而这前提,就是找一块宅基地,因为现在农村的宅基地,相当的值钱,不是一般人,还真的拿不到这个审批,现在就是死人了都实行火化,所以想要重新要一块宅基地,很不容易。 ?但亮子在城里也学了一些为人处世的方法,买了点礼物,把村里的村长和书记请到镇上喝了两次酒,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现在的农村,除了整个村子规划的新农村之外,修房子一般都喜欢修在马路两边,原因就俩字,方便。 ?而亮子他们看中的这一块地,就挨着乡村公路,隔着公路,也就二十米的距离,而且,左拐几十米,那就是省道,所以,这个地盘,他们是非拿不可。 ?解决完村里的干部,他们觉得这事儿就行了,所以买着的材料工人啊,就开始往那块地上拉,可材料拉过去之后,愣是没能开工。 ?为啥,工地直接被人用推土机给占了,十几个社会人,拉着工人不让开工,看着这样的场景,小飞当时就不干了,抓着铁锹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 59寸草不生 他这一出手,事情就特么大发了。 一把铁锹,愣是让他舞出了少林棍法的威武霸气之气质,当场,直接就挂到了三人,等周围人回归神来,上前拉架的时候,对方主事儿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一铁锹被拍在了太阳穴的位置,巴掌长的一个大血口子开在太阳穴的位置,另外一下,直接拍在了他的手掌上,左手的五个手指,断了三根。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找他麻烦的人,外号三胖子,而他表哥,就是镇上派出所的刘所。 这一来,还没等亮子想方设法找关系呢,人就被抓了进去,而且亮子也没能幸免,也跟着蹲进去了。 而且进去之后,他们根本就没审,直接被扣上了寻性滋事的大帽子。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三胖子的家族,在靠山屯,那是大拇指,一哥,而且家里几个兄弟,都比较有实力,加上又有一些关系,在靠山屯,镇上,乃至县里都混的不错。 而最近,三胖子正想搞一个砖厂,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有亮子他们要的这块宅基地,但还等动作,还在跑各方关系的时候,人家这边争取下来个宅基地,本来三胖子还想找人谈谈,但奈何,去了一次,直接被小飞这暴脾气给撵出家门,没办法,在靠山屯混的不错的三胖子,觉得,他有必要跟小飞亮子这俩小逼崽子讲讲社会人的故事,于是乎,就叫了十几个在镇上的兄弟,没想到,他这故事没讲成,倒是让小飞给整进了医院。 他一进医院,家里的几个兄弟就不干了,不仅把人给抓了,还让人堵在他家里,要人事赔偿,家里没钱,亮子一家人就急得不行,就连赵凯回来,除了给三胖子拿医药费之后,还给拿了十万块钱,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这点钱,狮子大开口,要八十万,八十万呐,这可不是小钱。 毕竟是自己这方不占理,只能拿钱,希望拿钱,把人给整出来。 所以,赵凯是真急了。 “砰!” 当我得知所有事情经过之后,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震得上面的被子,差点没掉在地上。 “他家真要八十万啊?” “恩,说少一分都不行,而且,还得给他们判刑。”姐姐摸着眼泪,看向的眼神,带着希冀:“大兄弟啊,你既然是小凯的老板,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在城里见识广,认识杀人,帮帮忙啊,我那那两弟弟,是不成器,但关在里面,人也见不到,不知道过着啥日子呢……” “是啊,救救我那俩儿子吧……” 气氛陡然变得凄凉,我一把拦住了下跪的姐姐,不忍地看着他们:“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算了,我先去镇上一趟。” “好好好,好孩子。”亮子父母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兄弟们,张嘴叫了一声:“孩子,可不敢乱来啊。” “呵呵,没事儿。” 我带着往外走,刚出大门,就看见隔壁走过来一群人,领头的人,长得五大三粗,身上穿着一件皮夹克,大冬天的,顶着个大光头,也特么不怕冷。 “哎呀,你们这是从城里来的哈?” 壮汉扫了一眼我们的车牌,顿时摸着脑瓜子笑了:“麻痹的,这钱没有,想跟我们兄弟来社会那一套?” “二胖,二胖……” 见我们被拦住,亮子姐夫连忙跑出来,拦在了我们中间,神情紧张地说道:“他们都是我弟弟的朋友,听说出事儿,过来看看……” “我特么怎么听说,这是你们喊来的帮手啊?” 二胖一把推开姐夫,走过来昂着脑袋,看着我冷笑道:“草了,哪个裤裆没挤紧,把你蹦出来了?” “你特么说话……你这逼嘴……” 关旭阳一听,抽出腰间的弹簧刀就要往前冲,我没拦着,冷艳旁观。 “卧槽!” 二胖吓了一跳,连续后台几步,转头大喊:“兄弟们,这批小子,来咱靠山屯耀武扬威,干特娘的!” 他身后站着的那一群人,顿时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镐把子锄头啥的。 “哎呀,你特么是真不知道你阳哥的故事啊。” 关旭阳一看,顿时不乐意,一个人没叫,步伐稳当地就往前走。 “干他!” 二胖也一点没怵,喊了一嗓子,就要往前冲。 我眼睛一冷,就要举手,身后却传来亮子老父母的声音:“孩儿啊孩儿啊……” 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叫,听得我难受,我一把拦住了关旭阳,冷脸看着二胖:‘草泥马的,我现在没空跟你扯,但你要真想跟我砰砰,行,我给你机会。” “你装你妈比!” “记住你这句话!” 我狠狠地指了指他,拉着关旭阳转身就走,这一试,我也把这对伙在本地是个啥状态,看得明白了。 我们走了,但二胖却没走,骂骂咧咧好半天,这才带着人离开。 他敢干,那是因为他们占理,加上他们在本队的关系,所以,暂时看来,我们是处在弱势的。 而当前第一要素,是见到赵凯,了解对方最大的依仗,为啥啊,因为这事儿一点道理不能讲,因为从法律上来说,确实是小飞先动手,对方也确实受伤了。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镇上,找到赵凯的第一眼,我心里就很不好受。 曾经酒吧的法人,此时想个落魄的打工仔一样,穿着羽绒服,无神地坐在马路边,手上提留着矿泉水,脸上带着憔悴。 “怎么整的啊?” “帆哥!” 看见我下车,他站起身,勉强地烈了咧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先别说话,咱先吃饭。” “好。” 三十多号人,找了个中档的饭馆,是的,饭馆,这个镇上就没有所谓的饭店和酒店,能容纳我们三十号人的饭馆就很不错了,唯一的一家酒楼还没开门。 “边吃边说。”我招呼了一声,大家也不客气,开始往碗里泡饭。 “你们来了,我这心呐,就稳了。” 我一笑,亲自给赵凯夹了菜,道:“我带着兄弟们来,不把你们这事儿解决完,就决不收兵。” “决不收兵。”几个兄弟吼了一声,赵凯顿时就笑了,很得意地满足地笑了。 “我回来两天,也看清楚了,这事儿,两个关键点,一个就是镇上的刘所,另外一个,就是他亲哥,二胖子。” “还有个大胖子呢?”、 “他亲大哥就是一农民,在靠山屯整了点地,种果树,没啥能耐。”赵凯解释道:“但这个刘所,比较难整,和这几兄弟是表亲,而且,那个二胖子混的不错,在县上有点人脉,这事儿要不妥善解决,确实有点难整了,判刑,可能是必须得判了。” “这个刘所……” 赵凯听出了我的意思,点了根烟,皱眉说道:“我试了两次,软硬不吃。” “呵呵,那这个三胖子,心有点黑啊。” 我靠在椅子上,冷笑连连:“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亲自去会会他。” “行!” 吃完饭,我们在车上商量了一会儿,十个人回到了亮子的家里,生怕二胖子报复,十个人跟着关旭阳走了,而且赵凯还跟在他们身边,而我,带着三辆车,直接去了县里的医院。 据说这个三胖子,起家也带着一点运气,当年他也是一个小混子,但去了沿海一年半之后,突然就回来了,而且带着一百多万,第一件事儿,就是跟着当时还是包工头的二哥,在县里整了一个土石方车队,没用几年,愣是整了不少钱,而且现在他二哥在县里,已经开始自己筹划楼盘盖房子卖了,而他自己,就是专门给这些工地提供砂石砖头子,以及收来的废弃钢铁扣件啥的,来钱不少,可这逼样的,和很多暴发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旦有钱,就喜欢玩儿点新鲜的,偶尔去一趟澳门啥的,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又回来,挣三俩月钱,过去霍霍一周,又特么回来了。 所以,这也是为啥,他为了一块农村的地皮,能亲自上门威胁亮子一家人。 但他想错了,要是亮子一个人回来,还真的有可能被他唬住了,可却没想到,有小飞这个虎逼,一个硬得不能再硬的硬茬子。 路上的时候,打听了不少,所以来到医院之后看,我领着两人,来到了住院部。 “当当当!” 问清楚了房间号,我上前敲开。 “你他妈谁啊?” 屋内,一张病床,标准的单人间,病床上,和二胖子相差无几的一个大胖子,靠在病床上,手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拿着大鸡腿,正吃得满嘴流油。 床边,两个小兄弟,同样拿着啤酒熟食,同样喝得五迷三道。 而我们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三胖子说的。 我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比暴发富还要傻逼。 怎么说呢,就是说他不管挣多少钱,说话还是你麻痹草泥马的,脖子上带着大金链,粗俗无比。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有种人,你就是给他穿上龙袍,他也当不了太子。 “呵呵,你就是三胖子?”我上前,顺手抓起了墙角搁输液瓶子的铁钩子。 “草……我特么!”他还想骂两句,但一看见我拿着铁钩子,瞬间意识到了不妙,吼了一声就要起身。 “麻痹的,张家出征,寸草不生!” 猛地,身后窜出来一个小孩儿,握着匕首就冲了上去。 60东莞回来的女孩儿 ????“噗嗤!噗嗤!” ?身后窜出去的小孩儿,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床头上的三胖子脖子,一点没由于地拿着弹簧刀,噗嗤噗嗤就是两刀,直接捅在了三胖子的大腿上。 ?“啊……” ?刹那间,鲜血染红了被子,三胖子捂着大腿,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来。 ?“唰!” ?动完手的小孩儿,转身直接跑出了病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你们,你们!” ?这一动作,直接吓傻了三胖子的那俩小兄弟,快速地起身,站在了窗口,指着我们说不出话来。 ?“和我没关系哈。”我笑呵呵地走上前,眼珠子瞪着三胖子:“刚才那小孩儿我不认识,诶……三胖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惹着什么人了?” ?我歪着脑袋,满脸的戏谑表情。 ?双手扒着床沿,笑眯眯的样子,看得三胖子惊魂未定。 ?陡然,他睁大了眼珠子,不信地吼道:“你是小飞他们找来的?” ?“他们没找我,他们是我兄弟。” ?我没反对,而是干脆地说道:“你说你也没死,咋就好意思要八十万呢?呵呵,草,八十万叠在一起,有多高你清楚么?还八十万,心里没点逼数么?” ?“你们……你们。” ?三胖子气得手指发颤,但又不敢说话。 ?我们的行动,在用鲜血告诉他,这事儿,你还要在继续纠缠下去,那刀子,肯定会继续扎在你身上,疼不疼就完了。 ?别看两刀扎得他鲜血淋淋,实际上扎的时候,都是用手指掐着刀尖扎的,伤不到大动脉,只是看着吓人。 ?“啪啪啪!” ?我上前,用手掌轻轻滴拍了拍他的脸颊,威胁到:“回去给你那来兄弟说说,别整了,不然,你这两条腿都保不住。” ?“走。”我扫了一眼外面的护士,冷着脸就走。却没有一人敢拦。 ?我一走,三胖子就抓起了电话,对着门口咬牙切齿地骂道:‘草泥马的,弄我是不,好,老子特么整死你们!” ?…… ?另外一头,关旭阳赵凯带着人,去了某家饭店。 ?“你好,刘所他们在哪个房间啊?”赵凯上前拉着一个服务员问道。 ?是的,世界就这么奇怪,刚才我们吃饭还关门的镇上唯一一家酒楼,此时,却神奇地开门了。 ?“你们是?”服务员一看就认识刘所,看见这群人,顿时就孤疑地皱起了眉头。 ?“呵呵,我们是他的朋友,来找他喝酒来着。” ?“啊……他不在。” ?服务员看了一眼面前这十几个嚣张的小子,留了个心眼没说实话。 ?一听这话,赵凯就笑了:“行,谢谢了昂。”说完,带人转身就走。 ?而他们一走,站在收银台被赵凯等人误认为服务员的老板娘,就着急地走向了二楼的包厢。 ?“刘所刘所,有十几个小崽子找你呢。”老板娘对着屋内喊了一句,屋内的人并不多,除了刘所,就还有这酒楼的老板,以及另外两个从乡下来找他办事儿的关系户。 ?“啊……可能是上次打架来求情的,不用管。” ?刘所喝得满脸绯红,端着酒杯,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那,好吧,你们吃好喝好啊。” ?老板娘也不好再多说,关上门,走了。 ?可是,老板娘走了没十分钟,一个电话就打在了他手机上。 ?“喂,老表。” ?刘所摸出手机一看,这是二胖子打来的,顿时就笑呵呵地问:‘咋地,又喊喝酒啊,哎呀,来不了了,我这儿正喝着呢。” ?“老表,刚才有人去找三弟了,还让人扎了两刀。”二胖子根本没跟他废话,直接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喊手下人,先找找人啊。” ?“谁啊?这么大胆?” ?刘所觉得不可思议,这特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人敢这么嚣张地办事儿么? ?“我早打听好了,人是被你砸进去那郭家俩兄弟的老板,草他妈的,听说是从市区专门为了这事儿带人回来的,老表啊,我还打听了下,他们这老板,在市区有点小名气,社会上的人都能给点面子,我看,这肯定是他们被咱整急了,要报复啊。、” ?“我看特么谁敢!” ?刘所一瞪眼,满脸挺红地冲电话说道:“在市区我不敢说,但在咱这儿,谁敢说只手遮天?” ?电话那头,二胖子想了想:“他这老板,挺重情义的,我问了下,那个赵凯还真是股东,而且也有点小钱,咱把人整进去,还要了八十万,我看呐,这钱,有点少……” ?“恩?你的意思?”刘所一下半眯起了小眼睛。 ?“你来县里,咱好好商量商量,我特么最近手上正紧呢,说不定,这一把整好了,能拿下个几百万的酒吧呢。” ?“好好好,我马上去。” ?听到这么大的利益诱惑,刘所端起酒杯对桌上的人说:“今天的酒,就到此为止,改天再喝。” ?说完,一饮而尽,也不管求他办事儿那两人的脸色有多难看,拿起外套就走了。 ?而他做事儿这么独,这么傲,但他出门之前,酒楼的老板,提着一个蛇皮袋子就撵了上来。 ?“刘所,你看,鹏鹏娃那个事儿?” ?“啥啊?”刘所没有回到,而是有点小兴奋地朝着蛇皮袋里看去。 ?“呵呵,都是一些土特产,哎呀,这鸭子,顿锅老鸭汤肯定大补,还有着鸡,喂了五年了……” ?“行,放车上吧。”一听是一切土特产,刘所一下就失去了听下去的欲望,淡淡地摸了摸鼻子,朝着驾驶室就走去。 ?“诶诶。” ?酒楼老板将这些土特产放进后备箱后,想了想,还是咬牙靠在了车窗旁边,伸着脑袋说道:“刘所啊,鹏鹏娃和我也算有点亲戚关系,见面还叫我一声表叔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可以,你帮帮忙……” ?“恩,看情况吧。” ?刘所淡淡地发动了车子,酒楼老板连忙说道:“他们说了,人出来,必有重谢。” ?“呵呵,行,听消息吧。” ?得到这句话,刘所的脸色才好看了不少,笑着松开了离合。 ?“咋样,咋样,他答应了么?” ?一看见酒楼老板回来,两个老乡就急不可耐地冲了上来。 ?“哎,还是要钱呗。” ?“还要钱?”一个老乡,当时就暴跳如雷:“这个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蛀虫,一个玩儿牌,愣是被整进去蹲着了,家里前前后后拿了不下两万吧,咋还要钱呢?” ?“官字两张口……哎。” ?酒楼老板无奈,看着两个老乡,也挺同情:“我会帮着说话,但这事儿,你们最好准备点钱,不然,我在中间,也不好做。” ?两个老乡互相对视一眼,得,有啥办法,借钱吧,不能让孩子在里面遭罪啊。 ?两个老乡垂头丧气地走了,老板娘一把将老板拉进屋里,严肃地叮嘱道:“你可少跟他来往吧,这人吃人不吐骨头,在镇上的名声有多难听你不知道啊?” ?“哎,我这不是,不是让他们找上我了么?” ?“我不管,以后少来往。” ?“行行行吧,反正这店咱也要转出去了,以后啊,咱就去市里开店,免得尽招惹一些宵小。”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足以表明,三胖子这个家族,在本地,已经是团怒人员,要是有人出面收拾他们,那是巴不得拍手叫好。 ?二十分钟后,我和赵凯等人会和。 ?“留一个开车的,其他的,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关旭阳一看我严肃的脸色,直接挥手让这些人自行活动了,只留下了一个嘴严的小弟。 ?“怎么办?” ?“他走了?”我问。 ?“恩,看样子二胖子那边肯定得到消息了,他这是过去商量办法呢,咱接下来,怎么做?” ?“咱要做,就一把搂到底!” ?我伸手冲二人招招手:“来,咱先弄后台,咱这样……” ?……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县城某ktv楼下。 ?等了大概五分钟,一个打扮相当时髦地青年跑了下来,一看见车边的赵凯,顿时眉飞色舞地跑了上来:“哎呀,凯凯,你这是发了啊,我在老家都听说你在昆山的丰功伟绩了,哈哈,现在你是真行了哈,敢和彪哥他们掰手腕了,哈哈……牛逼!” ?我和关旭阳扫了一眼有些娘娘腔的青年,顿时转身,点燃香烟,小声地问了一句:“这是他以前的同事啊?” ?“恩,好久都不做了,在这边当妈咪呢,手底下的妹子,肯定素质杠杠的。” ?“素质杠杠的就行,草了,不过我怎么看着他那么反胃呢?” ?“我也是。” ?随即,我俩毫无人性地笑了。 ?赵凯也忍受不了青年的热情,叙了两句旧之后,直接就问:“我给你说的事儿,整明白了么?” ?“哎呀我去,你哈不信我啊,要说当男公关我没你行,但当妈咪,我是这个!” ?青年傲然地竖起了大拇指,但一看赵凯那鄙视的神情,立马就竖起了眉毛:“怎地,不信啊?好,你等着。” ?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潇潇,下来吧。” ?是的,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仅仅一分钟的时间,一个净身高一米七二的妹子,就俏生生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哥,你看,这妹子,行么?” ?女孩儿身高一米七,里面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紧身裙,低胸,露出两半完美的半圆,白白嫩嫩的,袖长纤细的小腿,配上高跟鞋,简直就是一个极品。 ?她的脸蛋,很嫩,看上去顶多十七八岁,外面还披着一件,带毛领的皮大衣,仰着小脸站在那里,又带着一些清高。 ?我看着那腿,舔了舔嘴唇,麻痹的,就这腿,就够老子玩儿半年了,难怪关旭阳都看直了。 ?“草,擦擦你的哈喇子,别丢人现眼的。”我低声呵斥了一句,看向赵凯,赵凯搂着青年在一边协商去了,俩人在那边足足商量了十分钟,这才回来。 ?“行了,潇潇,你跟他们走吧,我都谈完了,这几个大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听话哦。” ?叫潇潇的女孩儿看了我们四人一眼,先是惊异,随即有些难为情地跺着脚:“妈妈,他们四个人呀,人家……” ?“草,这傻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行。” ?青年对准她耳朵耳朵说了两句,说的潇潇眼睛大亮。 ?“草,我坐副驾驶。” ?关旭阳看样子是真喜欢这女孩儿了,要啥有啥。 ?“你骚吧。”赵凯不怀好意地让出了副驾驶,拉着我小声说道:“人家这是演戏高手,前年才从东莞回来的。” ?我一听,顿时愕然。 61一见钟情 ???潇潇,年轻漂亮,身材妖娆,小脸蛋精致无比,特别是那双大长腿,小屁股,绝对极品。 ?所以,一上车,关旭阳就直接将司机给撵在了后座,亲自开车,愣是拉着潇潇坐在了副驾驶。 ?“哎呀我操,我兄弟啊,你可兜着点啊。” ?眼看着这小子差点没把车都开飞出去了,我捂着脸颊,相当地无语。 ?可潇潇这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啊,赵凯说了,人这才从东莞那种高级的人才输送基地出来,这特码就坐在那儿,关旭阳开车都不开前面了,都看她了。 ?一路疾驰,我们敢到了某个饭店,火锅店外面。 ?“大哥,出来下。” ?刹车,拉开车门,关旭阳朝我说了我一句,我盯了一眼外面的火锅店,皱眉跟着下车。 ?一下车,他就将我拉到了一颗大树下,点上一根烟,低头抽了半根之后,很难为情地抬头看着我:“大哥,这事儿,能换个人去不?” ?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他亲自说出这句话来,我还是很震惊,皱眉看着他:“你这是,一见倾心啊?”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掌:“大哥啊。这感情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吧……我第一眼就看见她,我这心脏就扑通乱跳……大哥我。” ?“啪!”我一巴掌呼了过去,他顿时埋怨地看着我。 ?“这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办好了,才能把小飞俩整出来,整不好,他们就进去了,赵凯哪儿,你好意思啊?” ?“大哥……” ?“别说了,这早就定好的事儿,你就比跟我墨迹了好么,再说了,在你心里,有一见钟情么?” ?说完,我转身就走,我知道,这小子就想和潇潇滚滚床单。 ?“大哥,咱再说说……” ?他来拉我,我却一把甩开:“别别,你是我大哥,行么?” ?“大哥!” ?他倔强地一把拉住了我,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瞬间更加郁闷了。 ?“你这是认真了?”我挑眉看着他,他撅着嘴巴,点了点脑袋,我一下子感觉到了头大。 ?但只是纠结了一瞬间,仅仅几秒的时间,因为,我做事儿绝对知道轻重缓急,爱情,在关旭阳这里,有爱情么? ?我还是不相信,看了一眼往这边看的车内的几个人,拉着关旭阳又走了远一点,指着不远处那招牌闪亮的火锅店,声音低沉地吼道:“看见了?那个刘所都在里面,潇潇来的任务,你不知道么,她为啥来,你不清楚么?啊?咱退一步说,即便是潇潇去,今晚这事儿都不一定成,你在这个关键时候,还来捣什么乱?” ?关旭阳听着我的这些话,呆愣地站在原地,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满脸的不甘心。 ?“啪啪!:” ?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要真想安个家了,这事儿之后,我铁定帮你找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但今天,但不闹行么?” ?“嗯!” ?他咬牙点了点脑袋, ?他同意了,但在离开火锅店之前,他就再也没有上过车。 ?火锅店内,有二胖子和赶来的刘所,得到这个消息,包括找到潇潇这个印子,不知道离家多年的赵凯,花了多大的精力,找到了多少以前用不着的关系,所以,我们都在为这事儿上,不管你是个人因素还是情感因素,都得为这个事儿让路。 ?而且,我们也不一定猜对了。 ?二胖子找到刘所,咱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不管他们出来是干啥的,喝酒是为啥的,但喝完酒,是不是得找点激情的干干? ?所以,我们才招来了潇潇,而潇潇,在目前看来,足以完成这个任务,从关旭阳紧张的态度中,好能看出来了。 ?在本地弄得怨声载道的人,那还不是五毒俱全么? ?所以,我们不确定,但咱得等啊。 ?从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考虑他这个事儿的处理方式,自始至终,都没想过低头。 ?人抓进去不说,还张嘴要八十万,这特码是好好谈事儿的态度么? ?人家,不就是仗着在本地的关系硬么? ?所以,咱不低头,就有咱不低头的理由,咱要以低头,他再要个一百万,一百五,那你是给还是不给啊? ?火锅店外,车内,潇潇这个女孩儿,坐在副驾驶,后座,我和赵凯还有小兄弟无语地坐在后面,都没说话,关旭阳一人站在外面,焦躁都抽着烟。 ?潇潇这个女孩儿,确实诱人,她的侧面,很有型,而且长发飘飘,也有气质,我看了半天,才小声冲赵凯说:‘这女孩儿,也不像从那些地方出来的啊,听懂事儿啊。“ ?是啊,人家坐在车里,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也不玩儿手机,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好像一样养精处优的处子。 ?“哎呀,我那朋友嘴上没准,但人,肯定是从东莞回来的,至于是不是那些地方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这女孩儿要是背景没那么复杂,和关旭阳,倒是能配上,最起码,连个人,一个帅气,一个漂亮,站在一起,多般配。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还不见人出来,我有些着急地看了看腕表:“你确定,你的消息没错?” ?“肯定在里面。”赵凯眨了眨眼睛,问:“要不,我进去看看?” ?“别了,你一进去,他要认出来,你就不暴露了么,搞不好还得被抓住,再等等吧。” ?这些话,我也没刻意地小声,潇潇也听见了,我就伸着脖子问道:“知道要跟咱办啥事儿么?” ?“妈咪说了,你们的条件,可以,只要不犯法,都行。” ?“得。” ?听到这个回到,我就笑了。 ?就这样,在焦躁地等待时间中,等来了呆在亮子家里的兄弟电话,问他们去哪儿休息,我也只能安排去镇上住旅社。 ?安排完了兄弟,一看手表,时间接近十点。 ?就在这时,赵凯砰了砰我的胳膊::“出来了,” ?“吱嘎!” ?关旭阳一把推开车门,直接坐上了驾驶室,系上了安全带,但却没看潇潇一眼。 ?火锅店外,二胖子拉着刘所,直接钻进了一辆早就停好的车内,随即开走。 ?“跟上跟上,他们肯定去夜场了。” ?“嗡嗡!” ?不用我吩咐,阳阳发动汽车,跟上了二胖子的车。 ?跟着他的车,大概开了十分钟不到的样子,车子停到了一家装修异常豪华的ktv面前。 ?“我去,这孙子,不怕被查么?”不仅赵凯,我们所有人都异常的惊讶。 ?吃完饭,喝完酒,还大摇大摆地出来唱歌?我草,你是真心大啊。 ?还是真的以为,在本地已经只手遮天了? ?“我问了那些朋友,二胖子在本县,不算是触顶的那一批,但也差不多了,差的,就是政治力量,而那个刘所,哎……反正手子挺硬,要不然,也不能猖狂这么久。” ?听着赵凯的话,我有些烦躁,只能摆手:”见机行事。” ?看来最开始我确定的方正就没有错,人家实力这么强大,在本地,可能你找谁都没用,所以,能不能行,就只有看运气了。 ?话说二胖子搂着刘所进入ktv之后,直接进入了给他们留下的最大的豪华包房,而没过多久,又来了几个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在经理的带领下,进入了包厢。 ?并且,在没有经过谁张嘴介绍的情况下,直接往屋里走进来十几个打扮清凉,只穿着一件墨绿色长裙,身材妖娆的女孩儿,他们似乎很熟悉流程,进来之后,笑嘻嘻地坐在了熟悉的男子面前,并且谁都一样,先是每个人,倒上一杯酒,挨个敬酒之后,这才坐在自己熟悉的男人身边,而且,他们玩儿得还比较花花,在敬酒的过程中,哪个看上了另外的陪酒女孩儿,则是可以交换,说粗鄙一点,就是一个人玩儿一段时间。 ?这些男人,都有点身份和实力,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陪酒妹去发火生气,所以,这个房间里的气氛,一直就很和谐。 ?ktv外面,在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之后,赵凯就问是不是时间差不多了。 ?“来,你上去看看,你脸生。” ?“好。” ?刻意留下的那一个兄弟,转身就进了ktv。 ?七八分钟后,他回来,对我们说:“已经在最豪华的包厢了,而且,还叫了很多作陪的。” ?“行,我知道了。”听完,我转手招来潇潇:“知道怎么做吧?” ?“恩。”她有些羞涩地点了点脑袋,但却看了一眼关旭阳的方向,欲言又止。 ?“行,那你就跟着他进去,见机行事。”我直接忽略掉了她的羞涩和兴奋,吩咐了一句,我那小兄弟带着潇潇就走了进去。 ?他们一走,我们就坐回了车。 ?上车之后,三人沉默,关旭阳拉开了车门:“我去抽根烟。” ?“他这不是认真的吧?”赵凯看着阳阳的背影,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管他,他认真也好,假座也罢,等这事儿过了,我亲自给他道歉都行,让他自己先缓冲缓冲。” ?我叹息一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妈蛋的,出来找个妞儿,居然还让关旭阳一见钟情了,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而且,这个妹子,是咱少不了的一环,肯定不能漏啊。 ?郁闷了。 ?而我俩在车内,呆了不到十分钟,居然发现,关旭阳不见了。 ?而这,也是祸端的开始。 ?…… ?楼上,潇潇在知道地点之后,就和小兄弟分开了,独自一人,摇曳着身躯,去了包厢,这一看,顿时脸色不好看了,因为里面,妹子的数量,绝对躲过客户的数量,他这一进去,也不一定能得到目标刘所的青睐,所以,她在经过短暂思考之后,就转身站在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挨着洗手间。 ?夜场喝多的男人,就喜欢上厕所,而那些有身份的男人,没喝多也喜欢上厕所,所以,机会来的很快。 ?二十分钟后,刘所满脸笑意地出了包厢房门并且还遥遥摆手,一出门,脸上的醉意就削了八分,步伐稳定地朝着洗手间而去。 ?当他转过走廊之后,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并且伴随着一股股香风。 ?“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个女孩儿撞到了自己,并且由于身高的问题,刘所的眼珠子,直愣愣地对着女孩儿的眼珠子。 ?“咕咚!”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刘所只感觉一股骚动席卷全身,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 62抓心挠肝 美,真特娘的美。 刘所看见面前的这个女孩儿,顿时眼睛一亮,瞳孔深处闪烁这浓烈的欲火。 高挑,性感,白嫩!这一个个词语在脑海蹦来蹦去,刘所发现,这些都不足以用来形容面前的女孩儿,看着女孩儿,时间仿佛静止。 我们花了大价钱,找潇潇来帮我们的忙,而她的演技和头脑,绝对值这个价,据一直跟着她那小兄弟回忆,潇潇的一幕幕表演,他都看傻了,而且还十分傲然的平定,要是潇潇去演电视剧,绝对能拿个大奖。 而此时的潇潇,在“不经意”撞了刘所之后,便瞪着有些惊慌的大眼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整张好看的脸蛋,带着太多的不好意思,而就在她后退的时候,刘所实时地伸出了大手,抓住了潇潇那如藕节般的胳膊。 “姑娘,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那个,撞到你了吧?” 潇潇下意识地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刘所尴尬地松开手,但眼珠子却死死地看着潇潇,一动不动,嘴上却说着:“没有,把你撞坏了吧?” 刘所红着脸,本想伸出手摸象那圣女峰,但一想,面前这女孩儿肯定不是坐台的,便讪讪地笑了笑,关怀地问道:“你真没事儿啊?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下啊?” “不用不用!” 潇潇表现得很害怕,连连摆手,并且再次后退,可怜的样子,看得刘所心肝都快化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抓心挠肝的难受。 但她不敢乱来啊,这特码是良家女子咋样,何况看女孩儿这种打扮,还真就不是一般的家境,别太嘚瑟,低调点才好啊。 “那个……” 刘所还想说话,但潇潇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耳发后,就低着脑袋,歉意地笑了笑,侧着身子出了门,她一走,刘所就嗅到了那股诱人的体香,是的,是体香而不是香水味儿,那种体香,女人身上的幽香,就好像毒药一样,深深地刺激着他。 眼看着潇潇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刘所卷了卷舌头,不甘地叹息一声,进了厕所。 他上完厕所之后,就回到了包厢,一回到包厢,一直陪着他的那个女孩儿就凑了上来,双手抱着他的胳膊,一对大奶摸错着他的胳膊:“老板,咱还玩儿游戏么?” “……不了。” 刘所看着面前浓妆艳抹地女孩儿,心底突然衍生出一丝排斥,小声地拒绝了。 “那……”孩儿愣了愣,不知道他为啥情绪一下子变得如此低落,但又不敢得罪,只能自己喝了杯酒之后,瞪着大眼睛朝刘所笑道:“要不,咱玩儿个新游戏啊,挺刺激的。” “啥游戏啊?”刘所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女孩儿,女孩儿双手自然地把上了他的大腿,并且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画着圈圈,她说:“这个游戏挺好玩儿的,我还没玩儿过呢,玩儿过的姐妹儿都说好玩儿。” “快说啊。”刘所登起了眼珠子。 “那个……就是两个筛盅嘛,咱摇点子啊,七上八下,九喝酒十脱衣服,十一穿衣服,如果你摇到其他的点子,就过了,怕死,怎么样?” 女孩儿舔着舌头,右手摸着自己肩膀上的吊带,眨着大大的眼睛,魅惑地朝着刘所放电。 她觉得,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放过如此的机会,只要把握住了,很容易把妹子沟上床啊,你想想啊,玩儿个游戏,你把妹子全身上下都看了,都摸了,还差这最后一步么?要么人家自愿跟你走,要么,你想睡她,就给拿点钱呗。 可她错了,有些愕然地看着瞬间站起的刘所,不知所措。 “有点闷,我出去抽根烟。” 这是他对着二胖子说的,毕竟人家是东道主,刘所拿着烟盒出门了,女孩儿却郁闷了。 甚至有好奇地姐妹儿来问她,这个老板为啥不高兴了,她就如实说了,说完,那姐妹儿还天真地说:“该不会是她哪方面有问题吧?” “谁知道呢?” 如果说,刘所不是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消费者,他的离去,都不会引起谁的关注,但他毕竟地位在那儿了,所以他出来没多久,二胖子就亲自出门问他是不是妹儿不大方,要不要换,刘所摇头,只是站在门口抽烟,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惆怅,二胖子没法,只能进屋,没多久,妈咪就来了,并且身后带着三四个妹子,他一看,顿时面带怒容,挥手让他们走,但没过五分钟,妈咪又带着两个女孩儿来了,而且还哭丧着个脸:“领导啊,这俩你不能看不上吧,这可是咱几个店的镇店之宝啊,我临时借调来的。” 是的,他不高兴,把这俩妈咪都他妈快要整疯了,并且人一直在屋内,但却一直关注着外面的二胖子,也很焦急,生怕没给他招待舒服,三胖子那事儿就不好办了。 见妈咪这么说,刘所还真就不好发火了,叼着烟,看着妈咪身后那两个脸蛋红扑扑明显临时从酒桌上下来的妹子,顿时眼睛一亮,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又很快灰暗了下来。 这俩女孩儿,真的不错,不管是身高,身材,还是长相,在这店里,肯定能算上前几名,但奈何,那个羞涩的脸蛋,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任何女孩儿此时出现在他面前,都没有了吸引力。 “唰!” 刘所看也没看,抽出几张票子递了过去:‘辛苦了,妹子就不要了,我就抽根烟。“ “不是,领导……” 一看见钱,妈咪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尼玛啊,你这是要来查封的节奏啊? “拿着吧,没别的意思。上班去吧。” 刘所毕竟是被二胖子安排来,也不好让人家脸上不好看,很客气地冲连个妹子摆摆手,妈咪看了两眼,抿着嘴唇纠结了半晌,还是没敢去接那钱,转身带着妹子走了。 而在妈咪带着妹子走了以后,二胖子喝得醉醺醺地出来搂着刘所的肩膀:“老表,咋啦,不高兴了?要不,咱今天去昆山去?” “得了吧。”刘所心情有些烦躁地呵斥了一句,说:“我就是有点喝多了,脑袋涨,行吧行吧,你回去行不,我等下就进去,。” “真不用啊?”二胖子还挺热情。 “哎呀,不用。” 刘所不耐烦的样子,让二胖子乖乖滴回到了屋内。 而他进去没多久,再次和屋内的人打成了一片,就连刘所拿着手包,走的时候,他都没发现。 为啥呢? 因为男人,在女人方面,有很大的占有欲望,特别是对美女,那么对于刘所这些,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来说,更是如此,甚至这种欲望,比一般人来得更加的凶猛。 曾记得,以前有个新闻,在自治区某个混得特别牛逼的的大佬,那个时候,他才起步,人家整煤场,他就限制出厂,玩儿了一手空手套白狼,并且挣钱了,有一次,有个煤场的老板,欠他点钱,而这些钱,并不是正规渠道欠他的。 他不干了,带着人去了这个煤场老板的家里,威胁恐吓之后,煤场老板还是拿不出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这老大愣是是个铁石心肠,不拿钱就不走,而就是在这时,在屋内躲了半天的煤场老板的老婆出来了,一个很有韵味儿的少妇,那黑老大一看见这少妇,就特么走不动道儿了,指着煤场老板说,只要这娘们跟他睡一觉,这钱,就不要了,并且以后他煤场出来的货,走第一批次,而且都不抽成。 煤场老板用了强,煤场老板想要反抗,但被两枪直接打成了瘸子,而那少妇,就被老大带着人抢走了。当晚就潇洒了几次,但却没让少妇离开,足足在家玩儿了两个月,这才让少妇回家。 而少妇回家之后,煤场老板就和她离婚了,但美丽的女人,不愁嫁,在煤场老板和她离婚之后,不久,就有一个不知道情况的小老板,和这少妇走到了一起,并且只是还在谈朋友的阶段,就连少妇的床边都还没摸上去,就引来了这群恶人。 那个老大在一次酒后得知,曾经他睡过的一个少妇在准备嫁给别人时,亲自带着人,把这小老板活活打死,是的,他杀人了。 而这个少妇,在家里呆了十几天之后,连夜出逃了,她害怕了,害怕这个畜生会管着她一辈子。 她走了没多久,上面查下来了,这老大的团伙,抓了二十多人,有三人被判死刑,七个人,无期,剩下的,都是五至二十年的重型。 你看看,男人的欲望,太难把控了。 刘所此时就是这个心态,他迫切地想要再看看那个女孩儿,他悄悄地走了,但却没有离开这个ktv,而是在一楼二楼转了几圈,幻想能再次看见那个勾了魂的女孩儿,可让他失望了。 就在他失望地,想要离去的时候,苍天居然特别不公平地赏给他一颗甜枣。 “你还是不是你男人啊?你不是说带我回家么?我跟你到了这儿了,你居然说,你父母不答应你跟我交往?” 门口处,一个女孩儿,提着手提包,站在冷风中,无力地对着一个负心男呵斥。 那种无力的挣扎,相当的可怜。 女孩儿就是潇潇,就是那个撞了自己一下的美女。 刚出门的刘所,一看见这场景,顿时来了精神,想都没想,整理了下衣服,朝着二人就大步走了过去。 63艳遇 “不,潇潇,你没懂我的意思,你知道么,我的家庭,很贫穷……” 潇潇对面的男孩儿,郁闷低着脑袋抽烟,连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刚走了两步的刘所,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眨着眼睛,再看了看那诱人的背影,摸着下巴,眼珠子一个劲儿的转悠,似乎,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因为他发现,想要得到这个女孩,似乎,并不难。 于是,他站到了一旁,并没有立即靠近。 “你这个骗子!” 潇潇眼眶泛红地指着男孩儿,厉声道:“你这个骗子,骗子,我还挺你的花言巧语,原来,都是骗我的。” “不,潇潇,我没骗你……” “你还跟我装?” 潇潇加大了音量,流着眼泪吼道:“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你知道么?你在家有孩子,有老婆,你居然还说,要和我结婚?你这个畜生,真的,我上了你的当……” 潇潇委屈地哭了,男孩儿一看自己的谎言给错穿,也懒得装逼了,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潇潇:“既然你已经听说了,那我也就不再骗你了,潇潇,实话跟你说吧,我在老家,有家庭,也有孩子,但当时,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也知道,情感这东西就很奇怪,他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没准备,但现实就是现实,我给不了你婚姻,因为,我不可能和我的老婆,离婚,不可能为了你,散了我的家庭啊。” “呜呜……” 潇潇哭出了声。 “唰。” 男孩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摸出裤兜大概几千的钞票:“潇潇,好聚好散,这点钱,你拿着。” “啪!” 潇潇怒着一把打开:“谁要你的臭钱!你个骗子,骗子!” 潇潇吼完,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了起来。 “潇潇……” 男孩儿还要去拉潇潇,但刘所深知,自己的戏份来了,立马上前,一把推开男孩儿,皱眉呵斥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脸呢,玩弄人家的感情,现在还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你特么谁啊?” 男孩儿根本不鸟他,,还想去拉潇潇,但却被刘所猛地一拳打在胸口。 “你特么……” 男孩儿还想动手,但一看面前的小本子,直接怂了,咬着后槽牙吼道:“行,你行。” 说完,直接跑了。 三分钟后,男孩儿上了我们的车,摸着小心肝后怕地说道:“我一点不带扒瞎的昂,这潇潇的演技太到位的,整的我一时差点以为我特么真的上了他呢。” 我坐在车内,看着门口已经被刘所扶起来的潇潇,皱眉问道:“你看见阳阳没?” “没啊。” “卧槽,坏事儿了。” 我忧心忡忡地思量了半晌,冲他交代到:‘这样,你下去,按照我给你说的剧本,一定要把证据拿在手上,快去吧。” 小兄弟想了想,问:’万一阳哥突然冒出来呢?” “电话打不通,我给他发信息留言了,他有大局观。” 我冷着脸回了一句,小兄弟转身又出了车门。 …… 车内,赵凯搓着手掌,犹豫了半晌,我皱眉看着他:“有啥话,就你说。” “我在想,这阳阳,不会真看上了这个妹子吧?” 赵凯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就冲关旭阳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你的意思,是怕他坏了这个行动安排?” “可不呗,我那俩弟弟,现在还派出所,连人都看不见,我能不急么?这哪怕是一环出了什么差错,他俩就铁定被对方给强判了啊。” 赵凯舔着干涸的大嘴唇子,说:“而且咱都整到这一步了,三胖子那边也咱也报仇了,要是刘所这一步没整明白,就二胖子在本地的势力,也够咱们喝一壶啊。” 我想了想,很是纠结地摸出了手机:“本来咱们办这事儿之前,就没想着,这女孩儿真的失去啥了,咱办事儿还没有那么没良心,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给他嘱咐一下。” “他关机了,看不见。” 我直接回到:“不可能,他如果真看上这个女孩儿了,那他肯定一直都跟着呢,放心吧。” 我编辑完短信,赵凯又说话了:“三胖子出事儿了,为啥他这亲哥哥和表哥,都还有心情喝酒呢?” “呵呵。”我翘着嘴巴,一冷笑:“肯定他们去查咱们的底细了,这样做,无非就的想榨干我们而已。” “捞钱?” “恩。” …… 另外一头,蹲在地上哭泣的潇潇,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双手枕着小脑袋,三千青丝,素素地披在身后,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那个……妹子!” 刘所站在一旁,想了半晌,转身找到ktv的服务员,拿了一整盒纸巾,跑回来之后,用手小心翼翼地砰了砰潇潇的胳膊。 “唰!” 潇潇缓缓抬起小脑袋,满是泪痕的脸蛋,看得刘所真的有种去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整理了下情绪,有些红的脸庞,戴上了这辈子认为最亲切的笑容:“妹妹,擦擦先。” “……” 潇潇也认出了这个人,有点小惊讶,抽了抽鼻子,但却没有接纸巾,梨花带雨的面庞,下一刻就有山洪爆发的情势。 “那个,妹妹啊,我是过来人,我劝你看开点,对于这种人,你根本没必要在乎,别哭了,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哟。” 刘所一句调皮的语言,并没有得到潇潇的回应。 “擦擦!” 潇潇用自己的纸巾,擦了两下的泪痕,起身,随即踩着高跟鞋就走。 刘所一愣,追了两步,本想张嘴喊住她,但一想,自己又啥理由留住别人啊,随即就叹息一声,气馁地低下了脑袋。 他有些气馁,甚至说是委屈,为了这个娘们,他都推辞了二胖子安排的节目,所以,他很懊恼,挠挠自己为什么年纪大了,连小女孩儿都不喜欢了。 “哎……” 一声沉重的叹息,探出了一个骚客的无奈心骚。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一阵高跟鞋踩及地面的声音想起,他一愣,紧接着,就感觉面前站了一个高挑的人影,并且那股熟悉的香味儿,直接粗暴地灌进了他的鼻腔。 是她? 刘所一抬头,看着那哭完有些泛红的小脸蛋,顿时紧张得不行,兴奋地小心脏,下意识地就往上一提。 “喝酒,去不去?” 潇潇的语言很直白,刘所一下就不知道咋回答了,因为他很激动。 “不愿意?” 见刘所没说话,潇潇泫然欲泣,转过头,呡了呡嘴唇,再转回来的时候,眼眶已然泛红。 “行,全世界都抛弃我吧……” 一声充满绝望的叹息之后,潇潇没有任何停留的转身就走。 “诶诶……妹妹,我愿意。” 潇潇闻声停步转身。 “你想喝酒啊?”刘所有些孤疑地皱起了眉头,他在想,难道说,在自己中年的时候,还能有异常艳遇?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呵呵……” 潇潇笑得很绝望,小脑袋也是猛摇:“喝醉了,心,就不会疼了。” 刘所看她,不想做做的样子,顿时心中豪气顿生。 “走,咱回去,继续喝。” 说着就要回刚才那个ktv,但是潇潇说了一句我喜欢清静之后,刘所在原地思考了不到三秒:“行,我找个地方。” “……安全么?” 这下,轮到潇潇紧张了,有些担忧地点了点脚尖。 “肯定安全!” 一看她这样,刘所内心大笑,满意得不得了,这女孩儿,绝对是偶遇的,也不是哪个对手派来搞自己的,苍天真是对自己不薄啊。 随后,二人没开车,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本地,唯一的一个清吧。 他们一走,我们就开车跟了上去,并且直到现在,关旭阳也没给我回电话,也没给我回短信。 很快,他们抵达清吧,跟踪在黑暗的小兄弟,换了身衣服,也跟了进去。 清吧,是这个县城唯一的一个清吧,里面放着舒缓的小乐曲,人很少,并且刘所在带着潇潇进去的瞬间,呆在吧台玩儿手机的老板就瞬间站了起来,但刘所悄悄冲他摆摆手,老板又坐了下去,拉过一个服务员,吩咐了两句。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二人坐在了沙发上。 这里的装修布局很老气,还是很多年的那种,中央是一些卡座,而周围两边,全都是一些玻璃桌子,一边放着一张办公沙发,革出来的这种房间有十来个,并且不是模板隔出来的,而是门帘,我们南方说的布。 布帘一拉,里面干啥,你都看不见,但这个也没锁,你在外面,一拉开,就能看清里面的东西了。 所以,刘所带着潇潇进去之后,服务员直接台上了两打,也就是24瓶嘉士伯以及一切小吃果盘,小吃很多,也很丰盛,但没一个小时,刘所就亲自出来叫了一次酒,但只喊了一打。 半小时后,二人终于笑嘻嘻地出来,但潇潇却是被他驾着的,也就是说,潇潇此时,已经喝醉了,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刘所的身上。 俩人一出来,刘所根本没去买单,而是冲着老板摆摆手,瞬间,老板递过来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很快,一个女服务员跑了过去,和刘所二人搀扶着潇潇出门,并且只要遇见面熟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他都会嘀咕一句:“你说你这孩子,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出来喝啥酒啊,你妈得多担心啊。” 而这些话,差点没让那个帮他搀扶潇潇的女服务员笑死。 清吧,几十米外,就有一个宾馆,三人就往那边走。 而小兄弟,一直拿着手机,就在后面拍着,并且一边拍,一边调试焦距,迫使视频清晰。 潇潇三人进去后,女服务员就扶着潇潇,刘所去找老板开房,搂着那个老板说话,小兄弟就低头想跟进去。 “砰!” 但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差点没把他撞倒。 “你特么……” 小兄弟也是个暴脾气的人,张嘴就想骂人,但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张扭曲在一起的脸颊。 “阳哥,你这是干啥啊?” 小兄弟一低头,正好看见了关旭阳裹在衣怀的刀把,顿时就急了,拉着关旭阳就往外走。 “你起开!” 关旭阳也不知道抽了哪鼓风,一把推开小兄弟,就要冲进去。 “阳哥,你会坏了大事儿的!” 64这是个套 一声压低的低吼,瞬间让关旭阳止步,并且快速地回头,瞪着小兄弟,红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 而他这声怒吼,同样引来周围人侧目,包括,正搂着宾馆老板说话的刘所,他审视的目光,转了过来,却只看见了关旭阳的背影,有些敏感的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因为此时,关旭阳已经朝着门外走去,而那个小兄弟喊完之后,直接蹲在了门口的发财树后面。 不知道为何,已经喝醉的潇潇,趴在服务员的肩膀上,娇躯一震,微微的抬起了脑袋,当看见那个桀骜的背影缓缓离开的时候,居然有一丝莫名的情愫,瞬间在心底流淌。 刘所很快搞定开房的问题,他肯定不会用身份证,很快,他和服务员,搀扶着潇潇,朝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因为这宾馆,规模并不大,没有电梯。 门外,关旭阳狠狠地瞪着小兄弟,但小兄弟眼看刘所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道口,着急地冲着他说了一句:“大哥有安排,你别乱来。” 说完,直接拿出手机,一边往宾馆里走,一边冲着电话如常地说道:“恩,你在哪个房间,好吧,我马上上来,草,玩牌就玩牌呗,谁还怕你啊?” 就这样,小兄弟跟着上了楼,而关旭阳则是在外面焦急地踱步之后,也跟了上去,并且在二楼的楼道口,找到了那个小兄弟。 他一上来,那个女服务员就走了。 “哥,真别乱来。” 小兄弟正在调试视频,一看关旭阳上楼,一把就拉住了他,压低声音解释道:“大哥说了,这事儿,得以大局为重,你想想啊,小飞他们在里面关着呢,你这个时候乱来……” “你怕我坏事儿?” 关旭阳愣着眼珠子,小兄弟一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草,他们也是我兄弟,我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么?” 关旭阳低声骂了一句,再问:“他们进去多久了?” “两分钟。” “草,走,门口去,差不多了。” “好。” 小兄弟思考一下,跟着走了过去,而在行走的过程中,顺便小声地将我的打算告知了关旭阳,关旭阳听完,这才脸色好上不少。 而在楼下,一直关注监控摄像头的宾馆老板,也发觉到了不到,皱眉思考了十几秒,犹犹豫豫地拿起了手机。 “啊……” 就在此时,一声穿透墙壁的嘶吼声,瞬间穿透了房门,传到了外面走廊。 “砰!” 一直等在门外的关旭阳两人,听见声音,瞬间红眼。 关旭阳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而身后的小兄弟,手上拿着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房间内。 “卧槽!” 但当两人冲进去的时候,居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强奸一幕,而是潇潇一个人,靠在摆放在床上的被子上,悠哉悠哉地按着眼皮。 “草,什么节奏啊?” 小兄弟蒙圈了,就连关旭阳,也不叫了。 “你们……” 此时,浴室里面,正准备洗澡的刘所,也皱眉走了出来,一看见二人,以及小兄弟手上的手机,加上小兄弟那熟悉的面庞,瞬间想到了什么,面色无比难看。 “你们要干什么?” 他一下子后退,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了浴室门后面。 关旭阳无比尴尬,卧槽了,这和原定的剧本有出入啊,但一看到,啥事儿都没有的潇潇,他的心,还是还受不少,看着潇潇傻笑,而小兄弟也是相当激灵地拿着手机,将潇潇和围着浴巾的六所全部照了进去,并且跑进步,还给刘所来了个特写。 “你特么的……” 刘所已经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所以,当他再次看看床上那有些透着小得意的潇潇,心中无比悲愤。 草泥马的,我怎么就精虫上脑了呢? 这特码的,一看就是团伙作案啊。 但他聪明,并没有标明身份,而是骂了两句之后,冲着举着手机拍摄的小兄弟就说了:“小兄弟,要多少钱,你开口。” 是的,他想用钱把这事儿给压住。 但小兄弟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收,笑眯眯地看着他:“哥们儿不要钱。” 说完,转身就走,但此时,刘所已经反映过来了,怎么可能让他就走,所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了,冲出来一把就拉住了小兄弟的胳膊,而且极其用力,他知道,知道这录像传出去,自己的前程肯定是完了。 “草泥马的,放手!” “你特么的……看来,你知道是我干啥的啊!” 一看小兄弟嚣张的态度,刘所只感觉心里比吃了一坨屎还难受,抓着小兄弟就不让他走,并且昂着脑袋就冲门外喊了起来:“老幺,老幺,给我叫人!” “来了……” 而发现不妥的宾馆老板,瞬间跑了上来,并且打电话开始叫人,只不过,他刚想冲进来,关旭阳从怀里拿出一把菜刀,刀尖铮亮,遥指着老板的鼻子:“让不让!” 关旭阳半眯着双眼,左手拿着菜刀,右手牵着潇潇的小手,整个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匪徒的气质。 “咕咚……” 老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但一看刘所正给他递眼色,还是踌躇地站在了门口:“哥们儿,你们是那条道儿……” “真几把啰嗦!” 关旭阳拉着潇潇就往前走,并且在隔着老幺一米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举起左手,朝着老幺砍去。 “唰!” 老幺躲开,带着后怕地冲屋里喊道:“刘所,我给你们所里打电话了。” 说完,很没义气地跑了,而关旭阳拉着潇潇,根本没跑,而是就想谈恋爱的情侣,第一次逛街一样,慢慢地下楼,慢慢地离开。 “你好歹也是个领导,别动粗!” 小兄弟抓着刘所的手掌,笑着看了看刘所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笑道:“真要动手,在你朋友来之前,我给你撂三个来回,你信么?” “刷刷!” 小兄弟撩开衣服,露出腰间别着的匕首,道:“我知道你是干啥的,。所以,你别让我为难,我也不想进去,行不?” “不行!” 刘所红着眼珠子,咬牙回了一句。 “这事儿有人找你谈!” 小兄弟看了一眼,皱眉到:“你啦我没用,视频早就传了出去,何况,你把我喝醉的女友带到了宾馆我跟着来,有毛病么?” 刘所一愣,下意识地松了松抓着小兄弟的手,因为他说得对,你麻痹的,我作为男朋友,你找我女朋友,想去上床,我跟着来看看,有问题么? 是啊,我特么虽然身上带着刀,但我要说你欺负我女朋友在前,我激情伤人,你能把我咋地啊? “行,我等着!” 刘所思考不到三秒,松开了小兄弟的胳膊,并且在小兄弟开始挪步的时候,就开始穿衣服,这事儿太寒碜,他必须要去找老幺,把这事儿给封口了。 十分钟后,三人进车,我冲赵凯喊了一句:“开车。” 而这次,关旭阳没有嚷嚷着要坐哪儿,而是很老实地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身边坐着潇潇这个影后。 后半夜,外面街道空寂得很,很少有行人在外面晃荡,即便有,那也是酒疯子。 十分钟,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个还在营业的大排档,这才有时间吃点东西。 “大哥,我错了……” 刚坐下,关旭阳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冲我低下了脑袋。 “恩,态度还算不错。”我点了点脑袋,将菜单递给赵凯,转头看着他:“知道你错哪儿了?” “知道,我不该不注重大局,不该关机,不该私下行动。” “你错了。” 我叹息一声,几个人瞬间将目光刮在了我的脸上。 “你以为,我为了救小飞他们,会损害你的利益。” “不,大哥,我没有!” 关旭阳急了,想解释,却被我摆手打断:“阳阳,你记住,我作为大哥,不可能为了其他兄弟的利益,损害另外兄弟的利益,你一样,其他人,也一样。” 我十分严肃地看着他:“你为咱这个团队,付出的,我都看在眼里,所以,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办事儿之前,多想想吧。” 关旭阳脸红了,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还好,还好,这次总算把事儿办明白啦,视频咱也拿到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出结果了。” 赵凯见气氛有点尴尬,笑着缓解了一下,随后,众人开始吃饭。 翌日,所有人全部回到了亮子的家里等待,只有我和赵凯,开着车,来到了派出所。 “你侯着。” 我推开车门下车。 “大哥,一个人能行么?”赵凯担忧地问道。 “呵呵,你叫我啥?” “大哥啊。” 我抖了抖衣服:”对咯,你就不该问那句话。“ 说完,我直接走进了派出所。 而这个时候,平常本来就没有来上班的刘所,居然很神奇地,早早地等待了办公室,并且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焦躁抽着烟,面前的烟灰盒,已经丟了七八根烟头。 从凌晨开始,他回到家,就一直没睡。 因为这事儿,到处都出玄乎,所以,他在想,究竟是哪路人马,在找他的麻烦。 是对手的?还是,前段时间抓的那几伙人? 他想来想去,似乎,能这么办事儿的,也就只有最近结下梁子的亮子老板了。 一夜,都在焦躁中度过,所以,一大早,他就提前来到了办公室,焦急地等待着。 “咚咚!” 门外,想起敲门声,刘所猛地抬头,仅仅是零点一秒的时间,他便按灭了烟头,整理了下思绪,正了正身子,朝着外面喊道:“进。” 65走不了了 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异常。 我俩相对而坐,隔着一张大班台,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淡定地抽着烟。 三分钟后,他按灭了第二跟香烟。 “说,你的要求。” “呵呵。”我一笑,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他说:“刘所,我找你,真没存在和你掰手腕的意思,你是官,我是民,咋整都整不过,呵呵,说句难听的,就现在,我都还在考虑,我今天能不能走出去你这个办公室呢。” 他冷笑两声,拿起打火机再次点燃一根香烟,瞅着我,声音很冷:“别扯那些没用的,说你的要求。” “要求,你不知道么?” 我装作很惊愕的样子,随即正了正身子,傲然地看着他:“刘所,小飞和亮子,是我弟弟,呵呵,回家一趟,被你抓进来,好些天了吧,他们这个案子,也算不上寻衅滋事,聚众闹事,更沾不上黑,顶多算是邻里之间的争斗,调节就完了呗,你这不声不响地抓进来,还说要判刑,张口也要八十万,我的大所长,你说,你们这么咄咄逼人,还让不让人活啊,再说了,这年头,谁还没两个朋友?” 他也听得出,我对他这个所长,没多少的敬畏,更谈不上害怕。 “呵呵,市里来的人,底气就是足哈。” 他调侃了我一句,我笑着摇头:“哎呀,也不行,也就和市里的分局的,吃过几次饭吧。” “你威胁我?” 他跌掉烟头,拧着眉毛看着我。 “呵呵。”我笑了,没有应答,而是直接说:“我们这边,拿了医疗费,也给了十万营养费了,刘所,你看,这个案子,你能不能重新调节下?” “就这点要求?” “没别的。” 一听我的回答,我看得很清楚,他明显长舒了一口气,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双手拄在桌面上,看着我说:“你办事儿有头脑,也有魄力,我就想问问,你叫啥啊?” “张帆,市里的黄金海岸酒吧,就是我的。” 说完,我再次舔了一句:“以前,我在天龙庄园挂了个职。” 这一个砝码,再次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足足沉吟了十几秒,才对我说:“昨天,三胖子被捅了,这医药费,你得拿。” “呵呵,不是我捅的,我也不认识谁是三胖子。” 我摇了摇脑袋,肯定不会上他的当,但又话锋一转:“但只要我俩弟弟能出来,我再出点医药费,还能接受。” “呵呵,你能拿多少啊?” “啪!” 我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桌面上,冷笑道:“那就要看,这视频,在你这儿,值多少钱了。” 他面目抽搐,咬了咬牙,拿起了手机,犹豫许久这才慢吞吞地冲我说:“人,签字就能放,赔偿那边,你去谈。” “呵呵。”我总算放心了:“他不能开口大要价吧?” “视频我拿了,就不会不办事儿。” 我听完,直接竖起大拇指,转身就走。 “嘿,哥们儿,你整我一回,想过以后咋见我么?” 我刚到门口,听到这带着浓浓威胁兴致的话,顿时笑着转身了:“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你就这么自信?” 我理了理衣服,没看他的表情,淡然说道:“说句不要脸的哈,刘所,今天你就是把我留住了,拿啥理由判我啊?敲诈?勒索?呵呵,你这卷宗还没送到法院,我的关系就会到,你信么?” 他吭哧吭哧喘了几声粗气,终于没打算留住我,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 我回到车上,冲赵凯坐了个搞定的收拾,他顿时大喜,亲自给我点了根烟。 不到二十分钟,亮子和小飞被人送了出来。 “哥……大哥……麻烦你们了。” 亮子没啥变化,看着我们,很感激。 而小飞,似乎眼睛又阴森了很多,冲我们点点头,拍了拍我们的肩膀,一句话没说。 特别的人,总喜欢用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他的谢意,比如,今后的日子里,我有什么事儿,小飞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也是下手最不顾及后果的。 “行了,出来了,就别想其他的了,家人好好的,就好了。”我狠狠地捏了捏亮子的肩膀,怕他多想,他这人,憨厚,但心里却嘹亮。 “哥,那钱,我会换你的。” 他昂起脑袋看着我,说的很认真,我一下就笑了:“亮子啊,咱带来了三十几个兄弟,可不是为你的钱来的啊。” “就是,你回家整点土鸡土鸭,我们喝点酒,啥都在里面了。” 赵凯跟着调侃了一句,笑呵呵地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亮子的家人就激动地不行,她妈一下就扑上去了,搂着两兄弟嚎啕大哭,姐姐也在一边摸着眼泪,一边用手掌拍着弟弟的肩膀,而他那老爹,蹲在一边,看了几眼,在众人面前还是没冲过去抱一下,但我看得清楚,他的眼眶红了,一行浊泪被他悄悄地擦了。 父爱,永远是沉重而隐藏在心底。 一家人团圆,家人也就安心了,杀鸡宰鸭地招待我们。 所有人喝完酒,本以为我们就要走了。 但我大手一挥:“不走了,就呆住这儿,把亮子兄弟的新房,给整起来。” “大兄弟,这可,使不得啊!” “就是啊,那个,张,小张啊,你们帮我们的忙都够大了,还帮我们修房子……” “呵呵,他俩是我兄弟,这有什么使不得?” 亮子难为情,小飞却在一边傻笑,但却默默地,将香烟散发在了,众位兄弟手中。 最后,赵凯劝了又劝,一家人这才答应下来,我知道,他们是为修房子的钱苦恼,亮子俩拿回来的钱,早就给了医疗费,而赵凯在店里拿的十万,也赔偿了,所以,现在要修房子,等于是一分钱没有。 下午,我亲自开车,起镇上取钱,但没取多少,只能取五万,又去县里取了五万,凑够了十万。 死活也要跟着我来当司机的小飞,当接到这十万块钱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表情动容:“大哥,以后,谁要拦你路,我就啥谁!” 我一愣,笑了,却拍着他的手掌到:“兄弟之间,我好了,你们也能好。” 接下来,就是找人工,买材料,而直到我们将三胖子一家整被服之后,那些不敢来帮忙的乡亲,也都来了,所以工程进展得很快。 因为在我们来之前,地基早就打好了,所以,仅仅一周,两层小楼的形状就出来了。 又过了三天,等到主体完成得差不多,我们这才离开。 亮子在家,和那个女孩儿儿谈朋友,但小飞,说啥都得跟我走,我知道,他想报恩。 虽然,他早就被过继了出去,但这家人,就是他的亲人,他的身上,留着同一样的血脉。 一连十天,我也没等到三胖子来找我谈赔偿的事情,我还以为他们不要了,结果,没想到,他们当了一回拦路匪。 县城,通往市区的收费站前的广场上。 我们一行十辆车,被十几个大汉,给拦住了。 三胖子没来,人群最中间,站着的大汉,就是二胖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黑色旅游鞋,带着大项链,叼着烟,相当嚣张地冲着我们摆摆手。 “吱嘎!” 车队一停下来,关旭阳二话没说,抽出匕首就往下走。 “别动。” 我一把拉住了他,对方十天没找我要赔偿,这就意味着,他们等着一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吱嘎!” 右车门被打开,小飞直接就走,赵凯一愣,伸手去拉,一下被他摆脱掉了,我大急,大吼:“回来!” “吱!” 他就好像钢钉一样,一下钉在了原地。 草了,真听话。 我看了看对面的阵型,顿时苦笑。 我草泥马了,不下三十台车,直接将收费站前面的空地,全部填满,而人数,起码也在六十往上,就表面上站出来的这些大汉,除了三四个二十来岁,其他的都是三十往上,而且每个人打扮穿着,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能比拟的,一看,就有点社会地位和档次。 每个人,手上掐着一瓶矿泉水,都在小声地和身边的人聊着天,并且体态轻松,言置随意,就只有最中央的二胖子,好像我特么和他有杀父之仇似的,对着我咬牙切齿。 而从这里也能看出来,二胖子在本地,也差不多触顶了,哪怕,这里仅仅是一个小县城,但,也算不得了了。 “下车!” “其他人,呆车上。” 我,领着赵凯,关旭阳,以及小飞,向前走了十几步。 “就是你,找人捅的我弟弟?” 二胖子左手掐着香烟,摇摇地指着我。 “恩,是我。”我笑着看着他,根本没怵,很直接地答应了。 那为啥,当初在刘所办公室里,我没这样答应呢? 很简单,他是官,我是民,你见过,有犯罪嫌疑人在对方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的么? 而二胖子,他现在找我,那是想报复,看着阵型,是想在社会路上,往回找找存在感,当然,也不排除,要钱的想法,但这时候,我要后退了,那不成缩缩了么? 所以,我主动承认了。 “我弟弟之前的八十万,你都没给足,现在又是两刀,你想咋算啊?” 他走过来,气势凌人。 “呵呵,草,你想咋算,我听听。” 我也走出去几步。 他皱眉,指着我说道:“咱也别说没用的,八十万,你给拿了,至于后面两刀,我不要钱,我拿到,扎你两下,你看咋样?” “咋样你麻痹!” 他话音刚落,关旭阳怀里的菜刀直接飞了出去,菜刀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形,吓得二胖子连连后退。 “操你妈的,你真当你是个选手了?” 菜刀还在空中飞,关旭阳的人影就冲了出去,我这一看,顿时苦恼地摇了摇脑袋。 “砰!” 菜刀飞远了,但关旭阳的一脚,却是正宗地踢在了二胖子的胸口。 “刷刷!” 关旭阳刚动,一旁的小飞也窜了出去,上前两拳打在二胖子脸上,二胖子身形倒地。 等到对方醒悟过来要往前冲的时候,二胖子早就被小飞抓着脖子,死死地压在地上。 66溜溜姐作死了 “整他!” 对面一个长相凶恶,年纪起码四十往上的中年,掐着矿泉水瓶咬牙喊了一句,只是瞬间,五六个大汉就往我们这边冲。 与此同时,对面的车队,全部打开,开始往这边拢人,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我都不由有点紧张。 你麻痹啊,这是要打rb啊? “别动!别动!” 我碰了一下赵凯,连忙冲了上去,双手冲着对面那些中年挥手。 “草,现在怂了?早干啥去了?” “整你,没毛病!” 对方根本不搭理我,因为我们先动手,而且在人数上,他们明显站着强大的优势。 本想息事宁人的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三步昨一步,窜过去,一把抓住了二胖子,猛地提起,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紧握,露出手指尖那一抹雪亮的刀尖。 “草泥马,要比比是么?” 我满脸狰狞,对着对面大吼一人,冲过来的人群,顿时止步。 因为他们都是被二胖子叫来的,二胖子要是都死了,他们还为谁表个衷心? “草泥马,来,来!” 我咬着牙齿,扯着二鹏胖子的脖子直晃悠。 “大哥,这事儿,不用你来。” 小飞拍了拍我,接过我的小刀,刀尖猛地出击,抵在了二胖子的大动脉上。 “草泥马,认识我不?” 还没回过神来的二胖子,浑身一激灵,转眼一看小飞的长相,顿时有些震惊。 是的,他在本地,那也算是一号人物,多少年没亲自动手打架了?多少年没被打了? 是的,他一被打,真的蒙圈了。 但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就不淡定了,准确来说,他是被吓醒的。 “草泥马,说话,我问你,认不认识我?” 小飞表情淡然,体态轻松地斜站着,直接将对面的一群汉子,当成了卡哇伊。 “郭二傻!” 是的,曾经的小飞,在本地有个十分出名的名字,郭二傻,并且这个名字,令很多的社会大哥都闻风丧胆,因为这逼以前干的事儿,那叫一个不讲道理,没钱了,上你家迪吧坐一宿,喝完酒,倒让你给钱,你不给?行,那就玩儿呗,玩儿到你心甘情愿地给钱就好。 所以,再看清楚小飞的脸之后,二胖子的全身,就开始发热了,下意识地冲那边的兄弟摆摆手,摸了摸发热的额头,喃喃道:“你想干啥?” “草泥马,你找我们麻烦,你问我,我想干啥?” 小飞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话锋一转:“草泥马的,那孙子抓我进去之前,你没想到,有个人是我吧,草泥马的,既然你找我了,我就必须得在你身上留下点痕迹!” “小飞,别!” “晚了!” 小飞看都没看,低头,那把水果刀,直接捅进了他的大腿,并且左右以用力,刀子转了一转。 “啊……” 二胖子疼的满头大汗,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刀都不敢拔。 “草泥马,就你有刀啊!” 也有不怕邪的,举着到就往上冲,而小飞动都没动,右手往前一送,左肩膀一矮。 “噗嗤!” 刀尖入体,小伙儿倒地,干脆利落。 “草泥马,我还命跟你们说,我就是郭二傻,谁他妈不服,咱大马路上,试试刀锋,死了,该鸡巴倒霉,活着,行,你找派出所吧,我特么有精神病,看特么谁吃亏!” 话比,周围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几秒后,人群内才出现小声的议论。 “卧槽,他就是那个杀人都没事儿的大傻子啊?” “我靠了,算了,咱们还是就靠边站。” “看着队形,人家在市里也是一号角色,咱还是别沾边啊。” 是的,小飞独自一人,横刀立马,吓住了对方所有人。 有的人说我们是装逼,其实不然,这种事儿,还真的就是这样,小飞以前在本地就有这种骇然的战绩,捅了你,也白捅,要赔偿?草,想得美,家里俩老人,还全都有病,你去搬家具吧,那特么还犯罪,你能干啥呢? 似乎,啥也不能干。 “草,一群贪生怕死的货,也学别人玩儿社会?” 小飞见震慑住了,直接蹲下,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拔下了二胖子大腿上的盗。 “啊……” “噗嗤!” “啊啊……” 是的,他拔出来,再次给扎了进去,根本不管手上滚烫的热血,眼珠子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二胖子:“说句话,还玩儿不?” “不了……不了!” 二胖子疼的浑身痉挛,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看着相当的埋汰。 “还要钱不?” “……:”他犹豫了一下,小飞直接拔出刀…… “不要了,我不要了……” 二胖子彻底怂了,对着那边的人喊:“老宋,你带兄弟们走!“ 那个老宋听完之后,根本没犹豫,转身就走,而其他的人马,也是很自然的,跟着就上车,并且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两刀,简单地震慑住了所有人。 “哥,小飞,猛不猛?” 见众人离开,赵凯像是个神经病似的问我。 “呵呵,得小飞一人,胜百个兄弟大军啊。” “诶,我就问,猛不猛,猛不猛?” 赵凯神经质地拉着我,我对他努努嘴:“别说话了,赶紧收拾,等下来警察了。” 小飞听见了我的话,用手拍了一下二胖子的脸:“要抓我,随时来,我出来,再慢慢整你。” “……” 二胖子看着小飞,好像要把这张恶人的脸蛋,永远地记在心里,但却没有说话。、 一分钟后,我们的车队离开。 并且,这件事儿之后,本地的官方,根本没动静,可想而知,二胖子在来之前,就打完招呼了。 而在回去的路上,开车的关旭阳问了一句特别傻逼的话:“诶,你这么整他,他要再找老家人麻烦怎么办?” “他不敢!” 小飞的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是的,他不敢,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他不敢。 吓破胆的二胖,运气也不好,住院以后,就住在三胖子隔壁,而他手术完之后,三胖子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哥,你这咋整的啊?” 三胖子皱眉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说话相当不客气:“我喊你直接上去就整,啥关系都码明白了,你是不是又跟人家装逼来着?” 本就有气的二胖子,听到这句话,抓起靠着的枕头就扔了过去:‘我装你奶奶个腿啊。” “他们可都告诉我了。” “告诉你啥了?” 二胖子瞪着眼珠子,大声解释了起来:“我特么去,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你知道么,老表那边有把柄在他手里,你想干啥,能干啥?” “不是,那东西,老表不都整出来了么?”三胖子憨憨地问。 “你信啊?” 二胖子嗤之以鼻,三胖子一听,想了想,也没争辩,等了一会儿,二胖子说:“最近消停点吧,草了,这郭家两个宝,就是咱兄弟的克星啊。” 说完,又舔着嘴唇思考了半晌,抬头冲弟弟说道:“他家不是在秀新房么?上梁那天,你送一万块钱去。” “什么?” 三胖子好像听到了惊世大笑话,伸着断脖子在病房里吼道:“你让我给他们送钱?” “老表的意思!” “……” 三胖子还想争辩,二胖子又来了一句:“没有他,咱们能挣钱么?他没事儿,咱就能不少挣,失去多少,就能翻倍地挣回来!” “行,行,就你们聪明,我一个人傻逼。” 三胖子气呼呼地走了。 但很快,又折了回来,冲二胖子说:“那一万,咱家一人一半。” 这一下,二胖子差点没气得二胖子直接抽过去。 …… 我们回家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最近严打一过,昆山的妖魔鬼怪又出来吓人来了。 特别是夏芸芸的溜溜酒吧,生意那叫一个好,几乎每天爆满,据我们的小弟猜测,她每天能赚二十个,纯的。 这点钱,在很多大大佬眼里或许不算什么的,但在昆山这个地方,绝对很牛逼了,一天二十,一个月就是六百,一年下来,就是七千多,虽然不能每天那么好,但数据着实吓人。 而彪哥的帝豪那边,最近也是混地风生水起,因为他在本地的江湖上,还是有很多朋友,每天来他这儿的关系户生意,都能让他每个月吃得很薄。 而曾经的黄金海岸,到后来的溜溜酒吧,再到我们接受,现在的生意,只能说一般,每天的上座率也就一半,最多就是周末人多一点,但消费额度都一般。 所以,我们在找专业的人,做一个广告策划,准备在昆山的大街小巷,再次走一波。 而且,上次相互被举报的事情,也没发生了。 但是,就在我们找完广告公司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儿,这件大事儿,直接影响了以后昆山的格局。 …… 周末,溜溜酒吧,二楼的通风口。 夏芸芸身穿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是的,寒冬腊月,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看着很性感,从背后一看,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少女。 翘臀,细腰,外加大长腿。 此时,她满脸绯红,嘴里吐着热气地站在通风口,一个劲儿的吸着冷气。 “溜溜姐,你,你也吸了?” 大头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惊愕,并且瞳孔伸出,泛着深深的不解。 “咳咳……” 夏芸芸抽了抽鼻涕,用手擦了擦里面流出来的鼻涕,并没有回答大头,而是直接问:“找我什么事儿?” “哦……” 见她没鸟自己,大头也没再问,因为在他被搞之后,彻底就低调了,一般就很少出门,但唯一一点,能赚钱的事儿,他都坐了,比如,酒吧的酒水,酒吧的睡过进出,这些,都是他在把控,夏芸芸手下第一人,就是他,所以,他权利很大。 好像从他被整之后,就对金钱,有了迫切的需要。 “你刚才不是让我找几个人么,找好了。” 夏芸芸转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这么快?” “啊,咱现在内保都三十多个了,找几个可靠的人,还是很轻松。” “……可靠就行。” 夏芸芸点了点头,转身就进屋了。 屋内,夏芸芸扭着小屁股,一下就坐在了一个大胖子身边,双手自然地搂上了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金哥,你说的那个量,太少了拉,你再加点的啦。” “呵呵。” 金哥抽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胸围,笑眯眯地道:“昆山,第一次过来送货,安全为主的啦。” 67邪性 灯光昏暗的包房里,七八个男男女女,已经抽大了,男的,搂着女的,闭着眼睛,双手乱扣,女的,则是拿着话筒,嘶吼着,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公主。 屋内的空气,十分的压抑,仔细一闻,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味儿。 这不是女人的香水儿,更不是处女幽香,而是冰在划开吸食之后,这种化学刺激药品自然挥发出来的味道。 而在包厢进门口的地方,夏芸芸双手轻推着胖子金哥的胳膊,眼神深处满是厌恶。 “金哥啊……别乱动了拉,咱们还要好好喝一点了拉。” “呵呵……好好,喝。” 金哥一看也不是们用脑子的人,所以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在吃了两次豆腐之后,就再也没有乱来。 大概十几分钟后,又陪着干了五六瓶啤酒的夏芸芸,实在忍不住胃里翻滚的赶脚,在包房里的洗手间狂吐几分钟后,拉开门就张嘴就要喊服务员。 但门一打开,就看见大头站在门口抽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下面客人多么?” “还行……” 大头抽了两口烟,站在原地思考了好几秒,踌躇地看着夏芸芸。抿着嘴巴,小声问道:“溜溜姐,这次,量大么?” “废话!” 夏芸芸满脸骚得厉害,只能用双手捂着脸蛋,回了一句:“量要不大,这上家根本不会冒头来啊。” 是啊,做这生意的人,本来就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你特么的要是不聪明点,随时有可能进去安乐死啊。 “你去给我倒杯水去。” 夏芸芸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服务员,顿时朝着大头挥了挥手。 大头转身,但又咬牙面对着夏芸芸:“溜溜街,我老家堂叔死了,我得回去奔丧。” 听到这话,夏芸芸脸色一变,如果换做平时,她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在溜溜酒吧,她就是女皇,啥都得听她的,她很享受这种赶脚,似乎只有能得到快感。 但今天晚上,为了验证货的纯度,她亲自整了一版,加上喝得有点多,脑袋根本来不及思考,于是只是淡淡的一愣,随即摆手说道:“行行行,人员你安排好就行。” “好!” 大头满脸惊喜,直接就跑下楼,是的,你可看错,是跑下楼了。 而他还没等酒吧关门,就开着车,走了,去向不知道,因为他的堂叔,在五年前,就得牙癌死了。 从和我们沾上,就变得小心翼翼的大头,在这一刻,似乎智商和情商瞬间爆发,把自己,从这个掉脑袋的事儿里直接摘了出去,并且卷走了他所有的钱财,但他并没有做绝,谁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响?他至少明哲保身。、 他给夏芸芸留了一个可靠的人,而且全部也交代好了,所以,走了。 他走,也算是迫不得已,前段时间,官方严打严重,店里的生意有很大的损失,而夏芸芸也是个不舒服的人,这严打一过,就要猛搞一把,她觉得,在年前,市里还要严打,所以,她想一次性吃饱。 而这些,她都是想压我一头,但没想到,这一次事儿,差点没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 话说,第二天,夏芸芸在下午三点醒来的时候,捂着昏沉并且胀痛的脑袋,左手撑着床沿,起码回忆了十几分钟,才把昨天的事儿,回忆得清楚。 因为她这人,虽然是开店的,里面也卖那些玩意儿,但自己不抽的,她在年轻的时候,偶然试过两次,但那都是不懂事,昨晚的疯狂,那是因为交易数额实在不小,一下子抽空了她店里的左右流动资金,由不得她不小心,值得亲自上去试试。 在她起床后,先是洗了个澡,连饭都没吃,直接摸出电话,给金哥打了过去,确定好了交易时间和地点,这才出去吃饭,吃完饭,差不多下午五点的样子,她来到了酒吧。 酒吧,仓库。 夏芸芸看着面前的三个小伙子,脸色很冷。 “就你们三啊?” 是的,就三个人,而且年纪都不大,但领头的一人,叫小西,确实是个硬茬子,三个月前,才里牢里出来,被大头招了进来,而且这人,有点小变态,不管是笑容还是言行举止,都带着一股死气。 的是,你没听错,就是死气,据说,这小子,在里面,一共送走了三个死刑犯,可以想想,能被砸死罪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跟着呆了一年多,心态能不变态么? “呵呵,老板,我们三个,哪儿不行了,你告诉我?” 小西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尊敬,因为他这人吧,从出来后,就不懂得啥叫尊敬。 “你……” 夏芸芸穿着一套皮衣,双手环胸,本想呵斥两句维护一下自己老板的权威,但一看小西那邪性的笑容,生生地压制了回去。 冷哼一声说道:“明天晚上,你们去接货。” “行,没问题。”小西直接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着夏芸芸:“先把安家费给拿了。” “什么,什么安家费?” 夏芸芸蒙圈了,瞪着大眼珠子,似乎根本就没听过这个词语,脑袋转了三圈,厉声尖叫:“我给你开工资,让你办事儿,你还跟我要安家费?” 小西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上下捏了捏,道:“金钱社会,没这个,你还让我给你卖命?呵呵,你是美金还是人民币啊?” 夏芸芸气得七窍生烟,摸出手机就打给了大头:“你给我找的什么人啊,他们居然给我要安家费,!!” “溜溜姐,你说啥,我在山上呢,恩,信号不好。” “我不管,你给我换人!”夏芸芸单手叉腰,冲电话里吼道:“要不行,你马上给你赶回来,你亲自去。” “喂,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随后传来一句:“卧槽,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咋就没信号了呢?” 随即,电话就被挂断。 “啪!” 夏芸芸气得在原地踱步,但看着小西那邪性的脸蛋,又发不出火来。 为啥啊,因为她也不傻,一看面前这人就不好惹,她没必要跟他扯皮。 于是乎,她拿起电话,再次拨打了大头的电话,一连三次,都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 …… 某个乡镇,满是落叶的乡村公路上,大头的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十分钟后,他从露下面,那个长约五十米的涵洞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冷笑两声,伸了伸发麻的腰肢,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夏芸芸发了一条信息:“我在山上挖墓呢,回不去。” 是的,这句话,潜台词就是,给你找了人,你就用得了,人家要钱,你就给拿点呗,毕竟这不是小事儿。 接到这个消息,夏芸芸肺都气炸了,在办公室摔了几样东西,气呼呼地生了半天闷气,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只能找到小西。 “这是两万,你拿着,但是……” 她拿给两万给小西,一下样子又提高音量:“事儿,你必须给我搞定。” “呵呵,两万啊……” 小西没接那钱,而是拉长了音量。 “你嫌少?” 夏芸芸只感觉面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员工,是特么的祖宗,咬了咬牙,厉声问道:“你就走一趟,两万还少?” “呵呵,我们三个人呢。” “行昂!” 夏芸芸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指了指小西,又从包里掏出来三万,全部拍在了桌子上:“三万,你们自己去分,能不能干,不能干,我找别人!:” “呵呵,行,到时候打我电话。” 小西一笑,拿着钱走了。 而这些钱,到最后,他一分钱都没分出去,而是全部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另外两个兄弟,也仅仅是跟着去玩儿了一次大保健。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 夏芸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瞅着面前的一个行李袋,里面全是红灿灿的钞票。 很是纠结,她拿不定主意了。 三百万,这可是她现在手里全部的资金,而只要这笔资金拿出去,就能换来价值六百万的货,甚至,八百万,一千个,这都有可能,因为那货她亲自试了,纯度很高。 但他纠结什么呢,纠结万一小西三个人,拿着钱,就特么跑了,她是不是该哭? 如果说是大头亲自去,她一点也不担心,但这别人嘛。 想到这儿,她再次给大头打了一个电话,大晚上的,你总不能在山上挖坟墓吧。 “嘟嘟……” 电话响了十几秒,终于被大头接起。 “大头,你给我找的这三个人,靠谱么?” 夏芸芸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怎么了?” 大头那边很嘈杂,甚至还有音乐。 “你在酒吧?”夏芸芸没有回答,而是相当敏感地呵斥道:“你是不是故意跑了,你这不在酒吧呢么?”、 “哎呀,溜溜姐,你想多了,现在农村的丧事,不仅得请干白活儿的,还得叫一群乐队,这不,正热闹着么?” 夏芸芸将信将疑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大头肯定的声音:“溜溜姐,小西这人,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手上绝对硬,只要他去了,货肯定给拿回来。” “行,我信了。” 夏芸芸挂断电话,瞅了一眼即将到的时间,再次拨打了小西的电话。 而小西领着两个兄弟上楼之后,看见那满满一行李袋的钞票,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和惊喜,而他身后的兄弟两人,则是看得双眼通红。 “唰!” 夏芸芸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地上的行李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呵呵,规矩我懂!” 小西点了点脑袋,吩咐身后的人,把行李袋扛上,转身就走。 “诶……” 夏芸芸叫了一声,小西转身皱眉看着他,有些不悦。 “家伙,带了么?”听到这话,小西收了收脸上的怒气,一脸傲然地露出腰间的枪把:“这个,够么?” 68人性复杂 一天前,离昆山接近两百公里远的某乡镇。 大头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全是油腻的桌子上,面色纠结。 “诶,大哥,吃点什么?” 一旁的老板,看了他一分多钟,还以为这是个傻子呢,但又开了一辆不算差的丰田,于是张嘴问道。 “啊……” 大头迟疑地看了一眼老板,感觉他的一切,都是慢动作,而是斯文跟不上的样子。 “啪!” 一张菜单,拍在了他的面前。 “大哥,你看看,上面的,都有。味道绝对巴适。” 年轻老板说着一口川普,笑盈盈的样子。 “算了,随便整点吧。” 大头扫了一眼菜单上的那些家常菜,又加了一句:“全整你拿手的。” “好勒!” 一看这是个大活儿啊,老板颠颠儿地走了。 不到二十分钟,六个典型的川菜上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麻辣味儿。 但大头抽着烟,喝着酒,根本就没动筷子。 等了几分钟,老板看不下去了,走过来问道:“大哥,是不是不合口味?” “没,你忙你的,别管我,等人呢。” “哦……有事儿你叫我。” “好。” 又过了十分钟,饭菜即将都要冷了的时候,一辆低调的大众,缓缓停在了饭馆门口。 “来了。” 大头瞪着眼珠子看着大众,略微起了起身子,但很快又坐了回来。 “吱嘎!” 车门打开,驾驶室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看着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高领毛衣,外加黑色休闲裤和皮鞋,大眼一看,就比较有品位,而且看着相当儒雅。 看到这人,大头瞬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猜测,似乎不对。 中年进屋之后,直接坐在了大头的对面,并没有看桌上的饭菜,而是笑呵呵地看着大头,道:“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号人物,办点事儿,还这么小心翼翼的。” “呵呵,我不小心,你敢见我我?” 大头反唇相讥,但中年并没有冒火,而是拿出一个牛皮带,放在了桌面上,问:“时间,地点。” 大头看着桌面上的牛皮纸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他抓着脑袋,似乎很是痛苦。 “怎么,反悔了?” 中年男子讥笑道:“还在为你心中那一点点的情感所束缚?现在,玩儿的就是钱,有钱了,什么你找不到。” “啪!” 大头搓了错脸蛋子,点燃香烟,狠狠滴裹了两口,看着中年男子足足停顿了半分钟,这才伸出手,一边拿牛皮纸袋,一边说:“你们不是条子,所以,我不算出卖。” “呵呵。” 中年男子再次鄙夷:“你能答应我的要求,不就看在我的价码还行么?” “哎呀,我忘了哈,她把你当奴隶使唤来着。” 大头气得脸色铁青,但却找不出话来反驳,拿出一张纸条推到中年面前,冷着脸就走了。 “嘿,明天我约你,让你看出好戏!” 大头身形一顿,随后上了自己的车。 …… 零点整,四下漆黑的昆山紫竹林,远远驶来一辆面包车。 三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了紫竹林中央的空地上。 车上下来三个人,正是小西三人。 “草,咋还没来呢?” 小西下车之后,就四下看了一周,显得很是小心谨慎,他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嘀咕了一句,随即冲其他两个人说道:“你俩先看到,我去上个厕所。” “哥,你去哪儿上?”他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就站了起来。 “这特码的,也没厕所,只能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解决了呗。” 小西去上厕所了,而且临走前,还拿走了车上的半包烟。 而他这一走,其他两个小兄弟就不淡定了。 空旷的紫竹林,一片漆黑,加上深冬的季节,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要是不是因为面包车的头灯大开,鬼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足足等了五分钟后,高个儿光头率先忍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同伴,呡了呡嘴唇,站起来,冲着空旷的紫竹林,高声问道:“西哥,啥时候回来哦?” 外面,依然寂静,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卧槽,人走了。” 高个儿骂了一句,但话语之间,全是兴奋,而且很激动。 另外一个,瘦子,瞅着高个儿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咋想的啊?” “草,你想的,不就是我想的么?” 高个儿看了一眼车外,见小西还没有回来,拉来行李袋的拉链看了一眼里面的钞票,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他卷了一下舌头,声音颤抖:“草泥马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咕噜!” 瘦子看着那对钱,同样不停地咽着干涸的喉咙,眼睛好像盯着那钱袋子就拔不出来一样。 “你说,敢不敢!” 高个儿拉上拉链,呼呼地喘着粗气。 “……”瘦子沉默不到一秒:“干!不干是王八蛋。” “行,咱就干了。”高个儿转身就要下车,想上驾驶室去开车,但他却被瘦子拉住了,转脸一看,瘦子满脸的便秘表情。 “咋啦?这个时候你还寻思个鸡巴啊,这是钱啊,货真价实的人民币,麻痹的,三百万啊,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百五十个,回老家,买套房子一辆车,再取个媳妇儿,还能剩下干买卖的钱。” “你想过咱咋走么?”瘦子一看就是比较有心眼的人,而高个纯粹就是个子大,遇事冲动,没脑子的傻逼。 “咋走?” 高个转了转眼珠子,道:“你忘了小西了?他不也走了么,我们自己不说,谁知道啊,再说了,即便是事儿漏了,他一个人,咱两个人,别人是相信谁的啊?” “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瘦子卷了卷干涸的舌头,皱眉思虑了半晌,还是有些犹豫。 “干不干,你说话,草,你不干,我他妈自己干了啊,你再犹豫,他该回来了。” 高个儿急了。 但瘦子却是说:“要是咱被小西抓住了,你想过后果么,他刚来的时候吗,有个客人就砸碎个被子,都被他一刀捅伤了肺,下手黑着呢。” “你不走?” 高个儿总算听出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毛,随即下车,一边又拉开了拉链,冲他说道:“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坑你,我拿走一半,然后你自己敲晕自己,你看咋样?” “呵呵……”瘦子突然笑了,那意思很简单,我特么都自己干晕自己了,你还不得把钱全拿走啊? “算了,我拿一百,你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管瘦子的表情,开始往自己的裤兜里赛钱,但他的动作,也仅仅持续不到一秒。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特么的试试你们,呵呵,还真让我试出来了。” 黑暗中,小西不住不觉站在了高个的身后,而且,那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高个儿的太阳穴,只要他一扣扳机,高个儿肯定是亡魂紫竹林了。 “西,西哥……” 高个儿双手抓着钱,看都不敢看后面的小西,使劲儿的咽了口唾沫:“西,我俩开玩笑呢。” “是么?”枪口往前一送,高个儿差点没尿裤子。 “真的真的,真开玩笑了。” 瘦子看了一眼二人,突然张嘴:“西哥,我们真开玩笑呢。” “呵呵,我看看,你这拿了十万,就死了,咋整啊,我给你烧过去吧。” 小西根本就不听二人的解释,而是一步步地摧残着高个的神经。 “哥,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小西猛地一下跪在地上,脑袋磕在车边上,哐当作响。 “不想死啊?” “哥,我错了,我不改动这个念头,哥,只要你不杀我,你说啥,我都听。” 高个儿是真被小西吓住了,因为小西这个人,很邪性,在这荒郊野岭的,杀了他,再埋了他,还真有可能。 他做的出来,所以,高个儿一下就屈服了。 “你呢?” 小西枪口遥指着瘦子,瘦子一下举手:“你是我大哥,我听你的。” “呵呵,草泥马的,这社会,咋就这么复杂呢?” 小西笑着收回了枪,一边摸着光头,一边笑了起来:“麻痹的,交易时间是一点,我提前来了一个小时,就让我有点心寒,幸好啊,幸好老子不是心软的人。” 一听到这句话,刚想起身的高个儿,一点没犹豫地再次跪了下去。 “起来!” 小西一把提着他的脖子抓起,眼珠子狠狠地在二人身上扫了一个来回,冷声道:“我不杀你们,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就行。” “行,西哥,你说咋办就咋办。”高个儿一点没脑子,还以为小西也是为了这点钱,所以直接答应了下来,而瘦子则是抿着嘴巴没说话,当小西看向他的时候,也只是跟着点了点脑袋。 …… 一点四十,紫竹林外的三岔路口,一辆七座的商务车,缓缓停在了岔路口。 “大哥,你亲自去啊?” 车内,算上司机,一共五个人,而那个胖子金哥,坐在驾驶室的后面,。 他矜持地笑了笑:“夏老板都没亲自来,我能亲自来么,呵呵,你们去吧,老幺陪我在这里等着。” “行,那大哥,我们过去了。” 那人答应一声,随即金哥和司机老幺下车,其他三个人,带着两个行李袋,开车进入紫竹林。 三个人,年纪都在三十往上,并且身形壮硕,不是一般的老道。 而金哥和老幺站在岔路口,淡淡地抽着烟,老幺还问了一句:“大哥,你往常不都要嘱咐一句的么?” “呵呵,一个地方的人,能有什么硬茬子,来黑吃黑啊?” 金哥傲然地回了一句,根本就么有任何的担心。 …… 另外一头,小西三人,和金哥的兄弟,开始接头。 69 生命脆弱 还是那天的乡镇,大头如约而来。 他下车之后,站在那天的小饭馆门前,等了大概能有十分钟,一辆奔驰越野,直接停在了他的脚边。 “唰!” 驾驶室的玻璃窗要下来,露出那天的那个中年。 “上来聊聊?” 大头叼着烟,站在原地,没动,因为他模模糊糊中,看见后座还有人,“带着人来的啊?”大头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右手直接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呵呵,怕了?”中年笑着摸出打火机,恭敬地转身,给后座的人点上了。 看着车内的火光,大头瞬间皱起了眉头。 卧槽,亲自给点烟,难道说,这在后面操作的大老板,直接站出来了? “唰!” 后座车门打开,大头抬头,看见了那个坐在驾驶室后面的那个人影。 “踏踏踏!” “是你?” 大头看着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庞,下意识地后退三步。 因为这个人,他只听过名字,根本就没见过真人,但昆山很多有点社会地位的人,都看过这人的照片,也就是说,他在昆山,绝对是个大手子。 “呵呵……” 座位上,淡然处之的胖子,穿着冬季的唐装,拿着一个复古的烟斗,正缓缓地吐着烟圈。 “上来聊聊,不能吃了你。” 开车的中年,再次邀请一下,但大头还是不敢上去,因为这存在传说中的人,这一出现,他的内心,似乎在这一刹那,就嘹亮了很多。 “前段时间,我们几个店被举报,都是你幕后操作的吧?” 大头皱眉问道。 后座的大佬,低头看了看烟斗的烟丝,声音很是低沉:“你既然都道了这一步,再说以前的事儿,那就没意思了,我能来,就证明,你在我眼中,还有点价值。” “呵呵……” 大头苦涩地笑了笑,随即摇头:“要是我早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后面整的,你那点买消息的钱,我都不会拿。”顿了顿,他加了一句:“是不敢拿。” “呵呵,我这么吓人么?” 大头看着中年,再次摸向了自己的后腰,因为他感受到了危机。 “你别冲动,我知道,你那儿啥东西也没有。” 大佬气质很足,连大头都不敢靠近一步,一下子被看穿,大头也没啥不好意思地,索性光棍地问道:“你就说吧,还想要我干啥。” “上来,慢慢聊。” “不去!”大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猛地抬头:“那边,已经完事儿了吧?” “呵呵。” 大佬再次一笑,转头终于正眼看了一眼大头:“我说让你来我这儿,你还傲着,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了,呵呵。” 听到这话,大头心里越发的难受,因为他觉得,这次自己走的这一步,错的很离谱。 “按照你的身份,不应该为了这点钱乱来,你是想,搞广东来的那一伙人?” “呵呵,他们有啥,值得我去搞一把?” 大佬似乎并没有谈下去的兴趣,直接说道:“说白了,你这人听话,我想让你给我办事儿,既然你不来,那就不说了,至于那个大戏嘛,呵呵,你自个儿问去吧。” “走了。” 说完,大佬轻声说了一句吗,随后在开车中年的冷笑中,车窗关闭。 他们一走,大头直接摸出了手机,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打开通讯录,手指点在溜溜姐号码上,手指下意识地就停住了。 “呼呼……” 大头站在原地,足足纠结了一份多种,还是没打出这个电话,因为,他觉得,连那个大佬都亲自现身了,他这个小马子就别往前靠了,再不听话,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想道这里之后,大头直接将电话卡掰出来,一下子掰断,直接开车走了。 …… 紫竹林,双方人马开始接洽。 金哥这边,老大老二老三,站在小西三人对面,面色淡然地伸手一指:“钱,带来了么?” “呵呵,货带来了么?” 双方在经过类似电影中的桥段之后,开始验货,验钱。 小西在验货的同时,高个儿拿着装钱的行李袋,开始跟老二接洽。 “呵呵,货没问题。:” 小西试了试,伸手就要提那两个装货的行李袋,但老大一把拉住了行李袋袋子:‘兄弟,不急。“ “呵呵,行。” 小西一笑,全身紧绷。 下一秒,老二打开了装钱的行李袋:“卧槽,老大,他们骗我们,不是钱。” 说话的同时,老二直接掏枪顶在了高个儿的太阳穴上,而老大摸向右腰的时候,一直蓄势待发的小西,直接一枪打在了老大抓在袋子上的手掌上。 “抗!” 枪响,出血,但老大只是皱眉,根本就没后出声来,不是一般的生性。 “西哥西哥……” 被抢顶在脑袋上的高个儿,直接就被吓尿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亲眼所见的三百万现金,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报纸。 “砰!” 老二没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一枪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噗通!”高个儿下意地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瞪着眼珠子,不甘地倒在了地上,双脚在地上瞪了几下,随即,没气了。 “整!” 在枪响的瞬间,周围竹林里,冲出来七八个持枪的汉子,而且全部统一着装,制式装备,一出来,老三就被打倒,老二胳膊中枪,唯独还在和小西撕逼的老大,幸免。 …… 紫竹林岔路口,金哥晃晃悠悠地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舔着嘴唇,像是在问老幺,也像是在问自己:“夏芸芸那娘们,还真有点味道哈,要不,干了再走?” “嘿嘿……”老幺嬴荡地笑了起来,咧嘴说道:“他们招待那天,那妹子也不错,干了三次,呵呵,皮肤也白啊。” “恩,昆山的妹子,质量挺高啊。” 正在俩人回想昨天床榻没事的时候,竹林里,先是响起一声枪响,紧接着两枪,再接着,枪声,就像豆子响似的,在里面响了起来。 “卧槽,大哥,快走。” 金哥一愣,直接吼道:“夏芸芸黑吃黑?” 但他没争辩,跟着老幺就跑,他不跑不行,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吃亏的,最终绝对是他们。 十分钟后,他们刚跑出紫竹林,他们开来的车,就跑到了他们身边。 “大哥,上车。” 车门打开,老二在里面疯狂地喊了一声,老幺一愣,一把拉着金哥就上了车,车子瞬间启动,扬长而去。 五分钟之后,金哥看着半身是血,耷拉着肩膀的老二,以及满脸鲜血,眼珠子赤红开着车的老大,再,再也看不见老三的身影。 “老三,折了?” 他不敢相信,因为他坐这个生意,身边的人,那是绝对敢打敢杀的角色,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三枪,全都打在要害。” 老大开车着,声音悲伤。 “麻痹的,这群砸碎,我非干死他们不可,火力太猛了,要不然,也不会连老三的尸首都带不回来。” 老二双手捂着脸颊,居然哭了。 “草!”: 金哥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两声夏芸芸,随即摸出一个电话打了出来,直接说:“我在昆山遇到点麻烦,你在这边有没有可靠的朋友?” “行行,路线发过来。” 一小时后,这从广东来的悍匪,出城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 另外一头,紫竹林。 七八个汉子,正在处理老三的尸体,挖坑,就地掩埋,这个地方,除了出游啥的,有哪些老实呆着小学生过来玩儿,平常就是那些偷晴的野战人员,一般,很少人来这边。 而高个儿的尸体,就放在地上,小西手上提着枪,嘴上叼着烟,看着正对着他猛磕头的瘦子,一言不发。 “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真的,别杀我,别杀我!” 瘦子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员,但他知道,自己可能走不出去了,所以,一个劲儿的求饶,似乎,他在此刻想明白了,小西从找他们那天开始,就已经在算计他们了,或许,自己和高个,就这么倒霉,成了替罪羊。 见小西没说话,瘦子再次磕头,脑袋磕在地上,都肿了,但还是不敢停。 “大哥,我家里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还有八十三岁的奶奶,大哥,别杀我,杀了我,他们就没法生存了,大哥,求求你,求求你……” 瘦子满脸泪痕,声情并茂。 小西抽了一口烟,指甲弹飞烟蒂,低头看着瘦子:“比跟我说情感,当我继父把我赶出家那天,就不知道啥叫情感了。” 听到这话,正在磕头的瘦子,心里猛地一紧,再次将脑袋磕在了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俩么?” 小西缓缓举起了手枪。 “唰?” 瘦子抬头,看见枪口,冷幽幽地让人心寒。 “不,不知道……:” 他摸了一把,已经弥漫的泪珠,摇了摇脑袋。 “还记得,我刚来,。你们找我玩儿斗地主么?” 瘦子满脸愕然,却看见小西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怨恨:“你们以为,我是傻子,所以联合起来,赢了我八十块钱,呵呵,八十啊,草泥马的,你知道那八十是什么钱么,是特么我出来第一天,门口卖烤地瓜那大爷,看着我蹲在门口顿了一天没人来接,把一天的营业额给的我,草泥马的,那是血汗钱,你们知道么?” 小西说道这儿,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提了提枪口,再次说道:“其实我不傻,因为我也要生存下去,但你们错就错在,赢了老子的钱!” 瘦子满脸愕然,根本想不明白,打牌赢个八十块钱,居然能招来杀身之祸? “下去了,记得告诉阎王,呵呵,你特么是咋死的。” “西哥……” “抗!” “亢亢亢!” 小西表情淡然地打完了枪里的子弹,而瘦子,早就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呵呵,草,演了这么久的戏,我特么都以为自己真是那个小西了。” 小西吐完一口口水,松了松衣领,转头冲身后那些黑衣人吩咐道:“赶紧埋了,麻利点!” 70扑所迷离 寒冬的季节,凌晨五六点的时候,到处都是雾霾,根本就看不清人。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西和他幕后的大老板,见面了,而他们的见面,注定是一个个阴谋,开始浮现出他真正的面纱。 景泰酒店,顶层,豪华套房内。 小西笑眯眯地喝着红酒,一连干下去半瓶,而他喝酒的样子,相当的豪放,价值八百多的红酒,直接拿着对瓶吹,就特么跟不要钱似的。 “草,这才是生活啊,前两个月,那根本不是人过的。” “呵呵,你辛苦了。” 坐在沙发对面搓着佛珠,满脸笑意的胖子,指了指,身旁的中年,直接推过去一个小箱子。 小西一愣,接着兴奋地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放着五十叠钞票。 “嘿嘿,还是大哥你懂我。” “你应得的。” 大佬歪着脑袋看了两眼二人,冲小西问道:“死了几个啊?” “三个。”小西毫不犹豫地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个?” 大佬皱眉。 而那个一直给大佬开车的中年,张嘴就问:“对伙不就死了一个么,怎么多出来三个?” “呵呵,溜溜酒吧,那俩个人,被我整死了。” “……你这个变态。” 中年愣了半天,艰难地喷出这几个字来。 “呵呵……”小西笑了,耸耸肩,很随意地说道:“谁叫他们,敢坑我的钱。” 大佬也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出声呵斥,只是问道:“后续处理完毕了么?:” “放心,处理好了。” “那就行。”大佬再次摩挲了两下手上的佛珠,说:“最近你俩多配合,快点把那块地拿下来,还有,那一套设备,明天就会到位,老利你亲自带人去接。” “没问题。”原来中年人叫老利,但一想到小西的手段,就满脸愤怒:“我和你这个疯子搭伙,我真怕自己会短命。” “呵呵,草!” 小西根本不鸟他,骂了一句,提起箱子,转身就出了门。 看到这里,很多朋友可能已经想到了这个大佬是谁了。 张洪。 是的,这个曾经彪哥背后的大老板,不知道为何,居然玩儿起了不折手断。 他不是资本家么?他不是相当有钱么? 那为什么,三百的现金,几百个的货,他都看在眼里,安排好了这么一出戏,是为啥呢? 不清楚,至少,现在还不知道情况,被蒙在鼓里的昆山许多人,都不清楚。 …… 此时,最担忧的,莫过于夏芸芸了,从一点半开始,她就不停地拨打消息,高个,瘦子的电话,但都打不通,最后,她拨打了大头的电话,但显示,还是无法接通。 所以,她彻底急了,但她一个女流之辈,手下现在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也不敢自己开车去看情况,就这样,一直焦急地等到天亮,等来的,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某主管市区贩毒侦察的队长的电话。 “你好?” 夏芸芸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下面人用别的电话给自己通知,但对面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我是缉毒大队刘成,你是溜溜酒吧的老板夏芸芸?” “啊……我是。”夏芸芸一下就蒙了。 “你来队里一下。” “哦,好,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的夏芸芸,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是不是自己的交易被人举报,然后小西他们被抓进去了,而他们一进去,就把自己供出来了。 紧接着,她收拾东西就好想逃,但刚收拾完东西,她那朋友电话就打了过来。 “别跑了,我问了一下,事情不大,是他们听说广东那边来了一伙卖这个东西的,召集你们问一下,所以卖这个的场子的人,都叫了。” “是这样啊……” 夏芸芸这才长舒一口气的,但她就是想不通,既然不是这个事儿,那小西他们的人呢,钱呢,还有货呢? 想道这儿,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子醒悟:“我怎么就不给老金打电话呢。” 可刚拿起手机,朋友的话,有犹在耳,队里找的这伙人,可得就是金哥他们了,自己这时候联系,那不成了共案犯么? …… 等夏芸芸从队里出来之后,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小西他们被黑吃黑了,而黑吃黑的对伙,就是那个号称广东最大毒贩的金哥。 钱被吃了,人也可能被干死了,夏芸芸就一直处在惊慌之后,但她场子的钱,全部没了,所以,她还是顶着风险在场子里,销售那为数不多的冰。 但好运,似乎一下子就不照顾她了,晚上,队里突击检查,她家就是头一个,当场抓了十几个,而她这个老板,直接被扣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我愕然地看着赵凯:“你是说,夏芸芸被抓了?店也被封了?” “恩,听说证据啥都有,估计,等不了两天,这店,就不是她的了。” “啥意思啊?”我一下都没回过神来。 “呵呵,他们传言,有人看重了她酒吧这块地。” “她那地,虽然值点钱,但整地产啥的,商铺啥的,显然不合适啊。” 我摸了摸脑袋,十分不解,赵凯坐下解释道:“我听到的,也不完全,等几天,看情况吧,” 顿了顿,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块地内部拍卖的,咱们可以使使劲。” …… 溜溜酒吧被封,夏芸芸被扣,昆山几个顶尖团体,都没发言。 彪哥的帝豪,天龙的庄园,以及那些已经成名的二级大哥,有语言的,都是那些想要快速往上窜的小大哥。 那天赵凯告诉我知道,我还真让关旭阳查了查这事儿,事情处处透着奇异。 …… 三天后,拘留所。 夏芸芸被提审,她的案子不小,场子里有人抽冰,可以说你贩卖,也可以说你容留人吸毒,但这案子的主要案点,还是看被抓那些人的态度。 夏芸芸被提审,并且例行审问之后,她一直咬牙自己不知道,但主审警官在临走时,说了一句:“你那店,干啥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但夏芸芸也不傻,一直没吐口,这要是吐口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审问的警官走后,她就被人拉着回去,但在路上,她遇见了一个熟人,这个人,以前经常和他们在外面吃饭啥的,所以一看见这个熟人,她直接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 “诶诶诶……” 带着他的那个民警还想拉着,但那个人对他摆摆手,皱眉看着带着渴求神色的夏芸芸,问:“有事儿?” “大事儿,我不求你,帮我打个电话。” 那人一看就是个领导,想了想,没答应,也没没答应。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电话。 里面的原话,夏芸芸希望我去看望她一眼。 我当时直接回到:“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自作孽,活该。” 那边没想到我的怨气这么大,一时愣了,因为一般来说能在里面人,往外打电话的,那肯定是至亲。 “她说,请求你去看望她,还说,希望你看在她是你后妈的面子上,最后帮她一把……” “后妈?呵呵……” 我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见她,去特么的吧。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夏芸芸肯定在里面受虐待,脑袋瓦特了,尼玛哟,连我这个仇人,都想我现在去帮她,可能么? 不可能。 所以,我根本没理她的要求,但又过了一天,一个人找到了我,递给我一个包裹。 我问他这是谁交给我的,他没说,直接走了。 拿到包裹,我一回到家,就蒙圈了。 不大的包裹里,仅仅是一个铜铃,一封信,一个光碟。 我首先拿起了那个吊坠,仔细地看了两眼,只是瞬间,双眼便通红。 银质的铜铃,这不是我满周岁时,我父亲找人给我定做的么? 上面刻着我的小名,我的生日,因为小时候丢失了一只,现在就只剩下一只。 这只铜铃,瞬间勾起了我所有童年的记忆。 母亲,父亲的映像,开始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 伤心了一段时间,我拿起了那封信。 信很短,但看完之后,我哭了。 “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看你已经走了。” “这辈子,我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你这个儿子,虽然张大了不听话,但小时候,周围四邻谁不夸你聪明伶俐,最愧疚的,就是你母亲,哎……他走得早,没享福。” “我知道,我取了你夏姨,你一直满怀抵触,甚至私下里和她吵架,但我没管,我也没法管,可儿子,你别误认为她是坏女人,她人,真的不错。” “如果,没有她,你爸,可能在五年前,就死了,是她,让我多活了五年,呵呵,五年,你小子给我惹了多少麻烦,那段时间,我是最烦躁,最忙碌的,不是替你赔偿,就是赎人,为了你,我低声下去,受尽屈辱也心甘情愿,但儿子,你夏姨,真的不是坏人。” “最后,爸肯定走了,你在外面,从叛逆时,就开始不着道,我也不知道,当你打开我这封信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但我得告诉你,你有能力了,得保护好你夏姨。” “所有缘由,都在那张光碟里。” “最后,儿子,爸爸永远爱你。” “呜哇……” 看完之后,我的情绪,瞬间在这一刻崩塌,捂着脸颊,大哭了起来。 父亲,父亲,我对不起你! 最大的落差,莫过于他说,夏芸芸是个好女人,而且还让他多活了五年,而他嘴里的好女人,是我一直针对的坏女人。 我一时,肯定接受不了。 我擦干眼泪,拿起光碟,准备找个电脑看看,但一拿起光碟,就诧异了。 光碟上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写道:“密码,我们一家三口知道,另,在你没有亿万身家之前,打开就是祸端。” 我一时愣在原地。 祸端,哪儿的祸端。 所有的谜底,我迫切地想要知道。 第二天,我找关系,来到了拘留所,并且得到了二十分钟的空余时间。 对象,夏芸芸。 71杀父仇人? 不大的房间里,夏芸芸坐在我对面,满脸的沧桑。 似乎仅仅几天时间,就让这个一向打扮如少女的夏芸芸,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还不止。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皱眉点了一根烟,道:“什么事儿,快点说,时间有限。” “帆儿……” 听到这俩字,我顿时皱眉,但那小心脏,却不由狂跳不止。 帆儿,这是夏芸芸这个女人,在进门的第一天,这么叫的我的名字,而这个,也是她专属的叫法,但在她当天叫我的时候,我却拿着我老爸的两万块钱,冷着脸直接走了,一点没给这个女人面子。 时隔五年多,当这个称呼再次回想在耳边的时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能用语言来说。 名字,还是那个名字,叫我的人,也还是那个人,只不过,两人的地位,一下子变化了。 “你说。”我烦躁地地下了脑袋,迫使自己不去看她,说实话,看我老爸留下的信之后,我就g感觉,整个人生观,一下子就崩塌了。 “你看你爸信了吧,我也不在你面前说什么以前的事儿了,那没意思,但现在,我进来了,你得帮我。” “帮,我怎么帮啊?”我一下子就来气了:“你店里一直整的那些事儿,你自己不知道么?啊?那玩意儿害人不浅,你就不该去弄,为啥呢?” “那不是来钱快么?” 她居然比我还激动,捂着脸抽噎起来:“你以为你拿我的酒吧,我没办法么,你错了,我有有很多办法,那是因为,我看你在成长了,我愿意给你机会,但你知道我为啥卖那东西么,那东西来钱快啊。” “是,你一直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但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我以前就是你们酒吧的卖酒女,你爸能看上我,能娶我,说实话,那是我这辈子的福气,但他走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哭得很厉害,我看得心里也不得劲儿。 “你慢慢讲,不哭……” “我怎么慢慢讲?你总以为我在害你,那不还不是你自暴自弃,我为了刺激你么?” “咚咚!”门外守着的人,敲了敲门,随即小声说:“小点声,快点谈,别让我难做。” 我看着她,直接就问:“你要我干啥,直接说,行么?” “我跟你说,这次我进来,肯定是他出手了。既然她找到了我,肯定也知道你,我告诉你……” “你别神叨叨的,他到底是谁,你倒是告诉我啊。” “这人不能说。”她急道:“你现在的能力不够,知道了,也是祸端,我相信你,所有的缘由,你在你父亲留给你的那个光碟,你会知道的,现在,你的唯一办法……” 二十分钟后,我心情相当沮丧地走出了拘留所。 但一想到夏芸芸说的那个噩梦,我就一下精神就来了。 我爸的死,就是这个人造成的,而现在这个人,已经找上了她,我也是目标,但按照她的话来说,我现在连自保的实力都没有。 三分钟后,我拨打了她告诉我的那个号码。 “喂,你好,精诚律师事务所。” “你好,我是张帆。” “你就是张帆?”对面很是惊讶,随即笑道:“我以为你还不会找我了,终于接到你电话了,行,我给你发位置,你过来找我。” “好。” 之后,我独自开车前往发给我的那个位置。 不在本市,开了接近四个小时的车,我才来到那个电话中的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一个看着相当精明的眼镜哥。 “请坐!” 在他的办公室,查看了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之后,他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 文件上写明,只要我签字,就能拿到我父亲留给我的两千个遗产。 两千个? 我一下震惊得无以复加,从我爸干酒吧,虽然每年挣点钱,但当年的酒吧,并不火爆,而且那钱,也相当的紧张。 两千个? 我拿着文件夹,手心开始冒汗,感觉嘴唇都有些发干。 “这些钱,我爸在你这儿,存了五年多?” “呵呵。” 律师一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最开始,他在我这儿存了六百,但当时钱,不在我这儿,而是在投资公司,以后的每年,夏芸芸女士都会找我,并且不停地往账户里存钱,现在在我这儿,就两千个,投资公司那边,还有一点,具体多少,你得去看报表,而且,你要想拿这钱,还需要很繁琐的过程。” “怎么繁琐?”我皱眉问道。 “呵呵。”他笑了笑,随即沉默。 “懂了。” 我了然一笑,冲他说:“今天,钱我能不能全部拿到,你的那份,我加倍。” “哈哈,爽快!” 他大笑,随即说道:“今天不行,明天没问题,你跟我去投资公司,算最后的金额。” “好。” 在这里呆了一夜,第二天,我跟律师去了那家投资公司,而且这老板,都认识我爸和夏芸芸,所以过程很顺利,一些不知道的,律师都给代办了。 我离开的时候,我的卡里,多了两千两百多个。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起码五个黄金海岸。 而回到家里之后,我就召集兄弟们,开了一次集体会议。 “说个事儿昂,溜溜酒吧那块地,我准备拿下,赵凯,给我先跑跑那边的关系,看看从哪边下手,阳阳,给我开始找征这块地的幕后老板,酒吧,暂时就让小军看着。” “你要拿那块地?” 关旭阳眼睛一下就亮了,摸着下巴说道:“那块地,可指不少钱啊。” “钱,你们不操心,只管办就是。” 顿了顿,我思量到:“何况,要是夏芸芸没事儿,能安稳出来,这地,咱也争不了。” 两天后,我再次接见了夏芸芸,不过这次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她告诉我,办事儿的人,全部消失了,多半是被广东那边的人黑吃黑了,而最近缉毒大队正在严查,这伙人,肯定跑了。 那么夏芸芸现在想出来,那只有在被抓的这群瘾君子里,做文章了。 这事儿,我的关系还不够用,只能去求天龙。 好久没见,咱一去就求人,也不好空着手,好歹还是买了点补品啥的。 “哈哈,你这小子,这是有事儿求我啊?” 当看我提着烟酒啥的,去了,天龙一下就笑了,并且很直接地问:“说吧,是不是最近又遇着啥大事儿了。” 我摇摇头,他打量了我两眼,问:“你缺钱啊?” 我一愣,他再说:“是不是看重溜溜酒吧了?” “你知道?”我十分震惊,因为这事儿,就我们自己几个股东知道,其他人,似乎还没渠道知道这个消息,那他咋就知道了呢? “呵呵,夏芸芸的事儿,我多少知道点。” 他招呼我坐下,沉思半晌说道:“借钱,我可以借,但地,我劝你就不要伸手了。” “为什么?” “呵呵,这地,有人看上了呗。” 他笑了笑,没有明说,但我的心里却是很震惊,这人,会不会就是整死我父亲那个人呢? 我不想猜测,只能循序渐进地问:“龙哥,这事儿,我没有退步。” “什么意思?”他坐直了身子。 “夏芸芸是我的仇人,你知道,所以,她的地,我必须拿到。” 他皱眉看着我,再次劝慰道:“你要争,那也是白争。” “龙哥,你就直接告诉我,后面运作的人,是谁就完了。” 他慢悠悠地点燃香烟,认真地看了我两眼:“真想知道啊?” “想!” “行,我告诉你,你也知道这人,他就是张洪,小彪的背后大哥,景泰酒店的股东。” 张洪? 那不是陈冰的姐夫么?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珠子,而天龙见我震惊的样子,给了我解释。 前段时间,张洪远走国外,本名散心,其实际,是出去谈项目了。 项目很大,在几内亚,开矿,而他的资本,根本就不够,即便进去,也是吃点边边角角的角色,但张洪,绝对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这些年,手里还是掐着一些钱。 当时这个矿,除了当地的武装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股东,实力都比他强劲,但在国外,那边的武装,只要你能给钱,那就能占大股份。 可他手里拿出的钱,确实不多,所以,临时起意,准备去澳门碰碰运气。 而他去澳门,那绝对是顶级的vip,可去了半月,他在景泰的股份都输没了,现在住个套房,还得自己开钱。 而他不仅仅输了自己几十年攒下来的巨大财富,还差那边的赌场八千个,八千个,什么概念? 你或许想象不到,但人家张洪根本没急,并且已经在昆山放出话来,溜溜酒吧的地,比拿不可。 而他拿来做什么呢? 做球盘。 球盘,比赌场还能快速地聚集巨大财富,而在昆山,有能力做这个球盘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所以,龙哥劝我,这地,放手。 我能放手么? 我摸了摸脑袋,朝他说道:“龙哥,给我介绍点,拘留所的关系呗。” “干啥啊?” “呵呵,有兄弟打架进去了,我安排安排。” “草,尽整点小事儿。”他没放在心上,当时就给我介绍了个关系,而我走的时候,他还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地,你就别想了吧,真的,涉及到太多的利益,另外,张洪之所以现在还好好的,那边的人,就是看重他在本地的影响力和社会地位,别忘了,他身上的身份。” “恩。 我嘴上这样答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有了龙哥的关系,第二天,我直接见到了,被抓十几个人的领头人。 一个外号叫兵仔的冰仔。 当天,他被抓的时候,正是他攒的局,能解决他,夏芸芸的事儿,基本就没问题了。 但见面的第一眼,我就猜测,这事儿,不简单了。 72最不是人的办法 “来,兄弟,坐着聊聊!” 他关上门,我就直接扔过去一根烟,他低头扫了一眼,坐在我的对面,吊儿郎当地抽着烟,冲我笑道:“你这关系挺硬哈。” “呵呵,啥硬不硬的,就那样吧。” “说吧,找我啥事儿。”他仰着脑袋抽烟,似乎并不着急,而当我说,找他谈谈在溜溜酒吧的事儿之后,他就直接兴奋地窜了起来。 “卧槽,我他妈就说嘛,溜溜姐那么牛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作,草了,好在,哥们儿这脑子还够用,在里面啥话都没说。” 听到他这话,再看他的状态,我直接蒙圈了。 而这个人,我来之前就了解过,外号就叫兵仔,实际上是冰仔,他从十几岁在社会上玩儿的时候,就开始溜冰,而且最小的时候,出于好奇,跟着一个不算大哥的大哥,也是出于好奇,溜冰了,而他这一溜冰,就特么吼不住了,一直溜到现在,将近十年的冰龄,你想想,十年时间,一直不间断地抽,他那脑袋,能霍霍成啥样? 说句实在的,他的精神,都不知道啥状态了,他说句话,谁能信? 谁知道他是傻呢还是傻呢? 而且这小子,家里就是农村的,昆山的农村,很多的农民,家境不是很好,而他自从十来岁就出来玩儿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就连过年,都很少回家,因为啥啊,因为他的家人,似乎都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亲友。 家人的遗忘,他也早就习惯,值得一说的是,他啥能力没有,这些年在外面还活着,而且活得不错,虽然兜里不说几万几万的揣着,但几千,还是没毛病的。 这不,也不知道从哪儿挣了点钱,他召集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儿,在溜溜酒吧玩儿,就被抓了,属实点背。 他这些年,进来受教育的时间,不少,也知道怎么和官方这些人打交道。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跟的那个大哥,最后因为贩堵,进去了,而且再也没有出来过,但他,还好好的。 你要说,这人一点脑子没有,可能么?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句话却直至要害,而且似乎都在给我透露点什么讯息。 要说一般的人,进来之后,很快就会吐口,因为抽这个玩意儿,那也不是贩卖,教育就行,国家也没啥空管你这样的败类,败类太多,实在管不过来。 “呵呵,说你傻,你也不傻啊。”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脑袋,他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在乎:“草,进来是家常便饭,但我不管进来几次,出去的时候,还特么该下馆子下馆子,该住宾馆住宾馆。” 我一愣,就听见他接着说道:“你是老板,我看得出来,你说,我有没有猜到你找我干啥?” “你说说,我听听。” 他神经兮兮地凑过来脑袋:“你就跟我说实话,溜溜姐是不是让你来跟我送钱的?” “什么意思?”我被他气笑了,他冲我你懂我懂笑了笑:“这还不明白?你进来找我,那不就是为了溜溜姐的事儿么?” “是,也不是。”我淡淡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吧?”他不相信地靠在椅子上,狠狠地吸了两口,直接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啊切!” 他揉了揉鼻子,咳嗽两声,鼻子里瞬间流出浓浓的大鼻涕,看着相当恶心。 “那个,你找我谈条件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帮个忙。” “啥啊?” “给我整点这个出来。” 他用手指在鼻尖搓了搓,整的我相当地迷茫。 “你特么,真是疯子!” 他笑了笑,捂着自己的鼻涕,笑嘻嘻地看着我:“你要不给我整这个,你想找我办事儿,就得给我办啊。” 我看着他愣了许久,这才苦笑:“我找你,没啥意思。” “草,那你找我干戈鸡巴。”他骂了一声,起身转身就走,因为他的瘾已经上来了,对于一个吸了十年的老毒犯来说,在拘留所的日子,那必须是度日如年,这玩意儿瘾一上来,就好比整个胸腔爬满了小蚂蚁,又痒又疼,根本就忍不住。 他要走,我坐在椅子上没动,等他走到门边,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笑哈哈地回来坐着,冲我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人,于是小声说道:“你要是为了溜溜姐的事儿,我给你支个招儿。” “什么招儿?” “但你必须把我也整出去,草特么的,这里面,实在是带不了了。” 他有些着急,就坐在这一会儿,大鼻涕全都护在了衣袖上,相当的埋汰,而我相信,他自己更不好受。 “不是你?”我一下眉头就皱成个川字。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哥,我玩儿这么多年,你看见我哪次,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确实,这小子虽然有些不可靠,但脑子还是相当够用的,于是我再次人给他一支烟,他接过快速地点上,狠狠地裹了好几口,似乎在用香烟,来缓解毒瘾带来的痛苦。 一支烟,他几口干完,随即仰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吐出几口浊气,露出满脸的享受表情。 “卧槽,你不可能就这么抽过去了吧?” “没,我缓缓!” 一分钟后,他睁开了眼睛,对我招招手,我伸着脑袋过去,他张嘴边说了起来:“要想解决溜溜姐的麻烦,只要我能帮你,现在,你听我说的去做……” 听完他的办法之后,我很抗拒地眨着大眼睛:“这样做,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良心?多少钱一斤啊,能买多少冰啊,傻逼吧你。” 他骂我,我没在乎,因为他接下来的一席话,让我顿时有些激动。 时间一到,我离开了拘留所,并且在第一时间,带着关旭阳来到了昆山很穷的一个村子。 我们到来村子之后,就开着车转悠了一圈,一圈下来,我的心里,已经认可了兵仔的办法。 这孙子,虽然爱抽冰,但脑子确实够用,也相当阴险,他给我的办法,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接受不了,但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我却真就相信了。 来的路上,关旭阳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兵仔,一些更前面的消息回馈到了我这里。 听完之后,我还真就对着个傻逼竖起了大拇指。 兵仔这人,别看手上没活儿,下面也没有什么实体产业,但每天生活过的那叫一个充实,而且身边的女孩儿,根本就没有断过,不管是一起抽冰的,还是为了单纯约泡的,总之,他的生活,五颜六色。 他这个小团队,平常也就七八个人,但一旦轰大趴,十几个,二十几个,都有。 玩儿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马失千足过,有一次,也是轰大趴,然后被抓了,而且那次的人,比这次还多,他自己买的东西,还不是场子里提供的,他带着人去朋友农村的家,玩儿,被邻居给举报了。 进去之后,当时官方有人直接给他砸个贩卖,但这小子不傻,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是贩卖,可当下面人有人开始吐口说这东西是他带来的之后,官方的人,就没犹豫地准备抬起狗铡刀。 可最后,这小子在里面拘留了半月,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他下面的一个小孩儿,直接给砸了个无期。 你说,他这人有没有道儿吧。 老话讲得好,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大老板大哥企业家也解决矛盾纠纷的手段,无非是金钱开路,关系辅助,但兵仔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呢? 最后,不得不说道他给我说的这个办法。 他让我找一个小孩儿的家人,他的家人,就在这个村子里。 小孩儿的名字,叫小七,是一直跟在兵仔后面的小弟,而且跟了他好几年,小七这人,从小学毕业后,就跟在兵仔后面玩儿了,属于那种骨灰级的元老。 换句话说,小七很听兵仔的话,而这些年,兵仔之所以能混的小康生活不断,很大程度上,小七祈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当我看见小七的父母之后,我咬着牙齿,沉默了许久,都没好意思张开嘴。 小七的家里,不穷,为啥呢,因为他家不是砖房,而是一栋看似造价不菲的小洋楼,外面贴着金黄金黄的瓷砖,修着一扇大铁门,这楼房的造价,如果用现在的价格来核算的话,起码得三十多四十万左右,但往里面瞅一眼,诺大的院子,相当的埋汰,几只老母鸡带着一群脱温鸡,悠哉悠哉地走在院子里,而院子里那用水泥倒出来的地面上,不是玉米粒就是鸡粪,站在门口,都能嗅到空气中,那一股沁人心脾的屎味儿。 而且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大门里面的正屋,里面啥家具都没有,就只有一张起码十年的老圆桌,屋内也没有装修,就是外面的一个壳子。 我们俩站在门口呆了大概五分钟,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端着一小盆玉米面走了出来,开始喂鸡。 但这人,有点奇怪,起码从表面上看不清是中年还是老头,他的身材很高大,但却一直狗搂着,面色苍白,身形消瘦。 没一会儿,里面又出来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穿着农村常见的大花袄子。 “你干啥啊,不是叫你在屋里呆着么,呆会儿又不舒服了咋整?” “没事儿,我不爱坐着,喂喂,喂喂。”老头家有些倔强,但没一会儿,就被妇女一下子强行拉了回去。 “这是他们父母吧。” 关旭阳叼着烟,眉头紧皱,似乎在跟我说,似乎自言自语:“家都这样了,咱是不是,有点不是人了?” 我低着脑袋,狠狠地搓了搓脸颊子,相当郁闷滴低语了一句:“这事儿,干得确实挺操蛋,但,我没办法啊。” 他看了一眼,随即拽掉嘴上的烟头:“要不,我进去说吧。” “不用,这事儿,我得亲自办。” 说完,我直接推开了大铁门。 “你们是?” 我们一进去,公鸡就呜呜地叫了起来,里面刚才那妇女出门瞅了我一眼,随即面色慌张地跑过来:“我家小七,是不是出事儿了?” 73天下父母 朴实无华的堂屋内,一张老圆桌,四根老板凳。 我坐在桌子的左边,小七的父母坐在右边,而关旭阳站在门边,无语地抽着香烟。 “那个……”我看着两个人,十分难受,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我说出去的话,这老俩口会不会晕过去。 “没事儿,我早猜到那小子会有今天,你就告诉我,他咋样了。” 小七的父亲,顶着消瘦的面庞,淡淡地发着语言:“他早晚就得玩儿完,我早有这个准备。” 看似随意的话,表现出很不经意,我却看得清楚,他的右手,死死地拽成了一团。 他在紧张,他在紧张他的儿子,唯一的孩子,哪怕这个儿子,让他在村里抬不起头,虽然让他很没面子,但这个时候了,。他却紧张了,似乎那个很少回家,每次听到消息,都是他闹事儿进去的坏消息的孩子,总是不经意的不关注,但每当像我们这样的人来到他家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什么事儿了,又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对,大兄弟,你就说,我那孩子,在外面咋样了。” 被自己老公瞪了一眼,小七母亲,还是摸着泛红的眼眶说了一句。 我双手紧张地掐在一起,指节也被我掐得有些泛白。 “那个,叔叔阿姨,小七确实进去了。” “砰!” 他父亲顿时脸色塌了下来,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紧接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别生气,别生气……” 他母亲赶紧给给他请拍着后背,给他顺气。 她转过脑袋看着我,焦急地问道:“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又给哪个打坏了?” “我就知道!” 他父亲咳嗽着插了一句,随即看了看我,怒道:“事儿不小吧,你把这房子给卖了吧,我早就说过,他修的房子,我不敢住,不敢住啊。” 这房子是小七拿钱回来修的?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整个堂屋,再看看西屋,水泥墙上没有贴瓷砖,真的就是个壳子,而再看看地坝里的鸡鸭,朴实无华的老夫妻装扮,很显然,这是小七的小心,但这老两口,却住的不舒适,他们在为自己的孩子担忧,也时刻准备着,为了就自己孩子,把这个唯一居住的窝给卖了。 “你别着急。”我点燃一根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小七在就很久以前就染上了艾滋病,但他的父母,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只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的社会上瞎玩儿。 而小七,绝对是兵仔最大的助力器,没有他这病,可能在好多年前,兵仔就瘾发因抢劫进去了,或者早就饿死了。 这是他值得依赖的一个好兄弟,但在最关键的时刻,他选择为了自己的自由和未来,放弃这个兄弟,放弃这个每当他有要求都不会说不的好兄弟。 兵仔告诉我,他会在里面做通小七的思想工作,而且小七染病也有一段时间了,即便被判刑,也不会在里面吃什么亏,更不会吃什么苦,说不定比在外面好要潇洒很多。 我也不想这样,其他的不看,就冲面前这对老夫妻,我也不想这样。 但不这样,夏芸芸就铁定是被砸个无期,根本就没有悬念,她不出来,我就一直不知道我父亲死去的所有细节。 哪怕,我可能已经猜测到谁是后面的推手了。 我抽着烟,大脑正在做着天人交战,在思考,是不是真的按照兵仔说的办法去做。 “对,大兄弟,把房子卖了吧,反正他爸是晚期了,我一个人住这么大方子干啥,只要我孩子别遭罪就行。” 他母亲的一席话,顿时让我尴尬地想要一头撞地。 “咳咳……” 他父亲一直就咳嗽不停,消瘦的面庞被咳得通红,看样子,是肺癌。 而震惊我的,却是他母亲的这些话,她为了孩子,可以住在大街上,并且话语朴实,并不奢望小七能出来,只是为了少遭点罪,而我们从进来开始,他们就没有问过我们是谁,是干什么的,似乎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孩子别遭罪,就行? 这要求,高么? 不高,甚至还很低,低得不像话。 “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我迟疑半天,瞅着他俩轻声说道:“小七确实进去了,也犯法了,这事儿,我正在操作。” “有办法操作?” 说真的,我看到这一刻,他来的眼睛,很亮,浑浊的眼珠子差点没吐出来,并且带着巨大的希望。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 “那太好了,大兄弟……” 他母亲感激地搓着手掌,接着问道:“不会让你为难吧?” “不会,不会……”我盯着他俩,冲着关旭阳做了个手势,关旭阳从车上提进来一个皮包。 “这个,你们收下。” “什么意思?”他俩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肯定能猜测到了,精神刚刚好了一点的小七父亲皱眉就问:“你们是什么人啊?” “哎,明天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但这个,你们一定要收下。” 说完,不顾他们劝阻,我带着关旭阳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关旭阳或许是压抑了许久,手指敲着方向盘说道:“那个兵仔挺不是人啊,他出来,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是得教训他。”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整理了一下外面的风衣,瞅着外面空旷的街道,声音很沉地说道:“这三十万,我猜测不错的话,他出来,起码得拿走一半,你得让他知道知道,别人用自由换来的这点钱,是怎么的不容易,保证这钱,一直在小七家里就行。” “我明白。” 又过了两天,我们接着小七父母,前往拘留所。 而这一次,他们没有了以前的轻松,而是有些忐忑,坐在车上也不说话,身上穿着过年才穿的新衣服,而且衣服看上去不差,可能是过年的时候,小七给他俩买的。 我估计,他们这样的做法,是不让自己的孩子,走到哪里都被人看轻。 我非常理解,所以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让他们尽量地放松。 到了拘留所,我们站在门外,龙哥介绍的关系走了出来。 我笑呵呵地上去握手,他看了我一眼,问:“还是上次那个瘾君子?” “不,找一个叫小七的孩子。” “就见面啊?” “恩,就见面,那是他的父母,想孩子,我就带来了。” “呵呵,你真有爱心。”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心的赞美,直接说道:“行,今天驻捡不在,我安排见面吧。” “能不能,多点时间?” 我看了一眼拘束的小七父母,以及那满鬓白霜,深深的皱纹,不由加了一句。 “唔……”他皱了皱眉,思考到:“半小时吧,再长,我也不好做。” “谢谢,谢谢,您费心。” “恩,抓紧时间吧。” 说完,他带着我们进入拘留所,但也是按照程序流程,填了表才能进去。 小七这个案子,暂时他只是吸食,所以探视,是允许的。 而小七出来的瞬间,站在通道口,看见穿着过年衣服,坐在椅子上,着急地环视四周的父母,有那么一个瞬间,没敢走出来,并且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开始往下面一滴一滴往下滴。 直到…… “小七……” 小七母亲发现了小七,尖叫着冲了过去。 她一把搂住小七瘦弱的身躯,像是一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将小七抱在自己的怀里,但手掌去,却是很重地拍打着小七的后背,眼睛躺着眼泪,神情崩溃地骂道:“你这死娃儿,为啥不听话,不听话啊……” 被母亲一抱住,小七直接就崩溃了,抱着自己的母亲,嚎啕大哭,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完美的发泄。 “到会客室去。” 民警皱眉喊了一声,小七母亲才生生止住抽噎,但小七却没有,而是拧着眉毛,愣着眼珠子冲那个民警威胁了一句,是的,你没听错,民警他都敢威胁、。 “别对我母亲吼!” 他这话一出,民警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就要上前,却被我一把拉住,陪着笑脸:“哎呀,兄弟,你这是干啥,和他一小孩儿计较啥,呵呵,王所刚才还说了,这小子脾气大,你要多担待哈。” 听完的软中带硬的话,民警冷哼一声,转过了脑袋。 而小七母亲,听到小七这段话,差点没吓出病来,连忙惊恐地用手捂住了小七的嘴巴。 “进去吧。”我挠了挠鼻子,冲着一边的探视室一指,关旭阳领着他们就往那边走。 而我站在一旁,看得十分清楚,小七的父亲,从小七一出现,就开始咳嗽,就没停,看得出,他很紧张,情绪很激动。 母子三人,进入房间后,小七就把房门关上了。 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他母亲的嘶吼声:“不可能,儿子,你告诉妈妈,这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对不?” 不知道小七说了什么,他的母亲,一下子哭了起来,声音尖利无比,撕心裂肺。 而他父亲的咳嗽声,更是剧烈,好像一下子要把肺刻出来一样。 接下来,就听不见什么话了,只有哭声。 大概十几分钟后,房门打开,小七顶着一双红眼珠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擦了擦赤红的眼珠子,仰头看着我:“事儿,你在办?” “恩。” “我答应了兵仔,什么事儿,我都会揽过去,我知道你给我家里送钱了。” 说完,稚嫩的脸颊,浮现出与年龄极其不相符合的沉稳。 “我要是扛下来,我爹妈那里,你每年,得让人去看看,他们老实,别让人被欺负就行。” “行。”我简单地答道。 他一咧嘴,突然凑近了我的耳朵:“如果我有幸出来,还没死,给你当牛做马,但如果我听说我父母被欺负了,我就是越狱,也出去干死你!” 我认真地看着异常严肃的小七,没有责骂,而是狠狠地点了点脑袋。 这事儿,我们办得不地道。 他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虽然看似正常,但其实,你们扪心自问,谁愿意不好好活着呢? 小七走了,他没敢回头,径直走了。 而我站在门口,起码站了半个小时,这才看见他母亲瞪着绯红绯红的眼珠子,弓着腰走了出来。 我一愣,猛地推开了门。 只见小七父亲,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死前,他见到了自己最痛心的儿子,死前,他穿着他儿子为他过年买的新衣。 但脸上,却定格着不甘心,心痛,自责。 74出狱 当天下午,小七报告,声称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带进去的,提审的民警不相信,接着重新录口供,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口供,居然神奇地一致指向了小七。 这怪他们么? 不,怪这个社会,太现实,你不现实,那自己就得吃亏,受苦。 小七全部将责任揽在了身上,夏芸芸这边就轻松了很多,并且当天她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很是激动。 而这个事情上,除了夏芸芸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兵仔。 这事儿暂且不提,先说小七父亲,死在拘留所之后。 当时,拘留所的领导,一听说有探视犯罪嫌疑人父亲死在了拘留所,当时就窜了,觉得晦气,但知道我这边的天龙关系之后,说话也没有那么难听,但却帮着找了辆车,把小七父亲的尸体运了回去。 回到他家里,我起码呆了两个小时,才终于知道,小七那话,是啥意思。 从尸体被运回来那一刻起,就没看见他家亲戚啥的,而帮着张罗后事,请乐队啥的,都是关旭阳以及后来赶来的小飞一群兄弟。 小七虽然是艾滋病这事儿,谁都不知道,而他揽下所有责任之后,一旦说自己是艾滋病感染者,那上面第一时间就得安排他复查。 并且,从量刑方面,也得重新考虑。 一直忙到傍晚十分,小七的家外面,摆满了花圈,临时请来的乡村百事乐队,也卖力地演奏了起来。 “叔叔大爷,人活一世,咱不管他家啥样,都卖点力气行不?” “没毛病。” 领头的一招呼,音乐就整了起来,寂静许久的小洋楼,开始热闹。 忙完这一切的关旭阳和小飞,回到了车上。 “哥,你这么卖力,又是帮着办丧事,又是请乐队的,图啥啊?”、 是的,这个问题,关旭阳今天下午,问了我好几遍,但我都没说,可此时,我却不得不告诉他。 “我今天问了一下,他们在包房里整的克数,不超过二十克,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那又什么寻思的,呆不了多久呗。”关旭阳一撇嘴,但还是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 “呵呵,傻了吧?” 我一笑,细心地解释了起来:“具体的数量,得他们统计,但这玩意儿,你只要没当场抓到,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抽进去多少,所以啊,他们的口供上,只要不那么明确,小七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道理很简单,抽冰这个东西,你要是只看锡纸,那是看不出来多少克的,你总不能扣着喉咙整出来啊,而进去这群人,更不可能说自己洗了多少,只要不是傻逼,他都不会说自己吸了多少,即便说,那也是往少了说。 那么好,小七揽责,并且是艾滋病感染者,你说,他能判多少年? “哎呀,我这大哥,还想着手下再添一个亡命徒呢。” 小飞抽着烟,心头嘹亮地插了一句。 “艾滋病你也敢用?”关旭阳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呵呵,他都在我身边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一笑,拍着小飞的肩膀,他装作要发怒,我却拿出一根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哥,你这路子,是越来越野了。” “呵呵。”我一笑,说道:“等下拿钱,去街上找个流浪汉,给他报照片吧,另外再花点钱,找人抬棺,只要有人愿意来,多给点钱不存在的事儿。” “行!”关旭阳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由于小七的父亲是暴病而亡,也就没再家呆三天,而是在家呆了一天,除了一个远方表亲买了点烧纸来祭拜之外,就别无他人了,第二天,就匆匆下葬。 我们走之前,小七的母亲,感恩戴德,看得出来,她是真感激,但儿子老公不在了,她这后半辈子,就难过了。 ……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小七揽下了所有责任你,包括兵仔所有人,在被拘留十五天,说服教育,还有两个未成年并强制戒毒之后,这些人,就被放了出来,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夏芸芸。 我开着车,亲自来接的她。 她坐在我的车上,满脸的憔悴:“那钱,你去拿了么?” “拿了,两千二多一点。”我没有隐瞒,因为那个律师早就告诉过我,这里的一大部分钱,都是夏芸芸每年存进去的。 照现在看来,她的真的攒钱为我铺路,而最终的希望就是,我和那个整死我父亲的大佬,掰一掰手腕,为我父亲报仇。 “我出来……”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抽了根烟说道:“酒吧,你是别整了,这次能出来,算是运气,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顿了顿,心情难受,她出来,我付出的钱,先不说,但一条人命,谁也不能当看不见。 而小七失去自由,他是自愿的。 “你已经上线了,上面肯定对你盯得紧,要不,出去转转吧。” 我叹息一声,婉言拒绝,但她却不甘心,坐在后面低吼道:“你那酒吧不是没财务了么,我去。” “你知道?” 她苦涩的一笑:“我一直关注你。” 我看着她的脸蛋,心情复杂,似乎她真的一直在关心我,以前侮辱我的时候,我直接选择性地自我屏蔽了。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酒吧,我给你弄,绝对整正规路线,我弄酒吧这么些年,还是有一些心得的,至于我那块地,你拿去吧,你直接弄房产。” “房产?” “恩,你要想段时间内跟他掰手腕,那有点困难,现在挣钱的,不就是房产么,你要快速地充实你的钱包才行。” “哎……”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她:“这事儿,我想想再说,你回来……就先呆着吧。” …… 事情,远没有完。 夜晚,十点半,我接到了小飞的电话,他声称在小七的房屋外面,看见了兵仔。 于是我火急火燎地赶往小七的家里。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兵仔出来之后,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比夏芸芸先出来半天,为什么呢,因为这群小崽子,都是溜冰的,既然小七身上带着艾滋病,那也保不齐,这些人身上在那个还有病,所以,一道凌晨十二点,这群人就被放出来了。 放出来后,兵仔并没有着急,而是拿回自己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 “丁老二,我马上去你家,给我准备一万块钱。” “上个月不是给了一万么?怎么还来?” “呵呵,我特么只要没死,你这钱,就得每月给我准备好。” 兵仔相当霸气地冲电话说道:“别有抗拒心里,我让我小兄弟上你家溜达一趟,那你家小孩儿,还不得又被吓哭啊?” “……行,你来拿。” “走,拿钱去,先洗澡,然后找娘们发泄下,去去晦气!” 挂断电话,兵仔冲身后的人大手一挥,颇有老大气势地喊了一句。 而这个丁老二,在半年前,和兵仔有点冲突,为什么呢,因为丁老二是开网吧的,有一次兵仔吸完之后,脑袋就不听使唤了,迫切地想去找个逼干一干,但当时裤兜里,比脸都干净,于是,就想着上网吧上个网,看点小黄片,然后自己跟五指山去会晤一下,但深更半夜的,你不拿钱,网吧肯定不给你开机,抽大的兵仔就开始闹腾,最开始丁老二还能忍受,但等兵仔疯狂地打砸电脑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拿起烟灰缸砸了兵仔脑袋一下,当时就鲜血如住了。 兵仔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丁老二也看得出来,这人是抽大了,喊人把他抬出去之后,就没管了。 说实话,两年前能开网吧的人,都不是啥好人,因为那个时候,打架寻衅滋事的特别多,你要没点刚,网吧早被人黑了。 所以第二天兵仔带人来要医药费的时候,丁老二根本就没出面,让俩小弟给打发了。 在丁老二面前,玩儿社会那一套,兵仔还真不行。 但没等三天,一个晚上,丁老二下班回家,就看见兵仔带着一个小孩儿,坐在自家客厅里,悠闲对看着电视吃着西瓜抽着香烟。 “草,你特么当着是你家呢?” 眼见自家老婆带着不满三岁的孩子坐在墙角,满脸惊悚的样子,丁老二骂了一句,顺手抄起鞋柜上面的酒瓶就往过走。 因为他的孩子,此时被老婆捂着小嘴,眼珠子满是委屈的泪花。 他怒了。 但刚走两步,兵仔就笑眯眯的开口了。 他指着茶几上那装着鲜血的打针捅,笑眯眯地问丁老二:“我兄弟有艾滋病,你猜,这要往你孩子身上一扎,是个什么结果?” 听闻,丁老二脸色大变。 但兵仔并不死心,笑道:“你这孩子,是个儿子吧,哎哟喂,长得真可爱。” 丁老二眉头紧皱,却僵着嘴喊道:“谁特么知道你是真的假的?” “唰!” 当时跟着的小七,一把撩开衣袖,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丁老二瞳孔下意识就紧缩。 “呵呵,草。”兵仔起身拍着丁老二的脸庞威胁到:“你特么打我了,我脑袋疼,每月一万,消停的,我就不祸害你家人,知道不?但我特么有个头疼脑热的,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75冰独人生 很早就出来混,并且有一定财气和名声的丁老二,被兵仔拍着脸颊,咬了咬牙,愣是没敢反驳。 “呵呵,草!” 兵仔再次一拍,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而丁老二见他一走,本想还挣扎一句,但小七的下一个动作,让他打消了这念头。 小七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针筒装进了一个塑料盒子里,正在装的时候,。正好看见丁老二那不服不分我的表情,顿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拿起针筒对着丁老二,一笑:“不信啊,要不,我扎你试试?放心,不痛,你看我……” 说完,拿着针筒,用针尖对着自己的喉咙,快速地轻轻一划,刷拉,喉咙上,瞬间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看到这里,丁老二已经确信,这小子又百分之八十的艾滋病感染者了。 但他内心,还抱着最后那一丝侥幸。 只要是人,在每件事儿没到最后的时候,都有这种心态,但小七,并没有让他这种侥幸,一直幸存下去。 “刺啦!” 小七低头,弯腰,拿着针筒,对着一个一次性纸杯,快速地挤进去半管鲜血,随即抬头看着丁老二:“这是我刚从我身上抽下来的,你不信,拿去试试。” 说完,迈步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事儿,是你惹的,人是你打的,一个月一万,真的不多。” 从小七这处事的态度上来看,他简直比兵仔还会做人,他懂得不声不响,不吵不闹让别人害怕,让别人顺着自己的心思去办事儿。 而兵仔,则显得市侩,粗暴很多,不讲道理。 二人走了之后,丁老二立马跑向茶几,用纸巾包在手上,这才不甘心,再拿了一根毛巾,端着那装着小七鲜血的一次性杯子,迅速地跑到厕所,捂着鼻子,将那鲜血倒在了马桶里,而且连续按了十几次马桶,并且用清洗剂性干净。 而他身上的那些纸巾和毛巾,直接被他扔到了外面的楼层垃圾桶里。 回到家里,他老婆虽然也害怕,但想着每个月给要拿出去一万,心疼的不行,不满地抱怨道:“你到底在外面惹的啥人啊,都追到家里来了。” “哎呀,你别管了。”丁老二一边用洗手液洗手一边回了一句。 “什么叫别管了啊,一个月一万,咱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媳妇儿不高兴了,心疼钱了,但却被丁老二呵斥了。 “你知道个屁!” 丁老二想着小七那睥睨,不把生命当回事儿的眼神,现在心脏都还在颤抖,尼玛啊,拿着针筒往自己喉咙上划的,不是亡命徒就是癌症晚期,啥也不在乎的人。所以,他也索索了。 “那是一万啊……” 媳妇儿还是不甘心,洗完手出来的丁老二,摸了摸自己才三岁儿子的脑袋,颓废到:“只要他不再找咱们,一个月一万,喝,我还真就拿得起。” 是的,在这一刻,丁老二认怂了,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他觉得,自己有了老婆,有了可爱的儿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比啥都还要幸福,一万,他真给得起。 “就当喂狗了,算了,我也认了。” 于是乎,每个月,兵仔都会找理由问丁老二要一万块钱,并且从来不多要,只要一万,说要是一万就是一万,他从不惹丁老二生气,这可是现成的提款机。 而在昆山各个地方,稍微有点家产名气的小老板小大哥啥的,还有很大一批,每个月都会给兵仔这么一个溜冰的傻逼上供,你说,可笑不? 是他们自愿的么? 不,他们肯定不是自愿的,但拿点小钱,打发这群小鬼,那他们肯定是愿意的。 兵仔一群人,啥也不干,但能活得比很多人都自在,小七啥也没有,但能拿出几十万给家里修一栋楼,这些钱,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所以,当兵仔出来之后,看着身后一群崔头丧气的兄弟姐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离他最近的丁老二。 四十分钟后,他们拿到了一万块钱,而此时,丁老二并不知道小七已经进去了,但这个团队,他也没人说。 一群人吃了宵夜,就找地方洗澡睡觉,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兵仔身上的钱,除了吃早餐,也就剩下几十块钱,是的,一万一夜,就剩下几十块钱。 如果说,要我来评价兵仔,他如果好好利用手下这批小姑娘小男孩儿,不出十年,昆山首付,估计就是他了。 早餐完毕之后,兵仔就想去小七的家,但上午的时候吧下面的一小孩儿,回家偷了两千块钱,兵仔也就没着急,下午一群在在茶楼玩儿了下牌。 草,运气霉得不行,玩儿到最后,兵仔居然还差人小弟八百块钱。 他一推麻将,起身骂道:“草,身上没钱,挣点钱去,草,别走昂,回来咱继续。” 是的,自认为一向老大的兵仔,根本就忍受不了身上一分钱没有了屈辱。 有人问:“大哥,咱又去哪儿挣钱啊,人家准备没有啊?” “呵呵,草,我去了,人能没准备好啊?” 兵仔傲然一笑,撇嘴说道:“而且这次咱拿到钱,一周不用出来晃荡了。” “谁啊,这么大气?” “呵呵,小七家呗,。”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众人一听,顿时沉默,有不忍的,有难为情的,但更多的却是木然,兴奋。 于是乎,众人打了三台车,直接来到了小七的家里。 而他们来之后,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这个点,正是农村开始弄饭的时候,所以小七的母亲,根本就没发现这一群不速之客,因为小七父亲死后,小七母亲生活就充满了悲怆,儿子坐牢了,老公死了,似乎一下子,上天就不眷顾她了,生活没有了意义。 但她并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老公虽然死了,但她依然充满感恩,老公有病,死了也好,但儿子还年轻,有出来的希望,不管他得了啥病,那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小七母亲,就有了一个爱好,学苏绣。 她要努力刺绣,挣钱,希望等自家孩子出来之后,就能有一个体面的家庭,哪怕结不了婚,到时候收养一个残疾孩子,那不也是一种希望么? 小七母亲看得很开,也充满了希望,所以当他专心致志的在家里刺绣的时候,根本就猜不到,自己这栋楼,被人给看上来。 “哎呀,你们看,小七家的这房子,是不是挺好的啊?” 兵仔背着手,一边围着小七家的外墙转悠,一边点头,身后的小男孩小女孩儿,也跟着符合。 “呵呵,卧槽,我正想着,整套房子来住呢,这不想着,就来了枕头啊。” 他双手一拍,冲一群人说道:“以后,咱大本营就是这儿了,你们看哈,这里离市区远,而且寂静,还有个好处,这里大啊,咱在桃宝上买点音乐设备,以后这就是咱的嗨场啊,草了,人间天堂啊,有酒有娘们,兄弟们说,对不对啊?” “对对,这房子大,老大,我要单独一间房。” “就定这儿吧,每次去酒吧,都提心吊胆的。” “老大,你要抢下来,今晚我就跟你睡,我回家我妈就骂我,我跟定你,不回去了。” 这一群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顿时兴奋地指指点点,脑袋里,似乎忘记了,那个得了病,却处处想着他们的小七。 “走,咱们进去,今晚就住这儿了。” 兵仔大手一挥,直接带头往里创,带奈何,一道晚上,小七母亲就把铁门给缩了,他们只能翻墙,而且还没有弄出声响。 当他们走进院坝,面对着堂屋那扇门之后,这才很猛地敲门。 “咚咚咚!” 敲了半天,楼上的小七母亲,这才莫名其妙地将脑袋伸出了窗外。 “谁啊?” “咚咚咚!” 听了半晌,她才意识到,真的有人在敲门,因为在小七进去,老公死后,她就没有了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在监狱里的儿子。 “开门!我是小七大哥!我来看你来了。” 兵仔并不傻,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七母亲伸着脑袋,从上而下,看着这十几个年纪和小七差不多的孩子,毫不犹豫地下楼,开门。 “吱嘎!” 房门打开,小七母亲看着闯进来的孩子们,顿时脸色好客地说道:“孩子们,吃饭了么,我给你们弄去……” 听到这话,本想直入主题地兵仔,在屋内张望了一下之后,就笑着答应:“行,整点吧。” 小七母亲招呼众人坐下,就奔厨房走去,根本就没多想。 而她一走,这群孩子就没正行了,甚至还真有两个孩子跑上楼去,转悠了一圈,下来之后,满脸认真地对兵仔说道:“大哥大哥,我看了,上面二楼的客厅够大,要是有个音响,今晚咱们就可以轰趴了,卧槽,太棒了。” “就是就是,房间也多,咱抽完,直接就干,哈哈,想着都爽!” 兵仔听完,脸上带着笑容,随即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等着小七母亲的晚饭。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小七母亲端来一大盆面,以及十几个碗,脸上带着不好意思:“孩子们,家里就只有面了,你们就将就着吧。”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一看小七母亲的样子,兵仔就觉得她是一个很老实的农村女人,要钱,只要自己稍微说点理由,就能要出来,心情瞬间打好,亲自端着碗,给自己整了一大碗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嗤嗤……” 不过他吃一会儿,就会狠狠地往胃里吸几口凉气,因为冰抽多了,他的嘴里,早就被烧烂了。 没一会儿,他额头冒着汗水地看着小七母亲:“那个,有酒没?” “额……有,我这就给你拿。” 小七母亲愣了愣,终于发现了不对,因为这群孩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光头的,黄发的,纹身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就还是没撵人,拿出了一箱白酒。 但兵仔一看酒之后,是那种农村的廉价酒,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砰!” 他将碗狠狠地登在桌面,一群人顿时全部都看向他。 他对小七母亲说道:“那个,咱也饭也吃了,今天除了来代表小七看看你,找你还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 “拿点钱给我!” 此话一出,小七母亲瞬间呆愣。 76不作不会死 一句要钱,兵仔说得理直气壮,而其他小孩儿,虽然还在吃面,但也同样望向了小七母亲。 小七母亲起码愣了十几秒,但看着这些和自家孩子一般大的孩子,心一下就软了,面色尴尬地摸了摸兜里,拿出来总共一百来点,她脸上还带着很不好意思:“小弟娃,姨身上就这点钱了,你先拿着用吧。” “一百?”兵仔好笑地看着小七母亲:“一百能干啥?我特么在昆山睡一晚也不止这点钱啊。” “可,可我手里就这点钱了啊。” 小七母亲,直到现在,也根本没有往坏处想,他觉得,这群孩子,和自家小七一样,肯定是没钱吃饭了,或者没地方睡了,好心地说道:“你们没地儿去啊,没事儿,我去收拾收拾,你们就暂时在这里,等明天,你们家人给拿钱了,你们再走,姨这里啥也没有,但米饭肯定亲自给你们弄来吃。” 小七母亲的好心好意,换来的却是一群叛逆孩子的鄙视。 兵仔点燃香烟,皱眉吐出一个烟圈,冲小七母亲摆手:“这钱不够。” “啊……” 小七母亲问道:“遇着事儿了啊?” 兵仔冷冷地看着她,么有说话,以为她在装傻,可小七母亲,是真的朴实,根本没想过,人家是冲她手里那三十万来的,她再次看了一眼这群孩子,低着脑袋想了想,随即以咬牙,抬头说道:“这样吧,姨手里还有八百多,那是我准备去买材料的钱,你们先拿去,怎样?” 说完,她就准备往楼上走,但却被兵仔一把抓住了胳膊,小七母亲顿时一愣。 “你跟我装呢?” “大兄弟,装,什么装啊?” 兵仔死死地掐着她的胳膊肉,厉声说道:“我给你家要了三十万,那三十万,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你小七的,那是给我操作你儿子减刑的钱,现在明白了么?” 听到这里,小七母亲,原本慈祥的面庞上带着愠怒,一把甩开了兵仔的手。 此时,她才认清,这群孩子,根本不是都需要人同情的小孩儿了,是一群没有良心的财狼。 “那钱,我儿子说了,是给我养老的钱,你们想要,我不可能给。” 说完,小七母亲,指着大门冷着脸说道:“请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们探视小七那天,虽然时间不长,她也一直在哭泣,但小七却三言两语地将话说的很清楚,这钱,是他整来给二老养老的,要是自己万一不在了,这钱他们就用来养老,给老爸买药,能活多久活多久,而且,每年年底都会有人给他们送年货,至少,让他们安然地生存下去。 小七母亲哭得厉害,却把话全部给听了进去,这钱就是孩子的卖命的钱,而且她一直抱着的希望,那就是小七会出来,这钱就是小七以后的生活依仗,此时,这群人大言不惭地要这笔钱,等于是夺走以后儿子生存的根本,作为一个朴实的母亲,可能答应么? “我特么好说好商量你听不进去是不?” 兵仔一杯拒绝就不好好说话了,站起身,将浓烟嚣张且毫无礼貌地吐在了小七母亲的脸上,张嘴边骂:“没我,你儿子能给你拿钱修房子?没我,你儿子早就进去了,谁能管他?没我……” “滚!” 小七母亲眼珠翻红地打断。 “哎,我草……”兵仔瞪着眼珠大骂,他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擦拭着大鼻涕,顺手推了一把小七母亲,小七母亲吃力不住,直接撞在了大门上,脸色铁青地看着这群,刚才还吃着自己煮的面的孩子,心里难受之极。 “你们给我滚,滚!” 她爆发了,却没有人听她的。 “你给我听好咯,小七跟我一回,那永远是我的弟弟,这钱,我不全拿,你自己留五万,马上给我拿二十五万。” 是的,在这个时候,兵仔还在装自己的老大气概,但在小七母亲眼里,他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流氓,一个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乞丐,臭要饭的。 “我说了,你们给我滚!” 她被十几个人围着,像是一个无助的羔羊,却执着地站在原地,不愿意让步。 “我特么的……” 兵仔一把拽掉了嘴上的烟头,上前几步,伸手就朝着小七母亲的脖子抓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我草你妈的,你这几十岁的人,咋就这么倔呢,还不会办事儿?来,我特么今天就交交你咋办事儿……” 说完,伸手就要去掐小七母亲的脖子,小七母亲站在原地,气得全身颤抖,眼珠子通红地瞪着兵仔,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 “砰!”| 正当他的手掌眼看就要触及小七母亲脖子的时候,大门之外,一根半米长的电棍突然伸了出来,直接打在他的手背上。 “你这逼嘴,咋就不好好说话呢?你没妈啊?草泥马的!” “唰!” 兵仔吃痛,手掌闪电般地收了回去,眼睛瞪着门外的小飞,满脸的怒容,骂道:“麻痹的,你谁啊?” “呵呵……” 我推开小飞和关旭阳,直接站在了大门的中间,冷冷地看着兵仔:“记得,我进去的时候,你咋跟我说的么?” 他看见我,再看看我身后那些壮汉,顿时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脸色黑了又红。 “钱,我是给小七的,什么时候,是给你的了?” 我看着他,大声问道:“说话!” “大兄弟……” 一看见我们,小七母亲就要哭出来,小飞一下把她拉到了我的背后。 “呵呵,跟我玩儿鸟尽弓藏是不?” 他狠狠地看了我两眼,揉着发麻的手掌,指着我冷笑道:“这钱,我今天非拿不可!” “呵呵,怎么个拿法,你说,我听听。” 他一愣,看我是吃定不给钱了,立马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进去跟小七一说,夏芸芸就得重新进去。” “你去说吧。” 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淡然地冲他说道:“那我给你说说,你觉得,小七知道你这么欺负他母亲,他要是出来了,你还能活着不?” “他能出来?你吹牛逼!” 他不信,我指着他说道:“我特么律师都找了三个,二十个的律师费,你说,小七能判几年?” 他再次一愣,我看着这群大脑已经抽傻了的一群孩子,转身拉着小七母亲就走,一边走还冲小飞他们说:“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狠点整着,领头的,撵出昆山,让他祸害别人去吧。” “哎呀卧槽,我特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知道不,我特么两个朋友每月都得给你拿钱,你特么拿你自己当佛祖呢?” 关旭阳最先跳进去,一甩棍直接敲在了他的肩膀上,顿时疼的兵仔吃牙咧嘴。 “你麻痹的,一群傻逼,哥今天就当为民除害了。” “干!” 十几个壮汉,以小飞和关旭阳为首,冲进去对着这群孩子就是一顿暴打。 但小飞和关旭阳只打兵仔,其他的一概不管,他们整得很,没两下,兵仔就抱着脑袋,蜷缩在了地上,而其他的,毕竟还是孩子,下手也没那么重。 十几秒后,兵仔将自己的身躯蜷缩在了桌子下面,但关旭阳的甩棍,一次一次地捅在他的后腰和小腹上,让他痛不欲生,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张帆,你就不怕,我那些带病的朋友?”、 “唰!”我转身站住。 “呵呵,我特么也有病,你拉出来,咱试试是,谁特么是真有病!” 小飞大笑一声,右手一下打开电棒的开关,只是瞬间,一片蓝光闪烁间,直接抵在了兵仔的肩膀上。 “噼里啪啦!” 五秒,仅仅五秒,兵仔便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一个劲儿地蹬腿儿。 一个半小时后,兵仔被扔在了前往某市的高速路上,而那些小孩儿,我们也当了一把好人,全部丢进了派出所,等家里人去取。 话说,兵仔被我们丢了之后,他醒来,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全身上下分钱没有,手机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于是,他拦住了一个货车,司机好心,给他拉到了另外市区的一个货运站,但司机师傅的好心,换来的却是兵仔的抢劫,抢劫的东西不多,三百块钱,一部手机,而司机看他是个溜冰的,也就没报警。 于是乎,兵仔在那边混当了起来,几年后,当他和上面搭上头,自己开始贩卖这东西,身边有钱有人的时候,悄悄回了一次昆山。 他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一下,但当他带人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不管在哪儿,都能听见外面的名字之后,他就震惊了,一问,小七居然真的出狱了,而且还是张氏集团的肱骨重臣,而且这个时候的战队,已经在昆山触顶,相当强大牛逼。 他对照了一下自己身实力,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没出三个月,他在一次往广西送货的路上,被抓了现行,身上带着以公斤为基数的冰,被堵后他持枪反抗,乱战中直接被当场枪毙。 这人呐,永远是不作不会死,兵仔,就是自己作死的,如果他出来后,不找小七母亲要小七那三十万我给的安家费,他起码在昆山还能继续地安稳活下去。 虽然不能大富大贵,遭人唾弃,但至少,生活小康,无拘无束。、 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 兵仔小七的事儿,落下帷幕,我们却并没有真正的轻松,因为夏芸芸被我运作出来,那他溜溜酒吧那块地,自然还是被她拥有,想要得到这块地的大佬,心里就不舒服了。 …… 是夜,景泰顶楼,豪华套房内。 张洪,军师老利,邪神小西,三人坐在屋内喝茶。 张洪一手搓着深红的佛珠,一手摸着下巴,面色深沉。 军师老利坐在一旁,跟小西递了几次眼神,小西都当没看见似的,自顾地喝着茶,老利不可理喻地白了一眼,随即张嘴冲张洪说道:“老板,这设备我都拉在临时仓库了,那边的设备调试人员我也联络了,你看这地……” 他话没说完,就仰着脑袋等着张洪的答复,张洪望着小西,小西低头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满不在乎地说道:“买不到,就抢呗。” 77变了的大哥 诺大的套房内,小西的话一出,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老利扫了一眼淡然处之的张洪,撇着眉毛说道:“这地,在人家手上,你咋抢啊?” “动脑子呗。”小西喝了口茶,继续道:“实在不行,我亲自找那娘们谈谈。” “你可别乱来,这里刚严打完,上线肯定挨整。”老利有些着急,因为在老利看来,在张洪这个圈子里,只有自己,那是真正的元老,小西?呵呵,简直就是粗鄙的混混,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台面,但奈何,人张老板就是喜欢只要的人。 “哈哈,你看,还是小西懂我的意思。” 就在俩人你登我我登你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张洪大笑一声,缓解了二人的紧张气氛,随即笑着说道:“小西说的,没错,既然地咱不能正常竞争了,那就想办法,呵呵,不过,不需要咱亲自去跑。” “老板,咱也不是非拿那块地啊,选择还有很多……我了解了,城南……” 老利一看就准备发表自己的专业性建议,但被张洪摆手打断,他的言语很坚决:“就这块地了,其他的不看,你俩就朝这块地上使劲就行了。” “啊,行吧。”听完,老利坐在一边,郁闷滴端起了茶杯,没有再说话。 他是职业经理人,张洪好的时候,所有正规生意,都是他在搭理,所以,那是真正的智囊军师。 有人说,彪哥呢? 呵呵,彪哥,顶多算是给张洪捞钱的工具,恩,有时候也是冲在最前面的炮灰。 “我不去,谁去?”小西放下了茶杯。 “我养了这么些年,让他们办点事儿都办不好的话,那留着,也没啥意思了。” 张洪淡淡一笑,摸出了一款新出的威图手机,据说,这种手机,十多万一部,而且张洪的电话里,通讯录永远都是空的,而且身上从来不带任何笔记本啥的,打电话,只靠脑子记忆。 当然,在他好的时候,接电话的时间多,打电话的时间,却是相当少。 因为到了一个地位,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包括平常露出来的神态信息,。都在可以地保持神秘和谨慎。 如果一两句话就说清楚了,人家觉得你没城府,没情商,下面人更觉得你亲切,不容易建立威信。 …… 翌日,上午十点半,小柯浪子,揉着猩红的眼珠子,走进了彪哥的家里。 因为最近帝豪的生意很好,他俩就是主力军,不仅要安排客人,遇见熟人了,还要陪聊,多少还要整两杯,所以每天晚上都忙到很晚才离开。 不过,他们也很认真,因为这个帝豪,虽然没他们的股份,可彪哥说了,等过完年,给让他们那拿点钱,让他们自己去整辆像样的车。 这,就和拿干股差不多。 虽然没有实际的股份分配,但却拥有着股东的权利和管理,所以,他俩知足。、 一连忙了两个多月,都是天亮睡觉,下午醒来吃饭就去工作,生物钟严重颠倒,今天上去突然接到彪哥电话,二人虽然刚躺下不久,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匆匆洗完脸来了。 “还没吃吧,坐吧。” 他俩来的时候,最近才跟彪哥住在一起的女孩儿,正围着围腰往餐桌上端菜。 “呵呵,嫂子。” 两人冲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打了声招呼,随即坐在了椅子上。 “大哥,什么事儿啊?” “先吃先吃。” 彪哥端着稀饭,一个锰喝,俩人一看,得,先吃吧。 十分钟后,三个人吃饱喝足。 三人坐在了沙发上,彪哥从茶几下面,拿出来两条没拆封的九五,一人给丢了一条:“前些天,有朋友喊办了点事儿,他家就是干这个的,你俩一人一条。” “嘿嘿,谢谢大哥。”小柯笑着接下。 “嘿,忙啥呢,倒茶啊倒是。” 彪哥冲厨房喊了一句,那美女连忙倒了三杯茶过来。 “你去买菜去吧。”彪哥好不好在乎地冲她摆摆手。 “啊……早上我买得多,还有啊。”美女可爱地愣了愣。 “叫你去就去。” “哦哦……好吧。” 见彪哥发火,美女慌忙地解下腰肢上的围腰,简单地理了理头发,提着小包就出了门。 看着美女的背影,彪哥叼着烟,对着自己两个兄弟说道:“人不错,就是情商不高,呵呵。” 小柯扣着脑袋笑道:“大哥,多调教调教不就行了么?她这不才跟你一个月么?” “呵呵,也对。” 听着二人的对话,浪子一直皱着眉头,没有插话,因为他感觉,大哥变了,变很多了。 做夜场的,本来身边就不缺女人,但彪哥,现在不仅睡场子里的妹儿,在外面,还养着情人,二奶,小三,数不胜数,而且这些女孩儿,全都年纪不到,很多都是学生,或者涉世未深的农村孩子。 就比如,刚才为这三人做早饭的女孩儿,她来彪哥的家,才一个月,是老家一个远方姑姑介绍来的,说是月薪八千,她来了,而当天,她就被喝醉的彪哥放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女孩儿想不通地给姑姑打电话,抽噎着质问姑姑,为什么要害自己,还说彪哥太粗鲁,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而你们猜,她那姑姑怎么说的。 她姑姑电话里,不仅没劝慰女孩儿,还把女孩儿狠狠地骂了一顿,最后说道:“一个月八千,你上哪儿找这好事儿去,不就一张模么,多大点事儿,你以后不也一样嫁人么?多想想未来,别人住城里的时候,你一家人还在农村种地,别永远羡慕别人,多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弟弟妹妹……” 一个电话,直接让这个女孩儿,心甘情愿地葬送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有人说,她太傻,现在找个什么工作拿不到三五两千的? 你错了,还真不一定。 在昆山,一个小公司的文员,平均工资两千多,洗碗工接近三千,因为那工作比较辛苦。 而什么工作比较清闲,还能拿高额工资呢? 然,就是这个女孩儿目前坐的这个,她什么能力也没有,在农村就会做饭洗衣照顾人,学历还不高,而八千,人家肯定不是找的一个保姆啊。 所以,对于彪哥的这些,浪子从内心深处开始抵触,但他没去说什么,可也不表达自己的意见。 只是他觉得,现在的彪哥,和以前的大哥,大相径庭,为什么呢? 因为以前的彪哥,不管别人咋称呼他,都会带上一句:“最近张老板还好吧?” “哎哟,小彪,替我给张先生带个好。” 是的,以前的他,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张洪的标签,不管出席什么场合,人家在他的前面或者后面,都会加上一个张老板。 现在呢,人家要嘛喊彪哥,要嘛喊老总,他的身上,渐渐淡化了张洪曾经带来的影响。 再说这个帝豪ktv,现在的账目,全是他一人说了算,哪怕张洪沾着股份,但却从来不参与经营,所有的东西,他说啥是啥。 说实在的,人张洪是不想管么?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 你一个帝豪,再能赚钱,一年能赚多少?张洪随便玩儿一块地,左手进右手出,那利润,都得吓死一群人。 说简单点,彪哥的有点飘了,浪子有些反感,但没办法,他是大哥,可小柯却很喜欢这种状态。 他不仅和彪哥一样,睡场子里的姑娘,还特么乱来,他觉得,有钱了,有这个条件了,就该放纵放浪形骸。 所以,在彪哥和小柯谈论妹儿的话题上,浪子很少插话,即便插话,那也是逼不得已。 “好了好了,说个正事儿。” 彪哥抽完一根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瞬间换上了个严肃脸。 浪子个小柯伸着脑袋,准备认真听着。 “夏芸芸在城郊搞的那个溜溜酒吧,都知道吧……她前段时间进去了,有人看了她的那块地,虽然在城边缘,但最近这两年,那边修了一个贵族学校,一个技术学校,外加一个建材商贸城,以后的中心,肯定往那边偏移,所以,咱最近的目标,就是拿下这块地……” 他说话,浪子紧跟着就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她人都出来了,这地,咱还咋操作啊?” “呵呵……”彪哥冲他一笑,问:“咱们是干啥起家的?” “我明白了,大哥,这事儿我最擅长。”小柯直接兴奋地举手了。 “咱干好了,可能得到的不是多少钱,可能是商铺,楼,你说,这事儿,值不值得?” 浪子被咽得一句话没有,却没有反驳。 “大哥,我懂了,我去。”小柯再次说了一句,彪哥却笑呵呵地说:“这地,别人肯定不让拿,甚至还有其他人看上了,所以,你们办这事儿,不能蛮干。” “大哥你有什么招儿你就说,我执行就完了。” “是这样哈……” 紧接着,彪哥冲两人小声地交代了起来,小柯听完,满脸兴奋,而浪子,则是满脸的孤疑,不解地张了张嘴巴:“大哥,咱使劲,又不使大劲儿,这是为啥啊?我咋就想不明白呢?” “哈哈,想不明白,慢慢想。”彪哥大笑,扶着点他的膝盖叮嘱道:“但是,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咱争取出最少的力,得最大的利益。” 78看不懂的女人 ‘ “在那边还好么?呵呵……每天不都这些话么,但我每天不亲耳听见你说好,那就我担心啊……是啊,我这不是就快要当爸爸了么?” 晚上七点多,我们吃晚饭,其他人去忙的时候,我则是坐在办公室,拿着电话,对着那边的梁静,进行每天的关怀问话。 佟寒死了,不管从法律上,还是人伦上,都没有人会说她的不对,而她甘愿怀上我的孩子,感动之余,还很感恩。 她在家,呆着不是很舒服,我知道,因为她家就是一个很传统的家庭,父母都是教师,周边邻居差不多都是从事这个职业,人家看见你女儿在家,而且明显是养胎的架势,就有人要问啊,说你女婿在哪儿呢? 这句话,要是问梁静,她肯定有很多种回答的方法不让自己尴尬,但要是问着她的父母了,老俩口肯定是脸色不自然,人家多问两句,肯定挥袖而去。 尽管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知道她以前过的日子是啥样,但深刻在脑海的传统观念,让他们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所以,梁静基本上在家里就很少出去,基本上就是在家里看那些坐月子,生小孩儿的有关书籍,而做饭的重任,就放到了她母亲身上,母亲也不曾亏待她,鸡鸭鱼肉一直就没断过,家里的营养品,估计是他们这辈子买过最多的了,不看别人,就看在自己的外孙面子上,那不也得安心地伺候么? 但没人交流,这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父母不爱和她说话,这可以理解,得慢慢习惯。 所以,我只要不忙,每天肯定和她聊上半个小时。 “呵呵,想回来啊?哎呀,现在还很脆弱,你还是安心呆在家里,再说我这边……” “咚咚咚!大哥!” 门外传来小飞的叫声,我捂着话筒说了句等会再聊,皱眉看向了进来的小飞。 “什么事儿?” “阳阳那边有点动静了。” 小飞走进来,还是没啥正型地冲我说:“你不喊他关注夏芸芸……额,你那后妈的情况么?” 他扫了一眼我的脸色,继续说道:“今天,起码有三波人找她,而且目的都一样,就是那块地。” “要地?我怎么没听她说啊。”我坐直了身子,因为夏芸芸自从出来后,想帮我忙,但我没干,其次,她的溜溜酒吧直接关门歇业,她清楚,如果这酒吧开业,再整那些没用好的,肯定进去,但要不整点特色的,位置又不在酒吧街,生意肯定不行,挣钱肯定很难,所以干脆关门。 但我想着,这事儿既然别人操作了一半,就不可能半途而废,果不其然,还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知道是谁么?” “不清楚,他没说,估计也没打听出来。” “行,出去吧,现在估计要上人了,帮着看着点吧。” 我摆手,示意他出去,但他站在原地,踌躇了几下,没有动步,我顿时笑了,问道:“咋地,是不是身上又没子弹了?” 他看着我,表情难得地纠结了起来。 我一下皱眉:“怎么,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还是,亮子那边有什么问题?” 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摇头,见我真要生气了,才说:“亮子马上快定亲了,过年就就结婚。” “那是好事儿啊。”我一下靠在了椅子上,看他那便秘的表情,顿时冲着他招招手,让他坐下。 “你来我这儿,时间也不短了,但第一次有这种表现,我猜,你这是要恋爱了啊,呵呵,是不是看上店里哪个妹子了?” 我丢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抽了两口,笑着问了一句。 他抽着烟,面部肌肉挤在一起,看了看我,轻声说:“大哥,给我找点事儿做啊。” “恩?你最近不跟着他们,挺忙的么?” 我愣了,因为现在的人员配备,相当的齐全,首先,店里基本上是赵凯和小军在打理,而关旭阳那气质,自然是操社会,店里的内保,社会上的关系,基本上都是他在操作,而且说句实在的,很多小兄弟,不知道我的名字,但却知道关旭阳。 他肯定是在江湖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而小飞的工作,很不规则,店里忙着的时候,他就跟着忙,跟着安排客人,关旭阳那边有活儿,他要心情好,也跟着去玩玩儿,站站场子,现在的仓库,大爷一直看着呢,而且相当敬业。 但仔细一想,似乎,我还真就没给他和亮子安排什么职务。、 难道说,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了? 我眨了眨眼睛,问他:“你这是有什么想法啊?” “不是大哥啊,我这天天,就好像一个没事儿的耗子,成天瞎溜达,你说,我心里能得劲儿么?” “你没事儿,就去大爷那儿喝酒啊,你们不是酒友么?” “那能一样么?” 他按灭烟头,很认真地看着我:“昨天,亮子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回来了,怕店里忙,他说要赶回来,我没让,因为我和他,在店里,基本上就是你拿钱养着,真没什么事儿,是咱们主动做的,大哥,说真的,你得给我安排点事儿啊,不然,我可除去给你惹事儿去啊。” 听到他这话,我顿时欣慰地笑道:“亮子那儿,你就别打电话了,让他在家带着吧,先把婚给接了,结婚之前,不管我们这儿有什么事儿,都别找他。” 顿了顿,我摸着下巴,想到:“别着急,最近,肯定给你安排事儿。” “你这话,我可挤在心里了哈。” 他顿时眉开眼笑,我点点头,他就走了。 “草了,这人员一多,我这小酒吧,是有点力不从心哈。” 尼玛啊,下面的兄弟都嚷嚷着活儿少了,那不就是钱挣得少么? 看来,是得重新整个活儿了啊。 我坐在椅子上,再次抽了一支烟,随即皱眉拨通了夏芸芸的电话。 “听说,有人找你谈地皮的事儿了?”、 “恩。” “都谁啊?什么价啊给?” “给价?呵呵……”她笑得很心酸,停顿一下说道:“有空,你过来聊吧,我的家,没变。” “行。” 挂断电话,我直接开车赶往她的家。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她的家里。 她的家,一直就没变,是我老爸买的,当初这里还算是高档的,但现在,岁月更迭,更加高档的公寓别墅屹立之后,这里,似乎也显得很一般了。 “叮咚!” 我敲开了房门,她身上系着围腰打开了房门,嗅着空气中的酸懒味儿,我顿时脑袋一张。 “进来吧,我这锅里还有点菜,你先坐,要喝水,自己倒。” 她的行为,让我站在门口,摸着鼻子没敢立即进去。 这不就是,她刚嫁给我爸时,为了让我接纳的那一个场景么? 后妈? 这个称呼,似乎,可能,以后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我苦笑一声,换上鞋,走了进去。 餐桌上,摆放着很大一锅酸菜鱼。 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吃的。 她还记得? 这时,她拿着碗筷走了出来,冲我尴尬地笑了笑:“家里没酒,你要想喝,我马上喊人买来。” “……恩,没酒,你不喝酒了?” 我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因为当年我爸的酒吧能做的生意红火,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她在社交上,绝对是一把好手。 而且,酒量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听着她现在家里没酒,我下意识就这么一问。、 她捋了捋短发,低声说道:“既然你张大了,我就没必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活着太累,我想过的清闲一点。” “哦。” 随后,我俩再也没有说话,不是没话题,而是觉得有些尴尬,之前的仇人,现在却因为很多因素,坐在一起吃饭,甚至以后关系更好? 她一时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酸辣鱼,很好吃,味道很正宗,我吃了很多,而且一直低头猛吃,根本就没看对面的夏芸芸。 半小时后,连饭桌都没收拾,我俩坐在了茶几边的沙发上。 二人相对,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打开这种尴尬的气氛。 “谁找你了?”想了半天,我还是直接张嘴就问。 “呵呵。”她笑了:“能有谁啊,建设局的,规划局的,辖区派出所的,呵呵,以前认识,但今天都打电话了。” 我一听,顿时很惊讶:“他们都是说客啊?” “说客不一定,但肯定是牵线了,我没答应,直说是告诉他们,地皮,卖给你了。” 我再次一愣,随即睁大了眼珠子:“你不说,我现在没能力跟他掰手腕么?” “暂时没有,不代表你以后没有,我这一年的时间,干的什么事儿,我全清楚,所以,我相信你以后比他还牛逼,地皮给你,你就找专业的人去干地产,积累实力吧。” “明天就签合同。” 她说完,起身,我猛地问道:“那你呢?” “呵呵……” 她莞尔一笑,再次捋了捋短发:“我累了,想出去走走,这些年,带着面具活着,我是真的雷了,等你报仇那天,我会回来的,明天签完合同,我去给你爸烧点纸,就离开吧。” 她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沙哑,抬起头的时候,真情流泪地看着我:“我不要求你能叫我后妈,能接受我,但我希望,你别怪我,真的……” 说完,她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框!”房门被她狠狠地关上,我却有些无措丢坐在沙发上,摸出香烟,点了几次,都没点燃。 她哭了,她在我面前居然流泪了。 以前我真的错怪她了么? 在她家里坐了几分钟,我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深深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九点,我便接到了她的电话,合同已签,就意味着这个溜溜酒吧,包括这块地皮,都属于我了,当初她用尽所有积蓄,攒的这么一个酒吧,此时却分文不取地送给了我。 签完合同,第二天,她就走了,去向不知,但在机场的时候,她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说我报仇的时候,千万要告诉她,她要回来,看着去亲手为我父亲报仇。 我答应了。 但是,这个合同签完之后,她走了,却丢给我太多的苦恼。 从第二天开始,约我的电话就开始接连不断,并且,越到最后,约我的人,跟我的关系就越亲近,身份就越高。 79试探性行动 终于,我在挺了两天之后,实在拒绝不了,只能出去见个面了。 约我这个人,叫宝哥,年纪三十左右,是以前在跟天龙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老总,他家一直就是做建筑的,天龙庄园有很大一部分建筑就是包给他的建筑公司的。 所以,他和天龙的关系很不错,他说话了,我就不能不去。 人,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就不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特别是这种,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实力目前比我们都要高一层的人,当然,见不见,也要看我心情。 宝哥这人不错,之前见过两次,每次吃饭,都抢着买单,而且为人说话唠嗑,从来不以貌取人,开得起玩笑,也聊得来社会。 我去的时候,带着小军,小飞闲着没事儿,也只能跟着去了。 一般来说,出席这种场合,我只带小军,不是我不帮衬自己的这帮兄弟,而是关旭阳现在身上的江湖气息越来越浓,脾气稍微有点暴躁,而赵凯,每天很忙,叫他起来跟我去吃饭,实在不忍心。 而李小军,毕竟人家的家庭在那儿摆着,只要在昆山,就没人敢小看。 同时,这不也是衬托自己的实力,拔高自己的身份么? 身边的资源,要合理的利用,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至于小飞这个另类,我还是依着他点好,麻痹的,他的精神病犯了,我还真的有点楼不住。 吃饭的地点,是一家很隐秘的农家乐,但我们来的会后,这里的停车场,奥迪都停了不下五辆,还有凯德拉克,宝马等豪车。 这里,绝对是暂时的世外桃源,可能在天龙庄园开业之前,这里就是最火爆的。、 一来,环境优美,二来,雅静,相当地隐秘,最适合干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比如偷晴啊啥的。 我们一下车,一个穿着花棉袄,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儿就走了上来,相当礼貌地问道:“请问,您就是张帆张总吧?” “啊……”我点了点脑袋,她笑着一边指引领路,一边解释道:“宝哥跟我说过你的车牌号码,所以我知道是您。” 这不,你看看,这服务多周到,虽然挂着的牌子是农家乐,但绝对是实行的星级服务政策。 七里八绕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矗立在半山腰草坪上的小草屋。 “吱嘎!”酸牙的木门声响了之后,我就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 我顿时诧异地皱起了眉头。 屋内的人,两个,除了穿着衬衣马甲的宝哥之外,还有一个中年,中年笑眯眯地看着我,侧着脑袋对我扎了眨眼睛。 刘成,刘大队,这是我目前最强大的关系,但特么的,这个关系是我自亲自维护的,怎么现在连宝哥都知道了? 我诧异,我不解。 而正在刷着羊肉汤锅的宝哥,看见我们之后,瞬间起身笑着招呼了起来,我们三人进屋,顺势坐下。 宝哥搂着我的肩膀,笑着:“兄弟,这是刘队,你喊刘哥就好,以后,多多接触。”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心情,一下子回落,原来是给我介绍关系的,吓得我还以为他知道我俩的关系了呢。 “刘哥你好。”我起来,和刘队笑着握手。 不大的小草屋里,飘着羊肉汤锅的香味,不一会儿,方才领路的那个妹子,拿来两瓶有些年份的茅台,飞天茅台。 “呵呵,我的哥,你这就有点夸张了哈。,” 我看了一下年份,嘴上笑着,心里却很苦涩。 尼玛的,六千多的酒都拿出来两瓶,看来,这块地皮,是不好谈了。 “怕!” 宝哥突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脸上浮满笑意,眼神却异常地认真:“兄弟,我一个电话,你既然能来,那我就不能把你装里面,事儿,肯定有人让我带话了,但我找你来,就是为了吃饭喝酒,天挺冷,咱多吃点羊肉,暖和暖和。” “谢谢!” 我握着他的手掌,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后就再也没有谈地皮的事儿。、 而让我很意外的是,宝哥居然和小飞看对眼了,这两人,一个建筑公司老总,一个精神病战犯,居然聊到了一块去? 让我十分震惊,伸着脑袋想听他们谈的什么,顿时让我差点没吐出来。 “那个,宝哥啊,你这种身份的人,找妹儿,都找多少钱的啊?” “找啥?妹儿?” “嗯啊,就是约泡啊,你看看,你这形象的,一百五的,你能满足不?” 宝哥端着酒杯一片愕然,随即尴尬地扯着嘴角:“要不了一百五,一百就行。” “还有一百的?你说的,不会是工地上那种老娘们吧?” “哎呀,你咋知道?” 两人,瞬间对眼,并且聊的话题越来越埋汰。、 要不怎么说,这宝哥相当亲切呢,什么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而他顺着小飞的话说,那是他在考虑这饭桌上每个人的感受。 “那啥,今天到此为止,改天有空,我们单聊。” 聊到最后,宝哥是在接受不了小飞的埋汰,举着酒杯和他砰了一下。、 因为小飞能从足道一百五的娘们,聊到火车站拉活儿五十的小孩儿身上,让你听得心里极其不得劲儿。 一场晚饭,大概吃了一个半小时。 出门要上车的时候,宝哥拉着我走到一边,给我发了一根烟,随即点燃,看着远方的农村房屋,淡淡地笑道:“小帆,地皮的事儿,你要是真想拿来做点什么,我就不劝了,但你……” 他没说完,我直接接过话头:“呵呵,我这有高人指点,也玩玩儿房产,到时候说不得要去你那儿取点经。”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懂了。” 说完,我们分别离去。 宝哥离去之后,在车上,就打通了彪哥的电话:“老彪啊,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呵呵,咋地啊,给你活儿,你不要啊?” “你知道我的为人,生意能做就坐,不能做,我还不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活儿么?”宝哥笑了。 “行,我明白了。” 彪哥咬牙挂掉了电话,随后看着身边的小柯和浪子,骂道:“麻痹的,现在的人,是有点钱就找不到方向了,你俩计划计划,给他们找找目标。”、 “明白了。” “记住了,劲儿别使得太大。” “懂。” 小柯冲他竖起一个欧克的手势,带着浪子就走了。 我们车内,小军开车,小飞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思考着怎么应对。 从对方的行动来看,这块地皮,他们似乎非拿不可。 从官方,再到关系,流程都走了,可能接下来,就特么是社会那一套了。 “叮铃铃!” 我这还没想完,对方的电话就打在了我的手机上。 “张帆?” 我一听声音,顿时冷笑了:“小柯,咋地,挨打没够啊?” “……”他被我一句话给咽住了,喘着粗气问道:“地皮在你手上吧?” “是啊,咋地,来抢啊?” “不抢,咱谈谈呗?” 我掏了掏耳朵,满脸的不屑:“草泥马的,一个三流选手,也敢跟我叫号?” “你麻痹的,我就问你,这事儿,能不能谈!” 他在电话那头火了,我却声音淡了:“你这身份,跟我不挂挡,但你想要玩玩儿,咱就玩玩儿。” “啪!” 我直接挂断电话,冲副驾驶的小飞说道:“你不一直喊着太清闲么,活儿来了。” “真的,大哥,你给我啊?”小飞兴奋地转过了脑袋。 “恩,给你,你就要把握住,这次,他只要敢伸手,你就给我把他彻底咋灭!” “呵呵……”小飞摸着下巴冷笑了。 …… 话说小柯被我一顿撅之后,气得不行,当场就要带人去找我酒吧的麻烦,但却被浪子给拉住了。 “别急。” 浪子拉着小柯,皱眉说道:“你没听大哥说么,咱的劲儿,不能使太大,这事儿你还想不明白啊,明显的是,大哥绝对对方给的价位没到位,让咱慢慢来啊。” “慢慢来啊?张帆指着我鼻子骂,我能忍受么?” 小柯胸膛起伏,指着浪子说道:“不行,我今天必须给他个教训。” 说完,小柯推门就走了,并且一边走,一边摇电话开始摇人。 “哎……被整两次,也改不了这性格……” 浪子看着执着倔强的小柯,无语地叹息一声,但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小柯,是他的兄弟,就这么简单。 从帝豪开业到现在,不仅彪哥飘了,就连小柯也飘了,他找人办事儿,也不再局限于帝豪会所里面的内保了,而是喜欢从社会上扒拉一些社会青年,一来,人数有优势,二来彰显自己强大的社会关系。 但今天,他打电话摇人之后,却让他更加郁闷。 “柯哥,要出征啊,哈哈,哎呀,弟弟谢谢你,有事儿还想着老弟,对火儿是谁啊,我出二十个吧,啊……张帆啊?是不是关旭阳他大哥啊?那个……那个,柯哥,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不方便。:” “啥?要我找人啊,干黄金海岸?哦哦,喂喂?草,信号又没有了。” “小柯啊,张帆自从站起来后,你看看,这昆山还有几个,会主动去招惹他的,说实在的,他不是很有钱,但下面,确实有几个不要命的弟弟,这点,你能否认么?” 当听到对伙是我们之后,这些朋友的反应,大多差不多,要不婉言拒绝,要不就是直接拒绝,好心的,还会劝说两句,但这种劝说,更加滋生了小柯的怒火。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劝架倒屁事儿没有,一旦有人劝架,他就好像要上天一样,必须干一架才行。 晚上,十点半。 小柯规划人失败之后,就找了十几个帝豪的内保,外加浪子,溜溜达达地走进了我们的酒吧。 当时,我,小飞,小军都不在,唯独赵凯和关旭阳在,并且赵凯忙得不可开交,而关旭阳,也在包房陪朋友。 所以,这群人顺利进入二楼包房之后,就开始作妖了。 “砰!” 小柯坐在沙发上,一脚蹬在茶几边缘,斜眼看着面前的服务生吼道:“别特么先点酒,先叫妹子进来,质量不好,我特么还就不玩儿了。” “行行,大哥,你稍等。” 两分钟后,我们酒吧的妈咪,亲自带人走进了这个包厢。 而这个妈咪,不是别人,她就是在关旭阳的新任女友,潇潇。 可当潇潇进来的瞬间,站在门口还说话,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小手。 80翅膀硬了? “哎呀,妹妹,你这身材……卧槽,属实让哥哥有点小亢奋啊……” 小柯根本没看站了一屋的妹子,双手拉着潇潇的小手,脸上带着淫荡的笑容,舔着嘴唇说了一句,随即伸手就要去摸潇潇那精致的小脸蛋。 “诶诶……” 潇潇还没反应过来,一边领人进来的服务生就走了过来。 在黄金海岸,所有人都知道,关旭阳是股东,是我兄弟,而且为了这个战队,曾经被毁容,而潇潇,不管是他的新欢还是啥,那都是关旭阳承认的女人,谁特么敢在这里跟她伸手,那不是找死么? 而潇潇愣住,是因为,她在这里呆了半月,第一次见着,敢在这里跟他动手动脚的人。 她干妈咪的第一天,有个小大哥来玩儿,看上了潇潇,没有很粗鲁,但很礼貌地隐晦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并且当晚消费了一万三。 当时,就有了解情况的陪酒妹,给这个小大哥说,这个女人动不得,那是阳哥的女人,这个小大哥可能也不清楚关旭阳的脾气,并没有在乎,只是一个劲儿的,用资金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情,花了五千块钱,在一楼的舞池,拉了一条横幅,“潇潇,做我女朋友,好么?” 是的,他就是咱们浪漫,但知道内情的人,都再说,这人是个傻逼,在用钱买仇恨。 当晚,他再也没有见到潇潇,更别说出去约一把什么的,而在他回家的时候,还没进小区,车子就被别在了空旷的马路上。 两个带着口罩的刀手,两把雪亮的砍刀,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复举起,反复落下。 关旭阳直接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谁想染指他女人,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而在第二天,小大哥在医院封了三十几针之后,关旭阳的一个小兄弟,拿了五万块钱给送去,并且拍着那小大哥的膝盖说:“阳哥说,有空一起喝酒,能挣钱的活儿,也带着你一起跑跑。” 是的,关旭阳别看脾气暴躁,但手段也令人信服,小大哥接钱了,也没报仇,而至今,在黄金海岸,所有人都把潇潇当盆仙人掌,只能看,不能砰。 小柯的行为,直接决定了他今晚的悲惨结局。 “诶诶,哥们儿,还没喝就醉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一把拍开了小柯拉着潇潇的手掌。 “啪!” 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服务员的脸颊上,小柯指着他骂道:“草泥马的,你算啥,敢跟我叽叽歪歪?” 服务员捂着脸没说话,却下意识地按开了腰间的内部对讲机。 “你这是在作死!” 服务员直接站在了潇潇的面前,并且隐晦地坐了个撤退的姿势。 “唰!” 十几个妹儿,一言不发地跟着潇潇就往外走。 “诶,别走啊妹妹。” 小柯再想去拉潇潇的小手,却被服务员死死地掐着胳膊。 “找茬儿?也不看地方是不?” 服务员冷着脸,一点没惯着,因为我们这里的服务员,差不多都是关旭阳的小兄弟,直到后来,生意好了,外面的业务也多了,这才招了几个激灵的小姑娘进来。 “把你那手给我拿开!” 浪子起身,他们一起来的兄弟,全部站了起来。 “砰!” 就在这时,还没关上的房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关旭阳穿着一件花衬衣,露出泛红的胸口,手上提着棒球棒走了进来。 “草泥马的,谁想玩玩玩儿,站出来,我看看!” 猛的一下,二十几好人,全部拿着棒球棒冲了进来,并且最后两人,直接将门关上,堵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草泥马的,是你啊?” 关旭阳歪头看着小柯,棒球棒指着他的脸上,大骂道:“草泥马的,我听说,你想玩玩儿啊?” “……”小柯看见对方的人数比自己这边多,而且他们手里全是一米多长的棒球棒,而自己这边,顶多十几把匕首,明显占有劣势,拽着拳头喊了一句:“关旭阳,别特么猖狂,你以前跟我吃饭的时候……” “砰!” 棒球棒猛地咋下,直接砸在了小柯的肩膀。 这是关旭阳砸的,因为现在的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提前那些黑暗时光。 “草泥马的,给我干了再说。” 瞬间,挨着最近的几根棒球棒,统一举起,狠狠地砸向小柯。 “砰砰砰!” 由于方才关旭阳已经砸裂了小柯的肩膀,所以这些下,全部被他的后背承受了。 只是两秒,小柯直接被砸在了地上。 “关旭阳!” 浪子眼红地冲了上去,手上,仅仅是一个酒瓶。 “给我打!” 一声令下,二十几跟棒球棒,再次举起,声势骇人地砸下。 而冲在最前面的浪子,脑袋顺间冒血,但他没有怂,只是愣了愣,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一酒瓶砸在了面前那人的头上,朝着小柯那边就跑,因为小柯此时,已经被砸得站不起来了。 “草泥马的,你还叫号么,还牛逼么,还给我谈你牛逼的过去么?” 关旭阳一点不觉得解气,举着棒球棍,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小柯的后背上。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对浪子一下,因为浪子,在以前的团队,算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不装逼,也不高调,更不会侮辱人。 仅仅三分钟,包房内,躺了一地。 “关旭阳,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么?” 浪子满脸是血,右胳膊耷拉着,左手撑着地面,爬到了小柯的身边。 “兄弟,兄弟……醒醒,说句话!” 此时的小柯,全身松软,好像没骨头的蛇,躺在地上,鼻孔窜血,意识渐渐模糊。 “草泥马,关旭阳我兄弟要有事儿,你肯定好不了。” “呵呵,草。” 关旭阳冷笑一声,随即道:“人死不死,谁儿子呢。” “给我把包房围了。” 关旭阳吩咐一声,直接出门找到了赵凯,两人一商量,关旭阳的电话就打到了彪哥的手机上。 “草泥马的,你要跟我们拼一下啊?” “你是?”彪哥接到这电话之后,直接蒙了。 “草泥马的,我关旭阳,我就给你明说,你这十来个兄弟,被我扣了,现在,你拿五十万来赎人,你给我想清楚了,是要钱,还是要人!” 说完,关旭阳直接挂断了电话,转头冲地上的浪子说道:“你不一直衷心么,呵呵,你就看看,你和你兄弟些,在老彪的心目中,值不值!” 浪子听到这话,瞬间一愣。 而彪哥在接到电话之后,就打电话了解了大概的事情经过,随后就要拨打浪子的电话,但浪子的电话早就被砸碎,所以他没打通。 他打电话的意思,是想责备两句,因为他早就说过,别使太大的劲儿,但小柯运气不好,非要找人潇潇玩玩儿,遇上关旭阳,这不的不说,是在意料之外了。 彪哥坐在办公室,思考三分钟后,第一个电话,居然打给了张洪,原话是这样的。 “老板,事儿我办了,但小柯和浪子,十几个人被扣了,生死不知。” 张洪听完,淡淡地恩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那么彪哥打给他电话是意思是什么呢。 这不明摆着的呢么,我特么给你办事儿了,而且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管事情成没成,你是不是该给我拨点粮草啊? 五分钟后,我接到彪哥电话。 半小时后,我俩见面。 “人,你放不放?” 幽静的街道上,我看着意气风发的彪哥了,默然无语。 “地皮,你想要?” 他一愣,张嘴说道:“地皮,我不要,我自己多大的身板啊,我就问,人,你放不放。”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神射出来的光芒,居然我一时间没读懂,我转头对小飞问道:“阳阳咋说的?” “五十万,放人。” 我转头看着彪哥:“呵呵,你看,我兄弟说了,五十万就放人。” “张帆,你这是逼自己上绝路啊?” “呵呵,我的命,自己把握,我特么不愿意,谁能拿走?” 我傲然地扬起了脑袋,而彪哥的表现,让我很是惊讶,他转身从车上拿出来一个行李袋,啪的一下扔在了我的面前。 “五十万,放人!” 我愕然地看着行李袋,起码愣了一分多钟。 “放人!” 我再次看了一眼彪哥,突然有点想明白了。 他难道说,不想玩儿了? 用小柯和浪子的试探,换出来一大部分利益,然后急流勇退? 我不知道猜没猜对,但当小柯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只是一看,就通知手术。 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期间,两次大出血,连家人都签字了,最后,居然让他挺了过来。 …… 两天后,景泰酒店最顶层。 彪哥有些拘谨地坐在张洪的面前,低头不语。 “人,出来了?” “恩。”彪哥点头。 张洪靠在椅子上,一张肥脸,全是阴冷。 “事儿,你没办好。” 彪哥抬头,张嘴就要解释,张洪却淡淡地摆手:“但是,我不能让别人念叨我,帝豪的一半股份,你拿去吧。” 彪哥表情惊愕,眼神中的惊喜一闪而过。 但很快,他低下头,喃喃自语:“小柯,废了,下辈子,靠轮椅生活了,十三个人,七个还在住院。” 听到这话,一向处事不惊的张洪脸色往下一沉:“小彪,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 81大佬给的机会 豪华的总统套内,气氛陡然沉静下来。 张洪和彪哥相对而坐,张洪本来一直搓着手上的佛珠,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而且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肥嘟嘟的脸上,有些阴冷。 “唰!” 一直站在吧台自顾喝酒的小西,也转过了脑袋,冲着彪哥,冷冷一笑,就连军师老利,也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看向了这边。 谁都知道,张洪这是认真了,生气了。 “老板,我没那意思!” 彪哥低着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即将发火的张洪,又很快地下脑袋。 他有些紧张,双手在膝盖上搓了两次,感觉手心有些冒汗。、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三分努力,七分运气,而这七分运气,完全是张洪带给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话题,得从八年前开始讲起。 八年前,昆山最混乱的地方,火车站。 那个时候的昆山,连二十三层以上的楼房都没有,而住房之类的,还很少有电梯房,更别说高级公寓了。 可以说,这个三线城市的经济,正处在厚积薄发,稳步上升的地步。 随着外出打工人潮的兴起,很多江湖上的朋友,都喜欢在火车上找点钱花花。 因为火车站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并且当时的管理还没有这么严格,比如六指帮,乞丐帮,在这里是真挣着钱的。 而当年的彪哥,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青年。 他在老家的时候,二十好几了,好不容易给介绍了个女朋友,但女方要他家拿五万当彩礼,并且当时最时兴的彩电冰箱啥的,一样不能少。 彪哥之所以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就是因为没有钱,而且家里的父母,年纪都大了。 但是,为了给儿子成个家,老两口丢弃了一张老脸,借便了亲戚,也才仅仅借来一万八千块,这点钱,拿彩礼都不够。 彪哥当时也着急,但是他一没学历,二没技术,只能干点苦活儿。 将一万八拿到了女方家里,并且承诺,最多半年,他买着冰箱彩电,拿着彩礼前来迎娶女朋友。 女方当时把钱接了,也没咋说话,反正开口闭口都是钱。 他有些伤心,但看着女朋友的面子上,没有过多计较,第二天,便辞别父母,带着简单的行李卷来到了市里。 他身形壮硕,脑子也够用,他发现在火车站,给人抗包下货,只要能吃苦,那肯定能挣钱。 所以,他在火车站看了两天,啃了两天大馒头之后,就在火车站最近的一个货运站,站住了脚。 由于他有一把力气,办事儿也认真,而且闷头干事儿,从来不多嘴多舌,所以主管这里的大哥,就看中了他。 时不时地,找彪哥喝酒,而且每次喝醉之后,这个大哥,就会带着他去火车站旁边的一个舞厅,不是喝酒就是看俗套的燕舞,但他每次,都恪守自己的本分,从来不逾越,喝完酒就回宿舍睡觉。 当时那大哥,大家都叫他三哥,人很豪爽,但也有些心眼,他想让彪哥一直跟着他做事儿,因为当时的彪哥,身上带着农村人的所有气质。 朴实,老实,听话。 所以,三哥很喜欢他,以后去哪儿喝酒啥的,也会带着他,但有一次,事情变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天下班,三哥拉住了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彪哥,笑呵呵地冲他说:“别去食堂了,跟我去喝酒去。” “还去啊?” 彪哥本能地皱眉,内心有些抵触,因为他的脑海里,一直就有农村媳妇儿的影子,而且他深知,自己出来就是为了挣钱,然后回去结婚办酒生孩子。 所以他以前跟着去喝酒,那是他想保住这个饭碗。 “啥叫还啊?”三哥笑着推了他一下,突然很认真地冲彪哥问道:“咱这个货站里的工人,一百多个,成天想着跟我喝酒请我喝酒的不在少数,你猜,为啥,我就稀罕和你喝酒啊?” “呵呵,你喜欢我啊?”彪哥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也跟着调侃了一句。 “呵呵,和这意思差不多。” 三哥再次笑了笑:“我这人吧,信命,在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这人,以后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彪哥挺好奇地问道:“难道我还要当皇帝啊?呵呵。” “说不上来,但你以后肯定不简单的,这是我的直觉。” 三哥说的很认真,彪哥却当笑话听了,最后扭不过,就换了身衣服,跟着三哥去喝酒去了。 去的是一个很上档次的酒店,而且主题就是他一个朋友的姑娘考上了大学。 那些年的大学,还是比较吃香的,一旦考上,一般都会请客吃酒,而朋友亲戚来了,多少也会送点份子钱啥的,说是给孩子的。 三哥带着彪哥来的,但他却送了一个吉利数,两千八,这在当时,不少了,很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才一千多。 送了这个礼,二人就被安排在了楼上的包厢,而且这个包厢坐的人,差不多都有点实力,也就是说,人家知客的把你安排在这里,那就意味着,这一群人送的礼,最起码也是两千八或者以上的。 一切闲话不提,二人坐下来,没多久就开席,并且吃饭的时候,这里的氛围相当好,因为没有人,会在人家的宴席上找麻烦。 但吃完饭,有人的嘴,就开始作妖了。 “诶,三儿,听说你那儿,最近挺火啊?”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并且推着当时还少有的卡尺头,叼着烟,鄙视地看着三哥笑道:“要不我给你拿一百个,货运站给我呗。” 听到这话,桌上的人,瞬间不说话了,也不喝酒了,因为这句话,就是火药味十足的,虽然当年的前很值钱,但一个货运站,你拿一百万,那不是磕碜人么? 三哥看了这人一眼,姿态很低地说道:“白总,你这不是寒碜弟弟么,你一个开公司的,看得上我们这种行业啊。” 本来这句话也没毛病,但白总这人,显然老早就想找个理由找三哥麻烦了,所以当三哥话一说完,他就骂了一句,指着三哥说道:“你特么还知道你那行业贱啊,我特么的,还真没听说,这桌子上,什么时候有一这个扛大包的位置了。” 这话一出,三哥脸色顿是憋得通红,但沉默三秒后,还是平淡地说道:“白总你们玩儿得高尚,挣大钱,我啥能耐没有,就只能整点辛苦钱了。” “辛苦你麻痹!” 三哥的一味容忍,在白总看来,就是怕了,他一个烟头谭在三哥的脸上,大声骂道:“草泥马的,我特么看你也挺累,一百万,你就说,接不接吧。” “……生抢啊白总?” 三哥咬牙问了一句。 “你麻痹!” 白总跳起来要打,却被挨着坐的给拉住了。 “我为啥要你货运站,你心里没数么?啊?半个月我往你那儿走了一批货,草泥马的,你收了多少钱,你不知道么?” “白总,如果你因为这事儿要整我,我真的无话可说。”三哥还是在压制住怒气。 “这事儿怨我了呗?”白总抖着腿,冷笑道:“别的货站,一共也就要了八万,你特么要了我十五万,几乎都了一半的钱,我能接受么?” “白总……” 三哥突然站起来,握着拳头喊道:“你车里装的啥,你心里没数啊?” 被三个错穿了真相,白总恼羞成怒:“我有数你麻痹。” 随即冲门外喊道:“小鹏,给我进来。” “哗啦啦!”似乎早就准备好,他一声令下,门外冲进来七八个手持利器的青年。 “给我削他!” 只是瞬间,三哥就被人围住了,而且几个啤酒瓶跟着在他的脑袋上炸裂。 “草!” 一直没说话的彪哥,起码犹豫了十几秒,一直等到有人喊,这小子也是一伙的时候,他才抓着一把筷子站了起来。 从内心来说,他是不想掺和这事儿的,但他不动手,就得挨打,所以,他动手了。 对方占有优势,三哥被打倒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而彪哥最开始也是挨打,但人被打急了,做事儿也不考虑后果了。 “唰!噗嗤噗嗤!” 殴斗,在彪哥将三根筷子插进某个青年眼珠子之后,彻底落下帷幕。 据年老的彪哥自己回忆说,当初他自己并不像动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动手,就要丢饭碗,一旦没了饭碗,那说好的媳妇儿,肯定得跟别人跑了。 他说,他送三哥去医院的时候,他的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在害怕,他在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凶狠地干架。 三哥五天后,出院,出院当天,白总就让人带话,让三哥拿二十万赔偿,而且还要交出彪哥。 得到这消息之后,三哥犹豫地看着彪哥,沉默十几秒后,拍着他的肩膀:“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卖你,但钱,我也不会拿。” 彪哥皱眉,情商突然大爆发:“我也不会拿。” “呵呵!我看好你。” 三哥会心一笑。 当晚,白总在喝酒的时候,直接被人从背后,用一把农村的杀猪刀,直接定在了木桌子上。 锋利的杀猪刀,彻底贯穿他的左肩膀,当时就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抢救了一天,白总才被抢救回来。 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到自己最信赖的副总,说出了一句吓破胆的话。 “报案了么?” “报了。”副总说道。 “别,别,赶紧撤销。“ 听到副总的话,白总差点没从病床上跳起来,副总不接,但白总命令他撤销,并且让人给三哥带了三万块钱,说是上次的赔偿。 而这三万,三哥一分钱没要,全部给了彪哥。 半个月后,货运站大老板张洪来这边视察,三哥把彪哥的事迹告诉了张洪,有意拉他进老板的大团队。 但当时张洪根本没答应,但三哥看好彪哥,加上他救了自己的命,很是卖力地捧了捧彪哥,最后,晚上吃了一顿饭。 张洪吃饭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跟彪哥说,只是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名片:“血性有了,魄力有了,能力有了,还差啥?” 彪哥看着名片,一言不发。 不到四个月,他挣够了五万块钱,回到了老家,第一时间赶往女朋友的家里,但在女朋友的家里,他直接抄起了屠刀。 82没有选择 彪哥回到家,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去找自己的女朋友,这是为啥? 因为他自信了,他外出不到四个月,挣了六万多块钱,除了彩礼,还能办十桌体面的席面。 他也很激动,几个月没见女朋友了,虽然没真正的亲嘴上床啥的,但他还是比较传统,认为这就是他必须守护一辈子的女人。 刚刚立冬的夜晚,空气中夹杂着缓缓下沉的雾霾,有些冷,但彪哥却内心火热,他的手上,提着一切从市里买回来的礼物,不便宜。 他觉得,自己这次变身,哪怕是女朋友父母要求再高,那也没问题了。 可当他提着礼物走到女朋友家里的时候,敲了敲大门,女朋友的母亲就从门缝中看了一眼,随即打开木门,露出半拉身子,堵在了大门口。 “呵呵,阿姨,还没吃饭啊,我刚回来,过来看看小红。” “小红不在,你走吧。”小红母亲冷着脸,根本就没给好脸色。 “啊……” 彪哥踮起脚往院坝里看了看,小红母亲就退了他一下:“哎呀,你莫看,真不在家。” “呵呵……好吧,吧我明天再来。” 彪哥脸色尴尬地在原地愣了半晌,随即弯腰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台阶上。 “阿姨,这是我给小红买的衣服,给你买的蜂蜜,给叔叔买的烟酒,都是市里带回来的……” “恩。”小红母亲淡淡地恩了一声,彪哥越发地尴尬,跟着转身就走了,但他并没有走远,躲在了大门口外面的草垛外面。 因为他在回来的时候,就问清楚了,小红在家,根本就没出去。 所以,他觉得这家人在骗他,就没立即离开。 果不其然,见他一走,小红母亲就低头扫了两眼他送来的礼物,一看价值不菲,就眉飞色舞地冲院坝里招手:“她爸,她爸,你快来看……” 一个中年,穿着中山服跑了出来,顺着老婆的手指一看,顿时焦躁地粗气了眉头。 “她爸,这些东西,不便宜呢,这个小彪,不会在城里真挣着钱了吧?:” 小红母亲提起了那些礼物袋子,却被小红父亲一把掌拍下来。 “几个月,出去能挣什么钱?即便整到打钱,那是啥钱,你猜不到啊?:” 闻言,小红母亲,一片震惊。 “我特么早就说,这小子心术不正,家里还那么穷,当初要不是念着人家那点彩礼钱,能把闺女许配给他么?” 听到这些对话,一直躲在草垛后面的彪哥,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抓着拳头,手心直冒汗。 门口的老两口的撕逼大战并没有结束,因为小红母亲想拿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但老头不让,两人就在门口小声争执了起来,争到最后,生气的老头一脚踢开了地上的东西,指着小红母亲骂道:“叫你别拿就别拿,现在咱闺女找到了好归宿,就别贪图他家那点破玩意儿了,再说,咱家女婿家,也不差这点玩意儿。” 听到这话,彪哥差点没一头撞在地上,又听见小红母亲说:“哎呀,你小声点,当初找小彪,还不是因为咱闺女怀了孩子啊,你别到处瞎比比,现在不要他了,咱得闭着不乱世哦。” “草,我还没你明白啊?” 老头骂了一句,随即急匆匆就往堂屋跑:“女婿,好女婿,来,再喝一个!” “踏踏!” 彪哥钻出了草垛,半眯着双眼,打量了一下农村的房子,深深叹息着,走进了屋子。 “哐当!” 大门被推开,堂屋内,两男两女,正吃得热火朝天,但看见门口的小彪之后,集体静声,就连那个小红的新男友,也直接懵逼了。 “小彪……” 小红母亲有些紧张地站起身,但却被她父亲拉下。 老头喝得满脸通红,坐在凳子上,起都没起:“四个月了,你才回来,我这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了,以后,你就别来了,钱,我凑凑,会换给你们。” “呵呵,还给我?”彪哥冷笑着一步步走进。 “小彪,我们没有感情的,所以,你也不用懊恼。” 小红起身插了一句,随即指着她身边的那个男子说道:“这是我老公,我俩过年就要结婚了。” “不是说好我们结婚的么?” 彪哥脸上铁青,紧紧地拽着拳头:“半年你都等不了?” “小彪,你能不能有点志气,你看看你家里的条件,是个啥,本地姑娘有愿意嫁到你家里的么?” “草泥马,你跟我装,一万八的定亲钱,就换来的给别人怀了孩子的烂货?” 彪哥突然爆发了,走进指着小红骂道:“麻痹的,你特么以为我的狗呢,啥货都得捡着啊?” “你骂谁呢?” 小红父亲顿时站起。 “你把我当傻子,我骂你两句,怎么了?” 彪哥此时心中万般怒火无处发泄,他想的不是自己找不到老婆,而是在想,自己的老父母,怎么去面对那些难听,直插人心的流言蜚语。 “你这小逼崽子……” 小红父亲当时在农村也不是一般的炮,加上喝了点酒,伸手就要拉小彪的脖子。 “给我滚!” 彪哥转身一圈怼在他的胸口,老头顿时后退三步。 “小彪……” 小红尴尬地喊了一句,小红母亲冲上来就要打,却被彪哥躲过。 “傻逼,这特码镇上的二流子,你们也看得上。” 彪哥冷笑,指着一直坐在凳子上,没说话的青年骂道:“你们不知道吧,这小子十五岁就因为强奸猥亵妇女进去过,你们还特么当宝呢?” 这话一出,众人惊愕,但那小子却是很淡定地看着彪哥,却没敢动手。 “草,一群傻逼。” 彪哥骂了一句,转身就走,并且追加了一句:“一万八,明天,一分不少地给我还过来。” 他走了,但小红却惊愕站在原地,看了两眼那个青年,眨着眼睛猛地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彪哥的胳膊:“小彪,别走……” “别走,我是爱你的,方才,我只是气话,都怪我妈……” “是啊是啊,女婿,都怪我,我贪财,他家给了十万彩礼,你别走,我马上把彩礼退你了,你跟小红结婚,年前就结婚。” 小红母亲也跟着撵了上来,因为他们看那青年没反驳,就证明小彪说的没错。 “呵呵……” 彪哥转头,突然冲小红一笑,吓得她顿时后退。 随即就听见彪哥鄙夷地说道:“你以前怀那孩子,是村长家的吧,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当时你爹要承包村里的水库,不就是你去谈的么?” 此话一出,小红脸红得几乎无地自容。 “我知道,我都知道。” 彪哥不知何时,眼眶有些湿润,摸着眼珠子说道:“我爹老来得子,我二十来岁,他都快七十了呵呵,你以为我和你结婚,为的是你的身材?” “呸!” “我特么是为了我爹,安心!” 彪哥说完,就要走,但小红父亲跑上来,面色赫然:“你别走,你别走……你和小红必须结婚。” “怎么个必须?”、 “你爹借钱,给了我五万彩礼,你们必须结婚!” “什么?” 彪哥气得脑袋即将炸开,一把抓住了小红父亲的脖子:“你逼他来着是不?” “不,不,我没有……” 小红父亲吓傻了,一个劲儿的摆手,就连小红也被吓着了,拉着彪哥的胳膊哭到:“小彪,你别动手,别动手,你不要我可以,别打我爸啊,五万我还你啊。” “草泥马,刚才不说一万八么?你个畜生!” 彪哥高举着拳头,却迟迟没有打下去。 “五万,五万。”小红父亲吓得胆寒,他几乎没勇气去面对彪哥的眼神,嘴角带着白沫说道:“我没逼你爸,你走之后,你爸过来和我说,要提前办酒,但我没同意,他说,钱他找到了,说是,说是……” “是什么……” “他,他去县上,黑血库,卖血去了。” “砰!” 夹杂着愤怒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小红父亲的脸上。 “操死你死妈的,我爸都七十了,你特么逼着他去卖血?你还是不是人!” “不,不,我没逼啊。”小红父亲一下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嚎道:“他就卖了两次,真的就两次,后来他去摘了一个肾……” “轰!” 一股热血,一下直窜脑门。 “草泥马,你这群要钱不要命的畜生,我特么今天就超度你们!” 彪哥大骂着,直接跑进了厨房,摸出一把铁质菜刀,转身跑出来,冲着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跑的小红父亲,脑袋直接就是一刀。 “啊……杀人了……” 一句杀人了,震撼着整个小农村。 三刀,一刀脑袋,一刀肩膀,一刀大腿。 彪哥被抓了,但他砍了小红父亲三刀,人没死,却成了植物人。 他出事儿之后,老父亲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见了阎王。 老母亲在家里呆了三天,不吃不喝,最后,疯了,见着人就喊儿子,儿子。 他出事儿之后,一直等到半月后,三哥在那边得到消息。 打听完之后,三哥直接找到了张洪。 对话如下: “老板,小彪是个人才,拉他进核心,怎么样?” “呵呵,人才多了。” “……老板,他救过我的命。” 三哥咬牙说道:“这次他出事儿,我能办,但我手里没这么多钱,你借我三十,我去办。” “呵呵,三十,在我眼里算钱么?” 张洪最后给拿了钱,三哥亲自去办的,诉讼期一过,法院一判,他就出来了。 而这三十万,三哥最开始没还,一直等到彪哥混到了夜店管理的位置,他去还钱。、 张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比我仁慈啊。” 是的,三哥的仁慈,成就了彪哥,但是没有张洪,彪哥,可能这辈子就得呆在监狱。 他出来后,第三个年头。 小红外出的时候,被不明人士绑走,据说,后来有人在东莞某个足浴中心看到过她。 而后来,彪哥母亲死去后,彪哥就再也没有回到这个村子,也一直没结婚。 所以,当张洪发火的时候,他的思绪很复杂,他在思考,这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还是为兄弟? 似乎,他没有选择。 83救下仇人 彪哥很紧张,因为他知道感恩,懂得感恩。 说这些,只是为了突出,他此时的内心活动很频繁。 从他走出农村,再到背叛,欺骗,再到一步步爬起来,他占有了七分的运气,三分的努力。 没有这七分运气,昆山江湖,可能也就没这个名字了。 而面对张洪的质问,他在第一时间,解释,想到的,就是前些年张洪对他的照顾。 但是,他知道,那个领他入门的三哥,还在监狱服刑。 所以,他很纠结,抬头看了好几眼张洪,声音平淡地说道:“老板,我只是为我那两个兄弟可惜,二十三岁啊,多好的年纪,这辈子,哎……” 张洪眉毛一竖:“你这是怪我处事不公?” “没。” 彪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我也没资格怪你。” 说完,鼓足勇气平视着张洪:“老板,我跟你这些年,我谢谢你的照顾,但我也不傻,我也是人,你让我去送死,我能么?我也想活着啊。” “呵呵,你继续演。”张洪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狠辣,但表面,却显得云淡风轻。 “老板,我没演。” 彪哥哆哆嗦嗦地点燃一根烟,狠狠地裹了一口之后,看着张洪说道:“三哥进去那天,我就在一边看着,正好,听见了你的那个电话。” “……”瞬间,章红红坐直了身体。 彪哥没管他,继续说道:“这些年,我小心翼翼,不贪不念,才没事儿,我在想,前些年你就说给我单独一个酒吧,我要是接了,这个时候,我在哪儿,呵呵……” 彪哥自嘲地吐出一个烟圈:“大哥,我再叫你一声大哥,以前没有叫,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别人喊你大哥,我叫这一次,是因为我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有今天,但是,我想说,老板,我不想玩儿了。” “为什么?” “因为,我爹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 此话一出,老利心里难受地回到了房间,因为他常年跟在张洪身边,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表面笑嘻嘻,但内心,却无时不刻不在计划着别人。 连他自己的妹妹,都能算计,那他还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说法么? “呵呵,确实翅膀硬了哈。” 张洪扯了扯嘴角,看着彪哥说道:“你觉得,现在你能退出去?怎么退?” “帝豪,我给小柯和浪子,他们只要不败家,下半辈子,肯定够用,我啥也不拿。” 彪哥叼着烟,皱眉看着张洪:“我懂你的意思,呵呵,五年前的那件事儿,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行,我不强人所难。” 张洪干脆地摆手:“你走吧,帝豪,你自己处理!” “谢谢!” 彪哥鞠躬,随即下楼,而他出门之后,并没有走电梯,而是拿着电话走楼梯,一边下楼,一边拿着手机交代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才来到酒店门口,看了一眼街对面的两辆面包车,直接上车,驶离。 …… 十几分钟前,顶层豪华套房内。 彪哥离去,张洪阴森地摊了个手势,小西顿时凑了上来。 “毕竟为我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给他在昆山公墓,找个地方。” “呵呵……” 小西邪笑着,用匕首轻挂着自己的脸蛋,走出了房间。 “嗡嗡!” 楼下,彪哥的车,一动,后面的两辆面包车,就跟了上去。 面包车后八十米。 “跟上去看看。” 我皱眉吩咐了一句,关旭阳就启动了车辆,副驾驶的小飞不解地问:“这明显是那大佬要卸磨杀驴啊,咱去,看什么啊?” “呵呵,彪哥不玩儿了,但他知道的秘密,对我们来说,肯定也有用啊。” 关旭阳一笑,直接代替我回答了。 本来在拿完钱之后,我就想着,彪哥是不是不想玩儿了,因为从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看来,似乎他都在表面麻痹所有人,私底下,不知道搞了些什么后路。 现在看来,他真的有这个心思了。 说实话,彪哥被张洪整,我高兴还来不及,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居然有点兔死狐悲的赶脚。 彪哥的车,在前面,开着,我们在最后面跟着。 车子一直在市区绕着弯儿,似乎,彪哥还在留念这个曾经让他抛头颅赛热血的地方。 为了看得更爽,我们以上帝视角。 视角转换。 彪哥开着车,在昆山的街道上,晃悠了一个小时,并且车速极慢,从出酒店,他就感受到了后面跟踪的车。 当时他就很失落地叹息了一句:“我始终,只是个工具啊。” 是的,在张洪眼里,他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在这个工具即将想自己断电不玩儿的时候,张洪肯定是会销毁他的所有功能。 在路上,张洪已经交代好了所有事情,包括财产的分配,电话是他打给浪子的,他下面人,就浪子还算是个清醒的,理智的。 帝豪他和小柯一人一半,其他的,就没啥说的了。 他开着车,凌晨的昆山别有一帆风情,车内想着邓丽君的歌声,飘荡悠远。 “在这儿生活了八年,呵呵,又有谁,真正的,好好的,看过你!” “还记得,这里就是个公园吧,怎么现在成了学校了?” “还有这里,这不就之前的二院么,怎么成了公寓楼了?” “以前的老公园呢,皮肤科专业医院呢?” 一路上,他在看,嘴里也在念叨,因为他此时才发现,这个地方,似乎一直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就这样,一个半小时后,他的车子,朝着昆山公墓开去。 车上,他摸出了电话:“准备好了么?” “恩。” “行,我马上到,今天,我就为三哥,收点利息吧。” 什么? 难道说,彪哥在离去之前,还想摇滚一把? “你来吧,我守着,谁也上来不了。”电话那头说了一句,随即挂断。 半小时后,车子行驶到公墓面前的空地,彪哥手上提着一瓶白酒,直接走进了墓地中央。 “吱嘎!” 两辆面包车,直接刹住。 “哐当!” 小西推开车门下车,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公墓,瞬间皱起了眉头。 …… 公墓山下。 我们的车,在驶上去的瞬间,突然从侧面伸出来一根木棒。 “吱嘎!” 关旭阳瞬间踩了一脚刹车。 “草,什么玩意儿?” 众人惊异。 “砰!” 起码一两百斤的木棍,直接砸在路面上,荡起一阵灰尘。 “砰!”我的脑袋,猛地砸在前排座椅上,瞬间头昏脑涨。 “下去看看!” 我吩咐了一下,小飞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草,没人啊?” 他踢了地面的木棍一下,皱眉骂了一句。 “呵呵,想上去啊?” 而就在这时,一米深的草丛里,钻出来一个邋遢的人影。 人影头发很长,全身脏兮兮的,和我家大爷几乎一个造型,但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长长的包裹。 “别动!” 我和关旭阳也钻出了车,我上前一步,看着这个人影,皱眉问道:“拦路的啊?” 他看着我,没说话,表示默认,我又问:“彪哥的人马还是张家的人马?” “呵呵,你这小孩儿,张家上去两车人,还需要在这儿安排人啊?你是不是傻?” 我草,居然还被鄙视了。 我愣了愣,张嘴说道:“我们不站任何立场,上去看看行不?” “不行!”他严肃的摇着脑袋。 “不是,你这年纪了,还出来掺和啥啊?”关旭阳说完,就要去推开木棒,但那人影猛地一踩,冲我呵斥道:“听电话,懂点事,行么?” “唰!” 布包被拉开,露出黑森森的猎枪枪口。 “我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枪响,我就走。” 我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转身拉着小飞上了车。 我实在想不通,彪哥还有这种后手? 我们没上去,但也没走。 十分钟后,一声沉闷的枪响,淡淡地传了下来。 “呵呵,走了。” 果不其然,那个人影在枪响的瞬间,直接走了。 “上去!” “嗡!” 车辆瞬间起步,直接朝着山上冲去。 可当我们冲上山之后,根本就没有看见人,两辆面包车,就停在空地中央。 “抗!抗抗!” “卧槽,在那边!” 我伸手一直,公墓左侧的下山方向,依稀能看见几点不是很明显的火光。 二十分钟后,当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抵达刚才的下山口的时候,人影再次消失。 并且远处,已经缓缓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草,这有血!” 我拿出手机,照在地上的血迹,顺着血迹就找了起来。 “快点,找找,快点有人。” 此时,看不到人影,那就证明,彪哥不是死了,就是伤了,绝对没跑掉。 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分钟后,我们在一颗大石头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彪哥。 他身中三枪,全部在上身,而且左边大腿全不铁砂,鲜血打湿了衣服,面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芷。 “唰!” 一看见亮光,他下意识就抓住了已经空了的手枪。 “是我!” 我的声音传了过去,他一下激动起来,挣扎着朝我伸手:“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我站在原地沉默。 “哥,警察!” 山上,吵杂声响起,警笛喧嚣夜空。 “救人!” 我看了一眼,率先包住了彪哥流血的肚子。 回去的路上,彪哥的手机不断响起。 我打开信息库,看见了几十条未读信息。 前三条,浪子的:“哥,你别瞎整,小柯还可没过危险期。” 后面三十几条,都是备注“情人”发来的,全部都是一句话,一模一样。 “我怀孕了,孩子,要不要?” 84门后的冷枪 酒吧一条街,黄金海岸夜店,后面的一条街,此时,同样灯火通明,无数打着“情绪用品”的灯箱,照亮街道。 对,这条街是全昆山情趣用品批发零售的点,几十家情趣用品店,闪着白光。 “吱嘎!” 车子直接停在了两家情趣用品中年的黑巷子口。 “啪啪啪!” 我下车,侧着身子闯进了巷子,并且快速地拍打着不大的卷帘门。 “砰砰砰!” 我狠狠地敲着卷帘门,心里着急得不行,手心的热血,开始干涸,沾在皮肤上相当地难受。 “草,家里死人了,这么敲?”半分钟后,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穿着白大褂拉开了卷帘门。 “草,你这是咋整的?” 他看见我左边身子全是血,顿时一愣。 紧接着瞪大了眼珠子,一边拉着裤裆的拉链,一边冲屋内喊了一句:“草,你寻思啥呢,赶紧出来啊?” 我一愣,十秒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娘们,一边揉着胸罩一边走了出来:“催什么催,一下床,就不认人了啊?” “啪!” 青年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大屁股上,骂道:“草,我干你没给钱啊?” “这次给了,上次的呢?” “草,赶紧走,下次一起结账。” 青年面色尴尬地将娘们一把退出卷帘门。 “草,你咋整的?” 娘们一走,青年就要关门,我一把挡着他的手。 “不是我。”我拦住他,脸色认真地看着他:“能动手术么?” “卧槽大哥,我就是一个治点性病糊口的赤脚医生,可不是啥大医师,你喊我给你动手术?” 我直接捂着他的嘴巴,低吼道:“不求你怎么样,不死就行!” “大哥我特么的……” “五万!”我直接吼道。 他转悠了两下眼珠子,随即一把撤掉我的手掌:“抬人进来吧,草,这钱哪,我特么这辈子算是毁在这上面了。” 一分钟后,我和关旭阳小飞,将已经昏迷的彪哥,抬了进来,直接放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医疗床上。 “你……尼玛,这……:”一看彪哥身上的伤,青年嘴唇哆嗦地指着我问道:“你特么不是要整死我么,这是枪伤,枪伤!” “再加三万!” 我咬牙回了一句,直接动手,开始用剪刀剪开彪哥身上的衣服。 “尼玛的,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特么虽然爱钱,也缺钱,但,但……” 青年十分紧张:“人要死这儿,我咋说啊?” “赶紧弄,再逼逼,我特么拿八万块钱,给你动动盗。” 关旭阳推了他一把,小飞直接转身,关上卷帘门,上车,将车开走,处理上面的血迹去了。 屋内,青年看了两眼神色难看的关旭阳,不甘不愿地嘀咕了两句:“草,我特么什么时候,能不再是钱的奴隶啊。” “别比比了赶紧的。” 我呵斥了一句,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彪哥身上身中三枪,一枪在肚子,一枪在肩膀,一枪在大腿,而肚子和肩膀上的,全是手枪打的,大腿上的,显然是猎枪打的。 “撕拉!” 青年粗暴地撕开彪哥身上的衣服,看见伤口,略一皱眉,直接用那扣完逼的手指,直接插进了彪哥肚子上的枪洞中。 “没流血了,应该没伤到内脏。” “草,那你还寻思个鸡巴啊,取子弹啊。” “哎呀,大哥,你特么别吼成不。” 青年夹着裤裆,直接钻进了屋子,随即爆出来一个皮箱,打开露出里面的手术工具。 “草,哥这一身能耐,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此人,王小乙,正儿八经的本科医科大学毕业,但特么的,好死不死的,却只能在情趣一条街,开个黑店,给那些染病的失足妇女和老骚货看点性病啥的。 但手上,却是有真本事。 十分钟后。 “哐当!” 一颗子弹头被他用镊子夹了出来,皱眉说道:“没有出血点,但小肠肯定废了。” “切掉!” 我叼着烟,急躁地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我在想,要是对伙知道彪哥没死,更或者,知道我救了他,他们会怎么办! “来,你帮把手,肩膀这个好取。” 关旭阳走上去,开始帮忙打下手。 …… 另外一头,沉睡的张洪被惊醒。 军师老利站在他的床头轻声说道:“小西那边出了点状况,动静整的有点大。” “你不能解决?” 老利被张洪看得心底发麻,咬牙说道:“招呼打了,但枪声被很多人听见了,而且,公墓有个老头,亲眼看见他们追杀了,那个老头,现在已经在市局了。” “草!” 一向淡然无比的张大老,少有的骂了一个脏字,扑棱一下坐起,坐在床上,清醒了一分钟之后,冲老利说道:“电话拿来。” “恩。” 张洪拿到电话之后,直接没避讳地拿着电话,拨打了起来。 “喂?睡了?呵呵,你也被惊动了?” 张洪脸色随即变得难看啊,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那对呗,这事儿你得帮衬一下啊。” “草,你就多余打这电话。”对方也骂了一句,随即挂断。 “咋说?”老利上前问道。 “哎……” 张洪揉了揉脸蛋子,惆怅地说道:“咱主动站出来,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但咱要是装作不知道,事儿一旦发了,呵呵……” 张洪一句话,说的老利心情瞬间压抑得受不了。 因为这事儿如果不主动承担过来,那首当其冲的,肯定不是张洪。 毕竟,人家的身份,社会地位在哪儿摆着呢。 “找俩小孩儿,主动把这个罪领过来吧。” “好,”老利心情一放松,张嘴问道:“你不再睡一下?” “睡啥啊睡,一个人都办不了,太特么闹心。” 是的,两车人,还有邪神小西带队,居然没能干掉彪哥,而且这事儿,还事发了,被警方给抓住了,这让张洪,一下子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国掺和那个矿开始,运气就一直很不好。 而且,第六感给他的感觉是,很不托底。 虽然,小西很生硬,但特么这事儿,确实没有办好。 老利得到命令之后,直接出去安排去了。 而张洪,起来之后,起洗手间开始洗漱,并且还点了点早餐,当他吃完之后,小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套房内。 “老板,事儿,没办好。” 小西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自己的错,肯定是第一时间认,绝对不带含糊的。 “恩,市局那边,老利已经去安排了,说说过程。” 张洪搓着佛珠,淡淡地说道。 “过程没啥好说的……” 小西点着烟,脸色不好看地说道:“但他,肯定知道有人搞他了,也猜测是我们在干他了,所以直接往公墓上窜了,但我就没明白,他俩小弟全被张帆的人砸进了医院,哪儿来的人呢?” “什么人啊?”张洪疑问。 “应该是亡命徒,就俩。”小西抽着烟,皱眉不沾:“枪一响,他们就动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泡子,手上很硬,我们这边,死了一个。” “砰!” 张洪猛地一拍桌子,瞪着小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人呢?” “但他们也没好过。” 小西解释道:“他肯定中枪了,全是血,我们追上了上去,从山顶到山腰,全是血,但他找的那些枪手,在知道我们这边有人死了之后,就直接走了。” “走了?”张洪直接没弄懂这个套路。 “我在想……” 小西抿着嘴唇,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应该是不想玩儿了,而且,在我们还没想着动手之前,他可能早就安排好了,并且,肯定要求不高,只要干死一个人就行,目的,就是向我们,不,向你,表达他的态度。” “呵呵,草!他要什么态度!” 张洪骂了一句,随即弯了弯腰,看着小西说道:“他有这个心,我算是看出来了,难怪前段时间,他那么疯狂,现在,咱管不了,你去查查,他人,现在在哪儿。” 小西皱眉:“警笛响了之后,我们就跑了,但我没跑远,等这群人带着看守公墓的老头走了之后,我又回到了山腰,那边的鞋印很混乱,我猜测,他,肯定被人救走了。” “……张帆!”、 张洪瞬间通透,因为只有我们救道这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找他。,” 张洪阴森地喊了一句。 小西饥肠辘辘,忙活了一宿,累得不行,但张洪一发话,他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出去了。 案子发生以后,两个小孩儿主动自首,但枪案,肯定不是这两人能揽下来的。 随后,一个在网上通缉了五年的逃犯,再次自首,并且严明,这事儿,就是他策划的,而他,在进去之前,做体检的时候,身上已经烂了。 大腿,小腿一片血糊糊的。 静脉曲张,肉烂完了,开始烂皮,看着相当恶心,而他身上还不止这一种慢性病。 等于说这人进去,你就是不枪毙他,也特么活不了多久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自首,案子就开始明朗起来,而彪哥,也进入了公安的视线。 至此,不管是警方还是张洪的人马,都在找彪哥。 …… 一天后,我,关旭阳,小飞,开车,从王小乙的黑店内,接走了取完子弹,但身上还有轻微发烧的彪哥,直接接走。 “你知道这事儿的重要性,说出去,就容易摊上人命官司。” “明白明白。”王小乙接过我的八万块钱,笑得相当灿烂。 而我们接走彪哥之后,当晚,就有人去黄金海岸找赵凯了解我的情况,唯一目的,就是找我。 但我肯定不能出来,哪怕这案子和我没关系。 你要判我,没证据,你能咋办? 所以,我不害怕。 两天后,农村的某撞房子内,我看着床上的彪哥,愁眉不展。 “大哥,凯凯又打电话了,这两天,咱店里的人,比较多。”关旭阳跟着我也没走。 “我知道。”我叹息一声,随即说道:“你赶紧回去,凯凯和小军肯定应付不过来,小飞跟在我身边就行。” “那你呢?” “草,咱们废这么大劲,把他整出来,连利息都没整出来,我能走么?” 我抽着烟,满嘴的火炮。 五分钟后,关旭阳离去。 一个小时后,关旭阳回到家里。 但一进屋直接愣住。 “啪!”一把枪,直接后门口顶住了他的脑门。 “别特么动!” 85一系列的轰炸 枪口很冷,关旭阳一下子顿在原地。 但他很快,用眼睛扫视了两下屋内,见卧室的房门大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房门大开,就证明潇潇不在屋内,因为每天这个时间,潇潇都会和酒吧的妹子,一起去酒吧不远的美妆店,开始化妆。 知道心爱的女人不在屋内,关旭阳的心情稍微好受了点。 “哥们儿,因为啥啊?” 关旭阳双手慢慢举起,缓缓转头。 “啪!” 一个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后面的人张嘴就骂:“草泥马的,你不昆山黑社会么,咋地,见着枪,也索索了啊?” 听到这口音,关旭阳明显有些不托底了。 外地口音,持枪,草,这肯定不是本地的混混啊,那绝对外地拿枪办事儿的黑手套啊。 他眨了几下眼珠子,思考着翻身的对策。 “……哥们儿,要钱啊?” 关旭阳舔着嘴唇说道:“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有一万多,你拿走,如果不够,我去给你取,行不?” “砰砰砰!” 后面那人,举着枪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很砸。 当场见血。 “草泥马的,你这是跟我玩儿活儿呢?” 后面那人张嘴骂道:“找你两天了,你不知道为啥啊?” “你们是?” 关旭阳摸着手上的脑袋就要转头,一转头,顿时就看见了两个陌生的面庞,一把猎枪,一把仿六四,枪身斑驳,一看,就特么不是第一次办事儿。 “过来,咱聊聊。”、 客厅传来声音,关旭阳不解地伸着脑袋望向沙发,走进两步,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只不过他靠在沙发上,不走进来,根本就看不见他的人。 “你是?” 看见小西,关旭阳顿时觉得面熟,使劲儿回忆着,他觉得,这个人,他绝对见过。 当初我们和夏芸芸有矛盾,双方的人数配备和基数,基本上能了解个大概,但当时的小西,在大头那里,相当的低调,所以,我们这边的人,还是真的很少接触过。 “你是张洪的人?”关旭阳只是愣了不到三秒,随即指着小西吼道。 “呵呵,你特么炸我?” 小西根本不为所动,那两个枪手冲上来,拿着枪把,再次敲打几下。 “草泥马的,……” 关旭阳骂了一句,迎来的却是更凶猛的毒打。 两分钟后,高大的关旭阳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撑着地面,愣是没让自己躺下。 “两点,张帆在哪儿?彪哥,在哪儿?” 关旭阳转头吐出一口血水,丝毫没犹豫地说道:“我大哥在外地谈生意,不清楚,至于你说的彪哥,那特么不是扯淡么,我又不是他爹,我还管着他去哪儿啊?” “不老实!”小西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一句。 这句话,就好像是导火索,才停手的两个枪手,收起枪就冲了上去。 而这一次,关旭阳还手了。 “唰!” 他猛地撑着地面窜起来,左手一扫,直接将餐桌上的那一小盆仙人球拿在了手里。 “呼呼!” “砰!” “刺啦!” 瓷盆直接砸在了最前面枪手的脑袋上,瓷盆瞬间炸裂,满地的碎片。 “草泥马的,你有枪,我特么不鸟你,但你没抢,在我面前,你还算你麻痹!” 在抢手倒地之际,他直接捡起了地上的碎片,由于用力过猛,手指中央瞬间出血,但他没管,冲过去和剩下的枪手,就撕扯了起来。 “抗!” 一声枪响,关旭阳身子一顿,紧接着小腿一麻,他一转头,正好看见小西站在客厅,左手拿着一个剩一半水的矿泉水瓶,右手平举手枪。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枪声不大,小西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我草你妈!” 被关旭阳压着的枪手,这时候也来了心态,抓着碎片,冲着关旭阳的肚子就疯狂地扎了过去。 “整疼点,咱再谈他们在哪儿的问题。” …… 门外,因忘记带钱包回来拿钱包的潇潇,脸上带着惊惧,转身小心翼翼地下楼,一直等到下了二楼,这才一边摸着电话,一边疯狂地跑出门洞子。 三分钟后,赵凯的电话,打在我的手机上。 …… 农村,房间内。 我脸色阴沉地放下电话。 “人,你带走。”我起身,指着小飞说道:“直接走小路,喊亮子来接,人到了之后,先放在你们那边的河边。” “行。”小飞一句话没说,摸出电话给亮子打电话。 一分钟后,我下楼。 小七的母亲,坐在大门口,很是紧张地看着外面的道路。 “大姐,别紧张,人,我马上接走。” “哎呀大兄弟。” 小七母亲满脸的关心:“我不是怕连累我,我是担心你们啊,你们年纪都不大,可别……可别再进去了啊。” “我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直接出门。 …… 十五分钟后,赵凯小军,集合了手下所有人,几十号人直接赶到了关旭阳的家里,但屋内除了一地的血迹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草。” 赵凯骂了一句,摸出电话就给我说:“人被带走了。”、 “谁的人?” “还用说么,肯定是张洪那边的,他们可能猜到人在咱手里,肯定是要人了。” “等我回来。” “好。” 傍晚,七点,我抵达黄金海岸酒吧大门。 “呜呜……” 警笛突然响起,我站在瞬间呆愣。 “张帆?” 带队的警察直接将我堵住。 “恩。” “跟我走一趟。” “凭啥?” “呵呵……”领队的根本没解释,一挥手,两个警员直接把我带走。 “大哥……” 听见动静,正在里面开会,跑出来的赵凯小军等人,正好看见这个场景。 “没事儿,该找谁找谁。” “呵呵……你以为你事儿小啊,找谁也没用。? 领队警察根本没管我的话,手一挥,直接带队离去。 而我被抓之后,不到十分钟,由公安,消防,卫生,工商组成的联合调查队,直接扎进了黄金海岸。 这群人在里面象征性地转了两圈之后,黄金海岸直接被封。 “李哥啥意思啊?”赵凯拉着一个熟悉的队长问道。 “……”李哥看了看周围,随即小声告诉他:“我也是刚接到通知,来之前,所有人的电话,都上缴了。” “这么严重?”赵凯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能力,往上面找找。:” 李哥指了指头上,随即离去。 而赵凯和小军这几天都在配合调查,他们干净,所以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 但现在,关旭阳人直接不见了,我也被抓,张氏战队,迎来了创建以来,第一场硬仗,也是成长过程中,最强大挑战之一。 …… 审讯室内,昆山公墓专案组组长,带着两个中年缓缓走了进来。 “市局?” 我一看来人,顿时心里剧震。 因为进来最后那个中年我见过,市局主管刑侦,大案要案的副局长。 “啪!” 三人落座,根本就没有书记员。 组长一把将文件夹甩在作案上,随即冲我说道:“张帆,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交代。” “呵呵……我交代啥啊?”我看着他们顿时一笑:“我这一回家,你就找我了,有啥事儿,你就说,我肯定配合,我这酒吧,还等着做生意呢。” “呵呵,还不死心?” 他也是一笑。指着我说道:“这事儿,你在扮演什么角色,我们还在取证,但酒吧你就先别想开业了,已经被联合执法队封了。” “封了?”我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这么给你说吧,你们酒吧的相关人员,我们都了解了,这几天,你和另外连个人都不在店里,并且离开的时候,就是枪案发生的当天,所以,你不说清楚,肯定出不去。” 我心里大惊,因为他进来能没直接审讯,就开始心里攻势,这显然,是要办成铁案的节奏。 “你有证据,就判呗,没证据,你不也只能挤压我一天么?”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已经在快速地思考着对策。 “行,给你找找压力。” 组长一挥手,直接进来两个民警,将我拉起。 五分钟后,我被拉着站在了观察室内,而观察室墙上,摄像画面反应回来的映像,让我瞬间皱眉。 “这个人,是枪案的主犯,他说,他和帝豪老板陈彪有仇,于是策划了这起枪案,但是,他的口供中,有你的名字。” “扯淡。”一听道这话,我顿时就窜了:“我特么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这是吓唬我呢?” “呵呵。” 他再次一笑,有些阴森地指着我说道:“你仔细想想,你这几天做了什么事儿,去了哪儿,仅仅两天,三个主犯,全部落网,你还不明白么?” “抓捕罪犯,那是你们的事儿,但我没犯罪,就是没犯罪,你们不能强判我吧?》”我冷笑,望向这个组长。 他一愣,旁边一直背手的副局,淡淡地开口:“枪案必破,所以,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但是,梳理证据链的过程中,口供中有你了,这事儿,就得较真了。” 听到这儿,我已经很焦急,手心开始发汗。 而此时,我也在猜测,彪哥手里究竟有什么把柄,要张洪如此的紧张,。 先是灭口,不惜动用枪支,其次,抓我的人,封我的店,难道说,他就这么肯定,彪哥在我的手上? 而我一到酒吧,就直接被堵住,这特码,难道的我的团队有鬼? 仅仅是一瞬间,我就感受到了我和他的差距。 原以为,在这里安心发展两年就能干掉他,但现在,人家一句话的事儿,我特么连办法都没有,自己还折了进来,这仅仅是资本的差距么? 地位,社会身份,这绝对是个牢笼。 我记得很多年后,和朋友聊起这事儿,他当时就告诉我:“如果,我不是开的酒吧,如果,我有一个实体产业,如果,我捐款你了,有个慈善的名头,今天的事儿,就不会这么恼火。” …… 在我被抓后两个小时,赵凯亲自找到了我们的关系。 缉毒大队,刘成。 86神秘的大爷 某低调隐秘的茶室内。 赵凯相当客气地亲自给刘队倒了杯茶,随即弯腰坐下。 “我时间有限,长话短说。” 刘队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随即看着赵凯说道:“小帆这次,有点恼火,在你找我之前,我就去了解了,专案组的,虽然和我们是一个系统,但主管领导都不一样,而且你也清楚,昆山的严打才过,就发生枪案,这个影响有多么的恶劣。” 他这话一出,赵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 刘队再次喝了一口茶,轻声说道:“不过,我和小帆是朋友,就打听了一下,这事儿,他只要能拿出不在场的证据,就没事儿,虽然那个自首的案犯,口供上有他的名字,但谁都知道,这人,是进来顶缸的,而三个人,也足以揽下这个案子。” 顿了顿,他皱眉说道:“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打招呼了,封你店,抓你人,肯定别有所图,你要是想要他早点出来,就往这方面使使劲。” 说完,起身拍了拍赵凯的肩膀,直接走了。 他一走,赵凯就失魂落魄地摸出了电话,电话是打给小军的。 “我这边,摸了下口气,办不了。” “我正在我叔叔家呢。” “好,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联系下小飞。” 赵凯着急忙慌地就挂断了电话,因为此时,不仅我进去了,关旭阳还被对伙抓了,现在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对方也没打过电话,这明显是不想谈,而是用最实际的压力,让我们自己找他们和谈。 所以,他必须找个人商量商量。 …… 昆山,南边的半山腰别墅区。 “我叔啥时候能回来啊?”小军坐在沙发上,握着茶杯,相当地焦躁。 他在我们这个团队,是最不起眼的,也是最耀眼的。 为什么呢,因为不管出什么事儿,我们都刻意地不让他冲在最前面,甚至很多事儿,都不让他沾上,只是酒吧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赵凯才喊他帮忙招呼客人,这就是最低调的。 而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家境,是最耀眼的。 比如,一些大哥偶然来到我们的酒吧,赵凯上去,别人根本就不认识,甚至还很冷淡,但小军只要一出现,对方绝对客气得不得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低调,耀眼都源于他的家境。 “打电话了,在往家赶呢。”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少妇,三十来岁,面容白皙,脸蛋稍微有些圆润,身上穿着得体的高档衣服,端坐在沙发上,这就是天龙的老婆。 “……好吧。”小军也不好再催,只能低头看着茶杯。 十多分钟之后,天龙赶回家,一看到小军,顿时脸色一黑:“来,你跟我进书房。” 三分钟后,二楼的书房。 “啪!”天空点燃一根香烟,靠在了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侄子,张嘴问道:“是不是因为张帆的事儿?” “恩。”小军抬头,面上带着焦急:“叔,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得伸伸手啊。” “伸手?”天龙摇头苦笑:“这事儿,我早就打听了,哎,也是他太僵了。” 天龙吐出一个烟圈,再次说道:“在这块地皮上,我早就给他说过,不要去抢,能卖,就卖出去,他还骗我,结果地皮到了他手上,人家早就安排好的人,肯定不愿意啊。” 顿了顿:“小彪的事儿,他还往上窜,就是愚蠢,给自己身上找麻烦,让对方找到了弄他的机会。” “办不出来?”小军急道。 “你还没明白么?”天龙坐直身体,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这事儿,人家就是冲着那块地去的,他那酒吧,也都是顺带的事儿,只要他把地皮让出去,他啥事儿都不会有。” “但我听说,进去的人,有人指控他了。”小军皱眉。 “你没做,谁还能强判么? “那行,叔,你安排我进去,我去跟他说。” “行,你们先操作,我会看着的。”随即,天龙拿起了电话。 …… 另外一头,没找到和谁商量的赵凯,回到了酒吧,直接从后门,进入了酒吧里面。 因为我被抓,关旭阳生死不知,小飞也走了,亮子不在,小军在忙,他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哐当!” 他进入酒吧之后,直接躺倒了等候的沙发上。 “急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想起。 “扑棱!” 赵凯已经,扑棱一下坐起,伸手拍开了墙壁上的壁灯。 “卧槽!”看见面前笑眯眯的大爷,赵凯仿佛看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珠子,一时间被惊呆了。 “卧槽个几把,来,进来,咱聊聊你大哥进去的事儿。” 大爷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朝着自己的小寝室走去。 赵凯呆愣半晌,随即快速地站起,满脸的兴奋:“卧槽,刚开始我还响不停大哥为啥一直养着你,还真以为你是哑巴了,麻痹的,大哥牛逼啊,真让他给猜对了,你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小寝室内,面积仅仅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小柜子,但进去之后的赵凯直接懵逼。 以为这房间他很少来,但此时,看见整洁的小房间,直接颠覆了他的认知。 屋内,床上的被子,爹得像军用被一样整齐,有棱有角,床单一层不染,小柜子上,摆着基本上,一看名字,差点没把赵凯的下巴惊掉。 “厚黑学” “武则天秘书” “世界五百强” “一个男人的自我修养” 这么高大上的书,连赵凯都没看过,但却出现在了一个曾经是乞丐的男人屋内,这不值得深思么? “大爷……你告诉我,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么?” 赵凯惊愕莫名,说话都特么结巴了。 “怕!” 大爷一个巴掌拍了过来,张嘴骂道:“猴子个屁啊,我是人好么?” 随即无语对坐在床上,说道:“你们这群孩子啊,真是自大,有点成绩了就想快速地往上爬,要知道,你这点势力,在捆上,起码有几十人,挥挥手就能把你们咋灭,我就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看的优越感呢?” “不是,大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赵凯还处在震惊中,上前一把拉住大爷的双手,神经质地唠叨了起开。 “给我正常点。” 大爷拍解开他的手,相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这群孩子,让我再次同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不然,我宁愿一辈子当个乞丐,当个哑巴。” 大爷的表情丰富,说话的时候气势斐然,没当乞丐之前,肯定是一方人物。 “来,坐下。”大爷一指门口的凳子,赵凯连忙跑去搬来凳子,坐在了门口。 “小帆,进去了吧?” “恩。” “阳阳,被他们抓了吧?” “恩。” “知道在哪儿么?” “……”赵凯侮辱地地下了脑袋,对于这些情况,他似乎,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结果,心里彷徨得,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罪犯。 “你们这群孩子啊……” 大爷点燃烟,手指哆嗦着指了指赵凯,随即说道:“那个人呢?” “你说的谁啊?”赵凯一脸憨厚地看着大爷,大爷眼珠子一瞪:“你不告诉我实情,小帆就救不出来,知道么?” “……我真不知道啊。”赵凯低着脑袋,还是没松口。 “你……”大爷气极,加大了音量:“你以为,我是内奸啊,你不想想,我们遇见的时候,你们就一个小酒吧,谁能看上你这点家业啊?” 赵凯依旧低着脑袋,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陈冰被你们逼走了吧?夏芸芸也走了吧?大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小彪的人马,全部躲起来了吧?你们这些仇人,现在都四分五裂了,你还在担忧个什么?” 赵凯皱着眉头,咬牙说道:“大爷,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关系到我俩个兄弟的生死啊。” “你不说,他们就真的死了。” 大爷叹息一声,赵凯脸上瞬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说,还是不说?赵凯纠结了,他摸着裤兜的手机,一点震动都没有,就连小军都还没有回馈信息,这就证明,天龙那边也么有办法,此时,他站在了三岔路口,艰难地选择着。 不说,自己的两个兄弟,真的有可能就这么说拜拜了,而说了,万一这个大爷来头有点蹊跷,那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么? “唰!” 屋内沉默许久之后,大爷突然撩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瘦骨嶙峋的腰排骨。 赵凯一看,顿时皱眉,大爷的腰上,长着一条很长很长的可怕蜈蚣,不,那是一条伤疤,动手术后的刀疤。 “小凯,我肾都没一个了,你觉得,我还是别人派来的内奸么?” 赵凯一愣,心思有点动了。 “哎……”大爷放下衣服,叹道:“要不是你们这群孩子对我不错,我真不会管你们这些破事儿,哎,都怪我自己,不然,当个哑巴多好,有吃有住的。” “大爷……” 低头想了十几秒的赵凯,抬起头,憋得脸色通红:“大爷,彪哥确实在我们手里,但具体在哪儿,我不能告诉你。” “呵呵,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人肯定在小飞哪儿呢。” 赵凯下意识地后退,这特码还是人么,这简直就是神啊。 “你,你怎么知道?”赵凯肩膀撞在门口,疼的呲牙咧嘴。 “你们就这点底细了,我还能猜不到?” 大爷反问一句,随即沉思半晌,说道:“这样,你找关系直接给张洪过话,就说,人,给他,地皮,也不要了,小帆和阳阳就能回来。” “这不扯淡么?”赵凯急了,摸着脑门的汗珠急道:“这全部给了他们,大哥那边万一被定刑了呢?” “不会!”大爷直接摆手,说出一句让赵凯毛骨悚然的话:“张洪我还是比较了解,小彪给他,肯定是死,但小帆,绝对能出来。” 87职业杀 翌日,清晨。 赵凯给小军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儿呢?” “我往市局走呢。” “你去市局?”赵凯皱眉问道:“你去找大哥啊?” “恩。”小军点着脑袋:“我叔叔说了,对方一系列的轰炸,为的,就是手上的地皮和彪哥这个人,只要咱舍弃这些东西,他俩就没事儿。” “龙哥也是这个意思?” “恩。” “那行,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随即,两人挂断电话,并且在第一时间,赵凯直接赶往了市局。 因为我被抓进来,他们主要目的,不是判我,因为确实我没犯法,但各种原因,肯定有我的因素,所以,暂时也走不了,也没下看守所,只能在审讯室的呆着。 半小时后,赵凯和小军会和,在外面稍微商谈了一下,直接联系了龙哥联系的关系。 二十分钟之后,他俩进入了市局。 “在这等着,人,马上就来。” 警官对二人说了一句,随即转身。 “您费心。” 赵凯起了起身,随即坐下,但看了看墙上的摄像头,对小军使了个眼神,二人张了张嘴,低着脑袋抽烟。 …… 另外一头,审讯室。 我放下快餐面条,皱眉看着进来的中年警官,一言不发。 “有人探视,跟我走吧。” 他对两个小民警摆摆手,我顿时大喜,尼玛啊,苍天啊,关系终于上来了么? “谁来了?”我疑问,他对我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走。 五分钟后,我在另外一间审讯室,见到了小军和赵凯。 “十分钟。” 中年警官关上门,直接走了。 “大哥!” 招呼完毕,说正事儿。 “外面怎么样?”我接过赵凯的香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两口。 “店面被封了,我问了问朋友,不能解。” 赵凯面色狠辣地敲着桌子:“这事儿,肯定是他弄的。不然,我那些朋友不能拒绝我。” “也不一定。” 小军一张嘴,我俩一下看向他。 “我找了我叔,他还是说,这事儿,咱得认了。”小军叹息道:“人交出去,地皮让出去,就没事儿。” “让地?交人?”我冷笑道:“这不可能。” “大哥,你不让地交人,你出不去,搞不好还得强判,阳阳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赵凯急了:“地皮没有了,我们能重新找,彪哥本来和我们就是仇人,他和张洪的矛盾,为啥我们要跟着吃锅烙啊,大哥……” “阳阳人恩?”我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被人抓走了。”赵凯低着脑袋,咬牙切齿:“我们带人去的时候,就被抓走了,应该是他们坐的。” “能确定么?” “差不多吧。” “啪!” 我一下子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呵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人被抓走了,你们去不找,来看我干什么,他们还能强判我么?” 我气得不行,双手叉腰想了想,随即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对他俩找了招手。 “他们既然如此着急,证明彪哥手上的东西,更有价值,我们必须,在这事儿爆发之前,把东西拿回来。” “不是,大哥,你这么做,你和阳阳就回不来啊。” “不能一直后退,要想没事儿,只能主动出击。” 我咬着牙,继续说道:“拼一把,我和阳阳都能没事儿,地皮也不用拿给他,咱手里还能掐着他要命的东西。” “这样做,危险度很高。”小军很理智地分析道:“现在,你在里面,你是精神,阳阳人不见了,他是手,就剩我和凯凯在外面,想操作,也不行啊。” 我一愣,随即脑袋里冒出个人来:“你们这样……” 过了几分钟,我话还没说话,中年警官就直接推开门,冷脸说道:“时间到了。” “记住了,千万要商量好,一环接一环,千万别着急,我在里面,你们不用担心。” “诶,相互留点脸行么?”中年警官脸色一下就黑了,我笑了笑,主动走了。 …… 话说小军和赵凯出了市局之后,在上车前,说了不到五分钟,相继离去。 而他俩的方向,都不相同,并且都很小心,在市里面转悠了几个小时之后,确定甩掉了跟踪的人之后,这才去办事儿。 而他们一走之后,专案组的又来提审,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我也没在意,既然拼一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闭嘴不说话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说说,小军这边。 小军开着他家里的奔驰s600,在市里转悠了几乎俩小时后,这才把后面的狗腿子甩掉,而这些跟踪的人,不用寻思,肯定是在张洪的人马,为的,就是找到我们隐藏彪哥的地点,因为我们这个团队的核心,就这么几个,彪哥被救走,我们也不会放心下面人去照顾,必定是哪个核心去照顾,所以他们肯定是安排人了。 在城郊转悠了半小时后,小军这才在一路打听下,找到了我嘴里的向阳庄。 向阳庄,几乎是城郊最远的一个庄子,而且规模比较大,因为这里虽然比不上城中村,但也是居住了很多外来务工人口,因为这儿的房租相当的便宜。 不大的街道,全是白色垃圾,苍蝇馆子面前,污水横流,萧瑟的街道上,偶尔走过两个人,身上也是穿着相当埋汰的工装,满身的灰尘,头顶上,电线网线撕拉乱接,竹竿上,挂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内衣啥的,相当的性感。 他将车听到了庄子口的小卖部,先挨着最近的几个巷子口转悠了一圈,找到了我所说的巷口,这才在小卖部,买了两瓶酒,一些熟食,两桶泡面以及一条烟,再次看了一眼手心写着的地址,一路照着门牌号,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小军站在一幢三层小楼面前,再三确认手上的地址,这才面色孤疑地上楼。 因为这边的楼房,基本上,三楼都是由房东自己盖的,并且用的是集成材料,几天时间就隔出来十几个房间,庄子里也没人管,也管不了,因为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上了二楼,二楼敞开的客厅,里面坐着几个穿着性感皮裙的女子正在聊天,。 一看见一个年轻小伙儿站在门口,顿时起身妩媚地扭着屁股,声线尖锐带着诱惑:“帅哥,来玩玩儿,快餐五十,带吹一百,不戴套一百五。” 小军脸色一嘿,转身上了三楼,吗的,居然是楼凤,一看这都是做生意的。 不过,真特么便宜,一百五,不带套?草,这个庄子,病毒源不少啊。 小军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窜过楼道,上看了三楼。 三楼,只有一条通道,奇怪八绕的,周围全是蓝色铁皮分割出来的小房间,而且味道相当难闻。 泡面味儿,酒味儿,烟味儿,有味儿,外加打炮后剩下的那啥味儿,这些气体,冲进鼻腔,相当的酸爽。 他来到最角落的一扇门前。 看了看上面用粉笔写出来的房间号,顿时哑然。 在低头一看,这个房间正是对着边缘,而且下方不是公路,而是一层雨棚,雨棚下面,则是几块菜地。 “卧槽,这地方确实了不得啊。” 他至少扫眼一看,就认为这里面住的人不得了,因为这地方要是有警察来查,直接出门,跳出去就完了,如果房间内有窗户,那更容易了。 “当当当!” 他沉默一下,敲响了房门。 门内,先是轻微地响了一下,随即变得平静。 “当当当!” 他再次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沉默,顿时皱眉,手掌搭在门上,稍微用力一推。 房门缓缓打开,居然没锁。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床轻被子,地上放着拖鞋,墙的角落,放着一堆瓶子和泡面通,味道很不是很好闻。 ‘吱嘎!“随着酸牙的推门声响起,小军提着东西,迈开了脚步。 “唰!” 正当他脑袋伸进去一点点的时候,门后突然伸出来一张大手,顺势就楼上了他的脖子。 “卧槽!” 小军先是一惊,随即右手直接掐在了自己脖子上大手上的小拇指。 他一用力,正想掰断小拇指,但这人相当精灵,大手松开,另外一只手直接掐向了自己的脖子。 “阳阳的朋友!” 看着这一双粗大的手掌,小军也么有了试探的心思,麻痹的,再试探下午,自己的小命估计都玩儿完了,职业杀,确实惹不得啊。 “唰!”听到他的话,大手顿时一顿,门后走出来一个人,面相普通,穿着普通,属于那种让人看了,就一眼忘掉的长相的,但他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黑多白少,看起来相当的灵动,但不知道为啥,里面增添了相当多的死气。 “李耀阳让你来的?”汉子没有放松警惕,扫了一眼小军左手提着的香烟酒肉,张嘴问了一句。 “呵呵,还试探我呢?”小军一笑,举手亮了亮自己手中的东西,随即说道:“不是李耀阳,是关旭阳,我兄弟。” “……” 那人看了他一眼,直接侧身,让开了进屋的路。 小军进去,这才发现,汉子的身后,有一个一米长点的行李包,其他的,别无他物。 “阿黑?” 汉子没有回答,而是主动接过小军手上的东西,并且熟练地打开酒瓶,直接将装熟食地袋子打开,放在了席子上。 “扑打!” 他打开酒瓶,怼在嘴上直接干下去两口,随即眨巴眨巴嘴巴,用手捻起一根鸡爪,放进嘴里,嚼吧嚼吧之后,一边往外吐着骨头,一边看着小军说道:“我以为,还会在这般呆很久呢,没想到,这么快。” 小军一愣,也开了另外一瓶酒:“你知道要去干啥?” “呵呵,当初他接纳我,为的,不就是我这身上的本事么?” 汉子说了一句,随即自顾地吃喝了起来。 汉子阿黑,名字不详,年龄不详,家庭住址不详,身份,职业杀。 他是关旭阳在京城治脸的时候,偶然遇见的一个职业杀,上次去帮亮子解决事情的时候,他也去了,不过没路面。 因为,他没身份,也没护照,在境内,那就是一个黑户,就连这个每个与一百八的单房,也是关旭阳亲自来安排的。 “你还有啥要求?”等他吃得差不多了,小军仍过去一根烟。 “啪嗒!” 他点上,狠狠地吸了两口,皱眉问道:“是不是阳阳出事儿了?” 88兵分两路 “你猜到了?”小军一愣,随即搓着手掌看着阿黑,没有说话。 “你来找我,那不就在说,我该出来了么?没事儿,你说吧吗,多大的手子,在我这儿也不好使。”阿黑很淡定地抽着烟,一双眼神里面,似乎看不见希望,也看不见所谓的未来和目标,也似乎,小军的两瓶酒,几包熟食,就收买了他一样,显得很知足,满足地抽着烟,喝着酒。 “他人被抓了,位置不详。” “知道是谁么?” “知道,猜测可能是。”小军说完,又皱眉加了一句:“只是猜测,还不确定,因为当时,没有目击者。” “呵呵,冤有头在有主,只要能找到幕后大佬就行。” 阿黑显得很不在意,继续说道:“你就说吧,需要我救出他来,还是杀人灭口?” “救人。”小军瞥眼看了一眼,在心里打了个小九九,随即张嘴说道:“要是可能的话,干掉对伙,也行。” 说完,他又后悔了:“对方身份不简单,你那么整,容易出大事儿,也容易走不出去。” “呵呵。” 阿黑用手擦了一把嘴角,随即云淡风轻地说道:“是谁也不好使。”说完,起身,眼神认真地看着小军:“关旭阳救过我,所以,这事儿我给办了。” “开个价吧。”小军直接问道。 “呵呵。” 阿黑一笑,小军顿时愣了,只见阿黑伸手一指床上的熟食和烟酒咧嘴笑道:“这些,就是车马费。” “恩?”小军皱眉。 “地址给我,对伙信息给我,有照片最好,人员基数给我。” 阿黑转身拉出了自己的背包,随即说了一句。 小军张嘴介绍了两分钟,随即皱眉问道:“你家里还有人么,需要啥,我给你办,或者,卡号给我,我帮你存过去。” “呵呵,你怕我死啊?” 阿黑几下将背包里的零件组装起来,瞬间,一把老式冲锋枪,一把步枪出现在面前,小军立马一惊。 “放心,我要是死了,那是我命里该着,至于钱,等我回来,下次还有机会,你再给拿吧。” 说完,就要拉开门出去,却被小军一把给拉住了。 “怎么?” “换点家伙吧。”小军挠着鼻子,脸上严肃无比:“这东西,只要动了,上面肯定严打。” “没事儿,我黑户。” 阿黑咧嘴一笑:“我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关旭阳没白养着我,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 说完,他直接走了,而他一走,小军直接打电话,让人来把这的房间收拾了,并且用清水清洗了一边,再喊当初拿身份证那个小弟,亲自过来把房子给退了,并且还嘱咐了老半天。 而职业杀,身上背着到哪儿都是违禁品的火器,消失在了向阳庄,朝着小军提供的地址赶去。 …… 另外一头,同样躲开跟踪者的赵凯,从另外一县城的土路,绕道了老家。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各家各户都在做饭,炊烟升起,远处一看,一副清秀的美丽乡村画面。 他开着车,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这把要是硬了,要以后回来,算得上真的荣归故里,如果不能回来,他就麻烦了,肯定,以后再也没机会看看家乡了。 他知道,张洪这样的人,肯定是办事儿滴水不漏,和他们对上的,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对他们这个小团队的轻视吧。 赵凯市斤不假,但也不傻。 他以前在县城里买了两套房,但后来又是和彪哥整,又是和陈冰整的,他担心自己的家人,于是就把两套房子给卖了,重新买了一套好一点的,而且地址,谁也不知道,他父母搬过去,虽然没有相亲的热闹,但也落得安全,省心,而且高档的小区内,娱乐设施也是相当齐全。 他在村里的老家,时常也有人打扫,但却没人住。 所以他来了之后,没回家,直接去了亮子的家里,但去的时候,亮子家正在做饭,而且还有他的准媳妇儿在,一家人乐呵呵地做着饭,开着玩笑,赵凯进来的时候,亮子第一时间发现。 “诶,哥,你怎么回来了?” 亮子高兴地拉着赵凯进屋,但赵凯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没找到小飞,而且亮子,似乎也不知道这个事儿,所以,他在寒暄两句之后,就要告辞离开。 亮子发觉不对,把他拉到了门外。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赵凯抽着烟,没说话。 “表哥,你给我说,是不是出事儿了?”、 他问了几次,赵凯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在猜测,当初小飞带人回来的时候,也不希望打扰亮子的生活,于是根本就没说,或者说,根本就没来找亮子。 “没事儿。”赵凯勉强的一笑,随即问道:“小飞没跟你联系啊?” “联系了啊,昨天还打电话了呢。”亮子说:“我就怕他在外面惹事儿,经常联系着的,前些天回来,没在家住,就吃了一顿饭,就急匆匆走了。” 说完,孤疑地看着赵凯的脸色,随即着急问道:”是不是他又闯什么祸了?” “没有的事儿,你快回去陪家人吃饭去吧。”说着,赵凯就要走,但亮子不依不饶地拉着他:“表哥,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 “事儿,不能说。” 赵凯面色纠结,亮子还在坚持,但是赵凯用手指了指屋内,亮子女朋友之后,亮子的脸色,瞬间就憋得通红,年前,他就要和她结婚,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 “好好的吧,我们能处理!” 赵凯拍了拍他的手掌,叹息着上了车。 “亮子,你哥走了啊?” 赵凯一走,女朋友钻了出来,亮子看着她,犹豫了半晌,咬牙说道:“那个……公司出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 “不是说等你结婚之后再去么?”女朋友不解,。 “呵呵,就是过年生意太忙,我才回去,表哥就是回来找人的,你看,我不去也不好,等要结婚了,我再回来,再说,我挣钱了,家里的东西就我爸妈去置办就行,你就等着我去迎娶你就好。” “什么时候走啊?”女朋友善解人意地问道。 “马上就走。” “行,我给你收拾行李。” 五分钟后,亮子背着行李包出门。 而当他找到赵凯车子的时候,赵凯正好给小飞打完电话。 “你咋来了?”赵凯略显惊愕地望着亮子。 “怕!” 亮子将行李包直接扔进了后座,随即拉扯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公司出事儿,我也是一员。” “你家里……” “哥……” 亮子打断赵凯的话,随即面色认真地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兄弟们和大哥给的,公司出事儿,我肯定不能跺着。” “行吧。” 赵凯一看,没招,也只能启动车子,带着亮子一起。 话说小飞,独自带着受伤的彪哥回来之后,就先行一人回到了村子里,而且第一时间,就去了亮子的家。 他原本计划,他带着彪哥住在亮子以前的老家,但回来一看,新房被亮子和母亲拄着,老家父亲一个人守着,说这是风水,不能没人看着。 于是乎,他在这里转悠一圈之后,直接拉着彪哥,去了镇上。 镇上老街的竹林下,有一家人,里面住着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头,以及一个小飞的兄弟,这兄弟以前,就是跟着小飞后面吃饭的,关系相当铁,所以在住老屋无果之后的小飞,直接找到了这个老铁,老铁当即答应。 而且这里是镇上的老街,基本上很少人住了,旁边就是一大片竹林,有山路,也有溪流,环境一流。 这里的屋子,基本上都的木头房子,所以老街现在居住的人口,一口也不到十个,而且基本上是没后人即便有后代也不愿意赡养的孤寡老人。 当赵凯亮子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小飞几人,还在吃饭。 一番介绍之后,赵凯来不及吃饭,直接问:“人呢?” “里头呢。” 小飞推开里屋,不大的房间内,放着一张钢丝床,手术完,但却伴随着轻微发烧的彪哥,此刻正躺在床上,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碗稀饭。 “动不了,有些发炎,你们那边再没动静,我这边也挺不了多久。” 小飞皱眉看着赵凯:“大哥进去了?” “恩。” 赵凯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小飞兄弟,那兄弟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挠着脑袋出门。 “那边?” 赵凯的眼光,看向门外。 门外的小飞兄弟,和他八十多的爷爷,正在吃饭,而且小声交谈着。 “放心。” 小飞知道他的意思,凑过去轻声说道:“以前他上学就跟着我吃饭,他爷爷前年动手术还是我出去讹来的钱,没我,他爷爷早走了,一家人吧我当恩人呢,不会瞎说,” “这就好。” 赵凯放下手包,随即坐在了钢丝床的旁边。 “能听见么?” 面色苍白的彪哥,撩开眼皮扫了一眼,张着干涸的嘴唇,点了点脑袋。 “那行。”赵凯搓搓手掌,张嘴说道:“你身上中了三枪,一枪大腿,两枪上身,啥情况,你自己清楚,我们冒着风险给你救了出来,现在,代价让我们有些疼,所以,你必须把你手上的牌,全部给我们亮出来。” 彪哥摇头脑地啊,根本就没说话。 “不说?” 赵凯皱眉,随即指着他的肚子上说道:“你看看,你这伤口,疼的睡不着觉吧,你这伤口,还有几天就要换药,拆线,你要一直出不去,根本就不行,而且,现在啥情况,你可能不清楚。”说完,赵凯继续皱眉说道:“你的帝豪,现在也不是你的了,昨天,帝豪就变更了,名字,我们不清楚,但肯定是张洪做的鬼,另外,我还告诉你一句,你那俩兄弟,住院的钱,都是卖房子来的,你不说,他们能活下去么?” “你……你……” 彪哥听到这些话,鼓着全是血色的眼睛,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红色,张着嘴巴,挣扎着要说话。 “别激动。” 赵凯往下一压,他说:“放心吧,我打听了,没生命危险,说句实在的,咱俩家整起来,那不都是他后面撺掇的?根本没啥根本利益矛盾,你告诉我你的底牌,我拉你一把,你俩兄弟,也会没事儿。” “不……要谈……张帆亲自来。”彪哥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瞬间让赵凯犯难。 89张洪被抓 ? ?夜,漆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景泰酒店,迎来了一个奇怪的顾客。 ?顾客身高不高,长相普通,脸色苍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漆黑的风衣,带着帽子,但风衣有些大,看起来很不合身,下身不是休闲裤,却是一条宽大的工装裤,并且脚上,是一双户外运动鞋,带着绿色的条纹。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门童弯腰问好,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接客户手里的包裹,但这客人右手一躲,左手直接飞来了一张钞票。 ?唰,门童顺手一接,打开一看,那是一张五十块钱折起来的票子。 ?“找人。” ?客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直接走了,门童看在五十的小费上,还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按下电梯。 ?“先生,几楼。” ?“十七楼。” ?景泰酒店,一共十八层,顶层就是豪华的套房,因为这地皮是酒店的,所以一共十八层,但这十八层,都是酒店的。 ?“好勒,您慢走。” ?客户进了电梯,门童摸着五十块钱,还沾沾自喜。 ?别看这是五星级大酒店,但在昆山这屁地方,给小费的还真不多,所以这客户给了小费之后,门童再次看了一眼客户的脸蛋,他希望记住,记住他生命中遇见的每个贵客。 ?但这一看,顿时皱眉,因为这个客户的脸,从侧面看过去,居然没有一点红晕,好像一张死人脸,对,就好像人皮,但却是死的。 ?他好奇,还想看看,不过此时,电梯门已经关闭。 ?两分钟后,黑衣人,抵达了十七楼,他站在楼梯口,略一沉吟,直接前往了安全通道,开始缓缓上楼。 ?安全通道里,没有摄像头,他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捏紧了自己的风衣,并且将行李包放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上了楼,正好电梯门打开,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年级十八九的妖娆女子,一个四十多的肥猪,肥猪已经喝多,小妹儿扶着肥猪出了电梯,两人没走稳,一下撞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草,没看见啊?瞎了啊?”小女孩儿一看都是那种小太妹,碧绿的眼影看得相当带感。 ?黑衣人显然也是被骂蒙圈了,站在原地,没动。 ?“草,傻逼!”小女孩儿还想骂两句,但一看这死鱼般的眼神,全身打了个寒蝉,扶着已经沉底喝醉的肥猪,走向右侧第一道门。 ?黑衣人转身,看着左侧第一道门,下意识就要往前走。 ?“呕……” ?右侧,刚走到门口的肥猪,一口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而那个小妹儿,顿时破口大骂:“草泥马的,以为整到个大款,现在看来,你特么最多是一个司机,谁特么哪个老板喝两瓶啤酒就醉的,草。” ?小妹儿骂了两句,但还是没舍得走,好不容易调来的肥羊,她可舍不得放手。 ?但肥猪显然是喝得不能再多了,吐完之后,地上全是一滩污物,气味刺鼻。 ?满身肥油的身子,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任凭小妹儿拉扯,就是动不了。 ?而这一幕,也被监控室里的保安发现。 ?“卧槽,去看看吧。” ?“去看个屁啊,来喝酒。”老道的保安止住了新来保安的冲动,随即笑道:“这一看,就是约泡来的,你上去了,那多尴尬。” ?十八层电梯口,黑衣人皱眉看着这一切,只是停顿数秒,直接转向了左侧的第一道门,而那个骂骂咧咧的女孩儿,顿时惊愕,难道这个傻逼,真住在这里,是一个大佬? ?“当当!” ?房门被黑衣人敲响,但里面没有动静。 ?“当当当!” ?一直等了一分多钟,里面才传来拖鞋触及地面地板的声音,而且很近。 ?“吱嘎!”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你是?” ?门后的老利,穿着睡衣,看着黑衣人顿时一愣,并且仅仅一秒的时候,就预感到了不妙。伸手就要关门。 ?“呵呵,草,喝酒都不喊我,老张在不在……” ?谁料,他嘴巴刚张开,脖子就被黑衣人卡住,当右侧的小妹儿转头看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 ?屋内,老利被黑衣人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捂着嘴巴,直接拖到了客厅,黑衣人转眼扫了一下客厅,茶几上摆着两瓶空了的红酒瓶子,两个酒杯,他顿时会心一笑,看来,这里人不多,而且,主要目标,可能就在。 ?“呜呜呜……” ?老利瞬间惊悚地登起了眼珠子,想要说话,但他一动,就感觉脖子上的力气加大,整得他透不过气来,仅仅三秒,他一张脸就憋得通红,而且脑袋极度缺氧,太阳穴和脖子处,全是暴起的血管。 ?“……” ?“啪!”黑衣人张嘴说了几个字,随即手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间,老利身子开始下滑,被黑衣人搂着,动静极小地放在了地上。 ?晕过去之前,老利读懂了他的几个字“不是你。” ?或许,这个时候,老利在庆幸。 ?黑一人正是阿黑,他得到信息之后,直接来到了景泰酒店,并且还化妆进去过两次,但白天的时候,根本不能动手,先不说这酒店的监控和保安系统,就是门外的岗亭,他也不敢赌,所以在十一点之后,他化妆来到了十八层。 ?他看过照片,知道这人不是主角,只是张洪身便的军师,弄他,没意思,也犯不上。 ?他放倒老利之后,随即开始检查里面的房间,随即站在了唯一打不开的房间内。 ?这是主卧,应该是张洪的住所了,他不知道方才的一幕,保安会不会来,所以看向门被锁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打开。 ?“哗啦!” ?枪身斑驳的步枪,被他拉了出来,对准门把就是一枪。 ?“砰!”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门把整个金属全部轰开。 ?“砰!”又是一脚,实质的木门,成了两半。 ?“啪!”房屋灯被打开,面色带着红晕的张洪,斜靠在床上,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张洪?”阿黑轻声问道。 ?张洪靠在床上,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慌,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丢了自己的面子。 ?“张帆叫你来的?” ?阿黑没有解释,拖着枪,就直接往他那儿走。 ?他看到阿黑手上的步枪,下意识地瞪了瞪眼珠子,随即掀开被子下地:“你们这么动,想过怎么收场么?” ?“呵呵。”阿黑难得的咧嘴一笑,他笑起来很憨厚,但张洪可不这样认为。 ?他索性对着阿黑说:“我跟你走,达到你的述求,再放了我。” ?他很光棍,但阿黑却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放过你?” ?张洪披上外套,云淡风轻地说:“我是人大代表,也是慈善家,我有意外,别说我下面的人找你,就是政府,也不会放过你。”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的紧张,阿黑皱了皱眉头,撸动了枪栓。 ?“懂规矩就好,跟我走,我的述求达到,你就没事儿。” ?“走吧。” ?张洪率先出门,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利,用脚狠狠地踢了踢他的脑袋,张嘴骂道:“草,真出事儿,一个顶用的都没有,贪生怕死,草,我特么怕过么,整死该倒霉!” ?“别跟我整事儿!” ?阿黑推了他一把,皱眉说了一句,随即张洪在前,他在后的,走出了门。 ?他们出去的时候,右侧的小妹儿,依然还在,等二人进入电梯,她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似的。脸上带着好奇。 ?屋内,本来晕过去的老利,翻身爬起,摸着脖子缓了缓,随即摸出电话,一连打了三个,随即冲出屋去。 ?“刚才俩人往哪儿走了?” ?“诺!” ?小妹儿一指电梯门,老利顿时心如死灰。 ?等他追下去的时候,二人早就消失不见。 ?话说张洪跟着阿黑走了之后,运气也是不好,好像上天都跟他作对似的,十八层下到一层,居然神奇地没遇到一个客人,到达大厅,寻常值日的楼层经理也不知道去哪儿聊骚去了,看不见人,出门之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亭,里面两个年轻的警察,正端着滚烫的茶杯,在聊着什么。 ?张洪思考了三秒,还是放弃了求救的打算,因为这俩人,明显没有配枪,即便呼喊求救,那在救援之前,面前这个黑衣人,绝对有干死自己的魄力和时间。 ?想了想,还是算了,心里只想着,老利没有真的被打晕。 ?一分钟后,阿黑带着张洪离去,而且过程异常的顺利。 ?而他们离去后不到八分钟,小西带着三车人,直接抵达酒店大门。 ?“草,人呢?” ?小西手上拿着喷子,一把抓上了老利的脖子。 ?“草,人特么没了,怪我啊?”老利也是气机,争吵了两句,随即说道:“现在别争论了,没意义,主要是救人。” ?“咋救啊,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咋救?”老利急道:“老板的意思是鱼死网破,他们既然乱来,那我们也啥也不管了。” ?“草,早说不就完了,整的我多被动。”小西骂了一句,随即转身问小弟:“他们家里的地址,都有么?” ?“有。” ?“好,出发。” ?…… ?半小时后,阿黑带着张洪换了辆黑的,半小时后,下车,又换了辆顺风车,去向不明。 ? 90、张洪的能量 与此同时,赵凯带着小飞开始往昆山走,而亮子则是留下照顾彪哥。 回去的车上,小飞开车,赵凯坐在副驾驶,他比较疲惫,所以暂且休息一下。 车子出了镇之后,小飞就加速,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小军的消息,张洪已经在他们身上。 车内,小飞开着车,歪着脑袋问了一句:“哥,他说他手里的证据,能直接置张洪死地,你相信么?” “我不信。” 赵凯摇着脑袋,说:“以前,咱们还不清楚张洪的能量,只能从社会传闻上,来猜测他的能量,或许我们自认为相差不是太多,但现在看来,咱们一碰上,就损兵折将,而且官方口的朋友都无能为力,你想想,这仅仅是一个财力的问题么?” “张洪在昆山经营多年,朋友众多,关系盘根错节,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想想的,而且他的生意这么大,外面的关系网说不定比本地的还要强大,并且这么多年了,他都很好地保护自己,不管出什么事儿的,都有下面的人顶缸,而且一点把柄并没有,更知道怎么宣传自己,一坐慈善,肯定就有他的身影,在市里的地位相当高,几乎个个领导眼里都知道他是个大善人,一旦市里哪里的项目需要支援了,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张洪,而第一个伸出援助之手的也肯定是张洪,所以,彪哥即便手上有所谓的证据把柄,想一次搞死张洪,那也是痴人说梦。” 赵凯说完,捂着脸蛋子狠狠地措了错:“那边传来消息,他跟着我们的人走的时候,脸上不愠不火,更没有求救,这说明,他很有底气。” “但是……”小飞听了这么久,也有自己的意见:“他不是说他手上的证据,关系到大哥父亲的仇恨么,那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他那么坚定,我看即便搞不死张洪,那也能整个半死吧。” “哎,谁知道呢,看大哥能出来不,不出来,这事儿就不好的操作了。,” 说完,二人沉默,并且交换着开,用最短的时间,回到昆山。 …… 昆山,张洪被蒙着眼睛,带进了一个荒凉的地方。 最后一程,是小军开着车来接的,他没有蒙面,这也印证了张洪的猜想,当他看见小军的第一眼,不是发火,而是淡笑:“你在给你家庭找麻烦。:” “你自大了。” 小军冷笑,随即发动汽车,阿黑给他蒙面,行驶了不知道多久,才停车,而且这个地方,绝对是个好地方,即便给你地址,你都不一定能找到,何况不知道地址。 “说说吧,我兄弟,被你关在哪儿?”小军坐在唯一的两张凳子其中一张,叼着烟,皱眉看着张洪。 张洪依旧穿着他那价值不菲的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外套,他们要回答,而是在认真地观察着周围,这是一个空旷的仓库,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地面布满灰尘,周围的墙壁吗,爬满了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的,而且这个厂房没有窗户,里面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儿,想必以前是一个神秘作坊。 而且他们来的时候,奇怪八绕的,根本就记不清路线,他那堪称计算机的大脑,也无法记清。 眼看没机会往外面通信,张洪也就不再观察,转头看了两眼小军,答非所问:“你这家境,还愿意给张帆卖命?呵呵,咋地,缺钱啊还是缺心啊?” “我特么给你嘴巴子信么?” 小军咬着嘴唇说了一句,张洪顿时一愣,搓着手上的佛珠有些发呆:“李家的孩子,都这么缺心眼么?” 小军气呼呼地瞪了他两眼,不再在嘴上占便宜,直接说:“抓你来,你肯定知道是为啥,你不乱来,我们也不会出手,你觉得,你的一条命,能不能换我俩哥哥?“ 小军说完,随即起身指着张洪:“别说你是大佬,你就是老大,你不放人,那也不行。” “人换人啊?”张洪一笑,根本一点都不紧张地说道:“哎呀,我这命这么值钱呢,换他俩呢?” “说人话。”小军烦躁地说了一句,进来这么久,一句有用的都没捞到。 “诶,你这人在哪儿找的啊,挺硬啊,步枪,老式冲锋枪,咋地,要收复钓鱼岛啊?” 阿黑坐在一边抽烟,冷眼扫了一眼张洪,根本没说话。 “你脸上,带了人皮面具了吧?” 小军一愣,就连阿黑也是一愣。 “呵呵,你这伎俩,好多年前,我在越南见过。” 张洪表情淡然,阿黑却是满脸震惊,眼珠子快速地转动了两下。 因为他每次出手,必须带人皮面具,而且是那种特别真实普通的面具,而他这些面具,随身携带,价值很高,这是他在国外的时候陶腾出来的。 “算了,你也是卖命,我不找你算账。” 听到这话,阿黑冷笑,但小军却是心底咯噔一下,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难道说,这老狐狸,还有后手? “这地方,也挺远,找点啤酒来,咱打发漫漫长夜,等到天亮,咱再聊?” “你是不是玩儿什么花招呢?” 小军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玩儿埋汰的?” “呵呵,你值得我玩儿埋汰的么?”张洪相当自信地说道:“天一亮,你们就得害怕,不信,咱走着瞧。” 张洪不说实话,小军也没招,要是殴打,那台小家子气,所以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而此时,赵凯和小飞,还在往这边赶。 …… 话说军师老利在和小西会和了之后,直接在车上商量了起来,因为张洪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妥协,所以,他俩在积极地执行张洪这个老板的旨意。 “既然要整,就一步整到位。” “行。” “质料拿出来看看。” 一行人在车内合计之后,最后,只找到了梁静这个弱点。 因为小飞和亮子,家长在老家,但不是股东,干的意思不大,关旭阳已经被抓了,就在自己手里,赵凯父母找不到,小军的父母,他们不敢动,那个地方,他们进去,说不定都出来不来了。 随后,小西和老利商量后,老利联系官方的朋友,给张氏战队施加压力,留守一队人马守着被抓的关旭阳,小西亲自带人,前往杭州,准备拿我的家人说事儿。 …… 凌晨漆黑,五点多的时候,赵凯和小飞才感到抓捕张洪地地方。 “怎么样了?”一下车,赵凯就问了。 “不行,他没吐口啊。” 小军满脸惆怅:“他这身份不一样,动手吧,太小家子气,他也不一定会妥协,另外,他还有后招。” “什么后招?”赵凯一愣。 “不清楚。”小军看了看腕表,叹道:“等下就知道了。” 当薄雾开始散开,太阳悄然升起的时候,张洪的社会能量开始展现,积累了十几年的人脉,开始在这一刻,散发着最大的能量。 最先接到电话的,是小军,他一看电话,顿时对着满眼疲惫的赵凯苦笑:“我叔的电话。” “接吧。”赵凯相当郁闷愤怒,在小军接电话的时候,直接进入仓库。 “喂?” “赶紧给我回来!”电话那头,天龙的语气相当的严肃。 “叔……我在外面办事儿呢。”小军还想挣扎两句,但天龙直接点明:“张洪是不是被你们抓了?你们真的太大胆了,你知道张洪的能量么,你知道他身后都站在什么人么?你们……你们……真是不计较后果啊。” “怎么了?” “还怎么了?”天龙气得声音沙哑:“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不下十个电话,全都是官方人员的,让我给你们带话,人回来,没事儿,但人有什么闪失,你们都跑不掉,知道么?” “他,这么牛逼?”小军愕然。 “快点滚回来!” 天龙暴怒,但小军站在原地想了想,咬牙回到:“那帆哥呢,阳阳呢,我们的人,怎么办?”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叫你回来,。那是为你好,知道么?” 小军惊愕:“你想放弃帆哥?” “不是我想放弃,你们要是再乱来,连我,都帮不上忙,知道么?”天龙苦笑,随即苦口婆心的说道:“现在人回来,还有余地,人回不来,你能猜测到后果。” “帆哥不回来,他回不去!”小军执拗地咬牙回了一句,随即挂断电话,并且直接关机。 仓库内,张洪笑呵呵地看着愤怒的赵凯:“现在放我,还来得及?” “我放你麻痹!”赵凯气得遭不住,举手就要打,但伸出来的手,却被人拉住,他一转头,正好看见小军对他摇头。 小军拉开赵凯,脑袋还算比较理智,他冲张洪说:“你的能量,开始发力了,呵呵,确实牛逼,但我告诉你,我俩哥哥不回来,你肯定回不去,既然都扯破脸皮了,那我们也考虑不了后果了,你自己看着办。” “呵呵,行……”谈话一度胶着,但市区内,却是大乱。 首先,市局刑警队抵达景泰酒店开始调查监控,随即传唤所有证人保安,包括那天晚上的小妹儿。 随后,公墓专案组组长再次提审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张洪是人大代表,慈善家,对社会具有卓越的贡献,人回来,仅仅是绑架未遂,但人要回不来,你,肯定快了。” “……呵呵。”我摸了摸脑袋,心里却是万般思绪。 “啪!” 一个电话拍在了桌面上:“给你时间打电话,人,无比给我放回来。” “我在里面,张洪出什么事儿,和我有鸡毛关系啊。” “不打是不?”组长明显很生气。 “我特么都不知道什么事儿,我打啥?”我装作愤怒地敲着桌子:“难道我还能越狱么?” “跟我玩儿呢?”组长一摆手,进来三个身形高大,膀大腰圆,穿着黑色背心作战靴的汉子。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还是不打?” “你要屈打成招啊?”我冷着脸。 “唰!”组长冷哼一声,直接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草,真是不打不成才啊。” “在外面你是个老板,进来,你还是个啥?” “整吧整吧,好久没活动了,就当锻炼了。” 三个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的汉子,轻描淡写地活动着手腕,随即,狼狗一般冲向了我。 91、 乌云压城 审讯室内,我心急如焚,却又不敢显露分毫,我知道,只要张洪真被阿黑给带走,整个昆山的目光,注定都会定在张氏团队身上。 在张氏生死攸关的时候,少了我和阳阳,赵凯和小飞他们能否力挽狂澜,我心底其实也没用过半的把握,但我知道,我没有退缩余地,只能孤注一掷了。 对于天龙那边,我当然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和张洪斗了多年,谁都没能奈何谁,更何况,这一次,算是我们在挑战张洪了。 如今的张氏团队,虽然也算是一流势力了,但是说到底,那张洪可是已经触顶的存在了,地位算是超然的,如果不是为报杀父之仇,我甚至都不愿意让兄弟们去冒这个险。 当然了,我当时的想法,兄弟们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夏芸芸了,考虑到这次有可能弄死张洪,我索性让赵凯通知她回昆山了。 这个便宜后妈回来,可不是发挥一点作用而已,她这些年看似要钱不要命,实则也暗中收集了相当多的筹码,完全鱼死网破的话,怕是整个昆山都要变天。 夏芸芸并没有来看我,这也是我的安排,她是悄悄回昆山的,只等着万一张氏团队顶不住眼前的疾风暴雨,她直接抛出手中所有的筹码,到了那时候,整个昆山可就更加热闹了。 这时候,看守审讯室的两个小警察,居然低声议论了起来:“咦?外面的兄弟说,张老板被神秘人劫持,老利他们正在拼命摇人!” “啥?这是要闹哪样?” “哈哈!那些大佬的事儿,咱这种小角色还是少关注一些为好……” 两个小警.察等于是变相的给我传递消息,这当然也是我让小军去找天龙,那边靠着关系,特别安排的,关于这事儿,天龙那边倒是丝毫都不含糊。 只可惜,这两个小警.察还帮天龙带来了一个消息,那是天龙传来的,要我适可而止,很显然,天龙似乎也怕我狗急跳墙。 说到底,天龙终究不是很放心我,他虽然不知道我跟张洪的仇恨,甚至就连张洪,也都不知道我与他有着杀父之仇,但天龙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 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天龙放养出来的一条恶犬,天龙也很清楚,我这种人,注定是不甘于带着枷锁的,我不知天龙到底怎么想的,但我知道,很多事情,也不能太过信任他。 就这样,我故作淡定的坐在审讯室中,感觉每一秒的时间,都像是过了一年,而这个时候,外面的江湖,却是早就炸锅了! 小西和老李疯狂的摇人,向着赵凯他们老家扑去,另一边,赵凯和小军他们也在疯狂的摇人,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却截然不同!他们直扑景泰酒店! 这就让小西和老利有些尴尬了,虽然没有直接宣布人是他们劫走的,但是他们的动作,却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接到摇人电话的大哥们,一时间都有些举棋不定了。 “对伙是小军?三爷家的那个小军?西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儿我发怵啊……” “对伙是张帆手下的赵凯?喂喂……喂喂喂!卧槽!什么破手机!那么好的天气都能没信号……” “什么?居然有人敢动张老板?不管对方是谁,利哥你直接说地点吧!” 小西他们摇人,并不是太顺利,主要是小军的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天龙和我们,在联手对抗张洪一伙,干脆就没参与,只有一些交情他别铁的人,才会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就出动了。 反观小军和赵凯他们?其实也算不得多好,在众人看来,双方情况似乎半斤八两,我和阳阳不在了,但是张洪也不在了,而且张洪想弄死的彪哥多半在我们手里。 这是一场注定被载入昆山江湖史册的战斗,很多小老大出于谨慎,干脆就没有参与,但是,也有一些胆大心细的小老大,期待着奇迹的再次发生,于是他们跟小军出动了。 “什么?那小子到底要闹哪样?” 天龙收到消息时,也是震惊无比,要知道,张洪对外的身份,可是人.大代表和慈善家,直接劫持张洪,这等鱼死网破的拼法,就是天龙自己都不敢啊! 此时的天龙,再也无法淡定,当即就拨了一个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个凝重的声音:“看来你也收到消息了,你亲自探探那小子吧!” 只说了这么一句,那边直接挂掉了电话,天龙却是丝毫不做停留,火急火燎上车,直扑派出所而去,他当然是要亲自来见我的,因为我要是死了,没准他也会受到一点牵连,他可是想彻底洗白自己了的! 另一边,老利和小西也是有些蒙圈了,不用猜他们也知道,劫走张洪的人是赵凯他们,如今赵凯他们也在摇人,而且居然扑向他们的大本营,这就马勒戈壁了! “麻痹!釜底抽薪啊?互相伤害啊?加速赶向目的地!” 小西接到消息之后,居然骂骂咧咧的让司机加速,却又让老利给叫住了:“别呀!他们只是小瘪三,说是无根之萍也差不多,咱为何要跟他们这般斗?” 这时候,老利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同样是看不上张氏团队,但是小西有种不要命的狠劲儿,但是老利不同,他是军师!事事都讲究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 老利居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让小西一阵烦躁:“滚尼玛蛋!他们明摆着是要玩大的,老板也说了鱼死网破!” 这时候,小西居然直接跟老利干上了,老利一直都看不起他,这点他清楚得很,因为老利早就追随在张洪身边,而张洪对小西的倚重,也早就让老利心理有些不平衡。 但是小西比较不是一般的人,老利瞧不起他,实则他也更瞧不起老利,毕竟在他看来,老利也不过是凭一张嘴来混而已,真要玩硬的,老利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多日的同床异梦,导致了如今的尴尬,这其实,也是张洪的过度自信,是张洪自己埋下了祸根,如今一番争执,居然还喘上气儿了! “还想吃这碗饭的,都给我回景泰酒店!去他们老巢,只能凭白送死!” 老利声色俱厉,而且还是对着对讲机吼的,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因为负责指挥的对讲机,本来是在小西手里的,他这么一吼,使得好不容易摇来的人,都有些迟疑了。 大敌当前,老子他喵的好心响应你的号召,来了却发现你们居然有点内讧的样子,这种时候都不能团结一致,那还玩个毛啊? 也正当很多小老大都还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小西似乎也深知其中厉害,索性就轻笑道:“哈哈……利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既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咱就兵分两路吧?” 更让人意外的是,老利居然还真答应了,他似乎也深知小西的性子,知道他镇不住这亡命徒,索性就答应了这个看似各退一步的决策。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双方看似和气了,都违背了初衷,兵分两路了,却因此也让摇来的人更加忐忑起来,社会人争斗,好比上战场,气势是必须的。 小西和老利之所以如此轻敌,主要还是他们更清楚真像,他们都知道,这不是我团队联合天龙对抗他们,而是我们自己对抗他们,他们深信天龙绝逼不会掺和! 等各路英雄齐聚景泰门口时,结果当然是很有意思的,老利独自带了一千多人来了,发现小军直接身后足有两千多人! 另一边,小西赶到赵凯他们老家之时,却见所有和赵凯他们扯得上关系的人,居然都不在家了,他多方打听,这才从邻里口中得知,这些乡亲因为孩子在外挣了钱,都出去旅游了! 这就让小西有点尴尬了,农村人旅游个毛线啊?他们有去旅游散心的觉悟吗?分明是赵凯等人早就猜到这情况,直接转移大后方了! “十分钟内!炸掉他们的房子!然后极速汇合老利他们!” 此时的消息,脸色黑如锅底,他在下命令的同时,也直接拨打了老利的电话:“老利我错了!你那边,尽量发挥自己的才智吧!我立马赶回去!” 对于小西的电话,老利脸色也非常的难看,在他看来,小西就是个自大狂,猪一样的队友,如今注定是指望不上了,但是看着对方的人数,他两眼还是泛起了精光。 对众我寡的情况下,想要力挽狂澜,这种情况,老利已经很久没有遇上了,自从张洪彻底崛起,他就再也没有找回这种心跳的感觉! “小子!你至于这样吗?” 审讯室中,天龙脸色也很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神,居然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让我心中微微有些温暖,犹豫再三,还是出一句让天龙浑身哆嗦的话来:“我是张笑谈的亲儿子!不是外面传说的养子!” 92、无可奈何 这让王小乙微微一怔,紧接着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大哥放心,我一定让他好好伺候他的,毕竟我可是医学专业毕业的……” 话音未落,王小乙已经取出手术刀,轻轻一挥,直接把彪哥手臂上的纹身削掉一小块,他那刀法飘逸而沉稳,居然只是削掉一块皮,却偏偏没削到肉! 另一边,由于亮子的掩护,加之阿黑身手不凡,居然还真救下了张旭阳,昏迷的张洪也被亮子叫人绑了,他亲自把枪对着张洪的脑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好了,是时候该用大人物换大人物了……” 阿黑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使得老利脸色完全扭曲了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声突兀的枪响,居然来自阿黑身后。 这让阿黑一阵骇然,转头就要一枪的,却见亮子已经倒在地上,手中的猎枪扳机,只来得及扣到一半,小西拉着张洪,在一些人的掩护下,直接没入对方阵营! “啪!啪!啪……” 这时候,阿黑也是恼羞成怒了,他接连开枪,很快就打完了手枪里的子弹,几乎一枪一个,却还是被小西拉着张洪逃了,主要是双方距离太近了! 这时候,小飞他们摇来的人,也完全混乱了起来,原来,小西回来了,只不过,这家伙也是狡猾,居然带着他摇来的一百多人,混入小飞他们的人群之中。 那一百多人,被阿黑打死了十几二十个,却终究还是救下了张洪,这也让阿黑脸色黑如锅底,因为他发现:他们被前后夹击了! 小西本就带着一千多人直奔小飞老家,发现没人之后又折返,如今把张洪救下不说,居然还让余下之人夹击他们!这就马勒戈壁了! “交出小彪!” 此时的小西,居然一脸的嚣张,张洪早就被阿黑一枪打在上臂上,早就醒来了,只是由于局势不好,也就一直装死,如今也是一脸的轻松。 “小西你干得不错,老利你多学学!” 这让老利一脸的郁闷,小西这个亡命之徒,如今似乎都要压他一头了,张洪居然还亲口夸赞,这是他无法忍受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而他们的做派,也让小飞几人脸色更加的难看,这三个家伙,围住他们之后,居然直接对他们爱理不理了,仿佛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 “阿黑,靠你了!” 小飞慌了,他堵着亮子头上的伤口,说话都带着颤音,眼看着亮子就要结婚了,居然被来了这么一下,如今虽然意外没死,但是在不治疗的话,没准还真会死呢? 此时的阿黑,那棺材脸也是一阵抽搐,好一会儿之后,这才低声道:“我能杀死张洪,但是他身边那人,也会杀死我……” 而这个时候,张洪已经在打电话了:“喂!我现在把恐怖分子围住了,你们过来……” 张洪一脸的笑意,手臂上那一枪,他并不在意,但是他给小飞等人的定性,也让小飞他们脸色一变,要说他们是混混,情况还没那么严重,恐怖分子可就不同了,只要被抓住,那是必死无疑的。 “表哥,小彪开口了吧?亮子中枪了,快死了!” 小飞也在打电话,而他的话语,也终于让张洪不淡定了,正要让电话那头的人过来抓人的,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别急着过来,我自己能解决!” 赵凯那边并未回答,张洪确实挂掉了电话,笑眯眯道:“想要张帆那小子没事,你们只能交出小彪。” 对此,小飞和阿黑却是有些举棋不定,彪哥手里,绝对有着能弄死张洪的把柄,但是他们不敢赌,万一放了彪哥,张洪出尔反尔呢? 更何况,当时按我的要求,彪哥绝对是不能交给张洪的,但是那种时候,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不得已之下,小飞只好拨出夏芸芸的电话,那些视频,放出来吧! 张洪微微一怔,一听说视频,不知小飞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小西更是把枪对准了阿黑:“想不到你也没死,不如我们对轰一下如何?” 面对小西的挑衅,阿黑当然不会客气,翻手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带阿卡四十七,以极快的速度把三菱刺装上,整个过程不足两秒,使得还在由于的小西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怕你们轰不起!” 挂掉电话的小飞,虽然也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强制压下,他故作镇定,因为他知道,夏芸芸手中的视频,足以让昆山很多大佬不敢轻易动我。 而这个时候,彪哥身上的纹身,已经完全被王小乙用手术刀给刮去了,眼看着就要开始刮肉了,赵凯挂掉电话之后,却不得不开口:“暂停一下吧,你跟阿雄赶紧去景泰门口!” 王小乙玩得正嗨,身为医学专业的,他对千刀万剐这种酷刑,一直都只是向往,今天好不容易得以实践,却又被打断了,这让他很是不爽:“大哥!我真的能让他开口!” “开李妈劈!赶紧过去,亮子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了!” 面对赵凯恶狠狠的模样,王小乙没来头的脖子一缩,倒不是他怕赵凯,只是要是不听话,到时候说好的十万大洋,都会泡汤,他深知这些家伙什么人。 王小乙被人带着赶向景泰门口的同时,景泰门口却是安静了十几分钟,直到张洪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情况才终于出现了转机。 “你到底在搞什么?没发现网络上的东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居然怒火万丈,使得张洪完全懵了,也正在这时,老利也接到了电话:“网络上出现了很多公子溜冰的视频,看包房似乎是溜溜吧的!” 是的,当时的昆山,彻底沸腾了,夏芸芸看似要钱不要命,甚至为了钱可以歇斯底里,但实际上,她在每个包房里面,都安装了隐形摄像头! 也是那些摄像头,记录下了很多有用的情报,随着夏芸芸放出视频,请网络推手到处发布,整个网络完全炸锅了,这事儿虽然不关张洪的事,但是关张洪的关系的事。 因为在那些溜冰的公子哥中,有市委书记家的公子哥,也有市长家的公子哥,他们拼命的让人删除视频,同时勒令张洪停止任何的动作。 张洪撤兵了,我也被人放了出来,由于夏芸芸放出了重磅炸弹,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我们张氏团队,也勉强算赢得了这场大战。 但是,张氏团队虽然胜了,过程却与我的初衷大相径庭,按我的安排,本来是让彪哥放出张洪的罪证,弄死张洪,上面的人谁敢捞张洪,就放出谁家公子溜冰的视频。 而如今,几千人规模的江湖大战,居然就怎么不了了之,我也没心情去计较,因为亮子经过王小乙的拼命救治之后,也只是成了个植物人。 而如今,王小乙也算是彻底上了我们的贼船了,按他的说法,只要有他在,亮子就死不了,但是想要让亮子醒过来,非得他的老师出手不可。 只可惜,王小乙最敬重的医学教授,已经去世了,这也就是说,亮子似乎也只能做个植物人了,好在亮子的女朋友并不介意,她成天守着亮子。 亮子的昏迷,使得整个张氏团队众人心情都很低落,如今的昆山地下世界,算是进入三足鼎立的时期了,张氏团队彻底崛起了,但是我们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那一战过了十几天之后,我才终于有空去见夏芸芸,再次见到夏芸芸之时,这女人气色倒是好的不得了,当日她放出视频,却没人敢来找她麻烦。 因为但凡是家里有人去她那溜过冰的,恐怕她都留下了证据,他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万一哪天死了,她鱼死网破放出所有的视频,到时候昆山可就变天了。 “帆儿,你没事就好!” 夏芸芸亲昵的称呼,使得我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我知道,为了报仇,她付出了太多,也承担了太多,她把一个优盘交到我手里,那是她当初偷.拍下来的众多视频。 “吃饭没有,妈给你做?” 看着夏芸芸略有些慈善的目光,我终究还是认可了她,当时我如鲠在喉,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着。 “张洪终究还是没死,不过你放心,接下来只要你成立张氏集团,名下多个基金会,以后的张洪,注定还是要死!” 吃饭时,夏芸芸自顾自给我画着未来的蓝图,我没说出声,因为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只有让自己也成为慈善家,让自己成为正道上的人,我才有可能报得大仇。 张氏集团正式成立了,夏芸芸也终于变得忙碌了起来,两千万的资产作为启动基金,我们开始搞楼盘,酒吧也照样开,却也只能算是副业了。 对于夏芸芸的殷勤,兄弟们倒也没有什么话说,她终究是我的后妈,而且我们之间的隔阂,也在慢慢消散,只是每次管她叫妈,我总感觉有些别扭。 93、我的身世 过年前夕,我们直接给亮子和他女朋友举行了婚礼,那妞叫芊芊,长得算不得漂亮,却也不丑,而且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惹人喜爱。 对于芊芊的不离不弃,亮子一家和我们,其实也都相当的感动,实际上,如今的芊芊,早已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但是她并不在意,她曾跟我说,有光明的地方,自然就会有黑暗。 这是一个很难得的姑娘,张氏集团匆匆成立之后,我干脆就让他担任会计工作,也算是变相照顾了她和亮子,让双方老人的心情勉强好了一些。 直到大年初二,我才再次拜访天龙,由于天龙的庄园开业了,还特别邀我游玩了一番,直到黄昏时分,天龙这才谈起正事来:“小军那边,希望你不要怪我。” “呵呵,我岂能怪龙哥,当初若非龙哥,如今的我,又算什么?” 我不置可否,引得天龙直摇头:“我知道,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但是你既然是他的儿子,我还真不敢参与了……” 天龙的顾虑,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在夏芸芸的口中,我早就得知,我们这个张家,其实是京城张家的叛徒,我爸原本的名字,也叫张洪! 京城的张家,算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他们对后代的培养,可谓非常的残忍,每个男子生儿子之后,都要同时领养一个儿子,而且亲子和养子要同名。 等时机成熟之后,就让亲子和养子争斗,最终谁能活下来,谁就是张家的人,而我爸,原本才是张家的亲子,但是他讨厌张家的家规,所以离开了张家。 只可惜,他是不愿意争夺家族中的权利了,但是养子张洪并不愿意罢休,这不?他从京城杀来昆山,就是为了弄死我爸,好让京城张家承认他的地位。 夏芸芸更是告诉我:在京城的张家,也有一个张帆,如若我杀了这个张洪,京城的张家,肯定会要求我回归,然后继续杀掉另一个张帆。 这也是为何我在昆山势力足够强大了,却又完全高兴不起来的主要原因,张家人之间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参与的,轻易参与进去,没准己永远出不来了。 张家人舍弃了所谓的血脉,只吸收精英,也保证了张家的长盛不衰,据说,京城那个张家,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了,而且无论是哪朝那代,都有着相当大的军权。 当然了,我对京城那个张家,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我也不打算回归那个张家,等报了仇,我打算直接移民国外,做个逍遥人。 日子就这么过去,夏芸芸的手段相当不错,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她之前的那块地,已经做成了二十层的商品房,开业当天,整个昆山都轰动了。 由于价格相对较低,我们的楼卖得很好,大赚特赚的没到一个月,我也终于接到电话:梁静进入预产期了! 我高兴坏了,直接杀到医院,看着听着大肚子的梁静,也是一阵心疼,这女人倒是胖了一大圈,可以想象,岳母大人为了外孙吗,投入了多少的心血。 不久之后,一对龙凤胎终于呱呱落地,也直到这个时候,岳父大人这才第一次向我提出要求:“小张啊,你看我梁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男丁,所以这外孙可否……” 原来,梁静的父亲观念保守也就罢了,居然对传宗接代的观念非常在意,他不说的话,我还不知道,之前佟寒娶梁静时,也是要答应长子上梁家的户口的! 也直到现在,我才终于得知,佟寒当初之所以迟迟不肯跟梁静生孩子,也是觉得跟梁静结婚太憋屈了,毕竟自己的后代被岳父抢去当亲孙子来养,那等于是在帮岳父传宗接代了。 再看梁静一脸忐忑的模样,我心中的不快,居然直接烟消云散了,轻笑道:“这样更好,长子不姓张的话,我反而能多一些喘息之机!” 梁静一家并不知我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露出牵强的笑容,我只好耐心的给他们解释我的处境,而对于京城的张家,梁静一家当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张家的家规居然如此。 就这样,我们给刚出生的哥哥取名梁腾,妹妹就叫张晓静,对外宣称我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也是当时的决定,使得我多了两三年的喘息机会。 我给孩子摆满月酒的同一天,夏芸芸抛出的重磅炸弹,也终于被完美解决了,由于市长跟天龙一方亲近,市委书记又跟张洪亲近,京城上面干脆撤了不作为的市检委,重新空降了一个下来。 这倒是便宜了我,也不知是不是京城的张家故意为之,那新来的市检委一下来,招呼都不打,直接带着大红包和礼品,不邀而来了。 我也是出于无奈,只好郑重的接待了他,这市检委的名字,叫刘勋,还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之人,如此可见,京城四大家族,对昆山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 “小帆呐!我不约而来,你不会真不高兴吧?” 刘勋梳着地中海大背头,那圆嘟嘟的脸嫩得堪比小姑娘,看着又有些滑稽,我却是半真半假的笑了:“刘叔能赏脸,小帆求之不得呢,岂敢不高兴!” “哈哈!不愧是张家最大叛徒的亲子!脾气跟你爸一样!” 刘叔似乎对我爸的事儿知之甚多,我本想多跟他打听一些的,这家伙又直接转移话题了:“你亲爷爷救过我一命,所以这次,我不顾刘家反对,也要来帮帮你……” 原来,刘叔还真算是神兵天降了,据夏芸芸所说,我爸当初带着年幼的我离开张家,是我爷爷和我亲妈挡住了张家所有的家规,最终成全了我们父子。 而那个时候,夏芸芸其实只是我妈身边最听话的小跟班,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上了我爸的床,为了确认刘叔所言非虚,我当夜还亲自去问过夏芸芸。 结果没等我开口,夏芸芸却是笑眯眯道:“见了你刘叔了?他是收到我的信,这才过来的,我当初跟着你们父子离开那个家族,也导致夏家在京城更加没落!” 这倒是更加出乎我的预料了,沉吟了好久,我才认真道:“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还有以后有什么决定,能先跟我说一声嘛?我已经长大了!” 这让夏芸芸微微一愣,随即笑骂道:“是是是!你长大了,但是如今,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姓张,你让我如何敢放手?” 夏芸芸居然还知道梁腾的存在,使得我心中也是一跳,连夏芸芸都能知道的事儿,京城的张家铁定也是知道的,为了确保梁腾的安全,我索性就让他们出国去住了。 “你真的要这么决定吗?” 这一天,梁静哭得两眼通红,这才生了孩子不久,就这么匆匆出国,而且还是连着梁静父母一起出去的,这让她难以接受,可我也是有苦说不出。 “是我连累你们了,我的出身,注定了小腾不能在国内安稳度日……” 狠心送走梁静一家之后,我也是怅然若失,如今张氏集团蒸蒸日上,仅第一季度,我就已经净赚四千万,为了犒劳弟兄们,我还特别拿出一千万来做分红。 小飞他们倒是不好意思了,因为这张氏集团,他们也是有着股份的,如今我居然还拿出属于自己的份额分给他们,他们当然是拼命推辞。 “是兄弟的都不要推辞!说得难听一些,这是你们的卖命钱之一,等弄掉了张洪,我们还需要征战京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敢跟兄弟们说清楚,但是“京城”二字,也让兄弟们两眼都精光爆闪,就连一直负责仓库的老爷子,眼中也是杀机毕露。 说来也怪,当初我进去时,老爷子是给赵凯出谋划策了一番,也是因为老爷子的存在看,赵凯他们才能从容不迫的处理好当初那一战,但是那一战过后,老爷子又懒得说话了。 甚至于,亲自见过老爷子说话的人,也只有赵凯一人而已,对于设个神秘的老爷子,我们有的只是期待和敬重,我们都猜到了,这老爷子不是简单的货色。 第一季度分红第二天,我可能也是出于报复心理,居然抱着张晓静,亲自拜访了我曾经的女神,实际上,我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也是苦不堪言。 再次见到高媛媛,我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她的公司已经腾飞了,先是搭上了天龙,后来夏芸芸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也跟她合作。 如今的高媛媛,几乎算是昆山商场的一姐了,但是他依然没有结婚,曾经疯狂追求她的富二代,也早就放弃了,但是她憔悴了太多太多,整个人都快瘦成竹竿了! 高媛媛的办公桌前,我紧了紧怀里的女儿,打趣道:“高总,你瘦了!” 高媛媛白眼直翻,一双大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笑道:“你倒是胖了!我可以抱抱这宝贝嘛?” 94、京城公子 小娃娃哪怕还不会说话,哪怕只是在睡觉,也能讨人喜欢,这是人性使然,除非没有人性的人,才不会喜欢小娃娃,而高媛媛,当然不会是那种人。 轻轻抱着张晓静,高媛媛亲了又亲,看了又看,我依稀看到她眼中的异样光芒,最终却被泛滥的母性光辉所掩盖,她也非常喜欢这个小家伙。 只是高媛媛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我有些纳闷:“她更像你,不像静姐!” 这是高媛媛的评价,而实际上,就连我在内,都感觉两个孩子更像梁静一些,尤其是他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简直就是梁静的浓缩版。 当然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高媛媛为何会有这种不中肯的评价,我也并不在意,不管孩子像我还是像梁静,不都是我们的小宝贝吗?至少我是不在乎的。 “静姐怎么没来?她不关心孩子吗?”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高媛媛这才问出这般没头没脑的话来,我估摸着这事儿瞒不住,索性就如实说了:“我处境不是很妙,所以让她们暂时出国了。” “她们?她和谁?” 高媛媛似乎很关心梁静,我当时也不知她心中怎么想的,但我其实很想向她炫耀自己的幸福,当即就咧嘴道:“当然是她和儿子,还有她父母!” “什么?额额?原来还是龙凤胎呀?那恭喜你了!” “我身份比较敏感,所以那小子叫梁腾。” “哦哦……看来我是能帮到你一些了?” 我们终于还是拉开了话题,我找她的目的,当然不会是单纯的像她炫耀自己的成就与幸福,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她能在从中调和张氏集团和天龙庄园的关系,从而得到更多的缓冲时间。 而高媛媛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只提出了一个我必须拒绝的条件——我终究只是个商人,能两头赚我当然乐意,但是真要让我暗中参与你们的争斗,晓静必须由我来抚养! 我当然是不乐意的,自己的女儿,我是宁愿她一辈子也不要卷入这些争端,当即就拒绝了,只给她留下一句话:“你若愿意,可以秘密享有张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当时的我,自认为已经了解高媛媛,我知道她是现实的,于是我开出了天价,把她秘密绑上张氏集团的战车,好在她也没有拒绝。 当时的天龙集团,股份大致分为四大块,其中百分之三十是我的,另一份百分之三十是一干元老级兄弟的,虽说我相信他们不会背叛我,但是我不能亏待他们。 还有一份百分之事,那是给元老级以下所有员工的,张氏集团的员工虽然只有一千多,但是我为了让他们立场更加坚定,也只能出此下策。 余下的百分之三十,原本也是兄弟们坚决留给我的,如今悄悄给了高媛媛,就是指望她能在关键时候,发挥足够的作用,这是一场豪赌,我却不得不去赌。 当夜,高媛媛悄悄来了我家,完成了交割之后,居然还执意留下来,她哄着张晓静睡了,我却再次去看了夏芸芸,结果不去还好,一去之后,却发现还是出事了。 夏芸芸如今的住址,原本就只有我知道,打开夏芸芸的大门时,我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最后在夏芸芸的床头柜上,我发现了一张纸条。 “叛徒之子,帆少放话,归顺他,则可以回归张家!” 看着纸条上的留言,我心中怒火万丈,这纸条,显然是京城那个张帆的手下留下的,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我很可能真能弄死张洪,如今是未雨绸缪了。 也正当我掏.出手机,正要叫兄弟们彻查之时,赵凯那边却突然来电:“帆哥,有两个京城来的人执意要见你!” 我火急火燎的赶回黄金海岸,这才接近,却见黄进海岸门可罗雀,要知道,如今都晚上十一点了,本该是热闹的时候才对,如今却只有工作人员。 直到进入大厅,我才看到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在舞池中喝酒,音乐也不知是谁关掉的,他们把桌椅搬到舞池中心,就这么喝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你就是张帆?” 那瘦子居然还是个大嗓门,只是一声,居然震得众人耳膜都有明显的震感,再看那胖子?也瓮声道:“呵呵……还真有点像我们帆少啊?难道两个都是亲生的?” “蠢!这小子一定是私生的!” “这样更好,咱帆少又多个亲弟弟也不错?” “蠢!张家人会轻易向人低头吗?” 眼看着一胖一瘦两个青年旁若无人的扯皮,我也是一阵郁闷,直接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喂!局长,我这里有两个人闹事,这就先帮你们抓起来?” “哈哈!你小子还有心思贫嘴,那就随便整吧!” 电话那头没来人,却很干脆的任由我们折腾了,也就是说,这两个家伙即便被打死,那边都会替我们挡着,有那边发话,我们哪里还会客气? “麻痹!正说骨头有点生锈了呢?” 关旭阳早就虎视眈眈,如今一见我挥拳,当即就带着兄弟们扑入舞池中,有拿橡胶棍的,有拿电棍的,甚至还有人拿着防狼喷雾,最恨的是阿黑,直接动三菱刺! “卧槽!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瘦子当即有点慌了,只可惜,回应他们的,只是一阵“嘭嘭”声响,两个对几十个,他们即便身手了得,也只是支撑了不到三分钟,以为阿黑手法太狠辣了!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舞池内,那瘦子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直接晕了过去,他被阿黑的三菱刺刺中胸膛,差点就正中心脏,似乎还是阿黑故意手下留情的。 再看那胖子?原本看着两百多斤的体型,如今显得更胖了,浑身浮肿不说,还连手脚都被敲得脱臼了,那是小飞干的,这家伙刚才是用钢质的桌脚,没打死人都算好了! 一处隐秘的地下室之中,我亲自审问了大胖子:“姓名?” “夏大海,年纪二十五,京城夏家九公子,背后的瘦子是我弟弟夏小海,你们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然后赔偿个几千万……” 眼看着大胖子居然滔滔不绝起来,我也是醉了,干脆就冲着一旁的王小乙点头,王小乙当即咧嘴,舔了舔嘴唇道:“又是一个不错的试验品呐!” 王小乙邪笑着取出一把手术刀,大咧咧的直接削掉大胖子脸颊上的一块皮,当即就让大胖子浑身颤抖:“你们并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是夏家九公子啊……” 大胖子说话都带着哭腔了,实际上,王小乙动作看似大咧咧的,却又把握得非常精准,大胖子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看着自己的脸皮掉落,他还是没来由打寒颤! “嘿嘿!这里是昆山!” 王小乙一脸的不耐烦,话音未落又是“刷刷”两下,又是两块皮掉落,吓得大胖子两眼都是泪,却偏偏又嘴硬道:“你知道惹了我夏家人是什么后果吗?” “这很重要嘛?” 此时的王小乙,由于得了我的首肯,丝毫都不会在乎夏大海的威胁,手上快速的“刷刷刷”,很快的,大胖子的脸,就像是被削掉皮的大西瓜,能看到很多肌肉和脂肪也就罢了,还偏偏没有流血! “你瞅瞅,本神医的手艺不错吧?” 这时候,王小乙更是一脸的得意,似乎是弄出了一个极佳的艺术品,煞有介事的从随身背包中拿出一个小镜子,放在大胖子眼前,当即就让大胖子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们要是有什么事,整个昆山的人都要替你们陪葬!” 夏大海凄厉惨叫的同时,我脸色也变得郑重了起来,说到底,我之前还是小瞧了王小乙这个四眼瘦猴,这家伙手中的“刀法”,简直出神入化了! 再看王小乙?这家伙居然还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卧槽!你不要吓唬我!不然我手一抖,就要糟蹋了你这个极好的试验品了!” 大呼小叫中,王小乙手上动作不停,很快的,居然用手术刀削掉了大胖子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大花裤衩,使得大胖子脸上更加的狰狞:“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在夏家真的很有地位来着……” 对于夏大海的警告,王小乙却是压根儿就不理会,他手中不听,开始一小块一小块的削掉夏大海胸前的皮肤,而且动作还越来越快,很快就削到了大胖子的小腹丹田处。 “我翘李妈你有种杀了本少试试……” 这时候,夏大海本来还在大大咧咧的,哪曾想,王小乙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邪笑道:“再敢唧唧歪歪让你老二永远翘不起来!” 说着,王小乙对着大胖子的大花裤衩就是一刀,直接把大花裤衩给划开,却又不伤及皮肤分毫,这般登峰造极的刀法,看得我都菊.花一紧! 也直到这个时候,夏大海这才终于崩溃了,他放声大哭,直哭了个天昏地暗:“妈呀……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看着夏大海哭得像个小孩,王小乙也是愣住了,摘下他那厚厚的近视眼镜擦了擦又戴上,居然一脸的郁闷:“我说帆哥,这不科学啊?那什么小彪可是一声都不吭的!” 我一阵无语,正想说这家伙装的一手好逼的,被绑在大胖子背上的夏小海,居然不再装死了,他用脑袋撞了撞大胖子,终于开口。 95、再见彪哥 “我来说吧!我们确实是夏家人没错……” 经过夏小海的介绍,我们总算是对京城多了一些了解,原来,当年夏芸芸由于参与了我爸的反叛,虽然导致夏家一落千丈,却也还算得上四大家族之一。 直到前阵子她为了救我,直接抛出昆山很多公子溜冰的视频,导致昆山各方都非常不满,却又偏偏没有谁敢动她,因为谁敢动她,人们就会怀疑谁有鬼。 敢于动夏芸芸的人,无异于众矢之的,但是各方不敢动她,并不代表各方拿她没办法了,视频抛出,她是大出风头了,但是她的真实身份,也直接被挖了出来。 夏家当然也发现了风头无两的夏芸芸,而由于夏芸芸的关系,夏家也需要面对更大的压力,于是乎,夏家直接派出夏大海和夏小海,把夏芸芸给抓回京城去了! “你们放心,夏家没人会把大姑怎么样,只是……” 夏大海说到最后,居然还欲言又止了,这让我更加着急,当即就望向王小乙,眼看着王小乙这个邪医又咧嘴笑了,夏家兄弟忙不迭求饶:“别!我什么都说!” “夏芸芸真的是我们大姑!亲亲的大姑啊!夏家之所以召回大姑,其实是因为受到了张洪的压力,而张洪背后,又是京城的张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按理说,京城那个张帆和昆山的张洪还没那么大能量,但是,大姑手中的视频,让夏家和张家之外的两个家族很被动,所以……” 两兄弟说到这里,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夏家召回夏芸芸,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也算是变相的帮了我,不然让人抓住夏芸芸来威胁我的话,没准我还真得把视频永远的删除掉。 也就是说,张洪和京城那个张帆一同发力,就是为了让我无法走到京城,而想要我不走近京城,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在昆山弄死我了。 按夏家兄弟的说法,京城那个张帆本来是要求夏家兄弟抓夏芸芸去给他的,结果夏家也有着自己的私心,直接把夏芸芸给雪藏了,也使得我少了一份顾虑。 眼下夏芸芸只是虚惊一场,我索性就拜下了酒席,本打算与夏家兄弟痛饮一番的,可夏大海的顾虑,又让我懒得跟他们喝酒了:“现在喝酒,这是要让本少毁容嘛?” 这夏大海居然还一脸的认真,闹得王小乙都满头的黑线,索性就任由他们在黄金海岸呆着,我则去看了好久不见的彪哥。 再次见到彪哥时,这家伙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原本三大五粗的身材,如今成了瘦猴,身上的纹身也不见了,但是他那皮肤?却没留下太多痕迹! “这都是这小子的杰作!” 对于自己的变化,彪哥也是哭笑不得,想起王小乙在他身上做的实验,他如今还是心有余悸,让手中的信息,一直都不肯交给赵凯,因为他一直都瞧不起赵凯。 而如今,等他再次看到我之时,张氏集团的势力,已经触顶了,算是站在昆山地下世界的最高处了,虽说张洪的威胁依然存在,但是彪哥自己的价值,已经不如从前了。 看着变了个人的彪哥,我不禁微微咧嘴:“你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不过这小子敢这般拿我做试验品,这笔账我记住了!” 彪哥似笑非笑,眼中居然还有些许凶光闪过,这让我都是一愣,随即也似笑非笑起来:“小乙,为了让我们彪哥记得清楚一些,你还需要努力啊!” 王小乙当即会意,又露出他那特有的邪笑,一边嘴角微微勾着,另一边嘴角却纹丝不动,信手捻起手术刀,就要在彪哥脸上再“加工”一番,彪哥却是连连摆手! “不要了哥!你是我哥还不行吗?我不敢怀疑你的医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等彪哥把话说完,小乙手中的手术刀,却是故意抖动了一下,直接切掉彪哥脸颊上一大片肉,使得彪哥脸上当即血流如注:“你他喵的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小彪,你当自己还是原来的彪哥吗?我们帆哥已经是昆山地下三皇之一了,以前给你机会,你却端着架子,现在你已经更加掉价了!” 王小乙一点情面都没留,他说的,当然也是我的想法,所以当我走出审讯时之时,一听说彪哥居然没把情报交给赵凯,干脆就晾着他道现在。 若非今日见了王小乙出神入化的手术刀,我甚至都还想继续晾着他。想当初,这家伙如同丧家之犬,是我们救了他,而他却看不清现实,差点导致我万劫不复。 而如今,没有他的情报,我们依然顶住了张洪的压力,彻底的崛起了。在我看来,他手中的情报,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因为这时候,我们至少有了和张洪鱼死网破的实力。 “你……还不是你和小凯子!你们都没一点诚意,让我如何交出情报!” 彪哥恼羞成怒,小乙却是奸笑道:“当初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机会,如今的昆山,早已不是你所熟悉的昆山了,再不交出来,你连做本神医的试验品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未落,王小乙手中的手术刀又是一阵动作,很快又在彪哥脖子上削掉一条细细的肌肉,使得彪哥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绝望:“好!情报给你们,但是你们得确保我和我兄弟的安全!” “你兄弟?因为你的嘴硬,导致张洪活了下来,也导致你的兄弟,都被小西干掉了!” 小乙一脸的戏谑,我早就听赵凯汇报过,这些天来,赵凯和小乙几乎天天都在跟这家伙陈说利害,但是最终,这家伙还是执意要我跟他当面谈。 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我在审讯室中时,他要我亲自来跟他谈,这不扯淡吗?他压根儿就对能和他平起平坐的赵凯不屑一顾!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这事儿,你跟你口中的小凯子谈吧,我回去看我女儿了!” 只留下一句话,我直接离开,对于彪哥手中的情报,能得到最好,得不到的话,还可以在其他方面寻求突破口,这种时候还想跟我平起平坐,我答应兄弟们都不肯答应。 这并不是说我摆谱,我只是需要照顾兄弟们的感受,在兄弟们看来,我已经是昆山三大地下皇帝之一了,他们也都是我的开国元勋,甚至论实力,他们比巅峰时期的彪哥,也不遑多让。 落魄的彪哥都能与我平起平坐的话,以后这昆山,我的兄弟们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彪哥性格中最大的缺陷,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不然他也不会混到这般田地。 当然了,对于彪哥最后的结果,我是不在意的了,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彪哥,后来再次听说他之时,还是亮子醒来的时候。 而如今,我趁着昆山江湖暂时没事,抱着女儿,亲自去拜访市检委刘叔,让我意外的是,刘叔的儿子,居然刚好来到昆山读书。 这家伙叫刘兴,年纪与我差不多,身为京城刘家的七公子,他似乎还真看不起我:“你就是那个张家叛徒的孽子?是你害得我爸不得不离开京城?” 刘兴一脸的不善,居然还直接逼了过来,这让我怒从心头起,再看刘叔居然冲我挤眉弄眼,不禁更是恶相胆边生,当即就毫不相让的逼了上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里终究是昆山,不是京城!” 我和刘兴鼻尖都要捧在一起了,这让刘兴脸色一阵扭曲,直接退了一步,居然一脸嫌弃道:“呸!好大的口气,很久都没刷牙了吧?” 当时我就震惊了,我没有口气,也不会有口气,这点王小乙亲自确认过了的,更何况,无论人家是否有口气,这般直接羞辱,换谁都接受不了! “嘭!” 当时的我,还真没客气,右腿突然撩起,直取刘兴胯.下,岂料刘兴反应极快,换做正常人,肯定是要再退一步躲避的,那样绝对就避无可避了! 但是刘兴似乎深知我会蹽腿,他居然直接跳起,等我的右腿打到他胯.下之时,已经没了多少力道,紧接着,他突然扭动全身,使得我重心不稳! “嘭!” 一声闷响,我和刘兴同时倒地,也是我急中生智,以被夹住的右腿为着力点,左腿也突然甩起,砸中了刘兴的脑袋,否则还真就要出大丑了! “哼!” 冷哼了一声,倒地之后的刘兴,本想仗着固有的优势再压我一头,只可惜,他被我砸中脑袋,多少都受了写影响,手上动作慢了半拍,他夹着我的右腿,我左腿却是直接锁住了他的双臂! “来呀!互相伤害呀!” 我怪叫着,对着刘兴的头颅挥动了双拳,只是一阵“嘭嘭”声响,刘兴直接变成胖猪头,鼻血染红了他英俊的脸庞。 此时的刘兴,脸上狰狞无比,但是他并未吭声,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停,手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打得一旁的刘叔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文明社会,你两个臭小子成何体统!” 96、刘家公子 既然刘叔发话了,我当然得卖刘叔的面子,当即就放开了惨不忍睹的刘兴,岂料刘兴似乎并不服气,直接又扑了上来,这让刘叔不禁满头的黑线! “孽障!” 低吼了一声,刘叔居然突然跳了过来,一个侧踹,直接把刘兴踹飞,“嘭”的一声砸在墙上,恨铁不成钢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老子上过越南战场,你小子不听话就要挨揍!” 说着,刘叔居然还一脸傲然的拍了拍手,同时又跳了过去,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刘兴踢出客厅,那一脚一脚踢得,我都有些怀疑刘兴是不是亲生的! 看着死狗一般的刘兴被家丁抬走,刘叔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额额?这小子被他母亲惯坏了,这次叫他来,本来是想他跟你混几天的,如今倒好……” “哈哈……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温和的刘叔,也曾是是个虎将啊!” 我不着痕迹的一记马屁,还真让刘叔相当的受用,他让家丁收拾了一下客厅的血迹的同时,还亲手给我泡茶,也直到这时候,刘叔才发现我背上的张晓静! “什么?晓静丫头也来了!” 一看我从背上把晓静解下来,刘叔脸色终于变得尖锐起来:“你小子!居然带着孩子一起打架!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刘叔已经劈手夺过张晓静,然后就这么小心的看着,似乎生怕吵醒了这个小祖宗的美梦,说来也怪,我们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晓静居然没有醒来。 这也得益于收仓库的老爷子,他亲自设计了这个特殊的背囊,不仅有防弹效果,还能防震,我刚才一看情况不妙,直接把沉睡中的晓静塞入背后背囊中。 “小混混!以后这小丫头就让你婶带着,再让我看到你带着她去打架,我打断你的狗腿!” 刘叔声色俱厉,哪怕是刚才教训自己儿子,他都没有那么认真,可见他是真的怒了,带着婴儿打架,这事儿我其实也是第一次。 实际上,若非最近我们都拜阿黑为师,学了很多的格斗技能,我也不敢这般冒险,可以说,是我和兄弟们身手都日进千里,有点自信心膨胀了! “刘勋你给我出来!为什么又把我儿子打得那么重?” 也正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女高音传来,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丰腴的中年妇女咬牙切齿而来,而她的到来,也让刚才还威风无两的刘叔一个哆嗦! “你说说!你说说!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中年父女还真不客气,直接揪住刘勋的耳朵就拧,当即就让刘叔当即就龇牙咧嘴,面红耳赤的同时,居然一脸的惊恐! 看样子,中年妇女这个大招,还是常年“勤学苦练”的结果!也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刘叔虎则虎矣,在家却是个妻管严!这让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有客人在呢!” 刘叔倒是反应快,第一时间把我给搬了出来,那中年父女也终于注意到了,匆匆一瞥就瞪眼道:“小子你是谁!” “额额?我……” 当时我尴尬得只能挠头,好在没等我表明身份,那中年妇女却是傻傻的看着我:“不对!你像年轻时的谈笑!你是小帆!” “可不就是小帆吗?这是小帆的女儿晓静!以后你来照顾这丫头!” 刘叔直接把晓静塞入中年妇女怀里,当即就让中年妇女母性泛滥起来:“呀!这丫头真俊呢!像小帆!” 也正在这时,晓静却是突然醒了,她一看到抱着自己的是陌生人,当即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我也是一阵傻眼,手忙脚乱的从背后取出她的奶瓶。 “不哭不哭!小祖宗诶爸爸在这呢!” 一边念叨着,我一把抢回了晓静,把奶嘴塞入她口中,小祖宗本能的吸.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巴着四下张望,满脸的好奇之色! “额额?你小子还真是粗中有细啊?那么快就能哄停那么小的娃娃!” 对于我的表现,刘叔刘婶居然都是一阵点头,我却是只能报以苦笑,实际上,这些还是夏芸芸教我的,我最害怕的就是这小祖宗哭闹了,若非当初夏芸芸特别叮嘱过,我还只能天天哄这小祖宗。 很快的,刘婶叫来家丁,重新泡了一壶茶,她则抱着晓静,不时挑逗一下,惹得晓静“咯咯”笑个不停,这倒是我做不到的了,我怎么都,小祖宗都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两盏茶功夫后,刘家的保姆阿姨已经端着菜进来了,这速度,让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早有准备,要知道,我过来时,可是故意到门口了才打电话的。 “不用惊讶!我家什么都不尽人意,唯独保姆炒菜很有一手,不仅速度很快,而且味道都很好!” 对于刘叔的夸赞,保姆阿姨也只是微微一笑,她似乎已经听过这种夸赞很多次了,都没什么感觉了,倒是刘婶,居然也对自家保姆赞叹有加。 “你不知道,小兴刚出生时,婶我由于奶.水不够,还是阿姨给我催乳,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导致我奶.水一直都不会断了,如今正好,刚好让这小家伙喝!” 对于自己的隐私问题,刘婶居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刘叔脸上有些尴尬,一看他目光有些躲闪,本就震惊的我,更是恶意的认为:这些年,刘婶多出来的奶。水,多半是让刘叔享受了! “难怪刘叔胖嘟嘟的脸庞堪比小姑娘呢?估计是因为刘婶的缘故吧?” 暗自嘀咕着,我同时跟刘叔他们话家常,在刘婶口中,我总算得知,我的亲生母亲,其实是京城朱家之人,当然了,如今的朱家人,似乎恨不得我死去。 京城四大家族,据说,按实力排名的话,分别是张家、朱家、刘家和夏家,据说,之前夏家本来实力最强,也是出了我爸那档子事之后,这才衰落的。 据夏芸芸所说,我差不多和京城四大家族都有些关系,但是,由于我爸的叛逆,也导致四大家族都希望我死,四大家族之中,只有少数人希望我能杀了张洪。 按张家的家规,我只要手刃了杀父仇人,也就算是张家人了,但是我想要回归张家的话,又需要在夺嫡之战上战胜另一个张帆。 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回归张家,只要杀了张洪报了仇,我打算直接移民国外,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张家人求着我回归张家,也都没用了。 这并不是说我淡泊名利,张家这种为了长盛不衰而忽略亲情的家族,我其实有着深深的恐惧,我担心自己回归张家之后,最终还是逃不过同族人的自相残杀。 与其如此,还不如远离那个张家,自己从新创造一个张家,这事儿看着有些不太可能,但是至少,目标是这样的,没有人知道,我已经让梁静在瑞士开公司了。 对于梁静的能力,我从来都不担心,实际上,自从张氏集团实力触顶之后,黄进海岸也开始玩冰玩赌了,但是得到的钱,都被我直接转去给梁静了。 这是一笔恐怖的收入,虽然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是我并不担心,对于眼前的形势,我也跟兄弟们说得一清二楚,是兄弟们都表示支持,我才敢这么做的。 反正弄这些都是以我的名义弄的,其他兄弟反而没沾,这策略,与张洪和天龙的策略完全相反,他们拼命的想要洗白,而我,却是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甚至于,就连早就在官方上线的兄弟们,由于我的要求,都已经在慢慢洗白白,他们也开始玩慈善,唯独我,我身上的标签,一直都是越来越黑。 但是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在我没有跟张洪摊牌之前,没有人敢动我,摊牌之后,只要我胜了,更加没人敢动我,这是我的底气所在。 黄昏时分,我告别了刘叔刘婶,张晓静哭得稀里哗啦的,看得我颇为不舍,不得已之下,我干脆就搬到刘叔家来住了,官匪一窝这种事,也就刘叔敢做了。 让我意外的是,刘兴只是修养了几天,居然又活蹦乱跳了,这小子还是不服气,居然天天都要跟我打上一场,这让我烦不胜烦,最后只好把他引到黄金海岸去。 这一夜,黄金海岸由于刘兴的到来,变得更加的热闹,因为夏家兄弟还没走!而他们本来是答应京城那个张帆,要抓夏芸芸回张家的,结果夏芸芸被夏家雪藏了起来。 而如今,夏家兄弟可以说是把京城那个张帆给得罪死了,那个张帆岂会甘心?当即就又派了人下来,这才导致了今晚的黄金海岸,特别的热闹。 朱家大公子,亲自到了,那小子叫朱宇,看着有二十七八岁了,他第一眼见到我之时,居然还一脸的严厉:“怎么?见了亲表哥,居然一声不吭?” 对于朱宇的话语,我直接就当没听见,无论是夏芸芸还是刘勋夫妇,都曾经告诉我,我爸娶我妈时,整个朱家都是反对的,张家也有大部分的人反对。 也是因为这样,我爸妈才干脆私奔,至于夏芸芸?她是当年被我母亲收服的夏家小姐,一如曾经的夏大海和夏小海,也曾经在争斗中输给京城那个张帆,所以只得追随张帆。 四大家族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他们有自己的规矩,年轻人之间争斗,谁输了就要追随胜者,不然就要花天大的价钱来给自己赎身。 据刘婶所说,夏芸芸当初算是对我母亲心服口服,这才心甘情愿的当丫鬟,没想到最终还让她跟我爸修成正果了,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我说朱大少,这里是昆山,是张帆的地盘,我们前阵子可是被张帆打得满地找牙啊……” 夏家兄弟一脸复杂的提醒着朱宇。 第九十七章 朱家态度 对于夏大海的好心提醒,朱宇并不领情,反而一脸不屑道:“夏家就是因为你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才会落寞成如今这模样的。” 这话儿可谓相当的不客气,惹得夏大海兄弟二人都是一阵恼怒,正要说点什么的,朱宇更是不留情面道:“我说的有错吗?在京城,你们输给张帆,在这小小的昆山,你们还是呀输给另一个张帆。” 这朱宇只顾着训斥夏家兄弟,对于其他人,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而他的做派,也使得我心中大为恼怒:“怎么?朱大少不惜影响我营业,只是为了来装个逼吗?” 朱宇只是扫了我一眼,随即目光却定在刘兴身上,有些疑惑道:“你也是,那么快就被我表弟收拾了吗?” 刘兴满头的黑线,瞪眼道:“这位兄台,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在我面前装逼?” 这让朱宇微微一愣,刘兴的话语,似乎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随即才继续转向我:“表弟,你不想死的话,还是听话一点的好!” 当时我就火冒三丈了:“谁是你表弟?我爸可没说过我有表哥!” 不管是夏芸芸还是刘叔,都说我爸妈是被朱家和张家逼着离开京城的,也因此,我对朱家之人,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他们若真的认可我,也不至于现在才出现。 而对于我的话语,朱宇也是微微皱眉,这家伙也不知是为何而来,但是我直接摆出了不愿相认的态度,他似乎也没用什么办法,只好转身离去,临走前居然没留下只言片语。 朱宇就怎么走了,可我如何能让他就这么离去?当即就摔碎了一个啤酒瓶,张旭阳会意,带着阿黑等人,第一时间拦下了朱宇,这让朱宇眉头一皱:“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来就赶走了我的顾客,如今想要离开,要么赔偿损失,要么就像夏家兄弟一样,让我们殴打一顿,否则我们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张旭阳一脸的不屑,他所说的,其实也正是我的意思,这些天来,先是夏家兄弟赶走顾客,如今又到这个朱宇,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对我们的威信,绝对是个极大的打击,所以我们不能这么放任他离开。 “没什么能力,脾气倒是不小,但是有用吗?你们能拿我怎地?” 面对朱宇的不屑,张旭阳直接就扑了过去,反手间,从背后拿出一条钢管,对着朱宇的脑袋就砸,使得朱宇脸色微变,忙不迭后退两步,同时趁着张旭阳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直接一个虎扑! “嘭”的一声,朱宇那一拳,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仅时间拿捏得好,就连力道,也都拿捏得很好,一拳击中关旭阳的左太阳穴,使得关旭阳一时间头晕脑胀,站立不稳! “嘭!” 又是一声闷闷响,朱宇右腿抬起,直接把关旭阳给踹飞,若非刚好被阿黑接住,没准还会砸到墙上,这朱宇的拳脚功夫,还真有那么两下子,只可惜,他终究是自大了。 “两年前,如果不是因为雇主开价太低,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阿黑终于站到了朱宇的对面,他板着那张棺材脸,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沙哑而低沉,但是他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朱宇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两年前就有人想找我麻烦?” 见朱宇似乎很在乎这事儿,阿黑反而一咧嘴:“想知道吗?求我啊,或者用金钱来羞辱我。” 对于阿黑开的玩笑,众人当然都笑不出来,这家伙,其实是泰国偷渡过来的,开始只是做个泰拳教练,后来才慢慢踏入江湖,而且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京城和上海。 “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动手。” 这朱宇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眼看着阿黑气势飙升,就要动手的样子,他居然先下手为强了,只见朱宇猛然摸出一瓶防狼喷雾,对着阿黑的棺材脸喷了一下,而且还真让他得手了! “哼!” 冷哼了一声,阿黑被防狼喷雾喷中,却丝毫都不受影响,拳头挥动间,直接击中朱宇的手腕,不仅使得那防狼喷雾直接掉在地上,更是让朱宇整体右臂都无力的下垂,看样子,他手腕没脱臼也差不多了。 “你找死!” 朱宇的声音很冷,他话音未落,却见一处灯光早不到的阴暗处,一个黑影猛然动了,那黑夜直扑阿黑而去,使得众人都大惊失色,没想到,朱宇并非一个人来,而是带了个高手! “等的就是你!” 与我们的惊恐与愤怒不太,阿黑却是老神在在,眼看着那黑影接近了,他才不慌不忙的抬起一个高鞭腿,当即就让那黑影不得不改变方向!原来,阿黑早就发现那里有人! 在这种地方,能蛰伏那么久,也只是被阿黑发现,足见那黑影的不凡,而且他居然还是朱宇带来的,这让我有些担忧,朱宇终究是朱家大少,身为朱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他身边有点高手,似乎也还说的过去。 “嘭嘭嘭……” 阿黑和那黑影直接打了起来,他们速度太快,很快就连我也看不清楚了,实际上,论打架的话,整个张氏集团,也就阿黑最强了,这些天来,由于阿黑的教导,我们的拳脚功夫都进步很快。 但是说到底,论拳脚功夫,如果说阿黑是宗师级别,我和其他的兄弟,顶多也只能算是比较强的菜鸟,当然了,也就关旭阳和小飞学得最快,当然了,王小乙不算,那家伙的手术刀,也算是宗师级别了。 阿黑曾经说过,如果让王小乙用手术刀去打架的话,他都不一定是对手,毕竟手术刀虽小,但是真要被一刀封喉的话,该死的还是得死,可以说,王小乙的加入,几乎算是我们捡了便宜。 要知道,王小乙之前只是做点小本生意,但是自从被逼着给彪哥手术之后,他那躁动不安的心,终于是彻底爆发了,他受不了平平淡淡的日子,更不甘心就那样做小生意,是以,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张氏集团。 “轰隆隆……”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激战中的两道身影,才终于分开,定眼看去,却见阿黑一脸的凝重,盯着那黑影一字一顿道:“你-是-玉-影-子?” 那黑影微微一震,随即一个中性化的声音响起:“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豹,地级甲等的杀手,如今居然当了一个寻常人的小跟班,真是让人意外呢?” “哼!我有我的理由,倒是你,跟着一个纨绔算什么?” 阿黑又恢复了那张棺材脸,但是他和那黑影的谈话,使得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听这意思,他们之前显然是认识的,只是原本并不熟悉,也就是说,那什么玉影子,至少也跟阿黑一个级别,甚至更强。 “身为天级杀手,我做事并不需要像谁解释,更何况,你如今也只是勉强算天级杀手而已,能奈我何?” 那玉影子浑身都被黑袍笼罩,就连脸上的斗篷,都还加了黑纱,不过他的话语,使得所有人都若有所失起来,听他们的意思,难懂他们曾经共同效力于某个人或某个势力? 对于这两人的来历,似乎所有人都很好奇,只可惜,无论是阿黑还是玉影子,似乎都没时间解释这些,他们只是交谈了几句,直接又碰撞在一起,阿黑更是怒道:“再不走你会后悔的。” “嘭嘭嘭……” 玉影子不为所动,继续纠缠着,他们动作越来越快,快到即便是王小乙,都瞪大了眸子,手中的手术刀不时挥舞几下,嘴里还神经质的碎碎念着:“原来还可以这样?妙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王小乙的碎碎念,众人当然是二米心思理会的,但是我们都知道,着小子十个怪胎,好好一个医学专业毕业的,一把手术刀居然使得出神入化,可以说是无意中成了一代刀法宗师了。 “轰隆隆……” 终于,直到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终于再次分开,这一次,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他们相互瞪着,似乎随时准备着暴起发难,好一会儿之后,玉影子这才神经质的笑了。 “呵呵呵……我想我知道你为何敢于加入张氏集团了,后会有期!” 只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玉影子直接卷着朱宇,化作一股黑风,向着门外而去,众人只好望向阿黑,那等高手,可不是谁都能拦得住的,间阿黑摇头,众人也只好作罢。 朱宇被玉影子带走了,但是众人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对于方才一战,所有人都砍在眼里,听玉影子的意思,他和阿黑眼中的江湖,似乎和我们所以为的江湖,有着很大的区别。 “你们不用奇怪,这世上不仅有武林高手,更是有着一些诡异的修炼者,玉影子是个灵媒真要生死相搏的话,我不如他。” 阿黑并没有解释太多,我们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更不会怀疑阿黑是否带着恶意,要知道,对于整个张氏集团来说,阿黑可是一尊大神,人家能帮我们,已经算是不错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朱宇才直接透过新闻媒体,传达了朱家的意志:“我来昆山,一个是为了玩,二个是为了带我失散多年的表弟回京城。” 朱家居然打算带我回京城,虽说不知他们到底什么意思,但我非常的确定,我不希望跟朱家有太多的瓜葛。 第九十八章 欢迎回家 更让我意外的是,朱宇这才公开表态,又一个神秘人,通过更离奇的方式,表达了京城那个张帆的诉求: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成天倒立着走路,还成天念叨着一句话。 “昆山的张帆必须死,因为京城已经又一个张帆了。” 那家伙神经兮兮,他没有直接来找我,而是成天倒立着游山玩水,而他的怪异举动,也很快被媒体四处转载,很快就传到了我耳中,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安排人去试探一番。 “谁去看看?” 我话音未落,小飞当即就站了起来,在他看来,那家伙年纪与他相仿,但是那神经病,似乎比他还严重,然而他才站起,又被阿黑给制止了:“你打不过他!” 众兄弟大惊,都望向阿黑,阿黑却是板着那张棺材脸:“他是张洪的养子,更重要的是,他与我,都接受过那个地方的训练。” 这当即就让关旭阳不干了,瞪眼道:“卧槽!你这是要急死人呐?那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让你如此的讳莫如深?” 看着关旭阳一脸的不满,阿黑脸皮不禁微微抽搐,苦笑道:“那地方没有名字,我们谁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地方,总之就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且还承接很多奇怪任务。” 众人沉默,都支起了耳朵,只听阿黑继续道:“据说,那地方号称天朝最神秘的组织,实力也异常的强横,就连我,都是被他们逼着做过很多任务的……” 经过阿黑一番滔滔不绝,众人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在京城,还有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们别的不喜欢,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但凡江湖上出现一些风吹草动,他们的人就会出现。 据阿黑所说,那家伙叫范反,也是个天级甲等的杀手,而且关于他还曾经和玉影子碰撞过,最终却是不了了之,也就是说,阿黑都不一定是那家伙的对手。 “那可怎么办?” 那种时候,就连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被动的感觉了,那范反明摆着是要来杀我的,但是他到底打算何时动手,没人知道,似乎也只能成天防备着。 更让人如芒在背的是,那家伙如此的嚣张,显然是有备而来,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去找刘勋,刘勋却是一阵轻笑:“安心蓄力,他是那个张帆派来的,意在消磨你的斗志。” 我还想打听更多东西的,刘兴却是再次出现了:“上次是不算数,咱再来过!” 刘兴一脸的认真,话音未落就扑了过来,也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刘兴似乎也是个神经病,他立场不明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简直无法无天。 “滚!谁有时间跟你瞎闹!” 我没好气的瞪了刘兴一眼,直接避过了这家伙的攻势,刘叔更是直摇头:“你们都去跟阿黑修炼吧,如今看来,四大家族是打定主意要洗牌了!” “什么意思?” 这话是刘兴问的,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是刘兴似乎更加迷糊,使得刘勋没好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时间金贵了吧?照如今的局势,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那刘叔的说法,张氏集团彻底崛起之后,京城的四大家族才终于把我们当一回事,原本各方都只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打算看看我能否报仇,但是后来,四大家族的人发现了阿黑。 阿黑加入张氏集团,使得情况变得不同了,因为阿黑就算是直接灭了张洪,都没人能拿他怎样,因为他是那个组织的人,也就是说,各方觉得阿黑的存在,对张洪来说很不公平。 是以,各方才纷纷出动,而那神秘组织,也因为阿黑的出现,索性就派出其他的杀手,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因为闹大了,明面上的很多职位,就可以洗牌了。 对于这些,我当时也是似懂非懂,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必须杀了张洪,之所以如今没有让阿黑出手,不过没有准备好退路罢了,再说了,张帆既然能有范反助阵,张洪不可能没有。 说来也怪,那张洪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他们产业,虽然也还好,但是由于我们的崛起,其实已经抢去了他们很多的生意,他不动,反而让我很不放心。 “小兴你和小帆去吧,去跟阿黑多学几招,未来能否活下来,就看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了。” 刘勋居然直接把我们赶出了家门,当时就连刘兴都不明所以,说起来,他在京城,也不过是个纨绔而已,哪里会知道太多的事?如今既然长辈安排了,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黄金海岸的办公室中,我和兄弟们都在看着阿黑,使得阿黑眉头紧锁:“这种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懂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张洪还是要杀,但是杀了张洪之后,帆哥你多半是必须对上京城的张帆。” 这让关旭阳一阵撇嘴:“你就说怎么办吧!你这样装逼真的会遭雷劈的!” “还能怎么办?想要在未来的疾风暴雨中活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们都送到那地方!” 如此说着,阿黑居然取出一块扁圆形的小石头:“这东西叫什么路引,就是那地方的唯一联络方式,只要滴血上去,就会有神秘人来接头。” 一边说着,阿黑已经用匕首划破了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路引之上,那黑色的路引一接触到鲜血,当即就化作血色,泛起微微血光,看着神异至极。 众人一阵沉默,足足等了十几分钟之后,会议室的门口,这才终于悄然打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出现,打量了整个会议室一圈之后,这才道:“阿黑?你想干什么?” “让他们去训练吧?” 阿黑指着我和众兄弟,那人当即点头道:“可以,但是,这瘦子不能去,他已经登堂入室了。” 那人所指的瘦子,居然是王小乙,也就是说,他一眼就看出了王小乙的不凡,这倒是让人意外了,可是这样的安排,我们都高兴不起来,王小乙更是瞪眼道:“你们都去训练了,谁来管理整个张氏集团?” “自然是我和你!你也不想兄弟们再出事吧?不想就撑下这个摊子吧!” 阿黑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自从夏家兄弟出现之后,我发现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了,我甚至都对自己的人生有些迷惘了,明知该报仇,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而如今,面对能变得更强的机会,我们当然不能放弃,很干脆就把什么都交由阿黑和王小乙来打理,跟着那神秘人,离开了黄金海岸。 “彪哥那里,你看着办,还有亮子那边,尽量想办法!” 这是我最后对王小乙的叮嘱,王小乙倒是郑重点头,我倒不担心他的能力,有阿黑在,加之还有刘勋罩着,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我叫昆仑,你们叫我昆仑使者就行了,想要进家门,就必须遮住眼睛,你们准备一下吧。” 一处阴暗的小巷子中,昆仑使者一边说着一边扬手,几条黑布飞来,那一刹那,我们每个人的肩膀上,都多出了一条黑布,我们对望了几眼,都默默的绑上自己的眼睛。 那黑布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感觉被遮住的眼睛有些冰凉,紧接着,我们居然不需要在走动,只听昆仑使者叫了一声“开”,紧接着,我感觉身上一轻,似乎有点失重。 我连忙扯掉黑布条,定睛再看时,却见眼前一切都变了: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处草木繁茂的原始森林,我们站在一株直径好几米的大树下! “嘶!这难道是小说里的洞天福地?” 小飞一阵怪叫,众人也都是一脸的好奇,刚才还在昆山的一处小巷子里的,如今居然出现在这儿了,对于这等怪事,我们都很好奇,同时也更加的警惕。 未知的,总是可怕的,尤其是这种闻所未闻的事儿,我始终都相信,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若非相信阿黑和刘叔,我甚至都不愿意来这鬼地方。 也正在这时,背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昆仑?这次带回了那么多菜鸟?” 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女款款而来,她一身丝质的轻纱长袍,而且还是半透明的,可以模糊的看到她穿着粉色的肚兜,不过,她美得不像话! 那少女见我们都傻傻的看着她,倒也不气,反而甜笑道:“欢迎回家!” “家?这里是你家吗?” 赵凯傻傻的问题,使得那少女一阵轻笑:“嘻嘻!是我家,也是你们家,这里是所有人的家!” “走吧!具体什么情况,你们以后会知道的,至少,这个家,有缘进来的人都会喜欢!” 昆仑带着我们,踏着厚厚的枯叶,一走就是将近半个小时,这过程中,我们得知,那少女叫姬狐,据说她是家里最闲的人之一,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她也故意没解释。 又是几分钟后,一片茅草屋映入眼帘,众人正好奇呢,赵凯却是有些担忧道:“额额?帆哥!手机没信号,也无法定位!” “那当然,这里可是家,怎么能让手机定位呢?” 姬狐娇笑着没入一个小茅屋中,昆仑则带着我们,穿过一座座茅屋,最后进入一个大广场!广场大门上有个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篆文:“龙门广场”。 “能否鱼跃龙门,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昆仑再次开口。 99、 鱼跃龙门 似乎深知我们的疑惑,昆仑索性就解释道:“广场上有种种测试,你们取得的成绩越好,也就意味着你们未来的成就越高,也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经过昆仑的解释,我们总算得知,这地方居然是一处史前秘境,而且,整个天朝但凡有一定身份的人,都有资格进来,至于最终能否有所收获,全凭造化。 据昆仑所说,这里遍地都是机缘,也遍地都是危险,就连天级高手,上千,而从这里走出去的天级高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也就是说,这天朝的江湖上,起码有上万人那么多,可笑我们一直执着于昆山那等弹丸之地,区区一个昆山,放在全世界简直比不值一提。 也就是说,当初若非阿黑的意外介入,某些人甚至都不会关注昆山,更不会关注我们这些小混.混,我们自以为是的江湖,在某些人眼里,恐怕不过是个小泥潭罢了。 当然了,如今知道这些,似乎也为时不晚,据昆仑所说,这里算是天朝最大的修炼净土,而且古人还留下了逆天的法阵,在这里呆一年,外界才一天而已。 这么神奇的事情,我们虽然都将信将疑,却也都没有直接提出来,反而都更期待这是真的,真要是这样的话,既可以修炼,变得更加强大,又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生活。 似乎深知我们心中的想法,姬狐突然娇笑道:“美好的情况你们想想就好了,实际上,有灵根的人不少,但是最终能修炼有成的,可不多……” 原来,这龙门广场,就是检测每个人的灵根的地方,据姬狐介绍,进入这里,本就是一场豪赌,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因为想要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运行,需要每个人的生命本源。 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们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能明白其中意思,按姬狐她们的意思,每个人进来了,就会直接被抽取很多的寿元,以此维持这个世界不崩塌。 而这个时候,小飞却是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老大,看来我们要修仙了?” 众人傻眼,昆仑更是戏谑道:“勉强算是修仙吧?不过就算有灵根的人,只要不达到天级的话,一出去,寿命就只剩下十年了,要是到了天级,就可以凭修为补回自己的寿命……” 昆仑一边介绍着,一边带着我们往里走,所谓的龙门广场,其实就是一大片巨大的草坪,粗略估计,起码也有一百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还真不是一般的平整。 如今这里似乎正是早上,居然还有一点薄薄的雾,我们依稀看到,广场上居然还有几座小茅屋,除此之外,就只有清一色的绿草,而且连杂草都没有,像是一个巨大的足球场。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了最近一座茅草屋跟前,只见昆仑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那残破的小木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姬狐仙子,我还要带他们入门,你忙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得姬狐微微一怔,随即掩嘴娇笑道:“嘻嘻!你又想甩开我!” 众人愕然,实际上,姬狐生得那是非常妩媚动人的,在外界,这般美丽的女子,实在是太少见了,每每出现,必定引得各种风流公子争相讨好。 而在这里,昆仑这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大叔,似乎还不太想理会姬狐,这让我们感觉很是不可思议,正惊讶间,姬狐更是大大方方道:“不用奇怪啊!我和昆仑从小有婚约!” 众人更加傻眼,几乎看着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居然还跟人到中年的昆仑有婚约?这时候,我们心里不禁都有些嫉妒了,恨不得直接把昆仑给打死。 姬狐的美貌,无论是梁静还是高媛媛,都比不了,因为姬狐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她很妩媚,却又让人感觉不忍冒犯,后来我才得知,那是因为她是修炼者的缘故。 “吱呀……” 正胡思乱想间,小木门被昆仑推开了,入目所见,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这让我们又是一愣,随即都有些狐疑起来,这茅草屋看着都漏雨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光线? 也正在这时,之前那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家伙们,欢迎回家!” 话音刚落,屋内一盏豆大的油灯亮起,朦朦胧胧的,我们看到了一个厉鬼一般的糟老头,那老头须发皆白,借着微光,我看到他脸上一片黑暗,只有一双眼珠子泛着精光。 “尸爷爷,这几个是阿黑在外认识的家人。” 见昆仑和姬狐都恭恭敬敬的给那老头施礼,我们当然也不敢怠慢,只是没等我们抱拳完,那老头却是不耐烦道:“进来吧!结果如何,都是天意而已。” 我们狐疑着走入小茅屋,猛然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入目所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了,这里依然是一片原始森林,但是,我们居然看到了很多猛兽! “嘻嘻……不用奇怪,这里自成乾坤,因为这里只是一道关卡……” 姬狐娇滴滴的声音,我们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一个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对着护栏之内的猛兽指指点点起来。 “那是……老虎?不对!那是外界早已灭绝的剑齿虎!” “还有那只鸟!像个小太阳一样,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三足金乌?” “那是小恐龙嘛?” 那一瞬间,我和兄弟们都被吓到了,那些个传说中的猛兽,居然被圈养在这里,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动物园,外面有的,这里绝对也有,外面没有的,这里甚至都显得稀松平常!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就连我说话,都有些哆嗦了,要是让外界之人知道这里有这些猛兽,这里会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这想法一升起,直接又被我掐灭了,我们也是外界之人。 “你们的第一场考核,就是看看哪种猛兽愿意和你们亲近。” 糟老头笑眯眯的开口,也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终于看清了他身上的细节:这糟老头被称为尸爷爷,原来真的是因为长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像是一具活僵尸。 那皮包骨的漆黑脸庞,那干裂的嘴唇,以及笑起来露出的两排大黄牙,无一不让我们不寒而栗,小飞更是直接怪叫起来:“卧槽!老头你是人是鬼?” “不要惊讶,我是借尸还魂的人。” 那糟老头一脸的淡定,我们却是纷纷后退,虽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真个看到了可怕的东西,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紧张。 似乎深知我们的惊恐,那糟老头却是白眼直翻:“慌什么?老夫只是负责守关卡,又不会吃了你们!” 我们强作镇定,直接聚拢在一起,使得昆仑不禁一阵苦笑:“你们放心吧,尸爷爷算是这里脾气最好的老人了。” 姬狐当即也戏谑道:“嘻嘻!美俄新来的家人,都会像你们一样惊恐,最后却是发现,尸爷爷其实很好相处的。” 我们半信半疑,但是一看这糟老头似乎并未生气,当即也信了几分,我们对望了几眼,最终还是小飞开口了:“说吧!我们要如何才能开始修仙?” 这话问的可谓开门见山,然而尸爷爷并不在意,反而笑呵呵道:“通过这道关卡,就可以知道你们有什么灵根了,后面的关卡即便没有灵根,也是可以得到很大好处的。” 这话说得,让我们都有些忏愧,实际上,就在发现这里危险无比之后,我们心里都在大退堂鼓了,如今一听有好处,总算是勉强镇定了下来。 “哈哈!既然你们愿意接受挑战,那就开始吧!想要检测灵根,你们唯有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笼子,看看最终哪个亲近你们。” 昆仑直接催促我们行动,而我们却是一阵嘀嘀咕咕,因为这时候,我们感觉这跟上战场差不多,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的。 然而事到如今,我们也没用其他的办法,退出是不可能的,因为进来时昆仑就已经说过,我们已经被这世界夺去很多寿命了,不捞点好处,岂非亏大了? 也是抱着这种心理,我们都痛下了决心,让尸爷爷打开了“动物园”的门口,昆仑和姬狐更是笑眯眯的异口同声道:“我们在后门等你们!” 进入动物园之后,我第一时间叮嘱大家不要掉队,关旭阳更是再次冲锋在前,面对那蟒蛇,他居然直接掏.出了他的老猎枪,但是刘兴却阻止了他。 “被伤它!这是缅甸蟒,很温顺的!” 刘兴一脸的鄙夷,就差没直接骂我们没见识了,我们一看这蟒蛇虽然吐着信子,但是双眼却是一直眨巴着,似乎对于我们这些闯入者很是好奇。 “只有这条路,这样走过去它真的不会吃人?” 小飞也是惊疑不定,我们只好看向刘兴,刘兴踌躇再三,最终却望向四周,刚好看到了一只野山鸡,当即就眼前一亮:“大那只山鸡来喂它就行!” “啥?那么大一条蛇,一只山鸡够它填饱肚子了吗?” 赵凯一脸的不信,但是关旭阳却不管这么多,对着那山鸡就“嘭”了一下,山鸡当即掉下,他过去捡了过来,笑眯眯的递给刘兴,那意思很明显:你觉得行你就试试吧! 这让刘兴满头的黑线,只得捏着鼻子接过山鸡,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大蟒蛇而去,缅甸蟒温顺没错,但其实也只是理论上不伤人,这鬼地方的东西,谁说的定呢? 100、炼狱训练 让我们心中稍安的是,那缅甸莽一看到有人送山鸡,当即就雀跃了起来,头颅直接昂起一人多高,那蛇脸之上,似乎还有些开心的表情。 “不会吧?我……好像……好像感觉你很高兴?” 这时候,刘兴也是有些胆战心惊,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我们对望了一眼,暗自点头,心想万一这蟒蛇突然发难,第一时间逃跑再说,反正这馊主意是刘兴出的。 “哼!愚蠢的人类啊!你们的肉不好吃,山鸡给我,滚吧!” 出乎预料的,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响起,这让我们都浑身一震,左看右看,却没发现有其他人,不由得都有些狐疑起来,小飞更是怪叫出声:“喵喵喵?这蛇会说话?” “她好像成精了,以后没准还能化作一条美女蛇!” 关旭阳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知道,他们都不过是想掩饰心中的不安而已,而他们的话语,也使得那条蟒蛇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 “呀!还真听得懂啊!要是能带回家当宠物就好了!” 刘兴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冒出这么一句,使得刚刚叼过山鸡的大蟒蛇微微一怔,随即那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哼!你这种蝼蚁,你给我当人宠我都不要!” 大蟒蛇一脸的傲然,直接咽下了带着鸡毛和鸡屎的山鸡,随即慢吞吞的移到小路旁边,两眼一闭,眼看是懒得理会我们了,这让我们都是一震呢傻眼。 “额额?我好像被蛇鄙视了?” 刘兴摸了摸鼻子,却还是不得不冲着那条蛇抱拳施礼,带头向前,我们也不敢怠慢,都抱拳施礼,这蛇已经快成精了,真个争斗起来,我们恐怕都不够它吃。 离开了成精的大蟒蛇,我们顺着园中唯一的小路,又走了将近一千米,这才再次碰上挡道的猛兽——几十头大灰狼,而且狼王背上还背着一头狈。 “卧槽!原来狈真的存在啊?” 这时候,手里有家伙的关旭阳,居然丝毫都不担心这些狼,在他看来,只要手中的猎枪“嘭”一下,狼王死了,狼群也就不战而逃了。 只可惜,没等他抬起猎枪的枪管,那狼王居然也口吐人言道:“他祖母的!谁让你们大白天来闯关的?今天不给我们挖好洞府,别想过关了!” 那狼王足有三百斤重的样子,体型算是非常庞大了,我们看着都发怵,更何况它也能口吐人言,想必实力也是恐怖至极,没准猎枪打中它都不管用呢。 眼看众人都望向我,我不禁苦笑:“听狼王的!” 那种时候,我们其实并没有多余的选择,那蟒蛇还好,一身气势内敛,但是这群狼,那气势让我胆寒,真要打起来的话,我知道我们的胜算不足三成。 一看我们乖乖听话,那狼王反而愣了一下,随即低吼了一声,狼群当即转身,向着小路右边不远处的小石山而去,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等真个接近那小石山之时,我们也是一阵傻眼,眼前的小石山,光秃秃的,只在山脚下有一个能容一人出入的洞口,偏偏还被挖成了阶梯形状。 也就是说,这是认为修筑的洞穴,专门给这些狼居住的,看样子,这些狼的实力,很不一般啊?否则这里的人类,又如何甘心来帮它们修筑洞穴? “工具都还在里面,但是今天那几个家伙没来,既然你们刚好路过,那你们就接替他们的工作吧,反正也用不了多久了!” 这狼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足见它也是好勇斗狠的主儿,我们对望一眼,只好跟着狼群深入地下洞穴,结果才走了十几米,里面居然豁然开朗! “咦?” “卧槽!天才啊!设计这洞穴的人,绝对是个建造系的天才!” “这不科学!那么深的地下室,光线居然还那么好!” 我们不得不惊叹,因为这群狼的洞穴,居然是个几百平方的地下石室,四周石壁虽然有着刀削斧砍的痕迹,但是还有着一幅幅石雕,雕刻着一头头栩栩如生的巨狼。 当然了,这些都不足以让我们震惊,最让人震惊的地方,乃是这地下室的屋顶!上面有着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通风口他采光口!但是这里面却干燥而舒适! “这是班大师的孙子设计的,据说运用了那什么原理来着,总之就是既能保证透气,又能保证温度,还能保证光线,但是即便外面下雨,雨水也不会流到洞里来!” 狼王一脸的笑意,似乎对这样的巢穴颇为满意,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发现我们都愣着,不由得瞪眼道:“看什么看?没看到那些石块吗?赶紧搬出去扔了滚蛋!” 顺着狼王的目光看去,我们发现一个角落中,果然还有一对石块还没清理,原来是叫我们来搬石头,这让我们暗送了一口气,搬石头问题倒是不大。 接近那些石头之后,我们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因为那堆石头后面,居然还设计了厕所,我看狼王直接闭目假寐了,索性就壮着胆子,假装要进去撒尿。 一进入那卫生间,我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石壁被打磨得像瓷砖一样光华透亮,而且还开有水龙头冲水,也就是说,这地下室还设计了供水和排水系统。 就这样,我们惊叹着开始忙活,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搬完了那些石头,我们没有再回地下室,这才搬完,就悄悄溜走了,生怕狼王反悔留下我们做午餐。 又走了一公里左右,我们终于遇上了狠茬子——剑齿虎!而且还是两头!它们大咧咧的挡在小道上,看着我们都只是用眼角看的。 “人类!我老婆今天心情不好,你们会唱两只老虎嘛?” 那雄性剑齿虎居然也口吐人言,而且声音大得惊人,这让我们更加傻眼,刘兴更是笑眯眯道:“是不是,我们给你们唱两只老虎了,我们就可以通关了!” “没错,但是你们必须要唱好了!不然就得留下来天天唱!” 众人一阵沉默,这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别的老虎见了人,两眼都闪着凶光,但是这两只嘛?由于通灵了,牠们居然一脸的戏谑! “开始大合唱吧!唱得让我老婆高兴了,你们就可以滚了!” 我们对望了几眼,都憋着笑意,让我们几个成年人给牠们唱两只老虎?啧啧啧!无语了。 当然了,为了通关,我们还是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一个个都想象着小时候天真烂漫的样子,大声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让我们深感意外的是,这两头剑齿虎看着凶恶,实则反而很好说话,我们只是唱了几遍之后,直接就让我们通关了,看样子,这里的动物,应该不会轻易伤人。 又走了将近两公里,我们终于接近了传说中的三足金乌,那三足金乌反而没为难我们,它啄下自己的一片翎羽,扔给了小飞:“以后就说你是我火云罩着的人!” 就这样,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传说中的三足金乌,就直接被它赶着前往下一关了,接下来的关卡中,我们大都不会被那些动物各种刁难,唯一让人安心的,就是那些动物都没有大打出手。 直到黄昏时分,我们终于看到了这个动物园的后门,而这个时候,除了我,其他人手中,居然都有着一些动物给的“信物”。 小飞头上插着一片金色的鸟毛,那是三足金乌火云给的,赵凯嘴里叼着一截儿蒲公英,那是一棵长得像大树一样的蒲公英给的。 刘兴头上盯着一张土黄色的兽皮帽子,那是一头土黄色的狗熊给的,说是它蜕下来的皮做的,关旭阳脖子上挂着一颗动物的獠牙,那是一头雪白的猴子给的。 唯独我,我什么都没得到,反而一路上经常被那些动物刁难,一只牛犊大小的大公鸡,更是嘲笑我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浪费土地。 直到出了动物园,再次汇合昆仑和姬狐,我们才终于确定,其他人能得到动物或植物们送出的礼物,那是因为他们有灵根,但是我没有灵根,也就是说,我似乎不适合修炼。 这样的话,我此番进来,似乎还亏大了,毕竟没有灵根就不能修炼,不能修炼,也就意味着很难变得更加强大。 “其实没有灵根也没事,阿黑当初也没有灵根,他靠着自己的毅力,刻苦训练,最终成了天级杀手!” 昆仑的安慰,也终于让我想起一个事儿,当即就狐疑道:“你是说,我们以后都会变成杀手?” 似乎知道我们都有些抗拒,昆仑不禁微微一愣,姬狐却是抢先解释道:“可不是谁都能当杀手,阿黑原本就是杀手,所以他成长之后,也还是杀手,比如我,我只是个歌姬。” “这些你们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接下来你们就该去拜师了,有师傅罩着,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话音未落,昆仑已经带着已经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第二个茅屋之中,里面果然也另有乾坤,但是这里,却是人声鼎沸,准确来说,是怒吼声、谩骂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就是炼狱训练场,训练场的教官,都是高人,你们要是能拜师,以后的日子,会好过有一些。” 昆仑还在给我们介绍的时候,一大群中年人已经围了过来:“又有新来的家人?他们似乎都还不错啊?” 101、分别拜师 十几个中年人看似普通,却又都不怒自威,很显然,他们都是修炼者,而且实力还非常强大,其中几人一看到小飞他们的信物之后,都眼前一亮。 “头上有鸟毛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有火灵根,何不就拜我为师呢?我可是家里最强的人,号称战神!” 其中一个留着红色寸头的中年人急不可耐,围着小飞看了又看,惹得小飞直挠头:“内个!大叔,我不搞.基!” “噗!” 众人都是一阵轻笑,这等浑话,也就小飞才说得出口了,人家好心想要收他为徒,他似乎还不太乐意的样子。 “小伙子,你若能学到战神的一半本事,老子可以出去帮你打架一次!” 另一个染着白发的中年人开口,他虽然在说小飞,两眼却是一直盯着关旭阳,关旭阳哪里还不知他什么意思,当即就咧嘴道:“这是那只自称通背神猿给的,不过……” 关旭阳欲言又止,反而让那白发中年人来了兴致,当即也咧嘴道:“不过什么?说来听听!” “想要收我为徒,就必须收我老大!” 如此说着,关旭阳居然还指着我,这当即就让众人傻眼了,一群中年人都是一愣,随即都苦笑起来:“你们眼光太差,居然跟了一个没灵根的废物当老大!” 当时我们都有些傻眼,在这里,灵根,似乎能代表很多东西,而我没有灵根,被人轻视,似乎也是应该的,但是刘兴却是不干了! “卧槽!你们会说话吗?这是我表哥!” 如此说着,刘兴还示.威一般,摘下他那熊皮帽子来扇风,那意思很明显,他可是土系灵根,要说这些家伙要收徒的话,他肯定也会有人想收他。 十几个中年人似乎都有些为难了,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中年人更是冲刘兴瞪眼:“你小子知道什么?没有灵根的人,要么就什么都能修炼,要么就一无所成!” “没有灵根的人,我们也罩不了,按规矩,没灵根的人,都属于狂丹师的徒弟!” 似乎生怕刘兴不高兴,中年人说话的同时,还直接给刘兴扔了一块小小的三角令牌:“这是我厚土门下弟子都会有的铭牌,你要随时挂在腰上。” 其他几人也一样,赵凯也被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中年美妇收收为徒弟,唯独我,无人问津,虽然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严重的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是真的对我不屑于顾了。 那时候,我也只能强作欢颜,叮嘱兄弟们好好修炼,他们倒是想要给我争取一些好处,我却直接拒绝了,毕竟他们也是才拜师,不可能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兄弟们都被他们的师傅带走了,其他没收到徒弟的中年人,也都散去,继续训练着他们手下的年轻人,我则被昆仑和姬狐带着,去了一个巨大的茅草屋。 “狂丹师!你又有新徒弟了!” 这才踏上门前的大晒场,昆仑已经大叫了起来,茅屋内却传出一个声音:“哦?刚好!别急着进来,顺便帮我收了晒场上的药材吧!” 那苍老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们对望了几眼,最终姬狐还是安慰我道:“嘻嘻,狂丹师才是家里地位最超然的人,他手下的药童,日子都过得还不错呢。” 昆仑也低声道:“狂丹师脾气古怪,你多担待一些,要是被狂丹师看重,没准还能帮你改善体质,让你也拥有灵根。” 对于他们的好意,我只能轻笑着表示感谢,我知道,在这种地方,我必须付出比兄弟们更多的努力了。 昆仑他们走了,临走时给了我一块石头,有点像当初阿黑用来联系他的,那是家人用于联络的东西,据说叫传讯玉简,比电话管用得多了。 看着晒场上的各种药材,我只能苦笑摇头,其中大部分,我其实都叫不上名,更别说如何去打理它们了,但我也直到,这算是一个入门考核。 如果连这个考核都过不了,以后的我,恐怕就只能做狂丹师的记名弟子了,那是挂着名号,师傅却不需要对徒弟负责的关系,而我,希望能成为入室弟子。 “师傅,这些药材,应该怎么收?” 好一会儿之后,我内心虽然忐忑,却也不得不问个清楚,否则要是糟蹋了药材,没准就要被人家给痛打一顿,那就马勒戈壁了。 里面只传出一句话:“按你的想法来,反正老夫是神医,药材坏不了的!” 这让我不禁挠头,什么叫按我的想法来?我对药材一窍不通,又哪来的想法?不过,里面那老家伙既然开口了,事情终究还是要做。 就这样,我看着形形色色的药材,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之后,却还是只能报以苦笑,我压根儿就不懂药,与其去想着如何收好它们,不如就直接收了,总好过浪费时间来思考。 想到就做,我也是做了最坏打算了,那些药材本就分门别类的晒着,我索性就把它们码成一堆堆,排列整齐,每一堆之间,刚好能容一个人经过。 搞定了这一切,我才再次开口:“师尊,药材收好了,需要我送进去吗?” “咦?你等一下!” 只传出一句话,屋内又没了动静了,我心里七上八下,却也只能在药堆旁边坐着,估摸着最好的结果,就是以后直接学医了,现在多看看这些药材,记住它们的形状也好。 “吱呀!”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茅草屋的木门才被打开,一个灰发灰袍的老者等着猩红的老眼,笑眯眯的抛给我一块三角令牌:“以后每天早上要来帮我晒药材,这个时候来收,其他时间你爱咋咋滴!” 接过那两面都写着“药”字草书的令牌,我视若珍宝,指望着它能成为我的护身符,后来我才发现,当时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我那种紫色的令牌,是七品药童的令牌! 就这样,我一个七品药童,挂着只以为很不错的身份铭牌,暂时离开了这里,直接去了地狱训练场,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好好训练,否则谁也帮不了谁。 回到训练场,我按照路标,找到了一处酒店,本来是想租间房好好休息一下的,结果前台小.姐一看我腰间的身份铭牌,不禁瞪眼道:“一个七品药童也想住酒店?滚出去!不然打你殴打一顿再扔出去!” 我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我的身份,应该属于那种注定被人瞧不起的,眼看着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我只好硬着头皮道:“能否解释清楚一些?我是新来的菜鸟!” 看我说得认真,那前台小姐不禁搓了搓右手食指和拇指,我当即会意,取出几张红钞票,不着痕迹的塞给她,她那精致的脸上,总算是泛起了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专门制作有一份家里的生活指南,专门卖给你们这些菜鸟的,看在你那么乖巧的份儿上,打五折,一千块卖给你啦!” 那女人笑眯眯的样子,确实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只是她的话语,却让我一阵撇嘴:“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抢劫啊?” “我这不就是在抢劫你们这些菜鸟吗?爱要不要!” 话音未落,那女人就要夺回刚扔来的小册子,我却是直接收了起来,排出一千大洋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嘻嘻!想秋后算账啊?如果你觉得吃亏了,以后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叫陈文丽,水仙子,门下一品记名弟子!” 看她一脸的嚣张,我也只能暂时吞下了眼前亏,拿着小册子就走,路过那几个大汉时,其中一个大汉却是低声道:“其实你没吃亏,反而赚了!” 我不明所以,顿住身形,疑惑着望他,那大汉却是不语,直接抛给我一个玉简:“走投无路时,铁血佣兵团欢迎你!” 看那大汉不想多言,我只好带着那玉简走了,一路上,我快速翻看了那本只有十几张的小册子,很快就明白了这里的具体规矩,原来,药童就算是记名弟子,而记名弟子,只能住旅馆。 没办法,我只好按照小册子提供的地图,找到了这里最好的一座宾馆,租了个两室一厅,房租贼贵,一个月三十万大洋,而且还必须一次性付清。 安定了下来,这里居然又有信号了,也不知刚才在外面没信号是怎么回事,很快的,兄弟们得知我住这里,纷纷杀了过来。 当夜,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喝酒,交换着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在他们口中,我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每个人要卖新收指南,居然都要两千大洋! 也就是说,中午那陈文丽,还真是给我大优惠了,也不知她怎么就心软了?要知道,“新收指南”这种小册子,已经被她申请专利了,整个“家”了,只有她能印刷这玩意儿! 可见陈文丽手段可以,虽然只是水仙子坐下的记名弟子,在酒店也只能当前台小姐,但是她似乎很有头脑,为人似乎也还不错。 直到傍晚时分,我才突然想起铁血佣兵团的事儿来,好在小飞的师傅徒弟很少,也特别喜欢小飞,给他介绍了这里的种种东西。 所谓的铁血佣兵团,其实是一个拿命换钱的组织,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大师级人物们的记名弟子,而今天我们看到的十几个中年人,正是负责训练的十三太保,但是,这里的大师,远不止这些! 我们也终于得知了更多关于修炼的常识。 102、地狱训练 修炼界的境界划分,大体可以分作九阶,分别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初,没一阶又可以细分为前中后三期。 比如阿黑,就是天级初期的修为,那范反和玉影子,都是天级中期修为,当然了,阿黑毕竟是个杀手,打起来更加难缠,所以即便是玉影子他们,都不愿轻易和阿黑生死相搏。 据说,当初阿黑刚进来时,就是靠着杀人从弱到强的,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响亮的绰号:冷面杀神!也是因为他加入张氏集团,导致我们只能来这里修炼。 又据说,天级之上的境界不可捉摸,比如我那师傅狂丹师,他算是这里地位最为超然的人,除了因为他是大师级炼丹师以外,人们甚至还怀疑,他已经是少有的几个天级之上的人之一了。 在这种地方,争斗是不需要太多规矩的,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在饭店,谁想打架都可以,但是,打架造成的其他人的损失,都由打输的人来赔偿。 也是因为这里的规矩,导致强者都肆无忌惮,弱者则更需要忍气吞声,据说,以前还有个身家过亿的企业家心血来潮进来了,结果十年后他离开这里时,已经变成一个穷光蛋了。 也直到这时候,我才深刻体会到金钱的珍贵,这地方比外界更加现实,只要你有钱,就可以花钱请人打架,比如铁血佣兵团,基本上都是帮人打架赚钱。 这也让我小心思活络了起来,这里是个更深的江湖了,一切全凭实力,真要是这样的话,张氏集团可以在这里“蓬勃发展”了! 想到就做,我直接联系财务准备好银子,打算在这里大干一场,如此,即便我的修炼无疾而终,好歹也能赚到更多的钱,到了那时候,复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按照狂丹师的吩咐,太阳还没出来,就已经开始把药材搬出来了,那时候,大晒场之上还有些露水。 对此,我还特别问了狂丹师:“为何要晒那么早?” 而狂丹师却是瞪着他那猩红的眼珠子:“你小子知道什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可是好东西,让药材多吸收好东西,才能炼出更好的丹药来!” 对于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来说,这些似乎都是无稽之谈,我心中更是暗自腹诽,却又不敢多说什么,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谁让我想跟他学本事呢? 据说,狂丹师原本也没用灵根,最终他炼出了一种神秘丹药,直接改变了自己的灵根,在之后凭着他炼丹师的身份,想修炼什么,几乎都有人倒贴着教他。 当然了,狂丹师毕竟是意外中的意外,这种意外几乎是一枝独秀的,除了狂丹师自己,没有灵根也能修炼的人,似乎一个都没有。 因为狂丹师说了,那丹药他只能炼制一次,再炼一次他会直接耗尽生命本源而死的,对于这种说法,众人心中当然是不信的,只是认为炼制那丹药的条件太苛刻,狂丹师不愿意再炼制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当时其实并不指望能修炼了,只希望能学医术,要是能有狂丹师的炼丹手段,想必也就没人敢对我不客气了。 再者,没有修为,就应该赚更多的钱,请更多的高手当保镖,如此也就安全了,当然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胡思乱想中晒完了药材。 “师傅,晒完了!” 冲着屋内喊了一声,我本来还期望狂丹师能教些什么的,岂料里面只传来一个声音:“嗯!你可以滚了!” “卧槽!” 低骂了一声,我垂头丧气的离开,回到住所,我百无聊赖,索性就去报名参加培训,更让我意外的是:没有灵根的人,和记名弟子一样,都需要交培训费! 我粗略了解了一下,战神开设的百战班、水仙子开设的柔水班、火君开设的不讲理班等等,几乎应有尽有,想要通过修炼获得强大的力量,就需要锻炼身体,毕竟打铁也还需身体硬。 一时间,我居然有些茫然了,我没有灵根,虽说跟谁训练都没问题,但是训练过后,并没有什么修炼功法来给我修炼内力,是以,我只能随便选一个班级进去。 想起火君很喜欢小飞,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去了不讲理班报名,报名费十万,之后每个季度的训练费,居然也要十万,好在小飞他们都是入室弟子,不需要交钱。 也直到报名之后,我才终于发现,所谓的不讲理班,居然真的是教人如何不讲理的,每天只有四节课,其中两节是理论课,两节是实战课。 据说,火君与战神号称中年一代战力最强的人,但是在一次比拼中,火君由于顾及多年的兄弟情,留了半手,在大战上千招之后,故意输给了修炼金系内力的战神。 我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些,感觉火君虽然脾气暴躁不讲理,却也很会与人相处,这才报名的,而对于我的到来,火君更是毫不介意。 由于我是今天最后一个报名的,理论课已经讲到一半了,所以我听着并没有什么感觉,总之,火君这人,除了教人训练,还教人见缝插针的做个不讲理的人。 “在世人看来,不讲理的人,都是莽夫,但是作为一个不讲理的人,能一直活下来,不跟各方闹翻,殊为不易……” 顶着烈日,火君在一处广场上侃侃而谈,学员们都听着直大瞌睡,小飞等少数几人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于,我的到来,都没有引起小飞的注意。 直到十点整,训练课终于开始了,我作为初级学员,所要做的训练,算是第一季度的训练,说是最简单的,实则做起来就让人痛不欲生了。 早上要做四组基本训练,开始我听说只是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而已,后来做起来才知道,每一组居然分别有一百个,两个小时那么大的运动量,我当然是吃不消的。 结果就是,我和小飞都只做了一组,然后就厚着脸皮去吃饭了,厨师笑眯眯的告诉我,只做了一组的人,只能领到一个馒头,和一块红烧牛肉,而且还不能去外面吃。 于是乎,我狼吞虎咽了手中的食物之后,直接进了临时宿舍,本来是要直接睡觉的,但是我的床铺上,居然有三个人在若无其事的斗地主。 没等我开口,小飞却是先呵斥了起来:“你们三个!滚一边去!” 这让那三个青年都是一愣,转眼一看我们的身份铭牌,却也只是在小飞的铭牌上多看了几眼,其中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青年不屑道:“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不知道!不就是水仙子的入室弟子吗?我也是火君的入室弟子,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我师兄他们来了,可就没有我那么好说话了!” 小飞也是一脸的傲然,那有恃无恐的样子,使得我都本能的认为,他应该和师兄弟们打好关系了,结果那长发青年却是直接站了起来:“火君六大入室弟子我都认识,唯独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长发青年本就高大俊美,直接站在床.上,更加彰显了他的盛气凌人,这让小飞更加的不爽:“那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话音未落,小飞已经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扑向那青年,结果那青年站着没动,另外两个还未站起的青年却是同时踢腿,直接把小飞踢得倒飞出去,还好被我接住了。 “咚咚咚……” 他们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我接住小飞时,都不受控住的倒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了,一看怀里的小飞?居然满脸苍白,浑身痉》挛,显然不是一般的疼! “我叫朱敢,京城朱家三公子,水仙子坐下排行老五,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麻烦!” 说罢,那青年径自坐下,继续和他的朋友打牌了,那两人的身份名牌,只是水仙子名下的一品记名弟子,显然是这朱敢的小跟班。 我沉默着,抱着小飞先回到了他的床铺,好一会儿之后,小飞这才缓过一口气,他满脸憋红道:“老大,咱好像惹不起他们啊?” 我还来不及开口,小飞床铺附近的人却先开口了:“你是火君的入室弟子,看似地位尊崇,但是这里永远都适合弱肉强食,没实力之前,还是少惹事为妙。” “最好是去给他道个歉,毕竟他可是今年不讲理班最强的学员。” “这里的规则就是这样,身份有时湖真的代表不了什么。” 几个人的好心提示,并没有让小飞认怂,我心里更是没想过要认怂,诚如火君所说,在不讲理之后,还能让人无可奈何的恨不起来,这是一种智慧。 而如今,我们实力不如人,只能依靠智慧取胜了,不弄点狠事儿出来,一个个都还以为我们跟其他新学员一样,都是可以肆意揉捏的呢。 略一沉吟,我叫小飞好好坐着看戏,自己则信步回到我的床铺旁边,那朱敢一看我居然还敢出现,不禁微微一顿:“怎么?你一个小药童,被欺负了还不服气不成?” “我叫张帆,京城张家的张帆一直都想弄死我,但我一直活着。” 我的声音很低,使得当时的我凭空多了一点气势,朱敢三人一听,果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对望了一眼,朱敢这才狐疑道:“你是昆山的那个张帆吧?” “那还说个蛋啊?先打一顿再说!” 103 杀人放火 朱敢突然的态度转变,让我有些始料未及,然而没等他们动手,我却笑眯眯的阻止道:“别急啊,要玩就玩大一些!” 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也是考虑到我没什么实力,在哲理也没什么地位,索性就任由我取出一个传讯玉简:“打断朱敢的五条腿,赏金一个亿!” 那传讯玉简是铁血佣兵团的,那边一接到我的订单,当即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说,你不是昨天刚来的菜鸟吗?你真出得起一个亿?” “身为昆山三大地下皇帝之一,一个亿算不得什么,我只问你做不做?” “朱家身份不凡,我不敢明着来,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人,介绍费就免了,能参与商议的悬赏,也是一桩美谈不是?” 只是简单的交流之后,那边直接开始找人了,朱敢却是一脸的淡定,他不认为谁敢来动他,要知道,他在这一代中,实力也是足以挤进前十的存在。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家”里都在议论着我的壮举,一出手就是上亿的悬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能来到这里的公子哥,虽然也有钱,但是没有谁出得这样的代价。 整个“家”都轰动了,十三太保和十六怪都在谈论这事儿,更别说年轻一代了,就连狂丹师的三位入室弟子,也听说了他们有我这么一号牛逼师弟,都赶了过来。 这个中午,不讲理班的临时宿舍,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无数的强者蜂拥而来,哪怕不为打朱敢,来看看热闹也不错的不是? 于是乎,这世界彻底的疯狂了,多少有名的无名的高手蜂拥而来,但是这种热闹,注定不是谁都能到达第一现场,只有身份和实力都过人的,才能进入我们的宿舍。 即便如此,这回也直接来了几十个,十大高手,以及一些地位十分尊崇的人,都来了,其中一个青年,更是一边控制着一个丹鼎炼丹,一边来的。 那青年一手这这灼热的丹鼎,另一手手心却冒着红色的火苗,炙烤着丹鼎,普普通通的长相,却因为他的举动而显得神秘异常。 “你就是师尊昨晚提起的张帆吧?很有意思!我叫昆胜,算是你的三师兄,既然你要玩,师兄不介意帮你加把火!” 昆胜一脸的戏谑,说罢还转头四下忘了一眼,这才咧嘴道:“谁帮我师弟打了这一架,我送他一枚换骨丹!”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换骨丹可是能改善体质的灵丹,这玩意儿向来有价无市,没想到昆胜一出手就是一枚,不过一想起这家伙的身份,众人也就释然了。 “我叫铁血,考虑到你三师兄地位超然,所以第一时间通知他了,不过他不会帮你打架,打架的另有其人。” 于此同时,昨天给了我传讯玉简的大汉也在低声给我介绍,原来,这家伙就是铁血佣兵团的首脑,他是战神座下一品记名弟子,也只能在酒店当个保镖。 “哼!一个张家叛徒的余孽,以为有点钱就能解决一切,今天我朱家就坐在这儿,我看谁他喵的敢来打断我五条腿!” 朱敢还是一脸的淡定,所谓的五条腿,当然就是四肢加上中间那条腿了,但是他并不担心,他不认为谁敢真个动他,因为他已经来到这里三年了,对各方高手都有所了解。 众人都不语,即便昆胜开出了跟更让人心动的条件,可做事情总得有个掂量,撇开朱敢的身份不谈,这朱敢的实力,可是已经达到地级初期了,在年轻一代,他算是排名前三的存在。 这时候,朱敢一看众人还是没敢动他,不禁更加嚣张了:“以我身份,打你都还嫌脏了我的手,今天我也不悬赏打你,我就看谁敢来打我!” 朱敢的嚣张,让众人无言,确实,他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还是地级高手,我只是个刚来的新人,即便拿得出一亿大洋,谁又敢冒险来打朱敢呢? 眼看众人似乎都只是来看热闹,我心里不禁也有些没底了,但是昆胜似乎知道我的忧虑,连忙安慰道:“帆师弟你放心,真的会有人来帮你的,我已经让人通知她了!” 不多时,一个沙哑的女中音传来:“听说有个小子花一亿请人打架?这活儿我接了!” 循声望去,却见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女子大步而来,而他的出现,也让众人都是一惊,铁血更是低声给我解释:“黑寡妇,上次缺席了大比,但是实力照样堪比十大高手,胜师兄让我通知她的。” 那黑寡妇脸上还遮着黑纱,看不清面容,我只能凭着表象判断,这女人身材极好,也不知怎么就有了个不太好听的外号,不过她一身的气势,还真是让人惊叹。 “黑妞?你师傅让你出来了?” 这时候,朱敢也是一脸的惊奇,他似乎也没用想到,接下悬赏的人,居然是黑寡妇,这家伙可是杀神坐下大弟子,算起来也是阿黑的大师姐。 “黑妞不是你能叫出来的,就冲你这声黑妞,一会儿打断你五条腿之后,我会切掉你小半截舌头!” 黑寡妇的声音很淡,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她手中的动作,却让我大开眼界,只见黑寡妇漫不经心的接下自己腰间的腰带,随手一抖,居然亮出一把软剑。 “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今天做不了鬼,但是能尝尝修罗刀的滋味,也算一个不平凡的经历了!” 黑寡妇的声音变冷,说话间直接逼向朱敢,这让朱敢脸色一变,但他并不急着出手,而是直接瞪向身边的两个青年,那两个青年会意,当即起身迎向黑寡妇。 这让黑寡妇顿住了身形,叹息道:“我要是你们,会选择直接离开,因为有些战斗,一个不慎,就会直接死亡的。” 两个青年对望了一眼,最终却是都亮出一把三菱刺,他们是高级学员,也是玄级后期大圆满的高手,黑寡妇虽然名声在外,但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毫无胜算。 “既然你们急着想主人表忠心,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音未落,只见黑寡妇手一抖,那软剑凭空划出一朵梅花的痕迹,微微一震,那梅花突然飞向其中一个青年,那青年匆忙招架。 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过后,那青年的直接倒地不起,定睛看去,却见那青年浑身上下似乎都完好无损,但是他的眉心、喉咙、心脏和丹田等五个地方,都有一个血洞,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也直到这时候,众人这才终于确定了之前的传说,黑寡妇并非不够厉害,而是之前的年度大比之时,她忙于其他的事情,懒得掺合那些无聊的比试。 说杀人就杀人,这样的手段,让人胆寒,我却是无所谓,杀人放火这种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这里不是外界,这里更讲究的是实力。 “朱三少,这次对不住了!”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另一个青年战战兢兢的走了,他是玄级后期大圆满没错,但是黑寡妇并不是传说中的地级高手!她似乎早就是天级初期了! “哈哈!黑妞师姐果然不如既往的狠辣,以后谁能娶了师姐,以后可就有福了!” 昆胜一声轻笑,随即在丹鼎底部微微一拍,顶盖应声飞起,同时飞起的还有一枚龙眼大小的绿色丹药,他任由丹鼎咣当落地,却珍而重之的用瓷瓶收起了那没灵丹。 再然后,只见他踢了那丹鼎一脚,那丹鼎应声飞起,以一个诡异的弧度,重新回到他手中,这家伙抓着一条鼎腿,一脸不善的盯着朱敢。 “我说小猪肝,你这样欺负我师弟,当我狂丹师一脉无人吗?” 这昆胜毕竟是年轻一代少有的炼丹师,修为虽然只有玄级中期,但是为人似乎比朱敢还要嚣张,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其实是昆仑意外生下的儿子。 昆胜的加入,更是让朱敢脸色大变,他原本就打不过黑寡妇,如今更是多出一个昆胜来,他知道,这次算是提到铁板了,他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般。 “哼!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也正当我以为已经快要尘埃落定之时,却见只听又一个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又黑又壮的青年开口了,之前他一直在看热闹,如今居然也想横插一手。 而他开口之后,我更是看到,夏大海和夏小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如今就站在他身后,这也让我有些意外,看这样子,夏家兄弟是要站在朱敢那边了。 “他叫夏军,京城夏家二公子。” 我身边,闻讯赶来的刘兴脸色有些凝重,这让我更加的狐疑,不知刘兴这个太难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为何会有点怕这个夏军。 而接下来夏军的话语,直接就让我明白了:“刘兴你想再断腿一次吗?不想的话就站到一边去!” “你!” 刘兴为之气结,使得众人也都是一怔,原来,刘兴在外面还曾经被这夏军打断腿,似乎都有点心理阴影了,也难怪会有些害怕了。 但是如今,刘兴脸色虽然有些扭曲,却还是倔强的不肯站到一边,赵凯等人更是丝毫都不担心这夏军,因为夏大海和夏小海已经被他们揍过了。 “二哥,当初就是他们打了我们,他们还曾经欺负过大姑!” 夏大海居然直接把矛头指向我,而且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还早就对我怀恨在心啊? 104、打开局面 那夏军微微一顿,瞥了我一眼道:“你这种白眼狼,我大姑看你可怜才帮你,结果却好心没好报,今天不打你一顿,天理难容啊?” 这反倒是让我有些懵了,夏芸芸是夏家的人带走的,实际上,他们看中的,多半只是夏芸芸手里的东西,那些东西放出去,足够弄死很多人。 如今却说我亏待了夏芸芸,这话说得,我无力反驳,因为在以前,我确实错怪了夏芸芸,如今夏芸芸被他们带回夏家了,似乎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了? “也就是说,我妈在夏家过得并不好?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当时我心里就有些打算了,但是我并没有说破,因为夏军是下定决心要跟我做对了,他笑眯眯道:“我大姑过得如何,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你与我大姑之间,已经不是什么母子关系了。” 这让我当即就明白了,很显然,夏家之人迫于京城张家的压力,决定不再理会我了,但是我能说什么?如何选择,本就是他们的自由,我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你们不是被他们打过吗?现在去把我夏家人的尊严给夺回来!” 夏军的命令,当即就让夏大海和夏小海都有些脸红,却还是红着眼逼向我们:“这次没有那什么阿黑和那邪医帮你们,看你们还不死?” 胖子和瘦子居然以为能吃定我们了,这让我们都是面面相嘘,刘兴更是戏谑道:“你们确定两个挑战我们几个?” 正在这时,又一个青年姗姗来迟,大喝道:“刘兴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事儿,不然我会如实的告诉家主!” 一看到那青年,刘兴不禁脖子一缩:“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那青年居然是刘兴的大哥,也就是刘兴以前说过的刘英豪,这家伙可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如今居然亲自出现了,似乎并不希望刘兴跟我走得太近。 “大哥,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是帆哥他爷爷救过我爸,没有我爸就没有我,所以这事儿你别劝我了,我爸说过,我们的命是人家续上的,如今是该还命的时候了!” 眼看刘兴居然一脸的坚定,众人不禁都看傻子一样看他,对于我和京城张家的恩怨,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如今看刘兴那么坚决的介入,众人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我连忙认真的劝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这一架,刘叔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说的,毕竟救你爸的是我爷爷,跟我没多大关系。” 这让刘兴一脸的震惊,不满道:“帆哥你还是瞧不起我啊?那行,今天我大哥要是敢拦着我的话,我跟他决裂给你看!” 刘兴一脸的坚决,我只好不再强求什么,刘家父子为了报恩而帮助我,那是因为他们认为有恩就该报,要是强行让他们改变,反而会让他们无地自容。 “装!继续装!丧家之犬也能有个忠心的奴才,这一点,确实有点我张家人的样子!” 有一个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光头青年大步而来,而他的出现,更是让众人都脸色一变,一旁的铁血更是大惊:“张寒!张家四公子!” 张寒身着泥黄色僧衣,脖子上更是挂着一串佛珠,这一身佛门小僧的打扮,卖相还真是不错,而他的出现,也让我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你也要帮小猪肝吗?” 这时候,昆胜却是再次开口了,张寒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微笑道:“我家叛徒与小猪肝的事,我不想管,等他们解决了问题,我再解决张家与他的问题。” 看样子,这张寒相当于京城那个张帆的先遣官,是特意进来找我麻烦的,这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对于这个张寒,我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还有谁要站队的赶紧,不然就开打了!” 随着我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退开了一些,给我们腾出了足够多的地方,夏军挡住了黑寡妇,但是刘英豪并未针对其他人,他只拦下了刘兴,这出工不出力的做派,让众人心中都是一阵腹诽。 很显然,刘英豪只是不希望刘兴因为我而对上朱家的人,在他看来,我终究是张家的叛徒之子,而夏家兄弟和朱家兄弟,其实都可以算是我表哥。 一个人跟自己的表哥干架,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能做的出来的,各方似乎都拿捏得清楚,是以,并没有太多的人参与进来。 朱敢那边,除了夏军帮忙,只有几个平日里跪舔他的来表忠心,这还是因为黑寡妇已经被夏军挡住的缘故,但是我们这边,我们兄弟几个加上昆胜,整体实力似乎还真不弱。 “来来来!朱三少是吧?敢欺负我师弟,先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让我意外的是,昆胜似乎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我们都还没动起来,他却第一时间逼向朱敢,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我很熟呢。 “昆胜!你确定真要跟我做对吗?” 朱敢脸色很难看,他实力是比昆胜强没错,但是昆胜是炼丹师,而且还是这里的本土人,压根儿就不用担心外界朱家的威胁。 “什么叫做我跟你做对?明明就是你吃饱撑着要找我师弟的麻烦好嘛?难不成你欺负我狂丹师一脉就算交流?我出手就算是跟你做对?” 昆胜一脸的不满,举着他的丹鼎直接砸向朱敢的脑袋,看得众人都心惊肉跳!据说,昆胜之所以如此嚣张,主要还是因为他最陶狂丹师喜欢,炼丹手段也比他两个师兄强上一些。 “哼!” 朱敢也是气急,发现无法劝住昆胜之后,索性就提起床头的小柜子,挡住了那砸向他脑袋的小丹鼎,结果“轰”的一声,那实木的床头柜直接碎掉了! “哼!这可是我师傅亲手做的床头柜!一个十万!一会儿记得赔钱啊!” 小飞骂骂咧咧的同时,也抓着劈手扑了上去,他刚才被朱敢的狗腿子踢了一脚,如今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恶气,我和关旭阳几人对望一眼,也都同时扑了过去。 “三少你先走!” 也正在这时,朱敢好不容易多出来的几个帮手,也奋不顾身的挡住了我们,他们足有七个人,居然还怕打不过我们,要知道,我们其实人数比他们更少。 更何况,我们之中还大都是初级学员,论打架,也就黑寡妇和昆胜,还有铁血这三个有修为的人还行,我们和我的兄弟们其实只能算是菜鸟。 朱敢那手下的怒吼,也使得围观众人都微微摇头,这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儿,似乎也就朱敢的手下才做的出来了,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替朱敢悲哀了,怎么就找来了这样不靠谱的帮手? “轰隆隆……” 另一边,朱敢似乎还真想逃走,可是关胜和小飞死死的缠住了他,而他的消极应战,很快就让他完全处在下风,毕竟昆胜可是炼丹师,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受伤。 更别说小飞了,这家伙从来都只会欺负人,哪里被人这般欺负过?而且他在外是杀人放火都不怕的,已经习惯了看谁不爽就往死里整了。 不多时,朱敢已经鼻青眼肿,夏军一看情况不妙,只好劝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小猪肝!” “猪你麻批!不想帮忙就滚!到时候你看谁帮你做那事儿?” 夏军似乎有求于朱敢,所以并未生气,只能勉强顶住黑寡妇的怒火,实际上,夏军也只是个天级初期而已,但是黑寡妇不是一般的天级初期,她是杀神的弟子! “黑寡妇!有话好说啊!别玩真的,真拼命我也不是奈何不了你!” 这时候,夏军也只好期望着黑寡妇不参与此事了,可是黑寡妇哪里管他?当即就咆哮道:“谁要跟你玩?老娘就是需要一亿大洋!你再敢纠缠你也去死!” 话音未落,黑寡妇手中的软剑又快了几分,使得夏军当即也有些捉襟见肘,看得众人都直摇头,实际上,真个拼起来的话,我们的整体实力本来是比较弱的。 但是,由于之前朱敢的一个猪队友说错了一句话,使得夏军和朱敢手上都乱了一些,也因此使得他们完全处在下风。 当然了,这时候,双方高端战力我们虽然占了上风,但是低端战力方面,我们和关旭阳还有赵凯他们却是被压着打,没办法,人家七个人,而且都是高手,我们只有铁血一个高手。 “嘭嘭嘭……” 又是一阵狂战之后,我们都浑身是血,好在这时候我们都狠下心来了,关旭阳突然拿出猎枪,突然轰杀了对方三人,使得余下四人也终于胆寒了! “操!打架都还带着枪?” 这时候,夏军也是满头的黑线,在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用得起枪支,因为这里的枪卖得很贵,偏偏又无法从外面带进来。 也直到后来,我们才终于得知,关旭阳当初之所以能带枪进来,完全是昆仑欣赏阿黑,算是给了阿黑一个面子。 “嘭!嘭!嘭!” 眼看着朱敢还在抵抗,关旭阳二话不说,直接又对着朱敢最后是个兄弟开了三枪,这下子,朱敢就只剩下夏军和最后一个狗腿子作为帮手了! “麻痹!出了这里,老子让你们好看!” 朱敢睚眦欲裂,他虽然不太在乎那些人的性命,但是好歹也是他的手下,就这么被人杀了,无疑是在他身上割肉,这时候,他是彻底的恨上了我们了。 105、入室弟子 这时候,我们却是不管那么多,抓住朱敢的最后一个小弟就是一顿臭揍,很快就让那家伙骨断筋折,直接进气少而出气多,若非我让兄弟们停手,没准哪家也会直接一命呜呼。 在这世上,想要挡得住子弹,除非你是天级高手,但是说到底,真个能成为天级高手的人,可着实不多,我们之前能交好阿黑,其实还是关旭阳意外救了阿黑一命。 对于当时的情况,阿黑并不想多说,关旭阳也只是跟我说过一次,原来,阿黑当时是接了个高价人物,只可惜,最终雇主并没有给钱,反而想要杀他灭口。 由于雇主本身就很强,阿黑打不过,最终重伤逃遁,在医院时还被雇主追踪,还是警惕的关旭阳提前把他藏到自己的床底,才让阿黑幸免于难。 也是这次之后,阿黑对杀手生涯有些厌倦了,虽然来钱快,但是他还年轻,也想过点安稳的日子,哪曾想,上了我们的贼船之后,他发现似乎更加不安稳了。 而如今,我们在处理了朱敢最后一个兄弟之后,几人直接扑向朱敢,关旭阳端着猎枪在外围掠阵,使得朱敢拼了命想要逃跑,最终却是被昆胜给撂倒了。 “嘭!嘭!嘭……” 我们提着桌脚,毫不客气的敲断了朱敢的四肢,然后还分别对着朱敢的裆.部踢了一脚,使得朱敢撕心裂肺的惨叫突然停止,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这一切,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之后,黑寡妇和夏军的大战,也由于夏大海和夏小海的加入,暂时停止了,不停也没办法,因为朱敢已经晕死过去了。 “你们!很好!” 只留下一句狠话,夏军让他两个堂弟抬着朱敢,匆匆离去。也直到这时候,昆胜这才突然嘚瑟起来:“昂!老子也是能越阶而战的人了昂!” 众人白眼直翻,暗自腹诽着离去,不多时,整个宿舍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其他的室友震慑于我们的“淫威”,只能充当苦力,去埋尸体了。 “你们这般对朱敢,以后日子不好过。” 黑寡妇又恢复了她那沙哑的女中音,而对于她的好心提醒,我们并不在意,只是寒暄几句之后,她留下一个账号和她的传讯玉简给我,直接走了。 等黑寡妇离开之后,赵凯他们才有些担心的望着我,小飞更是狐疑道:“老大,你不会真打算直接给她一个亿吧?给她一亿咱公司也破产了吧?” “不然呢?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我笑眯眯的反问,使得小飞也是一阵沉默,不过,真要说就这么给一个亿,张氏集团还真吃不消,于是我决定来个分期付款,每期给个一千万。 就这样,张氏集团的名声,算是在这里打响了,当天夜里,各方人物纷纷来拜访,都希望能跟我拉点关系,毕竟这么有魄力的人,可不多见。 我当然是来者不拒,因为众人以为我支付了一亿给黑寡妇之后,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居然还都封了红包过来,美其名曰分摊一点张氏集团的财政压力。 实际上,我们对于分期支付这事儿,并未声张,黑寡妇更不是乱说话的主儿,也没声张,以至于,一个晚上我们接待了几十波客人,居然收到了好几千万的红包。 第二天一大早,我照常去给狂丹师晒药,出乎预料的,今天狂丹师带着三个青年出现了,那三个青年之中,昆胜正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也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老四!师傅决定收你为入室弟子了,还不快拜见师傅!” 昆胜的一声嗷唠,使得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狂丹师却是轻笑道:“哈哈!这么有魄力的药童,为师很高兴,以后你就跟着师兄们学学炼丹吧!不用去做那些无聊的训练了。” 狂丹师话音落下,我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就三叩九拜之后,有郑重的给老爷子沏茶,再然后,我他喵的继续被要求晒药材。 直到晒完药材之后,狂丹师和大师兄二师兄都炼丹去了,唯独昆胜闲着没事,直接开始教我识别各种药材,让我谨记各种药理。 当然了,这些靠着死记硬背的话,可不容易,昆胜直接给了我一本《佰草集》,里面记载了狂丹师一脉所知的所有药材,和那些药材的药性药理。 也直到午饭时分,我才终于确定,狂丹师之所以愿意收我为入室弟子,其实都是以为昆胜昨天中午炼出的那枚丹药,那是换骨丹,其他两位师兄都暂时没炼制成功。 那时候,我也不得不叹息昆胜的天赋异禀,人家炼丹,包括狂丹师在内,他们炼丹都需要绝对的安静,这昆胜倒好,一边炼丹,还一边提着丹鼎到处乱逛,偏偏还让他炼制成功了。 当时狂丹师高兴之下,说是愿意答应昆胜一个不过分的请求,于是昆胜估摸着我以后要大干一场,索性就要求狂丹师收我为入室弟子,这是呀给我多加一层防护服。 对于昆胜的帮助,我原以为他只是欣赏我的为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他曾经被阿黑救过一命,他一直都很感激阿黑,也是他炼出的换血丹,使得阿黑的修为突破到天级之境。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我成为狂丹师的入室弟子之后,暂时没有人敢来找我麻烦,就连京城张家的张寒,也没敢轻易出手了。 但是我知道,张寒迟早还是要出手的,他不可能坐视我越来越强,不然以后终究还是会威胁到京城那个张帆的地位,我知道他在准备,却不知他如何准备。 接下来的时间,张氏集团迎来了一个蓬勃发展的机会,由于我身份变得尊贵了,众人都不敢轻易开罪我了,我索性就在这里成立了张氏集团的子公司——张氏药业。 所谓的张氏药业,当然是昆胜这个炼丹天才担任总裁,我只是个甩手掌柜,甚至于,我每天依旧只负责给狂丹师晒药,然后死记硬背《佰草集》。 直到入秋之后,外界的张氏集团,已经再次扩张了,我们的净利润终于突破一亿大关,而“家”里的张氏药业,赚钱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议。 原因无他,因为昆胜虽然是总裁,却也当了甩手掌柜,这家伙,由于天资更好,每天很快完成狂丹师布置的任务之后,直接炼制壮阳丹和养颜丹。 那是男人都喜欢的东西,这世上,不需要这玩意儿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而能让人延缓衰老的养颜丹,更是让女性趋之若鹜。 实际上,张氏药业的运营,完全靠着赵凯他们,由于昆胜的关系,铁血手下的铁血佣兵团,更是直接直接上了我们的贼船,负责维持每一场拍卖会的安全。 因为我们的药都是以拍卖的形式出售的,以至于,每一枚丹药,都能买到更高的价格,而且由于量少,还都供不应酬。 入冬之后,外界的张氏集团净值,已经突破两亿大关,但是作为子公司的张氏药业,居然已经有十亿的净值了,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想过的。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我们的拍卖会,并非指在“家”里拍卖,而是把主场设置在外界,由赵凯他们把药放出去,让外面的人负责拍卖。 只可惜,我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背完了正本《佰草集》之后,还是无法炼丹,因为我无法修炼,所以根本不可能炼制出丹药来,顶多只能配置有些简单的药液。 成为小中医的我,除了更有钱了更自信了,日子似乎还是老样子,狂丹师看昆胜的面子,才收我为入室弟子,我也不指望那老家伙为了我而炼制那种丹药,我甚至都怀疑,传说都是假的。 因为背完《佰草集》之后,我发现并没有什么丹药,可以让一个人的灵根从无到有,也就是说,一个人能不能修炼,似乎是天定的。 不过,背完了《佰草集》,我也总算是得知,像亮子那种情况,也并非只能听天由命,只要炼制出还魂丹,亮子就能醒来,为了这事儿,我只能候着脸皮去求狂丹师。 “你要炼制还魂丹?那玩意儿世间还真就只有老夫能炼制了,不过,那还魂草可是莽荒禁地才有,你若能亲自进去采摘出来,为师就给你炼制!” 狂丹师一脸的淡笑,我听了却是一阵傻眼!完了!来到这地方,我早就知道这里的种种秘闻,那莽荒禁地,之所以被称为禁地,那是因为里面随时都在剥夺人的寿命! 也就是说,狂丹师让我进入莽荒禁地采药,无异于让我去送死,也就是说,狂丹师可以后悔了,他不希望我顶着他入室弟子的身份,却又连炼丹都不会。 后来我才知道,狂丹师其实都是为了我好,世人不知他是如何拥有灵根的,但是后来他才跟我说,他是绝望之下进入莽荒禁地,死而复生之后,才拥有灵根的。 稍微准备了一下,我甚至都悄悄叫人立了遗嘱了,这才独自离开狂丹师一脉的住所,背着个药篓,向着蛮荒禁地进发。 我当时的心情是悲壮的,我别无选择,我如今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财富,我知道,以我的财富,杀张洪报仇,然后移民国外,已经很简单了。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去做,因为亮子是为了我的事业而变成植物人的,我要救他,如果不让亮子醒过来,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选择去蛮荒禁地送死。 106、血脉契约 蛮荒禁地,没有人知道它是几时出现的,传说,进入蛮荒禁地的人,能活着出来的人,几乎不存在,这里灵药繁多,却很少有人敢进来采摘。 也只有那些穷疯了的,或者被逼无奈的人,才不得不踏入蛮荒禁地,寻找一些机缘或者灵药,而我,似乎也正是那些无奈的冤死鬼之一。 莽荒禁地时刻都有一层薄薄的雾霭,我以进入其中,就明显的感觉自己在衰老,据说,也正是因为这种雾霭,吸收了外界生灵的生命本源。 而这些雾霭的源头,却从未有人探查清楚,因为就连“家”里少有的几位天级之上的老怪物,都曾经联手探查过了最终却是不了了之。 按照《佰草集》的介绍,还魂草都生长在阴阳共生之所,比如有水的火山口,就是还魂草最喜欢生长的地方,好在我来之前也有些准备,知道这里面刚好又几个火山口。 我直接向着最近的一个火山口进发,一路上发现药草实在是太多了,我的药篓很快被装满,最终又被我扔掉一些,因为我要装更珍稀的药草。 等到一天下来,我感觉自己起码苍老了十岁,小药篓中的药草,也被我扔掉好几次了,如今差不多还是满满的,这就让我有些尴尬了。 为了确保自己能到达火山口,我更是吞下了一些能延年益寿的药草,虽然收效甚微,却好歹也是一丝希望,第二天开始,我更是只要能壮气血的药材来吃,其他的几乎都扔掉了。 直到第三天,距离最近的火山口,还差一天的路程,我也终于开始遇上麻烦,之前算是外围,并没有太多的凶兽,但是如今,我开始遇上才狼虎豹。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里的凶兽由于常年生活在蛮荒禁地,还他喵的长得特别强壮,战斗力可比外界的高出一大截,万幸我这几个月来也有点训练,身手比以前好了很多。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很快受伤了,因为中午时分,我在生火煮面的时候,一头金钱豹,悄然的袭击了我,我当时饥肠辘辘,正狼吞虎咽呢,差点没直接被咬破咽喉。 一番激战,我战胜那金钱豹之时,已经筋疲力竭了,索性就直接喝它还有些温热的血,还把它的血导入保温杯,也算是给自己心里有些安慰。 下午,我路过一个小溪,那小溪两边结冰了,但是溪水却一直在流动,我当时也是因为想洗手,这才发现那溪水居然是热的,很显然,这是一条小型的温泉河。 洗完了手,我甚至还喝了几口温热的溪水,润了润喉咙之后,正要离开的,却猛然看到,小溪另一边,居然有一颗枣树一般的植物,无论是大小还是长相,都与枣树一模一样。 但是,它吸引我的地方,是它那些果实,那些果实,居然呈五种颜色,像极了《佰草集》中所记载的五行枣,这让我有些犹豫了。 五行枣可是能快速增长修为,而且还几乎没有副作用的,我想弄一些回去给兄弟们,但是我也知道,这等灵物,肯定都有凶兽守护。 也是当初我没有看见守护凶兽,以为它只是暂时离开了,所以直接趟过了小溪,把那些成熟的五行枣都给摘了,自己还一边摘一边吃了很多,果然越吃越感觉精力旺盛。 “汪!” 直到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一旁的草丛终于传来动静,只见一头雄狮一般的凶兽怒吼着扑了过来,但是它发出的狗叫声,让我微微有点迟疑。 也正因为我一个迟疑,使得我想要躲避之时,却是吃了,我直接被它扑倒在地,这尼玛哪里是什么雄狮?明明就是一头比雄狮还要大个的鬼面獒!而且绝对是鬼面獒中的王者! “汪!汪!汪……” 那鬼面獒起码有三百斤,我被扑倒之后,虽然也在拼命挣扎,却还是不得不被他撕下了胸.前好几块肌肉,那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直接晕厥过去,却又带着深深的不甘。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还没报仇,更没来得及赡养妻儿和后妈,也没来得及救醒我的兄弟,我如何能死?我没死于人类之手,却直接葬身兽口,这样的死法,我更是无法接受! “嗷吼!” 当时我也是彻底疯狂了,那鬼面獒咬我,却偏偏不咬要害部位,似乎是为了让我能活多几分钟,这样它就能一直吃活人的肉,它咬我,我绝望之下居然也咬它! 是的!当时我也不知直接是怎么想的,最后居然比那鬼面獒还要疯狂,我直接撕咬它的咽喉,奈何它皮糙肉厚,连毛发都浓密异常,我连皮都咬不破! “滚开!” 我怒吼着,慌乱中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猎枪,一开枪却是发现:这畜牲居然还是没事!连子弹都伤不了它!那种时候,我是更加的绝望了! 摸出三菱刺,我再次与鬼面獒纠缠在要一起,想要刺瞎它的双眼,奈何它也是机警得很,根本不让我有机会,斗到最后,我终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晕厥了过去。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噜……” 很久很久,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只是,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温泉池中,那温泉池时刻都在冒泡,而且温度刚好四五十度的样子,舒服极了。 “我……没死?还是说,这是奈何桥下的那座河?居然……” 嘀咕了一声,我举目四望,发现那鬼面獒居然就蹲在温泉池旁边,吓得我直接跳了起来,一溜烟就要逃的,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却是突然响起:“你慌个毛啊?” 我顿住了身形,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人,不禁有些狐疑的望着那鬼面獒,却见那鬼面獒一脸傲然的龇了龇牙,口吐人言道:“你的血脉让我感觉亲近,所以我没杀你!” “什么?” 我当时就愣住了,动物成精会说话,这点我进入这里之后,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一条狗说你血脉跟他亲近,这种说法换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 “谁跟你一条畜生血脉亲近?老子可是人类!” 我没好气的瞪了鬼面獒一眼,估摸着自己逃也逃不掉,加之寒风袭来,冷得一批,索性就重新跳入温泉池中,美美的泡着温泉的同时,叶子啊苦思着离开的办法。 因为就在方才,我发现自己居然身无寸缕,要是就怎么离开,之后还真不知如何见人了,然而没等我想出什么好办法,那鬼面獒已经再次开口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瞧不起鬼面獒一族,我们可是天犬王的后裔之一,你的血脉让我感觉亲近,很可能也是天犬王的后裔!” 这让我微微一愣,随脸色又是一黑:“什么天犬王?你是说我真的是一条狗的后代?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人类!不是妖怪!” “哈哈!妖兽化形了不就是人类吗?你以为人类血脉有多纯?其实人类的血脉才是最驳杂的,以为在很久以前,人类都是妖兽化形而来的。” 似乎深知我不信,那鬼面獒索性就自言自语起来:“不同的动物本来是不能传宗接代的,但是当时,很多强大的妖兽都化作人形,所以产生了各种血脉的人类,你的血脉之中,天犬王的血脉相当强大,说明你是我族的嫡系……” 眼看着那鬼面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索性就顺了它的意思道:“那行!我是你的族人……啊不!不是你的族狗行了吧?你他喵的到底想怎样?” “额额?” 这倒是让那鬼面獒有些傻眼了:“我没别的意思,我救你,只是希望你能带我离开这里!” “你自己有手有脚……啊不!你自己有狗腿子,为何需要我带你出去?” 面对我毫不客气的拒绝,鬼面獒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耷拉着整张脸道:“因为我喝了你的血,血脉被你的血脉压制了,你可以左右我的生死,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和外面的人类签订协议,不能外出!” 似乎深知我的疑惑,那鬼面獒只好耐心的解释起来:“很久以前,有七大天级之上的高手进入这里,他们看上什么动物,就让什么动物签订共生协议……” 原来,所谓的共生协议,其实就是修炼之间的血脉契约,签订了血脉契约之后,人类就是动物的主人了,那些动物出去之后,因为是有主之兽,当然就不会遭受人类的围猎。 这似乎倒是便宜了我了,居然稀里糊涂就跟这鬼面獒签下了血脉契约,不过看它模样?倒是相当的威猛,我心想拿它当坐骑也不错,索性就答应了! “那行,你带我去找到能使人陷入幻境的草药,我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坐骑了,先说好啊!我在外面地位尊崇,出去了可不能给我丢脸!” 看我一脸的认真,鬼面獒也一脸认真的点头:“少爷放心,我老詹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你叫老詹?” “对啊,我懂事开始,父母就说我叫老詹,可惜它们都死了,最近我刚好也给它们报仇了,这才打算离开这地方,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一边说着,老詹还跃入一旁的草丛之中,很快就叼来了我的衣服和行礼,就连我的药篓,也都还在。我终于相信了这只大狗,当即就跳了起来,随便擦干了身躯,快速的穿上衣服。 篝火旁,我很快就烤干了半湿的外套,而且老詹还去打了一只好几斤重的野山鸡回来,我直接把野山鸡给烤了,我一半,老詹一半。倒也美滋滋。 第一百零七章 记忆深处 老詹还是头一回迟到烤熟的东西,很快就狼吞虎咽吃光光,随即居然看着我扔掉的骨头催涎欲滴起来,这让我满头的黑线:“你以后是我的兄弟了,可不能吃人家吃剩的!” “我知道,我早就听说过人类的一些规规矩矩。” 看老詹认真点头,我于心不忍,索性就把自己的半只再分一半给他,反正我现在感觉不饿,也正当我想要问问哪里有还魂草之时,老詹却是突然开口道:“你有师傅教你修炼嘛?” “昂?当然有,我师傅厉害着呢,不过我没有灵根,不能修……” 我还没说完,整个人却是愣住了,因为我发现:如今的我,身躯比以前强大了一大截,而且丹田处,一直都暖暖的,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温泉池很奇怪,配合那种果子,可以让任何生灵拥有灵根,只可惜,这温泉池有古怪,不是谁都能看得见它,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老詹解释了很久,我却是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说,我是被这温泉池改造了身体,这才可以修炼的?而且如今?我的内力,看着起码也是玄级初期了! 丹田内的橙色内力,我虽然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有修为的好处,我欣喜若狂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当时的伤势,不死也该终生残疾了。 “我昏迷了多久,是这温泉池让我完全恢复过来的吗?” 一边说着,我还两眼放光的盯着这温泉池,而老詹的话语,也让我喜忧掺半,这池水确实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是,除了肚子,没其他东西可以承装它!而且,我居然昏迷了整整三年! 震惊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总算是回过神来,三年了,外面也不知怎么样了,兄弟们是否还好?妻儿还好吗?孩子们会说话了吧?他们想我吗? 千愁万绪涌上心头,我居然恨不得立马赶回去,这就灭掉仇人,然后远走高飞,带着妻儿享受人伦之乐,我匆匆收拾了行礼,这就打算离开。 最终,我带着不甘,还是试着用手捧起一捧池水,结果发现那些水很快消失,用保温杯尝试,也失败了,我值得接受现实,骑着老詹,向着衣蛾火山口进发。 “那地方我去过一次,也是那一次,我陷入幻境之中,得知父母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我又是被一头母狼收养长大的,所以你昏迷的日子里,我拼命去报了父母之仇……” 一路上,老詹喋喋不休,我由于还需要这家伙作为脚力,也干脆任由它唧唧歪歪,还故意不时的与它聊上几句,一路上倒也美滋滋。 直到当日黄昏,我们才终于登上了已做将近九十度的陡峭火山口,这火山口足有上千米,若非老詹,我根本不知如何爬上来。 这火山口只有倒是有意思,火山灰在这里堆积出一个几亩大小的平台,平台内有个环形的小湖,刚好围住一个黑漆漆的火山洞口,这是个死火山。 环形小湖边上,遍地的紫色花瓣儿,看得我心花怒放,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冒险,都没有白费,我还真就找到了还魂草,这也意味着,亮子有救了。 我当时高兴得忘乎所以,拿着小药锄就去挖那还魂草,结果一铲子进去,我看到地下似乎全是鲜血,紧接着,我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我看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世界。 我发现自己居然成了一个婴儿,我出声之后,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青年一笑的喜悦,他安慰了虚弱的母亲几句,然后把我抱到另一个产房。 再然后,我发现一个中年人进入产房,居然把握抱回了已经睡着的母亲身边,那中年人的样貌,居然还跟黄金海岸守仓库的大爷有点像! 就这样,我父母都不知我已经被掉包回来,他们对外宣称我只是个养子,他们的亲生儿子,被寄养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几个月后,我发现父母带着我,被人追杀,最终夏芸芸带着一群人出现,救了我们一家,但是母亲伤势过重,陷入昏迷,夏芸芸的手下,也都死光了。 再后来,我发现我爸和夏芸芸带我到了昆山,他们改了名字,就在这里经验着一个小小的家,再然后,我看到了很多我熟悉的画面,也看到了母亲的离世。 我知道,这些,恐怕都是曾经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儿,是还魂草的作用,让我得以重新看一遍,也让我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多的了解。 再后来,有个晚上我吃着饭就睡着了,老爸和夏芸芸也脸色惨变,因为这时候,张洪出现了,他一脸的得意:“你们有修为,不会昏迷,这样更好,可以很好的体会死亡的感觉!” “小芸和小帆是无辜的,你放了她们吧!” 我爸一脸的绝望,因为张洪并不打算放过夏芸芸和我,最终,我爸拿出了一张神秘地图,张洪才终于答应,留夏芸芸和我一条小命。 我爸是被张洪千刀万剐而死的,难怪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家里还有很浓的血腥味儿,张洪走了之后,夏芸芸收拾了我爸的遗骸,然后在我身边自言自语。 “帆儿啊!既然这一切都是命,你也别怪我狠心,我们本想让你做个普通人,但是上天不放过你,既如此,你就做那些人的王吧!只有称王,你才能不被人欺负……” 夏芸芸居然留下了血泪,这是我从未想过的,若非再次看到内心深处的记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爱我们父子,居然爱得如此的深沉。 直到某一刻,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我从新出现在火山口的环形小湖边,老詹正焦急的只转圈,一见我醒来,当即就“汪”的交了起来:“汪!少爷你终于醒了!你这次居然昏迷了半年!” 我有些傻眼,没想到半年的时间,一直这么弯着腰,居然一点都不累,可能这也是幻觉的效果吧?如今药效对我无用了,我当即不再浪费时间,采了半个药篓的还魂草。 离开了火山口,我本来还想让老詹带我去找些宝贝的,结果却是得知,所有宝贝其实都是有主之物,一些她能战胜的凶兽,我们可以一路上顺便解决,太强的就算了。 就这样,我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一路收了不少好东西,小药篓更是被我扔了,直接重新编织了一个大药篓,一人一狗大模大样的出了莽荒禁地。 “呜呜呜……帆哥你在天堂还好嘛?我好想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只是个小鸭子,如今张氏集团已经是世界五百强之一了,可是你怎么就那么傻?” 刚离开莽荒禁地,我突然听到山林中有人在哭诉,老詹也默契无比的停了下来,转头与我对望了一眼,见我点头,当即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一颗大树下,一块石质人像矗立着,那石像居然是我的模样,石像跟前,一个青年摆着糖果烟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看着跌坐在地的青年,我不禁满头的黑线! “关旭阳!老子还没死呢!你这是要干嘛?” 突如其来的怒吼,使得关旭阳微微一愣,随即狐疑着四下张望,很快就发现了骑着大恶狗的我,当时我有些衣衫褴褛,使得关旭阳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 待看清之后,居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鬼呀!” 怪叫了一声,关旭阳转身就跑,我连忙让老詹追赶,好在老詹实力堪比天级高手,速度极快,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拦住了夺路而逃的关旭阳! “艾玛!老大啊……你死都死了,饶了我吧!” 话音未落,关旭阳换了个方向,继续逃跑,我们无奈,只得再次拦下他,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关旭阳似乎发现逃不了,只好跌坐在地怒吼起来! “你踏马死都死了!看在曾经的情份上,饶了我一把吧?我和潇潇已经生了一个大胖儿子,而且你的妻儿我们也都一直照顾得很好啊……” 眼看着关旭阳居然语无伦次了,我不禁无语,拍了拍老詹,老詹当即会意,怒吼了起来:“汪汪汪!嚷嚷那个什么?你口中的老大还活得好好的!” 老詹动用了内力,震人发聩,很快就让关旭阳停止了神神叨叨,狐疑着再次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发现一切果然都是真的之后,这才终于咧嘴! “额额?哈哈哈……呜呜呜……老大你居然没死?你踏马的果然没死?嗷嗷嗷……呜呜呜……真是太好啦……真踏马几把太好啦……” 关旭阳又哭又笑,直接跳上了大狗背上,紧紧的抱着我,语无伦次起来:“呜呜……我就说老大那么牛逼的人,怎么可能去做写没把握的事儿呢?都怪狂丹师那老头,居然说你绝逼死了……” 在关旭阳的诉说着,我总算是得知,我进入蛮荒禁地之后,开始兄弟们还亲自来找我,狂丹师忽悠他们说我在闭关,再后来,瞒不住了,只好拿出我的遗嘱。 当时小飞就直接扯下了狂丹师的大胡子,最终,他们只得面对现实,同时大力发展张氏集团,这三十年来,张氏集团居然成了世界五百强之一了,而且还是排名在中游的那种。 而如今,本以为已经死的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现了,怎不让关旭阳喜极而泣?他当即就拨出了电话,把消息告诉了所有的兄弟,也告诉了梁静她们。 108、沧海桑田 回到龙门广场,狂丹师也是一脸的激动,但是我已经被小飞和关胜他们压.着叠罗汉,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居然回来了,就连铁血,都深感意外。 直到老半天之后,就连老詹都受不了了,直接怒吼了起来:“汪!你们死开!” 老詹能说话,众人倒也不奇怪,因为在检查灵根之时,已经见识过了,这世界的动物,很多都能口吐人言,不得不说这很玄妙。 等众人重新坐定,狂丹师这才抛给我一枚玉简,凝重道:“你既然开辟了气海,还连这条狗都带回来了,说明你经历了和我当年一样的事,这些是我的修炼心得,你好好看看。” 我接过玉简,用心一感应,不由得有些傻眼:原来,狂丹师当年也是发现了那株五行枣,当时老詹父母刚被杀,是他救了老詹,又被老詹带去那温泉池。 再然后,基本上就和传说一样了,玉简后面,更是详实记载着狂丹师后来的种种修炼历程,想当初,他也只是个小药童,绝望之下,居然意外改变了命运。 而如今,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和他走了差不多的路,但是我知道,我以后的路,不会像他那般平坦,因为我还需要替父报仇。 郑重的收起了玉简,我发现老詹乖乖的趴在狂丹师脚边,像是一只乖巧的宠物,只是它那凶恶的卖相,要是吼上一声,绝逼会吓哭小孩子。 我们一边喝着狂丹师酿制的美酒,一边唠着家常,大师兄和二师兄倒表现得倒是比较平淡,他们与我没有过多交集,我险死生还,加之师傅高兴,他们也就跟着乐呵而已。 但是关胜和其他兄弟就不同了,一个个猛的给我灌酒,说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直到大家都喝得头重脚轻了,赵凯这才开始汇报这三十年的情况。 原来,当初按照我的遗嘱,我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平分一半给几位兄弟,连带着阿黑和王小乙都有份,众人也终于知道了我和高媛媛的秘密交易。 只可惜,高媛媛听说我死了之后,只是找梁静一起哭了一夜,之后她把股份送给梁静,直接消失了。而兄弟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给他们的股份,他们居然也都给了梁静。 梁静持有张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兄弟们却不需要她做任何事情,可是梁静一听说我死了,直接带着梁腾和父母都回来了,她还是想替我报仇。 也就是说,这三四年来,张氏集团其实是梁静在掌舵,为了报仇,她肆意的扩张着张氏集团的产业,同时还把黄金海岸分离了出去,外界的张氏集团,其实不过是张氏地产和张氏药业! 就这样,张氏地产和张氏药业疯狂扩张,势力扩张到全国各个城市,完全洗白了张氏集团黑暗的发家史,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没有了张氏团队的昆山江湖,居然完全被小西和小军给吞了,小军后面是天龙,小西后面是张洪,关旭阳等人则完全淡出了江湖。 这一切,其实有些也是我当初的遗嘱所期望的,但是,如今即便我死了,张洪依然不肯放过张氏集团,原本我是希望梁静在国外好好带着儿子的,如今她回来了,更是被张洪和京城的张家盯上了! 好在梁静的洗白举措很及时,加之还有刘叔的帮助,敌人拿她没办法,但是她居然就这么连儿子都暴露了,我实在是被吓得不轻。 没办法,我把自己收集到的珍稀药草都交给了狂丹师,狂丹师则兴奋无比的开始炼丹,但是他言称起码要半年才能炼成,我估摸着时间上等不起,索性就直接离开了“家”。 当然了,其他兄弟们,我并没有让他们离开,因为这地方很古怪,外界之人离开之后,再次进来的话,绝对会被这世界吸干寿元,然后直接翘辫子。 我也是迫于无奈,加之还有昆胜这个本地人可以随意出入,所以为了早些见到妻儿,我直接联系昆仑,让他带我离开了“家”。 昆仑还是像当初一样,看着明明是中年人的样子,但是他的面部似乎永远是模糊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违背了婚约跟另一个女人生了昆胜,感觉没脸见人了,这才用秘术遮住自己的脸。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我像上次一样用黑布蒙住双眼,随即感觉一阵头晕,再次扯下黑布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地方! 我居然出现在黄金海岸的会议室之中!这会议室还是和以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更加狐疑,难道说,那地方一年,外界真的才一天吗?可是几天的时间,张氏集团怎么可能扩张那么多? 这让我感觉精神有些错乱,有些不知自己活在虚拟还是现实了,因为照我之前的推测,“家”是个虚拟的世界,但是在那个世界,我的一切经历,又都是真的! 就连我现在的身材,也确实从一米七几变成了一米六几,而且丹田处一直在旋转的气旋,让我确定自己真的是有修为的人了。 当然了,如今的我,其实也没多少时间来感慨这些,因为这时候,我发现会议室里有几个人,阿黑、王小乙,梁静和一对儿女都在! “呜呜……” 梁静一看到我出现,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她不再看着会议桌上的两个孩子,而是直接扑了过来,在我身上揪了又揪,似乎是要确定我是不是真实的。 “好了!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虽然变矮了一些,却比以前更强了!” 看我一脸得意,梁静总算是止住了哭泣,随即又拿起桌上的纸巾,飞快的擦掉了俏脸上的泪痕,盯着我看了又看,很久之后才咧嘴笑了:“咯咯……你还真是越活跃年轻了呢?” “是呀!年轻好啊……” 我微笑着摸了摸梁静的脑袋,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如今的我,看似更年轻了,实则只剩下十年的寿命了,除非我能突破到天级修为。 当然了,这事儿我暂时不敢让梁静知道,当初我们也是不知道,这才敢跟着昆仑进入那鬼地方,给我重新选择的话,我宁愿不报杀父之仇,也要与妻儿厮守更长的岁月。 如今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是没用,早日报仇才是正经,我听阿黑他们汇报了最近的情况之后,又对他们耳语了一番,直接离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那地方一年外界才一天,那意思是说检查灵根的地方一年,外界才一天,当初昆仑他们为了让我们安心,才故意忽悠我们的。 也就是说,“家”和外界的时间流速,其实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家”里那个检查灵根的地方,也就是说,外界是真的已经过了三年半了。 “咿呀!爸爸抱抱……” 跟梁静回到家里,两个小家伙似乎很懂我的心意,居然争着要抱抱,我抱着他们,给岳父岳母请安之后,才回到房里,静静的坐着。 梁静也沉默,只是从后面抱着我,不知多久之后,才略有些哽咽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冒险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不报家仇了,也要与你们多一些厮守。” 我当时如鲠在喉,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之前在外人面前,我没有表露出来,实际上,那真的是我心里的想法,那时候,我甚至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一夜,我们抱着两个小家伙,就这么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梁静喂孩子们吃了早饭,然后安心睡下了,我才冲了个凉,穿着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骑着巨大的鬼面獒老詹,向着景泰总部而去。 我没有理会路人们的惊讶表情,经过梁静一夜的说明,我对昆山的形势了若指掌,张氏集团由于洗白了,却也不时有江湖人士想要来搅闹,好在有阿黑和王小乙坐镇。 对于阿黑,凭良心说,我对他只有欣赏,但是对于王小乙,我是真的很佩服,这家伙,玩手术刀似乎都入道了,只要手术刀在手,阿黑都有些不敢惹他。 梁静说,王小乙经过两年多的研究,还真就把彪哥负责记忆的脑干给切除了,他正准备着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只是人选暂时没着落。 这时候,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不知相关的人会不会答应,移植脑干风险有多大,我们谁都说不好,这事儿只能暂时押后。 张氏集团的总部,就在当初夏芸芸重开的溜溜吧顶楼,三年多的时间,这昆山变化太大了,看着高耸的二十层大楼,我都为当初的英明决定而骄傲,因为旁边,已经有很多这样的高楼了。 当时的偏远城区,如今成了繁华新城,商铺林立,工业园也不少,据说,在这一带的江湖人,每个月都能收到几百万的“清洁费”。 昆山商业重心变了,江湖的漩涡也变了,都到这片更繁华的新城区了,我甚至都在想,要不要完全接管昆山的江湖,毕竟这片城区每个月都能上供好几百万呢。 直到我驾驭着老詹停在张氏集团总部的门口,我才发现,自己方才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因为这时候,这栋楼连门卫室,都被景泰的人给“接管”了! “你是这栋楼的居民吗?今天景泰集团大股东过来洽谈生意,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这里!” 门卫处,几十个穿着西装的大汉把我拦住了,其中一个带着墨镜的,更是对我大声呵斥! 109、猛虎归山 当时我是郁闷至极,景泰大股东,当然就是张洪了,那家伙来找我们谈生意,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而且这些保安的衣服上都有景泰的标识,说明张洪是绝对的来者不善。 也正当我还在沉思至极,一个小保安更是直接逼了过来:“哪来的小傻逼?我们队长问你话呢!你聋了?” 那保安长得三大五粗,要是用来吓唬一般人,没准还真会被镇住,可惜他遇上了我,而我,正好迫切需要验证一下自身实力,看看玄级初期的我,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瞥了那保安一眼,我若无其事的露出一个微笑,随即两腿一拍,老詹默契无比的继续向前,我又扫视了一群保安几眼,这才戏谑道:“这里的安保工作,不是张氏集团负责的吗?” “嘿!这世上很快就没有什么张氏集团了!” 那保安队长居然还一脸的傲然,看我穿得普普通通,不禁有些不屑道:“我们景泰的大股东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收购张氏地产的,没了张氏地产,张氏药业绝对撑不了太久的……” 那保安队长话音未落,老詹已经停在他近前,我则一脸认真道:“这样啊?你们大股东不是张洪吗?他真的亲自来了吗?” 保安队长先是一愣,随即又瞪眼起来:“方式!张董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旁边一个保安更是厉声呵斥起来:“自己大嘴巴!不然我们不介意帮你打个过瘾!” “哪里来的小傻.逼,居然敢直呼大老板的名讳,看来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些规矩了?” “还他喵的骑着大黑狗!你以为你是二郎神呢?” 几十个保安议论纷纷的同时,神色也有些不善起来,我不禁满头的黑线,敢情张洪根本就不管手下啊?还是说,他自己也把自己当成皇帝供起来了? 正有些傻眼呢,老詹却是突然传音道:“少爷,要不我直接吃了他们!” 这让我脸色更黑,听老詹的口气,它还真能一下吃掉这么多人啊?可是一条大狗直接吃掉几十个人,这画面有点惊世骇俗啊? “不用!我略微教训一下就好。” 在心底应了一声,我突然跃起,膝盖抬起,对着那保安队长的脑袋就是一撞!而且由于有心试试自己实力,我还用了全力,结果,那保安队长直接就悲剧了! “啪!” 一声脆响,并不是平时打斗听到的那种闷响,等我落地时,我也微微有些愣神了,因为我刚才那一下,已经直接撞碎那保安队长的脑袋了! “这力量加成?也太恐怖了吧?” 握了握双拳,我有些傻眼的嘀咕着,之前讲过阿黑和玉影子大战,当初由于没有修为,并未看出什么门道,如今有修为了,亲自体验了,才发现一切是多么的恐怖。 “啊!杀人了!快报警!” 这时候,那几十个小保安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也不知谁嗷唠了一嗓子,其中一人在打电话的同时,还有一人正在对着对讲机汇报这里的情况。 于此同时,几十个小保安都取出了橡胶棍,把我团团围住,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可以还是迟了,因为老詹以为我有危险,直接出手了! “汪!” 只是一声怒吼,老詹忽然化作一道黑影,左冲右突起来,当即就让那几十个小保安都惨叫起来,我正要阻止的,却见老詹又停下了,因为这时候,那几十个小保安,已经都不见了! “你……吃了他们?”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连这个也吃了!” “卧槽!我现在后悔把你带出来了!” 我话音未落,那保安队长,连带着他破碎的脑袋瓜和地上的血迹,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这让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你大概什么修为?怎么做到的?” “对于天级高手来说,这些都不过小菜一碟,因为他们没有修为,可以几乎做到瞬间炼化!” 老詹一脸的傲然,我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认真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这样吃人了!简直伤天理啊……” 看我一脸的严肃,老詹也只好认真点头,我猜想,这畜生多半也只是想表现一下而已,哪曾想,一表现就过头了,把我都给吓得不轻!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反正刚才前前后后不过十几秒钟,根本就没人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真要说有的话,就是这小区门口的摄像头了。 当然了,这是小事儿,只要视频不外传,世人就不知道老詹吞噬了凡人,修炼者之间,也就不会追杀老詹,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多说也是无益。 骑着老詹,我们直接到了电梯口,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电梯门才终于打开,里面走出十几个保安,都拿着橡胶棍,一看到我们一人一狗,眼中不禁有些狐疑。 “你们就是门口闹事的傻.逼吧?” 为首的青年穿的人模狗样,而且还带着一副大墨镜,遮住了他半张脸,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认出了他:“咦?这不是威震昆山江湖的西哥吗?怎么?不认识我了?” 墨镜男子微微一愣,忙不迭摘下了墨镜,一看清居然是我之后,不由得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你没死?” “可不就是还活得好好的嘛!你也不错啊,居然有着玄级后期修为了!” 我一语道破小西的修为境界,使得小西浑身又是一震,紧接着脸色大变:“你果然去了那个地方!不过你以为,玄级初期的你,就能翻起什么大浪了吗?” 小西越说越是淡定,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这让我也是一怔,随即苦笑道:“我没记错的话,我当初连修为都没有,还不是在你们眼皮地下崛起了。” “那是以前老板仁慈,现在你既然没死,一切就更完美了!” 小西终于镇定了下来,眼看着还有很多保镖从楼梯跑下来,他知道人再多也没用,索性就挥了挥手道:“各就各位,没事了!” 众保安对他的话唯命是从,不多时就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有些保安还嘀咕着:“好大一条藏獒!” 我当时也是心情不好,直接瞪眼纠正了他:“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的坐骑是鬼面獒!比藏獒还要猛的猛兽!” 也直到这时候,小西才注意到我胯.下的老詹,一看老詹修为深不可测,脸色不禁又是一变:“天级!你居然能把天级凶兽从那地方带出来!” 我不理会小西的脸色,撇嘴道:“知道是天级,还不快带我上去见张洪?” 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屑,小西脸色不禁有些扭曲,三年多之前,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蝼蚁,他其实很容易就能捏死我,但是如今,他做不到了。 即便小西是玄级后期的高手,但是老詹还在“狗视眈眈”,打起来死的绝对是他,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进了电梯,等老詹驮着我进去站好之后,这才点了二十楼。 “你没资格与我们老板对话,叫梁静来,或者叫阿黑和王小乙也行!” 二十楼会议室门口,我们才接近,已经听到老利那不屑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很抱歉,我们公司的地产业务并不需要出售。” 是潇潇的声音!我一听她都有些着急了,不禁动了动双腿,老詹很默契的突然加速,由于会议室门口都没关,我们直接杀了进去! “汪!” 伴随着老詹的一声怒吼,这家伙似乎深知气势的重要性,它驮着我一个跃起,直接站在会议桌之上,突兀之极的出现在张洪和老利的面前! “哪里来的畜……” 老利正要呵斥,猛然却被张洪拦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我,也死死的盯着老詹,整个会议室就怎么沉默着,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潇潇才认出我来。 “帆哥!听旭阳说你没死,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潇潇也是一脸的喜悦,我不禁微微点头:“你家旭阳可是经常给我上坟,还跟我炫耀说你很有本事,生了好些大胖小子!” “额额……” 间潇潇羞得俏脸通红,我索性不再逗她,转而笑眯眯的盯着张洪道:“我们终于见面了,我的杀父仇人!” “哼!再见了小孽种!” 冷哼了一声,张洪居然直接起身告别了,我当时倒是想直接弄死他,奈何我没有把握,因为老利和消息,都是玄级后期的高手,我冒不起这个险。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窗,我看着张洪等人完全离开之后,这才吩咐潇潇去删除摄像头的录像,也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潇潇居然还是个黄级高手。 很显然,为了生娃,她也去过那世界一段时间。不得不说,爱情是个奇怪的力量,在寻常人眼中,潇潇只是个仙人跳女郎,甚至说是个小姐也不为过。 但是,关旭阳就喜欢她这款,她也喜欢关旭阳那款,两人甚至都不需要眉来眼去,如今也已经生娃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等潇潇删掉了门口那惊世骇俗的录像,我才让她召集员工们开会,好在大部分的员工都是我们当时的人马,其中很多都是我们从江湖上淘出来的,如今大家一见到我,更是兴奋无比! “帆哥孟虎归山,小弟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110、小乙被抓 张洪想要收购张氏地产,并且还大张旗鼓企图用强,最终却以我和老詹的出现而不了了之,而如今,眼前的小马屁精,我依稀记得,他叫陈远。 陈远本来只是个小老大,手下原本也只有十几人的样子,后来干脆带着兄弟跟关旭阳混了,就在方才,他带着他十几个兄弟站在走廊尽头,似乎随时准备过来拼命。 实际上,陈远并不适合混江湖,这家伙可是以前实在没钱了,居然还进入风头市场,结果凭借着他那股机灵劲儿,愣是赚了上百万,后来他就成了我们的市场策划主管了,月薪五万加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般好的待遇,我原以为这小子会彻底的淡出江湖,没想到方才那么严峻的形势之下,他还是想着怎么给潇潇护驾,实际上,当初关旭阳甚至都不想给他股份。 这也不能怪关旭阳,他在江湖上名声很大,崇拜他的人多了去了,反倒是我,我甚至都怀疑,现在我去摇人的话,估计要不出多少来,以为我自从上位之后,就很少亲自上阵拼杀了。 “客套这些就免了,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现在,由你来向我汇报工作!” 我似笑非笑,惹得陈远反而微微缩头,悄悄看了潇潇一眼,发现潇潇也正笑眯眯的冲他点头,他当即反应过来,轻咳了两声,润了润嗓子,这才朗声开口。 “今早张洪突然出现,事先并未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估计可能另有目的,毕竟他之前应该是不知道帆哥还活着的……” 短短十几分钟,陈远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心情大好之下,索性就对他耳语几句,这家伙一听之后两眼放光,紧接着,他成了张氏集团踪迹最为神秘的人之一。 陈远负责去组建张氏集团的隐形情报团队了,这事儿让他这种机灵之人去做,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对外宣布,解聘了陈远,他以后只需要对我负责。 后来关旭阳还曾经开玩笑的抱怨,说我挖了他的墙角,当然了,这些都是笑话了,当时我知道张洪可能真的事另有图谋,但又不知到底还有什么图谋。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让潇潇继续打理这边,反正我们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她和梁静打理,梁静昨晚一夜没睡,如今显然是不可能来上班的。 甚至于,我还在想要不要把梁静和孩子重新找个地方藏着,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梁腾已经暴露了,如今铁定被京城张家的人盯得很紧,母子两不动,似乎更好一些。 午饭时,我才终于见到了潇潇生下的两个儿子,这牛还真是不赖,进入那地方一年多的时间,直接生了两个孩子,偏偏还没有影响关旭阳的修行,那小子如今也玄级中期了。 下午,我骑着老詹,再次到了刘勋家里,刘叔看到我也很高兴,这家伙倒是坦然,言称他之所以得知我死了还留在昆山,只是想着万一不行就带我那两个孩子回刘家。 对于刘叔,我一直都是有些感激的,只因为我爷爷救过他,他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我,甚至不惜脱离刘家,言称自己的行为与刘家无关。 实际上,刘叔的关系网,还不是靠着刘家在维持,因为他是单方面宣布脱离刘家,刘家并没有宣布不认他了,这似乎也是因为刘家暂时不想卷入张家的争斗。 我给刘叔说了他儿子在那地方的情况,结果刘叔却只是微微一笑,言称这都是孩子自己的选择,他并不知道,当初最希望直接离开的,正是刘兴。 而对于刘兴后来的心态调整速度,我也是颇为佩服的,那小子本就很有天赋,如今修为更是到了玄级后期,我之所以没让他们一起出来,其实就是希望他们能快些成为天级高手。 也正当我还在和刘叔喝茶之时,猛然一通电话,直接让我怒火万丈,阿黑来电说,张洪精锐尽出,突然活捉了王小乙! “好一个精锐尽出!” 当时我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张洪那家伙,早上大张旗鼓去收购张氏地产,果然只是虚晃一枪,他的真实目的,似乎是让他的养子范反亲自追踪王小乙,然后等我们放松警惕之时,突然亲自出马,抓了王小乙! 张洪抓王小乙,当然是为了彪哥,也就是说,那家伙还是不死心,他可能并不知道,彪哥现在已经是个白痴了,因为他的记忆,已经被王小乙给切除了。 “摇人!一千块摇人!” 怒吼了一声,我挂了电话,直接告别了刘叔,骑着老詹,直扑景泰酒店!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由于梁静的一系列举措,江湖上很多人,果然不太认我们了。 一千块一个人头,结果阿黑和潇潇摇了将近半个小时,响应者少得可怜,毕竟昆山的地下世界,已经被小军和小西完全统治了。 等我到达景泰酒店附近时,发现来的人,居然只有三百左右,其中还有一半是我们张氏正在休假的员工,他们是绑在张氏的战车上了,不可能不来。 我一看响应之人太少,成不了什么气候,索性就郑重道:“诸位既然来了,我张帆认了诸位这个人情,回头阿黑会直接给大家汇双倍的钱,现在我不想连累大家,除了张氏的员工,其他兄弟暂时撤了吧!” 对于我的决定,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傻眼,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老大才怒吼道:“我和我的兄弟一直都很佩服帆老大,如今既然来了,断没有不做事就走的道理!” “我们也不走!我们曾经和阳哥共过生死,如今即便阳哥不在场,不是还有阳嫂吗?” “我们和飞哥凯哥都很谈得来,如今就算他们不在场,我们也不能放任他们的兄弟被人欺负!” 众小老大倒是都反应了过来,使得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实际上,我现在是故意激将,毕竟人数太少了,气势本就弱了,只有激起众人心头的怒火,才能弥补人数上的劣势。 “走!弄他喵的景泰!” 挥了挥手,我骑着大黑狗,带着三百人,杀气腾腾的直接杀向景泰酒店,而这个时候,景泰酒店门前的广场,早已经人山人海,尼玛居然有四五千人! 看到我们三百人出现,小西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直接扔掉了他那巨大的墨镜,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张帆啊张帆,你死而复生,没想到也只剩下这点能耐了啊?” “哈哈哈……果然一饮一啄自有定数,这小子以为去了那地方可以更牛逼,结果反而越混越回去了?” 老利当时也笑了,他们摇来的人也都笑了,就连一直倒立着的范反,都不得不重新站好,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这三个家伙都是修炼者,要收服几千个小混.混,当然是小菜一碟。 “哒!哒!哒……” 猛然间,一声枪响,使得小西一方所有人都止住了笑声,原来,我们人数虽少,但是一个个都是打定主意要跟景泰拼命的,如今一看他们如此轻敌,其中一个小老大直接开枪了! “嘘……” 没理会对方阵营哀嚎震天,在我身后,一个头上纹着红玫瑰刺青的胖子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吹了吹机枪口:“第一次摸到加特林,爽歪歪啊……” 我当时也满头的黑线,我依稀记得,这家伙因为生得白白胖胖,索性就起个绰号叫白胖,他是小飞最忠实的拥趸,也不知怎么就弄来了一杆加特林! 看着己方阵营哀嚎不绝,众混混人心惶惶,老利那光洁的额头直接皱成了“川”字,小西更是怒目圆瞪:“草!打个架还上加特林!你他喵的怎么不开个坦克来呢?” 这时候,白胖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怎么?你意见啊?有意见提出来就对了!反正我是不听意见的,憋着也会气坏你自己!” 看着白胖一脸的嚣张,一直皱眉的老利终于开口了:“反少爷,你搞得定他吗?” “慢说是一个死胖子,张帆若非骑着那畜生,今天他都要死!” 范反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傲,这也难怪,他可是天级中期的高手,连阿黑都不一定降得住他,如今对上一个手持加特林大机枪的白胖,似乎还真不在话下。 然而他身形才动,白胖却是撇嘴道:“不想得艾滋病的话,老子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老子以前胖得差点走不动了,得了艾滋病之后,总算减肥减到了两百斤……” 话音未落,只见白胖突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液直接滴入机枪的子弹盒中,使得所有的子弹都沾染了他的血液,看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即便是天级高手,也无法防御艾滋病毒,这种病毒目前完全无解,当初我们解决了兵仔的事之后,我其实也只是跟小飞他们提了一嘴,没想到小飞真的找到了这样的人物。 面对白胖的嚣张,范反也只能沉默的站着,还真就拿白胖没有办法了,艾滋病人一向都被歧视,得了这病的人,大都不愿让人知道,以至于,现在白胖站出来,众人直接避如蛇蝎。 “西哥,我老婆催我回家,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多保重。” “西哥,我二.奶要生了,我得去医院看看。” “西哥,我妈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不多时,小西他们摇来的几千人,居然走了大半,余下一千来人,似乎都是小西的铁杆手下,他们没有走,却也无心恋战。 111、刘勋回京 这时候,慢说小西和老利他们都脸色难看,我也有些傻眼,我没有想到,这些个平日里都牛.逼吹得山响的混子们,一遇上真正不要命的,居然走的那么干脆。 临阵撤兵,而且还连借口都是随便捏造的,这让我们好不容易摇来的人,都肆意大小起来,即便对方还有上千人,他们的胆儿却是更壮了。 “哈哈……怕了吧?别怕诶,我白胖每天只知道享受,已经很久没能好好干一架了,来来来!来个狠茬子跟老子单挑也行!” 白胖提着小飞给他配置的加特林,大咧咧的出了己方阵营,大咧咧的逼向小西等人,那嚣张的做派,使得小西和老利都很无奈,眼看着兄弟们并不断后退,他们只能望向范反。 “看我干嘛?我也怕得艾滋病!” 范反倒是干脆,直接取出手机道:“你等等,我这就让人吧王小乙带来。” 白胖终于顿住,一个人唬住了上千人,他似乎感觉很有成就感,有些得意的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意思是说:“看!老子牛.逼吧?” 然而,也正因为白胖的一个回头,直接就坏了大事儿了,范反原本再要打电话的,一看这家伙露出破绽,直接一个手机砸了过来,直取白胖的后脑勺! “嘭!” 范反可是天级中期的高手,力道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那手机撞上白胖的脑袋,直接粉身碎骨,连带着白胖的后脑勺,也碎裂了,白胖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死翘翘了! 我还来不及惊讶,阿黑等人却是直接怒骂出声:“无耻!” “居然敢偷袭?弄死他们!” “其他人先别动!是时候该让我们病毒部队风光一把了!” 众人怒吼着就要动手,却见原本跟在白胖身后的十几个青少年,同时都割破了手腕,让自己的鲜血浇灌了双手,他们一拥而上,直扑白胖倒地之处。 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终于发现,小飞还真不是一般的阴狠,那十几个瘦弱的青少年,多半都是白胖的病友,他们成天享受着张氏集团提供的银子,如今主动卖命了。 看着白胖的十几个病友们熟练的派兵列阵,两个比较强壮的抬着加特林开火,其他人则拱卫着持枪之人,很显然,这些都是小飞早就训练过的。 当时我心里很复杂,这些个艾滋病人,他们在得知自己患病之后,想必都已经绝望了,亲朋好友都放弃他们了,他们的日子想必是天昏地暗的。 但是小飞不知怎么忽悠他们的,居然让他们这般心甘情愿的卖命,或者,是小飞给了他们足够的工资吧?又或许,是小飞重新激活了他们对生活的激情吧? 总而言之,他们无论之前做什么的,如今都成了张氏集团的特殊战队了,他们像是炼狱走出的恶魔部队,所过之处,无人敢挡。 “嗒!嗒!嗒……嗷呜……来弄我们!来啊!哈哈哈……” 伴随着加特林的咆哮,也伴随着十几个少年放肆的笑声,即便是范反这样的高手,也只能夺过一些混子手中的刀棍,想要砸向他们,结果迎来的却是加特林密集的火力攻击。 “帆哥,这么一弄,小西他们岂非也有很多病毒部队了?” 这时候,阿黑居然还有些担忧起来,毕竟如今小西的兄弟们,可是又很多人中弹了的,即便有些侥幸活下来了,也绝对成为艾滋病人。 我没有出声,反倒是一旁的潇潇开口了:“你认为张洪愿意要这种部队吗?” “额额?这个?好像也是!” “你呀!别成天只知道打架修炼,好歹也多看看书啊!” “额额?阳嫂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是缅甸人,能学会普通话都不错了,看汉文书籍就免了吧……” 潇潇正在打趣阿黑的同时,小西也动用了他手中的喷子,在他们的阵营中左冲右突,还真就不时干掉一个,这让我有些担忧,这样下去的话,没准我们的病毒部队还真会全军覆没。 “弄死小西!” 我高声怒吼,使得病毒部队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特别针对小西,惹得小西上蹿下跳,完全顾不上哪些血迹有病毒了,实际上,他已经勉强可以躲避子弹了。 只可惜,投鼠忌器之下,无论是小西还是老利和范反,他们都不敢冒险,只能四处躲避,直到十几分钟之后,小西他们手下,只剩下几百人了。 虽说整体人数还是我们两倍的样子,但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战斗了,只得隔空冲我喊话:“张帆!有种单挑!让这些半死鬼停手吧!” 老利有这样的建议,我当然要顺坡下驴,因为我还没见到王小乙呢,万一把小西他们惹麻了鱼死网破,到时候王小乙可就马勒戈壁了。 “叫张洪带亲自带小乙来见我!” 我的声音很冷,两眼也冷冷的盯着老利,这老狐狸再看耍什么花样的话,我不介意先让病毒不对灭了他,而老利似乎也察觉到我态度坚决,只得点头。 也直到他掏.出手机,我才让病毒部队停手,却又故意不收兵,就这么契在他们的阵营之中,这对于小西他们的兄弟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威慑。 不多时,张洪果然带着王小乙来了,一同出现的还有彪哥,如今的彪哥,已经变成一个没有记忆的白痴了,但是张洪还是不放心,似乎生怕彪哥是假疯的。 王小乙倒是完好无损,只是被绑着,而且居然还冲着我眨了眨眼,我知道,这家伙为了少受写苦头,绝对是直接把真白痴的彪哥当成假白痴卖给张洪了。 张洪一看到眼前惨状,不禁也有些感慨:“没想到曾经的为了上位而自残的小混.混,如今还有这么一手,不愧是我张家最大叛徒的儿子,我很意外!” 我不语,只是眯着眼睛盯着张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不介意把他杀个千百遍,只可惜,张洪手里毕竟还有王小乙,他终究掌握这主动权。 “想要我放人也行,兵对兵的大战没意思,不如将对将赌三把,你若能胜两局,我放了这小四眼又何妨!” 张洪这话说得轻巧,实则我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他和范反都是天级中期的高手,但是老利和小西都是玄级后期,整体来说,他们站着明显的优势! 我看了看胯.下的老詹,又看了看阿黑,正要商议一番的,猛然却又一个声音传来:“你确定要这么做的话,我就替张帆小混.混答应你了。” 我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循声望去,却见刘英豪龙行虎步而来,刘勋面无表情的跟着,这让我心中一沉!看刘叔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发现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刘英豪却是戏谑道:“你猜得不错,我奉命带刘勋回归家族,但是你爷爷毕竟救过他,所以,为了表达歉意,我刘家可以让他最后帮你一次。” 刘英豪这话说得,似乎并没有什么毛病,更何况,就算有毛病,如今我似乎也顾不得太多,反倒是刘叔,居然隐晦的冲我眨了眨眼,递给我一个锦囊。 “小帆啊,叔我现在也帮不了你了,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建议,但是,你必须等我回归刘家之后,才能打开它。” 接过刘叔递来的锦囊,我居然感觉有些沉重,不是谁这锦囊重,而是刘叔的情义重,只因为我爷爷救过他,他不惜脱离刘家也要来帮我,如今即便刘家强制把他带回去,他还是给了我一定的退路。 当然了,当时的我,并没有时间去感慨这些,因为刘英豪的突然出现,使得张洪也是有些狐疑了:“刘小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我说的意思啊?我刘家强行召回正在报恩的族人,道义上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今天这架,我要帮张帆打一场!” 刘英豪说得甚是干脆,使得我都有些意外,更别说张洪等人了,老利更是激动道:“你们刘家确定要跟他站在同一战线吗?” 对于老利的质问,刘英豪更是直撇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不过既然张洪有你这么蠢的军师,显然张洪也是个智障,我并不介意重复一遍。” “我刘家强行召回刘勋,道义上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我帮张帆小混.混打一架,表达一下我们刘家对让他的歉意,这事儿有毛病吗?” 看着刘英豪一脸的认真,张洪的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你知道我与这小孽畜的恩怨,你确定真要横插一手吗?你付得起代价吗?” 话到最后,张洪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了,毕竟在他看来,刘英豪毕竟是刘家大公子,他们杀了我都不会有什么事,但是杀死刘英豪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你放心,我刘家人虽然不是很喜欢争斗,但是好歹也有些实力不是?既然决定帮人打架,当然是生死有命,大不了刘勋背着我的尸体会京城!” 如此说着,刘勋更是撸起了袖管,还煞有介事的掰了掰手指关节,活脱脱一副小流氓打架的架势,看得一旁的潇潇都白眼直翻,嘀咕道:“貌似刘家的孩子都听喜欢打架的?” “可不是吗?既然刘大少仗义打头阵,阿黑你就打第二阵,老詹你压轴第三阵,记住,我们尊贵的刘大少可以战死,你和阿黑一定不能死!” 我笑眯眯的做出了安排,使得刘英豪都忍不住白眼直翻,回头冲我瞪眼道:“早知道你小子这般没良心,老子当初就该联合小猪肝弄死你丫的!” 112、凶残阿黑 “嘿嘿!刘大少辛苦了,等我去京城,请你喝酒!” 我笑眯眯的回应着,这尼玛当然只是场面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压根儿就不想去什么京城,我只想弄死张洪,然后带着妻儿和兄弟远走高飞,彻底的远离天朝这江湖。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永远是骨感的,这一点我一直都深有体会,比如现在,即便是刘英豪横插一手,我还是不能确定是否真有胜算。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亲自出手,即便我实力不挤,但我好歹也是狂丹师的徒弟,狂丹师给过我一些应急保命的手段,如今刘英豪出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出工不出力呢? “既如此,小西你就陪刘大少练练吧,范反负责阿黑,至于小畜生胯.下的大畜生,就由我亲自出马吧!” 张洪也很快做出了安排,而对于他的安排,范反和小西更是都有些狐疑,他们都觉得,老詹实力深不可测,根本不能准确的定位老詹的战斗力! 实际上,我自己也难以给老詹的战斗力做出定位,有时候感觉它堪比天级中期,有时候又感觉似乎还要更强一些,问它嘛?这家伙居然也说不知道! 只是事到如今,我除了相信老詹和刘英豪,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反正我感觉刘英豪起码也有天级修为,不然他应该不甘心离开“家”。 众人选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远离了那些带着病毒的血迹,双方的小喽啰们都紧紧的盯着场中相对的六个人,毕竟这六人的实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小西,真名不祥,越狱后意外进入那地方,拜在杀神门下,却由于不堪忍受杀神的怪脾气而离开,我说的没错吧?” 这时候,刘英豪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看着小西,他甚至还有些不屑:“本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临阵脱逃的假狠人,今日既然对上了,那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未落,刘英豪身上气势陡增,原本就很魁梧的身形,看着更是伟岸了不少,却见他郑重其事的抱拳:“战神座下弟子刘英豪!请受死!” “噗……” 眼看着刘英豪已经杀向小西,一直紧盯着战局的潇潇不禁轻笑,这刘英豪,郑重其事的自报家门之后,居然直接让人受死,与原本的郑重大相径庭啊! 这也是潇潇不够了解关于战神的传说,实际上,战神和火君一样,一个是霸道,一个是不讲理,总之脾气就是差不多,还偏偏相处得不错的样子。 “哼!” 小西也变得杀气腾腾起来,他可不是什么假狠人,实际上,他当初之所以离开“家”,完全是因为张洪感觉无人可用了,他其实是被张洪介绍进入那地方的。 “嘭!” 两人直接对了一拳,也都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刘英豪却是撇嘴:“辣鸡受死!” 小西默不作声,化作一道残影,再次与刘英豪纠缠在一起,而这个时候,其他四人,准确来说是三人一狗,也终于大战在一起。 “汪!” 老詹身为鬼面獒,当然是凶残无比,一声怒吼都震得我们耳膜有些生疼,更让我意外的是,对上同为天级高手的张洪,这大黑狗居然还能人立而起! “畜生受死!” 张洪低喝了一声,一个低扫腿直取老詹下盘,哪曾想,老詹的战斗本能强悍无比,本来已经人立而起了,如今更是蹬腿直接跃起,避过了张洪的低扫腿! “汪!汪!汪……” 老詹继续怒吼着,若非担心太过惊世骇俗,我甚至都怀疑,这大黑狗会开口骂娘,它是有智慧的,当然不喜欢别人把它称呼为畜生。 “哼!” 这时候,张洪冷哼了一声,对着后腿刚刚着地的老詹就是一个后手重拳!那一拳势大力沉,眼看就要直接砸中老詹的下巴,老詹却是突然再次跃起! “汪!” 这一下,老詹强壮的体格,和那完美的反应速度,得到了极好的发挥,它这回跳得相当高,几乎是头下脚上,刚好咬住了张洪袭来的拳头。 “哼!” 只可惜,张洪毕竟是天级后期的高手,反应速度自是不慢,老詹刚刚咬住他的拳头那一瞬间,他居然还收拳了,眼看着他左手又一个后手重拳要袭来,老詹只好松口! “汪!” 更让人震撼的是,老詹松口的同时,居然还甩了脑袋一下,使得张洪一个站立不稳,左手的后手重拳直接被中断了,老詹这稳稳的落在地上,一双猩红大眼居然还露出一丝拟人的不屑之色! 张洪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拳头,猛然发现自己还被一条狗给鄙视了,不禁脸皮一抽:“狗牙不错!狗皮也很厚,能制作很多狗皮膏药了!” 面对张洪的挤兑,老詹更是连“汪”一声都免了,直接再次扑向张洪,张洪当然是故意气它的,但它似乎对自己很自信,这让我有些担忧,万一这大黑狗过于愤怒,发挥不稳,那就马勒戈壁了。 “不得不说,同为杀神坐下弟子,你比小西强了太多。” 这时候,一直倒立着没动的范反,也终于开口了,他一脸的淡定,因为他是天级中期,阿黑却只是天级初期,虽然他是付出极大代价才做到的,但是起码能无惧阿黑了。 “你这种自断后路的徒弟,杂耍老怪一定非常不满意吧?今天我不介意帮杂耍老怪清理门户,免得他在那地方老是因为你而被我师傅挤兑!” 阿黑还是板着他那棺材脸,只见他突然从背上的背包里取出一枚闪光弹,也正当范反有些慌乱之时,以他们为中心,方圆二十米以内居然都是一片刺眼的白! “哼!” 这时候,只听范反冷哼了一声,紧接着,没等闪光弹的效果消失,他们的周围空气,直接化作五颜六色的了,那是范反的手段,他是杂耍老怪的徒弟,这些小把戏自然是手到擒来! “你居然给一个杀手创造更好的作战环境,真替你师傅悲哀!” 阿黑那冰冷的声音刚落下,范反的声音也当即传出:“哼!你还是先悲哀一下自己吧!斗战圣猿!出来!” 话音落下,我们依稀看到,那五颜六色的烟雾中,还真就出现了几只的金色猴子,那些大猴子都提着大棒子,追逐着一道黑影一顿猛砸! “你吞食拓海丹,就是为了玩这些雕虫小技吗?” 阿黑虽然被几只猴子追着打,却似乎并未惊慌,他似乎深知那些猴子的古怪,实际上,关于杂耍老怪,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而已,据说,他是靠杂耍入道的,各种把戏可谓层出不穷。 而阿黑口中的拓海丹,其实就是狂丹师炼制出来的古怪丹药,只要吞下拓海丹,就可以精进一个小境界,但是那之后,气海就再也无法通过修炼拓展了,这意味着修为永远的停滞了。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范反所服下的拓海丹,其实是被狂丹师强行喂下的,因为杂耍老怪买关胜的丹药不给钱,而且还和他的仇人夺命邪医关系很好。 “轰隆隆……” 终于,直到十几分钟后,那些五颜六色的烟雾突然消散,阿黑有些踉跄的现出身形,捂着滴血的腹部瞪眼道:“你居然还用精血豢养这些猴子的残魂!” “嘿!千金难买我乐意!” 对于自己的行为,范反倒是不以为然,但我却是知道,用精血豢养动物或人的残魂,意味着也会消耗自己的生命本源,狂丹师曾经叮嘱我,千万不能这么做,否则后患无穷。 “即便如此,你以为你就能吃定我了吗?不过是其中一只猴子残魂恢复灵智而已,你以为瞒得过一个杀手吗?” 话音刚落,却见阿黑直接取出一条黑布,直接蒙上了自己的双眼,翻手取出两把三菱刺,低头警戒起来,这也让范反脸色一变:“你居然做到这一步……” 阿黑不语,没等范反话音落下,他已经化作一道道残影,那些残影越来越凝实,最后看着似乎都成了真实的人,密密麻麻的阿黑的身影,直接围住了范反和那几只金色猴子! “哼!花花世界!” 眼看阿黑似乎动用了压箱底的手段,范反冷哼了一声,直接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那些血液迎风而散,化作一片片鲜艳的玫瑰花瓣,看着倒是美轮美奂。 看着阿黑和范反的战斗,我当时也有些迷惘了,同样去了那地方,同样拜师学艺了,怎么他们的战斗,看着那么好看?他喵的狂丹师交给我的,怎么都是一击必杀的?难道狂丹师才是真杀手? “轰隆隆……” 震天的闷响,惊得围观的小混.混们都捂住了耳朵,在他们看来,阿黑他们的大战,简直就是神仙打架了,对于成天通过惹是生非混饭吃的混子来说,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轰隆隆……” 轰鸣声一直不断,只见密密麻麻的阿黑都挥舞着三菱刺,那范反和那几只猴子也拼命的挥舞着大棒子,直到好几分钟之后,轰鸣声才终于停止。 再看场中景象?阿黑还是阿黑,范反还是范反,他们似乎都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方才的一切,似乎都是虚假的。 “噗……” 但是紧接着,一声闷响,让所有人都两眼一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范反的身形,完全碎成肉块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张家出手 ? 用三菱刺把一个活人刺成一块块,足见阿黑手段的凶残,而且整个过程并不需要多久,这家伙明明是个杀手,手段却是比一般的杀手残忍了太多。 ? 要知道,杀手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只要确认目标人物死了,他们绝不会做更多的事情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阿黑做了,他直接把范反给碎尸万段了。 ? “儿子!” ? 这时候,原本还在与老詹纠缠的张洪瞥到了范反的死亡,不由得直接发狂了:“啊啊啊……阿黑!我要你不得好死!” ? “汪!” ? 老詹却是下手更狠,准确来说是下口更狠了,探看张洪就要舍弃牠而去战阿黑,牠如何能放任张洪离开?原本还算中规中矩的攻击,如今更是处处都对着张洪的要害! ? “噗……” ? 老詹速度太快了,牠趁着与张洪错开的那一刹那,居然突然发狠转身,咬住了张洪的屁.股,那场面太不可思议了,老詹整个身躯,几乎折了个三百六十度! ? “哼!” ? 由于范反的死亡,张洪直接也乱了分寸,慌乱中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一个斜劈,直取老詹的脖子,老詹只好松开紧咬的兽口。 ? 张洪没有停留,直接扑到范反那堆碎肉身上,也不顾自身安危,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子!其实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啊……呜呜……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来昆山……呜呜呜……” ? 这时候,张洪终于是崩溃了,我也直到那时才知道,这范反居然是张洪亲生的,他也对外宣成范反是养子,不过不管是亲子还是养子,如今终究都是死了。 ? 范反的死亡,其实也出乎了我的预料,要知道,这家伙还是京城那个张帆的忠实拥趸,如今死了也好,免得万一哪天对上京城那个张帆,这家伙还出来蹦跶。 ? “曾经,你杀我父亲,我父交给你一张地图,所以你才饶了我和我后妈,现在,你需要用那张地图,买回你一条命。” ? 我的声音很冷,准确来说,我甚至都没有亲自杀过人,但是因我而死的人,已经不是第一个了,更何况,张洪我还是必须杀的,如今只是话说得好听罢了。 ? 张洪似乎也深知我的想法,他止住了哭声,交给我一张兽皮地图,其中记载了一些山川地理,还有一些蝇头小字,可惜都是古文,我只能认出很少的几个字。 ? 看字面意思,这地图似乎跟神农有关,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暂时也无心过问,任由张洪用外套包起范反的碎尸,佝偻着身形,上了一辆路虎车。 ? 范反死了,张洪无心恋战了,刘英豪和小西的大战,当然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老利放开了王小乙,与小西一道,招呼他们的残兵败将清理现场。 ? 今日的大战,也是我见过的最大场面了,小西他们死伤好几百,都是被带着病毒的加特林重机枪弄的,我知道,今日之后,张氏战队绝对要再次声名大振了。 ? 消息不胫而走,由于事关我和张洪的火拼,有关.部.门只是例行开个发布会,最后不了了之,涉及到京城四大家族的争斗,寻常人哪里敢插手。 ? 我招呼三百弟兄去喝酒庆功,三百人战胜了几千人,让所有弟兄都兴奋异常,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而跟我去战张洪,但是今日之战,足够他们吹嘘上一辈子了。 ? 病毒小分队只剩下十人,白胖等几人的牺牲,让我们心情都有些低落,反倒是病毒小分队的队员们,他们似乎早就看淡了生死,反而来劝慰我。 ? “帆哥,我们这病本就活得很绝望,白胖他们死得其所,算是解脱了,我们应该替他们高兴才对。” ? 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年如此劝我,白胖牺牲之后,小分队共同推举他为队长,他叫成俊杰,据说,成俊杰原本长得相当的帅气逼人,如今精确瘦成猴了。 ? 成俊杰能成为病毒小分队的队长,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家伙跟白胖一样,都很义气,而且他们的病情,也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心理作用,导致身材变样而已。 ? 如今这家伙还来安慰我,我也不知说什么,我们给白胖他们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且找到他们每个人的父母,都发了一百万的安家费之后,这事儿才总算是告一段落。 ? 忙完了白胖他们的后事,我只是陪着妻儿几天,又不得不亲自去拜访亮子父母,梁静主事张氏集团期间,已经让他们都搬到西郊的别墅区来养老了。 ? 老人家虽然住得不太习惯,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是孩子打拼得来的豪华别墅,而且还连生活管家和保姆都配置齐全,他们成天只需要负责找乐子。 ? 由于担心张洪狗急跳墙,我只好让老詹帮我守护妻儿,两个小家伙倒是很喜欢老詹,成天赖在老詹背上,老詹也不恼火,反而跟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 对于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的萌娃来说,会说话的狗狗,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翻到是梁静和岳父岳母,都说我带回来了一只妖精,不过老詹对他们也都很和善,让他们多了些安全感。 ? 这一天,一辆猎豹越野车,驶入亮子家的停车场,我是和王小乙还有阿黑一起来的,王小乙言称自己能移植脑干,但是,只能给植物人移植,正常人会直接排斥,导致彻底疯掉的。 ? 他不知该怎么向亮子父母开口,我考虑到彪哥那些情报的重要性,加之还魂丹也即将炼成,也只能厚着脸皮来了,只要痛陈利害,想必他们还是会答应的。 ? 让我意外的是,中午吃饭时,我才提起这一茬,二老直接就答应了,原来,我们之前在征询小飞的意见时,小飞同意之后,居然还打电话跟二老说了这事儿。 ? 二老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工作,只以为我们一开始时开酒吧,后来以为我们还搞了房地产,只知道我们挣了大钱了,完全不知,我们的钱,都来得不是很光彩。 ? 毕竟在早起起步的时候,兄弟们甚至都只能靠着“清洁费”度日,若非我们敢打敢拼,如今这昆山,根本就不会有张氏集团。 ? 也知道那时候,我才发现,走黑路起家的人,终究是无法完全洗白,一入江湖岁月催,完全身不由己了,比如现在的张氏集团,看似洗白了,可我们还是要靠打架来解决某些问题。 ? 午饭过后,我们在亮子床边,陪着二老唠着家常,本打算吃了晚饭就走的,老丈人却是带着哭腔打电话:“小帆,小静她们被坏人抓走了!” ? 我脸色惨变,忙不迭辞别了亮子父母,我们兵分两路,让阿黑和王小乙疯狂摇人,我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 再次见到老詹时,他着实伤得不轻,身上甚至还有一个前后透亮的剑孔,若非实力非凡,没准儿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 也是狂丹师深知我日子不会好过,特别给我配置了很多疗伤好药,我给老詹喂了一枚回春丹,老詹当即又生龙活虎了:“是张洪!他带着十几个天级高手,我敌不过!” ? 我脸色更加难看,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的安慰着岳父岳母,承诺绝对很快就能救回妻儿,岳母大人哭着怒吼:“都怪你!是你在外面惹是生非,才把仇人引回来的!” ? 对于岳母的呵斥,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万幸岳父大人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如今一看我焉了,当即就瞪眼道:“还不快去救人?等我们两个老不死亲自去救吗?” ? 我知道,岳父大人这是在替我开脱,要是一直留在那里给岳母码,没准他老人家还会把握给拆了。 ? 等我骑着阿黑到达景泰酒店门前的大广场,这里已经黑压压都是人头,由于我们几个月前三百人战胜几千人的壮举,这次摇人出奇的顺利,居然来了将近五千人。 ? “覆灭景泰,然后守护好我岳父岳母,再有纰漏,提头来见!” ?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出离了愤怒了,明知张洪敢走这一步,意味着如今的景泰只剩下空壳了,但我的情绪,还是需要一个宣泄口。 ? 而覆灭张洪在昆山的根基,就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下达了命令之后,直接带着老詹,踏上了通往京城的高铁,当然了,老詹需要办理万恶的宠物托运。 ? 好在宠物托运并不慢,几乎与我同时到达的,我们在新月饭店附近暂时住了下来,因为这里离张家大本营并不是很远,但是该如何救人?我一筹莫展。 ? 也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当初刘叔给我的那个锦囊,打开一看,却得到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刘家召回我,其实是打算彻底的与你站在一起了,因为刘家需要狂丹师的帮助…… ? 原来,刘家家主突然被查出得了一种古怪绝症,那病连带着当今世上最厉害的夺命邪医,都解决不了,但是他信誓旦旦说,他的仇人狂丹师一定可以。 ? 也因此,刘家似乎也终于确定了什么,他们认为,我即便斗不过张家,狂丹师也不会让我死,所以,他们很干脆的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了。 ?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达到最好效果,他们如今以退为进,直接表示刘家暂时不参与任何的争斗。 ? 有了刘家这个援兵,我对未来不由得多了一些把握,但是眼前的问题,依然不知该如何解决,难不成硬闯张家让他们交人? ? 还是让阿黑他们带混混大军来京城? ?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张家三爷 就这样,我每天让老詹去探情报,同时让陈远也把相关情报传给我,一直呆了三天,虽然对京城这个张家,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我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 我有些绝望了,张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他们虽然不是铁板一块,但是胜在掌握实权的人多,张家最老一辈,足有三大巨头,大老爷是家主,二老爷是纪.检.委的常.委,三老爷更是城卫将军。 ? 我一个昆山来的小企业家,准确来说是昆山来的小混混,连一个官方职位都没有,也就在民间还算个慈善家,还是动机不纯的故意捐赠得来的荣誉。 ? “我拿什么跟张家斗?” ? 这三天来,我一直反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打电话给阿黑和王小乙:“带人来京城,所有兄弟的亲人隐姓埋名……” ? 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张氏集团的产业几乎遍布全国,我想我多少还是能默默张家的屁股的,于是我让阿黑他们继续摇人,从昆山,远征京城。 ? 这事儿全国都轰动了,由于我们覆灭了景泰,整个昆山我们最大,连小军的一些兄弟,都直接跑到我们这边了,以至于,这次来京城的昆山江湖人,足有六千多。 ? 这是个不小的场面,六千人同时上京,高铁肯定是不够用的,不得已之下,一些人只能开车去其他城市,然后改乘高铁,好在两日时间,人都到齐了。 ? “小帆啊,真要这么闯吗?” ? 这一天,我也终于再次见到了在黄金海岸守仓库的大爷,我知道他是个高人,只是这老家伙脾气古怪,一直都不肯透露什么,如今既然亲自开口了,当即也让我眼前一亮。 ? “您老说说该怎么办吧?我听您老的!” ? 我似笑非笑,这老家伙,上次我进去时,他可是曾经开口过的,后来虽然一直装傻,但我们也一直把他当神供着的,只是我之前忘了他,万幸如今他跟着上来了。 ? “真是巧了,其他地方我还懒得闯,但是张家嘛?还真该闯闯了!” ? 眼看着这老家伙脸上居然还有些笑意,我不禁白眼直翻,敢情这老家伙也跟张家有仇啊?不然何以如此兴奋?不过一想起这老家伙当初释放的杀意,我心中有多了写底气。 ? 这老爷子,实力绝对天级没毛病,多一个天级高手,想必进入张家,绝对没问题了,于是乎,我直接下达了命令:“保持队形,正面进入张家别墅区!” ? 这是一个疯狂的命令,使得所有参与远征的兄弟们都格外的兴奋,保持队形去打架,而且还是远征京城,这等壮举,在昆山江湖史上,那是闻所未闻的。 ? “无论成败,我们都将成为昆山江湖史册上的英雄!” ? 王小乙也在怒吼,实际上,这家伙还是头一回参与江湖争斗,之前一直都忙着在彪哥身上做他的外科实验了,如今一参与争夺,直接就是这等大场面,他说不害怕是假的。 ? 我知道,王小乙的怒吼,本意只是给自己打气,但他嗷唠的这一嗓子,也等于是在给这六千多的兄弟打气儿,众人战意高昂,大步压向张家别墅群。 ? 而我们的举措,当然瞒不过各路江湖人的耳目,我们几个月前几百人胜了几千人,已经出名一次了,如今又来一把更狠更大的,京城的江湖人不禁都有些期待。 ? 更让我意外的是,等我们到达张家别墅群外之时,我们的人数,已经悄然增加到了一万人,那是陈远发力了,我当初给了他很多钱,让他去办情报。 ? 而想要弄情报,人手当然是必须的,陈远凭着我给他的钱,组建了一个叫做“天机阁”的情报门派,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国招人,这些人,正是陈远招募的情报员,如今来凑人头的。 ? 上万人直接围住了整个张家别墅群,那等壮观的场面,可谓空前,没有灭门大战,是不会有这等场面了,也是因为我的发狠,使得京城一些原本还略有不满的人,反而变得好奇了。 ? 京城本就是龙潭虎穴,水不知有多深,我们六千多人同时来京城,当然会让一些本土的江湖人不满,但是当他们发现我们人数增加到上万,而且只针对张家之后,干脆都选择看热闹了。 ?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 发现家族被围困,张家负责守门的两队保安更是厉声呵斥,我知道,我们的到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如今不过是做个形势罢了,到时只要他们不放行,我们该打的照样打,该砸的照样砸! ? “我叫张帆,来自昆山,来这里接我妻儿。” ? 为了让自己气场更强一些,我按照守仓库的老爷子的建议,故意盘膝坐在老詹背上,说话之前,还故意让阿黑给我点了支雪茄,那逼装得,帅得一批! ? “你就是昆山那个小混混?” ? 为首的保安队长明知故问,哪曾想,阿黑突然就杀了过去,“啪”的一声,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嗓门低声道:“你现在该选择放行还是对抗了。” ? 那保安队长摸着自己红肿的半张脸,一脸愤怒道:“关我什么事?我们只是保安公司派来的!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我们已经报警……” ? “啪!” ? 没等那保安队长把话说完,阿黑已经黑着脸,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扇得晕厥过去,开什么玩笑,这事儿居然还报警?难道要出动一两个师的军队来围剿我们不成? ? 可以想象,这脑残的小保安,多半要饭碗不保了,阿黑直接把他踢到一边,扫了其他十几个小保安道:“不想死的都去上厕所!” ? 十几个小保安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当即就一哄而散,还真就都假装去上厕所了,到时候万一上面追究下来,也好有个说辞不是? ? 我当时都他喵的差点笑出声来了,阿黑不愧是老江湖,处理这些事情,还真是够迅速的,两巴掌两句话再加一脚,直接解决了问题。还带着些许喜感。 ? 就这样,我带着张氏集团的几百精锐,大咧咧的进入张家别墅群,至于摇人摇到的?他们和天机阁的人一样,都只负责围住张家,必要时才需要他们出手。 ? 张家的别墅群很大,拢共起码有上百栋,根据陈远给出的情报,张家的族人,大约有一千左右,这样一代更是出现了三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张帆就是其中之一。 ? 张帆在京城的江湖上,也享有相当大的名声,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个京城的公子,而我的“恶名”,早就因为几个月前覆灭景泰根基,导致全国的江湖人都听说了。 ? 这似乎,也是我唯一比另一个张帆强的地方了,在京城,在张家,那是他的地盘,我知道,妻儿一定是他派人伙同张洪一起带走的,我只能找他要人。 ? 终于如何从他手中要人?我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我不得不来,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早就探查到,张家有个议事广场,所以直接向着那边而去。 ? 更让我们意外的是,议事广场早就有人等着我们了,好几千人,显然都是那个张帆摇来的,其中一些还是张家族人,他们都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 “你就是昆山那个小混混?你这种叛徒余孽,本不该再出现的。” ? 一个俊朗的青年开口,我虽然知道他是谁,却也懒得理他,因为他的手段虽然不错,却也只是那个张帆最强的跟班而已,我直接看向一个长得和我有些相似的青年。 ? “你想先交人在决斗,还是先受死了让我自己去把人找出来?” ? 我的话语,使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连一旁的阿黑等人,都不知我到底什么意思,要知道,那个张帆可是玄级后期,我却只是玄级初期而已。 ? 也就是说,决斗的话,我的胜算,几乎没有,但我还是把狠话撂下了,在他们看来,我这是为了不输气势而已,没有人知道,狂丹师气势给了我一些保命手段。 ? “口气倒是不小,跟你爹一个德行,口气大本事小而已。” ? 张洪也开口了,这家伙在昆山可谓呼风唤雨,到了京城,却只能成为张帆的一个跟班,至于老利和小西?更是直接沦为小老大级别的人物了。 ? 这就是京城,京城人多,江湖人更多,巨无霸势力也不少,据陈远给出的情报,那个张帆手中的扬帆会,已经有上万的嫡系兄弟,算是京城江湖的一流势力之一。 ? 而如今,我们这上万的“杂牌军”,似乎还真要对上扬帆会的正规军了?这几千人,应该就是那个张帆一半的力量了,我在想,要不要吃掉他这些人。 ? 而对于我的言语,那个张帆也不出声,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任由他的手下们继续对我大加辱骂:“帆哥!这小孽畜居然还真敢来,让我弄死他吧?” ? “这小野种放着昆山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来此寻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 “张家不容出现叛徒,你即便只是叛徒的儿子,但是你这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浪费土地的野种,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 那个张帆身边,有几个显然也是张家这一代的公子,居然对着我一口一个小野种,一口一个小孽畜,而且居然还方言要弄死我,但我知道,我不能着急。 ? 反正如今人也来了,该发生的事情,终究是会发生的,该带走的人,我倾尽一切也要带走! ? ?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身世揭晓 那张帆只是盯着我,他还是没有说话,相比之下,我一来就出声催促他交人或者决斗,我似乎在气度上,似乎输了一些,也因此,他身后的一些中年人和老年人,也终于都站出来了。 ? 其中一个一脸威严的矮胖中年人沉声道:“你不该叫张帆,也不该找张洪的麻烦,更不该来到这里!” ? 那中年人,陈远给的情报提到有,他叫张胜,是张洪的堂哥,他在苏州有着很大的势力,当初跟张洪劫走我妻儿的人之中,刚好有他一个。 ? 根据陈远给出的情报,张洪和张胜,都算是张家下一代的掌舵人之一,老家主钦点了中年一代的五个人为候选人,他们兄弟是其中两个。 ? 如今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帮另一个张帆了,对此,我倒是无所谓了,实际上,按道理我还得叫他们一声叔的,但是,是他们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如今更是挟持了我的妻儿。 ? “你来也不早些,现在家主出国访问了才到,果然吃屎都抢不到热乎的啊……” ? 由于范反的死亡,张洪对我也是及其的怨恨,如今一反常态的一直满口喷粪,我却是直接忽略了他,也忽略了张胜,只是盯着另一个张帆。 ? 那个张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直接退到他身后的一个老人身边,一脸的恭敬,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那老人的相貌,不由得也是一惊! ? 张云扬,张家三大实权巨头之一,他是家主张云飞的堂弟,也是纪.检.委的常任委.员之一,可谓地位尊崇,有他出面,事情似乎?变得更难解决了。 ? “你本该是个死人,如今既然回来了,重新去死也挺好。” ? 张云扬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却是直接冒出十几个天级高手,直接围住了我! ? “现在知道我为何不与你对话了吧?这,就是差距!” ? 另一个张帆终于开口了,他是如此的不屑,仿佛他是天之骄子,因为他,可以有十几个天级高手为他而战,而我,身边的高手实在有些不够看。 ? “按张家家规,叛徒要处以千刀万剐之极刑,但是这小子活来不易,给他一个痛快吧!” ? 张云扬再次开口,那十几个天级高手就要动手,我身边一直装傻充愣的老大爷,也终于再次开口了:“你们,不能这么办的。” ? 大爷的声音很冷,似乎对张家这般举动很是不满,奇怪的是,由于大爷的开口,我原本有些仿徨的心,居然平复了一些,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 “张家人处理家务事,任何胆敢干预者,都等同于向我张家宣战!” ? 张云扬这话说得气势十足,而且他还故意站了起来,岂料他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大爷直接把我拉到身后,同时他身上气息突然变得凶戾起来! ? “嘶!” ? 这时候,就连一旁的阿黑,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时候,近距离感受之下,他和我一样,都感觉眼前的大爷实力深不可测! ? 更重要的是,他那一身凶戾的杀气,绝对是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人,才能够拥有的,这也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张云扬所不具备的。 ? “你到底是谁?” ? 张云扬一字一顿,他似乎感觉到了,他不是这神秘糟老头的对手,这也让他更加的好奇,因为张氏战队的情报,他们张家可谓了若指掌,并不曾听说我们有这么一号人物。 ? “你是狂丹师派来的?” ? 这时候,张洪也有些不淡定了,而他的开口,似乎直接引爆了老大爷的怒火,他身形一个闪灭,直接抓住了张洪的脖子,“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 ? “睁大你的狗……睁大你的猪眼看清楚,老夫到底是谁!” ? 大爷的声音很冷,他本来是想说狗眼的,但是似乎想起上次说狗眼就被老詹咬了,所以临时改口叫张后面那个睁大猪眼,但是没人敢笑话他。 ? 因为话音落下之时,他右手已经在自己脸上抓了抓,一张人皮面具,直接被他剥离出来!而他的面容,也使得双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 “老三?怎么是你?你不是接受秘密任务去了吗?” ? 这时候,张云扬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眼前之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硕果仅存的堂弟——城卫将军!张浮屠! ? “我给自己安排的秘密任务,就是去昆山,守护我唯一的亲孙子,以前我无力认他,甚至只能让我亲儿子死于族中争斗,但是现在,我张浮屠豁出去了!” ? 老爷子一脸的狰狞,而他的话语,也让张云扬脸色惨变:“什么?你其实才是亲生的?而且这个昆山小混混也是亲生的?” ? 这时候,张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我也完全懵了,我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在我门前乞讨的老头,居然就是我自己的亲生爷爷? ? “我和另一个张浮屠都是亲生的!我们是他的孪生弟弟,但是我父当初迫于压力,只得放出假消息,甚至还去韩国对我的脸动刀子,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个养子!” ? 张浮屠徐徐说出当年的真相,而他说出的真相,也让张云扬有些颤抖:“不!不可能的!你亲手杀了另一个张浮屠!你怎么可能是他的亲兄弟?” ? “连自己亲哥都能杀的疯子,你想跟他对着干吗?” ? 张浮屠的声音很冷,而且他那杀气腾腾的背影,也让我有些害怕,又出奇的有些兴奋,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方才为何会凭空多出一些自信和安全感。 ? 看样子,他真的是我的亲爷爷,而我另一个爷爷,只是我大伯,而且迫于当时的压力,爷爷只能亲手杀了他,所为的,怕是就是今天的摊牌吧? ? 张家家主出国访问了,只剩下张云扬,如何抗得过一个尸山血海活下来的将军?这时候,张云扬两脚都有些颤抖了,足见他是多么的恐惧,他惧怕自己这个有些邪性的堂弟! ? “我父告诉我,他原本姓扬,神采飞扬的扬!但是你们张家为了自己长盛不衰,杀了我爷爷奶奶,把我爸带去整容,从此他就成了张冠军,他战胜了另一个张冠军!” ? “而我哥,其实是被我喝干全身血液而死的,我告诉自己,我没有杀死哥哥,他与我融为一体了,从此我们有同一个儿子,同一个孙子……” ? 这时候,张浮屠脸上也是一阵扭曲,刚刚走到他身边的我,刚好也看到了,但是我并不怪他,我知道他是为了报仇,他希望覆灭这个张家! ? “不!这不可能!张家没有哪个养子可以记起自己原有的姓氏!” ? 这时候,张云扬也怒吼了起来,而对于他的话语,我多少都是能理解的,因为我听夏芸芸说过张家的相关传说,他们给所有养子,都不会记得自己原本的姓名,而且连记忆都似乎是被复制的! ? 据说,张家人的这种手段,已经延续了很多年了,而且这种手段,居然源自日本的一个武士家族,也不知怎么就传到张家人手中了,还被他们利用得淋漓尽致。 ?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找养子还找到我扬家人身上,我祖父祖母,乃是曾经深入日本的间谍,他们当初留了一手,导致我父的记忆一直都没被抹除!” ? 说到此处,张浮屠的双眼,也完全化作血色:“以后,既然你们那么希望我扬家人改姓张,那么,我们就姓张了,姓你们这个张!以后,我和我孙子即姓张又姓扬!不服的来咬我!” ? 这话说得嚣张至极,但张云扬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实际上,张家人的血脉,本就是大杂烩,张云扬自己,虽然也认为自己姓张,但是他知道,他很可能也是养子。 ? 比如我和另一个张帆,原本我们都以为自己就是张帆,是这个张家的张帆,实则,我曾祖姓扬,高祖更是曾经深入日本打探情报的高手,另一个张帆,想必更是从另一个家族偷来的孩子。 ? 我心底百味杂陈,为了报仇,祖辈与父辈,都付出了太多,而我,原以为自己只是不喜欢这个张家而已,没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还有这般的故事。 ? 也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张浮屠突然一手抓住我的脑袋,沉声道:“我扬家人孩子的记忆,其实每天都会被封印一部分,如此,当那种手段再次使用之时,也就被效果了。” ? 老爷子一边说着,我却感觉自己脑海中隐隐有些作痛,紧接着,我发现自己记起了很多模糊的记忆,而且居然跟我在莽荒禁地梦境中看到的一样! ? 这时候,我终于相信了张浮屠的话语,不禁嘀咕道:“原来我真的姓扬,我想起来了!” ? 看着我如同醍醐灌顶,众人不禁更加傻眼,张云扬也是一阵沉默,他脸上表情一阵变幻,好一会儿之后,才恢复到初见时的古井无波。 ? “难怪你不喜欢这个张洪,也不喜欢这个张帆!但是就算如此,张家也养育了你们扬家血脉,更何况,如今这个张家,又有多少人不是外姓之人?你何苦与我争这些?” ? 也直到这时候,张云扬总算是恢复了冷静,他说的,似乎也不是没道理,这个张家,每个公子都会有个同名的敌人,最终谁能活下来,谁才是这个张家的人。 ? 这样的规则之下,几百年传承下来,这张个家早就他喵的是百家姓血脉了。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张家巨变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张浮屠对这个张家的怨恨,张浮屠的口中的扬家,我虽然并未听说过,但是听张浮屠的意思,当初的扬家,显然是个相当强大的小家族,可惜被灭门了。 ? 那时候,我也完全相信了张浮屠的话语,我知道,我原本,应该姓扬的,而张浮屠,其实也真的是我爷爷的亲弟弟,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爷爷,居然是他亲手杀的,而且还喝干了爷爷一身的血液。 ? 这是多么深刻的执念,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来?一时间,我有些迷惘了,祖辈们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吗?还是说,他们认为这样的张家确实不该存在了?或许兼而有之吧? ? 而如今,张浮屠离开张家一段时间之后,直接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间接的透露了自己的意图,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我,也不知张浮屠到底要干些什么。 ? “家法卫士何在?” ? 猛然间,张云扬的断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举目望去,却见张云凡身后,几千人的队伍中,居然又几十个中年人同时排众而出,他们长相各异,急呼呼都是扔进人对认不出的类型。 ? 但是紧接着,我整颗心直接沉入谷底,因为这时候,那几十人突然爆发了一身的气势,他们,居然都是天级高手!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天级初期!这就让人更加惊讶了! ? 感受着这几十个中年人身上的煞气,我心底不禁暗自发毛,他喵的,张家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好在没等我心中的退意萌发,张浮屠已经再次开口了。 ? “都来了吧?今天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愿意站在老夫这边的,都过来吧!” ? 这是明目张胆的争取主动权了,张浮屠如此的肆无忌惮,使得我心中更加的惶恐,不知我这突如其来的二爷爷到底要做什么,而张浮屠似乎也深知我的顾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有爷爷在呢。” ? 我心中一阵腹诽,弄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放心我可不放心,之前敢闯张家,完全是因为我们只以为已经了解了张家,在陈远给出的情报中,张家的天级高手也就二十几个而已。 ? 如今加上这几十个,这尼玛都快上百天级高手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才不会这么大咧咧的闯入张家,万一一个不好,恐怕就是死得连渣都不剩的了。 ? “而如今,张浮屠的话语,也使得几十个家法卫队成员都有些傻眼了,这是明摆着要让他们站队了,虽说他们在家族中地位超凡,但是这种时候,似乎还真不得不有所表示了。” ? “张万里,身为家主钦点的家法卫队的队长,这事儿你来说说,对张家不忠者,如何处置?” ? 张云扬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模样,有着几十位天级高手在,他认为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这家法卫队的队长可是他和家主的人,他不认为张浮屠今天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 甚至于,张云扬都懒得去深究张浮屠的真正意图,因为他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很满意,他不至于毁灭张家,但是张浮屠今日之举,可以直接扣上这样的帽子,即便扳不倒张浮屠,起码也能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 “不忠即为背叛,按照张家家法,背叛家族者,应施以千刀万剐之极刑!” ? 这话张万里说得斩钉截铁,这些年来,张家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而接下来张云扬的问题,却是让他有些迟疑了:“那么张浮屠今日之举,算不算不忠?算不算背叛家族?” ? “这个?似乎还真会给张家带来灾难……” ? 只是没等张万里把话说完,他身边另一个黑瘦的中年人已经大骂了起来:“胡说八道!三老爷为张家可谓呕心沥血,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争权还能争到三老爷头上,我张千山第一个不答应!” ? 原来这家伙叫张千山,而他的话语,也使得众人都面面相嘘,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一些了吧?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在争权,可是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是? ? 再看张云扬?他只是微微皱眉,随即又轻笑道:“张千山,我知道你是老三提携的,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家法卫队的副队长,你的职责,是为张万里这个正队长分忧。” ? “哼!我不管什么正的负的,我只知道,三老爷这些年为张家披肝沥胆,呕心沥血,为了张家更加的辉煌,三老爷抗过日,也抗过美,打过印度阿三,也打过越南猴子。” ? “这已经不只是为张家而战了,三老爷这是为整个国家而战,倒是你们,除了在背后打压三老爷,你们还能做什么?若非你们手段龌龊,如今的张家家主,本该是三老爷来当才对!” ? 这会儿,张千山也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神经,说话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这也让张万里脸色难看起来:“你究竟要干什么?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 “头儿!我没开玩笑,你若甘心做个连自己姓氏都不知的人,我也不劝你了!” ? “什么意思?” ? “我知道自己其实姓王,来自苏州,我全家连同我刚出生的妹妹,都被这个张家的人灭了一次!好在三老爷仁慈,是他放了我全家,并且秘密藏了起来!也没用抹除我的相关记忆!” ? 短暂的交流,却直接让所有人都懵了,要说之前众人紧张,那是因为火药味越来越浓,但是,如今随着张千山的话语一出,似乎是直接点燃火药桶了,众人不语,仿佛都在盯着火药桶那无形的引线。 ? “哼!你们果然对张家不忠!” ? 张云扬脸色也很难看,扪心自问,他虽然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很满意,但是他其实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这个这个张家拐来的孩子,只可惜,他无法找到任何线索,他也早就放弃了。 ? “张万里,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 张云扬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他一直都想打压张浮屠,如今遇上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只是如今的张万里?这家伙居然还是一脸的迟疑! ? “三老爷,千山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还是说,您也知道我的身世?” ? 这时候,张万里居然也是一脸的渴望,如今他身份超然了,又有实力了,当然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虽说他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张家的人,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个张家是怎么组成的。 ? “你是张胜小子他爹从上海弄来的,我后来亲自查过,那家伙消失之后,全国也就上海闸北的一户人家悄然失踪,很显然,除了你,你家也完了。” ? “还有你,张友文,你其实是昆明一户许家的孩子,这是我哥亲手办的,也是办了你的事之后,才杀了他!” ? “还有你,张钱浩,你其实是深圳一个姓刘的富商之子,后来媒体报道你们全家死于公海游轮海难,那穿其实也是这个张家安排的……” ? …… ? 如此这般,张浮屠一下子点了五十多个家法卫队的成员,都能一一说出他们的来历,其中好几个由于是他亲手办的,居然都还留着他们的家人,这一刻,那些个家法卫队的成员们,都迷惘了。 ? 张浮屠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显得更加的嘶哑,当时我心中也很是感慨,老家伙为了报仇,原来早就开始布局,难怪他让我放心的,有这样的布局,今天这张家,怕是要直接变天了! ? “诶……太多了,我有心无力,这个清单上,有着张家中青代三成人的名字,你来读吧!看看都有谁的身世记载其中?然后该怎么选择,随便你们了。” ? 长吁短叹中,张浮屠居然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四开纸,其中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人名和地名,甩手飞给了张万里。 ? “哼!” ? 猛然一声冷哼,张云扬终于反应了过来,劈手就要夺过那张纸,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张万里实力不俗,而且也一直很机警,他第一时间接住了那张纸,同时张千山也突然挡住了张云扬。 ? “张力,男,一九七十年夏季生,当时恰好海口一户姓李的渔民渔船沉海,夫妇俩的尸体被潮水冲上岸,唯独不见他们儿子的尸体……” ? “张小飞,男,新中国开国大典前后生,当时恰好哈尔滨一户萧姓地主全家被土匪灭门,唯独小公子萧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张贵,男,香港回归前后生,当时全国恰好香港文兴会会长斯琴文兴被灭门,港媒推测其死于江湖仇杀,但是他幼子斯琴华光不见了……” ? 众人都不说话,偌大一个广场,只有张万里的声音,使得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那些个被他念出名字的人,也都开始咬牙切齿起来,毕竟,谁都希望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根。 ? “张恢弘,男,二零零四年春季生,当时恰好南宁代理市长全家莫名失踪,官方和媒体均报道其为官不廉,畏罪潜逃……” ? 张万里终于读完了那张白纸,整个张家,却陷入了绝对的死寂,;良久之后,张万里这才带着哭腔,放声疾呼道:“呜呜……三老爷!您要怎么做!我们听您的!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 “三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 “报仇!报仇!报仇!” ? 这时候,所有被念到名字的张家人,终于都被激起了滔天的怒火!他们要报仇!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姓张扬 群情激愤!一个名单,直接让小半个张家人都愤怒了,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自己原有的姓氏,尤其张家还是灭了他们的家族,才把他们抱来当养子的,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 张家的其他族人也是傻眼,他们虽然怀疑自己的身世,但是并没有任何的线索,似乎,他们只能接受现在的身份,更何况,如今这身份,似乎也还挺好的,至少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 ? “胡说八道!张浮屠!你如此妖言惑众,究竟是何居心?” ? 张云扬是彻底的怒了,被张浮屠这么一整,如今整个张家都人心不稳了,这对于早就接受了如今这个身份的张云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噩梦,要是张家倒了,他都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 “哼!你也别问老夫究竟是何居心,总而言之,老夫今日就是要告诉大家,这老张家,抓了我孙媳妇,今日如若不交出来,那就有些麻烦了。” ? 张浮屠的眼神变得森然起来,这老家伙如今算是更加得势了,之前没爆出太多情报,就已经掌握了张家三成的力量,如今直接掀开底牌了,张家一半左右的人,都选择了支持他。 ? “哼!这事儿你说了也不算,毕竟你现在还不是家主,昆山小混混的妻儿,还是要按原先的规矩来办!” ? 张云扬怒目圆瞪,即便他在族中经营多年,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就被吓破胆,相反的,他认为张浮屠只是在家族中夺得了更大的话语权,但是并能真个威胁道他们的地位。 ? “家主出国前,明确要求我来掌舵这张家,你们如果还认家主的话,就直接把这个昆山小混混给我杀了!然后先把张浮屠给抓起来!” ? 这时候,张云扬也不知是自信还是怎么第,居然还要求手下抓人,虽说如今这张家,愿意听他的话的人更多一些,但是,表示愿意听命于张浮屠的,已经快到一半的人数了。 ? 就连那些个家法卫队的队员们,也有四成左右愿意听命于张浮屠,而他的命令,无异于直接引爆张家大规模的内讧,一时间,即便是一直都听命于张云扬的家法卫队成员,也都有些迟疑了。 ? “你们还是别动为好,谁动了,就就是引爆内讧的罪魁祸首,我想大家虽然希望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都对如今的身份相当满意吧?” ? 张浮屠这般偷换概念,使得当时的我都不禁一阵腹诽,在外看来,完全是这老家伙爆出对张家极其不利的情报,先一步埋下了祸根,再然后,他反咬一口让大家不要内讧!还偏偏很多人都深以为然! ? 就好比法.律规定不能私自斗殴,然后由于你骂了我一句,我就先扇你几巴掌,再告诉你,你敢动手就违反法.律!我先扇你几巴掌的事,那是事出有因,你不服也得先憋着。 ? 这种情况,换做是一般时候,人们当然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如今,张家的权力斗争已经上升到台面上了,明知有将近一半的人支持张浮屠,这时候张家其他人反而不敢轻易动手了。 ? 因为如果真个就这么动手的话,结果就算他们胜了,这老张家也再也不复原先的强盛了,这是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受的处理方式,还不如等家主回来,然后徐徐图之。 ? 也正因为这个时候不够果断,张家只能在未来付出代价,而如今,抓张浮屠是不成了,没人敢抓。至于杀我?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杀,不得已之下,张云扬只得退而求其次。 ? “那你们说说,今日这事儿,又该如何解决呢?” ? 张云扬又恢复了那淡然的表情,即便现在他说话似乎不灵了,但是他并不担心,显然是真的有所依仗,众人都不语,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洪和另一个张帆,一时间,居然连那两个家伙也看着我! ? “反正人在我手里,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 另一个张帆也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不是张云扬暗中对他说了什么,如今这家伙居然并不紧张,这也从另一面证明,这家伙真的是常年身居高位,见惯了大场面了。 ? 年纪与我相当,不仅有着玄级后期的实力,在京城更是能组建上万人的帮会,这张帆自然不会是一般人,相反的,他很优秀,我甚至都觉得,他比我更适合混江湖。 ? “交人,不然你和张洪一起上吧,我绝对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 我也似笑非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有一阵惊讶,都在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来看我,我却假装没看见,也不去解释什么,而是笑眯眯的静待他们做出选择。 ? 结果另一个张帆和张洪对望了一眼,直接点头,同时转身,斜侧方的一座擂台而去,张家这广场,这样的擂台,足有好几座,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联手对付我也。 ? 那种时候,我当然是不会客气什么的,两腿拍了拍老詹,大黑狗当即就龇了龇牙,昂首阔步的跟了上去,端的是威风无匹,他似乎深知我的意思,还暗中传音嘲讽我一番。 ? 擂台上,张洪一看老詹载着我登上了擂台,当即就瞪眼:“你这畜生什么意思?” ? 我笑而不语,只是看了看台下观众,众人不禁也都瞪大了眼珠子,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而老詹也当即就口吐人言:“嘿嘿!少爷说绝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可我不是人啊!” ?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 这时候,就连张万里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原本在他看来,我不过是昆山来的一个小混混,如今仗着浮屠爷爷撑腰,知道死不了了可以任性妄为,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任性妄为了? ? “你们两个,一个玄级后期,一个天级中期,但是我家少爷只有玄级初期,他找条狗帮忙怎么了?” ? 老詹一脸的淡定,丝毫都不理会一些普通人见了鬼一般的神情,而牠的话语,也使得张云扬脸色微微有些扭曲:“哼!这小混混也只能找狗来帮忙了,是个人都不会帮他的!” ?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等于是第一时间封锁了我其他的帮手,谁他喵的要是敢帮我,他就是狗,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一些支持浮屠爷爷的人,脸色更是非常的不满,反倒是浮屠爷爷,他一脸的淡定。 ? 看到浮屠爷爷的表情,我也总算是对老詹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连浮屠爷爷都咬过的,也就是说,这家伙的综合实力,比浮屠爷爷还要强上一些。 ? 张浮屠的恐怖,我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但是,他身上那煞气,表明了他绝对斩杀过多个同阶人物,只是我有些好奇,这老家伙和老詹,到底算是什么修为?为何我总感觉有些深不可测呢? ? “哼!如此也好,就让小帆杀了你这小孽畜,这老孽畜我先顶住。” ? 张洪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是另一个张帆更加细心,他并不直接动手,反而笑眯眯的冲台下一个青年道:“去吧真假两个梁腾都带来!” ? 大让我大惊!那么短的时间,他们居然能弄出一个假的梁腾来,显然是早就开始准备了,并非是因为我们让张洪狗急跳墙了,这种时候,我还真有些不安了。 ? 等我看到一真一假两个梁腾,脸色不禁更黑,因为这两个小家伙,简直长得一毛一样,我根本就认不出到底谁,才是我的亲儿子,两个小家伙更是他同时开口叫我:“爸爸救我!救妈妈和小妹!” ? 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毛一样的表情,使得我脸色更加的阴沉:“我妻女呢?” ? “不好意思,你答应不找人却找了条狗,我们也可以答应放人,却只放你儿子,而且还还了你两个儿子,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 那张帆一脸的戏谑,我也总算是知道这家伙为何那么淡定了,原来还有这一手,就这一手,都已经足够把我难住了,我似乎只能两个孩子都养,可是我不知谁是我亲生的,那个养子以后又会不会成为白眼狼。 ? “先动手吧,这事儿总是能解决的。” ? 浮屠爷爷再次开口,使得我心中微微一动,爷爷可是有办法让张家人的手段失效的,也就是说,那个真的梁腾,怕是早就被浮屠爷爷动过手脚了,真要是这样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 “你注定是没机会姓这个张了,有什么遗言要给你儿子交代吗?没有的话就受死吧!” ? 那张帆一脸的自信,直接逼了过来,我则微微撇嘴:“无论输赢,我都不姓张,我姓张扬!” ? 于此同时,我也暗中传音给老詹:“第一时间致残!” ? 老詹会意,看着那张帆逼了过来,牠突然发狂,直扑那张帆而去,而老詹的举动,也让张洪勃然大怒:“孽畜找死!” ? 怒吼间,张洪也扑了过来,我即便明知挡不住张洪,却还是直接迎了上去! ? “啊……” ? 一声惨叫响起,我和那张帆都第一时间受创,好在我身上传了一件特殊的背心,那是狂丹师给我保命的底牌之一,据说那是天蚕丝编织而成的,我之前还不信,如今一试之下,果然名不虚传! ? 当时张洪本想一拳直取我脑门,却又被我的拳头给截住了,紧接着他一个膝盖顶在我的丹田,想要第一时间废了我,结果由于那件背心,我虽然痛彻心扉,却也只是感觉丹田有些震荡而已。 ? 反观另一个张帆?他则更惨!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法老权杖 那张帆完全想不到我们会来这么一手,这才接触,差点就被老詹直接咬住咽喉,若非反应及时逼了过去,还没准就一命呜呼了,我甚至都怀疑,老詹是故意口下留情的,因为当初我只是让牠弄残那家伙。 ? “狂丹师给了你特殊的内甲?” ? 这时候,张洪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这年代,能弄出防御性内甲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本身炼器师都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就连炼丹师,若非亲自见到了狂丹师,我甚至都不愿相信时间还有炼丹师。 ? 实际上,无论何时何地,炼丹师与炼器师一样,都非常的稀少,以至于,他们的身份,都特别的超然尊贵,几乎没有人愿意与他们为敌,但是,他们之间的同行竞争,也往往能引起更大规模的江湖争斗。 ? 而如今,我一看张洪那凝重的表情,不禁也有些犯嘀咕了,这是张洪很少露出的表情,难道说,上次的大战,他其实受了很重的伤?并没有完全好起来? ?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只可惜,那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张洪见我不回答,时间内又扑了过来,这家伙可是天级高手,而且至少也是天级中期,他那霸道无比的打法,让我心惊肉跳。 ? “嘭!嘭!嘭……” ? 闷响声不绝于耳,张洪的速度太快了,我只能拼命的去抵挡,即便如此,我也只是挡住了他一半的攻击,这让我感觉度日如年,我也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天级高手的恐怖之处! ? “嘭!嘭!嘭……汪!” ? 直到大约几分钟之后,老詹终于过来接替了我,我心中暗自送了一口气,结果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像条死狗一半趴在地上! ? 痛!撕心裂肺的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就连左眉骨,我都感觉完全被打裂了,如果是不关键时刻我微微侧头,当时的我,恐怕脑袋都直接开花了。 ? 几分钟的激战,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我之所以倒地之后就不再起来,不仅是以为内左眉骨的伤势,实际上,几分钟的激战,直接让我肋骨断了起码大半,就连脊椎骨,都差点被打断了。 ? 当时我也是为了给老詹争取多有一些时间,这才敢如此的冒险,玄级初期的修为,仅凭着一件防御背心,就像抵抗一个天级高手,这事儿怎么看都太过疯狂。 ? 好在我的冒险终究得到了回报,就在方才,我趁着与张洪纠缠的时候,悄悄释放了一种狂丹师给我应急用的毒粉,这时的张洪,其实已经中毒了。 ? 再看同样躺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张帆?那家伙果然比我还凄凉,丹田处有个血洞,左边肩膀几乎完全缺失,右边膝盖的髌骨似乎也被咬掉了,也就是说,那张帆几乎算是废了,除非狂丹师出手,他才能再次站起来。 ? “轰隆隆……” ? 这时候,老詹和张洪的战斗,就要惊险得多了,他们可是天级高手,举手抬足间,都有着莫大威力,甚至于,他们动作虽然不快,但是怎么去看,我都感觉似乎无懈可击,或许,这也是我境界没到吧? ? “汪汪!” ? 伴随着老詹的怒吼,一人一狗终于分开?定睛看去,却见老詹只是毛发凌乱不堪,明显的伤势没有,但是张洪就不太好过了,由于他给我下了毒,如今已经不敢倾力出手了,不然只会中毒更快。 ? “小辈!你敢暗算我?” ? 这时候,张洪那双眼几乎都想杀人了,我也没有想到,狂丹师当初看似随意塞给我的药粉,居然如此的霸道,这才两三分钟而已,张洪脸色已经还做淡绿色,像极了传说中的生化人! ? “你和那小子的命都是我家少爷的,不然你们都已经死了!” ? 老詹傲然开口,他有这样的自信,即便面对浮屠爷爷,他也能上口就咬,也就是说,连浮屠爷爷都不敢轻易惹老詹生气,更别说张洪和另一个张帆都是我的仇人了。 ? “哼!我们死了,你妻女也就死定了!只有我们知道她们在哪里!” ? 另一个张帆突然开口,没想到那么重的伤势之下,他居然没有疼晕过去,足见这家伙毅力非凡,我都不得不佩服了,换做是我像他伤得那么重的话,我不认为自己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 实际上,如今的我,已经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能死咬着牙关,告诉直接不要晕厥过去,因为我还要救妻儿,我甚至还想一会儿恢复一点了,再手刃仇人。 ?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我还来不及庆幸老詹的强大,张洪已经从腰间摸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权杖,那权杖被制作得像是成年人的前臂一样,杖柄处更是被铸成拳头状! ? “什么?法老权杖!” ? 这时候,浮屠爷爷突然惊呼起来,这也让我心中一跳,这法老权杖,我其实也是听说过的,据说,很多年前,“家”里有个很姓法的炼器师,他炼制出了一个能瞬间增强个人力量的权杖,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 ? 也是由于那炼器师本身就姓法,而且他也没用给他的兵器命名,世人索性就叫那权杖叫法老权杖了,再后来,那老货更是纵横全球,都找不到一个对手,最后他觉得非洲人更淳朴,没有尔虞我诈,所以就在非洲定居了。 ? 也就是说,埃及历史上的第一位法老,其实就是那个姓法的炼器师,他去世之后,当地人由于依然对他敬若神明,加之也希望能永久的记住他,所以就有了一代又一代的法老。 ? 我当时听说这故事之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只以为是江湖人太过无聊,这才捏造这些东西来意.淫一下罢了,如今既然连法老的权杖都出现了,似乎?那传说是真的啊? ? “中毒了又如何?世人只知道我去过非洲谈生意,只知道我赌输过很多钱,却不知,我的钱其实是买了这东西,我去非洲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东西,这是埃及一个盗墓者发现的!” ? 此时的张洪,脸色虽然变成淡绿色了,却还是恢复了一惯的从容,似乎,那法老权杖,能给他无穷的力量,而就在他取出法老权杖那一刻,老詹更是突然退到我身边! ? “少爷!这法老权杖能克制我,你千万要小心啊!” ? 老詹给我的传音,更是让我吓坏了,相关的传说,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但是老詹不会骗我,牠既然说克制,那就证明这权杖是真的克制牠了,一时间,我只能望向浮屠爷爷。 ? “孽畜受死!” ? 哪曾想,没等我真个转头看到浮屠爷爷,张洪已经怒吼着再次杀来,老詹明知不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其他人似乎也都好奇法老权杖的威力,居然都没有阻止大战的继续! ? “咚!” ? 沉闷的击打声,让人毛骨悚然,就在众人紧张的关注之下,只见张洪的速度和力量,似乎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那权杖打在老詹头上,当即就让老詹有些晕头转向了! ? “汪!汪!汪……” ? 愤怒的犬吠声,让我第一时间确定了,老詹是真的挡不住如今的张洪了,牠只是被那权杖敲了几下,如今都已经快要倒地不起了,若非看到张洪就要冲过来杀我,恐怕他都直接倒地装死再说了! ? “咚!咚!咚……” ? 此时的老詹,像是三岁小孩再跟成.年人作战,根本就找不着北了,接二连三的闷响过后,老詹终于还是撑不住了,牠连再怒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 于此同时,张洪更是第一时间就冲我杀了过来,这让我一阵绝望,终究还是无法报仇了吗?终究还是无法抚养妻儿了吗?终究还是无法陪伴没来得及正式相认的浮屠爷爷了吗? ? 那一刻,我终于第二次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它是如此的真切,仿佛从未离开过! ? “住手!” ? 那一刻,我依稀听到了浮屠爷爷愤然的怒吼! ? “爸爸!呜呜……” ? 那一刻,我清晰听到了两个梁腾带着哭腔的呼唤! ? “救人!妈了个巴子!” ? 那一刻,我仿佛也听到了张千山尖锐的咆哮。 ? 只可惜,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张洪已经近在眼前,他手中的权杖已经砸下,我不甘的闭上了眼睛,恍惚间,我眼前出现了幻觉,我看到了儿子梁腾那哭泣的眸子…… ? “咚……” ? 又是一声闷响,我本以为自己要是了,可是没有,我没有感受到那一砸带来的疼痛,四周也一片死寂,我在想,我的灵魂,或许在通往阎罗殿的路上吧?不然何以如此的寂静? ? 带着不甘,我却也只能接受现实,微微睁眼,想要看看通往阎罗殿的道路,到底是什么样子,结果,我看到了一个让我撕心裂肺的画面: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我! ? 那是儿子梁腾的眸子!小梁腾不知如何上了擂台的!而且还帮我当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小梁腾并没有修为,只有狂丹师送出的防身内甲,他背部受创,如今趴在我身上,却又倔强的抬头来看我! ? 那倔强的样子,那坚定的眼珠子,与我简直一毛一样,这一刻,我直接确认了,这孩子就是我的亲生儿子,绝对不会有错的!但是!我宁愿他不是我儿子,也不愿他为我如此受罪! ? “呜呜……小梁腾!你不能死!不能丢下爸爸和你妈妈啊……” ? 那一刻,我终于还是崩溃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药狂出世 “小少爷……汪!汪!汪……是我老詹无能啊……呜呜呜……” ? 那一刻,老詹也是又哭又叫,曾几何时,小梁腾和他妹妹骑在这大黑狗的背上,这里揪一下,那里扯一下,每天都要弄掉老詹很多的狗毛,但是老詹从未抱怨过,反而成天乐呵着跟这对兄妹玩耍。 ? 而如今,眼看着我危险,小梁腾在其他人还未赶到之前,先一步帮我挡住了致命一击! ? 这一刻,小梁腾的身躯,还在剧烈颤抖,我的身躯,也在颤抖,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本能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抱着自己可怜的儿子。 ? 这一刻,我是由衷的痛恨自己,我恨自己为何如此无能,却又执意要报仇,我恨自己为何明知危险,却还是没把老婆孩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恨自己为何还需要儿子来替我去死…… ? 然而,如果后悔有用的话,世人也就不需要奋斗了,每天努力着去后悔,没准也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 “咣……” ? 一声脆响,张洪手中的权杖落地,他有些无力的倒退着,有些站立不稳,却又执意盯着我,惨笑道:“我亲儿子被你手下杀了,我如今却亲手杀了你儿子?哈哈哈……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啊哈哈哈……” ? “把他打残再说!” ? 这时候,浮屠爷爷的声音,也从我背后响起,也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家法卫队中的很多队员,都围在我们很近的地方,很显然,他们都想来阻止张洪,却又都比小梁腾慢了一点点! ? 也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小梁腾背部的衣服上,还卡着一把几乎折成九十度的匕首,那刀柄处的“浮屠”二字,证明了它主人的身份,很显然,爷爷在关键时刻,飞出匕首帮小梁腾挡了一下! ? “哈哈哈……我报仇了!我他喵的报仇了!啊哈哈哈……” ? 这时候,张洪终于是有些情绪失控了,很显然,杀死小梁腾,也并非他想要的结果,只可惜,一切似乎都已经无法挽回,小梁腾不是他该杀的,因为按照家主的意思,只需要杀了我。 ? “杀张浮屠和张帆!” ? 猛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使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都在望向开口之人,那是一个威严的老者,我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也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的身份!他是张家这一代的家主——张云飞! ? “杀了他们!息事宁人!” ? 家主出国访问,看样子只是一个谎言,如今他亲自开口了,这让原本就支持他的张家人,都直接出手了!而支持浮屠爷爷的人,也都在拼命的抵挡,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 “杀叛徒!保张家!” ? “没张家!报家仇!” ? “麻痹早就看不惯你们了!” ? 双方各路高手都怒骂着,相互攻击着,我冲阿黑点头,阿黑当即会意,直接引爆了一枚信号弹,本来围在张家外面的混混大军,也当即杀了进来,使得场面更加的混乱。 ? “嗷呜……汪!” ? 猛然间,我原以为老詹已经不行了,但是他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嘶吼,紧接着,只见牠一身的黑色毛发突然化作血色,连带着牠的眼珠子,也化作刺目的红! ? “我让你杀张帆!” ? 老詹在怒吼,他携着恐怖无比的威压,直接杀向张云飞,所过之处,无人敢当,因为这个时候,他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邪性,就连我也打心底觉得,这种状态的老詹,已经是无敌的! ? “汪!汪!汪……” ? 伴随着愤怒的咆哮,老詹一阵冲撞,很快就杀到了张云飞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咬向他的咽喉,但是张云飞也不是好惹的,他一看情况不妙,直接退后几步,两个深不可测的黑衣人突然现身,挡住了老詹! ? “汪!汪!汪……” ? 此时的老詹,虽然看着凶悍无比,却也没有失去理智,牠一看那两个家伙深不可测,直接转身攻击张家其他人,那两个黑衣人想要追赶,却又顾忌张云飞的安全,只得放任老詹四处行凶! ? 这时候,现场实力最强的,似乎也就老詹了,也只有张云飞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才能与之相抗,只可惜,那两个黑衣人投鼠忌器之下,也都拿牠没有办法。 ? “覆灭张家!我们就是英雄!” ? 昆山远征而来的兄弟们也在怒吼,他们人数上占据了优势,一个个挥舞着钢管、桌脚、板凳甚至是水果刀,杀得另一个张洪叫来的人都没脾气,但是场面更乱了,完全失控了。 ? “汪汪!” ? 猛然间,老詹突然停在我面前,一脸关切的趴在擂台之上,我抱着小梁腾的尸体,浮屠爷爷则抱着我,把握抱到老詹的背上,用他那绳子做成的皮带把我和小梁腾都绑好,老詹趁乱左冲右突,离开了混乱的战场。 ? 那种时候,我多希望自己能撑着继续大战,但是我也直到,我没机会了,我伤得太重了,虽说身上还有狂丹师给的疗伤药,但是即便吃了,也不一定能快速恢复了,我伤得太重了。 ? 实际上,若非小梁腾的出现,如今的我,怕是那口气都提不上来,早就晕厥过去,甚至直接死了,好在老詹毕竟是个高手,即便左冲右突,我和小梁腾依然安安稳稳的趴在牠背上。 ? 之后的战斗,我也只能在后来听阿黑他们介绍了,老詹带着我和小梁腾的,悄然闯入八达岭附近的一个动物园,等我看到几头老虎在老詹面前战战兢兢之后,终于还是晕厥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我发现狂丹师和三位师兄都在,都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却是被能的紧了紧双手,迷惘道:“儿子!我儿子呢?” ? 昆胜嘴角一抽,看了看我床头,我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了趴在床头的小小脑袋,小梁腾沉沉的睡去了,两蔟眼睫毛不时抖动几下,眼角还带着明显的泪痕。 ? “你已经昏迷三个月了,可把小梁腾给哭坏了!” ? 狂丹师一脸的戏谑,似乎想要掩饰他眼中的关切,我细细感应了一番,发现自己的身体好的不得了,就连修为,都意外进入了玄级后期,这连进两阶的速度,让我甚是意外。 ? “呀!爸爸醒了!抱抱!” ? 小梁腾突然醒了,小家伙也完全好了,一看我没事,不禁没心没肺的笑了,他直接爬到床上,紧紧的趴着我的胸膛,似乎生怕他的爸爸会消失不见。 ? 我强忍着鼻中的酸楚,仔细查探了小家伙的身体,发现果然没事了之后,这才有些狐疑道:“这是哪里?浮屠爷爷和阿黑他们呢?张家现在如何了?” ? 面对我源源不断的问题,老詹也是一阵白眼:“小梁腾由于有浮屠爷爷的匕首挡一下,只是太疼了晕厥过去,当天晚上就醒了,倒是你,眼看着伤势一直恶化,我只好通知恩人来看看了。” ? 狂丹师是老詹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只会这么称呼,对此,狂丹师也懒得去纠正他什么,只是淡淡道:“那天守护张云飞的两个黑衣人,应该是夺命邪医的徒弟!” ? 似乎深知我的疑惑,狂丹师自顾自道:“夺命邪医是为师唯一的仇人,他的徒弟出现在张家,说明他是打定主意与为师死磕了,你以后要小心一些。” ? 说罢,狂丹师又给我塞了几瓶丹药,轻笑道:“小家伙很不错,是个五行灵根,不如随为师回家吧?” ? “额额?” ? 这时候,我反而有些傻眼了,我当然不能拒绝狂丹师的好意,要知道,世人可是苦着都想跟狂丹师拉点关系呢,小梁腾跟着狂丹师学习的话,未来成就注定会很了不得的。 ? 至于说小梁腾是什么五行灵根?我其实并不是很懂,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每个人的灵根,原本并不需要去检测的,家的那个检测两根的地方,其实只是为了让每个进去的人祭祀自己的命元。 ? 小梁腾哭着被狂丹师带走了,老家伙留下了一些保命的手段,也留下了还魂丹,我估摸着目前相救妻女还不太现实,只好和老詹直接回到昆山,我们要先救醒亮子。 ? 如今的昆山江湖,终于只剩下我们张氏战队和小军了,小军按兵不动,不知在忙些什么,我只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天龙,其实都是朱家的人,这是刘叔给我的锦囊提到的。 ? 阿黑给我汇报了这些日子的情况,对于之前那一战,我虽然听老詹说了有些,却也还是听他们重新汇报了一遍,原来,当日老詹突然发狂,带走我和梁腾之后,浮屠爷爷他们奋起反击,双方各有损伤,不得不休战。 ? 也就是说,如今的张家,其实完全被分作泾渭分明的两排了,一派是家主和张云扬带领的保守派,他们人多势众,认为必须保持现在的张家,以浮屠爷爷为首的激进派则想着毁灭张家,因为他们大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 当然了,那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梁静和张晓静这两个可怜的人儿,当初小梁腾替我挡住致命一击之后,另一个梁腾已经被老詹趁乱杀死了,但是我的妻女,如今就连浮屠爷爷都不知她们被藏在哪里。 ? 带着忧虑,我连去见老丈人夫妇的脸面都没有,只是派人去安慰他们一下,顺便把小西告诉他们,然后强制把他们秘密送到国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了。 ? 这一天,我们再次来到亮子家里,真要开始给亮子动手术了。 ? 第一百二十章 救醒亮子 对于我们的计划,亮子的父母当然是不会反对什么的,实际上,他们压根儿就不知亮子的情况有多严重,只知道就连公立大医院,都认为没办法了,王小乙哪怕没有多大把握,他们还是愿意去尝试。 ? 这一天,王小乙入往常一样,穿着胸.前写着“神医”字样的白大褂,脸上却少了平日挂着的淡笑,显得异常的严肃,这场手术,不仅对我们很重要,对他个人来说,也非常的重要。 ? 亮子父母不知道的是,即便王小乙不做这场手术,我手中的还魂丹,也能直接让亮子苏醒过来,只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我们永远得不到彪哥收集到的那些情报,那是足以扳倒张洪的情报。 ? 张洪不仅身份特殊,手里更是有着法老权杖,那玩意儿好则好矣,实则也会给他带来很多的麻烦,毕竟那东西谁都想要,张洪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那等好东西,绝对引起很多人的觊觎。 ? 也就是说,现在想要让张洪死的人,可不止是我而已,只要我们能抛出张洪犯罪的证据,想必很多人都会自发的去围剿张洪,到了那个时候,张洪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 临时建成的手术室中,只见王小乙郑重的戴上了白色的口罩,他两眼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我身为狂丹师的徒弟,当然对救死扶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是以,由我来负责做王小乙的助手。 ? 实际山,如今的手术室中,也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阿黑和潇潇他们只是来安慰二老一下,然后直接会总部继续忙碌了,上次摇了那么多人远征京城,后续的事情可还没处理完的。 ? 至于警戒问题,我们更是不用担心,这事儿直接交给老詹了,当日老詹一身毛发化作血色,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牠是强行燃烧了自身血脉,暂时获得了空前的恐怖力量,若非狂丹师出手,如今的阿黑,恐怕也变成一只没有修为的老狗了。 ? 对于老詹的选择,我也不知该如何感激牠,要知道,当时情势危急,若非他带走我和小梁腾,没准我们都会被灭,有我和小梁腾这两个重要伤者的话,浮屠爷爷他们只会束手束脚。 ? 这时候,王小乙也变得沉默了,他先是站在手术台旁边,闭目调解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重新睁开眸子,眼中出奇的闪现着点点精光,这让我心中暗惊,这王小乙,真的是以医入道了。 ? 可惜的是,王小乙情商太低,以他的本事,到了任何一个大医院,都会被当祖宗一样供着,可他这种恃才傲物,很难处理好与同事之间的关系,所以只得大隐于市,去给妓.女们治疗性.病。 ? 他之所以愿意加入张氏集团,其实也是因为我们的高层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更喜欢不服就干的处理方法,这样反而让王小乙如鱼得水,因为他手中的手术刀,使得可谓出神入化了,可不是谁都能干得过他。 ? 我沉默着,手里端着一些应急的手术器材,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东西,很多东西我甚至都叫不上名称,有些更是王小乙的独门“秘宝”。 ? “刷!刷!刷……” ? 王小乙很快就用剃须刀剃光了亮子的头发,紧接着在亮子需要开刀的地方涂抹一种不知名的药膏,再然后,他才缓缓的拿起他那德国进口的手术刀,微眯着双眼,手术刀一划,亮子头上当即出现一道裂痕。 ? 让我惊讶的是,王小乙划开的口子,并不是直线的,而且划开之后,刀口处居然没有一丝血迹!也就是说,这恐怕也是这家伙的独门方法,完全避开了容易出血的血管位置。 ? 我紧紧的盯着王小乙的手术刀,这家伙的刀时轻时重,却又都很稳,不多时,我已经看到了亮子的大脑,那还是我头一回看到真正的人脑,一时间居然有点迷惘了。 ? “等等,我记得,正常人的大脑不是这样的啊?亮子的这个位置怎么好像又缺口?” ? 对于我的疑问,王小乙当即就顿了一下,随即瞥了我一眼,瞪眼道:“你一个小中医知道个球啊!亮子当初头部中弹,其中一块单片直接杀到这儿了!也是因为这里的缺失,亮子无法重新激活自己的思维……” ? 对于王小乙的不客气,我也只能沉默,诚然,中医有中医的厉害,西医也有西医的可取之处,王小乙是瞧不起中医的,因为他在西医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成就,而我,不过是半道出家的小炼丹师,甚至连中医都算不上。 ? 王小乙微微转身,打开一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盒子中居然还有盒子,连续打开好几层之后,这才终于取出一个罐子,其中密封着些许脑干状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去了出来。 ? “呼……” ? 似乎深知接下来更难办,王小乙大口的深呼吸着,直到好几分钟之后,他才再次开始手中的动作,而且那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居然快到我都看不清了! ?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总算是明白了王小乙的恐怖之处,他一个没有修为的人,仅凭着肉.体凡胎,居然能使出堪比天级高手的速度!严格来说,这家伙,其实算是自学成才的外家高手了。 ? 达到天级的外家高手,实在是太少了,江湖上所谓的修炼,其实都是指内家的修炼,内力达到什么境界,实力会有相应的递增,外家高手也是如此,只可惜,这世上虽然有系统的外家修炼方法,却鲜少有人能修到高深处。 ? 直到几个小时之后,王小乙终于缝合了亮子的头颅,此时的王小乙,整件白大褂都被汗水打湿了,这个过程中,我给他脸上擦汗,都已经换了十几条干毛巾,他如今是完全虚脱了。 ? “呼……” ? 当我再次给王小乙擦掉脸上的汗珠,这家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紧接着就两眼一翻,直接倒在我怀里,我知道他是累晕过去了,干脆把他抱到旁边亮子的病床之上躺着,我则取出还魂丹,扔入亮子口中。 ? 丹药入口即化,紧接着,我看到亮子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一层淡淡的血光,那血光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某一刻,那些血光又突然内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乳.白色的光芒。 ? 那些白色的光芒也是越来越浓,却又不显得刺眼,很快的,整个手术室都变得氤氤氲氲起来,看得我都有些傻眼。 ? “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人间仙境吧?” ?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即便已经参与修炼了,也还不是很相信仙神鬼怪,但是如今,我感觉这手术室化作了仙境,因为这时候,我明显的感觉道,这些乳白色的光,居然都是灵气! ? 那么浓厚的灵气,我还是头一回得见,心想不能分一杯羹,未免太可惜,于是我直接给狂丹师传讯:“师尊,还魂丹造成的浓郁灵气,能吸收吗?” ? “什么?居然有浓郁的灵气?说明那小子是个木系灵胎!这会醒来之后,他会像你一样,直接拥有内力,至于能否吸收完,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你别管他,尽管吸收,早日进阶天级!” ? 有了狂丹师的指点,我哪里还会客气?当即就盘坐在地,运气练功,我上次重伤垂死,意外连进两阶,想必是狂丹师在救我的丹药中动了手脚,如今既然又有如此好几回,我当然是不会错过的。 ? “嘶!好东西啊!好运气啊!” ? 这才运功一个周天,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丹田气海的变化,不由得心里暗自得意,更加拼命的运功修炼,只感觉自己的气海中的内力在飞速增强,整个丹田开始有了微微的鼓胀感。 ? 这让我更加的振奋,更加拼命的运功修炼,只可惜,等我感觉气海中的内力已经到达极限,就要溢出,然后气海变得更大的时候,灵气吸收的速度,居然突然变得缓慢无比了! ? 我心头大惊,以为遇上了瓶颈,更加拼命的运功,结果还是没什么效果,也正当我心头疑惑之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卧槽!老大你这是出家了吗?还盘膝打坐?” ? 那是亮子的声音,他一嗓子,也让我直接退出了修炼状态,睁眼一瞧,发现这家伙居然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我,这让我心中颇不是滋味,撇嘴道:“你才出家了,都剃光头了!” ? “额额?” ? 亮子傻眼,一摸自己的头,不禁微微咧嘴:“嘶!真他喵的疼!老子这是怎么了?” ? 话音未落,亮子直接起身,从床头柜取出一面小镜子,一照之下,不禁有些懵了:“主这这这……老子这是……卧槽!原来老子死过一回,现在又活过来了!” ? 亮子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沉默了一下之后,不禁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老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啊哈哈哈……谁那么牛皮,居然能把老子救活?” ? 看着亮子高兴得语无伦次,我也由衷的高兴,刚才修炼道关键处功败垂成,原本还有些可惜的,如今却又都放开了,毕竟,这次主要还是为了让亮子醒过来,修炼,不过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 更何况,如今的我,虽然还没有成为天级高手,好歹也已经玄级大圆满了不是?只要以后多些历练,想必还是有机会成为天级高手的,到了那个时候,我曾经损失的寿元,也就被可以补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彪哥底牌 这时候,亮子也终于发现了王小乙,看着王小乙瘦的跟个竹竿死得,不禁疑惑道:“王小邪?看他睡得多香!想必很久没得睡好了吧?是他给我做手术的?” ? 亮子脸上居然还有些惊恐,似乎,他早就见过王小乙的厉害,也就是说,在他没昏迷之前,曾经见过王小乙对彪哥动刀子,这是有心理阴影了。 ? “小乙做手术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倒是你,有没有感觉多了一些记忆?” ? 看我一脸的认真,亮子也歪着脑袋,不一会儿当即又尖叫出声:“卧槽!这这这!这尼玛一定不是老子的记忆!” ? “那是小彪的记忆,小彪太任性不合作,所以小乙把他的记忆切除,移植到你脑海中来了!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 见我一脸的关切,亮子歪着脑袋沉默了一下,随即又咧嘴道:“卧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简直是太舒服了!没想到所谓的彪哥,居然私藏了那么多好东西!哇哈哈……这些都是我的了!” ? 这小子居然兴奋地又蹦又跳的,吓得我连忙按住了他:“你刚手术我那,还需要……” ? 话没说完,我猛然也察觉到了亮子的异样,这小子由于方才那枚还魂丹,如今居然直接成了玄级大圆满的高手!这让我嘴角微微一抽:“卧槽!貌似我还害了你啊?” ? 发现我脸色居然有些不好看,精神极好的亮子却是狐疑了:“怎么了帆哥?你怎么就害我了?” ? 我看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只得耐心的跟他解释:“你中弹之后,兄弟们一起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 ? 直到我说得口干舌燥了,亮子才将信将疑的握了握拳头,对着那实木手术台就是一拳! ? “嘭!” ? 一声脆响,价格不菲的实木手术台,居然直接被轰碎一小半,这也让亮子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卧槽!难道我已经死了,老大你也死了,这是在阴曹地府嘛?” ? 亮子的狐疑,也让我满头的黑线,初次检验自己的力量时,我也被下了一大跳,但是亮子由于之前一直在沉睡,如今是更加难以置信了,我之前跟他实话实说,怕是又被他误解了。 ? 也正当我不知说什么之时,芊芊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什么死不死的?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死吗?” ? 亮子一看芊芊推门进来,不禁眼前一辆,随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额额?现在我相信自己还活着了!” ? 芊芊终于到了亮子跟前,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随即也不管我还在场,轻轻的拥着亮子道:“你醒了就好!我爸倒没什么,我妈可是天天念叨我犯贱嫁来守活寡呢!” ? “嫁过来?我们不是没结婚吗?” ? “不!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帆哥他们给我们办的,这也是我的意思。” ? “这这这?你不会被你.妈打了吧?” ? 看着小两口当众撒狗粮,再想起自己妻女还被关在不知名的地方,我心里一阵揪痛,却也只能轻轻的离开手术室,让沉睡中的王小乙自己吃狗粮了。 ? 客厅中,小飞的父母刚好看到我走出,不禁围了过来,我们早就哭过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如今有了希望,他们当然愿意亮子真能醒过来,没等他们开口,我已经微微咧嘴:“成了!那小子和芊芊正在里面亲热呢!” ? “什么?不是小乙大夫还在里面吗?” ? 发现亮子他.爹当即瞪眼,亮子他.娘也不禁满头的黑线,就要冲过去敲门的,我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抱一下,小乙由于劳累过度,不到明天绝对醒不过来。” ? 二老将信将疑,随即想起我们在手术室里呆了好几个小时,当即又更信了几分,亮子他.娘更是大声的吆喝起来:“刘妈呀!快点送些吃的过来给小帆!小帆饿坏啦!” ? 客厅中,二老一味的劝我多吃点多吃点,我拗不过他们吗,只得吃下大堆的水果和糕点,果汁都喝了两三瓶,整个肚皮直接被撑得鼓鼓的,这让我感觉一阵温暖,也只有父母,才会这么劝孩子多吃一点啊。 ? 想起自己父母早已不在,夏芸芸那后妈在夏家也不知如何了,我心中不禁又有些担忧,打定了主意,等扳倒了张洪,要是短期内救不回妻女的话,起码也要先去看看夏芸芸。 ? 在亮子家里休整了几日,我们终于再次出发,在郊外的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我们说出了彪哥安排的暗号:“天王盖地虎!” ? 那店主原来是彪哥的人,一看我们面生,不禁有些警惕起来:“我.草你老.母!” ? 随着那店主一声大喝,内屋居然杀出十几个正在打麻将的中年人,他们手中,居然都提着啤酒瓶,一副就要出手的样子,当即就让我们满头的黑线:“彪哥的情况你们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吧?我是张帆!” ? “原来是帆哥,可是,彪哥不是变傻了,然后又死了吗?” ? 那店主还是不太相信我们,因为按照之前彪哥的叮嘱,相关情报只能他自己亲自来提取,但是他们身为彪哥最隐秘的手下,当然是知道彪哥的境况的,人都被张洪带走了,不放出情报,似乎彪哥就亏大了。 ? “彪哥只是装傻,不然你以为张洪会让他多活几个月?” ? 看我一脸的淡定,那店主终于有些信了:“说说吧!你们为何现在才来?” ? 我看那店主如此的慎重,不禁暗自点头,却又不动声色道:“之前彪哥要求带他所有兄弟加入张氏集团,并且拥有张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事儿太大,所以一直在谈判,后来你也知道了。” ? 如此说着,我还故意有些满不在乎的晃了晃头,使得那店主也满头的黑线:“难怪了,彪哥这是太贪了,我早就说过,能跟帆哥合作,已经算是很好了,没想到他胃口那么大!” ? “结果就是我们还没谈好,张洪直接出手了,亮子也直接成了植物人,这事儿,双方都付出了太多,不管愉快不愉快,彪哥都被张洪给弄死了,也该弄死张洪了!” ? 阿黑板着那张棺材脸,别说,他这脸色,对小混混还真又威慑力,十几个中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他,最终却都看向那店主,那店主却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才长长才叹了一口气。 ? “诶……这都是命!当初彪哥救我一命,现在是时候我该替他报仇了!” ? 如此说着,那店主当即就看了那十几个中年人一眼,十几个大叔当即又缩回内屋打麻将,只留下一个帮着看门面,那店主则带着我们进入内屋,从楼梯转角处开启一个小密室。 ? 小密室由于常年密封,有些霉味儿,但我们丝毫都不介意,因为这里有个书桌,其上放着厚厚的两叠手抄纸,还有一台价格不菲的索尼相机,想必,这就是彪哥留下的证据。 ? 我们打开相机,发现其中记录了彪哥在这里的叙述,负责手抄之人,正是这个店主,那辆跌手抄纸,也是证据之一,其中更有彪哥之前拍下的相片和视频,这些东西,足够我们扳倒张洪了。 ? 那店主名叫李霄云,本是个高学历的青年,奈何时运不济,做啥都不成,最终只能自己开个便利店,还差点被收“卫生费”的小混混打死,彪哥救了他之后,他这小店就成了彪哥的洗钱秘地之一了。 ? 至于彪哥其他洗钱的地方,如今也只有亮子能知道了,我们都没兴趣,虽然亮子言称彪哥留有七千万的资产,但是这数目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 ? 李霄云倒是时刻想着替彪哥报仇,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把治疗复制几分给我们,由我们的人操作,使得全国各大媒体都收到了我们的匿名信,紧接着,网络上关于张洪的罪行,直如百花争艳。 ? 这些,都是王小乙让他的大学同学助推的,一切都很顺利,张洪的罪证被曝光,举国震惊,紧接着,李霄云带着赴死之心,主动去了派.出.所,仅仅三天之后,我们就收到了张洪被捕的消息。 ? 又一个月之后,张洪在被拉去刑场的路上,居然被劫走了,而负责查抄他的所有民警,也都神秘消失了,那所谓的法老权杖,据说直接出现在京城的国家博物馆中了。 ? 我想,那地方,或许才是那东西最好的栖身之地,毕竟那东西太邪门了,抓在手中,就能拥有超常的力量,即便使用他还是需要付出代价,依然会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 ? 也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深刻体会到国家那些部门的强大,张洪绝对是张云飞他们救走的,毕竟张洪在非洲还有很多的生意,那些生意,国家无法指染,只能交给张家。 ? 但是法老权杖直接出现在博物馆,并且江湖上重归平静,说明某些人夺了权杖扔博物馆之后,没有人敢不服,谁要是去盗那个权杖,绝对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 张洪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虽然没能弄死他,但是好歹也让他身败名裂了,从今以后,他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江湖人,无法再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了,李霄云当然毛事没有,直接加入张氏。 ? 好在这家伙是管理专业的,直接让他进入总部,做市场策划的主管了。 ? 也直到这时候,亮子心情大好之下,才终于再次举行婚礼,这一次,动静比上次大得多!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染血弹头 凭着彪哥的记忆,亮子找到了彪哥所有能提取的财产,算是发了一笔横财,也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奢侈了一把,将自己重新举办的婚礼,搞得整个昆山都轰动了。 各路名流都到了,他们不得不到,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了,张氏集团,如今已经成为昆山的名片式大集团公司,无论是何方神圣,都不得不给几分薄面,官场上的某些人,甚至都主动靠过来。 如今的昆山江湖,虽然只有两个小王国,但是张氏比小军强,这是公认的,因为张氏可是曾经远征京城,还能退回来的存在,即便是小军他们,也不敢轻易跟我们起冲.突,但凡有事,都是与我们商量着解决。 江湖上甚至还有传闻称:张氏迟早会灭掉小军一伙。 但其实,我并不希望灭掉小军他们,如今的张氏集团,虽然整体声望和实力,都比小军他们更强,但是想要灭小军,就得面对朱家的怒火,我可没兴趣跟朱家掰手腕,那是死路一条! 于是乎,亮子的婚礼,呈现了昆山江湖少有的盛况:小军和天龙亲自到场,并且送上丰厚的礼品,他们的那些明面上的后台关系,更是一个不拉,昆山两大江湖帝国汇聚一堂,各路小老大当然也不敢怠慢。 也就是说,这场婚礼,但凡是昆山有头有脸的,居然都到了,这换做不知道的,还以为亮子才是张氏老大呢,毕竟太隆重了,这家伙拿着横财没地方用,索性就拿来给自己老婆脸上贴了。 对于亮子这种败家子做派,芊芊当然是非常反对的,可是等亮子从京城故宫租来龙袍,又强势买下一顶金丝楠木做成的花轿子,新娘子也懒得说什么了,都呢个一个人有钱到想扔掉的地步,说他什么都没用了。 当然了,仅仅那顶金丝楠木的花轿,已经把彪哥的存款花得差不多了,其他加上聘礼,亮子甚至还得预支他的分红,但是他并不介意,他给老丈人买了一辆军队才能用的勇士越野车,让一向喜欢玩的老丈人都合不拢嘴了。 亮子的老丈人,叫胡宗瑞,这老家伙是个瘸子,虽然身在农村,却似乎有着一颗城里人的心,他只有一儿一女,所以家里有地也故意不种太多,言称要让孩子们体会贫穷,如此才能让孩子们更快的成长起来。 种地之余,胡宗瑞更喜欢带着老婆孩子到处旅游,村里人都说,胡宗瑞其实就是懒,还老做白日梦,那么多地不种,居然还学城里人陶冶情操,简直就是混吃等死。 但是胡宗瑞一家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是以,即便芊芊和昏迷状态的亮子结婚,村里人都冷嘲热讽,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就算是他老婆,也只会暗地里埋怨女儿几句。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农村家庭,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家庭很不凡,所以私下买了更多的好东西,以亮子的名义,当成聘礼送给胡宗瑞,比如高级相机、高级攀岩设备、高级旅行睡袋等等…… 我以为自己的动作天衣无缝,结果在婚礼上,亮子的老丈人喝得舌头大了,终于开始跟我们吹牛扯皮:“我老胡也是混过的人,你们这几个小家伙呀!还算不错,尤其是小帆送的那些东西,我老胡很喜欢!” 自己的好事被当众点破,我不禁有些愣神,就连亮子,都一脸的好奇:“爸?帆哥松了你啥子呀?” “嘿嘿……你这种小暴发户,还得多跟小帆学学呀!不信你去看看,小帆给我送了什么东西!” 这老家伙一点都不客气,亮子也是粗枝大叶,一听说他结婚却有我帮着送东西给老丈人,居然没感觉什么不妥,当即就杀到老丈人的房间,不多时,居然有些挠着头回来了。 “额额?还是帆哥心细啊!” 亮子有些尴尬,老丈人却是安慰他道:“你也别沮丧了,你和小飞只是胆大,小帆是胆大心又细,所以他是老大,你们只能给他跑腿,这跟我年轻时一样的。” 看老家伙说到点子上了,我当即就打蛇随棍上道:“胡老,您年轻时,也不是一般人吧?” “当然!我年轻时,人称老狐狸,很多古墓我都亲自进去过……” 胡宗瑞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居然大炮连天,我们听着都有些不信,因为按他的说法,他虽然是个盗墓者,却从里不要墓里带出来的冥器,他只收佣金,所以连某些部门都愿意花高价请他去探古墓。 也是因为他严格克制着贪念,导致他的腿本来应该要截肢的,但是雇主不惜一切代价,给他治好了,虽然行动还是不便,也总好过安装一条假腿,而且雇主还给了他很高的赔偿。 这些年来,胡宗瑞之所以有地不种却逍遥自在,其实就是因为他有足够吃上几辈子的老本!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也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之前的胡宗瑞,看着实在不像隐形富翁。 似乎深知我们不信,胡宗瑞索性就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扔给我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你们拿这个去京城潘家园,找到鬼老七,也就知道我老胡的厉害了!” 胡宗瑞一脸的认真,这让我更加狐疑,打开那木盒子一看,发现其中居然是一枚带着黑血的子弹头!这让我两眼一眯,直接收起了那东西,郑重道:“胡老有心了,无论如何,我更希望您视而不见!” 我一脸的严肃,使得胡宗瑞微微点头:“像点样子了!我知道你小子的顾虑,但是你尽管放心,没人会来动我这把老骨头了,你找到鬼老七时,就说我老狐狸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 看样子,胡宗瑞果然曾经时江湖上的名人,我们之前不知道,恐怕也只是因为我们孤陋寡闻,而且听胡宗瑞的意思,他除了这子弹头,已经没有其他和江湖有关的了,算是彻底退隐了。 陪着胡老喝到黄昏时分,直到胡老终于被扶着回房睡觉了,我们才终于有空再次陪其他客人,与各方名流一一敬酒之后,我还特别与天龙谈了一阵子:“龙哥又什么打算吗?” “打算?让小军回到你身边,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就这样也挺好,至少你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 天龙倒是坦然,当初他召回小军,虽然是三爷的意思,但实际上,三爷就是朱家的三老爷!他们终究是朱家的人,朱家年轻一代虽然跟我不对付,但是三爷并不笨,他乐得看我和张家对抗。 无论我和浮屠爷爷是成失败,都意味着京城张家会衰落,到了那个时候,朱家也就成为京城,乃至全国最强的家族了,而且我听说,这个朱家,其实还是明朝皇室之后。 正常婚礼持续了足足一个月,婚礼的规模,算是整个昆山空前的,有了亮子这么一弄,张氏集团在昆山的地位,也更加巩固了。至少,短期内,昆山江湖几乎完全属于张氏集团,因为小军他们还故意龟缩了。 关于朱家的三老爷,我也是婚礼最后一天才见着,他和浮屠爷爷一起出现的,两位老爷子一直都不怎么对付,却又都很佩服对方,他们是朝鲜战场就开始较劲儿了,如今似乎打算较劲到老了。 婚礼告一段落之后,我让其他兄弟在昆山压阵享福,自己则和亮子上路,再次踏上京城的高铁,当然了,老詹被我安排在国外保护岳父岳母了,这次终于不用办理宠物托运了。 到了京城,陈远早就给我们安排了很好的住所,这地方离潘家园也很近,由于这里有很多陈远的手下,这家伙还给我们配了专门的司机,这司机叫吴振峰,个头只有一米五的样子,却是个练家子。 初冬的京城,其实已经很冷了,吴振峰却还穿着短袖,露出他那有些夸张的肌肉线条,陈远认为他机灵能干,所以出钱让他开了个高级会所,专门接待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这种浮浅的派头,其实反而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最终意外泄漏情报,这也是陈远的狡猾之处,让人明知吴振峰可能有问题,最终却又觉得他无关紧要,被忽视的敌人,往往是最致命的。 比如这一次,由于我事先透露要找鬼老七,这吴振峰居然第一时间就事情办得妥妥的,一路上给我们说着鬼老七的相关情报,就连鬼老七最近去了哪个窑子,找了哪好小姐,都被他打探的清清楚楚。 当然了,为了表示尊重,我和亮子还是很郑重的亲自登门造访,毕竟,只胡宗瑞口中,我们得知,这鬼老七可不是一般的货色,我们得罪谁都好,得罪他就肯定不会好了,就算逃出国了还会被鬼老七的人抓回来。 我们带着胡宗瑞酿制的米酒,买了点花生,大咧咧的杀向潘家园,因为亮子老丈人说了,那鬼老七虽然身居高位多年,却一直都很廉洁,也从来都只喜欢和米酒,下酒菜也只喜欢油爆花生。 看我们一脸的轻松,吴振峰反而有些迟疑:“那个,帆哥!这样真行嘛?鬼老七的身份很神秘,所有敢惹他的人,都莫名其妙遭殃了,却从来没人知道他是哪一方的人!不如,拿我家那北宋花瓶给他吧?” “你不懂!尽管开车就是了!” 见我不想多言,吴振峰只得闷头开车,他并不知道,鬼老七虽然喜欢古玩,实则那些古董都不是他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不要脸 我们找鬼老七的时间,被定在一个周末的凌晨五点,因为按照情报,鬼老七那老家伙虽然开了店,但是平日里是从来不见客的,但是每个周末的鬼市,这老家伙总是特别的活跃。 我也是头一回见识到京城的鬼市,据说还由来已久,在古代,一些公子或贝勒因为手头紧张,就拿自家的宝贝到街上卖,但是又怕被人认出闹笑话,所以选择凌晨四五点去站在街边卖,而且都不会透露身份,久而久之,鬼市就这么形成了。 也就是说,参加鬼市的人,真有好东西的,一般都不会透露身份,就连去卖东西的,也大都如此。但是鬼老七不同,那老家伙无论做什么买卖,总会说上一句:“我鬼老七不是厚道人!” 久而久之,鬼老七在潘家园也是声名鹊起,而且由于他来历神秘,出手大方,很多人都愿意把好东西给他,也因此,鬼老七养成了这样的臭毛病,想要跟他谈,只能在鬼市上找他。 我也是第一次见识鬼市的热闹,这里摆摊的很多,买东西看东西的也很多,但是没人吆喝,也没几个人大声喧哗,果然不负鬼市之命,这也让我们寻找鬼老七变得容易许多。 一处灯光明亮的摊位上,我们看到一个老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带着斗篷帽,几乎连半边脸都给遮住了,显得神神秘秘的,我当即就向他打听起来:“大爷,您知道鬼老七在哪不?” 那老头翻了翻惺忪睡眼,咧嘴道:“你们是有货要出吗?爷我今天心情好,不如给我,我给比鬼老七高三成的钱!” 这老家伙似乎还是个有钱的主,可惜我们并无好东西要转手,只得拱手道:“多谢大爷,我们找他不是谈买卖的。” 顺着那大爷的指点,我们很快就接近了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老人,那老家伙似乎想买一个玉麒麟,正在大咧咧的跟人砍价,还有年轻人跟着他,似乎在认真学习这方面的门道。 “你这货成色不是很好,也就这个价了,我鬼老七是厚道人你是知道的……” 这才接近,我们已经听到鬼老七的口头禅了,这老家伙,嗓门还挺大的,等我们站到旁边,他更是突然拉着我道:“这位小哥,你说我是不是厚道人?” “额额?应该算是吧?” 看我居然有些犹豫,鬼老七更是直瞪眼:“什么叫做应该算是?你小子典型的江南口音,铁定是不了解我鬼老七的,再说一遍!我鬼老七是厚道人……” 也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终于发现:这鬼老七也是个奇葩!成天说明自己是厚道人,似乎?只能说明他为人不太厚道了,一想起亮子的老丈人还让我们找他帮忙,我们心底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诶……总之一个价,这玩意儿就三个点!你不肯的话我去卖其他东西了!” “不行啊老七前辈!我当然知道您的为人,但是这东西是朋友委托我卖的,他说没有五个点不卖的……” “爱卖不卖拉几把倒!小九!走!再看看!” 就这样,鬼老七也不知怎么回事,直接放弃了他看中的玉麒麟,招呼着身边的少年就要走的,亮子却突然叫住他道:“鬼老前辈,老狐狸让我带话说,之前的事儿他都不记得了!” 鬼老七微微一愣,转身凝重道:“江南老狐狸?” “是的!” 亮子微微点头的同时,还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鬼老七,那盒子里装的,当然就是胡宗瑞给的带血的弹头了。 鬼老七打开一看,不禁浑身一震,他身边的少年好奇,探头探脑也要看一下的,结果却直接被鬼老七削了一下:“看什么看!今天有着玩意儿就过瘾咯!打道回府!” 见了带着黑色血迹的弹头,鬼老七似乎很高兴,直接带着我们,回到了他的店面,在潘家园一带,像他这么大的店面,无不都是非常有钱的主儿,这鬼老七显然也相当的有钱。 直到小九给我们沏好茶,鬼老七咕噜噜的喝了一整杯之后,这才盯着亮子道:“你和老狐狸,什么关系?” “额额?他是我岳父大人!” 亮子如实回答,但是鬼老七似乎并不满意,转而扫了我们一眼道:“这两个小杂毛呢?” “卧槽!” 亮子勃然大怒,腾的站起,指着鬼老七的鼻子,瞪眼道:“你说谁小杂毛呢?” 发现亮子似乎真生气,鬼老七却是一脸的戏谑:“啧啧啧!看来这两个小杂毛身份不一般呐?”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老大!昆山大帝张帆!” 亮子突然生气了,还特别给我带了一定高帽子,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可以想象,他由于融合了彪哥的一部分记忆,导致他性子开始有点像彪哥了,而且跟鬼老七这么谈,显然是不太好的。 哪曾想,鬼老七居然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咧嘴道:“原来你就是昆山那个小混混?不错不错!难怪我说怎么看着很面善呢?” 听鬼老七的意思,他视乎还见过我父亲,不过似乎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我们看他继续咕噜噜的喝茶,索性就都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欣赏”着他毫无风度的喝茶动作。 似乎知道我们心底有些腹诽,鬼老七连喝了两杯之后,这才笑眯眯道:“老狐狸连最后的底牌都给你们了,看来你们的事儿很重要?说说看吧?老夫可是纪.检.委最大号的,一定能帮到你们的!” 我们哥仨对望了几眼,最终亮子和吴振峰都看着我,我只得苦笑道:“我的情况怎么样,您老怎么可能不知道?此番来访,主要是想看看,您老有没有办法破局?” “破局?破个屁的局!那张浮屠和张云飞都不是好鸟!他们掐架老夫为何要管?反正那都是你们张家的事儿!” 看这老家伙似乎并不像帮忙,我们心里都有些失望,心想胡宗瑞给的子弹头,原本是个天大的人情,但是如今用错地方了,似乎非但不管用,还惹得这鬼老七不太高兴了? “小九!拿老夫的大.烟来!” 鬼老七一声吆喝,那少年当即就取来一杆金光闪闪的烟袋,鬼老七接过之后,还有些得意的晃了晃道:“瞧见没有?这可是纪晓岚用过的烟袋,老夫房中那么好的日子,瞎凑合你张家的事作甚?” 一边说着,鬼老七一边往烟锅中塞入烟丝,小九则乖巧的帮他点火,老家伙一脸惬意的抽着烟,却是不看我们一眼! 这让我们都有些傻眼,对望着就要转身离去的,鬼老七却又突然咳嗽了一声:“咳咳……其实想要老夫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有条件!” 我一听有戏,忙不迭又再次坐下,郑重的给这老家伙倒了一杯茶,这才微笑道:“前辈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会有任何的推辞!” 看我一脸的认真,鬼老七总算是微微点头:“那行!把你手中的情报都交给老夫一份儿!” 这让我微微一愣,心想这老家伙身为纪.检巨头,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收集的情报?想必是想看看我们的大致实力吧? 略一踌躇,我最终也只能点头,拨通了陈远的电话:“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来找我!” 挂掉了电话,我们自顾自喝茶,故意不予鬼老七攀谈,使得这老家伙只能自己抽烟,直到午饭时分,陈远终于找到我,我让他打开电脑,任由鬼老七查看我们手机到的种种情报。 陈远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鬼老七看得不时点头,偶尔还会复制几条消息,似乎,有些情报,乃是连他都没弄到的,这也难怪,他每天负责帮更大的人物倒腾古董了,有些疏忽是难免的。 让我深感意外的是,这老家伙一直看到晚饭时分,这才终于合上了陈远带来的笔记本电脑,随即只招呼我们吃晚饭,绝口不提其他事儿,这让我们心中很不托底! 晚饭的气氛有些沉闷,北京烤鸭固然好吃,但是我们都心事重重,哪里会又太多胃口?只是吃了一点儿,就都放下碗筷开始剔牙了。可鬼老七似乎很沉得住气儿,居然还是没有说话。 直到太阳都完全落下了,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前辈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了?说句话吧!” 话音刚落,我直接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这老家伙一听我开口,当即就咧嘴微笑了:“老夫当然行得很!但是,你小子的情报,不是已经换了老夫两顿饭了吗?” “卧槽!” 这时候,亮子终于也受不了了,指着鬼老七的鼻子,再次破口大骂起来:“老东西我告诉你!你帮不帮我们的话,我岳父大人可能又会记起某些事情了!” 也难怪亮子肝火大动了,陪着这老家伙一整天,结果却发现他把我们给耍了,本来承诺好帮我破局救妻儿的,如今却耍赖说我们两顿饭吃掉了人情?这尼玛真的是厚道人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这时候,我也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直接站起来,招呼着兄弟们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道:“到底要我怎么样?你直接说吧!你不说,我就跟我师傅说你欺负我!” 这简直就是威胁了,把话撂下,我拉开玻璃门就要离开的,鬼老七却是突然急了:“喂喂喂!别那么没耐心诶……” 这让我暗自送了一口气。 第一百二十四章 舐犊情深 我们重新坐定,鬼老七则招呼小九道:“去!上最好的茶!” 小九应声而去,不多时拿着一个锦盒和一个保险桶来,只见他从锦盒中取出一些茶叶,又从保险桶中取出一些冰块,开始洗茶;这让我们的都有些讶异,不知这老家伙又要搞什么鬼主意。 好在鬼老七似乎也深知我们的疑惑,有些得意的解释道:“这可是大天朝最好的铁观音!冰块也是长白山中最纯洁的冰!这样泡出来的茶,保管你们能否精神一整晚……” 老家伙得意的卖弄,让我们心中都是一阵腹诽,果然有钱有权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喝个茶都讲究那么多。 只不过,等小九再次沏好茶,我们一喝之下,不禁都有些兴奋起来:“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感觉啊……” 陈远直接说出了我们心底的想法,也使得鬼老七更加得意,冲我挤眉弄眼道:“老夫生病了,夺命邪医说,只有你师傅狂丹师能救,你小子要是让他来给老夫治病,破局之事好说!” 老家伙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看他明明还很健康的,如今却又说病了,不禁有些狐疑,给他把脉之后,我脸色更是直接绿了! “你这是离胆症!医起来代价太大!我不能答应你!因为刘家老爷子也是这种病,家室正准备给他治疗的!” 见我居然直接拒绝了,鬼老七不禁有些急眼了:“喂喂喂……小家伙你别那么激动,医者救死扶伤本就是天职,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更何况,老夫是真能帮你啊……” 看鬼老七是真的着急了,我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这老家伙,被他压制了一整天,如今总算是开始翻盘了吗?我心念电转,当即就咧嘴道:“我需要诚意!” “诚意?有有有!” 鬼老七直接扔给我一枚五角星令牌,有些傲然道:“这是那位给老夫的免死金牌,老夫暂时借给你了,你不用时再悄悄还回来!” 看着手中金光闪闪的五角星,我都有些愣神,为了治病,这鬼老七还真是舍得啊? 老实不客气的收起了令牌,我才微微咧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那行!我这就联系家师!不过,最终家师是否愿意给你治,我可说不好,毕竟他老人家脾气我也摸不透不是?” 一边说着,我同时还取出传讯玉简,给狂丹师传了一条讯息:“师尊,京城的鬼老七……” 我直接把今天的事情都给狂丹师汇报了,结果狂丹师第一时间就回复道:“你稳住他,为师刚好在京城刘家,这就去会会那老鬼!” 我一看狂丹师语气不善,心中更是暗笑,以狂丹师的骄傲,他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徒弟被人如此戏耍?想必用不了多久,这鬼老七就要倒大霉了,这天朝原本没几个敢动他,可狂丹师,刚好就是那几个敢动他的人之一! 就这样,我们陪着鬼老七看电视,直到又是一个时辰之后,狂丹师终于到了,鬼老七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郑重的出门迎接,还笑眯眯道:“久闻丹师有妙手回春之能,今日得见,实乃万幸……” 眼看着原本脾气古怪的鬼老七,居然直接变成了老马屁精,我们几人都不禁白眼直翻,狂丹师更是笑眯眯的探手,直接给鬼老七把脉,随即右手突然用力,直接就让鬼老七鬼哭狼嚎起来! “嗷嗷嗷……医者德为重,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鬼老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整条手臂耷拉着,看着狂丹师居然一脸的愤怒!我也是一阵憋笑,因为就在方才,我师傅直接把鬼老七的手腕骨给捏碎了! “哼!同样的病,同样的人推荐你们找老夫,结果刘老怪还知道先给小帆一点面子,你他喵的居然敢戏耍老夫的宝贝徒弟?真是好大的猪胆!” 一边说着,狂丹师的身影猛然变得虚幻起来,那小九似乎知道鬼老七危险,忙不迭挡在鬼老七跟前,结果还没站稳,直接飞着撞在玻璃门之上! “嘭……” 能防子弹的玻璃门,直接被小九撞得支离破碎,小九九软绵绵的躺在地上的同时,鬼老七也突然飞向那玻璃门! “嘭!” 又是一声闷响,那玻璃门终于轰然破碎!鬼老七直接被狂丹师一脚踹会店里!不过这老家伙修为毕竟不错,只是一个打滚儿,当即又站了起来,红着眼又要冲出来! “哼!都以为老夫好欺负不成?” 看着狂丹师再次直接杀入店里,我知道,师尊这回是真的怒了,可能他在刘家本就不高兴,然后又听说我被欺负了,所以才直接把气都撒到鬼老七身上了! “嘭!嘭!嘭……” 闷响声不绝于耳,看得我都有些头皮发麻,给我感觉,鬼老七明明就是天级高手,却还是被狂丹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打断了浑身的骨头,软绵绵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师尊!他不会死吧?” 看着死狗一般的鬼老七,我一边沏茶一边问道,狂丹师却是微微摇头,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捏开鬼老七的嘴,硬塞了一枚翠绿的蚀骨丹进去,不多时,鬼老七当即又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你他喵的欺人太甚……” 看着鬼老七居然又开始满地打滚,我才终于确定,这老家伙浑身的骨头,并没有断完,之前只是受了很疼的外伤,如今一枚蚀骨丹进去,更是疼出了新的境界!那凄厉的惨叫声,让我们几人都有些发毛! 而鬼老七的怒吼,也使得狂丹师刚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黑了下来,随手拉来一张凳子,对着满地打滚的鬼老七就砸!还他喵的哪里危险就往哪里砸! “嘭!嘭!嘭……” “嗷!嗷!嗷……” “你个疯子!神经病啊你……” 伴随着闷响,也伴随着鬼老七的惨叫与谩骂,狂丹师却似乎越打月生气,手中的力道不减反增,不多时,鬼老七已经浑身是血,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连谩骂声都越来越少了。 “居然还敢说老夫神经病?我看你才神经病!老夫是病早就医好了!!” 如此说着,狂丹师居然还煞有介事的取出一张纸:“不信你看看!这是张云扬的证明书!老夫的病早就好了!” “嘭!嘭!嘭……” 鬼老七在看那张纸的同时,狂丹师脚下却是不停,直接又踢又踩的,等鬼老七扔掉那张纸,他直接又取出一张来:“瞪大你的猪眼看清楚!这是夏雄的证明书!” 鬼老七接过纸条,直接又扔掉,他如今疼得要死,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证明书?可是他不扔掉还好,一扔掉狂丹师就更加不满意了:“赶紧看看!是不是夏雄的证明书?” 看着狂丹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鬼老七只得屈服,一边任由狂丹师大脚落在身上,一边拿着那张纸,装模作样的看着。那场面,让我们都有些风中凌乱了。 “还有这张!这是朱林的证明书!你好好看看!” “还有这张!这是刘老怪的证明书!老夫刚才给他治病时,他还夸老夫精的跟狐狸一样呢!怎么可能是神经病?” 狂丹师的嚣张,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而他的古怪脾气,也刷新狼王之前对他的认知,之前只以为他是脾气怪而已,如今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怪。 我知道,那些个证明书,多半是老家伙欺负人家,然后被人家骂神经病了,又把人家殴打一顿,逼着人家签字,证明他不是神经病的。看样子,他本就是为了立威。 那些纸张看着都还很新,也就是说,狂丹师是最近才弄出这些东西的,我猜想,老家伙可能觉得我日子不好过,所以才故意变着法子来帮我,让外人在与我为敌时,第一时间想起他的凶残! 鬼老七终于不说话了,完全被打得没脾气了,他无力的躺在地上,连抬抬眼皮都不敢了,直接装死。也直到这个时候,狂丹师才拍了拍手,重新坐回茶几边。 我重新给老家伙沏茶,老家伙喝了几口之后,这才郑重道:“小家伙,听说你老是被人叫成小混混?以后对人要狠一点!可不能弱了为师的名头!” 看着狂丹师一脸的关切,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实际上,以他老人家的脾气,面子不面子的,并不会太重要,但是我拜他为师之后,敌人对我的态度,依然没有太多变化,这或许,才是他在意的。 也是我很少搬出他的名头来唬人,导致人们对上我之时,都会选择性的遗忘了我是狂丹师徒弟的身份,而如今,狂丹师是直接用行动,向世人宣布我是他的徒弟! “师尊说的是!以后谁敢欺负弟子,弟子一定先打残他,然后医好了再打残!再医好再打残!” 我一脸严肃的应承着,总算是让老家伙露出微笑,直接给我几枚丹药:“喏!这是救他的药,你让他吃了,然后打一顿,再吃了再打一顿,反复三次病就好了!” 看着狂丹师也是一脸的严肃,我心中憋着笑,脸上却是一派的郑重,接过丹药就喂了一枚给鬼老七,不多时,鬼老七身上就泛起阵阵白光,浑身伤势飞快痊愈起来。 不多时,鬼老七伤好坐起,郑重道:“感谢丹师手下留情!” 狂丹师撇头不看他,只是冲我努了努嘴,我当即会意,咧嘴道:“你的病,还需要再吃两枚虎骨熊心丹!而且还要被打两次!”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拜访夏家 鬼老七浑身一颤,随即愤然道:“士可杀不可辱!” 这让我们都微微一愣,随即狂丹师撇嘴道:“什么来着?就你这身份儿,老夫需要羞辱你?老夫可是神医!神医你懂吗?多少人求着老夫去羞辱他呢!” 这话可谓非常的不客气了,不过说到底,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一个几乎能治百病的神医,放在哪里,都注定受人敬重,为了医好疑难杂症,很多有身份的人宁可放弃很多东西。 “我说小七啊!老夫打你这是为你好,你曾经受过弹伤,体.内还残存着很顽固的淤血,这也是你的病根,这会儿把你全身都打出淤血,再把淤血都汇聚溶解,这才是根治之法啊……” 看狂丹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心中都不禁一阵腹诽,离胆症虽然是顽固淤血导致的,但是,其实只要有药,病就能痊愈的,狂丹师的说法,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打人立威而已。 包括鬼老七,也绝对猜到了其中可能,但是他也没办法,他想要治病,也只能受了狂丹师这等鸟气。我猜想,当时的鬼老七,肯定肠子都悔青了,要是之前他痛快一些,再好生少气跟我求药,没准就不用挨揍了。 只可惜,世间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鬼老七被师尊压得死死的,我心中虽然腹诽,却还是非常乐意出一口恶气的,谁让鬼老七老不要脸,胆敢戏耍我们呢?是他没把我师尊当一会事。 打定了主意,我咧着嘴,露出森然的白牙,抄起一张看着华贵无比的凳子,对着鬼老七就砸!当即就让鬼老七脸都绿了:“别!这可是黄花梨做成的!比我的小命还要珍贵呢……” “额额?” 我挠了挠头,只好换了一张看着黑不溜秋的凳子,扬起来就要再砸的,鬼老七当即又惨叫起来:“这张更贵!黑檀木做的!而且还是明朝熹宗皇帝的手艺!” 一看我有些尴尬的停下,正打算再换一张凳子的,狂丹师却是直瞪眼:“卧槽!能被那么名贵的东西砸,你难道不应该深感荣幸嘛?” 如此说着,狂丹师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凳子,对着鬼老七的脑袋就是一记狠砸! “咚!” 一声闷响,鬼老七又怒又怕,加之实在是太疼了,饶是他有天级修为,还是直接晕厥了过去。狂丹师却是微微有些诧异起来:“嘿!果然是朱由校亲手做的,不然早就碎了!” “师尊!那么名贵的凳子,貌似也只有您才坐得起呀?” 我一本正经的蛊惑着,狂丹师却是白眼直翻:“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看上了这店里的什么,到时当着他的面带走,就说时代表他孝敬为师的!” “卧槽!” 也直到这个时候,亮子他们终于爆粗口了,之前他们一直都在震惊,如今鬼老七都晕过去了,他们也终于缓过一口气了,亮子更是直接竖起大拇指:“老大!我也要去那地方拜师学艺!” 狂丹师不禁白眼直翻:“你不就是当日服了还魂丹的那小子吗?你不能轻易去那里,你几乎算是两世为人了,去了对其他人很不公平!” “为什么?” 我也有些狐疑,可惜狂丹师并未多做解释,挥舞着著名的明朝木匠皇帝亲手做的凳子,对着鬼老七又是几下子,当即就让鬼老七疼得醒过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过来! 好一会儿之后,老家伙似乎终于累了,这才转身对我道:“继续吧!你要记住,宁可凶名在外遭人忌恨,也不能让人瞧不起,以后给陌生人治病的话,就按这套路!” 老家伙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我却若有所思起来,这话说得,似乎还真有些道理,如若凶名在外,想必张洪之流也就不敢小瞧于我了,于是我打定了主意,以后遇上任何敌人,都要狠狠炮制一番! 不多时,喂下第二枚丹药的鬼老七悠悠转醒,我严格按照狂丹师的英明指导,把敢怒不敢言的鬼老七又打了个死去活来之后,又喂下第三枚丹药,而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我们都没有了睡意,鬼老七倒是想下逐客令,可他又怕狂丹师不高兴,只得硬着头皮招呼我们吃宵夜,这一吃下来,直接就凌晨三点半了,潘家园的鬼市,又要开了。 当然了,我们对潘家园的鬼市并无太多兴趣,只是提着明熹宗做的黑檀木凳子,直接辞别了鬼老七,临走前,鬼老七甚至还招呼我看上什么尽管拿去,我心软也就只拿了那张凳子。 对于我的选择,狂丹师并未多说什么,他出来一次,直接医了刘家老爷子和鬼老七的旧病,如今言称自己要到处游山玩水去,叮嘱我镇不住敌人时,一定要报上他老人家的名号。 老家伙当然不会担心自己名声受损,他只是担心我被人欺负,对于狂丹师的爱护,我是感激得紧,在我看来,他和浮屠爷爷一样,都是疯子,但是他们都很在乎我。 吃宵夜时,鬼老七震慑于我师父的淫.威,只得笑眯眯的给我提议,让我去夏家求援破局,我本就打算找机会去看夏芸芸,如今似乎时机刚好。我们回到居所,开始养精蓄锐起来。 直到黄昏时分,我们吃过晚饭了,才到达夏家门口,身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夏家当然不会欢迎我,门口两队保安见我们突然造访,更是直接拿鼻孔对着我们。 “你就是昆山那个小混混?” 为首的保安队长一脸的不屑,让我意外的是,这保安队长,居然也有玄级后期的修为,他的跟班们也都是黄级玄级的高手。说白了,其实也是夏家跟张家不同,这夏家,如今是连保安工作都由自家人来做。 据陈远给出的情报,今日这保安队长,叫夏宏伟,乃是夏军的一个堂弟,夏军有多厉害,我好歹也见过了。如今一看到这夏宏伟那么嚣张,我还真有些没辙,毕竟人家也是夏家的公子之一。 见我沉默,亮子却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我说帆老大!你师傅不是说,遇上对你不客气的,就要更加不客气的对待嘛?” 我一听也是一愣,随即戏谑道:“那依你看,如何才算更加不客气呢?” 亮子一听我意思,当即就咧嘴,露出两排森然的白牙道:“这事儿简单,看我的!” 话音未落,亮子已经突然化作一道残影,直扑下夏宏伟而去! “啪啪!” 两声脆响,由于亮子动作太过突然,夏宏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扇了两个耳光,等他反应过来之时,亮子已经后退两步,两手掐腰,同样拿鼻孔对着他! “你……麻痹!弄死他!” 夏宏伟着实是怒不可遏,当众被人直接扇两个耳光,而且还是被一个小混混的手下扇的,这让他如何去忍?这要是传出去了,让他还如何在京城混?这已经不是在打他的脸了,简直就是在打夏家的脸! 然而,没等十几个夏家保安扑过来,亮子已经突然摸出一把喷子,那是当初小西用的,如今被亮子拿来,指着夏宏伟的脑袋大喝着:“都别动!不然你们十二公子就要挂了!”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十几个夏家保安只得顿住身形,子弹的速度,他们可不敢去试试,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还躲不了子弹,只有天级高手,躲子弹才会轻松一些。 十几个保安都没敢动,亮子总算是微微点头,随即右手持.枪,左手却是故意掏了掏耳朵道:“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嘛?” 一看亮子的表现,所有人都明白了,知道亮子是存心找事的,不由得都怒目圆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不是昆山吗?我记得老大说这里是张氏集团的新基地来着?” 亮子一本正经的装疯卖傻,让我都有些腹诽,更别说夏宏伟他们了,堂堂京城夏家,居然被一个小混混当成新的基地?这简直岂有此理! 夏宏伟倒是没再看亮子,反而把冷幽幽的目光转向我,沉声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不如何,我想来看看我后妈儿,然后跟夏雄商量点儿国家大事儿!” 我学得不太地道的京城腔,也让夏宏伟等人都是一阵鄙夷,但是我并不管这些,直接绕过夏宏伟和十几个保安,大咧咧的进入夏家,由于早就收到陈远发来的情报,我直接往夏家的会客大厅而去。 夏宏伟被一把喷子指着,当然不敢乱动,被亮子挟持着跟我进来,吴振峰则装作临时请来的小司机,守在车上。实际上,他还有个任务:要是情况不妙,我们激发信号弹,他会第一时间策应我们。 夏家的会客大厅,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虽然比张家的议事广场要小上一号,但是看着反而更加大气,装修也是相当的豪华,那一根根镶着金圈的大理石柱子,看着便知造价不菲。 管家发现夏宏伟被挟持着进来,当然不敢拦着我们,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夏家高层,而我们的高调,也当即就引来了夏家家主的大儿子——夏云峰!他刚好是夏芸芸的大哥。 “混蛋小子!你们什么意思?” 夏云峰瞪着有些血丝的眼,脸颊上的三寸胡子也微微抖动,似乎在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挟持着夏家的人进入夏家,这事儿可是从未有人做过的,而我们,偏偏就做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激战夏军 “你没资格和我老大对话,还是叫夏雄那老家伙来吧!” 亮子大声呵斥,使得夏家很多人都脸色一黑,奈何夏宏伟还被喷子指着脑袋,众人只得看向夏云峰。 而夏云峰?脸色也是有些扭曲,被一个小混混这般呵斥,要是传出去,这夏家怕是都要被人笑死,还当什么四大家族? “好大的狗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吗?” 夏云峰身边,一个留着一寸络腮胡的中年人沉声开口,我也早就注意到了他,他就是夏云飞,刚好和张家家主一个名字。 据说,当初夏雄之所以给次子起这名字,也是为了故意恶心张云飞一下。 当年,张云飞和夏雄可是斗得不亦乐乎,夏雄即便是在人.民.大会堂,也会故意嚷嚷着云飞是我儿子。后来由于夏芸芸的原因,夏家败了,也导致张家一跃成为京城第一大家族。 而如今,我这个张家叛徒之子的到来,也让夏云峰和夏云飞脸色都不太好看,虽说他们小妹是我的后妈,但实际上,他们都是恨我父母的,若非我母亲收服了夏芸芸,夏家就不会因为我父母而被拖下水。 如今我又来了,他们似乎觉得,我也要拖他们夏家下水,当然不会给我好脸色,夏云飞更是瞪眼道:“识相的赶紧放了宏伟小子,不然你们不用离开了!” 面对夏云飞的强硬,亮子当然是不高兴的,但他也不是不知轻重,当即就看向我,见我点头之后,这才直接推了夏宏伟一个狗吃屎,同时还不忘冷笑道:“以后屎可以乱吃,但是人不能乱骂,否则死!” 夏宏伟满脸通红,却也只是瞪了他一眼,直接回到夏云峰身边,因为他是夏云峰最小的儿子,夏家长孙夏军,反而是夏云飞这个二爷的大儿子! 当时我心底也是有些腹诽,心想狂丹师的叮嘱,我没记得很真切,反倒是亮子记得一清二楚,也忠实执行了下来。一句话说得不好听,直接两个耳光再用.枪挟持,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嚣张了。 准确来说,不低调的是我们,而不是夏宏伟,夏宏伟身为京城公子,有些瞧不上我这个昆山的小混混,似乎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只是听说过我,并未见识过我的凶残。 见我们终于放开了夏宏伟,夏云飞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但是夏云峰却是撇嘴道:“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们滚吧!我夏家不欢迎你们!” 我们正自顾自找椅子坐下呢!这夏云峰居然直接下逐客令了!连一杯茶都没招呼我们,这让我脸一沉,看了亮子一眼,亮子会意,当即就戏谑道:“难不成,这就是夏家的待客之道?” “哼!我们夏家不欢迎你们,你们当然就不能算是夏家的客人!”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却见夏军那家伙终于来了,他盯着我居然还眼前一亮,随即冲他爹和叔叔道:“年轻人的事,当然年轻人自己解决,您二老不如回去慢慢喝茶!” 对于夏军的建议,夏云峰和夏云飞当然是满意之极,我们一来就要求见夏雄老爷子,他们已经很不高兴了,如今夏军这个夏家长孙出现了,他们乐得任由年轻人自己解决问题。 看着自己父亲和叔叔走远了,夏军才坐到主位之上,笑眯眯道:“给我们帆老大上茶,然后准备晚餐!我很好奇,帆老大来我夏家,到底有没有什么好事?” 我还是不沉默,因为亮子之前就已经说了:夏雄才有资格和他老大对话,这是直接把我捧起来了,我总不能拆自己兄弟的台,索性就让亮子负责交涉,反正我的意思,亮子清楚得很。 “我们这次来,一个是想见见夏芸芸,你知道的,她是我老大的后妈。二个呢,我们老大想跟夏雄那老家伙做一笔交……” 没等亮子把话说完,夏军却是笑眯眯的看向夏大海,夏大海意会,当即也咧嘴道:“你其实也没资格跟我大哥说话,我大哥在道上的兄弟,可是比京城的张帆还多一点呢!” 看夏家兄弟居然跟亮子论起身份来,我不禁一阵白眼,索性就喝了一口茶,狠狠的靠上了椅背,不咸不淡道:“我要看我后妈,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我走了,你们可别后悔!” 见我终于开口,夏军也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还以为你变得摆谱了,原来你还是当初的小混混啊?” 我不语,自顾自喝茶,亮子却是又取出他那把喷子,指着夏宏伟瞪眼道:“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们帆哥是张氏集团的掌舵者,不是什么小混混,以后称呼上放尊重一些!” 众人傻眼,他们不知道亮子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夏宏伟更是一脸的不满,弱弱道:“卧槽!怎么又是指我?那么多人在场的!” “噗……” 这时候,就连夏军,刚喝下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戏谑道:“所以说你小子不要成天只知道玩,好歹也要多到江湖上滚上几滚才好。” 夏宏伟满脸通红,根据陈远提供的情报,这夏宏伟,可是夏家这一代最纨绔的了,而且他长得格外有男人味儿,那半寸的小胡子留的,可谓恰到好处,他也是因为成天声色犬马,导致空有好资质,修为却不拔尖儿。 “大姑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了,大姑她并不想见你,而且你也看到了,整个夏家,都不欢迎你,我们对你和张家的恩怨,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夏军这话,让我和亮子都微微一愣,随即亮子又站了起来,直接把喷子指向夏军身边的夏大海,咧嘴道:“你认为我们那么好忽悠?” “你可以开枪试试!反正他弟弟在那地方受了无法痊愈的伤,你弄死大海,小海临死前一定会拉上你全家,甚至连你的帆老大都难以幸免!” 夏军有些不耐的解释,让亮子也有些没辙,只得看向我,我也只得报以苦笑:“无论她想不想见我,我都需要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我想你知道我的决心。” 这让夏家众人都是一阵无语,身为我的后妈,而且听说我们之间早已和解,我执意要看看夏芸芸,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愿意让我见到夏芸芸。 我看夏军眼神居然有些躲闪,不禁更加的狐疑:“难道说,我后妈在夏家过得并不好?” “每有没有,大姑只是觉得太累了,她不想见任何人!” 夏大海矢口否认,使得我更加的狐疑,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夏军的鼻子道:“反正老子今天就是要见她,谁敢阻拦的话,就是跟我狂丹师一脉过不去!” 看我居然把师傅都搬出来了,夏军不禁微微撇嘴:“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啊?你若能给我炼制一枚养灵丹,我违背长辈的意志,让你见见大姑又何妨?” 原来这家伙居然想要好处!可那养灵丹岂是那么好炼制的?实际上,我都没有正式开炉练过丹,养灵丹可是能增长修为的丹药,但是即便给我材料,我都不一定能炼成! “不怕你笑话,那丹药只有家师和三师兄能炼制,我可帮不了你!” “没关系!你和昆胜不是关系很好吗?狂丹师不是也很喜欢你吗?你让他们给我炼制就行!” “我的事,一向都不喜欢麻烦他们。”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最终还是拒绝了夏军的要求,毕竟在我看来,见夏芸芸和联手夏家,其实都是小事情,让我因此而去麻烦师傅和师兄,我心里都过意不去。 “那没办法了!吃了饭你们就走吧!大姑真的不想见任何人!” 夏军话音落下,我也才发现,这大厅里已经开始摆设酒宴了,一些美貌少女们忙忙碌碌的,这夏家的做派,倒是有点像古代的名门望族。 “来来来!帆老大我敬你一杯,今天是我不对,这里郑重给你道歉!” 吃饭时,夏宏伟居然主动来给我道歉,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苦笑道:“你其实没错,我确实只是个小混混,只是你第一声就喊了出来,引得我兄弟的不满而已。” “哈哈……帆老大如此豁达,倒是让我好生惭愧啊……” 我不语,直接望向夏军,这家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都恨不得直接暴揍他一顿,可惜他是天级高手,即便我和亮子都已经玄级后期大圆满了,怕是也奈何不了他。 “你换个条件吧,既然来了,后妈我是一定要见的,而且你们家老爷子,我也一定要见见,而且我可以保证,你家老爷子有很大的可能,会答应我的合作。” 见我一脸的认真,夏军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相信,戏谑道:“叫你给丹药你不给,想要我答应你也行,只要你能打赢我,你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了!” 这让我和亮子都是一怔,亮子更是直接站起,瞪眼道:“你这是明摆着要欺负人咯?” “谈不上什么欺负吧?这世上修炼有成的人,本就少得可怜,我看你们帆老大也是个人物,切磋一番有何不可?” “可你他喵的早就天级初期!我老大却是最近才进入玄级大圆满!” “他可是狂丹师的宝贝徒弟,狂丹师一定给了他很多保命手段,死不了他的!” 两个家伙居然争论起来,我也是抱着侥幸心理,索性答应了:“行!那就切磋一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后妈变傻 见我终于答应,夏军总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也不吃饱,带着我们直接去了一个巨大的健身房,我们都知道,吃饱了反而不适合剧烈运动,虽说只是一场切磋,但是谁都不希望自己输不是? 夏家的健身房,配置也是非常的奢华,而且占地比之前的大客厅还大上一些,这里布置了好几个擂台,我们登上了最中心处的大擂台。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夏家的生死擂! 夏军自信满满,言称要让我三招,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谁让他修为更高呢?只是略微伸展了四肢,我直接就是一个虎扑!这一扑,当然不是真的,只是虚晃一招,夏军似乎也很清楚,直接后退两步。 “嘭!” 我脚跟才落地,夏军趁我重心未稳,居然一个高鞭腿甩了过来,我猝不及防,直接中招,却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好在他并未继续攻击,似乎只是存心羞辱我一番! “啪!” 亮子反应倒是极快,手中的喷子对着夏宏伟的小腿开了一枪,瞪眼道:“夏军你再敢耍诈的话,下一枪就是向他的脑袋了!” “啊啊啊……关我屁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夏宏伟惨叫连连,好在其他夏家子弟也很上道,第一时间分出两个人,抬着他治疗去了。 夏军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扯平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能耍诈,敢耍诈,也是一种本事!” 这话说得没毛病,我无从反驳。这些年来,我们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要说都没耍诈过,谁也不会相信。更何况,他突如其来的一个高鞭腿,已经让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但是我并未直接晕厥,即便视线有些模糊,我依然谨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我知道,今日的切磋,怕不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而已,这事儿,恐怕也是整个夏家的意思。 因为按照江湖规矩,如果夏军在切磋时杀了我,恐怕狂丹师也无话可说。虽说夏军有恃强凌弱的嫌疑,但是,这场切磋,本就是我亲口答应的,这或许,也是夏家的一个诡计吧? 可我还是有些疑惑:夏家为何想找机会干掉我?难道说,他们真能无视我师父了吗?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几天前狂丹师为了立威,平白无故揍了夏雄一顿,导致夏家心怀怨恨。 当然了,当时的我,也顾不得深思,夏军既然言而无信,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正面对抗我不如他,但是至少,我还有狂丹师留下的保命手段,真个底牌尽出的话,死的绝对是夏军! 我没有说话,直接取出一块黑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使得夏家年轻人们更是大笑:“睁着眼睛都打不过,以为没了眼睛就行了吗?” “不会吧?那么大一个傻.逼都能称霸昆山江湖?” 当然不会跟他们说明什么,实际上,我拿出黑布,是为了释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蒙上眼睛,也只是为了悄悄吞下解药。有了那毒气,夏军今天想好是不可能的了。 “来吧!现在的我,才是最强的时刻!” 说话的同时,我心中也是一阵冷笑,如今的我,已经被毒气包围,不管夏军是否主动进攻,终究还是会吸入毒气,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一直都对这句俗话深以为然,夏军的言而无信,已经深深的刺激了我,我觉得,是时候让人记起我凶残了,不然人们都以为我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下呢? “哼!既然你自己寻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夏军终于动了,我感觉到轻微的呼呼风声,随即直接一个横移,避过了他的攻击,同时又是一个前滚,再次站起之时,我已经转身,大概站到了他之前所战力的位置。 “有点意思!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这时候,夏军似乎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他是天级高手,自问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于,他也听说过我身上有防御内甲,所以举手投足间,都只针对我的脑袋,这让我多了一些喘息之机。 “咻!” 猛然间,我又听到了一声轻响,很显然,夏军再次扑过来了,这时候,我却突然扯掉了遮眼的黑布,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军。 夏军脸色一变,似乎深知情况不妙,正要袭来的后手重拳,居然被他生生收住了。 只可惜,现在才发现问题,似乎已经晚了,那种无色无味的毒气,叫鬼见愁,那可是狂丹师亲自配置出来的。 “你是不是突然感觉,内力无法使用了,而且身体也非常虚弱,很想睡觉?” 我咧着嘴,露出两排森然的白牙:“能栽在我师亲自配置的毒气中,你应该深感幸运吧?” “额额……” 众人都是一阵傻眼的同时,夏军已经两眼一翻,软绵绵的倒在擂台之上。围观众人也都是一阵骇然,夏大海更是直接跳上擂台,紧接着他也脸色惨变,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卧槽!好狠!” 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围观众人接二连三的到底,直接昏睡过去,就连亮子也不例外,他闭眼之前,还不忘泛着白眼,冲我竖起大拇指,那意思很明显:有这招怎么不早用? 我其实也有苦难言,因为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据狂丹师所说,这种毒一出世,绝对会引发江湖轰动的,让我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别使用这一招。 如今一经使用,我才发现狂丹师对毒药的造诣有多恐怖,整个健身房一百多人,大约才一分钟,居然都被毒翻了,就剩下我孤零零的站着,有些傻眼,又隐隐有些兴奋。 我给亮子喂下了解药,亮子第一时间就醒了,看着横七竖八的夏家年轻人,亮子更是龇牙道:“他喵的!要不给他们一个深刻印象吧?” “你看着办吧,不弄死就行,明天再让他们醒来。” 给亮子下了命令,我直接去关了健身房的门口,我知道,夏家长辈肯定一直关注着这里,所以干脆反锁了起来。等我做好了这一切,才发现亮子的手段也是极其无德。 亮子这坏家伙,居然在夏家每个年轻男子脸上,都刻下了言而无信几个大字,而且是三菱刺刻出来的,想要恢复,可能性极小。好在那十几个漂亮的小姑娘,他并未下手。 只不过,我当时由于想立威,索性就狠下心来,做出了一个极其无耻的决定:“你喜欢和漂亮的女人上床吗?” “喜欢!卧槽!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也喜欢,我上过很多漂亮的女人,今晚又要多十几个了,一起吧?” 就这样,我和亮子在经过短暂交流之后,直接邪笑着把那十几个小姑娘都聚在一处,撕掉了她们身上的衣服,一起慢慢享受起来。 等到天将亮时,我们该享受的都享受玩了,中途吃了两次壮.阳丹。我们穿好了衣服,然后把夏家一众男子的衣服,也都撕碎,让他们压在那十几个女子身上。 “把这些解药稀释了,再喂给他们。” 亮子因为我的手段享了一夜的艳福,如今更是还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按照我的叮嘱,把十枚能解万毒的丹药稀释在水中,一个一个的喂夏家这群年轻人。 不多时,夏军等人相继醒来,一看到眼前一幕,当即就都激动无比:“你!你!你……” 夏军是气坏了,直接冲我扑了过来,只可惜,解药被稀释了,他只是醒来了,并没有多少力气,直接被我一脚踹开:“你什么你!你们中毒之后都兽.性大发弄了自家妹子,关我屁事啊?” “你菊.花是不是还有点疼?昨晚你还被夏大海弄了很久!若非我们清醒着躲开了,没准我们都要遭殃……” 亮子话音刚落,夏军等人脸色都是一绿!这一刻,他们才终于发现,自己那地方?确实还有点疼!他们并不知道,那其实是亮子感觉还不解气,故意用喷子的枪杆捅的。 至于那十几个漂亮妹子?如今更是哭得呼天抢地,其中两个更是一度想要自尽,却又被自家兄弟们给拦住了,她们完全崩溃了,莫名其妙被自家兄弟给弄了,而且还弄得她们浑身都疼…… 我终于见到了夏雄,那是个豹子脸的老头子,如今脸上还有些浮肿,他单独见了我,虽然心中震怒异常,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表情:“老夫前几天刚莫名其妙被狂丹师教训一顿,如今又出这档子事,你们师徒死期不远了!” “不好意思啊便宜外公,关于你为何被我师揍,我不知道。但是,我之所以整夏军他们,完全是因为他言而无信,夏家年轻一代也没人反对,所以……” 看我不像在说假,夏雄也懒得去深究,这种事,总不能他亲自去查。 我也知道,不多久,夏家人肯定会发现:那十几个女孩儿,其实是被我和亮子给糟蹋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想必我们已经离开了。 “夏家年轻一代让我很失望,我不需要猪一样的队友,所以,我现在只想看看我后妈。” 这倒是我心中的真实想法了,夏雄似乎也对昨晚发生的惨剧很无语,也没问我到底想做谈什么,直接带着我,去了一套戒备森严的小别墅。 结果等我见到夏芸芸时,直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第一时间就给阿黑打电话道:“我后妈变痴呆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再次摇旗 只是打电话说了一句,我带着夏芸芸,招呼亮子就走。夏雄倒是让我冷静,想让我听他解释,但是我哪里听得下去? 等我们回到居所时,整个张氏集团的高层,都已经接到了阿黑和王小乙他们的电话,他们知道我的意思,夏芸芸在夏家变痴呆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对夏家宣战了,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这是我从未想到的,要知道,夏芸芸可是夏雄的亲生女儿,没想到那老货居然那么狠,为了情报,他居然舍得让自己女儿变成那样,可以想象,夏芸芸绝对受到了无法想象的虐.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就是夏芸芸这种情况,少了我的庇护,连她的亲人,居然也要虐.待她,这也是我最大的愤怒所在,看着满脸鼻涕与口水的夏芸芸,我心中一阵自责。 “看来,昨晚我们整得还轻了!” 亮子也是一脸的愤愤,他早就得知,我与夏芸芸的关系很微妙,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我的后妈,如今她被人折腾成这样,亮子也是愤怒得不行! 张氏集团再次摇旗了,而且这一次,我干脆让陈远运作,在网上也摇人!让全国看得起张氏的江湖人,都第一时间赶到京城,小飞和关旭阳他们,也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虽然没有亲自召回所有兄弟,但是阿黑直接这么做了,因为他不希望像上次闹张家一样,居然连我和小梁腾都差点被干掉,那是张氏集团无法承受的代价,所以,小飞他们都放弃了至关重要的修炼。 让我意外的是,黄昏时分,我再次见到所有兄弟之时,小飞他们居然都已经玄级大圆满。这让我更加的自信,因为这事儿连浮屠爷爷那边也知道了,他派了一半的高手过来帮我。 那一天,整个天朝,都知道张氏集团要和京城夏家硬杠了,夏雄也完全懵了,他没有想到我如此疯狂,夏芸芸好歹也是他女儿,弄成那样,他自己也很心痛,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当初我离开之时,并未透露自己有拼命的想法,夏雄以为我只是需要时间累冷静,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早就跨过了我的底线,而且已经垮了两步,一步是因为夏军,第二步是因为夏芸芸。 黄昏时分,新月饭店附近直接多出三千多人,这些人,都是昆山来的,虽说同样是远征京城,同样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但是这次,情况跟上次不同,所以很多小老大还是没敢带人来。 上次对上张家,很多人觉得我好歹也是张家的人,张家不会跟我死磕,顶多也只会杀了我,他们这些跟着来冲数量的人不会有事。 但是这次不同了,对上夏家,没准夏家发狂,大开杀戒了呢?真要到了那个时候,那就马勒戈壁了!夏家虽然没张家那么强了,但好歹也还是四大家族之一,夏雄和张云飞一样,依然是纪.检.常.委! 而且,夏雄的儿子夏云飞,也还是个中将,虽不如浮屠爷爷那么牛皮,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似乎?也是夏家所依仗的,所以在得知我们摇人之后,他们并没有派人言和。 凭心而论,我其实更希望夏家来言和,毕竟三千多人,比上次要少上许多,而且我其实更迫切要做的,是救出妻儿,而不是跟该死的夏家这般折腾,但是我没有办法。 当然了,这次由于全国摇人,我们在上次张家大战之后,已经算是全国闻名了,慕名而来助阵的,也是不少,当夜十二点,言称在路上的,大概还有三万多人,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这也从侧目证明了陈远的手段,这家伙,如今确实算是好钢使在刀刃上了,那三万多人,其有一大半,都是陈远在全国招募的情报员,再加上京城还能动员的好几千,似乎人数已经相当可观了。 第二天半夜十二点,该来的人,基本上完全到了,居然足有五万,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其实是张家那边的一些公子,和刘兴在暗中发力,他们帮我动员了上万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尤其是刘兴,我实在是不希望他过早暴露,但是这家伙不管这些,言称自己后面好歹也还有刘家,就算夏家人知道,也总不能真个去咬它,更何况,想咬他也没那么容易,这家伙已经玄级大圆满,被刘家当成宝贝了。 凌晨一点,大家都吃过宵夜之后,我们终于开拔,由于夏家离得较远,都住到京城四环外了,我们只得雇佣大票的公车,大咧咧的直接杀向夏家,这一夜,注定又是个可以载入江湖史册的夜晚。 摇来兄弟们倒是战役高昂,即便明知这种战斗一般人无法真个打个痛快,但是能参与到这种历史性的事件之中,对于只会蹭吃混喝惹是生非的小混混来说,都足够吹上一辈子的牛皮了。 由于人数较多,而且我们想给夏家多制造一些压力,所以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我们的大军,才终于到达夏家门口,这一次,夏家负责守门的保安,完全换了新的面孔。 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些个保安,居然都端着机关枪的!想必这是夏云飞的手下,这是叫来吓唬我们的,因为浮屠爷爷那边已经发话了,不会有军人会向我们开枪。 “闯过去!军人不会滥杀无辜!” 我一声令下,手下几万人就要一拥而入,那一百个保安脸色都是一绿,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也不说话,似乎想要吓住我们,我却是不管,当即就夺过一块搬砖,对着其中一个保安砸了过去。 “咚!” 那由大兵扮成的保安身手敏捷,当即就避开了,那搬砖直接砸在地上,但是众人一看他们果然没敢开枪,哪里还会客气?直接一拥而上,当即就让所有保安快速对到一遍。 我依稀能听到其中一些保安的低吼:“若非狗.日的命令,咱需要这么憋屈吗?” 也难怪这些保安们会有怨气了,堂堂军人,居然被派来吓唬小混混,而且还连打都不能打,只能任由我们闯入夏家,眼看着我们就要大肆打砸,夏家的大军,也终于出现了。 “我实在没想到,你小子会如此的疯狂,有你爹一点样子了!” 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夏雄,这老头子如今是脸色要多黑有多黑,不过想想也是,他堂堂纪.检常.委,如今居然需要带领家族面对我们这些混混,这在他看来,必然也是及其丢脸的了。 实际上,若非又浮屠爷爷发话,我们就怎么闯入夏家的话,早就直接机枪被打成筛子了,随便一条罪名,都足以让我们接受法.律的审判。只是如今,由于种种原因,夏家不能动用军队,连报警他们都不敢。 这是一场江湖纠纷,要是直接动用军队,或许某些人还会笑话夏雄的屋内,堂堂四大家族之一,居然连我这个小混混都摆不平,以后这国家还要他来有什么用? 这时候,夏云飞脸色也睡难看至极,他本就是军人出身,如今更是开口就骂:“小野种!别以为昨晚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今你既然还敢送上门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服来战!” 阿黑第一个就站了出来,因为他发现了,这夏云飞,刚好天级中期,他对这样的敌人很感兴趣,因为他想要在生死的边缘,寻找突破的契机。 而对于阿黑的主动叫战,夏云飞更是直接拿鼻孔对他:“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一战?” “好说好说!昨晚我与夏军战过,他想必是对那结果不服的?不如再与我战上一场?” 说着,我插在口袋里的手又是一番动作,当即就让夏家众人都是一阵后退,他们生怕我又弄出无色无味的毒气来,这让我身后众人都是一阵戏谑。 实际上,如今的夏家,起码有十万人,几乎都肩膀挨着肩膀了,这还是我们分了四万人在外面围着夏家别墅群的结果,不然夏家这地都不够站那么多人。 因为这时候,夏家也拉来了很多江湖人士,足有七八万人,将近十万人挤在这里,尼玛空气都感觉氧气含量有些稀薄了,更别说真个放出毒气,放出来的话,铁定是全都中招! 这也是我最大的依仗之一,我知道,夏家绝对也有其他的依仗,但是我并不担心,因为只要我的手还能动,我就有机会力挽狂澜,可以说,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会战。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雄倒是暂时压下了怒火,有些不咸不淡的开口,我想也不想,直接摊手道:“此事好解决,你夏家给个十亿八亿的精神损失费,然后你代表夏家向我妈妈道歉,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我故意把“我妈妈”三个字说得很重,使得夏雄脸皮又是一抽,他喵的!夏芸芸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好歹也算是他的外甥,虽然不是亲生的,可这般弄法,让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知道,我妈妈之所以变成这样,那是因为你们想要得到她脑海中的情报,只可惜,她老人家对你们有很大的怨气,所以你们动用了非常手段,就凭这一点,你,已经不配做她父亲了!” 我这话说得很大声,使得夏雄脸色一阵扭曲,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很显然,我的猜测是对的,夏雄是想凭着那些情报,让各方给夏家更大的好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夺命邪医 只可惜,夏雄可能也想不到,他亲生的女儿,因为当年他撒手不管,导致心中有怨气,如今是明知那些情报可以让夏家得到很多好处,她依然没有把情报贡献出来,所以她成了如今这模样。 对于夏家所作所为迷惘也曾试着去理解,毕竟夏芸芸本就是夏家之人,而且情报已经原件已经在我手里,她要是愿意把情报给夏家,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如今,一切都似乎? “小野种,你做好接受一切代价的准备了吗?” 这时候,夏云飞反而相当的淡定,身为一员中将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而且据说,他年轻时,也曾参加对越还击战,那一战结束之后,他就已经是少将了。 “我有选择吗?我本来这只是个小混混,是你们硬逼着我去做人。” 我的声音很低,但是夏云飞等人可都是高手,自然不会听不到。他们也听懂了我的意思,那意思是说:我本来不想管你夏家和我后妈的事,但是你们太欺负人了。 “哼!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弄死!” 夏军却是相当的不淡定,可以说,如今最不淡定的人,就是夏家的年轻一代了,当时我们可是把夏家年轻一代几乎都给炮制了,这对于一直都自认超凡的夏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也赞同直接弄死。” 这时候,又一个豹子脸的中年人出现了,他是夏雄最小的儿子——夏云贺! 这夏云贺,看着才三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他那一身修为?我完全就看不透!而且按照陈远给出的情报,这夏云贺,自从成为天级高手之后,就不再出手过了,他只负责夏家最后的防卫。 也就是说,夏家如今真正掌权之人,其实应该是这夏云贺,因为夏家几乎所有负责防卫工作的人,都听命于他,偏偏他又甘于躲在幕后,没想到如今,他居然亲自出现了。 夏云贺身后,三十六个天级高手,都穿着和夏云贺一样的青袍,领口处都绣着一条金龙,据说,京城的夏家,言称自己是大夏王最隐秘的一脉族人。 对于夏家这种说法,世人当然是不信的,大夏王朝都亡了几千年了,就算他们真是大夏王族,又有什么值得自傲的呢?如今的天朝,毕竟不是大夏王朝了。 不过,夏家虽然没落了一些,但是天级高手,居然也只是比张家少了二十几个的样子,这让我们有些头疼了。虽然早就收到大概情报,但是真个杠上了,还是有些没低。 张家那边,天级高手有差不多四十个愿意听浮屠爷爷。这一次,浮屠爷爷派了二十个过来给我助阵,但是说到底,我们区区二十几个天级高手,想要胜夏家的话,似乎也只能智取。 当然了,当初参与那一战的人,其实大都很清楚:我并非真要跟夏家拼命,只是想要借机向全天下表明自己的态度,意思是说:无论是谁惹我,我都会拼死一战!即便是四大家族也不行! 实际上,这回连三位师兄和铁血,都带着面具出来帮忙了,老詹本来在加拿大,我本来没通知牠,但是那家伙也自作主张回来了,用牠的话说,牠要的只是我或者,我岳父岳母的命,牠才不会在乎。 “说吧!你想怎么打?单打独斗还是大乱斗?” 夏军再次开口了,从我出现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我不放。如果不是因为我,夏家就不会蒙受那般奇耻大辱,要是可以,他绝对会直接弄死我,可不管我是谁的徒弟。 “大乱斗的话,我夏家占据绝对优势,你若死于大乱斗,想必狂丹师也无话可说,要是单打独斗的话……” 夏军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说到底,夏家还是忌惮我师傅的,这让我心思活络了起来,想起师尊之前的叮嘱,我当即就来了主意。 “知道老子是狂丹师的徒弟还敢惹我,看来你们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啊?” 我似笑非笑着,悄然释放了毒气,话音刚落,没有天级修为的人,都直接开始站立不稳!那一片一片倒下的人群,着实震撼人心,就连我带来的人,若非我早就给分下解药,如今怕是也倒下了! 见我又是这一招,夏雄却是微微撇嘴:“哼!黔驴技穷了吗?” 紧接着,夏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来,那老头似乎凭空出现的,而且身上气息深不可测!那种感觉,我只在狂丹师身上体会过!这让我心头狂跳! “夺命邪医!你参与这事,也太不顾身份了吧?” 这时候,身边的昆胜也是大叫起来,似乎深知我不太明白,昆胜更是低声向我解释道:“这老头就是师尊唯一的仇人,他与师尊已经斗了多年了,而且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当然知道夺命邪医是师尊的仇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儿,这种老怪物参与的话,大家都不用斗了,反正没人斗得过他。 “哼!老夫听说,药狂的徒弟仗势欺人无恶不作,所以特别过来看看,你们不用介意,该怎么打的怎么打。” 夺命邪医说得轻松,我心底却是有些苦涩,因为我发现了,夏家的天级高手们,似乎都没什么事!也就是说,师尊给的毒气,夺命邪医是能解的,夺命邪医是故意让天级以下的人都晕过去。 “我们这边,天级以下的人都不出手,至于说你们的?想不出手更好,出手了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夏云贺的声音很冷,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毕竟夺命邪医真的只是来看看,夏家的天级高手,也足有四十二个,我们只有二十六个天级高手,其中四个还是刘兴派来的。 当然了,刘兴也来了,在那地方,他与关旭阳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今即便不方便露面,还是易容之后来了,毕竟他也是玄级大圆满的高手了,似乎随时都能成为天级高手。 “哥几个,突破的契机到了!” 这时候,关旭阳却是有些兴奋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一方没有优势,但是,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死的战斗,似乎更容易刺激修为的突破,所以他第一个站了出来,冲着夏军勾手指。 “我记得你帮小猪肝欺负过我们,现在出来受死吧!” 关旭阳这话相当的不客气,甚至有些自大了,他才玄级大圆满,却直接让一个天级高手受死,这是得有多大的自信?难道说,战神给了他一些特殊的手段? “那个,夏云贺,给你选三个帮手,一起战我和张千山吧!” 张万里也主动邀战了,身为张家家法卫队的队长,他的职责,似乎和夏云贺差不多,而且他们似乎早就打过,如今有机会,当然第一时间选择夏云贺做对手。 “哼!这可是你说的!” 夏云贺终于笑了,在他看来,让他选三个帮手共战张万里和张千山,简直就是让他沾了天大的便宜,他直接冲着自己两个哥哥点头,也冲着夏雄身后的一个英挺少年点头。 我早就注意到那个英挺的少年,他是夏军的表弟,叫王毅,从小被寄养在夏家,而且天赋超群,修炼速度比夏军还要快上一些,他的出手,也让众人都有些傻眼。 “他喵的!乱套一点更好!夏雄老匹夫你来受死一下!不然你就派三个天级高手来赎你的老命吧!” 老詹也开口了,他叫战夏雄,夏雄当然不可能应战,要是连夏雄都应战了,夏家就算是胜了这一场,也会脸上更加挂不住,他只能派出三个天级高手,合力战老詹。 阿黑也毫不客气,站出来指着夏雄的鼻子道:“给老子也来两三个天级垃圾受死!” 夏雄嘴角微微一抽,最终虽然没开腔,却还是有三个天级高手围住了阿黑。 这时候,小飞他们也都各自点了一名天级高手,张家和刘家派来的高手们,更是几乎每人对上两个,这种时候,我本来也想出手的,最终又被王小乙给拉住了:“老大,你要出手只能战夏雄了!” 我一阵无语,任由王小乙独战两大天级高手,别说,王小乙平时看着似乎弱不禁风,因为太廋了,但是真个动起手来,手中那把手术刀,直接逼得两大天级高手全无还手之力! 王小乙的打法,实在是太凶悍,他的凶狠,比阿黑也不遑多让,那手术刀只招呼别人的要害之处,因为这样最省力,也最有效,而且一般人还学不来,因为每一个修炼者,大都会遵循固有的打斗套路。 “啊!大哥!” 猛然一声咆哮,却见夏云贺睚眦欲裂,这才交战没多久,夏云峰已经被老詹咬下脑袋,虽然他们也在打断了老詹好几根肋骨,但是老詹似乎并无大碍。 “垃圾!” 另一边,阿黑那密密麻麻的身影也突然消失,他只是一声低语,紧接着就扑向其他的战团,等他的残影完全消失时,却见他那三个对手突然化作碎肉! “汪!你他喵的来咬我啊?” 老詹还故意摇头晃脑,就在方才,他突然舍弃自己的三个对手,转而咬下了夏云峰的脑袋,这等无赖打法,让夏家众人都恨不得把牠给炖了,偏偏这家伙实力又深不可测! “汪!垃圾!果然都是垃圾!” 这时候,老詹的猖狂,也直接让整个战团变乱了,很多人都不时舍弃原有的对手,转而去攻击其他的敌人! 第一百三十章 再见女神 “麻痹!来弄老子!来!” 这时候,小飞也是彻底发狂了就在方才,他居然被两大天级高手围攻,若非反应得快,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大怒之下,直接大手一挥,病毒小分队把他围住! “一群疯子!这种战斗,怎么能让他们出现!” 这时候,就连夺命邪医脸色都黑了下来,如今的大战,根本就没有谁没受伤,可偏偏这个时候,我们还让病毒小分队出场,这是摆明了大家一起死的态度了。 夺命邪医直接走了,使得夏雄脸色更加难看:“邪医兄!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老夫可不想那些完全无解的病毒!” 就连我都没有想到,原本还要看热闹顺便帮帮忙的夺命邪医,居然走的那么干脆,看到病毒小分队的人都划破了手腕,把鲜血洒在自己身上,他一反往常的邪医,居然一走了之。 而实际上,这只是病毒小分队的小把戏而已,我让他们事先在胳膊上绑血袋,里面都是动物的血液,他们没有割破自己的腕部动脉,而是割破了血袋的输血管! 但是即便如此,也足够镇住很多人了,夺命邪医一走,夏家似乎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原本双方都在疯狂抢攻的,如今他们大都转攻为守了,看似气势弱了,却又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 “小帆!” 猛然间,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撞上了,那一撞势大力沉,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死死的抱住那道突然袭来的身影。 “帆老大!” “什么情况?” “卧槽!” 我被那道身影撞得倒飞老远,一路上也不知多少小老大想要接住我,最终却又都被撞飞,我直接撞上一道墙,然后一口气没缓过来,软软的倒在地上。 我疼得混混沌沌,感觉随时可能晕厥过去,带着愤怒,也带着不甘,我艰难的低头,看着自己抱住的人,发现那人也紧紧的抱着我。 而当我清那人的面容,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却是突然一个激灵,仿佛突然被泼了一盆冰水,大喝道:“高媛媛!怎么是你?” 看着怀中的人,我心中一阵复杂,我不知高媛媛为何要杀我,可是,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没有恨意啊?更何况,我跟她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夺命老怪!你居然敢亲自对我师弟出手!你死定了!” 猛然间,昆胜杀到我身边,给我和高媛媛都喂了一枚回春丹,而他的怒吼,也让我脸色一变,顺着昆胜的目光望去,我发现夺命邪医正在离开!可是那家伙刚才明明已经消失了的! 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高媛媛想必是发现我被袭击,慌乱之下才只得帮我挡住,这一刻,我感觉到高媛媛身上的温度在降低,不由得更是大惊失色:“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呵呵……我……感觉脊梁骨断了……这样更好……这样……你心里就会一直记得我了……” 高媛媛脸色苍白无比,但是她的话语,更是让我更加傻眼:“额额?” 似乎知道我心中的疑惑,高媛媛猛然强提一口气,瞪眼道:“你这个笨蛋!我的公司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得到股份呢?我恨静姐!我更恨你!” 话音落下,高媛媛直接两眼一翻,吓得我浑身一震,本能的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几乎没气了,昆胜同时也在给高媛媛把脉,最终也是脸色一黑:“深层的昏迷?而且似乎很复杂?” 我仿佛没有听到,心底还在回味着高媛媛最后的话语。 曾几何时,我把她当成我的女神,我以为,女神终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像我这样的小混混,能娶到梁静这样老实的二婚女人,已经很不错了。 再想想,当初高媛媛给我股份,我以为她是为了感谢我,也是为了激励手下员工,我只知道,在我之前,没人能得到股份。 但我却没注意到,在我之后,也没有谁能得高媛媛所承诺的股份,因为她只需要说一声“你做的还不够好”,就能拒绝所有人的非分之想。 说到底,还是我当初太傻了,如今想来,这女人之前虽未明确表露什么,但是她给我股份,就是为了让我能名正言顺的跟她执掌整个公司,再然后,我们或许也能名正言顺的结婚。 我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我只想着如何报仇,导致最后阴差阳错的,我反而跟梁静生了孩子,而且连婚礼都没来得及举行,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老娘与你拼了!” 一个凄厉的女高音响起,那声音震得我耳膜都是一阵刺痛,很多人都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寻声望去,却见附近一处树梢上,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和夺命邪医激战! “这是?” 所有人都有些傻眼,由于我被偷袭,众人的大战都已经告一段落了,而且夺命邪医明明已经走了,如今怎么又出现在附近的树梢之上? “那女人长得?” 也不知谁嘀咕了一声,我才猛然发现,那中年女子,和高媛媛长得颇为相似,没准她是高媛媛的妈妈吧?不然高媛媛被夺命邪医打伤了,她至于那么拼命吗? “高雄!你还愣着做什么?我早就说她不是好东西!现在他连你女儿都杀了!” 那女子的怒吼,更是让所有人都傻眼,我也是一阵迷惘:高媛媛怎么成了夏雄的女儿?而且根据陈远的情报,夏雄的结发老婆,明明就是个脑梗瘫痪的病人啊?这女子和夏雄? 想到了某种可能,再看到夏雄脸色一阵扭曲,我心底也有些嘀咕起来。看这样子,高媛媛显然是夏雄的私生女,难怪高媛媛如此的与众不同呢? “哼!那丫头多管闲事,若非老夫临时收起力道,他和张小混混早就死了!” 夺命邪医一边应付着女女子的攻击,一边冲着赶到附近的夏雄开口,当即就让夏雄顿住了身形,他原本要和那女子围攻夺命邪医的,如今却是有些迟疑了! 发现夏雄居然迟疑了,那女子更是怒不可遏:“夏雄你这个老废物!我和媛媛以后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了!” 话音未落,那女子突然拉下腰带,对着还在等着夏雄的夺命邪医就是一甩! “啪!” 那腰带如同长鞭,直接抽得夺命邪医老脸一歪,左边脸上当即就变得血淋淋的,那女子杀气腾腾,没等夺命邪医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鞭子! “啪!” 那女子显然是个使鞭高手,随便一条腰带,居然也能化作恐怖的攻击利器,而且她高超的鞭法,也让夺命邪医有些疲于招架,只得骂道:“疯女人!你女儿又没死!那么激动作甚?” “啪!” 夺命邪医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抽在身上,那女子更是厉喝道:“让你老不要脸以大欺小!还连我女儿都敢打!” “老夫不是故意的!” “啪!” “老夫……啪!啪!啪……” 就这样,那女子似乎出离了愤怒,手中腰带直接打得夺命邪医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看得我们都是一阵傻眼,一旁的昆胜更是骇然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我娘的那套鞭法?” “你.娘的鞭法?” “对啊,而且她好像?她和你怀里这妞,都跟我娘有点像!” “什么?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我在和昆胜交流的同时,夺命邪医也终于是受不了了:“疯女人!老夫懒得与你纠缠,告辞!” 话音未落,夺命邪医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向着夏家门外而去,他那速度极快,那女子追了几步,最终也只能黑着脸放弃了。 那女子看都不看夏雄一眼,一溜烟跑到我跟前,一把抢过高媛媛之后,还瞪眼道:“你就是媛媛口中的那个小傻.逼?你害得我女儿这般模样,你说说怎么办吧!” “额额?阿姨我……” 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这女人似乎还想兴师问罪,可是,高媛媛自己来帮我挡住夺命邪医的偷袭,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要我说点什么好? “咳咳……” 见我傻乎乎的不知如何是好,昆胜倒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其实,这种这情况,我差不多都能医好的!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母女俩是不是高阳氏族人?” 那女人脾气似乎极差,昆胜只是多了一个问题,直接找来一顿骂:“什么高阳氏低阴氏的?老娘不知道!能治好你就赶紧,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汪!关我屁事!” 老詹的突然打岔,使得众人都是一阵憋笑,却又都不敢笑出来,倒是那女人,一看到老詹那猩红的眸子,居然眼前一亮,随即苦笑道:“我们先走吧,其他事离开再说。” 就这样,那女人抱着高媛媛,带着我们直接离开了夏家,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结果了。 而夏雄?似乎也深知那女人的脾气,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之后,只得黑着脸扇了身边的夏军一巴掌,实际上,夏军方才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差点就杀了关旭阳了。 这一次,我们没有去酒店,而是让其他兄弟先散了,钱由潇潇一一汇过去,我们则跟着那女人,一起去了她们母女在京城的家。 那是一套二环边上的小别墅,这女人既然是夏雄的情人,还给夏雄生了个女儿,拥有一套小别墅,似乎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夏家也算家大业大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祸福相依 “媛媛的伤,你真能医?” 高媛媛家里,她母亲一脸怀疑的瞪着昆胜,使得昆胜不禁一阵挠头:“这种伤,需要炼制天赐丹,我目前还炼制不了,但是家师一定可以,他老人家早就有个相关经验!” “他当年是炼天赐丹救你母亲的吧?” “额额?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别管,我也是瞎猜的。” 高媛媛的母亲似乎不太喜欢说话,只是短暂的交流之后,她直接沉默着去张罗吃的了,晚饭时分,这女人居然也没再说话,气氛显得沉闷异常。 而我心中内疚之下,还是让芊芊找了个信得过的护士,每天负责护理高媛媛。 我没有京城张家看浮屠爷爷,我知道,他老人家也在忙着打探我妻女的下落,张家已经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了,但是另一个张帆手中有我妻女做要挟,使得我们双方都没有直接决斗的意思。 回到昆山的黄金海岸办公室,我发现昆仑居然来了,狂丹师收到了消息,所以直接让他把炼制天赐丹的材料送出来给我们,要求昆胜炼制,并且让我打下手,说什么我也该学炼丹了。 对于师尊的英明决定,昆胜当然是满心的欢喜,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云游去了,就他本来是打算回去亲自请师尊炼制天赐丹的,没想到师尊很干脆就让我们自己来炼制了。 对于炼丹,我只是学了理论,却从来都没有时间去验证过,反倒是昆胜,这位三师兄可谓一天不炼丹心里就不踏实,让他来炼制天赐丹,简直就是对他丹术最大的赞赏。 就这样,昆胜屁颠屁颠的要求我给他打下手,一起炼制所谓的天赐丹,我虽通药理,可压根儿就没亲自炼制过任何丹药,结果可想而知,我只能帮他做一点很琐碎的事情。 更让我意外的是,整个炼丹过程,居然持续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昆胜连吃饭都要我喂他吃,因为天赐丹的主药是回天草,这草药异常的稀有,狂丹师也是只剩下一株了,要是炼制失败了,还不知哪里才能再次找到了。 直到一个月又过了五天之后,昆胜那早已累得猩红的眸子,才终于露出兴奋的身材,我也闻到了从未有过的丹药香味,此时的昆胜,居然有些神经质的自语起来:“我果然是个天才!第一次炼制天赐丹也能成功!哈哈哈……” 看着累得受了好几斤,却又兴奋无比的昆胜,我也不禁咧嘴,眼看着昆胜揭开了丹鼎的盖子,我好奇的凑了上去,只见一枚紫色的丹药泛着点点光芒,直接冲天而去,吓得我俩同时跃起,想要接住那似乎已经成精的丹药。 “别让它跑……” 昆胜话未说完,猛然间却是完全傻眼了,我也傻傻的看着房梁上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那老头接住了天赐丹,然后装入一个小瓷瓶之中,就要离开的,我和昆胜却是都怒吼起来。 “夺命邪医!你抢小辈的丹药,可还要脸?” 辛辛苦苦一个多月炼制成的丹药,居然被人给抢了,无论是我还是昆胜,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昆胜激动得更是猛然扯下腰带,一跃而起就要去战夺命邪医。 我一想到这丹药可是高媛媛醒来的希望,更是毫不客气,随手甩出腰间的三菱刺,直取夺命邪医的心脏!这老怪上次偷袭我,我师父都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敢出现。 “啪!啪!啪……” 昆胜居然也是个鞭法高手,而且他举手抬足间,居然还有高媛媛母亲的一点样子,当然了,当时我并没有时间深思,因为我甩出的三菱刺,早已被夺命邪医避过了,他如今正在躲避昆胜的攻击。 “哈哈哈……小娃娃还是太嫩了!脸面值几个钱?几块钱一斤啊?若非你们的师傅,老夫如今铁定儿孙满堂了!抢你们一枚丹药算什么?” 此时的夺命邪医,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我们如今可是在黄金海岸的密室之中,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潜伏进来,还他喵的敢跟我们大打出手! “麻痹!欺负我们年轻人是吧?” 小飞他们听到了夺命邪医嚣张的大笑,也第一时间杀了过来,而且连带着病毒小分队,也跟着来了,他们平日里只要没事儿,都会呆在黄金海岸喝酒,如今是刚好赶上了“好事儿”! “别动!不然我们开枪了!” 这时候,关旭阳也是一脸的狰狞,他一杆老猎枪,加上亮子和小飞各自一把喷子,还有病毒小分队的加特林,都对准了房梁上激战的我们,而他们的举动,也终于完全激怒了夺命邪医这个老怪物! “嘭!” 也就在这时候,夺命邪医居然突施辣手,两掌同时击出,居然直接印在我和昆胜的胸膛,我们从未感受过如此重击,直接被打得狠狠的摔在地上,而且由于那力道实在是太猛,我们一时间愣是没力气重新站起来! “哟哟哟?那么大阵仗,以为人多就有用?” 夺命邪医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他毕竟不是一般的天级老怪,毕竟狂丹师可是疑似进入天级之后的存在,他却能与狂丹师争斗那么多年而不死,足见这老家伙的不凡之处了。 “不就是抢了你们一枚丹药吗?又不是没有好处给你们!” 我心中一阵愤慨,可惜了,老詹又被我派去加拿大守护岳父岳母了,阿黑在奔波于各地,收拢江湖势力,王小乙则坐镇张氏集团总部,我们似乎根本就没一个人能跟狂丹师对抗。 “不服你们开枪试……砰!砰!砰!” 没等夺命邪医把话说完,原本还有些微微愣神的关旭阳等人,直接就开枪了!一进来就看到我和昆胜被打得像死狗一样,他们刚才没开枪,就连病毒小分队的加特林,也在咆哮! “哒!哒!哒……哼!” 只可惜,枪响声只是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夺命邪医在房梁上乱跳了一阵之后,又笑眯眯的停下了,再看关旭阳等人?如今居然也都躺在地上了!夺命邪医没有中弹,反而是他们自己中弹了! 这让我一阵绝望,我们的实力,并不是不强,只是夺命邪医太过恐怖而已,这老怪物不仅能避子弹,居然还能把弹头抓住,然后反扔给关旭阳等人!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药狂都奈何不了老夫,你们这些小娃娃也太弱了吧?不如吃点好东西提升一下修为?” 自顾自嘀咕着,夺命邪医丝毫都不理会关旭阳等人的哀嚎,翻手取出一个玻璃小罐子,其中刚好有十几枚小拇指粗细红色小药丸,这老怪物老实不客气,直接捏开我们的嘴巴,硬是一人给我们喂了一枚! “这可是老夫最近才研制出来的化龙丹,你们运气好的话,没准就能变得更厉害了,运气不好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毕竟这并不是药性成熟的丹药……” 一边自言自语着,夺命邪医最后微微咧嘴,挥了挥衣袖,直接一走了之了!这让我们都是一阵绝望,被人欺负到自己家里了,而且还被喂下了神秘的丹药! “卧槽!这化龙丹是春.药吗?” “我好像有些兽.血沸腾的样子?” “我感觉中一百颗子弹都没有那么疼……” 这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所谓的化龙丹,名字倒是取得好,但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服下几秒钟,我们一个个都感觉药力化作一股洪流,在体.内乱窜,仿佛还想要破体而出。 “啊啊啊……嗷嗷嗷……麻痹怎么那么疼……” 病毒小分队十位兄弟,更是疼得满地打滚儿,他们大病在身,本就已经很虚弱了,如今化龙丹一经服下,更加无力抵抗那乱窜的药力,我们几个又修为的人,还说可以运转功法拼命炼化,他们只能死命撑着。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疼的疼痛存在?” “嗷嗷嗷……女人生孩子有那么疼吗?” “啊啊啊……让我死了算了吧……” 众兄弟一阵乱吼乱叫,病毒小分队十个人满地打滚了没多久,连带着我们有修为的人,也终于压制不住了,这化龙丹看着个头不大,但是药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们感觉身躯都要被撑爆了! “嗷嗷嗷……夺命老怪!下次老子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就这样,我们一个个鬼哭狼嚎着,甚至都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直到黄昏时分,我们才都精神抖抖离开那个臭气熏天的密室,我们居然都撑过来了,而且毫无疑问的,我们都成了天级高手! “哈哈!老子的艾滋病好像被压制了?” 这时候,病毒小分队的队员们,居然都兴奋无比,他们本就大病在身,如今揠苗助长直接成为天级高手,最明显的代价,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身材,都缩水了,原本一米八的变得只有一米五的样子,原本一米六的?更是直接变成一米二一米三的小朋友了。 这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小飞和赵凯等人心情也不错,关旭阳更是咧嘴道:“终于不用担心寿命的问题了!” 这话说得,似乎还真有些道理,但是我知道,他们这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这样揠苗助长的提升修为,意味着修为永远的止步了。 十几人之中,也就昆胜虽然精神抖擞,却也一脸的狰狞,我知道他心里难过,只好劝道:“师兄,这回我连累你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寻找主药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只是在想,师尊到时候会有多愤怒?会不会直接去找那老怪拼命?” 似乎深知我不太懂,昆胜索性就跟我解释道:“其实,师尊和那老怪的仇恨,源自我娘,我爹说,当年他是某个大人物的使者,师尊和那老怪则是那大人物的徒弟……” 昆胜还是第一次跟我深谈这些,原来,昆仑十几岁时,就已经跟狂丹师他们有所交集,狂丹师被那大人物赐名药狂,夺命邪医则被赐名药邪,但是,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也因此,师兄弟两人从竞争关系,直接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争斗,也因此,他们的争斗,惹得那大人物不快了,索性就把那女孩强行许配给昆仑,结果就生下昆胜了。 这让我更加的好奇,那女孩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狂丹师和夺命邪医两个鬼才都如此痴迷,毫无疑问的,昆胜长得很英俊,也就是说,昆仑和那女子绝对是一对神仙眷侣,只是不知为何,昆胜也不知他娘去了哪里。 昆胜的鞭法,乃是他从小就学会的,但是他八岁那年,他正式拜狂丹师为师之后,母亲就不知所踪了,问他爹昆仑,他爹也总说你长大了自会知道的,然而昆仑至今未提妻子下落,似乎时机还未成熟。 就这样,昆胜回去给狂丹师汇报去了,我则倾尽全力,举世求购回天草,就算只是提供线索,我也愿意开出一亿的天价来,主要是这事儿实在是太急了,我怕高媛媛的母亲等得不耐烦。 说起高媛媛的母亲,我其实也还有一些疑惑:高雯这女人,据昆胜所说,她长得跟他印象中的母亲很像,可据昆胜所说,他母亲明明就姓高阳的,根本不是姓高。 消息发出,举世震惊,都在为我的大手笔而感慨,谁能想到,曾经的小混混,如今能为了一个本已错过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了呢?但是我并不后悔,至少,高媛媛只要能醒来,我不介意把她和梁静都给娶了。 消息发出去三个月,居然没有人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让我心中很不托底,有些失魂落魄的再次到了京城,我先去看了浮屠爷爷。 结果可想而知?京城张家时时刻刻都将拔弩张,他并没有找到梁静和张晓静的线索。 带着万般的郁闷,我不由自主的又去看高媛媛,当时的高媛媛,呼吸倒是稳定了,但是无法醒来,就连狂丹师,都亲自出来看过了,除了天赐丹,他老人家也没用其他的办法了。 高雯这女人倒是恢复了理智,即便是对燕子,也很好。燕子是芊芊的好闺蜜,她在京城一个公立医院做护士长,由她来当高媛媛的私人保姆,我当然是放心得很。 我在高媛媛家里住了几天,一看妻女那边没有突破口,高媛媛这般也没用突破口,不由得非常绝望,如果可以选择,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做个混混,原来,混到头来,一切都还是要还的。 遥想当初,若非又师尊出手,小梁腾那差点断成两截的身躯,根本就不可能恢复,如今随着知道的越来越多,我甚至都有些怀疑,真要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狂丹师能否保证小梁腾的安全? 也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通电话,总算是让我暂时压下了绝望的情绪,打电话的是小军,而且那边还有天龙的声音:“帆哥!我知道回天草在哪里有!” “哦?你说吧!回头我叫潇潇给你汇款!” 我满心的欢喜,但是那边却传来天龙那低沉的男中音:“钱就不必了,就当是还了我当初撤回小军的补偿吧,不过那地方很危险,我劝你慎重一些,太危险了……” 电话那头,天龙和小军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让我完全确定了,他们果然是京城朱家的人,但是,朱家认为我胜算不大,所以撤回了小军,这也让天龙和小军对我有些歉意,毕竟那种事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我郑重的感谢了他们一番,随即直接和高雯说了天龙他们给出的线索,结果高雯却是脸色大变,问她又什么问她,她却又不肯说,只是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点头道:“那行!我跟你去!” “你去?那可是神农架原始丛林深处!你去的话,等于是让我们多一个累赘!” 我这话可是相当的不客气,更何况,要是连深不可测的高雯都离开了,到时候谁来守护昏迷中的高媛媛?这事儿没得商量,但是她却告诉我,她年轻时去过那里,跟我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按照天龙他们给出的线索,神农架深处有个叫神农谷的地方,那里还住着一个很古老的氏族——高阳氏族!高阳氏的大公主很厉害,能培植天下几乎所有的灵药,这似乎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但是,想要进入神农谷,过程是很危险的,除了猛兽,一路上还会有很多陷阱,据说,那些都是高阳氏弄出来的,他们不希望世人打扰他们的生活,想要见到他们,就必须闯过那些陷阱。 也是因为高阳氏族的古怪,导致世人甚至都懒看跟他们接触了,久而久之,他们似乎就被世人给遗忘了,若非天龙听过相关传闻,也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氏族的存在。 按高雯的说法,高阳氏族可是古帝高阳血脉最纯的后裔,他们守着神农谷,也是当初帝颛顼的意思,至于说帝颛顼为何要求后人守着那地方,就连高阳氏族自己,似乎都不太清楚。 但是,高阳氏族人对帝颛顼的话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们不能轻易离开,否则,按照当年帝颛顼的说法,他这一脉的族人要是离开神农谷,再回去的话,就会直接变成厉鬼的。 对于这些传说,我当然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是几千年前就有的传说了,而且就算神农谷真的存在,能不能到达那里,谁又说的定呢?好在天龙也提醒过我,我父亲留下的那张地图,其实就是去神农谷的路线。 这对于我来说,似乎算是唯一的依仗了,我赶紧回了昆山,第一时间找到了那张地图,一看之下,果然看出了些许门道,于是乎,我招来所有的兄弟,一番商议之下,直接杀向神农架。 临行前,我只是例行的给陈远耳语了几句,那家伙点点头,沉默中离开了,对于我的这种过分小心,兄弟们其实都有些不以为然,但我并不多做解释,直接出发了。 我们从昆山坐飞机到了屈原的老家,十几人才出了机场,就坐上了陈远安排的五辆越野车,直奔地图上的路线而去,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才深入十几里,进入第一道关卡的之后,居然发现了上百顶帐篷! 那些帐篷大致分为四个阵营,我们突然的到来,也使得所有人都出来了,映入眼帘的,居然有一半都是京城四大家族的人,其他的,应该都是一些小家族,只能仰四大家族鼻息生存的。 “好久不见啊小混混!” 另一个张帆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同时故作友善道:“恕我直言,你们这样的力量,进去了也是渣都不剩!反正我张家和朱家联手了,我们是不会让你入伙的。” 似乎知道我想打探什么,另一边的朱宇更是轻笑道:“进入神农架,再通过高阳氏族的考验,就能谒见神农炎帝的残魂,就能得到掌握天下的秘诀!不过你连自己妻女都救不了,我想炎帝残魂是看不上你的。” 对于朱宇的解释,我是震撼莫名,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情报了,流传了多年的传说,我不太相信,如今他们信誓旦旦说神农炎帝还有残魂留在世间?这个我就更加不相信了! 刘家方向,刘英雄和刘兴带队,刘兴欲言又止,刘英雄却是幸灾乐祸道:“张帆小混混,你确定也要去神农谷?那么恭喜你走向死亡了!我刘家不喜欢争斗,所以也懒得跟你联手,免得徒惹一身骚!” “我夏家跟你有仇!我夏军也跟你有仇!” 夏家反向,夏军身后站着上百高手,似乎也底气十足,恨不得直接将我给千刀万剐了! 我一看夏军居然也来了,不禁有了主意:“别呀大表哥!咱好歹也是老表!” “滚你妈批!朱宇才是你大表哥!” 夏军懒得搭理我,朱宇就更加懒得理我了,在朱家人看来,我母亲是叛徒,我是叛徒之子,这种态度,跟张家对我的态度一毛一样!这似乎,也是大家族的残酷之处,为了家族利益,攀亲情是没什么用的。 我并不在意谁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但是一想起如今已经变傻的夏芸芸,我直接就拿出一个优盘,冲着夏军咧嘴道:“这是夏芸芸当初交给我的情报,你们夏家,必须确保我能安全的进入神农谷,不然这些证据,对四大家族都不利!” 我拿出来的优盘,确实是夏芸芸给的,不过我已经吧里面的资料复制了多分,夏芸芸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折服,她这些情报完全爆出去的话,对四大家族都是很大的打击。 而夏军等人,似乎也知道这优盘事关重大,见朱宇等人都一脸的不善,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夏家无力单独保证你们的安全,除非你能让其他三大家族都派出一些人手!” 众人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夏军,刘家且不说,朱家和夏家都是盼着我死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杀回马枪 对于朱家和张家来说,我这个叛徒的儿子,当然是早死早超生的好,不然活着似乎总是脏了他们的眼,以前他们是懒得动手,现在却又觉得我轻易动不得了。 由于狂丹师把四大家族的族长都打了一顿,以至于,如今的四大家族,都没敢直接杀了我,也使得我多了一些喘息的机会,而夺命邪医意外给的丹药,也让我算是彻底的成长起来了。 张氏集团只有十几个天级高手,我只留了关旭阳和王小乙在昆山,阿黑则继续收拢各地江湖势力,我们十几个天级初期,看似阵容豪华,可相比与四大家族的队伍?似乎他们随时都能吃掉我们。 也因此,我才提出让夏家必须确保我们的安全,没想到夏军也不傻,他知道朱家和张家一定乎针对我,所以即便被我那那些情报来威胁,也不敢独自揽下这样的苦难活儿。 “你不用奢望我张家会确保你的安全,实际上,我们只会确保你死在路上!” “我朱家也一样!” “我刘家不参与你们的争斗!” 其余三大家族还是那态度,他们当然知道我手中的情报很重要,但是他们人多势众,与其奢求我删掉证据,不如直接弄死我,这是他们心中的想法,谁让我手中又他们的把柄呢? 要是夏芸芸把情报给了夏家,其他三大家族或许还只会跟夏家求和,但是对我,他们不愿意求和,在他们看来,他们合力之下,弄死我,并且让狂丹师找不到证据,他们还是做得到的。 见他们态度坚决,我也只好给阿黑传讯:“神农架为中心,安排五万兄弟,进来跟我旅游!” 让五万个小混混跟我共探神农架,这似乎算是我最后的办法了,想要让四大家族中的三家不敢杀我,我也只能让目击者变得非常多,多到他们杀都杀不完! 对于我的决定,夏军等人禁不住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你以为人多就有用?到时候你会发现,人多了反而更加麻烦!” “罢了!小混混也只能找小混混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无论如何,你这回都必死无疑!” 面对夏军等人的挑衅,我直接就当听不见,实际上,当我发现张家的天级高手都来了三十个之后,已经悄然给老詹传讯,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另一个张帆恐怕不会想到,我真敢做出那般冒险的举动。 第二天,众人终于继续开拔,他们都有地图,我为了另一个急坏,只是跟在他们后面,同时还留下了小飞接应阿黑他们,直到一个星期之后,阿黑的五万大军,才终于跟我们汇合一处。 对于我突然摇来五万人,阿黑表示非常的不解:“老大你到底要搞什么?我们五万兄弟,真能镇住他们?他们可都是有修为的人啊!” 我并未多做解释,而是让李霄云选了十几个信得过的兄弟,随即给他们化妆,等到凌晨三点,李霄云已经变成了我,其他十几人,也变成了亮子等人,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说出我的目的。 “张家空虚!趁机回去联合浮屠爷爷,彻底的灭了张洪,顺便找到我妻女!” 众兄弟都是一愣,随即脸皮都是一阵抖动,这一招金蝉脱壳之计,虽然很冒险,但是,似乎还真只得啊?至少,如今的张家,确实算是空虚了,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我敢做这样的冒险。 毕竟,这种做法成功了还好,不成功的话,要是张家恼羞成怒来个鱼死网破,我妻子和女儿,绝对就要遭殃了,这点我能想到,张家的掌舵者也一定能想到,所以我逆着他的思维去赌! 对于我的决定,兄弟们当然无条件表示支持,任由李霄云他们假扮成了我们,我们则挖了个大土坑藏起来,直到天亮了,众人继续深入了,我们才火急火燎的离开神农架原始丛林! 京城新月饭店附近,这里早就悄悄集结了两万人,这是陈远安排的,整个过程只需要用一天一夜,等我们到达新月饭店,直接就带着两万江湖兄弟,杀入张家别墅群! “小野种!你居然还敢回来!” 张家议事广场,张云飞再次见到我之时,也是满头的黑线,他和张云扬都还在,却暗中派出三十个天级高手,去护送另一个张帆,没想到最终,我还是杀回来了。 “他们现在已经深入太深了,绝对收不到任何消息的,只会以为我一直跟着他们身后!” 看到张云飞眼中凶光爆闪,我知道自己赌对了,如今的张云飞,手下的天级高手,绝对没有多少了,而浮屠爷爷手下,本就又三十几个天级高手,再加上我们十几个兄弟,我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把我老婆和女儿交出来,或许我能饶了你们这次!” 我的声音很低,但是张云飞听了脸色也是一阵扭曲:“那两个小贱人只有帆儿知道藏在哪里!” “踏马的!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直接抓起来!” 一边怒吼着,我一马当先,直扑张云飞,浮屠爷爷深怕我吃亏,也第一时间跟上,其他人则去抓张云飞手下那些天级高手,这一次,我们是都打定主意要出乎一口恶气了。 让我们意外的是,张云飞一看我们的天级高手是他们的两倍,居然直接下令不要抵抗,任由我们把他们都用粗铁链给绑上。这下子,还真是便宜了我了,我手起刀落,先砍死了张洪! “咚……” 看着张洪的脑袋滚出老远,似乎还有些不甘,我心中滋味难明,要是妻女不在他们手中,我或许还会感慨一番,但是如今,我来不及去感慨,更来不及去体验大仇得报的快慰感觉。 “你就算杀了我,也只有那个张帆才能交出你妻女,更何况,杀了我,夏老鬼和朱老鬼都会坐不住的。” 此时的张云飞,依然是那样的淡漠,我当然不会怀疑他的话,因为他要是知道梁静和张晓静藏在哪里的话,铁定会第一时间搬出来威胁我,而不是直接束手就擒! “既如此,那就一边杀人,一边搜索!” 浮屠爷爷倒是精明得很,一边杀一边搜,张云飞他们真要是知道人常在哪的话,没准看着死的人多了,也就直接说出来了。 我们当然严格执行了浮屠爷爷的英明指导,甚至于,我让张千山他们负责带队搜索,只要是张云飞一脉的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直接拿来给我,最终,半夜时分,我们带着开着三辆卡车离开了张家。 这三辆卡车,除了一辆装着二十几个天级高手,其他两辆都是一些值钱的东西,甚至连现金,都直接搜出了好几个亿,其中张洪的就有一亿多现金。 我估计谁也没有想到,我们最终,居然会把人质关押在苏州,这里是张胜的地盘,可惜张胜也成了我的阶下囚了,陈远早就在这般建立了秘密基地,我直接把人质关在秘密基地中。 第二天傍晚,我终于再次回到京城,兄弟们都去安排亲人们躲起来了,这一次,我是来劝高雯带高媛媛躲起来的,毕竟我们趁虚劫持了张帆的大本营,没准其他人也会趁机劫持我们的大本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高媛媛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她有个条件——必须让她跟着我去神农谷。我由于劫持了张家二十多个天级高手,感觉多了一些底气,索性就答应了她。 对于高媛媛,我们直接把她交给胡宗瑞去安排了,胡宗瑞这家伙,自从唯一的孩子结婚之后,一年四季都回老家几天,成天带着老婆去到处旅游,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喜欢想年轻人一样流浪。 让胡宗瑞把高媛媛安置在朋友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迄今为止,胡宗瑞还未上线过,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即便是他年轻时多次盗墓,也没有在官方那边上线过。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距离我们离开神农架,已经过了七天,老詹继续去加拿大了,我们兄弟十几人,也终于在高雯的带领下,直扑神农架深处。 “我就是高阳氏族当年的小公主,当年我嫉妒姐姐,所以给姐姐吃了一种毁容的丹药,但是炎帝残魂识破了我的阴谋,所以把我逐出了神农谷……” 原来,高雯其实真名叫做高阳雯,而且还算是昆仑的小姨子,但是她年轻时不懂事,犯下了太大的罪,所以被驱逐之后,再也没有脸面回去,如今为了帮我那道解药,她也只能回去送死了。 是的,按照高阳雯的说法,高阳氏那一脉的族人,只要离开了神农谷,没有神农残魂的允许就擅自回去的话,一定会变成厉鬼,最终被神农残魂吞噬。 这事情听着玄乎其玄,我本能的不想去相信,但是紧紧半个月之后,我们居然已经避过了重重危机,进入到了神农谷,也终于见到了高阳氏负责给炎帝守陵的这一脉! “真是难以想象,真正的炎帝陵,居然在这里!” 看着眼前如同人间仙境一般的神农谷,我也是感慨万千,这里的灵气,实在是太浓郁了,几乎都堪比亮子吞食还魂丹那时的情况了!如此古怪的地方,也让我有些狐疑,总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欢迎来到……咦?小公主!” 神农谷外,两个年轻人一看到我们,本来还想客套几句的,猛然却是惊叫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传说成真 被人一下认出身份,高阳雯多少都有些尴尬,但是她没办法,如u沤肥他带我们抄小路赶来,我们怕是无法来到这里,甚至于,可能在路上就被人给灭了。 而如今,高阳雯看着这个巨大无比的山谷,禁不住老泪纵横,她没有哭,却由于她的到来,引得整个山谷都震动了,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脸上居然都没有皱纹,却也都哭着赶来了。 “小雯!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还要回来?” 那老妪抱着高阳雯,直哭了个天昏地暗,那老头更是哽咽道:“我们都已经原谅你了,你姐姐也原谅你了,可是,你真的不能再回来了啊……” “呜呜呜……爹!娘!我想你们了,也想姐姐了……呜呜呜……” 看着高阳雯和父母抱在一起,我心中滋味难明,只因高阳雯年轻时做错事,她就被驱逐吗?这是炎帝残魂的意思,还是眼前这两个老人的意思?或者,这是大公主的意思? 可是!大公主手中才有回天草啊!我们去求她,她真的会不计前嫌,赐下回天草来救高媛媛吗?我心中很不托底,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呜呜呜……” 伴随着三人的痛哭,只见高阳雯脸上开始长出血色的毛发,看着渗人无比,也让两个老人更加的伤心,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如今就要受到祖先的惩罚了。 据高阳雯所说,所谓的惩罚,其实就是当年帝颛顼在他们这一脉血脉中动了手脚,只要离开了还回来的,灵魂就会化作厉鬼,自动被吸去贡献给炎帝残魂,身躯则化作红毛怪物。 我感觉如鲠在喉,我早就下定决心,要与梁静和高媛媛结婚的,准确来说,高阳雯算是我未来的岳母大人,只可惜,如今她已经开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不知到时如何向高媛媛交代。 几分钟之后,高阳雯已经化作一只血色的大猴子,只见她眉心飞出一道白光,化作一个狰狞的小号高阳雯,只是留恋的看了父母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才开口道:“小子!我女儿就托付给你了!” 我郑重点头,根本不知说什么好,那时候,我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看着那个小号的高阳雯被一道细小的锁链绑住,直接被拉向山谷深处,我心头一阵哀伤,这种死法,似乎真和传说中的一样! 那只血色的大猴子也尖叫着推开两个老人,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终于发现,神农架野人的传说,其实真有其事,想必,那些所谓的野人,就是高阳氏族人离开又回去,才变成的。 一时间,我也不知说点什么好,傻傻的跟着两个老人,进入山谷之中,这里有着一座座古朴而大气的木屋,正是如今的高阳氏族人的居所,其中最大的那所,正是高阳雯她们家。 因为高阳雯的父亲高阳东升,正是这一脉的首领,是的,这一脉的高阳氏,管他们的族长叫首领。高阳雯临死前,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是以,高阳东升并未为难于我。 “我早就听小胜说过你,但是你听到的消息,可能跟现实有些出入,小胜他母亲,其实是负责给炎帝大人种药材的,你想要的回天草虽然有,却也需要炎帝大人的首肯才行!”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完全相信了相关的传说,当然了,我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高阳东升口中的小胜!能在这老家或面前提起我的小胜,似乎也只有三师兄昆胜了,而且我的朋友之中,也没有哪个叫小胜的。 “您老是说昆胜?大公主就是三师兄的母亲?” 这时候,就连小飞的他们,也都有些傻眼了,难怪昆胜说他拜师之后就没能再见到母亲,原来去给炎帝残魂种药去了,也就是说,她成天跟一只鬼在打交道?这这这?喵喵喵! “炎帝陵就在山谷最深处,但是一路上会有种种古怪,明天你们若是能走到终点,才有资格谒见眼底大人!” 高阳雯的母亲也开口了,这让我心中有些无语,试探道:“难道说,二老不能直接给大公主传讯,让大公主直接送一株回天草出来?”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两个老家伙居然都是一阵瞪眼,异口同声的呵斥道:“大胆!你这是对炎帝大人不敬!再有下次的话,请你离开神农谷!” 这让我和兄弟们都脖子一缩,看样子,传说完全是真的,这一脉的颛顼后人,不仅崇拜颛顼,也崇拜神农炎帝,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对帝颛顼和神农炎帝不敬。 晚饭过后,为了确保能得到回天草,我索性就偷偷传讯给昆胜,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都告知了他,结果那家伙也是激动得不行,连夜杀入神农谷,而且他走的路,居然又是另外一条路! 据昆胜所说,他小时候,每次跟母亲去外婆家,都需要在一道石门上滴入自己的血液,在“家”那个地方,很少有人能打开那道门。我之前以为他是在讲故事,但是当他半夜出现在神农谷,我却完全相信了! “呜呜……外公外婆!你们之前为什么都不说?我好想妈妈……” 这时候,昆胜那家伙也哭了,当他得知高雯真的是他小姨,而且已经受到惩罚之后,不禁哭得更伤心了,而且还他喵的抱着我哭的!搞得我胸前的衣服上都是鼻涕和泪水!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有些不满的削了昆胜一下,这家伙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飞快的整理了仪容一番,瞪眼道:“师弟你什么意思?再怎么说咱俩也是亲戚了!” “额额?那我可是你表姐夫了,不打你打谁?” 眼看我居然还有理了,昆胜不禁无语,亲自做了宵夜一起吃了之后,才跟我聊了整整一夜,也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算是对这世界有了更深的认知,昆胜所知道的,居然比我多得多。 原来,“家”那个地方,和神农谷,其实都是神农炎帝使用通天手段弄成的,他老人家早就算到未来会灵气枯竭,这才弄出这样一个相对立的小世界,是的,准确来说,“家”和神农谷,就是一个完整的小世界。 两者一阴一阳,互不相生,使得这里的灵气永远不会枯竭。 而“家”里那个检测灵根的地方,刚好有一道石门,连接着真正的炎帝陵,外界之人进入“家”的检测灵根之地,寿元就会变得只有十年,其余的寿命,都被用来供养炎帝残魂了。 而达到天级的人,之所以能获得更久,其实这也是因为炎帝的意思,能在十年之内达到天级的,说明你努力修炼了,对于这种人,只要他再次出现在“家”或者神农谷,都会被自动返还原有的寿命。 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我当然不是很清楚,似乎也暂时无法弄清楚,因为据昆胜所说,炎帝当年之所以能成为天下共主,那是因为他修为已经超越天级,那等人物的手段,我们恐怕永远都无法想象。 而帝颛顼?这个高阳氏始祖,原本是轩辕皇帝的后人的,而且他在轩辕氏族中,身份也就一般般,但是他意外发现了神农谷,并且虔诚的供奉着炎帝残魂,所以炎帝残魂给了他很多治国安邦的智慧。 整整一夜的时间,昆胜都在跟我说他所知道的真实的传说,我原本只当是听故事,后来越听月感觉似乎很重要,只可惜,天还未完全亮,我们就被首领给赶出了家门。 “我通知大家别拦你们了,你们尽管进去就行,至于能不能得到回天草吗,那就要看炎帝大人的意思了!” 我们出门之前,高阳东升居然低声告诉我们这个消息,这让我心中有些腹诽,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头儿,看着仿佛虔诚的神使,实则也还是有血有肉有骨头,知道尽量的帮助我们这些小辈。 一路上,我们路过无数个古朴的木屋,果然没有谁拦着我们,甚至于,一个个都还像我们问好,尤其是我,一个个居然都唤我“姑爷”。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到了真正的炎帝陵外面,陵墓不大,却又大气而壮阔,石质的墓门上的雕龙刻凤,看着庄严而又肃穆,门边两根大石柱,其上刻着“为人为己,掌握天下”八个古字,也是王小乙喜欢研究偏门,才能认出来。 “轰隆隆……” 我们十几个天级高手,想要一起推开大石门,结果丈许长宽的大石门,居然只是轰隆作响,实则纹丝不动,这让我们一阵狐疑,昆胜第一时间就想出了好办法。 只见昆胜直接咬破指尖,在石门之上一点,那石门果然飞快的吸收了那滴血,紧接着,那厚重的石门,居然无声的打开了!看样子,有些玄乎其玄的东西,我们不信也得信了。 以为这石门我看得清楚,看着明明就是很普通的石头!但是其上的图案,绝对有着很大讲究,只可惜,我们并没有时间去研究,似乎也没到那个境界,因为这陵墓,也是神农炎帝自己建造的。 给自己建造陵墓,是古代每一位帝王上位开始,就必然会做的,我只是没有想到,神农炎帝还是亲自给自己建造陵墓,以他老人家的地位,随便找谁来不行? 进入墓中,我们才发现:墓中似乎也是一个小世界,有自己的太阳、月亮和星星,只不过,太阳月亮和星星都同时呈现! 第一百三十五章 谒见炎帝 “小胜?是你嘛?” 我们还在好奇于这个小世界的奇怪呢,猛然却听到一个有些欣喜的声音,而昆胜一听道那声音,当即就转身,向着左前方狂奔而去:“妈妈!我来看你啦!呜呜呜……我好想你……” 眼看这家伙又哭了,我心中不禁一阵腹诽,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人从八岁就不再见到母亲的人,明知母亲没死,却又怎么都找不到的人,那该有多么深沉的思念? 扪心自问,如今要是让那边叫唤的人是我母亲,我怕是也会委屈得痛哭起来。 只是,当我见到昆胜的母亲之时,也直接傻眼了:眼前的抱着昆胜的女人,其实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而且还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他身边,更是有着一个我相当熟悉的年轻男子! “陈文丽?铁血?你们怎么在这里?” 一看我和兄弟们都是一阵傻眼,陈文丽不禁噗嗤一笑,只见她和铁血脸上一阵变幻,最终都化作另一个模样,陈文丽也终于再次开口:“本宫大名高阳丽,你不叫一声姨妈就滚出去!不然就把你打一顿再扔出去!” 看着昆胜的母亲眨巴着大眼,我依稀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那时的情形:“一个小药童也想住酒店!滚出去!不然打你打一顿再扔出去!” “本座乃炎帝座下使者高阳血,别来无恙啊帆老大?” 另一边,铁血更是一脸的戏谑,当我看到这家伙居然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更是想先削他两下,瞪眼道:“麻痹!原来你们一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哪里哪里,没事没事的时候,炎帝大人会给我们放假,但是又要求我们不得透露身份,所以只能易容出去玩咯。” 铁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变小了,那本该大汉穿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使得我们都是一阵咧嘴,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原来我们铁血老大是个小屁孩!啊哈哈哈……” 众人有说有笑,在一处茅草屋内吃了很多好吃叫不上名的灵果之后,高阳丽也顾不得昆胜的抱怨,让铁血带着我们去谒见炎帝残魂。 他们放假时都不敢与昆胜相认,说明高阳氏族是真的虔诚信仰着炎帝,这让我们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传说中,神农炎帝可是尝遍百草,整合最初始中医理论的牛人,还是一代明君,由不得我们不敬仰。 穿过一块块坐落有致的灵药园,我们终于看到了大气磅礴的小型宫殿,那宫殿也是石质的,我们学着铁血的样子,三叩九拜之后,铁血这轻轻的敲了敲门:“大帝,今年谒见之人,这一对来得最早!” “呵呵……你们的谈话本帝都听见了,那个盘护的后人,你进来一下。” 里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男中音,而他的话语,也让我们都是一阵迷惘,盘护的后人?我们只听说传说中的盘护是一条狗成精,后来娶了某位神话帝王的女儿,可是没听谁说过自己是盘护的后人啊? 似乎知道我们的疑惑,里面那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你们见过鬼面獒吗?鬼面獒会对盘护的后人有天生的亲近感,因为盘护原本就是鬼面獒。” 话音落下,我们不禁都有些傻眼,老詹不就是鬼面獒吗?要说老詹天生觉得亲近的人,也就我和我两个儿子了,没想到我堂堂一代江湖枭雄,祖先居然还是一只成精的狗妖! “额额?” 众人都想笑,却又都不敢笑,盘护虽然是狗妖,但也有过惊人的壮举,否则也不无法拐走当时的帝王之女,我看众人都冲我点头,也只能硬着头皮,轻轻的推开那石质的大门。 “咻!” 哪曾想,我还没怎么用力的,那大门突然一个翻转,而且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等我发现不妥之时,已经被那石门带着出现在宫殿中了,我甚至都怀疑,外面的人,恐怕永远都看不到这里面的情况。 我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举目四望,发现这里面也什么都是石质的,而且也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药草,闻起来倒是心旷神怡,而大殿的正中心处,一个带着皇冠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怎么小家伙?你很意外吧?” 那青年有些戏谑的开口,我却还是不太相信:“你……啊不!您真的是传说中的神农炎帝?” “那是本帝死后才有的尊号,我本名姜,我姓姜,名也是姜。” “额额?那就是叫姜姜咯?” “你理解能力好像不太行,我姓和名只有一个字,就叫姜!” 短暂的交流,让我有些尴尬,原来神农的姓和名只有一个字,这倒是跟传说中的不同了,但是我并没有时间去深究,反而好奇道:“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怎么外界都说您驾崩了?” “是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一缕残魂,控制着不灭的金身。” 神农炎帝似乎脾气极好,居然耐心的给我解释,然而他老人家毕竟是一代帝王,而且还是靠自己本事登基的圣王,他很多话,都让我感觉难以理解,很容易陷入沉思。 最后,神农炎帝给了我一枚玉简,笑眯眯道:“我看你们居然被小痴儿算计了,这个你拿去,能否破解小痴儿的手段,就看你们自己了。” 话音未落,那玉简已经落在我手中,这等手段,让我感慨万分,天级之上毕竟是天级之上,即便只是疑虑残魂,如今依然恐怖无比,我根本不知这玉简怎么到我手中的。 看了那玉简几下,我不禁又显然沉思了,因为眼前的玉简,看着简直就是石头而已,但是心神一接触到它,里面的信息直接浮现只脑海中:“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只是阴阳之一……” 看着脑海中浮现的经文,我更加傻眼,那些字体,一人是古字,但是又让我一看,就能读出来,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道韵在其中,直接表达了那些字的意思。 就这样,我直接被那玉简的内容给吸引,居然忘了人生几何,也忘了今夕何年。 猛然间,我感觉头顶微微有点疼,紧接着,我听到了昆胜不满的抱怨声:“卧槽!表姐夫你是傻.逼嘛?叫了那么久都不应?” 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终于微微回神,一看自己居然出现在宫殿外面了,不禁心中更是敬畏,郑重其事的再次三叩九拜:“谢大帝隆恩,小子以后一定每天给您烧香!也让手下们给你烧香……” 似乎生怕我越说越离谱,那宫殿猛然绽放起璀璨的紫光,那紫光照在我们身上,居然直接把我们推到了高阳丽的小茅屋前!也使得高阳丽一阵轻笑:“咯咯!你们谁又贫嘴了?炎帝大人最讨厌贫嘴的孩子了!” 众人都看向我,想起临走前自己的话语,我也是一阵尴尬,紧接着,炎帝那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这只小狗有点意思,他喜欢什么你就让他带走吧!” “额额?” 众人都是一阵古怪,我一个大活人,居然被说成一直小狗,而且还是神农炎帝亲口说的,这尼.玛?简直就是马勒戈壁了! “哈哈……都不许笑,他是小狗,本帝当年不也是一头小牛嘛?我们都是妖怪的后代……哈哈哈……” 炎帝居然说自己是小牛变成的,使得我们都是一阵咧嘴,再次冲着宫殿方向三叩九拜,之前我还不信神不信鬼,但是如今,炎帝残魂即便真的只是一只鬼,我发自内心的信仰他了。 炎帝的灵药园,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看到了很多世上难求的好药,比如什么补天草,羽化藤等等,有些更是神异得我都叫不上名字的,比如一棵一米高的小桃树上,那果实居然是圆形的和方形的。 看着密密麻麻的宝药,我和昆胜都恨不得直接把灵药园给搬空,但是我也知道,这些,恐怕都是炎帝非常喜欢的东西。我只缺回天草来救人,总不能太贪心,那是对炎帝的不敬。 于是乎,我在采摘了一颗比较小的回天草之后,居然再次向着宫殿方向三叩九拜,直接告辞了:“感谢大帝此药,小子没齿难忘,这就先回去救人了,将来大帝要是有需要,随时可以让人去找小子,无论任何事情,小子都将拼命……” 我滔滔不绝的表达着自己的敬仰之情,猛然又觉得自己似乎又贫嘴了,只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敢再说了。 “哈哈……” 众人都是一阵戏谑,炎帝的笑声也再次传来:“好了,你们带他们出去,顺便和家里人聚几天,顺便告知外界,本帝今年已经见到了该出现的人,其他人不用来了!” “额额?” 我们都有些惊讶,但是铁血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恭敬的向着那边行礼:“遵命!” 就这样,我们铁血和我们离开了炎帝的陵墓。更让我们意外的是,等我们回到高阳丽家里,发现高阳东升夫妇正在门口等人,二老一看到高阳丽出来,更是满心的欢喜。 “哼!我说高阳老头,你真是越来越会摆谱了啊?我家长辈说,我朱家人每次进来,你都当成亲戚去迎接的,现在是什么意思?” 也正当我们都在为高阳丽一家高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使得我们都是一愣,昆胜更是冲着那群人瞪眼:“小猪肝!你敢对我外公不敬,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朱宇改变 跟朱敢一起的,当然还有其他四大家族的很多公子,他们似乎一个不拉,虽然人数少了近半,但是重要人物都到达这里了,可是当他们看清我和一干兄弟,不禁都有些傻眼了! “不可能!除了张帆小混混,你们不是都被他们坑杀了吗?” 这时候,就连刘英雄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即一溜烟跑过来,捏了捏阿黑那棺材脸,使得阿黑脸色一黑,直接一脚把刘英雄踹飞:“杀你大爷!老子还活着!” 另一边,我发现刘兴似笑非笑起来,有些难以掩饰心中的欢喜,这家伙,跟我们混得久了,有着很深的感情,一路上看到那么多兄弟被杀,他恐怕也很难过吧? 可惜现在还不是刘家跳出来挺我的时候,所以刘兴即便很高兴,也只能强制按捺住,他总不能装着像刘英雄一样,过来捏阿黑他们一下,这样就露出破绽了,实际上,早在刘勋被召回时,还在拼命修炼的他,都已经被迫疏远我们了。 但是说到底,兄弟就是兄弟,我们一起打过架,一起喝过酒,一起泡过妞,我们都珍惜来之不易的情谊,这是男人之间的爱,超脱于友情与爱情的爱。 这时候,另一个张帆也有些狐疑起来,冲着一脸郁闷的刘英雄道:“真是活的?” “废话!你们简直都是废物!坑杀了假仇人还他喵的洋洋自得!本公子要是你们,早就在半路上羞愧得自杀了!” 面对刘英雄的揶揄,夏军等人的脸色,也是都阴沉了下来,朱宇更是冲着刘英雄瞪眼道:“他们死而复生关你鸟事?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发现朱宇似乎有些狐疑,刘英雄更是直接把眼瞪回去:“本公子激动不激动又关你鸟事?不服咱就干!允许你们杀人不允许本公子惊讶啊?” 眼看刘英雄一副想打架的样子,朱宇只得微微摇头,他还是有些忌惮刘英雄的,因为刘英雄很少出手,而且修为一直都捉摸不透,似乎时高时低的,而且没人打探得到确切消息。 这会儿,夏军和另一个张帆,也在死死的盯着我,那目光仿佛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也眯着眼扫视着他们,沉声道:“你们,坑死了我多少兄弟?” “你耍我们!” 另一个张帆一字一顿,答非所问,也正当我还要再问一遍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李霄云如释重负的声音:“呜呜……各位老大!你们果然在这里!呜呜……他们把其他兄弟都坑死了!我都是他们故意留下小命的……呜呜呜……我好难过……” 看着易容成我的李霄云哭哭啼啼的跑来,我不禁心头大怒!这些混蛋,五万人居然说坑杀就坑杀!他们以为我那些兄弟都是牲口呢?还是他们想效仿当年的白起? “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了,不然你们会死得更惨!” 我依旧眯着眼睛,狠狠的扫视着朱宇三人,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即便在外界,他们合起来的力量,也足够灭我们好几次,所以他们并不担心,夏军更是森然道:“交代就是恭喜你的兄弟都还活着。” “交代就是我们可以亲自杀你们了!” “交代就是你妻女本公子会帮你照顾的,反正你是张帆我也是张帆!” 三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使得我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万幸高阳血适时拉住了我,举着一块刻着火焰标志的令牌道:“恭喜你们历尽千难万苦来到这里,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随着高阳血话音落下,附近完全陷入了死寂,众人当然都认得那块令牌,我也认得,因为我爸留下的地图上,也画有这样的令牌,这是神农令,也是后来高阳雯告诉我的。 神农令出现在谁手中,就说明谁是神农使者,使者专门负责传达神农炎帝的意志,所以大家都洗耳恭听呢! 而高阳血一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逼近也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忘乎所以,当即就戏谑道:“本使者知道你们心中的疑惑,但是炎帝大人见过你们瞧不上眼的张帆之后,就要求其他人等着下一个五年或者十年了!” 众人更加傻眼,紧接着,铁血这家伙,准确来说是高阳血,这家伙似乎语不惊人死不休,举着神农令不屑道:“炎帝大人都那么喜欢的人,你们居然都瞧不上眼?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你们简直就是瞎了狗眼的垃圾!” 众人一阵愤满,可是紧接着,高阳血又有些戏谑道:“不对不对!你们怎么能有狗眼呢?方才炎帝大人说了,帆老大是神犬盘护的后裔,帆老大才有明亮的狗眼……” “卧槽!” 眼看着高阳血滔滔不绝的还想说点什么,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了,直接削了他一巴掌:“想赞美狗的话,你还是去找老詹吧!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夏军等人都还傻愣着的时候,刘英雄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撇嘴道:“哦?原来是大狗子得了炎帝赐下的好东西啊?那行!这里暂时没有我刘家的事儿了!” 只留下一句话,刘英雄大手一挥,带着他的人转身就走,末了刘兴还不忘转身,从未挤眉弄眼:“大狗子再见!看来你这回是踩了狗屎运了啊?” 面对刘家兄弟的揶揄,我也只能恶狠狠的瞪眼:“再叫大狗子,直接拔掉舌头!” 见我似乎生气了,刘家兄弟却是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消失再山谷之外。 再看夏军等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面对神农炎帝的决定,他们当然是无话可说的,夏军只得揶揄我道:“哼!大狗子再见!下次再取你狗命!” 夏军前脚刚走,另一个张帆也瞪着我开口了:“哼!大狗子再见!你出门时一定踩了很多臭狗屎!不然哪会有那么好的狗屎运!” 另一个张帆也带着他的人走了,众人都看向还在沉吟的朱宇,好一会儿之后,这家伙才望着我,长叹道:“我就不叫你大狗子了,以后你和张家的事,我会劝长辈们不要插手!毕竟我才是你的亲表哥啊!” 朱宇也带着他的人走了,他倒是明白人,虽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是说到底,他比夏军和另一个张帆都要清醒,一看我得了炎帝器重,直接就想重新认表亲了,估计朱家是不会再和张家联手了。 “表哥,你若真认我这个表弟,回去路上要取得那个张帆的绝对信任!” 我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朱宇一干人都顿住了,他回头认真的看着我道:“这是你成熟的想法?” “不太成熟,只能算是半熟吧?” 我似笑非笑,朱宇却是眯着眼盯着我双眼很久,见我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他身边的朱敢更是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大哥你别信这大狗子瞎吹!上次我就是轻信……” 没等朱敢把话说完,朱宇已经一把拧断了他的咽喉,朱敢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居然就这么翘辫子了!而朱宇的狠辣手段,也使得我两眼又是一眯!这个朱宇!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 就连自己的堂弟,居然说杀就杀了!这足以说明,朱宇在朱家的地位,已经无人可用撼动了!他注定是京城朱家未来的掌舵者! 我们都死死的盯着朱宇,但是朱宇脸上还是那副模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声音也一如既往,稳定如初:“杀了他们!” “可是大公子?” 朱宇的决定,使得他的手下都吓了一条!这家伙口中的“他们”,当然就是指跟着朱家一起进来的小家族的人了,如今朱宇因为我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居然直接杀人灭口?连带着跟我有过恩怨的朱敢,也被他杀了? “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公子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朱宇的声音终于变得低沉,这也让他带来的手下听出了他的坚决,那些个跟着朱家进来的小家族的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朱大少!我们胡家对你一直忠心耿耿啊……” “朱大少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华家是那种小人不成?” “我邱家与朱家的友谊,已经延续了数百年,朱大少这是要亲手葬送曾经的友谊吗?” 面对那些人的质问,朱宇却是微微咧嘴道:“很抱歉,有我表弟一个,已经抵过你们几个小家族,以前有你们,朱家只是维持了还算尊贵的地位,但是我表弟,很可能让朱家中兴!” 朱宇那语气,居然有些兴奋,也使得我们心中狂跳!这家伙野心真是够大的啊?想要让朱家中兴?那就是像明朝时期一样,成为天朝最不能惹的家族咯?这尼玛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噗!” 也正在这时,朱家一个天级高手反应了过来,他突施辣手,直接删了身边一个小家族的人。 这也让朱家其他高手都反应了过来,还真就对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挥动了屠刀! “妈了个巴子!既然你冷血无情,那就休怪我们无信无义了!” “麻痹!跟他拼了!” “疯子!倘若今日不死,我一定劝长辈们举族投靠他家!” 大战,居然就这么开始了,这让我很意外,也很震惊,眼看着那三个小家族的人已经死了三四个,我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住手!” 我突如其来的怒吼,使得原有的混战都顿住了,朱宇也有些意外的看向我:“表弟又何必心生怜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师兄背叛 朱宇一脸的认真,在他看来,这些小家族,似乎都不值一提,我虽然颇为欣赏这家伙的魄力,但其实心里也是清楚得很,这种卸磨杀驴的人,只能用一时,注定用不了一世。 “表哥说的什么话,你要是把他们全杀了,岂非更容易让其他三大家族怀疑?” 经我这么一说,朱宇也沉默了,诚然,为了保证我们之间的合作绝对隐秘,杀掉这些人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死人更容易保密,但是其他家族的人离开之前,可都发现那些人没死的。 也就是说,想要不引起怀疑,杀了这些人之后,还得在回去的路上,弄出更大的事情来,如此才能掩盖事情的真相,我心念电转间,想到了这一层,朱宇也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 “杀!照样杀!然后回去的路上就说被大狗子反咬了!” 这朱宇还真是个人物,随着他话音落下,朱家的高手们继续动手,我们十几兄弟则负责掠阵,确保没有一个人能逃走。 结果可想而知,朱家毕竟人手更多,仅仅十几分钟,已经完全弄死了那三个小家族的人,而这个时候,我已经传讯给老詹和狂丹师,也传给了张氏集团高层:“决战时刻到了,地点在神农架原始丛林!” 老詹嗷嗷怪叫着叫岳父岳母马上一起回国,狂丹师却只是嘿嘿一笑,铁血一看我下定了决心,也很干脆就像铁血佣兵团发号施令:“决战时刻到了,地点在神农架原始丛林!” 浮屠爷爷更是疯狂大笑:“那行!我直接让京城城卫军围住整个神农架!” 陈远更不用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虽然损失了五万兄弟,但是我早已让陈远四处宣扬三大家族的残暴,使得更多的江湖人加入我们,因为陈远的口号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三大家族太过残暴,是时候该洗牌了! 朱宇虽然聪明过人,夏军和另一个张帆也不蠢,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其一是神农架外围,可以跟外界联络的,但是其他地方,只有一个点可以联系外界,那就是神农谷! 无论是凡人之间打电话,还是修炼者之间的传讯符,神农谷都是可以做到的,可惜很少有人知道,朱宇他们即便知道了,也都由于经年累月的小瞧于我,导致这时候他们大意了,根本就没想过要跟外界联系。 而实际上,如今的整个天朝江湖,围攻三大家族,已经成了大部分正义之士的口号,在陈远的带领下,各路英雄豪杰前赴后继的向着神农架赶来,浮屠爷爷的军队,也在赶来。 这般大的动静,天下人不可能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四大家族中,只要可以有兵权的人,都直接调兵了,最终,四大家族都调来了大军,这样由于刘家突然力挺浮屠爷爷,导致了四方大军达成共识。 “今日起,神农架只许进不许出!” 这是浮屠爷爷和刘家努力谈判之后,得到的最好结果,我的目的很简单,其实就是在这丛林里弄死所有重要敌人,只要弄死了重要的人物,再活捉另一个张帆,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这是一场豪赌,突如其来的豪赌,朱宇猜到了我的意图,却没有猜到,我其实根本不会完全相信他,他是一把锋锐的双刃剑,可以伤敌,也可以伤自己,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狂丹师听说我要打最终决战,当然第一时间赶来了,他老人家直接叫上战神等和他关系好的,带着我们只花了一个小时,就追上了另一个张帆,他们正和朱宇等人有说有笑,就连刘家的人,也都颇为放松。 这注定是一场载入江湖史册的战斗,我和狂丹师的突然出现,也使得刘家兄弟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们招呼自己一方的人,突然想夏家的人出手!当即就让夏军脸色惨变! “你让我很意外!” 于此同时,另一个张帆脸色黑如锅底,如今连狂丹师和战神等人都出动了,还有谁能救他?直接就被抓了起来,狂丹师直接给他喂了一枚丹药,他什么都说了,原来,梁静和张晓静,居然被关押在张帆那栋别墅的负四楼。 但是,根据各方的情报,张家所有的别墅,都是三层半的,地下室也都是三层!另一个张帆自己,居然悄悄挖多了一层地下室,虽然很小,却又很隐秘。 我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当即就带着另一个张帆,直接回到神农谷,给外面的陈远打电话,陈远又给浮屠爷爷打电话,让陈远亲自去找鬼老七,鬼老七一听说我的意思,二话不说,直接调兵,把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我们羁押这另一个张帆,夏军又突然被朱宇捅了刀子,追中,夏军一伙人全军覆没了,刘家兄弟和朱宇等人,也重新回到了神农谷。 整个过程,只有两个目的,我一直都只有三个目的,第一是要抓住另一个张帆,第二灭了夏军,我知道,这种做法很危险,第三个就是所有胆敢进来救夏军等人的,都将被我们密密麻麻的人围攻。 朱家的人也进来了很多,因为按照江湖人的意思,我们可是连朱宇都要杀的,所以各大家族的高手,几乎都倾巢而出了,但是,我终究还是漏算了两个人!两个我早已见过的人——张云飞的那两个黑衣蒙面保镖! 当初我们抓张云飞之时,由于张云飞对另一个张帆很有信心,居然下令不抵抗,那两个保镖毕竟是天级高手,居然第一时间就混入人群中,并且脱掉了伪装,也压制了修为,使得我完全忘了他们。 也是因为那一次疏忽,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为江湖上这么大的事情,夺命邪医不可能不知道,这老怪物听说我要撕破脸皮决战了,他也带着他的人马来了!目标直指狂丹师! “药狂!老夫就要进入先天之上的无上境界了!” 这一天,也正当狂丹师带着我们,四处猎杀夏雄的时候,夺命邪医带着一千多个黑衣人出现了,我一看到那一千多个黑衣蒙面人的打扮,这才想起张云飞曾经的那两个保镖!因为他们太像了! “你拿什么跟我斗?我能炼制化龙丹!这一千多人,就是我的杰作!” 这时候,我们都发现了,这一千多个黑衣蒙面人,居然都是天级高手!看样子,夺命邪医在确定化龙丹的药效之后,直接炼制了一千多枚化龙丹,怪不得前段时间他都没有任何动静呢? “我回去找外公!这么多高手,也只有高阳氏族才吃得下了!” 昆胜也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但是那时候,我们其实已经被夺命邪医的人给围住了。实际上,我们拢共也才几百人,但是从决战爆发道现在吗,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猎杀了上千的天级高手。 原以为最后弄死夏雄,这产洗牌就算是结束了,但是夺命邪医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们对胜利的美好愿景,一千多的天级高手,对上我们几百个,结果不言自明! “一起红开一个缺口,风君,你速度最快,带老三回去搬救兵,我们死命撑住!” 狂丹师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我们聚在一起,化作一柄利剑,展开了疯狂的攻击,那种惨烈的场面,我永远也不希望自己再经历一次,将近两千的天级高手混战,那场面,怕是都要比得上灭国大战了! 夺命邪医似乎深知我们的决定,下令拼命围堵,但是我们在损失了一百多个天级高手之后,终究还是让昆胜和风君突围了,我还是头一回得见风君,这老家伙以前我只是听说过,他是风属性灵根,以速度见长。 对于昆胜和风君的突围,夺命邪医当然是懒得理会的,他知道昆胜是要去搬救兵,但是他们的人数,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自问可以在高阳氏族的高手们赶来之前,解决掉狂丹师。 我们再次被围住了,但是昆胜毕竟突围成功了,也没有人去追赶,这让我们多了一些期盼,师尊更是再一次转变了作战方略:“大家以保命为主,不要硬拼,只要援军到来,胜利依旧属于我……嗯……” 狂丹师话未说完,猛然就是一声闷哼,我一看之下,不禁脸色一绿!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趁着师尊不注意,居然直接从师尊身后痛下杀手了! 看着大师兄的长剑贯穿了师尊的胸口,二师兄的短剑也差点砍断师尊的脖颈,我睚眦欲裂!那一刻,我终于想起来了!当日看到张云飞的两个保镖抵住老詹,我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妥,现在才发现:他们所使用的兵器,跟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一样! “你们!你们是夺命老怪的徒弟!你们是来偷师的!” 我顾不得自身安危,直接扑了过去,结果二师兄由于使用的是短剑,翻手就向我的咽喉划来! 快!实在是太快了!因为大师兄和二师兄,可都是天级中期的修为! “踏马的!最讨厌叛徒了!” 猛然间,一声娇喝响起,一道黑影突然踹飞了二师兄!但是这时候,大师兄已经抽出了他的长剑,使得师尊佝偻着身形,想要转身看看的,却又根本做不到,我飞扑过去,止血丹不要钱似的给师尊喂下! “呜呜……师尊你挺住!三师兄很快就会来了……呜呜呜……”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结局 我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嚎啕大哭,母亲去世时,我哭了,父亲去世时,我由于怨恨他和夏芸芸,从此就再也没哭,哪怕时后来和夏芸芸和解了,到后来夏芸芸变傻了,我都没哭得那么狼狈过!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师尊死不了!快来帮忙?” 这时候,我才终于看清那道黑影,那是黑寡妇的紧身衣,但是那长脸,是姬狐的!原来姬狐就是黑寡妇!她和高阳丽一样,年轻时都吃过驻颜丹药,都保持着二十来岁的俏模样! 然而,我当时是完全懵了,慌乱之下,我似乎给师尊服下了太多的丹药,血是止住了,但我发现师尊的气息变得极不稳定,呼吸也是时快时慢,这种时候,我如何敢离开? “妈了个巴子!药痴你为了争一口气,不惜对自己的师弟痛下杀手!你这种人也能得道的话!老子第一个不乐意!” 火君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直接舍弃了对手,直扑夺命丹师而去!他本就非常喜欢小飞,虽说他也有弟子是其他四大家族的,但是,小飞的性子,更让他喜欢,所以被狂丹师请来助阵了。 “药痴成道,天理难容!老子也不同意!” 战神也舍弃了对手,冲向一直在观战的夺命邪医,他们都很清楚,狂丹师和夺命邪医之间,本来都离天级之上只差一线,他俩是仇人,只要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就会心念通达,立地成道,进入天级之上的神秘境界。 而如今,狂丹师意外被重创了,而且还是他的徒弟出手的,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居然是夺命邪医的弟子,夺命邪医派他们来偷师学艺,恐怕终极目的就是关键时刻给狂丹师捅刀子的! “原来你居然是叛徒!那你可以死了!” 这时候,昆仑也挡住了二师兄,他和姬狐本就是天生一对,奈何炎帝乱点鸳鸯谱,但是对狂丹师,他们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我顾不上其他的战团,只是紧张兮兮的守在狂丹师身边,扶着他盘膝坐着,他老人家也没看我一眼,自从被偷袭之后,就一直逼着眼睛,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在拼命压制伤势。 “哼!与老夫对战,你们还欠缺有些火候!” 远处,夺命邪医那嚣张的声音传来,他独战火君和战神,居然还处在上风,也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夺命老怪是夺命的恐怖!火君和战神,可都是天级大圆满! 两个天级大圆满,居然敌不过全盛状态的夺命邪医!看样子,这老怪是真的离天级之上只差一线了! “啊……” 正六神无主间,我猛然听到了姬狐的惨叫,循声望去,却见她在对战二师兄的同时,突然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偷袭,整条左臂差点儿就完全被砍断了! “姬狐!” 另一边,昆伦一看到姬狐落败,不禁大惊失色,他居然舍弃了二师兄,直接跑过去看姬狐,这让我满头的黑线,因为我分明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狞笑这扑向这边! “哼!” 那种危急时刻,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不甘的样子,直到大师兄向我挥动了长剑,我才凭着感觉突然张口,一口咬住了大师兄袭来的长长剑! “嗯?混账!” 大师兄一脸的意外,显然是想起来了,他们曾经在一次吹牛时说过,他们的剑法,正常的思维是几乎都挡不住的,但是,凭着感觉来破他们的招式,反而更容易一些。 没想到如今,一切都被我灵活运用,我还真凭着感觉,死死的咬住了大师兄的剑尖,使得大师兄想要抽回长剑都做不到,恼羞成怒的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个低鞭腿! “咚!” 那一腿势大力沉,我即便明知该如何破招,也还是来不及了,等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拼命控制大师兄的长剑的同时,大师兄的低鞭腿,已经结结实实的甩在我脑袋之上! “噗……” 我感觉大牙都断了好几颗,一个没控制住,大师兄的剑尖只是微微一送,直接没入我嘴里,差点儿就刺破了我的咽喉,但是,来不及了,有这么长时间的拖延,我终究是被风君救下了! “傻孩子!” 看着风君那刀削一般的脸庞,我不禁微微一愣,这里距离神农谷,起码有十里左右的距离,没想到前前后后才几分钟的样子,风君居然已经跑了一个来回!这速度》也实在是太恐怖了吧? 大师兄死了,他是被风君突然打断脊梁骨而死的,在他后胸处,风君带血的手掌抽.出,居然还带了大师兄两节脊梁骨出来!这般精准而凶残的杀人手法,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汪!你们都该死!” 这时候,老詹的声音也响起了,我寻声望去吗,却见这家伙背着我的妻女,在混乱的战场中左冲右突,每一次下口,都咬断一个人的咽喉,那干净利落的厮杀手法,使得我的妻女早就吓得满脸煞白! “你……咳咳咳……呵呵呵……” 等老詹跑到我跟前,我指着他想要怒骂,可惜因为喉咙受伤,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吓得妻女都花容失色,想要跳下来看看我的,老詹却猛然不厚道的吼了一嗓子:“他死不了!你们别离开我老詹的背,不然你们会被人抓来威胁大家的!” 老詹这话倒是说对了,实际上,我也正是责备牠为何非要带着梁静和张晓静来这里,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带着她们来,只会徒增我方的压力,也会给她们心底留下阴影! “该死!又是你这只大狗!” 这时候,夺命邪医也不知几时逼了过来,这老怪即便赤手空拳,也还是逼得火君和战神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如今他更是突然舍弃了战神和火君,直扑这边而来! “汪!就是你这老王八羔子!” 老詹反应更快!背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居然还能高高跃起,迎上了飞扑而来的夺命邪医,那拼命的劲儿,反而让我心惊肉跳!你他喵的带着我老婆孩子去和那老怪拼命,这尼.玛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当时我就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只不着调的大黑狗!万幸多名老怪刚好路过昆胜,结果受伤的姬狐突然发力,手中的软剑一卷,突兀的截断了夺命老怪的一只大脚丫子! “嗷吼!小贱人你找死!” 突如其来的重创,终于让夺命邪医发出凄厉的惨叫,也正因为姬狐的突然出手,导致老詹和风君都杀到了夺命老怪跟前,他们突施辣手,老詹一口咬住夺命老怪的脑袋,风君则一拳轰在夺命老怪的丹田! “嗷……汪!” 猛然又是一声惨叫,老詹突然被一脚踢飞,带着我老婆孩子,直接向着我这边砸来!我看得清楚!那明显是要砸向狂丹师的!我情急之下,只得站起,用头顶住了砸来的老詹! “嘭!” 老詹和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被我顶到一旁,梁静和张晓静早就吓得小脸煞白了,连尖叫一声都忘了,倒是老詹,居然汪汪怪叫的,似乎对我的做法非常不满,实际上,我对牠更加不满!带着梁静和张晓静来这里,简直就是胡闹!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梁静和张晓静是被关得太害怕了,看不到我她们就只相信老詹,其他人就连鬼老七,都被她们当成坏人,老詹没办法,只得带着她们来找我,希望她们能早些恢复过来,不然可能会精神崩溃疯掉的。 “药痴!你还要一错再错到什么时候?” 猛然间,一个凄厉的女高音传来!那是高阳丽的声音!她的出现,让我松了一口气,她既然来了,说明高阳氏族的援军,也来马上就要到了。 因为如今这天下,高阳氏族,才是最强的,他们虽然只有几千人,但是有一半的人,都已经是天级高手。神农谷那么浓郁的天地灵力,滋养着这个侍奉神农的族群,他们本来与世无争,如今却也被卷入了这场大战!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原本还在发狂的夺命邪医愣了,他顾不得攻击他人,其他人也都忘了攻击。 “小丽!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他吗?” 夺命邪医的声音有些苦涩,似乎,他和药狂争斗多年,全是为了证明给高阳丽看的。但在高阳丽看来,炎帝当初乱点鸳鸯谱,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这两人都太倔,她确实不喜欢! “老娘早已相夫教子!你们无论是谁胜出了,最终又能违背炎帝大人的意志不成?” 高阳丽有些痛心疾首,看着惨烈的战场,她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曾几何时,两个男人都爱上了一个女人?曾几何时,他们越斗越狠?曾几何时,他们都忘了初心?但是今日?你终究还是输了!” 猛然间,一直闭目疗伤的狂丹师,突然站了起来,他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的伤势,身形一个幻灭,直接出现在夺命邪医正对面,微微咧嘴:“我突破了!” 话音刚落,只见狂丹师猛然吐出一道白光,瞬间把夺命老怪的身形给融化了! 深不可测的夺命老怪,居然被狂丹师瞬间击杀了! “呵呵……师尊是对的,我们不该如此争斗,既如此,这一战死去的,都复活吧!” 话音未落,狂丹师身上已经泛起阵阵白光,我看到所有受伤的人,和那些已经战死的人,居然都在恢复!众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天级之上的境界吗?直接吸取了所有人的戾气,也医好了所有人的伤势! 我们这一方,小飞他们原本都已经战死了,但是随着那些白光照在他们身上,居然都奇迹般的重新站了起来,所有复活之人,包括那些受伤痊愈之人,都痴痴的望着狂丹师。 “咿呀!老爷爷,你是神仙嘛?” 张晓静终于不害怕了,看着狂丹师居然满脸的好奇,这让我哭笑不得,是了,连我的喉咙都痊愈了,死人都直接复活了,要说此时的狂丹师是神仙,似乎还真没毛病! “咿呀!爸爸爸爸!神仙爷爷是好人!” “嗯嗯!神仙爷爷还是你师公哦,你腾哥哥就在师公家里等我们回家呢!” “咿呀!妈妈妈妈,师公家里是哪里呀?” 夕阳西下,我和梁静拉着天真可爱的宝贝女儿,缓缓走到了狂丹师跟前,狂丹师则露出慈祥的微笑,微微蹲下,刮了刮张晓静的鼻头道:“小家伙,以后跟师公学炼丹好不好?” “咿呀!炼丹是什么呀?能吃嘛?好吃嘛?” 落日最后的余晖,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我也多么的希望,这样的好日子,可以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