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警花:我当卧底那些年》 第一章 被卖 后来,我的人生开了挂,不得不说是命运使然。 我叫颜娇,原本也是村里的好姑娘,可惜年前有个自称开发乡村旅游的北上广大老板来我们村,和村长勾结在一起忽悠全村入股。 事后证明,村长也是被骗的,卷了村里人多少年的血汗钱跑了,那一夜,光上吊的就有五个。 我妈嚷嚷着棺材本没了,揭不开锅,傻弟弟还要娶媳妇。 人贩子就像是诈骗的配套设施一样,嗖的出现,不用费尽心机去拐,就多着去的卖儿卖女。 而我是自告奋勇的那个。 领头的是个洗剪吹发型的二流子,叼着一根小烟上下打量着,“我做这行好几年了,哭着闹着的有的是,就你,自己收拾个包裹来的。” “别废话,我不用你们费心,让我走我就走,遇到检查的我还配合,多算两个钱给我老子娘。” “最高五千。” “八千。” “六千。” “七千。” “那算了,你们村我们这次收的差不多了。” “六千就六千,现在就给钱吧。” 离家的时候我妈在那叭叭叭的数钱,末了我坐上拖拉机走了,都没看我一眼,我心里有点酸,眼看村子越来越远,站起来喊了一声妈。 人贩子也心酸了,“你们村这么重男轻女啊,我们也不是非法的,就是引领你们农村妇女进城致富找到如意郎君,让失学儿童早日回归温暖大家庭。” 这话说得,版版的。 “你以后安定下来也可以和家里联系的。” 二流子这几天相处下来也算是和我混熟了,和后车厢一车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奇葩。 其实是我想的明白,早就知道我妈想把我卖了,不如主动点,还省得挨打受骂。 此时一说以后可以和家里联系,我立马变了脸,“你们还有这种服务?太不敬业了,那我以后要成阔太太了,可不想要这种农村亲戚。” 靠山村坐落在大山里,拖拉机转牛车,再转拖拉机,走了好几天才变成大卡车。 以前听说这些人贩子到村里买卖妇女给城里有残疾娶不了媳妇的人传宗接代,我自认为我在村里也是这个功能,不如早点去城里还能混个城市户口。 但我也有觉悟,他们一共四个人,两个中途换过,一个二流子叫黄毛,还有一个一脸冷峻从头到尾都没笑过的小鲜肉叫平哥。 黄毛这个二流子喜欢说笑,和我混熟了,让我坐在卡车前面驾驶室里,当做解闷,平哥开车从来一句话不说。 另外两个显然是小弟,在后车厢看着姑娘们,偶尔传来姑娘的尖叫声,平哥就会停车,到后面把那两人拉出来一顿踹,末了还威胁着,要是敢动货,就废了丫的。 我好奇的戳戳黄毛,“你们这行还有纪律啊。” “那是,这些都是村里出来的雏,不能随便碰的,都是买来的。 要是从大学城或者城里拐带的女人,就能随便玩,反正也不是处了。” 我缩缩脖子,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之前还在黄毛和平哥身上打过主意,要不要主动献身换点好处,可现在看来,绝对是我多心了。 但我也是有私心的,“黄毛哥,咱们这些都要卖给什么人啊,不管如何,我是穷怕了,你得照顾照顾我,买主给我介绍个有钱的。” 黄毛这一路上和我也算是革命友情了,“那肯定的,妹子,就咱们这交情,不给你整个高富帅,也是个多金的主。” “吹牛吧。”我也不客气的撇撇嘴,“要有高富帅,还能去买媳妇?给我找个难看的无所谓,重点是有钱。” “这后车厢的女人要都你这想法就好了。” 我咬了一口饼干,在村里以前都没吃过这东西,我想我可能真是不正常,反而觉得被拐出来是件好事。 与其哭哭啼啼,不如积极面对争取个好的,一向是我的人生格言。 平哥收拾完人继续开车,我偷偷问过黄毛,平哥什么来头,怎么总是别人欠了两百块似的。 “上面派来的。”他指指天上。 不过虽然人冷了点,但是胜在长得不错,侧脸看去简直有刘德华的棱角,梁朝伟的轮廓。 第二章 平哥 神游太空,想着要真被强了,平哥这样的,我也是乐意的。 一路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进了厂房,黄毛偷偷告诉我,明天在这见买主,今晚早点睡,又给了我一盒劣质的香粉,“好好打扮一下。” 晚上我辗转难眠,感觉一切就和做梦似的。 这仓库很大,中间一个大场地,地形原因,里面不是见方的,有两处往外凹陷,形成两个单独的空间,就像是正对着客厅的房间却没有门的样子。 我被安排在这个拐角睡觉,算是优待了。 其他人被绑着睡谁在仓库中间,只有一个门,两个小弟睡在门口,黄毛睡在另一个凹陷处,平哥在中间靠墙,形成一个包围圈,防止人跑了。 那十几个姑娘大概是白天哭累了,竟然睡的极熟。至于两个小弟,郊区晚上冷,平哥之前从乡村食杂店买了两瓶二锅头,晚上四个人喝了,又去附近弄了点熏酱猪头肉什么的,我因为跟黄毛关系不错,还混到点肉吃。 平哥让他们三个喝自己没喝,说要守夜,不能全醉了,两个小弟感激的什么似的,其实白日里被平哥揍了,多是面子上过意不去,现在属于公然给脸,忙谢着喝着小酒好不自在,以至于现在睡得极熟,都有鼾声了。 我当时惊讶于这个看起来冷面无情的平哥竟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还真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啊。 黄毛对此则是另一番看法,他觉得这就是上面人带人的方式,当时黄毛叼着一根鸡骨头,头头是道,“这道上和朝野一个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能上位的人多少有些管理才能。” 大概看我什么都不懂有意炫耀,“这个平哥啊,别人都说他窝囊爬不上去,可我觉得他才是道上真正的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我无聊听得起劲,他也说得起劲,“武侠小说看过吧。” 我点头又摇头,我只看过故事会,黄毛继续,“武侠世界里面,你看那些最厉害的都不是名门正派,而是歪门邪道,可是最后赢得永远是名门正派,知道什么意思吗? 反正就是道上义字当头才能长久,不过现在都是电视里才有的了,现实中分分钟为了钱咔嚓。”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吓的一哆嗦。 “所以啊,我早就想去跟平哥了,其实拐人这事,我也不想干了,主要是缺德。” 黄毛倒是和我流露出几分真性情来,“这缺德的事干多了,容易遭报应,这点我也知道,可是迫于生计,没办法。本来这次都不想来了,可是一听是上面让平哥来帮我们老大,我就跟来了,想着以后跟他混,就算混不出名堂可是平哥这人仗义,有他吃的,小弟就有饭,还能保住小命。” 黄毛说的这些我倒是不太明白,云里雾里,可是前因后果一勾连,倒是觉得比故事会上的有意思多了。 晚上黄毛也多喝了两杯就这样在我对面呼噜震天。 我正伤感着命运,突然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立马睁开眼睛。 这边没开灯,但是以防万一,在门口处开了个小灯,屋里是大片阴影。 我眯着眼睛看着之前也是呼噜震天的平哥突然起身,推了推一旁的黄毛,后者哼了一声又睡过去。 又走到门边叫了小弟,也没醒。 平哥转身看了看地中间熟睡的几个姑娘,却没过去,而是走到门边外了。 我心里一颤,总觉得古怪,鬼使神差的也起身过去,门虚掩着,我还感叹这人贩子,都不怕人跑了吗? 可是没等出去,就看到厂房门口处的亮光,吓得我一机灵,平哥拿着手机,屏幕的白光在脸上鬼火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一哆嗦碰到铁门吱嘎一声。 前面的人回头,我迅速的关上往回跑,可是门外的人像是箭一样冲过来,我惊慌一下绊倒在妹子身上,只听有人哎呀一声。 心中大害,本能的往前爬,想爬到自己位置上装睡,可这一动,姑娘们以为人贩子要动他们,连声尖叫,门口的守卫睁开眼。 “怎么了?” 此时身后的平哥几乎选风一样的来到我身后,再开灯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抱住我,翻滚到我之前睡觉的地方,我瞪大眼睛要尖叫,他一下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下,迅速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第三章 选个傻子都不选我 所以当灯亮起来,姑娘们叫着,小弟黄毛查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到平哥一声暴怒,“滚。” 中气十足,黄毛吓得一哆嗦,但是一看我被压在身下,衣衫凌乱,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尤其是小弟,心里嘀咕,不让他们碰,他自己却半夜偷偷碰,可却不敢出声。 而平哥一副被人扰了兴致的样子,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向仓库外走去。 我攥着衣服领子,半天没缓过来,这究竟怎么回事? 黄毛则找借口一样嘟囔着,男人嘛。 我心中疑惑不解,真不明白平哥刚才那一幕是干什么,故意装作要强我来掩盖他偷偷出门的事? 我本能的觉得这是不能和黄毛说的。 就像是一段插曲。做梦似的,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中间我一直在我那个小隔间里,黄毛也没来看我。 见买主之前,我做了个梦,梦见买我的人是个个子不高有点秃顶的老男人,一口黄牙。拍着我的肩膀叫我给他生儿子。 梦才做了一半还没入洞房呢,就被叫起来,我们这一行有十几个姑娘,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相互有的看着眼熟,有的还能叫上名字,由于我受到优待一向不和她们在一处,再加上昨晚的事,所以此时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鄙视。 甚至村东头一向自是过高看不上我的小桃还啐了我一口,“贱货,和你妈一样。” 昨晚平哥的事大概做实了我主动献身的事,在这些人眼里,宁死也要保住清白才是人生头等大事,而我显然是一个女表子。 我没生气,拉起嘴角,“我是贱啊,人贱无敌嘛。”说着拿出个面包当着他们的面吃,她们由于不老实吃的也不给多,此时看着面包眼睛都冒光了。 话还没说完,仓库的门被打开,原来外面天还是黑的,这些日子黑白颠倒,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几天? 开门进来的依然是黄毛,没见平哥,他低着头扫了我一眼站到边上去,这才看清他身后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哥,黄毛只是跟班,引着个瘦不拉几的半大老头子进来,那老头眼睛贼溜溜的扫着这些姑娘。 我收回思绪,别人如何我是管不了了,但是现在可是决定我命运的时刻。 我看着黄毛向我摇摇手指,就知道,这个肯定是没钱的。 所以将头低的很深,最后那老头看中了我们村的小花,她人叫小花,可长的实在不咋地,哭叫了两声就被拉走了,但是我们还没散,看来还有买主。 随后又叫进来一个,是个像矮冬瓜一样短粗男人,被人用轮椅推着。 黄毛这次偷偷竖起大拇指,我一下精神了,能被人推进来,就算是瘸子肯定也是有钱的。 我挺了挺胸,捋了捋头发,容光焕发,脸上扑着劣质香氛只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可是矮冬瓜竟然挑中了我们村那个傻子。 对,就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的小红,她是卖她姐的时候顺便搭给人贩子的,当时黄毛说他们都不想要,是他老子娘硬塞进来的。 傻子被拖走的时候,他姐美凤差点哭晕过去,其实我也想哭,现在有钱人都什么眼光,选个傻子都不选我。 第四章 买 正当我感叹命运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中等身材,长相很是过的去,也就四十多岁上下。 最重要的是,手上那大金溜子,脖子上小拇指宽的金链子看的我眼睛发直,立马来了精神将身边人挤到一边去,这个一看就有钱。 可是黄毛却皱眉向我打手势,我非常不理解,这都不算有钱的?我看比之前好了不止几倍,黄毛你别是坑我呢。 头脑一热,连带着可能我的表现实在和其他人大相径庭,那个金链子中年人似笑非笑的向我走过来。 天知道,我那一刻怦然心动,二十年来少女心第一次冒起了泡泡,只差一声我愿意了。 “这姑娘有意思,也是一起的吗?别是拿夜场里的糊弄我。” 那男人看我眼睛发亮几乎要吃人一样顿时皱了眉。 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有没有眼光啊,我只不过不太矜持而已。 那个膀大腰圆的老大笑着说,“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云哥啊,您可是行家,一打眼一上手,就知道是不是雏。” 云哥挑着眉,伸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虽然不太矜持,可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皱眉疼的叫了一声,本能的甩开他,由于常年干农活力气很大。 云哥哈哈大笑,“不错,这个丫头有意思,比之前那几个有意思多了。” 之前那几个?你究竟娶了几个媳妇啊。 不过,不管如何,我还是成功的被这个云哥买走了,以三万块钱的价格。 人生第一次知道,我竟然有一天还能值三万块呢,我妈当初一直叫我赔钱货,此时此刻我觉得人生价值得到了极大地体现。 跟着出了厂房,外面月黑风高。 却不是直接跟着云哥走了,而是被带上一辆车,云哥似乎还有事情要和人贩子交流,可就在我坐进面包车的时候,黄毛火急火燎的过来,和看守打着哈哈,递了几支烟就过来我这边。 压低声音激动地满头大汗,“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的手势你没看到啊?” “啥意思,这个还不够有钱?” 黄毛脸和吃了翔一样,“这个可不是一般买主,地下城夜场龙哥的手下,专门给龙哥买处,女的,那个龙哥变态的,玩死不少人,就算不死的半残了扔到地下表演场里,做活体残疾表演,你有几条命能这么祸祸啊。” 我一听顿时心都凉了,背后刷的起了一层冷汗,“啥叫玩死?娶个媳妇还能死?” 我在农村是不懂这些的,平时也就看个故事会这种杂志,变态这个词顶多停留在小学课本上蝌蚪变青蛙的认知层面。 黄毛看我这幅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压低声音,“我给你讲啊,城里人能玩死人的方法有的是,你别天真以为进了城就和淘金似的,分分钟弄死你。”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我开始越发羡慕那个傻子了,最起码人家找了个正经人。我这人贪财可是更惜命,要钱不要命,我是不干的。 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抓住黄毛手腕,“黄毛哥你给我想想办法啊,这咋整啊。” “谁让你刚才不看我手势,自求多福吧。” 心如死灰,可我颜娇一向不认命,抓住他,“黄毛哥,求你帮我一回吧,我一定记着你大恩大德,将来一定报答你,欠你个人情行吗?” 黄毛很是无奈,“要是别人我还能帮,云哥我说不上话的。” 什么日后报答黄毛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当时根本想不到我一个山村里被拐出来的女人将来能有什么地方求到我的。 我心一抖,人有急智,用力一把推开黄毛,大声地,“你这人怎么不认账啊。” 不远处看守看过来,我瞪着眼睛,泼妇状,“你说过的,就对我一个人好,现在转手把我卖了,也不怕别人知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云哥,要是云哥知道你染指我,小心扒你一层皮。” 第五章 逃跑 黄毛瞪着眼睛显然没想到我突然的爆发,不过看我的样子半晌反应过来一脸哭笑不得,那两人中果然有一个去前面报告了,另一个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这属于把黄毛拉下水了,后者气的牙痒痒,手指点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不过此时他不帮我也不行了,他老大一向不分青红皂白,要是云哥问起来,就算自己是冤枉的,老大也是要做给人看的,自己只能是炮灰。 想到这,黄毛眼泪都出来了,“我的祖宗啊。” 过去和那个保镖说话,像是解释什么,正好挡住他视线,然后手指挥着向我摆摆手。 我赶紧从车窗爬出去。 可是这院子里人贩子的人也不少,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跑,只能躲在车子后面。 刚才我留个外套挂在车窗上,黑灯瞎火的,远看就像我背靠在窗户上一样。 那黄毛看我得手了,也赶紧过来,看守耍帅带着墨镜当然看不清了。 我俩躲在车后面,黄毛都想抽我了。 “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说你,好心当成驴肝肺。”黄毛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门外一阵警笛的声音惊住了。 随后,几乎是光速一样的冲进院子几辆警车,下来无数全副武装的特警,拿着警棍和枪指着院子里的人,“都给我蹲下,不然那马上开枪。” 速度极快,有几个逃跑的小弟,那边直接开枪,那是真枪啊,我们村就有一台电视机还是黑白的,以前有个电影叫什么赤子威龙,里面有枪战,当时想着枪战也就和放鞭炮一样,可是身临其境,我整个人都被那巨大的爆破声吓傻了。 屋里的姑娘们大叫着,黄毛老大来不急跑,都被警察压住了。 我俩因为一直躲在车子侧面,很巧的没人发现。 我还发愣,黄毛拉着我从车底下一直爬出去了,那边警察都在关注着院子里的人贩子,谁都没看见我俩,就这么的跑出了包围圈,一直跑到厂房外的玉米地,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来。 黄毛显然也吓傻了,才回过神,松开手, “尼玛,我带你跑什么?” 我其实也挺纳闷的,难道是舍不得我,相爱相杀了,你是人贩子我可是受害者,你带我跑个毛啊。 不过我当时吓傻了,就被他一路拉出去。 厂房那边灯火通明,人都被押上警车,可是似乎还有警察在排查漏网之鱼。 黄毛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此分道扬镳吧。” “啊?” 我一下急了,“我上哪去啊?” “你可以回厂房那边找警察。” 我犹豫了一瞬就否定了这个答案,第一,我就这样走回去,警察信吗?而且我怎么出来的,我见到警察跑什么啊,说不清楚。到时候小桃他们乱说话,把我当人贩子抓了上哪说理去。 第二,把我遣送回村里,不过是等着给人家做童养媳,嫁给村头老光棍或者再次被卖,不行,命运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我下了一个结论,“我和你走,进城。” “什么?” 黄毛显然是不情愿地,他带着我回城里简直是累赘,而且老大都进去了,带着我回去说不清的。 我也不傻,装作不经意的说,要和警察解释如何跑出来的,他一下就同意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黄毛这个人还是挺单纯的,至于如何误入歧途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心往事。 我俩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公路,搭了过路货车进城里。 车子开进市中心街道时候,我觉得我的选择没错,灯红酒绿,花花世界,这才是我要过的人生。 第六章 站街 黄毛手机之前掉了,他不敢贸然回去,只在街边打电话,可是打了几次都打不通。而我这时候站在街角百无聊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恍如隔世。 这条街不是主道,而是很偏的一条巷子,两旁都是粉红色招牌的“按摩”、“足疗”等,玻璃门打开着。 正对街面的是一张沙发,上面坐着一个两个穿着吊带热裤的浓妆女郎,有的抽着烟有的说笑着,时常有男人经过扫几眼,里面的女人就大笑着晃着身上的肉,像是招揽一样,有的人进去,摸两把细细碎碎的笑声。 整条街几乎每家店都这样。 “瞧她那样子,不会也学人站街吧。” 电线杆边上是两个身穿暴露吊带的女人,长头发大卷,颜色已经退了露出里面的黑头发,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打量我,和其他姐妹似乎说笑。“看着眼生。” 我脸腾的一下红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什么位置,可又不好一下就转身向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挪。 心里把黄毛骂了个九曲十八弯,可是黄毛还站在电话亭里没完没了的打电话。 叹了口气,这条街都是这样子,我身上没钱,哪都不认识,也没法往远了走,只能蹲下来,想让自己区别于那些女人。 大概我的装束实在太特殊,好几个经过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驻足,吹着口哨。 我心里暗骂,却憋红了脸不敢抬头。 “小妞,挺有新意的啊,我见过警察军装护士老师的,没见过你这返璞归真的行头。” 一个呲着黄牙干瘪的半大老头子,叼着小烟,色眯眯的停在面前,我一惊,站起来赶紧回头走。 可那人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走啊,多少钱,就冲你这新意,我多给你两个,来来来,今天就你陪我了。” 我吓的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那个,我不是啊。” 挣扎着,力气也是大,竟一下推开,一旁的站街女半天都没生意,好不容易来一个还被我抢了,也是来气,“装什么纯真啊,都站在这个街面上了,怎么还想抬价啊,大哥,我看这人不是抬价就是玩仙人跳,您还是算了吧。” 站街女冷笑着,这话刺激着那位大哥的男性神经,后者本来就是玩玩,这条街上站街的有的是,也不一定是我,可是这一句话就让他火气一下起来,“哎呦喂,妹妹,还想挑客人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今天老子睡定你了。” 说着来拉我。 可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一下掰住那人手腕,直接掰的他吱哇乱叫。 “擦,找死啊。” 推开那老头,另一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肩上,叼着一支烟,拿出打火机习惯性的叮当一打开,点上,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回头诧异的看着那人,一时没说出话来,倒是一旁的站街女有认识他的,窃窃私语,“是平哥啊。” “平哥谁啊?” “平哥你都不知道啊,兴安的,和这一片的盛荣哥一个码头的。” 那个客人本想大骂,可是一听站街女的话,顿时就知道是地头蛇,骂骂咧咧的赶紧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平哥,你?” 还没等说出话来,他一下将我搂紧,语无伦次的,“擦,我就喜欢这种的,今儿跟我吧。” 不由分说的夹着我就往旁边小旅店拐。 我挣扎着不知所措,他却在我耳边亲昵而又轻巧的嘘了一声。看起来好像是调情的耳鬓厮磨。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心顿时漏跳一拍,整个人都木了,就这样被平哥带进了小旅店,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黄毛,擦,这货还在打电话呢。 而平哥此时在我耳边,细碎的只有我能听见,“别看了,他在给我打电话呢,能打通算他厉害。不要被人强了,就别乱说话。” 心一惊,完全不知道平哥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来不及多想,被他架着进了旅店,那旅店老板娘没问什么,暧昧的笑着,叫着平哥,给了房卡。 直到打开房间门,里面阴暗潮湿,扑面而来的异味才让我彻底清醒,“你这是,我不要,你要干啥啊。”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平哥却没管我,眼风朝后面扫了一下,老板娘探头探脑的,他挥手关上门,直接把我压在床上。 我大叫着,眼泪都出来了,连踢带打,他却怒吼一声直接压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一下慌了,之前说献身献身,可真到这时候,我承认我怂了。 只剩下小声地啜泣。身上的人一愣,在我耳边,“别怕,配合我。” 一股酒气扑过来,我更怕了。 平哥拉过一旁被子蒙在我俩头上,却支起身体没碰我,而是晃动着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伸手到我身上,扯开衣服,掐了一把,我本能大叫出来。 随后手指在我背上游走,冰凉的手指几乎点燃身上每一处,发烫又发痒,酥酥麻麻的,我不情愿可是却控制不住的,身体难受仿佛找不到出口,全化作无法抑制的一声一声脆弱却又撩人的叫声。 第七章 有人监视他 半晌他趴在我身上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叹了口气,在我耳边,“这屋里有摄像头监视我,今天的事不想死就别说出去。” 我惊讶的呆愣在那,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敲门声,“平哥,玉总那边让您过去一下呢,您还要多久啊?” 平哥抻了个懒腰假装没玩够的从被子里出来,我也赶紧穿上衣服,惊魂未定,被他拉出去。 出门老板娘堆着笑往里面看,那暧昧眼神在我身上扫着,停留在我发烧一样绯红的脸上,却对着平哥,“玉总找您呢,让您直接去天上人间。” “知道了,真没眼力见。”装作被打扰了兴致,烦躁的拉着我出去了。 到了街上,平哥假装数着钱给我,低声说着,“你怎么回来了,还和黄毛在一起。” 只是没等我回答,看到黄毛看见我往这边走,“离他远点。”不过看我一直跟着黄毛也不清楚我和黄毛到底什么关系,没再说下去。 趁着黄毛过来之前,赶紧就上车走了。 而我清晰地看到后面有人在盯着他,我此时手上拿着钱,呆愣在原地,黄毛看见,大喘着气,似乎没看到刚才的人是平哥。 而那些盯梢的人还在看着。 我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了,真是复杂,拿着钱低头赶紧向街口走。 黄毛看我匆匆离开很是惊讶,跟着出了街口,我往后看看似乎没看到什么人,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这么古怪,刚才打电话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我一口老痰噎在嗓子里,敢情这么长时间你还在打电话呢。突然想到平哥说的话,“你是不是给平哥打电话呢。” “他的打不通。我找兄弟问了,赶紧走吧。” “去哪啦?” “我的地盘。” 我心里有点慌,想到平哥的话,一时没有主意,又被黄毛拉着上了车,车子一直停在一条繁华街道,和刚才的站街女那条辅路不同,这条街是主道,周围各种高档会馆,富丽堂皇,看着和电视剧里一样,跟皇宫似的,我登时傻了眼。 黄毛看我那傻样,一副地头蛇的样子,“见到没,这就是大城市。” 街边吃了碗馄饨,就带着我去了一家地下洗脚城。 到这我才明白,黄毛的那个所谓老大也不过是一个帮会负责人口拐卖分支的小头目而已。 这里头错综复杂,大城市里一个大老板背后可能是高官也可能是黑涩会,有时候黑白通吃,涉及很多行业方方面面,餐饮酒楼,工程,夜场,还有,拐卖人口。 经济的繁荣和暗地里的肮脏同时在成长,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相辅相成的。 这就是世界的现实和残酷,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这种淘汰机制中,顽强的活着。 进了洗脚城,乌烟瘴气,都是穿着暴露画的像鬼一样的浓妆女郎,看见黄毛有的还打招呼。 黄毛一路带我进去里面办公室,此时我真有点害怕了,平哥虽然几次轻薄,可都没做什么,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个正常男人(抱歉啊平哥,别揍我)。 可现在这种环境,真的让人很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我甚至第一次察觉出自己智商的问题,我和黄毛也并不熟,他还是个人贩子,我就和他走了? 我迟疑着,黄毛却不管我,似乎着急过去。 办公室里有着女人呻,吟的声音,他没客气,踹开门。 沙发上交织的两个人也不害臊,女人起身将衣服穿上,男的刚要骂看清来人,满眼惊奇,“黄毛,你tm回来了,我以为你和包老四一起被条子抓了呢。” 黄毛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老子没死呢,就敢用我的地方。要不是提前问了小弟,还不知道我走这些日子老辉你坐上洗脚城第一把交椅了。” 声音带着点酸味和不甘心,可是更多成分是看见兄弟的开玩笑。半真半假。 辉哥笑了笑,眼睛很滑头的转了转,“吃了没有?”眼神游移似乎话不走心。 黄毛不耐烦的,“吃过了,你看见平哥了吗?” 那人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小眼睛,寸头,流里流气的,笑着搂过黄毛,“没看见,你找他干嘛啊?老大倒了就想投靠他啊,还不如去西街跟盛荣哥混呢,我就打算过去了。” 第八章 天上人间 那人吊儿郎当的样子,给了那个陪酒女一个眼色后者就出去了。 搂过黄毛,“我就知道兄弟你福大命大死不了,不过包老四这事奇了怪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全都进去了,就剩你回来,这说不清的。” 黄毛脸色一滞,没说什么,只是骂了一句,“真邪门了,警察怎么突然进来的。” 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该回来,容易被当成奸细,可是不回来又能上哪呢,跑了就更坐实了。 辉哥看见了我,抬抬下巴,“哟,这谁啊?”打量着我土气的粗布衣服,皱皱眉,“兄弟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黄毛没心思和他说笑,他手机之前掉了,拿起电话,门外就有小弟跑进来,“辉哥,三包子说他。” 话还没等说完呢,辉哥就一个眼神过去,后者顿时闭了嘴,看到黄毛眼神一愣,吞吞吐吐的,“三包子说问问您黄毛哥回来没有。” 辉哥装作生气,“告诉三包子,我们洗脚城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 小弟退出去了,黄毛也不傻,登时惊慌的,“上面真在抓我啊?当时条子冲进来我也不知道咋整的。” 辉哥安慰道,“就是包老四这事来的突然,回头我替你先解释一下,不过上面闻到风已经知道你跑了,这事古怪,兄弟你还是先躲一躲吧。” “我能躲哪去呢。”黄毛这时彻底愣了,他没地方可去,想跑路也没钱。 “包在哥哥身上。” 说着,招呼着下面人,带黄毛出去“避避风头。” 黄毛惊慌的直点头说好,跟着就出去,可是一开门看到门外足足四五个小弟,顿时警觉起来。 “送我去避风头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老辉。”心中不成形的想法闪过,可还是有点不相信,他和老辉在包老四手底下也有几年了,之前也是一起出来混的,都是过命的兄弟。 “时间紧迫,赶紧的。”辉哥似乎催促着。 可黄毛却看着这些人,顿时冷静下来,“我看不用麻烦了,我先自己。”话没说完,突然一脚踢在门前毫无防备的小弟肚子上,后者跌倒压倒一片人,黄毛要跑,辉哥大喝一声,“给我把他抓住。” 那些人连滚带爬抓住黄毛的脚,后者挣扎着,破口大骂,“擦,老辉,你tm对我下手,你疯了吧。” 辉哥却是冷笑,“对不住了兄弟,咱们也是跟人家混饭吃,上面要抓你,我也没办法,你就当成全哥哥我,包老四一倒,现在谁立功谁就能上位。” 说着也不再管黄毛的挣扎,叫人绑了送去天上人间夜场。 一时间混乱的不行,直接大打出手,黄毛咋哇乱叫,我在一边完全愣住,一时有些着急,在角落里被人忽视,想着要不要溜。 可黄毛也算是急中生智,竟然叫出我的名字,“颜娇,你欠我个人情的。” 我一愣。 黄毛挣扎着,“要抓我行,带上那个女人,她能给我作证,我tm根本是误打误撞。” 于是我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另一家夜场,其实当时我也害怕,不过是灯红酒绿迷人眼,在这种惊艳之下,盖过了恐惧。 有时候在想我当初大概是脑子缺根弦,可是老天不是有句话说,叫傻人有傻福。但这都是后话了。 我万万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夜场包间里面,又看到了那个熟人,就是平哥,这一点黄毛也显然一愣。 只见包房里坐着一圈道上人,身边都有陪酒小姐,为首的是个眼神很冷的年轻人。 说他年轻是因为周围的人一看都是道上混久了的,三四十岁的都有,可是最中间的那个男子却是面容白质,冷峻异常,和那些大老粗相比,显得年轻又有内涵,一件干净好看的白衬衣,冷冷的有点像是金城武翻版。 在这乌烟瘴气酒色横流的空间里显得格格不入,而他身边坐着的女人也和其他人不同,长得极美,也不像其他人穿着那么暴露。 而为首的翻版金城武右边点歌台上则是坐着一个同样文质彬彬的男人,穿着骚包的格尼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有点邪魅的纨绔。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格格不入的人是兴安的堂主玉成坤,天上人间的玉总。刚入行,接了父亲在帮会里的职位,专门负责夜场洗脚城这类生意。 而他旁边那位金丝边眼镜框则是专门负责女人生意的,还是兴安老大的弟弟,太子爷安东,安少爷。 和玉成坤算是发小,总之都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黑二代。 平时这两人是不常一起露面的,那天赶巧,有生意上的事,谈生意之前就处理一下帮会的事,也就是黄毛和我。 而平哥此时就坐在角落里,我和黄毛一进来,平哥就看到了。 黄毛爬过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平哥,我真不是奸细,你可要给我作证啊,老大。”说着又向金丝边眼镜爬过去。 后者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看了玉成坤一眼,“我说阿坤,这是你的手下?” 玉成昆显然也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冲着辉哥,“不是说包老四那边出事了,这人是谁啊?” “回坤少,四哥就是去村里带个货,结果全让条子端了。”他停顿了一下,察觉到玉成坤的不耐烦,这些话显然早就知道了,“反正人都被抓了,就剩下他一个,我看是奸细。” 黄毛吓的尿都要出来了,一个劲的说不是他不是他,同时指着辉哥,“我看你才tm是奸细,本来这趟应该是你去的,我顶了你的班才蹚了这浑水,现在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都能指着说是奸细,我看你不只是条子,还是狼心狗肺。” 黄毛是激动了,他在道上虽然混的不怎么样,可是到底很多年了,而辉哥他俩这一茬出来混的,死的死,进去的进去,隐的隐,算来算去就剩他俩了,所以黄毛很多时候格外珍惜这个兄弟,可没想到有一天这兄弟竟然给他使绊子。 心灰意冷却没放弃,指着我,“她能做证,我就是想帮帮这个姑娘,拉她出去,结果就躲过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愣着了。” 我都被眼前这景象镇住了,在这之前我见过的最大场面就是村长家的儿子娶媳妇,此时被黄毛拉住,话都说不出来。 安少看着我,露出感兴趣的讥笑,走到面前,我本能的后退,可是却被他身上一股好闻的香水味迷住了。 回神儿的时候,下巴已经被两只有力的手指掐住,安少的手指真的很细很长,掐的我骨头疼。 想挣扎,却被眼镜片背后的那双眼睛看的移不开,那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狭长的,好像女人的,带着轻佻的笑意,却能感受到眼镜片隐藏下是一道敏锐的冷光。 “这么一双不服输的眼睛,在女人中倒是很少见啊。”瞟了一眼黄毛,“没想到这小子还敢私自藏货。” “我没有,安少,我没有,我就是一时糊涂,当时是云哥要的货,我就想让她多活几天,没想到这时候条子进来了。”黄毛哭了。 也许黄毛当时觉得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我吧。 从头到尾坤爷也没看他,而是盯着安少,末了,安少耸耸肩,“挺奇怪的,阿坤,看来你的手下有不干净的,让条子混进来了。” 坤少抬起手,“带下去。” 黄毛瞪大眼睛,几个小弟就来拖他,杀猪一样的大喊着,“我不是条子我不是。” 安少笑着再次搂过身边的姑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时候平哥站起来,“老大,黄毛这一路很老实的,我想不会是他,条子也不会傻到还让他回来。” “条子的心思,可不是你们能懂得。”安少接过话头,其实在座的都知道黄毛不过是个普通小弟,根本不是什么条子,可是人这么突兀的回来了,与其惹人怀疑不如做掉,也是对手下的警示。 “小惩大诫吧。最近风声太紧。”坤少终于发话,他身边的女人挑挑眉毛,没出声,门外传来黄毛杀猪般的嚎叫。 我吓的直哆嗦,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有小弟推了我一把,“坤少,这个女人怎么办?” 我这才心乱,现在可不是找金主的时候,小命可能都被这黄毛带没了,真后悔自己怎么跟着他呢,要是自己走了多好? 玉成坤看看安少,后者无所谓的,“一般货色,你知道的。”捏住身边的美人,“我一向只喜欢绝色。” 我心一抖,真恨自己长得不是天仙,难道就要命丧于此?抬眼看着这些人,吓的腿都软了,最后眼神落到平哥身上。 他看着我皱眉,似乎刚要说话,玉成坤身边的女人却突然笑着开口,“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兄弟们不是都查明白了吗?不如给我吧,调教调教,一样能伺候人,看样子还是个雏呢。” 我心一松,只要不死,不死就行啊。 可是我跟着那女人离开后才明白自己的噩梦可能刚刚开始。 女人在包厢里堆着笑,可是出来,看着我的样子似乎厌恶极了,“叫什么名字?” 走廊里四处传来欢笑声以及女人的呻,吟。 这天上人间是安城有名的高档夜场,从墙纸的选择,到水晶灯每一个吊坠都精致的让我这个农村丫头惊叹,可是此时四面八方的氛围却让人不由得在这奢华中颤抖。 我有些发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细细打量着,带着不耐烦,“问你话呢?” “颜娇,颜色的颜,娇气的娇。” 她冷笑了一声,“在这,你可娇气不起来。” 第九章 我不回去 说着也不理我,让我跟着。 可身后有人叫她。 竟然是平哥,算起来虽然平哥一直也没和我说过话,但是我俩也算是有交集(脸红),在这里算是熟人了,我赶紧贴过去,却被那女人一把推开,“一边去。” “白凤,给我个面子。” “你算老几啊给你面子,刚刚要不是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养的手下让人怀疑,现在还想在老大面前要女人,我看你这些年活得真是越来越不上道了。” 平哥难得露出个笑脸语气温柔的让我都不认识了,“我知道,你别生气了,这姑娘能不能交给我。” “你是她什么人啊?交给你。”明显吃醋的声音。 “就是一时可怜。” “英雄主义的毛病又犯了呗,我告诉你,不行,其他人都可以,她就不行,包老四的事出的蹊跷,恐怕咱们周围真有奸细,你可不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出幺蛾子。 之前你办事办的好,老大好不容易有意提你,走到今天这位置可不容易,多少人眼红,把柄送到别人手上,我第一个不同意,这姑娘你想都别想。” 白凤抱着肩膀,精致的一张脸生起气来都那么好看。 平哥还想再说什么,白凤却是不想再说了,“总之,这丫头一看出身就不好,都是被爹妈卖了的,在我这吃苦在别人那一样吃苦,不如在咱们天上人间争点气,将来还有个好前程,你们男人总成一时英雄,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白凤虽这样说语气到缓和了几分,不给他机会,“放心吧,我白风手上的姑娘没有受罪的,要受罪也是你们男人给的。” 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走,平哥最后终究没跟上来。 白凤却是难得到,“小姑娘可别被平子那英雄样子给迷住了,当初他打抱不平的事多了,哪一个也没留情。 这女人啊,这辈子都不能对感情太认真,玩玩而已,尤其是到了欢场,就要长记性,逢场作戏可以,要真动情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像是感叹。 我一愣,有些不解,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一直到了夜场后面,这里安静了许多,有办公室,也有类似休息的地方,白凤上下打量我,“既然到了这就认命,好好地还能有口饭吃,将来被哪个大哥看上了还有机会飞黄腾达,再不济跟个老板也是有的。 看你也是明白人,不寻死腻活的,在咱们天上人间,都是自愿的,其实你们农村丫头不错了,卖了一辈子就有饭票了,不像我们,还要靠自己。现在你来这了呢,也得靠自己,知道吗?” 白凤的话让我心一沉,马上识时务,“白凤姐对吧?我一定听话,好好地,以后多照顾,我自小没妈疼就有觉悟自力更生,这说是被卖了,其实是我自愿走的,大城市总比我们乡下强得多。” 我的话到让白凤一愣,半晌,“挺能说会道的,先住着吧。明天叫人带带你,就你这样子,不学着点,白给人都不要。” 推门进来,里面是个化妆间,乱七八糟,正对门是个桌子,上面堆满了镜子化妆品,甚至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方便面。 旁边联排沙发,右边是个弹簧床,屋子乱的好像垃圾场到处都是衣服用过的手纸还有垃圾,桌子前坐了个女的,看着年纪不小了。 此时正对着小镜子刷睫毛,瘦不拉几的,脸上涂的粉特别厚,看见我,皱眉刚要骂,又看见我身后的白凤,马上笑脸,“白凤姐。” 白凤嗯了一声,“你先住着吧,彩蝶,这新人,调教一下。” 彩蝶似乎很不高兴可是也不敢多说,只嘟囔着,“我这住不下。” 白凤拉下脸来,“看看你的样子,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一个女人怎么活得这么邋遢,怪不得刘老板不要你了。 我收留你也是看在当年情分,这么大岁数了,要么从良要么活出名堂,你看看你,别废话,好好调教新人。你以为在这里白住不花钱啊。” 白凤人前端庄,此时看着彩蝶却像是彻底破功,或者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彩蝶有点不服气,“当年咱俩可是白凤彩蝶齐名的,虽然我比你年纪大,可是资历比你深,要不是我让位置给你,你能有今天啊。”这话像是老生常谈,看着白凤脸都绿了,她声音小下去,“知道了知道了。” 眼睛转转,“我啥时候能进场。” 白凤气的冷笑,“你这样子还想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pk啊,我先安排你卖酒。” 但看着彩蝶失望,“我看看吧,之前有个王老板就喜欢年纪大的,我叫人留意了,他来了就叫你,但那之前好好卖酒。” 彩蝶立马笑脸如花,脸上的粉盖不住褶子,“还是你最好了,白凤。新人我一定好好调教。” 白凤抿着嘴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彩蝶一向好高骛远,不过这个土气的新人也没有太大期望,不过是不想让平子出事而已。 门关上,彩蝶就不是那个样子了,指挥着我干这干那打扫卫生。 寄人篱下惯了,这点活对我来说绝不是难事,三下五除二清了大半个屋子,不过看看就一张床,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姐,我能睡沙发吗?” “你不想住也可以睡地上。” 我缩缩脖子,拿起沙发上的衣服,都是很暴露的,但是我以前绝对没穿过的。 她化完妆才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怎么来的?” “颜娇,从乡下买来的。” 她神色缓和了许多,在一边抽屉里找了半天,拿出一把剪子,“既然白凤交代了,我也好人做到底。” 其实我之前是不寄予什么希望的,可是麻花辫子剪成齐肩发时,连我自己都惊艳了。 实际上我觉得我长得还挺好看的,单看遗传就知道了,自从我爸去世之后,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词也是针对长得好看的人的。 我妈十里八村都是各家妇女防着的寡妇,长得白,尖下巴,眼睛虽然不大还是单眼皮,但是带着邪魅勾人的笑意。 只我在村里为了不引起那些老光棍的注意,总是不洗头,油腻腻的,挡在脸前。 此时洗净了头脸,减去多余头发分叉,下面齐齐的,干净的白质的一张脸,换了件裙子,露出锁骨,彩蝶都一愣。 末了,感叹了一声,你还真有点我当年的风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好在彩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说话的难听可是对我还算不错。 一晚上我就在这些劣质化妆品中睡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是饿醒的,屋子里一股酸辣的泡面味,可是却不见彩蝶的人。 我起身找了件还算正常的衣服套上,出门拐角处就是公用厕所,凉水洗了脸,清醒了几分,看着周围很安静也听不见前面的喧闹声了。 刚看了表才早上六点多,夜场里的人都下班了,这种黑白颠倒的工作,我还没适应。 有点好奇的在走廊上走着,其他房间门都锁着,只有两个虚掩着门的,里面杂乱无章却没有人。 一直走到前面的侧门出去,清晨的冷风一吹,让人通体舒畅,夜场侧门正对着一条副街,此时普通老百姓刚起床,穿着睡衣下楼买早点,早餐铺子和早餐摊子上,飘起来的香气让人直咽口水,这就是大城市的早晨吗? 我抬头,远处是城市繁华的高楼大厦,这边是市井街道,有一瞬间的茫然。 “颜娇?” 熟悉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回头,看着平哥靠在夜场侧门边上点着一支烟,清晨阳光还没升起只有淡淡的白,那人没抬眼叼着一支烟,垂着眼睛略显疲惫,却有着男人沧桑的味道。 我先是一愣,然后点头,可是我自觉换了个样子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这个平哥是怎么认出我的。 大概看出我的疑惑,他眼中虽然也闪过一丝诧异和惊艳但还是低下头,指着我的鞋,“我这人,看人不看脸的。” 低头,才发觉我衣服换了,头发换了,可是脚上还是那双从村里穿出来的布鞋。 “哪有看人,是人看鞋的。” 平哥抻了个懒腰,“以后你就知道了,很多时候脸不是真的,一个人的脚才是最真实的。” “为什么?” “脸可以整,可以戴面具,可是一个人走过的路,他的经历是掩盖不了的。” 这话似乎很有哲理,我还在想着,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了,平哥买了一份煎饼果子给我,我开心的笑着吃了。 我俩就这样蹲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时尴尬的谁都没说话,我想着吃了人家的嘴短,总不好冷场,想说点什么,“那天,为什么有人监视你啊。” 说完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尼玛,我这问题,想到那天尴尬的假戏假作,再想到自己竟然会发出那样的呻,吟,顿时脸上一红。 “就是道上的事,你看着这些人挺平静的,实际上暗潮汹涌,我也是和黄毛一样去这条线的,就算出事那天我不在,可也有嫌疑。”他含糊的说着,一笔带过。 我也没敢再问。 可一下又冷场了,我绞尽脑汁想再想个合适的话题,还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把你送回去的。” 我一愣,“啥?” “我说,我会送你回去的。” “为什么?”我煎饼也不吃了。 后者奇怪的看着我。 我一下滞住,对,平哥这是英雄主义又犯病了。 我马上表明立场,“我为什么要回去,在家嫁人和被卖有什么区别,我以前看电视说大城市好啊,遍地都是黄金,我出来可是要嫁大款,过好日子的。” 第十章 彩蝶 平哥一副看白痴的样子,末了,露出丝嘲讽,“你当真以为这里这么好混,你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干嘛的吗?” 我眼睛转了转,“当然知道。不就是小姐嘛。” 平哥眯起眼睛,似乎在不动声色的打量我。 我吃完煎饼果子,拍拍屁股起身,想回去,却被平哥一脸严肃的拉住胳膊,“你知道这是在自甘堕落吗?年轻不懂事,走上这行就没回头路了,你以为睡一觉就挣钱了啊,这里人玩的你都想象不到,一个得罪了人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来你老了,做过这等事情谁要你,你都没有想过吗?还是说你们这种人天生自甘下贱。” 我心里一股火噌的上来,招他惹她了,就是一句玩笑话,就气成这样?本来看他这人挺有正义感的,还挺感激的,可现在着实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 “你谁啊你,我爹妈都不要我,你这么操心干什么?而且你激动个啥,如果我没记错的你就是个拉皮条的吧,现在说我自甘下贱?竟然还有这种人。” 看我皱眉,平哥一下愣住,张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可最后果然没有什么立场说这话,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他,就回夜场里面去了。 由于被平哥气的不轻,也没看路,一进门就撞到人身上,刚想说个对不起,一个耳光就扇过来,只见一个瘦弱的却是长得很是媚气的年轻女人,穿着吊带睡衣,头发散乱,拖着拖鞋捂住胸口,“长没眼睛啊,撞死人了,哪来的野丫头。” 我刚想说话,后面就有个尖嘴猴腮的小弟,从一边的房间出来,拉了她一把,“别乱说,这人可是昨天见过安少的,我亲眼见到有人把她带到安少和坤少那个包厢去的。” “她?”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我半晌,“土里土气的。” “昨天比这还土呢,我说咱们那位坤爷,安少送什么女人都不喜欢,别是喜欢那种调调。” 我莫名其妙的想想,她们昨晚说的那个安少还有坤少,应该就是那个金丝边眼镜还有那个长相堪比金城武的男人,大城市的人还真的是都闲出屁来了。 我回到房间,彩蝶还没回来,看着满屋子衣服化妆品,则是陷入了自己思考。 之前一直目的很明确,和黄毛交好,让他给我介绍个条件好的买主,我这也算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可现在突然境况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昨晚差点小命不保。 黄毛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不是管他的时候,看白凤那个样子,是要我在这个夜场里陪酒啊,这可不行,我虽然可以为钱不要脸,但是女人这东西,虽然听说大城市贞操观念不强,可是我骨子里还是保守的,除非迫于性命,我是绝迹接受不了随便和陌生男人上床这种事。 可是如果一旦在这个夜场里做了小姐,我就没退路了,可是看眼前的样子,我除了做又鸟,也没别的办法了。 正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房间门一下被踹i开。 只见彩蝶捂着额头,踉踉跄跄的进来,而顺着自己的手指缝,鲜血哗啦啦的流了满脸。 我吓的够呛,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她却皱眉理都没理我,直接走到镜子前,半晌指挥着我,“在抽屉里找找有没有纱布紫药水,没有就随便给我拿件衣服过来。” 我慌忙翻找着,找到了纱布,不过紫药水已经干了,她不耐烦的抢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将头随便包着,可是血还在流。 我这才看清,原来眼角都肿了,脸还好,脖子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在旁边沿着口水不敢说出声,看着彩蝶衣服领子里面被人抓出的几个血道子。 我昨晚睡得早,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此时这种陌生环境里我也不敢多说。 可就在这时,屋子里想起一串手机铃声,彩蝶起来翻找着,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那个手机,皱眉直接接起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末了,那边像是说了什么,她一个来气,直接将手机扔墙上摔得电池都出来了。 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坐在镜子前看自己那张脸,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一时发愣,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找到纸巾递过去,她接过来哭的更凶了,“有你可别像我一样,为个男人,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会,他出去赌钱,我却要回来舔着老脸像以前姐们讨口饭吃,老了没人点,就要出去站街。 现在那些杀千刀的,做完不给钱,还把我打的要死。”哽咽了一声,我大概就听明白,想安慰又说不出来。 彩蝶在那似乎找到了宣泄出口,絮絮叨叨说了老多和那个男人的所谓让她感动的故事,又说了那个男人后来对她如何如何不好,自己要养个吃软饭的,又放不下,女人动了情就如何如何。 末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这张脸都老了,谁还会花钱买我啊。” 我在一旁哭笑不得,一时也跟着心酸,想拍拍她,彩蝶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瞪得极大,看着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她盯着我直发毛,本能的抽出手。 她却接着说,“看白凤那意思把你丢给我,是不打算管你了,妹子,你不能就在这混日子了,不然迟早和我一样。”说到这上下打量我几分,“想不想出人头地?”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眼睛瞪的极大,“凭你这长相,要是我调教你,准能在这天上人间坐上头牌。” 我还没等说出什么来,门口就有人咳嗽了一声,打断我俩这悲切的气氛,一回头,看见来人,彩蝶擦擦眼泪,虽然脸上的伤掩盖不住,但还是一下清醒,故作不懈的,“起来了?” 变脸比翻书快。 只见白凤不知何时穿着一身套裙站在门口,“都起得这么早,难得啊。”她脸上带着倦意,扫着两人,“你们俩,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又来了几个新人,一起培训一下,这几天就上钟。” 说完眼睛扫了一眼彩蝶,“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上不了了。” 彩蝶立马瞪着眼睛,“谁说的,粉遮一遮就有了。” 白凤冷笑一声,没理她就离开了。 门一关,彩蝶就在后面啐了一口,大概是牵动了伤口,又一次对着镜子龇牙咧嘴起来。 对着我,“好好打扮打扮,我说你怎么给你剪个头,头发换了衣服换了还是那土掉渣的样子。” 我低头看看自己,觉得挺好的啊,衬衫,下面格纹裤子,减了半长不短地头发比我原来好多了。 彩凤起身看了我几眼,点着我的领子,“城里人可不把扣子扣得那么紧,你还是个做这个的,弄那么保守干什么。” 伸手就来解我扣子,惊的我不敢动。 她转转眼睛,“知道今晚上白凤让咱们干什么吗?” “不是说培训?” 她冷笑了一声极其嘲讽,“你以为白凤傻啊,让我这样的和你这样的参加培训,天上人间的培训可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包括进这天上人间都难上加难。 你以为这里头是个人想下海就能来啊,这里可不是普通夜场,是消金窝,都是那些有钱大老板玩的地方,所以想进这里除了熟人推荐还要有脸蛋身材。 不说琴棋书画,也得和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有话题,知道现在天上人间的头牌是谁吗,如玉,是个大学生。 不过大学生下海的也不少,但她不一样吗,可是名校毕业,听说原来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呢,家道中落,父亲欠债,就出来做了,不过人家有资本做头牌,不随便接待的,那些大老板捧着呢。” 说着感慨的,“你看看人家,都说行行出状元,就算是做这行的,能熬到头也是不错的。这个培训啊,得是连带身材,文化先过了关,才学伺候人那一套,我是会伺候人,可我老了,你呢。” 她冷笑一声,“可见白凤打的什么主意。” 我一愣,心里有些打鼓,“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可我知道我怎么进来的,白凤表面上说是看在过去姐妹情深,实际上心里恨着我呢,当初恨我,现在也恨我,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她除掉我的心都有,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要求也不高,傍个大款,可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那个真正的培训,淘汰下来的姑娘都送去西街那片洗头房了,再有就是。”压低声音,“听说犯了事的姑娘都被人用车子拉走,再也没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彩神神秘秘的样子,拿不准这人在糊弄我还是说真的。 “怎么不信?还是太嫩,这道上,什么事没有,那些人为了赚钱什么手段都有,只有你没听说过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彩蝶冷笑着。 我心里大概知道她在说什么了,她没辙,看了我半晌,那张受伤的脸很是狰狞的可怕,“所以,今晚上这个培训,你我看人脸色受人歧视事小,命运抉择的时候,落选就是下等级,我想你这妞也不乐意坐那被人控制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下等级吧。” 我皱眉,心里打鼓的厉害,什么意思。 第十一章 欺软怕硬 洗头房?天上人间?我倒是听以前来城里打工的村里人说过,这城里,尤其是大城市,做那一行也分三六九等,有天上人间这种高档会所,也有洗头房按摩房那种低档的。看彩蝶说的意思,这培训还是淘汰制的。 “那怎么办啊。”原来做这行也有竞争压力啊,大城市果然压低山大。 彩蝶叹了口气,“我是无所谓,你还是黄花大闺女,有的罪受了,不过白凤倒是能卖个好价钱。”她转转眼睛暗暗观察着我。 好什么价钱,喵了个咪的,我在心里骂到,一时也没了注意,要不跑吧,划过一丝想法,那个平哥不还说要把我送出去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滑过很多念头,丝毫没注意到彩蝶眼睛默默看看了我半天了。 “你还真信了?” 我抬头看她那模样,叫不准她刚才是不是吓唬我的。 这人好像神经质一样,“骗你的,下午那个培训是卖酒,你我连淘汰制都混不上去。” 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被人耍了,一股火上来,转头不再理她,她倒是笑笑无所谓的,“今下午是不会有那事,可是我说的不是假的,这天山人间看着光鲜,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肮脏事呢。 不是吓唬你,只是让你防着点白凤,以后别被她三言两语骗了,这种地方男人女人都没真情的,靠的都是手腕。” 说完就到一边化妆挑衣服去了。 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心情很乱。我的目的是来城里嫁大款,过好日子的,可不是来受人糟蹋的。 其实我要想跑很容易,似乎这里根本没人看着我,估计这开夜场的人有权有势也不怕我去报警,所以就算我走了也没关系的,他们也不是情愿收留我的。 下午培训的姑娘们果然个个都是盘正条顺,我一推开白凤姐办公室都愣住了,一水的穿着粉红女仆装的都市丽人,足有七八个,样子都很网红的那种。 相对比我和彩蝶这样的,真是有些让人觉得可笑,还真有两个姑娘捂住嘴笑出来了,满眼的鄙夷。 不过我天生脸皮厚,彩蝶则是天生不要脸,我俩昂首挺胸进来,其他人脸色各异,白凤却是咳嗽了一声,“培训就是走个过场,各位都是行家,今晚上就是实践课,现从背酒名开始,谁今晚先卖出去五千块钱,我就给她一半提成。 那几个姑娘满眼的兴奋和不认输。 这里夜场,女人是一份钱,酒水又是另一份,那些老板喝酒玩姑娘,不知不觉间这些卖酒的姑娘就能忽忽悠悠的让那些人喝下去几万到几十万,这都是夜场的盈利。 白凤的意思就是先从最底层推酒坐起,有时候不需要你坐台,只需要卖酒就可以了。 上岗培训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背名字,全都是外文,其实那些老板也不一定看的懂。 普通包厢的大多数是小老板暴发户之类的,一听洋酒就觉得是好酒,所以那些什么苏梅拉菲,什么拉菲的,我是没记清,不像那些大长腿们一背一个准。人家可是想借着卖酒从天上人间下海呢。卖酒是其次,傍上大款才是理想。 到了晚上,白凤没来,是原来推酒的老人儿过来带的,三四个前辈,教训着这些穿着短裙的美少女们,“一个个给我精神点,你们的目的是卖酒,别没事撩拨那些老板去,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大款,小心惹祸上身。” 晚上更衣室的灯光挺昏暗的,都是像我和彩蝶那种住的地方是半地下室,里面堆满了工作的衣服还有发霉的饭盒。 一排水灵灵的大长腿每个人都画着精致的妆容拿着酒牌,而我和彩凤,虽然也化了妆,可是穿着这衣服就和那几个大长腿比起来不伦不类的,尤其是彩蝶那张盖了很厚还能露出红肿的大脸。 领头的有一个看着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白日里撞到的那个女生,她看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钉在我脸上一愣,随即看到彩蝶又是一愣,嘴角带着讥笑,“你们八个人,十个包厢,你你你,一会去一到三号,你俩去四个,还有你俩。”最后指着我和彩凤。 眼睛转了转,“有什么事情就出来叫服务生,不许甩脸子给客人,听清没有。” “听清了。”大家不是很整齐的声音,那女人在身边的一个老人而耳边耳语了一番,就出去了,剩下的老人儿安排人进包厢,带着人去,回来再带下一组。 一时人都出去了,剩下几个姑娘不屑的,“神气什么?再资格老也是个卖酒的,就会在咱们面前装大姐大,他倒是去个高级包厢啊,还不是在地下室。” “你和她们置什么气,这里哪是凭资格老的?男人都喜新厌旧,越老越不值钱。”这些个大长腿们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却是说话老辣。 带走了彩蝶,最后就剩我一个,我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叫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索性自己推开门,这间更衣室在走廊尽头拐角的地方,那边拐过去就是长长的包厢走廊,此时正是黄金时段,每个包厢里都传出嬉笑的声音。 左侧十间,右侧十间,门上都是玻璃的,我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到熟悉的女仆衣服。 一路看了各个包厢竟然都有人,甚至看到了彩蝶,可是最后我数着应该是属于我的包厢里却也有人在推酒了,这算什么?抢生意啊? “在这干什么呢?” 回头看到的竟然是那个早上撞到的女人,她也穿着推酒的女仆装,竖着两条辫子,和白日里看起来不同,带着几分甜美。白日里听那个男人叫她梅子。 “梅子姐。”我试探的叫了一声,对方挑眉,“在这里别乱跑,谁去哪个包厢都是有安排的,擅自去别人的包箱抢挖饭碗,可没好果子吃。” 我心一抖,这妞对我有敌意啊,可我初来乍到哪惹她了。 “跟我来吧。”她扭头在前面带路,我只能跟在后面,她一边走一边巡查包厢狂,状似不经意的,“你和安少很熟是吗?” 安少? 想到那个金丝边眼镜,我虽是农村出来的但我也不傻,宫斗的故事在故事会中可是很流行的,想到上午她看我时候的眼神,再联想到晚上故意不给我包厢就知道,这丫头八成是因为安少迁怒于我。 我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那个什么安少,昨天差点弄死我,今天我还要因为他受这种无妄之灾,想到此,心里憋屈。内心活动太复杂,以至于竟然发愣没有回答。 那女人回头看我,眼神中全是肝火,“怎么?看来很熟了?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就你这样子,连卖酒的资格都没有。” 我跟着她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楼梯间,此时楼梯间将走廊那边的热闹圈圈隔绝掉了,声控灯一瞬灭了,我咳嗽了一声又亮起来,而眼前的女人满眼的讥笑。 “我跟安少是挺熟的。”我想了半天,决定说点对自己有用的。 “陪过一次就算熟了?”一巴掌就冲着我过来。 我冷笑一声,接住了,要知道我可是山里面野大得。 梅子显然没想到我会接住,惊奇的发现我的力气大的她都挣不开,“你放开。” “你故意不给我包厢,故意和我说这些不过就是因为我昨天出现在了安少的和坤少的包厢里而已,你脑补的东西太多了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自甘下贱啊。” “你。”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一个黄毛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 我眼中一冷,“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谁软就会被人欺负,你以为我跟着人贩子出来,是被吓大的吗?”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狠狠地儿瞪了一眼,“老娘在山里称王称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说着甩了一把鼻涕,直接抹在梅子的短裙上,而她从头到尾都愣住了。 我蹭蹭鼻子,没理她直接出了楼梯间。 心脏却是狂跳。 我真因该演一下农村出来没见过世面下的丫头,可惜没吼住。 后面大概梅子反应过来,在楼梯间一阵吼叫,出来就要揍我,可是现在走廊里进进出出有客人,也有服务生,都奇怪的看过来,梅子终究是忍住了,她脑子清楚地很,这不是撒野的地方。 此时正是八九点钟客人上来的时候,走廊里都是纸醉金迷的气氛,还有笑声推杯换盏,ktv的歌声。 这家名为天上人间的夜场,楼上的包房都是很精致的,就算是地下室那些普通包房也是豪华之极,走廊上都是滚球灯光,配上那些靡靡之音,真有点天上人间的味道。 回头看了一眼满眼要吃人的梅子,真觉得没必要,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何必弄得那么勾心斗角的,他们城里人想的就是多。 我心里一阵嘀咕。 第十二章 后悔 我没理她想回住的地方,可是还没等走到楼梯口,就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旗袍也盖不住身上肉的女人,年纪不小,火急火燎的,“莉莉,莉莉呢。” 拿着手机不断播电话,似乎着急的厉害。 满走廊找莉莉,服务生都摇头,她一个个问,急的不行挨个包厢找着,像是气疯了。 我赶紧闪到一边,可我身后那个梅子却笑着过去,“张姐,着急找莉莉啊,听说莉莉最近帮了个大款,早不在这了,您是她妈咪,不会不知道吧。” 那个张姐急的疯了,一看到熟人,眼神中虽然闪过不屑,可这时候也不好和人斗嘴,急的满头大汗,“前儿,莉莉回来,说不和那个老板了,要回来做,我也没当回事,就让她出场了,可今天那个黄老板过来,看见我就一个窝心脚踹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后来一打听,那个莉莉不愿意跟黄老板了,就跑回来了,你说说当初是他非要跟那个黄老板,现在甩手不干了,球抛给我,要我怎么办。黄老板过来指明要我交人,我这满楼找都找不到。“ 嗓子哑的厉害。 “黄老板?那个夜上海的黄霸天?”梅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黄老板自己有场子,怎么要到咱们这玩啊。” “还不是?” 张姐脱口而出,可戒备的看着猫一样眯着眼睛的梅子,“算了,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也好,我的赶紧走了。” 说着有火急火燎的找莉莉,还招呼着保安一起找。 梅子拉住她,“那黄老板什么嗜好,你我都知道,莉莉还会留在这,恐怕是早就跑了,不如推个新人过去?” “我一时半会上哪找合心意的人去,你不知道那个黄老板就喜欢轻轻纯纯的,虽然莉莉不是处,可是人胜在年轻,现在。” “那不就有一个吗?昨天来的,好像也是处呢,包老四那边买来的,漏网之鱼。没被条子抓回去。” 梅子朝着我挑挑眉。 我本来听到黄老板和这几个字脑海里有一丝熟悉,怎么都抓不到,正站在那想着,一下听到有人点自己,抬头一机灵。 一下就想起了这个黄霸天是谁了 tm的,那不是云哥的老板吗?还真tm巧,我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往楼下跑。 张姐眼疾手快指挥着那边保安,“给我拦住她。” 我回头对上梅子微抬的下巴和轻蔑的眼神,这丫是想借刀杀人。 其实张姐只是这个场子里其中一个不太吃香的妈咪,天上人间错综复杂,很多人是她得罪不起的,她不知道我的底细并不怎么敢轻举妄动,可是梅子只是轻描淡写了几句,没靠山,老四那边出事买来的。眼睛就反光了。 指挥着人拉着我就压到更衣室里去了,关上门,指挥给我换衣服,我哪是那么好欺负的,一脚踹开一个,洒了泼的抓到东西就招呼,撒野了一般,“想让我去陪那个变态你疯了吧。” “颜颜是吧?我听梅子说了,我说姑娘,你在这地方一没靠山二没活计,我劝你跟着我,你以为这里的卖酒的都是什么人,这里哪个姑娘干净的,就算是没背景找个小弟靠着,我都动不了你。 你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姐今天算是求你了,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之后你想怎么都行,要多少钱,我都给,行吗?” 我心跳加速,看着她手上那些姑娘犹豫着过来要抓我,心里一凉,“这什么地方你竟然用强迫的,我可是白凤姐的人。” “我已经叫人打过招呼给白凤姐了,你以为没有白凤的首肯我能动你?” 我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昨天对我还有点怜惜的白凤,就这么牺牲我,我好歹是个黄花闺女,初也能卖个好价钱啊。 可是此时此景我却是怕了,连昨天见到安少都没这么害怕,人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要是让我死在一个变态身子底下,我他么比死还难受。 我也算生猛,这些细皮嫩肉的能和我这常年干农活的比吗,很小一个更衣室,被我呜呜喳喳的厉害,推到架子,那些个姑娘到底不行,吓的尖叫着不敢上前。 张姐也是气狠了,“要不是这楼里上下就你一个雏,你以为我要你这土丫头啊。给我上。”指挥着保安,也不想着换什么衣服了,直接扛上我。 我连体代打也没用,被人嘴上塞了东西,绑住,一动不动的抬着上去。 眼泪从眼角哗哗流,现在才明白那句话,除了哭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早上我还和平哥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闯出一番事业,现在就要小命不保,想到这一机灵,对呀,平哥,他说会帮我的。 我死命的挣扎着,瞪着眼睛看向张姐,直接一个鲤鱼打挺,朝他撞过去,他哎呀一声的,几个人摔在一起。 撞得嘴里的东西掉了,出声时候那声音嘶哑连我自己都震惊了,“谁说我没人,我是平哥的人,平哥昨天找我,我还去了坤少和安少的包房,好些人看到呢,那个梅子是骗你的,她想出掉我,借你的手,到时候,安少怪罪下来,你就死定了。 我压着嗓子,说着话哭出来,我承认现在丢人死了,可是我这辈子还没这么怕过,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断地机械的重复着,“我要见平哥,我要见平哥,我要见平哥。” 后来意识都模糊了,哭的太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腔子生疼,直到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我的背,我才缓过神来,那个人不断地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我来了。” 半晌我抬头,眼睛肿的都看不清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平哥抱到了一个空包厢里,门口站满了人,有服务生有保安,还有皱眉张望着的陪酒,我看着平哥,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就直接下来了。 平哥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我只是在豪华包厢里的水晶灯下隐约看到那张具有梁朝伟轮廓的脸上似乎有些动容,和之前我被拐时候一路开车的沉默不同,和凤姐嬉皮笑脸的时候不同,和之前任何一次见到时候都不同。 此时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平哥安抚好我之后,对着门口看热闹的,“看什么看,都滚一边去,叫那个张姐过来。” 其他人缩缩脖子,有人壮着胆子,“张姐在黄老板那。” 平哥眯着眼睛,“谁去的?” “好像是白凤姐在其他妈咪那挑了一个年纪小的送过去了。” 平哥将外套披在我身上,回头对着门外那些人,“都散了吧,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末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豪气的,“以后这姑娘我罩着,别谁看了都想捏估几下。” 说这话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梅子,后者拧着眉头,满脸的不甘心,可最后还是跟着都散了。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平哥,走廊里还是传来各个包厢的欢笑声唱歌声,而此时这个包厢却是安静异常。 我坐在那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刚才我真是吓坏了,呆呆的坐在那里有点出神,这件包厢不算大,很小,可是此时空旷异常,我摸着身下的布艺碎花沙发,虽然很豪华,可是想到在这张沙发上也许不知道要发生多少那种事,就一下缩回了手。 面前的茶几,是大理石光面的,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映出一个影子,平哥没说话,而是点了一根烟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吞云吐雾,一时谁都没说话,安静极了。 我一向自认为胆大包天,觉得进城来是个机会,之前平哥和我说这些时候我也只当他是英雄主义,可是直到刚才我才明白,城里人真的很复杂,不是说你有环境,就能出人头地,这里面错综复杂,阴险狡诈比故事会里还厉害。 而我,一个农村出来没背景的人在这里随时都是鱼肉,今天是陪酒我就差点受不了那么明天呢,昨天要是安少或者坤少随便一句话我就已经和黄毛做伴了,想到黄毛,我心里一颤。 面前的大理石茶几,光线刺人的厉害。 这个繁华的世界,随便一个小角色,都能随时弄死我,这是我曾经没有想过的, 我知道出来混是危险的,远没有故事会里的写的那样有英雄靠山,很多时候,都是要自己去面对黑暗面的,而我显然太嫩了。 “老实了?” 平哥开口,叼着烟。 我抬头看了他半晌,一直盯着他都有些不自在了,“感激话就别说了,你根本不应该来,你那些村里出来姐妹全回家了,听说警方这一次破获答案,解救不少被卖出来的妇女。” “平哥,要不我跟你吧。”我也不知道我咋就不经过大脑说出这句话来了。说完我自己脸都臊的红起来了。 后者一愣,“别给我撤没用的,赶明我和白凤说,放你走,我找人给你送回。”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虽然这话我说出来就后悔了,可又被人当面拒绝真是脸都发烧,“不乐意就不乐意,我还不乐意的呢,你都不是大款。”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平哥都被我气乐了,点了我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财迷心窍。” 我擦擦鼻子,转过头不理他,“别说的那么好听,在我眼里你可是个人口贩子,和他们也没什么不一样。” 后者哭笑不得,“那刚才谁哭的稀里哗啦的,平哥平哥的叫着。”有意让我难堪,我气的人都要炸了,转头怒目而视,平哥叹口气,“你这样子,就和我家以前那只猫一个样子。” “你还养猫啊?” 我似乎忽略了这句话的重点,正在这时包厢有人敲门,从玻璃看出去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的,我将自己裹进外套里,一股洗衣液清香,我有点疑惑,看看衣服里面,很干净,再抬头看看穿着一身不上档次的平哥,总觉得哪里古怪的说不出来。 那服务生进来,见到平哥笑着眯起眼睛,“平哥,白凤姐找你。” 后者挑挑眉头,看了我一眼,“和白凤姐说一声。我今天带着颜娇出场,以后她我罩着了。” 那服务生小弟,看着年纪不大,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子,蓝色马甲红领结,标准的服务生打扮,一张娃娃脸,一笑小虎牙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里的老人儿了。而在天上人间老人儿就意味着有背景,是我这样的得罪不起的。 “平哥你看你说这话,白凤姐带你怎么样你可知道,您这让我传话,我可做不了,这不是白白伤咱们白凤姐的心吗?” “呦,意思是我指使不动你呗?” 平哥又点了一支烟,手指习惯性的去摆着那个打火机,叮当脆响很有节奏,我注意到,平哥的手指很细长,虽没有安少那种纤细带着柔美,可是却是很好看的,此时手法熟练的玩着打火机,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小虎牙立马满脸堆笑,“平哥真是说笑了,小的我哪敢啊不过我也不容易,万一白凤姐迁怒我,我这饭碗砸了,您说是不是。”这个服务员年纪不大,可是油嘴滑舌,一看就是老手了。 平哥却是冷笑着,一把搂过我来,我刚才吓的腿软还没缓过来,眼泪糊了一脸,只觉得眼前的假睫毛都掉下来了,肯定现在难看死了,披着平哥那件宽大的外套,一个没站稳,跌进他怀里。 而就在这时,那个服务员被一股大力推开,只见白凤抱着肩膀,尽量压抑着自己,可是得嗦的嘴唇出卖了他的心思,“你带她出场,我看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平哥眼神极冷扫过白凤,似乎听到敢不敢这话,直接刺激了他的男性神经,“我虽然不能直接和老大对上话,这么多年也没提上来,可我在这天上人间,在兴安也不是你一个妈妈桑能大小声的。” 白凤脸一青,颤抖着,她穿了一件很利落的雪纺西装式阔腿裤和上衣,头发卷在头上,画着淡妆,就算是看着三十多岁了,可是显成熟味道,可是不像昨天画了个大浓妆,而少女一样淡淡的腮红,和这纸醉金迷的有些略微不搭调,可此时却是强压着火气,眼睛锐利的扫过我,看着平哥尽量语气减缓。 “平子,这女人来历你知道,你以为老大留着干什么,不过是想引那个鬼出来,你说你三番五次为她出头,之前你又是跟着包老四出去一趟的,虽然出事那天你不在,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想破你脏水呢。 你在兴安不得志,心里不痛快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最近包老四倒了,他这条线空下来,坤少有意叫你过来,这说明是要提拔你的,你可别再这风口浪尖出什么幺蛾子啊? 你要玩,找谁都行,这姑娘交给我,你就别管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白凤软了下来,眼神也柔和了很多,这是示弱了,我在一旁感叹,白凤还真是有一套啊,硬的不行来软的,这是最高境界呢,用城里人的话就是心机表啊,什么找谁都行,及看你那直勾勾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宣布平哥是你一个人的,要是真找了别人你还指不定怎么对付人家小姑娘呢。 可是男人就是这样,女人看女人一眼就看出心机表,可是男人就很吃那一套,平哥眼神竟然惊奇的缓和了。我伸手抓了抓他的手臂。 白凤趁着平哥低头沉思的功夫,对我微抬下吧。 我也狠狠地瞪过去。 平哥这时候开口,“白凤,咱们认识好几年了,我和你要过人吗,就这个,行吗?” 白凤似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万平生你tm疯了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条子,在这和我玩着桃,你要是不想惹一身骚,就尽管玩,安少,坤少,我看你怎么交代。” 平哥抬起头,“你也觉得我是条子?” 看着平哥的眼神,白凤一下愣住,这话生气才说的,到底不能随便说要有心人听见大家都得死,“平哥,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正是上升的好时候,西街那个荣盛,就是拉皮条那个,我和你说实话,老大这几天也找他了。 那人虽然不如你,可是送了不少的心意的女人给安少,安少很提拔他,包老四这个场子,就是你和他之间,你要是这时候出岔子,就白干这么多年了。 安少虽然说话分量重,但是坤少这几年越发的想要摆脱安家的控制,他手底下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这几年跟中了邪似的,一个个倒了,你也算是跟的最久的了,坤少这次有意提拔自己的人,捧你你上位,你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儿女情长的什么的,你就先放一放。” 说到这,白凤扫了我一眼狠狠瞪着,手搭在他肩膀上,若有似无的。“到时候你升上来了,怎么的都行。”最后一句话,眼睛揉出水来。 平哥眼神微闪,“坤少那我去说。”最后一句话,打掉白凤的手臂。 拉着我直径出了包厢,我回头能看到白凤要吃人的表情,在后面不断地哭喊着万平生万平生。 而我木木的背平哥拉着走出去,顿时走廊里四处的杂音袭来,可是前面拉着我的人却是沉默的好像另一个世界,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前门把我拉出去,门童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脸稚气愣愣的小弟,此时看到他出来,喊了一句“平哥。” “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取车。”说着也不等小弟在说什么,叼着一根烟又出去了,而我和那个小弟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估计我脸上花的太吓人,又是大晚上的,小弟咽了口口水,半天想说点什么,门几口就呼呼啦啦来了来了好几辆豪车,旁边门童招呼她过去拉车门了,我就往边上站了一会。 而接连下来几个大老板簇拥着前让着,却都没动,直到小弟拉开最后一辆侧门从上面下来一个人,这些老板才簇拥着那个人往里走。 “怎么都不进去?”那人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明知故问着,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很骚的黄色西装,花衬衫解开几个扣子,带着条大金链子,脖子上有看不清的纹身,寸头,手上好几个宝石戒指,一说一笑,相似很随和的那种人,可是看周围人谨小慎微的态度一看就是大人物。 其实五官长得都挺不错的,可是这一身行头上来透着浓重的俗气。 “这里是盛老板的地方啊,您不介绍着,我们哪知道有什么好货色啊。” 一个看起来暴发户一样的中年老板巴结着这个不到三十岁就得势的男子。 “哎呀,什么我的地盘,这可都是咱们兴安集团的天下,天上人间也是坤少的地方,我们面做事的都尽心尽力而已,而且我是西街那边的,也不敢在这边造次。” “盛老板说的谦虚了,现在谁不知道安少要提拔您来坤少这边做事,到时候,都一家人。”几个人说笑着,簇拥着那男人进去。 我在一边挑着眉,突然想到白凤的话,这个不会就是那个平哥的竞争对手盛荣吧。 怕什么来什么,正好一折摩托车引擎声音,盛荣他们还没等走到天上人间的楼梯上,平哥的摩托这就毫无预兆的过来了。都看见了对方,一下愣住了,但稍纵即逝,平哥,看了对方一眼什么都没说,示意我跟上。 盛融住了脚步,盯着车平哥给我戴上头盔,旁边的老板一开始还说笑着,看到盛荣站着不动都不敢出声了,尴尬的看过来。 “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平哥吗,幸会幸会。”盛荣扫过我,又露出他那个招牌大笑。 平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说话,打了个招呼,摩托车就开动了。 我有点心惊,平哥这也太没士气了吧,这么的就走了? 回头,盛荣盯着平哥的车子,有人似乎在指指点点,不过平哥的车开得太快了,我耳边只剩下风声,和一扫而过看不真切的路灯。 “刚才那个就是白凤姐说的荣盛吧。” 我朝着前面喊着。 平哥没回答,车子开得更快了。 “我说,都说你们不相上下实力,我看他比你差远了,就看他穿衣服的品味,就没你厉害。” 第十四章 自尊这东西我没有 再怎么说平哥也算是我救命恩人,这时候安慰安慰也是应该的,虽然这话有点违心,那个荣盛怎么看都比平哥混的好。 我大喊着安慰,可平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我终于喝西北风都喝得饱了,他一个疾步出去,竟然上了跨江大桥,车子虽然不多,可是摩托车来回在车辆中间穿梭,动作有种大片既视感。 风吹的我整张脸都木了,而平哥车开越来越快,心都开始突突了,尼玛,不能因为救过我就让我跟你一起死啊,我在后面大喊大叫着,让他慢点,还威胁他要跳车,可那人就和没听近似的。 只大喊了一句抱紧了,车就刷的冲出去,好几次我看到前面的车子就要撞上去,可到跟前他就一个转弯,躲过,继续向前,我的心脏忽悠忽悠的。 在后面不由得抱紧了他,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尼玛,这男人的腰好像比我细啊。 我身上裹着他的外套,由于车子惯性,脸紧贴他后背,他这件一看就是地摊货的t恤,虽然没有盛荣的一身名牌,却带着清新的洗衣液味,有时候平哥这人真的很奇怪。 我和他也算认识有一段时间了,被拐出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有半个多月,他不像黄毛一样的觉得无聊要人说话解闷,相反几乎一句话不说可是却规矩,撇除是人贩子之外,其他来说这人真的还不错,也不知道那根线打错了竟然混到犯罪分子的队伍里去了。 此时风驰电掣,越来越快,我又一次大喊大叫起来,这一次不想之前夸张,我真感觉自己要吐了。 就在我频临要吐的一瞬间,车子直接开到江边上,停下的一刻我几乎就飞奔到水边一阵狂吐。 胆汁都快出来这了。眼前递过来一瓶水,我没好气的拿过来就喝,半晌才缓过来看到此时这边江面一片安静,岸边也没什么人,路灯都坏了几个有些昏暗,而水的另一侧则是灯火通明的商业街,远远望去可以的看到人潮涌动。 我刚想破口大骂,一回头看到平哥在水边抽烟,没等我开口,“你觉得我和盛荣比怎么样?” 敢情他还在想这是呢,一个大男人,不服气就打啊,在这和我一个女人斗气算什么本事,但我还是很违心的一笑,“你比他帅多了。” “别扯些没用的,说实话。” 我在心里犯了个白眼,“盛荣呢一看就是那种滑头的,你看他前呼后拥的,听说你俩是差不多时期进来的。” 之前听彩蝶说过,也听大长腿们议论再加上白凤姐几天说的我就知道了大概,“看看人家混的。” “我混的不好吗?多少人想到天上人间来做事。”他没回头依然叼着烟,手里习惯性的打火机叮当作响。 “可你看看人家穿什么,你穿什么,出来混不就是为了钱吗,人家有车,有人簇拥着,你骑一破摩托。”平哥回头看我,那眼睛戾色乍现,我一嘚嗦,“可是你让我说的,我是就事论事。” “其他方面呢?” 平哥没发火反而沉默下来。 “其他什么方面?” 我问道,他看着我,那眼神一瞬间让我心里一颤,我从不会想到能从一个人贩子身上看到这种眼神,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孤单,伤悲,挺脆弱的,其实在我看来,平哥一点都不像人贩子。 这是实话,其实这种时候我本应该很违心的夸赞一番,以备自己之后的路好混下去,可我却鬼使神差的说了实话,“就觉得你不太像黑涩会。” 他不屑的冷笑一声,“黑涩会可不是能看出来的。” “那不一样,就算是坤少,安少那种,虽然文质彬彬的,听人说坤少还出国留过学呢,可是一看就是道上的人,怎么说呢,我说不好,一种感觉,气场吧。” 我在那想着,半天没出声,平哥反倒催促上了,“继续说。” “反正您就一看是个好人。”我拉出八颗小白牙,这话说的半违心。 可是平哥却是彻底沉默了,“继续说。” 还要我说什么啊,心里这个委屈啊,不过看在今晚为我挺身而出的样子,我搜肠刮肚,没读过什么书,这些年全部词汇量都源自于故事会,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一点上档次的词句。 憋了半天,“反正吧,盛荣也好,坤少也好,还是安少,骨子里都带点一样的东西。”我凝眉在哪想着。 “他们性格可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坤少沉默可是有主意极了,安少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全都在掌握之中,至于那个盛荣我了解的不多,可是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但是不管如何,他们骨子里都有点,狠,对,就是这个。 这世界上很多人看起来云淡风轻,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是因为没有遇到在乎的事,一旦遇到了就有那股狠劲。”大概气氛太放松了,又大概是刚才车子太快风把我脑子吹坏了,我竟然喝着矿泉水真的分析起来。 说着说着,感觉一道目光在看我,这才诧异的回过神看着平哥眯着眼睛背对着水岸那边的繁华,眼睛漆黑的像是一头猛兽,顿时心里一机灵。 颜娇,你是不是傻,和一个人贩子说这些干什么? “你到底什么人?” “我,我什么人你该比我清楚吧,平哥,你别那样看我,是你让我说的,我就是把我看到的说一说,有说的不好的地方您别介意。” 看了我半晌,再次回过头重新点了一支烟,“你说的很对,没想到你才见这些人一面就能知道对方性格,这是本事,要不是亲自把你从山里带出来,我都以为你是条子派来的了。” 我心里一沉,慌忙呜呜喳喳的,“平哥你别吓唬我啊,我这书都没读过的人还能是条子,您别乱说啊。” 看我紧张的满头大汗,平哥反倒笑出来了,似乎一瞬间阴郁情绪淡了,站起身来,“那你说我是少了那股狠劲对吗?少了点坏。” 我还没等回答,他就突然转身,毫无预兆的把我压在摩托车座上,顿时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我嗓子一紧,由于太近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面目,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身上的味道以及我自己身体迅速窜起来的热度。 一时愣住,只觉得这男人直接压过来,我大脑都空白了,一秒钟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颜娇你个傻叉,他可是人贩子,是黑涩会,他都说要带你出场,出场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嘛,现在人家要动真格的了,你怂了吧。 你刚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好人,一定是眼瞎了,对,自己刚才怎么一直觉得他是好人呢,真的啊,他身上似乎就是没有坏人的气息,哪怕他已经被贴上了坏人的标签。你骂你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想这些,真是个大傻叉! 胡思乱想最后终究化成本能。 我几乎是身体标准的本能动作,张口在眼前人肩膀上咔嚓一咬,对方一痛的瞬间,我屈膝对着他身下踹过去,不过平哥显然比我反应快多了,一把抓住我,把我甩一边去了,而他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大力气,于是我就华丽丽的,整个人随着横倒的摩托车一起跌进了水里。 而跌进水里的一瞬间我只听到平哥喊了句,“我擦,我的车。” 当时我就一个念头,尼玛,我怎么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先是不如个傻子,现在还不如一辆快报废的破摩托!你们城里人的套路太深了。 我躺在平哥出租屋的床上,棉被裹成一团,这个出租屋小的可怜都没有我在乡下带炕的房间大,我略微有点嫌弃,吊灯坏了不知道多久了,发亮只能靠床头小灯,床头柜被拉出来当临时桌子,上面摆着外卖送过来的烧茄子鱼香肉丝红烧肉大米饭,都是白色餐盒。 飘着阵阵地沟油特有的香气,我吸了吸鼻子,平哥递给我一双筷子,一句吃吧,我迅速就风卷残云,他没吃,抽着烟看着我。 我狼吞虎咽抬头看他,“你怎么不吃啊?” “你真不怕我啊,我刚才动了你,你也没招,只能认命。” “怕啊,怕也没办法啊,我都躺在你家床上了,就算你一会把我强了个十遍八遍我也得先吃饱饭啊。” 我的表现让他哭笑不得。 “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 “你是没见过,你们城里人养尊处优,哪能理解我们这山里野大的。” 他不置可否,“天上人间里的姑娘很多就是不情愿来的,迫于生计,比你可怜多了。” “是啊,可怜,家里条件不好,爸妈生病,被人逼债,所以要出来卖啊。”我一边吃着红烧肉,心里想着真tm香,一面冷笑着,很不屑一顾。 “故事会里都是这么写的,可那又怎么样,她可以跑啊,可以求人,再不济可以出来卖,在你们城里能吃饱饭的方法多了去了,可我们那边,想出来要饭都要翻好几座山。 常年闭塞,上面派人修路都放弃了,还要什么保护自然环境,我们那好多老人从来没出过村子,后来年轻人出去打工好久都不回来,剩下一堆出不去的就在家种田,年头好了能吃饱,年头不好就挨饿。 你们城里人花花肠子多,一个骗子骗走了全村的口粮,还重男轻女,我生来没被溺死,养到大就是拿来卖钱的,我不和这个人贩子走,就和那个人贩子走,还要提防寡妇一门被谁家汉子盯上,我妈为了保命绝对能把我推在前头你信不信? 我都不如我那个呆头呆脑的弟弟,最起码人家还能继承香火,我呢,在那就是个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逼死,要么就是被全村人谋杀。 还不如出来呢。 你们城里人啊就是太矫情了,根本不知道人活着才是第一位的,什么自尊啊,那种奢侈的东西我可没有。” 第十五章 卧底 我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的。 平哥反倒沉默下来,情不自禁的摸摸我的头发,我一下打开,“看看,看看,还说我不怕你,刚才在江边你压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我还挺害怕的,到底也是犯罪分子。 可是你现在,随便听点什么就感动成这样,你到底是不是黑涩会啊,我随便下说两句你就信了,万一我骗你的呢?万一我就是为了防止你强我说出来博同情的呢,平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像个坏人。放弃吧。” 他的手一下愣住,竟然呆呆的看着我,半晌,我都以为他又要发飙了,他却叹了口气起身,“你先在这待着吧,晚上就睡这,床头有固定电话,有事打我手机,明早我再过来。” 说完也不等我喂喂喂的叫着,就啪的甩上门离开了。 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我心里却空的慌。 我说他不像个坏人,这话算恭维吧,可怎么觉得他那样子,好像很不开心似的,这年头就算是穷凶极恶的也会找借口说自己做的不是坏事,他怎么那么介意我说他是个好人啊。 而另一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后来平哥自己和我转述,当时他离开房间心里堵的不行不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短信,一串数字,可是他却看懂了,皱眉直接打车去了目的地。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名为“志同道合”的地下酒吧门口,招牌非常小资,平哥看着招牌微微皱眉,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一推门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一个脸红扑扑的奶油小生,直接扑了过来。 平哥皱眉直接推开,没管那酒鬼往里走,酒吧人很多,这里不是迪厅,而是那种放音乐很小资的酒吧,灯光非常昏暗暧昧,可是气氛却很诡异,里面大多是男人,通常是两个男人浓情蜜意,眉来眼去,有壮汉有白面书生,所有人看对了眼都会心照不宣的眨眨眼睛到在角落里耳鬓厮磨,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拼个压住心里的火,一步步往里走,这一会走到吧台边上坐下,酒保低头看了他一眼,将酒单子递给他。 平哥看都没看,“不要酒,给我来杯西瓜汁。” “抱歉我们这没有西瓜汁。” 酒保长得很有范,头发是灰蓝色的,乍一看和气质非常符合,人也冷冷的,眼睛不大单眼皮,却是带着一股劲,是时下很流行的那种单眼皮帅哥,人气场冷,说话也不算客气。 平哥烦躁的厉害,“那就来个长岛吧。” “稍等。” 酒保调起酒来,平哥似乎很不耐烦,点了一支烟,刚要催促,身边的位置就一个无骨鸡柳一样的男人贴着他坐下来,娘娘的伸手拂过他的肩膀,“帅哥,一个人啊。” 酒保看了他一眼继续调酒,平哥却是皱眉打掉他的手,后者瞪了一眼,“原来是个直得,没劲。” 说着就走开了,平哥脸都红了,一拳砸在吧台上, “好了没有。” 酒保叹了口气,放在他面前,蓝色的液体,低声说着,“你就这个脾气,许处见了又要说你了。” 平哥一饮而尽,火辣的嗓子里滑下去。 “这杯是烈酒。” 酒保假装和他调情,贴近他,眼睛却是很敏锐的查看着四周的动静。 半晌,装作勾肩搭背的和平哥向酒吧后面走去。 这酒喝的有点急,鸡尾酒本来没什么度数,可是这杯长岛冰茶是烈酒,饶是平哥这种经过训练的人也有点脚下发飘,酒保扶着他一直走到最里面得办公室,推门进去,反手锁住身后的喧闹,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平哥烦躁的坐在沙发上。 这里是处理酒单子和财务地方,一张桌子两台电脑,一张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沙发,几把椅子,门口有拖布杂物,处处都是烦躁。 酒保锁好门,站在门口停了一会,然后习惯性的在房间里四下查看。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查啊。把见面的地方设在gay吧,你们也真想的出来,我的一世英名啊。” 酒保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开口,“以防万一,现在高科技手段很多,万一有人在这按窃听器,你的小命就完了,所以晚上还是要小心。” 后者张张嘴,看着酒保认真的样子,突然心里有点内疚,又想到颜娇说的话,顿时觉得清醒了几分,看来自己离一个合格的卧底还差的很远呢。 酒保看着他也不太忍心在说什么了,“最近感觉怎么样?许处催了好几遍让你赶紧归队,盛荣那边的线已经放出去了。 安少很信任,你这边就可以收网了,这次不错,端了一个贩卖人口的窝点。”安慰的拍拍平哥的肩,可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 “潜伏了三年,才端了一个窝点,我确实是个失败的卧底,连许处给我定的小目标都没达成。” 当年从警校出来,就当了卧底,本来是被继与厚望的,可是自己混了三年都没有混到主要位置上,玉成坤为人谨慎,安少狡诈,自己还不对安少的胃口。 可是同时警校毕业的荣盛,一开始只是做外围,可一步一步就得到了安少的赏识,顺利突进了案情的进展。 一方面是羡慕,另一方面,检讨自己。 正想着,门口三长两短的敲门声,酒保走到门边。“谁?” “老朋友。” 熟悉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只见一个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头发上已经花白,可是行动却很敏捷的男人闪身进来,一回头,那张脸带着点岁月沧桑,可是眼神却是凌厉的仿佛能看透人心思,“都来了。” “许处。” “许处。” 酒保和万平生,立马站起来,打了个敬礼。 许处长也回了敬礼,省刑侦处处长,许万宁,年轻时后功勋卓越,上位以后,专注扫黄打黑,他年轻时候曾遭受过黑涩会的报复,腿里有钢筋,但是他没有退缩,而是和黑势力进一步对抗,妄图将多年来隐藏在黑涩会势力背后的保护伞连根拔起。 所以,前些年他陆续派了卧底,但是很快都被发现了,可是都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是最可怕的。其中有一个最优秀的,顺利潜伏到了安家身边,可是最后不知道只留下了安家的线索,就消失了,而安家背后的势力,一无所获。 之后许处改变作战方针,从警校挖来学生,这一次还算顺利,盛荣很快上位,可万平生,却一直没有起色,也可能是犯罪组织在发现之前的警察后加强了戒备,安家的老狐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万平生一直没有弄出什么重要消息,除了这次连锅端了包老四的买卖妇女案件,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包老四这条线,也只是这条大船上的一根绳索而已。 现在安少在衡量谁来接替包老四的线,进一步上位,一个是盛荣另一个是万平生,所以局里决定为了进一步卧底,也为了安全起见,让万平生撤出来,归队。 可是万平生自己就是不甘心。 许处长拍着他,“你是个好警察。” 可是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安慰,好警察不是好卧底,他一下想到了颜娇说的话,心中一股巨大的无法严明的不甘心。 “回到队里,你也一样可以为人民服务,惩恶除奸。”拍着他,在这间酒吧里,他和万平生见过无数次面,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平哥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先好好放个假。”许处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万平生一腔热血,为卧底事业付出了很多,可是这东西也是需要天分的,其实盛荣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万平生优秀,可就一点,他更像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痞子,这对于卧底来说才是最大的才能。 徐处长又说了很多,最后看着他叹了口气,打算先离开,而就在要推开门的一刹那,后者一下叫住了他,“许处长,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许处回头,眯着眼睛看着他。 “还有那个从靠山村被拐出来逃走的姑娘,您能先不派人遣送吗?” 说道颜娇,许处长皱眉,当时这条线出来不少被拐少女,少了一个这简直是就是重大失误,经查证这姑娘竟然出展现在了兴安的地盘上,本来想策划将人弄走,可是这无疑会暴露卧底的身份。 到现在,上面也没有研究出解决的方案,此时万平生说到她,许处长留了心,点了一支烟坐下来,“说下去。” 平哥思考了很久,真的很久,一直到要离开的时候才下定决心,“这个姑娘和其他被拐少女不同,我觉得她身上的特质比盛荣更强。” “不要再说了。”许处长打断他,“别忘了她只是个乡村被拐的少女,你现在做的是国家机密,不可能。” “处长,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弄走她,不如我留下来,一方面保护她,另一方面我想从她身上学到一些东西。一些也许会让我能继续卧底的特质。” 第十六章 潜伏 后者诧异的看着万平生,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这种神情,那个少女当真有这么大威力,资料调查,这姑娘到是在村子里调皮滑头的很,只是在怎么灵巧也是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和警校毕业的到底不一样。 可是万平生的话却让人深思,也是,一个被拐的少女,能在天上人间活下来。 眯起眼睛,“说下去。” “她这人很有本事,能在任何环境下都活的很好。”万平生叙述着诸多例子,末了观察着处长的神色,“而且现在玉成坤手上没人,他有意脱离安家的掌控,所以安少安排的人必定是他所排斥的,而我正好能弥补这一空白。处长不要再犹豫了,就让我晚归队一年,行吗?” 此时平哥的眼神,让许处长似乎看到了当年万平生父亲的样子,这孩子也是想查出他父亲当年案件的真相吧,叹了几口气,“这不是游戏,平生,无论再怎么急迫想查案报仇,也要记住自己是个警察,还有,你爸就你一个儿子,我答应过照顾你,别逞强,有危险赶紧撤回来。” 语气柔和了一些,万平生心里一松,这是答应了。 “但是一年不行,半年吧,半年还没起色,就撤出来,安家这个毒瘤背后肯定是有背景的,你太容易暴露身份,为人太正,有时候牺牲小部分人,换来大的局面才是硬道理,你做卧底,当古惑仔,就要把自己当做古惑仔,别那么多英雄的心思。” 像是嘱咐自己的孩子,唠唠叨叨的,许处长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太婆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万平生到底和盛荣不同,他太容易感情用事。 而另一边,我吃饱喝足,躺在平哥的出租房里打着咯,回忆着种种,真心觉得平哥是个奇怪的人。 闻着被上熟悉的烟味,一瞬间有些失神。 神游太虚呢,电话突然响了,是座机。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可是怕平哥打过来的就接了。 电话那边接起来不由分说直接的,”平哥,打你电话怎么不接?盛荣他们太嚣张了,在这边又要女人又要酒的,一会嫌女人不漂亮一会找茬,谁也不敢上前,刚才还叫白凤姐去陪酒了,白凤姐看让我转告你,你让她去,她就去,你要不让她打死也不去配盛荣。” 电话那边叽里呱啦,挺稚嫩的声音,想来因该是在天上人间的小弟。 可现在就尴尬了,这人打电话也不喂喂两声,现在电话在我手里,一时说不出个话来,对面还在,“喂喂喂”的叫着。 “平哥你说话,白凤姐要跟着去了,打扮的可撩人了,平哥你要是对白凤姐有意思,就赶紧的,要是没有就算了,主要是白凤姐看我的眼神太吓人。” 我被逼急了,也没经过大脑,“平哥不在家。” 只这一声,电话那头一下沉默了,似乎愣住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是,是嫂子吧,那个我打错电话了啊,这不是找平哥的。”对方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也尴尬的要死,不过好在对方不知道我是谁。 “啊那个,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你是哪位啊。” “啊啊啊,那个嫂子,我这边信号不好,我自己找平哥吧,祝您身体健康,越来越美丽。” 啪电话就挂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话筒,有些哭笑不得,擦,一个蠢大哥果然小弟都是蠢的。 不过这段小插曲过去,我倒是对着电话发起呆来,自己就这样被平哥拖出来了,白凤姐那边肯定气的够呛,而天上人间的姑娘们都是白凤姐管着呢的,自己无疑树了个很大的敌人,还有彩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下茫然起来,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没钱没家,甚至没有认识的人,能去哪呢? 平哥也不过是一时英雄主义泛滥救自己一次,那么以后呢,能时时刻刻救自己吗?而且正如白凤姐所说,也许平哥也自身难保。 举目无亲的我,终究要靠自己吃饭的。 天上人间像是一个欲望的熔炉,好的坏的都有,自己是惧怕,可是却又要靠它养活自己。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如果在那卖酒,也算是暂时最好的办法了,如果今天,没有那档子事,应该还算不错的。 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心里一沉,眯起眼睛想到的那个梅子胜利般的笑容,又想到白凤姐的顺水推舟。 不过是捕风捉影的嫉妒,梅子就出手了,不过是因为平哥吃醋,白凤姐就顺水推舟了。 心中一惊,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何止是在这座城市举目无亲,在这个小社会一样的天上人间,是最最底层的,不,连最底层的卖酒的女人也可以随便践踏。 可是问题出在哪呢,我甚至和他们都不熟。 原因不就是因为我的无足轻重,如果我像是白凤姐那样的角色,梅子还敢对我下手吗? 再者,梅子的地位已经很低了,可还是有手腕能弄死我,不过是仗着对天上人间熟,对那些人的脾气秉性都熟悉。 而白凤姐呢,更是。 如果自己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会受到今天这样的待遇吗? 我攥紧拳头,感觉丝丝冷汗在手心里,滑腻腻的一直凉到心底。 颜娇啊颜娇,过去你在家受欺负都知道要咬回去,仅仅因为是城里你任人欺负吗? 当然不会,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从来不是被欺负的主。 既然要干,就干的彻底,谁也别想踩在我头上, 想清楚了,看着这个简陋的出租屋。 想到平哥,心理有一些歉疚,可是没办法,我不能靠别人一辈子,我得先是我自己,才能是别的角色。 起身是快速的收拾了冷掉的盒饭,穿好衣服,想了想,在床头上留了个字条,我读的书不多,认字道理都通过故事会杂志,字歪歪扭扭的,也没写明白什么,大概意思就是谢谢他,还有先回天上人间了。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靠平哥,可是有时候女人的感觉比雷达还准,我总觉得平哥不是表面上那样,最起码,我看不到他是喜欢我的,而是单纯的英雄主义泛滥。 故事会上教过我们一个道理,人啊,逞一时之气,不爱你也别想着靠一辈子,因为他今天帮你,明天也能帮别人。 大半夜的,我选择打车回到了天上人间。 门口的门童认识我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平哥带走的女人大半夜又自己回来了。 走进天山人间,遇到不少熟人,其中还有那些大长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不屑又嫉妒,要知道,就算平哥不是大靠山也是帮会里坤爷现在看中的角色,在这里,哪怕你是个卖酒的,没个靠山你都别想活得顺心,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没子说整我就敢整我的原因。 我轻车熟路回了休息的地方,彩蝶还没回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正是夜场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找了一件衣服,不算太暴露,露出锁骨,擦了点彩蝶的粉,眼妆我不会画,好在我眼睛大,涂了点口红,镜子里的人让我有些不认识了。 不知道是化了妆,还是心态发生变化,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精明了几分。 还算满意,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说不清目的是什么,一路打听着找到那个荣盛的包厢,从门边看进去,荣盛带着大老板们今天像是来玩了的,实际上是来示威的,包厢里十几个陪酒的,有的唱歌有的在老板怀里,还有两个在包厢里上演了热辣的钢棍舞。 而白凤则是一身红火色的连衣裙,坐在盛荣身边,可是人疏离而冷清,似乎在和盛荣说笑着,可是眼底的冷色很显然,到让她周身散发着一种高冷气质,一只手抬着另一只手夹着烟,烟雾中看不出表情。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总之,心里想证明什么。 犹豫着没有贸然进去,到底里面不是我随便进的,但一转身,看到之前那个小虎牙端着一个果盘和两瓶洋酒过来,我一下拦住,他像是也认识我,先是一愣,然后瞪大眼睛,“你,你你。”他似乎想不起我的名字。 “颜娇,叫我颜颜就行了。” 但现在我叫什么显然不是重点,虎牙一脸不可思议的,向我身后看看,“平哥也来了?” 他眼中闪过华彩,显然是以为白凤姐这招管用了。 可我摇头,“我自己回来的,我终究是天上人间的人,是白凤姐的人,我还要在这吃饭的。” 小虎牙一愣,随即点点头,看我的眼神也不那么虚伪了,上下打量我一番,“能有你这么清醒的姑娘太少了。怎么?来找白凤姐啊?” 我犹豫着点头,不知道白凤姐会不会一个耳刮子抽死我,不过抽死也无所谓了,我就是要证明我不是靠男人,平哥,我和他没关系,最起码留在这里是我自己挣的饭吃。 那服务生笑着,“别怕,白凤姐人平时挺好的,就是对平哥那点子事死脑筋。”说着把酒和果盘送到我手里,“我有点忙,帮个忙送个酒吧。” 我一愣,刚想拒绝,他就走远了,没办法,反正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第十七章 跟白凤 心都要跳出来了,还是推开门,装作很从容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没怎么注意我,毕竟来来回回多少次有人送水果了。 只有一个胖子老板,摸着身边的陪酒,看着我露出的锁骨,言语轻佻,“这里就是不一样,送酒的小妹都这么标志,盛荣哥你以后发达了啊。哈哈哈。” 众人附和着,其实就是捧着盛荣说话。 而我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将酒放下,往白凤姐眼前推了推。 原本白凤是没注意到我的,可是酒瓶突兀的推到面前顺带着扫了我一眼,顿时皱眉,我出了包厢她借口上厕所也出来了。 而我抱着托盘没走,就站在包厢门口等着,我知道,她惊讶于我会回来。 “平子呢?” 她往我身后看,可是空荡的走廊只有来回喝多了的人踉跄。 顿时失望闪过,我真有点不忍心啊,其实白凤姐这算是痴情的了,不过正如她自己说的,这欢场可不能留情,谁留情谁就死定了。 收起情绪白凤姐抱着手臂看着我,“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被平子带出场了吗?” 我这次没低头而是抬头看她的眼睛,“平哥为人仗义,我被卖时候,也算和他有几分交情,他看我可怜不想我个山村里出来什么都不懂的人受罪。拉我一把,可是我不能自己不要脸的往上贴,平哥对我那是恩情,不是感情,我分的清楚。 再说,我这身份,其他被拐的都被条子解救了,我就自己回来了,说不过去,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平哥意气用事,可我要是粘着他,就是不仁不义了。 我自己跟着来了着天上人间,就想在这混饭吃,遣送回家也是要饿死被人欺负的,不如我自己拼个命在大城市出人头地。 靠我自己,靠白凤姐提拔才好在这落脚,您说是不是?” 我条理清晰,直视白凤姐阴冷的眼神,毫无退缩,死死地盯着她。 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远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这草稿回来一路上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从语气气势,拿捏着每个停顿,我都练了好多遍,一定要弄出这种不卑不亢又身世可怜的状态。 再有就是认清事实,对平哥感恩却不奢求的态度,这才是是最重要的。一万个人都看出来了白凤姐喜欢平哥,不然也不能赌气到盛荣这边来。 而我此时眼神不错的盯着她,心里慌张,其实就是在赌,赌白凤姐会心软。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就如同和平哥说的那些话,我这人从小就很会看人脸色。 自小丧父,母亲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民风又彪悍,有一顿没一顿的,很多时候都要看人脸色,小时候我妈为了照顾弟弟,经常把我扔在远方亲戚家,谁愿意多养一个,穷乡僻壤,口粮都不多,所以我察言观色,尽量做到讨人喜欢。 学会了欺软怕硬,这一套生存之道。 所以我看人极准,三两下就能知道这人的大概。 而白凤姐,从她的身世她的做派,我就知道也是苦命爬上来的,而她没有像彩蝶一样靠男人,而是在这天上人间做了大姐大,是不输男人的角色。 定是喜欢要强的性子。 所以我现在就是在赌她的态度,想要在这混饭吃,白凤姐的态度决定性极大。 跟何况我本身就是坤少放在天上人间的试金石,他们想用我调出条子的卧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如果白凤姐有意推波助澜我就死定了,但是如果白凤姐偏向我,那么我以后在这的处境就不一样了。 什么面子自尊都无所谓,能吃饱饭才是王道。 想到此握紧拳头,让手不那么颤抖,死死地看着她。 可这也是有风险的,一旦白凤姐心冷,我可能就会里外不是人。这对我很不利,不过那也没什么,我这人既能激流勇进,又能狗急跳墙,不行我就跑,大不了装可怜管平哥借点钱,天大地大,总能吃上一口饭的。 而就在我心里乱七八糟无数个可能性划过的时候,白凤姐眯着眼睛,嘴唇颤抖了一下,“你到比我看的开。” 这一句,虽然还是板着脸,可我的心一松,这大概就是成了。 “平子送你回来的?” “没有,平哥出去办事了,平哥一路上都没说话,好像是故意和您斗气,把我扔江边就走了。我自己打车回来的,兜里就三百块钱,买了点日用品今天打个车,就剩五块钱了。” 我老实拿出来,轻描淡写,后者却笑出来了,似乎心情也跟着好了,“你这丫头,就没见过这么实诚的。” 我立马笑脸如花,嘴也甜,“是啊,我就心直口快的丫头,以后白凤姐可得提点提点我,不然我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呢。” 白凤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今天那个梅子怎么会推荐你给张姐的,你得罪过她?” 我摇头,“没有,不过她之前倒是问过我是不是那天去包房配安少和坤少了。”我装作无辜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些。 白凤顿时冷哼一声,“这是嫉妒着呢,以为进大包厢就是攀上高枝了,殊不知伴君如伴虎,上面一个不高兴,人马上就黄浦喂鱼,还以为安少好伺候。” 她说着,可是看到我瞪大着的眼睛立马转移话题,“行了,也算你有心,脑子清醒,要是一般人平子三言两语就以为有了靠山,殊不知害人害己。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天上人间翻遍了也翻不出一个头脑清醒的,一天天都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人不说就说那个彩蝶,她当年。算了不说了。” 说到彩凤像是一阵厌烦,索性挥一挥,像是把什么不好的挥过去似的,又看了看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算了,你别和彩蝶一起了,那人口无遮拦的,竟会瞎说话。” 我心里一丝清明,彩蝶可得意地和我说过知道白凤姐把柄,但是在天上人间这么多年的白凤姐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要被彩蝶要挟着,不过彩蝶也没狮子大开口,不过是让白凤找个老板帮着自己。 “正好我那个秘书辞职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助理吧。”白凤姐名义上是天上人间业务经理,她的助理就是经理助理,算是在这说得上话的人物。 但是显然白凤一时器重我,也不排除把我放在身边监视的意图。但我能留在白凤姐身边显然是意外惊喜,我原本想着只要能回天上人间,就算最大收获了,却没想到直接把我调到身边去了。 忙笑着,“真的啊?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也没读过几天书,从村里出来的,我怕我不行啊。” 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为难的样子。 “头脑清醒就行,别被那些花言巧语骗了就可以。也没什么事,就是有时候陪我去处理一些事,再就是帮我安排一下日程,听我差遣,” “嗯嗯,我一定做好。”就算让我舔鞋也没关系,总比在这夜场让男人玩的好。 但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白凤皱眉,“我有时候都要配老板喝一杯,你到时候别像今天似的,贞洁烈女的最扫兴了。” 我忙点头称是。 说完,白凤姐似乎心情大好了许多,人也明朗起来,叫我先回去睡觉,明天下午再去办公室找她。 回去的路上我也觉得心情轻松,但又一想到平哥,不知怎的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愧疚?其实没必要吧,我做的都是正确的选择,而且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他是他我是我,本身没什么交集,就算帮过我两次,我还是要走自己的路,我做什么决定也无可厚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点说不出来的酸涩,尤其是想起平哥那句自甘下贱,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对平哥,也就见过几次面,阴错阳差的,他那人表里不一我又何尝不是,我这人这么多年经历多的一点都不像二十出头的姑娘,看问题都很成熟,我想我应该是对他有点好感的,可是现在饭都没吃上呢,好感不好感的太玄妙,不适合我来思考。 想到这里,心情有点郁郁的。 明明应该长出一口气的时刻,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彩蝶还是没回来,我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有人把我推醒,我迷迷瞪瞪的被灯光刺的眼睛生疼,看清眼前的人,“彩蝶姐?” 后者却是脸色不太好,“我听小虎子说你要去跟白凤?” 我抬眼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多钟,我也才睡了两个小时,但是压着性子,“嗯。” “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偏不听,你以为白凤是个好货色啊,将来被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我低着头没说话打着哈气,彩蝶却更生气了,“你当我是嫉妒才说那些话的啊,你自己想想吧,她要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会让我留在这? 还有今晚上可是她顺水推舟把你送去黄老板那的,黄老板你知道是什么人吗,你们乡下小姑娘不懂得有的是。” “我知道。” 淡淡一句话打断了彩蝶喋喋不休。 “你知道个屁,就这样你还愿意跟她?” 彩蝶似乎有点不服气。 我抬头,已经清醒了不少,看着彩蝶明明已经有了皱纹了,却穿着不合时宜的女仆粉红短裙,头发散乱,“我也是要吃饭的,我不像你有白凤的把柄,在这天上人间混下去,我就要靠白凤姐的。” 第十八章 如玉 “靠我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想出人头地,我有的是办法。” 我却没之声,看着她的眼睛,她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了,一万个不甘心。 我不知道她一个这样的人怎么那么在意我是不是跟了白凤,就好像我留下来就算是她的人似的,我猜测她大概是和白凤敌对,想要拉拢我。 可是我觉的实在没必要。 她所性恼羞成怒,“不识好歹,看将来有你后悔的。” 说着,摔上门就出去了。 徒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茫然的厉害,也没了睡意,一直迷糊到了早上六点多也不见彩蝶回来。 索性洗漱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 买早餐的时候,我特意向侧门看了一眼,没见到平哥,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点点失落,但只是一点点,我早就想的很清楚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平个也没有来找我,大概看到那张字条会觉得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亦或者他根本没回公寓,我也不过是个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悠悠达达,一上午我都在天上人间游荡,白天不营业,也没什么人,我就当熟悉地形,怕和彩蝶有什么冲突,就一直没回去,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 一直到了下午,很早就来到了白凤的办公室,来的早,还没开门,我就在门口站了一会。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精致却带着冷色,仿佛经年也不爱笑的冷美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翻领连衣裙,很清纯的样子,也没化什么妆,只打了粉刷了个睫毛唇彩,头发扎成马尾,真的和这里面的女人很不一样,但唯一和她形象背道而驰的,夹着一根烟。 缓缓的走过来。 白凤办公室在天上人间五楼,也就是最顶层的里面,这边都是办公区,什么董事长办公室,总裁办公室,经理办公室,可是那些常年也没人都锁着,总有人来的是后勤经理的办公室。 白凤也算来的不多,平时不怎么出现都在外面忙活,最近频繁是有新人培训,这还是因为助理辞职了。 她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而我就站在这个拐角里,那个女人显然也是来找白凤姐的,走过来在我身边停住,吞云吐雾,从窗户往下看,是一排停车场,而此时车不多,没有老板在这里过夜的,就算是醉倒了,都会被抬到的旁边的大酒店里,酒店据说也是兴安的产业。 “白凤姐还没来啊?” 我知道和我说话,低头,“嗯。”了一声。 瞟了我一眼,“新来的?” 我抬头,对上那双眼睛,总觉得没有恶意,可是眼神和表情却像是习惯性的讥笑。 “嗯。” 她在窗台的花盆里掐灭烟头,“怪不得那么嫩。” 一时沉默,大概是等人无聊,那个女人开口,“什么名字?” “颜颜。” “我说本名。” “颜娇。” “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没说下去,我却明白什么意思,意思是可惜了这好名字以后不能叫了,还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名字要来这里做这个。 我初来乍到,没敢多说话,暗暗观察,她裙子质地很好,腿很长很白,周身的气场很强是那种很吸引人的。 但是和夜场那些女人不同,她那些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桀骜不驯,让人被这种远远地感觉所吸引。 她突然手机响了,在这安静的空间很突兀,拿起来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没接,手机就一直响着。 “想问我为什么不接?”她戏虐的看着我,又点了一支烟,很美的侧脸却有点孤独,再在那自说自话,“男人啊,就是这样子,犯贱,想要一个男人宠你久一点,肯在你身上花心思,就要有手腕,你越是不接他就越急。” 我挑眉疑惑,她拉起嘴角,“新人,学着点吧,这些可不是白凤姐想教就教的出来的,她本身就不是行家。” 说完话,电话又一次响起来,她对我得意的晃着电话,接起来,嗓音嗲得吓人,“哎呀,我这不是看小姐妹没听见吗,好呀,晚上吃什么,不喜欢吃龙虾,牛排容易胖。” 声音嗲的能出水,“ok。”挂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而我从头到尾都一副不知所措,没有什么表情,那女人自觉没意思,“真是个呆瓜。”正说着话,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抬头看到白凤姐今天似乎化了个挺精致的妆容,一身暗红色套裙艳丽又不张扬。 离着老远就笑着叫到,“如玉,找我怎么不打电话,还要在这里等着。” 说着,只是扫了我一眼却全程笑脸对着那个如玉,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如玉?我在心里嘀咕,这名字很熟悉,再抬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彩蝶节说的那个头牌吗? 两人似乎说的很热络的样子,可是我看的出来,一个虚情一个假意。 寒暄了几句,如玉就开口,“我来咱们天上人间也有一年了,都算是老人儿了,这么久我一直在外面,也没多和姐妹们在一处。 天上人间虽然是欢场当道,可是姐妹之间也有感情,我昨天给凤姐您打电话说的事,不知道白凤姐想的怎么样了?”装作推心置腹的样子,单纯的不得了。 “昨天?”白凤装作想了一会,一拍额头,“看我这脑子,最近天上人间的生意越来越忙了,我都忙活忘了,请姐妹们吃饭是吧。 其实我说啊,别那么客气,咱们这些人啊,都是出来捞钱的,有那功夫,不如多介绍几个柳老板那样的青年才俊。”她笑着,可是如玉却是脸色一白,笑着勉强附和着。 “就是想着多少时间也没回来了,我到底也是天上人间的人,时常和姐妹们联络一下感情,再就是,想着怎么也是这的人,说句自抬身价的话,白凤姐出来配那些坤少安少带来的朋友,总要有两三个拿得出手的人陪衬着,我这不是也。”没说下去,笑笑。冠冕堂皇,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心思。 白凤姐笑着装作听不懂,“其实大家都挺忙的,你们有个好归宿比什么都重要,也是给我们天上人间打响了招牌,我现在年岁大了不像你们小姑娘风姿卓越,顶多是安少和坤少来的时候,撑撑场子陪他们喝两杯。 至于陪衬的,你也知道坤少一向不喜欢夜场女人,安少更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都是自己在外面带来的绝代佳人。用不到姐妹跟着我出场陪衬。” 如玉脸上一变,笑的尴尬,又说了会话,白凤装作还有是要和我商量,交代了几句。 倒是把她晾在了一边,如玉也不多说话,等着白凤说话的空隙才插嘴,“白凤姐,和你说实话吧,我一直听听仰慕安少的,之前阴错阳差的,现在安少回来了,我就想着。” 还没等说完,白凤姐打断她。 “怎么柳老板对你不好吗?他可是当初多少姑娘求而不得的青年才俊。当初为他,你们姐妹几个差点打出人命。小多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如玉脸色一僵,没再说下去,今天来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白凤句句话都给堵个严实,没再虚情假意就先走了。 她一走,白凤脸色就拉下来,冷笑着,“真是野心大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也看出如玉这次来是想去伺候安少。想到安少那狐狸眼睛,怎么就想不明白那个狡猾有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男人,怎么那么多女人想要往上贴呢。 “她就是咱们天上人间的头牌如玉吧,确实挺漂亮的。”这是真心话。 “不仅漂亮还有手腕,要说天上人间哪个女人最牛,就数她,这么多年来只有她敢挑客人,对人也不温柔,还总爱和老板们甩脸子,可那些男人偏偏就喜欢她这套,简直就是犯贱。” “这么厉害啊?”我这到没看出来,看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挺小鸟依人的。 看出我的表情,白凤姐冷笑,“是厉害,原来背景更厉害,她爸是四海集团的老总,不过金融危机被人算计,破产了,后来听说就沾上了那玩意。”凤姐做了个手指在嘴边,我一下明白,就是吸粉吧。 “我多少次了和咱们手底下的人说别碰那东西,倾家荡产事小,命没了也无所谓,连累家人就是大事了。总之吸了那玩意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这个如玉是她真名,一般咱们进场子都取个名字,她偏偏不,脾气宁的厉害,偏说自己在哪一行都能做的好。 她是为了还债,又不肯低头,当年可是千金小姐呢,多少才俊追求不行可是按理来说,有点真爱的也能帮她渡过难关,但据说她家可不只是欠了钱,他爸是得罪了上面的某个大人物,才落得如此田地。 她一下就孤立无缘了,不过这姑娘倒也下得去狠心,出来下海,不为别的,钱不重要,她想要的是实权。” 白凤挑眉。 权? 我对这个一直没什么概念,但是知道在我们村村长说话分量是极大的,那么在大城市大人物估计就可以一句话定生死了吧。 “傻丫头,他们那个层次,钱都不是多重要的了,权才是王道。 那些老板暴发户给多少钱她都是看不上的。她需要的是能帮他家的人,有权的人,还妄图有一天让她家东山再起,还是娇小姐呢,真是一派天真。” 第十九章 新助理 我若有所思。 “现在那个柳老板就很厉害,那个特别有名的柳家小儿子。这个公子也算是个奇葩了,喜欢上咱们场子里一姐们,和家里闹翻非要娶咱们那个夜场的小多,当时在天上人间都轰动了,绝对灰姑娘,小多都怀孕了,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如玉抢走了。 小多孩子都流产了,这个如玉倒也真有几分本事,柳公子言听计从,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柳家这个小儿子是老太爷的私生子,不受人代见,加上小多如玉的事,柳家门风森严,如玉哭死了也不会帮那个忙的,据说那可是个人物,谁愿意为个这种女人得罪人。 所以现在又打上了安少的注意。其实当初来咱们这,她就打着安少的主意,不过安少当时在国外,谁想到今年突然回来了。” 我听着这个如玉的故事心里一阵唏嘘,倒是对安少很好奇,“安少很厉害吗?” “安家可不是一般人家。”白凤不欲多说,倒是起身看着我,“今天我本想给你上上课,做我的助理别一天天傻了吧唧的,到时候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赶巧如玉就正好当教材了。 记住了,离那人远点,她最会推心置腹,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我升你做助理,到时候肯定不少人巴结,你可别被糖衣炮弹轰炸了。” 我笑笑,没说话。 白凤姐票我一眼,“平子找你了吗?” “没有,”我赶忙说。 看看我,“有手机吗?” 摇头,她扔给我一个手机,好像还是新的呢,又从抽屉里找了张手机卡,“先用着吧,这里存了我的号码。我这办公室也不常来。里面有房间,你就住那里吧。” 我点头。 “别高兴地太早,你要是不给脸做错事,我一样把你弄下去。”说完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多,“场子七点就开始,昨天和你一起卖酒的,都笨的要死,桌上有单子,你给我找他们几个训训,好好带一带,卖酒都卖不明白还妄图往楼上跑,一堆狐狸,精。” 交代完这些,白凤姐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坤爷,就急匆匆走了。 我拿着白凤姐交代的酒水单子,昨天我还和那些大长腿一块卖酒,被人鄙视了,今天就要训人,这角色变化也太快了。 我走进办公室里的隔间,侧面不起眼的小门,里面是个套间小房间,不算大,有床和衣柜,还有个单独的洗手间,不过从过期了的洗发水以及床头柜上的灰尘可以看出,这是个白凤姐偶尔住的临时地方。 应该很久都没来了,我打开衣柜,里面有几件衣服,都是很久不穿的了,选了一条裙子,我比凤姐小一号,裙子有点大,弄了个腰带扎在身上,看着小房间心情倒是很好。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总是好的开始,从一个没饭吃没落脚地方的人,到现在有个单独的小房间,这算是好的开始长足的进步。 收拾完快五点了,我就拿着那些单子去了下面的包房,地下室和一层的包房都是可以卖酒得普通包房,二楼三楼是高档包房,四层是vip包房,很隐秘的,不是什么人物就是有明星会在里面聚会什么的。 然而就算是地下室的普通包房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那些卖酒的还是出场的姑娘休息化妆都在一层另一侧也就是彩蝶住的那一边。 这里面姑娘们都有各自的妈妈带着,这些妈妈手上有多少姑娘怎么受理的一律不管,哪家夜场生意好就带谁过来,这是普遍夜场的规矩,可是天上人间不一样,天上人间的妈妈都是自己人,足有五六个,他们收来的姑娘各自经营却是统一管理。 但是生意也有竞争,妈妈之间也是暗中叫劲,卖酒的新人都是助理来弄,现在也就是我了。 我正愁怎么开展工作呢,背后被人拍了一巴掌,一回头,是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小虎子,露出一口小虎牙的男孩子,看起来阳光实则是个挺滑头的人,“白凤姐交代我带带你。” “小虎哥?” “哎呀,自己人叫什么哥啊,叫我小虎子就行,这边的人呢都滑的地厉害,吃软怕硬得,你这新上任的,别手软,心软了以后他们就吃定你了。” 说着,拉着我进了宝箱,此时里面的姑娘都换衣服,回头看看他只嘟囔了一句什么也没大反应,平时被人摸一下都没什么,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 而且看到是小虎子,还有人调笑的,“小虎哥啊,怎么是不是缺人暖,被窝了,姐姐带带你啊。” 小虎子嬉皮笑脸,“我今天主要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颜娇。”他没直接叫颜颜,主要这名字太绵软了。 更衣室里有卖酒的老人也有新人,没来齐呢,屋子里就十几个人,此时一大半都是昨天新来的大长腿们,眼神轻蔑的看着我,“认识了,乡巴佬嘛。” 一个两个笑成一团。 小虎子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我一把拦住,盯着那个姑娘,“我是乡巴佬,人土又不会说话,所以以后要做出什么死心眼的事,各位也要多担待了。 毕竟你们这些时尚漂亮的姑娘都要出来捞钱,我这种没姿色的也只能管管你们了。 各位,我是白凤姐的新助理,以后这卖酒的事就归我管,我也知道,来咱们这的,都不甘心卖酒,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更上一层楼,爬到二路三楼甚至是四楼。可是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说话干脆利落,不带感情,色彩,眼神有点戏虐,本来有些紧张,可是当看到这些姑娘们尤其是昨天对很不屑,那几个大长腿错愕而又不可思议,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眼神,登时心中一阵畅快,像是无师自通一般的,放了狠话出来。 原来故事会里那些扒高踩低的情节真这么tm的爽啊! 小虎子也显然没有想到我是这种性格,之前给他的印象实在懦弱,只会躲在平哥身后的哇哇大哭。 此时眼中倒是有几分钦佩,而其他人都是风中凌乱,昨日还瞧不起的,觉得土的丫头变成了自己的领班,甚至是管着自己在这天上人间的命运。 不过能在这混的大多都是聪明人,可也不妨碍几个傻愣愣的被人当枪使,一个脾气火爆的大长腿受看我很不相信,“就你?白凤姐的助理?” “怎么有问题吗?” “凭什么?” 这话说出了在场很多人的心里。 我懒得回答,拿出那几张卖酒的单子。 挨个点了一下名字,虽然很多人不情不愿回答的还带着情绪,可是这种就是新人,而在这里卖酒的老人都挺配合的,甚至还挺刻意讨好,也是,几乎进来卖酒的都是想当这里为跳板去二三楼傍大款。 能一直留下来得要么是真不想去二三楼,要么是死活没资本上去混饭吃的。 点了一圈名字,老人儿卖的都挺稳定,到了时间我就让他们和每次一样去卖酒了,留下新来的这些,有点打击报复的嫌疑。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人只来了一半。“怎么还没来全?” 我皱眉,小虎子在一旁刚要说话,那个大长腿幸灾乐祸的,“昨天都找到机会了。” 我眼神定向那个女孩,看着挺嫩的,却画了个老成的浓妆反而俗气了,二十出头,好像还没我大。 纤腰长腿,棕黄色的大卷,本来挺好看的姑娘被脏话,斜着身子以及浓妆弄得不伦不类。 我微微皱眉,盯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末了她还在晃啊晃,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害怕了,推了她一把,这才看过来,有点不服气,“本来就是嘛。” 我冷笑一声,“都这想法?” 没人回答。 “要我说,你连卖酒都不配。” 我声音极冷。渐渐地一开始的恐惧消失了,甚至觉得大概我天生就适合这样的舞台,驾轻就熟。 而这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敲了敲门,“来晚了,抱歉。” 是彩蝶,她还是昨天的卖酒女仆装,妆花的更浓了,冲我眨眨眼睛,“抱歉啊,颜助理,有事来晚了。” 我瞟了一眼没说话,看了看时间,“剩下的人没来,告假了吗?如果我没记错,进来卖酒的人都做了登记交了押金的吧,怎么想被扣钱?” “榜上大款了,谁还在乎那点钱啊。” 有人嘟囔着。 “哦?” 这天上人间有规矩极了,就算是出场,或者傍上谁了,都要和白凤姐说一声,除非你永远不想回天上人间了。 做这行的都知道天高地厚,一个老板能陪多久,在这还是要回来继续招人的。 很多年轻不懂事的,不懂规矩的,就异想天开。 我把单子一扔,“没来的有,云云,燕燕,长乐,春美。” “昨天春美去的1包厢王老板,小虎子,王老板今天来了吗?叫没叫陪酒的姑娘,有没有人送酒?” 我看了一眼小虎子,后者一下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忙说我去看看。 然后嗖的跑出去了,剩下的姑娘包括彩蝶,疑惑的看着我,屋里安静极了。 小虎子在门外跑了两圈就回来了,装作满头大汗的样子,“颜娇姐,王老板来了,没陪酒的,就带着春美呢。” “哦?看来还真傍上了。”我眼睛转转,“去和王老板说,春美是我们天上人间的销售人员,不能对外,他要是想谈个恋爱随便,就是不能给钱,给钱就是买卖,这种买卖,咱们可做不得,卖酒不是卖,身,有交易就是违背人道,小心春美告他强j。” 我轻描淡写的,小虎子嘴角带笑,“好嘞,我这就去。” 第二十章 打起来 说着小虎子就跑出去,我抬头看了眼在场震惊的姑娘们,似乎一个个全都吓傻了,刚才还高傲的,现在都吓的愣住了。 彩蝶也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可这些我都没管,抱着肩膀,微抬下巴,没怎么化妆,在这里素面朝天容易被人看不起,说我老土,可我颜娇最有自信的就是气场。 老娘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看人脸色的祖宗,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还想和我玩心理战,真是不自量力。 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他们知道利害关系,别以为我是傻子,你想出人头地,就要听话好好卖酒。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剩下的人包厢卖酒了,只剩下彩蝶挑着眉看着我,“倒是有两下子,糊弄那些小丫头片子还行。” 我看她到没说话。 “别这么看我,我这半老徐娘的,除了卖酒也没别的出路了。” 说着拿着酒单子就出了休息室。 小虎子给我竖大拇指,“颜娇姐,你可真厉害,看看刚才那几个丫头片子,你不知道回回这些人都出这事,之前小晨姐不知道多头疼,还让白凤姐动用了兴安的人,不然这天上人间都乱了套了。” 我却叹了口气,其实彩蝶说的对,我也就骗骗这些刚出道什么都不懂的,稍微有点阅历的都知道我在糊人,谁傍了大款还回来这里啊。那些做一天走了的,也就走了。 小虎子也到时间去忙了,我查看了一下包厢,还都挺卖力的。 过了这个劲我泄了气一样,刚才挺立的一口气卸掉手有些发抖,到底经历的事情太少了。 接下来,大概今天的事传遍了,楼上几个妈咪也轮流来祝贺,虚情假意也好,有意拉拢也好,这些妈咪也是有地位的,不屑于巴结我,可是却也不想交恶。 到底白凤姐在那呢,就算不看白凤的面子,背后的坤少也是怕的,据说坤少很器重白凤姐。 应付了一圈,我脸都笑僵了,陆陆续续有意无意的有人过来和我打招呼,同时更好奇我从哪冒出来的,有知情的说我是从那天伺候安少坤少的包厢里出来的,转眼就飞黄腾达了。 也有各种猜测,只有一个妈咪张姐,有点尴尬的朝我笑着,就是昨天要拉我去黄老板的那个。 看看也没什么事,白凤姐一直没回来。才八点多钟,我没事做,找了之前的酒单子看。 其实这卖酒是有技巧的,不是说你嘴甜就行,首先这个姑娘要看时机,喝大了,或者兴奋了玩嗨了的时候,你随便几个夸耀,让那些有钱老板心理得到满足面子上有光,他不在乎多点点酒,那些酒随便一个洋名,都是天价。 可是要是日常应酬,老板之间互相较劲呢,你进去卖酒就显得很多余。 而这段时间的流水一直很稳定多多少少的,其实白凤给我的这摊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天上人间也不光靠卖酒。 我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着,来电显示是白凤,我看到电话还有些发愣,虽然小虎子教了我一下午智能手机的用法,可是我对它还是挺陌生的,半晌才接起来。 那边白凤姐声音急躁,“赶紧去四楼,平子和盛荣打起来了。我这边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你先过去。” 白凤姐焦急的叫着。 “啊?” 我则是有些发愣,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些话啥意思,平哥和盛荣在四楼包厢里打起来了?不能吧,平哥那人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呢,不过有人说盛荣要顶替他,这中间复杂了。 没听到我这边回答,白凤更急了,“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气氛调节过来,快点去,拿上酒,你要不行,就让小虎子带你去,或者让手下妈妈上带几个有手腕的姑娘,不管如何,一定要挺到我后回来。 再有,算了你也弄不了,我会尽快回去。” 说着怕的挂掉电话。 我对着电话发呆,什么叫让我带着姑娘们去调节气氛。 虽然不明白可我也知道事情紧急,而且那边还是平哥。怎么着我也欠他人情,就赶紧火急火燎的去找小虎子了。 小虎子刚也接到了白凤电话,早就找齐了妈妈桑,那妈咪满头大汗,叫了一排姑娘赶紧上了四楼。 此时我和小虎子都急得够呛,到是那几个姑娘跃跃欲试的,到底四楼不是一般人能上来。 我还没到门口,里面人就打出来了,门外站的都是小弟,有平哥的,也有盛荣的,不过显然盛荣的人更多更有规模,平哥身边除了那个门童就剩下三四个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弟。 两边气势汹汹,而平哥和盛荣竟然就扭动着从门里甩出来,一帮小弟去拉,乱成一团,我们这些人全都站着傻眼了,这两个也算是大哥,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 他俩也似乎并不是完全大打出手,互相拉扯了一番后,盛荣就扫着衣服,指着平哥,“怎么,说的就是你?你在道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要地盘没地盘,要成绩没成绩,天上人间现在靠的都是女人吧,啊?我看你尽心吃软饭得了,别不自量力。” “说什么呢?”平哥小弟要冲上去,盛荣的小弟立马叫嚣着,两方呛呛起来,平哥皱眉拦住自己的小弟,“盛荣,别欺人太甚,我敬你是因为你也是兴安的人,和你斗让别的帮派看笑话,可不是我万平生怕了你,你下次在挑衅我还揍丫的。” 说着又挥起拳头,而盛荣脸上已经青了一块,看战斗力是没平哥厉害的。 平哥身上就有一股子莽夫气质。 盛荣的小弟一下又要上,而就在这时,后面一声阴沉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一回头,坤少一身灰色西装,脸色阴郁,大步走过来,他身后是一直跟着他的秘书还要几个小弟,边上是踩着高跟鞋皱眉焦急的白凤姐,匆匆从楼梯那边过来。 一时之间走廊里拥挤不堪。 白凤给我眼色让我带着人下去。 反倒是坤少制止了,“都进包厢吧,盛荣难得来我天上人间一次,是客人,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了。” 这句话说得有水平在场盛荣的人脸色都很古怪。 安少有意拉盛荣上位,让他过来天上人间,可此时坤少说出这种话显然把盛荣当做外人。 而如此抬举平哥,怕是意图很明显了。 但他也不好直接和盛荣撕破脸,毕竟盛荣背后是安少。 盛荣心中不乐意可也给坤少面子,一行人进了大包厢,我忙招呼着妈妈带着姑娘们进去,安插在那些小弟身边,至于盛荣等人身边我则没有放人。 现在是主子们谈事的时候,小弟在一边当做没事人最好。 白凤姐眼睛一直盯着平哥,似乎有意要劝,回头看到我安排这样,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起身当和事老,“坤爷,你看盛荣哥喜欢什么样的,我叫我们这的人让盛荣哥挑挑,我们这可都极品呢。” 盛荣笑着,“哦?那我倒要看看,熟悉熟悉的女人,以后也方便。”这话是说给坤少听得,后者微微皱眉却是单刀直入,“盛荣你进兴安有一年多了吧。” “跟安少认识也有一年了。”盛荣的回答很巧妙。 “再进兴安之前做什么的?”其实谁不知道谁的背景,不过是明知故问,盛融脸色一沉,有意无意的和平哥对视了一下,“做点小买卖,犯了事,得安家照顾。” “我这天上人间别的没有,就是社会上三教九流都愿意来,上有名流有权有势,下有地痞暴发户。 这里太小,保不齐就会碰到以前的人。”坤少抬起眼,云淡风轻,“盛老板,在西街混的有声有色,何必讨那个没趣呢?” 坤少就是坤少,两句话之间利害关系说的明明白白,属于僵了盛荣一军,这样既不得罪安少,又能让他知难而退。 我坐在一边本来想偷偷溜出去,可是气氛太僵硬,起身太突兀了。 而我做得角落里,正对着坤少侧脸,说实话,他和平哥都属于棱角分明的帅气,可是坤少的脸庞则是多了一层阴郁和狠劲。 不过听说他还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我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荣若有所思,却是表面嘻哈哈的气氛到融洽了不少。 坤少便和盛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平哥坐在一边喝起酒来,白凤姐在一边关心,让平哥很不耐烦,反倒是一抬头看到了我,一愣。 而我,则是心中一惊,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忙低下头。 白凤看到平哥视线,微微皱眉,我赶紧趁着气氛不那么僵硬起身想走。 平哥要过来却被白凤一把拉住,眼色看看坤少那边,终究没有起来。 而我开包厢门直接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一抬头,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睛,心下一颤,随后还没等做声,就被熟悉的手指捏住下巴。 “这么眼熟,不是那个姑娘吗?样子倒是变了,好看多了。” 第二十一章 他竟然怕打雷 拉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安少,直接搂过发愣的我带着小弟进包厢,声音响起来,“阿坤,听说你在这招待盛荣,是不是对这个未来下属很满意啊。” 安少纨绔的样子,声音响起,里面的人全都站起来,叫着安少。 而后者不拘泥于这些,从头到尾眯着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很轻松似的,搂着我直接坐到坤少身边,“我就说直接让盛荣过来,他在西街做女人生意可是好手,到你这,你也省些力气,好和我去东南亚,那边生意可没人接替呢。” 安少说的理所当然,一只手松松给留着我的腰,注意力全然不在我身上,不等坤少开口,直接就安排上了。 “安少对天上人间费心了,不过我手上有人,就不劳烦盛荣盛老板,而且盛老板也不一定想要来。” 球抛给了盛荣,可后者还没说话,“阿坤,你就是这么不想和我去东南亚吗,死守在这有什么意思。”安东的话让坤少皱眉。 却没有反驳。 安少注意力回到我身上,此时我全身僵硬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尼玛我这点子未免也太正了,安少开口,“白凤姐,你可真厉害,这才几天时间就把个乡下丫头调教的这么有趣了。” “安少真是过讲了,这丫头与众不同,厉害,很有我白凤性子,可惜就是伺候人不行,我提她做助理了。” 安少抬抬眉,手没松开,“这丫头不错,我听说你手上的平子可是挺喜欢的呢,昨天都带出场了。”安少开玩笑似的,周围小弟也笑着符合。 坤少看了平哥一眼面部动作生涩,平哥看着我,没说出话来,坤少直接说着,“可别乱说,不然白凤姐可吃醋了。” 平哥张张嘴,想反驳,却被坤哥一个眼神看过来。 安少笑的意味深长,“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那么这妞可以跟我了?” 说着也不等什么人回答,鼻子在我脖子上蹭,猫一样慵懒,“刚从乡下出来,怕还是个处呢?虽然算不得天仙,可是干干净净的人我用着放心。怕就怕有些人狼子野心,你养他再久,有一次私心,也总想往外飞。” 其他人什么表情我是看不清了,这话说的似有似无意,捏着肩膀的手用意,狠狠在我脖子间嗅了几下,期间舌头伸出来在我锁骨处打了几个圈,我一愣,却不敢动弹。 再怎么贞洁烈女此时也不能惹怒这尊佛。 安少哈哈大笑,“还挺敏感的,小家伙,既然坤爷保证你是个没主的,那我就消受了。” 平哥要站起来,白凤死命都没拽住,“安少。” 平哥突然站起来,坤少瞪着,“平子,干什么呢。” “平子。”白凤也想说。 安少则是拉起嘴角似乎预料之中。 我越过安少看着那个死盯着我的男人,一瞬间有点迷蒙,这人是不是傻。 眼眶竟然有点酸。 英雄主义也要看时机好吗,你这么整不好我也得死,心里骂着,可还是酸涩。 末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竟做出这样的事,顾不得害怕,“安少看的起,我颜娇自然是愿意的,这天上人间不知道多少姑娘都仰慕安少呢,我何其幸运呢。” 淡淡开口,干净利落眼神却是看向平哥,后者一愣,没有再做声,安少回头,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这姑娘,对我胃口。” 一下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低头笑着,不敢看平哥的眼睛。 没过一会安少就搂着我出来了,关上门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恍如隔世。 一向自私自利的我,怎么刚才就矫情的拦住了平哥呢。 安少一直搂着我上车,站在车门有些迟疑了,就像是个泡泡戳破了,我一下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我啥时候也犯了英雄主义的毛病,这tm不找死呢吗。 安少看我怕纠结的样子倒是好笑,坐在后座上拍拍真皮座椅,“我这车请不动你啊?” 我忙摇头,“哪能呢?”其实我真不认识这车是啥牌子,不过一看就是豪车。 “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安少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似笑非笑。 我心一惊,马上钻进车里,这种笑面虎我最了解,嘴上说没事实际上最记仇。 安少笑着楼过我,在车上手就不老实,直接伸进我衣服,我本能反应一下推开他,“安少,咱们要去哪啊?” “去哪你不清楚吗?不是说多少姑娘想跟我都求之不得吗?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现在怂了?” 我真怂了。 安少没管我,手在我背上游走,却没有进一步,我心狂乱。 可是出乎意料的,到了别墅里,安少一直拎着扔进房间里,就出去了,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一开始我还担心,怕一会回来会搞个突然袭击,可是一直等啊等,钟表都指着后半夜了,昨晚就没睡好,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在了床边的躺椅上睡着了,只是睡觉的时候还是防御状态,缩成一团。 睡的迷迷瞪瞪的时候,感觉有人抱我。 我一个机灵,就坐起来。 我的突然惊醒,满眼惊恐的样子,把安少吓了一跳,以为怎么了,条件反射,一下把我扔在地上,半晌,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才发觉是虚惊一场。 “你有病啊?” 安少骂道,大概刚才我的样子太不符合他平时找的女人形象,生气的骂道。 没开灯,只有院子里的灯光和月光,引得我脸色苍白满脸惊恐,“安,安少,对不起。” 可就在这时,窗外大概是有阵雨,一个闪电伴着惊雷,安少一下条件反射的跳上床,抱紧枕头,动作一气呵成。 我吓的愣住了,半晌才哭笑不得的发现这人那么骚包的存在竟然怕打雷,我要是告诉天上人间那些人不知道多有趣。 一个雷过后,安少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了,瞪着我,大概我的表情太诡异,他脸一下就黑了,“看什么看,你信不信,我找人马上做了你。” 之前一直觉得安少这人捉摸不定,挺吓人的,可刚才一些列的动作,才让我真正意识到,一个人背景外卖表形象再怎么高高在上,终究逾越不了年龄的限制。 这个安少,平时吆五喝六的,背景浓厚,手段了得,多少人忌惮他,可到底也是二十几岁,年轻气盛,害怕打雷的大男孩。 此时的威胁,我反倒不害怕了,倒觉得像不懂事的孩子在强撑面子。 最后我大概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想起了我在乡下那个智障弟弟。 “笑什么笑,来人啊。” “来什么人,大半夜的,你想让所有人看到你怕打雷啊。”迎着我的话,窗外又打了一个惊雷。 虽然安少硬挺着,可我还是看到身上颤抖了一下。 一时有些心软,也是小私心想赌一把讨好他。 主要是以前看故事会中这种桀骜不驯的男人,不都是对与众不同的女人手下留情吗。 我也是被这种小说荼毒长大的。 大胆的走过去。安少竟然惊奇的瞪大眼睛,“你干嘛?” 走上床铺,伸手盖上他的眼睛,“打雷怕什么,是怕闪电一闪一闪的样子吗?是挺吓人的,我小时候也是,我爸说很多时候不好的事害怕的事,不看就好了,骗了自己,就不怕了。” “你丫有病吧。” 安少刚要甩开我的手,窗外就又一个惊雷闪电。我顺势,包住他的头,一只手盖在他眼睛上,另一只手轻拍着,“村东头的花儿啊,一开一个样,一朵两朵三朵多不多,红的绿的粉的紫的。” 我弟弟天生就是个智障,我爸为了给他治病进城打工就再也没回来,停他队友说是工地干活砸死了,我们啥也不懂讨不到赔偿,我妈又长的风骚,在村里经常勾三搭四。 所以晚上大多时候只剩下我和弟弟,我弟弟年纪小又傻,一打雷就哇哇大哭,吵得邻居不能睡觉,破口大骂,这时候我就抱着弟弟,用手的盖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拍着他。 以前村里有个郎中会穴位按摩,我学了个一二,给我弟弟按头,舒缓神经,能很快睡着,山里的夜太长不睡觉,就太过孤寂了。 我一个人孤寂无所谓,可是我弟弟到底是亲弟弟。 刚才还挣扎的安少也渐渐消停了,我明显觉得他脸部放松,我唱着小时候给我弟唱的童谣,竟然一瞬间有点想家。 雨下了一夜,闪电后来就不闪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了安少已经不在怀里。 拉开窗帘才惊奇发现别墅的后花园有多大,尼玛那简直就是一个高尔夫球场,这城里的有钱人都这么生活得啊,这在我们村得好几亩地吧。 走出房间就有佣人来问我想吃什么,很恭敬的样子。 别墅有三层,我昨晚在二层,富丽堂皇豪华之极,高档家具应有尽有,可我总觉得有点恐慌感觉,“安少呢?” “安少一早就出去了,吩咐颜小姐您醒了就为您准备早餐和衣服。” 第二十二章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说着话,那个一脸标准微笑故的管家拍拍手,有人拉过来一个衣服架子上面全都是各种颜色的衣服裙子。 翻了一下,卧槽,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我微微抬眉,怎么这个安少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什么意思,我这人一向不顾及这些。 没杀我,反而给我买衣服,不管真情假意,我都收了,在天上人间能有个这样的靠山说出去都没人信,我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我看看衣服。这些我都能带走吗?” 管家愣了一下,以往过来过夜的姑娘第二天早上给都会娇羞的挑一两件就散了,第一次有人说要带走的。 “可,可以的。不过其实您住在这里这些衣服可以随时穿的。” 我选了一件白色裙子,配了一双高跟鞋,剩下都让管家给我包起来了。“住在这里?” 我可没这么想着,“一会送我回天上人间。” “啊?” 管家彻底蒙了,安少什么身份,想扑上来的姑娘不计其数,安少第二天早上给买衣服就是意思可以住一段时间,虽然他喜新厌旧的厉害,哪个姑娘不抓紧机会上着,可第一次听说有人还要回天上人间的。 其实我是害怕安少,昨晚我逃过一劫,万一他掉头来后悔了呢,所以我拿着大包小裹坐着宾利,趁着天上人间还没上班赶紧回去了。 手机昨晚没电了,回到白凤姐办公室充上电,竟然闪进来好几个 未接来电,两条信息。 看了一下,未接来电分别是白凤姐,小虎子,短信也是这两人的,白凤姐,“别犯糊涂啊,从了吧,安少可不是普通人。” 另一个小虎子,“姐,我看好你,以后飞黄腾达了一定要拉我一把。” 什么都神马啊,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却没有平哥短信,电话也没有。 我回了个电话给白凤姐,她没接,小虎子接了,在电话那边子哇乱叫,说发达了别忘了他。 晚上下场子,却发现了不一样,几乎走廊里见到的我的妈妈桑服务生全都围过来热络的和我打招呼,同时惊奇的问这怎么回来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恐怕是我昨天陪安少出去的消息一下在天上人间炸出了个水花。 我敷衍着,感觉莫名,心里却是有一种傍大款的暗爽。尤其是昨天还不怎么服气的那几个卖酒的姑娘,都巴巴的过来粘着我说东到西。 我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处理了一堆事,大多是应付那些人的寒暄,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却没想到遇到个熟人,梅子。 她也是不小心碰到的我,自从我当上了白凤的助理就一直没看见她,我也没特意打探,扒高踩低的多了去了,我还没站稳脚跟就急于报仇,不是明智之选,但是谁惹了我,我都记着呢。 在走廊里,梅子穿着卖酒的衣服,似乎被人推出了包厢,跌在地上,她瞪着眼睛过去,只见那个膀大腰圆肥头大耳的老板,骂骂咧咧的出来,“臭表子,还给老子刷脸子了,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啊,就是个又鸟,是只又鸟。” 因为生气胸口上下起伏。后面几个出来玩的朋友拉着,叫他别生气,打概说着天上人间不是随便什么人能造次的。 而梅子狼狈的跌在地上,一脸的不服输,却也忍着没说话,和回头爬起来却对上这边的我。 前些天还被她算计的看不起的乡巴佬,此时却是穿着得体高高在上,而她却被人踩在脚下,对于女人来说很多时候就为了一口气。 我看了她两秒,冷笑了一声,因为挡在走廊中间,我毫不客气的从她身上跨过去了。 可是身后梅子神经质的嚷着,“颜娇你别得意的太早,别以为傍上了安少就是这天上人间的主人了,早晚被当做抹布一样扔到更肮脏的地方。” 我停住脚,缓缓回身,盯着梅子不甘心狠毒的眼神。 “是吗?不过就算有一天我跌下来了,最起码说明我上去过,不像某些人,连登上大台面的机会都没有,只会欺负不如自己的。” 她气的颤抖,我却暗爽,“我要是你现在就该和那些人一样巴结我,而不是和我这样说话,毕竟现在你在我眼中就像一只蝼蚁,我稍稍一动手指就能碾死你。” 梅子脸色一下铁青。 我懒得再和她说话,这时候小虎子从前面端酒过来,看到这一面,低声对着我,“用不用我帮您处理,颜娇姐?” 我冷哼一声,瞟了一眼陷入死灰的梅子,“用不着动手,这种女人,让她提心吊胆比作了她更有威慑力,毕竟从今天开始她就该做噩梦了。” 我嘴角邪魅,小虎子都看愣了,“颜娇姐,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像坤爷。” 正说着话,那边一个小弟跑过来,“颜娇姐刻下找到你了,安爷四楼包厢等着您呢。” 我心里一跳,尼玛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我硬着头皮心里做好了无数乱七八糟的草稿进了包厢后,却只看到平哥一人。 我一下明白过来,也不心急坐下来给他到了一杯酒。 “其实你昨天根本不用这样,现在坤爷想捧我上位,知道我那天带你出场了,为了不寒手下的心,会帮我保住你的。” 偌大个包厢里,只坐了平一个人,也没叫小弟,也没点姑娘,面前放个果盘,没动过,旁边是酒,两个杯子。 我到了酒递给她,他没接,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不知为何这眼神和那一夜江边的时候很不一样。 看他没接,拿过来一饮而尽。 “平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单刀直入,让他一愣,虽没说话,也拿起了酒杯。 “你看看,你自己都不知道喜不喜欢我,这说明你根本不喜欢我,或者有一点,但这一点来源于什么? 我的身世悲惨?从小没人疼,自告奋勇卖了自己跟着人贩子出来,一路会看人脸色,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说的好听是会经营管理,说不好听就是贱,一点骨气都没有。 贪财,没什么本事还嚣张的厉害,你大概是有点欣赏有点可怜我吧,我想可怜的成分更多。 是男人都英雄主义,而你比别人多很多,这一点白凤姐早就说过了。看到我这种女人保护欲强,可是我偏偏不收你的套路出牌,你有点不甘心了。 其实你对我也就是这样,你甚至都不想睡我。” 我的话平静无波,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疼了,不说还好,原来总结总结我就是这么一无是处,这么可怜的自己都觉得没法往下说了。 索性又到了酒一饮而尽,看着平哥诧异阴沉的眼睛,这双眼睛真好看啊,我压抑着心里有点发堵的酸涩继续道,“说到底,平哥你就是不成熟,太年轻了,经历太少,才会英雄主义这么泛滥。” 我说话很不客气,平哥刚要说话,我伸出手指堵在他嘴上,“听我说完,你说不是吗?男孩子十几岁的时候最爱打架,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有时候为了显示自己霸气,别人多看你两眼都能打起来。 可是长大了就不会了,要考虑的很多,更要考虑冲动的后果,这就是长大。 可是你呢,平哥,先不说之前你和凤姐斗气,天上人间虽说是坤爷说了算,可是这运作起来都是白凤,她喜欢你,这么好的机会,能为你在坤爷身边吹多少风。 可是你不表现,姑且说你这人正经,但也没必要得罪吧。 再有昨天,对于安少,坤少都要看脸色行事,你却要和他抢人,安少就是看准了这一条才故意激你,你以为坤少会为了我得罪安少吗? 就算他有心和安家决裂,为你争取一个女人,趁机和安家散货,可你觉得,你为我这么冲动他会让我活着吗?” 我的脸色淡然,眼神平静无波,却看到平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什么,我收回视线,垂下眼睑。 “无论是天上人间还是道上,弯弯绕绕,黑涩会的群体里,表面上义字当头,实际上暗潮涌动,有多少事,人心有多复杂,你应该比我清楚啊,平哥,可是你就这么冲动? 昨天我不是救你,我是救我自己,你这么多年没升上来还不知道自己的原因吗,因为你这英雄主义的毛病,错失了多少提拔的机会。 这一点你比不过盛荣,他很会审时度势抓住机会,而不是给老大制作麻烦,我想坤少实在没人了才会捧你上位,不然他一定不会用你。 大概也是因了你这性子他还留着你,你才能在这道上混的久。可我不一样,我的命随时都是人家一句话,我得管好我自己,我得时时刻刻警惕,才能在这个环境下活下去,活得更好。 只有踩着别人,才能上位,你说我下贱也好,自甘堕落也好,我都承认,可我没错,平哥。 我挺感激你救了我几次的,但是,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干了一杯酒,嗓子腥辣,眼泪都要出来了,而平哥从头到尾人愣在那里,茫然的麻木的,我起身没再说什么就要离开,心里突然闷闷的,可我没做错,我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不能为了这个愣头青毁了前途。 可是还没出门皮他就叫住我,“是这样吗?我和盛荣的差别就是这样吗? 是不是人一定要坏到透彻,没有底线,才能上位?” 我回头,“这不是没有底线不是诡计多端,出来混的谁没伤心,你要是从对方的角度看,一切都说得通,你不过是从别人得角度看自己,站在你对立面的人难道就不觉得你穷凶极恶吗?” 这一次我没回头直接出了包厢。 对于平哥我也就到这里了,他是白凤姐喜欢的人,我以后都不会再频繁的接触这个人了。 刚出门小虎子焦急的跑过来,“颜娇姐,出事了,怎么办啊,我打电话也打不通,白凤姐不知道去哪了。” 第二十三章 盛二公子 场子三楼一个包厢陪酒的姑娘,似乎被客人包养了,不知道咋了客人踢了一脚,好像踹流产了。 结果那客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破口大骂,闹得沸沸扬扬。 我心里一愣,“怎么有人怀孕了都不知道?” 天上人间有规定,来陪酒可以结过婚,但绝对不能是有孩子的,而且还是三楼,是高级包厢,里面都是人物,本来踹到人家流产在正常观念应该是赔偿的一方,可是那些有来头的人都很忌讳见红! 所以天上人间有这种规定,不能见红,做生意要到大霉的 。 此时那客人在发飙呢。 小姐的事都时白凤姐处理,此时她不在自然要我上。 我一边走一边从小虎子那了解情况,心咯噔一下,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原来三楼包厢里的是盛宏集团的总经理,盛家的二儿子,实打实的太子爷,平时纨绔的厉害,为人嚣张,盛宏集团不仅生意上厉害,背景上也是京城的官宦,所以没人敢惹,在这边也是一霸。 三两个月回来安城一次,那个怀孕的陪酒,则是他在天上人间包的。 像这种大人物是不屑于那种玩玩,你情我愿就出场的,有钱人都嫌脏,都喜欢包养女大学生,而那个出事的一梦,就是安城师范大学的一名学生,去年来的。 今天这位公子哥刚从京城回来,招待几个朋友,把包养的一梦带过来,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白凤姐电话打不通,虽然疑惑白凤姐怎么关机了,可是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我到了包厢门口的时候,正好一个杯子砸出来,小虎子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开瓢了,水杯划过我的脚踝,开了一个口子。 顾忌不了那么多,赶紧进去,此时里面一片狼藉,陪酒的姑娘都吓得在一边得得索索也不敢动,盛二公子盛远明清瘦身材,个子很高,剑眉星木,一脸刻薄的样子,冷冷的站在地中间,周围狐朋狗友幸灾乐祸搂着姑娘,就是没人劝架。 来之前我了解到这次都是他从京城带来的公子哥,一个个背景都不好惹。 地中间血污糊着都看不出表情的一梦蜷缩,只剩一口气,裙子里流出大片的血,抽搐着不动,可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小腹。 盛二公子狠狠地踹过去,“臭婊子,敢给我戴绿帽子,疯了不成。” 旁边一个娃娃脸年纪不大的公子哥,“我说,盛二,你行不行啊,别搞错了,最后孩子是你的,到时候咱家老爷子会心疼的。”其他几个人大笑出来,地上是一尸两命马上奄奄一息,可那些人的嘴脸却是嬉笑着好像在看一条死狗。 那人煽风点火,盛二公子更生气,连踢一梦好几脚,“屁,我走了半年多了,这货我包了十年。就算老子不玩别人也休想玩,老子就当个玩意儿摆着,我也乐意,可是看看这肚子,也就两个月,尼玛,敢背着老子偷汉子,真是不想活了。” 我身下一哆嗦,想着赶紧把人抢救过来,这要是出人命就完了。 小虎子拦了了我一下,“颜娇姐,你的想想法子,这人保不保的住是一回事,盛二公子恐怕要把咱们天上人间拆了。” 我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小虎子,这人命在有钱人眼中就这么不值钱。 “颜娇姐,之前不知道你看过新闻没有,后来那事就被压下去了,京城子弟轮jian一个小模特后来小模特自杀那件事。” 那个新闻我看过,可是连热搜都没上,当时网友讨论热烈可很快就销声匿迹了,连后续报道都没有,还没个明星绯闻抄的时间长呢。 现在听小虎子说这些,我心里一惊,尼玛不会是这几个吧,他们要什么女人没有,强一个小嫩模干什么,现在要钱能买一大把。 “刺激嘛,触手可得的这些人早玩够了。” 我心中一滞,竟然有点不敢上前了。 可是不上不行啊。 我笑着走过去,“盛二公子是吧,您消消气,何必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置气,气坏了可是您自己受着呢。” 我堆着笑,那几个公子哥好奇的看过来,盛二挑眉,“你谁啊,白凤呢,她手上都什么人。” 我笑着,“白凤姐不在,我是助理,我来解决这事,现在这事都出了,使我们管理不严格,您看看怎么样您才能消气。” “这就是你们天上人间的女人,传出去真是笑掉大牙,竟然偷汉子还敢怀孕。老子今天就让她在这给我生,我要看着她生。” 盛二公子坐下来,眼神极冷,指着地上一梦,后者奄奄一息,捂着肚子,半睁着眼睛,我心一紧。 “别说什么人命要紧,老子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人命。” 盛二本来带京里几个哥们来玩,来时候还夸口这的女人有意思,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面子全无,他能包一梦十年,说明还是挺喜欢的,可女人算什么而且还是给戴绿帽的女人,在兄弟面前不敌面子的十分之一。 几个子弟也玩味的向我吹着口哨,大概我长得还算挺不错和这的女人看着不同他们觉得新奇。 我笑着,看着他们挑衅的眼神,“盛二公子,弄死一梦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这肚子有货,可不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 后者一愣显然我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让他觉得新鲜,要是以往就算是白凤姐也会暗示他别弄出人命,或者当面处置了,或者救下来,暗地处置,可是没有人这么找事的。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愣。 公子哥们,“这个妞说的有趣,二哥你得找找那个让你戴绿帽子的男人是谁啊,哈哈哈。” “闭嘴。”盛二公子阴郁的吩咐着人,“去给我查。” 我拦住话头,“到底是我们天上人间的人,哪敢劳烦盛二公子啊,我们一定给您查清楚。” 说着我走到一梦身边,“你自己说吧,也少受点罪。” 一梦闭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我。 还真是个倔强的姑娘,我蹲下来假装听她说什么,其实压低声音,“不想死你就说,现在都要没命了,也没个男人站出来给你说话,你还指望什么,难道要一尸两命不成。” 一梦眼中划过冷然,张张嘴,痛的发不出声音来,眼神却看向那边的公子哥们。我站起来叹了口气,转转眼睛,“一梦说是被人强迫的,又怕和您说了,您不要她了,她也是一片痴心,谁想到怀孕了,也不敢报警。” “强?糊弄鬼呢?” “说那人身份太厉害不敢说。”我故作卖关子。 在场的人,那个娃娃脸拿着酒杯,冷然看着地上的一梦吗。“这丫头偷人了就别胡诌八扯的,到时候连累家里人可不好了。” 地上的一梦明显一颤,我心中了然。 这时候小虎子在外面跑回来,刚才按我吩咐去打听消息去了。 我听了叙述,微微皱眉,看着地上一梦,她去京城了? 可是盛二公子明明说半年才回来,这孩子显然不是他的。 我又看着一梦捂着肚子,死死地盯着前方,而她前方是大理石桌面一脚,黄铜色的,能倒映出她的样子,以及那边沙发上的人。 我心中一惊。 也弄不准,但是此时骑虎难下,“盛二公子,我的人来查,一梦前两个月去了京城,难道不是去找你的吗?” 盛二一愣,京城,他还没等发作,那个娃娃脸的子弟就叫嚣着,“还愣着干什么,晦气,赶紧弄死的了,听他们废话。我看直接弄死,咱们这些人可没功夫,这了几天还要回京城呢,你爸和我爸那边催的还紧着呢。” 到底年轻,我眯着眼睛看着娃娃脸。 忍不住嘴角冷笑,顿时觉得最可怜的人也是最可悲的,“盛二公子,你说一梦跟您这等身份的人在一起,还能看到上谁去,又说那人我惹不起,看来这人身份和您旗鼓相当啊,这查还是不查您自己看着办。” 我这话说的有技巧任何人都收不来,这是面子呢,要是直接弄死了岂不是就是说怕了那个男人了,果然,“查,我倒要看京城哪个孙子敢碰我的东西。” 我刚要说话,一梦就爬到我脚边,带血的手抓着我的鞋子,“求你,我妈,我妹妹,求你,不要。” 我眼中冷色,抬眼看着娃娃脸,他此时皱眉盯着一梦,手上发白。 真让人恶心,其实我不因该说出来,可是看着地上一梦也不知怎么的,眼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恶意报复似的。 “我的手下刚才打听了一梦是被人接去京城打着您的名义,可是人到了二环内就失踪了,没留任何痕迹,看来这人是认识你的呢啊,怕您知道了,盛二公子可把咱们一梦带去见过认识的人,咱们一梦长的标志,别是有人夺人所爱。 虽然没有蛛丝马迹,我倒是要给您提个醒,咱们在一梦家搜出来了个京都度假村的一次性牙刷呢。” 我的话点到为止,心里满满的痛快,下一秒钟,盛二公子就脸色铁青,不只是他,这一圈的高干子弟都转过头看着那个娃娃脸。 后者紧张的语无伦次,“尼玛看我干吗啊,我会要这烂货?” “你是不会要这种烂货,可是你从小就有抢别人东西的习惯。” 天上人间这种地方,每个进场的vip客人都会先调查是谁,什么背景,陌生面孔更是要这般,这才是一直存活下来的原因。 那个娃娃脸,在这几个公子哥中风评最差,以抢别人东西为乐趣,无论是女人还是任何,他一个私生子,就有这种爱好,一梦只是牺牲品。 那边盛二公子直接一脚回去,我赶紧叫人把陪酒的姑娘们都扯出来,那边有他们自己人拉架,或者怒骂,都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包厢隔音很好。 我叫人把一梦抬出来,关上了包厢门。 第二十四章 邪魅而又危险的男人 小弟和陪酒此时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却冷哼一声,叫人送一梦去医院,同时通知平哥,出点人,赶紧把一梦家里人送走。 忙活一大圈,我靠在墙上,管小虎子要了一支烟,后者积极地给我点上,我第一次抽却没有想象中呛,好像天生就适合这样似的。 以前觉得爬上来飞黄腾达幸福就开始了,现在看来有钱人真tm变态。 可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确切的说是低估了这群京城少爷们的战斗力和背景,盛二公子把人打进医院了,一下惊动了京城两家。 而我没想到的是,对这帮公子哥来说就像是打架小事,一下升级了,而遭殃的永远是无辜人,就比如天上人间。 第二天,相关部门来天上人间检查,提前毫无预兆。找了点无关痛痒的理由就要查封,但到底是天上人间,那些人和这边也有勾连,先来调查,没直接封。 我这才傻眼了,可是白凤姐竟然还关着机,都三天了,就算是平时飘忽不定我也开始起疑了。 一下坐不住了,主要是相关部门来的太快,没有任何通风报信,突然袭击。这在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就算扫个黄都是意思意思的提前打电话告诉,直接这次怕是来真的。 我麻爪了,一大早被小虎子从被窝里挖起来,赶紧叫人联系平哥和坤爷少。 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坤少已经到了,我也不管熟不熟悉了,看了一眼平哥,直接就过去,“坤少,他们突然来的,说是今晚就不让营业了,怎么办啊,白凤姐怎么打电话都不接,都三天了,是不是出事了?” 坤少脸色阴郁,眼眶有些发青似乎没睡好。 看来是相管部门早就和他通过气了,没理我,带着人快速的向那几个直接从京城来调查的人所在包厢过去。 我被晾在一边脸红一阵白一阵,和小虎子正手足无措,平哥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顾忌不了之前的傲娇了,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怎么办啊?”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天上人间,天山人间有坤少照着,安少罩着,我担心的是我自己,如果最后京城那些人平了,无论是舆论上还是面子上,都得弄出个人当炮灰,那么我就可能是被扔出来的角色。 所以现在我非常担心这一点,虽然找白凤姐不是好主意,可是她在最起码直接责任人是她,不是我啊。 平哥看了我一眼也是满脸的担忧,可是那边坤沙已经走的极快,不得不跟上去,我想了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这事最后真的压下来了,吃亏的是我,我得先做好准备啊。 看看四周,叫小虎子将昨晚那几个人的背景资料准备好,先不要发出去,一旦我出事,赶紧给报社,不,直接放上网。 小虎子一愣一下明白,撒腿就跑去办事了。 我头皮发麻,这事要做的隐秘,否则天上人间就先一步弄死我也未可知。 赶紧跟上坤少,只是还没等到包厢,小虎子等人就被人推着回来了,我看着他瞪大眼睛,向我摆摆手,这才看到抓住他的是天上人间的自己人,为首的是个痞子,看着很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只知道是一直在天上人间做事的小弟。 随之而来的,是安少爽朗的笑声,“阿坤,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想闷声自己解决,知道的说你为我省心,不知道的,在外面乱嚼舌根说你要自立门户的就不好听了。” 坤少回头看到安少那张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脸,身边站着同样风格的盛荣。 微微有些诧异。 而我同样震惊的,想必坤少一直防着安少,出了这等事,如果不及时压下来,安少肯定会出手,借此打压他。 可是现在一个通报的人都没有,安少就来了,这只能说明表面上坤少掌权,可安少早就安插了人在这,神不知鬼不觉,就等着一个时机,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想法,难道盛二公子的事也不是巧合吗? 背后不禁森森凉意,看着那张邪魅的脸顿觉一股妖气。 而坤少也意识到了问题。 平哥则是一直盯着盛荣,后者却皱眉轻轻摇头。 “坤少最近忙,毕竟你在外面的女人太能给你惹事了,阿坤我早就说过,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玩玩就好了,你要是真喜欢养在外头也可以,可你这人就是死心眼,为一个没身份地位的小人物,一次次将心思拉过去。真是不值当。” 他嘴角拉起嘲讽眼神却是带着冰冷,“盛家和言家现在有火没处发,俩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关系,现在因为天上人间,你说这事谁来负责。京城那边已经不少人来问盛家和言家的事了,这可关系到股票,合作,不只是两个小孩子打架的问题。 看没看到因为女人争风吃醋的下场就是这样,阿坤我希望你以此为戒,离那个米菲远一点,盛家早就盯上你了,也就我这么多年了解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呢,不然那盛家还以为你有意向他们挑衅,所以说我早去东南亚发展,做人啊,要知足,懂得感恩。” 拍着坤少的肩膀,后者眼中要杀人却始终没有出声,狠狠地甩开安少,“是你叫人绑了米菲,把我引出去,然后再设计盛家和言家,就不怕他们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这一向是我安家的风格。现在你不该对我是这个态度,阿坤,我现在要不管你,顶多损失一个天上人间,可你呢,可就一无所有了,为个女人不值当,还是人家不要的情妇。。” 没有管心如死灰的坤少,对着盛荣,“盛荣一会好好和京城来的说,要客气,有条理,还不能输了气势,这次可是为坤少立功的时候,将来接管了天上人间,不能丢了坤少和我的脸呢。” 盛荣其实今天也是临时被通知的,之前一点没收到消息,所以刚才平哥看他,他也是皱眉,没想到安少如此谨慎,还是说安东从头到尾没信过他,不过没时间想这些,硬着头皮和安少带着人进包厢。 安少连环计一环扣一环,坤少大概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却没想到自己人把他出卖了,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没错,我本来想不起那个小喽喽是谁,可此时看到走廊另一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抬高下巴倨傲的看着我,我的脑袋就一下翁的炸开来,梅子。 她此时还穿着那身卖酒的衣服,可是却抱着肩膀像看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的看着我,仿佛我在她面前已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 而那个小喽喽就是那天我撞到妹子时候说话的人,其实我早该想到才是,那个小喽喽当时说的,如果只是一个外围小弟不会那么清楚,必然是有意天打探的知情者,我可真是大意,最重要的是我tm刚上位才几天就被这个我自认为已经踩在脚下的女人又一次设计了。 她倒真是能蛰伏的性子 我顿时恨得牙痒痒,真想狠狠抽自己两嘴巴子,颜娇,以后做人一定要谨慎,再有一次你就自行了断吧。 关键是,这口气让人咽不下! 安少直接踹翻走廊里的垃圾桶,带人离开了。平哥看了我一眼也过去了。 而那边包厢里有说有笑很快就解决了,我和小虎子在门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真怕下一秒钟我就被人直接蹦了。 可是安少走出来,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手势,有人压着一个披头散发一看就被人收拾过的女人过来,她身上的套装已经带血,脚上丝袜都破,鞋子也不知道去哪了,被人架着拖过来,一直拖到包厢里,包厢门没关,可我觉得那个女人背景好熟悉。 直到小虎子失声惊叫出来,“白凤姐!” 我才错愕的,本能的想要过去,可是安少此时已经吩咐人关门,下一秒钟就将我拦腰拖离包厢门口。 我挣扎着叫着被,门缝关上白凤姐那惨白的样子,脑子一瞬间就空白了,挣扎着却挣不脱安少的手臂。 白凤姐啊,那是白凤姐,在我看来这个天上人间除了坤少平哥,最重要的就是白凤了,甚至比平哥还要说的上话,是实打实的大姐大角色,她手上管着多少人呢,说一不二,多威风,我还励志要当她那样的角色不被人欺负,可是前两天还高傲的偶像角色,现在就一下成了阶下囚,牺牲品,仅仅是因为盛二公子吗?不是吧,惹祸的算是我,其实我也是被害者,一切都是安少设计的。 可是白凤姐就一下变成阶下囚,被交代了,心一下沉,一切都是借口仅仅是因为她是坤少的人! 脑子一下从空白的中清醒过来,安少早就松开手,让手下抓着连题代打的我。 回头看着安少那张邪魅的侧颜,那么高高在上人一下就成阶下囚,因为什么,仅仅是安少的一念之间,就可以随便就牺牲了。 白凤在天上人间也很多年了吧,不说感情有多深也是这的老人儿,可是她尽然是这种结局。 这种直观地伤害是我原来没有清晰认识到的,眼前这个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甚至文质彬彬的男人,甚至私下里会因为打雷不敢睡觉的男孩子,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犯罪集团的头目。 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无害的人呢,我是不是疯了? 他才是彻头彻尾,比平哥不知道要狠要可怕多少倍的犯罪分子啊。 看我不再挣扎,安少侧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怎么,不挣扎了?” 我得得索索的没敢说话。 他微微皱眉,挑起好看的嘴角,突然楼过我,手很熟练的伸进我的衣服游走,迫使我每一寸肌肤战栗而酥麻。 低头热气喷在我颈间,舌尖划过我的锁骨,暧昧而又带着让人惧怕的威胁,“你这样就不可爱了,还是你张牙舞爪能吃人的样子,最可爱。” 第二十五章 炫耀的梅子 我一嘚嗦。本能的往后退,可是却一下清醒没敢动。 这个安少就是看中我之前什么都不在乎,如果现在怂了,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现在的情况符合了很多电视剧小说中有钱人的固定思维,顺着自己的女人腻了,就喜欢看小辣椒,我心狂跳,这个形象恐怕还要走下去才能保命。 尼玛以前是真不怕,现在是演戏,混个社会还要靠演技,悲从中来,尽量不让自己的双腿颤抖,“白凤姐她。” 我没说下去。 安少却好像不耐烦似的,“就是一个女人死就死了,解决盛家才是大事。怎么心疼了,你和她也不算熟吧,之前白凤还把你送到黄老板那,以你的性子该记仇才是啊。” 深呼吸一口气,假装不在乎的白了他一眼,“那也没必要,我这种成大事的人怎么会挂在心上,她后来对我还算不错。”这是实话。 看到我表情恢复如常,安少似乎心情很好。“让你在别墅里你不肯,非要回来,我知道你和别人不同,不过女人的小心思我还是懂的,我除掉她换你来做大姐大,怎么样这会高兴了吧。” 心中一沉停下脚步看安少,那双看似纯良的眼神让人心生恐惧,我什么时候和他这样熟悉了,仅仅是因为犯傻的哄他睡觉吗?心里蔓延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放心吧,我也没有要弄死她,现在法治社会怎么能弄死人呢,而且盛家和言家也不想惹麻烦,不过是为了面子。” 人都打成那样了,不死也是残废了吧。 送走了安少,和小虎子坐在包厢里喝酒,猛灌了两口,心还没平复,小虎子在我身边哭哭啼啼。 也就他能信的过了,我现在身份尴尬,安少抬举我,势必坤少就会防着我,伴君如伴虎,我可不觉得安少是真为我好。 一下被夹在中间,进退维谷,平哥之前还夸我适应能力强,我就是适应成现在这样? 也没人再来巴结,我这身份太尴尬大家都在观望,毕竟这一局安少虽然赢了,可是坤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你烦不烦啊。” 后者马上禁声,“颜娇姐,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这次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吧。至于白凤姐。” 我有点犹豫,小虎子竟然先表态,“颜娇姐啊,我说这话可能有点冷血,可是现在你最好还是别管白凤姐,不然你两头讨不着好。” 这话我也明白,可是要真狠下心来,猛灌了一口酒。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时候偏偏有人自讨没趣,只听一群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包厢门被推开,梅子带着一群现在巴结她的妈妈桑和陪酒们进来。 她换了件衣服,脱去卖酒的女仆装,换上一身得体的性感吊带裙,画了个精致的妆容,人逢喜事精神爽,掩不住的得意挂在眉梢,没等安少宣布她挂靠的那个小弟上位呢,就按捺不住欣喜来示威了。 恐怕她想这天想了好久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踩我一脚。 而我现在根本不想理她,只是一下意识到,我躲在这偏僻的角落里喝酒她都能带人找过来,可见现在天上人间的人有多不能信任吧。 也是,她在这多久了,我才来多久。 梅子抱着肩膀,拉起嘴角,咯咯咯的笑,“呦,颜娇姐,在这喝闷酒呢,是不是在吊念白凤姐啊,毕竟她那么器重你,白凤姐也是眼瞎。 没找出个为她做好事的助理,反而弄了个给她找麻烦的助理,到头来还做了人家的垫脚石。” 她笑的欢,像是说着多好笑的笑话,可身后的人却是一脸苦逼没什么人附和,只有一个现在梦巴结她的姑娘咯咯咯单调的附和着,很尴尬。 在场的人也不傻,虽然梅子靠着的那个小弟突然毫无预兆的得势,但我可还是在位置上呢,而且看安少对我的样子,恐怕我是接替白凤姐的最佳人选。 所以也没人附和着说三道四。 可是梅子不同,“怎么你们以为安少抬举她?抬举就不会再回天上人间了。 哪个女人傻到能在安少身边养着,还回来这种地方,恐怕是想攀高枝,人家嫌脏,毕竟你以前还和平哥出场过,是坤少那边的。 这身份不尴不尬,暂时留着,将来还不是和白凤姐一样找个由头牺牲,坤少的人到底不能在这里太久。” 这话一下说的后面人女人们都松动了。 也许在她们眼中,我是个想攀平哥没攀上,又去勾搭安少,还算计白凤姐的人,到最后鸡飞蛋打,被梅子抓住把柄看笑话。 我冷笑着,晃着手里的酒杯,“梅子姐觉得自己这是飞黄腾达了,作为一个身份到现在还是地下卖酒的,以为自己靠的小弟一步登天,自己也鸡犬升天吗? 如果这场子最后是坤少的,轮不到那个小喽喽,当然下场也好不了,这场子要是安少的,有盛荣哥在前面,谁会取用一个曾经背叛主子的人当自己属下,卸磨杀驴。” 最后四个字我咬着清晰异常,周身阴冷,抬眼看着梅子铁青的脸,那些女人表情微妙变化,书里所有小故事都告诉我们一个通用的道理,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输了气势,因为往往气势撑到最后就是英雄,而英雄才是一个故事的主角。 你看过吓得屁滚尿流的怂蛋当主角的吗?这是万年狗血剧不变的真理。 梅子刚要破口大骂,我又一次打断,“就算退一万步讲,那个小弟叫什么来着?” 小虎子干脆利落的回答,“飞猫。” “对那个什么飞毛还是肥猫的,真的上位了,你觉得一个做大哥的会要你这种女人当大嫂吗?上不得台面吧,这里多少女人,狼多肉少。 男人可都喜欢顺从的小野猫,鲜少有人喜欢甩脸子的,你以前可没少说他窝囊吧,我看这个飞猫上位了第一件事就是甩了你这个破烂货。” 最后三个字我咬的极重,梅子一下就炸了,张牙舞爪过来,“臭表子,你以为你说两句就当真啊,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撕烂你这张嘴。” “撕我干什么,是嫌我说的都对吗?” 我全身利落的躲过她,回头踢了一脚茶几,可是那个大理石茶几比我想象中的沉,想帅气的和武侠片中大侠一样拦住她没得逞。 想来个有气势的掀桌子也不行,好在小虎子精明给了我一个靠垫,我拿过来就迎头砸过去,连招急出,不给对方喘息机会,虽然靠垫打不疼人,但是女人和女人打架,要的是脸面。 梅子被我打的落水狗一样,披头散发,脸面狰狞招呼着人,“都是死的吗,愣着干什么,给我教训这个小贱货。” 可是后面的女人没动,眼光复杂的在我和梅子身上打量,我心一喜,这些扒高踩低见风使舵的人。 嘴角冷笑,“我看还是听我的吧,谁现在出手给我收拾这个梅子,我都记着呢,安少多疼我,大家也都看见了,将来场子里的生意,我照顾着,安少也照顾着,但看你们今天的表现了。” 那些女人犹豫着,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冲着梅子招呼过去,有人带头就好办,其他人糊上去,梅子大惊没想到刚才还在自己这边的人一下就对她下手了。 我带着小虎子从边上挤出门,回头时候,听梅子咋哇乱叫,被那帮女人压在身下,看着我的眼神要吃人一样。 我却笑着在她面前关上了包厢门。 小虎子满眼崇拜,“颜娇姐,你太厉害了,我刚才以为咱们要挨打了呢。” 我冷笑一声,“不是我厉害,是她自己蠢而已。” “那也挺厉害了,你刚才的气势真是大姐大了。”小虎子没别的本事就是嘴甜心眼多。 说道大姐大,我心里敷上一层犹豫,这算哪门子大姐大,算什么气势,不还是要受制于人,白凤姐比我厉害多了,还不是被安少一句话就废了。 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白凤姐比我有背景多了吧,最起码有坤少,不还是这种下场,那我呢,我这个一穷二白连人都不认识几个的白纸,算什么大姐大,不过就是个纸老虎。 回到办公室躺下,我本以为睡不着,可是却一点回想的感觉都没有就睡着了。 只是这一睡昏昏沉沉的,几次醒来觉得嗓子发干,头沉的厉害,隐隐作痛,我挣扎的想起来,浑身无力,多年经验,心一凉,真是屋漏偏房连夜雨,我竟然在这种时候重感冒了。 嗓子难受,鼻塞的厉害,手机响了两三次,我也没力气去接。甚至开始怀疑,我最后死在这个隔间里臭了是不是都没人发现我。 人都说生病的时候最脆弱,眼泪就这么不值钱的下来,可是我还想着借口,其实我是因为鼻塞,真不是因为觉得没人关怀而凄凉。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头上突然一阵舒服的凉意,像是什么温柔的拂过,是谁,谁,口干的厉害,一直没喝水,此时有一道冰冷的坚硬的东西,放在嘴边,涓涓细流一样的温水。 我是做梦吗,身体舒服了很多,难道是回光返照? 身体渐渐好受很多,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微微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衣架被挪到床边上面挂着点滴瓶子。 而那长长的输液管一直连到我的手背上。 我抬抬手,想去碰输液管,就从小洗手间里走出一个人,似乎刚洗完头发,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那一抬头,是平哥平静而好看的脸。 我心中的瞬间一荡,明知道此时应该摆正立场或者表现出那种坦白之后恋人未满的决裂,可是不争气的,眼泪唰的下来了。 第二十六章 小心思 平哥一愣,走过来,“醒了?还难受吗?饿不饿,我买了素食粥,将就一下吧,现在太晚了都没粥卖了。”说着用电水壶冲泡那种速食面一样包装的粥。 还一边很自然的说话,“现在我身份尴尬,不方便送你去医院,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样子吧,尤其是这时候。” 我一直没回答,只是看他忙这忙那,泡好粥, 盛了一勺试了温度送到我嘴边,可我却从头到尾没有表情淡淡看着他,也没张嘴。 他被我盯的不自在,“张嘴啊,都到嘴边了,吃也要我替你吃吗?” 我张嘴,嗓子干的厉害,拉锯似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怎么在这?” 我心里那个悔啊,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是说清楚了吗,你是不是英雄主义又犯了,都已经说清了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刻出现扰乱我的心神。 你现在不是应该悲伤,觉自己抑郁不得志,前途未卜,充满气愤嘛,可是你现在干什么呢,矫情的在这小隔间里给我冲素食粥,尼玛,你到底有没有远大志向啊,你就不知道着急上火吗?你就不觉得尴尬吗?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怎么在这? 是啊你怎么在这? “我场子没看好,坤少很生气,虽然都没得到消息,可是我大概是个真没用的小弟吧,很让他失望,事情太突然了。” “你就不觉得惋惜吗,你差一点就上位了。” “惋惜。” “不难过吗?” “难过。” 他看我要吃人的表情,“那又怎样,我本身就是个会让人失望的人,我都对自己失望。” 他这样说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都这样心情了,还在挖苦他,“其实你就是没摆正好心态,我觉得你要是认真对待,掌握好方式,你肯定能混的出人头地的。” “别安慰了。” “是真的。”我较真,“你看那些武侠小说里,最后赢得都是名门正派,平哥,你就是没掌握好方法,确切的说你演技不好,其实你看到的无论盛荣坤少安少他们本身就那样子吗? 我觉得不是,坤少阴狠不阴狠,可你听安少那话,他能为一个女人耽误自己的场子,这说明什么,侧面来说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没有好坏之分,一切全靠演技。” 这是我真心话,平哥却听得入神,那副表情 让我心里突然一松,是啊,他都没什么好顾忌的,我有什么,病一场更是清醒了,操碎了心,多么委屈,也得自己顾自己。 这个真理永远不会变。 可是看着输液管滴答滴,好像每一滴都到了我的心上,“怎么会来看我。” 我眼神转到别处,用发烧掩饰自己脸红的事实。 “坤少交给我个任务,是我最后表现机会,我的抓紧了,可是要外派,走之前想理清楚这边,正好碰到小虎子,他说找不到你,打你手机也不接,怕你出事,打听着来这,看你烧的跟个葫芦似的,就善心大发。” 虽然他说的毫不在乎,可是我心里还是闪过一丝暖意,同时另一个我在叫嚣,颜娇你清醒一下,你就算要失心也要失给安少那种才是,你在现在干什么,平哥现在可是一点前途都没有,你不要押错宝啊。 还有一个自己在叫嚣,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请你不要世俗行吗,好歹看过五十多期故事会也算博览群书好不好,你是个有文化层次的人,颜娇。 “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还真是野草身体,我之后会叫小虎子来照顾你。” “你要去哪?”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什么时候走。”我突然决定摒弃心中所有声音,露出一副宠物的表情,搭配着我发烧红扑扑的脸,透过床边的镜子自己都要被自己迷住了。平哥也是一下心软,“明早,很快就会回来的。” 明早这么快? 我看了一眼挂钟,凌晨三点钟。 他给我拔了针管,手法娴熟。 “你这烧也退了不少,睡一觉,我叫了小虎子明早来照顾你,夜场这两天好整顿也没开业,你不用担心生意的事。那个,我就先走了。” 我心一急,“这就走啊。”本能的一下抓住他的衣角,像个粘人的小妖精。 他一愣,随即好笑,“你们女孩子生病怎么都这个样子啊。” 我心中立即敲响警钟,你们?除了我还有谁,你究竟还有几个好妹妹? “我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小姑娘一生病就粘人的厉害,他她爸妈是大学教授,有一次实在走不开就叫我去帮忙照看,我的妈,那简直童年阴影。” 我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诺诺的,好嘛,那我就假装生病神志不清好了,“我一个人害怕,现在都三点了,你明早就走,不睡觉能行吗?” 他哭笑不得,“所以现在回去抓紧睡一下啊。” “收拾行李了吗?”我开始没话找话,磨蹭着时间。 平哥却没有发现我的小计谋,大大咧咧的,“大男人带什么行李,带上钱和手机走哪都行。” 我最后从枕头里露出一双眼睛,“现在折腾回去浪费时间,还浪费打车钱,不如就在这眯一会吧,不是一会就走了吗?” 平哥脸上一楞,有点古怪的不自在,可是看着我抓住衣角一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想了半晌,突然拉起嘴角,揉揉我的头发,“那好吧。” 我心中一下化似开了,不,应该是什么东西一下铺满了胸口。那些叫嚣的自己全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他想了想在椅子上坐着,可是怎么换姿势都不舒服。 我往床里边靠了靠,我本身就比较瘦,在这张大床上,像是毫不占地方的存在几乎靠墙了,最后我背对着他,感觉到床一沉,翻了个身一样,黑暗中平哥说了一声熄灯了啊。 我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过一会就传来了平哥均匀的呼吸声,我这才感慢慢的悄悄地翻身,看到他背对着我,中间隔着好远的距离,也守着个床边,身上盖着件外套。 在黑暗中我已经毫无睡意了,慢慢一点一点的往那边蹭。 生怕惊醒他,蹭到他背后,不知道花了多久,他宽阔的背带着热气,铺面都是熟悉的烟草味,忍不住拉起嘴角。 在那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小虎子吵醒的,他忙前忙后的买了很多早餐,我已经好了大半,闻着现熬的大米粥味,突然想念起昨晚吃的速食粥了。 摸着昨晚平哥睡过的地方,若有所思,小虎子却是咳嗽了一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颜娇姐,小虎子虽然不懂事,可也是看惯了欢场的,不是我多嘴,您现在是靠着安爷的,他这人最是阴晴不定,您还是和平哥走的远点吧。” 我拿过一边的粥没说话,小虎子还想在说什么,我出声打断,“知道了。” 很多东西确实不是我现在该想的。 天上人间停业整段两天,外界看起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实际上内里却是大变化。 坤少算是在这场博弈中被安少狠狠地算计了,盛荣第二天就进驻了天上人间,全面接收各类人事,管理,走货等渠道。 坤爷还是名义上的总裁,可是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没有实权,本以为坤少会因此彻底和安家决裂,接下来是一场世纪夺权大战,可出乎意料,坤少那边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既没有约谈,也没有让人动手,而是撤出了平哥。 原来的小弟们一大半见风使舵归顺到了盛荣的旗下,少部分忠于坤少的人,在一系列排挤后都自动退出。 没流血没硝烟,坤沙就默默退出来了,这一点出乎所有看客意料,也出乎安家意料。 盛荣忙着接管天上人间,白凤姐倒了,她这个角色虽然还未定,但盛荣则天就给我送了姑娘们的流水来,已经昭示着安少的意思,我,从此以后接替白凤姐,坐上了天上人间第一大姐大的位置。 可我却没有多高兴,以生病谢绝了那些前来巴结的人。 感冒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盛荣在筹备天上人间重新开业,据说当天晚上邀请很多高层以及达官显贵,甚至有明星前来助阵热场子,上上下下忙里忙外,更有很多姑娘跃跃欲试想抓住历史机会赚上一票,傍个大款。 而我感冒刚好时不时还打喷嚏,叫小虎子去替我办事,有什么重要事来回我一声就好。 而我从酒库拿了一瓶好酒两个杯子,想去出事的包厢喝一杯就算心里波动在大也得找方法清醒。晚上我可就是大姐大了,这地位以前想都不敢想,没想到我坐火箭一样做到这个位置上,却是这种郁闷心情,不仅没有什么安全感,反而感觉越往上走越如履薄冰。 可没想到,刚推开包厢门,就有人在用火盆烧纸,也没开灯吓了我一跳。 那人也吓了一跳,一回头,我挑起眉,“一梦?” 第二十七章 名流宴会 后者有些尴尬,“颜娇姐。” 我看着地上的红烛纸钱,“来祭白凤姐啊。”那姑娘脸通红。 我坐下来,看了一眼火盆,“难道没人告诉你白凤姐没死吗?那些京城的人是不会再明面上弄死人的,这件事闹得挺大,对方也要给安少面子,白凤姐不会回来了,但是也不会死。” 那个一梦,脸色苍白,还带着青紫,听说那天拉到医院的时候,虽然受伤,但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孩子是没保住。 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一下想到了什么,嘴角讥笑,“你是来祭奠那个孩子吧?”说不上来瞧不瞧的起,都是苦命人被人利用而已。 可是我对这个女人就是没好感,“一梦,我不管你是为了钱还是被人威逼利诱,你做了饵,还是走远一点,悄悄地,无论是哪一家你都别信,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不可能让你活蹦乱跳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起身离开的时候,她脸色煞白,可我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小虎子拿这好多礼服过来找我,现在他可是神采飞扬,场子里混的人,都是向前走,往钱看,倒下的人顶多哀叹两声,感情深的替报个仇,可是路还要走的。 白凤姐倒下,我是最大受益者,安少有意抬举我,盛荣对我客客气气,我一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姐大,和我要好的小虎子也成了大总管。 所以他现在力求让我今晚再众多佳丽中一鸣惊人,打开名头,让所有人知道,天上人间的大姐头是我颜娇。 哭笑不得看着他给我描绘的蓝图,拿过衣服,都是坦胸漏背的 “哎呦我的姐姐,今天晚上来的都是什么人啊,不说那些大人物会带自己女伴,听说还有混血呢,金发碧眼的。 咱们自己场子的姑娘们也都牟足了劲,而且能来这场宴会的都是什么人啊,能进这场宴会的姑娘都是什么人啊?而且。” 小虎子趴在我耳边眼神兴奋地,“今天这些礼服可都是安少送的,没准安少是想让您当女伴呢?” 朝我眨眨眼睛,我在镜子前挨个看着这些礼服,皱眉,“怎么说?” “您看啊,是安少提您上位的,又送了衣服,外界谁不知道您和安少的关系。” “我和他没啥关系。” 我只能哭笑不得苍白无力的辩解,小虎子却没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的,咱们场面人要的不就是面子,要是今晚你再是安少的舞伴,那以后谁敢动你啊?” 我若有所思,心里有些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想我刚从村里出来,一身土里土气,满眼对未知世界的惊慌,现在,抹胸短款礼服,露出光洁的肩膀,锁骨恰到好处,头发被卷成卷,化了淡妆,殷红色的唇膏让镜子里的人娇艳欲滴,称着我皮肤极白。 小虎子满意的极了,“颜娇姐,就算今晚不是最万众瞩目的,也是别有风味的。” 镜子里的女人,不知何时退去青涩,眼中不再是惊慌失措,而是镇定清明。 微微感叹,这江湖,真是磨人利器。 一直到晚上,安少都没让人来请我,其实我应该想到的,安少这人抬举谁也同样也会打压谁,这是在位者的手段。 捧我上位,就不会给太多露脸机会,盛荣也大概知道,自己之身前来带了个较小耀眼的女子,听说是西街的头牌,满眼的骄傲,挎着盛荣,听说这次是志在必得要入住天上人间的。 还有不少老板高层来捧场的,同行都带来了争奇斗艳。其实不和安少入场我反倒轻松,一个人挺低调的走进来,在角落里,那些能巴结我的人都没资格进来,所以我在这场子里,除了偶尔有几个天上人间排名靠前的姑娘礼貌性的打招呼,根本没人理我。 那些个同行对我只是点头,自都是要立足面子的,而且或多或少他们觉得而我年少上位都有些心里不平衡,有些人就是对天生幸运的人排斥。 所以我百无聊赖的在自助餐桌前吃东西,到很自在。 只有盛荣在和那些老板寒暄过后,带着他的头牌过来,依然是那份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他真是夸张的厉害,大红色西装,不知道的人以为他结婚呢。 “呦颜娇姐啊,以后多多合作了?”说着压低声音,眼中狡猾划过,“您可是安少面前的红人,以后可要多为我美言几句啊。” 我转过头,看着他戏虐玩世不恭,更多是带着探究的眼神,身边那位头牌微抬下巴,审视的目光,拉起嘴角,“我可算不得红人,不过是打工而已,你看我都是自己来的,大家都是兴安做事。 到是盛荣哥您如今名声在外,又是西街又是天山人间,这安城地下娱乐几乎全攥在您手里了,该是我巴结您,带带我的时候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微微皱眉。 安少抬举盛荣,可是上位者多疑,尤其是安少那种老狐狸,怎么会放心将安城所有地下娱乐城都交给一个人搭理,养虎为患,安家已经吃过一回亏了,坤少就是例子,好不容易弥补回来,怎么可能重走这条路。 这一点我都看到了,他怎么会看不到。 盛荣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腻,他不会想不到的,不过是现在也无能为力罢了。 看着他微微僵硬的脸,笑笑走开了,可身后目光去像冰一样让人不自在。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声音极大,似乎很多人走过去寒暄,只见安少一身白色西装,那张好看邪魅的脸上带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看起来像是个帅气迷人的学者,带着浅笑,一一寒暄的从大厅门口进来。 而他的臂弯里,挽着一朵如莲花般的女子,身材高挑,匀称,花瓣似的抹胸拖尾长礼服,银白色的,露出肩膀白质细嫩,披散着卷发,海藻一样垂在后背,五官精致带着笑,却天生有一股疏离的冷漠高贵,这人眼熟的厉害,竟然是,如玉! 站在安少身边毫不逊色,瞬间宴会中的女人都黯淡了,真是天生尤物,动人心魄,女人天生就是好攀比的动物,在场不少女人撇着嘴,不屑的样子。 只是一个人心里不痛快总会找到更不痛快的人来让自己痛快,而我就是这个靶子,开始有人冷嘲热讽,“看来某人手段也不怎么样,这大好的出风头上位机会,却让那个妖精占了,真是白谋划那么久了,好不容易费尽心机上来,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也是这如玉真有本事。” “不过,柳家那个就这么算了?” “哪有安少摆不平的事,区区一个柳家,只要美人在怀,安少一向不计较成本。” 确实,安东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看着那对璧人走进来,成为全场焦点,尤其是如玉,真是美的耀眼。 得体的笑,大方的举手投足,都不是欢场上女人努力就能达到的,那是从小养成的气质,是千金小姐出身的差别。 在强大气场下竟还这么美不胜收。 “怎么样?我看你也不怎么地啊,以为攀上安少就一步登天了吗?” 身边不知道何时一个妖理妖气的熟悉声音,回头,竟然是阴魂不善的梅子。 那个小弟飞猫还真的上位了,盛荣挺提拔他的,连带着梅子也鸡犬升天,竟然混到了这么高级的宴会上,要说天上人间升的最快的,是她才对吧。 那天被我气的半死,此时看到安少身边是别人,满眼的眉飞色舞,尝到了挖苦我的乐趣。 我冷笑着,“我可听说,你那个靠山最近在西街包养了小情人,小心你很快就人老珠黄被人抛弃,我呢。”我摸着自己的头发,“才二十一呢,那个如玉也都快二十五了吧。” 梅子眉头一拧,狠毒的盯着我,“你真以为安少宠你,他不过是缺一个帮他管事的人,安少那种身份会找你这种出身的?谁会带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丢人现眼。” 我一点都没动气,不紧不慢的看着她眼里的痛快,微微一笑,手里的酒杯一歪,红酒尽数倒在了她白色裙子上,顿时大姨妈一样的鲜红,她尖叫一声,吸引不少人回头。 可看到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洒了酒,除了鄙夷,也没多余心思看她,很快又投入到攀高枝的队伍去了。 “不好意思了,我乡下野丫头,最不懂规矩,也没喝过高级的酒,手没拿稳。”我耸耸肩,拉起嘴角。“梅子姐大概不知道要离我这种人远一点才安全吧。毕竟,我野的很。” 梅子气的颤抖,正巧她那个靠山小弟过来,那人可比梅子聪明多了,对我很客气,连他老大盛荣都客客气气,他敢造次? 梅子看我这个样子气的直跺脚,拉着她的衣服,飞猫很不耐烦的回头一看自己带的女人一身红酒,顿时来了气,也顾不得场合,都是没念过几天书没文化的。 “擦,你故意给老子丢人是吧,是你烦我非要来的,可倒好,给我来这着丢人,还不如小桃红呢。” 提起小桃红,梅子的火一下窜上来,“当初你连个狗都不如,除了我这哪有人跟你,现在倒好了,飞黄腾达,做了火箭上去,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想都别想。” 第二十八章 初当大姐大 那小弟大概觉得被女人说教脸上无光,憋着一口气,指着梅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回去你就给我滚蛋。” 梅子本来想在我面前炫耀,却没想到,脸彻底丢光了,此时想的不是讨好金主,而是觉得在我面前丢了人,气的要死,所以想都没想一把抓住小弟的西装,寸劲瞬间将衣服不小心撕了个口子。 她自己都愣住了,那小弟瞪大眼睛,一口气没提上来,想着老子好不容易有今天,盛荣哥让我今天好好在安少面前表现,却因为一个女人丢大了脸面,也没忍住回手一个耳光扇过去,直接将梅子扇的转了身。 我拉起嘴角,用脚在下面偷偷绊了一下,梅子整个人斜着倒向自助餐的桌上,瞬间头脸全是蛋糕奶油,场中一瞬间惊起一拨人唏嘘,看到满脸奶油又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梅子顿时人都爆炸了,喝出去了,扑过飞猫。 这边动静大,安少都皱眉看过来,我在一边看的有滋味,移着目光正好回头和他对视上,后者却是淡淡的跃过闹剧在看我,盛荣以为老大注意这边,赶紧呵斥的过来。 将扑在飞猫身上发泼的梅子拉起来叫人拉出去,飞猫身上被弄得都是奶油狼狈不堪,也被盛荣训斥着先去换衣服了。 当真只是一个小插曲,宴会继续进行。 今天节目丰富有不少当红头牌上去表演,几个过后,如玉对身边的安少笑笑过去,“今天我要唱一首歌,送给我心里那个人。” 如玉很懂的拿捏人心,举手投足间媚态尽显,又很有尺度,话说的隐晦,眼神却爱慕的瞟上安少,周围人来了热情,起哄,气氛一起来,她就在台上唱起歌来,唱的不算多好,可是美人唱歌别有风味,台下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我在下面百无聊赖,想着还不如梅子在有意思呢。 却没想到有个人早就站在我身后了,我想回身去拿果汁,直接撞倒那人胸前,心中一惊。 他竟站的这么近,我却一点警惕都没有,对上安少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想到那天他那么狠的对白凤姐,就算现在这么温柔,我还是胆战心惊。 安少则是抬起手轻轻拂过我耳边碎发,“今天挺漂亮,难得看你这个样子。” 语气温柔,热气喷在我脸上。 可我此时却是神游太空想着自己以后一定的学个拳击泰拳散打什么的,在道上混,无论男女得有点功夫在身最起码关键时候,不会像白凤姐那样束手就擒,最起码还能跑。 “发什么呆?”他笑着,眼神温柔极了,修长的手指,像蜻蜓点水一样在我耳垂边划过,直带起丝丝战栗。 后者却低头闻了闻我的头发,“确实漂亮。” 我心中一紧,慌忙退后,几乎是冲口而出,“小虎子帮我弄得,说今天让我力压群芳。” 这话是不经过大脑说出来的,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收不回去了,差点把舌头咬掉一脸的懊悔样子,可头上的人却是轻笑出声。 我一愣,抬头去看他,那双晶亮眼睛在眼镜片背后印出我惊诧的样子,安少此时不是平时那种讥笑或者笑藏刀,而是会一心一笑。 让人晃神。 而台上此时如玉一边唱一边扭着舞步,不小心踩到了电线一样滑了一下,可她马上就吐舌头,反而引起台下更多掌声。 我转头看去,却无意中被她瞟了一眼,那一眼,让我心惊胆寒。 大概颤了一下,安少发现了,在我身后扶了一把,“你这人有时候好像什么都不怕,有时候又胆小如鼠畏首畏尾,真是有趣。” “你可知道你刚才又帮我树了个敌人?” 我假装在和他说悄悄话,他也配合的低头暧昧的在我耳边,故意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真恨不得踩他一脚。 “我喜欢看女人为我争风吃醋。” “真是特殊爱好,可惜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安少故意的,绝对故意的,我真是被他气的半死,索性放开了,讥笑的“争风吃醋?我现在可是看场子的大姐大,麻烦安少以后别给我找这些麻烦。” 我白了他一眼,他却哈哈大笑,一把楼过我的肩膀,“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子,比看你吃醋还有意思。” 我都要哭了,像是被逗弄的气急败坏。 末了,他看看四周,突然声音极大,眼神很是狡猾,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想看你吃醋的,可惜你这只小狐狸,反倒让我吃醋了,以后啊,你两米以内都不要再站男人了,我会吃醋的。” 我微微一皱眉,下意识的看旁边,能听的清晰地盛荣。这话表面上是他嫌弃盛荣离我近了,可实际上,盛荣和我只是寒暄,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要开始对盛荣下手了? 宴会过后第二天天上人间就恢复正常营业了,我也全情投入到工作之中,盛荣接管了场子后,把人大换血,到底原来这里是坤爷的场子,有些妈妈桑待不下去就带着姑娘们走了,有些留下来,但也讨不到好。 盛荣从西街带了大批他自己的人,这些曾经做“基层”的女人往往更了解男人的喜好,也更玩的开,什么招数都有,所以天上人间以前陪酒的那些姑娘一下就没了竞争力,一面骂着那些人下贱,一免学着人家玩花样,可是到底拉不下来脸。 盛荣的接手,让天上人间一下子更火爆了。 可是随着盛荣的越来越风光,我知道安少早晚要出手。 但这些都不管我的事了,现在工作清闲,被人敬着,只偶尔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可是逐渐天上人间包厢里的陪酒出事却越发的多。 这些玩的开的女人也必然心计了得,手段玩也开,什么事都有,我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偏偏,有人玩到了客人头上。 小虎子来回报的时候,我还疑惑呢,一个陪酒能玩出什么花样,结果是客人受伤了。我本就心里一紧,到了包厢门口,看到,这tm哪是受伤了,这是要人命啊。 只见那个客人捂着脑袋,哗哗流血,周遭的朋友上前,他指着一个得得索索的小姐,“你丫的,敢打老子,老子弄不死你。” 这是一楼的包厢,其实二三四楼还好一点,可是一层地下就不一样了,都是从西街过来的,没底线的。 另外一边一个叉着腰,看衣服也是我们场子里的姑娘,“王老板你可要给我做主了,好心带着她一起出场,现在却砸我场子,看把您打的,我都心疼了。” 我看到这一口气没上来,对着身后的人训斥着,“都这样了,怎么不送医院。” 小弟快哭了,“那客人不听劝,生气不肯走。” 最怕这种置气不要命的。 我走过去,上手给吓哆嗦的姑娘一个耳光,直接打蒙了,出手很有利害,连客人和那个调笑的姑娘都吓得一愣,气场实在太强了,没办法,这几天叫小虎子给我找了很多黑帮老大的古惑仔电影看。 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客人送去医院,随后我就处置了那个调笑的,一看就是心机表,为了抢客人陷害姐妹。 我大概心情当时也烦躁,出手狠了些,那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去找盛荣了。 结果盛荣哥给我面子,也知道手上的人什么货色,就将人扔回西街去了,本来小事一桩,正是开业,这种小事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这事就闹大了,先是圈内不少人收到了微信图片。 那姑娘被人打的够呛,身上青紫,然后就是那个客人被打的照片,清晰异常,我当时一口水喷出来,尼玛,这么清晰,要不是他们的故意设计,我颜娇倒过来写。 虽然上不得台面,单在客人中传开了。 盛荣焦头烂额,最近西街也出了好几个烂摊子,听说都死了人,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我若有所思。 会是安少吗,不过盛荣和坤少到底不一样,他不用如此费尽心机的,直接拿下就行。 然而这样一件小事,竟然就在这发酵中变得越加神秘。因为那照片在网上传播的太快了,扫黄组经常查场子,警察又盯得紧,盛荣都有些怕了,叫手下的人消停一点。 所以天上人间那开业突然增长的报满率就这样了无声息的下去了。 就连我这样对局势不敏锐的人也隐约意识到了一点什么,总感觉着背后怕是有人操纵。 可我没想到,就这时候,如玉竟然出现在了天上人间。 那一次后都以为她攀上了安少,结果后来听人说安少做了顺水人情送给了一个老板,老板玩过一次之后就回国外了,也没带走。 如玉只好再次回来。 依然是风光无限,到底是头牌,就算有人说三道四,依然高傲,挑客人挑场子。 这天走廊里迎面碰见,脸红朴扑,似乎有些微醉的如玉,她抬头也看到了我,顿时挑起眉头,微抬着下巴,“颜娇姐,还没恭喜你呢,一直没工夫祝贺,大姐大了已经。”她高傲的抬起头。 我笑着,“我该恭喜你才是啊,如愿以偿回了天上人间。之前还求白凤姐呢,说在外面想姐妹,现在不用怕思念了。” 第二十九章 再次被卖 如玉脸一下僵住,她根本不想出场,不过是想攀上大人物,舔着脸制造偶遇自告奋勇,多种手段总算引起安少的注意,以为这一次手拿把掐。 却没想到前一秒钟深情款款的安少,下一秒钟就在她面前和颜娇亲亲我我。 凭什么,她大概觉得我长得不如她,一个乡下来的背景不如她,见识不如她,可安少和我在一起的事后就是和她在一起时不一样。 如玉以为她对付男人早就有一套了,耍耍脾气,发发可怜,拿捏人心恰到好处,可安少却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甚至。 如玉指甲滑过墙皮,甚至她投怀送抱,安少也只是皱眉嫌弃,“恶心。”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生意。”我笑着错过身,她一下叫住我,“颜娇,你现在很得意吧,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死白凤上位,安少也对你另眼相看。一个山里出来的,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最后还不是和白凤一样是炮灰。” “那最起码我当过炮灰,不像是某些人,出身再好有什么用,现在不也在欢场曲意迎逢,要在我手里等着赏饭吃。和我比,你应该更下贱吧。” “你给我等着,我会叫你好看。” 我却是冷笑,挥挥手,“我等着。” 我自觉这个动作很帅,可是帅不过三秒,我本以为我现在算是人上人了,却没先到,爬的越高越危险,晚上一个看着眼生的卖酒小姑娘,说后门外有人找我,我疑惑挑眉,自觉我也不认识几个人,找我的都应该打手机啊。 “不认识,我新来的,是个女人,说她叫白凤。” 白凤?我瞪大眼睛,这才几天,而且,白凤姐竟然回来了? 心乱如麻,交代了一声就赶紧快步向天上人间后门走去。 这里的后门正对一条偏僻巷子,我心狂跳,肯定是白凤姐有急事,不然不可能这种时候过来。 看了看四周,避人耳目,后门处很偏,灯都没有,只有天上的月光以及不远处街道传来的点点亮光,巷子里静悄悄地。 我拿出手机照亮,小声叫着,“白凤姐?” 可是前后黑咕隆咚的,能依稀辨别垃圾箱,这里因为常年被扔垃圾,带着一股酸臭,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往前走了走。 又叫了两声可是没人。 正在这时后面更黑的地方有点动静,“白凤姐是你吗?” 正说着话,身后突然有气息,我惊讶的一回头,可是还没等看清,头上就挨了一棍子,瞬间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听到有人指挥着,“别磨蹭,快点把人抬走,贱货,我让你得意,给我装麻袋里,都联系好了吗,直接转手。小贱货,你不是的高高在上了吗,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下贱。” 期间我也醒过两次,但在麻袋里呼吸本就不顺,头又疼的厉害,晕晕乎乎,只感觉这道路走走停停。 我也醒醒睡睡,最后一次大概是身体自我恢复能力强吧,清醒大半的时候,翻了个身,却一下碰到了身边的什么东西,那东西也发出一声尖叫,我心一惊,看来这车里不止我一个啊。 稳住心神,回想被砸晕之前的情景听那声音似乎是天上人间和我有仇的人。出手未免也太狠了。 镇定了一下,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卖了,我倒是没紧张,整了半天也没挣开,好在我这个麻袋比较破,漏了个洞,我就用手指扣啊扣,弄出一个圆来,手机已经不在身上了,适应着黑暗,看到这个有拉门的卡车,从卡车门缝里透出光来,现在应该是白天。 我虽然不能给自己解开,但是我能伸出手去解别人的,摸索了一下,大概是三四个麻袋,我解开了两个,那两人显然也醒了,害怕的往后退,我在黑暗中叫了两声,“别怕,我也是被抓的,咱们先把麻袋都解开吧。” 那些个姑娘虽然害怕但也都照做了,从麻袋里出来,大概有四个姑娘,其中两个醒着,两个昏迷。 其中一个醒了一直在哭,另一个到挺镇定的,是个短发女孩,眼睛在黑暗中极亮。 “都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吗?” 以前听黄毛说过,这人贩子的渠道有很多,有骗有拐有卖。我大概是被人报复直接转手卖了,一想到对方拿我换了钱,我真是气的牙都痒痒。 那个短发女孩,大概是认命了靠在车壁上,“我是乡下来城里打工的,一出火车站就人说给介绍工作,去了,结果。” 旁边那个哭哭啼啼姑娘,“我也是,我也是,俺们村都出去打工,我就想着也多挣两个钱给俺爸治病,结果火车站出来就跟人上车了。” 我又看看那两个没醒过来的姑娘伸手过去,其中一个人额头滚烫,另一个则是冰凉,我手马上缩回去了。 短发姑娘,“你是最后一个被扔上来的,之前就我和阿枝。”她指着那个哭哭啼啼的。示意她是阿枝。 “那个发烧的好几天了,我看是够呛。”说着把自己衣服解下来给那个姑娘盖上,我在黑暗里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短发女孩。 我指着那个身上冰凉的,“她,她是死了吗?” “不是,之前有一站,开车的想抓她去那个,她挣扎,被人扔下河了。” 扔河里也不会这么冷啊。 那个哭哭啼啼的阿枝,一下窜过来,满眼的惊恐,“那帮人不是人,让我们脱裤子检查,她不肯,从水里捞出来就给扔冰箱里了,要不是有警察巡逻,恐怕就死了,不过现在怕是也要死了。”又哭起来。 我心一惊,感觉这次遇到的恐怕比黄毛他们要狠的多。从村里收上来的老实姑娘都是卖给人做媳妇的,这边这么霍霍,恐怕。 心里很乱,“你们都被抓来多长时间了?” 能和我对话的也就是那个还算镇定的短发姑娘,她叫孟莎,“都过三站了,我问过阿枝,她和我差不多,被骗之后,就关在房间里,然后装车,其实和我一起装车的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和两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但中途都被换车了,只有我被扔到这个车上。 然后第二站又被带进一个房间,那里面也是男女都有,还有老人呢,不过他们似乎不想要老人,不知道弄哪去了。” 阿枝还心有余悸,抓紧领子,声音哽咽,“这到底是啥地方啊?” 我心下翻腾,还有男的?如果光有女的大概是被卖做媳妇或者最坏是送到地下洗头房去,有小孩可能是转卖,可是还有男的,这不会重口味的鸭子也是买来的吧,不过听说鸭子都是自愿的,这东西没法勉强的吧。 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然后你就被人扔上车了。”孟莎说着。 我心里一颤,“你们之前去三个站,都让脱衣服了?” “还不止呢,把我们弄到一个大厂房,什么都不让穿。在一个仪器上一个个过。”阿枝惊恐的插嘴,整个人都在崩溃中,还一边叨叨着方言,不知道在说啥呢。 我蜷着腿,心乱如麻,不过现在不是感叹命运的时候,跑到车门处晃了晃。 “别费力气了,打不开的,他们从外面锁的。” 孟莎皱起眉头,虽然眼神也带着恐惧,却是最镇定的一个,“我建议大家还是先回麻袋里面去,别给他们轻而易举的样子,那样他们会防守的更紧的,对咱们不利。” 阿枝的哭声渐渐小了,可能哭累了睡着了,我才敢凑得孟莎身边,“咱们这是要被卖到哪去?”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被卖不害怕,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翻身的余地。 孟莎沉吟了一会,声音在麻袋里沉闷的,“你倒是和她们不一样。” 我一愣,“你和她们不也不一样。我这都不是头一回了。” “你之前也被买过。” “我自己主动去的,家里需要钱。” 她叹了口气,半晌,“那你这些别太乐观了,阿枝不懂那个仪器,我表哥以前在医院当清洁工的,我去找过他,见过那种东西,叫做扫描,什么ct片子的。如果我没猜错,咱们掉进的这个贼窝恐怕不只是想要人那回事,恐怕要命。” 我心里一得嗦。 一下想到了彩蝶曾经跟我说的话,剩下淘汰的去洗头房,不老实的,没用了的,就运走了,再也没回来,恐怕都是被咔嚓了。 后来我问小虎子,他说那叫贩卖人体器官。 乍一听不明白,后来自己查了,原来五脏六腑也是值钱的,有时候一个肾脏比卖一辈子身都要多。 顿时嘚嗦起来,真是控制不住的得嗦。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丢命啊。 “那怎么办啊?” 我也一瞬间崩溃了,脑海里一下闪过许多,有天上人间,有凤姐,有盛荣,安少,平哥,甚至我都想起了我妈。 刚才我还在心里鄙视阿枝没见过世面,哭哭啼啼,可这一刻我真tm想抽自己,可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往下流。 大概半天没听见我声音,“怎么了?”那个孟莎到是出奇的镇定,我抽提了半晌,“你怎么不害怕啊,我不能死啊。”我几乎崩溃语无伦次,没想到头上的麻袋口却被人解开,孟莎诧异的看着我,有些哭笑不得,“弄了半天,我还以为你多镇定呢。” 我似乎崩溃的,“要死啊,我听说会把人用闸刀切成一块块的,肉都放进焚尸炉烧了,取出肾脏,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孟莎若有所思,我看着她的脸,眼前模糊异常,没命的擦眼泪,“我当然知道,我可是兴安的。” 后者一愣,我当她听不懂,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啥需要藏着掖着,本身也不需要,我刚才在道上扬名立万,就遇到这种事,真是老天要绝我啊,“我tm还算是个大姐大呢,现在真窝囊,早知道当初回乡下多好,最起码活命啊。”我语无伦次絮絮叨叨,悔不当初。 孟莎挑着眉,“原来你就是那个颜娇啊。” 第三十章 奇怪的孟莎 孟莎感叹着,我也没听清,其实后来想想,当时孟莎就挺奇怪的,不过我当时已经吓蒙圈了,怎么可能在乎她话里的前后矛盾呢? 正在这时,车子一下停住,急踩刹车,我被吓到直接滚出去,孟莎一把接住我,我整条腿都软了。 听到车门被人解锁的声音,刚要尖叫,就被孟莎捂住嘴塞回麻袋里去,凑到我跟前小声说,“一会跟紧我。” 我手脚发凉,已经完全蒙比了,以至于被人拖下车一直扔到地上都没感觉到疼。 麻袋被人解开,刺眼的光让我不适应,还没等睁开眼睛就一直粗糙的带着血腥味的手摸上我的脸,一个二流子样子的黄牙小弟,淫,笑着,“这批送来的倒是挺水灵。” 我吓的后退,尖叫着,而我身后是一群女人,全都吓的够呛在角落里满眼惊恐,头发散乱,很多人衣不遮体,似乎被人撕过。 “豁牙,别猴急的,一会儿老大看见,又要挨踹了。” 豁牙嘿嘿笑了两声,瞟了屋里那些姑娘,“大龙哥,今天晚上让我先挑吧,今儿一下就来了五个,之前那些都玩腻了。” 大牙是个五大三粗的,踹了豁牙一脚,“就知道玩女人,上次你贪心多留了两天上面都查下来了,老大发多大火,你之前躲出去了,指不定这次老大见到你还要再发一次火,你还要玩,不怕死。” 豁牙呲呲牙,果然是个豁牙子。 跟着大龙出去,大门一锁,这里是个小型仓库的样子,见方一间房也就是几平米,足足塞了二十多人。没窗户只有一扇铁门上方有个气窗,没开,是玻璃的,露出外面大仓库的灯光。 刚才一关门,屋里所有人都一抖,之后就传来姑娘们的哭声。屋里这些人看样子似乎都被强过了,咽了口口水,此时倒是冷静了许多,按照孟莎说的,之前男女都有,只不过现在把女人都归到一处了。 听刚才大龙说的话,恐怕是这些倒卖人体器官的,对于女人再废掉之前都想先享受。但是也不能坚持多久。 可我一向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我起身去晃动那扇铁门,严丝合缝,然后往上跳,试图从气窗看看外面的情形。 在尝试了好几次跳不上去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拍,是孟莎,“我拖着你上去看看。” 说着我就踩着她手上去,外面果然是个很大的仓库,关着门,很大很空旷,另一边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看守足有十一二个此时在打扑克,有人身上甚至有枪。 和孟莎说了,后者执意要再上去看,我拖着她上去看了老半天,他才所若有所思的下来。 屋里的姑娘全都哭哭啼啼的,尤其那个阿枝,哭的声音极大,只有一个头发散乱,衣服几乎遮不住身体的,瞪着眼睛,一会哭一会笑,发起疯来抓住人就咬,还念念有词的。 “打我,他们打我,他们变态的,好几个,好几个一起来的,哈哈哈哈,呜呜呜。” 我心惊这是被吓疯了的。 她这一发疯其他人哭的声音更大了。 孟莎皱眉拉住其中一个看起来还算清醒的,“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都没两天,之前来的还有别人,每天晚上都会被拉出去,都是被那些畜生。”小声啜泣,“然后凌晨时候,就被带走几个人,再也没回来,恐怕是运出去了。然后再来新的。 我是和我弟弟一起被骗进来的。我弟弟被他们早就拉走了,他还那么小,才十四岁。“ 孟莎的脸色一青,自己喃喃的,“这是第四站了,是最后一站吗?” 这里的时间几乎度日如年。 我精神非常集中,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屋子里其他人也是惊弓之鸟一样,有一点动静就一得嗦。 一分一秒都是审判,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门口有声音,所有人心里都提起来了,哭声又大了起来,我也得嗦着,尼玛,我没跟平哥,没跟安少,我甚至都没卖过,就要被这些畜生糟蹋? 我脑子里烂七八糟,甚至觉得当初没卖初,夜亏死了,不如当初卖个好价钱也尝尝挥金如土的日子,以前穷怕了,刚过上好日子没两天就落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门咔嚓打开,还是白天那个豁牙,拿手电筒照着,来回扫着,姑娘们用胳膊挡住光,挤在角落里。 只是我知道无论怎么躲,都不可能躲过,他就是要找新来的。 果然看见我,淫,笑着伸手过来,我也不甘示弱一张口咬在他手背上,后者哎呀一声尖叫,抽出腰后的枪,上塘直接指在我脑袋上,冰冷的枪管指着我头那一刻,我都要尿了,真的和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尤其是枪指着头。 我以为和黄毛在警察和人贩子那场枪战是我已经见过最大场面了,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枪指着头。 腿都软了,带着哭腔,语无伦次了,总之哀求的声音简直就是本能。 那个豁牙手拎着我后脖领子就往外拖。 我吓的大叫,腿被人抓住,豁牙皱眉回头看到是孟莎抓着我的腿,,“哎呦喂,这个小丫头等不及了,大龙,来搭把手。” 于是我就和孟莎被双双拖出来了,除了我俩,还有阿枝。我突然有点羡慕那两个昏迷的了。 我几乎站不稳,被十几个男人围在中间,那几个男人淫,笑着,像是看着美餐,我和阿枝尖叫着,孟莎虽然也有恐惧,可是却淡定许多。 豁牙迫不及待的要解开裤子。一个高大男人,“都在这怎么行,豁牙你们四个去守门。” 豁牙一下急了,“昨天就我守得门,我还没尝过鲜呢,每次都是你们先来,轮到我人都不会叫了,跟死猪一样。凭什么?” 说着也是动气了,双眼通红。 看得出来这里虽然有十一二个看守,可不是一条心。 那个豁牙大龙还有几个,是一起的,大个子带着的五个人是一起的。 大龙也阴着脸,“大壮你欺负人了吧,凭什么这几次我们都要尝你们吃剩下的,我可跟你们说,今晚上老大要点货,你们玩完了,还有我们玩的? 你前两天耽误的那几个姑娘还玩死了一个,数目本身就对不上,我可还没和老大报告呢,想清楚。” 那边有人不服要上前,被大壮拦下来,阴着脸,往地上啐了一口,“擦,就这点子事,猴急的,还要翻小肠是不是男人,走,咱们守着,让他们快活去,一会老大来了,指不定教训谁呢。” 说着气愤的带着自己小弟去仓库门口里外站岗去了,还有不屑的斜眼往这边看过来。 豁牙兴奋地摩拳擦掌,“大龙哥还是你厉害,那我不客气了啊,可馋死我了。” 说着淫,笑着向我们三个走过来。 我和阿枝本能的往孟莎身后躲,三往后退,可是后面也有两人围着,我几乎一下瘫软下来,看着那些男人,哭都不会哭了。 豁牙裤子一解,露出他丑陋的xx,伸手向我抓来,我后退不急被抓过去,紧接着其他人也出手了,去抓孟莎和阿枝。 我大概也是被逼急了,连踢带踹,豁牙那小身板竟然没弄过我,被其他人嘲笑连个娘们都对付不了,他一急一个嘴巴子扇过来,顿时我眼冒金星嘴里一股腥甜。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孟莎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竟然将压在身上的大龙一脚踹飞,动作极快,在场的人全都是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就大叫一声,“跑啊。” 然后就向仓库一面过去。 我正傻眼了,可是也是见过世面的,拉住发愣的阿枝,就跟着跑,可是 心中纳闷大门根本不是那个方向,孟莎跑的位置是一堆仓库杂物那面啊。 来不及多想,大龙反应过来大骂着抽出枪。 门口几个也要过来却被大壮拦住了,冷哼着,“窝囊废,连几个妞都搞不定,还拔枪,让他们弄,就算多能耐,几个女人而已,跑不出去的。” 我正拉着阿枝跑呢,前面孟莎就已经爬到仓库杂物上面,这仓库还算挺大的,后面紧跟着就是脚步声,大龙皱眉朝着天花扳放了一枪,阿枝叶吓的趴在地上,我被她绊倒,前面孟莎看了我一眼,跑回来拉我们两。 “站住,不然马上开枪。”大龙虽然也是震惊可是绝不会想到我们三个女人能闹出什么花来,肯定跑不出去,再次,他们手里有枪,可不会随便开,要伤了器官,不好交代。 所以他们以为吓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停下来,如果只是我和阿枝估计早下瘫了,可是孟莎却拉着我们往杂物堆跑,她动作极其灵巧几步上墙。 紧接着力气奇大将那堆杂物扫开,我正纳闷她真怎么对一面墙叫劲。 这边豁牙他们就拿着枪过来了,孟莎大叫一声,“帮我顶一会儿。”就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对着杂物堆。 我和阿枝哭了,我俩怎么抵挡好几个拿枪的男人啊。 第三十一章 好警察 不过为了活命人的潜力绝对是无限的,我也不管阿枝碍不碍事,推开她,拿过杂物堆上的一把铁锹使劲一轮,生猛无比。 他们拿着枪却没开,就像逗弄小狗似的,而就在这时,孟莎大喊一句让开,我和阿枝竟默契的本能一侧,只见孟莎手里一个圆圆的东西扔过来。 我这才看清她刚才似乎一直在钻木取火,而杂物中间竟然有卷鞭炮,她三下两下拧在一起,也就是一瞬间这个三圆四不扁自制的武器就冲着豁牙他们投了过去。 孟莎顺势将我俩压倒,一声巨大的震动,几乎地动山摇,天花板上的灰都震下来了。 冲击力比我想象的大,震得我都要吐了。 我惊奇的抬头,只见那几个人中已经有两人躺在地上,其中一个倒霉,那自制鞭炮正好扔在他身上,腿一下血肉模糊,另一个也咳嗽着爬不起来,大龙豁牙和另一个被熏的黑了吧唧,咳嗽着,可是却没啥大事。 孟莎骂了一句什么,趁着那些人没反应过来给我俩一人一把铁锹,自己反身过去,眼疾手快的拿到了落地的两把手枪,“今天咱们就杀出去。” 说着就往关人的地方跑。 门口刚才还抽烟看热闹的看守,被巨大的震动吓的趴下,以为炸药呢,那东西真是听着特别响,可是却没什么威力。 他们反应过来,拿着枪指着的时候,孟莎已经开枪一把打开门锁,那拿枪的样子熟练极了,这妞不是普通人吧,这是肯定的了。 然后冲着里面,“逃啊,大家赶紧逃。” 那些姑娘们呼啦一下全冲出来了,乱了套了,大壮朝天开了几枪,震的人哆嗦,可是却没有抑制住那些人的脚步,女人逼急了是会发疯的。 孟莎大叫一声却在地上一滚,只是几枪, 将拿枪的看守撂倒。 可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踩刹车声音,我惊恐的往外看着去,只见大院子里挺了两辆车,可不是警车,车上下来的人是个独眼,我心咯噔一声。 此时这边的看守,拿枪的几乎都被孟莎巧妙利用空间时机干掉,剩下几个被那些发了疯的姑娘咬的满身是血。 孟莎眼睛看看旁边的窗子,开了一枪,那边窗户玻璃炸裂,外面的人一下被吸引过去,孟莎叫了一声,“大家赶紧从窗户跑。”那些姑娘,赶紧向那边过去。 而孟莎就冲着这间歇的时候,对着那两个还没死的指着她瞪大眼的小弟开了几枪。 我吓的都要尿了,这女人开枪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外面的独眼已经带人冲进来,孟莎趁机扔了枪,带着我缩到了人群中做惊恐的样子,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她,她却对着我做出嘘的样子。 独眼进来的时候,一部分姑娘已经跑出去,独眼马上派人去追,可就在这时候这么巧,外面一阵警笛声。 我心里一松,可是独眼却像是早有准备,啐了一口,“擦,邪了门了,这是我第几个场子了。装车,赶紧从后面走。” 看看地上小弟,只有豁牙还活着,也受伤了爬过来,指着孟莎,“那女人。” 孟莎却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赶紧扑倒豁牙脚下,“你说带我走的,你说警察会来的,别扔下我别扔下我。”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我惊呆了,这才叫演技派啊。 豁牙百口莫辩脸一下青了,不过脸色更青的是独眼,抬手对着豁牙就是一枪。 后面的人催促着,“老大,赶紧撤吧。” 独眼皱眉,听着仓库外的警车声非常紧了,怕是来不及逃,“把这些女人都扔出去,不要货了,他们扑过去会给咱们撤退的时间,tm的,被条子算计了。” 说着我们就被人推出了仓库外。 可是因为我和孟莎在后面,警察接纳着一波波跑过来的人质,往这边来的动作被延缓了。 可还是超出了那个独眼的预期,不得不抓住最后两人当人质,也就是我和孟莎,就这样撤离了。 这时候我不会不知道孟莎是什么人了,但是现在太让我失望了,刚才那么勇猛,最后时刻怎么就一下瘫软开来,弄得我俩都被抓走了。 光明就在眼前,却又一次被抓回来, 关在黑咕隆咚的后者车厢里,我这次真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尼玛刚才就要见到警察叔叔了,我怎么又被抓进来了,“孟莎,你刚才最后怎么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如果没见过阳光还不知道有光的好,刚才差一点就被解救了,却又被抓到,心里一阵翻腾。 孟莎却很淡定的坐在我身边,“怎么,警察就万能了吗?” 她有点生气,却像是尽力压制,我一下在黑暗中涨脸红,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不是孟莎,我恐怕已经被人强了,或者大卸八块了。 其实她也是个年轻姑娘,还是一个人,我有什么权利埋怨她,“对不起。” 我在黑暗中淡淡说着,可是对方没回答我,我心想你一个堂堂警察不会这么小气生气了吧,就凑过去,推了她一下,谁想到就这一下,孟莎竟然一倒下了。 而我触手黏腻感,在鼻子下闻了闻,直接叫出来,是血,赶紧将她拖到车厢门口那边有光射进来,摸索着发现原来孟莎下腹部,竟然中了一枪。我顿时如遭雷劈,脑袋一下炸开了。 肚子中枪到底会不会死人这问题已经不用想了,现在车上跑不出去,流一路的血,准死定了,想到这里,我也顾忌不到其他,赶紧脱下外套,想着小说里的急救方法将衣服在她腰间扎紧。 然后按住出血点,可是衣服很快就被血浸透了。 我几乎带着哭腔,“你醒醒啊,孟莎,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自己出不去的。怎么办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刚才你那样子可帅了。 我做梦都羡慕你们这样的,出生好,背景好,人也好,还做着能见光受人尊敬的职业。你可是女英雄啊,可你要做个活着的英雄啊,死了算什么。” 我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紧紧地按着她肚子上的出血口,大概是按的重了,她呻,吟了一声。 我瞪大眼睛,“孟莎,你醒了,我该怎么办,需要取子弹吗?” 大概人着急的时候,脑子就会特别混乱,我甚至开始回忆那些穿越小说里取子弹的诀窍了,可是现实就是现实。 我呜呜的哭着,孟莎却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我不行了,他们,他们比我想的要严密,第四站了,都没找到窝点,我我不甘心啊。”她咳出血来,却死命的抓着我。 “警察,警察局里,一定有他们的人。不然,不然,不会不会出这样的事。中间出了问题,我落单了,还好,及时补救,但是我。” 我呜呜的哭着。 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只不断地重复着,“你是警察,你不要死啊,不要死。” “警察就不能死了?我背着这个名字,不能喜欢他,不能和他在一起,不能像其他小女生一样,做喜欢的事。因为我是警察,是卧底。” 她突然失声笑了出来,哈哈大笑,笑的我眼泪直流。 可是她一下想起什么,用尽力气抓住我的手,“我刚才算救了你吧,你是在外面混的,江湖有规矩。我救了你一命,”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傻叉。” 我止不住的哭,已经完全蒙了。我算什么江湖人啊,虽然我一直梦想陈成为一方大姐大,可是我这人怕死,还怕穷。 “我只求你,求你一件事。回去,回去告诉,警察局,有,内,内鬼,还有。”她不甘心一样,“告诉他,我,我喜欢。” 话没说完,手就从我手中滑落,我整个人都木了,从未想过有一天一个人会这么近的距离死在面前。 而且,我还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之一,对,二十几个姑娘她是为了救人,她那双枪功夫自己一个人跑,肯定绰绰有余,可是她是警察啊,警察有使命。 她得救我们,不能自己跑,然后中枪,然后死了。 死之前,还要交代这些,可是,孟莎啊,警官啊,我怎么帮你传话,我自己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而且,你让我传话,警察内部有奸细,我传给谁,被对方灭了口咋办啊? 可我看着那已经凉了的手,刚才还死死的抓着我,那么不甘心。我人楞在那里,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伤悲。 突然人生第一次觉得如此无能为力,古人云死者为大,孟莎死之前都想着着破大案,她是个好警察。 她身边此时只有我,所以只能告诉我,大概也不给予希望我能逃出去帮她传话吧,可还是要说。 我心里打翻五味杂陈,拿起衣服盖在她的头上,我保证不了什么承诺,但是,如果我颜娇今天不死,以后能活着出去,孟莎,我一定会想办法。 把这话告诉你口中那个喜欢的人,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一定也和你一样是个好警察。 第三十二章 贼窝 车子不知道开到了哪里,有人打开车门把我们拉下车,发现孟莎已经死了,骂了一句什么,把我一直蒙着眼睛压着往前走。 我心里很惧怕,可是此时因为孟莎的死,却坚定了不少,不在乱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只要没死就好好活着。 “大哥,刚才当人质那两人,一个死了,还有一个怎么办?” 有人往前使劲踢了我一脚,一踉跄摔在地上,头上黑布被打开,我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却被一人挑起下巴,“长得还不错。只可惜了,那么多货都丢了。”说话的是为首的独眼,看来他们已经逃出来了。 下面鸦雀无声,才看清这是一处闷热的竹编的房子带点热带感觉,屋子里独眼坐在最上头,旁边站着之前跟着的小弟,来回话的是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人,头上戴着布条缠成的头巾。 四处都是树木竹子的味道,之前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恐怕现在应该到南方山区里去了。 独眼冷笑着,旁边的小弟受不了这样的压迫,“老大,还,还好,之前的货都运出来了,咱们这次。” 独眼一脚把那人踹出去很远,“出了内鬼知不知道?妈的,我要是跑的再慢一点,条子就把我抓住了。老子独龙这么多年在外闯荡,卸吧的人比吃的猪肉都多,这次再道上丢面子丢大了知道吗?一连几处,全tm的被条子端了,就差我这老窝了。” 下面的人都不敢出声。 “马上给我去查。” 抓起杯子往小弟身上砸去,后者们四散开来,独龙这才低头看向我,眯起眼睛,“当时仓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装作害怕极了的样子,实际上低垂着眼,查看着四周。 “老大问你话呢。” 一旁刚才被踹的小弟推了我一下,我身子歪在一边,吓的嗷嗷嗷直叫唤就是不回答。 “老大,怕是吓傻了。” “你给我滚一边去。” 独龙冲着小弟踹开,走下座位,捏着我的一张脸抬头向他,手在我脸上摸着,“还挺标致的,小妞,告诉我当时仓库发生了什么。” 我满眼惊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杀我。” 独龙眼神不耐烦,压着性子,“你只要说出来我不杀你。” 我低下头,想到在仓库的小弟都死了,孟莎已经死了,在仓库她弄死了豁牙时候说的话,眼神犹疑了半晌,“真的不杀我?” “嗯。”独龙不耐烦极了。 “当时我们都在睡觉,那几个人拉我出去,说要玩玩,然后其中一个人就,就突然开枪把其他几个人全都干掉了。” 独龙一下眯起眼睛,旁边的小弟听得心惊肉跳。 要知道那看守运输的人可是精心挑选,跟着老大多长时间的人呢,而且这中间沾亲带故的。 “是哪一个啊?” 我低着头眼睛转了转,“是个豁牙。” 一边的一个小弟手上的杯子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响声,马上反应过来,“老大明智啊,这丫头也是个来历不明的,瞎说的吧,我弟弟哪会是条子。” 那个小弟哭腔都带着,扑过来。 独龙回头,死死地盯着他。 而和那个小弟对面坐着的却是拉起嘴角很得意,刚刚他也吓了一跳呢。 我装作吓坏了的样子,“是真的,那个叫大龙的,过来脱我的裤子,我挣扎打了他的头,他就要拿枪指着我,豁牙说他俩要到一边玩,结果直接就朝着大龙开枪了。后来其他几个人就冲着他开枪。 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了。我们很怕,可是那个豁牙中枪了还开门让其他人跑出去。” 我故意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可是越是这样越真实不是吗? 我惊讶于此时此刻的冷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孟莎死了以后,我就像是一下觉得这人生很多事情再坏也不过是一死。 其实我和孟莎也就一面之缘,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好的姑娘,年轻漂亮有本事,正经上过大学,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当警察,做个警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卧底,而卧底说死就死啊。 牺牲了,现在都没人知道,将来知道了,说出来,老百姓在报纸上看到感叹一下,就过去了,都没有夜场傍大款来的轰动,图什么呢? 我觉得不值当,白白搭了自己的性命,仅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这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人生准则,这个世界上人活着多不容易,想活好更不容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英雄?我不觉得,可是我一面在心里否认着她,却又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 那种感觉一直压着我喘不上气来,以至于现在看到这些人,不仅不感觉怕,反而是一种戏虐的,恶心的,恨意,对,恨意。 可我和自己说,我掩饰孟莎身份不是为了她,死都死了,我为的是我自己,怕连累了我。但我心里就是翻腾,不停的翻腾。 那个小弟听我这么说完全愣住了,一个劲的说他弟弟不会是条子。独龙孤疑的盯着他,眼神如刀。原来那个豁牙是他弟弟啊,怪不得长得眼熟,没想到我为了掩饰孟莎身份随便说的倒是有意外收货。 对面那个一脸得意的小弟则是拉起嘴角,“我说大嘴,你弟弟豁牙可是你保举到咱们这的,咱们这条线不比别的,出来进去的可都是人命,一不小心是个脑袋搬家。 当初要不是你跟着老大这么多年,也不能随便就进人啊。”那个此时幸灾乐祸的小弟叫刘麻子。一脸的坑坑洼洼,一笑脸上坑好像会动,让人作呕。 “刘麻子你放屁,那是我亲弟弟。”满眼通红,“他现在死了,你别血口喷人,小心遭报应。”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小姑娘说的。”说着似笑非笑的的瞟着独龙。 独龙一直盯着我,我浑身发抖,带着哭腔,“我都说完了,别杀我啊。” 我心里明白得找个能不死的理由,但现在想要不死,还不能受伤,我得有利用价值才行。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豁牙说之后会叫警察来,会有人接应他,他不跟我们跑,让我们一会儿自己跑。可是他回头就被人打死了。” 大嘴越听越心经,刚才和老大回来时候知道自己弟弟死了,悲从中来,以为是条子杀了豁牙,根本不知道是自己老大下的手,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豁牙了,毕竟不止一个人说是豁牙,这种老大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大嘴一心想着报复条子给弟弟报仇呢,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些,直接向我招呼过来,“你个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 我装作吓坏了往后退,独龙之前一直没说话,此时一脚把大嘴踹开,指着,几乎气的发抖,“你养出来的鬼还好意思站在这。” “老大,真不是我弟弟真不是啊。” “那可是亲弟弟呢,你不是说他一天都没离开过你吗?那么大嘴,你的身份也让人怀疑呢,最近生意总出事,看来这内鬼还不止一个呢。” 刘麻子越说越兴奋,没想到今天虽然出了事,可要能把自己的心腹大患拉下水也是值得的。 大嘴此时也顾不得和刘麻子吵架,赶紧铺在老大脚下,“老大,我跟着你多少年了,我你还不知道吗,出生入死的,我真不是条子,我弟弟也不是条子,恐怕是这丫头说谎,没准她才是条子。” 大嘴声音尖利,死死地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心头一惊,往后退。 独龙却是没理大嘴,转头死死盯着我,“他说还有接应的?” 我点头。 “说是谁了吗?” 我摇头。 再说多了,编下去会露陷的,我只能装无辜了。 独龙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阴郁的气氛里,周围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大嘴不断地辩解着,都慌了,这个老大他最是清楚,本就多疑。最近出的事太多了,他们死了不少人,条子有又穷追不舍,老大现在需要人,不能直接做了他的,是吧,是吧? 自己也不确定,人抖的和筛子似的。而刘麻子还在煽风点火,“老大啊,你可别心软了,虽然大嘴跟您时间长,可是条子也有潜伏很多年的,千万别小看条子,之前包老四那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条线就算是废了。 安家几次想找人把这条线支起来都不行,条子盯得紧,其他几条线也频频出事,我看这次恐怕就是条子有意为之呢。” “刘麻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个姑娘也来历不明,这次的货都是你点的,保不齐你在里面加了你的人,就为了绊倒我,这么看来你嫌疑也大,保不齐你才是条子。”大嘴情急已经开始疯咬了。 刘麻子没想到看热闹热火烧身,顿时暴怒,直接冲着他过去,两个人竟然扭打在一起。 “都给我住手。” 独龙气急了一人给了一脚怒气冲冲的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你到底什么人?”眯着眼睛,对着边上小弟,“到底谁拐来的,给我查,马上告诉我。” 第三十三章 绿蝎子 我心一惊,暗骂自己话多 ,看来演技还是不行啊。 同时又寄予希望会查到我是天上人间的颜娇。 可是小弟查来的结果让人失望,“半路扔上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是阿飞弄来的。”阿飞是看守我们的一个,已经死无对证了。 人知道我怎么出现在之前的人里面,而且中间换车就换来好几辆,来来回回分了好几拨。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我是天上人间的颜娇,可是我一时拿不准什么关系,二是,说安少也未必好事,到底安家在外面树敌太多,再有,我刚才装作害怕现在要说我自己是大姐大,前后矛盾,我真是觉得我自己脑细胞不够了,而就在独龙要下令把我怎么样的时候,突然有小弟从外面过来,“老大,那边来人了,您看是不是?” 独龙立马皱眉,“不是和那边说了吗,这么快,看来是知道咱们货丢了,不管如何先送一批货过去,剩下再办法。”他很烦躁,想叫人打发了,可是报告的小弟为难的,“老大,是对方老大的下手,挺重要的。” 独龙皱眉,对方一开始说老大直接来,后来说不来了,本以为随便拍个小弟,现在看似乎不是。 刚要说请进来,门外就有声音,似乎人已经不等通传直接进来了,独龙皱着眉赶紧叫人把我拖到后面去。 又看看刘麻子和大嘴,最后让小弟将大嘴拉了下去。 大嘴脸色刷的青了,挣扎着,不可思议,看着刘麻子一瞬间松口气和得意,立马知道老大心里大概是信了,立马疯了,“老大,真不是我,我真不是条子,老大你信我啊,我和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 对方的人已经要走进来,这边还吵闹着,独龙皱眉,“还不堵了嘴拉下去。” 他虽然还没判断出谁是条子,可刚才的衡量中心里的天平还是失衡了,不为别的,刘麻子现在自己用得上,要不是之前几次医院那边出纰漏,他不得不胡乱抓人,也不会惊动条子,被盯上他。 而现在还有医院资源的就剩刘麻子这边了,有内部医生往外拿病人肾脏型号,这样更精准,自己可以制造意外,制造很多人不自鬼不觉把人弄走的方法,等对方家里人发现也是很久以后不会查到自己身上来。 我和被堵着嘴不断挣扎的大嘴一起拉到后面去。 出了那间圆顶的竹编房子,扑面而来的闷热更加扰人心神,树林茂密都很高,隔着不远就有个小竹房子,是四周都有拿着长枪棍棒站岗的小弟。 我和被五花大帮的大嘴被拖到离刚才很远的一处竹编房子,路过若干房子,里面传出哭声,还有尖叫声,男男女女都有。 被扔进一个偏僻昏暗的房里,随后大嘴也被扔了进来,我一下扑倒门口,“为什么把他和我关在一处,他会杀了我的会杀了我的。” 小弟却啪的一下关上门,任我怎么拍都不行,我这才惊讶的意识到,自己犯了一致命错误,我想让做个有用的,搅得他们内部不安,就又咬出一人是条子,可是我没见到独龙比我想的要阴的多,他想用我的命来测试手下。 果然大嘴虽然被堵着嘴,绑着手,但血红着眼睛向我撞过来。 我胜在手脚灵活,几次撞都被我引着撞到墙上,他也累了,索性坐在地上喘气。 看着他,冷静了很多,“大嘴哥?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姑娘,我也是受害者,被拐进来能怎样,现在你们老大在面前有客人,那个刘麻子恐怕还会顺水推舟做了你,您要是不想着怎么反击还在这为难我一个小姑娘,我看您也离死不远了。” 我这番话到让大嘴真的冷静下来了,呜呜呜的示意我,我皱眉伸手拿下他嘴里的布。 “臭三八。” “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可能我弟弟是什么人我不会不知道。”他依然不停地咒骂。 “是不是刘麻子叫你来说这些的?” 我看着他一直没说话,外面阳光正好,这个房子没窗户,他在那边骂着,地上有个光点一闪,我一下警觉,竹子之间有缝隙,我往边上一看,那亮点就不见了。 心下大惊,恐怕独龙让我和大嘴关在一起就是想听我们说什么,真是老狐狸。 我对着咒骂不断的大嘴哭着,“大嘴哥,您就别骂了,你弟弟说的人可不像是再说你,恐怕条子在你们之间另有其人,你得好好想想谁最有可能,给自己洗脱嫌疑才行,为难我算什么。” 我这一句话到让他一机灵,是啊,自己都这地步了,骂有什么用。 恢复理智的大嘴,起身跳到门边,用头撞着门,“我要见老大,我要见老大,不是我,不是我,我死了不要紧,要是条子还在,咱们都危险了。” 撞了不知道多久,门突然开了,他嗓子都哑了,不过过来的人无论大嘴哥怎么问都不说话,架着他就出去了,大嘴也一下意识到了问题,却不敢相信,“这是去哪,去哪啊?” 一路尖叫着,在远处一停,大概过了有一会儿,只听到一声枪响。 我一下坐起来。 这人,这人,就因为我胡诌八扯的几句话,就被崩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崩了? 低头发现手在抖,是抑制不住的抖。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到底是一条人命啊。 就这样呆愣住不知道多久,混混沉沉的,期间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被一条蛇追赶,绊了一跤,就被生吞活剥了。 吓的一下醒过来,屋子外面已经黑天了,我摸着头上冷汗,只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索性使劲的拍门,“给不给东西吃啊,要饿死人了。”拍了不知道多久,门咔嚓一下打开。 “饿死人了。”我是真饿极了,之前一直没怎么吹过,有精力孟莎带我逃亡,又被抓,折腾的我现在一喜欢哪个梦醒,恐惧之余局剩下接了。 开门的小弟皱着眉头,“嚷嚷什么,我们都还没吃上饭呢,你嚷嚷什么?” 说着拿着电棍朝我挥过来,似乎不解气,可是边上有人叫到,“这不就有女的吗?还上哪找啊,加上这个能凑齐五个就不错了。” 那个小弟一急把门关上,外面有个老太太的声音,絮絮叨叨的,似乎在发牢骚。 “就你们那些押运的,总把女的挑出去后运过来,有的送过来都被玩的不成样子了,现在可倒好,全是女的那边出事了,整个营地都找不出几个雌的,前面来客人,老大要晚上好好招待,我拿什么招待,到时候落埋怨的还是我,凭什么。 这就有个女的吗,赶紧的,晚饭前我还的洗洗打扮一下,不然让客人扫了兴,老大怪罪下来,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看守还犹豫着,老太太又说了几句。 门就开了。 只见几个看守中间一个上了年级的女人,虽说看起来得有快六十了,布满皱纹,也有了老态,可是那双眼睛挑着眉,精光很浓,丝毫不像普通人家的老太太,再加上,体态匀称,如果不看脸背影瞅着还真不错呢。 “徐妈,这不太好吧。这可是老大让压起来的。” “哦?是老大亲自压起来的?” 不知何时,从太太身后走出个女人,身材匀称体态腰条,长发披肩,尖下巴,带着几分魅色。 旁边小弟叫着,“大嫂。”马上解释着,“大嫂,不是那个意思,这姑娘好像关系之前咱们丢的那批人,老大说压起来好好审问。” 不过对于女人来说,很多时候解释就是掩饰。 一把推开小弟走到我面前,掐住我的下巴,“倒真是挺标志的。” “哪有夫人您标志啊。”徐妈马上讨好着,女人眼中闪过丝冷笑,“别叫我大嫂,夫人什么的,我绿蝎子可不是依附别人的女人。” “大嫂,您别误会咱们老大啊,这姑娘说有内鬼,老大才处置了大嘴哥。” 小弟嘴笨,没读过几天书,表达能力太差了,我在一边噎着一口气,这话更能让人误会好吗? 果然绿蝎子眉心一跳,“再重要的女人,也没有客人重要。现在那边来人了,不伺候满意,生意也别做了,这一点大家都明白吧。” 说着瞟了我一眼,给了徐妈一个眼色,后者推了一把发愣小弟,“夫人的话就是大哥的话,老大多巴结这个客人你还不知道吗,区区一个女人,内鬼都除掉了,留着也是吃干饭,不如伺候客人。” 说着不等小弟反应伸手拉我出房子。 小弟张张嘴,被绿蝎子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整个营地,四三着大大小小的竹编房子,大的类似老大那个,还有些关人用的,被圈起来的一片树林,很多这样竹房子,此时夜已经深了,只有树叶沙沙声,以及营地里亮起来的灯火。 我被徐妈拉着去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竹房子旁,边上放了几口水缸,似乎是个锅炉房。 一下把我推进一口水缸里,我没有心理准备,后跌进去,几乎呛水,赶紧爬起来站在水缸里,一下清醒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可思议的瞪着那个徐妈。 “看什么,赶紧洗干净点,伺候好了客人还能多活两天,这营地就是送来的女人少,不然,你早就被斩成一段段见阎王爷了,还瞪。”一瓢水泼过来。 我也不顾及水凉不凉了,蹲下去,徐妈泼的是开水,水温渐渐温暖。 “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 徐妈不再管我,把小弟压过来的其他四个女带过来,那四个显然已经非常麻木了,衣服已经一条条了无生气的挂在身上,有的腿上还能看到血。 在这个地方,女人又少,他们遭遇了什么可想而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三十四章 合作的人 那几个女的被人拿着鞭子威胁,麻木的动手脱衣服。 徐妈冲着我吼道,“不想死就赶紧脱。” 我捏着领子站在水缸里,看着周围围过来的小弟们,品头论足,似乎等着看女人洗澡。 其他人一个个都脱了站进水缸里,擦着身上。 周围淫,笑声越来愈大,甚至有人不害臊的对着这群女人打起了手枪,徐妈骂骂咧咧也没有阻止。 就我站着没动,死死地盯着那些人,抓着自己的领子。 “怎么还不脱,想挨打是吗?” 我看着篝火灯光下那些人的面孔,眼睛发直,直到徐妈推了我不知道多少下不耐烦的要动手了,我回头眼睛发光一样的紧盯着他,“别碰我。” “给你脸还来劲了是吗?” 徐妈扬起巴掌,我伸手一把抓住,“你不能打我,这几个女人算什么,都被玩的不成形了,你不是要招待重要客人吗,现在就我一个好人,把我打的不成样子,谁看着不到胃口。” 徐妈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一个阶下囚这么强硬,这里来来回回多少女人,性子烈得也有,可是,来一晚上就老实了,没见过我这么多人面前声音还那么大的。 “小贱蹄子。”骂道,却没再动手。 “让我洗也可以,让他们都滚。” 边上的小弟议论纷纷,眼睛则是更兴奋,这里成年的日子无聊,有点戏看是多么大的乐趣。 我性子烈起来拿着水瓢从旁边开水里摇过,直接冲着人群泼去,“滚,滚。” 撒了泼一样,小弟当然都轻松躲过热水,徐妈则是被我的架势看愣了,有小弟被热水溅到,要过来上手,徐妈却眯着眼睛,一下大喊道。 “没见过女人洗澡啊,回家看你,妈去,都滚开,不然我告诉夫人,让你们一个个儿全都给大嘴作伴去。” 徐妈是绿蝎子身边红人,那些小弟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散去了,前面正好叫了放饭,都过去了,也有人不服气的往地上吐唾沫,叨叨着,“等客人玩完了,轮了你这个小女表子。” 夜晚的凉风吹来站在水中身上一晃。解下扣子,在水缸里舒展身体,那些紧绷的肌肉竟然不受控制的散开,同时也暴露出身体之前受过的伤,几乎要疼出眼泪来。 洗完澡,我们五个女人被套上了一件姑且可以算长裙子的衣服,白色的,中间带着个抽带,里面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真空上阵,风一吹极凉。 被带着往前面最热闹的大竹房子。 此时、大门敞开着,前面的院子灯火通明,院子里一排男人头顶着苹果发抖。屋里传来笑声,看到屋里正中央的地摊上,绿蝎子穿着一条短裙,身姿卓越,回身就举着一把弩弓对外面,一个吓的得得索索的男人头上苹果被一把箭穿过,几乎尿裤子了,里面却是拍手叫好的声音。 绿蝎子一脸得意,娇俏着回头正好看到我和其他几个姑娘已经站在门外,其他姑娘都是习惯性的低下头去,似乎早已逆来顺受,只有我抬头,正好和她对视。 拉起嘴角,回头对着独龙,“今天有客人远道而来,是我们的荣幸,独龙寨可是国内输出器官的大商户,这次合作更是一次历史性的时刻,所以,我们为尊贵的客人准备了美食和人体双重盛宴。” 说着拍拍手,陆续有人送上各种山珍海味,徐妈则是推着我们进了屋子。 屋里独龙坐在最上首,左边是以刘麻子为首的重要小弟,右边则是坐了一个男人,此时低着头似乎对着面前的茶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他身后站了四五个人,都是戒备的站着,可见坐着的那个男人地位超然。 而看独龙的态度也是不一样。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看起来却非常的眼熟。 徐妈把我推到其面前,那人顺势抬头,看到我的那一刻却是眼中一愣,我则是心中一惊,刚要说话,她却对着我眼神微微颤动。 在我开口之前,一把拉过,“本以为到你这里的都是残花败柳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标志的。”手迅速地在我身上游走。 暗地里在我手心上掐了一下。 我一下从愣神中醒过来,知道那意思是不要动声色,虽然非常疑惑平哥怎么会出现在这,可是不管如何,也不管多么诡异和怀疑。 在看到平哥的这一刻,我的心突然就从海洋上一下被拉回到了岸边。所有不安和慌张的都一瞬间平息。 独龙自然是满脸笑意的,“平哥是坤少身边的红人,此处代表坤少而来,是对我们最大的诚意。自然要招待好了。” 绿蝎子则是表情微妙的看着我,此时已经开始放饭,她表演完就退到了独龙身边,独龙似乎想让这平哥身后的小弟也坐下,把女人送过去,那些人却是看着平哥都没动。 “平哥手上的人果然都是精英啊。” 后者淡淡笑着,“坤少交代的事,不敢懈怠。” 独龙笑笑没坚持,让徐妈带着四个人下去了。 我扫了一眼背后的人,没有什么眼熟的,几乎都是生面孔。其中一个圆寸头皱眉看向我,那眼神刺的人浑身不舒服。 酒过三巡,吃喝差不多了,大概就要上正题了。 独龙这人看起嘻嘻哈哈,为人却心思细腻,字里行间都在打探坤少没有直接来的原因。 我也听了个原委,似乎坤少有意和独龙合做走货发到东南亚去。这么重要的场合人却没来。 平哥一直没有透露只说是身体不适。 倒是独龙半开玩笑的,“安家这次是准备撕破脸,可坤少却来个就坡下驴,假意和安家合作东南亚的生意,实际上利用渠道和我合作,真是聪明人,不过坤少手段厉害,却也有弱点。 听道上的人说,言家人四处放话,要堵坤少的路,我怕是言家人不止堵了路,而是要动手了吧。” 平哥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没说话拿起面前的酒杯。 独龙瞄着他颜色,笑着拍拍手,就有人送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一块红布下面是两摞金条,一堆大的,一堆小的。 送到平哥面前,独龙笑道,“我独龙不喜欢拐弯抹角,大的是合作的,小的是我觉得平哥你这个人可交。” 平哥挑挑眉毛拿过面前的金条,“独龙哥就是出手大方,坤少合作意图很明显,但是儿女情长重情重义也是坤少在道上得到众人敬仰的原因。” 独龙笑着眼中明了。 没等他在说话,平哥继续道,“但区区一个言家算什么,坤少在海外的势力连安家都忌惮,所以安家才想要束缚坤少。我想独龙老大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要和安家作对,也要和坤少合作吧。” 独龙嘿嘿嘿的笑着,抽着烟不说话。搂着身边的绿蝎子,后者叫嚣而又精明的微抬下巴,“平哥快人快语,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趟坤少都说要来的,临时变化换人总要有些说道才是。 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言家下手了,别嫌我们啰嗦,我们这也是小本经营,现在世道不好,钱不好挣啊。” 平哥搂着我拉起嘴角,那样子竟让我一愣,没想到平哥也有这样的时候,和在天上人间看人脸色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次是言家出手了,不过没得手,是安家。”平哥手指点点桌面,后者诧异的挑起眉头。 “安家老太爷?” “安少。”平哥笑道,“我也只能点到为止了,再多可就不止这些金条了。” “哈哈哈哈,平哥快人快语,果然好打交道,我独龙就喜欢这样的兄弟来喝酒,吃肉,我不喜欢玩虚的,今后东南亚的合作,可是长远之计,来,干。” 小弟们也附和着干杯。 一直喝到半夜,对面已经有小弟开始胡言乱语了,独龙虽然微醉,可是身边有不怎么喝酒的绿蝎子,精明的很,至于平哥,此时脸色微红双眼迷离,身后的四五个人倒是没喝酒只是吃了肉。 绿蝎子会察言观色,起身送平哥去休息。 有人带着我和平哥到了的大宅不远处的一处竹房子,不大不小打开来,却是一行家用俱全,乍一看在这山林显得突兀,里面竟然和宾馆一样,四周坐落着两三个竹房子都没这个大,安排其他人入住。徐妈还特意带了那四个姑娘过来。 有两个小弟眼睛一直飘着,平哥却是脸色一冷,“今晚不行,明天吧。” 那些小弟虽然遗憾但是平哥发了话也只得作罢,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明天。 其中只有一个小弟落后了一步,回头看了平哥一眼,后者微微点头,那人也跟着进去了。 而这边平哥搂着我进来,我装作挣扎不妥,被训斥着,一把推进屋子。 徐妈还担心的在门口张望,平哥装作耍酒疯,一挥手叫她滚远点,把门就摔上了,像极喝多了,被人打扰的样子。 徐妈皱皱眉,但听到里面有一女人尖叫的声音,男人爆喝的声音,之后就是哭声求饶,在之后声音就小了下去,随之而起的是痛苦而又放纵的呻。吟。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而房间里的我,扯着脖子发出那让人脸红的声音。 平哥则是翻身躺在床上,小声地,“你这声音堪比杀猪啊。” 第三十五章 告白 我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刚才你一出现吓我一跳。”平哥起身皱眉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真是无孔不入吧。 而我仰头张望天花板,没说话,而是转身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后者僵了一下,想推开我,却发现我肩膀一抖一抖的,却死命咬着嘴唇没发出声音,只是压抑着阵阵低吟。 微微愣住,最后想推开我的手,温柔的放在我脊背上轻轻拍着,语气也弱了下来,“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我在这呢。” 这些日子,委屈害怕,恐惧,还有那内心复杂的情感都这样哭着到了出来,从我莫名奇妙被装上车,在之后,一系列,再到爆炸,再到和孟莎被抓,再到,孟莎死了。 当我说道孟莎死了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平哥身上一颤。半晌压低着声音,“死了?” “死了。” 沉默着,最后平哥轻轻拍着我,侧躺在床上,满面熟悉的烟草味让我感到踏实同时又是不安。 这杀人不眨眼的魔窟,孟莎牺牲其中,现在遇到平哥,戏剧性的,他还是他们合作的人,我没有再说话,因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是非不清。 这样温柔这样好的平哥,却和十恶不赦的人坐在一起。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么孟莎呢。如果说因为孟莎我之前还是恨着这些人的,可是现在遇到平哥,却一下自分不清了,在我的意识里,这寨子这独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那么和他们为伍的平哥呢。 我的沉默,他不会不懂,可是平哥没有再说话。 我也很聪明的没有在提。 末了他找到个话题,“你有怀疑的人吗?” “什么?” “在天上人间被人骗出去的事。” 我摇摇头,眼红我上的太快的人很多,每一个都巴不得弄死我。 “算了我帮你查吧。” 我心一暖,本能的不去想那些是非对错。 “你怎么会在这?是帮坤少来谈生意?” “嗯。”他不想多说。 可是我听刚才他们的对话,似乎坤少应该来却受伤了,似乎还是安少弄得,这究竟怎么回事,安少不是要坤少去东南亚生意吗,为什么要出手呢,听说他俩是发小,之前步步紧逼似乎也只是想逼着坤少和他去东南亚,那为什么却出手呢。 “其实天上人间是坤少故意输给安少的吧。”我突然想到一点。 平哥看了我一眼,点头。 我心中诧异,安少以为自己在步步紧逼,实际上是坤少故意引得他步步紧逼,然后推到东南亚资源上。 “可是?” “被逼着去和顺理成章想去是两回事,牵强着更不容易被人怀疑,坤少这人做事非常有计划,表面上看很怕安家,实际上他的野心可不止一个安家。” 平哥似乎被我磨得在那猜东猜西,最后还是开口了,我的心里一颤,可是说不通啊,安少这时候为什么又要出手对坤少呢? 平哥这一次没有回答我,而是,“你放心,我是他们这的客人,明天向独龙要了你,找人把你送回去。” 我本来就要脱口而出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跟着你,可是想想又咽回肚子里了,我可以不要天上人间大姐大的名头,可我到底算是安少的人,这种节骨眼要来他身边,只会给平哥带来麻烦。 “明天我就找人送你回去。” “你们要在这待几天啊。” “大概三四天吧,”平哥突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起身拿了个枕头,扔在地板上,“你睡床,我睡地上。” 我心里一急,“三四天,为什么明天就送我走?这不被人怀疑吗?” 平哥却是盯着我的眼睛,深邃的什么似的,只盯着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觉得,如果是你,我是说孟莎,你会怎么做?” 我一愣,不明白平哥在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是孟莎,在这种威逼利诱下,你会动摇吗?” 他突然正色道,我莫名奇妙,“大概会吧,不知道会不会,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我不是她所以永远不知道答案,现在说会或者不会都是不做准的。” 平哥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末了,“睡吧。” 说着背对着我躺在地上。 我想叫他到床上来睡,可是半天也开不了口,再叫他,就是第二次主动叫他到床上来了,我有点不甘心。 不过看着平哥的背影,突然心里如同生出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在那荒芜的寂寞中开出花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背影 ,我又一次想起了孟莎,孟莎姐,你在看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透过窗口外的月光映着那背影一动不动,“平哥,你在来这之前动没动摇过啊。”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平哥那么好的人,以前在天上人间也就算了,天上人间顶多是带点色彩,还都是姑娘自愿的,不像包老四买卖人口。 以前总觉得平哥这人太幼稚,大概成不了大哥,可这一次出来发觉平哥的样子似乎变了许多,真的被坤少重用,做的是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我有点适应不了,总觉得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平哥。 他没出声,大概是睡着了,“其实,不管别人怎么想,哪怕你一辈子当个门童,我也觉得不要做这样的事,你不知道,这一路上,那些姑娘们被人糟蹋,那些人听说会被摘了器官去卖,他们也都有家人的。 你不是问我如果我是孟莎会怎么做吗? 我不是回答不了,我是没资格回答,孟莎姐一定生在很多好的家庭里才会那么勇敢坚强。 和她一比我是不是特别怂,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坑蒙拐骗,以前在村里就是,出来混更是,没自尊,下贱,可是我真的挺羡慕孟莎姐的,谁不想当个英雄,可是我不能啊,我没资格。我出生就这样。 但是我看到孟莎死的时候,我真的,真的。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可我忍不住。”我有些哽咽。 我撒了个谎,是想报复这些无恶不作伤天害理的人,我哽咽的没再说话。 这样的夜晚真好,你睡着了,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才能畅所欲言。谁人愿意承认自己是懦弱的,是被逼的,是一无是处的呢。 可就当我哽咽着累了想睡去的时候,地上的人,动作极快突然翻身跃到床上,带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对着我,距离极近,一把拉我入怀。 我的脸紧贴在他胸口,听到心脏强烈的跳动,我的心却漏跳了一拍。 而他什么都没说,搂着我非常紧,就这样过了一整夜。而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就听见有些细细碎碎声音,一抬头,平哥已经不在床上。 我叫了一声,门外平哥竟然答应着,打开门正好看到昨晚平哥其中一个圆寸头小弟再和他说着什么,看到我出现,那人眼神说不出来的。 平哥回头,“去洗漱,一会我叫阿元送你走。” 我其实非常诧异,昨晚也和他说了几回了,他都执意要送我走,其实完全没必要,他走的时候向独龙把我要走就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就越加明显了。 有人送了饭来房间,是当地的一些类似地瓜的麻薯,甜甜诺诺的,还有些肉干和甘蔗汁,到是我这些日子吃的最踏实最香的一天。 昨晚在宴会上我也没吃几口,完全是吓呆了的状态。 看着我狼吞虎咽,平哥微微皱眉,“别噎着。”又给我倒了一杯甘蔗汁。 我到今早才算是正经吃上饭,一连好多天没吃好饭,我想尽量保持淑女形象都控制不了。 “一会我会和独龙说我要了你,先送回去调教着。然后阿元就会带你出这里,他会一直送你到市区,会有人接应把你送回去。 现在你只要说你想去哪就可以,你要是想回家,也可以。” “我不会回家的”,从饭上抬起头来。 他微微皱眉,“还回天上人间?” “嗯。” 他微微张张嘴。 我却是正色道,“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吗?或者你只要说一句,让我跟着你,之后你去哪里我都可以跟着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颤抖的藏在桌子下。 平哥却没再说话。 我到底有点急了,老娘这算是告白了吧,你这不知声算什么啊。 我一急,抓过他的领子,“万平生你说话啊,救我把我送出去,算什么,又是英雄主义吗? 我不要你的英雄主义,万平生,我颜娇现在和你说,你不喜欢我回天上人间我就不回,但我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我的心几乎都是颤抖的。 平哥看着我微微有些诧异,一时竟张着嘴有些慌张,末了,在我的瞪视之下,刚要说什么,门外就传来阿元的声音,语气尽量平缓,却还是带着点慌张,“平哥。” 后者起身过去开门,我却一股气噎在嗓子眼里,本姑娘第一次和人告白好吗?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你这算什么啊?这就是冷暴力吧,不对,这就是小说里那种暧昧不清又不给名分的男人吧。 也不对!这算是什么吗?如果对我没意思,昨晚抱着我干嘛,我生病了照顾我干嘛?就因为可怜吗?我就那么可怜吗?看起来很缺爱吗? 第三十六章 走货线路 我一气之下,抓过他碗里的麻薯大口的吃起来,饿死你得了,结果因为吃的太狠,噎到了。 正在锤着胸口,平哥就大步走过来,“现在暂时不能送你出去了。”皱着眉,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我心里一喜。 可是看他这个表情,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没等问出来,就听那边,独龙的声音由远及近,“平生老弟,别嫌我独龙早,主要是咱们这渠道运输就这时候才是高峰。” 独龙似乎早已穿戴整齐,身边绿蝎子换了一条裙子,婀娜多姿。 平哥微微皱眉,“独龙老大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晚上才是运输高峰期,怎么一大早上就开始了,怎么玩我啊?” 独龙笑着不说话,绿蝎子娇俏的开口,“平哥别生气,这是我们这寨子里的规矩,货都从外面运进来,市区里国道上多森严您不是不知道,必然都是晚上运来。 我们这寨子也只是个中转站,您是行家,器官一旦离体几个小时就死了,死了就是一潭烂肉不值钱了。 我们这里上上下下也有上百口人要养活,所以运输要快,可是用以前运器官的方法有危险又不保险,所以我们老大想着不如就直接运人,把个大活人弄过去,很多招数呢。 到了地方在切,人体就是天然的容器,还不用多花设备钱,咱们也不用再冒风险请解剖师,只要那边人自己用就行了。所以这一大早上运输刚苏醒,正是走货走人的时候,索性就把人混到里面送走。 不过咱们干什么勾当的,您清楚,之前没和您说明也是以防万一,都是道上混的,多个心眼而已。” 绿蝎子的话,让平哥身体一僵。 独龙搂过绿蝎子,似乎很满意,脸上带着狡猾的笑,“生意人吗,平哥不会计较的吧。”眼神探究的看过来,平哥拉起嘴角,“那是当然,咱们走吧。” 阿元叫了其他四个平哥的小弟过来,收拾了一下,外面独龙的人就开了军绿色的吉普车过来,非常大,轮胎尺度很厚。似乎是专业性质的越野改装车。 平哥叫我注意安全,我一下抓住他的手,“别把我留在营地。” 他想了想,也觉得留我自己更不安全,可是当带着我走过去的时候,独龙却是已经坐上越野车,小弟开着门给平哥作着请的手势,独龙看到他身边的我,挑挑眉毛,“看来这妞还挺和平哥的心意呢。” 平哥一把楼过我,暧昧的在我脖子上蹭了蹭,“这妞不错,很和我胃口,我走的时候带走,独龙哥不会介意吧。” 后者眼睛眯成一道缝,闪着金光,“随便带,我这寨子里别的不多,就是人最多。” 我被安排在后面一辆小一点吉普车,和绿蝎子在一处,前面有各自小弟成了两辆车打头阵,之后是独龙和平哥的车,最后是绿蝎子和我。 “挺厉害的吗。一晚上就能将一个男人收的服服帖帖,道行不浅啊。” 绿蝎子抱着手臂,拉起嘴角,没有回头,而是目视前方声音却是调笑的。 我心里一哆嗦,没回答。 她这才回过头来,“怎么?”死死盯着我,“觉得现在跟了客人就什么都不怕了吗? 现在只是个货物,就算那个平哥喜欢你,你现在没离开也是我寨子里的物品,我弄死你,再给平哥找十个八个伺候着,也没人会为你伸冤。” 她不屑的笑着。 “把我送到客人面前,不就是怕独龙对我有想法吗?现在我跟了平哥,已经对你没威胁了,你还怕什么?” 我真是受不了这女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自以为聪明,想把男人拴在裤腰带上,有意思吗? 天上人间是这样,这个寨子也是这样。真是走到哪都一个样,无趣。 绿蝎子显然没想到我突然这个表情这个语气,眼中一冷,“你到底什么人?” 不信那种拐来的无知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查了我的来历,中途司机收的货,所以根本不清楚从哪来的,大概天生多疑的绿蝎子有些怀疑是独龙在外面弄回来的女人,所以才火急火燎的把我送到平哥面前,这到是成全了我。 “能是什么人,被人卖了的人罢了。” 看我那副样子,似乎很不爽,一下掐住我的脖子。 我到底不如她练过,咳嗽着。 快不行了,才松手,“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绿蝎子想弄死的,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你。”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才得意起来。 车很快到了地方,这里似乎是靠近西北的小城镇,风沙很大,挂的人脸生疼,我们的车一直开进沙漠区域。 车队保持着队形,外面风沙极大,一望无际的沙丘,我都开始怀疑这地方,到底凭着什么找路线呢。 可还没等想清楚,就看到一处类似沙漠帐篷的地方,坐落着大大小小竟然很多帐篷,旁边竟然还有骆驼。 有人看到先跑过来,赶紧招呼着人拿着枪围住,看到是独龙马通行,而我们没有下车,而是看着小弟将帐篷里的一些小孩子拉上两卡车,然后没一会,车队就带上卡车,一直开去了市区。 在交通运输站不远处停下来,让震惊的是,那些小孩子再次下车的时候,已经被人换上了统一的崭新的校服。 这些孩子都有点迷迷糊糊像是没睡醒,有些呆呆的,紧接着就出来几个打扮像老师护工的人陆续疏导着上了长途大巴车。 看着打着小旗子的老师领着孩子们上车,还有人频频侧目,这县城里的客车站,检查并不严格,有人好奇的问领队,“这些孩子都干什么去啊?” 领队笑着回答,“去夏令营呢。” 我在车里看着全过程,胆战心惊。 人就这样运走了?还是走的正规途径,不过话谁会想到犯罪分子就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就在大众的视野里把人带走了? “看没看到,我想弄死你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最好别有太多心思。” 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关心这个女人的争风吃醋。 而是手脚发凉。 紧接着,车子又开往下一处。 都是这样运输人的地方。中午也没有回寨子,在一处饭馆停下来吃饭,因为都是极小的西北县城,都是街边的小饭铺子,我们这行人坐进一家店铺,叫了当地菜,因为风沙极大,菜里都好像能嚼出沙子。 我趁着这功夫终于坐回了平哥身边,他一只手夹菜,和独龙谭说着话,另一只手却是在膝盖上手指点着轻轻敲着。 我在下面攥着那只不断敲着的手指,在书上看过,有些人紧张手就会有着本能的动作,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在我头上揉了揉。 往街边看看,对面是一些地摊,这条街虽然落后但是很热闹,有摆地摊卖些当地饰品的,也有一些小吃。 平哥给了另一桌阿元一个眼色,“去给我买包烟。” 阿元放下筷子起身,却被独龙叫住,笑道,“平哥你的人都都是客人,怎么好劳烦?” 说着给了自己小弟一个眼色,那小弟就过去买了烟回来。 平哥笑着点了一支。 我切实也早就看出来了,虽然说是陪同参观,可是一上午看的死死地,没有给我们任何接触当地人或者外面的机会。 从寨子里到现在,独龙都呼呼啦啦带了人围着平哥他们几个。 整个个下午也是继续参观单调的几个运送点,但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都麻木了,没想到独龙的势力竟然这么大。 中间停车喝茶了两次,平哥抽完盒里最后一支烟,把烟盒悄悄塞进我手里,假装暧昧的,“帮我个忙,把烟盒想办法扔出去。我被独龙的盯的太紧了。” 我张嘴想问,他却给了我个眼神。 心一颤,冲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之前小弟扔东西,都被人捡了收起来,不得不说独龙这人太严谨了。 又上了车,连绿蝎子都觉无聊在车里昏昏欲睡,我伸手摸上别再后腰的烟盒,心里有些抖,查看着车里没人注意我,拿出来,真的只是个烟盒,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卷着的烟纸似乎塞了个嚼过的口香糖。 刚才平哥眼神很郑重,我总有种预感,这个烟盒可能很关键。 突然摇开车窗,外民风沙极大,忽的一下,冲进来的风沙,把绿蝎子都惊醒了,她看着我,瞪着眼睛,“你有病吧,赶紧关上。” 咒骂着,烟盒被我攥在手心里,那只手扒着窗户边,“我没见过这西北的天气。” 我笑的灿烂一脸,那样子似乎把绿蝎子都弄愣了,“你神经病啊。”说着手就招呼过来,我用力一挡,仓惶抓住绿蝎子戴的一条丝巾。 像是被她一推顺势一往后,那丝巾竟然就从我手上松开了,顺着风飘出车窗而我靠近车窗那只手,趁着丝巾的幅度直接一松。 绿蝎子瞪着眼睛看自己的丝巾没了,气急败坏的,“你个小贱蹄子,成心是吗?当我是死的啊。” 第三十七章 突发事件 说着就压在我身上掐我的脖子,前面车队的人看到这边突然扔出东西,全都停了车,此时在沙漠公路前不见人后不见村。 直到有小弟跑过来拉开车门,那边响起独龙不悦的声音,“怎么回事。” “这个小畜生敢和我挑衅,真当你攀上客人就攀上高枝了吗,我一样能弄死你。” 独龙皱眉,看着小弟追回来的丝巾,若有所思。叫人将绿蝎子拉开,“成何体统,要打回去打。” 绿蝎子不服气,我的头发被她抓的乱七八糟,不过她也没讨到好,虽然练过,可是车子空间狭小,而我从小在村里,总被人欺负学了一身打架的阴招。 她脖子上被我抓出两条印子,此时气急败坏的看着我。 独龙皱眉问她什么,她在他耳边说着。 又看了看手里的丝巾,末了,笑着给绿蝎子围上。 可后者似乎还不解气,要扑上来,独龙一个眼神,没敢造次,但是眼神恶狠狠的,想生吞活剥了我一样。 “平哥,之后我给你找十个八个比这个漂亮的妞任你带回去,这个留给我怎么样?” 绿蝎子冷笑着瞪着我,冲着平哥。 独龙到有些诧异,我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到底是如何把绿蝎子惹毛的。 平哥看向我,我眨眨眼睛,手在下面比了个ok,他眼神似乎舒缓了很多露出笑意,“难得一见的小妖精,我还没玩够呢。” 车子开回寨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众人匆匆去休息,平哥那几个小弟跃跃欲试的看着徐妈再次带来的四个姑娘,“阿元,你们别玩得太晚。” 交代着,阿元会意的点头,其他人雀跃的,带着那几个姑娘进了房间。 而平哥进了屋立马关上门,从怀里拿出一把餐刀,这是晚饭时候,留下来的,我以为他是防身,毕竟毒龙太狡猾,可他却很正色的,突然严肃起来,坐在我面前,一改刚才在淡定,而是几乎手有些抖,将餐刀塞进我手里,“颜娇。” 我一愣,他几乎没叫过我名字。 “你现在听好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从这屋子里出来,听到没有,这个给你防身,记住我的话,别好奇,听到什么声音也别。” 可他还没说完,外面就一阵喧闹噪音,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立马出去,外面熙熙攘攘,车子似乎都开起来了,那些刚要睡下的都一下提着裤子跑出来。 我趴在窗户上,看到阿元也跑出来,其他四个人倒是没有。 而那边独龙的寨子进进出出有人似乎很紧张灯了亮起来了,平哥给了阿元眼色,向那边走去,然而阿元还没等去打探,那边就有小弟过来请阿元回去休息,似乎很不客气,有点戒严的意味。 平哥脸色更不好了,回到房间坐立难安。 “到底怎么了?” 他张张嘴,还没等说话,那边独噼里啪啦的小弟过来,火急火燎的,“平哥,我们老大说麻烦您现在上车,这寨子要撤了。” “什么意思?” 平哥嗓音几乎都失声了,站起来。 那小弟似乎也不想啰嗦着急跑,可是平哥身份在那摆着呢,不得不解释,“您先上车吧,现在都在装车呢,好像是外面有线路出事了,送货渠道的人,四条线路没打信号。 这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有人端了我们,老大说这恐怕是条子的计谋,怕这里也被暴露了,说要赶紧撤,让我跟您说一声。” 说完那小弟就撒腿跑了,外面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平哥皱眉似乎手都在抖,快步向独龙方向去了,而那边似乎已经开始装车。 我不敢自己在这赶紧跟了过来,可是回头看着整个营地都动了,为什么平哥其他几个小弟却没动静呢? “独龙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平哥走过去的时候独龙已经坐在车里指挥着人搬东西,马上开车,看到平额,脸色有些不好,带着没面子的不痛快,“对不住了不过事情紧急,赶紧撤,我怕是条子。” 平哥皱眉,“那这里的货呢?” 这里确实装了不少人,就这么几辆车绝对运不走。 这话倒是提醒了独龙,给了心腹一个眼色,“这些人留在这里又没用处还会泄露咱们的秘密,带不走,全都做掉。” 说着亲自下车,拿了一杆枪递给几个小弟,“全都给我弄死。” 我的心一颤,那边就传来了男女老少嚎叫的声音,极大。 我几乎全身发抖。 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已经有小弟架起枪支。 暴露了带不走的人就要全弄死吗? 我几乎不会说话了眼睛圆瞪着,而旁边的绿蝎子,拿起一把枪上堂,“那这个也不能留了。” 她眼中带着华彩,直接指向我的头,却被平哥抓住枪口,“我的东西,别人不要随便插手。” 绿蝎子瞪着眼睛有些不服气,那边就已经上堂了,有小弟喊了准备,“老大,开始吗?” 独龙坐在车里,敞开着门,心情烦躁,“他妈的,邪门了,怎么会四条都没打信号呢。” 平哥在一边皱眉,手指在腿侧不断地敲着。 独龙你不耐烦的,“别磨蹭赶紧处理了。”绿蝎子拿着枪要过去,独龙点头,“也好,你去监督,一个都不能留。” 绿蝎子走过去,那边不算远也不算近大概五十米左右吧。 抬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平哥大喊一声。 所有人愣住了,同一秒,在众人没意识的时候,动作极快,抓过小弟手里的左轮手枪,将敞着车门坐着的独龙一把抓过,几乎是在分秒之中,枪就抵在了独龙额头,“不许动,谁敢动,我立刻崩了他。” “擦,你玩什么花样。” 独龙自己都蒙了。所有人都震惊,那边听见动静没开枪,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弟都去装车了,所以独龙身边也没有几个小弟,此时都端着枪,阿元也适时的拿枪指着那几个小弟。 平哥没浪费时间,“叫他们停手,否则直接把你办了。” “你丫的。” “快。” “停手都给我停手。” 那边得了命令放下枪,却很疑惑,绿蝎子看不清这边发生了什么,要走过来。 阿元却回身,枪法极准的在她脚边开了一枪,后者一下后退,这一枪声音极大,震的整个寨子一颤,所有人马上戒备着,蹲下,拿枪着对着。 而平哥皱眉抓过一根绳子将独龙子在哪车上捆了个结实,然后扔给我一把枪,“看着他。” 我得得索索快哭了,拿着一把枪指着独龙后者要破口大骂被嘴上塞了东西。 这边小弟反应过来,“他们绑了老大。” 这边一喊,那边哗然,要过来。阿元一回身啪啪啪啪的几枪,全数落在一旁眺望架子上,轰然倒下来,一时拦住小弟们。 而这边的三四个小弟要过来解救独龙,平哥却动作极快,把着车窗翻身飞起来直接横扫,那动作,灵巧几乎一气呵成我都看傻了,却不敢动,站在车边拿枪指着独龙,后者死死地瞪着我,怎么都挣不开。 那边的小弟已经冲过来,我吓的大喊着,“别过来,过来我就崩了他。” 声音发颤,几乎带着哭腔,这场面可是第一次遇到,无论之前看武侠小说怎么以一敌百,千军万马放过来的英雄桥段,可是当真遇到这事,无数人冲过来,我们这边才三个人,只觉得心跳都到嗓子眼了。 绿蝎子却一声号令将地盘上的小弟聚集起来,“别听他们的,给我开枪。” 那些人开始射击,我一边端着枪得得索索,一边躲在车侧身。 子弹打在铁皮车上叮当作响,我都要吓尿了,那边平哥直接翻上车,开动起来,叫着阿元。 车子就横冲直闯,我也赶紧手忙脚乱爬上车的一瞬间就开动了,这车防弹极好,横冲直撞,冲着那些人就撞过去,小弟们被冲散了。 可是车子里面摇摇晃晃,我被垫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扶手,一抬头,就看见,绿蝎子已经指挥着小弟,弄了一来那个独轮车上面点着火,向这边推过来,那车子轮胎滑速好,松手还有惯性,直冲过来,而上面有个燃烧的油桶,眼看就到近前。 平哥一个急转弯,可是那油桶车因为太近,车身上的绳索挂在了我们这翘起的铁皮角,转弯都带着着火的独轮车,我都哭出来了,可却见阿元,打开车窗一个游龙出洞探身出去。 一手拿枪嘴上吊着一把匕首,射出去,平哥配合默契一个大转弯,几乎是侧开油桶的瞬间,就爆炸了,那边人也没想到爆炸威力这么大,连着轰翻了好几座房子,蹦起来砸到他们。 而我们这边也没多好,车玻璃全都震碎了,绷的到处都是,一片尖利的直接划过我的手臂,瞬间痛的要命。 而坐在我旁边被绑着的独龙更不行,他没法躲,脖子里脸上不少玻璃碴子,痛的直呜呜,但也算是幸运了,碎玻璃竟然划破了绳子他一挣扎就开了,七手八脚的拿下身上的绳子,嘴上大骂一句,“他妈的,敢劫老子。” 第三十八章 为什么要告诉我 说着独龙就要扑过去抢方向盘,而那边小弟们也开车对平哥他们围追堵截街,平哥已经几乎要站起来打转方向盘了,后面不断的子弹,只能不断扭转车身躲避射击,根本无法分心。 而独龙此时爬过去要枪方向盘,我只愣了一秒就知道如果不阻止他,我们就全死翘翘了,一把保住他的腰,他一挥手把我差点掀出车外。 阿元想回身开枪,却被他死死抓住,我看到枪想起来,四处照着,我的那把枪竟然卡到车座子下面去了,没办法只好弯腰去捡,可是车一晃一晃的,东倒西歪。 枪卡着死活拿不出来,我一狠心,抬起头,冲着独龙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嘴里都带血腥味了,他惊叫一声,一巴掌回过来,刚才抢着阿元的枪,此时一松手惯性,阿元的枪口正好打在一辆并驾齐驱的铁皮车轮胎上,那车直接就撞出去了。 平哥这么紧急的时刻,竟然还喊了一句漂亮。 但紧接着四面八方的铁皮车全围了过来。 阿元只能目不暇接的去抵挡那些试图射击的人,我一面躲着子弹,一面和独龙比力气,他压着我,红着眼睛几乎要掐死我。 我一只脚勾着座位下面卡主的枪,一面尽量抵抗,大喊着,“阿元,救我啊,你丫的,你俩大男人啊,让我对付这个彪形大汉算不算男人啊。” 平哥试图破开这些车震,在场地上来回绕着圈子。 那边阿元一回神将射手射死,速度极快,枪法奇准,到是一时抵挡住不断飞来的子弹。 可我这边支持不住了,几乎就要被他气死的一瞬间,一下摸到了怀中的那把餐刀,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下刺过去,倒是没刺中,可是却给了我缓解的机会,脚下奇迹般的勾住了手枪。 抬脚一踢,这招在农村打架我用了很多次了,巧劲一使,那枪飞到车棚上,碰撞后力气奇大如抛物线一样砸在独龙的头上。 我趁着他一呲牙手松的功夫,仗着身体娇小的优势,一下从她身侧滑过去,抓起手枪指着他,“别动。” 那边阿元余光看来,嘴角露出赞许,“这妞倒是不错啊。” 平哥开着车,皱眉,躲着,竟然还接口道,“那是,也不看看谁看上的。” 我心中一暖,也不那么害怕了,尼玛现在这群人的老大都在我手中呢,冲着窗外喊,“人在我手上,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就开枪了。” “挺有架势啊。”平哥还在兜圈子,赞叹道。 我却指着独龙,在座位上找了条绳子,看了一眼窗外,满眼震惊,尼玛 这转了半天还在寨子里,为什么不出去,引着这帮人兜什么圈子 。 可我这一分神独龙就扑了过来抢枪,却被阿元挥手对着小腿就是一枪,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竟然还这么准,我楞了一下,独龙尖叫一声,阿元从前面扔了绳子过来,“绑起来。” 我七手八脚的怕不结实,绑的和木乃伊似的在座位上,摸了把汗,对着平哥,“你丫要兜圈子到什么时候,再不跑都要引来警察了。” 结果平哥却是对着后视镜拉起嘴角,眼神是我从未看过的明亮,“等的就是警察啊。” 我在温暖干净的床上醒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太阳高照,拉开房间门,那个一脸正气凛然的女警拦住我,“抱歉,你还不能出去。” 我气急败坏的,“都两天了,为什么还不能出去,你们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我是罪犯吗?啊?” 这个女警一看就是新毕业的,微微皱眉,语气还是很好的,“你先别急,我们这不是限制你自由,而是为了你的安全,绿蝎子还没抓到,她见过你的样子,你现在还很危险。” “危不危险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警察就了不起啊。”置气一般的,“让万平生来见我,不然我就要请律师起诉你们,你们凭什么限制我自由。” “请您回屋里,暂时真的不能出去,你的要求我会和领导说的。” 油盐不进,恐怕万平生是故意派个冷傲女警察来看着我的吧。堵得我火大,啪的甩上门。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正对着的一堵墙,尼玛连个有风景的房间都不给。 思绪慢慢回到两天前。 平哥说着,“就是在等警察来。”我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警车声音,那场面,比围剿包老四的阵仗大的多。 直升机都来了,树林高空的黑夜中直升机闪着红色位置信号,下面装甲车上下来全副武装的警察,带着头盔,穿着防弹背心,动作井然有序,却又灵巧之极。 直升机上顺下绳索,无数蜘蛛人一样的特种部队从上面翻下来,集中火力包围了整个寨子,将小弟全数抓获,解救了人质。 而我当时彻底懵逼,不知所措看见平哥和阿元从车上下去,恍惚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平哥,“你是警察?” “确切的说,我是一名卧底。”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阿元皱眉想说什么,平哥却是摇头,之后就很顺理成章了,这边犯人都被收编,我们三个被戴上手铐用警车运走了,在之后,我被单独留在了宾馆房间,不见平哥。 可是那一晚混乱,意外的结局,让我思绪非常乱。这两天没人来问我什么,只有个女警察看着我。不让出去,每天好吃好喝的送进来,却给了我时间想清楚很多事。 首先,平哥是警察,确切的说是警方派过去的卧底,怪不得他之前在天上人间乃至包老四拐卖这整件事中都是那么表里不一。 人说一个人的气场就能看出他的内里,是隐藏不了的,果然,平哥贴着犯罪分子的标签,我却总觉得他婆婆妈妈总是英雄主义,原来咎根到底是这样的身份。 再就是包老四的事一定是平哥做的了,这次的也是他。 我一下想到了孟莎,孟莎也是卧底,那么他是认识她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划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滋味。 但也有很多东西想不明白,就比如,平哥是替坤少来谈生意,他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之后坤少不会怀疑吗,还是说,打算就此收手了? 我这两天一直就在想这些细枝末节。 但是很多关节想不通,最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扣着我干什么? 我这人既没身份也没地位,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个女警说是怕我有危险,我觉得不尽然。 在又吃了两回饭,天暗下来的时候,便无聊来的在宾馆床上看电视,房间门却有人敲响,我一下坐起来,三天了吧,终于有人理我了。 跑下床去开门,看到平哥,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身份变了,很多东西就不那么能说的出来了。 而且,其实这几天想的最多的事是,我曾推敲出来的那些他喜欢我的细节,其实都可以用他是一个警察,都可以用解释为一个警察的胸襟和博爱,外加人物需要。 那种失落感说不出来,以至于再见到他时候,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请来面对他,尤其是自己曾经说过好几次要跟着他的话,现在觉得真是跳梁小丑。想到此,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呦,终于有人来了啊,我还以为要在这里养到死呢。” 看我发脾气,平哥只是笑笑,进门,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圆脸,微微有些发福,却是精光满目的中年人。 这气场顿时让人有种不敢再开玩笑的感觉。 平哥反手关上门。那个中年一直在审视我,脸色有些沉重。 先开口到,“这位就是颜娇小姐吧。” 我眯起眼睛,有点本能的戒备,抬头去看平哥,后者笑着介绍到,“颜娇,这是我省刑侦处处长许万宁,许处长。 许处长,这就是我和您说的,颜娇。”末了,有点狡猾的对我笑笑,有意加重,“天上人间新上位的大姐大。” 我听到那个中年人的头衔时候,整颗心就提了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官呢,之前觉得村长就算是最有派头的实权大官了,此时看到这个刑侦处长。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处长前面还冠了个省吧,省,级干,部? 这得比村长大多少级啊。 然而正发愣,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平哥这一句大姐大,差点呕的我吐血,回头狠狠的挖了他两眼,慌忙语无伦次的摆手,急的脸都红了,“那个,处长,那么省,级干,部。”我想抽自己两巴掌,平时的伶牙俐齿哪去了。 “那个许处长,你不要听万平生瞎说,我那个我那个那算什么大姐大,就是进城打工的,是城市螺丝钉,哪里需要去哪里。” 语无伦次,对方却是笑着眯起眼睛,很和蔼的样子,示意我坐下,“别紧张,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来了解一下情况,头两天案子后续很复杂,所以一时没有顾得上这边,限制了你几天人身自由也是不得已,希望你能见谅,稍后我们会对你做出补偿的。” 我渐渐平静下来,大概是这个许处长的态度太和蔼可亲了,和我意识中的当官的不大一样,可我也不傻,这种人都是态度好,可是揪住问题手法及其强硬,这都是在小说中看到的,能当官的都有两下子。 听到补偿我一下又紧张起来,“那个,国家还给我补偿?”惊讶了,在我看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大概我的样子实在太没见过世面了,一旁的平哥竟然扑哧一声没憋住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处长倒是很耐心的给我解答,“因为之前解救工作你被卷其中,之后又帮助警方放出了线索,这些平生都和我说了,说如果不是你,当时那些窝点线路的消息就放不出来,恐怕现在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货。 还在追踪,势必会给犯罪分子卷土重来的机会,所以,你也是立了功的,但是我们是秘密行动,不能公开表彰,所以会给你额外的一些金钱作为精神补偿和奖励。” 这话说的非常官方,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但是我却一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么秘密的行动,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 第三十九章 答疑 看出我的表情,许处长叹了口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卧底这件事至今为止除了卧底本身没几个人知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卧底的身份都做了很大的改动,除了我的直属领导一个人,就是我知道了。 但是之前事情紧急,你应该已经猜出生的身份了吧。” 他顿了顿,我心下一沉,立马明白,因为知道了,所以不得不先把我扣住,这是怕卧底的事情泄露。 可是问题来了,不是绿蝎子跑了吗,那么她应该是知道平哥是警察了啊,再有,平哥做这些是不打算继续卧底了吗,如果不打算也没必要扣住我,那坤少那边怎么交代? 再有,他们不会要扣我一辈子吧。 看出我表情疑惑,许处长看了一眼万平生,起身站到窗口,拿出一支烟,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我,我马上会意,“没事,许处长你抽吧,我这人也抽烟的。” 许处长笑笑,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这边平哥坐正了眼睛直视着我,“你疑惑的我会解释给你听。但是首先我要和你说一个现在很重要的问题,你先回答我。 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你会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会有专人负责看守你,直到我们这个案子结束,第二,把你送出国,会有专人看着你,直到案子结束。” 我擦,都想骂人了,这他们不就是要囚禁我吗?说的好听而已,还不正常,尼玛我说怎么要补偿我呢,原来打着这个注意。 我一激动,“就没第三条路可走吗?” 平哥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末了,“有,但我先给你解释一下你疑惑的事吧。” 之后,他就给我解释了,从他和坤少离开天上人间开始。 玉成坤其实早就预料到了安少要做的事,还说其实坤少这个人远比看起来的要精明狡猾的多,只不过为人低调,他也是在坤少身边很多年才发觉这个人其实谁都不会真的信任,都会留一手。 包括现在他最起重的是平哥,但是依然悄悄找人扣住平哥远方的一个“姨妈”,这个姨妈也是警方内部的人,当初放这几个卧底出去的时候,许处长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他们的身份都是自己的,但是在需要改动的地方做了改动和隐瞒。 因为筹划多年所以做的几乎天衣无缝,但是当初让平哥接近坤少时候就知道坤少这人性格多疑,如果平哥刁然一身的话,势必不会被重用的,这也是在之前几个失败的卧底身上总结的。 平哥本身就是个孤儿出身,话说回来,我在小说上看到的卧底也都是刁然一身的,如果有家有亲人,势必容易连累亲人,所以,平哥是孤儿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但是为了让坤少放心,故意弄出了一个“姨妈”。 “坤少这个人,最不喜欢那种毫无牵挂的,他自己本身就是这种人。” 平哥说道,可我却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他不是有个喜欢的女人,还因此和言家闹翻了?” 平哥冷笑了一声,“所以说,坤少也会给自己塑造一个有弱点的形象,因为有弱点的人才好被人拿捏。” 我心一惊,想到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云淡风轻的玉成坤,突然身上打了个冷颤。 这要多深的心思啊。 “这一点他连手下都瞒过了,要不是许处长多方调查,找出蛛丝马迹,我们根本推敲不出来这个幌子是假的。 当幌子的这个女人,身份很特殊,是京城言家大公子以前的情妇,听说以前和大公子也是两亲相约,还怀过孩子,可是身份差距太大,家庭阻挠,总之很俗套的,离开大公子,之后就跟了坤少。 当时和言家大公子在圈里的事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言家觉得丢人,把大公子送去国外了,暗地里想弄死这个叫米菲的女人,可是本以为能轻而易举的弄死的人,却摇身一变成了坤少的女人,坤少,不说背后和安家千丝万缕的关系,本身在国外的家族势力也不容小嘘。 说到这里,平哥还给我普及了一下安家和坤少的身世。 安家是彻彻底底的黑,但是不同于以往的家族,这个家族却是黑白两道都插得上手的人家,不少达官贵人都得听他的,听说是上面有大人物为背景。 所以,道上哪怕是言家盛家这样的京城背景,也要对安家另眼相看。而坤少,他全名玉成坤,父母早逝,海外的背景却是美国的成家。 但是他冠母性,加了一个玉字,这些人很忌惮坤少海外的势力,但其实,从他冠母姓来看,根本不屑于这个海外势力。但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坤少和安少从小一块长大,听说小时候感情很好,但是长大了各自势力不同,必然针锋相对。 “颜娇我给你讲这几大家族不是让你听热闹,是想告诉你,市面上那些势力和生意,见不得光又在黑暗中滋生不断,警方也无能为力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 老百姓以为铲除一条生意容易,只要警察有作为就好,可是,事实根本不会那么容易,铲除表面的,只会打草惊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们卧底为的就是顺藤摸瓜抓到背后那个最大的背景势力连根拔除,才能还世界一个清净。” 我刚才听着那几大家族有点入迷,平哥看着我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微微发愣。 “可是势力哪有那么好拔除,前仆后继很多卧底都为此牺牲。也正因为他们,才有了今天破晓一般的成绩,铲除了人口拐卖和器官买卖的大毒瘤。 尤其是人体器官转卖,知道吗,在黑市上一个肾要卖到二十万,可还是有很多人买。 你不要觉得买肾的人多么十恶不赦,这也是现代人思想觉悟不够的直接表现,愿意死后捐献器官的人很少,国人的观念就是要死有全尸,这就导致了许多需要肾或者什么器官的人为了活去黑市买。 可是他们不知道黑市的器官都来自于哪里,都是健康的普通老百姓,独龙的寨子你也看到了,转卖的窝点路线多么猖狂,就在警方的眼皮子地下过去,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里难受。” 平哥断了断继续道,“可你没看到我们找到的实验室,我发誓你要是看了这辈子都忘不了那血腥的场面。” 我心一抖,那画面我想想就想吐了,看,还是不要了。 “那天本来我身上带着追踪器,计划当天晚上行动的,但是没想到独龙老奸巨猾,把时间提前了,所以如果当时不把信号源扔出去,警方根本不会知道窝点,到时候就算捣毁了独龙的寨子,那些人也会跑的无影无踪等待机会卷土重来。 可是独龙把我盯的很死,根本扔不出去。” 我一下想起那个烟盒,里面那个嚼过的口香糖。 看我的表情,平哥点头,“没错,那个口香糖卷着的就是信号源,我在里面放了那几个地址和运输线路,独龙人很谨慎,死盯着我,但是他忽略了你, 你也很出乎我的意料,其实颜娇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出乎我的意料,有时候觉得你比我更像是一个卧底。” 我心一颤,看到那边抽烟的许处长回头,心里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 但是平哥继续讲下去,“之后我只能一直拖时间,等待原版计划警方冲进来,但进展的也不顺利,外面泄露了风声,让他提前知道了那几条线出事了。 所以我不得不搅局,这很危险,一不小心我就会暴露身份。后来我们想着人全抓了,全都隔离调查,在放出风去说是黑吃黑。 但我算漏了一个人。” “绿蝎子?” “没错,她跑了。当时我们就怕有人跑出去,方圆几公里都埋伏着人,不会有任何人跑出去,但她还是跑了,这只能说明她是在警方来之前就跑了。 所以不再我们包围圈,这个人心思细腻,心计了得,反侦查能力强,她大概在我开枪,局面骚动的时候,就趁乱跑了。” “那她知道你是警察吗,会泄露出去的吧。” 平哥摇头,“我们做了完全的准备,也是为什么,这几天我都没来和你解释的原因,这三天简直如同上了战场。” 他解释着,是黑吃黑他开了枪,之后警察突然来了,端了窝点,绿蝎子跑了,而平哥也凭本事跑了。 然后转头去和坤沙汇报,原本坤少就打算黑吃黑,这趟来本就是让平哥做好这种准备,他不喜欢别人和他分一杯羹,而是想拿下整个贩卖器官的线路。平哥来不过是试探。 而平哥这边和坤少说的是,自己在打探的时候,多疑的独龙以为他是条子,想要弄死他才不得不先开枪,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独龙的窝点被条子卧底拿下的,但这个卧底,谁都不会想到是平哥。 最多怀疑到我说的那个豁牙身上,之后调查就不得而知了,都是死无对证。 平哥在条子手上逃出来,本来这个计划很完美,可是绿蝎子是一个大漏洞,虽然绿蝎子不会怀疑他是条子,但是,怕就怕如果她和坤少对峙,那么平哥这些说辞就有个很大的漏洞,两边对不上。 所以现在全面追捕绿蝎子之余,就是避免她和坤少见面,虽然她去投靠坤少的几率很小,但是不得不防。 第四十章 第三条路 我想到那个绿蝎子,“一个女人应该不会跑到哪去吧。” 我想说不足为虑,但又一想到那个眼神,突然说的不确定了。 平哥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现在最糟糕的是,我们刚从独龙口中得知的消息,原来,独龙只是这条线上的台前小丑,整个贩卖计划线路以及医院那边的衔接,国内外和各处走货的运输,最大的幕后不是他,而是绿蝎子。”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她不是独龙的女人嘛,一个会为男人争风吃醋的女人? “没错,独龙只是傀儡,是她坐下第一大将,是被推在爱你前面的靶子,也是她的情人。 如果不是独龙说出了很多细节,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女人,只会把她当做普通的大哥女人,可没想到,绿蝎子才是精明的操纵者,我想她把独龙推到前台也是一冲保险吧。 她为人刁钻古怪,不安常理出牌,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之后我们试图查一下绿蝎子的背景,发现她很多经历都是假的,包括道上所有的信息。 但是,我们还是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本名叫任秋兰,是西北靠近沙漠的一个很小村落出来的,当年就是被人贩子拐到了城里。 后来进了洗头房当按摩女,有一次客人不给钱白玩,把她打了,她当时拿了一次性筷子就把那个客人给捅了,之后就跑了。 那个客人是个流氓,张罗着要抓她,她就跑到山里,在山里呆了半年没出来,后来也不怎么的就跟了当时堂会的一个小头目,后来那个小头目死了,她就上位了。 当时都传那个小头目是她弄死的。 之后帮会走货,认识了那时候还不算大哥的独龙,独龙为了绿蝎子把眼睛丢了一直,在之后独龙一路顺风顺水,身边却只有绿蝎子。 现在看来不是独龙专情,而是不敢,推他上位的女人恐怕就是绿蝎子。” 我心中惊讶极了,想到那个娇俏的女人,不由得一抖,这女人真是一路狠上来的。 “这么说来,其实颜娇你们俩的身世还挺像呢。” 我抿着嘴瞪他,这话不算恭维吧。 “这道上女人其实混好了要比男人更出彩,这也是我们又派了个女卧底的原因。” 说到这里平哥语气突然那变得淡淡的,听出情绪。 许处也掐灭了烟过来坐下,我心跳加快,知道他们要问孟莎了。 只是三人一时都没开口,最后还是平哥先张张嘴。 我先一步开口,“孟莎的尸体你们找到了吗?” 我看着平哥凹陷去的眼圈,这几天他一定忙的脚不沾地,要平息各处,不能暴露身份,要在外面散布黑吃黑的消息,还要在坤少面前演戏。 就算是不熟悉,也是一起的战友吧。我一个陌生人尚且心里无法平静,更何况,是他们的战友。 “小孟是为组织牺牲的,为理想。”许处长说道,突然叹了口气,“那孩子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娃喜欢玩娃娃,她就喜欢玩枪。她爸当年把她宠上天了,可她还是当了警察。” 一把拍在平哥肩膀上,“到和你一样啊,非要当警察。” “孟莎她会得到英雄追封吗,你们不是有什么牺牲的劣势称号?” 我看着那两个男人,平哥点了一支烟,男人似乎不善于表达悲伤,就算是说到了也只是笑笑,或者沉默,可我看的出来,孟莎的死对他们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工作上,但是就像孟莎到死都记挂着任务计划案子一样,他们只能不断的往前冲,像是个不知疲倦的与黑势力对立的存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更不会为了一个人的牺牲而一蹶不振。 就像战场上战友牺牲,拖下来尸体,所有人敬一个礼,压下满腔痛楚,然后继续喊打喊杀的前进。 所谓英雄的回眸,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瞬间。 我心里突然有些发堵,说不出来的感觉,想到那个大好时光的女孩子,反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 突然想到那一夜,我哭着和平哥说着孟莎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沉默像听一个别人的故事,然后突然爆发一样翻身将她抱紧,当时怀抱紧的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她曾质疑那样的安慰太过火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在抚慰她,而是在缓解自己的伤痛,压抑着连哭的权利都不能被赋予,必须要演一场毫不在乎,演一场毫不相关。 就像看着自己亲人流血却不能上前,看着他死去,也只能当做个旁观者,压抑着不能伤痛还要品头论足,像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久而久之,大概痛也变得麻木了吧。习惯于装聋作哑,习惯于压抑自己的情感,最后终成为面前许处长和平哥这样云淡风轻。 可是我知道,从平哥那紧抱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些感情远比想象的深,有些心痛只割了自己的喉。 一时沉默。 我试图找别的话题,抬头对着平哥,“我想许处长亲自来见我,从头到尾给我讲的这么全面,不是仅仅想答疑解惑吧。” 我看着平哥,后者有些揶揄,竟然回头瞟向许处长,眼神很轻。 后者冷哼一声,“你看人的眼光倒不错,提议可是你提的,别看我。” 平哥搓搓手,“事情是这样的,颜娇,我之前给你两条路,因为你知道太多了。” “是你告诉我的,你现在说我知道的太多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我总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算计。 “之所以和你说,你也是要在案件结束之前被看起来的,你知道这个案子我们跟了很久,涉及很多人,前仆后继死了多少战友,所以不容有任何差池。 甚至被我们内部定为,近十年第一大案。 所以,我们不能有任何泄露内部消息的可能,而你是一个意外,我承认,我之前就很关注你,因为你太特别了,无论身份,为人处世,还是你做的一些决定都很出人意料。 和我之前的人生背道而驰,你的做人准则也和我不同。很多歪理,但是你却非常适应夜场里的生活,却切的说是适应任何生活。 我甚至想过把你扔到任何地方你都能很快适应,并且慢慢往上爬。 这正是我所欠缺的。 之前因为我在坤少身边表现平平,三年都没有什么突破进展,而且就如你所说的,我的性格使然,很多东西没法视而不见。我受不了,总会想我身为一个警察牺牲了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让人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平哥情绪有些激动,我吃惊地看着他,这样子的平哥和平时不同,此时我再也不会说他是因为幼稚而做出那些英雄主义的事了,他,也许真的是一个英雄呢。 诧异于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还是这种心情,心里苦笑着,我早就是一个配不上他的女人了,无论是知道之前的身份差距,还是知道现在的身份差距。 我竟有些出神。 可是平哥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眼神非常专注和认真,“颜娇我几乎要被撤回队里了,可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毫无收获的回来。 当初在国旗下起誓,是死捍卫国家和人民,可是就这样灰溜溜回来了吗?看着那些人做恶却无能为力,我不甘心。 就是在这种时候,你出现了,不仅打开了新的认知,还指明了路,让我一下意识到了卧底的问题在哪。 但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想观察你,在你身上学点东西。” 我有点哭笑不得,觉得平哥其实还挺天真可爱的,我自认为我颜娇,一无是处,除了插科打诨,保命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什么优点值得别人学习的。 到是时以前在村子里,不少人指着我和自己的孩子说,让他们离我远点,我是狐狸精的女儿,是野丫头。 从未鲜果有一天竟然一个身份这么正派的人和我说,想在我身上学点什么。 倒不是说多开心,只是突然有点感叹。 平哥继续道,“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可是颜娇,你出现的太巧了,我开始想把你赶紧送走,可是阴错阳差的。” 阴错阳差,我不仅被搅进来了,还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知道了你们的身份,还很巧的知道了孟莎的身份,很巧的知道了许多事。 多年后我常常想起这些,后知后觉很多东西是注定的,躲也躲不开,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平哥情绪有点激动,不止他激动,我自己都有点想抽自己两耳光了,说好听是巧合,不好听就是我这人真贱啊,这整个故事我怎么到处出现啊,这就是主角光环吗? 平哥看着我,我则是看向许处长,“我不信你们警方没别人了,你们什么意思我知道,说好听了在电视剧里也就是个线人,我知道这么多,你不怕我泄露这些秘密给那些犯罪分子吗?” 许处长刚要说话。 我打断,“别说什么相信我人品什么的,我这人你们大概已经调查的清清楚了,是个为了保命什么都不顾的人,你们怎么就有那种蜜汁自信觉举得我一定会向着你们,不回头靠那边呢,要知道,安少可是挺起重我的。” 第四十一章 山区疗养院夜谈 许处笑了一下,“就算是警方内部自己人也不是百分之百能不受诱惑投靠对方的。” 我心一抖,想起了孟莎死前说的话。紧盯着许处长,他缓缓说道,“其实你现在也没百分之百信任我们吧。” 心一颤,打着哈哈,“对警察有什么好不信任的,要是有一天警察都不能让百姓信任了,还有什么能让人信任的。明人不说暗话,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按规矩,线人费很高。” “再高能高出我在黑涩会赚的钱吗?” “我们全面调查了一下你的背景,还有你所做的事,在自保范围以外,其实你的人品很过关。”平哥欠揍的插嘴,我觉得这人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不会说话。 瞪着他,他竟不自知,继续道,“你不是个坏人,心里有一份未被激发的正义感,当你和我说孟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只是之前的路走的不对,如果是警校毕业的,现在骨子里绝对是为正义而生的。” 我皱眉不自觉的打断,看着许处,“许处长我不想听这个人墨迹,你说吧。” 许处很笑笑,拍着平哥的肩膀摇头,“平生,你有一点说的没错,你和颜娇要学的还很多。” 说着转过来,“绿蝎子还没抓到,这人本事很大,在道上放出了消息,说你是警方的卧底。” “什么?”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尼玛,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似乎在他们预料之中,许处长继续说道,“恐怕当时平生开枪时候,离得有些远,看到挟持独龙到底发生什么时候只有四五个小弟,那些人在混战中全都死了。 绿蝎子逃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平生放出风去说他是代表玉成坤黑吃黑,以绿蝎子的聪明,她肯定会信以为真的。 但是也知道独龙的队伍里肯定混进了警察,但她想不到警方就是合作对手本人,只能怀疑内部的,而你太容易被人怀疑了,她恐怕出去就查了你的背景,天上人间大姐大,你之前上位的神奇经历在她看来也是手段了得。” 我在一旁哭笑不得,许处长继续道,“所以,之后的种种,其实在我们看来整件事情也巧合的厉害,你是最大嫌疑,所以绿蝎子觉得你是警察,一点错都没有。” “你们确定这是巧合,而不是你们为了洗脱嫌疑故意推到我身上的?” 我骂娘的心都有了,突然感觉人生无望,这要是让我回到道上去,估计分分钟就被刮了。 我甚至开始想想一直住在宾馆里当米虫,或者出国去学个外语的可能性。 平哥很是歉意的,“真的是巧合,颜娇,我一直不想你搅进来的,但绿蝎子。” 是啊,那个诡计多端心眼多如天上繁星的女人,必然以为所有女人都如她那么聪明,怪不得把我当敌人,原来不是怕我勾搭独龙,而是怕我是卧底,现在想想,似乎卧底该干的我全都干了。 在心里嚎啕大哭,却又不得不认命。 “所以,我们有个大胆决定,既然已经如此了,不如你就加入警队,真的当线人,因为现在除了我们,你既无法在社会上立足,也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了。” 我有种骂娘的冲动,是啊,之前什么我天生就忠肝义胆,你们相信我的人品,这些话我早知道就是屁,其实你们想的是,我现在不靠警方就是个死,除了死死抱住你们大腿也没别的出路了。 “那我回去不是送死?” “不会的,我们会有很多安排,打消道上人对你的怀疑,而且,你的出身在那摆着呢,谁也不会想到你是半路出家的。我们会保障你的安全的。” 我觉得前两句还能信一下,最后一句形同放屁。 “我看我还是在这一直带着吧,反正我年轻也不急于建功立业,当米虫可是我的理想,不用工作还是好吃好喝的。” 我仰躺在床上,那两人起身,平哥最后看了我一眼,“你不用急着答复,考虑几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宾馆的门关上,剩下一室的安静和一屋子的烟草味,起身在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摸了摸还有两根,拿着打火机点上,烟草的味道从胸腔进去再从鼻孔出来,其实我对抽烟不上瘾的,也不知道他们喜欢这东西是为了什么? 只看着眼前的烟慢慢上飘,最后飘到天花板上散去。 一切就和做梦似的,突然有点好笑,起身看着窗前的镜子,里面印出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就这样的?还能当卧底?” 接下去的两天我还是当米虫,大概他们警察都太忙了没空来理我,门口那个美女看我却不的那么严了,偶尔还带我出去散个步。 就是人太正经了,我每次问她们警察这么辛苦一个月挣多少钱啊的时候,那位美女警官就会义正言辞的告诉我,做警察追求的是为国为民的使命感,不是多少钱能衡量的。 同时深深地鄙视了我的小农意识,衬托了她的高尚。 我也只能顺着话说,心里却嘟囔着,说的好像你不用吃喝拉撒似的。 出来溜达,我才发现这个房间里面看着像是个宾馆,实际上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什么宾馆,而是一处坐落在山区的疗养院,有些斑驳老旧,不大,就两栋小白楼,四四方方的。 似乎除了我还有几个值班的警察守卫,每天早中晚有人来送饭,之后就没什么人了,三面环山,我第一次出来时候都看愣了,想着在这地方死了可能都没人知道吧。 我在这个地方疗养几天体重嗖嗖的上升。 这天晚上我软磨硬泡求美女陪我去草地上看星星,遭到鄙视后还是出来了,正在我享受这无聊时光草坪上又蹦又跳到的时候,平哥来了。 美女警察识相的先回房间了,草坪上一下就剩我和平哥。 说实在的,其实这几天混吃等死,不是没有去想那些事,只是我不敢往深了想,尤其是这个男人,之前的见面因为接受了太多震撼的信息,外加有许处长在,所以没有觉得多尴尬。 此时只有我和他,平哥还是老样子,头发有点乱,穿着黑色夹克,脸上因为劳累带着胡茬,草坪上边上只有几展昏暗的小路灯,可是依然没有影响他的帅气。 我恍然觉得有点陌生,才意识到,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站在那里,直到他走到近前,非常近,我才一下醒过了来,退后了两步。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啊。” 我有点慌张。 “之前一直隐藏身份。” “你职责所在。”我笑笑,忙摆手, “颜娇你还是怪我吧。” 看我这样子有点急了,我却沉默下去,我有什么资格怪人家啊,之前也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和我承诺什么了吗? 没有,所以我现在也不能指着他鼻子骂,说他薄情寡义欺骗我纯洁少女,一直都是我主动地,平哥不过是为了工作。 想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现在直接跑显得太刻意,我在草坪上坐下来,看向天空,“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真打算关我一辈子啊。” 看我的样子舒了一口气,也坐下来,“不是关你一辈子,就是现在外面乱,绿蝎子人还是没抓到。” 说道绿蝎子,我嗓子一紧,“她怎么就觉得我是警察了?” “我说过你很有卧底潜质的。” 我哭笑不得看着平哥一脸认真。 “我可没有什么卧底潜质,我和孟莎比差远了,你没看到当时情急之下在独龙面前说豁牙是卧底的时候,那演技。” 平哥眼中闪着什么,我一下住了嘴,觉得这时候真的不适合说这些,一时两人都沉默了,“真的不打算当我们的线人。” “平哥。”我索性躺在草地上,“我这人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觉得我合适呢,我这人贪财怕死,为了过的好我什么谎话都说的出来的。 你真的觉得我能当卧底吗?当警察的都应该像你们这样的吧,像孟莎那样的。不怕死,为了任务什么都能做,敢于深入敌方内部,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唯一乐趣就是看进城打工人带回来的杂志和故事会。 后来迷上了,会走很长一段山路去镇上租来看,书上那些英雄人物觉得真厉害,可是,你知道吗,人是因为缺什么才喜欢看什么。你明白吗?我没有信心做一个卧底。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别的方法让我安全的,我不是一定要去当这个卧底不是吗?绿蝎子找不到我也就会算了的。” 他沉默着,半晌淡淡开口,“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想要的人生?把你藏起来一辈子混吃等死,或者回天上人间去,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妈妈桑?还是真的傍上哪个大哥?” 我沉默了,未来太飘渺我没想过。 “许处说孟莎的骨灰已经埋在公墓里了。只现在还不方便放进公安公墓,恐怕得在案子结束之后才能埋进去。”平哥突然淡淡的开口。 第四十二章 代号红狼 我一下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看躺在两只手上的平哥,他的表情淡然,眯着眼睛。 我张张嘴,终究没说话。 “想问为什么没有葬礼是吗?身份特殊,如何举行葬礼,卧底就是这样,死的时候都没有人能送送,以后就算补一个葬礼也不过是给活人安慰。” “那她家人呢?”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没有家人了。她父亲曾经是一名刑警队员,她小时候执行任务死了,母亲是公安部的科研人员,之前研制出一种芯片,在电脑科技和新型武器上取得了很大进展。 可是被犯罪法分子劫持了,她母亲为了保住国家机密身亡,可是很不幸那个芯片也消失了。 当时这事闹得很大,不过媒体那边压下来了,但很幸运大概那个芯片她母亲最后设置了自毁程序,犯罪分子也没有得逞。 她后来考入了公安大学,没毕业就加入了卧底的行列。 我看着他,孟莎的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你和她是同学吗?很熟吧。” “嗯。”平哥淡淡的回答。 我手有点抖,平哥会是孟莎喜欢的那个人吗? “能给我讲讲孟莎的事吗?” 平哥睁开眼睛,“你不是不想当卧底吗,怎么对孟莎那么感兴趣。” 我被问到一愣。“到底救了我一命,算是因我而死,我总想知道的多一些。” “她在学校没什么事,一考进去,就被许处发现送出来当了卧底。比我出来的时间还长呢。但我总忘不了她入学报道的那一天,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那时候还是长头发,看着柔柔弱弱的,却能徒手将飞车党摔趴下。 她小时候其实不这样,是个被宠上天的小姑娘,父母死了以后,就像变了个人。”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嗯,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有挺多父母是警察去世后的孤儿,那个福利院很特殊。” 平哥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 当时就有挺多人说这个姑娘不得了,后来果然,她最先被许处选中,因为卧底不能泄露身份,她被开除出学校的时候,我们班好多男生都差点哭了,那可是当时挺多人的梦中情人呢。 她那个人很严谨的,哪怕是一块长大的我,都没透露半分,但是我就觉得她太冲动了,为了一点小事,把教导主任打的三个月下不了床。可没想到她是去做了卧底。” “那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平哥只是笑笑没回答。 我回想起那个倔强冷静的短发姑娘,手有些微微发抖,我本以为那样好的人,必定出身好生在幸福的家庭,却没有想过她父母早逝,自己一个人顽强的长大,不管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国家人民,肝脑涂地。 和她比起来我真是卑微胆小到达一定程度了 。 她那么好那么漂亮,平哥也一定很喜欢她,那么独立那么正义,相反我,如此低贱卑劣,贪生怕死,平哥又怎么会喜欢我呢? 心里一瞬间有些发堵,平哥不知道我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还在回忆他们以前的日子。 “后来她出来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还说过她,和她发脾气,说她变了,让我很失望。 之后许多日子我回想当时说的狠话,她也只是看着我不反驳,最多甩上门,说‘我又没有让你管我。’就心里难受。 不能说出身份,不能泄露秘密,还要承受这种指责,这是我当了卧底以后才了解的,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我在坤少身边,不能和她多接触,会被怀疑,她也总出任务,卧底三年,都不及以前指责她时候见得次数多。 她不像我,被安排进黑涩会里面,她卧底可能在很多地方,哪里需要就去哪,听说她卧底那几年,接连破获了很多走私,人口买卖以及贩毒的大案。 和她对比,我确实不怎么样啊。” “你也挺厉害的,在独龙那里,你做的事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的。”我赶紧说。他却摇头,“一个好的卧底最重要的是演技,而我还差的远呢,我连你都不如。” “我怎么觉得这话好像不是在夸我。” “是夸。” 他又说了很多,我都有些心不在焉了,末了打断他,“你知道孟莎有喜欢的人吗?” 平哥看着我有一瞬间的发愣。 而我却看到了另一个答案,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酸,拉起嘴角,“平哥,其实,你喜欢孟莎吧。” 这样的平哥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眼神里的华彩已经出卖了他,我在想,孟莎入学就被开除,人生中所认识的人,信任的人,又有几个呢? 从小一样的身世,一起长大,之后她卧底,他不理解,她有苦难说,因为这样的身份,连爱字都不能说。 后来同是卧底,心心相惜,可是平哥潜伏的位置,不能轻易去靠近,那样很容易被人怀疑,而这样好的万平生,谁会不喜欢呢? 孟莎,你喜欢的人会是他吗? “颜娇,其实我。” 我一时不想知道答案了,拳头里,都是冷汗。 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几乎脱口而出,因为我怕我现在不说,等到明天早上或者在考虑几天我就怂了,会后悔。 月明星稀,看着平哥的眼睛,人生第一次如此认真,“平哥,如果我说我不管是被迫的也好,还是假装高尚也好,我说我不想当线人。” 他微微皱眉却是了然的看着我,我停顿了一下,鼓起极大勇气,继续道,“我不想当什么线人,我也想当一个卧底,一个实实在在的是你们警方内部的卧底呢?” 其实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辗转反侧,后悔到死,真是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我就是这么个矛盾的怂货。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就那么冲动,卧底,那是普通职业吗?三百六十行里算是危险的了吧。 做米虫不好吗?我为啥要去当什么劳什子的英雄,我这样的能当英雄吗? 大半夜从宾馆床上坐起来,现在脑子清醒了才觉出味来,今晚平哥来不会是故意的吧,营造那么好的气氛,说了那么多孟莎英雄事迹,对比我如此贪生怕死,然后我就趁着这个迷迷蒙蒙的状态说要做卧底? 对,都是万平生那个人故意用美色诱惑我。 我几乎要哭了,寄予希望许处不会同意我那么荒唐的提议。 如果不同意更好,警方送我出国,我这也算是人生大转折了。反正我已经把孟莎临死之前的话带到了。 也无愧于警方了吧。 可是第三天早上我就知道大错特错了。 “许处没疯吧,他真的答应我入警籍?”我在下面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真疼,不是做梦。 “不是入警籍,而是案子结束之后,会亲自写推荐信破格让警校入取你,在这之前,其实你说的也对,你连个身份都没有凭什么为警方卖命,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拿绿蝎子的事威胁你。” 我咽了口口水,表示怀疑。 “所以给你一条特殊案件人员身份,在秘密档案里。” 我一下愣住了,看着平哥拿过来的一堆表格资料,彻底木了。 其实我当时说那话也是有私心的,我这人出身不好,不像他们虽然童年苦点,但人家父母都是警察是英雄出身,基因就好啊,我这人基因天生就是只顾自己,这卧底是九死一生的,我万一没完成任务死了残了的,国家得养我啊,还有。 我另一个私心只有自己知道,平哥是警察,我说白了就是个农村出来的丫头,凭点幸运混的还不错,可我终究是配不上平哥的。 要是我真的成了警察,成了英雄,那么是不是能够算是平等的了? 我觉得我疯了,疯就疯吧,为爱情,值了。 我偷看平哥的脸色,嘟囔着,“你们也太随便了,我说要当警察,就给我当警察?” “这也是为你的利益考虑,你成了警察,使命感会更强的。”平哥眼中冒光的拍着我的肩膀,“相信我,这绝对是神圣的职业。” 我打开他的手,“我也是被逼的好吗?谁愿意当什么卧底,只不过绿蝎子现在到处嚷嚷我是条子,我不抱你们大腿,还能怎么着?” 平哥有点尴尬,呵呵了两声,“其实介于你说的孟莎死之前提供的最后一个线索,真的非常重要。 颜娇,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这种信息你能一直保守着,知道我是警察才和我说,我就知道你天生心眼多适合当卧底。” “说重点。”我不耐烦。 平哥露出八颗小白牙,“我和许处商量了一下,你知道的,因为卧底的特殊身份,档案都是独立的,就怕泄露出去有危险,而孟莎的卧底行动特殊,几乎是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身份重新上路,所以她的档案最繁杂。 而她说警方里面有奸细,这一点是非常重要,我们想顺藤摸瓜,所以,我们决定让你暂时用孟莎的在警队的档案和身份。” 第四十三章 出发 “什么?” 我瞪大眼睛。 “你听我说,孟莎在警队几乎没露过面,警方没人知道她是警察,所以,我们希望你一方面用颜娇的身份在道上卧底,另一方面,用孟莎的档案,在警方中卧底。” 我几乎要骂娘了,末了咽了口吐沫,“你的意思是,不仅让我在道上有随时被千刀万剐的危险,警方这边也不放过?” 我几乎觉得之前的想法太天真的了,尼玛这没底线了,我又一次考虑去国外当米虫的可能性了。 “不是说双重危险,而是孟莎的档案不是她的个人档案,而是一个身份档案,她在警方是一号特情人员,没人知道她是谁,她只有个代号叫做红狼。 而你继承的档案也是这个红狼档案,警方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她就是红狼。其实在孟莎之前还有别人是红狼,牺牲后,孟莎直接接替,为的其实也就是防止警察内部有奸细。 只有红狼一直活着,才会扰乱对方的视线,牵着对方的鼻子,最后引出谁才是真正的奸细。 所以,你所继承的是一个称号,你不是想有个警方地身份吗?许处长觉得红狼卧底,最适合你。” 我心一抖。 原来,原来这个红狼档案是这个意思? 最适合我?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平哥看出我的表情,笑着,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颜娇,你有这个能力,我知道我没看错,你以后一定会做的更好。”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暗骂自己没出息,又被万平生这个狐狸的美色所迷惑,人说狐狸精迷人能丧命,这传说应该是真的。 我就被他这狐狸精迷惑了,而且还走上了一条随时英勇牺牲的道路。 可惜没办法啊,万平生来看我的时候,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绿蝎子找到了,只可惜,没抓到,好像组织起另一批人,躲到柬埔寨去了。 但是据说,当地一个首领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隐约觉得,绿蝎子一定不简单,她东山再起,又在江湖上放出话来,你要是不主动出击,恐怕真的死无全尸了。” 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 平哥隔三差五才能来看我,不能经常来,他到底还在外面卧底身份,许处派了个不苟言笑的特种兵来,这个特种兵不是别人就是阿元。 他不算卧底,只是需要时出现一下,是个外围配合的家伙,之前看阿元就觉得过于严肃,平哥说阿元退役之前可是立过功的,破获很多大案子的厉害角色,但是为人木讷,不爱说笑,就是功夫好。 许处觉得我出关之前有必要培训一下功夫,我倒是认同,之前被人转卖的时候就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学几招拳脚功夫,不过被阿元连摔二十多次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上了贼船。 当阿元第三百次无情的把我摔在练功房的地上我装死不起来,那个美女警官都不忍心看了。 我趴在地上哭,“阿元哥,我怎么也是个弱女子,你要不要这样啊?” 他招招手一脸的不屑,“生死关头,敌人可不会把你当弱女子。” 说着又抓起我摔了下去。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小聪明多,他再次摔的时候,我直接用昨天学的招数攻他下盘,朝他腿上踹去,却没想到对方是个假动作,直接按着我一个上翻,两条腿夹住我的脖子。 “出师前再教你一招保命,敌人夹住你脖子的时候,你怎么办。” 呼吸困难,觉得眼球都要爆出来了,艰难的喊出来,“尼玛,我还能干什么,动不了动不了, 快快,我要死了快放开。” “如果这就是生死关头呢,谁说你动不了,身上一点都动不了吗,只要还有能动的地方,什么都行。” 阿元缠着我大喊着,练功房本来就充满着臭汗味,闷热的不行,夹住我的脖子,眼冒金星,头仰躺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紫的样子,可怕极了,连一旁看守的小女警都露出了担忧神色,“不行了。” “当真不行了吗?” 我的腿动不来,胳膊动不了,手指抓着地面,几乎要扎进地面,等等我的手指头还能动,可是手指有什么用? 真快不行了,阿元竟然来真的,我到最后几乎眼前全是星星,身体不能手指向上抓到了他的胳膊,仗着手指甲长狠狠地扎下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然后脖子上的压力渐渐松了。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趴在地上咳嗽了好半天才抬起头,难得看到阿元站在我面前拉起嘴角,眼神如聚,再看他胳膊,被我抓的血肉模糊,我一愣,有点不敢相信,同时又有点愧疚,指着他的伤口,“那个,是我弄的?” “恭喜你,速成班出师了。” 这个许处搞的短期促成班一共用了三个月,虽然三个月学不了太多招数,但是阿元魔鬼式的历练,现在简单的我都能对付了。 再加上各种先进的追踪器,窃听器的使用,我反而越夹兴奋,觉得自己越来越像007了。 在疗养院生活了三个多月,都有感情了,尤其是那个小女警,她叫白木兰,一开始听到名字的时候我就想笑,木兰带父从军的那个,倒是和这姑娘一身正气的样子像极了,圆圆脸的美女,白木兰。 虽然一开始看不惯皮子痒,可是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倒是生出了感情,平哥来接我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的。 可我颜娇是什么人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哭哭啼啼的离别了,而且我这开始上战场啊,你哭什么啊,弄得这么不吉利。 想到此,我上车前拍着木兰的肩膀,“别哭,记得我是去为国为民当英雄去了,等我凯旋归来,带你驰聘江湖啊。” 木兰被我都笑了,“驰聘俩字你会写吗?还有,等你回来估计能直接升到三级警司。” 我一下恍惚,木兰这个小丫头片子一定也是许处长那个老狐狸教育出来的,就会给我画大饼,饼画的越大我越老实执行任务,可是我还能回来吗? 平哥开着一辆低调的suv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我看见那姑娘站在大门口和我挥手。 那座疗养院坐落在山中,白色小楼,前面是一片草坪,树都没几棵,白色的大铁门上严肃的挂这个竖牌,只写着山村疗养院连名字都不起,一看就觉得敷衍。 渐渐那白色的建筑物在车后视镜里面成一个点,最后隐没在山路的拐弯,我突然有些伤感了,底养伤躲避的秘密基地。 但我觉得,远看却像是一个白色的方形蛋,而我就在那里重获新生,开始了我颜娇另一端奇幻般的旅程。 由于我失踪了好几个月,在加上绿蝎子散步的谣言,必须都进行处理,这些许处长都帮我想到了,安排下去了,在加上平哥从中作梗,等一系列事件,做了证明我这三个月是在一家医院昏迷了。 据平哥说,安少竟然还算有情有义,我被卖之后,先是小虎子发现我不见了,然后,安少把天上人间里的管事挨个审问了一遍,也没查到我的下落,后来绿蝎子的事,才得到我的消息,可那时候我已经失踪了。 “他能信我吗?” 我看着厚厚的资料,有点胆颤。 “这些话一半真一半假。毕竟如果你真是条子,现在身份满天飞,不可能回去了。 不过你放心,成败在此一举,许处会让我带人在天上人间附近,你到时候带好追踪器和窃听器,这也是一次尝试,毕竟绿蝎子说的有模有样,如果真不行,我就打着在独龙那里被你算计的名义,救你出来。” 我听着就紧张,“玩腻你当时候被坤少叫的哦组不开,不能救我我岂不是死定了。”我真是急了,感情你们还没去额吧哦完全,完全要看我临场发挥啊。” “许处安排了特警队,如果真有万一,无论如何也会保证你的安全的。颜娇,我知道这很难,可是如果你一旦成功,我们就等于放进去一枚永保的棋子,这么多年来多少我滴一支没有打进内部,这个计划也是这么多阴错阳差才造成的,案子能不能又进步进展,全看你这次能不能顺利过关了。” 被他说得我也紧张了起来。一时沉默。 平哥一边开车,一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半晌,“颜娇,其实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我诧异的回头。 “刚才那些话是出于一个警察我该转达的许处的圆滑,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出于私心,我觉得很危险,如果你现在后悔,我回去帮你说明,毕竟你现在身份还不是。” “我去。” 前方山路渐渐平缓,前面就是条条宽敞的大路。 平哥没出声。 我却是拉起嘴角,露出了我那个招牌的狡猾笑容,“我颜娇贪生怕死,可我也不是孬种,万平生你看着吧,不就是出来混吗? 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都能混到饭吃,现在我可是有组织的,财大气粗,怎么地也该是个数的上数的大姐大!” 第四十四章 归来 到了市区那家医院我就下了车,里面都安排好了,许处早就做好准备,这三个月布局,连监控资料都有,我这边一到,那边加护病房里的蜡像就可以撤了。 我朝着平哥的车尾看了一眼,咬咬牙,打了一辆车就回了天上人间。 天渐渐黑了,夜场也开始慢慢复苏。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到门口,看到陌生的门童有些微微发愣,觉得之前的事都是上辈子了。 门童不认得我,我只假说是新来的,报了飞猫哥的名字进去了,直接先到了五楼办公室,正好门虚掩着。 我悄悄往里看,可是里面早就变了样子,重新换了碎花的布艺沙发,东西电脑全都换掉了,不在是之前简单的样子,而是一切都换了新的。 还加了很多新的家具,到是不像办公室了,显得很小资有情调。 此时里面坐着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正对着镜子化妆,我微微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发愣。 一股火一下燃了起来,梅子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我提供了转卖线索,道上查不到,警察却能查到。 当平哥和我说梅子已经是天上人间的大姐大时候,我只冷笑了一声,真以为鸠占鹊巢了,想的美。 一把推开门,那个对着镜子的小姑娘抬头皱眉,见我身上穿着见普通的白衬衣,袖口都磨破了,撇撇嘴,不悦的,“你谁啊?不知道媒介今天有重要客人在四楼吗?有事明天再来。” 说着极不悦的要赶人了。 我却没理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喂喂,你干什么的啊?哪来的?哪个妈妈带的,这么没规矩,再不说话我可叫保安了。” 那小丫头年纪不大,画着浓妆派头倒是挺大。 我对着她冷笑一声,直接拉开里面隔间的门,结果里面东西也全变了,我之前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东西,一件都没剩,全都是一股香水味,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暴露衣服。 “你这人怎么回事。擅自进别人房间,谁交给你的规矩。”说着就拿起对讲机要叫保安。 我回手一巴掌闪过去,后者没反引过来,瞪着眼睛,对讲机飞出去了,直接撞倒那边墙上,摔了个细碎。 “你的房间?你算哪根葱,老娘之前的东西弄哪去了。”说着,我眼中一阵锋利,劈头盖脸就扇过去,那小丫头也是才反应过来,夸张的大叫着,“来人啊,有疯子,快来人,给我弄走。” 大叫着,也是被我的眼神弄得吓住了可,直接就要去抓桌子上的手机。 我冷笑着任她打电话,进了里间把东西全扔出来,那小姑娘还在不断大叫,赶紧叫了人,还给了梅子打电话,好啊,我就要把事情闹大。 挂完电话,小丫头瞪着眼睛掐着腰,似乎底气也足了,对我啐了一口,“哪个妈妈带的那么没规矩,敢在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怕梅姐扒了你的皮,我告诉你,我大苹果可不好惹,你们一个个小贱蹄子看我升的快眼红是吧,真是疯了,敢到这来撒野。” 我却是气定神闲的当着她的面将桌子的电脑化妆品全扫到了地上,“那你就等着看看啊。” 估计这小姑娘也是刚来没几天,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是保住了梅子的大腿,不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在五楼连门都不锁,纷纷中被人弄死都不知道,还趾高气昂。 她看我的架势也被吓住了,连忙得得索索又拿起手机,惊恐的瞄着我,对着保安那边大喊,“都愣着干什么呢,这边都要杀人了。” 一分钟不到跑进来七八个保安,都拿着电棍,里面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果然这三个月变化真多啊。 大苹果指着我,“这疯子,给我绑起来,然后去查是哪个妈妈桑带的人,这么没规矩。” 她现在也清醒过来了,“再去问保安,是不是那边放进来疯子,怎么一个个安全意识都没有,谁放进来的,让他吃不了逗着走。” 保安赶紧要上前,可是里面有认识我的,不敢确信似的,叫出了声,“颜娇姐?” 我抬眼看向那个小男孩,拉起嘴角,“哎呦啊,我不在这三个月,倒是变化快啊,这天上人间都敢有人要绑我了?” 那小弟也是试探着的,毕竟我没化妆,穿着这衣服素着一张脸,让人不太确定,但我这一说一下就愣住,其他刚要上前的人看着那个小弟不动地方,不解的问,“这谁啊?” 还有人是听过我的,“颜娇?啊,就是那个颜娇姐?她不是?” 有人压低声音,后面条子两个字很轻,我却听得清楚。 大苹果似乎也听过我的名字,最起码就算是大姐大的名头不出名,可是最近绿蝎子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我颜娇的大名,所以也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要是那个颜娇,还会回来?” 但看小弟的眼色,大苹果大概觉得被我刚才折了面子,到底脸上挂不住,“我管她是人是鬼,给我抓起来,敢在梅子姐的地盘上撒野,都是活的不耐烦了。” 认识我的那个小弟没动,被大苹果踹了一脚,其他人有新来的到是不在乎的大喊着拿着电棍上前。 可是还没到我近前,我踹了旁边一把凳子直接撞倒对方膝盖上,后者一痛,我回身抢过电棍,眼中一冷照着他身上狠狠地点了下去,接连收拾了两个,那些保安全打怵了。 大苹果此时早就尖叫着,往楼下跑去通风报信了。 我冷笑着拿着电棍,拍拍那个认识我没上前的保安,“叫什么名字。” “张,张超。” 我拉起嘴角,“你还不错,我记你一功,之后跟着我混吧。” 我不等那个愣住的小弟动作,就到了四楼,大苹果远比我想的跑的慢多了,到底是年纪不大,吓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丝毫没有刚才的威风了,我拉住她,拿电棍指着,“不是要叫人吗?” 四楼是最顶级包厢隔音不错,这里包厢也少,不是最重要日子,包厢不会坐满,我拎着她,在走廊里查看着包厢,最后看到一间空的推门进去。 对着鼻涕眼泪横流还死死瞪着我的大苹果,“不是要叫人吗?最好把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我叫来,我不和你这种小人物说话,先把梅子给我叫过来,代理我这位置三个多月了,真是劳苦功高,我的好好谢谢她。”我声音极冷吓得大苹果直接一哆嗦。 可打拼过还没起身,就有人消息灵通迫不及待的带人过来了,包厢门一下被推开,梅子皱眉领着一帮妈妈桑小弟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大苹果吓的直打哆嗦在地上,她身后几个妈妈桑交换着眼色,有点兴灾乐祸,这个大苹果平日里仗着是梅子的表妹,总是狐假虎威。 提成抽的多不说,谁不给上银子,好包厢就不给安排,黑的很,然而,梅子爬上来了,谁也不敢多言只能蓄意讨好,此时看着作威作福惯了的大苹果狗一样瘫在那,多少有些心里痛快。 可是也有人注意到沙发的我,微微诧异,交头接耳,“真是她,还真是她?” 梅子也是一愣,她没想到,我有一天还真会回来。 我则是气定神闲的眯着眼睛打量她,其实我心跳也很快,我现在是孤身一人闯这龙潭虎穴,但同时心里又升起一丝兴奋地优越感,草,老娘现在可是卧底,是有身份的英雄,不像你,顶多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梅子把我卖了,双重恨意,势必我要拿她开刀,来之前钱我都想好了,我回来,最害怕的不是别人,应该是梅子,首先她心虚,把我卖了,悄无声息,然后顺势利用飞猫上位,夺了我的位置。 她本有些提心掉胆我会回来揭发她,到时候,安少和盛荣都站在我这边,飞猫本身也不怎么宠爱她了,她也是觉得靠不住这个男人才要自己争一口气,但是我要回来就完了。 后来出了绿蝎子这事,她就放心了,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大概道上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可没想到,就在大家都遗忘我这个人的时候,我竟然又回来了,还是以这样的姿态。 顿时气得牙痒痒,此时她一脸精致妆容,这三个月当皇后的感觉太好了,竟然还有些微微发福。 “还真是你啊,颜娇,你还敢回来?当出一声不响的走,我们这些姐妹还着实担忧了一阵子呢,没想到你背景这么厉害,竟然会是条子,怎么回来视察啊?” 梅子眯着眼睛笑道,她其实才不信我是条子呢,觉得是我得罪了绿蝎子,落得今天这个尴尬地位,越发得意起来,如果今天抓到我,也许,盛荣和安少还会对她另眼相看。此时心里充满着快意。 我却不慌不忙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真是好久不见啊,梅子,别一口一个条子,我可消受不起,这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哪来的条子,我要真有那么好的身份,我回来干嘛?” 第四十五章 步步惊心 我冷笑着,“地下室卖酒女就是卖酒女,连二三楼的陪酒都算不上,虽然你替我管了三个月场子,但这身份就是这身份。怎么不服气吗,我颜娇的地位是你一个下贱货能攀的上的?” “你说谁下贱?” “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喽?” 梅子气的手颤抖着,死死地盯着我,知道身边有小弟过来耳语了几句,这才慢慢浮出笑容,却是不屑和讥笑,“我还以为这么嚣张是背后有多大个人物,每想到颜娇姐总是这么自信,单枪匹马就敢闯天上人间。” 梅子气的都笑了,大概觉得没见过我这种死面子不要命的嚣张,冷哼一声,“我管不管你是什么人,背叛兴安的下场你知道,既然你送上门来给我地立功,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啊,给我把她绑了。” 指挥着后面,呼啦一群小弟上来,我却直接厉声大喊,“谁敢,我是兴安的人,是天上人间大姐大,你们算什么东西,要说话也是盛荣和安少过来和我说话,谁敢擅自动手,我到时候扒了她一层皮,想不想在这混了。” 大概我的眼神太过凤梨,气势太吓人,胸有成竹,那些小弟竟然一时不敢上前,梅子气急败坏的,“还给我上,她算哪根葱,我才是这的大姐大,谁今天要不上,谁就等着去飞猫那领鞭子吧。” 说着,也不管那些小弟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抢过一个看热闹的小服务员手里端着的酒瓶直接向我砸过来,我身体灵巧的躲过,“敬酒不吃吃罚酒吗?梅子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说着趁着人群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那栖身上前,这招我练了很久了,原谅我刚刚出师爱显摆,连踹了两个小弟肚子,电棍直接点上梅子,她显然没想到这么多人围着我,我还敢动她。 身体被电的一软,怒目而视,要张手过来抓我,我却一个翻身抓过一块碎玻璃瓶子直接扎进她大腿,要多狠有多狠。 老娘以前被你欺负,现在还当我是以前的颜娇吗? 后者啊啊大叫几声,已经彻底慌了,手胡乱的抓着,周围人全吓愣住了,没见过出手这么狠的女人,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也没客气,拔出玻璃直接放在她脸旁,“怎么不想花脸就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其实不用叫人,那边飞猫听了消息就骂骂咧咧过来,他没以为是我,这段时间盛荣换了不少安保,上上下下几乎都换走了,而梅子上位,更是换了很多夜场里的姑娘们,试图把我的势力换掉。 其实多心了,我的势力除了小虎子其实没别人,但整个天上人间等于全都换血了。 所以,和飞猫报告的小弟只说是大嫂被人劫持了,那边闹得不可开胶。 飞猫骂骂咧咧的带人过来,实际上他烦死梅子了,不过看在以前有点情义最后捧她上位,也算是仁至义尽,可是梅子不是那块料,为人贪心,不懂得平息手下。 所以总有人背后捅刀子,她这三个月字出过不少事,不是被人陷害,让客人对她动手,就是,和妈妈桑大打出手。 她这位子,不少人对她不服气,所以飞猫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事了,烦都烦死了。 踹门进来的时候,“梅子,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在惹事,就给我滚蛋。” 可是拨开众人看到我拿着玻璃碴子劫持瞪大眼睛满眼惊恐的梅子时候,也是一愣,半晌,磕磕巴巴的,“颜娇?” “好久不见飞猫,还有,你说的没错,梅子是该滚蛋了。” 飞猫看到是我显然吓了一跳,赶紧叫小弟去找人,这边安抚着我,“颜娇姐,当初你一声不响的走了,后来又闹出那么大事情来,听说当时在绿蝎子那,你和坤少的人一起呢。” 飞猫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脑子很厉害,不然也不会得到重用,众人把眼光放到绿蝎子说我是条子,但是明眼人都想到我要是条子就不会回来自寻死路,绿蝎子的话是不是在扰乱各家视线也说不定,但是他关注的重点是,我出现在了独龙那里,而据绿蝎子说,是坤少的人在那黑吃黑。 就算他不能拿条子的事说我,可是这一点上就可以扣死我。 我冷笑着,拍拍手上梅子的脸,“我当初为什么走了,得问问你这位佳人啊,老娘被人算计了,不管现在道上传的什么样,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说,再有坤少如何了,安少都没说坤少不算兴安的人,你在这多什么嘴。” 我眼中狠厉乍现,那表情让飞猫吓了一跳。 “既然对条子这么感兴趣,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条子。” 其实不用让人去找,安少就带着盛荣来了,这消息绝对劲爆,刚听说的时候,安东自己都不信,之前找了那么久的人不见,到是自己突然回来了,回来了还在天上人间动刀动枪,绝对是爆炸新闻。 安少给了盛荣眼色,没急着进去,站在门边上往里看。叫他先去打点。 今天四楼就一波客人,是盛华集团的老总,带朋友玩的,梅子刚才就陪的他们,这一点我早就搞清楚了,来之前徐处长都安排好了,那个盛华集团的老总今天的客人是我们的人,为的就是保护我的安全,再就是。我拉起嘴角。 所有人的视线的都盯着我,有戏虐的,有震惊,更有带着兴奋劲跃跃欲试的。 道上永远不缺热闹。 但他们全都认为我一个人最后结局不会太好,无论是不是条子,安少都不可能留我在这了,显然有这想法的,梅子首当其冲,虽然狼狈的在我手上,可是她看到这么多人尤其是飞猫,已经不如刚才那么紧张了,甚至带着冷笑。 “颜娇,你竟然还有胆量回来,你用不着得意,蠢到这种地步不知躲起来反而送上门来,就冲着你这来历不明身份,你以为你还能在天上人间吗?早早偷偷来求我,我没准还能看着以前的情义上给你点钱让你做点小本生意。 可你大张旗鼓这么嚣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局势,你早就不是大姐大了,说来真是可笑,你也就趾高气扬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几天,怎么现在看我眼红了?” 我冷笑着,“梅子姐永远学不会聪明啊,现在审时度势,就算我一会必死无疑,现在你的小命可在我的手上,不应该哭着求我吗?” “求你?”她声音尖利,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 我却冷笑一声,拿着玻璃碴子直接滑过她的手臂,玻璃锋利轻轻一碰就是血,她尖叫一声,咒骂着,我却没管,直径对着面前的人,“我说了,你们算什么东西,要和我说话也该是盛荣和安少。” 梅子则是痛的大叫,“你们都是木头人啊,看我在这受罪,赶紧上啊,把她给我拿下。” 飞猫算是聪明人,我如此嚣张又胸有成竹,没动弹像是在审时度势,等待着安少过来,并且催促着人去找,可小弟在他耳边,几句顿时诧异的的往门口看。 我早就看到门口的人了,冷笑着,“梅子,看见了吗?你这大姐大当的,两个救你的都没有,你说你一会可怎么办呢?哦,对了,你那个合作的伙伴不在,多可惜啊。”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梅子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 “我什么我?你当初有胆量把我卖了,就该知道阴谋早晚暴露出来。” 梅子压下心中的恐惧,“那又怎样,结果才重要。” 我却是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看着安少和盛荣推门进来,眼睛眯着一条缝,“是啊,你说的,只有结果最重要。” 盛荣到底是实力派卧底,演技好,表现的很夸张,一进门就指着我,“我擦,颜娇真是你啊,我以为手下和我说笑呢,哈哈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对着安少,现在满屋子他们的人,我只是孤身一人,此情此景多么冷清伤感,对上安东那双眼睛,拉起嘴角,自认为这笑容绝美,“安少,好久不见,我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呢。” 虽然安少的眼神稍纵即逝,可他还是眯着眼睛惯有的带着疏离的纨绔,“颜娇,你这一走我都快想不去来你了呢。” 想不起来我?相信你刚才来之前已经查了个底掉了吧,包括医院,包扩在独龙那里,只不过中间的缓解他不清晰,安少这人心思多疑,他不弄清楚不会轻易让我死的,这一点就是我今天要赌的局,怀疑我没关系,只要留着我在他身边,我就可以开始我的卧底行动,更何况,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毕竟,在独龙那边可是出现了坤少的人。 我早就发觉了,凡是和玉成坤有关的,安东都要留意。 “明人不说暗话,安少早就调查清楚我这三个月的动向了吧,独龙寨爆炸,条子抓了不少人,可是唯独跑了绿蝎子,坤少的平哥,以及我。 平哥和我在天上人间也算有渊源,我被弹片蹦到脑子昏迷了,都在圣玛利亚医院,安少尽管去查,至于绿蝎子的话,她没说错,独龙寨确实有奸细,可那个不是我,她这么说也完全是因为,那个条子利用了我,再有一点,绿蝎子别有企图。 平哥可以给我作证,我当初是包老四的人从山村里买出来的,背景干干净净,那时候在路上陪过平哥两次,他知道我的底细不可能是条子,但是大家萍水相逢,把我扔在医院里自生自灭,没把消息透露给道上人也算是感恩了。 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不甘心,我今天回来不仅是要为自己证明,我还要揭露真正是条子,不能让她占了我的位置,还害着我的兄弟。” 第四十七章 谁在空枪里放了子弹 如玉一个站不稳,但聪明如她张大眼睛赶紧回头,“安少,我也不知道谁帮了我,我以为是那些人看了你的面子,对,一定是的,看了您的面子。 我对您一片赤诚,安少,你不能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是她,一定是她,她故意的,故意把脏水泼我身上,她才是条子,是条子故意的,故意的。” 如玉再无刚才那般镇定,双腿发抖,惊恐的看向我,仿佛之前想不通的一下都想通了。 连梅子都看傻了,她还没太明白,怎么就成了如玉是条子了?难道如玉家生意有起色不是安少帮忙的吗? 最近她可是好顿炫耀,明明都是出来卖的,却好像比别人高贵似的,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人脉,梅子才不会理她那种人,自以为高人一等。 现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梅子惊慌的回头看我,我对着她做了一个无声地口型。 后者直接瞪大眼睛,她不甘心啊。 安少迟迟不说话,如玉吓的哆嗦,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自己了,一个出身好人脉广认识的人多的人容易被警方收买,还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人容易被警察收买? “如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下海就是为了你家的生意吧,不然一个千金小姐出来做这一行很抬不起头来吧。”安少淡淡的开口。 后者一得嗦,“安少你信我啊,信我,是那个女人陷害我的,她才是条子。” “你是觉得我安东调查人的能力不行吗?” 那个俊朗如邪魅的男人,拉起嘴角,温柔的面容下一秒就从小弟手里拿过枪直接指着如玉。 然而这个动作击溃的却是梅子的神经,如玉死了她脱不了干系,回头看我对着她期待的笑容,只觉得脑袋已经炸了,机会是没有选择的。 一下垮下来,再也不是刚才的趾高气扬了,想透了一般,猛地扑倒安少眼前,“安少,是如玉让我想办法把颜娇骗到后巷的,她说她能弄走颜娇。 你知道的我之前和颜娇有过节,我也是一时糊涂,可我不是条子,我也是被如玉骗了的,我不是条子,飞猫帮我作证我不是条子我不是子,我一时糊涂,如玉说她有门路,我是一时糊涂啊。” 梅子抓住最后救命稻草,所有一切都是如玉出的主意,自己要撇清干系,这种时候什么合作联盟,保命最重要。 如玉面色如荼的看着梅子的倒戈,几乎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了如玉身上。添油加醋,精彩的都不用我再赘述了。 枪口指着如玉,屋里是梅子语无伦次的哭叫,此时此刻,我依然不敢掉以轻心,直到梅子扑过去抓挠如玉,抓的她满脸是血耳环都掉下来了。 这时候,耳环里滚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圆圆的东西,安少眯着眼睛拿起来。 我才彻底舒了一口气,许处安排的最后一步棋,就是那个工程师偷偷放在如玉耳钉上面的卫星追踪器。 这东西安少不会不了解,如玉傻眼的看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百口莫辩终于慌了,一个劲的尖叫说自己不是条子,可是下一秒钟枪就上塘。 安少再无怀疑,就要开枪,我屏住呼吸,不敢看这个场面,但是我知道只要枪开了,就是信号,我的命就暂时保住了。 可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安少却突然拉起嘴角,“颜娇,这些人把你卖了,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交给你处理如何?” 眼神邪魅冰冷,将枪递到我面前,不顾我惊讶表情,低头,依然像曾经那么暧昧的姿态贴在我耳边。 “当初我捧你当大姐大就是想让你和盛荣在天上人间独挑大梁,果然没看错,能从条子,独龙手中逃过,仅仅在天上人间未免太可惜了,不如来我兴安吧。 不过,不敢杀人的人,我不会用,一方面胆小,第二,我怕你真的是条子。” 我得嗦一下,安少笑的灿烂,枪已经塞进我手里,如玉此时已经抖得如筛子,惊恐的望进我心里。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冰冷的枪,触感滑腻,心里一万个烂七八糟的想法,想到过危险,但是我知道许处长安排好了,不会让我死,顶多受个伤,可现在这情况太出乎意料啊。杀人? 我连鸡都没杀过,许处也没说我来这要杀人啊? 眼泪都快出来了,盛荣带着担忧看着我,微微捏紧了拳头。 只觉得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了,正在这时,那边小弟匆忙的跑过来,在安少耳边说着话,但因为房间太安静,其他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坤少带人来了。” 安东挑眉头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 随后,玉成坤就带着平哥等人呼呼啦啦的进来,在门口被人挡住,似乎很不高兴,“我虽然不在天上人间了,可还是兴安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微怒,“安少不会连天上人间的门都不让我进吧。” 玉成坤变了很多,不是说为人处世,而是他的容貌,让人诧异,之前听平哥说,坤少遇刺后受伤极重。这也是平哥他们计划走的一步险棋。 安家和玉成坤积怨太深,但无论斗成什么样,安少和坤少撇除家族利益,儿时感情极深,这一点如果不瓦解,必然会难以接近他们背后所伸出来的那只真正黑手。 也无法彻底铲除这些势力,就像剥出迷雾见太阳一样,迷雾播掉了,依然会有更大迷雾,只把这些黑涩会铲除掉,那只黑手还在,依然可以扶植别人上位,而我们做的就是找到那只黑手。 所以,警方冒充安少的人刺伤玉成坤这是一步险棋,玉成坤做人谨慎就算是不能一次瓦解,也要让他们心存芥蒂。只有决裂,才会让警方有机可乘,抓住缝隙的漏洞。 安少一脚踹飞那个拦住的小弟,“阿坤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来。何必说这话揶揄我。只是这种时候,不是因该陪你那位米菲小姐吗?怎么有空到我这,前些日子找你,你也推三阻四,我以为你不愿意和我去东南亚,却没想到你和独龙搅在一起去了。” 安少阴阳怪气,玉成坤没接话,脸色很不好。 谁也没想到独龙竟然被条子端了,这两年真的很邪门,先是自己手上的几个大将接连倒了,然后包老四,后来是独龙,似乎条子无孔不入。 玉成坤此时却不想废话,直接指着那边拿枪的我,“和你讨个人情,我手下平生,求了我来要颜娇回去。你也知道我现在手上没人,有个手下自然要好心笼络,所以才拉下这张脸和你讨这个人,安少不会不给面子吧。” 明显的示弱,带着受伤后,略微疲惫似乎有点懒得再去理这些俗世的样子。 安少微调眉毛,足足有两个月没见到玉成坤,再见到他竟然是因为女人。 而此时对方的明显示弱,让安少有些无聊了,觉得自己刚才的阴阳怪气和挑衅毫无意义。 “不是我不给你,是现在局势不好,我这审着人呢,好几个怀疑的,你就不怕带个身份不明的回去?” 我心一抖,果然没有完全相信。 “绿蝎子什么样的人,会好心给道上的人留话?人都被条子抓了,知道当初怎么走线的人除了我手上的平生,就是当时在独龙寨里陪着平生的颜娇。 除不掉我的人,除掉一个女人也是好的。那些线路方式,谁拿到手,没多久就能组织起人来,绿蝎子跑到柬埔寨去,可没有走远的意思,西北那边她是盯着呢。” 玉成坤的话让安少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半晌安少拉起嘴角,“阿坤,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想要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因为你怕我抢啊。” 自小他的东西,安少都会抢去的。 而他从不计较。 两个男人中气氛非常微妙,小弟们都各自交换眼色没有在开口,屋子里安静极了。 玉成坤露出笑容,眼神却是冰冷,“告不告诉你又如何,我的东西你始终窥探。 这个人我可以不带走,但是,她是我手上平生的女人,谁也不能动。” 说着招招手,平哥给我眼色,要拉我站起来,安少却一把指着我,声音严厉,“今天颜娇不开枪就别想活着出去。” 瞪着玉成坤,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阿坤吗,自己做什么阿坤都不会反对的,无论是年少自己抢了他什么东西,还是把他赶出天上人间,阿坤就始终是阿坤。 可是此时阿坤的样子却让他有些害怕,二十几年中第一次如此害怕,他在怕什么?怕什么? 平哥没有动,因为安少已经拿出另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 一下坤少这边的人也拿起枪来,安少的人看到有人指着老大,也拿起枪,互相指着不分伯仲,屋子里安静极了。 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如玉似乎想最后一搏,竟然过来抢我的枪。 尼玛你是不是疯了。 而我这边越演越烈,平哥抬枪就要射过来,我看他出手,心道不好,要是这人现在死了,安少还是会怀疑我,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移开如玉。后者瞪大眼睛,几乎疯了一样的和我扭打起来。 那边平哥的枪放空了,打在茶几上,玻璃碎了一地。坤少的人只要开了枪,两边战火就马上升级,顿时有小弟抬枪只等安少一声令下,玉成坤似乎也没想到平哥会真的开枪,但看到那边地上我和如玉扭打在一起的样子,立马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平哥喊了一声,“颜娇。” 只见如玉唇边带着冷笑,一把抢过我的枪指着我,“放我走,否则我马上崩了她。” “你给我放下枪,否则我马上开枪。” “那你就开啊,平哥,开了枪你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立马脑袋上有个洞。” 而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盛荣突然绊了如玉一脚,后者没想到自己摔下去。 我迅速转身拿过枪,余光看着坤少眯起眼睛对着如玉举起枪来,赶紧抬枪几乎是闭着眼睛还没明白过来,就扣动扳机,啊的一声。 我被后坐力甩出去了,如玉血全数喷在我脸上,带着黏腻的温热的血腥味,之后屋子里的声音我全听不见了。 被枪震傻了一样,浑浑噩噩,画面变成了慢动作,如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捂着肚子,张嘴,一口鲜血先于声音喷出来。 下一秒钟一晃就倒下去,一切都是慢动作,她躺在一抽一抽的,刚才鲜活的生命此时在我面前,瞪着眼睛看着我,鲜血蔓延到我的鞋边。 我张大着嘴,人都麻了,虎口震的生疼,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满目都是鲜血和那个不瞑目的眼睛。 直到平哥拍着我的脸才醒过来,嗷叫了一声扔掉抢。 他抱过我,脸都白了,和坤少说了一句就先带我走了。 刚才的一切来得始料未及,安少撇着地上的女人,皱眉看着被抱走的我,若有所思。 坤少这时候才示意人收起枪,“其实何必呢,颜娇的背景一查就知道不是条子,现在到弄出人命,不好收场了。” 拍拍安少的肩膀带人呼呼啦啦的走了。 盛荣看着地上的人,对着发愣的安东,“安少,我先把尸体处理了吧。” 后者点头,盛荣带着人将如玉弄下去了,而我被平哥抱着从门口走过,正好看见安少捡起地上那支枪,回头看了眼门口一闪而过的我,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谁往这把枪里放了子弹?” 第四十八章 重回天上人间 我一直在发抖,平哥车子开出去很远停在一条偏巷,接起电话半晌放下,对着我,“吓坏了吧,别担心,胜荣已经把人弄出去了,没打中要害,如玉不会死。” “什么?” 我一下清醒过来,“怎么回事?”夜晚,前面主路灯火通明,倒显得这边幽暗的像是隐在城市背面的阴影里。 远远地传来嬉笑叫卖的人声,却像是遥远的来自另一个国度。 平哥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没急着说话,似乎在平复刚才激烈的情绪,半晌打开车窗,将烟蒂弹出。那张侧脸在黑夜中让我心神一动。 “今天这一切走向都出乎意料了,我没想到安东会让你杀人。” “根本就还是怀疑我。”我有点激动,刚才一拉一车间,我单薄的衬衣被如玉拉坏了,此时车窗外的凉风吹进来,才察觉到周身冰冷。 平哥关上车窗,脱下自己外套披在我肩上,顿时一股熟悉的烟草味包裹着我,心神一下安定下来。回了魂一样。 “现在不会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刚开枪吓傻了的样子,太真实,他以后不会怀疑你是警察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弄个半路出家的当卧底。” 但我一想到如玉那个眼神还是会浑身一抖,“如玉怎么办?”我毕竟是第一次开枪,一想到那个人是我亲手杀死了,我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手不自觉的去摸已经凝在脸上的血迹。 平哥从车子扣手里拿出一包新的湿巾,拆开来,手指撵出一张,打开,把我的脸板正。皱眉仔细的擦拭着,我微微有些出神,从没想过一个男人这么近看,皮肤还那么好,顿时有点脸红。 本能的低下头去,那人却一下用手摆正我的脸对着他。 我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喃喃道,“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特怂。” “还行吧,有比你怂的,特工训练出任务,有第一次开枪直接被枪声震晕的,你这算好的了。” 我一下来了兴致,“那你第一次开枪什么样子?” “擦好了。”他将那张满是血污的湿巾团成团塞回废掉的湿巾纸袋里,又放回扣手,没有正面回答。 我有点不依不饶,“说说看嘛。” 平哥在我额头上弹了个毛栗,“刚才还九死一生呢,你能不能有点卧底使命感。” 我吐吐舌头,知道刚才是他故意缓解我的心情。 “如玉会被警方监控起来,本来,她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个女人太碍事,不仅是针对你,如玉这人不简单,这些年游走于上流社会,知道很多人的内幕,而且你也不用自责,你不杀她她也会杀你,她比你想的狠多了。 手上间接直接害死的人不少。一直没抓她是因为要放长线钓大鱼。她这人着魔似的想要家族生意东山再起,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早就想把她监控起来。 审问出这些年她在上流社会穿针引线做的那些事,也许会对案情有很大进展,而且她倒了,整个背后家族就会彻底瓦解,中间多少会带出一星半点背后之人的影子。 还有她爸那个公司,看着与世无争是得罪了大人物,实际上,背后牵扯很多人,不然你以为他得罪恶的是什么人?能把女儿最后都逼着下海做这行,看来是背后那个人不想让他东山再起。” 平哥叹了口气解释着,伸手习惯性的摸摸我的头顶。 “第一次开枪,害怕了吧。” 我点头,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在平哥面前就像是个小狗似的,他一摸我头,我就忍不住软弱下来,无论刚才是刚打完架还是刚开完枪,这招百试不爽。 “我们就想到会有这种时候,所以没有训练你射击,以前就有卧底因为射击露陷被人弄死了。” 我一哆嗦,心想这还真是别出心裁的安慰。 “对外,如玉已经死了,实际上会被我们严密控制起来,你放心。” 我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哪,“我这样出来行吗?我不是任务留在安少身边吗,还有,你怎么说服坤少来支援的?” 平哥拉起嘴角,“独龙死了,绿蝎子被追捕只好躲到柬埔寨去,她卷土重来之前,坤少就能先把这条线拿下,我是唯一知道方法线路运输的人,但是我说当时独龙心眼太多,我只知道一半,另一半你看去了,所以,他不是要笼络我,而是看中你手中的一半。 安少那人多疑,知道坤少不是会为手下出头的人,所以必然调查,到时候你才是真正有用的人,只有有用的人,才能活得长。” 我诧异的抬头,原来这也是许处计划得一部分,没告诉我,是因为让我的反应更真实。 我长舒了口气,原来这次的任务远比我想的要安全。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是之所以顺利打进去,是三个月许处一直计划这件事,但是你一旦开始卧底,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包括追踪器都不能带。”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犯罪分子都是傻子吗,你身上带着追踪器都不知道? 那些道上的比警察要精明许多,你必须完全化身他们中的一分子,再有以后,就算你面前的不是如玉是我,为了保密身份,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也要开枪,知道吗?” 我心里有些嘟囔,“你说的太吓人了。” 平哥却回头正视我,“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卧底九死一生,今天这是有万全的准备,可是卧底过程千变万化,变数太多,必然会出现很多意外,身边的战友随时可能暴露,到时候不要一意孤行,暴露了一个再搭上一个不值得,该开枪的时候就要开枪。” 我撇撇嘴,却敷衍道知道了。 平哥知道我没放在心上,但也没办法,“你聪明,不用我再多说,之后安少会让你回去的,他不会甘心让坤少弄出独龙那条线壮大势力,坤少所有想要做的,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去抢的。” “为什么?”这一点我也很好奇,刚才安少好像自己也说着问题来着。 “谁知道呢,也许是安东和玉成坤这两人的背景太像了吧。都是大家族的子孙,都是厉害有心机的角色,一山不容二虎。” “可不是说他俩从小感情就不错吗?”我开始有点好奇安少和坤少之间的关系了,总觉得和传闻的不太一样。 平哥耸耸肩,“玉成坤因为上一辈的事,从小就没有在成家长大,而是被安家收养,所以从小和安东一起长大。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玉成坤的母亲和安家有点渊源。但我想到底是寄人篱下,不然玉成坤心机怎么会那么重。” 我心中划过一丝什么,想象着坤少小时候什么东西都被安东抢的画面。突然觉得他今天做什么都要留一手的性格真是让人觉得心疼。 果然安少出手很快,和坤少谈妥了条件,把我要回去,平哥可以去找我,其实所谓平哥女人他压根就不信,觉得玉成坤不过是找借口想把我这看过动线路的女人要回去而已。 安少甚至大张旗鼓的把我接回去,我之前问平哥,坤少会放我走吗? 平哥说会,因为玉成坤根本没想真的接管独龙的线路,他觉得独龙那条线可能是条子故意流出来的缺口谁占谁死,所以他下了个套让安少把我要回去。 知道真相的我,又一次对坤少的心机五体投地,同时看着豪华加长车里一旁金丝边眼镜框后眼神落寞邪魅的安少,突然觉得他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自以为把玉成坤欺负的不敢还手,实际上早被人算计的一路十三刀,最后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至于安少为什么总喜欢和玉成坤作对这件事,还有待考究,很多时候,我觉得安东都是爱恶作剧的孩子,只不过用错了调皮的方法。 大概看我一直在盯着他,安东回头挑着眉。 “你知道吗颜娇,你和我认识的所有能人都不同。”突然开口,让我一愣,车子里安静的只剩下空调输出的呼呼声,我隐约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我笑道,“哪不同,不怕死吗?” 老娘现在也是有组织有背景的人了,腰杆直了当然不怕。 安少摇头,“总觉得你和表面不一样,像个迷似的。” 我一愣,他却哈哈大笑着,搂着我,下车往天上人间里面走,说是要帮我证明位置。 其实我早就不用证明了,昨天那件事轰动极了,如玉的死,虽然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天上人间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回来了。 只是我能不能再次坐上第一把交椅还在观望,而今天安少有意抬举我,给足我面子,也是示好。 不管前路如何,我才此时狐假虎威的感觉真tm爽,一个个看到安少身边的我都瞪大眼睛。不甘,艳羡,不屑,赌气。 却没有一个敢上来质疑。 我溜达了一圈,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安少又是先走了,我一个人来回在楼里溜达,但到底孤家寡人没意思,抓过一边一个正送酒的服务员,看着眼生,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新换的。 “你知道原来这里的领班小虎子吗?” 那小姑娘看到是我抓住她,有些发愣,紧张的吗,“颜娇姐。我,我新来没两天不知道啊。” 看人家小姑娘吓的值得所得样子,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涨了三个脑袋,无趣的松手,那姑娘嗖的就溜了。 期间也有上来巴结示好的,我都寒暄着过去,又要陪我在楼李广德,我嫌烦打发了,却始终没打听到小虎子的情况,想着是不是离开天上人间了,有些伤感,想着好不容易有的手下,看来还要从新培养个跟班了。 可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拐角厕所旁边,一阵喧闹,我皱眉走过去,这里有一部分人没见过我,虽然都听说了有个叫颜娇的回来了,可是能亲眼看到的毕竟是少数。 所以姑娘们忙着上场,也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自己走过去,皱眉,正好看到一个妈妈桑推了一把保洁的,将那人推了个跟头。 而那个保洁的穿着一身带着臭味,看不出颜色的保洁衣服,带着二毛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熟悉而又倔强。 那个妈妈桑,扯着嗓子,“让你扫个厕所磨磨蹭蹭,要死啊。你个死瘸子。” 没看见我站在后面,似乎很专注的拿那个保洁撒气。这里是地下室的死角,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尤其是这个时候,前面场子正忙着呢。 保洁员一瘸一拐的被推到,却倔强的啐了一口,“老子以前也风光的知道吗?这上上下下姑娘们要听我的,知不知道两任大姐大我都跟过。” 我心一颤,看着那保洁拖着的一条腿,微微发愣。 第四十九章 虎子 妈妈桑拉起嘴角,满是嘲讽。“呦,原来背景这么强啊,那怎么还扫厕所啊,瘸子? 安心扫你的厕所吧,别在那吹牛了,我牛妈可带过好多个场子,多大的人物都见过,这起起伏伏的,都要在位者说话,你啊,说当年有什么用。 两个大姐大吗?哈哈哈哈,现在听说新大姐大又到了,这位置看来风水不怎么好,场子旺,可这大姐头却是一个死过一个早。” 地上的瘸子,情绪激动都要哭了,“才不是呢,颜娇姐回来了,我昨天听说颜娇姐回来了,她不会忘了我的,不会忘了我的,到时候我飞黄腾达,你们都高攀不上。” 牛姐冷笑一声,“我劝你啊,安心扫厕所还能有口饭吃,就算是大姐头回来了又如何,谁还会用你个瘸子,这年头都是能者上位,谁讲什么感情。” 说完这话转身就出了洗手间结果正好看到我,一下愣住了,虽然没见过我,可是我死死地盯着她,她心中发毛, “你谁啊?” 我没回答,而是越过她,看到后面的那人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发怔的,那神情让我心上一痛,他喃喃自语,“说的没错,就算颜娇姐回来了,也不会在用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还会用我?” 和白凤姐时候,自己就是最有身份的服务员,都是三四楼包厢的服务员呢,颜娇上位他成了副手,风光一时呢,可现在,自己这幅样子。 “说你呢,你谁啊,站在这里挡道。” 牛姐有些不耐烦的叫出声来,一旁有个卖酒的姑娘在后面拉了她一下,小声地,“这个就是新来的大姐头!” 牛姐顿时愣住,后面的保洁忙抬头。 我却抿着嘴过去,慢慢走到那个满脸通红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牛姐眼前,“认识我吗?” 她昨天没来,只听了热闹没见过我,“不,不认识。” 她得嗦着,不知道我什么意图,搓着手,“是颜娇姐吧,那个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教训下面人呢,刚才火气没收住,不知道是您。” 我拉起嘴角,毫无预兆的杨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妈妈桑没准备被我扇的后退,有姑娘一把接住她,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却冷笑着,“瞪什么瞪,不服气吗?” 伸手再次扬起来,牛姐捂着脸一把接住我的手,满眼的不服气,她还没受过这待遇呢,之前梅子在的时候,她也没受过这等气,刚才是觉得我是大姐头要讨好,可是没想到我直接不给面子。 现在手上姑娘都看着呢,她脸面着实过不去。 却努力压着气,“颜娇姐过了吧。再打可就是仗势欺人了,大家都看着呢。”老狐狸有意威胁。 “觉得过了?仗势欺人?好啊,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你能打一个保洁员,是觉得自己身份高,那么我现在就能打你。”眼中厉色炸起,“敢打我的人,我看疯了的是你吧。” 说着,我干脆利索的直接拉过牛姐,她没防备我手力这么大,一个没站稳,又被我狠扇了一个耳光。 彻底清醒过来,整个人都炸了,招呼着自己的人过来。 那些姑娘小弟的都很担心的看着我,又不敢不听她的。 我只笑了一声,“呦,这是有人啊,不过你是天山人间的妈妈桑,说好了叫领班,说不好就是个鸡头。站在我的地盘上,你哪来的手下,天上人间自来只有这的人,没有你的人。” 我眼光扫过那几个小弟,“敢和我动手,活的不耐烦了,我是你们大姐大,还是她是?看来安少很久没规矩你们了,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 我嗓音极亮,震的他们心中一抖,高声的对着后面还在震惊中的保洁,“小虎子。去给我找飞猫的人,问问他怎么管教的手下,敢和我动手。” 小虎子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露出的那双眼睛一下亮了,高声应道,“是,我这就去找飞猫,问问他是不是盛荣哥管教的太松了,都不关心关心自己手下小弟是不是无法无天了。”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几个小弟,这里的妈妈桑平时为了好立足,都和管理这个楼层的安保小弟打好关系,一有人闹事,或者两个领班掐上了,就会出手意思意思调节,好处不断,还能揩揩姑娘们的油。 所以刚才习惯的过来,可这一下彻底醒过来了,这可是颜娇,大姐大,是安少亲自陪同捧上位的大姐头。 立马陪着小心,同时担心的看了一眼那个保洁,陪着笑脸,“哎呦,颜娇姐,咱们都是天上人间的小弟,是您的手下,您找飞猫哥盛荣哥就外道了,您有事直接吩咐就行了。” 说着做事指着牛姐,“刚才怎么和颜娇姐说话呢,颜娇姐打你那是看的起你,还不谢着。” 那个妈妈桑一脸的怒气,却是认清了形势,旁边刚才还扶着她的姑娘全都遇瘟神一样的躲开,一时间人走茶凉。攥紧拳头,在我的瞪视下,点头,“颜娇姐,您大人有大量。” 我冷笑着,一把拉过她身后的小虎子,指着他,“牛姐是吗。这个是我的副手虎哥,你对我副手不敬就是对我不敬,这一笔我先给你记下了,但是你能不能在这继续带着的看我这位副手的态度,你得罪的是他。” 牛姐转头看着那个保洁,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的今天自己真是到了大霉了,这个保洁可是梅子姐身边的大苹果亲自送过来扫厕所的,话里话外就是这人任人践踏。平日里谁不顺心了都回来踩几脚的出气筒,怎么偏自己今天遇到真神了。 我给了小虎子一个眼神。后者却眼神闪烁着什么最终有些微微弱弱的摇头。 我心一紧,看着面前的牛姐越发的可恨,面色冷然,“这人我看不顺眼,扔出去。” 牛姐瞪大眼睛这时候才感觉害怕,天上人间扔出去的人,别家可不敢要啊,一下惊的连忙抱着我腿,“颜娇姐,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说错话了。虎哥虎哥,我错了,我错了。”说着扇自己的耳光。 我冷哼一声,“扇,就在这扇,让天上人间的人都看看,欺负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我拉着小虎子,没理任何人,直接上楼,身后还传来牛姐扇自己耳光的声音。 一直走到五楼我的办公室里,关上门,一下安静下来,而我面前的人还穿着那身脏兮兮的保洁服,脸低垂着,口罩始终没有摘下来,目光也呆滞。 我叫了一声小虎子,他却一抖,“颜娇姐。” 我隐约觉得什么,伸手扯下他脸上的口罩,那张曾经一笑小虎牙,干净堪比女孩子的脸上,划了长长一道疤。 他忙捂住脸,整个人眼睛发直,惊恐的躲开,我却一把拉过他,“怎么回事?谁弄得?” 小虎子没说话,我却急了,“说话。” “那个田蜜蜜。” 我微微皱眉,“田蜜蜜是谁?”我真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物,敢动我的人。 小虎子突然抽提着,带着哭腔,“您忘了,那个被你撵回西街处置的姑娘。” 我脸刷的一下绿了。擦,那个女人,第二天还发了朋友圈,弄得满城风雨那个,她还没死?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她又回来了,傍上了大人物,上了,上了三楼包间。”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把她弄回来的,肯定是那个梅子,昨天看在飞猫的面子上给她条活路,弄到西街洗头房上全钟,也真算便宜她了,没想到,她还把所有和我有仇的女人都弄到一起去了。 我不在,就开始整小虎子,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以及那张带着伤疤后再也不是曾经嘻嘻哈哈油嘴滑舌的样子,心中一阵翻腾,这人心是有多狠。 我心震颤,道上处处都是刀刃,你不狠,就有人对你狠。 五楼办公室还是昨天的样子,没人敢来收拾,都是我昨天砸的稀巴烂的东西,我胸口欺负,拉着小虎子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别怕,说,以前是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咱们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就算腿没了,你还是我颜娇第一个小弟,这位置变不了,谁也替代不了。” 小虎子鼻子一酸,眼泪直接下来,“颜娇姐你不见了,他们就拿我撒气,也没人帮我,就我一个人。” 我皱皱眉,“你不是人缘挺好的?” “颜娇姐,这种场子都是自己顾自己,谁和谁交情好啊,我这脸毁了,腿瘸了,也找不到工作,总要吃饭,他们还不让我走,就让我扫地下室厕所,还把我按在马桶里。谁都能欺负。” 似乎是委屈的时间太长,小虎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叹了口气,看看他的腿,“去看过医生没有啊?也不能总这么瘸着,现在医学发达,被打折了都能接上。” “去街头接骨常师父那接上了,只是脱臼,其实腿早就好了,不过是怕那些人再动手,就装作没好,可是这装着久了,就习惯了,一时半会的改不过来。” 第五十章 立规矩 我哭笑不得,这小虎子的小聪明要是都用在正地方,没准早就是名牌大学毕业了。 不过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出身不同就注定人生不同,但不管在哪行里,只要能一往无前都有可能出人头地。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脸上的疤,“这总做不得假吧。你也是,什么事非拧着不低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我倒了,你就先假意和她们好不就得了。” “可那帮孙子要我去当鸭子,我tm抵死也不能从啊,我可是处,男。” 原来梅子当上大姐大后,到是给天上人间加了个新项目。 现代社会,物质丰厚,发展飞速,有钱老板喜欢年轻姑娘,自然就有有钱女老板喜欢漂亮小伙子。 梅子到挺有商业头脑,弄了一队“王子。”带队的就是那个田蜜蜜。 没想到一经推出,竟然生意不错。尤其是欢场上有名的做地板起家的黄太,非常捧场,可这人就有个毛病喜新厌旧的厉害,人挑剔,脾气暴躁。 那天黄太正在包厢里发脾气抱怨没新人,田蜜蜜使了个坏,故意让小虎子送酒去包厢。这孩子长得水灵,黄太一看就喜欢,田蜜蜜故意说的好听。 黄太也满意,以为这是送进包厢来了,就伸手掐了小虎子一把。后者也是急脾气,直接就摔了酒杯,这也是田蜜蜜意料之内,带着人就加以游说,小虎子不肯,就发起狠来,当着那些鸭子的面,叫人把腿打折,还刮花了脸。 出手又狠又辣,不仅痛快了,还震慑了那些个鸭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听完前因后果,眯起眼睛回头看他,“我不在这三个月你就这么任人欺负?太丢人了。” 这是我内心的实话,可怜是可怜,可我这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掐腰站起来,“那我刚才让你扇那个牛姐怎么不动手?” 小虎子得嗦一下,低下头,气的我火更大了,扬起手掌想扇,最后狠狠的一把拍在桌子上,“你,去叫个人给我传话,这天上人间内场,有一个算一个,妈妈桑也好,管事的也好,不管在没在打电话,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到这间办公室来,谁不来以后也别来了。 有不服的,叫她直接去找飞猫哭去。” 我声音极大,压着火,小虎子从没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有点担心,“颜娇姐,你刚上位这样不好吧。” 我直接抓过桌子上一个本子扔过去,他侧身躲开,身体还在发抖。 “怕什么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小虎子,我不可怜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以前不懂,现在我就教教你,怕什么,你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坏能坏到那去,大不了一死。 只要没死,就要争口气,活的痛快,别人要是打你一巴掌,你退让了,迟早被那人弄死,别人要是打你一巴掌,你还手了,还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看她以后敢不敢欺负你。” 我只觉得手气的都得嗦。 这些话不只是和他说的,也是和我自己说的。我以前在村里都称王称霸的,到城里就怂了?凭什么? 之前我处处赔小心,落得什么好,还不是被人卖了,不就因为我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还没人,所以就算被捧上大姐大的位置,还是被一个小喽喽轻而易举的算计,差点命都没了。 买卖人,体器guan组织啊,我现在想想都后怕,鬼门关走过一回我怕什么,更何况老娘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我怕什么? 别人给你个皇帝当,迟早要掉下去,可这皇帝是你千军万马自己打下来的,看谁有本事把你踢下去。 这也是我后来想明白的。 既然我选择回来卧底,选择走这条路,那么我颜娇就没有麻麻虎虎这个词。 我看着满脸诧异的小虎子,吼道,“愣着干什么,麻溜给我传话去。” 小虎子眼中闪过惊讶和从未有过的华彩,摸了一把眼泪,狠狠地点头,“颜娇姐,我知道了,以后我谁都不怕了。” 我拉起嘴角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就是要这样,不过你可以怕我。” 他一下笑出来,依然是八颗小虎牙,可这一次再不是嬉皮笑脸,而是带着坚定。 “好了快去吧。” “嗯,我这就去。” “对了。”我叫住他,眼睛转了转,“去给我通知一下飞猫,让他准备点人给我,让他的人传话,你说完就赶紧回来。” 小虎子疑惑的看着我,我耐心解释,“这天上人间是兴安的是安少的,可这外场的事都归盛荣,他的手下是飞猫,飞猫才是管内场秩序的大哥,不能越级了,而且他说话更好使。” 小虎子点头麻溜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回头看着满目狼藉的办公室,这里还是被我砸了的样子,满地玻璃碎片,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沙发也推倒了。 我叹了口气,拿过一把还完整的凳子坐下,其他什么都没动,静静地看着钟表。 不一会,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还挺多的,光妈妈桑就有十几个,都是陌生面孔,只一两个有些眼熟,还带着他们身边头牌的姑娘们,还有内场管事的,有带着自己的手下的,一行人多的在门口挤的满满当当。 小虎子皱眉,“领班站前面,不相干的小弟站领班后面。” 人群中动了动,可是很多人不耐烦,更多的是眼神瞟着我,在观望。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盛荣将天上人间洗牌后新来的人,坤少在时候的格局全变了。 小虎子走到我身边拧着眉头压低声音,“颜娇姐,人来了。这些人都不简单,平时兴风作浪的,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大姐大,他们自己才是大姐大。” 这话我信,就梅子那样的,能把底下人管的服服帖帖就怪了,必然会有生事的,这天上人间内场早就乱的不可开交各自为王。 我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站着,没有让座的意思,那些人因为门口拥挤,都推推嚷嚷的,互相看不顺眼的,还有退让的,甚至有大打出手的,都被领头的喝止住了。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但大多是瞟着我。 我故意没抬头,晃动着手里的一杯茶,漫不经心的没说话,那些人吵吵着,最后看着我,逐渐的声音渐渐静下来。我才抬头,挑眉扫过众人。 “呦,都是生面孔。自我介绍一下吧,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夜场的经理,颜娇,以后大家多照应着,按规矩好办事,但谁犯了我的规矩,就要有代价,为了避免以后生出什么不愉快来,我决定今天先把大家叫过来,丑话说在前头,省得以后你们哭着喊着说我没提前说,这就尴尬了。” 我声音冷峻,逼人的冷漠,有年轻左顾右盼的妈妈桑的缩了一下,看看我,没敢吱声,看了看最右边一个肥头大耳的妈妈桑。 我扫了这一圈人表情各异,最后定格在那个最右边的妈妈桑身上心中有了数。 可还没等说什么,后面有个一看就是陪酒的浓妆艳抹身材不错的大胸女,小声埋怨了一声,带着娇俏,“高跟鞋累死了,能不能坐下啊。” 听声音语调就知道是现在夜场排的上手的红牌,只有红牌妈妈桑才宠的都忘了自己是谁,刚说出这句话,周围一下静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话多了,但是还是翻了个白眼抱着胸站着。 而她的妈妈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就回头偷眼来我的表情,其他人不出声也是在偷看我,想试试我这个新上任的大姐大的底,到底有多深。 我乐了,抱着肩膀,扫视着四周,“想坐就自己找位置,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上一任大姐大留下的,我不满意,回来那天全都砸了,东西也都翻着呢,谁要是想坐,可以,自己扶正就行了。” 这话说的轻巧,其他人却是没动,谁动就是和我作对,这话说的明明白白。 “知道大家挺忙的,咱们速战速决立规矩,就赶紧回去做生意。” 我站起身来,抓过凳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放,发出极大的声响,震的其他人一愣,眼睛扫过众人,可就在我要说话的时候。 肥头大耳的妈妈桑后面站着的小弟就伸手一把掌毫无预兆的打在刚才说话的陪酒女脸上,“真是没规矩,这里大姐大还没说话呢,哪轮到你来说话了,不知道先来后到啊,这么没大没小,活该一辈子在男人身下,你这是不给老大脸呢。” 那个陪酒女一下被扇蒙了,张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小弟,刚要撒泼,又看着那人一身腱子肉,扫过小弟的主子,只见肥头大耳拉起嘴角眼睛一直盯着我。 陪酒女也不傻,立马哭出声来,回头向自己妈妈求救。 她妈妈心中一急,一咬牙,打着那姑娘,“张哥说的对,还不快给厉三姐赔不是。” 众人顿时脸色变了,我冷笑着挑起眉毛,没出声阻止,倒是觉得这场好戏越来越精彩了,厉三姐?看来是根葱呢。 第五十一章 厉三姐 然而,就在众人发愣的时候,肥头大耳一脚踹在自己手下的腿肚子上,声音极大,“这么没规矩,这种场合也是你说话的?你是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 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话!这么多人面前打自家姐妹,不想过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厉三姐是谁!” 这个厉三姐,踹的是自己的人,话却是说给我听的,这一唱一和到精彩万分,周围人却是一下退让,心有余悸的看着,提防着,也有人眼神瞄着我,眼中闪着兴奋。 这个厉三姐是个人物,是新来的一支妈妈桑,不是从西街来的,而是从大东会夜场过来的,听说在那就是没人敢惹的碴子。 可是似乎得罪了上面,就带着姑娘跑了,这时候正是天上人间换血,就带人来了,因为手上姑娘货色好,她在业内也是出了名的,又自己养了一群打手,很是做人不客气。 本来,天上人间白凤姐在的时候是不收这种的,但是换了梅子当道,混乱不堪,这个厉三姐就浑水摸鱼进来了,没多久就在众多妈妈桑中立足,所有人都怕了她的手段狠厉,尊称一声厉三姐。 这三个月在天上人间作威作福,梅子都不敢惹。此时来了这么一出,显然是给我个下马威,这话也是说给我听得。 我瞄着她,她微微抬起肥厚的下巴,眼睛却是带着笑意,先一步说话,“颜娇姐是吧,让您见笑了。我这手下没规没矩惯了,难免见到生人就控制不住自己。” 小虎子在一旁皱眉刚要说话,我出手拦住,拉起嘴角,眼神扫过个心怀鬼胎的众人,“还真是生面孔啊,三个月而已,打眼一看,没几个熟人了。” 我故意忽略她的话,让她脸色一白,又要张口,我却先一步抢过话头,再次忽略她的存在,“我颜娇,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天上人间了。来吧,先彼此熟悉一下,按顺序把名字报上来,我熟悉熟悉。” 瞟了一眼厉三姐,去指着另一头站在边上的妈妈桑,“你先说。” 那人张张嘴,有点紧张,被厉三姐一瞪,不敢说话了。 我笑道,“呦,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颜娇姐,我叫你一声姐,是给你面子,也是给安少面子,你年纪轻轻的,这么大个夜场,怕是打理不过来,我厉三姐,虽然在这也是新人,可是在这行做的最久,规矩最清楚。 以后颜娇姐要是不嫌弃,场子上上下下的,我就帮忙搭理。” 她挑着眉,中气十足,嗓音洪亮,满眼的轻蔑扫过我,她一向这种性子,手段狠厉,先兵后礼,打得你半死,再慢慢给甜枣,她看我这么年轻,想着不过是仗着安少宠爱上位的小姑娘,吓唬吓唬,这场子就是她管了。 所以此时声音极大,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敢出声,不住地瞟着我。 “哦?厉三姐这么能耐呢,要帮我管场子了?可是刚才不才说你手上人没规矩吗,现在就变成有规矩了?我看您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帮我带场子啊,以为自己脸大就能占四方啊。” 我笑着回答,满眼的讽刺,厉三姐立马瞪了眼睛,“颜娇姐这是不给面子了?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 “都没报个名字,没报个家门,我想给面子也得知道给谁啊。” 她脸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我这么不上道,“颜娇姐到底是安少的人,我不便动,但是,这内场没轻没重的,颜娇姐走夜路可要看着点。”这是威胁上了。 “看来厉三姐还当自己是天上人间的大姐大呢。”我笑着起身走向她,“那以后还得让您多照顾了?是这意思吗?” 她没想到我表情变得这么快,立马面露嘲讽,“颜娇姐有这分寸也是聪明人。” 其他人则是眼神怪异的看着我,都没敢动。 然而我走到她面前,前一秒钟还笑的一脸如花,下一秒钟动作极快,毫无预兆的一只手抓住厉三姐盘起的头发,下一秒钟就往膝盖上狠狠一磕。 厉三姐没来得及反应,只尖叫一声,满脸惊恐,肥厚的鼻子已经流出血来,站在后面的姑娘们看到血大叫着散开。 而厉三姐的打手,那个小弟站在一旁直接愣住了,反应过来刚要伸手,我直接厉声喝道,“有没有规矩,敢对老大动手,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这是天上人间的地界。是你该动手的地方吗?” 我声音极大,气场十足,这一声震的那小弟一愣一时没出手,厉三姐已经从我手上挣扎出来,身体太沉后退几步把后面的人都压住了,震的地面直动。 狠厉的指着我,气的说不出话来,“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敢动我厉三姐活得不耐烦了。” 那小弟却有点犹豫,他虽然是厉三姐的打手,但是我刚才的话提醒了他,天上人间的规矩,来了这就是天上人间的人,他倒是不怕我,但是,他怕我背后的安少。 一时迟疑,厉三姐在后面踹了他一脚,“养活你的是我,你发什么愣。” 那小弟只一犹豫就暴起向我扑过来,我迅速后退,拉过旁边一个凳子正好踹在那人膝盖上,我功夫不深只会一点拳脚,但这一看就是练家子。 我大喊一句,“都死人吗?保安队长在哪呢?你们可是天上人间养的。” 我这一声让那边本来还看好戏观望的内场保安队长一愣,一下想起自己是干什么的,又见我刚才那么狠厉,直接拿着电棍呜呜喳喳上来。 可是没出实力,我见到了。 我一拍桌子,“好啊,一个个的都一心二用上了?活得真tm不耐烦了。” 我抓起电话,直接拨通了盛荣的,电话刚接通,我就对着盛荣咆哮,“好你个盛荣,手上都养的什么人,你外场再厉害里面人不是一条心算什么,这保安队长是你的人吧,还帮着外人来了,这人我是用不了了,你带人给我处理了。” 我没打给飞猫,之前知会了飞猫,可他派的人不上心,这就怨不得我了,直接打给盛荣,后者就有机会好好教训飞猫一顿,也帮我立立内场的规矩。 那保安队长一听顿时心中一沉暗骂自己拎不清,这颜娇可是安少捧着上位的,想越发恨着厉三姐,赶紧叫人对付那个小弟,但是保安队长没想到会这么激烈,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人,显然不是那小弟的对手。 好在盛荣早有准备,他没来,直接派了他外场小弟的亲戚,也是内场保安副队长,冲过来的时候速度很快,看的保安队长一愣一愣的,心里一沉想着自己这是肯定完了。 赶紧配合着把厉三姐的人压起来了,可那个厉三姐嚷嚷着,“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问问我是谁?就算是飞猫哥也要敬我三分,就算在西街,也要叫我一声厉三姐,现在敢对我的人动手了?反了你了,给我叫飞猫。” 那一堆人是得了盛荣的吩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但一听这厉三姐的话到是一愣。 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盛荣在被安少一点点架空,他的人最会察言观色,我的给安少我手上没人不行的样子,也正是为了这一点,我才好把我的人拎出来,否则我回来就直接养一群大手未免太显眼了。 我在一旁看那小弟犹豫,厉三姐又露出得意,站起来想和我叫嚣,我则是悠悠的坐下,手指点着桌子,“小虎子,告诉告诉盛荣哥的手下,这天上人间到底谁当家。” 小虎子聪明伶俐咳嗽一声,“这天上人间,既不是盛荣哥的,也不是颜娇姐的,也轮不到飞猫哥,更不是你厉三姐的,而是兴安的,而兴安是安家的,是安少的。” 这话让那几个小弟立马明白过来,直接一脚踹在厉三姐的几个打手身上,后者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 “厉三姐,你是觉得你身份地位在道上名声在外,我对付不了你是吗?我对付不了你自然有人能对付你。” 我眼神飘向所有人,淡淡的开口,“你们几个回去帮我和盛荣哥说一声谢谢他的人,我知道厉三姐在盛荣哥手上也是为难,毕竟和飞猫哥沾亲带故的交情。” 我拉起嘴角看到飞猫的人脸色一青,“那既然厉三姐身份高贵就扔给安少处置吧,哦,别忘了,和安少说一声,厉三姐说了,这天上人间太小她待不住,我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她引荐一下,去兴安如何?” 厉三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被人堵了嘴拉走了,一下屋子里少了一大半人,静的出奇,其他人眼色各异,枪打出头鸟,但是谁也没预料到那么嚣张背景那么强,连盛荣哥都忌惮的厉三姐被我收拾了。 他们一开始看不起我,不过觉得我身边没人可用,年纪小没资历,不过是仗着安少捧。 我怎么说大话,立下马威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那么,我就让他们看看,仗着一个男人宠我也可以翻云覆雨,不是你们这些小角色能对付的。 狐假虎威到这种地不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但同时我也知道,不赶紧培植自己的势力,随时都会丧命。 接下去,其他人老实多了,甚至有几个得得索索的,那个瘦高的妈妈桑先挺不住了,刚要说话,我却瞪过去,“各位都是做这行的老人儿,以后认清主子再说话,不然小心惹祸上身,这年头当墙头草可不是保命符,死的没准最快!” 第五十二章 天网恢恢 那瘦高妈妈桑哭丧着脸,一下瘫软在地上,身边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姑娘也吓的直接哭了。 我瞟了一眼,冷笑着没出声,喝了一口手里冷掉了的茶,就有小弟识相的拉着她出去了。传来又哭又喊的声音,震得其他人再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人群里扑通一声有人跪下了。我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个瘦高长得有几分俏皮的男孩子。 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穿着大花衬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小虎子在我身边皱眉,我抬头,他会意的在我耳边,“这是田蜜蜜手上带的王子,还是头牌。” 我挑着眉了然,扫了一眼,没有田蜜蜜,怕是没敢来。 而这个瘦高的男孩叫肖鹏,没什么文化,甚至字都不认识几个,就仗着会哄女人开心,坐上了头牌的位置。 以前很是狗腿田蜜蜜,我召集人过来,田蜜蜜没敢来,派了他来探路,可这孩子一开始还张望,结果一看厉三姐都被我收拾了,再一看我身边的小虎子,立马吓得直接腿软跪地上了。带着哭腔,“颜娇姐。” 我倒是好笑,装作不懂,“呦,这么个水灵的小鲜肉啊,面生的很呢,来吧,就从你开始,自报家门,谁带的,队里都多少人,都叫什么多大了,自己怎么来的。你是领队?” 我故意问道,那男孩被后面同伴扶起来,怯怯的看着我,“我,我们领头的叫田蜜蜜。” 他眼神扫向一边的小虎子,当初他虽然没动手,可是正经在一旁指手画脚,冷嘲热讽,他最讨厌别的男孩比他长得好看,小虎子破了相,他乐的高兴,很是冷言冷语。 现在小虎子一下成了大姐头面前的红人。自己境况急转直下,立马腿软,声音都抖着。 “哦,原来你们就是田蜜蜜带的那支啊,她人呢?” “不,不知道。” 我拉起嘴角,旁边小虎子有些愤愤不平的,“到让她跑了。” “那可不一定。”我挑着眉,声音提高,目光扫着众人,“做错了就想一走了之,当我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想找一个人,天上人间有的是办法。” 那个肖鹏一哆嗦。 马上识相的过来,也有眼力见一把抱住小虎子的腿,“虎子哥,你大人有大量,都是那个田蜜蜜臭娘儿们办的好事,我就是个狗腿子,出来混吃口饭不得不附和她啊。 可我没动手打你,那天我真没动手。你只要这次放了我,放了我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敢了。” 我回头看着小虎子,他眼神很复杂,脸上那道疤这辈子都要跟着他,小虎子也早就不是以前说话油嘴滑舌的小虎子了。 这三个月他何尝不是经过大起大落。 现在单看他怎么抉择了,能不能扶上位也看他自己了。 小虎子抬起一只脚一把踹在肖鹏身上,二话没说,抓过桌子上的一把圆珠笔,在他脸上比划,后者吓的直接就尿了,一股骚臭味。 小虎子鄙夷的一脚踹开,“就这点胆子以后别跟着人狐假虎威了。” 说着又踹了他一脚,叫着保安,“把他给我扔出去,就这样的还在咱们场子里混,说出去丢人,以后和颜娇姐混的人,最起码要有胆子。” 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满意的点头。做人狠,却不绝,这才是我要的人。 那个肖鹏被人拖出去,连体代打大叫着,声音渐行渐远。 我看看表,外面场子早就散了,没客人了,叫了保安,把大门锁死,田蜜蜜应该就在这楼里观望,“给我抓,人抓到了马上送我这里来。” 保安领了任务拖着人出去了,这一眨眼功夫就除掉了两个人,还是原来最嚣张的两个,其他妈妈桑和领班互相看着,有两个原来脸熟的赶紧狗腿的笑着先开口自报家门。 “颜娇姐,那就从我开始吧,我,您都认识了,张华,手上十二个姑娘,一楼到三楼都有,都是自愿来的,牌首的华美今天生病没来,有四个姑娘被人包着的。”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不再观望,我在他们眼中狐假虎威也好,有真本事也罢,他们算是看明白了,惹不了,比梅子厉害多了。 一时规矩的很一个个汇报,只是人太多了,这次洗牌天上人间弄得很乱,各成一派,一个夜场要是分好几派最难弄,互相牵扯互相算计,最后伤的都是天上人间的脸面。 我立了下马威,处理了棘手的,是最好的办法。但这些人鬼的很,时刻都要盯着,一不留人就会有人生出别的心思来。 这边一个个汇报的千篇一路,我正听得头疼,那边保安部的副队长亲自抓着田蜜蜜过来,这个盛荣派来的副队长人年轻才二十出头,是兴安一个堂主的远方亲戚,进来就领了个保安副队长的职位,年轻有为。 正队长混迹天上人间多年,也有兴安亲戚,刚才察言观色不肯动手欧一看就是老滑头,我不打算重用,可是这个副队长就很精明,抓了田蜜蜜,直接送来明显示好。 田蜜蜜是在洗手间被抓到的,她一开始想跑,后来想着要是我好对付,她先跑了以后没法立威。后来闻风想跑来不及了,只好躲起来。 但她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的搜遍全楼也把她找到。 她现在是真的浑身发抖,被人压着,却抬头死死地瞪着我,想要吃人似的。 那张脸上写着怨毒,其实她也好梅子也好我总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就那么招他们恨了。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掐住她下巴,“挺漂亮的,怎么蛇蝎心肠,我也不用废话了,你打残了我的手下刮花了脸。血债血偿吧。” 我给了小虎子一个眼色。后者手有些抖,抓过那只圆珠笔,慢慢走过来,地上的田蜜蜜却是拉起嘴角,一脸的嘲讽,“丑八怪,你敢啊,你敢动我田蜜蜜啊,我可是四楼客户盛二公子的新宠,你动我一下试试,扒了你的皮。” 说着还啐了小虎子一口,我微微皱眉,看着她浑身发抖却又高挑的得意眉梢。 小虎子有点迟疑,其他人窃窃私语。 看那样子,似乎她说的是真的,盛二公子? 那个上一次大打出手,因为他才把坤少洗牌弄出了天上人间的盛家二公子?他真是个戴绿帽子不长记性的,竟然又在这包养了?还是田蜜蜜这种货色,这人可比一梦差远了。 我顿时有点不信,一把推开小虎子,对着她。 “你当我吓大的吗,盛二公子,笑话。” 说着我扯过那只圆珠笔做事就要朝她脸上刺下去,后者啊啊大叫着,满眼惊恐,“我告诉你,你动了我,盛二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我微微皱眉,看着她手在衣服下面动作,眼疾手快抓过来,竟然是发了信息出去。 而我看到的已经是发送成功删掉的了。 她看着手机哈哈哈的大笑,“我告诉你,颜娇,你别太得意,你以为你攀上安少厉害了吗,盛家,那可是京城盛家,安少也要让三分,我看你还敢不敢动我。” 我脑子飞速的旋转这是之前资料上没有的,最近三个月变动很大,可田蜜蜜和盛二公子这是哪一出啊。 我脑子很乱,其他人眼神都在我和田蜜蜜之间游离,我一下火大。 直接出踹了一把凳子过去,撞在她膝盖上,后者立马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却是咆哮着,“你敢动我。” 我挥手一个耳光,“你看我敢不敢。” 你有什么了不起,老娘的背景还是警察呢。 今天要是这个威立不足,明天日子也别过了,安少也是看我能不能扶上来的料。 我直接作势踹了小虎子一脚,“等着干什么?当我颜娇的手下,这么胆小别混了。” 小虎子拿着圆珠笔得嗦着。 我给了那个保安副组长眼色,“把她给我按住。” 副队长听到也是一愣,看看我索性也喝出去了,不是有人说富贵险中求吗?就算今天站队没站好,也是命中注定,但今天要是站好了,以后就飞黄腾达。 说着抓起田蜜蜜按在一边的桌子上。 我把笔塞进小虎子手里,看着他,他哆嗦着,可是一抹自己脸上的疤,眼中厉色乍现,发了狠。 直接戳下去。 副队长被这吓的手抖一松,田蜜蜜一下挣扎开来,疯了一样推开小虎子,可人却整个被反倒的沙发绊倒,极其戏剧性的整个人跌在地上的碎玻璃上,尖叫出声。 再抬头,有人吓得大叫,之间好好的一张脸上全是碎玻璃,鲜血淋淋,而她正对着屋里一面碎了的大镜子。 惊恐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疯了一样尖叫。 这一切始料未及。 我也是一愣,可随即拉起嘴角,“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拍着发愣的小虎子,“是老天不让你手上沾血,但这功记在你身上,记住,以后在我面前才是小虎子,其他人面前,都是虎哥。” 第五十三章 蛊惑人心 小虎子抬头看我,我吩咐人把田蜜蜜拉下去。后者人已经疯了,只会大喊大叫抓自己的脸,血淌了一道,周围的妈妈桑们全都吓傻了。 刚开始的观望,后来的左顾右盼此时都变成了得得索索,他们没有想到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手段如此很烈,甚至可以说是不记后果,无论是之前的梅子,还是白凤,最起码都会看着某人的面子上多多少少分一些轻重,而我就像是一个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的,只随我的心意处置。 然而这样的人更让他们惧怕,有所顾忌最起码还有商量的余地,而毫无章法可言,又不要命的嚣张才是这个世界上所最让人惧怕的,因为你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住她。 今天要让大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我,目的现在达到了。 “都看见了吗?以后不听话,以为自己能耐的上蹿下跳的,以此为戒。” “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这些人一得嗦,参差不齐的回答,更多的是发抖。 “大点声。” “知道了颜娇姐。” 我眉头微微一皱,“以后别叫我颜娇姐,叫我娇爷。” 人都散了。我像是一下从紧绷到松懈,整个人累极了,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还没收拾,索性一点都不想动了,把翻到的沙发反过来,人躺上去,觉得有点头晕。 小虎子,发了一会愣,看着人都退出去了,想了想将门锁上,走到我近前,“颜娇姐。” 他停顿了一下,我抬头看他,“娇爷,那个田蜜蜜她说盛二公子。” “就她那样子盛二能看上她?” 小虎子瞪大眼睛,“那她在说谎。” “她说的是实话。” “啊,那怎么办?” 我看看手表,“但肯定不是她说的那样,不然田蜜蜜也不用跑啊,而且人这时候还没来,说明根本不重视,不过这事恐怕还要和安少打招呼,你也先别回去了,干脆今晚别睡了,收拾一下这里,上次我让你收集的言家和盛家的资料还有吗?” 我的话让小虎子一愣,立马明白过来,满眼的星星,“娇爷,你真是神了。你不还别说,上次不是就让我交给报社吗,但哪能随便交给报社啊,他们说不给你发,保不定第二天就发出来了。 所以我就找了我家一个远方亲戚,在报社专门写明星八卦的,但他那人胆子小,没敢发。东西还在他那呢。” 我挑挑眉毛,“把东西给我。叫你那个亲戚嘴巴严实点。给他点好处。” 小虎子点头,“您放心,不过您打算拿拿东西干什么啊?” 我拉起嘴角,“山人自有妙计,盛二恐怕和田蜜蜜当真有瓜葛,避免咱们麻烦,我得先下手为强。” 小虎子疑惑的看着我,我却又想到一档子事,向他勾勾手指,“另外叫你报社的亲戚发一条招聘启事,写的隐晦点,但是要一看就知道是招聘什么的。” 我也该为我这个大姐大的身份加点砖瓦了。 第二天一早,网络上突然传传出一条消息,说是京城言某盛某,玩女人互斗,玩出人命的一条桃色新闻,虽然说的隐晦没有指名道姓,但那是京城,言家盛家是什么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 老百姓津津乐道这些高干子弟,豪门背景的桃色新闻。 可言家老爷子和盛家老爷子的脸色却极其不好。 连夜就把两家纨绔子弟叫回去训话。当初这事他们以为平了,没想到销声匿迹几个月后竟然传的满网络都是,言家盛家不得不怀疑两个纨绔子弟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现在媒体发达,那些上流社会的人都爱惜羽毛,生怕被媒体传播的暗箭所伤,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下两家全都低调了许多。 所以本来还有人张望盛二公子今天来为田蜜蜜挣回场子的戏码,雷声大雨点小,就这样散了,大家都觉得是田蜜蜜故意虚张声势,也是,盛二哪能看的上她啊。 而那边小虎子还有点担心的问我盛家言家那里会不会查到。 我拉起嘴角笑笑,要是国家安全部门的高级技术人员都能被查到,那么也全国也没什么安全性可言了。 而我这边则很满意的看着今天报纸上显眼位置的招聘启事。 小虎子在一旁,他现在不再是被人欺负扫厕所的了,而是西装革履,大姐大身边的第一红人虎哥,脸上留了一道疤后,整个人倒是深沉了不少,招聘的事我也主要交给他了。 我放话,“别看出身背景,就看个人能力,我娇爷要的手下,就要够狠够忠心,还要能打有脑子。 “可是咱们要不要和安少打个招呼?” 毕竟兴安的人挺忌讳手下人自己养小弟,就比如坤少,被忌惮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已经直逼兴安了。 “而且,娇爷,咱们这做内场的可没有自己养人的规矩,当初那个厉三姐的人也是归到了飞猫哥名下才让进来的。” “规矩是我定的,就从我这开始有,放心,昨晚安少和我打赌打输了,今天我招兵买马他也没法管了。” 回想昨晚,我真是忙啊,又要安排网络传输,又要去找安东,作为大姐大,盛荣给我派了车子和保镖,直接拉我到安少那边,因为早打了招呼,管家给我开的门,三更半夜一个漂亮女人来一个男人家里,佣人脸色都带着了然的暧昧。 我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有直接打给安东,到底太晚了,想着问问管家,因为之前去过,所以有的管家电话,没想到管家竟然也没睡,说安东在自己喝酒。 我还诧异,按理来说安少这种人热闹惯了,就算是喝酒也是到天上人间或者旗下的酒吧去喝,有的是美女作陪,说安东在别墅里自己一个人喝酒的时候,我倒是一愣。 刚想说话,电话竟然就被人拿过去了,带着微醉的安东招牌式的笑声,“怎么,我们的大姐大,第一天就有问题了?还是说,想通了,来我这陪我了?” 我笑着,“听说你一个人在喝酒呢怎么不来天上人间,这场子刚散,不过您要说一声,这夜场唱到天亮也行啊。” “这个点天上人间也下班了。”他声音迷茫倒真的有些醉了。“到点了人人都下班了,卸下面具,谁还愿意给你赔笑脸啊。” 安东突然这句话落寞的让我一愣。 好像稍纵即逝的错觉,我咳嗽了一声,说了盛家的事,“我想着关系天上人间的生意,得跟您早点汇报一下,毕竟这事这么紧急,不然我也不能这时候打电话啊。” 其实我听说过,安少从来都是晚上办公,白天睡觉的,他很少白天出来活动。索性打个电话顺便当做试试传闻了。 可是那边却半晌没出声,只听到喝水的声音想必他又在喝酒,“听说今天晚上有雨,颜娇你来陪我好吗?” 不在是平时叱咤风云的安少,声音慵懒的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我心里一颤。 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放下电话半晌没缓过劲来,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思索了一会,说服自己是为了任务,直接坐车去了别墅。 一进门,管家脸上没有任何疲惫,向来似乎已经习惯安少这半夜不睡觉作的节奏了。 慢慢走进客厅,灯火通明,充斥着酒精味。客厅依旧奢华之极,桌子上摆了很多酒瓶,还放着熏香,安东就仰躺在沙发上。 我渐渐走进,他眯着眼睛随意的说了一句来了。其实他这个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但是他这种人能有什么烦心事?我是实在想不透。 这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能把人名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挥挥手股市就真懂得人能有什么烦恼,我真是想不透。 我公事公办的说了一下对于田蜜蜜盛二公子的担心,安少笑着看着我,没回答,而是伸手撩了撩我的长发,慵懒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一条家常的洗白牛仔裤,一件穿白t恤,慵懒的没戴眼镜,眼神有点迷蒙。 可是却将那邪魅的眼神展露无遗。带着天然的诱惑,伸手摸着坐在一边沙发上我的长发,答非所问,“颜娇,你倒是头一次自己来我这别墅,怎么的,回心转意要在我这里陪我了。” 拉起嘴角,很鸡贼的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我猝不及防,本能的叫了一声,靠在他胸膛上,到真有几分紧张,感觉身上发烫。 一时愣住,瞪大眼睛。 安少抱着我,笑笑,“都说你是平哥得女人,怎么可能,万平生那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子怎么能配的上你。要我说,你该是安东的女人。” 说着就扑面而来酒精味,我一时愣住,可是快要亲到的时候,本能的将他推开。 后退了几步,满眼的警惕和慌张,他竟然哈哈哈的大笑,“你还真有意思,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人。”他坐起来,看着我,似乎表情恢复到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而我却心有余悸,颜娇啊颜娇,你刚才愣住是干什么?等待他来亲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打从一开始就应该和这人保持距离的啊,你刚才那一瞬间迷离是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他那双狭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眼睛下,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假若不是那浓重的酒精味,我可能刚才就闭上眼睛了。 想想就后怕。颜娇,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娘了吧唧又变态的男人?你一定是太累了,才被蛊惑。 第五十四章 终极招聘 安少双眼迷离,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状态到是平常的样子了,“知道你担心盛家,不然也不会大晚上来我这别墅啊,我还真要感谢这个盛家和那个多事的田蜜蜜,要不然也不会来陪我。” “安少还不是一句话我就来了。” “那不一样。”一把楼过我,“听说今晚会下雨呢。”最后一句却像是小孩子的祈求。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是不是母性泛滥,他一这样,我就心软。 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是个杀人不眨眼得犯罪分子。 “不用担心盛家,上次的事盛家虽然有意和言家平息,可是盛二和言小公子的梁子却是结大了,盛二不甘心,想再玩一出,灭灭言家小公子的威风,田蜜蜜正好在弄鸭子的事,他想让言家小公子丢人而已。 我明天帮你摆平。不过你得感谢我吧,怎么样陪我一晚上不算吃亏,帮你解决个大难题。” 说完,温热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他是情场老手,几下我身上就一阵酥,麻。 一时有点迷迷蒙蒙,他舌尖在我脖颈之间,很快就意乱情迷,这时候我包里的手机却响了一声电量低的提示音,但这一声突兀打破这暧昧的气氛我一下醒过来,有些慌张,又有些不可思议,我刚才在干什么。 看我满眼惊恐不已,后者哈哈大笑,指着那熏香,“怎么样,这东南亚来的迷情香不错吧。” 我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燃烧的蜡烛,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这种肮脏不堪的东西。 看我脸色发青,安少也不再玩闹,吹灭了蜡烛,像是一下失去了恶作剧的兴趣,“真是扫兴,放心吧,盛家我去摆平。” 我一下回过神来,虽然心有余悸,脑海中却一下穿成一条线,“这件事安少不用替我摆平,我自己解决,但是我有个条件。” 他到有兴致起来,“盛家的事你怎么解决,刚起步别太年轻气盛了。” “我自有办法,安少你只说答不答应。” 他抱住我,“就那么不想当我的女人?有我在,你根本不需要操持这些,只要改改听话哄着我就行了。” 我拉起嘴角一下推开他,“安少女人多的是,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吧,留着我也不过是因为坤少。” 说到了心里,他脸色变了,“有人和你说过太聪明的女人死的早吗?” “可也有人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安少,我什么都没有,之前被卖了两次,让我尝尽冷暖,男人是靠不住的,谁都是靠不住的,唯有靠自己,我才心安。 将来你就会知道,你没选错人,我颜娇定会成为兴安的左膀右臂。” 我梗着脖子,安少半晌哈哈哈大笑出来,“你知道你这样子像谁吗?” 他眼中闪过华彩,并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像是对游戏感兴趣了,“好,我答应你,不过,这是个游戏,打赌,得有抽头。 赌输了,我可就不管你了,无论是言家还是盛家,你一个小小的内场女经历,下场,自己知道,白凤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眼中兴奋而又残忍的笑意,让我心中一抖,却是倔强的厉害,“那你输了,就要答应让我找几个自己的小弟。” 他微微抬眉,看的我心里发毛。 “我身边总要有自己的人吧,我没藏着掖着,还和你打招呼了。” 半晌,“赌赢了再说吧。”有些漫不经心。 我起身离开,他却叫住我,眼神又有一瞬间迷离和柔和,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那眼神似乎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今晚会下雨,不留下?” “不早了,安少早点休息吧。我自然要争分夺秒呢。”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安东,就此离开。 但当我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才听到他喊出的一句话,“你知道吗,你真像玉成坤。” 想起昨晚,我一时有些发愣,小虎子叫了我几声,才醒过来,现在是下午了,凌晨回来就睡了,我需要找警方帮忙的时候,可以找盛荣可以找平哥,但是为了方便,我直属的联系人是木兰。 那边说了句马上搞定,第二天全网络就如同黑客入侵的四散开来,后来我也好奇问过木兰局里技术人员怎么这么厉害,她嘿嘿的笑了几声,偷偷告诉我,其实刑侦系统里不少网络高手都是民间征集来的黑客。所谓是高手在民间嘛。 小虎子拿着报纸,一开始对我这个广告招人的计划表示很不可思议,“听过招服务员的,没听过招黑涩会的。” 嘟囔着有些不以为意。 结果下午的时候还真有人上门打听,我早就和人说好了,在天上人间面试实在不靠谱,所以用了天上人间右侧的停车场,那边视野开阔地方大,弄了一张桌子,让小虎子监督,找了几个小姑娘让人填表,先交表再过来面试展示才艺。 我自己则是弄了一把摇椅,躺在上面玩ipad。 想着才打一天广告不会太多人,结果填表的时候后面排队就有五六十人,小虎子惊讶的回头给我树上大拇指。 广告上写的很简单,“现,天上人间夜场,招聘保安若干,五险一金有分红,由经理直接领导,将来统管多人,有刀枪棍棒使用经验,英雄气概不怕流血牺牲精神。”等等,洋洋洒洒两千多字。 这话说的够露骨,有点脑子都知道这是在找小弟,但妙就妙在,现如今没人招小弟要打广告,黑涩会也是要面子的没人拿出来说事,可是法律也没规定不能打广告招人啊。 我脸上盖着一张报纸,在摇椅上摇啊摇的,听着那边填表格忙碌的声音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关键是还真有人来。 我往那边飘了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个熟悉又健壮的身影,拉起嘴角,其实我绕这么大个圈子不过就是把阿元弄过来。 这也是许处的意思,我到底在这身单力薄,身边没个能打的人不行,而且我自己做什么事没帮手,盛荣平哥身份到底在那摆着呢。算来算去阿元最合适。 可我一下上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武林高手未免惹人怀疑,而这种方式让人觉得荒唐夸张却是最有效的。 既然广纳贤士,来的什么人我自然就是不知道了。 但现在放眼望去站在那等着应聘的却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高矮胖瘦,西装格律的,筚路蓝缕的,还有拉着一车破铜烂铁的,竟然还在队伍中看到女人了。 我想我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 大概很多人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薪资很高,而越是社会下层的人越是敢尝试新奇的看不出目的的东西,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惊喜。 第一个面试的填完表格过来,小虎子低头皱眉看着那张宁宁歪歪的表格,竟然还有好几个圈,抬头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穿个破了洞的旧布衫,脚上一双布鞋,到是精干的厉害。 小眼睛堆着笑,有点紧张,双手在大腿两侧搓着,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 小虎子忍住笑,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倒是好奇的从报纸缝隙中上下打量他。 “你叫,李,李什么?” “李大壮。” 那人嗓音洪亮,中气十足,这样一回答,到震的昏昏欲睡的我一下精神了,拿下脸上的报纸。 小虎子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人看着磋,嗓子到不错。 “俺是尚市李家屯人,俺。”他因为紧张说话不利索。 小虎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有什么才艺赶紧表演。” 一旁有几个小弟,表面上是盛荣还有飞猫派来的,实则是安少的眼线,我知道。 其实他们不派人我也会叫人来,我这边什么样得明明白白让人看着,不能藏着掖着,这样才可以说我光明磊落。 此时一个小弟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被小虎子瞪了一眼,其实他也想笑,但我在他身后不敢笑。 李大壮一愣,“俺会捡破烂。” 扑哧一声好多人憋不住了,排队的人群中都有人笑着嚷嚷道,“哎呦喂,老兄,这里来的什么人招的什么人,你要是不知道趁早别耽误后面人的时间。” 那个李大壮脸憋得通红,不服气的,“我这身肉,跑的快,狗都撵不上。” “哈哈哈哈。” 这下连我都憋住了,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李大壮却急了,“你们不就要找这样的吗,俺没文化不会说。” 不服气的拿过旁边一个空凳子直接朝自己身上招呼,凳子直接细碎,身上抖都没抖,顿时在场没人笑了,这tm是铁布衫吧。 李大壮来了劲,空凳子一个没放过,最后剩下铁栅栏,直接往上撞,铁都撞弯了,人还没事。 转眼找不到趁手的家伙,看向桌子,小虎子一下趴在桌子上,“这个可不能动。” 我来了兴致,笑着,叫一个小弟扔过去一把双节棍。 他不会用毫无章法的往身上招呼,可就是扛得住。 在场的人全都看傻了,金钟罩铁布衫啊,末了李大壮累了,说了句,“行吗?俺到底中不中?” 小虎子看我眼睛亮亮的,拍着桌子,“中,太中了。” 李大壮高高兴兴的拿着入选条高兴的蹦跶着,在一旁排队艳羡的眼神下拉着捡破烂的车离开了。 小虎子也一下兴奋了起来,从刚才的不解到不可置信到现在眼睛亮亮的朝我竖大拇指,“娇爷,你真行。” “不是我行,是现在多媒体时代,你得与时俱进。” 接下去的几个人很平常,没什么出彩的。我眼睛一直盯着阿元,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t恤运动装,很低调的带了个帽子,在一群形状各异高矮胖瘦跃跃欲试的应征者中倒显得很不起眼。 接下去几个大都没有李大壮精彩,多是会些拳脚功夫,但是有李大壮在前,小虎子一个也没看上,都不用经过我全打发了。 有的人还不死心,问有没有保安可以当。毕竟报纸上开出的来招聘启事真的太诱人了。 小虎子人有点蔫,我安慰他,高手不是说碰就碰到的,谁家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叫高手啊,到了阿元这里,小虎子看他长相身材,就没报什么希望。 很官方的问了姓名,“高元,名字到不错,人民币啊。以前是退伍老兵?” 阿元招数套路很规矩,如果假扮身份早晚会被人识破,不如直接说是退伍特种兵。 其实很多有钱人的保镖都是退伍的特种兵,这种人出来后很抢手的,但也有人因为受过伤被人嫌弃,找不到工作,这是社会普遍现象。 看到职业小虎子眼前一亮,“你们退伍特种兵不是挺吃香的,还来我们这应聘。” “你们这有发展。”阿元回答的很简单,没什么情绪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那确实。”给别人打一辈子工不如出来混,但是一个人单枪匹马何时混出头,而这里不一样。 之前道上的红帮老大就是退伍特种兵出身,弄了一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退伍之后就白手起家,从看场子坐起,因为为人够狠能打,一路壮大。可惜人太猖狂很快就被人歼灭,但那也算是传奇了。 阿元没再多话,直接上手,漂亮的拳法,让人眼花缭乱。有练过的小弟上去,阿元几乎三招制敌,手法巧妙精良。 阿元对着其他小弟招招手,“一起上。”这简直是对人侮辱,飞猫盛荣的人索性一起大喊着刀枪棍棒的招呼着一起来,可阿元一个仰身,速度极快的后退,不懂得人都能看出其中精妙。 后面排队中有行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真是绝了,我还没见过这种拆招的方法。” 也有人一看这架势,登时就觉得自己没希望,又舍不得走。 七八个小弟都败下阵来。 阿元却面不改色,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阿元的功夫。 教我的时候,他是手下留情了。 毫无悬念阿元留下了。 和那个李大壮不同,阿元这是实打实的,小虎子都崇拜的不行。一个劲的叫他一定要来报道。 之后又过了几个,和阿元相比,太无聊了。 直到一个年级很小的小女孩出场,我才又一次从百无聊赖中抬起头。 第五十五章 萝莉杀手 我惊讶,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真的很小,一身很可爱的白衬衫百褶裙,本日动漫里那种高高的两条辫子,脸很嫩,身材娇小,一双大眼睛精明厉害,像是个洋娃娃。 小虎子打量这姑娘,介于之前深藏不漏的有几个,所以也不再小徐,看着表格,“姚萌萌,21岁,钢琴十级?” 念到自己都不可思议了,有点诧异,这年头能学的起钢琴的都是好人家,谁好人家出来混黑涩会,年纪不大,大概是古惑仔电视剧看多了。 “你走错了,我们这不要钢琴师,我们招保镖,说白了就是打手小弟。” 小虎子对着家境好的孩子也是很有礼貌的,没有嘲笑,不像其他肥猫的几个小弟色眯眯的上下打量品头论足,看笑话一样的讨论弹钢琴的小姑娘来这干什么,耍着黄腔。 结果那个姚萌萌一笑,露出小牙很可爱,“我知道啊。” “这里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快回去吧。这人很乱的。”小虎子友谊提醒着,像她这种人很多,年纪轻轻的以为出来混威风,实际上是把自己逼上死路。 每年火拼死掉的小弟不计其数,他们大多年轻,年轻可以不计后果的拼,但是会付出代价的。 想到此摸向刘脸上那道疤,谁年轻时候没有古惑仔梦啊,可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最好别走条路。 “你瞧不起女人啊。” 一旁小弟忍不住了,“你哪算女人啊,顶多是毛没长齐的小女娃。”这就有点轻浮了。 可姚萌萌却露出一个和打扮不相符的讥笑表情,一甩手,那个小弟竟然捂着手啊啊啊的大叫着坐在地上,我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眯着眼睛看那小弟,再看姚萌萌还是一脸天真却是不容侵犯的眼色。 我大步走到那小弟身边抓住他的手,从上面拔下一根自动铅笔芯。 那就是普通的笔芯,可是她什么时候出手的,就那么一瞬间吗,真是这个小姑娘? “放心没毒的。” 她伸出十根手指,“我钢琴十级,手速快的很,曾经一双手弹出三人合奏的效果。” 我抬头凝视这个自傲的小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你还来?” “我有本事。”不服输的样子。 我却表情严肃,“可我不能收你。” 她一下不可思议瞪大眼睛,这时候才有孩子的样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会收你的。” 我不耐烦一样的挥手,叫人把她送出去。 她却不依不饶的,力气很大撇开那些小弟,冲着我,“为什么不行,我比之前的厉害多了。就因为我是女人吗,可你不也是女人? 别说我年纪小什么的,我看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你能出来混为什么我不能?” 你能出来混为什么我不能,就冲这句话,就不能。我笑着,“冲你说这句话,就不能。 你看看在这里的这些人,小姑娘,黑涩会不是那么好混的,和电视剧小说里不一样分分钟死人,不死,手脚,分分钟说没就没,你还这么年轻,有大好前程,来这里的不是穷凶极恶就是吃不上饭的,人出来混都是被逼的。 就凭这一份心不甘情不愿。 你年轻不懂事,以为当黑涩会威风八面,义胆忠肝,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是很多,可最后问问这些人后不后悔,多少人年少就死在了路上,你有大好的前程,好的家庭,不要走这条路。” 我的话让在场人都沉默了,包括小虎子,看着那个小姑娘有点不忍心,“你快走吧,你看到我这条疤了吗?” 那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木木的被人送出去了,可是到门口又挣扎开了,“我走什么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连这手练了十年,我手速快,不当侠客太可惜了。你就留下我吧。” 我挥手,不耐烦的,我给了一旁没走的阿元一个眼神,后者直接一个过招,那小姑娘虽然暗器快准狠,可是近身搏斗却不是阿元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着急的叫出来,“你们是觉得我过的好才不收我吗?我没有父母的,钢琴是我自己学的,我在我阿姨家里,没人理我的。” 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们供你弹钢琴,可见对你极好。 我沉默着,突然有点想念妈妈。 很高的兴致竟然被这个小姑娘弄得有些黯然,最后让人扔出场外,姚萌萌再没刚才的骄傲,哭的泪人似的,想必是没想过自己会落选。 接下去的就规矩多了,但也没几个出彩的。直到最后一个大妈表演完一分钟削萝卜。 小虎子看着我,拿着那些表格,“一下午,才筛选出几个。” “有一两个就不错了,这才第一天人不多,休息一会,你刚接管了那些王子们,得好好调教,别出什么乱子,今天第一天走马上任,要认真点知道吗?” 小虎子点头,末了看一旁的阿元,我点点头,就让阿元回去了。 查人这个任务我交给了盛荣,盛荣是安少的人,就算不用他的人,这些录用人的背景来历安少也会去查,我要的就是让他放心。 昨晚离了下马威之后,今天妈妈桑们老实多了。 小虎子满眼敬仰的问我怎么收拾人这么厉害,我直接甩给他一本故事会,“告诉你啊,小虎子,你娇爷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可是十年来每一期故事我都没落下,什么宫斗,经商管理,言情武侠,包罗万象,我都算是精通的行家。” 我有点得意,小虎子半信半疑皱眉拿过那本薄薄的故事会,封面上乱七八糟的大美人吸引眼球,里面都是粗黄纸印的,还有错别字,页脚下面写着每本定价3.5元。 只觉得人生观都变化了。 之前上上下下刚听闻我这边整个什么招聘的时候,态度都是感觉离奇,有趣,更多的是看热闹,觉得我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仗着安少宠爱上位久找不到北,无法无天了。 首先,就没有内场的大姐头自己养打手小弟的,第二,这里是什么地方,做的都是什么勾当,往好了说叫做安保人员,不好了听就是黑涩会。 然而我却无法无天的打了广告,加上我还真的面试,下午来观看面试的保不齐有各路人的眼线,还真让我碰见难得的人才,但这都是其次,所有人在盯着呢。 这个女人究竟是依仗什么?安少的宠爱,那未免太过自信了?安少的女人多如天上星辰。 喜新厌旧一向是小意思。什么女人能猖狂到这个地步,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很多人看热闹,想看着安少发火或者,这女人没脑子,很快就摔下来。 到时候岂不是又要捧新的大姐大了? 那么是不是有人又有机会了。 这个场子的人,昨天还被我教训的规规矩矩,今天一变化就又产生出心思,蠢蠢欲动。小虎子说我厉害,我不赞同,这世界上厉害的永远都是人心。 晚上从场子回到我办公室,小虎子有点担心,“娇爷,我担心。你没看见那些人暗地里的动作,简直是不怕死。” “小虎子,你知道我以前在村里是怎么生活的吗?”我靠在办公室的摇椅上,梅子的生活品味倒是不错,家具我都留下了,只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里面小隔间重新归整出来。 其实小虎子说我现在身份地位可以仔外面弄个挺好的公寓,可我不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个小隔间挺好的,不知为什么,眼神瞄着自己的小隔间,竟然想起平哥那次来的事,一时有些出神。 小虎子等着听我的下文,催着我。 我一下醒过来,咳嗽了一声,“我在村里的时候,属于贫困中的贫困,那时候我妈,算了,你懂得的,我总被人欺负,后来我就想了个招,给村长的二闺女当跟班,她脾气很不好长得又难看,警察乱发脾气。 但我确实受欺负不再多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有一次村里孩子恶作剧和二闺女说让我装鸭子在地上吃屎,她竟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我冷笑,回顾曾经的少年时光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娇爷。”小虎子震惊的,我一向是那种嚣张的人,他从未想过我竟然有这么一段被人欺负的黑历史。 “我给她当牛做马很久了,我没想到她直接就笑着答应了,因为提议的那个男孩子是她喜欢的人。” “那后来呢娇爷?”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反正屎呢我最后是没吃,我以前不敢动手,可那次不动手我就要吃屎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概人被逼到绝境,潜意识里就是超人了。 我把那个半大小子踢到粪坑里,把欺负我的人全扔进粪坑里了。后来那些孩子怕我了。反正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一味地攀附别人和忍让都不能保命。 想要活得好,就要自己站起来,同样道理,小虎子,以前你靠白凤姐,后来靠我,我倒了你受人欺负还被打断腿,忠心是一方面但你首先要是你自己才是我的手下,我的小弟。 换句话书,你要是个一无是处的,我也不会用你,人得让自己活得有价值,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别人才会怕你,才服你,才会忌惮你。 人不怕被人利用,怕就怕连个利用你的人都没有,那才是一无是处了。” 小虎子微微发愣,大概以前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年少出来混,靠着一张油嘴滑舌,游走于道上各处,能吃饱饭也仅此而已,后来靠着嘴甜帮着白凤姐办了两次事很受重视。 后来我上来,靠着我,没想到我也很快就倒了,我看着他,拍拍他肩膀,“所以,有时候别怕去干,你有时候就是瞻前顾后的太多了,畏手畏脚的。 安少这事我和他打过招呼,至于兴安,咱们这小打小闹,没有出身背景的,兴安看不上的。” 后面的话我没说,也正是因为不受人重视看不上,才给了我机会慢慢壮大起来。 第五十六章 我可不会任人欺负 第二天招聘照旧,介于之前观望的人多,今天倒是来的二百多个人,场景空前,小虎子等人也不像头天那么松散,反而是精神百倍。 但浑水摸鱼的太多,有真本事的人到凤毛菱角,看了一下午都没有昨天出彩的。 我百无聊赖,索性起身抻了两个懒觉,从停车场走出去,这里正对着一条主街,车辆飞驰而过扬起尘土,空气有些浑浊,再加上闷热,整个人都有些干燥。 街道两边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小饭店五金食杂什么都有。 我进了城几乎就没好好出来逛过,先是一直在天上人间求生存,后来被卖,这城市的一切都对我来说是新奇。 回头,看着停车场内人挤人,小虎子指挥着人暴躁的喊着,“一个一个来,按规矩,先填表格,你你你,往哪走呢,表填了吗?啊?不会写字?那就别来了,一个大字不识就算是展昭下凡我们也不收。” 我忍不住笑起来,转身出了停车场,沿街道走着,我穿了一件黑色小背心小白鞋外加牛仔裤,长发梳了一个马尾辫,没化妆,经过橱窗的时候,看到干净年轻的脸,只可惜一个人的经历的都写在眼睛里,那是掩饰不住的。 难得有这样休闲出来逛的时候,想着应该去买点衣服,平哥和自己不在一处,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一回,每次见自己都是在夜场浓妆艳抹,他替坤少来传话说事的。 想着孟莎穿衣服的样子,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衣角,想去市里的大商场逛逛。 说实话,我还没去过真正的大商场呢,只在小说电视里看过那边的店员会是势利眼,还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后来又觉得实在多心,势利眼怎么了,我现在也算是有两份工资的有钱人了。 打了一辆车去了安城挺有名的高档百货商场,到了门口我就被这足足有七八层楼高的外表钢筋华丽的百货商场镇住了,这可比小说里描述的高档多了。 走进去,一下子琳琅满目的走不开眼看什么都好,于是我就像所有暴发户一样,看到什么都买买买,还给自己找理由,什么之前的东西都扔了,小隔间需要新的东西,四件套,拖鞋,家具用品永远让女人不亦乐乎。 还有护肤品,店员介绍的天花乱坠自己才知道这世界上擦脸的不只有雪花膏,水水乳乳的自然也是大包小裹的买买买。 一楼就逛了一个多小时,除了一些家具送去天上人间,护肤品什么的我大包小包拎着,直接上了楼上服装,那些牌子都是外文名字不认得,里面店员也不像是小说里写的势力,很热情的介绍。 我拿了好几件高兴地不得了进去换衣服,店里除了我还有些穿着打扮很时髦的女人在那三三两两的选购。 试了试衣服,觉得都好看很豪气的,“都给我包起来。” 店员挑挑眉似乎有点惊讶,但素质很高没有太过表现,不过不远处有一对母女,远远地看着我,他们穿着打扮不俗,和店员说话很随便,一看就是百货公司的熟客。 而我后来才知道,我去的根本不是平民商场,而是安城最顶级的百货公司,挺高档的那种。 怪不得人那么少,还以为是上班日,没太多人闲逛呢。 那对母女,母亲端庄,头发挽的很高,举止得体,眉眼间却是一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女儿娇俏笑着,很漂亮。 但她们不像我一样见到好东西就喊着包起来,笑的什么似的,几次撇过我,那女的都一脸的惊讶还带着点不屑,他母亲却拍着她的手,让她不要多事。 我没管那么多,照样扫货。 可偏偏进了三家店,都遇上那对母女,连她母亲都不得不向我看来,目光对视我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的点点头。我这人没遇到过这阵仗,面对那些从小条件好的,其实挺羡慕。 可当我再次进试衣间的时候,却听见那对母女中的女儿抱怨着,“这什么人啊,你看她那个眼神像没买过衣服似的,一看就是暴发户,东哥哥的百货公司不是高档上流定位吗,什么的时候混进去这种人了。” 我在里面停下动作,眉心一跳,什么叫混进来这种人。难道百货公司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 那个母亲有意安慰她,“乱说什么,又不是在家里,就算你这么想的也不要说出来,小心让人家听到,你东哥哥的上场是对外做生意哪有挑客人的,就你在这多嘴。” “本来就是嘛。”女儿似乎很不服气。“妈妈你知道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挤,你偏不让我包场,和这中人一起逛感觉好掉价,你看她穿的多土啊,那颜色配的,一看就是暴发户。 可是不可能啊,这安城有什么暴发户我不知道啊?来之前我早打听好安城都是些什么人了。最近可没听说有爆发的,那些名媛我都认得。 而且你看看那是一个人来的,现在暴发户家的孩子谁不想挤进上流圈子,早找上门来了,可是我没见过她。 保不齐又是哪个公子哥在外面的,我回去得敲打一下哥哥们,一个个的在外面玩也不知道姑娘身份,这要说是谁包的,都嫌丢人。” 尖酸刻薄,无理取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眼睛转了转,从里面出来,那对母女似乎有专门的店员在介绍今年的精品款。 我这边负责的店员依然面带笑容,“请问小姐,这件怎么样。” “挺好的,包起来,听说你们有精品款啊。” “是的,小姐,可是我们这是高档定制的,每次最精品款都是限量一件两件的,常客都很早就预定了,所以没有现货,如果您以后想要每一季度最新精品款可以提前预定的。” 我挑挑眉毛看着这店员非常官方的回答,朝那对母女扬扬下巴。“那她们怎么可以看。” 店员回答的很好,“言小姐是我们商场总裁的贵宾,所以有什么新款都是最先让言小姐挑选的。” 我挑挑眉,原来是裙带关系啊,怪不得那么嚣张。不过上流社会的人,还真是不怎么样。 “口有点干了,能给我到杯咖啡吗?”我看着那边两母女喝着咖啡坐在那看着店员热情的介绍精品款的质地设计。 服务员态度很好的也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拿着咖啡大步走过去,几乎是蹭着那位言小姐,表情夸张满眼艳羡的指着店员拿着的一件风衣标价大叫,“哎呦喂,这衣服好漂亮啊,哎妈呀,这么贵要十几万,太贵了。” 吓了那个言小姐一跳,她皱眉跳到一边像是被什么细菌入侵了一样,他母亲虽然也皱眉站起来,但是还保持着很有礼貌的样子。 我在那大呼小叫,言小姐似乎有些不悦,“这人怎么回事啊?” 然而一挥手,我手中的咖啡就“很不巧”的顺势洒在了她那件真丝白色连衣裙上,后者一下像是被火烧到一样大叫起来。 咖啡不热,可是却屎一样的洒了她满身都是。 言小姐顿时瞪大眼睛,大概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见过如此没教养的人吧,几乎快哭出来了,大叫着,“妈妈,这,这怎么办啊?这这,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母亲显然也没想到,脸色一下变了,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我则是也装作惊慌的抓过一边一个服务员拖地的拖布,就往她身上挥着,“哎呀呀,对不起啊,您这裙子一看就挺贵的吧,赶紧擦擦,擦擦。” 于是言小姐就像是看到老鼠一样的,穿着高跟鞋蹦跳着躲避,我则拿着拖布追着,连他端庄的母亲都受不了了,将女儿拉向身后,“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动手了?你到底什么人,小心我叫保安了。” 店员显然也被突然发愣一样戏剧化的场面弄得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会如此表现。 我则是拉起嘴角,微抬下吧一副痞子相,晃着拖布,“我这人村里出来的,没教养啊!不像你们上层社会的人,有层次有思想,我这暴发户,本身就没规矩,不好意思了。” 那个母亲脸色刷的一下绿了,我这表情明显是故意的,而且我说的话,一听就是刚才听到她们母女的对话后诚心的报复。 顿时气得直抽抽,可是她多年的教养,还是压抑着,却是语气严肃,“刚才小女年纪小不懂事,说的话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请见谅,但是你这班作弄人就太太太。”实在找不到合适词语,气得胸口起伏。 我眯起眼睛,年纪小不懂事,三两句就想掩盖背后说人鲜花的恶劣性,还上流社会的人呢?真是放屁。 好像我计较就是我没素质一样。我笑了笑,“这位太太真是说笑了,你们上流社会,我当然是挤破头想去结交,怎么会故意作弄人呢。” 一旁身上全是咖啡渍的言小姐,已经气急败坏的到了极致,指着我,“你到底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真是胆大包天。” “我当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是眼高于顶的上层人士罢了。” 第五十七章 杂七杂八 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我颜娇这么多年可没再嘴上吃过亏,说完,我在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中拎起我的东西就大步走出商场,可是背后那个中年妇女却眯着眼睛,看着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人欺负的女儿心疼不已,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冲着店员发火,“都是死人吗?都不知道叫保安?” 店员得嗦了一下,满脸苦笑,这真是不讲理了。 我则是心情大好,趁着保安没追出来之前就溜了,狗眼看人低得人太多了,我可不想当活靶子,这种人能耐的很,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不过前提是能找到你,所以对付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招制敌,然后赶紧撤。 一段小插曲过去,我回到天上人间的时候,夜场已经上了,拿出给小虎子买的东西他欣喜若狂,兴奋地和我汇报,他今天收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奇人。一个是个大胖子一顿能吃五十多个肉包子,但是力气奇大无比,我微微皱眉,看着照片上傻愣愣圆滚滚的脸,微微出神。 “这人叫块头,是乡下进城打工的,这不太灵光,连招聘启事也是他家邻居告诉他的。”小虎子指指脑袋,“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为人实在忠心,只要吃饱饭,一个人能扛起五个彪形大汉。” 我看着资料点点头,歪七扭八的表格旁边有小虎子做的批注,娟秀的字看起来像个女孩子,“你字写得挺漂亮的。” 小虎子笑着挠挠头,“以前练过书法,我能写很多种字体呢,还会模仿名家字体,老师也说我有天赋,都要不是后来家道中落。” 他没说下去,就笑笑。 我抬头看着他那张脸,不是曾经的嬉皮笑脸刻意讨好,那道疤在脸颊一侧虽,刻意留了一点胡茬,映衬着疤痕,到是如同一夜长大,成熟了几分。 我淡淡的点头,“你办事比以前好太多了。等人收上来,我选一组,给你带。” 小虎子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瞪大眼睛,末了咽着口水,“我我不行的吧。” “我说你行就行,以后这内场你带着王子那一支,外面,你带一队小弟,还是那句话,做个有用的,该怎么办你心里有数。” 小虎子半晌缓过来,眼中闪着光,“我明白的,娇爷,你是为我好。” 我不在意的笑笑,“我是为我自己。” 他笑着继续给我看今天填表格的人,“应聘的人多浑水摸鱼的也多了,全都千篇一律的,除了那个块头,我真没看上谁,骗子特别多,还有表演什么特意功能的,都是骗人的,气死我了。” 翻着资料,有一个人到让我留意了,照片上是个很瘦弱的瘦小的男人,长得特别普通,可是他的履历介绍上却写着,“陈曼,擅长动物行。曾经职业是驯兽师。” “这个是什么人?” 小虎子看了一眼,指着照片,“啊,他啊,这个人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我没看上,神神道道,那么瘦。问他会什么功夫,说什么能模仿各种动物,说着就咆哮,老虎,是挺像的。 可什么用,最后半天不动在那,问话也不说了,周围人一开始看她学猴子还挺像,后来他就在那眼睛都不眨,这之前我面试的就是那个自称特异功能的骗子,我一开始还觉得挺好奇,结果半天也不动一下,后面多少人排队呢,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没耐心等他抽风玩,叫人抱起来扔出场地了。” 我点头,可是视线还是无法从那人履历表上移开,下面经历很丰富,曾经是大型驯兽表演团体的高级驯兽师,可是工作从两年前就变了,这两年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顺手用手机查了一下履历表上的马戏团,到有条新闻,说两年前在海滨表演的时候遇到了东南亚海啸,死伤了一半,之后这个马戏团就销声匿迹了。 我在那对着手机发呆,小虎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对了,娇爷,今天那个姚萌萌又来了,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沉迷黑涩会,说实话我小时候看电影电视剧也觉得出来混特别威风,拉风。 可也没这么执着啊,还是个女孩子,一看就不温柔,练练钢琴多好,非要玩什么暗器。今天又来了,我不让面试她非说报名条件上没说可以重复面试的。 其实她手真快啊,不过我知道娇爷你不喜欢,就打发她走了。” 姚萌萌,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我回忆了一下,皱皱眉,打断小虎子的絮絮叨叨。 “明天最后一天面试了,我会亲自到现场,后天整合这些人,对了,看中的人资料都送到盛荣那边了吗,安少有说什么?” “盛荣哥说查人这事一向都是安少身边的徐秘书做的,听说明天能有结果,不过听盛荣哥的口气,安少似乎对这个招聘挺感兴趣的。” “哦?” 我挑眉,是安少感兴趣,还是兴安感兴趣呢? 我看看表,外面夜场也不多要散了,没想到看个资料时间过得这么快。 “这段时间辛苦点等咱们的人手来了,就轻松了,你也别光顾着外场,你带的那队王子,刚刚兴起,我可听说别的场子听咱们弄这个,也跟风了,富婆们也是大客户,盯着点你手上的人,知道吗?” “嗯嗯。”小虎子点头,却是思索了半天小心的开口,“娇爷,说句实在的,我对这东西不太擅长啊。” 看他那别扭的样子,我反映半晌一愣,“小虎子你不会还处呢吧。” 后者顿时脸红,“娇爷。” 我赶紧打住,“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其实我也不懂。”我眨眨眼睛,心上有一个主意,不过还没成型。得慢慢从长计议。 打发着小虎子回去,就进小隔间休息去了,万事,都等到明天吧。 回到小隔间,我犹豫着对着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想着措辞,反复琢磨最后,发出去,只觉得心上一紧。 打着公事名义,不对,就是为了公事。 手机叮铃一声响了。慌忙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见面说吧。” 我心一下提了起来,回了个,“好,在哪里,我去找你。” 发出去后,赶紧起身,在床上翻找着我今天在商场买的东西,今天看见一件衬衫,就觉得特别适合他,平哥肩膀宽,腰线好,可是东西实在太多了,在哪呢? 皱着眉头翻找,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而就在时手机又是叮铃一声响,来自平哥,只有两个字,“你家。” 我心一喜,可随即提起来,我家?我家?我没有家啊,我就住在这个小隔间,他说的怎么好像轻车熟路,也没问地址,知道我住哪吗? 我一下瞪大眼睛,他说的不会就是我在天上人间这个小隔间吧! 顿时愣住,木然回身看着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化妆品,灾难现场一样的床铺,地上一堆鞋子和卫生纸,拐角处还有没到扔的泡面桶,外加开着门的卫生间里扔的几条没洗的内裤。整个脑袋都炸了。 尼玛我什么时候这么邋遢了。 尖叫一声,真是死人了。 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下抬头看到床边的镜子,自己的妆花的差不多了,头发乱七八糟,一双脚白日里走的太多还有磨出来水泡,站在这垃圾堆一样的房间里,还真是绝配。 赶紧开始收拾,但由于乱的毫无章法,衣柜刚住进来还没来得及整理,一堆新买的东西之前直接塞进去,此时一拉开柜门整个衣柜里的东西全都掉下来,把我砸在地上,我从一堆乱七八糟东西里探出头来,伸手抓过又响了一次的手机。 上面还是来自平哥,“就那吧,那里安全。” 顿时尖叫着,如暴走的仓鼠,进入疯狂撒扫除状态。 这里是安全,小隔间正好镶嵌在三面墙之间,有一个小天窗,打开来能看到繁星满天,外面的门作成了隐蔽式的,和墙壁一色,如果不仔细看,不知晓这里有个隔间的话,很难发现。 而这个办公室在走廊的角落里,小隔间还有二次防盗门,介于安全考虑,我还从木兰哪里弄了个高科技指纹锁,特意放了我,平哥,还有盛荣的指纹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住进来重新弄家具的时候,放了很多木兰的高科技,比如隔音墙啊,暗格啊,还有个通风口,这是木兰找人给我弄的,说她以前念过室内设计,这挺风口不紧巧妙地通风,还是紧急时刻出逃的利器。 但是我不以为意,觉得我这房间在五楼,出逃的几率太小,在这,也不安全,就把通风口锁上了。 但整体来说,这里确实是好地方,平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能不能收拾干净,万一他来正好看到我还这幅德行,我不敢往下想了。 听说城里人最烦农村人的一点就是邋遢,我可不能树立这种形象,我得树立勤劳奋进的农村大妮的良好风气啊。 然而就在我终于收拾干净屋子,把自己也收拾好了,甚至化了个妆,平哥也没来,以至于后来,我都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突然暖和,迷糊睁开眼睛,看到被子不知何是盖在了肩膀上,而平哥此时就坐在我斜前方的梳妆台边,皱眉看手机,我一下惊醒看了眼表,早上四点多,坐起来,“平哥。”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不会平哥一直等我醒来呢吧。 “我刚到,出了点事,中间耽搁了。” 他像是情绪不太好。我隐约有点不安,“怎么了?” 他捏捏眼睛,疲惫的,“言家的人来了。” “什么意思?” “言家派人过来,似乎想接洽安家,坤少很在乎这事,要我去把言家的人搞定,他想要拉拢言家。”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和言家大公子的情妇?” 第五十八章 吃醋 “没错,可是这并不耽误生意,这几大家族本身就是互相联姻互相牵制。 我和许老板(许处,卧底们的暗语)说过,我的计划是牵制住坤少,这个人很有心机,通过他了解背后四通八达各处生意,而盛荣是盯着安少,从安家顺藤摸瓜到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 而你,出其不意谁都不会想到,这也是许老板说的那种自由发展,壮大势力,也许会有机会进入兴安内部。” 安家是老狐狸,场子这边的人和兴安自己的人是分开的。 盛荣他们做到死最多是负责这些外围的生意,可真正的大生意,出口,押韵,走私,都是兴安内部人在盯的,你插手不上。 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是白道的生意,百货商场,保不齐干净生意背后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一点我也听许处说过,因为无论是平哥还是盛荣,他们都被安家和玉成坤牵制着,而我是个自由的,可是随意的存在,也是他的一张王牌。 背后那只手隐藏的太深,十年中牺牲无数人依然无法查到。 平哥继续道,“可是我仔细分析了一下,现在各大家族和道上人其实都是在互相牵制,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那个人的阴谋呢,用这些障眼法来阻挡视线,而那只手到底通过谁来支配,我们混乱的无从下手? 这次言家来,是要和安家联姻的。” “和安东?” “对,坤少要我破坏这场联姻,言家不能和安家联手,这是他的意图,可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下去。 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可是坤少不是对外和米菲,就是那个言家大公子的情妇。” 我挑挑眉。“难道他要拿米菲做筹码?可是这不会暴露他一直以来的弱点是伪装的了,暴露了自己的心计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他会以什么方式破坏言家和安家的联姻呢,坤少要自己迷惑言小姐,一定成功,毕竟那人帅的五体投地,可是言家不会让,我若有所思,平哥却是皱眉有些表情沉重的,咳嗽了几声。 我诧异抬头,他却是眼光看着别处,有些尴尬的,“那个,坤少让我去。” 没说下去,我一下明白过来了,没控制好自己,直接站起来,“什么?” 说完也觉得自己表现太夸张了,顿时脸红,“我是说,你这身份到底,言家不可能同意的。” “那倒未必,坤少准备收我当义弟,他背后有个成家,言家很想结交,毕竟他们和安家已经联姻过一次,很想再结交成家,可就因为坤少那个米菲,他们抹不开面子,若这时候伸出一支橄榄枝。” “那也不行。” 我反应有点激烈,平哥看着我,我脸红的竟然一时没说出来什么,瞪着眼睛看他,这个男人却是也很为难的看着我,“你也觉得不行是吧。” 我心跳极快,盯着他的眼睛,很肯定的态度,“嗯。” 他叹了口气,“我就说我不行的,我根本没,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他在那边懊恼,然后絮絮叨叨,“我和许老板打了报告了,可是他却说这机会千载难逢,就当我提前练习了。可是对付女人我真不在行,就想着来问问你,毕竟你是个女孩子。” 我在一边尴尬的,原来你觉得不行是这个意思啊,心里一股酸涩。把许处在心中骂了个遍,什么提前练习,好好地平哥,凭什么和不认识的女人练习谈恋爱。凭什么啊? 他思索着,样子极其认真,他这人对工作永远那么认真,可这一次,我却觉得这种认真特别招人烦。 “不去不行吗?” 我有点赌气,平哥没听出来,“没办法任务啊。”说着竟然去翻我梳妆台上新买的护肤品,“你们女孩子都挺喜欢这些的吧。” 我压抑着心里的憋屈,没好气的,“你就那么想接这个任务啊,就没想过反抗一下?” “那能有什么好办法,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嘟囔着,“什么机会难得,我看是你想谈这个恋爱吧。” 我愤恨的说,完全失控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惊了一下,看他脸色不好却赌气的没理会继续道,“不然那么多法子,为什么偏偏出卖色相?” “颜娇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你们男的心里不就想着那么点事吗?” 我彻底爆发了,好啊,万平生,你这恋爱还没谈上呢,就为了个女人和我大小声了。 他也火大,可是皱眉努力压抑着,尽量声音平缓,“你在夜场里遇到事了吧,不开心也不能这么发脾气,对身体不好。” 看我一直不说话,平哥抬头,转移话题,“你最近招聘的事闹得挺大。” 我一下才想起这次和平哥见面要说的正事,都怪那个言家大小姐把我思绪都搞乱了。 “嗯。” 我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上,“我身边想要有人,安少必然要插手,不如直接用这方法,让他查个透彻也好打消疑心。 我还趁机找了几个别人,鱼目混珠,阿元也不容易暴露,不过,这无心插柳到真让我碰到几个能人异士呢。” “别弄得过火了,坤少都来问我招聘的事了,你这样高调大张旗鼓,小心被人盯上。” 我挑挑眉毛,看着平哥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多少划过一丝暖意,“最好兴安盯上我,拉拢我过去,一劳永逸。” 我就是要打着这样的心思做大做强,一直盯着现有的,很难有突破,我其实私心期望早点破案,早点和平哥双宿双栖,不然又冒出一个什么王小姐李小姐的,想想就觉得堵。 我装作语气平淡,“平哥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啊?” 他没听出我的醋味,有些尴尬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就是没有和女孩子正是交往过。” 我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嘛? “那你的和许老板说清楚啊。”我装作推心置腹的建议,起身拿过电水壶想烧个茶水。刚才自己火大,现在尽量控制,发火不是目的,解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潜在情敌才是正经。 斜眼瞟着平哥,今天穿了一件红蓝格子衬衫,深色牛仔裤,似乎新剪头了头发,有点短,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在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头发下方的短寸和衬衫领子相接处的脖颈白质,坐在我少女感十足的房间里显得荷尔蒙爆棚。 宽宽的肩膀靠在梳妆台前,局促又让人不想侧目。 我心猿意马的感觉脸有些红,手上茶叶一不小心撒了,也不在乎,冲泡上之后,拿着走过去,“平哥你就是太实在了。什么都听许老板的,也得为自己想想啊。我刚才不是有意发脾气的,就是觉得吧为你不值。” 他刚要说话,我一下打断,装作推心置腹的样子,“别说什么为国捐躯死而后已。 英雄主义是卧底该做的,可是啊你看你之前差点被组织收回去不就是因为死脑筋太循规蹈矩了,你看看盛荣,我知道你以前不咋待见他,许老板都偷偷和我说了。 你们这些科班出身的就看不上人家野路子的,盛荣虽然没经过什么正规训练,就是个培训班出身,为人又有点自私,脾气二流子,可是平哥你想想啊,越是这样人在社会上越好混,别的不说,咱们卧底这环境可是鱼龙混杂。 所以啊,人有时为自己想想不是坏事。你就是想的太少,才不像黑涩会。” 我眼神瞟着平哥若有所思,抿着嘴忍住笑,这孩子还真单纯,这样当卧底还没死真是奇迹了。来硬的不行,我只能迂回战术了。 我继续说,“你看是吧,而且这谈恋爱是人生大事,像你这样的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换女人如衣服的吧。” 平哥听了我这话立马皱眉,“谈恋爱是要对自己女人负责的。” 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所以啊,就算是假的,你这样接近人家言小姐,你说你该不该负责任,就你这样最后动感情了,没法抉择怎么办,这可是任务,不能容儿女私情。 我知道你要说你会公事公办,可是人家小姑娘撇除案情来说有什么错,你这样欺骗人家也不好吧。 再说了,平哥,你就这么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电影里最后倒戈的卧底不都是因为感情?” 平哥微微诧异,我在心里笑开了花,就你这样感情单纯的我还不是咋说咋是,一骗一个准。 心里顿时心花小怒放了一下。 其实平哥这人工作能力强,为人谨慎,态度端正,为人正直,做卧底挺不错,不然当初许处就不会选中他了,在独龙寨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 但就一点,万平生这人在感情上太白痴,几乎一点不会,说白了就是木头一个。 这样的人要么不动情,要动情就是一辈子,我怎么能让这个小单纯被别的女人染指呢。 我在那边心绪很乱。 平哥皱眉摇头,“颜娇,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是你刚入行,我怕你心里有负担,但是。”他抬头看着我,表情严肃。 “但毕竟是我拉你入这行,我对你有责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你认为做什么事结果对了就可以了,不用计较过程,可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个警察,就算你没受过正经训练,但你入了警籍了,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警籍是怎么来的,是孟莎的命换来的你的警籍。” 我的心一抖,滑腻的汗冷冷的爬上去脊背,屏住呼吸看着他的眼睛。 “是,作为一个出来混的,你做的很不错,可是你不要忘了是什么身份,你可以有自己想法啊,没有说不顾及自己。” 他似乎在想着措辞,犹豫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这事我还没向许老板打报告。”他顿了顿,“我会替你把这事摊下来,说是情急之下我做的,但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我手有点抖,接过那张照片,上面是田蜜蜜被人拉出去,发疯的踢打,脸上全是沾满血的碎玻璃。 我嘴唇颤抖着拿着那张照片,半晌,“万平生?你当我是什么?你口口生生说我们是队友,却背地里找人监视我?” 第五十九章 吵架 我死死的盯着万平生,心里颤抖,而他眼中映出我不可置信带着伤感的样子,这样子让我自己都呆愣住了。 颜娇,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啊,可怜给谁看,难过给谁看? 我一下回过头,可是平哥却拉住我的手,“不是监视你。” 我脸微微抬起,想把心中突然涌起的酸涩咽下去,“对,不是监视我,只是不信任,是啊,你们都是科班出身,最起码都是有警籍在身多少年,对国家对人民扣着英雄的帽子呢。 你们才是警察,而我,最多只是个外人,是个你们临时抓来的线人而已。如果孟莎没死,大概也轮不到我吧。 又怎么会真的相信我,我真是傻啊,还妄图以为和你们一样,可到底不一样的吧。” 我拉起嘴角冷笑,努力咽下心里泛起的酸涩,整个人竖起冰冷,不断地包裹,想要把那颗滚烫的内心藏起来,可是大片大片的疼痛却愈加藏不住。 平哥大概也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冷漠,“颜娇,我不是监视你,你听我说。” “说什么。” 我皱眉一把甩开他,“照片都在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到最后也不过是雇佣关系,给钱我当线人,我竟然还妄图对你指手画脚,我真是疯了,你是出钱的,我是出力的,我们之间不就这点关系。” “颜娇,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你听我说。”万平生站起来皱眉解释着,我却一把捂住耳朵,做出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颜娇。” 最后平哥实在受不了了,大声的呵斥住我,屋子又一次陷入了平静,他像是气坏了,“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说什么了,你就在那一副受害者不信任的样子,单凭一张照片,好啊。 颜娇,你既然觉得我万平生是那种小人,你就这么认为吧,你是我拉进来的,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压根就不会和许老板推荐你,我何必呢,现在里外不讨好。 这张照片是安少的人照的,盛荣让人送过来,是想告诉我,安少很注意你,让大家互相提防着点安少,知道处境,你看到照片就质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颜娇,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现在不是刚从村里出来的受害者了,你不能总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你是警察,你是个警察。 什么外人,你说出这句话,太让人失望了,你自己就根本没把自己当警察。否则你不会直接就觉得是我在监视你。” 平哥像是气急了,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失望,我扭着头没敢看他,心里一沉,攥紧拳头只觉得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知道他生气了,却又不敢抬头。 自己刚才确实说重了,也确实从来没把自己真正归到警察那一类里,只是觉得找了个靠山,可是这怨我吗?我这二十年就是靠着小聪明,靠着投机取巧活着的,你现在让我活得伟大可能吗? 但我承认那些都是气话,都是气话。 “什么外人,你确实把自己当外人了,更何况监视你怎么了?没监视你都能做出这种事。颜娇,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你混在黑涩会里,但你要清楚你自己不是黑涩会,刮花人脸的事少干,这是犯法的。 如果你是迫不得已,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为了不暴露身份你可以开枪,可是你这算什么。 把不相干的人抓来刮花人的脸。“ 我心里一急听出他的口气,一下抬起头来,“不是我刮花的。” “你用不着解释,颜娇,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敢说你没威胁人家?就算不是你刮花的,是不是因你而起。” 我眼睛一瞪,真生气了,“我什么人?你倒说说我什么人?” “我原本以为你心眼多是好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更适合混社会,不适合当警察。” 我心一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到平哥脸上浓浓的失望,“万平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叫你好自为之。” “我好自为之什么?” 我心里一瞬间委屈极了,“在这个社会上混,想要坐稳大姐大的位置,就要立威,步步为营,否则怎么服众?” “那你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来。” “哪种事来?万平生,这世界上谁活得不是身不由己,好,我处处都忍让,瞻前顾后,我怎么平这些人,我怎么上位,我坐不稳如何卧底探案,难道都像你似的吗? 义正言辞,时刻英雄主义,好吧,你又做出什么成绩了。人人都得牺牲点什么才行,更何况那张脸根本不是我刮花的,我也不过是吓唬还吓唬她,没想到,那只是意外。 更何况我今天不那么做,明天死的就是我,你以为兴安都是傻子吗?光凭什么演技。 好,就算你拼演技都不是个好演员,你什么都对,行了吧,你什么都对你这三年做出什么了?你现在还是不是也妥协了,还要和人家小姑娘假装谈恋爱,为了打探消息,你就不卑鄙? 我立威就是不够正义不是警察作为,你骗人家小姑娘感情,难道就是英雄了?” 我扯着脖子,胸口上下起伏,越说越来气,说道最后竟然心中有着极大的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 到底要我怎么做?手上不沾血,如何成为大姐大,不成为大姐大,如何卧底破案。我是个卧底,卧底。 万平生似乎也气到了极致,冷笑着,“那叫你这话来说,大可以打折正义的名义滥杀无辜了?” “我什么时候滥杀无辜了,万平生你能不再无理取闹了吗? 难道许处说你的话你都忘了吗,难道这三年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你不融入这个圈子,就没法往上爬,你不往上爬就破不了案子。都像你一样吗?如果你早点融入这个圈子,案子说不定早破了,那些黑涩会说不定早就被端了,孟莎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死了。” 我气急了什么都说,可最后一句,说完就后悔了,平哥愣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张张嘴,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他没再和我吵,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末了,捡起那张照片,看着上面惨不忍睹的脸。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自尊心让我没开口。 只看平哥叹了口气,半晌,像是极其颓废的,“也许你是对的吧。” “平哥。”我一急,一下抓住他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 “确实,要不是我,她也许也不会死。” 我心一沉,彻底在心里想着坏了坏了,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颜娇,你就不能直接告诉他你是因为喜欢他吗,不对我都告诉过了。 我一急,眼泪都要下来了。 “平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是慢慢将胳膊从我手中抽出来,“今天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也要赶着回去,天都快亮了,安少一会就找我了。” “平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有些语无伦次,手还保持着抓着他胳膊的姿势,可是那里此时已经空荡荡的。 他笑笑,有点勉强的,“我知道,别多想,今天的事,我和你都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他又张了张嘴,末了,伸手习惯性的想摸摸我的头发,却最终没抬手,转身离开了小隔间,而我从始至终想要叫住,却没有。 直到门咔嚓一下关上。 我看到桌子上的茶还冒着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烦乱的要命,我这是干什么?明知道孟莎是个敏感话题,多长时间才能见一次,还闹成这样。 我怎么能说那句话,我只觉得要炸了,都怪那个什么言小姐的事把我气糊涂了。 懊悔委屈生气内疚,混在一起,索性趴在床上大哭起来,不知何时哭着哭着累了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起来。 醒来时候,嗓子都肿了,一咽口水就疼,核桃一样的眼睛妆都盖不住,可是生活还要继续,我看看表,戴上墨镜,冲着天上人间那个大停车场走去。 我到的时候,最后一天的招聘已经到了尾声。可还有不少落选的不愿意走,留在那看热闹,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人。 我走过去的时候,小虎子正在口干舌燥的和一个住着拐杖的大爷费劲的沟通,“大爷,我们这是招聘保安,不是排队买东西。” 大爷耳朵不好,颤颤巍巍,头发胡子全白,干瘦的一张脸好像一截枯木,身上穿着一件老式中山装,毛料裤子一双布鞋,拄着个树根拐杖,另一只手抓着一个三角兜。 颤颤巍巍的耳朵好像不好,“啊?你说啥?还要排队啊,还要排多久啊?你们这是卖啥的啊,大减价啊?” 周围看热闹的捂着嘴笑,一边有小弟看不过去想撵人,却被小虎子拦住。“娇爷说了,咱们现在是正规招聘,别动不动就上手,要注意素质素质。” 看到这搞笑场面,我原本压抑的心情顿时散了半分,算了日子还要过,我不能因为和个男人吵架,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而且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我是对的,想到此,另一半阴郁的心情也散了不少。 那大爷很搞笑一直在哪打岔问大减价的事,周围都哄笑一堂了。 我也拉起嘴角,走过去。那边人围的一层又一层的,还好有保安维持秩序。 后面等着的人等的焦急也七嘴八舌的,“大爷,我们这是面试的,不是大减价排队,您要买东西上街道对面的市场吧。” “啊?市场?大减价?” 第六十章 吾生 这大爷实在太逗了。 小虎子汗都下来了,嗓子哑了,和他解释着,一边把他往门口领。 今天天有点热,到了下午,阳光还挺足,整个停车场都空出来做面试现场,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门口聚集了一堆人看热闹的,围的水泄不通。 我走过去,刚要帮小虎子一把,却诧异的突然停住,眼睛瞄着那个瘦弱执着的大爷,这人,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我没出声,拿着小虎子桌面的一叠表格,坐在我的老位置上,翻看着,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个大爷。 小虎子实在是没办法了,后面已经有人嚷嚷着能不能快点,只好叫了两个小弟,架着大爷出去,还嘱咐别磕着碰着。。 可那大爷却执着的很,被架走,挣脱着回来,拿着报名表,指着,要排队,嚷嚷着大减价。 实在头疼。 而这时候我已经看得清晰,拉起嘴角,走到大爷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表格。 之前没人注意他手上的表格,只以为他是误认为填表买东西。 看我的动作,大爷一愣,没再说话,只拄着拐杖,抿着嘴盯着我,倒是不嚷嚷了。 后面人还在议论纷纷。 有个排队的实在不耐烦了,“大爷,您就行行好吧,我们这都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找工作吃饭呢。” 谁知道那个大爷回头对着年轻小子就是一拐棍,做事要打,那人缩缩脖子,很没面子,却是不敢动手,谁这年头谁敢和老头老太天动手啊,他一个卧倒,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我扫着那张表格,上面只填了名字,“慕容西。”其他的什么都没填,可是那字刚进有力,却带着点浮躁,一点都不像一个暮年老人应该有的字体。 大爷终于被人请出场了。一段小插曲,小虎子继续喊着面试,嗓子在烈日炎炎下都哑了。 我瞄着手里的表格,没动,一直目送那个大爷骂骂咧咧的离开停车场,转身很是不甘心的回头,最后一眼和我对视上。 我扫着那张表,明了的拉起嘴角,盯着那个回头的大爷,此时和这边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场面相比,他站在人群外面的街道上显得很落寞。 他看我只是看着,微微皱眉,最后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面试顺利多了,但是随着这几天看的高手太多,又加上熙熙攘攘的场面实在烦躁,小虎子很是挑剔,一个打泰拳的小伙子本来自信满满,可是大概是晒得久了,竟然脚底打滑,惹来一阵哄笑,脸都憋红了。 还有个肌肉男,上来直接来了一套健美操,围观的人一阵叫好,可惜哦旁边一个小弟抬脚踹过去,人直接飞出去,疼的流眼泪了,和自己男子汉的形象大相径庭,让人大失所望。 小虎子有些气馁,看看后面还有个十几人,命令原地休息,拿着表格闹心的挨个研究。 我靠过去,递给他一瓶水,小虎子愁眉苦脸,“全都华而不实,您看看,这几个,都是今天选出来还行的,但是没有第一天出彩,看来是知道的人多了,想浑水摸鱼的也多了。” 小虎子口干舌燥,直接干了一瓶矿泉水,嘴唇有些发白,身上的t恤都湿透了,脸上的疤在阳光下显得醒目极了。 自从小虎子再次被我提起来后,人变了很多,以前最爱油嘴滑舌,无事都要说出三分话来,现在却不怎么爱说多余的话,有事说事,都说的重点。 做事也认真,剪去了以前最宝贝的烫成卷的韩式头发,不当欧巴,当起了硬汉,剃了个圆寸,配上脸上那道疤,这几天晒的有点黑,目光沉稳,整个人都变了样。 和以前的小虎子完全不同。 自从我上次和他说过人要有价值后,他就和飞猫派过来的两个小弟学了点拳脚,不过那人伸手也不怎么好,但是身体比以前强了,不是那个妈妈桑一把就能推到的时候了。 那边面试的,原地坐下,有小弟去给送矿泉水,可就这场面,边上还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都是住在附近的,所以知道这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以前总看这些小弟耀武扬威,没想到这里招小弟也这么有意思。 我皱眉看了一眼吃瓜群众,“怎么让人进来了?” “一开始都在停车场外面,可是不知道怎么着越走越近,有小孩子先偷偷进来,呵斥两次也不听,后来人越来越多,轰出去又进来轰出去又进来,我想着,看就看吧,反正咱们这也是最后一天了。” 我点头,探身却瞄到了人群中有人拿手机录像的,微微皱眉。 小虎子给我指着今天的收货,我查看着表格,和他说的差不多。 “三天招聘,第一天人最少,招到的人最多,没想到第三天人最多,现在好的却一个都没看见。” 小虎子有点气馁,觉得我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没给我招一个军队就是没完成任务。 我哭笑不得,“拢一拢也有十几人了,而且中间还有几个是难得的好手,平时想收的小弟都收不来,我说了,咱们的小弟要精不要多。我要是警精华低调。” 好几十人要是警察还不管就是有问题,再说兴安怎么可能允许手上有个好几十人的大姐大在他们地盘上。 小虎子点头笑笑,“还是娇爷想的周到。” 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一直忙活到了天黑,看客少了,一个个的都回家买菜做饭了,下午时候还爆满的停车场,逐渐没几个人了,面试的也最后几个了,满地塑料袋食物包装袋倒显得有点人走茶凉的感觉。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金黄的斜射在停车场上,后面就是金碧辉煌的天上人间大楼外墙,倒有点恍然隔世的错觉。 小虎子看看表格,小弟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喝着矿泉水,嘟囔着,“没人了吧。” 可翻转表格竟然还有一张,小弟张望半天,嚷了一句,“三百五十六号,三百五十六号在哪里,走了吧。” 小虎子听着小弟嘟囔着,微微挑起眉头,我也好奇的凑过去看,倒是不甚诧异,那张没照片的表格上是用繁体字写的,很清风典雅,却又苍劲有力。一下对这个最后面试的人好奇了。 “没人啊,走了吧?” 小虎子耸耸肩。我从他手里拿过表格,上面的名字也是繁体字写的,“吾生”。 我淡淡的念出来,面前的阳光却瞬间被一道黑影挡住,真的是瞬间,我低垂着眼睑,只感觉眼前突然一黑。 还没等抬头的零点零一秒,面前就有人突然开口,语气平静的如水,“你好,我是吾生。” 小虎子正喝着水呢,刚才和我凑在一处看那张表格,此时一口水喷出来,诧异的抬头。 周围刚才小弟百无聊赖的都开始收场子了,都没注意这边此时听到声音一回头,一个手里还抱着一箱矿泉水的小弟一下跌倒,“尼玛,这啥时候站了个人。” 而我抬头看到的是那人背对着斜阳,逆在光线里,周身像是度了一层光晕,穿着一件湖蓝色,具体看不出来什么质地的,有点粗糙的衣服。 样式有些奇怪,是缅襟的,腰上扎了个同色的布面腰带,头上虽不是光头但是也差不多,比板寸还短,像是胡茬一样泛着青色。 人很清瘦,大概一米七八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而那张脸逆光看不太清晰,只感觉轮廓上棱角分明。 我站起身来正对着他,那张脸变得清晰,我忍不住提了口气,看着那低垂眼睑的人,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像是永远不曾抬起的眼睑下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对,那双眼睛似乎和我见过的全都不同,注意到我看他,那人喉咙滚了滚,抬起脸。 我有些呼吸加快,手指攥紧,别开视线,很少能有人让我主动别开视线的,可这人不是说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相反,他那双眼睛太简单太直白,坦坦荡荡。 说不上多帅,可是整张脸却是不染尘世的纯净,似乎周围的一切,这个个花花世界,都和他无关。 和他的名字一样纯净直白。 我慌张掩饰自己的紧张,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怎么会被一个小男生所迷惑,我可是心有所属的人了。 咳嗽两声,将视线移到那张表上,可我低下头才察觉到她衣襟上面并没有水渍,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刚才小虎子明明喷出一口水。 转头,却看到小虎子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颤抖着指着对面的人,“娇爷,这人这人。” 我看过去,那个吾生一只手全是水,从口袋里拿出手绢之类的,和衣服同款颜色擦了擦。 耳边是小虎子略微惊恐的声音,“这人,用手接住了水。” 用手接住水,什么意思? 我低头看表格,上面全是繁体字,原谅我这个半文盲很多看不懂,皱眉勉强的看了个大概,不懂的地方就假装询问,对方很坦然的回答,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个辉山在哪啊?” “浙江以南那边有很多山,其中最里面的一座就叫辉山。”那人回答。 其他小弟也有兴趣的围过来,我注意到那人鞋子也是布鞋,身后背了个布包,很简单,清淡的有些怪异。 “辉山禅语寺是个什么地方。” 第六十一章 脸皮子 “禅语寺历史悠久,鲜少有人知道。弟子也不多。” “学功夫的,功夫怎么样?”我看着表格上面的简介,一个也看不懂,他挥手动作犹如太极一样慢,可是却带着几乎幻影一般的手影,周围人一阵唏嘘此时已经没什么看客,都是自家小弟。 我也倒抽了一口冷气,皱眉,之前和阿元学过几招所以能吃出一个人的功夫底子怎样,刚才这人动作看起来缓慢异常,可那手影却坚实有力,实际上他是动作快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出现如此幻影,看着缓慢而已。 这就相当于密封煽动翅膀,你看到只觉得那翅膀没动,像是一个灰色立体的暗影,实际上那是每分钟煽动频率多少次才能出现这种景象。 不必再有多余动作,众人就被这速度所倾倒了。 “这辉山禅语寺,有很多你们这样的弟子吗?看你服装不像出家人啊,你算是和尚吗?” 我真的有点好奇。 其他人也巴望着,小虎子则是缓过神,凑过来看简历,“岂不是像少林寺一样。” 天下武学出少林,虽然那没听过这个寺庙,但应该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的地方吧。 “我不算出家人,师父说我俗世缘分未尽,不叫我出家,其他师兄弟也不多,我们很少出来的。” 我看着他磨破得鞋子,破了的袖子,以及腰间空着的老式有些泛黄的塑料水杯。 他咽着口水,眼睛飘过矿泉水,却攥着拳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我了然,让小虎子给了他一瓶水,后者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才拿过来,但是却不会打开。 我微微诧异,拿过来拧好了递过去,没有错过他眼中一抹惊奇,但这人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能修行过的人都这样吧。 “我很好奇,你们是多大送进去学习的啊?像学校一样吗?家里人送去的?” 那人摇头,似乎对我给了水很感激,“我们那里很偏远,你说的少林寺我也听说过,师父讲过的,但我们和他们不同,因为山路崎岖光翻山就好很久,所以没有人进来学习,寺庙里人很少的,师父说我是生下来就被扔在寺庙门前的大树下,大师父正好出门化缘,将我带回寺里。” “也就说你从未出过山?” 那人有些紧张,“师父说我俗世尘缘未了叫我下山历练。师兄去别的寺庙交流,带我坐了车,到这里正好分开,我就下车了。” 那人有些局促的回答。 我心中了然,这山里出来和我这山里出来的还不一样。 这人在从小在一个不知名却是全是高手的寺庙里长大,没接触过外界,也不能说没接触过。现在科技发达应该看过电视吧,不然那简历里也不能郑重的把电视台几档武林大赛节目很郑重的当做观看书目写进去,对这孩子来说看电视就算是人生阅历了。 之后被师兄带着一路,也许给了盘缠,不过看起来,过的可不怎么好,历练就要融入俗世,而他似乎还没有融进去。 “你到这里自怎么生活啊。都做过什么工作吗?” “回答这些,这也是面试的内容吗?” 他有些不解,问过路人,招聘上面试保安的意思就是保护人家看家护院。他自觉自己的能力看家护院是没什么的。 “是。”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其他人也起哄,主要是这人太神奇了,忙累了一天,现在真是解闷,原谅我们这帮无聊的人在这逗弄这个小纯情吧。 “师父的盘缠都用完了,附近没有别的寺庙,无法投宿,出来时候师父说要想在俗世中生存光化缘是不行的,要找工作。” “做过别的工作吗?” “有做过。”他没说,但看表情肯定是杂了,这么单纯的人不是被当初骗子,就是被人骗吧。 末了,我怕挑挑眉,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你面试合格了。” 他眼中闪过惊喜,可是又很快垂下眼睑。 “接下来你会和其他人一起培训,今晚你就和小虎子一起住吧,以后你们也总会在一处。” 我笑着,露出小白牙,那个吾生看的有些愣,但很快又垂下眼睑,我叹了口气,一个武林高手,怎么这么害羞啊。 小虎子还瞪着眼睛有点不可思议,面露难色,在我耳边,“娇爷,这和木头似的。” “就因为像木头,才够忠心,这两天交给你,务必让他适应俗世生活,基本生活要能自理,还有最关键的,这人傻实在,谁问什么都说,你得教会他有心眼。 别什么事都往外说,咱们这以后要干的八成见不了光,给他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任重道远,小虎子我看好你,做好了,我给你奖金。” 后者哭笑不得,只好理着表格,“那其他人呢?” “后天下午带到我办公室来,我要亲自培训。” 夜晚我百无聊赖,停车场那边散了,安排好了,离夜场开始还有段时间,我一个人到停车场外,看着街道上车来车往,下班的人忙忙碌碌,点了一根烟蹲在那瞅着,醒来时的肿眼泡现在已经消了很多。 一想平哥我就觉得郁闷。 而就在这时,隐约的觉得有人走近,这里不算是主街道,此时正是下班点,车多人少。 耳旁咚咚的声音,一回头,看到是根雕拐杖磕着水泥地面发出来的声音,入眼是一双老旧布鞋,我叼着烟抬眼。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去了。那人也站在街边,动作缓慢的和这个城市的匆忙大相径庭。 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无意中走进来嚷嚷着大减价的大爷。 我看了他一眼,就转回头继续看着街道。 那大爷拿出随身带的马扎紧贴着我坐下,我往边上串了一下,他侧头。淡淡开口,声音却不似之前苍老,而是很明快,“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看出我伪装的人。” 我冷笑了一声,觉得无聊,“别那么自信,其实你装的也不怎么好。” 那人眼神锐利,和老态的面容完全不搭调,“你怎么看出来的。” “哪有老头子眼睛那么矫情犀利,下次你再装老头子麻烦弄出个青光眼什么的好吗?” 那人一生气,一把私下脸上的人皮,我一下瞪大眼睛,虽然下午的时候就看这老头有些不一样,知道可能是独门秘术,可还是震惊了一下。 我以前就见过,其实越是闭塞的地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越多。 原来村里曾经来过一个货郎,会来村里兜售糖果或者城里杂七杂八生活用品什么的,那人总是带着笑容,仿佛谁说什么都不生气。只有一个表情。 小孩子很喜欢围着他,他总笑眯眯的。有时候还会给小孩子几块糖吃。 可那个穿着在村里看起来很时髦的货郎,后来却成了我的童年噩梦。 村里其实时常有这样的货郎挑着新鲜玩意走货。这在山区太普遍了,因为青壮年都去城里打工了,留守的大多是老人妇女儿童。 接触不到别的东西,电视都是稀罕玩意,专有人做这生意,在城里采买东西,来村里卖,很受欢迎的。 头些年更是,后来交通啊什么的,打工的人自己带回来什么的,这个工作就少了,但我小时候,最向往的就是货郎挑担子进村。 山里孩子慢山遍野的疯跑,吃饭点才回家,所以一开始谁家孩子没按点回来,没人放心上,最多觉得贪玩在山上迷路了,全村人大晚上去山上找过。 也有别的村丢孩子,那时候山上还有狼,以为狼叼走了,全村还去打过狼,直到后来派出所来了,大家才觉出味儿来,原来这世上还有拐卖这事,比猛兽厉害多了。 没错,头十几年拐卖还不像黄毛那么直白,有种叫拍花子的,专门拐孩子,其实就是那乙醚捂住人口鼻迷晕了带走。 后来丢孩子的家属几次三番找派出所闹,村里人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那个货郎,可是访问了全村,形容的容貌都找不到人,就有年龄大的老人说那恐怕是“脸皮子”,这是老话,其实就是易容术。 易容术历史久远,就和独门秘术一样一辈传一辈,不过现在姑娘们化妆都快比上易容了,这东西也不鼎盛,很少会。 杂志上的武侠小说里一整什么人皮面具什么的,都太假了,村里有听说过的老人讲过,没有那么玄妙,就是猪皮或者牛皮做的一种磨具。 好手能弄出表情来,不好的就只能一个表情。后来我想起那个货郎总是笑脸的样子,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看到这个老头的时候有所怀疑但是没有往那边想,没想到他还真找上门来了。 但撕下面具的时候,我还是挺诧异的,毕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突然脸变成了一张白面书生,这太惊悚了。 皮面具后的那张脸很白净,单眼皮,小眼睛,微微咬着唇,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男孩,眼中带着顽皮的笑意。 看着我眼中闪过的诧异很是满意和自傲。 第六十二章 言家的人 如果我没接触过这东西一定会惊讶的尖叫,可是我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所以最多是稍有震惊,这表现可不是慕容西的预期,“你是行家?” 我摇头,看着他手里的面具,若有所思。 “我这算合格了吧。”他微微扬起下巴。 “什么?” “面试啊。” 那人觉得我这表现太不给面子了,但又不得不说这个无聊的话题,咬牙切齿的。 我摇摇头。 “为什么?这可是易容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算你见过,可这是失传已久的秘术,我这人功夫也不错,会这个的很少,以后你想变成什么样子都行,我为什么不能过面试。” “我倒要问问你了。”我眼中警惕,“你这手艺是不错,随便弄一个变魔术都够你吃一辈子的了,干嘛非要来我这当小弟,这说白了就是个保安。” 那人抿着嘴,一张脸还很稚嫩,眼神盯着我,半晌才说出几个字,“家有祖训,不当戏子也不让骗。”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你一开始应聘的时候就不该故弄玄虚,我这人也有规矩,不喜欢不实在的人,你不要觉得自己有手艺就高人一等,我最讨厌那种怎么说的,趾高气昂的人。” 我撇撇嘴,眼睛却盯着他。 慕容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失望,但是自尊心使然却是依然抬着下巴,很潇洒的,“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说着转身就走,那背影落寞而又倔强。 虽然背对着我,但是这傻瓜对面是个转弯车镜,我看他那表情在车镜里面一顿懊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喂,没吃晚饭吧,不然我请你吃饭啊?”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点到有点像某人,我又想起了平哥。 “不必了。” 脸上那个骄傲。 “那你打算用这做面具的巧手一直洗碗啊?”我叫道,他停下来,此时已经华灯初上,那个慕容西背影看起来还是老头的样子,可是实实在在是个倔强少年。 有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少年穿搭的样子,以为是刚从话剧社出来的演员。 站了半晌,突然回头看着我狡猾的眼神,有点兜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洗碗的。” “这双巧手,洗碗肯定很干净。” 我直接把他气倒。 刚才还意气风发骄傲样子的慕容西,此时在我面前再也摆不出来,索性坐在道边,气急败坏的,“洗碗咋了,丢人啊?我爸说凭双手吃饭干啥都不丢人!” “其实凭你这手,多少白道黑道都会重用的,怎么?” 怎么来我这故弄玄虚,这话没说出来,慕容西脸色尴尬,吭哧瘪肚了半天我才听明白,敢情以前也义气风发过,但跟的主子不好,是个脾气暴躁心狠手辣的,一次失误后直接卷铺盖就跑路了。 “那不是正经赢生,我这人胆子小,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敢干。”他没说以前在哪,我也没问,以后多的是机会。 不过我想说的是,易容这东西,不就是骗人的嘛,不过看他一脸正气凌然,我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回家吃饭喽。” 慕容西诧异的看着我,我没管他起身就往天上人间的方向走。 “喂喂喂。” 他见我真走了,着急的叫到。 我回头,下班时间街道上车辆多了,声音嘈杂,那男孩子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像是个小丑。 “后天吧,来天上人间五楼报道。” 慕容西楞在那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回头走了,身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我默默拉起嘴角,许处,我可给你们追踪部门找了个伪装高手,将来你得谢谢我啊。 晚上百无聊赖,夜场生意一直很稳定,小虎子今天被我安排了训练吾生,晚上没有来,正无聊着,有小弟过来和我说安少带了朋友来,叫我去四楼包厢。 其实安少在人前一副很宠我的样子,实际上平时对我不怎么关注,有时候我觉得他那个人很奇怪,对美人似乎总是垂涎欲滴,形容暧昧轻佻,可是他的眼神却永远带着千年寒冰,很表里不一。 我问了一下传话的小弟什么客人,那小弟说一男一女。 我微微挑眉,男的来很平常,这女的来算怎么回事,难道是要叫我那些个小王子? 我弄不准,但还是叫了妈妈桑带一对顶级的四楼陪酒,再叫了小王子里面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小春。 一走上四楼,声音小了很多,真的,如果地下室是走廊里乱七八糟人声鼎沸,越往上走,声音越小,这几就好比,越有文化的人越低调是一个道理。 走到四楼,我身边站了两个很有分寸的头牌,这两个姑娘也是见过市面的,厉三姐倒了以后,她的姑娘有的走了,还有的愿意留下,都收编在了其他妈妈桑名下。 之前妈妈桑人数太多,我采用了竞争机制,良性循环,谁一个季度业绩最高,业绩还不是最重要的,还要集体米明投票,得数最多的姑娘当头牌。 得票最高的妈妈桑是妈妈桑中的领班。这就让大家良性竞争,不会出现暗算什么的,毕竟你人缘不好也当不上头牌。 谁要是出幺蛾子就要按规矩办事,罚款,还要扣分。 没人能一直傲娇的坐在第一的位置上,不断竞争才有更好的服务。 此次投票选出来的两个头牌都在我身边了,排名越高,安排的包厢越好,谁不是吃青春饭,想捞点好的。 而我身边这个小春是小王子里新来的,男人和女人不同,那些富婆们更喜欢什么都不懂的小鲜肉。 我带了三人,走到包厢门口,没急着进去,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却有点八不准了。 安少叫我带人来,看来就是要我挑好的过来,应该是重要客人,我以为是那种集团的老总,可是站在门口往里看,富丽堂皇的装修,门口磨砂玻璃印出里面水晶灯的炫彩。 沙发上安少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身边坐着那个永远不离身的不苟言笑的瘦高男秘书,还有几个心腹小弟。 盛荣没再,另一边却坐着个看起来年龄和安少差不多,穿着一身西装,表情严肃的男人。 可这男人应该不是什么集团总裁吧,虽然派头很像,可是真的很年轻。看起来更像一个富二代,只是不知为什么,这张脸我明明没见过却觉得眼熟的很。 而这个男人旁边坐着个较小精致的小美人,穿着一件质地一看就很贵的真丝连衣裙,白高跟鞋,头发披在肩上,看不到脸,因为她正回头似乎很欢快的和安少说着什么,中间隔着那个男人,探出头来和安少说的不亦乐乎。 是不是传出笑声来。我挑挑眉毛,这看起来似乎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听她那不断咯咯咯的笑声,我叹了口气,叫小春先回去了。 女人看女人最准,这个姑娘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不是出来玩的那种。而她一看就是对安少有意思。 正好那姑娘起身去包厢里的洗手间。 我趁这功夫从服务生手里拿过酒,笑着,敲敲包厢门进去,所有人目光看过来。 我笑着对安少,“安少,酒来了。”招牌一笑,敏锐的扫过安少眼底似笑非笑的一抹狡猾,不明就里。将酒放在茶几上。 就听安少淡淡开口,“鲁升,到我这里别客气,这个是我的红颜知己颜娇,不过不是你那个言,是美颜的那个颜,她手上的姑娘个顶个的调教的好。” 还暧昧的朝着那个严肃男人眨眨眼睛,“一会别客气,随便挑。” 说着一把将我拉到怀里,我猝不及防,却笑着顺势坐在他身侧,招呼着那两个跃跃欲试的姑娘到冷面帅哥身边。 而那个冷面帅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两个姑娘刚笑着走过去,他就打手势让停下,表情严肃,眼中带着冷笑,“安少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今天带着烟儿过来,还故意来这里,还来这一出,什么意思。” 说着不悦的站起身来,像是质问一样的居高临下。 那两个姑娘一下尴尬的只好站在一旁,眼神看向我,我眨眨眼睛示意她们退到我身后。 安少眼镜片背后目光闪烁了一下带着狡猾,“别那么古板嘛,鲁升,你这人总这么无趣,就没意思了,是烟儿非要来看看我这天上人间,女孩子吗贪玩,可不是我要带她来,那么来了,自然就按规矩玩,怕什么。” 说着楼过我,形容暧昧,可我被那个高冷帅哥眼神盯得不自在,直觉这人下一秒钟就能一瓶酒砸过来,有意向从安少身边挣脱出来,后者却不甚在意。 “家里说话不方便,老爷子在,你懂得。这里是自己地方,没人跟着过来。” 安少若有所指,可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这些都是牵强的理由。 冷面帅哥刚要发作,听见那边洗手间有动静,皱眉冲着安少,“玩笑不要开得太过分,赶紧让她们走。” “有什么的,反正都是言家和安家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言大公子不会也觉得联姻这种东西是你能接受范围以内的吧。” 我心一抖,眼前这个是言家的人? 关于这本书和作者的一些乱七八糟 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喜欢我的朋友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微博名:金景铜笑 此书之后走向,请大家踊跃留言,互相探讨,么么哒,期待你们的关注,爱你们。 第六十三章 得罪我是你命不好 言大公子,对,言鲁升,言家将来要接管生意的大公子,那么刚才那个姑娘就是要和安少联姻的言烟了? 心里一沉一股酸涩翻涌出来,手攥成拳头,我倒要看看,这个言家大小姐到底长没长三头六臂,还要我们平哥费尽心思。 虽然安少松开了手,言大公子皱眉一直打手势,着急的回头看陪酒的,却没有出声呵斥,生怕吓到言小姐似的。 听说言家极宠这个女儿,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果然名不虚传,生怕收到一星半点伤害,那我就偏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我就像没看到言大公子的手势一样,笑着站起身来,拿着红酒,把杯子斟满,瞟了一眼安少,笑的一脸春光,“安少,您这位朋友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难道是嫌我们姑娘长得不够迷人? 那么我颜娇亲自敬言家大公子一杯酒如何?久仰大公子大名呢,京城言家,可是国内外无人不知晓的大门大户,像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听着都跟看红楼梦似的,现在亲眼见到,就想敬一杯酒,言家大公子不会不给点面子吧。” 我故意娇媚的笑着,拿起酒杯,安少挑眉有趣的看着我,拉起嘴角,也是满眼笑意,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我早看出来了故意领言家人到这边来,安少脸上处处都写着对这份联姻不满,而我需要做的,噎人就可以了。 言家大公子却没理我,眼睛死死地瞪着安少,却没法发火,因为厕所门咔嚓一声响,美人还没出来,声音就爽朗的笑起来,“哥哥,东哥哥这里洗手间的壁画,竟然是古罗马的斗兽场,很有意境呢。” 那美女笑着出来,结果一抬头看见我声音戛然而止,我拿着酒杯也瞬间僵住。 心里暗骂一句,tmd,还真是冤家路窄,原来这个言小姐就是那个百货公司遇到的言小姐啊。 擦,我只觉得脑袋疼,东哥哥的百货公司?那不就是安东在安城的高级百货公司吗?我点还真正。 我最先反应过来,看着那个言烟发愣,逐渐表现出愤怒,我先发制人,拿着酒杯,拉起嘴角,眼中狡猾的笑意渗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嘲讽。 “哎呦,这就是言家大小姐吧,久仰久仰真是漂亮啊,安少,我在这天上人间什么美人没看见过啊,环肥燕瘦的,不说别的,之前咱们那个头牌如玉就没人能比的上,总是咱们那个如玉气质超群是大家闺秀来的。 可我现在看了言小姐,真真觉得他们都是庸脂俗粉,这才是气质,这位言小姐比他们漂亮多了。” 我爽朗笑着,眉梢上调,抑制不住的想笑,压抑的我胸口都疼,此时脸色铁青的可不止是言烟,言鲁升先一步皱眉直接摔了酒杯,“安东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妹妹比作这些欢场的女表子? 不想联姻就和言家长辈说清楚,现在对我们奚落算什么?言家虽然现在有求你们安家,那也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安东你还不配。我一直忍着是为了烟儿,可不是为了你。” 安少一点都没生气,起身安慰言家大公子,刚要说什么,那边言烟却一下反应过来气的手指发抖,指着我,“是你?又是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似乎也忘记身处何处了,这女孩子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人又长的漂亮,在京城也是众人捧着,哪受过这种气,说着就不管不顾的向我扑过来。 言鲁升似乎没见过妹妹这么发疯的样子,过去拉住她,叫到,“烟儿你干什么?别和这种人辱没了身份。” 可言大小姐却连踢代打,几乎崩溃了一样,“就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疯子,那天把咖啡泼我和妈妈裙子上就是这个疯子。怪不得怎么查也查不到,根本不是什么暴发户,原来是个女表子。” 我抬抬眉毛,放下红酒,“哎呀我还以为能蒙混过关呢,那天手抖不小心得罪了言家大小姐,现在赔不是了。安少,你可要帮我和言小姐好好说说,我可不是故意的。” 说这话,我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抱住安东一条胳膊,头靠在他肩上,看着言烟瞪大眼睛大叫着,“你什么人啊,凭什么坐在东哥身边,大哥你去给我撕烂她那张嘴,让她在嚣张。” 没经过事的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连骂人都没几个新词,此时气的浑身发抖,也只会拉着哥哥坐在地上大哭。我有一瞬间恍惚,其实这样的姑娘很让人羡慕呢。 不过,你得罪了我颜娇,就是你命不好。 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无骨鸡柳一样的靠在安东身上,眼神却得意的望着言烟。 言家大小姐看到我这个样子,人都炸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张牙舞爪的哭着要过来打我,被她哥拉着,发疯似的,把言大公子的西装都扯坏了。 言家大公子此时顾不上和安东斗气,他本来就知道安东这小子要玩花样不会那么心甘情愿联姻,可是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 如若是平时他早就和安东兵戎相见了,无奈,今天身边有妹妹,这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这次非要吵着过来拖着他,着了魔一样的对安东上心。 这个妹妹一向是家族里的宝贝,他习惯纵容了,没办法才过来,却没想到闹得这么大,妹妹发疯一样。 想到此他攥紧拳头狠狠的瞪着安东。从小接受良好教育从没见过妹妹这般,他甚至有想回去和父亲说,将联姻作罢了,可是他知道父亲绝不会同意,言家现在算是有求于安家,毕竟已经和盛家疏远了。 想到此抱住已经发疯的要扑过来的妹妹,第一次吼道,“烟儿,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还有没有大家小姐的样子。” 此时言家大小姐被我坐在安东身边的这件事,已经彻底气炸了,她的东哥哥是她的,怎么可以被别的女人尤其是这么个讨人厌的贱女人占有,还把着他的手臂,怎么敢? “哥,给我弄死她,她算什么东西,她欺负我啊,哥。” 我则是靠在安东肩膀上,转着眼睛,“言家大小姐不是在商场挺好奇我这种出身没背景没文化的人,怎么能逛的起那么高档的商场吗,没办法啊,我是被人包养的情妇啊,安老板包了我的,哎呀。” 我装作很不安的看了安东一眼,很委屈的又对着言家大小姐,“不过言小姐您别误会啊,安少对我没感情的,就是床笫间那点事。 话说回来,家大业大的男人哪一个外面没有个小公馆啊,您也别太计较了,大不了以后安少和你订婚了,一三五去您那,二四六来我这,也挺正常的。 男人都这样。” 我笑着挑衅一般的越说越兴奋,要你个小妖精还要耗费我平哥的初恋,凭什么? 我就让你现在吃屎一样的心情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勾引我的平哥。 想到这越发的来劲了,“真的,男人都这样,不信你问问你大哥啊,言家大公子和米菲小姐的传奇可在圈子里顶出名的呢,哎呦,言公子刚回国都不知道吧,还真是有缘,米菲小姐现在是坤少的情妇呢。 坤少是咱们安少的发小。 哎呦喂,安少,您说这个圈子是不是真小。” 安东靠在沙发上,从我开始表演就抿着嘴露出一抹笑意,看我来劲也没插嘴,眼中闪过华彩,到是真透出一丝情真意切来。 此时更是憋不住了一样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拼命压抑住眼底的笑意,以至于搂着我肩膀的手都在抖,几乎咬着嘴唇,声音都忍笑的走了音,“是挺小的啊,之前去阿坤那里还看到过米菲呢,她还说叫我向你带个好,鲁升。” 言家大公子此时脸色铁青,怀里抱着言烟,死死的盯着安少,而言烟此时发疯的彻底嚎叫出来了,场面真是惊人啊,言家大小姐可没受过这气,直接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都通红通红的,我都为她捏把汗,觉得她都快气晕过去了。 我在下面捏了捏安东。 他拍拍我,故意装作生气道,“颜娇,你太没规矩了,在言家人面前胡说什么?” 说着一把推开我,对着那对兄妹,“鲁升哥,别生气,大家都认识多少年了,开个玩笑。” 然后瞟了一眼言烟,伸手摸向她的头发,这真是捅了一刀又给个甜枣啊,刚才还暴躁的言烟一下子哇的哭出来,带着十二万分的委屈,“东哥哥,那个贱女人气死我了,欺负人,你得帮我评评理,不行,你不是很厉害吗,把她给我做掉,做掉。” 指着我,气的胸口欺负,然后对着安东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言大公子听到做了掉两个词,眼中一闪,推了妹妹一把,“说什么呢,这是外面。” 凡是京城有背景的人家最忌讳在外面说做掉两个字,你是白道,怎么能说黑涩会的词,那些人爱惜羽毛,就算想做掉一个人也不会自己出手,会通过安家这样的人家动手。 说话也很含蓄,此时言烟这是犯了大忌,要是被有心人的抓住,言家又要收到撞击。 言烟看我的表情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可是在安东面前却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我冷笑着,站起来。 听着安东说了句,“言公子,颜娇说的话粗俗了点,这话也就是我听倒了,别人听到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那么宝贝妹妹,言家和安家联谊势在必行,看来你们这段时间在安城还要好好适应啊。” 言家大公子,却是冷冷的看着安东,“你这么任意妄为迟早会后悔的阿东,现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要是你还玩小时候那一套,就太幼稚了。” 第六十四章 不要小看小人物 “幼稚吗?我不觉得啊。是不是啊,言烟妹妹。” 安东对着言烟拉起嘴角,后者却是狠狠地瞪着我,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看不到别的了,那怨毒的眼神,让我稍稍心中一冷。可还是嘲讽的瞪回去,你瞪什么?再瞪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最后这场酒局当然是不欢而散。言家大公子几乎是发了火,威胁要把言烟弄回京城,才把那女人拖走。 言烟离开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一面要在安东面前继续装作贤良淑德,另一面却是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你别太得意,你以为你什么身份,我分分钟碾死你。” “那你就试试啊,你也不过是靠你家里,要是你和我一样,给我舔鞋都不配!” 言家人气势汹汹的离开,包厢里一下空了许多,我也一下子松懈下来,笑容散开,刚才脸都笑僵了,装狠也是要花很大力气的。 那两个姑娘站在我旁边面面相觑,还有安慰我的,替我担心的,“娇爷那到底是言家人。” 我叹了口气,没心情再应付他们,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而安东挑眉示意他的人也下去,唯独那个秘书还是形影不离的坐在边上,一脸严肃好像是背景板一样。 安东似乎心情很好拿过刚才没喝完的酒,到了一杯自己先干了,然后递给我一杯,“你刚才火气好像特别大?” 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安少找我带人来不就是这意思吗?”我尝了点红酒,酸涩,这酒这么贵竟然这么难喝,“我表现的还行吧,安少你可要给我加薪。” 安东看着我的样子笑出来,“我到觉得你刚才的敌意可不像是装出来的?是不是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见面天生就是敌人?” 他眼神带着探究,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概是吧,之前就有过节,哦对了,那个百货商店是你的吧,听她在那一直东哥哥的商场东哥哥的商场的,我就烦。 在百货商场,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和他妈在背后说我土,我颜娇最讨厌别人说我土了,不知道吗,农村出来的最怕别人说他是农村人。” 我故意冷哼一声,装作傲娇的样子,安东哈哈大笑,心情好极了,看着我眼底全是笑,“颜娇,你知道吗,我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安少这话也就听听,你和这天上人间的姑娘都说过吧。” 他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只在那哈哈哈笑个不停。 我却装作不经意间的,伸手摸着红木雕花茶几上的果盘,水晶果盘在吊灯映衬下璀璨的晃人眼睛。 “之前看她是和言家夫人一起的,刚才听你们的意思,言家还要和你联姻啊,言夫人也来了,看来挺重视的啊,你这言家乘龙快婿看来是当定了。” 我笑着装作很八卦。 安东却像被提起什么烦心事似的,“送女儿来了就走了,那个言鲁升先来的,接了这位言小姐,言夫人就回去了。这言家人,不能太多同时离开京城。” 他一下停住话头,看看我,转移话题,“最近招聘怎么样了?” 我正听得入神,他一下问到这个,我干笑两声,“找到不少奇人异事呢。” 靠在沙发上,包厢很大,就剩下我们仨,准确说是两个人。 那个秘书简直就是个背景,我和安少之前要么你做戏要么我做戏,要么就是一起做戏,还没这么聊过天,今天似乎大家刚才都教训人恶作剧全痛快了,到有心情坐在这偌大的包厢里闲聊。 不过,这包厢平时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逢场作戏,此时我聊高兴了,习惯性的像以前在山里的时候,脱了高跟鞋,盘起腿在沙发上,像坐在了热炕头上,说的起劲,安东则是看着我,眼带笑意,看我眉飞色舞,时不常大笑出声,一旁的秘书都疑惑好奇的向这边看过来了。 “怎么个奇人异事,听小弟说人来的可多了,可惜我那天两天有事在外地,没来得及看,给我讲讲。” 安东不像平时那样阴险狡诈笑面虎,或者是看不到底的样子。 此时更像是一个符合这年纪的大男孩样子,和朋友讨论篮球一样的表情,那张俊脸在灯光下有一瞬间到让我恍惚了。 可我一听他提招聘,存了个心眼,专挑有意思却不重点的说。 “我跟你说啊,安少,我一开始啊,就是看黑涩会言情小说,招聘会上遇到富二代然后爱上,浪漫的爱情故事那种,然后我就突发奇想,你说这市面上啥都能招聘,这小弟凭什么不能啊。 法律又没规定招聘不能招手下,大家有能力公平竞争吧,没想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五花八门的,真的,安少,你看着吧我做的队伍人虽然不多,但一定超过飞猫哥,盛荣哥,单拎出来一个个全都是精品。” 安东笑的不行,他一开始和我打赌输了,我说我要自己养人,他先是有所怀疑,可是我却大张旗鼓的招聘了,谁家真想养自己势力这么高调啊,不过他这人也不好糊弄,我干脆让他的人帮我调查我招聘人的背景。 所以我在眉飞色舞说着我那些招聘的人时候,安东会忍不住笑。 那些人先不说厉不厉害,经历都是相当丰富,有在天桥玩过胸口碎大石的,有过捡破烂被人当偷窥狂追的满街跑的,各种出身五花八门,我当时拿到资料的时候,都觉得这些人聚在一起是一场好戏啊,更别说安少这种其实笑点很低的人 。 我眯起眼睛看着安东笑的眼泪都出来的样子,凑过去,“安少,你可别小看这些人啊,这世界上哪一个人也不是刚出生就是英雄,小人物往往都能走出玄幻小说一样的人生。” 安东笑着点我的鼻子尖,“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这话谁说的。” 我笑嘻嘻的,“玄幻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他再次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那些手下啊,不说别的,够拍一部喜剧片了。我看好你,颜娇,你说当初包老四怎么就把你拐出来了,真是,真是。”似乎找不到形容词了。 另一边的秘书推着眼镜西装革履,严谨的衬衫上面第一颗扣子都系的紧紧的,坐在一边角落里小板凳上往这边看着,他似乎从未见过安东笑的这么开怀,不由得看向我。 我耸耸肩,“不信算了。您自便吧,夜场这时候正忙着呢,我得去看看场子。” 我起身要走,他也没拦我,末了,走到门口了,他躺在沙发上叫住我,“颜娇,你今天得罪了言家,加点小心,言烟就算了,言鲁升那人阴的很,你在他面前提阿坤和米菲,小心点他。” 我撇撇嘴,“我是安少的人他还敢动啊。”挑着眉,“不过,谢了。” 我这话说的真心有点生硬,我一向不习惯别人的关心,尤其是来自安东的关心。 走出包厢,刚才的好心情一下烟消云散,回归现实的感觉,平哥现在不知道还生不生我的气了,我拿出手机,翻到他的微信。 这家伙似乎从来不发朋友圈,翻来覆去就两张照片,一张是北京天安门广场的,是三年前发的了,还有一张是最近几个月发的,是个落日,好像是在居民楼上拍的,一看就是手机照的,有点模糊。 真是个无聊的人,连个朋友圈都不发。 我在对话窗口上打了两句话,有心烦的删了,翻来覆去自己都觉得矫情了索性放下,一边走一边摸索着手机。 小虎子今天不在,我平时不怎么在五楼办公室呆着,而是喜欢在地下室一层什么的巡查,因为一般出幺蛾子也是地下室和一层,二三四楼的包厢很少出事。 进了地下室化妆间,姑娘们都不在,只有两个刚来的,没被安排的在那玩手机,似乎在自拍,用最新的美图软件上面带着兔子耳朵那种。 我一进去,忙站起来,我挥手,“玩你们的,我就是无聊四处看看。” 该立威的时候立威,平时我还是树立和蔼可亲,很大众的印象。索性坐在边上也玩手机,一开始那两个姑娘还有点拘束,末了看我一副随和的样子,也是想讨好我,故意和我说话,问我有没有用最近新的美图软件。 我一向对着种东西不太感冒,她们也只好泱泱的自己玩了,我则是反反复复的在那看平哥朋友圈里的两张照片,不免有些百无聊赖。 斜眼看那两个姑娘玩自拍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明明大家年纪都差不多,怎们我就那么老气横秋呢。 “你们拍了这些照片都干什么啊?” 那姑娘笑着,比了个剪刀手,嘟嘴,笑着说,“发朋友圈啊,或者给喜欢的人发过去。” 说话的长发姑娘看着另一个短发姑娘她故意暧昧的说,短发姑娘一下装作生气,实则忍住笑意拍打着她,“瞎说什么。” “我哪瞎说了,娇爷在,不如让娇爷出面做个媒,没准小哥就一心动呢。” 长发姑娘调皮,说这话,另一个装作生气,这场面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是那个脸红的短发姑娘喜欢上飞猫手上一个小弟,另一个知道了故意打趣。 我听着也觉得美好,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这样啊,一下想到自己,觉得心里那个委屈。 装作不经意的飘着玩闹成一团的两个姑娘,“照照片发给喜欢的人,是不是有点那个?” 第六十五章 二楼包厢 “不会啊。没事多发发自拍给他,对方烦了也没什么,等有一天你不发了他还不适应呢,这就叫做加深存在感。” “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其实我这话自己都不信(颜娇你何时在平哥面前矜持过啊)。 “哎呦别想那么多,想太多了,就被别的姑娘下手了,这年头,狼多肉少,尤其是好男人,早下手为强,后下手就要抢了,可是好男人一旦喜欢一个姑娘很难会再被别人勾引的,能被抢走的都是渣男,所以啊,可千万别犹豫,也别不好意思。”长发姑娘头头是道。 我诧异的张大眼睛,觉得这姑娘说的好有道理,凑过去,“我问个问题啊,我一个朋友,她喜欢一个男的,但那个男的太木了,她都说的那么直白了他就是听不懂。 这个男的家里让他去追求一个女的,他不喜欢那个女的,但是迫于使命还要去,我吃,不是,我那个朋友吃醋就和他发脾气,还说了点伤人的话,他还生气了,两个人大吵一架,你说这个怎么破?” 那两个小姑娘抿着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我一下觉得尴尬,还解释着,“我是替我那个朋友着急,所以问问。” 其中那个开朗的长发小姑娘捂着嘴笑着,“娇爷,你,就是你那个朋友这做法可不明智,和他吵什么架啊,这不明摆着把男人往那边推吗?” 我心一沉,皱眉,“可她不是生气吗?” “娇爷,越是这种时候啊,越要沉得住气,你生气归生气,也要好言好语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忍气吞声往回勾,男人就吃这一套,示弱示弱,太强势了,男人会受不了,尤其是这种直男癌,你当绿茶女表一抓一个准,你要当花木兰,男人早就跑别人怀里去了。” “这么严重啊。” 我有些微微恍然。擦,我都气成那样了还要好言好语? 看出我的表情,那姑娘很正式的严肃的,“当然了,没到手之前一切都要伪装示弱,等骗到手了,这个人爱你爱的死心塌地了,离不开你了,你怎么发威不行啊,但当前,你得忍。” 我皱眉,思索着,“忍?” “没错,他发脾气,你得忍,他大男子主义,你得忍。总之就要忍字心上一把刀,插上几刀也要笑。 对,笑,他发脾气的时候你在旁边要强颜欢笑,他不开心你是知心大姐解语花,宽慰要笑。 而且时不时的要来一个回眸一笑,让他一个人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笑,这样,就是抓住一个男人心的开始。” 我恍然大悟,看着那个年龄不大一脸稚气的小姑娘捏着拳头,一副战士的样子。 “那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啊?我找个男朋友,不是找个妈?” “到手了,他离不开你的时候,就是你女王翻身的开始,慢慢的一切就会反过来,最后你会死死的将他踩在脚下,被你凌迟,他都死的心甘情愿。 这就是是爱情的力量,说白了就是谁爱谁多一点就是犯贱,一段感情前半程你犯贱,后半程他犯贱,总之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最后那个小姑娘一攥拳头,一个收的动作作为结尾,我觉得通体都升华了。 有一种入了邪教一样的相见恨晚的感觉。 顿时各种桥段各种画面在大脑中如千军万马袭来,大概是我表情太夸张了,那两个小姑娘叫我,“娇爷?娇爷?” 我回头,满眼春光盯着那两个姑娘都不好意思了,“娇爷?您没事吧?” 我豪迈的拍在那个出谋划策的长发姑娘肩上,“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你前途无量啊?” 长发姑娘咽了口口水,“真美,真美的真,真美的美。” 我满意的点头,“你怎么那么了解男人呢啊?简直就是个恋爱专家,我,不是,我那个朋友肯定会感谢你的。” 从化妆室出来,我就有些心猿意马了,拿出手机给平哥发了个信息,“干嘛呢?” 一般这样的开头显得亲昵又神秘。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回了,在心里把那块木头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而就在这时,有小弟过来问我包厢分配的事,今天二三楼来了不少客人,快国庆节了,节前总是有不少应酬,反倒是过了节,应酬到少了。 这有钱人啊,也知道逢年过节陪陪家人,其他时候工作应酬都忙,过节反倒是我们这些人清闲了。 所以节前这段时间就是高峰期。四楼的包厢不常来人,都是身按特殊的人,要么就是安少带人来消遣,一般大人物自己来者应酬都是去二三楼,安身份不同,更高级的就去三楼。 而最近二三楼的客人极多,我新定了规矩,那些妈妈桑们都想要好包厢,可不是光凭嘴说的就行,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总分谁靠前就先分到好包厢,以此类推。 这样谁也别有私心,权利还牢牢掌握在我手里,大家也公平吃饭,有竞争意识,服务只会更好。 所以,现在小弟过来报告,问今晚二楼几乎都要坐满了,不是这个总裁就是那个股东,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问我妈妈桑们的包厢怎么安排。 我拿过那些妈妈桑给自己姑娘做的号牌,上面有介绍和照片,心里把那些老板的喜好过了一遍,直接安排下去。小弟得了命令就传话去了。 客户目不暇接,这个小弟走了,另一个过来,说是二楼包厢不够了,有个挖煤矿的煤老板正发脾气呢,问我怎么办。 最怕这种人了,你说他层次不够吧,可他还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这种人还得罪不起,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是当初设计天上人间时候,安家就定下森严的规矩,哪一类老板到底几层包厢都是早就约定俗成了,业界也都清楚。甚至有奋斗的小老板给自己定目标,一步一步从地下室到楼上,也是身份的象征。 我皱皱眉,“一个包厢都没了,怎么会这么多人?” 小弟也很着急擦着汗,我此时站在一楼走廊里,从各个包厢里传出来歌声笑声,以及灯光闪烁我头晕死了,都听不清小弟在说什么,示意他跟我上二楼。 拐进二楼声音小了不少,那小弟说着,“还不是言小公子,他带了一帮人来,也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来玩。我们本来是给开的四楼包厢的,毕竟是言家,而且四楼包厢够大,可是言小公子偏说不用,就要二楼的,连开了三个才把那些人装下。” 我挑着眉,心里划过一丝疑惑?这什么意思,前脚言家大公子刚在四楼受了气,下午就派自己的弟弟来闹场了? 看我疑惑那小弟接着道,“到没有闹场的意思,他那些所谓的朋友,我们也看了,一个个的都不像什么有身份的人,咱们姑娘进去了,动手动脚的,很不规矩,我看着好像不是有身份的人。” 我想也是,要有身份的人,也不会屈尊在二楼。可是言家小公子这是玩的什么意思? 皱眉想了想,“一楼包厢还有空的吗?” 一楼和地下室的房间一般比较多。 小弟那对讲机和那个楼层的管事通了一下话,“还有。” “去和那个煤老板解释一下,要是他还发脾气就透话给他说言家公子的事,问他愿不愿意去一楼包厢。 要是愿意,今天我们送一瓶人头马,在给一个三楼的姑娘陪酒,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他闹不出花来,咱们也没必要得罪客人。” 小弟点头马上去办了,我却皱眉对着二楼走廊里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直接去了其中一个言家小公子在的包厢,趴在门上看到里面人还真多,这个包厢足有二十多人。 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看着明显不是什么有身份的,直接对瓶吹不说,似乎还在呜嗷喊叫的玩牌,有些人甚至脱了衣服赤膊上身,嘴里骂骂咧咧,一看就是市井流氓。 而站在这群人中间被众星捧月的言家小公子言鲁溪则是满眼得意,招呼着大家喝酒,那些人也不客气,直接对来陪酒的姑娘上下起手。 这些姑娘都是二三楼包厢的,这里来的不是什么集团的总裁,就是什么大老板,再不规矩,也是有度的。 而这些人,甚至有直接解开裤子,拿出那东西淫,色的逗弄姑娘的,陪酒也分三六九等,能爬上二楼的除了从地下室奋斗上来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身好的大学生,哪见过这阵仗,吓的嗷嗷直叫,那些人却哄堂大笑。 言家小公子也不甚在意,翘着二郎腿挑着眉似乎很不以为意,有人和他抱怨姑娘少,他就叫着服务员加姑娘。 门口服务员看了我一眼,满脸的为难,却又不得不进去。 后面两个包厢不用看也是同样情况,甚至有姑娘哭着跑出来,却又被他们拖回去,直接吓哭了,跌出门外,里面流氓骂骂咧咧,抓着姑娘头发往回拖,“一个女表子,嘴,活都不干,真当自己是tm天仙啊。” 第六十六章 言小公子 那姑娘大哭着叫着保安。 走廊里值班的小弟想上前,却又不太敢,到底是言小公子的朋友。 我看到这场景直接冲着二楼安保小弟厉声吼道,“干什么呢?没规矩了,咱们的人都叫救命了,还不上手,是不是等着出人命啊。” 那小弟看到是我,一下惊醒,七手八脚过去解救那个姑娘,而那姑娘衣服都被撕破了,吓的不轻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是我,张大眼睛扑过来,“娇爷,娇爷,他们他们,是言小公子的人呢,我不敢。” 我顿时皱眉,让小弟多叫些人来,推开那个哭哭啼啼的姑娘直径走过去,而那个流氓裤子都没拉上,此时堆在膝盖下面就穿着个短裤。也不嫌丢人。 看到有小弟上手,骂骂咧咧,“你们这开门做生意,怎么女表子还贞洁烈女似的,当我们花不起钱啊,今天这包厢可是言家小公子开的,你们这什么意思,不给言家面子?” 我直径走到那个流氓面前,脸色冷峻,扫了一眼他的裤子,就当没看见,压抑着怒气,“这位客人,就算是陪酒的,我们天上人间也不是一般地方,规矩不能破,二楼包厢里没有撕姑娘衣服的习惯。 要想玩和姑娘郎情妾意谈好了,就出场,要是喜欢可以包,但是您这做派,可是不符合规矩,要姑娘荡,可以去西街,那边花了钱,洗头房的任你怎么玩都行,咱们这不是那么不规矩的地方。” “卧槽,都这地方了一个个穿的暴露,还不让上手了。” “这是二楼的规矩。”我抿着嘴强调,那人却不以为意,身后出来不少人,在我面前一群人凶神恶煞的。 里面的姑娘都跑出来了,有两个以前在西街做的,见过世面也是挑着眉头,衣服都扯破了。 后面安保小弟看这架势带人直接过来,问我要不要找飞猫哥,我摇摇头。 那流氓骂骂咧咧的,“一个出来卖的还要讲规矩,咱们还真是开眼界了,这有钱人玩的就是花花,可是老子偏不干,今天言少不是说了吗,玩个够,擦,言少的话这老板都要敬三分,怕个女人,我是个球?” 说着,色眯眯打量我,“你是哪个妈妈带的啊,那么水灵还是个小辣椒呢。” 说着一只手摸向我的脸,还没等碰到,我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力道极大。后者没想到我竟然有这样的伸手,而我身后安保小弟直接扑上去。 我退到后面,此时走廊里动静大,但这三个包厢在拐角处,小弟也怕这些人惹事,给单独弄了个靠边的包厢,所以有动静也是这三个包厢自己听到,另外一个包厢听到动静,里面人拎着瓶子出来,一下走廊里站了好几十人乱七八糟的。 那边因为通知了安保,新上任的保安队长闻风赶紧带人过来,一下二楼这边水泄不通,言家小公子那个包厢的人也出来看,有人看这场面叫了一声,“卧槽,言少快来看啊,有人和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我一回头,正好看见言家小公子那张娃娃脸皱眉出现在包厢门口,看着场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他带来的人和人打起来,皱眉喊了一句,“谁这么大胆子,连我言少的人都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这一嗓子,着实有气势,不过是对他那些流氓鼓舞,我这边的安保则是一顿,可这一顿,人就被对方踹了个人仰马翻,新上任的保安队长是我提起来的原来的副队长,此时跑到我身边,一脸的求助,问我是不是要叫安少过来。 我想了想摇摇头,“去告诉飞猫哥就行,让他派点人过来。” 然后推开人群走过去。 其中刚才被我踹趴下的流氓此时看到言家小公子出来撑腰,气的直接扑过来,我也没客气,拿过一边安保手里的电棍直接点下去,对方啊的一声。 那边他们的人大叫着,“擦,一个臭娘们敢打我们红头哥,不要命了吧。” 我则是大吼一声,“敢在天上人间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这一声极大,虽然那些流氓还谩骂着,可是言家小公子却是一愣,皱眉,叫了都给我住手。 他手上流氓不甘心却在言少发话后都瞪着眼睛没再动手,一时这边走廊到静了许多。 我忍着气,推开人走到言小公子面前,装作惊讶的样子,“呦,言少啊,您怎么在这呢?您不该在四楼吗,怎么跑二楼来了,是不是服务员给您领错包厢了啊。 哪个不识相得把咱们言少弄到这里来了,真是不长眼,坏了规矩辱没了言少吃不了兜着走。咱们天上人间的规矩就没有这么来的。” 言小公子听我这么一说微微一愣。他今天穿的依然是西装革履,一张娃娃脸趁着粉色衬衫,灰格西装,很骚包也很帅气,在和一众大老粗中间显得突兀而又格格不入。 此时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脸上淡淡全是笑意,“真是对不起啊,言少给您领错地方了,您赶紧回四楼吧,我们马上给您安排包厢,今天我们安少不在,您是带朋友来了?要是无聊,我给我们安少打个电话来陪陪您?”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话带着尊敬有带着咄咄逼人的口吻,周围的流氓在不识数此时听我这般说话也知道轻重一时间安静极了,只有远处其他包厢传来的笑声和歌声。 言少眯着眼睛审视着我,半晌,“颜娇?” “是我,言少,您还记得我呢。” 怎么可能不记得,冤家路窄啊,他和盛二公子那事,说到底还是我给捅出来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盛二公子都没来,听说都是被严加看管带回京城。可惜死性不改最近又跑回了安城。 可这言小公子怎么自己来了,我要没记错,他之前是盛二带着来的,不怎么在安城啊,难道是跟着言大公子来的?恐怕这言小公子也是趁着这股风跑出来玩了。 不过他一下找了这么多地痞干什么?看那些人说话办事似乎还不是本地的,听口音也不像京城的。 “你不是不在天上人间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失踪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这之前来了天上人间想找我出气,也没找见我,有人说我失踪了,可没想到我又突然出现了,所以现在表情古怪的很。 我笑的很有度,“我是咱们兴安的人,安少的人,不在这能在哪啊?” 他原本瞪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我提道安少,一下抿住嘴,居高临下审视我,那眼神冰冷到了一定程度。我就喜欢看别人这种你看不上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尤其是这个娃娃脸的言家小公子。 末了他似乎决定先把我这人放在一遍,解决眼前的事,“这怎么回事?” 刚才已经看清楚,是我带的人,“不知道这些人是我带来的吗?敢带着安保和我的人打起来,你们天上人间真是越来越上道了,敢和客人动手,安少怎么教育的你们,敢动我言鲁溪的人,是不是疯了,还是你觉得你够能耐了?” 我忙装作恍然的样子,“这些都是言少的朋友?不能吧,这些人连进地下室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言少的朋友?” 那些流氓马上不愿意了,呵斥着就要过来,被安保拦住,言家小公子眯着眼睛,“颜娇,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过是天上人间的一条狗,就是我脚下的泥,敢和我这么说话,小心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则是一下严肃起来,“言少,在天上人间您是贵客,是四楼包厢的贵宾,按理来说您带了朋友来应该在四楼,但是您想在哪层玩是您的自由,可是咱们这也有咱们这的规矩。 您朋友手脚不老实,不守规矩,咱们这的姑娘二三四层的都是有规矩的,都只是陪酒的,要是看对眼了,出场或者的包了全凭自愿。 这在包厢里就撕衣服算怎么回事,做这行的姑娘也有自尊,您这朋友不懂规矩,直接侮辱人的法子,在这二楼行不通,要玩现场的,花样的,可以去西街,提咱们盛荣哥好使的很,可在这为难女人,未面失了身份。” 我语气严肃,言家小公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斜眼看着那些个流氓,脸色很不好,却不想在我面丢了面子,“来者是客,都是我言少带的人,就敢这么大打出手,谁给你的胆子。” 我抬抬眉毛,拉起嘴角,“刚才情况紧急,还请言少见谅,打伤了您的朋友,我们道歉赔偿医药费,可是客人伤了我们姑娘也要有赔偿吧。” “言少,别给这娘儿们废话,要我说直接动手。”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地痞招呼着,但也有脑子清楚的一下捂住他的嘴,看向言少,后者皱眉,其实我能看出来,言家小公子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不懂规矩。 可是他此时被架在这,这么多人看着,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拉拢这些人,虽然不知道京城言家拉拢这些人干什么,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很骑虎难下。 第六十七章 忍者无敌 到底不能现在撕破脸,我淡淡笑着,“多有得罪了,言少,前些日子言家大公子还在四楼包厢和我们安少说起您呢,想来大家都是朋友,我手下人是刚上任的不懂事,不知道是您的人,只当是一般流氓进来强取豪夺呢,要知道是您的朋友绝对先和您打招呼。” 说着我看向一边的保安队长,那是个会做人的马上反应过来,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言少,您就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的朋友。” 安少脸色稍有缓和,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我刚才那话,提到言家大公子,他脸色一白,看来是背着言家人拉拢这些流氓的吧,不说为了什么,也不说言家,想来言家大公子不会准许他这么胡闹。 此时他也不会想把事情闹大,不然谁也得不到好。而我给足了面子,台阶已经打好,只看他下不下了。 言家小公子皱眉骂咧咧的,“真真tm不懂规矩。算了,散了。”招呼着那帮人,“换场子换场子,这里晦气的很,扫兴。” 有人还不服,但也有头头看出来言公子是有意要躲了,赶紧招呼着吆五喝六赚足了面子呼呼啦啦一帮人走了。 看着人去楼空包厢里一片狼藉的样子,叹了口气,皱起眉头,“叫人盯着点这个言家小公子,看看他去干什么了?还有,查查那些人的底。” 我吩咐着保安队长,后者精明的赶紧麻溜去布置了。 我只觉得头晕眼花,言家小公子不在京城好好带着,跑到这弄了这些人干什么?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人,这可不是小数,看样子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想着回了五楼办公室小隔间,关上门,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消息来自四十五分钟之前。打开,是平哥的回复,“在和坤少参加一个宴会。” 回答的很简单,文字本身就没有情绪,我只觉得心里一阵憋闷,刚想问什么时候有空,却一下看到宴会两个字心中一抖,宴会?什么宴会,和坤少一起参加的宴会? 我一下想到什么,赶紧发了个信息给盛荣,问他是不是安少今晚有宴会。 盛荣回答的也很简单,他正和安少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我一下坐不住了,尼玛,一堆黑涩会参加什么劳什子慈善晚会,看来这是借着慈善晚会,开展言家大小姐相亲晚宴吧。 我暗骂一声,一下坐不住了,脑子乱七八糟的,各种画面控制不住在脑子里表演,想到平哥和言家那个矫情女花前月下的时候,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 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之前任性发脾气真是tm浪费时间蠢的要死,我干嘛和他发脾气,明知道是块木头,还和他生什么气。 现在好了吧,要和别的女人双宿双栖了,我一下想到那个真美说的话,只觉得悔的肠子都青了。 什么自尊什么生气全都抛到脑后去了,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还有挽回的余地,对,晚会,想到这里,我立刻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平哥,“什么宴会啊?有意思吗? 平哥,之前和你发脾气,我这两天辗转难眠,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请你原谅我之前的幼稚行为,但我刚刚入行,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总是有些冒进思想,请你谅解。 我知道我这人一直不温柔,说话生硬,可是说完这些话之后我都后悔,觉得你都是为我好,我还要和你发脾气,知道你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和我生气。 我从小父母不疼不爱,一个人习惯了,不懂得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没受过别人的关心,你的那番话让我既害怕又感动,翻来覆去的想只有亲人才会说这番话,顿时感到对你发脾气特别内疚。” 一条短信没打下,接了下一条,“如果你有空,能见个面吗?还有别的事想和你说。” 发出去,我忐忑不安的来回转悠,甚至这边打了电话给盛荣问他和安少到底在哪开的宴会。 然后扯了件衣服就打算出门,可是路过镜子时候看到刚才和流氓斗狠头发散乱的妆都有些花的我,一下停住脚步。 尼玛这样去岂不是输定了,真美传授的恋爱秘籍最重要的是时刻保持美丽,美貌可是碾压竞争对手的绝对法宝。 我咬咬牙,七手八脚去洗了个头,最快速度吹干化妆挑衣服,可也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可是平哥的短信却一直没有回。 我捏着手机发呆,尼玛,这男人不会那么小气吧,我这样一个大姐大啊,低声下气,发信息说了那么多委曲求全的话,他竟然无动于衷。 如果他真的还在生气,我这么贸贸然去岂不是在对手面前直接输了一局? 想到那个趾高气昂的 言家大小姐以及她调戏的眼神,我就气得整个人要炸了。 停下要冲出去的脚步,整个人在一种濒临爆发前的冷静中,瞪着眼睛再次拿起手机,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要忍,先把人骗到手再说。 几乎都要把嘴唇咬破了,艰难的又打了一条信息,“平哥,在忙吗?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是那种汉子一样不懂得疼痛的女人。如果我说我现在在哭,你会心疼吗?” 尼玛,极限了,这话矫情的恶心的我都要吐了。 手机都要捏碎了,索性也不管了,不管他回不回了,我必须马上去宴会,可是还没等出小隔间,手机突然叮铃一声。 我几乎飞一样的抓过手机,颤抖的打开,来自平哥,只有两个字,“开门。” 我一惊,手机直接掉在地上了,屏幕亮起又暗下,木然的瞪大眼睛,像是捡炸弹一样的捡起手机,刚才一瞬间喷涌而出的委屈怒气以及忍到极限的生气,在那两个字映衬下,都像是爆了的气球,一下啥都没了。 我皱眉,呼的跳起来,“开什么门。” “隔间的门,快点,我从窗户翻进来的。” 我一下瞪大眼睛,心提了起来,快速的打开隔间门,几乎在拉开门缝的一瞬间一个黑影就侧身挤进来,反手将门啪嗒一声锁了。 而我站的门边,实在太近那个身影关门转身,正好对着我,我俩的距离近的几乎我的脸贴在他胸口,正对着西装里面白衬衣第二颗纽扣上。 他没系领结,此时因为之前翻窗,剧烈运动而胸口起伏,淡定熟悉的汗味混合一点香水味窜进我的鼻子里,让鼻头有些发痒。 我却像是被定在那里没抬头,只咽了口口水,听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疯狂心跳声,在这隔音很好安静异常的小隔间里,像是擂起的战鼓,好像要冲破云霄。 我一下反应过来,退后了一步,看着平哥那挑着眉略带疑惑的眼神。 “你,你怎么来了?” 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主要是太尴尬,像做梦一样,前一秒钟我还在那自我爆炸,下一秒钟就有个开关似的,他人一出现,立马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太tm突然了。 他皱眉晃晃手机,“出什么事了,我担心你,就和坤少说一声出来了。” 我瞟着手机,只觉得脸腾的一下红了,发信息是一回事,面对面又是另一回事好吗? 赶紧转移话题,头也转过来,不看他那穿正装的样子帅的是多么的惨绝人寰。 “那个什么宴会啊,能说出来就出来吗?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看看你在干嘛呢?你们这个是慈善晚会吧,我听盛荣说了就是有点好奇,上流社会的人都参加什么慈善晚会啊,呵呵,好奇而已。” 我都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了,这在说什么呢?我背对着他脸色苦瓜一样。 身后的人却道,“不是什么慈善晚会,你误会了吧,从那件事后,坤少和安少几乎不在同一场合出现了。 今晚是坤少新的合作方开的家庭宴会,坤少最近要进军北方,和北方集团的人打的火热,之前木兰没给你资料吗?” 给了给了,不就玉成坤要另辟蹊径发展北方势力吗,这也是不正面和安家冲突的缓冲,安家主导南方,京城也说得上话,可是北方那边地址寒冷,占山为王的人又多,谁都嫌麻烦不愿意蹚浑水。 可是现在玉成坤却想要和北方合作,进军北方生意,明面上是不和安家为敌有冲突,可是实际上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安家不会不懂。 不过现在说这个干什么?这些不是你的任务吗。我的任务就是发展壮大,更接近权力中心,和你们会和。md,我现在想这些干什么? 不对,我一下愣住,看着他,“你不是去和言家大小姐的相亲宴会?”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一下捂住嘴,尼玛露馅了露馅了。 后者却是看了我半晌,突然笑起来,笑的似乎脸都抽筋了,手指点着我,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呆呆的瞪着他,索性看他一个人在那笑的肚子疼。 坐在床边上抱着胳膊等他笑完。 大概看我样子并不高兴收敛着笑容,“颜娇,敢情,你是担心我,你还想着那事呢?” 他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似的,指了指手里的手机,“原来你发的乱七八糟看不懂的话,是在说言家大小姐的事啊。” 我突然觉得喉咙哽住了,一种很像把这男人踹到西天的感觉,整了半天你都不明白我发信息给你是什么意思? 不过,好,我忍。 低下头,“是啊,我就是担心你去和言家大小姐相亲,然后双宿双栖,怎么地?破坏你好事啊?” 我还要在说话,可突然眼前一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我坐在床边上他就站在我面前。 一片黑色西装在我眼前,双排扣,质地很好,可是这人一向毛躁,下摆似乎起了毛边,可却和他那副不拘小节的样子很符合。 突然一只手放在我肩上,打断我的喋喋不休,我则像从一个炸了毛的猫,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淡淡在我头顶上方开口,“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第六十八章 爱情战术 平哥叹了口气,“我这人太偏激,不该那样说你,你也是为了案子好,是我想的太左,不该戴有色眼镜看你,你说得对,要是不先当黑涩会,怎么掌握他们脉络,怎么破案,怎么抓到幕后的黑手,那将死更多人。 我就是因为这个性格,才迟迟没有进展,这样救了一个人最后却死了十个人的做法,是不顾大局。 颜娇,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你说的话,突然发觉,我这人要学的很多,而你虽然年纪小,刚入警籍,可是却比我成熟,以前我总瞧不上盛荣痞子出身,做事没有个警察样子,还很自私。可事实证明他比我优秀多了。 谢谢你骂醒我,让我知道还要做的事很多,不能光凭一口气,那样也许不仅我这边没有进展还会拖累你。” 他语气淡淡若若的像是一块棉花糖,从一大束棉花上撕下来,淡淡的轻轻地绵柔的,让人心里甜蜜又翻着一点点过犹不及的苦涩。 刚才那些心理渗出来的私心委屈,似乎也随着温温柔柔的声音变得绵软而没有脾气。 我张张嘴,声音都有些哑,“你,不生气了?” “是我该问你才是,刚才收到你的短信,说的很实在推心置腹,处处都是为我想的,尤其最后一句,还让一个女孩子哭了,真不是男人该做的,再怎么的,也不能让女孩子为自己哭啊。” 我低下头,装作委屈的样子,实际上呲牙都乐开花了,尤其最后一句,甜到心里去了。 同时心中感慨万分啊,真美简直是神人啊,这男人真是犯贱,你和他吵,他和你生气,你服软,他立马觉得委屈你了。 颜娇,看见没,这什么年代,真诚勇敢的女汉子不行吧,降服一个男人还是要当绿茶婊啊! 我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平哥,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怎么总像小孩子似的呢?” 我心一动,刚想耍赖撒娇,伸手抱住平哥的腰,手机就很不识趣的响了。 心里咆哮,尼玛,美好气氛都被破坏了,到底是谁啊。 我忍着火拿起手机,却是个陌生号码,其实想挂了,但平哥已经坐到梳妆台那边,似乎对我的护肤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皱皱眉接了起来,结果电话那边声音极其愤怒尖利,我一下将话筒拿得很远,都能听到里面的咆哮,“颜娇,你个贱货,你别得意,我告诉你,离东哥哥远一点,否则我找人扒了你的皮。” 声音太大,平哥皱着眉走过来,我索性将手机放到了公放,电话那边的人也不管我回不回答,在那边骂的高兴,我观察着平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住没挂断。 任由言烟那边自由发挥,反正就是些没营养的威胁,末了来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我这才对着电话,将声音掐细了,“对不起,您是哪里啊,这里是广播电台情感节目组,晚安城市,请问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眨着眼睛,电话那边啪的一下挂断了。 我却抿着嘴,悄悄打量一脸铁青的平哥。 “这是言家大小姐?” 字里行间,已经听出对方是谁了。 我点头,把手机一扔觉得心情极好。 “不是说这个言家大小姐是名牌大学毕业,而且言家的人在外都是彬彬有礼,他们那背景出身,怎么样出来的姑娘这么泼妇。” 我没回答,而是起身去倒茶了,“谁知道呢,今天安东带着她和言家大公子来天上人间,我才知道原来言家大小姐是她。 上次去逛街就碰见了,不讲理到极致了,在人背后说是非,还动不动要找人做了别人,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还不如我这个山里出来的野丫头。 就她那样的也就是占着家里有钱有势,在我们村早就沉塘了,太招人烦。 今天在包厢里各出幺蛾子针对我。” 我扫着平哥脸色发青,带着几分委屈的,“这种女人我太了解了,凡是看到比自己漂亮的都想踩两脚。还有啊,平哥,我觉得你未必能得手,看她今天想撕了我的样子,这是对安东上心着呢。 现在还没订婚,就想扫清安东身边的莺莺燕燕了,我看你这任务未必能拿下。” 我将茶水放在他面前,满脸担忧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傻x言烟,还真是给我帮了大忙了,就让平哥看看你这个泼妇的样子。 平哥则是拿过茶杯皱眉思索,“没想到言家养出来的是这幅德行。” 言烟是大家闺秀,自然也是知书达理,可是,男人倒底不懂得女人,一个女人在高贵,吃起醋来,也都分分钟变成泼妇,不用学,与生俱来。 平哥叹了口气,喝着茶,很是担忧的,“她这么威胁你,你要当心了,那边招聘如何了,不然我叫盛荣多派点人跟着你,这个言家大小姐看来不能不防,别再来一次上次那事了,再有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正好碰到我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正视着我,那张俊朗的脸此时淡淡的担忧,让我心里一动,无尽暖流划过,忍不住脸红,这种来自喜欢的人的关心,真是甜出蜜来。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你担心我啊。” “当然,我们是战友,并肩作战,你要出什么事还得了,可是我带你进来的。” 我好心情一下消减一半,尽量平复,瞪了他一眼,自动忽略掉这个木头人的思维,“就因为是你带进来的才有责任啊?就没点什么别的关心。” 我嘟着嘴,忍不住坐在床边眼睛向下看,正好看到他穿着我粉红拖鞋很委屈的脚,其实说完这话我觉得脸都烧的慌,眼睛不敢看他,看向别处,心跳的都快呕吐了。 可是心里一直默念着真美告诉我的“时不常的语言撩一下”,撩一下,再撩一下。 “当然有啊。” 我一下抬头,他拉起嘴角,伸手摸着我的头发,像摸小狗似的,可真奇怪,我就喜欢他这么摸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小时候,那时候我爸妈还在。 我妈性格就和你似的,特别聪明,总耍小聪明让我和我爸干家务。那时候我总抱怨,我爸却总乐呵呵的。” 我心一动,抬起头看着平哥淡然的表情,很柔软,不似他义正言辞时候的犀利,也不像他执行任务时候的认真,是那种淡淡的像是回顾很久之前的欣喜和哀伤。 他很少说起小时候的事,我听许处说过平哥的身世,原来他那么英勇,源自于有一个英雄父亲。 我转转眼睛,“其实你爸应该是故意被你妈妈骗得吧,对于喜欢的人,总是想让她高兴,你爸爸是想让你妈妈觉得自己得逞了。” “嗯。” 他没再继续这话题,“你还是多加注意吧。” 我一拍胸脯,“放心吧,阿元给我培训了三个月,不敢说全国冠军,我也是投机取巧,绊倒冠军的伸手,而且招聘很顺利,之前木兰给你传过资料了吧,看着都是一帮乌合之众。 可是你看着吧,我这队人马肯定超过你们的,还低调不显眼。” 平哥担心的还想说什么,我一挥手,“再说了, 这个言大小姐要真有本事,早就把我扔太平洋了,还有空在这和我打电话叫嚣,首先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有什么人脉。 再者,我打着安少的标签,言大公子不会让她乱来的,这是没辙了,来过过嘴瘾威胁威胁我。 一个骂人反过来调过去都没什么好词的人能翻出什么花来,放心吧。” 他看着我忍不住笑出来,“颜娇,我有时候觉得你这人当得起神奇两个字。” “怎么?” “总是能一鸣惊人,尤其是别人都觉得你不行的时候,你就像个弹簧一样,啪的弹起来。总给人惊喜。” 我呲着牙对着他狡猾的抛了个眉眼,“是不是觉得我特好,还漂亮,我说平哥,要不然你别追什么言家大小姐了,你追我吧,你追上我,我肯定帮你把言家大小姐和安家的婚事搅黄了。” 平哥摇头笑着无奈点着我,“安东自己就不乐意,还用你搅合啊,算了先不说这事了,这段时间坤少在准备收我当义弟,如果这事成了,就算吸引不到言家,之后盛家还有几大家族都会有所行动的,我这也算是卧底一大进步了。” 我心里一抖,尼玛,这是什么意思?玉成坤冲着情妇米菲名声在外,哪家都会碍于面子不和他联姻,现在玉成坤收个弟弟,这简直就是打开了几大家族的心思啊。 玉成坤这步棋走的好啊,不仅笼络了下属,还变相的拉拢几大家族,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一个义弟的义字,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真是个老狐狸,不过这消息对我可不怎么好,这是不是意味着,将来什么盛小姐,章小姐,王小姐李小姐全都来了? 擦,我一下觉得头疼。 平哥说半天话回头看我发愣的样子,伸手在我眼前晃晃,“颜娇,是不是累了,这段时间你又要招聘又要打探消息,睡得都太晚,我听说女孩子睡太晚不好,你也要注意身体,早点睡吧,我先走了。” 我一下醒过来,眼睛瞟着时钟正好是半夜一点钟,一下抓住平哥衣角,表情僵了一下,下一秒钟就渗出水来的可怜样子,“平哥,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一个人挺害怕的。 刚才接了言家大小姐的电话我就在那想,万一我睡觉时忽然有人进来把我迷晕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做了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我刚才都是装的。” 咽了口口水,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怎么突然变脸了,“你这房间是特制的,门锁也是,没事的。” 我心里一急,想到真美说的那句,你得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你得示弱,示弱。 心一横,一只手在大腿里子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就算没事,我肯定做噩梦,这大半夜的,你先别走行吗? 最起码你孔武有力的体格往这一站,什么牛鬼蛇神都跑了。” 平哥哭笑不得,“感敢情我这还有辟邪的作用,还能震慑你梦里去啊。” 我索性耍起赖来,“反正我不管。” 他看看我,最终,笑着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发,“好吧。” 拉过梳妆台前的凳子放在床边,“你睡吧,睡着了我再走。” 我张张嘴想说你在这睡吧,反正都睡过一次了,但没说出口,欲拒还迎,对,欲拒还迎,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收。 真美说这叫战术。 第六十九章 招聘的小弟 我躺在床上平哥帮我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凳子上,无聊的在我床头柜上翻着那些个言情小说,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我和总裁不得不说的十个秘密。 “你平时就看这些?” 我皱眉,扫了一眼那些书,心道下次我应该弄些什么高雅的东西装装门面,但还是不死心的,指着那堆言情小说里的一本《我当大姐大那些年》。 “我主要是看这本,学习一下如何当大姐大。这算是专业书,不算言情小说。” 平哥翻了翻那本书,“你家专业书叫人喊打喊杀啊。” 我皱眉,侧躺在枕头上,看着他将外套披在身上,真的拿起那本书认真的看起来,“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看起来是本言情小说,而是字里行间都是讲人性的,很深刻的,你们男人不懂得。” 平哥不甚在意,往后仰了仰,将书举高,一页页翻着,声音传过来,“你这张嘴啊,死的都能说出花来。” 我自动将这句归到赞美的行列里,心满意足的裹了裹被子,又舍不得闭上眼睛,可是直勾勾的看实在显得太那个了,就半眯着盯着他。 平哥大概是累了,将脚搭在我床脚边上,我窃喜的装作翻身,实际上是往那只脚靠近一些,再近一些,几乎下一秒就要碰到了,他换了个姿势搭到另一边去了,我有点懊恼,索性不再去关注那只脚,而是抬头看着他。 今天穿的很西装革履,此时衬衫卷起的袖子,露出半截手臂,孔武有力又有型,侧着头靠在椅子背上,后面是我小鸭子抱枕靠垫,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时不时轻轻翻动,表情很严肃。 我忍不住在被窝里大笑,却没发出声音,第一次见有人看言情小说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要是不知道的以为他在看建国伟业呢。 他微微皱眉,那双眼睛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高挺听的鼻梁,恰到好处的曲线,唇形很立体,颜色有点深,却带着男人味。 再往下,喉头滚动着,散发着荷尔蒙的香气,我几乎觉得被子里的自己有点热了,刚才匆忙洗漱随便换了一件睡衣,此时才发现有点厚,再加上现在本身就发热,也不知道是心热还是人热,还是两者都有,看着那男人的侧影竟然入了迷一样。 他衬衫领子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一旦胸膛,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下面的胸肌。 大概是我咽口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平哥回头看见我,正好抓住我睁眼睛,“怎么还不睡。” 我脸一红,支吾着掩饰自己一直在偷窥。装作刚想起来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奔向衣柜,“对了,上次去商场,正好路过男装,看到这个挺适合你的,就顺便买了一件。” 之前因为吵架没给上,现在到挣好想起来当了我的遮羞布。 我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条纹衬衫,深蓝灰相间的条纹衬衫,不张扬很有韵味,我当时就想着如果平哥穿上,这气质绝对碾压一票人。 有些扭捏的递过去,他到是大方拿过来在身上比量了一下,笑道,“挺好的,谢谢了。怎么想到送我衬衫。” “那个之前在独龙寨你救了我一命,一直想感谢,觉得口头说的太苍白,我这人一向最注重这个,放心不是拿这边钱买的,是许老板给的工资。 第一次收到当卧底的工资,就给你买了衬衫,觉得意义重大。 他笑着揉揉我头发,“谢谢了。” 我抿着嘴。 半晌才慢吞吞的爬回被窝,这一次缩在被子里,却是真睡不着了,总抑制不住想笑,还不能出动静。 但一想到背后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冒着粉红泡泡。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平哥任务结束结了婚,婚礼上我抛花束,一堆人抢,还有没抢上哇哇大哭的。 反正整个梦里我是主角,真是个好兆头啊。 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 平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椅子上已经空了,那本《我当大姐大那些年》翻开着倒扣在床头柜上,我伸手拿过来,正好是大姐大称霸武林的桥段。 他看的可真慢,都没看到女主和男主第一次xx的情节,真是遗憾。 在一转头看到压着一张字条,“我走了,衣服谢谢了,还有,这么大个人了,睡觉竟然流口水,记得擦干净。” 我不屑的撇嘴,用手抹了一把,口水在脸上都干了,谁让你昨晚在我梦里那么帅的,还不让流口水啊。 赖在床上没起来,感觉心情真是好到飞起来。 时间飞快,第二天之前通知录取招聘的人,被小虎子带到五楼办公室。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被我筛选后留下来的表格,其实最后没几个,这些人来的都挺早,尤其是那个李大壮,听说把他那辆收破烂的三轮车都卖了,背着小包一大早上拿着馒头一边啃一边在天上人间大门口蹲着。 要不是小虎子大早上被吾生练功弄醒,也不会来的这么早,于是先来的人就被带着在停车场上绕圈跑步,美其名曰训练。 后来的就比如那个慕容西,踩着点来的,一看到其他人练习了半天,就幸灾乐祸的,掐着腰站在边上哈哈哈大笑。 我坐在沙发上,小虎子带人一字排开挤在不大的办公室里,到时一下子有人满为患的错觉,这几个人站在一起,我真忍不住想笑。 李大壮穿着还是上次见得一身衣服,似乎心情好更壮实了,一身黑硬的肌肉在办公室灯光下泛着光泽,他旁边站着不苟言笑的阿元,永远波澜不惊。 我偷偷朝他眨眼睛,他也当做没看见一样。旁边是慕容西,站在阿元退伍特种兵笔直身影旁边更显得一根面条似的,站没站相,佝偻着,几乎身上每块骨头都抖个不停,长得小白脸的样子,眼睛却贼溜溜四处飘着。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他本来的样子太欠揍,才去学的易容。 而慕容西旁边几乎和我一样表情一脸嫌弃瞟着慕容西的是个漂亮姑娘。 这个人原本不在入选范围里,但是和陈曼一样,我在表格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并让木兰去给我查了,结果惊人。 这个姑娘看着水灵,比实际年龄看着年轻,身材高挑,冷艳,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实际上都已经三十二岁了,是前全国自由搏击亚军,看着很冷艳漂亮的美女,美中不足的是她一条腿是假肢,左腿,从膝盖以下是钢筋做的假肢,穿着裤子和鞋子看不出来。 她很有毅力,听说假肢带上非常疼,几乎是磨皮削骨那种,想要走路都要费十二万分的力,更别说带上走路如风就好像自己的腿一样。 我查了这个姑娘的经历,车祸意外,本来前途一片大好,就因为这次意外断送了整个职业生涯,从小孤儿院长大,上初中时候因为体格好被选去学自由搏击,后来被专业队选中,再后来走上职业道路。 但经纪公司就是这样你有用的时候是个宝,没用的时候随时随地把你扔了。 之前打比赛挣得钱因为捐给了孤儿院自己也没留下什么,没想到最后还断了腿,没钱,经纪公司也不再要了,她尝试着去当保镖,可是保镖公司看她断腿都不肯,哪怕她后来把假肢练的和正常人一样,也没人用她。 你残疾了,简历上永远有这一笔,你又不能骗人,因为没有的东西早晚会暴露的。 只好打工,因为长得漂亮总被小饭馆里的客人调戏,她一个不和就掀桌子上手,老板不敢用她,就这样换了一家又一家,直到有一天啃着面包在报纸上找工作,看到了这则招聘启事。 可是因为她之前,小虎子看过阿元的功夫,一般的功夫很难看进眼里,再加上断腿,就没入选,可是我拿着她的简历,看到这个姑娘的照片,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履历很丰富,虽然断腿了,但能把假肢练得好的人不多,足见毅力。 又是孤儿院长大,没亲人用着放心,让木兰一查,一路受过那么多委屈,去是个沉默寡言时场去看孤儿院老师的孩子,说明心地善良。 再有就是,她是个女的,对,就这么简单,来应聘的小弟里女的并不多,能有好功夫的更少,撇去那个会暗器的姚萌萌,这个叫做江心的姑娘显然更合适。 我总需要一个能说话时刻保护我的吧,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也不能陪我说私房话啊,所以出于私心,我也愿意留下她。 江心旁边站着的,是体型庞大一个人占两个人位置的大胖子块头。他这人脑子虽然不灵光,但是听话的很,小虎子告诉他,只听他和我的话,他就真的只听小虎子和我的,上午训练的时候,他来的挺早。 天热小虎子拿了十块钱让块头买了几个冰激凌给大家,没吃够,李大壮为人爽快也拿出十块钱给块头叫他再买几只,块头却差点没和李大壮干起来,原因就是,“我只听小虎子哥的。” 我听了之后到不觉的这是忠心,有点担心的看着块头对我傻笑的样子,突然有点上火。 这孩子以后打仗的时候,队友叫他扔手榴弹会不会死抱着手榴弹嚷嚷着说不是我发号施令的。顿时觉得任重道远。 第七十章 我这些可造之材 块头身边站着的人很瘦小,在这个大托身边更显得存在感极低了,那就是陈曼。 说实话,木来我也只是好奇,可当我知道这人经历后,当真不可思议,一个人是怎样在狼群中生活那么多年的。 没错,这个陈曼身世特别离奇,好像是小时候母亲在树林里生了孩子,后来家里人找来,孕妇都断气了,身边全是血,孩子也不见了,后来他舅舅一次上山,遇到了狼群,才发现一个孩子和狼群一同吃住。 甚至捕猎时候也呲着牙像狼一样的咆哮高喊,生活习惯全是狼的,后来凭借着胳膊上的胎记认出这个可能是自己曾经丢失的外甥。 而那个时候陈曼已经七八岁了。 带回来了,一开始很难驯服,当时还有记者去那个村子访问过呢,还上了报纸,后来一点一点,终于会说话了,再后来就彻底像正常人了,除了某些紧急时候还是会像狼一样的动作。 长大后因为和动物打交道比较顺手就经人介绍当了驯兽师,在后来的事,就是我在网上查到的新闻了。 此时看着陈曼的,三十上下,人很瘦小,个子不高,怎么看我都想不出来他呲着獠牙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劳苦大众中的普通一员啊。 最边上站着的是永远居于人后,压轴出场的吾生。这个人,我一看到就忍不住心情好,清淡不说,那张脸清心寡欲带着点远离尘世喧嚣的单纯样子,我敢说一百个女的看到,九十九个想调戏的。 不禁想着以后吾生最好跟着我,不能总在夜场来回溜达,容易被那些色胆包天的娘而们盯上,万一哪个姑娘也来一招真美的撩啊撩的就完了,这场子里的女人可都如狼似虎情场高手啊。 想到这我扫了一圈没落下谁,正正好好六个人。 小虎子看着这几个人,问我是不是少了点,我摇头,“多了就引人注意了,这六个最好,精干的队伍才能干大事,你看特工不都是几个人,谁呜呜喳喳整好几百人调查事情的?” 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很满意,先让他们做了自我介绍,我都知道谁是谁,可是他们彼此不知道,末了,听完最后一个介绍,站起身来。 “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还彼此不太了解,你们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们,你们互相也不了解,这都需要过程,虽然了解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过程一定会有摩擦,但我希望你们能知道,彼此不只是同事,也是一个团队,甚至是家人。” 我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他们几个,“我呢,是这的经理,但不是老板也是给别人打工的,这里是干什么得你们应该是也知道吧,啊,除了一些人。” 我看向吾生,后者淡淡开口,“虎子已经和我说了。” 他眼神淡然,我微微诧异,回头去看小虎子,他脸上骄傲,一副我厉害吧的样子,不过我到是很怀疑他是怎么说的,为什么吾生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后来我才明白,在吾生地世界里,好坏,分的并不是很清楚,他在山沟沟里一直过着求佛问道的生活,悲悯大众,是非观念很弱,所以此时表情非常淡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目光又飘向块头,后者则是嘿嘿嘿的和我傻笑,我最后放弃了,这人懂不懂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虽然做的是道上混的事,可是希望你们拎清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做的就是坏事,警察队伍里面还有乌合之众呢,咱们这些人我希望能做黑涩会中的一股清流,自保,活的潇洒,上位,也要有尊严,笑傲江湖。 不能吃人不吐骨头,但也不能见钱眼开毫无原则。”这几句话我自觉说的有水平,今天的演讲词我可是查了很久的百度背了好几遍,做派和眼神都对着镜子练了很久,效果自然很好。 我甚至在江心和阿元眼中看到了赞许,偷偷冲着阿元抬抬眉毛一副你徒弟很厉害吧的样子,也没错过慕容西眼神中闪过的崇拜,这孩子,就是容易盲目个人崇拜。 我心里得意,继续道,“我呢,看过你们的资料,人生经历都挺丰富的,你们看我这么年轻,我经历不比你们少,不然也不可能这个岁数坐到这个位置上。 我老家是个偏远山村的,后来被人拐卖到这里。”我淡淡开口。没落下江心眼中的诧异,“辗转几波,贩卖人口被人断了窝点,我没回家,回家也还是被卖不如自己出来闯荡一番,就来了这里。 可是好景不长我又被卖了,这次是倒卖人体器官的,但我还是回来了。我觉得老天不让我死,是想给我一份重任,所以才有咱们今天在这里相聚,我觉得是缘分。 我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文化,就看过许多言情小说杂志什么的,但我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殊途同归。 我希望我们就是如此,从相遇一刻开始,生命轨迹重叠,聚在一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就几点要求,做事有分寸,不当好人,也不当纯粹的坏人,但是,别好心泛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互相体谅,团队就要有团队精神,最后忠心,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发现谁心里有别的幺蛾子,朝三暮四的,别怪我颜娇不客气。” 前面推心置腹最后一句话厉声喝道,慕容西一哆嗦,看看别人觉得自己有些怂,咽了口口水看着我。 我满意的点头,“从今天开始就进入训练吧,我看过你们资料,阿元是队长,听小虎子吩咐,我直接领导,阿元每天带你们训练伸手,你们中间身手好的有,但也有毫无章法的,还有拳脚不行的。” 我看了一眼慕容西,后者想争辩,我一眼瞪回去,嘟囔着撇嘴也没敢反驳。 “我能知道我们到底干什么的吗?”一直没说话的陈曼有点疑惑的发问。 “就是我的小弟,直白点说吧,如果我是国家中情局,你们就是我训练的特工,明白吗?电影都看过吧。” 我露出小白牙,李大壮最先反应过来,手很重的拍了一把陈曼,后者一个踉跄,哈哈大笑着,“就是那个什么裸着的特工,那个电影我看过。” 我一脸黑线,“我看还要加一个训练,吾生,你这里算最有文化的了,每天给他们讲讲人,讲讲佛法。大家都长长见识。” 这几个人几乎都是没家的,没什么亲人,我和小虎子都属于单个飘的习惯用没有什么牵挂的人做事,也算是彼此怜惜吧。 所以还要安排住宿。 我原来看好了五楼办公室旁边的一个杂物间,但那个有点小,好在杂物间旁边是一间小办公室,以前是白凤助理用的,我后来当了助理也没用过,一直空着。 我这几天就先让人回家收拾东西,租的房子该处理就处理,大家分散着总是不好做事,还是住在一起的方便,这也是我为什么找这些没有家的人的原因。 而这几天打通两间房,放了两张上下铺,但小虎子放了三张,打算把自己租的地下室也退了,和吾生一起搬过来,至于唯一的女生江心,太好解决了,和我一起住就行了。 一顿安排布置,就到了晚上夜场的时间。 我有意带着几人下去试水,就叫小虎子去忙自己的,毕竟好几天不在,他那堆小王子也不能不管啊。而我自己带着这六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楼下一层一层的走去。 这里面阿元我是最熟的,他站在我旁边我向他挑挑眉,后者却是面无表情,我率先快走了两步,示意他跟上,看看后面的五个人东张西望看起来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压低声音对阿元,“我这几个人怎么样。” “刚接触,还不了解,不过我觉得挺适合跟着你的。” “怎么说?” 阿元皱眉想了有一会,似乎在想合适的措辞,“和你一样的稀奇古怪。”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什么词啊。” 一下没吼住,声音大了点,后面几个人看过来,我忙侧过头,不在看他,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和我一样的稀奇古怪。 皱眉回头,正好看到,慕容西嬉皮笑脸在江心身边献殷勤,还有李大壮似乎对走廊里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有本能的欲望。 转过头狠狠地叹了口气。 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我到底是凭什么有这种蜜汁自信觉得这几个人是可造之材啊。 一层一层看下去,简单介绍着,其实也不用我多说,小虎子之前已经介绍过了,我不过是讲讲实际的东西,比如,什么人可以动手什么人不可以动手之类的,其他人还好,就那个陈曼拿了个小本本很认真的记着。 我眼中闪过赞许,“看到没,真是上进。“ 我拍了一下陈曼的肩膀,却没想到这人低着头本能,肩膀一揉,人像有蛇一样的滑了出去,我手还停留在那个位置,所有人都愣住的看向他,半晌他才缓过神来,一下尴尬的,“对,对不起啊,娇爷,我我一时本能。” 我倒无所谓,陈曼之前的功夫我没见过,全听木兰资料上的汇报,此时一看这个不经意的细节倒让我及其满意,刚要夸几句,那边就有小弟连滚带爬的过来,“娇爷,您快去看看吧,言家大小姐带着一帮人来闹场了。” 第七十一章 陆家大小姐 “什么?” 怎么又是她,这是阴魂不散了吗? 想到此,急急忙忙的向四楼包厢过去,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也都跟了过来。 到了四楼大包厢门外,就听里面叽叽喳喳一群女人的声音,微微皱眉,还没等过去,就一个酒瓶摔了出来。 我往侧边一靠结果侧面就是墙壁,心下一抖想着这回完了,但一直站在很后面的吾生一阵风一样两指夹住酒瓶,稳稳的连里面的酒都没洒。 后面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我能听出来其中有慕容西感叹的鼻音。安保小弟叹为观止,不过我现在没心情管这些,皱眉往门口里面看去,只见一个妈妈桑被两个一看就是保镖的按在地上,身边还跪着两个陪酒姑娘。 我没急着进去,回头问着旁边汇报的小弟,“怎么回事?” “今天一开场,言家大小姐就来了,带了好几个朋友,小的不全认识,但其中有那个大地产商家的陆小姐,南通集团的彭小姐,我们一看这得罪不起就叫人送到四楼包厢来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来告诉我?” 那小弟一噎,没说出话来,我却是明白了,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无论是一二三楼的还是四楼的,都比往日人要多的多,更何况是几个大小姐。 这里公子哥来玩的多,可从未有过几个大小姐,又有言小姐,想着言小姐是安少的朋友,前些天刚带着人来四楼包厢,这小弟是看到的,言小姐可是挎着安少的胳膊进来的,好不亲昵。 有小道消息还说安家和言家要联姻,想着这言小姐大概是带朋友来这里唱歌玩的,四楼又安静,就没多想。 再有这个小弟自以为聪明想着我和安少的关系,在想着这言小姐的关系,就没多嘴,可没成想这几个大小姐根本就不是来唱歌玩的,简直就是闹场子的。直接就叫服务生带几个姑娘进来。 一群妙龄姑娘要陪酒干什么,可人家言家大小姐说了,自己这几个姐妹一起唱歌,听说这得陪酒姑娘唱歌极好,他们是来学唱歌的,这几个大小姐一颦一笑都很有大家风范说的也那么认真一脸单纯。 小弟没当回事,再加上,那个陆小姐塞了他一大把粉红的小费,就兴高采烈去找妈妈桑了,今天轮到这个冯妈妈带的姑娘上四楼包厢,因为这几天比较忙我索性把三天的包厢计划排好了,这个冯妈一听是四楼来人,乐颠颠就带人来。 那几个姑娘一听是陪大小姐唱歌也乐得不用被人上下起手就能把钱赚了。 可是这人一进包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先是找茬,然后就开始发威处置人了,小弟一下意识到不好,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我。 听着他磕磕巴巴的叙述,眼睛冷然看着,后者被我盯的有些发毛,话都不利索了,索性得得索索看着我。 “四楼来了重要客人不汇报,再是几个大小姐叫陪酒不汇报,现在出了事知道来找我了?” 这个小弟因为亲戚是兴安的人,所以安排到四楼这个肥差,不过胆子也养肥了。 那小弟得嗦着,解释着。 却是于情于理,这么忙的时候他略有疏忽做的没有大错,可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 “很多东西,你把的准告诉我,还是把不准向我汇报,就是在一念之间。” 我声音极冷,那小弟一下不敢说话了,我身后新上来的江心等人也一下安静,之前我给他们的印象都是嘻嘻哈哈很好相处好脾气的样子,而此刻阴冷的面容上带着笑容可是却严肃到了极致,让人一愣,尤其是那个慕容西,一下不敢说话了。 那个小弟也意识到了,腿都大颤了,赶紧在我脚下,“娇爷,娇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咋会故意隐瞒的,就是一时疏忽,您也说了这些可说可不说的,我没判断好。” 我冷笑着,拉起嘴角,“你故意的说明你始终不够忠心,你不是故意的说说明你这人并不机灵,不适合在四楼当差,要知道这四楼来的都是什么人物,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我看你就先回去吧,兴安那边我去打招呼,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娇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 我回头看着那个小弟,笑着拍拍他的脸,他此时满眼的懊悔,我声音极冷的,扫过一众四楼当差的,“大家看看他的脸,记住今天的事,以后再有这事,你们可没有他好运,他亲戚在兴安当值,据我所知,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亲戚吧。所以出了事也没人帮你们担着。” 那小弟脸色一青,我低头眼中冷然,“去财务那边多结两个月的钱回去吧,至于你家那个亲戚会在给你安排在哪当值,我都不管,可是天上人间我撵出去的人,就不可能再回来。” 那小弟彻底傻了,他原来还想着将堂哥搬出来,怎么地我也会卖个面子,毕竟内场的人都想和外场兴安的人大好关系,兴安才是权力中心。 却没想到我做事稳准狠,他还要再说什么,有个和他要好的赶紧给他打眼色叫他走。 我的意图在场的不少都明白,我是给这个小弟留着面子呢,也是看他那位在兴安当差的堂哥,不然现在早就叫人打出去了,或者随便交给飞猫或者盛荣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明眼人也明白,这个小弟其实就是故意讨好言家大小姐,到底我的身份摆着呢,言家现在和安家的联姻闹得几乎人尽皆知,这两厢对立,如果是墙头草都会选择言家大小姐,而今天言大小姐来的意图也明显的很。 我扫过四楼当值的人,这里面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线,都在这翘首以盼,等着我颜娇的笑话呢,可我,偏不让你们得意。 推开在门口子挡路的小弟带着我的人进去,此时里面一个穿着精致蓝色连衣裙,脸上也同样精致但是相比言烟更显得精明厉害的姑娘,正拍着那个吓的直嘚嗦的妈妈桑的脸。 “我说这位妈妈,你手上就这货色啊,也不行啊,不说了叫最好的来,结果最好的就这幅德行,是你在这糊弄我啊,还是你们领头的颜娇糊弄大众消费者啊。” 这小丫头嘴厉害着呢,眼神带着狠厉,妈妈桑吓的直哆嗦,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而她身边被人压着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半边脸都肿起来了,一看就是被人扇了耳光,另一个吓的也不敢出声。 包厢中间坐着抱着肩膀不动声色一脸严肃的言烟,除了拍着妈妈桑脸的精明小姐,另外有两个姑娘在一边看热闹,还有四五个黑衣人一看就是这些大小姐家的保镖,按着姑娘和妈妈桑。 这架势,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呦,言大小姐,您这两天来的可真频繁啊,怎么都不叫人通报一声,您是贵客,带朋友来,安少不在,我得亲自来招待啊。” 我挑着眉笑着进去,闻声这些人看过来,言烟眼神不屑,眯起,坐在沙发上没动,却拉起了一丝狡猾的笑意。 而她身边两个大小姐也是好奇的向我看过来,还有一个偷偷问言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颜娇,天上人间的大姐大?” 这话传到那个扇着妈妈桑脸的精明姑娘耳朵里,她一下站直身向我走过来,满脸的瞧不起和不屑,“什么大姐大,说的好听而已,不过就是出来卖的鸡头,不过我当什么天仙呢,能当天上人间第一把交椅,现在看来也不过普通货色,都是外界传的玄乎。” “没准人家是有什么特殊技能呢,这种长相的女人通常都是狐媚子,玩弄男人手段比长相要强的多。” 看热闹的小姑娘其中一个接话,,一屋子身价上亿的大小姐在这冷嘲热讽满眼的调笑。 我屏住气脸上带笑扫着一圈人,大概留了个印象,那个一脸精明想是家里搞房地产的陆小姐,另外两个一个是做清洁用品的,另一个是做建材的,都是家里有钱,在安城数的上数的主。 不过那个陆小姐我没记错的话,家里的房地产全国都是,平时并不在不在安城而在京城,我扫了一眼言烟得意的样子,看来是找了自己的小姐妹,这场戏,还真是精彩。 “这位是地产大亨家的陆小姐吧,这两位是彭小姐,李小姐?”我笑着,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这倒让那几个刚才冷嘲热讽的小姑娘反而皱了眉头。一脸的敌意和气势汹汹。 “言烟说你八面玲珑我还不信呢,看来还是小看你了,那既然你都知道我们的来头,就别在这光站着了。 我们是来玩的,你手上的人不干不净不说,还给我脸子看,我陆茜第一个不乐意,今天是言大小姐请客,你这不是抹她面子吗? 我这人一向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今天你不给我们个交代,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我挑眉,看着那个陆茜一脸的得意,她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言烟一副交在我手上的样子,只觉得这些姑娘真是吃饱了撑的幼稚至极。 第七十二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我笑着转身给门口看热闹的安保小弟眼色,关上包厢的门,最好还是不要闹大,最近来着的客人很多,万一真闹起来,还真不好看,不过有个小弟关门之前冲我打了个眼色。 我叫了他带着慕容西过去,慕容西有点胆怯,这人不戴面具就怂得厉害,我叹了口气让李大壮和块头跟着他去了,他才一副狐假虎威样子跟那个小弟出去了。 一下子,屋里除了这几个小姐和保镖,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妈妈撒个和陪酒,就剩下我身后阿元四个了。 不过这四个人除了阿元其他实在存在感很低,尤其是那个吾生还长了一张漂亮脸,那边的彭小姐李小姐窃窃私语朝着他看,偶尔还发出笑声。 陆茜显然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和言大小姐平起平坐的位置,甚至比她更有主意和本事,瞪了一眼两个大小姐,后者立马禁声。 看着我,抱着胳膊,居高临下,“颜娇你把人都支走了,是怕挨打的时候让手下看到不好意思吗? 那还留这几个干什么?” 说着示意自己的保镖过来抓我。 我却冷笑的打着手势,“哎哎,陆小姐这话都没说清就叫人动手,胜之不武吧,怎么地,我手上的妈妈桑和姑娘怎么得罪你们了?” “要理论是吧,那好啊。” 陆茜一副怎么来你都死定了的样子,指着一个脸被耳光扇肿的陪酒姑娘,“你们这的人手脚不干净,言大小姐好心情请我们姐妹来玩,为我接风,我也好不容易来安城一次。 正高兴着呢,烟儿说她东哥哥的场子里姑娘唱歌好听,不如叫来助助兴,我想也没什么,都是自己家生意,可没想到,这贱货手脚不干净拿了我小姐妹的手表,那手表不值什么钱也就十几万,可那是父辈们送的生日礼物意义非凡。 颜娇这就是你的好手下啊,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大偷人,下面的人偷个手表也算不得什么。” 小姑娘年龄不大,身材瘦弱,却是透着一股子精明劲,精致的脸上挑着眉头,大眼睛目光如针一样的刺到我身上,抱着胳膊,手指无聊的在茶几上一点一点的,人也坐在茶几上,一副谁也惹不起的样子。 说着话还眼神轻蔑厌恶,像看什么垃圾一样的飘过那个陪酒。 我笑笑,“不至于吧,我们这陪酒的会为了一块十几万的表赔了自己的场子? 这儿的姑娘和四楼包厢里随便一个总裁喝一晚上酒就不止这个数,更别说带出场睡一觉了。何况我们这都教育姑娘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东西是不会拿的,除非是你对我们姑娘动什么手脚了。” 说着话我眼睛扫过她那瘦弱的小身板,“不过也能理解,这年头挺多人有特殊嗜好的,没什么就喜欢补什么,我这姑娘最大特点就是胸大,活好。 看来陆小姐刚才点中我们这两个妞,也是有原因的。” 我话说的露骨,还进行比较,陆茜一下子站起来,不再是嬉皮笑脸而,“颜娇,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还死鸭子嘴硬呢你。把我和这等下贱货作比喻你也配,反正现在人证物证据在,这场子你负责的,你就逃不了干系,来人给我拿下。” 她呵斥着保镖过来,我身形往后一撤,阿元直接一把掰住那个保镖的手腕,保镖看着比阿元魁梧两倍,可是却渐渐皱眉最后疼的叫出声来。 阿元则是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就像是随便摆了个黄瓜的表情,而那个保镖则捂着手被阿元甩出去,疼的冷汗都下来了,直叫唤。 陆茜的脸一下青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元又云淡风琴的回到我身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顿时气愤,“颜娇你敢对我的人动手。” 我冷笑着,还真是个不懂世事不知险恶的大小姐,“我这是正当防卫,我的手下在有人对我威胁的时候就会出手,这不受控制。到是你,陆小姐几句话还没说清就要定我的罪了。” 说着也没给她在张嘴的机会,直接拎起地上那个陪酒,“手表怎么回事?” 那姑娘显然刚才被陆茜他们耳光扇的都傻了,此时眼泪汪汪在那愣了一愣,半晌一抽一抽的对着我,“娇爷,我没拿,一进来他们就让我唱歌,我就唱了,我唱了一首,彭小姐就说我歌唱的好,把手上表递给我。 我说我不要,您知道的,客人给的东西都要报备,还那么贵,我怕麻烦,就没要,可她硬塞给我,手表刚到我手里。陆小姐耳光就扇过来,说我偷东西,我没有啊,娇爷你信我啊,阿丽给我作证我没拿。” 她指着另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说着。 那个姑娘吓的够呛,脸倒是没被打肿,可是头发显然被人抓过,额头上有一片红,她看见我一下找到主心骨了一样,爬过来。 “娇爷,他们抓着我的头发二话不说就往地上撞,娇爷我不想死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妈妈桑也被人打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劈头盖脸这几个大小姐就找由头开打了。 我心中明了她们就是来出气的,言烟找了京城小姐妹,加上当地的几个大小姐出来就搅局的,这些都是池鱼,她们最终要引来的也要对付的,是我。 末了给我按一个我和他们对着干的名头,安少看在言家面子上也不好追究,或者就是陆茜的计划,她咋听说言烟在这边受了气,还是个女表子给的气,就好顿嘲笑,觉得言烟太柔弱了,而这个陆茜在京城就是有名的厉害姑娘。 也是,一个经商出身的小姑娘能在京城这种权利中,公子哥娇小姐圈子里混出来,绝对手腕厉害。 “陆小姐,我看这中间有误会。” “什么误会,这在你的地盘上呢,颜娇,你这当大姐大的当然要说有误会,可有没有误会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我是客人。 我们是来玩的,你的人叫我不开心了,找你来是处理事情的而不是听解释的,懂吗?而且我最不喜欢你们这种人的解释,没有可信度,做又鸟的嘴里有几句真话,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没听说过吗?” 她眼神精明得意,写满了嘲讽,这张嘴是真厉害,我竟然无法反驳,言烟在沙发上看着我也得意的厉害,她在我这里吃的亏,陆茜都会帮她找回来,不过是耍嘴皮子而已。 我没反驳反倒是笑出来了,“看来我今天怎么解释陆小姐都不会听也不准备听了,那好我听听陆小姐的意见,我想你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吧。” “我呢,这人做事喜欢抓主要责任人,这些个出来陪酒的妈妈什么的,我都不想计较了,出来混也不容易,到底是安少的场子,以后烟儿和安少结了婚,自然这里也是她的场子。 我呢也不能给她在底下人面前树立不好的风气,但是你,颜娇,你跑不了,今天给你两条路,在这给我这姐们几个跪下磕头舔鞋,第二,给我滚出天上人间。” 我身后的江心皱眉要上前我一把手拦住,“看来我没得选择了?” “你说呢?” “可就凭你们几个?” “颜娇你想想清楚,我们几个人什么身份,你随便让我们掉了一根头发,你都吃不了兜着走,得罪不起,别和我说什么安少面不面子,安少是我们言烟家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安少养的一条狗,用不着看安少面子,我就能弄死你。” “陆小姐真的不想好好聊聊吗,其实和平解决,你未必是吃亏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大概我的表情太温柔,陆茜不屑的,“颜娇别再作垂死挣扎了,不过你可以求我,但我也不会心软的。” 我叹了口气,一副了然的样子,“ok,陆小姐不想和平解决,那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没提醒你,今天事情的后果可都是你自找的,我已经问过你的意见了。 但陆小姐如此咄咄逼人,把人往绝路上逼,就别怪我最后不看安少的面子多有得罪了。” “别再在那说废话,颜娇,你还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权利,什么是身份,你和我比起来就是我脚下的泥,你翻不了身的。” 说着指挥着两个保镖,“别听她废话,直接上手。” 一边指挥者,还一边对着我身后的阿元等人,“你们要是识相的就别插手,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天上人间的人都属于兴安和安少,别认不清自己的主子,这事儿要是插手,我就让安少把你们按规矩处置。” 说着呵斥着保镖快点上手,两个保镖向我过来,我不屑的冷笑,身体一滑,给了陈曼一个眼色,后者就蛇一样的窜出去,动作出奇,一晃,只看到一条影子滑过,一个保镖立马被他缠的死死的。 阿元则是几个出手,另一个保镖就倒下了。 “你竟然敢还手,给我上,今天我就要这个小贱货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为所欲为。” 第七十二章 牛刀小试 其他保镖放开压着的妈妈桑向我直接扑来,我给了吾生一个眼色,后者拦住保镖,我直接就闪避过去,速度极快眼中一冷,等陆茜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到了她近前。 冲她拉起嘴角,下一秒钟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人甩了过去。 而陆茜则是没来得及尖叫人就砸到了那边沙发上坐着的三个姑娘身边,吓的那个彭小姐李小姐大叫着站起来,躲开了飞过来的陆茜,言烟也是吓的没敢动手,没人接住,陆茜一下子砸到了沙发上。 虽然沙发柔软,可是巨大的冲击力也让她撞的头昏眼花。 众人尖叫,言烟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没事吧陆茜。” 说着回头瞪着我,“好大的胆子,颜娇,你敢动陆茜,你活得不耐烦了。” “言家大小姐也是读过书的,翻来覆去不是这个活得不耐烦就是那个活得不耐烦,最后也没看你弄死谁,能不能有点新词。” 说着我眼中一冷,没客气,伸手极其敏锐的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踩着茶几三步两步跃到近前,抓着言烟和陆茜两人直接拉到地中间。 妈妈桑和陪酒姑娘吓的哇哇大叫躲到角落里,此时其他几个保镖早就被陈曼和阿元缠住,我看了眼在一边有些发怔的江心,叫到,“交给他们三个绰绰有余,江心搭把手。” 其实保镖的段数,阿元一个人就能搞定,我之所以让这四个人都上手,就是叫他们配合练习默契,并且认清自己的使命。 江心知道我的意图,三步两步过来,我冷笑着,“把这两人给我按住。” “你敢,谁敢动我,不想活了吗?”此时言烟已经吓得不轻,瞪大应惊恐的双眼,眼泪都快下来了,只懂得大喊大叫,寄托于惊动保安,安东会来救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就如此胆大包天敢得罪他们言家。 而陆茜显然比她理智多了知道对着江心瞪眼睛,威胁着,江心只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就涂手将两人拎起来,我眼疾手快的几个耳光扇在言烟脸上,直接就把她扇蒙了,耳边不那么吵闹了。 我拉起嘴角盯着眼神惊恐的陆茜,“陆小姐不是挺能耐吗?伶牙俐齿,不过你那招数也就在那帮叫小姐公子哥身上有用,陆董事长大概没教过你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你家再有钱再有背景,有些人你也不能动。” 说着我挽起袖子,看着胳膊纤细手又小,速度却极快,几乎是眨眼都看不到,一个耳光精准的扇去。 这一下用的力道是巧劲,轮圆了疼,却不响,脸不发红反而是一白,肌肉被扇的极疼,却不会把毛细血管打裂,不会留下任何印记。 陆茜彻底被这几个耳光打蒙了,大概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眼睛吓人的厉害,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你个疯子,你当你自己是谁?你有种今天就弄死我,你弄不死我,走出这个房间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安少会保你吗,我可是陆家大小姐,那个可是言家,你开罪不起。” “是吗?”我冷笑,眼中狠厉,“陆小姐以为我就不敢动手吗,这夜场多复杂,你大概的认知也就停留在几本言情小说上吧,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里是怎么处理不听话的人的? 这年头失踪人口那么多,你想没想过人都去哪了?” 大概我的表情太狠太逼真,陆茜嘚嗦了一下,满眼惊恐,再无刚才高高在上的得意,此时是真害怕了,“你不敢的,你绝对不敢的。” 我冷笑拍怕她的漂亮脸蛋,“我都能对你动手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最好祈祷我心情好,不然,我让你悄悄消失谁都不知道。 你们几个来这里,家里应该不知道吧,哦,对了,来这种地方肯定是瞒着家里的,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来这,这些都是我颜娇的人,我一瞪眼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会多嘴。 你觉得我现在把你弄死然后直接了分装几个口袋带去不知名的某个山村埋掉,会有人找到你们吗?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吧。” 我看到了陆茜和言烟眼中放大的恐惧,人彻底吓傻了,而那边的彭小姐李小姐此时已经后悔死了来凑热闹。 她们只是想讨好从京城过来的言小姐和陆小姐,也是家里人让的,不然谁愿意陪这两个公主病的大小姐啊,没想到,却要遭受这种飞来横祸,她们可什么都没干啊。 那个彭小姐非常识时务,赶紧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颜娇,不对,娇爷,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放我一条命,我给你很多钱,我家很有钱的。” 看我眼神移过去,马上伸手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求你了,我这人嘴最严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抬眉扫着陆茜铁青的脸,突然玩心大起,“那好啊,你们两个想活命是吗,那么现在。” 我拿起桌面上的酒瓶一下摔在茶几上,拿着玻璃渣,一人递了一个过去,“彭小姐李小姐,不是要和这两位大小姐撇清关系吗?” 那两人赶紧点头吓的已经不轻了,“那么好,现在她们脸上划一刀,我就放你们活命。” 那两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言烟和陆茜则是惊恐的看着我,“颜娇你个变态,卑鄙小人。” “我是卑鄙啊,陆小姐,你看这才叫识时务,这种关头,你该求我,不该这么瞪着我才是啊。” 说着我催促着,“划,动手。” 那两个姑娘被逼的颤抖着,眼泪直流得得索索的拿起碎玻璃,“我也,我也是被逼的。” “彭欣欣,你敢,你敢动手,你信不信我叫我爸兼并了你们家的生意,你算什么东西。” 那个彭小姐也算是狠厉,“我也是没办法,大家都要活命,陆茜,你死后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你就成全我了吧,我也是被逼的,我不能死啊。” 生死时刻,什么姐妹情深,本身也不是姐妹,这种人性的戏码真是精彩。 两个姑娘虽是被吓疯了,倒真的得得索索的要动手了,不过在关键时刻,我一脚踹飞了两人手中的玻璃,冷笑着,“彼此看清大家的真面目也没什么,只是以后你们要是侥幸都活着出去了,反目成仇可怨不得我。” “你什么意思?”陆茜大叫着。 我却给阿元打了个眼色,他将手上保镖放开,那边陈曼两人也放开,江心也一下将两人甩在地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过是陆茜等人此时紧张,不知所措,根本听不见而已。 她看她的人都放松了,也没做它想,还在气头上直接叫人把我们的人拿下。 而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一下踹开,只见慕容西首当其冲,朝我眨眨眼睛,身后跟着块头和李大壮,这三人组合到是气势汹汹还很滑稽。 而接踵而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皱眉似乎心烦的厉害,刚想破口大骂,看到屋里的景象,一下愣住,而屋里人也是一愣,下一秒钟陆茜就见到救星一样委屈的大叫着,“爸,你可来了,我。” 可是她还没说完,陆父就脸色一白,直接甩开女儿,他边上秘书手下就七手八脚的将陆茜围起来了,“小姑娘家家的来这种地方成何体统。” 陆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却是笑着过去,“陆董事长。” 陆父狠狠地瞪着陆茜,还要再说什么看到我,一下愣住半晌,语气缓和,“颜娇小姐,小女不懂事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着摇头,“没什么,都是小事情,陆小姐和言小姐是我们这里的贵客,是安少的客人,没什么的,我还很喜欢陆小姐的性格呢。” 陆茜像是被这突然逆转震惊的不可思议,“爸,刚才颜娇要杀我,还威胁我和言烟,你要给我做主,告诉安少,让他收拾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不弄死她我不姓陆。” 陆董事长脸色彻底青了,对着保镖,“小姐发烧了烧坏了脑子,还不赶紧带走,在这胡言乱语。” 说这话对着那边的言烟,“言小姐,多有得罪了都怪小女不懂事。” 其实他知道是言烟带女儿来的,最近来安城谈生意,女儿就非要跟着来,说是要去帮小姐妹的忙,自己也有意想让陆茜多和言家走动,到底是言家。 可是没想到这个言家大小姐这么不靠谱普,言家和安家的事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颜娇是安少的情妇也是圈内都知道的,言烟要来干什么一目了然。 在看着包厢里的样子妈妈桑陪酒脸肿的老高,再看要抓人的保镖,自己就知道是言烟攒动自己女儿来对付颜娇。可是最后得罪了安少,言烟没什么事,自己这陆家就成了背黑锅的。 这个女儿真叫自己失望,看着挺聪明的,却还是被人利用,最后把陆家赔进去了都不知道。 现在竟然还帮着言大小姐说话,自己要是不采取行动她再说出什么严重的话来,只会成为安家和言家斗争的炮灰。 想到此,叫人把女儿拉走了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对言小姐也是微微皱眉,“言小姐,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不然言大公子问起来,事情也不好办。” 第七十三章 别用情太深 言烟也不傻,本来陆茜和自己是受威胁那一方,可不等开口,陆父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就定论了,必然是被这个颜娇算计好了的,再怎么说陆父也不会相信颜娇会对她们动手。 而他刚才进来看到的却是她们对颜娇动手,这个老狐狸一定会息事宁人。言烟顿时攥紧了拳头想要分辨几句。 我这似笑非笑的打断,“刚才言小姐和我言语过激,陆茜心疼姐妹心切,也就说了几句难听话,此时看到陆小姐被您教训,言小姐这是愧疚着呢,是吧。” 说着我给了一旁彭小姐和李小姐眼神,她俩早就吓愣了,此时看我很有深意的目光,一嘚嗦,又一想到自己已经得罪了陆茜和言烟,只觉得腿都软了,此时,绝迹不能在得罪陆董事长了,慌忙点头。 陆董事长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几乎是半请半威胁的把言小姐和其他两位小姐弄走了。 言烟死死的瞪着我,只能吃哑巴亏,她现在要是和陆董事长争辩,闹到她大哥那,也是不好看,言家宠她却绝不会为了她和安家撕破脸。其实在她心里她真怕安东对她冷言相对。 想到此,越发的恨着我了。 言烟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压低声音调笑着在她耳边,“言小姐,好走不送啊。” 后者想要咆哮,可是陆董事长没给她机会,叫人快速将几位小姐带走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女孩子胡闹,闹的都是家长的命。 但无论是言家还是安家都是他得罪不起的,现在只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没有闹出花来,所以脸色很不好的和我打了声招呼就把人带走了。 我安抚着受伤的陪酒和妈妈桑,叫人带他们去上药,一下子四楼包厢里空了下来,满地狼藉,我看了一眼,嘴角冷笑,就带着我的人离开了四楼。 此时几个手下都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尤其是江心,阿元是见怪不怪了,吾生和陈曼是不懂黑和白,而江心她是明明白白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以前打职业比赛的时候,也和这些有钱人打过交道。 黑道白道也都接触过,知道这些人出手狠辣。但在她印象中有钱人就代表有权,我今天的做派人让她非常惊讶,在一边欲言又止,我也只是瞟了他们一眼嘴角带笑,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向三楼过去。其他人也都沉默着各自思考和惊讶。 除了慕容西,他一个劲的和陈曼阿元他们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虽然他的作用也挺大,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服务员外面一说有个陆董事长,机灵如他就明白我是什么计划。 但唯一遗憾的就是错过了四楼包厢里的精彩对决,他在一边一个劲的问,“咱们老大太厉害了,将这一局,不粘手,还处理的利索,别人挑不出毛病,在包厢里是不是帅呆了?” 他问的是吾生,后者认真思索了一下,皱眉很认真的想着措辞,“应该是你说的那种厉害吧,飞起来甩了好几个耳光,出手腕力极好,声闷不脆,力道十足,躲开伤害却疼到了极致,这在医理上也是有讲究的。” 虽然听不懂吾生地措辞,慕容西还是明了的,“这么厉害啊。” 说着他又去拉陈曼,“咱们老大的功夫你看是不是特别厉害,武功出神入化的那种武林高手。” 陈曼还没等说话,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回头对着天真无邪的下属,“我要是那么厉害,还用请保镖吗,你们几个人的钱我自己一个人挣了多好。” “老大,你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就不怕?” 江心没和他们一起玩闹,走到我身侧,刚才,我让她按住陆家小姐的时候她还发愣,没想到我会毫不犹豫的对这位大小姐出手,按理来说像我这样的人该有所顾忌才是。 我笑着看了一眼江心,“以后你就知道我这个人了,我呢,不是不知道后果,可是,我也不是那受委屈的人。 既然对方都蹬鼻子上脸了,就是想弄死你,你装孙子又有什么用,反倒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身份地位不及对方但你就是不要命,自然对方也会忌惮你。” 江心皱眉若有所思,脚步落在后面了,我心里有些诧的她的反应,回头看看,她忙跟上来了。 三楼巡视了一下,二楼,一楼,地下室,其实没什么好参观的就是带他们熟悉一下场子。 “每天阿元队长带着你们训练,他是特种兵出身,懂得东西多,拳脚好,刀枪棍棒样样精通,还会实战的东西,别嫌麻烦,技多不压身,以后在道上混,你们就知道多学点的好处了。 当然我也会一起训练,就算不称王称霸,想好好活下去也要有个好身体,好身手。” 这一点大家空前的赞同,只有慕容西有点唯唯诺诺的,“天天都要练啊。” “当然。” 我挑眉,“尤其是你,这队里了恐怕就你功夫最差,到时候逃命你先死。” 周围人咯咯咯笑着,连啥都不懂的块头都看着慕容西哈哈大笑,可把他气坏了,嘟囔着,“我想逃跑容易的很。” 我看着他,最后盯的他受不了,“知道了知道了,老大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损。” “这叫真心的朋友才会指出你的缺点。” 慕容西直接翻白眼。 我把六个人分了几队,阿元带着李大壮块头三人一组,负责外围和内场的安保,虽有安保人员,但我需要逐渐往里加我的人,阿元明白意图,他会慢慢笼络安保人员使他们真正成为我的人,而不只是天上人间的人。 陈曼和慕容西,吾生一组,负责调查个人什么的,这三人配合,恐怕没几个人能发现,而且够隐秘。 江心直接跟着我,方便也好多学东西。 这几个家室背景我都调查的门清,但是人心长在各自身上,能不能忠心不敢打包票,可是我相信我的判断力,不会错。 并且,我始终坚信人心都是相互的,他们和我有共同点,没有家,没有亲人朋友,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但是任何人的相处总是需要一方先迈出一步,那么这一方就由我先来好了。 安排人去先熟悉岗位去了,我带着江心想给她介绍一下妈妈桑们,江心跟着我主要管内场,熟悉人是第一步,不过还没等过去,那边就有个小弟连跑带喘过来找我,“娇爷,可找到您了,虎子哥让我赶紧来找您,他那边有个哥儿出事了。”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今天晚上风水是不是不对啊,怎么出了这么多事?但是小虎子不亲自来说,恐怕是那边脱不开身,真出大事了,“怎么了,火急火燎的,跟你们说过做事别毛毛躁躁的,被客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那小弟快哭了,“是真出事了,是虎子哥手上的小春,这几天虎子哥不在,客人又多,小春新来的也不懂,被个客人看上,结果昨晚回来脸色就不好,我们一问才知道,丫的,玩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富婆,是个男人。” 我一听整个人一晃,江心在旁边一把扶住我,我也顾忌不到那么多推开她,抓着小弟,“你给我说清楚了,咱们这场子可没出过这事。天上人间场子一向做正常的生意,这种偏门的,要玩也是去西街,或者大时代。” 西街那边什么玩法都有,这年头男男女女的也都正常,可是天上人间怕乱惹麻烦还总要体检,就没弄过这事,同是大夜场的大时代就喜欢玩这个,出名也是因为有这一条吸引不少特殊爱好的人。 不过我看那小弟的样子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咱们也不知道啊,那天小春喝多了,包厢里男男女女的都有,本来是陪一个黄太的,没成想最后黄太换成了包老板。刚回来那天直说身上疼,后来晚上就下不了床了,然后就高烧,刚送医院去了,听说都上强心剂急救了。 那边送他去的领班吓坏了就给虎子哥打了电话,虎子哥让我来找您。” 我一听心都提了起来,想到小春,那孩子还很年轻,是刚来的嫩的很,什么都不懂,一说话还脸红。 前两天我还想带他去四楼包厢的,算算日子,就是那天,下楼来陪酒去了。 我一急,呵斥道,“找我有什么用啊,那边急救的怎么样了。小虎子也是急糊涂了我又不是大夫,急救过来没有啊,赶紧治。”我心想是后面被撕裂了,恐怕受伤感染了。 竟然还敢有人动我天上人间的人,这么不懂规矩,这小王子就没有伺候男人的规矩。 心里一阵烦闷,拿出电话打给小虎子也不接。 只觉得一阵不安,小虎子对手上这几个挺上心的,哪个好人家出来做这个,都是生活所迫迫不得已。 小虎子接手以后对他们都不错,这之前我就想和他说了,但一直忙没倒出时间来,和这些出来卖的人不能太上心,先不说出来混的人心思百样子,容易被人利用。 再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是真有事就是个无底洞,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这种无底洞最好不要沾。这道上想要混,就别太好心,铁石心肠一点才能走得远。 都说义胆忠肝,可现在混得,最怕的就是个情太深,无论男女,还是兄弟。 小虎子是个讲情义的人,尤其是他脸上刮了一道疤,当初肖鹏和大苹果一唱一和,其他人都没伸手,还有两个当时说过好话,不然他命都没了。 所以他对这些小王子都挺上心的,不然也不会急着叫人来找我。他是把小春当成当初的自己了。 我叹了口气,“打不通他电话,赶紧联系医院那边人有没有事,赶紧。” 我还没说完呢,眼前小弟的手机就响了,那边接起来就是大哭,呜呜啦啦的说了半天也没听懂,接电话的急的都疯了,对着电话骂道,“别一点出息没有,你丫跟我说清楚了,谁,擦,别哭了,赶紧说正经事。” 听着那边似乎冷静下来叙述着,拿着电话小弟脸色僵了。 半晌等得不耐烦了,抢过他手里电话,只听着那边声音好像是小王子中一个叫小风的,哭啼啼,“我们拦都拦不住,虎子哥直接带人就去了,还叫我通知娇爷,说之后是死是活不会连累娇爷。我怂不敢去,小春死的可惨了,呜呜呜呜。” 第七十四章 三十六条街 我的心一抖,直觉出事了,那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哭声,我一把抓过刚才接电话的小弟,吼道,“到底怎么回事,小虎子去哪了,小春怎么了?” 小弟吓的愣住,看了我半晌,“娇爷,小春没抢救过来,死了,虎子哥红了眼带着几个人直接去找包老板了。” “擦。” 我心惊,小虎子也太冲动了。赶紧让江心叫上阿元陈曼等人。一面问那个小弟,“哪个集团的包老板啊,官大不大,什么来头?” 我这边好准备着啊,不行得找安少,可那小弟直接就哭了,“娇爷,人叫包老板,可他是兴安三十六条街的堂主,专管赌场生意的。说到底和进去的包老四还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那小弟没动,揽住我的去路,“娇爷,那是兴安的人,这人出了名的狠,安家老爷子都给他面子,之前玩死咱们不少姑娘,白凤姐也不敢说一句话,就是安少都不敢说话的。”他顿了顿,“虎子哥说了,他死活不会连累娇爷的,就是想为小春出口气。” 我张大眼睛,半天脑子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只觉得眼前一黑,江心扶住我,我手指抓着江心的手臂,几乎颤抖,“虎子,去,去了多久了?” 小弟得得索索了半天,“算算时间得有半个小时了。娇爷,我知道你和虎子哥感情好,可那是兴安,是三十六条街的堂主,安少都不敢得罪他,虎子哥说了让您保重,他死活不会连累您的。” 我一把甩开那个小弟,厉声道,“放屁,他说不连累就不连累啊,老娘还不乐意呢,一个个就知道给我耍英雄主义,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他当英雄了,让我在这当狗熊,tmd,全都学会这套了。” 声音极大,吓的身边江心都是一愣,我胸口上下起伏,只觉得堵得慌,手指都有些颤抖,这个包老板我是没听过,可是三十六条街堂主的事我却是清清楚楚,之前平哥给我看过兴安的资料。 兴安这个黑涩会组织遍布全市各个地下通道,天上人间只是一个小的娱乐场所,而兴安这个组织,庞大到有体系有纪律,又都有生意做幌子,就算扫黄打非这么多年也就抓进去几个替罪羊。 明知道他们大头人物都在,可是却抓不到一丁点证据,这不仅得力于安家的支撑,有体系,更得利于,安家在安城的一手遮天。 三十六条街,在道上俗称天堂地狱,也就是说,你要么一夜暴富,要么倾家荡产,这话有点夸张但是足以见得地下赌坊系统之庞大,涉及的面多广。 赌坊都有商场服装店小吃铺作为明面上的生意,几乎是双赢。 而这横横纵纵交错的三十六条街,掌管场子的是一个叫包全的人,和包老四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哪怕是安少手上有个叫三包子的人也是他家的远方亲戚。 但是都是仗着有包全这个人存在才在兴安管着一滩生意,和包全比起来就是小打小闹,这人四十多岁,听说从十几岁就和安老爷子出生入死,所以安家逐渐漂白的今天,场子几乎都交给包全管着。 连安少见了面都要叫他一声全叔,而这个人是个厉害角色,同时也是个色胆包天的,家里有正妻,在外面公然能领出场的就足足有九个姨太太,在这个一夫一妻制的今天。 包全似乎并不在乎,在他看来女人多是身份的象征,他在外有名的九个都是厉害的美人,一共十个女人,正妻最厉害,平时吃醋打闹她伸出手也叫个狠,包太太有手腕一天天弄得姨太太服服帖帖,而包全就坐享其成的自封了个民国大总统。 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包全还爱玩个新鲜的,当初听平哥讲到的时候,我真替那些个女人恶心了一把,你想想一个色胚,不仅玩女人还玩男人。 可没想到这事就发生在我身边,还是我见过的一个孩子。 还被弄死了。一想到小春那张干净的脸我就心中一痛,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我知道这心狠手辣,小虎子要去报仇简直就是笑话。 不过着实痛心疾首,我这不了解小春的人都心里一痛更别说小虎子了,他可是他们老大,而其他说过小春和其他人不同是为他妹妹看病才出来卖的。 怕是小虎子一时冲动生气,报了必死的心也要讨回公道,想到此我一口气没提上来,“赶紧叫人呢,备车,对了,快去通知安少,告诉他这事。就说我说的,颜娇求安少帮忙出面调解。” 不管我如何我是不会让小虎子死在那的。什么死活和我没关系,这个傻x。 越想越气,我带着愤怒的叫人赶紧出车。 而小弟回说话,“打不通电话啊,娇爷,安少好像这两天去东南亚谈生意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也打电话,打不通打那个秘书的,不用他出面也行,就帮我告诉安少一声,我自己解决也行,得他一声允许,也不算坏了规矩,我是死是活和他没关系,不用安少为难。” 江心在一边一愣,这话听着太耳熟了。 我没时间理他们的想法,带着人上了车就直奔三十六条街。 整个天上人间我的人其实就是小虎子外加这新来的六个人,其他的人不是飞猫就是盛荣的。 但我直接就带六个人未免显得太弱,又惹人怀疑,自是叫人去飞猫那叫人,飞猫听了前因后果有些犹豫,但还是碍于面子,给了我几个外围的人,盛荣那边,我叫人知会了,但是没叫他给我出人,到底是兴安,和天上人间不同。 天上人间的人再闹也算不上兴安的人,这么多年安家一直在漂白的商人身份上面,盛荣也是跟着安少的,西街那边到底是女人生意。而且兴安的生意链不只是女人生意,之前被断了的包老四的拐卖人口,那都是小意思。 最大的生意除了现在进出口贸易,黑道的就是赌和毒,也是安城最大的毒瘤。 而如果之前遇到的都是小打小闹,那么这个包全就是真正的黑涩会了。 我一个内场鸡头,真的有能和一个道上的大哥对着干的能力吗? 可是,攥紧拳头,在这车上由于我眼神太过凝重,其他人都屏住呼吸没有开口。 “虎子是你们来之前我唯一的手下,看到后面那两辆车了吗,飞猫和我的关系,也不过是互相礼让着一个内场一个外场,他给的人都是能撇清关系的外围小弟,有的就是个门童。 你们才是我真正的帮手,而我现在要去以卵击石。” 车里没声音,开着车的阿元看了我一眼,我眼睛扫过众人,“要对付的是无恶不作的,危险之极,如果现在后悔的,可以下车,我不会为难你。” 谁都没动,只有慕容西左顾右盼,看到大家表情坚毅也只好安静下来了,其实他想说他随大流的。 “好,那么今天过后,我颜娇要是还活着,出生入死,大家就是兄弟,以后谁有难我二话不说豁出这条命也会保你。” “老大,既然跟了你,我就没有退缩的道理,老李我一辈子看武侠小说就向往江湖,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我捡破烂多年,啥没见过,上,干他。” 李大壮让我很意外,看着五大三粗没想到还有个江湖心,又看看其他人,陈曼人很平静,“狼一旦认了头儿,就会一辈子追随。” “那好。” 我看着众人,“既然如此,那么一会,一个个都别给我怂,听我指挥,不能违背命令知道吗?” “知道了。” 异口同声,但慕容西有点着急似的,“老大啊,你们别意气用事啊,其实凭咱们本事,暗地里化妆,吾生速度又快,陈曼能翻墙咱肯定能把虎子哥救出来的,用不着这么硬碰硬吧。” 我还没等说话,江心轻蔑的扫了一眼慕容西,“你以为娇爷和你一样呢,暗中做事有很多种方法,可是娇爷也是有身份的人。 虽然咱们是内场,不比包老板的场子大,可是那是安少的场子,地位就是和别的场子不一样,娇爷是大姐大,她的人折了,救出来东躲西藏的,装作一声不知,你叫道上人怎么看咱们娇爷,以后怎么混,别说娇爷,咱们也没法混下去了。” 我非常赞赏的看了一眼江心。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三十六条街的前方,阿元停住车,指着,“三十六条街商铺亮着弥红灯的都是下面有赌场的,一般人进不去。 我刚才来之前叫小弟去打探,包全就在三十条街最大的赌场大富豪里,虎子哥他们当时没开车,打车去的,出租车进不了这里面,也不知道人在具体哪个赌场,肯定是叫了外围小弟带着进去的,所以我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刚到没多久,人没准还活着。” 阿元语速不快却铿锵有力分析专业。 慕容西吹了个口哨,“老元专业啊。” 没人理他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调笑。 我皱眉看到后面面包车上下来的一看就怂的要死的小弟,“这些人不方便带着,关键时刻还会拖后腿,一会阿西留下来看住他们,叫他们在外面守着,我怕再来别的场子的人就麻烦了。 最好不要再有外界干扰我和包全的谈判。而且包全的人并不都是在这个场子的。 虽说不会为咱们这些小喽喽召集人马,但以防万一,阿西在这守着。” 第七十五章 大富豪 “怎么又是我?”慕容西怪叫道,不甘愿的样子,每次精彩他都看不到。 我瞪了他一眼,“这里就属你伸手最弱,以后你什么时候练到阿元那个样子就让你参加实战。” 我一句话把他怼的没屁了。 一旁的吾生还安慰他,一脸的同情,“你在这也是有任务的,万一对方的人来了你好赶紧通风报信,这些人中,就你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老大把你放在外面是保险,我师父以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 “那就我一个人啊,我伸手不行啊,这些小弟我震不住啊。”慕容西一下看到很专注听我说话的块头,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块头留下陪我吧,我不敢。” 其他人投过去鄙视的眼光他也不管,死死抱住块头的胳膊,不理会块头的一脸嫌弃。 我点头,“可以,块头,听话,留下来保护慕容西,关键时刻听他的,配合他逃跑,万一我们真没出来,还真得靠你们把我们弄出去,这是双重保险。” 慕容西听我说他这个位置这么有价值,马上点头,小狗一样的听话了。 “剩下你们四个跟着我,一会对战肯定对方的人很多,现在是晚上,赌场里肯定很乱什么人都有,那个大富豪,最大,也是最顶级豪华啊,恐怕都是有钱人有身份的才去的,阿元盯着点。”我看了一眼阿元,后者明了的点头。 这次去不仅是要救人,我也不会是完全以卵击石,没有万全的准备,说的大义凛然,可我颜娇也不是那种牺牲自己费力不讨好的,你包全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本来还没想好怎么接进兴安,还觉得自己养的人实力不成熟,没找到机会一步步往这边伸手,可是契机总是来得突然又危险,我得利用这次机会,不仅要把我的人安全带出去,还要把包全的场子内部分布横横纵纵都掌握清楚了。 这个赌场易守难攻,警察几次想要端掉都被这个包全巧妙地躲过去了,联想孟莎所说的话,恐怕真是警方内部的人捣鬼,不容小徐,所以,这事直接通知了许处,没有动用公安和扫黄打非组。 外面我叫慕容西盯着,实际上就是给许处的人信号,不到万不得已,警方不能出手以免打草惊蛇,但如果真有危险,我没敢想下去。 吩咐着时时看我信号动手,不在耽误时间,拉下车门,后面也呼啦啦下车,夜色宁静,街道却是灯火通明,三十六条街街口,有抽烟放哨的小弟,皱眉往这边看过来。 周围有行人也好奇兴奋或者指指点点的走过,这里什么地段,偶有团伙或者帮派火并,都是毫不稀奇的,现在能在街上这个点溜达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谁正经人大半夜在这地方流连,都是从花柳街玩完回来,或者喝酒喝得抱着树呕吐的看客。 而我们下来三十多人真是很壮可观的,那边街口小弟将嘴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就过去报告了。 还有几个人警惕的盯着我们。我按原计划吩咐那二十多人在这边由慕容西和块头看着,这些人多是岁数不大,都是飞猫派来的,算不得飞猫手下,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门童安保什么的,我也服了飞猫怕摊事谨慎到了这种地步。 有些人听我的安排有点失望,年轻人总是想过喊打喊杀的日子,也有的暗暗窃喜,长舒一口气,不用和三十六条街正面冲突,不影响自己以后在兴安的发展。 而我最后带着四个人向这边走过来时,在借口警惕的小弟眼中煞是怪异。 没想到哗哗啦啦来了一群人,就过来五个,而这五个人中还有两个是女的。 这就更怪异了,一时不知道我的来头。 走到街口就有小弟过来,叼着烟上下打量我们,“来玩啊,靓女。” 阿元直接严肃的挡在我身前,气势逼人,“什么眼神,放尊重点,这是安少手上天上人间的娇爷,安少的人,也是你们敢多看的,小心眼睛挖出来。” 那两个小弟一下愣住,张大眼睛,向我看来,他们之前一直听说天上人间换了大姐大,不过最近换的频繁他们都弄不清谁是谁了,只听他们老大爱八卦说安少最近捧了个漂亮女人上位,他们还私下里讨论过,安少阅女无数能被他捧上位的得是什么人。 此时看到我似笑非笑的样子,着实有些震惊不免多看几眼,可被阿元的气势震住,但是内场和外场向来没有过多交集,那个为首的小弟还是很理智的,但也礼貌多了,点头哈腰,还递了根烟给阿元,知道他是出来说话的,“这位爷怎么称呼。” “高元。” “元哥。”说着递了根烟过去,阿元荡开,“我们家娇爷之前听安少说这边是咱们兴安自己的场子,能放两把,就想过来玩玩。” 阿元说的都是暗语,那小弟一听就是行家,看看我也不敢造次,和另一个小弟耳语了一下,笑着解释,“娇爷,您稍等一下,咱们这有规矩得核实一下身份。” “核实什么啊。” 我笑着一把拉过小弟的领子,“别装糊涂,实话说了吧,我是来找人的,阿元别和他们废话了,来直接的。” 我皱眉,阿元愣了一下,没想到我气势这么强,清了一下嗓子,“刚才娇爷的手下来这边,相信这位兄弟也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我们那个小弟还没见到包老板就亲帮我们拦一下,在这里烦了什么规矩,钱我们出。 要是已经见了,烦请去通报一声,到底是我们的人,得我们娇爷领回去。”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阿元,心到自己刚才冲动了前后没多长时间,也许小虎子还没见到包全呢,也是,包全什么人物,哪能随便一个小喽喽说见就见的,万一还没见到,中间程序这么多。 只是我这希望还没等到回应,那边小弟就眼中疑惑,“娇爷的人来了吗?我们在这站了一晚上了,根本没有天上人间的人来过啊。” 我心一抖,正要说话,阿元钱皱眉,“就没人来要寻仇的吗?” 那小弟笑出来了,一脸古怪的上下打量我们这些人,“元爷,说笑了,咱们这什么地段,不说多森严,咱们这些人也不是摆设,要真有寻仇的能放进去?” 我一下愣住,回头看着阿元表情古怪。 然后一下反映过来,小虎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不会傻到门口就喊打喊杀啊,那么,他怎么混进赌场的? 我心提了起来。阿元也反应过来,长舒一口气,笑着拍着那个小弟的肩膀,“看来虚惊一场,我们有个小弟这里。” 他指指脑子,“狂犬病犯了,说往这边跑了,既然兄弟说没有,那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小弟孤疑的看着我们,一个狂犬病小弟跑了,要大姐大来找? “不瞒你说,那是我们娇爷的弟弟,看的紧呢,兄弟这附近熟悉,叫个人帮忙在外面找找,你们的地头,我们的人不方便。” 那小弟一下明了,这时候那个核实身份的人来了点点头。 我叫阿元给了点红头钱,算是帮忙找人的费用。 那小弟才彻底长出一口气,“就这事啊,找人是我们兄弟强项。”说着吩咐人去附近找。“您形容一下,最好有照片,只要在这地段,保管给您找到。” 此时夜晚我穿的单薄没穿外套,抱着肩膀装作很冷的样子。 对方小弟很有眼力见,“娇爷,外面冷,既然都到这地方了,上次安少和您说这有意思,虎子哥还没找到,你也不能在这干等,不如进去玩两把,也解解闷。” 我犹豫着,那小弟很会来事,收了不少红头钱,现在也热情多了,“就是,娇爷难得来一次,不是我吹,咱们这玩的有花样,安少也曾夸过咱们这的荷官发牌有意思,不如进去玩两把,我这边一找到人就给您通报,您看如何。” 我装作为难又无奈地点点头,顺利的带着阿元几个人进去了。 走进三十六条街,我才知道所谓的三十六条只是个虚数,确切的说是一个地名,这一片横横纵纵交错,地形复杂,因为是老城区,街道比较窄。 而此时街上人很多,有各种小吃摊子,商品铺子。 有人带着我们一路穿街走巷,我留意着四周,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中间找到小虎子,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包全要么去大富豪,要么就不在三十六条街。 像是开玩笑的,“咱们这场子挺多的吧,我就听安少说过一个大富豪。” “哦,那个场子啊,娇爷想去大富豪,小的建议还是别去了。” 我一挑眉,“怎么?” “那边去的都是有身份。”小弟指指天上,“上面位高权重,还不是有身份就行,得先预定,一般去了,也不自己买单,都是有人去巴巴的买了。” 我挑挑眉毛,这小弟虽说的隐晦,但也听了个大概,看来这大富豪还不单纯是个赌场。“那是不是普通人想进都进不去。” “那肯定的啊,咱们这大富豪,可不是一般人进的,都是需要预定的,或者,上面的想要来玩两把。” 小弟神秘的说着,我看了一眼阿元,他点点头。 看来这大富豪水很深,不过我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小虎子。 那如果那么森严,小虎子根本见不到包全呢。 我心里稍稍安了一下,可是小虎子带着那几只小鸭子,到底去哪了呢? 想到这,有点焦急的回头张望了一下,街道上热闹极了。 那个小弟一直把我们带到了一处超市,从一个小门到了一个地下赌场。 一开始走小路很乱,想这里面恐怕也是脏乱差,可是走下楼有个小门一推,我却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尼玛,你绝对不会想到,外面那么low的一个小破超市,里面地下竟然富丽堂皇的让人咋舌,就和电影里的赌场一样。 水晶吊灯,描金画壁的,空间极大,举架很高,一桌挨一桌有穿着白衬衣的荷官,一些人专注的坐在桌边玩着,心无旁骛,有兔女郎服装的服务生端着香槟美酒饮料来回穿梭。 如果有客人赢了高兴将筹码塞几个在兔女郎的胸衣里,还能掐两把,服务生也只是笑着推开客人。 每人都在沉醉于赌博和桃色的暧昧中,我带着这几个人一进门倒显得生硬和突兀了。 那个小弟打着一个招呼,另一边一个很彬彬有礼的小弟过来,点点头,带我们进来的人就打个招呼出去了。 接手的小弟似乎早就知道我们是谁了,笑着,很自来熟,“安少应该给您介绍过咱们的赌场了,所有的地下赌场都是贯通的,三十六条街上所有的大赌场都互相勾连。” 第七十六章 输 我张望着,这是个极大地大厅,四处有走廊或者门,应该就是通向其他赌场的,而这座大厅的正中央对着一道欧式双开木门,极大,描金画壁,木板门上还刻着两条龙,有二龙戏珠之相,显得富丽堂皇。 门口有两个小弟守卫,来来往往的客人,却没有朝那道门看的意思。 “那边是通往大富豪赌场的。” 看我的眼神,那小弟很负责的解说着,我这才张望着其他进来的客人也都是一份客人跟着一个解说的小弟。 看来这里规矩森严,不是你能随便造次的地方,你进来什么身份,是谁,在这里干什么,都是有人盯着的,并且全程陪同。 “因为大富豪不是随便接收客人的,所以,善意的忠告,请您不要过去,惹不必要的麻烦。”小弟说的很有礼貌,面带笑容可我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威胁和警告。 “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像开玩笑似的,后者眼中带笑,接待我们的是个很八面灵动的人,长得很不错,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彬彬有礼的样子,和外面放哨的完全不一样。 “您可以在这里玩吗,按身份不同咱们这里也分三六九等,这里是最接近大富豪的,是有身份的人在这玩的,不是一般的小赌场。 所以您可以在这里尽情地玩,当然如果感兴趣想去看看平民的玩法,也可以从这些门过去,只要您说出来,我都可以引导叫您去的。” 我点点头,回顾这大厅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分散着圆桌足有数十个,每个圆桌前都有人,或多或少,放眼望去和电影里的高级大赌场有的一拼,不过是缩小版而已。 可以看出这赌场的主人很有心思,在门口还放了一个古罗马小喷泉,在这地下室赌场里竟然也能喷出水来,很有欧洲古典风格。 小弟一直在看着我,没再说话,我知道什么意思,“可以刷卡吗?” 对方笑的灿烂,“不用那么麻烦,您来的这个赌场是身份的象征,只要记账就行了。” 我眼睛转了转,“那帮我记在安少的账上如何?” 我露出一丝狡猾,后者笑着,“当然可以。”说着打了个手势,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穿着制服,着职业笑容的荷官过来,她走到我身前,礼貌性的伸出带着一只白手套的手,“颜小姐请。” 我看着那个荷官标准的笑容,只觉得压抑的厉害,走到这一步了,就得把戏做完。 荷官奉上一托盘的筹码,我四处望望,其实根本没来过赌场,也不会赌。这次来也是为了找小虎子,却没想到,被一步步憋着走到这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我的人,目光主集中在阿元身上,可他却微微皱眉摇头,我心下想这回完了,谁都不会赌啊。 这边赌的五花八门,有电影里常出现的二十一点,也有麻将牌九。 我最后选了二十一点,主要这个最简单,也符合我这什么不懂想来玩两把装酷的人的标准。 那小弟拉起嘴角,引着我到了一张人不太多的桌子,此时这个大半圆的桌子中间站着荷官,在用机器洗牌,每一局都用崭新的一副扑克牌。 此时桌子上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皱眉,面前的筹码不太多,看来是一直在输心情不太好,这二十一点,可以几个人一起玩,也可以和荷官也就是庄家一起玩,随你怎么玩都行。 我到座位上的时候,那个人刚起身,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直接走了。 那个陪同我的小弟解释道,“凤翔金店的胡老板,刚刚输了两个店呢。” 我微微诧异,那小弟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在这里一夜暴富的有,一败涂地倾家荡产的也有。” “那为什么还有人来赌?” 我身后的江心疑惑的问出来,我也没制止她。他们四个在我身侧,刚进来的时候,都像我似的被着景象震惊住,阿元还好,到底是特种部队出身见过大世面,听说以前在拉斯维加斯赌场抓过人,这点小意思到不会震惊。 陈曼也可以,他原来所在的马戏团也在大赌坊表演过,可是吾生和江心就不同了。 尤其是吾生,他刚下山历练不久,对世界的好奇度犹如新生儿,但是比较内敛,疑惑了也不会主动问,而是会用眼睛看。 那个引领我们的小弟,笑着眼神带着诡秘和与有荣焉解释道,“就如同蹦极一样,有些人钱多了,创造财富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兴趣,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刺激,寻找感觉,而对于穷人来说,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妄想着能够通过赌博来一夜暴富。 殊不知对于他们来说,脚踏实地这么简单的都做不来,又如何那般幸运的一夜暴富,当然也有人在这里赚到钱了,但是赌和毒一样,会让人上瘾,人心总是世界上最贪婪的存在,一点不够,想要再多一点。 总是想要再多一点,而幸运这个东西,有来就有去,一来二去,之前所积累下来的就全都溜走了。 他们也曾富有过,但也只是瞬间,钱还停留在筹码的样貌上,就又流到别人口袋里了,很少会有人懂得悬崖勒马。” 小弟很有深度的解答让气氛一下尴尬的没人说话。 将筹码推到我面前,“这里是一百万筹码。从安少账户上支取的,但是别人的账户最多能支取一百万,输掉之后您再想玩就要自己去兑换了,这是规矩。”他很歉意也很礼貌疏离里的点着头。 “谁说我一定会输,说不定我会在这里赚好多钱呢。” 这里的赌桌一个和另一个距离不算近,恰到好处,微微能传来那边的声音,不显得吵闹,放眼望去,每张桌子前都有皱着眉或愁眉苦脸或欣喜若狂的客人,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这个厅都是有身份的人,越有身份的人越接近核心位置,所以大富豪的那道门开在了这个厅里。 我拿了些筹码扔给阿元陈曼和吾生,“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拘着你们了,拿点出去玩,想去哪个厅都行,长长见识,江心留在这陪我就行了,有事给你们打电话。” 我冲着三人点点头,小虎子显然不在这里,可我现在被小弟盯着,实在没法堂而皇之的离开这张桌子,他们三个会意的,陈曼故意装作很高兴,搂住吾生肩膀,“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谢谢娇爷。” 我身边引导的那个小弟,似笑非笑的眼神极快扫过三人手上的筹码,“一共十二万,每人四万,我们这里最低筹码本金是五万,看来娇爷要多赏点给手下了。” 我心中一沉,扫过那个小弟,我就是随手拿的,根本不知道多少,而我也有私心,这钱不是我的是安东的,不能随便花,最后输光了,解释起来也有麻烦,到底不是自己的,总想着省一点,就拿的比较少,意思一下。 那三人有分寸也知道不能随便乱花,可这小弟眼睛很毒,扫了一眼就知道多少。 我干笑着又拿了些给三人,示意他们赶紧去。 小弟也很有眼力见得介绍,“我们这里每个区都有不同主题,这边是经理界别中产阶级常来的,那边是小老板们喜爱的,因为还有脱衣舞表演。 这边是普通人玩的,那边两个都是,这世界上劳苦大众还是占主要的,所以有三个厅,这格局说起来和您的天上人间差不多。” 确实,天上人间也按身份分了一二三四楼层,这里则是分不同等厅。 他们三个分别去了不同的厅,看着他们进去,才回过头来,正好碰见那小弟似笑非笑探究的目光。 “怎么不用派人跟着吗?” “回娇爷,只有这个厅才需要人跟着的。” 是啊,贫民那么多跟着有什么用,那么也就是说,小虎子他们是没人跟着的? 在那小弟殷切目光下,我也暂时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第一轮的赌局。 因为这张桌子上现在只有我,所以荷官和我玩,她是庄家。 二十一点的规则我知道,在赌神赌圣那种电影里看多了。 荷官依次发牌,每个参加赌局的人都要计算自己手里的几张牌点数加在一起是多少,j,q,k的点数是十分,a要么算作十一,要么算做一,看情况而定。点数最后超过二十一点就算是爆牌,谁先爆牌谁就输了。 荷官是庄家,点数大于庄家就算赢,小于庄家就算输,牌面数字大的有权利决定是否继续发牌。 这些场景电影里看着简单,实际操作上就会发觉,中间的奥秘多了去了。 真正的高手要会心算还要会记牌,光凭运气,都是傻叉。 而我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 第一次发牌,牌在手里是扣着的,我慢慢拿起来,看到是一张红桃五。 接下来就是明面的了,我的是黑桃四,对方是个方片九,牌面对我很不利,牌面大的人说话。 那荷官直接笑着,掀起扣着的牌,“不好意思了,娇爷。” 她下面扣着的牌是一张红桃8,十七点,我九点。第一局我轻松输掉了。 面前的筹码少了两个,这些筹码有四万的有五万的还有一万的。刚才直接拿走了十万,再加上我给阿元他们三个的十五万,一下子就没了二十五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赌场上能输那么多钱了,这小塑料片筹码代表的数字很大,一百万放在一起也就是一小堆,金钱的概念很小,相比赌博的魅力被无限放大。 十几二十万在这种赌桌上也不过就是一局两局,你都还没尝到一点腥,钱就没了。 而很多人玩的红眼了疯了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从自己手上走了的是多少钱,这就是赌场掌握人心赚钱的原因,想想真是可怕。 第七十七章 高手 我心下冷然,可是面边上还要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第二局,我专注的看着荷官发牌,人也精神更集中了一些。 依然是第一张扣着的牌,这一轮不错,我的是一张j,抬起头来的时候,发觉对面的荷官在紧紧地盯着我的面容,那双眼睛盯的人有些皮肉发毛,我这才意识到,对方可是个老手。 这荷官在赌场多少年了,不算是赌神也是半个职业高手了吧,而我这种菜鸟,以前看电影说能从对方的表情知道对方的牌,我觉得有些悬,但是,对方是老手,这牌在他看来再熟悉不过,我马上收起表情。 此时在赌桌上根本一点休闲的感觉都没有了,确切的说,从一开始不甚在意,变成了此时压力极大,赌博有时候绝对是心理战,想到这不禁手心出汗。 我向周围看了看,那三人都没回来,看来还没有找到小虎子,我心里顿时祈祷着赶紧找到,赶紧撤,这里呆久了容易心脏受不了。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这个赌场,想要彻底进军兴安抓他们的格局,任重道远。 我心思亦是有些乱,对方已经发了第二张牌过来。 这一次我是一张三,对方是一张k。 局面一下变得很微妙了。 k说话,荷官表情依然看不出什么,眼睛盯着我,“继续?” 像是礼貌的询问,但是她说话,又一张派过来了。 我的是一张九,心里一紧,爆掉了。 对方是一张a。 “好像还是我说话。”荷官直接掀起牌来,下面还是一张七,示意我开牌,但是看她淡定的表情,我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我爆掉了。 伸手掀牌的动作都有点抖。 太厉害了,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学生,被弄逗着玩,一股气上来,觉得脸发烫,索性盖住所有牌,“这一局,我又输了。” 对方也不甚在意,笑着说,“因为出现了a,按规矩赌金翻倍。而且之后每一局都要加成,所以。”她没说下去,依然是专业的礼貌的。 我面前一下输掉了三十万。 输的也太快了,在这么下去,我几乎就能玩一把了,可是那三个人还没回来,现在我到不在乎钱了,反正安东的,他也不能管我要,但我需要时间啊。 我装作不在意的看看一边陪同的小弟,笑着对他,“两个人玩有点无聊啊。”四处看看有没有人多的台子,可我站起来,一回头却有些惊讶,这赌场里什么时候人这么多了,看看时间,都午夜了,却没想到正是这赌场鼎盛的时候。 一时每个桌子上人都不少。 那小弟看出我的心思,坐在另一个边,“换台子太麻烦,您还要走来走去,要是不介意,我来陪您玩两把如何?” 我微微发愣,那小弟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个筹码,大概有五万,“赌场规矩,不能坐下来陪客人玩,如果实在客人需求也要用自己的筹码。” 我放下拿筹码给他的手,突然发觉这里的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看懂人的心思,我自觉没有喜形于色那么严重吧,怎么什么心思他们都知道呢? 拖延着时间没话找话,“就五万,不就一会就输没了,而且陪我玩,要用你的钱输,多不好意思。” “您误会了娇爷,这本金也不是我自己的,而是赌场给的,不可以兑换,只可以在这里用,就是陪客人玩的。” 我再也找不到可以继续浪费时间的话题了,因为荷官已经开始发牌了,江心在我背后皱眉,我还是点点头让她注意四周。 我扣着的牌是一张q,算是好兆头,第二张又是一张j,我微微长出一口气,可是一转头,尼玛,那个小弟竟然是一张a,如果继续要的话我一定爆了,除非有一张a,但是他不会继续了吧,不然那他也容易爆点。 我屏住呼吸,却看到那个小弟拉起嘴角,“继续。” 我心一下提了起来,这一次再输我就没筹码了。 我生平从未如此紧张一张扑克牌,紧盯着发牌荷官的手,然而机奇迹总不会出现,我这边是一张二,爆掉了,就差一点。 庄家是一张五,那个小弟是一张k。 还不一定是我输,可掀牌的时候,那小弟底牌竟然还是一张k。二十一点。 我一下坐在凳子,面前的和筹码一个都没剩,就三局,十几分钟不到,八十五万,说没就没。 小弟礼貌的站起来,“不知道今晚娇爷玩的开不开心。” 我抬头,“你输个一百万看会不会开心啊?” 那小弟也不生气依然很有礼貌,“娇爷说笑了,光您这身价一百万就是小意思。” 他已经起身作着请的手势,我有些置气,其实想尽量拖延,“这就赶人了,哪有赌场往外赶人的。” 那小弟笑着,“我们赌场的规矩,别人名义的账户只能支取一百万。” “安少的账户也是吗,不能破例吗?” “抱歉这是规矩,娇爷。或者您可以自己开一个账户。” 我哪有这么多钱在这里挥霍。不过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这自己的钱花完了,会有借贷吧。”一般赌坊边配套生产的都有高利贷,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赌债滚来滚去,最后成为一个大雪球。 听了我的话,那小弟脸色非常微妙,微微抬抬眉毛,“娇爷说笑了,这种东西,娇爷怎么可能去碰,您是安少的人,安少这里挂的账户您都可以玩,怎么还向自己赌场借贷,这真是折煞我们了。” 对方回答的很微妙,甚至是有些抵触的情绪,我在心里了然,看来对方对我非常警惕,哪怕我是安少的人,也不想多给我透露赌场的事。 不免心下微微颤抖,难道对方发现什么了,不可能啊,我的身份可是安少的情妇,没必要怀疑我一个女人吧。 正心中急躁,想着不会就这样被赶出三十六条街吧,想着要不要问问人找到没有,或者找理由在这里喝个茶水什么的。 那小弟就吩咐人找我那三个手下了。 阿元和陈曼先回来的,两人隐晦的摇头,陈曼手里的筹码都没了,这是意料之中,你在那逛着不玩恐怕不行。 但阿元后的筹码竟然一个都没少倒让我非常诧异,连那个小弟也看过来。阿元却是一脸严肃的,“我不喜欢这种东西,玩物丧志。”说吧将筹码交给我。 阿元表情不苟言笑的样子加上这语气,却是非常令人信服,我拿过那五万块的筹码,想着要不要再赌一下,或者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小虎子的蛛丝马迹。 这人到底去哪了。他俩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正疑惑着,我回头看了看吾生竟然没回来,心里一动,不会是找到人了吧,可是怎么没给我信号。 那小弟也皱眉询问着下面的人,后者在小弟耳边说着话,很清晰,我听清了,忙放下要打电话的手,“娇爷的那位小弟,在红帆场子里,大杀四方,现在那边都沸腾了。” 我诧异的,一把抓过那个汇报的,“什么意思?” 汇报的小弟一愣,张张嘴回头看了一眼引领我们的招待,我却笑着,“我那个手下怎么还没回来?” 那个引领的小弟,此时听了那人耳语,表情有些怪异,看着我咄咄逼人的样子回答,“原来娇爷手上有高手,怪不得刚才挥金如土,毫不在乎,不过娇爷何必在这边戏弄我们这些手下人。” 我听的云里雾里。 那边传来惊叹的声音,很热闹,似乎有人在围观什么,从侧面一道小门那边传过来嘈杂的声音,不少赌博的人都回头,询问着窃窃私语,还有过去一看究竟的,那边小门一打开,声音传来的更大了。 “我擦,连赢二十二把了,太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二十一点玩的这么好。” “不止呢,刚才他玩麻将的时候,那手法,尼玛。” 不知道谁把那道门撞开了,里面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将这个厅里安静的气氛一下打破,不少人回头去看,还有好奇的过去。 我看门上的牌子,红帆厅,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是平民玩的,不仅是平民,几乎是市井那种。 这就看出来了不同,市井那边玩牌都是呜嗷喊叫的,声音极大,这边有钱人比较爱惜羽毛,心思缜密,所以各玩各的,很少有交流到显得安静极了。 此时那边传来声音,一下将人从云端拉回现实,那边显然更像是个赌坊。 本来隔音极好,可谁知道门不知道被哪个激动的撞开了,一下引起这边注意,好奇是人类天性无关有钱没钱,不少人围过去,惊呼声传来。 我看了一眼那小弟,心中诧异,想着别是吾生出什么事了,赶紧过去,小弟皱眉拦了我一下,“那边都是市井狂徒,娇爷身份尊贵还是别过去了的好。” 我一下打开那小弟,江心作势护卫,后者不再拦着,我才走到门口就被里面热烈的气氛震住,从这道门到另一个停有一段走廊,可是声音就极大传过来,那小弟开路,叫人挡开,放出一条路来。 我走过去,那边烟酒味很浓,还有长期不通风一股子臭味。 人头拥挤,而且这边的厅不大,只有几张桌子,贫民市井的赌坊厅很小但很多,都是分散的,这就是规划者的聪明之处,市井好耍赖也好出幺蛾子,好闹事,地方小好抓人好处理,分散开来,能放进来的人也多,一举两得。 远远望去,七八张桌子,装潢很普通,没有之前的富丽堂皇,就像是一般的地下小赌场。 可此时人都围在中间的一张桌子旁,不时发出惊叹,我给了阿元眼色,后者拨开众人,有人骂骂咧咧回头看到引领的小弟站在一边就歇菜了,还有的不服的要上手,一旁引领我们的小弟一咳嗽,那人显然是认识的,“哎呦,方哥,您怎么来这个厅了。” “有客人。”后者简单的不屑于和这些市井流氓说话,那人也就讪讪的离开,总之是很顺利开出一条路。 桌子上此时除了荷官还有一个人,就是吾生,此时他面前堆着小山一样的筹码,皱眉头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牌,眼神犀利的盯着荷官的手。 而荷官已经有些失去平时的风度和良好的仪态,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白,仔细看还能看到额头边上的汗。 我有些诧异,这究竟怎么回事? “冒昧问一下,您这位手下,什么来头,还真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种手法,我只在拉斯维加斯见过一人,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据说那位老人已经仙逝,那可是一代现实版赌神呢。” 小弟淡淡投过来的目光都是疑惑,我则是更诧异,吾生?赌神? 尼玛,也许扑克牌这东西他都是第一次见到。 第七十八章 不想死 我过去时,这一局刚刚结束,吾生又赢了,看到我一下慌了站起来,“我没要,我本来。”他看了看我身后的人,朝我眨着眼睛,那意思是我本来要找人的。“他们非要我坐这里赌。” “娇爷,刚才我也是。”陈曼皱眉在我旁边压低声音,我心里一沉,察觉到了什么看向阿元,后者朝我点点头。 一下明了,恐怕是我这三个小弟出去找人,看起来是没人跟着,可是那个引领的小弟,或者说这个赌场的负责人精明谨慎的厉害,不会允许任何人鬼鬼祟祟。 所以,不玩都不行,一定会逼着坐下,至于阿元,他本身功夫好又一脸冷然,对方勉强不了,只盯着就行了。 隐约的,我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又有些说不清楚。 我摇摇头,手放在吾生肩膀上,示意他不要介意,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筹码,我也不像那个小弟一样马上能计算的清楚,但是一扫,上千万是有了。 但我反而有一丝担心,这么引人注意,怕不是已经被赌场盯的严严实实的了,而且据我所知如果有人在赌场一直赢,这里的人不会轻易让他走掉的。 所以,现在心里有一丝不安,那个小弟正和一个兔女郎打招呼,后者悄悄出去,就觉得事情可能要不好。 那边刚才和吾生赌的荷官看他没有再继续的样子,也长长舒了口气,这边看没戏看了人也散了不少,但还有人站在这似乎想看热闹。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小虎子没找到本身就非常怪异了,现在事情越来越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了。 我笑着对着那个引领的小弟,“方哥,是吧?” 我指着那堆筹码,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整理了,“拿出一百万五十万放回安少账户,一百万本金五十万当我借的利息。” 又从那筹码中拿了两个,大概二十万,放在他手里,“一晚上陪我们辛苦了,这就当小费了,别显少。 剩下的,数一数给以我名义开一个账户在你们这,这里当真好玩,以后会常来看看。” 那个方哥谢着吩咐下去,却没忙着让我走了,“那边来信息,并没有找到您要找的人,我看这三十六条街晚上太乱了,人也多,您还要再等些时候,不如再玩几把,您这位高手,可谓是让我们荷官开了眼了。 那荷官可是我们这边的领班,知道您这位高手的时候就想来对对招,没想到输赢,就在分秒之中呢,果然是高手。” 我挑起眉,“不必了吧,天晚了,我那位兄弟还没找到,既然不在这边,我们要去下一处了。” 说着我想从这边出去,可是这个场子全是人,不得不被小弟引着回了刚才高档大厅。 可是小弟还在游说,“您在等等,我们的人已经扩大寻找范围了,这找人不能急于一时,娇爷,有时候您找遍了也未必找得到,如果有人诚心藏起来。 但有些时候,你不想找了,人就跳出来,也说不定。” 我本来匆匆往记忆中来时候的入口方向走,听到这个方哥似是而非的话,突然站住了脚,皱眉回头看着他依然那副表情,可是瞳孔中却透露出狡猾。 “你什么意思?” “小的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我们这赌场多少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高手,想要切磋一下罢了,我们老板也很好奇呢。” 我心一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那个小弟,“怎么个意思,看我们赢了钱不让走是吗?我早听说赌场有这规矩,没人能带走大笔钱,但怎么的,我娇爷也不例外吗?还是说你们老板胆大包天,连安少的面子都不给了。” 我语气有些冷,那小弟忙道歉,但是眼中笑意不减,依然带着丝丝强硬,“娇爷折煞我们了,不过是我们老板对您这位兄弟好奇,想交个朋友。 说到底,娇爷是安少的人,这场子,包括我们老板都是兴安的,而兴安是安家的,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外道?” 我眯起眼睛,微微攥紧拳头,“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不让我们拿钱走,那么钱我不要了,就当怕了你们这里的规矩,回头我和安少说说,他们兴安也就是这样,一个赌场赢了钱都不让带走,人也不让走。” “娇爷您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我们老板真想交娇爷一个朋友。”他眼睛转转,“您不是要找人吗?这三十六条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那句话,人想让你找到,自然就出来了。” 我已经准备好要阿元他们几个突围,几个人本事加上安少的面子,也不能奈我何,可是这个方哥一句话却把我定住了,回头诧异,“你什么意思?” 对方似笑非笑的,我心一下沉了下去,有种不好的预感。 “娇爷随我们来,我们爷说了,天上人间的大姐大来咱们赌场玩那是荣幸,都是为兴安服务劳苦功高,怎么能不留您喝杯茶就走呢?” 推开大富豪的门,我才知道之前看到的如果是个苹果,那大富豪就是个西瓜。 不只是说这里空间的大小,其实大富豪的空间和外面那个vip赌坊差不多,可装潢绝不可同日而语。 举架很高,我甚至怀疑,这足有两层楼高的大礼堂一样的地界,到底是不是地下,但因为之前是推开门下楼梯的,所以这大富豪是挖的地基更深,足以见得,这背后的人多强大,以至于如此劳师动众的工程外界都不闻丝毫。 而这个厅里却不是想象中人满为患,确切说是空的,桌子也很少只要几张,每张上面是一种玩法,此时就一桌人在那玩,是个年轻的公子哥,旁边是个中年人一脸殷勤。 公子哥玩得很高兴似的,面前堆满筹码,那中年男人似乎也输的很高兴。 大富豪与其说是赌场不如说是个交易中心,有人想送钱有人想收钱,这里最适合不过了。 我们走进来,那个公子哥朝我看过来,眼神微微有些诧异,我皱眉,难道对方认识我,可是我到底也没想出是谁,只是有些眼熟罢了。 他也是只看了我一眼就回头继续自己的赌局。 很快穿过大厅,到了大富豪尽头,这边荒凉的好像只是剩下公子哥的笑声和中年男人讨好的声音。 而最里面一道小门,有两个小弟把守着。 看到方哥带路恭敬地让开,一个人进去汇报,我们就在门外等着,我四处看着,只觉得一切都越来越危险了,和四个人打着眼色,心跳几乎要跳出来了的紧张。 是骡子是马,直接招呼我不怕,怕就怕这种对方不知深浅的人物。 尤其是想到小春的死,包全我也只在平哥给的资料上见到过照片,很普通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可我想到那些事,只觉得一阵恶心,杀人犯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态杀人魔,就是这个道理。 不多时,那道小门打开,方哥做了个请的手势,“娇爷,请吧。”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我到底是安少的人,包全应该不敢动的。可是走进里面我却知道大错特错了。 里面办公室不太大,放着一些沙发和桌子,上面还有些电脑,此时正中央的老板椅上坐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周围站了几个小弟,那男人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确切的说,包全和资料照片上很不一样。 照片上这人膀大腰圆,很是脑袋大脖子粗,可实际现在我见到的包全,人有些瘦弱萎靡,脸上像是胖过瘦下来那种皮肉松弛的感觉,越加颓废,可是虽变化大,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人。 此时没有照片精神,不知道是皮肉松弛瘦弱的关系,左手臂包着一块纱布,皱眉满脸隐忍怒中的样子。 但是我震惊的不是这个包全,而是地中间,大理石瓷砖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样子的几个人,其他人还好,只一个人在中间被小弟压着,满脸是血,挣扎着骂道。 “擦,要么杀了老子,告诉你,老子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当时就发誓,这辈子不当孬种。 你玩死了小春,弄不死你我也要扒你一层皮。” 小虎子被压着,打成那样了,仍然嚷嚷着叫嚣着,头上似乎收受了极重地伤血糊在脸上,左手臂血肉模糊,背对着门口没注意到身后来人了,我看他那样子,险些站不稳,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看向那个包全。 只觉得无数个念头转过,江心在我身后担心的抓住我的手,我回头木然的看向她,后者皱眉轻轻摇头。 我心中立马刷出无限可能,也许,打从一开始我们进来,对方就知道我为了什么事,可是他没之声,还找人配合我演戏,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戏弄人有些意思吗? 可现在这做派又算是怎么回事?这是不给面子了?那人耍着我在赌场里一圈又干什么? 小虎子还在叫嚣,我心里很乱,不禁在心中骂到,这小子以前那么怂,怎么现在硬气了,我到宁愿他现在怂点,也不至于我现在冒这种危险来捞他。 “你丫给我闭嘴。” 旁边有小弟一脚踹在小虎子身上,他还在叫嚣,而周围他带着的几个小鸭子,此时都被打傻了还有在一旁哭的。 第七十九章 包全的心思 包全眯着眼睛,捂着自己那条受伤的手臂,抬起眉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说不上来什么意思,但是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着小虎子,“不怕死的小伙子,敢伤我包全的人不多,你算挺聪明的,一般人都近不了我的身。 看你也没伸手,就是脑子好,不过很快人就要身首异处,到时候死人我看你还能怎么作。” “呸,你个老变态,你杀了我,我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你杀了我啊,就算是弄不死你,我给你一刀也算给我家小春报仇了。” 包全眼神极冷,却是拉起嘴角,“光杆司令?我看未必吧。说说老大是谁,我叫人来赎你。” 小虎子啐了一口,“老子就是一个人,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我做了。” “还挺有骨气的,不过你说你光杆司令未必吧,我觉得你的命还挺值钱的,你说是吧,娇爷。” 我心中一震,瞪着眼睛望着包全,他一笑露出一口漆红色的牙齿,说着还伸手丛桌上的罐子里扔东西到嘴里嚼着,我知道那种东西,味道特别冲叫槟榔,人吃多了牙齿就会变成那种样子,很上瘾。 而此时,他这口槟榔牙带着笑意,却让人心中一惊。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包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出声,小虎子等人都向门口望过来,那几个小鸭子早就后悔了,之前同伴小春死了,都在一起久了有感情,大家一气之下就跟着小虎子来了,可没想到,想着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这三十六条街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就算抱着必死的决心,可真到人死之前绝对会怂,毫无例外,没几个人能像英雄一样在死到临头还喊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多数人在死之前都会怂的尿裤子,这不丢人,是人性。 而死更可怕的东西多着去了,包全显然是各中行家,他不用亲自动手,手下的小弟花样多,用不着绝的,这几个小鸭子,有人拿刀子在脸庞比划两下,就不少人吓疯了。 拳打脚踢更是不在话下,他们不会轻易解决了你,而是不断地折磨你,像凌迟似的,一刀一刀,让你痛,流血还不死,一直逼问谁派来的。 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啊,他们想着来了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包全一刀,替小春出口气。 可这里哪是普通地方,天上人间和这里比简直就是小儿科。这才是真正的黑涩会,自己那边顶多算是混混,更多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皮笑肉不笑,也不会撕破脸。 但包全没想到小虎子急中生智,弄得动静极大,包全亲自审问,结果他趁着别人不注意抓着桌子上的圆珠笔就花了包全一刀,这么猝不及防成功了去换来了及其悲惨的下场,小虎子一条胳膊直接被打折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出场了,包全很有见地,没有直接做了小虎子,想看看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包全当时怀疑的是我一个女人为何会派,这么个草包来刺杀他,他心思缜密多疑,最怀疑的是安少想动他,我们只是小打小闹来试水的,这才是他最怕的,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包全的想法。 那几个小鸭子先扑过来,却被包全的人拿棍子打回去,哭哭啼啼的叫着,眼睛都亮了,像是看到救星,“娇爷,娇爷,我们不想死啊。” 我抿着嘴没动声色,看向小虎子,他脊背有些僵,竟然没敢回头看我,我也没管他,直接对着包全,“包老板弄了这么一大圈就是叫我看这个?” 我冷哼一声,先发制人,“我手下人不懂事,但我是诚心来找的,在三十六条街口,我是不是就说我来找人的,照片都给你们看了,你们假模假样的说找人,结果骗我到赌场里输了一百多万,有这么耍人的吗?” 我避重就轻,不输气势,声音极大,其实手已经抖得不行,背在后面死死地抓着江心,手心全是冷汗。 “这么说来到是我对不住娇爷了?” 包全挑着眉,很有兴致的站起来,眼睛看向我,扫过我身后的几个人,最后眼光盯在面无表情的吾生身上,“说实话,娇爷,我这人不喜欢藏头露尾,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是来找这小弟的。” “那是我弟弟。” 我瞪着眼睛叫到,小虎子脊背一颤回头满脸是血的看我,我却没去看他,尽量不去看他,我怕一看他的样子就控制不住想哭,会怂,而我现在绝对不能怂,不能输了气势。 包全笑出来了,“娇爷的弟弟?” “对,我弟弟前些年被狗咬过,有狂犬病,一受什么刺激就控制不住自己,脑子不好,今天要是闯了咱们三十六条街,坏了规矩,给包爷添麻烦了,还请包爷多多包涵。看在我弟弟脑子有病的份上别和他计较,我颜娇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我撇开江心紧握的手,上前两步,深深作了个揖,抬起眼,正好对上包全那松垮的脸,他双眼带着深邃的冰冷和浓浓的怀疑与探究。 “事情前因后果,包老板也知道,您前些日子在我们天上人间喝酒,陪酒的小春原本是陪黄太的,最后怎么就陪了您,您心知肚明,但他就是卖的,陪谁都是无可厚非,最后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可我这兄弟自小重情义,小春和他要好,他一时受了刺激发了病,我追到三十六条街来,找人,事前都和您的人说了,您心中有怨气,耍我一通,也情理之中,这都是我颜娇自找的,但还请您看在安少的面子上放了我这弟弟,以后颜娇感激不尽。” 包全眼光扫着地上的小虎子,“狂犬病啊,怪不得见人就咬,只我这胳膊被这疯狗咬了。娇爷您看怎么办啊。这人我原本就没打算给您,别说什么弟弟了,虎哥,天上人间的大管事。 原本呢,我包全做事是一码归一码,我也不和您拐弯抹角,您找来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那时候人就已经在这了,我原本想着处理了这人,过几天和您打声招呼,神不知鬼不觉,您也是大姐大,出头是为了平底下人面子。 到时候,给您个交代,您也好在兄弟们面前有交代,所以想着带您在这玩一圈,就送您出去了。可是,娇爷不简单啊。” 包全眯着眼睛打量我身后的吾生。我心下一惊,明白过来,包全多疑,原本是这么回事,他想打发我走了,可没想到我带了个高手来,他以为我是故意叫高手出手,单方面挑衅。 但其实包全当时更多是怀疑安少对他挑衅,毕竟现在兴安,他和安东的关系非常微妙,一朝天子一朝臣。 当年他和安老爷子打天下的时候,还是个朗朗少年,现在都四十了,这么多年全为兴安,当年一起奋斗的兄弟死了无数前仆后继,只有他跟的最久。 安家的天下有一半是他包全打来的。安来也器重他,给了三十六条街大哥的位置,是兴安地位超群的元老和堂主。 但是这位置坐久了,人难免生出别的心思来,加上安家老爷子越发的松散渐渐洗白,黑道的生意渐渐落在了他身上,人心总是会变的,年轻时候的热血沸腾终究会被岁月以及纸醉金迷所侵蚀,最后变了模样。 但安家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无所谓。 可是这两年安家老爷子渐渐要退出历史舞台,重担逐渐落在安东身上,这个小子从小是白道上出来的,还出国读书,留洋归来,第一次见到刚回来的安东时候,包全就觉得这孩子不像是这道上的人。 又想到小时候追着自己满眼崇拜的小子已经不复存在,难免有些唏嘘,但更多是有些看不起。 但安东不动声色,看着文质彬彬,却是做事狠辣,兴安逐步接手,几个堂主都换成安东的人,包括那个玉成坤。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也做起了兴安的堂主,和他包全平起平坐。 他知道安东在逐渐孤立他,笼络人心,想最后将他架空,但包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纠集其他一些老派堂主,那些人都是以他为尊,正面冲突不行,那就暗地里的,几次三番也起了作用,玉成坤到底身份特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哪怕是从小和安东一起长大的玉成坤,也渐渐和安家生了隔阂。 但是他和安东的关系却越发的微妙,所以,他不得不怀疑,今天这事也许是意外的由头,但他调查过我的背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安少捧而已,她手上能有什么人,招聘? 包全可不信能招到黑涩会,八成是打着这个名义,安东给这个女人一些手下,因为兴安一向有规矩,内场的小弟都是兴安的人,而兴安现在黑,道的势力大多都在他包全手里。 特意弄出一些只归这女人管的人,这目的可不像是只是宠着一个女人,他怀疑,这些人是安少故意放在外面,为的就是对付他,而且一定不止这些。 也许安东已经私自培养了诸多势力。那小子一向不安常理出牌,阴得很。 第八十章 坤少的交易 这时候吾生也一下意识到是自己惹祸了,刚想说什么,我看了他一眼,没让他说话,“包老板这话说得,什么我的人你的人的,都是兴安。 说到底不都是兴安的人。我这位小兄弟,是会两招,刚才也是一时手痒玩了玩,赢了包老板的钱,我分文不拿,您看怎么样?” “娇爷这就说外道话了,就如您说的,大家都是兴安的,今天这事闹的。娇爷,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要给安少面子,您这小弟,我是不能给您了。伤了我包全的人还没有能活着的,我不能坏了规矩。 但是我也不能抹了您面子,这其余的人,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在这陪我两天,我保证原封不动的还给您,反正也是出来卖的,我包几天,娇爷不会在意吧。” 我还没说什么,他就继续道,“至于今天您在这赢得钱是您凭本事,这开赌场的哪有霸着客人钱不放的道理,这钱您带走,但是,您那位小兄弟手艺实在不错,我这场子就缺这样的人呢。 如果不介意,卖我个面子,讨了您这个人过来怎么样?娇爷,这生意您可不吃亏。” 我看着包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口气没提上来,噎在嗓子里直疼。 什么叫我不吃亏,好你个包全还真是会算账,到最后小虎子命搭在里面,其他人还要陪你几天,光小春一个人一天晚上命就没了,这些人还不得被他玩死。 还有吾生,我扫了一眼吾生,就他这长相,我看包全不只是看上吾生手艺吧,这么得寸进尺又这么恶心赤果果的,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看着他那张皮肉松弛的脸只觉得快吐了。 我强忍着怒气,“包老板这话说的,是让我带不走人,还要搭一个给你了?安少。” 我还没等说完,包全就打断,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扶了扶自己那受伤的胳膊,白纱布透出血来,但是看他活动自如,应该只是伤了皮肉。 可我都不敢看小虎子断了的胳膊,我怕我会崩溃的想要大叫。 “安少在,也得按兴安的规矩办事,兴安一向规矩森严,自己的小弟以下犯上,还伤了元老,不是我给不您面子,娇爷,我今天要是放了你这个小弟,我这老脸往哪放。” “那就是说我这弟弟死定了?” 我忍不住气的都笑了。 包全没说话,眼神带着不屑和轻蔑,但没有说出来,算是给了面子。 直接挥手叫人把小虎子拖下去。 小虎子已经动弹不得,浑身都是血,那条被打折的胳膊,当啷着,只连着皮肉。 我血液上涌,脑子乱成一片最后冲口而出,“如果我说不行呢?包老板,这人命关天,恕我不能同意,您要么出个方案,要么,别怪我颜娇也不给你面子了。” 我声音极大一下震的周围安静了。 包全抬眼看我,很不屑,在这道上有时候牺牲一个两个小弟无可厚非,在他看来已经很给面子算是个息事宁人地方法,没想到我如此油盐不进。 顿时觉得我年轻不懂事,仗着安少宠爱越加不知天高地厚,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娇爷,我想在你说话前请想想身份。”包全没了耐心,皱眉让小弟继续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吾生这个高手,早就不想和我废话了。 我却给了阿元一个眼色,后者一下拦住拖走小虎子的小弟。 “娇爷,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能从我的地盘上带走人?”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始料未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那就试试。” 我瞪着眼睛气氛跋扈,包全也皱眉他真拿我没什么办法,还不能弄死。他在掂量着要不要和安少发生冲突。 我却没给他思考的机会,我的人早有准备,四个人各站一面,把我围在中心,架势拉开。 包全的人也一下警惕起来,一群人把我们围住,我站在中间冷冷的,“包老板,我来之前早就通知安少了,您既然这么不给他面子,一会就当着安少的面谈,现在动手你也要掂量一下。” 我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我们人虽然功夫不错,可是这是三十六条街,全是包全的人,而其他手上功夫好的也不少,我现在只能那身份压他,可是心知肚明安少在国外,就算联系上了他们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而就在这气氛紧张之时,包全也犹犹豫豫的,那边突然有小弟来报,急匆匆的从门口挤进来,看到屋里景象先是一愣,然后硬着头皮走到包全身边,耳语了一番,眼睛还看向我,我紧张的要沸腾了,瞪着眼睛一个细节都没漏过。 包全眼中疑惑,却是不解的,“人在哪了?” “已经到了大富豪门口了。” 小弟话音刚落,这道门就响了,传来一丝熟悉的声音,“包老板,我亲自登门,你是不是该陪我出来玩一局啊。” 这声音太熟悉了,带着磁性的淡定声音,我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最后几乎脱口而出,是玉成坤,他怎么来了? 包全皱眉,狠狠地踹了来报的小弟一脚,那小弟连贯带爬起来,吓的直哆嗦连忙解释,“人都拦着呢,谁知道怎么没拦住,老大,真不是我们放进来的。” “真是一群草包,连个人都拦不住,他怎么进来的?有人把刀架到在你们脖子上才知道痛快了,一群草包。” 说着气坏了一样,踹着手下,而门外玉成坤就如同催命一样的,不断地叫着。 包全非常疑惑,玉成坤怎么进来的?外面层层森严,可是他的人来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富豪了。 他皱眉攥紧拳头,狼一样的扫过自己身边的小弟,末了,“开门。” 房门被打开,只见玉成坤带着自己的人站在门口,我被江心他们围在中间,仓惶回头,就见到门口阴影里,玉成坤身后站着的平哥,不自觉的心中一软。 “坤少,来我这里,还真是稀客啊。”包全挑着眉瞪着眼睛,语气很不客气,眼神却是敏锐的扫过玉成坤身后,只见他身后站着的是刚才大富豪赌场里唯一的一个客人,那个眼熟的公子哥。 而此时公子哥站在玉成坤身边,眼睛向我看过来,似笑非笑的,那个讨好他的中年人却不见了。 “早就听说包老板的大富豪富丽堂皇堪比凯撒皇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还要多谢聪少,我才有幸来这里。” 玉成坤眼睛眯成一条缝带着狡猾。 包全一丝冷意,很不善的看向那个小公子,“原来聪少说今晚要在这里招待的朋友就是坤少啊,坤少还真是交友广泛。”扫过身边不知所措的一个小弟,狠狠地一脚踹上去,骂道,“坤少来我的场子,连通报一声都没有,我看你胆肥了。” 那小弟得嗦着连贯打趴匍匐在他脚下,“包哥,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来的是坤少,就聪少说他晚上要招待贵客在大富豪,咱们这大富豪规矩就是不问客人要做什么交易,也不问要招待什么客人,又是聪少的朋友,下面人就带人进来了,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包全脸色铁青,给了另一个人眼色,那个小弟就被大叫着拖出去了。 这是做给玉成坤看呢。 我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这赌场四处都是眼线,每个有身份的人进来都被人盯着。 可是这众多赌场中唯有大富豪是上流社会做交易的地方,是个中间站,而大富豪就是个公正的地方,但是不插手。 所以,如果要是玉成坤直接来这边,大概是死活都进不来,进来了也要被层层通报,可是玉成坤另辟蹊径,让这位小公子出面,自己以被交易的对象进来,只要稍加隐藏,下面小弟没认出来这张脸就会带进来,这是包全没有想到的漏洞。 可真的是巧合吗? 玉成坤正好来找包全的麻烦,碰巧遇到我们。 我微微皱眉,朝着平哥望去,后者朝我点点头,我却不明就里。 玉成坤笑着,忽略包全的不满,扫着我,“来的真不巧,包老板这有客人啊? 哎呦喂,这不是天上人间的娇爷吗?这么有空也来大富豪?” 他就当做没看见我们正嚣张跋扈的对立,悠悠然的说。 我也乐得看包全吃瘪,“坤少也是啊,真巧了,不过我今天来找包老板可不是为了玩牌,而是前些天天上人间的一个小王子被人玩死了。我带人来平事的,没想到是包老板。 我想着都是自家人不那么计较了,可我手下这个小弟激动了点,两项对立,就成了这局面,真是让坤少见笑了,毕竟坤少在天上人间的时候,看没出过这档子事。 偏我掌事了,这不是丢了安少的脸吗?” 我这话说的包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这种喜好虽然道上知道,但是说出来却是难听的很,再加上我和玉成坤一唱一和的,他这场主子脸上着实挂不住。 “别废话了,坤少到我这边不是来大富豪玩的吧,绕这么大个圈子进来,到底什么事?有什么不能回帮里堂会上说清楚,偏偏要在这里,坤少不是不知道规矩,三十六条街可不是你随便进来。” “ok,既然包老板不想废话,那么,开门见山,我是来做交易的,而交易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而我要是通知您,会觉得我做人不够有诚意,所以。”玉成坤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就亲自来了。” 他的话让包全皱起眉头。 其实之前包全和玉成坤对立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后来他离间了玉成坤和安少的关系,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却没想到,玉成坤突然出现在这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面上。 “我自认为没什么好和坤少交易的。” “是吗,包老板?”说这话玉成坤给了平哥一个眼神,后者拿了一份资料到他面前,包全打开看了一眼,就神色炸起,一下合上那份资料,不可思议厉声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都说了,交易,而我亲自来就是最大的诚意,包老板不会觉得我是没准备来的吧。” 第八十一章 攻城略地 包全却全然不听,几乎都顾忌不到我这边了,直接吼着让小弟戒严。 瞬间门外大富豪赌场里不知从哪冲出来一堆小弟,都拿着家伙,顿时门外堵了个干净。 一下子这个房间就被包全的人包围住了,我眼中诧异,回头看着玉成坤,就带了四五个人,此时都拿了枪出来指着门外和门里的小弟,表情严肃。 玉成坤却是拉起嘴角,阴冷的脸上带着笑意,“包老板不会觉得我就带了这些人来吧。而且,不会以为你这场子里的人都对你忠心耿耿吧,我能进来,自然有把握出去。” 这句话让包全的眼中厉色更甚,“玉成坤你到底什么意思?” “交易,包老板请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如果我是你我会仔细看看那份资料再做决定,毕竟现在咱们可能会是合作关系。你这。”指着门外那些人,“不太好吧。” 包全死死盯着玉成坤,表情很不可思议,可是却又像是要吃人一样,半晌咬着牙,“把门给我关上。” 有小弟迟疑着想劝阻老大,可是后者一脚踹过去,“闲杂人等都给我请出去。” 说着就有小弟夹着小虎子和那几个小鸭子,还有来抓我的想弄出门。 我向平哥看了一眼,这究竟怎么回事,刚才还是我的人和包全针锋相对,现在看这情形,包全都没心思管我们了,玉成坤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要和他交易,说是交易,可我怎么看都像是威胁。 我可不是那种甘于做背景的人,一下抓住小弟,“再怎么交易,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包老板,你做人可真不一视同仁呢,我身份地位比不上坤少是兴安的堂主,可我也是安少的人,怎么地也该结了咱们的恩怨再聊别的事吧。” 包全似乎没心思和我墨迹,话都不想说了,“要不是看在安少面子上,颜娇你活不到现在,帮我请颜娇小姐出去。” 我张大眼睛,那些小弟过来拉我,江心等人出手狠辣,一时这边也气势汹汹,“要我走可以,把我的人一起放了。” 包全显然心情极其不好,我又烦他,“娇爷我想你理解错了吧,这没什么你的人,有的只是个得了狂犬病的小弟,你的人不在这,赶紧带人离开吧,否则别怪我包全连安少面子都不给,连你也留下。” 包全烦透了,似乎手上那份资料已经让他不想管我的恩怨。 “不如,就让娇爷留下吧,毕竟咱们这场交易还涉及到她。” 我和包全几乎同时惊讶的回头,玉成坤笑的却是神秘之极。 他身边的平哥,小心的和我打着手势,大概是叫我放心。 可是这种时候我怎么能放心得了? 最后三伙人在办公室的圆桌前坐下,包全身边只留了两个小弟,玉成坤身边留了平哥和那个秘书,我身边放了江心和阿元。 刚才呜嗷喊叫的办公室一下就剩这么几个人,互相提防着,安静异常。 “包老板,明人不说暗话,资料你可以去核实,您核实也需要时间,我们可以边喝茶边等你的结果。”包全眉头皱着回头和一个小弟耳语,那个小弟出去传消息去了。 “说吧玉成坤你想干嘛?我自认为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在安家这一边,你和我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现在什么意思?公然和我做对吗?” 包全瞪目光如果是子弹,现在玉成坤八成千疮百孔了。 “包老板也说了,我们在安家这边井水不犯河水,但大家都是干什么的,彼此心知肚明。” “我没想到玉成坤你看着挺厉害,到最后还是安家的一条狗。“ 包全咬牙切齿,手上那份资料几乎要撕碎了。 “这话有些难听了,咱们这些人不都是给安家打工的,说道底都是兴安的人,包老板别误会我,我要是替安家来说话的,就不会亲自来把资料放在你面前了。 你想想,今天这事要是递到安老爷子那,你包全这个位置可坐不稳了,亏空安家的生意中饱私囊,您在东南亚的那个私人岛屿上放的金山银山不说,光古董字画,对了您当初起家的时候是做走私的吧。 那些件国宝可被你运出去不少呢,那真是价值连城,听说安老爷子最喜欢字画,你逢年过节回安家哭穷,说生意赔本,这事要是安老爷知道了,你包全是手上有人,可是和安家为敌,您也不乐意吧。” 包全攥紧拳头手指发白,这么大岁数了却被一个小辈威胁,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和您合作了,我既没将东西交给安家,还亲自上门来就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包全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故意让安少的情妇在场,我可不觉得是来和我做交易的。” “nonono,包老板,颜娇可不是安少的人。” 包全瞳孔一缩,我则震惊的看他,平哥冲我摇摇头。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 “所以卖给我个面子,这资料你知我知,我要你三十六条街的一半,外加给娇爷一个面子,放她的人走,她以后也好在天上人间立足。” 包全一下拍在桌子上,声音极大,瞪着眼睛,“玉成坤你别欺人太甚。当我怕了你吗?真是干狮子大开口,要我三十六条街的一半,你以为你是谁?” 玉成坤摆摆手,却是同样站起来,眼神如炬的盯着包全,一字一句的,“我是兴安的堂主。” “呵。”包全像是气急反倒镇定,盯着眼前乳臭未干的小子,“就凭你,就凭你这所谓的资料,就算安家和我闹翻,你觉得我包全以现在的势力会怕吗? 安老爷子早就不管事了,黑边的生意都在我手上,安家传到安少这一辈不行了,他也要叫我一声全叔。你想用这点来换一半势力,未免太天真的,果然年轻人就是一想天开。 还要退一万步讲,我现在就做了你玉成坤,还有这个颜娇小妞,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以后安家怀疑我也拿不出丝毫证据,你又能把我怎样?” 玉成坤没说话,给了平哥一个眼色,后者皱眉,从身边拿出一个箱子,放在桌上,包全示意自己的小弟将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叠一叠的钱。 我一下皱眉。 可就是轮不到我说话,包全冷笑,“坤少是想用钱做交易?你觉得我守着三十六条街差钱吗?” “您别误会,包老板,仔细看看这些钱。” 包全疑惑着拿过这些钱翻找着,脸色一下变了。 江心站着看得更清楚在我耳边耳语者,“这些钱是连号的。” 玉成坤似乎很满意包全的表现,“这赌场这么久了,警方抓不到您这三十六条街一丁点证据,怎么回事大家心里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连号的,在和赌场交易里,钱竟然是连号的。 您这条街上的巨大保护伞,让您好乘凉,互惠互利,页面上您这受益者,另一边上面的人用您这里洗黑钱,真是好本事,不过包老板是大意了,不妨告诉你,我手里不止这一箱钱。” “你故意设套。” 包全狠狠地瞪着他。 “包老板养尊处优太多年了,连安家都忌惮着您,您应该想想清楚,我这可是给您提醒了,您说,这事要放出去了,安家您不在乎,可以拼了,我,当然是小角色,被您踩着。 可是您这保护伞要是知道您这么不当心,这种事都会疏忽,被我这小角色抓到把柄,您觉得这三十六条街还能存在吗?” 玉成坤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我心中却是巨大的震动,手在桌子上下颤抖。 抬眼去看平哥,他点点头。 这可是巨大的案情突破,没想到我今天误打误撞竟然知道了这样的内情,这赌场之所以多年都倒不了,是因为上面的巨大保护伞是要通过赌场洗黑钱。 可是想到这我不禁心中一冷,这巨大的保护伞,又会是谁呢?还是说,不只是一个人。来着大富豪的上流社会比比皆是,那么洗黑钱的上面的高层的人,又有多少人呢? 这上流社会真是复杂又恶心。 在赌场里彼此擦肩而过都当不认识心照不宣,这赌场就像是那些人的另一个世界。 彼此作交易,互惠互利,不交流可以各自动手,以至于维持了这么大的犯罪集团存在。 包全攥着拳头,死死地瞪着玉成坤,可是恐惧已经出卖了他,这一局,玉成坤赢了。 “怎么样?与其什么都没有分我一半又如何?大不了玉石俱焚,我玉成坤喜欢赌,人生的每一步都在赌,可我从来没输过。 不觉得我很适合三十六条街吗? 别的不要,三十六条街忠心为点,北边我的,南边你的,包老板,我这可不是狮子大开口,我要的都是市井的小赌场,像大富豪,上流社会喜欢去的那些地方可都归您了。 再有,烦请您卖个面子给我,娇爷和他的人交给我,如何?”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威胁。 包全那张脸阴沉着,始终没说话,玉成坤站起来,慢慢走近,后者身边的小弟警惕着。 玉成坤到不慎介意,“包老板,老弟奉劝您一句,见好就收,别以为安家没办法对付你,不然您以为您这些日子东南亚那边频频出事因为什么?安少,可比您想的聪明多了。他可是安老爷子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最后一句话彻底压垮包全,诧异的看着玉成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要发威,却被坤少压了一下肩膀。 彻底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可思议的发愣的看着面前钱箱子。 最近烦心事很多,尤其是东南亚那边,运出去的,全都不是海关扣了,要么被抓了,东西几乎赔了个底朝天。 蓦然回头瞪着,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玉成坤绝对是把好手。 可是他最后,眯着眼睛扫向我的时候,却是一下阴冷起来,“坤少。”声音淡然冷冷的,“交易可以,三十六条街一半,都归你,但是她。” 抬手指着我,“我可以放出去,但是,大家都看着呢,今天颜娇的小弟来我这里伤了我,我要是让他全身而退,我包全的脸往哪放,真让道上的人以为我怕了安东那小子?” “那你想怎么办呢?” “既然这是赌场,我和娇爷的恩怨就该用这边的方式解决,娇爷不是带了个高手吗?真巧,我这边也有高手做客,不如切磋一下,我赢了,你那个小弟留下,还有你这位高手也要留下,娇爷可以走。 我输了,娇爷的人都可以带走。” 第八十二章 绝世豪赌 玉成坤眯着眼睛,不明就里,为什么三十六条街的事包全都答应了,却不肯放走我这个小虾米。 我攥起拳头死死地盯着包全那张狡猾的脸。 真是不死心啊,包全的心思我知道,先是吾生地表现太过吸引人,他想霸占了去,第二,玉成坤突然出现保我这打着安少标签的人,包全一定以为我身上有什么大秘密。 或者我是坤少重视的人,就算我是坤少安插在安少身边的人,也不至于要用这么大的条件来交换,而且明显的,坤少掌握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大可以未雨绸缪多谋划些时日,几乎能把包全干掉,整个三十六条街都是他的,但是今天偏偏我有难的时候他出现了,一看就是急急忙忙放出条件。 而且,那个聪少一看约的就不是玉成坤,是临时顶替,坤少进来一切都很匆忙,其实目的主要是想救我。 所以,包全不得不注意我的存在。 刚刚失去一半的权利,现在垂死挣扎也要抓到,任何有可能有用的条件,为以后反败为胜。 不够我也很奇怪,坤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救我,是平哥吗? 上次就是平哥攒动了坤少来救我,可我觉得不太可能,玉成坤心思缜密,上一次是有原因的,这次,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是因为平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玉成坤皱眉看向我,刚想说什么,我就抢在前头,紧盯着包全,“好啊,我没意见,赌就赌,但是,刚才我的命是坤少交易的部分,包老板输了仅仅是放了我,这彩头对我不公平。 包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三十六条街我之前看了一下,不少洗头房。我想这些明面上的生意都还是归包老板的吧,可是包老板的心思都在地下,哪管的过来地上的啊,都是些交保护费的散户。这样放着太可惜。 不如这样,如果我赢了,我要你上面的洗头房。” 我眼中亮了一下,没错过包全深邃探究的目光,以及玉成坤眼中闪过的诧异,“所有姑娘的经营权。换句话说,我要上面洗头房的姑娘都是我的人。皮肉生意,那点蝇头小利,我想您不会在乎吧。” 屋子里一下安静,虽然我这么话有种恬不知耻的感觉,无论从包全那边讲,还是从玉成坤那边说,玉成坤这是顺便帮忙,我却很不要脸的顺坡下还要了生意。 但我看的出来,玉成坤这么救我,绝不会是因为平哥的原因,一定有利益关系,我自觉没什么可拉拢的,其中到底因为什么,恐怕只等出去之后才知道了。 我说完直接看了一眼平哥,后者也有些冷冷的,但是,随即,拉起嘴角,这个表情让我少少长出一口气,这说明,玉成坤一定不会反对。 果然,坤少耸耸肩,“我要的是下面的,上面的,我没问题。” “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三十六条街大佬点头,谁敢插手,不然这肥肉早就成了谁的盘中餐了,不少人盯着洗头房的散户呢,要知道,赢了钱,上来来一炮,赌坊附近的洗头房生意一向不错。” 包全盯着我半晌,眼神在玉成坤和我之间来回扫着,一拍桌子,“好,不过娇爷得先赢了我再说。” 我微皱眉,看出他眼中狡猾,其实有点担心,不知道刚才吾生是不是误打误撞,毕竟今天之前吾生好像连牌都没摸过吧。 因为一会要来一场旷世大豪赌,所以各休整备战,此时人从紧张松懈下来,就觉得疲乏的很,我招了他们四个过来商议,先是派了李大壮赶紧将手上的小虎子看好,别最后赢了独具,人再找不着,包全这人的花样几多又记仇,我怕他不放过小虎子。 安排着李大壮赶紧去,我这边则是询问吾生,刚才赢钱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还没等问,那边坤少就带着人走过来,“娇爷,又见面了。” 一旁有服务生过来送酒,不小心绊了一跤,吴胜手快的一下扶住。 我这边瞟了一眼,不甚在意,忙站起来,笑着迎着玉成坤,“在坤少面前可不敢造次,我可算不上什么爷,您救了我两次,我还没来得及说谢呢,怎么敢在您面前称爷,您叫我颜娇就行。” 玉成坤眼神缓和了很多,温和的坐下,此时我们这些人都被请到了大富豪的大厅里,这里之前很空旷,只有那位面熟的小公子聪少和一个中年男人,而此时不见那两个人。 只剩我这边几个,玉成坤那边几个人,剩下的都是包全的小弟,站在那盯着我们,而大厅的正中间最大的那张赌桌空出来,一会儿,就会在那里来一场豪赌。 玉成坤笑着,盯着我,眼神很是探究,半晌,“其实这一次不是我来救你的,是阿东。” 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口,我惊讶的抬起头,“安少?” 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心里诧异,瞟了一眼平哥,后微微点点头,这怎么回事,安少不是和他闹掰了吗? “阿东在东南亚赶不回来,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帮一个忙,举手之劳,跟何况我也不吃亏。只是我没想到,阿东这么看重你,肯用计划这么久的东西来换你一条命,看来我要重新审视颜娇小姐了,究竟有怎么样的魅力能够让阿东那个人肯舍弃自己的利益,换你一句平安。” 我心里一颤,不可思议的,尽量让心里平静,看着玉成坤的眼睛,可是在他眼底只看到了我自己的诧异,以及从他眼中吐露出来的深深探究。 安东?是安东来救的我? 这怎么可能?可是,看坤少的样子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意思是,其实这些资料都是安东掌握的?他早就想端掉包全的场子。可是,这一次因为我,他求了玉成坤出手帮忙,代价就是,这个资料给他,然而匆忙,只换了一半的三十六条街势力,这一半也没有到安东自己手? 我心一下乱了,我自认为,没美若天仙到把安东迷倒,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换我吧,而且,我想到那人做派和心思,看重我?我可不这么认为?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安东是绝对不会用这么大代价换我的,可这隐情是什么呢? 是为了算计坤少?不可能这明显只有好处。 似乎一直在盯着我表情变化,玉成坤挑眉,“我也很诧异,不过现在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安东把你放在比金钱权利更重要的位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颜娇小姐。” 这太荒唐了? 你说安东爱我爱得无法自拔?这不可能?不是我没自信,而是,安东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和我平时的相处也只是给别人看的,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但现在看来,最起码在看玉成坤看来,事实就是这样的,所以他在审视我掂量我,甚至,有天会把我当做安东的弱点?我一下抬起头,正好碰上他的眼睛。 后者拉起嘴角,“算起来,我们平生也和娇爷很有缘分呢,只可惜晚了一步,看来颜娇小姐很有魅力。 我看一眼平哥,他没什么表情,习惯的垂着眼睑。 “以后多和娇爷走动走动,大家算起来都是朋友了。”玉成坤语气很淡很平常,可是却透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大家都是朋友? 他想拉近关系,无论安少对我是真是假,我这人似乎都很关键。 平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我心中有点疑惑,难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平哥那眼神到底传达的什么意思啊? 我心里把他骂了个遍,不要每次给我打手势传个眼神都这么晦涩好吗?我这人本身就没读过什么书,理解能力差不知道吗? 然而,我这边还没懂平哥的意思,那边,赌局就准备好了。 有些担心吾生,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要保持好心态,不管你是不是蒙的,都要全力以赴,不然就要去给人家当男宠了。” 江心他们满脸黑线,“老大,你这哪是安慰人啊,这是威胁。” 我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 其实小虎子他们平安了,我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赌局输赢无所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全身而退,就算是吾生被扣下了,任凭这几个高手也能把他不知不觉偷出来,反正我冲进三十六条街救人这个英勇的壮举已经创下了,作为天上人间大姐大已经树立威信,不丢人了。 话虽如此,可赌局开始,包全领出来的“绝世高手”还是让我心里紧张了。 对方竟然是个外国人。看着瘦骨嶙峋,却是眼睛特别的毒。 “塞浦路斯。”江心在一旁惊讶。 “什么丝?”我没听明白,以我的英文水平,我只听到了类似鱼香肉丝的东西。 “塞浦路斯,娇爷,这人来头可大呢,我以前在京城打比赛的时候,听那些人说过,这人是拉斯维加斯赌场上的风云人物,人称赌霸,是个国英人,来去无踪,看来这个包老板也是不简单,竟然请了这人来。” 江心在我耳边说着,我挑眉看着对面老外,和包全很客气的样子,我可不觉得是包全特意请来的,他不知道会出现一个吾生这样的,还有他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坤少和安少这两个毛头小子玩的团团转。 我倒觉得这个什么赌霸,今天出来也是巧合,细细观察,觉得包全对这个赌霸客气极了。 赌霸身边有个翻译,是包全给配的,赌霸说一句,他翻译一句,但是陈曼显然比他翻译的快,他天生对各种语言敏感,“娇爷,那个人说,他听包老板说,这里来了像当年赌神一样的人物,很想切磋一下。” “赌神?”又是哪个,周润发吗?显然吾生也点头,看来他也看过这些港片,真是难得。 “是拉斯维加斯当年出现的一个国人,听说赌技一流,功夫也一流,可惜多年前已经去世了。”江心给我普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翻译还在一句一句高谈阔论般的翻译,几乎连那人傲慢的语调都一同翻译过来了,拉着长音烦死人了,我这人最讨厌磨磨唧唧,一拍桌子,“行了,磨磨唧唧的,你告诉他,现在就开始,我不想听那些前因后果,我也不关心他是谁,不就是要赌吗? 告诉他,是骡子是马,我和包老板的赌局是我们的,我手上的人和他的赌局是另一回事,既然上了大富豪的赌桌,就要有筹码。 我的人之前在你们这赌赢了的钱作为赌金,让他把钱也摆上来,否则,想切磋就切磋?没门。” 第八十三章 师从何来 我态度的强硬不讲理,让对方一愣,那个老外显然知名度,是那种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点头哈腰的。 可惜老娘是从山村里出来的文盲,见过最大的腕就是来我们四楼的二线明星,他什么鱼香肉丝,金山毒霸的,我不认识,也不想废话。 那人显然没想到我对他这么不尊敬,皱眉有些生气,却也没离开赌桌,我就知道这种人最没节操,装的二五八万似的,实际上心里好奇的要死。 我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震住了,不管那么多,我这人一向不吃亏,什么事都是。 那个老外皱眉想了一会,招呼包全过去,包全本以为我看到这人会镇静一下,可没想到我态度这么嚣张,一时愣住了,所以更好奇我手上的高手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老外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堆,陈曼在我耳边翻译着,“他是要筹码呢。” 我挑眉,“包全给筹码?” “不是,是这老外自己的筹码。” 我点头,倒是来了兴趣,这种人整天到处赌,肯定有很多钱吧,果然,没多一会,有小弟往桌上放了一个箱子,带开来,翻译说着,“塞浦路斯先生说,他来到贵国没有带太多现金,随身带了二处房契,算作赌资。” 我也没客气,让阿元拿过来我看看,一旁旁观桌上的平哥看我这做派心惊肉跳,坤少到感兴趣的拉起嘴角,在他耳边,“这个颜娇到挺有意思的,怪不得阿东这么上心,你在独龙寨救过她,这种人属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的人,多走动一下 。” 平哥皱眉看向坤少点头,后者拉起嘴角的样子带着一丝诡秘,声音不小,就在我附近,我转过头去,对方举着香槟杯向我质疑,看来这话没准备避着我,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拿过那些房契,上面都是英文,微微皱眉,陈曼帮我翻译,大概是东南亚附近一个岛屿上的海滨房子。 我听不懂这些什么人文地理环境,我只问了句,“值多少钱?” 陈曼也不知道,对方翻译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嚣张,回头问着外国人。 此时外国人频频的瞪着包全,后者也很尴尬,眯着眼睛打量我,没想到我这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竟然如此嚣张,当真是仗着安少宠爱吗,如果就这个依仗,为避免太蠢了,以为男人的依靠可以长久,可是看我的做派,又觉得似乎不止这些。 我冷哼一声,当然嚣张,不嚣张怎么震住你们,让你踩在脚下吗? 想到此越发觉得优越感不是你们这群低俗的傻子能攀登的,老娘我的背景是国家,是国家! 你们这群傻x。 那个翻译在我的嚣张之下八不准我的来头,也不敢傲慢了,老实的回答,“塞浦路斯先生说,这两处海滨别墅价值两千三百万。” 我张大眼睛,尼玛,什么豪宅价值两千多万。当时我还不知道占一个海滨洋房这几个字,就是黄金地段。 在我印象中,最贵的房子就是村长家的砖房,村里能住得起砖房的人太少了,想我家,是泥和草混合的土房,风大了都容易把房盖刮跑。 赌金没问题了,那边也把吾生刚才赢得钱给我拿过来了,大概八百五十万。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怪不得人说这赌场要么一夜暴富,要么倾家荡产,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这种东西我也就在小说里看看吧。 对于我这种半年前还在村里穿一件三十块钱衬衫觉得奢侈要命的人来说,这世界真是光怪陆离啊。 可是我再张狂,到了真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是飘忽不定,虽然知道即便输了,人最后我也能偷出来,可是到了这种时刻难免紧张,甚是偷偷问吾生有没有把握,后者却是眨着那双单纯天真的眼睛,丝毫没有激动不激动的波澜,“只是牌而已嘛。” 江心拉着我到玉成坤所在的观看坐上,我却紧盯着桌面,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八百多万,许处不会让我占为己有,但从刚才一直在我名下呢,这要是输了,也挺心疼的。 开局,外国人拉起嘴角,说了两串英文,大概意思是,“小伙子这么年轻乳臭未干就敢出来赌,师从何家啊。” 这是放狠话呢。 再看吾生,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双手合十作揖,半晌没说话,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他是在佛门学的功夫,问师从何处,必然要答寺庙的名字,可是和尚们不能赌的,这实诚孩子现在不会是内心纠结呢吧。 果然后者回头看我,这一举动只有我知道缘由,可其他人却是一副古怪的样子,窃窃私语,或者向我投来疑惑探究的目光。 我对吾生做了个口型,后者眼睛亮了一下,突然拉起嘴角。 我一下愣住了,吾生,竟然笑了。似乎还没见过他这样笑过。 一时沉醉在出尘美男回眸一笑的震撼中,就听吾生朗声答道,“赌神。” 在场一片哗然,连玉成坤都眼中闪过震惊,包全更是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吾生。 怎么?难道大家都没看过周润发演的赌神吗? 就算是山里出来的吾生可都看过这个电影,什么赌神赌侠赌圣,这种港片多有名,说师从一个电影有这么大反应吗? “你说的可是当年纵横拉斯维加斯的赌神崆峒先生?” 吾生却是皱眉,没有说话。 包全这边的人还要咄咄逼人,我忍不了了,“不开始吗?这都后半夜了,难道还要等到明天早上不成,包老板您是做夜场子的,知道这熬夜多伤身,我可都要熬不住了。” 我语气不善,此时也很不给面子,后者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的坤少,最种坐了下去,“娇爷,性子这么急,年轻人还是懂得分寸一点的好。” 我没说话,只是拉起嘴角,那边却已经开始了。 第一轮发牌,各自扣着,塞浦路斯挑眉,吾生却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第二次发牌,那个外国人牌面大说话,笑的很诡异,“继续。” 吾生面无表情,第三次是吾生牌面大。塞浦路斯笑道,说了一句话,陈曼在我耳边翻译,“他问吾生是不是要揭牌了,他这是挑衅呢,娇爷,吾生的牌面现在是k和8,塞浦路斯的牌面是5和9,吾生的牌很容易爆掉。” 我微微皱眉,却没想到吾生很平淡的,“继续发牌。” 那个外国人脸色不太好,可还是皱眉看荷官派发过来,很好,塞浦路斯牌面很小,是个三。 吾生是个a。 “a开牌吧。” 可吾生却语气非常淡的,“您已经爆掉了。” 那个塞浦路斯眼中闪过一丝冷色,“该是你爆掉了吧,我的牌面比你小。” 吾生很随意的抽出那张底牌,竟然也是一张a,“二十点,我没爆。” 说着将桌面上的筹码扔进去一半。 那个外国人盯着吾生半晌,终究没开牌,也将筹码扔进去。我身边的玉成坤忍不住鼓掌,有小弟也跟着,淅淅沥沥的,第一局已经揭晓,吾生赢了。 接下去的几局毫无悬念,直到塞浦路斯输光了赌金放弃,整个人都像被凌迟过一样,而吾生依然面不改色。 最后那个外国人再也装不住了拍着桌子,英文一串串的,陈曼翻译,“那个外国人问吾生是不是出了老千,为什么每一次都知道他的牌。” 这话出口,包全的人一下涌了过来,掏枪了指着吾生。 塞浦路斯拉起嘴角,眼中狡猾,我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冤枉别人出老千,还赌霸呢,我看你是赌趴吧。” 说着也示意阿元,他们三一下站到吾生身边,我抓过玉成坤桌上的酒瓶往桌上一磕,碎玻璃指着包全的人呢,一旁的玉成坤却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平哥脸色也极其尴尬。 我知道对方拿枪我拿这个有点滑稽,可是我颜娇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尤其是,现在竟然有人玩不起了,老娘最恨这种人。 “娇爷,这就不地道了,不能因为有坤少给你撑腰,就在我赌场公然出老千,不知道江湖规矩吗,出老千是要断手脚的。” 我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出老千了,技不如人就说别人出老千,这年头干什么可都要讲证据,别因为是你的场子就在这耍赖,坤少可都看着呢。” “证据,好啊,出老千的人,都是手速极快,一种牌藏在身上,一种换牌。” 我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老外似笑非笑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吾生是藏了牌吧。毕竟换牌不太可能,两个人在桌子两头,离发牌的地方远着呢。 “搜身。” 对方的眼神让我心里一紧,“凭什么?” “娇爷反应这么大,不会心里有鬼吧。” “我看心里有鬼的是你们才对,我们当然不怕,不过,第一搜身的人会不会往我们身上放牌我不能确定,第二我们这吾生从山里出来冰清玉洁的,包老板这有特殊嗜好的人,手下估计也干净不到哪去。 你的人搜身我可不放心。” 外国人皱眉,和翻译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包全却是眼中带着狡猾的笑意,那张松弛的脸拉起嘴角,让人起鸡皮疙瘩,“公平起见大可以让坤少的人动手,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第八十四章 老千 我皱眉,看向坤少,包全这么有信心,难道有阴谋,可是阴谋什么的我现在不知道,但显然不能拒绝。 一旦拒绝就说明心里有鬼,包全就能坐实了我出老千,到时候,我输了人不说,也是丢了坤少的面子,包全现在心里有气,无缘无故翻出事来,能找到报复的机会绝对不会错过。 看着我抿着嘴,对方催促,“怎么?娇爷还犹豫什么呢?” “好,搜就搜,不过公平起见,你的人也要搜。”我眼睛死死的盯住他,“谁说输了的人就不一定出老千,如果出老千了还输了,真可以说是包老板遇人不淑,被人骗了,这年头骗子骗术那么高,说一个叫什么肉丝的就是赌霸,包老板信我可不信。” 我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包全的脸,每一个细致表情都没错过,回头看了看我身后那四个小弟。 实际上我手心里都是汗了。 包全到底什么阴谋。 坤少很无所谓,坐在桌边拿起香槟,还很有耐心品了一口,“刚才那场世纪豪赌,我都让人放出风了,再怎么说,这赌场现在也有我一半,在下不才,以前是开娱乐公司的。” 坤少眼波扫过包全,一说到一半的时候,后者脸色黑了下来。 “所以职业习惯,这么多年生意营销方式都是老三样,广告,炒作,花样。 赌场花样相信包老板的比我多,广告,咱们这有什么广告可打,怕是打到条子那里去。唯有炒作。今天拉斯维加斯的赌霸在这里有场世纪大豪赌,外面人看不到,但放出消息,慕名而来的人就多。赌霸输了现在嚷嚷着出老千,这事我当然要掺和,比正面炒作吸引人多了。” 我看着包老板吃瘪的脸真是心情大好,也笑道,“坤少果然是经商的天才,那么光打上拉斯维加斯赌霸名头炒作未免单调,如果再加上,对手是天上人间娇爷的小弟。” 我没说下去,眼神留透着光芒,坤少哈哈大笑,“娇爷也是会做生意的,处处都不肯吃亏,你这天上人间都这么有名了,还需要炒作。真是精明不过娇爷,一点亏都不吃啊。” “各位要说笑回去在说,公平起见,搜身全程都要在我们人监视下搜身。” 我皱眉头,看着包全眼中报复的快感,心下有些不安。 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吾生和塞浦路斯,站在大厅的中间,相隔只有一个人的距离,坤少这边出了四个小弟,我和包全的人站在两边瞪大了眼睛都怕错过一个细节。 只是还未开始前,陈曼突然开口,他一向存在感很低,此时开口众人都回头看她,他稍微不适应但仍冷然的开口,“一会搜完身不知道什么结果,可是这场赌局是真正结束了,不是每次这种豪赌最后要选手握手拍一张照片吗? 塞浦路斯先生是赌霸,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细节,咱们吾生可是第一次下场,第一次迎战,对手又是大腕,得留个纪念才行,将来贴在咱们天上人间的包厢里,也是个吹头。”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陈曼和我打着眼色,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称是。 另一边的塞浦路斯讥笑着,说话大概意思是,“没见过世面,一会搜出你身上有牌,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吗?年轻人以为自己雕虫小技就能混这个圈子,真是眼高手低,这赌圈里,如果不凭真材实料,迟早是要丧命的。” 以一种前辈的口吻教训着,包全在一边,“塞浦路斯先生不要动怒,现在年轻人大多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殊不知是在自掘坟墓。想要拍就让他们拍,也得意不了多久。”这话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坤少的,不过后者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坤少依然很淡定品着香槟酒,嘴角的笑意里带着一丝狠烈。 拍了一张照片,是拍立得不能立刻显影,恐怕要等一会,我拿着照片也没心思看塞在江心手里。 搜身开始,两边几乎同步,坤少为了显示公允,两边的小弟都带着白手套,一边搜一边展示,比如说把口袋翻出来,袖子撸起来,非常专业,有些敏感位置,让本人摸过去,以显示没有东西可藏。 吾生这边都要搜到脚踝了,也没搜到东西,我心里稍稍安下一些,却也不敢放松。 可是直到两人搜身完毕也没有搜到什么东西。塞浦路斯脸色很难看,却也有种心服口服的感觉,过来和吾生握手,口气也淡了很多,翻译出来,“吾生先生果然是赌神的徒弟,之前有质疑还请谅解,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在下恐怕是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吾生依然淡然可还没等说什么。 包全突然开口打断,“这就搜完了?未免搜的不够仔细吧。” 那双眼睛带着精明,我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回头看向吾生, 包全一定动手脚,一定的,可是手脚动在哪了呢? 只见包全亲自走到吾生面前,阿元他们皱眉挡着。 包全的人也一下围过来。 我喝到,“包老板,现在身都搜过了,还有什么抵赖的?” 包全没有再向前,而是笑着,“有一个地方,大家似乎都没注意到吧,这衬衣我翻下来的领口,可是个死角。” 我心猛的一下颤抖,一个细节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刚才差点摔倒的服务生!那边坤少的小弟已经伸手,我想喊不要,可是已经来不及,领子已经周起来。 可是包全一下瞪大眼睛,“不可能?” 我悬着的心落下来,领子下面什么都没有,心中疑惑,看着同样不可思议的包全,一股气提上来,“包老板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话音刚落,那边,坤少的小弟却从塞浦路斯的衬衫领口下面翻出了东西,大叫着,“这有东西。” 包全不可置信的回头,“不可能?” 我冷笑道,“我们吾生出老千你觉得可能,现在你的赌霸出老千就不可能了?还真是公平啊。” 我冷嘲热讽让包全面子很下不来。 他语气中带着狠厉,“颜娇,你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的,全程大家都看着呢,除非我的人有三头六臂,出手快到无影无踪,可是看看,我这边的人,相信这一点坤少最明白了,这招聘的几个人,什么身份背景,各位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要说我的人有三头六臂我第一个不认同。” 我挑眉,看着若有所思的坤少。 后者听我点名,淡淡笑出来,“娇爷的人自然与众不同,只是这三头六臂,出手无影无踪,我在道上这么多年也就在电视和武侠小说上看到过,包老板,我看你再说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 包全脸色铁青,那个塞浦路斯却是炸庙了,英文一段段出来,翻译都急得脑袋冒汗来不及解释,那外国人大概意思是,不可能,他不会出老千的,绝对没出老千,甚至还抓住包全的胳膊不放,使劲的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绝不会出老千,包全烦了一挥手打开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挥手,袖子里却掉下来几张牌。 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包括我,也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反应过来,“包老板,你一个开赌场的也出老千啊,这叫道上的人以后怎么和你们庄家玩啊?我心里好怕怕啊。” 我靠在江心身上做受伤的样子,实际上笑得欠揍的要命,余光瞟到严肃的平哥,后者抿着嘴笑出来,我心里顿时心花小怒放了一下,我的平哥一笑真帅! 坤少也皱眉若有所思的看过去,这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包全,后者一急,“不可能,这牌怎么可能在我身上,我明明叫人放在。” 他没等说完瞪大眼睛手指指着吾生方向,也意识到被塞浦路斯可这突发状况弄了乱了阵脚,可是在场的人几乎都明白了,包全吩咐手下做的事,怎么翻到自己身上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不会以为是我的人动了手脚毕竟无影手这东西太虚无缥缈,能在包全身上动手脚的,只能是他的自己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自己的人怎么会陷害老大呢,更多的人是看向坤少,坤少能悄无声息的进赌场,恐怕这赌场里早就有坤少的人,包全到底年纪大了,这几年心思都在女人和男童玩乐上,不如当年勇猛的如下山虎了。 多多少少被这个年纪不大的坤少所折服,但坤少却若有所思向我看来,我也只能笑着装无辜了,装傻的本事,还没人能比的过我呢。 可是包全没等说话,塞浦路斯就气的整个人颤抖着,向包全扑过去,嘴里骂着英文,翻译索性不翻译了,而是在旁边拉架,小弟也过来拉,包全本人气的够呛,嚷嚷着把塞浦路斯拉下去。 可是这位赌霸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乎手脚并用膏药一样的扒在包全身上,眼睛红的要咬人了。 陈曼笑着在我耳边翻译着,那赌霸疯了一样的喊着,我的一世英名,全被你这个小人毁了,我只不过路过安城,是你非要我来给你增加场子人气,现在你把我的名声都毁了,我各国来回,从未有过这种丑闻,你必须公开道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包全吼着,“丫的,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拉下去。” 第八十五章 你吃醋了吧 他的小弟一开始不敢动手,到底赌霸的身份在那摆着呢,可老大发话了,尽量不伤人,可这就乱成一团了。 我在一边到是和坤少显得有些多余。 坤少皱眉叫平哥过去带人解决,“外面可都是客人,都知道里面有场豪赌,翘首以盼呢,这要叫外面的人看见成何体统,赌场的生意可还要做下去,赶紧处理了。” 平哥点头看了我一眼就带人过去了。 我则是眼神一直追随着平哥,收回视线的时候,坤少正看着我。 偌大的大富豪赌场厅里,此时一面喧闹的不行,这边却是安静异常。 我索性揉揉头发,也坐下来,到了一杯香槟,转头看着一直盯着我的坤少,“这一趟坤少可是大赢家。” 对方笑着,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场厅另一面呜嗷喊叫的声音渐渐小了,平哥叫人和赌霸商量和平解决,一面安抚本就秃顶此时又被外国人抓掉头发少了一大把,一晚上憋屈要命的包全。 “娇爷也是赢家呢,即赢了海滨别墅,还赢了三十六条街面上洗头房的经营权,最重要的知道了阿东深情的一颗心,这才是最大的收货。” 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笑着拿起酒杯,“这男人的心就像是天上的云,今天晴来明天雨,我颜娇上位靠的是本事,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的心上,未免有些孤注一掷,这一点坤少应该明白。 感情好的时候,你是天,感情不好的时候你是泥,人在道上混,唯有靠自己,最实在。” 说着,将杯子凑过去,在他杯沿上轻轻撞了一下,水晶香槟杯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在耀眼璀璨的大吊灯映衬下,放出光芒,刺人双眼。 玉成坤随即笑了,也和我撞了一下杯,“不知道娇爷有没有意识到,你和我挺像的,看来以后多的是合作的机会。” 那双眼睛深邃,看不出情绪。 我则是拉起嘴角,向他举举杯子,一饮而尽,“当然,先预祝,合作愉快。” 他楞了一下,随即,“有娇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一向喜欢这种只看利益的人,这样一念之间,敌人就是朋友。预祝合作愉快。” 包全最后做了交接,话不想再多说一句,他今天已经衰到一定程度了,我想他得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最后看我和坤少的眼神几乎要吃人一样。 可坤少还要留下做半边赌场的交接,所以笑着拍着平哥的肩膀,“我不出去了,就由我这个得力助手送您吧,说起来,你们还挺有缘分呢。”眼神暧昧,拍在平哥肩膀上。 而后者淡然,看不出表情的点头,带着两三个小弟,送我们几个走出三十六条街,一直到了街口,一路上一句话没说阴沉着脸。 我几次想说话,都被他黑着的脸挡回来了,一时心里七上八下,到底怎么了,我在心里忐忑的分析着,以至于一路上路过好几个洗头房,江心提醒我用不用去看看,我都马马虎虎的说明天再说吧。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可就这一晚上,三十六条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娇爷,也不再只是内场有名了,我的名头几乎一夜之间响彻了整个兴安,可是什么大姐大手段了得,接受了洗头房经营权,都是屁。 他们关注的点一定是,安少捧我安少宠溺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我和兴安包老板叫板,替自己手上的小鸭子报仇,这么大胆子谁给的,一定是安少啊。 可是众人不着知道内幕我,只是诧异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包全一夜之间就交给坤少一半的经营权了呢? 所以我也只是小话题,很快就当八卦下去了,而玉成坤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想到此我稍稍放下心来,侧头看着走路带风,目不斜视的平哥,心里打鼓,他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身边有坤少的小弟? 还是说生气了? 那生什么气呢? 其实我有点心虚,这件事没和他打招呼,直接交代了许处,却没想到坤少这边先行动了。 因为这个生气?也不可能啊,我,他,还有盛荣,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很多事情不必互相打招呼,有时候单独行动反而效果好。 他没必要为这事生气吧。 我这一路都心不在焉的,一直到了街口。 我犹豫着该说点什么。 平哥却是吩咐人备车,我急忙说我的人开车来了。 可我一回头,那二十多个小弟,在面包车上都睡着了,就块头站在我们那辆车旁边一脸精神,一动不动,瞪大着眼睛,很有种凶神恶煞的感觉,陈曼过去推了他一下,哭笑不得,“娇爷,块头站着睁着眼睛睡着了。” 我一脸黑线,陈曼他们就叫着慕容西,可人好像不知道去哪了,那边有小弟听到醒了赶紧过来,解释着阿西哥去厕所了。 那边乱哄哄的,我却不甚在意,只抬头瞄着平哥,手不自觉地搅着,到是有些小女儿媚态,江心在一旁看我这样都愣了,忙皱眉咳嗽了一下,我一下醒过来,觉自己一个大姐大在手下人面前这样真是丢死人了,顿时装作一晚上没睡有些头晕的样子。 平哥个子高,正对着我,低垂着眼神正好落在我身上,看不出情绪,身后的小弟还等着吩咐。 这气氛有些尴尬,我干笑了两声,“那个我自己有车,你帮我和坤少说声谢谢了。” 平哥没出声,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半晌后面小弟小心地叫着,“平哥,娇爷和您说话呢。” 他这才开口,“你们先回去。”声音冷的我本来有点昏昏欲睡,此时一下惊醒过来,有些胆怯的看着他,心想,老娘到底哪得罪你了,这幅表情。 小弟一愣,可是看着平哥要吃人的样子,默默地先回去了,我看这架势,也吩咐着江心等人,“你们先回车上吧,我这边有点事。” 江心皱眉警惕的看着平哥,一时没动,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娇爷,用不用我?”做了个狠的手势,我哭笑不得,安慰这忠心的姑娘,“真不用,我和平哥是老相识的朋友,就说两句话。” 江心这才孤疑又警惕地退到车那边,这之前陈曼吾生都去找上厕所的慕容西去了,阿元则是表情有些古怪的站在车子那边,车子离这边不算远,抱着胳膊看过来,江心警惕的退到阿元旁边,皱眉向这边看来,“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 阿元感叹道,“这两个人都挺奇怪的。” 而我这边,一下身边小弟都不在了,就剩我和平哥站在三十六条街街口,此时凌晨五点多钟,天蒙蒙亮,昨夜这个街口灯火通明热闹的样子,早就不在,此时万籁俱静,热闹退进,处处透着疲惫和苏醒前的气息。 街口,昨夜烧烤摊留下的油渍和垃圾,被风吹着打了个转飞走,店铺都上了模板和卷帘门,街道也没什么人,偶有清扫的拿着扫帚刷刷的扫过,留下抓人心肝的沙沙声。 清晨真的有点凉,小风不大,吹得我单薄的直起鸡皮疙瘩。 而我眼前的人,在晨露中阴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我,让我心跳不由得加快,空气都凝结了。 我迟疑着开口,“那个平哥,今天具体的事,改天我详细汇报。” “你和安东到底怎么回事?”他打断我,我惊讶的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却脸色阴的滴出水来,“我警告你,颜娇,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你是要接近兴安,接近安东,可那是做戏。” “平哥,你是不是有些误会?” 他一挥手不耐烦的再次打断我,“你和安东都是演戏,我知道你们小姑娘看言情小说容易被这种人吸引。”憋了半天脸都红了,就说出这么几个字。“ 我更加一头雾水。 “但这都是虚幻的东西,别忘了自己身份。安东肯为你放弃这么个整治包全的机会,我想你最好。”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反正就是,任务是任务,你别忘了分寸,我之前给你看的资料你看了吗? 做卧底心里很重要,之前那个国美的女特工嫁给黑帮老大十八年生了两个孩子,还是把他送进监狱了,你要。” 他像是气糊涂了似的,自己和自己较劲呢,“当然我不是说让你嫁给他,我是说,不管任务如何,你不能忘记身份,你得保护好你自己,不能因为这个男人对你好,就忘记他是犯罪分子。还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安东,这么,这么对你。” 越来越语无伦次的,自己越说越生气,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气的踹翻了一边的垃圾桶。 江心看着想要过来,被阿元拦住了。 我则是瞪着眼睛心跳极快,盯着他脚边那个垃圾桶,心想着,尼玛,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踢翻垃圾桶了吧,平哥。 他气的说不出来话,莫名其妙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索性胡乱的抓着头发。像是很不爽。 我低头看着脚尖,半晌,忽然抬头,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努力控制想要上扬的嘴角,装作很严肃的样子,实际上浑身跟调成震动了似的,抑制不住心中想要笑的欲望,看着他那矛盾愤怒的眼神,“万平生,你不会吃醋了吧?” 第八十六章 奇门遁甲 平哥一下瞪大眼睛,诧异的,像是吓了一跳,没说话,只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窃喜的小眼神,半晌,赌气似的,“胡说什么呢?” 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咱们现在在执行任务,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和你说,颜娇,你虽然任务完成的不错,可是不能大意,卧底心理辅导也是很必要的,不能迷失自己。” 我咬着嘴唇,憋着笑,狠狠地点头,“我知道了,平哥,我会注意的。” 他像是有些惊慌失措,手指点着我,半天才说出一句,“以后别瞎说。” 就狼狈的匆忙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在说两句。” 平哥表情很不自然,张着眼睛,“坤少那边,我不能太久。” “没事,坤少现在巴不得你和我亲近呢。” 我也不想再逗这只小纯情了,再逗恐怕就要炸毛了,不过平哥这样子真可爱,我自己心里欣喜就行了。 严肃了一些,却也是私心泛滥,“你最近多和我走动,坤少觉得我是可利用的人,又给他表达了,我这人不靠男人,靠本事要上位,他会想试探我的,他那人太严谨你知道的,所以,你多和我走动,多来找我,他会高兴的,他想拉拢我。” 平哥皱眉想了半晌点头。我又交代几句,看他脸越来越红,忍住笑,叫他回去了。末了,“万平生。”我假装严肃的,“有点老大的样子行吗?你马上都是坤少的义弟了。” 平哥深呼吸一口气,眼神还有点慌乱,但是却点点头离开了,我在街口看他走远了还在原地傻笑。 江心走过来,“娇爷,刚才那样子都不像你了。” “哪不像?” “怎么说呢,就是。”她皱眉想了半天形容词。 我过来人的口吻拍拍她肩膀,“江心啊,你今年都三十二了吧。” 没想到我突然问这事,“对啊。” “唉,前些年为生活奔波劳苦,辛苦你啦,以后呢你跟着我好好经营内场,多学学,你别瞧不上那些姑娘们,本事老大了。” 江心皱眉挠着头,不解的跟着我,但因为我老大权威,老大说的都是对的,忙点头。 心中叹了口气,看着手下这几个人,我到底按啥标准找的人?难道我潜意识里有特殊喜好,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开窍这么单纯呢,除了那个慕容西,一下想到这个人,“慕容西到哪去了,拉屎拉这么久?” “老大,这附近的公厕全找了,阿西都不在,会不会出事了?” 这小子,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吾生刚和小弟们挨个厕所找,发现一套衣服,我一看,心提了起来,这是易容走了,到哪去了? 我刚要叫人进去找人,就看一个小老头一样的人拄个拐棍颤颤巍巍的从三十六条街走出来,眼睛看向我们这边又目光移开,往前走。 其他人都没在意,我却挑起一只眉毛,声音极大地,“走吧,找不到他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和这里的包老板已经结了梁子,他留在这,包老板会帮我守着的,过两天再拿钱换就是了。” 说着招呼一帮莫名其妙的小弟上车,吾生还想要帮慕容西说两句话,被陈曼打着手势拦住了,然后朝那边的小老头抬抬下巴,那老头看我们全上车了,果然愣住。 然后阿元这边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小老头才急的一下向这边奔来,腿脚也利索了,到了车门口,一把私下脸上面具,“丫的,你们出来了,不带我走,还想把我扔下啊。” 我则是一把揪住他领子拎上车来,叫阿元开车,“擅离职守,知道咱们帮规吧,不怕军法处置?” 慕容西哭丧着脸,“娇爷是你说的你们时间长不出来恐怕是出事了,我就着急让块头守着,自己化妆进去找你们。” 我这才消气了,“那有什么发现?” “这里错综复杂的,赌场入口我都没找到。” 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松开他,后者大概看出我满眼鄙夷,马上解释,“不过我倒是发现三十六条街挺奇怪的地方。娇爷,我不是没用的,我有发现。” “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不以为意,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睛。 “我发现三十六条街里的银行监控位置都好奇怪。总觉得不是普通监控,银行的摄像头都是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里面带着一个红灯,可这边的银行摄像头的红灯是两个。” 我一下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慕容西若有所思。“你怎么观察这么仔细?” 一般摄像头里面的红灯都不会有人注意,更何况谁会去看一个还是两个。 慕容西一下紧张了,摸摸鼻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在我的淫威之下说实话,“我之前不是误入歧途一阵子吗?那些人计划过抢银行,我胆小就被安排开车,给他们易容逃跑,我在车里紧张就一直盯着摄像头位置,所以,才会习惯性的。 不过娇爷我没参加抢劫啊,就那两次,还没抢成,这属于犯罪未遂,后来我就害怕的化妆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娇爷。” 慕容西解释着,却遭到了其他人的鄙夷和嫌弃,快哭了,“谁还没有点黑历史啊,娇爷不是说了,以前的事都是以前的,改过自新就能从新做人。” 其他人没理他,到是吾生很赞同敬佩的拍着他的肩膀,“佛语也有说,诚心改过的人会得到谅解。” 慕容西顿时满眼感激的靠在吾生怀里,“吾生还是你最好。” 车上人一片鸡皮疙瘩。 我皱眉想着摄像头的问题,这三十六条街的银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毕竟下面就是赌场。“这里有几家银行?” “我走了一圈,大概五家,分布在三十六条街几个街口,位置都不错。” 这恐怕还要再进一步调查一下。希望是我多心了。 路上,我问了一下吾生到底怎么回事?他这赌博技术到底在哪学的啊,可吾生的回答大跌眼镜,“我没学过啊,今天第一次看到赌,以前只听师叔和师兄说过。 当时小弟盯着我,让我必须下注,我没办法,先头输了一局。后来我发现这牌和奇门遁甲很相似。” 吾生说的话太专业了,“能直白点说吗?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文盲吗?” 哭笑不得,这里先不说我没念过什么书,陈曼和动物一起长大的,江心从小练武,没念过几天书,就数阿元文化水平最高,不过也是从小当兵,初中文化。 吾生从小在山里,佛经不说读了多少,什么古典文集几乎读了个遍。现在他说什么奇门遁甲,我只能第一反应是算命的,可这和打牌有什么关系? 吾生尽量白话能让我们听懂的娓娓道来。 原来,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赌,山里啥都没有,连个电视剧都是黑白的,还没有信号,一年就能收到四个台,偶尔看看新闻联播什么的。那个赌神的港片,是和师叔一起去帮镇上人做法事,在人家看的。 而且佛家弟子,赌是大戒。 一开始吾生进赌场都很抵触的,可是我告诉他你又不是出家人,不算犯戒,这孩子才平静了,所以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主要是找小虎子,可是那的人盯着,不得不玩。 熟悉一下规则,第一局输了,接下来就掌握了这多少张牌都是什么,他先玩的比大小,这个最简单,凭运气也最多,但对于高手就不一样了。 “一共才多少张。”吾生耸耸肩。 “什么叫才?”慕容西皱眉。 这话说出我们的心生。 吾生很无辜的,“草花方片黑草红桃四种花,12345678910jqk。我可以把这五十四张记住。”他说的就好像是拉面就这么拉的简单语气,我们几个全都不说话了,催促着往下说,心里狠狠的被虐了一把,这是天才吧。 吾生解释道,在山里学经,都要倒背如流,要讲究耳朵眼睛清明,他们几乎天天在山里练眼力耳力,这都是功夫的最基本。 我可以想象得到,吾生生活的地方绝对是个世外桃源,一个和外面隔绝,一圈修行的人,一群绝世高手,却不闻尘世。 而在字里行间也听懂了,他们不仅学者佛经,还有个分支,就是看天测云,看山分水走向测算几年的收成好坏,所以引深出一门秘术,叫奇门遁甲。 这些就不多赘述了,反正吾生说了我们也没听懂,也不想窥探别人门派中的奥秘。 总之,吾生觉得任何牌九的规律都是一种机关,而这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一种机关,奇门遁甲这门掌握世界万物规律的机关,赌博简直就是最简单的一种。 而这些他以前学习的时候都停留在理论上,并没有看到实际的,一接触牌九,立马就看出来了,所以麻将,二十一点,一切,都和书中一样所以顿觉新奇,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无聊了,毕竟普通人看来很有运气成分的刺激游戏,对一个把赌博当做机关的人眼中太小儿科了。 一时车里都很沉默,主要是被天才虐的,我无聊躺在后车座上,伸手摸到怀里的那张照片,看到吾生和那个塞浦路斯握手,原来在照片上,吾生和陈曼两人一个无影手,一个诡秘蛇盘转身,这都在照片的捕抓下来映现出来,“你们怎么做到的?” 那几个手下神秘一笑,我不禁皱眉,我这都招的什么人啊,一个个这么厉害,太佩服我自己了。 第八十七章 报仇需要方法 折腾回天上人间的时候,已经早上了,天都大亮了,这一晚上可谓是惊心动魄。 所有人都精疲力尽,小虎子被送去医院了,那几个哭哭啼啼的小鸭子喊着自己受惊了,也跟着去了。 我们七个则是在天上人间对面的馄饨铺子,安静的吃了早饭就回去睡觉觉了,这一觉睡到下午,我是被一阵大米粥的饭香味弄醒的。 推开小隔间的门,就看见江心穿着一身家常衣服,长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用勺子很认真的搅着粥,放了一把火腿进去。 我咽了口口水,办公室窗外夕阳西下,斜阳照射进屋子里,江心温柔的面庞和那娴熟的动作让人心里一动,我倚在门上,她听到动静抬起头,“娇爷醒了,正好粥要好了。” 我拉起嘴角,有些暧昧的冲着江心眨眨眼睛,“江心你刚才一副梁家妇女的样子真让人心动,我要是个男人我肯定扑到你了。” 后者哭笑不得,“娇爷,你还说我们没文化呢,我看数你措辞最大胆,良家妇女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吧?” 我也不管那么多,坐在桌子边等着吃饭。 吃着粥,感觉味道就是不一样,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吃过家里的东西了。一时有些感慨,看着窗外街道上人们忙忙碌碌,下班买菜匆忙回家做饭,万家灯火即将亮起,都是人间味道的袅袅炊烟。 看我有些发愣,江心撕开一叠榨菜,“娇爷,不好吃吗?” “没有。” 我搅着粥,“感慨而已,突然想家了呢。”想想有些自嘲,“不过这里现在就算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的家人。” 江心一愣,随即狠狠地点头。 正说着话,门口就一个脑袋伸进来,满脸哀怨,“娇爷,你们这不地道吧,偷吃啊。” 慕容西一脸怨妇样子,江心招呼着他们,“以为你们没起呢,快来,煮了很多。” 我一下用手护住,“不能给阿西吃,让他擅离职守,还上厕所,以后都别吃饭了,省的上次厕所。” 关于慕容西上厕所这个短语,已经在几个人中成了固有名词,大概意思就是神秘的失踪的意思,只要谁找不见谁,就会习惯性的来一句,“不会和阿西一样上厕所了吧。” 慕容西很多年后都一直抱怨,还为自己正名,“我当时是为了你们,十分担心你们好不好,你们这群冷漠的人。” 不过此时他皱眉,“娇爷,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像你这么霸道很容易嫁不出去的。” 说着躲开我扔过去的沙发垫,就嗷嗷嗷的跑远了。 最后几个人坐在下来吃的时候粥明显是不够的,尤其是块头在。 睡醒了吃饱了,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让阿元送了三十六条街地下赌场的地形图和慕容西发现的银行摄像头问题去木兰那边,他新来的低调目标比较小,不会引人注意,昨晚发生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我需要好好梳理。 然后让其他人各自回到各自位置上熟悉一下岗位和操作,至于我,带着江心去医院看小虎子去了。 我出门的时候夜场刚刚开始,满大街的灯红酒绿,我在医院旁边的水果店买了点香蕉苹果,就上了住院部。 小虎子伤的挺严重,脑震荡,外加左手彻底废了,虽然把胳膊接上了,但恐怕以后这只手都用不上力。 但是能捡一条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走到楼上单人病房,一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那些小鸭子的声音。 这几个是和小虎子一起去三十六条街的,现在都是他的心腹了,小虎子这次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这些真心小弟吧。 唧唧喳喳的说着昨晚的事,还有劝慰小虎子的,只是这些小鸭子们说话,小虎子一直沉默的没出声。 江西要敲门进去,我却制止,直接推开门。 里面的人一惊,回头看见我,小鸭子们高兴地叫到,“娇爷,您来了。” 我点了一下头,越过众人看到床上有些沉默低着头不敢看我的小虎子,旁边小桌子上放着七七八八的外卖,都是炒菜干锅麻辣烫什么的,微微皱眉,“晚上就吃得这个?” 一个小鸭子,大概就是那个叫小风的,他昨天没去,就是哭着打电话报信的那个,“这是我们吃的,给虎子个叫了粥,可他都不吃,您劝劝他吧,这一直不吃东西怎么好啊。”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感叹。 我没接话,将水果往桌子上一扔,冷笑出来,“我劝他?我有什么好劝的,做老大的够仁至义尽了吧,冒着自己掉脑袋的风险去捞他,该做的我都做了。 要是自己不珍惜自己,白白废我的心思,装苦情人不吃不喝的,最后死了,那是自己命贱怨不着任何人,你们也不用劝慰,该干嘛干嘛去? 这年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谁有那么多时间释放同情心,久而久之就是万人嫌,要是有人就想当万人嫌也别拦着他。” 那几个小鸭子一下愣住,有些胆怯的不由得站直了,有的年纪大点的,眼中闪过华彩,偷偷在下面给我数个大拇指,我都冷着脸没回答,末了,“这个点都在这干嘛呢?日子不过了,生意不做了?都回去上钟去,在这瞎耽误工夫。” 那些小鸭子,看看小虎子又看看我,都情愿不情愿地离开病房,有小的不懂事别扭着不想走,其他人拉着他,“哎呀,怎么这么没眼力见,那是娇爷劝虎子哥呢,你别不懂事,赶紧别耽误他们说话。” 叽叽喳喳莺莺燕燕的都走了,病房里一下就剩下我们三,安静极了。 小虎子从我开口说话,身体就一僵,低着头一直没敢抬起来。 江心看不过去了,拿过桌上那一盒没开封的粥,打开,拿了个塑料一次性勺子搅了搅,给他病床上支起小桌子,将粥推到他面前,“虎子哥。” 江心的话让小虎子一颤,抬起头来,眼睛还肿着呢,眼中闪着什么东西望着江心,“江心姐,你年纪比我大,别叫我哥了,叫我虎子吧,这次多亏你们来救我呢。” 他声音小下去,还是没敢看我。 江心笑着,斜眼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抱着肩膀,抿着嘴,居高临下的站在病床边上,挑眉看着小虎子,她笑着开口,“那成,我就拖大叫你一声虎子,这次可不只我们救你,娇爷当时急成什么样子你是没看见。” “江心,和他废什么话,就知道自己作践自己的人,别和他废话,爱吃不吃,别求着他似的。自己做对了就是做错了,一天天摆个脸子给谁看啊。” 我打断江心的话,语气生冷。空气又一次沉默安静。 小虎子这一次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捏着拳头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眼睛红肿却很明亮,“对不起娇爷,连累你了,但是。” 我盯着他,目光一错不错的,他闪烁了一下,继续道,“可我觉得我没做错,就算重来一百次,我也要去,给他一刀,算是给小春个交代。” 他又突然哽咽,“小春他,娇爷,你不知道小春死的有多惨。”像是再也支持不住了,眼泪流下来,哽咽着,却要尽力压制着自己的哽咽,想把眼泪憋回去。 大概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太丢人,抑制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压抑到了极致发出一声长鸣,听得人心痛。 我再也装不住了,伸手摸着小虎子的头发,他抖得更严重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把小春当成当初的你自己了,都是年少离家,生活所迫,你想帮他一把,可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看到和自己那么像的人就想拉一把,没想到拉这一把反倒拉进深渊了。 哭吧,不丢人,就我和江心在,哭完这一场以后再不许哭了,小春知道了也会难过的,还有,虎子你虽然鲁莽,我是一百个不赞同你那么冲动,可是我理解你,真的,我不怪你。 我生气是因为你说不让我管你死活,说是生是死不关我的事,我听得伤心,怎么就不管我的事,怕连累我,你就当英雄我当狗熊,哪有这么给人家做小弟的? 忘了吗,我说的话都当放屁了吗?我说咱们是一家人,是团队,荣辱与共,记得吗?” 小虎子再也抑制不住了,哭出声来,他抱住我的腰,我摸着小虎子的头发,“哭吧,哭完这一场就别哭了,小时候我就听说过,亲人走了要哭,是要让他听见有人挂念,不枉此生,久了就不能哭了,是怕他听了伤心不肯走,没法投胎。” 村里老一辈总说这些悬而未悬的事,可此时我却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慰。 小虎子在我怀里点头,哽咽着,“我当他是亲弟弟,娇爷,他还那么小,那么努力,他妹妹有病,家里没人了,就要靠他出来赚钱。” 我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 “娇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那么冲动了,害你这次冒险。” “报仇可以,小虎子,可是冲动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没有任何作用,你放心,那些害咱们的人,我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我颜娇不是好欺负的,小春这笔记下来,包全这个人,我不会放过的。 但是要讲究方法,一味地蛮力只会失败,你差点死了就伤了他一条胳膊,这不值当。” 我眯起眼睛,“最好的报复是悄无声息的,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大的胜利。” 接下去的几天竟然出奇的平静,事情过后安少也没从东南亚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我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最后想着到底人家救了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发了一条感谢短信。 自认为语气还挺诚恳的,没有什么花哨的吹捧,实实在在的感谢。可是他也没回,我看着手机半晌觉得是自讨没趣了,索性放到了一边。 而坤少那边因为接收了半边三十六条街,在整个兴安,乃至道上非常轰动。 平哥送来的消息,安家老爷子发怒了,直接在饭局上向包全摔了杯子,还真是可怜包全有苦说不出,只用什么自己年纪大了,要给年轻人机会这种笑死人的理由搪塞,但谁不知道是他技不如人,输给了坤少。 那边忙着交接,作为坤少得力助手的平哥自然忙的脚不沾地,没有时间来和我拉近感情。 那边整顿,我这边洗头房不好在这个时候添乱,索性和坤少说了一声,派了阿元和李大壮过去,先帮我清清人,洗头房的生意以后归我,那些个人散户,要想留下的,和我五五分账,但会打上我天上人间的名头,肯定提高销售率,这一点算来对方也不吃亏。 但不想干的,就结了房钱走人,别为难,相信也没人敢在这个地盘上造次。 而这次事件进展是巨大的,许多细节需要核实都反馈到了木兰那里,需要等些时日。 所以这段时间是我难得的清闲时光。 带着江心等人熟悉着场子上上下下的分布。 小虎子受伤住院,他那队小王子还要继续赚钱,原本想交给江心,可江心为人太生硬,便给了陈曼。 最近小鸭子里因为死了人,不少富婆觉得晦气,都不怎么来了。 业绩一直不好,我把每个人的人头资料扔给陈曼,让他好好学着,最好想出个好法子来,想不出也没关系,原本小王子们我就不给予什么希望,大概是我思想还是太传统了,总觉得女人公然出来玩男人这事,有点适应不了。 而我最近则是趁着空闲专心做一件事,那就是和江心学习自由搏击。 第八十八章 床垫的用途 讲真虽然之前跟阿元正统特种兵特训过三个月,但那毕竟时间太短,速成的缺点就是耐力太小,不能和对手周旋太久,好处也有,就是短时间内能逃跑保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一想到阿元魔鬼一般的训练就觉得心中打怵。 但江心不一样,江心是女人,就算是职业选手,可是身上仍然有女人的阴柔,武功路数也比较柔和。 江心这人和阿元很像,平时对你客客气气的,到训练时候,真是严肃的要命。 我那办公室索性就改成了休息室,办公室挪到地下室更衣间旁边了。 五楼这边办公室外面也换成了防盗门,改成了客厅。 大概女孩子都天生对家具摆设有浓厚的兴趣,我俩竟然耐心的花了一整天把墙换了颜色,沙发,茶几,还从小虎子的几盆绿色植物。 只不过少了些家具小摆设,但是整体来说还不错的,地中间特意弄出一块空地,江心说这种女子小范围自由搏击,在家就可以练,空间越小越能练出效果,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各种招数解锁对方的环扣。 所以半个下午都在训练,江心看着瘦弱,却出手狠辣,动作干净利落,没什么花拳绣腿,她让我任凭什么招呼往她身上只管招呼,我也没心软,想到阿元教给的特种兵招数,就扑了上去,结果江心一个侧身就躲过,向我招招手继续。 我又再次扑过去,她竟一下子在空中抓住我手腕拧然后一推,“再来。” 几个回合下来我精疲力尽躺在地上,大喘着气,“你可太厉害了。” 江心也坐下来休息,“娇爷,你的招数空有架子,没有内力,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早起和我一起跑步吧。” 我哭笑不得,“咱们这工作哪能早起。” “那就中午。” 我几乎要哭了,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后来我也发了狠直接毫无章法的扑过去又扑又抓。 江心一个侧身,我这回也不在乎什么章发了,动作很快的跟过去,伸手,她挡,我在伸手,她直接踢腿,“娇爷,这样很好,看来你很有天赋,别拘泥于动作架子,凭感觉,有时候练武就是凭感觉。” 我笑道,动作却没停,“什么凭感觉,这简直就是小时候打群架的招数。你这可是专业自由搏击职业选手,竟然还说不拘泥于招数。” 练到最后我都觉得进步飞快,两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沙发上,我拉开冰箱拿了两个可乐,两人大口喝起来。 我回头看江心,虽然三十二三岁了,可是身材高挑匀称,脸庞精致,因为常年练武,所以肌肉紧实尖下巴很年轻,腿虽然行动自如,可是坐下来还是习惯性曲着,她仰头喝可乐,喉咙上下起伏,我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锁骨下方的一株海棠花。 以前看小说觉得里面人物纹身真是超帅,可我这人天生怕疼没弄过,过去在乡下也没那个条件,此时看到,好奇的很,“那个。” 我指着海棠。 江心回头,将领子往下拉,好看的锁骨下方海棠娇艳欲滴,可我却一下愣住了,这海棠斜在上面竟然是一道很长的疤痕,而且疤痕凸起的棱,很高,看出应该是刀伤,深可见骨,整个将海棠从中间刮花。 我有些愣,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这刀疤看起来就像是故意在海棠花上划下去的,不管是自己割的还是别人割的,都该是隐晦的故事,而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秘密就像是长在内心深处的刺,即便经年久月,每每触碰还是会痛。 我一时撇开视线,暗骂自己多事,可江心却不怎么在乎,“都是过去的事了,年少不懂事。” “别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我看你现在也是年轻时候,这么漂亮,你不知道,你来第二天就不少小弟过来打听你呢。” 我眯着眼睛开玩笑的,“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能力。” 我打着哈哈,她也只是笑笑。 空气一下安静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闺蜜,我俩难得聊得来,没想到我这口无遮拦让气氛尴尬,索性站起来,环顾四周,“他们几个今天没来闹真是奇怪了。” 江心看看手机,里面慕容西主张建了一个微信群,加上还没出院暂时不能玩手机的小虎子,名字俗到爆,叫“天上人间八大高手微信群”,遭到了一群人的鄙视,但是起来起去,都没有合适的,索性大家就默认这个群名。 本来这几个人都对手机这很不感冒,也就慕容西喜欢玩手机,还打什么王者荣耀,总说自己虽然伸手不行,可是在王者荣耀的世界中绝对是佼佼者,也没人去求证。 但微信群却很方面,集体通知消息的时候,不用挨个打电话。 可最近除了我偶尔通知大家做什么之外,大多时候,微信里都是慕容西在闲聊,很少有人回应,除了吾生,说实话我觉得慕容西这种遭人烦的性格,也就吾生没脾气将就他。 偶尔陈曼会在群里转发一下气功养生,或者什么什么再不看就要被封了的中老年人帖子。 此时江心拿起手机翻了翻,“阿西说要和安保那边联络感情。” 我在一旁翻译着,“要和安保队长去喝酒啊,叫他早点回来上班,别一天天的没事闲的。” “陈曼没说话,他这几天都不见人。” “吾生呢?” “我问一下。他说他没什么事。” 我眼睛一亮,帅哥没事啊,“那让他过来吧。”我看看表,“趁着这两天有功夫,咱们赶紧把宿舍的家具生活用品买齐,让他过来当搬运工。” 练了一中午自由搏击,可仍然挡不住两个女人对于家具的热爱,无论这女人是干什么工作的什么性格,买东西,尤其是家具装饰,绝对乐此不疲。 本市最大的家居用品和家具城,坐落在东郊,因为占地面积大,在一处比较荒凉的郊外开发区。 可那边因为地址荒凉只能开车去。 今天不是休息日,家具城人不多,稀稀拉拉的有些人在逛。 我们先给吾生他们填了一个长条桌,写了地址送货过去。 我这边讨价还价的口都干了,就想要吾生去买个水,可回头人就不见了。 江心指了指另一边憋着笑,我一回头,傻眼了,那么帅气俊朗的吾生,穿着一身我给他买的所谓“工作服”,就是白衬衣灰色西装,往那一站,简直就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冷冷的面容,霸道总裁啊。 刚才一路上跟在我俩身后,这感觉爽,回头率那个高,频频接受大妈小姑娘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可此时这位出尘绝艳的美男却好奇的站在一个卖席梦思床垫的专柜前,盯着那楼花铁艺双人大床上的床垫,皱眉谨慎的,伸手轻轻触碰那张床垫。 旁边的导购是个小姑娘,脸都红了,积极地介绍,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可后者的心思全被床垫吸引了。 “先生,我们这个好梦成真床垫是品牌的,都上过电视广告的,您可以放心购买,躺上去像是躺在大自然的草地上一样亲切。” 吾生伸手按了按,“有点硬。” 小姑娘一愣,“不硬的,因为席梦思床垫弹性好,您可以坐上去试试,这种弹性不硬,也不像羽毛海绵床垫那样软,这个床垫非常有弹性的。” 吾生皱眉坐上去,“好像不太结实。” 这话他说的无心,小导购姑娘脸一下红了,“弹性很好的,您放心,我们都有质量保证,床垫很结实的。” “在上面动作如果很大,一直不间断使用,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尤其要是两人在上面,好像不行,承受不住。” 吾生摇头站起来煞有介事的总结。 “啊?”这回小姑娘脸彻底蒙了,张大眼睛看着他,大概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磕巴着,“先,先生,我们这就是双人床垫,就算动作激烈,也是可以承受的。” 吾生却无辜的皱眉,“不能用激烈来形容,那该是,翻腾。” 我实在忍不住了叫到吾生。 后者一看见我过来马上露出笑容,像是小狗看到主人的样子,虽然这样的吾生有点傻,可还是很满足我虚荣心的。 “看床垫啊?” 我一下意识到,他们那几个上下铺都是海绵垫,长此以往对练武的人来说真的很费力。 “那个东西。”吾生指着床垫,“在上面练轻功,可惜不怎么结实。”吾生好像说过他们那个轻功要找个有弹性的地方,以前在山里都是树林里的树枝上,可惜城市没有那么大片树林。 我哭笑不得,赶紧拉着他从床垫专柜离开,然后很歉意地和那小姑娘说,要几个单人床垫,然后赶紧写地址就撤了。 我们三人买的差不多了,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离夜场开始还有段时间,不急着回去,索性坐在家具城旁边有个“德德鸡”吃晚餐。 所谓德德鸡,就是山寨的肯德基,口味到不错,但一看就是个人开的小炸鸡店。 这里人不多,因为比较偏僻,只有些家长带着孩子安静的吃着,偶尔会有小孩子哭闹声但还算是温馨,坐在靠窗边,看着窗外,停车场车灯逐渐亮起来,远处万家灯火。 吾生第一次吃,觉得惊为天人,江心姐姐一样的将番茄酱给他挤上,正吃得温馨舒适,德德鸡的玻璃门突然被人啪的推开,动作粗鲁,门由于惯性磕到旁边发出很大声响。 顿时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视线,有些家长皱皱眉,催促孩子快点吃,有的将孩子抱在怀里,有的索性就离开了。 只见门口进来几个洗剪吹发型岁数不大的男子,站没站相,抖着腿,叼着烟,我微微皱眉,不过这样的快餐店什么人都有,继续吃饭没理他们。 第八十九章 东郊炸鸡店 可是那四五个男子,却是走到点餐台,推开排队的人,很是霸道,有些人想上前被一起的朋友拉着,说算了别惹事,气愤的离开,那几个小子却是靠在点餐台上。 点餐的小妹俨然是新来的,业务还不怎么熟练,被这几个人吓了一跳,“先,先生,请问您想吃什么。” “吃什么?”为首的小子叼着烟,头发倒是黑的,可是穿着一个大裤衩,大拖鞋,吊儿郎当,胳膊上纹了一个很丑很俗的老虎飞龙纹身。 语言轻佻,“吃你啊,小妹妹。” 小姑娘吓得眼泪都在眼圈里了,向后看去,其他员工都在和她打招呼,没过来,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发愣呢,为首的小子突然凑近了,表情突然狠厉,一拍桌子,“叫老板出来。” 小姑娘吓哭了,大叫着老板。 这时候店里一下安静,只有个小孩子吓哭了,那几个小子一回头,家长马上捂住孩子的嘴,抱起孩子就出门了,接连着店里一共没几个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一桌,在角落里,吧台那边看不到,整个店几乎都空了。 店员躲在后厨不敢出来,那几个人从后面抓来胖胖的秃顶老板,拍着他的脸,“不拽就不出来了是吧?出去打听打听,我春雷哥地盘不交保护费的下场是什么?” 我一挑眉,原来是收保护费的地痞,不过。 四处看看,东郊这里没什么店铺,不是兴安的地盘,也不属于仅次于兴安的红帮和战域等大帮派,这里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因为没什么油水,所以也没大帮派看得上,就被地痞占山为王。 老板带着哭腔,“春雷哥,您这月初收,月中收,月末还收,咱们是小本生意这地方本来就偏僻,工作日没什么人来,我一个月赚不了多少,您就谅解下,下个月初,下个月初再来行吗?” 春雷哥冷笑说一声推开老板,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小弟从后厨拿过做好的薯条炸鸡,笑着吃起来,春雷哥将烟头拧在桌上烫出一个黑点,拿过薯条叼在嘴上,“老汪啊,我要是不体谅你就不工作日来了,要是我赶在周末人多的时候,你这生意就别做了。 我这么为你找想,你是不是也该为我想想,你在这地方,狼多肉少,要不是我们大马帮保着你,你能安生做生意,光你这店铺都保不住,你得知道感恩,明白吗?” 老板没说话,眼睛发直有些绝望的神色,春雷哥的小弟跳到收银台里面逼着小妹打开收银机,分分毛毛的硬币都没留下,直接倒进拿着的布袋子里。 拍着老板的脸,“下次痛快点,别总叫我们春雷哥操心。” 老板绝望的,“我老婆住院了。” 突然大喊出声,那几个本来准备走的地痞皱皱眉,“哎呦喂,老实人汪老板还有这么大声说话的时候,不是给老婆跪洗衣板的时候了?” 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 那老板却是一说眼泪就下来了,可是眼睛却猩红瞪着那几个地痞。 “呦,会瞪人了,来啊,瞪我,再瞪信不信眼珠子我给你挖出来。” 小弟狠狠的拍着他的脸,老板还死死地瞪着,“这钱你们不能拿,是给我老婆看病的。” 老板声音极大,想也是泥人气急了。 我身边的江心皱眉要起身,我一把按住她,轻轻摇头。 “哈哈哈,你老婆病了?看什么病,和你软老公在一处,该是你看病啊。” “是啊,硬不起来吧,王老板看你这样子,就硬不起来。”这几个拍着老板的秃顶,哈哈哈的嘲笑。 “跟着你也是守活寡,不如死了算了,哈哈哈。” 那老板却是气急了,攥着拳头浑身颤抖着,突然大吼一声,直接推开一个拍着自己的小子,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后退磕在凳子上,像是被激怒了,踹了老板一脚,拿过凳子扬起手,“给脸不要脸了吧。” 只是凳子刚举起来还没落下,我给了吾生一个眼色,后者一个鸡米花抛过去,那鸡米花像是暗器一样打在小弟手腕上,凳子落下来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脚,抱着脚哇哇大叫。 “废物。”春雷哥皱眉,拉过老板的领子,要扇嘴巴子,可是手腕也是一痛,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遭人暗算了,不过,看着地上的两粒鸡米花顿时皱眉,环顾四周,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我们三人。 却根本想不到是我们出手的。 我翘着二郎腿叼着薯条,皱眉转过身来,坐到前面的桌子上,江心也很有气势的坐过来,剩下吾生,刚要起身但看我们吃了一半的东西,拿着拖盘坐过来。 我拉起嘴角,“你们吵到我吃饭了。” 春雷哥脸色一青,晃晃疼痛的手腕,看出我不是一般人。 “哪条道上的。” “反正不是你们这条路上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学人家收保护费。” 我冷笑道,后者脸色阴沉把不定主意,到是其他小弟叫嚣着,“擦,这小妞欠cao啊,敢和春雷哥这么说话。”说着就要过来,春雷哥却是拦住小弟,“不管哪条道上的,江湖规矩井水不犯河水,各位别管闲事才是。” 此时那个老板得得索索的,看向我们,心里也是一抖,看来也是不好惹的,想想自己快病死的妻子,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大喝一声抱住一个小弟,“老子拼了,做了一辈子狗,反正也翻不了身了,和你们拼了。” 那小弟正和我们对峙,突然被这个老板一下抱住,大叫着,“擦,是你请来帮忙的吧,胆肥了,看我不教训你,说着拎起老板的领子就要揍,我给江心一个眼色,她踢起一个凳子,那凳子在空中旋转直接速度极快的飞过去,将那小弟打趴下。 春雷哥一看自己小弟受伤,“报上名来,我们大马帮,红头哥的手下,报上大名,要是我们开罪不起的,也请你们和我们红头哥说话,这江湖规矩地盘不夺食,将来见面也好打招呼。”说的都是道上的行话。 我却冷笑,“问我是哪条道上的,没准我是条子也说不定,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春雷哥先是一愣,随即拉起嘴角,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道上的兄弟,在这装条子?我告诉你,老子还就不怕条子了。兄弟们,别怕,给我上。” 说着拿出手机叫人,其他三人直接扑过来。 我凳子退后,吾生速度极快,暗影飘过,那几个小弟就全趴在地上了,江心拿凳子禁锢着小弟,踩在上面,我盯着春雷哥,此时他眼中有些恐惧,得嗦着,拿着电话,气急败坏的冲着电话大喊,“妈的,赶紧给老子到德德鸡快餐店来,这老头子找外援,快点来。” 说着冲我吼道,“小妞你先别得意,别仗着身手好不知天高地厚,这一代可是我们大马帮的,江湖规矩,就算你伸手好,惹了我们也别想好。” 我挑着眉,“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大马帮什么货色。”我将两张粉红钞票拍在桌子上,叫着老板,“再给我上点吃的。我今天还就要看看大马帮什么样了,别最后是头骡子,在这给我装大头。” 那老板虽然刚才气急了也反抗了,可现在还是被这架势吓的躲到桌子下面去了,吾生过去把钱放进他口袋里,很礼貌地样子,老板似乎也认命了,以前也发生过在他这店里争地盘的事,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 索性到后面去,一下子,快早餐店里只有我们和对方几个黄毛小子。 江心有些担心的在我耳边,“娇爷,咱们报上名字就行,你这样。”她没说下去,我却知道什么意思。 这道上有规矩,除非是大帮派想要挑衅小帮派故意这般聊骚,否则,报上名字,对方都会给面子,大马帮虽然不是什么大帮,但在这东郊很猖狂。 而且看这意思,和当地警方都打好招呼了,我们这虽然有名头,可到底是内场的人,这算是自找麻烦。 可我却拉起嘴角,“江心,咱们可不能只敢于在内场,做内场的永远要看外场的脸色,你坐的位置再高,兴安的人想弄死你就弄死你,所以。” 我笑着说着,江心眼中清明,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别人不招惹我,我们也要招惹别人,想要进军外场,就要敢出手,虽然不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可是今天遇上了,就像吾生说的,都是缘分。那么,对不起了,春雷哥,你活该倒霉遇到娇爷。 我对江心耳语了一番,后者笑着接过五百块钱,冲着后厨喊道,“我们娇爷说今天多有得罪了,这是赔的凳子钱,以后再有人找麻烦,你就报天上人间颜娇的名头,谁要是敢动你,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将五百放在了吧台上,将春雷哥那个钱口袋也放上去,然后将扣着四个小弟出了快餐店门外。 那四个人被我们摔在地上爬起来,有点胆怯,却也没敢跑,真是一群蠢货,谁收的小弟?这大马帮的管事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收一帮傻子还要给他们擦屁股。 那个春雷哥被其他人扶着,试探着往后退了提,看江心和吾生没动,撒腿就往后跑,可是刚跑没两步,远处就来了三辆面包车,我眯起眼睛,江心也愣住了。 只见那四个小弟跑到车前指着我们方位,从面包车下来的有二十多人,全都拿着棍子和片刀,气势汹汹的过来。 “我擦。”我忍不住骂道,谁也没和我说大马帮这么多人啊,我以前听平哥说过,东郊的大马帮就是不超过十个人的混混,可这怎么回事,一下来了三辆面包车,全都刀枪棍棒的。 我一下站起来,瞪着眼睛看那帮人气势汹汹的往我们这边来了。 “老大,这怎么办啊?”江心也咽了口口水,伸手再好,可是人家十打一,更何况人家手里可有棍子和片刀。 我屏住呼吸看人越来越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喊一句,“尼玛,跑吧。” 第九十章 新崛起的势力 我说完撒腿就跑,江心两人随后极快的跟上来,一边跑我一边在心里憋屈,本来想装一回大姐大,像小说里那样一战群雄收个小喽喽什么的,可没想到出人意料的大马帮啥时候变这么多人了。 一下从梦幻英雄就变成了落水狗,被一帮人追着,和丧家犬似的,太tm丢人了! “娇爷,怎么办啊?” 一边狂奔着,江心一边回头看着大叫。 我知道咋办啊,就跑吧,跑不了再说。 这边因为是东郊区,独立的大家具城坐落在一个很荒的地界,周围除了停车场,啥也没有,而晚上这个点,停车场里的人也不多,公路很宽,我撒腿就往这边跑。 大半夜的,在这片空地上真是滑稽死了,前面我们玩命跑,后面呼呼啦啦跟着一群人。 不够好在我们速度比较快,上公路,这边灯就多了。 可是车真的很少,而且看我们身后这架势,没几个私家车敢停车的。 眼看后面的人要跑近了,没办法只好转个方向往家具城跑,仓库那边人多,就算没私家车敢拉我们,那边拉货的大卡车也是有的。 只是我真是天真了,人家敢在这地界猖狂,自然有猖狂的理由。 我们看见一辆拉货的大卡车,直接翻上去,拿了一百块钱给司机叫他赶紧开车,那司机发愣,我骂道,“愣什么,嫌少啊?二百?” 那司机看看后车镜越来越近的人没动。 我彻底爆了,“赶紧给老子开车,不然崩了你。” 那人磨磨蹭蹭开了火,可是后面人很快就上来了,这人还在磨蹭,我这才察觉出什么不对。 江心已经先一步发现问题,将发愣的我和吾生拉下来,此时正是家具城背面的货仓一角,这边四五辆货车,我们在最前头那辆,后面二三十人拿着刀枪棍棒围上来,卡车司机和工人也看热闹围过来,好嘛,我们就被这群人围在了中间,无路可退。 这时候只见那个司机点头哈腰的对那边混子为首的,“红头哥。” 为首的地痞满意的点头。那个司机就赶紧撤出包围圈了,其他人也赶紧走远了,似乎不想惹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擦,东郊怎么回事,之前不说是个小角色吗,可现在看来这里的人都很认这些地痞流氓啊。 只是红头哥?我微微挑眉,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想着心里很乱,望向那群人,夜晚在仓库灯光下,越发觉得这班人洗剪吹的造型俗到爆了,可此时手里的棍子却是明晃晃的。 说实话现在很少看到这么原始的黑涩会了,之所以说原始,是因为,兴安或者红帮那种大帮派,大多数都穿的西装革履的坐下来,暗战,玩阴的都在背地里,而这种喊打喊杀的很少了,一是怕条子,二是,很多大帮派觉得蛮力都是原始社会低级物种的作为。 顶多算是混子,而真正的黑涩会都是带着笑意,穿着周正,勾勾手指就能让你自己去死的那种人。 吾生和江心此时警惕的站在我前面,拉好架势。 那边的人掂量着手里的家伙,他们为首的红头,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支烟。因为灯光昏暗看不太清脸。 只见之前那个春雷哥,“就是他们,老大,他们就是那个炸鸡店老汪请来的帮手。” 红头挑挑眉毛,踹在春雷哥肚子上,踢到一边去,厌恶的,“废物,两个女人一个小白脸都搞不定,真是丢人。” 春雷哥捂着脸委屈嘟囔着,“他们厉害着呢。” “再厉害有咱们红头哥厉害吗,论人论背景,现在咱们大马帮可不是以前的小混子,而是大帮派了,懂不懂啊。” 红头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啐了一口,红头很得意的拉起嘴角,看向我们,“敢在我们大马帮地盘上撒野。知不知道我们大马帮现在可不是随便哪个小喽喽惹得起的?” 我在吾生和江心身后,对方看不真切,我冷笑着,“呦,何时换的老大啊,以前大马帮可是一群地痞流氓,怎么现在有组织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我声音清朗,红头却一下愣住了,微微皱眉,“哪条道上的?” 我一把推开站在前面的江心走过去,“红头哥是吧?我倒要问问你们哪条道上的,东郊这边易主,也不知道和兴安打声招呼,看来是不懂道上的规矩啊。” 虽然对面二十多人,但输什么不能输气势,已经逼到这地步了,硬着头皮上,谁让我刚才脑子抽了要当英雄呢? 可是红头看清我的脸,却是一愣,“颜娇?你是天上人间的颜娇?” 我也一皱眉,趁着灯光看清那人的脸,想起这人是谁。 md,这人不是那天出现在天上人间二楼包厢的地痞吗,那个言家小公子带来的朋友,他怎么会在这?还是什么大马帮的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俩一下都愣住,小弟们却不知道,就叫嚣着,要过来削我,红头拦住手下,皱眉,脸色很古怪,“娇爷怎么在这里。” 我嘴角露出讥笑,“怎么东郊你们接手,别人就不能来了,这就一个家居城,你说我来干什么?到是你。”我扫了一圈,这里竟还有两三个当天在二楼包厢的人,其他的看着不熟。 看来是这些个地痞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接手东郊这块,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能还是刚接手,不然怎么会没有消息? “到是你们,言小公子的朋友,我很好奇,你们到底什么背景什么实力这么快接手东郊。” 红头脸色一阴,没明着回答,“娇爷是聪明人,你们内场一直不管外场,这话就算问,娇爷也没资格吧,我们东郊虽然比不上兴安,但也算是帮派,还望娇爷别摆出在天上人间那副口吻,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客人。 今天算我给你面子,打了我的人不计较了,望以后最好还是少见面,说到底,娇爷当初和我可还有一脚之仇呢。”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阴沉的脸,一下想到那天我好像踹了他一脚。 不过,看来他还没长记性。 但是今天确实出乎意料寡不敌众,而且需要核实的问题很多,既然对方不打算动手,我也就顺坡下了。 “那就多谢红头哥了,不过,奉劝您一句,这地界,到底是安城,你们保护费收的太频繁到时候人造反找到我们兴安,我们可不介意铲除一个虎视眈眈的小帮派,顺便发一笔小财。” 后者像是压抑着愤怒示意小弟,“帮我送娇爷出去。“ “爷,这就放他们走了?咱们的人可都被她揍了。”春雷哥似乎还不甘心凑上来,却被红头泄愤一样的又一次一脚踹开,摔在地上的滚了好几个滚,身边有小弟把他拉起来叫他别滚的太狼狈,压低声音却足以让人听见,“那可是天上人间的娇爷,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红头一眼,“帮我给言小公子带好,他可很久没去我天上人间玩了。” 红头一愣脸色很不好,不耐烦的叫人送我们出去。 我心下却是了然,看来,言家小公子确实和他们勾结,可这里只见到红头,那么其他人呢?外来人来安城占地盘,兴安不可能悄吾生息的,不漏出一点风声,还是说兴安本身就没察觉到。 有人做手脚必然是有背景的,那么言家小公子又是什么角色?还是言家的意思? 可是言家没必要吧。 我们刚走出包围圈,就听到后面有东西被踹翻了的声音,回头,看见红头死死瞪过来像是气急了,也是上一次我没给他面子,这一次也没有,他还动不了我,这种地痞最受不了的就是丢面子,不过上一次就学聪明了知道这安城什么人不能惹。 我低头问着吾生,“上次叫人查言小公子的朋友来历查清楚了吗?” 吾生一愣想到我之前交代下去的,因为后来查人是他和慕容西陈曼负责了,所以当时吩咐的盛荣的小弟都归他们管,他是知道消息的,“只查到了一部分。” 我示意他说下去。 “都不是本市的,大多数从东北来的。这个红头的资料到是有,从东北林场出来的,但是您知道东北那边不是咱们兴安的势力,所以查也只是个大概,让人打听了一下,没深入调查。” 我点头,“继续说。” “这个红头毛在林场是伐木工家庭出身,他自己也是,后来和其他工友冲突,打伤了人,逃到省城去了,在那边什么都做,混的很开,可后来得罪了当地一个大头,被人踢出来,带着人去了京城,犯了事,但后来怎么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我挑挑眉毛,回头看着家具城仓库那边,那伙人似乎骂骂咧咧往车那边走去。 京城?犯了事?还出来了? 我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不是言家小公子能摆平的,但言家向来注重名声,生怕别人抓住把柄,怎么会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而且还是远离京城的安城,还是说言家小公子是背着家里做的,那么他又要干什么呢? 看那天二楼包厢的架势,可不像小打小闹。 我正有些发愣,江心突然叫到,“糟了,娇爷,他们好像去炸鸡店了。” 第九十一章 爆炸案 我心一沉,回头果然看着那些人在春雷哥引领下气势汹汹的去了炸鸡店。 “娇爷,他们这是干什么?咱们要不要?” 江心询问着,可是已经皱着眉准备要过去了。我想了想,现在寡不敌众,刚才已经失算一回了,如果一味地用这个身份压制他们,多少有些挑衅,现在没研究透,这个大马帮到底背景谁,不好贸然出手,可是,那个炸鸡店老板。 我还是犹豫了。 “咱们现在不太合适和他们正面冲突。” 江心点点头,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咱们给了老板钱了,她拿那个钱钱先交了保护费,顶多挨顿揍,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然后出乎意料的是,那群人似乎还没走到炸鸡店门口,我这边离这么远都听见了一声尖叫,只见炸鸡店老板疯了一样挥舞着菜刀,把店员全赶出来了,眼睛猩红的拿着菜刀挥舞着。 几个店员吓的尖叫的爬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往外跑,有的撞到那些小弟,外面的人也愣住了,到底都是年轻不懂事的混混。 而就在众人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回事呢,那炸鸡店老板就红着眼睛,挥舞着菜刀向这些小弟砍过来,“我叫你们欺负人,我叫你们让人没活路,我砍死你们,大不了一起死了算了。” 说着挥刀向混混们砍过来,我心一震,没想到老实人急了这么恐怖。 那些小弟虽然拿着家伙,可似乎也没怎么上过战场。 一个最小年龄的小子,看着那炸鸡店老板凶神恶煞迎面过来,用手本能一档,半边胳膊被砍出一道血道子大叫着躺地上了,那老板像是疯了一样接着砍。 这时候红头似乎一下惊醒过来,赶紧招呼人把他扣住。 可是炸鸡店老板显然是死不要命了,挥舞着菜刀,竟然吓的那帮人不敢上前。 我心道不好,叫着吾生赶紧过去。 可是,还没等我们走近,只见那老板突然一下扔下菜刀,反身回去,大喊一声,吓的要上前抓他的小弟一愣,趁着这功夫那老板拿出个打火机,大喊着,“都去死吧。” 就把打火机往炸鸡店方向一扔。 再傻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只听红头大喊一句,“快趴下。” 然后纵身一跃,几乎与此同时,我直觉的身体一震,耳边轰隆一声巨响,那个炸鸡店以及炸鸡店胖老板绝望悲痛的脸庞,瞬间就被爆炸的火光笼罩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站在远处,瞪着眼睛看着那火光冲天,刚刚还在里面吃饭的地方被炸的玻璃剧碎,窗框迸出老远,而炸鸡店老板被炸的四分五裂,带着火焰的残害蹦的到处都是,那些小弟有些人腿崩,没了,有些受了伤,但也只伤了几个,大部分包括那个红头都吓疯了一样,在远处趴着,呆愣惊讶的回头看着这个场景。 而我,此时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不断重复着的轰鸣声。 眼睛几乎不会眨了,直勾勾的望着那火光照的天空通亮。 直到江心在旁边摇着我,吾生惊讶而又担忧的眼神出现在我面前,似乎狠狠地拍在我脸上,我才回过神来。 “老大,你没事吧?” 一下惊醒过来,抬头看着那边,红头算是清醒的叫人赶紧把受伤的抬上车送医院,四面八方有人看过来七嘴八舌,似乎有人已经报警叫了救护车,原本平静荒凉的郊区顿时乱成一片没炸开了锅。 “娇爷,你没事吧。” 江心也吓得脸色煞白,而吾生更是担忧的看我,晃着发愣的我。 而我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两个人,半晌,想习惯性的拉起嘴角,却觉得好像不会说话了,脸怎么木了呢,对了,刚才我没醒过来,好像谁扇了我一巴掌,对,扇耳光。 直直瞪着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吓的江心他俩一愣,“娇爷。” 我呵呵笑出来,终于有知觉了,啪,又是一个耳光,我接连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吓的他俩彻底慌了,“娇爷,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吓我啊。” 我呵呵呵的对着两人,不断拍在自己脸上,摸着脸上一片潮湿,尼玛,打出眼泪来了,可是怎么不疼呢? 手都发麻了,脸却不觉得疼, 刚才被那样炸开了,得多疼啊,比我这耳光疼多了吧。 我又要扇耳光,江心一下拉住我的手,“娇爷,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我对着她俩半晌才说出话来,“你说被炸开了,得多疼啊,他怎么就炸了呢?你说,咱们要是没来,是不是他也不会被逼死了。” 以为当了英雄救了人,不过是把那个人逼到更深的绝境里。我这算哪门子英雄啊,我又算哪门子警察啊,顾头不顾尾,害死了人,我有什么脸入警籍。我算什么警察啊。我和孟莎比差原来,平哥喜欢孟莎那样的,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呢? 我在那发愣,哈哈哈的大笑着,笑的眼泪直流。 江心心疼的抓住我的手,叫着惊讶瞪大眼睛的吾生,“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的,把娇爷弄回去,这一会警察来了,咱们说不清的。” 关键时刻还是年纪最大的江心比较冷静,三下五除二,就拖着我回了车里,车子开得飞了起来,而我坐在后座上靠着吾生地肩膀,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跑的树,一个个像是逃一样的离我远去。 吾生担心的,“娇爷,您别自责,那人是自己自杀的,和你没关系。” 江心从后视镜望过来,“娇爷,说白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这事真不怪你,就大马帮那个方法,就算今天没你,那老板早晚会崩溃的,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我没说话,神志已经恢复如常,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此时整个世界都是混沌的。 “娇爷,今天累了,您先休息一会吧,一会就回天上人间了。今天这事,明天准会轰动。那些恶人自有恶人磨,不会有好下场的。”吾生说道。 江心半晌却淡淡的在前面开口,“也不一定,这年头,什么都说不准的。”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睡不着啊,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炸鸡店老板的脸。 是早晚要被逼崩溃,可我是个催化剂,因为我,红头恐怕要严惩那个老板,所以他才被逼急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车里安静异常,在东郊的快车道上疾驰而过,车窗半开,吹得我脸生疼,吾生要帮我关上,我却制止了,半晌,“吾生,人死了,做法事,要念什么咒,能让人荣登极乐?” 后者淡淡的,从手腕上退下一串佛珠,在手上飞快的念着,“往生咒。” 晚上我睡的不好,翻来覆去都做着那个爆破场景的梦,梦里炸鸡店老板被炸得四分五裂,,抓着我咒骂我。 一下从梦里吓醒了,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看看时间才想起来江心此时还没从夜场回来呢。而且打探平息消息也需要时间。 回来我就打电话和许处报告了,他没过多说,只说知道了。让我先不要多想,好好工作。 可我怎么不胡思乱想,也许那个人是我害死的,是我! 我没有叫江心陪我,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软弱,因为我是老大,他们是我的手下,身份使然,我是黑涩会,我是大姐大,我必须心狠手辣,怎么可以为一个炸鸡店老板懦弱成这样子,这太惹人怀疑了,不是吗? 可我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啊,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混在这世上,命运多舛,我知道眼泪脆弱毫无用处,只有毫无挂念,只有心狠才能活下去。 可我怎么了?我现在怎么了? 我抱着腿坐在黑夜里,小隔间安静极了,没拉窗帘,外面是一轮明月,今夜竟然是一轮明月,而此时的光芒像照进良心的光芒,让人不安的可怕。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孟莎。 你卧底那么多年,可曾有过这种挣扎的时候? 还是一直以来我想的都太简单了,从一开始接受身份,接受任务,从不为人知的私心,我反驳平哥觉得他迂腐,觉得他太循规蹈矩,可我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他骂我骂的多对。 我确实,把卧底想的太简单了,我确实不适合做一个警察。 我捏着手机,反反复复,最终也没敢打电话给万平生。特别怕他失望的口气骂我不是个警察。 可是他会知道的吧,从帮派的消息中,从许处那里。 这一晚像良心和愧疚的双重审判,一直到天明。 我从小隔间出来,看到沙发上盖章外套睡觉的江心,心中一软,这姑娘怕进屋打扰我吧。 真是个细心地姑娘,我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却一下醒了,“老大醒了。” 我心一抖,老大,突然觉得有点遥远啊。 果然,一大早就见报了,东郊的爆炸事件,在报纸以及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电视台不断播放着昨晚的新闻可是没有监控录像,没有影像资料只有几张照片是在爆炸后的炸鸡店残害,死亡只有一人,炸鸡店老板自己。 记者甚至义愤填膺的指出,此次惨剧缘由是当地地痞收取保护费,导致老板承受不住在压力崩溃引爆了天然气。 一整天都没有消息,除了铺天盖地的新闻,义愤填膺的网友咆哮,没有其他消息,无论是来自许处的,兴安的,还是平哥的,电话都没响过。 不过我一天都在看电视观察事件走向,发现一个很微妙的事,这件事似乎逐渐被平息,一开始说有关部门会展开调查,可后来的报道中几乎就不提了,似乎舆论导向在不断倒向自杀这一侧重点,这就微妙极了。 第九十二章 酒保阿飞 我为了不显得那么颓废,一下午我都在找事情做。 直到阿元在三楼包厢走廊里截住我,“娇爷。” 他依然那样面无表情的,江心见到他一笑,“阿元,你回来了,三十六条街那边怎么样了?” 阿元冲着江心点点头,“差不多,不过还要等坤沙那边交接完了,咱们才能交接,这几天你可以叫人筹备那边下放的姑娘们了,走了一大波,人不多了。” 江心还想在说什么,阿元却是正色的对着我,“娇爷,我这有点许老板的消息。” 一下抬起头,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一下明白过来。叫江心去看看小王子那边的生意。 江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阿元点点头去了,一下走廊里只剩我和阿元。 后者看了我半晌,“边走边说吧。” 我一愣,赶紧跟上,可没想到一直走出了天上人间,上了给阿元配的越野车上,关上门,一下空气安静的厉害,像是把所有喧嚣和戏场都关在了车门外。 他叹了口气,转身,抬起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颜娇你脸色有些不好。” 我抬头,心里一酸,可硬挺着没落泪。“许处说什么了吗?是不是对我,有处分?” 我问到,其实我希望有处分,总之对我有点什么惩罚也好啊,这样起码能让我心里好受点。 “你不要想那么多,这总爆炸案在局里很轰动,现在刑侦队分两派,你知道的,自从你带了孟莎的消息回来,许处就处处留意,这次的事本来局里人有分歧也是正常,可大概是心里使然吧,许老板总觉得警方内部和这事脱不了关系。 那天是你在现场,所以对现场到底怎么回事最清楚,许处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叫我问问你,如果你愿意回忆的话,他说你给他打过电话了,但是还有很多更细的细节。” 我想了半晌,“阿元,我能和许老板见个面吗?” 后者一愣,“那最好了,本来许处还担心你受了刺激,想让你多休息几天,让我去。” “我去吧。” 我眼神坚毅。后者点点头,打了个电话,便开动车子。 一直开到一件gay吧门口。 我很惊讶,没想到,见面地点竟然在这样一个环境下。 我和阿元一进门,到是没有男人理我这个长得还算周正的女人,而是有不少娘里娘气的小帅哥围过来,对着阿元眼睛放光要伸手,却被阿元一眼的瞪回去。 许是阿元的气势太强了,吓的那些小子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 阿元则是目不斜视,直接带我到吧台坐下,此时吧台是个小不点一看就是新人的男吧员,看了我俩一眼,眼神有些奇怪,来这的女人倒也有,不多,可都是成双入对的,这间酒吧很少有人是一男一女这样进来,八不准的磕磕巴巴问到,“二位,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啊。” 阿元摇头,“来杯冰水吧。”又问我,“你喝什么?” 我一愣,见面地点不会就是酒吧吧,还能喝酒? 我还没等说什么,就从后面过来一个很风骚的帅哥酒保,对着新来的服务生不耐烦的挥挥手,后者如蒙大赦溜到别处去了。 而那个酒保靠在吧台上朝我抛了个眉眼,“我推荐长岛冰茶吧。” 阿元没理他,自顾自站起来,从吧台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轻车熟路。 大概是渴急了一饮而尽,又到一杯,而那酒保则是拉起嘴角,看着我,手上熟练地调了一杯鸡尾酒推到我面前,“我请客,小妞,第一次来吧。” 我回头又看了看阿元,笑道,“这种地方倒是第一次来,不知道阁下是哪位?” 酒保伸出一只手按在我嘴唇上,“很多事情不要问。喝酒,先喝酒。” 我有些惊讶的没动,挑着眉看他,一旁的阿元自顾自的喝着冰水,没有搭话的兴趣。 “这么不给面子啊,美女,阿元这家伙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呢,喝一杯喽,尝尝我的手艺。” 我见阿元也没阻止,但不清楚这人来历,拿着鸡尾酒有些犹豫,末了,在唇边尝了一下,一下惊讶瞪大眼睛,随即皱眉,“这根本不是酒。” “哈哈哈哈。”酒保哈哈大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调的是酒了。” “可是你刚刚明明?” 我一下醒悟过来,他先说要调一杯鸡尾酒给我,随后拿起了酒瓶,可是在调酒酒中里翻来覆去最后倒出来的,我根本没看到是什么。 “这就是先入为主了,你还不错,别灰心,新人都要经过很久的训练,听说你是半路出家接替孟莎的,小姑娘看着很机灵,以后一定会更好。 很高兴认识你,阿飞,这边负责安全见面和传话的。”最后一句话假装暧昧的凑近我,低声说道。 我一下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指着眼前的人,“原来你你你,你也是。” 对方点头,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很俏皮也很勾人的,“没错,我也是。而且我以前专门训练新人的,后来,许老板那个家伙非要我出外场来这个地方打探消息,我就来了。可惜啊,以前多在队里多受女孩子喜欢,我才是他们嫌本来女生队里就少,我在他们更没机会了,就把我弄着来了。” 他抻了个懒腰,“不过,这里也不错,打开了我一个新的世界。”他暧昧隐晦的眨眼睛,我浑身一抖,私下看着这间gay吧,周围都是男人在和男人调情。忍不住浮想联翩。 可是看那人状似暧昧,实则眼睛清明,我诧异的,原来刚才是在试探我的警醒和观察力,尼玛。我在心里大哭,那我这岂不是要零分。 “别灰心,新人,你才入行多久,训练后这东西都会有,但是天分很难得,你就是个天分好的,只不过没经过正规训练而已,比某些人好多了。”他拍瞟了一眼阿元。 “不要每来一个新人,你都要讲一遍以前的故事。” 阿元喝着冰水,淡定开口,眼睛没看他也没看我。 “所谓以前的故事也就你一个人的故事吧,阿元,你当年可是傻的冒泡,只有你被我的演技骗了,把那一大盆血腥玛丽全喝了,第三天才醒,以至于错过了培训。” 阿元面无表情直接身手就把冰水泼过去,后者笑的贼兮兮的侧身轻松动过,反手又给他到了一杯,“咱们这冷面阿元也有脾气了,这么说,算我不对喽。” 阿元索性转头不理他,我在一边满脸黑线,也就这个阿飞能治得了阿元这油盐不进的吧。 就在这时,酒吧场中央dj换了音乐,一阵欢快的音乐炸起,场子热了起来,不少人热烈的扭动身体,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了,我也抬头看过去,却被那个阿飞拉着向后面走。 “去哪啊。” “见老板。”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进去锁门一气呵成。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里面坐着的熟悉慈祥中年人,大概是我从小没爸,所以每次见许处都分外亲切,一见他,所有委屈都涌出来了,但最后咬着牙尖,红着眼圈叫了一声,“许处。” 后者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将昨晚的事娓娓道来,说道最后,我自己终于撑不住了,“许处,给我处分吧,这次的事是我失误,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个炸鸡店汪老板就不会死,是我自大,自信逞英雄没有顾忌身份,没有想前因后果,是我害死了一个人,我不配当警察。” 空气一下安静了,连一直吊儿郎当的阿飞都坐正了看过来,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我。 我内心是从未有过的颤抖,是愧疚,是羞愧,是无地自容。 半晌,许处缓缓开口,“那个汪老板的老婆死了。” 我抬头诧异的。 许处却是点了支烟面色凝重,“据当时店员的叙述,那个炸鸡店汪老板是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老婆去世了,他才发疯的。 他老婆因为常年有病,在加上操劳,这边被大马帮接手后,越加保护费沉重,他们报过警,被警察以报假案为由还罚了款,遭到黑涩会恶意报复,哭诉无门,忍到最后绝望了,他妻子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就算没有你,那天的惨剧也不可避免。” 我诧异的抬头,许处却严肃的继续道,“但这次的事,以警察的身份你确实有过失,做事鲁莽,不计后果,不能说全是你引起,你也是主要因素。” 我低下头去,心里难受的要命,可是却觉得这样的责备,更让我心安。 “但作为卧底,你在三十六条街上表现非常出色,让案情有了极大进展。” 我抬起头笑了一下,却笑得有些苍白无力。 “所以,组织最后给你的处分是记大过一次,扣除三个月奖金。还要写一份检查,这些将来都会留在档案里,虽然处分的不重,但我想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颜娇,做卧底最怕迷失自己,戏演多了会忘记自己是谁,你是我很看重的卧底,希望你要找准自己的路。” 我点头,只觉得内心的挣扎终于有了一丝出口,这一天一夜内心的煎熬终于淡了许多。 抬头看着许处,他眼神凝重的,“处分宣读完毕,还不敬礼?” 敬礼?我心里一抖。 第九十三章 喜欢你这件事玩真了 一丝什么闪过,像是在心里炸开了。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后者表情严肃,装作生气的样子,“上司宣读完处分或者奖励,要敬礼答谢,这点都不知道吗?” 我一下反应过来,心里不可思议觉得和做梦似的,一时有些呆滞。一旁的阿飞笑着对我喊,“看来咱们半路出家的小姑娘还没意识到做警察的滋味呢。” 警察?我回头望着他们,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火箭即将点燃前的激动和胆怯,更多的是本能的控制不住的欣喜,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们不过是利用我收集信息。 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孟莎的人,碰巧我最合适,他们不会让我加入的,我也从未想过这些科班出身的人会看得起我,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离警察这头衔很遥远。 其实我也不在乎什么警察的头衔,从一开始我就是自私的想要成为平哥看得上眼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们说我是警察。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不在乎,可是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很多东西,就这样潜移默化的,在你心里扎了根。 “还愣着干什么?” 我抬起手照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打了个敬礼,许处皱眉帮我纠正了姿势,也打了敬礼。 “原本以为。”许处没说下去,拍拍我的肩膀,“没想到。”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人不过是当初没办法绿蝎子放出了消息,我不得不找一棵大树保命,却没想到,我这个油嘴滑舌,为了活命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失误感到深深的内疚和抱歉。 不过当我走出酒吧的时候,心情虽然畅快了,可是却有种彻底上了贼船的感觉,最怕这种。 我颜娇这么坏,这么鬼的人,竟然有一天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件自己觉得蠢爆了,费力不讨好的事。最重要的是,还为这件事觉得有使命感,真是糟糕,糟糕透了,都说爱情害死人啊,万平生,都因为你,我上了贼船再也下不去了。 正想着,刚要和阿元上车走,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人靠在摩托车抽烟,夜色宁静,平哥就那样,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着,斜靠在铁皮机车旁,黑色夹克,叼着一支烟,随意的样子却带着古惑仔的味道。 眼神恨却坚毅无比,我的心深深抽动了一下,心里甜蜜而又酸涩的骂道,真是个妖孽,就是你,就是你,迷惑我,做了这么个危险费力不讨好的工作,现在还做出使命感了。都是因为你这祸害,狐狸精狐狸精! 可是骂归骂,我停在那,阿元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我到车上等你。” 就兀自向远处车过去了。 平哥弹掉手上的烟,阴着一张脸慢慢走近,我的心逐渐跳的越来越快。 直到站在我面前,挡住满天繁星,我屏住呼吸,才发觉这人站的实在是太近了。 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心里骂自己真是怂啊,不是称王称霸的大姐大吗,怎么一见这个男人就怂的和孙子似的。 完了完了,他肯定又要骂我了,又要训我了,我肯定又要让他失望了,他以前就说我不像个警察,没有警察的本分,说我只会坑蒙拐片一点正义感都没有,现在还害死了人。 我心里一酸,想到平哥的眼神,就觉得心揪起来了。 可我本身就不是警察啊,我就是个山村里被拐出来的,有点小聪明,只是想活命的,是他,是他们让我当警察当卧底的,越想我越觉得委屈,越想我越觉得害怕。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失望,生气,我心里就泛起一阵无法言语的痛,而这痛让我一下恍惚,颜娇,你不是玩真的吧,不是看过多少本小说上都说,谁先失心谁就输了吗。 虽然你先喜欢他的,可是凭你的手腕手段,还不把他弄得服服贴贴的,你不是说要做大姐大,让这男人匍匐在你的脚下吗? 可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心痛吗? 为什么会痛? 这么爱上了?不对,喜欢和爱不一样,你顶多就是喜欢。 我心里乱七八糟七上八下,控制不住的。 甚至不敢抬起头。 “颜娇。” 那男人阴沉着声音叫了我名字,我一抖。 刚想说话,想解释,可是下一秒钟,毫无预兆,眼前的男人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那一瞬间所有的想法思绪全都像是停止心跳的监控仪,拉成直线,大脑瞬间空白。 就被他这样扯进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瞪大眼睛。 等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卧槽,颜娇,你tm,这回真玩大了。 我在他怀里屏住呼吸,完全是蒙的,半晌,平哥才松开我。 夜色有些宁静,这里有些偏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挡住星辰,那双眼睛却代替星辰,“你心里,一定很挣扎吧。”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应该狠狠地教训我一顿吗,说我不像个警察,不配做警察。 “阿元都和我说了,每个卧底都要经过这个过程,颜娇,你心里难过了,证明你不是表面上那么心狠手辣。” 我心一抖,像是什么划开了,将他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滑下去,“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个冷血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有些急,“都受到处分了,我再说你,就太不道德了。” 我心里一暖,滑起嘴角,“你心疼我啊。” 平哥一愣显然没想到我问这个,伸手在我头上胡乱的揉了几把,“别总胡闹,这次的事不怪你,但就像许老板说的,你以后不能如此不顾全局百姓了,办案需要情非得已,也要顾及群众的安全。 不过这件事却是反映了东郊的问题,我来之前调查的差不多了,那个红头背后的人确实是言家小公子,不过,我觉得是个幌子。” “怎么?” “计划的很周密,几乎是一天之内就悄无声息拿下了东郊,不仅如此,我顺便查了一下,发现安城周边很多小帮派聚集,或者地痞流氓流窜的地段都在短时间内被人占领了,但是大面上连收保护费的时间都没改,包括很多地方收保护费的还是原来的人。” 我惊讶的张大眼睛,“你是说,只是换了个主子,换句话说,就是收了这些地痞?” “不仅如此,好像这些小打小闹的混子,都变成有组织的了,人增加了不少,而且据我所知他们还在吸纳新人,但是无论从易主还是招纳新人,成立新帮派,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连名字都没改。 能不改的地方都不改。也就是说,这种悄无声息的,如果不是特意去打探,几乎毫无知觉,就算大帮派发现了,他们换汤不换药也会觉得这是混子换了个名头而已,不会太在意。” 可我心里却突然升起一丝恐惧感,虽然小,可是几乎全市所有的小帮派都聚集起来,那也是不容小徐的啊,而且对方未免过分低调。 “言小公子这是要干嘛?” 平哥却摇摇头,“这件事挺诡异的,我倒不觉得是言小公子做的,他没那个脑子和能力,恐怕是有人打着言小公子的幌子,做幕后的老大。这件事我不打算和坤少说。” 平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看着我。 我心里一抖,“你想干什么?” 他却狡猾的朝我眨眨眼睛,“不管是谁,你先发现的,这年头谁先发现新大陆,谁就占领地盘。” 我心狂跳,可是有些不确定的,“这?” “对方要是势力很大的绝不会这么低调,恐怕还在发展中,调查清楚背后是谁,你不是正想占外场吗?” 我看着他,眼睛炯炯有神,突然有心逗他,“平哥,我发现其实你这人鬼主意挺多的,但就是自己不敢出手,总活在你那框框里,你要是敢像我一样不要脸,恐怕早称霸武林了。” 平哥哭笑不得。 气氛却一下松弛了,我低着头,“我会给炸鸡店老板报仇的。” 平哥皱眉,“你别乱来。”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但我也会用我颜娇的方式把失去的都讨回来。” 我抬头看他,后者被我的眼神看的一愣。半晌,咽了口口水,“差不多了。” 我有点依依不舍的,拉着他衣角,低头看着脚尖。 “是啊,时候不早了,阿元还等着呢,我得回去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却不撒手,就那样捏着他的衣角。 末了,看我这幅样子,平哥有点无奈,伸手摸着我的头发像是摸小狗一样的,“我的祖宗,你到底想怎样啊,阿元可都看咱们半天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每次一见到我,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从第一次见就有这种感觉。 我回头,正好看到阿元靠在车边上,往这边看过来,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是直勾勾的。 我微微皱眉瞪了他一眼,真是碍眼的电灯泡,没看到现在气氛很好吗,就应该走远一点啊。 索性赌气的,“那我回去了。” 平哥点了一支烟,朝我挥挥手,我走两步一回头,走两步一回头。最后平哥被我打败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坤少最近要我有空多和你走动。” 话还没说完,我眼睛亮起来,整个人精神一震,“好呀。” 一路上我都沉浸在被平哥保护的粉红泡泡里,以至于笑的脸都有点僵了,阿元频频回头看我,我也不理会。 还想着一回到了天上人间怎么再磨平哥多陪我一会,可刚走进天上人间,江心就匆匆走过来,似乎很着急似的,“娇爷,您上哪去了,安少来了,等您半天了,您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啊,我可急死了。” 第九十五章 虎牙吊坠 我一愣,他就一把横抱起我,往上更用力一颠,拖住我,我毫无防备的惊呼一声,想挣扎却来不及,他三步两步将我放在沙发上,随后就压了上来,我一下慌了,“安少?” 他压着我,手很自然的在我身上游走,整个人都压向我,任我怎么扭动和挣扎都抵不过他坚实有力的身体。 我心里一下慌了,以前我总觉得会几招三脚猫功夫,防身不成问题,可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男女的力气相差这么多,此时此刻我真是慌了,要是安东想做些什么,我除了喊破嗓子,什么都做不来,因为我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安东的脸凑在我脖颈耳垂下方,轻轻吐出让人浑身酥麻的气息,我大口喘着气,瞪大眼睛,身上却一瞬间酥软无力,这更让我害怕了,心跳加快,他却磨蹭着在我的耳垂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我身体本能的战栗。 “安少?” 我真的是慌了,可是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却是呢喃,一点气势都没有。 大概是慌到了极致,身体扭动的幅度太大,整个人发抖,声音也走音了,安东微微抬起眼,那双眼睛此时很迷蒙,带着诱惑,声音很低的在我耳边,“别乱动,小家伙,你再动,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整个人一抖,后背一下发麻的凉意袭来,吓的都要哭了。 带着哭腔和求饶的声音,“安少,你,不要,不要。” 安东挑着眉,拉起嘴角,松开我一些,侧身躺在沙发里面,一直手搭在我身上,倒是放松了几分,看着我在那儿大喘着气,眼泪直流的的样子。 “颜娇,不至于吧,好歹你也是大姐大,摸两下就哭了?” 他一下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你不会还是处呢吧?” 我此时已经彻底吓蒙圈了,完全不管他了,眼泪直流,只觉得委屈之极,已经不管不顾任何,索性哇哇哭出来,越哭越厉害,最后安东都惊讶的从沙发上起身,被我哭的手足无措了。 “哎哎哎,颜娇,你不是吧,别哭啊。你这,哎哎,别哭,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哭的有完没完啊?”他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我索性也不理他,哇哇哭了半天才熄火。 张着眼睛看沙发另一头,蜷着腿坐着,拖着脸受尽委屈的样子。 安东瞟着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解气的拿过沙发垫向他扔过去,“你再敢吓唬我,你再敢吓唬我。” 安东看我终于说话,长出一口气,露出一张狡猾的狐狸脸凑近我,“哎呦喂,还真是处啊,那我可得看好了,现在城里的处堪比凤毛菱角,我这可是抓到一个大宝啊。” 作势来抱我,被我一脚踹开。 他索性噘着嘴装作受伤的样子,“颜娇,你这人太势力了,之前救你的时候,你发那短信,什么,安少,你是我生命中的启明灯,你听听那词拽的,我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许了呢。 可你现在到好,用完我了,就卸磨杀驴。”他说到最后最后,觉得用词不当,马上改口,“过河拆桥,对,过河拆桥,现在倒是利用完我了,哼。”装作生气的撇嘴。 我此时也缓过来了,刚才一是吓的,二是后来眼泪不停是怕他卷土重来,安少的性子我还真摸不透,生怕他一个性子真把我给办了,我到时候上哪哭去。 所以后来干脆就是装哭了,不过我装哭也是很累的好吗,哭的我嗓子都哑了,多不容易。 我瞪了他一眼,从冰箱里拿了可乐出来,扔给安东一个,“你要不吓我,我现在肯定给你摆感恩酒了,就差给你发个锦旗了,看你下次还吓不吓唬我。” 安东无辜的,“我怎么就吓唬你了,是你短信里说的要以身相许似的,不过我安东这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就算现在外面早就传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没动你吧,我这人够君子了。 你可倒好,我以为那短信是暗号呢,整了半天,颜娇你才是最大的骗子,骗子。” 我脸一红,皱眉,“我那是情真意切的感谢,怎么就成了暗示你以身相许了?” 我红着脸有点不以为意的撇着嘴。 安东来了劲,假装翻找手机,挑着眉,“怎么说来着,对了,安少,一直以来我颜娇从山村出来,步步为营,单打独斗从未想过有人会不遗余力的救我于水火。” 他一边读我一边脸红,要去抓他的手机,安东则憋着笑,将手抻的老高,继续念着,“我自小孤苦无依,很少得人关心,也不知道如何表达。” 他还继续读着我的短信,我心里这个悔啊,我当初咋想的啊,怎么写出这么肉麻的短信。 我受不了他继续读了,感觉脸都烧了起来,扑过去抓手机,因为在沙发上,我一下扑到他身上,几乎攀着他抓到了手机,可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安东身上,我俩这姿势实在太近太暧昧了。 可我这一抓,他微微皱眉,我才发现他衬衫下的半条手臂都帮着绷带,刚才大概动作太大,此时白绷带下渗出丝丝血迹,我瞪大眼睛,“你受伤了?” 他在我脸上吹着气,“怎么心疼了?” 我作势要打他,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一下愣住,想起身,却被安东一下按住脖子,直觉得脖子上一凉,水晶灯映衬,脖子上晃着一条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皮绳颈链。 不是什么金银项链,是一条类似什么皮子的编绳,上面坠着一个动物牙齿的东西。 我皱眉,拿起胸前那个动物牙齿,有大拇指大小,上面似乎有人工刻上去的花纹,我想摘下来细看,手却被安东按住,“别拿下来,上面刻着藏区的六字真言,听说能够抵挡黑暗中的一切鬼怪妖魔。” 我微微发愣看着他,有些意外,“安少也信这个?” 他没抬头看着我脖子上的兽牙,笑了一下,没回答。 我则是即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会给我礼物,但嘴上强硬,“不金不银的,安少那么有钱也不说送我个大钻石。” 他到不在意我的口气,摸着那拴着兽牙的绳子,我也摸上去,那皮绳似乎不是很新,很老旧的样子,细摸之下,才发现玄机,是三四股细细的皮子,拧成的一条皮绳。 我走到穿衣镜前查看着,这绳子有些墨痕,可是却很精致好看,不像是平时的项链和皮绳,很特别。 “这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皮绳,以前总觉得会戴一辈子,可是后来我才发觉很多东西变数太多,没谁能一辈子,上面原来的坠也掉了,留着绳子也没什么用。” 我在镜子里看到沙发上的安东,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有些感叹一样,这样的他让我一愣,没想到安东还有唏嘘人生的一面,他一向给人阴沉或者是笑面虎玩世不恭的样子,到很少有他这么正经又无奈的时候。 兽牙上刻得字不算精致,却看得出来很用心,“这是你刻的?” “嗯。这次去东南亚,遇到了兽袭,这是从一只要咬断我脖子的老虎嘴里掰下来的,给你留作纪念。” 我满脸黑线,这古怪的人送别人礼物也这么古怪,不过想到他之前救过我,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镜子前,“安东。” 我极少叫他名字,都叫安少的,所以此时他疑惑的看着我。 “谢谢了啊。救我,还有,这个。” 我指指那枚虎牙吊坠。 他拉起嘴角,仿佛是幻觉,我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伤感划过,稍纵即逝,随即他便是平时那副狡猾的模样,“救你只是顺便,你可别以为我安东会为了你放弃那大好河山。” 挑着眉,我就知道,不过这样更好,比刚才那气氛好多了,刚才真的是,太尴尬了。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这人一向不注重过程,结果最重要。” 安东一直在我懒到夜场快结束了,秘书阿宁敲了好几次门才懒洋洋的起来,出门时候还暧昧的在人前,“今天我就不住这了,那边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哎呀,我真是日理万机啊。” “对,你就去日理万机吧,里万机也不容易,早点休息吧。”我冲着门外一脸尴尬的阿宁和江心挥挥手,“江心,赶紧叫陈曼带人护送安少去停车场。” 安东却回身,掐起我的下巴,“小妖精,缠了我一晚上不送我出去?” 这男人说话处处是坑,门外江心脸都红了,此时陈曼和吾生也在门外了,都一脸傻眼的样子,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瞪了安东一眼,他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哈哈大笑,“在你手下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说着就带人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远,才发觉到他这次去东南亚真是瘦的厉害,从后面看人整个瘦了两圈。 听他说受到了兽袭,还受伤了,看来这次他的东南亚之行,不简单啊。 江心则是担心的过来我身边,“娇爷?” 我皱眉摇摇头,“这个安少绝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 第九十六章 有文化 三十六条街整顿说来难,时也快。包全不会那么容易将权利拱手相让,必然给坤少出了很多难题,可是到底敌不过历史的潮流,坤少以干脆利落的手段强势入驻三十六条街以北的势力。 一开始包全将手上几个碴子弄过去,试图阻挠,可是坤少的手段,杀一儆百,戳人软肋,一针见血,那几个位高权重背景复杂难缠的老家伙,一个一个在三十六条街大会上投靠了坤少。 包全在会上气的直接掀了桌子,也无法改变他再也不是三十六条街霸主的事实。 我曾好奇向平哥打听了一下,坤少用的什么方式。 知道真相才觉得惊讶异常,这男人手段真是了得,八面玲珑看人下菜碟,那些难缠的老家伙,投其所好,抓人弱点,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毫无弱点,而坤少绝对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说到弱点,坤少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弱点,唯一的弱点,表面上非常痴情于的米菲小姐也不过是个幌子。可他却能准确的抓到别人的弱点,可以说这人不仅仅是心思缜密那么简单了。 阿元趁着坤少的风,带着李大壮很顺利的接手了三十六条街面上十八家洗头房,九家按摩房。 一共二十七家店铺,分布在各个赌场上面,有的是入口,有的是在入口附近的小店,虽然每个店面积都不大,都是小打小闹的样子,可是地点极好,生意都不错。 二十七家,其中有二十家愿意留下来和我五五分成的。这倒让我挺意外的,后来又一想,能在这个地段开铺子的,都是聪明人,知道挂上给我天上人间的名头生意只会更好。 还不用出面应付那些牛鬼蛇神和大帮派,但也有不愿意归顺要自立门户的,我让阿元也别为难,结了房钱,让他们走了。 之后我让江心过去,将那二十家手上的姑娘都做了一个整合,二十家店铺的老板都还是店铺的管事,把他们手上的姑娘则是按高中低档分了个层次,重新分配。 但到底姑娘少了一些,江心来问我要不要从天上人间调一些人过来,问问妈妈桑手上有没有要甩出来的人直接扔这边。 我却摇头,“在高档地方做惯了的,谁受得了这地方,洗头房不比天山人间,这边玩的开,来的客人也都是随便的。”所以叫妈妈桑推荐人来并不妥当。 “那人不够啊。” 我若有所思,拉起嘴角,“人先不着急,反正离咱们统一开业时间还有段,我自然有办法。”我朝她眨眨眼睛,江心却不明就里。 但是在那之前江心就遇到了第一个难题,支支吾吾和我说了,我忍不住笑出来,第一个难题竟然会是,她无法将姑娘分成高中低各个档次。 “这有什么分不清的?”我看着她,“这分人呢,不只要看着书面上的资料。” 我拿过她手上的档案,都是管事按我要求弄好的表格,上面有生活照,有背景经历,还有工作经验。 我看着这些意识到什么,再看江心扭捏着的样子,微微诧异,怪不得,江心这姑娘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人生最美好的几年都用来打职业联赛了,人生一半的时间都在打拳中度过,当然不了解这种事了。 而那些姑娘还是管事都没念过什么书,字写得七拧八歪不说,工作经验一栏上看起来也是煞费苦心。 什么一夜战七郎,手速快,乱七八糟的,不堪入目。 我合上资料,玩味的朝着江心眨眨眼睛,“分层次还要看本人,书面上的只是参考,我陪你去分一次,你就知道了,之后几天把这手上几十个姑娘都分好。” 江心点头,我想了想,“不过这分人吗,你们几个都不敌一个人,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可是这方面肯定比你和阿元强。” “谁啊?” 我挑挑眉毛,“慕容西。” 说道慕容西,这小子可不得了,之前真是小看他了,只觉得他是为了偷懒不学功夫,不训练,只知道找保安队长喝酒吃花生米猪头肉,可是几天不见,那个我提起来的保安队长竟然阿西哥前阿西哥后的。 我到是对他刮目相看。 可这小子不禁夸,我一夸他两句,就自豪的跟孔雀似的,马上开屏。 “娇爷我不是跟你吹啊,我阿西那些年就是没遇到伯乐,早遇到你,我早帮您称王称霸了。” “是啊,您之前跟别的老大,帮人家称王称霸,抢银行都吓尿裤子的事,你不说,我也知道。” 江心在一边笑的不行,慕容西一下愣住了,很受伤似的大叫,“娇爷你竟然调查我?我好受伤啊。” 说着就一副要哭的模样。我很怀疑刚才觉他还挺出色的是不是脑子抽了,其实我更多时候是在怀疑自己当初选他进来是脑子抽了吧。 后来我才知道慕容西是怎么收复保安队长的,其实还是他的老本行,他在保安队长必经的几条路上,分别化装成不同的算命先生,都拉住他说他最近要遇贵人。然后几天下来,那个保安队长就深信不疑,将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总之下午我带着慕容西和江心就去了三十六条街,因为我的洗头房按摩房分布南北都有,也就是说不只是在坤少地盘上,还有一半在包全地盘上榜。 所以这次保险起见,我定在了北边的一家稍大一点洗头房大厅里,可就算是这些洗头房中最大的,二十多个管事就把大堂站的满满当当。更别说那几十个姑娘了。 阿远和李大状这几天把管事们训得服服帖提的,其实也没什么人出幺蛾子,愿意留下来的都是明白的,所以我去的时候,一切都还顺利,叫人把大厅收拾出来一块空地,我弄了把椅子坐在最中间,一个个管事做了自我介绍,都点头哈腰挺客气的。 “大家也都是老邻居了,我想你们之间的熟悉程度比我多,之后你们自己研究,投票也好,怎么的也好,在你们这些人里给我选出一个大管事,统领你们。 以后这三十六条街的洗头房大事小情回了这个大管事,大管事再来回我安排在这的人,以后呢,这边都听江心的。” 江心有点不安,看着我,我冲她点点头,这其实我也想了很久,可是没办法,阿元太生硬,李大壮也是个不解风情的,这里到底做的是皮肉生意。 这两个大老爷们一点都不柔软,我倒是想交给跃跃欲试的慕容西,可那家伙把保安队长那边弄得服服帖帖,这无疑是在给我天上人间内场培育自己的人。 所以,他得管着那边,正好和块头负责保安那边。这边就交给江心,李大壮辅佐,处理大事小情也是身手好。 至于阿元,他不能放在任何一处,得跟着我,随时传递消息,至于陈曼吾生,陈曼这几天似乎找出了什么好方法啊,拉着吾生过去,我想着吾生也要多学学就让他去了,也没多管。事后证明这是多么正确的选择,但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几个管事互相看了看,我声音提高了一些,“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娇爷。” 我眯起眼,没放过每一个管事的脸色,拉起嘴角,“大管事到底是权力多些,油头也多些,都是出来混的,开业之前给我个回话就行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手段,别让我知道就行,这年头能者上位,也要以德服人。” 我话点到为止,他们爱怎么弄怎么弄,最后剩下几个管事的无所谓,我注重的是结果。 那二十几个管事忙点头称是。 我有些不耐烦,拿过江心手里的资料,都是管事弄上来的。 “今天呢,分档,和手上的姑娘都说明白了,不管你以前在洗头房按摩房是什么价位,从今以后都按我划分的一二三四,四个档。 一档最好,收的钱最多,客人也安排最好的,四挡最差,但也不是定了档就翻不了身了,和我的天上人间一样,每一个季度考核一次,能者上位,这年头什么行业都得有点危机意识。” 下面的管事一个个惊讶的听着,却大气不敢喘,心里诧异着,他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了可没听过这么新奇的经营方式。 “觉得不可思议吗?这叫与时俱进,没事多学点本事,开阔一下思路,保准业绩提高,挣得比现在多,多读书在哪都没坏处,省的你们填个表错别字连篇不说,词不达意,这要是看表定档,你们手上这姑娘被你们形容的一个都进不了一档,看看,这就是没文化多可怕。” 我有些很提不成钢的教训着,下面有管事挠挠头,“我们也没念过什么书啊,娇爷。” 我皱眉,“多看几本杂志也行啊,言情小说也行啊,你们看看这年头多少霸道总裁,你们得有点这种意识,别一天让姑娘逆来顺受的,你看哪个言情小说最后嫁进豪门的女主没和男主吵过架啊。 遇到客人也要有点小才华小个性,知道吗?” 有些管事莫名其妙皱眉没听明白,有些年轻女管事平时沉迷于网络小说无法自拔的,马上眼睛就亮了,笑的一朵花一样的,“哎哎呀,娇爷,你可真神了,听你说一番话,比看好几集电视剧都有长进。” 江心在旁边憋不住笑出来了,我看了她一眼,她马上严肃起来。 我烦躁的冲那个管事挥挥手,“别在瞎说了,我都知道那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们看网络小说也得找点有层次有内涵的看,别一天天看那些词不达意的套路文,知道吗?” 第九十七章 阿西的厉害之处 和这些没文化的管事说多了脑袋疼,我挥挥手,叫他们去和各自的姑娘说一下,一会面试好好表现,这可是最初给他们定级的第一场面试,之后每个季度都会有考核,按照业绩什么的,重新定档。 每年年末,都有再次面试,到时候有什么才艺新学了什么花样都使出来,别藏着掖着的。 那些管事赶紧下去了,谁都想自己的人出彩,我坐在大厅里,歪在凳子上,江心给我比了个大拇指,阿元依然面无表情保镖似的站在屋子里看着。 李大壮则是在屋外看着。 慕容西眼睛瞪得溜圆,“娇爷,你这才华不去干人事培训真是可惜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张嘴不去说相声也可惜了。” 很快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一开始那些姑娘们懒懒散散的,有的甚至没睡醒,在外面叽叽喳喳的,都没当回事,尤其是那些之前在洗头房一直是头牌的姑娘,听了满不不在乎的样子,我也只没再出声。 门外莺莺燕燕的站了不少人,看客也不止我们的人,很多别的店铺都正常营业呢,所以这边门外聚集了这么多做这一行的,不少杂货店铺下午客少都出来看热闹,还有吹口哨的,还有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叫好的,好不热闹。 我翻着那些本子,按照本子上的顺序叫人。 第一个进来的姑娘,是其中一个洗头房的头牌,满眼的骄傲不可一世,长的一般可就是胸大。那胸,我都怀疑她低头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脚面。 “妖姬?” “是我,娇爷。”她笑的灿烂,大长头发披在肩上,穿这一件抹胸背心,胸前那两个球颠啊颠的,颠的在场的男人心都丢了一半。 我咳嗽了一声,不少人才回过神儿来,包括慕容西,我皱眉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反应过来,摆出皱眉严肃的样子,我都有点后悔带他了。 而这个妖姬声音妩媚,拉着长音,画着个浓妆,一说话嗲嗲的,一晃身体就动,带着很浓的风尘气。 “入行五年了?二十八岁,年龄大了点啊。”我故意看着表格说道,那姑娘一急。 “娇爷,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刚入行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一个个的就会叫唤,跟杀猪似的,我就不一样了,我身段软,功夫好,捏打捶揉,都是有手法的,纵横这么多年洗头房我可是混出名头的?” 我挑挑眉? 这姑娘其实倒是不错,我喜欢,可一旁的慕容西则是煞有介事的,“你走两圈给我看看。” 那姑娘疑惑,但还是听话的,故意扭着腰,到很有风情,扭的妩媚动人。我看了脸颊都绯红。 走了两圈下来,高抬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可慕容西却没惯着她,冷哼一声,“就这两步走的,还敢说自己风骚?” 那姑娘有些不服气,“阿西哥是男人,不懂女人穿高跟鞋的路数,再说了,你作为男就不心动?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女人做作的走路吗?” “屁。” 阿西故意抬起下巴,眼中闪过精光,我心里紧张,尼玛这丫的不会又要开始了吧,果然没让我失望,阿西似乎想在我面前好好表现似的。 我之前告诉他了,这里不少姑娘都在这养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要磋磋她们的锐气,可这本身是想交给江心做的,到底她是女人,女人和女人的攀比那绝度是战争的由头。 可惜我的江心把人打趴下很容西,这比风骚却实在不是这些欢场姑娘的对手,可是阿西却出乎我的意料,一下走到前面,“男人是喜欢风骚得女人,自古帝王将相也喜欢女子走路频频婀娜。” 慕容西很有架势的说着,这些什么历史故事绝对都是求吾生讲的,这丫也没读过几天书。 “但是绝不是你说的什么做作的,就你这脚脖子扭伤一样的扭捏,我看了都想吐,你也就糊弄一下广大农民工吧,凡是有点层次的看都不想看。” 那个姑娘一急,气的都乐了,“阿西哥,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您是天上人间出来的,你们那边不自然都是上等客人。 可来我们这种小店的有几个是有身份的,本身都不是有上等人,自然看不出什么高雅不高雅的,他们就喜欢女人扭屁股,搔首弄姿。” 我刚要说话,却没想到慕容西煞有介事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所以你一辈子就只能在这洗头房里待着。” 那姑娘一愣,慕容西很得意的,“知道娇爷分你们档次什么意图吗?就是想让你们有点竞争意识,多读点书,多上进,多学点才艺,让整体素质提高了,打出咱们三十六条街的名头。 你以为在洗头房就没有高低之分了?洗头房和大夜场不同,这边玩的开,玩的活,不少上层次的人也都愿意来,不过觉得和大部分粗俗有失身份。 你们要是提高了,客人自然都是好的,到时候还不是大把的银子。别的不说,就说咱们盛荣哥的西街,你敢说一个不入流,高中底挡的洗头房,多少达官贵人愿意去玩乐。别一个个给自己找不上进的借口。” 那个姑娘一下气焰消了不少,因为开着大门,里面面试的情形外面都能看见,不少刚才还唧唧喳喳等着面试的姑娘全都若有所思的闭了嘴,不少人也都开始正视这场面试了,还有不少看客,听了慕容西的话叫好的。 得到了观众赞许,慕容西更加的卖力,很是邀功似的向我看来,我笑着也被慕容西说的感兴趣了。 那个叫妖姬的姑娘还是有些不服气,“阿西哥,那不是你说我扭的不好做作就是不好的,您得给个标准啊,让大家评论一下我走的好不好?” 慕容西拉起嘴角,像是这话正中他下怀,眼睛亮起来,“好呀,你不服气是吧,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好的频频婀娜。” 说着一把拉下旁边一个姑娘身上的长丝巾,扎在自己腰上,然后将脚上的皮鞋一拖,西装脱下来,露出衬衫卷起袖子,丝巾在腰上像是开叉的旗袍,然后拿过一个姑娘准备表演才艺的红色羽毛扇子挡住自己的脸,朗声道,“你们可都看好了。” 说着在地中间出踮起脚尖,两步三步,我都一下惊讶的站起来了,不少人捂住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人群中一阵惊讶的呼声,更多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慕容西那点起的脚尖在地中间点着小碎步一阵风的走过,丝巾飘起来,弱柳扶风似的,那纤细的腿和腰肢,挡住脸根本看不出是个男的。 在加上那一走三摇的腰肢,像是吹在夏日里的柳枝,似摇非摇,似摆非摆,款款而过。 像被风吹了起来,那小碎步走的,那腰扭得,一瞬间都让人忘了他是什么人,仿佛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在你眼前走过,我也诧异的瞪大眼睛,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知道慕容西的才华。 原来这易容可不止在人皮面具上,各种男女老少的姿态都是十成十的临摹,并且都要做足了,我一下意识到什么叫做易容秘术,不止易的是脸,扮演的人还易的是心。 你想演个少女,演个老头,不是只有一张脸,还有这体态,这声音这动作。 而我第一次看人腿和腰竟然能看出一个少女娇羞,好像有情景一般的,不用看表情就能看到一个少女的各种作态。 忍不住瞪大眼睛都从座位上下来了。 而慕容西看我的表情,一瞬间内心满足起来,索性更上一层楼,那轻盈的腿如少女一样舞来,把众人看的一愣,最后都有忍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的。 他才心满意足,很得意的将扇子从脸上拿下来,对着早已目瞪口呆的妖姬,“怎么样?这才是女人的频频婀娜。” 在场的人全震惊住了。张大嘴巴不可思议。我也心惊,想到之前真是小看慕容西了。 而此时慕容西表演完了,穿上鞋,走到我面前一脸邀功的样子,我难得给他一个好脸色,他乐的什么似的,还真是个孩子。 这下,不止那个妖姬气焰被消了很多,外面原本跃跃欲试把这次面试定级不当回事的姑娘全都傻眼了,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在叽叽喳喳的讨论,而是认真的抓紧时间操练起来,冥思苦想能提高自己身价的才艺。 慕容西坐回我身边时候,局面彻底打开,我向他竖起大拇指他也高兴地受着,江心瞪着眼睛在我耳边,“还能这样啊?” “你别看阿西平时没什么主意又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人鬼着呢。” 江心难得敬佩,但大多是古怪好奇,凑到慕容西身边,“阿西,你是不是男人女人都可以啊?” 慕容西愣了两秒,委屈什么似的向我告状,“老大,江心姐欺负我。”我哈哈大笑对着一脸懵b的江心,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点着慕容西,“是你思想太肮脏,还怨别人。” 第九十八章 堂哥 第一个出场的妖姬算是倒霉当了实验例子,原本资质不错,最后评了个三等。彻底没了气焰,悔的肠子都青了,只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让自己嘚瑟。 她的管事安慰着,却皱眉也打起精神,训着其他手上的姑娘摆正态度。 我这边就让名单上第二个姑娘进场了。 这姑娘到不像妖姬胸大腿长,说实话乍一看一点特色都没有,长得普通,身材普通,没什么特色,还不爱笑。 我抬了一眼,“入行才一年,年纪挺小的,会什么才艺?” “跳舞。”连才艺都这么普通,我顿时没了兴趣。这表格里十个得有八个才艺写的是唱歌跳舞,其实就是ktv水平,这些姑娘实在没什么才艺,不然也用不着出来干这个啊。 我看着这姑娘的表格,真没什么出彩的,工作经历都那么少,一共也没有过几个客人点她,人员好像也不咋好,为人冷冰冰的,过去管事也不怎么待见,竟让她接待一些不好的客人。 这姑娘穿着一身运动服,山寨那种,本身长得就不咋好看,此时在地中间拉开架势,手掌向上跳舞姿势,加上她本身有点胖,这姿势有点像芙蓉姐姐。其他姑娘有忍不住偷笑的。 但她面不改色,打开自己手机里一段阿三快节奏的音乐,有点故弄玄虚的样子,下面人都有不耐烦的了,可是音乐一起,她就晃动着腰肢,频率很快,整个人像一下被点亮了似的,精气神都变了,转圈,晃动,摇摆,一气合成,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眼前那还是刚才那个姑娘,变身了吧。” 我眯起眼睛虽然看得出来她跳的肚皮舞不怎么专业,可胜在够大胆,够撩人。动作幅度夸张。再加上够努力,倒是有几分魅色,让人心神一挡。 我诧异的张大眼睛,等她跳完,周围围观的人忍不住鼓起掌来,她则是因为动作幅度大,脸红的可爱了几分。 “不错啊,学过?” 那姑娘笑道,“以前也没什么生意,就自己无聊在房间里练得。” 没想到有朝一日成了唯一的才艺,平淡无奇人生中的亮点。 我看着她自己那个管事诧异的眼神,拉起嘴角,“二档,因为够努力,看到没,大家看到没,这样的你说客人能不喜欢吗,她差的就是一个展示的机会。 长得不够标准不要紧,身材不够好不要紧,重点是肯努力,任何行业都是,明白了吗?” 下面人窃窃私语,那个姑娘眼中一亮,原以为她这种原来就是四等的肯定还要被编排到四等,没想到出乎意料的是二等,二等就意味着有机会展示自己,有好客人,大把的银子。 接下来,这些姑娘们都大胆多了,什么才艺都有,再不是刚才懒洋洋的样子,所有人都想牟足了劲给自己争一个好前程。 但问题也来了,不少人实在没才艺,却硬上,比如唱歌特别难听的,还有突发奇想剑走偏锋表演杂技,结果自己从凳子上摔下来的,乱七八糟。 其中笑料也不断,只面试的脑袋疼,下午,我就交给江心负责了,她大概也摸透了这些事,我让慕容西字和她一起,今天弄不完,明天接着弄,务必把这几十个姑娘分出不同档次来。 另一方面,我去了趟医院,给小虎子拿了点吃的,他恢复的倒是很好,主要是心情好了不少,人也就精神了。 我和他说了还想登报纸招聘的事,他一口答应下来,听我讲了收了三十六条街洗头房的事,跃跃欲试,直说要亲自去找他那个当八卦记者的亲戚。 我只安抚他交代下去就行了,小虎子却待不住了,“胳膊受伤了,又不是腿,打着石膏呢,娇爷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天天看慕容西在那吹牛他,我这憋着一股气呢。” 我笑着点着他,“你还别说,慕容西刚才在三十六条街又立功了,神气的什么似的。” 小虎子也不听我的了,直接央求着我要去找他那个八卦记者亲戚招聘。 我拧不过,帮他做了掩护从医院跑了,不过和他约法三章,晚上之前就得回来,也得他亲自去护士长那挨训。 我俩从医院跑出来,直接打车去了他约好的亲戚那边报社。 这间小报社地址偏僻的不行,从里面走进走出的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我心想着做八挂的狗仔可真心活得憋屈,一天天做贼似的。 由于我们临时约得他那个亲戚,所以就在车里等了一会,听说他去采访了。 我不会开车,所以给了出租车师傅几百块钱算是今天包了他的车,那的哥也是无聊和我们砍大山,到说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比如,这个报社的老板在外面养小蜜,被老婆发现那天都打到单位来了,云云的,我和小虎子听八卦听得那个起劲。 的哥说他经常拉这一代,所以特别熟悉这个报社,他们那个社长特别有意思,记吃不记打,还不断和漂亮女人有来往,经常有小姑娘来找云云的。 正说的起劲呢,就看见从不远处来了一辆卡宴,停在我们正对面的报社停车场里,等了一会,从报社里面出来一个秃顶的男人夹着个公文包走到车边上。 “你看看,又换人了,也不知道现在小姑娘都怎么想的,跟我这样的都比跟这老秃驴好,也不知道床上行不行。”的哥的话永远没下线。 因为车玻璃是有贴膜的,所以看不清车里的人,只见那个社长擦着汗站在驾驶室边上对着车窗里的人说着什么,点头哈腰的。 我眯起眼睛,这倒不像是养的小蜜,谁会和小蜜这么客气。 正疑惑着,车里的人似乎不高兴了,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扔到那个报社社长的脸上,那报社长赶紧去捡,可纸张飞的到处都是,社长着急的赶紧捡着。 可以阵风吹过来,一张纸一下飞过来贴在我们车玻璃上,的哥笑的不行了,伸手去拿,可就这一瞬间,我一下眯起眼睛,“别动。” 大概我太严肃,的哥吓了一跳,我眯着眼睛凑近挡风玻璃,这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字,可我就看清了开头两个字,“颜娇。” 可还没等我看清,那边的社长就急急忙忙过来,的哥看了我一眼,看我没什么反应一直想着什么,就拿下那张纸递给了报社社长,后者赶紧谢着,跑了回去。 而此时那辆卡宴车主,也不管那个报社社长了,直接开车走,正好从我们车边上经过,我侧过头,跃过司机的侧脸,看向那卡宴车主没来得急关上的车窗,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带着墨镜,一脸精致的妆容,开着车擦肩而过。 我心里一抖,立马警觉起来。那脸虽然只露了一半,可我还是一眼认出,那开车的女人不是别人,是言家大小姐,言烟。 我心里一下警觉起来,盯着那辆卡宴的车牌号皱眉,可是还没等说跟上去,出租车后门就被人拉开,有人坐了进来,“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老弟,那个女明星的绯闻太难抓了,我蹲了两天了,连口水都没喝。” 拉回视线,只见一个蓬头垢面,三十七八上下的男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夹克衫上面全是土,带着眼镜,黑眼圈颓废,嘴里叼着一个面包,坐进车里,一股很大的臭气铺面而来。 我一皱眉捂住嘴,可觉得这样似乎不礼貌,硬挺着放下了。 可小虎子没客气,捏着鼻子,“堂哥你这刚从粪坑出来吧,这干什么去了?”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像是有些伤感的噎完最后一口面包,直打嗝,小虎子拧开个水给他。 “谢谢。”灌了一瓶水,感叹着,“生活不易啊,我这和掉粪坑里也没啥区别,我躲在那女明星家楼下马葫芦里两天,就等着抓她和那个男歌星的绯闻。” “抓到了?” “没有,他俩看来没关系。” 我和小虎子哭笑不得。 的哥也跟着挑挑眉,没想到的哥还和这人认识,看来真的是长跑这条线,抓拉他们狗仔的。 小虎子的堂哥转过身来这才看到我,眼睛一亮,“这位姑娘真漂亮,是哪个未出道的明星吧,想找记者炒作?” 小虎子一巴掌糊在他脑袋上,“想什么呢,我看你是疯了,这是我们老大,娇爷。” 他堂哥立马规矩了,把手在身上蹭了蹭伸过来,“幸会幸会,久仰久仰。”毕恭毕敬的,看来很知道规矩。 我刚要将手握上去,小虎子就不耐烦地打开他堂哥的手,“拿开你这脏手,我们娇爷的手也是你握的?赶紧的,电话里说要再打广告的事,你为什么说不行?” 他堂哥马上正色道有些为难的,“不是我不给你打,是我们这报社恐怕都要黄了。老板一天天也不关心八卦了,让手上好几个大狗仔都去查资料,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查的什么资料。 现在像我这种在报社啥也不是的,才有机会自己出来跑跑新闻,老板也不怎么关心了。” 我心中一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刚才开车走了的言家大小姐,“你们老板最近让手上的大记者查东西?” “是啊。不知道查什么,也不见报,好像要搞个什么大活似的,报纸这一期都快开天窗了,老板说别管,专心查他要查的,查什么谁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我也曾经好奇,可那些大狗仔嘴严着呢,旁敲侧击都不行。 所以我把握这机会,这要开天窗了,大版面需要稿子,我这种人平时的稿子要么上不去,要么就在犄角旮旯,平时就给人端茶到水了,那还算哪门子记者。 所以我得把握这次机会,挖到大新闻,然后一跃而上,让他们见见我的本事。” 我没听他堂哥在那叭叭叭的说个没完,而是若有所思,总觉得那个报社老板和言家大小姐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关于我的。 一时装作有兴趣的,笑着对他哥哥,“既然这版面空着,我的广告是不是也能上报啊?” 第九十九章 业绩 那堂哥转转眼睛舔舔嘴巴没说话。 我却是明了。只是眯着眼睛看他没说话。 小虎子不明就里,推着他,“叫你打个广告怎么这么费劲。” “倒不是不可以,就是吧,最近报社没人,排盘校对都是我一个人,实在忙不出来,而且这次机会这么好我得多跑几个新闻,所以一时没时间,您看您要是不着急,就拖两个月,您看行吗?” “两个月,两个月生意耽误了那都是几百万上下。” 小虎子气的想扇了他堂哥,我却了然,拦住小虎子的手,“堂哥既然没空就算了,我本来想着到底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上次就麻烦了堂哥打广告,这一次不能再白用堂哥了,所以准备了广告费和长期合作的项目,那既然堂哥没空就算了,这安城报纸挺多的。” 他堂哥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在加上刚才小虎子说生意几百万上下,眼睛就张大了,没想到他这个穷亲戚现在混得这么好了。 小虎子再傻此时也听明白了,狠狠地白了他堂哥一眼,气的点着手指,“你个没出息的,我你还要卡一笔?” 她堂哥被人数落的无地自容可一脸强硬,“你怎么了?就算是我亲妈,我该收钱也要收钱啊。” 小虎子要打人,我却制止住,“堂哥说的没错,怎么能白使唤人。” 想着我给他比了个三,堂哥惊讶的得得索索,“三千?” 小虎子在一旁糊了他一巴掌,他也不介意,直勾勾眼睛发亮的看着我。 “三万。”我话出口,他差点自己把自己舌头咬了,“三万?” “还只是定金,事后我会再给你七万凑个整,十万块,打个广告,怎么样?” “这也太多了。”他堂哥也是个实在人,想挣钱还害怕钱烧手。 我笑着,“不多,除了打广告,还要麻烦堂哥一件事,务必给我套出来你们老板再查什么,也越详细越好,后续资金越多。”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眼睛亮起来的的哥,“一个人查没车不方便,就租了这位的哥的车吧,但我就有一点,嘴要严,我让你说的你必须说,不让你说的,你别说。” 的哥马上捂住嘴点点头。 我笑着,拍着的哥的肩膀,“师傅我也给你三万,你的任务和他可不一样,你除了偶尔出个车,需要做的可不是不说话,而是说话。” 我挑起狡猾的眼神,的哥疑惑的看着我,我拉起嘴角,“这报社老板新交的情妇看起来挺漂亮啊,也不知道他老婆有没有危机感,你说这事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影响多不好啊,是吧?” 从报社回来,我脸一直阴着,小虎子有点八不准,还想替他堂哥道歉,我却心思全不在这,“你堂哥做的没错,人家也不容易,你总白使唤人家到底心里不舒服,拿钱最方便,你也别计较了。” 我劝着他,心思却全在那个言家大小姐身上,“这边的进度盯着点,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我觉得那个言烟肯定来者不善,说不得想对我怎么下手呢,我得防着点。” 小虎子拍胸脯保证了,我又交代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医院。 我回到天上人间的时候,夜场已经开始,忙忙碌碌的,我窝在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在忙着,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正好播着前两天那个东郊炸鸡店爆炸事件。 新闻后续给公众的交代,当时因为炸鸡店老板接到医院他妻子去世的消息,引发暂时性精神失常,以至于引爆天然气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 我微微皱眉觉得这报道有失偏颇,公众显然更关心地痞收保护费的事。于是拿出手机上网查了新闻,不知道翻了多少页才有一条新闻做出交代,大概就是,当时有地痞几个人在收保护费,都是当地流氓。 爆炸时候也都被炸伤了,此时已经被看起来,等待出院后,进行审判。还放了那几个地痞的照片,一个个不是断腿了就是受伤了。 我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什么叫才几个人,当时足足有三十人了。而且这几个人显然是当时受了伤现在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既没说大马帮的事,也没有红头哥的事,到是那个春雷哥在照片中,被定义为收保护费的主要头目,当做替罪羊被判刑。 这也算是交代?底下网友的讨论到是挺激烈的,把这几个人骂的狗血喷狗。 我却气的快把手机扔了,这什么意思,这事就这么了了?大众就这么好糊弄? 连我这没什么文化的人都看不过去了,可是除了当地人,观众谁知道大马帮?道上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老百姓不知道,大多数老百姓还是觉得黑涩会离的很遥远,有警察就行了,可事实证明,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我拿出手机想了想打给木兰,她那边消息最灵通,她说许处也很无奈,局里分了两派,就怎么处理这事分歧很大,最后定了这段时间严打。 可所谓严打,每年不都有好几回,上报纸上新闻的,扫黄打非大头那一次动了?都是出几个替罪羊了事。 许处气的够呛,看来这局里确实有人是对方的眼线。不过这次,也让许处盯住而几个刑侦队的嫌疑人,争取一网打尽把警察里的败类抓出来。 我放下电话,却觉得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就算抓住这些败类,炸鸡店老板也活不过来了,活着的时候憋屈,死了也憋屈,这仇谁给他报? 我眯起眼睛。 正说着,那边有人敲门,是陈曼。他这几天都没露面,接管小虎子的那些小王子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干什么?索性我也就放手让他去了,没想到他对这个任务挺上心的。 几天不见人都累得黑瘦了一圈。像是被阳光晒得,我到听小虎子说起过,那几个小鸭子也不常去医院看他了说是要排练,一个个晒得黝黑却带着男人味,不怎么娘了。 陈曼说明来意,说排练的差不多了,让我去看看,这几天晚上小王子也没什么生意,索性大家就黑天白天的排练。 我此时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到来了兴趣,陈曼这人因为成长经历和别人不同,所以平时待人处事都很淡泊,难得有让他感兴趣的事,我也正好无事,就随他去了。 其实我一直挺好奇他带着小鸭子们在哪训练,此时来到楼顶天台上才恍然大悟。 天上人间的天台一直没人利用,上面堆着一些淘汰下来的家具,桌子椅子此时都被挪到一边,收拾出一块空地来。 堆在四周的桌椅上绑着灯泡,照的中间空地很亮。今夜不太冷也没风,十几个小鸭子,都跃跃欲试的,看我来一起叫着娇爷。 我点头,看着陈曼,大概明白他是想既然小鸭子没什么生意,在加上之前小春死了大家情绪都不怎么好,富婆们又觉得晦气,来点他们的人就少了,想着与其等着生意上门,不如自己招揽。 “娇爷,我看在天上人间有个大礼堂,我和以前老人儿打听了一下,这个大礼堂平时也就是开个宴会什么的。” 说起大礼堂我才想起来,上次安少开的宴会就在那,真是很富丽堂皇又够大,但是一年也开不了几次宴会所以平时都是闲置的。 “我就想着,咱们可以弄个节目啊什么的,这种大型节目我最拿手了。” 我想起陈曼以前是在马戏团的,所以大型节目很在行,不过那是驯兽,现在是人。看出我的表情,他忙解释道。 “反正就是弄了点杂技特色什么的节目,展示一下咱们人的风采,不知道行不行,反正练了,您看要是不好,就算了,我在想别的方法。” 陈曼说话脸都红了,其他小鸭子也偷看我的脸色,我笑着,“既然练了就看看吧。” 到底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有点节目也好,这天上人间多久都没什么新意了,上次安少的秘书来查账,我才知道,这天上人间我接手以后业绩远没有白凤姐在的时候好。 主要是白凤姐在的时候几乎所有时间都放在了经营天上人间了,这是她的家,她的事业,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姐大的位置上,翻出花样来也要经营好,讨安少坤少的开心。 想到此,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夜场大姐大啊,这业绩的事还要下属帮我想着。看来我也要上上心了,不然长此以往,不仅别人会对我这个大姐大有微词,还容易怀疑我的身份动机,毕竟能爬上这个位置的女人谁不是一心铺在事业上啊。 想着,陈曼那边已经开始了,只见他一拍手音乐响起,那一个个小鸭子们,一改平时娘里娘气的样子一个接一个的亮相,然后往后一个个像是波浪一样往后倒,最后一个手拿呼啦圈,就这样顺畅的一排人从呼啦圈里穿过。 其实就是一人一人传递,但舞台效果很惊人,像是波浪将翻过来了似的。我惊讶的张大眼睛,紧接着,叠罗汉,下腰,一个个俊男,亮相,整体效果极好。 我这才意识到,这般杂技不杂技的节目,很是新颖,比以往要么唱歌跳舞要么扭扭捏捏的走秀好多了,这节目难度不大绳胜在新颖。 可以看出马戏团改编的痕迹,可是更让我惊讶的是,一回头看到平时总是沉默的没什么情绪的陈曼,眼中闪着的亮光。 我心中诧异,看着很好的表演,实际排练时候肯定枯燥异常。这是怎样的热爱舞台才能有如此毅力将小细节组合呢? 正发愣,小鸭子叠罗汉,有人翻腾在下面接住,我忍不住惊呼出来,这节目层层递进,竟然越来越精彩,虽然都是简单动作,可这些赏心悦目年轻的男孩子,看得我这少女都是老脸一红,更别说要是四五十岁的富婆们了。 当晚就允许这些人进大礼堂排练,还交给陈曼人物去选服装,我突然有了想法,这卖酒的姑娘有统一服装,这些小鸭子们怎么不能有,索性就做大,来一场主题舞会,邀请经常来天上人间的富婆们,专门来一场女士舞会,扩大一下小鸭子们的业务。 打响一下天上人间这一个品牌,也是不错的。 第一百章 和平哥的第一次视频 晚上江心说不回来住了,她和慕容西直接在三十六条街那边住下了,明天一早接着面试呢。 我对着电话惊讶,我手下的人都这么上进啊?相比之下,我真是米虫一个。 躺在小隔间的卧室里,刚洗完澡,敷了个海藻精华面膜,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哼着歌,哼着哼着,眼神瞟到床头柜上的那几本言情小说。 想起上次翻这本书的人。 时间过去的可真快,一转眼,我这小隔间都住上别人了,不过难得有一天江心不在。 我敷着面膜忍着贼笑。 翻出某人的微信,想发个信息过去,可是又有点心虚到底回来那天,安少的事还没和平哥解释。 可我心里马上又有了另外一个声音,解释什么啊,工作需要,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凭什么解释啊,我又不算他得谁。 想到此,自己控制不住的脸红还好有面膜,在床上打滚的笑着。一想到平哥吃醋说话语无伦次的纯情样子,心里就暗爽一把。 在对话窗口停了半天,“干什么呢?今天江心不回来住,过来啊。”发出去了,可我皱眉看了半天都觉得好像很不正经的一条信息,马上又加了一句,“交流一下最近的发现。” 以证明我是有正经事说,可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我的私心,哈哈哈,来啊,我就是在勾引。 说到勾引,我赶紧把面膜洗了,这一次有准备,翻箱倒柜,找出了上次和江心上街,我偷偷买的丝质长袍睡衣。 一边哼着歌,一边想着一会那个小纯情来,我应该说什么的画面,又想到平哥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以及和酷酷表情很不搭调的温柔,我就邪恶的脸红,发烧,不,是发骚。 尼玛,我受不了了,捂着脸自己在房子里傻子一样的跳来跳去,笑来笑去。 可是等了半天微信都没回,我皱眉拿着手机,难道这么晚了也有任务?不死心的又发了一条,“在忙吗?” 可是还没等发出去,手机就一下响了,我吓了一跳,没拿稳直接落到床边的地毯上,这才看清原来不是电话响,而是微信视频请求连接。 一下屏住呼吸,就那样跪趴在地毯上,直直的看着手机请求视频链接,半天才拿起来,找了个最好看的视频角度,点了接受。 而我准备好了表情,视频连接上的时候却是楞了一下,尼玛,这画面里是神马。 半天那边才露出脸来,原来我刚才看了半天都在看手掌啊,平哥似乎第一次视频聊天,以至于喂了半天,才发现手指挡住摄像头了。 我在这边一脸黑线,到底你是村里出来的还是我是村里出来的,你是外星来的吧,智能手机都不会用,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还真真是白长了个国民偶像的脸,内在就是个老干部。 我坐正了摆弄着手机,找着最佳显瘦的角度,看的出平哥那边似乎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脖子上挂着毛巾,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个黑色运动裤。 “刚洗完澡啊。” 我眼睛贪婪的看着那出水芙蓉的美男图,心里却有一丝失望,这澡都洗完了,看来今晚上是不能来了。 那视频一下也好啊。 “就洗了把脸,一会要出去给坤少办事。” 我心又提了起来,“办什么事啊,这都几点了要办到什么时候啊,你们坤少爷也真是的,使唤人都不带下班的,加班给加班费吗?” 平哥在手机那边轻笑出声,“就是叫我去交代一下三十六条街的事,处理一下就回来了。” 我心一动,在这边忸怩着,“怎么想起给我视频来了?” “打字好麻烦。” 嗯,这个理由太充分了。 “言小公子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有点进展不多。” 他举着手机似乎嫌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只能看到从地面往上看平哥的角度,不过还是觉得平哥帅的不要不要的。 “你那边呢?” 我想了一下,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叹了口气,装作委屈的样子,“没什进展,主要是安少,上次你也见到了,一来就动手动脚的。 我现在睡觉有时候都会害怕,但都是江心陪我一起住的,倒没什么,可今天江心不在,就我一个人,所以睡不着。” 我撅着嘴装作委屈的样子,平哥那边皱眉,表情也严肃了许多,“你和安少到底怎么回事?” “就那样呗。其实安东的心思我也把不准,可他总对我动手动脚,但他说什么我不点头不会强迫我的,就怕有时候会把支持不住。” 对不起了安东,你其实对我挺正人君子的,但是为了我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名誉吧,不过你平时就贴着花花公子的标签,说你对我实际上正人君子我都不信。 说完我有些紧张的低垂着脸,假装一只手捂住脸,实际上眼睛从手指缝里看手机那边平哥脸色。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棱角分明,看了就让人有种推倒的冲动。 “颜娇,你平时身边多带点人吧,我觉得你那几个人太少,最近又忙活,你身边是不是没人,阿元也真是的,明明就是去保护你的,怎么总到处乱跑,不行,我回头和许处多要两人放你身边,女卧底本身就各种不安全因素。” “你担心我啊。” “当然。” 他像是生气了似的,“没想到你身边这么危险,我本以为安东这样的人,不会对你怎样,毕竟他身边漂亮女人太多了。” 我一脸黑线,啥意思,我就不漂亮啊,你会不会说话啊,“平哥,你这话有点伤人自尊,我就那么不吸引人啊?”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平哥咳嗽了一声有点不自然,“挺漂亮的,但和那种,你知道的,安东身边的那种不一样。” 他脸有点红,我咬住嘴唇,一时气氛暧昧,谁都没说话。 “那个,你办完事来小隔间呗,江心今晚上不回来,我不敢睡。” 他想了想,“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心里一阵小窃喜,尼玛,这么容易就得逞了。心里一阵窃喜,可又觉得不对劲,他这什么意思啊,不会今天是我不敢睡觉他就陪着,明天木兰诗不敢睡觉他也陪着吧。 我一皱眉问了这个问题,平哥觉得我问的很莫名其妙,但也回答了,“木兰?不用,我才不会陪她呢。” 我刚要高兴,他下一秒钟的回答,却让我想把手机摔了,“她跆拳道全国总冠军。”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呢,平哥那边似乎有人敲门,他回了一句等一下啊,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了,可是急着去开门,胳膊带了一下,似乎桌上一打报纸纸掉下来正好挡住了镜头的一半。 手机似乎也从堆积起来的东西上掉下来,剩下一半镜头和竖着斜在一边,正好照着平哥那小出租屋的阳台位置。 我有点无聊看着那阳台上,里面已经没花只剩土的花盆里全是烟头,还有阳台上晾着的两件衣服。突然有点怀念在他家住的那一晚上了。 都说男人女人干柴烈火,可我和平哥共处一室都多少回了,在独龙寨的时候都睡在一个床上了,竟然没发生点什么,说出去谁信啊? 正想着,房门那边似乎传来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微微皱眉,警惕的将手机放在耳边想要听的更清晰,尼玛,单身男人的住所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了呢? 因为房间太小,声音听得很清晰,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平哥,这是我包的冻饺子,包的比较多,街坊邻居的,你拿着吃吧。” 什么情况,街坊邻居?女邻居?擦,听着音调就知道是勾引人的。 我恨不得对着手机大叫,可最后还是忍住了,继续警惕的听着。 只听平哥有点意外,“谢谢了,可我这没冰箱啊。” 我差点笑出来,倒在床上上打滚,干得漂亮,平哥,对,怼死她。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那个,你这边和我那边格局一样吗?这边洗手间漏水怎么弄得啊?我那边总漏水,想看你这格局。” 说着不等平哥拒绝就挤进来,我在那边一下坐起来,尼玛,登堂入室啊?什么来头。 可是镜头只会对着阳台方向,我看不清人,只听到有脚步声,那个女人一进来就嗲嗲的,平哥似乎也很不喜欢有人擅自闯入他这里,说话很急着想让她出来。 说实话,平哥这人办事什么的都不错,可就是在男女关系上太生硬了,在独龙寨的时候我觉得平哥的表现足以叫一声英雄,可是一对感情啊女人啊,就怂的不要不要的,天生这方面缺根弦。 那女人就听不懂似的,声音越来越暧昧。 我都要气炸庙了,实在受不住了,在电话这头喂喂喂了两声,大概我声音太大了,那女人一下愣住,“什么声音。” 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手机被报纸盖住了。 女人有点惊慌却尽量保持仪态一样的开口,“万先生,你这房子刚才什么声音。” 平哥却不太想让人知道他在视频一般,“没什么声音啊。” 他这是在提醒我别出声,我这边都要气炸了,尼玛你还让我闭嘴。 第一百零一章 女邻居 那女人又听了听没声音,笑着,“平哥你是知道我的,像我们做医生这一行都是唯物论,可是有时候也遇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呢,哪天讲给你听。” 银铃般的笑声。我内心里存着一股气,故意在那女人说的没完没了的时候,使劲对着手机大叫一声,那女人果然吓的叫了一声,跳的老高。 也亏得这房间小,她竟然一下跳到了阳台这边,只是背对着镜头,看不真切,只见一个身材还不错的女人,长发披肩穿着一套连衣裙,一看就很风骚的样子。 平哥似乎被我的恶作剧打败了,也出现在镜头里,捂着头,身后另一只手在和我打着手势,意思叫我闭嘴,“姚小姐是国外读书回来的,又是医生,当然是唯物论者了,我这边一会要出去,实在不方便接待您,冻饺子,恐怕也无法消受了,您看您是不是?” 我这边赌气,气的不行了,什么嘛,国外留学回来了不起啊,女大夫了不起啊,不就是多读了几天书吗,就敢公然勾搭男人,还是我的平哥,纵使你有文化又怎样,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一个样,哼。 可正在我这边赌气吃醋呢,镜头里那个姚小姐一转身,我差点喷出来,只见那女人很不自然的手指勾了勾头发,扭捏的什么似的,“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医院还要加班。” 她眨了一下眼睛就离开了。平哥似乎送她出去,直到两人走出镜头我还在这边愣着呢,留学?医生? 我都要喷出来了,那个女人要是留过学,我就上过天了,尼玛,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刻还能遇到熟人! 这是何等的卧槽,尼玛,这个什么姚小姐不是别人,是我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了,我了解她就像是了解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一样,比她爹都了解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山村里姚铁柱家的大丫头,对,全名就叫姚菊,可是她后来去城里打工了,还改了个洋名,叫姚玛丽,整天说自己叫什么玛丽。 不常回村里,每次回来都大包小裹的,她爹逢人就说他姑娘在城里混的好,做了什么大堂经理,都是车接车送那种,这是本事能力。 村里人没什么心眼,只看到人家有钱了,冰箱彩电洗衣机这种新鲜东西往家里拉,连村长那么不可一世的人都拉拢姚铁柱,他爹在村里神气的不得了。 我们当时都打听姚菊在城里做的什么工,她说她先打工后来,就挣了本钱自己干美容院,说的天花乱坠。 村里人都信了,其实我也信了,所以当时来了人贩子,我才想牟足了劲出去,觉得城里遍地都是发财路。 可是现在我出来了才觉察到,这城里人都不好混,凭啥我一个山村出来的就能混出美容院来,想来这个姚玛丽肯定是说谎了,但是到底干什么的还有待考证。 不过看她说的天花乱坠又什么出国归来,是个医生,全是狗屁。 就看她能和平哥做邻居,足以见得混的也不咋地,干啥的就更待考证了。 还出国读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村里人,书都没我读得多,以前没进城之前整天花枝招展的打扮,村里没什么化妆品,就用红花当胭脂在脸上模的鬼一样,本来以为有望嫁给村长的儿子,结果却被隔壁村的一个村花横刀夺爱了。 主要是她爹窝囊,村长当时看不上她家,后来村长儿子结了婚,她在村里被人嘲笑嫁不出去,她爹就给她定了个亲,是个长得像癞蛤蟆一样的男的,她不干,她爹就打她。 后来一气之下,晚上拎包跑了,自己翻了好几座山跑进城里,当时还挺轰动的呢,不过更轰动的就是她几年后衣锦还乡,彻底打了全村人的脸,尤其是村长家的。 她爹以前总打她,可他闺女有钱以后,整天我闺女我闺女挂在嘴上,村长也刮目相看了,真是扬眉吐气。 我当时特崇拜她。不过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我就崇拜不起来了,第一这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一天天谎话连篇,不足信,第二,她竟然敢大半夜勾引我的平哥,凭这一点就够凌迟处死了。 听到一声关门声,平哥走回来拿起手机,无奈的对我笑着,“你刚才发什么疯啊。” 我赌气的,“那人谁啊?这都几点了,竟然还来你家,孤男寡女的,万平生你得注意一点,平时许处都怎么教育咱们的?要记住警察的身份,别不洁身自好,到时候惹出麻烦来,是要纪律处分的。” 上纲上线的话谁不会说啊,我在那满嘴酸水。 平哥哭笑不得,“知道了,就是个邻居最近好像才搬来,楼上楼下左邻右舍都收到她做的不是面包就是冻饺子,我之前一直晚回家,就早上偶尔在楼梯上碰到打个招呼。” 我依然绷着脸,“以后你离她远一点,咱们身份需要保密,别被不相关的人发现蛛丝马迹。” 我很有派头的教训着,平哥在电话那边笑的很灿烂,笑的我有点生气了,“笑什么?” “颜娇,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个包子吗?” 我看了一眼镜头里我的样子,气鼓鼓的哪像包子,像个河豚才对吧,不对,呸呸呸,叫你笑。 “好了,知道了,你也是啊,别总教育我,你自己也要记住身份,好了不说了,我一会要出门了,赶紧办完事,不是某人还等着我去守卫床头吗?” 守卫床头,我一皱眉,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意思,心中炸开了花一样的,想装生气都装不出来了,抿着嘴,“那你快点啊,我这几天本身就睡得不好,可困了。” “好好好,一个小时,准到,行吗?” 他一副宠溺哄着我的口吻,让我心里甜出花来,笑着点头,挂了电话。 整个人都沉浸在平哥最后那宠溺口吻的粉红泡泡里,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把头藏在被子里偷偷笑。 其实没到一小时,平哥就来了。 我低着头有些害羞,但是贪婪的闻着空气中属于他的熟悉味道,心里像是开了花一样的,他指指表,“祖宗,这都半夜十二点多了,快睡吧,等你睡了我好回去睡。” 说着他也打了个哈气。 我不好说就留这睡吧,想了想,“过困劲了,睡不着了。” 平哥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那说案情吧,不是说要互相交流一下最近的发现吗?” 我点头坐在床上,他示意我躺下,依然像上次那样把凳子拽在床边,盖上衣服,“你一边躺着一边说吧,没准说着说着就困了呢。” 我笑着点头,想着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细心,好喜欢。 就顺从的躺在床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最近天上人间和三十六条街洗头房的安排。 当我讲到洗头房也想登广告招人的时候,平哥挑起一只眉毛,“你怎么那么热衷广告,小弟是招聘来的,难道洗头房按摩的也要招聘,你这也太大胆了吧,不知道最近严打吗?” “严打也打不到我这来,别忘了,我可有靠山,不用白不用。”我挑着眉,一脸的贼笑。 “别玩太大,你知道的,最后这些人都要处理的。” “放心,我保证让这些人在案情结束之前学会自力更生,有一技之长,将来不做这行也能活得精彩,我颜娇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平哥你就是思想太死板,你可别瞧不起我们这种投机取巧的,往往哪个混的最好的都是我们这样的。” 我的歪理邪说让他笑过一阵又一阵,似乎心情极好。 我在心里说着,好,就这样下去,就这样,保持好气氛,可就在我们气氛交流特别美好的时候,门外突然一声开门声,不是小隔间,而是外面客厅的防盗门。 我和平哥几乎同一时间跳了起来,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最后平哥先应该过来,口型,“谁啊?” 我一下惊醒,仔细听了一下,能进这个门的有钥匙的,除了我只有一个人,江心,天啊,她不是今天不回来了吗?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啊,让我措手不及。 可还惊讶归惊讶,我俩一下紧张起来,因为随着脚步的接近她也就几步就要到小隔间的密码门了。 我俩一下乱了,平哥慌张的走到窗户边上试图翻窗下去。 可是窗户却怎么打都打不开,他急得回头叫我,“怎么回事?” 我这才想起当初为了安全这窗户也是密码的,然而我手得嗦竟然输错两次密码,平哥叫我别慌千万别输错了,可是这时候小隔间的密码门都已经有滴滴的声音,似乎门外的人已经开始输密码了。 我感觉人都要炸了,好在最后一下得嗦一下开了窗户,外面刮进来呼呼的风。 这边是个尖端地区,以前这里是没窗户的,后来我叫人开了一个,所以没窗台,旁边连个水管都没有,想从窗户爬下去是不可能的,想找绳子我这也没有,想用床单也来不及了。 第一百零二章 姚玛丽 好在平哥伸手不错,最后在小隔间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单手抓过我新买还没用在墙上的吸盘粘钩,直接翻出窗外,我心一紧,想说这是不是太危险啊。 已经来不及了小隔间的门打开的瞬间他翻出去,所以,江心一推开门看到情景,就是我惊慌却努力摆出放松姿态的站在窗边上吹冷风,江心也是一愣,“娇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因为这画面太奇怪了,我大半夜站在窗口吹风,一脸古怪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敢往窗外看,站在窗口嘻嘻的傻笑,“赏月。” 江心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转移着话题,“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说到这个,江心似乎一肚子气,“还不是那个慕容西,白白让我白天那么崇拜了一下,他可倒好,只会吹牛x。 气死我了,我让他去把那几个管事的资料全都归拢一下给我拿来,他可倒好招呼着管事们出去喝酒去了,还和我说回来拿发票报销,气死我了,一气之下我也不想在那呆了,想着回来算了,明早再去。” 看来江心这么正直的人是看不惯慕容西那个不安套路出牌,投机取巧的样子。 窗外有刮墙的声音,随风传进来,我尴尬的脊背一直,硬挺在窗前。 江心警惕的,“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 我装傻。 “娇爷,你听好像有什么动静。”江心皱眉。 我一口气提上来,“哎呀,有点冷了。” 回身啪的将窗户关上。 可是就在要关上的一瞬间,江心大步走过来,“不对,有声音。” 她动作及其敏锐,速度很快,推开窗口的我,往窗户外面看去,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闭上眼睛等待着江心的询问,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念头,怎么解释啊。 可是却听到江心疑惑的声音,“咦?” 我大步走过去,只见窗外已经没人了,但是窗户边上的墙壁上被什么东西蹭的一条白色的痕迹。 江心疑惑的想伸手去触碰那痕迹,我就呜呜喳喳的打开她,“哎呀,别疑神疑鬼的了,那是装修时候弄得。” 我推开她,却将头探出窗外,结果四楼的一个窗户里平哥探出头来冲我笑了一下,我这才放心,敢情这家伙翻到四楼去了,好险好险。 回头看江心还在莫名其妙,我推着她,“你这大半夜的还不睡,看来是困得出现幻觉了,赶紧洗个澡睡觉吧,别疑神疑鬼的了,敷个面膜,女孩子就要美美的,不然明早起来当心慕容西又要嘲笑你了。” 最后一句话产生了作用,江心终于去洗澡了,我仰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尼玛,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累死老娘了。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金钱的强烈诱惑下,小虎子堂哥那边很快来了消息。 据他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实际上就是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他喝出了大把时间用来跟踪那几个狗仔,对,没错,就是狗仔跟踪狗仔,他发现那几个狗仔的行踪很可疑。 先是有人不远万里买了长途客车票去了不知名的小镇子,还有的就是走访了好多下层人士。 我拿到堂哥调查的资料微微皱眉,这里竟然有好多熟悉的地名和人名,比如,靠河村,再比如,村里的人,村长的儿媳妇,村东头的小桃,甚至是我那个傻弟弟。 还有另一份调查的名单,上面出乎意料的出现几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比如梅子,再比如张春玉,这个名字倒是不熟悉,可是看照片我就想起是谁来了,大苹果吗。这些人竟然还活着呢。 我冷笑一声。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言烟到底想干什么?上次她和京城来的那个陆小姐来明的不行,看来是想玩阴的了。 可是她调查我这些干什么?我的资料随便找个小弟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干嘛非要走访这些认识我的人,我有种预感,恐怕她不只是调查我那么简单,她似乎还想干什么,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绝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我叫堂哥随时盯着,随时汇报。 量她言烟也作不出什么花来,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报社社长似乎行动不那么方便了,因为很多谣言,社长的老婆看他看的特别严。 我拉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让堂哥告诉的哥,“下次要是碰巧拉到他老婆,就多和她说几句,大家都是女人,我可不忍看她老公误入歧途。” 但相比小虎子那边的消息,相比之下这边我让吾生帮我打探的消息更快,那就是平哥的邻居,也是我的老乡,姚玛丽。 说实话我觉得这改的名字一点都不洋气,还不如以前的名字姚菊呢。 打探的结果是,她根本不是什么留学归来的大夫,也不是什么开美容院的。 这个人几乎和每个人说的话都是顺嘴胡诌的,根本没有固定职业,坑蒙拐骗什么都干,在她嘴里就没真话。 偶尔断粮了,就去酒吧夜场什么的做做临时工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 而特别巧的,她最近零时工的地点不是别处,就在天上人间。 吾生跟了这个女人几天就查出她的底了。我看资料的时候正是夜场开始有一会,我抬头,看看表,很好,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就在一楼洗手间打扫卫生呢,离的还真是近啊。真是有缘分。 “她是前两天才来咱们这的,人都没认全呢。”吾生说道,我冷笑着,“要是认全了人,就不在这了。” 可不是吗?在村里一直是成功人士自居的人,要知道我颜娇在这还是大姐大,她早溜之大吉了。 不过我也说不好对着女人什么情绪,本身作为同乡,大家在一个城市中见到,最起码也是两眼泪汪汪的,再加上她以前虽然说得都是谎话连篇,但在村里人还不错,每次回来都给村里的孩子们带吃的喝的。 更重要的是,同仇敌忾啊,村长家,我也是恨透了的,仗着有权有钱就欺负平头百姓,当时姚玛丽衣锦还乡狠狠打了村长脸这件事,我当时还暗爽了一把,觉得那不可一世得村长家的人,可下被人打脸了。 本身没什么利益冲突,见面了知道她混的不好我要么装作不知道,既然然她在村里人心中成了一个神,就让她继续保持下去吧。 要么就帮衬一把,到底是老乡,可她偏偏惹上平哥,这一点,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不收拾一下,以后胆子岂不是要飞了。 而且她竟然还住在平哥家旁边,这是我最不放心的。 想到此,我又把资料发了一份给木兰,让她帮我查查,要快。 我就起身上楼了,一路上妈妈桑姑娘们见我都毕恭毕敬的,“娇爷。” 我微微点头,直径走到一楼最里面的洗手间,出乎意料的,那个女人正在那唾沫横飞的说着比划着,丝毫没有因为身处的环境恶劣穿的工作服,而影响她的发挥。 而在她身边站着的,一圈妈妈桑还有没上工的姑娘们瞪大眼睛,围着听她在那吹,随着她高低起伏的音量,夸张的惟妙惟肖表情,也跟着一惊一乍的。 我在边上看的哭笑不得,甚至在人群里还看到了这两天刚从三十六条街回来的慕容西,此时也一惊一乍的看着姚玛丽在那唾沫横飞。 “我和你们说啊,你们别看我现在穿成这样,大家别误会,我这是来体验生活的,我之前的论文写得就是底层求生的几种人生。 所以我得来亲自体验一下,咱们这什么地方,说是高档的夜场,但咱们都算不上上流社会的人,顶多算是上流社会辅助的工具,您说是吧。”对着一个年级看起来挺大了的妈妈桑推心置腹一般的表情。 那个妈妈桑忙点头,这话可说到他们心坎里了,在这过着上流社会的日子,看的却是上流社会人的脸子,这算哪门子上流社会,他们顶多是上流谁会玩乐的工具。 这句话达到了一阵共鸣,姚玛丽继续道,“我之前在美国纽约经济时报上发表了一个关于陪酒女的论文,上面我就分析到,在资本主义社会物欲横流之下,陪酒女的人生是在富人的兴趣之余,却是穷人牺牲的第一站。 在里面我做了详细的分析,为此我和纽约街头,黑人陪酒一起生活了十天,就为了看看她真正的生活状态,说真的,咱们和她的生活比起来幸福多了。” 不得不说,如果我不是穿开裆裤时候就认识姚玛丽,我也觉得她是个留学归来的博士,尼玛这说的话太有水平了。 大家听得太入迷了,她也没看见我,继续着,眼睛却是晶亮的,“所以我不喜欢在一个城市停留太久,这次来这里体验生活认识大家是很荣幸的一件事,看你们的生活状态我真是感同身受,想起我在纽约时候的打工时光。 其实我这人从小孤苦无依,走到今天这个学术上层人士的位置,确实是命运优待,一路有贵人,想当初我在纽约餐馆打工,有一次差点就死了,还好,我的恩师救了我,并供我读书。 但也因为当初救了我,我在他做实验的时候给了他灵感,使得他的发明得以成功,后来她在回忆录中特意写了我,觉得我是他生命中注定的一抹。 所以我一向相信因果,遇到就是缘分,之后我把这项专利带回了国,但国内的环境并不理想。” 第一百零三章 弥天大谎 姚玛丽叹了口气,“所以我不断地拉赞助,写论文发表,希望尽快将这项发明传下去,这就是我导师在人类基因进化类药物的发明,可以改善人天生免疫力,但是国人都不认可,让我很痛心。 好在之后也有不少人被我说服相信了我们这一发明,肯给我们赞助,现在公司运营起来,生产线已经开始接受国家批号,但是这些药,药店渠道我们是不打算走的,打算走高端的路线,有我们专门的销售人员介绍。 不少有识之士都入股了,现在公司还在未上市阶段,等过一段时间一上市,马上翻个几十倍,甚至一百倍,大家都是股东了。” 她装作随便闲聊的样子,作势要接着打扫卫生,有个妈妈桑眼睛转了转,“什么入股那么快收益啊。这是不是不能随便入啊。” 我在姚玛丽眼中看到了一丝精明,假装偷偷地,“就是公司的股份啊,现在公司不少人的亲戚疯了一样的要入股,因为内部人才知道要上市了。” 这群没读过几天书,但整天在大老板之间穿梭,听着几十万上百万上亿生意的姑娘妈妈桑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咸鱼翻身的一幕。 “这事不能外泄,看你们人不错才说的,你们就当故事一听,这股份当然不能随便入的。” 说着她拉上口罩继续打扫厕所,其他人却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装作没事的散去了,但不少人都没走远,磨磨蹭蹭的似乎想等其他人走了来和姚玛丽单独说话。 其中一个就是慕容西。 我冷笑着,咳嗽了一声,众人这才回头看到了我,一下尴尬紧张的叫着,“娇爷。” 那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姚玛丽也回头疑惑得看了我一眼,闪过惊奇就转过头去,我心中了然,看来是没认出来我,也是,我在村里不咋受人待见,她每次回来待不了几天,最近两年也没咋回来,而我现在这身打扮,她能认出来我是他们村寡妇家孩子才怪呢。 我板着脸,“不用上工吗?一个个在这挺享受啊,听得挺起劲啊?” 那些个姑娘妈妈桑吓的赶紧溜了,剩下慕容西到是凑过来,小声神秘的凑到我跟前,指指那个姚玛丽,“娇爷,那是个文化人,来体验生活的,我第一次见,以前只听说过作家为了写书,来体验生活的。 这可是个博士,留学归来,为了写论文来的,还有科研发明,还有公司,可厉害了。” 我挑着眉,回头看着慕容西在我跟前一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样子,伸手抓过他的领子,有点恨铁不成钢,“慕容西,我说你好歹也是易容世家的玄孙,正统继承人,说到你这易容术也是骗术的一种,可你今天却被这个干传销的骗子忽的一愣一愣的,我真是替你爹妈感到担忧,你这一个人活在实在太危险了,不如早点下去见他们吧,还有个照应。” 慕容西疑惑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甚至有点生气的想争辩一下,我一巴掌把他推开,大步走进打扫卫生的姚玛丽,抱着肩膀,居高临下,“这厕所扫多少长时间了? 我们天上人间请你来是打扫厕所的,不是来演讲的,要是不想干,就赶紧滚蛋。” 姚玛丽一颤,回头,拉下口罩,满脸堆笑,“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人,这的管事吧?我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姚玛丽,我是个教授。” 她的做派不得不说真的很唬人,如果不知道底细我肯定信了,我冷哼着没当场揭穿。 她看我的神情,脸上一喜,在那叭叭叭的给我介绍着,我都无动于衷,她又疑惑的,“娇爷?娇爷?” 我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姚教授又有专利又有公司,还是留学归来,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姚教授祖籍是哪的人啊?” 她一愣,随即笑出来,“我父亲是京城财经大学的教授,母亲就职于中戏的导演系,说来我祖上还是演员出身呢。” “姚小姐祖上学不学表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表演肯定是过级了,还是进修回来的,是吧,姚菊姐。” 最后三个字,惊雷一样让她一下愣住。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望着我。 旁边还有几个妈妈桑在那没走远看过来。 姚玛丽心里一嘚嗦,今天好不容易要发展几个下线,刚才心思全在那边,现在只想赶紧跑,我看出她的想法,靠在厕所门上,冷冷叫着,“慕容西,帮我请姚教授去我办公室,我要就她这个项目好好谈谈。” 慕容西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的,一时没动。我斜了他一眼,“阿西?” 他立马反应过来走到姚玛丽身边,“姚教授要不你先去我们娇爷办公室,我们娇爷实际上人挺好的。” 他还在旁边好意提醒,可是姚玛丽却一下从伶牙俐齿变成了磕巴,张大眼睛望着我,不知所措。 慕容西疑惑她怎么没动。 我先转过身往办公室方向走,手机这时候叮铃响了一声,是木兰传的资料,我只在资料上扫了一眼就眯起眼睛,眼神也冷了下来,回头,目瞪口呆的姚玛丽,看来我还真低估她了,这个骗子,还不怎么简单呢,那么好,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怎么不走吗?” 我回过头在她耳畔,“在村里骗了那么多钱之后就跑了,不怕我回家告诉你爹?哦,对了,告诉你爹没用,得告诉村长才是啊。” 她一下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软了,“你,你什么人啊?” “我吗?托你的福,能站在这个位置,天上人间的大姐大娇爷。” 冷笑一声,“忘记我了吗,姚菊姐姐,哦,不,是玛丽姐姐,你让我这么叫你的,忘记我是谁了吗?我是颜娇啊,王寡妇家的颜娇。” 到我办公室的时候,姚玛丽的腿彻底软了,几乎是被慕容西连拉带拽的拖进办公室的。 此时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神四处看着,不过很不巧,我这地下室的办公室连个窗户都没有,想跑是不可能的,我看看门外好奇跟着过来的妈妈桑和小弟们,“看什么看,都没事做吗?谁没事做就别吃饭了。” 连慕容西在旁边被我这突然高声吓得嘚嗦一下,想我平时再怎么生气也是皮笑肉不笑,骂人都是笑着说,但戳心窝子那种,很少有这么真动怒,厉声呵斥的时候。 我眼睛都没抬,死死地瞪着地上瘫软的姚玛丽,对着慕容西,“闲杂人给我请出去,门给我带上。” 声音极冷,慕容西赶紧让小弟们都出去,他本想也溜之大吉,我却去喊住他。 只好硬着头皮从里面将办公室门一关,一下干净的让人心跳加速,几乎只剩下地中间那个瘫软的姚玛丽不断呼吸声音,看的出紧张的厉害。 “害怕了?这就害怕?这也不行啊,姚菊,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早就是成手了,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厉害着呢,可你看看现在这幅怂样,别人一吓就害怕了,那谁给你的胆子,当初找人回去骗村里人的?啊?你倒是说话啊?” 没错,我从吾生那边拿到资料后就传给了木兰,想假公济私通过她那边的天眼摄像头找找她的资料,我总觉得姚玛丽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一查,倒让我在资料上看到几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来我们村的那几个北上广大老板,说是开发山村旅游,一起致富,村里人以为带来的希望,杀鸡宰羊招待,结果也是像姚玛丽那般说什么专利,好找村民什么入股,结果,都把棺材本拿出来入股,那几个大老板连夜卷钱就跑了。 虽然我和村里的人关系不怎么好,被他们欺负惯了,尤其是村长家,被人骗了我还想拍手叫好呢。 但是,就算是关系不好,看着乡里乡亲十几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上吊自杀,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时我就想着,这城里人心得多黑暗,骗我们山里人。可没想到,最后没想到,这什么北上广大老板,什么职业骗子,看到姚玛丽和那几个人接触的照片,我才恍然大悟,敢情,都是你姚玛丽啊。 是你指使这些人来骗村里人的,来骗你的亲人朋友?你tm得多不是人连你亲爹都骗! 越想越气,我手嘚嗦着,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爹差点就被骗子气死了,你说说,到头来知道是他亲闺女,他认不认你? 还有村长家,你山高皇帝远,可你爹还住在村里呢。” 我说这话,慕容西傻眼了,不明白国外留下的博士咋就成了我的同乡,可也一下明白过来,八成我俩是有过节。 我气得厉声喝道,姚玛丽愣了,下一秒钟就哭着爬过开,“娇 ,别别,你千万别回去说啊,要是说了我就完了,娇,以前村里人都欺负你,我可没有啊,还是我和你说女人得靠自己呢,不然你也不能有今天啊?” 我冷笑一声,一脚踹开她,“是啊,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骗光村里的钱,大家也不用卖儿卖女,我也不会被卖出来,也不会有今天,我还要谢谢你呢,姚玛丽,谢谢你。” 姚玛丽看出我真是气急了,抓着我,“娇爷,我求你了,这事要是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你撒了弥天大谎就不怕被打死?” 第一百零四章 谁活着都不容易 姚玛丽再也装不住了,哇哇大哭,慕容西傻眼了,这哪还有刚才教授的样子,此时她急的连方言都出来了,“娇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骗村里人,我咋能骗自己人,我就是气不过,你不知道,当年我都怀了那二子的娃了,村长偏不让他娶我,他回头就娶别人了,我爹差点打死我,娃都打掉了,我小月子跑的,一个女人到城里能干啥。 还是个那样的身子,卖身都卖不得,我造了多大的罪,活着就想着报仇,后来我啥都干,被人骗,后来我也学会了骗人,回乡下狠狠打了村长一耳光。当天夜里那二子就要和我和好。 你不知道我啥心情,那二子竟然不要脸得和我说,要是我不跟他,就把当年我怀了娃掉了的事说出去,任我在风光也抬不起头来。 你知道我多恨吗,我没有要骗村里人,那几个人也是我在这边认识的,不太熟,他们给我出的主意,说就骗村长一家,我想着反正村长都是昧心钱,把他骗光,让他神气不起来,可我,没想到,那几个人黑心把全村都骗了。” 她哇哇大哭着。 我冷冷的看着,骗子的话,犹如鳄鱼的眼泪,不知道该不该信。 “你信我啊,娇,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我和那几个人理论,他们就威胁我要是我报警,他们就把我的事都说出去,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 我当时也怕了,可我没办法,娇爷,我没有要骗村里人,那是我的家啊,你后来不知道,我回去了,我把这些年挣得钱全给村里人了,可我没想到那么惨,张三叔他们都上吊了,还卖了不少女娃,还好后来公安把人送回来了,要不然我,我。” 姚玛丽再不是平日里风光样子,此时就在我脚下哇哇大哭。 我想着村里的事,虽然一年都没到,在记忆中却像是上个世纪。 翻着手机上资料,她没说谎,确实回去把钱都捐给村里了,可错了就是错了,怎么弥补都是错的。 我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心里酸涩,可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酸涩。 “我也是被骗的,他们后来把我弄进传销里,不骗人我就完了,那里你们都不知道,不是人呆的地方。”姚玛丽大哭着。 我懒得理她,“别人骗你你就骗别人?” 什么逻辑,我看着目瞪口呆的慕容西,“看到没,这才是骗子,还是你同行呢,阿西看来你水平不高的,被这种货色反过来骗了,还要入股,入股就倾家荡产。” 慕容西被我说的一愣,我飘了一眼地上的姚玛丽,觉得碍眼的厉害,不想再看,起身要出去,慕容西一下反应过来,“娇爷,那这人怎么处理啊?” 听到处理俩字,姚玛丽瞪大眼睛惊恐的,匍匐过来,抓着我的腿,踢都踢不开,“娇,不对,娇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看在以前村里人全欺负你,就我没欺负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之后挣得钱全给村里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找村长报仇,我也是被骗的,求你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这世上哪有人想死的,都想挣扎着活着,还想活得更好,她看我这做派,又是这地方,也清楚是黑涩会,处理二字,确实误会了,我颜娇还没有到能随便要人命的地步,但是她却以为我要弄死她,吓的都尿了。 我皱眉,捂住鼻子,后悔把她带这来了,弄得我这不通风的办公室里一股尿骚味。 犹豫了一下,回头,蹲下来拍着姚玛丽的脸,“首先别给我耍花样,不怕告诉你,我现在在这安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想找一个人容易的很,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有本事抓到你。 而且,我有你骗人的资料,不用别的,往村里一扔,你这辈子就完了村长可不是那么好能糊弄的,你不为自己,也为你弟弟,你爹想想。” 姚玛丽马上点头,瞪着眼睛,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娇,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敢的,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还真是没骨气,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也敢说,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转转眼睛,继续道,“第二,从你现在住的出租屋搬出来,别在那住着,我心烦。” 我这话霸道的不行,她却只会点头称是。 皱眉,继续道,“以后再敢干传销,我饶不了你。” “娇爷,不是我要干的,我要是不发展下线,那些干传销的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看看我厉害还是干传销的厉害吧。” 我想了想,“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看看地上的姚玛丽,虽然还挺漂亮,但脸上还是有东奔西跑饱经风霜的样子,身体也微微发福了,脸上的粉盖了一层又一层,此时样子狼狈异常。 “你这张口就来胡诌八扯的本事倒是不小,可惜用错了地方,以后找个正经事干,我可是派人盯着你,你要是在做出格的事,小心自己脑袋。” 说完我也不想再看见她了,其实是不想再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吩咐着慕容西,“把她从后门给我扔出去。以后我不想再看见。” 听着自己没死,姚玛丽瞪大眼睛,同时激动地得嗦着,“谢谢你,娇,谢谢你。” 我走到门口了,停住脚步,没回头,“以后别叫我娇,娇早死了,我是娇爷。” 出了办公室直接就上了天台,自那天和陈曼上来后,我发现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没人,安静。 拿出刚从手下那边要的一盒烟点上一支,站在夜晚天台上,吹着小冷风抽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感觉真让人心静,打了电话给木兰,告诉从姚玛丽逃出来的传销的几个头目名字和地址,这也算是立了功,误打误撞的发现一个传销组织。 可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姚玛丽也不容易,摸爬滚打,这城市这么大,可对于一个村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来说,想熬出头多不容易,不是躺在谁身下,就是要被踩在谁身下。可这城市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呢?大鱼大肉,村里呢,村长压榨民脂民膏。 在哪活着容易啊?哪都不容易。 姚玛丽一句话让我动容了,确实,当初在村里只有她没欺负过我,大概是我和她的境遇差不多吧,我现在也不忍心对她下手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江心从下面上来,看到我长舒一口气,像是找了我很久,脱下里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笑着回头,“怎么样了?” “娇爷,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有时候像少女,有时又老成的不得了,都弄好了,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还怕什么,那边三十六条街的管事服服帖帖的,姑娘们都编排好了,小虎子那边广告一发出去,不少人来打听呢,我都按照您说的,要有经验的。” 我笑着拍拍江西肩膀,“得力助手啊,有你我能多偷些懒,这面试,明天就开始了,可不比招聘你们的时候,你们那是真才实学,可咱们这招的都是舞小姐,必须要有经验的。” “长得漂亮不就行了,娇爷,怎么还要有经验的,其实之前分档的时候我看出来了,你是希望姑娘有才艺,有本事,这样才讨人喜欢,咱们就按这个标准招就行了吗?” 我却摇摇头,叹了口气,“必须要有经验的,拿不出从业经验的,一律不要。” 出来做的都是穷人家的,还有些是被逼来的,可是我不做逼良为娼的事,没做过的,爱上哪做上哪做,就是不能从我这走下坡路,这是底线。 第二天,招聘现场,人乌央乌央的,一早我就被江心从被窝里挖出来,头天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早上起得早,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 到了三十六条街,就看到从北边的洗头房门口一直排到了街口,莺莺燕燕都带着脂粉气,在这清晨的阳光里煞是惹人注目。 我惊讶的,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应聘的,心想这么多姑娘都找不到工作? “不少是跳槽过来的,现在市面上的洗头房,除了西街,就属娇爷您这最有名了,品牌就不一样,天上人间啊,不少人寄予希望能从这里做跳板更上一层楼呢。” 江心在我耳边说道。 而我放眼望去,周围看人客也不少,旁边的早点铺子里坐满了人,似乎都等着看热闹的,其中也不乏坤少那边的小弟们,到底这些姑娘有可能以后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而且很少能碰到这种大型的招聘,还是这一行。 有了我在天上人间招聘小弟的经验,大家口口相传觉得这场绝对会精彩万分,只会比招聘小弟更有意思。 而我眯起眼看到还有不少包全的人,也在看客范围里,就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这几个手下对招聘全都轻车熟路。还是老套路,先填表格,后面试。不过我看这么多人,今天肯定弄不完,明天没准人更多,就叫他们放号,按顺序来,今天完事不了就明天。 废话不多说,直接面试。 第一百零五章 催眠 第一个面试的姑娘很跃跃欲试,打扮的很妖艳,一身夜店黑色蕾丝裙,身材不错,大长头发波浪的披在腰际,画了个烟熏妆,带着风尘味。 这场我还是旁听,主面试官是江心和慕容西。 江心皱眉看着那个表格,“在西街做过?” “现在也在西街,不过听说这边人少待遇好,我们这行业没什么,人都往高处走吗。” 这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到很有想法,伶牙俐齿的。 “有什么才艺?“ 那女生哼了一声,“什么才艺啊,我觉得吧咱们这行,最主要的就是伺候男人,活好就行了。” 江心皱眉似乎不太喜欢,慕容西到来了劲,“现在市面上洗头房的特别多,都是千篇一律,说白了就是脱裤子上炕,多没新意,咱们这三十六条街要做就做有特色的,你大概是来错地方了,我们就要招有才艺的,有性格的,让客人欲罢不能的,要只是活好,谁都行呗,还招聘干什么?” 慕容西说话不客气,几乎话将那姑娘怼的没屁了,皱眉想着。 慕容西不耐烦的,“没本事就赶紧下去,后面多少人排着呢。” 江心觉得这话说得太伤人了,有些不悦的在下面拍着慕容西,后者却不管,“快点快点,后面的也都注意了啊,考官问你什么答什么,有才艺赶紧展示,没有的就赶紧下去,别耽误别人。” 我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阿西这幅老考官派头,这活交给他还真是找对人了。阿西虽然胆子小有没主见,但是鬼点子多,能很准确的抓到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领悟力很高,也是,学易容秘术的人,要是领悟力不高就很难成才,毕竟除了面容上心灵手巧,坐态,语气,动作都要学的精细才行,而慕容西撇除性格缺陷,他技术上堪称完美了。 那姑娘一急,直接叫着,“谁说我没才艺了,我有,我有。” 这会也不敢托大了,本想端着点,凭自己姿色肯定能选上,这样以后再一众姑娘中也是高姿态,没想到这边面试这么严格,后面不少姑娘也才明白过来,所谓的招聘当真是招聘,一开始报纸看到还以为谁家这么有意思,这事都能打广告。 想着也就是平时去哪个夜场应聘,被妈妈桑身段上看一眼,顶多当场来个口,就没有更甚的了。 可没想到这边真要才艺,可是看着架势也没有让当着这么多人表演的啊,这事到底不能在太多人面前表演,可是又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一急,“我会唱歌。” 慕容西叹了口气,很无聊的,先前听唱歌都听腻了,可又没法办法,人家都说有才艺了,万一唱的好呢,就无聊的挥挥手,“赶紧唱。” 那姑娘请了清嗓子,开嗓就唱了一首小资情调的漫情歌,但是紧张走了音,在加上高音没上去,周围人在一些嘲笑,乱了阵脚,没等唱两句,江心都受不了了,让人赶紧带下去,“下一位。” 我在一边笑的不行了,心想着我真是天才,能想出这么有趣的事,而且这样大张旗鼓的,也给咱们这三十六条街的洗头房打了广告了。 接下来几个也没有出彩的,别人到是看的津津乐道,可我却有点无聊,心道这招小妞的招聘,真没招聘小弟的精彩,可正在这时,一个半老徐娘出场了,观众一阵唏嘘的声音,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场中央一个四十岁上下但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到场中央,头发挽起来,穿着一身黑色蕾丝连衣裙,微微有些丰满,但是身材很好,没有走样,看起来保养得也不错,只是岁月这东西,光靠保养是不行的,一个人的经历全写在脸上了,可以看出很大的风尘味,但这风尘味在她较好的面容上显得很有味道。 周围有人吹口哨,但大多数是调侃,还有年轻姑娘在偷着笑,要知道,这招聘虽没说年龄限制,可是做这一行谁不是青春饭,个个都是年轻姑娘,可这半老徐娘的还是头一个。 放眼望去整个排队街上也没有啊,谁这么大岁数还出来做这个,真是不嫌丢人的,这么大年纪了要么从良嫁人了,要么不想做了,或者当了妈妈桑,就算是生活所迫也偷着做,哪有这么理直气壮地来招聘的,不怕丢人? 可那个半老徐娘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很有气势的往中间一站。 江心有些愣了,对照着照片,“徐凤燕?” “对?” “这照片上是你吗?” 我往前凑了凑,看到是一张生活照,但是照片里的女人很年轻漂亮,但一眼看出就是她,大概是这女人二十年前的照片。 “是啊。” 慕容西没那么好说话,皱眉,“我们这是找洗头房姑娘,不是找妈妈桑,你走错地了吧。” 那女人气势不减,挑着凤眉,很不卑不亢的,“报纸上没有年龄限制,也没说照片不能用自己年轻时候的啊,就我觉得应聘这东西,照片就要好看,我觉得这照片最好看就放上去了怎么了?” 这话倒是噎得慕容西一愣,皱眉不耐烦的,“就算你条件都符合,可你觉得入选了有人点你吗?” 这话说的有点伤人但是很直白,周围人都看过来等着女人出丑呢,却没想到那女人,“我有才华我怕什么,更何况我也觉得吧,啥本事没有的下贱皮子们才要考身体赚钱呢,我,不用身体赚钱,男人也大把大把给我塞钱,这才叫本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一说,周围看客起哄的叫好的,慕容西被这半老徐娘气的都笑出来了,手指点着她,“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让男人大把给你花钱。”这话说得讽刺,但看这女人穿着打扮,就知道生活过的不太容易。 我凑到表格前面看着她的工作经历,很有趣,这方面的工作经历,竟然是在国外,还是东南亚一带,似乎做的挺多,国内倒是空白,我对这女人倒是有点兴趣了,这么大岁数了,突然回国,不从良干这个,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经历呢? 正想着,那边就拿手机放上音乐了。 我本以为是快节奏的,大多数选择跳舞为才艺的都快节奏挑起气氛,可没想到竟然是一段柔美的音乐,不过里面节奏点到是很强,只见那个中年女人很妩媚的抛个眉眼,伸手随着音乐拔下头发上的发簪,长发倾泻下来,竟然有种在看画中女人的错觉。 然后扭动腰肢,扭动,慢节奏的在自己的节奏中游走,眼中带着魅惑,揭开外套扣子,在手上晃了晃,但是嘴吸引人的不是她的脱衣舞,而是每个动作,眼神所带的魅惑,那眼神似乎盯着你的瞳孔,一下将你抓进,然后又盯紧你的瞳孔一下把你推远,随着她的眼神一荡一荡,仿佛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景。 让人仿佛忘了身在何处,眼前是一片丛林中,也忘记周围都是什么人,只见到一个少女,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森林阳光下不断的奔跑,奔跑,你好像起身去追,这场景好美,好美。 “娇爷,娇爷。” 旁边有人使劲的摇晃我,我一下惊醒过来,只觉得一脑门子汗,瞪大眼睛有些发蒙的看着旁边慕容西紧皱眉头,把我晃醒。 而我再看场中央那个女人还在跳,周围人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如痴如醉,竟然往这边走来,还有个本来吃着早点在这看热闹的五金铺老板,此时已经双眼发直往那女人身边走,我一下瞪大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西却一下起身,直接指着场中央那个女人怒目而视,“给我把音乐关了。” 声音一个厉喝,那女人吓了一跳一下停止动作,手忙脚乱的关掉手机里的音乐,那一小部分痴迷的人一下惊过来,尤其是五金铺老板一下醒过来,不知所措。 我感到惊奇,这究竟怎么回事,下面人议一下子论纷纷的。 慕容西皱着眉头在我耳边,“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东南亚一种专门从事风月场所的媚数,其实就是一种催眠,很浅显的,专门迷惑男人的,但是这人能力不强,没发现很大一部分人没受影响吗?听说非常厉害的媚数,简直就是催眠可以让人干任何事,而她这个只是简单地让人为她着迷而已,但也不是每次都成功。” 我诧异的张大嘴巴,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那个女人看向慕容西的眼神有点害怕,相信她知道这是遇上行家了,不能随便班门弄斧,原本便自信的样子此时有点坍塌。 我倒是看着女人很感兴趣,就算是浅显的媚数,也是本事,和慕容西耳语了一番,后者,装作不在乎的,“还行,就是年纪大了点,你以为你每次跳的舞都能糊弄人啊。” 底下还在窃窃私语,慕容西咳嗽了一声,“我们娇爷说了,舞跳得不错,就算不能出来干活,教教姑娘们也好,入取了。” 那女人惊喜的张大眼睛,我笑着,给了江心眼神,后者将她那张表格给我递了过来,我看着表格,若有所思。 这边面试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有小弟跑过来,“娇爷,坤少带人来了,说想看看热闹。” 我一回头,看着玉成坤带着平哥等人从北边过来。 我眼前一亮,笑道,“那敢情好,坤少可是做娱乐公司起家的,看女人眼光最好,赶紧弄个凳子,快。” 说这话,眼神却望向平哥,远远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夹克,高挺的身材,我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第一百零六章 有关娇爷 坤少的突然造访,让在场的人很轰动,不管如何,坤少和平哥是道上出名的人物,更何况哪个少女不爱看个俊,这坤少和平哥的样貌堪比明星,所以带人呼呼啦啦一走近,排队的姑娘们不少眼冒金星,唧唧喳喳的,更多的是眯着眼睛像看肥肉一样。 这圈子里的姑娘都想攀高枝,傍大款,少遭点罪,眼前真是肥肉送到嘴边了,好多人耐不住了,都跃跃欲试,打开化妆镜检查妆容,还要故意将裙子开叉的更高露出一双美腿。 我坐在前面看这些个姑娘小动作哭笑不得,眼神飘向缓缓走来的坤少和平哥,后者眼睛低垂在坤少身后目不斜视,我微微挑起眉毛,心里一暖。 可坤少却是一副派头很足的过来,样子十分正经,好像这些姑娘们的搔首弄姿,在他眼里都是一样,没什么特别得。 我微微拉起嘴角,心里划过一丝邪恶,这坤少在外总是这副阴沉正经的样子,外界都传他是因为对米菲情有独钟,万千花草在他眼里都是浮云,可知道米菲也不过是个假象的时候,我到好奇这个人到底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真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所向披靡吗? 一个人当真没有弱点,不会被诱惑吗? 我起身迎了过去,“坤少怎么来了?之前还想去请坤少呢,说到底,这街面上大事小情以后还要仰仗坤少多照顾,但我这手上的姑娘们还没招齐,想着洗头房开业时候还要坤少过来多捧场呢。” 那边座位布置好了,坤少坐下眼神扫过那些姑娘看向我,“娇爷做事一向与众不同,这三十六条街招聘的事,一时风头无二,还未开业早就名声远播,都传这是天上人间的分店呢,以后生意自然兴隆,娇爷说还需我捧场?就客气了。” 老狐狸,我看了他一眼笑着,可是却摸不透坤少的心思。 我看了看平哥,后者给我了一个眼神,我稍稍心安,恐怕坤少一时好奇我到底玩的什么手段,这人非常谨慎,再者他最近在拉拢我,三十六条街他到底只有一半,而我是安东的人,却自有主意,他早看出来了。 所以说我是站在哪边的不一定,他心思多疑怕我会被包全利益诱惑了去,便想刺探一下我的心思。 真是心思弯弯绕的厉害,这群人中我最看不透的就是玉成坤,这人一天天想这么多不会累吗? 好吧,他想看就看,我隐隐拉起嘴角,但我颜娇也不是那么好拿捏得。 笑着让继续,姑娘们看有男人在,还是有权有势长得帅的男人,一个个更加卖力,更大胆了,就好像一下成了皇上面前争宠的妃嫔,个个都想夺人眼球,一招成名,让坤少或者平哥看的上眼。 我悄悄给了慕容西一个眼色,后者机灵的领会,起身去了后面,江心接过他的位置盯着手里的表格,又过了两三个姑娘,都不怎么出彩,正在大家百无聊赖的时候,江心低头看表格,“呦,这不错,以前在太子轩当过花魁呢。” 说着抬头,只见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姑娘,大长头发一直到腰,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紧身皮裤,上面是个小背心,把自己的优势显示的淋漓尽致。 长得也很媚气,一看就久经风尘的,但是唯独一点有点失分,就是年纪大了点,但也不算太大,三十岁左右,八成是年纪大了,被从花魁的位置上挤下来的,毕竟太子轩一向以姑娘嫩出名的。 去那玩的大多喜欢年轻姑娘,传说那边还常有幼女拍卖,不过都是谣传,主要是太子轩虽然也是兴安旗下的,但属于其他堂主的地盘,我也只是听说过。 此时那个姑娘表演的才艺也是一段舞蹈,不过音乐一起,我就挑起眉,这身段。 柔儿像蛇一样,充满极致的妖气。 在场中央下腰转身,周围人大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有些把持不住的,直接捂着裤裆,弓着腰怕出丑,有人夹紧了大腿,想离开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音乐放的是那种靡靡之音,和场中央的舞蹈交相辉映,舞姿妖娆,翻转像蛇一样,可是眼神一直盯着看台这边,眼神中带着妖艳和魅惑,连妆容也是很符合,眼角画了一个勾魂的蛇尾。 我低头看着她,微微皱眉,但看这姑娘逐渐接近桌子,一直到了我近前,手指翻出花来,甚至一个指尖勾起我的下巴,我一皱眉,她就笑着转身离远了。随后慢慢的逐渐向坤少接近。 我这时才诧异的想到了什么,转头去看玉成坤。 后者却依然那个表情,低垂着眼瞄着近在眼前,各种诱惑的姑娘,就好像在看一个极其平常的东西。 而那姑娘逐渐接近,甚至一只手够到了玉成坤的大腿,手指如跳动的灵蛇向他裤子中央抹去。人几乎像蛇一样的缠上去,嘴角露出勾人心魄的胜利笑容,却是回头冲着我一眨眼,我心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不是吧,不是我猜的那样吧。 我这边心跳一下紧张起来,那边姑娘动作却更大胆了,下面姑娘一片嫉妒惊讶的到抽冷气,只见那个姑娘,一下甩开鞋子,赤着一只脚一下勾在坤少的腰上,后者没拒绝也没动作,任由姑娘在那诱惑。 而那姑娘则是当他是跳舞的钢管一样,上下缠绵,跳的连我都脸红心跳了。 可玉成坤除了眯着眼睛地,没有任何动作,我突然紧紧地盯着玉成坤,此时姑娘将嘴唇贴到他耳垂下方,舌头马上就要碰到,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死死盯着玉成坤。 只见玉成坤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我心下一抖,一下反应过来,刚要叫着不对,就只见前一秒钟似乎很享受的玉成坤,毫无预兆的,一下站起来,动作快的惊人一个大擒拿手,锁住那姑娘的喉咙。 后者毫无防备被抓到,本能挣扎伸手,我一惊站起来,紧张的大喊,“干什么呢?” 那姑娘一下反应过来,那伸出去的手瞬间变成小拳头捶打着,另一只手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有力大手,咳嗽着,声音却细如蚊丝,“坤少,饶命饶命啊。” 这场面突然的逆转,静的所有人从刚才那极致诱惑中惊醒过来,场面紧张。 我赶紧叫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丫头给我带下去,这是什么地方,还没到我地盘上没成为我的人呢,就想着勾引男人,真是反了去了。” 说着我警告的冲着在场等着面试的姑娘们喊着,“一个个都给我长点心,别看到有权有势的就想着扑上来,我告诉你们这洗头房我说了算。想踩着我这边往上爬,门都没有,一个个就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烟波犀利的喊着,回头看着玉成坤手依然挡在那姑娘脖子上,却是神色舒展了一下,眼睛盯着那个有些恐惧的姑娘,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轻轻摸着,手指弹跳着,让我心惊胆颤。 “好一个魅惑的小妞,连我刚刚都差点被诱惑了。不过可惜,你用错人了,我这人向来不吃这一套,以后收了这心思,免得惹出麻烦,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说着一把甩开那姑娘,后者跌到地上,身体还在发抖,脸色铁青,瞪大着眼睛缓缓侧头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心跳加快,没看正眼看她。 玉成坤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我微微看到了自己的惊慌,“坤少,真是叫您见笑了,这些个姑娘出来混的,都想找个好的,更有心思的想当个大哥的女人,看到您这身份地位这长相的,连我都有几分动心,更何况这些眼皮子浅的。” 后者笑道,坐正了身子,似笑非笑的,“娇爷谦虚了,这些是面试的,还不算你的人,怎么会怪罪您呢,更何况,这样的诱惑,谁都受不了,不过我这人一向对欢场上的女子不感兴趣。” 说着扫着大气都不敢出的姑娘们,“所以,还是别费心了。” 我心一凌,没接话,皱眉给外面守着的阿元眼色,让他赶紧把那姑娘带下去。 玉成坤扫了被拖走的姑娘一眼,拉起嘴角,一时气氛尴尬,江心看了我一眼大声呵斥着下面面试的姑娘继续面试,可是气氛却完全不对了。 我在座位下面手有些抖,玉成坤不会怀疑我吧。 攥紧拳头,只觉得心思很乱,不自觉的去看平哥,后者皱眉摇摇头。 而就在这时,那边有人过来传话,是坤少的人,急急忙忙的还有点慌张。 平哥看着小弟这个样子,呵斥道,“这么急急燥燥地成何体统。” 那小弟连滚带爬的赶紧冲着平哥点头哈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后者一下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坤少挑着眉,没等平哥说话,就开口,“什么消息急急忙忙的,能让你这幅表情的,是兴安的事?” 平哥看看我点头。 玉成坤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这个时候兴安来的消息,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看你这幅表情,我想恐怕还有关娇爷呢吧。” 第一百零七章 心计了得的坤少 说着冲着我笑道,我只觉得脊背冰凉。同时也是明白的,交代着江心,然后让人引着去了洗头房内部的一个小办公室,作为临时会话室。 这间洗头房之前因为整理过,办公室还算是整齐,可是因为这边的店铺都小,办公室都在地下室,通风不好,室内很闷,里面就几张沙发,还有桌子两台电脑,空间不大。 一进屋一股发霉的味道。 坤少微微皱眉,却是坐下来,平哥将门关上,清清嗓子就开口,“坤爷,兴安那边来消息,说您劳苦功高,现在还担着三十六条街的地盘,所以明儿要召开兴安的堂会。” 我心一抖,兴安的堂会?这些年兴安不如曾经一条心,再加上玉成坤有意一家独大,内部很不稳定,所以除了一年一度年末的堂会还要做足准备烽烟四起,其他时候很少走堂会,可是现在离年末还要远着呢,怎么突然要走堂会? 我眼神望过去,心思复杂, 只见坤少了嘴角带笑看向我,“娇爷不会以为是平时的舞会吧,三十六条街虽不是兴安最大的场子,可却是消息流通最多的场子。 这里洗头房商店,地下赌场聚集,各个层次的人都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直以来都是兴安消息来源之处,各个地方每个岗位的人都不是白给的,所以当初安家对我做出其他生意上的让步,也从未放过这块地方,可是现在这个眼线消息聚集地有一半落在我手上。” 他笑着没说下去,却是看着我,。 我心里一抖,只觉得一口气压在心上,看着平哥,后者皱眉,那样子似乎也不清楚。 坤少却是看了眼平哥,“平生也未必知道,他在我身边一直跟我在内场天上人间,这两年才跟我,可外场的门门道道,多着去了。” 我赶紧拉回视线,平哥也心里一抖忙解释着,“坤少我?” 玉成坤却是一摆手,“平生啊,知道我为什么重用你吗?” 我和平哥都秉着气息,没出声,我则是看着沙发上突然云淡风轻的玉成坤直觉一种恐惧。 平哥没回答,玉成坤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一样,继续道,“因为你这个人够老实,够实在,我这人用人一向不会一下就用。 包括你之前的几个我的手下,跟了我很多年,可是人心太不老实,毛躁,所以一个个个进去了,帮我挡了事。” 平哥一下瞪大眼睛,玉成坤之前的助手几乎都被警察断了,难道这些都是在玉成坤的掌控之中?难道他知道警察在盯着他?那些人不过是他牺牲的棋子? “你,一直不出彩,有时候还冒傻气,挺仗义的,但是我玉成坤看人一向极准,我知道你这种人一旦忠心于谁便会肝脑涂地,所以走到今天这步,我用你。可是平生,我说了,我重用你的前提是你得忠心于我。” 玉成坤笑着看了我一眼,“你的优点是实在,弱点同样是,这世界上太多诱惑,就好像刚才那个跳舞的姑娘,迷人心神,看着软弱无害,实在内里你永远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我还是希望多亲近这些诱惑,闻其芳香,用其芳香,可是却不要受这种芳香的蛊惑,才是上位者该做的。” 他声音平淡,可我的心里却翻江倒海了一般,只瞪着眼睛只觉得冰块炸开了,刺得我体无完肤,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玉成坤没理会平哥的沉默,而是看向我,“娇爷,阿东看重你,我也看重你。 你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少年心性,终究是差了火候,平生继续说,兴安那边还说什么了?” 平哥一下反应过来手攥成拳头,却是淡淡开口,尽量平静,“回坤爷,兴安那边还给天上人间送消息去了,估计一会就到娇爷耳朵里了,兴安说,既然三十六条街内场也插了一脚,内场也算是兴安的人,叫娇爷明天也到场,让大家认识认识,最近娇爷这么有名,得认识认识。” 我心提起来。 玉成坤轻笑出声,拉起嘴角,在办公室昏暗的灯光里似乎是我心上的一道阴影,“安家老爷子真有意思,娇爷是安少的人,可是明确没让安少带你去,而是让娇爷单独来,娇爷是聪明人。” 玉成坤话没说完,我却脑子换的飞快,同时心里一沉,他的意思完全明了。 “安家老爷子,一生有三个儿子,那两个都是不成气候的,被驱逐出境了,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这个老年得子,安家洗白这么多年,仍然不肯放弃黑。道,妄图一口吃成个胖子。 安家老爷子以前可是个人物,可是终抵不过时代更替,安东就不一样了,所以安家将筹码都压在安东身上,老爷子极力往白道走,所以就算是不满意言家大小姐傻白甜的作风,依然愿意和言家说亲。 但道上的男人谁没没个红颜知己,安东少年爱玩,可是也要有个限度,他玩可以,但是有人要是想借着阿东往上爬,甚至把手摸到了安家老爷子面前,你说安家会不会注意她,必要时候会不会。” 玉成坤笑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那眼神如刀子一样直扎进我心里,“娇爷是聪明人。” 我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等着玉成坤,“是你?是你故意的?” 玉成坤无辜的笑着摆着手,“娇爷,太抬举人了,这三十六条街是你来的,救你也是安冬求我来的,包括这洗头房的生意也是你要的,还有这大张旗鼓,我可没有丝毫给我娇爷建议啊。 锋芒毕露,都是娇爷自己,管我什么事。” 我的手得嗦着,看着眼前的坤少,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人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多了,心计了得。 “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娇爷,奉劝你一句,这消息阿东未必会知道,安家老爷子有的是办法,就算随后知道了,以他对你宠爱和他的性子必然会带着你一起去,以你是他女人的身份,不过我好意奉劝一句,这种时候你越是站在安东一边,死的越快。 不如我给你个建议如何,反正我和安家早就撕破脸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说是我的人,反倒目标没那么大,反正安家也肯定怀疑你是我安插在阿东身边的,如何?” 我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脑子彻底清晰,看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好啊,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的玉成坤,一下把我变成他的人,我之前的所有成功都是他的了,让安老爷子诧异他的手段,让安家看看他玉成坤的势力,而我似乎别无选择,还要心甘情愿。 真是一步好棋。 我攥紧拳头死死地的瞪着她,脑子飞快的旋转。 玉成坤却是笑起来,似乎已经胜利了,他太了解我了,我没身份没背景,没人手,我天上人间的人手都是兴安的,不会听我的。 而我就收了五六个小弟,是我的,也才五六个,和兴安比起来简直就是笑话。 如果我继续靠着安东,安家只会将炮火继续冲着我,说不得会找什么街口,或者干脆不用找借口,直接做掉,安东之前拒绝言家已经惹了言家不高兴,安老爷子不高兴。 之后又处处维护我,安老爷子不会让人迷惑他的儿子,而我的表现显然是逾越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迷惑安东不择手段上位的心计女人,背后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不管什么人,都会除掉。 我左右都是死,现在他玉成坤给我递了一条橄榄枝过来,让我以他的人身份出席堂会,玉成坤坐收渔翁之利,我还有得到庇护,算是保我一命,安家不会把注意力力放在我这小人物身上。 但是那又怎样,一切都完了,我白往上爬了,光保命有啥用,根本进入不了兴安内部,连接近安少这条都没了。 他玉成坤早就料到了,包括平哥和我,他虽然猜不到我们真正的身份,可是平哥对我的不一般,他早就看透了,故意让他接近我,也是一步好奇,卖点消息给我,而所谓的消息,都是他故意让平哥知道的,为的就是迷惑我,一步一步走到这陷阱来。 看似一切都是意外,实际上,都是他玉成坤操控的,一切都是棋子。 “娇爷,我要是你,就没什么好考虑的。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坏处,还犹豫什么,难道你真想被安家干掉?” 我得嗦着,死死地盯着他。 后者扫着我和平哥,“娇爷如此犹豫,这么在乎一路上来的成果,可是真的有野心想在这兴安称王称霸一番?” 我冷笑道,“这道上谁不想唯我独尊,坤少不也是用尽心机吗?那么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如果真以他的名义去堂会,那么我首先就会和安东决裂,想到此我不知道为何,心里颤抖了一下,想到那个人吊儿郎当的笑意,以及,我伸手摸着胸口,那里衣服下面鼓起的一块地方,是那颗兽牙。 不行,我晃晃脑子,清醒了几分,不能和安东决裂,安东才是我的目标,接近安家,找到幕后黑手是我的任务,颜娇你是警察,我攥紧拳头,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平哥在一边紧张的气息。 他看着我,看着玉成坤一下要说话,我却突然开口拦住他,抬起头,“坤少?这是逼我和安少决裂吗?” 第一百零八章 唯有你成为我的人 “这话说得,娇爷,你的心思一直在安东身上吗?我可不信,娇爷的心思可不在任何男人身上,我看的出来娇爷要的是,权利。” 我心一抖,直直的看着他。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可是坤少就这么不怕得罪安家,和安东决裂吗?我想安少的脾气您最了解,这么一来,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坤少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拉起嘴角,“难道娇爷还觉得我和安家没有撕破脸吗?在决裂一点又如何,反正安家早就想置我于死地,没办法啊,顾忌太多而已,这一点我想娇爷最清楚,这人活在世上最怕的就是别人对你无所顾忌,那样只能任人宰割,至于阿东。” 他微微皱眉,“我和他,和安家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我想阿东自己不会不清楚,各为其主,立场不同,长大了无所避免,成人的世界自然有成人世界的规则。” “那看来我没得选择了?不过坤少,你今天逼我成为你的人,就不怕将来有一天养虎为患,我会反咬你一口,到时候你可是得不偿失。” 我腰这牙根说道,后者却是哈哈大笑,眼中一片冰冷如刀子一样的盯着我,“我当然知道,颜娇,我说过你和我很像,你当然不会甘心屈居我之下,不过很遗憾,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除非你明天不要命的不和我为伍,那么你就是蠢到家了。 安家也许现在就在三十六条街口布置了人,只要你一出大众视线,就永远的消失。” 我瞪着他,冷笑道,“你就那么确定?” 坤少拉开嘴角没有再说话,半晌,空气几乎凝结,“娇爷,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不过是给你一条橄榄枝,但这世界上变数太多,我也不能确定你明天会站在我这一边,我做事向来不只有一手准备,如果你有骨气不肯成为我的人,我敬你是一条英雄好汉。 不过,那也是你自己选择的命运,是生是死,自己决定,没有你我玉成坤也没什么损失,我这人做事喜欢做两手准备,你,也不过是其中一条而已。” 真是个心计深重的男人。 “堂会在明天晚上,明早我会叫人送一套礼服给你,你有一晚上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跟我,和明早送衣服的人说一声就行了,如果不愿意。” 停顿了一下,轻笑出声,“不过你得有命活到明天早上才是。” 抬起头,那双眼睛狼一样的,“毕竟,如果连活命的本事都没有的人,我玉成坤也不屑于要,毕竟我手上从来不养吃闲饭,需要我去救的人,娇爷,你是聪明人。” 说着玉成坤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边皱眉有些发愣的平哥,“平生,走吧。” 平哥一时没动,玉成坤拍了他一下,“平生,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娇爷不是普通人,明天堂会,我会正式给兴安的人介绍,收你当我的义弟,到时候,你就不只是万平生了,你是我玉成坤的弟弟,成家的干儿子,以及,兴安三十六条街一半的主人。” 平哥手攥成拳头,良久,抬起头,目不斜视没有看我一眼,“坤少,我知道了。” 玉成坤盯了他一会,满意的拉起嘴角离开了,走之前平哥看了我一眼,我皱眉冲他摇头。 我现在不怕自己出什么事,虽然我现在处境前所未有的艰难,但大不了我就撤出去,不当卧底了,可是平哥不能出事,他潜伏在玉成坤身边好多年了终于爬到这位置。 刚才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玉成坤识破我们了,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厉害多了,心计深重,行事诡秘,为人多疑。 他现在大概只是认为我故意勾搭平哥,那边勾搭安少,是个红颜祸水,为的就是往上爬,是个野心女人。 事实上我也确实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只不过我的野心,是将这些人都送进监狱。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我一身冷汗跌坐在沙发上,半晌阿元和江心进来,有些担心的望着我,“出什么事了?娇爷。” 我则是有些发愣的擦了一把汗,抬头看阿元低垂着眼望着我的表情。 一时张嘴,却没有说出来,只觉得浑身发抖,现在平哥那边我不能盲目操心了,他是有分寸的人,不会为了我轻举妄动的,不然将会满盘皆输,我现在反而很感激平哥这份冷酷的理智了,因为一旦满盘皆输,恐怕我们这些人,兴安都要灭口。 “娇爷,你怎么了?刚才有小弟来说,安家老爷子下请柬给您,让您在参加堂会,这怎么回事啊?” 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恐怕今晚不会平静,“现在听我说不要打断。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然后上次盛荣派过来那两个小弟,让其中一个去打探一下安少在哪?速度要快,闭人耳目。” 我停顿一下,微微皱眉。 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我甚至开始有点后悔了,到现在才发觉,我自以为能力超群,看过几本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殊不知江湖,这道上混的,都不是简单的人,何以我一个书都没怎么读过的人,就能干的过这道上老狐狸们。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心思缜密,在玉成坤的眼里犹如跳梁小丑,那么在安家眼里呢? 是不是就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小狗一样,现在碍眼了就要除掉。 我望着阿元江心,一下捂住脸,后悔将他们拉进来,如果是我还好全身而退,可现在我自私的把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就要对他们的命负责,顿时压力大的崩溃了。 叫江心赶紧把人都叫进来,包括在天上人间的陈曼吾生等人,马上叫到这边办公室来,避人耳目。 江心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出去办了,拿着手机一个个通知。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阿元,我把一切说了,他皱紧眉头,“不然找许处请求支援吧。” 我想点头,却还是摇头,“不行,现在安家玉成坤没准道上人都盯着咱们,一有风吹草动,对方就会马上发现。” “那你打算怎么办?投靠玉成坤?” 我摇摇头,“不可能,而且退一万玩不将现在要投靠也要熬过今晚,否则现在和玉成坤求救就被动了,说不得会失去很多机会,到时候被压在下面,咱们如何继续潜伏在兴安,那我这个身份就算彻底废了,这样不行。” “那怎么办?你可以找安少。” 我点头,但我担心的是,安家能下手,就一定把安少这个因素考虑进去了。 我顿了顿,“我是绝不会以坤少身份出现在明天堂会的。我的身份就是为了卧底安少身边查兴安的,所以,我打算拼一把。” 我抬头眼神如聚,阿元一愣,“可是咱们就这几个人,怎么拼?” “不就是今晚吗?阿元,挺过今晚,就有一半的胜算。” 这边招聘我委托了盛荣的人帮我继续,盛荣得到了消息马上派了他在西街的大管事来,继续去接任外面还如火如荼的在面试,这样表面上看这边并没什么变化,实则内里我们这些人都撤了出来,然而事态往往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那边江心通知了大家,就从四面八方过来,陈曼和块头从天上人间过来,我怕有人盯着,叫他和保安队长喝酒去,趁机溜走。 吾生被派到了小虎子堂哥那边也赶紧叫回来,而小虎子一个人留在医院我也非常不放心,这里有一个人落到对方手里都是个事,让吾生赶紧接上小虎子过来。 还好李大壮他们几个都在这边,趁着吾生他们没来之前,赶紧进来这个小办公室商量对策,阿元简单给讲了一下,所以人都皱眉,只有慕容西吓的哇哇大叫,都要哭了,此时他刚撕下舞女的人皮面具,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头上还带着假发。 加上刚才快吓尿了本身就没恢复回来,现在一个五雷轰顶,吓的嗷嗷大叫一脸哭丧,搭配身上的衣服显得诡异异常。 江心一脚踹开他,“别没出息,还有刚才你那是干什么?” 没错,刚才勾引玉成坤的姑娘就是慕容西易容的,我看着他在这紧张时刻,真有点哭笑不得,也点着他,“你刚才那是干什么?” 慕容西委屈的,“娇爷不是你的眼神让我就找人勾引玉成坤吗?你不就是看不惯他那个做派想找人试试嘛?我想着那些个女人笨手笨脚的,不如我亲自来。 怎么样娇爷我刚才那样子勾人吧,我敢说这条街上就没有哪个女人有我这手段身段,勾引人一勾一个准。”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败给他了,不过平心而论,平时胆小的要命的慕容西易了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刚才我差点就以为是哪个勾引人练得好的女人来这应聘的。 不过他一个眼神就出卖他了,“你还说。我一眼就看出你了,慕容西不是我说你,你每次都得意忘形,那得意忘形的眼神除了你,这市面上就没人看着那么贱。 你还美呢?而且玉成坤当时说什么,你没仔细听吧,他根本就看出来你是我派来的,你这是打草惊蛇,我还没教训你呢,你倒在这给我邀功呢。” 越说越生气,“谁给你的胆子没我允许就私自行动?” 慕容西一下委屈的什么似的,“我那么明显啊?” “当然,现在玉成坤肯定以为我在算计他。”其实慕容西不出手,坤少觉得我在算计他,他觉得全世界都在算计他,不过我现在故意这么说是想教训一下慕容西。 慕容西一下就紧张了,“娇爷,那怎么办啊?娇爷娇爷,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哎呀,我那么明显啊,我爹要知道我这么容易被人识破,肯定说我有辱门楣的。” 我气的都笑出来了,不过现在没时间管他有不有辱门楣,得赶紧想办法都躲过安家的追击和暗杀,我刚才叫盛荣之前派给我的另一个小弟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个时候我的人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容易打草惊蛇。 我抬眼看着地中间还一副炸庙的慕容西,突然一个闪光点在脑海中穿过,瞪大眼睛,一把抓过慕容西的领子,后者被我这举动吓得够呛,“娇爷,娇爷你要干什么啊?” “慕容西,想不想戴罪立功?” “什么什么啊?” “你这人皮面具除了给你自己弄,给别人弄过没,如果我说你把我们这些人都换个脸,需要多长时间?” 第一百零九章 逃命吧 慕容西一愣,但随即眼睛就亮了,马上自豪的拍着胸脯,“做我们这行的,行走江湖,就怕遇到各种突发状况,所以,都随身带着好几副面孔,虽然每个人脸型不一样,但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稍加改动,马上就能成行。” 说到这想起了什么,“不过,娇爷,这人皮面具,虽是惟妙惟肖,可是容貌容易,心难易,装的像不像还要看自己呢。” 我点头,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慕容西这枚王牌我一直藏着,除了这几个人,没人知道阿西的本事,躲一晚上应该没问题。 不过我这话刚说完,那边就有小弟敲门,立马警觉,给了阿元一个眼色,后者到了门边上,“是盛荣的小弟,咱们的人。” “放他进来。” 只见那个小弟擦着汗,“娇爷,场子上包全的人突然出来一大帮,说是要见娇爷您,您看看这是不是?” 我心一抖,立马明白,这安家人出手。能用谁的手,当然包全最合适了,“人在外面呢?” 那小弟紧张的,“在外面等着呢,就在门外,不过娇爷,我说进来通报,看那样子一时半会不出去,他就要冲进来了。” 我心中大骇,觉得自己蠢到爆了,尼玛,这个地下室没后门,我怎么躲这来了,门口包全的人一站就是瓮中捉鳖啊。 “娇爷,他们不会来真的吧?” “慕容西全看你了,否则下一秒钟咱们就得被包全干掉,干掉知道吗?” 我大吼一声,屋里的人惊醒过来,慕容马上点头,汗都下来了,拿怀中的面具,可是得得索索的,都掉地上了,江心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过来赶紧起手八脚的帮他捡起来,“怎么办啊?这怎么弄啊?你告诉我,我帮你弄。” 慕容西却怂的全乱了,“得用水啊,水,这屋里有水吗?” 急的快哭出来了,其他人全被他紧张的感觉带的全紧张起来了。连门口那个小弟都紧张的腿软了。我一把将人推出去,“帮我拦着,能拦多久就多久。” 然后关门回头就冲着屋里人,“赶紧的,别紧张,慕容西,你一点一点弄,一个一个人弄,弄好了出去一个是一个。” 我把外套反过来穿在江心身上,拿过她里面的衬衫套在身上。 门外那小弟大喊着,“包老板,这不合规吧,这是我们娇爷的地盘,就算退一万步,北边可是坤少的地盘,您要见我们娇爷也需要通传一声,外面的人可都看着呢。” 声音极大显然是给我们提醒的。 我回头看了看,江心和李大壮已经带上了,但是显然带的匆忙,两人虽是改了容貌,可是动作申请惊恐紧张的表情一看就有问题,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叫江心带着李大壮,先出去。 我脑子转的飞快,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常清醒,“去看住他们,说我换衣服呢,一会在进来找我,尽量拉住,拦不住,你们就撤,别跑,悄悄退出去,他们不会怀疑的。” 江心担忧的看着我,“我和娇爷一起。” “别废话,现在能走一个是一个。”说着将两人推了出去 慕容西在手忙脚乱的给我弄。 阿元在一旁,“一会你和阿西先走,他找不到你,看见我也没办法,我和他周旋一会。” “不行。”我喊道,可是脚步声已经在门外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皱着眉,正犹豫着,门一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声,是隔壁传来的。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恐怕是坤少的小弟和包全的人有冲突了,很好,就算玉成坤现在不站在我这边,可是他的人和包全本身就有冲突,能帮我拖延的点时间。 可是慕容西却被这一声弄得手一抖,面具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一下愣住了,我拿过镜子,看到这个一看就是风尘女子的脸上,划出一条大的翻卷着的长口子。 “怎么办啊,娇爷?” 说完他也自己清醒过来,赶紧拿出另一幅面具,可就在这时,终于有人砸到这个门上了。 坤少的人到底在这的不多,不可能太拦住包全的人,而且包全的人现在代表的是安家,坤少的人没法多插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阿元一咬牙点头,直接把拉开门。 站在门外被小弟簇拥着的,正是包全本人。 他眯着眼睛,扫进来,我则是低着头,阿元站在门口,永远那么面无表情,“包老板?有什么事吗?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因该是我们娇爷的地盘,你这带人擅自闯入,到底什么意思?” 阿元说话一向直接没客气。 包全却是给了小弟眼神,阿元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动手,二十多个小弟将他围住,一下这个小办公室就站满了人,包全扫了一圈屋里,这屋子没有后门,一看到底,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娇爷人呢?我现在可不是代表三十六条街南边的掌权人,我可是奉了安家老爷之命来找娇爷。 娇爷是天上人间的大姐头,是安少一手捧起来的,说到底,安老爷子还没见过娇爷本人呢,相信你们也收到消息了,明天兴安的堂会,老爷子可是正式下帖请了娇爷,娇爷不会不给面子吧。” 阿元面容冷静,“明晚的事,现在包老板就着急了?” “明晚是明晚的,今晚老爷子让我带娇爷去一趟,堂会历来都是堂主们一起,娇爷既不是堂主,也不是外场的人,兴安第一次有内场的管事来自参加,安老爷子怕娇爷不懂规矩,坏了安少的脸面,所以先叫过去嘱咐几句调教几句,长辈教训晚辈是理所当然,娇爷这东躲西藏的就没意思了吧。” 阿元脸色冷静,给我和我慕容西眼色,想让我们趁乱走,可此时门口全是包全的人,如何走? “包老板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们娇爷是安少的人,做什么事也不用东躲西藏啊,刚才天上人间有事,娇爷就先回去了。但我奉劝包老板一句,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包老板别以为我们娇爷是个女人就好欺负了。” “是不是好欺负,也要看人下菜碟,帮我带话给娇爷,别指望安少和坤少出手,安家老爷子能设局,自然有他的计划。” 这时候外面搜别的房间的小弟过来报,“都没有,包爷。” 包全皱紧眉头,死死的盯着阿元,“好好好,她颜娇溜得好,把这个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她娇爷是不是重情义,来不来救她的小弟。” 说着几个小弟过来,还有对我和慕容西上手的。 阿元眼疾手快踢在靠近我的一个小弟身上,“你们先跑。” 慕容西虽然功夫不行可也会点三脚猫,我这段时间和江心学的自由搏击派上了用场,那边阿元看了我一眼,对着点点头,直接冲着包全面门而去。后者没想到阿元爆发力这么大,大叫一声,小弟过来支援,我们这边得以喘息,往外跑去。 包全在里面出不来,被围着水泄不通被阿元缠的死死地,“别管那两个了,赶紧把这给我抓住,这可是娇爷的得力干将,有他在不怕引不出颜娇那个女表子。” 我停下脚步往阿元那边看去,这一次变成慕容西抓着我跑了。“咱们先撤,娇爷,你不能留在这,你落到他们手里就是个死。” 我一咬牙跟着往前跑,到了街面,还在面试呢,虽然夕阳西下可是因为人多乱哄哄的,主要是这街面上现在各路人马看热闹的,面试的,心怀鬼胎的太多了。 “咋办啊,娇爷。” 我一把捂住慕容西的嘴,“叫我老大啊,别叫娇爷。” “老大,现在怎么办啊,这么乱了,一会晚上赌场都营业了,人更乱。” 我四处看着,没有找到江心,也有可能是换了容貌我没认出来。 包全的人没找到我,气急败坏的出来,对着手机大喊,“那边有没有,我知道,有关的都给我抓来。” 压着阿元出来,我心一急,看着这些个面试的,灵机一动,“乱不一定没有好处。” 说着我压着嗓子冲着那边面试的喊,“娇爷说了,一个个面试,不如一起表演,这么多人呢,包老板也在,谁要是能勾搭上包老板,立马当三十六条街的头牌。” 这一喊那边面试的们一愣。 我拉着慕容西混入人群,阿元在那边听到这话,拉起嘴角,冲着街上管事的们,“没听见吗?这是娇爷的新规矩。” 人群中愣了一两秒就爆炸了,一群人往包全这边糊。 包全立马醒悟过来,“擦,玩这招,给我找,颜娇那女表子一定就在这群人里。” 可是话音未落,这边姑娘全乎上来了,看客眼中闪着兴奋,这三十六条街上一下炸开了锅。 阿元趁乱脱身,一个翻身动作踩着那些人肩膀在人群中就飞出来,包全瞪大眼睛,“给我抓住,别让他跑了。” 第一百一十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小弟力不从心,外围过来想抓人,哪是阿元的对手,我和慕容西早在人群里蹲着准备好了,撤了一把阿元,落下来,人皮面具一呼,立马就像失踪了一样,等我们三个跑出三十六条街往会看的时候,里面都乱了套了。 电话联系江心二人,他们就在街口,见面互相全笑了,“记住互相的长相啊,可别认错了人。” 正笑着,那边盛荣小弟就来了电话,“娇爷,糟了,天上人间来了兴安的人,要抓陈曼哥和块头哥,这怎么回事啊?” 我心里一紧,尼玛动作这么快,同时出手。“抓到了吗?咱们的人什么态度?我让你去找安少打探到人在哪了吗?” “飞猫哥不敢做主,盛荣哥带人拦着,可是他们说是安家的人,安少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找了安少的小弟,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安少在哪。” 我心一滞,“好,有消息就通知我,继续联系安少。” 可是话音未落,那边就一阵嘈杂,似乎有摔凳子,还有大呼小叫的声音,只听这边小弟颤抖着压低声音对这电话,“娇爷,他们和陈曼哥打起来了。” 我心一沉,被发现了? 还要再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放下电话,大家都看着我,“娇爷,怎么样?” 我皱眉,“他们在天上人间抓陈曼和块头呢,赶紧打电话给吾生,看看他们如何了?” 江心赶紧拨通吾生的电话,放下电话脸色凝重,“娇爷,吾生说医院门口全是包全的人呢,所以他没进去,叫小虎子爬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啊?” 我眯起眼睛,想了一下,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先回天上人间,救陈曼。” 到了天上人间,夜场已经开始营业了,我和阿元偷偷溜上四楼,盛荣现在就在四楼走廊里呢。到身边打着暗号手势,后者诧异,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们回来干什么?” “救人。”阿元说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则是拉起嘴角,脸上那道疤狰狞的厉害。 “胡闹,最好走远点,现在包全满世界找不到你人呢,抓你的人引出你,一会就要给你打电话了,你以为这些人都是草包吗,安家的追踪器不比警方的逊色。” 我也飘着那边包厢门大敞四开,外面站的都是包全的人。 “是我对你们没信心,刚才我听包全让这边人已经开始准备追踪器了。只是现在到没到不知道。你最好让大家把手机都废了。” 我心一抖,那边阿元已经快速的在微信群里发了这条消息。 发完一个手刀过去,他那手机屏幕就直接碎了。 我一抖,尼玛出手太快了,阿元看我发愣抓过我的手机也要下手,我一下拦住,“等等。” “还等什么,等人抓你啊。”盛荣咬着牙根。 我一下抬起头,“他们不是要追踪码?那就追吧。” 我拉嘴角。 夜幕降临,夜场开始营业,天上人间照例人满为患,除了四楼这空包厢里,全是包全的人,其他都正常了,飞猫看着盛荣,后者淡淡的,“生意要做,赶紧下去,别走漏消息。” 飞猫如蒙大赦一样下去。 盛荣一步不敢离开包厢附近紧盯着包全的人,没过一会,包全就在众人簇拥中呼呼啦啦的来了,“这天上人间我可有时间没来了,虽然也是兴安的产业,但到底是安少手上的好地方,就是和我那边粗俗的不一样。” 盛荣陪着笑进去包厢,“包老板真是客气了,这真是折煞我们了。” 包全抬眼看了盛荣一眼,冷哼一句,“盛大掌柜在西街就是响当当的人物,安少手上第一员大将,我可不敢托大,今天要不是安老爷子亲自吩咐,我还不好意思来呢。” 不废话看着地上被压着的块头和陈曼,微微眯起眼睛,“就抓到这两个?” 旁边小弟忙过来,“医院那边的明明看着人在病房里可是咱们人进去的时候,床上只有枕头,也没见到人出去啊,他住的又是五楼,根本不可能逃走的,我们也不知道人哪去了。” 包全听了眼睛顿时一愣,一脚踹在那个小弟身上,“一群废物,这点小伎俩都能糊弄你们,人当时肯定还躲在病房里,你们发现人没了四处找的时候溜走的,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堆蠢货,真比不上娇爷手上那几个,灵巧的厉害。” 我阿元垂手站在盛荣身边作为背景,我看着包全踹着小弟,在心里感叹啊,包全这个人,什么都不怎么样,但眼光还不错。 这时候小弟拿着个皮箱进来打开就像是警方用的那种追踪一样,“包爷,弄好了。” 后者皱眉,这东西他也没用过,是今天安家老爷子给的,当时他还觉得多此一举,不过是个女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结果。 包全眯着眼睛,安家老爷子还是眼光看人独到,没见过颜娇就知道这个女人难缠,“追踪到哪了?” “回包爷,人似乎在车上,往西边去了。”可是咱们的人目前还没追到。不知道什么车子,速度特别快。” 我在一边忍着笑,手机直接上了高铁当然快了。 “不用特意追,我想抓的人,让她自己送上门来,和颜娇联系我倒要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样。” 说着那几个会摆弄高科技的手下,其实就是安家老爷子派给包全的手下,先是了信息过去,那边没过多久就回了。 紧接着这边就视频链接,很快那边就接了,只见颜娇的那张脸出现在视频中,而她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个火车的洗手间,灯光很昏暗,但看得出来是她,一时没说话。 包全对着视频拉起嘴角,“娇爷,你当真让人佩服,我的人赌了三十六条街里三层外三层还是被你给跑了,其实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跑出三十六条街的。” 可对面的颜娇却是没说话,面露嘲讽的看过来,在电话那边点了一支烟,满脸的挑衅,这种轻蔑让包全脸上一冷,“别以为你跑了就完事了,明天你要是不来堂会,安家不会放过你,会名正言顺的抓你,到时候你想活命就永远别回来。” 他露出讥笑,“还有,娇爷当真这么狠心把你的好手下留下给我吗?” 说着画面转到被压着的陈曼和块头身上,块头似乎之前努力挣脱来着,一直被人五花大绑,打的鼻青脸肿七八个人压在他身上。 包全笑的残忍,“看见了吗?颜娇,现在就是你选择的时候了。要么不管你这手下死活,那么我把风放出去,你就算是跑了,以后想东山在起,也没人跟你,一个连手下都救不了的老大有什么可跟的,多让人心寒啊。 要么你回来,乖乖和我回安家,不过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不敢保证,哎呦,娇爷,现在可怎么办呢,左右为难呢,颜娇,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多爽快吗,哈哈哈哈。” 包全神中深深报复的快感,这个女人,因为这女人,玉成坤才将三十六条街一半都夺走了,害得他在安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害得在兴安多少个堂主面前抬不起头来,多少人在他背后说他老了不行了,这天下是安东的。 他安东算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仗着自己读过几天洋墨水就想统领兴安,太嫩了,当初兴安要是没他包全算个屁,安老爷子也是老糊涂了,想捧儿子上位也不掂量一下安东的分量,想要把他包全踢出兴安,就算是安家老爷子也没这个本事。 可是电话对面的颜娇却始终没说话,死死地瞪着包全,“怎么,娇爷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对面的颜娇却是气急了,一下将电话扔了,像是仍在了水池里,画面很快就没了。 包全皱眉,“擦,有脾气啊。” “包爷,追踪到了,是在去西北方向的高铁上,刚出市里。” 包全皱眉,“赶紧派人去给我追。” 他回头看着地上的人,其实他也巴不准颜娇会不会回来救人,那个女人,他微微皱眉,那个女人的心真的很难掌握。 这边思考着什么,那边就有人叫到,“包老板,外面有人挑衅,就在天上人间门口,大骂您呢,现在外面聚了不少人了。” 小弟突然进来,慌张的叫到,这倒让包全一愣,“怎么回事,什么人?人抓住没有?在那骂你们就让他骂?一群废物。” 可是i小弟吭哧瘪肚了半天,“包爷,那人那人?” 这时候窗外传来一声高一声低的,尤其是内场乱成一团可是这四楼安静能听到从楼下大喇叭传出来的声音,“包全,我草你奶奶个腿,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衰老。” 骂的时候拖着长音,跟唱戏似的,从大喇叭传出来,包全爬窗户,可是只见一辆卡车上站个人拿着大喇叭骂的过瘾。 周围不少过路的百姓看热闹,也有不少人从夜场里出去看热闹,指指点点,包全一口气没提上来,踹了小弟一脚,“还不把那疯子给我抓住。活的不耐烦了,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技术宅 “爷,您仔细看看,他这做派,周围。” 小弟没说完,包全就看见了,周围救护车警车,全围在四周,好像还有警察要和他谈判。 “有警察在,说是个疯子,而且我刚才打探了一下说这疯子好像是偷跑了拉粪车,现在警方都不敢接近呢。” 包全一口气没上来,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荒唐的事,皱眉,“疯子能到这来大骂我?这中间有诈,赶紧过去。” 说着坐不住了出了包厢,叫手下的看好了,盛荣也跟着出去,出去前给了我和阿元眼色,“你们俩留在这帮包老板的人好好看着,不能有任何差池知道吗?” 别有深意的看了我和阿元一眼,我俩点着头,一下包厢里静了下来,而包厢里压着两人的也就不超过十个小弟。 我和阿元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兴奋,会身将包厢门一锁,再打开时,里面的人都被我和阿元打晕了。 出了包厢,陈曼捂着头脸,迅速的被我带上了五楼,进了宿舍赶紧锁上门,他俩回头看着我们,“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知道是我,疑惑的,“刚才电话那头是谁?” “江心顶着我的脸坐上高铁了。” 我简单说了一下,“打电话给江心,让她撕掉面具后赶紧和大壮藏起来,不要回来,把手机扔了,换个手机上微信,之后再联系,还有让慕容西赶紧上来。” 事情真相是,我叫江心拿上我的手机,让慕容西仓促之间弄了一张我的人皮面具,太仓促其实不怎么像。 但是江心只要不出声,通过手机还是看不清的,但是如果明眼人有点心眼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破绽,只是包全他太得意忘形了,而且先入为主,这一招还是阿飞教我的呢,声东击西。 至于楼下那个,是我和许处那边打了招呼,找了个人冒充精神病在外面吸引注意力,那些警察医院什么的人都是许处安排的,不管如何,这个站在大粪车上叫骂的人,让包全恶心了一把,一时半会没心情上来了。 警察在他也不敢造次,谁上前谁被泼一身大粪,想他包全再是一把黑道好手也受不了这种市井气息。 没过一会,门就三短一长的敲响,慕容西闪进来,笑眯眯的,“老大,我慕容西这辈子没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你这调虎离山真是奇了。还有刚才外面那人也是你找的吗? 太厉害了,外面一群人看热闹,谁想到刚才那个神经病一桶屎泼过来,哎呀你没看见本来看热闹的大老板在那得意地不行,搂着咱们这的姑娘指指点点。 可谁想到身上被泼了一堆屎,还有人张大着嘴,唉呀妈呀,我要吐了。” “别废话了,你再说我也要吐了,赶紧动手,趁着外面乱,咱们赶紧走。吾生他们呢?” 慕容西不敢耽误正事,一边动手,一边回答,“他们先去弄车了,说在后向等咱们。” 我点头,本来想在这藏着,可是现在看来,安家老爷子绝非一般人,不好对付,既然都以为我东躲西藏,那好吧,我就逆着你们的思维,反正我和许处那边打好招呼了,不行警方就介入,最起码保证我这几个跑出来也行啊。 功成名就,还是悄然落幕,就看明天了。 不过,我眯着眼睛,我颜娇既然走到今天这步了,就要咬着牙走下去,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就像我对付村长那些人,都看我是蝼蚁,谁都能踩,我也要做个带刺的蝼蚁,你踩我一脚,也让你踩出一脚血。 慕容西这边给陈曼和块头易容完,走廊里就有动静了,肯定是发现人跑了,现在满楼找呢,现在走廊上乱,又是客人的多的时候,这里都不是普通人,包全也不会多有得罪,所以盛荣的人肥猫的人,包全的人在走廊里来回走着。 都乱套了,我们偷偷在人群里溜出去,到一楼的时候,包容正在大厅发狠呢,小弟被他踹的都吐血了。 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今天包全算出名了,整个天上人间都在津津乐道被精神病缠住的包全,而他还没办法,包全动作敏捷刚才泼粪躲过去了,可是不少客人糟了泱,闹着和盛荣在大厅理论呢,盛荣忙的不可开交,大厅现在热闹非凡。 我笑着从包全身边擦肩而过,看着他脸都气歪了,只能朝自己小弟发火,那样子别提多让人舒心了。 从后门出来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一辆低调的大众越野车,上面坐着吾生和还带着绷带的小虎子,一看见我们,小虎子就下来上蹿下跳,我赶紧过去,捂着他要叫我名字的嘴上车,“吾生不会开车,小虎子你到后面来让阿元开。” 车子动起来,“娇爷,咱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兴安的人会追咱们啊,咱们不会一辈子这么东躲西藏的吧?” 我低头思索了半晌,“躲?”我摇头,看着窗外午夜渐渐爬上梢头,“安家老爷子想抓我,你觉得躲到哪里去,你我不能一辈子带着面具,更何况东躲西藏就是输了。”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 “安家故意把安少支走了,玉成坤想坐收渔翁之利,让我投靠,可无论哪一条我都是个死,要么就是苟延残喘,可我偏不信那个邪。” 我抬头看着其他几人眼神如聚,“成败在此一举,不如拼一把,还是那句话,我不勉强,不参加的,现在带着面具逃还来得及。” “老大你说什么呢?”小虎子第一个反对,其他人附和着,只有慕容西皱眉,那张人皮面具在他脸上真的显得很诡异,这个家伙没事就喜欢扮女人,刚才勾引坤少的时候,我都要吐了。 “那好,我的计划很大胆很逆天,如果安家知道了一定觉得我疯了,可是今天对我动手,这说明安少明天会参加堂会,而现在并不知道我出事。 安家人想在堂会之前做掉我,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是动用包全得手,安家老爷子现在也是忌惮包全的,可是为什么用包全,只能说明他不想让安少知道是他弄死我的。” 听说安老爷子和安东的父子关系并不是那么好。作为父亲真是难做,言家的事安东不乐意,威胁放弃兴安的事不是空穴来风,安老爷子想讨好他,又想除掉我,只能是先请我去堂会,在悄悄之前做掉我。 我说话语速很快,块头压根没听明白,小虎子也在云里雾里,慕容西却是开口,“娇爷的意思是不是躲过今晚咱们明天出现在安少眼前,安家老爷子就不能动手了?” “是,也不是。” 我手指点着椅背,“确切的说,我估计堂会之前,安家都不会让安少有所察觉,或者说抓到我之前都不会让安少知道,但,我到底在他们眼中是小喽喽,而且之前的调虎离山,他们以为我跑了,不会想到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安家自大惯了,也确实有能力,无论是被抓还是逃跑对咱们都是不利的,安家老爷子就是要除掉我,那么我就反其道而行,不是以为我走了吗,以为我明天出席不了就错了,我不仅要参加堂会,我还要光明正大,不仅是代表天上人间的内场,还要爬上兴安举足轻重的位置。” 被我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也不多说,我们本身就带着易容,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功成身退,我和许处都说好了,我大不了不做卧底了。 抱着这种心态,我让阿元直接开到了安家安老爷子在东山上的别墅区。 安家有许多住所,公寓别墅洋房数不胜数,有些是可以查到的,有些是查不到的,但我之前看资料,兴安的堂会大多在东山安家高尔夫球场内的一处度假村里。 因为平时本就是招待一些上流贵客,实际上是以度假村为幌子,拉拢人心,内里其实贪污腐败的厉害,不少上位者被拉到了这里,沦陷,据说这才是真正的天上人间,一个人在其坚强的定力都会被腐蚀掉。 所以老百姓也称这里叫快活谷。 所谓东山也并不是一座山而是只一个地区,只有小的山坡,这一片都是高档别墅群,最里面是皇家高尔夫球场。 而每次堂会之前,这里都会被戒严。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 所以当我们车开到东山别墅群外的时候就停下了。 而此时那别墅群很冷清,不同于市井百姓的热闹,有钱人的世界永远这么单调和安静。 “老,老大,咱们这破车,恐怕进不去这别墅群吧。”小虎子磕巴着,远远望去过了门口进入的不是宾利就是玛莎拉蒂。 我微微皱眉,看了阿元一眼,后者将车钥匙一拔,晃动着手腕,“好久没动手了兄弟们,今晚来个劫富济贫吧。” 所有人诧异的看向阿元,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阿元这是开什么玩笑? 然而当大家坐在进一辆路虎的时候,才知道阿元根本是从不开玩笑的。 不过劫富济贫没敢,怕惹出事来,我们劫的是一个老板不在车上只有司机的车子。 当然抢劫也只是假象,实际上这是许处特意给我们安排好的,这车子有前置摄像头,目的就是能连线到木兰那里。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车子最多只能开到他家别墅之前的路上,一旦逾越马上有警报。 我顺手将车子前面的摄像头悄悄拿下来,放在衣服角落,对着里面低声说着,“木兰,木兰。” 那边阿元后来重新买的手机马上响了,木兰来了信息,我拿过来看着,“这个别墅群里全是摄像头,你们寸步难行。” 我心一沉,旁边慕容西凑过来,疑惑的看着手机,“老大,你有外援阿?” 我吓的一惊,回身看到慕容西鬼一样在我身后,本来叫阿元站岗的,却一下看到阿元看着一栋别墅窗口若有所思,我瞪了慕容西一眼,叫着阿元,后者却心思不在这边而是指着那边的窗户,“刚才有个人影,娇爷,我觉得好像不对劲。” 一旁的小虎子接话,“阿元你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那边有个人在窗口一闪而过,可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我也侧头望过一边别墅的三楼亮着灯光的窗口,我们现在所占的位置是车子这边,正对着的别墅是一片黑暗,这里是这辆车子的主人,也就是许处给安排的地方,而另一面的别墅里住的什么人,我们完全不知道。 “不就是一个人吗?人正好经过窗口呗。” 阿元却是若有所思,“不太像经过,倒像是,有意的看过来。”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看来此地不能久留,我们本来就是混进来的,得赶紧走。 不慕容西刚才一句话也引起了块头和陈曼的注意围过来看我的手机,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打字了,拿着阿元手机直接发语音,“木兰,你暴露了,直接语音吧。” 不过我给他们的解释是,我有个朋友高科技高手,能帮咱们探路。可我这个高科技高手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行踪,阿元看我的眼神带着嫌弃。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太矫情了,可是慕容西他们竟然一脸的信服,“现在那些有才的人都可古怪了,叫什么来着,对,宅,技术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榆木疙瘩 我对着手机发语音,“木兰,那我们怎么走啊?” “有我在怕什么,听我指挥,按我的路线,我调开摄像头,你们走盲点。” 一路顺利,我们也掌握了节奏,木兰那边一掉开摄像头的几秒,就往前跑。 “老大,真神了?你以后一定要把你这技术宅的朋友介绍给我啊,太厉害了。” 慕容西眼神发亮,“而且声音还性感,一听就是宅宅的萌妹子。” 我心里得嗦了一下,想着木兰那彪悍的性格,和萌妹子可不沾边,瞪了一眼慕容西,“你想认识她?” “是啊。”慕容西天真的大眼睛眨着,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扭捏。 我装作神秘的样子在他耳边,“最好不要,我那朋友最喜欢和人切磋武艺。谁要是功夫不行,就会猛揍对方然后嗤之以鼻的走开。” 慕容西愣了半晌,“娇爷,那她武功厉害吗?有吾生厉害吗?” 说着他不自觉的往吾生身后躲去。 “还行吧。” “那还好。”慕容西一边走一边拍着胸脯。 我搂过慕容西的肩膀,比了个五。 “什么意思?能和吾生过上五招?” “她跆拳道连续五年全国冠军。” 一直走出别墅群,后面是一块私人林园,听说这一带都属于兴安度假村的,平时是不允许进入,搞的神神秘秘。 因为兴安这边的度假村过于神秘,木兰所能掌握的资料也只有说高尔夫球场四周有一个马场,也是,有钱人就喜欢骑个马啊,什么的,整这些费事还矫情的活动。 不过树林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就有点古怪了,这马场外怎么这么多监控,难道这些马很贵吗? 我疑惑着,继续按木兰的摄像头指使前进,树林远离城市喧嚣,在这样的晚上特别安静,只剩下我们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以及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越往里走摄像头越密,一开始还说笑,到最后都全神贯注高度紧张的在木兰的指挥下,左右左右前进后退的躲开摄像头往里走。 终于到了一处可以暂时喘口气的树墩后,木兰也紧张的不行,“先歇一下,我要不行了。” 众人全都大喘着气,木兰却话痨一样的在那边,絮絮叨叨,最后神秘的,“唉,颜娇,刚才平子可打电话给我了啊。” 我心一抖,一下将免提关了放在耳朵旁,可是包括阿元在内的人还是刷的一下望过来,我这才意识到,其实说平子,除了阿元反应过来是谁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指谁,而我的态度太反常反而让大家都古怪的看着我。 我不自觉地对着电话咳嗽了一声,“那个,我这刚才功放呢,你注意点影响,别女生什么私房话都说,我这可有小弟。” 我瞥了一眼,陈曼吾生他俩是无感,块头则更是,在和阿元报应自己没吃饱,现在又饿了,小虎子虽然听懂了,可是却当做没听懂,他知道我和平哥有事。 我长舒一口气,可就在这时慕容西凑到我面前,好奇的,“老大,你脸怎么红了,哎呀耳朵也红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到阿元那边上去了,阿元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把他拎一边去,后者还哇哇大叫着。 我皱眉瞥了一眼,电话那头木兰却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你那几个小弟,哼哼。” 我听到她那边翻动纸张的声音,想着她一副得意的样子一边说话一遍查看着手边我那几个小弟祖宗十八代的资料。 “啧啧啧,有智商的没情商,有情商的没智商,还有啥都没有的,放心听不懂。” 我立马不悦了,虽然说的都是事实,“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和你说啊,你再说一次我真翻脸了。我们这叫大智若愚知道吗? 有能力就行呗,我告诉你,你还别瞧不起小人物,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经历的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可不会懂,往往就是小人物才能改变历史,知道吗?” 木兰轻笑出声,“知道了知道了,娇爷,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倒真挺佩服你的,说实话一开始你刚来的时候我还挺那个的,不过发现你这人倒是有几分韧劲。” 木兰就是嘴贱,实际上人特好,但就嘴贱才被分配到这种见不得光的部门,这话许处没说,但我一猜就是。 “谢谢夸奖啊。”我将头转到另一边去,躲开他们的视线,压低声音,“你刚才说平哥找我啊?” 装作不在意的说着。 “是啊,向我打听你去哪了。” “你说了吗?” “我当然没说。”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为什么?” “嘿嘿。”木兰突然八卦的奸笑出声,“怎么了?怕平哥担心啊,你说你平时不挺大方的吗,咋就对平哥那么扭捏,都不像你了,喜欢就喜欢呗,有啥不敢说的。” 我心里一急,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八卦,而且她怎么看出来的,一急之下,“谁说我没说。” 一下收住话头,暗骂了一句,这个小丫头片子炸我,太不地道了。 “哈哈哈哈。”木兰得逞的笑道,“原来你说了,平哥咋说的。” 我咳嗽着,“你别这么八卦行吗?还是这种时候,我这可命悬一线呢。” “就算死也不能放弃好奇心啊。”真是歪理邪说,“这不休息呢吗,还不让人问啊,那木头没反应吧,我猜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吧。” 听我没出声,她惊奇的,“还真是啊?” 我咬着牙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我真生气了,木兰也不八卦了,安慰我,“娇,没事啊,这种人就要水滴石穿任重道远,早晚有一天会开窍的,你说你也是,非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那种一点就透的,颜娇你别看我比你小,我恋爱史可比你丰富,毕竟像你这种二十几岁还没谈过恋爱的老年人实在不多了 不是我说你颜娇,其实平哥这种最好搞定,你就上了他,上了他懂吗?他这种人责任心强,又保守的厉害,你上完他就使劲哭,他肯定死心塌地,还觉得对不起你,以后就是你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了。” 我翻了个白眼,“老司机,能不能说句正经的。” “能啊,其实我虽然没说你在哪,但是我发了信息给平哥,这不算犯错误吧,哈哈哈,怎么感谢我?” “感谢什么啊,让队友心安是你的职责,废话少说,赶紧的。” 我这边电话还没打完,那边阿元一下站起来,毫无预兆的往树林深处看去,“谁在那?” 我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那树林一片黑暗,“怎么了?” “有人影。” 刚刚才放松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所有人警惕的往那边看去。我紧张的对着手机,“木兰,帮我们看看怎么回事?” 木兰那边没回答,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我连叫了几次,那边才似乎回过神来,有点吞吞吐吐的,“啊啊,没什么,一只猫。” 我皱眉疑惑的,还没等开口,木兰那边就赶紧催促着,“我把摄像头掉开了,赶紧往前走,还有最后一段摄像头的路,再往后到了马场围墙里面我就不能跟了,那边没有我能掌控的摄像头。” 虽然还有疑惑可是木兰既然能看到所有摄像头的位置,想来刚才是我们太敏感了。 阿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刚才后面的树林,终究也没说什么,按照指示快速的前进。 一直顺利到了马场围墙边上,静的出奇,才挂断了木兰那边的电话,主要是她说这附近有信号干扰,不关掉手机会让对方察觉的。 不过放下电话前木兰似乎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让我把免提关掉,我疑惑的拿起手机,她却是笑嘻嘻的,“其实我觉得吧,平哥还是喜欢你的。” 说完不等我说什么啪的就挂断了电话,我奇怪的一愣,看着黑屏,莫名其妙,这丫头是来搞笑的吗,我这边可是闯兴安的大营呢,这么严肃的生死时刻,她竟然和我谈感情。 不过还没等我莫名其妙想清楚,那边陈曼却突然皱起眉头,“这马场好像不对。” 我们所有人一下停住脚步,“怎么了?” 陈曼却皱眉半晌摇头,“声音不对。” “哎呀管他呢,先过去再说,咱们都走到这跟前了,总不能再回去吧。” 说着慕容西就先一步翻墙进去,他动作敏捷,一落地,那边就没声音了。 我皱眉着急又不敢喊,只能招呼着剩下的人翻过去,只是刚落地,一抬头就惊呆在原地,而就趴在我附近的慕容西冲我龇牙咧嘴,都快哭了,我一下皱眉皱眉真想破口大骂,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而我周围的人全都如此,张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面临的情景。 其实想天想地,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只见围墙里面是一大块空地,而这空地上根本不是马舍,说实话根本tm的一匹马都没看见,相反,整个场地上全是巨型猎犬,各种品种,各种花色,什么藏獒啥都有,唯一共同点就是凶猛,一个个亮着獠牙,此时全都聚精会神的死死地盯着我们。 不断地从远处聚集过来,粗重的喘息着,却没叫,我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这些家伙下一秒钟就犬吠着扑上来。 谁都没敢动,也没敢出声,可就在这时,块头一个没憋住,因为紧张或者因为消化系统最近不太顺心,突兀的放了一个屁。 几乎是同时那些恶犬如火箭一样的向我们扑过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是谁 我旁边的慕容西绷不住了大声尖叫,一个藏獒就向他撕咬过来,吾生陈曼阿元几乎是同时出手,一脚踹在恶犬身上,可陈曼还是被一只狗狠狠地咬在手臂上。 我大叫一声,“陈曼。” 可是来不及多看,无数只狗扑上来,吾生一把抓过我的领子直接飞身踩在狗背上,躲过伏击,块头则是胳膊一挡一挥,将一只狗打飞进狗群压倒一片。 慕容西吓的哇哇大叫着往后跑,想要重新上墙,可是却被一只狗咬住鞋,其他狗也跟着扑上来,直接拉下墙,眼看就要被咬脖子了。小虎子本身就身上带伤,那血液刺激着狗的嗅觉越加兴奋。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不同于这些犬吠撕咬喘息声音的嚎叫,不,确切说是一声狼吠。 那些恶狗一下吓的退后,在原地弓着身子,却是警惕的厉害,一个还在和吾生厮打的狗,瞬间惊恐的坐直了,呜鸣着往后退。 我这才看到,和狗一片厮打狼藉中,陈曼突然四肢着地,弓着背,眼神凶狠异常,刚才一声狼吠就来自他,此时磨牙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威胁着恶狗全都不敢动了,死死盯着他,往后退着。 陈曼和狼生活过,对,狗是怕狼的,干的漂亮。 陈曼咆哮着,恶狗连连后退,他给我们眼色,我们渐渐往里走。 可是那些狗似乎还在蓄势待发,紧紧地盯着我们,这种恐惧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要知道大半夜的,在全是恶狗的狗场里,一群狗亮着眼睛留着口水的盯着你的样子,随时扑过来的紧张,绝对能让人呼吸困难。 陈曼转移背过身来对着那群狗,授意我们先跑。 可是那些狗似乎不甘心,试探着往前,陈曼又狼叫一声,他们往后,却始终不肯走开,我们也不管那么多了,趁着陈曼能对付,往狗场里面通往高尔夫球场的大铁门跑去。 陈曼也跟着我们缓慢往大门移动。可恶狗似乎在嗅着陈曼身上的味道,试探着上前,我心里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就在我们快跑到狗场边缘的时候,那些狗终于大叫着向陈曼扑过来,后者骂了一句,叫到,“跑啊。” 我们几个赶紧连滚带爬的爬上大铁门边的高尔夫围墙,可是却赶不上狗的速度,“咋个不好使了?” “我和人生活的时间太长,身上狼味太少,这些狗聪明的很。” 我们翻墙毕竟慢,那些狗一下死死咬住我的裤子,我一把甩开鞋,狼狈的爬去,不过块头就没那么幸运了,本就体积大翻墙不好翻被四五只狗咬住衣服拖了下去,“块头。” 我叫道,可是此时犬吠升级,那边高尔夫球场一侧,一栋足有五六层金碧辉煌的楼传来警报声,我心道不好,完了,被人发现了。 可就在这时,陈曼突然大叫一句,“赶紧往回走。” 来不及多想,现在有个人叫我干什么我迫不及待,主要是我现在整个人都麻了,无法思考,本来想的挺好,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果然是要让平哥和许处失望了。 可是连滚带爬跑回去,那些狗叫的越来越大声,陈曼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叫,那些狗到底有些怕,却依然不断地扑上来,被阿元他们勉强踢走,却又前仆后继,眼看要支持不住了。 陈曼却突然紧盯着东山那边远处的山坡,那边突然像是有回应了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同样的狼吠传来,此起彼伏,院子里的狗一下都愣住了,不再扑人,而是受惊了一样的狂叫着。 而陈曼一下反应过来手指着狗舍,“分拨,钻进去,躲起来,快。”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几乎都能听倒狗场大铁门解锁的声音了,心跳加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我拉着阿西想都没想就躲进就近的狗舍。 一进去里面扑面而来一股骚臭味,我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本能的赶紧将稻草堵住狗舍的小门,顿时呼吸困难充斥着狗屎尿味道。 陈曼收了狼吠,可此时除了一声一声狗惊着了的叫声,听不见狼叫的声音了,似乎有不少人从铁门进来,拿棍子赶着恶狗,“给我四处查,怎么回事,大晚上这狗叫的都传到前面别墅那边去了。别是进来人了?” 不少人在四处查看着,可是外面的狗叫还是不断,他们查了一圈也没见到人,狗还是惊恐的叫,声音紧张而又急促。 “这是怎么了?狗场负责人呢?” “负责人被掉到后面的狗场去了,这边一般没什么事。” “草,赶紧找来,这狗怎么了这是?” 可还没等说完,就听到由远及近一阵狼吠,我心一抖,陈曼吗? 不对,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像是很多,一声接着一声。 我心提了起来,只听到院子里的狗叫声更大了。 那边赶来的小弟似乎也惊到了,“怎么回事。” 有人似乎懂得,“张哥,这,这好像是狼叫,在这附近山上是不是有狼啊?” 就算是很远,可是狼叫一声接着一声接近,吓的那负责人赶紧连滚打趴回去叫人了,小弟也不敢在这恶狗场呆着了,连滚带爬,还不忘锁上大铁门。 陈曼这时候招呼我们,“赶紧出来跟上,混进他们之中。” 我们也顾不上满院子狗吠的声音,赶紧翻进了高尔夫球场,前面跑了不少小弟,我们赶紧跟上,在最后落了后的人身上来了一下,将这些人打晕,拖到暗处,换上了他们的保安制服,压低帽子赶紧拿上电棍冲到那边别墅。一切动作干净利落,连我都震惊于我们竟然如此镇定。 到了度假村楼里,我才后知后觉,md,没想到风回路转了。 好,剩下的事不必多说了,只要我们在这安全躲到明晚堂会,见到安少,就算胜利。 他安家一定以为我进不了堂会,绝对想不到我早在一天前就躲进这别墅等着你开始。想绊倒我,没那么容易。 那边狗叫狼叫不停,从没出过这事,虽然那边的山上有狼,可是是自然保护区,狼不会随便下山,也有栅栏,可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紧急集合似的。 楼里的安保小弟回来之后大批武装就往那边去了。我们几个压低帽子,想找个房间躲起来。 我之前从木兰那知道这栋别墅的资料,每次堂会都会在三楼的大会议室厅里,而二楼三楼都是大会议厅,五六楼则是包房房间,都是逍遥快活的地方,不过堂会前夕应该没人在这里了。 那么是不是说四五六层比较安全。 可关键我们要怎么混上去呢? 每个楼梯口可都有摄像头啊。 所以,我打算分散一下,不然几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还容易被一网打尽。 块头慕容西,固定组合,陈曼吾生小虎子,我和阿元。 我和阿元交换了一下眼色,他翻身上墙,拉住我,从楼梯扶手上去。 因为戴着面具,加上一晚上的折腾,汗流了很多,却在面具里糊着很难受,我习惯性的挽着耳边头发,皱眉扇着风,感觉热死了。 先去三楼查看了一下宴会大厅,好家伙,从窗户翻进去,里面大的离谱,真正的圆桌会议。 阿元一直守在门外,我在里面查了大概两刻钟,出来的时候阿元站在门外抽着一支烟,我还微微诧异,赶紧过去一把掐了他的烟头,大惊小怪的,“你怎么在这抽烟,万一碰见兴安的人怎么办?” 阿元摇摇头,拉起嘴角,那笑意不知为何让我心上一抖,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想着这面具本身表情就有点怪异。 没多想,拉着阿元就往楼上走。 四楼很安静,是一排排密码锁的房间,走廊里没开灯,望去,像是一道道关紧的棺材,沉闷的不行。 每个房间都是密码锁的,我叹了口气,再次尝试联系木兰,半天才接通,她在那边似乎还很奇怪,“怎么突然干扰没了,难道这度假村的干扰只在狗场那?” 她说的我也不明白,我现在只想休息,所以赶紧催促着,“快点,能不能打开门,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 木兰通过手机看着门锁,“这个是最新的密码锁,需要点时间。” 等待开锁的时候我百无聊赖的靠在走廊墙壁上,这条走廊连灯都没开。 下面小弟全都被吸引去了狗场那边,所以这里暂时安全。 阿元站在我身侧,“打算怎么办?”他嗓音有些沙哑。 “还能怎么办?明天第一时间找到安少,我估计安家老爷子不会让他知道我的事,而是直接让他过来。” “那你觉得安少就一定会帮你吗?” “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向阿元,后者依然面无表情,带着面具的脸在昏暗的走廊里有些诡异,那眼睛不知为何让我渐渐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什么意思?”阿元重复着,却是轻笑出声,可他这一笑,我心里一抖,只觉得什么在我脑海里炸开了,却不可置信,但就在这时,我电话那头的木兰大叫着,“亲,我打不开啊,这个密码锁太复杂,好像是人工设置的。” 话还没说完,阿元一下夺走我的手机,关了机,我瞪着眼睛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迅速的对着房门输了串密码,手速极快,我一下屏住呼吸,几乎没来得急叫出声,就被他搂着直接丢进门里。 包厢门咔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阿元紧紧地将我压在门上,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就浮在我脸边上,熟悉的烟草味在我呼吸之间。 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不可置信的颤抖着声音,对压在我身上的人,“你?不是阿元?”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猜怎么报答 后者轻笑出声,在昏暗的房间里,轻声的如羽毛一样在我耳边呼气吐气,带着熟悉的诱惑,“你猜呢。” 我一惊,本能的抬起腿攻击,他却是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腿,“现在害怕了?颜娇?谁给你的胆子,来安家的地盘,这可是安家的极乐阁,就算现在是堂会期间戒严,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地方,如果不是安家请的人,多数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难道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还是胆大包天的以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见他手伸到我头侧边打开开关,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突然的光亮让我受不住的闭上眼睛,眯着眼半晌才看清,面前的人早已撕掉面具。 他身后是富丽堂皇的足以让人咋舌的高档客房,此时就站在玄关处,死死地盯着我,嘴角拉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安,安少?怎么会是你?” 我不可思议的看到撕掉面具的人,竟然是安东,他什么时候冒充的阿元,他听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我尽量回忆着这一路有没有和阿元说关于警方的事,会不会泄露了身份,心乱如麻。 可是下一秒钟安东就走近,掐着我的下巴,“就在你刚刚进三楼会议室的时候,我就让人带走了你那个小兄弟,他还很难缠呢,本想给你留下信号,只可惜,没有我的迷药快。” 安东笑着,挑起眉毛,“颜娇,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的人会易容,我们安家什么人才都有,易容只是小意思。” 我瞪大眼睛,惊恐异常的看着眼前的人。 说着,他盯着我半晌,像一下失去了兴趣,回身解开扣子,将外套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坐在那张大床上,暧昧的拍着锦缎床铺,“过来。” 我没动。 “我叫你过来,颜娇,在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就态度好一点,否则,你那个在一楼厨房里偷吃的,还有那在二楼藏着的人,都有可能马上身首异处。 你大概不知道安家后花园里有一个鱼池,而鱼池里养的可不是什么观赏鱼,而是我从东南亚带回来的鳄鱼,全都是牙尖嘴利,饿了几天的。 因为每一次堂会都会除掉一些不自量力的,而那些人就成了他们的美餐。 颜娇,我希望你有点觉悟。” 我一得嗦,屏住呼吸瞪着他,脚慢慢向前,想掩饰也掩饰不住恐惧,而安少则是起身,慢慢接近我,最后我与他几乎是呼吸间的距离。 这个男人魅惑着双眼,衬衫领子敞开着,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周围的空气,我有点呼吸困难,这男人总让人看不懂,每一次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可每一次又完全看不透。 只见他眼睛盯着我的脸,手指抬起来摸着我脸上的那道疤,微微有些出神,“颜娇,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 这易容容貌改了,可是习惯改不了,你这人一紧张,手就不自觉的会把头发噎到耳后,露出你这个因为紧张而变红的耳垂。” 说着低头一下含住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阵战栗,他却轻笑出声,伸出舌头。 我一下好像触电一样战栗。 “真是敏感的小家伙。” 他贴近我,手从我脸上摸向我的脖子,细细摸索着那条皮绳,有些出神,“你还一直带着?” 我没出声,他却是像是再一次失去了逗我的兴趣,往后一仰直接躺在大床上,那张床松软他躺上去一荡一荡的,没再看我而是看着天花板,“颜娇,你胆子真大,竟然敢闯到这里来,难道你都不怕死吗?” 我望着床上枕着自己双手的安东,从刚才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脑子很乱,安东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发现了多少,他都知道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 乱七八糟一堆事。 最后我压着嗓子,走近他,“我当然怕死,我恐怕是这世界上最怕死的人了,这么多年我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过,就仅仅为了活着。 安少,你联系不上,坤少逼我成为他的人,安家老爷子要抓我,包全对我虎视眈眈,我不得不走这一步。” 我眼神闪烁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手在两侧攥成拳头,“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来这也不过是想躲起来,直到明晚看到你,你联系不上,我没路可走的,我来这也是为了等你,等你明天带我去堂会,阿东。” 我语气变得柔弱,浑身都在发抖,我叫着他的名字,我在赌,没错我在赌。 “阿东?”他躺在床上,似乎有些讽刺的重复着,一下坐了起来,眼神戏虐,“颜娇,你还是别装柔弱了,知道吗?你还是称王称霸的时候更性感。现在这样只会让我想吐。” 他一下拉过站在床边我的手,将头放在我胸前摩挲。 我有些吃不准他现在什么态度。 半晌放开我,很邪魅的,“怎么不答应阿坤?其实阿坤出的条件对你很有利啊,还是说你舍不得我?” 我刚要解释,可是一愣,一下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你知道?那么外面的安家要抓我,你也知道?” 他点头很大方的承认,“对。” “那我的人联系你你为什么?”我一下皱眉,似乎想不通,答案却近在眼前。 安东坐起身来,“有人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似乎不想过多说这个话题了,拉起嘴角,又带着玩闹和威胁的语气,“颜娇,怎么样,现在你的人可全在我手上,你还在安家的地盘上。” 他看着我的表情,似笑非笑,突然话锋一转,“我说,颜娇,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啊,可你却把包全的人引出去,自己跑来堂会这边,是有多想参加堂会啊,看来你不只是想活命,还想活成人上人啊。” 我心里一惊,“安少,这说的什么话,谁不想活成人上人?” “可是颜娇你不同,有时候我都觉得很奇怪,以你的出身你的背景,天上人间的日子你该很知足才对,可你为什么会把手伸向三十六条街呢?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支撑着你,不然你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心一得嗦,尼玛,这男人是算命的吧。 我尽量平静,笑道,“安少真是说笑了。” “叫我阿东。” 打断我。 “还是叫安少吧,到底身份有别。” 他一下靠近我,“刚才不还叫我阿东吗?叫我阿东。”声音里是不可置疑。 我咽了口口水笑道,“阿东,你真是开玩笑了,我能有什么背景,我的背景你再清楚不过了,山村里出来的,我能依仗什么,不过是依仗你,狐假虎威而已。 我这人不是不知足,而是没有安全感,女人的心思很复杂的,阿东,一开始我也很知足,可是的看到白凤姐的下场,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你一个不高兴我立马什么都不是了。 而我爬到今天这位置多不容易,你大概了解过,我在村里过的也不好,被人欺负,一直被人踩着,连被卖这件事都是我自告奋勇,自己把自己卖了得多凄凉啊。 所以有这机会我就想混出头,不只是你的女人那么简单,天上人间你捧我,我就是大姐大,不捧我捧别人,我就是一滩烂泥。 我不要做这样的人,我得有我自己的东西,我得先是我颜娇,才是安少的女人。” 我心狂跳死死地盯着他,安东看着我,那眼睛明亮黑白分明,像是要看透人心,空气都凝结住了,我整个人紧张得不行,随即他拉起嘴角,“有趣。颜娇你总能给我惊喜,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期待什么?” “期待以后,兴安有你一定不会那么无聊了。” 说着猝不及防的一把将我拉到床上,我惊得大叫一声,却被他翻身压在下面,“怕了吗?不应该吧,娇爷可是连刀山火海都不怕,答应我今天晚上留在我的床上,明晚,我带你去堂会。” 我瞪大眼睛。 “你本来不就是要找我的吗?” 我心思转的很快,“可是安少,你不是不想要别人知道,你知道外面的事吗?” “叫我阿东。” 他鼻尖划过我的脸,“是不想让我爸知道,可是为了你,可以舍弃一点,所以,你得报答我啊。”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报答?” 他在我耳边轻笑出声,“你说呢?” 说这话,手指弹跳的从我的腰际点火很熟练的划进衣服。 我整个人一僵,“别,安少,不,阿东,别。” 他却没理我,手掌滑到我的双峰之上,我身体战栗,他的手指像羽毛一样划过,然后顺到背上,轻松一滑,内衣带子就开了,我一下张大眼睛。“阿东?” 他笑出声来,我心里一松,这人就是喜欢恶作剧,看我的表情她装作生气的微微皱眉,眼神却又是那诱惑人的神色。 “怎么?现在不怕我了?”拉起嘴角,一抹邪魅,手指划过我的脊背,情场老手,呼吸间手指轻点就能让人酥麻,我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叫他停下,却变成一声呻,吟出口,那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下捂住嘴。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我瞪大眼睛,去推身上的人,他却顺势压下来。 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安少别闹了,压死我了。” 他却小孩子一样,“叫我阿东,阿东。” 执着的不行。 “阿东。”我声音此时就算咬牙气势也没了,变成呢喃,这个样子的自己让我很怕。伸手去推他,“快起来,压死我了,别闹,阿东别闹。” 安东却眼神迷离,手指从我的脊背一直滑到腰际,然后向下摸去,我一下抓住他的手,“别闹阿东。” 他却是呼吸急促起来,动作也不再温柔,在我脖颈之间摩挲着,像是上瘾了一样,“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 他这个样子和前几次的玩笑都不同,心中隐隐的不安,“阿东,别闹了,我有些累了,一晚上都没睡了,明天不是要去堂会?我们说说细节,阿东,我是真的想进兴安,你不也想在兴安安置自己的人吗?” 这是我和平哥之前分析的,安东回国以后,虽然安家老爷子有意捧他,让他接管兴安,可到底力不从心,这几年安家老爷子没有怎么管道上的事。 道上的大多都是包全和那些个堂主负责,再加上这几年警察严打,他们折得折隐得隐,玉成坤又虎视眈眈。 说实在的,这些虽然都是安东的人,可是他没有真正拿的上手的,所以他在逐渐培植自己的人。 盛荣就是,可是安东心思谁也猜不透,很器重盛荣却只把他放在内场,至于玉成坤,曾经算是他在外场的人,其实如果玉成坤站在安东这一边,安家会很省心,可偏偏玉成坤自己要一家独大,不管是包全调拨的也好,还是玉成坤本身就狼子野心,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其实之前安家老爷子大概也是想让玉成坤辅佐安东吧,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安老爷子深谋远虑,玉成坤背后是成家将来也能帮着安家,只可惜谁也没想到,养虎为患,所以安家才对玉成坤那么大敌意。 以至于安东现在算在兴安没有什么势力,完全看安家老爷子的面子和几个忠于安家老爷子的堂主。 所以,“阿东,你扶我上位,我来当你的外场。” 他动作没停,声音有些哑,“颜娇,你胆子可真大,兴安还没有内场占外场地规矩。” 我心一冷,还没等说什么,他手却一下扯开我的衣服,胸前一片冰凉,让我一下惊醒过来,看着伏在上方的男人,那双眼睛已经充血,像是一头狼一样看着待在的羔羊,刚才还只是担心和犹豫的我,心里一颤,有些惊恐的。“阿东?阿东?你?” 我愣了一两秒,一下抱住胸口大叫着,是真的惊慌的大叫,虽然我衬衫里面还有一件t恤,可还是惊恐的护住胸口大叫。 “叫什么?”他眯起眼睛,眼神依然是迷蒙的,带着深深地情。欲,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开始解腰带,我彻底懵了,“安少,不,阿东,你这干嘛啊,你不是说不会勉强我的吗?喂喂喂,你别逗我了。” 我在床上往后退着,惊恐的推着,却看那男人一边解着皮带一边往我这边来,一把抓过我的手把我按在枕头上,眼神是诱惑人的邪魅,“想达到某种目的就要付出代价,难道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吗? 什么都不牺牲就想得到,就想当人上人?这个世界可从没有这么轻巧的事,从你想进兴安想当大姐大开始,有求于我开始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阿东,你在开玩笑吗?你别,别。” 他张嘴咬住我肩膀上的肉,我啊的叫了一声,是真疼,老虎钳一样的咬在我肩上,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的炙热,以及滚烫的坚硬。 “你不是想上位吗?求我啊,我能帮你完成一切你想要的,只要你付出代价,你难道没有觉悟吗?” 我被他压着,整个人颤抖不已,是真的怕了,“阿东阿东你疯了吗?” 我挣扎着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可是他却只是抖一下,丝毫没有动,任我咬出血来,都死死地压着我,我是真的怕了,“你疯了吗?你别这样。阿东,别这样,求你。”我几乎都带着哭腔。 他不管不顾的吻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我的裤子,我吓的大叫着,“安东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说不会强迫我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一下停住手,伏在我身上,冷笑着,还带着一丝凄凉,“朋友?” “对,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吗,如果不是朋友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我大可以悄悄的,我大可以投靠玉成坤,可我把你当朋友才没有选择和你决裂。” 他动作停下来,没抬头,深深埋在我脖子边上的枕头里,我大口喘着气盯着天花板,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还是压着我,可我的恐惧却渐渐地退了下去。 小心的,颤抖着,试探的,“阿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我这人什么样你该知道,见人说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对你我是真当朋友的,你什么都有,却什么都没有,权利金钱拥有的多又如何,连婚姻都不能做主。 打雷害怕的孩子都是小时候没人疼的,这是村里老人说的,我弟弟就是,我承认我一开始想利用你,可是,你说你害怕打雷,我就一下想起了我弟弟。”我望着天花板,“我弟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些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虚情还是假意,还是为了活命胡诌八扯的,可是伸手摸到脸上,却是一片冰凉,我这是怎么了? 颜娇,你在干什么呢?你是为了活命故意骗他的,一定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身上的人缓缓抬头,那双眼睛不在浑浊迷蒙,而是变得清明,黑白分明却带着孩子一般的颤抖,我一愣,这会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天之骄子的眼神吗?为什么?为什么? “颜娇,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你也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记住了。” 我微微发愣,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安东,执着的,不再是玩笑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而是,坚毅,清明,执着,甚至可怜的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要你发誓,有一天你要是背叛我,就会失去你所有珍惜的东西。”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 “你发誓。” “阿东?” 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叫你发誓。” 喉咙一紧,瞬间窒息的感觉排山蹈海的席卷而来,我踢打着,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掌,可是他越来越用力,青筋暴起的死死地盯着我,“发誓。” 我直觉肺都要炸了,脑子都不清晰了,tmd,玩真的啊? 他手背被我抓出血道子,却死死地没有放开。 我瞪着他,这人一定有神经病,一定有。 大脑开始缺氧,整个人在昏迷的边缘,以前看电视小说里说被人掐住脖子,很快就断气了,这tm谁写的啊,真正被卡住脖子,死亡非常漫长,像让你尝尽死前的痛苦,侧头我甚至看到穿衣镜中自己眼球凸出来脸色发紫的惨样,这真是世界上最难看最痛苦的死法。 几乎是本能的挣扎,我最后竖起三根手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口型,“我发誓。” 他一下松开手,空气涌进来,整个胸腔生疼,口水全却呛在嗓子里,眼泪鼻涕全出来了,侧着身捂着脖子咳得昏天暗地,只觉得整个肺都咳出来了。 心跳奇快,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一瞬间大脑缺氧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知道生死一线走了一遭,这个男人差点杀了我。 咳了半天回头瞪着他,安东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坐在床的一边拉起嘴角看着我,这幅样子活像刚才神经病发作现在正常了,我心里一抖,断定这个人一定不正常。 看我狠狠地地瞪着,他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凑近,“生气了?” 打开他的手,“你被人差点掐死看你生不生气。我现在想杀人!” “开个玩笑了?” 狠狠地瞪着他,“安东,我告诉你,再有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我是真的发狠了,可是手却不自觉的颤抖,他盯着我颤抖的手和身体,笑出来,“颜娇,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发誓。” 他竖起三根手指,我皱眉,只觉得这画面碍眼的厉害。 “哎呀别生气了嘛。” 他像是变成平时的样子,腻歪歪的凑过来抱我搂我,我却没心思和这个变态一起,刚要下床,他却一把把我拉过来,猝不及防的,脸上面具被一下揭了下去,斯拉一声,面具下面有胶,突然一揭开,汗毛都黏掉了,疼的我啊的一声。 摸着脸上还有些隐隐发痛,却看着那货拿着面具,“颜娇,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想进兴安,想当堂主,想称王称霸,我都会成全你。 只要你挂着安东女人的名头,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没有人敢在你面前的大小声,包括安家,包括言家,包括黑道白道任何人。” 【ps:亲爱的们可以留言交流一下,你们喜欢安少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化妆的艺术 安东神色认真,像执着的小孩子,我一瞬间失神,弄不懂安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的时候迷一样的看不透,有时候又像个单纯的孩子,我甚至开始怀疑,选择安东作为目标是不是个错误决定,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这个人本身性格就变化莫测,也是我接受任务之前资料上就说的,可是,我咽了口口水,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半晌,“你当真?一个刚刚差点掐死我的人,我凭什么信任?” 他却无所谓的躺在床上,“那你还能如何呢,你现在这处境,还有你的人都在我手上,颜娇,你除了信任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满脸黑线,这货说的还真是真理。 晚上他不肯出房间非要和我住一起,美其名誉保护我,我也懒得理他,但是守着床边,警惕的背对着,大概是一晚上惊心动魄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大亮,看房间里钟表,竟然睡到了中午。 一下坐起来,发现我身上盖着被子,可是另一侧的人却不见了,想着昨晚,他也没交代我的人到底弄哪去了,可又不敢出屋,站在地中间,却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 皱眉过去,安东一下推开洗手间的玻璃门,赤着上腹,腰间扎着浴巾,似笑非笑,头上滴着水靠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我,“颜娇,你这人睡觉打呼噜你自己知道吗?” 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走进洗手间,浴室里充斥着水汽和他身上的味道,我有些脸红,但是现在出去显得心虚了,会被那货笑的,站在水池边强装镇定的刷牙洗脸。顺便当做不经意的,“我的人呢?” “一会你就知道了。”竟然还卖关子,不过看他神情应该没什么事。 洗漱过后,安东叫了佣人送吃的进来,我害怕躲进洗手间,直到佣人走了才出来,安东笑着,“怕什么,你是我安东的女人,害怕这里的人吃了你?” 我瞪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个名头我才被你爸追杀好吗?你说你爸也真是的,就不能用点言情小说的方式解决,非要玩命抓人。 你说给我个一两百万,不,给个一二十万,我可能就高高兴兴的离你远去了,非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你们道上的人是不是都这个思维模式。” 安东哭笑不得,顺手从早餐小蛋糕上摸了奶油在我脸上,笑嘻嘻的,“我就值一二十万啊,你这说的也太让人心酸了。” “这就不少了,安少爷,你要知道这年头能值个一二十万是什么天价,我被从村里卖出来的时候,才卖了六千块钱。也就您这件上衣的价格吧。” 安东皱眉想了半晌,点头,“嗯,我这件上衣两万三。” 我直接一个枕头扔过去。 吃过饭又磨蹭了一会就下午三点多钟了,看出我的心思,安东才和我说,“放心吧,你那几个手下个个有本事,又易了容,饿不着,我都让人好生伺候着了,等今晚一过,就给你放出来,我倒不是怕别的,主要是。” 他微微皱眉,“反正现在安全就行了。”站起身来,“我一会叫佣人来给你送衣服,化妆你自己会吗?” 我点头,和夜场那些姑娘混在一起别的没学到,就是化妆的技术突飞猛进。 安东笑着看着我,“那就好,那晚上就要风风光光的出席啊。” 我自信的挺挺胸,高抬头笑着,“那当然,怎么能给安少丢脸呢?”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晚上六点多了,之前安少让人送了礼服来,人就出去忙了,顺变叫人给我送了一碗小馄饨,菜肉馅到很合口味,其实我这胃和舌头都习惯于普通食物,平时他们喜欢吃的什么高档西餐,我真是觉得一股怪味一点都不好吃。 连汤带水全吃了,嘴巴一抹,我就对着梳妆镜前安少让人送到一堆瓶瓶罐罐开始上手了,画粉底,我皮肤底子不错,只打了一点薄薄的粉,隔离遮瑕什么的完全用不上。 平时看那些个夜场的姑娘涂的一层又一层的,最后画的都和本人不一样了,就非常咋舌,觉得这化妆技术绝对和慕容西的易容有一拼。 说起这化妆,前些日子还闹出过笑话,就是之前传授我如何让一个男人爱上你的那两个姑娘中暗恋飞猫小弟的那个,终于等来了人生中的爱情火花。 几次约会后,那个小弟竟然主动告白了,真是皆大欢喜啊,我还破例给她放了一天假。 只可惜那姑娘因为兴奋闹肠胃炎,那小弟去看她,进屋竟然没认出来,因为那姑娘素面朝天,小弟从未见过她不化妆的样子。 事后那个真美一顿埋怨她朋友,“你这还没确定关系就敢卸妆,相当于没买房子就想结婚,你想的太多了,怎么地也得套牢了再展示真面目啊。” 此时想到那个好玩的真美,不自觉的拿着眉笔笑出来,越想越想笑。 可就在这时镜子里出现西装的一角,我一愣,想转头,后者双手放在我的肩上,镜子里安东坐在我身后,笑着一只手拿过我手中的眉笔,让我正对着他,“笑什么那么开心?” 我转转眼睛没回答,想转过去继续化妆,他却按住我,看看手中的眉笔放下,“你这浓眉大眼不用怎么着妆,我最不喜女人擦那么多脂粉,一碰弄得我身上都是。” 他挑拣了一下,拿过梳妆台上的眼线笔,在我眼角画了一个蛇尾,描摹着蛇尾梢上停了一只蝴蝶,单调的深棕色,我转身看着镜子,竟微微出神,那蝴蝶随着我张大变化的眉眼竟像活了一样。 “我在美国时候偷学过画画,半夜跑到街头拿喷漆在墙上涂鸦。” 微微发愣,没想到安东还有这样的一面。 还没回过神,脖子上就一凉,低头看到我刚才因为换了礼服而从脖子上拿下来的虎牙吊坠,此时又挂在了脖子上,镜子里和飘逸的长礼服裙很不搭配。 “不配的。” 他却不以为意的在那些衣服中又挑出一件披肩围在我肩膀上,那披肩上面是高领的蕾丝设计,虎牙吊坠的皮绳就隐藏其中,虎牙若隐若现,到别有风味。 其实说实话,我不是不紧张,毕竟那是兴安的堂会啊,那是什么概念。 以前村里的二流子都是作威作福的,让人觉得害怕,那么现在可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人聚在一起。 其实我有时候想想这快一年的时光,变化真是太大了,我颜娇啥时候也是这种能抬头挺胸的人物了? 胡思乱想中,就走到了大会议室的门口。 安少那个形影不离的秘书阿宁此时已经站在门口,永远一丝不够的西装,严谨的最上面扣子都会扣紧,带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对着安东点头,对我也只是瞟了一眼。 “都准备好了吗?” “回安少,都准备妥当了。” “今天可是重要场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别给我丢人啊,阿宁。” 后者擦着汗忙点头称是。 只是大会议室门还没推开呢,里面就叮咣的声音起来。 安少挑眉,阿宁忙解释,“物流的王章兴和鱼塘的池逗噎了一路了,刚才有人说了两句,两人就杠上了。” 说的隐晦,我却一下明白,兴安座下一共有将近二十个堂主,可是这几年陆陆续续折在警察手里不少人,还有不少人觉得世道不好金盆洗手了。 剩下的人明里暗里的争斗,再加上安家老爷子这几年不怎么过问道上的事,所以分帮结派严重,以包全为首是一拨人,以烟草三为首的又是另一拨人。 乱的不行,也分不清谁是谁,接连争斗瓜分,有不少堂主阵亡,后来玉成坤和安家撕破脸,却因为各种利益互相平衡着,搞的现在兴安的人各怀心思,三足鼎立。 满打满算堂主一共也就七八个了。 而这个王章兴是包全的人,池逗是烟草三的人,两边大头都是聪明人,给安家面子不好争斗,可是讨好各自大头的其他小堂主就得看眼色出手了。 “阿坤来了吗?” “坤少还没到。” 安东点点头,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我跟着进去,里面已经针锋相对到了极致,只见两个男子,一个膀大腰圆,另一个干瘪鬼精,凳子都抄起来了,面红耳赤,周围几个像是拉架的样子实则都笑得兴奋。 大圆桌实在太大了,包全和另一个高瘦却两条胳膊都带着纹身的男子各坐两边,一个抽着烟百无聊赖,另一个抖腿,都像是没看到场内激烈的针锋相对一样。 直到门口这边有动静,众人回过头来,包全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笑着起身假装呵斥着,“阿兴,干什么呢,没看到安少来了,多大个人了说动手就动手,丢不丢人,你这是不给安少面子啊,赶在这个地盘上动粗,活得不耐烦了。” 另一个烟草三也站起来,同样呵斥着自己的人,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此时却像是一下统一了。我微微皱眉,看来安家在兴安的处境很尴尬啊,或者说安东的处境很尴尬。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是生是死各凭本事 包全抬着下巴,这是在踩安少的面子呢。 此时眼睛扫到站在一边的我,微微诧异,却皱起眉头。 安少拉起嘴角,冷笑着,没有接话,直径带着我走到正位上坐下。 像是晾着两人一样,只和我低声暧昧的耳语。 烟草三皱眉,声音大了,“安少,这位置好像不是你该坐的吧。” 安东抬起头来,看着他,“这里不是我坐的,该是谁坐?” 空气一下静了,所有人看过来。 安东眼神犀利,看的烟草三有些下不来台,更加何况自己手下的堂主们可都看着呢。 气势很足的拍拍正位右手边的位置,“您坐的是老爷子的位置,就算你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也得坐这儿。” 安东冷笑,“那真对不住了,老爷子今天不会来了,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主持今天的堂会,听着兴安上下这大半年的成绩或者。”他扫了一眼池逗,“亏空,都要理一理。说白了,今天,查账。” 池逗得嗦了一下,往烟草三身边凑了凑。 “就凭你是安老爷子的儿子?”烟草三很不服气的,压着性子声音很猛烈,却带着十足十的嘲讽,“咱们兴安可从来不是世袭制的吧。” 说着话冷笑着看看身边的堂主们,有的附和,有的察言观色没敢出声。 我皱眉,这局不简单啊,安老爷子还不出现,是给自己儿子出难题吗?这堂会还没开始就火药味十足了。 “哦?是吗?三哥这是对我不满意啊。” “就是不服你,乳臭未干的小子。”安老爷子不来,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了,本来道上现在就乱,警察查的严,安家这几年逐渐洗白,不少堂主不乐意,被剥了权利当然不乐意,觉得安家开始胆小怕事了。 这次堂会不少人是怀着捞好处,自己做大的心思来的。 包全到底算是忠于安家的,“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要没安家就没你今天,你这什么意思?” “包老板别冲动嘛。”烟草三二流子一样的笑着,“安老爷子咱们都是敬着的,那是带咱们打天下的老大,可是不能因为老了退了,就胡乱弄个小子上来当咱们大哥吧。” “烟草三,你别太过分。”包全一下上前。 眼看针锋相对起来,安东笑笑,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接话,我皱眉看向他,他却毫不在意的搂着我,”娇,看见我什么样了吧,你一会可得好好给我表现,把我的面子挣回来啊。” 我疑惑得看着那人狡猾的笑意,心头一丝不好的预感,可还没等问出口,那边门就在被推开,有小弟大喊着,“坤少到。” 我抬头望去,看到坤少一身永远不变的灰色西装身后跟着的是难得穿着正装的平哥。 我和他正好四目相对,平哥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跟着坤少进来。 那两人本来还争论着,坤少一来马上都闭了嘴。 我扫过这一屋子的人,还真是心思各异啊,这局真是乱。 “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安东坐在正位,下面的人拧着歪着的,都很不配合,他也当没看见似的,“每年都要来一次,今年没到年末就开了堂会,大家心里都明白,兴安这两年每况愈下,大家心思都活了,以前大圆桌上有二十多人,现在就在坐几位,看来明年要换个小点的会议室了。” “安少既然是替老爷子来的,就直接说是吧,包老四那块,我烟草三要了,反正买来的女人和烟草一样都是男人喜欢的,我顺手。”似乎不想浪费口舌和时间,单刀直入。 烟草三是做烟草的,社会上很混的开,和各个部门关系也密切,属于兴安在明面上的人物了。 此时霸气的开口,脚直接搭在桌子上。 “烟草三,你胃口挺大啊,之前衡六,齐八的场子可都被你拿过去了,你一个人吞那么大,手上就这几个小货色。”包全指着和烟草三坐在一处的三个堂主冷笑道,“是想造反吗?” “不比包老板,守着一个场子还丢了一半。”烟草三嘲讽着,包全一下火气上来,拍桌子就冲着他来。 烟草三却冷笑,“包全收起你那副圣母的样子,你心里就不想?索性今天撇开天窗说亮话。”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安东,心里断定他是个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扶不上墙的阿斗,安老爷子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出席了,可见安家现在是彻底想细白了,那么自己何不趁此机会。 “咱们和老爷子一起打江山这么多年了,忠不忠心老爷子心里自己清楚,现在老爷子年岁大了,斗志都磨没了,要洗白,可咱们几个不能放弃大好河山啊,就算是为了老爷子也该顶下来,索性说开了,老爷子要是不想管道上了,我烟草三愿意代劳。” 这话说的狂啊,包全想反驳,却是心中一动,回头看向安东,后者还是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摸不准安家态度,包全到底岁数大,跟老爷子时间最长,安老爷子的的心思和狠辣手段可不是拱手让人的角色,怕这中间有诈。 “安少说句不好听的,我敬你是老爷子的儿子,不敬你,你还要叫我一声三哥。这道上论资排辈,你太嫩,听三哥一句话,回你的白道上做生意去,这道上可比你想象的狠多了。” “哦?那么三哥是想脱离我兴安自立门户的意思喽?” 这话听着刺耳,烟草三却是一拍桌子,“用不着说的那么难听,不过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少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我无所谓,反正如三哥说的,我这人资历浅,那么你问问其他堂主的意思吧?” 安东的样子像极了什么都不管的二世祖。 包全看了一眼安东摸不准,“老三打的好算盘,可是别忘了兴安的规矩,想独立不拦着,留下所有势力以及一只手。” 说着一下站起来,烟草三也站起来,在他看来他今天的主要对手就是包全,安少和坤少到底年轻气盛又没什么势力,不足为惧。 说话间两人就直接出手了,高手过招就在分秒之间,包全是功夫不错,可是烟草三刁钻古怪,随身带着烟粉随便往包全脸上一抛,后者咳嗽着,也不管不顾了,张嘴叫着,“来人,给我上啊。” 烟草三也喊着门外自己布置的人,可是两人喊了半天大门紧闭,一丝动静都没有。 半晌,两人才回过味来,皱眉,直到看到安东坐在正位上云淡风轻的像是看好戏,“两位不必叫了,你们在外面的人,现在都被请去楼上喝茶了。我亲自从东南亚带回来的茶,只是,两位带的都是高手,不肯乖乖品尝,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思,我只好帮二位稍加教训了。” 安东突然拉起嘴角,烟草三和包全两人一下愣了,不敢相信的,不可能,就算这是安家的地盘可是兴安现在上下听安家的有几个,自己带的人进来都没人敢拦着,此时什么意思? 烟草三给了手下眼色,后者赶紧去拉门,可是那会议室大门纹丝不动,众人这才一下惊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这门锁了?” “是啊。”安东很坦然的,“二位刚才太投入,都没发现这屋子已经戒严了吗?” “安东你什么意思?” 烟草三过来,一下拍在安东面前。 “你威胁我?” 可是话音未落下一秒钟,安东手起刀落速度快的我都没看清,只见手指间薄如蝉翼的刀片一闪而过。 待到烟草三醒过神来,一下大叫着捂住拍着桌子的那只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皱眉看过来,只见他狂叫一下捂住手腕起身。 而拿起来的只有手臂,整个手掌都帖子在桌面上,刀口细而平整刚才速度调快都没有出血,此时他一离开桌子,扑的一下喷出血来,溅了坐在附近的池逗一脸。 一下子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两拨人立马瞪大眼睛,静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空气凝结只有烟草三啊啊啊的大叫声音。 紧接着安东就收起笑意冷着一张脸,“没人能在我安东面前拍桌子。” 烟草三疼的脸色苍白,可也不傻,到底是道上混久了的,立马吼着自己带着的几个小弟,那小弟刚才都愣住了,此时赶紧脱下外套捂住伤口止血,不然这样下去光流血就能死人。 血止的差不多了,烟草三阴着一张脸指着安东,“小兔崽子,你当我烟草三诗吃素的,安东,之前我是给安家面子,现在,别怪我让老爷子以后没人养老送终了,给我上。” 小弟没冲上前,安东却是拿起茶杯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一愣,他微微假装不悦,“给你表现机会都不知道抓住?” 我一下反应过来,直接一脚踹在扑过来的小弟肚子上,动作干净利落,这段时间和江心学的自由搏击,毫无浪费的招数,结合阿元交给我的擒拿,招招都是关键部位,那两个小弟功夫在好,此时慌了阵脚我镇定自若,走位,连环,上手,那两人马上败下阵来。 阿元说过,功夫很多时候比的不是好坏,而是心计,你的计划周密,出一招就想到几步之后,那么你注定是赢家。 此时烟草三已经乱了,他大叫着外面的小弟却不进来。断了手人都蒙了,指着和自己交好的堂主上前,那几个人都是墙头草此时当然不肯上前。 烟草三还在大叫着,可包全却意识到了问题,无论里面多大的喊声叫声,那道门都没动丝毫。 这不可能啊,以往就算有混乱,最起码安家的人会进来看情况的,可是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不仅叫不进来自己的小弟,连安家的人都没露面。 “怎么?奇怪吗?” 安东阴着脸冷笑,“早就告诉各位了,今天安家找各位是算算清楚账目,不是年终总结,从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吩咐了人,午夜十二点之前就算里面开枪了也不要开门,而这房间我早些日子都用钢水重新浇了一遍,插翅难飞。所以今天,各位,包括我,是生是死,都要各凭本事。” 说着收起之前一直的玩世不恭,声音极度阴冷,“安家既然交到了我手上,那么之前的所有烂摊子,各位的小心思,就该给我收一收,否则,我这人可是乳臭未干,年轻人东西坏了都不会想着修,而是直接换掉。”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场游戏 “安东,你刚上位就想把元老铲除掉,就不怕道上的人戳你脊梁骨吗?” 包全瞪大眼睛,拍着桌子指着安东。 安东却没回答,半晌,“所以才要公平。” 这声音极大,让在座的人都看过来,安东却是拉起嘴角,不知道他骨子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会议室真的极大,我之前考察过,足可以装下百人的会议室,墙壁做了隔音措施,都是海绵吸顶泡沫墙壁,收音极好,外面也非常隔音。 当初在阿元那培训的时候,木兰就谈过这种房间,说里面就算爆炸了都听不见,而安东说了,这房间用铁水整个浇筑了一遍。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空间此时密闭起来就相当于一个防爆的盒子,里面出了什么事外面都不知道。 一丝什么闪过,可是因为太紧张我却怎么也抓不住,脑子不断地转着。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烟草三此时还在发狂的大喊大叫着,指挥着自己的人上前,不过他带来的那两个小弟早就被阿宁指挥的小弟制服,他本人受伤想扑过来也不能,只能站在座位上让几个堂主过来,已经丧失了理智。 可是他手下那几个墙头草可没糊涂,自己跟着的烟草三现在局势并不好,盲目跟着他,处境只会越来越糟,所以脸色各异,谁都没动。 在场除了安东之外唯一云淡风清的就是玉成坤了,不知道他哪来那么一份蜜汁自信。 我悄悄和平哥交换了一下眼色,后者皱眉似乎在询问,可天知道,安东这个变态昨晚差点掐死我,怎么会和我说到底什么计划。 “公平?”包全冷笑,“安少说的轻巧,这是你的地盘,暗中你布置了多少人,我们可不知道,现在既然这样,就把话挑明了,安东,你毕竟是安老爷子的儿子,你要是想上位,我可以挺你,但是,三十六条街我必须全收回。” 他一拍桌子指着玉成坤,“以及坤少手上的全部,我包全就挺你上位。” 包全是聪明人,安东这份表情一定有备而来了,什么公平都是狗屁,既然如此,自己也要捞到最大好处。 安东却是笑着回头看玉成坤,“阿坤,包老板都开出条件了,你怎么说?难道你也说要包全的一半,然后挺我上位?” 玉成坤冷笑出来,指了指平哥,“我这刚收的弟弟,总要给平生拿点地盘吧,不过,以安少的性格,恐怕不会请我们任何一方出手,毕竟那无聊死了,不如说说你的想法?” 果然还是玉成坤了解安东,他这个人从不喜欢正常的思维方式,能设这个局,自然早就安排好了。 安东满意的拉起嘴角,给了阿宁一个眼色,后者从怀里拿出一把枪,一下拍在桌子上。 众堂主一下警惕起来,包全尤为敏感,“安少这是要干什么?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能对付得了这帮堂主吗?” “包老板怎么这么心急,规则还没说,你急什么?” 他眨眨眼睛一把楼过我,伸手拿起那把老式左轮,“在座的大多数和我父亲出生入死多年,就算少部分也是父辈在的时候,是我家老爷子的手下。 论资历论经验,各位都是行家,不服我上位很自然,可是我到底是老爷子的儿子,兴安还是安家的。 既然这样,就需要找个平衡,我直接上位各位难免心里不平衡,这几年条子横行,兴安也不复从前了。 要是各位都有二心,以后做事难免隔阂,这可不是我希望的,以前你们什么规矩,老爷子什么规矩,我不管,到了我安东手里,就要按我的规矩来。 我在国外留学回来,国外和国内不同,更公平自由,只要敢想,敢干,就有上位的机会。 不过。” 安东眼神一丝残忍的笑意,“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很多人条件不错可是混不出头,有些人偷鸡摸狗却能快速上位,除了手腕义气,最重要的就是机遇和运气。 那么今天我就给大家提供一个前所未有的上位机会。” 他把枪里的子弹全拿出来,倒在桌子上哗啦啦直响,然后拿起一枚子弹放进弹夹里,手一拨,那轮刷的一下转的欢快。 众人一下瞪大眼睛,我心提起来,直觉已经猜到了安东要玩什么了。 “可是机会有了,运气更重要,你们说是不是?” 安东哈哈大笑。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这种游戏安东不是先河,但近几年经济飞速发展,帮派和生意挂钩,酒色财气充盈的世界里,人人都爱钱,可更爱自己的命。 所以没什么人玩这个了。多少年前却不同,那时候道上混的是真的混,拉帮结伙靠的全是人品和义气,帮派老大对战时候,一招定生死,常有的事,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刺激的玩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安东你想玩什么把戏。”包全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那把枪。几乎所有的堂主都看过来,包括刚才还疯魔的烟草三,此时也捂着伤口脸色煞白的坐下来,充满怨毒的盯着安东。 “安东,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和你玩这个游戏吗?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可我烟草三不想死,我还要活着看你断腿断手,把你大卸八块。” 说着突然起身去枪那把枪,毫无预兆的,众人张大眼睛,烟草三虽然受伤但他的速度真快,之前是没有想到安东对他出手吧,毕竟他手上的资源太多,而安东现在等于什么都没有,就算拉拢了兴安上下和他作对,烟草三也可以说是毫无畏惧。 所以他丝毫没有想到安东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的砍下他的手,这口气他咽不下,此时眼疾手快的出手,去抓那把枪,脸上带着嘲讽,他只要抓到那把枪,安东马上就是一具尸体。 之前还有点顾忌,现在,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他速度快,安东的速度更快,两人手几乎同时我在面前出手,安东却在去抓抢的同时大叫一声颜娇。 我一下惊醒,苍莽回头,就在此时,近在眼前的烟草三突然像被什么刺到眼睛眯了一下,可就在这零点零一秒之中,枪被安东抓到了。 抬枪指着半伏在大会议桌上的烟草三,后者惊恐的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不可能?” 一下意识到什么狠毒的看向我,“是你?” 尼玛?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可是没等我质疑,安东已经扣动扳机,吧嗒,空枪,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又是连续啪啪啪几枪,速度很快一切就在一秒之内发生,烟草三来不及躲,一枪直接打进眉心。 烟草三最后倒下的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最后还是死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 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真的快的没超过三秒,包括抢枪,开枪,倒地。 在场的人全都大张着眼睛站起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玉成坤就在旁边啪啪啪啪的鼓起掌,在此时安静异常的大会议厅里突兀单调的让人不寒而栗。 “安少好手段,道上人都知道烟草三伸手灵敏什么都好,脑子也够用,就是那双眼睛前些年倒卖烟草被毒草烟熏伤了眼睛,凡是一点反光和烟气,都会迎风流泪。” 在座的全都看向安东,隐隐的带着点恐惧,还有看向我时候的复杂眼神。 我疑惑得看向平哥,这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好像其他人都知道刚才怎么回事,可我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平哥低垂着眼睑,说手指像是扶了一把额头,实际上小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 我心里一下炸开来,伸手本能的去摸,安东画的那只蝴蝶,只是还没碰到,安东就一把抓过我的手,“我在东南亚的时候,发现热带雨林里不少土著姑娘会抓萤火虫碾成粉,加入鱼鳞,制成颜料调成膏状涂抹在眼皮上,男人也会将它涂在脸颊两侧和赤果的肚皮上。 他们说这种东西能在黑夜里发光,在阳光和灯光下也会发出刺眼的七彩光芒,所以女人为了勾引男人显示妖艳,男人则是在遇到猛兽时候,晃动身体产生反射的光来逼退猛兽。”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娇,你不知道你刚才多迷人,那只蝴蝶看起来就和活得一样,只可惜三哥他不懂欣赏,针是可惜了。” 这句可惜不知道在说烟草三死了可惜,还是说烟草三的无能。 总之在座的人一下都安静了。 他们诧异的是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安东连这么小的细节都安排好了,他是否掌握着其他人的弱点? 包全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安东却是看着手枪微微皱眉,“浪费一颗子弹,真可惜。” 说着话,又拿起一枚子弹放进空枪里,转起来,“各位堂主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点应该不算什么吧,规矩也不用我怎么介绍了,每人一枪,最后活着的,整个兴安都是他的,如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赌命 “安东你疯了。” “怎么?包老板不敢吗?”安东笑着,却一下恍然大悟起来,“难道包老板觉得这个游戏单调了?也是,包老板的场子什么样的赌局没见过,这种赌命的,包老板自然也见得多,那不如加点规则,击鼓传花如何?” 安东一下兴奋起来,拉过身边的一丝不苟的阿宁,撤下阿宁的领带蒙在他眼睛上,“阿宁敲点,他看不见,停下的时候枪在谁手上谁就对着自己的脑袋,啪。” 比划着动作,那一声啪,声音极大,吓的一个胆小的堂主一得嗦。 “怎么样?这样有意思多了吧,这到十二点呢,长夜漫漫,能玩很久呢。” “胡闹。”包全一下拍在桌子上,眼神瞟着地上已经咽气的烟草三,心中划过一丝诧异,此时再觉得安东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少年就太儿戏了,可还是怒目而视。 “安东,你当我们这些堂主都是吃素的吗?你说玩就玩?你要玩自己玩,几颗子弹都送给你,我们几个论资排辈都是你的长辈,不可能陪你在这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既然安少出手狠辣压着我们,我包全以后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算是孝敬老爷子当年提拔之恩了。可你也别在这给我装模作样。” 包全让步了。 可是安东却无辜的摊开手,“那包老板是不想玩了?” “没人想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安东,你别以为激将法就管用,也别以为你出手狠就掌握局势了,这里堂主只要一联合,你照样走不出去,大不了十二点以后,我包全保着咱们各位堂主杀出一条血路。” 啪啪啪安东鼓掌叫好,“包老板真是好气魄,凭你一人之力想帮大家杀出血路,这样的空头支票,在座的也信? 倒不如信我的,就这一个机会,要么地狱要么天堂。”语气充满诱惑,“一步登天呢,上上下下多少生意,黑道白道,只要赌一把,不死,就一步登天,在座的就没人动心吗?” 怎么会没人动心,只是在座的有十几个人,拿命去赌,除非疯了。 下面的人心思各异一时安静,玉成坤却开口,“我倒觉得安少这个游戏有意思,我玉成坤一生都在拿命赌,也不差这一次。” 说的极其轻巧,就好像在说吃个水果蛋糕的口气,在座的都不可思议看着,只觉得这人疯了。 “阿坤,还是你最了解我,这游戏刺激着呢。” “玉成坤,你疯了不成,陪他在这玩,听他在这信口雌黄,我看兴安是完了,早晚要完。玉成坤不如你我联手干掉他,二一添作五,这兴安你我一人一半,来的痛快。” 包全是真怕了,他也拿不准自己手上那些个堂主们的心思,争取每一个人,对付安东,才是唯一对策。 “二一添作五,听起来不错,可我玉成坤,不喜欢和别人分,我最讨厌一半,我要就要完整的。” 包全一愣,坐不住了,不过比他先坐不住的是最胆小的那个堂主,大叫着站起来,“我不玩,安少,我不玩,我都听你的全听你的。” 啪。 一枪打在肩膀上,那人痛的大叫起来。 “不玩?就挨枪子。” 安东身边的两个小弟掏出抢来指着众人。 “安东你别太过分,你以为就你这两人就能压得住我们吗?” 包全已经完全慌了。 “谁说我才两个人?” 安东挑起眉,那张脸变幻莫测。 包全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与此同时玉成坤拍拍手,他身后的两个小弟站了出来。 安东很满意的点头,“阿坤,这么多年还是你和我默契。” 包全一下愣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和安家合作,你忘了当年。” 玉成坤皱眉打断他,“当年的实我当然没忘,这还要拜包老板所赐,我才知道那么多当年的事,可是利益面前,情意都要排在第二位的,更何况是仇恨呢?” 此时局面已经完全转过来了,在场的堂主再也没人敢出声。连包全都愣着想挣扎却被人用枪指着头,现在局面是安少和坤少的人在桌子四周拿枪指着,这场游戏不想玩也要玩。 安东像是不耐烦一样,“快开始吧,废话真多。阿宁。” 那边阿宁手掌拍在桌子上,有节奏的啪、啪、啪、啪。 安东笑着拿起手枪,然后递给我。 我心一下提起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尼玛,我也要参加? 看出我的表情,“颜娇,不是你说想进兴安,想上位的吗,我现在可给你机会了。” 他竟然还一脸无辜的表情,尼玛。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里的枪,一瞬间完全蒙了。如果刚才还是局外人的看客,现在枪就实实在在的交到我手上,刚才是我看着放进去的一颗子弹,一共六个弹夹位置,被子弹打中的几率六分之一,六分之一的几率我就死了。 “怎么?不接吗?” 安东的眼神变暗,我清晰地感觉到脑后一个冰冷的东西指着后脑勺,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是枪口,被枪口指着脑袋让我全身发抖脸色煞白,以前看电视里人被拿枪指着那怂样,我当时还笑,现在真tm想骂人,轮到自己了根本笑不出来,只想哭。 颤抖着手接过来,快速的递给下一个人,可是我一抬头要哭了,我身边坐着的是,一脸煞白的平哥。 他微微皱眉,几乎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快速的转身交给坤少,坤少也和安东一样没急着交出去,把玩着,那边节奏啪、啪、啪、啪,心都悬起来了,尤其是坤少另一边坐着的池逗堂主,此时再也没有刚进门时候的嚣张跋扈。 这桌子大他本身坐的远,可是游戏一开始就狗一样的蹲在了坤少身边,可是坤少迟迟不给,他都要哭了,“坤少。” 玉成坤笑着递给她,后者像是烫手一样几乎小跑着到下一个堂主,另一个堂主虽然没有他怂,可是此时也屏住呼吸快速的传给下一个人,一个接一个,传给包全时候他脸色也不好,却只能这样继续,枪再次传到了安东手里,阿宁的鼓点却突然停了。 我一下颤抖,尼玛,阿宁你这是坑主子专业户吧。 在场的人则是表情各异,有慌张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包全此时一下长舒一口气,笑着,“安少,这游戏还玩吗?” 安东却笑着,“为什么不玩呢?” 说着抬手极快的卡巴一声扣动扳机,没有丝毫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咔吧,空枪,我一下长舒口气,却是人都吓软了,周围人也到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的样子。 包全皱眉,眼睛死死地瞪着他,连玉成坤都抖了一下,眼中虽然平静,却不经意间漏出一丝惊慌。 与此同时刚才那个肩膀中枪的堂主捂住心脏一下从凳子上倒下去了。 “老表。”有人叫到,我起身过去,看那人已经翻白眼口吐白沫了。 平哥快步走过来,检查一番,下了结论,“心脏病。”他身上摸了一遍,掏出一个速效救心丸喂了进去。 半晌缓过来,却又一次被安东的小弟按在座位上。 安东眼神冷酷,“继续。” 鼓点再次起来,我赶紧接过枪递给平哥,后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快速的拿过去交给坤少,这一次鼓点一直没停,足足转了三圈,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现在子弹是五分之一的几率了。 这简直是最痛苦的折磨,比直接来一枪更可怕。 啪,鼓点在王章兴手上停了。 后者发呆一样的看着手里的枪,完全吓傻了。 “王堂主?” 安东催促着。 他却抖着,慢慢的拿起枪指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大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 突然拿起枪双眼通红发疯了一样,太折磨人了,,“安东,你是要逼死我吗?” “只是游戏,王堂主。” 啊啊啊,王章兴被逼的彻底崩溃,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种,不只是刺激,是折磨,是极大地折磨,他索性豁出去了抬起枪就冲了安东射击,只是连续三枪都是空枪。 那边安东的小弟已经出手,比他三次空枪要快,而从始至终安东都没有离开座位,带着笑容看着他,这场面太疯狂了,安东绝对就是个疯子。 子弹从王章兴左耳进去,右耳出来,他只一个摇晃就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全都大叫着站起来了,看着这场面已经在没人质疑和叫嚣,连包全都傻愣愣的站在位置旁,不可思议的盯着已经悄无声息的王章兴。 “安少,安少,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我一条命吧,放我一条命。” 谁也没想到今天,到了现在,会这样去求他们曾经根本看不上看不起的安东。 当初觉得他只是个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到底是谁给自己的自信觉得安东就是那扶不上墙的阿斗?他们现在觉得是自己疯了才对。 可安东和坤少的小弟将各位重新按在座位上,枪又一次放在安东手里,刚才王章醒开了三枪都是空枪,也就是说,现在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了,非生即死。 “继续。” 第一百二十章 原来是他 安东拉起嘴角,鼓点继续。 这一次所有人的表情彻底崩溃了,甚至有堂主哭出来了,那么大岁数都哭了,我手不停地抖着,现在什么念头都没了,人在这种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越清醒,我甚至开始计划,要不要是冲出去,可是不可能,不可能。 将枪递给平哥的时候,是真的要哭了,心里深深的后悔,乱七八糟,那一秒钟无数个念头飞驰而过,我为什么要逞能,当个外围卧底混个毕业证不行吗? 在往久想一点,我为什么要当卧底,不就是个男人嘛,为个男人涉险,颜娇你是不是疯了,不就是这个男人皮囊好吗,皮囊好的人有的是,平哥是仗义好人,可是现在命都要没了,好人有个屁用啊。 脑子越来越乱随着鼓点催眠似的,越想越远,我tm就不应该从村里出来当初警察解救的时候我干嘛要跑啊,要是回去嫁人,是不是孩子现在都满地跑了,就算穷起码还有命啊。 真是经历过生死才知道生活的可贵,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所有人都反而沉默了,桌子上只剩下鼓点和不断传来传去的手枪,这一次,啪鼓点一停,所有人的心一空,枪落在了玉成坤手里。 后者就算在云淡风轻此时也皱眉紧紧盯着手里的枪,要么生要么死,而坤少久久都没有动手。 也没人催促,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其实此时撇掉恐惧,单纯的站在圈外看桌子上这些人,哪还有老大的架势,平时道上叱咤风云的潇洒,此时一个个汗流浃背,或哭丧着脸,或傻愣愣的,全是一群小丑。 “阿坤,怕了吗?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毕竟那都多少年了,你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去接你,那时候多好啊,小孩在不懂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美国那么大,那么新鲜,和国内不同,撒欢了的玩,那时候我们真是什么都见识了。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当年要是一起留在美国,真的不回来了,也许现在也挺好的。” 安东眼神眯起来像是在回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此时说这番话,到让玉成坤一愣,抬起头,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时候没有权力地位,家族纷争,你我还都是兄弟。” 不知为何我觉得安东的口气里有一丝凄凉,末了他收回情绪,回头看向玉成坤时候的眼睛已经恢复平时的邪魅,“还记得吗,这玩法可是从美国那个地下赌场学来的,你当时还夸我来着呢,说我,学的快。” 玉成坤眼神变了变,随即闪过一丝光亮,也跟着拉起嘴角,“怎么会忘呢,那时候真是觉得刺激极了。” 说着抬起枪,对着头,盯着安东的眼睛,啪嗒一枪,空枪。 玉成坤手上一抖,却看向安东的眼神越发的疑惑和复杂。 安东笑着,“好了,继续吧。” 继续! 所有人都疯了,一路五发子弹都是空枪,那么子弹在最后一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和你拼了。”包全毫无预兆的起身过来要抢枪,安东一下闪开,后者原来是假动作,是想扑过来掐安东的脖子,双眼几乎要爆出来,“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可是安东冷笑着,示意小弟,后者被小弟死死地按在座位上,“想死?也要玩完这个游戏。” 鼓点再次开始,这一次落到了一个年轻堂主手里,直接当场就崩溃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又哭又叫又闹,真是人性本能最浅薄的恐惧了,他最后被人按在桌子上,大叫着,“安少,我一直忠心于兴安,我一直忠于兴安,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阿东,阿东,我是你这边的,你忘了吗,我是你这边的。” “忠心?” 安东冷哼,“是吗?那么当初我在东南亚的时候,谁暗地里通过当地黑涩会组织向我伸的手?” 那被压在桌子上的堂主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下意识的去看包全。 “不用看别人,做了就是做了,楚光,说实在的,当初楚叔活着的时候,你们堂会打理的上上下下井井有条,可到你手上怎么就亏空的那么多,你找人做的那些账本以为可以满天过海? 本来我一直念着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阿宁提醒过你,可你呢?可曾顾及过我安东?可曾想过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你叫当地酋长放虎出来的时候,都忘了吧,现在想起来求我了?” 我在旁边心中一抖,下意识的去摸胸口的虎牙,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很不起眼的年轻堂主,楚光,他不是一直都站在安家这一边的吗?之前看资料我一直以为,楚光和安东自小情义是他这边的呢,怎么会?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东,阿东你信我啊。”几乎是绝望的带着哭腔,被人死死地按在桌子上,那双眼睛盯着安东,“阿东你信我啊,都是包全,包全威胁我做的,是他逼我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也不想的,阿东。 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因为这个死掉,对,没错,我知道你的,从小你就是,无论什么情况,你和阿坤都能化险为夷,你忘了过去咱们三个一起被敌方逼到墙角了,你和阿坤出手。咱们三个说以后一定要打一片天下。 你都忘了吗,阿东,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光几乎是声泪俱下,声嘶力竭。 我心都颤抖了,安东却是低着头半晌,拉起嘴角,走到楚光身侧,拿起他手里的那把枪,笑容突然全失,“楚光,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背叛我。” 说着话,那把枪顶着楚光的太阳穴,啪的一枪,直接爆头。 因为子弹的威力极大,又是贴近头部,头一下爆开,半边脸都没了,人都来不及叫一声,脑浆迸裂,崩的满桌子都是,离的最近的池逗被崩得满脸红白脑浆,大叫出声。 我则是一抖,整个人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一滴温热的脑浆崩在额头,颤抖着双手去擦,却满眼都是安东刚才的样子,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背叛我。 安东伸手擦着脸上的脑浆,却脱下外套盖在楚光头上,像是最后留给他一丝体面,“那天我们说只要不死,将来一定闯出一番天地,那时候真是年轻,以为只要拼尽全力就能坐稳江山,我到怀念啊。” 安东像是一下对周围失去了兴趣,“阿坤,你说咱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呢?” 玉成坤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和楚光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 楚光被安东亲手打死,这件事的震撼足以让包全彻底崩溃,连楚光都可以下手,安东是有多狠。他木然抬头,正好看到安东看过来的眼神。 “才十点,再来一轮吧,包老板似乎等急了。” “安东。”包全开口,可明知道求了也没用。 “继续吧。” 安东没再看他。又拿起一颗子弹,游戏继续了。 包全却一下站起来,“要来就来的痛快的。”像是疯了一把却抢过一旁正传着的枪,“就你和我,赌命!” 安东眼睛眯起来。包全被逼到了绝境,他受不了这样死亡折磨,他要来个痛快的,一人一枪,直到有一个人先倒下。 “好。”安东拿过枪对着自己的头就是咔嚓一声,空枪。 包全一愣,颤抖着拿起来,可是下一秒钟却突然一个翻身动作极快的拦住安东的脖子,因为他提出和安东一人一枪,来个痛快,所以两人是正对面站着,距离非常近。 包全伸手好几乎勾住安东脖子,直接就开枪,连续射出四枪都没有子弹。 这瞬间就是分秒之中,玉成坤起身大叫着,“阿东。” 直接出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扔过去,力道精准无比,打在了包全的手腕上,他手一偏,第五枪有子弹直接打在了举着枪因为包全和安东混战在一起,无法瞄准的一个小弟。 后者倒地,包全则是动作极快,翻身抓过桌上剩下的几颗子弹装进枪里,回身就又干掉了三个小弟。 大概是人在高度紧张和破釜沉舟时刻潜能真的无比巨大,连包全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动作如此敏捷一气呵成,一下看到了转机,他干掉的都是手里拿枪的小弟,池逗先一步反应过来抓起小弟掉落的枪就指着,他也不知道该指着谁,可是恐惧已经占了上风。 而这边安东和玉成坤一同出手各拿一把枪,我和平哥几乎同时冲着第四把枪而去,到了近前,平哥却手一缩,将枪踢给了我。 我一愣也不迟疑打了个滚,将枪拿到手里。 包全直接开枪,出手猛烈,众人纷纷找地方掩护,我的位置比较尴尬,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包全杀红了眼看到人就开枪,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一把将我扑倒,翻了个滚,拿过我手里的枪冲着后面射击,可是子弹却偏了。 我心一抖,看着搂紧我的平哥抬手露出来的半截胳膊,绷带里丝丝血迹,手腕处露出来的翻卷皮肉,一下惊醒,狗场里跟着我们的是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切都是骗局 像是意识到了我的目光,平哥一把将我拉向身后,直接冲着包全开枪,后者一闪,可却是人有急智,抓过脚下一个抱着头的堂主,直接扔了过来,玉成坤没看清是谁直接一枪在空中打中,那个落地吐血的堂主正好滚到我脚边。 我本能的往后一靠,却是已经靠到了会议室大门上,可是这匆忙的一退身后的门却开了。 心中一下炸开。 那边包全显然也看到门开了,一下明白过来什么,皱眉冲着安东大叫,“你骗我们,你根本就没有戒严。” 安东此时背靠在一把椅子后面,半蹲着冷笑,“你们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包老板,我说这房子铁水浇过,彻底封死,你就信? 也不动动脑子,如果真的是铁水浇过的房子,连声音都不透,可是门外喊着谁谁到的时候,你们怎么听得一清二楚。” 安东面露嘲讽,“真是一群蠢到家了的蠢货。” “你竟然敢耍我。”包全号召着剩下几个堂主一起对付安东,可是那几个人早被之前的震撼吓的不敢再动作,想着没出大错保个命吧,别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 可包全不在乎,现在他手里有枪,门没锁大叫着自己的小弟,可是还是没人进来,一下皱眉。 而就在这功夫,安东给了玉成坤一个眼色,后者点头,趴在凳子下面瞄准子弹几乎贴着地皮射向包全,可后者也不是盖的,一个转身向平哥这边抓来,想就近抓一个挡箭牌。 平哥一个闪身躲过,近身上前,包全直接开枪只可惜子弹没了,他一僵,和平哥直接肉搏。 玉成坤也没有子弹了,也许那几个倒地的小弟身上有,可是离得太远了。 安东阴着一张脸起身,但因为平哥和包全扭打在一起,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但还是直接开枪,我瞪大眼睛,“阿东。” 包全看到子弹来了,直接抓着平哥往上一档,我几乎要尖叫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平哥却是退而求其次侧过头,子弹射在了肩膀上,他闷哼一声,滚到了一边。 安东却皱眉,手枪扔在地上,他的最后一颗子弹也没了。这一下,谁都没子弹了。 现在局势非常尴尬。 只是安东还没等扑上去,包全就眼疾手快的向门这边跑过来,现在唯有除了会议室的门才有一定胜算,可我很不巧的就在门这边。 只听见安东一声,“拦住他。” 我已经彻底蒙了,他们都来不及过来,包全已经直接上手,可我也不是白给的,身体本能的一个大擒拿抓住。 却没想到被这厮直接拎了起来,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脑子蒙了还是怎么着,就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包全从我这边跑出去,否则我之前的罪都白糟了。 尤其是击鼓传花,老娘一辈子的胆子都花在这了,要是再放你走,以后我怎么在兴安抬头,怎么上位。 想到这,竟凭生出一股戾气,被他抓在半空中却抬起脚往后一踢,将门踢上,包全恨急了,似乎想掐死挡路的我,我瞬间呼吸困难,心里想着我这tm得罪哪路神仙了,这两天谁都想掐我脖子。 迷迷糊糊的,看着那边平哥担忧的样子却不敢过来,包全拿我的命威胁着,玉成坤皱眉,安东眯着一双眼。 尼玛,你们几个大男人就算不动手也不用这幅表情看我吧。我还没死呢。 然而却在着千钧一发之际,趁着包全全身注意力在掐着我的脖子威胁其他人的时候,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用脚趾缝将大会议室门里面的钥匙嘎巴一拔,想从这出去,没门。 之后手法熟练的一下抓着包全的肩膀,脸都憋紫了,张嘴狠狠地一口咬在包全皮糙肉厚的脸上。 尼玛,老娘在山里打野仗,一群半大小子围攻我,都受不了我这招“出头虎”,就凭你个老不死的? 包全毫无预兆哎呀一声手松开,捂着脸我一倒地,他也不再恋战,在玉成坤他们扑过来之前去推门,却怎么都拧不开,这时候才看到这会议室里面的门钥匙被我拔掉了。 作势要扑过来,却在这时,一个什么东西一下飞过来,不偏不奇直接直接打到包全的后脑上,他一踉跄,下一秒钟就不可思议的倒地。 而他后脑血洞不断地往外冒着红白相间。 我大睁着眼,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平哥,满头冷汗,一只胳膊血肉模糊,另一只手拿着枪,此时支持不住一样的跪倒在地。 啪啪啪啪,安东的鼓掌声拉回了我的视线,只见安东走过来将我拉起,眼神却是笑着看向玉成坤,“阿坤,你这个弟弟收的不错,能在这么关键时刻,扣出自己肩膀上中的子弹,利用枪口冲击力重新射击的人,当真是不简单啊。” 玉成坤似乎也很惊讶,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万平生,却是口气淡然,“彼此彼此,你这娇爷也不错。” 就在这时,墙上的钟表当当当当的响了,诧异的如梦初醒,看到指针正好在午夜十二点钟。 安东虽眼角疲惫,可是扫了一圈屋里早已吓傻了的剩下几个堂主,对着玉成坤,“这边结束了,外面的才刚刚开始。” 玉成坤点头。“平生,能坚持吗?走,去给你收地盘,叫外面咱们的人收网,三十六条街南边,全都给我收回来。” 说着看了一眼安东,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平生在我身边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出去。 我则是完全愣住了,“这怎么回事?什么刚刚开始,包全他们不是死了吗?” 安东却是抬抬眉毛,没直接回答,转身对那几个堂主,“诸位,今天你们能留下命,是因为账目上动得手脚少,我也是看在当年你们跟我父亲打天下的情义,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你们曾经和包全或者烟草三的私下联系,我也当没看到,只有一句话,从今往后,好好地守着自己的本分,我安东赚钱大家花,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阴冷,那声音让我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再要有别的心思。” 指指地上,“这就是下场。” 说着,叫阿宁善后,搂着我出了大会议室。 此时屋子里剩下的几个堂主都吓傻了一样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几具尸体,再傻也知道今天什么游戏都是狗屁,那子弹是安东放的,枪轮是安东转的,那些人死了不是倒霉,而是安东想叫他死。 他们捡回一条命也不是多幸运枪轮子弹没转到,而是,当初胆小,没做的绝了,不然地上这几具尸体中就肯定有自己。 我和安东从大会议室出来,心中似乎明白很多,却更多的是疑问。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玉成坤为什么会突然站在安东这边,门明明没锁,为什么包全烟草三叫不来自己的小弟,还有今天这个局到底怎么回事? 安东拉着我往别墅外走,很匆忙的脚步,度假村外的路上此时停着几辆越野车,小弟看我们出来直接拉开车门,我跟着坐进车里,安东就吩咐,“开车。” 车子在度假村路上缓缓开启,路过狗场,还有前面的别墅区,最后回到主路,拐了弯上了绕城高速。 就这样在午夜车道上孤寂的奔跑,月明星稀,我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样惊心动魄的一晚算是结束了。 “怎么?刚才吓到了?不应该吧,颜娇你可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 他似乎累极了,此时坐在安静的车里,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头发间还夹着凝干的血液脑浆,我一愣,真想象不到一个人一晚上杀了这么多人,此时却还是这幅慵懒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包全的小弟呢?” “还在度假村。” “可为什么?”我心中一沉,有点不好的预感。 安东却是表情严肃了很多,靠在我肩上看着车窗外,“颜娇,你大概不知道今夜之前我的处境,安家这几年洗白,结交白道上的人物,黑道这边几乎全交给包全打理。 表面上安家还是兴安的老大,实际上我父亲早就被架空了,只是他不肯相信而已,还执着的认为兴安还是他的,其实兴安从未属于过他。我早就和他说过这个问题,可是。” 安东像是烦躁一样,“有些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总之,在我小时候我就知道,兴安看起来是我父亲一出手创办,实际上另有其人,我父亲也只是个傀儡。” 我心一抖,诧异的抬头,傀儡,我似乎摸到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可他继续说道,“所以很多事我身不由己,我手上就算是能用的人,其中也不知道是多少其他堂主安插的,乱七八糟,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人,我能利用,却在关键时刻不敢打包票。 至于阿坤。”他微微皱眉,“他是想得到三十六条街的全部,自然会站在我这边。 包全和烟草三布置的那些小弟,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可以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将那些小弟引到狗场附近待命,自然听不见包全他们的号令,只是那些人能被包全和烟草三到这来,自然都是忠心耿耿,所以。” 他没说下去,我却明白过来,声音有些抖的,“所以,其实门外不仅没有他们的人,也没有你的人,今天这个局确实是几个人定生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等着我 “没错。” 我一下想明白了,“所以你才和玉成坤说一切才刚开始,那么匆忙的离开是因为,那栋度假村里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你的人了,只有包全和烟草三的人。” “是的,我叫阿宁处理了尸体,带着剩下的堂主离开了,那些堂主暂时不会被放出来,会被囚禁在一个地方三天,我最多也只能拖三天,三天之后,包全和烟草三的人就会知道老大出事。” “可是玉成坤说他现在就要?”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平淡无波的男子,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计划了这么大一个局,引这些人上沟,然后孤注一掷的完成游戏,中间一旦出现任何一个小差错,都可能满盘皆输,我们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没错,也许拖不到三天,玉成坤回去就会整合自己额人,也许明早,也许后天,也许今晚,他就会对包全的三十六条街动手,到时候。” 到时候,包全庞大的势力就会将苗头对准安家。 “你疯了。” 安东到是不介意的拉起嘴角,“这就是生存下去的法则,颜娇你以后走上这条路就会知道,什么黑道,就是一条随时准备赴死的路。” 他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而且一旦上来,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 “那你刚才的游戏呢?” “是一场作弊的游戏,以前我在美国的时候,和阿坤在地下赌场玩过,当时有一个人赢了很多钱,可是你知道的,赌场一晚上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赢钱,要么是赌神,要么是老千,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当时那个人被赌场扣住了,凡是赌场,里面的管事都是手法极高的人,会和他赌一场,如果是老千百分之百会被发现。 我们当时看热闹以为那人肯定完了,说实在的一个人有没有赌神的气质一看就知道,那人最多是个二流老千,可那人却一反常态要赌命。 当时看客特别多,闹得很轰动。” “结果呢?” “结果,很难有人受的住这种压力,到了这种关头,你会觉得一切自尊面子都是狗屁,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种心理游戏,直接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对方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手法上,而实际。” 安东比划着,“子弹播在了什么位置上,一个人只要手够快,自己都能掌握。”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安东和玉成坤说起了他们在美国的时光,原来他是在暗示玉成坤子弹的事,可是能够选择相信他也需要勇气啊,万一,万一他说谎呢? “那个老千当时唬住了很多人,包括我和阿坤。 我们都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很有胆色,做事很辣的角色,直到有一次我们俩偶然在纽约街头看到这个人醉倒在街头,才知道他就是个酒鬼,后来还是被人抓到,还被砍了一只手。 你不知道当我和阿坤知道真相的时候,觉得真是来气,踹了他好几脚,那人怕挨揍就把方法告诉我们了,其实很简单,实际上手快一点就可以,但是足可以唬人。” 回忆往昔安东表情温柔之极,我微微发愣,似乎只有在回忆在美国的那段时光,安东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长舒一口气,不过一想到,接下去要面临的事,就头皮发麻,“那我们怎么办?” “阿坤不会那么快的,包全不是什么小人物,他的人错综复杂,阿坤不可能今晚动手,他的人也不够,说那些话不过是威胁我罢了。” 安东叹了口气,一下搂住我,将头埋在我脖颈上,“现在,我累了,娇儿,我想睡一会,就一会,等到了地方叫我吧。” 我还想问我们究竟这是要去哪啊,可是他却已经呼吸均匀,我低下头,看到他侧着的脸,疲惫至极,此时蜷在越野车后座上,头靠着我肩膀。 那狭长的眉眼,睫毛微卷,这样看起来真像个漂亮的女子,可是鼻翼下巴的坚毅,以及,上下滚动的喉结,却透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 在这种随时可能冲出敌人群起攻之的情况下,此时此刻我心里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他这样的睡颜有些微微出神,安东小时候,一定是个极漂亮的小男孩。 车子开了很久,以至于我都昏昏欲睡了,只是突然刹车一顿我睁开眼睛,竟然到了天上人间门口,因为已经开始入秋,所以天变长了,此时天色还非常暗,整个城市都在沉睡之中,天上人间门前的街道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 微微诧异,坐直了身子,安东没等我叫就醒过来,看向窗外,开口却是对着前面的小弟,“人呢?” 那小弟马上拿起车上的对讲机,就看到后面跟着那两辆车也停下,拉开车门扔下来几个被五花大绑嘟着嘴的人。 安东笑着,“你那几个小弟真不错,我叫人吓唬他们,都没出卖你,你好好培养吧,以后你打理生意。” 这才眯起眼睛看清,原来被扔下车的是陈曼他们。 正震惊,安东一把搂住我,在耳边,“这两天,多保重。”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也推开车门毫无预兆的把我推下车,我一下反应过来,趴在车窗上敲着,“安东,你要去哪啊?你把我扔这干什么?不是说要扶我上位吗?” 我拍着车窗,安东却在车里对我拉起嘴角,车子已经开动,我追着车拍着车窗,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要一起打天下的吗,阿东,阿东。” 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口型,车子彻底开起来,我一下丢在地上看着午夜荒凉的街道,以及绝尘而去的几辆车,他最后的那个口型,“等着我。” 等着你?算怎么回事?凭什么是我等着你?你要自己打下这江山然后让我打理吗?我就看上去那么弱?你不是说我是与众不同的女人吗?现在这是干什么?怎么你们男人每一个都这么享受英雄主义啊? 真是疯子,疯子。 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不用涉险,还让安东信任,并且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不知为什么,想起刚才车上的安东,心里就是发堵。 而我坐在地上发呆的档口,那边阿元陈曼几人已经互相咬绳子拿下嘴上堵着的东西,往我这边跑过来。 “娇爷。” “娇爷,你没事吧?” 而我发愣一样的,像是自言自语,“他说要一起打天下,怎么就把我扔下了?” 阿元皱眉没说话,慕容西却眨眨眼睛,“娇爷,我觉得安少肯定是爱你爱的无法自拔,这几天虽然有人看着我们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吗? 越喜欢一个姑娘越欺负她,加深存在感,这是霸道总裁的套路啊,娇爷。” 众人满脸黑线的看着慕容西,只有一边傻愣愣的块头开口,“说不定是因为怕咱们娇爷碍手碍脚呢。” 我被这群活宝弄得彻底没了伤春悲秋感性的心情,斜眼看着块头。 后者却是挠挠头,“饿了。” 他这句话却是唤醒了几乎所有人的胃,接连几声肚子叫,大家全愣了。 大晚上的,只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由于我们灰头土脸的,又是膀大腰圆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在收银台昏昏欲睡的值班小妹一下就吓醒了,惊恐的看着我们,说话都得嗦了,“几,几位,要买点什么?” 最后我们一排坐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落地窗口的凳子上,一人搂着个泡面,外加承包了店里所有的肉包子和关东煮,看着外面路灯下,只偶尔才经过一辆车,竟然觉得从未如此安静和满足。 这顿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早饭的,吃的极其漫长,期间阿元打电话给江心,后者说坐凌晨最早的一班火车回来。 很快,我们这群又要聚齐了。 回到天上人间公寓,为了安全起见,让大家插好门窗,我回了小隔间,看着天花板,竟觉得这一夜和做梦一样像是过去了很久,闭上眼睛,不管了,万事,睡饱了再说吧。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都在做梦,梦里,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头,周围一群熟悉不熟悉的人围着我,指指点点,大叫着让我开枪。 一颗没子弹,两颗没子弹,三颗没子弹。 我在梦里彻底吓懵了,索性把枪一扔大叫着,“都给我滚,老娘不干了。老娘不干了。” 说着我还一边脱衣服,好像在解身上的制服,“老娘不当警察了,什么劳什子警察,我不当了。” 然后平哥就伸出手臂露出被狗咬的稀烂的手,“你舍得吗?你舍得吗?” 我一下坐起来,一身冷汗,大口喘着气,坐在床上,整个人还是懵的,窗外斜阳进来,小隔间里安静异常。 还好只是个梦。 不过这个梦倒是提醒我了,想到木兰当时的支支吾吾,想到树林里的人影,以及平哥被狗咬伤的手臂。 拿过手机就想质问那妮子,可是还没等拨出号码,外面客厅的防盗门就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看了一下钟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夕阳西下,这个时间是江心回来了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唯有美食和爱情不可辜负 我记得她坐凌晨的火车,白天没有高铁,只能坐卧铺,一个白天才回来。 之前为了引包全的人,她和李大壮坐上高铁带着手机走了,之后我就让他们一直在那个城市躲着来着。 果然,拉开小隔间的门,江心就站在门外,不过她此时脸色却不太好,甚至额头上还有点伤,我皱眉,“怎么回事,搞成这个样子。” 江心笑了笑,眼神却是闪烁,“没事,就是很巧在那边遇到个以前练散打的熟人。” 她似乎不想多说,我也没再问。私下里向李大壮打听了一下,他不知道,直说江心出去买饭,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想以后当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了。 互相说了一下这两天的事。江心皱眉,“那这么说,现在安少很危险了?” “确切的说是咱们都很危险,我已经被打上了安东女人的标签,你觉得要是安东出了事咱们几个跑的掉吗?” “那怎么办?” 我摇摇头,昨晚匆忙间让木兰帮我注意兴安上下的动作。 想到此,我发了个信息给平哥,只是他没有回,也是,现在肯定在忙着。 木兰那边的回复也很简单,说没有任何动静。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木兰说道,“老大失踪这种事,帮会里没调查清楚哪会随便动作。” 她这么一说,我也一下明白过来,无论包全还是烟草三,在道上都是独当一面,手上无论是地盘生意还是人,错综复杂,就算他们的小弟发现老大不见了,可同时不见得是所有兴安的高层。 说一夜之间死绝了,不会有人信的,可是人都到哪去了呢,谁也不知道,却不敢妄下定论,一是忌惮安家,二是稍微透出老大失踪了的消息,自己手上的生意怕是不稳固,那些合作方会找麻烦。 并且,帮里大大小小的手下,要说全都忠心耿耿,谁都不敢打包票,那么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趁机上位,这都是说不准的,到时候,万一内乱,得不偿失。 所以,其实安东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吧,但时间不能长,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会怀疑,会找上门来,所以,必须要在这消息还没走漏,对方乱了阵脚的时候出手,将对方拿下,将地盘收回。 只是,安东一个人,可以吗? 我一想到他最后对我露出来的那个微笑,就觉得烦躁,md,老娘看起来很弱鸡吗? 要等着一个男人打个江山给我? 别忘了我可是大姐大,我也算大姐大。 我不知道是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给自己加勇气,颜娇,你的任务就是称王称霸当大姐大,而不是给人当小蜜的,等着人家赏饭,再者。 我眯起眼睛,如果安东一旦失败,那么我这身份也肯定完了,这是个机会,也是不得不做的。 想到此,我让江心帮我联系盛荣。 我想来想去,安少现在唯一能用的人手就是盛荣了吧。 可是出乎意料,盛荣很谨慎的回答我,安少从头到尾也没有找过他,确切的说自从将他从西街调来天上人间之后,他就相当于被架空了。 安东这人心思别人捉摸不透,再说盛荣问题上我和平哥也质疑过,如果安东怀疑的话,就不可能还将他放在天山人间啊,可是为什么不重用呢? 那么现在麻烦了,我放下电话,细细的思索起来。半晌,“江心,把大家都找过来,咱们恐怕又要一场硬战了。” 我的计划是,不能坐以待毙,这个江山,得我帮安东打下来才行,还有,我不能让平哥看瘪了,他能帮玉成坤打天下,我也能帮安东。 我召集着人说了想法,除了慕容西瞻前顾后说了很多担心,其他人竟然都带着一丝兴奋。 “但咱们人少,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所以要从长计议。” “咱们人这么少,要不要叫上盛荣的人。”阿元暗示着,我却摇头,“安少没有叫盛荣我叫了,会惹人嫌疑。” 这是实话。 我拿出让木兰弄到的烟草三地盘生意的详细资料,思来想去,玉成坤是对包全的地盘下手,那么烟草三应该就是安少的主要目的吧。 不过不看资料不知道,一看真是让人震惊,这个烟草三,表面上是做烟草生意的,实际上看资料,再加上安东之前过我说的,觉得这个烟草三应该不只是贩卖烟草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烟草,用不着弄那么多人,线路那么隐秘,警方跟了好多次都没有跟上全车,似乎中间车辆掉包,非常娴熟错综复杂,而且,据线人提供的,以及他们每次运输的时间放货时间,和市面上的白粉儿销售时间基本吻合。 看来烟草只是幌子,卖粉儿才是主业。 这兴安的生意上上下下竟然囊括了这么多,从贩卖人口,走私人体。器官,地下赌场,现在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几乎囊括了黑市上的大部分,就差贩卖军火了吧。 不禁心里讶异,兴安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敢弄这么大的一摊子这么多年都不倒,再想想无数牺牲的卧底和警察,所有的努力付出都石沉大海。 又想到安东昨天透露的,兴安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安家也只是傀儡,那么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能量! 烟草三的地盘不大,和包全的不同,主要是运输生意,但和那个专门搞运输的堂主不一样,他的运输专门是烟草一条线,所以地盘是一家烟草公司。 但是大家应该知道烟草这东西,国家是有正规渠道管理的,但是能打着这个名义运粉儿,我非常怀疑。 但木兰给的消息是,这么多年查过,可是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似乎每一次调查之前在保密行动都会被提前告知,这就是警方内部的事了。 而烟草三的烟草公司就坐落在距离三十六条街很近的一座写字楼里。 而运输的货物,在市区里有两大仓库,一处在郊区凤凰山,另一处在另一面郊区齿轮厂附近。 我的计划,吾生小虎子李大壮凤凰山,慕容西陈曼块头齿轮厂,我阿元江心先去公司查看,所有人要注意安全不可擅自行动,只是侦查,查看是否有异动。 我确实不能轻举妄动,在不知道安东的位置之前,一切的擅自行动都可能是帮倒忙。 可是真的找不到安东,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不敢让木兰定位,怕打草惊蛇。 计划分付好了,随便吃了一口饭,就准备出发,只有慕容西似乎不满意,“要我说全都易容,这多方便。” 看他那副不被重用的样子,就觉得想笑,自从之前慕容西的易容让我们成功逃脱之后,他就沾沾自喜,也不觉得自己功夫弱抬不起头来了,相反觉得自己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动不动一点破事就要易容。 我还没开口,江心斜了他一眼,“这东西哪能随便用,要是别人发现娇爷的人懂得易容,以后多少麻烦,再逃跑的时候可就不那么轻松了。” 本来这话听着也没什么,慕容西安慰自己,最起码关键时刻只有自己最厉害,这个说法也能接受,可惜,还没等阿q精神发挥出来,江心就撇着嘴。 “还有啊,你没听娇爷说吗,人家安少也有会易容的人,而且比你水平高啊,不然安少怎么一下就识破你们在度假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差点害死老大啊。”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慕容西大叫着,“娇爷,你看江心欺负人。” 说着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扑进吾生怀里。 吾生拍拍他,我哭笑不得,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画面特别和谐,甩甩脑袋,真是乱七八糟,乱七八糟啊,看来得适当分开一下慕容熙和吾生,不然我那个单纯的不染尘世的帅哥万一被慕容西拐带的出柜了,就得不偿失了。 说到就赶紧出发了。 路上微信群里慕容西又是一顿嚎叫和发表情,江心冷冷的看着,打字却没有他发表情包快,气的不行了,“娇爷,你有没有表情包发我点?” 我笑着,“你俩能不能严肃点,这都出任务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俩还在群里打情骂俏的。” 江心立马就火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气的都没说出话,最后,“娇爷,你这说什么呢,我和他?打情骂俏?” 我笑的不行,连开车的阿元嘴角都拉起来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江心这人呢平时冷冰冰的,不爱表达高兴和不高兴,可是每次都会被慕容西逼疯,不得不说算是一对冤家,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吗?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笑着看着赌气不和我说话继续在微信群里发信息的江心,挑挑眉毛,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无聊,这大好时光唯有美食和爱情不可辜负啊。 一路心情被慕容熙和江心闹得轻松了不少,车子停在三十六条街附近,此时夜晚华灯初上,三十六条街上的小吃摊夜市都开始了。 灯红酒绿,我这才想起,我的洗头房现在还没重新开业呢,也不知道后来招聘的姑娘怎么样了,思绪飘得有点远,看到街口赌场放风的小弟走出来抽烟,在路口插了个小黄旗,这是暗号,意思是赌场开始营业了。 一切都很平静,看来包全失踪的事,他手下的人还没散播出去,玉成坤也还没有出手。 不过,我眯起眼睛,今天街面上的小吃推车似乎多了些,而且我记得以前这些小吃摊到七点以后才多的,正好出来溜达休闲的人能吃点夜宵搞点娱乐,可是,现在才六点,未免出来的太早了。 不过此时我更关注的是,三十六条街下一处主路上的一座高大恢弘写字楼。 明天大厦。 足足有四十层高,外面是很现代很摩登的玻璃镜面,其实这里挺有名的,在安城虽算不上标志性建筑物,可也是一说就知道的地方,这写字楼里囊括了很多公司,有大有小,听说还有几家大的娱乐公司在这边有分公司呢。 而此时已经是白领下班时间,大厦门口都是成群结队的白领,我微微诧异,想到烟草三那做派,再想到他做的生意,没想到烟草三还是个内心娟秀的男子呢。 竟然找了这个有品味的地方开公司,这大厦里的人可都是穿西装套裙的白领吧。 再看门口大厅保安管理打卡进入,我甚至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这环境感觉和烟草三的做派生意完全不搭边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给面子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呼呼啦啦各种穿着套装西装的白领出来,我坐在车里眯起眼睛,对着阿元打了个眼色,后者下车,没过一会,手里攥着三个进门卡。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车。进了大厦,此时都是往外出的,很少有往里进的。 我目不斜视装作很着急的样子,一面抱怨,“真是的,都出去了又叫回来加班。”然后刷卡匆匆进入,阿元和江心紧跟着过来,门口保安站起来看了一下,就见我们急匆匆的往电梯那边跑,然后又坐了下去。 烟草三的公司在十六楼,电梯叮的一声下来,涌出一堆下班的人,有人聊着下班后吃什么,有人抱怨着今天又扣了钱,机还有人忽闪着手,“怎么这么热。” “就是,电梯里刚才和下火了似的。” 我们做进去的时候,倒是空旷,可就在这时,门都要关上了,一只手一下拦住电梯门,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低调却时髦,带着大墨镜和口罩的男子走进电梯。 江心给我了个眼色,我却不以为然,这年头,都晚上了还带口罩墨镜生怕别人注意的,实际上就这幅打扮才引人注意的人物,肯定是什么明星,这里有娱乐公司,所以也不稀奇。 但看外面刚才都没什么轰动,想来也是个不怎么知名的明星。 那人按了二十三层。 只是马上又要关门的时候,一个急促的声音,“等一下等一下。” 阿元本想按住开门键,可是那个带墨镜的男子却眼疾手快的一下按住关门键,可是他手再快,也没有外面那人不要命的速度快。 只见一只穿着大红色骚包皮鞋的脚一下拦住电梯门,一面进来,一面抱怨的,“我说阿诺啊,你怎么不等我一下一个人先跑了,现在下班高峰期,人这么多。万一要被人认出来。” 看着墨镜男不耐烦的样子,“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他们现在不用咱们是他们的损失,你这刚转型,自然认识你的人不多,不过你也别伤心,你在原来那个领域里多红啊,退下来就退下来吧,就凭咱这脸,将来拍个电视剧,那些人追着求你,咱都不签约,行不行?” 后进来的是个有点娘娘腔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潮牌运动装,手上大包小裹的拿着,像是哄着墨镜男,话说到这里,警惕的扫了电梯里我们三个一眼,像护犊子一样的将墨镜男和我们隔开,后者却是满脸的不耐烦。 我和江心交换了一下眼色,微微皱眉也没多事,只看着电梯不断上升。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心浮气躁,只感觉这电梯越往上越热。 可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灯也闪了一下,我和江欣等人警惕的靠在电梯壁上,四处看着,可那个经纪人却吓破胆一样的尖叫,而随着他这个尖叫电梯又晃了一下,似乎是出了故障。 我本能的抓住江心和阿元的手,心跳极快,但是到底经过大风大浪,枪指着头我都经历过,现在电梯故障算个屁啊,可是那个经纪人却是彻底崩溃了,“阿诺,阿诺。” 尖利的声音大叫着,惊恐之际,另一个声音似乎闷哼了一声,但是没有多说话,只有那娘娘腔吓破胆的叫声。 “怎么办怎么办?我早就说过这电梯不怎么样,投诉了多少回也没人修,尼玛,今天要出事了我准不放过物业,啊啊啊啊,怎么办,救命啊,救命啊。我又密闭恐惧症,我还恐高!” 电梯已经彻底停了,似乎是卡在了某个位置,灯全灭了,几乎可以说是黑古隆冬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娘娘腔还在崩溃叫骂的喊着救命的声音连续不断,阿元受不了的,沉着声音,“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这一声阴冷的大吼,倒是一下让空气安静了,此时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那个,空气里只有大家喘息的声音,半晌,那个娘娘腔反应过来,“你算哪根葱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倒是不像刚才那么怕了。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要继续这么大喊大叫,这密闭空间的空气很快就没了,还没等得救你就先窒息而死了,而且你再蹦跳,咱们全都点摔死,你就继续喊吧。” 我声音很平淡,后者这回彻底灭火了。 江心摸索着手机打开,一点微弱的光一下将众人的恐惧拉回现实,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此时对面娘娘腔已经吓得抱住了黑墨镜的大腿,后者像是烦极了他,想推还推不开。 我皱眉没理他,走到按钮那边,按了求救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故障,是停电了。”阿元在一边开口。 “什么意思?电梯一般不会涉及到这个问题吧,就算停电也会有备用电吧。” 阿元点头,我心里却是一愣,什么意思? 可是还没等想清楚那个娘娘腔就跑过来满脸惊慌的,“叫保安了吗?让他们赶紧修好,我们这还要签合同赶时间呢。” 有点光亮了,那人就不那么害怕了,只以为出了故障,一下语气又好了起来,不是刚才吓蒙圈的时候了。 我不耐烦的挡开他,和阿元商量着怎么办,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首要的是先从电梯出去才是。 阿元挑着眉毛,他是特种兵出身,这种出电梯对他来说小意思,可是在普通人看来这就很高难了。 没得到回答,娘娘腔觉得很下面子,索性昂起头,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怂样了。 拿出手机照着报警器,可是按了半天也没反应,只好冲着报警器大叫,“保安室吗保安室吗?” 没反应,气急败坏的,索性趴在门缝,“有人吗有人吗?” 电梯又晃了一下,“啊啊啊啊。” 娘娘腔再一次惊恐的大叫,“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 那人乱了阵脚,只能趴在门上大叫,摇晃。 江心一下将那人按在了电梯壁上,“给我老实一点,再大叫晃动,死的更快,现在电梯就卡着一点点,要是一旦脱离卡位,咱们全得死。” 那娘娘腔吓的瞪大眼睛,浑身颤抖,墨镜男再也绷不住了,开口声音带着磁性,“不好意思。” 说着一把拉过已经惊慌失措的娘娘腔,将眼前的墨镜摘了下来,我抬抬眉毛,竟然还是个美男,不过此时也不可能装酷了,黑灯瞎火的,再戴墨镜就属于找死了。 “我朋友有点着急了,还请见谅。” 江心冷哼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那人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们不认识他,也很不待见他。 那人大概也看出来电梯不是一般故障了,皱眉咳嗽了一声,对着我们,“现在怎么办,等待救援吗?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要是电梯坏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发现了。” 这人倒是比娘娘腔礼貌。 不愿意多和他们说话,阿元此时已经查看好了,“能从上面出去。”我点头,他就举着江心,后者动作敏捷打开电梯天花板的挡板。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不知道电梯是不能随便乱动的,要万一掉下去。” 话音没落电梯又晃了一下。 我怕他妨碍阿元,走过去掐着娘娘腔的脖子将他按在电梯壁上,“不是告诉你闭嘴了吗。” 那人瞪大眼睛,大喘着气,“你,你放手,你们什么人啊,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谁也跑不了,我可是大宏娱乐的金牌经纪人,我认识的记者多如牛毛,你要是敢动了我,马上见报。” 我不耐烦的,“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大概是看出我的狠烈,那个帅哥皱眉过来,“电梯故障谁也没想到,我朋友激动了点,但你们这样做就过分了吧,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松开我朋友。” “你的面子?你是哪根葱。” 我真是最烦这种以为自己有来头,就到处要别人给面子的人。 本来遇到这种事就很心烦,想暗中观察一下烟草三的公司,可这电梯突然坏了,外面肯定要大张旗鼓的修,而且还是下班人最多的时候,在加上这个人我不认识,不代表别人不认识,没准是什么了不起的明星,就算不是当红小生的,也是好像从什么领域跨界过来的。 看这经纪人的样子,一会要是被救出去了,指不定怎么夸张,为了博眼球上头条呢,到时候我们三被登在报纸上,岂止是打草惊蛇。 想想就发堵。语气也不怎么好,松开手,却是瞪着他们,“老实待着别说话就不会有事。” 那墨镜男似乎没被别人针对过,脸色很不好,但是到底有教养没说什么,而是对着自己的经纪人摇摇头,然后看到我手里的手机,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耳语,经纪人马上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哎哎呀,我怎么忘了手机。” 可是拿出来,这里根本没信号。 我真是翻了个白眼,这电梯一旦故障哪还有信号,我这村里人都知道,你们竟然不知道。 正想着,那边,江心已经爬到电梯顶上去了,探出头来,“可以。” 本来想叫我们上去,可是阿元却皱眉,“我先查看一下。” 换成江心抬着他上去,半晌,下来时的阿元眼神微微担忧,在我耳边,“这电梯坏的蹊跷,是有人故意割断了电线。”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电梯惊魂 我心中一冷,什么意思? 故意割断电线,在这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这究竟怎么回事? 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先出去,等待救援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和明星一同乘坐电梯,肯定要出事。 也不管那两个人,阿元从上面向下伸手,江心拖着我上去,拿手机照照,电梯外是另一番景象,没想到电梯里面装修那么豪华,电梯的滑道却是渗人的厉害。 飘着一股铁锈味,可以看到中间的一根牵引线一级连七八糟很多交错的线路,还有上面外翻的几条被割断的电梯线。“怎么办?” “现在是十三楼半,往上爬是十四楼,爬到上面把开门就能出去。” 阿元解释着,我点点头,四十多层的电梯间,很高,就算是只有半层楼高的十四层,也有挺高的距离,而我能爬的唯一借力点就是这不算平整的墙壁。 阿元拿出随身带的匕首,一下扎进墙里,借力,踩着电梯一个借力轻松上去。我看的都傻了。 刚想往上爬,却听到下面江心在和人起争执的声音。皱眉向下看去,原来,那两人看我们三个壁虎游墙一样的上去,彻底慌了,以为这是逃生路,非要跟上来不可。 这哪能带他们上去,我们三个还好,有伸手在,那两个就是弱鸡,出了事谁负责,而且他还是个明星,再者一起逃就没意义了,我就是躲这两个货呢,他们老实待着保持体力不就行了,一会救援应该就到了。 想到此,我也不顾阿元叫我,翻身下去,此时江心正想将两人打晕算了,我却一下抓住她的手,轻轻摇头,这两人要是打晕了,被人发现更麻烦。 江心此时已经被那个娘娘腔魔得要疯了,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收手,拉着我要上去,却被那个帅哥明星拦住了,“三位,我看得出不是一般人,但是你们要是这么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没说下去,其实我倒是挺理解他的顾虑的,毕竟我们三个这高难动作万一摔死了,一会有人来了,他这明星少不了惹上麻烦。 那既然我们互相都有顾虑,我索性皱着眉,“帅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也别管我是什么人,我不能等到救援,要先撤,你最好当做没见过我们,不然。” 旁边江心撇嘴对着娘娘腔晃动着手腕,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威胁着,娘娘腔吓得的够呛一下躲到帅哥身后,后者却是眯起眼睛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电梯突然一阵摇晃,剧烈的震动,阿元在上面喊着,“电梯要掉下去了,赶紧上来。” 听到这话,我们几个全愣了,那个娘娘腔啊啊啊啊的大叫着,我和江心七手八脚赶紧爬到上面,电梯越来越摇晃,江心把我拖上去,就跟着要上来,结果一条腿却被娘娘腔拉住,“别扔下我们,别扔下我们。” 江心皱眉,刚想出手拉住他,可就在这时,电梯一个剧烈的摇晃,跳起来抓住江心腿的娘娘腔一下没抓稳,竟然把江心的假肢拽脱下来,人砸在电梯里,可这一砸不要紧,电梯上面嘎巴一声,阿元大声地喊着,“快,要断了。” 千钧一发之际,江心调转身体,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另一条腿,她大喊一句,“抓住我的手。” 那娘娘请一下跳起来抓住,帅哥也惊慌失措的抱住娘娘腔的腰,几乎是拉住的同时,电梯一下崩断,速度极快的下降,最后落到十几层下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我们全吓住了,心有余悸,想着如果刚才没抓住,现在恐怕都碎成末了。 可是我刚才着急一只脚勾住电梯上面吊着的电线,却被这几个人一拽,整个人都要被抻断了,脚滑的不行,整个人都在下坠,下面一个抓一个的人惊恐地张大眼睛,娘娘腔啊啊啊的大叫。 可就在这时,阿元一个倒挂金钩,抓过一边电线直接一甩缠住我的腰,用力往上一拉,暂时几个人停在半空中,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手越来越没劲,下面简直就是万丈深渊,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在空中荡来荡去。 “现在怎么办啊?” 快被娘娘娘腔拽脱臼的江心皱紧眉头喊着。 我往上看,此时阿元整个人都玄在半空中,一只手抓着刀柄没入墙壁,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缠着我腰的电线,咬着牙,大吼一声,两条腿踩着墙壁,竟然跑酷一样的游走上墙。 在我这个角度看简直奇了,更别说下面那两个傻叉看的都傻眼了。 “抓稳了。” 阿元突然大喊着,紧接着就抓着电线的一只手是往上一挥,我只觉得自己抓着下面的人整个人往上一荡,下一秒钟他竟然一下飞身而起,松开刀柄,脚踩墙上去,一下跃到了十四楼电梯口缓台上,但其实说是换台,也就一只手掌宽。 紧接着他大吼一句,“江心,还有匕首吗?” 我伸手到了江心那只裤脚处拿过一把匕首直接往上扔,尼玛,几乎擦着我头皮过去,阿元竟然一把接住,紧接着就将手里的电线往墙壁上顶,可是不行,电线这东西太细,半天他皱眉也没等弄好,反而差点被我们的重量坠下去, 下面的娘娘腔哭着喊着,“好了没有啊,我不行了,抓不住了。” 这人是个弱鸡本身手就不行,阿元皱眉叹气,他现在抓着电线已经很费力了,几乎几个人得重量都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已经青筋暴起,虽然中间我当着帮他缓解了力道,但还是有一人力在拉撤。 而这个缓台太窄了,他站着费劲,此时一直能靠着没入墙壁的匕首撑着,而电梯的那道门恐怕要很大力才能推开,“不行,看来得有人帮我开门。” 说着冲着那道门用力喊着,“有人吗?帮我们把门打开可以吗?” 可是半天也没人回应。 “十二层到十四层是人家租的仓库,平时没人的。” 娘娘腔悲伤地喊着,我们彻底绝倒,不过阿元给了我个眼色。 其实到现在我们在电梯里困了这么久,就应该有所觉悟,就算现在是下班点,可是人还没走完吧,电梯坏了,不是应该马上知道吗,怎么会半天也没人来问一下。 我想着无数种可能,还是说外面已经出事了,可是什么事能让人连电梯都不管了,这里可有人命呢。 没办法,阿元一个人搞不定那个门,现在必须有人帮他开门,可是,我和江心,都在半空中,只剩下那两个弱鸡在最后还死沉的,不过此时看到最后面抓着娘娘腔的那个帅哥,一下想到什么,“喂,那个帅哥。” 我喊着,那人皱眉,倒还有脾气,“奇诺。” 我撇撇嘴,想着都这种时候还在意这些,真是摆架子摆习惯了,“说的就是你,你上来。” “上来?” 那人瞪大眼睛。 “瞪什么瞪啊,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劝你态度好点啊,不说我救了你的命,现在一撒手,你们马上玩玩,也不想死吧,上面门要是打不开一会咱们全脱力了,肯定死翘翘,你在最下面,爬上来,然后人跳上去,把那道门打开。” “这怎么可能?” 江心也不客气了,“有什么不可能,现在要么死,要么爬,你选哪个。” 那个帅哥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自己的手都麻了,“我怎么上去。” “你是明星,唱歌的?” 我突然问道,他摸不着头脑,半晌看看经纪人,“演员。” “演员你在这装个屁了 人梯没见过啊,赶紧爬上来,别废话,老娘要抓不住了,腰都要断了。” 我真是都急眼了,本来想悄悄打探消息,没想到进个电梯就先歇菜了,而且外面什么情况现在根本不知道,我怕是出了什么事,得赶紧出去。 那个帅哥想了想,咬着牙,踩着娘娘腔身上攀爬,可是人体哪是那么好爬的,稍微手一滑就会掉下去,踩着娘娘腔肩膀,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到江心面前,“得罪了。” 倒是挺有礼貌的,接着他抓到了我的手,“踩我背上去,快。” 我不耐烦的催促,他想反驳,可知道不是时候,七手八脚往上爬,可是我和阿元之间还有段距离,中间荡着一条电线,他不能在电线上多用力,只能踩着我往上跳,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崩溃边缘了。 不过要么爬要么死,这人身上也挺灵巧,竟然想到将电线在手臂上缠上一圈,然后借力往上一荡。 一下巴主了那个缓台边上,阿元因为抓着我们的电线没法松手,那人几次用力才爬上去,可是站在缓台上,地方很小,下面就是几十米高,整张脸惨白惨白的,阿元勾起一只腿让他不至于掉下去,“快,我要撑不住了。” 奇诺也不再迟疑,几乎用尽全部力气终于把那个电梯门推出一条缝,之后就容易多了,阿元推他进去,然后扯着电线就出了电梯门外,将我们几个全都拉上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人放火 惊魂一幕过去,我们几个全瘫软在十四楼电梯门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可就在这时,我看着四周才惊讶的发现,尼玛,这怎么回事? 只见整个十四楼,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水汽。 我们几个还在懵登时候,毫无预兆的突然大楼一震,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吓的全都愣住了,娘娘腔哑着嗓子,“怎么回事啊?” 紧接着整个楼就警铃大作,阿元一下站起来,“糟了,赶紧走楼梯,这楼里怕是着火啦,而且已经开始爆破了。” 我也一下明白过来,怪不得刚才在电梯里感觉到非常闷热。 “着火!”娘娘腔大叫着,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们进电梯之前还好好的。” “恐怕进电梯之前就已经着火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消防铃声没响,现在爆破了,警报却响了。” 奇诺皱着眉说着,马上捂住鼻子,“这仓库里全是水气,说明这里有化学液体,赶紧走,不知道挥发有没有毒。” 他这句话一说,我们全炸庙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火从哪一层开始烧起来的,往哪跑啊。 “走楼梯,往下。” 可是我刚才在十四层因为这边有液体还没怎么感觉到扑面而来了的热气,可是一开十四层楼梯间,就感受到了,“是上面的火。” 说着我们赶紧往下跑,没跑几层,大概到了七八层的样子,就听到人声了,结果往下看全是惊慌失措的员工,此时都急急忙忙往下跑,人老多了,堵在楼梯口竟然下不去。 我抓住一个惊慌失措穿着套裙的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 “本来好好的,想着加会班就回去了,可是越来越热,后来有人说楼上着火了,就赶紧跑,刚才又爆炸了,上面不少人没跑下来。” 那姑娘都哭了,“这才多一会啊,刚刚还好好的。” 我则是着急的往下看,“怎么堵住了?楼下为什么不动了?” “有人要回去拿包?” “我擦。” 这种时候还要拿包,找死呢吧,没看过宣传片吗,那些着火回去拿包的全死了。 阿元拉着众人往前挤,只见一个中年妇女非要上去,有人拦住她还撒泼,我要上去,阿元却皱眉,紧接着又是一声爆破从楼上传来。 这时候我后面的娘娘腔从楼梯缝隙往上看,瞪大眼睛,颤抖着指着上面,“快,快啊,火,火啊,”说完大喊着。 我抬头只见楼上的火像是蛇一样的快速的游下来,之前看过什么防火安全宣传片,毕竟天上人间也是人口密集的地方,看过这种片子,那时候觉得太夸张了,那大厦一个房间着火顺间就是一片,几乎就是两三秒钟就把一片都连起来烧了。 当时想着怎么会那么夸张,其实看宣传片和听别人讲的都觉得是夸张,可真正遇到就知道了,那绝对不是假的,尤其是现在的大楼建筑材料都很复杂,火一旦燃起来,几乎是几秒钟就一片火海。 此时火是从上面往下,我只楞了一下,就大喊一句,“赶紧跑。” 说着众人也不管那么多了,刚才还有心气理论,此时一把推开中年妇女,人性在这种时刻说不上是好是坏了,几乎踩着那个中年妇女爬过去的。 阿元想拉那女人一把,可惜这些人就疯了一样的往下跑,我们也来不及发扬好人精神了,架着江心就往下跑。 江心因为失去了假肢,现在就一条腿,我扶着她连蹦带跳汗都下来了。 我们几个人更是在电梯间里蹭的全身油灰。 可是来不及多想,只感觉背后一股热浪袭来。 “md。”我忍不住爆粗口了。 几乎连滚带爬往下,那些人也知道生死攸关,竟然速度快的惊人,很快我们就跟着下到了三四层,可是火已经冲下来了,后面慢的摔倒的,阿元想拉一把,可是来不急就被火吞进去。 真是就在背后啊,我只觉得背后烧的难受,只能拼命跑。 可是哪有火快啊,火几乎和我就是前后脚了,阿元往前拉了一把落后的那个娘娘腔和奇诺,但只迟疑这一步,就烧到后背了,“阿元。” 我大叫到,后者却是推了我们一把,我们几个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火舌马上就要淹没了,烤的我脸生疼,几乎就是瞬间,突然巨大的水柱从楼梯侧面的玻璃冲进来,那水柱压力极强,将玻璃都冲碎了,我只觉得不少玻璃带着滚烫的火光扎进了我的后背,疼的人发麻。 可是一瞬间就解脱了一样,呛了好几口水,被淹到了,直到江心把我拎起来,我看着不远处那个奇诺被淹着,踢了他一脚也拉上来,他此时哪还有装酷的样子,整个人大喘着气。 我还发蒙呢,人就被冲到一楼大厅里,此时那边哭声喊声,咳嗽声呛水声比比皆是,双眼迷蒙了,只看见大厅里消防员医生护士将被水冲出来幸存者用担架抬出去。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被抬了出去。 推上了救护车。 紧接着江心阿元两人被塞进来,阿元似乎受伤很重,人被抬上担架那一瞬间就昏迷了,我也迷迷糊糊的被戴上了氧气罩,直到救护车开动,我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却是在一辆越野车里,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熟悉味道的西装外套,一下坐起身来。 发现之前擦伤的地方此时已经上了药缠上了绷带,我发蒙的看着车窗外夜色朦胧,下意识去摸自己身上的手机,发现半夜一点多。我竟然睡了好几个小时。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在这,车窗外似乎一片荒凉,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正当我要打开车门,就看到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的体面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拉开车门坐进来,笑着对着我,“醒了?” “安东?你怎么在这?”我看看四周完全蒙了,“我怎么在这?” 看到我似乎吓坏了的样子,有些心疼的神手过来摸着我的脸,他触碰下感觉生疼。紧接着像是疼痛苏醒了一样,后背也火辣辣的疼。 我一皱眉,他眯着眼睛,拿起车上的对讲机,“让买的烫伤膏怎么还没买回来。” 回头看我,“幸好不算严重,只是有点水泡,不过最好先别沾水容易留疤,还是在脸上。” 一说脸上有水泡,我惊慌的伸手去触碰,尼玛我可别毁容了,可还没等抓到就被抓住手指,“怎么?” 安东却是眼神深邃的复杂的看着我,“你去明天大厦干什么?” 我心里一愣,无数个念头涌上来,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这个表情,这个质问的语气,我心里一抖,看来明天大厦的火不是突然着起来的,肯定是有隐情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眨没眨,撇开他的手,“找不到你,现在这么危险,你玩什么英雄主义,你要真玩完了,我也得玩完,你手边没人怎么对付烟草三的人。” 看我那样子,半晌,安东终于拉起嘴角了,“你是来找我的啊。” “谁说我找你的,我也想上位的,你知道我的,我要当人上人大姐大,现在烟草三这个摊子群龙无首我当然要插一脚。” 我瞪着他耿着脖子说。 后者却是伸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担心我啊,要来帮我啊?” “你滚吧。” 我甩开他的手,可是牵动脸上疼的要命,“到底怎么回事?那火是你放的?”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什么意外会这么巧,现在安东手上没人,唯有投机取巧,可是,一想到那些被烧死的无辜民众,我心里划过一丝酸楚。安东,未免太狠了吧。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只会杀人放火的小人啊。”安东像是不乐意了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疑惑得,他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满的样子,“怎么这个眼神看我,是想说太狠了吗?” “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信吗? 我一愣,信吗?信吗?我也不知道,安东心狠手辣,做事果断,他永远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单从对付烟草三的人出其不意的话,这火太大可能是他放的了。 安东却是冷笑出来,“你也不信吧,我看是没人信了。” “真的不是你?”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 “我会蠢到在那么多人时候放火?” “什么意思?” 安东却是攥紧了拳头,“恐怕我身边,有内鬼。” 我心里一颤,不明就里,却是手指都在发抖,“那边的内鬼?该不会是条子吧。” 可我马上就否定了,整个人镇定下来,不可能,警方不会放火的,那么是指? “如果是条子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事了,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悄无声息,尤其是我父亲现在还是兴安的大当家,还在这个位置上,我以为那人不会注意到我,却没想到那人的手伸的真远。” “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烦躁的,“我布置了人,在两处仓库和大厦外面,准备晚上偷袭,可是你看到的,十七楼先是突然断电,这就破坏了警报系统,随后着火,然后爆炸。”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偷心 “这怎么回事?” 我突然意识到之前安东说的那个下班高峰期时候,可是谁会选择这么多人的时候动手呢? “恐怕不是特意选择这个时候。” 安东眯起眼睛,“是来不及了,不得不马上动手。” “马上动手?” “没错,在我来袭击之前,烧毁。” “那两处仓库?” 我一下想起我的人两边都有,着急起来。 “放心吧。那两处仓库没动。” 我心一沉可是随即疑惑,按理来说仓库才最重要,为什么要把公司烧了?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眯起眼睛,“据说烟草三平时没事就喜欢回公司,故意将公司设在大厦里,里面全是白领,享受那种高高在上上流社会的感觉。 烟草三虽然人粗俗,可是最喜欢装文化人。所以几乎天天都来这个公司,几乎住在这里。” 我像是摸到了什么。 “他手上这些年走货的名单都在他一个人手里捏着,烟草三这人虽说是个大老粗,可是为人精明,这名单藏起来不好找,所以。” “所以不如直接烧了个干净。” “或者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不想让我知道的。” 安东细细品味着。 “对方是什么人?” 安东指指天上,“应该就是那个人。” “谁?” “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吗,兴安,安家只是个傀儡,一直有人背后操纵。我曾经也探究过,甚至逼问过我父亲,可是我父亲却咬死了不说。 后来一次逼急了,他说他也不知道,知道是那个人的帮助,他才用今天的一切,可是从未见过那个人。” “这是什么逻辑。” 我张大嘴,不可置信。 安东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个人一定是知道我马上就要袭击,怕我在公司发现什么,可是他的人又来不及将东西找到带走,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可是引起这么大动静,警方一定会调查啊,他就不怕吗?” 安东冷笑,“那人一直隐藏在暗处,谁知道?连你都觉得我是放火最大的可能,他这招嫁祸太厉害了,一下把警方的苗头和道上的苗头都引到了我身上。”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他停住话头没说,我好奇地,“大不了什么?” 他靠在车子椅背上,拉起嘴角,“大不了远走高飞,这世界之大,想逃到天涯海角被人找不到的地方容易的很。” 我翻着白眼,觉得这货心态真是好啊。 “我的人呢?还有,你怎么把我们从医院弄出来的?”我记着最后是上了救护车的。 “谁说你进医院了?”他挑着眉。 我一下恍然大悟,“你胆子可真大啊。” “不过是冒充大夫而已,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措手不及,我只好劫了一辆救护车。” “我那两个小弟呢?” “那个叫阿元的受伤有点重,我让手下给他送医院了。” 我刚要说话。 “还行,那人体格不错,说实在的,颜娇,你这几个小弟还真有特色,都是硬骨头,我怕给你惹麻烦送到别的医院去了,放心。” 我长舒一口气。 刚要问江心呢。 车里的对讲机就叮铃一声。 安东笑着,拉开车门,只见不远处的一辆车里,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人,走到近前才看到是江心,此时没了假肢,一瘸一拐的。 一见到我,“娇爷。” 似乎受伤不算太严重,她警惕的看着安东,挡在我身前。 安东好笑的拿过她手里的塑料袋,“颜娇,你这些手下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跟见了贼一样的表情啊,“叫江心是不是?” 江心没出声。 “别那副防备的表情,连你们娇爷都是我的,她的手下也是我的。” 安东又恢复以往的霸道总裁范。 “回安少,我是娇爷的手下。” 不卑不亢,安东倒是笑出了,“颜娇,你看看这副样子,我和你说啊,我要是害你们娇爷,就不会留着你了。” 说着手指点了药膏抹在我脸上,清清凉凉的,倒是舒服了不少。 末了,安东看了看表,微微皱眉,“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一下爆了,“还想再扔我一回啊。” 那厮摸摸我的头发,“知道了,等我一会,带你出发。” 说着就朝着远处另一辆车方向去了。 不过刚走两步,回头上下看着江心,后者依然非常警惕的看着他,“不过你的眼神也没错,我确实算是个贼,只不过偷得东西是你们娇爷的心而已。” 说着话就离开,徒留我和江心在风中凌乱了,半晌,江心才回过头担心的看着我脸上,“娇爷,你没事吧。” 我摇头,说了一下大概,“看来阿元暂时不能过来了。” 我拿着手机发了个信息给阿元,他没回,想来还在昏迷,不放心我又发了信息给木兰。 没过一会,安东就叫我和江心上车,原来这里就是郊区齿轮厂附近,安城的齿轮厂算是安城最大的齿轮生产中心,挺有规模的,处在郊区工业中心。 这附近本来还有建材,不锈钢厂,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都不景气的倒闭了,地方都被齿轮厂收购,近几年因为地方扩张太大,往外兜售,可至今为止也只有烟草三买了一块地皮做起了他的运输仓库。 也就是说这个齿轮厂仓库是近几年才起来的,之前烟草三的仓库只有凤凰山那边一处。 但警方至今为止也没弄明白,第二处仓库建起来是为了什么。 车子开得很缓慢,这边是一处防风林,往那边看是一望无际的稻田,齿轮厂东侧,是一出小仓库,那边就是了。 此时一片万籁俱寂,唯独那个小仓库有灯光。 据陈曼描述,这个仓库戒备非常森严,里面不知道多少人,而且按理来说开着灯应该是运输,可是却一辆车都没看到。 我微微皱眉,和安东细细思索着,此时我这边四个人,除却慕容西废柴,江心一条腿,也就两个手下能用,安东人也不多,身边一个阿宁秘书,虽然我不没见过他出手,可是看那样子就因该和慕容西一个级别的。 然后就是几个这些年一直跟着他的小弟,都是厉害角色,估计是阿元那种的。 满打满算,正面应敌是不太可能,只能智取。 月黑风高,今晚上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一望无际的麦田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仓库今天值班的大狼叼着一只烟呵斥着手下赶紧干活,都后半夜了,磨磨蹭蹭的还没装车,这几天上面没来消息,之前老大说这段时间要小心,所以也没弄太多货,今天之后就没单子了。 可还是没有指使,也联系不上老大,所以有点烦躁的蹲在门口抽烟。 其实心里挺不平衡的,凭什么市区那些小弟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自己就要在这苦逼地方陪着一群木讷的傻子装货。 想到此,将烟头掐灭,又点了一支,正有点瞌睡,前面麦田里突然一个影子一闪,他一下警惕的站起来。 接着警惕的叫人,有小弟拿着家伙冲过来,却看到那个黑影由远及近。“什么人?” 大狼已经掏出怀里的枪,瞄准了,可是那个黑影却一下跌倒了。 “救命啊。” 远远地传来女人的声音,可是多年经验让大狼等人还是警惕的看着,直到一个衣服被撕烂了的满脸污泥的女得得撞撞跑过来,一下扑倒在他身前。 而此时,听到这边动静,里面出来了足有七八个人,结果看到这个女人,才舒了口气,眼神在那女人裂开的衬衣里扫来扫去。 “救命啊,我被人绑架了,跑出来了,麻烦帮我报警好吗。” 女子声泪俱下。 大狼却抬起了眉头,其他人小声地凑过来,“老大,这报警恐怕是。”没说下去,却看着女人衣服里面露出来的雪白锁骨咽了口口水。 每次出货都不能回家,也不能离开仓库,手机都要关机,多少日子嘴里都没味,整天就是肥肉炖白菜土豆,更别说女人了。 一群小弟狼一样的盯着那块肉,眼神各异。 大狼却是呵斥着小弟,给了后者眼色,那几个小弟马上会意的查看着四周看看是否有埋伏。 大狼叼着烟蹲下来,“小姑娘,从哪来的啊。” 女子低头啜泣,指着齿轮厂,“那边,请帮我报警,不然一会要来捉我了。” 大狼手指划过女子的脖颈,细腻的让他浑身一抖,眼中一抹狠厉一把抓起那个女人就往厂房里拖。 “你干嘛你干嘛?” 女人也似乎察觉到了问题,可是周围都是饿狼一样的,她怎么踢打都不行,小弟跟着却被大狼一脚踹出去,直接进了办公室,“老子先尝了鲜,在轮到你们。” 啪的关上门,小弟很不满意,骂骂咧咧的,有人下去装车冲着干活的工人吼着,“都给我好好干活,一个个傻了吧唧的。” 还有小弟心急等在办公室门口听墙角,现在尝不着,听听声也好啊。 里面的小丫头叫的还真销魂。 进了办公室,大狼想也不想的直接压了上来。 “不要不要。” 眼神带着泪花,头发挡住脸,大狼兴奋的脱光衣服压上来,根本没注意到女子眼中的冷意。 刚压在身上,只觉得肩膀一麻,多年运输药物的他一下警惕起来,可是没等喊出声,人就晕倒在女人的身上。 没错,那个女人就是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留住男人的本事 我坐起身来,厌恶的将那赤条条的东西从身上推下去,拿过一件衣服仍在他那丑陋的xx上,此时大狼已经进入昏迷,安东拿过来的药物可是十足十的昏迷计,听说一头老虎都要睡上两天,更何况这瘦弱的男人。 快速起身在办公室里查看着,这里真的只是办公室,桌子上一些进货出货单可是没什么有用的,单子上地址都写得很敷衍。 看着地上死猪一样的男子,身高不高,身上到一身腱子肉,长得其貌不扬,我撇撇嘴走过去,将衣服扎在他腰上,挡住他前面的xx,然后费力的将那人抱起来,靠在门上,“啊,啊。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 撞的门咣咣直响。 门外听墙角的几个小弟,抽着烟咽了口口水,身上燥热起来,全身都要贴在门上了。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不要。” 没吃过猪肉,但我看过猪跑啊,梅子之前在办公室里留下不少这些带子,我一开始想扔,后来鬼使神差的留下来了,江心住进来之前,我也观摩了一下。 到底是黄花大闺女,好奇,但是,看的时候脸红,只觉得那些女人太夸张了。但私心想学两招,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妈就说过,这要留住男人,就要会点本事。 这留住男人的本事就是这些吧。 在加上我经营的是什么场所,有些客人难免有忍不住的时候,有时候去洗手间就能听到隔壁隔间里喘息的声音。 着嗓子不断地叫着,此起彼伏,门外的人都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老大这也太勇猛了点吧,这么久了都。” “刚才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尤物,你没看到那衣服里面,嘿嘿,听说越是这种瘦弱的女人要的越多,能累死一头牛。” 有人嘿嘿嘿的笑着。 “怕是齿轮厂那帮人抓来泻火的,倒是成全了咱们。” “要不一会一起?” “谁要和你一起,老大出来了,我就先上。” “凭什么?” 我就靠在门口叫的越来越大声。 手指轻轻将门开了一条缝,像是撞在门上不小心撞开得。 门外那两人眼睛亮起来,凑到门边上,看到靠门的老大赤身裸体,压着那个女人在门边上,那女人叫的那叫一个销魂。 甚至有一个小弟忍不住,将手伸进裤裆里,浑身发着抖。 我灵巧的转身,好像是被人带动着,实际上,是我带动着这个死沉的混子头头,又一下将门关上。 门外的人哪受得了这个。 半天,我不在叫了,门外的人听不到动静,即着急又兴奋。 “老大是不是完事了?” “要不你先进去看看?” 大狼平时为人很烈,是烟草三手下的一员大将,之前就因为总惹事,烟草三不得不把他弄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一方面是让他避风头,另一方面有意让他反省反省。 而在仓库这边来了为了不走露风声,就不能随便离开,所以这么荒凉的郊区,有时候一两个月都出不来,所以这里的男人都憋坏了。 一个小弟怂恿着另一个,到底害怕大狼发火,但实在着急,“凭什么我去?” “那一会你就排在后面吧。” 那个小弟说着,不等对方反悔就敲敲门,“老大,老大?” 半天没人出声。 正感觉到奇怪的时候,门里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碎了,吓的两个小弟一机灵,没敢再有动作,怕是打扰到了老大了,可是这么久了还没完啊?” 正想着,房门推开一条缝,我身上套着宽大的大狼的衬衫,领口开着,若隐若现,低垂着脸,那两个瘪三咽了口口水,“洗,洗手间在哪?” 其中一个小弟眼睛亮了,“我带你去,小妞。”说着,朝另一个人瞪眼睛,做了一个见谅的手势就拉着我往外走,刚出门口就压上来,我一下慌张了,“我,我先上个厕所行吗?” “麻烦。”那小弟皱眉,却想着要是真尿急,一会玩不爽。又在我身上扫了扫,就这吧。 几乎靠近麦田边上我磨磨蹭蹭的。那人看着我像是忍不住了要脱裤子,急不可耐的额样子,只是下一秒钟,麦田里突然冲出一个人,速度快的惊人,那小弟张大眼睛没等叫出声来,就被人捂住嘴,瞬间扭断了脖子。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小弟倒地,惊慌的往房屋那边看着,只见刚才一起的小弟焦急的往这边看着,还催促和,“你快点。” 我马上蹲在麦田里,看那小弟此时瞪大眼睛脖子被扭曲成一个极其恐怖的角度,咽了口口水,麦田里探出安东阴沉的一张脸。 “你干嘛弄死他啊,麻醉一下就好了,将来收复过来,干活也轻车熟路。” 后者却冷哼一声,“敢动我的女人,这个下场算便宜他了。” 说着依然赌气的,狠狠在小弟身上踹了两脚。 期间还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我气得都笑了。 这时候,仓库房顶上有人打着手电给我信号,陈曼已经上房,慕容西和块头已经在侧面也给我打着手势,安东其他的几个小弟在四处准备伏击。 我站起身来,直径走回正门,那个一直在门口的小弟看我一个人回来奇怪的往我身后看。 我却低垂着眼睛,“他,他几下就就,说换你。” 那小弟虽然疑惑,可是一听说换他马上色欲熏心,可是还是迟疑的往后看去,可就在他这一往后张望的视觉死角,我毫不犹豫的在他肚子上来了一针,他瞪大眼睛,还没等叫,就直接晕我身上了。 我对着房顶上比了个手势,刚要说ok,屋里就突然一声大叫,“抓住她,别让她给老子跑了。” 我一愣,甩开那个小弟,只见屋里大狼,似乎还头晕着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醒了,踉踉跄跄,指着门外的我,大叫着,随后竟然从地下上来四五个小弟,都拿着家伙。 我一愣,尼玛,原来这仓库还有地下啊,怪不得上面什么都看不出来,里面就堆了几箱烟土。 可是现在来不及感叹,大狼直接掏出抢来指挥小弟要过来抓我,我骂了一句,赶紧往房侧跑,大叫一句,“老娘顶不住了。” 说这话,后面小弟已经招呼上来,大狼像是气急了,抬枪就射击,我吓的一下扑到,可能是大狼药性还没过看东西不清晰,所以没瞄准,可是我这一迟疑,一群小弟胡上来,“给我抓活的,臭娘们。” 我被抓住,房上陈曼也等不了了,直接一个翻身而下,踹飞一个小弟手里的枪,跳起来接住,那几个小弟被踹的四仰八叉,陈曼将我护在身后,“这边我挡着,快跑。” 我看看他,咬咬牙往后面跑。 心里这个堵,本来计划的好好地,擒贼先擒王,可是天知道,那个领头的怎么就醒了呢,我可是放了十足十的迷药。 那边开打了,陈曼虽然功夫好,可是不怎么会用枪很快就落了下风,还在块头冲出来,块头的蛮力抓住一个小弟的手腕直接掰断,枪落地,那个大狼一下傻眼了,没想到会突然冲出这么多人,一面叫这人,一面射击。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一下攻击,他晃晃悠悠,虽然他因为卖药卖粉这种工作从小身体里就注射抗体,可是还是晕晕乎乎,以至于,安东直接在他背后冲出来射击,他只有瞪大着眼睛。连回头都没有回头就倒下了。 这边大狼一死,那边小弟也乱了阵脚,安东的小弟冲出来解决人,我和安东就趁乱赶往仓库里冲,此时仓库角落里那个一米见方的拉环却怎么拉都拉不动,我皱眉,“怎么拉不动。” “看来这场子只是幌子,下面才是真正另有乾坤。” 大概是我们刚才打草惊蛇了,下面的人将门彻底锁上了。 “赶紧找别的出口,别让他们跑了,都给我抓活的,这条线,我都要。” 安东叫到,但是因为刚才开枪了,在这四野震天响,里面的人已经已经意识到出事了。 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怕这些人卷着东西跑了或者干脆毁了,到时候省一个空壳子有什么用。 直接抓住一个小弟的头发,“给我说,另外的而出口在哪?” “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 安东直接开枪,像是气急了,抓起另一个,“看到他的下场了没有?” 结果那个小弟也得得索索的,“真不知道啊,”都快哭了,“下面是工厂,装货的也找的都是智障,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下面监工,运输是另外的人负责的,我们这边管的很严格的,你是什么位置的,就绝不能到别的位置上去,发现了就要活埋。 这里所有的位置都只有大狼哥知道。”他哭着抱住自己的头,安东眼睛眯起来,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那小弟吓的指着那边已经断气了的混子头头大狼。 接连干掉两个小弟,答案都是一样。我走到大狼身边,,冲着安东摇摇头。 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烟草三这人这么毒辣,不管下面是什么情形,却是规矩森严,运货的是运货的,制作的是制作的。 一望无际的麦田,怎么着都找不到出口。 最还是不死心的在对着那个铁皮地窖盖子又砸又开枪,可是就是打不开。 安东细细查看着,“恐怕地下才是真正用铁水浇过的,就算炸药炸都未必能炸开。” 努力一晚上,却只弄了个打草惊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哥喜欢的 我真是不甘心啊,正想着,那边派去盯着凤凰山的吾生等人来了电话,,“老大,这边的人突然全撤了,我要不要动手。” 我叹了口气,果然打草惊蛇了。吩咐不要动手就伤感的挂了电话。 回去车上沉闷,出师不利还打草惊蛇。 “接下去怎么办?” 车里死气沉沉的,只有刚才留守的江心小声问着慕容西,后者想说话可是这车里压低声音也没用,只好在为微信群里给她解释着,于是我的手机就在口袋里一震一震的震动着。 车子就这样开上了郊区的国道,此时半夜两三点钟,一片黑咕隆咚,前后几乎就我们这三辆车了,此时月亮没有星星没有。 可就在这沉闷时刻,陈曼突然皱起眉头,吸吸鼻子,半晌又吸鼻子。 慕容西在边上,“怎么了老陈,你这狗鼻子又犯毛病了?” 陈曼却没理他,突然张大眼睛回头看着我,“娇爷,这附近有很浓烈的硫磺味。” 我茫然的往四周看着,都是齿轮厂,但硫磺这东西。 我正不明所以,安东却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神变得兴奋起来,“除了硫磺有没有别的?” 陈曼皱眉吸着鼻子,“其他的若隐若现闻不太清楚。” 安东和陈曼的突然严肃,让车里都安静下来,刚才还昏昏欲睡备受打击的众人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慕容西想说话却被江心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打开车窗。”陈曼叫到。 我们赶紧将车窗全打开,开车的阿宁也将车速慢了下来。 “硫磺味很重,硫磺的味道足以盖过一切。” 安东眼睛亮了起来,“还能闻到别的吗?” “能,但是很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很奇怪的,很清新。” 安东此时激动地一把抓过陈曼,“不知道没事,形容一下。” “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 安东却是眼中又恢复神采,“娇,你不知道之前条子派过卧底就查到过烟草三,当时还有京城直派的缉毒队来领着警犬搜过,可是都没搜到。 现在想来,烟草三恐怕是为了掩盖味道,硫磺足可以给掩盖一切香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齿轮厂之前扩张就有一个小工厂是做硫磺的。” 说着叫着小弟赶紧查位置。冲着齿轮厂方向而去。 而陈曼继续问着。“有蒜味干扰。” “蒜味?” 我疑惑得,这附近不会有大蒜场吧。 慕容西一把捂住嘴巴,“不会是我晚上吃的那碗大蒜面吧。” 众人一脸黑线。 “还是有干扰。” 我们全都把嘴捂住了,如果我没记错,去明天大厦之前那顿我点了韭菜盒子,江心吃了洋葱圈。 陈曼闻着,“有点清新不浓烈,好像是花蕊的味道。” 安东张大眼睛一脸的佩服叫到,“能闻出哪个方向吗?” 陈曼指着一个方向,而我们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齿轮厂左侧电焊车间,而这个焊车间就是从前的硫磺厂,似乎因为敷衍,亦或者是故意迷惑警方用的,只见那个齿轮焊接车间的牌子下面,被涂抹掉还有印记,能看出来模糊字迹,“硫磺,二氧化硫总车间。” 我们所有人眼睛亮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从车间的大门传来大卡车的引擎声。 心里一抖,车子赶紧一个漂移停下,快速的从车上下来,只见那个旁边小偏门突然被拉开,一辆卡车从里面出来。 妈的,真是厉害,这里和刚才那个烟草三的仓库位置不远,正好在斜后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个仓库下面竟然是通的。 我忍不住骂到,安东倒是笑着,摸摸我的头发,“怎么,今天要是拿下这仓库,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拿下了自然就是我的。安东咱们可说好了啊,我帮你打江山,可是要成为你手上第一大姐大。” 安东笑着对着手下说道,“拦住这辆车。” 我听着拦车,本来想冲上去抢车,可是还没等动作,安东的小弟,直接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弩弓一样的东西,冲着那大卡车的车胎,就是几箭。 瞬间车胎爆裂,车身一震。 司机赶紧下来,后面也出来小弟,七手八脚的检查,“怎么回事。” “三二一,上。” 安东指挥着,他的兄弟一哄而上,我也不甘示弱,叫着陈曼等人上去。 块头这人一下就能拎起来两个小弟,我冲着安东打手势,外面交给小弟,我俩直接从车尾下面滑进去。 里面竟然是一个向下的滑道。 尼玛,玩地下工作者啊。 滑下去,就看见里面有一扇纯钢卷帘门正缓缓下降,“又来这招?” 里面人很警惕,听到有声音就关门,不过这回我可没给他们机会,安东先一步滑进去,我速度慢点,眼看门要掉下来,安东一下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几乎是把我速度的拽了进去。 就在我鞋子刚进来的的时候,卷帘门重重的落下,发出很大的声响,我心有余悸,要是砸下来估计就要断骨了。 刚才滑着进来,后背生疼,本来我后背就受伤了,此时疼的龇牙咧嘴,心里想着当卧底真tm不容易,一定要让许处给我加工资发奖金,尼玛,我这可给他破了个大案子,想到这,我下意识的身手进怀里,发了个定位给木兰。 安东一把把我拎起来,此时眼前的情形,竟然是一个车库,好几辆大卡车,已经不见人影,我俩怕人跑了,赶紧往里跑,可是后面是一个生产车间,真的是一个生产车间啊。 很现代的流水线,全机器设备。而此时流水线前,站着的一个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也没戴口罩,看见有人,回头看着我们。 我眯起眼睛,这些人不对。不应该赶紧跑吗。 他们手上的动作也很简单,把成块的白色物体放到另一行流水线上,一共五六个工人,都机械性的动着。 我要走过去,安东拦住我,“小心有诈。” 我们四处看看,地下泥地上是匆忙逃跑的脚印。 我看这其中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子,呆滞的干活,心里一颤,推开安东走过去,从那男子手中拿过东西,他的工作一下被打乱了,惊慌的哭了,啊啊的大叫。 我心中一沉,回头对着安东,“这些工人都是重度智障,糟了,他们的人肯定已经跑了。” 又一次落空,还想去找,可是外面就传来陈曼的声音,“娇爷,快走,来不及了,警察来了。” 我心中一愣,木兰他们怎么这么快。 也来不及说,跑出来外面已经听到车声,远远看去警车晃动的红灯和警报声,我们赶紧从后面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木兰知道阿元出事了,又找不到我,我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定位她赶紧汇报让当地附近的派出所先去营救。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窝点算是端掉了,只可惜,重要的线路没找到,烟草三的核心运毒团伙跑了。 安少很遗憾可是也没办法,之后就全力对付其他几个死了堂主的地盘,虽然烟草三的地盘他没得到,但是警方端了,其他人也没得到。当时毕竟开了枪招来警察也很正常。他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之后几个堂主的事我没跟着掺和,说是受伤了,实际上其他几个人许处让我别盯那么近,必须要让安东成长起来,才好后续。 所以,接下来道上乱的不行,几个堂主的小弟发现老大失踪了,有的要报仇,有的堂内内乱的,加上玉成坤安少等人的掠夺,一片混乱。而我却在天上人间难得的享受着清闲。 但是我说了,这江山有我一半,所以派了陈曼吾生大壮和块头过去,事后证明我的人却是起了很大作用。 而剩下我们几个不能打的,除了慕容西全都受伤了。 因为道上混乱,天上人间这几天也没开业,都知道兴安内乱呢,就算开了也没什么人来。 我索性闲来无事陪江心去买假肢,这东西可不能买一般的,否则后患无穷,而我打听了一下,安市这边最好的假肢都集中在医疗体育用品器械一条街那边。 听名字很复杂,实际上是民众给取的,实际上就是买运动器械医疗器械等大型器材的地方,听说有不少运动音乐器材,在大商场度买不到,得到这边买,这边很多发烧友开的店。 所以安上假肢,我们就准备在这附近逛一逛。实际上我也有私心,好些日子不见平哥了,我总是想起那天他抬枪露出半条手臂的样子,然而最近他太忙,发信息,几次都石沉大海了。 可是女人就是这样,越琢磨一件事,越反反复复在心里加料,总觉得这是不问清楚难受,而我最近从安少那边得到消息,平哥作为坤少的义弟新地盘就在这边,所以我故意在街上走来走去,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是想着万一能遇到的话,看一眼也好啊。 听说自从坤少收了他作为义弟以后,打着成家的名义,玉成坤还拉来了隔壁省的地头蛇合作,风生水起。 之前烟草三的赌窝被端了,许处夸我机灵,我本来相向某人显摆一下,可是一直没机会呢。 慕容西留守,今天出来我只带了江心和小虎子。刚装上假肢,江心还有点不适应新腿,需要磨合,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 走了几圈正百无聊赖,小虎子却叫了一声,指着一家音像店橱窗里一台音响,“波音838啊,音响中的战斗机啊。” 我望过去,是个不起眼的黑色小音箱,其实我对这东西没什么研究,在我印象中qq音乐就很高大上了,自然不知道是什么。 小虎子则是兴奋地唾沫横飞的和我说着,这东西是多么的高大上,末了还加了一句,“娇爷你不懂,男人都喜欢。平哥也喜欢这种音响,效果可好了。重低音。” 最后一句话我倒是一下用了心,也凑过去,“你听谁说平哥喜欢的啊?” “以前白凤姐说的啊。” 我微微挑眉,白凤都知道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而且平哥那小破屋我也去过啊,有什么高档音响啊。 看出我的疑惑,小虎子神秘的,“这东西还是以前平哥和我说的呢,很难买的,他说一直没买到过,贵的很。” 我孤疑的看着小虎子,掂量着这货不是为了要个音响故意这么说的吧。 小虎子却是拍着胸脯,“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店铺老板是个豪迈的胖子,看我们研究半天,“小伙子挺懂行啊,进来看看啊?” 我随口问了老板那东西多少钱。 老板说还给了个友情价,“一万九千八。”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尼玛这什么音响啊,黄金的吧,两万块在我们乡下全村加起来三年收入都抵不上一台手掌大的音响! 看我犹豫着,老板也就随便笑笑,没再说话。 小虎子也觉得着实贵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一声娇憨的女生,“这个音响我要了,帮我包起来,包的漂亮点啊,我可是要送我男朋友的。” 【你们猜,这个妞是何方神圣?】 第一百三十章 平哥女朋友只能是我 只见一个穿着碎花真丝连衣裙的娇俏女子,精致的妆容夸个小包,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门口指着橱窗里,可是眼睛打量了一下小店铺,带着嫌弃的厌恶。 那老板也愣了,他要的价钱很高就是为了懂行的人江价呢,还没见过哪个二百五上来就要了的。 正发呆呢,那姑娘皱眉像是不悦的,“给我包起来,没听见吗?”说完用手捂住鼻子,“什么味啊,要不是听说就这有,我才不来这种地方呢。” 我微微皱眉,一看就是娇气大小姐。 怕脏有能耐别来啊。我不客气的看着发呆的老板,“就刚才的价吧,给我也来一个。” 老板又是一愣,心想着平时都放长毛了也没人买,自己还想着要不要降点价,可没想到今天一来就两个人抢上了。 磕巴着,“这个是进口的,限量版,只有一个。” 我一听还没等说话,那个大小姐就叫到,“老板你怎么回事,我都叫你包起来了,你怎么还磨蹭着给别人说话,快点,我赶时间呢。” 老板咽了口口水,通过那小姑娘身后看到门外似乎停了一辆豪车,是赶时间,这条街不让停车的。 我冷笑着,瞥了那姑娘一眼,“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吧,这个音响我先看上的。老板包起来。” 那姑娘一下就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先说要了的,就是我的。你有没有礼貌。” 我真是笑了,“不好意思了您啊,没看见我先站在这的吗?”我手指比划一下,那姑娘立马不高兴了,“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说吧,怎么地这个音响让给我。这对我很重要。” 其实就是个音响,还那么贵,纵使平哥喜欢,我也未必买,主要是我的工资可没这么多,必然要动用天上人间给的钱,那钱我现在到可以花,可是他这人拧得很,会不高兴。 但我这人就怕有人和我杠上,尤其是语气这么生硬,态度这么恶劣。 “怎么地我都不会让的,不知道先来后到吗?”我不想和她废话,拿出卡来,“刷卡。” 那姑娘急了,“你有没有家教,敢和我抢。” 我擦,这什么逻辑。 我皱眉回头,江心已经新一步开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别说话太冲了,这音箱确实是我们先看中的,你要喜欢就找老板再订吧。” “你算哪根葱,敢和我抢东西。”那姑娘气急了,整个人像是受了好大委屈似的。 我冷笑着,“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没家教,不过你有家教也好不到哪去,看起来就像是瓷人掉地上。” 我轻蔑的笑着,“看来还没文化,连骂你都听不懂,瓷人掉地上,人渣。” 没管她,回身自己动手拿下东西,把卡塞进老板手里。旁边小虎子一个劲的让我用支付宝,说那个能随机减钱,有时候能减好几块钱呢。 这姑娘看着我们上下打量,我什么首饰也没带,小虎子一个劲的怂恿我省钱,江心走路一瘸一拐的,瞪着眼睛,满眼溢出来不屑,突然拉起嘴角。 “慢着,老板,这音响我给你三万,卖给我。”说着还抬起下巴,得意的看着我们,“如果还不行,十万。” 我擦,老板都震惊了,张大嘴巴看着那姑娘的一身名牌,心里想着,有钱人真tm任性。 我回头看着她,本来不想和她计较,可主要是我真讨厌这种有钱长得漂亮就觉得全世界都是她的的人。 “有钱了不起啊,我今天就还不信这个邪了。老板你不会觉得钱多就给她,这么不讲诚信吧,做生意可最怕不要脸,一锤子买卖,以后也别开张了。” 小虎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老板直接脸都白了,擦着汗想说自己不卖了不行吗,这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那个大小姐似乎也和我们杠上了,“呦,没钱还这么嚣张,你以为你是谁啊,知道我是谁吗?” 我冷笑着,“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知道,做人得要脸。” 大小姐气的发抖,指着我,“好大的胆子,你骂谁呢,我告诉你,我就是有钱任性,我就是有权,这条街都是我男朋友的,你今天想在这条街上买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 我心一沉,挑起眉头,“你男朋友?” “对,我男朋友,平哥的。” 那姑娘抬起下巴,拉起嘴角一脸的得意。 我却一下愣住了,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那老板似乎也一下愣住了。不过赶紧反应过来,很抱歉的和我们小声说着,“各位,不好意思了,我们这边刚换了地头蛇,不好惹的。” 说着歉意的和我点头哈腰,“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然后讨好一样的赶紧拿了东西下送到那女人手里,那姑娘得意地冲着我们抬着下巴,银行卡递给老板,老板吓的不敢接,“哪能收您的钱啊,小意思小意思。” “这怎么行,我又不差这些钱,还能赖了你的钱不成。告诉你,我们平哥可是以德服人,平哥知道吧,坤少的义弟,现在道上炙手可热的新秀。” 她现在是得意,花多少钱都高兴。 小虎子看了一眼我阴沉的脸,知道来龙去脉,冲着老板喊着,“她说她男朋友是地头蛇就是地头蛇啊,诓人的吧,还真巧了,平哥我也认识,可我可没听说他有什么女朋友。” “是,不是女朋友,因为马上就是未婚妻了。”那姑娘说起平哥得意的不行。 我眯起眼睛,心里已经炸开锅了,但竟然气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你再说一遍,你男朋友是谁?” 除了生气我更多的是心里希冀,这丫头说的是玉成坤吧,或者这丫头说诓人的吧,平哥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就算有我怎么不知道,不对,他不可能有女朋友,就算有也不能是除了我以外的人! 那姑娘却是拉起嘴角,“听好了,我男朋友是这一片街的大哥,兴安坤少的义弟,万平生,平哥,怎么听说过啊,也是,我男朋友那么有名,你们听说过也不稀奇。” 她得意的满眼都溢出笑来。 我却蹭一下火大了,直接毫无预兆的,飞身过去一把抓住那姑娘的碎花裙子领子,几乎把她拎起来,“你丫的再给我说一遍,你男朋友是谁?” 大概是我气的直哆嗦,双眼冒火的吓人,在场的人都被我这个举动下愣住了,江心和小虎子也是,那姑娘也许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吓愣住了,可随即就又踢又打,大叫着。 “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你敢动我,你算哪根葱,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叫我男朋友,我叫我爸废了你。” 那姑娘大叫着的声音,让音像店老板一下反应过来,呜呜喳喳大叫着,“快放手啊,快放手啊。” 他是觉得今天自己完了,出门的时候看黄历说今天不宜开张,他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真tm不适合开张啊。 外面那姑娘车里的司机,门外的保镖,听见声音,全都冲进来,看到这个架势,大喝着,“干什么呢。”说着就是要上手,我眼疾手快的将那姑娘往门外他们身上一甩。 小虎子看人多,有些担心的,“娇爷,要不咱们先走吧。” 我却一个冷眼甩过去,“走什么走?她算什么东西,我娇爷的名字也是响当当的,敢在我面前装大头蒜,我不教训一下她就找不到北了。” 小虎子被我的气势吓的一愣,张大着嘴,江心却是直接拉起架势,“什么人,什么来头,我们可是天上人间娇爷。” 那姑娘早就被吓破胆了,又被我摔在保镖身上,气不打一处来,抽提着,气的直发抖指着我,“给我上,小贱人,给我弄死这个小贱人。” 保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我伸手,我直接拿过旁边架子上的麦克风,砸了过去,那麦克风不巧正是演示用的,所以接上了电,此时一扔发出刺耳的的声响。 炸的整条街一震巨大的响声,周围店铺听到动静全都出来看,周围人越来越多。 江心看对方动手,直接出手,对方虽是几个彪形大汉,但是江心可是职业的,小虎子看事态发展成这样,马上打电话叫人,可是拿起电话才想起来,能打的吾生等人都去支援安少了,家里就有个还不如自己的慕容西。 但是到底是天上人间,赶紧叫了盛荣派人过来。 我这边则是气的眼睛发红,直接踹在对方保镖身上,让江西盯着,侧身去抓那个大小姐,后者在旁边刚缓过来,没想到我又伸手,大叫着往外跑。 她也算是一下反应过来,拍着司机,“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平哥,在他的地盘上刚有人踢场子了,还不叫人。” 司机连跑带爬的去了。我没阻止而是冷笑。 出手越发很烈,抓过一边的电线,让江心捆上,伸手拉过那个大小姐,仍在凳子上,她挣扎,我就狠狠地和踹了一脚,可那姑娘也是个硬茬子,虽然吓的带雨梨花了,却是一直叫嚣着,“你等着,一会我男朋友来,你就等着去死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醋坛子打了 我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越加刺耳,抓过一边的纸壳箱子直接套在那贱货头上,看都不想看一眼,头被套住了,那姑娘哇哇直哭。 我冷哼道,“现在知道哭了,说,你为什么冒充平哥的女朋友。” “我根本没冒充本来就是我未婚夫,我爸说了,他得娶我,本身就是要娶我了。” 我心一冷,气的攥紧拳头。 “我告诉你,你现在得意,一会有你哭的。你要是敢动我,我们屠龙帮不会放过你的。” “屠龙帮?” 我一愣,她以为我害怕了,“怕了吧,那你现在最好放了我,回去给我磕头认错,我没准让我爸留你个全尸。” 我气得都笑了,就这智商线的还出来嘚瑟,真是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啊。这女人什么逻辑,脑子是不是有病? 冷哼一声,“我还倚天剑呢,你以为你说个武侠小说就能唬人啊,真是贱货,告诉你,我娇爷也不是随便惹的,老娘今天就是看你不顺眼,就要做了你,你要是想活命就叫人来赎你,给多少钱,就看你值多少钱吧。” 我对着江心,眼神可怕的厉害,“去找人给坤少带话,我这边抓到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打着他的名头四处行骗,这种人我本不欲管,可是我和坤少到底有合作。 以后三十六条街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失了面子,我也不好看,索性帮他解决了,告诉他,不用领我的情,我也是为自己。” 江心一愣,可是看我的眼神一下明白过来赶紧打电话。 这姑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恐怕是真有来头,屠龙帮没听过,可是,也知道恐怕是个一般人惹不起的,至于平哥的女朋友,我眼中一冷,是不信的。 就算真是,我也打得你亲口承认说你不是! 我攥紧拳头,皱眉,对着小虎子,“这丫头杀猪一样的,叫的我脑袋疼,给我让她闭嘴。” 小虎子直接找了一块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破抹布,揭开箱子,直接塞进她嘴里,那姑娘瞪大着眼睛,却叫不出来,眼泪直往外流,店老板已经彻底吓疯了,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我扔了张卡给老板,“这是赔你的,一会这里打了多少东西,弄坏了多少器材,我都赔你,要是还不够,你明个到天上人间去,提我娇爷的名字,好使。” 老板吓的得得索索的没敢接卡,我塞进他怀里,也不管那么多了。 此时店外,远远近近围了不少人,窃窃私语不敢上前。 远处一队人由远及近,小虎子赶紧跑过去看,皱起眉头,“娇爷,不是咱们的人。” 天上人间离这有点远,自然来的比较慢,这条街上肯定有看场子的小弟,来了正好。 要是平哥亲自来了,最好,我倒要问问他,你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 那个结果小弟们气势汹汹过来,足有七八个人,那个司机胆小的离的很远就指着我们,“就是他们,我们大小姐就进店买个东西想送给平哥,各位也知道我们大家小姐和平哥的关系,最近我们帮和平哥合作,这将来指不定就是一家人。 可这都欺负到家了,兄弟们可得给我们出气。” 那个领头的是个瘦不拉几的男子,把嘴里的烟一扔,“草,敢来踢场子,活的不耐烦了。” 直接就气势汹汹的过来,也没看清人,进店里指着我就骂,“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们平哥的场子上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眯起眼睛打量这几个人都没见过,拉起嘴角,“好啊,我也要问问,万平生手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几个不长进的畜生,敢和我叫嚣。” 说着直接脚踢一把凳子,平时这招阿元教了我不知道多少回了,我都练不会,还踢的叫生疼,可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邪火,脚尖一踢,木头小马扎直接三百六十度空转旋转,被我灵巧的踢过去,直接冲着领头的面门。 领头的也是练过的侧过一个头,可他身后的傻x却没那么幸运了,打在头上晕乎乎的摔倒,那领头的瞬间脸色铁青,骂骂咧咧的踹了手上小弟一觉脚,觉得失了面子。 “擦,给老子丢人。”上下看着我,“呦,还是个女的,怎么想来这给爷当压寨夫人啊。”说话不干不敬的往旁边吐了口吐沫。 江心上去,速度快的惊人,只一个幻影一般,一个耳光扇过去,那为首的小弟一愣没想到速度能这么快。 却是气的够呛,“给我拿下,这两个小妞给我押回来。老子今晚好好快活快活。” 我冷笑着,“好啊,想快活,我现在就让你快活。” 直接飞身而起,一脚踹在那小弟胸口上,后者顿时瞪大眼睛没想到我爆发力这么强,其实我也没想到,包括江心都愣住了,我绝对是气急了超常发挥。 很快我的人也到了,盛荣的亲信亲自带人呼呼啦啦啦过来,我指着那几个小弟,“给我打,往死里打,敢冒充平哥的人,我就帮平哥好好教训教训。” 然而这边动静那么大,看场子的小弟也过来不少,一下子在街口和我们的人打成一团,周围人,吓的够呛,噼里啪啦,没想到这还没到晚上,就打的这么激烈。 我则是让江心给我搬了把凳子,坐在街口,翘着二郎腿,抿着嘴特别严肃,用江心后来的话是,那天娇爷生猛的厉害,感觉是上海滩杜月笙上身了。 气势逼人,以至于街头巷尾不少看热闹的开始议论纷纷我是谁。 混乱的不行,直到平哥亲自带人过来,阴沉着脸,此时占据接近尾声,因为这条街看场子的人少,都被打得鼻青青脸肿哭爹骂娘的被我的人规矩到靠墙一排,手放在头上蹲在墙角。 平哥看到坐在商店门口的我,微微皱眉,阴沉着脸,我看到他过来也么抬眼。 而那个为首的混混此时看到平哥,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过来,“平哥,就是她,就是她,来砸场子。” 我就要看看万平生你到底什么解释。 平哥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小弟,毫不犹豫对着那个小弟,“放肆,不知道这是安少那边的娇爷吗,敢和娇爷动手,你是不想活了。” 那小弟被打的发蒙,整个人一愣。“娇爷?” 他刚才听到我说娇爷,可是被我直接打蒙圈了,完全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他是以前这街上混混,算不上入流的,平哥他们刚占了这地方,他就狗腿献殷勤。 平哥最近还在扩张没心思多想,先用他看一看,等闲下来再归拢这条街,可没想到,今天突然街道报信,说有人踢场子。 结果竟然是我。 而那个屠龙帮就是坤少最近在扩张合作的帮派,那龙大小姐对品格一见钟情缠着他,甩都甩不掉。 这些是后来平哥和我说的,但当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娘现在心里不痛快。 老娘就是要你给个说法,你和那个贱人到底什么关系。 不止混混头子,其他的混子全愣住了,平哥皱眉,压着火走到我身侧,“你现在这个时候闹什么闹,我那边正忙着。” 他还没说完,我心里的火和委屈腾的一下起来了,“什么叫叫我闹,万平生你搞搞清楚,我和你私交很好吗,你是坤少的人呢,我是安少的人,我和坤少还有合作。 可是我今天在你这逛个街,就被人踩在脚下,幸亏我带着江心呢,不然我是不是要横尸街头你才满意。” 我的话让平哥一愣,瞪着他,他知道我生气了,同时我也在提醒他,这么多人面前,不要弄得我和你好像有什么私交一样,咱俩立场可不同,不过这也是我现在极度生气所摆出来的样子。 平哥对着那个混混下,“这是娇爷看清楚了,今天我也帮不了你,敢给娇爷脸色看,是不给安少面子,这事可大可小。” 那混混也不是傻子,刚才是想讨好那个龙家大小姐,毕竟听说那姑娘是他老大的女人,背后还是屠龙大帮,急于上位好好表现的他就带人过来。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极了,敢在这个地界打龙家大小姐的女人能是普通女人吗? 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了,可是他也是识时务,赶紧匍匐到我脚边,“娇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看在平哥面子上饶了我吧。” 我冷笑着,“饶了你,平哥的面子?你知不知道你们坤少的面子我想给就给,不想给照样不给,别说你平哥了。” 我虽然气的发抖,但要顾及平哥面子,瞪了一眼万平生,对着那小弟,拍着他那张青紫肿胀的脸,“刚才那气势哪去了,和我大小声,也不打听打听我娇爷,我自上位以来凡是得罪过我的有几个有好下场。” “娇爷娇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说着就扇自己嘴巴子,我冷笑着,“好,就扇吧,到我满意为止,我没准就看在平哥的面子上饶你一条小命,不过这条街你是呆不下了,丢人。 不仅丢平哥的脸还丢坤少的脸,我和坤少在三十六条街有合作,大家都是兴安的人,我可不能放任有人丢他的人不管。” 第一百三十二章 解决情敌 那小弟打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至于那位大小姐,此时瞪大着眼睛看到平哥了,呜呜呜的叫着,满眼的泪花,平哥也看到她了,皱起眉头,那姑娘带雨梨花的看到他挣扎着,却发不出声音。 我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呦,平哥这是看到小姑娘心疼了,这丫头打着你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说是你女朋友,哦,不对,是未婚妻。 可我都没听说平哥订婚啊,也不请我们喝个喜酒。” 看我阴阳怪气的,平哥突然拉起嘴角,“颜娇,你这样子可有点过了。” “哎哎哎,别乱说话,我可是娇爷,别说的咱俩好像很熟似的。” 我抱着肩膀,气的脸都白了。 平生却是,“放开吧,隔壁省屠龙帮老大手下大佬的女儿。” 我冷哼一声,“就是个小弟的女儿啊,我还以为是屠龙帮老大的女儿呢,要是那样我还看着给个面子,小弟的女儿就这么嚣张,真是有意思。” 平哥叹了口气,知道我在生气,走过来,“别生气了,虽不是屠龙帮老大亲女儿,但是干女儿,是正经的龙家人。” 我低垂着眼,没说话。 半晌,“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平哥皱眉。 我扬起下巴,“人家说你是男朋友,未婚妻呢。” 平哥示意小弟松开龙小姐。 那女人一被松开,立马扑倒平哥身上,“她欺负我。”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和刚才对我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我立马气的笑出来了,看来还是个绿茶女表啊。 眼睛偷看着我,委屈之极的往平哥身后躲,实际上那双眼睛狠毒的盯着我。 “来来,你出来说话,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我真是看不惯这种女人,看见就想揍。 那姑娘却一个劲的往后躲,然后朝我偷偷扬起下巴,嘴上却是委屈至极的,“这泼妇上来就上手,一点素质都没有,平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回去就要告诉我干爸。” 我死死地盯着她,没急着出手,而是动用全身力气控制住扑上去掐死她的冲动,一遍一遍告诉自己,颜娇你这时候千万别犯糊涂,记得咱们天上人间真美的话吗? 遇到绿茶女表,千万别冲动,要是你气不过上手了,你就输定了,现在你要忍,她委屈,你也要委屈,忍啊忍,不想把平哥拱手让人就要忍,要委屈,要装柔弱。 我一只手几乎要把大腿根掐断了,脸上表情都抽动着,挤了半天,来了句,“平哥,你信吗?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颜娇是仗势欺人的人吗?若不是被人逼急了,我可从来不会出手。” 我声音因为忍的厉害有点抖,配合着我颤抖的表情,到很有受了委屈的效果。 好,颜娇,做的好,继续保持。 因为我们在店里说话,外面听不清,但是站在门口的江心和小虎子同时一愣,江心更夸张,指着我,“娇爷这是怎么?” 还没等说出来,小虎子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地,“这是战术战术懂吗?” 平哥也是一愣。我底垂下眼,声音凄凉,“我颜娇从哪出来的,这一路怎么爬上来的,你最清楚,就算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任人欺负了去,就算我自己受委屈,我不能让手上兄弟受委屈。” 我看了一眼小虎子,后者马上会意的,装作生气的,一只手拉起江心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假装要冲过来,江心拦着呢。 “别拦着我,太tm欺负人了,仗着自己是大帮派的,就敢欺负我们娇爷,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娇爷虽然是内场的,可是外场谁不知道啊。 敢和我们娇爷作对,这是涨了一百个胆子,平哥,咱们也认识多少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人打着自己是您未婚妻的名义欺负人,这是不把我们娇爷看在眼里啊,这还了得。” 我在心里给小虎子一个大大的赞,这话说的漂亮,有内涵直达本意,又不失气势。 那个龙小姐显然也是一愣,没想到我这么生猛的女人,竟然没被她激怒,要知道她这招可是在帮会里吃遍了上上下下,坐稳了地位。 “你胡说什么呢,平哥别听她胡说,我才没有。” 平哥却是不耐烦的推开她,“我警告你很多次了,龙小姐,我和您父亲是合作关系,其他任何关系都没有,更别说和你联姻。” 这个龙小姐对他一见钟情,非要粘着他,他父亲也是一厢情愿,坤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怎么管。 可平哥烦透了,几次三番说都不听,就索性躲着了,觉得撕破脸不好。 可今天的事真没想到,最近太忙所以,没有倒出时间来警告屠龙帮别有别的心思,却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这女人竟然不要脸的四处说是自己未婚妻。 而且还是在我的面前。 平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堵,看着龙小姐越发的不顺眼了。 我太了解万平生了,此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 索性玩上了瘾,“既然没关系,平哥还那么护着可见背景不一般了,像我村里来没背景的就要让人欺负是吗?” 我转转眼睛,决定加一剂猛料,“那好,既然我这没背景的惹不起,我又不想咽下这口气,那么我只好找个有背景的了,安少,自然愿意帮我解决。” 我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平哥一下脸上一白,下一秒钟,“不用惊动安少,我这人向来最烦有人打着我的名义四处招摇,龙小姐,你最好现在就闭嘴,我会找人把你送回去,否则,在娇爷面前我也保不住你了。” 龙小姐瞬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平哥。” 后者厌恶的甩开她,这回换我得意的扬起下巴,满脸嘲讽的看着她,后者一下火大,没压住,“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说完自己也一下捂住嘴,看向平哥,后者眼中只有厌恶,心里一凉。 低着头眼睛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是老实多了。 我走近点着平哥的胸口,形容暧昧,实际上却是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这么大个事为什么不和组织汇报。” 平哥哭笑不得,“什么大事啊?” “有女人缠着你都是大事,我怕你心思不正,耽误任务,必须和许处汇报。” 我在他耳边声音很低,只有他能听清,轻声细语,倾吐如兰,我故意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刺挠的勾引着,在旁人看来也像是暧昧的咬耳朵,我一边说着,一遍看向那个龙小姐,冲她得意一笑,后者气的直发抖。 “这个麻烦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 “其实差不多了,坤少已经利用完了屠龙帮顺利在h省立足。” 我挑挑眉毛,“这么说,屠龙帮不仅没用了,留着也是祸患了?” 看我的眼神狡猾的像只狐狸,平哥情不自禁的伸手习惯性的摸摸我的头发,不过这在龙小姐眼睛里却是要冒火了一样。 “颜娇,你每次露出这表情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我假装生气的依然在他耳边暧昧一般,“会不会说话?” 平哥却是笑着和我拉开距离,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满眼的笑意,“你这样子和坤少还真像,这话坤少也说过。” 我眼睛亮了起来,“那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帮坤少解决屠龙帮,以免分心在这些琐事上,是不是要捞点好处?” 平哥挑眉,情不自禁的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好好好,算我对不起你,惹你不高兴,随便你吧,我配合到底。” 我拉起嘴角,回身毫无预兆的走到那个龙小姐身边,后者瞪着警惕的眼睛,还指望自己带雨梨花的夺得平哥的同情。 “平哥?”求救似的。 我却冷笑,“别指望平哥,他可不是你未婚夫,就算是,我娇爷也不会把你当回事,小姑娘你真是被娇惯的不像样了,我要不帮你爸教训一下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回去告诉你干爸,得罪我娇爷,今天放了你是看在平哥,看在坤少的面子上,最好感恩戴德,但是,别得寸进尺,回去让你干爸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否则,我娇爷可不是好惹的,原话带到。” 那姑娘一下炸庙了,从小被娇惯着,最多会耍小心机小聪明,比言家大小姐可差远了,她这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又是隔壁省县城里出来的,以为自己帮派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吧。 立马叫嚣起来,却被平哥叫人拉住。 我笑着看了一眼万平生,就带着江心他们傲娇的离开。 那边平哥皱眉叫人把龙小姐送回去,可是那货刚松开就一下扑倒我平哥身上,“平哥,平哥,你给我做主啊,你信我啊。” 我一回头,眼光能杀死人,冷笑着,“还有脸哭,现在妆花了,一身狼狈,看着跟叫花子似的,还敢在平哥面前哭,谁现在怜香惜玉就是傻子。” 我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平哥听不懂,那个龙大小姐可是听得懂。 连江心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那龙大小姐一地反应来,赶紧对着音像店的玻璃照着,只见里面哭的眼妆花了一脸,头发散乱,衣服蹭到的全是灰土,顿时捂住脸大叫。 我冷笑着,“蠢货,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妹 晚上回去天上人间,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觉,就只好拿手机看小说,那边江心都睡熟了,我也不能把她挖起来陪我聊天。 正在百无聊赖时候,手机突然进来一条微信。来自平哥,“放心,龙家小姐已经回去了,我把话已经带到,龙嘉感恩戴德,以为看我和坤少的面子上帮他们赎回人了。 果然如你所料,我放在屠龙帮的眼线说,龙家想趁机拉拢安少这边。” 我看着信息挑挑眉毛。 玉成坤顺利拿下了h省,多亏了屠龙帮,可是他们也不傻,自然知道现在自己没用了,很容易被人干掉,玉成坤当初在龙家上花了那么多生意换的合作,但这生意屠龙帮守不守得住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龙家为了保住自己必须拉拢些什么人,而我让平哥带去的警告正好是给他提醒,虽然坤少爷是兴安的人,可是安家与玉成坤现在的关系可是人尽皆知,显然安少这边在合适不过。 而我让龙家登门道歉就是给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不过这个借口对于龙家是好机会,又何尝不是对玉成坤来说是个可以名正言顺以叛徒的名义铲除掉玉龙帮的好借口。 毕竟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在道上到底不好听。 “坤少怎么说?” “他说h省之后的生意让娇爷随便挑一样。” 我在被窝里拉起嘴角。 “我是不是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我心里乐开了花,不仅铲除了潜在情敌,还捡了个大便宜。 正在我电话这边笑的直颤抖的时候,平哥发了个视频连接过来,我一下坐起来,好在手机静音了,但看着那拨号联机,我这一激灵,怕把那边的江心吵醒了,可后者只是翻了个身,没醒。 我屏住呼吸看着江心蹑手蹑脚的起身,出了小隔间,坐在沙发上点了接受。那边平哥似乎很疲惫,衣服都没脱的躺在床上。 “还没睡啊。” 我假装严肃的,其实另一只手掐着大腿怕自己笑出来,这货竟然会主动发视频了。 “刚忙完,累死了。” “那怎么不睡觉还给我发什么视频。” “白天看你挺不开心的。” 他挺自然的说,我心一下漏跳了一拍,却装作若无其事,“哪看出我不开心了。我现在可开心的要死,我又要多了一桩生意,这道上我怕的越来越高,将来你也要叫我一声大姐大的。” 我牛气的扬起下巴。 “反正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有个特点。”平哥自顾自的往下说,“就是像炸了毛的猫。” 我一脸黑线。“这不是为了工作任务吗,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人最受不了被人欺负,再加上现在有点小身份,总爱嚣张一下。 那个什么龙家大小姐不过是撞枪口上了。怎么现在心疼那小妖精了?” 我翻着白眼。平却笑着,“谁敢兴师问罪你啊,娇爷,就是想着这段时间忙,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尼玛,本来都准备好大吵一架了,就算解决了那个妖艳贱货,我一想到这几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那个贱货人前人后缠着他,四处宣称自己是未婚妻女朋友的时候,就想杀人了。 所以本来准备着一顿大道理,想让平哥以后少接触这些大家小姐,玉成坤那个老狐狸我还不知道,肯定是拿着平哥这张脸卖了多少回了,不然那龙小姐再蠢也不可能那么理直气壮说自己是未婚妻啊。 可此时平哥在屏幕那边摆出个帅死人不偿命的销魂魂表情和姿势,然后说出这句话,则彻底将我满腔怨气化成迷妹儿。 我真恨自己是个心软又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的人,瞬间就没脾气了。 倒是有点脸红还好没开灯,屏幕照的脸煞白看不出红晕,“那个坤少怎么会和周边帮派合作?” 手机插着耳机,我怕吵醒江心,声音也低了。 平摇摇头,“你知道的,那个人为人谨慎,跟我也从不说实话,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野心不止于安城这边。” “什么意思?” 我皱眉。 “玉成坤总是留意京城那几家的动向。” 我心一沉张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标是京城。” “没错,经济核心和交流中心都在京城,玉成坤表面上和成家客客气气,实际上上一辈的恩怨让他对成家恨之入骨,可是成家家大业大,能对付的唯有京城那些人,所以有意往那边发展。” 我点点头,不过坤少有没有去京城的打算我不知道,安少恐怕是没有,不然也不会任性的推掉言家的亲事,因为我还惹祸上身,不过之后这个安家老爷子就没再出现过,是安东在从中调和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不过安东。 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听着平哥说话,那边思绪竟然飘到了安少那边了。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平哥一句话拉回我的思绪。 “怎么?” “就是突然有点迷茫,可能最近太累了,想来想去,除了找你,我还真不知道找谁。” 我真是谢谢你,平哥,给了我这份殊荣,哭笑不得,大男子主义的理工男说话风格真是伤不起啊。 挂视频之前,我忍不住问,“平哥,你就是刑侦专业毕业的吗?” 平哥皱眉想了一会,“也不是,我以前学过一段计算机工程。” 果然。 “去哪喝啊?” “阿飞说挑了新的鸡尾酒,还有,木兰说有重要的发现。正好一起吧。”说话大喘气啊!我以为就约了我呢,白兴奋了。 偷偷溜到那间我一直认为很诡异的gay吧的时候,平哥已经一脸颓废的站在门口抽烟。 今天他难得没穿黑色夹克,西装革履,可此时领带斜歪着,衬衫解开扣子,靠在酒吧旁边一只脚踩在墙上,抽着烟,冲着天空吐烟气,侧面看来忧郁中带着点颓废的男性荷尔蒙。 那辆破摩托就停在边上,这样的衣服搭配那桀骜不驯的摩托车倒是有点反差萌。 因为大晚上偷溜出来,我也没法好好打扮,也没化妆,裹着衣服打了车过来,我让出租车停在街口,远远看着平哥抽着烟等我的样子,心里很暖很平静。 没往前走就只是站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样看着他,直到他凑完一支烟,扔在地上踩灭,侧身抬头看到我,才笑着走过去。 他习惯性的揉揉我的头发,“你还是这个样子好看,不化妆比化妆要好看。” “你懂什么,女人化妆可不是为了画的更好看。” “那为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化妆其实都化在了心上。” 平哥似懂非懂,我一脸的嫌弃,推开了喧嚣的酒吧门。 此时午夜时分,酒吧里的气氛渐浓,不少人都喝的双眼迷离,互相爱抚了,我俩轻车熟路的坐到吧台的位置,酒保阿飞冲我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笑着和我说嗨。 他也没问喝什么,调了两杯渐变的液体,柠檬片上插着小伞,推到我俩面前,“我的新发明。” 我看着那透明渐变液体,瞪大眼睛,“哇塞,你怎么做到的?叫什么名字?” 我尝了一口有点酸酸的,又喝了一大口,似乎每一层味道都不一样。 阿飞笑着看我好奇的越来越大口,直到喝下最下面的滋味,真的每一层都不一样呢。 然后我竟然就在这不直接不觉好奇和探索中把整杯酒都喝光了。 看我喝完,阿飞才笑着回答,“人欲。” 我瞪大眼睛。 “不是吗?尝到一点甜头,就想往下尝,酸的,苦的辣的,都阻挡不了你探索更深的滋味,就像人心一样,不断打破自己的底线,欲望。” 我听得入神,目光盯着阿飞,后者突然破功一样的哈哈哈大笑,指着我,“颜娇你那表情不要太崇拜好不好。” 我疑惑得看向平哥,后者的酒只喝了一点像是不感兴趣一样,无聊的看着阿飞,“你别听阿飞在那故弄玄虚,他这个人总喜欢装深沉,尤其是喜欢调戏新人,这酒可没有他说的那么玄乎。 不过是按糖醋盐的密度不同倒进酒中自然分层而已。阿飞这人,你慢慢就知道了,滑头的厉害,许处都治不了他才把他弄到这来的。” 说着眼角余光突然票了一眼酒吧门口,缓缓拉起嘴角,“不过,他也有弱点,颜娇你想知道吗?” 我好奇地凑过来,坏笑着看着阿飞,“什么弱点啊。” 阿飞则是撇着嘴有点不屑的。 “凡是人就有弱点,阿飞这人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拉长了音,笑着,阿飞感觉不好死盯着他,“一个母老虎。” 我皱眉,“什么母老虎。” 话音没落,肩膀上突然被一条手臂搂过来,随后爽朗声音,“阿飞,给我来一大杯扎啤,要凉的啊,别给我偷偷掺水,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奸商平时卖酒都掺水。” 我一回头,就看着一个穿着朋克夹克带着鸭舌帽,一脸正义,此时故意把嗓子捏粗,装作男人却一看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就知道是女人的年轻人。 我眼前一亮,“木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深入了解 木兰勾起嘴角,向我挑挑眉毛,一屁股坐在了吧台我旁边的位置。 此时酒吧里面放着一首迪克牛仔的老歌,整个气氛特别融洽。 阿飞顿时一脸嫌弃的样子,“来酒吧不喝鸡尾酒,喝扎啤真是没品位到一定程度了,还有你这化妆,能别说认识我吗,我真丢不起这个人。”虽然这么说还是动手给她扎啤,里面加了冰块推过去。 木兰也不在乎,直接一口干了一大杯,杯子往吧台上一放,畅快的叹了口气,“爽,再来一杯。” 阿飞翻着白眼又倒了一杯,刚才木兰大概是渴了,这一杯喝的慢条斯理,眼睛很不客气的扫着阿飞,一脸惋惜的样子,“真不是说你,怎么每次见你都这死样,挖槽。” 她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指着阿飞的衬衫,今天阿飞穿服务生的真丝紫色马夹里套了一件粉色衬衫,还带着细细碎碎的蝶结花纹,领结也没有带平时酒保的红领结。 而是一个扎眼的大黄色领结,配上他的气质,柳叶弯眉,特别的,潮。 “gay里gay气的,啧啧啧。”木兰撇着嘴,眨着眼睛,“阿飞你要是有胆子出柜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一直对外说自己是直的,这就古怪了。” 她没说下去,却是撇着嘴,似乎起鸡皮疙瘩一样抱着自己肩膀。 阿飞气的脸都红了,压低声音咬着牙,“你说谁是gay,要不是为了掩藏你们这几个身份,我用在这里?没良心,你的样子酷,一脸金刚不坏铁布衫的样子,女汉子,小心以后没人娶!” 木兰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就好像没听见,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可我听说当初这里是你和许处提议的啊,可见你的内心就是这么渴望的,承认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现在大家多开放啊,没什么的啦。我没人娶也没关系啊,你有人娶就行了,小受!”真是腐女一枚。 木兰一脸无辜的豪迈,让阿飞的伶牙俐齿都排不上用场,气鼓鼓的死死地瞪着木兰,我在一边看傻了,平哥嘿嘿嘿的笑着,“看见没,克星啊,阿飞一见木兰就这幅德行。” 看平哥在一边贼兮兮的笑着,阿飞气的牙都痒痒回头冲着他,“笑什么?你好啊?处男!” 一句处男立马让平哥脸色都青了,我则是彻底憋不住了,在吧台上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言归正传,我们四个去了后面的办公室,木兰开始和我们说这段时间搜集的信息所查到的结果。 “第一。”木兰开门见山指着我,“关于东郊悄无声息的大马帮,背后是言家小公子,但你们不是猜他背后有人吗?我让跟踪组化妆跟了一段时间调查出一个有意思的事。“ 她拿出一沓资料,指着一张照片,“看看是谁?” 我走过去,看到言家小公子偷偷见得是一个女人,裹的很严实,还带着黑色头巾黑色墨镜,但看得出身材窈窕五官精致。 我皱眉看了半天都没有印象。 “是她?”平哥皱眉一下拿起那张照片。 “你认识?”我警惕起来,任何出现在平哥身边的女人都是我要注意的。 “你在哪拍的?” 平哥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木兰。 “京城。” “那没错了,就是她。米菲。” “什么?” 我瞪大眼睛,经常听到这个名字,玉成坤的女人,言家大公子之前在圈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情妇,而且这个女人的故事传奇的都够写一本畅销言情狗血小说了。 我皱眉,“可是这两个人不像有奸情的样子啊。” “对头。”木兰眼睛亮起,“有意思吧,跟踪的人说,言家小公子见到她就好像很怕她的样子,你说一个被言家大公子抛弃的情妇,还是玉成坤的女人,为什么会指使言家小公子在东北收社会人来咱们安城东郊悄无声息的养自己的势力呢?” 这个问题真是想不透。 “更有意思的再后面呢。”木兰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另一个女人。 这一次换成平哥皱眉询问了,我却挑挑眉毛,惊讶的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我印象很深刻,精致灵巧的样貌,天真无邪,可是骨子里多么阴狠只有我知道。 就是在我招聘小弟时候那个年纪不大却出手狠辣的姚萌萌。 “齐萌,京城齐家的人。” 木兰说道,我却是惊讶的,“齐家的人?” 这么说之前她来应聘是用的假名? “没错齐家,不是正统大小姐,二房的,可是二房父母早年出车祸一直在大房长大,大房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所以活得也很滋润,按理来说年纪这么小不应该引起我的注意,可有意思的在这。” 木兰又拿出一张片,是两个女人一起吃顿饭的时候,“米菲见完言小公子,就去见她了。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见面干什么?他俩身份层次不同吧,而且全程很奇怪,那个齐萌似乎很为米菲是从,这就更奇怪了。” 木兰说到这里皱眉,“要说言小公子,很好理解,想和大哥作对,那么这个齐萌为什么会和米菲混在一起,我到现在也不懂。” 我却是拉起嘴角冷哼一声,盯着照片里姚萌萌,不,应该说是齐萌,“我想我知道因为什么,这人我之前见过,还差点成为我的手下呢,满腔热血,现在看来,那段时间齐家人也在安城啊。 她可能跟着来玩的,碰巧看到了我的招聘会,只是我没收她。 那个人手段很辣,毒针用的惊人,这样看来很好理解了,我不是伯乐,可有人是。” 我眼神变冷,“看来问题都在米非身上,这个女人不简单。” 是不简单,能从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言家大公子情妇摇身一变,成了玉成坤的情妇,而且玉成坤这人从不吃亏,能和他合作,看来是有利益的,这个女人绝对和玉成坤不相上下。 那么她在京城又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木兰接着说道,“这个女人是一,另外一条线,也有了消息,言家。” 众所周知,京城的几大家族,言家,齐家,宫家,司徒家,云家,五大家族,无论在整治经济方面都是一手遮天的角色,要说顺藤摸瓜,安家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没准就是这五大家族中的人。 而安城虽然离京城很远,却是权贵来看的运输枢纽中心,即是陆运又是空运海运的转折点,有人将手伸到这来,不足为奇,但是目的也昭然若揭,就是利益。 “言家在安城没有和安家联姻成,就转头去了司徒家,大家都知道,这五大家族中,只有司徒家是做重工业的,而且之前盛荣带来的消息,说言家似乎和安家踢过一样东西。” 木兰眼睛看着我们,说出两个字,“军火。” 我到倒吸一口冷气,“可是安家没有军火。” 我斩钉截铁的,这个我最了解,因为和安东的熟悉程度,那次堂会中基本了解了安家所涉猎的行业,确实没有军火。 “谁说没有。” 平哥淡淡开口,我疑惑得转头。 “所有的堂主负责的行业我都一清二楚。”包全的赌场,烟草三的药丸,还有夜总会鱼塘人口贩卖,走私,唯独没有军火啊,而且这个谁敢碰。 “那些堂主我都很清楚。” “可是你漏算了一个人。” “谁?” “安东自己。”平哥眼神深邃,我心里漏跳了一拍。 安东,确实,我从不知道安东在兴安里的角色,想到此心跳加快,咚咚咚咚的在胸腔里有节奏的跳动,几乎要跳的吐出来。 安家这几年逐渐要安东接手,除了管着天山人间一直在忙,有时候东南亚,有时候别的国家,到处飞,而安家的生意里显然没有他的位置,那么他在忙什么呢? 还有,我下意识的去摸胸口上的虎牙吊坠,心里不知为何刺痛了一下。 他说的东南亚热带雨林当地酋长,甚至是掰断虎牙,去干了什么,这么危险。 “所以,许处让我传达两个意思,第一,平哥,玉成坤,米菲。第二,颜娇,安少,你还是不够了解。” 提到名字我一下反应过来。 “更深入的了解,知道吗?” 木兰说的隐晦,我却一脸黑线,偷偷看了一眼平哥,后者皱眉看过来,呵斥着,“木兰,注意说话方式。” “呦,平哥心疼了担心了,要不然你还偷偷跟着。” 木兰还没等说完,平生突然瞪大眼睛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孩子乱说话会挨揍的,不知道吗?” 阿飞在一边茫然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平哥却回头飘着我,捂住木兰的嘴,“她嘴贱你知道的。” 我却在一旁刚才阴郁的心情一下散开了,偷偷拉起嘴角,好你个平哥,上次不放心我跟到狗场,害怕木兰说出来啊,那小蹄子早就出卖你了,哼。 想到此,心里突然暖上来,看来这块木头还是在乎我的。 迷迷糊糊从酒吧回来,我怕吵醒江心索性在沙发上睡了,可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总是想起他们说安东的事,感觉心里烦躁。 但最后乱七八糟不知何时还是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江心叫醒的,“娇爷,娇爷。” 我睁开眼睛,时钟指着中午十二点,我还困得不行,“怎么了?” “龙家的人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龙家的诚意 我一下睡意全无,看来龙家被坤少逼的很紧嘛,来的这么快! 一番梳洗,会客定在地下室的办公室里,龙家来的据说是老大的左右手,其实说白了就是跟班狗腿子,秘书这类的角色,排场还挺大,带了三四个小弟,抬了好几箱东西,都是一水的仿古桤木箱子。 我一进屋,坐在沙发上的小眼睛精明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就堆着笑站起来,“娇爷,久仰久仰,”说着伸出手来。 我却是拉起嘴角笑了一下躲开他的手,绕过众人和地上的箱子很有派头的坐在我的真皮老板椅上,江心顺势站在我身后。 那人也不在意,直说着赞美的话,寒暄了几句,还有就是感谢昨天娇爷给面子,他们大小姐不懂事云云的。 我笑着看他说个没完,实际上眼睛很精明的打量我的表情,其他几个小弟看起来木讷,实则精干的很,龙家看来这次是试探我的深浅来了。 直接找安少未必会见,我给他开个门方便很多,他们肯定是想从我这人下手,觉得我女人贪心一点,给足了银子自然能吹耳边风了。 我拉起嘴角,“别谢我,昨天完全是看平哥面子,你家那位大小姐,什么脾气各位应该清楚,要是还想太平度日,就最好把她看住了别出来乱晃。 安城可是大都市,你们那小县城比不了,贵帮在你们那是大户,可是h省什么地界大家都知道,就算是省会城市也比不上我们安城附近的一个农村,所以最好别把安城当你们那种小地方,放那个贱人出来乱咬人。 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昨儿,敢上我心情好,本来不想和她计较,偏要惹我生气。怎么,我教训狠了,贵帮主心疼了?” “哪里哪里,我们老大也回去给大小姐好顿训斥,说她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深浅不懂分寸,不过,您大概不知道,我们大小姐刚出生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她是我们老大的福星,所以宝贝的什么似的,比咱们帮主亲生的都宝贝,我们那又是小地方,所以娇惯了些。 这次我们特意来道歉,送点薄礼,还请笑纳。” 那秘书到是挺会说话,几句马屁拍的不显山露水还恰到好处,他一挥手,手下们将那四五个箱子揭开,我眼前一亮。 只见这箱子里,打开来其实没那么大,是上面带着仿古的红绒布托盘,里面一个放着翡翠镯子,一个放了一对仿古翡翠金步摇,还有一个箱子里放个白玉白菜,另外两只箱子里则是放了两块擦边的原石,都露出窗口里的水头。 我挑挑眉虽是看不出好坏,不懂得玉石,可是足以看出这东西的贵重。 那秘书捕捉到我眼中闪过的华彩,带着笑意,“我们屠龙帮是做玉石生意起家的,开采的玉石矿在手,吃穿不愁。 这次也不知道带点什么来当赔礼,所以带了珠翠,还有两块老坑原石。”说话慢条斯理,我心中惊讶,小说里说过,镯子还不算夸张,可那原石里面就算是一小块也是价值连城,要是满绿就更不得了了,至少百万以上。 这么贵重的东西,龙家还真敢下血本啊,不过,玉矿,守着玉矿那得多有钱啊,可是屠龙帮在周边却不那么有名,这些年没被抢地盘靠的是什么呢? 看我眼神的变幻莫测,那秘书很会察言观色,顺势就把话说了,“娇爷大概不知道,我们龙家以前出头的是我们大当家,掌事的却是我们龙二爷,说起我们二爷可是人物,带着一帮兄弟在咱们h省那是一霸。 那时候谁人不知道龙二奎啊,带着兄弟出生入死的,可是前些年我们二爷得病死了,一开始那些追随的小弟还忠心耿耿,可后来人心这东西。” 秘书叹了口气,“这些年撑着倒也维持着,可是拢不住的人心善变,有人妄图取代我们龙家,所以我们大爷找了坤少,稳住了咱们龙家的地位,但是我们大爷这人在二爷去世后就一直多疑的厉害,总觉得靠着一家不那么放心。” 我挑眉,“这话说得,守着个玉矿,当然怕人窥探,可是自己没能力靠别人,早晚要丢宝贝。” 那龙家秘书转转眼睛,神秘又得意地,“想灭了我们龙家容易,可是想夺玉矿就不那么容易了,娇爷大概有所不知,这龙家的的玉矿只有龙家掌事人才能找到位置,玉矿是祖传的有灵性的,龙家人的。” 这话说得玄妙,我嗤之以鼻,这世间的一切玄妙都有真相,他说的玄乎,其实就你这玉矿的开采地点及其隐秘,龙家人有特殊方法进入玉矿,其他人都不知道而已,不过到底是祖传多少年都没落旁家,足以看来这个位置的隐秘。 大该玉成坤迟迟没对龙家下手也是顾虑这些吧,要么舍弃玉矿,要么舍弃说话权,不过以我对玉成坤的了解,他既然答应我帮他除掉龙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我笑着,“还真是神奇,所以你们和坤少的合作是他出人你出钱?” 那秘书眼睛眯成缝,“不过,我们老大想着最好再有一方加入,不过万一对方要是和坤少联合就不好了,龙家人谨慎,得找个不可能和坤少合作的人啊,您说是不是。” 他将玉镯子去了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拿起来看着,对着灯光晶莹剔透,缓缓开口,“安少这人呢脾气古怪,不瞒你们,安少的生意遍布全国各个行业,有你想的到的,也有你想不到的。 玉石,他在别处也不一定没有,所以他做事就是两个字,任性,三个字,看心情,所以。” 我将镯子又放回桌上,往前推了推,“恕我无能为力。” 那秘书显然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拒绝了。 楞了一下,然后堆着笑讨好的,“安少自然是难说话,但也要看谁帮忙说才是,娇爷是安少的掌中宝,是天上人间的大姐大,自然分量不同。” 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丝绒布包,打开来放在我面前。 我冷笑着看着他的动作,拿起布包里的东西,是一个玉扳指,和其他桌上翡翠不同者玉版纸,通体全绿,水头十足,绕是我不懂,看着那晶莹透亮的绿都是眼前一亮。 “娇爷,这可是十足十的帝王绿,玉矿有灵性是活的,十几年才能开采出一块这种帝王绿,有时候年头不好上百年都遇不到一块呢。” 没说下去可见其价值。 我挑着眉笑着,“诚意挺足,但安少这人脾气古怪,除了有钱,他合作的人都的有本事。” 我看着那扳指,拉起嘴角,意味深长的说着。 那秘书眼睛一亮,以为我这是吐口了,给他能和安少合作的暗示,马上凑过来。 我笑着在他耳边,“h省到底远了些,龙家和坤少合作的时候可不是只想着派点人给你们吧,人有钱什么人要不来啊,您说对吧。” 那秘书眼睛亮晶晶的,“正是正是,h省和安城紧密相连,我们想着安城培养点自己的势力。” 他没说下去,我也知道,坤少老狐狸,所谓的帮他在安城培养的势力都是骗局,到最后龙家人发现苗头不对赶紧要找下家,可是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我拿着那玉扳指,若有所指,“我们安城的呢几大势力都分割的差不多了,要有小动作,也都是零零散散的,不过我上次去家具城那边,也就是东郊。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边荒凉的很,都是小混混小帮派,可是最近凭空出来个大马帮,把周边的小帮派都收了,倒是有逐渐起来的样子,只不过东郊太远,大帮派看不上,任由他自由生长吧。 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要是有心人花点心思花点钱,这块地方太好弄了。” 我像是随意的聊着,拿着玉扳指把玩,后者却是眼中一亮,忙笑着谢着,“多谢娇爷指点,这些都是见面礼,这首饰是给您的,原石是给安少玩的,咱们龙家别的没有,就是玉石多。 要是喜欢以后多多送来,这玉石运输以后还要仰仗安少这边的物流才是啊。” 那人觉得找对人了,和坤少那么久合作,他那人滑头的很,占尽了便宜也没让他们达成所愿,这边娇爷一上手就给他指了条明路,顿时觉得这次来的真值了。 打发了他们走,江心皱眉有些担心的看着桌上的玉石,“娇爷,你看龙家是不是?” 她停顿一下想着措辞,“到底东郊,别弄出事来。” 我随手拿了个翡翠镯子套在江心手上,后者不要,我却按住,“怕什么,龙家就算拿下了大马帮也是给我铺路,他能守得住算他厉害。再者。” 我笑笑,“大马帮背后的人太敏感,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搅局,没想到就送上门来了。江心,你别看我村里出来的,但我懂得,这道上的事和村里的一样,浑水摸鱼。有时候乱,不一定不是好事。” 说到这,我伸了个懒腰,“叫小虎子过来,他堂哥又要发一笔横财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借刀杀人 江心会意的去了,我没想到,龙家这么着急,没过三天就听到了东郊暴乱的消息。 不过道上人不会太在意,毕竟东郊那里本来就是小帮派杂乱,三天两头有暴乱,可有意思的是,我这天中午刚起来,江心就来说有个人要见我,求到门上来了。 这个人还是个老相识呢,大马帮那个红头哥。 “在门口等了老半天了,说是要见娇爷。” 江心说道,我却是眼中闪过冷色,一想到那个炸鸡店老板,就眯起眼睛,冷笑道,“见我干什么,我认识他吗,和他有什么交情。” “那怎么办啊?”江心问到。 我拿起一边的早餐,“别管他,反正现在天上人间不营业也没什么人,他要在门外站就让他站好了,他不是有能耐吗,背后有人吗,就去找那些能人异士好了。” 江心会意的笑着,和我一同吃上了早饭。 我趴窗户看着楼下,红头似乎很焦急的样子,带着几个手下在门外转来转去,烟抽了了一根又一根,慕容西在我旁边,“娇爷,要不我把他赶走吧,站在这多碍眼。” 正午,烈日当头,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本美容杂志,“再等等,这个热度,可比爆炸小多了。” 慕容西和江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咱们娇爷可真记仇啊,以后可不能得罪。 过了一两个小时,我看杂志看的昏昏欲睡,被一阵争吵声吵醒,往窗外看去,只见红头似乎和什么人起着争执。 慕容西八卦一样兴奋地过来,“娇爷,是飞猫的小弟。” 我抬抬眉毛,“哦?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天上人间不做生意,大家都闲得无聊呗,红头带着那几个人在东郊霸道惯了,一时收敛不来,让人家以为是踢馆找茬的,嘿嘿嘿。” 看着慕容西一脸奸笑,“不会是你从中捣鬼吧。” 慕容西贼笑的,拍马屁,”娇爷英明, 这不是给你们报仇吗,上次在东郊的事我回来听吾生说我都生气。” 慕容西傲娇的扬起下巴,真不知为什么这一样下巴的姿态让我想起了昨天一起喝酒的阿飞,这两人还真是一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慕容西这人去没去过gay吧。 我这胡思乱想呢,下面就快打起来了,我们三个就全凑到窗台上,只见肥猫的小弟在那推推嚷嚷叫嚣着,红头的人也骂骂咧咧,只有红头站在圈外面抬头往上看。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一瞬间和我们对视了,心中一冷,半晌,失了兴趣吩咐着慕容西, “把红头带到我办公室吧。” 办公室里,只有红头一个人,他那几个小弟都被关在了门外,我这办公室特意设计的老板椅高,客人沙发很低矮,和客人视线上的差距就给对方心理上的压力。 可是红头很聪明他没坐下而是站着看着我,表情虽然急切可是依然带着老滑头的笑容,“娇爷好久不见。” 我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恶心,“有什么事赶紧说,别说你是来寒暄的,在外面搞那么大动静还不是要见我。” 我敢断定刚才外面和飞猫小弟起争执绝对是故意的,因为那几个小弟推推嚷嚷的时候,我在五楼都听得清清楚楚在骂着,“你什么东西,以前给你们面子,现在你们到不给面子了,道上没这么办事的。” 不断重复这句话。 而这句话是给我听的,大概在红头的意识里,上次他们那么多人看在我是娇爷的面子上,没计较我们打了他的人,还放我们回来了,是给面子。 现在他来见一面,我要是还不见就是不给面子。 我心里冷笑,真是死到临头了都要装大头蒜,好,你要面子,我就给你足足的,以后别后悔就行。 “娇爷说的哪的话,我花什么心思,不过是有事找娇爷而已,之前也算有过两次交情,所谓是不打不相识吗。” 话说的真漂亮。 我看着他,“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不过我劝你有话直说,我这正忙着呢。” 红头笑笑,“最近东郊的事,娇爷听说了吧,。” 我挑着眉,“听说了些,不过东郊打打杀杀的道上都习惯了。” 他皱了一下眉头,继续道,“娇爷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最近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帮人,也不自报家门,直接抢地盘喊打喊杀的,帮派对战常有的事,但这些人来的十分古怪,功夫路数和口音都不像本地人。 我就想着,来和娇爷透个信,咱们安城最大帮派就是兴安了,思来想去,的总该给娇爷个信号,万一这些外地人真是来势汹汹,灭了我们大马帮后壮大了,转头对付兴安怎么办。 咱们兴安家大业大倒是不怕,关键是小虫子刺刺挠挠的麻烦,您说是不是啊。” 我装作听不懂,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想让我帮你解决啊?可我一直以为红头哥是个聪明人,求人就要有诚意。” 红头皱皱眉,一时没有接话。 他这心思我已经摸的一清二楚,龙家得了我的暗示对东郊动手了,红头人不多,大马帮刚刚起来,他背后的言家小公子本身就是个窝囊废,而米菲,她想有点自己的势力都要七转八转的躲在幕后,更别说这种突如其来事件,他会出面处理了。 恐怕米菲一时半会也找到不人求救了。 红头抵挡不住,只能求到我头上了,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半晌我死死地盯着他,他终于吐口,“娇爷,看在相视一场面子上,求您了。” “我这人一向不讲情义,而且你我之间也没什么情义好讲,我今天见你就是给你莫大的面子了。” 我心里说的畅快,想着那天东郊炸鸡店的事情,想着那天自己狼狈的样子,想着炸鸡店老板,眼中露出讽刺和冰冷,我说过,炸鸡店老板的仇,我来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红头看着我的表情,心里打鼓。 我盯着他半晌,“但是不讲情面,讲利益的事,我还是愿意做。” 他一下抬起头来。 “手上闲钱太多,你也知道这天上人间现在不营业了,道上乱的很,但总不能坐吃山空,要找点别的来钱路子,我想我什么来历,这安城黑道白道的人都知道吧。 但是包老四进去以后这条线就荒废了,而你们东郊又那么荒凉,人少,不用一用这地界可惜了。” 我说话慢条斯理,眼神扫着他,红头皱眉,似乎在犹豫着,“可是现在在严打,条子抓得紧,娇爷您在这时候重新启用这条线未免太危险了吧。” 我冷笑着一把拍在桌子上,“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想红头哥出来混也不是就甘心做一个荒郊野岭收保护费的吧,况且还没有几家可收。 炸鸡店爆炸以后更荒凉了,连家具城都没几个人愿意去了,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你们还能收多久的保护费。” 我点着桌子,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这年头,打打杀杀的,谁不是把命夜在裤腰带上,凭什么别人吃香的喝辣的,我就要喝西北风。 这条线是危险,不危险我也不会用你,红头,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呢,干不干随你,你要是干呢,就是我娇爷的合作商,有钱大家赚,什么外地来的我都得同仇敌忾。 要是不做,也没关系,你我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红头皱眉似乎还在犹豫,我看了一眼江心,后者高声的,“娇爷,坤少派人来问话了,三十六条街马上就整顿好了,到时候赌场重新开业办酒会,问您去不去呢。” 我笑着,“当然要去,我在街面上可还有生意呢,对了,那些姑娘培训好了吗,这酒会咱们可要把握好,让咱们的姑娘推向高端。” 说这话我站起身来,路过红头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红头哥,上一次呢,我感激着你放我一马,本想着有生意大家做,但要是没胆子,就喝西北风吧,我还忙,不多聊了。” 说着我就要离开办公室,那红头一下急迫的叫住我,“娇爷。” 顿了一下,半晌,“能派点人吗,现在,挺急的。” 红头的心理防线和野心已经彻底被激发出来,我笑着,拍怕他肩膀,“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了。” 红头走了,我赶紧让小虎子堂哥发新闻,在各大网站密名的八卦,还放了照片,看着网页一页页的留言,网络不断删帖,堂哥就不断更新,这更新速度太快,删都删不完。 打架斗殴,网友看的是热闹,有心人看的则是照片里的人。 江心在一旁有些担心,“娇爷,别最后咱们的人帮他们把龙家弄走了,那个红头倒打一耙,过河拆桥。” 我眼睛转了转,在江心耳边说了两句,后者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娇爷那按你说的,如果背后是米菲,那东郊会不会是坤少的?” “当然不会,米菲做的那么隐秘,必然是要隐瞒的,而她最想隐瞒的人恐怕就是玉成坤。” “那这米菲这么厉害,咱们恐怕是要白搅乱局势了。” “谁说的,红头那帮手下可不是什么嘴严的,言家小公子也不是什么绅士,一旦被逼问,保不齐说出什么来,玉成坤那么多疑,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会摸到米菲那里,到时候米菲目不暇接,怎么会有心思管东郊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安少带来的朋友 果然,那边有图有真相,玉成坤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找龙家算账,龙家的人本来势如破竹,这一下慌了神,东郊我算是帮红头保住了,下面就是和红头的“合作”。 红头哥在我派去盛荣小弟们的帮助下,龙家退了,东郊保住了,又和我有新的合作生意,春风得意的厉害,以至于红头似乎不想藏着掖着了,要开个酒会来和我庆功。 我接到请帖的时候,觉得那烫金字眨眼的厉害。 “后天?” 江心点头。 “好,告诉红头我亲自去,就让他先得意两天,人总是爬的越高才摔的越很。” 这边我玩的风生水起,消息肯定会传到安少的耳朵里,果然下午时候,安东就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了。 不过不是专程来找我的,而是带了我没见过的东南亚人,早早让我预备好四楼的包厢和姑娘们。 我接到信息有些疑惑,安东最近不是在和玉成坤挣那些堂主的地盘吗,怎么突然来了东南亚人。 想到木兰说的军火,心提了起来,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天上人间都好几天没营业了,之前那些姑娘我都打发回家休息,但是夜场歇业不代表姑娘们歇业,那些妈妈桑们肯定都带着姑娘们去了别的场子了。 其实歇业最怕这种事,因为我皂盒妈妈们说了,至少要两周以后才会重新开业,所以现在临时叫不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安东这人说风就是雨,现在都已经晚上了,夜场都开始了,他说一会就带人过来,我这上哪给他弄人去啊,还说要精品不要一般货色。 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天上人间本来的姑娘就别指望了,那边都进场子了,这行里有规矩,我也不想让姑娘们难做,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 正急的不行,慕容西倒是给我出了个主意,“娇爷,要不咱们把上次面试通过那几个绝色叫来?” 他这话到是一语醒梦中人。 我上次面试洗头房姑娘的时候,虽然没面试完就被安家老爷子追杀的跑了,后半段都不知道招了些什么人,可是据慕容西后来说都不错。 而且上次招聘的那些姑娘确实素质挺高,我记得还有个女人是东南亚回来学过媚术的,伺候今晚的客人正合适,所以赶紧叫江心联系,马上带过来。 进场前我得先看一下,别丢了面子。 没一会,呼呼啦啦,一行姑娘很快就到了天上人间,在办公室里,站成一排,打头带队的是那个半老徐娘会媚术的徐凤燕,看我挑起眉头,慕容西忙跟我解释,“她那功夫不用可惜了,带带姑娘们也挺好的。” 生怕我会不高兴似的,在我耳边,“都查清楚了,小时候就被卖到那边,回国才找到她妈,可是她妈就得癌症了,又出来做了,那是个无底洞,娇爷你懂得。” 我诧异的看着徐凤燕那张松弛憔悴的脸,叹了口气。 “燕姐可用心了,说咱们国内的姑娘就是太含蓄,想学媚术最重要的就是要大胆。她说她学的也不好,在东南亚,国内过去的都学不太好,国人含蓄嘛。” 慕容西絮絮叨叨的,江心一把扯开他,但看徐凤燕时候眼神倒是柔和了不少,“燕姐,阿西都和你说了吧,今晚上来的不是普通人,不能出任何差错,娇爷也是想着咱们姑娘,给大家出头的机会,今晚上要是伺候好了,将来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多。” 燕姐忙点头,“知道,都听阿西哥说了。江姐,娇爷放心,这几个姑娘都是我亲自调教的,身段底子好不说,会看人眼色的。” 说着让姑娘们行礼。 望过去,真是个个如花似玉的滴出水来,身材凹凸有致,满意的点头。 八点多钟,安少就带人过来了。 因为天上人间最近没营业,一二三楼都寂静一片,客人从正门进来难免觉得荒凉,所以我早早就让人把灯都打开,每层都放音乐,这样看来最起码还是富丽堂皇热闹非凡的样子。 在大门口就看见许久不见的安东瘦了许多,眼眶四周都是疲惫,可是却穿了一件极其扎眼的橘红色格子西湖,头发梳得板板的,配上那邪魅的笑容和眯着的眼睛,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 而随着他的指引从车上下来的是两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公子哥一样的人,可是一看就是东南亚那边的人种。 但看到来人我微微诧异,不禁皱起眉,这几个人可不像是做生意的老板,还是说这年头做生意的,道上的都这么年轻。 看人走过来,我老远就带人迎了过去,脸色明亮的笑着,“安少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安东看我拉起嘴角,一把习惯性的搂过来,对着我,“这是我在东南亚的生意伙伴,今晚不谈生意只玩乐,人都准备好了吗?” “安少的朋友来,自然都是最好的。” 说着我脱离安东的怀抱,指引着那两个东南亚人,“果真都是安少的朋友,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呢。” 我本是不指望他们听懂,可是那其中一个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的东南亚小帅哥就笑着用流利的中文说着,“阿东,怪不得不喜欢我们那边的姑娘,原来你在这里有这么漂亮的红颜知己呢,真叫人嫉妒。” 另一个也附和着,“就是。你们这边的姑娘长得就是和我们的不一样,看来今晚能尝个新鲜了。” 先头那个眼神却很轻佻的看过来,手指伸过来挑我的下巴,我没想到这人出手这么随便,一时躲避不及被他抓到下巴,那人手指像钳子一样有力,这种感觉很不好,想甩开可是一想到这是安东重要的客人愣住没动,但眼神飘着安东,他脸色青了几分却一时没有做声。 那个捏住我下巴的男子,“脸型不错,我就喜欢你们这的小脸美人。” “哈哈哈,阿邦,你那嗜好谁不知道啊,专挑小脸的娇俏小姑娘,一晚六个女童,专挑嫩的下手。” 安东虽不喜但也没撕破脸,不动声色的将我从他手上拉过来,搂紧我的肩膀,“在门口讨论什么,要玩真格的,里面可有的是好货色。” 后者眯起眼睛露出笑意,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安东身边的我。 那眼神像是一头狼看着他的食物,这感觉让我心里一抖。 两个东南亚人身后还带着小弟,都穿着东南亚那边的亚麻马甲和大短裤,皮肤黝黑,脸很扁平,但是个个严肃,手有的还在放在怀里警惕的看着四周,我给了小虎子一个眼色,他和盛荣赶紧带着人在后面迎过去。 到了四楼,站在门口的慕容西让着人进去安排上酒上果盘,开音乐,可安东却在众人后面落了半步,皱眉对着我,“一会你叫盛荣过来伺候就行,不要过来了。” 我一愣,看他若有所指,又想到那两个人,点点头,想着盛荣在也好,只要有我们的人在就能知道他们到底谈的什么。 所以等他们落座,我让燕姐带着姑娘们进去伺候,就打算悄悄退出包厢。 燕姐也算轻车熟路,招呼着姑娘们见客,只是在看到那两个东南亚人的时候,楞了一下,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但看的出来她有点惊讶,我心中划过疑惑。 可看到安东向我投过来的眼神,也知道这里不宜久留,只是还没到门口,那个叫阿邦的东南亚人就拉着长音似乎很不满的,“安少,都说你这天上人间是这边最大的夜场,里面各色美女如云,可这几个不怎么样啊。” 对方说的很不客气,我一下停住脚步,那人很随意的靠在沙发上,一只脚踩着茶几,很是霸道样子,眼神飘向我,冲我眨了眨眼睛,很不给面子的。 “一个个的胸那么大以为是乳牛吗?大手大脚的没意思,不是说你们国家江南的女子个个娇小骨骼柔弱的如同孩童吗?这看来可没什么意思。” 安东还没等说什么,另一个东南亚人到随手拉过站在燕姐身边的一个姑娘大笑着,“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干瘪的小女孩吗?那种干巴巴一点水都没有的小丫头有什么好,我看阿邦你这是病,安少别理他,我喜欢就行。” 说着一下子拉过来两个坐在腿上。 那两个姑娘被燕姐调教过,抛媚眼的功利十足十,很快那个东南亚人就上下其手,开音乐场对唱情歌了。 阿邦却是别扭的撇嘴,冷嘲热讽那姑娘的身材,所以剩下的姑娘都很尴尬的站在原地,求救似的看向燕姐,可燕姐眼睛却有点发直。 我皱眉走过去,“燕姐,既然客人不满意,你就带姑娘们下去吧,一会客人想要什么样的,我再叫你。” 我眼神如炬的带有警告性的看了一眼燕姐,拍了两下,她一下反应过来,脸色有点紧张似乎想和我说什么,可是在场人太多,还是带着姑娘们退了出去。 那两人的小弟都坐在这个大包厢的另一侧,我叫慕容西送上了好几个漂亮姑娘但一看就知道和那边的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些小弟眼神在姑娘身上瞟了两眼,咽着口水,可是却都不敢动。 那个已经玩上的东南亚人一挥手,“今天安少招待也别拘着了,玩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恶魔的嘴脸 “阿舍。”阿邦叫到,似乎很不满意他的作为,警告性的看自己地小弟,那些小弟立马收敛了,只是让姑娘坐在边上,虽然摸着,可是眼神依然警惕的看着这边。 我微微诧异,这些东南亚人很警惕,到底做什么生意的,要时时刻刻这么警惕。 我站在那,阿邦很不满的样子,安东脸色有些不好,“这位客人喜欢什么样的,不是我吹牛,天上人间环肥燕瘦都有,只要你点的出来就给您送过来。” “他喜欢没张开的小姑娘,哈哈哈哈,你这有吗?” 阿舍大笑着。 我一愣,看向安东,后者冲我摇摇头,示意我赶紧走。 笑着对阿邦,“邦将军,你说的那种幼齿姑娘我们这可不兴,在我们国家,玩弄未成年人都是犯法的。” 安东拿起一杯酒眯着眼说到,“不过。娇爷去给找几个长得嫩的来吧。” 我得了消息赶紧出去,关门一刻却听到那个阿邦语气嘲讽的,“犯法?在安少爷口中听到这个词我真是惊奇了,难道你现在干的合法吗,哈哈哈哈,反正我不管,今晚玩不到漂亮姑娘,你那个红颜知己也是可以的,那小手小脸,在床上一定很销魂。” 安东脸色一白,语气严肃了很多,慢条斯理的,“邦将军,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安东一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窥探我的东西。” 大概是气氛太严肃了,阿舍赶紧打圆场,“哎呀,安少别听阿邦胡说,他调戏姑娘调戏惯了,你别介意,大家别伤了和气,咱们可是热带雨林离开的三侠客,都是过命关系了,阿邦你也是的,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 后者却很不屑,“我怕什么?安少诚心招待,我就要玩的尽兴才是给他面子,安少你说是不是,不会真计较我说话难听吧,哈哈哈哈。” 说着满不在乎的拿过酒杯和两人碰杯。 我从门内出来,江心就迎了过来,“没事吧娇爷,那个人真讨厌,刚才我真想出手废了他。” 我拍拍江心的手背摇摇头,皱眉思索着,将军,将军?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 正疑惑的时候,燕姐咬着嘴唇似乎想说却欲言又止在小弟身后徘徊着,我看到,招呼她过来,“燕姐,你说实话,是不是认识屋里那两人。” 燕姐在东南亚待过,又是那种场所的,自然有些大人物是见过的。 “娇爷。”燕姐没往下说,我拉着她到了电梯那边,这边只有我的人,燕姐才缓缓开口,满眼的惊恐,“娇爷,那两个人可是我们那边的阎王,被当地土著村民叫做魔鬼。” “魔鬼?” “对,他们在热带雨林有自己的部落,有大片的罂。粟田和土地,他们还有部队和枪支,是两兄弟,杀人不眨眼的,当地人要想暗杀谁只要有足够的钱都可以找他们的人,但是一个不高兴金主也会被杀。 当地村民的梁家妇女都不敢独自出门。那个叫阿邦的最为恐怖自封为将军,专门喜欢玩小女孩,十几岁的,甚至还有五六岁的也不放过。 娇爷我以前在夜场只是个下等ji女,伺候不上他们这样的人,这都是我一个姐们儿说的,她伺候过他们,但我那姐妹有个不大的女儿,那天也不知怎么的了在跑到前面来,正好被那个畜生看见了,于是就,于是就。” 燕姐竟然控制不住哽咽,眼神发直,回想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样,浑身得嗦着,她不忍看女儿被糟蹋就想杀掉他,可是可是。” 燕姐彻底崩溃,“最后被那家伙削成一片一片的,扔在树林里,我趁晚上没人去收尸,都分不清哪个是她哪个是她女儿的肉,他们他们简直就是畜生畜生。” 燕姐彻底崩溃,“那个姐妹本来都不做了,做了妈妈桑,对我很好,还支持我回国找亲人。” 我心中巨大的震撼,连孩子都不放过,一想到刚才那人看我的眼神,我就身体忍不住颤抖,忙叫着江心过来安抚崩溃的燕姐,可是那边盛荣的小弟已经出来催我赶紧上两个长的嫩的姑娘了。 我有些发楞可是知道这时候不能出差错,赶紧安排。 我没进包厢也没敢走远,就在包厢附近的走廊里抽着烟,送进去的姑娘这一次没有被推出来,看来是满意了。 看着一个个年轻才俊人模狗样的,真tm人面兽心,刚才燕姐说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卧底这段时间最大的感触就是,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是很多少女心目中的高富帅,往往都是人面兽心又有特殊开好,甚至杀人不眨眼手段极其残忍的人物。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当初我刚被卖的时候真是傻的冒泡,一心想嫁个有钱人扬眉吐气,其实想想多吓人啊。 就比如当时那个黄老板的手下,看起来也不错嘛,谁知道都是要命的。 这城里人的套路果然深啊,还是我们农村单纯,我以前还觉得村长是全世界最大的反派了,可现在比起来,村长他老人家是多么的单纯,最起码他阴险的那么明显,让你一眼就看出来,能有防备。 而这些人,顶着画皮,实际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最近我越来越后悔上了许处这条船了,原本以为有生之年可以有份吃皇粮的工作,可没想到这就是个玩命的工作。 书里说的多对啊,人生就是选择,当初我要是没走错这么多路,是不是现在凭我颜娇的姿色和小聪明在这城里也干得有声有色了。 我叼着烟在那边长吁短叹的,丝毫没注意到,那列开一条缝的包厢门里一道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露出狡猾的光芒。 一直喝到后半夜,都喝得迷迷瞪瞪的,各自搂着两个女人出来,身后小弟却滴酒未沾,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安东给我个眼色,让送到隔壁酒店的房间里去。 我赶紧叫人扶着两人过去。 呼呼啦啦好不容易将那两人送进房间,交代着姑娘好生伺候,这边我和安东才长舒一口气。 站在酒店走廊里,安东满脸疲惫,“我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先回去了。”说着身手摸了一下我的脸,拉起嘴角,像是感叹似的,那双邪魅眼里带着宠溺,“下次我再带客人来,你就别出来招待了,叫阿西就行,我看他干这事挺擅长的,你这张小脸,太多人窥探我可是会吃醋的。” 我翻了个白眼,“正经点行吗?” 说这话去看安东身后的阿宁和小弟们,欲言又止。 安东会意的拉起嘴角,伸手拉住我,毫无预兆的开了边上的一个空房间们,直接滚进去,将阿宁他们关在门外。 房间里没开灯,半拉着窗帘,窗外的灯红酒绿印在阴暗屋子里人脸上,有种别样的气氛。 我被他搂着靠在酒店房间的墙上,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酒店特有的清洁剂味道让我有一丝丝的紧张,那货却是眯起眼睛,离我非常近,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到我身上了。 我尴尬的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你怎么进来的。” 我磕巴着比划着,有点被他看得不自然。 晃晃手中的房卡,“这酒店这一层是我招待贵宾的,所以这张卡能打开所门。” 我盯着他手里的卡,心有点乱却是恢复了平时的斗嘴日常,“那不就是酒店阿姨一样吗,有张万能卡很了不起?” 其实我此时心里紧张的厉害,虽然安东总是这般暧昧的逗我,可是毕竟上一次差点玩真了,所以此时有点紧张,安东看着我惊慌,像是在逗小猫一样的,拉起嘴角,脸慢慢贴近我。 “怎么,想我了,还是,不舍得我走,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我推他,“说正经事呢,起开一点压死我了,好热。” 我试图推开他,安东却不动,紧紧地把我压在墙上,“热吗,那脱掉好了?” 说着就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往一边一扔,又解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说实话,虽然这身材都看过好几遍了,但还是每每看到都会脸红心跳,我在心里很骂着自己没出息,怎么就对美男没抵抗力呢? 不过我很快就瞪大眼睛,“哎哎哎,你还脱个没完了?” 本以为他又是逗逗我的,可是这货竟然衣服全扔地上了,正在解皮带脱裤子呢。 “喂喂喂,你不是有事着急回去吗,脱什么裤子啊?” 我瞪大眼睛,应该马上捂住眼睛才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往下看啊,那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腹肌,再往下是漂亮的人鱼线。 再往下,我的目光突然被一张脸挡住,安东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凑到我近前挡住我的视线,眼中带笑,让我一下脸红。 “那么想看啊,还装什么矜持啊,颜娇你总这样,嘴上矜持,可是身体最诚实。” 说着,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扶上了我的胸口,我已经被他看的愣住了,身体本能的一抖。 他拉起嘴角,我一下反应过来,皱眉要大叫着去踢他,那条腿却被他一把抓住,顺势不等我反抗,从小腿一直摸到大腿根,最后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这手法娴熟的,一看就有好几年临床经验。 可我偏偏就很没出息的身上一苏,竟然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大家来留个言讨论一下啊,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些事你最好不知道 因为浑身瘫软,我只能和靠在墙上,神志都有点涣散,安东就横腰一把把我抱起来。 等我惊醒的时候已经被重重的扔在酒店的大床上,那货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压了上来。 “安东。”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我的叫声竟然酥软成这个样子,那货支着下巴侧身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什么瓷器一样,小心的用手指拂过我的脸,然后向下,后背,那手指轻柔的像是羽毛一样,却是处处点火。 我身上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和颤栗,明知道我应该反抗,可是身体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的动弹不得,就这样在战栗和沉沦中,小声的哼哼着哭出声来。 但说是哭,却带着呻吟,夹杂着快感,身上过电一样的,眼前都迷蒙了,只剩下安东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 耳边传来他带着磁性和诱惑的声音,“小东西,真是敏感啊,颜娇,你真是天生的尤物。” 说着手上力度加重在我身上不断游走,不知不觉间我的衣服都已经散开,胸前连内衣都不知道被他什么时候摘掉扔到哪去了。 只知道我平躺在床上,身体奇怪的动弹不了,只能大口喘着气,感觉很热,不断地颤抖和抽搐。 他的手有些凉,像是能缓解我身上的热一样,半张着嘴,看着天花板大口呼吸,哼哼着,双眼迷离,一股淡淡香味划过。 可我还是清醒的啊,却反抗不了,只能小声的求饶,可这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求欢一般没有力度反而带着诱惑。 “阿东,阿东不要,不要,不要。” 他手上力度加重我的身体颤抖的越重,只觉得身下也一凉,裙子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这才一下子拉回思绪,可是身体就是动不了。 他的手一下贴在了那滚烫的地方,那凉意让我周身舒服的一颤。随即只觉得被人往上一抛又瞬间降落的那种忽悠一下的感觉,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头不断地摇着,控制不住冲出口的呻。吟。 安东笑着将手从我身下拿开,“小东西,我都没摸,只是碰了碰,就高chao了,真是敏感的小家伙。” 我浑身瘫软无力,大口喘着气,拉回了一点理智,我慌张的向下看去,我的内裤还在,他真的只是碰了一下。可是为什么我? 赶紧拉着被子盖在身上,我那身体上的燥热和难受缓解了不少,死死地瞪着安东,那货却笑得很开心,在我耳边吹着热气,“舒服吗?” 我身体的力气逐渐恢复,虽然还是瘫软的,“你刚才干了什么,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真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在被子下抱着只剩下一条内裤的自己,狠狠地恶着安东,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那货到像是顽皮的孩子一样侧头看着我,脸色也是微红,“我没强迫你啊,我都没动你,只不过,想让你尝尝这欲仙欲死的滋味。 你这么大了都没尝过,这是今晚我送你的礼物,不用失去贞操,就能尝一尝高chao的滋味,怎么样,舒服吗?” “舒服你个大头鬼,我起身要拿枕头去砸这个恶作剧得逞的人,被子却滑落,他看向我胸前,我大叫着一下用被子盖住自己。 “干什么,都看过好多回了,那么小。” 我直接气的嗓子发堵,尼玛都让你看光光了,你竟然还说老娘胸小,老娘哪里小了,我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胸,安东被我的神情斗得哈哈哈大笑,在床上直打滚,“颜娇你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我盯着那货,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不知羞得叫声和身体的生理反应,脸腾的就红起来了,尼玛,我这身体也太诚实太银荡了吧,被美男摸两下就这样,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我狠狠的瞪着他,后者却是露出小白牙,凑近我,“你闻闻我身上香不想香。 我闻了一下,熟悉的香味,心一下提起来,瞪大眼睛捂住口鼻,警惕的看着他,“你丫的,又下迷药,你是不是疯了?” “只是一种我新的发现的精油而已,阿宁说刚刚研制出来的,就送来一瓶,我本来放在口袋里没擦,不过刚才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以为你是想留我呢,就喷了点在身上。 每想到你反应那么大,看来这精油要勾兑的比例不只十比一啊。” 他饶有介是的说着,我气的直接拿起枕头这一次逮住他,愤恨的骑在他身上直接就打,“拿我做实验,你就知道拿我做实验,老娘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你以为咱俩很熟悉吗,我告诉你,老娘和你的关系就是你要被我打死,记住了。” 不解恨的骑在他身上一顿打,半天我俩拿枕头当武器打了半天,我身上裹着的被子不知不觉掉了,露出半边酥胸。 安东和我闹得脸都通红,此时彼此距离很近,我还死死压在他身上,大家都呼吸急促,都没说话,安东就那样看着,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 他就盯着我,渐渐地渐渐地头凑近我的脸,这一次不似往常那样轻浮或玩闹,而是轻轻地认真的,我却一下退后坐起来,裹紧被子,有点尴尬,“别闹了,刚才就有正事问你呢。” 安东笑着,也老实了,坐在床上,“说吧。” 可是我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尼玛,我和他都没穿衣服坐在床上,刚才我还那样,这种气氛下,怎么说感觉都不是正经的话题呢。 我咳嗽了两声,问到,“这两个人什么来头啊,那个叫阿邦的看我色眯眯的。” 我装作好奇的问道 安东却是笑着仰躺在床上,“有些事呢,你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但你想知道我也会和你说的,那两人是在东南亚过来的,我们有合作的生意,只能和你说这么多。 安家的生意不止你看到的那些,但我需要先努力跳出那个人的控制。” 安东突然眼神坚毅了。 “那个人?” “对,我接管安家越深,越能发觉出那个人无处不在的影响力,就像一只命运之手一样神出鬼没的,将你的选择划到他想让你变成的样子,这个人很有本事,也很有能量。 但是我不信那个邪,这个阿帮和阿舍我是一定要拿下的,东南亚我去了几次,不能白去。” 我皱眉,不太死心,不能一点话都套不出来吧,“就和我说说他们是干什么的呗,那么牛,什么生意能让人那么狂,我倒要看看他是做什么的。” 我装作很不服气的样子,安东审视着我,拉着嘴角,可是眼中却带着冷意和审视,“颜娇,你确定一定要问清楚吗?我说过很多事情你知道了,就从知道的那一刻开始再也出不来了,那之后可能随时丧命,但你要不知道,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突然那起身靠近我,眼中满是杀气,我心一沉,发愣的看着他。 “如果知道的代价,就是随时随地毫无预兆,也许睡梦中就被人杀掉,连尸体都找不到,如果这样,你确定还要知道吗?” 我一愣,呼吸都凝结了,瞪大眼睛看着安东诱惑又危险的脸,我张张嘴,最终没问出来。 安东却是恢复平日里的表情,摸摸我的头发,“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是一定不让你知道,只是时机还没成熟,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并且会亲自带你去。” 说着将我拉到怀里,“这之前,你只要好好地留在我身边,任你怎么玩怎么闹,我都会保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背叛我,这世界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我微微发愣,他已经起身穿衣服了。 我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是安东一下凑过来,他身上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香味,邪魅的,“怎么刚才太舒服了,舍不得我走,那么再来一次如何。” 我一下瞪大眼睛捂住口鼻。 他却是哈哈哈大笑着,在我耳边,“放心,我不会碰你的,在你自愿成为我的女人之前,但是,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窥探。” 我想到刚才在他面前的呻吟和那个,脸发烧一样,拿枕头打他,“我警告你啊,下次不要用迷药,我,我,那多难为情啊。” 是啊多难为情,在他面前,高chao了。 “不用迷药,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也可以。” 他坏笑着凑近我耳边吹着热气,“让你舒服,我可有很多种方法呢,都不算强迫你,你这身子可真敏感,尤物啊,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警惕的抱着被子往后退,他却是一件一件衣服穿好。 末了又搞突然袭击,凑到我近前,突然右手食指放在我面前,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呼吸有点粗重,“你果然是处。子,那味道一闻就知道。” “啊啊啊,安东,你给我去死吧。” 我再也受不了这家伙的调戏了,站在床上拿枕头打他,他却一下跳开,笑着,冲我挑挑眉,关上门走了。 我则是站在床上愣了半天,才躺下来,这高档酒店的大床软硬适中还很有弹性,我躺在上面舒服的不想起来。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让人本能的觉得有点太安静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残留的暧昧味道。 也不知道是安东那催情精油还没完全散,还是这样的夜晚本身就让人空虚。 第一百四十章 救命绝招 我只觉得身体痒痒的,心里空唠唠的。 虽然害羞,可是回想着刚才,那浑身火烧一般的,他手指微凉的跳跃,还有最后轻轻抚上我的内裤。 我的脸顿时发烧一样,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颜娇啊颜娇,你真是饱暖思淫欲,思淫欲啊。 收拾好自己,一拉开门,看到江心和几个小弟在走廊里等我,顿时一脸黑线。 尼玛,安东你故意的吧,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人在等我,我这磨磨蹭蹭的,还有和你在里面的时间,顿时觉得脸都发烧了,咳嗽一声,“回去吧。” 前面几个盛荣的小弟到底怕尴尬走的飞快,连江心都有点脸红的比我快走了两步,我则是在心里把安东从头骂到脚,这丫一定是故意的。 大概是我一边想事一边走,落后了几步,又是闷头走,完全没有预兆突然被旁边一个房间里伸出的一只手拽了进去。 这边的酒店门都是带隔音软边的,所以关门也没声音。 我还没等叫出来,就被人拽到了房间里,我心中恐惧本能的挣扎,却被一股强大有力一下按在床上,透过窗外的月光我看清伏在身上的男人的脸,顿时瞪大眼睛,竟然是那个邦将军,阿邦! 浑身汗毛竖起,连踢带打,可是那人身材健壮死死地压着我,捂住我的嘴,脸上邪笑着,“小美妞儿,你给我找的那两个干干巴巴的,连反抗都不会,真是没意思极了,还是你这样的小脸美人好,看着那么嫩。” 伸手摸上我的脸,我吓得直哆嗦。 他却笑着开口,“刚才你和安东就在隔壁,你那叫声真销魂啊。” 我瞬间瞪大眼睛,酒店明明隔音的,怎么会。 “我自有办法,不过听着你那销魂的叫声,再看那两个怎么都提不起兴趣了,今晚上我要不治了你,就难以入睡啊。” 我心急,一口咬在他手上,他却哈哈大笑,“对,挣扎,我就喜欢这挣扎劲,还有你们这带雨梨花的小眼神,害怕紧张,哭闹,踢打,都来啊,就喜欢这滋味。” “你就不怕安少不放过你吗?” “一个女人而已,我们有大合作,就算不高兴也不过是个女人,大不了我多给他点生意让利,一个女人换那么多利益很值了,谁会真为一个女人和生意伙伴撕破脸。 更何况在热带雨林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于情于理,我玩一下他的妞又怎么样,他又不止你一个妞,那么多女人我就玩一个,玩一下。” 说着就向我扑来。 我尖叫着,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踢打不开我身上的人,我是真害怕了,他那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撕破我的衣服,我哇哇大叫着,脑袋一片空白,尼玛我不会就光荣的在这交代了吧,还和一个这么恶心的人。 越来越绝望,可是人有急智,我在那人手伸向我胸部的时候,我一下本能的反应过,直接伸腿向上,他一把抓住我的腿,我手一放松,直接抓住那人头部,脑袋往他头上咔吧一撞,那人竟然一下被我撞蒙了本能的松开我。 而我就趁着这个时间向上,身体蛇一样的从他身下抽来,就往门口边跑,那人却发怒了一下抓住我的腿,试图把我拖回来,我就死命的抓着地毯边缘。 颜娇你可别松手啊,生死存亡时刻,要是被这恶心家伙占了便宜我宁愿死啊,尼玛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小时候我打仗都能打赢,现在有了伸手还打不赢你? 腿被抓着,我上身却支着地一下弹起来,身体向上,想再来一次蒙头磕,但这一次阿邦有所警惕,手很重的抓过来,他本身就魁梧又是男人,在加上伸手肯定比我好,抓我就跟玩似的。 我脑子很乱又同时非常清醒,这种能在热带雨林和野兽对战的绝不是普通角色,我不能凭蛮力,我要用巧劲,巧劲。 想着我一下示弱,一声哭声让那人拉起嘴角,像是享受此刻征服欲一样,松开我的腿向我抓来,而我就趁着他松手,一下抓住他的二条腿,整个人一翻,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脖子,这招,是阿元教我的保命招,生死存亡就看这一招了。 那人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出手,皱眉来抓,可是我无论怎样腿都紧紧锁住他的脖子,渐渐地那人呼吸困难开始发怒了,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忍着要呕吐的感觉,无论他怎么打,都不肯松开他的脖子。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人晕头转向遍体鳞伤,那个阿邦也折腾的没力气了,瘫软在地上,呼吸困难,“各退一步,松开。” “你先走出这个房间,我要看到我的人才松开。” “你丫的,你是不是找死。” 说着从怀里掏出抢来指着挂在身上的我。 我心中一沉,刚才打斗缠住他的脖子,我已经引着他到了门边,可是就差这一下的距离,他竟然掏枪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崩吧,我告诉你,我这锁人的功夫可是少林寺学来的,少林你知道吧,电影总看过吧,武术博大精深。 我刚才一直没出狠招,我这双腿稍一用力,点到你什么百会穴涌泉穴,穴位命门,瞬间就死,贼快,你开枪打我,我还得苟延残喘一会呢,但你能不能活过我就不一定了。” 我冷笑着,口气嚣张,其实我心狂跳,尼玛,再快能快过子弹吗,什么穴位,这几个穴位还是去做足疗时候我在旁边杂志上看的,都没记清楚是在身体啥位置,但是糊弄老外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那人楞了一下,眯起眼睛死盯着我的表情,他不敢试,我赌他不敢试,这种人最惜命了,他宁可错信也不会拼死一试。 这样僵持着,阿邦放下枪,“你想怎么样。” “这该问邦将军才是,我是想活命的,可不是想和你在这玩的。”说着我趁他不注意一下打开房门,此时走廊里江心他们正四处找我呢,我突然在后面消失了,大晚上的太渗人了。 江心脸都白了,我大喊一句,他们带着人跑过来,却张大眼睛看到这一幕。 “娇爷?” 说着江心就要过来上手,我却阻止了,此时正式谈判的好时机,不能随便放手,不然那人一定会打击报复,以他的残忍。 此时我俩的姿势到很滑稽,他站着,我倒挂在他脖子上,江心他们全傻眼了,“娇爷,你们这这。” 此时另一个房间里的阿舍也出来了,他们这些热带雨林里生活的人,听力都比常人要好的多,这样才能躲避树林里的野兽,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看着人越来越多,阿邦脸色很难看,“你给我松开。” “松开也得在我确保自己安全的时候,谁知道你会不会倒打一耙到时候给我来一枪,那我多得不偿失,就算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虽然我现在倒吊着都感觉脑充血了,可是气势不能减,丫的,老娘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算见过了,要是毁你手里被你这外国佬弄死了,那我亏不亏啊。 “阿邦。”阿舍皱眉过来,一看我俩你死我活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还是他这个兄弟了解他,“阿邦,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惹安少的女人。” 阿邦却气鼓鼓的,“不过是个女人。” 我也冷笑着,语气不怎么好,反正老子倒吊着脑充血,可说不出好听话来,“不过是个女人,现在怎么样? 邦将军也许不知道我国有句古话,叫巾帼不让须眉,意思就是别小看女人。别以为你们男人会点功夫有点武器就能称王称霸了,妇女儿童任你们祸祸,我们这边还有一句话叫因果报应,送给你,不谢。” 那个阿邦虽然听不太明白我这有文化的口气,可是却能听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我倒吊在他脖子上腿都麻了,随着一荡一荡的,他气得直接伸手来抓我,“擦,你一个女人竟然敢和我这么说话,老子今天废了你。” 我一紧张,双腿一夹,死死地锁住他的脖子,瞬间他脸都紫了,“好啊,废了我,你也别活了。” 眼看又干上了,阿舍赶紧过来,却不知如何上手,劝阿邦没用转头来劝我了,“颜娇小姐对吧。” “叫我娇爷,在这可别乱叫人小姐。” 我看这两个外国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舍皱了一下眉,也没和我计较,继续道,“娇爷,阿邦这人随便惯了,如果对你做了不礼貌的事,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生气,到底我们是安少的朋友,请你不要介意,可以放下来吗?” 这人也知道在这么僵持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索性耐着性子和我说,中文不错,可是很生硬,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先示好,然后威胁,意思是我们可是安少的贵客,你得罪不起。 我倒吊着,整张脸青筋暴起,眼神如聚,“安少是安少,我是我,你们四处打听一下,我娇爷怕过谁啊,就算是安少都要给我三分面子,你们,我可不认识,你们是他的朋友可不是我的朋友。”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保证书 我顿了顿,抬起下巴,“现在你说的好听,一会我放下他,他抬手拿枪把我崩了,到时候我上哪说理去。 这事,我就把话说明了,邦将军想碰我,门都没有,除非弄死我,jian尸,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弄死他,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娘奉陪。” 看我也在气头上,腿夹的邦将军脸都紫了,只能胡乱的要拿枪。 阿舍一下将枪抢下来,皱眉,“娇爷说的是,今天是我这兄弟鲁莽了,但也没必要闹得同归于尽,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得不偿失,不如各退一步,你先说怎么才肯放开。”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枪,虽然我不认识这是什么枪,也不懂,但一看就是好枪。 “子弹多快我知道,我怕我放下来,这位邦将军就开枪。” “放心枪我已经拿在手上了,这你大可以放心。” “放心什么,你和他一伙的,万一放开了你崩了我怎么办。” 我小心谨慎的态度,气的阿舍都笑出来了,没想到大半夜还有这么精彩的戏码。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眼睛转转,“今天邦将军吓到我了,总要有点赔偿费吧。” “你想要什么?”阿舍皱眉。 我扫着他手上的枪,抬手指了指,“这个。” 阿舍长舒一口气,“枪啊,小意思。” 说着将枪给我,我拿在手里,扫着他腰上另一把,“还有那个。” 他递过来,我让江心拿着。 “可以放开了吗?” “我要邦将军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不报复我。” 我紧紧盯着阿舍的眼睛,后者忍住怒气,拍着阿邦的肩膀。 后者脸都瘪紫了,实在是不行了也没那么多脾气了,知道先解决眼前的要紧,点点头,掐着嗓子,“好,我答应。”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信你。” “那你想怎样。”阿舍的意识里,能和我这个女人说这么多废话已经很给面子了。 我看着他的神色,也知道见好就收,“只要答应我书面上的保证,并送到安少那里,我就放人,否则,同归于尽,我不在乎。” 阿舍皱眉,“什么书面保证。” 我示意了一下江心,后者赶紧张罗了纸和笔过来,“我说一句江心写一句,两位认识中文吗?” 后者点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拉起嘴角冷笑,“我,邦将军,舍将军,和安少娇爷保证,从今以后不骚扰颜娇,不恶意报复颜娇,如违规,将交出热带雨林所有生意。 江心,写清楚点,下面让两个人签名,不想签名按手印也行。” 江心快速的写完送到阿舍手边,后者哭笑不得,“娇爷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我可是很严肃的,舍将军,我说过,我不在乎,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就那么不怕死?” 后者眯起眼睛,似乎对我开始有兴趣了,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神却非常冰冷的审视我。 我此时脸也有些发紫,到底一直倒吊着呢,冷哼一声,“谁不怕死,可是活着也要活得有尊严不是,更何况,我这九死一生的人了,多少次从鬼门关走回来。 我不信我能这么轻易的死在你们手上,就算死, 我也不亏,白活了这么久,怕什么,到是你们,有生意有权利有本事,天下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弄死谁弄死谁,这么好的日子,谁会舍得和我一个小人物死磕,必然要百般珍惜才是。” 我讽刺的看着上面被我锁着的,眼神中全是怒气的邦将军,“你说是不是啊邦将军,你刚才可就在生死一线呢,想想你那些钱和女人,想想生意,想想你的兄弟。” 我扫了一眼阿舍,眼神狡猾,“你要和我这个人物死磕,就这么死了多不值得,剩下的一切都是你兄弟的了,你什么都没带走。” 后者和阿舍同时皱眉脸色阴郁。 “娇爷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是在挑拨什么吗?” “我可没有,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们可以试试。” 沉默了半晌,阿舍一把抓过江心手上的纸张,皱眉拿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直接按上去,之后抓过那边话都说不出来的阿邦一只手指,后者本还抗拒,但是阿舍抓着就按上手印扔给江心,“这回满意了吧,可以放人了吧。” 我笑着,对着江心不紧不慢的,“派人现在就送到安少那边,务必把今晚的事情说清楚,还传我的话,别和邦将军计较,毕竟都是合作伙伴,这事我已经妥善解决,用不着为我和邦将军动怒,以免伤了和气。” 江心会意的交给小弟去办了。 阿舍的看着我脸色变幻莫测,似乎在探究着我究竟是什么人。 我笑着,腿一松,实际上我腿已经麻了,江心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我由于倒吊着,腿麻不说,脑充血都眩晕了,头发跟爆炸头似的,江心赶紧扶住我,我硬挺着,脸色也不好。 后者一脱离我的掌控,大叫着就要向我扑过来,阿舍一下抱住阿邦的腰,“阿邦,别冲动,你今晚已经做错事了,安东会和你发飙的。” “我要杀了这丫头。” 阿邦像是野兽一样的龇牙咧嘴,我往后退了两步,江心皱眉挡在我前面,随时做好冲上去的准备,我却笑着,“听说你们这种做大生意的最讲诚信,舍将军好好劝劝你的兄弟,本来今天这事要是到安少耳朵里,肯定会影响你们合作的。 可我的话帮你平了,别怀疑,安少很听我的,我说不让他计较他就不会计较,不会影响合作,但是会不会给你们好脸色就不知道了。” 我笑着。 “还有,别忘了那合约上有手印,可是赌你们全部的生意。” “你以为我会怕了你?” 阿邦叫到。 我挑眉,眼神突然变了,“那保证书已经交到安少手里了,你要真弄死我。也好,安少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对付你们,相信安东发飙,你们也清楚会有多大麻烦吧。” 我说得狠,可是心里狂跳,死死的盯着阿舍的眼神,后者眼中一瞬间的担忧被我捕捉到,很好,我赌赢了,安东在他们面前也是强者,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他不敢动我就行。 我手死死地攥着江心,只有她知道我此时手心里全是冷汗,有多紧张。 阿邦还在气头上叫嚣着,阿舍却怒喝着,和平时那嘻嘻哈哈不计较的样子判若两人,严肃的,呵斥着阿邦不要再胡闹了。 叫自己的小弟过来带进房间。“娇爷真是好手腕,不愧是安少的女人。” 我冷笑着,“我可不单单是安少的女人,更不是你们传统意义上大哥的女人,相信你已经看到这一点了,我之所以叫娇爷,是因为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依附,是个大姐大,懂吗?” 阿舍脸色阴沉,点了一下头带人回房间,我也不多留,示意江心赶紧走。 江心一直搀扶着颤抖不已的我,和盛荣的小弟一直出了酒店走回天上人间,我都一言不发,脸色严肃。 直到那些小弟都散了,只剩下我和江心,我一下摔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背后全是冷汗。 “娇爷。”江心叫着我。 我摆摆手,在地上大口喘气,“让我缓一会,md,我刚才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直疼,尼玛,我刚才可是和大佬对话,要不是看那么多黑帮电影电视剧小说,还真不能装的这么像,不过我的心脏啊,真的吓死老子了。 缓了一会,这到底是天上人间后门,怕一会碰到熟人,赶紧让江心叫慕容西下来,慕容西此时睡得迷瞪得,看到我俩的脸色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娇爷。” 我摆着手不欲多说,他俩夹着我直接回了五楼房间。 一觉睡到大天亮,晚上做了好几个噩梦,我就发现我这人不能受刺激,我发现我平日里一受刺激晚上就作稀奇古怪的梦。 我都有种以后不干了去写网络小说的打算,脑洞绝对能拼得过那些三流作家。 我躺在床上摆弄着那两把枪,一把细长周身黑色,另一把灵巧银灰色左轮,都很有重量,我看的仔细,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打算一会叫盛荣送去木兰那边检验,也算是昨晚差点牺牲的收货。 醒来就中午了,收拾一下,晚上就要去东郊参加大马帮特意开的庆功宴。 我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忍不住冷笑,红头以为这是庆功,不知道是给自己送终,合作?你贪多嚼不烂,我就让你一次性撑死。 想到此我手攥紧了拳头。 但是剩我们几个在不行,我从安少那里把陈曼叫回来了。 陈曼透露,这几天安少都不在帮里,一直都是阿宁全权代理,指挥着这些手下占了不少地盘,这一点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玉成坤没那么容易放手呢。 大概是因为三十六条街已经到手了吧,整体兴安的局势快定了,休战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到时候看局势,兴安虽然名字在,可是早已在安少和玉成坤的手上一分为二了,剩下的几个堂主一部分跟了玉成坤,一部分跟了安东,没差别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东方歌舞厅 我忍不住想到安东曾经在堂会时候说着他和玉成坤的过往,忍不住唏嘘,这名利地位真是好东西,竟然硬生生的把曾经一同长大感情那么好的两人变成现在的敌对样子,真不知道是时间强大还是人心强大。 想到此,不免伤春悲秋,但看看我,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了解的人谁能想到我之前是个村里被卖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想嫁大款的女人,而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还成了警方的卧底。 真是命运作弄。 江心看着我在镜子前长吁短叹,走过来,“娇爷,你这人真让人看不透,有时候精明的厉害,有时候又像是想不开。” 我笑着,“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吃饱了饭有钱花,工作不累还能使唤人,可没有比我过的更好的了。对了,今晚上的人手都布置好了吗?” “都布置好了,都安排上了。”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看着手里的眼线笔,在眼角画了一只蝴蝶。 画的当然没有安东画的好,可是却别有风味,是蝴蝶的侧影,双翅叠着,拿过粉色珠光眼影在翅膀上上了点色,陪着黑色紧身皮衣,镜子里的颜娇干练的让人陌生。 晚上我带着陈曼江心小虎子到东郊的一家歌舞厅。 因为东郊这边是开发区,大片荒地,大片未动迁的农村平房,商场没有,最大的商业中心就是家具城了,然后就是沿街的一些快餐店,小吃铺,大多数还是平房的建筑,街边洗头房还叫做理发店,没超市,最大也就是个食杂店。 车子沿街过去一路,我看着寥寥无几的灯光,才诧异的发觉这个东郊荒凉的程度简直比听说的还要荒凉,怪不得这边这么折腾,大帮派连管都懒得管。 这好听了叫开发区,实际上就是城乡结合部啊。 而大马帮的大本营就是这东郊的一家歌舞厅,真的是歌舞厅,很古老的那种,里面带着炫彩球灯中间一个大场地跳舞的那种歌舞厅。 都不是楼房,而是在一处平房区,车子都开不进去,得下车走过去,但下了车不太远,从街口就看到这还算是东郊挺繁华的地方,街道两旁的平房张灯结彩,有理发店,有食杂店,还有小酒馆,室外的撸串摊子。 理发店门口站着穿着紧身皮裙,浓妆艳抹的女人夹着烟看着过路的男人,“来洗个头啊大哥。” 劣质的香粉,那一看就是地下商城卖三十块钱一件的假皮裙,整个这条街道和人处处都带着一股土腥味,可对我来说却很亲切。 我们村子还没这先进呢,这都是镇子里头,有一次给村长家帮工,跟着他家驴车去了一次镇上,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的,觉得光怪陆离,第一想法就是大城市果然不一样。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没见过世面土得掉渣。 红头哥派了小弟在街口迎着,一路引着我们往那个门口全是乱七八糟弥红灯的歌舞厅去,上面的招牌是灯箱做的,还有一张老旧的大美人照片,旁边写着“东方歌舞厅”,这名字听着就俗到爆。 推门进去,放着时下流行的音乐,乌烟瘴气的,地中间光大腿的女人陪着老少爷们跳舞,说是跳舞,实际上就是搂抱着,男人上下其手,有的都伸到裙子里头去了,女人则是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红头亲自带着人迎出来,冲着那帮人,“哎哎哎,都给我规矩点,今天可是庆功宴,娇爷您请。” 地中间的男男女女看到有人来了,都好奇的看过来但都老实多了。 我挑眉看过去,歌舞厅的地方倒是不小,像是特意布置过了,除了中间跳舞的地方,旁边放了能有七八张桌子,除了现在主桌上没人,其他都坐满了,但是看见红头过来,全都站起身来,叫着红头哥。 “来,见过娇爷,这可是天上人间得娇爷,兴安的娇爷。” “娇爷。” 我点着头,在红头的指引下坐上了主桌的正位,紧接着,红头就往后面喊着,“上菜。” 坐我旁边的小虎子微微有些发愣,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往在天上人间,宴会都是在大宴会厅开的犹如上流社会的酒会,西装革履,穿着礼服,举杯寒暄。再平常一点的,也是在大酒店里开上一百多桌,也有主持人的。 可此时,在这么一个平房歌舞厅里放着七八张桌子,这些桌子都是很原始的那种木头圆桌上面带着玻璃转盘的,看起来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而周围坐着的一个个都洗剪吹造型,就算一边给倒酒的姑娘也都是非主流的样子。 小虎子只觉得想笑,却被江心在旁边踩了一脚,我的人都站在我身后,没有落座,这是规矩。 红头到是觉得不错,寒暄着,“地方小,娇爷见谅,比不上您的天上人间。” 我笑着,没说话,此时已经开始上菜了,真是农村结婚坐席的那种菜,盘子很大,上来的整个肘子,四喜丸子,大份的尖椒干豆腐,酱牛肉。 然后就是酒,一色全是白酒,一点都不来虚的,全是啤酒杯装白酒,其他桌上都是二锅头之流,我们这桌,红头拿了五粮液。 直接给我满上。 端起酒,“第一杯敬娇爷,赏脸来寒舍,我干了你随意。” 听说这个红头是东北来的,果然,喝酒豪迈。 寒暄几句,酒过三巡,放开了不少,我没怎么喝,那五十多度的酒我一闻就上头。 “娇爷,之前您叫人拿过来的线路我找兄弟们看了。” 桌子上喝着喝着,红头就突然语速极慢的看着我,我笑着,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江心,她拿了一叠资料过来。 “这条线其实很好走,那些偏远的山村多着是卖儿卖女的,几千块钱就能买回来个老愿意的大活人了,可重点呢就是在于运输。 以前包老四在的时候,就是用货运物流来配货装车,走的都是野路子,中间几个中转站,都设在镇郊区。 其实你想起用这条线,就找地方租几个大仓库放货就行,线路上我都给你标出来了,饭都做好了送你嘴边上了,还有什么疑惑的,这些资料是我新给你拿的,都是你需要注意的人物,有的是道上的有的是条子。 这么大个生意,我给你出计划,出人保护,还给你销售到东南亚去,你也知道安少在那边有生意,咱们这边的大姑娘小伙子都行,运到那边都能卖上好价钱,合作,二一添作五,如何?” 听到五五分成的时候,红头眼睛亮了一下,是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和他五五分账,按理来说这危险的活都他做了,但是我这边毕竟是大帮派,他能买来,卖不出去。 销售还指望我们这边能走私能偷渡,本以为和我会压榨他,没想到我竟然要五五分成,顿时兴奋着,可还是聪明的警惕起来,没那么容易来好事。 我拿筷子夹了口凉菜吃着,味道竟然还行,挺有小时候参加婚礼在农村吃流水席的味道。 “不过呢。” 我拉长了音,他一下紧张起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包老四出了事以后,条子盯我盯的厉害,所以表面上你可不能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或者和我合作的关系,小弟的嘴,也要看严了,否则,到时候被条子盯住。” 我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红头立马瞪大眼睛,忙点头,回头吩咐着手下,谁要是说出去,谁就帮规伺候。 我眼中闪过轻蔑,“但是呢,红头,我这人你知道,什么出身,能做上今天这个位置全靠我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 红头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忙附和着,“娇爷巾帼不让须眉,是女中豪杰。” “什么女中豪杰,都是踩着人骨头爬上来的,所以我这人谨慎的厉害,我和你合作,外面谁也不知道这生意是我的,我暗中偷偷罩着你,让你闷声发财,到时候真壮大起来,你一脚把我踹了,我上哪说理去,还不能闹大,毕竟条子盯着呢。” 红头一下愣住,半晌,“娇爷,您放心,我这人绝不会过河拆桥,更何况您家大业大我哪敢啊。” “你说出话来我也不会信的,这样吧,你给我两个人,做人质,这在道上混都讲义气,将来你要是不顾两个小弟生死,在道上名声不好也不好混了。” 红头思活络起来,“那也行。不知娇爷挑哪两个过去?” 他回头看着,所有人都心提起来,谁想过来当人质啊。 我扫了一眼盯在了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眼熟的人,那个东郊炸鸡店的混混春雷。 “呦,这不是春雷哥吗,说起来我们算是老相识了,要不是你,我和红头哥也不能有今天的合作啊,过来喝两杯。” 自上次炸鸡店事件后,春雷在帮里就不怎么招人待见,上次爆炸案闹得闹得沸沸扬扬,红头好不容易找了上面压下来,还叫了几个受伤的小弟顶罪才算完,为此花了好大一笔钱还要关照那几个受伤小弟的家人,烦都烦死了。 全都赖在春雷身上,所以他在帮里地位现在极其低下,此时站在后排,听我说话,眼睛一愣,咽了口口水不敢过来。 红头皱眉很不耐烦的,指着春雷,“娇爷让你过来你就过来,磨磨蹭蹭和个娘们儿似的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 春雷赶紧过来,我笑着把我面前那杯白酒递给他,“你帮我喝了这杯酒吧,当感谢你,要不是你在东郊那么一闹,我们也合作不上啊,你说是不是啊红头哥。” “娇爷说的是。” 说话瞪着春雷让他赶紧喝。 春雷哥一下站在众人眼前,好久没有这么耀眼的时刻了,此时有点激动端着酒一饮而尽,脸上顿时有了血色,“就他吧,还有那两个。” 我点的都是当时在炸鸡店的混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报仇 红头笑着答应,这几个他本就不待见,万一有一天自己真的做大了,这几个都可以随时牺牲。 红头已经被我的话牵引着想的越来越远,感觉上没过多久就要称王称霸了的,眼神兴奋地不得了。 我冷笑着,酒又喝了几圈,其他桌都开始喝的胡言乱语了。 红头也兴奋的喝得有些舌头发麻。 而就在这时,后面一桌突然一阵巨响,似乎是摔了酒瓶。 两个小弟发生口角在桌子上你推我让的大打出手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红头回头看过去,“吵吵什么,没看见娇爷还在吗,丢人。” 那两个小弟气愤的互相瞪着,我笑着,“哎呀小弟们吵着吵着就吵出感情来了,红头哥管着下属还真是管的严,我们那边说大打出手可丝毫不留面子,做人别那么拘谨。” 我也装作有点微醺,红头本就喝的有点多神志不太清醒,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 没太在意,但那两个小弟其中一个,虽然坐下,但是眼中带着恨意,在下面偷偷将玻璃碴子扔在那人脚下,那人起身去解手,一下踩在玻璃上出血了,直接爆了,推过来,“丫的你没完了。” “就没完就看你不顺眼了。” 两人打上了。 周围人本来喝的都有点多,看发生口角直接就过去拉架,抓来那两人平时就有过节,可没想到其中一人今天喝了就跟疯了一样挑衅,最后都挂彩乐也忍不住了,加上喝了酒有点激动直接就打起来了。 红头呵斥着,我就笑着叫他不要在意,他喝得有点多脑子不清醒叫人上去拉着,一边骂骂咧咧。 那边人越来越多推推嚷嚷,也不知道谁不小心碰到了歌舞厅旁边的煤气罐阀门,不一会就有人发现了指着那不断往外喷射天然气的煤气罐,“我擦,谁干的。” 这边平房都是用煤气罐的,这个歌舞厅后厨是个能坐席的,所以歌舞厅在后面角落里放了很多煤气罐,但不知为什么最近又多出来不少,自足二三十个。 因为都喝的差不多了。 此时一人这样叫着,众人才惊醒过来。 “赶紧关上。” 有人知道不得了赶紧要伸手关阀门,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煤气罐,崩的一声,谁也不敢过去了,赶紧吵吵着关灯关火。 紧接着又是崩的一声,那边煤气罐的阀门开着不断放弃,抽动着竟然碰到了其他煤气罐的阀门,这怎么回事? 随着几声爆破声。 江心大叫着,“太危险了,娇爷先出去吧。” 这句话像是点醒众人,大家都喝醉了,谁也不想涉险,几乎乱了套的我往歌舞厅外涌去,包括后厨做饭的都出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抽烟的烟头掉了,尼玛,接连着几声爆炸声,最后人都醒酒了,赶紧往外跑,这边大叫着,江心叫着,拿沙土,大家就七手八脚往工地那边跑去拿沙土灭火。 可是煤气管一个接一个的,不会一下爆炸,而是一点一点最后所有煤气罐都炸了才会一个巨大的爆炸。 所以所有人都清醒的做好了准备,往周围扩散,全都撤出去了,拿了沙土也不敢向前,乱成一团。 而我早已悄悄地退出人群带着我的人走到街口上了车。 回到车上,车里坐着刚才宴会上那个先发生口角的小弟,见到我,拉起嘴角,然后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眼神中带着自豪,“怎样娇爷,我干的不错吧。” 我漠然的点头回身对着陈曼,“确保周围的人都离远了吧,别伤害无辜。” “都离远了,之前我就叫人说就家居城那边免费赠送新出的方便面,都吸引过去了。” 我点头。 车子开动,歌舞厅方向轰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我眼神冷漠的回过头来,天空亮的亦如那天晚上炸鸡店爆炸时候的样子,但我知道,报仇这仅仅是第一步。 随着而爆炸声,警车就来了。平时这边警察都不怎么来,可谁想到在这么短时间内一连出了两起爆炸案,但和上次不同,这次是煤气罐的违规乱放而造成的爆炸,没有伤亡。 但东方歌舞厅被移成平地,接连一片房子都需要维修,而警察来的太急,他们来不及处理店里的生意,接连抓获了多个卖,淫聚赌窝点。 一时东郊再次上了新闻,不仅警察盯上了,连道上其他帮派都盯上了。 第二天红头就来求到我门上了,现在盯得紧,他们不能在东郊盘踞了,兄弟们一下没地方呆了,和我寻求个主意。 我冷笑着指点他,“昨晚生意都谈好了,生意做起来,你的人哪还有空再东郊那破地方闲逛,现在没地方也也不妨碍什么。” 我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虽然昨晚的突然事件让他红头疑惑,但吵架的是他的人,第二天他想起来找那个先挑衅的小弟怎么都找不到,恐怕是吓的跑了,他气得牙都痒痒了。 但吵架打仗的是他的小弟,弄翻煤气罐的是他的小弟,这爆炸虽然来得蹊跷可是却合情合理,他就在现场,不可能是谁做了手脚。 最后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啊,一路命运多舛从东北就是,在爬上位这条路上,红头觉得自己比谁走的都艰辛。 本来他都要愁死了,自己这地盘暂时不能呆了该咋办啊,此时我一句话到让他清醒过来,对啊,有生意还怕没地盘? 忙笑着答应着去办了。 顺便把昨天我看中的几个人质送过来。 红头一走,我看都没看一眼那三个小弟,就让江心安置了。 江心笑着对春雷他们,“各位,我们娇爷说了,天上人间从来不养闲人,你们是红头哥送来的,来这可不是当大爷的,得给你们安排活。” 春雷三人赶紧点头哈腰,“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江心姐尽管安排,能到娇爷这边来做事,我们几个光荣着呢。” 这个春雷还想得开,在大马帮不受重视,虽然名头是人质,可是那也是在娇爷手下做事,这里可是天上人间,是他这种混混以前怎么想都不敢想的。 看他眼中的兴奋劲,江心轻蔑的,“跟我来吧。” 直接把三人带到了天上人间的后厨,最近天上人间一直没营业,厨子们也是放假了,所以后厨很空旷。 江心带着他们三人到了冰柜前,指着,“这里有鸡翅膀鸡翅根鸡脖子还有整只鸡。 现在天上人间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不营业自然也没处安置你们,我们娇爷说了,不能养白吃饭的人,可是让你们在天上人间当保安还不够资格,只够伺候人。 所以从今天起,你们负责保安们的伙食,就在这给我炸鸡,让你炸鸡脖子炸鸡脖子,让你炸鸡翅膀炸鸡翅膀,不许浪费,炸不好小心我不客气。” 说着推着发愣的春雷三人,“快点啊,鸡翅膀洗净了,你去洗鸡翅膀去,另一个负责配料。”最后推了一把春雷哥,“你,就负责拿油锅炸,这是油这是锅,注意火啊,可别整的像你们大马帮似的,弄个煤气罐都能爆炸,晦气。” 春雷看着手边的油锅还有一冰柜的冷冻鸡翅膀,整个人都傻了,磕巴半天,“我我,我不会啊。” “不会就学,学到会为止。” 春雷哭丧着脸,“姐,我能不能不炸鸡,你让我给你们当扫地的都成。” “哪那么多废话,不知道自己是送进来的人质,吗,要是你们万一出事在这死了,你们老大没准还高兴呢,那么大生意都是他自己的了。” 江心吼道,春雷不是傻子,一下愣住了,此时才从心里低蔓延出恐惧来,是啊,自己可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这边混的,是来当人质的。 自己这种身份这种小人物,一个不高兴被弄死了,都没人知道,也没人问一下。 心里顿是恐惧极了。 江心不断地威胁和催促,让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最后几乎带着哭腔和那两个小弟伸手归拢鸡翅。 我站在门口,拉起嘴角,眼神却是一片冰冷,炸吧,让你们也尝尝这种滋味,不过就算你炸一辈子鸡翅膀,也赎不了你的罪孽。 而他老大那边也没得意多久,我早就放出风去,红头一得意忘形的得嗦,条子就盯上了,扫黄打非,以及重案组全盯上了,他的人刚在山村出现游说那些农民卖女儿,就被警察扣住了,直接连锅端了。 这一查连我都惊讶了,原来红头这伙人都是从各地被言家小公子搜罗过来的,好几个都是背着命案的,再加上入住东郊的时候太过于强势霸道,强抢民女的,纵火的,现在全都被挖出来了。 警方直接成立专案组准备杀一儆百,听说抓人的时候红头还跑了,但是被后面的警察一枪击毙,听说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这些我都是听木兰说的,不知道为何听完了没有丝毫报仇的痛快,只是心中胆寒,原来这个红头的来头这么狠啊,要是早知道这些历史,我tm就谨慎一点了,这要是万一他跑出来了回来报复我,我有几个脑袋啊? 我颜娇可是最怕死的! 但红头一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让陈曼入住了东郊,从此,东郊就被打上了我颜娇的记号,归我天上人间所有。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人靠衣装 这边红头的事了了,那边兴安的斗争也暂时落幕了,大部分堂主的地盘都归了安东所有,零散但是多,涉及的行业也多。 而最重头的三十六条街生意落到了玉成坤手里,但有意思的是,玉成坤还承认上面的洗头房是我的,于是这生意的结构就有趣了。 众人决议开个酒会,让最近停业的娱乐场所全都重新开业,宴会地点就定在西尔凡大酒店。 邀请各个堂主,社会大佬,甚至娱乐明星。 西尔凡酒店算是兴安的产业,可是据说这堂主是挺老资格的,常年在国外不回来,当年也是个人物,所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的产业安东和玉成坤谁都没动。 这次酒会保持中立,所以订在了这里,而负责安排布置的任务落在了我头上,主要是我即是安少的人,在三十六条街上又有生意和玉成坤是合作关系,最合适不过了。 这个酒会可不单单是暂停休战合作酒会,最重要的是趁这个机会,百废俱兴,各大娱乐场所都趁此开业,得广而告之一下。 我弄了不少花样,其中就有陈曼之前一直训练的那组小鸭子,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推出去,让圈里的富婆们都知道知道。 但是请什么人,由安少和玉成坤各自发帖决定,主要是我也不认识什么人,我就负责安排布置就行了。 连续忙了一个礼拜,腰都直不起来了,好在我那几个帮手都回来了,阿元虽然并未痊愈,但还是选择出院过来帮忙,只是上次伤的实在厉害,一时半会还要拄个拐杖。 这次为了树立我娇爷的形象,给我这些得力助手都定做了一身衣服,江心的礼服自不必说,西装我可是根据每个人特点特意找老裁缝制作的,外面买都买不来。 先说说慕容西,那人最古灵精怪,我给他定了一身黄格呢子西装,衣服里面让师傅做了许多暗兜,为的就是让他随身携带看家本事人皮面具。 陈曼的西装我花了点心思,主要他还要上台指挥那些小鸭子表演,我给他的西装上让刺绣师傅机器刺绣了许多动物,但是西装底色是黑色,所以看会过去新颖高档很潮,却不显得凌乱,很适合他。 再就是小虎子,自从脸上留疤以后,就成熟了不少,话也少了,平时和江心阿元他们学习功夫长进了不少,人看起来冷酷酷的,我给他弄了神深蓝色的西装,带着点忧郁。 配上他一边放下来的长长头发盖住若隐若现的疤痕,怎么看怎么像个冷面杀手。 吾生,浑然天成的气质自不必说,我特意让老裁缝找了民国时候的中山装样子改良,配上他那超尘脱俗的气场,看一眼简直能穿越。 块头和李大壮属于一个系列的,其实他俩有时候乍一看真像个组合,只不过块头更爱哈哈哈哈的傻笑,都是身强体壮的,大壮小一号,但是两个人是用蛮力的时候还真说不清谁更厉害。 所以我都要统一给做的灰色条纹西装,只是大壮的上面是一个变形金刚擎天柱刺绣,块头背后是一个水牛刺绣。 阿元呢,我觉得在我心中一直是个不动声色的绅士,所以给他弄了一套墨绿色毛料双排扣复古西装,特意将他那难看的拐杖换掉,配了个骷髅头手杖。 而我和江心,在商场买裙子买了一个下午,她穿着一件翻领窄肩无袖正装风格礼服裙。 配着她干练的马尾,很有种霹雳娇娃的感觉,而我选了一件黑色吊带蕾丝长礼服裙。 到底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身边更都是高手,这次酒会和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是安东捧我上位,而这一次的酒会我是主办人,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意义不同。 而且现在我手里有能人,有地盘,有场子,有身份地位,这都是我自己努力来的,我得在这场酒会中打响我娇爷的名头,才好进一步往上爬啊。 为了准备这些行头我可是煞费苦心,但是看到最后成果出来,真是感叹不枉看了这么久的时尚杂志,终于脱掉了我刚出村时候的土腥味,果然人想进步还是要不断学习啊。 而我那几个手下换好衣服在客厅别扭出现时候,我却是眼前一亮,只是他们自己有点别扭,“总觉得这么穿好奇怪。”江心皱眉说道。 吾生则是感觉自己都不会动了,好像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被捆上了绳子,而块头则更有趣,一抬胳膊竟然咔吧一声,衣服撑破了,江心赶紧拿了针线给他补上。 我捂着额头,感觉自己好像走错路线了。 只有慕容西很捧场,“我觉得挺好的啊。”他穿着黄格子在地中间嘚瑟了一圈,回头看到阿元,后者还没痊愈,但是换掉了拐杖拄着我给他配的手杖,倒真有几分伯爵的味道。 慕容西看到阿元的手仗眼睛发直,叫嚣着,“啊啊啊啊,那个好帅,娇爷我也想要。” 我笑着,“行啊,我叫吾生先打断你的腿,就给你配个十个八个的手杖,随便你挑。” 慕容西立马灭火了,小猫一样的抱住吾生的手臂,“吾生才不像老大你那么狠心,他可舍不得打我,我们是好盆友。” 屋里气氛顿时尴尬了,连吾生自己都僵硬了,江心大喊着要吐,我则是绝倒,什么好盆友啊,我看快发展成好基友了吧。 不过我看着一下变身了一样的各位,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做西装的时候我还做了一套,让盛荣帮我送过去了,不知道平哥今天会不会穿,毕竟他现在身份可不同,是玉成坤的义弟,像西装这种应该都会被玉成坤安排成他们手上代理的品牌吧,毕竟这也是名人效应。 我在安东那就看过,他的西装大多都是一个牌子,就是他那家百货商场最顶级的西装品牌。 华灯初上,带着我的人呼呼啦啦先去宴会大厅那边安排,什么酒水音乐,乐队,里面布置,以及迎宾的服务员我都安排妥当,最重要的就是安保,晚上来的都是显贵和大佬,不能有任何差错。 所以块头和李大壮我安排在外围盯住四周动静,吾生和阿元负责宴会大厅里面的门口。剩下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任务和岗位。 盛荣不在,安少将地地盘整合之后,手上缺人的厉害,叫了盛荣过去接了一部分,所以他最近一下忙了起来,我只能找飞猫的人过来帮忙,安保什么的再加一层防护。 这边晚上八点一过,就陆续有人进来了,大多是商场上的各个老总,每进来一个就有小弟高声念着来人姓名和主要背景,比如什么某某集团,某某理事什么的。 这些人中我有的熟悉,是天上人间常客,有的眼熟,点头致意,有的不熟,也要寒暄介绍,忙的满场飞。 但是重要的大人物都是最后压场来的。 不知道最后来的那个是安少还是坤少,不是说这个圈子和娱乐圈一样吗,总是最后来的是大腕,不过我听说之前娱乐圈有个大腕聚会,两个影后为了显示自己最重量级,所以在门口拖着想最后一个进。 结果较着劲到酒会结束都没进来,闹了个大笑话,让一个当家小花旦上了那一晚的头条,顾此失彼。 但我想着两个人不会无聊到向娱乐圈致敬吧。 出乎意料的安东和玉成坤几乎就是前后脚,因为越往后,一起进来的人越多,高声念着名字的小弟语速都变快了,几乎念完这个就马上念另一个,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和安东玉成坤平哥一起被念出名字的,竟然还有一个叫聪少的。 我微微皱眉看过去,才想起是谁,这不是那次我带人去三十六条街找小虎子时候,大富豪唯一的那个客人吗?最后帮着玉成坤进来的那个聪少,云聪。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云聪应该是京城云家的人,他怎么来了?玉成坤请的? 只是还没等我发完愣,那边紧接着又有人高喊着一个名字,“京城言氏集团,言鲁升言总裁到。” 言家大公子也来了? 看来今天这个酒会暗藏杀机啊,一定热闹极了。 安东和玉成坤不知道是默契还是如何,都没带女伴,平哥依然永远不变的站在玉成坤身后。 远远看过去,他穿的是一件一看就很高档质地极好的灰蓝色西装,配着一个同色系带暗纹的领结,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衫,整个人棱角分明穿着正装是令人不敢侧目的精致。 周围几个三流小明星假装走过,寒暄点头,还有几个老总带来的女伴在一旁偷偷看过去窃窃私语。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不上失望,意料之中,平哥不可能穿我送的西装,玉成坤一定早就给他安排好,而且看这西装多高档,我那找人定做的设计再新颖,到底和那些动不动就上万的品牌比不了。 因为现在酒会现场的人特别多,各自寒暄着,我也没有过去打扰,想着一会在打招呼,只是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不过去打招呼?是觉得自己身份太低没脸面,还是终于明白你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算爬的再高又如何,野鸡就是野鸡,飞得再高也变不了凤凰。” 我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蕾丝礼服的熟悉女人,一张小脸永远那么精致干净,带着天生的优越感下巴微微抬起,看向我却是轻蔑中带着深深地恨意。 声音不低,引过来不少目光窃窃私语。 我皱起眉头,“言烟?”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宴会中的暗流 言烟,言家大小姐,她怎么来了?谁请她来的? 不过我在心里马上意识到,连言家大公子都到了,这无孔不入的女人当然会出现,不过她最近这么闲吗?没有被绯闻缠身吗? 她和报社老板密谋合作调查我,被我发现之后,她和报社老板的神秘关系通过出租车的哥那张嘴已经遍布全市,成为前段时间最津津乐道的花边新闻。 每个人都在谈着有个姓言的女子和那秃头老板不得不说的故事,据说报社老板的老婆大闹了好几次,但终究言烟不是普通人,找人把这事压下去了,所以雷声大雨点小。 再说了言姓女子,可没人敢猜是言家大小姐啊,这点是我当时没想到的。 真是遗憾,但这事着实恶心了她一把,但看今天这嚣张样子,我还是觉得当时心软了,真不应该顾及她还是个小姑娘,没让堂哥在网上贴出这故事女主角的照片。 不然她现在还有心情参加酒会,在这给我趾高气昂? 我眯起眼睛。 言家大小姐看我没反驳,料定了我心虚一样,微微扬起下巴,笑的那个春光灿烂,声音提的很高,周围不少人看过来,言家人是京城来的名人,言烟周围围着不少名媛。 当然上一次的李小姐和彭小姐并没出现,但是这不妨碍她成为其他名媛巴结的对象。看来她是又找回自信了。 我笑着引过来,“言大小姐大驾光临啊,真是有失远迎,都怪门口那个小弟,来人都念的是请柬上的名字,这带的女伴和小弟们都不在名册上,所以我都不知道言小姐您来了,不然一定站门口招待您。” 我这话暗讽她也不过是言家的依附,在这个场合上也是没名没分没身份的人物。 言烟冷笑着,“颜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现在得意,一会可别哭。” 说着她笑着瞪了我一眼不在多说,而是换身找那些名媛玩去了。 我则是留在原地,心里沉了下去,言烟那话什么意思。 我往安少坤少那边看去,难道今晚还有我不知道的戏码?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想了半晌,我招呼小虎子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瞪大眼睛瞟向在一群名媛中被捧的笑脸如花的言烟,明了的点头出去了。 正在这时,那边肥猫的小弟过来,“娇爷娇爷,时间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开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我慌忙醒过来,赶紧招呼着慕容西,后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黄格子领结,冲我比了一个ok,大踏步上了台子,稍微有点紧张,但是麦克风一打开马上就进入他的国家一级乙等普通话主持人角色。 “各位晚上好,欢迎来参加天上人间娇爷的老友会。在下慕容西,承蒙娇爷抬举,是今晚的主持人。” 面带微笑,非常职业,说话间还朝着那些名媛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 说实话慕容西这个人真的很神奇,平时一副胆小怕事瞻前顾后的样子,但是戴上面具或者进入角色的时候立马能变换自己的身份,毫无违和感。 而他现在虽然没戴面具但显然已经进入主持人角色。 慕容西长得不算是俊美那个类型,个子也不高,长得很普通,可是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人,明明长得不帅,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有吸引姑娘的气质,慕容西显然就是个中翘楚。 下面名媛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气氛也活络了起来,慕容西废话不多,开场就让燕姐带着一队三十六条街选出来的漂亮姑娘,来了一段劲歌热舞挑起气氛。 燕姐亲自带队啊,各个都是狐媚功夫训练过的,但是我事先说过,只要迷人就行,千万别迷魂。 其实新训练出来的也迷不了魂,但是这放在普通舞蹈上威力还是巨大的,音乐节奏很快,这边姑娘穿着统一的衣服,都是选出来会跳舞的,一下将气氛就挑了起来。 下面不少老总眼睛都直了,就连一直嗤之以鼻的女伴,也偶有不少挑着眉有些惊讶,还有的在下面手指动着,想要悄悄学的,这tm太撩人了。 一曲终了,下面算是掌声雷动,我长舒一口气,毕竟今天来的可都是身份地位不低的,平时什么女人没有,我这三十六条街想打造成一个高端洗头房的目的首先就是要定位人群。 洗头房和天上人间还不同,天上人间主要是谈生意顺便玩乐,而洗头房则是目的性很强就是玩乐,而且花样还多。 所以我今天其实是想主打三十六条街的生意,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这些达官显贵们很买账。 甚至有不少平时相熟的客人过来和我举杯,说着恭喜。 不过我可知道他们和我说着恭喜,其实更多的是想巴结安东,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安东的女人。 “娇爷真是女中豪杰,了不得啊,天上人间自不必说,三十六条街也是好手段啊。” 一个老板意有所指,我笑着,“哪里哪里,倒是承蒙安少坤少照顾。” 正寒暄着,那边一震骚动,确切的说是一阵女人的咯咯咯刺耳笑声,我回过头去,正看见一帮小明星和名媛你围着平哥有说有笑,两边的人还互相看不上直接从穿戴到身份都互相讽刺了一遍,而平哥却是面带微笑,拿着香槟站在中间笑而不语。 今天这个宴会主要有几个目的,第一安少要和玉成坤和解,一同出席是给道上的人看的。 第二,两边的生意都要百废俱兴,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玉成坤要正式介绍他的义弟万平生,虽然这个消息圈子内早就知道了,可是正是介绍一遍,才显得重视,也是打出的一个信号。 可我明知道平哥长得帅现在又成了玉成坤的义弟,会有大把的莺莺燕燕糊上去,但是真看到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摒着一口气,攥着拳头刚要走过去,肩膀就一紧,一回头就看见安东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我身边,紧搂着我,形容暧昧笑着低头在我耳边,“看看,平生现在多得意,以前在天上人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弟,还是阿坤眼光好,能把顽石变成璞玉,走,我们过去祝贺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东带过去,撇开一众莺莺燕燕,“平生,现在不错嘛,阿坤省心了,你能独当一面。不过人心隔肚皮,昨天他能背弃我,明天自然也能背弃你,我劝平生你还是多为自己想想。毕竟给人家当一条狗,更容易被人抛弃。” 这是公然挑衅啊,安东今天吃了火药了,怎么感觉对万平生火那么大? 平哥回头看见我们,眼神在安东搂着我的那只手上撇了一下,脸色上白了几分,却是很有礼数的笑笑,和安东碰了一下杯,“承蒙坤少抬举,也托安少照顾了。” 故意忽略安东的暗讽。 “说的哪里话,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娇爷还在你们三十六条街上有生意,还要托你照顾才是,毕竟我们颜娇有时候爱耍小孩子脾气,做事冲动,手上人不多,平生你就多照顾着。” 安东似乎也不计较平生对他的忽略,似乎本就没想指望他回答一样,伸出一只手帮我捋捋头发,很是宠溺的样子,这个举动引得周围一众姑娘嫉妒的眼神,尤其是言烟。 只是她竟然很奇怪的,没有东哥哥长东哥哥短的胡上来,光凭这一点我心里就划过一丝疑惑,以至于在安东形容暧昧时候我有一瞬间走神。 直到平哥那如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来,我心里才一机灵,在下面狠狠地用高跟鞋踩了安东一脚,后者却是哈哈哈的大笑,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压低声音,“我的东西谁都得不到,我就喜欢看别人得不到的样子。” 我抬头看想平哥,此时他脸已经非常黑了。我顿时心虚的低下头,不过还没等惭愧和内疚,那个言烟就呼了上去,“平哥,这首曲子真好听,你和我跳舞吧,坤少说你跳的极好。 你知道的,我小哥哥跳的就好,我和坤少打赌呢,他说和你跳舞绝对能成为全场的焦点。” 言烟一派天真的样子,过去主动邀请。 周围人看到言家大小直接喝出面子都有意无意的起哄。 言家到底不是一般的人家,玉成坤故意和言家这么说,一定是有私心的,言家也给面子,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事,实际上有这大学问,要知道玉成坤和言家表面上可是会火不容的。 这是不是某种信号,某种要和言家联合的信号。 周围人眼色各异,平哥看了一眼一边拉着嘴角玉成坤,知道后者的意思,只迟疑了一下,就被言家大小姐拉到场中间跳起舞去了。 言烟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挺挺胸。 好像高我一等的样子,我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尼玛,敢在我面前勾引平哥,看来上次教训你教训的还不够啊。 不过平哥确实跳交谊舞跳得极好,这是我不曾知道的。言家大小姐和平哥,今晚都是重要角色,所以很快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我气得直接要拉着安东过去,可是安东此时被几个老总绊住了,我站在一边死死地盯着场中翩翩起舞的两人,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可就在这时,“娇爷赏脸,跳支舞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言烟的阴谋 不知道何时玉成坤这个老谋深算的,挑着眉,眼神深邃的出现在我面前,伸出只手。 他今天一如既往的灰色西装,带着深蓝色领结,身材修长,面色冷峻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此时很绅士的伸出一只手,拉着嘴角,眼底却是永远看不透的阴冷。 眼睛盯着我,似乎有话要说的意思。 我迟疑了一下,玉成坤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就一下将我拉进舞池中间。 此时正是一首节奏不太快的音乐,跳的是慢四,他带着我,我慌乱的几个脚步踩了玉成坤好几脚,他微微诧异的皱眉我才彻底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坤少,真不好意思,我村里出来的,不会跳舞。” 玉成坤皱皱眉,看我杂乱无章的脚步,盯了半晌看我不是在故意逗他,才缓缓的开口,“没关系,和我跳舞不需要会。” 说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一首握住我的腰,另一手拉住我的手,转了个圈,直到跳起来我才明白他那句不用会是什么意思。 尼玛他简直就是这场舞的主导,手上力道极大,在我腰上用力,我一偏,他就顺势往前,手上往回一带,我一向前他就后退。 在外人看起来好像我俩跳的还挺投入的,实际上我就像是个牵线木偶一样被他来回拉扯。 紧接着音乐变成了一首快节奏的,那边平哥和言烟跳起了快节奏的舞步,言烟不得不说虽然人讨厌,但是大家小姐会的东西都是精通的,和平哥竟然跳的出神入化,围了不少人看着。 有人叫好欢呼气氛弄得不错,而这边玉成坤带着我速度也加快,我被他悠起来带过去,不停的转圈,转的我晕头转向,手都没力气完全被他掌控的推来转去。 而且速度在不断加快,我几乎都看不清其他人了,只能看到玉成坤一个人阴着一张脸手上不停的摆弄我。而我毫无还手之力。 而就在音乐的高。潮点,玉成坤更是突然双手拖住我的腰毫无预兆的将我往上抛,我差点叫出声来,只是还没等叫出来,他就一下将我拦在怀里,换了一个汤戈舞。 反手擒住我的手,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被他完全禁锢着快速的操纵着,而就在这时候他在我耳边,“米菲的事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 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心里一沉,他手上没停有一个高难动作将我拖出去拉回来,只是拉回来的瞬间我和玉成坤贴到极近,他将头贴在我耳侧,“你到底什么意图。” 我一抬头,他眼神如刀,我心里一晃,却是又一次被他高难度一抛,这回是在半空打了几个转被他一下拖住,瞬间下腰,我大头朝下的一个动作,一瞬间脑充血,下一秒钟就被拉起来继续跳,坐过山车一样,“说。” 他加重力道。 “什么什么意图,我没意图。” 我说完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惊慌失措的,同时心里一紧,等等,玉成坤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看我皱眉玉成坤再次贴近我的耳朵,“是安东让你告诉我的吗?他想干什么?” 等等等等,什么,这都神马? 我一下乱了,可是玉成坤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一个回转加一个回转的。 颜娇颜娇颜娇,你冷静点千万别被人带着走。 惊慌失措,向平哥那边看去,此时平哥和言烟刚完成一个非常高难度动作,可是我却清晰的看到平哥皱眉看向我的眼神,而这个眼神让我一下清醒过来。 回头看着玉成坤那探究的眼神,心中一凉,尼玛,差点就上当了,玉成坤老奸巨猾。他是一定已经顺藤摸瓜从言家小公子方面查到了是米菲,可是他却不动声色,先把苗头只指向了我。 这人心思极重,必然知道我是有意将言家小公子的事透露给他,然后他查到了米菲,必然想到是我故意告诉他的,而他想不透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人有天生多疑,所以这是来趁我不备逼问呢。 在这场舞看来轻松,实际上在跳舞的时候就是在行刑逼供,每个高难度动作都是让我失去重心惊慌失措的时候,人在这种时候内心最脆弱也最容易说实话。 他是来套我的话的。 而在玉成坤看来他只猜到是安东让我告诉他的,不然凭我的本事如何能知道米菲的事,可是他不知道安东的意图。 我一下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刚要再次出手,我却突然手上一用力,这一回没被他带着走,而是我起身上前步步紧逼,我这动作一不顺着他来,他就要改变动作来附和我,才不会被外人看出破绽,顿时皱眉。 我却是一下凑近他,舞步刚才我也学的差不多了,跳的不好,照葫芦画瓢还是会的,一下栖身上前千。 而玉成坤这人,我早就发现他,人很洁身自好,平时和女人也有距离感,我这一不要脸的往上贴,他就本能厌恶的往后靠。 一下子就变成我主导了,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怎么坤少是来质问我的吗? 可别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就是收大马帮的时候,往下查了查,刚巧查到你的红颜知己,就顺便告诉你,这事就你知我知,安少都不知道呢。” 我笑得神秘而诡异。 玉成坤却好似一下看不懂了。 “别多心,就是知道了然后告诉你,想让您领个情而已。” 玉成坤挑起眉头死死地盯着我。 “别多心,你知道我这人只重利益往上爬,可不是跟谁一伙的,谁对我有利,我就站在谁这边,安少也好,你也好,还有你新收的那个义弟也好。” 我朝那边抬抬下巴,“以后在三十六条街还承蒙坤少照顾呢,我哪敢有别的心思,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大马帮都拿下了。” 我拉起嘴角,眯着眼睛,“现在看您这反映就知道大马帮的事,您不知道,而是米菲私自做的了,那我就放心了。” 玉成坤瞳孔一下缩起来,一瞬间攥起拳头,我却笑出来了,在旁人看来像是在暧昧的说什么悄悄话。 我当然知道玉成坤和米菲没关系,只是这么说打消他对我的意图的疑惑,而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其实外界,任何一个不知道他和米菲是合作关系的前提下,对大马帮这事,查下去,第一反应应该是大马帮是他偷偷弄得。 他这是着急了,以为安东拿到了他什么把柄才来这么着急求证,如果在仔细一点想清楚绝对不会直接问我故意将米菲的是透露给他,这句话。 而他这句话直接暴露了,他和米菲的关系根本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样。 看到玉成坤吃瘪还是第一次。 但是我心里也划过一丝疑惑,什么内情那么让他紧张,以至于,这么谨慎的人都失了分寸急忙来求正,是不是安东让我问的。 他背着安东到底做了什么事呢?还有他为什么和米菲合作,为了什么? 还没等想清楚,那边乐队一曲终了,我最后一个下腰,再看另一边平哥和言烟也是一个动作终了。 掌声雷动,我这才发觉原来场上跳舞的只剩下我们这两对,想来在外人看来这是在斗舞吧,实际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言烟死死地瞪了我一眼。 而我这边玉成坤还在皱眉审视我的眼睛,一直没松开手,我却被一股极大地力拉开来,跌近一个熟悉的怀抱,“阿坤什么时候跳舞跳得这么好了。我都不知道,想当年在美国时候,学校舞会,你还是最不跳舞的,忘了吗,当初跳舞可是我教你的。” 玉成坤收敛情绪,淡淡的笑着道,“当然记得,安东你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读书时候都是最受女孩子喜欢的,只是今非昔比。” 最后四个字他意有所指,安东脸色变了变,拉着我,“失陪。” “安少怎么这就走啊,也是,今天在场不少总裁在,安少最近收的那些堂主地盘都是零七八碎的生意,要和那些权贵打好关系才行。” 玉成坤顿了顿,继续道,“以前安东你可最不屑和这些人打交道,现在为了兴安也是怪难为的。” 安东脊背僵硬,我被他搂着那只手力气加大,搂的我肩膀生疼,半晌安东回头看向玉成坤,只是还没说话,那边言烟就拉着平哥过来,笑的一派天真,“安少坤少,都在啊,刚才看到我和平哥跳舞了吗,平哥真是个跳舞的天才。” 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我挤到一边去了,搂住安东的一只胳膊。 安东不好和言家再撕破脸,现在他可是关机时刻,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没动,但是却另一只手楼主我的肩膀,这样一下外人就看出亲疏远近,言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却转身从托盘里拿了几杯香槟过来,“今晚真高兴,祝安少坤少平哥鹏程万里飞黄腾达啊。” 她瞟了一眼那边被几个老总缠住的言鲁升,笑着,“我大哥忙不过来,就由我代表言家敬一杯酒吧。” 说着将酒递给众人,只是递给我的时候,嘴角拉起,“我和娇爷也算是有缘分,赏个面子吧娇爷。” 我拿过酒杯,若有所思,不知道言烟玩的什么花样。 可是这众目睽睽的总不至于直接把酒泼我脸上吧,想到这我还是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安东搂着我的手臂有感觉,看了我一眼。 “来干杯。”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药 香槟酒很纯,今晚我特意叫人上了好酒,刚才忙的都没喝上一杯,此时,也是口渴了,一杯干下去竟更渴了,舔舔嘴唇,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一下热了起来,我咳了咳,直想再来一杯。 而言烟也没有过多动作,直接缠上平生,后者皱眉想甩开,但是玉成坤悄悄摇头,他在拉拢言家,而平生就是最好的饵。 只是苦了平哥被那个小妖精缠住,我只觉得心里冒火。 又有不少人上来敬酒,我趁着安东和玉成坤给人绊住,直接冲到言家大小姐跟前,“言大小姐看来最近很有心情啊,竟然还在安城呢,我以为你早就会京城了呢。” 言烟没想到我会主动上来说话,抬着下巴,“我哥哥在这边,没人照顾,我母亲不放心特意要我过来给我哥哥料理些生活上的事。 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大概娇爷不会懂得,凡事都有规矩,规矩大过天,可不像你们这些社会上的闲散人,什么都很随便。” 她将随便二字说的极重,眼神中发光一样。 我扫过她挽着平哥的手,后者皱眉轻轻抽出来,她似乎也并不在意,而是抱着肩膀,看着我。 我冷笑着,“随便?看来言小姐对这个词很有意见啊,你们京城的人家看来都是家大业大规矩森严,就是不知道,如何看待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在外面的花边新闻呢。” 我拉起嘴角,眼中闪着光,扫过她身边的平哥,看言烟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别怪我不给你脸。 别人听不懂,言烟却是一下就听懂了,立马警惕起来,“颜娇你说什么呢,当然,我们京城的大家族可不像你这种是市井的那么随便,婚姻大事都是家族做主,不像你这种女人,没名没分随便被人睡,那么掉价。” 我冷笑出声,“看来言大小姐很看不惯我啊,那不知道最近您听没听说过一则花边新闻,说是有个贵族小姐和一个有妇之夫打的火热。 我好奇,就去打听了一下那个有妇之夫,看到照片,我饭都吃不下了,你说那个贵族小姐,怎么那么贱啊,那么个秃头肥肠大脑的恶心人怎么吃得下。 听说那个贵族小姐长得还挺漂亮,有钱有权,还是京城的呢,京城我不熟,言小姐应该最熟悉了,您听说过这个花边新闻吗?” 我笑的花枝乱颤,眼睛狠毒的厉害,“要是熟人可得劝着点,这小姑娘家干什么不好,当第三者,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这要是家里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丢人呢。 这姑娘也真是的,不为自己找想也为家里人想想啊,这脸面全丢光了,还是和那么个人。” 我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面欣赏着言烟那铁青的脸,“那个贵族小姐姓什么来着,好像也姓。” “颜娇。” 言家大小姐突然大叫着打断我,声音尖利,连一边的平哥都吓了一跳。 周围缠住他的小明星都是一愣,好奇的望过来。 我笑着,“怎么了,言大小姐有事吗?” 她攥着裙子的手都在颤抖,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的目光,“颜娇你别得意。” “我得意什么,整场可都是大小姐您在怼我,我不过是和您说个花边新闻,你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害怕被人误认为是你啊? 我都不信呢。哈哈哈。那个男人那恶心,我想言家大小姐的眼光没那么差吧。” 我笑着,言烟脸色彻底青了。 眯着眼睛盯着我,可我笑着笑着,就觉得头有些晕,随即嗓子发热的迹象就越来越明显,脸上也越来越热。 言烟瞪着我的目光却逐渐放缓,最后是一种报复成功的得意样子,“颜娇,你脸怎么那么红啊,这宴会大厅你选的吧,是挺闷的。” 她夸张的用手扇着风,慢慢向我走来。 我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立马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这感觉不对劲啊。 从内向外的燥热一阵阵的窜上我的腹部往下再往下。 我的手几乎要把酒杯捏碎了,人整个僵住。 而言烟慢慢走近,近的只有我们两个听得到,“怎么了?娇爷刚才不还是神气活现的吗?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哈哈哈哈。” 她在我耳边嘲笑着,充满恨意的,“你以为安少对你是真心的吗?不过是玩玩你,像你这种女人他身边多的是,但那都是玩物,将来取的都是大家女子。 而你们这种,高兴了玩一玩,要是不高兴了,就可以扔一边喂狗。 不过男人最恨什么?” 她抬起头来眼中闪着光芒,小声地,“他们喜欢女人在床上当荡。妇,不过也只能是在他们床上。” 言烟眼中闪过恶毒。“要是你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下贱,我真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颜娇,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我碾死你像是碾死一只蝼蚁。” 言烟突然直起身,嗲声嗲气的,“平哥觉得咱们娇爷漂亮吗?” 这话问的独特,周围人都观察着言烟的眼色向我看来,平哥皱了一下眉,“言大小姐你。” 还没等说完,言烟就打断了,“平哥别这么古板,听说你和娇爷早就相识了,还是你当初把她买来的呢,真是有缘分,之前你在天上人间的时候,娇爷才刚到,还是你救了她呢。 看看咱们娇爷多美,不然安少和你也不会为他赴汤蹈火传为一则佳话了。” 我和平生同时皱眉,这个言大小姐话里有话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我来不及细想看,身体的燥热在不断的乱窜,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真怕一出口就是让人难为情的呻。吟。 不行不行,我四处找着江心,可是怎么不见人影。 “找什么呢娇爷,你那个手下真不错,叫江心的吧,我这里礼服穿的都出汗了,我叫她去找我的司机取衣服去了,大概现在都不知被指使到什么地方去了,停车场,还是哪,反正一时半会回不来。” 言大小姐的声音在我耳边,我已经有点分不清方向,抑制着发抖,浑身窜着热浪要失去理智了。 陈曼吾生,怎么一个都找不到。 不行了,不行,我必须在还有一点理智的时候,赶紧离开会场。 不在犹豫直接低头快步的走,身后是言烟的声音,“娇爷走的那么匆忙干什么去啊?” 我没管她而是几乎要快跑起来了,可惜那高跟鞋太高,我真是骂娘了要。 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和走直线,但还是不小心撞到了人,后者手中红酒直接泼在了我的礼服上。 我匆忙说了一句对不起也不管那么多了,直直的往洗手间方向跑,我记得出了宴会大门左拐就是洗手间吧,md,这路怎么这么长。 到了门口我还寄予希望能见到我的人,可是除了盛荣的小弟,根本看不到我的人,看来这个言烟是有计划地,早就计划好报复我了,不然也不会把我的人全支走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几乎是脱下高跟鞋抓在手里,跌跌撞撞的进了洗手间。 锁上门,靠着门大口喘着气,尚存一丝理智,查看了隔间中都没人,在最里面的隔间马桶盖上坐下来,只觉得回身发抖,尼玛这是什么药啊。 不行了,不行了,可是一摸身上,尼玛,穿礼服没带包,手机也没拿,谁能现在告诉我怎么办啊? 我只祈祷千万别来人啊,来人我也不能开门,除非是自己人。 我的大脑不清醒,越来越燥热,伸手在身上摸着才能缓解那不断地躁动,可是越摸越难受,怎么办怎么办?尼玛现在怎么办。 言烟不会只是想给我下药的,想干什么,刚才说那个话什么意思? 我似乎知道答案可是现在太难受,难受到无法思考。 而就在这时,洗手间有敲门声,是熟悉的声音,“颜娇?颜娇?” 是平哥。 电光火石,刚才言烟的话一下在我脑海里炸开了,尼玛,不会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平哥还在担心的催促。 “娇,你没事吧,再不开门我可踹门了。” 我在他踹门的前一刻一下打开厕门将他拉进来,然后落锁,浑身发虚,我知道我此时的样子淫。荡极了,不然平哥也不会这种眼神看着我,然后咽了口口水。 “你怎么来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羞愧,可同时又庆幸来的是平哥。 可他注意力完全在我身上,“你怎么了颜娇,我看你刚才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尼玛绝倒,都不用言烟费劲了,万平生你是不是傻,平时冷漠金顾大局上的精神哪去了,今天怎么对我就那么上心呢。 可是现在怎么办? 看我身体越来越热估计他也发现了,“怎么回事。” 他伸手放到我额头上,“好像发烧了,怎么会这样?哪不舒服?” 然而平哥冰凉的手背一触碰我的肌肤,我几乎本能的贴上去,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平哥一下愣住了,盯着我半天,“你你你,颜娇,你该不会是。” 我骂道,但是冲出口却像是低吟。“平哥,言烟给我下药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妖精 “下了什么药。” 这还用问吗,但我知道他此时是太紧张,也不和他计较,身体尝到了男人的味道,就跟开了闸一样,控制不住的抓住平哥那只手在脸上蹭来蹭去。 说实话能想象到我此时的表情有多贱,但没中过春药的人真是不能想象那种感觉,像是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啊爬,几乎要爬到心里去。 身体上的燥热和空虚几乎能让人哭出来。 “那怎么办啊?颜娇,你能挺住吗,我送你去医院。” 我拼命地摇头,说话都艰难了,“不能去医院,我要是现在出去,就被她得逞了。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猜她一会肯定会安排别的男人来,到时我就完了。” 平哥也一下慌了,主要是看我现在的样子慌了,我身体不住的往他身上蹭,越蹭越舒服,我开始小声地哼哼着,控制不住几乎要失去理智,大脑中只有一个反应,男人男人男人。 而眼前就是个鲜活的男人,我的手伸进平哥的衣服里,几乎无师自通一般的,手走过扣子就开了,伸手抚上那结实的胸膛,我几乎能感觉到那胸膛上下欺负的喘息也变得急促。 平哥平哥平哥,我在心里默念着,男人男人男人,而且是平哥,是我喜欢的男人,最后一点理智冲破防线,我几乎将他压在厕所隔间的墙壁上,滚烫的嘴朝着他的嘴唇贴上去。 平哥一下瞪大眼睛,几乎不会动了,我抓过他的手放在我胸上揉捏,在他耳边发出阵阵啜泣一般的低吟。 嘴唇不老实的在他脸上脖子上耳朵上想寻求更多的出口和慰藉。 没一会,我俩就衣衫凌乱,我耳边只听到平哥一声沙哑的淡淡的,“这样你会好一点吗?” 说着就变被动为主动,翻身一下将我压在墙上,嘴唇不在是淡淡的被我舔着,而是暴风雨一样的疯狂席卷而来,舌头探进我的口腔,在里面掠夺领土。 我被吻的喘不上气来,脸色更红了,只觉得下面潮湿的,空虚的要命,伸手去抓他的裤子,几乎哭求一样,将他的衬衫下摆都抓破了,摸到皮带的夹扣刚要打开,却被他的手一把抓住。 充血的眼睛盯着我,而我此时已经双眼迷离,像委屈的孩子一样质疑着为什么得不到糖果。 他另一只手却伸进我的礼服里面,一下抓紧我的胸,带我酥软的一声低吟,整个人摊在他怀里,平哥的那只手就在我胸前向下,一直到腰际。 突然撩起长裙,手伸向我的蕾丝底裤,在边沿手指灵巧的画了一个圆,我身体一颤。 哼了一声。 他一下堵住我的嘴,下一秒钟手指就从边沿进去,探求那片茂密的森林,找到一个最高点,狠狠地点上去。 我身体一震过电般的颤栗,冲口而出的呻。吟被他的嘴死死地堵住,他身体疯狂的压着我,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和坚硬在狠狠地抵在我两腿。之间。 隔着裤子在摩擦着,我再次伸手去抓他的皮带,想得到更深的抚慰,可是他却再次抓住我的手,“娇。” 声音颤抖和嘶哑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只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手指渐渐向那片已经湿润不行的地方而去。 我的身体整个一抖,像是过电一样。 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我浑身抖成一个筛子,一阵燥热得到缓解,眼前几乎都出现了幻觉,让人飘在云端上。 我半张着嘴,双眼神迷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后者咽着口水,在我脸上耳鬓厮磨了会,“小妖精。” 一阵退去,我再次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哼哼。 却听到平哥轻轻地无奈却又宠溺的,“没够?” “嗯。” 小声地,却带着娇憨在他耳边。 他一下双手拖住我的腰,几乎把我抱起来,一直抱到洗手池上,让我坐在水池上,分开我的腿。 他的手有点颤抖,将蕾丝轻轻退到我的膝盖处。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发红带着情。欲。 我坐在洗手台上,大理石冰凉的触感让我得到缓解,但接下来却更空虚,我脖子往后仰,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在胸前捏着,小声地哼哼,几乎能在侧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淫。荡到了极致的表情,却带着妩媚。“平生。” 我几乎求饶一般的,再次伸手想去抓他的皮带,却屡次不得逞,平哥皱眉看了我半晌,埋头在我两腿。之间。 我几乎尖叫出来,下一秒钟他伸手堵住我的嘴,我却咬在他手指上,舌头打转舔着。 现在想来任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平哥终于受不了一下抱起我,“小妖精,别折磨人了,先给你解了药性。” 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懂得趴在他身上,他这次将我在洗手台前放平,一只手堵住我的嘴,任我咬住他的手,然后埋头在我两腿。之间。 那轻柔的如羽毛一样一波一波的袭来,我身体不断的抖着,泛着红晕,像被抛上天空又下来,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刺激,高低起伏,我被捂住嘴呜呜的叫着,眼泪都下来了。 半晌,只觉得下面什么冲出来,流出大片的潮湿。 平哥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已经红的要滴出血来,整个人也发烫的厉害。 将我抱在怀里,我一下趴在他胸膛上不肯放手,只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想缓解那退去又袭来的热浪。 “这药性怎么这么强,你竟然还没过药劲。” 我哼哼着,他的手再次摸向那里,我似乎已经习惯他的抚摸,腰身配合着,发出低吟,他吻住我,堵住我的声音。 终于第三波热浪退去,我神智清醒了一些,可是身体仍然酥软毫无力气,此时我就靠在平哥怀里,我俩的衣服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他的胸前被我都抓破了。 我被他有力的臂膀抱着托在隔间墙上,紧紧的压着我,手还在我下面放着。 不再像刚才那般迷离,清晰地知道他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是药效没过还是我脸真的还这么烫发,只咬住嘴唇,盯着他却又不敢看他那眼神。 平哥无奈的笑道,“小东西清醒了?” 我蚊子一般的,“嗯。” “舒服了?” 我心里暗骂,平哥你平时挺正经的人,怎么也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羞的脸埋在他颈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是我最心爱的男人啊,我俩的关系这算是质的飞越了吧。 不过在我最心爱的男人面前没有保持住矜持的高贵形象,而是冲口而出的淫。荡的样子,真是羞的不行。 但我最耿耿于怀的是,尼玛为什么不直接上我呢? 像是看出我眼神中的委屈和质疑,平哥张大口喘着气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小东西,第一次怎么可以是这种情况,我不能毁了一个姑娘第一次的回忆。” 我真不知道你这是纯情还是傻。 半晌他抬眼看我红红的脸,轻声问道,“还想要吗?” 尼玛,你问什么问,你想弄就弄,你现在问我,我回答是还是不是啊! 我还没回答。 门外就一阵脚步声,心一下提起来,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平哥也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起身,趴在厕所门口听了一会,压着嗓子,“好像很多人朝这边过来了。” 我当然知道,言烟给我下药可不只是让我难受的,肯定是想让我出丑,可是此时,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片凌乱,怎么办怎么办? “把门锁死。” 我叫道,紧接着我就听到门外,“言大小姐,到底来带我们看什么好戏啊?” “这不是厕所吗?” “这里有什么啊?” “有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 门外乱七八糟似乎很多人,而声音全是熟悉的,还有言烟那得意的几乎有些颤抖的声音,我的心一沉,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尼玛,言烟原来打得这个注意啊。 我立马抓住平哥的领子,登大眼睛看着他,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 没用他回答,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言烟那么喜欢安东,可是今天整场都很卖玉成坤面子,和平哥套近乎,为什么为什么? 平哥此时也皱着眉一下意识到了问题,半晌,“这个女人算计我。” 可现在怎么办? 一直不开门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厕所门,只要撞一下就能开,到时候。 我不敢想象,我和平哥衣不着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什么场景。 丢人是一回事,还有安东那杀死人的眼光。 真是狠毒啊,言烟从头到尾的意图都是要让我身败名裂,要让安东弄死我,出手真是狠啊,看来我真是低估了她小瞧了她,才会让她得逞。 不过现在不是我后悔自己警惕性太低的时候,现在马上对方计谋就要得逞了,我该怎么办? 平哥发愣的在门口听了一会,看我一脸死灰的样子,“别慌现在还不是最后时刻。” “那怎么办啊,这间厕所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压低声音开始小声哭出来,废了这么久的力爬到这个位置上啊,最后被一个心机婊算计了,我真tm不甘心,甚至有豁出去拉开厕所门和言烟用归于尽的想法了。 脑子一片乱,而门外的人已经走近了,甚至有人伸手开始拧厕所门把手了,“怎么都打不开。” 有人质疑,门外言烟却意料之中一般的轻笑出声,“某人做了丑事当然要把门锁起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家族利益 言烟声音笑的轻快,门外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听言家大小姐说请大家看一场好戏。 众格都知道这女人要搞事情了,但是却都蠢蠢欲动好奇,毕竟这个圈子发生的任何事都让人津津乐道。 我在洗手间里颤抖着,四下看着,身体还是瘫软无力,可是却彻底清醒过来,拿过一个拖布在手里,眼泪都下来了。 “平哥,我这怎么办啊怎么办?要不拼了吧。” 平哥看着发抖的我半晌,一把将我拥在怀里,拍着我的背,但我也能感受得到他手臂上的颤抖,今天的事一旦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不只是花边新闻这么简单。 安东的追杀,坤少的信任,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会接踵而来。 “怎么办,我怎么办?” 平哥抱着我,宽阔的胸膛现在就是我逃避的避风港,他拍着我的背,“颜娇,不管如何我都会对你负责的,无论是你,还是这件事。” 只是他还没等说完,突然肩膀一僵,放开我,朝着厕所隔间的上方看去,我擦了把眼泪,“怎么了?” 平哥皱眉回身给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扶我一把。”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他严肃的表情,赶紧收起自己伤春悲秋的情绪,扶着他,踩着马桶盖,只见平哥对着马桶盖上方的满是灰尘的天板扫了扫,然后就拿下来一个通风口盖子。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那灰色的带着灰尘的天花板,我这么抬头看去根本看不出那边有个通风管道。 立马破涕为笑,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言家大小姐的声音,“对就这个门,把它给我撞开。” 似乎找来了保安,要准备撞门了。 我瞪大眼睛赶紧催促着平哥。 后者要托我上去,我摇摇头,让他先上去然后拉我,因为我看到洗手间那马桶盖上都是脚印他们一定会发现的,所以,我让平哥先上去,我用我女人特有的细心快诉洗手间的痕迹打扫一遍确定无误,才爬了上去。 就在我们将通风口盖子盖上的一瞬间,门一声巨响被撞开了。 我就趴在通风口那百叶窗样子的盖子上一动不敢动。 看着一群人一下涌进了,为首的就是几个撞门的保安,后面是言烟带领着安少坤少以及一大堆刚才会场上的名媛公子老板们。 我渐渐收起紧张的心思,眯起眼睛,好啊,今天要不是发现这个通风口,我是不是就要死在你言烟的手上了。 攥紧拳头,好啊,我颜娇今天不死,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 “言大小姐到底带我们看什么,正跳舞呢,竟然让我来参观大酒店的厕所吗,据我所知这可不是你们言家的酒店,有什么好参观的。” 说话的是很眼熟的云家公子,聪少,此时一副无聊的样子,和安东勾肩搭背的,典型的纨绔子弟。 旁边言家大公子皱眉看着自己妹妹胡闹想要呵斥,言烟却笑着打断。“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她很有自信的推开第一个隔间,没人,第二个还是没人。 带着胜利狡猾笑容的,对众人指着最里面的隔间,“要是承受不住的可别看,毕竟里面的样子真是。” 她没说下去,却是笑着轻轻推开门,然而正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最后一个隔间里却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地上散落的几张卫生纸。 言烟脸一下青了,顿时皱紧眉头。 后面的安东眯着眼睛,“言大小姐到底让我们看什么,今天酒会是我和坤少特意安排招待大家的,言大小姐是有什么不满吗,非要将酒会进行一半来让我们看这个空空如也的厕所。” 安东声音平淡,但是语气中已经让言家大公子眉头一震,今天言烟和他可是代表着言家来的,言家上次联姻未果,却依然想和安东合作。 毕竟安东这个人很让人摸不清底,言家老一辈的意思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一定要保持好关系,可是自己妹妹突然来了这一出连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无法拆自己妹妹的台,现在,果然是在胡闹。 言烟心里一急,“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进来的,绝对不可能。” 不死心的又翻了几个隔间,可是这个洗手间就这么大,一目了然,她又不死心的向门口的人看去,怕我是混在人群中出去了。 却是被安东一下拦住,“言小姐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嘛?” 言烟脸色紧张的,看着安东眼底的凉意心里顿时一痛,“不是,东哥哥,不是的,我真的看见颜娇进来的,还有平哥,他们一起进来的,形容暧昧,他们背着你偷偷摸摸,不知道做什么事情,我真的看见了。” “烟儿。”言家大公子出声呵斥,眼神带着警告,同时瞟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玉成坤。 这个丫头到底要做什么,现在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玉成坤,言家现在什么情况她是不知道吗,联姻不成,如果司徒家那边也不答应言家就岌岌可危了,这种节骨眼上,妹妹还要一连得罪安家和玉成坤两个吗? 他早知道妹妹不满意司徒家,醉心于安东,可是为了家族考虑,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言烟却完全听不进去言大公子的话,只是想澄清自己,慌张的和安少解释着,“真的我真的看见了,颜娇她不要脸和平哥进来洗手间好久没出去,我当时让服务生在这看着了,他说听到里面有,有那种声音。” 言烟已经语无伦次,现在是她完全没把握的事情了,自己明明计划的天衣无缝,看着他们进来的,插翅难飞,怎么会这样? 说着拉过门口那个服务员。 那服务员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看到众多达官显贵看着自己的眼神,磕磕巴巴的,“我,我看见了。” 各个名媛女伴们窃窃私语,但是各位老总就聪明多了,互相递着眼色,却是全盯着在场几位重量级人物。 言烟还在语无伦次,不死心的四处翻找着,“不可能,我看他进来的,我有证人,他们肯定没出去,他们做不要脸的事,背着安东哥哥你,我是想帮你。 让你看清楚那个女人下贱的嘴脸,他们不可能跑了的不可能,刚才你们不也看到颜娇跑出去了吗?” 安东眯着眼睛盯着言烟,刚才他确实看到颜娇匆匆忙的离开,只以为是酒会有什么事,可是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出,紧接着言烟就夺过主持人的话筒,开始宣布给大家一个惊喜。 聪明如他,眯起眼睛已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我甚至感觉到了安东往这边看的眼神,呼吸一下加重。平哥却从后面一把握住我的嘴,他结实的胸膛靠在我的背上,我心一晃神,僵住。 此时我俩的衣服因为刚才的事,几乎已经衣不着体,此时我算是半裸着靠在他的背上。 那结实的火热的胸膛,像是一个让人安心的窝,我靠在里面,紧张气氛的一下消灭了不少,后者微微迟疑,就环住我的身体。 而此时下面言烟越来越着急的解释,众多眼睛看向她,她只能一遍一遍重复刚才说的话,下面人神色各异。 聪少似乎在一边不耐烦,“完事了吗?完事了我要回去跳舞了,我刚才才搭上一个开场舞的姑娘,正打的火热呢,烦人。” 说着不耐烦的挥手招呼着自己相熟的几个老板回去,其他人瞟着这边也都渐渐地想回去。 而就在这时,玉成坤抬眼看了一眼言鲁升,拉起嘴角,“言家大小姐,天真活泼可爱,做事喜欢出其不意,大概看我们今天这个宴会太无聊,开个玩笑而已,只是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就要把持有度了。 毕竟,娇爷也不是普通身份,到不必我那个弟弟,男人风流一点无所谓,但是,也要顾及安少的面子啊。” 说着拉起嘴角,但是眼神却是冰冷异常。 言烟看玉成坤这么说,还在解释,“我没开玩笑,我没说谎,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你们信我啊,不然那厕所门怎么被锁起来了。” 她简直要急疯了。 还在不停的说,玉成坤眼底的冰冷却越见加深。 直到言家大公子一声暴喝,“言烟,你闹够没有!” 声音极大且锋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言烟,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自小娇生惯养,家里所有人都爱护的小公主,从未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尤其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怎么会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吼,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严厉的大小声,都因为那个女人?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哥哥,其他正准备回去不在掺和的老板也都愣住停下脚步看过来。 而言家大公子怒气冲冲过来一把抓过言烟,“闹够了吗?还嫌不够丢人?” 说话间向安少微微点头,充满歉意,还有玉成坤,从头到尾居高临下的看着言鲁升,后者心中一荡,他和玉成坤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前他的情妇现在成了玉成坤的情妇。 言家和玉成坤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可是玉成坤的崛起是有目共睹的,为了家族利益,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所以,此时也微微点头。 第一百五十章 不了解女人 想到此,言家大公子就拉住哭闹的言烟离开。 言烟第一次被哥哥如此训斥,还是在这么多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面前,脸上早就挂不住了,红着一张脸,眼睛带着泪花,受尽委屈一样的死死盯着言鲁升。 后者被自己被妹妹盯得受不了,可还是狠下心,将她拖着走,他这是做给安少和玉成坤看呢,今天明眼人一看就是言烟设了套来算计平哥和娇爷,可是现在结果很显然,人家没上当。 这有些东西弄成功了无论过程多卑鄙多少人知道,只要你成功了,都是胜利者。 但是一旦未成功马上就是卑鄙小人,现在言鲁升只求玉成坤和安东会顾及他们言家到底是京城大户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但是他最怕的是他们会以为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他。 只求他们看在是女人中间争风吃醋不要多想,所以现在训斥着妹妹其实是做给他们看,在向他们以及所有人表现,一切都是一个小女孩的恶作剧,也是在给安少和玉成坤面子。 但是本身言鲁升就对安东和玉成坤这个两人非常不爽,现在还要低头,完全都是妹妹一手造成的,心里骂着这个蠢货,手上力道又加重了。 而妹妹被这么一闹完全失去了理智。 不能相信不能理解,自己的计划明明那么天衣无缝,这次成功了颜娇就再也没有什么嘚瑟的资本,马上成为一滩烂泥,可是怎么事情急转直下就变成自己成了众人的笑柄。 而且哥哥这是怎么了,一向宠溺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对她大小声,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是因为那个女人吗,她不信她不信。 事实证明女人一旦失去理智真是会不管不顾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言烟一口咬在抓着她不放的言鲁升手背上,眼睛通红,“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他们不信,我是你亲妹妹你还不信我吗,我真看见他们进了这里。” 言鲁升只觉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一边堵在她的嘴一边呵斥道,“真是无法无天了,玩笑开到这就不好笑了,言烟我看你今天是喝多了,给先回去,别丢人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着还往安东身上扑,“你信我啊安东哥哥。” 言鲁升力道极大地将言烟拖住。 “你放开我,你干嘛这么对我,你以前不这样的,难道你也被那个贱女人迷惑了,我要回去告诉爸爸,你放开我,放开我。” 周围看客都不好议论什么了,到底要给言家面子,可是那些女伴就不在乎,一个个凑在一起眼角轻蔑的,还有痛快,毕竟言大小姐身份地位摆着,整场都是捧着她说话,现在看到趾高气扬的人这般境遇都觉得痛快极了。 言鲁升则是却要被气疯了,一把甩开她,但是看到所有人都看着呢,还是耐着性子,将她拉起来,“你给我老实点,今天喝这么多说胡话,明天醒来不知道怎么丢人呢,乖,先回去,我送你回去。” 言鲁升在她耳边狠狠地威胁着,“你再说,就把你送回京城去。” 后者终于不再哭闹,却是大口喘着气哭的泪人一样的狠狠瞪着言鲁升。 可是她不甘心啊,四处看着,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想着颜娇就算刚才跑了那药效不解也不可能跑远啊,只要她找到翻盘的机会,可是言鲁升杀人一样的表情,让她觉得害怕,此时冷静下来,声音也软了。 “哥哥,我,我,你别叫我回去,我好不容易能看东哥哥。” 言鲁升皱眉。 “哥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是回去了,不知道怎么落人话柄呢,哥哥,你让我自己处理,我就当喝醉了,不懂事。” 言烟语气柔和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言鲁升,他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另一方面虽有指指点点的,但是那些个老总却是笑着像没发生似的,这些人都是人精,他们到底是言家人,不好撕破脸,而且妹妹年纪小,做点不懂事的事也没什么。 最终,言鲁升看向往宴会大厅走的玉成坤,其实他早就发现妹妹不对劲了,却没有及时阻止,因为想看玉成坤的手下出丑,未必不是一件痛快的事。 言烟哀求着,还给了几个和自己交好的此时已经吓愣住的名媛们眼色,那些人也都是聪明人忙叫着,“言烟你喝多了,真是的,刚才的样子可吓死我了,现在醒酒了咱们赶紧去玩吧,听说今天还有好多个节目呢。” 言烟望着哥哥,还有几个会看眼色的老总拿着酒杯过来拉言家大公子,“大公子别那么严厉嘛,小姑娘喜欢开玩笑多喝几杯也不失天真浪漫。” 那边算是平息了,人都撤出了洗手间,只有安东皱眉在洗手间里查看了一翻,皱眉出去了,对着此时不停擦汗的盛荣,“娇爷呢?” 盛荣愣了一下,还没等说话,一边匆匆赶来的江心回答,“娇爷就在会场呢,刚才衣服上撒了红酒,就去换衣服了。” 安东微微诧异,紧盯着江心的眼睛,半晌,微微挑起眉,“那回去吧。” 说着大步走向会场。 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刚想出去,平哥却一下拉住我,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动,果然,没一会,厕所里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聪少。 只见他此时退去西装只穿着一件衬衫,皱眉独自在洗手间里查看着,很仔细,甚至连洗手盆都检查过了,最后也没发现什么,就离开了。 我长出一口气,但知道现在必须赶紧出去出现在会场,不然就麻烦大了。 想出去,平哥却摇摇头,引着我从通风管道爬了没一会从另一个洗手间出来,他拿出手机,我一把夺过去,打了电话给江心。 末了,平哥收起电话,还没说什么,江心赶紧跑过来满眼慌张,拿着衣服让我换,同时上下担心的打量我,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平哥,倒是看得平哥人都不自在了。 我一挥手,“先别理他。前面我失踪这么久怎么办的?” 江心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平哥,皱眉说道,“阿西先顶着呢,但是也快顶不住了,好多人要和他聊三十六条街的事。” 说到这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娇爷,你不知道,那个言大小姐使计把我支出去了,我没到停车场就发现不对了,跑回来就不见你,我当时都慌了,不过阿西比较聪明,他一听那个言小姐要去厕所找人,就赶紧办成你的样子了。” 我只觉得了一个头两个大。 赶紧换过衣服,速度极快,还画了个淡妆。 平哥深深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洗手间。 当我匆匆赶到会场的时候,慕容西正好在里面出来,看见我赶紧往旁边的房间一拐,很快出来,面具就没了,几乎没用到两分钟。 而我急匆匆的进会场,正好迎面撞到一个人,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聪少那探究的眼睛,他此时在我身上打量着,“娇爷,你这衣服换的可真频繁,而且。”他打量着我笑着,“衣服换的这么快?” 我心一沉,抬起脸,自己都知道此时笑的很难看,但是没办法,“聪少着说的什么话,我今天可是主办人,又有这么多节目,这么多美女,我可不能被比下去,换个衣服而已。聪少可不了解女人啊。” 说着还暧昧的在他胸前推了一把,“看来以后聪少要多来我的天上人间,多捧捧场啊。” 云聪皱起眉头,似乎很不解,但我也只是笑笑就拎着裙子快步往会场里去了。 没过半分钟平哥也出现在了会场里,此时也换了衣服。 我微微诧异,他换的那套西装竟然是我给他定做的那套。倒是阴错阳差派上用场了。 刚才由于那些人回到会场就看到了慕容西扮演的我,更加质疑言烟刚才的所作所为,同时有聪明人则是鄙视了言烟的手法拙劣,而言烟自己也瞪大了眼睛,甚至来质问慕容西。 但是被他哥哥拦住了,此时再次看到我又换了一套衣服,终于寻了个空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则是上下打量她。 此时有人看到我俩面对面了,饶有兴致的凑过来。 “颜娇,你别以为你做了丑事没人知道。”言烟咬着牙,冷笑着,“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跑出去的,但是你以为那是普通的药吗。 就算你解了一次,三个小时还会再发作,一共会发作三次,你这第一次刚结束,你以为你会逃脱第二次第三次吗,今天你是宴会主办人,而这场宴会长着呢!” 我心里一沉,盯着她狡猾的眼神,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尼玛,还没完没了是吗? 却面上不动声色,“言大小姐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听说我刚才去换换衣服的功夫你就带人来了一场子虚乌有的戏码,连言大公子都和您发脾气了,我要是你就没脸待在这,你竟然还在这当没事人一样真是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颜娇你别得意,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从现在开始我就死盯着你,我倒要让安东哥哥看看,他身边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第一百五十一章 精彩演出 “让我看什么?” 安东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们身侧,伸手一把搂住我的肩,眼神锋利的看向言烟,眯起眼睛。 “言大小姐,之前我可是看在言家的面子,要是你还对我手上的人一次次没完没了,我倒要怀疑一下你们言家底什么意图了。” 他提高音调,不少人看过来,言鲁升要过来,他有点后悔把妹妹留下了,却被几个老总绊住。 言烟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居高临下的冷漠眼神,她不明白,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怎么所有人都为这个女人对她这样,“东哥哥。” “请叫我安少。” 安东像是烦透了那个女人,搂着我的肩膀更紧了,低头看我笑着,“刚才有人在说你和平生呢,我差点当真了,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子虚乌有。” 我心一沉,虽然他这么说,表面上很宠溺,可是眼中冰冷,足以冷到人心里看到人内心深处,让人背后生出冷汗。 我盯了他半晌,却是表现平静的拉起嘴角,伸手摸着自己的脖颈,那里是他送我的皮绳吊坠,“是吗?刚才酒会上不少人说你和京城几大家族的小姐们都有一腿呢,我也差点信了。” 安东紧紧盯着我,最后视线落到我脖子上,手指摸在皮绳上,眼底的冷慢慢散去,变成了谁也看不懂的神色,伸手在我头发上揉了揉,“看来你我都不是听信谣言的人。” 我心里不敢放松刚要再说什么,台上慕容西就声调高昂的宣布,今晚的重头表演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舞台上灯光突然暗了下去。 陈曼一身西装走上台,光打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双手抬起,动作快到惊人,像是变魔术一样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折叠扇。 我微微诧异,这节目似乎比我看到的那个版本更生动精彩。 只见陈曼半闭着眼睛,手里折扇刷的打开,音乐起,是那种舒缓的带着清点节奏的鼓点,逐渐加快,他的动作也跟着加爱快,台下刚才还是玩乐样子的人逐渐被这古典的音乐所吸引,又因为整个灯光都调暗了,所有人的视线本能的向台上的光亮看去。 而陈曼在台上,被光束包围,扇子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动作不快,却是带着如风的手法,不知为何,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然后扇子在脸上合上再打开,露出一双眼睛,刷的睁开。 这一瞬间我甚至听到了下面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眼睛如狼一般。 本来大家本着看热闹看歌舞的心态,还在寒暄着,可是随着那一声鼓点猛击,没一双如狼的眼睛睁开。 所有人的视线更集中了,我也一愣,没想到舞台上的陈曼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接下来音乐加快了,他的扇子一挥左边有一束灯光,几个穿着兽皮带着羽毛装饰的赤这上身的男子,右边扇子一挥又一队,在他的指挥之下,灯光渐渐亮了起来,像是山野间的猎人一样。 那些小鸭子脸上画着油彩,各个精神抖擞,随着陈曼的扇子,一个个开始表演,虽然舞蹈功夫底子不行,但是胜在长得好,先是猎人舞,然后一个拖着一个叠罗汉,套圈,速度都很快,可以看出练了很久,很熟悉。 让人目不暇接,在一个高难度跳跃后,有人开始叫好。 我眯起眼睛,看着已经退到舞台角落里的陈曼,微微诧异,第一次明白书里写的那句,“有些人就属于舞台。”是什么意思。 而我的视线游离,在昏暗的光线中查看着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女老板,以及贵妇们。 最后眼神定在了角落里一个长得很富态,此时眼中放光的中年妇人身上,慢慢拉起嘴角。 这场演出绝对是精彩绝伦的,最后一个大亮相,音乐戛然而止,下面人从一开始的鄙视,到好奇再到震撼,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除了个别古板的老总哼了一声觉得男人出来做这种表演真是掉价之外,不少姑娘少妇,女老板都被迷住了。 说实话,陈曼这个当次的演出,已经不是小鸭子们的劲歌热舞那个水准了,而是一种艺术,如果我没记错,陈曼之前所在的马戏团是在国外很有名的一个马戏团。 陈曼当时也是被偶尔在国内演出的马戏团团长相中了入选的。 但是这个马戏团大多数国人是不知道的,可谁也没想到那个马戏团会在那场自然灾害中消失。 我想在陈曼的心中,一直渴望舞台却又胆怯吧,心里暗暗下决定,一个不成形的计划升起,如果我在弄一个马戏团呢,不只是动物,还有歌舞表演,请各种大腕,打出品牌。 毕竟还是有很多上流社会的人不屑于也很谨慎,不会来天上人间这种地方,所以很难接近很难打探消息,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卧底也很难下手,那不如弄一个雅俗共赏的公众演出,到时候需要请大人物。 我这边心思千回百转,那边主持人慕容西已经上来,下面的灯一下亮了起来,如梦初醒一般,慕容西的声音带着磁性,“怎么样,我们天上人间的王子们是不是不同凡响。” 一句话让全场哗然,原来刚才那么如仙子下凡的演出队伍不是请来的舞蹈演员啊,而是天上人间的王子,这下更是让人蠢蠢欲动。 少妇们到底不能随便在这种场合表现的那么积极,可是那些女老板,或者中年妇女们可就不在乎了,这个圈子,夫妻俩都在外面玩的有的是。 我扫了一眼下其中感觉最积极的角落里的那个贵妇。 身边安东的声音却打断我的思绪,“你手上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我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安东满脸的宠溺,另一边言烟已经被赶过来的言鲁升抓着要拖走,可是她却皱眉甩开,死死地盯着我们这边。 就在这时小虎子过来,和我使眼色,“娇爷,酒会到半程了,是不是让记者进来了,毕竟今天有好几个腕儿呢,明天都指着这个酒会上头条呢。” 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小虎子赶紧去办了。 这种大型上流社会的酒会一般是不对外的,但一旦邀请了什么大腕明星,尤其是这些明星背后还有金主,就是要炒作的,所以每次酒会半程的时候会放几个安排好的报社记者,都是长期合作的不会乱找乱写的那种进来。 只拍明星参加了某某晚宴的照片放个头条,这也是为什么不少没上位小明星挤破头也想来这种酒会的原因,能蹭个镜头来个曝光率也好啊。 所以前半程该谈的事项大家都谈完了,后半程才是真正娱乐,但是记者也不能随便找,只能在专人看着的情况下找几个指定明星照几张照片就要被赶出去,但是能进来这里的记者也都不是普通记者。 最起码,要和宴会的主办人打好招呼。 我笑着站在安东身边看向言烟,她此时全身心的盯着安东对我的温柔以及对她的严厉,人像是受了打击一样,我在心中冷笑,这才哪到哪啊,言烟,你非要惹我,那么就是自寻死路。 你和我的对决这才刚刚开始。 有记者进来了,那几个刚才还巴结着那些老总名媛的明星们马上变成了宴会的主角一样,范都不一样了,端着酒杯笑的一脸灿烂和高傲,记者追过去照相,在座的都知道上流社会游明星参加的规矩,都站在一边,笑着。 有名媛看不惯撇着嘴也没多话。 也就是两分钟就完事了,没必要置气。 只是照完相后要离开了,一个记者看着一边的的言烟,突然站住了,有些发愣,言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看什么。”高傲的抬起下巴。 瞪了一眼,保安过来清理记者了,那个记者却一下瞪大了眼睛,“是她啊,红星报社老板的小三是她。之前找遍了也找不到这人身份,还好我在门口蹲坑的时候见过她,没想到在这碰见了。” 这一声极大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言烟,没反应过来,其他几个记者疯了一样的拍照,吓的言烟大叫着,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睛。 因为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最后只有言家大公子一面护着妹妹一面大叫着保安。 所有人这时候都瞪大眼看过来。 安少也是晃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却是不紧不慢笑着,假装紧张的走过去,“来人,怎么回事,记者怎么可以随便乱拍照。不知道这是京城那个言家大小姐吗,乱照什么?” 可是我这句话却一下点燃了其他记者的热情,有个记者发了疯一样大叫着,“原来是言家人,原来那个言小姐就是言家大小姐啊,这绝对是头条啊头条。” 众人还在不明所以,可在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在角落里的那个贵妇突然冲出来,扑过来掰开众人,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情况下,胳膊轮圆了狠狠地给了言家大小姐一个耳光,直接把她打蒙了。 “贱货,勾引我老公,我管你是什么姓言的姓李的,勾引我老公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个小贱蹄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绯闻 如果在场的人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贵妇冲出来就彻底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圈内有名的泼妇,是那个八卦报社老板的老婆。 而前段时间网上最津津乐道的八卦就是那个报社老板和一个姓言的贵族女子打的火热,他老婆屡次抓人不成差点把老公打死。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女人是言家大小姐啊,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可是这个笑话现在都被记者作证,还有当事人,不得不信啊。 不少人好奇不已,疑惑揣测,还有更多的是看热闹,想着这个言家大小姐今天晚上还真是抢镜啊。 那泼妇要再伸手被言家大公子一把抓住,“什么人?不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在这撒野。” 那个贵妇被言鲁升一抓,也是耍上泼了,往地上一坐,“没天理了,没天理了,有身份有地位就能勾引别人家老公,就没王法了。” 说着要扑过来打人,言鲁升招呼着发愣的保安,“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呢?怎么会混进老疯子的,还不拉下去,太不像话了。” 然而四五个大汉上去,都没抓住那个泼妇,被那泼妇抓的一脸花,才帮绑去,泼妇一边打一边骂着,“勾引我老公还让他和我离婚,你个小贱人,小贱人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身败名裂,我管你是什么身份,大不了一块死,我不会让你快活的。” 人虽然被绑下去了,前后没两分钟可是声音不断的回响,言鲁升此时已经气完了,直嘚嗦,“把她的嘴给我堵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一定要彻底调查,谁指使的,敢这么给我们言家泼脏水,是看我们言家好欺负了。” 言烟则是被刚才那个女人抓的头发衣服都破了,整个人怔住了,瞪大眼睛连哭都不会了,这次人真的丢大了,此时已经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只觉得一切都听不见了,抬头看着自己哥哥在那大呼小叫气的够呛,保安一对一对的,拉着记者们往外走。 记者还在不断拍照,闪光灯晃的眼睛睁不开,生疼的酸涩的。 周围那些老总名媛,还有被自己鄙视的小明星眼色各异的,窃窃私语的。 完了,完了,她心里只有这想法,而此时抬头正好看到我,心里一下炸开了,瞬间无数个念头涌道心里,本能的几乎是瞬间要往我身上扑,“颜娇你个贱人,是你害的我,都是你,是你,一定是你。” 那边言鲁升气的够呛,指挥保安把人都拉下去了,也乱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而妹妹此时竟然还撒泼一样完全失控的扑向颜娇,他一把抓过言烟,眼神如刀子,“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到此,转头看向我,眼中恼火,“今天的就会是娇爷弄得,这安保措施未免太过松散,今天在坐的都是什么人,你就让记者混进来,随便报道? 我告诉你,颜娇,我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我们言家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够左右的。” 说这话赶紧吩咐手下联系各大报社,照片绝对不能发出去。 可是照片发不发又如何呢,外面谁认识言家,不过是圈子里知道言家的是京城大户。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几乎看到了听到了,很快就会蔓延到圈子的各个角落,还会传到京城去。 他看着妹妹,只觉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此时唯有吊住我,才能找到发泄口,或者直接将屎盆子扣在我身上,才能保住言家大小姐的清白。 我则是满眼歉意,“对不起啊,言大公子,我颜娇什么出身你应该知道,又是第一次弄宴会,经验不足,很多事情都不晓得,而且这场宴会是安少坤少帮着举办的,我顶多算是跑腿的。 我的人不多,都是安少坤少的人再弄,好像言家也出了人吧,真是很不好意思,言大少爷,都是我颜娇自小没读过什么书,刚上位,不懂规矩,你可见谅啊。” 我这话说的恰到好处,言鲁升气的人都要炸了,手指指着我点着半天没说出话。 我抬头看着他,他反驳不了我,确实,我的出身全世界都知道从农村出来的村姑,刚出来才几个月,叫我办宴会,众所周知,你要是不信任直接自己弄安保啊,或者多带几个保镖,而且宴会我是负责人,具体的都是安少坤少弄的,你敢说安少还是坤少的不是?” 不过安东却是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拉起嘴角,帮我打圆场,“这次是娇疏忽了,我和坤少前一阵子,有点忙。”他意有所指,“交给一个新人弄,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玉成坤没出声,却是示意平哥过来处理后续的事,立场很明显,言鲁升瞪着安东,末了,指着我,“安少就这么一味地护着这个女人,不怕惹祸上身吗?” 安东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后续我会严惩几个报社记者,压下来这则新闻,还有好好教训今天安保,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但是言小姐的事,真是始料未及,说句不好听的,这种事偷偷做了也就算了,还被人家老婆指名道姓的抓到。 要知道,刚才那位夫人可是盛世集团股东的小女儿,在这场宴会出现也不稀奇,言小姐要是知道这位夫人在于情于理该躲着点才是啊。” 这话一点都没错,那个报社老板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泼妇,能泼的起来也是因为自己身份背景要比老公高好几个段数,那家报社也是她的,但是她实在算不上上流社会的人物。 不过是盛世集团一个股东的私生女,本来进不来这个宴会的,但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有人故意的还是她自己来了,无法查证。 要来也只能怪言小姐不够仔细,这话说的清楚明了却是把言鲁升气的要疯了,直接带着言烟快速离开了酒会。 正主一走,场上也没什么热闹看了。 言家可谓是闹了个大笑话,众人诧异,一向以严谨端庄活泼可爱的言家大小姐竟然和安城一个秃顶的报社老板有一腿,这绝对是震惊整个圈里的大新闻。 我看了看时间,虽然还不到十二点,可是这样一场闹剧,酒会也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互相猜测中渐渐落幕了,不少人怕惹事,都借故先行离开了,渐渐地没什么人,剩下的也没热闹看了,都渐渐散了。 这场万众瞩目的酒会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在虎头蛇尾中落幕。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忙的不亦乐乎,在门口一个个送出去,最后云家的聪少路过我身边,停下来看了我半晌,像是在看很有趣的东西,我笑着,“聪少要走了吗?“ “你很期待大家赶紧走吗?” 他突然的一句话让我一愣,这个纨绔子弟,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怎么听不懂吗?” 我心里警惕起来,没回答。 聪少却是一下贴近我,我本能的往后退,可是他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直起身,手上从我头发里拿出一样东西。 我一慌张,伸手去摸,他却稳稳地拿着那亮晶晶的小东西玩味的在我面前挑眉。 我心一慌,这才看清,他从我头发里拿过去的是一枚纽扣一样的东西,银灰色的。 这是什么?怎么会在我身上?一下警惕起来,皱着眉,不明所以,聪少却是看了一眼远处在和玉成坤平哥说着什么的安东,悄悄在我耳边。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安东那家伙养的一只小白兔。可现在才发现,你好像是一只狐狸。” 他眼睛眯着,笑的很得意。 我一下拉开安全距离,紧张的往安东那边看,那边人似乎在谈什么,各个面容严肃,又暗藏杀机。 “别看那边了,听不见的,别紧张。” “聪少到底什么意思?” “非要我说明吗?” 他理一下手臂上挂着的西装外套,我分明看到外套上面洒满了红酒,心中一惊。 后者笑道,“我可没有阿坤弟弟那么多套西装,就带了一件,有人匆忙把酒洒在了我身上,我也只好脱了外套,只可惜,新换的袖扣松动了。” 他晃晃手中的纽扣,我这才发觉和他袖子上的一模一样,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一下紧张起来。 “我就是好奇怪啊,撞了我匆忙出去的明明是你,而中间换完衣服回来的你,头发里没有这些,可是后来的你又有了,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我仔细想了一下,一共有两个可能,第一,你故意将袖口藏起来,可是看你的表情并不知道我的袖口挂在了你的头发里,那么第二。” 聪少眯起眼睛,“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换完衣服回来的,根本不是你。” 我心一抖,瞳孔萎缩,心里越来越紧张,他似乎捕捉到了我眼中稍纵即逝的慌张,渐渐拉起嘴角,“那么我们分析一下,当时言大小姐吵吵着让我们看好戏,说你和平哥是偷偷摸摸的去了洗手间,可是洗手间里没人。 回到会场你就在,言大小姐的话自然不攻自破,可其他人并不知道袖口的事,只有我知道,而且众人只关注到了你,根本没关注万平生,就如同在抓奸这件事情上,人们只关注那个荡。妇,而不会去注意奸夫一样。 抱歉,别那个表情,我只是做个比喻而已,稍稍有点不恰当。”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就是安东存在的意义 我拳头攥紧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出声打断,“聪少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是安少怎么看这件事。 哦,不要紧张,我要是想告诉安少,自然,不会在这个别人都听不见的时候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而且我也不傻,言烟那副小人得志西自信满满的样子,再加上你当时慌张跑出去,我想,肯定是她给你下了的什么药,这方法真是太蠢了,在云家,我爸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都不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诬陷人了,得不偿失,还容易鸡飞蛋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我分析的结果是,你和平生被言烟算计了,但是你们比她聪明逃脱了,而你颜娇,很有本事,刚才还翻盘了,不知道我猜中了多少。” 我心中一沉,脊背发凉,这个明明看起来就是只懂得花钱的纨绔子弟,怎么分析的这么八九不离十。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聪少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大概我的态度是他意料中的,无所谓的耸耸肩,“听不懂也好,不承认也好,颜娇,我都没有想戳穿你,主要是,你真让人惊奇,我还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好玩呢。 其实在三十六条街那次就对你产生兴趣了,那次更好玩,玉成坤会为了救你牺牲三十六条街的一半? 说死了我都不信,阿坤我最了解,他这人心思重,而且重利益,吃亏的绝对不会做,他连自己都可以算计,更何况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 所以我最初怀疑你这人有什么魅力,让玉成坤为你着迷?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我想不到。 可是后来看安东对你的态度,我大概猜到了,上次的资料不是玉成坤的,而是安东给的,安东回不来,所以为了保你的命,花了大价钱,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 我几乎有点站不住了。 这人不在刑事侦缉科干真是浪费啊,分析能力逻辑能力太强大了。 可我不敢露怯,现在只要一个表情他就能看穿我的心思,我就那样死盯着他,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查看我的表情,末了,耸耸肩,“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然知道我分析的都是对的。” 我心一沉,看看那边似乎还没有谈完,压低声音,“聪少到底什么意思,总不至于闲得无聊了在这里卖弄才学吧。” “哈哈哈,颜娇,你怎么不猜猜我是不是看上你了,想上你呢?” 说着一只手摸向我的脸,我吓的赶紧躲开,后者却早已将手拿开,“逗逗你而已,我可不敢,安东会杀了我的,那个人最讨厌别人抢他的东西,也最讨厌他的东西被别人碰。 小时候拿了他一个玩具火车玩一会,那家伙像有洁癖一样的大发脾气,把那个火车头直接扔到泳池里去了。 当时拿他火车的是我和阿坤,阿坤吓的再也不敢碰他的玩具,所以只有安东抢阿坤的东西玩,坤却从来不敢抢他的。” 聪少像是回忆往昔一样,感叹着,有些伤感,最后晃晃脑袋,拉起嘴角,“我最喜欢逗他,假装将他的东西拿走看他大发雷霆,以至于阿东小时候很讨厌我。 那时候还在京城,大家都还小,真是无忧无虑啊,不过其实我只是逗他,那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拿过,因为我知道不在乎的东西他会发脾气会毁掉,要是真在乎的,他会杀掉那个拿了他东西的人。” 他眼睛眯起来,神色中寒冷,冰得让我心里一颤。 随后那张好看的脸凑近我,毫无预兆,伸手在我鼻子上暧昧的挂了一下,恶作剧一样的朝旁边瞟了一眼,声音很低,在我耳畔,在旁人看来是很暧昧的样子。 “所以,颜娇,我虽然对你有兴趣,也不会真的要你,我今天和你说这些话只是,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心里一紧,看他眼中狡猾,一晃,意识到了什么,回头正好看到那边安东阴沉着一张脸看过来,那眼睛要杀人一样,马上跳开,离这个爱搞恶作剧的聪少半米远。 后者哈哈大笑,冲我眨眨眼经,对我口型着,“记住,欠我个人情,将来还我。” 安东已经走近,脸色阴沉的不行,像是象征主权一样的一把搂过我的肩,有点不耐烦的对着聪少,“怎么还不回去?难道等着吃宵夜吗?” 聪少一副受伤的样子,“喂喂喂,阿东,不会这么小气吧,开个酒会,饭都不让客人吃饱就撵人啊,还有你这酒会时间也太短了,都没怎么看到几个节目。 虽然你这节目质量还不错,够有新意的,可是这都没到午夜就结束,灰姑娘们的玻璃鞋都丢的不知道哪去了,现在主人还开始撵客人了,哦,不对,你也不算是主人,这酒会的主办人可是阿娇。” 聪少笑着故意在阿娇两个字上加重音。 果然安东脸色阴的更难看了,“叫娇爷,别那么多废话,到底走不走?” 聪少反而来了劲,“怎么,怕我坏你的好事啊,长夜漫漫的。” 说着还不忘看一眼带着平哥往这边走的玉成坤,“还是说要和阿坤来个午夜篮球赛啊。”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安东,只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青了,有些真的动气了,而刚刚走过来站在他身后的玉成坤听见午夜篮球赛这句话,也是脸色一僵。 “聪少,是不是在安城时间太长了,听说那位安娜小姐最近回国了,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你说,我要不要和安娜小姐透个信,说不定和法国那边还能搭上点关系。“ 安东不紧不慢的说话,聪少的脸却一下白了,似乎尴尬的还带着惊恐的,“别别啊,不就蹭你个酒会嘛,用不着这么打击报复吧,我不和你说了我困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向玉成坤挥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嗖的一下一阵风就没了。 而我皱眉疑惑得看着安东,后者露出温和的表情,摸摸我的头发,似乎想把刚才谁碰过的痕迹扫干净一样,“安娜是聪少在法国留学时候的同学。” 没有在说别的,我明白过来,敢情这个纨绔中的纨绔聪少也有怕的时候啊。 正在那边想的出神,一股熟悉的火热一下从腹部攒了起来,我心一沉,看了一眼时间,尼玛这还没到三小时呢。 而回头看着酒会现场虽然走的差不多了,可是,玉成坤平哥却好像没有走的意思。 尤其是玉成坤站在门口看着聪少急匆匆的离开,神色中有一丝若有似物的感叹,“阿聪这些年一点都没变,还像个孩子似的。” 安东脸色一沉,没有接话,而是对着我,“后续让小弟们处理吧。” 说着搂住我,没和玉成坤打招呼,直接走出宴会大厅,出了大厅就是大酒店的正门,此时午夜刚过,这里占地面积大,大厅正对着的大门外灯火通明的音乐喷泉。 此时没放音乐,可是喷泉却喷的很欢快,高低起伏各种花样,五彩斑斓的灯在这午夜里像是一只跳动的蝴蝶。 安东站在门口,看着那喷泉出神,没有急着离开,我催促着,他却笑着摸摸我的头发,眼神有一瞬间让人看不懂。 而玉成坤已经带着平哥等人出来了,看到安东站在门口没动,拉起嘴角,也在他身侧站定,继续说道,就好像完全不在意安东刚才的态度一样,“当年,你,我,阿聪,司徒少礼,楚光,八哥,被称为京城六魔头。” 玉成坤轻笑出声,“就好像昨天的事,大家打打闹闹的,那时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当时还以为那样就是天长地久呢。” 玉成坤感叹着,也看着喷泉,此时喷到了一个高点,所有光都变成红色,像映在每个人脸上,看不真切表情。 半晌,沉默的安东,嗓子有些哑,“天长地久?” 他冷笑着,带着讽刺,“八哥死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得到的就是失去,失去的,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有时候我在想,咱们几个人中,大概只有八哥的愿望实现了,死之前诅咒咱们所有人都一败涂地。 结果呢,楚光死了,安家这几年说是做大,实际上早就被赶出了京城,安城这边说的好听,实际上和流放有什么区别,还有京城各家,现在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我看啊,最后,都是一样的下场。” 玉成坤眼中闪过冷色,面露嘲讽,“不会吧,安少要是真看破红尘了,现在在干什么?还争?” 玉成坤嘴角是满满的嘲讽。 “当然争。” 两人眼中狠烈相对,就在这一瞬间喷泉炸开一般的翻出巨大的花浪。 “就算到最后是个死,玉成坤,我也要争到底,这就是我安东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安东存在的意义。”最后一句话,安东和玉成坤几乎异口同声。 玉成坤笑出来,复杂的,“安东,其实你也一点都没变,从小时候到现在,你都是这群人中冲在最前面的。 只是,安东,现在终究不是小时候,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在抢玩具,利益就是利益,大人的世界可不是孩提时期,几句话就能解决纷争,每一次,都有可能是生死。” 玉成坤垂下眼睑,末了,抬头望向喷泉,那从最高点渐渐低下来变得温和的水花翻转出各种样式,彩灯交相辉映像是一首命运交响曲。 他似乎叹了口气,起身带和平哥他们离开,只是没走两步,突然停住步伐,没回头,声音却很明朗,“阿东,我希望你能放弃,因为我不想有一天真的和你兵戎相见,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因为,我一定不会手软。” 第一百五十四章 炫彩喷泉 说着玉成坤不等安东回答就带着人离开了,平哥走之前,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就跟着玉成坤离开了。 而此时,酒店门前空空如也,司机车辆都在不远处等着,小弟们没有过来,安东一人落寞的站在喷泉前面,像是在透过这些看着遥远的虚无,而我站在他身边,也没出声,心里却是突然有点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我也没过多心思同情别人了,因为此时我最着急也最心疼的是我自己,尼玛,药效好像上来了。 而且从一开始的小火苗,逐渐变大,速度越来越快,我只觉得礼服里面全是汗,周身全是热气,一阵一阵窜起来的火苗,几乎要把我烧成灰,而我的腿开始发虚发软,发颤。 眼前也渐渐有些模糊,攥紧拳头,死命的压抑着不断攒起来的药效,心里急乱想甩开安东跑去一个安全地方。 可是还没等我动作,安东就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抓着我的一只手突然变紧,低下头,皱眉看着我通红的脸,“颜娇,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根,抑制住自己得颤抖,抬头笑的极难看,“没什么啊,就是最近吃的有点多,这个礼服有点紧。” 说话间,我就想甩开他往回走,可是安东却皱眉没死命的抓住我,我有点急了,因为身体燥热在不断地向上窜,可是他的力道很大,我怎么都挣不开,心里很乱很怕,已经没了主意。 就想赶紧离开,可是安东却一把将我拉倒近前,此时喷泉突然喷到了一个制高点,又是那满满的红色灯光,印在我俩的脸上,照的彼此的眼神中红光一片,我有些发愣,可是随后双眼的迷离就出卖了我,他抓着我的手,那只手好凉好舒服。 我心一抖,不行,安东不行,要离开他,必须赶紧远离他,我慌张的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想要趁机逃开,安东痛了一下,毫无戒备的松开被我咬疼的手。 可我跑出去没两步就一把被拉回来,而我这一个缓冲,正好惯性撞在他的怀里,而这一撞不要紧,尼玛,好像撞开了我身体的某个大门,脑袋一下炸开了。 身体颤抖了一下,在那微凉坚硬却又火热撩人的怀抱里,舒服的忍不住嗯了一声。 这一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不行不行不行,颜娇,你可千万别失身啊,我都快急哭了,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安东此时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 抓过我的肩膀,皱眉看着我的脸,伸手摸我的额头,叫出来,“你中了药?!” 尼玛,你能不能小点声,这可是酒店大门口啊,那么多小弟看着呢,你想让全世界知道我中了春。药吗?我以后还有没有脸见江东父老啊。 我想用手捂住脸,安东却一把抓起来,看着我那发红又迷离春心荡漾的脸,皱眉在我脸上摸着,“是不是很难受,你好像中的药量还挺多。” 说着一把横抱起我,我虽然舒服的又哼了一声,抱着他的脖子,可同时我心里还清醒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颜娇,别和他走,千万别和他走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给安东吗,不行啊,不行啊啊,最起码我的第一次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啊,不行啊,真的不行,急得不行就要哭出来了,而哭声都变成呻。吟,眼泪倒是花花直流但更像是在勾引人,我整个人要炸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停地扭动挣扎,可是换来的却是磨蹭舒适,一声又一声的小声低吟,身体的扭动,安东咽了口口水,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逐渐变得滚烫和坚硬 ,“颜娇别动,你再动我真忍不住了,在这就办了你。” 我一下不敢动了,可是身体的难受越来越强,怎么办怎么办?颜娇,你不会今天就在这交代了吧。 我嘴上说着不动,可是身体越来越控制不住,几乎要失去理智,朝着他的脖颈,本能的贴上去,抱着我的人身体一僵,像是无奈一般的,“没办法了,那只有先这样了。” 说话间我心里最后一丝理智被淹没,最后叫嚣着,“不会吧,不会吧,大庭广众,虽然是半夜,也不会再这大庭广众之下办了我吧?最起码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行吗,大哥?” 可是正在这难受着纠结着躁动时刻,突然,我身体一僵,像是被人一下抛出去了一样,只是下一秒钟,冰冷的水将我的火热彻底包围,我始料未及呛了两口水,本能的胡乱抓着,脚蹬着在水里像是要沉下去了,可下一秒钟那双有力地臂膀又一次将我从水池里捞起来。 我站在水池里,抹了一把脸,咳嗽着,瞪大眼睛,大喘着气,半天才清醒过来,站在喷水池里,那水只有我腰那么高。 而我刚才是被安东这家伙直接扔进了喷水池里,此时瞪大着眼睛,落汤鸡一样的看着被我溅了一身水的安东,后者看我似笑非笑的,“现在清醒一点了?” 我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破口大骂,“安东,你丫的,你是不是疯了?” 恼羞成怒?应该是吧,我攥紧拳头站在水池里,狠狠地瞪着他大喘着气,安东却笑的前仰后合,“一般人可不知道这药其实很好解,只要扔水池里,人就能清醒了,之后只要打针就能解。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他当然知道,这家伙最喜欢迷药之类的东西。 我抿着嘴瞪着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发脾气会显得很小气,欲求不满一样,不发脾气我又咽不下这口气,索性,在他笑的得意忘形的时候,我一把拉过他的领子,安东毫无防备,就被我直接拉下了水。 他很重压在我身上,竟然连我也一起摔倒,我俩就一同跌进水池里,我胡乱的呛了两口水,想要爬起来,可是压在我身上的人,突然在我面前一笑,下一秒钟,在水中抓过我的头,直接吻了上来。 我瞬间瞪大眼睛,却是在水里被他压着躲避不及,被吻了个正着,这家伙趁虚而入在我呼吸困难的时候,将舌头探进来,最后伸手拉住我的腰,直接从水中站起来,才松开,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我大口喘着气,我俩身体都湿透了,瞪着他,“安东你神经病啊。” 他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头发上睫毛上全是水,在喷泉的的灯光下闪烁着让人喉咙发干,喷泉还在不断地喷着,落下来像是下雨一样。 我和他就这样站在喷泉水池的中间,安东笑着笑着就不笑了,慢慢走近我,手指掐住我的下巴,慢慢低头吻了上来,这一次我一下惊醒,推开他,“别。” 他皱眉,像是任性一般,死死地掐住我的下巴。 “阿东。” 我叫了他的名字,他盯了我半晌,终于放开手。 “就这么不乐意啊,你知道全天下多少姑娘都想让我亲一下吗?” 我看着他赌气的样子,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随即就打了喷嚏。 安东皱眉,不可违抗的横抱起我,我惊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再叫亲你啊。” 我一下捂住自己的嘴,他皱眉从水池里迈出来,秘书阿宁早就站在车边上了,赶紧拿外套过来,“安少。” 安东不耐烦的挡开他,直接将我放进车里,拿过他手里的外套给我裹上,“把车开回别墅。” 在路上我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人也发虚,在后座上瑟瑟发抖。 安东坐在我身边,皱眉摸着我的额头,“怎么回事,这么一会儿怎么还感冒了,身体也太差了。” 我想反驳却变成一个喷嚏,懒得和他斗嘴。 最后身体越来越沉,由内而外的发热,由外向内的凉意,像是冰火两重天,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安东不住的摸我的额头,连我自己都知道现在越来越烫越来越冷,越来越没精神,甚至最后意识都不清醒了,只知道,似乎停车了,安东把我抱下去,再后来安东似乎和小弟发了脾气,再后来手臂疼了一下,似乎有人来给我打针了。 就这样迷迷蒙蒙,做了无数个梦,梦到我刚被卖的时候,一会梦到被卖到东南亚热带雨林里,热的汗流浃背,一会梦到被卖到南极,给北极熊当童养媳,在梦里我还文化了一把,不断地质问为什么不是企鹅,而是北极熊。 睡得很不踏实,最后慢慢清醒是因为口干,那时候正好梦见我在沙漠里牵着骆驼走啊走的就是没水,于是就这样渴醒了。 慢慢睁开眼,身上不那么热也不感觉那么冷了,脑袋也清醒了几分,看看四周关着灯,只床头较远的地方有个台灯开着,橘红的灯光不太亮却能看清屋子里的景象,这房间还挺熟悉的,好像是安东的别墅。 床上很软很舒服,人陷在里面感觉和悬空似的,动动手背,看着上面贴着胶布,立在床边的衣架上面挂着个输液空瓶。 口渴的不行,想起身,可是头晕,这么一动,却吵醒了趴在我床边的安东。 【喜欢的朋友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金景铜笑】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难受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被子太高挡住了趴在床边的人,此时他抬起头似乎睡眼惺忪还带着惊喜,“你醒了。” 我翻了翻白眼,“渴。” 他马上站起来,转了一圈才意识到水在床头上,拿过来给我,可是我躺着怎么喝水,想了一下把我半抱起来,喂水给我,我也不客气,微凉的水入口,缓解我嗓子里的火辣辣,通体舒服,声音也晴朗了,“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钟表,凌晨五点多,我这也没睡几个小时吧,还有,我一下想到一个问题,我这药不是还有一个三小时发作周期吗?这都几个小时了,我不会再毫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什么吧,想到此,赶紧拉开被子,身上的衣服果然都换了,顿时心里一慌。 安东却是看着我的脸色,皱眉,“担心失身啊?” 我一下民主最,警惕的盯着他,“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安东拉起嘴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担心什么啊,不如好好和我。” 说着作势搂过来,我却一脚把他踹床下面去了,力道精准又狠。 安东大概没想到我刚才还一副肌无力的样子,会突然把他踹下床,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扑过来指着我,气的声音都抖了,“颜娇,你个忘恩负义的,你生病了我忙前忙后的,现在你好了竟然一脚把我踹开,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一愣,张张嘴要说什么,安东却是站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痛诉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干了什么?” 说着大口喘着气气的眼圈都红了。 我一下愣了,我干了什么?心里一慌,这药效多重我可是知道的,不会是,不会是,我主动的吧? 一口气没提上来,安东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衣,我吓的往后退,“你干啥?” 却看到安东将后背露给我,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的个娘啊,全是血道道。 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他。 安东却是咬着牙,恨得牙痒痒,“全是你干的,你还敢控诉我,我告诉你颜娇,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遇到你这女人。” 我顿时皱眉,咬着手指头,尼玛,我怎么断片了,咋一点都没想起来呢?我真那么生猛,将安东压倒强。暴了他?还力大无穷把他虐待了一番,不会吧,我不会天生那方面有那啥倾向吧。 哆嗦着手伸进被子里,可是,我动了动,不疼啊?不是说第一次之后浑身都疼吗?可我咋啥感觉都没有。 看我一副疑惑又懊悔的样子,安东终于气消了,“别疑惑了,你还完整,放心吧。大姐你当时多生猛,我哪对付得了你?那药效也不知怎么回事,扔水里都没过劲,还发了烧。 大半夜的折腾我半宿,跟喝多了似的又哭又闹,然后就打人,别说靠近你了,要不是大夫来给你打了镇定剂又掉个葡萄糖,你简直能上天。” 我愣在那,呆呆的望着他,安东和我咆哮半天,终究忍不住笑出来,揉乱我的头发,“你个小磨人精,现在不难受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指指胸口,“心难受。” 然后充满歉意地看着他身上的血道道。 安东彻底被我这幅装无辜的样子逗笑了,手指点着我,“你你你,真是个祸害。” 我眨眨眼睛,一副袋鼠状。伸手戳戳他的伤口,“没事吧?” “死不了,不过颜娇,我刚才真是老后悔了,我想要不是把你扔水里你感冒了,那药性变质,你肯定温和的猫一样,而不是和失心疯一样,你说我当哪门子正人君子啊,事实证明还是小人才能得志好,正人君子的下场都不咋好。” 安东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大笑出来,哈哈哈哈。 最后安东一把抱住我,下巴放在我肩膀上,声音温柔至极,“还难受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身上还挺热的。” “哦,药性恐怕要明天才能彻底过,随着新陈代谢流走。” 说着话突然抬头坏笑的看着我,“要不,我好人做到底,帮你彻底摆脱难受如何?” 我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那货却过来,我皱眉,“安东你没被我挠够吗?” 我嗤之以鼻,这家伙似乎吓唬我吓唬上瘾了,好险好险,我以为我失身了呢,闹了半天虚惊一场,我在那边想着,再回头,惊讶的发现那货竟然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了,贼贼的一笑钻进我的被窝。 “你干嘛?” 他一下搂住我,贴的非常近,我挣扎一下就不敢动了,因为我的大腿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 “我陪你输液一晚上都没怎么睡,颜娇做人得吼道,你得补偿补偿我啊,之前是你不清醒我不乘人之危,现在清醒了,不如我帮你,解解药性?” 说着话不等我反应,手伸进我的睡衣里,由于没穿文胸,他直接就抓到了高挺的双峰上,我身体一抖。 安东拉起嘴角坏笑着,“药效果然还没过,这身子比以前更敏感了。” 我挣扎了一下,安东就压了上来。 早上五点多钟,因为入秋还不算太亮,微微的有些光线,透过朦朦胧胧的浅灰色半透明窗帘照进来,温暖而梦幻。 他淡笑着,手指在我的脸上划过,我瞪大眼睛,心跳有点快,想推开,可是身上被他一碰就没力气了,“阿东,别,我还没准备好。” 我只能无力的抵抗着,可是声音娇软的,连我自己都听着像在勾引。 他轻笑出声,压着我,没动,却是微微蹙眉,眼神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将被汗打湿的头发揶起来,手指轻柔的像是在欣赏一件瓷器。 我觉得我身上的药效一定还有,大概是药力太猛,以至于扔进了冷水打了针,现在身体还是蠢蠢欲动的,不碰还好,一碰就和点了火似的。 可安东没有继续动作,就这样压着我,距离很近,因为彼此穿的都极少,几乎身体大部分都贴在一起,又由于燥热,汗黏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暧昧的味道。 他声音空远,眼神迷离,手不住的在我脸上脖子上划过,最后停在那个皮绳吊坠上。 摸着那皮绳,反复摸索,微微皱眉。 我在他的抚摸下有些呼吸急促,定定的看着他,彼此无声,只剩下房间钟表细微的秒针走动,因为太安静,才听出那时光溜走的匆忙声调。 他没有再进一步,刚刚玩乐的兴趣也变得淡然,窝在我颈间,长出一口气,像是累极了在我这个港湾休息的水獭。 我被他这么摸索得几乎浑身像是一个烧红的虾子。 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我反而有些躺不住了,很自觉地浑身发痒发酸,稍微扭动一下,安东抬起头来,慢慢拉起嘴角,“颜娇,我可没做什么,你这样算勾引我。” 我气得都要哭了,“你赶紧从我身上下去。” “如果我说不呢?” 说着话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子,突然身体下滑,身下的裤子被一扯,我尖叫着起身要去拉,安东却已将裤子扔到地上,坏笑着,手有力的抓住我的两条腿。 “你要干嘛?” “你说呢。” 他突然向下伸出一只手,我紧张的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本能的往后退,却被他又抓了回来,“阿东别闹。” 我难为情的,知道他又要玩那种把戏,却又一下想到了白日里平哥在洗手间做的事,只觉得身上一颤,羞愧自责,还有害怕,让我全身都充满抵抗,安东却皱眉,“不听话吗?” 像是生气了一样,手用力一下抓住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随即抱着我强行给我翻了个身。 我双手举过头投枪的姿势,趴在床上,尖叫了一声,“不要。” 可安东却是坏笑着,“颜娇,都不是第一次玩了,上次不是很舒服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在强。暴你一样,放心,我说过不会强迫你的,但是,有一百种别的方法让你的身子适应我,直到离不开我的那天。” 说着不顾我的扭动,拿过边上我刚才喝了一半的水,轻轻倒在我的腿上,因为身体的燥热,这温凉的水流细细滑滑的小腿上,让人身心一颤。 安东笑道,“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多了,小家伙,你还要感激我呢,要是不帮你解了这残留的药性,说不得之后的一个月你晚上都难熬的睡不着觉呢,我就不用你谢了。” 说着,趴在我的腿上,细心舔着那残留的水渍,舌尖如羽毛一样清点,我整个人颤栗着,冲口要大骂的声音都变成了哼哼,刚才还奋力挣扎着手腕都扭红了,此时却是身体上一波波的快感淹没着理智。 同时内心羞愧,再加上这姿势实在是让人想找个地缝进去,羞耻又刺激的让快感一波波袭来。 直到忍不住叫了几声,身体颤抖,他才放开了我。 我则是猫咪一样的眯着眼睛抱着被子反过来看他。 安冬则是双眼充血迷离,身体发烫的过来躺下抱住我,在我耳边吹出热气,身体烫的吓人,身下的坚挺顶在我的大腿上,“娇,我难受。” 第一百五十六章 窃听器 说着话抓着我的手向下摸去,我挣扎了一下,被他死压在上面,我身体一抖吓坏了一样,那东西竟然变大了许多。 看我的样子,他咯咯的笑着,附身来问我,只是还没等问出口,房门就被人敲响了,门外,阿宁有点紧张的声音,“安少?您醒了吗?实在是有急事。” 安东顿时皱眉,极其不悦,也不出声,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拉过我抱着,可是门外的一声声敲门声,像催命鬼一样,弄得人烦躁异常。 我瘫软着,可同时被敲门声弄得彻底清醒过来,脸红的抱着前胸试图遮挡一下,在被窝里,喃喃对着那个男人,“快去吧,不然一直敲门呢。” 心里的潜台词是,赶紧的别玩了,赶紧去工作吧,天啊,我究竟干了什么,难道我天生在这方面特别淫。荡,不会的不会的,是因为中了药,对,因为中了药。 一想到昨天到今天的一切经历,只觉得自己死了的心都有啊,尤其是刚才自己怎么就神不知鬼布觉的被他。 羞死了,窝在被子里踢着安东,后者,最后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起身,一下拉开门,还在不停敲着门的阿宁一下愣住,我赶紧藏在被子里,后者往屋子里看了一下,又看见安东只穿着一条短裤,身上通红,感觉自己真是装在枪口上了。 可是他心里苦啊,谁知道大早上五点多钟安少就开始了,精力真是旺盛啊。 可是一想起正事,马上擦着汗磕巴着,“安少,有消息,东南亚那边的,昨天出现在了京城,司徒家。” 安东一下皱紧眉头,“怎么回事。” 说着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我,拿了门口的衬衣和裤子,轻轻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被窝里热得不行,却不肯将被子拿下来,因为实在太害羞了,我脸红的要命,真不敢想如果刚才阿宁不来敲门,会发生什么事。 望着天花板,心跳还是很快,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是药的原因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听话的,随着他的节奏。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自己心里明明喜欢的是平哥啊,怎么会对安东有反应。 又想到到昨天和平哥,脸更红了。 天啊,杀了我吧,我究竟都干了什么。我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安东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大概是真有急事,我刚才听到了司徒家,东南亚几个词,有心留意了一下,暗暗记下了。 这边早饭前又有护士过来给我打了一针,这回舒爽多了,又在床上睡了会。 一直到吃午饭安东都没回来,佣人给我送了一块牛排和莎拉过来当午饭,我食欲大开,大口吃着,一直吃的有点撑了,想活动一下,换了衣服到花园里闲逛。 伺候我的那个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我想应该是安东这边的老佣人了吧,就一边往花园方向走一边问她,“安少呢?” “安少出去了,吩咐好好伺候娇爷,说娇爷要是想回去就派车送您回去,但建议在这多休养几天。” 我挑挑眉头,安东倒是蛮细心的。 这个别墅很大也很空旷,还是那几个熟悉面孔都认识我了,管家,佣人。 别墅后面是个很大的花园,可以打高尔夫球,但是靠近别墅这边有树,放着椅子可以喝下午茶,其中两棵粗壮的树中间还放了一个吊床。 我笑着跑过去,那个吊床似乎已经很久了,波西米亚风格渔网的,但是很结实,坐上去,像秋千一样,索性躺上去。 佣人搬来了小桌子在我手边放上了鲜榨果汁和点心。 我在上面晃了一会,看着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进来,眼神瞟了一眼那个中年佣人,“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自己玩一会。” 那个佣人却是没动,面露职业微笑,“我没什么忙的,工作就是照顾娇爷。” 我微微抬眉,眼神瞟着别墅,转了转,“那你陪我聊聊天吧。” “好的,娇爷。”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快四年了,少爷从国外留学回来,我就在这了。” 我点点头,“安东刚从美国回来时候什么样?” 那个佣人想了一下,“少爷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很大,经常将这里的东西砸烂了,我们默默收拾了第二天换成新的他还是会砸烂,现在少爷脾气好了很多,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像对娇爷这样的,所以,娇爷大可放心。” 我抬抬眉,看着那没什么过多表情的佣人,安东的佣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回答的滴水不漏,又让你心服口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总是不得罪不出错。 “安少之前带过很多女人回来吗?” 我决定难为一下这个佣人,后者却笑笑,“大家公子年轻时候谁没几个红颜知己,娇爷不必挂怀。” 呵,说话还真是到位。 看来想从佣人这套出什么话来是不可能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享受一下午后阳光。 可正在我半梦半醒之间,那个佣人身上的对讲机响了一下,她皱了一下眉,看了我一眼,走远了有些,拿起对讲机放在耳边,可是对讲机这种东西,再好的质量,也会漏音,就是这种信号源的东西。 我竖起耳朵,听到那边次拉斯拉的信号有点不好。 木兰说过一般这种信号不好,都是附近有东西干扰,比如说飞机从上空经过,或者有什么信号波段,很多种可能。 那佣人走动了一下,离开了那边向别墅方向走去,视乎信号才变好,隐约听到,什么行李,什么机票,赶紧收拾,之类的词语。 我张开眼睛,皱眉从吊床上坐起来,看着佣人消失的方向,同时疑惑的往她刚才走的地方看了看,刚才对讲机响起来的地方,正好是那张喝下午茶的欧式铁艺桌子旁。 走过去,摸着那张桌子,台面上晒得有些温度,蹲下来,没什么,我刚想起身,却惊奇的看到那张桌子下面很不起眼的一个铁艺花纹和其他的不一样。 凑近了看才发觉上面是用同样颜色的胶布,粘了一个只有绿豆那么大的东西。 如果不是我在木兰那边学过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细小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高科技,我张大眼睛,刚想伸手去,手却毫无预兆的被人一下抓住。 惊出一身冷汗,抬头却看见安东对我做着一个手势,嘘。 然后对我摇摇头,拉着我一直走出去很远在一棵树下坐下来,他此时换了一件白衬衣,灰色裤子,英伦棕黄复古皮鞋,沐浴在阳光里,邪魅的精致的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笑着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 “刚才那个?”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小声的,当然是有人想知道我平时都干什么了,不止这里,书房也有。” 我心一沉,看着他眼中闪过的冷色,“这都是什么?” “窃听器。” 我一下瞪大眼睛。 他则是冷笑着,“比这狠得手段有太多了,颜娇,这条道上可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你不知道的东西更多,仅仅一个窃听器是最低级的。” 我心中震撼,有些不可思议,是什么人在安东家里放窃听器,坤少?还是言家?到底道上纷乱,这黑道上的人有钱有能力,刑侦设备不比白道的差,上次安家老爷子让包全弄得那个追踪器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你为什么不?” 他没让我说下去,而是摇头,嘴角拉出一丝不屑,“有人想知道我的动向我就让那个人知道,至于想让他知道什么,就是我说了算了。” 我心中一冷,他却继续道,“我只是一直很好奇,我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而且我这边的安保系统森严,对方到底怎么进来将东西安上的,而且还这么精密。” 我一下愣住了,什么意思,抬头看他,他却眯起眼睛。 我心里炸开了一个想法啊,可是又马上否定,他却帮我说了出来,“这世界上就是这样,有些人啊,掏心掏肺对你,让你觉得他是全世界你该信任的人,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是个泡影。” 看向我,“这一点我早就领悟了,但那个人似乎很精明,我到现在也没查出来到底是我身边的哪一个,毕竟这些人,跟了我很多年,都是过命的交情。” “会不会?” 我想说出个可能,但是真的是找不出借口了,确实,能将窃听器这么秘密的安插在安东这么谨慎的人身边,得是多亲近的人啊。 “如果不是有一次,我调试收音机,也不会发觉这东西。” “到底是什么人要监视你?道上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这道上有一半的人身边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这种东西。” 我眉心一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那个人,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 我浑浑噩噩的从安东那边出来,回到天上人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因为昨夜的酒会,昭示一切娱乐产业的再次复兴,今晚天上人间就正是从新营业,之前准备的都差不多了。 因为新开业新气象,又增加了陈曼训练的那些小鸭子们,所以开业这一天忙碌而又热闹,还没开业,停车场上已经停了不少豪车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平哥的反常 江心忙的不亦乐乎,我回来的时候,只见她指挥着那些妈妈桑,在大厅站好了,训话着一会营业不能丢了面子。 我在后面笑着,江心可真的越来越有领导气质了,我没去三十六条街那边,但是慕容西带着吾生块头过去,想来也不能出了差错。 江心一回头看到我,赶紧过来,招呼着妈妈桑们都赶紧干活去,走到我身边,“娇爷,我都按你吩咐弄好了,你看是不是先去换个衣服,晚上,不少熟客要来捧场,您可得都去敬酒,还有,王太章太,都来捧王子们的场,您也要招待。” 我点点头,想着还有这么多事要做,不能总沉迷于那个背后是谁的牛角尖,索性不去想了打起精神来。 安东那边和我偷偷说了要去一趟京城,这边托我的人照料,我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这边的事刚安定下来,但保不齐有人会趁虚而入,所以场子什么的我下午就派阿元过去盯着了,大马帮那边我也刚收,怕出差错,派了李大壮和陈曼过去。 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尤其是晚上,百废俱兴的娱乐产业都再次登上舞台,憋了好久的人经过酒会上的宣传,都对天上人间的重新开业充斥着热情,所以今晚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换了衣服我就开始在各个包厢里走来窜去,忙的不亦乐乎。 一直忙到九点多,表演也看完了,那些老板女老板的搂着身边的姑娘心猿意马也好,谈上生意了也好,我才算是有空休息一下。。 可刚坐下,门口就一个妈妈桑火急火燎的敲门。 我皱眉,“什么事啊?” 看清来人,心里一沉,尼玛,不会又有人闹事吧。 因为这个妈妈桑是今天负责四楼的,四楼的人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个妈妈桑看着我一副为难的样子,“四楼有客人嫌弃咱们姑娘不好,说是。” 我一挑眉,“全董事,还是王公子?” “都不是。” 四楼今天还有别人了吗?我刚才怎么没看见。 那个妈妈桑赶紧解释,“刚进包箱的,我们也不敢惹,送姑娘进去,他都不要全撵出来了。” “谁啊?” “平哥。” 我一愣,刚要发的火硬生生的压下去了,“平哥,”皱眉,“他怎么来了?” “一进门说要点姑娘,我也不敢怠慢就让姑娘进去,他发脾气全撵出去了,说是要点,要点。” 我站起来皱眉,“要点谁?” “说要点娇爷您。” 妈妈桑快哭了,难做的望着我,我却也是一愣,心想平生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要找我就直接找,还闹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赶紧上了四楼,平哥要的包厢在最里面,倒是不引人注意,门口几个小弟和姑娘得得索索的站着,也不敢进去,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 我挑眉走过去。“愣着干什么呢?果盘上了吗。酒上了吗?什么都没上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四楼规矩懂不懂,一个个的都傻了吗?” 那些小弟服务员被我呵斥着马上反应过来,我心里生气,这些人有的是以前和平哥相熟,有些是不熟悉的,但现在的身份到底和以前不同,坤少和安东又是表面对立,所以难免有如临大敌的错觉。 就看妈妈桑慌慌张张来找我,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平哥也是,他以前也来过都是好脸色,大家也都客客气气的,现在换了身份还莫名其妙发脾气,难免让下面人联想他是涨气势,来这边撒酒疯找麻烦的。 我叹了口气,让众人该干嘛去干嘛去,就一个人拿着酒推门进去。 此时包厢里也没放音乐,屏幕上倒是唱着,可是按了静音,平哥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坐在沙发上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地上是刚才踢翻的垃圾桶,“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还有,你现在什么身份,不知道现在做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要找我私下里,或者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还没说完,平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拉过去,我高跟鞋没站稳,惊叫一身,被他拉到大腿上,一下和他贴的很近,只有呼吸间的距离。 他赌气似的,“找你就找你,需要什么理由?” 我一愣,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怎么了?” “没怎么。”他似乎很烦躁,抓过旁边的一支烟,我拿过打火机帮他点上,却依然坐在他大腿上没动。 他就一只手放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夹着烟,那好看的精致的五官,英气逼人的眉眼,以及此时霸道的不讲理的皱眉都那么好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我在心里暗自小窃喜,此时能坐在他腿上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平哥伸手摸着我的头发,半晌,“颜娇,你跟我吧。” 我心脏漏跳了一拍,尼玛,什么情况,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怎么回事? 看我发愣,平哥皱眉,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我惊的轻呼一声,他却是死死地盯着我,“昨天我回去问过木兰了,你昨天中的药叫戏骨散,意思就是能将骨头做弄成戏子一样,身不由己,那种药每三小时发作一次。” 死死的盯着我,我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觉得心虚不已,咽了口口水,“平哥,我。” 他气极了一样一拳挥过来,我以为他要打我,缩着脖子叫了一声,他却是一拳打在了我旁边的茶几上,茶几顿时裂开,他的拳头上全是血。 我惊叫一身,慌张的,“你干什么。” 起身要叫人拿急救箱来,他却一把拉住我,死死的将我压在沙发上。 粗重的呼吸带着荷尔蒙的味道,近在咫尺,那眼睛狼一样的盯着我。 半晌,突然眼神变得像野兽一样,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伸手粗鲁的去抓我的衬衣,顿时就听见衣服裂开得声音,我一晃,晃过神来,叫着,“平生,你怎么了,别。” “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他像是野兽一样的死死地压住我的身体,失控了一样的,粗糙的吻雨点一样密集的落下来,胡茬扎着我柔嫩的脖子,脸上,带着暧昧的刺痛,这样的万平生我不曾见过。 说实话他平时那么温柔那么绅士的一个人,突然这般我真的有些吓到了,本能的挣扎,可我越挣扎他似乎越生气,甚至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较劲还是和我较劲,一口咬在我的肩上,我一痛,叫出声来,“痛。” 我一呼叫,他才清醒一般,抬起头,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皱起眉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些事一样,又像是受伤的孩子,一下起身,跌在沙发上,半晌,“颜娇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进来。”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在那别扭什么呢,可是还没等说话,平哥就又一次将我压倒,手在我身上粗糙的游走,我挣扎着,却是不敢动了,他压着我的身体开始有反应,“平生,你,别。” 可是他手指娴熟的摸到我的敏感位置,我身体一颤,没有再去挣扎,他顺利趁虚而入手伸进我里面,“我要你,颜娇,我要你完完全全是我的,我真后悔昨天为什么不在洗手间里要了你,以至于。” 我一愣,明白他过来这是怎么了,心里有点窃喜可同时又有点慌张。 冲口而出的却是,“所以呢?” “我不管昨天你和安东发生过什么,总是我都后悔一次了,不会后悔第二次,颜娇,跟了我吧,是我带你进来的,我就会对你负责任。况且昨天我。” 前半句我的心都提起来了,咚咚咚的直响,可后半句我的心就像是被举过头顶又摔下来,一下皱眉起身,推开他,“万平生,你什么意思?因为你带我进来的,现在出了事,你就对我负责是吗?我颜娇原来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啊。” 平哥没想到我突然起身发脾气,有些发愣,却皱眉过来拉我,“别闹。” “我闹?现在幼稚的是你吧,万平生,你要负责就负责,凭什么?” 平生怔了一下,“你不是说过,说过喜欢。” “我是说过喜欢你,我还说过喜欢玉皇大帝呢。” 我心直哆嗦,直视他的眼睛,“万平生,我现在就问你,你刚才说要我跟你,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因为你觉得。”我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觉得是因为你带我进来的,我现在出事了,我又说过喜欢你,所以你才要和我在一起?” 万平生呆呆的望着我,那眼神一直看到我的心里,半晌他张张嘴,最终没有回答,我心一冷,突然害怕他的回答了,“别说了。” 此时此刻我才发觉我多害怕听到他亲口说出答案,不是我不够自信,而是,我真怕平哥他就是那么想的。 我想走,可他拉着我,“颜娇。” 停了半晌,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尴尬的要死,我扬了扬脖子,回头对他笑,一直以来那些小细节我自认为那些他也喜欢我的细节,原来在他心里就是个狗屁,我也不过是和他其他战友一样的地位。 第一百五十八章 江心的往事 可我明明知道也许是我一厢情愿,根本怪不到他头上,可还是控制不住对他发火,“我告诉你,万平生,和许老板合作,当线人当卧底,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走这条路,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是因为你的游说,也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前途,是我自己当时逼不得已,或者说是突然英雄主义泛滥,自己做的选择,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我也不用你负责,是生是死,我自己给自己负责,我颜娇还没贱到要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为我负责,条条大路,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要跟,也要跟个顶天立地,真心爱我的男人,而不是什么劳什子负责任。” 我气得大口喘着气,盯着依然发愣的平哥转身要离开,他却在后面一下抱住我,“颜娇,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下慌了。 那样子说话又说不出来,想解释又无从下嘴的样子让我更生气。 气的我索性甩上门走了。 门口服务员看我出来忙跑过来,我指着他,“以后这个人来不要接待。” 此时平哥已经冲出来,服务员看我俩的样子,也没敢多说话,我直接上五楼,平哥跟上来。 “颜娇。” 到了房门口,他着急的挡住门不让我关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终于委屈的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了。 平哥看我流泪整个人僵住,伸手想去帮我擦,我一下打开,“你说啊,我现在给你机会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眼神颤抖了一下,却说不出来。我们就这样对望了不知道多久,楼下传来的音乐像是嘲笑的背景。 我死死地盯着平哥,半晌,他嘴唇颤抖,“颜娇,我们,我,我。” “你根本没喜欢过我吧,不,应该说有点好感,因为我的厚脸皮,因为我的不要脸,一次次接近你。” 我哽咽着像是所有的委屈全都倒出来了一样,“做卧底寂寞没人知道,正好我出现了,所以你愿意表现出来善意和接近可那不是喜欢,不是爱,你说让我跟你,因为什么? 因为觉得愧疚要负责任,因为觉得没有保护好我,我的药发作时候和安东在一起的,所以觉得要负责任?你个老古板。” 越说下去,我越控制不住,长久以来,我那些自欺欺人都多么可笑,此时此刻说出来我才明了,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知道,知道平哥的心里没有我。 只不过我一直在不断地催眠自己,再等等,再等等早晚这个男人会看见我的,现在想来真傻。 我有什么资格强迫他来喜欢我,我和孟莎差的那么多,无论是身世背景信仰,我都何德何能和孟莎去比较。 想到此,我再也支撑不住了。 不等他说话,低垂着眼睑,“是啊,平哥你以前说的对,现在这种时候,往小了说这是工作,不能忘了身份,往大了说,为国为民责任重大,谈什么儿女私情,是我失态了,昨天是意外,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昨天我打了镇静剂,没有委身于安东,你也不必挂怀,至于昨天我和你,工作需要,没什么的,不用放在心上,还有。” 我有点说不下去了,半晌,抬起头,“你来这是坤少让你来的吧。为了祝贺天上人间开业。” 平哥被我一大串的话弄得愣住,此时我问他,本能的点头,我拉起嘴角自嘲的,“我就知道,不然你怎么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就算心里再急,没有正当理由你也不会背弃你的任务,你的信仰,这一点你我是多么的不同。 算了。我有点累了,帮我给坤少带话,谢谢派人来祝贺。” 说着,我停顿了一下,“安少要去京城,因为东南亚那边要和司徒家合作,我手机还没充好电,你帮我和木兰说一下查一下,还有,就这样吧。” 我说完了将房门关上,背靠在门上,一瞬间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门也没有响,平哥大概是走了,他这人就这样的,连个挽留连个解释都不肯给别人,就那么样的,直白白的。 我妈以前说过找情人就要找会说甜言蜜语的,要嫁人就要嫁那种不会说只会做的。 我叹了口气,可是好男人何尝不愿意找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像我这种满嘴谎话连篇的谁会喜欢啊。 靠在门上开灯,眼泪就流不下来了,主要是我这人从小就伤心过不了三十秒,以前村里人都欺负我的时候,我也偷偷哭过,可是很快就振作起来,回去把他们打得片甲不留。 我的格言就是人生那么短,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泪流满面这种事情上。 我摸了一把脸,这棵树没有了,还有整片森林,我应该感谢平哥,如果不是他我也做不来卧底,那么我就是一辈子要当个妈妈桑,或者遇到个老实男人嫁了过着平凡的日子。 可现在我不同了,我是卧底,是英雄,将来破了案那可是国家公务员,我怕什么,这么好的条件我还怕找不到好男人? 想到此,虽然心里酸涩,可还是好受了不少。 索性就在客厅坐着,点了烟吞云吐雾。 直到半夜江心回来,咳嗽着打开窗,“我说娇爷,你这是和平哥吵架了?怎么抽这么烟?” 可是她打开灯看到我桃子一样的眼睛却是一愣,“娇爷,怎么了,平哥打你了?” 我差点吐血,大姐你仔细看这是哭肿的不是打肿的好吗? “没,反正有点烦,陪我喝两杯吧。” 我懒得解释了,江心看我的样子也大概知道我是有烦心事了,而不是和谁办了口角,拿了几瓶洋酒,我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 所谓是酒壮熊人胆,酒也是开心门。 我本来还绷着,喝着喝着就开始恶俗小说里那种喝酒哭闹,回忆杀了,大概就絮絮叨叨从我村里被人欺负立志要嫁高富帅,除了当卧底这事,一路默默叨叨的给江心说着过去,后者倒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末了,江心也干了一杯,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看了她半晌,大概也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一直把人家当心情垃圾桶不好,“说说你啊?” “我?” 江心指着自己。 “对啊,江心,我都能叫你姐,你人生阅历比我丰富,我都跟你说我失恋的事了,你就没啥伤心往事说出来安慰我一下?” 江心哭笑不得,“娇爷还带这样的啊。” 我不依不饶的过去,拿着空酒瓶指着她,“快点说,我可是你老大,需要了解你的一切过去。” 江心被我的无赖样子打败了,借着酒劲,双眼迷离,“不是我不说,是我真没什么花边新闻,娇爷,你可别笑话我,我这么大岁数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 她苦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怎么不会,我从小就没父母,小时候总吃不饱,还受人欺负,我打架厉害都是小时候打出来的,后来被自由搏击俱乐部相中训练。 那都是非人的,我又没父母,那个训练机构就不把人当人,不然我从小连饭都吃不饱发育的身体怎么可能打成全国冠军,都是吃了无数苦头。” 她揭开裤脚,让我看她的膝盖,无论是断了那条还是好的那条,膝盖上都是厚厚的茧,“我这膝盖骨折了不知道多少回,才练成了无影腿,手臂不知道蜕了几层皮才能一手刀下去,对方直接被砍晕,都是吃了很多苦头的。 之后出师,就不断地参加俱乐部比赛给培养我的机构赚钱,直到我废了,才算自由了,不然一辈子都要打比赛给人当赚钱机器呢。” 江心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语气平静,我却很诧异,酒也醒了一半,以前一直以为我才是最惨的那个,小时候丧父,母亲是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寡妇,弟弟是智障。 从小被村里人欺负,可现在想来,我其实还挺幸福的,最起码,我小时候还能吃上饭,被人欺负还能打发回去,而且打不过我还能跑,而江心的童年是没有选择的,她说也有受不了想逃跑的时候。 可是当时和俱乐部签了合约,要是逃跑了要赔大比分违约金的,她跑了不要紧,那个机构会向孤儿院要钱的,那家孤儿院是民营的天使孤儿院,老院长自己掏钱办的,本就资金就紧张,她不能给孤儿院挣钱,还要连累老院长她做不到。 更何况老院长一直以为她被选中是出息了,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伤心,就像她断了腿,就独自离开一样,不想成为拖累。 江心讲着她的往事,我沉默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比你惨的人,只是,谁说听别人的惨事会心情很好,我怎么反而更难受了呢。 怕江心回忆以前太伤心我反过来找话题,“那中间打比赛的时候,没有喜欢过谁吗,你这么漂亮总有人追求吧。” 江心却沉默着,没回答,盯着面前的酒杯,半晌没说话,我以为不会回答了,可她缓缓开口,手不自觉地摸向锁骨处那被切断的海棠花,“如果非要说,我这快三十年的生命中谁最特殊。” 她迟疑了一下,眼神有点闪烁,“我不知道,那个人算不算。” 我一听有八卦,马上凑过去,“是这个纹身有关?” 原谅我这种时刻真很八卦。 她却摇头,“是这道疤。”末了轻轻笑出来,“那真是个,很好的人呢,只是。” 江心沉默了,半晌,“终究是两个世界的吧,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聪少 一晚上喝的有点多,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和江心才头疼的从沙发上起来,一拿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一半是慕容西打的,还有几个是陌生电话,最后一个是平哥打的。还有一条微信。 我先打开了微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昨晚好不容易压下来的酸涩顿时又涌出来了,索性皱眉播了电话给慕容西,结果,那边他嚷嚷着,“老大你和江心去哪了,快来三十六条街,那个叫聪少的。” 慕容西压低声音,“昨晚在咱们这挥金如土,今天还要包场。” 原来我和江心昨晚上喝多了睡得死,门又反锁着,电话震动都没听见,他们以为我俩失踪了。 我微微一愣,聪少,大概是昨晚酒精上头,脑子还有些木讷,反应半天才想起聪少不就是那个分析帝吗? 立马惊讶的,“他昨晚在咱们那消费了,包场了?” “昨晚到没有,可是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刚开业不可能那么多上层人士来的,都在观望,所以来的都是普通人,他刚来的时候,下面人都不认识,后来一连叫了二十多个姑娘按摩,管事的以为有人闹事来找我。 我才注意到,进去一看原来是他,那咱们哪能怠慢,京城云家那可是大家,赶紧亲自上酒,玩一晚上,不过,刚才从包厢出来的姑娘说,昨晚他就搂着姑娘喝酒,也没动真格的,还让出来带话,说今晚包场。” 慕容西一惊一乍的叙述,“娇爷,你说咱们这又不是夜场,洗头房分散的,这怎么包场啊?” 我很诧异,这聪少抽什么风,皱眉想了一会,“你先别急,他也不一定是闹事的,只要钱不少给随他怎么玩,现在你也别慌,他大概也累了,一会你送点吃的进去,找个空隙探探话,问问要包下这个洗头房还是整个三十六条街。 他要是说整个三十六条街你就说这三十六条街是的坤少的,问问他去和坤少说一声行不行,还有。” 我顿了顿,想了一下,“让他把昨晚的帐先结了,往高了要,别和他客气。” 慕容西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笑嘻嘻的,“娇爷,不愧是老大,我想了一晚上担心一晚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大我真是太崇拜你了,爱死你了。” 我将话筒拉的很远,还能听见他在电话里叽叽喳喳。挂断电话,皱眉思索了一下,这个云家聪少不简单,他这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和他好像没有交集吧,而且,就如他说的要是想揭穿我,昨天就揭穿了。 但这些有钱人想法都古怪的很。 我翻着那几个未接来电,想了想挂了过去,半晌,是个女孩子接的,好像还不止一个女孩子,“喂。” 我一愣,还没等问话,那边就好像听了谁的话,“聪少问你是谁?” 我哭笑不得,这也太荒唐了吧,他就不怕是道上的或者家里找他,“告诉他,我是娇爷。” 那姑娘显然楞了一下,“娇,娇爷。” 没想到是老板,我都能想象到那姑娘的表情,“现在那边什么情况,聪少干嘛呢,怎么是你们接电话?” 那姑娘一开始还娇俏的,似乎聪少让说一句就说一句,可一听是我,也不敢托大了,赶紧老实的,“包厢里呢,娇爷,我们二十多个姐妹伺候聪少的。” 我微微皱眉,外面听着简直荒淫无度,可实际上,我直接问,“一晚上都干什么了?” 那姑娘有是楞了一下,老实回答,“跳舞唱歌,按摩,别的就没做什么了。” 我刚要说话,那边似乎有人喊着什么,姑娘都有点紧张了,“那个,娇爷,聪少让告诉你,这个洗头房不错,他要包了。 啊啊啊,还有,觉得姑娘们也不错,但就是就是。” 那姑娘似乎不想转达,磕磕巴巴的,我皱眉,“他说什么你就直说。” “聪少说,就是姑娘们不像娇爷您那么诱人,让人都不想吃了。” 我啪的一声挂断电话,真是被这个纨绔子弟气死了,他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啊?这是公然挑衅吧。 吃了早饭收拾一下,我就带着江心过去了。三十六条街昨晚刚开业,所以,下午去的时候,都没见到几个洗头小妹,白日里还是正常营业的理发店。 我直接去了聪少的那个洗头房,这里算是比较大的,装修得比较好,之前将三十六条街的洗头房全都整修了一番,里面一间间房间都是高档豪华的包厢。 我一露面,慕容西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跟我汇报,“娇爷,我都照您说的和聪少说了,他说他只包这一个洗头房的姑娘,说是晚上要招待贵客,还有,他不仅结了昨晚的钱,还给了五十万,说是今晚上包场的费用。” 我皱眉停下脚步,“钱到账了?” “对,pos机直接刷的卡。” 我笑出来了,这聪少到底玩的哪样? 走到那间包房,皱眉推门直接进去,里面刚好一个推门出来的姑娘迎面和我撞了个满怀,抬头看见是我吓的得嗦,“娇爷。” 我挥挥手示意她下去,走进屋子里,乌烟瘴气,烟味香水味酒味。 几个姑娘都睡着了,还有再给聪少按摩的,只见正中央按摩床上聪少赤上身下面盖着毯子子,舒服的趴着,一个姑娘正骑在他身上按摩。 我挑着眉,“都先出去,我有话和聪说。” 那些姑娘抬头看到是我,赶紧站起来,睡着的也被摇醒,满脸懵逼的看着我,却急匆匆拿着衣服出去了。 门关上,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半睡半醒般的聪少抬起眼睛,看到是我,也不惊讶,拉起嘴角,满眼迷离的趴着,“娇爷一来,就把我的姑娘们都撵走了,这不地道吧,你们这的管事可收了我很多钱的。” 我却不客气的冷笑,踢开一堆酒瓶,拉过一把还算干净的椅子坐在他面前,“聪少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看我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也觉得无聊坐了起来,赤着上身,露出坚实的肌肉,他很白,白的几乎可以用水嫩来形容,比任何一个这边的姑娘皮肤都好。 一张脸说不清多帅,可是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睛,看着你时候却像是洞察一切。 他无辜的腰上缠了一条浴巾坐起来,在桌上翻找着烟盒最后找到一支烟点上,又倒了一杯洋酒,眯着眼睛,“我能玩什么把戏,不过是来散散心,来你这里的男人都是散心的,怎么娇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没给钱吗?” 我一愣竟然无力反驳,可是我知道他不是来玩的,更何况姑娘一个都没碰。 看我死盯着他,他干了一杯,一晚上没睡眼圈倒是有点青,“我是诚心包场的,晚上我要招待客人。” 似乎被我盯的投枪。 我还是盯着他。 末了聪少歪着脖子看着我,“颜娇,来者是客,你不会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吧,我就是来散散心的,和姑娘们乐呵乐呵,至于碰不碰姑娘是客人的喜好,今晚我包场是因为要招待朋友,不能因为和你认识就不能来了,那整个安城娱乐产业所有的老大我都认识呢,我一个也不去?” “最好是这样,聪少,我到底是安少的人,你有什么事大家认识可以直说,我能帮的就帮,至于帮不上的,也无能为力,您要招待客人,我欢迎,送酒送姑娘都照常。聪少没有别的事最好,就当我这人小人之心了。” 我站起来要往外走,他叫住我,“颜娇。” 我冷笑着回头看着他。 我就知道他有事,昨晚慕容西和屋里姑娘的描述,就在他一个人,没和姑娘怎么样倒是和姑娘聊了一晚上天,各种不经意的话,可是慕容西比较聪明,他综合分析了一下,这个聪少,最后要套的话,是我。 他皱眉烟正好抽完,在烟灰缸里掐灭。“别那么认真嘛,我们这些大家的子弟,就是爱玩,最近有点心烦,本想找娇爷作陪的,你偏偏不在。 天上人间那地方多无趣一帮人道貌岸然的,我自己去也容易碰到熟人,到时候免不了寒暄,既然你是阿东的人,我来这边躲着,自然要和你打招呼。可你电话打不通。” 我半信半疑的抬头,他却是不耐烦的样子。 “ok,这是坤少的地盘,你来我当然要通知他,好好招待。” 说着我作势要走,他又叫住我,这回是有点兴趣的盯着我,“颜娇,别总拿坤少安少吓唬我,我来这躲多清净,我也知道躲不了多久,有昨天一晚上自己乐呵乐呵就不错了,今晚上包场我请的就是玉成坤,安东不巧来不了去京城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我也出来太久了,也该回京城了,所以想最后在安城乐呵乐呵,就是借你的场子而已,又不是没给你钱,你可别猜了。” 他说的很实在又点了一支烟,眼神盯着天花板像是无聊极了。 我微微皱眉,这人真的好奇怪,当真是因为自己想独处吗? “你昨天打听我。” 第一百六十章 海棠丝巾 我创定的说,死盯着他。 “就是好奇,打听打听不行吗?阿东身边的女人向来来去如风,多的数不上数,有的你和他说他都想不起来人家的名字,唯独你,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阿东对女人这么上心,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很冷淡的,对人也不上心,这么多年就以前对。” 他停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像是很烦的样子,“总之,女人你是第一个,我就好奇了,正好也想静一静来你这边玩玩,就问问怎么了? 还有我昨晚不是没给你打过电话打招呼,你到底是安东的人,我要是随便来不打招呼不好,是你自己没听见的。” 我警惕的盯着他,他却是不耐烦的样子。 最后我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反正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做事都挺奇特的,这点我知道。 聪少回头看看我,“颜娇,我其实挺奇怪的,对你挺好奇的,你这人明明村里出来的,背景那么简单,可是警惕性那么高。 我总觉得和你的资料不符,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反正我这人直觉挺准的,觉得你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一愣,看着他,心里有点慌,“我的背景一目了然,聪少别好奇我了,也别费什么心了。” 他耸耸肩,“同样,我的目的也很单纯,娇爷也别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我冷笑着,要离开,又叫住我,“喂喂喂,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可不是陪酒的姑娘。” “我晚上要在这招待坤少,你不来作陪吗?” 我皱皱眉,没回答。 “不来是怕什么,平哥?阿东都去京城了,你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和平哥约会?” 我皱眉气势汹汹抓过按摩床上的枕头扔过去,他笑着躲开,“开个玩笑嘛,真没幽默感,不知道阿东喜欢你什么。” 我却被气的够呛,确定了这人真没什么好在乎的,就是无聊,无聊到一定程度有钱没地方花了,总想找存在感的那种,将枕头扔下,转身离开。 “记得晚上穿漂亮点啊,别给阿东丢人。” 我回头瞪他,他却哈哈大笑着,抱过枕头,“不行了我睡了,困死了,晚上见。” 关上包厢门,慕容西皱眉看向我,我摆手,“不用管他,晚上好好准备,我也过来招待坤少,就算他不招待,我这三十六条街洗头房开业也该招待坤少的。” 慕容西忙点头,可还是皱眉,指指里面,“那个聪少,是不是有点古怪?” 我翻了个白眼,“有钱人的世界你理解不了,都让你们多看点言情小说了,那些个有钱长得帅的,自命不凡的最喜欢无所事事的伤春悲秋,一会感叹人生一会觉得没人理解。 一天天翻出花来的作,这算好的,顶多霍霍钱,还有的想作死的有的是。” 我煞有介事的说着,望外走,慕容西皱眉附和着,“娇爷你还真说得对。” 他朝我树了个大拇指。 我挑眉,“多注意点他,这人没事找事闲得,可是脑子好使的很。” 阿西忙点头。 我却上了心,云家在京城算是最什么都不管的了,不争不抢中立,不站队,不分派系,生意也等着其他几大家族玩剩下的弄,看来最与世无争,可是能屹立于机几大家族中多年不倒,单凭这一点就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好像聪少这个人,表面上玩玩闹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那双眼睛毒的很。 走出三十六条街,我看看时间尚早,就带着江心出去逛街去了。 说实话,想到晚上可能要见到平哥我心里还是别扭的,但是不去又说明自己难过了,再者我想让平哥看看我这人是多爱岗敬业的,不能因为个人情绪而耽误工作。 但是,心里总归是不自然的,所以很多心思凝结成了一条,买衣服。 购物不仅是让女人心理满足的一大方式,也是一种暗示,就像很多恶俗的言情小说里一样,再和前男友见面,都想打扮的要多仙女有多仙女,后悔死他。 虽然我和平哥算是不上男女朋友,顶多是我一厢情愿,昨天把话挑明了,算是彻底完了,可是我内心还是有点不甘心,大概就是那种心思吧,我鬼使神差的就想打扮的特别漂亮的亮相在他面前。 让他看看,我没你一样活得很精彩,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哭哭啼啼死缠烂打的人。 就是在这复杂的心理下,促成了我和江心的一次大采购。 这次我们选的是一条远离所有圈里人的一家中高档商场,听说是个外国人投资开的,介于上一次在安东商场遇到言家大小姐,在体育器材街遇到龙小姐,我真是觉得人生太多巧合了。 所以,特意找了个没熟人的地方买东西。 这里我原来没来过,只听那么姑娘们说东西不错,都是进口的,有时候打折也不贵,买来装x最划算。 没错,装x,有些人没钱,可是在朋友面前喜欢装作与众不同,动不动我前阵子出国去哪买的什么什么,其实都是商场打折买的,有的连标签都不敢剪,为了装x之后退掉。 不过话说回来这商场还真不错,一层是化妆品,我买了点,上二楼三楼四楼,我俩就开始疯狂试衣服了。 我和江心现在也算是天上人间有头有脸的人物,地盘上去哪个商店商场,对方都知道我是谁,不说曝光率虽不如小明星,但是店员见到我都小声议论,天上人间,娇爷,安少,几个词汇,然后就毕恭毕敬的。 最差也是老板认识我,总要给我打折。 所以,每次我都不用上街,叫人送来就行了,但这可失去了女人很大一部分的购物乐趣。 而这次的商场,底盘不是熟悉人的,是外资开的,所以在这里极不容易遇到熟人也不容易遇到认识我的人,可以当一回普通购物者。 店员也很和蔼,细心地介绍,倒是买了不少。 后来我和江心实在提不动了就寄存在了服务台那边。 服务台的小妹看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态度非常好,“这位小姐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吗?今天五楼以上的高档用品可是会员日,有很大折扣的。” 我往上看了看,这个商场还挺大的,刚才的几层都挺平民化,到没看到什么高档商品,不过听说五楼是高档进口商品,有的牌子安城仅此一家,“是吗?可我不是会员啊,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那个姑娘一听要办会员立马更热情了,看了我的购物小票,“您今天的消费就够办会员的了,只要出示身份证就行了。” 我点头说话一摸兜,尼玛没带身份证,这个毛病其实是我在村里养成的,以至于现在都没改过来。 我看看江心后者也和我摇摇头,她以前是打比赛的,平时连钱都不怎么习惯带。 我只好遗憾的告诉那一脸期待的服务员,“没带身份证。” 服务员也愣住了,尴尬的不知道该什么表情,毕竟这年头同时两个人一起不带身份证的几率太低,而我们显然不像是逃犯。 最后权衡了一下,“要不这样,我给您开一张临时的会员卡,因为您今天消费真的够了,错过这次机会真的很可惜,这是我们平时搞活动送给会员做礼品赠送亲朋的,临时会员卡。 今天可以用一次,等您下次再来记得带身份证就好。” 这小姑娘态度真好,嘴很甜,我本来都不打算再买了,毕竟晚上还有事呢,但她这么一说,我感觉不上去逛逛都不好意思了。 就拿着那张临时会员卡上了五楼。 上了五楼,立马感觉就不一样了,不愧是高档商品,可能根据消费人群水平不同,这里的幻境也不一样,和下面专柜密集人挤人的情况不同。 这层显然更注重品质,购物环境宽敞明亮,一个专柜和另一个专柜之间有距离,看着舒心,中间还有艺术品装饰。 于是我和江心就真的和村妮儿进城一样,看着这些装饰,很大妈的拿手机拍了半天照片。 直到江心拍了拍我,示意一边的店员已经以一种见怪不怪的表情看我们的样子才收手。 大概他们当我们是和那些混上来拍照发朋友圈的一个档次了吧。 我本来也就想随便逛逛,可是一回头看见一个卖进口厨具的店,想着我俩那小房间里锅子好像不够用就走过了去了。 店员上下打量我半晌,也没怎么介绍,但是还是站在旁边,我问什么回答什么。 我刚想回头问问江心这个怎么样,却发现人跑到另一边去了。 此时正站在一个好像很多高大上的橱窗前,原谅我村里出来的真的不认识这个牌子,但是我在安少那边看过这个牌子的西装和鞋子。 走过去,看到橱窗里是一条丝巾,丝巾上有一朵海棠花。 而那朵海棠花和她锁骨上那朵很像。 “喜欢吗?喜欢我送你啊?” 江心回头看着我,慌忙的,“没,我就是看看,随便看看。”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临时会员卡 我看得出她挺喜欢的,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她锁骨上海棠花和刀疤的故事,可是我难得有个闺蜜,我这人还是挺大方的,抓着她就进了店里,“怕什么,你老大也算是有钱人,一条丝巾而已。” 江心却不肯进,“这个挺贵的好像,我以前看那些京城的有钱人带过这牌子的东西。” 大概我俩在门口扭捏争执的时间有点长,店门口的那个穿着很得体的小店员,频频往这边看。 我最后抓住她的手,“别闹了,一会被别人当贼了,赶紧进去吧。” 她拧不过我,被拉进来。 一进去我才第一次知道尼玛有钱人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啊。 外面看着已经很高档但是就是专买店而已,可是一进去才发觉不同,柔软的羊羔毛地毯,灯光精致的打在几个包包上面,摆在柜台上闪闪发光。 东西不多,隔很远才有一个包,富丽堂皇就不必说了,整个灯光都打在中间一个包上,这样走过去,觉得这哪还是包啊,简直就是艺术品。 之前一直听那些被老板包了的姑娘整天这个包那个包的,在小说里我也看过,什么一个包一两万,甚至有的十几万几十万。 当时觉得太tm夸张了,一个三角兜我就够用,怎么女人的包能这么贵,可是此时站在这个柜台前,才知道所谓的名牌包是什么意义。 大概我和江心看的眼睛有点直,一旁的一个小导购,很不耐烦,但是进了客人必须跟着,按顺序跟的,正好我们进来轮到她了,很不情愿的样子。 画个浓妆,撇着嘴,后面其他店员都笑话她,她也只能埋怨自己命不好又摊上个土包子,名牌包谁买的起买不起一目了然。 我和江心逛了一大圈,我才想起要给她买丝巾,转头对着那个小店员,“橱窗里那条丝巾。” 那个小店员皱皱眉,“那是今年春季的限量款,整个安城仅此一条。” 我听出话里的意思,“我说我要试一下那条丝巾,你没有听懂吗?” 那小姑娘上下打量我,看我瞪着她,也不想惹事,磨磨蹭蹭的,勉强露出个极度难看的笑容,“那个,这位客人,这种限量款的要vip会员才可以试戴。” 她抬起下巴,似乎等着我们发窘的离开,那样就不用浪费时间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了,毕竟后面接连进了两个一看就是有钱人的贵妇,她看其他导购热情的涌上去,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差到底了。 我皱眉有些不悦,可还是拿出刚才前台给的临时会员卡片,她瞟了一眼,刚要说什么,我就听到另一边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给我试试橱窗里的那条丝巾。” 我这边的店员马上歉意地又很得意的笑容刚要和我开口,我就皱眉回头,正好看到那个此时打扮入时,一脸荣光的少妇,一下诧异的瞪大眼睛,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我站着没动,那个少妇没看见我,还在笑着和旁边的一个一看就很巴结她的女人高傲的说着,“我呢,一向只带爱马仕的丝巾,像酷奇这种,都是随便带着玩的,不过遇到限量版一定会买下来。 在家盖个电视机茶几什么的,也是挺有品位的,不能总是爱马仕啊,毕竟总带最贵的,别人该以为我是土大款了,没品味。” 旁边的年轻女人附和着。 她得意的笑着,催促着一边的店员,“快去拿啊。” 店员急忙去取橱窗里的丝巾,只是刚要递到她手上,我从一边冲出来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丝巾,“这丝巾我刚才先看中的,不好意思了啊,因为限量款安城就一条,对不住了,这位太太。” 那个少妇刚要抬头发脾气,可是抬眼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楞了一下,之后就是震惊,最后瞥了一眼身边的朋友,突然掩口了,有些磕巴,“那,那,既然这样,你就拿去吧。” 我笑着,不客气的拿在手里,扔给我旁边那个导购小姑娘,“这个丝巾我要了。” 那个导购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歉意又有些鄙视的,“这位客人,我们这个丝巾要一万八千八。” 江心听了瞪大眼睛倒吸冷气,“这么贵?” 只是我还没在说什么,那边一直捧着那个少妇的女人却一下掐腰,“怎么就成了你们先看中的了,明明是我们王太看中的。” 说着上下打量我们穿的运动装,冷哼一声,“现在什么阿猫啊狗都到五楼来买东西了,真是拉低档次。” 说着还邀功一样的对少妇埋怨着。 “露西,你也太好说话了,这样怎么行,知道你这人心软人又好,可是这种土包子和你抢东西也配?” 对我们瞪眼睛,而那位少妇显然还没从看到我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听到朋友这么说,先是楞了一下,相后想附和,可是看到我似笑非笑的样子,眼神有点慌张,最后,“不过是一条丝巾而已,何必呢,咱们去别家吧。” 可是她那个朋友却不依不饶,皱眉拉住她,“露西,这可不是一个丝巾的问题,这是层次问题,你不是说每条限量版的丝巾都要拿到手吗,不用怕这些人,他们未必买的起,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买不买的起这条一万八的丝巾。” 说着笑着得意的看着我,而我身边的店员也是同样的表情。 “这里可是vip才能购买的,这位小姐,你有会员卡吗?” 女人得意的笑着,不去管身边的少妇拉她,像是想在少妇面前好好表现一样。 我冷笑着,拿着临时会员卡晃了晃。 可后者却笑得更欢了,“临时的啊,这种东西商场发给我我都不惜的要,就我家那几个穷亲戚争着抢着要,在这五楼装装样子可是他们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你这个是粘了谁的光进来的啊?二位小姐,我看你也不像用名牌的样子,不是没提醒你,你们现在放下丝巾出去,还不算大笑话,不然一会付款的时候就尴尬了,对,你们这种一万八快半年工资了吧。 小姑娘年轻轻长得不错,好好抓紧机会没准能上位,将来大把的钱花,现在争什么,花的可是自己的钱,多心疼啊,姐劝劝你,别堵气,到时候回家吃泡面就不值得了。” 说着还挺得意,好为人师的拿过我手里的丝巾对着店员,“给我们王太包起来。” 本来江心也不在乎这什么丝巾,但此时这个女人显然是找茬呢,瞧不起人,顿时拉下脸挡在我前面,“这位太太说话注意一点,你当我们买不起吗?” 那个女人笑道,“当然买的起,这一万两万的东西,你们那平民阶层累累裤腰带还是有的,就是回去心肝肺的疼,我看着不忍心。” 说着瞟了一眼我手里的临时会员卡,“这种东西在我家扔了都没人要,也就你们这些爱慕虚荣的年轻姑娘愿意要,拿来充门面,在这里买点打折的奢侈品回去炫耀。 但我说啊,何必呢,买不起就买不起又没什么丢人的,非要在这装大头蒜就没必要了,你说是吧王太。” 她邀功一样的回头看向那个所谓的王太,后者却是愣愣的,笑也不是什么也不是,拉着她想走。 江心气的要说什么,我却是拉住她,装作见到大人物一样,“哎呦,这是王太?阿桃,你什么时候到城里嫁给大款了?”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从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对,然后步步紧退我就知道有事,要不然以这女人的性格,现在飞黄腾达了不得在我面前来一出扒高踩低的戏码啊。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我们村东头的那个小桃,当初还和我一块被卖出来了,只是后来被警察解救送回家了,我以为她回去要嫁给村里的李大傻呢,毕竟他爹想卖她好几回了。 没想到啊,一年没见,摇身一变成了能出入商场高档柜台的阔太太了,我真是惊讶战胜一切啊。 要知道这土丫头当初字都不识几个,还不如我呢,别说奢侈品,你给她个橘子和橙子都分不清,当初被卖出来的都是家里揭不开锅的。 她那个朋友皱眉,“阿桃,谁是阿桃。” 王太马上惊醒过来,紧张的拉着朋友,“算了别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说着要走,可她那朋友也真是奇葩,完全领会不到身边人手都抖了,还一味地以为她要息事宁人,想要帮她出一口气,踩踩我们这些比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们,有种报复社会的心理。 “认错了吗?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我们村的。” 我还没等说完,小桃就紧张的厉声打断,“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别在这里套近乎。” 但紧张出卖了她,我百分之百确定是她,她以前一紧张就这样,当初偷苞米的时候被抓住,她就这表情,还诬赖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过这人习惯一点都没变。 “就是,我们露西可是港香回来的,国际大都市来的,怎么可能是什么乡村出来的,我看你是嫉妒别人有钱嫉妒疯了吧。 真是的,真应该和这间百货公司的老板好好说一说,这五楼vip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就不应该弄那个什么临时会员卡,多掉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签单 小桃朋友撇着嘴,一副懊恼的样子。 江心受不住这帮人的冷嘲热讽了,走过去,“这位太太你这么说话不太礼貌吧,什么叫掉价,商场是公平的谁有钱谁买,这丝巾本来就是我们先看中的,你非要我也不和你计较,但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那人看到江心挺凶的,本来有点怕,但一想到自己有钱,挺了挺胸,“说的就是你们这种爱慕虚荣的小姑娘,你说是不是,露西。”、 那个所谓的王太露西却一直看着我,眯起眼睛似乎审视什么,说实话,一年不见,她变了不少,不是说长相穿着,而是性格,沉稳了不少,要去以前她早就扛不住了,破口大骂,要早跑了,可现在还审视掂量我。 也亏了我和江心今天是来买衣服的,穿的比较休闲随便,都不是什么牌子,江心甚至穿了件家具休闲出来了,那个小桃似乎从刚才的震惊害怕反应过来了。 我之前一直没回村里,她猜我恐怕是留在城里了,但看我现在的打扮也估计就是工薪阶层,想到此心落了,只要抵死不承认能把她怎么样。 想到此拉起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当然,现在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盲目崇拜,真是可悲啊。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小姑娘有几个能自己买的起,不过都是看看解解馋罢了。” 说着就让店员把丝巾包起来。同时挺挺胸,像示威一样,以前我总在村里踩她一脚,现在她有种痛快的报复感,虽然不能承认认识我。 “就是,露西谁有你出身好嫁的好,你老公可是煤老板,那可是财神爷,怕什么。不过你老公取了你也是有福气,你可是正经港香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这两人在那一唱一和的,我都要笑疯了,港香大学,你问问她认识几个字?md,可能直接说自己不认识中文吧,这个女人也是脑袋被门夹了,盲目崇拜,将来要知道自己背个村妮儿糊弄了不一定怎么后悔呢。 不过等等,小桃到真有本事,嫁给个煤老板? 呵,还是那句话,现在有钱人都什么眼光。 小桃眼睛转了转,“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一天打打闹闹的,以为自己有本事,不知道好男人比什么都重要。”说着真是觉得不错,转身又挑了包包一块叫着打包。 我们这边的店员也呼过去王太长王太短的,一时间我和江心在店里到成了局外人,江心气不过,“娇爷。” 我却摇摇头,眼神玩味的盯着小桃,冷笑一声,“别看她现在得意,一会有的苦头吃。” 想到此,我不客气的走到店员那边拿过他手里的丝巾,其他人都没想到我突然过来,只有那个店员傲娇的一声,“哎哎,怎么还抢上了。” 我摇摇手中的丝巾,“我先看中的包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么没礼貌。 小桃朋友回头冲着我们喊着。 我真是笑了,到底谁没素质啊。索性很不给那人面子,“怎么?要打我啊,来啊。”说着我看着小桃笑笑,“有些人大字都不识几个出来装大城市人,不知道那个煤老板这么没文化还是有残疾,让人给骗了,真是世风日下,怎么村里净出骗子啊。” 小桃脸一青,“你胡说什么,小心我叫保安了。” 她有点急了,真是没脑子的女人。 她那个朋友也义愤填膺的要叫保安,店员也同仇敌忾的,很觉得我们碍眼又碍事。 我还怕他不叫呢,晃着手里讹丝巾,“你们这怎么回事,客人要买东西不给结账吗?好啊,我今天偏要买这条丝巾,谁不让我卖,我就废了丫的。” 我很匪气的,又拿过旁边一个很精致的小包,往柜台上一放,还有这个,一起给我结账。另外。” 我盯着我们之前那个导购,“知道你们店员都有提成,我的那份不许算在她身上。” 那个店员脸一红,“这位客人,不要胡闹了好吗?” “让她结,我看她有钱没钱,就算有钱结账,小姑娘把全部身家拿来买包,真是可怜,厉害你再多买几个啊。” 小桃额朋友是料定了我们没钱,我冷笑着,“好啊。” 我回身又拿了两条裙子,在我和江心身上比了比,都是五位数的,往柜台上一放,“一起结了。” 小桃陶故意盯着我,她朋友则是冷笑着,“露西,咱们就看她今天怎么收场。” “这位小姐,你看错价钱了吧,这衣服是一万。”店员也笑着附和着。 说到此,江心一愣,她脸一红其实她刚才拿衣服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价签,可是她真的看错价钱了,说到此我也是一愣。 主要是,我手头没这么多钱,我买什么都走得是天上人间的账,我卡里也不过是天上人间给我的一点流动资金,也就是万八千的,可这一件衣服就一万块,尼玛这身牌子,黄金的衣服吗? 大概看出我脸色变化,小桃朋友笑着,“给她结账,就现在,我倒要看她买不买的起。” 小桃则是盯着我,听她朋友这么说,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戏。 她这朋友老公最近有事求煤老板,所以就是专门来捧她的,所以现在极力讨好。 小桃则是以前在村里吃了我不少亏,现在新仇旧恨,在加上这两人都属于暴发户,很是喜欢这种扒高踩低的戏码。 加上店员势利眼,真是绝配了。 那个小店员高傲的抬头找店长结账去了。 江心在后面拉拉我的衣服,我皱眉冲她摇头,示意我有办法。 pos机拿来了,我拿出卡,指着那条丝巾,“先刷这个。” 丝巾一万八,唰得一下,刷完了,打成礼包我送到江心手里,“我还没送过你东西呢,这个你喜欢送你了。” 江心一愣,接过来,很感动的,可是同时也担心的看着我,我冲她笑着摇摇头。 那两个女人催促着,“结啊,其他的?” 我则是对店长,“pos机就不必了,我要签单。” 店长一愣,我拉起嘴角,“这么大个店长不会连签单都不知道吧。衣服我直接穿着走,这个包包给我送到住处。” 我指着那些东西。 店长一下醒悟过来,孤疑的看着我,小店员也疑惑的看着我,但是小桃和她朋友显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俩是隔壁煤矿城市来的,又是暴发户,所以签单什么的还不懂,更不了解安城的格局。 此时皱眉,“让她结账啊,什么意思,签单,打白条啊?你们这还能打白条,这不能随便打的吧,就她肯定还不起。” 我都要笑抽过去了,那店长脸色很难看还要耐心给土包子解释,“签单就是直接把账单签到名下,可以拿走东西。” “签到名下,什么意思?我也可以签单吗?那怎么行?签个名字,就能拿走,找不到怎么办,你们这什么规矩?” 店长一脸黑线,此时觉得掉价,又不得不耐心解释着,“这位太太,能在我们这签单的都不是一般人物,都是大客户常客,而且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我们这肯定也有消费记录,我们这都是纯进口商品,整个安城就算是安家的大百货公司也没有我们东西全,所以几乎全是有头脸的人物我们这都有单,直接签就行了。” 那个女人和小桃抱着肩膀孤疑的上下打量我,“她别是唬人的?她能签什么单?” 那个店长也醒悟过来,皱眉,“这位小姐要签谁的单啊?” 我笑笑,“安东,安少的单,这总有吧,我记得他上次带了一条领带,似乎就是你们这个牌子,而你们这个牌子,在他那个商场我没见过。” 店长了一下张大眼睛,“您说谁的单?” 我不悦的,”安少。” 那店长彻底石化,旁边的小店员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半晌,店长张大眼睛,眼睛瞟了一眼旁边江心裤脚里露出来的一脚木质假腿。 一个没站稳,小店员赶紧扶住店长。 店长却一把打开她,“您,您是娇爷?” 我抬抬眉头,“你听说过我?” 店长马上有些得嗦着,说话语无伦次了,“当当然了。您身边跟着的都是有特色的高手,现在安城谁不知道您娇爷,是安少最得力的助手,天上人间新进的掌柜。” 那小店员此时也瞪大眼睛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看着我不可思议。 而小桃和她那朋友却彻底懵逼了,“娇爷?什么娇爷安少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此时那个店员真想离他们远点,心中一顿懊悔,得罪了大金主,而且还不是普通人,会不会被灭口啊,手上得嗦着,哪还管得了他们,整个人都抖成筛子。 而我却有点不耐烦的,对着店长,拍拍她的肩,“到底能不能签,要是不能我就。” 我还没说完话店长狠狠的点头,“能能。” 说着催促着那个小店员,“看看老板在不在,说有人要签安少的单,快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扒高踩低 那小店员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赶紧去了,店长赶紧请我和江心坐下又吩咐人倒咖啡,嘘寒问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您稍等,我们这签单,虽然经理签,可是安少这种级别的,老板说了有人要签单,他一定要亲自来,以示尊敬。 输到底,我们老板和安少好像还是朋友呢,哈哈哈哈。”干笑着,我和江心坐下来喝咖啡,小桃他们则是完全被晒在边上了,虽然每次来都有店员热情跟着,可是从来没有被让着喝咖啡这种殊荣,顿时愣住了。 小桃则是有些不确定的走过来,“不可能,就她这样还认识什么大人物,唬人的吧?” 我没理她,江心则是在我身后高傲的抬起下巴。 小桃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我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好久不见了,没想到野鸡变凤凰了,小桃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念过港香大学啊?以前偷苞米的时候可没听说你还读过书呢?” “你说什么呢,都说认错人了。” 她这时候警惕起来,可还是不相信我怎么就飞黄腾达了,她在心里想着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她混的最好,从家里逃出来嫁了有钱人,过着好日子了。 她还没想明白,那边一个高大的外国人在小店员的簇拥下,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过来,明明穿着得体很绅士的一个老外,却一副火急火燎的大妈样子。 一面擦着汗一面过来,看到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伸出手来,“娇爷,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我挑着眉站起来,伸手过去,这老外块头很大,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算是老外中的帅哥一枚,英伦复古的双排扣西装很是绅士,见到我竟还有一丝慌张。 “在下乔治,是这间百货公司的老板,抱歉让您久等了。” 我挑挑眉头,“你认识我?” 乔治笑着,“前两天有幸参加了您的酒会,一睹娇爷的风采。” 我恍然,那场酒会几乎囊括了整个安城的上流社会,作为时尚百货的老板怎么会不被邀请呢。 “你和安少很熟吗?” 我礼貌的寒暄着,同时眼神扫向一边脸色已经死灰的小桃两个人。 “不敢不敢,安少的百货公司可是安城乃至全国的领军人物,我这个外来敌人,也不过是打着进出口的名义做点小生意,不敢在娇爷面前托大。” 我笑笑,也不再废话,“可以签单了吗,我晚上和坤少还有饭局,时间也差不多了。” 乔治忙叫着店长将东西打包好,送到我面前,江心直接接了。 我看了看那两个包裹,“这个包帮我送回天上人间,衣服我们直接穿走。” “好的好的。” 此时服务员也不含糊,我和江心换了两条裙子,站在镜子前感叹,尼玛,贵的东西就是好啊,整个人气质都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 走出试衣间,众人格都一副艳羡的样子,乔治更是夸张的说几句外语,我也听得不是很懂。 总之应该就是赞美之类的。 我抬手看看时间,乔治赶紧很有眼色的吩咐,送我和江心到楼下,还问我们有没有开车,要叫司机送我们,被我委婉拒绝了,“服务台还有很多东西,刚才服务台的小妹不错,给了我一张临时vip卡。 不然我也不能在这买到这么多心仪的东西,也就看不到这么多好戏。” 我眼神扫过那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小店员,尴尬的店长,以及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脸色很难看的小桃两人。 “还有,在这遇到了个老熟人,可惜我这熟人记性不好把我给忘了。” 我笑道,乔治很有眼色的知道我在指谁,看向那边此时想找个地缝钻出去的小桃两人,“哦,是王太太和李太太,王太太可是王长胜王老板的新婚太太,王老板可是有名的煤老板多金又体贴。” 乔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自以为聪明的以为我在这里遇到了好友。 可是气氛有些尴尬,乔治疑惑的给店员眼色,后者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的场面。 小桃听到乔治老板提到她,笑的很难看,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我则是起身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真是有缘分啊,你说是不是,不过我今天没时间叙旧了,改天,改天一定登门造访。” 我说着话,小桃肩膀颤抖,眼神惊恐的看着我,我却轻蔑的瞟了她一眼。 谁有功夫管她啊,都是同乡,不管以前怎样,大城市多难混我最知道,她现在混得好了,我没必要揭穿,可这人非要来刚才那么一出,我也只好吓唬吓唬她,最起码让她一段时间提心吊胆。 说着,昂首挺胸的和江心离开了专柜。 拒绝了乔治送我的提议,和江心乘电梯下一楼取了东西就离开了商场,只是刚出大门,就有人在后面叫我,“娇爷娇爷。” 我回头,看到的正好是刚才对我们趾高气昂的小店员,此时脸色微红眼神带着泪花,手里端着一张黑色金边卡片,跑下来的,“娇爷。” 我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 那店员很不好意思,但是咬咬牙,楚楚可怜的样子,“娇爷,这是我们商场的vip金卡。” 我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金卡,“贵商场就是这样的服务,我以后恐怕不敢来了。” 听我这么说,那小店员腿都软了,带着哭腔,“娇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您是。” 她找到措辞,只好打可怜牌,“我知道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们老板发了好大的火,说如果我不能求得您的原谅收下金卡,就要让我滚蛋。 娇爷,求您了,看我也不容易,就收下吧,行吗?商场高级导购要是开除了,就没有别的商场敢要了。” 她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却冷笑出声,“你有没有人要,关我什么事,我认识你吗?” 那小姑娘一下就哭出来了,端着金卡,带雨梨花的,样子到楚楚可怜,可惜对我不好使,我最讨厌这种绿茶婊了。 “娇爷,我真错了求您了求您了,我不能失去工作我真的不能失去工作。” “你这个导购我知道,虽说是导购,可是高级店员卖的都是天价的奢侈品,自然回扣提成也是天价,一个月下来要比小老百姓多的多,你当然舍不得这么好的工作。 可来你们这的都是大人物,买的东西都是上万的,在这里久了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也觉得自己是上等人了,瞧不起那些来买东西的平头百姓,让你拿个东西就跟请你似的,看人下菜碟,势利眼就说的是你们这种吧。 以前呢我在电视剧言情小说里走看到这种桥段,真心觉得现代社会中应该没有这么蠢得人吧,毕竟,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就是得不偿失。 没想到还真有,不过,你既然这么珍惜这个工作就该好好干,别看人下菜碟弄得那么低级。” 我冷笑着,那姑娘被我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出声吗,一个劲的在说我错了。 “你是错了,不过你根本不知道错哪了,今天是我你知道错了,要是换作普通人,你指不定怎么踩呢,你在这里迷失太久了,以为自己也是人上人了,殊不知,离了着你连普通人都够不上。” 说这话,抬高下巴,“江心,咱们需要会员卡吗?” 江心领会我的意思,高傲的瞪着那个店员回答,“娇爷当然不需要,娇爷这长脸,这个名字就是全市通用的会员卡,到哪谁不知道啊?” 我满意的点头,看了一眼那个依然举着会员卡的小店员,潇洒的离开。 这种狗仗人世的感觉,真tm爽啊,尤其是对这种势利眼,痛快死了。 一段小插曲,可是我却是心中悲悯,像这种小店员在这个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何止于小店员,行行业业都有,不说上流社会,还分个三六九等。 有些人巴结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口不择言,更有些人为了达到什么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恶语伤人。 那个小店员以前就没被人踩过吗?肯定有啊,不然怎么知道见人下菜碟呢? 人心真是可怕的东西,曾经被别人践踏过得自尊,将来都会原封不动的给另一个人,以彰显自己的地位,我刚才对那个小店员又何尝不是呢。 微微叹了口气,江心安慰我,“娇爷,别和那种人一般见识,这种人多了去了。” 我轻轻笑着,“是多了去,有人心的地方,就不会平等。” “娇爷你怎么总想这些深奥的宇宙哲理啊,这算什么啊,我以前在队里的时候,成绩好就是王道,成绩好,得到老板重视,佣金多,名利地位都好,有钱人捧着,那才不被人欺负。 要是成绩一般的新人,要给人端茶倒水不说,有时候明星队员随便一个不高兴拿你出气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说啊,人不能感叹这世界不公平,遇到这种事该当成动力,只有不断的努力往上爬,当人上人才不被人欺负啊,娇爷,你说是不是啊?” 我笑着,看着江心,心里一下畅快了,眯着眼睛,“当然,我可最有资格说这话了,这年头有钱有势才有脸面。” 说这话我从袋子里将丝巾拿出来,给她带上,别说贵的东西还真是好,一戴上,马上人都明艳了,绝对不是市场上十块钱三条那种能够比拟的,怪不得人人都想赚钱买好东西。 “喜欢吗?” 我看的出来江心对那朵海棠花很是在意。 后者笑笑,摸摸丝巾上的海棠,“喜欢死了,谢谢娇爷,我一定一辈子带着它。” 我笑着点着江心,“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就带一条丝巾呢,以后赚了钱,想买多少买多少。咱们可还要往上爬呢。” 江心看着我,眼睛亮亮的,狠狠地点头,“嗯嗯,我们一定会闯出一番事业的。娇爷,我挺你。” “一条丝巾就收买你了,真是划算。”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京城六魔头 没想到随便购个物也能来一段这样的插曲,晚上七点多钟我和江心回到三十六条街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街面上的小吃摊子也是全都热闹起来。 慕容西办事我放心,他在洗头房里清出一个大包间,摆了一张八仙桌,让旁边据说有五十年老味儿的老菜馆收拾出一桌荤素搭配的大菜,虽无山珍海味,也不那么高档,但是盘大量多,味道好。 我看着菜谱很满意,我这洗头房本身也不是多高档的地方,来这玩的就是实在的,聪少坤少昨天定在我这,相信也不是冲着高档来的,要高档的去天上人算了额,既然有钱人想玩玩亲民游戏,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慕容西说着菜谱,说着布置,说着都安排了哪些姑娘,以及安排的饭后节目,都条理清晰。 我进包房看看,甚是满意,询问着,“聪少呢?” “聪少下午睡醒了说有点无聊,送饭也不吃,非要吃街边的煎饼果子,娇爷你不知道那煎饼果子,我怕这有钱人肠胃不行,亲自监督那老头弄了三种口味的给他,一天真是操不完的心。 只想着这尊佛赶紧离开咱们这,去天上人间也好啊,非得难为这边的贫平民。吃完饭他又不消停说无聊,又不肯走,我想着,其他的他一定都玩够了,又。又看不上咱们这的姑娘。 我就给找了个游戏机,一直玩到现在,饭都没吃呢。” 我微微诧异,“什么游戏这么入迷?” 这种纨绔子弟,要玩游戏都是那种什么全球限量版的,游戏都是游戏公司没出呢,就送来玩的,还有不少年轻公子哥手上就有几个娱乐公司游戏公司,什么游戏机没玩过。 那玩的可比我们玩的先进多了,我在村里都没见过现在这种什么ps4,什么box的游戏机,到了城里,看有些小姑娘拿手机玩手游,什么王者荣耀的,和他们聊天才明白,这游戏的世界也分很多种呢。 以前我以为游戏机就一种,就是村长家那种有个手柄的老式游戏机,连着电视,上面一个红帽子有胡子的小人在那跳来跳去,吃蘑菇就变大那种。 慕容西冲我神秘一笑,“哎呀,娇爷我这游戏可高大上了,聪少一开始还挺鄙视,觉得无聊,我在他旁边玩了两局他就嫌我笨,抢过去自己玩了,结果玩了一下午。” 我更好奇了,“到底什么游戏?” “俄罗斯方块。” 我派人三催四催了好几回,聪少才从俄罗斯方块的神奇世界中不情不愿的出来,看见我,指着慕容西,“你这手下不错,在哪整的这么多好玩的来,比我那些东西好玩多了。” 我在心里大笑着,嘴上也不谦虚,“我的人当然不一般了,这些东西都是承载我们童年的唯一精神寄托,绝对是经久不衰的经典,你平时玩的那些游戏更新换代多快啊,凡是变化快的都不算经典。” 聪少竟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娇爷这理论有趣,很有道理啊。” 我在心里已经直接将这个人归到了有钱装x没事闲出屁的傻叉类里面去了。 领着聪少到了那个大包房介绍一番,他很满意,看看时间,吩咐慕容西到门口看看坤少来了没有,同时又犹豫了一下,“对了,我还请了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来不来,算了,我自己到门口去看吧。顺便感受一下平民气息。” 说着从往大门口走,这主要客户走,我当然也不能傻站着,好奇的一边走一边问着,“聪少还请了什么人啊?一共请了几个啊,之前你也不说,害得我们准备包房的阿西,想了好几种方案,现在总该说了吧,要不然一会上菜可不好上。” 聪少瞥了我一眼,已经走到洗头房门口了,此时正是三十六条街夜晚最繁华的时刻,夜市里,叫卖声,杂七杂八的,冒着热气的小吃摊子。 麻辣串的摊位人最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吆喝着老板加两个土豆,有的人没地方坐,端个碗,到了厚厚的芝麻酱进去,蹲在摊子边上呼哧呼哧的吃的不亦乐乎,真是处处带着市井气和烟火味。 聪少站在门口,此时带着一股痞子气,吊着一支烟,眼神扫着这一片繁华,“你这真不错。” 没直接回答我,却给了我这么一句,我真是要哭笑不得,“哪好啊,普天之下老百姓生活的地方不都这样吗?” “是吗?” 他挑着眉,“可我就不是,阿坤安东都不是,像我们这种大家子弟,小时候吃饭都有规矩,什么都有规矩,在学校里,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没上贵族学校呢,想交个朋友都很难。 因为大家子弟要学的东西很多,光外语就学三四种,将来好接手各国的生意,还要学钢琴美术,高尔夫。 那时候我就羡慕同学踢足球,其实我觉得我在足球上面挺有天分的,一次偷偷耍了管家借口肚子疼去医务室,实际上就跑出去和同学踢足球去了,那真是畅快的一次,以前我都不怎么和同学说话的,那一次我们赢了球,一起在泥里打滚欢呼。 真是高兴地时候,只可惜啊,后来我妈知道了没直接训我,而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同学和我一起踢足球了,因为我妈通过老师校长施压,还给那几个同学家里打电话,说要是再让他们的孩子带坏我,就要他们下岗。” 聪少淡然的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诧异的侧头望向看着虚无的男人,没想到他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还有这种经历。 我以前最新羡慕有钱人家孩子了,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有钱的人,只知道村长家就够有钱了,吃穿不愁,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愿望。 “后来我妈干脆就给我转了学,到了全是我这种世家子弟的学校,其实之前我就应该去,可我爸是个挺理想主义的人,他希望我有童年,但是他在家里说不上话,他是入赘云家的,连我都不能跟他姓,更别说帮我说话了。 到了贵族学校,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个个都一个样子,古板又精明,小学就学经济学你能理解吗? 上的课都是马术高尔夫,甚至还有开飞机。但是所有人都很坦然的样子,因为他们根本也不知道外面的平民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可我知道啊,人一旦尝到过自由的滋味就不甘心在笼子里了。” “那你反抗了?” 聪少笑笑,掐灭烟头,“反抗有什么用,不过我倒是遇到了一帮好哥们,和我一样不甘心寂寞的,就是阿坤安东他们。” 我心中微微感叹,想着那天安东和玉成坤滚的对话,似乎他们这些人中,有过一段少年往事。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心,还是我这人本身就敏感,总觉得他们少年时期肯定有过什么事,也许和案子有关也说不定,就有意无意的,“我听安少说过一点,他不是很爱提,听说你们有六个人。” “是啊,京城六魔头,其实这贵族学校,也分阶层的,像是言家司徒家我家这种是京城本土门阀,阿坤这种属于外来,但是实力都差不多,安东也是。 楚光的父亲是安家产业的大股东,虽然比不上安家,可是也是大董事,但是到底和我们差了一些,学校里不少贵族,很有阶级思想,这都是父辈们养成的臭毛病的延续。 那时候安东就有大哥风范,在学校里很有派头,不少人都怕他,一是他家黑道白道都有,很多白道不敢惹涉黑的人家,二是安东这人本身就邪性,平时很冷的,但了解以后他对朋友很在乎的。 那时候楚光总被人欺负,我刚转学第一天就遇到了。” 聪少像是回忆往昔,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淡淡开口,“我那时候血气方案其实后来想想,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就敢随便伸手真是傻透了,想想现在可没有当时的冲劲和狠劲,就想出手救楚光。 可是对方可是齐家的小霸王,我就和他干起来了,对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刚来的,以为我是楚光那一流的,直接就上手。 结果被安东带着阿坤司徒他们看见,他们本来不想管楚光的,学校这种事屡见不鲜,可是他们和齐家那小子不对付,直接就干上了。 结果那一仗打的,震惊了五大家族,齐家那小子被我们打的直接住院了,其实要个普通人家就是半大孩子打仗,算什么,可是那些家族家长们就想的很复杂,什么生意划分联姻,格局,总之震动挺大的,很久才平息。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东那小子夸我生猛,问我是在哪里混的。” 讲到此聪少笑笑,那边街边叫卖声一阵连着一阵,很应景。 “我说我叫云聪,是云家的人,他们就拉我入伙,本来楚光是进不来的,可楚光来找我,说得罪了齐家人,以后怕是活不成了,我一心软想着都是我惹出来的,就索性拉他进我们这群了。” 聪少说到这,叹了口气,“现在想想真是幼稚,门阀贵族的阶级,哪是那么好跨越的,说到底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拉楚光进来,阿坤有句话说的好,有一天,楚光要是玩完了,就是我害得。 我那时候还生他的气,现在想想确实如此。 但当时大家一起多好啊,楚光也很会看眼色很积极,很快就融入圈子,那时候大家都单纯,没什么私心,一起就知道玩乐,逃课打架,打破阶级们的规矩是我们那时候最大乐趣,取笑言家人的古板,觉得我们才是世界上活得最霸气的人。” 聪少嘴角笑笑,有些唏嘘。 我站在旁边有点尴尬,这种时候安慰和不安慰都显得很苍白,更何况,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听着都很玄幻,我更没法下口了,就尴尬的找着话题,“听说还有个叫八哥的。” 聪少眉眼一挑,回头看着我,盯的我有点不自在了,半晌,“安东和你说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聪少的饭局 “那天你走后,坤少和安少回忆了一下以前,我听他们提到的。” 我决定说实话,不然这个分析帝不一定又要分析出什么来了。 聪少的脸色稍缓,表情很古怪,“八哥,八哥是我们这里最特殊的,他不是世家子弟也不是门阀,甚至都不是股东,而是司徒家保姆的儿子,给他当陪读的,但是司徒挺喜欢他,私底下就像哥们一样。” 说到这他没再说下去,“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早说过,贵族的阶级是无法打破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完,伸了个懒腰,像是刚才的回忆都是个故事一样又恢复到那副痞子的样子,挑眉看着我,“我今天还请了一个人,不是想知道是谁吗?” 他笑着抬抬下巴,我抬头望去,只见那边街口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几个小弟,簇拥着一个人,那个人并不陌生,甚至说和我明里暗里还打过很多交道。 那人还是那副派头,一身粉色的骚气西装,娃娃脸,眼神却是带着惯有的残酷狠厉,缓缓走过来,聪少笑着迎过去,“言家小公子,真是多日不见啊,这圈里数你最会玩,今天可要帮我们娇爷新开张的洗头房好好品鉴品鉴啊。” 我微微皱眉,看向言家小公子,他看到我先是一愣,后就招牌式的笑着,“娇爷,好久不见了。”说着扫着洗头房的门面,“娇爷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啊。” 我眯起眼睛也笑道,“哪里哪里,比不上言家小公子的实力。” 我别有用心的说着,后者脸色有些铁青可是在聪少面前还是没有过多表现出来。 外人不知道,我和言家小公子的几次交手已经注定了敌对的立场。 也真是的,先是言家小公子和盛二公子的事,我无意中搅在里面,然后就是言家小公子在天上人间被我无意中磨了面子,再就是大马帮,不过最后一个他有苦说不出来,没法昭告世人大马帮是他的手下。这一点他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不过看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大概我和言家小公子之间的气氛太古怪,聪少一把搂过他,“言鲁溪,多少日子没见到你了,去哪玩了?” 都是京城子弟,看来聪少和言家小公子很熟悉。 后者最后看了我一眼,就随着聪少进去,“还能干什么,在京城听老爷子训呗,我大哥刚刚带着我那丢人的妹妹回去,我才得以出来玩,否则在京城都要把我憋死了。” 说道言烟,言家小公子似乎很不屑,言鲁溪和言鲁升言烟是同父异母,这在圈里已经不是什么罕见事了,大家氏族在外面养个小公馆太常见了,也有生了孩子的,带回来养,或者干脆在外头。 有的夫人手腕强硬能收拾了,有的外面实在厉害不动摇主母的地位就不错了,而言家小公子的生母生他的时候就去了,所以从小被带回正室夫人身边,夫人倒没怎么苛待他,甚至很宠溺,这就另圈内人深思了。 对比言家大公子的优秀,言家小公子实在是纨绔,不过因为前两年言鲁升和米菲的事传遍了整个圈里,大家都以为言家小公子要趁机上位了呢,可惜,言母是厉害角色,快刀斩乱麻送了言鲁升出国,把米菲处置了。 不过没想到最后米菲成了玉成坤的情妇,这一点上至今都是未解之谜。 我引着两人进包厢,示意慕容西注意点,我想过聪少会请圈里的熟悉的世家公子,可是我没想过他会请言家小公子,不过等到玉成坤来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恐怕不是聪少要请他,而是玉成坤。 于情于理,玉成坤都不太可能和言家大公子打好交道了,言烟那边似乎也不用指望了,言烟一心想着安东,所以想要拉拢言家,只有言家小公子这一条。 不过,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言家小公子好大喜功,头脑简单,自私自利,言家要真是他上位了,真是个好傀儡,米菲和玉成坤不愧是一对啊,想法都一样。 聪少两人进了包厢,那边就有小弟引着玉成坤进来,只见他依然是永远不变的灰黑色西装,为人冷淡,跟在他身后的是穿着很随意的黑皮夹克低垂着眼睑的平哥。 我看到他,心里一跳,正好碰见他抬头,双眼交汇,有一秒钟的发愣,随即,我和他都默契的错开了眼神。 压抑住心中的波涛汹涌,我笑着迎向坤少,“坤少是三十六条街的主子,可还是第一次来我这洗头房呢,昨天洗头房开业,都不叫人来祝贺祝贺。” 我假装娇憨,让着众人落座,这桌子不太大,是仿古的八仙桌,桌面放了现代的精致玻璃转盘,是那种电动自动转的。 我们几个刚坐下,慕容西就赶紧张罗人上菜去了。 服务生先上了大酒店的标配,热得消毒湿毛巾插手,然后就是一圈的龙井茶,顿时房间里茶香四溢。 玉成坤眯着眼睛,带着疏离得体的笑意,拍拍身边平哥,“我叫我弟弟去你的天上人间了,怎么,娇爷还不满意我就派一个人去?可怜我手上现在人少,不像娇爷,有好几个得意手下可以使唤,比不了比不了啊。” 说着笑道,桌上的人都在跟着附和的笑着。玉成坤眼神看到的是在门口忙的不亦乐乎的慕容西和江心。 我笑笑,“这手下在精不在多,坤少有义弟平哥一个就能顶上万个,还是我恭喜坤少吧。” 说着我拿起茶杯,“菜还没上我就先以茶代酒了。” 玉成坤笑着,“那这杯茶得平生来喝才是,平生,娇爷可是祝贺你呢,你们也是老相识了,帮我谢谢娇爷。” 万平生拿过茶杯,有些木然,回头看着我明艳的脸,在包箱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举着茶杯似笑非笑,眼神里没有任何慌张,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就清醒过来,拉起嘴角,“多谢娇爷了。” 我笑着,玉成坤昨天让平哥来,之后有意无意的让平哥接近我,意图很明显,早就想拉拢我,但是我终究是安少的人,所以这么谨慎小心的玉成坤必然要有人试探,平哥和我有着不解的渊源,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哎哎哎,你们谢来谢去的有意思吗,阿坤你最知道我,我最烦这种场面话,我都躲到安城来了,你们一个个还不让我消停消停。 今天我把饭局定在娇爷这洗头房,而不是天上人间或者哪个大酒店,你们就看得出来我是不想整那些虚的,今天呢就是咱们兄弟喝酒吃肉,玩乐的时候,别管他什么世家和生意的,我最烦的了。 今天可是我做东,我可给了娇爷好几十万呢,你们可别浪费我的心意。” 聪少大大咧咧的,嚷嚷着,“菜好了没有啊,我都饿半天了,中午就吃了三个煎饼果子。“ 慕容西赶紧叫人上菜,上一道介绍一道,都是特色,其实这些世家子弟什么没吃过,来我这也肯定不是为了吃,阿西有心定的都是老店特色,一道道都是难找的几十年的老手艺,上了满满一桌子菜,聪少连连叫好。 我笑着给各位满上酒,为了应景,我弄得是二锅头,这些人喝惯了名贵酒水,二锅头最接地气,连言家小公子都赞不绝口了。 我温和的笑着,说着有品位,心里实际上早把这群二b视的不要不要的了。 “我就说娇爷这人有意思。” 两杯二锅头下肚,气氛也不那么进紧张了,聪少这人还真是玩的开,之前两次遇见一次在包全的大富豪,一次在酒会上,身份地位高,人长得有气质,穿的人模狗样。 可此时在这普通饭桌上倒真是很接地气的一个人,相比较言家小公子的白痴,玉成坤的狡猾,其实这圈里,聪少的性格还是非常对我胃口的。 此时吃到高兴,聪少也不顾及什么了,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夹着眼烟,另一只手拿着酒杯,“我和你们说,咱们兄弟最难得,什么钱,你说这些人中谁差钱?什么面子,面子当几个钱,兄弟都混没了,要什么面子。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看不上我,觉得我这人是怪咖,可是吧,我就觉得吧,没必要,大家玩玩乐乐多好。今天就是安东不在,安东要在,一块玩玩。这洗头房真是不错。” 他兴奋了指着我,“比你那个天上人间好多了,我真是不喜欢天上人间,以前和安东谈生意去过一次,那里面姑娘一个个贞洁烈女似的,谈生意也刀光剑影的,没意思。 咱们呢人生几大事都全凭家族做主,能玩乐的时间多有限啊,这姑娘呢就要够骚,喝酒呢就要啤酒杯装白酒,要玩就玩刺激的。” 说着一把拍了玉成坤肩膀,“你知道我的,就喜欢刺激的。” 说这话还不忘照顾到新朋友,平生,这段日子,玉成坤唯恐圈里人忽略这个弟弟,像是待嫁女儿一样的带着平哥奔走相告,四处参加宴会,现在谁不知道玉成坤收了个义弟万平生啊,并且玉成坤有意分了手上大部分资源给万平生打理,不少门阀世家等着巴结呢。 “我说平生,你总跟着阿坤多没意思,他这人最谨慎了,从小就是,最无聊,等明儿个,有机会你去京城,大家都是哥们,我聪少带你去玩真正刺激的。” 说这话大概也是小酒下肚,双眼充满了亮光。 我笑着接过话头,“聪少在京城玩什么刺激的啊,那么兴奋。” “当然是赛车了,不是和你吹啊,娇爷,在京城西南的隧道俱乐部,我可是头把交椅,绝对人上人的赛车手。” 平哥接过话头,“哦?是吗?那以后去京城我可要和聪少切磋一下了。” “哦?” 聪少看着玉成坤,后者笑着,“平生可当过摩托车赛车手,同时还是改装车手呢。” 聪少一拍大腿,“摩托车赛车大赛,好噱头,就是不知道何时去京城啊。” “快了快了。” 玉成坤笑着,言家小公子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玉成坤的神色,这饭桌上看起来气氛融洽,但是真心吃饭的,恐怕只有聪少一个人吧。 饭吃到一半,我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见抽烟的平哥,我愣了一下,当做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他今天这身实在是男性荷尔蒙爆棚。 散乱的头发,皮夹克里面是黑色半袖,下身是破烂的牛仔裤,很放荡不羁,却又帅的惊人,似乎昨晚没睡好,带着青胡茬,很颓废的样子。 我从他身侧走过,他突然伸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颜娇。” 我抬起头,没看他,“平哥有事吗?有什么吩咐就快说,那边饭桌还等着呢,在这拉拉扯扯的不好。” “你还生气?”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和平哥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皱眉,将我拉到正对面,“你就是在生气。” 我真是觉得平哥有点无理取闹了,正色道,“那平哥想怎样?” 他一时愣住有些语塞,我冷笑着撇开他往回走,可是下一秒就被他一下拉入洗手间,门咔嚓一声落锁,压住我在厕所墙上,一是我没动他也没动。 厕所是声控灯,光亮一下在沉默中暗了下去,只有窗外的灯光和月光照进来,映在他那发亮的眸子上,“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下一秒钟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就直接吻了上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江心的假肢 我瞬间瞪大眼睛,只觉得心脏已经不会跳了。 可万平生却像是要把我揉碎一样,死死地将我压在墙上,探进我的口中,不断地掠夺。 直至呼吸困难,脸都憋红了,他才放开我。 只剩下彼此的眼睛亮的出奇,像黑暗中的繁星,我大口呼吸着心脏终于回血,可是狂跳不止。 他的鼻尖触碰着我的脸,空气中全是他的味道,一瞬间大脑空白。 他却嗓音沙哑,“颜娇。” 只喊了我的名字,没有在说什么,我却脸红的大脑从当机的状态下终于回过来,“你,你什么意思?” 他却半晌都沉默着,末了,“你不是问我,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 他停住话头,我却紧张的看着他,似乎什么呼之欲出,随着这种呼之欲出心跳变快,忍不住催促着,“因为什么?” 平哥却是憋了半天,“你还不懂吗?非要说出来嘛?” 我心一荡,忍不住嘴角上扬,心中从未有过这种欣喜,就像是突然中了彩票一样。忍住笑,“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说着作势要离开,他却急了,一下将我按住,“你别走。”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不说,我难道在这尴尬啊?” 他憋得要爆炸了,“你都懂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 我真有点气结了,真的,平哥做的这么明显,我当然知道他心里什么意思,这一刻我也是如礼花绽放一样的欣喜若狂,可是,看着他就是不说的样子,真是赌了一口气,凭什么,你这么模模糊糊的我就要跟你啊? 心里越想越气,看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真是想打人了,老娘光是告白就给你明示暗示了无数次吧,丫的,你说一句喜欢我能死啊,别扭什么啊,真是不理解。 “你到底说不说,不是我走了?” 我刚才装生气,现在想来真有点生气了,大概看我有点不高兴了,平哥皱眉,死死地盯着我就是不肯放手,倔强的像是个别扭的小孩,似乎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咬着牙,“死就死了,颜娇,我。” 只是还没说出口,他一下愣住,突然皱眉,我刚要说什么,一把捂住我的嘴,脸色突然谨慎,在我面前比着嘘,然后侧耳听厕所门外的声音。 我本以为他是要逃避,结果我也听到了脚步声,瞬间瞪大眼睛,此时此刻也没心思沉浸在这爱不爱的辩论中了,而是全都紧张起来,md,刚才和他吵,都忘了时间了,我和平哥一同失踪这么久,别人肯定起疑啊。 赶紧比划着,怎么办,怎么办。 门外却是聪少有点喝多了的声音,“平生,你干嘛去那么久啊,放水这么久,小心肾不好啊。”说着打了个酒嗝,就要推门进来。 这边洗头房的洗手间很小,除了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洗手台,里面有三个隔间,都是男女共用的。 眼看人越来越近,一会推不开洗手间的门就尴尬了,想到此,紧张时刻,平生对我比划了一下,把我塞进最里面的隔间,转身在聪少推门的瞬间将锁打开,聪少一身酒气的向平哥砸来,因为有声音洗手间的声控灯亮了。 聪少搂着平生,“怎么这么久,娇爷也不在,不过她手下说临时要对账一会才能回来,你又去洗手间这么久,我们三个在一起很尴尬的,你不知道,没外人在,我,鲁溪,阿坤在一起其实挺尴尬的。” 聪少明显酒喝多了,平哥答应着想把他弄回饭桌,可聪少却推开一个厕所隔间门就尿起来,半天才被平生架着离开。 直到洗手间安静的灯暗了下去,我才叹了口气,看来是阿西他们有眼力见帮我圆过去了,但想到此,脸色极红。 又想到刚才,真是想打人,聪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尼玛,要知道,平哥那块木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是告白吧。 想到此,我心里翻出花来的甜如密,忍不住嘴角上扬,昨晚的伤春悲秋,发誓再也不搭理平哥的事,瞬间就忘了。 这一刻全都被甜蜜所取代,以及那些觉得自己因失恋成熟起来的各种鸡汤一样的心态,女人一定要怎样怎样的开头,也瞬间在这突如其来的爱情中被淹没殆尽,剩下的,只有甜蜜甜蜜甜蜜。 伸手摸着嘴唇,忍不住笑开花了,那块木头,竟然主动吻我啊。 原来爱情的滋味就是,喜欢的人吻你,你就能上天。 只是我转身对着镜子看自己微红的脸时,脖颈上那皮绳下方的虎牙吊坠,一下刺痛了我的双眼。 瞬间在镜子前凝住了笑容,声控灯再一次因为沉默而暗了下去,摸向那虎牙吊坠,只觉得滚烫。 只是还没等我发愣,门外就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我赶紧收敛情绪推门出去,原来是那边聪少开始要姑娘们进场了。 慕容西赶紧安排好了,让燕姐带着一众环肥燕瘦进去,聪少左拥右抱,咋咋呼呼要唱歌。 可洗头房这地方哪是唱歌的地,音乐声,极大,半条走廊都是“套马杆”,我顿时一脸黑线,聪少这人,不只是接地气吧,这简直是收地气。 那边乱哄哄的,我笑着想赶紧过去安排一下,只是还没过去,旁边一个小弟过来,“娇爷,江心姐说有点事和你说。” 我挑挑眉头,往那边看了看,江心确实没在,就慕容西带着燕姐在那忙的不行,聪少一会要上酒,一会要姑娘表演,忙的慕容西满头大汗。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弟,不是平时给江心和慕容西办事的,但是却很眼熟,是这边洗头房原来的一个小弟,换了管事也一直留下来了,算是老人儿。 “什么事啊?江心人呢?” 那小弟往那边看了一下,很为难的样子,“娇爷,江心姐的腿疾犯了,现在前面有客人,不好离开,可是。” 我心里一急,“怎么回事,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可是说到此,我心里突然警惕起来,腿疾?江心是断腿,哪来的腿疾啊,而这小弟虽然不陌生,但是到底认识没多长时间。 介于上一次被梅子设计,把我引到后巷卖掉了以后,我就对这种试图想把我引走的人很警惕。 顿时眼风严肃的盯着那个小弟,后者却是着急的,“就是她那断腿。” 说到这,像是着急似的赶紧跑到后面,拿出江心的那条假肢,此时膝盖的连接处竟然还有血迹。 我心一惊,一把夺过来,这假肢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我和江心去买的。看着上面的血,“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刚才出了点意外,受伤了连带着以前的旧伤复发,娇爷你快拿个注意啊。” 我顿时大怒,“拿什么主意,受伤赶紧送医院找我干什么,快。” 说着我就随着那小弟往放后面走,只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江心怎么受伤的,而且这什么路线,尼玛,我一下停住脚步,皱眉看着那个小弟,后者还在絮絮叨叨。 “就是刚才,突然有一伙人来踢场子,江心姐怕打扰到客人,带着人把人引导后面去了,也不知道一伙什么人,刚才找您了半天都没找到,江心姐差点急死了,就带大壮哥他们先过去,谁也没想到那伙人那么厉害。 江心姐又怕弄出大动静,得罪聪少他们,所以。” “什么人?”我一边走一边问。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他们,他们说是安家老爷子的人。” “安家老爷子?”心中一冷,“来了多少人,谁带的人?人都哪去了?” 还是警惕的停下,召唤着一旁的一个小弟,“先去和坤少说一下,安家老爷子来闹事。” 那小弟点着头,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前面引领我的小弟就拉着我,“娇爷,快点吧,大壮哥他们在后面顶不住了。” 我挥手赶紧让那个小弟去和玉成坤说去,只是小弟还没走,就被牵引我的人一着急直接拿着假肢打晕了,我顿时愣在那,心一下子炸开,明了过来,“你到底是谁的人?” 说着,我一脚就冲着那个引领我的小弟过去,md,老娘刚才差点就信了,又有人玩这种把戏,正说着,我一把抓过那个小弟的领子,后者带着哭腔,“娇爷,娇爷饶命啊。” “谁派来的,说,外面的人是谁的?江心被弄哪去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那人哭着,我气的够呛,刚要叫人出手,就被一股极大地力气推了出去,我手上抓着的那个小弟也连打了两个滚,五脏六腑都要踢出来了。 我从侧门跌出去,正好是三十六条街的偏巷,这边平时没什么人,都是扫黄组来突击检查时候,姑娘和客人逃跑的小路,而此时我跌在地上后背生疼,一回头,却惊讶的看到刚才推我出去的人,这人很眼熟啊,是飞猫派过来给我使唤的小弟。 那人冷笑着,“娇爷,对不住了啊。” 扑过来,我大叫着,爬起来,功夫也不是盖的,但是刚要一脚踹过去,我身后的人拿着个针头在我脖子上就是一下。 【亲们来踊跃留言讨论一下啊,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遇大明星 下一秒钟我晃晃悠悠想出手,却犹如在打太极拳,没有马上昏过去,听着那两个小弟在那边说话,一边往我身上套麻袋。 “这个比刚才那个好解决多了,刚才那个瘸子娘们真tm厉害,腿都踹烂了,还tm在那挣扎,赶紧收拾吧,飞猫哥等这个给安老爷子复命呢。” 我心中惊诧,头越来越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一次要被卖去哪里,不行,不对,如果真是安家老爷子要趁着安少不在收拾我,不会只是把我卖了而已,他可比梅子高了不止一个段数。 心中顿时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几分可是这药理太大,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手指甲扎进肉里,刺痛感勉强维持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对,颜娇,就这样保持下去,千万不要睡,不然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尼玛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环扣一环的,先是解决我身边的最大守卫,大壮,江心,然后就是我,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失踪,前面慕容西还有坤少聪少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失踪了,尼玛。 等阿西知道我失踪了,得多长时间,最快明天早上吧。 越想越绝望,指望别人来救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那些人似乎把我扔进汽车后备箱了,啪的一下关紧后备箱,让空气一下变得沉闷,我抬起手腕死命的咬上去,几乎要咬出血了,车子开动在里面一颠一颠的,昏昏沉沉。 死命的咬在手腕上,木兰说过,迷魂剂这种东西,只要不是那种变态计量,普通成分的迷药都是可以克服的。 手腕生疼,满头大汗才清醒一点,麻袋系的不是很死,挣扎了一会挣脱出来,已经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头晕晕的,车辆后备箱很大,看来应该是一辆大的suv,只从后备箱缝隙处透出一点光亮。 胡乱的摸着,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脚下踢到另一个麻袋,摸过去,似乎也是一个人,揭开麻袋,我伸手摸过去,那人还有体温。 不过触手一片黏腻,心中一抖,再往下摸,血是从一条断腿处流出来的,我心一沉,“江心?江心?” 对方没动静,我摸着那出血量,只觉得心跳加快,赶紧脱下衣服捂在伤口处,随后摸到脸扇过去,“江心,江心别睡啊,醒醒,醒醒啊。” 后者也没动静,还好有呼吸,我不管那么多,找到胸口捶了上去,不管用踢还是打,都要把江心弄醒,这一睡可能就醒不了了。 不行,肯定也中了迷药,她又受伤了,这样肯定醒不了,醒不了就危险了。 想到此,索性喝出去了,在后面拼命地敲着后背箱,就算过路的没有发现的,也要让这辆车的人发现,停下来。 一边敲着,我一边摸着身上有没有趁手的东西,最后摸到脖子上那颗虎牙,拿下来在车后门的边角处磨着。 果然,敲了不知道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有人骂骂咧咧下车,“擦,什么玩意?这都没晕,不可能,看来老四给的迷药tm是假货吧。” 过来开后备箱,我在黑暗中找寻着方向,后备箱打开的一瞬间,几乎都没看清,就用尽全身力气窜出去了。 那个开后车厢的小弟显然没想到会有东西一下弹出来,而且直接就抱住他的头,糊在他脸上一个没站稳被我压倒,我瞪着眼睛,拿着手上的虎牙就戳他肚子上,下一秒钟大喊着,“都别动,不然我弄死他。” 我身下的小弟,正是骗我那个,此时捂着肚子哼哼反应过来时候伸手向裤兜,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过去,却只是一个手机,他身上根本没有武器。 心里一瞬间的失望,抓紧手上的虎牙顶在那小弟的脖子上,他脖子渗出血来,再也不敢动了,啊啊大叫着,别动手。 我这才抬起头看四周,原来车子已经开到了高速上,此时那辆大的suv正停在应急车道上闪着车灯,只是这条道不知道是哪一条国道,还是因为太晚了,竟没有多少车辆经过。 有也是刷的一下高速而过,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出了什么事,或者只以为是车坏了,毕竟这车子后面放着障碍三角架。 而除了我身下的这个小弟啊啊大叫着,从前面车座上下来三四个小弟,此时都在四周皱着眉头,不敢上前。 我冷笑着,原来就这几个脓包啊,那我怕什么? “你们几个都是飞猫的人吧。” 我冷笑着,看着那几个熟悉的面孔,“飞猫人呢,敢做不敢当啊,敢做这种勾当了?以为弄垮我天上人间就是他的了?真是天真的厉害。 不过帮我转告他,他既然没弄死我,已经败露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安城。” 小弟中为首的皱眉,“别说废话,你现在一个人在我们手上你以为你跑的了吗?娇爷,以前你高高在上,是因为有安少罩着,不过安少再厉害,上面还有安家老爷子呢,飞猫哥也不是要和您作对,只是上面的意思,不好违背,还请您见谅了。” 说着给其他小弟眼色,就聚了过来。 我手上的虎牙又深了几分,那小弟脖子都不敢动了,瞪大眼睛大叫着,“别别啊,王哥,这女人动真格的呢,我的脖子,脖子。” “就这点出息。” 领头的骂着,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娇爷,我们也是替人办事,您现在和我们僵持着也没用,不如。” “不如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娇爷可不是白叫的,我现在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否则这位兄弟的脖子马上就断。” 我眼神锋利,其实头还有些晕,可咬着舌尖刺痛着挺立着,声音极大,因为小了我怕我自己都听不见。 “车上有矿泉水吗?” 那领头的一愣,拿过来一瓶,我让他拧开盖子。 手不敢离开那个小弟的脖子,因为周围的人都蓄势待发,那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水拧开,我就眼疾手快的踢翻他手里瓶子,水直接扑在了江心那边,虽然洒了不少,但还是有半瓶洒在了江心脸上。 后者咳嗽了一声,我大喊着,“江心江心。” 可那小弟头子还是一下反应过来,招呼着人,拿着匕首直接向着江心过去,我这边大喊着江心,后者已经要把匕首比在江心脖子上来威胁我。 可是就在匕首接近的一瞬间,江心,腿动不了,却是双手一拄,直接拿头撞过来,将靠近的小弟头子撞了个跟头,下一秒钟,就动作极快的夺刀比在了那个小弟的脖子上。 “谁,谁都别动,不然我一刀结果了他。”说着,一刀刺在男人胳膊上,后者痛的大叫。 剩下的几个小弟一看我俩一人绑了一个,他们头儿都被绑了,一下傻眼了。 “愣着干什么?开车啊?” 我试图想劫持这辆车,谁想到,那个头儿也不是傻子,速度极快的将车钥匙死命的扔到了告诉外头,而这边的高速靠山,有缓坡,这边是大片的稻田,钥匙一下隐没在稻田里,黑灯瞎火的根本找不见了。 江心一急,“你丫的不想活了。” 那小弟头子倒也是硬气,“拖住你们我就是立功,将来都是飞黄腾达的。” 我都快被气笑了。 这招好啊,我这种了迷药,江心断腿,不开车想跑是不可能的。 抓过小弟手上的手机刚想打给慕容西他们,可是还没等拨出去呢,对面车道就速度极快的停了一辆宝马x6,在应急车道上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车窗摇下来,副驾驶上一个大晚上还带着遮阳帽的男人,粘着兰花指,冲这边大喊着,“哥们儿,车坏了?要不要帮忙,不过帮忙可以,一会记者来了,采访的时候你们可要说我们是乐于助人。” 听着极其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娘了吧唧的音调,下一秒钟回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此时对方似乎是看清了情况瞪大眼睛,扫过我手上带血的男人,以及江心那断腿再次裂开的血肉伤口,还有,江心手里明晃晃的刀子。 顿时磕巴了,“那个那个,我啥也没看见,你们忙继续,继续。” 说着似乎拍着驾驶,“md,赶紧开车,开车,老子真是闲出屁了,想给你上个见义勇为新闻增加个曝光率,谁tm想到是麻烦。” 那车子说起来就要开动,我瞪大眼睛一下大喊出声,“喂,奇诺,奇诺,是奇诺吗,停车。” 我这边大喊着,那边开起来的车子一个急刹车。 那个经纪人娘娘腔大喊着,“谁让你停车的,赶紧开车,赶紧走,tmd别惹麻烦了祖宗。” 我一晃大叫着,“奇诺,你是演员明星,是你吗,记得大厦电梯我救了你一命呢,赶紧停车。” 这一次想忽略我都不行了,那个经纪人还试图装聋作哑,可是驾驶室里的人却是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下车。 尼玛,穿的一身黑色夹克上全是铆钉,嘻哈牛仔裤,大晚上的还带了个口罩,往这边看过来,看清是我之后人一愣,摘下口罩,“真的是你!”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飙车逃命 那个大明星似乎满脸的惊讶,同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可那个经纪人就叫着祖宗的也下了车,连拉带拽想当没看见,可奇诺却一把推开经纪人,走过来。 看到我们此时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啊,要报警吗?” 我刚要说不用,这边车道后面似乎疾驰而来两辆车子,速度极快,丝毫没有因为这边设了路障而减速一样,再看那个小弟头子,眼睛都亮了,我一下盯住他兜里的手,大喊一声,“江心!” 后者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过那小弟手里的手机,顿时皱眉,“娇爷,糟了,他们报信了。” 我一咬牙,直接给把那人打晕,转过头,对着已经彻底被眼前场景的诡异程度石化的奇诺,“现在你还人情的时候到了,带我们走,快,马上,没时间了。” 那个奇诺还在发愣,我和江心却是眼神一交汇,江心直接打晕手上的人,扑倒另一个小弟用头直接磕上去。 我也同样,可到底三四个我俩对付不来,我大叫着,“奇诺,帮我打晕他们俩。” 后者还没动作,他的经纪人就大呼小叫,“尼玛这什么事啊,报警啊,报警,奇诺别出手啊,这可不是上新闻的好题材。” 在那大呼小叫的,我心里烦,后面的车马上就要过来了,心里着急,大喊着,“你再不按我说的做,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记者面前说你们和这绑架犯是一伙的。” 那经纪人马上就住嘴了,满眼惹上麻烦的郁闷样子。 还想在墨迹,奇诺却是看了一眼娘娘腔,“杰森,别闹了,上次咱们活下来全靠他们。” 江心也在旁边冷笑,“还算有点良心,那之后我看新闻,你因为大厦爆炸被困电梯可是上了头条,一下成了大明星了,你身边这娘娘腔可把你吹成了救火英雄。” 江心的冷嘲热讽,让奇诺脸红一阵白一阵。 直接从隔离带翻过来,竟然动作干净利落,江心因为腿不方便又受伤,此时已经目不暇接,我也也一个虎牙对付不了两个人,正吃力,奇诺一脚踹飞一个小弟,抓过一个人,对着脸就是一拳,解决了回头问我们,“他们真的是绑架犯?” “我说是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江心也接话道,“娇爷说是就是,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收拾了。” 就算那个娘娘腔在不乐意,他们这位正主英雄主义泛滥也好,怕惹事也好,报恩也好,反正处理了这些人,也就是分秒之中。 动作在高压下出奇的快。 后面的两辆车子已经要到近前了,但因为后面有个大卡车似乎超载了慢慢悠悠的挡住了。 但我都能看到从车子里探出头来的熟悉面孔,心中一直,“赶紧上车。” 于是我俩夹着江心赶紧上了奇诺那两大宝马。 娘娘腔还在抱怨说着要是记者看见了死活说不清一定要报警,被江心在后座上直接拿刀子比住脖子,“你丫的,能不能别废话,我说开车,马上开车。” 奇诺一脚油门上去,车子刷的弹出去了, 而我回头,那两辆车子上下来不少人,看着地上的小弟们,冲着我们的方向指着,我心里刚想安慰自己,这到底是对向车道,就看见那伙人,拦住了过路的车,把人撵下去,就追了上来。 娘娘腔也在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幕,吓的上下牙打颤,“你们这是什么人啊,报警吧,他们似乎不想善罢甘休啊。” 奇诺也在后视镜中看我,我却摇头,“不能报警。” 此时江心坐在车里才脸色惨白的哼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腿,我一下惊心过来,“怎么回事?” 江心艰难的用衣服捂住伤口,皱眉,“是飞猫干的,他的人把我引出去,就想动手,好在我反应快,但是他们知道我的弱点,直接打我那条断腿。” 我皱眉,“飞猫也是养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额,他以为我死了,天上人间就是他的了,想投靠安家老爷子,后者就伸出橄榄枝。利用他对我的嫉妒,想借刀杀人做掉我。” “是安家老爷子?” 我点点头,安家老爷子在那次堂会后,就没出现过,恐怕是安东做了什么手脚架空了安家老爷子,不过姜就是老的辣,这人恐怕保留了势力,而且极会利用人内心。 趁着安东去京城,就对我下手了,可是看这速度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没准安东去京城也是个陷阱。 我们这边你一言我一语,那娘娘腔瞪大眼睛得嗦着,“你,你们是黑涩会啊。怪不得,怪不得。” 不敢说下去,奇诺却是皱眉从后视镜看着我,“怪不得每次遇到你都是堪比电影的惊险时刻。”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抢过娘娘腔的手机打给阿元。 阿元那边几乎一瞬间就接了,我一边说着,那边就听到电话里慕容西上蹿下跳的声音,“我就看到大壮的人躺在那,显然是被人打晕的,我就意识到是出事了,江心也不在。” 阿元那边听了叙述后,严肃的,半晌,“需要通知上面吗?” “不用,你们赶紧派人来接我们,我们是在。” 我犹豫了一下,奇诺在一旁,“一零三国道,刚过四十五里程碑。” 我重复了一遍给阿元,挂断电话时候,慕容西还在那边大呼小叫,看来,他们发现我失踪还比较早。 我又打给了安东,安家老爷子的事必须让他知道,只是很可惜,电话是关机的。 我皱眉,可就在这时江心大喊着,“糟了,他们追上来了。” 我这才回头看过去,后面似乎是一辆跑车,他们竟然劫了一辆跑车。 “哎呦喂,竟然是玛莎拉蒂,怪不得这么快。” 娘娘腔终于从刚才的怨声载道中回过神来,接受现实了,因为后面的车子紧逼,而且眼看就向我们撞过来。 我不知道什么玛莎拉蒂,但看得出这车真是快的惊人。 “要撞过来了,现在怎么办啊,娇爷,咱们要不要跳车。” “不用。” 不等我回答,前面奇诺声音冷静的说道,我向前看去,正好从后视镜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竟然带了一丝兴奋,“大家抓好了,带上安全带,忘了介绍了,我当演员之前,是一名赛车手。 别说我这车也不错,就算是一破面包车,他们也追不上我。” 说话间,一脚油门车子刷的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随着车速的狂飙,只听见娘娘腔在那啊啊啊的大叫,“奇诺,你丫的,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飙车了吗?” “我这不是飙车,我这是逃命,你给我闭嘴吧。” 奇诺似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像是燃烧的子弹,瞬间被点亮了一样,声音都带着兴奋地颤抖,和之前一脸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眼中只有速度,只有火热。 而我还没意识到奇诺是什么意思,车就射出去了,我手忙脚乱的抓过一旁的安全扶手,才免于折到前挡玻璃上去。 心一下提起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赛车,这可不是一般的飙车,上一次坐平哥的摩托车经历我就记忆犹新下车都吐了,可那一次根本不能和这次比,现在哪是飙车,如果闭上眼睛,说我坐上了原子弹我都信。 感觉忽悠一下上去,就没落下来,后面的车子没想到我们速度这么快,被甩出去很远,可到底人家是什么跑车中的汗血宝马,是什么玛莎拉蒂,很快就追上来,江心大喊着,“过来了。” 奇诺皱眉看了一下后视镜,错身一个漂移到了另一条道上,后面那车也速度很快,对方开车的似乎也是个高手。 当然了,不是高手也不知道要劫这种好车啊,这是势必要把我们追上的节奏啊。 可是奇诺又一个漂移,车轮发出极大地声音,竟然挡住那辆要超过我们的车子。 两辆车就这样来回在路上发生着小面积碰撞和摩擦,我们几个在车里被荡来荡去,晃得头晕脑胀。 车子开得太快追上了前面人家匀速行驶的私家车,那车显然也是被我们这两辆不要脸也不要命的车子惊到了,想躲开让我们先过去,可是那辆玛莎拉蒂,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一下跟上去,亲吻了一下前车的车尾。 那辆普通轿车哪弄得过玛莎拉蒂啊,一下横过来,绕了几圈横撞在了隔离带上,而那辆玛莎拉蒂也横过来,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这回恐怕完了。 可是下一秒钟,奇诺就惊人的晃动了几下车把,大喊一句坐好了,就猛踩油门,向玛莎拉蒂撞过去,我以为这人疯了要同归于尽,可到了近前,这辆宝马车竟然直接斜过来。 左侧双轮着地,右侧的两个轮子翘起来,然后在就要撞到玛莎来的同时,磕到了什么一样,车刷的一下飞起来,越过玛莎拉蒂,在天空中一个小小抛物线,稳稳的落地,继续疾驰而去。 我彻底惊呆了,回头看着后面那跑车气急败坏的重新发动来追我们,心里为这个奇诺树了大拇指,这种桥段我只在电影里看过,一般小说都不敢写的那么夸张吧。 【大家好奇平哥为什么才表白一半,嘿嘿嘿,真正的告白当然不能在厕所里了,哈哈哈哈,期待吗,亲爱的们,我突然心疼安少了,我得补偿他,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九章 赛车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这边奇诺司机已经和打了鸡血一样的狂飙,后面的玛莎拉蒂被抛的老远了。 可正当我们刚松下一口气,杰森就指着前面大叫,“卧槽,高速逆行啊,我的天。” 我瞪大眼睛,只见前面两道刺眼的车灯光,手本能的要挡住眼睛,等适应光线的时候,迎面那辆大卡车已经速度极快的过来,只听到奇诺也骂了一声,一个极大的漂移转弯,我只听到耳边江心一句,“老娘的腿啊。” 下一秒钟整个人就在车里飞了起来,直接撞到车顶上,可是五脏六腑还没来得急疼,人又重重的落下来。 就和做过山车一样,奇诺竟然转了个弯,也变成了逆行,只不过后面的玛莎拉蒂已经开过来,这一次属于前后夹击啊。 “擦。” 奇诺也顾不得明星形象了,爆着粗口,手不住的打着方向盘,却是急刹车的声音大喊着,“咱们认输还有没有活路。” 我心一沉,尼玛这是逼到绝境了?大喊着,“你说呢?” 一切快的来不多想,只见奇诺皱眉,大喊一句,“那好吧,坐好了。” 说着车子竟然在道路中间横过来,头朝对向车道,往后退着车,然后一个冲刺。 瞬间我们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心里只有完了,疯了,疯子,这几个词,于是伴随着杰森一句,“哎呀我呸,老子辞职不干了行不行?” 只是这句话没说完,奇诺的车子就横着飞了出去,而飞出去的一瞬间,前后两辆车正好迎面相撞。 而我们则像是电影定格的慢动作,五脏六腑都甩出来了,车子由于冲劲太大,虽然这两边的高速都很宽,可是车头还是狠狠的撞在了这边车道的防护栏上。 我脑袋磕在前排座椅上,手臂磋伤,我觉得我可能是要骨折了,但是一切都没时间多想,随着尖叫声,我们的车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惯性,车子还翻了个个儿,最后到是终于停下来了,可是那车子已经摔得不成样子。 前挡玻璃全碎了,车门都摔掉一个,已经完全废了,而此时最恐怖的是车里好像漏油了。 我挣扎着拍着旁边已经摔得昏迷的江心,大家都挂了彩,又拍着前排,好在所有人还有意识,奇诺哑着嗓子,“快,漏油了,恐怕会爆炸,赶紧出去。” 一听这个,吓的我们赶紧从车里爬出来,一边爬,杰森一边带着哭腔,“好好的度假,非要找麻烦,我就说不能度假,一度假准出事,上次度假你连赛车手都当不了了,这次倒好,命差点没了。 我给你当个经纪人操碎了心,现在命tm都要没了。” 在那默默叨叨的的没完没了。 我拖着江心爬出车子,在不远的高速上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的疼痛已经管不了了,望着天空,竟然繁星点点,咳嗽了半天,感觉都带着血腥味。 侧过头,其他人也都摊在路上顾忌不上什么形象了,全累的要死,杰森甚至在一边直觉呕吐出来,一边吐还一边骂。 骂到最后,一直沉默的躺在那的奇诺却是对着天空哈哈哈哈的大笑出来。 让人以为他已经疯掉了,可他却是畅快的,“老子还是当赛车手最爽,当什么劳什子的演员,还要有偶像包袱。” 我在一边乐了,听这口气,敢情之前电梯里那次文质彬彬谨小慎微的偶像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啊。 大概是劫后余生每个人心里都畅快着。 末了,奇诺侧过头,看着我,“我算还你人情了吧。” “当然,不仅还了,我还欠你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天上人间娇爷。” “娇爷?”在旁边大喊出来的是杰森,“你就是那个娇爷。” 杰森瞪着眼睛,嘴边上还有惨烈的呕吐物,却顾不得了瞪大眼睛看过来。 奇诺也惊讶的挑眉。 “怎么我很出名吗?” “擦,我们惹上的是你啊。” 杰森却一脸要哭的表情,一副彻底被打败,无可奈何要气死的样子,使劲的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奇诺,“擦,要你管闲事,要你多管闲事,惹上不该惹得,尼玛,我要辞职辞职。” 说着哭腔似的对着我,“摆脱,大姐,我们这在娱乐圈混饭吃的惹不起您呢,实话说了吧我们也不是啥大明星,奇诺以前是赛车手,后来就是因为惹了不该惹得才转行的,好在脸还不错,混饭吃啊。 可是演戏一般唱歌一般,只能靠炒作上位,求放过啊,这次算还你人情了,以后不欠你了啊。这车新买的就毁了,刚开第一天呢。”要哭的表情。 “我哪有那么差,演技还行。”奇诺在边上捂着额头,觉得最大失误就是这个经纪人嘴太贱。 杰森却是不管那么多,说着娘了吧唧的威胁奇诺,“你走不走,不走我真辞职了。” 奇诺却是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也站起身来,四处望望,车子算是毁了,看来只能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搭上什么顺风车了。 但是,就像杰森说的,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自身考虑,这种人还是少接近的好,“不管如何很高兴认识你。” 他正色的伸过手来,我没接,眉眼没抬,拉起嘴角,“我和你可不熟悉,大明星。” 后者一愣却是笑出来,将手收回来,没再说什么,搂过那边大呼小叫的杰森就要走。 可这时候一边的江心大喊着,“恐怕走不了了。” 说着指着远处开过来的警车,“这可是国道,国道车祸堵了路,警察来的也太快了。” 杰森一下又紧张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你可不能再上一次这新闻了,第一次是英雄,这次说不清楚啊。” 都快哭了,奇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好不容易才红起来,炒作是一回事,可是这回人命黑涩会的,最好还是别沾。 我一下站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车,又惊住了一样的回头看着这边车道,瞬间瞪大眼睛,“恐怕,有比警察来的更快的。” 尼玛那辆车绝对不是私家车,不然不可能开的那么快,而且,似乎开到一半就打开了车窗,有黑洞洞的枪管递出来,我一惊大叫着,“快趴下。” 说这一把推开江心和奇诺,众人赶紧趴下,可是杰森反应慢了一点,子弹擦着头皮过去,少了一半头发。 吓的直接就傻了。 我皱眉看着那接近的车,都敢在警车面前开枪,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啊。 想到此,我大喊一声,“赶紧走。” 拉着江心也不管那么多了,从告诉一侧栅栏上往下跳,只是江心腿不方便,挂在了栏杆上,奇诺看见赶紧过来帮忙,可就这一迟疑,后面那辆车一个刹车停在我们面前。 车子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就是阴着脸的飞猫,手里拿着枪指着我,“你们最好别动,娇爷,你见过世面,我手里的家伙,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吧。” 我一愣脊背僵直没敢动。 此时杰森捂着脑袋看到这场面吓的直接就尿了,跪在地上,“好汉,好汉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是明星。” 最后一个字还没等说出来,飞猫就烦躁的冲着他一枪,他吓的一跳,颗子弹打在脚边,连奇诺也吓的一下腿脚瘫软。 我瞬间头皮发麻,“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吗?弄出这么大动静,难道不知道警察已经来了吗?” 那边警车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刚才我们这几辆车的速度。 飞猫脸色更阴沉了,“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说着冲着车上下来的人,“把他们给我绑上。”说这话枪指着奇诺那边,“娇爷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手上的家伙可不长眼睛。” 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枪指着了,可腿还是打颤,再看看身边这几个人,只觉得整个人都麻了,有人过来绑我的时候我也反抗,眼睛扫着那边的警车。 “这两个人身份特殊,是我劫的车,没想到是明星,警察那边一定会关注的,别惹麻烦,把他们放了。” “你说我就听吗,娇爷,你现在是阶下囚,不是在和我发号施令。”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就上网查一下,肯定能查到这个人,你绑走我不要紧,我是什么东西,人家可是大明星,记者粉丝不会放弃追查的,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安老爷子也不喜欢找麻烦的人。” 飞猫眼中划过一丝冷色,扫了一眼奇诺和杰森,可是已经没时间了,那边警车叫着过来,他赶紧让人把我塞进车里。 回头有一丝犹豫,我趁热打铁,“他们明星最怕惹麻烦怕负面新闻,绝对不会和警察说的,我本身也不认识他,也是不想惹麻烦。” 我死死地看着奇诺,后者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讶又颤动,刚要说什么,我喊了一句,“你这个经纪人怎么当的。” 杰森一下愣住,下一秒钟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明白过的,赶紧跪地匍匐大哭大叫,“我们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说,我们就是这个车祸的受害者,开车开一半被车撞了,我们家这个刚红起来,不能有负面新闻啊。我啥也没见过。” 【关于女主娇爷最后和谁在一起的问题,哈哈哈哈,我还没想好呢,大家希望女主最后和谁在一起呢,留言讨论下啊,么么哒,爱你们。】 第一百七十章 两只藏獒 那边警车越来越近,飞猫皱眉,一脚踹在杰森肩膀上,“滚远点,我要是知道你们和警察多说一个字,小心杀你全家。” 说着拉着我就走,我回头看了一眼发愣的奇诺,皱眉对他摇摇头。 想到此,我高喊着,“这位兄弟,你最好别和警察提起我们,就当没见过,以后我三十六条街娇爷欠你个人情。” 还没说完我就被塞进车里,飞猫命人赶紧开车,车子直接冲下高速路,冲进一侧的稻田里,从小路远离了高速公路。 车里我和江心被捆了个结实,我还好,江心还受着伤,我大叫着要包扎,飞猫却命人堵住了我的嘴。 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一直开到很远,我眯起眼睛,才看清周围的情况,不知不觉我们竟然回市区了,这帮人到是胆子大,竟然又回到市区里了。 此时郊外已经闹翻天了吧,赶去接应我们的人恐怕也找不到我们了,但愿奇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只是车子越往前走,我越眼熟,这不就是安家那个度假村吗? 前些日子的堂会,这里都闹翻了天了,度假村索性就关门大吉,这段日子安东忙着收拢,还没重新开业呢。 此时车子就缓缓开进别墅区,直接开上山,进了大铁门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我和江心被人直接拖到了地下室,这里因为长久没人来都已经布满灰尘。 我全程死死瞪着飞猫,他却越来越兴奋,“看什么?” 我呜呜呜了一会,他拿下我嘴里的东西,一巴掌扇过来,“小贱人,要说什么,现在就痛快说,否则就没机会了。” 说着眼中闪光,“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做梦都想弄死你个小贱人,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当了多少年孙子,跟盛荣当孙子,在安少面前当孙子。 终于爬上来,本来这天上人间就是我的地盘了,可偏偏出了一个你,梅子那个蠢货以为能绊倒你,结果还给我惹了一身腥,真是蠢货。” 我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上位了,安东不会调查是谁吗?” “哈哈哈哈。”飞猫大笑,“安少,到底也是老爷子的儿子,再说了安少在京城哪有时间管你,就算回来发脾气,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爹较劲吗。 更何况,安少这次被老爷子安排去京城可是和司徒家联姻的,司徒小姐那可是大美人,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你说两相比较,安少回要你个村姑还是选人家白富美?” 我心里一沉,可是面上不敢动作,死死地盯着他,就被他指挥着小弟一路拖着下了两层地下室,到下面因为通风不好,空气都变得沉闷,我才诧异原来别墅下面竟然还有负二层。 不过负二层可不是什么车库,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的房间紧锁着,时常从里面传来犬吠,或者不知名的野兽的声音。 而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门里面是被拴住在铁笼子外的两只巨大藏獒。 此时都流着口水,看见有人进来,就拼命一样的大叫着,红的眼睛吓人的厉害。 藏獒这种东西本身体型就巨大,可这两只更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的比一般藏獒还要大,简直有幼年棕熊的大小。 此时我和江心被直接推进屋子里,这房间还算宽敞,我们跌了一跤在地中间,藏獒看到人接近,疯狂扯着铁链子要过来。 我赶紧抓住江心往后退,飞猫却是拿着枪指着我们,“颜娇,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安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可是个驯兽高手,就喜欢这些奇珍异兽,度假村里可养着不少好东西呢。” 他冷笑着,似乎很欣赏这一刻他高高在上,而我是阶下囚的心情。 我和江心被绑着手脚,江心因为之前受伤,车祸又折腾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半眯着儿眼睛有些迷离,我心道不好,大叫着,“想折磨我们,得把我这手下包扎一下吧,不然一会就玩死了,有什么意思?” 飞猫眯着眼睛,挑着眉,最后却是嘴角残忍的笑意,“江心姐啊,来了就一步登天是娇爷的手下,对我也趾高气昂的,现在没想到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吧。” 说着一只脚踩在江心脸上,我扑过去,用头撞开他的腿,却被飞猫分手抓住头发,“小贱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胆子,老子今天不杀你,一枪解决了多没意思,你这细皮嫩肉的,安少心疼的不得了,我得好好尝尝啊。 不然真是浪费,以前梅子虽然蠢,可是床上功夫那叫一个销魂,你把她给我整没了,我可有段日子碰女人没意思,你那么得安少的意,肯定是功夫不错啊,一个女人想要拴住一个男人,没两下子,怎么留的住。” 说到此,他脸上淫。笑着,就去解皮带。 身后的小弟看这样子,有点惊慌的,“飞猫哥,这样恐怕不妥吧,安老爷子不是让赶紧处理吗?这里毕竟是安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飞猫一脚踹飞,直接摔在藏獒笼子旁边,那猛兽顿时狂叫,要咬过来,可是铁链子拴着,只差一厘米就咬到了,一个奋力往前一把咬住那小弟的领子,后者吓得哇哇大叫,赶紧脱了衣服。 惊恐的回头看着两只猛兽,衣服瞬间就被撕碎了,空气中充满着藏獒口中的腥臭味。 “多嘴,这不是已经到了这吗?安家怎么了,安家现在也是四分五裂。还不是要靠下面人。” 飞猫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却有收敛了几分,“老爷子不想脏了地方,要给两只宠物开荤,安家这处理尸体的方法还真是独特,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葬身兽腹,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变成失踪人口。” 飞猫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威胁,最后服下身,拍拍我的脸,手指贪婪的刮着我的脖子,向下伸去,“所以,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安少就算找也找不到你,就算怀疑又如何,没证据,怎么指控自己的父亲。 所以,颜娇,你死到临头了,现在求我,跪下来求我,我们没准会留你个一两天好好伺候我。” 说着手突然那扯开我的衣服领子,我大叫一声,往后退着,可无奈,手脚被绑着。 心脏狂跳,看着飞猫那恶心人的黄牙,那淫。荡的眼神,以及不老实的手只觉得要吐了,叫我委身这种人,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我手上一下摸到了裤子兜里没来得及挂在脖子上的虎牙吊坠,那虎牙的尖之前被我磨的锋利,我不动声色的拿在手中,去割手腕上的绳子。 面上却是瞪着飞猫。 “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别天真了,我实话告诉你,我之前已经打电话给了我手下,不知道我今晚宴请的什么人吗?京城的聪少,言家小公子,还有坤少,以为他们会做事不管吗?” “那又怎么样?死无对证,谁会趟这个浑水,颜娇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站起身来,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丑陋的xx,得意的笑着,“好好服侍我,让你多活一会,颜娇,你不知道吧,每次看到你,我都幻想着你垂死挣扎那一天在我身下淫。荡又绝望的样子。” 说着抓过我的头,试图操控我,我却是手腕一下解脱,发了狠劲,一把侧开,虎牙擦过他的小腿,留下很深的伤口。 我因为扑的过猛摔倒在地,也不知打怎么那么大力气,割开自己脚上的绳子,一下站起来,虎牙比在胸前,“我警告过你,别太得意了。” 没想到我会突然解开绳子伤到他,飞猫捂着伤口,双眼通红,“妈的,给我抓起来,老子今天直接玩死你。” 好几个小弟向我扑过来,我眼睛斜了一眼那边的藏獒,直接往那个方向跑,后者过来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这么灵巧了,也许人在这种生死时刻,潜能真的是无限的。 三步两步跑到藏獒笼子处,两只红着眼睛狂躁的猛兽要撕咬我,我直接踩着一只的背,三步两步爬上铁笼子。 此时藏獒,没在铁笼子里,而是在铁笼子外用铁链子拴着,我一爬到笼子上,它们就冲着铁笼子上狂叫,试图爬却爬不上来,可是我刚才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藏獒的蛮力,其中一只的爪子直接将我的裤子抓破。 只觉得火辣辣的,却是站着不动,果然那些个扑过来的小弟都不敢上前了。 飞猫看这般,一脚踹开小弟,拿起枪指向我,“你以为你跑的了?” 我看着那枪口,心脏狂跳,“飞猫,不如我们谈谈如何,安家老爷子能给你什么,我颜娇未必给不了,天上人间我让给你。” “让?”对方冷笑,“颜娇,别太天真,没有你,天上人间本来就是我的。” 说着似乎也不想在和我废话,“你这种女人呢,真是不知好歹,本来还想留你两天,看来真是多余。”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安东父亲 说着,直接开枪,我吓的一下闪躲,没站住,直接跌下笼子,一只藏獒扑过来,大爪子眼看就要一脚抓上我,却碰巧被飞猫的子弹打中,顿时一股腥臭得血浆喷了我一脸。 打中了藏獒的一只眼睛,顿时狂吠的声音极大,一只藏獒吃痛的乱抓乱叫,我趁机爬了出来。 四周小弟全都不敢上前了,那狂吠的藏獒挣脱不了铁链,只能够到他对面的另一只,扑过去直接腰在那只藏獒的脖子上,后者也不甘示弱,和它扭打在一起,顿时全都受了伤,藏獒的血甩的满墙都是,声音极大,那种震撼场面,绝对是我见过最恐怖的场面。 两只猛兽,互相撕咬,血溅当场,所有人都被这画面吓到了,要一口咬在人身上,几乎瞬间就能撕成碎片。 飞猫似乎也吓傻了,拿着枪发呆,随后有小弟害怕的叫着,“飞猫哥,怎么办?这可是安老爷子的心爱之物。” 这一句似乎惊醒了他,皱眉踹开那个小弟,瞪着我,“颜娇,我看你还往哪跑,都是你,都是你害得。” 说着就开枪,这一次我没躲过,肩膀中了一枪,顿时身体被贯穿一样疼的趴在地上不会动了。 飞猫皱眉走过来,拍着我的脸,“真是个贱货。” 说着不耐烦的,“赶紧让这两个畜生分开,吃饭的时候,还打架。” 小弟得得索索的,“老,老大,怎么分开啊?” 飞猫瞪了他一眼,“隔壁不是有吃的吗?” 那小弟刚才显然是吓傻了,赶紧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有一只活鸡。 直接朝着那两个东西扔过来,那只没受伤的藏獒一口吊住,几乎生吞了,那只鸡发出及其凄惨的声音,血溅的满那都是。 而那只受伤的狂躁着,似乎对吃东西没有兴趣了,只想要扑倒一切活着的东西,来排解狂躁和疼痛。 屋子里震耳欲聋,我却意识开始模糊,实在是,太疼了。 老娘这要是牺牲了,许处会给我颁一个烈士称号吧,英雄封号? md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心里把许处平哥骂的狗血喷头,骂到最后,我自己都不想骂了,看着手里的虎牙吊坠,不知道什么心理,竟然一下坐了起来,忍着痛,却是不服输,不肯死。 md,老娘这么多年过的日子多坎坷啊,这么多年从村里到现在几次死里逃生,就为了活命,过好日子,今天要是死在这个小人手里,就太tm不值当了,凭什么。 越想越觉得憋屈,索性支撑着站起来。 此时两只算是不在撕咬,满屋子的血腥味。 飞猫也似乎没有耐心再和我耗下去了,直接拿过小弟手边的一把刀,“把她给我按住。”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给两个祖宗喂饭,把你切成一片片的,最后只剩骨头,可这两个家伙吃人连骨头都不吐,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娇爷这号人物了,认命吧。 这条道上就是弱肉强食,你这黄毛丫头,以为傍上了安少就高高在上了,告诉你,这道上,谁也不准成,上了这条船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认命吧。” 说着抓着我的头发,直接拿刀要坎我的脖子,我吓的直接啊啊大叫着,“别别别,你不是要上我吗,你不是要玩吗?” 我惊慌中瞪大眼睛大叫着,后者冷笑着,“现在肯伺候人了?刚才小狼狗一样,现在温顺的像小猫了。” 我得嗦着,死死地盯着他手里名明晃晃的刀子,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md,刚才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那刀上的冰凉触感刺激着我的每个神经。 我可不是那么有种的人,这时候只要不杀我,让我当狗都行。 我大喘着气看着他,浑身冰凉,四肢发麻,过去看人家吓得失禁,我还嗤之以鼻,现在我感觉我马上都要尿了,这真是生死关头啊,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只有一个念头,活着活着活着,只要活着啥都行啊。 我得嗦着看着眼前的飞猫,“你不是要玩吗?” 我扯开衣服露出肩膀,“不是要玩吗?” “现在怕了?” 飞猫淫。笑着,将刀扔下,解开皮带,再次露出那丑陋的xx。 小弟在一边,“飞猫哥?” 他却烦躁的,却又像是得意的,“高高在上的娇爷现在主动脱衣服,让我玩呢,这么有意思的一幕,我怎么能错过。” 说着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骚臭味,一阵恶心,攥紧虎牙吊坠。 “好,现在就伺候好老子,让你多活一会。” 说着抓着我的头发就往他身上靠去,我一阵恶心,靠近的一刻,虎牙吊坠一把扎在他腿上,后者大叫一声,臭婊子。 我却眼疾手快的扑向他刚才扔在地上的刀子,直接一挥手,只听啊的一声,一个丑陋的东西被我手起刀落,抛物线一样的划过天空,顿时血溅得满哪都是。 鲜血再一次让藏獒沸腾,那被划下来的东西,正好落在了藏獒面前,那只受了伤的藏獒,一下叼住。 飞猫疼的脸都白了,看到这一幕大叫着,“给我拦下来。” 可是下一秒钟他那丑陋的东西就被藏獒吞了,飞猫疼的整个人在地上打滚,我却没耽误时间抓过他裤腿里的枪,指着他的脑袋。 虽然我练枪从来都没用过,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只觉得脑子发胀,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虎牙顶在他脖子上,“都别动,不然我弄死他。” 刚才因为太快,在分秒之中,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此时小弟们全愣住了,不敢上前。 飞猫疼的脸都扭曲了,一边喊一边骂,我虎牙在他身上扎了好几下,“别动,我说了别动。” 此时我身上已经分不清都是谁的血了,受伤的肩膀已经麻痹,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这种感觉我这二十年中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在村里,一堆孩子围着我,我被村长的胖姑娘踩在脚下,要人扒了我的裤子,我绝地逢生,撞倒了胖姑娘,用插草的叉子威胁众人,虽然最后被村长抓住吊打了一下午。 第二次,是和平哥在独龙寨,不过那一次不是我一个人。 而第三次,在这,此时此刻,江心昏迷不醒,我中枪,一个人战斗。 听说我生下来时,我妈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人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是天生克爹妈的命,所以我妈极其不喜欢我。 不过后来那个算命的又说我天生大福大贵,我觉得这都是狗屁,我应该是天生受罪的命,我这一路哪过过一天好日子。 不过此时,我也没办法了,指望别人是不行了,我得指望自己,最起码跑出去,给我的人报信,不然外面的人很难想到,安家老爷子让飞猫把我弄到这来。 “颜娇你给我放开,丫的,你不得好死。” 飞猫脸都疼得白了,破口大骂,他算是被我废了,此时新仇旧恨疼痛难忍,直想把我千刀万剐了。 “你以为你就逃的了,安家老爷子从头到尾没露面让你处理,就是打算牺牲你的,到时候安东一细查过来,全都推你身上,他还是好爸爸,真是狡猾,飞猫,你今天要是死在这全都是你自己作的。” 我瞪着眼睛,“赶紧通知我的人,否则,你们老大就废了。” “他已经废了。” 突然有人淡淡的开口,我一下蒙住了,抬头,却看到这个房间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一群一看就是自练家子的小弟,推着一个轮椅进来,而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说老,却又眼神明亮的好像能够震慑人心,瘦骨嶙峋,却是棱角分明,不显老态,可却咳嗽着,淡淡的开口。 “一个已经废了的人,就不必再费心了。” 原来刚才说话的是他。 我瞪着眼睛一刻不敢放松,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安家老爷子吧。 是安东的父亲。 可是他和安东一点都不像,甚至可以说,这个到了暮年的老者,似乎平凡的就像是一个路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安东的痕迹。 安老爷子坐在轮椅随意的挥手,似乎是在说着及平常的事情,他身后的人,就三下两下将飞猫的几个小弟拖出去,直接要过来,我却拿着枪死命的抵挡。 我知道要挟飞猫已经没用了,所以将枪指在前面,惊恐的看着那一看就是功夫了得练家子,“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那练家子迟疑了一下,身后的老爷子却淡淡开口,充满讽刺,“连保险都没拉开,能开什么枪啊,就算会,这点心理素质,也不顶个屁用。” 那练家子三下两下过来,我挣脱不急,直接就被制服压在地上。 而飞猫此时,哼哼着爬到安家老爷子脚下,“老爷子,救救我,救救我啊。” 后者冷笑着,“你还好意思让我救你,办点事这么费劲,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办事不利,高速上弄出来的动静惊动了警方,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压下来,你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说这些,真是废物。”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给的虎牙 眼神一冷,身后小弟抓着那已经废了的,裤子早就脱落,下半身全是血的飞猫往藏獒那边拖,后者却已经没了力气。 只是那老爷子,眼光扫过藏獒,顿时张大眼睛,“我的霸王,怎么了?” 有小弟在他耳边,顿时气怒的指着飞猫,“废物废物,一个女人对付不了,还弄伤了我的霸王,留着你没用,喂我的爱犬都嫌你塞牙,给我拖出去,拖到鱼池那边,我那些獠牙的小宝贝可好久没尝过人肉味了。” 小弟拖着飞猫往门外走,后者瞪大眼睛,似乎又有了力气,吓的大叫。 “我不去,我不去,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去,安老爷子,安老爷子,求你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替兴安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老爷子老爷子。”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安家老爷子厌恶的拿出一块雪白手绢擦着本就很干净的手指,“兴安现在是阿东的,背叛阿东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还在这邀功,真是蠢到家了,我就当替阿东清理门户了。” 那张脸冷血到了极致。 说着话,眼神扫到我脸上,皱眉,“颜娇?” 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个跳蚤,“一个山里出来的女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有点本事,配不上阿东,当个玩意儿也不错。 只可惜,你手伸的太长太贪心,男人身边最留不得这种女人,一旦上了心,就是祸害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冽,审视着我,一挥手,有人就把我拖向藏獒,我嗷嗷叫着,可是仍没有阻止小弟的脚步,那坐在轮椅上的老者,也没再抬头,似乎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抬举了。 我大叫着,“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安东不会同意的,安东不会同同意的。” 我胡乱踢着叫着,却被人牵制住,离那个狗笼子越来越近,那两只藏獒已经蓄势待发,我甚至都能看到他们张大嘴里的獠牙,以及滴下来的口水。 安家老爷子却从头到尾都没抬头,也没再搭话。 “你不能杀我,安东会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半晌,安老爷子抬手,眼神紧盯着我,我终于被停下来,大口喘着气,他却冷笑“断绝父子关系?真是可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跳蚤而已,多得是,没有你,还有无数个女人任由玩弄于鼓掌之间,阿东是我最大的杰作。 将来,兴安,安家,都会在他的一手操办下再次辉煌,成为齐集京城的几大家族,不,应该说是京城之首,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男人会为了你放弃金钱地位权利吗?真是天真,小姑娘。” 说着直接挥手,我被小弟扔进笼子里,随后就有人将藏獒赶进来,然后落锁。 我站起来在笼子里哆嗦了着,这笼子虽然大,可是在这两个藏獒面前就是个转身的空间,铁链在这根本没有任何限制,我身上的血腥味让它们兴奋,那个受了伤的狂暴的藏獒直接向我扑过来。 大爪子尖利的扎进我肩膀的肉里,顿时疼的昏天暗地,下一秒钟那血盆大口就冲着我的脖子,直接咬过来,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在这种时刻已经不能说是恐惧了,恐惧早就过劲了。 卧虎连着的用手抵抗者慢聊呀扎进我的手背,我闭着眼睛大叫着,尖叫着。 手上虎牙胡乱的挥舞着,我想我可能是要死了,最后连骨头都剩不下,这世间再也没有我颜娇了。 可是就在我要放弃抵抗,等待最后一击獠牙结束我生命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了,而且耳边那狂吠不止的声音竟然也小了。 忍痛睁开眼睛,却看到那只受伤的藏獒,弓起脊背,盯着我手里的獠牙,嗅了嗅,似乎很奇怪的退后。 旁白的藏獒也同样。 我惊讶的坐了起来,手伸直了将虎牙对准那两只藏獒,他们似乎威胁着恐吓着,却是不敢向前。 我又往前伸了伸,他们竟然退后。 “孟加拉虎的獠牙?” 笼子外面安老爷子皱眉出声。 我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是一下找到了方法,那獠牙比划着,藏獒呜咽着退后。 笼子外的人拿着棍子去怼藏獒,试图激怒它们来咬我,可是藏獒却回身咬住棍子直接将那人抡起来。 安家老爷子眯起眼睛,“这两只藏獒什么都不怕,是嗜血的畜生,只是以前在这里,我还养过一只孟加拉虎,那只老虎自知对付不了这两个畜生,整日悄无声息。 直到有一次,那只孟加拉虎被人拉出来换笼子,直接扑向其中一只,整条腿差点扯下来,那才是森林王者,自此,只要一闻到孟加拉虎身上一丁点味道,这两个畜生就胆小的要死。 真是可笑,那时候这两只还小,现在体型如此庞大竟然还忘不了童年时候被撕咬的经历,果然畜生就是畜生。” 安老爷子像是自言自语,我却惊讶的咽了口口水,瞪着眼睛不敢有任何松懈的拿着虎牙逼迫着,这是安东给我的虎牙,他说这东西会保我平安,我死死地攥着虎牙,此时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安老爷子似乎失去兴趣,一挥手身边一个小弟拿起枪来指着笼子,他淡淡开口,“既然这畜生看到一个虎牙就这么胆小,不配做我的霸王,直接一起解决了。” 我瞪大眼睛,整个人都爆炸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小弟慌张跑进来,“老爷子,坤少带人来了,他说,他说今天如果不见娇爷的人,他就带人杀进来,他说知道您是想将娇爷失踪的事扣在他身上,这个锅他不背。并且,并且。” 那小弟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家老爷子不耐烦的,“说。” 小弟一哆嗦,重复着刚才坤少说的话,“并且,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破坏你和安东少爷的父子关系,无论用一年还是十年,他这人有耐心,报复心强,以前是顾忌和安东少爷的情分。 但如果今天不见娇爷的人,他一定会让您后悔,就像当初,当初您对他那样。” 安家老爷子眼中冷光一闪,“是他亲口说的?” “是坤少刚收的那个义弟万平生亲口说的,不过确实是坤少带人来的。好像还有京城的聪少。” 后者皱眉,“云家的人也来了?” “是的,聪少说娇爷是他的朋友,还请老爷子高抬贵手,如果安家老爷子肯放过娇爷这条命,他聪少代表云家,将来在京城一定帮衬着安东少爷。” 安老爷子冷笑道,“云家还轮不到一个小毛孩子说话,不过。” 犹豫了几分,瞟了一眼我,冷笑道,“这个女人到有意思,短短时间竟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为她出头。“ 我在笼子中,死死地捏着虎牙不敢动,整个人都木了。 安家老爷子似乎在经过长久的思索后,示意手下将我拖出笼子。我此时已经遍体鳞伤,分不清身上的血都从哪来的,小弟直接把我扔到那边已经昏迷的江心身边,我大喘着气。 却没敢放松,安家老爷子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突然示意小弟抓着我的头发让我扬起脸来,半晌,“祸水,就是祸水。” 又有小弟来报,“老爷子,坤少带着人进来了。” 似乎很急迫。 “慌什么?这别墅地下二层,可没几个人知道。” 安老爷子拉长音说道,却又皱眉像是自言自语,“不过阿坤那小子。” 话没等说完,门外就传来极大的犬吠和各种动物的叫声。 又有小弟过来,焦急的,“老爷子,聪少带了狼狗来的,在别墅四处搜索。” 看了我一眼,“这个女人的气味。” 我心一惊死死地盯着安家老爷子,他脸色阴沉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云家人竟然也掺和在里面,真是不像话。” 外面的狗叫越来越大声,我心里升起希冀,要知道,就算他们不知道地下有二层,可是动物之间的回声,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早晚会找到我的。 “把人从后面给我带到鱼池去。” 安家老爷子阴冷的发话,我心里又一沉。 一小弟却是犹豫了几分,“老爷子,鱼池那边,平哥已经带了狗在那边搜索了,刚才飞猫的骨头还没被吃完,都被他们捞上来了。” 老爷子顿时脸色铁青,拿着轮椅上的拐杖捶着地面,“不像话,我安家何时要这些个毛头小子来随意搜索,不像话不像话。” 发了半天脾气,却是突然冷静下来,“好好好,年轻人好啊,过去告诉他们,只要云家信守承诺,在京城辅佐我们安家,我现在就放人。” 小弟连滚打趴的去了。 我的心却一下松开了,仰躺在地上,最起码知道,安老爷子不会杀我了,他要顾及的很多。 可是后者却到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以及手上的虎牙,“给我刮花她的脸。” 心里一惊,一下站起来,惊恐的看着他身边的小弟拿着刀子过来,尼玛这什么情况,弄不死我,就想弄花我的脸,这老头也太歹毒了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和平哥的关系 你以为老娘能在道上立足是靠脸吗?是靠才华好不好,当然脸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我心里乱七八糟,拿着虎牙胡乱的挥着,可是那几个都是练家子,刀子直接就往我脸上招呼。 我这次吓疯了,天啊,还不如直接一刀结束了我来的痛快,毁容,我可不行啊。 我大叫着,刀子近在咫尺,几乎在我眼前就剩一厘米的距离了,可就在这时,身边那头被废了一只眼睛的藏獒,突然毫无预兆的,往前一窜,一口咬在拿刀的小弟腿上。 后者往后一仰,刀子手起刀落化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吓的赶紧滚到一边,摸摸自己的脸才觉得万幸。 而那个小弟摔倒,藏獒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那人垂死挣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刀子扎在那藏獒的头上,后者呜咽一声倒地。 那小弟还在惊魂之中,半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马上跪在地上冲着安家老爷子,“老爷子,我,我不是故意的,霸王他,霸王他。” “废物,全都是废物!” 而就在老一发怒的时刻,外面的小弟又来传话,“老爷子他们已经找到地下室入口,您看是不是。” 安老爷子气到了极致,一挥手,“一个小辈还没资格和我对话,告诉他们,自己来取人。“ 说着,退出了房间似乎从别的门离开了。 我则是躺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那唯一还活着的藏獒狂吠不止,整个人都是麻的,直到有人破门而入,我眼前一片模糊,最后晕倒前,只见有人冲进来一把抱住我,身上是熟悉的味道。 “颜娇,颜娇,你怎么样,你醒醒啊,颜娇。” 我仿佛看到平哥紧张惊恐的脸,我想说一句什么,可是终究挺不住了,一下坠入无边的黑暗。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三十六条街,似乎单独为我弄出来的一个房间,手边是吊瓶,身上各处包扎着,可我一动肩膀还是疼的厉害。 沙发上此时睡的流口水的是慕容西。 我咳嗽了一声,慕容西一下惊醒过来,“娇爷你醒了。” “不然呢,我睡了多久?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慕容西发愣赶紧在地上转了两圈,才想起来打电话叫小弟送吃的来。 只是电话还没打出去,阿元就推门进来,手上是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和包子。 我饿的够呛,拿过来就喝了一碗,连带着吃了两个素馅包子,才回过魂来,刚才醒来第一感觉就是饿升天了快。 我靠在床上,看着阿元给我削苹果,才从唧唧喳喳的慕容西那知道,我昏迷也才一夜而已,确切的说还不是昏迷,而是深度睡眠。 “你身上有枪上,不能送医院,坤少想带你去他那边,我想了想,还是不妥。” 阿元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事。 我虽然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点头,“做的对,我到底是安少的人,表面上安少和坤少可还是对头,我过去不合适。 更何况在人家那边干什么,还是自己的地盘舒服,有你们几个使唤我还怕没人伺候,再说了。” 我动动肩膀,却放弃了装英雄,尼玛,中弹啊,中弹,这必须让许处给我加钱,一个月就给几千块钱工资你当卧底是天桥下等活的民工吗? 我这可是很累的工作,高危,要演技,要技术含量,有时还要牺牲点色相。 想到此,我咽下心里的愤愤不平和委屈,“江心情况怎么样了?” “其他的还好,就是腿,再次裂开,大夫说恐怕要在住院观察一下,不然那条腿可能在上假肢就非常困难了。” 我皱眉,只觉得心疼,又一想到安家老爷子那嘴脸,真是恨得牙都痒痒。 大概看出我的想法,“坤少带着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安家老爷子已经撤出去了,只看到你和江心躺在地上,还有几个死了的尸体。 这次是咱们不当心,以后,你身边必须留人,就算有事,也要叫另一个来接替,你身边不能没人。” 阿元严肃的说道。 “就是,娇爷,我都要吓死了,你不知道,我们发现的大壮被人打晕的时候,我头皮都麻了,然后就发现你不见了,然后就有两个包的和贼一样的人冲进来说你被人绑架了。” 我一听,一下意识到了是谁,意外的,我以为奇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而且我也没指望他,毕竟他身份尴尬就算不想去惹麻烦也没什么,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报信了。 “你说突然来了两个打扮成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敢随动手啊,就等着您醒过来呢,不过那两人到底什么人啊娇爷,其中一个娘娘腔一直哭闹说他们是什么大明星。” 我听到这一愣,惊讶的,“什么!人被你们扣下了,没放走?” 大概看我样子的惊讶,慕容西咽了口口水,磕巴着,“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我肩膀上的墙上不重,子弹冲着皮没穿透,所以还能勉强站起来,但是阿元怕我吃力,要给我弄个轮椅坐在上面,慕容西大呼小叫说我需要休息,我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在那边给我惹事,我当然那要亲自处理了。”想到那个经纪人唧唧喳喳的,我脑袋就疼,人家好心好意来给我送信,却被我的人扣下了,真是打脸,这人情欠大发了。 我把慕容西支去找轮椅,和阿元得以有空说话,叽叽喳喳的慕容西一走,屋子里一下静下来,我问阿元到底怎么回事,阿元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低头,眼神复杂的审视我。 半晌的答非所问,“颜娇,你和平生之间,是不是?” 他没问出来,我却是心里一沉,看他的表情,我只能强装镇定,“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不就是。” 我在阿元的瞪视下有点心虚。 瞟着我的样子,阿元面无表情,声音也陈厚了许多,“颜娇。” 这名字叫的我心里一沉,“上面倒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自由恋爱没人管的了,许处也不知道这事,我只是想说一下我自己的看法,毕竟我年岁比你大,入这行比较早,我也只是建议。” 他似乎在想着措辞。 我心里一紧,抬头,阿元第一次这副表情直视我,“到底现在身份不同,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看的出来你喜欢平生,平生对你也和别人不同,可是你要明白,颜娇,你和平生现在的身份没法在一起,而且。” 阿元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平生父母的事,平生发过誓,这辈子不为父母报了仇,就不会结婚有自己的孩子。 平生是个很拧巴的人,我没别的意思,颜娇,我只是想说,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突然有点害怕阿元再说下去,怕他说那些不一定在一起,又怕他说会影响任务,因为我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可是有人说出来我就觉得难受。 出声打断,“我知道的,阿元。” 大概也觉得气氛太沉重,阿元挠挠头发,“就是我一点建议,你别介意。”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我抬头笑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像小时候在村里学堂,期末考试时候作弊被老师抓到小抄一样的感觉。 之后我才知道阿元为什么这么问我,原因是那天,平哥带着人在鱼塘打捞,看都不少骨头,人都要站不住了,好在当时跟着平哥在那边的是阿元。 他提醒着他,才没露出什么马脚,可是和坤少他们到了地下室,平哥看到我的样子就一下冲过来,连他都看出马脚了,坤少和聪少不会看不出来的,阿元也是担心。 末了安慰了我一下,“你和平生一直有渊源,坤少应该知道你俩之前关系就不错,更何况他也想让平生接近你。就是聪少。” 我听到阿元讲这段,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聪少,没什么的,他早以为我和平哥有暧昧。” 我淡淡开口。阿元皱眉的点头,最后有点尴尬的拍拍我的肩膀,“总之,你有分寸就好,我也是多嘴了。” 我笑笑,“阿元哥也是为了我好,这卧底不是过家家,稍有不慎就是命悬一线,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肩头,笑的有点僵。 “其实我和你说这些,也是怕平生。” 他犹豫了一下,“怕平生关键时候再拧巴,你不知道以前就出现过,当时。” 他没说我却想到了孟莎,是孟莎对吗? 阿远说这些,我其实害怕的是平哥对我的态度。就好像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的新书包,临近了,我妈却突然说家里没钱了不买了一样。 我真不怕平哥成为我记忆中的那个新书包。 阿元叹了口气,“这些话我也和平生说过,不管你俩怎样,我总希望,不要耽误任务为好,毕竟现在身份有别,这个案子跟了这么多年,到了咱们这一波才算是有进展。” 他没再说下去,也不好再说什么。 之后就去忙了,安东那边的生意他在看着,这边出了事才回来,看我没什么事又赶紧回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空了的输液瓶子,只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直到慕容西叫我,说轮椅找好了,我才惊醒过来。 【哎呀,和平哥的关系,被人质疑了。阿元说的很掏心掏肺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安少和平哥你喜欢谁 杰森和奇诺被关在洗头放一个高档包房里,一天三顿好吃好喝,就小弟说杰森从昨天晚上被关在里面就开始又哭又闹,在后来默默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被轮椅推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里面还听到杰森又哭又闹埋怨的话,“我说别管闲事,你非要来,我告诉你啊,奇诺,出去了我就辞职,跟你这么个艺人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我被逗的笑出来了,推门进去,只见杰森哭的眼睛桃子似的,委委屈屈,另一面奇诺在沙发上到是喝酒喝得很畅快,还抖着腿,看有人进来,两个人的表现也大相径庭。 杰森看到是我,先楞了一下,接下来,几乎要吃人一样,瞪着眼睛指着我,“你还知道来啊,你出来了?” 然后就哇哇哭着,“你看你们老大都回来了,还抓着我们干什么?” 然后又发神经一样的坐在凳子上像是发脾气又不敢的得得索索的,充满怨气的,“我就说不能惹麻烦不能惹麻烦,娇爷,娇爷对吧,你出来了,谢天谢地你出来了,你说抓我们干什么,我们来报信的,一般人谁惹这麻烦啊,偏我们奇诺爱惹麻烦。” 在那絮絮叨叨,哭的更厉害了,我哭笑不得,看向奇诺,此时他已经走近,我身后的慕容西不知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看他气势汹汹过来,还挡在我前面,我淡笑着推开慕容西,“自己人。” 奇诺却是挑着眉,抱着胳膊看着我,“自己人?” “难道不是吗?你可在我这呆了一天一夜了。” “我们这算被你软禁吧,娇爷。” 我笑着,“对不起啊,我的人不知道你们是我这边的,主要你们当时捂得太严实了。” 据慕容熙说这两人包头包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奇诺也没生气,站在我对面,一时没说话,旁边杰森的又哭又闹,简直成了滑稽的背影,我叫阿西赶紧准备酒菜我亲自赔罪,并且感谢他在关键时刻的救命车技。 奇诺却是笑着制止,“招待就不用了,其实你的人也没为难我们,反而好吃好喝的,正巧我最近在度假也没耽误工作,昨晚警察找我们做了笔录,记者肯定要堵我,你的人把我藏在这里,反而让我能躲避记者,我该感谢你才是。” 奇诺的态度不卑不亢到让我刮目相看。 “所以呢?”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什么所以,就是上一次你救我,这一次我救你,我们算扯平了,我奇诺从不喜欢欠人人情。” “好,我们本身也不是有交集的人。”说着我叫阿西把卡拿过来,递给他。 奇诺皱眉,“什么意思?” “赔你的车钱,不想有瓜葛了就收下。” 我表情淡然,后者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最后笑着拿在手里,“车钱我收下,瓜葛我是不想和娇爷有的,但是如果是颜娇的话,我愿意交这个朋友。” 我看了他半晌也笑出来,可是一旁的杰森却咋咋呼呼的,使劲给奇诺使着大家都懂得眼色,最后恨铁不成钢的拉了一把奇诺,小声地。 “你可别犯傻啊,这种人都说不是咱们惹的起的,以前让你和富婆们多走动走动有人捧你不干,现在和这种人站一起小心被封杀,你还嫌麻烦惹的不够多吗,上次能把你说成救火英雄,这一次差点哏儿屁,你不怕死啊。” 奇诺似乎有点烦他,“你不是说你要辞职吗?” 杰森被他气的够呛,“我这人不是心好吗,要没我,你准饿死了。” 不过说了一会,杰森看看房间里站着我的人,我又是一副是淡然的样子,觉得有点失去气势了,挺了挺胸,“说完了吗,说完了好走,一会还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呢。” 杰森催促着,奇诺也不好在和我说什么,可是看的出有好多话想和我说,最后,笑着看了我一眼,“还是很高兴你亲自来,我本以为。” 他没说下去,我会意,叫人送他们回去,因为照顾到他们的身份,我让慕容西弄了一辆保姆车,让他们从后门上去。 我一直送到后门,直到他们上车了,看着一脸怨念的杰森,“如果这次给你们带来了负面新闻我很抱歉。” 说着我从怀里拿了一张名片给杰森,“这个记者我已经打过招呼,无论是软文还是炒作,还是曝光率,你们尽管吩咐,他都会照做,并且最短时间扩大影响力,他本人还是个策划高手,希望能够有帮助。” 奇诺没表现过多热情,杰森却是半信半疑的拿着我那张名片,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关上车门那一刻,我笑笑,“后会有期。” 杰森赶紧将门关上,“最好别见了以后,谢谢了您呢娇爷。” 车子开动,我有点怅然,原来我在普通人眼里是这种角色啊,麻烦,惹上就是大麻烦。 唉,真是费力不讨好啊。我可是把小虎子堂哥的名片给他了呢,自从上次在我的策划下,弄得满城风雨言小姐和报社老板的新闻,堂哥已经顺利跳槽到了另一家八卦杂志做了大记者,现在正春风得意呢。 看我在街口想事情想得出神,慕容西在一边嘟囔着,“娇爷,车都远了,你还看,不会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 我回过头盯着慕容西一副八卦又强忍住的样子,哭笑不得,“你一天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不是吗?娇爷,你看你那望眼欲穿依依不舍的样子,你敢说对那个小明星没上心?” “我敢说。” 我真是败给我这帮手下了。 慕容西却不信的撇撇嘴。“娇爷,承认了也没什么,饮食男女,谁还不喜欢玉树临风啊,听江心说,当时在高速上吗,这小白脸老厉害了,以前还是什么赛车手。” 阿西一脸酸样,“不过凭良心讲啊,娇爷,作为男人呢,我可以很明确的给您点忠告,这种看起来花里胡哨的男人最靠不住。” 我诧异的看着慕容西挺胸抬头,扔不能避免他那与生俱来的阴柔,却嘴里一口一个,“作为男人”,这画面原谅我,滑稽的我真想笑,却怕伤害和手下的革命友谊,而强忍住笑意,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别在那说有的没的,麻烦阿西哥你下次能不能问好了,别随便扣留人家,弄得我欠人情,人家不顾明星身份救了我不说,还不怕麻烦的来给我报信救我一命,你可倒好,把人家直接扣留了,我的心啊。” 我夸张的样子,慕容西却是翻着白眼,“不就留了一晚上吗?娇爷你都不知道那个娘娘娘默默叨叨事还多,一会嫌弃洗发水不是进口牌子,一会抱怨不是真丝床垫,我们也不敢得罪,知道这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洗头房上上下下的人都没做生意,就四处凑东西给他们来着,我都后悔死了,娇爷你可别训我了,在说了,我们还帮他躲了记者呢。” 说着眼光扫过我,看我没有真生气,就又八卦的样子,“说真的,娇爷,你不会真喜欢这小白脸吧,我可是安少方队的,我坚决拥护你和安少在一起。 说实话这小白脸虽然看着挺上镜,为人一看又是高帅酷,可我还是支持你和安少。” 我一脸惊讶又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理论?什么叫安少方队,难道还有别的方队,你以为在开运动会呢?” 阿西露出八颗小白牙,冲我眨眨眼睛,“娇爷他们不让我说,但是吧,我觉得我们几个中,就我对您最尊敬最忠心,不和您通个话,显得我不是你最忠实最得力的助手。” 我抬手打断他,“别整那些没用的,趁现在后门这边没人赶紧老实交代。” 慕容西小媳妇状的脸红,“谁看不出来平哥对您有意思啊,不过平哥一看就是那种标准的直男癌,外加木头人,这样的男人多没情趣。 安少对您那是没话说您和他在一起就是大哥的女人,多威风,可吾生他们就却觉得您和平哥合适,觉得一路上你们总碰到一起这是缘分,所以啊我是安少方队的他们是平哥方队的,现在差不多人数不相伯仲吧。” 我张着嘴诧异的看着面前搔首弄姿双眼冒出粉红泡泡的慕容西,尼玛,我这些手下平时一个个严肃的,内里竟然都这么八卦,还有,等等,吾生! 我没听错吧,那个初晨脱俗不染尘世的孩子,咋的和这帮人混了一段时间都开始讨论起我的花边新闻了? 我晃晃脑袋,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看到慕容西还在自我陶醉中,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在轮椅上狠狠地踩了阿西一脚,“别再那做白日梦了,你娇爷我,哪个方队的都不是,什么大哥的女人,什么缘分,靠谁都不安全,要靠自己知道吗? 我是娇爷方队的,还有啊,我警告你啊慕容西,你别给我弄出什么绯闻,还有别教坏吾生他们,不然我拿你是问。” 慕容西一副委屈的样子,“娇爷你太狡猾了,引诱我说,还这么对我啊,我再也不干了,啊啊啊,娇爷别踩了,我这鞋可是华伦天奴的,用了好几个月的薪水买的呢,别踩了,再踩就开胶了。” 【大家想安少没有啊,安少很快又会出场了,不要着急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安少失踪 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三十六条街,我肩膀上到底有伤口,索性就在三十六条街休息了几日当做养伤,天上人间交给小虎子照看。 本想去感谢坤少和聪少,可是聪少竟然回京城了,没见到人,他到是留了人给我送了补品来,这人情算是欠下了。 另一方面坤少来三十六条街视察时候顺路来看了我一回,没带平哥。 我看他背后没有那个熟悉的人有点失望,和坤少都是疏离的寒暄,这人就让人近不了,期间免不说些那天带人来救我,坤少这份感谢我铭记于心之类的话。 末了,“其实娇爷也不必挂怀,安家老爷子特意在你我设宴的时候骗走你,意图在明显不过,是想把你的失踪扣到我身上,到时候让我和阿东水火不容。 说到底还是上一辈的恩怨,安家老爷子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和阿东说水火不容。” 坤少眼中竟然有几分难得的有些怅然。 没聊几句就也离开了,说是隔天就要带着平哥去京城。 我晚上睡在他们临时给我准备出来的房间里,由于是包厢改造的处处都显得很不精致,虽然我一个睡农村土炕出身的,可不是有句话说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这身子这一年别的没啥长进到是娇贵了不少。 以至于躺在洗头房的床上辗转难眠。 但我更多归于是我心神不宁,对,确实心神不宁。 玉成坤临走时候说的他要带平哥去京城,那边有生意,这话为什么要和我说,而且为什么要提平哥,我总觉得玉成坤那眼神有问题。 我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想给平哥发个微信。 翻来覆去的,最后点进平哥的朋友圈,竟然意外的发现他新发了一条状态,以前他朋友圈只有两张照片,此时多了一条文字信息,看看日期,竟然是我被救起来的那天晚上,时间应该是我已经被救了。 我得得索索的点进去,只看见那是简单的一句话,“恍恍惚惚,后知后觉。” 我心里一下乱了。 夜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是钢琴键上的弹跳的手指。 恍恍惚惚,后知后觉什么意思,在说我吗?还是我在自作多情,可是一向不发朋友圈的他,怎么就发了这么一条。 可是那天之后,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因为太忙,他竟然一直没来看我,甚至可以说一点消息都没有,连一条信息都没发过。 我的心又乱了,像是无数蚂蚁爬来爬去。 最后咬着牙发了信息过去,“干嘛呢?” 可是平哥却始终没回,而我也在这反反复复琢磨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了一段时间米虫生活。 不过这坐享其成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阿元就带了一个安东那边的小弟过来。 说实话,安东那边的生意很有规矩,阿元去也不过是帮忙看场子,怕有什么岔子,至于安东,我后来又给他打了几次电话都关机,快一个礼拜了,也没消息。 但这也不算奇怪,以前他去东南亚的时候也联系不上人,我也没在心上,直到这个小弟过来,满眼的着急,进了屋见到我,“娇爷,娇爷,怎么办啊,安少恐怕是出事了。” 我一惊,坐起来,示意阿元关门,“怎么回事?” 那小弟皱眉叙述了一番,大概意思是,他们这边的生意刚整合,虽然小乱子不断,但出不了大乱子,安少这一次去京城也是突然接到的消息,说是上一次那两个东南亚合作伙伴之一,也就是我最讨厌的那个阿邦,被京城那边的人看到和司徒家偷偷会面。 这可不是平常的信息,要知道,虽然安东没说,可木兰那边给的信息,这两个东南亚人恐怕是弄军火的,京城方面司徒家也有关系,这本来和安动合作的人,突然去见司徒家,这可不是好现象。 之后安东似乎和阿舍联系,但是阿舍那边给的回应却是没这回事,于是安东就亲自去京城了,一开始还有反馈回来,每三天就会给他这边人做一个反馈,还要处理一些事。 可是最近一周多,就找不到人了,也没有任何反馈,现在帮里棘手的事堆在一起,却联系不上安东。 本来他们也没当回事,可是前些天安家老爷子竟然派人来旁敲侧击安东的下落,这一点就让人惊讶了,要知道安家老爷子虽然不在位了,可对安东的行踪肯定了如指掌,如果安家人都开始不知道安东的动向,那么恐怕这人是真失踪了。 这个小弟是安东的得力手下,之前在堂会纷争的时候我也见过。 地位仅次于那个叫阿宁的秘书。 “娇爷,我思来想去一晚上,觉得安家那边的人古怪的很,少爷在安老爷子身边也有线人,我就偷偷询问了,可是。” 他皱眉,“娇爷,我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和您说一声,主要是安少去京城之前交代,有什么了不得又找不到他的大事,得和您商量,不要和老爷子商量。” 我微微诧异,没想到他还有这种交代,来不及感动对我的如此信任,我盯着那小弟半晌,“那你说失踪是什么意思?安少之前去东南亚的时候不也很久联系不上吗?” 我记得他那时候也关机来着。 “是有这种时刻,可是我们有特殊的紧急联系方式,可这次,都断了。我实在没了主意。” 我心中一沉,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要知道,聪少回了京城,言家回了京城,之后玉成坤也火急火燎的去了京城。 这京城恐怕不太平吧。 我思索了一会,“那你来找我,肯定是有章程了,直接说吧。”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看着我,“娇爷,不瞒您说,我们这几个安少的人,都是在明面上的,多少人盯着呢,安少失踪这事,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万一泄露,您知道后果的,可万一安少在京城真遇到什么麻烦身边又没几个人。”他没说下去,我皱眉。 示意他继续,“我们这边要是一动,外面肯定诸多怀疑,而且据我们的线人说,安家老爷子那边已经派人去京城了。所以,我想娇爷方不方便派人去京城走一趟,您到底是内场的,又不太引人注意。” 我心里明镜,这安东恐怕是真失踪了,而这个小弟说话方式很严谨,恐怕是事情比知道的更糟糕,他才会来找我。 不然这人肯定会自己派人去京城的,到底,我在他们看来是个外人,那么现在看来,是比他说的更糟糕,所以不得不来找我求救了。 我叹了口气,眼睛盯住小弟,“你和我说实话,安东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他失踪前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不说实话,我是不会派人去的。” 那小弟看了我半天,“娇爷,我们安少恐怕不是因为东南亚人失踪的,恐怕是因为司徒家。” “怎么说?” “安少失踪前,我们有联系到阿宁,他说的,他们正要去司徒家的酒会,之后人就不见了。” 我心中诧异,一下想到飞猫说的话,安少实际上是被安家老爷子设计了,是去和司徒家的大家小姐联姻的,难道说,安东宁死不从,被人家监禁起来了? 原谅我这种小说看太多,第一反应不是人命关天而是被人囚禁当男宠。 我咳嗽了一下,掩盖眼中闪过的变态想法,“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的,不过你的给我派个人,京城我不熟。” 那小弟想想也同意了,我打发他回去,很多事情我需要核实需要准备,不能这么贸贸然进京。 送走了小弟,我找了个空悄悄打给了木兰,调查一下那边情况,这边则是探查安家老爷子的动向。 只是反馈回来的信息并不好,首先是安老爷子那边,似乎已经派人进京了,木兰的调查也一样,这就尴尬了,老子给儿子安排了一场相亲,结果最后儿子失踪了,这事真是不好说了。 而且木兰给我带来了另一个消息,是平哥在京城给许处的反馈,似乎在那边发现了线索,所以,综合各种因素,木兰转达许处的意见,希望我,进京。 最后我叫安东那边的小弟给我派了个人,我这边伤还没怎么好,但是因为不重到可以自由行走了,至于带谁走,我的人不能都带走,要留一部分在安城这边驻守。 思来想去,有些为难,江心听了当天就出院了,非要和我一起去京城。 我原本还担心,可这姑娘要强,自己去买了假肢,虽然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到还来去自如,我拧不过她也就应了。 至于其他人,飞猫刚出事,我留了陈曼块头在天上人间打理,大马帮我留了李大壮小虎子帮我镇守,三十六条街我原本想留阿西,可是阿元说他要留下来,这一点我有点意外,他说京城可能会有以前的战友认识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留下。 阿西一开始以为我要留下他,一百个不愿意,又哭又闹,最后听说带他,拍着胸脯,“娇爷不带谁也得带我啊,我这千面人,最是有用的,娇爷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进京 我无语,江心则是不客气的怼回去,“就是怕功夫太烂,到时候又拖后腿,不是我说你阿西你要是在不练练你那功夫,要是真出事了,我可是要保护娇爷,保不住你,你到时候自己顾自己吧。” 阿西听到此,马上小媳妇装抱住吾生的胳膊,“我才不用你这个泼妇,我有吾生,吾生,你最爱我了对吧。” 只见后者的脸抽搐了一下,最后将手抽回来,“娇爷,我留下来吧,不想和阿西一起。” 慕容西啊啊啊大叫,“你竟然不爱我了,我恨你,我再也不和你好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让我给你找黄色电影这时让全世界都知道。” 吾生瞬间瞪大眼睛眼疾手快的捂住慕容西的嘴,“你瞎说什么。” 惊慌的看着我和江心目瞪口呆的表情。 后者都要哭了,“娇爷不是那样的,都是阿西,问我知不知道所谓鱼水之欢,我只在书里看过,就好奇,就问他什么是鱼水之欢,阴阳交合乃太极宗旨,他糊弄我的,说那是武功秘籍,谁知道。” 吾生说道这,脸立马红的不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慕容西却是撇着嘴,“什么阴阳交合,鱼水之欢不就那点事吗,你一个俗家弟子何必这么拘泥。” 吾生的脸大概番茄看了都羞于见人了。 我和江心惊恐的对视了一眼,有一种不想带慕容西出来丢人感觉。 不管如何,我们一行四人加上安少小弟派来的一个叫鲁星的小弟浩浩荡荡去了京城。 这个小弟,三十多岁,平时沉默寡言有点阿元的风格,却是脑子很好使,很会看人脸色,八面玲珑,重点是功夫还不错,安少的人都靠谱,又是京城的百事通,早早就订好酒店,安排好了行程,并且细细的和我说了几大家族的分布。 京城离安城虽然有飞机但实际上并不远,考虑到种种因素我们开车去的。京城这权利经济中心,哪怕安城是运输交流枢纽,那和京城都是不可比拟的。 刚过收费站,就能听到收费员,微抬下吧,眼神傲娇的,一口纯正京腔。 江心以前在京城打过一段时间比赛,她说过,京城遍地都是人物,你走大街上都不能和对方随便发生口角,否则不知道自己惹的什么人物,背景,简直就是京城的标志。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夸张,但足以证明,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们是第二天中午到的,又是周末,所以二环上没堵车,车窗外面高楼大厦,虽然我是这行人的老大,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村里人进城的样子。 车子直接开到一家凯宾斯基五星酒店门前,我们的车子不算太高档,在穿着制服彬彬有礼,露出标准微笑的门童指引下,停在了一众豪车中间,连我这不懂车的都有些尴尬。 慕容西则是下了车在停车场里大呼小叫的,“哇擦,左边林肯,右边宾利啊,咱们这商务微型也太那个了,早知道出来时候粗个好车了。”末了还抱怨着,“娇爷,你守着天上人间竟然开这破车出来,太丢人了吧。” 江心在一遍皱眉,“这是京城,慕容西你不说话能死啊,别再外面丢人。”说着一副我理你远点不想认识你的样子。 那个鲁星却是停好车,引着我们下车,规矩又礼貌的站在我面前,“娇爷,我们爷出来的时候说在京城低调一点好,咱们。” 他没说下去,我却知道,安定的那个小弟是叫阿深的吧,是个挺拿捏分寸的人,他安排的自然有道理,再说了,我可是第一次来京城,手上的人,江心还好,吾生和我简直像外星人,至于慕容西,虽然装模作样,可是他我可知道,绝对没来过京城。 而这里卧虎藏龙,我们又是来调查的,不能过多引起别人主意。 想到此,我询问着鲁星,“那住这里可以吗?” 我抬头看着凯宾斯基那黑色玻璃的巨大高楼,真难想象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酒店。 而当鲁星引着我们一行人走进着五星酒店大厅时候,我心里震撼,尼玛,这比天上人间不知道高处多少档次。 鲁星去办入住手续,让我们几个人在休息区坐着等待。 地板是光面天然大理石,天花板是震撼的古罗马壁画,我看旅游节目这个天棚似乎是仿照国外大教堂的样子。 前台此时有几个拿着箱子似乎是旅游的小情侣,过往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走过。 休息区这边是真皮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型的自助水果饮料区,是给等待的人休息的地方,可以自己拿水果,果汁可乐咖啡,以及小糕点。 我们开了好久的车,都有些累了,还没吃饭,看到这些我虽然想矜持,可是也受不了了,其他人还好,慕容西看到这东西,咽了口口水然后走过去问旁边的服务员要不要钱,得到免费的回答后,兴奋地几乎要尖叫起来。 拿了一盘子水果糕点塞得满嘴都是,弄了好多东西过来给我献宝,“老大,可好吃的,大酒店的糕点。” 原本这休息区有一对外国夫妇在用英文交流着什么,还有两个女人在看着时尚杂志聊着天,阿西这边有点大,那边的人纷纷侧目,江心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阿西别那么没出息,别人都看着呢。” 慕容西塞得满嘴都是,“怕什么,我们是客人,就算要钱又不是付不起。” 那对外国夫妇到没什么表现,可两个长一张网红脸的女人却抬着没,打量着,其中一个长发,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精致的犹如娃娃的年轻女人,看过来的眼神的带着点鄙夷和厌恶。 我咳嗽了一声,也觉得阿西有点过了,主要是,他这样有点打扰别人。 没过一会,鲁星那边就办完了入住手续,招呼我们。 我都要累散架了,赶紧起来向电梯方向走去,可是恰巧路过刚才那两个女人身边,清晰地听到其中一个嘟囔着,“又是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怎么现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 心烦。” 另一个却笑着,半开玩笑的,“能住在这个酒店的可不是一般的的土包子,都是暴发户呢。” 我皱皱眉,没有停下脚步,主要是,我觉得和这种人置气没必要,更何况我们现在好像确实像暴发户。 阿西皱眉有点不服气想回去理论,被江心拉回来了,鲁星却是看了我一眼,“娇爷,要不要我。”动手比划了一下。 我摇头,示意不用,我还不想刚到京城就惹事。 我们的房间被安排在十六层,挨着的两个套间。 我和江心住一间,那三只另一间,格局都是一样的。 推开门一股酒店特有的清洁剂味道,入目是光线充足的大落地窗,欧式的地毯和真皮沙发,狐面高清电视,我和江心都楞了一下,真是豪华到了极致。 套间分内外两间,各有一张大床,话不多说就睡着了。 晚饭鲁星就定在了酒店楼下的自助餐厅。 我站在一排海鲜热菜冷拼面前有点不知所措,虽然来京城的任务繁重可这一刻面对美食心情还是大好。 慕容西则是兴奋地拿了不少螃蟹,还细心的给吾生介绍各种素食。 几个人在饭桌前大块朵儿,吃的正欢,就看见两个熟悉的人进来,由于我们就坐在靠门的这张桌子旁,所以看到我们一下就愣住了。 我抬头,心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是之前说我们土包子的两个姑娘。 慕容西有意报复,伸手抓过一个鸡腿,撕扯着鸡肉,故意吃的吧嗒嘴,满嘴油。 其中一个看起来穿着很淑女的姑娘,眼中闪过惊恐地样子。 而我们则是一行人看着那两个姑娘吃了苍蝇的表情,心里莫名的痛快。 短发对长发姑娘说着,眼睛斜着我们,“要不我们别吃了,走吧。” 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有主意的,“那怎么行,你以为来这是吃饭的吗?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那个长头发说着,短头发只好作罢,两人拿了一点点心饮料坐在了离我们很远的一张桌子。 “真没劲,要是坐的近一点我还能恶心恶心她们。”阿西遗憾的说着。 “你就别惹事了,别忘了京城是什么地方”江心教训的。 “那倒也不至于。”一直沉默的鲁星开口,我看过去,他此时正挑着眉眼,“娇爷这次进京可不是完全保密,也不用藏着掖着被人欺负。” 我心一沉,一下明白鲁星的意思,要知道我是安少的人,不少人眼睛都盯着我呢,虽然没坐飞机没坐火车,是开车来的,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进京,这消息也没刻意隐藏,自然不少人都知道。 只不过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会受太多关注罢了。 但鲁星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后者看着我,“之前和娇爷说过行程,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您和江心去天蓝大厦购物,是购物,也是去安少在京城的产业看看,晚上代表咱们安少去参加一个京城上流的慈善酒会。” 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助餐 看着我压低声音,“这个酒会原定就是安少要参加的,这可算是京城最有规模的酒会了,到时候几大家族都会参加,安少最后失踪的时候是和司徒家接触之后,所以这个酒会很关键。”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好奇的看着他,“慈善酒会有什么关键,不就是捐钱吗?” 鲁星却是摇头,“表面上是捐助灾区的慈善就会,实际上这是京城几大家族这几年养成的不成文的规定,圈内人都知道,来凑热闹的上流社会企业家们也心知肚明,每年慈善晚会拍卖的最后一件压轴古董,哪一家拍到了,谁就是下一年,五大家族之首。” 我微微诧异,有钱人竟然玩的这么含蓄。 “那不是玩命拍。” 拍卖会我没真正参加过,但是在言情小说里可看过不少回,什么为傻白天女主拍下惊天钻石之类的。 我这边不由得神游太空,那边鲁星却是摇头,“其实京城的格局这几年早就固定了,几大家族,很有秩序,轮番做大,这也是为什么京城维持的是五大家族,私下的联姻和合作都是有关系的,也正是因为这种秩序,才平衡五大家族的势力垄断。 过去几年,都是有顺序的,每个家族一年,这次按顺序因该轮到言家,可是这几年京城不如前些年太平,其他家族不甘心就这样被五大家族压着,蠢蠢欲动,就比如前年的钱家人,仗着上面有被提的有权人,想打破这个规矩,最后。” 鲁星将手里的筷子放到,“倒下了,所以钱家也销声匿迹了,但是这些年很多原因五大家族垄断的事业都被撼动了,而且,近些年坤少,安少。” 他比划着,“都在崛起的,更何况,原来安家甘心屈居于五大家族做外面的手,坤少更是安家的手,这两只手,也在蠢蠢欲动。” “那岂不是五大家族要把安少当敌对势力?”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几大家族里有人不甘心五家分一杯羹,想要一家独大,所以在不断地拉拢坤少和安少这样的势力,其实这样的势力在京城也有不少,可没有安家和玉成坤做的大。 所以,几大家族实际上也是暗潮涌动。 所以明晚言家人能否顺利成为下一年生意主导,还未可知。” 我恍然,原来这京城的格局这么复杂。 那么这么说来,几大家族都在拉拢安家,那么言家之前那么明显的走动,安家老爷子却想和司徒家联姻,会不会最后鸡飞蛋打,遭殃的是安东呢,不然安东怎么就失踪了呢? 我想的入神,那边却有骚动,只见一个穿着休闲t恤运动裤的朗朗少年带着耳机,一走进自助餐厅,就有不少人侧目,尤其是女性。 抬头望去,只见那男子栗子色短发,侧脸很像点偶像明星,皮肤好的不像话,个子很高,年龄应该不大,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随意的带着耳机,进餐厅吃饭,因为长得好,不少人偷偷看过去,他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拿过盘子拿吃的。 但是凭我看多年看小说经验,虽然我不认这些高档牌子,可是一眼看出他穿戴都是价值不菲。 而这时候,刚才坐在远处的那两个年轻姑娘,眼睛亮着走过来,“连少。” 少年皱眉回头看到女子,面露笑容,却很疏离的淡淡开口,“请问二位是?” 那个长发姑娘一瞬间发愣,下意识的看向短发姑娘,后者马上笑着,“连少怎么贵人多忘事,这位是秦家小姐,秦语安啊,你们不是在斯坦福大学做过半年多同学吗?你怎么都忘了。” 说着,长发姑娘假装不好意思的推着,短发姑娘,“连少是大家公子,在国外也是优等生,像我这种无名小卒,连少怎么会记得。”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抬头满眼希冀,。 而后者诧异着,似乎在皱眉思索,歉意地,“啊,是吗?是同学啊,呵呵。” 无辜的挠着头。 由于这位少爷站在离我们很近的位置,所以听得清清楚楚,画面也和电视剧似的,这两个女人刚才说我们暴发户的样子和现在在这位公子面前扭捏的样子真是大相径庭。 连吾生都被吸引住,小声地问慕容西,“这和刚才是一个人吗?是书里说的表里不一吗?” 天真的吾生,我看过去,这问题你问阿西真是找对人了,但慕容西盯着那两个女人,声音没有刻意压下来,却是带着嘲讽,“这京城可是人人戴面具的好地方。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是一说话就脸红温柔的淑女了,不是刚才在背后挖苦人的样子,这京城的女孩子真可怕啊,就是不知道这些公子哥们是不是傻叉,会喜欢这种女人。” 虽然像是我们这一桌在聊天,可是因为太近了,那边三个人都听见了。 那个姑娘也是傻,装作没听见不就得了,偏偏捡着骂,抬眼皱眉看过来,看到慕容西的时候,很不悦的样子,死死瞪了阿西一眼。 可是又没法反驳,到底我们也没和他们当面说话。 可是那个少爷却是顺着那姑娘的眼神看过来,看到我们这一桌,微微挑眉头,似乎很感兴趣。 我抬头正好对上这位少爷的眼神,后者带着探究和兴趣,我却是有点烦,这京城的男女是不是都闲出屁来了。 而就在这个少爷眼神来回在我和那女人之间审视,似乎在猜测刚才发生过什么的时候,那个女人有点急,一把抓住那位少爷的手臂,“连少,我们去那边吃饭吧。” 她扫了我们一眼,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后者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刚要说什么。 阿西正好吃完起身,打算再去拿,只是他也没想到那个连少什么时候站的离着越来越近,他就在身后,所以一挥手,那位少爷手上的果汁全倒在了他身上。 阿西顿时大呼小叫,那位少爷似乎也没想到坐在栅栏那边的人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因为这里的用餐区和取餐区中间是栅栏的,所以这边吃饭的人都会从中的过去,而阿西为了省事,都是从那条栅栏上跨过去,而这样一冲突,自然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阿西叫着,“我新买的衣服,我的天,这是胡萝卜汁吧。” 那位连少爷礼貌的道歉,阿西刚要说什么,被我从后面拍着肩膀,“阿西,你不懂规矩走捷径,就不要多嘴了。” 那个少爷挑眉看过来。 “是我的失误。” 本来气氛还不错,可那两个女人看倒这边出现这种事,慌忙过来,一看是慕容西,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懂不懂规矩,没看见有栅栏吗,你这贸贸然过来要是撞到人怎么办。真不懂规矩。” 说着似乎很嫌弃的看着满身果汁的慕容西,“连少爷,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您没受伤吧。” 其实本来是小事,可是在这个女人的一番话下,却完全变了味。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我本来还要道歉的口吻一下变成了质疑,忍不住冷笑到,“这位姑娘话说的真轻巧,规矩都是人定的,你说从中间走就从中间走,我非要说就是从这边走。” 我本来还想体阿西的不规矩道歉,却被这个女人气到了,真是没完没了了,我颜娇可不适任人欺负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讲不讲理啊。”那姑娘被我在那位少爷面前怼回来,面子很挂不住,她朋友也帮腔,“这是不懂规矩,这酒店不是挺高级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真是拉低档次。一群暴发户。” 这句话点燃了火药一样,阿西刚才还心疼他的衣服没来得及加入战局,此时一听这话,顿时发挥了他泼妇的性格,掐着腰粘着兰花指。 “说谁暴发户呢,我们就是暴发户了怎么样,这酒店你家开的啊,不是你家开的你叽叽歪歪什么,给你脸你不要非要我说,拽的二五八万的,说话一点水准都没有,你就向这位少爷献殷勤吧,他看得上你才怪。” 慕容西被称为天上人间吵架第一高手,妈妈桑们都说不过他,而且嘴又毒又狠,为人又够不要脸,一般人都说不过来他。 此时姑娘瞪大眼睛,红着脸,气的发抖,伸手指着阿西,“你这人,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素质要对有素质的人呢,您内,边去。” 那姑娘气的想爆粗口可是看到旁边完全沦为看热闹的少爷,强忍着,我觉得她可能都要忍内伤了。 “这位姑娘说话就不爱听了,你们是这家酒店的客人,我们一样,在同等消费上不分高低贵贱吧。 你这么说我的同伴我也觉得有些过了,您说是不是啊。”我看向那位少爷,不想在这纠缠了。 后者看我,似乎有兴致的狡猾的笑笑,“话虽这么说,可是您的朋友却是行为不符合大众规则,而且刚才大声喧哗,现在跨越栅栏已经影响到其他客人了,这样总不太好吧。” 那姑娘看到少爷站在自己这边似乎放下心来,说话更甚了,挑起眉毛,“连少爷,别和这中暴发户废话了,这种人天生没素质的。就算弄脏了衣服大呼小叫,也是没教养的行为,更何况是他有错在先,您不必挂怀。” 我刚要说什么,阿西却拉起嘴角,拿过桌子一杯果汁直接毫无预兆的倒在了那位小姐的白色连衣裙上。 那姑娘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你干什么?” 声音极大,因为太过惊讶,周围都看过来,像是在看热闹。 那姑娘实在是没想到会这样,,阿西却像是得逞一样,“原来大呼小叫就是没素质啊。” 那姑娘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铁青觉得自己在连公子面前丢大人了,气的头脑发胀,指着慕容西,“你这人怎么回事?” 阿西则是很无奈的摊摊手,“谁让我没素质呢?”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不要急,安少很快就出来,都来京城了,安少还会远吗,哈哈哈哈】 第一百七十八章 电话那边的妖艳贱货 慕容西的话,气的那姑娘差点背过气去,带着哭腔,“连公子,你看这个人,叫保安,我要叫保安。” 长发姑娘彻底被气得不行了,尤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连公子面前。吵吵要叫保安。 最后到是那位连少受不了周围人眼光了,皱眉,“念安,别闹了,秦家在外一向严谨。别惹事。”连少严厉的目光像是提点了那位姑娘。 要知道秦家现在在京城很尴尬,前些日子她亲姐得罪了言家大小姐,因为听说了言家大小姐的绯闻,在贵族美容院里,为了讨好那些京城的太太小姐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没想到言家大小姐就在隔壁。 隔天秦家在京城的生意就完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急于抓住连家这颗稻草。 而此时她道不在乎我的看法,而是害怕被连少厌恶。身边的朋友还不明白依然大叫着保安保安,餐厅的服务员都过来了。 秦小姐瞪着眼睛一把拦住她的朋友,“不用。”声音大的吓人,此时服务员过来有些忐忑的看着我们,“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 连少帮她回答了,秦小姐依然想在连少满前装作可怜的样子,妄图博得怜香惜玉,可后者眼神似乎刻意的扫过她连衣裙上的污渍,后者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最后狠狠地瞪着我,“你给我等着。” 说着匆匆的拉着同伴离开了餐厅。 这边叫嚣的走了,热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都各干各的去了。 我拍着阿西,“顺气了?就知道惹祸,吃完了吗?” 冲着大家,江心他们点头。 “吃完那走吧。” 没管那个连少,直接转身。 后面的人却叫住我,“喂。” 我回头,“怎么地?” 一副女土匪样子,后者一愣笑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叠钱递过来,“弄脏了你朋友的衣服,这是赔偿的洗衣费。” 我扫了一眼那些钱,尼玛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洗个衣服用的上好几千吗? 要是以前我肯定把衣服脱下来送给您嘞,可现在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挑挑眉,大概心里过程太过复杂以至于迟疑了好几秒,弄得慕容西在旁边叫我,“娇爷娇爷。” 我回过神。 “这点钱,还用不着。” 说着我冲着他手上的钱抬抬下巴,“给刚才那位小姐洗衣服吧。” 带着众人潇洒的离开餐厅,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走的步伐那叫一个矫健。 出了餐厅,鲁星凑过来,“刚才那个连少是连家的小公子。” “连家又是哪冒出来的,这京城还真是姓氏繁多。” 我微微皱眉,脚步没停。 “京城家族企业繁多,这个连家本来是江南织造业的传人,做丝绸刺绣出口外贸生意的,虽然在南方也算是大家族,可是在咱们京城可算不上人物。 可是前年,连家大少爷娶了司徒家的小姐,一下和京城司徒家搭上了关系,算是进了京城交际圈,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那个小姐是秦家的,小门小户,这是打上了连家小少爷的注意了。” 提到司徒家一下皱眉,“司徒家到底有几个女儿啊,怎么四处联姻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东也是被安排和司徒家的白富美联姻吧。 “司徒家就一位少爷,司徒赢,一位大小姐司徒美夕,其他的三位小姐,都是私生女。” 我诧异的,“和连家联姻的那个还是私生女呢。” 一个私生女就能把连家带进京城的交际圈,鸡犬升天,那么正牌的大家小姐岂不是? 我倒吸一口冷气,安家老爷子总不会是看上人家的私生女,那么和安少联姻的应该就是那位司徒美夕吧。 胡思乱想之中,回了房间。 江心去洗澡了,我就躺在床上,直觉这京城乱的要命。 可是所有人却都想往京城里挤,比如安少,比如坤少。 想到坤少就不得不想到平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半天也不回,我索性一生气打过去。心里还想着,我这可是公事公事啊,万平生要不是为了公事我才不会一遍遍找你呢。 电话忙音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我一个姑娘家家的,都主动给你打电话了,你不会那么小气吧,虽然心里把自己鄙视的不要不要的,可还是不愿挂断,响了不知道多少声了,电话突然接起来了。 我有点埋怨又有点心烦的,“怎么才接起来啊,发信息也不回。” 我这边埋怨了两句,那边竟然没声音。 心里忐忑,屏住呼吸没说话,有点紧张。可那边只是愣了一秒就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绝对不是我熟悉的平哥的声音,而是娇俏的,带着点嗲的声音,“你是哪位啊,平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啊。” 我心里一沉,接通电话前想了一万种可能性,甚至想到阿元的话会不会对平哥有影响,想着怎么不尴尬,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 脑子一下空白,那边还在嗲嗲的,“请问是哪位啊?” 我都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你是谁啊?” “哦?我是平哥的女朋友啊。” 我心里一下炸了,女朋友?尼玛?又一个自称平哥女朋友的,要脸吗,要脸吗? 一抬头看到时间,半夜十一点,周围也没有嘈杂的夜店声音。 尼玛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我一下火了,从床上坐起来,“你谁啊?女朋友?没有听说啊,平哥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对方叫嚣着,“不知道吗?我倒要问问你是哪位了,深更半夜给我男朋友打电话,你什么人啊?” 我在电话这边气的都没脾气了,做了两个深呼吸,瞪着眼睛冷笑“太巧了,我也是他女朋友?不知道阁下是谁啊?随便接人家电话,就宣称自己是女朋友,那信息台的客服岂不是全国人民的女朋友? 你有本事叫万平生亲自接电话啊?我倒要看看你在他面前敢不敢自称女朋友。” 我的口吻太过叫嚣,对方也来了气,“我告诉你,平哥把电话给我玩,就说明我们关系匪浅,有本事你报上名啊。” “报上名来就报上名来,你先说,你谁啊,赶紧把电话给万平生,我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和你闲聊。” 我气的直接这边都站在床上了,只觉得一团火在胸口烧着,尼玛,大晚上撞邪了吗? 此时江心正好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惊讶的看着我像个斗鸡一样的站在床上对着电话大喊大叫,破口大骂,最后我和电话那头的人都气得不行,几乎同时摔了电话,看着躺在五星酒店床上的手机,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半天才反应过来,尼玛,我竟然和一个贱货聊了这么久,气死我了,万平生你丫的,给你发短信不回,发微信不回,打电话竟然是个女人接的,还自称女朋友,我真是开了眼了,一天没看住,就敢在外面瞎搞。 顿时有种抓奸在床的感觉,越想也生气,索性,一个电话给木兰挂过去,结果她也不知道平哥在京城哪里,最后,我让她定位了一下手机,老子就不信今晚上抓不到你。 木兰听了我的要求先是一愣,然后笑道,“颜娇,我帮你可以,你欠我个人情啊,将来你俩要真成了,得请我喝酒。” 我都气笑了,“行,给你两百五十瓶二锅头让你喝个够,快点的,给我找。” 木兰速度把定位发给了我,竟然是一家美容院。 好你个万平生,前两天还和我深情款款,装清纯不肯表白,现在到了京城你就接触新鲜事物连女人的美容院都陪着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想到刚才电话里的骚浪贱,直接出门,江心被我吓到了,头发都没擦干就赶紧跟出来,“娇爷,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要不要叫吾生他们?” 上了出租车,报了地址,回头咬着牙,“消息是有了,不过是万平生那个兔崽子的,江心,一会你拦着点我,我怕出人命。” 说着我就撸胳膊网袖子,气势汹汹去捉奸了。 那美容院不算太高档,门口还贴着韩式半永久的广告,我气势汹汹的往里冲,门口服务员吓了一跳,“小姐,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一巴掌拍在前台上,“我来找人的。” 说着我看了一眼木兰给我定位的房间号。 “303!” 那小妹被我吓了一跳,“这位客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帮我查一下303到底是哪位客人?”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这不符合规矩。” 我气的脑袋疼,其实我要是装一下一定能混进去,关键是,我已经气得头脑发懵,装不出来了,只觉得自己要炸了。 “好。” 我又拍在前台一张卡,“给我办你们这的美容卡,我就要303隔壁房间,这合规矩了吧。”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拿着安少走之前给的副卡,办了个美容年卡,多少钱我就不计较了,总之我现在就要知道303那个贱货是谁!还有平哥到底在这干什么呢? 【来呀,大家留言交流一下,都到京城了,大家讨论一下几大家族啊,当年安少他们六个人可是叱咤风云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阿宁 美容师引着我们往里走,同时加派了一个小妹,表面上是伺候的,其实紧紧盯着我,怕我真闹事。 很好,我的房间在304,这个美容院环境一般,设施有点老旧了,但是看得出来是老牌的店铺,美容顾问想引着我进去,我却推开她,直接到303,猛的敲门。 里面很快就有小妹开门疑惑的,“您有什么事吗?” 我推开她,往里面走,竟然是空房间,根本没人,床铺也没人动的样子,我一下清醒了半分,同时回头看门口那个小妹皱眉,“请问您哪位啊?客人您是不是走错了。”这声音,一下在我脑海里炸开。 下一秒钟那个小妹,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一把抓过她的头发直接按在床上,“擦,就是你这个贱货在电话里和我叫嚣啊,说你到底是谁,和万平生什么关系。” 那个小妹身材娇小,画了个浓妆,看着还行,可此时却花容失色大叫着,“放手啊,放手啊,你谁啊,放手啊。” 听到这屋动静,江心和刚才我的美容顾问匆匆赶过来,他们没有我走的快,此时听到声音更是着急的过来,看到这场景一愣,“娇爷出了什么事吗?” 我冷笑着,“这贱货在电话里和我吵得那么欢,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还自称平哥女朋友,我倒要看看平哥女朋友长什么样,敢和我这么说话,真是不胆子肥啊。” 那边的美容师被我的样子吓坏了赶紧叫经理,经理赶过来脑袋翁的一下,“这位客人,颜小姐,我们这我美容师哪做的不好您多批评,别伤到您的手。” 经理陪着小心说着,而我手上抓着头发不敢动的小妹,则是啊啊的大叫,带着哭腔,甚至开始求饶,我这才一把推开,“说你和平哥什么关系,他手机为什么你接的?” 小妹此时已经吓得花蓉失色,怎么也想不到刚才电话里的女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带着哭腔,得得索索的把手机拿出来,“就是,下午平哥来视察,手机落下了,我想着一会会派人来取吧,就先收着了。” 经理脸色铁青,狠狠呵斥着,“你胆子还可真大,平哥手机也敢收,还不交上来,你这丫头真是。” 我一把夺过来手机,确实是平哥的,抓过那个小妹的领子,“给我说实话,这不是女人来的地方吗?平哥怎么回来?” 那经理看我的样子,赶紧解释着,“您是平哥的朋友吧。那该知道,我们这一片都刚归平哥管辖,他算是我们这的地头蛇。” 说着那经理也不傻大概从我的对话中听出来我和平哥关系不一般,狠狠地瞪着那个小妹,“你也真是的,真是。” 真是什么?我冷笑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妹是存了什么心思,如果这美容院是坤少刚交给平哥的地盘,那么一切就好解释了,平哥那张脸多少姑娘着迷我自然知道,外加上又成了地头蛇,这小姑娘做梦想当大哥的女人,就收起手机来一次偶然的缘分,结果却接了我的电话。 我冷笑着,“平哥的电话还敢接,还自称女朋友,你就不怕我是他祖宗?” 那小姑娘此时也吓的不行了哭出来,“我是看他来电显示上。”指着手机,悔不当初,“就想着想着。” 我低头看着平哥的手机想解开却有密码,最后拨了过去,然后,屏幕上弹出我来的来电,只是那备注让我心里一动,只有三个字,“我的娇”。 半晌,我抬起头来,心里乱的很,却抑制不住的甜蜜,一下冷静下来,江心在一旁担心的,“娇爷。” 我摇摇头,手里死死地攥着手机,像是清醒过来,可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几个小弟过来了,“怎么回事?有人砸场子?也不问问是谁的场子。” 那个经理忙慌慌张张迎过去,我抬头看到几个小弟进来,其中领头的很熟悉。 那个领头小弟看到我,一下愣住了,磕巴着,“娇,娇爷?” 我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微微皱眉,“平哥呢?” 那小弟虽然很惊讶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但还是老实回答,“娇爷,平哥陪坤少去司徒家了。” 我点头,半晌看看手里的手机,塞到他手里,“他手机丢了都不知道吗?” “啊?” 那小弟又是一愣,拿着手机,“平哥手机没丢啊,我刚才还给他打电话的,是不是备用手机啊。” 我微微诧异,想着手机确实挺新的,又想到“我的娇”三个字,脸瞬间红了。 “那没事了,叫他以后手机放好一点。” “娇爷那个,那个,要不要叫平哥过来。” 我心一颤,马上拒绝,老娘现在春心都荡漾了,藏都来不及,还要和平哥面对面,不行,做不到。 想到这,就和那小弟打着招呼,准备要离开,那经理却马上笑着过来将我那美容卡双手奉上,“娇爷是吧,您看看这都自己人,怎么还能让你办卡呢。” 我这才想起来我刚才气昏头了,还办了一张美容年卡,瞟了一眼地上那个泪眼汪汪的小妹,冷哼到,“美容卡就不用退了,告诉平哥,我给他加生意,他欠我个人情,还有。” 我指着地上那个小妹,“这个美容师一天天不好好工作,净想些没用的,太影响生意,不过,这店不是我的,我没权利开除她,你们看着办吧。” 这话傻子都听明白了,那小妹一下惊到,赶紧爬过来,“娇爷,娇爷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无心的,我就是一时贪玩,您别啊,我要是被开除了还有哪个美容院敢要我啊,您别生气啊。是我犯贱,是我自不量力,您别啊。” 我冷笑着,居高临下,“哦,现在知道求我了,那好,不开除你也行,从今天开始,你去扫一个月厕所,什么时候把你心里那点心思都扫没了,再回来当美容师吧。” 说完,我没再理她带着江心就出了门。 江心在后面憋着笑,我看她,“怎么地?” 后者笑着,“没什么,就是觉得娇爷平时对我们都挺好的,怎么有些时候就挺狠的呢。” 我挑挑眉毛撇着嘴,这还叫狠啊? 刚才在电话里我都想生吞活剥了她,凡是对我平哥心怀不规定的女人,都该打,我就是这么霸道,我的东西,谁都别碰。 走出美容院,刚才心情大起大落,我有点烦躁,就让江心去给我买包烟。 夜很宁静,这一片大概都是平哥的地盘吧,这里和安城的小街道差不多,街边洗头房食杂店神都有乱七八糟,我感叹着望着街道,偶有车辆进过,来来往往的人,和安城最大的区别就是京城的人更多。 我百无聊赖的扫着夜晚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可这一扫不要紧,看到一个在熟悉不过的面孔,瞬间愣住。 只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直接就进了街道旁的一家慢摇吧。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心脏狂跳,尼玛,那不是阿宁吗? 赶紧跟了进去,心里七上八下,说实话,得到安东失踪的消息,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没想到我在京城一条偏僻的街道就能遇到他那形影不离的好基友。 想到此推开慢摇吧的门,可瞬间就被里面爆炸一样的声音淹没。 这真是群魔乱舞啊,此时慢摇吧里正是玩的高。潮的时候,红男绿女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闪烁的睁不开眼睛,我张口喊着阿宁的名字,声音却被淹没。 而且人挤人,我被淹没在舞池里,四处找不到那熟悉的影子,却被几个小年轻围在中间。 最后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却彻底看不到人影,而此时我却被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堵在墙边上,那人眼神貌似邪魅,实际上在我看来就是翻白眼。 我厌恶的想打开他,他却是邪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末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就拿出打火机,此时慢摇吧里乱七八糟,我皱眉看着他动作,一下意识到了这人这幅样子看来是吃了药丸了,意识都不清醒了。 一脚踢过去想脱身,却被这个小年轻抓住脚踝,对方不知道是吃了药的原因还是什么,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力气很大,我皱眉想在反抗,那个小子就拿着粉末朝我嘴里塞过来。 我一惊侧过头躲过,可边上却围过来几个小年轻,一起把我拖进了边上的洗手间。 尼玛,好歹我也是练过几招的,被这几个小子给制住了,首先我心理上就受不了啊,到了洗手间稍微安静了一些,我就一头撞在抓着我的小年轻头上,后者气的骂了一句,“臭女表子。” 就朝我伸手,可下一秒钟,厕所隔壁的隔间就一声爆喝,“干什么呢。” 我一皱眉,可那几个刚才还迷迷瞪瞪的小年轻就一愣,试探性的,“宁哥?” 里面的人大喝着,“又在场子里玩迷女干!” “没没,我们哪敢啊,上次阿干进去了,谁还敢啊,就是玩玩,玩玩。” “还不给我滚。” 那几个小弟马上清醒跑了,我却愣愣的在厕所里,眨了眨眼睛,半晌试探的,“是阿宁吗?” 第一百八十章 礼物 “嗯。”声音太熟悉了,安东身边形影不离的秘书,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刚才那声爆喝却真是爷们了,不管如何人家也算给我解围了。 虽然现在环境有点特殊,我还是赶紧问了最迫切的,“安东哪去了?怎么安城那边的消息说他失踪了,他到底干嘛去了?” 是不是被司徒家小姐监禁了,这最后一句话我放在心里了。 阿宁咳嗽了一下,简约的解释,“安少最近有点棘手的事,不太方便露面。” “屁啊,你给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和你说阿宁,你别小看我颜娇,别以为我解决不了,要是安东真出事了,你必须告诉我,我不会看着安东出事的,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我也会把他捞出来。” 阿宁却是有些尴尬似的,“娇爷,安少既然连安城那边的人都没透露消息,就是真有不能泄露的事。您别为难我了,本来我都不该出现的,就是,就是。” 他没说下去。 我却不怎么关心他有什么事,我就是关心安东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这么隐藏自己,连自己那边的人都瞒着。 “好好,他有他的事,我也有我的事,知道他平安,明天他那个什么酒会我就不用参加了,今晚上就开车回安城,以后他安东的事我都不会多管闲事。” 我假装生气的,果然,阿宁有些急了,“哎,娇爷,娇爷,您别这样啊,您这样,安少可委屈死了。” 他叹了口气,“实话和您说了吧,你一进京,安少知道了,可是这边出了点事,安少真不方便出来见您,明天的酒会安少本来不打算去的,但是娇爷你突然上京,就帮忙去一下吧。 想必你在鲁星那边都听说了吧,这个慈善酒会暗潮涌动,安家其实在里面看着风光,实际上举步维艰,您要是心疼咱们安少就替他去一下吧,最起码别让京城的人把咱们安少看瘪了,算我阿宁单独欠你个人情行吗? 娇爷,有些事我不便多说,可是我跟安少这么多年,看你要是误会他,心疼着呢。” 我微微皱眉,思量了半晌,看来安东在这边确实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而京城这个拍卖慈善酒会也至关重要,没准和案子有关,没准幕后那个人就隐藏在那几大家族之中,所以这个酒会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的。 可此时我却装作思考了半晌,最后无奈的。 “那好吧。那安东什么时候回来?” “娇爷您就别问了,有些事情问多了不好,安少这也是保护你,不想你牵连太多。” 我知道阿宁说到这份上已经不会再说下去了。 皱眉想了一会,“好吧。” 不过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敢情我是站在厕所隔间外面和他聊得啊,马上皱眉不悦的拍着隔间的门,“你丫的,和我说话,还要隔着厕所门啊,赶紧出来,听见没有。 不然下次我见到安东叫他给你调到陈曼那些小鸭子里去,听见没。” 我拍着厕所隔间门,搞得那么神秘,安东见不着,难道连他那好基友秘书都不让见一下吗?大姑娘羞于见人吗? 我越想越生气,原来我听到安东失踪消息时候白白为他担心了。 我啪啪拍门,里面阿宁却是沉默了,我更来气,“怎么地,我娇爷说话不好使吗?” 沉默了半晌,里面阿宁终于磕磕巴巴的尴尬的被我逼的没招了,回答,“娇爷,您,带手纸了吗?” 走出慢摇吧,脑子一团乱,江心此时看到我焦急的过来,“娇爷您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我没答话,而是皱眉拿过她手里的烟点了一根,抽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去买包纸巾帮我送里面厕所去。” “啊?” 江心没一会就从慢摇吧里出来,脸色复杂,我已经抽完一根烟了,抬头问她,“情况怎么样?” “说是吃海鲜吃多了,拉稀。” 江心回答,我却是没站稳,咳嗽了一下,“不是,我是说你看到阿宁本人了吗?察言观色,能不能从他面上看出他和安少的境况,毕竟之前阿宁不是和安少一起失踪了吗?” 江心皱眉思索了一会,“阿宁还是老样子,衣服款式什么的都没变化,但是。他好像说话声比以前大了。” 我顿时皱眉,心提了起来。 半晌,脑子很乱,江心看我在那想了半天,烟都抽了半盒了,试探的,“娇爷,您想什么呢?” 我看着江心,一把搂过她的脖子,一边走一边说着,“江心啊,凡是不能看表面,这是我早就发现的,记得以前在村长家帮工,我就发现吧,村长家的小姨子三天两头往村长家跑,说是农忙,要村长家帮忙出个长工。” 说到这我回头看了一眼江心,后者很认真的听着却一头雾水。 我拉起嘴角,有点得意,“小时候吃过苦,自然会看人脸色,我那时候虽小,可是别人看着平常的事,我却看到不同,那村长的小姨子表面挑三拣四,实际上她眼睛一直停留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长工阿光。” 我狡猾的眨眨眼睛,看着江心越来越疑惑,笑着,“女为悦己者容,每次她叫阿光的时候都会捋一下头发,而这位小姨子的老公呢以前盖房子的时候摔坏了腰。” 我挑眉,“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江心一下反应过来,我这绕了一大圈在说什么,满眼崇拜的朝我比了个大拇指,“娇爷厉害啊,后来呢?” 我则是松开江心,一副伟人样子,背着手仰望天空,“那年缺粮,可我家米缸里却有大米白面。” 当时很敲了那对奸夫淫妇一笔,我拿这个威胁了两个冬天的米面。 “所以啊。” 我眨眨眼睛,“阿宁这人呢,看起来精明,实际上和安东差远了,阿宁说话声音平时跟蚊子似的,可这次我也发现他说话声大了,可你发现没,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到。 我以前在小说上看到过,说人有时候短暂性耳鸣会导致你说话声音大,因为你要让自己的耳朵听到之前的说话音量,声音就提高了。” 江心不明白,“娇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是说阿宁是被什么震到耳朵了吗?是慢摇吧里呆的久了吗?” 我却摇头笑着,没答话,木兰说过,这种短暂性耳鸣,绝不是什么音乐声能震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枪声。 我回头看着那间慢摇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宁应该是刚从枪响的现场回来,而且不只是一声枪响,而他很可能身上还带着枪,让我送手纸什么的都是借口,他是在厕所里处理好了才出来,为的就是隐瞒安东在哪里这个真相! 回酒店一觉睡到大天亮,昨晚就好像做了个梦似的,我偷偷将这个信息交给了木兰,这算是突破性的吧,说明安东真的在倒卖军火,而他似乎在搞什么事情,所以将自己都搞成失踪,不肯露面,怕被人发现行踪。 今天白天是被鲁星安排去安东的商场购物,一方面买晚上的礼服,另一方面看看这边的生意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只是昨晚我知道安东一部分事了,所以白日里在这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了,这个商场大概也只是安东留给别人的外在幌子。 白日逛街一切平常的都不能在平常了,就吾生买东西的时候,闹出点笑话,阿西就男人应该穿平角内裤还是三角内裤的问题,展开了博士论文答辩的场面,这一天到轻松。 下午回酒店准备休息一下晚上参加宴会,可是刚到酒店,却意外地被前台通知,有人留了东西。 我一看,好家伙,还不止一个人给我留了东西。 慕容西他们帮我把东西运到楼上,一个个打开看,聪少送的礼服,坤少送的礼服,几乎全是礼服。 我撇着嘴,果然这些上层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表面上大家不动声色,但其实都知道我来了,安东的踪迹谁都不清楚,所以,我这个被打上安东情妇标签的女人一进京,所有人都把眼光投过来。 找不到安东就盯着我,而我明天要参加宴会的消息似乎也就这样散播出去,他们会以为安家卖的什么关子,似乎也在标明着一种态度,我代表安家,这值得玩味。 我翻找着,看到了言家的,和其他几大家族,以及一些不知道名的人送的。 最后从礼物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是司徒家送的。 拆开来,竟然是一只匕首。 都说司徒家做的是重工业,以钢为主,可是送刀具,这意思就有趣了。 我挑着眉头,对着鲁星,“这司徒家的礼物到别致。” 后者却拿过旁边一个盒子,“司徒家送了礼服。” “哦?那看来这匕首是额外得了?” “我想可能是司徒家大小姐,司徒美夕。”鲁星指指礼物里的卡片。 我拉起嘴角,原来是安东的相亲对象啊,这什么意思? 鲁星皱眉,“京城都是几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很懂得老辈的规矩,送刀具给女人,大多人会觉得不吉利,更有恐吓的意思。” “真是无趣,想威胁我,还这么含蓄。” 真想告诉那个司徒美夕大小姐,在我们乡下,送人家铁器什么的这种贵重物品是示好投降的意思。 【大家来讨论下剧情啊,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容小觑 晚上我哪一家的礼服都没穿,却带了司徒美夕的那把匕首在脚踝处,长裙一挡就看不出来。 江心陪着我,但是穿的是很正式的很帅气的女士小西装,腿还没好利索,走路稍有点跛。 由于宴会不能带太多手下,我只好让其他人在门外待命。 晚上鲁星开着车直接去了京城极富盛名的京华大酒店,这个酒店坐落在城西富人区外,是京城上流社会出入的场所,听说不少明星在这里落脚。 里面大的出奇,有无数个宴会大厅,还有剧场,不少明星都选择在这的外围场馆开演唱会呢。 酒店外围是花园式的,我们还没到跟前,就有无数保安站岗戒严,划分着和普通百姓的阶级差距。 而此时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都在酒店门前停下,人下车,在将车子开到后方。 负责开车的是阿西,他不能陪我进去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此时看到这么豪华的地方也来不及抱怨了,只想着赶紧去玩。 我带着鲁星和江心下车,有服务生礼貌的将我引到酒店里面,中厅奢华至极,一直上到二楼,在一个欧式精致大门停下,有服务生查看请柬,然后上下打量了我几分,最后就是搜身,枪支都是不允许带进去的。 我微微皱眉,枪我倒是没有,可是我带了一把匕首。 服务生礼貌的示意我,“不好意思,刀具是不能带进去的,您可以寄存在这里,走的时候再带走。” 我也只好将刀子放到桌上,随后江心和鲁星也被检查完了,服务生就礼貌地推门示意我们进去。 我因为穿着长裙高跟鞋,走路很小心,正要示意鲁星在前面帮我开路,就被旁边挤过来的一个服务生小姑娘,撞了一下。 那小姑娘忙掐着嗓子,“对不起对不起。” 从我身侧走过,我看着那姑娘,微微皱眉,一边扫着皱了的裙子,以便往前走,可是这一扫,却是一愣,后者朝我眨眨眼睛。 “您这边请。” 我一愣,看着那个服务生手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拉起嘴角不动声色的将裙子下面的东西再次插回脚踝处的皮带里。 因为来的比较早,所以大厅里现在还没几个人,互相寒暄着,鲁星在我耳边介绍着,这些人都是京城算不上大人物的,有的甚至不知道怎么搞到的请柬进来的,看来还是那句话,大人物永远都是后面出场。 不过人不多更好,这边进门也不像安城那边的规矩,没有人报来人姓名背景,都是很低调的来参加这场慈善晚宴的。 我看看大厅里面布置什么的到和安城没什么两样,中间是自助酒水水果糕点,有服务生端着各色酒水在中间走来走去。 前面是一个小的舞台,上面led大屏,正循环播放着山村学校孩童的照片,上面有横条大字,名头很长,大概意思是慈善拍卖。 我回头看着那大屏幕上播放的照片,心里一种不知道什么滋味,原来这在城里人眼中就是贫困啊,那我以前真是穷到家了吧。 刚才那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 鲁星顺手拿了一杯香槟说了一句谢谢。我却是看了那服务生一眼,又看了鲁星一眼,没有多话,那个服务生姑娘冲我和江心眨眨眼睛,就混到其他服务生中间去了。 我和江心偷偷看了对方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慕容西这人,外人是不知道的,可我和江心却一眼能看透他眼中那得意的窃喜,简直就是阿西招牌式的笑容。 因为我在这根本不认识什么人,来回看看,有的人八不准我的身份,就点点头,更多的以为我是哪个老总带来的女伴。 别人还能互相寒暄着,我却是只能在那发呆,不过没过一会,大厅里的人多了起来, 几大家族也陆续登场,先来的是齐家,齐家老太爷带着齐总裁,以及齐家大房的公子,齐少倾,一入场就吸引众人目光。 齐家虽然算不得五大家族最出彩的,可却是这些念比较稳定的炙手可热的家族,管着几乎全国的清洁用品,垄断,及进出口生意,那绝对是京城的贵族。 而且齐家老太爷虽然还掌权,齐家大房坐上总裁多年,齐家人有意严谨不留任何尾巴给人抓,所以不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因为齐家的家风一向严谨,拘着自己子弟从不在外面乱玩,和言家那些花边新闻,以及京城子弟纨绔相比,齐家人一直算是低调的。 所以今天这个齐少卿一登场,不少人的眼睛都盯过来,齐少卿个子虽然不高,长相却是清秀,带着银边镜框,为人谦和有礼,再加上齐家家风严谨,这个齐家大房的独子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 可也只是想想,几大家族向来都是互相联姻牵制,但总有心思不正的人,想走歪门邪道,攀上这关系。 齐家一进来就不少人上去巴结。 齐少卿笑着应对自如。 鲁星在旁边小声给我解释着每个人的家世背景,我震惊鲁星的记忆力,不愧是百事通啊。 眯着眼睛看那位齐少卿,长辈们一说话,他一笑一答,谦和的很,有时候还会脸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眼底带着一丝冷意。 人们的视线都被齐家人吸引过去了,我也不能在边上干站着,就让鲁星四处看着,我和江心去自助餐那边吃点东西。 京城高档酒店里的点心就是不一样,口感绵软,真是不一样啊,我和江心惊为天人,一场下去竟然都吃饱了。 “这么巧。”一抬头,竟然是昨天晚上在自助餐厅碰见的那个连少爷。 此时试探的打招呼,看我和江心抬头,眼中闪过惊喜,“真的是你啊,没想到在这碰见你。” 说话上下打量我,“你和昨天很不一样。” 我挑着眉看过去,那位少爷今天也很不一样,西装革履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当然不一样了,昨天是休息去吃饭,我随便穿了个t恤大短裤大拖鞋,素面朝天,而今天穿了礼服高跟鞋,还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没听说过女人化妆和不化妆是两个人吗? 他似乎自动忽略我的冷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连生,连华集团销售部经理。” 我眯起眼睛笑道,“连家人。” 他微微诧异,一听我这称呼,就知道我是圈内人,可是他在京城的圈子里从没见过我,所以眼中很疑惑,最后似乎把我定义为了谁的女伴,竟然在旁边给我兴奋的介绍起慈善酒会的流程。 这些鲁星都和我说过了,此时听着真有点不耐烦,可比起漫长没人理,有个聒噪的人在也好。 只是这边听着,那边我的眼神却飘向了门口,言家人到了,只是一向宴会必去的言家大小姐没来,来的只有言总裁和言鲁升,而言家小公子是没资格参加这种宴会的。 这场酒会有权人有势的人必然带着女伴,这些女伴中有大家小姐名媛,也有明星,各自因身份分成几个不同的圈子。 先后有好几个明星过来和连少寒暄,有几个竟然看着还挺眼熟,似乎街上一走一过的广告都看过,果然京城酒会的级别就是高啊,大明星在这都是陪衬。 一个好像是当红歌手的,在连少面前很是出彩,后者站在我旁边刚才我一直没理他,此时有人和他说话,他故意雅看了我一眼笑着,夸赞那个女明星的新专辑,惹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说最近还接了一部戏,可那女明星正得意呢,突然一道女声过来,“自古戏子同娼,连生,伯父不是叫你少和这些莺莺燕燕接触吗。” 这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霸道,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色娃娃装礼服的姑娘微抬下巴,后面跟着两个名媛像是被簇拥着的公主一样,傲慢的走过来,居高临下面带嘲讽的看着他身边的女明星。 连生微微皱眉,“封小姐。” 那个封小姐,直径走到连生身边,“阿生今天怎么不从司徒家走,伯父可是带着表姐姐夫从那边一起走呢,我可是下午就到了司徒家,就为了和你晚上一起参加酒会,可你偏偏自己来的。” 那小姑娘一边笑着,一面瞪着那些女明星。 那些女明星大多出身平凡家庭,或被有钱老板捧或者自己爬上来的,都知道这种世家子弟是不能惹的,忙退到一边去了。 连生皱眉,一下收敛了情绪,和刚才与女明星谈笑风生的样子完全不同,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意,“我一向只喜欢自己住,自己有公寓,不和家里人一起,只是听大哥说今晚是慈善晚会所以想来做点公益事业。” 明显的态度,那位封小姐却好像看不懂一样,走到他身侧热络的和他聊着。 此时鲁星站在我身后,解说着这封小姐是司徒家那位和连家联姻的私生女的表亲,这弯拐的可真大。 一个私生女的表亲就这么嚣张啊,看来司徒家不容小觑。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封老板 连少似乎受不了这女人,想要摆脱,突然叫住已经走远了几步的我,“哎,刚才说到哪了,我才给你讲到拍卖吧。” 我回头,看到他求救的样子,耸耸肩爱莫能助,他身边的那位刁蛮的封小姐却皱眉过来,上下打量着我,“听说最近秦家小姐黏你黏的厉害,那丫头出身那么底我还没见过呢,这位不会就是吧。” 我冷笑一声,“抱歉,我不姓秦,你认错人了。” 说完也不管连生叫我,带着江心往门那边去了,因为我刚才似乎看到云家人来了,想必聪少应该是到了吧。 只是我这高跟鞋实在太高了,一个不稳,江心刚要接我,那个连生就上前两步拉住我的手臂,我皱眉迅速的抽回手臂,还没等说什么,那个封小姐就炸庙了。 大概是我刚才高冷的态度伤害了她这从小被人娇生惯养的自尊心,亦或者是连少的态度,激怒了这个糖醋坛子,她一下过来。 “世家见面都要自报家门的,没说两句话就走人的道理,我姓封,是北方齿轮制造的封家二小姐,你是哪位,这么面生,在这个圈子里我可没见过你。” 我笑着,“我不是京城人士,自然封小姐没见过,不过我自觉互相介绍应该是关系友好的气氛下,现在封小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觉得没必要自报家门了吧。” 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让我想起了以前在村长将被他家大丫头欺负的时候,所以出自真心的不太喜欢这种女人。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连名字都不敢提,怕是根本就是什么小三小蜜,混进来想攀高枝的吧。” 封小姐调高声音,周围不少名媛看过来,带着疑惑的样子,其实这种酒会很难避免不必要的人混进来,世家是不需要请柬的,所以有些世家亲戚会拿着他们的请柬跟进来混人脉,当然想攀高枝的女人混进来也是常有。 此时封家小姐声音这么高,看我皱眉没出声,却像是确定了我的身份,更得意了,抬着下巴,“真是不懂规矩,你以为在这随便就能钓到凯子吗?也不看看自己出身,都是破烂货,谁会要啊。” 一旁的连少忍不住,“封小姐说的过分了吧。” 可是封小姐看到心爱的男人为我和她这个态度更火了,“我说的不是吗?伯父不是说了吗,你将来要娶的是大家闺秀,连家一向有规矩,可你偏要和小明星混在一起,现在更好,和一个不入流的混在一起,小心我告诉伯父。” 连少还没等说什么,我就冷哼,“他就算要娶大家闺秀也不会娶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就像你说的连家规矩大,像你这种拿不出手没教养的女人,谁娶谁倒霉,我看你还是别出来了,在这种地方丢的都是你们封家的脸。” 后者瞪大眼睛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被捧了多少年的小公主顿时觉得世界都崩塌了,气的直发抖,“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个连戏子都算不上的破烂货敢这么和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仰手就要打来,却被江心一把拉住,我冷笑着,“这种场合,还真不顾忌脸面。”看向连少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连公子如果是要和这种人联姻,我劝你还是出家算了,最起码不丢人。” 这句话是最后刺激那个小姐的针剂,后者直接就大呼小叫,周围人看过来,连少脸色更挂不住被我说的皱眉,拉住已经被我气得发疯的封小姐,“封小姐,你冷静点这可是酒会上。” 说着想叫人把她拉走。 此时大概是动静大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看到气得不行的封小姐,“怎么回事?” 连少此时脸都红了,主要是气得,被那中年人问到,努力保持平静和礼貌,“封伯父,没什么事,是紫玉和人拌了几句嘴罢了。” 说着呵斥着服务生,赶紧带封小姐下去休息,一面整理着被她刚才拉皱的西装,抬头不悦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太过了,就算被拆穿了身份也用不着这么言语狠毒吧。 我接收到他埋怨的眼神,反而气的笑了这些大家公子小姐们是不是脑子都有病。 那个中年人却是心疼的看了一眼眼眶发红的女儿,转头指着我,“这是哪家千金?” 没等人回答,那个封小姐就叫到,“爸,就是她,就是她,什么千金就是混进来攀高枝的破烂货,也不知打着哪个小企业的光进来的,一进来就勾引连少,连少不想理她还没完没了,我气不过就让她注意身份场合,谁想到她就撒泼说我没家教。” 我本想走,此时转过头诧异的看着那个刚才还一副气的要死,此时有爸爸在身边就骄傲小公主抬着下巴,一脸的得意样子,真是能颠倒黑白啊。 而那个中年男人,听到女儿这么说,直接指挥着服务生,“把这女人给我拉出去,谁让混进来的,这是什么场合,安保措施怎么这么差,什么人都让混进来。” 我瞪着眼睛非常惊奇的看着这个更加不分黑白的中年男人,这就是封家的总裁吗,这些年生意都怎么做的,还没破产? 周围人窃窃私语,有议论的,有猜测的,更多是看热闹的,难得这样的酒会有点乱七八糟当成乐子。 我冷笑着,“封老板是吗?好大的口气,今天这场慈善酒会可是全京城的大腕聚集,你们封家算得上世家吗?如果算不上好像没资格赶人吧,毕竟我可是拿着五大家族联名的请柬。” 封老板没想到我口齿这么伶俐,眯着眼睛,“真是伶牙俐齿,不过小姑娘我告诉你,这个圈子可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混的,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让你消失。” “哦?”我冷笑着,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样子,“是吗,那你试试啊?”你信不信你一会让我消失,这场酒会就没法进行,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今天安家这一票可是至关重要,决定谁是下一年的主导。 封老板似乎很不耐烦的一挥手,只是还没等服务员过来拉我,旁边一个端着托盘水酒的服务生就“一个不小心”,将盘子里五杯香槟酒全都洒在了这对父女的衣服上。 那个封小姐顿时大叫着,“我的裙子,这套裙子我在欧洲找人定制了一个月。” 那位封老板虽没有像女儿一样直接发作,可也皱眉不悦的呵斥着那服务生,“你怎么搞的。” 那服务生小姑娘到着歉,可却偷偷给了比了个耶,除了阿西还有谁。 那父女没时间管别的要赶紧下去换衣服,不然耽误一会几大家族来上去寒暄的时间,可是服务员却不知该如何了,请试着这位封老板,后者看了我一眼,“拉出去拉出去。” 服务生过来,江心顿时皱眉,“我看谁敢。” 我则是笑着侧身听着鲁星给我介绍封家,原来封家这些年因为是司徒家一个私生女的表亲,一直为司徒家所用在外围有点生意,这两年更是厚着脸皮挤进了京城,实际上没了司徒家什么也不是。 那封老板似乎没想到我一个混进来的还带着保镖,顿时气得不行,“保安保安。” 封小姐也指着我叫着,“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拖下去。” “封老板火气这么大,这还没开场呢,怎么就要清人了。” 众人身后一声轻懒得声音过来,我抬头对上聪少那双狡猾的眼睛眨了眨。 封老板一愣,没想到是云家人,封家虽然和五大家族没法比,身份地位不高,可是跟着司徒家东奔西跑做生意,五大家族的人也是认识的。 此时看到聪少过来,有些受宠若惊,马上忘了身在何处陪着笑,“聪少,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啊。” “北方齿轮的封老板谁不知道啊,司徒家的生意数封老板做的最好了。” 聪少场面上的话说着,后者却是脸色发红,这句话很刺耳,表明了身份的差距,但到底不敢怠慢,满脸堆笑的,“您过奖了过奖了。” 聪少扫了我一眼,“封老板这是干嘛呢?” 此时封老板一心都在巴结云家人身上,哪还管的了我了,指挥着服务生赶紧拉人,一面说着,“无足轻重的人物,混进来的,我怕一会在这里捣乱,让人赶紧拉下去。” “无足轻重?” 聪少装作及其震惊的样子,后者却是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聪少笑出来声音极大的,“封老板真是好大的口气,全京城也就你敢说安家的人无足轻重吧,您这玩笑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 说着一把搂过我,“听见没,安东那小子在京城,连这种身份的人都觉得无足轻重了,怪不得他不敢来,要你替他,这种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不能依靠的。 娇,不如你撇了他,跟我吧,跟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京城没人敢在你面前说一个不字。” 【喜欢聪少吗,我喜欢,你们呢?啊哈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三章 慈善拍卖 我挑眉看这个家伙得逞的笑意,嘴上撇着,“真是幼稚。” “哈哈哈哈。”聪少笑点极低的在那边乐的不行,可周围人却笑不出来了,震惊的疑惑的看过来,尤其是那个封老板此时的表情如同被雷击了。 而聪少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和我说这话,“本来想去酒店找你和我一起来的,可阿坤不让,说您今天身份地位比我高,我找你当舞伴可不适合。” 封老板呆若木鸡,冷汗都下来了,可是他身边的封小姐就没那么聪明,大概是觉得下不了台,挣脱过来,“那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啊,拽什么,又不是世家小姐。”要知道世家小姐她可都认识。 这话说的有意思,连少一下没拉住她,“别闹。” 可是封小姐一向在封家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自认为见过几个名媛就见过上流社会,自己其实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酒会,以为和平常在家一样,自己父亲是酒会的主角,自己还是宴会的中心。 聪少皱眉看向封小姐,“这位小姐我好像没见过,不过一看就不懂规矩,穿着成这样还敢出来见人。” 说话间很刻意的打量了一下封紫玉弄脏的裙子,冷哼一声。 后者哪受过这种待遇,“这位少爷可别被这女人骗了,一个破烂货,攀高枝的,小心辱没了身份。” “紫玉。” 封老板喝到,她却是一脸委屈的样子,明明平时自己都是被捧着,今天怎么处处碰壁。 聪少冷笑,“我云聪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丫头来说话。”说着回头冲着门口方向,“司徒赢,你来管管你家的下人,真是让人厌弃,敢说安家人攀高枝,我倒要看看攀的哪门子高枝,还是你司徒家就觉得安家是无足轻重的啊。” 聪少这话是喊出来的,大厅里刚才还喧闹着,一下子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重了。 而罪魁祸首聪少却是狡猾的笑着,看着在场几大家族的人脸色的变换,还有刚进大厅门,没来得及看清场内发生了什么的司徒家的人。 这场慈善酒会本身就是暗潮汹涌,五大家族的轮番规矩已经岌岌可危,除却盛家齐家随大流,云家态度不明,言家今年最大的对手可就是司徒家,而安少坤少这种后起之秀,势力极强,当然是这两家拉拢的对象。 而这么激烈的时候,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最后的结果失败。 玉成坤是老狐狸,安家老爷子一面和言家握手联合,另一面上却又要和司徒家联姻,所以最后鹿死谁手都未可知。 言家更是搞笑,之前还试图想和司徒家联姻,所以可见今晚上言家和司徒家争夺下一年的生意主导,是多么精彩的一场撕逼大戏。 而无论这两家谁最后上位了,玉成坤和安东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聪少这一句玩笑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猜测着议论着,偷偷地看过来,难道,是司徒家不屑于和安少合作?还是司徒家无意中得罪了安家? 还是说这是安家的态度? 要知道其他三个家族,有两家是随大流的,这最后的选票几乎是分秒之差啊。 司徒家老爷子顿时皱眉,给了儿子司徒赢一个眼色,后者皱眉走过来。 聪少却是似笑非笑的在我耳边,“看到没,这个就是司徒赢,怎么样,没我帅吧?” 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面色冷峻,身材高挺的男人,那气质和玉成坤很像都很阴冷,可是,和云聪严肃的互相对视了几秒钟后,两人就默契的拉起嘴角,抓过手臂很习惯的在肩膀上撞了一下,“好久不见。” 聪少笑道,是出自真心的,可后者却是眼神扫过我,“这位是?” 我心里暗叹着狡猾。 “阿东的红颜知己。”聪少撇了撇嘴,假装吃醋的,“阿东真是的,从小我俩就总看上同一样东西,现在连人也一样。” 司徒赢眼神在我身上扫着,又看看聪少,伸手过来,“司徒赢。” “颜娇。” 我轻握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司徒赢打断聪少喋喋不休,皱眉看了一眼边上满身污渍的父女俩,还有脸色铁青的连少,沉下脸来,却是笑着对云聪,“聪少一向爱开玩笑,刚才那些话,我知道聪少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怕不是有人得罪了聪少,拿司徒家开玩笑呢吧。” 聪少却是笑着,“怎么敢拿你司徒赢开玩笑。” 扫扫他领子,意味深长的,“不过司徒赢,你来说到一下,安家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吗?你们家的人可是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倒是不计较,虽然安东没来,可安家今天也是来人了的。“ 说着朝我眨眨眼睛。 司徒赢顿时脸色铁青,一旁的封老板却是脸色煞白,腿都抖了,此时再也顾及不到别的,直接扑过来,说话语气都颤抖着,“司徒少爷,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安家的人,您看看,您看看。” 说着着急的,拉着女儿就朝着我作揖,“这位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帮我和司徒少爷说两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是不知道您是安家的人。” 我心里好笑,看着聪少一脸期待的样子,人家把台阶都铺在我脚下了,我哪有拆台的道理,“封老板刚才不是让我出去吧,我本来还想着不然回去算了,反正我也不受欢迎,是吧,封小姐。” 此时封紫玉一脸懵逼,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但她看看父亲此时几乎要跪下来的姿态,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惹到什么人了。张着嘴滑稽的,不知道说什么。 司徒赢却是气的闭了闭眼睛,低声冲着那还在不停说话重复着错误的封家人,“谁让你们来的,这酒会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真是分不清身份。” 说着大声叫着自己的秘书,“马上跟封家清算,北方齿轮的生意什么时候开在京城了,既然没在京城,人也不该在京城,现在就和封老板回去清算,马上给我回去待命,没有我的允许,北方生意不用直接来人汇报,赶紧给我拉下去,丢人现眼。” 说着雷厉风行,下面的人擦着冷汗过来拉已经吓得快尿了的,此时都不会走路了的封老板,彻底完了,完了,此时他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可是封小姐却是花容失色的,“司徒少爷,司徒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父亲,我父亲可是你们司徒家的大将,你这样做不地道。” 封老板醒悟过来去捂女儿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哦?我们司徒家没你们封家就不行了是吗?好,秘书也不用清算了,直接找律师,今天开始北方齿轮的股权就收回。” 封老板瞪大眼睛,却没喊出声就被人拖下去了。 周围宾客倒吸冷气,司徒家真是雷厉风行出手稳准狠啊。 可是司徒赢本人却打量着我的神色,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做给我看呢,确切的说是做给安家看呢。 司徒家今晚上绝对不能失去安家这一票。 我低头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笑着和聪少说着,“这酒会什么时候开始啊,我都有点想跳舞了。” 一场风波,宴会上却是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我扫着和言家人谈笑风生的玉成坤,却没看到平哥,正疑惑着,那边台子上的主持人麦克试音,“各位晚上好,欢迎来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慈善晚会,首先感谢五大家族的联名支持,以及社会各界的爱心捐赠。” 说着场面话,下面的人都聚拢过来,主持人就笑着直入主题,“慈善拍卖晚会现在开始,让我们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奉献微薄之力,今晚依然是十五件藏品,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在本拍卖行搜集的稀有真品,价高者得,最后拍卖所得将全部捐赠贫困山区。 下面,就请出今晚的第一件藏品,来自一位华侨收藏家的和田玉枕。” 主持人是老手很会调节气氛,音调很高,一挥手,后面就推出一个蒙着红布的推车上来,所有人都望过去,揭开红布,有人感叹声极大,我也瞪大眼睛。 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不知道都卖些什么,不过听说好的拍卖主要取决于主持人的煽动,这东西值多少钱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平心而论,我这个外行看过去,也被这精致华美的和田玉枕震惊了。 “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聪少在我耳边。 “什么意思?” 他挑挑眉,“和田玉这东西只在一个地方的一面河床出产,很名贵,这几年能出好玉石的时候又少,所以过去的和田玉哪怕是个挂件都被炒的价钱极好。 这块玉质通透温软,一看就是老货,再看那雕花,下面是金童玉女托福字,这雕工不是古代大家也是近代的名家之作。 这种东西,市面上很难见到,可是却是拍卖的第一件藏品,你要知道越往后会越贵重循序渐进,可是第一件就这中档次,可见之后都是什么。 拍卖不仅是暗潮涌动,还要比拼的是家族财力势力,颜娇,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不过,我总觉得奇怪,这么经典的都是第一件了,那后面的是什么啊?真好奇。” 聪少眼神兴奋着,我心中却是咋舌,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数道呢。 顿时一皱眉,在心里埋怨安东这么大的场合你叫我来,也太随便了吧。 这边还没想,就有人举牌了。 因为是珍品,叫价就是六百万打底,然后就看着这些有钱人每举一次牌子就是十万。 而且此起彼伏的举着,一转眼半分钟没到就超过一千万了,尼玛举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这些有钱人都是这么花钱的,想我以前买个冰棍,都要犹豫一下是买三毛钱的还是五毛钱的。 哪成想有一天我还会站在这样一张嘴几千万上下的酒会里。 真是内心哭笑不得。 而几大家族都没出手,这前面的藏品都是活跃气氛的,后面的才是几大家族的重头戏。 可是接下去的两件藏品却在给聪少疯狂打脸,显然不是他说的循序渐进,甚至让人怀疑的走了两次人文路线,比如说什么徐志摩曾经用过的钢笔。 但是就算现在摆一个垃圾袋在台上,那主持人口吐莲花的功夫也能让人潸然泪下,产生共鸣从而花大价钱买下来。 聪少在我耳边,“颜娇,这些东西真不错,比刚才那个什么玉枕有意义多了,你说是吧,你一会看上哪个告诉我,我买来送给你啊。” 我呵呵了两声,想说聪少你倒是大方刚才玉枕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送我呢,偏偏上来什么徐志摩的钢笔,慈禧太后的裹脚布之类的东西上来要送我。刚要讽刺两句,却又上来一件藏品一下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啊啊啊,安东明天就出来了,期待吧期待吧,我都想安东了,我能说我爱上安东了吗,当然我也爱平哥,怎么办,两个我都爱。】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司徒美夕 揭开红布,是一个金色托盘,然而这么奢华的拖盘上面却是一件极小的物件。 主持人朗朗开口,“顶针,有些人听过,但我想在座大多数人都比较陌生吧,毕竟这东西太平民化了,用来戴在拇指上穿针引线时候用力的器具,但是古代大多数有钱人都喜欢在上面镶嵌珠玉来做装饰,甚至还有些人言论支持它是戒指的前身,而我们这件藏品。” 此时后面的led大屏上放大了顶针的清晰画面,只见那个和戒指差不多模样的东西,却是宽度是戒指的三四倍,有些像玉扳指的样子,看的出来是金属质地,再灯光的作用下闪闪发光,甚至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小石头碎片,很漂亮。 “这件顶针是艺术大师刘一夫先生出售的,整体是老色鎏铜普通顶针质地,上面虽不是名贵宝石,而是五颜六色罕见的天然石头碎片。 但传说是民国时期一代才女南北小姐常戴在手上的,南北小姐大家都不陌生,尤其是在座的各位男士,那可是风华绝代的奇女子,和杜月笙齐名的上海滩霸主,最有名的当属她的爱情故事了。” 主持人声音放缓,似乎要讲一个久远的故事,“据这刘一夫先生叙述,这件古董是在民间收上来的,售卖者说,这是家传的老物件,祖上乃是南北小姐的传人,后来辗转家道败落,不少好东西都变卖了,手边上也就留了这么个东物件。” 大屏幕上镜头拉近,这个看起来不算精致的顶针到还算顺眼。 下面有人皱眉有人议论。 “是著名珠宝古董收藏家艺术家刘一夫先生的藏品,这是他周游全国时候遇到的一件珍品,因为刘一夫先生非常沉迷于民国南北小姐的外传,所以这枚顶针收来后爱不释手,我们也是几次协商,叙述了咱们慈善等等目的。 刘一夫先生非常感动,就把他这件藏品拿来捐赠了,让我们为刘一夫先生鼓掌。” 主持人太会调节气氛,下面不少女眷都疯狂的鼓掌,为这枚顶针着迷。 我则是一口子香槟差点喷出来,咳嗽着,身边的聪少忙拍着我的背,“怎么了?” 我摆手摇头,示意我没事。 挑着眉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那枚顶针,不会,这么巧吧。 大概看我表情变化,在我耳边一直喋喋不休的聪少拉起嘴角,“原来你喜欢这种啊,没问题啊,我送你。” 说着就举牌,“十万。” 我心一下提起来,惊醒过来,对他打着手势,“干嘛啊。” “我也觉得这东西很适合你,颜娇,这东西虽然不金不银,可是盛在别致,又是名人古董,很有收藏价值,你大概不知道南北小姐吧,那可是民国时期的奇女子呢。” 我顿时一种吃了翔的感觉,阻止着他,聪少却笑着说没事一下价格就飙到五十万。 我真有种要大叫的感觉。 但大概五十万对这些人真不算什么,有女眷一听说是民国美人南北小姐的东西,互相较着劲,价格瞬间就到了两百八十万。 我的小心脏啊。 聪少看我表情,“五百万。”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主持人眼中带着兴奋,“聪少看来是真喜欢这顶针,有品位,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 我在边上死命拍着他的胳膊,这货也不听,可就在尘埃落定的一瞬间,有个高冷的女声突然在门口开口,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来到宴会的。 只见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蕾丝长裙,头发高高挽起,精致的脸却因为常年高傲的微抬下巴而显得冷艳却不可一世,让人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一千万。” 全场哗然不是因为一千万有多高,而是因为这女人一下翻倍价格这是在抹聪少的面子呢。 后者微微皱眉在我耳边小声的,“司徒美夕。” 那女人笑着得意的举着手里的牌子,往这边看来,目光越过聪少落在我身上,“对不起了,聪少,成人之美吧,我看上了。” 聪少却笑了,“美夕不带这样的啊,拍卖就是价高者得,我这可不是买来玩的,你那么多戒指就让一个给我吧,我这可是要送人的。 而且不金不银的,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不上档次的东西。”说着,再次举牌,“一千五百万。” 我还没从看到司徒美夕那眼神如刀子中回过神,就被这货震惊了,我在下面咬着牙,“聪少,听我的,你买了这玩意一定会后悔的。” “怎么会?”他笑着,“你喜欢就好啊。而且还是名家收藏,错不了。” 我真是有种吃了翔,牙刷还掉马桶里的感觉。“名家就能保证是真的?” 后者皱眉,“那道不一定,这拍卖全凭买者的眼光和喜好,拍卖行不管真假的,但是刘一夫先生可是很有名的,重点是这东西你喜欢就行。” 我哭笑不得,“谁说我喜欢了。” “不是吗?我倒觉得合适,那传奇一样的上海滩南北小姐,和你还挺像呢,都是大姐大。” 我还没等说什么,那位司徒美夕已经走到近前,带着冷笑打断聪少的话,“这么名贵的东西,自然要有身份的人带才好,都说是上海滩南北小姐了,我记得南北小姐一代名门,最后又是嫁了后来的元帅宫瑾山。 可是不折不扣的正牌夫人,自然说的不是侍妾之流,聪少怕是费心了,你没看到你身边那位小姐并不是十分想要的样子吗?”说着觉得很好笑似的,轻笑出来,“这位颜娇小姐还很有自知之明呢。” 司徒美夕眼中带着得意,另一边司徒赢却皱眉惊讶的呵斥道,“美夕。” 明明没让她来,就怕她惹事,可这丫头竟然自己跑来了。 司徒美夕却是看着自己的大哥,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司徒赢皱眉,却不好说什么,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上流社会的大人物磨妹妹面子,可是。 司徒赢瞟着我们这边又有些担心司徒美夕坏了今晚的大事,索性走过来,“美夕,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司徒美夕看到哥哥没有阻拦自己,拉起嘴角,“我当然要来,今晚可是大日子,而且前些时候和阿东一起聊得很不错,很投缘呢,安家多少年都没有来京城参加宴会了,我当然要来捧场。” 说着很得意一样的看着我。 司徒赢压低声音,暗含警告的,“美夕,今晚可是大日子,不要耍小姐脾气。” “知道了哥哥,你总是那么谨慎一点都不好玩,安家到底是大户,不会那么草率的让一个小人物来做决定,毕竟在京城,阿东也是需要哥哥帮忙的。” 司徒赢皱眉看了我一会,大概也觉得如此,我的身份在那摆着呢,就算安东来了,也终究不可能改变安家老爷子的决定。 所以他给我点面子差不多就够了,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稍稍安心了一些,却还是嘱咐妹妹,“别太过分,不要闹僵。” 后者却是微抬下巴,“那可要看我心情,好了好了,我尽量吧。” 那边窃窃私语,可我却感受到了司徒美夕那锐利的眼神。 心里顿时把安东从头到脚骂了十八遍,看看看看,谁说自古只有女人是祸水,这男人长得好看也是麻烦,安东你惹来的,自己不来宴会,偏偏让我来替你受罪,你丫的,我要是背这女算计了,我肯定饶不了你。 我在心里腹诽,面上聪少却是皱眉,“美夕,说的别太过分,不过是个物件,我真的喜欢,让给我,赶明我把你一直垂涎的那匹马送你,行了吧?” 司徒美夕却是冷哼一声,很不给聪少面子的,“两千万。” 我感觉我心脏都要承受不了了,这玩意值两千万?两千块都不值吧,非金非银的。 大概场上其他人看出了司徒美夕和聪少的较劲谁都没有再举牌,司徒赢想阻止,可司徒家老爷子却是拉住他,“都说年轻人爱玩的,刻意阻止就不好了。” 其实那个老狐狸在偷偷观察云家的反应,不过云家人一向低调,只是寒暄,品评古董,没有任何参与的样子。 聪少大概和司徒美夕杠上了,“两千五百万。” 我在下面拉他,他却不停,年轻气盛,也用不着和钱过不去吧。 司徒美夕皱眉,“云聪,你就和我对着干没完了是吧?”狠狠地瞪着我,“阿东发疯你也发疯是吗?我真是稀奇,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安家一个情妇,也不知道你在这上蹿下跳干什么。 我话给你摆在这,你出多少钱,我都在上面再加五百万,你看着办吧。另外,这位颜娇小姐,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可是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捧上来也上不得台面。你确定要让聪少为你花这么多钱吗?”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随即说着,“三千万。”那狠劲好像不是在争夺一个破铜烂铁,而是争夺安东似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最后一件拍卖藏品 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了,司徒美夕得意的抬头。 聪少还要再叫价,我却一下拦住,“聪少,何必为了一件破铜烂铁和她挣呢,这东西值三千万?” 我冷哼一声,看向司徒美夕,却是对着聪少说道,“我还真不稀罕,我这人啊比较俗气,就喜欢真金白银的,这种不金不银的,我还真看不上眼。 别以后带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地摊上买的呢,我不要。你也别和她较劲,司徒家财大气粗,司徒小姐想花三千万买个破铜烂铁就让她买,咱们看着热闹就行了。” 聪少还要说什么,我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冲他摇摇头,小声地, “这东西的来历我知道,真的不值得,别买了,而且在这和司徒家撕破脸不好。” 聪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撕破脸就撕破脸,我云聪怕过谁啊。京城这些人。” 在我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一样,显得有点暧昧又亲切,“我还真一个都看不上呢。不丢面子就行,钱,我有的是。” 我拉起嘴角,神秘的冲他一笑,“一会和你说个事,现在不方便,这东西司徒小姐买了去,丢面子的一定是她,不是咱们。” 聪少看我那狡猾的表情,有些疑惑,“当真?” “千真万确。” “我人傻你可别糊弄我。” 我被他逗笑了,拍着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放心吧,我颜娇做事向来不吃亏。” 后者半信半疑的笑着,看我真的不想让他买,就放下手中的牌子了,一副很不屑样子,学着我的音调,“不金不银的,司徒小姐要是喜欢就拿去吧,三千万呢,啧啧。“ 后者却是以为我怕了她了,得意挺胸抬头,一副把我踩在脚下的样子。 主持人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大肆赞美司徒小姐的善举,为贫困山区捐赠了多少小学,还亲自将顶针奉上,司徒美夕拿过那钉针戴在左手食指上,对着灯光看着,还问着旁边的名媛们,“好看吗?” 其他人都附和着,说什么很配司徒小姐的纤纤玉手,高贵典雅啊,司徒小姐简直就是当代的南北小姐啊,之类的话,后者被捧的飘飘然了。 我却是拿起酒杯装作喝红酒才能抑制住我此时想爆笑的欲望,忍的浑身颤抖。 这件藏品过后,没两件就到了今晚的重头戏,所有人也收敛起了之前的看热闹心态,一副很认真而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态度。 尤其是言家和司徒家,此时已经摆正了姿态等待着最后一件藏品上来,可是最后一件藏品推上来后,所有人却是愣了,因为藏品不是什么古董,甚至不是什么器具,而是一个文件夹。 台下人好奇的看过来,主持人却笑着揭开答案,“今天慈善酒会的最后一件藏品,也是今晚的重头戏,此藏品因为太过贵重,而特殊处理,拍卖的价钱将有十分之一被捐赠,但是我相信这十分之一的价钱也足以盖过今晚所有藏品价值总和。” 说着揭开谜底,打开文件夹,大屏幕上迅速放出了一张图纸,我看的糊涂,可是身边不少老总却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终于有人叫出来了,“是京城98号地皮!” 众人哗然,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也是诧异的回头询问鲁星,后者却是摇头头在我耳边解释着,“以往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 我心中震撼,虽然我不知道这98号地皮是哪里,可京城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而且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普通地皮,那么这价值可不是几件古董能比拟的,这拍卖的层次也太高了吧。 看我疑惑,聪少也是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给我解释,“这块98号地皮可是有故事的,98号你看数字就知道是好地方,在护城河以北的一块被靠山前面靠水的地皮,商人都讲究风水,据说那块地皮的风水极好。 除此之外在三环以离,难得的要安静又安静,要交通有交通,多少开发商都想拿到这块地皮,拿到手就是翻倍的价格,可是这块地皮是一位老华侨手上的,多少人想收了,他都不卖。 甚至曾经有大家族威逼利诱,可是这老华侨有上面的人。”他指指天上,“有很大关系,所以就算是大家族,是贵族也动不了这块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手边溜走。 据说这老华侨要卖地也要看人,他不喜欢开发商的方案绝对不允许投放,也不会出手,这位置无数人做过很多努力,无论哪度假村酒店公寓楼,多赚钱的模式,这位老华侨都不放手,久而久之就没人收了。可没想到今天拍卖的重头戏会是这块地皮。” 聪少摇着头,皱眉,“今天这场拍卖真是暗藏杀机,我开始有些怀疑今天这拍卖的东西都是谁策划的,要是拍卖行安排的,我觉不可信,这卖行哪有那么大能量,能让老华侨拿出地皮来。” 我听完他的话则是也心中诧异,脑子很乱,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块地皮绝对是为今晚言家胜出更增加了难度。 司徒家这个竞争对手已经非常强大了,相信在这块地皮强大的诱惑力下,不会只有司家一家参加竞争,要知道,我扫过众人,看到的,此时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果然言家和司徒两家的脸色立马青了。 就像聪少说的,今晚都是谁安排的,一般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将几大家族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眯起眼睛,会是背后操纵一切的,那个人吗? 而就在主持人笑着说出底价20亿的一瞬间,无论是司徒家言家还是下面什么家的人都迅速的叫秘书打电话找律师,核算资产,挪用资金,顿时一瞬间还没人开始叫价,而大厅里全乱套了。 到处都是接电话打电话,联系律师清查资产的声音,各家人都皱着眉商量着,以及迅速的清查资产。 一瞬间忙乎的不亦乐乎,最先挂掉电话举起牌子的是言鲁升,“二十一。” 主持人兴奋了起来,“好,二十一,还有更高的吗?” 司徒那边因为刚才律师和封老板核算,所以此时手忙脚乱,暴怒的对着一边的秘书,“叫律师其他的先别管,赶紧给我个流动资金数额,马上现在。” 那秘书吓的电话都拿不稳了,左右手开弓,计算器手机,霹雳啪啦场面一下紧张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哎呀妈呀,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和我们的不一样。 这边主持人问还有比二十一更高的吗,司徒赢赶紧举牌,“二十二。” “好,二十二第一次。” “二十五。” 言鲁升叫到。 “二十六。” 这一次叫价的不是司徒家,竟然是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盛家,就是盛二公子他大哥,盛宇,突然举牌,这一次场面沸腾了,言鲁升和司徒赢立马皱眉,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块地皮果然太诱人,一直沉默的随大流的也开始加入战局了。 司徒赢立马举牌,“三十。” 言鲁升一下皱眉,攥紧拳头,言家现在可挪用资金不多,之前刚刚和几处合作,所以资金并不多,这边立马让秘书将不动产向银行抵押,以最快的速度测算出能抵押多少钱,估算了一下再次举牌,“三十一。” 可是底气却没那么足了。 盛家刚才默不作声却早就抵押出去了一部分生意,“三十五。” 司徒赢继续拍,“三十六。”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们,这个价钱了,不少人退出了竞争,到底贵族们也是有经济差距的,不过,司徒赢有些担心的看着言家,他快被逼到极限了,他不能为了这块地皮,冒着资金周转不灵的风险。 可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言家得逞。 但显然有这想法的不只是他,言鲁升已经走向玉成坤,“坤少,如果这次帮了言家,东边的那一条生意线,我只包给你玉成坤一人。” 我虽不明白言家的生意是什么,可是看司徒赢的脸色就知道不好。 司徒赢颤抖着手知道时间紧迫,明显再游说玉成坤那个老狐狸恐怕效果不好,马上把眼光放在了我身上。 现在是体现我和玉成坤价值的时候了,说实话我还有点紧张,司徒赢就直接走过来,“娇爷,之前安东说过,想要重回京城,如果今天支持我司徒家上位,京城所有上下的门路,我都帮安东打开,这个条件如何?” 我屏住呼吸,心中巨大的震撼,这口气可真大啊,不说京城是全国的经济政治中心上下关系,下面的还好,上面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可是司徒赢这么说,必然有十足十的把握。 按理我真没法拒绝,可是天地良心啊,安东那个兔崽子只是让我替他来个酒会,没说什么资产的事儿啊,甚至都没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人之前是怎么贿赂他游说他的,除了他和司徒美夕相亲这事我啥也不知道啊。 更别说安家的资产,安东的流动资产有多少,我tm现在连个律师都没有,我拿啥开空头支票给你啊,司徒少爷,你真是高看我了。 可聪少的目光也看过来,我有点哭笑不得,磕巴着,“其实,司徒少爷,那个什么,我,我。” 我一咬牙,“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安家和你们的事我当真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甜心 后者皱眉,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这是娇爷的意思还是安家的意思,如果刚才是舍妹得罪,那么我替她道歉,但请娇爷看在安家面子上不要影响大局。” 尼玛,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我一边心里委屈,面上却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司徒少爷,安少叫我来之前真没和我说这事,我真就是个小角色。 你们这动不动就上亿的资产,我真不知道,安东从没让我知道他的资产有多少,我如何给你清算,这一点你可以问聪少,我在兴安就是这个打酱油的。” 司徒赢死死地盯着我,半晌,看我焦急的一直看着聪少,后者则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看我期待的眼神,拉起嘴角,“我能说我也是个打酱油的吗?” 现在情况紧急,那边言家已经再次举牌了,司徒赢皱眉,我甚至都能看他的手指在抖,他还要在游说我,似乎怎么也不肯相信我真就是来参加个宴会的。 但其实他更不相信是安东真的不肯和他合作,私下里和言家合作,可是看样子似乎言家也没有拉到安东,他疑惑着,司徒美夕却是气愤的过来,“大哥,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想其他办法吧,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不知道如何混进来的,还代表安家?真是笑话。” 她瞪着我,满脸嘲讽,“安家怎么会让一个情妇,一个这种出身的夜场女子代替家族说话,我早就说了你们被这个贱人骗了,你还不信。 阿东不会做事这么草率的,现在之急赶紧联系阿东吧,或者先想想别的办法,不然那言家就要得逞了。” 司徒赢皱眉似乎陷入沉思。 聪少看着司徒赢那个样子又看看我,有点不忍心,出着主意,“司徒,这地皮有点奇怪啊,那个华侨魏老不是一定要先考察开发商要建什么才肯卖地皮吗,现在没事拿出来拍卖干什么? 我看则会使最后买下来,要是魏老不同意,岂不是白在这较劲了。” 这句话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司徒勇一下抬起头,马上对着一边的秘书,“赶紧给我联系魏老,快。” 说着这边一咬牙,在主持人的最后询问中举牌。 那边愈演愈烈。 司徒美夕看着自己哥哥又回复镇定自若的神态,也稍稍放下心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笑着嘲讽,“颜娇,我一开始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就是个这样的角色,我就说嘛,安家疯了让你一个出身这样的贱人来代表安家。 安东也是疯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当花瓶送过来哗众取宠的,阿东什么人啊,会要你这种女人?” 聪少皱眉,“司徒美夕你说话别太过分。” “哦?过分吗?”她耸耸肩,“我不觉得啊,也不看看这大厅里站的都是什么人,不是高干子弟就是贵族出身,连这里的服务员有的都是小商人之子,为的就是接近上流社会拉点人脉。 而你,颜娇,履历真是惊人,在村里还有那么多花样,被卖出来,做最下层的又鸟,靠着不知道什么工夫往上爬,这种女人也配和我站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里空气都污浊了,你说你是不是贱人,因为便宜,显得更贱。” 她笑着,眼神凛冽。 我则是眯起眼睛,“说完了吗?司徒小姐?你说这么多,什么意思,是说我身份低贱,你身份高贵吗?” 我拉起嘴角,“我是出身不好,可那又怎么样,安东爱我爱的无法自拔,而你呢,身份高贵,安东待见你吗,看你一眼了吗? 听说你们之前因为门当户对相亲过,怎么,被人拒绝的滋味好吗?当初我可是被安东追了好几条才追到手的,之后他捧着我宠着我,这些你都打听到了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贱啊,但是安东就是喜欢,对我说话柔声细语,怕我伤着累着,连走路时间长了都怕我晒着。”我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安东对我那个样子啊,真是的,烦死人了,我真羡慕你啊,司徒小姐,你身份高贵又有钱,安东还不爱打理你,你主动和他说话都未必理你,因为不想看到你都不来参加酒会,让我来替他,真是的,好羡慕你一个人清闲的,没人烦你。” 我在那边装做满眼羡慕的样子,手指浮夸的扶额,一副无奈的表情,气的面前的司徒美夕,狠狠的攥着裙角几乎要扑过来咬我一样,双眼猩红的看着我,浑身直发抖。 “颜娇,你个贱人,你别得意。你什么身份,就算我现在做了你又能怎样他安家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我却是学着她冷笑着,“是吗,那你试试看啊,看安东会不会恨你。” 后者直接气的爆炸了,聪少却是在一边听着我们的对话,目瞪口呆,最后醒过来冲我比了两个大拇指。 我心里冷哼,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不过会几句威胁,吃醋的女人冲动又盲目,还笨的要死。 她有再多东西地位再高又怎样,一个女人最大的软肋就是喜欢的男人,我就抓住这一点死死地怼她,绝对能气死她。 这招还是我那个水性杨花的妈教的呢,村里那些个妇女拿着棍子在我家院子堵她,骂她下贱破烂货,我妈却云淡风轻的,把那几个女人气的要死。 那不说口吐莲花,也算是王中王,要知道一个妖艳贱货的嘴皮子绝对比那么些木讷妇女厉害多了,你不是在乎安东吗,不是吃醋吗,我就一次性让你吃个够,酸死你。 司徒美夕气的仰手想打我,却被一边的司徒赢抓住,“什么时候了还闹。” 抬头看我一眼,司徒美夕也知道要收拾我也得在酒会后,现在绝对不行,可是咽不下那口气,胸口上下起伏盯着我,司徒赢却接到了电话说联系不上那个老华侨,一时,陷入僵局。 而此时看到司徒赢联系老华侨的言家也意识到了什么,此时不能意气用事,就算拍下来最后老华侨不点头,这就是白玩,最后鹿死谁手不知道,所以纷纷打电话,一下拍卖陷入了冰点。 而且价格现在已经叫到了四十亿,盛家已经退出了拍卖,言家和司徒家也到了极限。 所有人屏住呼吸,以为几乎就在这一两秒钟就要出结果了,可就在这时,宴会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洪亮的响起,“我出,五十个亿。” 所有人震惊的回头,想看看哪里冲出来的黑马,可是却都瞪大眼睛,我也是一愣,情不自禁的喊出来,“安少?” 只见安东,出场永远一身骚包的格子西装,似乎消瘦了不少,金丝边眼镜框背后的眼眶凹陷,可是神采奕奕,目光透过众人看到我,狡猾的别有深意,直径走到前面来。 此时大厅中一阵骚动,议论纷纷,而言家和司徒家则是眯起眼睛打量着安东,似乎只有司徒美夕眼神中带着兴奋,“阿东。” 可是安东却只是对她礼貌性的点点头,直径走到我身边,挑眉不满的盯了一眼紧挨着我站着的聪少,刻意的站在我俩中间,聪少被他挤的差点摔跟头嘟囔着干嘛啊。 后者却是毫不在意的,一只手习惯性的环到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拿过一杯香槟,拉起嘴角低头,暧昧的看着我,“抱歉,来的有点晚,我的小甜心,没生气吧。” 我依然愣神中,此时他一句小甜心,我只觉得刚才吃进去的点心瞬间在胃里翻涌,所有神经全都回炉,撇着嘴,“谁是你的小甜心。” 不过,md,这丫太狡猾了,现在可不是讨论什么小甜心的时候,你丫的你要来为什么不去提前说,吓我一跳。 大概看出我的质问,后者很骚包的抚弄刘海,“想我了吧。” 我瞪着眼睛刚想骂人,他就用酒杯堵住我的嘴,“嘘,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我想的不要不要的。” 我翻着白眼,真心觉得这丫的可能是脑子被门夹了。 不过,此时在场这么多人,可不是说话的时候,司徒美夕在一边气的牙痒痒,其他人议论纷纷,到是司徒赢皱眉过来,“好久不见。” “也不算太久吧,司徒,之前你和我家老爷子为我安排相亲的时候,还不是已经暗中见过我了?别搞得好像很久没见了似的。” 司徒赢脸色立马铁青,可是还没等说什么,台上主持人似乎觉得被众人忽略了,对着话筒,“请问刚才是哪位老总喊得五十亿,可以出示一下拍卖号牌吗?” 众人这才一下醒悟过来,刚才安东出场可是喊价了,他什么意思,为了闪亮登场吸引人注意吗?md,五十个亿什么概念啊,就算五大家族也不可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吧。 众人疑惑着,尤其是司徒赢,似乎等着安东下一秒钟说自己在开玩笑呢,虽然他现在根本不明白安东的立场,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安东和他合作,支持司徒家上位。 可是安东却是挑挑眉头,举举手上的杯子,“我,安东,代表兴安,安氏集团,五十个亿。” 【安东终于出来了,大家猜猜后续如何吧,哈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惊不惊喜 这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全场哗然,顿时议论声不断,连玉成坤都皱眉看过来,不明白安东骨子里卖的什么药。 言鲁升更是走过来质问,“安东你什么意思,就算不支持我们言加,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安东冷笑着,回头看看我,“颜娇,听见了吗,言家大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说着看向言鲁升,脸色阴冷,“谁也没说这个拍卖会不许人买东西啊,我钱多的是,就想买这块地皮,你管我啊,再说了,言家大公子都可以不计前嫌和坤少合作,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买块地。 你言家可以拍,司徒家可以拍,盛家可以拍,为什么我安加就不可以,今天这块地皮我还就要定了。” “安东,不要闹了。”言鲁升被他挖苦虽然脸色不好,但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压着火,“我知道当年把你挤出京城你心有怨言,可是你也知道那时局,没法避免,商场如战场,可你没必要今天让五大家族下不来台吧。” 大概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安东会搅进五大家族这场战役,要知道他和与玉成坤虽然是炙手可热的拉拢对象,但是在五大家族眼里,绝没有到可以抗衡的能力。 “言家大公子说的真是轻巧,我安家什么样,你未必知道。”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安家,不能吧,兴安前一段时间刚刚大乱,现在表面是兴安,可一半在坤少手里,别说五十个亿,现在五个亿安东都未必拿得出来。” 下面的议论声虽不大,可是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提起来,此时我们是场中央的焦点,忍不住紧张抬头去看安东,后者却是云淡风轻,似乎不理会其他人的疑惑对台上的主持人,“半天没人叫了,是不是我这五十亿买下来了?” 那个主持人马上反应过来,虽然也很紧张,可是到底要按规矩办事,“五十亿第一次,五十亿第二次,五十亿第三次,成交。” 安东拉起嘴角,司徒赢却是控制不住的一把抓过安东的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搅局吗?我告诉你,今天这块地皮,就算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我的人已经多方面联系魏老,根本找不到人。 安东你早就看透了吧,就算拍下来也无济于事,所以才玩我们的吧,搅局谁不会,我大可以叫一百个亿,赚个名头有什么用,地皮根本买进不了,魏老不看图纸根本不会卖。” 安东冷笑着,将自己的领结揪出来,扫着上面的褶皱,“那可未必,你们办不到的,我未必办不到,你们以为我现在手里没资金,这地皮又是个泡影,但是,别忘了,我是安东,我想要的,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说着,喊道,“现在成交了,马上就交接,是不是该请魏老本人出来啊。” 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只见主持人擦着汗下一秒钟后面就有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出来,那老者鹤发童颜,虽然已经是老人,可是眉宇之间依然看出一丝年轻时候的风采。 “魏老。” “真的是魏老。” 下面有人惊呼道,而司徒赢此时已经脸色极其难看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老者被人推出来。 安东这时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前面,很有礼貌的,“魏老,我拍下来了,您得兑现你的诺言了。” 后者却是笑笑,眼神中带着满意,回头看着众人,“各位好久不见啊,这几年上我那喝茶的人可少了,你们年轻人到底坐不住板凳。” 这句话说得下面人脸色更难看了,要知道,前些年所有人都盯着这块地皮,嘘寒问暖,魏老的宅子里几乎每天客人不断,可后来这老头谁的图纸方案都不同意,渐渐地去的人也就少了。 此时这句话简直是一大讽刺。 言家不肯相信现实走过去,“魏老,怎么会给安东这小子,他手上现在根本没有五十个亿,您别被他骗了。” “我当然知道安东没有五十个亿。” 魏老干净的回答,让人震惊。 安东笑着,“我东拼西凑抵押了手头上的生意才凑了二十个亿,剩下三十个亿是魏老拿的。” “什么?” “不可能。” 众人不明白好好地一块地皮,为什么魏老要贴钱买,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之前安东一定已经和魏老谈好了,那么今天这个局简直就是耍着所有人玩呢,“安东,一切都是你,是你!” “可别抬举我了,我磕没这么大能量左右拍卖行,你们要知道的,这五大家族的慈善酒会,由来可不是我,而是,那个人。” 安东的话让所有人一愣,包括我,那个人,是背后那个人安排的? 可为什么是安东,安东不是说要摆脱那个人吗?怎么回事? 安东却是狡猾的眨眨眼睛,“别多心,诸位,我不过是会审时度势而已,而且,恰巧很幸运的曾经偶遇了一次魏老,谈了一下我的理念,没想到非常合拍。” 安东没说下去,魏老却是接话,“我知道我手上的地皮太多人盯着,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天天就知道赚钱赚钱。” 说着拍拍手,有人将图纸拿出来,瞬间大屏幕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图纸,我虽看不懂,却认得上面的字,“东山慈善机构”。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几个字真是讽刺,花好几十个亿买黄金地段,却用来做慈善,这是疯了吗? “没错就是慈善,我年岁大了,手上的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是现在的慈善机构有几个是值得信任的,今天这个慈善酒会,拍卖这块地皮,得的钱十分之一捐助给希望小学。 而这块地皮将会兴建慈善机构,将来会是国内最大的慈善机构,包括养老院,福利院,孤寡老人收容所,难民收容所,特殊疾病研究中心等等,甚至输出全国乃至世界的慈善机构。 我想98号地皮这个黄金地段最有宣传力度,这就是我一直希望有人一起合作的项目,只可惜啊,来的都是商人,眼睛里只有金钱。 所以我宁愿自掏腰包三十个亿,将我全部财产,投给安东做这个慈善机构。” 魏老的话简直讽刺之极,下面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什么表情了。 连玉成坤都皱眉审视安东,而后者却是始终淡笑的,“不管如何,今晚最后一件藏品,可是被我安家拍到了。” 他这句话让所有人一惊,似乎才想起来,这厮杀到最后竟然冲出了一批谁都没有想到的黑马,安东! 而且他根本不是五大家族的。 言鲁升几乎发抖,脸色苍白的咬着牙质问着安东,似乎也不管什么场合了,花了大价钱拉拢玉成坤,现在全打了水票,“安东,这是京城,你敢和五大家族叫板,不怕树敌太多,在这里难以立足吗?” “呵。”安东笑道,“言大公子的口气就是不一般啊,我安家当年被你们清出京城的时候,早就无法立足,我怕什么,今天我没有想喧宾夺主,和你们五大家族争什么下一年的经营权,我也对你们的生意没兴趣。 我安东有我自己的生意,不屑于和你们争抢,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告诉你们。”说到这,他笑出来,眼神中带着冰冷的华彩,“安家将重新入驻京城,我安东,回来了。” 最后这句话,震撼人心,连我都心中一颤,其他上流社会的人或诧异,或猜测或迷惑,而五大家族的脸色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司徒家和言家脸色极其难看,而云家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尤其是聪少,很不合时宜的尖叫出声,“太好了,阿东,你回来就有人陪我玩了,我还能经常见到娇爷了。” 说这话暧昧的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翻了个白眼,这时候提我做什么。 “安东你真的要和我为敌吗?” 司徒赢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安东冷笑着,“司徒,不是我要和你为敌,是从你把我赶出京城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注定要做敌人了。” 后者没有说话,此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言鲁升彻底被气得不行,他才是今晚最狼狈的输家,本来今年应该轮到他言家,司徒家争夺也就算了,最后却被安东拿走。呵斥着秘书会计,言家人带着人先离场了。 渐渐地一些站在言家人那边的贵族也都以各种理由退场,留下来的大多数是看热闹和局势的。 魏老年岁大了也先行离场,安东送完魏老来到我身边,“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抿着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惊喜和意外就不必了,你早就计划好了,却瞒着我。” 这是肯定句。 他却无赖的一把搂住我,“都和你说了有些事,女人还是少知道的好,你呢就乖乖当我安少的女人,我可没亏待你,你今天可是打着我的名号安家的身份来的,放眼望去,整个宴会里都没有哪个女人有这份荣耀。 而且,娇,我在京城只有你,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今后的生意我都会带着你,你不是那种有野心的女人嘛? 看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让你当大姐大,让你上位,而且给你的,要远比你想的更多,怎么样?爱死我了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就这样来了 我翻着白眼,还没等再说什么,那边就有个声音插进来,“阿东,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把我们司徒家放在眼里了吗?” 是司徒美夕,此时她的表情可不只是控诉家族的事,而是死死地瞪着我,看着安东搂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她都要气炸了。 “司徒小姐,刚才言大少有句话说得好,商场如战场,我和我父亲都可以在商场上决裂分道扬镳,更何况,我和你们司徒家非亲非故。” “非亲非故,你明明,明明。” 司徒美夕此时像个巨大的怨妇,死死地瞪着安东,却是无法掩盖眼底流出来的爱意和委屈。 “就因为这女人嘛?安东你别傻了,安家老爷子就算和你在生意场上有分歧你也是安家的人,不可能坏了规矩,他不会同意你娶这个女人进门的,更何况这是京城,不怕被人耻笑吗?” 那女人直视我,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来扇我,她不敢相信,明明她是大家闺秀,司徒家的背景权倾朝野,自己更是人人追求样貌出众,在国外修了双硕士回来,为什么安东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却宠幸那个女人。 而且还是那样的女人。 想到此,司徒美夕就觉得被人狠狠地删了一个耳光,死死地的瞪着我,我几乎能看到她眼中的狠毒。 明明一个毫无身份可言,农村被拐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甚至做过最下层陪酒的贱货,安东竟然宠幸她,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个讽刺简直要了司徒美夕的命。 安东笑着,却没反驳,而是低头看着我,感兴趣的笑着,“颜娇,现在有人指着你的鼻子说的这么难听和不堪,不过我细想想,你还真是没有能说出的优点,这事我可管不了了,是忍气吞声呢,还是怼回去,你自己来吧。” 我瞪了一眼狡猾的安东,冷哼一声,不就是想看戏吗,好啊,满足你,谁让我颜娇从小就受不了别人欺负呢,凡是说我的,我都要怼回去。 我冷笑着,抬头靠在安东肩膀上,似笑非笑的,“司徒小姐,你这话说的可真利索,是啊,我没身份没地位,和你们京城的姑娘比不了,你还是大家小姐,众星捧月。 而我呢就是山里的一根草,连平民都算不上,那么不堪,可是我劝您还是别多说了,您那点心思在脸上都写着呢,之前和安少相亲,不过也是想着相亲就是相亲,但您条件这么好,都被pass了,真是让人觉得疑惑。 莫不是性格上有缺陷,不然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没嫁人啊,我和您可不同,我才二十出头正是好年华,您都二十七八了吧。” 我假装说漏嘴一样捂住嘴笑着,那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所以啊,安少选了我是他肤浅,您也别当回事。毕竟这年头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您略逊一筹也不必挂心。 但是总到处说这事,就烦人了,本来谁都不知道您被安东少爷见一面就甩了,这回嚷嚷的全京城都知道安少看不上您,您说您以后怎么找对象啊,唉,这在我们村都没脸见人了。” 司徒美夕气的冒烟了,刚要反驳,我就打断她的话头,没让她说出来,继续道,“还有啊,刚才您买那个顶针的时候,乐的什么似的,我真不忍心告诉你,那个顶针是假的。 毕竟,拍卖会的东西,全靠买主眼力,您没那个眼力,丢的也是你们司徒家的人。 其实我也不认识什么古董,只是啊,当年那个六姨夫,哦,不,因该是刘一夫大师,失恋全国徒步旅行,正好路过我们村的时候,喝多了。 没办法,你们城里人就是人傻钱多。 我那时候呢,家穷在村长家帮工,缝被子,没那个顶针我手都扎烂了,那个六姨夫非说自己是什么大艺术家,我就把以前上山砍柴捡的小石头杂碎了,黏了几个在顶针上卖给他了,还给他讲了一段立志的南北小姐故事。” 我耸耸肩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大家也都猜到了,那就是六姨夫,不,应该是刘一夫大师把这东西当南北小姐真品买了。 其实啊那天故事会正好讲的是南北小姐,如果它讲了王昭君,这顶真就是王昭君带过的,它那期杂志要是讲的是马大姐,这顶针就是马大姐带过的。 其实刘一夫看不出来那是假的吗,以他的眼力一定看的出来,这是我后来想到的,但是当时他为什么深信不疑还把它买了呢。 以我后来看言情小说的经验分析,当时我说南北小姐和宫三爷这对旷世奇恋得时候,是触动了这位艺术家刚刚失恋的脆弱内心,所以就把东西买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在京城这么高级的酒会上。拍卖的竟然就是这枚顶针,说实话,我当时真是哭笑不得,后来聪少和这个司徒小姐一个劲的叫价,我更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早知道我当初多卖几个钱给那位艺术家了,大不了再讲几个失恋的心灵鸡汤,当时我卖了他二百块钱呢,就今天竟然拍卖成了三千万。 查看着司徒美夕震惊中带着吃了翔的表情,我心里都有点不忍心了,其实要是真的南北小姐的物件,那位六姨夫怎么可能拿出来卖。 想想那人性格,也是在陶侃这些上流社会不懂艺术却强装文化人的商人吧。 唉,真没想到当初遇到的那个人,竟然是这么有名的人,早知道,我就狠狠坑他几笔了,真是遗憾。 司徒美夕死死地瞪着我手都在发抖,一边聪少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颜娇,你怎么这么好玩,我还没遇到过,你这么好玩的女人,哈哈哈哈。” 说着还假装安慰一样实际上更刺激司徒美夕的说着,“美夕啊,别吃心,不就是个戒指吗,你家那么有钱不在乎的哈,哈哈哈” 还是忍不住大笑。 司徒美夕却是快控制不住情绪了,“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啊,你说的话有重量还是艺术家说话有重量,我们司徒家说话有重量?” 这是死咬住不放了,垂死挣扎呢,我很不忍心的指指她手上的顶针,“你要不信,把那块灰绿色的小石头扣下来啊,餐刀一窍就下来,真的,这些琐碎的石头都是我以前在山里捡的彩色小石头,你试试,后面我当时还恶作剧,刻了一个娇字呢。” 司徒美夕全身一冷,手指都发抖了,聪少却没给她任何机会,一下抓过她的手,直接用手把上面的镶嵌全都扣下来,司徒美夕尖叫着想赶紧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聪少已经大叫着,“哈哈哈,还真有,不过颜娇,你的字可真丑。” 聪少笑的前仰后合,司徒美夕的脸色却是铁青,不可置信的摘下那枚顶针看着,果然,上面碎石背后七拧八歪一个小字,虽然丑的要命,却仍然能看出一个娇字,“不可能。” 她不可置信的。 聪少撇着嘴,“有什么不可能的,刘一夫大师不是圈内最有幽默感的艺术家吗?总喜欢捉弄人,最近听说他在玩什么行为艺术,看来他这个暗讽也是个行为艺术啊,哈哈哈。” 因为刚才和司徒美夕较劲,此时聪少像个孩子一样的在那边指着她大笑。 后者则是气的直哆嗦。 最后摘下戒指狠狠地往地上摔去,这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那边司徒赢脸色也不好,因为今晚的失算,那边清算一半的资产抵押,都在进行,所以他必须马上去处理,回头叫着妹妹,“美夕。” 后者瞪了我们一眼,跑回大哥身边一同离开了宴会大厅,只是离开之前,司徒赢狠狠地瞪着安东,“安东,既然你要和我为敌,你要重新回京城,事情做得这么绝,就别怪我之后翻脸不认人,这京城,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安东笑着,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同样的话送回你,司徒,这京城可不是你司徒家说了算的,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清算吧,毕竟今晚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 况且我也没争夺你们五大家族的经营权,私下里的暗潮汹涌你们五大家族真正的角逐才刚刚开始,言家人已经离开了,我要是你,就不在这废话,而是赶紧却争个你死我活。 但还是那句话,司徒,你现在和我为难没什么好处,你主要的竞争还是五大家族,拉拢我总比树敌要好的多。“ 安东的话真是气的司徒赢脸色一变再变,可是安东却句句说到了点子上。 司徒家的人也退场了。 宴会大厅里的人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是寒暄着和观察时局的,安东客气的和几个老总寒暄,末了到我身边。 这才有空和我说两句话,我皱眉瞪着他,“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一开始也没准备好,直到开局之前我才说服了魏老,所以,根本没法计划。” “那你还来干什么?就为了和几大家族叫板你这样可不明智安东。” 我严肃的看着他,后者无所谓的样子,一把楼过我,玩世不恭的,“因为我想念我的小甜心了啊,这个我追了好几条街才追到的,捧着宠着呵护着。谁让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呢?只好不顾什么环境什么时局,就来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送你的公寓 安东说着,暧昧的在我脸上蹭着,猫一样,我一口气提上来,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憋的通红,死死地瞪着那家伙,“丫的,你是不是疯了?” 敢情我气司徒美夕那些话他全听见了! 看我气鼓鼓的样子,安东伸手掐掐我的脸。“怎么吃醋了?我和那女人没关系。” 我冷哼,打开他的手,刚要说什么,那边玉成坤却是过来,在他身边依然没看到平哥。 坤少举着香槟过来和安冻撞了一下杯子,“恭喜,你如愿以偿的回到京城了。” 明显的调侃,安东却不在意,干了杯子里的酒,“阿坤,何必说话那么酸你也是兴安的,我在京城不就等于你在京城,何必如此呢?” 玉成坤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没有回答,安东却是调侃的接着说,“而且,这次你也不吃亏,言家向来言而有信,你在京城接了那么大一笔生意,自然也留得下,只是你没想到的是我也来了吧,人多热闹何必挂怀。” 玉成坤脸色一冷,“那就后会有期了。” 说着也离开了,安东却是眯着眼睛一直盯着玉成坤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大门口。 我顺着他的眼神一直望着什么都看不见了,才缓缓开口,“咱们也走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随着安东退场,秘书阿宁在门外早就候着了,看安东出来,忙叫司机把车备好,我招呼着江心让他们把车开过来。 因为等着司机开车,所以我和安东站在大酒店门前吹着午夜的风,倒是有点似曾相识的气息。只不过京城这里更繁华。 宴会不少老总到门口寒暄着离开,看不见熟人了,安东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皱眉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一把抱过我,将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哎哎哎,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 我推他,后者却不肯松开,侧过头看他已经疲惫的闭上眼睛,像只小狗似的,那眼镜框背后的黑眼圈远比表面看起来重。 “让我搂一会,娇,我要累死了,心疼我一下,我都好久没睡了。” 我皱眉,“别在这撒娇,你这人不一向是夜猫子。” 后者还要再说什么,车子就来了,我把他塞进车里,想关上车门,却被这货突然一下拉进车里,迅速的关门对着阿宁。“开车。” 车子动起来,我还惊讶的趴在安东身上,“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 说着话手熟悉的摸上我的腰,我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阿宁,对着安东,“你疯了。” 直接反手去抓他的手腕,他却是用了几分功力,在后座上和我温柔的过上招来,而我这段时间和江心学伸手学的真是不错,动作娴熟的见招拆招,那货也是来了兴致,专供偷袭,我皱眉抵挡。 我俩在后座上你来我挡,却都是出手温柔,最后安东狡猾的,手指透过我招式空隙,一下摸上我的后背,手指弹跳,点燃我身上一团火苗,“干什么?” 后者却偷到腥的猫一样拉起嘴角,逼近我,把嘴凑到我脸边上,我一躲,他却一下凑到我脖子前,用牙叼起我胸前的虎牙吊坠,我皱眉伸手要拉,他却是挑眉,“小家伙,功力见长啊。” 说着话伸手去摸那虎牙吊坠的末端,那里被我之前磨得极其尖利,他微微皱眉,“我爸那边,是我没处理好,要什么补偿吗?” “什么补偿?我差点死了大哥。” “不是还没死吗,活着的人,都该要补偿。” 说着他松开我的手,指指我裙底下方,我摸过去,却摸到了一串钥匙,疑惑的从靠近内裤的那个裙边将东西拿出来,顿时脸红,这家伙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拿出来竟然真的是一串钥匙,小巧玲珑,上面还有个小老虎的布艺钥匙扣,很呆萌那种。 “送你的。” “什么啊?” 后者揉揉我的头发,“我们在京城的新家。” 原来阿宁的车子没开回酒店,而是直接开到了一处高层公寓楼前,我皱眉望出去,“这什么地方啊。” “京城最高档的公寓楼,安保措施非常好,听说不少明星都在这里买了房子,因为够私密。” 安东笑着拉我下车,我往车后面看去,惊讶的没有发现江心他们的车子,“我的人呢。” “别慌,他们回宾馆了。” “你故意的,为什么不让我的人跟着。” 我瞪了安东一眼,后者却是无所谓的态度,“我都在了,还需要别人吗?我就不喜欢有电灯泡,不过你那帮手下警惕性怎么这么差啊,我就是叫另一辆车引着,就把他们引回酒店了。这可不行,回头我叫人过去给你的人培训一下。” “用不着。” 安东笑着,来拉我的手,“这公寓可是我亲自挑的,上去看看吧。” 我被他拉上楼,三十二层,密码锁,进了房间,开了门口的灯,我眼前一亮,这公寓不算很大,也不算太奢华,却是精装修,错层,处处彰显着现代气息,就像是韩剧里那种公寓。 而且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开放式的厨房里触屏电冰箱,灶台上的锅碗瓢盆,真的细致到每个生活细节,我微微发愣,啪的一声关门声,我回头,安东已经笑着站在身后看着我。 我这才脸红的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走进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爱不释手,不过真的不能怨我没见过市面,这里真的简直就是所有女人们梦想中家的样子。 我咳嗽了一声,皱眉,装作审视的样子,“还不错。”说着往他身后看去,门已经关上了,“阿宁不上来啊。” 安东却是笑着走近我,近的已经几乎要贴在我身上,我本能的后退,最后撞到了开放式厨房的洗手台上,无处可退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在我耳边,带着热气和诱惑,“他上来干嘛,当电灯泡吗?” 我心里一紧张,挣开安东,四处看着,紧张的浑身发热,“带我参观一下吧。难得看你买公寓,像你这种上流社会的少爷不都是住别墅的吗?” 安东笑着拉着我,四处看着,“别墅有,给别人看的,我在京城定居,必然很多人会打探到我的住处,他们要我的住处,我就给一个好了,可是想睡好觉,我就得要个隐藏的地方,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拉着我去看厨房,纯白色天然大理石台面,空间很大,上面是一排白色欧式雕花的橱柜,打开来里面放着各色盘子厨具,下面是触屏电磁炉,上面双立人牌子的不磁钢锅具,还有很多我叫不上来名字全是英文的厨具。 “我叫阿宁置办的,你别看那人平时冷冰冰的,你没去过他家,那叫一个精致,小到一个牙签盒,大到浴缸,都是特精致。 从世界各国买来的,阿宁是个很要求生活品质的人,这一点我甘拜下风,我一向不知道什么牌子,什么体验,我这人其实看着精致实际上很大条的,我都很少用浴缸,平时就用花洒。 可阿宁不一样,很懂得享受生活,所以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我都交给了他,果然效果不错,阿宁平时就总抱怨我不把生活弄得精致一点。” 我伸手摸着纯银餐具微微有些出神。 却被安东又拉去客厅,很宽敞,是布艺沙发,上面趁着米色的沙发垫,靠垫有十几个,坐上去仿若一个人陷入一堆棉花中,舒服的想尖叫。客厅对着的是三个房间,一个客卧,一个主卧,一个书房。 再去看洗漱间,打开洗漱间门的一瞬间,我都愣住了,这是厕所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天上人间的豪华包间。 竟然还有一个化妆洗漱台,纯欧式风格,真皮小座椅,那边浴缸大的吓人,有两节台阶缓台,对面就是落地窗,因为这栋公寓私密性极好,周围没有遮挡,所以就算在落地窗前洗澡都不会有人看到。 相反,人站在这里却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全景,我发愣的走过去,安东从后面抱住我,“喜欢吗?” 我整个人都在发愣,缓缓地点头,看着三十二层之外的天地,车水马龙,灯光璀璨,我就像是一个俯视城市的王者。 看着窗外有些出神,“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够站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 这句话真的是出自我的真心,要知道,以前在村里,我们家的房子是土房,整体外部看起来都是斜的,仿佛一场大风就能刮走。而房里很小,厨房在外头,屋里就是一张大炕,家里连个木头箱子都没有。 衣服什么的都只能堆在炕上一角,房间就一个小窗户,玻璃早就没了,用塑料布订上的,冬天风一吹,呼呼呼呼的声音极大,像是在嚎叫这穷困潦倒一样。 我一直想过好日子,可是我却不知道什么是好日子。 就看杂志憧憬那些有钱人的生活,可是自从到了天上人间我什么有钱人没见过,却一点那种过上好日子的感受都没有,可此时站在这落地窗前,我却心里翻腾。 不是因为多豪华,这里和安东的别墅差远了,甚至都没有我那个小隔间装修的精致,可是这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概是,这房子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吧,不用太奢华,却是真正的像个家。 【大家讨论一下后续剧情啊,么么哒,哈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章 江心的旧友 家?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晃着头,颜娇你在想什么呢,一切都是做戏,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喜欢的人也根本不是安东,你根本不可能喜欢安东,你都忘了吗? 我内心翻腾,“这里不错,当你的藏身之处很好。” “这也是你的藏身之处。” 我摇头,“给我在找处房子,或者我还去住酒店,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钱。” 安东挑起眉头,似乎很不解似的,盯着我,我倔强的瞪着他,他最后无奈的笑出来,伸手摸我的头,“小东西。” 没回答好,也没回答不好。 突然一下横抱起我,往卧室走,我惊叫着,却挣脱不开,那家伙眯着眼睛一副诱惑的样子,一下将我扔到主卧室的床上,随后没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俯身下来,在我脖颈之间摩挲着。 我推着他,“别闹,别闹了。” 他没管我,笑的特别贼,伸手在我腰上点火,真恨这条裙子啊,带子从后面一松,就滑下来,他的手不由分说在我背上游走。 我急了张口咬他的胳膊,他却俯下身来一下堵住我的嘴,可我也不是好惹的,一口下去,他啊的一声叫着,捂着嘴退后,皱眉很不满的看着我,“小狼狗,还会咬人了。” 我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拉起嘴角,“这是给你的警告。” 他却是赌气一样的一下狠狠地咬在我肩膀上,然后手很不老实,手法娴熟的解开我的内衣扣子,我瞪大眼睛,身上瞬间酥麻,刚要骂人,可是身上的人却是突然不动了。 我皱眉,推了推他,还是没动,“阿东?阿东?” 毫无反应,坐起身来,却诧异的看到安东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我愣了一两秒钟,推了推他,那货却是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我试了好几次,他却真的睡着了,瞬间哭笑不得,尼玛,这是秒睡啊,这究竟是什么技能。 可是低头看着见自己衣衫凌乱,皮肤被他刚才磨得红红的,顿时有点不自在,脸上发烧时似的,胡思乱想,最后将脸埋在枕头里,颜娇,你这幅样子怎么有点欲求不满呢。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缓了半晌,才从床上下来,看着熟睡的安东,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给他留了个字条,就离开了公寓。 因为回到酒店都很晚了,所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其实还能睡,但是被客厅里慕容西唧唧喳喳的声音弄醒了,出门,江心看我醒了招呼我去吃东西,可我一看茶几上的食物,一下愣住了,“怎么买这么多。” “热恋欢迎阿元归队啊。” 慕容西指指一边喝着豆浆的阿元,“他连夜坐火车来的。” 我看过去,后者冲我点点头,后来我才知道,是许处让他来的,不放心我在这边的安全,算那个老头有良心。 不过这桌子上真可以说是花样百出,各种种类,摆满了茶几,还堆在一起,但是能看出来不是太贵的那种,倒像是路边摊,都是油油的塑料袋装着的。 此时我的人都聚集在茶几周围,慕容西叼着一根油条,看我两眼冒光,“娇爷,你怎么才起来,今天一大早我就去这边最有名的小吃一条街了,从街头吃到街尾,各种有名的铺子我都吃了一遍,挑好吃的给你们打包的。” 我挑了挑,确实香气四溢,抓过一个驴打滚咬着,软糯香滑入口即化, “你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吗,怎么知道这些地方的?” 慕容西一把搂过鲁星,“阿星告诉我的,他不是京城的百事通吗?” 我一脸黑线,这百事通可不是这么用的。 “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又是公费,得好好玩玩吃吃喝喝,不能浪费时间啊,你看你们一个个都睡大觉,睡觉在哪不一样啊,咱们得珍惜在京城的每一份每一秒。” 阿西说的头头是道,“我计划今天上午出去吃小吃,下午逛一逛名胜古迹,晚上吃那家什么特色饭店,然后去商场购物,怎么样,这路线定的好吧,有百事通在呢。” 慕容西一脸冒光的看着我,难得阿元也望着我,“难得来一次,想给朋友带点特产。” 我张张嘴,看着手下对我期盼的眼神,最后拉起嘴角,“听说京城大都市,衣服什么的花额比咱们那边多多了,好,咱们今天就放个假,好好玩了。” 众人一阵欢呼。 我感叹着,人家总统还有放假的时候呢,我这小小的卧底,也能是适当放放假吧(心虚)。 于是我们就胡吃海塞玩乐一整天,中间安东也没来电话,我也乐得清闲。 一直到晚上,由于下午吃了太多小吃了,晚饭还不饿,六七点钟,慕容西为首的几个男同胞全摊在奶茶店里不想再动了。 我和江心鄙夷的挖苦这些男士,然后两个人精力充沛的去商场购物了。 只是我俩研究着一会买什么,刚进商场,就撞到一个人,因为低着头说话没看见,所以直接撞倒那人身上,后者看都没看清我们,直接破口大骂,“长没长眼睛啊。” 我刚要道歉,听了这话收住话头,抬起脸,原来是个个子很高,甚至可以说身材魁梧的年轻女人,此时皱眉冲着我,很不客气的样子,而她身边站着男男女女五六个,她冲着我们吼着,其他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没有任何人上来劝阻。 我刚要说话,身边的江心却一下拉住我的手,我疑惑的看过去,江心死命的低着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压低声音,“对不起。” 说着就要将我拉走,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对面那个魁梧女人就骂骂咧咧的,招呼着他们的人走,可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们那群人中其中一个梳马尾辫的姑娘指着江心,“哎?这不是江心吗?” 江心身体一僵,头死死地低着,脚步却加快了。 而刚才那个姑娘一叫,其他人全停住脚步看过来,为首那个魁梧的女人皱眉,一下睁大眼睛,带着丝兴奋,过来一把拉住快步离开的江心,“呦,还真是,这不是我们的冠军选手吧。” 最后几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 江心想走,却被那些人死命的拉着,我皱眉,一个擒拿手过去,对方却满脸讥笑,反手一个鹰爪,掰着我的手,好在我速快躲开了,刚才她那掌风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我心里一沉,侧身挡在江心身前,对方也放了手。 “怎么回事?你认识?” 江心没回答,可对方那几个人笑着,都是一脸讥讽,尤其是为首的魁梧女人,“当然认识,江心嘛,以前可是我们千鸟俱乐部的主力,王牌,当年可是高高在上的种子选手。 是吧江心,你在的时候,我们可都上不了位,被你踩在脚下呢。” 说着低头扫了一眼江心的腿,冷笑着,“不是腿断了吗?还能走路啊,不过刚才看你一瘸一瘸的,我以为都是谣传呢,毕竟你一出车祸就消失了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多惊讶。” 那人夸张的表情,“王牌选手断腿。”她装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多大的消息啊,本来俱乐部还指望你夺冠呢。 可你,偏偏寻欢作乐,私自跑出去喝酒,最后断了腿,也怨不得别人。当年多叱咤风云的人物啊,真可惜。” 说着话,凑过来,“现在,只能当个瘸子了。” 我皱眉,要过去,却被江心死命拉住,只见她抬头,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个魁梧女人,“当年要不是你们设计骗我去酒吧,我也不会断腿。” 后者耸耸肩,“这可不管我们的事,是你一听说君逸在酒吧就跑出去的,说来那小兔崽子对你也算有情有义,不枉你为了他断腿。 你走了之后,他日日夜夜抱着你的东西,不过,现在他可不是俱乐部助理了,现在是什么来着?” 她装作不记得的询问旁边一个更年轻的小姑娘,后者笑道,“他不是坐牢了吗?” 捂着嘴笑着,眼神带着狠毒,“在牢里用的都是你的东西呢,因为连个送衣服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 江心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他怎么会坐牢,君逸不会坐牢的。” 她情绪激动,瞪大着眼睛,我从未见过江心这样的表情。 那些女人却咯咯咯的笑着,眼神带着狠毒,像是很享受这一刻江心伤心欲绝的样子,“是,君逸胆子那么小,一辈子也没出过错,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你。 江心,他为你犯了错,当初那解约合同你以为是老板给你的吗?也不想想你从小在俱乐部,吃着老板的,用着老板的。 培养你花了多少钱,就算废了不能用了,也要留下来扫厕所,物尽其用,你以为你能安心跑了因为什么? 现在内疚吗?后悔吗?无济于事。老板没法出气,下面的人自然帮老板出气,那个心思单纯的丑八怪,一设计就上套,骗他坐个牢多大点事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 当年旧事 那个为首的魁梧女人像是非常解气一样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江心,我做梦都想看你身败名裂的惨样,可惜当年你跑的太快,但是老天有眼,让我再遇到你。 江心,难受吗,我就想看你难受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有多难受,无论多么努力都不能坐头把交椅,你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赢比赛,知道我多恨你吗?” 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其他人附和着笑着。 江心却是攥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眼神狠烈的像要吃人一样。 这样的江心有点可怕,我瞪大眼睛,皱眉瞪着满面讥笑的魁梧女人,“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赶紧滚,像你这种没有天赋的人还怨恨别人比你有天赋。 我告诉你,就算你累到死,你也未必是冠军,江心随便一比就是冠军,这就是天生的差距。” 我狠狠地说道,后者脸色一变,我捕捉到她眼中的怒火,马上了然的拉起嘴角,“怎么,被我说中了?江心走后你爬上位也没得冠军吧,我之前好像查过这几年冠军俱乐部,都不是你们这个什么千鸟俱乐部,而是一个叫白熊的俱乐部,就是以前你们的对手。 怎么样,就算把江心弄死,你也得不到冠军,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傻x。” 那个魁梧女人被我激怒了一样,直接冲着我来,“你再说一遍,你丫的算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动手,拳头瞬间挥过来。 我却是一愣,这拳风未免太快了,果然职业级的就是不同,我这半吊子三脚猫肯定是比不过,想躲已经来不及,心里暗骂一句,md不会进这么被打倒出丑吧。 可是拳头还没等到我面前,江心就冷着一张脸,一掌接过那火球一样的拳头。 后者脸皱成一团似乎使了极大的力气,可是江心却死死地瞪着她,手掌用力一扭,对方哎呀一声,捂着手腕退后,身后有人接着她,没让她腿的步数太多,太狼狈。 狠狠的冲着江心,“擦。” 我一下笑出来,“怎么样,到今天你也是江心的手下败将。” “你再说一句。”魁梧女人又要上来,她的同伴这次却拦住她了,眯着眼睛盯着江心。 而江心阴着一张脸,“君逸被抓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你还真是狠心走得彻底,他偷了合同让你自由,可是他却被老板派人算计,你一走了之,他却被判了两年多,就算现在出来了又如何,他那种人,体弱多病,面容丑陋,又坐过牢,也就你当初肯用他当助理吧。 放眼望去,谁愿意要这种人,怕是早就在哪个角落里饿死,发霉了,啊哈哈哈哈,江心,生气吗?生气吧,你也有今天。” 江心直接一个拳风过去,对方一个男子却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在江心那条假肢上面。 江心因为之前受过伤还没完全恢复,脚步一顿,那些人看她动作迟缓直接就上手。 我瞪眼睛,一个擒拿挡回去,却被人拉了一把,江心咬着牙,狠命的一个连环踢,将那个男子直接踹趴下,后者趴在地上狠狠地瞪着江心,周围已经人来人往的有不少过路的指指点点了。 江心眯着一双眼睛,“没完没了了是吧,那好,以前我总是逃避,没解决就跑,现在后悔莫及,那么今天既然遇到了,就好好解决一下,当年的恩怨就算算清楚。” 话音还没有落,刚才被江心踢爬下来的男子直接又扑过来,江心直接很帅的往后一仰,后者扑了个空,从江心头顶跃了过去,江心双腿一弯仰躺着,伸手抓住那男子的裤腰带,一轮,将对方摔在地上。 我呲牙,看着都觉得疼,却是满眼兴奋,之前一直都知道江心武功厉害,可是却从未这么直观的看到她施展武艺,一方面因为这是江心的宿敌,另一方面这些人实在嚣张的让人受不了,想骂人。 所以此时看得我那个起劲,在旁边就差拍手叫好了。 周围保安都过来了,结果看着这两拨人,那武功路数跟拍电影似的,都在不敢上前,只能维持周围秩序,而好多看客都驻足,带着兴奋劲,还有拿手机拍照录像的,好不热闹。 江心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双眼冰冷异常,扫了扫牛仔裤上面看不清的灰尘,对着地上被揍趴下来的男子冷笑着,“这招还是我教你的,想用它来对付我,真是可笑。 还有,你这三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想夺得全国冠军,真是笑话!” 那边魁梧女人睁开同伴直接扑上来,双手抓住江西肩膀就要一个过肩摔,那人当真肌肉发达,看起来像个人猿泰山。 江心的力气肯定没她大,又带着假肢,我有点担心。 可是江心很自然的腰身一扭,侧身躲开,随后,直接抓着那女人的领子,一个四两拨千斤将其甩出两米多远。 却是微微皱眉,伸手摸着自己断腿,“到底不如以前了,以前还都要再给你一击横扫螳螂腿,现在真是便宜你了。以前告诉过你无数次不要用蛮力,你偏不听,现在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比我们早来两年就想当大姐大啊,你也配,一个没人要的女表子,你活该没亲人没朋友,活该只能和丑八怪作伴,活该断腿。” 江心脸色一变,我趁着那人趴在低山还没缓过来的功夫,赶紧凑过去,因为刚才他们都忽略我了,此时我突然冲出来对方也没反应过来,我啪啪两巴掌扇过去,就警惕的跳出一米多远,站在江心身边,对着那帮人吐舌头。 “打的就是你,嘴里不干不净一点家教都没有,活该你当不上冠军,还有啊,你看看人家江心,再看看你,都是练武术的,江心就是细腰丰胸的好身材,你却是膀大腰圆的男人婆,看没看到这就是做人的差距。 我要是你啊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了,还有脸活在世上,还在这叫嚣,还给你美滋滋的,你咋那么有自信呢?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梁静茹吗? 真是的,就你这样的在我们村里都找不到婆家,还在那美呢,真不知道上火。” 我噼里啪啦说着,嘴是出名的损,连刚才还一脸阴雨的江心都被我逗笑了,“娇爷,你真是,真是。” 我挺挺胸看着对面气的七窍生烟的魁梧女人,“这种人,江心,以后走在路上千万装作不认识,否则真是拉低档次。” “你说什么。” 那个被江心打趴下的魁梧女人一下一跃而起,朝我过来,我瞪大眼睛赶紧闪到江心身后。 后者挡在我身前,做攻击状态,而那个魁梧女人也被她的同伴拉住,“火玉,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不管如何,现在你是俱乐部头把交椅,他们不过是破落户而已,一个瘸子,一个农村来的,在这京城能混出什么来?和这种人说话简直是辱没了身份。” 那帮人狠狠地瞪着我,抓着要扑过来的火玉,主要是他们害怕江心再出手,以前江心多厉害众人皆知,本以为她断了腿,就可以任他们欺辱,没想到依然这么厉害。 现在周围围着这么多人,还有录像的,他们也算是在业界有名的人物。 一旦被打的太惨影响绝对不会好,所以拦住最冲动的那个魁梧女人火玉。狠狠地瞪着我们,又放了几句狠话,最后那个男子叫嚣着,“别让我饿再遇到你,遇到你,休怪我们不顾同门之情。” 说着左右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赶紧挤出人群走了。 而我和江心还站在原地,那些人一走出视线,人群渐渐散去,江心就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个站不稳,皱眉死死地抓着自己那条断腿。 我心中一惊,“江心。” 后者对我摇摇头,似乎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这才惊讶的低头看着从她裤腿中流出来的血,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赶紧打电话叫阿元慕容西他们过来。后者一过来看到江心这幅光景,全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我摇头不欲多说,“赶紧去医院吧,江心遇到几个熟人。” 其他人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赶紧去开车。 只是上了车江心却死活不去医院,没办法,买了药回了宾馆。 到了宾馆房间,我赶紧手忙脚乱拿剪子剪开江心的裤腿,此时已经血肉模糊,和假肢连接的位置上,之前就有伤口,现在缝线地方全裂开了。 我皱眉看着这样的伤口有些搞不定,阿元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手法熟练的清理伤口,以及上面磨损的腐肉,江心痛的汗都下来了,忍不住叫了一声。 阿元却是皱眉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抓着她的腿,“别动,现在知道疼了?”严肃的连我在一边都不敢吱声了。 江心低垂着眼睑,没出声,阿元手法熟练的处理好伤口,脸色还是沉着,“江心,腿长在自己身上,要不要好好保养全看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你这腿,本来就断的时候处理的不好,一遇上下雨阴天就会疼,上次受伤更是加重了,让你住院你不住,现在伤口又裂开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管,将来真瘫了,做朋友的也帮不了你。” 第一百九十二章 肉麻攻略 阿元严肃的让满屋子的人都不敢吱声,慕容西想帮江心分辨两句,我却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阿元是好心,这个人我太了解了,要不是上心了,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的。 江心则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动,就像一座石膏像似的。 半晌,大概阿元也觉得自己口气可能太重了,咳嗽了想去拉她,让她去床上躺着去,可是江心却固执的没动,肩膀一阵颤抖,我心里一惊,看到有水滴滴在她的裤子上。 阿元也是愣了,绝没想到江心会哭,毕竟在他的意识中,江心是铁汉子一般的女人,比我可强多了,我这人会审时度势,该哭的时候绝对不会含糊。 也没什么原则,为了活命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装哭更是不在话下,可是江心不一样,江心是那种有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就算疼到极致都不会哭出声来,所以此时江心在那边落泪,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慕容西走过来埋怨着阿元,“你说你,人家到底是姑娘家,你说话也太重了。” 说着抽了纸巾递过去,阿元也是一愣。 江心却摇着头,抬起脸,眼睛已经通红,“我根本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当年那么自私的一走,会让君逸坐牢。” 我一愣,众人有些疑惑,看向我,我摇摇头,心里却是震撼,江心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在想着这件事。 原来,江心自小就进了俱乐部,过着非人的训练生活,她因为孤儿院出身,所以性格孤僻,就算多想和其他训练的队友亲近,都不会表达。 又因为自小有天分又刻苦,一路成绩都特别优秀。 然而在俱乐部里哪个好人家的孩子会被送过来做这一行,来的都是穷苦孩子,所以从小竞争意识极大。 而江心太优秀自然遭别人嫉妒,就更没有朋友了。 直到后来在俱乐部里遇到扫厕所的君逸,君逸比她小六七岁,是个胆子很小的少年,因为天生脸上有一大块红色胎记,所以被人嫌弃,不敢见人,一路成长备受歧视。 有一次江心看他被人欺负,大概是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替他出头,并且让他当了自己的助理。 那时候江心已经打得小有名气。 之后和君逸一直在一起,直到她断腿,以江心的性格,不想拖累任何人,想一个人走,可是俱乐部不一定愿意解约,后来一天晚上君逸拿着合同过来,说俱乐部要节约。 她很高兴,做梦都没想到俱乐部会放了她,想过走的时候带走君逸,可是那个小子却一反常态,说自己好不容易在俱乐部里混出头,不想走。 那个时候她还遗憾过,毕竟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这么多年自己也没和任何人联系。所以之前的人事她都不知道了。 直到今天。 江心突然忍不住了一样,双手捂住脸,“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他们,我都不知道,君逸,君逸为了我坐了牢。” 她想强忍住,可是却无法抑制心底一阵一阵翻涌的悲伤,只要一想到自己抛下他,让他一个人承受她得到自由所付出的代价,就心如刀割。 最后化成一声悲鸣,听不见的哭声在空气中蔓延。 我心里一颤,走过去想抱住她,可是她却挡开我。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君逸说过他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这一个朋友,其实我也怀疑过,可是我好自私,为了重新开始新生活,所以忽略所有的疑惑,就这样一个人走了。” 她抬头看着我,“娇爷,是我害了他,是我。我那么自私,可我没想到会成这个样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我还答应他,打赢那次比赛,我彻底成名,就和俱乐部谈条件,就算不答应我出去,我也一定要有自由,我们一定要有自由。” 从进了俱乐部那天就向往自由,可是得到自由的代价是如此的惨烈。 她哭着伸手抚摸锁骨上的那朵海棠,哭的不能自已。 这样的江心让人震撼,我们所有人都对她的断腿守口如瓶,谁都没问过,这么年轻的姑娘断腿,必然是无法言喻的伤,阿西向我打听过我我也只说是车祸,确实是车祸。可却没想过车祸背后毁灭的是两个人的梦想。 “自小进俱乐部,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我连自己上街买个冰激凌的权力都没有,想要自由唯有出头。 被刺上俱乐部的纹身,终生都要做俱乐部的奴隶,给那些有钱人表演,厮杀血腥,打不上正规比赛的选手都要打地下黑拳,每年都要死很多人。 每天都活在恐惧中,我太渴望自由了,所以抛弃了朋友。” “这不怪你,江心。” 我心里一痛,俯下身来望着她的眼睛,后者拼命摇头。 最后终于忍不住在我怀里哭泣,房间变得沉默不已,吾生也不忍心看着一幕人间悲剧,闭者眼睛在一边念着心经。 末了,慕容西抹了一把眼睛,“江心姐,是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人在哪,能找到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呀,江心,既然你那个朋友现在不好找工作,肯定过的很辛苦,接过来,咱们一起吧。” 江心看着我,“娇爷。” 我拍着她,“人这一辈子呢,能弥补的时候就尽量弥补,弥补不了的时候才是该悲伤地时候,活着的时候难过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可是,都三年了,这个人也不好找了吧。” 慕容西说道。 我眯起眼睛,刚才那个俱乐部的人说那个叫君逸的孩子,似乎是坐牢了,虽然只有两年多,可是警方那边应该有案底吧。 想到此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元,后者一眼就看明白我那鬼鬼的眼神,赶紧装作没看见。 我皱眉,心想这个人怎么和万平生似的,那么正派,不就想让你用用以前的关系,装的二五八万似的。 我眼神严肃的瞪着他,“那孩子坐过牢,要是谁认识京城警方这边就好了。” 我开始明目张胆不要脸的看向阿元,“阿元你以前不是在京城当过兵吗?” 所有人抬头看他,后者咳嗽了一声,“都好久不联系了。” 我却还没给阿元机会,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阿元,你来的真是及时,你说我们几个在京城有几个认识人啊,我就知道阿元你最关心我了,害怕我们在京城吃亏,特意坐火车赶过来。” 阿元被我鲶鱼一样的贴上,皱眉,想要抽开,可惜我手脚并用,还给了慕容西一个眼色,后者马上会意,从阿元背后也黏上去。 顿时阿元被我和阿西包了个结实,犹如两块狗皮膏药贴在身上,只抓的阿元没法呼吸了,喊着,“我是怕你们在京城惹祸才来的,赶紧给我松开。” “阿元你最好了,会去打听得对吧,你看咱们江心多伤心,带雨梨花的,你就忍心?还有你刚才对江西那么凶,不分青红皂白的吼人,是不是要补偿啊,我不管了啦。” 我弄个了嗲嗲的声线。 明显阿元身体一颤,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肉麻。 我朝着慕容西使了个眼色,后者也开始撒娇,而阿西撒娇的功利显然比我厉害多了。 “阿元哥,你最好了啦,你看你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我知道你的内心超火热的,求你了啦,就找个关系问问嘛,你看江心姐多可怜,她那个朋友更可怜了啦。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和你这样说话了啦,反正我觉得这么说话嗲嗲的还挺好听了啦。” 慕容西一路港台腔,加上娃娃音,从他一个大老爷们嘴里说出来,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我都甘拜下风,放开阿元,皱眉搓着身上,感觉肉麻死了。 吾生则是汗都下来了,一直在那边念经。 至于鲁星,他这几天虽然和我们混熟了,可是还不太明白我们几个相处的模式,顶多觉得我这个老大不像老大,为人谦和。 可此时看到这种场景,也是彻底愣了。 而我们这边无理取闹,连江新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破涕为笑的江心,真的很美,有一瞬间我都看呆了,再回头看阿元,那人虽然还是冷冷的,脸却有些发红,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又看看那边撒泼的阿西,只觉得我身边人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 最后阿元实在受不了了,甩开慕容西,“好啦好啦。我尽量试试吧。” 阿西顿时欢呼开来,又一次抱住阿元,“阿元哥,你最好了,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后者甩开他,整理着衣服,一脸的嫌弃,“认识你们我真是这辈子倒大霉了。我就不该来京城。” 说着看了我一眼,我翻着白眼看天花板,心想,许处真是明智啊,阿元在安城有什么意思,来了京城大家一起热闹多好啊。 实际上所谓阿元的关系也就是让木兰查找,但是阿元站在这,我不能贸然给木兰打着电话让她办事,那样阿元又要说我公办私事了,会挨训的,可是阿元亲自开口就不一样了。 原谅我内心的小九九,总之,结果是好的。木兰很快发来了资料。 【真是个恋爱的好季节啊,哈哈哈,亲们追书的同时可以去看我以前的完本作品啊,笔名:金景铜笑 《芳华绝代》《背后有只手》,还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金景铜笑】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在讨你欢心 只有一些基本的,很简单。 君逸,二十四岁,还很年轻啊,资料上没照片,但是有显示经历,在三年前因为被控告故意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半,但是因为在监狱表现良好,一年多就出来了。 江心看到资料情绪又一次失控,“君逸不会故意伤人的,他那么胆小,一定是那些人陷害他的一定是。” “资料上说,他当年就是因为发疯和俱乐部里的一个经理冲突,打的人家直接住院了,对方死咬住不放,他又没钱和解,最后只能硬判了。” “都是我害的。”江心看着资料出神。 我一把夺过资料,“别伤感了,找人要紧,现在,就出发,开始找。” “去哪找啊,资料上说他从监狱出来就失踪了,你们说他一个人,还那样,没有任何工作记录,该不会已经。”阿西张张嘴,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后者缩缩脖子,嘟囔着,”我说的也没错,江心姐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包括去了一趟监狱,了解了一下当时君逸在狱中的情况。 由于之前阿元找了关系,我们直接去的,有个老狱警因为是熟人,也是挺认真的接待我们,听我们说道那叫君逸的孩子,一下诧异,“原来你们是想打听他啊。” 江心一抖,我抢先问到,“他在牢里过的怎么样。” 那个狱警叹了口气,“那孩子也是可怜,天生脸长成那个样子,人胆小的厉害,我都不知道他当初怎么会因为伤人进来,总之啊,这牢里,就算有狱警管着,进来的都是什么人啊,受了不少罪是肯定的。 可是那个孩子一天天就和木头似的,整天就抱着他那床被子,那被子是他进来的时候抱着的,都破了,就抱着谁都不让碰,有一次监狱里一个小子无聊故意找茬,要抢他的东西,那孩子就发了疯似的,把那人咬了,那之后,到是不打不相识,交到了朋友。 再后来有那人护着,到是没受什么罪了,表现的也好,就早早放出去了。” 我心一动,回头看了一眼强忍住泪水的江心,问到,“我能问问那个在监狱里他交到朋友的事吗?那个朋友还在里面吗?” “赶巧了,前些日子刚出来,今天大概会来交个资料。”说着话,那狱警看看手表,“差不多,你们等一会,四点吧,那人能来。至于君逸的下落,我是不知道,他出狱后就没信了。” 说着他查了查资料,“倒是来看过他这个监狱里的朋友。一会你们可以问问他。” 我和那狱警说了句谢谢,就坐在他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钟表,还有一个小时啊,长舒一口气,总算有点突破了。 只是到了五点,那人还没来,我看看表有点疑惑。 那狱警也是叹息着,“可能明天来吧,要不然你们起早来,他那个资料就是这几天交上就行,那人说他今天下午来,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我点点头,叫上其他人准备先回去了,只是还没等出门,就莽莽撞撞一个人着急忙慌的过来。 一开门和我们撞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的资料撒了一地,对方忙捡地上的资料,不断着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一抬头,那人看到江心似乎一阵失神,不过很快就低下头去了,侧过身进办公室,“张劳教,我来送资料了,刚才出活,来晚了。” 那个张劳教冲我们会打了个手势,就笑道,“工作要紧,真不错,以前我还觉得你小子挺生的,现在看来还挺务实的,出来了就找到工作了。” 那小伙子皮肤黝黑,身上都是腱子肉,眼睛很小,大嘴巴,不算胖也不算瘦,脖子上有个老虎纹身,可是点头哈腰的却像是小弟一样的,“哎呀,那还不是托您的福。” 我和江心等人站住脚步,狱警向我们招手,“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君逸的在狱里的朋友,阿朋啊,这几个是来找君逸的,他和你最好,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那人一愣,转头看着我们,最后眼神定在江心身上,但很快底下头。 江心情绪有点激动,我挡住她先一步过来,“阿朋是吗?君逸在牢里能平安全靠你,我们是他的朋友,现在找不到他的下落,你知道他在哪吗,刚才狱警大哥说你没出来的时候,他来看过你几次的。” 那个阿朋张张嘴,没出声,被我死死地盯到最后,低下头,皱着眉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你们找他干嘛啊?别说笑了,他那个人哪有什么朋友啊。仇人倒是不少。” 我心一愣,江心一步跨过来,“仇人?有很多人找他寻仇吗?” 那个人看到江心定了几秒,眼睛转了几圈又低下头去,“还不是他以前那个主子,本以为跟个飞黄腾达的人了,结果闹成现在这样。 你们既然都查到这了,肯定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俱乐部里的人以前嫉妒他主子的人多了去了,他主子一走自然拿他出气。 其实他坐牢也好不然对手俱乐部的人也不会放过他,都是他以前的主子惹的,最后遭殃的还是他。真是没天理了。” “怎么回事?” “他进来没多久就出去了,我倒希望他晚点出去,这一出去不一定又怎么过日子呢,对手俱乐部的人没事就喜欢找他出气,后来他受不了就一个人走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来看我时候说的。” 阿朋耸耸肩,“所以,我也不知道这货去哪了。大概死了也说不定呢。” 江心一下没站住,我赶紧扶住她。 那个阿朋却是盯着江心,眼神中带着复杂,“我要是他那个主子啊,要走就永远别回来,回来干嘛,施舍可怜吗,根本没必要,既然当初要走,就走的干净,回来干什么。” 我皱眉过去,一把抓过那人的领子,后者没想到我出手这么快,瞪着眼睛,声音极大,“这可是监狱哎,你想干嘛?警官警官。” 那人瞪大眼睛。 旁边的狱警皱眉只觉得了一个头两个大,又不好说我们什么,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冷静点冷静点。” 我却死死地盯着阿朋,“要说话就好好说,事情到这一步谁也没想到,江心当初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了,你别再这乱说话,如果真是为一个人好,是希望对方幸福的,而不是抱怨。” 说着我松开那人的领子,对方不服气的扫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发呆的江心,皱眉,“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慕容西还骂骂咧咧的,“那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 “其实他说的没错,他也是君逸打抱不平。”江心开口。“这两天的都忙得累了,既然线断了。” 她没说下去,半晌,“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对吧?” 我看着江心努力微笑的脸,狠狠地点头。 只是江心自此看向窗外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迷蒙。 但真是动用了很多关系,而这个叫君逸的年轻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后来问木兰,怎么会有一个人一点生活记录都没有,难道都不需要租房子的吗? 木兰却给了我一个很深刻的回答,“如果一人有意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么他就会避免所有有记录的地方,而一个人能做的这么小心,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他死了,死的悄无声息,在是失踪人口里找找吧。第二,他刻意的,不想让人找到他。” 不过,他为什么不想让人找到他呢,而且他认识的熟悉的人就那么两个,还是说他不想让一个人找到他?那个人是谁呢?江心吗? 江心却是郁闷了一段时间,不过,我这边忙起来了,那边也没时间在伤感了。有时候时间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忙才是。 安东终于找我了,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那天他开着车,身边只有阿宁,在宾馆门口等我,我接了电话下楼,却看这货骚包的站在车前。 一身大红格子西装,配着丝绸断面红色领结,头发显然是被啫喱水之类的抓过的,带着复古墨镜靠在车边上,而和他配套的除了一个标准微笑古板的秘书阿宁,就是那辆扎眼的骚红色敞篷跑车。 就算在着五星大酒店门前,也是相当惹眼,不少人频频侧目。主要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要脸的骚包的人,就算在帝也很少见。 我张大嘴看着站在门前的安东,有一瞬间都想回去了。 可是那骚包的安东却是看见了我,很夸张的从车里拿出一大束红玫瑰,张开臂膀,“小甜心。” 原谅我真的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 我身后跟着的阿元和江心则是嘴角抽动。这一刻大概我们仨都在庆幸没让慕容西出来吧,不然那货一定会和安东一拍即合的,在某站意义上来讲,慕容西就是个很骚包的人。 可我距离安东还有两米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一脸厌弃的抽着鼻子,“这花怎么这么香。” 安东就像没看见我眼中的嫌弃似的,大步走过来,一把搂住我,将花塞进我怀里,“这不是你们女人喜欢的造型吗?” 我皱眉,“安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没有啊,”安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没看出来吗,我在讨你欢心啊。” 【亲爱的们,留言讨论一下后续剧情啊,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四章 科班出身 我皱眉警惕的望着他,同时和他一起上了跑车,阿宁顺势招呼阿元和江心上了后面的商务车。 而我这边安东自己开着那辆骚包的跑车,拉起嘴角,“上午带你去看咱们的生意,中午吃饭,下午购物,晚上嘛,回我的公寓如何?” 说话的语气暧昧,我却是抬抬眉毛,“我才不去呢,我颜娇以后才不住任何男人买的房子,我要有钱自己买房子,房产证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安东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志向挺远大嘛,知道京城二环内的公寓多少钱一平吗?” “多少钱啊。” 我不在意的问,其实我这方面还真没打听过,在安城我就没问过放假,但是我们村子里要是盖那种红砖大瓦房要花整整三万块钱呢,要是再修个小院子,要四万块呢。 城里的价钱应该比这个贵吧。 “不是学区房要五万一平,你要是想给小孩子弄个好点的学习氛围,就买学区房,不太好的九万吧,好一点的二十万。” 我瞬间瞪大眼睛,侧头看着开车的安东,“二十万?一平?” 后者得意的笑着,“所以说啊,颜娇,你还是好好跟我吧,自力更生得起点高,你现在努力有点晚啊。哎呀。” 我一个毛栗过去,后者哈哈哈大笑。 我却悲伤的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我还是回乡下盖房子吧。 到了安东生意那边,我才知道为什么他穿的这么花枝招展,刚才还腹诽他的我,顿时看着自己的极其随便的白t恤牛仔裤以及人字拖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之前我只知道安东在京城有点生意,是商场之类的,就是安城的连锁,听说那个是商场开遍了全国,可是安东这回带我来的生意,却是一家娱乐公司。 没错,真是正经的娱乐公司。 大厦写字楼足足占了四层,虽不算黄金地段,但是里面非常俱全,包括摄影棚,服装道具化妆间,以及运营部行政部非常俱全。 安东一路上给我介绍着规模,有的我能听懂,比如,拍电影电视剧广告,什么当红影星。还有我听不懂的,比如股票,股份,艺人的分成什么的。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 都听得混乱了,然后安东带着我到了那间娱乐公司,上了电梯,一进门,前台是个标准精致的美人,不说是前台我都以为她是明星呢。 因为是娱乐公司所以里面的员工穿戴的都非常时尚,甚至前台都穿开叉快开到肚脐的裙子,踩着十七厘米的高跟鞋。 再往里走,设计部运营部一个个跟模特走秀似的,个个端庄性感,并且个性都很独立不卑不亢,看到老板安东也都点头打着招呼,“安少。” 然后就忙自己的都去了。 我则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土老帽,看着这公司现代时尚感的装潢,里面的工作人员个个如模特走秀一样,来来往往,彼此交流的时候,都是纯正的港台腔,时不常还冒出几句英文,真是潮的我游泳都赶不上人家的节奏。 我这才意识到安东这身打扮在里面真是不逊色也不突出,相比我和江心阿元这身,真是土得掉渣,反而有几个小员工皱眉侧目。 安东刚要和我说什么话,一个漂亮白领样子的赶紧拿个文件过来,“安少,可下看到您了,赶紧看看合约,您说您也不给我们选个经理,凡是都要请示阿宁哥。” 说着抛了个眉眼,“阿宁哥为人严谨,不签字还不行,签字还有时候找不到人。” 说话嗲的不行,推着安少,有意的往他身上蹭,“赶紧看看合约,这是白晶晶的新合同,洗发水广告,另外,捧新人的方案阿宁哥没给过,这是我们的新方案。” 那女人一看就是找借口往自己老板身上贴。 周围人都是带着暧昧的笑意,有些是嫉妒,可是没办法,这个女人是运营高级主管,在这里,除了安东阿宁,她最大了。 安东笑着,却是不动声色搂过旁边的我,那女人似乎这才看到我的存在(好吧,原谅我这身真是太不起眼了),我心里把安东骂了个遍,早知道到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我换一件好点的衣服啊,以为是要去荒郊野岭所以都没敢穿贵的衣服,怕弄坏了。 此时那人看着安东搂着我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复杂,却是面上笑脸如花,“安少,这是谁啊,看这样子到不像要捧的新人。” 你敢不敢说话不那么含沙射影,要说我土就直接说,反正我知道自己土,但是我土的有个性。 我瞪了那女人一眼,没说话,挽住安东的手臂,“带我参观一下吧。” 安东笑着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发,没回答那个女人,反而带我四处参观了一下。 办公区没什么意思,到了摄影棚那边,真的和电视里一样,挺大的举架,挺高的棚子,后面是绿色背景,听说后期会再被填上很多特效,就成了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只看过电视里的广告,没看过拍广告的过程,此时站在摄影棚外,只见里面围了不少人,有拿衣服的,有举着灯光挡板的,还有摄像机前穿着马甲的导演。 而聚光灯下是个婀娜多姿长得绝美的女人,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刚才那个运营主管叫安娜,此时笑着过来,“安少,咱们白晶晶最近可火了,可是刚拿了一个最佳女主角,现在应邀电视台参加综艺节目,一定会更红的,我们最近就给她选节目呢,一会您给定一个?” “白晶晶,西游记啊?” 我实在没忍住,那个行政主管立马皱了皱眉,可是看了一眼安少,笑着对我解释着,“这位姑娘,她可就是因为有这个好名字才一路飘红,其实名字不用多好听,只要在娱乐圈里辨识度高就有可能出头。 所以啊,新人,我都让取个好名字,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看和我说话,安少没在意,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白晶晶在摄像头前搔首弄姿,安娜就大着胆子问我。 因为到底也把不准我是什么角色,但看我这么胆大,觉得我因该是刚出道的新人,因为八上了安东,现在安少要捧我上位呢。 我也懒得和这种市侩女人解释,笑着,“颜娇,颜色的颜,娇气的娇,不过我这人一向娇气不起来,以后我也会在这里工作,到时候还要安娜姐多多提携和照顾呢。” 我说的含含糊糊,安娜却是皱眉,更落实了刚才的想法,女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宿敌就是嫉妒,也许因为你漂亮,也许因为你年轻,或者干脆因为你运气好。 安娜笑着,却是脸色有些僵硬,“哪里的话,你是安少要捧的新人,我自当全力而为。” 说着看了一眼安东,后者却是看着我笑着,我则是狡猾的冲他眨眨眼。 场中央那个白晶晶,搔首弄姿没一会就累了,吵着要休息,助理赶紧送水捶背,嘘寒问暖。安东这时领我走过去。 我笑着却是压低声音,“听说这个白晶晶是你一手捧起来的?” 后者扬扬眉毛,“开娱乐公司总是要养明星的,不过是以前在京城偶然认识的一个大学生,看着不错就捧了。” 我撇撇嘴,偶然认识的,还大学生,你能怎么偶然认识。 后者看我撇嘴,“真的,你想不到吧,我给他们大学捐款,他们大学请我去作报告,不过我让阿宁去了。” 我看安东人难得的真诚眼神,却是觉得这事很诡异,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骚包货去大学做演讲是什么状态,是给那些鲜活的未走入社会的大学生讲讲如何倒卖军火啊? 原谅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安东也没忍住笑,辩解着,“所以我让阿宁去了啊。” 我俩在这窃窃私语,可是在那边安娜眼里却是打情骂俏,顿时一股火升起来,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可是他望了望场中的又白晶晶,拉起嘴角,大声地,“晶晶啊,快看,谁来了,安少可是特意来看你拍广告的,一进公司就过来了,着急的不得了。” 这话暧昧,故意似的,我皱眉看了她一眼,后者却是得意的朝我扬扬下巴。 那个白晶晶一听安东来了,马上笑着也不管正在给她捏肩的助理,忙跑起来,人还未到,声音先来,“安少,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赶紧拍完,上次说好让我请你吃饭的,你看我今天。” 她过来还没等说完,就看到我在一边站着,安东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脸色一下僵住了。 安东却是笑道,“今天拍的不错,晶晶。” 是很官方的老板的鼓励。 白晶晶却是眼睛死死盯着他搂着我的那只手,有点尴尬又有点僵硬的拉起一个笑容,“谢谢安少夸奖。” 讲真,这个姑娘是真的漂亮,尖尖地下巴,脸很小,不同于网红那种复制一样的脸型,很讨喜,大眼睛很圆,一笑一弯,身材玲珑,不算高,却是很完美的身材。 此时穿着一条是蕾丝长裙,高跟鞋,头发挽起,带着长长的耳线。带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看她那表情,我抬头望了安东一眼,后者冲我笑,这一来一回之间的眼神,就表达的很清楚了。 我:你果然是个祸水,人见人爱。 安东:怎么样?羡慕吧。 我翻了个白眼。 可是我俩这眼神交流在旁人眼里却依然是默契的放电。 白晶晶显然没有安娜城府深,“安少,你身边这位不介绍一下啊。” 安东还没等说话,安娜就抢过话头,“这位是安少要捧的咱们公司的新人。” 说话意味深长,带着兴奋的眼神看着白晶晶如她预期一样的脸色变得难看,“安少要捧的新人啊,看起来不像科班出身的啊。” 试探着,女人和女人过招就是这么开始的。 安东始终笑着,我瞪了他一下眼,笑着对白晶晶,“谁说的,我就是科班出身啊,我在表演方面学了可多年了,我妈就是表演出身,要论演戏,我可是能追溯到家族好几辈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飙演技 看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白晶晶气不打一处来,一看这人就是个直肠子,安娜有意无意的又说了两句,脸色更难看了,直接忽略我的存在,对着安少放电。 “安少,之前一直说邀请你去吃饭,之前一直见不到你,今天正好,一会去吃饭,我发现一家很好吃的法国餐厅,之前很想去,可是没有伴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呢。” 这女人说话小女生似的,语气拿捏极好,真是演技派啊,连我都心里一苏在苏,要是男人真的被牵着走了。 安少还没等说话,她又抢过话头,“这位新人还不了解公司的规矩,也没经过培训吧,不如就请留下,让安娜晚些时候带去培训吧。” 这是把我这个电灯泡支走了啊。 可安东却是好死不死的看了我一眼,“好啊,你别后悔就行。” 白晶晶眼睛一亮显然是误会了,冲我得意的笑着。 之后又看了一会白晶晶拍广告,我有点无聊了,就去了洗手间,江心要陪我,我没让,看她正看着那边摄像机起劲,就想让她多开心一会。 说真的这公司规模很大连厕所都豪华的不要不要的,不是有句话说,看一个地方上不上档次,就看这里的厕所。 只是我刚从隔间放松出来,正在洗手台洗手呢,就推门进来一个女人,是白晶晶,也不知道她如何甩开助理,看我在镜子前似乎是意料之中,回身插上门锁。 我眼睛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她抱着胳膊,抬着下巴走过来,却没任何动作。 “新来的,我都听安娜说了,不就是傍上安少了吗,以为傍上老板就能飞黄腾达,你就太天真了,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啊,有人捧是一回事,排资论辈是另一回事,知道吗,以后给我客气点。” 此时白晶晶不再是安东眼前那副温婉的样子,相反此时这个泼妇的样子才是真实的她吧。 “演技不错,还挺有本事的,就是人太冲动,这样的性格,太容易被人挑拨,可不适合娱乐圈发展,我预言你以后走不了多远。” “你算老几啊。”她瞪着眼睛没想到我这么嚣张。 我挑着眉,还没等说什么呢,门外那边就有安娜在喊着,“怎么这两个都不见了,安少请喝咖啡,快出来啊。” 说这话,一声惊呼,似乎故意声音很大的,“安少。” 而外面这一声吼,白晶晶冲着我狡猾一笑,下一秒钟,就揭开门锁,像是被谁推出去了一样跌在门外,趴在地上捂住脸,红着眼圈看过来,“颜娇,你怎么这样。” 厕所这边是正对着拍摄大厅的,所以也没什么拐弯和走廊,打开门就直接是摄影棚,此时这么一高呼,那边工作人员全都愣住了,向这边看来。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尼玛,还真是,影后啊。 看清地上的人正是他们的大明星,几个助理赶紧过去扶人,那个白晶晶也是演技好,竟然带雨梨花的捂着自己的脸,看到安东就要靠过去。 “安少,安少,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看她新人想提携几句,可是她就说我倚老卖老,还说我过气了,我没想到她会动手。” 周围人或惊讶或震惊或疑惑得看过来,尤其是眼神打量在我身上,多多少少有些觉得我这个还没捧出道的新人未免太嚣张了。 而那个安娜则是,眼神兴奋的看向我,似乎等着我被安东厌弃、 白晶晶不愧是影后鼻涕一把泪一把,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而是直接靠在了安东身边,较弱的犹如一朵白莲花,“安少。” 安东则是看了我一眼,我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从意外到了然的哭笑不得表情,此时接受众人的注目礼,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安东一副坏笑的,假做关心一把搂过带雨梨花的白晶晶,很是体贴,伸手去摸她的脸,好像摸瓷娃娃一样。 白晶晶脸上一喜,顺势往安东怀里依靠,后者淡淡的开口,“谁惹我们晶晶生气了,不知道晶晶现在是公司的大腕吗?” 白晶晶在下面得意地朝我笑着,我却从始至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以我对安东大哥的理解,这丫的毁了,安东最恨别人骗他。 “安少,这事也不怪颜娇,年轻气盛的,可能是误会我了,把我的提携当威胁。” 白莲花就是白莲花,绿茶女表就是绿茶女表,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多大度似的。 我还没等怼她几句,那边安娜就按耐不住上场了,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哎呦喂,我的祖宗,晶晶你这是怎么了?哎呦哎。” 白晶晶一只手一直捂在脸上,就算是捂也捂红了。配上那带雨梨花的水润双眸,真有点我心由怜的感觉。 安娜装作不知情,很生气的样子,“哪个不长眼的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咱们晶晶是靠脸吃饭的啊,这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全要靠着脸吃饭,谁那么大胆,和咱们晶晶过不去,和安少过不去。” 说着很替白晶晶出头一样的对着安东,“安少,这事你得给晶晶做主,你不知道,现在年轻人啊,工作人员也好,新人也好,都心眼子往外冒坏水,巴不得咱们晶晶现在出点什么事,好顺势上位呢。这是有人看晶晶红,眼馋着呢。” 说这话回头瞪着我,眼神中闪过兴奋。 周围安静极了,不少人已经向我投来同情目光,还有些看好戏的,看来安娜和白晶晶这两个不省油的灯已经不是第一回这么挤兑新人了,听说这些明星想要红都要有赞助商捧,而一个金主同时捧好几个女明星的事常有。 赞助商往往很吃这一套,白晶晶之所以走到今天,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血泪上位,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娱乐圈里,哪个单纯,单纯就不干这个了。 安东似笑非笑的抬眼,“娇,怎么回事?” 他怀里的白晶晶一听是在问我,马上皱眉,揽住我的话头,“安少,别为难颜娇了,她年轻不懂事。” 我冷笑着,“我是年轻不懂事,我不懂的太多了,不懂你们这些花花肠子,也不懂你这绿茶表让人多恶心,你不就是想告诉大家我打你了吗?” 我拉起嘴角,慢慢走到她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毫无预兆的冲着无骨鸡柳一样靠在安东肩膀上的白晶晶狠狠地一个耳光。 谁都没预料到,我出手极快且狠,声响极大,白晶晶被我打的直接从安东肩膀上滑下来了,捂着脸吃惊地抬头看着我,这一次是真的吃惊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真的打她。 顿时大叫着,捂着脸,叫的声刺耳,半晌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指着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耸耸肩,“你不是说我刚才就打你了吗?现在有什么吃惊的?” 看我态度嚣张,白晶晶彻底疯了,她那脸大概包养的好,平时怕吹到,怕晒着,又白又嫩,所以此时红肿的老高,她摸着滚烫脸,顿时跟被人断了一条腿似的,疯了一样,“你竟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疯魔了终于想起什么,回头这次眼泪是真的,还带着气急败坏,“安少你看她,你看到了吧,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我,竟然当着你的面打我,无法无天了,你给我做主啊。” 安娜也愣了,半天才回过未来,没想到我这么泼辣,可是眼中却带着巨大的兴奋,要知道她很乐于看到白晶晶和我撕。逼,无论哪个倒了她都抑制不住的高兴,顿时板起脸。 “颜娇你怎么回事,计算你是安少要捧的新人未免太嚣张了,安少,这种性格,在这个圈子很难出头,将来也走不了多远,我看您要不然就换人吧。” 周围人震惊的看着安娜,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吧,每个要出道的新人都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辛劳,就算被金主捧上来的,也都是舞蹈音乐什么的练了很多年,功夫底子在,吃了不少苦头。 安娜现在一句话就打压新人让人家出不了道,在行内都算是狠了的。 “对。还出什么道啊,安少,你要给我做主啊。” 白晶晶气的不行,给着旁边自己助理眼色,那助理咽了口口水,却在白晶晶淫威之下不敢不干,大喊一声,“你竟敢打我们家晶晶。” 说着就要过来打我,我冷笑着往后退了一步。 那边赶过来的江心一把抓住助理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个小助理捂住手腕大叫着,“啊啊啊,放手放手。” “安少,你快说句话啊,这都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有王法吗?” 这场闹剧闹到现在几乎就剩下白晶晶和安娜在那自导自演了,其他人都不敢出声,看着热闹,而我和安东自始至终都是面露微笑,相比我的嘲讽,安东更多是感兴趣。 末了,像是逗小狗一样的拨弄了一下白晶晶凌乱的头发,话却是和安娜说的,“换掉颜娇,恐怕是不行了,如果你们适应不了颜娇,就只能换掉你们。” 【亲们多多留言啊,爱你们,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公司都是她的 这句话说得极其平常,就好像刚才的热闹在安东眼中都是个小蚊子嗡嗡的纷扰,而这句话说出来也轻巧的就像是说吃了一个香蕉蛋糕一样的轻松。 可是在场的人却是心里一颤,不可思议的在安东和我中间来回打量着,有些人心里顿时明镜,看来这个新人道行很深,很得安少的喜欢啊,不然也不敢这么嚣张。 安娜和白晶晶是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安娜望着安东,“安少你?” 白晶晶却是不敢相信的,“安少,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新人,她这么的欺负晶晶。”说着那副表情柔出水来,说良心话,我要是男人,一定非常动心,但是安东,我就不知道了。 安东很温柔的,“是吗,晶晶?” “安少你刚才都看见了,颜娇都承认了。”白晶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安少还是那么偏袒我。 女人吃起醋来的疯狂劲真的太可怕了。 安东还没回答,我却是晃着手腕走过来,做事扬起手,“白晶晶小姐是没被打够吗,还要一直腔调这个问题。” 说着我抬头看安东,挑着眉,用只有我俩能听懂的话,“安少是不是舍不得白小姐啊。” 安东笑着,看着我满脸宠溺,“有什么舍不得的,有娇爷你在,什么女人能入的了我的眼。” 这话还真是,中听。 白晶晶脸色铁青,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就一把拎着她的领子从安东怀里拖出来,狠命又删了一耳光,“想在我面前演戏,还太嫩了,我告诉你,现在是明星是因为公司捧你,公司不捧你,你分分钟连服务员都当不上。” “你竟敢打我,你个疯女人。”白晶晶此时被我刺激的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扑过来就要咬我,我皱眉甩开,怕脏了手,江心一把抓住。 安娜则是还做最后垂死挣扎,“安少,我知道你偏袒新人,可大家都在这看着呢,白晶晶虽然脾气大了点,可是到底是公司的大腕,还指着她公司运转呢,再说了,一开始就是新人动的手,安少这么明目张胆有失偏颇吧。” 安东则是冷笑着,伸手摸摸那已经炸了毛的白晶晶,像是在摸一个宠物,眼神却是冰冷异常,“我的公司,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小明星而影响运转,这个公司没了谁,我都照样能让它运作。 还有,你们都聋了吗,我说过了,你们要是适应不了颜娇,就别在这呆了。” 同时直起腰来,拉起嘴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指着我,“现在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咱们这间娱乐公司的副总裁,也就是这公司的执行董事,运营总经理,颜娇小姐,从今天开始,她将成为你们的上司老板,怎么打理这公司都可以,我以后也不会再过问。总之,她从今天开始是这里的主人。” 眼神扫过张大嘴的安娜,“她想抬举谁,就抬举谁,她想开掉谁就开掉谁,她想封杀谁纠纷杀谁,全凭颜娇做主,以后文件不用找阿宁,不用找我签字了,直接找你们颜总。 这间公司以后就是她的了。” 众人全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少宣布决定,尤其是白晶晶,“她?” 安少手指挑着白晶晶那张花容失色的脸,射手摸上去,像是在摸什么瓷器,“你呢,就是这间公司包装出来的商品,商品的作用就是听话,如果不听话,还总惹事,就是残次品,不合格的商品,那么。” 他摸着她脸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几乎要将白晶晶的脸掐变形了,可是后者此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而是眼神惊恐的看着平时永远一副如沐春风彬彬有礼的安少。 后者却是松开手,白晶晶脸上一个巨大的手指印,比刚才被我扇的那个巴掌来的还重,“那么,要么就扔掉,要么。” 他比了个手势,白晶晶一哆嗦,“就毁掉。” 说完直起身来,眼神带着一丝不耐烦,朝我挥手,“现在公司是你的了,你来处理吧,这种琐碎的事,以后别来烦我。” 我笑着点头,还没等说话,安娜则是从震惊中惊醒,她看着我冲着她似笑非笑,只觉得脊背发凉,心里明镜的已经得罪我了,现在无论说多少好话都不可能了,除非我不能上位,可是,可是,只能做垂死挣扎。 “安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吧,我虽然不是公司什么重要职位,可是一心扑在公司上,大家也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您就这么随便将一个公司交给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手里,为人,为人,还那么嚣张。” 她有些惊恐和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开始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牌了。 “恕我不恭敬,说句心里话,这未免太轻率了,对不起付出辛劳的公司上下,就算今天要把我开了,我也要为大家说句公道话,为了这公司上上下下废了多少努力,就毁在一个人手里,这一点我不同意。” 说着话还鼓动其他工作人员,有些人低头,有些人是她的人在她的淫。威之下,也跟着起哄,“就是,我们不同意,这样公司会垮的。” 安东却是冷笑,“垮了就垮了,这间公司于我不过是个玩意儿,给颜娇是你们的荣幸,不说颜娇经营的如何,是不是这块料,就当给她练手,公司破产就破产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们所谓的辛劳。” 安东眯起眼睛,“每个季度账面上的钱怎么少了一部分,我本不予计较,毕竟,道上混的不能算的太清楚,可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没说下去,安娜却是脸色铁青,尽量不发抖,可是冷汗已经出卖了她。 我接过话头,“我颜娇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文化,经营,我就更不在行了,要想离开的,去多支一个月薪水,不想走的就好好干,我这人不管赚不赚钱不会差人工钱,更不会赏罚不分,既然安少抬举,这间公司以后就由我打理。” 我扫了一眼众人,“之后的人事任命我会让我的人详细调查一番,然后有些改动,到时候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来找我,还有。” 我扬起下巴,扫过此时已经吓傻了的白晶晶,“在我面前不要说谎,更不要挑衅。” 安娜一下反映过来,“颜,颜总,我。” 我打断安娜的话头,继续说道,“还有,我不习惯别人叫我颜总,以后,叫我娇爷。” 下面的人一哆嗦。这次才反映过味来,安少的背景或多或少听过一些,除了白道生意,黑。道上也是传说中知名人物,而我的做派,现在显然没人认为是要出道的新人了。 更有那句娇爷。一下压在众人心上,下面人互相传递着眼色,都庆幸刚才没惹我,要知道有黑-道背-景的,总要比普通人让人心生畏惧。 末了我和安少离开娱乐公司的时候,我回头,“安娜小姐,听说你一向对公司尽心尽力,那么咱们晶晶小姐去的那个非洲野外真人秀节目,就由你全城陪同吧。” 后者脸色一青,终究没敢多说话,得嗦着发愣的点头,“啊啊,嗯” 我冷笑一声转过身,挽着安少的胳膊大步离开娱乐公司。 那个真人秀节目出了名的严苛,是一个有名的导演做的一个收视率极高但是很变态的节目,苛刻到一定程度,在真正的荒芜地区,放人野外求生。 不是那种在镜头前摆摆样子的综艺,而是真正的真人秀,要求全程只需带一个助理,摄像头就加在帐篷边上,周围连个摄像都没有,两个星期之后再去寻人。 听说上一期还有人死在那里了,打官司打了很久,但是却把节目炒的热度更大了。 出了公司,在走廊里等电梯,安东看着我一脸宠溺的笑道,“这下满意了。” 我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容易沾花惹草,到哪都有你的狂热粉丝。” “颜娇你这个样子,可让我觉得是吃醋了。” 我冷哼一声,“哈哈哈哈,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话说你公司里养的都什么人啊。” 安东这才有些正色道,“这公司不过是个幌子,我也不指望它赚多少钱,主要作用是我之前要接触的一个人,为了接近那个人我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我好奇的,“谁啊,要开个公司才能接近。” “主要是那人头衔太多,我以别的商人或者道上的人接近他都不会见得,后来我变相开个娱乐公司,然后以求教老师的姿态去见了那个人,只不过,也没成功。” 我越来越好奇了,“那个人是谁啊?” 安东神秘的笑道,“一个在黑-道白道都很有名的人呢,头衔很多,什么发明家,什么文学家,艺术家,古董收藏家,还是个成功的商人,还有个小型飞机公司,最重要的他还是个名人呢,听过奇多尘吗?” 我微微皱眉,好奇怪的名字。 “也是有名的大导演,听说他年轻时候还是个有名演员呢,脾气很古怪的老头,但是没人知道,他和国外一个有名的天狐雇佣军头目是好友,这我也是偶然在国外才知道的,很秘密。 不然这个人一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来抛头露面,不过他这两年低调多了,我怀疑也是和雇佣-军有关。” 第一百九十七章 行不行 我张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头衔这么多,还认识什么雇佣-军,虽然对雇佣-军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并不十分清楚,可是,在言情小说里,也看到过一些。 就是国外无主的厉害军队,专门受雇各国政-要,和恐怖分子还不是一回事。 不过这不是最让人震惊的,最让我震惊的是,眼前的安东,他的野心竟然发展到这么大了吗? 我突然才有点意识到,我旁边这睡觉怕打雷,平时在我面前像只粘人的八爪鱼一样的安东,在道上是个多厉害的人物,甚至,在国际上是个多厉害的人物。 我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身体有些僵硬的随他搂着,这时候电梯叮铃一声到了,打开门,一个带着电动车头盔一身送外卖装束的小哥,拎着个外卖箱子正好从里面出来。 安东随即拉我进去,可是我身后的江心却顿了下,回头疑惑的看着那个送外卖的小哥转身进到娱乐公司里。 微微皱眉。 电梯里,安东看我有些发愣,庞若无人的蹭着我,“小甜心,一会去购物怎么样,你这身衣服。” 他皱眉,“说实话,颜娇,你哪一点都好,就是穿衣服风格有一股土腥味,都这么久了还没变过来,真让人担心你的品味。” 我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三句话就让人产生不了好感。 “买东西也是刷你的卡,我帮你省钱行不行?” “那恐怕不行,今晚聪少约了我去西区隧道赛车,车上得有女伴,那些个公子哥在京城玩的可花花了,我可不能让我车上的女人太寒酸。” 说道聪少的赛车,我一下想起来了在安城的时候,聪少就和我说过他在京城玩赛车的事。 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不过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安东,很不客气的,“据说聪少可是专业的,你行不行啊。” 安东却是挑着眉,念叨着我的话,“行不行?” 随即暧昧的在我耳边吐着热气,让我身上一麻,手上若无人的从我背后的衣服里面伸过去,我脸顿时一红,惊恼的想推开她。 他却在我耳边细密的却又只有我能听见的,“别动,阿宁江心他们可都在旁边,你不想让手下看到你那个样子,就别动。” 我抬眼狠狠的瞪着他,后者却一副得逞的样子手指肆意的在我腰上点火,很快我脸就红了起来,还要强忍住不呻-吟出来的欲望。 最后狠狠地鞋子踩在安东的脚上,后者却全然不在意,笑的很贼的,挑挑眉毛,“娇,小姑娘家家的,最好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因为这个行不行可不是我说的,得你试了才知道。” 我擦,这个变态我哪说的是这个行不行啊,欲哭无泪,那货却是被我的样子逗的前仰后合,最后一把搂过我,“放心,很多年前,最初提出玩赛车的可是我。” 安东像是感叹似的,笑笑,无所谓的样子,“现在,玩赛车的就剩阿聪一个了。” 出了大厦的门,本来是要上车的,可江心却皱眉回头往里看,还扫了一眼大厦门前停着的送餐电瓶车。 阿元看出她的表情朝我打着手势。 我停下来,叫安少先上车。 安东挑挑眉扫了一眼我的手下,“看来刚才那个送餐小哥是你手下认识的人啊。” 这家伙观察力未免太好了。 我把安东先塞进车里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 江心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那个送餐员是熟人。” “谁?” “那个阿朋。” 我有些诧异,阿朋,不就是监狱里和君逸很好的那个狱友吗? 原来他送外卖的啊。 看看那车上的广告,不是什么小店的送餐员,而是那种第三平台的送餐员,接一个单挣多少钱的那种软件点餐。 这职业到挺适合那一身腱子肉的阿朋。 看江心表情,大概是看到这人就想到君逸了吧。 江心摇摇头,不再想了,只是刚想上车,大厦门口那边就一阵喧哗,因为是写字楼,每层是不同公司,就像明天大厦那种的,一楼大厅大厦有统一的保安。 此时回头,只见保安将一个穿着送餐服装的小子赶出来,那个人正是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阿朋,而他此时不止拿着送外卖的箱子,还拿着一个木偶之类的东西,倒是很客气,乞求着。 “大哥,我就是顺便兜售一下小玩意,生活也不容易,您别这样啊。这楼里我经常送餐的,也有人,也有人买过我的小东西,您之前不都知道吗。” 那个保安挥着警棍,不耐烦的,“知道是知道,可现在有公司住户投诉你,说你随便乱卖东西,我们保安也不好做,放进去了可就是我们的责任。 你一个送外卖的就好好送外卖,还卖什么小商品,多此一举,浪费送餐时间,能多送好几份呢。 何必卖些没用的东西。别在这废话了,现在已经有人投诉你了,以后要再发现你送外卖的时候乱卖东西,我就和你们公司投诉你,以后送餐员也别想干了。” 阿捧似乎还想求那个保安,可是保安已经不耐烦的要打人了,他吓的索索脖子,一点没有自己长得的那样凶悍,看来坐了几年牢,性子收敛了不少。 周围有经过的看着热闹,最终热闹散尽,也只剩下阿朋一个人无奈的叹气,点了点手上的木头制品塞进送餐的箱子里,跨坐在车子上,向下一个地点过去。 江心要过去,却被阿元一下拦住。 只见阿远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阿朋肩膀上,后者刚要启动车子,一回头看见阿元,没多少惊讶表情,主要是那天去监狱,阿元并不在,所以他也不认识阿元。 只见阿元在那边和他交流了一会,后者似乎一下态度就变了,很殷勤还把东西拿给他看,最后阿元给了他大概两百块钱。 那人一直推脱,又找不到了零钱,又塞给阿元两三个那种小的木头制品,最后人骑着车走了,前后没两分钟,阿元走过来,却是拿着三四个大大小小的木雕。 我拿过一个小的手掌大小的木雕件,一看就是手工雕制的,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小象,很传神,连纹路都很清晰,还随着木头的花纹做了想象,是根据这块木头雕出来的东西一样,我微微诧异,这个阿朋竟然还有这个手艺。 可是江心拿着那木雕件瞪大眼睛,手都有些颤抖一个站不住,我把扶住她,“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以及逐渐漫上来的水汽,“这个,这,这是君逸雕的。” 我心中一愣。 江心激动地不可思议,双手颤抖拿过木雕件,“我不会认错的,只有他只有他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还有他习惯性在最后有一个小小的落款。” 她指着一个木雕的底部,是一朵小小的海棠,和江心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们俱乐部的标志,他说过他没朋友,以前小时候在舅舅家寄居,舅舅是个木匠,他小时候没人理就拿着工具自己玩木头,后来经年累月,就会弄这东西了,他所有的漫长的时光都用来雕刻了。” 江心激动地看着我,破涕为笑,“娇爷,君逸,他还活着。” 我看向阿元,后者点头,“应该不会错,我刚才问他这东西怎么会送餐时候卖,他说以前摆摊被城管抓,不敢卖了,后来他就带出来卖,他说是他朋友雕的,看来应该就是君逸了。” 江心期待的望着我,“娇爷,我,我现在就想去找。” 我点头,安抚着她,“我知道,我陪你去。” 阿元皱眉望着那边已经等得不耐烦,此时倚在车上像小孩子一样的啊啊啊的喊我的安少,“可是安少他。” “当然是江西更重要。” 说着我回身走过去,冲着那个等的五脊六兽的安东,“我现在有点急事,也不用瞒着你,就是我手下江心,你知道的那姑娘孤苦伶仃以前有个朋友,一直找不到了,现在刚有点消息,我身为老大得帮她去找,所以。” 我眨眨眼睛,“我这么有情有义,安少不会觉得我放了你的鸽子吧。” 我露出八颗小白牙,看到安东撇嘴,刚要发火。 我就赶紧开口,“反正晚上就见了,下午就是买衣服,我自己买好了,就几个小时,安少你去睡个美美的下午觉,晚上见了啊。” 说着我撒腿就跑招呼着江心他们赶紧上他们那辆车,同时把阿宁从后面那辆车上踹了下来。 催促着阿元赶紧开车,安东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我就这么把他扔下走了,追着我的车大喊,“颜娇,你这没良心的,我刚在上面给你挣足面子,你现在为了个手下就把我抛弃了。” 我爬出车窗,冲后面的安东吐吐舌头,“哎呀,你最好了啦。”我决定用慕容西那招肉麻杀手锏,冲安东抛了个眉眼,“世界上最最最最帅的安少,晚上见啊,到时候我补偿你。”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因为我不配 阿元车子开的飞快,我朝着安东飞了个吻,就催促着阿元,“快点开。” 可是车子开起来我回头看后面逐渐变小的安东,以及他那两骚包的跑车,并没有追上来,似乎阿宁过去和安东说了什么,安东放弃了来追我的样子。 坐回位置上,心里到有点空牢牢的,我以为以那货的性格会追上来一起走呢,不过我马上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颜娇,你是不是傻叉了,你和安东可没任何关系啊,你要注意身份。 固定式洗脑,闭着眼睛过了一会才睁开,却对上前面从后视镜看我的阿元,像是心虚一样的忙错开视线,阿元却是开口,“刚才看阿宁接电话很紧急的样子,似乎安少那边也有事。” 但愿如此吧,我望向车窗外,爽了安东的约总觉得有点不忍心。因为那人一生气就一副小孩子受了重大伤害的样子。 阿元说他要了那个阿朋的手机号,号称自己是艺术品行的老板,有机会想大量进货,阿朋很高兴的就把电话号给他了。 但阿元要手机号可不是为了给他打电话,而是让木兰定位手机信号,以追踪他的行踪。 “一般这种送餐员都是只负责这一片的送餐,通常都会选择自己住处比较近的地方。” 果然我们很快定位到了阿朋,远远地看到他骑个电动车取餐然后送餐,都在这一片。 可是这样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啊。 我转转眼睛在阿元耳边耳语了一番,阿元停车,进去了一个路边的卤煮火烧店和老板说了什么。 没过一会阿朋果然来取餐,老板和他说着什么,后者兴奋地都不行了,转身把车上木雕都拿出来,然后接过钱,兴奋地不得了,忙点头哈腰谢了老板好几次。 眼睛里因为兴奋都快流泪了,一个大个子在那感激别人买自己东西都快哭了的样子让我心中动容不已。 思绪渐渐远了,曾几何时,我为了讨母亲欢心,知道城里人喜欢手工编制的花篮,曾经整夜整夜的编花篮,满手都红透了,还要翻几座山出去卖到镇上去,一个才卖三分钱。 一次去来回,早上要四点就起来,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只为了那一块钱。 那时候拿到钱真是开心死了,就想着自己能挣钱了,以后挣很多钱,妈妈就能喜欢自己了,可终究很多事,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希望也总是活在期望中。 他骑上电动车,我就开口,“跟上去。” 我们经过那个店铺。老板将东西放在我们车上,阿元一边跟着他,我和江心一遍查看着,无一例外,底座都有个不起眼的小海棠。 那个开电动车的阿朋似乎不在接单送货了,而是一路将电动车开到附近一个小巷子里。 由于这个小巷子是出乎想象的小。所以我们只能将车停在巷子口,下车徒步。 这条巷子真的很窄,其实这一带虽不算高档,但也都是普通居民楼。 四处望望,真的很难想象在这么一处普通居民楼附近会有这么一条窄巷,几乎只能一个人通过,而且巷子里都是积水,配着泥泞垃圾,一般人看到也不会进来,而阿朋却是妻着电动车进入。 虽然他开电动车比较快,但是我们手机上有追踪信号,很顺利的跟着,从这条路进来,就好像城市的镜面和一切繁华安静祥和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世界。 我微微诧异没想到再这么一出平静的居民区还会有一片城市未开发的贫民窟。 这里都是残破平房,还有些是废旧的铁板子砌成的房子,周围拉着电线 上面挂着破衣服,偶有小孩子哭声传来,还有就是两口子打架的哭爹骂娘。 破破烂烂,墙上都被红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还有门上被泼了红油写着歪七扭八的欠债还钱,不还钱死全家这种字样。 我们小心的走着,错开地面躺着的醉汉,或者撒的满地的塑料瓶,不远处还有大热天穿着破棉袄的傻子在对着走过的人哈哈笑着。 “没想到京城还有这种地方。”阿元开口,我疑惑的看过去。 他却是指指那写着拆字的房子“像这儿,大概就是拆迁未遂的。” “什么意思?” “因为开发商想开发这里,后来又资金不够,就荒废了,因为以前住在这里的都搬走了,房子都扒的差不多了,有关部门又不管,所以就荒废了。 但是哪一个城市都有流浪或者无家可归的人,亦或者租不起房子的,慢慢的这些社会最下层的人就聚集过来,成了一片贫民窟。” 我看着那破棚子烂瓦横七竖八电线上摇曳着的破衣服,感觉天空都灰暗了。 以前我在村里也穷,可是那时候天高云淡,一到夏天,满山遍野的小野花,扑面而来的芳香,有时候我上山砍柴,累了就躺在山坡上被阳光晒得暖呵呵的大石头上,那么样睡上一觉,就算回家晚了被我妈骂,也觉得开心。 那时候我穷,可是我有希望。可这里的人,抬头就是破衣服和灰暗天空,低下头就是臭水沟,屋里昏暗没有窗户,外面都是咒骂,住在这里的人我很难想象到还有什么可以引起他们的希望。 终于走到最里面一处低矮的房子前,其实这里都很难称为房子,就是捡来的铁皮搭成的简易房子,上面弄了个盖,歪七扭八的,周围用铁丝固定,用几块木板勉强当做门。 门口此时就停着那辆送餐的电瓶车。 我刚要敲门,被阿元一把拉住,示意我们别出声,于是我们三个就很不雅观的站在人家门口听墙角了。 只听里面声音还是挺清晰的主要是这房子也没什么隔音可言。 听到里面的对话,“你不要一天天总在房间里,外面很好的,总不见阳光会死掉的。” 可是另一个人声音似乎很低,听不清,只听阿朋,“其实根本没人在意,而且带上头盔就看不出来了。别,你别总这么想的太钻牛角尖,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只听那个阿朋很兴奋地说着什么,“今天可幸运了,先是一个大老板买走了几个木雕,说是要长期合作,还留了电话,然后一个餐馆老板说有销售渠道也卖出去了,说还要买呢。 但是我和他们说了,这是纯手工制造的,比较慢,赶明个你多做几个,我在多接几个单,以后咱俩赚大钱就离开这里,买大房子,最起码租个相像样的房子。” 阿朋在那滔滔不绝的畅想,屋里另一个人却是突然声音极大,“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买大房子。” “不是,是刚才那一句,你说今天的木雕都卖出去了?” “是啊。” 阿朋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疑惑。 “糟了,不行,我要赶紧走。” 说着收拾东西的声音,我们在门口迟疑,屋子里传来两人的争执,“君逸,你怎么总这么疑神疑鬼的。一开始我说要搬家你不搬,非要在这里,说什么不要身份证,现在又要马上走。” 阿朋似乎很不解,可是后者却是几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我都说过,我不想让人发现我,你要走你走好了,还有,今天无缘无故有人买,肯定不是偶然,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故意买的,不行,我要赶紧走,我不能让人发现我。” 那声音发疯一样的,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 阿朋刚才还想争辩,可是听道对方这么慌张,也有点心虚,“不能啊,能是什么人,你不说这个木雕没几个人见过吗?” 君逸却是一瞬间沉默,半晌,声音有些颤抖,“是,只有江心姐知道。” 他那句江心姐,让门外的江心一下捂住嘴,怕哽咽出声。 里面人迟疑了一下,又马上否定,“不会的,她不可能回来的,怎么可能回来呢。” 而阿朋此时似乎更心虚了,“要是她回来了,要是她来找你呢,你会不会,你就不恨她扔下你吗?” “阿朋我都和你说过一万次了,她从没与扔下过我,是我没有和她走。” “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 “哪里不配,就因为脸上的胎记吗?有什么,你太在乎这张脸,其实没什么的,你不明白,真正的朋友从来不会因为你的缺陷而嫌弃你。” 后者却是苦笑出声,“是啊,可是别人会,别人会指指点点,会厌弃,会唾弃,会想离的远远地,而和我在一起的人,也要同样接受这样的目光,凭什么? 江心姐那么好,那么善良,她吃过的苦够多了,她已经失去了腿,不能再没有自由,她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而我,如果和她一起走,算什么。 我在她身边就像是永远抹不去的黑暗,让她想起以前的事,你不明白以前俱乐部她吃了多少苦,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别人都以为她有天赋,去不知道她私下里吃了多少苦。 在那地狱一样的地方,不出头就要去打黑拳,随时都会丧命,所谓的黑拳也好职业拳赛也好,都是给有钱人玩乐的节目,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受制于俱乐部,从小进了俱乐部,身上都要像牲畜一样打上标记。” 他似乎抓过什么东西指着,“看到了吗,我每一个木雕下面都有这个标记,因为它不仅刻在了人身上,更是刻在了心上,心不自由,永远都不会自由的。 而我是她唯一黑暗的见证人,我不想让她想起以前,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我愿意在她身边守护她,可是我不是,阿朋,我是个被厌弃的人。 小时候我爸杀了人,我妈生下我就被人指责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孩子遭报应,她也自杀了,我被扔在舅舅家,被人厌弃被人嫌弃。 这样的我,如何陪在她的新生活里,我只配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蛆虫。” 【以后我一定要写一个关于君逸和江心的番外,话说这个少年很有故事呢,大家留言讨论一下啊,啊啊啊,还有,颜娇怎么补偿安少呢,哈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九章 要求高 江心似乎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门,“不是的,你从来不是蛆虫,我说过,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男孩,再没有人比你的心更美。” 江西已经泣不成声,阳光从被推开的门外射进去,那低矮阴暗的只有个四十瓦灯泡的小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惊讶的望过来,全是一脸不不可思议,只见阿朋身后一个瘦小的男孩,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显得藏白病态,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另一半脸白质娟秀,望过去让人舒心。 可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阴暗中的半脸上是一大块红色胎记,暗红色几乎占据半张脸,显得诡异而狰狞。 江心站在地中间泣不成声的看着他,后者发愣,阿朋最先反应过来,皱眉,“你们怎么会在这?你们跟踪我?” 君逸似乎也惊醒过来,一下捂住自己那半张脸,却是复杂的看着阿朋。 后者有些惊慌,“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只是想替你出出气,可没想到他们会来,是我自作主张,那天去监狱,我碰见她们似乎在找你。” 君逸眼神惊讶的捂着半边脸退到角落里。 江心走过去蹲下来,“君逸。” 后者没有回答。 “君逸,你不认识我了吗?” 说着身手去拉在角落里的那个男孩,后者低垂着眼睑,躲开了江心的手。 江心泣不成声却努力拉起微笑,“你说过你惧怕世界上的一切,唯独不惧怕我,因为我们是朋友。” 角落里的人终于有所反应,靠近江心,望着她的脸,半晌,控制不住一样的落泪,“江心姐,真的是你吗?” 江心点头。 那男孩似乎终于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下一秒钟竟然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一把推开江心,就往门外的方向跑。 “君逸。” 江心大叫着,我眼疾手快的想要拉住那个男孩,后者却是力气奇大的推开我,直接奔出门外。 阿元赶紧追了出去,可是那家伙竟然速度极快,我在后面拉住江心追着,这哪像常年待在屋子里的少年啊,这简直就是刘翔啊,在这么窄又四处障碍的巷子里来回穿梭,跑的极快,跨栏技术很高啊。 我在后面都看不到前面的人了,累的站在路边大喘着气,好在,阿元厉害三步两步上墙,直接拦下那小子,一个孟朴将他扑在地上。 后者还在挣扎,江心在后面大喊着,“君逸,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还是说你厌恶我,觉得我断了腿,所以不想理我?” 江心的话,让和阿元扭打在一起的君逸一下愣住,只是这一迟疑,阿元就将他手腕扭转,很标准的擒拿扣住拉起来。 后者却全然没有反抗。 江心赶紧走过去,揭开他被锁住的手腕,拉住他,而此时君逸低着头,个子很小,比江心要矮上一头,瘦弱的显得额头很大,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婴儿。 江心晃动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的那么傻,什么新生活,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当初骗了我,自己去坐牢,你以为我会活得开心吗? 你知道我有多内疚,你为什么那么自私,想成全我,你以为我会开心?别傻了,为什么要跑,你以为躲开了就再也不见了吗?一辈子不见吗?” 后者被她摇晃的,整个人呆滞的头低下。半晌,似乎彼此都脱力了,君逸抬起头,满眼泪花,那被胎记覆盖的半张脸原来眼球也是暗红色的,此时在阳光下更显狰狞,可却脆弱的像是一触即破的水球,哽咽着,“江心姐,对不起。” 江心将他拥入怀里,“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是我自私的走了,是我渴望什么新生活,是我没有想到你的遭遇,是我,都是我,我不该把你抛下。” 君逸再也控制不住的抱着她大哭,“告诉我你过得很好,不然,我会后后悔死的。” 江心破涕为笑,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拉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你听着,我过的很好。” 她拉开衬衣领子露出那被刀疤割开的海棠花,“这里是你帮我割开的,你说从此以后,这海棠花就不完整了,从此以后我和俱乐部再没有半点关系,这不是刀疤,是冲往自由的符咒。 君逸,我说过有一天再见到你,我会告诉你,我过的很好,我过得真的很好,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有了朋友,我的工作伙伴就是我的朋友,不仅是朋友,还是家人,我们一起同生共死。” 君逸身伸手抹了把眼泪也笑道,“真好,江心姐,我就怕听到你不好的消息。” “我很好,好的不得了,现在,也是君逸该幸福的日子了,这句话我三年前就说过了,这一次我还要再问一次,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会再放手,君逸,和我走吧。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 只是这一次君逸还是迟疑了,呆呆的望着江心,又看向他身后的我和阿元。 我拍着阿元的胸脯,笑着,“君逸是吗?我是你家江心姐的老大,以后跟我混吧,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有我一口,就有你们一口,怎么样,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君逸眼中诧异,慌乱的捂住自己的脸。 江心一把拦住他的手,固执的,“不用遮挡,我们都是被人看不起的人,那又怎么样。” “对。” 我也满眼兴奋的,这个不服输的江心是我最欣赏的,我颜娇就从小不服输,走过去,“别人看不起又怎么样,谁看不起,不要躲,踩过去,他不愿看见你,就要在他们面前晃。 有人斥责你,就骂回去,打你,就杀回去,他们看我们是异类,我看他们才是异类,和丑陋的心比起来,我们不知道要美多少倍。 怕什么,不服就打啊,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翻身扑上去死命咬,总之人在世上有一百种活法,要别人管呢,自己活得开心就行!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吃饱饭,活得好。” 江心回头,“对,活得好。” 看向君逸,“看到了吗,这是我认识的朋友家人,君逸,我真的找到了,找到了把你我当人看的人,难道你现在不动心吗?” 君逸直直的看着江心,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突然大喊一句,“阿朋,木雕。” 后者大概也被我们刚才那非常有气势又装b的一段话感染了,很明了的递给君逸雕了一半的木雕和刀子。 君逸将木雕反过来在那朵海棠上,划上重重的一刀,就像当年划在江心锁骨上那一刀一样。 然后破涕为笑。 没有回答,却胜似一切回答。 阿朋在一旁高呼着,似乎庆祝自己朋友终于走出心魔。 其实很多时候,束缚你的并不是周围人的眼光,而是你自己的心。 回小破屋的路上,江心突然变成话痨一样给君逸讲我们在天上人间的 种种事迹,我有点哀叹,像是失恋一样的拍拍阿元的肩膀,“看到没有,这女人啊,唉,你终日对她千般好,转头她就对别人绘声绘色去了。” 我一副怨妇的样子瞟着一边手舞足蹈的江心,和一直微笑温柔目光看着江心的君逸,阳光洒在这两个人身上真是美好。 我却心里吃醋一样,好你个江心,平时对你那么好,咱俩都睡了一张床了,你转头对别人比对我热情多了。 在我强烈的怨妇气氛下,阿元也幽怨的看了一眼江心。 那边热火朝天,这边我俩气压很低,只是旁边有个看不懂眼色的阿朋,在边上对我一阵嘘寒问暖,末了扭捏的,“娇爷啊,上次在监狱那边您别介意啊。 我人大老粗没文化,说话重了,看这样子,你们是要把君逸带走吃香的喝辣的去,那能不能多带个人啊,我这人也不错,给您当个小弟不错啊。” 阿朋一脸小星星状,和他魁梧的身材真是反差太大。 刚才一路上听江心在那说着,阿朋这个有脑瓜的人已经清楚知道我们干什么的了,顿时有心也想加入。 我装作很高傲的,“呦,也想当我的小弟啊,有什么本事啊,不是和你吹啊,我这手上。” 说到这我一边走一边伸手毫无预兆的在阿元胸口捶了两下,后者因为一直扭头去看后面的江心二人,没来得及反应被我捶的咳嗽了两声。 我瞪了他一眼,却是对着阿朋继续吹牛b,“我手上的人,个个都是好本事,有会奇门遁甲的,有驯兽高手,还有搏击高手,还有祖传易容的,五花八门那都是人才,知道吗? 看见了吧,连你朋友的老大都我当老大,你听君逸说过吧,江心原来在自由搏击,拳击上都是全国一顶一的高手,和外国人还打过比赛呢。” 阿朋马上点头哈腰,“听过听过,君逸经常说,咱们江心姐可是老厉害的人了。” 我微抬下巴一脸得意,“这么厉害的人都当我的小弟,我来当老大,你说我这收人的标准高不高。” 第二百章 西南隧道 阿朋微微皱眉似乎有点担心自己,试探着的,“我功夫肯定比不过江心姐,但我为人勤快,做事利索,打个杂什么的都行。 对了,娇爷,你别看我这样,我做饭可是一把好手,无论是煎炒烹炸,不说出神入化,也是样样精通,当年要不是我学徒期间人傻被人挤兑,又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我现在没准都是那个什么五星酒店里的高级厨子了。” 我有点诧异的上下打量着阿朋,“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一身腱子肉,我以为你是健身教练呢,竟然还是个厨子。” “那当然,想当年我八岁就练颠勺,十四岁就上灶台无论是冷拼还是红烧,都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徒弟,师父还说,几个是兄弟中就属我悟性最高。” 讲到这他叹了一口气,“可惜啊,那时候年轻,不懂得收敛,为人爱表现,后来遭人嫉妒被人挤兑,一时冲动就伤了人,后来想想真是的,有什么好吵的,为什么会还手呢,这一误就是三年多。 师父笨年纪本来就大了,为我跑断了腿,最后还是判了三年。师父急火攻心就脑出血了,死之前听说都不瞑目,都是因为我,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为为人冲动。 这三年在牢里我日思夜想,就想着做人啊,还是简单点好,不能冲动,凡是看的开些,当孙子就当孙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强大了,自然能当爷爷,现在什么都没有当孙子也是应该的,娇爷您说是吧。” 说道曾经的伤心往事,阿朋到感叹非凡,我愣了,没想到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他还这么年轻竟然就能悟透这些,在看着这年纪不大就白头的少年,想像他当初种种,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每个人生都那么不同,却又相同。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学厨子的。” “那当然,我还是挺厉害的呢,我师父就很厉害,原来年轻时候还参加港香那边的一个厨神大赛呢,可惜当时因为我师父的独生子出意外,错过了比赛,要不然当年的厨神一定是他的。” 这个故事听着很耳熟啊,这不是叫什么满汉全席的电影吗? 我疑惑的上下打量阿朋,后者却像是看懂我的意思,瞪着眼睛据理力争,“我师父说那个电影就是他的故事改编的,只不过后来他没有多少年后东山再起。 他本来想着我出师以后争光也算是了了一辈子遗憾了,可惜啊,我让他失望了,出来以后,一是手生了,二是谁会要一个坐过牢的人当厨子啊。” 越说声音越小。 我挑挑眉毛,“口说无凭,这饭得吃过才知道你是不是吹牛。” 听我说这话,阿朋一下眼睛亮晶晶,“娇爷的意思是要收我当小弟了。” 我皱眉,“我只是说先尝尝你做的菜在决定,还有啊,收你也不是当小弟,我只是想找个厨子。” 阿朋马上欢欣雀跃的,“嗯呢,娇爷说的都对,厨子最好,我就喜欢做饭,最想当厨子,今晚您就让我给您露一手,保证大吃一惊。” 我笑笑摇头,“今晚不行了,一会先收拾东西,让江心给你们安排一下住处,再给你讲讲咱们的规矩,我就一条准则,杀人跃货不做,虽然我是黑涩会,可我也是个有格调的黑涩会,逼良为娼买卖人口,坑穷人的事我是不做的。” 阿朋马上点头,现在我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圣旨。 回去破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就挑了些衣服,君逸带上刀具,我们一辆车就回去了,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我看了一下表,尼玛竟然晚上六点多了,我差点就忘了晚上还有聪少的赛车局了! 这要是再忘去了,安东肯定杀了我的心都有,还有啊,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因为刚才在贫民区的小路里来回走,此时已经灰头土脸,我只觉得一片乌云飘在头顶上,尼玛,时间紧迫啊。 我一回头正好看见一个商场,赶紧叫阿元停车,让他们先回去,我一会打车自己去西南隧道。 江心和阿元不放心我,要陪我去。我想了想叫大家一起下车了,主要是我想着君逸和阿朋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到底现在也算是我的手下了不能太丢人。 索性几个人都买了衣服,还给在酒店留守的几人也带了,最后在肯德基吃了一顿汉堡,已经晚上那个七点半了。 高跟鞋就算了,我穿了一双平底软绵瓢鞋,一条阔腿裤,裙子赛车到底不方便,上面一个荷叶边露肩白色小上衣,在镜子前觉得还挺时尚的,最后让江心带着君逸他们先回酒店了,阿元开车陪我去西南隧道。 那边离我们这边不算远,开车二十分钟,只是看着导航仪上写着到了,可我们到底地方却觉得很诡异,竟然看不到人。 其实我刚才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西南隧道这边呢,以前是高速,但是当初设计的时候似乎有点小失误,亦或者这边地势本身就很崎岖,靠近后面的山,导致隧道高低不平,自开通以来,车祸不计其数。 后来,这隧道就废止不用了,在旁边从新绕道开了一个高速。 后来久而久之因为道路险阻,成了不少玩车青年挑战自我的地方。甚至还设了不少障碍,再后来就成了大家赛车的地方,听说好几个赛车俱乐部在这边比过赛呢,但都是非官方的。 之前听聪少说他可是赛车高手,今天特意邀请了朋友来玩。 我们到了,可是一个人都没见到,有点奇怪,可是前面就不能走了,车子只能停在外面,因为有路障。 走下车,跨过路障往里走,是一个隧道下坡。 我拦住阿元,隧道里只有一点昏暗的灯光,走过去都有回声,有点觉得诡异,可阿元却率先走在我前面,只是穿过这条很短的隧道,就听见人声了。 只见出去后豁然开朗,在隧道口之间似乎被凿出来一个小广场,停了不少赛车和摩托车,有很多穿的各色队服拿着头盔的男女在高喊着,周围看热闹得小年轻们男男女女都在热烈的叫嚣着,冲着场中央面红儿赤的喊着。 场面突如其来,让人反应不过来,而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见中间被人围出来的一个圈,里面有两辆赛车,正发动着,引擎声音极大,车里各坐了一个带着头盔的赛车手,周围人呐喊着,像打了鸡血一样。 只见那两辆赛车,绝对就是电视里见过的那种职业f1赛车,一辆蓝色带黑色闪电的,还有一辆是黄色带着猛虎花纹的。 此时两辆车对立的都发动车子往后退着,周围人越来越兴奋,我微微皱眉,和阿元说话,却是听不见,因为太嘈杂了。 后者趴在我耳边,我才勉强听清,“这叫斗牛。” 斗牛?不是打篮球上的术语吗? 阿元解释着,这赛车斗牛就是全凭技术,只有不要命的车手才敢玩这个,但通常这种地下赛车场不像正规赛车场,都有规矩,这里以最后达到目的为标准。 靠的全是应变能力和技术,死亡率每年都上涨,而这里属于黑市比赛,噱头通常都很大,有金主赞助为的就是玩个刺激,奖金丰厚,很多不要命的小年轻来这里拼。 我微微诧异,这世上还真是什么职业都有啊,只见那两辆车突然一起发动,向对方撞去,我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的捂住眼睛,可是却没有我预料中的撞击爆破声音。 我从手指缝里往外看,瞬间瞪大眼睛,只见那车子上有虎纹的赛车,一下翘起车头从另一辆车上方飞越过去。众人一阵惊呼,那上面的车在空中一个漂亮甩尾,将另一辆车狠狠地撞开,后者也是技术极高。 一个回旋摔着落地一直滑到人群里,呼啦一下人群让开一条路,那车胎都爆了撞在山璧上才停下来,但车子已经冒烟,恐怕车子就这样废了。 而刚上方的那虎纹赛车则是稳稳地落地,两辆车里的人都下来,只不过胜利的虎纹赛车手被众人簇拥,那人高举着双手,失败者则是一瘸一拐的落幕。 虎纹赛车手将头盔摘下来,甩着满头大汗,高声尖叫,被人抬起来抛上天空,在天上大笑着,我这才诧异的发现,原来刚才被我鄙夷的那个不要命的疯子就是聪少本人。 只见那货现在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在空中被人抛着,我皱皱眉,向四周看着,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可是却不见安少。 大概是他在空中看真切,又可能是我和阿元实在觉得吵闹跑到人群外路灯下站着太显眼了。 所以那货看到我了,高兴地在空中朝我招手,我装作不认识他,聪少赶紧从人群中下来,然后挤过来,跳到我面前,“看见了吗,颜娇,我刚才厉害吧。” 我微笑着耸耸肩,“很抱歉啊,我和阿元刚到,就看见你像条死鱼一样的被人抛来抛去的,原来你刚才塞车了啊。” 我承认我这嘴真不是一般的损,聪少一脸吃了翔一样颓废可惜遗憾,夸张的和我讲着刚才自己的神勇,“飞上天际的那一刻,我脑海中闪过了很多英雄人物,比如怀特兄弟。” 我无奈的懵b一样的对着阿元,“怀特兄弟是谁?我只听过海尔兄弟。” 阿元抿着嘴半晌,看着聪少射过来的杀人一样的目光,咽了口口水,“都是能上天入海的那种差不多吧。” “那应该是哪吒啊。” 第二百零一章 黑熊俱乐部 我和阿元一唱一和,聪少彻底被我俩打败,索性也不装b了,靠在一边电线杆上,“怎么就你自己,安少呢?都几点了,人哪去了,怎么一个都没来。” 我诧异的四周看看,“安少还没来吗?”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不应该啊,他应该早就来了才是,难道是我中午爽约不高兴,晚上想爽约回来,不能啊。 可正当我疑惑着,聪少却兴奋地朝后面招手,“哎哎哎,这边,这边,总算来了一个。” 我一回头正好和那人目光相遇,是万平生。 他也是从那边隧道而来,穿着一条牛仔裤,上面是机车服,似乎最近有点忙,头发有点长了,垂下来盖住一只眼睛,嘴里叼着一根烟,满眼的放荡不羁,从那隧道里缓缓走来,背后昏暗的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像在他周身形成一层光晕。 我微微一愣,聪少就迎过去,一把拍在平哥肩膀上,“就你啊,阿坤呢?不会不来了吧” 平哥笑笑,“聪少邀请怎么会不来,我们坤少有些事情,会晚一点来的,让咱们先玩着,他一会直接开进赛道。” 聪少挑着眉过来,我和平哥笑着打招呼,眼神交汇却是别人看不懂的不同。 只是当我半带埋怨半是娇嗔的看向平哥的时候,他别开了目光,看了一眼那边皱眉望过来的阿元。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敏感,我心一抖,在阿元和平哥身上来回扫着,心下一颤,不会吧,平哥不会真的受阿元说的那些话影响吧。 微微皱眉,气氛很微妙,只有聪少觉察不出来。 在那边招呼着,“看来安少也一时半会来不了,算了,咱们先玩。” 说着叫着小弟过来,吩咐着,“把最好的车子都开过来,我今天可是招待朋友,别给我丢人啊。” 说着兴奋地冲我眨眨眼,“颜娇,一会带你见识见识。这些车可都是我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名赛车,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呢,今天就是特意招待朋友。 他们几个还没来,咱们先试试。” 没过一会,广场上就开过来五六辆各种型号的赛车,有f1赛车,有跑车,还有我没见过的样子,还有重型机车。 聪少冲着平哥,“你先选。” 平哥毫无悬念的选了那台重型机车。 再看我这边,我耸耸肩,“我不会开车。” 我回头看阿元,后者却是朝我打了个眼色。 “我这个手下是保护我的,不擅长开车,就让他在这边留守看热闹吧。” 聪少点点头,却是选了一辆玛莎拉蒂跑车。 “颜娇,怎么办啊,现在我和平生,你选一个跟车吧。” 我皱皱眉,“不跟行不行啊,我也看看热闹。” “当然不行。”说到此,很鸡贼的看着我,“颜娇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不怕的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了,平时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不容易看你一副怂样,我得好好笑一笑,哈哈哈哈哈。”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想说坐平生的机车,后者就先开口,“娇爷坐聪少的车吧,我这是肉包铁,他那车是铁包肉,那辆安全一些。” 我有点诧异的看向平生,可后者却已经戴上头盔跨坐在机车上了。 我也只好心情复杂的坐进了从少的玛莎拉蒂中。 周围年轻男女看有比赛了,都心情激动的呐喊着。 这边聪少给我带好安全带,眼角狡猾的撇着我,“娇爷,赛车过吗?” “没。” 其实到现在我才有点紧张,回头看着窗外和我们齐平的带着头盔已经很帅的骑在机车上的万平生,心里一瞬间有点赌气,回头对着聪少,“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万一我也爱上参赛车了,你得负责教我开车。” 前面已经有人拿着彩色旗子晃了晃,两辆车已经叙事待发。 聪少指挥了一句,“好。” 就一脚油门冲出去。 我只觉得心脏还惯性的停在原地,人却像是子弹一样随着车子射了出去。 上一次坐奇诺那辆宝马,他就玩了漂移,我当时觉得都要吐了,可我却深知当时他开的不是真的跑车所以速度再快也不能和专业赛车相比。 而此时这辆跑车在聪少的驾驶下,轮胎几乎一跃而起,瞬间到脱离了地面,然后又重重落下。 我瞪大眼睛,旁边的景物完全看不出来,只感觉子飞速的在崎岖的路上一会上一会下左拐右拐转弯,忍不住大叫,真是控制不住的大叫啊。 此时什么丢不丢人已经完全不在意识范围以内了,相反你眼前根本没有路,只感觉一切都在抖。 而我身边的人好死不死的轻笑出声,我侧头对他大喊着,“你个疯子,慢点慢点。” 这隧道也不知道当初谁设计的,一个转弯前面就是山体,要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转,或者干脆三百六十度的大回转才有路。 而车子那么快,有时候我几乎觉得就要撞墙上了,却一个巨大的回弯,我感觉脸都抽抽了,又柳暗花明,刺激是真刺激啊,没多一会我就吓出尿意了,不是真的想上厕所,而是那种瞬间吓尿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大概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缓过来,适应了这种高速下的运转,死死地抓着安全带。 侧头看着另一边聪少眼神极其认真,这样的聪少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那眼神专注地,真想让人大喊一句认真的男人太帅了。 他一边急速认真,一面眼睛不断的看着后视镜。 我往外看着,速度太快都看不清周围了,“咱们领先了吗?” “嗯。”聪少答着,“不过他已经追上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极大地引擎声,车窗外嗖的一个黑影过去。 聪少皱眉大喊一句,“抓好了。” 然后再次加速,这一次速度快到我看不清前路侧面,感觉在横冲直撞。 而从聪少的打方向盘不断地躲避着左右。 这时候我身边疯子突然拉起嘴角,眼神除了认真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看不清的东西,像是晚霞似的,“颜娇,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什么?” 我还没等懂他什么意思,这货突然将跑车的棚顶打开,成了敞篷跑车,我来不急多想,一阵风刷刷像嘴巴子一样抽在脸上,眼睛睁不开,耳边只有呼啸的风。 我啊啊啊的大叫着,可能本能的嘴里还骂着聪少,后者却哈哈哈的笑,“睁开眼睛,一会就适应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不过也花了很长时间,确实打开车棚视野更开阔了,此时平哥的机车就在我们前面两米远的地方。 “来吧,真正的的速度开始了,最后的较量。”聪少大喊着,猛打转方向盘,我才看清原来前面已经是最后一条隧道了,这条路似乎是为了赛车比赛,特意做过改装的,道路宽窄只能过一辆车,我瞬间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在西南隧道任何比赛,最后胜利者都只有一个,从没有平局,因为这里只能有一个英雄。” 说着皱眉,眼神几乎带着火光,突然打转方向盘,几乎和平哥齐平,眼看就要驶入最后那条路,他突然横扫一个打转,车里的我死死抓着车身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这货竟然想用车尾撞那辆机车,果然平哥一下减慢了速度躲开,可没想到聪少竟然是假动作,左手伸出说车子朝着后面的平哥比了个耶的手势,在风中朝我大喊着,“咱们赢了。” 说着疾驰驶向最后那条走向胜利的车道。 可就在这时,后面平哥的机车,却是发出极大的引擎声。 聪少皱眉,“那货还想干什么?” 我回头,只见平哥,突然冲着窄路的一面墙,发动最大马力,直接撞过去,我捂住嘴,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爆炸,而是车子前轮胎瞬间上墙,一个类似跑酷那样的动作,机车在山体墙壁上一个侧面回环,直接转过来。 聪少不可思议的看着后视镜,“我擦,这家伙厉害啊!” 只是还没等再做什么反应,平哥那辆车就从墙上划下来,直接卡在他这辆玛莎拉蒂的后背箱屁股上,而就在这时,车子冲出了终点线。 爆炸一样的欢呼声,聪少停下车子,平哥也跳下了机车,周围人全都沸腾了,疯狂的耗叫。 聪少不可思议的看着摘下头盔满头是汗的平哥,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不错啊,小子,这可是这条路上第一次有两辆车同时到达的记录呢,你怎么想到的?” 平生难得的傲娇的拉起嘴角,“技术。” 我在旁边撇撇嘴,两个男人能不在这互相吹捧吗? 不过说实在的,刚才虽然吓人了点,但是双脚落地时候,回想刚才的速度与激情,真的是太刺激了。 聪少和平哥说着什么,那边就有小弟来报,“聪少,盛二公子的人来了,似乎也要比赛,听说您在这,就想找您一起玩。” 盛二公子,我眯起眼睛,这个人我也算熟悉吧,被言家小公子戴绿帽子那个盛家的二公子,也是一个京城纨绔呢。 聪少却是皱眉,“他怎么来了,和他说,我有朋友在没空,谁要和那种没品的人玩,他那人玩赛车没品的厉害,手下的人也都没品。” 那小弟却是为难的,“盛二公子说了,他说今天可带着专业的黑熊俱乐部的职业赛车手呢,问您是不是怕了。” 【亲们留言交流一下啊,么么哒,爱你们】 第二百零二章 不会耽误爱你 “擦,笑话,有我云聪怕的?不过你说什么?黑熊俱乐部,盛二什么时候和这帮人混在一起的。” 小弟却是摇头。 我听着这黑熊俱乐部有点耳熟,可是想不起来,问到,“盛二公子也爱玩赛车?” “他?技术不行人还嚣张,专门找外援,上次找了个什么国际赛车手来,什么玩意,也不问问行情,职业赛车手和玩黑赛的能一样吗,分分钟就被人撞得差点骨折。 不过盛二到学聪明了,找玩黑车的,不过,黑熊就不一样了。” “怎么了?”我一下想起这名字在哪听过了,好像千鸟俱乐部没有江心以后,连着几届全国搏击拳击冠军都是那个叫什么白熊俱乐部的。 白熊黑熊,到底有差吧。 聪少却是思索着一下和我解释,“这个黑熊俱乐部,是私底下有人叫的,因为它表面是一个综合俱乐部,白熊。” 我心一抖,还真是熟悉的名字。“白熊俱乐部不是拳击的吗?” 聪少挑挑眉毛,“你懂得还挺多的啊,没错,但是拳击自由搏击只是一部分,这个俱乐部里面除此之外,还包括赛车,野外生存,铁人三项等很多项目。 而且白熊俱乐部的幕后老板是有大背景的,比想象的还大,不然这么多年我也没查到背后的人是谁,总之肯定是道上的就是了,不然也不会再白面下面养一群黑市的人,拳击到是有,但黑赛才是重头戏。” “黑赛,什么意思?” 平生接过话头,“正规比赛有规矩,以比赛为目的不伤人相比,黑赛几乎是没有规矩可言,不管你横冲直撞,怎么样都不算犯规,只要最后先到达终点的就是胜利者。 所以很多黑赛车队会选择团队战,一部分人负责将对手围住干掉,另一部分负责冲刺。” “没错,而这个黑熊俱乐部的黑赛车队,还是个中佼佼者,无所不用其极,最辉煌的历史,一次比赛,将对方车辆全部撞毁,对方一个车手都没活下来。 当时还闹到很轰动,但只是平静了一段时间就又出来的比赛了,当真是品行很不好的车队,前科累累。” 聪少解释着。 我瞪大眼睛,将对方车队的车子全都撞毁就是杀人了吧,而且还是故意杀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和这种人赛车不就等于玩命吗! 可就在我们这边休息的时候,那边一身很帅赛车服的盛二公子叼着一根烟过来。 他那副样子,我远远就看清是他,简直和当初在天上人间一模一样的讨人厌,把人命当草芥。 “呦,这不是聪少吗?” 聪少皱起眉头,却是不想理都不行了,也走过去,只见盛二公子身后跟着好几个膀大腰圆长相也很凶狠的穿着赛车服的男子。 “盛二公子,好久不见。” “还真是挺长时间的,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安城,怎么,在京城待不下去了?也是你们云家这些年一直碌碌无为,出京城是早晚的事,不过你也太心急了吧。” 我皱起眉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盛家和云家也没什么生意上的冲突,看来是盛二和云聪自己的恩怨了。 聪少冷哼一声,挑着眉,一把楼过我,“安城可是好地方,在那我还认识了娇爷。” 拉起嘴角,冲着盛二公子,“娇爷您不该陌生吧,可是安城天上人间的大掌柜呢,之前盛二公子在安城和言家小公子闹翻了,上次在安城言小公子还说起了呢。 只说对不住盛二你,说大家都是一块玩的,不该夺人所爱,我就说干嘛那么麻烦,叫娇爷再给找几个好的就行了,反正娇爷手上大把的漂亮姑娘,个个温柔贤淑。” 盛二公子马上脸色煞白,哪个男人都不愿提起自己被绿帽的经历吧,这个聪少还真会戳人痛楚,我在一便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盛二却不想再装客气,“别废话了,聪少不是自称西南隧道扛把子吗?说自己是这里一顶一的高手,那么来吧,你带你的人,我带我的人,来一决高下。 哎,别忙着拒绝,上次你不是四处托人打听当年八哥外婆的事吗?赶巧,我前些日子听了点消息,正想着,你最对那种没身份的人有兴趣。 还想着卖你个人情告诉你,可惜联系你几次,都不见我,今天刚刚好,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聪少刚想嘲讽几句,想要拒绝比赛,可是听到此却突然皱眉,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得清清楚楚,顺便告诉你,云聪,我今天就是有意带人来找你,上次你使轨迹让我输得那么惨,我得找回场子啊,不过我也不为难你,你赢了,消息给你,你输了,西南隧道这场子归我,怎么样?” “我凭什么信你?”聪少虽然这么说,但我看的出来他已经认真了,看来的当年京城六魔头之间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事啊。 “信不信由你,云聪,场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面子,可是消息对你来说太重要了吧,你不敢错过任何。” 盛二公子似乎早就拿捏住聪少的心理,这次带了黑熊俱乐部的人,又带了消息,是早有准备,这次就是冲着聪少来的。 聪少抿着嘴死死地看着对面一脸得意的盛二,半晌,“好,我就和你比,和你一个人。” “和我比有什么意思,叫上你的队伍,有一个算一个,我这边带了五个人,你那边也出五个人,最后谁的车先冲出终点就算赢。” 他带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熊俱乐部的人,这明显是要玩命的节奏。 聪少当然也知道他的目的,死死的瞪着,“你就不怕玩大了?” “黑赛嘛,生死由命,怎么聪少害怕了吗,那么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云聪攥紧拳头,“我是怕盛二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有个死了伤了的,没法给你们盛家交代。” 后者却是不屑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云聪,你别那么自信。” 说着拉起嘴角带着一丝狡猾,“不然这样,咱们也玩黑赛制度,立个生死状,这样家族也不会追究了,完全是个人行为如何。” “不行。” 我一下拦住,这明显是早有目的的,生死状,这就是玩命,对方早有准备,可云聪这边根本没有准备,这不公平。 “何时轮到你一个内场的女表子说话,给我滚开。” 说话就朝我一巴掌招呼过来。 云聪却是伸手拦下,将我拉到身后,对着盛二怒目而视,“盛二,打女人未免太没品了吧。” “谁让她多嘴,敢掺和爷们儿的事就要有这种觉悟。” “好,我和你比,立生死状你说的,你最好说话算话,到时候哭爹喊娘别怪我不客气。” 后者邪魅的笑着,“ok,云聪,你得先有命活着。” 说着一把甩开云聪对着身后的人,“都去准备,今天我和聪少可是要玩大的。” 对方前去准备了,我却瞪着眼睛一把拉过云聪,“你疯了,和那个疯子一起玩,他都是什么人,你不要命了。” 云聪却是皱眉思索了半晌,最后看着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我头上胡乱的揉揉,“你担心我啊。” “我是不想你犯傻,别和这种白痴玩命,显然他早就准备好了,肯定有阴招,你这边毫无准备不是白白玩命,面子固然重要,可是命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别疯了。” 看我认真的样子,云聪笑着,“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输。” “是他们太阴险狡诈。” 云聪却是眼睛望着远处的虚无,收敛笑容正色道,“再阴险狡诈也是废物,放心,不过是赛车,我还没怕过谁和我玩赛车。” 说着叫着手下准备。 平生皱眉看了看那边的赛车,又看了看聪少这边的人,走过去,“不然我加入吧,对方组合中似乎也有一辆重型机车,我怕他们使诈。” 聪少挑眉看了看,其实他最得意的那几个手下今天不在,去国外参加比赛了,这个盛二公子肯定也是早就知道这些,才带着人这时候过来,就像是钻空子。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剩下的几个属下虽不如之前那几个,但是技术团队组合他也是有信心的,此时听平哥那么说望着盛二那边的队伍,他们却是精心准备过了。 两辆f1,一辆山地越野,一辆兰博基尼,还有一辆天若有情重型机车,真是完美组合。 介于刚才看到了平哥的水平,思量权衡半晌,点头,“也好,只是。”他想说什么,平哥却是摇头,“未必会输。” 聪少一下笑了,拍着平生,“好哥们。” 虽然话没说透,我却听得明白,平哥到底是玉成坤的义弟,这到底是性命攸关,但平哥一句未必输,连我都觉得血脉喷张的燃起来了。 平哥回头看我,此时阿元不在赛场这边,他留在入口处想摸一摸这些都是什么人,暗地查一下,这是我们每次行动的部署,都要留一个人在原地调查,到底我们不是来玩的而是查案。 大概也是因为阿元不在,我和平哥四目相对的有点肆无忌惮了,后者走到我面前,假装和我交代什么,实际上压低声音,“你还好吗?” 我心一抖,不知为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从安城到京城,这些日子,就算相遇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有些哽咽的抬头,“好。” “那就好,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你知道的,阿元他,其实他说的对。” 那边聪少忙着选车,这边我俩在人群角落里一片喧闹中却觉得周身安静异常,旁边随风摇曳的篝火,闪着彼此眼眸中的火光涟漪,让人动容。 我心一沉,还没等说什么,他就继续开口,“但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再逃避,我发誓不会耽误任务,也不会耽误爱你。” 第二百零三章 生死赛车 我心一颤,似乎感觉在做梦一样,后者却是右手食指点在自己嘴唇上,然后轻点在我的额头,向我拉起唇角,我额头感觉被火点燃。 就在我的发愣中,竖起那两根指头,穿在机车露指手套里的手掌在天空中向我帅气一挥,就戴上头盔,直接坐在机车上。 那边已经准备好,这种组合的车队,是要重型机车先开头的,也就是两辆重型机车先一步进入隧道。 彩色旗子一打,两辆车就刷的一下出发,场周围的男女又沸腾了摇曳着,呐喊着,叫嚣着,我这才反应往前跑了几步,可是平哥已经消失在隧道入口,连背影都看不见了,因为速度太快。 而这边聪少也坐进了他的玛莎拉蒂,那边盛二公子是兰博基尼。 可就在这时,盛二搂着一个漂亮耀眼的美女过来,那美女穿着露脐背心,下面是牛仔热裤,身材火·辣。 邪恶的看了我一眼,敲敲聪少的车,后者不耐烦的落下车窗,“干什么,不是要开始吗,还是说你要弃权了。” 盛二似乎心情好的不想计较聪少的调侃,指指身边美女,“赛车当然要有美女了,你我各带一个漂亮姑娘。” 聪少皱眉,刚想去叫人找一个女车手过来。盛二却是制止,“娇爷是巾帼不让须眉,就她如何。” 聪少皱眉,“娇爷根本不会开车。” “谁说车上的美女一定会开车了,我们这个就不会,是个演员呢,看这大长腿,在床上那叫一个销魂。” 那美女嗲怪的推了他一把,笑着,却是挺挺胸很得意。 “颜娇不行。” “为什么不行,还是说聪少你怕输?” 聪少死死地瞪着盛二,“她是安少的人,你不怕得罪安少。” 后者果然脸色变了变,“擦,你拿安东那小子吓唬我?谁怕谁啊?不让颜娇上也行,现在就认输。”这是公然不讲理了。 聪少还想说什么,我却眯着眼睛,“上就上,谁怕谁啊,不过聪少,我颜娇的出场费可是很高,既然你们都有噱头,我也得要点好处,不然谁豁出命陪你们疯。” 聪少还想拦我,“颜娇,别闹,这不是儿戏。” 我打开他,“我当然知道,不过我颜娇最恨别人踩我面子,盛二公子,要我参加也行,我得要点彩头。” 盛二不屑的笑着,觉得我一个丫头片子口气还挺大,“娇爷尽管说。” 我拉起嘴角,眯着眼睛,指指他身后几个赛车手,“黑熊俱乐部,多厉害啊,多牛啊,白熊黑熊都是正规和黑市的佼佼者,要是我们赢了,我要黑熊白熊的人以后见我叫一声爷爷。” 盛二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立马脸色铁青,指着我,“擦,小丫头片子活得太久了吧,想被草死,老子成全你。” 盛二却是拦住那几个彪形大汉,“娇爷口气不小啊,敢和黑熊的人叫板,就不怕胃口太大一下噎死了?” “我噎不噎死不关盛二公子的事,你答应,我现在立马就上车,不答应,咱们就在这耗着,反正着急比赛的是你,机车都下场一分钟了,再久,这比赛就要取消了。” 盛二顿是捏起拳头,“怕什么,来就来,阿七,你们听好了,咱们娇爷可发话了,你们要是输了,就要管人家叫爷爷了。” 说着气愤的带人上车,我这边也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自己熟练地系上安全带,“可以开车了。” 聪少笑着,摇摇头,这边准备着,却笑着说,“颜娇,你真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女人。” 我翻着白眼,“那是你没见过世面。” 那边小彩旗一挥,我们这边十辆车一起进场,能排开十辆车在这小广场已经很艰难了,一下场,车道一下变成四排车道,就是第一个较量。 谁先占据前面的车道,谁就占住先机。 黑熊的一个开f1的横冲直撞,将聪少这边一个开奔驰小跑的赛车手一下撞一边去了,动静很大,奔驰小跑连打了好几转车胎嘭的爆开了,人直接撞在山壁上,一大群人围过去。 我回头看着,只是车子一拐弯就进了弯道,聪少刚才夺过车道加急,几乎是从上方飞到前面,把盛二远远地甩在后面,成为第一下场的车辆。 可是我们却一开场就损失了一辆车,现在对方不算前面的机车,他们没有损伤是五辆,我们只剩四辆。 聪少眼神极其认真,盛二的车子似乎是改装过的,不像平时的兰博基尼,他竟然带了一个机尾的东西,速度会很快。 可是聪少的水平显然更厉害。 而黑熊车队的人也不是盖的,一辆开着f1赛车的,好像就是刚才撞毁我们那辆车的赛车,一个直冲紧追过来,几乎和我们并驾齐驱。 然而这辆车几乎和我们达到水平的时候突然一个极大甩尾向我们这边撞过来。 我尖叫一声,聪少一个急打转向,几乎擦着边错开了,可是紧接着就是一个弯道,由于我们刚才转向躲开那赛车,用力过猛,车子几乎是衡着进了弯道。 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看就要撞到山壁上,聪少咬着牙一个急刹车,漂移出很远停了下来,我俩大口喘着气,其他几辆车嗖嗖的从我们身边经过。 聪少皱眉又一次发动车子,紧追直上,可是前面一个巨大的刹车声,我心中一沉这是爆破声,是我们一辆赛车被对方的两辆车夹击撞在山壁上了。 聪少只是皱眉看了一眼吩咐我赶紧叫救援,却没有停下,几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猛踩油门往前面追去。 我则是手忙脚乱的,拿出车上的电话发了位置。 再抬头,聪少已经速度极快的过了几个弯道。 因为车速太快,我们刚才停下了应该是被甩出去很远了吧。 只是高速过了两个隧道,要进入第三个地势最奇葩的隧道,这里面山道地形,就在这时,突然从隧道里面亮出两对车灯。 我心一颤,“什么东西。” 聪少赶紧减慢速度,可对方却是车灯越来越近。 他皱眉,“抓好了,对方看来就是要干掉我。”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迎面看到一辆f1赛车和一辆越野车疾驰而来,车头都对着我们,两车间距越来越窄,这是要硬撞啊。 我捂住眼睛不敢看,只能撒开嗓子大叫,我只听到聪少一句,“丫的,颜娇给我闭嘴。” 然后猛地巨大的发动机声,我只觉得腾空一起,刚睁开眼睛,却看到我们几乎是飞跃黄河一样的从那两辆车上方飞过去,而那两辆车因为距离太近又因为我们一下飞起毫无防备,那两车头撞在了一起。 几乎就一秒种我们的车子狠狠地落地,颠的我都要把早饭吐出来了。 刚才这一招在斗牛的时候我就看过,可是看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尼玛,这次之后我说死了也不舍命陪君子了,这简直就是玩命啊。 聪少回头看了一眼那两辆动不了的车,哈哈哈大笑,“他们干掉咱们两个,我干掉他们两个,扯平了。” 车子继续高速上了,可是很快我们就发现根本没扯平,因为我们另外两辆车也歇在了半路。 聪少皱眉从那两辆车身边经过,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我也有点担心了,看来这盛二公子是铁了一心要赢,不惜直接对聪少出手了。 紧接着预料中的场面终于来了,对方剩下的三辆赛车和一辆摩托车全都停在了半山缓道上,排成一排似乎就等着我们呢。 我们将车停下来,正对着那四辆车,都开了车头灯,刺眼的厉害。 我有点惊慌的,怎么没看见平哥。 为首的盛二公子从车上下来依然搂着那个长发美女,笑着,“怎么样,聪少,现在认输来得急,别一会真被我们干不死了就不好看了,我还不想和你们云家闹得太僵。” 聪少也下车摔上车门,“盛二你未免太狠毒了。” “狠毒?谁有你们狠毒,想当年你们京城六魔头可是无所不作,我到现在还记得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聪少脸色铁青,“小时候不懂事,没想到你记这么多年。未免太小气了吧。” “小气?”盛二公子咬牙切齿,“因为你们的恶作剧,让我当着全校贵族出丑,到现在有人还提起,这我记你们一辈子,我当时就发誓,让你们六魔头不得好死。 果然,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现在怎么样。哈哈哈哈,八哥被你们害死,楚光被安东亲手打死,还有司徒,你们反目成仇,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这是报应。” 聪少攥紧拳头,“不要再说了。” 他像是被盛二刺激到了一样,一巴掌拍在车上。 “怎么怕我说嘛,你们做的出来就别怕人说。” 盛二公子似乎很享受这一刻报仇的快感,眼神疯狂,对着他的手下们,“看见了吗,云聪少爷这是恼羞成怒了,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吧,当初他们六个在学校多么不可一世,算什么东西。 除了司徒家你们云家只会奉承其他家族,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招进来楚光和八哥那两个贱民,敢在我们头上撒野,现在好了,死的死亡的亡,你们不是抱团吗?不是比人没有机会趁虚而入吗? 现在怎么样,云聪,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阶级就是阶级,家族利益就是家族利益,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这世界上有纯正的毫无利益关系的友谊吗? 我真欣赏你现在这一刻的失败。 你当初踩着我的脸说的话,我今天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第二百零四章 救命 盛二公子眼中是疯狂的仇恨,带着兴奋,他大笑着,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而对面的我们,云聪攥着拳头,孤单的就像是一棵树,被盛二嘲讽刺激,却又无力反驳,“不要再说了。” “怎么怕我说啊,有什么怕的,人你们都亲手杀了,上次在酒会上你看安东和司徒,尔虞我诈挣得你死我活,知道吗,那一刻我真开心啊。 开心你们互相残杀,互相利用,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看到你们一个个的被自己人弄死,比我亲手手刃了都痛快。”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云聪突然一个孟朴,就像是黑夜中发怒的豹子,直接毫无预兆的扑向盛二,将那人死死压在地上,周围盛二的那些黑熊车手,全都愣了,作势要上来。 云聪却是瞪着充血眼睛死死地抓着被压在地上的盛二公子,“谁敢过来,谁过来我现在就弄死他。” 我微微发愣,从未看过聪少这么凶狠的一幕。 盛二却是冷笑着,笑的极其开心,“掐死我啊,掐死我云聪你也改变不了事实,怎么被人说出来的滋味不好受,可我就是好开心,真痛快啊,太痛快了。 想你当初那副正义使者的样子,把我踩在脚下和我说什么阶级平等的大道理,现在看到你我就想笑。你真是个失败者,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我叫你不要说了,听见没有。” 我一下清醒过来,可盛二都已经有些翻白眼,周围又没人敢上手,我赶紧过去,抓聪少的手,“不要这样,你会掐死他的,快放手啊,聪少放手。” 云聪像是疯了一样,我去掰他的手,半晌他才松手站起来,大口喘着气,眼色吓人的可怕。 后者站起来,后面的人来扶他,盛二公子却撇开众人,咳嗽着,却是带着阴险的笑,“恼羞成怒啊,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怎么现在我要想弄死你分分钟的事,可我偏不,我就要看你这孤助无援的样子,让你享受这一刻的孤独。” 聪少还要再上前,我却一抱住他,可就在这时,身后疾驰而来的引擎声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慌忙回头,只见后面一辆f1,一辆越野,一辆玛莎拉蒂疾驰而来。 我皱眉,什么人,慌张的看向盛二,可是对方却也是这样的表情,不是对方的人,难道是我们的人? 不可能吧。 可是那三辆车就停在我们车后面,引擎声极大,三辆车扯开车棚,有人探出头来,我几乎惊喜的叫出声,“安少。” 后者能从敞篷玛莎拉蒂中向我眨眨眼睛,这货手里竟然还夹着一支烟。 而其他两辆车里的人,一个是永远阴郁着一张脸的玉成坤。另一个似乎很不耐烦的催促着,“要比赛就赶紧的,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真没劲。” 说话的竟然是司徒赢。 聪少一下愣住,可下一秒钟就满眼冒光惊喜的,“你们怎么会在这?” 安东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不是你让我们来这玩的吗?不过是来晚了一些,你怎么就被人围住了,以后别在外面吹牛b说自己赛车厉害,被盛二这个菜头包围住,你也不嫌丢人。” 说着,拍拍他自己的车子,“颜娇,过来我这里。” 我迟疑了一下,就笑着跑过去,坐进了安东那辆车,“你们怎么才来。” 安东却是笑着,狭长眉眼在月光下妩媚诱·惑,“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解决问题就ok了。” 说着发动引擎,“阿聪,你上不上车,别在那傻x一样,擦。” 聪少从惊喜中惊醒赶紧上车,对方盛二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md,老子是不是眼花了,安东你就算了,司徒赢你是不是疯了,还有你玉成坤,你们三个不是对头了吗,现在玩什么兄弟情深啊。” “你小子怎么当年不长记性,现在还不长记性啊,当年真是白教育你了,丢人。md比不比,不比老子现在就撤了,我也是一分钟百万上下的,你以为还是当年的毛头小子。” 安东不耐烦的喊着,我在旁边抑制不住的拉起嘴角,这人嘴损,盛二愣头青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那边的人也赶紧上车了。聪少现在已经兴奋不已,嚎叫一声,率先冲出去,那边的人也掉转车头,这一次,比赛似乎才刚刚开始。 很快拉出距离,对方还想再有团队战术逐个消灭,可是我们这边现在水平是一下提升了一个线。 安东皱眉在路上画出s型,错开那两辆前后夹击的赛车,想一个大转弯甩出去其中一辆,可是对方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中一辆车直接冲我们而来,安东前轮点着另一辆车的车头,只感觉一个颠簸,刷的就弹出去。将那两辆车远远地甩在后面。 车子这才开的平稳,但是速度极快。我这才有时间和安东说话,“你们怎么一起来的?还有你怎么才来。” 后者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怎么,才一会不见你就想我了。” 我皱眉,“别说没用的。” “我们之所以一起来,是因为三个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我心一沉,“怎么回事?”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消息,奇多尘入境了。” 奇多尘?我反应了一会才想明白这人是谁,这是安东和我说他之前想接近的那个人,这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那个什么国外的雇佣-军头目相熟。 只是,电光火石。 安东冷哼一声,“没错,这个消息我收到了,阿坤和司徒也同样收到了。” 我心一跳,“他们也要找雇佣-军?为什么啊?你又为什么啊?” 安东车子一个大转弯,“金三·角那边新崛起了一个王,无论是武器还是药丸都要经过那里运输或者出口,而这个新上来的王,却开始做起了转手,这就大大增加了成本。 京城这些人看起来人魔狗样,暗地里都在黑市上有各种各样的勾当,尤其是司徒家。 而和这个雇佣-军头目就是金三·角新上任的王。” 我诧异的张大眼睛,原来拐了这么多个弯,竟然是这种意图。 而且雇佣-军金三·角,这些原来只能在悬疑或者警匪小说电视剧里看到的字眼,此时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渗人的厉害。 “那个金三·角王,年纪不大,却是难民营里出来的,听说六岁就开始杀人了,这辈子杀过的人比他吃过的肉都多,是个狠角色。 一开始上位独裁,不放行的时候,曾有各国走私的人想暗杀他,他最后抓了西域的一个头目直接枪决把人头寄回人家国去了,算是杀一儆百,那地方又易守难攻,不少人便开始迂回,打通关系想得到方行,而他至今为止谁的面子都不给,只给过这个奇多尘一个人面子。” 安东意味深长,“你说这个人多关键。” 我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有人传说那个金三·角王是奇多尘的私生子,不过都是谣言。但他是国人到是真的。” “国人?”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我不知道是该说骄傲还是什么了。总之觉得真的好可怕。 不过眼前显然更可怕的是这场赛车。 我们已经追上了前面的聪少,此时他正在和对方的一辆机车还有盛二公子的那辆兰博基尼周旋。 安东一个回旋扫开那个摩托车打开车窗对着聪少那边,“你先走,这个我来解决。” 聪少也没客气,比了个手势就先一步离开。 那摩托车被我们撞飞了,只剩下盛二公子,后者气急败坏的被我们拦下,冲我们喊着,“擦,别在这给我演什么兄弟情深,背地里你们不还是互相残杀。” 安东冷笑着,将车棚打开,“有种单挑,别在那废话。” 对方似乎也被安东激怒,打开车棚,拍着方向盘。“单挑就单挑。” 我这才好好打量盛二公子的那辆车,他这车? 似乎看出我的表情,“他这车改装过的,轮毂上有刺,只要被划到必然爆胎。” “太卑鄙了。” 安东嘲讽的冷笑,“没本事的人,只能靠这些花里花哨的来包裹自己,不过,人蠢就是人蠢,加固了的轮胎影响速度,他在这一项上本身就是弱项。” 说着直接发动车子,大喊一句,“颜娇,坐好了。” 直接就朝着盛二的车子撞过去,后者也是发了狠,嘴角拉起笑意,前轮滑起,竟然也一跃而起,在空中交汇的时候,安东蒙的错开,可后者的轮胎上倒刺却一下加长,安东一皱眉,“糟了,他有暗招。” “什么?”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见盛二那辆车车轮毂处的倒刺一下吐出尖刺,在错开的一瞬间伸长,直接刮在我们的车身上发出一声刺耳声音,好几根扎在我们车胎上。 而在我惊慌失措的一瞬间,和我们擦肩而过的另一边敞篷跑车上的美女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大叫一声,直接被拎着在天空中翻了出去。 真是大脑一瞬间空白啊,tm的,谁能想到那么瘦一姑娘臂力竟然这么大。 看那女人的眼神是在恶作剧想把我甩出车外。我侧身要躲过,那女人却是手指缝里出现刀片,我擦,刚才是假动作要毁我的容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太狠毒了吧。 可是来不及想这些,我只觉周身一空,马上就要摔出车。 安东眼疾手快的身后一把抓住我脚踝,躲开攻击。 可是这就导致他分神车身狠狠地甩了出去。 然而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安东松手反而用力一推将我推进了盛二公子那辆车,我栽进去,心中却是一抖,两辆车在空中也不过分秒之中。 盛二这辆车直接平稳落地,而那边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我爬起来,瞪大眼睛大叫着,“安东!” 【我都爱上安东了。大家积极留言讨论一下啊,爱你们。】 第二百零五章 车祸 安东那辆车直接撞击到了山壁上,车挡玻璃一下炸开,飞溅出无数碎片,车子撞上去又弹开,连续三次撞击。 我瞪大眼睛站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在那辆已经被撞的变型还在不断抖动得敞篷车里的安东,直看他头部一歪,一块碎玻璃擦着他额角而过,那人像是个布偶一样随着车德亮撞击不断地晃着。 终于车子停下来,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正木然的站在车里。 而这边盛二公子也皱眉从车上下来,却没有敢走过去。而是催促着身边的女伴,“去看看,死了没。” 那女伴皱皱眉还是走过去,只是离车子还有半米远的距离,“车子都撞成这样了,死了吧。” 最后三个字刺激着我的神经,一下惊醒过来,推开车门就直勾勾的走过去。 后面盛二皱眉看着我,“拦住她。” 那美女显然是练家子,直接擒拿手过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后者却直接攻上来。 我眼睛发直,眼里似乎现在只剩下安东那辆被撞变形的车子,直勾勾的往前走,这个女的来拦我,向我出手我几乎是本能的接招。 大概人在这种时刻毫无意识却全凭本能,那女人手指缝里带着刀片眼神阴冷的过来,我侧头躲过,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没想到这女人力气这么大。 大概也是气急了,我翻身缠住她,双手抓住她的手,双·腿翻倒这家族她的脖子,这招真是屡试不爽,连东南亚的阿邦将军都被我这招制服,何况你一个蛇蝎女人。 那美女果然上不来气,渐渐手软,我也没客气,直接抓她的手腕往她脖子上抹。后者瞪大眼睛害怕,我却趁机,抓住她的头用自己的头狠狠一磕,后者直接倒地。 盛二公子气急败坏的,“真是废物,还高手呢,连这种货色都对付不了。” 说着直接自己过来要对我上手,我却一脚踢在他当上,后者捂着蹲下痛苦的脸都白了,我没管他们,直径走到安东车上。 此时车已经彻底变形,安东满头是血头歪在车门一侧,车子已经漏油冒烟,“安东。” 我拍着他的脸,声音有些颤·抖,“安东,安东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我拍着他,却是触手黏腻温热的血液覆盖了他半张脸,车门已经打不开了,我只能拽他,可是拽不动,只好爬进车里,发现他的腿掐在了车下面。 我尽量保持冷静,一面不断的叫着安东,另一面,找东西翘下面他压住的腿。 我的手不断地颤·抖,甚至拿不稳工具,崩溃一样的,哭出声来,“怎么办,怎么办?安东,你醒醒啊啊,你别吓我啊,安东。” 车子变形的太严重了,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腿,我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拽不出来,可是车子的烟越冒越大,我好害怕下一秒钟就爆炸了,几乎被逼到了绝路,忍不住大哭出来。 我脑子真的很乱,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眼前只有不断的烟和血。 怎么办。 突然一只手抬起来,放在我头上,我猛的抬头,看到安东满脸是血咳嗽着,眼睛被血淋得睁不开,却是半眯着看着我。 “安东,安东。” 我瞪大眼睛,后者却摆摆手,指指腿,“压住了,去把前车盖子打开。” 我慌忙的去看,可是,尼玛,车头都没了,拿还有前车盖子。 我急的都要哭了,安东却是无力再说话,情急之中我看到终于脸色苍白站起来的盛二公子,一下跳下车,趁他还没恢复体力,一把抓过他的领子,“你会修车对不对,你想办法把安东的腿弄出来,快。” 盛二皱眉一把撇开我,冷笑着,“让我帮你们?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们。” 我死命的抓抓着他领子,“我叫你把前车盖打开,你听见没有。”几乎是吼出来的。 盛二却是哈哈哈大笑,“都死了才好呢,死了京城圈子就剩我一个才好呢,我恨不得你们这些人全去死。” 那边车子一个小爆破声,我吓得回头,车头已经开始着火了。 我大叫着安东,狠狠地又一脚踹在盛二的当下。 后者捂住再一次倒地,咬着牙,“颜娇你个疯女人,你看我不草死你!” 可是他也只能嘴上痛快了,此时疼的直不起腰来,我奔过来车头已经开始着火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双手捂住头,怎么办怎么办,叫救援?来不及啊,我必须把安东先弄出来才行。 我过去拍着安东的脸,“安东安东,醒醒醒醒。” 安东眯着眼睛,似乎被火光熏得有点热,眯着眼睛看着前车盖,迷迷蒙蒙,“你还没把我弄出去啊。” “安东我做不到,我真的弄不出来。” 我在随身带的小包里找到那把匕首,拿到他眼前,“安东,活命要紧,这情形已经这样了,要不然,要不然,腿不要了?” 说出这话我自己都哭了。 后者听了我这话看着我及认真又难受的表情,哭笑不得,“我说颜娇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叫你把前车盖打开,你要断我的腿?” 我挺不住了站在车边上哇哇大哭,“哪还有前车盖啊,都着火了。” 安东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看我在那巴巴的哭着,无奈的,“大姐要哭回去哭好吗,我现在生死攸关。” 我马上抽啼着憋回去了。拿着而匕首在那一副哭丧脸。 “那我怎么办啊,快啊,这车子好像要爆炸了。” 就像印证我的话一样,车尾处也啪的一声着了起来,我吓的又要哭看到安东那张脸,硬憋回去了。 安东看我像忍不住似的了,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大叫着,“你笑什么,你都要死了。” 安东似乎自己往上挺了挺,看着我,“是啊,我要死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最后遗体告别啊,这爆炸可非同小可,这条路前后几米的距离都会有波及。 你还不跑的远远的,不应该啊,颜娇,你那么惜命怕死的人,竟然会为了我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说实话,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真是被这货打败了,都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谁说的,我就是可怜你,还有,你刚才为什么推开我。” 刚才要不是安东把我推到盛二的车上,现在卡住的就是我俩了。 安东似乎又往上窜了窜,眼神盯着前面烧起来的火,突然表情严肃起来,“颜娇,我就要死了,死之前你能亲我一下吗,就当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一愣,想开口骂他神经病说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可是话到嘴边看着那噼里啪啦的火花,却迟疑了,一股心酸袭来。 看我没动,安东回身正视我,突然伸手一拦将站在车门外的我一把扣过去,直接吻上我的唇。 他的吻来的猛烈又突然,舍带着野兽一般的侵略性在我口中肆意妄为。 我本能的想推开他,可这一刻却将手放下了,闭上眼睛,一滴泪滑下。 后者却是抬起眼看着我,那眼神中映着火光,此时车尾处啪的一声又是爆破,我心一哆嗦。 可是下一秒钟车中的人却是抓过我手里的匕首,直接扔向已经着火变形的车头,刀尖扎在面目全非的车盖子上,后者一下弹出来,于此同时,安东灵巧的将腿抽出来,下一秒钟,扑出车外,抓着我,快跑几步,然后抱着我的头,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轰然震天。 半晌,我在安东怀里挣扎出来,抬眼看着安东正低头笑着看着我,脸上虽带着血污,可是那眼睛却亮的出奇。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东笑着把我拉起来,看着那边车子已经烧成一团火球,而我们不远处是同样被熏得乌起码黑的盛二两个人。 我把安东扶起来,后者瞪着盛二。 那个女人赶紧挡在盛二身前,看来是美女保镖。 安东一只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体力的透支,看了盛二一眼,没有再多说话,而是直径走到盛二的车上,这时候后者才明白我们原来不是要动手而是要抢车。 马上过来,安东却是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枪指着他,“你现在死在这里,只要把你扔进爆炸车里,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盛二立马停住脚步,眼神盯着安东那把枪。 安东却是指着他对我开口,“颜娇,开车。” 我咽了口口水,满脸黑线,憋了半天,“那个,安少,我不会开车。” 此生没有这么懊恼过不会开车。 安东挑眉忍不住笑出来了。 “那也没关系,坐到驾驶舱里,我教你开车。” “啊?”我一下抬头,尼玛现学啊,好像不赶趟。 “要不打电话等待救援吧。”我好心建议着,我真怕安东刚才没撞死,别再因为坐了我开的车就壮烈牺牲了,这就尴尬了。 第二百零六章 你要叫我爷爷 安东却是看了我一眼,我马上低头麻溜利索的坐到驾驶室,安东坐到我身边。依然用枪指着盛二,却对我说,“右脚左边的是刹车,右边是油门,轻踩油门,起车要慢,试一下,抓紧方向盘。” 我得嗦着,觉得心里压力好大,脚踩上油门,大家都懂得第一次开车的人根本不知道油门的深浅,又加上这可是兰博基尼啊,油门那叫一个灵敏,车子直接就像子弹一样的射出去了,而我们这车头横在路中间,车子直接对着山壁撞过去,我啊啊的大叫。 安东眼疾手快的撤了一把我的方向盘,在撞到山壁的一瞬间车子拐进了隧道里。 我吓的不行,安东叫着,“这边有弯道你可以轻一点踩油门,慢一点慢点 。” 在他在不断提点和左右指挥,再加上我可能高度集中在这种情况下学的特别快,没过两个弯道我就找到感觉了,在没有他的提示下我轻飘飘的拐了一个弯道,高兴地叫起来,“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安东也许我是天生的赛车手呢,我真是太聪明了。” 可是身边人还是没有回应,我扭头,却看到安东歪着头在我身边,我轻推了一下,后者嗯了一声,我放下心来。 可是看着他额头上的血,又皱起眉头。 我开的比较慢,可没过一会,前面一辆机车开过来,似乎很急,看到我,直接一个横扫停下来,我看清来人是平哥,赶紧踩了刹车朝他招招手。 后者摘下头盔,去让我一愣,只见胳膊上绑着绷带,脸上带着青紫,满眼焦急得走过来,“颜娇。” “你怎么了,受伤了?” 他却是不在意自己的伤一样,“救援队说里面有车子爆炸。” 我摇摇头,这时候我身边的安东慢慢睁开眼,眯起眼睛盯着平哥,“万平生?” 平哥一愣,刚想抬起摸我头发的手慢慢放下了,“安少,是坤少让我来接应你们的,聪少已经顺利的冲出重点,咱们赢了。” 后者点点头,却是闭上眼睛似乎没力气了,整个人靠在我身上,伸手直接抱住我,“颜娇,我头疼的厉害,可能是脑震荡,快,我要回去休息,快,不行了。” 这货竟然撒起娇来了,说着还像猫一样的在我身上蹭着,脸上的血蹭了我一脖子,我心里一抖,抬头看着平哥的脸色,想推开那货,可后者却是八爪鱼一样的黏在我身上。 平哥脸都青了。刚想说话,我冲他打了个眼色,后者终于忍住攥紧拳头,“娇爷不会开车,还是我来开吧,安少似乎伤的很严重,得马上就医,不然会流血过多昏迷的。” 安东却是半睁着眼睛,打量着安东,半晌,倔强的孩子似的,“我不要,我就要颜娇开车,颜娇,你得一直负责我,包括一会给我上药,那些医护人员的手重的要命,会弄得我不舒服,你最知道轻重。 还有我可是为你受伤了,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以我的技术怎么会撞车,所以你得负责,听见没有,今晚到我那去住,之前你不是说我那好嘛,就过去住好了,晚上睡前还能给我讲故事。” 说着拉起嘴角,在我耳边暧昧的,却用大家都能听见的音量,“你的身子软软的,我。” 还没等说完,万平生攥紧拳头,一把拉开车门,“安少,我看你还是将就一些吧,身体要紧。娇爷这人我最了解,笨手笨脚的,到时候伤口弄得发炎直接一不小心弄死您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嘴角一抽,看着平哥那要冒火一样的目光,这话哪是商量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最后好说歹说,我们三个终于平安的从隧道里出来了,门口早就有聪少找来的私人医疗队准备好担架,安东看了担架一眼,又看看我,以及我身边的平哥,“这玩意不是抬死人的吗?我不要。” 说着指着平生,“坤少,借你这弟弟一用,背我一段怎么样。” 那边正被包扎的玉成坤一愣,很奇怪的打量安东,似乎没想他突然这么无理取闹是为了什么,那边平哥阴着一张脸扫着安东,“好啊,既然安少看的起自然奉陪,不过我这人做事没轻没重,要事颠到了安少就对不住了啊。” 说着,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安少抗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抗麻袋一样的抗起来,安东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对方说风就是雨,他其实也只是想挤兑一下平哥,谁让他对我那专注的眼神让他不爽了呢。 于是就在隧道口大本营这边,一路听着安东大呼小叫,“啊啊啊,疼疼,你别晃别晃,哎呀我的腿我的腿,你手劲别那么大,嗷嗷嗷。” 由近及远的嚎叫向那边医疗帐篷过去。 在座的人都是一脸复杂的表情。 我皱眉听着安东被平哥颠的嗷嗷直叫的进去医疗帐篷,真是没憋住笑,在那边扑哧一声。而我身后一个声音插过来,“刚才多谢你和安东了。” 我回头,看到聪少满面荣光的样子,因为大家的掩护,只有他一个人没受伤率先达到了终点,这就是团队赛车。 我拉起嘴角笑着,聪少眼神兴奋,我知道他真正高兴地不是赢了比赛,而是那三人会来救场。 我们这边气氛还算是融洽,那边盛二公子被人扶着从隧道出来,脸色却是铁青,路过聪少身边时候几乎要吃人了,聪少则是抱着肩膀冲着那走路一瘸一拐的盛二,“呦,盛二公子也受伤了,伤到腿了?” 其实聪少这句话真是无心的,这可我却忍不住笑出来了,只见盛二的脸立马青了。 瞪着聪少身边的我,“算你们今天捡了大便宜赢了比赛,我告诉你,云聪你别得意,你以为他们来救场是因为把你当朋友吗,根本不是,只不过这三个人背后有什么事需要表现出来合作关系的样子而已,你别做梦了,你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 云聪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又如何,结果最重要了,不是吗,丧家犬。” 丧家犬三个字咬字极重,后者脸色难看极了。 “盛二,别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的赢了比赛就告诉我消息,你要是敢骗我,你信不信我把你被言小公子戴绿帽子的事变成书免费出版发行。” 盛儿脸色难看的冲着身边的小弟,“看什么,还不走。” 回头对着云聪,“愿赌服输,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不过。” 他露出一丝狡猾,“等你看完了资料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赢,你们输的彻彻底底。” 说着带着黑熊俱乐部的残兵败将就要离开,我却出手叫住,“等一下。” 盛二回头看我,不客气的,“娇爷还有什么赐教,你信不信我在待一分钟就忍不住弄死你。” 我则是很得意的扫了一下他的下三路,这人竟然本能的缩了一下往后退,我哭笑不得,这是弄出条件反射了? 不过我更不客气的,“不好意思啊,盛二公子,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他们。” 我指指黑熊俱乐部的人,“我记得当时咱们赌注的还有个噱头吧。”拉起嘴角,笑的很贼,俱乐部的人却脸色都青了,指着我,“你别太过分了。” 说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要过来,却被盛二拦住,死瞪着我。 我却抱着肩膀,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做人呢要讲诚信,尤其是道上,说话不算话最忌讳,输了比赛以后你们俱乐部里的人都要叫我一声爷爷,现在就开始吧。” 那彪形大汉要过来揍我。 聪少指挥着他的小弟过来,两相对立,“愿赌服输,你们是输不起吗?还是说你们的头儿盛二公子输不起?” 这句话严重了,盛二回头看着身后的俱乐部的人,“阿七。” “公子,他们未免欺人太甚。” 我没有任何刚开玩笑的意思。始终盯着他们。 “我劝你小小年纪丫头片子别太嚣张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黑熊俱乐部的人狠烈的说着。 “我无所谓啊,你威胁我干什么,别吓着我,我这人一害怕就会到处说盛二公子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有在外面厮混,还输了比赛,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被你们老板知道了,你说他作何感想,大概是颜面扫地吧。 被誉为猛兽的黑熊俱乐部的赛车手们,还是一群开黑车的,就这么点本事,不过尔尔。” 我嘲讽着,后者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他们俱乐部里弱肉强食,不行的人会马上被淘汰掉,没有任何人情可言,输了比赛本身就是抹了面子,尤其是他们还是帮着盛二公子比赛,真是砸了招牌,虽然这事老板知道,可是通过别人的口传的到处都是,终究不好听。 那大汉瞪着我半晌,很短暂的,“爷爷。”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风太大没听清。” 我一脸无辜的样子,后者暴怒,“臭丫头片子。” 两方的人又对上了,我却笑着,“完整的说一次,娇爷,你是我俱乐部的爷爷,我就作罢,以后也不会到处和人说这件事,你看成交吗?” 第二百零七章 新房子 那俱乐部的人攥着拳头,气的不行。 可是这边是聪少司徒的人,那边只有一个是身份高的盛二,权衡利弊,咬着牙根,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我满意的点头,偷偷关掉手机上的录音,“很好,以后恩怨一笔勾销了,大家见面可别装作不认识啊,我可是会打招呼的。” 对方彻底被气炸了,盛二喊了一声,“走。” 这帮人才离开。 聪少在一边对我挤眉弄眼,拍着巴掌,“娇爷,厉害啊。” 我挑挑眉,拿出手机放了一遍录音,是刚才那人说的,我偷偷录下来了,“还有更厉害的呢,这个,我说了不到处说,可没说过不录音啊,那群人真是傻帽。” 聪少瞪大眼睛看着我半晌,哈哈哈大笑,“颜娇,你要不是安东的女人,我一定娶你。” 而话音刚落,那边包扎好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安东和一边脸色阴郁的平哥就正好走过来,两人眼神复杂的看向云聪,后者只感觉脊背发凉,尴尬的说了一句,“要不要去撸串喝酒,我请客,庆祝咱们,再一起次雄霸赛车场。” 云聪兴奋地跃跃欲试。 可玉成坤却先站起来, “我还有事,就不参加了,你们继续。” 随后司徒也站了起来,“公司还有文件处理。” 云聪很不客气的揭穿,“丫的,现在都午夜十二点了,哪来的文件。” 后者却没理他,随后云聪看向安东,“阿东,你。” 安东却是摊摊手,“我无所谓,不过我现在受伤了,拜你所赐,所以,明天把郊区那块土地生意让出来给我,就这样决定了,颜娇,回去了。” “喂喂喂,你们怎么这样?”云聪在后面大呼小叫,我有点不忍心,回头看看他,憋了半天,也没想出安慰的话,末了,“回去早点睡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又不是十七八的孩子,总熬夜,对肾不好。” 后者脸色顿时吃了翔一样。 我身边的安少却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抬眼看我,“我最近也总熬夜,颜娇,要不今晚你帮我看看我的肾怎么样了?” 那边平哥黑着脸回头,我狠狠地瞪了安东一眼,后者却很享受一样的被我推着,指挥着,“左边对,车子在那边,喂喂喂,你走什么s路线啊,不知道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吗?” 我被安东吵的烦死了,照着他的轮椅狠狠地一拍,“想加重脑震荡就直说。” 那货终于在我的淫。威之下闭嘴了。 平哥跟着玉成坤离开前看了我一眼,带着担心又带着宠溺,我心一跳,笑着低下头。 大概是我笑的实在太白痴了,安东在一边戳戳我,“笑什么呢,你刚才被炸傻了吧。”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安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话痨,小心以后娶不上老婆。” 后者耸耸肩,“无所谓啊,有钱我可以买媳妇啊,你不也是六千块钱就买回来的吗?” 我对他呸呸两下,催促着开车。 拒绝了安东要我一起入眠的好意,交代阿宁好好让他休养,最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别来烦我,就带着阿元回酒店去了。 又是一觉睡到天亮。 君逸和阿朋已经初步适应了,确切的说已经和吾生慕容西他们混成了一片,我起来时候都是中午了。黑白颠倒我觉得我的肾也快垮了,吵吵着饿。 阿朋很殷勤地过来说要给我做菜。 可是酒店哪有厨房啊,要借酒店的厨房有点麻烦,而且看样子我们要常住京城了。 安东最近忙又刚受伤,指望他给我找房子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了,好在我有两样宝,百事通鲁星,再就是安东的卡,所谓有人有钱,走到哪都不怕。 前些天我就交代了鲁星给我找房子,今天一询问,他说有三处看着还不错,很附和我大气又低调,安静又不偏远,有品位又不造作的要求。 当初我提出这几点的时候,慕容西直接很不客气的说我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不过百事通就是百事通,鲁星还真找到了,而且还是三处。 一处是城市西边的一栋小二楼,地处在城郊却交通发达,不算偏远,以前是一家幼儿园的前身,后来幼儿园老板出国了,就不办了,地方就一直空着,价钱也不贵。 主要是这房子主人没想卖,也不急着租,让中介看着人再租,重点是想找人看着房子,不为了挣钱。 但是也有点毛病,就是楼体年头太久了,年头久得房子极有可能会有今天这边补了,那边不知道就漏了的风险。 但好处是地方大,我们到底人多,以后要是在这长期住,安城的小虎子他们也有可能过来,所以这点占优势。 我点点头,听着鲁星介绍利弊分析。 第二处是一处四合院,是真正京城以前一个高门大户在外的别院,后来高门大户落魄了,这个小四合院几经转手,四合院景色好,花草树木,有小院子还有个后花园,冬暖夏凉,是个不错的地方,但缺点是附近是古董一条街,人多眼杂。 第三处就比较普通了,是一处普通别墅,坐落在一个大学城附近,还算安静周围人口单纯,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安保措施非常好。 我考量了一下,拿着鲁星给的照片看了看,最后指着四合院和幼儿园,“这两处看一看吧,那别墅去虽然安保好,可是道上谁要想干什么,安保形同虚设,而且在大学城附近要是有打斗,会殃及学生。” 鲁星点头,称赞着我想的周到。 “今天就去看看这两处吧。” 说完回头对着满脸期待的阿朋,“今天房子差不多就能定下来,晚上你还可要好好露一手,现在就开始想做什么菜,晚上在新家里,就等着你这位大厨一显身手了。” 阿朋赶紧点头兴奋的不得了,回头对着君逸,“君逸,你听到了吗,我又可以当厨子了。” 后者腼腆的笑着,替自己的朋友高兴,只是君逸看着我的眼神却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大概还是陌生吧,我安慰自己,日久见人心,他是个谨慎的人,心里只有江心,想认我这个老大,还是需要时间的。 随便叫酒店送了点中餐,下午我就亲自和阿元带着鲁星去查看了两处房子,其实都和阿星介绍的差不多了。 最后,我叫鲁星把两处都定下来了,幼儿园虽然房子老旧但是地方大,安静隐秘,后面有一片树林,有危险好撤退,这是阿元给我的建议。 那四合院是我要定的,我想起安东说的,现在我们在京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他们想知道我的住处,就给他们一个住处,四合院在古董一条街附近人多眼杂,对方好观察我们也好鱼目混珠,这处就是幌子。 所以很快就定下来了,和中介签了保密协议,当时就叫人进来打扫了,里面以前虽然是幼儿园,可是院长和老师的房间都有家具,也无需怎么装修,这里原来是贵族幼儿园装潢都不错的,叫中介吧小床都换成大床就ok了。 中介忙马不停蹄的安排,因为我加了钱,务必在晚上弄好。 这边交代阿元留下来指挥安排摆放东西,叫鲁星去安少那边汇报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我则带着江心等人去采买生活必需品了。 主要是我和江心是女人够细心,慕容西呢比女人还细心,买床上用品什么的,必须带着他。 至于君逸和阿朋,晚上君逸要给阿阿朋打下手,他们得采买食材,这还真是一个工程浩大的活呢。 吾生呢,拎包真的是把好手。 我们热火朝天叽叽喳喳的从五楼厨具一直买到三楼的家居用品,到是不嫌累,一群人叽叽喳喳一边讨论一边买东西,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最后路过体育用品区,我看到有拳击沙包和健身器材,灵机一动,那边房子那么大,何不弄个健身房。 说着我就先一步过去,看到一个拳击手套刚想回头叫江心来看,我手里的手套就被人抢去了,“这手套不错,阿峰,你觉得呢,老板,我要一个这个手套。” 我回头看到几对年轻男男女女,穿着都是休闲运动装,从身上的肌肉发达程度都能看出来应该都是搞体育的。 可是这么没礼貌又嚣张的态度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老板那边很歉意地回答,“不好意思这手套就剩一副了。” 说着话有些担心又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挑着眉,这老板到挺懂规矩,知道先来后到。 可是那个女人却摊摊手对着其他几个人,“那你们就别和我争了,这个手套我要了,正好我那个坏掉了,给我包起来。” 老板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本想算了,今天搬新家高兴不想惹事,可是刚要回身却眼尖的看到那个女人衣服的一角印了一只凶狠的白熊。 心中顿时一抖,抬头看向那边已经走过来的江心几人,其他人在边上查看着跑步机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可江心却是皱皱眉,攥着拳头,她身边的君逸也是这个状态,顿时明了。 第二百零八章 嘉云 想到此,我拉起嘴角,“凡是有个先来后到,这手套是我先看到的,我先拿在手里的,这位小姐未免有点冒失了。” 那名女子,是个圆脸习惯性蹙眉的结实女子,吊着一个马尾,此时听到我说话,回头看着我,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我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那个手套,“老板帮我包起来,我要送人的。” 老板赶紧就要去打包,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那女人却是一把抢过老板手里的手套,挑着眉看着我,“这个牌子的手套可不是普通人用的,都是职业拳手。” 说着上下打量着我,“小-妞,看你的样子也不是练拳的,别是买错了吧,这手套价值不菲,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了的。” 此时火药味已经浓烈,无论是对方的人还是我的人都闻声聚了过来。 我笑笑,“我呢,就是有钱任性,就喜欢买东西,这个东西是我先看到的,这位小姐从我手里抢过去的,现在这东西就一个,于情于理都是我的。” “你的?” 那女人冷哼道,摆着手腕发出嘎嘎的声音,“还没人能在我面前自称我的。” 显然是个好冲动的性格,身边的男子皱皱眉拉住她,“算了,别闹事,最近赛车那边出事了,老板不高兴着呢。” 那女人瞪了我一眼,最终没再说话喊着人要走。 可是这样一错开目光一下愣住了,皱眉盯着我身边的江心,最后目光落在此时捂着半边脸的君逸身上,脸色顿时亮了起来,带着浓浓的嘲讽,“我说谁的人这么嚣张,这不是鼎鼎大名的江心姐吗? 怎么又回京城了?我以为你断了腿后就没脸见人了呢,之前在网上看你和千鸟俱乐部那几个蠢货的视频还以为假的呢,没想到你真回来了。” 说这话,笑着对身边的同伴,“看到了吗,那个手下败将又回来了。” 扫着我们的人,眼中浓浓的挑衅和讽刺,却是正对着江心,眯起眼睛,“当年大放厥词,要当全国冠军干掉我们白熊的人,现在这是干什么?” 上下扫了一眼江心,又看看阿朋手里的炊具和蔬菜,“改行做厨子了?” 她讽刺指着那双拳击手套,“还想打拳呢?腿都断了,不怕手也断了?” 君逸气不过要冲上去,江心却冷着脸拦住他,“别和这种人说话,君逸,娇爷说过,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身上都有毒,容易过敏。” 那女人嘲讽着,“到伶牙俐齿了不少,不过,仍然改变不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的事实。” 君逸冲那女人喊着,“屁,当年决赛根本没比,江心姐出事了,算是弃权你才得了冠军,这么多年因为没有江心姐你们才是冠军,以前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手下败将,你们才是手下败将。” 那女人脸色一冷,“一个丑八怪,有你说话的份?你这种人都不配活着,还敢在这和我大呼小叫,也就你主子爱养你这只疯狗,真是物以类聚。” 说完她得意的抬起头,眼中闪过华彩。 我却是冷哼一声,拿过慕容西手边的一杯冰咖啡,速度极快很不小心的泼了过去。 后者没看清是什么,可是本能很灵敏的出手一挡,但是那冰咖啡一下散开,弄了她一手。后者顿时大叫着。 “年纪轻轻说话不干不净的,小心闪了舌-头,得罪人。” 后者恼怒的直接向我伸手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江心的走狗。” 她身边的男子没拦住她,后者直接冲我掌风袭过来,速度确实比上次千鸟俱乐部的人快多了,出手也是清奇有力。 我皱眉往后一仰,没想到对方是假动作,直接偷袭我下盘,可站在我身边的吾生手速犹如幻影一般的,一个太极回旋直接将那掌风转了个弯化解回去。 对方一瞪眼显然没想到我们这边有这么厉害的高手。 要知道江心这种段数的和吾生比过几次,都甘拜下风,用江心的话来说,吾生练得是实打实的轻功武术,而她则练得只是西方的防身术,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而且吾生自小练武,是有门派的,一招一式之间都是凝结了数代人总结的精华。 江心他们拳头讲究的是快是狠,而吾生的拳风快的肉眼看不出来,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所以简直不是一个段数。 那女人看江心大概以为我们也是练拳击或自由搏击的,看吾生的出手顿时皱眉,很不服气的再次攻过来,这次是对着吾生,后者根本没动地方,之抬起一只手,上下左挡右出,却将上蹿下跳的那个女人直接逼的步步紧退,顿时眼神也认真了。 原本自信满满带着嘲讽的对方的人,此时看到这场景都微微诧异,那个男的,直接攻上来,吾生却像是无心恋战,直接一个侧身,那人掌风落了空。 力道极大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迅速的躲过,而力道伸出去就不容易收回来,只感觉一个踉跄要栽倒,好在后面那个女人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才站稳。 此时那女人微微皱眉盯着江心,“怪不得回来了,还那么嚣张,原来是找到高手当大树了。” 江心眯着眼睛,“三年未见,嘉云你还是这个性子一点都没变。” 虽然不如之前眼神轻蔑,但还是带着满脸嘲讽的那个叫做嘉云的女人,冷笑着,“我哪比的上你的变化,腿没了不说,现在还找到了大树,不过也是,你这人虽然是废了,但是姿色还好,在榜上个俱乐部老板也不是难事,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俱乐部。” 她拖着长音的扫过吾生等人,没有再贸然出手,可是却很疑惑,京城的俱乐部虽说多,可是能数的上数的就那么几个,几年下来谁是哪个俱乐部的摸的门清。 而吾生的武功路数特别,又是这么厉害的高手,不可能她不知道啊。如果真的不知道,那作为俱乐部的人,自然要探探我们的底。 “请你注意你说话的言辞,我江心一向行的正坐的直。” 江心攥紧拳头。 “那你就乖乖报上俱乐部的名号,别在那玩什么神秘。” 他身边的男子也说话了,眯着眼睛防备的打量着我们。 我真心觉得现在的小年轻被害妄想症无可就要了。 江心却是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要知道吾生这边再厉害,自己还能比划几下,可是终究对方好几个都是顶级高手,而我们这边能出手的也就是两个人,所以,江心不想给大家惹麻烦,攥紧拳头。 “嘉云,以前种种恩怨,不追究个人,都是各为其主,现在我早就退出了千鸟俱乐部,你我不应该是敌对关系了,希望你放下过去的成见,我也不想和过去有一丁点的联系。 所以,麻烦看在你我拼杀多年是对手的份上,以后在路上装作不认识我,今天你奚落了不该奚落的,我们出过手了该出手的,算是扯平了,今后山高水远,各不相干,就当做不认识吧。” 说完,看了我一眼,拉上君逸,“今天大家高兴,别为这事扫了兴,赶紧回去吧,阿元肯定都饿了,阿朋不是还要露一手吗?” 其他人没出声,我望着江心,她抿着嘴唇,双手直接发白,却是倔强而又带点请求的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她是不想我们和白熊的人有冲突,毕竟对方俱乐部背景很深,对方又都是很顶级的高手,不是小打小闹的。 其实我无所谓,我还故意想挑个事立一立我娇爷的威名,再加上,这几个一看就仗着功夫好背后又有白熊俱乐部撑腰,所以嚣张跋扈惯了,这种人不教训一下,都让人心痒痒。 只是江心一片好意我不太想抹了,最主要的是,对于江心来说,断腿之痛不亚于死了重生,过去的都不想在提起了吧。 所以半晌我叹了口气,“也好,走吧。” 慕容西有点不服气,嘟囔着,“怕什么,吾生哥在呢,怕什么,要不然我。” 我狠狠地瞪了阿西一眼,后者只好撇着嘴,不情不愿的跟我们一块走。 可是我们这边想息事宁人,对方未必肯,这世界还是就有这种人,别人想放他们一码,非要得了吧搜的往枪口上撞。 那边的嘉云等人,一看我们要走,以为我们怕了,再者他们不摸清我们是什么俱乐部不放心,尤其是有吾生这样的高手,自江心隐退以后,连着三年的冠军都是白熊俱乐部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嘉云吧。 而这个冠军所带来的好处,远远不止这些,其中带来的商业代言,金额巨大,无论是从俱乐部角度还是拳手本人来说,这都很关键,这个女人心思敏-感,不能有一丁点松懈。 所以此时看我们要走,直接就给了其他人眼色,“想走,没那么容易,还没有人敢在我嘉云面前不自报家门,江心你想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第二百零九章 车祸真相 嘉云冷哼道,“从以前到现在我都厌恶你厌恶的就像看见搜了的饭菜,当年没弄死你是你命大,今天我看你往哪跑。” 说着话,直接将拳套向我们扔过来,我听她说话,电光火石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去看到那拳套被一股极大地力气直接朝我面门而来,我瞪大眼睛,吾生手速极快的一把,抓住,眼神变冷了,娇爷,师父说遇见高手是此消彼长,我能和他打一场吗?” 我拉起嘴角,站在吾生背后,冷冷的看着那些人,“去吧,别打残了就行。” 话音刚落吾生就直接攻向最凶猛的嘉云,不过过了两招,吾生就转战到了那个似乎更厉害的男子那边,“我这人不打女人。” 说这话直接攻向那个男子的面门,我在后面挑挑眉毛,吾生这个样子很是,帅呆了。 阿西在一边叫好着,上蹿下跳,兴奋不已,“敢惹我们吾生哥,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吾生哥打他,往死里打他,叫他们这么嚣张,我让你欺负我们江心姐,看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那边的嘉云看着对放被吾生打的还不了手,步步紧退,而吾生都没动几个动作,眼神在仔细的看着他们的招式这显然不是在用心打斗,根本没尽全力,而是逗玩一般的,顿时心里一股火起来了。 三年上位,多少奉承,和惧怕,已经让嘉云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江心的手下败将,此时满脸怒火直接冲着江心而去。 后者一闪,皱眉,直接一个大擒拿,只是最近腿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动作有点迟疑,对方确实步步狠招,招招致命。 然而越打越气愤,双眼通红。 我心中有个疑惑,此时在一边看着嘉云和江心打斗,一边给慕容一个一个眼神,我俩一唱一和,逼的那姑娘直接方寸大乱了。 “阿西,你看看这人小体格子还敢和咱们江心姐比,真会笑话,江心姐要是当年没出车祸,分分钟夺冠,哪还轮得上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现在还敢叫嚣。” 阿西也是附和着,“就是,当初那车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可怜江心姐了,真是的,大概老天嫉妒江心姐漂亮又有能力,才出了那次的事,让这个女人的得意了,不过是捡了人家剩下的,空有蛮力,一点脑子都没有。 吾生说了功夫靠的不是力气而是脑子,见招拆招,嘉云你的招式死板真是没脑子,一点谋划都没有,毫无心机,我看你们白熊俱乐部不过尔尔。” 那个嘉云一边打斗一边气的牙痒痒,手上都乱了,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没脑子,小时候一块训练的,她是最努力的,她明明是最努力的那一个,可为什么师父总去夸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小酌。 小酌根本没怎么练习,就能灵巧的运用,还能自己延伸出新的招式和想法。 师父每次都夸她,得意门生,将来是冠军,相对于聪明的小酌,自己就要受冷落的多了,自己明明将训练的师父教的那些全都记住了,练习了无数次,可为什么每次都是被师父训斥。 并且每次都用鞭子抽他,说她没脑子,早晚要吃亏,没脑子。 好啊,什么是脑子,她日思夜想,最后终于学会动了脑子,不过不是功夫路数上,而是其他方面,那时候小酌因为练得好,在队里很受优待,所以少年成名娇惯的不行,每次都很霸道的将其他人碗里的肉抢去,她恨极了。 不只是肉,还有那总被师父夸赞的,自己却被师父鞭子抽打。 其实不少人自小被送进来训练都是身不由己,可是她不同,嘉云从小就想得冠军,他觉自己比一般人成熟。 你不是抢我的肉吗,她就将自己的肉上擦上老鼠药。 量很少,一点一点的,不至于一次死掉,自己碗里的肉有药,萝卜青菜没有,自己每天和她吃着同一碗,肉被她抢去,三个月,小酌身体一差再差。 师父怎么用鞭子打她都会败下阵来,这个时候一向勤奋却没什么招式变化的她却一跃而起。 直到小酌死之前已经被抛弃在黑拳训练场。最后死在打黑拳的台子上,那天她还去看了,谁说她没脑子。这事后来人尽皆知,可是老板没有罚她反而抬她上位,她一开始还害怕,可后来老板说了一句话,“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之后她就更肆无忌惮了。 我此时看着和江心打斗的嘉云,想着当时查江心资料时候顺便查的对手资料,当时就有所怀疑,可是这真没确实证据,那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再后来江心说是千鸟俱乐部那几个新人骗她出去的。 可我调查了,千鸟俱乐部那几个蠢货根本没这个本事,直到刚才这个嘉云说当初没弄死你是你捡了便宜的时候,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言语刺激,想让这个已经狂妄自大的人有所松懈。 “得意什么,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江心你以为你的车祸是意外吗,当初要不是那个司机的问题,你早就上西天了还用得着在我这边叫嚣。” 但是嘉云一下意识到了环境在哪,也算是理智,一下住了嘴,手段更恨得过去,这边商场有人打斗,店长早就吓得不行了,叫了保安,可保安在此时一堆职业高手面前简直就是鸡肋。 再加上,嘉云等人是这边体育用品的常客,都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闹事也不是一才两次了,但是人家俱乐部背景大啊,很快就能摆平,最后遭殃的还是商场的保安,这种事最后都会开除保安,所以没人敢上前。 周围有人围观,但是看打的这么狠,都躲的远远地,这边本身就有些偏僻,这么晚了商场的人也不多了。 我心下了然,大喊出声,“当初江西的车祸是不是你搞得鬼。” 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心也是一抖,那女人眼中一股邪气,此时只想叫我闭嘴,直接冲着我来。 江心一下反应过来,要抓那女人手臂,却被她直接掀翻。 吾生这边不再恋战过来支援,而对方的几个人却没敢动手,主要是怕惹事,他们可没有那个男女冠军来的嚣张。 周围保安看事态发展已经要报警了,主要他们真是处理不来。 那边嘉云发现自己疏漏了嘴,到底不想闹大,退了几步和我们对峙。这边江心却是怒目而视不敢相信的,“不可能,车祸是你策划的?” 嘉云脸色变了变,看了看四周,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却是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恶毒,“你们到底什么人?” 我挑挑眉毛从怀里拿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给他们,后者顿时脸色铁青。 他们那伙人中有个人小声地,“听说赛车那边的阿七哥在外输了比赛,之前他嚣张的不得了,攀上的盛二公子,可听说这次输得特别惨,盛二公子直接发了脾气,说他们管人叫爷爷什么的,我也就听了个大概,没想到是真的。” 那录音清晰无比,再加上老七的嗓音太独特了。 嘉云等人马上脸色铁青,我冷哼道,“你们那个老七输了,今后你们俱乐部的人谁见到我都要叫爷爷,还不快叫爷爷。” “你们到底什么人?” “我们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现在梁子结下了,江心的事就是我的事,江心和你的恩怨就是你我的恩怨。” 嘉云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不知道这是京城?我们是白熊俱乐部的人吗?” 其实她这话没错,我不可能在这商场动手,而且现在真动手,逼急了也占不到便宜,我不得不估计一下那个俱乐部背后的人,聪少都说是个大人物。 只是这一次就这么善罢甘休吗? 我回头看看江心,后者眼神盯着嘉云,断腿之痛,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可此时。 那边有人喊着,“警察来了。” 一下两边的人神色一变,进警局虽然顶多做个笔录,可就是麻烦,而且也不好听啊。 慕容西这人比较聪明知道我现在的难处,跳出来,“我告诉你们,惹了我们娇爷的人你别想好,你给我等着,今天人多眼杂,改日我们约各时间出来了断。” 嘉云也是着急撤退,这话正合他意,“好啊,到时候别当缩头乌龟不来,三日后在京城夜华夜场,晚上八点,有种就来。” “你别怂了就行。” 说着我们着急的走了。只是我们快步都到了停车场了,阿朋才惊叫着一吓惊醒过来,“糟了,君逸呢?” 江心这才醒悟过来,之前一路上都低头沉思,今天遇到这几个是意外,可是断腿这事,虽然没有刨根问底,可是疑惑已经在心里种下了。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心存疑虑,心情闭上了阴霾。 此时阿朋一语惊醒众人。我慌张回头,吾生也摇头。 江心这才反应过来,“人呢,他人呢?” 阿朋也四处看着,“不知道啊,刚才一路回来我一直在想刚才的事,刚一回头他人就没了。” 第二百一十章 指责 我皱眉看看四周,赶紧带人回去找,厕所找了,甚至回到刚才商店那边,可是那边警察正在做笔录,我们只好躲着走,这人哪去呢,还不带个手机。真叫人操心。 江心都快急哭了,在她眼里君逸是个弱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一直觉得这个君逸和江心给我表达的完全不同,但大概在江心眼里他就是这样子的吧。 总之我此时本来就一股火,人又找不见,只觉得嗓子都冒烟了。 “我建议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电话给阿元叫他找人查吧。” 可是就在这时,我们正等电梯打算回停车场。吾生突然做了个嘘的手势,皱眉指指楼梯间。 我心中一抖,江心一下过去推开门,大叫了一声,走廊里的声控灯一下亮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楼梯间里一个人在哼哼,满脸是血,那人不是君逸还是谁。 “君逸。” 江心过去,却不知道要怎么办,眼泪又下来了。 慕容西过去查看,末了,“只是皮外伤,不用担心。” 我放下一口气,没骨折就行,不过这伤看着倒挺严重的,“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君逸却没回我,而是鼻青脸肿的脸上眼里只有江心,“我气不过,江心姐,是她,是她,原来是她害得你断腿,我一直以为是意外,早知道是她,我当初拼了命也不会让她好过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江心一下哭出来了,“你怎么那么傻,没有证据,也许,也许。” “江心姐,别傻了,我早该想到这车祸不简单,千鸟那几个傻子根本不可能策划这么大的事,肯定是有人捣鬼,当时夺冠的唯一人选就是你,你知道赌场当时放了多大的筹码吗? 那些人一定是故意的而是故意的,我气不过,凭什么让仇人在眼前安然无恙的回去了,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他。” 我来了气,“弄死谁?你弄死谁了?还不是受伤叫大家担心。” 君逸此时已经坐起来,受伤的脸更显狰狞,眼睛如刀一样的盯着我,“我受伤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倒好,江心姐认你当老大,一个做老大的,手下的脸被人都要打光了你做什么了?不过说几句威胁的话,你都不如吾生哥,都没提江心姐出口气,你凭什么让我们叫你老大。” 我心一沉,后者死死地瞪着我,满眼的不服。 江心一愣,“君逸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你疯了。” “我没疯,江心姐,我只知道,当初我跟你的时候,叫你老大,你出生入死都保护我,我被人欺负,你就帮我打回去,我被人折磨,你就替我报仇,那时候你所向披靡,这个圈子里的人谁提到你不都闻风丧胆,这才是真正的老大。 她呢,说的好听,实际上一点本事都没有,只会耍小聪明,这种人心思太重,又自私自利,将来遇到什么事一定会把你推到前面牺牲你的,这种老大不跟也罢。” 啪的一声,江心一巴掌抽过去,君逸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你竟然打我,为这个女人打我?” 江心也愣了,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这是自小伴她长大,她最重要的朋友,别说打了,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君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心,又看看我,其他人全愣了,吾生从没处理过这事,阿朋则是呆滞的像个傻瓜,至于慕容西一下反应古来,皱眉指着君逸。 “打你怎么了?我也想抽你,你怎么和娇爷也说话呢,你算老几啊,我告诉你,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看江心姐面子,我早抽丫的了,一来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老子这么多年没热脸贴冷屁-股,想着你是江心姐的朋友,吃了冷脸子,也好心想拉你进圈子。 你可倒好,除了江心姐其他人都像空气,冷得不要不要的,这也就算了,你性格孤僻谁还没个个性,可你今天说这话就是犊子,你知不知道娇爷私下里为咱们做了多少事。 为了找你,她废了多大心思,不然你以为江心凭自己能找到你?你以为江心姐在投靠娇爷之前过的什么日子,要不是娇爷,咱们大家都别吃饭了。” 君逸死死地瞪着他,吾生这人浑厚,觉得阿西说话有点太重了,对方到底太年轻,拉了阿西一把,后者却一把甩开,指着君逸,“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娇爷心思是活络,可是她都是为大家找想,你以为今天和那个什么嘉云还是假孕的拼个你死我活就是给江心姐报仇了,你知不知道对方都是什么人? 背后都是什么金主,我告诉你,今天你在这楼梯间里只是受伤捡回一条命,也是看在娇爷的面子上,对方不敢贸然动手,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活着站在这里叫嚣吗? 你这条命都是娇爷的面子捡的,你还有脸在这指责娇爷,你知道今天硬拼的后果吗?说不定江心姐的另一条腿也断了。” “我会保护江心姐的,我发过誓,再遇到江心姐我一定拼了命保护她。” 君逸不服气的瞪着眼睛。 阿西却是冷笑着,“动不动就拼命,你有几条命可以拼,要是靠你,江心姐早死一万回了。” 江心觉得阿西说的有点重了,微微皱眉。 “江心姐我劝你还是别惯着他,这个不知道深浅的,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阿西继续道,“自己没脑子想去死就算了,还想搭着大家一起去死,今天这叫以退为进,能不能涨点脑子,约了三天后,这三天你知道背景上调查,准备,以及中间上层的交涉多少人马,你以为就是约个架? 娇爷这种要做多少调查要做多少事你知道吗?娇爷是心思灵活,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我慕容西诅咒发誓,娇爷绝对没有出卖过朋友,这一点我阿西最清楚。 我告诉你,君逸,你再有一次这么说话,就趁早滚蛋,我们压根不需要你,什么能耐都没有只会惹麻烦指责别人。麻烦你再说别人的时候想先你自己的身份和本事,一点子本事都没有,脾气还挺大的,怪不得你一辈子只能雕个木头。真是蠢到了家。 你这种,只会拖累别人,就好好的独善其身,别在这惹事了,成吗?” 我深深震撼,其实君逸指责我的时候我还稍有点自责,主要是我确实没帮江心出气,害怕她生气呢,但是当时的局势不允许,可是这口气我绝对不会咽下去的,我颜娇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谁得罪了就要付出代价。 可是君逸的事突如其来,我都没反应过来,阿西就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说实话啊,以前我总瞧不上慕容西,觉得他这人胆小狡猾,只会投机取巧,可能这点和我挺像的吧,所以我不咋待见他。 可此时没想到出现这种事的时候最先跳出来慷慨激昂帮我说话的人竟然是他,此时立马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周围人愣住,有些尴尬的,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君逸攥着拳头,胸口上下起伏,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气不过,抿着嘴没再说话,江心拍拍他。 “君逸,你今天真让我失望,你是好意为我报仇,可是就如阿西说的,娇爷是为了我好。鲁莽成不了事,这一点我以前在打拳的时候就知道,很多时候以退为进更有力。 还有,如果我在听见一次你说娇爷,就别怪我不客气,娇爷是我的老大,今生今世都是我的老大,你只能选择接受,或者而离开。” 君逸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到江心严肃的和他说着离开两个字。 “江心姐。” 我拍拍阿西以示鼓励,但不想江心和君逸闹翻,何况君逸是为了江心,就出来当和事老,“算了算了,大家还不熟悉,而且今天这事确实挺操-蛋的,三天之后,我发誓一定帮江心找回场子。” “娇爷,你别怪君逸啊,他。” 我一把搂过江心的脖子,“和我还那么客气干什么。日久见人心,以后就知道我了。” 我扫了一眼君逸,后者低着头,又一次变成小老鼠的样子躲在江心的背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点不好的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因为晚上偶遇白熊俱乐部的人,回到家里的时候,谁也没什么心思了,又很晚,阿元皱眉到门口接过东西,看我们一个个表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懒得解释着,阿朋就承担了叙述的任务,阿元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什么?约了三天后?” “不然呢,我自觉还没嚣张到要在商场里警察面前开打。” 我瘫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这里搞的不错,干的很快,沙发虽然是旧的,但是中介给弄了个新潮的碎发沙发帘,感觉还不错。 下午钟点工已经来过,光明整洁,没去看二楼房间呢,但是一楼原来幼儿园的活动区此时变成了客厅,到是宽敞温馨,沙发前还放了个很大的弧面电视。 阿元却是皱眉过了好一会在我耳边,“你知道夜华是干什么的吗?” 我累的要死,摊在沙发上,在买回来的东西里翻找着零食,其他几人也都摊在沙发上,慕容西则是唯一精力充沛的四处查看着上蹿下跳。 君逸则是像更懦弱了一样的拉着江西的衣角,可江心似乎铁了心让他有个教训,扭着头故意不看他。 我撕开一包薯片,“干什么的?听说是夜场?很豪华吗,直接说我,我能接受,自从来了京城,哪里都比我的天上人间要豪华。” 阿元却是冷冷的开口,“夜场是夜场,只是这夜场在京城很出名,他表面上是一家酒吧夜场,实际上地下是一家赌场,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也是它最大的噱头,是下面的黑拳赛场,每天晚上都有几场黑拳,每天都有人被打死。” 我手上的薯片一下掉了,瞪着眼睛回头看着阿元,咽了口口水,“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你刚才很可能答应了一场丧掉你命的约会。” 第二百一十一章 鱼跃龙门 所有人听到阿元的话都愣住了,转过头来。 我磕巴着,“黑,黑拳?” 心里沉了下去,对方总不至于是约我去看黑拳的吧,肯定是要弄点事。 那也就是说,我刚才无意中惹了个大麻烦。 嘎嘣一声打破沉默,是慕容西拿过我手里的薯片咬了一口,这薯片还真是酥脆,声音很违和感的拉回我饥肠辘辘的思绪。 我尴尬的眨着眼睛,瞄着那边对着一堆新鲜鱼肉蔬菜的阿朋,“今晚是遇到了不少事,但大家要相信困难是暂时的。” 阿元以一种看白痴的样子看我,我咳嗽了一声,“那个不是说暴风雨来临前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不能因为那些讨人厌的人打扰咱们的正常生活,不然亲者痛仇者快。 你们说是不是啊。阿朋,厨房在那边,来呀,露一手,不管怎么说,今宵有酒今宵醉,我是老大,这事我解决。” 阿朋一听说要他做饭,立马高兴得眼睛都亮了起来,麻溜拉着阴晴不定的君逸,“君逸君逸,走走,你给我洗菜摘菜,走走走。” 说着一股风一样的溜进了厨房。 阿元却是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低声在我耳边,“这事我要汇报许老板,咱们搞不定,得他派人。” 我却不怎么赞同,如果这个黑拳窝点真的那么好端的话,那么早就端掉了,何必等到今天。而且这京城局势复杂,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就算要断掉这个窝点,也要看时机,把幕后的人抓出来才行。 我委婉的表达了一下,阿元却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我眼睛转了转,“我心里有数,先吃饭,吃饭,我明天给你答复。” 我一开始以为阿朋的厨艺再好,也就是个做饭的,并没放在心上,想着我们这些人总不能每次叫外卖吧,有个厨子也不错。 可是当我坐在饭厅的长桌子上,看着阿朋速度极快的将好几道大菜端上桌时,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阿朋,最后一道鱼跃龙门,在桌上一个浇汁,那花雕萝卜栩栩如生,炸酥的鲤鱼,当浇上浓浓的香汁,一瞬间烟气缭绕,真有一种鱼跃龙门的错觉。 最重要的是,那糖醋香汁冒出来的味道,鲜香诱人,在你鼻翼勾-引后直接牵引到菜盘上,让人一下忘记了烦恼。 刚才还有些因为吵架和遇到白熊俱乐部的人而引起的心里不痛快,瞬间都被香味打散,思绪和视线全被拉到桌子上来。 “哇塞,这是菜吗,简直是艺术品,好不好?” 慕容西最不吝啬夸赞,伸手就要去抓,被阿朋一把拍开,给了他一个眼色。 慕容西马上缩回手,众人看向我。 我笑道,“都饿死了,阿朋这是要介绍吗?” 后者一笑,“今天呢时间仓促只做了几个小菜,以后呢我会慢慢给大家做的,只要你们想吃的我都会做。” 说着很自豪的抬起下巴。 “这还叫几个小菜,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慕容西大叫着,随即又呸呸了两下,“以后我会吃到更好的,我这嘴真是贱。” 阿朋笑着,指着桌子上,“金元宝,山药地瓜插丝捏成形状炸至金黄,火候油温都是关键,手生了,以后会更好,这道菜是我特意做的,以后咱们跟着娇爷飞黄腾达,招财进宝。 这道翡翠银丝,丝瓜粉丝,虽然是常见的材料,但是我师父以前说过,越是简单的食材越不容易雕琢成人间美味,就好比人,想成才要经过千般万般的磨难,终成一道品质回味的菜肴。 水晶肘子,大荤即油,水晶肘子却口感清爽不油腻,我师傅说这道菜是个质的改变,人这一辈子不是看一个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他以后要走的路,跟的人,过着什么生活,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一个人看着懦弱,不一定不坚强,一个人做事张狂,不一定没头脑,就像水晶肘子,油而不腻,大俗即大雅。 因为时间仓促,就四个主菜,下面五个冷拼家常小炒,虽然不是特殊的菜不如那四道精致,可是我师父还说了,越是平凡的菜越有他本真的味道,实实在在。 就像是咱们这些小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味道个性,虽然平凡,却各有各的特点,因为有这些小菜才组成了今天这道宴席。 最后这道鱼跃龙门。” 他看着我,眼神灼灼,“是我送给娇爷的,希望娇爷别计较我们平时的不懂事,带着我们鱼跃龙门。” 我心中震撼,看着那膀大腰圆一身腱子肉却穿着围裙违和感极强的阿朋,他这番话真的很深刻,让人心中震撼,又不卑不亢,我明白他的意思,今天诸多不愉快,君逸又出了这么一出,闹得整个不安生,前路又未卜。 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多,上不了战场,可是就如他师父所说,每个人都是平凡中的不平凡,我又何尝不是个小人物,这世界上从没有小人一说,一路努力爬上位的所有人,一开始不都是小人物。 没想到阿朋是这样一个心细的孩子,他在用他的菜,让大家振作起来,替君逸向我道歉。 君逸此时站起来,突兀的,低着头,“对不起娇爷,对不起江心姐,和大家,是我冲动了。” 饭桌上一片安静,只有那饭菜的香味四溢。 我没说话啊,一直看着君逸,阿西站起来,“算了算了,有什么计较的,是吧娇爷,我也是话说重了,哈哈哈。” 气氛缓解了,我拉起嘴角,“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说过,我是老大,我也是你们的家人,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前路谁知道呢,总不能为还未到来的担心受怕,那就太逊了,来来来,可以吃了吧,阿朋,我这都饿疯了。” 气氛一下活跃起来,阿朋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吃吧快吃吧,好多年不做饭了,也不知道手艺退没退步。” 慕容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来一筷子夹起一个金元宝,“我先来个招财进宝,我以后一定要赚大钱,买房子买车,娶名模。” 一口下去,瞬间瞪大眼睛,表皮酥脆,虽然是油炸的但是一点油腻感都没有,反而带着甜香,而里面软糯不黏牙,最中间一层奶黄一般的口感流进整个口腔,让人瞬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太tm好吃了,好吃的都不要脸了,我都要骂人了。” 大家纷纷动手,尼玛真的太好吃了,如果这叫饭的话,那我感觉以前吃的都是猪食,怪不得那些有钱人嘴都特别挑。 一顿饭竟然让所有的阴霾都散尽了,关系也变得好了许多,只有阿朋在一边哭的泣不成声,说自己终于做到了,终于又当了厨子了,不辜负师傅的期望,整个人都绷不住了,那么个一身腱子肉的人哭成一团在慕容西的怀里,着实有一种反差萌。 当真应了那句话,没有什么事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 我酒足饭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摊在椅子上,感觉有人再看我,回头正好对上阿元的目光,看我看过去,似乎有点尴尬的避开,“怎么了?” 阿元有些尴尬,没看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神奇的。” 我坐了起来,有兴趣的,毕竟这阿元可比我认识的平哥还古板冷面。“怎么个神奇法。” 他看了看其他人,低声的,“不怕你不高兴,一开始万平生要拉你进来的时候,我是反对最激烈的。” 我扬扬眉,“怎么?” “就是你的身份学历,这都是其次,主要是你的经历太匪夷所思,你要知道许处招人不是随便的,你祖上几辈我们都查过。” “是你查过吧。” 我不客气的打断,后者也没生气,继续道,“综合比较,我觉得你这个人滑头,自私,说话没边,三句话就上天了,还有。”他想着措辞,“够不要脸。” “谢谢夸赞。” 他看我没生气继续道,“我不知道平生抽了什么风要把你拉进来,但是许处得话我不能不听。” “一般人这么说话的时候都该有个转折,阿元你不会说你爱上我了吧,那可不行,我虽然加入你们了,但不代表我不想找高富帅了,我的目标可是挺明确的,我得嫁个有钱人。” 后者翻着白眼,确实不那么尴尬了,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我觉得平生看人的眼光比我好,你有你的才华。” 由于晚上吃嗨了,慕容西吵吵着喝点酒,所以一顿饭下来,感情融洽,喝的有点微醺,但我没喝,他们这些小的可以一醉方休,我这做老大的还有工作呢。 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当这个大姐大了,顿时有种孤家寡人的沧桑感,果然权利就是围城,当个小兵万事不管,只要听吩咐就行了该吃吃该睡睡。 作为老大的我,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喝的七拧八歪哈有打呼噜的众小弟,一种无力感。 你说人人都想着上位想着当皇帝为了什么,觉得孤芳自赏那种感觉豪情万丈吗?当然我以前也这么想的,不想为鱼肉,所努力往上爬。 实际上等你站在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会发觉,还是当个小兵好,因为你站的越高,责任越大,要处理的各种鸡毛蒜皮焦头烂额的烂事就会越多。 比如现在,大家吃饱了都要睡去了,我,作为大姐大,就要想着如何解决那个劳什子黑拳夜场的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用人之道 不过像我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是不可能去个陌生危险的地方硬碰硬的,那绝对不划算,我又不想当英雄,牺牲自己干什么。 我扫了一眼那边睡的差不多的众人,到厨房拿了几个今天新买的饭盒刷好了,走到饭桌前,因为菜做的太多了,剩下很多没吃饭完,我挑着样子完整的装了满满饭盒,然后,换了个衣服化了个妆,打车去了安东的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我打了个电话,后者懒懒的接起来。 我拉起嘴角,用饱-满的热情,“安少还没歇呢?腿伤如何了?” 那天赛车安东受伤了,我想他最近应该就算处理是也不能亲临现场了吧,所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在他这间公寓。 果然,对方懒懒的回答,“好多了,不过尽量还是不要动腿。” 说道着,带着怨妇一样的气息,“还算你有良心,我可是救你受的伤,我刚才躺在沙发上就在想,今天一整天你要是连个微信都不给我发,等我好了我就好好折磨你,不过还好你这人还有点良心。” 我在电话这头满脸黑线,“吃饭了吗?” “阿宁有送粥来,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吃那东西,稀了吧唧的,一点味都没有,那家伙还忙得要死,我一个人正无聊,怎么你要来看我啊,颜娇颜娇颜娇你快来,我刚才看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雨,你赶紧来。” 那边安东小孩子一样的撒娇,声音在电话里极大,我立马把手机拿出一尺多远,都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闲出屁一样的吵闹。 看来这个世纪大忙人,工作狂,受点伤休息才一天就闲的发慌了。 这个人都处于我好无聊的叫嚣中。 “你一年难得休息,怎么才一天就这样啊。” “你试试在家躺一天,md,好像还要在躺一周。” 那边嗷嗷的叫唤,这样的安东真的和平时雷利风向的完全不一样,我在电话那边咳嗽着打断他,“是不是很无聊啊,我就在你家门口,这就上来,快点欢迎我吧,把我的拖鞋准备好,要是有红毯,给我弄个红毯走走。” 在对方嚎叫来临之际我挂了电话。 刚出电梯就看见安东坐着电动自动轮椅哈巴狗一样的在电梯口等我,一看见我,满脸写着还算你有良心的样子,我翻了个白眼,进了公寓我就张大眼睛,尼玛,怪不得有人养狗晚上一回家家里就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衣服。 看来人和狗很多时候差不多了,闲出屁的安东把家里竟然弄得这么乱。 “你家爆炸了?” 那货却是滑着轮椅到沙发那边拿遥控器播电视,此时电视里正播的是语调激-情澎湃的电视购物,“马上拨打电话只要999你就可以拥有多功能家庭健身器,集游戏机健身器为一体的多功能,打发你的无聊时光。” 我纵然想帮他收拾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安东瞥了我一眼,“放那吧,阿宁说他说明早来收拾。” 我咽了口口水,“阿宁今天来了几回?” 按理来说阿宁那家伙对安东言听计从,应该随叫随到啊,怎么肯将他的老大扔在垃圾堆明早再来收拾。“ “八次吧。” “什么?” 八次,别走算了。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他说工作忙的要死,最后一次站在门口可吓人了,我还没看过阿宁这么凶呢。” 我一脸黑线,安东这时有多无聊,小狗狗一样想引起主人的注意,所以这么好脾气的都被他磨得不要不要的,而且他不工作,所有工作都压-在了阿宁身上,还要被当跑腿的一遍一遍过来,不发疯才怪呢。 “就一天不忙就这么无聊啊。” 后者一副我最大全天下都要听我的为我独尊样子,此时电视购物变成卖电饭煲的了,里面诱人的饭菜,让安东咽了口口水,我扫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的泡面和餐盒,拉起嘴角,不动声色的在桌子上打开饭盒。 下一秒钟那货就推着轮椅过来了,“什么东西?” 伸手要抓,我拍开他,“洗手啊,脏死了。” 他也不生气,屁颠屁颠的去洗手间吸了手来,然后老老实实看我将乱七八糟桌子上的垃圾往里推了推露出一块空间(捂脸,我也不想擦桌子),打开饭盒,天热还不算太凉,香气四溢。 安东张大眼睛听话的小狗一样的呆呆的在一旁看我,可怜的小眼神就差伸舌-头了,我被他这个样子逗笑,拿了筷子给他啊,“吃吧,我新请的厨子。” 后者高兴地叫了一声,狼吞虎咽起来。 我微微惊讶,给他到了一杯牛奶。“又没人和你抢,你这样子要让外面人看到,还怎么树立老大形象?” 谁能想到大杀四方的安东此时因为几盒剩饭能这个样子。 那人狼吞虎咽含糊的说着,“老大形象可不是光有样子就能树立的,我当初,收复阿宁。”他抬起手臂,拍拍左肩膀,“这条胳膊差点没了。” 我微微张大眼睛,没想到安东还有这样一面。 “你别看阿宁这人事事的,那么谨慎小心,甚至还有点娘,他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说道着安东得意地朝我眨眨眼睛,“阿宁以前可是国外顶级的黑客。” 我张大眼睛,黑客这个我知道,木兰以前给我说过,那些顶级的黑客要比她厉害多了,随便就能侵入安防网站,像是天眼能通过网络进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知道全世界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我微微有些诧异。 “不仅如此,阿宁还是很优秀的医生,主攻脑科,但我觉得他在其他方面的医术也非常厉害。” 他拍拍自己,“不用请私人医生,不过那个人脾气古怪,一般人都不肯医治,就好像上次你,他非要去找个家庭医生过来目前为止他只愿意给我医治。” 我撇撇嘴,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被人医治是什么好事吗,大哥,你好像很渴望缺胳膊断腿似的。” 安东吃着饭心情好,也不和我计较,“我是告诉你,颜娇,给人当老大,可不是形象上疏离了就是老大了,你看看道上多少耀武扬威的最后被自己小弟干死了。 用人要讲究方法,收复一个人更要付出极多,你呢,小聪明够了,真诚也够了,但是方法太死板。” 我挑挑眉毛,眯着眼睛打量他,抱着手臂,装作不经意的,“什么方法?” 安东嚣张的,“怎么想学啊,那贿赂我啊。” 我板起脸,作势要抢饭盒,后者赶紧双手张开护住饭盒,“好了好了。” 看我不抢饭盒了,拿起一根排骨啃着,“你呢,做人很洒脱,对人够意思,但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人性格各异,做出来的事千奇百怪,人心复杂,每个人心里怎么想的你不可能都知道。 但最重要的是,你不可能用一种方法去对所有人,要知道你之蜜糖彼之砒霜。” 我突然觉得安东这话好有道理力,皱眉神色也认真了许多往前凑了凑,安东看我的样子指指空了的杯子,“倒杯水。” 我马上屁颠屁颠的去倒水了。 安东喝了一口,看我认真的样子,笑的很得意,“就比如你和一个自尊心强的人,你就不能用下马威这一招,否则对方肯定要爆炸,但是有些人你就得用你的气势震住他,太抬举他那种很油的手下会不听话的。” 我赶紧点着头。 后者继续道,“但颜娇,你要记住一点,这世界上永远有你收复不来的人,无论这个人你多想收复为己用,但如果真的不行,就要斩草除根。” 他声音突然认真阴冷。我心一抖,“你不是说要看人下菜碟吗?那么方法对了,不就行了?” “当然不是。” 安东坐直了,眯着眼睛看着我,认真的,“凡是都有前提,如果这人的前提只是升官发财,那么这人再狡猾也会被人收复,但如果这人和你的目的一样也想当山中老虎,那么你就永远收复不了,即便现在他臣服于你,也是一时。 迟早会在某一时刻咬断你的脖子,所以别看他厉害,不能为己用的,再厉害也只是对手,所以,趁他羽翼未丰-满,要斩草除根。”安东眼神冰冷的,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吓的一得嗦。 一下清醒过来,桌子下的手有些抖,有点不敢看阿东那眼神,错开视线,假装帮他在一堆葱花里挑剩下的排骨,“太残忍了吧。” “你不残忍,对方迟早会对你残忍,颜娇,你始终要记住一句话,能收复的就收复,收复不了的,也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你呢,需要学的太多,爬上高位之前,所有人都是一路拼杀而上的,所以路上遇到的都不会对你心存善念,你能做到就是先下手为强。” 安东这几句话,字字打在心里,我有些发愣,他用那抓过排骨的油爪子来摸我的头发,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把爪子拿开。” 第二百一十三章 求人办事 可是已经晚了,头发上全是葱花味。 后者却笑得前仰后合,我瞪着他,“你干的好事。”我拿着餐巾擦头发,可是越擦越糟糕,那上面还有花椒粒呢,“好心给你送吃的,你却恩将仇报。” “哎呀,一会洗一洗就好了,正好我今天还没洗澡呢,阿宁说好来给我洗澡的,但是他被我烦走了,正好你在给我洗个澡吧。” “想得美。” 我瞪着他,在那气急败坏的擦,安东却是酒足饭饱靠在他那自动轮椅上,微笑着看着我,“说吧,到底什么事找我,大半夜的,你给我来送饭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被他戳穿,那眼神贼溜溜的看的我心虚,咳嗽着,“说话别那么难听,你是黄鼠狼还是鸡啊。” 后者无所谓的,“反正有事求我。让我猜猜啊,刚才你那么认真,应该手下出了问题,你那几个手下啊,我看过资料,一个个的到和你的性格很合得来,除了。” 扫了一眼桌上的吃的,“那个坐过牢的厨子还好,不过那个叫什么君逸的。” 我心一抖,这家伙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安东笑了出来,“颜娇,有些人呢真不是瞧不上他,生长环境太阴暗的人,表面越懦弱,心越狠。” “君逸只是担心江心,你不太了解他俩的感情。” 安东却是哼一声,“从鲁星来和我报备你们找了大房子开始,我就知道得出点什么事。” “怎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以前在国外读书,丝毫没有享受过富二代的高级待遇,都是住宿舍的,和普通学生一样,后来我和阿坤受不了各国留学生,才出来弄了个小公司赚了点钱搬出去的,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但那之前我一直和别人一样住宿舍,在国外都是两个人一个宿舍,但是很多国人过去的留学,学校就弄出了六人宿舍。 当时阿坤还没来,学校又为了方便管理,我们宿舍都是国内去得,天南海北,国内哪个地方的都有,反正就是六个人。 其中就有一个天生有点残疾的男生,他能出国读书完全是意外。 胆子很小,当时我们宿舍有两个北方人,据说家里也是道上的,很是霸道,经常欺负他,他一直吓的哆嗦似的,我当时也不想管闲事,但和那些人说不上好。 那两人家里因为是道上的,也多多少少知道点我的背景,但是不知道全部,对我没做什么,可是对那个孩子就很恶劣,大冬天让他穿一条内-裤站在雪地里,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我当时无能为力,我父亲说,毕业之前都别想指望家里,所以我也不能做什么,到底太可怜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偷偷给过他一条棉被。 可是后来你知道这个人做了什么吗?” 我咽了口口水,“反击了?书里都这么写的。” 安东笑着,眼神中全是冷酷,“他一直忍到自己毕业,但毕业前夕,那几个人失踪了,宿舍里,除了我和那个懦弱的小孩,其他四个都失踪了,两个家里有大生意的,另外两个是他们的狗腿子,当时在学校闹得还很轰动。 警察调查了很久我和那个小子还被做了很多次笔录,国内他们家里也来人了,气势十足,要说法,可是你再厉害这终究是国外,在加上,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到这些人去哪了,后来被定性为,当地恶性事件。 据说和当地的地痞他们在赌博的时候发生冲突,可是尸体也从没找到过。” “也许真的是失踪,你怎么能说是那个孩子干的?” “因为他亲口说的。” 我心一抖。 “毕业因为宿舍只剩下我们两个,他有一天和我说,要请我吃饭,他拿了奖学金。“ 然后他喝多了,很神气的和我说他是如何杀人肢解,怨恨那些人,又如何感激我。” 我张大嘴,“那最后呢?” 安东笑着,很是邪魅,“没有最后,我只能说这个人也是蠢到家了,既然做了的事就不应该拿出来炫耀,他是想让我臣服吗,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我一得嗦,“你把他怎么样了?” 安东眼神冷酷,“我说了,蠢人才会告诉人家自己做了什么,拿出来炫耀。” 我心里一愣,安东却看着我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颜娇,我骗你的啦,这么拙劣的故事你也信。” 我却心有余悸,那货趁我不备一下黏上来,我躲避不及,被他那油乎乎的手抱住,此时周身都是孜然葱花味,他将那张邪魅的脸凑到我脸庞,喷洒热气,“颜娇,我好热,身上好黏我想洗澡。” 我抿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他却孩子一样的,又故意在我身上磨了几把,“现在你也要洗了,一起吧。” 我一把拍开他,“想得美。” 可最后还是在他强烈要求下,给他洗了个头。 只是我站在洗手间镜子前,给他打泡沫,而那货拿着一个八卦杂志一脸享受样子,我在镜子里却一脸怨妇样子,看到这个情景,真有点怀疑自己怎么送货上门给这人使唤。 看他看的杂志上的车子,我一下惊醒过来,尼玛,我来要说黑拳俱乐部的事的,怎么变成他教育我,让我给他洗头了。 想到此,我给他一边洗着头一边小心翼翼的,“安东啊,那个什么,那个京城的地下黑拳你知道多少啊?” 安东从杂志上抬起头,看着我满手泡沫一副鹌鹑状,拉起嘴角,“原来你兜了这个大个圈子是要说这事啊。” 我刚要说话,这货扭身在轮椅上一把抱住我,头上泡沫蹭了我一身。 “你干什么?” “你不会是要和人去打黑拳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黑熊俱乐部的?如果我再没猜错的话,不会是江心以前打拳的对手吧。” 我瞪大眼睛,“你调查我。” “我还没那么无聊,不过是推断。” 他得意的拉起嘴角,“现在搞不定了,来找我了。” 我被他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弄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脸红,这货不会是学过那个什么心理学吧,怎么把我看的这么透彻。 “颜娇你知道吗,虽然你这人邪坏,鬼,又滑头。” 这都什么形容词,我翻白眼。 后者轻笑出声,“但是你那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说着趁我毫无防备,手力很大的一把将我抓下来,跌在他轮椅上的怀里,泡沫弄了我一头一脸,以至于我手上一滑,人想挣扎起来,却被再次划下来,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后者眼神变得迷蒙,“颜娇,我要是你,就不在一个男人怀里乱动。” 我一下愣住了,那货邪魅的拉起嘴角,伸手摸了摸我脸上的泡沫,泡沫滑滑的,带着点凉意,他手上沾满了泡泡,从我的脸上一下滑到我的脖子上,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本身手指就微凉带着泡沫,更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划过我身上,让人痒痒的一直滑进心里,我身体一抖,后者笑意更深,一路向下,我被他的手指熟悉练得点的身上颤-抖一时竟然忘了反抗,在有意识地时候,身前已经一片冰凉。 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胸衣。我忙叫了一声伸手去拉,可是他却一把抓过我的手,在唇边,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下,一点都不痛,带着苏苏的感觉,一直从我的手指尖化进心里一直化尽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让我情不自禁的舒服的哼了一声。 我依稀意识到了什么,身体想要起来,可是此时的姿势很怪异,仰躺着在他轮椅的怀中,头朝下,有点失重,腿被他用腋下夹住,动弹不得,想起身起不来,这个角度他把我全收在视线和控制范围之内,我却动弹不得。 她另一只手指熟练轻点的在我背后游走在我的身体的敏-感点上肆意妄为,我很快就投降了,带着祈求额眼神哼哼着,“不,不要,快,快停手。” 那货却笑得越发人畜无害,眼神邪的厉害,“你是叫我不要停吗?” 我心里恨得,咬着嘴唇,要尽量让自己声音不要发抖,不要发出不该有的声音,“安东,快让我起来,别闹,谈正事呢。” 后者却笑意更深,“没错啊,就是在谈正事。” 他在正事两个字加重重音,“我们的正事就是你求我帮忙,不过颜娇,求人就要拿出点诚意不是吗?” 说着话,没给我任何喘息时间,手指占了泡沫在我锁骨处来回的擦蹭,我只觉得一阵阵发痒,像火烧,又像是一只,猫在不断地撒娇撒娇,双眼渐渐迷蒙,控制不住的发出哼哼声,像是哭又像是在笑。 后者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俯下身来,一口咬住我的耳垂,刺痛感让我一下从过山车上方跌到下方,舒服的叹息出来,他在我耳边,“小家伙,你这么敏-感,我都不放心以后放你一个人出门了,这尤物一样的身体,太容易招人窥见。” 说这话,伸手加重力道,我颤-抖的越发厉害,身体上全是泡沫,那货手指灵巧,在我身上游-走像是在诱-惑又像是在折磨。 第二百一十四章 浴缸 我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甚至意识都不清晰了,想喊出来想阻止,可是身体更加诚实。 在迷迷蒙蒙之中我似乎主动攀上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想要寻求解脱又不得其法,那货却一直淡定的撩着,看我满脸的祈求,又带着怨恨,欣赏一样的,伸手将我身上都图满了泡沫。 然后像调皮的小孩子一样的吹着泡泡玩,那温热轻飘飘的呼吸,在泡沫上吹过,痒的让我周身发红,隐藏在泡沫下的肌肤只能不断地颤栗。 我哼哼的不行了,只觉得这泡沫的香气充斥着整个神经,似乎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寻求一个出口。 安东这时候突然手腕一个用力,楼主我的腰,将我拉近他宽阔的胸膛。 他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肌肉,胸膛滚烫像是一团火,我身上的泡沫蹭在他的胸膛上,他似乎也舒服的哼了一声,眯着眼睛,把我紧紧地贴在身上。 手指缓慢的伸到我的裙子边,在我耳边细细碎碎,“舒服吗?” 我想推开她,嘴里却发出痛苦的呻-吟。 之前安东也这么逗过我几次,包括之前被下了药,那次全身着火一样,可都没有这次这么强烈,我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越发敏-感欲求不满? 不应该啊。 后者却是在我耳边耳鬓厮磨,“颜娇,我怎总觉得你这人和当初不太一样。” 我喃喃的,无力动弹只能任他在我身上肆意的扫来扫去,“哪里不一样。” “说不好,总觉得,那次独龙寨回来你就是有点不一样了,说不清,我这人呢,一直预感很强的,颜娇,我总预感你的不平凡,你说我该不该信任你。” 我哼了一声,后者轻轻咬着我的肩膀,满嘴满脸的泡沫,眼神暧-昧之极。 “颜娇,你不会是谁派来迷惑我的吧。” 我迷蒙的神经拐着弯接收着这句话,一下打在我的神经线上,猛的一击,将我已经飘到云上的理智拉了回来。 可我深刻的知道,此时不能表现出一定点的不一样,继续在他怀里哼着,“我能是谁的人?谁会找我这样的人。” 对方低沉着声音带着点诱-惑,“那可不一定,颜娇,你的本事大了去了,如果真是谁派来的,我想他应该已经的成功了,毕竟,你确实把我诱-惑到了。” 我心里一冷,脊背一凉,他怀疑我了?他不会已经怀疑我和警方有关系了吧。 身体瘫软无力,我却清醒了几分,心里乱糟糟的,一种巨大的恐惧袭来,可是这一迟疑下一秒钟,身体就一轻,被直接抛进了一旁放好水的浴缸里。 仰躺着过去,一下沉到底,温热的水灌进来,我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几下,只觉得腰上一紧被人一下捞上来,呼吸到空气,我大口喘着气,张大着眼睛。 可下一秒钟那个人却迎面又将我压进去,我挣扎着无法呼吸,安东却眼疾手快一把稳住,度了口气给我。 我在水中瞪大眼睛,捶打着他,他却是一只手抬起我的头,我咳嗽着,这才看到,他是从轮椅上斜着过来,那条受伤的腿还在外面,此时也是全身湿透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咳嗽着说不出话来,他却是一只手拖住我的头,另一只手,伸到水下,我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裙子早就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条小裤裤。 慌张的要伸手去遮挡,那货却一把用手抱住,我瞪大眼睛,他却快速的抓过旁边一瓶全是外文的什么东西到进水里,下一秒钟顿时香气四溢,浮出很多泡泡,我隐藏在泡泡里,到是彼此看不清对方的。 只是还没等反应过来,安东就用力将我背过去,一瞬间我就版趴在浴缸里,上身浮在水面上用力把住浴缸边缘。 他这个浴缸是极大的那种冲浪按摩浴缸,眼前就是落地窗,此时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没拉帘子,外面却没有任何人能看见,我就趴在这样的浴缸边上,满面潮红。 后面沙沙的什么声音,我也清醒了半分,回头,只见安东在上腿上帮了一层保鲜膜一样的东西,似乎是放水的,然后跌进浴缸,朝我笑着,“是不是很舒服,别误会啊,我刚才就说的是这个浴缸,可没说别的?” 我立马脸红咬牙切齿要揍他。 可是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周身痒痒的,又心有余悸,在那边没用动。 “别那副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安东撇着嘴孩子气的,“泡个澡而已啊,我这浴缸很舒服呢,还有更舒服的,要不要试试。” 我瞪着他,“不要。” 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其实他也没有真的要把我怎么样,可是每次都乐此不疲这个游戏。 那货却没给我诧异的机会,笑着按了旁边一个按钮,这个冲浪按摩浴缸就真的开始冲浪了。 先是下面细细碎碎的小泡泡一样的波浪,然后上面就像是海浪一样一荡一荡的,每个水细胞都在按摩着肌肤,舒服的让人想尖叫。 那货邪魅的得逞的眼神让我心里一惊,赶紧想起身从水池里出来,这才发现,那家伙不知道何时将我的脚腕系在水管上,看我弄不开,在那哈哈大笑,“一起洗个澡嘛,乖,听话。” 拉住我的脚踝,一下将我拉进他怀里。 死死的抱着我,我背靠在他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坚-硬,此时他身上和我身上虽然还有点衣服,可是这样的画面未免太香-艳了。 再加上这冲浪浴缸里的波浪越来越大,身体在这舒服的波浪中在他滚烫的怀里,让人真的好想尖叫。 “阿东,阿东别这样我难受。” “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带着诱-惑,我清晰地感觉得那坚-硬地在我两腿之间。喘息着,躺在他身上。 他在我耳边呢喃着,“给我。” 像是符咒一样的不断地催促着,“颜娇,给我,给我。” 我哼哼着,“别,别这样。” 他却在我耳边像是梦魇一样,“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那就给我,颜娇,我要你,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听说你们山里的女人很保守,那么是不是我占有了你,你就永远都是我的?” 说着翻身将我再次压下,我脊背接触到浴缸出水按摩柱,巨大的冲力冲的我整个后背都酥麻一片,动弹不得,安东一下压了过来,伸手取下我身上唯一的遮盖,我理智的一下抓住他的手,“别,别闹了。” “我不是闹。”他的眼神似乎充血了,忍到了极致一样,那双眼睛盯着我,像要吃人,“我没闹,我想要你,真真切切的想要你颜娇,给我,给我。” 下一秒粗鲁的吻向我我,伸手到我下边,我身体一抖,只觉得有点痛,这痛拉回我的理智,我扭动腰肢,狠命抓他的手。 可是腿被绑在水管上面,挣脱不开。 他这一次似乎不是玩笑,铁了心的,眼神变得疯狂,“你是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别人都不行。” 我挣扎着,他却手臂有力,死死的盯着我。 “你到底怎么了安东?” “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可是你的手下。” 情急之下我一脚踢在他的伤腿上,他皱眉一松,我赶紧起身,解开脚上的束缚,逃跑似的爬出浴缸,跌在旁边的瓷砖上,大口喘着气。 可我一回头,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却不见安东的影子,“安东,别闹了。” 还是没人浮起来,心一沉,丫的不会被我踢的受伤沉底了吧,这浴缸也没多深啊。 爬过去,在水里搅着,“安东安东。”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我手腕,要把我再一次拖进去。 只是这一次,我眼疾手快的咬在那只手上后者一痛松开,我跌到后面,那货却从水中站起来,呲牙咧嘴的捂着受伤的腿,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包扎好的腿上渗出血来。 “颜娇你属狗的吧,你差点把我踢残废了。” 后者似乎终于恢复正常,刚才在浴缸里他真有点吓到我了。 此时也有点愧疚,看他似乎疼的要命,“没事吧。” 他却极败坏的爬出来坐回轮椅上,疼的龇牙咧嘴,赌气一样的,“还不快拿药箱子。” 我赶紧披了件浴衣就去找药箱子,先清理好表面的水,打开绷带里面血肉模糊,我一瞬间失神。 “看到了吧,都是因为你。” 我自知理亏没多说话,但也不服气的嘟囔着,“谁要你吓唬我。” 那货没出声。我抬头只见他看着我,那眼神锋利极了,“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吗,颜娇,你早该成为我的女人了。” 我心一颤,抬头,假装不在意的瞪了他一眼,“我成为谁的女人可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自己说了算,你最好别再这样,不然我肯定把你踹瘸了。” 安东仰躺在轮椅上,末了,委屈的看着我,“颜娇,可是我下面现在好难受。” 我以为是腿,“很疼吗?” 他却指指那个东西,“这里,难受。”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杂货铺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很不要脸的往那里放,我挣脱不开,被他死命按在上面,顿时脸红,一脚踢在他腿上,后者啊啊啊大叫,“你要杀人啊。” “臭流-氓。” 从安东那边回来我心总不定,安东那时候真的很奇怪啊,可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怀疑我了。 总之结果是好的,安东叫我不要担心,他那天会和我一起前去,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他有条件,要我这几天每天给他送饭去,主要是阿朋做的菜确实没人能抵挡。 但我哪是那么容易吃苦的人,得到了他的承诺,我第二天就叫阿朋去给他送饭,还是让阿宁转交。 我再怎么也是大姐大,不能总让你使唤啊,我贼贼笑的给他发信息,在客厅沙发上笑成一团,我身边的江心皱眉看我,“娇爷,你最近和谁发信息呢,怎么总笑的那么吓人。” 慕容西却突然从我俩中间探出头来,“娇爷,你是恋爱了吧,安少还是平哥啊,我赌安少。” 我瞪了他一眼,严肃的,“要是没事干呢,就和阿元好好学学功夫,别总整没用的。” 说到功夫我四处看看,“君逸呢,让他也和阿元学学啊?” 江心却笑道解释着,“他要学早就和我学了,这孩子身体弱的很,练武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我挑挑眉,到底是个男孩子,怎么柔弱的和个女生似的,这话我不便多说,到底是江心的人。 看看时间,阿朋每天都去送饭,上午去,中午赶回来做饭,可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早就该回来了,怎么今天还没回来。 我看看表,给他打了个电话,后者那边却一片混乱,说话也吞吞吐吐,我皱皱眉,“到底怎么了,还不回来做饭。” 那边电话被什么人抢去了,“你是他老大对不对?” 我一愣,地方声音似乎很霸道,皱眉,“我是,请问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对我的手下客气点。” 后者却是冷哼道,“我管你是谁,你这手下胆子太大了,搅了我的生意,我看他今天是回不去了,你要想救你的手下,赶紧拿十万块钱过来,东街杂货铺。” 说着啪的挂了电话,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电话,江心在一旁,“娇爷,怎么回事啊?” 我摇摇头,打了个电话给阿宁,问刚才怎么回事,可阿宁说阿朋送完饭就走了,似乎在拐角店里看什么,他也没在意以为他要买东西就走了。 我顿时皱眉,怎么回事,不会是有人恶意报复吧,毕竟最近得罪了不少人,想到此,留下君逸和鲁星留守,带着其他人赶紧开车去电话里说的地点。 到了那边远远地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小杂货铺子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 “怎么回事?” 我皱眉,看样子不像是之前结了梁子的人。只见不少买菜大爷大妈在那围着,而这个杂货铺子门口支起一个临时小摊子,上面拉了一个条幅“关爱老年人身体健康,从睡眠开始”。 那些大爷大妈都皱眉专注的听着中间一个小伙子在那白话,而我翘起脚来越过人群看到杂货铺子门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带着眼镜,穿着一身衬衫西裤。 大热天还打了个廉价领带,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枕头一样的东西,在哪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大爷,大妈,咱们上了年纪,就要知道保养,这保养首先就要睡眠好,大爷您是不是经常睡不好啊,总头疼。 老年人睡不好就爱有病,都说老年人醒的早耽误人家年轻人上班,那是年轻人不知道老年人的苦,咱有苦说不出啊,又不能和儿女抱怨。 儿女要么在外地,要么忙工作,哪有时间管咱们啊,咱们不能拖累人家,就得自己想办法,您说是不是啊。” 这个男人掏心掏肺的话引起了周围一众大爷大妈们的共鸣,一个劲的点头,像是说到了心坎里。 那个眼镜男,拉起嘴角,“古语有云这睡眠好不好全在头上找,大爷您看您这秃顶,不是一年两年了吧,大妈您看您这脖子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这都是睡眠习惯不好,人头部穴位极多,您看,这这。” 这人还真是喝出去了,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这可都是穴位,过去古代人讲究针灸,咱们现在针灸也不方便,所以有更先进的设备,就是磁疗枕头。” 他拿起手里的枕头,“来大爷您摸摸这块是不是硬的,这都是外太空磁石,有按摩穴位的作用,通过穴位,打通任督二脉,直达身体病灶,不只是让您睡得香身体好,还治病,什么关节炎啊,糖尿病啊,咱们睡一觉就好了。” 围观人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多少钱啊。” 后者笑笑,“这个商场药店都有卖,可是有国家专利的,还远销国外,所以要1299,可是咱们这是厂家回馈社会,所以做的促销,现在就要599,真的,大爷我自己都给自己留了两套,您可别犹豫了,就今天一天,明天我就要去国外总部开会去了。” 那人语言煽动性极大,唾沫横飞,口吐莲花,我站在人圈外,冷笑着,这话我都要信了,更别说那些一天天儿女不在身边的孤寡老人,留守老人,全都争先恐后的去买。 抢的不亦乐乎,而那人一边卖还一边叫旁边的美女小助理发一个什么入场券,“各位大爷大妈,咱们今天回馈社会,不管您买不买这个产品,都赠送您免费的保健科,会有国家一级养生大师给您讲养生之道。 而且不只是枕头,什么治病椅子,按摩脚底板的中药足盆,很多您想不到的高科技,今天都大促销,对对,您可以和我们这边的导购去听课,就在杂货店后面,可近了。” 那些老人有的直接在小姑娘的引导下去了后面,有的人买了三四个枕头说是给家里人买的,也跟着去了后面听课。 我挑挑眉毛,看着杂货店上的地址,没错,就是这里。 我没动声色,看着那些围观的老人逐步都被引道后面去听课了,剩下刚才那个唾沫横飞得男人,眉飞色舞的数着手里的钞票,和一旁小姑娘调-情,“咱们这次发达了,一会,再狠狠宰一票。小芳要不晚上一起去快活一下?” 那小姑娘扭捏着。 我这才给了阿元眼色,后者直径走过去,可能是身上杀气太重,还没等走到近前那个数钱的男子就抬头皱眉,“你谁啊?” 说这话,手快的赶紧将条幅收起来,皱眉问道。 阿元则是没废话,指指后面的我们,气势极足,“那是我们老大看见了吗,叫你们这块的老大出来说话。” 那男子却一下皱眉望过来,到是意外的没有惊慌,手上不知道干什么的背在身后,慢条斯理的,“兄弟,哪条道上的啊?咱们这片可是狮子头哥罩着的,您别是认错了路?” 阿元冷笑,一把抓过那男人手腕,后者一痛,叫着,没想到阿元手力这么大,手上的手机一下子掉地上了。 这时候我们走过去,捡起带上的手机,阿西挑着眉,翻着通话记录,“想通风报信啊小子,还挺有脑子的,可惜手太慢。” 阿西满脸嘲讽,翻找着电话,最后在老大这个名字上停下来,直接播了过去。 旁边那个女秘书,看见我们吓的惊叫着要跑,却被江心一下按住,动弹不得,威胁着,“你们干的什么勾当自己心里清楚,最好别在这和我闹,引起路人注意报警就不好了。” 那小姑娘哇哇直哭,一看就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而那男的此时咽了口口水,“你们什么人?” 他思索了一下,“条子?”可是马上又否定了,“不,不可能条子,条子我们早打招呼了。” 我挑挑眉,冷哼一声,给了阿元一个眼色,后者一下拿过旁边他匆忙收起来的条幅,用手一轮成为细绳子,手法熟练的勒在男子脖子上,作势要勒死他,后者吓得哇哇大叫。 “别别,各位英雄,不管哪条路上的,都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给人卖货的售货员,我就是一打工的,就是个狗腿子,您有仇找正主啊,求您放了我这小兵吧。” 慕容西手里的电话没通,皱眉看向我,我却冷笑着,一把将那人电话揣进口袋,给了大家眼色,吾生等人拖着这两人速度进了一边的小胡同里,那两人挣扎想叫,被捂住嘴。 我拍着那人的脸,“问你什么老实交代,听见没有?” 那人瞪着眼睛点头。 阿元松开他,后者大喘着气,“您问您问。” “你们在这多久了?” “我不知道啊,我新来的。” 阿元踹了他肚子一脚,后者痛的弯下腰。 “好好说话。” “我真新来的,他们这个组织一直就在这,好像是上面有人,不过听说之前出过事,搬过几回地方,都是走走过场,上面有人呢,我还听说在其他城市也有分会,我真就是个打工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旧相识 看来这里真的是一个搞传销的窝点,可能还是个关键窝点呢,我给了阿元一个眼色,后者又踹了他一脚。 “今天上午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人,挺壮的。” “不知道啊,我上午在家睡觉,昨晚讲课到半夜,刚出摊子,早上那波卖的是口服液,我不知道啊。” 又揍了几拳看是在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明着交换人,另一路暗地里走,到底我们的人不多,要是对方是当地的地痞,和上面有关系就太麻烦了,而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求谁帮忙。 虽然只要和安东或者聪少玉成坤随便说一声,上面关系联系关系人就能出来,可是,我和阿元对视一眼,我俩的目的可不止这些。 于是我带着江心吾生正面和对方打电话赎人,另一边阿元和慕容西化妆成老头进去后面听课,探探底,如有必要,趁乱会和。将两人绑上仍在后巷里,我们就行动了。 那边阿远和慕容西带上人皮面具,化妆成老头老太,去了杂货店后面,这边我带着江心吾生拨通那个威胁我们的电话,对方很快接了,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怎么这么慢,不想要你这小弟,我们可就留着玩了,哈哈哈哈。” 那边似乎很多人。 “我们到了,你们在哪?” “买一包神仙抽的烟,自然会有人带你们进来。”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我皱皱眉,带了二人进了杂货铺。 说是杂货铺,还真四五花八门,这个店在街角不显眼的地方,门匾老旧,一进去扑面而来陈年旧货的味道,琳琅满目,有蔬菜水果,包装零食,香烟啤酒矿泉水,雪糕方便面电灯泡,真是五花八门,还真是个杂货铺子。 江心到柜台那边,一个小店员正拿手机在那玩王者荣耀正起劲呢,头也不抬,“买什么?” 江心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开口,“买一包神仙抽的烟。” 一开口,后者手一抖,游戏里的人物死了,赶紧抬头,上下打量我们一番,指着货柜,“过来吧。” 这店因为东西太多,密集,所以过道都很窄,我没想到转过去,货架子后面竟然有个小的木质楼梯,通往楼下,那木制楼梯,很窄很陡,只能一人通过,扶手上是终年的油腻。 江心和无声在前后护着,四周警惕的看着,前面那个小弟打着哈欠送我们下去 没想到上面那么狭小的空间,地下室竟然这么深这么长。 下了楼是条走廊,竟然要比上面长很多,似乎一直通向很远,左右有房间,我微微诧异,这小门脸下面地下室竟然出奇的大,看来窝点不是一般的地方。 那小弟让我们跟上,经过走廊其他房间,时不常里面有笑声,还有打扑克的声音,再进过一道门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里面有激-情澎湃讲课的声音,做什么养生之道,推销养生锅,养生床等东西,下面是不鼓掌声感叹声音,那些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欺骗着老年人们。 我微微皱眉往旁边看了一眼,记住这个房间门的位置。 那小弟一直带我们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在门口敲了敲,喊了一句,“来赎人的。” 那口气轻车熟路,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门一下就开了,里面一个小弟在门边看了看,皱眉打开门,那个小弟就毫不客气的一把将我们推进来,门在背后咔嚓一身落锁。 而这个屋子里没窗户,房间倒不大,也没装修是毛坯房,屋子昏暗,一股发霉的潮味,地中间一个电脑桌边上一台电脑,此时一个膀大腰圆手臂纹身的男子正在那玩斗地主,抽着烟乌烟瘴气的。 而这个房间还有个特殊之处,除了我们进来的那道门,左右两边还有两个不同的小门。 旁边有歪七扭八几个小弟在那玩手机,领我们进来的小弟喊了一声,“大哥,人来了,赎人的。” 那老大似乎玩的正嗨,头也不抬,“赎谁的,报名字,一天天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 我和江心对视一眼,后者上前一步,“左朋,叫阿朋的,是个厨子送饭的,还有你们凭什么平白无故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老大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盯着江心上下打量,眼神带着邪笑,“还是个漂亮妞啊,小-妞你就是娇爷吧?” 他似乎眼神中闪过什么,“我说娇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王法,这。” 他指指桌子,“我说了算,我就是王法,你们这个小兄弟不懂规矩,坏人家买卖,四处嚷嚷我们这养生讲座是传销,吓坏了一帮大爷大妈们,我是看不下去了,只好请他过来喝喝茶。” 江心要上前被我一下拉住,冷哼一声,“兄弟什么名号?” 那膀大腰圆的跳跳眉,“哎呦喂,这小-妞还知道的不少,知道道上的规矩,那就好办了。道上人都叫我人熊哥。” 周围小弟也附和着淫笑,江心皱眉攥紧拳头,我死死抓着她。 “绑人啊,倒是都有规矩,要钱,先看了人,再给钱。” 那男子也不在意,拍拍手,“把那人给我带上来。” 两个小弟过去,右边小门一打开,我往里望似乎里面不止阿朋一个呢。 阿朋被五花大绑,嘴还被堵上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踉踉跄跄的,抬眼看到我们,顿时那肿的变型眼睛张大,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要过来,却被小弟踹了一脚一下趴在地中间。 我皱眉,“兄弟,不地道啊,绑人就绑人,把我的人弄成这样,还想要钱?” 那个膀大腰圆的人熊哥冷笑着,“不要钱也行啊,你们两个小-妞陪我们兄弟玩一晚上,别说给人,我把钱给你都行啊,哈哈哈。” 一帮人笑着,江心气的不行,攥紧拳头,吾生却先她一步要冲上去,我却拦下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阿元那边还没信号。 “别废话,要多少钱放人。” “刚才都说了,十万,没得商量。” “你抢钱啊,是不是疯了,在街上随便绑人就要十万,你就不怕我们报警?” 江心喊道,后者却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哈,兄弟们咱们好怕怕啊,哈哈哈。” 我心里越加沉了,示意江心给钱,江心看着我很倔强,我示意她别闹,这条线我和阿元必须拿下,所以现在不能动手只能给钱。 后者不情不愿的将包里来之前去银行取得十万块现金放在桌上,十万其实不多,就一个报纸能包下。 人熊哥拿过来,颠了颠,打开报纸,脸上贪婪的笑意,“还挺懂规矩的。” “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那人却是眼睛眯起来打量我们,“不好意思,还不行。”拉着长音,很狡猾的。 江心顿时怒目而视,“还有没有江湖规矩了,给了钱都不放人?” 那人却是笑意更深,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光芒让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规矩是规矩,拿钱放人天经地义,只不过,娇爷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 只见人熊哥拍拍手,“把这几个人都给我绑起来,娇爷对不住了,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刚才审问的时候,你这小弟说他老大是颜娇娇爷,正巧我们老板娘经过,说要清娇爷喝个茶,那就对不住了先。” 我心一抖,已经有小弟过来了。 江心和吾生同时出手,那小弟显然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快出手这么厉害,那人熊哥也是一愣,皱眉喊着,“多叫几个进来,还治不服三个人了?” 说着呼啦又从门外涌进来一帮小弟,顿时小房间里拥挤不堪,我和江心等人被挤到墙角,不过我这两个手下可不是盖的,吾生一下三两步上墙,动作就像跑酷一样手脚并用。 那些小弟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功夫这么厉害,吾生反过来压倒一片人,江心更是一个横扫,很快我们这边就把对方撂倒了好几个,那个人熊哥看清醒不好,指挥着众人,这边抄起匕首直接阿朋的脖子上,“都被动,动一下,我就废了丫的。” 说着刀子真的往下割,阿朋呜呜的大叫着。 我们只好收手。但对方的人还是不敢过来绑我们,呼呼啦啦和我们对峙。 人熊哥直接将地上的阿朋拎起来,交给小弟手里,自己烦躁的,“出去一批,这房间都多少人了,我都上不来气了。” 去了多余的小弟,屋子里到清净了不少。 我看着那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也是受任之托忠人之事,我们老板娘说你们是旧相识,不过是想叙叙旧,娇爷何必那么敏-感。” 我眯着眼睛看着对方,脑子里疯狂运转,旧相识?我在京城哪有什么就旧相识,到底是谁的人呢? 就像是回答我一样,这时候从另一道小门进来两个小弟,摆了张凳子在中间,随后从小门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一身庸俗金色连衣裙的女人。 我抬头看过去,瞬间瞪大眼睛,虽然这女人有些发福,脸上的粉图的实在是厚,可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人,还真是旧相识了。 “梅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得意的梅子 梅子坐在凳子上冷笑着,“颜娇,好久不见,没想到都到京城了,还能碰见你。” 我也是诧异,当初我从独龙寨回来,揭发她和如玉算计我的事,并嫁祸给如玉是警察,让如玉假死被警方监控起来。 而这个梅子当时本来是要死的,可是她这人实在不值得人动手。再加上那时候飞猫刚上位,总要给他一些面子,最后没弄死,反正梅子这人也不是多重要的人物,被弄到西街最下层去了。 最后听说在那边得罪了客人,被人弄哪去了,还是弄死了就不得而知了。 这人虽然让我印象深刻,但她的消息我实在没心思关注,以为这人早就死了或者烂在哪了,现在看来,她倒有几分本事,不仅没死,还跑出来了,还到了这京城,当了什么老板娘,看这个什么人熊哥对她的态度,似乎还是个挺厉害的角色。 那人熊哥果然在妹子面前点头哈腰,“大嫂,这人我给您带来了。” 后者冷哼一声,却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我,“颜娇,没想到吧,以为我早就死了,可我梅子还活得好好地,不仅活得好好的,现在你还在我面前要给我钱赎人,哈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眼中射出兴奋光芒带着怨毒。 我冷哼道,“我当谁呢,要和我叙旧,原来是你啊,看来梅子姐当初吃教训没吃够啊,现在还干这些勾当呢。” “颜娇,你别得意,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说来真是巧啊,我以为这辈子和你没交集了呢,毕竟我在京城,而你就是在一个小小的安城,这一比较高下立见。 可没想到啊,今天抓个捣乱的小弟,这人嚣张的一直叫嚣着自己老大是娇爷,我正好经过,细细一问还真是我认识的娇爷,你说巧不巧,这老天都帮我,把你送过来让我处置。” 我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后者瞪大眼睛,“都在我手上了,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 “我是笑梅子姐永远那么天真可爱,摔了多少跟头都学不会聪明,话说梅子姐在我手里折了多少回了?” 我假装思索着,“哎呀,都数不清了,你因该比我记得清楚吧。” 后者果然一点都没变,一下被我激怒了站起来,指着我,“颜娇你个贱人,你现在还得意什么,这是京城,不是安城,就算安少当初宠你,这么久了,安少的性格早就换新人了吧。 就算他现在还宠着你,这里可是京城,离你的安城远着呢,天高皇帝远,这可是我的地盘,我量你能走出这?” 说着得意的冷哼。 我则是快哭笑不得了,我一开始还有点计较她背后到底跟的是哪位了不得的金主,不过听她这话,混的也不怎么样,估计也就是地痞流-氓,可就算地痞流-氓也该闻到一点道上的信息,坤少安少进京的事吧。 可是现在这个梅子还真是想法独特,她竟然蠢到认为是我自己来京城的,安少天高皇帝远。 我真不知道是背后的这个地痞到底行不行,不过我马上判断,这个地痞能把这个传销组织上下关节打通,看来也是不简单的,只可惜啊。 我扫了一眼这个浓妆艳抹的梅子,找女人都什么眼光,这位大哥要毁也是毁在女人身上了。 我懒得和梅子说话,可是这么蠢的人摆在面前了不套话都对不起她。 我笑着,“哎呦喂,梅子姐好大的口气啊,看来您在京城混的不错啊?” 果然梅子整个人沾沾自喜,“那是当然,颜娇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能靠男人,我梅子的本事可比你这干瘦身材厉害多了。 京城狮子头,听说没有?” 她得意洋洋,四周小弟也抬头挺胸。 我看看吾生和江心,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这个梅子,我只吃过狮子头,还真没听说过有个大哥叫狮子头的。 梅子冷哼着,“颜娇,这女人靠男人也是分层次阶级的,你当初傍着安少再厉害有什么用,也不过是被人玩玩。 安少又是个花心的性子,玩几天你就要下台,就算你现在还是娇爷,拼的不还是自己。现在来京城是生意派来的吧,”一副轻蔑的笑容,“女人在外面打打杀杀,看来就是混的不怎么样不招男人待见。” “那看来梅子姐傍的男人与众不同呗?” 后者挺挺胸-脯拍拍肚子,“那是,我可不是那些外面傍着男人的没脑子的小姑娘,咱们要找就找个长期饭票,我这肚皮争气,给狮子头大哥生了个儿子。 现在外面哪个小姑娘能比的上我梅子姐的地位,谁要是敢动我和我儿子一根毫毛,立马分分钟剁成肉酱去喂狗,颜娇,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她抬高下巴,眼中放光,似乎很享受这一刻高高在上的感觉,在她的意识里嫁给京城的大哥,还生了儿子,真正成为了所有女人向往的大哥的女人。 “呦,这么厉害啊。” 我瞟了一眼四周,状似不经意的,“梅子姐找我来叙叙旧,不就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现在有多厉害,我多落魄吗?是啊,我颜娇混的是不怎么样现在来京城也是混口饭吃,最近才有地方住,还和人结了梁子,很不受人待见。 看来还是梅子姐混的好啊,就是这位狮子头大哥我可没听说过,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看看这杂货店的小门脸,也不怎么大啊,想来也高不到哪去。” 我的话果然激的梅子眼中带出怨毒的光,“我早知道你这贱货有这一天。” 得意的不行了,以为我故意说酸话,“像你这种破落户怎么配听过我们大哥的名号,我告诉你,这整条横纵街道,这一片都是我们狮子头大哥的。 无论你是赌场还是洗头房都是我们的,还有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你大概不知道吧,这里可是全国上下传销的始祖。” 她得意的大笑,眼神中带着轻蔑,“颜娇,就算你以前在安城天上人间也不过就一个夜场吧,现在更是被扫地出门,而我,梅子,这些都是我的,而且这里是京城,什么都是中心。 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跟着言家人混饭吃的。言家你懂吗?最近接手的可是言家小公子。” 梅子越说越兴奋,眼中带着光,旁边的小弟也跟着与有荣焉。 我看着梅子唾沫横飞几乎疯狂一般的冲我吼着,整个人处于病态的兴奋中。 心中一沉,言家小公子? 这里是言家的生意? 要知道,五大家族虽然是京城有名的贵族旺族,白面明面的生意数不胜数,但是暗地里有些为了打通关系和打探人家关系所弄的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少,可我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言家的地盘。 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 不是吧,这些人可是挺嚣张的,不过如果是言家小公子被言家大公子排挤出明面生意,那么被扔到这边接手倒也说的过去,再看这些人嚣张的表现,还真像言家小公子言鲁溪的手笔,蠢得要死。 不过看来言家大公子也不是多聪明的人,他以为将言小公子排挤到这种地方,只专注于他自己的大生意,却不知道很多时候大船都翻在阴沟里,小的疏漏才要命。 看我发愣,梅子以为吓到了我,哈哈哈大笑着,眼中带着恨意,“颜娇现在跪下来求我,给我舔鞋,没准我会网开一面,让你在我手上洗头房好好尝尝被人蹂-躏的感觉,那种感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心我会好好找几个人好好伺候你,让你享受享受的。不然,你就别怪我,不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给旁边小弟眼色,可那小弟却有点不敢想上前,毕竟刚才被我们打的够呛,而那打斗场面梅子很幸运的没看到。 可人熊哥却知道啊,不想把事情闹大,拿刀子比着阿朋。 其他小弟过来踹我们的膝盖。 我却眯起眼睛给了吾生和江心一个信号,自己这边做事要跪,梅子眼睛都亮了,“怕了吧,颜娇你也有今天,我等这一天等的时间太久了。” 可是我膝盖还没下去,吾生抓过旁边桌上的笔筒直接朝着人熊哥扔过去,后者用手一挡,那笔筒力道却是极大,他一痛手一松,江心一把拉过站不住的阿朋。 下一秒钟动作极快的栖身上前,结果还没落地的人熊哥手里的匕首反过来一下比在旁边坐着的梅子脖子上,一些列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就在分秒之中。 梅子当时走的时候,我身边还没有吾生和江心两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我身边这两人竟然是这么厉害的高手。 尤其是吾生,下一秒钟就一个横扫后面的额小弟一下子全都摔倒了。 而其他小弟要上千,包括地上爬起来的那个人熊哥,江心的刀子往上比了比,下的梅子哇哇大叫,我拉起嘴角看着众人,“你们最好别动,否则你们这位大嫂很可能马上和你们说拜拜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夜华 “丫的,你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动我们大嫂。”人熊叫嚣着。 “从头到尾我可没惹过你呢,是你们这位大嫂在这没事闲的非要请我喝茶,我这茶还没喝上呢,你们大嫂就在那叨叨叨说个没完,这真是不够诚意啊。” 梅子瞪着眼睛,像是气急了,“颜娇,你以为就凭着你们几个能跑出这里吗,做梦,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这里也不是安城,你以为你还能翻身吗?” 我回头看着面容都扭曲了的梅子,“梅子姐,怎么这么久了,你经历这么多事了,还是学不会聪明,不会看局势,我就算出不去,我也会拉个垫背的。” 说这话,江心手里的力道加重,丝丝血迹渗出来,梅子身体都在发抖,瞪着眼睛。 “颜娇,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别胡来,我们狮子头哥可不是普通人。” “哎呀我好怕怕啊,梅子姐,你那个狮子头哥对你那么好啊,那怎么在你身边就配了这么几个废物。” 后者气的脸都歪了,“颜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哈哈哈大笑,将电脑桌前的椅子拿过来放在地中间坐下,支着一条腿,看着那边出虚汗的人熊哥,“人熊哥是吧?现在不管如何,你们大嫂在我手里。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这人呢,做事看心情,我这两个手下呢,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要是把我逼急了,这刀子可真没轻重,你看看是你们大嫂更值钱呢,还是我们这几条更值钱。” 那个梅子已经失去理智了,不是在啊啊的大叫,就是疯狂的咒骂,她带着得意,想把我踩在脚下以为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现在当然不能接受再次成为我的阶下囚和手下败将的事实,人都要疯了。 可是她的手下还理智着。 人熊哥咽了口口水,眼睛一直盯着刀子,“这位,那个什么,对,娇爷,娇爷是吧。有话好商量,大家都是道上的,这一片都是我们地盘,就算你们得逞了,也逃不出去的,这方圆多少里都是我们狮子头大哥的。 现在有话好商量。” 这小弟是怕大嫂折在他这边,到时候他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笑着,“现在知道谈条件还不算太晚,来,我其实挺好奇梅子姐这一年多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怎么就飞黄腾达了呢,狮子头大哥的地盘也是叫人开了眼了,还有你们这里都是干什么的啊? 我就是好奇,你们呢要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就考虑看在旧相识的面子上放人,不然呢,你们动手,我也动手。 看谁动手更快吧。” 人熊哥也不是傻子,一边和我谈条件,许诺放人,平安放我们出去,一面还把那十万块钱交到吾生手上。可同时那人眼神乱转,我知道这种人心思鬼的很,绝不会是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松,果然,他手在后面和小弟打着什么招呼。 我冷笑着没出声。 回身拍着梅子的脸,“我说梅子姐啊,你也是当娘的人了,你怎么还是没学会聪明呢,你这过的不错非要找我麻烦,这日子过不好果然都是自己作的。” 说着我给了吾生眼色,后者突然一个暴起,人熊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下窜到门口,拉开门直接踹出去,结果门口因为小,直接一个倒向一个压到门外一片人。 人熊脸色一紧,他们肯定是有什么暗中的联系方式,这一点我不知道,可是却看得出来,能干传销的人绝对有这个本事。 同时我这边没等到阿元的信号,却不得不给他一个信号了,不然这么多人,我们可能真出不去了。 我给了江心眼色,后者拖着梅子,吾生拉着阿朋就往门边上走,因为人质在我们手上,人熊哥也不敢上前,我们退到门边,门外的小弟想动手,却看到他们大嫂在我们手上,全都瞪大眼睛不敢上手,我们往门外退着,人熊哥就带着人皱眉跟了出来。 梅子在我们手上,这时候也终于骂的累了,看着局势,“你跑不出去的,颜娇。你以为就凭这你们几个人能跑出去?” 我一直退到记忆中那个讲课的门口,这边差不多离出口很近了,我大叫一声,“都给我让开。” 那些小弟皱眉,可下一秒钟我旁边的门就被撞开,一个矫健的老头直接冲出来,在众人毫无预兆的时候拿着一个磁疗枕头一下嗨在里门最近的一个小弟头上,后者一个踉跄倒退,因为走廊很窄,重重的压倒了三四个同伴。 而老头旁边的一个老太太,嘿嘿嘿的笑着,冲着里面大喊,“哎呦喂,这么多人,这是要免费发多功能治疗仪啊,大家快来抢啊。” 屋里那些刚被洗脑的大爷大妈们一下蜂拥而至,人挤人,门口一下涌出来好几十人,弄得本就是水泄不通的走廊堵了个干净,那些小弟一看大爷大妈疯狂劲全都愣住了,而这时候,阿元大喊一句,“我来,你们先撤。” 慕容西扮演的老太太一路横冲直撞,拉着我们就跑,因为大爷大妈们的疯狂,那些人怕惹出大事都不敢对老头老太太动手,阿元也趁机混出来,我们疯了一样跑出来,后面几个小弟跟出来,我这时候把梅子往那些人身上一推,直接就拉着众人,“跑啊。” 玩命跑出杂货铺,一边跑我一边掏出电话,给木兰挂过去,“丫的,我们现在逃命呢,赶紧给我定位现在我这边有没有能跑的捷径,另外,和许老板说一下,这发现一个巨大的传销窝点,不过有点麻烦是言家,京城这边恐怕不好弄。” 由于我跑的最快,挂完电话停下来,江心他们就在我后边,而他们身后呼呼啦啦一群人在街上跑,那叫一个壮观。 木兰速度很快马上发来了路线,我拉着众人直接进了旁边一家寿衣制花店从后堂出去,将那些人彻底甩开了。 末了,大家在路边喘着气。 阿元一把私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喘着气,“怎么回事?” 我摆着手,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完整的话,“别提了。”我指指那边,“言家的,刚交给言家小公子。” 阿元皱眉没再多话,我知道他什么意思,言家不好弄这个窝点恐怕不行。 江心在一边义愤填膺的,“娇爷,是言家的咱们的人就被人这么欺负去了?不如找安少出面。” 我摆摆手,安少现在在京城也很尴尬,现在不适合让他替我出面办这点小事得罪言家,不划算。 我得想个完全的办法,不就是言家小公子吗,那人劣迹斑斑,我不信抓不住把柄,要是除掉言家这片势力,会加重言家的水深火热,对我们只有利没有弊。 想到此,“先回去。” “可是?” 江心皱眉,“可是,这样惊动了,他们会不会打上门来,如果不求援,咱们就这几个人。” 我摇摇头,拉起嘴角,“不必担心,梅子这是背着那个狮子头的,她还不至于蠢到让狮子头知道她做出这么掉价的事,而且还是在我面前丢了人,顶多私下打听我,这就给了咱们时间。 想到此我给了阿元一个眼色,后者点点头。 言家在京城的势力很大,如果贸然让许攻陷这个地方,恐怕只会打草惊蛇,京城错综复杂的势力,很难将这个窝点连根拔起,到时候打草惊蛇没准还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所以这难以攻陷的地方还要从长计议。 不过阿元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就是既然是在言家小公子手里,那么就容易多了。 既然不能来明的,我们只能来暗的了,只是需要时间,想抓住言家小公子的把柄也没那么容易。 而且梅子之前是误打误撞遇到我,这下受了奇耻大辱,以她的个性必定要调查我,到时候知道自己惹了祸,必定要把消息压下来,所以我倒不担心这次会打草惊蛇,只是关于梅子个人的报复。 我冷笑着,我还没放在眼里。 转眼三天时间,三天给安东那家伙送去无数吃食,阿朋得了我的命令简直带病工作,只是送饭交给慕容西去了。 但是用慕容西回来的叙述,“安少的胃早就被咱们阿朋征服了。” 所以,当三天后我见到安东的时候,后者在家养的原本消瘦的脸上开始有肉了。 废话不多说,阿元阿朋留守,江心吾生慕容西,还有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江心的君逸,随着安东的人,我们一起去了夜华。 晚上花灯异彩,到了夜华门口,已经是夜场开始的繁华时刻。 夜华坐落的位置不是最繁荣的地段,和京城有名的善上居,桃园,姹紫嫣红等夜场比起来,位置实在算的上是偏僻,不在主街,可是在这辅路上这么大一栋建筑,楼面又奢华至极更显得突兀嚣张。 巨大的闪光灯led大屏,门口还嚣张的放了两个石头雕刻的麒麟。 门童穿着统一的制服开了车门,我们走下来,便有穿着旗袍的美女迎上来来,一眼认出中间的安东,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是安少啊,有失远迎。” 第二百一十九章 酒池肉林 服务员笑着张罗着安排。 我挑挑眉头,在安东耳边,“你提前打过招呼?” 后者耸耸肩,“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我亲自打招呼。” 我撇撇嘴看他一副臭屁的样子。 后者却是向我招招手,我示意了一下阿宁,亲自推着他的轮椅俯下身来,这货在我耳边小声地,却是眼睛盯着前面婀娜多姿一步三摇的服务员。 “京城里这种高级夜店的招待,都不是普通人,要知道,京城可不是一般地方,随便一扫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这的经理很厉害,道上的人叫一声王爷。 因为本人姓王,不过这个绰号可不是因为姓氏,因为这个人真可谓是京城的王爷,和各帮各派乃至各大家族关系都在不紧不慢的安全友好的距离上,除了为人八面灵动手段了得,最重要的应该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不过,到现在京城也不知道夜华背后的人是谁。” 安东挑挑眉头。 我微微诧异,“那你们怎么能允许未知的势力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而且这可是京城。” 这里有多少大咖,怎么会允许? 安东眼神闪过冰冷在我耳畔,像是暧-昧的耳鬓厮磨,实际上声音带着冷意,“不知道是不知道,猜测是猜测,不代表几大家族没有怀疑。” “什么意思?” 安东比划着,“现在京城未知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查来查去查不到,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我心中巨大的震撼,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说这个夜场幕后的老板就是隐藏在所有家族之外的那只翻云覆雨手? 我这边震惊着,推着安东,后面小弟跟着,一路走到大厅,这夜场私密性很好大厅不算太大,圆的,周围是围墙,墙上有四通八达的门洞,也就是说夜壶大厅周围全是通往不知道何处的门,远远望去,像是一道道走廊。 这个局势到是新颖,让身后的江心他们也忍不住东张西望。 我却微微皱眉,一个供人娱乐的夜场搞成这副神秘样子,肯定干的不是正常勾当,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这的服务员啥都不是一般人,眼睛毒的厉害,能当上这里的服务员必然眼力极好一眼认出来的客人是哪号人物。” 安东解释着,慕容西在后面小声嘟囔着,“真的假的?那是摄像机吧,要万一碰见不认识的多尴尬。” 我皱眉回头瞪了阿西一眼,这家伙最近大概懒散惯了,什么场合随便说话,在我面前没大没小也就算了,竟然还在阴晴不定的安东面前瞎说话。 果然安东从轮椅上回头看了一眼,却是饶有兴致的拉起嘴角,“颜娇,你这几个手下都挺有意思的,不过就是没规矩了点。” 慕容西马上闭嘴不敢知声了。 我怕安东借此帮我规矩手下,忙转移话题,“就没有不认识的时候。” “几乎没有吧,如果有不认识的,那说明那个人还没资格进夜华。” 我心一得嗦。 这时候那个服务员已经在大厅服务台交涉好,回头礼貌地询问,“看来安少今天是要招待朋友,我为您开ktv包房吗?” 安东一挥手,“不必了,直接到我去看表演。” 那服务生扫了我一眼,依然保持礼貌标准的笑容,“好的,您请这边走。” 指挥着我们进了靠右边的通道,阿宁等人却是被拦下来了,我回头,安东开口,“小弟是要走另外一条路的,这里阶级分的很清楚。” 我也只好推着他往前走,只是这很窄,只能一人通过的走廊尽头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一个电梯。 服务生礼貌的请我们进了电梯。 到了里面我才发觉,这电梯里的按钮只有负一层。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刚才安静的世界一下像是爆炸了一样,打开电梯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夜场。 像是慢摇吧一样的乌烟瘴气,周围都是卡座,一个个穿红戴绿,人魔狗样或者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人,搂着身边的美女哈哈大笑着,聊着,觥筹交错美酒香烟,中间舞池上,此时正有一个穿着暴露,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围在一根钢管在跳着妖娆的舞姿。 我微微发愣,安东拍了我手背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推着他跟着那服务员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经过,这夜场比我以往接触的更疯狂,我甚至看到一桌一个脱了衣服的美女半跪在桌子上往身上倒各种美酒,旁边纨绔子弟笑着叫着,眼中带着淫-靡的疯狂。 前面的服务员似乎早就看惯了这些乌烟瘴气气,笑的很违和的回头给我们介绍,“安少要去的黑拳表演俱乐部,时间还没有开始,这边是酒池肉林,另一边是香妃美-艳,安少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会黑拳开场开始之前我会再来通知安少的,您的小弟都会先被安排在拳场那边的位置上。” 说完礼行礼离开。 我看着她走了,焦急的四处看着,“阿宁他们呢?不能进来吗?” “这里是上流社会的玩乐场所,小弟是不能进来的,这也方便管理万一这帮纨绔子弟喝多了打起来,没帮手在比有帮手更好处理。” 安东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吧。” “啊?那你带我来这么早干什么?” 后者在轮椅上似乎很享受对我发号施令的指挥,指着一边,“走走走,往那边推,颜娇,你说话有没有良心,我这不是带你四处餐馆一下吗?好心带你出来玩玩,你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 我挑起眉,知道这句话是现在网路流行语,没想到安东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还有时间了解这么流行的网络用语,翻了个白眼,推着他往前走,“我们小仙女从来不需要良心,倒是你说话悠着点,现在半残废可是还要求我推着你。” 这还真是酒池肉林,虽然是地下室,举架却极高,在最中间舞台的旁边就是吧台,吧台中间是个圆柱体足有两三米高的酒架摆着全是各种各样的酒,而吧台前酒保出神入化的调酒,随便你点。 安东要了一杯威士忌,我没喝,我一向对就这东西不感冒,而且今天最好我还是保持清醒。 看着四周,只是很感叹,我以前一直以为安城的天上人间简直就是人上人的夜场,现在看来果然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安东一边喝着酒一边随着音乐点着手指,“怎么?我猜你现在在想天上人间。” “是啊,我回安城后一定要把天上人间重新装修一下。” 那货却是抬头,“还想回安城啊。” “怎么,总不能一辈子赖在京城。” 后者拉起嘴角,“我要是在京城站稳脚跟你自然也是要留下的,如果你还喜欢夜场,我再给你开一家便是。” 我还没等说话,那边就有人似乎看见安少了,招着手喊道,“安少。” 似乎很惊喜。 我抬头,微微诧异,还真是个熟人啊,司徒美夕。 她今天似乎在这招待朋友,只不过不在酒池肉林,因为我们在靠边的位置,这边离那边的香妃美-艳很近,这个香妃美-艳虽然叫的香-艳,可是望去里面女宾客较多,有的卡座上还有一个个水-嫩的小鸭子,可见这边大多是富婆的天堂。 和酒池肉林差不多,中间是玩乐的卡座,周遭一圈是小包厢,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司徒美夕似乎坐在中间卡座和一圈一看就是名媛在哪喝酒呢,眼尖得看到了安东,就兴奋地站起来挥手。 似乎早就忘了之前的不快,女人就是这样,家族恩怨是一回事,自己的心思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看她对旁边姐妹得意的笑着,周围那几个名媛都艳羡的看过来,她则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这人的心思。 走到近前才看见我站在安东身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 却是当做没看见我一样的对着安东,“安少,这么巧,也来这里玩啊?” 说着往我们四周看看,“是和聪少吗?”然后似乎并不等待他回答一样就笑着继续说,“听哥哥说你们和聪少去赛车了,真是的,怎么不叫我,我最近刚得了辆好车,哥哥要看我都没舍得借给他呢,改天咱们约上聪少一起去玩吧。” 一副和安东很熟悉的样子,其实司徒美夕真的很漂亮,白质的皮肤高挑的身才,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小礼服,红色扇面耳环让她的脸看起来更生动。 看来这个司徒美夕是认为他司徒家和安东重归于好了,所以自己又有机会了。 安东笑着,很疏离却礼貌地,“赛车就不必了,你哥和我那天都挂了彩,没看我都坐上轮椅了吗?今天我是有事来这边,是来看黑拳的。” 说着飘了我一眼带着点暧-昧。 我站在他身后感受着司徒美夕带来的敌意,真是将安东从头骂到脚。 司徒美夕只是一瞬间迟疑,就好像没看见他的冷漠一般,“这么巧,我也是和小姐妹来看黑拳,听说今天还有重头戏呢,前些年在国外一直热门的华人人称小豹子的赤羽今晚要出战,没想到当初也是上过了电视,承载了一个时代的英雄。 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要来打黑拳,真是让人期待啊。安少也是来看这一场的吧,听说黑熊俱乐部派出的是他们的黑拳之王眼镜蛇。所以今晚人特别多。” 第二百二十章 拳赛开场 说到此,司徒美夕指着四周,“都是来看他们的呢。” 我手之前一直搭在安东的肩膀上,听她这么说不免心中紧张手上用力,大概是捏疼了安东回头看我,“颜娇,你手劲这么大,怎么不用在床上。” 说着眼中一副调皮的样子,回身伸手掐了我一下。 我一下惊醒,可这个画面在司徒美夕看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其实和我有什么关系,全都是那只狐狸那只狐狸安东)。 司徒美夕抿着嘴,感觉自己在小姐妹面前丢了面子,想忽略我都不能了,挑起眉毛,冷哼道,“呦,这不是娇爷吗?只是这夜华今天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下人也随便和主子一起进来大厅了?” 她这话抬高音量,虽然周围音乐声玩闹声乱七八糟,可是她这声音尖利的还是引起了周遭不少人回头。 身后的小姐妹也是都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抱紧肩膀看着我,一副在看向小三的样子。 我拉起嘴角,手上在安东肩膀上用力掐了一下,却是看着司徒美夕,“司徒大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上次酒会之后,听说你们司徒家一直忙于公司,是不是最近没给您安排相亲啊,不然你怎么这么闲,还是上次您被安少甩了之后就没自信了?这可不行,女人的自信一定要来源于内心。” “你个贱人。” 司徒美夕仰手就冲着我打过来,安东却是皱眉拉住她的手。 后者瞪着眼睛,有些撒娇似的,“安少,你管管你的手下,这里可不是随便她撒野的。” 安东则是眼神冷峻的甩开她的手,“那就不劳司徒小姐费心了。” 后者咬着嘴唇不甘心的,冲着我冷哼,“大家族的男人谁不是年轻时候爱玩,可是颜娇,凭你的身份你也就做到这样,以后你也是这样,就是在外面养着随时被抛弃的女人。” 我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幼稚的司徒小姐废话了,正好那边黑拳好像要开始了,因为远远已经看我们那个服务员走过来了,我这头对着司徒美夕。 “大小姐还真是能操心啊,您先嫁出去在再我面前摆正室派头行吗?不过你也很难嫁出去,因为既没眼光又败家,三千万买个破顶针的事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出来的。” 说着我扫过她身后的几个小姐妹,“别和司徒小姐学,小心没人要。” 不等她说话我就推着安东的轮椅大步往黑拳赛场那边去了。 安东笑的很得意,“颜娇,我就喜欢你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怎么样当我的女人爽吧?” 我照着他脑袋一个毛栗外加一个白眼,“,看看,看上你的都是没长脑子的,我可不想拉底自己的档次。” 后者却笑得更欢,“别把话说的那么死嘛,万一你哪天爱上我了,这不是打脸了吗?” 服务员将我们引到了看台前面的座位,这座位不错,在正中间前排,后面陆陆续续的坐满了,我望过去,司徒小姐在我们右手边隔了个位置,遇到我的目光杀人一样。 而这个座位也不像普通看台一样人挤人,而是一个主座旁边放着几个辅座,随后阿宁江心他们就被带过来了,座在我们身后。而场中央都是这种的,数我们带来的人多。 阿西不在,他干嘛去了可想而知。 人到差不多了,台上一个穿着红马甲的微胖的主持人便上来,情绪激昂的,“欢迎大家了今晚来观看拳赛,挥洒汗水拳头自古既是人类原始真性情的体现。” 乌拉乌拉说了一堆,下面人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主持人赶紧请出了今晚的第一队,是两个似乎不太知名的人,一个是来自青山俱乐部的,还有一个是黑熊俱乐部的,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 其中青山俱乐部的那个孩子身材消瘦,脸上上来的就带着伤,听周围人议论,似乎他昨天也上场了。 我回头看着江心后者皱眉给我解释着,打黑拳的都是俱乐部正规比赛淘汰下来的,俱乐部不会白给他们吃这么多年饭,必然要赚回本,所以都送来打黑拳,打到死为止。 拳场上拳手已经上场,下面人激动起来,叫好的,兴奋地,眼中都是残忍的兴奋。 铃声一响,台上的两人就开打了,别看都是瘦弱少年,可是拳场上却像两头猛兽。 一上场就带着你死我活的味道,随着黑熊俱乐部那个少年一记重拳,后者直接嘴角咧开一个踉跄,下面人却喊着,“打啊,打啊,废物,废物。” 叫好谩骂声此起彼伏,周围一下沸腾起来,上面的人挥汗如雨,下面的人同样挥着拳头,拼命一样。 在这种气氛下我胸口有点闷,只觉得上不来气,而此时刚才那位服务员端着一个本子过来,“安少,不下点注吗?” 我探头看去,那本子上是一张张的照片,上面也有此时在台上的人。 这种黑拳俱乐部,打黑拳同时伴随着的就是赌,越往后快到结束,赔率越高。 安东摇头,“这种小打小闹,不值得浪费心思,一会不是有大的吗?” 服务生笑着会意点头退了下去。 江心则是在一边给我小心的解说着,“这开头几场都是不知名的表演赛,能在黑拳上打出名的人不多,因为还没等成名呢就被打死了。” 我心里一沉,看着台上两个拼命地少年,突然想起我妈了,对,就在这种环境下突然毫无前因后果的想起我妈了。 虽然我妈当年打我骂我还卖了我,但是没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我应该谢天谢地,否则我这体格,恐怕还没出师就被打死了。 一开始这黑熊俱乐部相对魁梧的少年打的非常猛,在场不少人都买了他赢,连我都觉得那个青山俱乐部的瘦弱少年恐怕是不行了。只是江心在我旁边眯起眼睛,“快结束了。” “是啊,他都坚持不下去了。” “不是,我是说这个黑熊俱乐部的人快结束了。” “啊?” 我回头诧异的,却又不想错过台上的激烈对战,江心将凳子往前凑了凑,到我身边,可这样君逸就不得不松开她的衣角,后者皱眉最后还是低下头,往角落阴影里缩了缩,他害怕人群。尤其是这么多人的人群。 江心坐在我身边给我细致的解说着,“娇爷这打黑拳可不是正规比赛,正规比赛安小节比,一节十五分钟顶天了,有的大赛一节就五分钟,所以体力分配什么的,队员平时训练都做好了的。 可是黑拳不同,黑拳要打到另一方起不来为止,所以在打黑拳中最重要的不是拳头多厉害,而是体力。” 我微微诧异,看着台上那个黑熊俱乐部的少年猛烈地挥拳,后者只是躲着,偶尔还手,却手上无力一样的。可从头到尾都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连着下面看拳赛的人都叫着没劲,赶紧打死他。 可是经过江心的提醒我注意到那少年的眼神,一直盯着对方的脚。 我也看过去,对方少年的脚开始有点飘了,是啊,一场拳赛,是重体力,一方一直挥拳,另一方却没有用多少力,他在观察对手的体力消耗。 果然,青山俱乐部那个少年突然暴起,一拳打在对方的下颚,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看客们一下激动起来叫着好。 被打的少年显然蒙了,一个踉跄,而瘦弱少年直接连续出拳。 逼的对方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护栏处,瘦弱少年突然一个暴起,双-腿夹住对方,然后抱住对方的头,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撞过去,这一刻,下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只见他松开对手的同时,刚才还迷糊着的黑熊俱乐部少年直接一个踉跄,双眼迷离,下一秒中就摔倒在地上,抽搐着。 可裁判也没上来,下面人正是激动的时候,瘦弱少年直接上去,抓起已经倒在地上对手的头朝着地面狠狠地砸去,啪,我几乎听倒了头盖骨爆裂的声音,后者却还是没停,一拳一拳打在对手脸上。 一直打了十几下,下面爆发出热烈的叫声,铃声响起宣布比赛结束,裁判上来举起他的手,而那胜利者,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双手在抖,身上在抖,比赛一结束他脸都是蒙的,而地上那一个被人抬走。 这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残酷世界,他也害怕,他也怕,可是比起害怕杀人,更害怕自己成为倒下的那一个。 这就是黑拳选手的无奈与悲哀。 “这场赔率很高啊。” 安东开口,看着旁边咒骂的下注人,这场确实是报了一个冷门,今天一开场就是庄家大赢,看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那个少年赢了比赛,就不再打下一场了,因为是开场,后面还有很多老手呢,不过他下场的时候,江心喃喃的,“他这一场算是打出名了。” 我扭头看着那落寞少年的背影,“那是不是以后日子能好过点?” 第二百二十一章 眼镜蛇 江心摇头,“也许更悲惨,出名的拳手会参加车轮赛,就是黑拳每次后面的环节,也是最让看拳的人兴奋地节目,上去挑战,不死才能一直站着。” 我诧异的长大眼睛,感觉脊背发凉。 接下去的几场都很普通,算得上第一场最精彩了,大概过去两三场,中间休息,我起身去厕所,江心陪着我去了。 只是在厕所门口还真是冤家路窄,竟然这么巧的碰到了嘉云等人。 还是他们先看到我们的,“呦,江心姐你们还真来了,我以为你们躲过上次会当缩头乌龟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胆子来夜华。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说着对着依然是上次标配的那些同伴,笑意越加狡猾。 江心看到对方捏紧拳头,“你别嚣张,夜华可是黑拳,嘉云你这么多年打的都是正规赛,我要看你有多厉害。” “谁说要我上场了,我们俱乐部随便抽出一个打黑拳的就能弄死你。” 原来她打的这个主意,不过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今天就是来给江心报仇来了,“呦,那看来嘉云你这冠军是不下场了?不过有些时候可容不得你不下场。”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来我们这闹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说着还往我们身后看了看,“你们那位高手没来吗?也是,哪个俱乐部会舍得自己的高手放出来打黑拳,打黑拳的都是贱命。” 嘴里带着不屑似乎也不愿和我们多说,“一会场上见吧。” 说着撞了江心一下直径往会场里走。 我皱眉往那边望去,刚才并没有看到白熊俱乐部的人在看台那边,而这个嘉云等人显然是刚刚到,不然不会不知道我们是安少带来的人。 而我看到他们直径坐到了看台边上一处没有客人的散座上,微微皱眉。 江心看了一眼,“那边是俱乐部的看台,平时没什么人来的,白熊那边的人也不爱到黑熊这边来,不少人都是敌对关系,因为被淘汰后才来打黑拳的,而且白熊那边的人都很嚣张。 等我们坐回去的时候,嘉云那边的人似乎在和什么人聊得热火朝天,因为离的远并未看到我们。 休息只一会,就开始了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比赛,当年出了名的拳王小豹子,不过现在看来应该算是老豹子了,赤羽,年岁大了在正规比赛中里力不从心,俱乐部想发挥他的余热,所以扔过来四处打黑拳了,不过豹子就是豹子,几年来在黑拳界也是鼎鼎有名的。 另一个是眼镜蛇,就是打黑拳出身,在他职业生涯中打死过二十几个人,都是高手,所以说今晚上绝对是级巅-峰对决。 所以一上场,台下的观众就热情高涨,赌注下的那叫一个痛快,连安东都下注了,我撇过去,“你赌谁赢?” 安东想了想,笑着看我,“你来下注吧。” “我?” 我咽了口口水往台上看去,两个拳手已经开始了,赤羽一身结实黝黑-的肌肉,虽说在拳手中老,可实际上也就三十多岁,打拳和当模特一样都是青春饭。 长年累月的拳赛,尤其是这种俱乐部的拳手,身体的伤痛才是加速他们退役的原因,而另一边的眼镜蛇,看起来相当嚣张,额头上纹了一条眼镜蛇。 尾巴一直从耳后绕道脖颈后面,人一动,表情样子狰狞,那条蛇像是活了一般,他年纪显然比赤羽小很多,正当壮年,正是鼎盛时期。 “不知道怎么选吗?”安东问道,江心在一边帮我出主意,“不管如何,虽然我很多讨厌黑熊俱乐部的人,但是这个眼镜蛇看起来真的胜算很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赤羽确实老了。”江心有些感叹,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目光落在赤羽右边绑着绷带的膝盖上,“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拳手,没有之一。” “那可不一定。”安东接话,拿过我手里的笔直接选了赤羽,“有句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要说今晚赤羽会不会死,那我想是肯定的,不出意外地话。” “为什么?” “因为现在开始就是车轮战了。” 我心一抖,听场上已经响起铃声,开场了。 开场眼镜蛇势头确实很猛,赤羽连连放手,下面人挥着拳头喊着打打打。 这个嚣张的眼镜蛇为人狠辣,连续出拳,暴击,赤羽则是皱眉往后退着,可是我却从他的脚步上看到了章法。 “像这种打惯了职业赛的拳王,入黑拳之后也会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只是有些人的习惯适合黑拳,有些人非常不适合。” 江心说到,我眯着眼睛看着赤羽,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层担心,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对黑熊俱乐部没好感,再加上和眼镜蛇嚣张的态度相比,赤羽眉宇间的一股正气更让我有好感,我心里附上了一层担忧,心里偏向了赤羽。 眼镜蛇一直是主攻的位置,越来越自信,赤羽则是皱眉,一直在防守,可是就在眼镜蛇一击重拳要打到他的脸上时候,赤羽突然一个转身,我心一提,速度真快,这么快的速度我只在吾生身上见过。 眼镜蛇也是一愣,可是他的拳法没停继续前进,赤羽继续退着躲闪,只是速度越来越快。 “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他在等一个时机。”安东说道。 “什么时机?” 正说着,台上的赤羽已经被眼镜蛇狠招逼到了围栏附近,他突然一个弹跳,那么庞大的身躯弹跳力竟然极好。 一下飞到半空中,后脚在围栏上一蹬,身体在空中反转一百八十度,直接挥拳在眼镜蛇的脸上,后者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出手,直接往后退着,却是强忍住没倒下。 场下这才再次沸腾起来。 “好厉害。”我感叹。 江心则是眼中带光,“我就知道赤羽是最厉害的,他是战神。” 我侧头看着江心眼神中的光,“你认识他?” “只在赛场上见过一面,是个很好的前辈,还给我提点,娇爷,像我咱们这种人,一生中少有能遇到温暖的时刻,除了你和君逸,这一面之缘的赤羽,是唯一给我过温暖的前辈。 当时我在打一场很难的比赛,君逸记得吗?” 她回头,后面缩在角落里的君逸听江心叫他吓了一跳,忙点头,“那次江心姐和国外的一个拳手比赛,那人拳法独特,第一局打平,第二局江心姐就输了。 后来休息的时候,正好在隔壁拳场打完比赛的赤羽前辈经过,提点了几下。” “对,他说,作为国人,希望我能加油,每一场比赛都不仅仅是工作,也是尊严的对战。在他看来每一场比赛都是尊严的对战。” 尊严的对战,我抬头看到台上无比认真的赤羽,心中微动,我果然对这种带着正义色彩的英雄画面无法拒绝,当初看平哥好就是因为他那一身正气,我心里哭笑不得,当初看的是言情小说吧,怎么感觉我好想看的是男频的军战小说。 我正神游太空一小会,台上的局势就逆转了,赤羽的进攻方法清奇,眼镜蛇一下被打乱了阵脚,开始气急败坏的左右开弓,可是打拳这东西,越是乱没章法,越是消耗体力。 这场比赛虽然眼镜蛇在体力上占优势,可错就错在了经验没有赤羽丰富,真应了安东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最后在赤羽一个回转侧踢,直接踢在眼镜蛇的脑袋上,后者终于到地起不来了,结束了战斗,只是赤羽没有再攻击已经倒下的眼镜蛇,尽管台下的人不断的喊着杀杀杀打打打,可他依然没出手。 台下有要看血腥的观众非常不满,直接扔上去一个杯子打在了赤羽的额头上,“什么东西,动手啊,打死他,打死他你就赢了,打死他打死他。” 我望过去,穿着西装笔挺,一看就是上流社会人魔狗样的老板。 江心攥紧着拳头,“什么东西。” 我安抚着江心,看着额角上流出血的赤羽,他回头眼神冰冷的对着台下,“不需要打死他,我已经赢了。” 裁判怕节外生枝毕竟今晚这比赛可不少人下了注呢,一会还有车轮赛,不能再耽误时间,赶紧叫人把眼镜蛇抬下去了。 赤羽带着拳套的双手举过头顶,颜娇带血却是一片光荣。 这样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可是这时候台下有个声音挑衅而又突兀的,甚至盖过了情绪高涨观众的声音,“还不错,只是老了点,也就对付对付眼镜蛇那种货色。” 我转头,原来说话的是坐在嘉云那边的一个少年,之所以说是少年,是因为他实在年轻的很,娃娃脸,却是一身结实的肌肉,眼神冷冽,眼角处有一只红色蝙蝠。 他冷笑着,活动着筋骨,将披风拿下来,带上拳套,不大耐烦的,“车轮战可以开始了吗,我都迫不及待要挥拳头了。” 说着已经快步上台。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心比对手更可怕 我这才发觉之前嘉云坐在那边似乎在和谁说话,原来就是他,而这个人我敢肯定不是嘉云他们之前同伴里的。 “下面有请黑熊俱乐部血蝙蝠。”裁判喊着,没有给台上人喘息的机会直接就宣布开始,下面人全都热闹兴奋地大喊着,新的一轮下注又开始了。 “是他!” 江心瞪着眼睛。 “你认识?” 江心点头,“我以前打比赛的时候主要对手就是白熊俱乐部的,一次比赛见过他,那时候他才刚出道,很年轻,算算年纪,今年也就二十岁吧,当时势头就很猛,后来我不在了,但偶尔也回去看看比赛什么的,他本来前途不错,在正规比赛中前途应该挺好的。” 江心疑惑着。 后面君逸接话,“我知道他,俱乐部之间的事我也听人说过,他好像是因为一次比赛前病倒了就错过比赛,所以被俱乐部扔进黑拳了。” “病倒?” 江心冷笑着,“看来是太优秀被人算计了,年轻的拳手总不知道人心比对手更可怕。” 我看着那男孩深邃的眼神,带着狡猾狠毒的笑容,心中一惊,“看来这一年中他学会了。” 确实,他眼神中全是算计,包括一上场,处处都是陷阱和假动作,很快挑起了场上观众热情的高-潮。 而赤羽虽然见招拆招,可是因为刚打完一场比赛,显得有些吃力。 “这太不公平了。” “在黑拳赛场上从未有过公平。” 江心担心的看着场上,手指捏在一起,其实她应该明白,这种车轮战,赤羽坚持不到最后的。 而这个叫血蝙蝠的,则是招招致命的狠。 下面叫的最欢的就是嘉云等人,眼神带着狠烈在那喊着,我皱眉看向那个血蝙蝠,心中一抖,他们不会是请了帮手就是这血蝙蝠吧。 不过赤羽也不是白给的,直接一个扭身,动作干净利落又漂亮,一拳打在那人左肩上,后者皱眉退后,大叫一声暴起,想要左右双拳攻击赤羽头部,赤羽却是一闪轻松躲过,下面一个横扫腿。 血蝙蝠却又是一个假动作,实际上他用了赤羽那一招,脚步猛蹬防护栏,身体一番直接箭头一样的射过来,赤羽瞪大眼睛连连后退还是被他的腿一扫。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血蝙蝠绝对是高手,竟然能当场学会对手的招数,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赤羽攥紧拳头作着防护的姿势,身体已经有些发飘,而对手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个年轻的孩子,似乎眼里带火,天生带着仇恨一般,又一个暴起,直接双手抱拳攻向赤羽头部,江心大喊,“不要。” 可是声音淹没在兴奋呐喊的人声中。 赤羽抬手一挡却没挡住这个年轻拳手的冲进,胳膊直接咔嚓一声。 我心一凉,这是硬生生将胳膊砸断了。 捂住胳膊却后退,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晃着脖子手腕的孩子。 “老家伙。” 血蝙蝠眼神中带着轻蔑,“知道今天比赛对我的意义吗?如果今天能打倒你,一直站在最后,我就会离开黑拳赛场 ,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机会。只要弄死你。” 说着直接飞也似的杀过去。 我心里一抖,回头去看那些在喊打喊杀冷血的嘉云等人,原来他们是给了这个孩子这种许诺,只是,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赤羽一个侧身躲过,可是那孩子杀疯了一样的直接一个横扫过去,赤羽一个侧身,可是那个孩子用力过猛竟然栽倒了看台边缘,脑袋竟然冲着刚才那个砸过来的碎了的茶杯上去。 可是血蝙蝠用力太大无法中间停住,眼看就要眼睛扎到杯子碎片上,这场比赛将要结束,赤羽却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可是那人却翻身趁着赤羽不备,直接双-腿夹住他的手腕,是一百八十度回身,头部向他撞过去。 赤羽虽然想躲,可没想到这是连环的假动作,那孩子,直接一拳雷在赤羽的太阳穴,瞬间赤羽晃了晃脑袋,瞪大眼睛躺在了地上。 血蝙蝠这才露出笑意,“兵不厌诈,看来你们经验这么足的人也不懂得这一点啊。” “卑鄙。” 江心攥紧拳头。 确实很卑鄙,在这个拳场上,不能有一丝迟疑,一定要冷血到底。 赤羽躺在地上,想起来却起不来,而那个血蝙蝠不慌不忙的晃晃手腕,抬起拳头直接抄他的脸上打去,一拳又一拳。 场面太血腥我都受不了了。 “住手。” 江心站起来大叫着。 台上的人听不道,可是那边嘉云的人却一下注意到了江心,笑着走过来,对着台上的血蝙蝠,“快解决那个,这有个妞要急着上台呢。” 血蝙蝠抬起头看着嘉云等人,拉起嘴角,眼神冷酷,直接最后一拳要打过去,结束这场比赛,江心再也忍不住了,要爬上台,我惊讶的站起来去拉,可是已经来不及,她已经冲破保安跑上去,嘉云等人更是示意保安放行。 台下的人看着有个女拳手上台都蒙了,嘉云这时候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兴奋地大喊着,“女士门先生们,下一位挑战者已经上台,竟然是个女拳手,兴奋吗,车轮战第二场开始了。” 下面的人才不管男女,兴奋地大叫着,他们只要血腥,只要刺激。 我站起来,惊慌的望着台上。 江心直接攻过去,拦住血蝙蝠,地上的人眯着眼睛已经弥留。 后者似乎很兴奋的直接和江心对上阵,让台下兴奋不已。裁判看人兴奋也没有上场。 可是江心腿上本身就有伤,这个血蝙蝠出手狠辣,又是个男人,江心打得很吃力,可是因为拳法独到,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拳,血蝙蝠也变得认真更加狠烈,可是江心体力终究不如这个年轻男孩子,节节败退。 我急的手忙脚乱,就在血蝙蝠要直接一拳大祥江西的太阳穴的时候,我心脏都要脱落了,大叫不要。于此同时我身后的吾生,直接一个起跳,几乎是轻功飞上去的,速度极快。 在普通人眼中就像眼前飞过去一个黑影,带看到台上又多了一个人,台下一下安静了,下一秒就更热烈的沸腾全都疯了,看了这么多年打黑拳,什么高手没有,可是这种飞上台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兴奋地叫起来,今天这场比赛真是精彩绝伦。 在江心被打的前一秒钟,吾生一只手挡住血蝙蝠,后者皱眉回头一看,显然没想看台上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松开江心,后者扑倒赤羽身边,查看着他的伤情,大叫着救护车,可是没人理她。 而另一边,吾生和血蝙蝠开始交手,血蝙蝠出手猛烈,吾生则是四两拨千斤,两人过招,真真是大片既视感。 但是只一个回合,血蝙蝠就眼色不如之前轻蔑。 “哪个俱乐部的?以前没见过啊。” 吾生却是扫了一眼那边的赤羽和江心,抿着嘴没说话,而是摆了一个武术拉开架势的动作,后者拉起嘴角,身体放松拳头比在眼前,“遇到真正的对手才令人兴奋。” 说着直接上手,冲着吾生的面门而来,后者侧身便躲过动作极快,幻影移形一样的回旋到血蝙蝠身后,手指直接从后面绕到他脖子上,拉着他的脖子往后。 后者跟着倒退了几步,双眼猩红着,大叫一声,手肘向后用力挥去,吾生却是往旁边一扭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下面的人都看傻眼了,看了这么多年黑拳赛,不是没有学武术的,以前还有个什么华山派高手,出来下海捞钱的。 可现实中的武术都和电视里的不同,花架子不多,打红眼了无所不用其极,像吾生这么正统又养眼的武术还是第一回。 顿时下面人满脸兴奋着纷纷下注,我看着周围人,只觉得一阵胸闷,那边嘉云则是怨恨的瞪着台上的吾生,冲着血蝙蝠大喊着,“你今天要是打赢了,我们就会联合和王爷说让你回来打正规比赛,这可是唯一的机会,血蝙蝠,你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了,要好好把握住啊。” 台上的人一下双眼更红了,本来已经被吾生逼的步步紧退,可是在这句话的作用下竟然一下暴起,直接梦一跳八爪鱼一样的糊在吾生身上,后者皱眉想甩那人却死命的把住自己不松手,下一秒血蝙蝠张开嘴冲着吾生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卑鄙。” 我喊着,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吾生这人心思单纯,又是正经寺庙里出来的,不知道人心险恶,只知道武术要点到为止,实在不适合打黑拳,就算再厉害,可是对手阴招太多防不胜防。 吾生被那人一下咬的肩膀出血,皱眉退后几步。 我冲他喊着,“吾生,别想那么多,干死他,他现在是要你和江心的命,要咱们的命呢。” 我站在台下喊道,吾生直接一个连环手刀过去,而我身边坐在轮椅上的安东却是轻笑出声,我回头,“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后者却是看着我拉起嘴角,“颜娇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迷人吗?” “老娘什么时候都最迷人。” 安东笑的更深了,“就是你这幅不讲理不要脸的时候。”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拳王 一个回合下来,嘉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本想着三年不见又加上断腿,江心肯定在自己之下,可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尤其是江心的那个眼神,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专注,认真,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的要扑向自己。 嘉云心中颤-抖,当年她在预赛中看江心比赛就对这个眼神有些害怕,比过两次,虽然各有胜负,但那时候是因为江心感冒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嘉云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所以在最后决赛之前,才不得不动手,因为那场决赛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那时候黑熊俱乐部正是鼎盛时期,大批的白熊的人要被分拨到黑熊那边去,那就是死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不行,她绝对要拿到冠军,不能有任何差池,所以她下了狠心。 可此时江心那眼神让她心中再次升起恐惧,只这一迟疑,被江心一个手刀打到肩膀,痛的一个踉跄,节节败退, 可是就在这退后的瞬间她看到王爷皱眉看自己的眼神,心里顿时一下看惊醒过来,不行,这场比赛无论如何都不能输,如果输了会被马上扔到黑拳赛场,甚至,比这个还要悲惨,想到此,眼中闪过杀意。突然一个暴起。 直接猛烈进攻,左右开拳,无所不用其极,几乎要将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所有狠招一并全都用上,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江心皱眉竟被她逼的步步紧退。 “江心你早该去死了,竟然还挺过了三年,还回来烦我,你去死吧去死吧。” 说这话直接攻击,江心也不是盖的,直接一个下腰,翻身抬腿,下劈,落在对方天灵盖上,由于速度太快,实际上这是吾生教的武术方面的,不是一般自由搏击和拳击上常用的招数,虽然嘉云为人一向狡猾狠辣,可是到底是正规比赛出身。 这样的招式竟一时没有应付过来,直接被打个正着,瞬间头晕目眩,差点站不住,比赛已经进了白热化,她这一个踉跄,下面不少人咒骂着,她只觉得晕晕乎乎迷迷糊糊中看着王爷一脸严肃的在和边上人说着什么。 她心里一晃,在说什么,在说把自己弄到黑拳俱乐部里吗,或者弄到什么地方去,卖掉,不不,我绝对不要绝对不要那么悲惨,她一下想起了曾经被卖出去的队友。 听说最后死的时候肢体都不全了,被弄到畸形表演俱乐部里发挥最后的余热,手脚都没了,不不不要,她不要那么悲惨绝对不要。 攥紧了拳头,眼神盯着江心那条假肢断腿,此时那和假肢连接的地方因为用力过度,之前的伤口已经裂开,有鲜血顺着假肢流了下来,再看江心,虽然眼神如聚,可是她咬着牙坚韧的样子一下在嘉云心里炸开了。 她发起一滚狠烈,冲着江心那断腿猛的踢过去,江心一下闪开,没想到对方是假动作,双手并用抓过来,江心躲避不及而被她一口咬在断腿伤口上,几乎咬下一块肉来。 我在台下都觉得疼,江心咬着牙退后,后者却红着眼睛像是野兽一样翻身连环攻击江心那腿窝,像是狼狗一样的狠狠咬住,瞪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就算是当狗也不能输了这场比赛。 江心大叫一声。 一下跪倒,后者却松开,一拳打在江西的腿窝上,后者瞬间躺在地上,嘉云继续一拳又一拳。 我瞪大眼睛站起来,大喊着江心,君逸早就疯了要冲上台,安东命令阿宁拦住他,阿宁只能死命的抱住君逸。 那边吾生却是皱眉死死地盯着台上,要冲上去,旁边的王爷却是提醒,“这车轮战的比赛,都是签了死拳锲约的,旁人再上去就不好了吧。” 那我也不能看着江心死啊,瞪大眼睛,安东却是皱眉一直紧紧盯着台上,突然大喊,“攻她的脖子。” 大概是人在这种时候,思维越加敏锐,江心整个人疼的都弓起来,来被对方按住动弹不得,却是听了安东的话,抬手直接掐向对方脖子。 我其实不明白安东为什么要让江心攻对方的脖子,这个位置虽然最重要可是对方一定会好好保护,是最下意识保护的位置,条件反射也是先护住脖子。 江心这时候攻击这里明显是不凑效的,可是看着台上的江心出手攻向对方脖子。嘉云冷笑着抬手就抓住那只手,狠狠地一掰,可是下一秒钟江心腿部却是自由下来,另一只手抓住自己那已经被打的掉下来的假肢直接嗨向嘉云的头部。 后者没想到她会这般,一下被打了个正着,弹出去很远,江心却是站起来,单腿着地,扔下假肢,断腿处已经血肉模糊,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一只手扶着拳击场的围栏,勉强支着自己站立。 后者刚才被她打到,此时头部已经哗哗流血满脸都是,黑拳打到这个阶段见血了,让下面的观众兴奋地几乎要上天,震耳欲聋。 嘉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人都已经疯了,咧嘴笑着,“来啊,瘸子,没了腿我看你怎么和我打。” 说着一拳挥过来,江心眼神一冷,利用围栏弹力一下错过去,往后一靠,把自己弹过去,直接一头撞在嘉云身上,因为嘉云被打的头破血流,此时被这猛烈的撞击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可是很不巧的,跪地的那条腿压倒了刚才被扔上台的茶杯碎片上。 这茶杯碎片,因为一直在比赛,没人上去清理,就像是根本没人在乎拳手的死活一样。 她顿时捂住腿,大喊一声爬着却抓江心,江心却是敏锐躲过,一条腿支着地,另一只手支着地,动作极快贴着地面行走却行动自如,在她刚断腿的那段岁月里都是靠这样爬行活动,所以没有假肢的江心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一样行动自如,甚至是速度更快。 嘉云瞪着眼睛显然没想到假肢都没了,江心竟然还这么厉害,咬着牙,攻击过去,却被江心一躲,顺手一个回旋,抓着嘉云的脖子,直接朝着地面猛烈的撞击,由于之前就头部受伤,嘉云此时彻底懵登了,抬腿要起身,一个连环踢,江心却伏在地上犹如螳螂一样迅速移动。 抓过她那条被割伤的腿,眼色冰冷异常,双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吧一声,随后是嘉云震破天的尖叫,几乎盖过了场上兴奋地大叫和大笑。 而江心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直到扭断那条腿,嘉云在地上挣扎着痛的满身虚汗的大叫着,江心才扶着栏杆站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动容,半晌恨恨的,却是带着久违的痛快和眼泪,闭了闭眼睛泪流满面,大喊着,“这条腿是你欠我的。” 说着直接拖着她,狠命的往台中央一扔,宣告了自己的胜利,同时也宣告着她职业生涯完美的结束,一切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嘉云还在痛苦中不断怨恨的叫嚣着。 江心却是眼神冷漠,“我不杀你,因为我知道你这样活着比死更难受,就算你有千百种理由,但做人也要有底线,这世界上谁都身不由己,可不能越过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嘉云你做过的错事数也数不清,怎么能让你这么痛快的死了,还要脏了我的手,不值得,你活着吧,好好地活着,用你余生的痛苦好好赎罪。” “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贱人,杀了我啊。” 江心却是捡起自己的假肢勉强的安上,忍着疼痛抬头挺胸的走下台,台上的灯光像是她背后的光辉,江心走下来,看到我们,破涕为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从此,她真的自由了。 王爷皱眉瞪着台上奄奄一息还在不断叫嚣的嘉云,冷声对着身边的手下,“把她给我拖下去。” 嘉云的同伴惊恐的瞪大眼睛,可是谁都没敢说话。江心走过来,几乎热泪盈眶,“娇爷,我做到了。” 裁判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的查看着王爷的表情,最后走上台,“我宣布,今夜拳王,江心!” 台下热情高涨,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咒骂,被抬下去的嘉云经过人群,遭到了无数人扔东西暴击,今夜堵住暴了一个大冷门。 看到这个画面,我拉起嘴角对着那边脸色阴沉的司徒美夕,“司徒小姐,多谢你的慷慨,今天我又大赚了一笔啊。” 后者站起来,气的直得嗦,“颜娇你别得意,你四处打着安少的名义招摇过市,得罪京城大咖,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我眼睛眯起来,“大咖?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除了司徒小姐,可在我看来,司徒小姐顶多算是名门中的败家千金,还算不上大咖,大咖这个词,您看过正经解释吗? 司徒小姐?没想到贵为五大家族之女这点常识都没有,以后可别随便乱说话了,不然连我这没念过书的人都知道的意思,你一个名门之后,当真要笑掉大牙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游乐场 司徒美夕气的够呛,而那边服务员竟然很不应景的拿过结算的单子过来,拳赛以后要进行赌局结算这是规矩,可此时过来着实让人没面子,司徒美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颜娇,你给我等着。” 一把抓过单子,直径大步离开,身后的小姐妹们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快,看看这边也都跟了过去。 安东此时坐在轮椅上抱着肩膀看着我笑,我一回头就看到这货这个表情,撇撇嘴,“怎么?得罪你的相亲对象不服啊。” 安东笑着,“哪敢哪敢,您刚才的气质,简直气吞山河,我想以后谈生意,一个谈不和也不用关门放狗了,直接放你就行了。” 我狠狠得给了他一个毛栗。 而那边江心一句焦急的,“赤羽前辈。”拉回了我的思绪和视线。 回头,黑熊俱乐部的人已经用担架抬着赤羽过来,赤羽虽然活着,可是伤的极重,而对方就像仍一条狗一样的抬过来扔在地上,江心赶忙跑过去,我看到这个场景,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盯着那边永远笑面虎的王爷。 后者却是先开口,“安少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啊,连我们夜华的人都不是对手。”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安东笑着,“王爷这话真是折煞我了,我安东自认为一直做事横冲直撞,自小被赶出京城,所以在外野惯了,不懂得京城的规矩,如有冒犯就情多加谅解吧。 但我始终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夜华虽算不上京城最大的夜场,可是黑拳却是头一份,在京城这块地段能垄断这个行业,贵店老板真是煞费苦心,只是。” 安东突然笑出来,没有说下去,对面王爷已经收起笑容,皱眉眼神里带着探究,安东继续开口,“夜华,入夜华庭。”他向四周看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最后盯着王爷的眼睛,“和贵老板说一声,我最近也有意和云家合作,以后没准还是生意伙伴呢。” 说完,招呼着发愣的我,带着人就离开了。 我一直属于蒙的状态,直到出了夜华大门,“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刚才王爷脸都变了,云家?和云家什么关系?不会背后那个人是云家人吧。” 安东笑着摇头,“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最近查到了点有趣的东西,一向闲云野鹤好像什么都不积极的云家人,干了点有意思的勾当,在西北买了大量的葡萄园。” 安东细细的笑笑,“红酒还没有,红酒瓶却是进了夜华,你说有没有意思?” 我心中一沉,这什么意思,是云家人和那个人合作了?还是说,其实一直有合作,而其他人不知道而已,毕竟云家实在不起眼,可是却位列五大家族之一,总要有点原因吧。可安东是怎么查到的? 无数个问号冒出来,“聪少做的?” 云聪可是云家人。 安东摇摇头,“我目前查不到和他有关,事实上他早在很久就被他母亲放弃了,现在云家大部分生意都是他母亲的侄子在打理。” 我瞪大眼睛,不过一想云聪那个愤世嫉俗纨绔子弟的样子,就觉得他这人谈生意应该不是那块料。 诸多疑问,却算是有收获,想着回去之后赶紧汇报木兰,不然耽误久了要写报告,我最烦的就是写报告,对于一个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我来说,写点东西真的很费劲。 到了门口,我要和江心他们一块会去,却被安东一下拉住,“过河拆桥啊,刚陪你来玩,就要走?” 我挑着眉,指指江心那边,赤羽手上需要送医院,恐怕又要折腾很久。 安东却是皱眉耍小孩子脾气,“手下的事就交个手下去办,你这个当大姐大的总亲力亲为干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没有你的手下重要。” 这句话说得突兀又大声,旁边阿宁江心等人还都在呢,想当没听见也不行啊,江心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我回头瞪着她,后者却很皮的脱了吐舌-头,扫了一眼小孩子发脾气的安东,“娇爷,我们自己能搞定的。”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心灵里想着白眼狼,这就把你老大给卖了。 安东却是笑得很得逞你,“你的手下还挺有眼力见嘛。” 说着拉着我,“昨天你不在,阿宁又不来,我都没洗澡。” 委屈的样子,我被他打败了,摆脱大哥现在全是人,你给我这个样子,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最后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很尴尬的咳嗽一声让江心他们先走, 毕竟那边还有个着急上医院的,只是刚要上车离开,那边的慕容西就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心一沉,恐怕发现什么了,叫过去,阿西看看安东。 “直接说没事。” 他才缓缓开口,“娇爷,安少,我刚刚化妆成服务生混在里面,想看看夜华这个场子到底什么样,尤其是那几条通道都去哪,结果我误打误撞进了个房间,那房间挺隐蔽的,在其中一条走廊进去,却开在墙上,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那是一道门。 是我躲避时候不小心跌进去的,那房间很小,只有一米见方,可里面的东西却是。” 我皱眉,“是什么?” 阿西咽了口口水,“我恐怕是遇到同行了,那个小房间里全是假发和面具以及服装,似乎是为了临时替换。而且以我们专业的人来看,及其严密,东西比我这便宜货好多了。 我爸以前就说过,做我们这行,高手都是有固定的行头的,我们家以前也有,只是因为祖上一些事弄丢了,但我知道质地好坏,所以,我敢确定这个夜华里一定隐藏了一个易容高手,而他的一整容技术绝对在我之上,足以以假乱真,取而代之的地步。” 我心中震撼,从阿西这么自负的人口中说出的高手,那绝度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只是,易容,在夜话里,还是那么隐蔽的位置。 也就是说,在夜话中你可能看到任何一个熟人也好陌生人也好,都足以瞬间取代你身边的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安东也皱眉,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发现。 末了我打发阿西回去,告诉他这事先不要和其他人说。 我和安东坐在车里有些沉默,“你怎么看?” 安东问我。 我摇摇头,“你当初说过安家也有易容高手的,这易容高手都是做一些及隐秘的事时候用的,那么夜华大概也是这功效吧,那么神秘的人养一群神秘的高手也是人之常情吧。” 安东却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开在那么隐秘的一个小门,说不定是为了在夜华里掩人耳目,” “你是说夜华他们自己人有内鬼?” 安东摇头,却是一切都自是猜想。 前面阿宁回头问到,“安少,咱们是回公寓吗?” 这句话到像是提醒了安东,一下眼睛亮起来了,回头对着我笑,“颜娇,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着叫阿宁开车,我却疑惑,大半夜不回家睡觉,你还要去哪啊,你还洗不洗澡了,两天不洗都臭了吧。 可到了地方,我才真正发觉,这货可能是没洗澡把脑子欧坏了,他大半夜竟然带我来游乐场! 而且还不是京城的欢乐谷。或者什么大的游乐场所,而是一个地处偏僻,非常小,非常老旧的游乐园,我看着大门上斑驳掉色的字迹,门口挂着大大的停业两个字,咽了口口水。 敢情这是个废弃的游乐场啊,也是,现在大型游乐场都被大公司垄断,都是那种高尖端刺激的游戏,像这种只有一转的就嘎吱嘎吱想的旋转木马,或者碰碰车,谁还玩啊。 不过这种东西我也是没玩过的,这些都是在村长家,村长儿子的照片里看到的东西。 下了车,安东有点兴奋,拍着轮椅叫着我,“颜娇你快来推我啊,进去看。” 我一脸嫌弃的,“来这干嘛,你都坐上轮椅了,用不用给你找个安全帽啥的,毕竟再有个磕碰保不住脑子,人可能就更傻了。” 安东翻了个白眼,却没被我打扰心情,依然兴奋地在旁边给了阿宁一个手势,后者一点头似乎按了一个什么按钮,只见那破败的游乐园大门上突然亮起灯来,不过很遗憾因为年久失修,星光游乐园五个字只亮了两个,看上去,就是游园。 而且园字似乎接触不好,滋啦响了两下,就灭了,只剩下游一个字。 我哭笑不得回头看着安东却兴奋地要拉我进去玩,还一边走一边给我解说,“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几个经常逃课来这边玩,那时候不是有个什么电视剧吗?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男主角在游乐场给女主表白的戏码。” 我呵呵冷笑两声,“你要在这和我表白吗,一点都不浪漫好吗?” 一个破败的游乐园,在这中间穿梭我都怀疑有么有生命危险,你要表白,麻烦也走点心好吗?这里怎么看都像拍鬼片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过生日 安东没理我的调侃和冷笑,依然精神亢奋,“当时不只你们女生迷这个电视剧,我们男生也纷纷效仿,不少人把喜欢的女生约在这里表白,拿个棉花糖。 那时候云聪喜欢他们原来学校一个小姑娘,就约在这,我们给他出的主意,当天把所有棉花糖全买了。” 我听得也来了兴致,“最后成功了吗?” “屁,那小姑娘吓的直哭,真不浪漫,不过后来我听说是因为云聪从他-妈知道云聪喜欢人家丫头,早就警告过人家了。” 原来所有美好的初恋都以家长干涉结尾,这些富二代也不例外啊。 “反正那时候我们总来,那时候的过山车还没有现在的大,就是一个小圈,我们几个总在这挑战,本以为这地方早就被开发成别的东西了,没想到那天无意中来这边谈生意,路过,心血来潮想缅怀一下,却发现这地方还在,不过早就不开门了,于是,我就把它给买下来了。” 我张大嘴,有种看神经病的感觉,这破地方买回来感怀青春吗? 安东却是双眼冒光,又给了阿宁一个手势,阿宁再次按了一个按钮,瞬间整个游乐场都亮了起来,只是依然像鬼片。 虽然我真想习惯性的讽刺几句,但是转头看着安东双眼都亮了,难得看到他对于挣钱世俗以外的东西这么有兴趣,再者平时人前都是一副阴险要死的样子,而此时回忆少年的安东却是带着几分大男孩的天真,我想曾经安东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的样子吧,微微有些出神。 安东却是笑着一把拉过我,“颜娇,我打算把这地方修成世界上个最大的游乐场。” 他豪情万丈,好像在说我要称霸世界的感觉。 “祝你成功。” 我的言语苍白终于引起了他的强烈不满,“颜娇你怎么这么没有童年。” 我耸了耸肩,“大哥我一山村里都没做过过山车旋转木马,你让我怎么跟你在这感同身受啊。” 安东一脸的不高兴,强忍住,拉我到那个旋转木马前,此时那旋转木马正转着呢,只是因为常年累月,木马的漆都掉了,瞪着两只眼睛甚是吓人。 “我带你做旋转木马啊?” 我脸上抽了抽,“我不做,我怕死。” “那坐摩天轮吧。” 这一次没等我说话就把我推进旁边嘎吱嘎吱响的摩天轮。 然后自己推开轮椅爬进来,瞬间关上门,我俩就上天了。 我吓的瞪着眼睛拍着玻璃大叫,“安东你疯了,这东西多少年没用过了,你丫的想自杀别带着我啊,我还没活够呢。” 安东却是狡猾的开口,“别用力,没看着摩天轮风一吹都左右摇晃吗?”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尼玛,人家偶像剧里去游乐园都不是这样的吧,都是鲜花美酒烟火外加浪漫灯光,在摩天轮上多浪漫啊,为啥到我这就就成恐怖片了。 “安东你把我一辈子对于游乐园的向往都毁了。” 我在天上大叫着。 后者却是抿着嘴似乎在忍笑。 我越来看他越来气,尼玛人在害怕时候,说话是不经脑子的,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里看到的骂人话全都出来了。 但我依然觉得要吓尿了,尤其是摩天轮升到好高我才发觉原来我是个恐高患者,以前住平房根本没发现啊。 我在那吱哇乱叫,安东被我烦的过来拉我,我却死命抱住中间的栏杆啊啊的大叫。 后者实在忍不住了,笑出来,“颜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骂我,不然一会肯定就愧疚死了。” “愧疚个屁,老娘恨不得现在杀了你,你丫的,大半夜来着危楼地方带我做什么年久失修的摩天轮,你是活腻了吗,别带着我啊,我大好年华,如花似玉,还没钓到帅哥,还没生一个足球队,还没当上世界首富呢,我还不能死啊。” 安东忍不住了在那边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突然一把拉过我,贴的很近,近到我都能赶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在我耳边,“颜娇,怕死吗?” “丫的,谁不怕死。” “怕就抱住我啊,现在这摩天轮上可就只有你我两人,这么危险的一路上只有你和我了。” 他说话很轻,很淡,我心一颤,突然觉得此时安东有些不同,抬起眼,只见他明媚一笑,游乐园坐落在一座山脚下,此时摩天轮后面就是山壁,而安东笑着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咱们要到摩天轮最上面了。” 我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下一秒钟,后面的山壁突然亮灯。 真的是突然亮起来,我瞪大眼睛,看到山壁上用灯光连着个七拧八歪的圆形,然后全都来亮起来,我才看清是个七拧八歪插着蜡烛的蛋糕样子,我愣住,被这巨大的灯光弄得有些发怔。 还没等我清醒过来,天上突然窜起无数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出大朵大朵的莲花。 我惊恐的如一个傻子一样的抬头看去,而此时我们在最高处,那个破摩天轮上面突然盖子摊开了,对,真是头顶盖子摊开了,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呼呼地风从上面灌下来,我心里第一个想法是,完了,这摩天轮要塌了。 尼玛,你玩浪漫都不能注意安全吗,可是下一秒钟安东却笑着,站起来,对真的是站起来,妈的你腿好了啊? 那之前为什么一直坐轮椅,而我更感叹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竟然在心里骂这货在骗我同情,可是下一秒钟头上的风越来越狂躁,好像还有什么声音。 惊慌抬头,只见一架直升机从烟花绽放的天空中由远及近的飞过来。 我瞪大眼睛张大嘴,请原谅我此时一副白痴的样子,主要是,这场景在小说里看过,可是现实生活中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 重要的是,之前过程还那么惊悚。 耳边都是呼呼地风,直升机转轮带动的风极大,我感觉整个摩天轮都在摇晃。 而安东拉过我的手,在风里大声喊着,“走啊。” 我惊慌的回头,可能表情太滑稽,那货笑的前仰后合,而直升机上面数下来一大束鲜花。 安东笑着拿过来,塞到我怀里,“生日快乐。” “啊?” “我说生日快乐。” 这时直升机突然调转方向,到摩天轮侧面,门突然打开,我回头,看见直升机就停在门口,随着摩天轮渐渐下降,也开着门,门内是穿着飞行符服一脸帅酷的阿宁,这货还会开飞机? 安东却拉着我进了直升机。 一切都和做梦一样。 而我抱着香味刺鼻的大束玫瑰坐在直升机里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安东,后者却笑得很得意,“怎么样,听说你们女孩子都憧憬这个,我这个惊喜不错吧?你等着,还有呢。” “还有?” 这时候直升机突然升上高空,我看着下面双-腿都软了尼玛,我真恐高啊。 安东喊了一声阿宁,后者直接将飞机开到那边山顶上,而我在发愣的同时,安东突然对我诡秘的一个坏笑,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直升机的门一下把我推了出去,我毫无防备,啊啊啊大叫着就往下坠,瞪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瞬间那货也一下跳了下来,伸手拉住我,一下将我抱在怀中,我死死地抱紧他,闭着眼睛尖叫着,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急速的下降,可是突然安东拉动身后的背包(这货什么时候背了个背包在身上啊?)。 速度突然下降的缓慢了,我大喘着气,这货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颈,柔声的,“睁开眼睛看看。” 我慢慢睁开眼,看着原来他带了降落伞,而我们此时正以不算慢的速度下降,脚下就是那片游乐园,而此时所有的灯全亮起来了,在上空往下看,一点都不斑驳了,而是一片星光璀璨。 我这才哇哇大叫,“安东你个疯子。” 他哈哈哈大笑,我作势要打他,那货却提醒我,“你身上没降落伞,只能抱紧我,要是不服,现在松手就是碎尸万段。” “你个疯子疯子。” 他笑的很邪魅,“这个生日喜欢吗?” 我一愣,“生日?”我从没过过生日,在乡下我家穷更不过生日了,我妈说小孩子家家的过什么生日。 安东眼睛在空中盯着我,邪魅而清澈,我有一瞬间失神,后者慢慢接近我的脸,我无处可躲,最后温凉的嘴唇贴上来,没有进一步,却是这样一直贴在上面,却像是道闪电一下劈进了我的心里。 我张大眼睛,后者却是拉着嘴角,抱着我安稳的落地。 而此时此刻落了地我的心脏才开始狂跳不止,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生日快乐,这才是真正的礼物。” 我抬头,阿宁不知道何时已经停好直升机走过来,只是他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盒子。 安东笑着示意放在我脚下,“打开看看。” 我好奇地蹲下来,想着这么大个盒子,是什么东西,只是一开盒子,我就一声尖叫,因为一个白色的影子刺溜就窜了出来,直接撞到了我的怀里,吓的我坐在了地上,半晌才仔细看清在我怀里瞪着我的小家伙,竟然是一只,额,“这是狗吗?” 似乎很不满我的评价,那小家伙对我呲着牙。 “雪狐。” 第二百二十八章 娱乐公司 安东笑着,抓过那小家伙,后者被人拽着后脖子,很不服气的样子,在空中连续打了一百八十套拳法,却全挥给了空气。 上次和北边的人做生意,山里遇见的这小家伙,因为偷吃罐头被抓住了,我就从北方人那里买下来了,很机灵的,送给你吧。 平时你身边虽然有手下,可是在这京城,手下不能面面俱到,可京城错综复杂,你越是往上越是有不同人见缝插针无所不用其极,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就这个小家伙替我保护你吧。 别小看它,这家伙鼻子灵得很,一有特殊味道,立马就炸毛警觉。” 说着将那只袖珍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狐狸塞进我怀里,我手臂有些僵硬,抱住它,后者却很乖的早我身上嗅了嗅,安稳的趴了下来。 还很享受一样的咋吧了一下嘴。 我瞪大眼睛看着小家伙,很小,毛色很顺滑,全身白色,只有脊背上有几条红棕色的十字纹,眉宇间很有英气,眼睛很亮此时半眯着很萌,脖子上被安东挂了个项圈,上面还有个小牌子,只是小牌子上没有名字。 “这小家伙很聪明,也不怕人,生气起来非常凶狠,所以我叫人训练它的时候,一直让它嗅你拿过的东西,它熟悉你的味道,早就认你当主人了,还没取名字,就由你来取吧。” 看着已经在我怀里打呼噜的小家伙,又抬头看看安东,他的腿大概还是没好利索,站了这半天有点累了阿宁推过轮椅坐下来,周遭是游乐场里璀璨的灯光,刚才的经历真的很警衔,先是颤颤巍巍的摩天轮,接着就是刺激的山壁大灯,然后直升机,最后跳伞。 整个过程高低起伏刺激连连,还真像安东的性格,所有的好意都带着危险的刺激。 我看着怀里的小家伙,那么可爱安详,刚才在天上憋的一肚子火竟然发不出来了,竟然还有点感动,“谢谢你,安东,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生日的。” 后者看着我的眼睛,有一阵失神,末了先错开了目光,有些惊慌似的,哈哈哈的大笑,“那当然了,我安东做的事永远别人开火箭都追不上。” 然后指指小狐狸,“给你的臣民赐个名吧。” 我笑着摸摸那可爱的小家伙,突然狡猾的拉起嘴角,“就叫东东吧。” 安东立马皱眉,“不行,叫娇娇可以。” 我撇着嘴,“是我的了,我有权叫他东东。” 安东滑着轮椅,“颜娇你个白眼狼,我不给你了。”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安东,叫个东东又不会死。” 我冲他吐着舌-头,后者抗议的半天最后要拉我去坐旋转木马,我才哭笑不得的妥协,尼玛你这老掉牙的游乐场设备我可不敢在碰了。 最后,这个小狐狸有了一个很英气的名字“摩天轮”,小名叫小轮子。 安东说我这大名和小名起的,绝对是从娱乐大亨变成修自行车的档次。 晚上回他的公寓给安东洗了个头,拒绝了他洗鸳鸯浴的要求,倒是给那个小家伙洗了个澡。那小家伙不仅没排斥泡泡浴,竟然超喜欢,在浴盆里,头顶一片泡泡样子萌死了,我俩就这样和那小狐狸玩到了后半夜,直到狐狸睡着了,我俩也累的直接躺地毯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地摊上却只我和狐狸,起身找了一圈安东都不在,最后在餐桌上发现了早餐和纸条。 原来一大早就和阿宁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了,还真是日理万机啊。 不知道为何,吃着冷掉了的三明治,站在偌大的公寓里,突然有点冷清失落的感觉。 另一边赤羽虽然受了重伤但到底是多年打拳的人恢复的极快,见到我的第一眼就从病床上下来要给我跪下,我最受不了这个画面赶紧让吾生拉住他。 “我这人呢做事从不吃亏,我把你从俱乐部弄出来,也是看重你一身功夫,为我所用,我不和你签合同,是因为相信你的人品,但请你心中有数,作为我的人呢要是背叛我,绝没有好下场。” 我觉得还是先礼后兵,而且赤羽这个人性格要强,让他对谁俯首称臣也不容易,我这么说反而让他心里一松,满眼感激的看着我,我笑着,“要谢的话就不必和我说了,要谢就谢你自己当年提点了一句江心,才换来今天这条命。” 很久以后我回想这段经历,自己都不免拍大-腿为自己叫好,如果不是我当初举手之劳就了赤羽的命,我估计后来我也活不到最后,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心之举换来的结果往往出人意料,但这都是后话了。 小轮子到是比赤羽那块木头先融入到了我们这个大家庭里,连一向对除了江心以外全都排斥的君逸都对这个小家伙没抵抗力,阿朋这个一身腱子肉的厨子更是要把那家伙宠上天了,一天给做好几种料理,弄得我吃饭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妒忌那只总是以样貌惹人怜爱的狐狸。 由于我在京城这边也接手了一些安东的生意,所以也不算没事做,一天忙忙碌碌的倒也很快融入到了京城这个大都市里,尤其是我现在手上的生意是娱乐公司,结识了很多娱乐圈时尚界的人。穿衣打扮也时髦了不少。 到是安东那天之后就没出现过,似乎忙的很,我也没时间理他,照例带着江心阿元去了娱乐公司视察工作。 我不常来平时交给江心慕容西等人打理,他们到比我混的熟了,但我这个名义上的老板也要时常来看一下,保证在员工中的地位。 刚进公司,新晋的市场部总监珍妮就过来,“娇爷,您来了,我刚想给江心姐打电话说您的办公室弄好了呢。” “哦?是吗?”我来了兴致,其实我虽然对办公室这东西不感冒,可是有终究比没有让人来的兴奋。 我这个办公室位置安静,还不算大但是有个全景落地窗,大老板台,里面装修很新颖,后面放了一个书架,上面全是娱乐杂志。 因为之前突然接手,所以我的办公室一直没弄出来而是临时找了一个代替,但好在我不怎么来,手下人呢最会看人眼色,知道我的地位。 尤其是那个当红的女星和那个总监被我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弄去真人秀节目现在还没回来,公司的人更是对我的手腕信服,所以速度极快的给我弄了个这么好的办公室。 我满意的点头,柔-软的地毯,一个整面墙那么大落地窗,窗外是城市遥望的景色。 摸着桌子上的苹果电脑,实木笔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感叹,玻璃上映出来的是穿着得体有饭,画着精致妆容的我,而这样的自己让我一瞬间失神。 想想从村里被卖到现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我的人生发生了惊天巨变,颜娇啊颜娇,你也有今天这样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时候,再也不是在村里因为偷个苞米被村长家的长工追了一座山的时候了。 想到此,眼眶有些发酸。 背后的珍妮总监试探着,“娇爷,这办公室您还满意吗?” 我回过神来,笑着,“挺好的,你们用心了。”后者长舒一口气,刚要说什么,门口就有人敲门, 似乎是明星经纪人那边的,看到里面大佬们都在,有些惊慌,冲着总监打着眼色。 后者皱眉过去,那人耳语了一番,总监瞬间瞪大眼睛,过来和我汇报,“不好了,娇爷,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 我皱眉,这个珍妮虽然是新近上来的,但是安东亲自给我把关提拔的,为人稳重,以前在别的娱乐公司做的,被安东挖角过来,所以公司根本不用我-操心,此时她脸色额变了变似乎真有什么事。 珍妮皱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继续说着,“咱们刚捧起来的那个玲玲。” 她咬了下下唇,眼中闪过厉色和气愤,“本料想着刚从学校出来的都单纯,听话,本身又长的乖巧甜美,走的清纯玉女形象,可是,可是,刚刚拍摄组过来和我说,她不知是以前还是现在进行中,被金主包了,这事也没和公司打招呼。” 我挑眉,“之前为什么没调查?” 总监咬咬嘴唇,“调查了,没这事,可能是最近才联系上的,毕竟刚从学校出来。” “这个圈子多累我知道,她想走捷径就让她走,没她捧别人,她吃几次亏就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是只是被人包了也就算了,那位老板的妻子却不是省油的灯,抓住不放,今天竟然还不懂规矩的闹到片场去了,按理来说这个圈子的都有规矩,就算是要闹也要先知会经纪公司,毕竟能开娱乐公司的都不是普通人。” 珍妮看看我脸色,似乎努力压抑让自己平静。 我微微诧异,这一点我听安东说过,娱乐圈,能开娱乐大公司的背后都是有背景的,所而圈内玩女明星的很多,很多富人知道金主有钱玩女明星也无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计算要闹也要顾及身份,毕竟闹开了自己也不好看。 如果真咽不下气的会直接找经济公司,直接不顾经纪公司背景撕破脸的还真是不多见。 我此时也明白这位珍妮总监气在什么位置了,这是被人公然打脸了。 第二百三十章 针锋相对 向安东打探消息,怕惹了不该惹得人,给安东打了个电话,后者在电话那边笑着,“怎么,怕惹事啊,这可不像你啊,颜娇,放心,就算天皇老子你惹了,也有我给你兜着。” 末了,带着宠溺,“用我陪同出场吗?” “用不着。”我有点不屑,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搞不定了?他这话有点触及我敏感的自尊心了。而且我不太喜欢这种宠溺的口吻,总觉得,总觉得,勾的我心里痒痒的 “不过就是一个煤老板不懂事的太太,也要安少跟着,安少的出场费未免太低了。” 听出我话里的不服,安东电话那边笑着,“那正好我这边还有事,等我过去没准正好能赶上接你。” “用你接啊,我自己不会走路吗?” “是我想你了不行吗?” 我在电话这边脸上一红,“油嘴滑舌。” “那不想你,是想小轮子了。” 这是在讽刺我不如一只狐狸吗? “反正我自己能搞定。”啪的挂了电话,脸上发烧的厉害,江心在一边问我,“娇爷,你怎么每次和安少说话都和斗鸡似的。” 我回头,“哪有?” “反正我觉得你这人对谁都挺好说话的,唯独对安少,一点就着,你平时不赞同谁,都是连讽带刺,要么烦了就不理人,可安少一撩拨你,你就炸毛,在外人看来每次安少都是逗你玩的,可你每次都火冒三丈。 明眼人都看出来安少是乐此不疲的逗你,你每次都上当。” 我微微诧异的张大嘴,看着江心一脸认真地说着,心里狠狠地沉了下去,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吧,颜娇,你得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喜欢的人是平哥。 不知道给自己第几遍催眠了,江心叫着我,车子已经开到善上居门口了。 善上居,听名字就是个大雅之地,到了地方看到门脸更是如此,整座楼都是复古建筑,墙外青砖绿瓦,门廊上善上居三个字,是毛笔字,好像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 门口的门童是一身小二打扮,看到有人来忙过来扫了我一眼大概不认得,礼貌的,“您?” 江心皱眉,“ 牡丹厅。” 那小弟立马领我们进去了。 这个善上居虽是会员制,但是如果是会员邀请的朋友自然也是放行的,最多是要核对身份。 而之前安少打过招呼,自然这一关就过了,其实这说到底,夜华也好善上居也好,京城的夜场都带着浓浓的阶级意味,我不知道那些不是会员的人再核对身份这一关要做什么,只是我想应该是不会让人愉快的经历。 尤其是,如果是会员领进来的朋友自然不必过多询问,但这种约的人在里面,我这边不是会员自己来的,我想小桃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想有意羞辱我一番。 只是她这人没脑子,到底也是村里出来的,不知道出来经历了什么阴错阳差竟然能嫁给煤老板,但是见识肯定是短浅的,也不想想,能在这京城立足开娱乐公司的,哪一个没有背景。 想着,被小弟礼貌带进去,这里私密性很好,大厅很小只有一个服务前台服务员都穿着格格的服装,带进去,雕梁画栋。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终于在牡丹厅门前停下来,服务生敲敲门,“客人来了。” 声音不高不低,随即里面就有两个格格打扮的服务员拉开门,声音悦耳的,“客人来了。” 牡丹厅门脸不大,可是往里走,是个小走廊,流水假山,屋里包厢还是个亭子造型,此时,亭子里三个客人似乎在说笑着。 走到近前才发觉除了小桃自己,还坐着两个贵妇样子的女人。 而小桃很意外的,坐的不是正位,正位上是个五官端庄却略显严肃的贵妇,似乎看起来年龄最大,小桃和另外一个少妇分别坐在她身边两侧。 我过去的时候,小桃和另一位少妇正讨好中间的冷面贵妇,“您这指甲做的真是好,不愧是国外弄坐的,比咱们国内好多了,之前我这做了两天钻就掉了,果然还是国外的上档次。” 小桃奉承的恰到好处,让中间那位冷面贵妇似乎很受用,虽然依然板着脸,但是高傲的下巴微微扬起,满眼的优越感,嘴角微微拉起,但是弧度有限。 看到我们来了,小桃想故意当做没看见晾我一晾,我冷笑着,拉过凳子声音很大,哐当一下,然后很痞子的坐上去,一只腿支在凳子上随手拿过桌上茶盘里的花生米扔向天空用嘴接着。 为了今晚的气势我可是大热天穿了一身皮衣。 我这种出场显然对方想当看不见也不行了,那个冷面贵妇抬头皱眉,似乎觉得我很不礼貌,而旁边另一个贵妇则是瞪大眼睛,有些惊慌显然这和他们想象的戏码不一样。 一般来说上流社会的都要脸面不会随意撕破脸,更何况据她们了解我也就是一个大老板的情妇。 见到他们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再加上珍妮和玲玲之前都被收拾了,必然要害怕的小心翼翼来见面,完全没想到我会以这种姿态出现。 而小桃本来想训斥几句,可是一抬头看见是我,立马张大嘴,竟然一下子忘了说什么了? 那冷面贵妇和那个少妇都皱眉看向她,本来这出戏就是她要先发制人给来这一个下马威,可看到小桃此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那贵妇咳嗽了一声,另一个人推了她一把,“露西,想什么呢,人都来了。” 小桃则是哑口无言,据调查我是一个有背景人的情妇,叫什么娇,她其实不是没怀疑过,只是,想着颜娇再厉害那也是在安城,这里可是京城,自己嫁的老王通过多少关系终于来了这京城,这可是他们家质得飞跃。 虽然煤老板在当地很有钱,但很多东西不是有钱就行的,没人没权利,分分钟让你破产,所以,这位煤老板就和很多当地有钱人一样,选择进京。还让自己老婆去结交京城的贵妇们。 只是这个煤老板未免想的太过美好,京城的贵妇圈子,最是排挤这些外来要分一杯羹的。 那些大家族自不必说,你想见连门都没有。 小桃在京城好不容易死皮赖脸去过几次真正上流社会的贵妇圈子,在里面吃尽了白眼。 不过像她这种人也不在少数,这个贵妇和少妇就是在这种宴会上认识的,另一个少妇家里是做矿泉水生意的,刘太太,很不受人待见。 而那个贵妇就不一样了,家里是做紫砂壶的,自认为是高雅出身,在京城时间长了,也拉到一些生意,自觉是上流社会,实际上还是被京城贵妇圈子排挤,但是却能在刘太太和小桃这种面前装大头蒜,而小桃还以为自己抱上了什么金主。 小桃看见我惊讶不已,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惊叹阴魂不散的追到京城来了,上次在百货商店那次她丢了大人了,日日担心我回去揭穿她。 其实她真是多虑了,我还没闲出屁来要去揭穿她,那段时间小桃算是老实了,不过很快她老公就沉浸在进京的兴奋中带着她也兴奋了起来,想着我再厉害也是在安城蹦跶的,到底和京城没法比。 心里之前隐隐不安更多是一种不甘心不服气,以为能从村里跑出来,然后阴错阳差嫁了那么大个煤老板简直就是开了挂一样。 而自己现在过好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要隐藏身份,真想在村里人面前好好炫一炫,可是却不能,那种小人得志的心思一直得不到缓解,遇到我,本想在我面前摆摆阔太的样子,可没想到我竟然混的比她还好,这一点让她咬牙切齿了很久。 直到来了京城,她又觉得自己高人一的等了,而我只能留在安城那个小地方。 却没想到冤家路窄我俩又见面了,此时的小桃,有些不可思议,“你就是娱乐公司的老板?” 我点头,“如假包换。” “不可能。” 小桃忍不住大叫起来,可是在那两个人眼里却是很奇怪,那个贵妇叫陈太,微微皱眉,“露西,是熟人吗?” 小桃一惊,慌忙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要否认,我却先一步,“旧相识了,对吧,王太,还真是巧啊,来之前都不知道是我吧,要是知道,王太肯定不会撕破脸到这种地步,毕竟看在情分上会先给我打个招呼的。” 我笑的意味深长,小桃却是手指在桌子底下狠狠攥着,瞪着我,没有说话。 陈太皱眉看看她又看看我,有些不确定似的,“露西,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京城还有别的朋友。” 这句话是有点埋怨的,陈太在那些大家族太太面前吃尽了冷落想在这种的地方找找高人一等的感觉,却没想到台词还没说呢,就灭火了。 小桃被陈太盯得浑身不舒服,脑子清醒起来,对我瞪着,“虽然以前认识但不代表今天你就有主导一切,你手上的小明星不好好拍戏,当狐狸精勾引我老公,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为你们经纪公司能逃脱责任吗? 今天陈太也在这,咱们不说废话,让大家来评评理,这样的狐狸精以后保不齐怎么破坏别人家庭呢,最好杀一儆百也正正你们娱乐圈的风气。” 陈太瞟了一眼小桃,似乎很满意,看来和我也不是多好的关系那就好办了。 只听陈太冷哼一声,“听说这位颜老板也是靠男人吃饭的。还真是一脉相承,同为女人我劝颜老板一句话,年轻小姑娘靠着自己一张漂亮脸蛋就能站位置未免太天真,青春饭早晚要吃完的,到时候人老珠黄,没人要可都是自己作的。” 我冷笑着,打量着这几个人,“三位今天是来谈条件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们管好自己老公的裤腰带就行了,管不着别人怎么过日子,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手上的小明星固然想找个金主往上爬,但说到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在座各位的老公要是那省油的灯光,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事。” “你怎么说话呢。” 陈太大概是觉得被我这种人下了面子,气的够腔,一把掌拍桌子上。 一边的小桃眼神里带着痛快,终于,终于能好好教训颜娇了,竟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迟到的王老板 陈太气的直得嗦,指着我,“你个女表子,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 说着那个刘太太首当其冲。撸胳膊网袖子的就上来要打我耳光,只是还没等出手,江心就皱眉一把抓住,后者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我的人手力这么大,江心眼睛一瞪一掰,那刘太太啊啊啊的大叫着,就坐在地上了。 陈太瞪着眼睛,“一个当情妇的竟然敢这么嚣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喊着背后的保镖过来要拿人。 我眼神一冷,“各位太太,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手上的小明星当小三,你们抓人无可厚非,我都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让是她自己惹祸。 只是,我们公司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说下面子就下面子的,王太太白日里连招呼都不打就在片场拿人,已经是很不给面子了,我可以看在我和王太太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计较。 但是你之后扣了我们总监就过分了,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我可以觉得你们是爱父心切,给你们点面子,只要把我的人给我放了,公开道歉,我就不追究了,否则,别怪我颜娇不客气,在京城这个地段,我也是站的住脚的。”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说站得住脚。不就是个情妇,小姑娘,你太天真了,就是算你傍的是再大的人物,男人这东西也不会为了一个情妇而和上流社会的人撕破脸的。” 陈太一副过来人的老辣表情,满眼的讽刺。 “就是,陈太别和她客气,这个女人就是嚣张,她不过是傍上了安城一个大哥,和京城可没法比,这个地段还轮不到她说话。” 小桃的叫嚣更安了陈太的心,立马高抬下巴。“现在给你两条路,交出你那个小明星来,二是你们不是娱乐圈的吗,登个头条,说会言家管教自己的明星,不然以后就退出娱乐圈。” 我看着陈太异想天开的口吻,真心都要忍不住笑了。 “陈太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让我做这些事?” 后者冷哼,“就凭我是京城的贵族,而你就是个刚挤进京城的小瘪三。” 我看着陈太和小桃,突然笑出来, 很轻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陈太就这两个要求?” 大概是我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陈太冷哼道,“目前为止就这两个,答应了,就放你和你的人走,也不为难你,大家到底都是女人。” 我耸耸肩,“ok,我答应,只要陈太以后别后悔就行。” 后者皱眉看着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却给江心一个手势。 后者出去一趟,回来时候一把将玲玲推过去,玲玲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把她给卖了,她是知道安少背景的,不然也不敢当时就跑了那么嘚瑟,完全没想到我会卖了她。 那边陈太等人一看跌在地上了口罩掉落的玲玲,顿时也都很惊讶,尤其是小桃,上去就一个耳刮子,“好你个狐狸精啊,还敢不来耀武扬威了啊,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就上手,越打眼睛越红,玲玲到底是明星出身,平时一条内-裤都要助理来洗,哪受过这种罪,顿时哇哇大叫。 陈太皱眉让刘太太赶紧拉开小桃,“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这种下贱蹄子打发了就是了,你自己动什么手,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家,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脸面,就算再恨弄到见不得人的地方也就是了,你上手多掉价,像农村泼妇似的。” 一句农村泼妇让小桃一下住了手,人也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着我坐在桌边没事人一样的似笑非笑的喝着茶水,顿时觉得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以她对我的了解,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 其实陈太他们也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算你识相。”说着叫人把珍妮总监推过来,而此时上午还端庄的珍妮总监头发蓬乱,脸都被打肿了,衣服蹭破了好几处,看到我,哇的一下就哭了,“娇爷,娇爷你来了。” “娇爷。” 那个陈太皱眉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但小桃看我的样子,总觉得不甘心跑到陈太耳边,“陈太就这么放过这个女人,我可不甘心。” 后者一副安慰的样子,“看我的。” 说着冲我来,“算你识相,你们这种出身的女人啊,没见过世面,看上哪个男人有钱就往上扑,一点脸面不顾,也是,没念过什么书,都是野地里野出来的,自然也不顾忌什么脸面了。 我劝你安安分分别打那些有的没的主意,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太骂的痛快,小桃本来跃跃欲试,但是陈太一句一个出身,一句一个没文化,自己也心虚了几分,此时看到我,心里就各应,有点后悔拉了陈太他们过来了。 可我却听得起劲,斜眼看着小桃,“是啊,像我们这种出身没念过几年书的,当然抓住周遭的一切了,您说是不是啊,王太太。” 小桃脸色一青,“没念过书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别没事找事勾引别人男人,我可是港香大学毕业的,不愿和你这种人多说话,没素质。” 似乎做好了我随时揭穿她,她随时还击的准备,眼睛不住的往陈太那边瞟,我却不在意,而是看看手表,而这时候门外服务生又是熟悉的一声,“客人来了。” 我拉起嘴角,“今晚我还约了个人,王太太也认识,不会介意的吧。” 后者皱眉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立马警觉起来,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边就有服务生一声接一声的“客人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皱眉走进来,似乎很紧张似的,还捋了捋领带和西装,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眼神中却是难言的兴奋。 此时那个男人的心情:今晚,自己竟然中彩票一样,一直以来,在京城拉生意结交贵人不得,举步维艰,只能接一些小生意,还要跑国外,累死累活。 可今晚在本日突然接到电话,打电话的竟然是自称安少的手下。 说是自己太太结交到了安少那位有名红颜知己,并一见如故,所以安少想着有点生意正好没人做,就来问问这位王老板有没有兴趣,今晚谈谈。 接到这电话的时候简直犹如中了彩票,人都是懵登的,放下电话,半天都觉得是做梦,又有些不确定,到底是做生意的老手,为人严谨的很,甚至还七拧八歪的转过好多个人打听到了安东外围一个经理的电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经理当时正站在阿宁身边,阿宁直接拿过这人的电话,并表示这事是真的。 放下电话,这位王老板人都要上天了,手足无措了半晌,然后醒悟过来赶紧订机票,好在自己在本日,也就两个小时的飞机,他归心似箭就差坐火箭回来了。 飞机上的两个小时也是度日如年,一阵练习一会要见到大人物要如何交谈,要知道那是安少啊,安少,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就是安少了,在宴会上大杀四方的安少,现在绝对势头在五大家族之上。 兴奋之余,想到自己的老婆,顿时觉得自己娶了个聚宝盆,竟然让她在宴会上结交到了贵妇,还是安少手上最得宠的娇爷。 所以当王老板踏进善上居牡丹亭的包厢时候,走路都是带着风的,早就把表情摆好了,一张带着过分谦虚的笑脸,直径被服务生带进来,直到看到桌子上一圈的我们,心里划过一丝怪异。 本能的想先打招呼,可是眼睛转而又看到了地上被扇的脸都肿起来带雨梨花的自己在外面包养的小明星,顿时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笑容就怪异的凝在了脸上。 而比他更惊讶的是小桃,看着自己本应该出差在国外的老公此时竟然出现在了自己抓小三谈判的饭局上,顿时惊讶的,“老公。” 而这一声老公让陈太也是一愣,局面顿时僵住了。 只有我笑着,狡猾的站起来,走过去,“王老板是吗,总听王太提起您,现在一看果然是才俊啊。” 那个王老板转头看着我,有些疑惑,探究。 江心抢先一句,“这是我们娇爷。” 王老板顿时反应过来,虽然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娇爷是真真正正的娇爷,看来安少的事还是真的,立马,手伸过来,“幸会幸会,娇爷果然比传说中更加英姿飒爽,不愧是安少手上第一员猛将。” 受宠若惊的谄媚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却是冷笑着,没有去伸手,而是扫了一眼小桃,后者不知道为什么老公出现在这里,可他老公一顿夸我,立马理智就炸庙了,“老公,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这个贱人?” “贱人?” 他老公彻底蒙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不是她拉来得吗? 看着老公吓人的眼神,小桃过去,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指着我,“就是她,老公,她欺负人,一个做情妇的,开什么娱乐公司,老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小明星勾引你,现在这个颜娇竟然和我耀武扬威,你可得替我做主啦。” 第二百三十二章 关于男人 小桃娇滴滴的样子,我看了直恶心,她像每次一样撒娇的抱住老公的胳膊,但王老板这次可不买账,皱眉直接推开,现在他可是蒙着呢,指指我,“这是娇爷?你管她叫什么?” 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他预感事情好像不对。 小桃也不是傻子,看她老公的样子,皱眉奇怪的,“她不就是你那个小明星所在娱乐公司的老板吗,来这和我们叫嚣,陈太都看不过去了,来帮我评理的。” 说着看了一眼陈太,向后者求救,可是后者显然比小桃聪明多了,觉得事情不对,不过她可不认为我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而是以为我才是抢小桃老公的狐狸精,觉得我心计了得,恐怕这一局小桃要败了。 所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到底这是人家家务事自己不好插嘴。 这个陈太,王老板是认识的,知道是自己太太在圈子里结交的贵妇,只是他接触过陈家的生意,都是对自己一点帮助没有的,也是外围的人,所以并没有小桃热情,此时也只是点头致意,但是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思。 他急于弄清楚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娇爷不是来谈生意的吗?” 小桃蒙住了,“谈什么生意,这个贱人能谈什么生意,卖肉吗?” 小桃是真的生气了,主要是觉得自己老公实在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现在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出戏我要是再不开口还真是唱不下去了,坐下来,不紧不慢的,“王老板是吗?你现在疑惑吗?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太太了,她想抓小三的心切,我明白。 可是王老板似乎没教育好你太太,打狗要看主人,直接抹了我娱乐公司的面子,在业界难以做下去,是你太太一手所为。 这也就算了,她还抓了我们公司一个总监,试图要挟我来谈判,还动不动要挟我,要弄死我,不知道王老板怎么看,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安少听说了很生气呢,所以只好请王老板从百忙之中过来一趟好好聊聊你的家事。” 我声音不紧不慢,很是嚣张,小桃看着我,刚要开口大骂,她老公就回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后者完全愣住不可思议的抬头,更震惊的是陈太,她以为王老板为了我这个狐狸精打人呢,立马气的直得嗦,“王老板这宠妾灭妻的行为太过分了吧。” 王老板却没时间里陈太这疯女人,而是直接手指颤抖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老婆,“你你你,疯了吧。” “我怎么了?” 小桃彻底被打蒙了,我却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王老板看了我一眼,心里发寒发愣,那是安少啊,安少,不说以后自己能不能在京城立足,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啊。 想着又给了小桃两个耳光,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一下跪在地上了,“娇爷,娇爷,我这贱内是疯魔了,您别放在心上,她是疯魔了。” 小桃看到这情景完全蒙了,虽然她现在诸多不服气,诸多不解,可是心里就一个明净的事,那就是她绝对不能被抛弃,一旦被抛弃就彻底完了,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下匍匐在王老板脚下。 “你疯了不成,老公老公我做错什么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贱女人打我,我可给你生了儿子的。” 那个王老板看着我焦急的不行,最后狠狠地瞪了小桃一眼,一脚踹开,然后爬过来我脚下。 “那个女人疯了,我和她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娇爷您别生气,别生气,您和安少说说你,我和这个女人没关系了,这女人您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我王志德可没有那么大胆子啊,娇爷,娇爷您好好帮我和安少说说。” 我看着这出闹剧,再看着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而是坐地上哇哇大哭的小桃,真觉得心中一份凄凉,而那边陈太已经彻底傻眼了,不过她也不傻,现在可不认为我是什么王老板的情妇了,看王老板吓成那个样子,就猜到我因该是什么里了不得的人物。 此时陈太手指发抖,却怎么都不敢相信,更多的是害怕,而此时看到那边哭的带雨梨花的小桃立马瞪大眼睛扑过去,“你不是说她是安城来的吗,是小地方来的吗,有点势力也不多,这么长时间肯定早就被金主甩了。 不是你说的她什么都不是吗?现在这是怎么样?你是要拉我下水吗?好你个露西,你早就嫉妒我在京成混的好故意想拉我和你一块死是不是。” 说着不解恨一样的抓着小桃的头发直接要抓烂了,那边刘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刚才还一起同仇敌忾的两个姐妹怎么一瞬间就打起来了。 马上过去拉仗,却被发疯的小桃抓了一手血道子。 我看着这出人间闹剧,冷笑着。 “小桃,我还以为你在城里过的多好呢,原来就嫁了这么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男人,我都替你不值。” 小桃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愤恨的瞪着我,双眼血红,几乎要吃了我一样的向我扑过来,“颜娇我杀了你,杀了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都是你,你和你妈一个样都是女表子,我早就知道你和你妈一个样。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都是因为你。” 可惜她被王老板皱眉抓住狠狠地扔在一边去了。 “臭女表子,自从娶了你就没有好事,现在给我惹这么大一个祸事,要不是看你生了儿子,我现在就叫人做了你,你还不老实。” 说着爬过来,“娇爷,娇爷,这女人给您出气,您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只要你肯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啊。” 那个王老板已经彻底疯了,一想到得罪的是安东,都要尿裤子了,现在只有不断的弥补,哪怕现在让他杀了小桃他都能马上动手。 我看着这男人这副嘴脸,冷笑道,“那可是王老板的结发妻子,给你生了儿子的,王老板说抛妻弃子就抛妻弃子,这样的人一点诚信都没有,还做什么生意。” 王老板顿时脸色铁青,看到这地上的小桃,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只是这场闹剧我看着都烦了,冷笑着,“小樱桃看见没,以后别总装自己是好大学毕业的文化人,没遇到一个好男人,就算你是公主他也说抛弃就抛弃你,这和你什么学历没关系。女人靠男人活着,早晚要吃亏,只有靠你自己才不被人践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要是这个王老板还捍卫他老婆,我也就不为难他们了,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到底是我手下的小明星当第三者。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倒是对小桃开始同情了,嫁了个这么沾花惹草又不顾老婆生死的男人真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想到此,我也没心情了。 看着地上那边打着冷颤的玲玲,“以后要傍大款,找个人品好点的,闹成这样真是难看。” 说着我起身就要走。 这时候那个陈太惊慌失措的过来,“娇,娇爷。”再也不是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而是得得索索的,“娇爷您。” 我冷笑一声,拉起嘴角,“陈太,对不住了,不过答应你那两条已经做到一条了,另一条,隔天一定奉上。” 陈太一哆嗦,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就见报了,却是一封道歉信,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陈家得罪了我颜娇叶。 据说当天陈老板就在家里大发雷霆,直接带着礼物跑到我公司负荆请罪,想见我一面道歉,我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不过这个陈老板到没王老板那么绝情,没休了他老婆,而是带着他老婆四处道歉,还发报纸声明说他们和我中间都是误会。不过我也一直没回应。 京城人士善于察言观色,看的都是上层走向的态度,陈太当初非让我登报纸道歉我就满足她,不过这样一来,陈家可就没生意了,那可是得罪了安少的人呢,谁敢趟这趟浑水。 以至于陈家人被京城孤立很长时间以后托人托关系搭上了云少,让云少当说和,才得以缓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天我从善上居出来,心情却没有想象的畅快,一想到刚才王老板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只是一出门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靠着骚包跑车,站在外面等我的安东,一张帅气的侧脸在路灯下竟然让人有点恍惚。 看我出来,安东打了个哈欠,“怎么才出来,我都困了。” 说着过来抱我,我立马竟跳出两米多远,咳嗽了一声,然后回头看看江心和吾生,吾生倒还好,江心憋着笑朝我眨眨眼睛,“我们先回去了啊。” “唉,一起走啊。” 可话没说完那就被安东一下拉进怀里,“头发两天没洗了,等着你给我洗头发。” 第二百三十三章 麻辣串 我一脚踹开他,“腿都好了,还要别人洗头发,手残啊。” 安东也不生气。只是看江心他们走了,我还留下来,嘴角上扬,“怎么今天和吃了火药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刚处理好小三的事,一下觉得你们男人真是不可靠,大难临头各自飞,还结发夫妻呢,想想真可悲。” “那只是个别人,我这人可是挺专一的。” 我好像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冷哼,“你专一?” 要有人信才是啊,以前在天上人间谁不知道安少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看我不屑的表情,安东死皮赖脸的,“这之前不是没遇到你吗?” “得得得,你说的话要我信才行啊。” “最起码我能保证我婚后不朝三暮四。”那家伙拉起嘴角。 我冷哼一声,我怎么那么了解你呢安东,“你的意思是婚前就随便呗。” 后者露出八颗小白牙,“所以我不结婚。”末了暧昧的靠过来,“不过某人要是死皮赖脸非让我娶她,我倒是能考虑一下。” “有这种人吗?除非脑子被门挤了吧。” 安东笑意更深,“都说了话别说太满,万一以后很不幸的你要嫁给我了,这不是打脸吗?” 我不想在和他废话,看他一身正装,都快晚上十点了,“你大晚上穿这身,刚参加完宴会啊?” 安东伸了个懒腰,“是啊,饿死了,陪我去吃饭吧。” “啊?” 我惊讶的,“你不是刚从宴会上出来。” 被他塞进车里,细心地为我戴上安全带。 后者却是不屑的,“那种宴会听他们说话都听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况且。” 他上到下打量着我,“也就你这人能在宴会上吃到撑,其他人眼里食物都是摆设。” 我翻着白眼,“不带人身攻击的啊,那么多好吃的放那不吃,也就你们这帮上流社会的人爱装b。” 斗嘴中,安东把手机扔过给我,“导航一下附近的餐厅,饿死了。” 我拿过手机,“要吃中餐还是西餐啊。” “随便饿的要命,吃什么都行。” 车子开得不快,此时正经过一个夜市,只是这个时间夜市早过了高峰期,已经散场了,要知道普通民众明早还要赶车去上班呢,所以这种的工薪消费的夜市小吃摊都不会开的太晚。 只是还有一两家还没收拾,似乎还有没卖出去的食物,我眼睛一亮,赶紧拍着安东,“停车停车。” 后者一个急刹车,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兴奋地指着那边市场一家卖麻辣串的,“吃这个吧。” 安东皱眉看过去,只见那是一条普通街市,街道两边的店铺有的亮着,有的已经打烊关门,只剩下地灯箱亮着,不是什么张一瞬裁缝,就是老京城布鞋。 夜市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满地经年的油腻和一些还没收走的垃圾,有清洁工一点一点扫着地上的一次性筷子和塑料袋,彰显着热闹散尽后的萧索。 有几家小吃摊子还没散,偶有一两个人坐在摊子前安静的吃着,有的是领带都有歪了的小白领,或者保险员,带着一脸疲惫,老板娘多赠了一串鱼豆腐,笑着谢着,一脸疲惫的满足。 我指着一家汤底还在翻滚的麻辣串摊子,是一对小夫妻经营的。眼睛亮亮的,“吃那个吧。” 安东皱眉,他没再这种地方吃过饭,想拒绝我,可是看我一脸的狡猾和期待,“你确定?” 我猛点头,他还有点犹豫,这份犹豫和他西装笔挺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有点违和感极强的反差,犹豫着措辞,“不太卫生吧。” 我嫌他麻烦,拉开车门下车,转头对着他,“那么多人吃了都没是,就你娇气,我告诉你啊,麻辣串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小吃,比你那些山珍海味好吃多了,放心今天你随便吃,我请你。” 安东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随着我来到摊子前面。 这种麻辣串摊子,是北方特有的小吃形式,整体是一个改装三轮车,前面有车头,车上顶上有棚子,以备下雨的时候能遮蔽,车上大概是有煤气罐的,一个自制的不锈钢的分隔栏,分成麻辣,清汤,或者咖喱味的像是火锅的方格。 边上放着塑料袋装的各种串串,签子都不场,不像是川那边的串串香,麻辣串小,上面就一两块东西但是品种多样,有各种素丸子,有肉,有豆腐还有土豆,旁边还有面条,你要想吃面,可以叫老板娘给你煮。 而车子边沿都是木板上面定着地板革的小台子,有点想吃了日料那种边台,但是却接地气多了。 旁边有芝麻酱糖醋各种蘸料随你喜欢,一次性筷子,一次性小碗上套着塑料袋,方便卫生。除了煮面,最后付钱都是数签子多少结账。 我兴冲冲的拉着安东在小塑料凳子上坐下来,我倒还好,一看就是江湖人士,而安东一身骚包的西装,手上戴着高级腕表,局促的坐在这种市井小摊子前,有些尴尬又有些手足无措。 那样子,我忍不住笑出来,安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皱眉看着翻涌的汤锅。 我拿了套着塑料袋的小碗,拆开一次性筷子上下错了错递给他,“你喜欢吃什么啊,那边有肉类,还有蔬菜,我看你挺喜欢吃豆腐的,这边有千页豆腐冻豆腐大豆腐还有鱼豆腐,我最喜欢鱼豆腐,那叫一个嫩。” 说着就擅自做主上的抓了大把下在了麻辣锅里,然后就在旁边翻找着芝麻酱往碗里挤,这味道真是熟悉又陌生,扑面而来的麻辣香气让人有一种真实的满足感。 其实我也就吃过那么两次麻辣串,有一次在村长家帮工,去镇上,村长家在城里走亲戚就每人给了五块钱让自己解决晚饭,当时两个年纪大一点姑娘就带我吃了麻辣串。 那时候麻辣串便宜,再加上镇上物价本身就不高,一串才三毛钱,五毛钱两串,煮一个面五毛,那顿饭我一共吃了三块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的那么香。 其实五块钱我都吃不够,可那时候成年家里连一毛钱都见不到,一下有了五块钱,我实在舍不得都花了,留了两块,怕吃不饱一共煮了两份面,到最后喝了一碗浓浓的汤底,啧啧浓香的麻酱味,那味道真是我有生之年吃过最香的东西。 之后在城里在天上人间,吃过多少吃的东西,阿朋做的那些高尖端食物,虽然好吃,可是带给我的震撼远比不上多年前,在小镇上那个人挤人的小摊子前吃的香。 所以刚才车子路过麻辣串摊子,我就忍不住了,勾起来的不只是回忆,更多的是对美味的执着。 “我和你说啊,这东西你吃一次绝对上瘾,你吃辣吗?” “能吃一点。” 我狡猾的往他碗里到了两大勺辣椒油活着芝麻酱,查看着我扔进去的串串,拿了一个我最喜欢的豆腐递给他,“吃吧。” 安东有些木讷的接过来,皱眉带着质疑,我没管他,也拿了一串撸下来在碗里拌蘸料吃下去,哇,久违的味道。 本来安东坐在摊子前,那边的老板娘频频往这边看,以为是有钱人喝多了来闹事还有点担心的和老公使眼色,直到安东疑惑不确定的,也学着我的样子把串串撸下来,沾了沾料好奇的放进嘴里,那老板娘才放心的笑出来。 安东咬了一口,接下来马上呛到了,用手扇着立马辣的发红的脸,咳嗽着,“咳咳,好辣,你究竟给我放了多少辣椒。” 我看他那个样子,真的和平时那份邪魅阴郁大相径庭。忍不住笑出来,指着他,“哈哈哈,你不是说你能吃辣吗?” 后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看他辣的实在不行也有点愧疚,忙叫老板娘给他来一瓶冰镇豆奶。 那老板娘笑着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从泡沫箱子里拿出一个用冰块镇着的玻璃瓶豆奶,起开瓶盖,插了根吸管递过来,“小伙子,不能吃辣北别逞强墙,俺们家这辣椒可是自己家种的,辣妹子嘞,一点点就能辣上天。” 安东接过豆奶,大口的喝着额,半晌才缓过来,以一种神奇目光看着那个瓶子,“这是什么?” 他很难想象这个破玻璃瓶里的液体刚才怎么就像是火焰众的冰雪一样迅速将辣味消下去。 “豆奶啊,吃麻辣串当然要配豆奶,解辣的,好喝吧。” 安东竟然孩子一样的点头,一会就见底了,叫着,“再来一瓶。” 我把我那碗没放辣椒的和他的换了一下,刚才就是逗他的,我这人比较喜欢吃辣,拿过来,他担心的阻止,“好辣的。” 似乎一脸警告,我却挑着眉,很得意的沾了两下吃进去,“我这人没辣椒吃饭不香。” 看安东傻愣的样子,“吃啊,麻辣锅不辣的,就是带着香气,你要不喜欢可以吃清汤锅,不过麻辣锅的才有味道,才是真正的麻辣串。” 【我这是给麻辣串狠狠的打了个广告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吻和刺杀 说着又拿了一串鱼豆腐递给他。 后者这次很警惕的把鱼豆腐放在芝麻酱中戳了戳,皱眉,“你确定这个是鱼做的?我吃过的鱼做的皮冻可是要嫩很多,什么鱼密度能做的这么结实。” 我看他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真是败给他了,翻着白眼,“大哥,叫鱼豆腐不一定是鱼,你何必较真,老婆饼里还没老婆呢,好吃就行了。” 那家伙竟然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这一次很小心的放进嘴里,然后瞬间瞪大眼睛,我笑着,“好吃吧。” 他狠命的点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我又拿了欣欣肠大头菜,鱼饼给他,安东竟然一边点头一边吃着,“好吃,它属于什么菜系,川菜,东北菜。” “属于民间大排档。”说着冲着老板娘,“还有面吗?” “有有,喜欢吃啥都有。” “那来两碗面要加小土豆的。” “好嘞。” 那边老板高声吆喝一声,在萧索的街道上尾音上调自成一种风格,让这平凡的夜晚也变得不平凡。 此时也夜已经深了,街边只剩下一个小白领一边吃着麻辣串一边喝啤酒,看不出喜乐,人活在世上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喝完今天眼泪擦过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这麻辣串也有好多是我没吃过的,我和安东就这样一串一串探索,这个好吃那个味道怪的,吃了一个小时,老板要收摊子了才尽兴。 一块五两串的麻辣串,我俩竟然吃了快一百块钱的。 吃完饭安东习惯性的拿钱包我按住他,眼睛眨了眨,“我请。” 说着拍出一百块粉红钞票放在桌子上,“买单老板。” 那老板老板娘很开心,要找零给我,我说不用了,这么晚了耽误你们下班,后者笑的合不拢嘴,“麻烦啥,本来今天剩了不少,想着明天就坏了,今天大概要赔钱了,结果你们全包圆了。” 坚持把一块五毛钱递给我,还送了我两个纸盒的苹果饮料。 然后两夫妻就收拾摊子推着走车笑呵呵的回家去了。 我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有些操劳的弯曲,却是笑的开心有些微微发愣。 安东一把拍着我的肩膀,“以后咱俩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合伙开个小吃摊子。” 我本来酝酿着一场高大上的思想升华顿时化为一个屁,默默地放了,白了他一眼,“你随便,我混到城里来可不是卖麻辣串的,我得找有钱人嫁大款。” 后者挑挑眉,“你还追寻这个远大志向呢。”指指自己,“我不都现成的吗?” 我冷笑着,“你吃的太多,麻辣串都能吃一百块钱的,我担心以后家产保不住。” 我和安东日常抬杠,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喝着酸甜的饮料,也不想开车了,索性就在街道上,散步消食慢慢走着。 夜晚安静异常,我俩也没再怎么说话,抬头是一轮明月,街上偶尔有车辆经过,偶有行人经过。 他们有的是老头坐在轮椅上痴痴呆呆,老太一边哄着一边推着回家,有的是环卫工人,清理垃圾顺便将空塑料瓶捡走,也有吵架的情侣,女的大哭着走,男的在后面追,还有喝醉的人,醉倒在路边,枕着马路牙子唱领悟。 这就是人间百态,我突然有点恍惚。 安东却停下脚步,在这迷离的夜用迷离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专注而温柔,我心里突然漏跳了一拍,“看什么?” “感谢你请吃晚饭。” “我咋听着好像是嘲笑。” “没有,我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没想到你的世界这么有趣。” “这可不是我的世界。” 我撇着嘴,“小时候我连这个都吃不上,我们镇子上五毛钱两串,五毛钱啊,那时候买一包盐才五毛钱,大米才九毛一斤,可见这东西是多么奢侈,我就吃过那么两次,还没吃够本,五块钱剩下两块钱回去给我妈。我妈那过两块钱扯了点布头,给我爸和我弟弟纳鞋底。” 回忆起往事我突然有点感慨,才离家一年多,怎么有种一辈子没回家的感觉呢? 安东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我想挣脱,可不知为何,此时就想得到一点不一样的温暖,尽管安东的手有些凉。 他却像是怕我甩开一样那双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包在手心里,攥的有点疼。 这条街道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旁边昏暗路灯将我和安东的影子照的很长,只是他很高,我今天连个高跟鞋都没穿,所以只到他肩膀位置。 “我妈死的很早,现在的母亲我从来不叫他母亲,尽管对我还不错,甚至比我爸还好,可是,我知道她不是。” 我抬头,看到安东侧脸,那狭长的眉眼第一次看起来不邪魅,有种淡淡的邻家男孩的感觉,这是安东第一次和我提起他家里的事。 我没出声,他继续说着,“我父亲从小对我特别严厉,严厉到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他从未抱过我,小时候学校让家长来看小学生话剧表演。 我为了能让他夸一夸我,练了很久,回家小心翼翼的和他说,他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真的哪怕责备我不务正业也好啊,可是连说一句话都懒得和我说,是真的漠不关心吧。 后来阿坤来我们家,一开始我很不喜欢,我甚至制造出阿坤要害我的样子,可是他依然不关心只是警告我别玩花样,后来,再后来,反倒是我和阿坤还不错,只是。” 只是玉成坤终究也成了他的对手。 安东拉起嘴角,“所以,我这人从不在别人身上放太多感情,就算是楚光我也能亲手干掉。” 他声音很冷,我身上一颤,是本能的,抬头看他,眼神有点惊讶,正好遇到他转过头来的目光,冰冷异常,下一秒钟他却笑了,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怎么吓到你了,觉得我太绝情了?还是怕我下一秒钟就把你抛弃啊。” 说着又是平时的吊儿郎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栖身上来,将我揽过去,停在一个昏暗的路灯边,居高临下,离我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捧着我的脸,迫使我无法逃避的看着他的眼睛,让我直视着他。 那眼神看得我心跳加速,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吻了上来,狂风暴雨一样,没有前倾准备,直接吻上来,不温柔不试探,而是像一场掠夺,牙齿咬过我的嘴唇,带着刺痛感,我让清醒过来,想挣脱,可他的两只手却死死地抓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舌在我的口腔里肆意如狂风暴雨,尖利的牙齿几乎要将我的唇咬出血来,我捶打着他,想要挣脱,他却不肯放手,半晌,在我呜呜呜的叫声中才放开我。 彼此脸上一片绯红,我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惊慌失措,以及微微发肿的嘴唇。 一时间彼此都没说话,到是安东恢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手指磨了一下嘴唇,“味道还不错,和鱼豆腐有一拼。” 一下缓解了尴尬,我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去,今天可是我请的客。” “知道了,小气鬼,吃你一百块钱麻辣串,要记一辈子了。” 回头看看我俩竟然走了半天也没走多远,跑车就停在路口,而我们此时站在另一处路口。 太晚了又由于实在有点尴尬,我只想赶紧回去,所以快走了两步,安东也没再开玩笑,拿出车钥匙,在后面按了一下,那辆跑车闪了一下,我跳着过去,只是还没等走到近前,安东突然往旁边警惕的扫了一眼大叫着横,“快躲开。” 我愣住,还没等反应过来,只感觉什么嗖的一下,瞪大眼睛心里一沉,可是安东却一下扑过来,抱着我的头,从地上滚到了车后边。 我这才惊讶的抬头,看到安东的手臂上被子弹擦出了血痕,衬衫西装都被穿透还带着点烧焦的痕迹,一时发愣冷,安东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是宽枪头,对方是来要命的。” 紧紧贴着跑车一边,我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人,只是刚露出头来,叮咣的跑车被子弹打的作响,车身很快就被打的变性了。 我这才惊心,“怎么回事啊?什么人啊?” 安东摇头,拿出电话联系阿宁,可是竟然联系不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心头。 他咬咬牙,冷静了几分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袖珍掌心雷,“能开车吗?” 我一愣,点点头,“开的不好。” 上次之后我就偷偷去报了驾照考试,因为之前赛车那次,我竟然激发出了开车的本能,又找阿元指导了两次就去考驾照了,当然我和许处那边打了个招呼,这驾照是破格拿出来的,说是工作需要。 其实打这个报告的时候我也有点心虚,可是许处只迟疑了几秒钟就答应了,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不过他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练习。 其实我拿驾照的主要私心是想和安东炫耀一下,我也是有驾照的人了,毕竟当时被他嘲笑的够呛。 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还这么惊险,我此时一点想炫耀的想法都没有了,反正有点胆颤。 【马上,马上又要惊心动魄了。哈哈哈,安东和颜娇谈个恋爱可真不容易。。。】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一定能做到 安东皱眉,将手表反过来竟然是一面小镜子,伸长手臂,往后面观察,只见对方都穿着普通衣服,似乎就像是路人一样,但是脸上都带着黑色口罩,手里举着手枪慢慢靠近,对方是四个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八成跟了我们半天了,就等着我们最没防备的时候下手。 想着,安东抬高胳膊想看清楚,那边就射成极准的一枚子弹过来,安东将手表一抛,在空中直接被打爆了,顿时皱眉。 看他的表情,“知道是什么人吗?” “还没头绪,看这些人拿的枪,京城哪个大家族都有这个能力,不过这么好的枪法,几乎可以成为专业阻击手了,对方想隐藏却忽略了这一点,这就缩小了范围。 我皱眉,他没有再多解释,“一会我引开他们,你上车开动,听见了吗?” “啊?” 只是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安东不在迟疑,推开我,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滚朝着后面的人晃了两下,然后连续打滚,躲在树后,垃圾箱后面将那些人引到车头方向。 我整个人都在抖,生死经历过,可是这种迫在眉睫的还是第一次,我手抖得厉害,看安东那边把四个人都引到前面去了,尤其是那四个人枪法很准,安东几乎目不暇接。 一下反应过来尼玛现在可不是我愣神的时候,不然我俩都得牺牲,想到此,我手脚冰凉但是还算矫捷的爬进了敞篷跑车里,只是,因为太紧张,我手颤抖着,半天,都不知道做什么,晃晃脑子,那边传来枪响。 对方似乎早就将附近布置了,周围竟然没有店铺开门,我这才发觉这边接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萧索,也没有人和车辆经过,最主要的是,对方的枪都是带了消音器的,似乎这场暗杀预谋已久。 现在不是我感叹害怕的时候,颜娇,现在生死存亡你赶紧把车开起来,只我一低头却傻了,安东只叫我开车,却没把车钥匙给我,我开个屁啊。 瞬间嗓子眼都堵住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也不会电视里那种抓两个电线一对就开啊。 而此时安东那边已经目不暇接,那四个人已经将他包围,安东只能开枪还击,却难以抵抗了,我急中生智或者说是急中冒傻气,竟然从车里站起来冲那边大喊了一句,“钥匙没给我,丫的。” 那边人瞬间全被我吸引过去,竟然分出两个,冲我这边开枪,我顿时腿软,子弹打在挡风玻璃上,一声巨大的爆破声玻璃全碎了。 我大叫着,那边安东却是抬手开火,声音由远及近,我得得索索抬头去看,因为分散了火力安东得以脱身,竟然打死了一个口罩男,冲我这边跑着大喊,“接着。” 将车钥匙抛了过来。 她今日噶要把车要死扔过来,剩下那三人像是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其中一个人竟然跳起来要接住钥匙,我大概也是身体在这种紧急时刻反应特别敏捷。 竟然先一步踩着车子椅背一个弹跳抓住钥匙,可是一枚子弹擦着我头皮过去,没打中却是火辣辣的疼,不敢迟疑,我的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跳进车里开动车子一气呵成。 对方还在不断朝我开枪,我也是来了猛劲,尼玛,当老娘吃素的啊,老娘也是开过赛车的人了。 想也不想朝着此时冲我开枪的人撞过去,那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倒。 后两个依然冲着我们开枪,安东却好像肩膀中枪了,大叫一声,“开车快走。” 我刚想问那你怎么办。 可是因为太紧迫,已经有人没子弹了,现换来不及,我们要跑,直接就向车子扑过来,我吓的赶紧踩油门,这跑车太灵敏一下射出去。撞开那人,到是算冲出重围。 一回头,安东还在和最后一个人近身搏斗似乎两人都没有子弹了,我咬咬牙往回倒车,大喊着,“安东上车。” 安东却和那人纠缠不休,那人竟然抱着安东死不放手,招呼那边被撞的同伴过来,我眼看着其他人根本没怎么受伤,也都是练家子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就要晃着头起身,也不知道哪来勇气,跳下车,抓过路边的砖头冲着那抱着安东不放手的人后脑勺就是一板砖。 那人疼的大叫,安东得以解脱我抓着他就上车,也再没迟疑踩了油门车子刷的就飞奔出去。 车子开得飞快,我也不管什么了,回头不断地看安东,此时他脸上有点苍白,肩膀上却是中了一枪,“怎么样了?” “死不了。” “现在怎么办啊?中枪也不能去医院啊,联系阿宁了吗,他不是最好的外科医生?回公寓吗?” 安东摇头,“我联系不上阿宁,怕是两边夹击那边对我的人下手,这边对我下手。” “他们是一路跟着咱们的吗?” 我开车的手值发凉发抖,这样的黑夜给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应该不是,不然吃饭的时候就动手了。” 我点头,“那现在怎么办啊。” 安东摇头,似乎伤口疼的厉害,我低头去看,不断冒血,他们刚才的枪,枪口很大,威力很足。 我此时有点得嗦,“不然回我那?” 安东却是人迷迷瞪瞪的摇头竟然有点迷离,我看到他这样,吓的踩了刹车,伸手去摸安东的额头,这么烫,怎么回事,那一枪又没打到动脉,怎么回事。 我撕开他的衣服,发现血是黑的。 安定迷离的抓住我的手,“子弹上有毒。” “什么?” 我瞪大眼睛。 安东却是已经快不行了,“快,子弹必须马上挖出来。” 说完这句人就晕了过去,我头皮发麻,md我怎么挖子弹啊。 一阵慌乱,拿出手机打给阿元,通了阿元手机都要哭了,“阿元你快来啊,挖子弹我不会啊啊,安东受伤了,子弹上有毒我们被人袭击了。” 哭哭啼啼说不清花,阿元那边皱眉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只问我在哪,可我哪知道我现在在哪啊,说标志性建筑物,阿元又问了我安东情况。 我惊慌的描述,什么发黑发紫,人已经昏迷了。 我是真的吓坏了,比上次安东出车祸还害怕,因为现在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越来越弱。 忍不住哭出来了,阿元在那边吼了我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似乎电话被谁抓过去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出来,“颜娇,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竟然是万平生的声音,我此时来不及多问他怎么在阿元身边,那边万平生却语气严肃带着几分担忧的打断我哭哭啼啼的叙述,“颜娇,你听我说。” 不知道是不是平哥的声音天生就让我马上冷静下来,我一下就憋住哭声人也清醒了一半,只听电话里他语气有些急迫却又尽量平静的和我说,“你听着颜娇。 按你刚才的叙述,你们现在应该是在三棵松,我们现在在四合院这边,这里相差两个区,远水救不了近火,等我们赶过去,安东人都死透了,你现在听我的,赶紧找一家诊所,不管你威胁也好什么也好要让他给安东把子弹取出来,然后输液解毒,我不知道他种的什么毒,抗生素应该可以,现在不做这些人可能就死了。” 我在电话这边发愣,半晌,看着安东那已经渐渐变冷的身体,“我不行啊,我不行的,平哥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颜娇你听我说,你是警察,你别忘了你是警察,警察什么都能做,你是个专业的,记住这一点,你能做到的,安东是这个案子很关键的人物,在五大家族面前有制衡作用。、 而且他致力于找到幕后黑手很多年,手上一定掌握了很多证据,这人现在不能死,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保住他的命,绝对不能让他死,知道吗,这是任务,也是命令。你能做到的,颜娇。” 我拿着电话有些颤抖,能从电话那边听出来他和阿元已经开上车了。 “颜娇,赶紧去找个诊所,我这边请示许处,其他的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没办法,你第一时间汇报我们派专家过去,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着措辞,“颜娇,无论什么时刻,不能暴露身份这一点你记住了。” 我心里一颤,看着地上的安东,什么意思。 “争分夺秒,快啊。” 平哥在电话那边催促着,我一下反应过来,将车子开起来,四处寻找着诊所,可是大晚上的我上哪找诊所去啊,最后病急乱投医看到一家牙科,也不管那么多了,跳下车,疯狂拍门。 里面似乎不耐烦的,“谁啊。”可还是慢慢悠悠的开门,我什么都没回答,只是回头看着次昏迷的安东,这边死命的砸门。 半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披了件外套皱眉戴着眼镜打开门询问,有点不满的,“大晚上的什么事儿啊。” 而我眼风一冷,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拽下脖子上的饿虎吊坠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别叫,听我的,不然我不介意今晚上杀个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牙科诊所 那人本身昏昏沉沉的,此时一下吓醒了,想动却感觉到脖子上尖锐的东西让皮肤一痛,立马睁大眼睛看着我,“姑娘,我,我这个牙医真没多少钱的,你你你都拿去吧,千万别伤人啊。” 我懒得和他废话,从那人身上搜出手机,揣进口袋里,“别想着报警,不然饶不了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我朋友的伤口处理了,我立马放了你。” 说着我指着车上。 提着那个人过去,那人一边走一边吓的都快尿了,带着哭腔,“女侠,我就是个牙医,我不是外科医生啊。” “我管你是什么,叫医生就是救人的救死扶伤别废话,快点的。” 我指挥着那个牙医将安东背下来进诊所,然后看看外面在诊所门上夹了一个布条,给平哥发了个信息。 将门锁上。 而安东被放在诊所里面的看牙床上,人已经不省人事,我试探了一下还有呼吸放下心来,撕开他的的衣服,冲着牙医喊着,“把子弹给我挖出来。” 牙医哭哭啼啼,“子弹不行啊我只会补牙,我只会补牙。” 我抓过旁边的一把剪子,直接比上那人脖子,眼神发冷,“我叫你弄就弄,别废话。不然现在就弄死你。” 那人吓的直接坐在地上。 我一生气也不管他,手忙脚乱头皮发麻的拿剪子将安东的衣服剪开,伤口已经开始发黑,看着一边的手术刀整个人都麻了。 将地上那人拎起来,“我告诉你,你只负责把子弹取出来,而且这子弹上面催了毒,有抗生素什么的都拿出来,你是医生不管你是牙医还是什么,你都必须照做,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上西天你看着办吧。”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吓人,那牙医得得索索的,到是冷静了几分,人在紧急时刻潜力都是非凡的,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 那牙医也不再哭闹,七手八脚的跑过去拿了一堆瓶瓶罐罐。 可是到了伤口前却发愣,但看看我拿着刀子,咬牙说着,“姑娘,我真保证不了能处理好,尽量吧,现在伤口这样恐怕得先清洗,不然都看不到子弹。” 说道清洗,他拿过酒精棉擦了擦,血已经凝住,却越来越糟,大概也是人有急智,那牙医灵机一动,拿过那边补牙的高倍喷头,插上电,打开灯让我扶着。 然后聚精会神的坐到安东身边拿喷牙的高倍喷头冲着伤口就喷洒出来,大概是高倍喷头的压力太大,那水柱喷到安东伤口的时候,本已经昏迷的安东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似乎疼的整个人弓起来。 “按住他。” 牙医说道,我赶紧抱住安东的脖子,手按住他,那牙医脸上都是汗,聚精会神,那伤口继续用喷头,大概是疼极了阿东在昏迷中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可是那喷出的水柱到很快将旁边的淤血全都冲开,结痂裂开,旁边都是被子弹烧焦的肉。 牙医拿着剪刀,“周围的肉都烧焦了,看来要挖掉。” 抬头看着我,“可是我这边的麻药都用完了,本来说明早上送来,所以。” 没有麻药挖子弹。 这太刺激了吧,我一时做不了主,可这时候安东竟然抬起一只手一把抓住那牙医抑的手腕,这一下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安东。” 他行了吗?什么时候醒的? 只见安东皱眉费力的挤出几个字,眼睛都没有睁开,“把子弹挖出来,照我说的做,现在把子弹挖出来,然后用止血钳止血,在里面塞上酒精棉,有脱毒剂抗生素或者颇尔敏都给我扎一针。” 他突然艰难的开口把我和那个牙医全吓住了。 末了我反应过来,“赶紧的。” 那牙医也反应过来,这脱毒剂和颇尔敏都是牙科口腔科常用的,因为有些人会牙龈过敏,或者口腔需要清理消毒。 牙医赶紧给安东注射了这两个,然后就动手挖子弹了,带上手套,整个人聚精会神,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只是手抖几次才将腐肉剪开,疼的安东着汗都出来了也没找到子弹。 安东这时候抓过我的手,“给我找个咬的。” 我找了半天拿过一卷消毒毛巾放在他嘴里,只见安东毫不迟疑,努力挣开眼睛,几乎青筋暴起,抓过牙医的手,发出呜呜的喊了一声,在他的伤口处搅了一下,牙医瞬间瞪大眼睛,“找到了找到了。” 一颗乌黑带血的子弹啪嗒落到磁盘里,好像是一颗坏掉的牙齿。 然而子弹取出来的瞬间安东伤口处的血几乎喷出来,溅得我满脸都是。 赶紧拿纱布止血。 牙医也不再迟疑,大量的酒精棉过去拿着止血钳止血。 可我看到已经失去意识满脸苍白的安东,还是觉得不放心,“这子弹上的毒光是解毒剂不行吧。” 牙医已经彻底虚脱,弄好了之后人都虚了,抹了把汗,“再打一针吊瓶吧,再来一个溶血剂。” 七手八脚我俩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赶紧给安东吊上针剂,我摸着安东发烧的额头,感觉嗓子都冒烟了。 末了弄完这些我和牙医全摊在地上了,“是死是活,姑娘,我真尽力了,我从没处理过这些,就算是上学时候学过外科紧急处理,但挖子弹还是头一回,不过你朋友一看就是命大的,你还是抓紧时间转医院吧。” 我点头,刚要说声谢谢,那边门口就有动静。 牙医吓的一哆嗦,却听到敲门声。 我悬着的心一下放下来。应该是平哥和阿元来了。 赶紧起身去开门,只是拉开门的瞬间,脖子上就一凉,顿时心里一沉,大意了,来的可能不是平生而是敌方,我怎么能掉以轻心,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此时却不敢动弹。 只见依然是穿着便衣带着黑口罩的男子,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枪指着我的脖子,给另一个眼神。 示意他往里走,我心里一沉,安东现在可就在里面,不行。 一咬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一个下腰,动作很快对方没想到我突然躲闪,本能的一下开枪,子弹擦着我的鼻尖过去,虽然带着消音器可是我刚才看准了身后的玻璃柜子,瞬间玻璃碎的声音很大。 那两人眼睛一瞪过来要抓我,我这回跑不了了对方手里可有枪呢。 其中一个人皱眉枪指着我的头要直接解决我,我瞪大眼睛,心里一万个想法划过甚至想着要不下跪求饶吧,骨气可没有命重要。 可另一个却拦住他,似乎皱眉摇头意思是不要杀我。 我瞪着眼睛,此时我就站在门口,往外看,只要跑出这道门就行了,只是。啊啊啊啊,我要发疯了,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我来这干什么!突然悔不当初。 左右两难,而且就算我拦住又有什么用安东早就昏迷了,现在吊瓶打着生死未卜,完了,我俩这回是真完了。 瞬间我就有种想哭的感觉,真是,就大概一两秒的时间吧,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甚至还回顾了一下我短暂的一生,只觉得鼻头发酸,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啊啊啊。 “先别杀她,拿她当人质威胁安东出来。” 其中一个黑口罩说道。 我一下警惕起来,心里一万个想法划过,对啊,安东中了一枪的事他们似乎不知道,只知道受伤了在里面包扎。 而我刚刚这个举动无疑是在提醒里面的人,如果安东没昏迷,应该会有所防备,而这几个人似乎很了解安东知道他这个人狡猾的很,所以想拿我当人质。 人质好啊,我一下就不挣扎了,md,我当人质就没那么容易死了。 原谅我这人没骨气,要是你被枪指着你也大义凛然不了。反正当时我的心稍稍安了一下。 被那个黑口罩抓着往里走。 但我同时想着,万一一会进去看到安东的样子,直接打死我们俩,不,三枪还有无辜的牙医,怎么办怎么办。 大概是人有急智我一下摸到口袋里,刚才拿下来威胁牙医的那个虎牙吊坠了,紧紧地捏在手里。 随着越往里走我心跳越快。 终于走到了里面的牙科诊室,此时安东就躺在那个诊疗躺椅上,还在输液,外套盖在头上。 可是却不见那个牙医。 我一想也是,那个牙医听到动静或者看我不在偷偷从后门跑了也是可能的,万念俱灰的同时还有点欣慰,最起码我没害死他,这也算是最后没多拉一个人下水,想到此,心里有点酸涩,我就知道当卧底迟早是要牺牲的,自己当初大概是脑子被门挤了吧,要来当这个卧底。 只是正当我感慨万千,扫了一眼躺椅上的人,却感觉到上面的安东有点不对劲。 确切的说他的腿似乎在一直发抖。 一下眯起眼睛,而要挟着我的那两个人此时一边推着我,一边是慢慢过去。同时大声叫着,“安少,得罪了,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们的手上,不想看看最后一面吗?” 可是椅子上的人却似乎越抖越厉害,并没有回答。 第二百三十七章 诱饵 我心中一个巨大的气球升起来,其中一个要挟我的口罩男皱眉用枪轻轻撩起那外套,瞬间瞪大眼睛,一下揭开那件破了的西装外套。 只见外套下面盖着的根本不是昏迷了的安东,而是被人绑住,嘴里塞上毛巾瞪大眼睛呜呜呜的牙医,此时看到有人拿枪指着,身下一阵颤抖,一股骚臭味流了出来,吓尿了。 那两个口罩男也瞪大眼睛立马明白过来是陷阱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抓着我的口罩男一声惨叫到底,随即我被人拽了一把,一下跌进一个火热的胸膛里。 抬头看着安东皱眉似乎及其艰难的苍白的一张脸,拽我过来,却瞬间全身力气压在我身上,抬着手举起枪对着剩下一个惊讶的口罩男,“把枪给我放下。” 对方也举着枪此时有些惊讶有发愣的和安东对峙着。 安东却是冷笑,“敢在我面前玩枪!” 那口罩男皱眉瞬间开枪,安定却抱着我我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柜子后面随即开枪,打中了那男人的腿,只是打完这枪安东在地上却起不了了。 脸色发白将枪塞进我手里,嘴唇干裂艰难的开口,“弄死他,快。” 说着这一次真的彻底昏迷,我双手拿着枪却是不敢开,看着眼前的人拉着嘴角一副不屑的样子慢慢走过来,我瞪大眼睛, “别过来,我警告你,我会开枪的。” 那人却一瘸一拐一边走一边把枪也抬了起来,我看着那枪口,闭着眼睛扣动扳机,可是就在我开枪的一瞬间,只觉得手腕一疼,枪从手里直接飞了出去。 那一枪打偏了在空气中打了个转擦着那口罩男的耳朵最后射在了墙上,而那人耳朵直觉少了半个,疼的大叫。 却是被人按在地上直接缴了枪,被压在地上手背在后面绑住,打晕了过去。 而我被刚才高强度的画面弄得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太tm紧张了,控制不住大喊着,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拉进一个带着烟草味的熟悉怀抱。 我身上还在不断抽搐,刚才安东挖子弹时候被溅的满脸的血早就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从领子处翻涌出血腥味。 在加上被那两个阻击手抓到,差点对着我开枪,再到刚才我濒临崩溃开枪,这一晚上的突变让我在崩溃边缘大叫着,而把我拉进怀里的人似乎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温柔的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摸着我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可我还冷静不下来,那人则是抱住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颜娇,别怕,是我,是我平生啊。” 我抬头,张大眼睛望着眼前满是担忧的万平生,那张熟悉的俊美的脸,此时眉宇间浓浓的担忧眼窝深陷下去,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脸颊有些消瘦了,此时眼神专注而担忧的看着我,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平生,是你吗?是你吗平生?他们开枪,他们好专业,他们要杀我。” 万平生抱着我,将我从冰凉的地砖上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联系许老板,很快就有支援过来。” 我点头,这才回过神来一样去看地上的安东,他此时已经被阿元抱上了躺椅上,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阿元摸着他的鼻息,点着脉搏,“放心,已经深度昏迷,这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 我惊慌的站起来,平生安抚着我,给我解释道。“这是来的突然,我报告了许老板,许处说,这些人很可能是那个人派来,专业,而且安东最近在京城太活跃,一直以来都没有按照那个人的规划走。 所以,迟早是要被那人干掉的,你放心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安排在安东附近,时刻监视安东的行踪,只是这一次你们路线突然改了,所以那些人一时没跟上。” 我心里一机灵似乎想通了什么,“什么路线改了,什么一帮人在监视?” 我瞪着眼睛,觉得事情因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边阿元则是没时间管我,查看着地上那已经被打晕和打死的两个口罩男,又查看着四周,牙医此时害怕的瞪大眼睛不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已经吓得不行不行了。 阿元索性嫌麻烦直接打晕,“一会的带回去再说吧,已经看到我们过来,这人不能再留下,得有警方监控起来。” 我抬头还在不断地追问着平生,“到底什么意思,什么路线突然偏离。” 安东将我按在椅子上,满脸心疼,手指轻柔的擦着我脸上的血污,蹲下来,看着我。 “颜娇你听我说。之所以安东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是目前为止我们卧底跟踪的第一个跳出圈子的人。” “圈子?什么圈子?” 他皱眉但还是耐心的和我解释,“你听我说,颜娇,别激动,这么多年来前后继多少卧底牺牲才将这一堆碎片拼成一个缜密的图形,这幕后有个不知道名的黑手在暗暗操纵前台这些贵族和势力,把玩着五大家族。 安东玉成坤等一系列的各种生意黑-道白道的线路,有一个人在幕后操纵,他们都是提线木偶。” 我瞪着眼睛,“这我知道,一开始就和我说了。” “而安东很特殊,他是我们目前监控里唯一一个背道而驰的人,因为安东本身就想找出那个人,跳出这个圈子。” “这是我说的,上次安东说完这些我就汇报了。” 我的心跳加快,不敢相信我心中已经知道的答案。 “所以。” 平生不知打怎么说下去。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那个人会来除掉安东是吗?所以把他当诱饵,把我当诱饵是吗?” 我声音几乎不像自己的了,不可置信的死死地盯着万平生的眼睛,手指都在颤抖,“是这样吗?你告诉我是这样的吗?” 看着我的眼神,平生有些不忍心又有些愧疚复杂,末了,“没有要把你当诱饵,我们没想到你会和安东在一起,这段时间他根本没和你在一起,他一直在忙着和几大家族的斗争,争抢生意。” “所以说,你们就把安东当诱饵?你们不是警察吗?他也是一条人命,你知不知道刚才来的都是什么人,他们拿着枪,扔上天空的手表瞬间就能被打暴,那子弹就擦着我头发过去,擦着我的头过去。” 平生一把抱住激动不已的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再也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了。” 我却一把推开万平生,我没想哭,可是脸上一片冰凉和血糊在一起,我知道此时我难看的要命,可我就是不敢相信。 “你听我说,安东一直背道而驰,想要挣脱那个人的束缚,以那个人的手段已经都会出到他的,动手是迟早的问题,但是那个人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深,不会轻易出手打草惊蛇。 安东这段时间做的事无异于一种挑衅,他自己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他难道不知道对方会出手吗,他知道。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也许他早就做了准备可是你们今天偏离了路线。” “什么路线?” 我的心里一惊,想到吃麻辣串时候安东的犹豫,其实去哪里走什么路线安东都是设计好的吧,我心里巨大的颤动,他其实身边也带了护卫吧,可我今天突然突发奇想的要去吃麻辣串,他本不想去的。 可是,可是他,他还是去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对方会在今天动手。 是因为今天安东的身边一点防备都没有,而也正是因为我的麻辣串的临时起意,警方安置在四周的人也没有跟上来,才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害死安东,是我。 我往后退着,双手颤抖,“都是因为我。” 平生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皱眉,“颜娇,你怎么了?” 我猛的抬头看着他,半晌,残笑一声,“祝贺你 ,万平生警官,你们得逞了,抓到那个人的蛛丝马迹了,诱饵也倒下了,两全其美。” 万平生皱眉,刚要说什么,此时听到外面有动静,放眼望去,似乎来了好几辆面包车偷偷将四周戒严了,有几个穿着特警队服的人过来,将地上的人抬走。并进行现场勘查。 而这场面让我发愣。 阿元却是皱眉走过来,和平哥说了两句什么,后者担心的看了我一眼,阿元却是眼神冰冷,突然开口,“颜娇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得逞了?什么叫你们警察,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根本不没把自己当警察,还是和犯罪分子呆的时间长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首先我们没那么卑鄙当她当你做诱饵,这本身因该就是安东的计划,可是突然出现差错,对方实在太能见缝插针谁也没想到,第二,就算是当诱饵了又怎么样? 他始终是匪,而你是警察,是警察,什么叫你们警察,难道你在指责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也是警察吗?还是说你本身就没有把自己当做警察,你看看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指责,抱怨,冷笑。 你是在说我们不义气,把安东当诱饵吗?当了又如何,他本身就是我们监视的重要嫌疑人之一,在没抓到最后定论之前,所有我们现在监控的都是嫌疑人。 而你那是什么态度,你是太入戏了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入戏太深 阿元冷着脸教训道,声音极大,那些特警不少人纷纷看过来,我站在地中间犹如被人扒了衣服一样的窘迫,攥着拳头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平哥看不过去了,拉着阿元,“颜娇不是那个意思,她刚经历了生死,有情绪是很正常的。她刚入行没几天,绝不是那个意思。” 阿元却是真的动气了,撇开平哥,“她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一口一个你们警察,她自己是什么早忘了吧,我就说不能找这种人进来,敌我不分,最后害死了大家谁来付这个责任。” 这话说的严重了。 万平生拦住他,“有完没完,都说了她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是要怎么样和自己队友没完没了吗?别忘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不是内讧。” 阿元看了万平生一眼,似乎真的气急了,手指点着平哥的胸口,眼神锋利,“平生,我不是没劝过你,你要再这么执迷不悟,哪天被这女人害死都不知道。 当初我就反对她进来,是你极力保进来的,现在她指着我们说你们警察,根本没认清自己身份,什么吓到了。” 说着看了我一眼眼神吓人,“一句不是那个意思就能抹清楚吗?当卧底是来玩的吗,非生即死,要是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卧底最难的就死也不能连累他人。 一个卧底牵扯多少人,上面到许处,下面到每个细枝末节,一个环节出错,不是只漏了一块,中间牵连,你做了这么多年卧底警察,难道还不明白吗,一个环节出错,步步错,整个体系都会崩塌。 这意味着这么多年牺牲的无数人都白死了,你要是一句脑子不清醒就想带过这件事,我第一个不同意,你们把卧底当什么,把那些死去的卧底当什么。 你当初保她进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说她虽然出身不好,没念过书,可是那份随即应变的玲活和孟莎相差无几。” 阿元大冷笑着看了我一眼,“我告诉你,差远了,她连孟莎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只会一点小聪明,这么长时间里,我没见她为案子出过对少力,反而是和安东在一处,踩着所有人往上爬,她要的也不过是个富贵平安,想让她搜集信息,我看你们这不步棋是打错了。” 万平生皱眉张张嘴,可是阿元却像是这一次真的气急了,亦或者是很多不满终于爆发出来,指着平哥眼神犀利,“而且,万平生,这么多年里,你虽然不出色,可是你的认真我都知道,可这女人一出现,你犯了多少错,打破多少次原则你自己心里清楚。 别说做兄弟的我没提醒你,你要不收了那点心思,迟早害死大家。” 说着最后瞪了我一眼,吆喝着特警队赶紧勘探,那边安东被转移到看牙床上注射深度麻醉剂,进行重新的开线治疗,其实安东早就昏迷过去了,可是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严密性,医疗组不得不再次进行深度昏迷的麻醉,以确保特警队和这次医疗绝对保密。 我整个人一晃没站住,万平生扶住我,将我放在椅子上,亲自拿了那边医药箱来给我处理胳膊上的擦伤,我却整个人呆呆的,耳边还是阿元刚才的话,末了,我低头看着平哥小心温柔的帮我擦着伤口,“对不起。” “没什么的。” 万平生没抬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阿元本身就对你有偏见,谁让你触了他的逆鳞,他以前有些事。” 说到这里平哥停顿了一下,“当初有些事你不知道,那些事对他刺激很大,所以他很反感也很敏-感有人说这种话,而且颜娇你刚当卧底不久,又是半路出家,没有经过正常培训。 其实正常卧底之前,都是要经过培训的,除了身体上的培训,还有心理上的。一个人要在一群人面前演戏,演得好就要付出真感情可同时又要知道自己真正的意图和信仰,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实很多时候都会矛盾会质疑,会分不清,这是正常的。 也是做卧底的难处。外人不知道,但我能理解。所以刚才以你娇爷的身份质问我一点错都没有,可是颜娇,我希望你能调理好自己。 在面对我,面对阿元面对许处,面对整个案子面对大局来讲,你不是娇爷,你是颜娇,你是代号红狼。” 平哥突然抬头,看我的眼睛,像是洞察一切,看的我心里一抖,想要错开他却突然固执的抓住我,让我正视他,“所以,颜娇,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时刻提醒你自己,你和安东之间的关系只能是警察和犯罪分子的身份,不会有别的,就算在戏里你是他的手下,是他最信任的人是他的队友,甚至是。” 他咬着牙,“甚至是他的恋人,但是你要知道,你要记住,你要清楚,那只是演戏,当不做真的。” 我心里一颤,看着他的眼睛,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万平生一下将我拉进怀里,很用力,勒的我生疼,手扶着我的头发,“一开始有这种质疑和彷徨是正常的,不要怀疑自己,这是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的,就会好的,你相信我,你只是入戏太深。” 这话不知道是和我说的,还是和他自己说的。 “平哥,连你也觉得我会出卖组织,投靠安东吗?连你也认为是这样的吗?” 他摇头,“颜娇,我之所以拉你进来,不只是看到你身上的优点,更看到的是你骨子里的正义,从孟莎这件事情上我就看的出来。 即便你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有时候满口跑火车,可是如果真的是非黑白,你是个拎得清的人。” “你就那么信任我?这花花世界那么多诱-惑,你就那么信我?” 我抬头看着平哥眼神晶亮。 “信。” 他毫不犹豫,我心里一颤,却想逃避他的目光,“我和孟莎差了那么多,你不该那么信任我。” “相信我,别把阿元的话放在心上,他过后肯定会后悔这么冲动说这些伤人的话,他刚才只是一时之气。” 我摇头,“是心里真实的话吧,我确实和孟莎查了不是一星半点。” “孟莎于他。”平哥没有说下去,皱皱眉,“你以后会明白的,但是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孟莎,她这个人我最了解,最算最后身边只剩下一个人,她也会则人而定,有些东西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她既然选择了告诉你,自然是信得过你,你不信自己还不信孟莎吗?” 我心一震,半晌,“她救过我的命。” 我攥紧拳头。 末了万平生摸摸我的头发,看着那边速度极快的勘探,以及重新给安东缝合了线,“我们不能待太久,安东这人很狡猾,他一定早就布置好了,他的人发现他失踪一段时间肯定会找过来的,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说是那位牙医的表亲正好来了他是外科医生,所以伤口处理好了,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他就不会发现我们勘探过现场,至于,那两个人,死了的那个我会放回来,那个打晕的,你就说他自己跑了,不要露出破绽。” 末了平哥站起身来,这一次没有看我的眼睛,“颜娇,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迷失是一时的,我希望你能想的清楚,拎得明白。等案子结束了,我就和队里给你申请掉个文职,那时候我们,我们。” 他没说下去,却是最后看了眼那边昏迷的安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时间我会和许处说的,卧底心里辅导课程之前一直说要进行,后来太忙也没有弄。” 他没有再说下去,却是叫着阿元等人离开了。 而我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平哥的话很清楚,说的很明白,我抬眼看安东,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对于安东,究竟是哪种感情。 真的如平生说的只是我一时迷失,真的只是入戏太深吗? 手指颤-抖,心里巨大的震动,不断地拷问着我的良心。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抱住头,看来真的需要去看心理辅导了,颜娇啊颜娇。 没过一会果然阿宁带着人找过来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受伤了。 踹门进了诊所,惊慌的拿着枪过来,却看到躺椅上昏迷的安东,和发愣的我,大步走过去,查看着安东的伤势。 那边有小弟过来查看我,我摆手站起身来,收敛着情绪,“我们受到了伏击。” 阿宁点头,“我们也是,非常突然,当时我就感觉到肯定是出事了,可是安少竟然没有到达指定地点。” 我皱眉,“平时都不跟着吗?” 阿宁皱了一下眉,似乎不愿多说这个话题,“安少说身边人太多太警觉容易被人发现,可是这次太危险了,竟然没有按原定的位置到达,我们本来就很担心想着过来,结果这时候就被人伏击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离我近一点 废话不多说,既然安东的人来了,就得赶紧把安东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且,安东现在需要调养休息,并且,阿宁需要查看安东身体里的余毒都除掉了多少,毕竟,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所以很快我们这批人就转移了。 其实安东的公寓应该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在不易回去,主要怕对方还有人跟着,那个地点需要成为最后的安全屋。 所以,阿宁带了我们去了安东安排的另一处安全屋,竟然很巧的在古董街附近,离我那个四合院不远,就在古董街的另一面一处破旧小平房里。 这古董街也很奇葩,因为很多历史原因,一面是曾经达官显贵住的四合院宅子聚居,另一边却是过去八大胡同改造出来的小民居。 这里鱼龙混杂,可是我们的这间小平房却是在街道最里面的拐角处,也不知道安东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闹中难得的一抹净,在闹市区里面,却是在最深处,小却带了个院子。 似乎早就修补过了,外表看着简陋,屋子里面竟然还不错,重点是在这么闹得街道附近,竟然很安静。 小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房,都是过去老房子的样式,主房旁边有一个耳房,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大的树,角落里有口井。 阿宁将安东送进了主房,推开门我有些发愣,和外表的简陋相比,里面真的好太多,能看出是重新翻修过的,甚至贴了壁纸,里面布置得很得体,虽然不大,但是沙发书桌床都很齐全,耳房则是一流的大通铺。 阿宁急切的将安东放在床上,便开始检查,吩咐着手下去烧热水,拿医药箱,我在一边伸不上手,但是心里明镜安东已经没什么事了,但还是手足无措的观察着四周。 最后觉得在旁边实在碍手碍脚,索性坐到沙发上去,有小弟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捧在手心里没喝,因为手还在不断地发抖。 那边阿宁检查了一番拿出医药箱里的针剂给安东注射了什么,最后掉了输液,才擦了把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半晌才想起来我还在后面坐着。 “娇爷,你们暂时就在这边吧,这边安全屋四周我放了人,而且我会带着一些人住在旁边耳房。” 我木木的点头半晌反应过来,“那我的人?” “烦请您和您的人说一声,毕竟事情紧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虽然是商量,可是阿宁的口气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明显了,这时候我却能理解,这场突如起来的刺杀没弄清楚前,最好还是在安全范围里,虽然我很想叫我的人来驻守和帮忙。 但是阿宁显然是严谨的态度,最后我打了电话给江心说明了情况,江心在电话那边有点担心,示意我要不要暗中过去,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毕竟如果被发现说不清就不好了。 末了我有些担心的询问了一下阿元。 江心却说他一直没回来,还表达了一下担心问我用不用找找。 我心下一沉,说着不用了,说他最近有点事处理,之后会回来的。 其实我很不确定阿元会不会回来,他来我这边就是保护我的,阿元本不予当卧底插-进来,而是一直和木兰做后方或者平生盛荣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可是为了我不得不以小弟的身份在我身边。 他其实早就对我不满了吧,想到刚才阿元的指责,和锋利的眼神,我心里突然一阵难受,情不自禁的在沙发上抱紧了双-腿。 细细的想着阿元说的话,其实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而且我当初选择当警察也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之保命。 我确实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确实和孟莎没法比。 只是,我真的,真的把这个案子看的很重要,我真的没有不上心,我努力往上爬也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情报,我其实真的想过要当一个好警察。 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多久,半梦半醒,直到床上传来安东微弱的声音。“水,水。” 我一下惊醒,窗外已经蒙蒙亮了,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六点多,昨天折腾到后半夜,其实也没睡几个小时,又因为是坐着睡的,此时一从沙发上起来,整个后背都僵麻住了。 “水,咳咳。” 我顾不得腿麻,慌忙拿到了一杯水过去。 此时的安东没有完全醒,皱着眉似乎极不舒服的摊在床上,嘴唇干裂发白。 这样脆弱的安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将水递到他唇边他顺从的喝了两口,慢慢睁开眼,看到是我,淡淡的拉起嘴角,嗓子沙哑的厉害,“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安东却是摇头,再次闭上眼睛。 我看他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子弹只是一方面,中毒才是要命的,好在当时抢救的及时,用了大量抗生素和解毒剂,不然等阿宁来的时候,没准人都凉了。 想到此,我心里一机灵,晃晃不清醒的脑子,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刚转身却被安东拉住手腕,一回头,却看到他入一个生病小朋友一样的看着我,“别走。”紧紧盯着我,盯得我都有些不适应了,“我去找点吃的,你也饿了吧。” 安东却摇头,叫我叫阿宁过来。 我赶紧过去那边的耳房找了阿宁,后者一听安东醒过来,就过来又给他打了一针,安东似乎好了不少,嗓音沙哑的,“调查的怎么样了?” 阿宁摇头,“过来的人都是零散的雇佣兵,查不出上线是谁。”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沉。 安东却没有多问而是让阿宁去弄吃的,白粥端上来,我接过来坐在床边细心尝尝温度准备喂他。 阿宁看看安东想要说什么,安东却摇头,示意阿宁出去,后者看了我半晌,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 阿宁一离开房间有回复到了安静,其实这里装潢不算奢华,只是整洁,可此情此景却有一种淡淡的平静生活的味道。 我尝了尝那白粥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安东是中毒,血液经过大清理,所以不能吃味道太重的东西,只能先从白粥开始。 我喂了他一点,他果然皱眉,不想再吃了。 “怎么了?” “难吃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好歹吃一点,胃里有一点东西都没有怎么吃药。” “你知道的,我这人对事物要求很高的。” 某人还有理了。 我冷哼一声,看他一副倔强的样子,真是败给他了,不过看他受伤的可怜样子,哄着他。“要不然你把它想象成你喜欢吃的东西,人说意志力有时候会改变为味觉,要不然你试试?我以前在乡下啃最不爱吃的大萝卜时候就想像自己在啃猪蹄。” 安东扑哧一声笑出来,眼神温柔了很多,不过看着白粥半晌,挑着眉,撇嘴盯着白粥,“再想也不是麻辣串的味道。” 一句麻辣串却是在我心里重重的一击,想到平生说的话,在看着安东那小孩子一样的眼神,心里一种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几乎坐不住一样的站起身来,假装回头倒水,可实际上背对着安东的我大口呼吸着,紧紧地攥紧拳头。 “给我加点糖,没准能好吃点。” 背后的人声音淡淡的。 我却闭着眼睛手指都在发抖,颜娇颜娇,你是警察,你不能总是情绪化,安东是匪,你是警察。为你改变一次路线算什么,他这人本身就很随意。你是太缺爱了吗,总是把好意当感情。 我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想到平哥心里又巨大的空洞。 真是不怕死啊,颜娇,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个境地了呢?当初在村里被多少人打都不服输,脸上流血都甩开腮帮子吃馒头的颜娇怎么有一天也为了这些吃不饱也穿不暖毫无用处的情情爱爱所困扰了? 我看你现在还是过得太好了,保暖才思淫-欲呢。 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 “好了没有啊,你想饿死我啊。” 我转头,情绪已经收敛了不少,将粥拿过来。 戳了一勺过去,安东却是抿着嘴眼睛盯着我,半晌,“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像掉我一身啊,我和你说啊,别以为我现在动不了就虐待我,到时候洒我一身看起来和智障儿似的,我准饶不了你。” 智障儿童?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的阴郁被眼前这个智障儿童弄得消散了不少,“你以为你智商高啊。” 我虽然嘴上不饶人,倒真的坐近了一些,将勺子递过去,可那货却一下咬住勺子,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我心一惊来不及反应这货另一只手就一把捞过我的腰,把我拽到床上去了。 我惊呼一声,惊讶的看着眼前安东得逞的脸,“你怎么?” “我怎么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就有力气了?” 第二百四十章 做我的女人 安东挑着峨眉得意地,“颜娇,你还是太嫩了,就你这样的我还真不放心把手上太多势力交给你,从头到尾阿宁说我不能动了吗?我说我不能动了吗?我就是中个毒,又不是废了。” 那货看我要张口争论,翻了个白眼,手点着我的鼻尖,“也就你傻,我早就醒了,看你在沙发上一副可怜样子,才把你叫醒,之后装作虚弱引你同情,你就完全放松警惕了。 因为放松警惕,所以印象中我就是虚弱的不行的样子,实际上。” 得逞的拉起嘴角,满脸的狡猾,“现在还不是折在我手里。” 我皱眉想要起身,那货却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还没反应过来啊。” 我皱眉瞪着这货,回忆着刚才,确实,而且昨天在牙科诊所的时候他还能举枪把牙医绑上自己脱身,今天怎么就不能动了,不过是我那时候刚醒脑子不清醒,被他骗了,想到此,皱眉生气的,“真是狡猾的狐狸。看来小轮子被你抓住,是遇到祖宗了。” 后者压着我笑意更深,“兵不厌诈,颜娇,你这样也不行啊,被我三两下暗示就上当,看来需要学的还挺多呢。” 眼神紧盯着我,让人看不出情绪,我看着他,心里一抖,有一种被人窥探内心的感觉,慌忙错开眼神。 后者却是笑着,那只没受伤的手,不老实的伸到我衣服里,“记住了,永远不要被表象所迷惑,无论你觉得那多真实,不然有一天对方突然反扑,也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发愣着,那货却是拉起狡猾的笑意,手在我后背游-走,熟练地解开我文胸的扣子,安静的房间一声微弱的搭扣弹开的声音一下将我惊醒,瞪大眼睛看那货得逞的笑意,一把抓过他的手,“干什么。” 思绪彻底回来,差点被这家伙骗了,刚才看他受伤那泛滥的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安东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一点我可千万别忘了。 “你说干什么?为救你我可受伤了,你得补偿我。” 说话间就俯下身来一下裹住我的耳唇,我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从头发尖到脚趾甲,一阵过电一样的暖流。却强压住呻-吟,努力抓着脑海中的理智,“别,你这算是威胁。” “威胁什么?“ 那货因为受伤脸色略显苍白,此时眼神却是异常明亮。“用为受伤而引起你的愧疚之心来威胁你以身相许吗?这个主意不错。” 这家伙,这张嘴真是厉害,每次和他玩文字游戏都玩不过,“你一个留学回来的,是在欺负我没读过书吗?” “欺负了又怎么样,要不我帮你补补课?” 说着在我身上的那只手很放肆的游-走,熟练地摸到我身上几个敏-感位置,这边低头压着我,在我脖颈之间来回磨蹭,我想挣脱,可是这家伙太了解我的敏-感点。 以至于,我还没等反抗就投降了,被他弄的身子软软的动弹不得。 可是理智还在,尤其是安东细细碎碎的在我耳边,“你可是我的女人,就该做的我的女人应该做的。” 说着,这一次不像每次的逗弄,手指熟练地滑到我底-裤边缘,向下伸去,一阵酥-麻让我颤栗,不知为何脑子里却是阿元的咆哮,“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 随后就是平生的声音,“别入戏太深。” 像是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一下从迷离中瞪大眼睛,猛的推开身上的人,用被子盖住自己,“别。” 安东眼神中闪过一丝什么,但稍纵即逝。 随即又是那副狡猾的样子,一下捉住我,像是看小白兔的样子,“怎么?” 我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往床下爬,“别闹了,阿宁他们还在外面呢。” 却又一次被他拉近狠狠压住,“谁说我闹了,颜娇我真的很讨厌你每次都和我说别闹了,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你看不到吗?难道你觉我一直都在玩闹吗?” 安东突然认真的表情让我措手不及。 我侧过头,“以后,以后再说这些吧,你现在受伤了。” “不要。” 安东像是固执的小孩子,突然动气一样的不再管我的挣扎而是压过来解我的衣服,我心中一惊,他却手放在我的胸-上,三指一捏,我身上一阵颤栗。 他却狡猾露出得意的笑,盯着我,“你看,我就说过你这人总是嘴硬可身体最诚实。” 说着手迅速的下滑不给我喘息时间,从我底-裤的边缘伸进去,在那敏-感的位置上一点,我身上又一阵颤栗。 “不要,别,不要,停下。” 我想阻止安东可是这货这次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手指有力而又不容拒绝一样的加快了速度,我的身上已经发红发热一阵接着一阵的颤-抖,让我目不暇接。 刚才还挣扎出来的一份清醒和理智随即被他弄的迷迷糊糊,迷离不已。 眼前的那张脸在我眼中逐渐变得迷蒙。 “是要,还是不要啊。” 我却浑身无力,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茉莉花,又像是薰衣草,我渐渐迷离,好像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 这味道好像我小时候给村长家去山上放羊时候,那漫山遍野的花香,那阳光灿烂,牛羊成群,我就躺在那块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大石头上,闭着眼睛,阳光晒在脸上也不觉得热,漫山遍野花香随着轻柔的风,拂过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身上,还有我的。 一个轻而淡的声音在召唤着我,“颜娇,颜娇,颜娇。” “嗯。” 像是在云上,那轻柔的风在抚-摸着我,舒服的让人想尖叫。 我半张开眼睛,迷蒙着,安东那张脸在我面前,此时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飞,肩膀上的纱布历历在目,我身上微凉。 安东叫着我,似乎在唤醒我,我睁开眼,似乎很疑惑,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不,没睡着,这是,怎么了? 我的意识渐渐回转,瞬间瞪大眼睛,只见他一丝-不挂的伏在我身体上方,低头,发现我身上同样。 我慌张的尖叫出来,他却一把用手堵住我的嘴,暧-昧而狡猾的冲我眨眨眼睛,然后另一只手抓着我挣扎的手向他那个摸去。 握住的一瞬间我张大眼睛,想挣脱,他的手却很有力气,怎么我也挣不脱,只感觉手中的东西大的惊人,很烫手,在我手中激动的跳动着。 他伏在我耳边轻柔的,带着诱惑的,“别紧张,我会很轻,很小心的,女人都要有第一次的。” 我摇着头,他却胸有成竹的压上来,身上烫的惊人,瞬间把我皮肤上的温度都点燃了,手指在我后背轻柔的如猫一样的点着,让我瞬间瘫软,声音也比刚才沙哑而柔弱,划转到嘴边都成了哼哼,这家伙太了解我身体的敏-感点了。 安东眼中闪过得意,“我就知道,颜娇,你早就习惯我,早就情不自禁的习惯,喜爱,就算你否认也没用,身体最是诚实的。” 这一次他再没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伏上来,我感觉到他那跳动的炙热在我手心里越加膨胀,扶着我的手,将那东西放在了我-身-下,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紧紧贴在那里,瞬间像是着了火一样,却让人失去理智。 我冲口而出的叫声被他的吻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却是没有着急,舌-头在我嘴里不断地掠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引诱着我的舍出口腔到了他的领地,然后狠狠的裹住,我张大眼睛挣脱,表达着我的不满,他却得意的笑出声来,身下开始有所动作,在隧道口磨蹭着不肯进入。 与以往每次灵巧的手指不同,那个跳动的炙热好像一个脾气不好的小孩,你越是扭动挣扎,他越是放肆。 我被安东吻的七荤八素,他终于放开我,我大口喘着气,声音颤-抖着,感觉浑身都要烧着了,“安东,不要。” “不要什么?” 那货松开我的手,双手掰开我的腿,让我和他离的更近一些。 由于腿-分开,那炙热贴合的面积更大,让我神经一下敏-感的张大眼睛发出“啊”的一声,后者却没有放任我,而是继续磨蹭着,以至于我开始求饶,那找不到出口的难捱的热度让我哼哼着几乎要哭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到安东皱着眉盯着我,那眼神冰冷的让我心里一滞,可他却随即拉起嘴角好像刚才冰冷是一场幻觉,“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 说着这一次来了真的,我只觉得下面一痛,啊的叫了一声,却一下子疼痛的拉回我的理智,像是一个梦境被戳破了一样,瞪着眼睛,恐惧一下袭上心头,像是梦醒一样,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怎么就到这一步了,我急得都要哭了,可是身下却被人-顶-着,他没有再进一步,那疼痛还在缓解。 安东皱眉看着我。 我这才看到,刚才我用力挣扎似乎碰到了他的伤口,此时从纱布处渗出血迹,不再是黑色而是鲜红,顺着他肩膀一会流在我的身上,从我身上流到了床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尽量 我一下愣住。 安东死盯着我的眼睛,“不愿意吗?就那么不愿意吗?你明明也感到快乐啊?” 我竟哑口无言,我能说是因为我一时糊涂,还是夸他手法太好,我到底也是黄花大闺女,这话我说不出口。 “我不管。”安东扑上来就咬着我的肩膀,咬的我生疼。 我哼哼着,“安东,别,你说过不强迫我的。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求你了。” 安东却是抬头瞪着眼睛看我,像是要窥探人心一样,“为什么不让我碰,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明明你的身体也会回应我,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 说着他突然不再温柔发疯一样的咬着我每一寸肌肤疼的我直叫,身上好几处被他弄的青紫,尤其是脖子处,不堪入目。 我胡乱的打着挣扎着,这次是真怕了,安东和以往哪一次都不同,这一次,真的弄疼我了,尤其是下-面,他开始要进攻了,不再是磨蹭着不再是试探而是来真的。 我下-面疼的要命,却是紧的厉害,只要一用力就疼得不行,我尖叫着的样子让他也愣住,在我耳边,轻轻舔着我的耳唇,“那么疼吗?不能放松一点吗,你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紧张这么害怕一点都不肯放松吗?” 可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剩下呜呜的哭泣,我是乱了真的乱了,只剩下哭泣。 末了他从我身上翻过去,躺在我身边,我还保持着他抵着我时候的姿势,绝望的哭个不停,嗓子都哭哑了,安东将头窝在我脖颈之间,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如软,“对不起,别哭了,颜娇,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还是哭个不停最后安东抬起眼,竟有些悲伤,楼过我,“对不起。”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生疼,但是理智已经恢复了,刚才真是吓死老子了,现在哭绝对是吓的,而最让我难受的是,我的身体竟然很想接受他,颜娇你不会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尼玛,看来我真的应该去看心理疏导。 我背过身去,死死捏着被子,安东碰我的肩膀,我生气的不理他,身上被他咬的好疼,这家伙属狗的吗? 正在这时,房间有敲门声,是阿宁的试探,“安少,安少,你,好了吗?”说实话阿宁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刻来,可是真是很紧急的事,不能耽搁,虽然知道自己老大现在在办更重要的事。 啊啊啊,阿宁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 我抬头瞪着安东,后者却是笑着,安抚着我,“哎呀,不赖我啊,你叫那么大声,全世界都要听见了。” 我气得直接朝他扔枕头,后者却呲牙咧嘴的,捂着伤口,“你要杀人啊,我可是病人。” “就没看过你这么下流的病人。”还病人呢,刚才生龙活虎的,现在道说自己是病人了,不过我嘴上这么说,看到他那已经渗出血来的伤口还是微微皱眉。 安东看看我,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我赶紧低下头,可还是看到他腰间挺立的东西,一想到刚才那东西就抵在了我那里,而且,而且还进去了一点点,就觉得浑身燥热,赶紧将自己没入被子,可是被子里却有着那暧昧的特殊味道。 我刚才真的差一点就从了,如果不是那么疼,我恐怕已经从了。 安东起身把门锁打开,阿宁市试探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我早就起身去了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在里面感觉浑身发热。 在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真的,真的,像是被人蹂-躏过的一样。 不好意思的爬门缝我往外看,安东那货坐在乱七八糟的床铺上抽着烟,阿宁有些尴尬们盯着安东的伤口,皱眉,“安少你的伤口。” 后者挥挥手,阿宁赶紧拿了急救箱出来处理伤口。 安东却是对着门缝里的我狡猾一笑,“怎么要躲到一辈子不出来见人啊,小东西。”说着话眼中都是宠溺,阿宁皱眉嘴角抿着,处理伤口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我在卫生间里早就穿好了衣服,可是脖子上的青紫难以遮掩,尴尬的走出来,装作生气的不理他坐到沙发那边去,抱着靠垫发呆。 阿宁的眼色扫过我的脖子,咳嗽一声,“安少,刚刚又进行了一遍检查,从那个死了的人身上佩戴的物品里发现了司徒家的标记。” “司徒?” 安东玩味的冷笑着。 阿宁看着安东的表情,“暗杀您早就知道?” “只是怀疑。” “那是司徒家要对您动手了?虽然东南亚的是已经告一段落,可是。” 阿宁看了一眼我没有往下说了,却是隐晦的,“可是您和司徒少爷到底少年时候感情不错。” 安东却是眼神冰冷,“以前是以前,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当初八哥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早就变了,不过,也不能这样定论。” 阿宁眉心一跳,“安少的意思是?” 安东查看着阿宁已经包好的手臂,站起身来,将烟头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走到窗边,这窗子只能看到院子里的那棵树,那棵树真的很高,树荫很大几乎将这个小平房囊括在了它的羽翼之下,却也遮盖了大部分天空。 半晌,“有时候越是明显的证据,越说明刻意,而越刻意就越可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我也说不清楚。” 阿宁惊讶的,“暗杀的事,是有人故意嫁祸司徒家。” 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是那个人故意的?” “本身最大可能就是那个人动手,我一直如此嚣张,对方不出手才显得奇怪,可是出手,对方也不会暴露自己,而是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不过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想,但是唯一的收获就是,不管是谁,这京城,终于有人坐不了。” 安东眼色阴沉,阿宁皱眉点头。 “奇多尘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入境以后人就不见了,像是消失似的,一点记录都没有。” “那我让你查他的生平查了吗?不是查表面那些,想和金三角王打交道,这个人很关键,必须抓住他的软肋。” 阿宁点头,“我再查查。目前为止,只查到他结过婚,后来离婚了,前妻是艺术学院的老师,有一个女儿,叫奇一,是个跳芭蕾舞的,不过这个人我们已经查过了,和他父亲感情一般,身边人也简单,没什么查下去的价值。” 安定却是皱眉,拍着阿宁,“我一向认为是人就有软肋,换个角度查查他为什么离婚,也许有新的方向。” 阿宁马上点头记下来。 我坐在一边像是个摆设,看那边安东吩咐阿宁,交代事情,听汇报处理,以前也听过他吩咐阿宁,但是没有这么认真的剖析,这还是第一次看安东处理公事的样子,说实话,其实,很迷-人,那份睿智和专注,邪魅中带着点生人勿进的感觉,我晃晃脑子,不能在想下去了。 “对了安少,魏老联系过您,说因为上次宴会他投资了那个慈善机构,索性五大家族都把上次宴会的捐款交给他这个慈善机构处理,说到底您是合伙人,这次第一批以福利院名义捐赠宴会,希望您参加。” 安东挑着眉,“五大家族还真是会做人,顺水人情,还做得不错,直接交给未来的慈善机构,不如直接说想和魏老拉近关系,要知道魏老在国外国内都是很吃得开,人脉更是不一般。” “在本周五,那您去吗?” “去,当然去,五大家族肯定会去的,我为什么不去。” “可是安少您的伤。”阿宁没说下去有些犹豫。 安东却是冷笑着,“老虎嘴里都活下来,这一个子弹怕什么,我倒正好想试探一下,是不是司徒那小子想要我的命。” 安东站起来,回身扫了一眼床上,此时我脸一下红了,盯着凌乱的床铺上竟然有些急,不过只有我和安东知道那血迹是安东的不是我的,可在阿宁眼中就是另有一番味道了,阿宁那个谨慎的人立马脸红的和番茄一样。 安东到是毫不避讳,拿起床单,看着笑着,“叫人来换一下床单。” 我一下瞪大眼跳起来,“不行,我,我自己来。” 虽然这不是事实,可是容易让人误会,我的脸还没那么大,此时脸上发烧,都磕巴了,“那那,那个,我自己来洗,我是说,我自己来。” 安东眼中闪过一丝狡猾,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回头对着阿宁,“那就拿一套干净床单过来。” 阿宁点头,“是,安少。” 安东站起来看着自己的伤口,“我还需要多久能恢复?” “按照正常情况下中弹大概要两个月。” 安东皱眉打断阿宁的话,“我是说我。” 阿宁一滞,看了我一眼,脸都憋红了,“如果您不总剧烈运动的话,我的意思是说伤口会因为剧烈运动裂开,一周吧。但不要沾水。” 我立马听懂了,狠狠瞪了安东一眼,我的名誉全毁在这个狡猾的男人身上了,急的想要辩解,可是安东却一把楼过我,没给我解释的机会,“ok,我尽量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震动频率 说这话暧-昧捏着我的下巴,“小妖精,听见没,你要是像刚才玩那么折腾,我这伤可就好不了了。” 我气的要骂人了,安东却是手指堵住我的嘴,冲我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眼神明亮的,“好了好了,别不高兴了,等你好了,我们大战三百回合,你要是最近满足不了,我叫阿宁买点设备回来如何。 不过,我会吃醋的,看着你在一边自己玩我不能参与,哎呀,等等吧,等我好了,好好陪你玩。或者今晚可以你在上面。” 我气得几乎要七窍生烟了,急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来,这家伙就是有这种气死人的本事,阿宁却早就满脸通红的退出了房间。 我狠狠地将沙发垫扔他身上,“你在那胡说什么,那明明。” 安东却是严肃了几分,“明明什么?大姐,我是老大啊,整个京城的人听了我的名字都要颤-抖的安东,你想让我在手下面前丢尽面子吗?说我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被人踹的差点吐血。” “我什么时候把你踹吐血了。” 我看着安东一副委屈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工作呢没必要在这问题上和他争,男人都要面子,总不能在手下面前表现他不行吧,不过呜呜呜呜,这要牺牲我的清白了,我可是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呢。 和安东打打闹闹的,不出门倒也不无聊,给他换药,陪他在屋里无聊,虽然他手上还是不老实,可却没有再进一步。 最多是有一次晚上实在忍不住了,小狗一样的在我旁边求我,“帮帮忙嘛。” 一副受伤的怨妇样子,“可怜我受上疼痛难忍,身体不适,还要苦受欲求不满之苦。都是因为某人啊,我屡次救她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祥哥祥林嫂似的,每次我都无言以对,只能用沙发垫扔他,他还要装作中弹的样子这个无聊的游戏屡试不爽。最后都以他去洗个凉水脸为结束。 星期五的前一晚,阿宁送了西装和礼服过来。 大大小小的好几个盒子。 安东和我就像是孩子拆礼物一样的坐在地上拆东西,好几套西装无一例外都是花色鲜艳的骚包西装,我的礼服就很多样了,有长有短有性-感的有甜美的,比量了半天,最后我好奇将目光放在一个没拆开的盒子上面,这个盒子的包装竟然和其他几个不一样,好奇的却打不开。“这什么啊?” 安东扫了一眼,抿着嘴,“送你的礼物。” 什么啊? 我好奇的拿过来,在耳边晃晃里面似乎有很多东西。 安东忍不住笑,从我后面抱住我,捏着我的手按了一下,原来这盒子是弹开的,顿时我也对里面的礼物充满了好奇,毕竟像安东这种大款,怂的不会是名贵首饰吧。 是可盒子一摊开我却傻眼了,里面一堆乱七八糟有电线得东西,我全都不认识,随后拿起一个圆柱样子的东西,又拿起一个像是塑料制成的东西,圆圆地小小的,也有一个电线,另一头竟然是个开关一样的按钮。 其他几样东西也很奇怪,都是类似有开关的,“这些都是什么啊?” 安东在一边狡猾的,“不认识?” 我摇头,这些东西我真没见过(可怜的我当时是多么的单纯,泪奔)。 后者立马蹭到我身边,神秘又狡猾的冲着我笑,“是一种让身体放松的按摩的东西,我看你平时照顾我那么辛苦特意叫阿宁买来给你的。因为你这个人太容易紧张。”他说的隐晦。 我瞪着他,一脸的防备,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阴谋。 “真的真的,是那种能让人很放松很舒服的东西,是不是不会用?” 我觉得安东眼中的兴奋都要上天了。 废话我当然不会用,见都没见过。 安东咳嗽了一下,拿起里面最大的那个给我做示范。拉起嘴角,“不如,我教你用啊?” 我皱眉,看着那货兴奋地把电池安上,然后按下按钮,果然那个椭圆的东西开始嗡嗡的震动开来。 我张大眼睛,还真是按摩的啊,难道我小人之心了,只是这个形状的按摩头是按摩哪里的啊,脖子?后背?我伸手过去,感受震动的频率,这么小的震动频率也不解乏吧? 疑惑的,“这是按摩的?频率震的也太小了吧,这能舒服吗?” 安东低着头强忍住笑,眼睛都亮了,说话都是强忍住笑的颤-抖,“颜娇,你嫌弃这个震动频率小啊,那我换个振动频率大的啊?我是怕你受不了。” 我觉得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立马一拍大-腿,“瞧不起人啊,江心那手力大不大,给我捏肩的时候我照样觉得手无力。” 像是怕他不信似的,我拉开一个功夫架势,拍着自己后背,“结实着呢,这可是从小干农活的身体,什么震动频率接受不了啊,别瞧不起人。” 安东实在忍不住了,笑的浑身发抖,眼泪都出来了,人都倒在带上就差打滚了,哈哈哈大笑。 我皱眉,“你笑什么啊?” 后者却一下眼中坏坏的,趁我不备,将那东西放在我的腹部以下,“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开始吧?我的厉害小超人!” 说话间按动了按钮,我瞪大眼睛瞬间脸红,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按摩仪器了,一脚就将那货踹一边去,后者哎呦呦的叫着,“你要谋杀啊,我可还受伤呢。” 我却红着一张脸,死死地瞪着他,“臭流-氓。” 安东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怎么就是臭流-氓了,不是你说要试试这按摩器好不好用吗,还说这按摩器频率太小,你得用频率大的。” “别说了别说了。” 我又羞又恼,捂着耳朵叫着,脸红的发烧,狠狠地瞪着安东,后者却是笑得倒在地上前仰后合,指着我,“颜娇,你真是笑死我了,一本正经的和我说,频率,太小。” 我真是彻底丢脸丢死了,尼玛不过这能怨我吗,在俺们村哪看过这东西,小说里也没写过啊,啊啊啊啊,强烈要求玛丽苏言情小说加点这方面普及知识,因为我现在,实在是太丢人了! 安东笑过半晌,坏笑的在那一堆各种个像样的按摩器中拿了个最小的,冲我眨眨眼睛,“这个叫做跳-蛋。”咬着嘴唇夸张的抛媚眼,“听说爽的能上天,要不要试试啊,亲爱的小超人。你那么紧,得放松一下,没准适应了,都不用我强迫你,你自己就离不开我了,一见我就往身上扑。” 我一个羽毛枕头扔过去,“自己留着用吧,变-态。” 第二天去参加这个酒会之前,阿宁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从调配人手,暗卫,安排的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我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我觉得阿宁对你才是真爱。” 安东此时蹲在地上改造他的轮椅,不知道对那轮子怎么那么情有独钟。 “吃醋啊。”某人看过来,眼中带着狡猾。 我不屑的躺在沙发上,往窗外看,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明媚,这院子真是安静的不得了,前两天还觉得安静好啊,可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心心念念的安静生活是多麽无趣,想象着前面古董街的热闹,这里却和那些热闹毫无关系,心中免不得有些感叹。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安东起身擦擦手,“怎么,无聊了,还是想家了。” 听到家这个词,我一愣,笑着,“我哪还有家啊,就是觉得这里真有趣,前马面明明那么热闹,你知道吗,我那个打马虎眼的四合院就在古董街另一边。” 安东起身走过来,“这古董街确实热闹有趣,尤其是一大早,别处都是夜晚热闹,这里却是晚上安静,凌晨全是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转转眼睛,早前听江心讲过京城的一些趣闻,说着古董街最邪乎,因为都是古董,年代久远的,自然都是有各种传说,什么半夜古董街店铺里有人说话声,有女人哭声,想到此,我却不甚在意,不是有句话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我是不信的。 我瞪了安东一眼,“你这种故事吓吓啥也不懂的小姑娘还差不多。” 后者搂过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老气横秋的,你也是小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瞪着他,这人怎么总说这些让人脸红得话题。 安东哈哈笑着,也不再惹我,坐到轮椅上,“我躲了这些天该是出来见见人了,不然有些人还真以为我死了呢,那我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扫着轮椅,“肩膀上受伤做什么轮椅,你还没坐够轮椅啊?不然我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坐这个如何?” “颜娇,你注意一下言辞行吗,再怎么说,你现在在我手下眼中也是被我驯服的女人,总顶嘴我可很没面子呢。”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直男癌晚期。 “我当然要装的重一些,那样才能看看这京城人都什么表现,还有,要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自然想看看我伤到什么程度,对他构不构成威胁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聪少的分析 晚上,我换好礼服,推着安东的轮椅去参加魏老的捐赠晚宴。 讲真自从上次宴会我都很久没参加过酒会了,本来想着魏老那人这么醉心慈善,晚会也许 不同,更何况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的慈善捐款,这次是福利院启动晚会,应该会朴素一些吧,为此我还挑了一件单色的礼服,可到了地方才发觉自己错了。 上流社会就是上流社会,只要是晚宴,免俗不了,西装革履,争奇斗艳,男人们会为了生意互相寒暄攀附,女人们则是都使出换身解数想要艳压群芳。 皇城大酒店,门前又是豪车云集,而我们这个更夸张,阿宁不知道从哪弄的防弹高规格特质轿车,听说外国不少总统巡查的时候都坐这个,周围还有四五辆巡查车,我推着安东走下车的时候,周围至少有二十个保镖。 我咋舌,“阿宁这也太卡那个了吧,要说他不爱你,我都不信。” 安东却是笑着,眉眼间带着凌冽扫过过往下车想打招呼的权贵,看到此景都尴尬笑着不远远点头就进礼堂了。 “夸张一点,给人我怕死的印象,那样才能突出上一次伏击刺杀的惨烈,这几天我可是叫人到处散播我差点被人弄死的消息。” “为什么?”我有点猜不透,虽然安东这事肯定瞒不住,也可用不着这么大肆宣扬吧。 后者笑笑没解释。 走进宴会大厅,没想到这次的规格竟然比上次参加五大家族的宴会大厅更大,而且人更多。 看来想攀附这个魏老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多,我甚至还看到了安城的一些达官显贵,看来是不少周边城市的大佬也都参加了。 大厅前方的led大屏上连环播放着98号地皮破土动工到修建的进度图片。 我推着安东进来,不少人好奇的看过来,又远远地窃窃私语的,也有权贵过来寒暄,安东都以一副高冷的态度点头微笑,将被刺杀后心灵收到创伤的样子扮演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倒是省了不少事,我们这边清净了不少,安东也不用应付那些人,我得了清闲,就开始瞄着自助餐桌上的食物了。 这些看着好诱人,还有我最爱的生鱼片。 “去吃吧。” 我得了安东的命令,差点跳起来,一下跳到餐桌旁,拿起一个早就看好的小蛋糕塞进嘴里,只是还没等吞下去,后背就一击重重的猛拍,呛的我直接就卡住了,双眼瞪着,呼吸困难。 我后面的人显然也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一边给我找水,一边拍着我,“多大个人了,吃东西还能噎到。” 我的样子似乎太吓人,以至于安东皱眉过来,我身后人递给我一杯喝的,我一饮而尽,这可倒好,噎到的东西倒是下去了,可是我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酒杯,尼玛这什么啊。咳咳咳。 这酒辣的嗓子都到底了。 看我质疑的眼神,此时一脸无辜的云聪看着我,又看看酒杯,闻闻味道,尴尬的,“看来魏老比较喜欢老白干啊,呵呵。” 我可不觉得好笑,接过安东递过来的水,眼泪都辣出来了,因为一口闷了老白干,此时满脸通红。 我这才回头质问云聪,“杀人啊。” 后者嬉皮笑脸,“我今天好不容易躲开我家的人自己来的,就想找你们玩玩,结果一进门就看你和安东一脸生人勿进,就想着来找你问问咯。” 末了眼神的爱着兴奋色彩的从我身侧探出头打量坐轮椅的安东,“怎么严重不?瘫痪了吗?对方什么来头,是不是可刺激了?你不知道外面传的可渗了,说法是世纪枪战,无数把ak47扫射,说的惊心动魄的。” 我翻了个白眼,安东冷哼了一声,“要是一群ak47,现在你看见的我就是骨灰盒了。” 云聪好像很失望,“喂,别这幅样子吗,刺杀啊,多刺激啊,你现在这身价都和总统一个级别了吧,都有人派武-装力量刺杀你了,你不知道安东,听说你被人刺杀的时候我可担心你了。” 安东抿着嘴,从过路服务生托盘里给我拿了一杯彩色鸡尾酒,放在我手上,“我可没看出来你担心,麻烦你说这种违心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口水擦干净。” “啊呀,你给我说说啊,查到什么人了吗?今天听说你来这里,那保镖带的,看来,刺杀你的人一定很厉害,场面一定很精彩。” 我和安东同时翻了个白眼,觉得真是交友不慎啊。 末了,大概是云聪终于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了,皱眉认真的分析着,“安东你来京城以后得罪不少人,有没有怀疑的人,我看五大家族都有嫌疑。” “别忘了你也是五大家族的,大哥,你是在说这事是你干的吗?” 我撇着嘴,觉得眼前的云聪真是小白到了可爱的地步。 “我怎么一样,我虽然姓云,可你知道我的,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我们云家都放弃我了,现在有我妈的侄子掌权,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 安东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没说话,我倒是看懂了安东的意思,拍着云聪,“大哥你说话注意点场合好吗?宴会上全京城的人都来了,你这么公然说怀疑五大家族,就不怕也被人暗杀。” “来呀,让他们放马过来,我不是和你吹啊,颜娇,我从小做梦就想当武林高手,叱咤风云,黑-道大哥。” 叹了口气,指指安东,“可是我一生的愿望都一点一点在安东身上实现了,这就很尴尬了。” 其实京城这些公子哥们我最喜欢云聪,头脑简单胸无大志,却是放荡不羁,为人爽快,又没有架子,还很义气。有什么说什么。 “那这位吃茶风雨的大哥,能给我们分析一下,说说看你怀疑谁吗?” 我这话说的时候,安东看了我一眼,低头喝着香槟,不动声色,我却知道他在支着耳朵听呢。 云聪转转眼睛,“我呢,你们知道一向不管高层的事,可是八卦我爱听,这些日子从传出来安东遇刺的消息后,可以说是京城上上次按下都震动了,猜测自然是免不了的。凡是大小型酒会隐约的都会讨论这件事,我给你们总结一下大家的猜测如何?” 我瞟着门口进来的言家人和齐家人,拉起嘴角,“说说看。” 云聪靠过来,“首先,安东这人在京城太能嘚瑟,树敌太多,可是上流社会的人都聪明,他们分析,最大可能是五大家族,安东这些日子可是收了不少大家族的底盘和生意,抢了不少人的饭碗。 不过,云家,盛家,因为生意擦边所以没被侵-犯,算是暂时排除嫌疑,剩下言家,齐家,司徒家,其中以司徒家嫌疑最大,因为言家和齐家恐怕不具备这种实力。” 我心中一沉,看来京城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而且据木兰的消息,大概安东自己也查到了,这些雇佣兵属于三头蛇组织的,而三头蛇出了名的和司徒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司徒家。 半晌没有开口的安东突然笑着,“接着往下说。”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当然是一小部分,极小部分,算是五大家族内部的人才会想的结论。”云聪卖关管子笑着眯起眼睛手指竖起来指了指天上,“当然是那个人。” 安东眼神锋利。 我心中一冷,其实和许处我们分析的结果也是,表面上是司徒家嫌疑最大,可是未免太明显,司徒赢做事眼睛怎么可能这么明显,所以最大可能就是那个人,想要除去这条逆鳞。 但是他为什么又要司徒家推到风口浪尖呢,按理来说司徒家应该是最严谨从没做过越轨的家族,就连言家都有私心,可是司徒家,一直这些年很守规矩。 还是说另有隐情。 “目前为止,就这两种言论,不过大部分人觉得司徒家嫌疑最大,安东,你觉得呢,你也认为是司徒吗?” 云聪说道这里扫着那边门口进来的司徒赢,他身边站着一个华服美女,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司徒最近刚刚和国外皇浦家的千金订婚,没必要这样。不过也不一定,司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安东却是没在意,场上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几大家族进来后,在场其他权贵在安东和司徒之间眼神游弋的气氛很微妙。 安东盯着手里的杯子,“继续说下去。” “还说什么?这些日子,你倒是躲了清闲,你知道的,这些商人都精的很,上层一点风吹草动都关系到股票,期货,各类进出口生意的好坏,所以好多人都猜测你是不是死了。 我就听到这些,我说安东啊,我都为你听墙角了,你是不是的感谢我一下啊。” 说这话他眼神很鬼的扫着我,我顿时被这货看的直发毛,不知道云聪在打什么坏主意。” “想要什么,直说吧,你突然这么热情,肯定是有事求我。” 【马上马上又要燥起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 魏老 “哎呀什么求你,兄弟一场说什么呢,再说我可不高兴了。” “不说算了。” “哎哎哎,我说,那个。一会魏老好像要把上次捐款分捐给几个山村小学。那个,我在京城玩够了,想去那边看看,所以和魏老自告奋勇申请代表新福利院,亲自过去捐款。” “恭喜你啊,又有新职业了。” 安东有点不耐烦了,眼看几个权贵来要打招呼,敷衍着,“你的事一会再说吧。”说着笑着迎过去寒暄,实际上眼神却飘着那边也和人寒暄实际上眼睛也看过来的司徒赢,瞬间两人眼神相遇,我觉得都要并列出火花了。 果然这么对视一会,司徒赢就要走过来,安东拉起嘴角,可就在这时,言家大小姐言烟竟然先一步过来,一下挡住了司徒赢的脚步,直接满眼惊喜的冲着安东过来,“安少。” 今天的言家大小姐真是明艳动人,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清瘦了不少,自从安城的事传到京城后,很久没出来,后来听说找了大量记者颠倒是非黑白,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言烟又出来活动了。 不过她要感谢的可不是那些记者,而是要感谢她是言家大小姐这身份。因为这个身份就算哪天传出她是个杀人犯也会有不少名媛攀附,何况只是传出是个情妇而已。 这女人死性不改,亦或者说是安东长了一张祸水的脸,到哪都招这种大小姐,此时也不例外。 言烟像是不记得之前言家和安东的过节,也不记得自己被安东多么冷血无情的对待了,此时已然迷妹的样子看着安东,“安东哥哥好点了吗,听说你受伤,烟儿真是吓坏了。” “多谢言大小姐挂念。” 似乎觉得这表现真的是太冷漠了,言烟皱皱眉,结果看到旁边就的我,脸色变了变,却依然往安东身边凑着,“之前我哥哥听说安少受伤也是万分担心。 想着安少到底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就算和言家有诸多生意上的冲突,到底是自小的情义,想着安少也许会在京城安家落户,言家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这暗示,真是明明白白的了,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安东冷淡着,声音提高了,“在言家大小姐眼里,我安东就是那种要靠女人吃饭的人吗?” “东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言烟有点惊慌,还要在说什么,言家大公子却走过来皱眉拉开妹妹,眼中闪过不悦,妹妹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之前都被送到国外去了,可她偏哭闹着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可这孩子执迷不悟一看到安东就往上扑。 想到此,言鲁升开始后悔带她出来了,可是还是宠溺的,拉开言烟,对着安东,“安少好久不见。” 安东微微点头不欲多说,言鲁升竟也没有在多言,而是拉走了言烟,只是那姑娘还是上瞪着一双眼睛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连我看了都心醉了。 走到安东身边,“人家痴心一片是怕你误会言家有参与刺杀你呢。” 安东拉起嘴角看着我,“吃醋啊。” “我会吃那种人的醋,你在贬低我吗?” 我和安东抖着嘴,那边主持人就开始试麦了,该来的不该来的京城权贵几乎都到齐了,各自寒暄可以说是今晚的晚宴场面非常宏大,主持人清清麦,说着官话,让在场的嘉宾们的视线都聚过去,会场里也安静了不少。 主持人很官方的先是感谢各位到场,然后说了一下今天酒会的主题,再有就是介绍了一下大屏幕上福利院的修建进度,以及慈善机构的设计的种类,项目。 我一开始也是百无聊赖的听着,可是越介绍,越觉得魏老这位老化桥真是很有想法啊,他这个慈善机构,不但单纯是福利院,还设有各种基金,什么残疾儿童基金,难民基金,以及罕见病变基金。 介绍的差不多了,主持人声音提高,“有请今晚的慈善基金发起人,魏老。” 随着在场人很给面子的热烈掌声,同样坐着轮椅的魏老被推出来,众人赶紧上去寒暄,魏老却笑着只是打招呼,身边的保镖很强势的将众人隔离在外,只是魏老越过众人看到坐在轮椅上却没有上前的安东,笑了一下,手指点着。 “安东这个小子,莫不是嘲笑我人老坐轮椅,在那学我呢?” 这一声到好,众人眼色频频回头看着并没上前,躲在自助餐桌后面的我们。 安东像是没看见众人目光一样笑着示意我推着他往前,在场的人也很识相的让开一条路。 站在距离前台最近的都是京城顶级的达官显贵,五大家族自然不在话下,玉成坤也在,只是今天平哥没出现。 我一路推着安东过去,接受着注目礼,觉得脸都有些发烧,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云聪那老白干弄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安东到是很坦然,一路笑着过去,到了近前,“魏老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了。” 安东眼神流转,拉起嘴角,“是咱们这些朋友中有人想开玩笑,怕今天魏老一个人坐轮椅太孤单,让我陪陪您呢。” 魏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哈哈哈大笑着,“年轻人,年轻气盛的,哈哈哈哈。就喜欢这种玩笑。” 在场的人,尤其是站在靠近魏老的五大家族的人脸色各异,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徒赢,后者只感觉脸色一下白了,抿着嘴目不斜视,手却在下面攥紧了拳头,而他身边的女人,那个气质美女则是皱皱眉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司徒赢一下按住,冲她摇摇头。 魏老眼神扫过众人,笑着示意主持人继续。 主持人清清嗓子,继续介绍各基金下一步的储备和用途。 介绍的冗长而无聊。 下面的人就算听烦了也要装作聚精会神,谁也不想得罪魏老,他手上的人脉那都是商人眼中的银子。 末了,终于介绍的差不多了,魏老笑着,“之前承蒙京城各大家族的心意,将上一次慈善酒会的募捐资金委托我们这个新建的慈善机构处理,我当然不能让各位失望,尤其是司徒家。” 他停顿了一下,司徒赢被点名勉强撑出一抹笑意走到魏老身边。 众人脸色更加怪异。 魏老却像是看不懂大家的表情变化,笑着看他,“你小子,听说订婚了?” 司徒赢身边女子笑着上前半蹲在魏老面前,“皇浦凝,魏老叫我小凝就行了。”女人声音很甜很讨喜。 魏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海外皇浦家。”点头,“不错不错,司徒家越来越有长远眼光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司徒赢皱皱眉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安东这边。 魏老继续刚才的话题,“尤其是司徒家,捐献了五千万的数额,称之为各大家族典范,值得赞扬,为此我这个慈善机构送个小纪念章给你留作纪念吧。” 说着吩咐手下拿过一个小锦盒。 司徒赢惊讶的忙过去接,魏老却没忙着给他,而是打开那小锦盒,竟然里面一枚白玉小方印。 司徒赢受宠若惊,要知道魏老送的东西,无论是自己名义还是慈善机构名义,那都是绝对的殊荣。 只是司徒赢接过来看着方印上的字迹却是脸色一变。因为是繁体字我没看清是什么,安东却是拉起嘴角。 有人好奇的询问,“司徒少爷魏老送的礼物不拿出来给我欣赏一下,上面可是你的名字?” “就是就是。” 刚才还有人怀疑魏老是在敲打司徒赢,因为安东的事,传的风言风语,可此时又看魏老赐印,却又糊涂了。 只有司徒赢笑的很不自然叫未婚妻收起来,我小声问云聪看没看见写的什么。后者摇头,安东却是在我耳边,“知错能改。” 我心中一沉,这句话可是严重了。 难道真是司徒做的? 只见司徒脸色白了又白,退到一边,魏老却像没事人一样,不少人羡慕嫉妒恨司徒赢,只有我心里撇嘴,他家捐了那么多钱还要拜那个司徒美夕所赐,至此,我张望了一下,那么爱凑热闹的人竟然没来,真是稀奇。 接下来魏老亲自介绍那笔钱将捐到哪里去,说了好几个地名,还有好几个疾病基金,最后,“我国不少乡村小学设施简陋,这次重点也是要建设希望小学,我找了人拟定了一份附近山村中的有名贫困村庄,都是道路不怎么通的,闭塞地方。 主要在这边建设希望小学,设立英语角,也是为了让大山里的孩子走出去。” 随后说了几个名字,只是说出最后一个地名,我一下抬起头来,有些不可思议。 之后别人说什么话都听不见了。 直到魏老点名云聪,“云家少爷这一次找到我说要亲自去给这几所小学建设地基填土,我觉得这是好现象也是好榜样,京城人总是给乡村人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可不好,要人人平等,云聪少爷这一点值得嘉奖。” 第二百四十五章 98号地皮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主要是一直低调的云家竟然今天露了一回脸,在魏老面前竟然拨了个彩头。 不少人马上懊悔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要让自己的人亲自去一趟呢,不过就是去一趟乡下,能拉来多少魏老那边的生意资源,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有云家人震惊的不行,尤其是云聪的母亲,微微诧异,从没想到自己这万事不管都被云家放弃了的儿子竟然为家族做出这样的壮举,顿时有些热泪盈眶,只是云母身边一位西装年轻男子微微皱眉,眼中若有所思。 要知道云家当年一子一女,只可惜云母大哥大嫂早逝,只留下幼子,云家大任自然落在了云母身上,所以云家是女人掌权的,本来云聪继承家业顺理成章,只是他一向不在乎这些。 无论云母多费力,也把云家老爷子也就是云聪的外公气的要死,索性放弃他了,扶大哥之子,也就是自己的侄子,云詹上位了。 只是云詹自小父母早逝,算是寄人篱下养成了谨小慎微会看人脸色的性子,心计却是弯弯绕绕,小时候没少算计云聪,后者马大哈全然不在乎。 所以说看起来是云聪自己不成器,实际上是他这位堂哥步步谋划才走到今天为止,所以云詹最不喜欢看的,就是这位已经被家族放弃的云聪有什么好的表现。 “不过我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到时候那些手下秘书呼呼啦啦的多没意思,魏老我想邀请个人和我去怎么样?” 魏老看着云聪转转眼睛,“好啊,你说说看。” 云聪却向我投来了目光,电光火石,我看他那得逞的样子,立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这人是计算好的吧。 攥着拳头,心里顿时乱如麻,手却被身边的安东攥紧了。我低头看他。 云聪这时候开口,“颜娇,陪我去啊。” 我一愣,聪少这唯恐天下不乱,瞬间大厅里面的 人全看向我,可我此时真的想把云聪踹上天。 刚想出口拒绝,安东却是笑着拉着我的手,“云聪少爷的盛情,我明白,其实娇之前也和我说过想去这些乡村小学看看,只是。” 安东笑的很甜,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暧昧的伏在我平摊的小腹上,“最近娇时常说身体不舒服,我想,恐怕不太适合舟车劳顿了。” 他这句话这个暧昧的引人遐想的动作,立马让云聪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将,不过惊讶的何止他一个,可以说是大厅里瞬间哗然,窃窃私语的,不可置信的,复杂的,探究的目光看过来。 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下一秒钟,安偷偷在我手背上捏了一下,我才瞪这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安东,尼玛,你该不会是在暗示别人我怀孕了吧? 我的天,这回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和你的关系了。 尤其是玉成坤看过来的目光,几乎敲响了我心里的警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万平生,尼玛,这安东发哪门子疯啊,我的名誉算是完了,我这还黄花大闺女呢,怎么在他口中就一下成为了怀孕的妇女。 我顿时急了,甩开安动想辩解,却无从开口,满脸通红不知道如何解释,安东却先我一步,拉住我,攥的死死的,笑的极甜,却是说的话孔武有力,刺激所有人的神经,“魏老上次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要打一辈子光棍吗,您打赌打输了,可要大出血了。” 魏老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哈哈大笑着,像是心情极好,“你小子就会在我手上淘东西,好了好了,98号地皮之前色剩下一个西北角,价钱嘛,再谈,就当做贺礼了,恭喜恭喜后继有人了啊,哈哈哈。” 安东却在众人震惊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笑着摇头,“哪里哪里只是怀疑,还做不得准呢。” 也笑了出来,大厅里却彻底爆炸了,爆炸的可不是安东的情妇怀孕,这事绝对算不上什么新鲜事,而是魏老刚才在说什么?98号地皮还剩一个西北角! 这怎么可能? 立马有人,尤其是言家人已经毫不遮掩避讳的皱眉让身边的秘书赶紧查福利院的图纸,和98号地皮对比,言鲁升还没查明白,那边齐家已经有秘书惊呼出来,“尽然遗漏了西北角,这么一对比比福利院的地方还要大。” 魏老看着,这些马上原形毕露,各自皱眉惋惜的查资料的大家族们,眼中闪着笑意。 而大家族们此时全都在懊恼,尤其是言鲁升脸色死灰,原来魏老真是个老狐狸,商人就是商人怎么可能把这么珍贵的地皮全都做慈善,原来这个老狐狸打着这个主意。 98号地皮位置好,而是后面靠山,福利院的图纸一直在被靠山的位置,实际上98号地皮最好的位置都留着呢,取出福利院的位置,剩下这块地皮,可以说更完美了,现在位置好,面基又变小的98号地皮可以说比原来至少翻一倍的价格。 真是个老狐狸,道貌岸然的在众人面前演一场慈善的戏码,实际上是把自己的地皮再提高一个档次。 但这些竟然把五大家族耍的团团转,现在还拱手让给了安东。 不过想到底,几个大家族人立马反应过来了,安东最近大肆吞并生意和地盘,资金一定周转不灵,安东本身资金在京城就不灵活,这块地皮如何拿下? 那老狐狸绝对度不会真的便宜将地皮卖了,那就等于拱手送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筹谋不就完了? 立马言鲁升发现反应过来,“魏老,98号地皮可不是玩笑的,安东在京城现在可没有多少资金,您可要想好了,不如。” 话还没说完,齐家人也蠢蠢欲动了,“魏老,不如这块地皮我们公平竞价,价高者得,这可不是儿戏。” 紧接着几家权贵全都积极的开口,甚至云家的云詹都站在一边发愣的云聪身边,叫他开口。 情况一下急转直下。 可是那位老狐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看向安东,“阿东啊,他们可说你没有钱啊,你可不要坑魏老我啊,我可是在京城帮了你不少忙。” 笑着,似乎早有算计,安东也笑着,像是早就筹谋好了,松开我的手,叫身后的阿宁拿出一份文件。 我有些发愣,看着阿宁从容不破的拿出来一个蓝色文件夹,微微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天天和安东在一起,竟然都没发现他布置了阿宁做这些事情,顿时有些心中慌乱。 顾不得其他,翘脚望去,只见安东拿过那文件笑着冲着几大大家族的人扬扬,“这里是一份合同,里面还有分析报告,分析了一下98号地皮所在的土壤,环境,以及市场前景。 其实我不用分析大家也知道这块地皮的珍贵之处,我只是做这个报告事先告诉大家,这块地,京城只此一块,我是没有钱开发,但各位有啊,但现在魏老只给我一个人竞价的机会,不如几大家族和我合作?我出机会,你出钱,谁价钱高,谁得下这块地,不过。” 他拉起嘴角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我安东要享有一半的开发权,也就是说,你出最高价也只能得到98号地皮的一半开发权。” 还没等说完,齐家人就先忍不住了,“你这就是不平等条约,你不出一分钱就想要一半地皮,我看你是疯了吧。” 一语惊现梦中人,顿时五大家族的人都皱眉看过来,安东却是摆摆手,“大家理解错了,不是你们出全部的钱,而是两倍,出原有竞价的两倍,懂吗?因为从魏老那边转手到我手上自然要翻一倍,大家都是商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吧。” 不管是有没有能力竞争这块地的权贵都不免感叹一句,太狡猾了,安东到不在乎,“大家都是商人,商场无父子,大家都懂,竞不竞价随你们,买卖自由,虽然是不平等条约,虽然觉得白白送人一般,好像成全我一样。 可是大家要知道,那可是京城仅此一块的地皮,仅此一块,有,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最后一句话在众人格心里发酵,本来五大家族还叫嚣着要联合抵制,没人竞价,自然安东不能得逞, 可人心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安东最后一句话,有总比没有要好。 顿时五大家族心思各异。 这一点我也看明白了,但是谁都不会现在先出头竞价,接下来才是漫长的游戏过程,五大家族肯定会要私底下来竞价了,这场就会进行到现在却变得沉闷各有心思。 我微微诧异看向安东,这男人远比我想的更深,更有心机,我和他朝夕相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原来我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安东这个人。 像是为了缓解气氛,魏老退了下去,叫着大家好好玩。 可是在坐的人哪有心思,只有那些本身也没有几乎竞价的权贵们到是轻松了不少,开始跳舞音乐声响起,舞会才刚刚开始,可是几大家族却是沉闷下来,寒暄的言不由衷了,因为彼此都怀疑对方表面联合抵制,私底下会去找安东竞价。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再年少 阿宁推着安东又回到了宴会的角落里,我走过去,在他耳边,“你和魏老早就计划好了吧,从上一次的慈善酒会开始,你们一唱一和,好像要做什么慈善,实际上早就谋划了今天。”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安东笑着,很赞赏的,“不错越来越聪明了,跟着我久了,你会学到更多。” 我却没心思计较他的调侃,而是不可置信的,“这太疯狂了,魏老之前明明。” “明明多么愤世嫉俗,多么讨厌铜臭味似的,还当了一回大善人弄上了慈善。” 安东冷笑着,“颜娇,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商人和你说的话,没有商人是不爱钱的,如果一个掌控钱很久的人突然说他不爱钱了,那么你就要小心了,他一定是有计谋谋划更多的钱了,而且是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从你的口袋里拿走。” 我心中震撼,这商场上的事真不是我这个山村里出来的小姑娘能明白的,看多少霸道总裁言情小说都没用。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先是弄什么慈善,把最好的地皮弄成了福利院,却是一下惊动了业界让这块地皮更有名了,实际上用的都是98号地皮的边角废料,我当时就想一个福利机构能用那么多地皮吗?果然大部分更好的位置留下来,是为了让这块本来就寸土寸金的地皮再次翻倍价格。 设立慈善机构,之前那么多人过去提供计划,魏老没有放手这块地皮是因为价钱不合适,而安东他手上没有那么多资金,却出了一个主意可以让魏老的地皮卖到史上最大价格,而他在中间得到的好处更是最大化,这个合作真是谈衣无缝啊。 “在这个世界上,颜娇,胆子不大,就要被人踩在脚下,甚至是丢了性命,上层的博弈慢慢你就会明白,仅仅一个刺杀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心中大骇,微微有些发愣,可是却被一个吵闹的不可思议的声音打断,只见云聪不可置信的过来,“为什么不让颜娇和我一起去,我本来想给娇一个惊喜的。” 大概现在只有云聪一个人不在乎地皮而是在想这件事吧。 云聪还在叫嚣着,我翻翻白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都怀疑那个山村名字就是云聪有意让魏老加上去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就能加上我家那村名呢。 要知道我们村修路之前,连镇政-府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一个京城贵公子怎么可能知道有这么一处落后村庄。 云聪一副受伤的样子,“我是想给你个惊喜,颜娇,你离家那么久,我本想把这个当礼物送你,认识你这么久还没送过你礼物呢。” 我还没等开口,阿东就冷笑着,“我看不是惊喜,是惊吓吧,送别人礼物首先要了解别人需要什么,讨厌什么,你这些自作主张只不过是感动了你自己,说不准给别人带来很大困扰呢。” 安东语气老气横秋,到让云聪一愣,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安东你教训起人来太夸张了吧,我也是好意。” 谁想到安东像是真的动气了,看着云聪的眼睛,声音极冷,“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说了,十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了,云聪你做事太追求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云聪皱眉胸口上下起伏抿着嘴,攥紧拳头,“别摆出一副教训我的姿态。” 我看着两人嚣张跋扈,都是因为我,顿时有点愧疚,忙拦着两人,“都少说两句吧,聪少也是好意,他不知道我。” 我还没说完安东却是严厉的打断我,“不只是因为你的事,如果他这个毛病不改掉迟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云聪,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要想清楚,今天是颜娇的事,她不和你计较,明天是司徒,然后齐家,甚至是你自己的云家。 你被多少人利用,到最后骨头渣子都不剩才能长大,你以为你还是是十几岁的孩子吗,你已经二十七岁了。” 云聪却是冷笑着,满眼冷意,“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干什么,还假说颜娇怀孕了,你也真能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要是颜娇真怀孕了,你会把话说的那么含糊?早就把人藏起来了。 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接近颜娇吗,说我没长大,你不也一样,总是怕别人人抢你的东西。说到底,没把我当兄弟,你们一个个都是。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我是云家人根本不是因为我是云聪。” 说着似乎真的气急了一把甩开我抓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礼堂,云母皱眉看到他这样,叫了一声他,云聪也没回头。 真动气了,离开了大厅。 只有我愣在那,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就因为这点小事吵成这样。 一回头安东也皱眉似乎气急了。 “你们究竟怎么了?他又不知道我不能回家,好好和他说说就是了,你和他吵什么,他也是好意。” 安东却是皱眉,“不只是你这件事。”半晌,“他想要放弃云家继承权,完全交给那个云詹打理,也不知他被那个云詹灌输了什么思想,竟然要把继承权拱手让人。” “什么?” “我也是提醒他,再这么孩子气下去,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微微诧异,原来,背后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只是我看了看那边的云詹,此时正细细的计算着什么,虽然不该这么想,但是我还真感觉云聪不适合这种勾引斗角的家族生意。 那个西南隧道里开赛车的朗朗少年才是他真正的自由灵魂,只是,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是不合时宜,在安东眼里,都是不懂事,不顾全大局。 但今天这场慈善晚会真的让人,高兴不起来,处处都是低沉的气压,并且,出人意料。 因为云聪的突然离开,让安东似乎也没心思陪着这些权贵们寒暄了,尤其是很多看不出眼色的权贵上来就恭喜我怀孕,索性安东就带着我准备提前离场了。 只是我们刚出大厅,身后就有人跟出来了,竟然是司徒赢。 安东拉起嘴角回头眯着眼睛,“司徒少爷有事吗?” 司徒赢是着急的跑出了,他身后的未婚妻拎着裙子小跑着跟出来,然后是秘书等人。 安东往后看了一眼,“现在司徒家可算是五大家族之首,不是说要联合抵制,司徒少爷这么堂而皇之的追出来,不怕人心涣散让我得逞了?” 司徒赢皱眉,张张嘴,看着阿东似笑非笑的,又看看我。 他这次并没有每次见面时候那副冷面贵公子样子,相反有些眼神闪烁,半晌,“阿东,连你也认为是我派人去刺杀你的吗?” 安东眯起眼睛,盯着司徒赢,没说话,末了,“司徒少爷这话从何说起。” “现在全世界都觉得是我刺杀你的,连你也觉得是这样的对吗?就连魏老,魏老也。” 想起那枚印章上的子,司徒赢攥紧拳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就算你我多么敌对,我也不会做那么卑鄙得事情,毕竟。” “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称兄道弟过,有那么一段岁月,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安东低头轻笑出声,再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可那又怎么样?当初你还不是参与了五大家族的计划,将我安家赶出京城,当时你怎么没想过我们曾经还是兄弟。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司徒,八哥死的时候你我都有分,楚光都是我亲手打死的,要说兄弟情义,也就阿聪有资格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理家族生意,如果他站在同样的位置,我想结果一样。 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要。你不用和我过多解释,是不是你司徒赢有什么关系,唯一区别你想解释的是,你司徒不会背地里给我一刀,而是会当面给我一刀吧。” 司徒赢脸色瞬间铁青。 安东嘲讽的,看着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地皮的事情,一码归一码,既然都追出来了,你,我最了解了,给个价吧。” 司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确实是要找安东给价的,只是,没想到安东会直接问,也没想过现在给,最起码私底下给,其他家族都看着呢。 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今天和安东针锋相对的位置了,明明曾经,也有过一段少年时光的,只是那时候久的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怎么不想说吗?你不想竞价,就给别人吧。” 说着往他身后看,我望过去,齐家人已经过来了,带着鄙夷的眼神扫着司徒赢,齐家公子,这人我只是在上次酒会见过一次,不熟。 齐公子此时笑着,“司徒少爷这么心急啊,我还以为你会回去算好了一笔才来呢,既然作为五大家族之首都这么着急,那我就不客气了。 原来价格的三倍如何,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想废话,齐家就能出这么多了,我想几大家族最多也这么多了,安少,不如选择我齐家,你和司徒家和言家的恩怨太深,就连盛家前段时间都和安少抢过生意,我齐家一向为人中立,至于云家。” 他笑着,“没那么多资金势力,我看安少爷不用做过多选择了,不是吗?” 第二百四十七章 火凤凰 “齐少卿,你不要太过分。”司徒赢冷着一张脸。 “司徒少爷,这个样子是干什么,家族之间竞争是常有的事,各取所需,不是你上位了作为今年的五大家族之首就有独断专权的特权。况且,司徒家最近蹦跶的太高了。” 说着扫了一眼皇浦凝,“娶了皇浦家的女儿,扩展了京城势力,生意越做越大,何必和我们竞争这一小块地皮呢。” 司徒皱眉盯着齐家大公子,又回头去看安东,眼神冷了下来,“好,那安少,无论谁出什么价格,我司徒家都在上面加一成,你看这个交易如何。” “司徒赢你别太过分。” “你也说了各为家族。” 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先吵了起来,在我看来真是一场闹剧啊。 安东却是目的已经达到了,招呼阿宁应付,将竞价都记下来,就让我推着他走出去,夜晚风有点凉,和来后的热闹非凡比起来,午夜的大酒店门前有点萧索。 安东此时坐在风里,一时没有说话,眼神看着虚无,这样的安东让我突然有点心疼。 看他刚才舞会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此时有点凉,他肩膀上还有伤呢,我拿过外套给他披上,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颜娇,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 “不算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笑着点头,却没撒开我的手,气氛有点尴尬,我咳嗽一声,“你刚才发什么疯,说我怀孕了,老娘的脸都丢光了,你不知道在我们乡下,未婚先孕是要浸猪笼的,虽然在这边大城市开放,可是我思想保守着呢,你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怀孕了,我当时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安东笑道,“你这是在暗示我娶你吗?” 我呛到,气急败坏的,“瞎说什么,别闹。” 安东笑着,“我也没说你怀孕啊,只是说你最近身体不适不好舟车劳顿这话没错啊,是那些人想的复杂而已,不然你要我当这么多人面还有魏老面前怎么帮你拒绝云聪,让他下不来台吗,还是让你委屈着应了,明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想然你为了一些利益牺牲自己。” 我心中一动,原来安东竟是为我考虑了这么多,心里漏跳了一拍,错开目光,“也不算牺牲吧,到底那是我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去面对那些曾把我卖了的人。” 不是不想家,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而已,不知道那对我来说算不算家。 半晌沉默,安东突然开口,“颜娇,我真的好想有个孩子。” 我心微动,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颤抖的抽回来,他也没有再抓紧。 阿宁过来后,就招呼车子过来,只是上车的前一刻我的手机响了,是木兰,我看了一眼安东接起来,大概也听出我身边有人,木兰简短说了内容。 大概是之前那个传销组织,也就是梅子所在的那个得方,有消息了,不过更让人心情愉悦的是,不只是梅子那边的具体信息来了,他们还查到了点关于言家小公子的把柄。 这个消息还真来的及时,在刚才那么沉闷的气氛中终于能让人找到一点欢欣鼓舞的事了。 我放下电话忍不住喜上眉梢,连安东都皱眉看过来,“什么事那么高兴?” 我眼睛转转,“总之是好事,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说到此,我笑着看着已经坐进车里的安东,“你今晚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接下来,就是五大家族为了98号地开始的拉锯战,想想还真是痛快人心。” 那些人越是看不上安东,现在越是要低声下气的和他合作,不过,想到此我皱眉,“你接下去的安全。” “阿宁会负责,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天天跟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谁不放心了,跟着你才危险呢,我颜娇可是最惜命的,上次和你一起被你连累我到底现在还耿耿于怀呢,你可欠我个人情,记得补偿我。” 安东笑笑,也没再挽留,知道我有事要做,我也知道他接下来马不停蹄的计谋又是一轮风生水起,目送着车子离开,我这边就打了电话叫江心带着吾生阿西过来。 宴会算是彻底散场了,可是我这边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江心开车过来的,接上我,直接就去了京城有名的夜场火凤凰,这个火凤凰可是京城几大夜场之一。 京城大,所以夜场也多,每个大家族手上几乎都有场子,所以不像安城有名的场子就那么一两个,这边竞争大,花样也多,比如善上居主打个雅字,夜华主打黑拳,而这个火凤凰听名字就够火啦,自然主打美色。 酒会结束的时间正好好是夜场最鼎盛的时间,车子还没等开到近前,我就看到黑夜中一个硕大的led灯拼成的栩栩如生的冲天而上的凤凰弥红灯,在夜空里摇曳生姿。 慕容西在后面吹了声口哨,“哇塞,真是酷啊。” “那当然,这里可是齐家的场子。” “齐家?” 开车的江心皱眉,“言家小公子为什么会在齐家的场子,在我了解,言家的七色彩虹也是有名的夜场,为什么不在自己家夜场玩乐,非要跑到别家的场子里玩。” 江心一边问着,一边将车停在了靠近火凤凰一侧的路边上,这个火凤凰和它的名字一样,楼体特别张狂奢华,在一条主要街道的中间位置,整个楼都是金色的,透着奢华神秘,巨大的凤凰上是篆字勾勒出来火凤凰三个大字。 此时临近午夜十二点,热闹非凡,门口出出进进喝的伶仃大醉却带着淫-笑搂着吊带美女一脸暧昧的打算换地点交流感情的人比比皆是,还有从别处场子结束来这边放松裤腰带的。真是门庭若市,天上人间最鼎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张狂。 阿西看着那边倒吸一口冷气,“可能别人碗里的饭更香吧。你不知道吗?男人个个都喜欢新鲜,自己的场子有什么意思,非要看着别人碗里的才有意思。” 这话听着倒很有道理,可吾生却是皱眉,是真心疑惑的询问阿西,“为什么别人碗里的更香,在寺里的时候,是不允许吃别人碗里东西的,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为什么想吃别人的。” 阿西一脸惋惜的拍着吾生,“哥们儿啊,这种话和我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千万别这么问,会被人笑话的。” 后者依然迷惑的,“不懂就问为什么要遭人笑话。” 我和江心终于憋不住笑出来了,江心打着阿西,“吾生是老实孩子,你可别把他教坏了。” 阿西挑眉,“这怎么能是教坏了呢,这是人之常情。” 说到此搂过吾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这男人呢,都爱个新鲜,什么美女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一定是个太监,是真男人就都好色。” 吾生皱眉认真听着,我看不下去了,“也不是所有男人吧,阿西你别在那边误导吾生。” “怎么能是乱误导呢,男人都爱贪个新鲜,要不古代都三妻四妾呢。” 江心看了我一眼,“阿西这只是你这种屌丝的想法吧,在我看来不少优秀男人都挺专一的,比如安少,比如,平哥。” “屁吧,安少就不用说了,那女人换的,平哥那是古板,说倒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代社会之所以没三妻四妾是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你看现在开放三妻四妾会不会老多男人响应。” 我笑着,阿西这理论倒是把紧张的气氛逗弄松弛了,我挑着眉,“不用法律开放,现在有钱人在外面就小三小四的。” 说着话题,我和几个人交代了一下。 之所以带着阿西过来,就是要化化妆,不然直接进去达不到效果。 不过用不着易容,吾生阿西都是生面孔,至于我和江心,这女人化妆就等于易容,叫他把衣服假发和化妆品带来,我俩一顿化妆,加上阿西的修饰,再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那两位男士瞪大眼睛,“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退去平日里的正装和运动服,换上吊带亮片长裙,带上长发大波浪的假发,画了个浓妆,我和江心绝对是夜场女皇。 阿西和吾生换上西装戴上金表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到火凤凰门口,招待员皱皱眉,迎上去,“两位公子是哪里人啊看着有些面生。” 对方还挺警惕。 吾生一愣,慕容西却是笑着子哇乱叫,从格子西装里抽出一打粉红钞票塞进门口小弟的领子里,“爷今天刚下飞机到京城,这里的气候和我们纽约真是不一样,给爷找个好点的包厢,上几个漂亮姑娘,让我也感受一下祖国温暖的怀抱。” 那小弟看着这么多的小费有点发愣,慕容西装作不高兴的瞪眼睛,“愣着干什么呢?早就听人说你们火凤凰玩的那叫一个刺激,没想到一进门人就呆头呆脑的,看来也徒有其名啊。” 那门童小弟一下反应过来,赶紧笑脸点头哈腰带着两人进去,门口小弟忙招呼着妈妈桑带人过来,阿西则是散财童子一路散着钞票,顿时火凤凰里都知道来了一个外国回来的土大款。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七楼房间 又由于慕容西你这人事事儿的,一会嫌弃地上的红毯不够软一会嫌走的太远还没到包厢,指使的服务员叮当乱撞,门口这边都好奇的往里看,接替的两个门童笑着窃窃私语,“来头好像很厉害啊。” “我看就是装b,这京城的大人物咱们哪一个没见过,里面的可面生的很。” “不是从国外来的,有钱呢。” “从国外回来的在国外在厉害的人物,在咱们京城也是地头蛇第一把交椅,怕什么,叫他矫情去吧,一会咱们红妈手下的姑娘就把他榨干了。” “这么有钱不一定能榨的干吧。” “那可不一定,哈哈哈哈。” 那两个门童笑着,门口一路被这个事事儿的大款吸引着看过去,我和江心就混在了一群刚送老板出来的陪酒姑娘中进了场子。 一进火凤凰,就被里面靡靡之音的气氛带的有些头晕,火凤凰真是大胆又嚣张,我那天上人间还用点ktv之类的东西遮掩着,这里倒好,一进门就是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粉红灯光,走在大厅里的都是穿着暴露的美人。 我一路往包厢里走,一楼还算规矩,只是抱在怀里唱歌,上了二楼,好家伙,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有啊。 通过包房上面是玻璃往里看,里面都是包房,有唱歌有跳钢管舞的,玩游戏的,所谓游戏,更是五花八门,都是男人们喜欢的各种花样。 我在门口往里看,包厢格局也有讲究,正中央是沙发茶几,对面是ktv大屏幕,沙发旁边是钢管,珠帘。 另一边有一个射灯下面是个圆床,上面有气球之类的,旁边托盘上有酸奶冰块果冻,另一边有个小门,听着走廊里来来回回姑娘们的对话,似乎这是给不同客人准备的,有人喜欢私密一点的,有人喜欢被人观赏的,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 江心咽了口口水看的都傻眼了,回头小声地,“娇爷,他们这胆子可真大,比咱们洗头房玩的还开放,直接就来了,一点都不含蓄。” 我冷笑一声,“齐家的产业一向如此直接,大家族吗,自然上面关系大的很,也不怕什么。” 不过玩的这么开放却是出乎我的意料,木兰直说言家小公子最近几天迷上这里一个小姑娘,夜夜笙歌,可却没告诉我具体在哪个包厢里。 我四处看了一下,这格局恐怕和天上人间一样也越往上越高级,言家小公子的身份八成在最楼上,也不废话,我拉着江心就上了电梯按了上面倒数第二层,一般最顶层都是办公区。 不过电梯门刚要关上,就一股浓重的酒气过来,一个穿着西装,啤酒肚紧紧被裤腰带勒着的胖子,搂着一个比他瘦弱好几圈的长发浓妆美女进了电梯,巨大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我和江心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梁总,您慢点。” 那个胖子搂着那姑娘淫-笑着,“慢了不是怕你着急吗。” 随后又小声说着下流话,两人在电梯里站定那浓妆女竟然看了一眼电梯数字没按,敢情和我们去的是同一层啊。 那老板打着酒嗝似乎真喝多了,靠在电梯里休息。那个浓妆女人则是站在边上捋着头发,看着跳跃的数字似乎等的点不耐烦,顺便扫了我们一眼,虽然我一开始还嫌江心拿过来衣服有点暴露,吊带深v的,可和这个姑娘比起来真是保守的要死。 只见那个姑娘大长腿踩着双带水钻的高跟尖头凉拖,一条牛仔亮片齐b裙,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裙子,下面露b,上面露股沟,就毛巾一样的包在腰上若隐若现。 露出平坦的小腹,上面穿着一件和无肩带比基尼一样的一块布,带着点穗穗,一晃就让人浮想联翩,化着浓妆也看不清表情,此时打量我们从头到脚一脸的嫌弃。 看她看我们,那胖子也眯起眼睛看过来,淫-笑了两声,“看着倒挺清纯的。” 女子挺了挺胸高傲的抬起下巴,“看着挺眼生八成是新来的。” 胖子眼睛亮了,“原来有新来的啊,红妈也真是的,竟然不告诉我,不然今晚就能尝尝鲜了。” 那女子嗲怪的,“你们男人就喜新厌旧,梁总不是说我这身段无骨销-魂,今天就盯上新来的了。” 说这话,像我们抢了她生意一样的狠狠地瞪了一眼。 梁总手很不老实的直接当着我们的面伸进了那女人裙子里,一顿搅和,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放-荡敏-感还是为了曲意逢迎,竟然在电梯里就叫了出来,说的话简直下-流的不堪入耳,那梁总似乎也这被这女人弄得兴奋起来,大口呼吸着,“小妖精,小心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说着斜着我们两个淫-笑着,“赶明和红姐说说咱们应该新开发个项目在电梯里做,最好有人观看。” 那女人推了梁总一把,“哎呀梁总真坏,会玩的花样真多,今天您都定了那宇宙飞船套餐,今天就先玩这个,明儿在玩别的吧。” 她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我看我们要不在她就直接在这办了,看着我们却不是害羞,怕我们抢了她生意一样。 看梁老板还在看我俩,“别看了梁老板,赶明想玩再来玩嘛,都是上七楼的,肯定是被人点了双-飞或者多飞的,您要是想玩,一会我叫丽丽她们过来一起啊。” 叮铃一声电梯停在了七楼,那女人迫不及待的拉着梁老板出去,我和江心互相看了一眼,脸都通红,也走出了七楼。 而七楼和楼下的包厢完全不一样,都是一个个酒店房间门一样的,是不常的从里面传出男男女女的笑声。 走廊里却是空空荡荡的,只有电梯不远处走廊入口处有个服务生在那边接待,我看见那人,赶紧拉着江心躲在了一出电梯门口的两颗发财树后面。 “没想到这边这么严密,进包厢还要身份验证啊。”江心皱眉,望玩过去,只见那梁老板搂着那女人走到入口处,服务生礼貌的询问登记,似乎还给他看了那姑娘身上的一个什么牌子,服务生赶紧递了门卡。 那两人接过门卡走了两步,梁老板似乎在那姑娘耳边说了什么,那姑娘嗲怪的小拳头捶打在梁老板身上,后者哈哈大笑。 那姑娘一扭三走的走到刚才入口处服务生那边,“梁老板点的宇宙飞船,再加个额外多飞套餐,叫丽丽和阿欢上来,就说我朵蜜姐照顾她俩生意,那两个丫头来了还没上过几个钟呢。” 服务生笑着忙点头,小男孩不大,却是嘴甜的很,“朵蜜姐照顾着还怕没生意,我这就叫那两个上来,那两个也是背的,我在这当值一个月了也没见过她俩上来两回, 什么样都快忘了,哪有朵蜜姐厉害,几乎两天就上来一回,今年的火凤凰头牌肯定是朵蜜姐不可了。” 后者被这服务生奉承的有些得意的抬抬下巴,“还是你有眼光。” 感叹着,“不过啊,我也有自知之明明,火凤凰中人才辈出,那个小白玉,现在正当红又有言家小公子捧着,我看啊,今年头牌非她莫属,哎呀算了,不说不开心的了,这个梁老板可是个大地产开发商。 伺候好他了,没准还能给套房子呢,不给房子,珠宝首饰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哎呀,别闲聊了,赶紧叫人上来。” 说着就赶紧进房间去了。 这边小服务生看着朵蜜姐进了房间就不屑的眼神露出来,“这年真是女表子当道啊,一个个当女表子还高人一等似的,早晚叫人草-死你。” 这边发泄着叨叨男子那边却用对讲机叫人叫丽丽和阿欢上来,“叫她俩上来,朵蜜姐照顾生意,分成?那还用说,有人搭台子就不错了,当然大头全是朵蜜姐的,哈哈。” 服务生似乎和那边接线员很熟,也不忌讳,“这个朵蜜人精的很,专门带没生意的,这样不就更能在客人面前凸显自己,而且大头分成还分给她,什么,火?和朵蜜搭台子的新人哪有火的,都被她狠狠踩在脚下,别废话了,赶紧叫人上来。” 我和江心交换了一下眼色,默默躲在电梯旁,没过一会果然电梯一打开出来两个青涩的小姑娘眼中带着兴奋和担忧,江心二话没说速度极快直接和我一人一个捂住嘴拖到发财树后面去了,在那边看来就是电梯打开又关上。 服务生有些疑惑的皱眉看过来,看没人,自言自语以为眼花了又坐了回去,而发财树后面我和江心早把这两个姑娘打晕了。解下她俩身上的牌子,还好这两个姑娘也都是大长卷发,我俩很附和。 将两人藏在树后面,那边我偷偷按了电梯开关这一次电梯一开一关,我和江心就粉墨登场了。 服务生闲的时候都在拿手机玩王者荣耀,我和江心本来还紧张着想着他要是看出什么破绽立马把他打晕,可是玩王者荣耀的人都知道那玩起来一局没结束,是不会停下来的,只抬头扫了我们一眼,眼睛都没离开屏幕,“709。” 第二百四十九章 飞船套餐 我和江心互相看了一眼,有意拿出刚从那两个姑娘神身上拿到的牌子,在刚才看朵蜜扫过的地方扫了一下,就像是商场扫码一样的发出叮铃连;两声,我俩互相看了一眼这几完了? 那人一局还没打完呢,不耐烦也没抬头,“愣着干什么,一会梁老板和朵蜜玩嗨了,你们想跟都跟不上,赶紧进去。” 我俩赶紧进了走廊,直接走到709 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朵蜜不耐烦的声音,“来啦。” 门咔嚓一下开锁,我俩闪进去。背后门关上,咔嚓自动落锁。 从玄关走进去,本来想着直接将人撂倒,可是大厅里人没见着,我俩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彻底的震撼了。 尼玛,这是酒店套房吗,这简直就是天文博物馆吧。 怪不得叫什么宇宙飞船套餐,我以为和双-飞一样呢是职业术语,结果,尼玛真的地中间的床就是个宇宙飞船。 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大厅,墙都是黑蓝色的,中间射灯很昏暗却暧-昧,几个小射灯都像是天空放下来的宇宙飞船射线,吊着很多秋千一样的小的宇宙飞船在中间飞船形状的床周边,还有很多红色羽毛,我真的很佩服这个房间的设计者,竟然能将如此童真的画面和暧昧的情景配合的毫无违和感。 而这房间如此昏暗,都看不出彼此的样子,这正和我们意,而此时大厅里根本不见朵蜜和那个梁老板,浴室传来水声和两个人的笑声,“哎呀梁老板你好坏啊,你先洗吧,我才不要和你洗什么鸳鸯浴,一会我那两个姐妹来了看咱们先玩上了会吃醋的。” “哎呀好了,你先换衣服吧,我的宇宙英雄我的超人。” 说着声音由远及近,只见朵蜜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笑脸如花,可是关上洗手间门瞬间变脸一样的冷了下来,“真是个老色鬼,鸳鸯浴套餐是要另花钱的,还想让我陪你洗鸳鸯浴。” 她冷笑着,只是一回头看到我俩就站在面前像是吓了一跳又好像是有点尴尬的,脸色很不悦,“两个鬼一样的楚在那想吓死我啊。” 说着走过来,我和江心往阴影里缩。 朵蜜像是不耐烦似的,“躲什么躲,就因为你俩这鬼样子才没生意,我今天想着有客人点着宇宙飞船,这屋子就是这样,看不清样子,不然就你俩的姿色还想要好客人,不看脸还差不多。” 看来是屋子太昏暗,我俩又和那两个姑娘身材差不多,所以朵蜜也没怀疑,其实她压根就没仔细看我俩,要是心细一点或者看我俩一眼肯定会看出破绽。 可是朵蜜似乎今天心情很好,忙活着一会的生意,想着怎么一会叫梁老板多给小费,哼着歌,没注意我俩,而是走到房间角落拉开衣柜,里面是附和主题的宇航服或者超人蝙蝠侠这类衣服。 我咽了口口水,想着刚才那个胖子,还真是有童真,不过听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个英雄梦,火凤凰的老板到挺有想法的,把这些出来鬼魂的男人的心里抓的一清二楚,我都开始有点好奇其他房间里都是什么主题了(捂脸,原谅我没文化,一天天就想这些事)。 那个朵蜜挑了一件公主裙换上,然后随便扔给我两套衣服,“快换上,一会赶紧进入主题,不想被这老色鬼玩一宿那就赶紧速战速决,像他们这种没几下就软了,不会太累的,你俩一会就负责下面,上面我来。” 或者说着换上公主裙,可是那衣服却不是正常的裙子,一看就是情-趣的,上面三点式还是薄纱的,若隐若现的在这种灯光下,真是勾人极了。 而下面带着透明裙子,这样穿了比都脱了都勾人,而我和江心拿那两件裙子,皱起眉头,都是很暴露的,可是那边已经换好我俩又不得不换,索性屋子暗看不清就套在了原来的裙子上面,可正当江心在那边套衣服,背后浴室里的人不知道何时出来了,一下毫无预兆的从后面抱住江心, “哎呦我的小美人,今天让我来救救你,让我听听你喊救命啊。” 江心惊叫一声,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下将那人手腕掰的咔嚓一声,随后一脚踹过去,那梁老板竟然就这么又飞回浴室了。 突如其来一切快的惊人,几乎和江心那啊的一声同时动作,眨眼功夫人就飞出去了,屋子里的人全愣住了,包括我和江心。 江心瞪大眼睛一下手足无措,只有回头向我求救,可尼玛,咱们这是条件反射啊,身体先反应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我们进来就是隐藏身份的,不然在大厅里招摇会惹人怀疑,索性也别寒暄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晕了算了。 可是我还没等说话,那边朵蜜就先醒悟过来,啊呀呀呀的赶紧飞奔过来,“梁老板,梁老板没事吧,我这姐妹我这姐妹。” 朵蜜看表情似乎会悔得肠子都青了了,这要是客人追究起来她可是脱不了关系肯定一起受罚,一遍嘘寒问暖跑过去一面狠狠的给了我俩一眼,压低声音,“疯了吧?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个和贞洁烈女似的给谁看啊。” 不过她现在估计顾忌不到我们了,而是得嗦着赶紧把浴室里的梁老板扶起来,声音都发抖了,“梁老板你怎么样啊,这新人不懂规矩,您没事吧,没事吧。” 我望去,那胖子竟然换了一身超人的衣服,内-裤套外边,却是,下面位置是露出来的,紧身衣配着他这体型真叫一个恶心,在加上那地方露出来,让人作呕。 此时这个老超人被朵蜜扶起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被朵蜜一阵嘘寒问暖,最后烦躁的推开她,“吵什么好,多大点事啊。” 说这话在朵蜜惊恐的目光中竟然笑的极其淫-荡的向我们看过来,“够味勾火辣,有点女超人的味道,我喜欢我喜欢,打的好打的我浑身舒服,来来来,接着打啊。 算了不穿什么超人了,朵蜜赶紧给我找套管家奴仆的衣服来,我要给你们三个当小奴隶匍匐在女王的脚下,哦,你们是我宇宙中的王者。”说着,直接过来,兴奋的不得了。 情节急转直下,不止我俩愣住了,朵蜜也皱眉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梁老板还有这种爱好。 这个梁老板似乎是等不及了,直接跳上了宇宙飞船大床,“来来,三个小美人赶紧上船啊。” 朵蜜赶紧爬上旁边一个吊着的秋千上,然后很入戏的杨仰躺着,自己伸手,“英雄我的英雄,快救我。” “是管家。” “哦,对,是我的管家,快,快来抚-摸你的女王,女王生病了浑身难受,唯有你能当她的解毒良药。” 说这话,直接张开-腿,一副淫-荡下贱的样子。 可那梁老板却是满眼兴奋的跑到她面前,直接将丑陋的东西往她脸上戳,朵蜜皱皱眉,只好从了。 眼前上演这么一副活春-宫,让我的神经直接崩溃,给了江心一个眼神,后者,眯起眼睛似乎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直接在后面狠狠地踹了那个梁老板一脚。 对方啊的一声,梁老板被踹到床上,可是床弹-性太好他竟然没摔疼,而是满脸兴奋的,“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外星人入侵,打我啊,来折磨我,来杀我啊。” 这货竟然不知道我俩是真出手,而是越加兴奋的张开他那超人胸怀,半跪在床上冲着我们大喊,“来啊,让拳头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冷笑着,“好啊,那就成全你吧。” 说着我直接一个飞脚踹在梁老板胸口上,后者就带着风披肩在风中威风的颤-抖直接飞到衣柜上,衣柜里的衣服全掉下来砸他头上了。 可那货还兴奋地大叫,“爽啊好爽吧。” 那货精神病发作,可是朵蜜却是瞪大眼睛一下清醒过来,尤其是我说话以后,立马反应过来,“不对,你俩不是。” 话还没等说出来,就被江心捂住嘴,绑上堵住嘴直接塞进浴室的门里锁上,“今天这个钟你就先好好歇歇吧。” 关上门。江心就吧手腕掰的嘎巴直响,那在衣服堆里兴奋大叫的梁老板,还在哼哼,我俩就左右开弓,直接拳脚相加,而梁老板真是恶心的要命,发出那种大叫嗯哼的声音,被江心一个擒拿手摔在地上,竟然还一抖,下面直接流出恶心的东西。 我心里烦躁,回手打晕了,而打晕的前一刻这家伙竟然还在喊着爽。 我俩擦了把汗,真是赌了一口气,江心还嫌不解恨一脚踹在已经晕过去的梁老板身上,催了一口,“真是个变-态,你说有钱人怎么都这样啊,娇爷。” “也不是所有有钱人都是这样,不过有个共同特性,要么人变-态,要么心变-态,总要来一样。” 嫌地上的人恶心,直接用一堆衣服盖上,这时候我才转头拉开浴室的门,里面的朵蜜已经吓得不行,眼睛瞟着外面看起来像是死了的梁老板想着刚才在浴室里听到打人的声音立马往后退着。 第二百五十章 古色古香 朵蜜嘴被堵着手被绑着呜呜的眼泪鼻涕直流,我走过去,浴室里的灯是大亮的,朵蜜看清来人是刚才电梯里的,立马惊吓的往后退,我一把拎起她,往旁边蓄满水的浴缸里一扔,她被绑着没法挣扎,只能不断地上下起伏。 我看差不多了,让江心从水里拎出来,拿掉她嘴上堵的,后者大口喘着气,江心拎着她的领子让她不至于在很深很大的的浴缸中沉下去。 半晌,拍着她的脸,“来,醒醒,回答我几个问题。” 朵蜜瞪着眼睛,脸上的妆全花了,假睫粘在脸上,惊恐的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你们什么人啊,这里可是火凤凰,你们不想活了,竟然打客人。” 江心皱眉一松手,那被绑着的朵蜜直接就沉下去了,一沉一浮上来,大概几秒钟吧,江心又把她拎起来,此时她已经因为惊吓过度喝了好几口洗澡水了,呛的咳嗽着,咳咳咳。 “想好了再说,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 江心又松手淹了她一次,最后,她一浮上来咳嗽着就大叫着,“我说我说,女侠,我都说,别杀我千万别杀我啊,让我说什么都说啊,英雄好汉放了我吧,我就是个出来卖的,都不容易混口饭吃。” 现在她要是还以为我们是那个妈妈桑带着出来抢生意的就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显然也意识到我们根本不是普通人。 我这才满意的看着她,“这里房间是怎么分布的?是不是越是有身份的人越往楼上?” 朵蜜磕巴着有点害怕,但还是很识时务,“这里几层楼顶都是按主题分的,有很开放的也有很私密的,不按身份,因为很多有身份的人不想给人知道自己来过,就挑了很隐秘的房间。” 我挑挑眉毛,这格局还真是有想法。 之后朵蜜就把大概格局都说了一下,八层楼,除了最顶层是办公区之外,一层是ktv,二层是暴露区,专门给那些喜欢暴露自己的变态客人,三楼是大型宴会厅。不过这里说的隐晦,在火凤凰这个地方,所谓的宴会也不会是正常的宴会,都是一些圈中好友玩乐的地方。 四楼和五楼是普通房间,专门为在下面喝多了应酬的比较保守老板设计的。 六楼和七楼是主题包厢,就像是他们这种,宇宙飞船,还有古色古香,情景扮演,护士老师,啥都有。 听得我和江心一愣一愣的,还真是会玩啊,怪不得都说京城是经济中心,连这种事都数京城最花花,相比之下我的天上人间真是保守的要死啊。 我一把拎起朵蜜的领子,“刚才听你和那个梁老板说言家小公子最近迷上一个女人是吗?” 朵蜜低垂着脸眼睛转着,磕巴着,“不,不知道啊,像言家小公子那样的人物,哪是我这种人能高攀的上的。” 我眼神一冷示意江心,后者直接将她仍回水里。 朵蜜顿时大惊失色挣扎着,以为我们要淹死她,很喝了几口洗澡水,再把她拉上来的时候人都蒙了。 “我刚才说了,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什么事都没有,你偏偏存了心思,叫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我这人脾气不好,也许有人在我面前撒过慌,不过在谎言拆穿之前就死了。” 朵蜜一哆嗦,瞪大眼睛,“饶了我吧,女侠,我也不容易,都是出来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像那种大人物哪能是我这种人攀的上的。” 我冷笑着,看来这个朵蜜还是个老滑头,言家什么人家,要是出点什么事最后一查是她泄露的,到时候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这个朵蜜在风月场上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中间的弯弯绕绕,这种时候还滑头,真是不知死活。 江心直接将这家伙按进水里,不像刚才只是把她扔进浴缸,而是把她的头按在水里,捞起来又按进去,反复几次,那个朵蜜就大叫着。 “我说,我都说,言家小公子迷上了个新来的小白玉,那妞虽然是新来的可是心机的要命,以前好像别的场子过来的,仗着年龄小长得清纯,把言家小公子迷的死死地,天天晚上都来,每天还玩不一样的花样,今天在古色古香。说是要玩梁山伯与祝英台。” 我挑着眉,示意江心把她捞出来。拍拍她的脸,“下次,再问你什么记得直接老实回答,以免受罪,还有啊,今天的事别说出去,不然,你懂得。” 此时朵蜜已经彻底吓懵了,瞪着眼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将她扔在房间里,我和江心就出了包房,直接坐电梯去六楼,路过那个服务生的时候,那人竟然还在打王者荣耀,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到了六楼,这一次就驾轻就熟了,说是房间叫来的。 那个服务生还挺疑惑,不过我俩没给他疑惑时间就扫了牌子进去。 到了古色古香门口,里面就传来男女笑声。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言家小公子的声音,“谁阿,打扰大爷我的雅兴。” 我没回答继续敲门,里面传来女人甜美的声音,“来了来了,敲什么,催命啊。” 刚一打开门,江心就没给对方反应机会,直接掐着那个穿着一身书生古装的小姑娘的脖子进去,我随后关上门。 这个房间似乎更大,一进屋的玄关都是仿古的,是个月亮门,但玄关很小,可以看到那边灯火通明,似乎雕梁画栋很是有古典宫殿里的样子,这火凤凰还真是肯下功夫。 那个此时穿着一身长袍扮演祝英台的小姑娘被江心捂住嘴,勒着脖子,瞪大严谨惊讶的想叫还叫不出来,我眯着眼睛挑着这姑娘下巴,还真是漂亮,不仅漂亮这张脸童颜的好像十几岁似的,身材也玲珑有致,就算穿着肥大的古代男装都能看出不错。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嘟嘟唇可爱的不得了,可是眼神却出卖她了,在道上混这么久我最大收获就是发现看人要看眼睛,一个人无论说的多好做的多好,眼睛却能一下就出卖他是否真诚,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来不错,这姑娘长了个清纯样子,眼睛却是心机女表的特性。 有些惊恐去探究的看着我们,我拍拍她的脸,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大概这边没声音很久了,言家小公子不耐烦了,“人呢?人哪去了?” 似乎很不高兴。 很快就有气急败坏走过来由远及近的声音,“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刚到玄关门口,就一下被我掐着脖子,他想破口大骂都没来得急骂出声,就被我直接扔回了大厅躺椅上。 进了大厅我微微诧异,未免太过奢华了,真像是电视剧里的皇上寝宫那种红木雕花垂帘床,前面是八仙桌,这边是躺椅贵妃榻,中间是个圆的软塌,桌子上各种仿古的酒杯盘子,一边还有各种古代房中助兴的东西,真是当自己是皇上了。 那言家小公子先是一愣,刚要骂人,看清是我一下愣住了,“颜娇?” “叫娇爷。” 我把从椅子上起来的言家小公子又推回到凳子上,那边江心把那个穿着古装的小白玉推到地上,此时她一解放,直接就哭起来了,“言公子,言公子,快救救我啊,这是要杀人啊。” “你给我闭嘴。” 江心直接拿东西把她嘴堵上了。 后者呜呜的不敢动弹,言家小公子看我们这架势有点胆怯,可是却也没输了气势,坐在躺椅上皱眉,“你们想干什么?” 想到此突然瞪大眼睛,“安少要对言家动手?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一下惊慌了,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有所防备的,想要去触碰桌子边上的紧急呼叫器,江心却眼疾手快直接匕首定在他手边的桌子上。吓的言家小公子赶紧把手收回去。 我则是笑着拉过一个板凳坐在他面前,面露讥笑,“言家?言小公子还代表不了言家吧,都被赶出正规生意圈,去接手传销这种不入流的生意,还有什么言家可言,你把自己当言家人,他们言家可未必把你当言家人,这一点不用我说,言家小公子也知道吧。” 一开始言鲁溪还皱眉,可听我说道传销二字,一下瞪大眼睛。 我没等他说什么,就笑着,“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那还要拜你那个手下叫什么来着,对,狮子头,你说一个黑-道大哥叫一个菜名能有多大气势和脑子。 你还不知道吧,我想你也不知道,这手下小弟要了个女人这种小事,你也不会关心,不过你要是对你手上的生意上点心也不至于现在如此。” 言鲁溪皱眉彻底蒙了。但相比我说这些都不太在意,他现在关心的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怎么发现他在这的。 虽然言家对他排挤,但他从小私生子的名头就做实了,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有钱花,有地位有女人就ok了,言家为了面子也不会让他太难过,在加上太排挤他,言父也是不允许的。到底是自己亲老爸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和言小公子的谈判 不过他最怕的就是言父,和言鲁升言烟怎么斗都无所谓,只要不惹了给钱的言父就行。 所以他从不在自己家场子玩,那无疑就是把把柄送到言鲁升手里,让他在自己父亲面前好好参一本,自己才没那么蠢呢,这火凤凰玩的花样可比自己家的场子玩的花样多了,父亲就是不让他接触自己家的娱乐场所,不然以他玩女人的花样,那场子肯定是京城排第一的,可惜了。 不过在火凤凰玩的也好,这里注重隐私,不怕被人知道了去,而且最近新来的这个小白玉,真是让人销-魂。 他在这边玩乐好几天了,从接手道上的生意他就没怎么管过,那个狮子头还算老实,自己这个便宜老大当的很是顺心,绝没想到有一天有人会因为道上的事来找他麻烦。 “狮子头?” 那个手下虽然滑头但对自己还算是忠心,毕竟言家的生意谁也不敢托大。 我冷笑着,“言家小公子在我的天上人家玩过,还和盛二公子因为一个女人闹翻过,不会不记得天上人间原来有个短暂的大姐大吧。” 言鲁溪瞪着眼睛,似乎想不透我要说什么。 我拉起嘴角,“梅子,你那个手下现在的女人就是那个被我赶出天上人间没脑子的女人,果然是没眼界,仗着老大是靠着言家的就作威作福,以为我在京城什么都不是呢,想要踩我一脚,却无意中让我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言小公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言鲁溪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他也不傻,看我这架势肯定有事,故作镇定的,“娇爷,不会是因为我手下的一个女人就来和我理论吧,那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什么事直接说,我到底也是言家的人,娇爷代表的是安少,这么他堂而皇之的过来,不太好吧。” 他其实不怕别的,就怕是安少想对付他。 “我自觉没什么地方得罪安少,虽然言家和他关系现在紧张,可我言鲁溪和他关系一向不错。” 这话倒是没错,要说和言鲁溪有过节的应该是我,毕竟之前他也有野心的时候帮着米菲在安城弄了个东郊场子,可惜被我拿下了,但他在暗我在明只能吃哑巴亏了,还不能明说。 此时看我这样子真是恨得牙痒痒。 我笑着,”正因为言小公子和安少关系不错我才来找你,而不是言大公子的,怎么样,来谈谈生意吧。” “生意?” 看我的人抓着小白玉在地上的样子,他皱眉,“娇爷这样子可不像来谈生意的。” “避人耳目而已。”我叫江心放开小白玉,后者顿时吓得赶紧起来,叫着言公子,就躲到他身后去了,眼睛却是狠毒的看着我们。 观察了半晌,看我只带了江心一个人,言鲁溪稍稍安下心来,拢着身上的衣服,坐在躺椅上,“什么生意?” 我转转眼睛,“想必言家小公子该听说安少最近在京城可是风生水起,和几大家族竞争生意也就算了,最近还拿下了98号地皮,正在找人合作的事。” 言家小公子微微皱眉,那场宴会他虽没去,可是业内业界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在宴会上安东又是出人意料大杀四方,原本是没希望了的98号地皮,竟然被魏老再次抛出来。 骗不骗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言鲁升和言父忙的脚不沾地,计算资产和布线,为的就是从安少手里拿下这块地皮。这种事虽然没有让自己参与,但是看样子这地皮也很重要,其他家族都在竞价尤其是司徒家,放话谁放多少钱他都加一成。 但虽如此,司徒家的产业也不是毫无封顶的,既然谁都想要这块地皮,自然无所不用其极,除了明码标价,暗地里的小动作也不会少,这都是人之常情除了暗探安少的,牵扯其他家族资金,让对方无法竞价,这也是控制价格的主要原因。 言家今年被司徒家抢了五大家族之首的位置,本就憋屈,现在与其说是几大家族在竞争这个98号地皮,不如说是言家和司徒家的竞争。 言家务必这一次一定要扬眉吐气,但最后和安少合作,是谁笑道最后还说不定呢。 但这些他都插不上手,言家大公子掌权以后非常排挤这个私生子弟弟,算计他好几次,在父亲眼中已经快一无是处了,直接扔到黑-道这边来了,言家小公子之前几次也想崛起,但大公子有个强大的娘家,自己孤身一人被人算计,实在没办法,连他自己都放弃了。 想到此,言家小公子歪着头,“当然,安少扬眉吐气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现在还有比安少的话题更热的新闻吗?之前京城的几大家族都排挤安少,现在都要求着他,我这真是好生羡慕啊,安少这翻身仗打的那叫一个漂亮。” 我笑着,“过奖了,我们安少那是行事凭手腕说话,安家根基不在京城,之前安家还有内斗,和坤少的事,谁不知道,安少走到今天都是步步筹划的。 现在几大家族说是竞价,实际上心里什么想法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所以安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这合作的人,选的可不能盲目了。” 言鲁溪再傻现在也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了。 却是不确定的皱着眉,“娇爷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我笑的更加甜美,“什么意思言家小公子心里明白,之前在安城的时候我就知道言家小公子野心肯定不止这些。” 我别有深意的笑着,言鲁溪立马明白我在说米菲,之前有所怀疑我知道他投靠米菲的事,但是又觉得我一个女人肯定没这么多心计,再有东郊的人和我有点过节,大概以为我误打误撞,也就没过多怀疑。 而此时立马皱眉看着我。 我笑着继续道,“言家小公子到底是言家的人,地位自然不是外人同日而语的,虽然言家大公子总是故意压制你,但言家小公子有勇有谋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言大公子压制,这言家要是落在你手上,恐怕早就是几大家族之首了,言大公子固然有心机可是不够胆大心细,这一点小公子可比大公子强多了,只是言家小公子缺少了一点运气,一点能帮你崛起的运气。 我们安少说了,越是从小不被人待见的心计越是了得,这一点和他的成长经历很像,安家不也是曾经都被五大家族排挤出京城的吗? 所以,现在几大家族各怀心思的时候,安少自然要找个稳妥的人合作,至于钱吗。” 我看着言家小公子的脸眯起眼睛,“98号地皮安少接手的时候也没有钱,但是资金少不了,言家小公子也是言家人呢,要是您能拿下来这个项目,言父不会不给资金的吧,到时候,你为言家立了一功,自然是言家的大功臣。 到时候,言家继承人可就不一定是言鲁升了,这世界上只凭本事,现代社会可不讲究什么嫡庶有别,您说是不是啊。” 言家小公子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瞪大眼睛,心里巨大的震撼,虽然他不能完全信我,可是此时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我说的几点完全戳中了他的心思。 要说他没想过要当言家下一代继承人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言鲁升母亲背景强大,在加上是嫡出,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他以为自己没机会了,所以当初想要另辟蹊径才和米菲合作。 可是屡次失败他都有些要放弃了,就在这个时候,竟然有这个好机会砸在自己身上。 虽然他也有所怀疑,可是想到一但成功他在言家就能翻身做主人了。心里顿时活跃了起来,表情复杂却没开口。 “言家小公子怕什么,怕我骗你吗,可是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没钱没人,在言家也不受重视,说句不好听的哪天您因为道上的事死了,对言家来说都没什么损失,反而有人高兴呢。 再说,就算合作最后没成,也没什么失去的,言家人知道了又如何,这世界各凭本事,失败了也没什么,您父亲那么精明的人看到您这么努力自然也会重视几分。 算来算去都没损失,言小公子还犹豫什么呢?” 言鲁溪皱眉看着我,心里已经巨大的震动,可是他张张嘴没说话,他心里想法我很清楚,他是怕最后不成,言鲁升对他动手,我嘲讽的笑着,“原来言小公子这么没有胆魄啊,那么怕你哥哥啊。” “谁说我怕他,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半天也没说出来,我却是站起身,很不耐烦的,“没胆子就算了,不过我奉劝言小公子一句,机会往往只有一次,错过了,这辈子都没有了。 好意提醒一句,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做,言大公子就不对你动手吗,之前在大公子手上吃了多少亏,是人家聪明还是自己没脑子,这点就不知道了。” 我这话说的重了,直接点了男人的自尊心,言小公子果然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白玉 我冷笑着,“什么意思?” 我看向他身后的小白玉,拉起嘴角,“言老爷最近对小公子很不待见吧,觉得你花天酒地,什么都不管。 你以为言大公子想把黑-道生意拱手让给你吗?他恨你入骨,巴不得你死呢,生意?你现在沉迷于此不问生意,你以为拜谁所赐?” 言鲁溪一愣,看着我充满深意的眼神,木然回头,而此时坐在他身后的小白玉,先是一愣,眼神中很快就是狠毒和恐惧,但看到言鲁溪回过头来,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言公子,别这么看着奴家,我会怕的。” 说着露出一副娇羞恐惧的样子。言鲁溪皱眉回头看着我。 我却是扫扫身上看不见的灰尘,“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上位者心狠手辣,可言小公子一看就是痴情人,是情种。 那么看来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安少说了,除了言家小公子还有很多选择,大家族的私生子私生女那么多,要不然就是个兄弟多。 这豪门就像皇家,身家名利永远超过感情,兄弟可以互相算计,爱人可以说抛弃就抛弃。 说到此,言小公子这一点还真没法和你大哥比,当初你大哥被米菲迷得神魂颠倒,都要和家族决裂了,还不是为了继承权放弃了那个女人。 当初在你大哥口中也没少听过米菲的事吧,无非就是什么心思单纯活泼天真,可你现在看看,米菲哪一点和这些词沾边,所以说啊,别被一时的眯了眼睛。” 这一激将真是猛料,言家小公子从小最恨的就是和他这个大哥比较,他和言家人关系一直都不好,尤其是他大哥,处处挤兑他,但是米菲那段时间还算是他和他大哥关系比较不错的时候,最起码没有直接冲突。 可是那一次外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言母使了几个计谋让言鲁升彻底认清事实没有钱没有言家,他什么都不是。 言家大公子早年也算是情种一个,还不是把米菲抛弃了,要不是后来玉成坤出手,米菲骨头渣子都烂了。想到此,言家小公子心中一惊,回头一把抓过那边眼睛已经四处乱转开始心惊的小白玉,愤恨的,“老子对你那么好,那么宠你,你竟然是言鲁升那个畜生派过来监视我的!” 小白玉吓了一跳,被他抓的生疼,大叫着,花容失色,“言公子,言公子你在说什么?你弄疼我了。” 言鲁溪却是直接将她摔在地上,“说,是不是我大哥派你来的。” 那小白玉此时已经吓得在地上直哆嗦,却是咬着牙梗着脖子,“公子在说什么呢?我就是火凤凰一个卖身卖艺的女子,得了言公子喜欢才能一步登天,我家从小就穷,好几个兄弟姐妹,要不是迫于生计哪个好人家姑娘愿意来这种地方。 公子带我好,我心里清楚,还想要磨着公子包我呢,自从遇见了言小公子,我就不想在和别的客人了,女人都是自私的,谁想伺候那么多男人。 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又是出来卖的,自然配不上言小公子,可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想当的女人,被你一个人包着,将来我老了要是公子不喜欢我了,也给我个活路。 我就这么点想头,谁派来的,这么大的盖扣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 言鲁溪皱眉死盯着地上的小白玉,竟然一时没说话,地上那女人看有戏,声泪俱下,一直在那哭,哭的楚楚可怜。 想必是这女人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讨言家小公子欢心了,我竟然在后者脸上看到一丝不忍。 冷笑着,这女人演技还真是好啊,也只能说,言鲁升太了解言家小公子的脾气,他玩过的女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真正的花花公子,想让他在一个女人这留情就要剑走偏锋。 言家小公子虽贵为言家少爷,可是私生子身份让他一路都被人歧视,寄人篱下,而这个小白玉刚到火凤凰的时候,也同样被人排挤,攀上了他才一步登天。 从心理上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加上这女人手腕是真强啊,枕边风吹了不少,这些都是我从木兰那得到的消息,真是个活脱脱的狐狸精。 要不是我这边特意调查,甚至查了通话记录,言家小公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查了一遍,还真不知道这个小白玉是言鲁升的人。 看来言鲁升想要继承言家家业,首先要除掉的就是他这个弟弟,这个碍手碍脚的私生子。 我冷笑着,拍着巴掌,“说的真是感人之极声泪俱下啊,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小白玉姑娘,前天晚上你打了一通电话给言家大公子,通话时长半个小时,上个礼拜你同样打给大公子,通话时间一小时。 电话号码我就不说了,你可以说我瞎掰。 但最近黑-道那边的生意,电玩城无缘无故改革,提拔了一个新手上位,赌场那边也突然换了管事。” 我没说下去,而是看着小白玉的脸铁青,言家小公子的脸色却微妙起来。 有些话不必说透,言家小公子不是傻子,有些情节当局者迷,可我现在一说,他顿时皱起眉头。 这些个变化,如果我没猜错,恐怕都是这个女人的枕边风吧,言家小公子在言家孤独惯了,没人说话商量,家族之间有利益牵扯,也不能和朋友商量,而且他也没什么朋友,都是酒肉朋友而已。 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说都是人之常情,这女人肯定有意无意的说过这接手了黑-道生意要重新洗牌,换上自己人什么的。顺便分析一下局势,看似无意,是不是有人故意授意就不知道了。 我望着言家小公子发白的脸,倒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和盛二公子抢女人时候多冷血无情的人啊,竟然也对一个女人生了心。只可惜是被人利用的。不过不能怪别人,这大家族,尤其是京城的大家族,堪比古代的皇家。 每个上位的人,就算顺理成章继承家业的公子们,都是踩着无数血肉上去的,他也不过是家族利益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我没说下去,言鲁溪却是突然一脚踹在小白玉的胸口上,“老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骗我。” 小白玉看他这个样子,顿时眼神惊慌失措,捂着胸口忍着痛往后退着,“公子公子,别听人胡说我啊,我对你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我看你是对言鲁升那个臭小子一心一意吧,他巴不得我死,从小就是,在父亲面前故意栽赃我,他恨我入骨。 可那又怎么样,我是小儿子,父亲爱我母亲,而他-妈就是个联姻的牺牲品,他算什么东西,怕我抢了他在言家的地位,就想来害我,让他去死吧。” 说这话,像是不解恨一样的又踹了那小白玉两脚,疯了一样。 而此时小白玉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大势已去,只能浑身发抖的求饶,躲避。 言小公子却是气疯了直接超过床上一把玉如意,朝着小白玉头上砸过去,我给了江心眼色,后者一把抓住言小公子手腕,“言公子冷静一下吧,要出人命了。” 可是言鲁溪早就疯了,踹了那姑娘两脚,一把挥开江心,“我教训女人,关你什么事,一个下贱奴才。” 说着直接就去揍小白玉,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说话注意分寸,我的人,可不是下贱奴才。 还有,这里是火凤凰,是齐家人的场子,你以为所谓的私密就全然不在言家的监视下吗,在这可不能随便放肆。” 最后一句话让言小公子冷静下来,有些发狠的将玉如意狠扔在地上,立马碎成一片,那小白玉吓得浑身发抖,都快尿了,人在地上抖着。我却没看她一眼,而是死死盯着言小公子表情的变化。 他此时发怒生气,却被我的话说的人发怔,眼神发直,其实他心里现在明白,言家唯一把他当人的就是父亲,他大哥,妹妹,言母都恨不得他死了,他死了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 原本想着没了白道生意黑-道生意更快活,现在看来黑-道生意言家也没想给他,那么自己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而自己的父亲已经不怎么信任他了,在有他大哥吹着耳边风,他忍不住抖了一下,攥紧拳头,那么如果真有机会和安少合作,是不是他就有机会翻身了? “不知道言小公子考虑好没有,不然我先回去,等你考虑好了再。” “我答应。” 言小公子打断我的话,咽着口水,“反正对我没什损失,安少要如何合作,想必已经早有计谋吧,不如说说,反正我的情况安少应该了解,我手上没人没钱,刚才听你说要从我父亲那挖钱,什么意思。” 不过他说着,看了一眼地上吓得哆嗦的小白玉。 我笑笑,“不碍事的,像这种人,能帮言大少做事,自然也能帮你做事,只要够狠,钱给的够多就行了。” 言小公子眯着眼睛,“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百五十三章 言家势力 “当然是帮言小公子上位了,到时候你拿下了安少的98号地皮,在言家扬眉吐气,言家继承权不就落到你手上了,毕竟老爷子也不傻,不会扶一个废物上台。 不过安少的意思是,言小公子上了台,可不能忘了我们的恩情,到时候咋在京城我们做事,言家可不能站在对立面了。” 言鲁溪冷笑着,“这话说的太早了吧,要是你们有本事把我扶上位,别说不反对,叫我言家全力支持都行,谁让这个言家是我白白得来的。” 我笑着,眼中却是冰冷一片。果然京城里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 从古色古香包厢里出来,我和江心一左一右,把小白玉架再中间,她还得嗦着,我搂着那姑娘的脖子,“刚才说的话都听明白了吗?” 她赶紧点头,“听明白了,姑娘。听明白了。”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那好,合作的基础在于互相信任,你呢最好别想着投靠言大公子,一旦被我发现了。” 我在脖子上做了一抹的手势,后者又是一得嗦。 我拍拍她让她走了,看着那姑娘下了电梯,江心皱眉过来,“娇爷就这么让她走了?这女人心眼太多,保不齐很快就会把咱们的事说出去。” 我却是眯起眼睛,“江心,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有?” “什么?” “说养狗人,尤其是养大型狼狗,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养的,那时候初出牛犊不怕虎,见到人就想咬,可是主人一顿棍棒,那狗从此就害怕了,以至于长大了,能把主人咬死的时候,还是惧怕主人的棍棒。 我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看言情小说里写到过这种情节,大概意思就是,一个人的胆子,第一次受挫的时候,就会收敛起来,之后就会乖乖听话。” 江心皱眉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和她出了火凤凰的门,此时已经后半夜了,街道上一片萧索,回到车的位置,点了一支烟,江心频频往火凤凰那边看,“慕容西和吾生怎么还不出来?娇爷你给他们信号了吗?” 我笑着,“现在小白玉就在他们包厢里呢,一时半会出不来。” “什么意思?” 江心一下愣住了。 我却心里狠夸了一番自己。 小白玉肯定不老实,出去就要赶紧找机会给言大公子报信,只是她身上现在没手机,也来不及去别的地方,因为下了电梯,那个红妈就会赶紧把她带到慕容西的房间里。 在那里肯定要找机会用手机给言大公子报信,但是阿西可是我们的人,我们的意图只是想让这个小白玉知道,她无论怎么弄,周围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我的人,所以,想要命,就只能投靠我们。 而这个小白玉自然也不是贞洁烈女,这种惜命的人最好利用。 过了一会,阿西和吾生出来,假装喝多了打了个车,却是让司机在前面路口就停下来了,两人溜到这边,大概是喝了酒得缘故,阿西满脸通红。 见到我,兴奋地不行,直接叨叨着,“娇爷你刚才不在真是太可惜了,我那演技简直就直接挡影帝了,你没看见那小白玉的脸色,吓的直哆嗦。 我当时拿着刀子和她说,不老实的人,没命都是随时随地的,又告诉她,像她这种人,用过了言大公子也是会灭口的,和我们就不一样了,只要听话,一切好说。 现在那姑娘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肯定怀疑身边每一个人。” 我笑着,其实不止这样,我还叫木兰在她自己的手机里放了个拦截,只要是可能发给大少爷的信息电话全会第一时间发到我这边,不过我想那姑娘也没那个胆子了。而留着她,主要是迷惑言家大公子的。 慕容西向我竖着大拇指,“娇爷,我这辈子还没佩服过几个人呢,你排第一,现在那言家小公子肯定豪情壮志的,根本不知道上了咱们的套。” 我招呼着大家上车,也笑着,“都给我端好了,好戏才刚开始呢,既然言小公子有雄心壮志,咱们得好好招呼一下,他现在没人没钱,正是需要找帮手的时候。 我主动伸出橄榄枝,他现在高兴地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我叫他先收了黑-道的生意,已经约好明天一起去传销组织那了。” 说实话,我真想看看梅子再看见我时候,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江心吾生和慕容西就来到了上次那家杂货铺,这里和安东住的地方还不远呢。 由于我们到的比约定的时间早,所以就让阿西乔装去考察了一下地形和周边势力,而我和江心吾生等着言家小公子。 后者算是姗姗来迟,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言小公子自小没什么时间观念,纨绔子弟随便惯了。 我在心里冷笑,这一点还多亏了言母,听说言母小时候很娇惯他,长大后又严苛,这才是真正聪明的主母,而把自己的大儿子培养的非常出色。大家族中这样的事自古就很普遍。 言家小公子开了一辆炫酷的黑色宝马跑车,带着一个漂亮女秘书,前凸后翘的,踩着高跟鞋拿着文件夹穿着套装,怎么看在怎么像制服-诱-惑。 “娇爷来的很早啊?” 我笑笑,“安少交代的任务不敢耽误。” 说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挑着眉,示意女秘书打电话让人出来接,我却一下拦住了,笑着,“言小公子还是别打这个电话了,毕竟手下们准备好了知道您要来,和不知道您来突然袭击,看到的往往不是一个结果,昨夜没让您打草惊蛇,今天就更不必谁出来迎接了。” 言小公子皱眉想了想点头,“娇爷说的是。” 一挥手,让女秘书放下手机,“今天小爷我就看看这帮龟孙子私底下什么样。” 说着和我直径向那边杂货店走去,今天像是没有站在路边卖保健品的,但是看地上扔的所料袋来看,恐怕是早上一波过去了,屋里正讲着呢。 我昨夜特意叮嘱言鲁溪,要是想真心收复这帮人就要看看他们私底下什么样子,故没让他打草惊蛇,不过我昨天说的事让言小公子可是憋着一股火呢。 不管如何,手下的人给自己惹了麻烦这都是不能忍受的,所以他今天往杂货铺走的时候,抿着嘴皱着眉,就看谁倒霉撞枪口上了。 我们一行没几个人走进铺子的时候,依然是扑面而来的经年发霉的味道,小公子每次来都走的是后门,很少从这小铺子进去,此时这位公子哥闻到这味道,一下就受不了了,“我擦,脏死了。” 女秘书也作势拿出手绢来捂着鼻子,还在小公子面前喷上香水为他开路。 我和江心面面相觑,而这边小公子一声喊,惊醒了柜台上打瞌睡的看店小弟,那小弟抬头看见几个陌生男女进来,立马警惕。 大概是这边位置是掩人耳目的,所以放的都是边缘的小弟,言家小公子从这边来过,那小弟自然不认识,皱眉,还挺凶的,“吼什么吼,买什么?” 语气不太好,言鲁溪本身就窝着火,看一个小瘪三都敢对自己大小声,顿时来了气,一脚踹过去,“擦,和谁说话呢。” 那小弟猝不及防的被踹了一脚,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什么人,敢在这地方动手,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 言小公子气的都笑出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这块是谁的地盘,你倒给我说说,你是哪个大哥的,这么放肆连我都不认识。” 那小弟就是个看店卖货的边缘小弟,此时哪听出话外之音,只当是有别人帮派找麻烦来踢场子的,这种事也时常发生,但是最近几年狮子头哥做大一方,便少了这事。 那小弟心里喊着倒霉怎么就自己当职的时候出这事,捂着刚才被踹的生疼的肚子,杀猪一样的大叫着,“来人啊,有人踢场子了,快来人呐。” 他这一嗓子,后面涌出好几个彪形大汉来。其中就有几个眼熟的,果然,有上次给梅子打溜须,绑我们的那个人熊哥。 我站在言小公子身后一直处于看热闹的状态,此时看到了熟人拉起嘴角。 然而这个人熊哥也就是狮子头手下的一个小弟头头,自然也没见过言家小公子,其实言小公子也怨不得别人,他接手一直也不管生意根本没在这边露过几面。 此时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吆喝着,“擦,谁敢踢狮子头哥的地盘真是不长脑子。”说着叫兄弟们拿着家伙就要上来招呼。 言小公子完全没预料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他今天就带了个女秘书,想着这地方都是自己的人,就没带保镖,刚才又怒火中烧脾气上来没亮身份,现在没法收场了。 我有意无意的让他低调,此时看一帮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拿着棍棒上来招呼立马瞪大眼睛,更多的是气的,“连我都不认识了,认不出自己的主子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狮子头 心上一抖,回头看看我,言小公子人不傻,看到这边这帮守门的小弟,连自己主子都认不住出来,更别说道上的人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只凭蛮力,一点眼色心机都没有的小弟放在这,不知道无意中得罪多少人。 这无疑是给自己树敌,慢慢的自己场子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之前小白玉吹了不少枕边风让他换了不少人,而这些人自己都没见过,就是听狮子头说的。 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挖坑埋自己啊,想到昨天我和他说的言大公子未必是想把黑-道生意交给他,此时他心中颤-抖,越发觉得是言大公子故意授意这边的人,放任不管,为的就是坑害他。 而那个狮子头平时看着挺精明,却把这么糊涂的手下放在这边,这狮子头到底是谁的人,现在一看便知道了,想到此心中不免一阵冷意。 不过也没时间给他多想,因为这边人熊哥已经带人招呼上来了,而言小公子是个公子哥,身边的美女手无缚鸡之力,吾生这边想要出手,我却拦下来了,退后。 那边几个人往上招呼,棍棒打在言家小公子身上,后者嗷嗷叫着,末了看我这边,“娇爷。” 我这才示意吾生上去,打开那几个小弟,将已经满脸青紫的言家小公子从人群里拉出来,我走到前面去,“人熊哥,好久不见啊,本以为上次的事让你们长记性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冲动,这样下去迟早会惹祸的。” 人熊哥定睛皱眉看了我半晌,恍然大悟张大眼睛,“是你!” “是我。” 他一扫那边言家小公子和我这边的人,冷笑着,“上次让你跑了,被梅子姐很批了一顿,没想到这一次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敢带人来踢我的场子,不知道我们是狮子头哥的手下,是言家的手下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多么高傲似的。 那边已经气疯了的言家小公子听到这句话,直接就炸了,要不是吾生拦住,他整个人肯定飞扑过去厮打那个人熊哥了,“你还知道言家,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人,竟然敢这么打我,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言家小公子更生气的是,手指都颤-抖的,“你们一个个招摇,也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来人来头就开始四处打着言家招摇,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了。” 手指都颤-抖了,人气的说不出话来,“谁给你们的胆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边言家小公子完全失去理智,乌拉拉到骂了一堆话,在我都没听清更别说那头脑简单的人熊哥了。 而且在这蠢货眼里言家小公子只不过是我带来踢场子找面子的废物,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却似笑非笑的,“是啊,我今天就是来报仇的,把你们的人都叫齐了吧,什么狮子头啊,梅子姐啊,都叫来咱们好好聊聊。” 人熊哥却是冷笑着,“还想和我们狮子头大哥当面聊,你也配?上次你跑了,梅子姐发了大脾气,让我暗地里打听你,可是你这种外县来的,根本不配上我们京城的排名,没想到你今天还送上门来了,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京城的人。”说着招呼着小弟就过来。 丝毫没有探究的意思,直接就想抓人。 那边还和小弟说着话,看口型似乎去叫梅子姐了。 也好,梅子那么眼高手低的,知道抓住我了,肯定乐不得的要来羞辱。 而我也不是吃素的,给了江心和吾生眼神,后者和对方十多人打的不可开交,我则是走到言家小公子身边安慰道。 “言小公子,看到了吧,你手上就是这种货色,这么长时间来,根本没有想好好让你接手,变着法的让你出丑呢,到时候这边出点什么事,都是你的责任,言老爷一气之下不知道要把你弄哪去呢。 到时候,言大公子就是言家顶梁柱了,你那时候算什么,所以,现在您也别生气,就看看这些人玩什么花样,那个狮子头听说滑头的不行,你要平白无辜的说他,他肯定喊冤枉到时候在道上随便一说反倒是您没理了,现在您人在这,一会当面质问他也好啊。” 言家小公子刚才气的发疯想亮出身份,狠狠地踩对方一脚,可听我这么说,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认了。看我的人对付对方的人,不解气,自己抓过旁边的拖把上去。 虽然皮娇肉嫩的,可是人气急了还是有俩把刷子的,言家小公子一改之前弱不经风的样子,一脚踹两个小弟,“你个弱鸡,还配当言家的手下?” 那边人熊哥看我们这么生猛,也有点胆颤,叫嚣着,要小弟去下面招呼更多的小弟,可就在这时,下面一阵骚乱,鸡飞狗跳的,一个小弟慌慌张张,“一个老太太突然撒泼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咋回事。” 我挑着眉头,江心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其实心里挺纳闷的,一直没机会问阿西,为什么他喜欢扮女人,明明挺不错的一个男孩子,就喜欢办成妇女老太太什么的。以阿西的个性大概觉得这种更有高难度更能凸显他的能力吧。这解释到很符合阿西的性格。 不过此时下面一阵骚乱,人熊哥这边提防着我们那边顾着下面,乱七八糟的,我们迅速的展开进攻,打到下面的老巢里去了。 而下面不少老头老太太往上爬,还有图小便宜的,一边跑一遍偷拿产品,小弟们乱作一团,很是让人大开眼界。 走廊里太乱了,江心看准一个房间直接一脚将人熊踹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这边一开门是个空教室,桌子都是在四周放着的,中间一大块空地,作为演讲用。 人熊哪是吾生的对手,被小弟护着,指着我们,“真是反了反了,太岁头上动土。”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喧闹声,似乎有人带着人强势的将外面混乱的老头老太太赶出去了,走廊里竟然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零七八碎的脚步声,因为这房间都不隔音,我还隐约的听倒了熟悉的女声。 “大哥你别生气,人熊那么听话,肯定是有人故意踢场子,像咱们这种地方,多少人窥探着呢。大哥您别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是梅子。 我拉起嘴角,那边人熊却是一下兴奋起来了,“大哥大哥。”的叫着,那边门一开,只见一个个子不高才到梅子肩膀处的头发天生蓬乱的人长得猪头一样,身后站着一看就不是人熊这种货色能比得上的练家子。这就是狮子头。 而这个狮子头,眼睛很小却是带着精明的光,此时皱眉,“怎么回事?谁来踢老子的场子?” 他身边的梅子挺挺胸-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眼神扫过教室里的人最后定在我脸上,露出讥笑,满脸的得意,她听了小弟的汇报赶紧就要过来,那时候她正给狮子头大哥按摩呢,就想着不着急等一会抓了我就过去。 可还没想到没过一会又有小弟来请狮子头哥出手说是有人踢场子,本来狮子头不想亲自来,主要是他这边不怎么上心,上面发话,怎么随便怎么来他自然知道言家大公子什么意思了。 可是架不住梅子一边吹着枕边风游说,索性就带着人来了。这梅子可乐坏了,一路上就盘算着怎么以势压人,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京城的大哥。 因为言家小公子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站在后面,所以狮子头就看见我了,梅子仰着脸,“呦,原来是她啊。” 装作惊讶的,一下将狮子头的视线吸引过来。 后者皱眉。 梅子忙嗲嗲的解释着,指着我,“没想到在京城还能遇到以前在安城的老朋友。” 不过老朋友三个字说的可有点意思。 随后就在狮子头面前装柔弱,“老大不知道我以前受过苦吗,都败这个女人所赐,把我从安城的大姐大位置上挤下来,勾-引我们当时的老大,迷得神魂颠倒,把我给卖了。就是她。” 说着挺挺胸-脯像是恨急了,其实却是恨急了,在那颠倒黑白,“当初在天上人间认识一场我也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把我挤下来卖了,没想到你这娇惯性子安城撒欢也就算了,来了京城竟然也不老实,敢来砸我们狮子头大哥的场子,真是送上门等死的。 本来想看在以前相视一场放你一马,你怎么作践我我不在意,到底以前也是姐妹,可你偏偏来惹我们大哥。”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的控诉,我在这边听的直恶心。 静静地看她一个人做戏,只见梅子真是表演天赋极强,一脸哀怨的在狮子头面前哭诉,最后引到儿子身上,那狮子头不耐烦的样子终于有所改观,而梅子眼中带着兴奋,盯着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的死期。 狮子头大概也是想叫梅子闭嘴,指着我,“什么来头?” 第二百五十五章 长记性 他倒是还理智,没被人熊哥和梅子洗脑,知道见人要问清楚来历不能随便得罪人。 只是我这边还没回答,梅子就抢先一步,“就是安城那小地方的一个夜场大姐大,到了咱们京城连根毛都算不上。” 狮子头转着小眼睛盯着我,他一时没说话,只是觉得我有点眼熟。 我笑着,“梅子姐,真是好演技,在这颠倒黑白这戏唱的,一个人都不嫌累吗?” 看我现在还这么嚣张,梅子显然很生气,预想的应该是我被吓破胆跪地求饶,而不是现在还趾高气扬,她一着急也没收敛好,此时泼妇似的,“颜娇,你还以为这里是安城呢,我告诉你,京城可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随便蹦跶的,你还不给我赶紧跪下认错,兴许我们大哥还能放了你。” 原本狮子头听着自己这平时温婉的女人突然泼妇似的微微皱眉,可是一听到颜娇这两个字,电光火石,心里突然一沉,抬头张大眼睛看着此时面露微笑很淡定的我,心里一机灵,不会吧,不会是那个人吧。 虽然狮子头没登上过大的酒会,可也是在道上很多年了,自然听了不少关于安少娇爷在京城的名头,此时心中怀疑,但看着自己女人在那叫嚣的样子,却又觉得安少那种大人物怎么能来他们这呢,就连言家公子一年到头都不来一次的。 只是还没等狮子头反应过来那边言家小公子早就气的不行了,他虽然在言家总被人忽略,可现在是在他自己的底盘上啊,自己被人忽视了就不说了,一帮小兔崽子竟然不认识自己的主子在这和他叫嚣。 他推开挡在前面的吾生,大步走到中央,气的直得嗦,指着狮子头,口水都喷出来了,“擦,md,连老子都不认识了,你个狼子野心的养了一帮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自己主子都敢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其实言家小公子说话声音大气势极强气急败坏,但是因为脸上挂了彩,喷着口水,瞪着眼睛样子实在滑稽我真是忍了半天才没破坏气氛的笑出来。 不过他这么一喊,可把在座的人都吓得愣住了,主要是声音太大,而狮子头则是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打的脸上青紫的言家小公子,一时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我在一边冷笑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想放任这些人惹祸,去么想到惹到自己主子头上来了。 愣了一秒钟,那狮子头就的得嗦的不可思议的,“言,言小公子的?” 这一句话让旁边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熊哥和梅子吓了一跳,都站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言家小公子却是气的不行,走过去直接出一脚踹在发愣的狮子头身上,“老子问你话呢,你丫的是不是疯了,手上的人一个个的有眼不识泰山你是想玩死我还是玩死你自己。” 这一声叫唤,彻底让狮子头清醒了,几乎腿软,虽然是言大公子授意的,可是言家小公子到底是言家人,他可得罪不起,一个不小心就要自己背黑锅啊,此时是真的吓到了,绝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蠢到这种地步。 “言公子,言公子,我,我不知道啊,我手上人不认识您,哎呀误会误会。” 说着一下反应过来,拉过一边愣住了的人熊哥,一脚踹在他腿窝上,后者没站住趴在了言小公子面前,“你个不是抬举的畜生,连主子都不认识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要看人看人,你可倒好,连咱们言家人都不认得了。” 说着咽着口水看这言家小公子的表情,看着那被打的脸,心下一万个悔恨,马上嘘寒问暖,那样子滑稽极了,“小公子您没事吧,都怪我这手下有眼不识泰山,都是这货,您要怎处置随便您,只要您能消消气。 哎呀,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您来之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我好出来接您,这手下的人没见过大世面,不认得您,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言小公子却是一巴掌把狮子头甩在地上,气的眼睛通红,“提前知会你?你算什么东西?我来之前还要通知你?这地盘是你的还是我的?是你姓言还是我姓言?我看你是疯了,这是谁的地盘,我看是我没管你们,你们就一个个蹬鼻子上脸了,认不清东西南北的畜生。” 那狮子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扇着自己嘴-巴子,“瞧我这张嘴啊,言小公子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说错了,您是言家人,地盘当然是您的了,哎呦哎呦都是我的错啊。” “要不是我直接来,还看不见你这边这幅德行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人都不认识,先是打了我,然后又要对娇爷出手了,你以为娇爷是谁?安少是谁?真是有眼无珠的东西,这京城的人恐怕都得罪遍了吧。 到时候你们一拍屁-股走了,丢的还不是我言鲁溪的脸,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个畜生。” 说着话像是不解气一样,一边的女秘书找了个棍子拿过来,他直接就往狮子头身上招呼,后者躲闪着,求绕着,有意将人熊哥往前面推。 而这边闹剧闹成这样,梅子瞪着眼睛不可思议,这怎么就这么急转直下了。 她一开始还不明白,可是看到言家小公子冲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不过她不了解现在的局势,想着恐怕是我特意找来言家小公子帮我出气的,再看自己引以为傲的狮子头大哥现在过街老鼠一样的,一点脸面都没了,此时在我面前真是颜面尽失。 攥紧着拳头,死死地盯着我,满眼的怨恨。 那边打了半天的言家小公子也累了,大喘着气坐在凳子上,被打的浑身挂了彩的狮子头和人熊哥则是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可言小公子冷静下来以后,却不知道该如何,教训了是教训了,可是如果人不是他的,自己就算再怎么蹦跶都蹦跶不出言家大公子的手心,想到这边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早就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了。此时笑着,“言小公子别动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手下们不懂事,教训就是了。要么换掉就是了。” 狮子头听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很有深意的看着我。我却是望过去,“狮子头大哥吧,我听梅子提了,说你是京城数的上数的大哥。” 梅子在一边得嗦了一下,望着自己男人,后者狠狠地瞪了妹子一眼,堆着笑过来,“娇爷说这话可是折杀我了,我就是个小角色,是言小公子手下看场子的,可算不得什么老大。” 我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你这边负责传销吧。” “就是一些养生讲座养生讲座。”后者堆着笑说着。 “据我了解这边生意遍布全国呢,当真是做的好啊,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出什么事,依然屹立不倒别人也效仿不了,看来狮子头大哥的手腕极强啊,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呢。” 对方摸不透我这话什么意思,只能干笑着,笑的很难看。 言家小公子不明白我的意图,过来坐在我旁边,我则是笑着,对他说,“狮子头大哥在这一行做了很多年了,期间一直坐在老大的位置上屹立不倒,听说这块生意小公子您接手前,大公子接手过,那之前在老爷子手上,之前在言母手上,在之前还在你二叔手上,真是谁过手都是狮子头大哥掌舵,可见狮子头大哥是个不错的手下啊。” 言小公子皱眉看着我,不太明白白我的意图。我却起身,“本想参观一下,结果刚才一场闹剧弄得都没心情了,言小公子处理处理吧,咱们不是哈还要去赌场那边?” 言小公子皱眉看着我,压低声音,“怎么处理?” 我则是笑了,“场子是您的,我说怎么处理不合适吧。” 看我故意装糊涂,言鲁溪有点着急,看了一眼那边竖起耳朵的狮子头,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耳语着,“你的意思是要我不动这个狮子头?” 我眼睛转了转,“言小公子还没听懂吗?过了那么多人手上,都没人能动这个人,说明这人心计了得,不好掌控,我看言小公子还是别费心思了。” 后者瞪大眼睛,我这好像暧昧耳语的样子,让那边的梅子嫉妒的发疯,想着我真是到处攀高枝,又觉得又一次在我面前败了,恨得牙都痒痒了,却不敢说话。 言小公子却是瞪着眼睛恍然了,“那怎么办?” 我微笑不语,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起身看着狮子头,“我告诉你狮子头,这次姑且饶了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班行事,就让你真成一盘菜,永远别翻身了。” 狮子头像是长呼一口气知道自己安全了,赶紧笑着,“我该死我该死,小公子您别生气,我管教手下不严,我一定好好教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教训 言小公子却死死地瞪着他,后者眼中一惊,闪过了精明,立马将地上的人熊哥提起来,“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来人都不问问,再惯着你,我不知道要跟你吃好多少冤枉,这生意也别做了,将来你把全京城的人都得罪了,与其那时候被人弄死,不如我今天就先教训教训你,让你张长记性。” 说着叫人把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人熊拖下去,关上门即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有棍棒的声音。 那叫声屋里不少小弟听了都直打哆嗦。 言小公子这时候才觉得找回点面子,脸色好了点,然而狮子头被他盯的心惊肉跳,我笑了一声,“狮子头大哥这是做什么,打死了人这是给我们打脸吗? 岂不是让人说言公子来此就要死人,你让言公子如何自处,还有,这杀一儆百的效果可不好,你手下的人连自己主子都不认识,狮子头大哥要是不好好整顿一下,将来酿成什么大货可就不是打死一个手下来的这么痛快了。” 我的话让狮子头浑身一抖,眼神紧紧地盯过来,我却毫无畏惧的笑着对视过去,后者忙低下头,眼睛转着,嘴上说着,“娇爷教训的是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梅子在旁边脸色有些挂不住,她觉得我太狐假虎威了,以为我不过是仗着言家小公子这棵大树,竟然当面教训他老公来了,这是打她的脸面呢,一时气不过,“娇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是言家的地盘,言小公子都没说话呢,您说话不太合适吧。” 她真是气疯了,才回这么不要命的说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过要是我,真的是一副言小公子的女人,她这句话到是很有效果,是男人就不喜欢别人走在自己前头,她这有挑拨离间的意图。 可是梅子不知道,现在是言家小公子有求于我呢,我高他一头压他一头他都不会在意,但她这句话一说,就有点味道了。 一旁的狮子头瞪大眼睛挥手就给了梅子一巴掌,“败家娘儿们,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别说娇爷教训我,娇爷就算现在把我打死了都是我的荣耀。你个败家娘儿们懂什么?竟然敢和娇爷叫嚣,我看你是疯了。” 梅子瞪着眼睛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完全不明白这句话她明明是帮他的,是帮他挑拨离间,怎么自己就被打了呢? 眼泪在眼眶里转着,狮子头却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忙和我道歉,“娇爷别见怪啊,我这女人脑子有毛病您别见怪别见怪啊。” 狮子头心里苦啊,他都不知道在今天是犯了什么太岁,怎么这么多倒霉事招上他啊,他这人叱咤风云惯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可是今天就邪门的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想到此又不解恨的狠踹了梅子两脚,丝毫没留情面。 我站在那边冷笑着,梅子在地上死死地瞪着我,对于梅子这种女人,有时候杀了她未必能让她多难受,反倒是现在这样她越想要扬眉吐气,越想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现在却只能在我脚下这幅样子面子尽失,对她来说越是难受,生不如死。 我假装在这里空气烦闷的要出去,言家小公子此时已经对我很信服了,觉得我这人看人手腕都是极强的。 最后给狮子头留了一句话,“这几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便随着我出来了,狮子头一路送出来,我们却都没搭理,直接开车去了街那边的赌场,车子开起来,言家小公子还没出气呢,“叫我说那人就应该直接拉出去弄死,左右逢源他那边敷衍着我大哥这边敷衍着我。” 我笑着,“言小公子觉得以言大公子的手腕看不出来狮子头是什么样的人吗?您父亲看不出来狮子头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没动,你能动的了吗?” 言小公子顿时皱眉,心里一下清醒了半分,“什么意思?他一个奴才,我们还动不了他?” “不是你们动不了,而是这人在这行时间长了,无论是你父亲还是你大哥接手的时候早就知道这是个老油条,利用比除掉要合算的多。 要是真硬干起来,除掉他不是不可能,但是肯定会鱼死网破。而且传销这种东西中间的门道太多,你们都算外行,狮子头才算内行,换掉他短时间内找别人接手不现实。这张网是狮子头支起来的,别人可不明白这些规矩。 这也就是狮子头的聪明之处,这样一来他的位置谁都动不了,动了,这张网就没了,这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 你大哥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所以用好处诱着他,让他来对付你,自己手里都不沾腥。” “那娇爷的意思,我想收复这摊生意,是不是也要用好处诱着他。” 我冷笑了一声,“言大公子给了好处他不照样看人下菜碟,他料准了没人动他,都用好处诱着他,动不了他,就算小公子给他好处他也不会尽心尽力给你办事的。 而且他还会衡量,在你和大公子之间你觉得他会选择谁?” “那怎么办?” 言小公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那就让他在那逍遥?气死我了。这生意我就收不回来了?” 我转转眼睛,“基本可以这么说吧。” 言小公子攥紧拳头,大概是签到了脸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老子不甘心,凭什么?我爸说这黑-道给我的,结果还是攥在他言鲁升手里,凭什么?” 我笑着不语,接下来去赌场和洗头房就简单多了,之前小白玉被授意吹耳边风让言家小公子把人换掉,意图就是让赌场的人不满,从而脱离言小公子的掌控。 言小公子通过狮子头的事也聪明多了,换了几个他自认为是他信任的人。 我让江心默默记下来这个几个人,那边偷偷发给了木兰。 巡视完了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言家小公子一直处于热血沸腾的布置工作之中,对未来充满希望,自然觉察不到,可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要准备离开了。 此时站在赌场街道外面,夜市已经开始营业,街边的麻辣串摊位坐满了人,我有些恍惚,一下想到了安东,大概看我发愣,言小公子在我眼前晃晃,“今天真是辛苦娇爷了,不如找个地方我做东,请娇爷吃个饭,如果安少能来最是好了,也好讨论下一步合作的事。” 我一下反应过来,拉起嘴角,“安少日理万机现在自然是没空,而且。” 我故意卖关子,“安少只是属意言小公子,叫我来帮忙,看看言小公子能否收复言家黑-道的势力,要是不行。” 我抱歉的笑了一下,“我们也没太多时间,合作开发98号地皮迫在眉睫,这点言小公子也应该能够体谅吧。” 后者一下皱眉,他当然清楚我在说什么,有些急了,张张嘴,看看我身边的手下。 我明了的,叫江心等人先去车子那边,后者不太放心,我摇摇头。 言小公子也示意女秘书先去车上,此时街道口就剩我俩,看看皱眉没什么人,言小公子皱眉。 我盯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感慨,其实论理言小公子还算是个孩子,只是这贵族之间争斗太过狠烈,让人过早成熟,不过,想起在天上人间言小公子和盛二公子争抢女人,最后视人命如草芥的时候,我心中不不免冷了下来。 言小公子此时有些手足无措,“娇爷和我也算老相识,过去种种要是我得罪了,还望娇爷见谅。” 他这话有些场面了,更多的是言不由衷,我笑着,“言小公子说的什么话,我和你的地位差距那么大,说到底我也就是个夜场得头儿,攀附安少而已,言小公子不必说这么客气的话,今天我来,也没帮上什么,都是言小公子料理有方。 我是安少让来的,是安少的人,做的也都是安少授意的,言小公子自然不必对我觉得感激。” 后者脸色变了变,其实我能看出来言鲁溪很瞧不上女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我可能是唯一能在安少面前帮他说话的人,所以为了自己的命运前途愿意低三下四,笑着。 “放眼望去,京城私生子庶出虽然多,可是言家到底家大业大,再加上我父亲对我还是很疼爱的,到时候我只要拿下98号地皮,整个言家都是我的了,安少就可以不必费心思对付言家,定当回鼎力相助,所以还请娇爷在安少面前美言几句。” 他没说下去,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我笑着,“我自然是尽力的,可是安少最后看的还是小公子手里的资源,要是小公子连言家黑-道势力都收复不了,还被你大哥掌控着,到时候岂不是手上没人没钱,空有个言家名头又有什么用?” 我这话说的狠了,言小公子眼神一冷,可是压抑着性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刚才的赌场收复的怎样娇爷也看见了,我看不出多时这边的生意都在我掌控之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地下录像厅 我笑出来,“这么说我是个滑头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比那厉害多了,现在呢,现在你更多时候是做事胸有成竹,就算搞不定的事情也会拐着弯的达到目的,虽然听起来差不多,哎呀我嘴笨不会形容,总之就好像多了底气。” 底气?我有点微微发愣,转头看向窗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深秋快入冬了,都穿上了厚实外套了。 大概是时间的原因吧,两年前我还是从山村里刚走出来的女人,现在,是个大姐大,举足轻重的人物,背地里还是警方的卧底。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颜色的线。”说到这个,江心兴奋地,“我想给你们每个人都织一件啊,你看,这个墨绿色的是给君逸的,这个蓝色的给阿西,这个给鲁星,我还要寄几件回安城给小虎子他们。 对了这个灰色的我想给阿元,对了阿元到底做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摸着那些毛线,心里一沉,抬起头表面上却是很平淡,“一点私事别问了,不管他回不回来都别问了,每人都有点不能说的秘密,有时候太过关心反而会成为对方的累赘,一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的清楚才行。” 江心点点头若有所思,我有些尴尬的笑着拿过那些毛线,看到一团粉红色的,“这是给谁的啊,这眼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心的脸立刻拉的老长,“娇爷,这是给你的,不是你说要找个少女的颜色吗,为了你这个少女的颜色我跑了好几条街。”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看着江心要杀人的眼神,“啊啊啊,挺好看的,特别适合我。” 后者很瞪了我一眼,继续打着手边的墨绿色毛衣,“君逸喜欢这种上面带麻花样式的,娇爷你喜欢这种吗,我给你也打这种啊?” 我看着这墨绿色快织完的毛衣,“怎么最近不怎么见到君逸。” 江心笑着,“上次黑拳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啊要学功夫学本事呢,早起和吾生练武术,中午缠着阿西给他讲天南海北的故事。 你还别说娇爷,阿西那张嘴啊,啧啧,我在一边听着都觉得厉害,口吐莲花,晚上和阿朋学做菜,有时候还和鲁星在一起,说是要学鲁星的融会贯通,对,就是这词。” 我微微张大眼睛,我的妈啊,想起那个腼腆阴郁的见人都不敢书说话的小子,“怎么变化这么大?” 江心摇头,“不知道,不过总归是好的。” 是啊,总归是好的,人得学会自己成全自己,别人帮忙都只是暂时的,一生的路终究要自己走,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也是自己说了算。 我有些感慨,看着这硕大的房子,庭院里此时吾生在教着阿西和君逸用石子扔瓶子,一边的阿朋带着围裙叫着好,也吵吵着要连练两手。 这边江心得了我的命令吆喝着吾生去和言家小公子交涉去了。 我有些百无聊赖,想着伤春悲秋一番,手机却突然响了。竟然意外的是平哥,看着微信上闪着他的名字,我心里一下提了起来,有些发愣,自上次西南隧道之后,我们好像就没聊过,上次也是安东受伤匆匆一别,可那次的记忆似乎并不愉快。 然后他就跟蒸发了似的,宴会也不见平时也不见,我想过发几条微信给他,可是最后都没鼓起勇气,他也是,始终没给我来过什么信息,此时看到他的头像闪着,我有些颤抖的点开。 只见上面淡淡的一句话,“之前任务繁重手机没有信号,刚刚出来,想问问你最近好不好。” 如遭逢寒流冻结成冰的山谷,一道暖流划过,我以为铸起来的铜墙铁壁,瞬间在这条简单的带着解释的信息里土崩瓦解。 女人心思向来细腻,总想着解读喜欢的人字里行间的含义,就算没有含义也总想着赋予这句话深刻内涵,此时我才明白这种言情小说里的感受。 “之前任务繁重手机没有信号”,是在和我解释吧,解释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虽然我们之前有些事情一直没说透,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可是他与我,我与他之间就像是很多话不必说,或者说是命运作弄一次次没有说出口,可我明白,他也明白。 但没有说破就不算是吧,就是没有身份,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他的谁,他算不算我的谁,所以这句解释于我心上不知道他算有意还是无心,都如一捧暖泉划过,舒心而平缓。 刚刚出来,刚刚出来就联络我,是不是说我在你的心上特别特别重要,超过你的任务,超过你的信仰? 我心里小小的雀跃,看着手机,脸色微红,手都有些颤抖,心跳加快,最后一句,几乎直接打在心上,像浮上天空一样。 “想问问你最近好不好”,平哥式的直接关心,最后像是一把箭射在心上。 我以前特别鄙视那种男人说了一句话就要想三天的女人,此时此刻我却如言情小说傻白甜女主附体,对着手机傻笑着,只觉得要上天了。 大概是我这边心理活动太多了,那边没得到消息又来了一条,“晚上见个面?” 我手指几乎颤抖的回了一个,“嗯。” 想了想,“在哪?” 后者等了一会发了个地址,末了还加了一个解释,“我在京城的住处。” 平哥在邀请我去他家吗? 虽然在安城我就去过平哥的住处,可是这一次可是他主动邀请我啊,言情小说和偶像剧里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当一个单身男人邀请你去他的公寓,那是不是说你们有要进一步的可能了? 想到此,我一下想到上次我中了春-药和平哥被言烟设计锁在洗手间的事情。 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脸红的番茄看了都羞愧。对着手机傻笑着,以至于有人在我背后拍了我一下,吓的我直接跳起来三米远,惊魂未定的回头,只见江心被我的反应吓的有些微微发愣,冲我摇摇电话,“娇爷,言家小公子说要见您。” 我愣了半天思绪才从手机微信上拉回来,皱眉,“他现在有时间见我,没被言家人扣住?” 江心摇头,“不知道,不过听他说话应该是挺紧急的,他说他只中午这一会有时间,想和娇爷见一面。” 我挑挑眉毛心里明了,言家老爷子和言大少什么手腕,传销组织被警察断了他们肯定先是猝不及防,然后就要展开调查了,这生意在他们手上多年,自然很多事情驾轻就熟。 想很快的揪出,谁有这么大能耐把这个交给警方并且迅速的告知媒体连给人回转的机会都没有,那简直太简单了。 安言家老爷子和言大少那严谨的样子,最先怀疑的肯定是上面那个神秘人,所以才会在安东那边最先反应是退出98号地皮,是怕那个人有什么变动,自己这边要收敛锋芒,可是一调查竟然会是自己家的人干的,那就有意思了。 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查出来是言家小公子做的了,那个人也蠢,不懂得隐藏,最起码给自己争取点时间,不过他要是不蠢也不能被我诓骗了。 此时来找我,肯定是求救的,他以前只想着干掉言大少的势力,全盘接手黑-道势力然后和安东合作拿下98号地皮,搬倒言大少。 却想不到,言家老爷子栽培言大少那么多年,自然不希望谁破坏自己的计划,哪怕是自己的小儿子。 言家一乱就有意思了,言鲁溪一晃肯定要催促我和安少赶紧帮忙,这样一来必定要求到我的地方很多,那么给的筹码自然也就多了。 言小公子约的地方很诡异,竟然是一家地下录像厅。就是那种私人的小的一个个包房看录像的地方,很老旧,大多数是情侣来这边看那种电影的。 我如约去了,进了这个录像厅的时候下午刚开始营业,门口小吧台的店员还打着哈欠一副熬夜后遗症的样子,吧台很老旧,说实话这个门脸很小,门口照片上字都掉没了。 但是因为位置不错在学校附近,生意应该不错,不过,现在不是休息日,所以人恐人也不多,这地方都是熟客光顾,小年轻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看电影。 我带了江心和吾生两人,江心还好,吾生则是好奇的四处看着。我都忘了我这单纯手下还没见识过这种地方呢,幸亏今天没带阿西过来,不然以阿西那张口吐莲花的嘴说出这地方是干什么的,肯定会教坏吾生的。 走到门口,江心过去,用手敲敲小吧台,那昏昏欲睡流口水的店员一下惊醒起来用手背擦着口水,“几,几位?” “有朋友在,8号房。” 江心说道,那小弟却是孤疑又好奇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给我们指着方向,“从这边下去,往里走最里头那间。” 我看了一眼那店员弟,带着两人往下走,就听着后面店员嘟囔着,“现在都什么人啊,为省钱,这么多人挤那么一小间,看着挺光鲜的,真是抠门。” 第二百五十九章 出主意 我听了还不太明白。 但是到了下面才知道什么叫那么小一间,因为是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也不怎么用心打扫,走廊里经年的一股发霉的味道,而且走廊很窄,为了要多房间隔出来一个个厕所那么打的房间,地板已经年代久远的看不出颜色了。 我们三个人走下去挤得很,终于走到尽头房间门口,敲敲门,里面就开了,房间里面只有个破沙发,前面有台电视还有现在市面上几乎买不到了的录影带放映机。 角落里堆了一堆封面乱七八糟的录像带,看封面都是很多年前的港香那边的艳-片,算起来,拍这些片子的男女主角现在都快爷爷奶奶辈的了。 而言家小公子也不再是以前看到的那副永远光鲜亮丽一丝不苟,此时的言家小公子穿着一件带着褶皱像是和谁扭打过的西装,头发也没有像每次用摩斯抓过的油光水滑,而是乱蓬蓬的很随意。 脸上甚至带着胡茬,黑眼圈深陷下去,我微微诧异,几天不见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抬头看到我,皱眉示意我手下关门。 我却很善解人意的给江心和吾生眼色,让他们去门外守着,言家小公子感激的冲我点头。 其实江心他俩乐不得赶紧出去,主要是这屋子太小又不通气,都要闷死了。 他俩出去守门,屋子变得稍微宽敞了一些,我坐下来,这沙发一点都不舒服,还带着一股可疑的油腻味,我笑着,故意问道,“言小公子怎么约到这种地方,难道是喜欢玩这种贫民化的情-趣,只是您每次出现都带着美人,这次怎么就自己一个人。” 言小公子皱皱眉,张张嘴要说话,末了却咬着牙,“约在这里是因为现在言家的人在抓我。” “抓你?怎么可能?你可是言家小公子是言家的人,抓你做什么?” 我瞪着天真无邪的眼神,后者盯着我半晌,皱皱眉,试探着,“你真的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吗?” 言家小公子颓废的,“算了,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捅了篓子把狮子头的事卖给了一个老刑警,一锅端了,新闻上都是,你大概也看到了,不过我没想到言家这么快就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了也不该这个态度对我吧。 我和我爸说了,我收复了黑-道势力,我有资格和安少谈判,98号地皮我一定会拿下来,可是他们就好像我疯了一样全都不信我的话,我爸还狠揍了我一顿,要把我送到国外去,不然言家那个婆娘和他儿子能杀了我。” 看来言父还是很偏袒这个小儿子的,不然,换做任何人都能大义灭亲。 说到此,言家小公子眼神发狠还带着一丝凄凉,“凭什么从小到大,他言鲁升做什么都是对,我做什么都是在错,那么偏心,偏袒大哥。 我明明可以拿下98号地皮,比言鲁升厉害多了,他花了家里那么多钱和经历不也没拿到地皮?还想把妹妹嫁给安少,也要安少看的上才行啊。”说到此恨极了攥紧拳头,“娇爷,能否和安少说一下98号地皮的事情。” 我笑着打断他,“地皮的事情不急,安少有很多安排。” “可是我很急啊,如果我现在证明不了我自己,我就马上要被送出国了,到时候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言鲁升一辈子都会拿这件事把我压的死死的。” “言小公子你要知道,这地皮的事可不是儿戏,再说,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能把自己家的黑-道生意捅给条子,就不怕条子顺藤摸瓜把整个言家的势力都给断了?” “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我眼神愣了愣,“我可没和小公子说过让你怎么做,我也没这么大本事,不过是提醒您一句,你理解成这样的也不能怪别人。” 言小公子看我脸色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着急说错话了,“是是是,都是我的注意,我这不是想着赶紧收复势力,好和安少合作吗,毕竟安少在京城也是四面楚歌。” 他皱眉,“那下一步我该怎么办?”看我要开口马上又补充的,“这话不是问安少的,是我私人问娇爷的,娇爷头脑聪明不是我们这帮人能比的上的。 上次得了娇爷指点,这一次娇爷也给出出主意,洗头房我已经叫人整理出来了,不太好弄,因为这事暴露出来之后,洗头房和赌场就被我爸收回去了,还在您之前的提醒我放了点自己的人,不然就真的说收回就收回了。 现在我还能支配,洗头房我的人已经做好了局,只等您过去交接,就独立给娇爷您。 娇爷您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拿下98号地皮让我掌了言家的继承权,上位了,我绝不会亏待你。” 我笑着,“洗头房的事还是要多谢言公子,只是什么登上大位再给我封朝臣,这种空头支票我一向是不在意的,毕竟,像我这种村里出来没文化,见视短浅的人只想着真金白银攥在手里,那些虚幻的荣登大位对我一个女人来说太虚无缥缈了。 更何况,我也不能保准你就一定拿到98号地皮。” 言小公子一急要说话,我又一次打断他,“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98号地皮不只是关系到你的名誉,也是关系到我们安少的命运,自然要把握好了。 我说的也不是圣旨,我自然可以答应你,可是到最后因为你自己的原因没有接管言家,我们自然也不会把地皮给你,所以一切还是要看言小公子你自己的作为。 我颜娇承蒙你看的起,不过也要直白的告诉你,我终究能力有限说的话出的主意可不是百分百奏效,要是那么厉害我现在早就称霸京城了也用不着在这给人家做手下,您说是不是。 而且,我这是私人给你出的主意,言小公子可别往外说啊,其实就算说了谁会信是我一介女流出的主意,而且也不会信言小公子这等身份的人会听我一个女人的话,您说是不是。” 言小公子愣了一下,慌忙点头,“娇爷说得是。不不不,娇爷的才华旁人不知道,我言鲁溪却是第一个佩服,五体投地,我不会往外说的,不管如何您给我出出主意啊。” 我拉起嘴角,却没急着说话,言鲁溪愣了一愣,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皱眉思量了一会,“得,赌场,赌场给你,只要你帮我办成了。” 我一下用手指轻巧的堵住言鲁溪的嘴,“小公子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我可不认空头支票。” 后者脸色变了变,想说话却没说,其实他想说的是给了我,我不帮忙办事怎么办,可是现在不能说也不敢说。 “凡事总有付出才有回报,想有了回报才复出那可就不叫生意了。” 后者用手抓着头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赌场,赌场给你。” “言家的生意除却最庞大的传销组织,洗头房还剩什么?都是些零七八岁的了吧,小公子当真要给?” “和言家比起来黑-道生意算什么,不赌一次怎么知道输赢,更何况现在我要是不赌一把,这辈子恐怕都没翻盘的机会了。” 我眼中闪过光亮,“还是言公子想的开。不过。” 我转转眼睛,“现在这边势力都不归小公子管了,言家老爷不是都收回了吗,可别又给我开什么空头支票。” 言鲁溪马上解释着,“虽然我爸说收回去,但之前我在这边已经换成我的人了,这道上的生意和白道的不一样,可不是签合同就行,这地盘听谁的就是谁的,再加上这两天因为狮子头的事。 我家上下乱成一团,他们把火都发在我身上了把我扣住,还没来得及去管那边的人事变动,我这时候说话还是管用的。我叫我的人和你的人交接一下。” 我转转眼睛,“言小公子也说了,道上生意谁说了算就给谁,你放那几个人给我,到时候言老爷一声令下,我又没人,地方不久又成为别人的了?” “那你想怎么办?” “空口无凭,不如言小公子立个字据说这几条街道势力都给我,相信到时候言老爷也不好意思往回要了,就算他不给你脸面,不顾及你的脸面,我拿着字条,他也不好意思在全京城面前抢我一个小姑娘的东西,更何况我还是顺理成章接手的,您说是不是?” 言鲁溪皱眉想了一会,“可以。” 我叫江心进来,在纸上立字据,签了字拿口红当印泥按了手印,我心满意足的让江心收起来。 而签完字的言家小公子却是茫然,看着大拇指上的口红印记有些发呆,他刚才有一瞬间有点后悔,害怕,彷徨,这种按手印的感觉有点像是把自己什么东西卖了。 不过他很快就醒过来,和整个言家比起来这点东西算什么,更何况,言家何时把他当做自己人了,现在自己要是不争一争,到了国外,父亲不再关心,言鲁升母子指不定怎么整死他呢,想到此身上发寒,眼中发狠,“娇爷,给我指条明路吧。” 第二百六十章 平哥的公寓 我笑着,“你之前太鲁莽,自己得不到的谁也别得到这话没错,不过你也要投鼠忌器,太鲁莽了,你父亲自然生气,那可是言家多少代的东西,你说扔了就扔了。 现在几大家族这个节骨眼上,少了生意就等于少了来钱的一条路,何况道上生意更多的是经营消息,他自然生气,你之前要是慢慢的筹划,将黑锅推给你大哥那简直事半功倍,可惜你太乱了。” 我看着言家小公子懊悔的不得了的样子,笑着,“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如一锤到底。” “什么意思?娇爷,这次您可要好好指点我一下,我不能再失去机会了。” 言鲁溪一副急迫的样子,就差给我跪下了,可以见他现在到了什么地步,我心中发寒,现在的他苦苦哀求的样子,何曾想过那些他伤害过的人。 不过我表面上还是笑着,“言家之前以为是上面的信号所以退出了98号地皮的竞争,这对你来说真是好机会啊,不如大胆一点直接干掉言大公子,言家可就你们两个儿子,自然上位。” “干掉?我现在被他们追着,今天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如何干掉?” “这个干掉可不是让你杀了他,你也杀不了他,人都有弱点不如言小公子想想你大哥的弱点。” 我笑着,后者皱眉,似乎想不到他大哥有什么有弱点,我继续道,“言家之前失掉了五大家族今年之首的位置,本就有些急功近利,再加上之前安少争夺经营权,近期你又弄得传销组织被条子抓,言家现在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你父亲教训你,同样也教训了他,言大公子做人谨慎最近却屡屡出错现在心情肯定非常不好。言小公子可以将心比心,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是心里脆弱,需要关怀和抚慰。” “你的意思是?” 这人竟然没听懂,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表面笑着,“言小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干什么呢?” 后者思索了一会,“找一帮朋友喝酒去夜场玩女人。而是我大哥又不是我,他从小就洁身自好,喝酒都有度的,想招找人灌酒都不能,更别说酒后乱性。” 这个人也就能想出这种主意,我似笑非笑的盯着言小公子的眼睛,“洁身自好?我怎么听说之前言大公子可是个情种,就是后来为了家族生意狠了点,但到底也是有感情的吧。” 言家小公子眼睛瞪大,半晌张着嘴,“米菲?” 我没回答,而是无聊的翻着那堆录像带。 后者自言自语,“米菲?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当年对她多狠啊,言家那老太婆想弄死她,他都默认了,而且米菲现在可是坤少的女人,我在这中间,这中间,不可能。这绝对实现不了,米菲恨他入骨。” “正是因为恨他入骨,才好下手啊,言小公子,你之前也和米菲小姐合作过,说的上话的,而且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一旦爱变成了恨,放多久,都会是永远化解不了的怨气,那股怨气会变成复仇的戾气,至于坤少的女人。” 我笑着,“就是给其他人看看,你还不明白吗?米菲小姐背着坤少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什么,坤少不宜和言家闹翻,可是有些仇迟早是要报的,这对你对她来说是个双赢的好机会呢。” 我笑着起身,拍拍发愣的言小公子,“米菲小姐会比你想的,还要做的好,只有她才最了解你大哥,也最知道你大哥的软肋。” 说着我就离开了录像厅包房,门口江心冲我拉起嘴角,我知道这包厢不隔音,江心偷偷朝我竖起大拇指,我笑着,点着她。后者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娇爷,你这么帮安少,可得让他好好谢谢你,最起码给个以身相许什么的。” 我挑着眉打着这嬉皮笑脸的丫头,“瞎说什么。谁说我这是为了安少?” 江心瞪着眼睛,“不是吗?你这么算计言家,不就是帮安少立足呢吗,娇爷你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手下了。” 我笑笑,“江心,永远不要为了谁而去做什么事,包括你喜欢的人也好,自己的老大也好,任务是任务,任务之外的努力一定都是要为了自己,为了喜欢的人能喜欢你。 为了在老大面前博赏识上位,为了站稳脚跟,等等,出发点一定是要为了自己,因为只有你先当好了自己,才能成为别人的爱人,手下,或者是得到重用的将领,甚至是英雄。” 走出录像厅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已经是近黄昏。 我别扭着让他俩先回去,这两个却都是实诚孩子,以为我要办什么事去,说要陪着我,我憋了半天说有点私事,江心还是不放心,最后我以各种让她们回去赶紧带人交接言家道上势力为理由打发走了。 务必要今晚趁着尔言家没反应过来接手,了无生息的,等到言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赶趟了最好。 江心和吾生听出事态严重赶紧就打电话叫阿西直接去了,其实那边许处早就已经派人弄好了,这块地方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今天来不过是想给以后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和证据。 终于打发了他俩,我长出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平哥的骄阳公寓。 骄阳公寓算是一所很普通得老式居民楼,这里人口密集,不像安东那边那么高冷高端,甚至是没电梯的那种多层,老旧的楼梯,斑驳的瓷砖外墙还有各种通修下水的小广告。 楼下电子门已经坏了,我直径上了三楼,301,这边门有点生锈,对面是贴着对联的普通民居,这里是平哥租住的地方,其实以平哥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到底也是玉成坤的义弟,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这家伙就偏选了这么个地方。说是为了隐藏,为了安全。 我敲敲门,里面一声熟悉的声音似乎从远处喊着,“来了,稍等。” 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拉开房门,竟然出乎意料的带着个满是油渍的灰色围裙。我一愣,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拉我进去,一下关上门。 我被他猝不及防拉进去没站稳一下撞到他身上,黑色t恤带着围裙此时有点葱花和生豆油味,我脸却是一下红了,他像是也没想到我会没站稳跌倒在怀里此时这么近,一下愣住。 我感受到他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半晌,他在我头顶,“那个,我怕开门进蚊子。” 我心里好笑,“你怕蚊子咬啊。” 他像是被人侮辱了一样,马上解释着,“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不是你们小姑娘都娇气,万一有蚊子进来咬到你。” 大概他也觉得这话题真是太矫情了,腿后一步,脸有点红,挠挠头发,多日不见,似乎晒黑了不少,精干了许多,可是那张帅脸,真是,啧啧,依然无与伦比,有时候我会怀疑像平哥这种性格的大男子,怎么会长这么漂亮的一张偶像剧的脸呢? “快进来。饭还没做好呢。” 我换了鞋,穿上他的宽大拖鞋,走进来,房间不是很大,因为是老房子所以都是以前的格局,一进门就是个小厅,装潢也很老旧,地板是那种碎木块拼成的,门后边一个衣挂,我将外套脱了挂上去,伸手碰到他常穿的外套,熟悉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的味道隐隐约约。 衣挂边上是个简易鞋柜,上面摆着运动鞋皮,就几双不多,但是却很干净。 这种小细节让我心里冒着泡泡,转身就是小客厅,但因为老房子实在太小,所以也没有沙发,其实就是个门厅,放着一张过去的漆木桌子,上面放着矿泉水没拆封的泡面,那边是个小卧室,一张双人床有个柜子,但是衣服还是横七竖八的堆在门后边的凳子上,屋里有个电视,直接那边就是阳台,这边是个小洗手间,洗手间隔壁就是小厨房。 此时厨房里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鱼虾肉蛋,像是刚买的菜,而旁边堆着的大垃圾袋里乱七八糟的泡面盒和矿泉水瓶,则像是在表示刚刚才打扫过的。 是特意打扫过了叫我来的。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显得有点刻意却让人心脏砰砰跳。 此时那个英俊的男人正带着违和感极强的围裙在厨房里煎一条鱼,似乎下锅的时候有水,油锅炸起来,他有点惊恐的跳出半米远,那样子萌萌哒,我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转身对着我笑着,“赶紧坐,一会就吃饭了。” 我笑笑卷起袖子去洗手间洗手,这个小洗手间真是小的可怜,马桶旁边就浴帘,洗澡要侧着身,男人干活就是这样都是大面干净,镜子上被蹦到的水渍根本没注意到,我看着台子上面平哥用的东西,拿起那把刮胡刀,偷偷贴在脸上,想象着他刮胡子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和平哥的晚餐 正想着,那边厨房传出油炸锅的声音,我赶紧卷起袖子过去,看到平哥正在炸丸子,一脸黑线,大哥你要是不会做饭就别做这么高难度的好吗?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后者尴尬的,“谁说我不u会做饭,我一个人住时间久了不能总吃外卖吧,也会点,就是今天没发挥好。” 我忍着笑,从他手里接过锅铲,将那炸的焦黑的丸子捞出来倒了,用重新到了油,旁边买好现成的丸子馅,手指肚熟练一裹,一个圆滚滚的丸子就成型下油锅。 小火不大,丸子进油锅小淘气一样的浮沉了一下,周边冒着小碎气泡,我这边下一个翻一下下一个翻一下,手法熟练干净利落。 平哥在一旁抱着胳膊,眯着眼睛,“没想到你还是做饭的好手。” “不敢当,跟我现在的小弟阿朋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说不上好吃,但是家常菜都会,小时候我爸妈忙的务农打工,我还有个弟弟,我五六岁就会自己踩着板凳爬锅台做饭了。” 我晃晃小手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我弟弟不懂事吵着要吃油炸糕,农村穷,油是金贵的,我不舍得放油,几放了一小点,自己弄得面果子放下去,带着水,油锅一下炸开了,烫到小手臂,疼的钻心。 我妈回来却嫌我浪费面和油给我暴揍了一顿,从此我就长记性了,这油锅炸东西一定要小火,干爽,不能有水,否则就炸锅。” 我说着,笑着细心地将丸子炸至金黄。 后者微微发愣的看着我捞丸子的娴熟样子。 我回头看他,“别说什么小时候吃苦可怜什么的。我不爱听,我觉得我过得还不错。” 我歪头冲他拉起嘴角,后者笑着习惯性的揉揉我的头发,“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我还有些羡慕,我小时候没爸妈教训,在警校食堂长大的,吃的都是食堂的饭,住的都是宿舍。 我现在说什么你过去辛苦了,都是屁话,以前吃过的苦都是人生经历,是长大以后依附的生活经验,那些小时候有爸妈宠溺的人才不明白,那些苦对这一生有多重要。所以。” 他突然从我背后抱住我,将下巴放在我头顶。 我心漏跳了一拍,身体有些僵硬,他却是从后面搂住我,伸手抓住我拿着铲子的手帮我翻着里面的丸子,“你以前的苦我都改变不了,因为过去我无法参与,可是现在,以后,我都会尽我所能不让你吃苦。 虽然没有多少钱,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的都是国家给的固定工资,有表现才给奖金,但是我会保证不让你冷着饿着,以后,以后等案子了了,咱们有自己的家了,我不会让你做家务,都有我来干。 因为你小时候把该干的活该吃的苦都吃过了,这些甜蜜的苦以后就交给我来吃吧,你可以奴役我干活做饭,我还会乐此不疲呢。” 我微微发愣,手指有些颤抖,后背靠着那坚实的胸膛,一时愣住没说话,只感觉心要跳出嗓子眼了,背后的人则是在我耳边轻笑出声,“丸子要糊了。” 我一下惊醒过来,看着里面有些焦的丸子,立马手忙脚乱的捞起来,最后看着盘子里的丸子有点懊悔。 平哥却不嫌弃的捏起一个扔进嘴里,却被烫的嗷嗷叫唤。 我皱眉拍着他,“烫死你得了,干吗吃的那么着急,都糊掉了。” 平哥却是拉起一个帅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好吃。” 看他表情不像作假,我也拿起一个,吹凉了咬了一口,孤疑的,“什么味道那么好吃啊。” 可是放在嘴里,糊掉的苦味立马让我皱眉,平哥却是笑的狡猾,“中药味。” 最后在我俩的努力下,其实主要是我指挥他洗菜摘菜我掌勺,忙忙乎乎做了四个菜。厨房和爆炸了似的,我也是好久没下厨了,手都生了。 看着饭桌上的四个菜,我摸了把头上的汗,一抬头看墙上的钟表,竟然忙活了两个多小时。 不过看着桌上的碗筷已经摆好,感觉心里暖暖的很满足。 做了一个浇汁鱼,炸丸子,糖醋排骨,还有一个青椒炒肉丝。 因为没找到饭锅,下楼买了两个馒头当主食。 平哥给我拿了果汁,自己拿了一瓶啤酒,我笑着抢过他手里的啤酒,“我也要喝。” 他笑得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发拿了两个杯子。 我想着这也算是我和平哥正式的一顿烛光晚餐吧,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蜡烛。 好在这个小饭厅的灯光很暗,到也挺小资浪漫的。 于是在这样的夜晚,窗外繁星满天万家灯火,在这京城狭小的出租屋里,我和平哥面对面,到了啤酒,闻着家常菜香,竟然一时尴尬的都没说话。 半晌,平哥大概觉得气氛太尴尬了挠挠头发,“本来想给你做顿饭的,没想到成了你给我做饭。” 我笑着,故意的,“怎么想起给我做饭了?” 他笑笑没说话。 我俩之间实在太尴尬了,尴尬的我都心跳加速了。 索性一边吃着一边转移话题,“执行什么任务啊,去这么久,京城都看不见你的人。” “坤少让我去了一趟沙漠。” “西北沙漠?” “对。” 我一下皱起眉头,想到玉成坤那个老谋深算的样子,“干什么?” 平哥说到任务才觉得说话有些自然了,刚才实在不习惯这样暧昧的气氛,夹着烟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微微皱眉,“我刚和许处汇报过,坤少想和西北沙漠那边的势力合作,这次叫我去主要是表诚意,带了很多咱们这边的土特产。” 看着他认真的说着,我心里一跳,“土特产?” 这话听着可不陌生,之前安少也说去东南亚的是带了一些土特产。 不过在道上土特产这句话可不是真的指当地的一些特产,而是囊括了很多东西,因地制宜,可是都不是正规渠道的,比如,金三角那边的土特产是罂-粟,东南亚花都的土特产是女人。 也以不同帮派主营的业务不同,土特产指得东西也不同,比如以前独龙寨把人-体-器-官或者活人就叫做土特产,把这些东西当做礼品送过去。 既然坤少想要接触西北沙漠的势力自然要表达诚意,所以这个土特产肯定是极难得的东西。 而且西北沙漠,这个词乍一听很熟悉,其实大多人对这个的了解也就停在西北葡萄干哈密瓜这个旅游城市的意思,实际上,西北和沙漠是两个词,合起来却指的是那边的势力统称。 那边因为地处偏僻又在边界,所以当地非常混乱,国家多次派兵,可是那边因为宗-教冲突,恐怖分子等因素,特别乱。雇佣兵和反人类组织经常出没,所以乱的要命。 那些人也不屑于来内陆这边,在那边更自由一些,所以这么多年和内陆也没什么交集,偶尔有内陆的帮派,在靠近西北的边界路过,和当地势力发生冲突,也难以将人赎回来。 可以说那帮人真是自成一派。不过也听说有人想和那边交涉,但是成功的可能比较小,因为那边的人都很瞧不上内陆的人。 现在说玉成坤想和西北那边交涉,这未免太大胆了吧。 我之前对那边也不了解,但是在疗养院的时候,木兰给我讲过当今世界格局,就重点说了这个西北冲-突,我听得云里雾里,像我这种把命当信仰的人是无法理解所谓的信仰冲突的。 “什么土特产?” 平哥手指点着桌子,画了个圆,“西北最缺的现在就是重工业,他们那边势力常年运转,重工业不发达。国家还有意想降服这帮势力,所以将四周的重工业区全都调离,没有重工业他们无法进行大型改造,也就局限了他们的发展。” 说道齿轮,我一下张大眼睛,之前在安城时候就听说坤少把势力发展到北方去了,北方可是重工业区,那个著名的北方齿轮厂似乎还和司徒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上次酒会的时候,我还和那个齿轮厂的封老板有过冲突。 看出我的表情,“没错,北方的齿轮很有名,不只是司徒赢,几大家族在那边都有场子,坤少之前一直在和东北地区的道上势力交涉,京城的人再伸手也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所以都和当地势力交好。 所以坤少这步棋走的好啊,东北让他拿下,就预计会拿到很多西北这边需要的东西,自然和西北能够交好。” “我有点看不懂坤少的意图,他四处发展实力,不集中,他究竟想干什么?” 平哥也摇头,“坤少的心思从不会告诉别人,他做一件事还要连带着作几件事打马虎眼,这人谨慎的厉害,连我他都是防着的。” “那你这次交涉结果如何。” 我一想到西北沙漠那么混乱,心就一下提了起来。 想到此看向平哥,这时候我才发觉,他原来t恤肩膀的位置上,缠着纱布,只是刚草在厨房没看出来,只觉得他拿着锅铲的样子有些怪异,此时才从那t恤袖口露出来的纱布边缘看清,一下瞪大眼睛。 “你受伤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爱的浓烈 站起来,走过去,平哥却看我慌张的样子一下笑出来,拉过站在桌子边上的我,我一下没站稳惊呼着跌过去,他利索的揽住我的腰,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平哥认真起来的样子让我愣住,和他离的很近,几乎就是呼吸之间,此时侧着身坐在他腿上,他一只手拦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拉着我的手腕。 就这样距离很近的,近的我都看不清他的全貌,只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我眼中,那么近像是召唤的荷尔蒙在一下一下撩拨着我。 “一点小伤,西北那边气候远比枪战要厉害多了。内陆的人过去不战而败,所以西北沙漠的人才那么嚣张。” 我有点尴尬想站起来,他却不肯,像是倔强的拉住我,末了在我耳边,“我是不是太木了,一点情-趣意思都没有,木兰许处就说我这个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不懂得你们女人心思。”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感觉浑身发麻,心跳的厉害,不敢和他对视,只能错开眼神,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平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在我耳边清清淡淡的,呼吸温热的喷在我耳边,点燃着一把又一把的火焰,“我是不太懂女人在想些什么,我只是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就很想抱抱你,碰碰你,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想打人。”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凑在我耳边,最后那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耳朵,瞬间身上如过电一样,颤了又颤,他手却更加用力的攥住我纤细的腰肢。 我觉得我的心跳的都快吐出来了。 平哥却没有停下,而是将唇从我的耳朵移到我的脸颊,带着点颤抖,能感觉到他很紧张。 我呼吸越发急促,想闭上眼睛,却因为身体太紧张一直在发抖。 末了,平哥轻笑出声,“颜娇你现在抖得像个筛子。” 我一下张大眼睛回头看他那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觉得羞得想找个地缝钻出去,一下从他手中跳开,脸上发烧,皱眉有点埋怨的,“你笑什么。” 一下捂住脸,心里把这货从头骂到脚,真是没情-趣,木兰说的一点都没错,丫的,也就你这种发愣的理工直男会在这种时刻嘲笑小姑娘抖得像个筛子,这什么比喻,不是应该抱住我说别怕宝贝,或者,比喻我成什么小仙女,小可爱之类的吗。 言情小说里可都这么写的,你倒好,把我比成筛子,你才是筛子,你全家都是筛子,气死我了。 大概也才看出我有点生气了,平哥伸手拉住我,像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小狗。“生气了?” “没有。” 我坐回我的座位,拿起筷子这次吃的有点漫不经心。 后者看气氛有点尴尬,脸也红了,咳嗽着,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的土特产品种很多,坤少下了命令,把北方彪悍的美女,齿轮,重型机床设备都让我带上了。 不过那些美女我中间找了个由头让许处弄走了,最后带着机床齿轮过去的。” “怎么样?西北沙漠的人凶不凶?” 我这话问的那叫一个蠢爆了,可是没办法啊,为了掩饰我刚才的害羞和脸红,只能语无伦次了,平哥忍不住笑了,不过怕我生气,这次抿着嘴笑的不那么夸张。 “我连那边的负责人都没见到,就见了几个小兵拽的二五八万的,东西拿回去,说要看看质量,回头给坤少答复,就让我回来了,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我气得够呛,不过也没和他们冲突,坤少叫我这次主要是谈一下,注意一下这边人得格局,都有几个大头,势力分布等。别发生冲突。 其实我有点怀疑,坤少和这边合作的真实性。他好像表面上想合作,可是暗地里去让我调查这边的格局。” “你是说坤少想着收复西北势力,不可能吧,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说西北的势力连带着国外雇佣兵反人类集团,错综复杂,当地就自成好几派,那边的气候首先就能让人喝一壶,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北这几年很嚣张,内陆的势力没发展过去的原因。 平哥摇摇头,“不直到,坤少的心思隐藏的很好,他不会让我知道他真正意图,我也不过是按照他说的办事。这次去就算我们在低调,也无意中让当地另一股势力注意到了,派人来刺探。” 他摸着肩膀上的伤,“西北沙漠是西北势力的总称,意思是沙漠一样神秘和厉害。 但当地势力分好多股,我们这次见的是交城一个比较大的红帮,可是当地还有个对立的青帮,听说青帮刚换了个年轻的首领上台,嚣张跋扈的厉害,这次刺探我的就是青帮的人。 好在我们有所准备带了不少武器过去,才能全身而退,赶紧回来了。 西北沙漠那边最近闹暴乱,有恐怖分子切断了集团网,所以手机也用不了。 我这一回来,才有手机信号。” 我点着头,原来那边现在这么恶劣呢,看来内陆这道上再怎么混乱也算是和平年代下的嚣张,和那边有武装冲突的地方比起来,真是要多幸福有多幸福了。 西北沙漠的问题,国家一直很重视,也派了不少卧底过去,可是那边非常凶悍,加上气候恶劣,不少人都牺牲了。 也迂回的在当地培养一支势力,以暴制暴,可是依然不凑效,上次听木兰说过,现在那边还有一小支势力,但是和西北沙漠的大帮派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只能维持。 但也算是得到消息的一个来源,虽然杯水车薪,有消息也阻挡不了那边的行动。 “你回来坤少什么意思?” “我汇报完给坤少,他什么都没说,但看他那意思似乎短时间内还会叫我去。” 我心一下提起来,满眼担忧,“那怎么行?那边太危险了。” 看我如此紧张,平哥拉起嘴角,似乎很开心我紧张他,那张脸帅的正义,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的英雄,“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卧底多年我也算是老干探了。” 我还是不放心的望着他,平哥喝了点酒,脸微微发红,此时看我这样皱眉望着他,眼神盯着我,一下四目相抵,我心一跳,后者伸手摸上我的脸,“颜娇。” 叫着我的名字,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眷恋的看着我的脸,半晌,“京城凶险,我不能时时在你旁边,你要自己保重。” 我心里一酸,一把抓住那只摸着我脸颊的手,有点哽咽没说出话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平哥。” “叫我的名字。” 我心一跳,“平,生。” 他一笑,“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心中一跳,仿佛回到了那日在赛车场,回到了那日在洗头房的洗手间里。那些未曾说出来的话,一下喷涌而出,想到这么久以来我们聚少离多,想到最初最初的相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被你吸引,那时候是喜欢。 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我和你在各自卧底的轨迹上交集越来越少,我真害怕有一天我们也会为了任务站在彼此对立的位置上,哪么怕是假的,我也不想看到。 “平生,我。” 万平生却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唇上,笑着,眼神晶亮,“别说透。” “为什么?” 这么多次错过,为什么不能说透,我知道不说透我们彼此也心知肚明,可是不说透,就无法证明彼此在对方心上。 真的,那时候我太年轻,总觉得什么事要说出口才算是落定,就像是一种仪式一样,很多年后我每每回想起平哥当时的样子,那时候不理解,后来才明白,很多东西说出来了,就没法收回了。 说出来,就没法再骗自己,感情会如卸了闸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而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我们没有资格说爱,彼此眼神泄露的一丢丢的感情也许都会要人命,在这个繁华都市,在这个背地里错综复杂的京城,一步都不能走错。 因为走到现在,我们不只是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还肩负着很多前辈牺牲的沉重,和无数因这个卧底计划牵扯在其中的人。包括京城百姓,国家兴亡的使命。 可当时我却是那么不理解,瞪着眼睛看着他,心中酸涩的如惊涛巨浪,“为什么?” 平哥却是摇头,,没有回答,那酸涩涌上心头,一直涌上鼻腔,涌上眼眶。 万平生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下一秒一把撤过我,将我直接从饭桌上抱过去,狠狠地吻住。 我闭上眼睛,眼泪终于滑落,是委屈不甘心,还是心里明明知道任务当前儿女私情无法宣泄的痛楚,那场吻惊天动地,平生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生命里。 我心里却是一阵一阵无法言喻的是狂喜委屈还是什么,从最初最初见到这个男人,到缠缠绵绵偷偷地暗恋,再到现在,这个男人几乎要把我揉进生命,这种疯狂的却不能言语的深爱,我还需要什么承诺,什么承认身份,什么彼此认定,这种爱就在我们之间此时此刻那么浓烈,浓的几乎有点疼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卧底的爱情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大概就是你对这个人的感情有点痛了的时候,才是爱了吧。 可那时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和平生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奢侈。 前路慢慢一望无际,也许下一秒钟我或者他就像是孟莎一样的牺牲了,就像是孟莎一样最后死了,也没有说出口的爱恋,牺牲的一代又一代的卧底中,有多少这样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感,别人不知晓的爱恋。 也许很多吧,在这孤独寂寞的人生里,彼此真心的抚慰,可最终为了任务都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想说,而是一旦说出口,失去的时候就会痛彻心扉,并不是不说就不会痛,只是那样可以隐藏可以骗自己,更多的是,因为没给对方承诺,死去的那个人大概就觉得没有负担吧,毕竟,还好我没和他说爱,那样我走了,他一定会很难过。 彼此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这就是卧底的爱情。 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到呼吸都困难了,平生放开我,头抵着我的额头。 我和他的胸口都上下起伏。大口着呼吸,贪婪的彼此呼吸间的气息交换。 “我还是那句话,不会耽误任务,也不会耽误,爱你。” 我一下抱住他的脖子。 后者摸着我的头发,笑着,“小傻瓜。其实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啊,想着很快就抓住那个神秘人,然后我们就可以申请调令调到南方城市,当个派出所小片警。” 我抬头,“你不打算当警司啊?你到时候可是卧底英雄。” 平生哭笑不得,点着我,“你还真是天生官迷啊。” 我放开他,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气氛有点太过暧昧和激动,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吧,虽然没喝几瓶,可是这样的气氛本身就有点醉人。 吃过饭,平哥抢过我手里的碗筷要去洗碗。 我想到他刚才在厨房时候说的话,心里甜出蜜来,看着那个大帅哥站在水槽前细致又笨拙的刷碗,有点恍惚,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后的我们。想着思绪越飘越远,想着世俗夫妻为了家事吵吵闹闹,为了孩子做作业吵吵闹闹,何尝不是幸福。 想到此我竟站在厨房门口傻笑起来。 平哥回头看我傻笑,“现在真像个傻妞。” 我立马拉下脸来,“你这木头人会不会说话,不是应该叫小仙女吗?” 他笑着把手上的泡沫抹我脸上,“现在是小仙女了,美得都冒泡了。” 我来气,伸手到水槽里也抹了他一脸泡沫。 可我真是低估了理工男的思维,他不觉得这是情-趣,倒觉得是我在发动战争,本应该此时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场景,立马变成了这傻小子认真的和我泡泡对战。 最后结果就是,我俩弄了一身洗碗精泡泡,还带着点油腻的味道,在厨房地上滚作一团,最后他这个傻小子,把我按在地上,把泡沫抹在我的头上头上,伏在我身上哈哈大笑,“傻了吧?还想和我对战,哈哈哈哈,不自量力。” 可笑完了,才发觉自己刚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骑-在了我身上,我俩这姿势真是暧昧之极,又是湿身状态,我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文-胸此时已湿透,那蕾丝样子若以若现。 他的t恤则是贴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这在我眼中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我俩同时咽了口口水,他抓着我手臂的手有些颤抖,这状态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几乎是本能的闭上眼睛,后者慢慢接近我,带着洗碗精和葱花味,真是奇怪的暧昧味道。 那沾着泡泡的唇慢慢附上我的脸,我的额头,我的脖子,渐渐向下。 我的身上不自觉的抖着,平哥则是生硬的紧张的,手扶上我的身体。 我闭着眼睛仿佛一下回到了那次中了药在洗手间,脸瞬间红了,感受到平哥的手在我的背上,我的身上。 可是身上突然一松,我眯着眼睛看他站起身来,小狐狸似的不满伸手攥住他的衣角。 暗示老娘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不会不明白吧。 平哥笑着,一下从地上抱起我。横抱起来,我的心一轻,一下紧张个起来,到时候了吧,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吧,颜娇,你的第一次终于到了吧。 我紧紧地闭着眼睛,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身体发麻僵硬,心神发热发抖,心思都飘到远方去了,想着一会会被温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啊啊啊原谅我这邪恶的心思,不过这一次我真的好紧张,会不会痛?怎么个方法,怎么进去?什么感受? 啊啊啊,我真恨自己之前没百度问个清楚,到时候会不会丢人,我今天穿的内裤好像是和内衣不搭调的卡通的,尼玛我心思全乱了。好紧张好紧张,忍不住闭着眼睛深呼吸好几次,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羞的不要不要的。 这时候他停了下来,到床边了吗? 我心提了起来,紧张的要死,他缓缓地要把我放下,然而,出乎意料的,我身上一松,想象中的柔软大床触感完全不是,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想不到的,此时一下惊的我瞬间睁开眼睛,后背是温热的水,下一秒钟我就坐进一个塑料盆里,随即温热的水就从我头上花洒里流出来。 我因为长时间闭着眼睛,此时洗手间灯很亮,我刺痛着用手挡住半天才睁开,只见平哥细心地挑着花洒的水温,小心又笨拙的,一点一点用温热的水冲着我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此时表情古怪,因为这完全不是我想象的场景,此时看着上面手忙脚乱挤洗发水的平哥,“你在干嘛?” “给你洗头发啊,全是泡沫。”说着还在我头上拿下来一个葱花。 你之前那么暧昧,还把老娘横抱起来,那么温柔,仅仅是为了洗头发! 这样美好的夜晚就不想干点什么吗? 我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刚才又做好了那啥的准备,此事一下被水冲垮心理落差实在太大,脾气也不好了,抢过花洒,直接冲着某人的面门呲去,后者没反映过来我手很快,被冲个正着,直接坐地上了。 我则是不解恨的站起身来,继续攻击,直到平哥求饶跑出洗手间我啪的关上门,看着镜子里好像欲求不满的收起小媳妇一样的表情,自己都被逗笑了。 颜娇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想到此捂住脸,哎呀丢人啊丢人了。 认真的洗了个澡,身上泡沫和油渍味都洗掉了,我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的衣服都湿了,穿什么? 可是刚才因为自作多情弄得有点尴尬其实也就是我心里尴尬,又不好在浴室里叫人来送衣服,这怎么看着都有点故意诱-惑的样子,在洗手间里转了转身,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一条缝,“平哥?平哥?” 后者却是没回答,我皱眉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回答?去哪了? 我往外看了看,人不在客厅,房间里大量着灯,这个洗手间距离房间很近,我计算着在这里跑过去,然后立刻关门找衣服的时间距离。 还是不放心的朝客厅看过去,看到平哥衣服一角在桌子那边,在那边干什么呢,虽然我洗澡时间有点长也不至于睡着了吧。 不管了先穿衣服再说,想到此,我深呼吸一口气,来了个冲刺的姿势。 可是计划的好,当我用毛巾捂住身体重要位置,冲着房间冲过去,然后很顺利的关门落锁,只是一回头,一下愣住了。 只见平哥此时正两眼发愣的往身上套一件新t恤,看到我,衣服穿了一半,整个人都呆住了,和我四目相对。 我一下瞪大眼,人怎么在房间! 下一秒钟我还没等本能的叫出声来,平哥一下抓过被子把我包住,扔到床上,然后迅速的开门,出去。 我被被子裹着,周身都是平哥身上的味道。 被他扔在床上,还没缓过神来,等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想到刚才,被他彻底看光光的样子,又想到上次中了药就被他看光光还被他用嘴,一下脸红,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才起身,硬着头皮从柜子里抽了一件肥大的t恤穿上。 红着脸从房间出来,此时平哥皱眉坐在客厅抽烟,看看我出来抬头四目相对,一下两人都脸红了。 我这才看清原来客厅凳子上露出来的衣角,是平哥刚才换下来的。 顿时感到自己蠢爆了,我这一次一次的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了,好像故意勾-引他似的,其实也确实是我想故意勾-引(捂脸)。 平哥咳嗽了一声,起身到洗手间里去洗澡,我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在后面抱住他,“都这么晚了,要不我不回去了。” 平哥身体一僵。 半晌,伸手抓着我的手腕,“嗯。” 我心中有燃起一阵窃喜,可就在这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我在这里奉劝大家一下,这都是赤果果的经验教训,你要是和喜欢的人想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一定要做好准备。 除了心理准备最重要的就是时要把两个人的手机静音,真的,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平哥的电话也响了。后者给了我个手势就进了洗手间,我则是在这边厨房接了电话,是江心打来的,“娇爷,言家道上这边出问题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魏老之死 我皱眉心里想着许处安排的还能出什么事,心里一提,“怎么回事?是交接出问题了吗?” “不是,娇爷,是出了人命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但是在咱们现在交接的这个赌场里。”江心说话有点急,我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般这种地方因为赌博打死人出刑事案件很平常,江心不会这么紧张,看来肯定是那个人有问题。 果然江心似乎压低声音,那边还有乱七八糟的噪音,“娇爷,这个死了的人我看着眼熟。” 声音有点颤抖,“怎么看怎么像魏老。” 我心里巨大的震动,立马张大眼睛,“人怎么死的,和场子的人有没有关系。” “现在还不知道,咱们这边刚交接完,那边就传来惊呼声,我带人过去看,魏老直接从21点的赌桌上摔下来口吐白沫当场就死了,下面小弟不认识魏老,想要联系家属,我发现是魏老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那边已经开始处理调查了。 看着像是心梗,可是吾生说,这样子恐怕像是中了一种毒,我不懂,但吾生说他在山里见过这种毒,是一种什么树的根茎,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种毒,被中毒的人也只会认为是心梗。 娇爷,怎么办,我看这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了,那边都来人了。” 我听到那边已经有救护车的声音了。 心一颤,一旦送去医院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人死在自己刚接手的地方,这本身就够倒霉了但是死的又这么蹊跷。 我手有些抖,不明白很多事,魏老怎么会出现在赌场里,就算想玩几把,怎么会被人投毒。 “积极配合,有什么说什么。咱们这边刚接手,接下来魏老的死,言家的冲击都会接踵而来,做好准备,还有,被下毒的事,先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娇爷。” 放下电话,我心乱如麻,正好平哥也从洗手间出来,看他脸色也不好,我和他同时开口,“魏老死了。”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江心刚和我说的。” 平哥皱眉,“玉成坤眼线在京城遍地都是,现在让我赶紧去医院,我想不出多时,也就是一个小时内吧,京城的大家族都会聚集在医院,现在魏老的98号地皮整合安东责编如火如荼,人在这时候死了,有蹊跷。” 我心一抖,果然,看着是心梗还是被人怀疑,毕竟死的太突然,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和平哥说了吾生的发现,后者立马皱眉,“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赶紧找木兰调天眼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展开调查。我这边要先过去了。” 我点头,给木兰要打电话,也准备出门,可这时候我电话又响了,是安东,我心里一抖,京城人的消息总是散布的特别快。 果然,安东叫我赶紧去医院,他已经快到了。 放下电话,心乱如麻,平哥已经穿好衣服,在门口穿鞋,看到我还发愣,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冲过来将我拥入怀中,拍拍我的背,没有再多说一句,直接开门离开。 我也赶紧穿上鞋,衣服还没干透,好在让江心拿了衣服,到了路口江心接上我,我在后座上换衣服。 江心疑惑的从后视镜看我,“娇爷,你刚才去见安少了吗?” “没啊怎么这么问?” 江心摇头,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衣衫不整的出来,又是在这个时候,怪不得这丫头都怀疑了。 末了,我咳嗽了一声看向窗外,转移着话题,“那边接手的怎么样了。” “比想象的顺利,那些人似乎早就对言家不满,我们这边一接手看着都挺忠心的,但是我还是准备考察一阵子,但突然出这事了,唉,要不是突然出这事,接手也不会现在布置得这么仓促。我留吾生和阿西在那边,娇爷,咱们自己的人手到底少了。” 我心里也明白,本来要是没出魏老这件事,我大可以在言家眼皮子底下躲些日子,可是这是一出事,言家今日内定会发现自己地盘被我拿了,而我这边还没布置好,许处的人最好不要暴露太多,想到此,“打电话给陈曼,叫他带着咱们的人连夜上京,速度越快越好,多带些人来。” 江心马上打电话。 但是就算现在出发,大概也要明晚才能到,这中间我只能拖住言家的脚步,想到这里我眼睛转了转。在心里想了一堆说辞。 到了医院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无数豪车,医院大半夜第一次有这么多豪车过来,医院住院部的普通民众还以为什么领-导人入院了,这家医院是齐家人的,自然好说话,最上面一层高级住院部,全面封锁,就算是大家族的人上来问抢救情况,也不能带小弟进来。 不知情的刚得到消息的大家族们都以为是魏老突然心梗在抢救,只有我知道,当时判断人就已经死了,现在表面做着急救的样子,实际上齐家人也很怀疑,有医院便利,估计在做死亡分析呢。 魏老死了不重要,但这种节骨眼上关系到98号地皮能否继续进行下去,关系到股价关系到钱,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当然紧张。 我带人上楼,在门口就被齐家的保镖拦住了验证身份。 看到是我,放行,但是江心被隔离在了外面,可就算是不让手下进,现在医院走廊里还是占满了人,放眼望去,好家伙,五大家族的人全到齐了,言家大公子,盛家公子,齐家公子,玉成坤,安东,司徒家,还有些举足轻重的贵族。 一般小来小去的就没让进,有些则是干脆知道自己说不上话,外面等着也没用,这种时候来的都是有利益关系的,在金钱的社会中人情冷漠。 而魏老的家属也只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秘书和律师,他前些年在国外有过妻子和儿子,后来都闹翻了,在海外,律师已经派人通知了,大概几天后能到,到底还有遗产要分配的。 安东看我过来,向我招招手,我走到他身边想把知道的告诉他,可是还没等开口,安东就朝我皱眉比了个嘘的样子,我这才发觉,前面几大家族在争执,尤其是司徒家言家,此时在和齐家公子争吵。 “凭什么这里你说了算,齐少卿,魏老不过是正好被送道你家医院,怎么你就可以戒严限制我们去看魏老。 齐大公子则是焦头烂额皱眉,眼神焦急地看向那边抢救室。 我心里清楚实际上哪有什么急救,齐家人得了天机,在他们的医院里,当然要先搞清楚死因,在座的几大家族都有嫌疑,魏老早年做生意叱咤风云也树敌不少,可在这节骨眼上,肯定是为了98号地皮。 所以想先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好做利益交换,而现在几大家族都是这个想法,此时都撕破脸,在医院走廊里吵得不可开交。 唯有魏老的秘书和律师在交头接耳什么。 听了一会几大家族的争吵,安东似乎烦了,搂着我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言家小公子的场子你接手的怎么样了,言家现在还没回过味来,一会恐怕苗头会指向你。” 我心一惊,瞪大眼睛,原来安东知道,也是,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我也没打算瞒,泄了气一样,“你这人真是消息灵通,本来想收好言家道上的势力和你炫耀一下,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放心,我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要是没这事能更顺利,我也叫陈曼带着人上京了大概明天到。” “能搞的定吗?我叫阿宁派人。” 我打断他,摇头,“还是不要了,虽然我是你的人,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派阿宁出手就不一样了,容易被人怀疑,我还没那么菜,等搞定不来的时候会和你开口的。” 安东笑着,“我怕什么,你最重要。”伸手默默地我的头发,“小东西,是怕我抢你生意啊。” 我翻着白眼,“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吗?搬到言家,你懂得,我可悄悄给了言家小公子出来个馊主意,米菲。” 最后两个字我是没发出声音的口型。 安东看我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笑出来了,“你啊,真是叫人不得不喜欢,这活分心思,主意却是不错,像你的风格,不过你还是低估了言家,一个女人可搞定不了言家。” 我有点不服气,“女人怎么了,女人一旦恨起一个人来,那威力可比你们男人厉害多少倍,你看过甄嬛传宫心计吗?那些女人比朝堂上的男人还厉害呢。” 安东宠溺的捏着我的鼻子,“知道了,小家伙,你最厉害,以后可不能得罪你,不然那你也宫心计连环套的对付我可就糟了,你可比米菲厉害多了。” 我拉起嘴角有点得意,“你知道就好,好好贿赂我吧,能帮你多出主意,言家小公子求我出个主意可拿整个道上势力换呢。” 安东被我那自大的样子逗笑,刚要说什么,那边楼梯口云家的人来了,云詹着急的走在前面,后面云聪打着哈欠,看到我们直径过来,云詹则是看了一眼我们,点了一下头,就着急的朝着几大家族过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客来访 云聪皱眉看着我和安东,“情况怎么样?” 安东摇头。 聪少叹息着,“看来京城又有好戏了。” 往窗外的夜空看去,此时深夜繁星满天。 我看了一眼和几大家族一样争执的云詹,朝云聪垫垫下巴,“你这个堂哥可比你积极,你可得小心了。” 后者无所谓的样子。 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上次安东说他生气,每两天就去找安东,他这人向来不记仇,有什么都不放在心里。 那边如火如荼的吵着,最后里面的大夫终于出来,看到齐少卿点了个头,后者脸色不太好,示意大夫说话。 那大夫叹了口气,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宣布,魏老是心梗死的。 这一句话让在场互相怀疑的看着,安东皱眉,我这才想起还没和他说吾生地发现。 虽然大夫说着是死于心梗,可我看他和齐少卿的眼神交流肯定是有问题,而齐少卿不想别人知道这个消息,是想偷偷查找这个凶手。 而在场的又有多少是吃素的,不相信的人居多,几大家族有吵吵着不能再齐家一家定论,要给魏老转院,可是人都死了还转什么院啊。 这些人现在的嘴脸真是丑陋到了一定程度,好在还有律师和秘书做主,要进行后事料理。反正医院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而这边安东却是听了我的话,“一种树的根茎,是挺特殊。回去让你的手下好好说说这东西,交给阿宁去调查一下,这种东西市面上不常见,看来只要找到来源,就能找到下毒的人。” “可这人在这节骨眼上毒死为了什么呢?” 对啊,魏老最起码人家现在还打着慈善的名义呢,搞起来的慈善机构很受社会关注,现在人突然心梗死了,这无疑让人心灰意冷,这个慈善机构刚刚成立还不完善,后续如果没有人在投资的话真的是彻底成了摆设。 不过这些应该不在这些个贵族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边乱成一团我站在外围听着都烦。 安东看我似乎累了,楼过我,“困了要不睡一会?”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我却是摇头。 司徒赢这时大步走到前面,似乎和被挤出人群的医生说了句什么,那医生脸色不太好,偷偷往齐少卿那边看了一眼,有点磕巴。 司徒似乎严厉的又说了什么,这时候医生的表情就不自然了,那边被人围着的齐少卿皱眉看过来有点着急,但只听司徒赢声音极大的,“血液先凝固,可不是死于心梗的症状,这位大夫,我看你说魏老死于心梗是心虚吧。” 这话一下将那边吵吵成一团的极大家族的视线全都吸引过来。 齐少卿冷着一张脸,后者却是拉起嘴角,“据我所知魏老的身体一直不错,有腿疾却从没有过心脏病史,怎么会突然发病了呢,我来之前了解到,魏老可是死在言家赌场的。” 说着话一下看向那边的言家大公子,他脸色立马青了,言家最近出的事太多了,没想到魏老又死在了言家地盘上。 我和安东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 这些人中,心思各异,齐少卿有点蠢,魏老这事明显不可能是意外。他想瞒住众人魏老真正死因偷偷调查,然后从中敲诈好处,因为他料准了是这几个大家族中有人干的,其实在坐的人都在互相怀疑。 可是司徒赢不可能让齐家得逞,这时候要乱,大家一起乱,并且继续将苗头指向言家。 此时言家大公子脸都绿了,“魏老时常会来赌场玩两把,如果是我,想要动手也不会在自己地盘上。” 这话大抵是这个道理。 此时云詹一下走到齐少卿面前,“齐少当我们是傻子吗?还是说齐少心里有鬼,不想让别人知道魏老的真正死因?” 齐少卿脸色发黑一把挥开云詹,“你算什么东西,要和我说话也该是云聪,你算什么东西敢代表云家和我说话。” 这句话直接刺激了云詹,他这辈子最恨别人瞧不上他。此时更加咬牙切齿,索性,“齐少有意隐瞒我看这里你也脱不了干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魏老到底怎么死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场闹剧越来越往难看的形势发展了。 最后还是玉成坤出来说话了,他身边站着平哥,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了。 “各位,现在吵吵也没结果,几大家族都关心魏老到底怎么死的,谁都不想让魏老含冤,不如这样,我出个主意,各家各派一个代表,逐个疑点调查,不管是言家的场子,齐家的医院还是任何有疑点的地方,都公平调查,以防有人居心不良,你们说呢。 不过这件事到底不易曝光,媒体那边还望各位管好自己手上报社的嘴。”玉成坤的话总算让几大家族闭了嘴。 我却陷入沉思,如果真是这几大家族有人做的,那么为什么呢? 抬头询问安东,看不清这局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身边的聪少到是开了口,“也不一定是几大家族吧,魏老之前光98号地皮就得罪了多少人,想他死的人有的是。” “不过现在未免太凑巧了吧。”我疑惑着。 安东却是眼睛眯起来,“人死的那么突然,又是那么毫不避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手就是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魏老死了有什么好处,除了几大家族全乱了,一丁点好处都没有,任何人都得不到好处啊。” 这才是最关键的疑点。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京城大家族全乱了,也许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我皱眉,有些想不透,一边的厄云聪却是拍着安东,“喂,我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人当陪同,心里憋屈的很,这帮人吵得烦死了,不如去喝一杯啊。” 安东和云聪走了,我拒绝了一起去,这边则是让江心马不停蹄的去了言家赌场,刚才听这帮人计划,第一站就要调查言家这个赌场,恐怕今晚上言家就会发觉赌场到我手里了,这中间乱七八糟的事让人觉得头疼。 然而我想了想,我本人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赌场里,这时候几大家族全围上来,我八张嘴也说不清,而且我廖准了,言家会先来找我,因为这魏老死的真是太巧了,正好在我接手赌场的时候,言家怕我是什么计谋,毕竟言大公子那个人谨慎的时候很变态。 想到此,我突然发觉在这全京城马不停蹄的时候,我竟然没什么事了,只等着言家大公子找上门,看看那边几大家族还在讨论吵吵,我则是回家里睡觉去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后半夜回来的,六点就被电话闹醒了。是古董街四合院那边来的电话。因为那边空着,为了掩护我这边真实住处,对外我的住处都是那个四合院。 里面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就是没人,以前阿元在的时候偶尔和平哥在那边接头,现在阿元不在那边了,就空下来了,只是象征性的雇了一个打更老头。 这个老头哪见过那个阵仗,言大公子一早上带着人气势汹汹来了,把那老头吓够呛,直接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转转眼睛叫那个打更的老善别慌,请客人到大堂沏茶等我一会。 那老头一听我说客人,虽心有疑惑可是听我的口气,还是放下心来了。 我则是这边不紧不慢的吃了个早饭,阿朋说他研制了一个海陆空三明治,一早上整得很高大上,所以我早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在加上洗漱化妆又是一小时,等江心开车接上我的时候,都八点多了。 这边和古董街还有点远。中间老善一遍遍打电话来催,应该是言家大公子着急,我都让老善给客人倒茶,看着手机静静地欣赏着言家大公子给我打了二三十个电话,想象着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全按了挂断。 言鲁升这个人有手腕有心机,可是就有一个毛病,想得太多,这种往好了说叫谨慎,不好了说那毛病可就多了,瞻前顾后的后果有时候就是错过出手的机会。 我聊准了他会这么来,所以我也只敢谋算言家,如果我今天偷偷了的是司徒家的赌场,司徒赢根本不会来见我,而是直接炮轰了我的人,夺回来。 而言家大公子则不会,在加上现在言家出的事实在有点多,他焦头烂额。昨晚魏老死在赌场,他今早发现赌场成我的了,现在肯定一方面怀疑我要么是和言家小公子有勾结在谋算他什么,要么是觉得安少想对他动手。 他这种被迫害妄想症没准还会想,是不是我杀了魏老为的就是嫁祸给他让言家进一步水深火热。 所以他一定会来见我再做下一步打算,见不到我肯定坐立难安,而我故意无所谓的拖着,让他在我想的越来越多,一个人一旦毛躁自乱阵脚,他就离输不远了。 当我到了四合院的时候,老善都急出汗了,迎出来,“娇爷,您可来了,那位少爷都砸了好些家具了,带着不少人,都要把宅子翻个底朝天了,和他说您不在您不在,他就是是不信,发了好大的火就是不走。” 第二百六十六章 言大少的顾虑 我示意了一下江心,后者给老善塞了点钞票,“善师傅辛苦了,这是我家娇爷给您的奖金,您昨夜打更辛苦,也累了,回屋睡一觉吧。” 老善是聪明人,这古董街什么人没见过,自然明白意思,笑着接过钱,眉开眼笑的回屋去了。 这个四合院我还真没来过几回,但是这宅子我当初一眼就相中了,要不是在古董街这边乱,人多眼杂,我真想搬到这边来住。 大门上换上了金漆匾额,颜宅。 高门槛,虎头门栓,进门红砖绿瓦,一进院子,有口井有两颗李子树,园中吉祥的月亮门看过去诗情画意,正房是厅,旁边两个厢房,还有厨房洗手间,正房后面是卧室,有个后花园,种了奇花异草,还有个秋千。 可是我此时一进门,就看见两侧的厢房被翻的乱七八糟,而大厅门口站着一排黑衣墨墨镜男,看我来了忙有人进去报信,言鲁升则是瞪着眼睛明显是动气了,听到动静一把推开那个小弟,向我走过来。 “娇爷真是好气魄,叫我在这等了三个多小时,整个京城放眼望去还没谁能让我言鲁升等上三个多小时的。” 他咆哮着,似乎气急了,眼中带着火。 江心看对方气势汹汹的,有意警惕的挡在我面前,言鲁升带的小弟一看这架势则也做着攻击准备。 我看这架势笑着,“都干嘛呢?散了散了,言家大公子这么急着找我可是有事?你们都门外去吧。” 江心先出去了,言家大公子的人却没有,可我就站着不动,看着他,末了他气急败坏的,“你们都出去。” 他的人都站在院子里,我这才迈过门槛从垂花门进来,却看到我这个大厅除了两张沙发一个茶几还立着,屋里的东西都打碎了,乱七八糟乱极了。 我回头看着走回沙发上的言鲁升,挑着眉,“言家大公子这是干什么?来人家做客不说带点礼品还把人家砸个稀巴烂,言家在京城这么嚣张,让我这小门小户出身的都有些怕了。” 听出我话里的嘲讽,言鲁升冷笑着,“谁敢说娇爷是小门小户,娇爷胆子大呢,这京城谁敢这样胆子大,仗着安少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见我言家的地盘都想染指。” 还真是急性子,直奔主题连寒暄都省了,也是,他都气一早上了,现在能压抑着不掐死我已经在控制了。 我迈过一堆被砸的细碎的东西坐在了另一张还完好的沙发上,拿起面前的茶壶,还温着,估计是刚才老善上的茶水,在言大少面前的到了一些,我自己也到了一杯,“言少喝茶啊。” 言鲁升被我这幅淡定自若的样子激怒了,直接摔在地上,“喝茶我在你这喝了一早上了,颜娇,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是不可能的,我是看在安少的面子上和你坐下来好好谈,不然信不信你的人已经在那条街上身首异处了。” 我冷笑一声,终于抬起眼睛盯着言鲁升,“我还真不信,言大少,你口口声声说我谋得了你的地盘,这话我听着可就不乐意了,这黑-道的势力向来是能者上位,你不服可以打回来,现在来质问我干什么? 还把我家砸的稀巴烂,你即没约我直接上门来,就该知道等一个女人需要花多少长时间,我不知道是言大少你太天真还是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我夺了你的地盘,也不怕被京城的人耻笑,黑-道势力吞并来吞并去,不是很正常吗,就算在安城的时候,兴安的地盘也会被人入侵,过几天我们又夺回来,我看是言大少在白道生意做久了,以为这道上生意也是一个一个合同签回来的不成?” 言鲁升因为刚才在这等的完全磨得没了耐心,听我这么说,本来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却被我将军,气的直发抖的站起来,指着我,“颜娇,好个伶牙俐齿的娇爷,安东还真是会找女人,是不是安东授意你的? 我就知道,安东他四处点火,挑衅,魏老的事他脱不了干系,故意在我这边做手脚,你们好计谋啊。”说着话他眯着眼睛瞪着我,我心理却是明了了,敢情言鲁升在这等我一早晨就是想试探一下,我是不是在和言小公子或者安东联起手来坑他,真不知道言大少这智商是怎么长得。 我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言大少现在想要说什么,表达什么?麻烦说清楚,别拐弯抹角的,你也知道我颜娇没见过什么书,脑子没你们京城人转的快。” 后者一拍桌子,茶水都震了震,“颜娇,我给安少面子,只要你把地盘还回来,并且澄清魏老的事,我就放了你。” 我冷笑着,“言大少是吃坏了东西脑子有毛病吗,第一,魏老死在赌场这件事,我不知道,他也没暗地里死,而是在大厅赌局上突然死的,那时候我刚接手,连你都不知道你的赌场成了我的,京城哪有人知道,所以就算有人弄死魏老,也是要害你不是害我,我没什么可澄清的。 第二,还给你?我的东西凭什么还给你。还有这件事和安少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注意,你们别总把女人贴上弱小的标签,女人就不能当老大吗,我在安城有三十六条街,还有东郊,在京城我也要有自己的势力,你也不用给安少什么面子,他是他,我是我。” 言家大公子彻底被我激怒了,“好,不看安少面子是吗,不看安少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话虽如此,却也只是指着我,他还是顾忌安东的,不敢动我,这一点她的眼神就出卖了他,我有时候真替言大少感到悲哀,这一点上他连他弟弟都不如。 最起码言小公子还能狗急跳墙的拼了,而他永远瞻前顾后。 “言大少这么生气是觉得我不懂规矩吗?” 我在故意在规矩二字上加重音,其实道上的生意谁抢到就是谁的,没错,可是京城这边因为几大家族养尊处优的时间太长了,割据的地盘太稳定,这么多年没人敢公然和五大家族的势力叫嚣。 言大少大概已经觉得这就是规矩了,一切向他挑衅和抢地盘的行为都是不守规矩。 我这话一出言鲁升脸红一阵白一阵却是皱眉,“京城就是这样的规矩。” 还真是死不要脸啊。 我笑笑,叫了一声江心,后者进来将一张纸递给我。 打开来,拍在茶几上,向言鲁升递过去,“给,本来呢顾忌你们言家面子,毕竟你们言家最近丢人丢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可言大少偏偏质疑我,那么好吧,看清楚了言大少,这些地方可不是我抢来的,是你弟弟言小公子送给我的。” 言鲁升一开始看我拿张纸出来还有些疑惑和不屑,但看到那张纸的内容,脑子直接就炸了。 白字黑字,签字手印。他拿着那张纸瞪大眼睛,浑身颤抖,不可思议的,“这是什么?” “言大少看不懂吗,这是你弟弟送我的,看看日期就在昨天,言家小公子匆匆忙忙跑来找我,说他大哥要把他送出国去,而这块地方是他掌管的,想着自己不在国内了,留着也是白留着,不如给我打理,也是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 我当时还唏嘘,昔日的言家小公子在京城多威风啊,可惜他一副毫无留恋的样子,连地盘都送我了。大概是对你这个大哥很失望吧,不然交给我管理都不交给你这大哥。” 我一副惋惜的样子,而言鲁升则是瞪着眼睛手抖得厉害,像是气急了,直接就要撕毁,江心眼疾手快的直接抢过来,交给我。 我皱眉,“言家大公子身为五大家族的世家公子,竟然当着我的面想要撕毁合约,未免太小人了吧,传出去你们言家的脸面何在?” 我提高声音,言鲁升则是彻底惊醒,此时此刻眯着眼睛盯着我,才明白一切都是圈套,原来自己那个败家弟弟打这主意,早就和我合作了,一下想不通的地方全想通了,包括传销组织被警察断了,他以为自己弟弟疯了。 那是言家财产他这么冲动,为此还得罪了父亲得不偿失,原来,原来言鲁溪打着这个主意,想把言家一点点从他手上拆分过去,他想要的是整个言家。 又想到之前弟弟吵嚷着自己能拿下98号地皮,他当时觉得他真的是不自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可是现在才想明白,不是言鲁溪疯了,而是他真的找到了一棵大树! 一下子之前想不通的,现在全都想通了,甚至想的更详细,这个天生就有被害妄想症,又和自己弟弟斗了多年一直在没怎么占上风的言鲁升,此时濒临崩溃看着我,直勾勾的看着我,气的手攥紧拳头想杀人,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不行。 如果自己现在动了我,安东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处理言家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福利院 现在言家不能再腹背受敌了,司徒家可一直盯着呢,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到时候自己出了什么事,就是自己弟弟上位了,反正对父亲来说哪个儿子都是他的亲生儿子,最后迫于压力捧着言鲁溪上位也说不定啊。 一种不安全感瞬间在心里蔓延最后将怒气化成了一抹恐惧死死地盯着我。 而我装作很淡定的,拿着杯子假装对茶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玩的是心理战,现在手边就是江心他们,虽有许处但是警方的人不能多露面,而我的人晚上才能到,言鲁升要是真不管不顾的强攻,我还真招架不住。 到时候就要求安东帮忙,但一旦求了安东。我皱皱眉,总之其实我此时比言鲁升更紧张。 直到他盯着我的眼睛,“娇爷和安少大概不知道我弟弟那个人可是个没本事没诚信的,捧他上位未必是好事。” 我在心里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成了,言鲁升,上钩了。 “言大少应该明白,越是这种没能力头脑简单爱冲动的人越听话,比较好合作,像言大少这种聪明人,我颜娇可摆愣不明白,我没念过什么书,没上过什么学,不像言大少都是留学回来的,那么有文化有远见。” 言鲁升感觉不太好,刚要开口。 我没给他机会,站起来,“不然言大少还是先回去考虑一下,其实安少一直很中意言大少的,说言大少在安城的时候和安家还那么友好,如果不是令妹弄得那些事,估计言家和安家还是一个阵营的呢。 还有,奉劝言大少一句,攘外必先安内,言家内斗不解决,很难在别的地方有进展,最近京城真是越来越乱了。 但是安少说了,再乱也不能耽误生意,魏老虽然去了,几大家族都这么关心自然要查出真凶,可同时不能让魏老一生的心血白费。 所以慈善机构安少会接手一些,但是到底精力有限,云聪少爷说他之前就一直和魏老在弄慈善,所以慈善这边的资金还是进展他都会接手。那么慈善事业都不耽误了,98号地皮的开发自然也不能耽误了, 魏老的儿子不日就会进京,子承父业,安少昨晚就联系过对方了,魏老那边也有文件证明,98号地皮的开发将会继续进行。” 我朝着言鲁升笑笑,“言大少,言小公子可是指着这个98号地皮翻身呢,这话我可是私人提醒你的,为的就是想结交言大少搞好关系,毕竟我一界女流在京城是靠男人吃饭的,还望言大少在赌场和道上生意这边高抬贵手。 毕竟你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向来看不上这些旁门左道,正经生意才是你们的王道。” 我说话语气也柔和了,言鲁升顿时皱眉,若有所思,我笑着,看看他感叹着,“你们男人果然都是年轻气盛,我这一屋子的东西都被你砸了个稀巴烂,唉。” 言鲁升抬头看着我伤春悲秋,心思活络了起来,我这话在提醒他,他弟弟都动手了,对于他父亲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祸已经闯下来了,他弟弟狗急跳墙什么都能出卖为了就是得到言家。 到时候和我们合作,捧了他弟弟上位,心里一阵发寒。 谁笑道最后不一定呢。这暗示够清楚了,比和言小公子说话凑效,他大哥可是个最爱猜忌的人。 言鲁升站起身来,脸色不太好,却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看着我半晌,吩咐了一个秘书进来,“将这里清算一下,以原物的三倍赔给娇爷。” 一边的秘书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公子哥这么处理发怒后的残局。 后者不耐烦的,“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清算。” 我拉起嘴角,叫着江心,“言大少的一片心意,可别辜负了,跟着这位小弟清算一下,我这可有很多贵重东西呢,那个什么唐三彩啊,古董字画,清代瓷瓶,还有我那什么红木桌子,连我那花盆都是王羲之亲笔提词的,哎哟喂,我这宅子都是股东,厢房那边更是放字画的小金库,我这一砖一瓦都值钱的呢,这位小弟你得好好给我清算一下损失。” 那秘书差点没站稳,这三倍价格下来得是多大一笔钱啊。 抬头看言家大少爷,后者却是皱眉脸色阴郁。他知道我会狮子大开口,这些东西不少都是我在古董街附近买的赝品不值几个钱,看着都拙劣的假的厉害,可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它是古董它就是古董,我说它是皇上用过的就是皇上用过的,哪怕我现在说这是外星人用过的,言鲁升也得认了,要赔我,还得三倍价钱赔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他攥着拳头脸色阴晴不定,我却淡淡的挑眉看了他一眼,现在我是给他机会给我示好呢,这点子钱算什么,他弟弟可拿了整个道上额势力和我交换支持捧他上位,言家大少该有自己的觉悟才是。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心里一定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他和他弟弟的博弈,都要拉我过去,却都恨不得弄死我,但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们都被我捏着七寸呢。 言鲁升大概快忍不住了,想发火却不能,交代着秘书清点清楚,就带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看着他踹了自己小弟好几脚也不解气,整个人要爆掉了一样。 我却笑着这边指挥着那个戴眼镜的秘书乱蹦,“这里一砖一瓦都是古董,那次边墙上都刮出了口子,你看见没有,给我三倍价格我都嫌少是看在你们家爷面子上,给我一项一项好好清算。” 那秘书哭笑不得,一项项拿笔记着,他估算了一下,这一次可是狠去敲了他们言大少一笔,默默地瞟了我一眼,心中感慨,这世界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那边让老善过来跟着清点,晚点时候叫人来取清单,清点完了就找人打扫,重新买些家具过来,不要买太贵的,还买赝品,老善笑着说明白。 我带着江心离开了古董街,直接去了慈善机构那边,主要是昨晚云聪说他要接手这个慈善机构,叫我今天来帮忙,反正现在京城各大家族都乱的不成样子,到哪都惹人怀疑,不如找个地方清静清静。 云聪向来是哪没烦心事就去哪,这个慈善机构现在算是从之前最风口浪尖炙手可热四处有人攀附的地方,一夜之间变得最清净了,魏老一死这里真成了普通的慈善机构。 有时候我会想,其实这样也好,单纯一点才是慈善,之前把这里当成了98号地皮抬价的筹码反而让人有种膈应的感觉。 这里我以前没来过,只在图纸上看过平面图和照片。 此时我们车子停在了98号地皮靠近东边的地界,这里有座山,名字挺有意思,就叫高山,但是这座山并不高,山清水秀的,但因为没什么特色所以至今也没人开发,只城里玩腻了的人,来这里踏青踩个新鲜。 而福利机构的大楼总部就在这里,各种办公区,弄得和写字楼似的,什么基金会啊,什么的都在这里办公,我抬头望着这大楼,一点感觉不到慈善的氛围,反而是斜后边上一座小矮楼,在这高大的现代建筑感极强的福利机构办公大楼后边,显得像是跟在大人身后的小朋友一样的,一个小小的福利院氛围让人看着温暖。 这个福利院是真的很小啊,只有一座三层小楼,听说这里以前就是福利院,后来魏老修建了慈善机构就在前面,反而把真正福利院挡在了后面。 福利院楼替有些老旧,前院大铁门生锈斑驳,此时院子里正有个年轻女老师在和一些孩子做游戏,玩的是老鹰捉小鸡,老师扮演老鹰,一个大点的很漂亮的小女孩做鸡妈妈,后面跟着一堆小豆包。 放眼望去,除了领头的女孩子,后面跟着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疾,如果是被扔掉的健康的孩子,会被福利院推荐去想要领养的家庭,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而这些残疾的孩子则是没人要的。 福利院大门旁边有个小收发室样子的屋子,江心说那个叫弃婴岛,如果想把孩子扔掉就放在那里,之所以弄一个这么样的屋子是因为冬天时候,有些狠心的家长将孩子扔在门口,刚生下来的小孩子会冻死的,以前就出过这样事,所以福利院都会设一个弃婴岛。 江心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站在福利院门口看着里面的孩子有些出神,“现在比我们小时候好多了,我们小时候不管残疾的健康的都没什么人领养,现在人思想开放了,会来领养健康的。” 我这才想起江心以前就是在安城的福利院长大的,对福利院的情节自然很深。 孩子们玩得很高兴,我们就在门外看了一会没有去打扰,到是云聪从办公大楼里出来,身后跟着个抱着一堆文件的男秘书过来,远远看见我,高兴地冲我挥手。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余欢 “你来了,颜娇。” 聪少离的老远就向我挥手,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以至于后面抱着文件的秘书急急忙忙的跟着,手上文件往下掉只好停下来去捡,捡完了着急追上自家主子又往下掉,滑稽的厉害,江心忍不住笑了,过去接应,云聪却已经笑着走到近前。 满脸的惊喜,“我还以为你是糊弄我的呢,没想到你真来了。” 我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明二十六七八了,精气神却像个十七八的少年,今天不同于以往,穿了一件很正式的灰色西装,没戴领带,亦或者是,我扫了一眼他鼓鼓的口袋,领带的一脚露出来。 白色衬衫扣子敞开着三颗,露出里面白质却又结实的肌肉线条,那张脸很青春阳光,眼睛很亮。 “聪少的事,当然要来,我可还仰仗着你在京城多提携我呢,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能仰仗的人也就是你了。” 聪少皱起眉头,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还挺疼,我皱眉捂住额头,露出一副呲牙小狐狸的样子瞪时着他,后者这才拉起嘴角,“对嘛,颜娇就应该是这种样子,狐狸似的,一碰就炸毛,诡计多端,你可别在我面前整得和其他人一样二五八万净说些官话,我最不爱听了。 你看我都不叫你娇爷,你也别叫我什么聪少,和阿东一样叫我云聪或者阿聪,当然后面那个更显亲切。” 我揉着额头,看着这少年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了,“什么叫诡计多端,你这可不像是在夸我。” 看我终于不再是那副官腔而是随意的样子,云聪才舒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趴在大铁门上看这里面孩子还在玩老鹰捉小鸡。 “天地良心,我这就是在夸你呢,颜娇,你不知道你一耍轨迹那眼睛滴溜溜转的时候,可爱极了,你要不是阿东喜欢的人,我肯定早就下手了。” 前半句我收着了,后半句自动屏蔽,这人有说话说不上两句话就上天的本事,同样站在他身边往福利院里看去,“今天交接的怎么样?魏老不在了,应该乱套了吧。” “别提了,烦都烦死了,刚才在会议室我坐在首位上一句话没说呢,下面几个什么理事长,基金会代表就为了钱的事吵的一塌糊涂。我就纳了闷了,一个做慈善的搞得和金融界股东大会似的,这还是做慈善的吗? 后来我这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人,都是个个大家族派来的代表,魏老这个场子当初弄得好啊,一鸣惊人,又在这块地皮上,多少大家族盯着魏老,想要从捞取98号地皮的剩余价值。 还有巴结魏老的,纷纷投资,魏老根本没占多少股份,全是集资的,这些资金来自京城乃至全国还有海外的各大家族。 他们和魏老合作,表面上是做慈善讨魏老欢心,实际上一方面想从魏老这边沟通人脉,另一方面借着个慈善的热潮给自己家的生意做广告,那植入广告,你看着吧,给山区小学的课桌上都印满了xx集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云聪叹着气在那发着牢骚,我却听得明白,魏老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不管他这个慈善机构什么目的,他名利双收了,越是想要巴结他加入其中分一杯羹他手上人脉越多,越有人来,这就是个良性循环。 果然做生意是把好手,只可惜,想到魏老的死,不禁唏嘘,生前多辉煌机关算尽的人,死后就有多凄凉。 “那你还打算接这摊子吗?” “接,当然接,那些人嘴脸再恶心,给钱还是痛快的,那可是真金白银,不管打着什么目的,钱和东西最后送到孩子们手里就足够了,过程恶心点没什么,结果好就行了。” 云聪又松了松领子,用手在眼前扇着,像是要扫掉那些烦心事,回头看我挑挑眉毛,“放心啦,没有我云聪搞不定的事。我在楼里听他们在那吵太无聊,就叫人把之前要捐款汇款的地方全整理出来拿出来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看着,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你了。” 他笑着,展开双臂抬起头,转了一圈,夸张的来了一个深呼吸,“怎么样,不管如何,98号地皮这块还未开发,现在空气都是自然清新,而这里现在是我云聪的地盘了。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啊。” 他睁开眼,一副兴奋地样子。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本还有些烦躁的心情也一下跟轻松了不少,不过回头看了一眼现代大楼,摇摇头,“如果是那里就算了。” “当然不是那了,这大楼有什么可参观的,一帮道貌岸然的人,走,我领你去参观一下真正的慈善。” 他指着福利院,看了看手表,拉起嘴角,“正好能赶上开饭,这里老阿姨做的饭可好吃了。” 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腕,兴奋的急匆匆过去。 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的孩子游戏都结束了,一个个都自己收拾了小板凳进了楼里。 我们跟着进去,刚才领着孩子玩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一回头,看到云聪,马上笑着过来,“聪少,你来了。快进来。” 说着对着那边已经围着小饭桌排排坐的小孩子们拍着手,“云叔叔来了,大家要做什么?” 那些小豆包们一个个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拍手,“老板好。” 我和云聪一连黑线,这谁教的啊。 再看那个年轻女老师捂着嘴笑的不行。 云聪皱眉,咳嗽了一声,“什么老板好,肯定是你教的。” 说着有点宠溺的对那女老师一笑,转头看着饭桌上的孩子们,“上次不是教过你们了吗,见到我,要问云聪哥哥好,千万别听你们余老师的,叫云聪哥哥记住了啊?” 那些小孩子却一个个瞪着好奇的眼睛向那位女老师看过来,后者笑的已经不行了,“好了好了,叫云聪哥哥。” 那小豆包们这才笑着,齐声喊,“云聪哥哥好。” 后者这才满足。 我在一边看着那二十出头和我年纪差不多却是满脸孩子缘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在一边点着她头的云聪,偷偷拉起嘴角,看来阿聪的春天来了。 细细打量着福利院一楼的大厅,还挺宽敞的,设施老旧却有种古老的韵味并不显得简陋,大厅一楼有一个长条桌,孩子们各自坐在板凳上面,等着开饭,四周还有些玩具小黑板散落着,后面是简易的木质楼梯,通往二楼和三楼。 而大厅的一侧传来一声吆喝,“菜马上好了,谁来了?是聪少爷吗?” 后厨传来很洪亮的中年妇女声音,那个余老师冲着后面,“翡翠姨,多加个菜啊,聪少爷又来蹭饭了。” 云聪马上在一边黑脸,我被这种轻松搞笑的场面逗得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候那个女老师才回头看到我,有点歉意又有点疑惑的看向云聪。 后者却是转了转眼睛,走到我身边一把楼过我的肩膀,将下巴暧昧的放在我的头顶上,“我带来蹭饭的。” 那个余老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稍纵即逝,大眼睛很亮,身材很消瘦却很有精神,穿着一件灰色长裙,黑色长直发披肩,没带任何首饰,却是自称风骨,此时笑着走过来,很大方的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这家福利院的老师,我叫余欢,余数的余,欢乐的欢。” 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碰撞出来的互相比较的火花我还是感受到了,回头瞪了一眼云聪,后者却悄悄朝我挤了挤眼睛,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握过去,笑着,“颜娇,颜色的眼,娇气的娇。” “颜小姐你好。” “别叫我什么颜小姐,我今天就是被这家伙抓来当苦力的,在这蹭个饭,一会还要帮他看文件。” 我一副哥俩好的拍拍云聪胸口多使了几分力,后者被我拍的直咳嗽,我拉起嘴角,“他好哥们,往官方了说,生意场上合作伙伴。” 看我有意澄清,那个余欢微微一愣,随即眼中了然,也放松了不少,笑出来了,我冲她眨眨眼睛,那姑娘倒也大方地没不好意思,很高兴似的,斜眼看云聪,“我就知道,哪个好姑娘会看上你?” 云聪狠狠瞪了我一把,在那大呼小叫,“喂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现在也算是你的老板了,这福利机构今后都是我接手了,有你这么和老板说话的吗?” 那姑娘倒是不客气,“刚才是你不让我们叫你老板好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老板了?” 云聪被她气的直跺脚,我却和余欢笑的前仰后合,这姑娘够味道,我喜欢,云聪也终于遇上对手了。 我说的吗,他怎么突然对慈善这么积极,原来是看上人家福利院的老师了。 我在心里啧啧了几声,感叹着,男人啊,果然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正想着,后厨一个中年大妈微胖小眼睛,一笑眯成一条缝,此时身手矫健的,端着一个大盆从后厨冲过来,之所以说冲这个词,是因为这大妈,端着的盆实在太大了,我都怀疑她把洗衣盆端上来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土豆炖茄子 因为太沉,小碎步走的急,远看着就像个火箭一样,一下就到了桌边上,喊着“让开让开。” 两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忙起身去接应,一个大盆被三个人端过来放在桌边上。 瞬间一股土豆炖茄子家常菜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几天被阿朋养的有些刁的我也不免咽了口口水,这味道真的让我一下想起在乡下时候了,那时候觉得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揭开锅盖菜出锅的那一刻街,扑面的饭香。 而土豆炖茄子在我小时候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童年,这个菜就在我们农村真是太家常了,到了城里反而没吃过几回。就算吃的也不是以前那个味道。 那个老阿姨站直了捶着后背,“哎呀我这老腰,赶紧拿碗筷去干啥啊,都愣着干啥啊?” 我要过去,余欢笑着阻止我,“我去吧。” 说着就跑去后厨了。 这个老阿姨一看就很慈祥喜庆一定睛看到我,指着,笑着,“这姑娘真俊,是你媳妇啊?” 老阿姨说话很直接,主要是她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福利院,要出去也是买菜,多少年都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一茬一茬的长大送走,再来新的孩子,所以也不像外面那些人说话要看人脸色。 再加上云聪以前来这里都是这样的,现在他刚接手,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老阿姨没概念,要说有改变的倒是院长,听说院长熬白了头发,就怕这个福利院没了。 这么多年老院长左右逢源,实际上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就怕孩子们吃不上饭,自己虚伪一点辛苦一点都没关系,刚才听云聪说老院长此时就在前面那个慈善机构大楼的大会上旁听呢。他到跑出来这里蹭饭了。 老阿姨的质疑让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云聪哈哈哈大笑着,站在老阿姨身边,像个调皮的儿子似的,“翡翠阿姨,还是你最有眼光,怎么样我俩配不配?” 那翡翠阿姨到很认真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云聪,皱眉摇头,“不配,人家姑娘比你漂亮多了,你要真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得烧高香了。” 我忍不住捂嘴笑出来,那边和孩子一起拿着碗筷出来的余欢人未道声先来,“翡翠阿姨你说的太多了,云聪就喜欢不自量力。” “别这么说,昨天听院长说了,咱们阿聪啊,长大了,有出息了,现在都是大老板了,以后咱们这边也归他管了,不能说话没大没小的。”翡翠阿姨想起昨晚院长说的话煞有介事的说着。 我心想这阿姨可真逗,你刚才把人当大儿子一样的损了也半天现在到把人当老板了,不过,这的人倒真的让人心情愉快。 我和云聪最后还是被当做上宾,给了两个带靠背的椅子,坐在长条桌前面的两个位置,而翡翠阿姨和余欢则是一碗一碗的乘着香喷喷的土豆炖茄子,孩子们一个个拔高了脖子瞪着大眼睛翘首以盼。 发完了菜,又从厨房拿出一大盆白面馒头,个个拳头大,一人一个,不够再取,就是不能浪费。 发馒头的是刚才老鹰捉小鸡那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冲我露出小酒窝笑着,穿着一件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的红格子连衣裙,有些破旧的一看就是别人捐赠的黑皮带娃娃鞋,头上梳了两个麻花辫,十二三岁的样子。 我一愣,被她那笑容打动,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么漂亮的孩子在怎么会有人忍心把她扔掉呢。 看我发愣,那女孩子冲我打着手势,比划着,我微微皱眉,一边余欢笑着,“她是让你多吃点呢。” 我回头,余欢和那孩子手语比划着什么,一旁的翡翠姨叹息着和我解释着,“这孩子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都三四岁了,就自己抱个布娃娃坐在门口,我们和她说话她就冲着我们笑,多好的孩子啊。 后来带去医院检查,可能是以前发烧烧坏了不知道哪根神经,听力和声带全坏了,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唉,狠心的父母,就这么把好孩子扔了,大夫说要是在早些送去治疗还有可能治好呢,真是造孽啊。” 我回头看着那女孩子,坐在饭桌上,照顾着一旁一个比较小的女孩吃东西,看她吃上了自己才拿起馒头,我有些感叹,我妈那样对我,却没把我抛弃,也没抛弃我智障弟弟,其实我没什么理由恨她的。 最近真是总想起我妈,看来,血浓于水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以为我得恨她一辈子呢,可是现在想想她当初对我还挺好的。 “大家都别愣着了,吃啊吃啊。”云聪到一点客人的样子都没有,很熟悉的拿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闭着眼睛像吃到人人间美味似的,直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菜汤,“多吃多吃啊,别客气。” 我瞪了他一眼,一看他就是经常来蹭饭的,他也真是的,一个大少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五星级酒店的厨子排着队都不一定能求他吃上一口,品鉴一下,可是小小的福利院里一个阿姨做的大锅饭却让他吃的像是饿极了的农民工。这样的云聪倒是和京城大多数人都不同。 我也咬了一口馒头,瞬间愣住,那馒头软软的,透着面香,有股天然碱得味道,不像现在市场上做的那种加了增白剂都没面味的馒头,这个馒头心里微黄,带着碱香,香喷喷的,让人一下就恍若回到了小时候。 “怎么样好吃吧,翡翠姨的手艺那堪比世界大厨。”云聪在一边夸张的说着,翡翠阿姨笑的前仰后合,咯咯咯的点着他,“也就你个臭小子会和我说好听的,上次还说我性感,啥是性感。”咯咯咯笑出来,爽朗极了,“还说我是什么肥胖版玛丽什么露的。” “玛丽莲梦露。”余欢笑着接话。 “对,就是这个什么梦露,啥梦乱,你阿姨我当年也是迷倒万千,最后还是你们姨夫拿一只烧鸡追到我的,可惜他死的早,不然给你们露一手,他做烧鸡那叫一绝。”话题越扯越远了,可是饭桌上其乐融融。 我吃着有土豆炖茄子,咬着馒头,竟然食欲大增又拿了一个。 云聪则是已经开始吃第四个了,馒头掖着,“不是说要加菜吗,加菜。” “下次你来提前说,我就给你加菜。” 翡翠阿姨埋怨着,但还是起身,去厨房弄了一大盘肉丝炒榨菜来。 一上桌孩子们眼睛都亮了。看来这是好菜呢。 云聪张牙舞爪的,瞪着眼睛满嘴塞着馒头回头和我说,“颜娇,我不是和你吹啊,这个翡翠姨做的肉丝榨菜,轻易不做的,因为杀伤力太高,好吃的不得了。” 翡翠姨拍着他,像是看自己大儿子似的,“就你小子会说话。” 我笑着就夹了一点,确实很香,肉炒的嫩了,配上榨菜丝很好吃,孩子们吃的很高兴。 大概是我新加入的长得也算斯文,最主要是我和余欢澄清了我不是云聪的女朋友,余欢和我聊得很投缘,还热情给我介绍起孩子们,“那个个子高的最最漂亮的小姑娘刚才和你笑的那个,叫欣欣,是院长起的名字,希望她以后越来越好。那个最小的小豆丁叫瓜子,旁边的叫大胖。” 多数孩子都有些残疾,但是那天真的笑容,真的让我觉得很美,尤其是一个小男孩,有点智障,长得很秀气,白白嫩嫩的,很瘦,你一和他说话他就低头,然后偷偷朝你笑,很漂亮的男孩子。 我看着他就想起我弟弟来,我弟弟虽不是这么腼腆,可是一笑起来也这么好看,我走了两年了,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我弟弟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我妈都四十多了,姿色大不如前两年了,其实我也想劝她改嫁算了,家去别的村,凭她姿色能好好过,也用不着勾三搭四的,可我没敢,我那时候挺怕她,也挺恨她的,因为她我总抬不起头来,想到此,我鼻子有点酸,身手摸摸那个男孩子头发,“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那孩子害羞的低头,余欢笑着,“他叫阿福,很小的时候听说就在这了,是翡翠阿姨和院长养大的,院长说阿福阿福,傻人有傻福,看他的样子就是个有福气的,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他只是轻度智障,生活完全没问题。” 余欢笑着,宠溺也伸手摸摸阿福的头发,“我有时候觉得阿福只不过是害羞一点,根本不是他们说的智障,我们阿福很聪明,比其他人都聪明,记忆力很好的。是不是啊阿福。” 蹲下来看着那个害羞的男孩子,十一二岁,腼腆的笑着点点头。 余欢很自豪的仰起脸来,长头发在屋里吊灯的映衬下像是闪着光泽,那张脸没化脂粉,却让我觉得美得不要不要的,此时很自豪的,“我们阿福记忆力惊人呢,我给小孩子做的卡片,五百多张,做了好久,我都不记得有什么字了,阿福全都记得。” 第二百七十章 饥饿与贫穷 余欢继续道,“他只是帮我整里了一次而已,之后我又试了他两次,他对数字也敏-感,但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就是记忆力好,你只要让他看一眼,他就能记住全部组合顺序。 都说上帝给你关上门会给你开另一扇窗,我觉得我们阿福真会像院长说的那样傻人有傻福呢。” 我微微楞了一下,看着那个小男孩,又腼腆的低头了,仿佛不知道在夸他,其实这种事常有,不说新闻上看了多少,我们村以前就有个傻子,人可傻了,总往裤子里尿尿,可是他就有个本事,放牛,或者说是牧牛,村长常给他两块钱让他放一年的牛,那牛喂的也好也听话,不管村里谁家发疯的动物他都能搞得定。 那时候村里人不懂,其实现在进了城知道的多了,我才后知后觉,有些天生有缺陷的人,都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惊人的优秀,这也算是上天的补偿吧。 不过现在引起我注意的不是那个像我弟弟的阿福,而是这个年轻女老师,我笑着回头看到云聪咬着一条榨菜发呆的看着在和小朋友说笑的余欢,在下面掐了他一把,“别看了,口水都要掉人家小朋友碗里了。” 云聪疼了皱眉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擦嘴,末了看我偷偷笑着,压低声音,“颜娇,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你可是我朋友。” “这种事啊,我可帮不了你,你堂堂一个京城花花公子,搞定女人应该更在行,我又不擅长搞定女人。” “是啊,你就擅长搞定男人,看看安少和平哥被你驯服的样子,啧啧,真是大开眼界。” 云聪嘴损的怼回来,我俩这边的小动作,却是被抬头的余欢看见,她扒着碗里的菜,微微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吃过饭,孩子们要上课了,我和云聪不便打扰,主要是秘书来催了好几次,说是文件必须要看了。 云聪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拉着我过去,江心中午和那秘书在大楼的职工食堂吃的,和我说着那食堂里的菜不错,糖醋排骨炸鸡柳。 我却听得央央的,你说一个做慈善的机构,员工食堂比孩子们食堂吃的还好,这正常吗?云聪拍着我,“你得习惯这些人的做派,这是制度,想要改革任重道远,就想实际上有阶级之分,什么规矩,哪来的贵族,有钱就贵了吗?什时候这世界上再无阶级区分,才是真正的进步。”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还没想清楚就被云聪抓进前面慈善机构的办公大楼里。 这大楼一看就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和我去过的任何一座大厦都没有区别,一进门是打卡进入的大厅有保安,大厅有沙发咖啡区富丽堂皇,除了那一块块什么基金会什么委员会的牌子,真看不出来这里和那些商业写字楼有什么区别。 云聪带着我们进来,门口的保安看到云聪打了个立正歌。 云聪则是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直径带我上电梯。此时中午休息时候,那些办公人员早就去食堂吃饭或者出去了,这里反而显得有点落寞,只偶尔;两个加班的额秘书抱着文件经过会诚惶诚恐又脸红的和云聪打招呼,“聪少。” 云聪都会疏离的点头。 进了电梯,直接按了十七层,然后给我介绍着这个慈善机构的格局,“二到七楼都是仓库,都是各地捐赠的物资,购买的物资,按类别分类,什么食品用品药品,学习用具,新旧之分,按楼层仓库区分,别看好几层当仓库,可是每个仓库东西都不多,要什么还得花钱买。 八层到十三层,每一层有两个基金会,按救助对象不同,医疗,希望小学,各种杂七杂八的分类,办公区,运输区等等,十四十五层是那些什么理事长啊贵族啊,凡是给资金的都给安了个头衔,说出去好听。 一说什么那个大家族的那位公子是什么基金会理事长了什么的,说出去多有派头,要知道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老板,多个名头多条路。 不过这些办公室多数都空着,有人都没来过几次,就让秘书在这盯着,装修的时候却是花钱最多的,这两天我看账气的我脑瓜子嗡嗡直疼,可没办法人家是给了钱的。 第十六层是会议室,有一个大会议室,三个小会议室,第十七层是我的办公区,我故意让人给我找个安静地,本来顶楼怕漏水是空着的,都放些杂七杂八的,我让人都收拾到楼下库房去了,给我整了个小办公室,这没别的好处,就是安静。 我可受不了那些什么理事长环绕的办公室,就算人不来,天天派个秘书来烦我也够呛了。” 说话间,电梯叮铃一声到了十七层,可是一打开电梯我就傻了,这根本就没人啊,放放眼望去一片萧索,看得出来使劲挤打扫过的,可是,没人来的地方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尘土味。 而电梯往里最近的一间办公室,上面贴着董事长办公室名牌似乎还有刚粘好的胶味。 推开来,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但是能看出来秘书们已经尽力为他安排了,落地窗前放了节节高升的竹子,真皮沙发,大老板桌,上面还有一台平果电脑,此时桌上对着一摞摞文件。 我吹了声口哨四处看着,江心和他的秘书已经去隔壁秘书办公室继续初步筛选文件了,敢情桌上的都是筛选好的啊?” 我四处查看着,“你这还叫简陋啊,看来平时养尊处优的厉害啊,我看你之前的主意就很好,亲自去捐款,到那些山区走走,你就知道你现在过的日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做梦上天堂了。” 云聪撇撇嘴,拿过一本文件坐在老板椅上翻看着,“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现在我国农村也没那么贫穷,你没看见新闻什么第一有钱村庄,第一富户,都是家里有别墅的。” 我哭笑不得,走到他桌子前面,“大哥你要总活在新闻里,一辈子都不知道劳苦大众是怎么在贫困线上挣扎的,那就你这样子还想打破人与人的阶级?你根本不了解人民群众。” 被我说的,云聪放下手里的文件,手支在桌子上,皱眉看着我,到认真了几分,“劳苦大众什么样?” 我耸耸肩,指指自己,“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了,你大概也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城里,被当时包老四的人从村里买出来的,就花了六千块钱,六千,你觉得你一条领带多少钱,我都不如你一个领带夹,可当时那六千块钱对我们家来说几乎都翻身了。” 想到此,我抬头往窗外看去,午后斜阳有些刺眼,却是城市川流不息的景象,“那六千块钱,我妈能给我弟弟取媳妇还能省出生娃的钱来。 可见我们村有多穷,我们村最有钱的就是村长,只有他家有电视机,有的穷人家连电都没有,就比如我家,只能点蜡烛,蜡烛都舍不得点,到晚上天黑就上炕睡觉。 我妈是寡妇,我弟弟智障,我这样了都不算村里最穷的,最穷的人家要上山挖野菜吃,因为身有残疾,而我还能给村长家打打零工,挣口吃的。 那阵子我们村被人骗了,好多人因为被骗了几千块钱都上吊了,云聪你能明白那是种什么滋味吗?人贩子一来,都不用花言巧语,好多人上赶子带着家里闺女到人贩子跟前卖,跟菜市场似的。” 云聪虽然听说过我的身世,可是第一次听我亲口说,微微张大眼睛有些诧异,张张嘴想安慰几句,我却摆手,“别说那些安慰话,我不爱听。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云聪,你不了解穷人。 因为你从小就生活在好人家,吃饱穿暖,甚至比一般人家还要好的多,你所谓看到的阶级区别,也不过是你小时候在普通学校看到的没有你家有钱的人家,可那些人在我们来说就是有钱人家了。 你愤世嫉俗,觉得社会不公平,觉得这是阶级,可我想和你说的是,真正的阶级,是你想象不到的,就比如我们村。” 说起我们村叹了口气,感觉说这些这真是没意思了,怎么聊着聊着天就变味了呢,我用手挥挥,笑着,“反正穷人是真穷啊,什么骨气,饿的时候啥都不想了,就想着能吃饱饭,什么骨气什么尊严,都无所谓了。” 云聪瞪着眼睛看着我,半晌,“我以为你是被拐出来的,听他们说的,不知道你是被买出来的。” 云聪一直觉得上流社会的人狠心,为了金钱能够政治联姻,没人性,对兄弟下手,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惨绝人寰,只是为了口米汤,就能把女儿送到人贩子手里,那些都是人贩子啊,会不会糟蹋你的女儿,会不会把你女儿卖到窑-子里,统统都不管了,因为饥饿,因为人对饥饿的天生恐惧。 那种被至亲的人送进火坑的感觉,岂是这些贵族公子能够体会的,他一直以为穷人就幸福了,就拥有亲情了?殊不知真正穷疯了的人,连人都要吃了,谈何幸福。 第二百七十一章 饿的能吃一头牛 我不是故意要和云聪抬杠,其实就是像安东说的那样,云聪很多事情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他太想当然了,我知道无论从那方面讲我都不应该多嘴,可是这个人难得是我在京城交心的朋友,我不想看他走弯路。 因为他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遇到的真的想社会人人平等的人,虽然这就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我看着他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为人师讲大道理了,龇牙咧嘴的笑道,“别那副可怜的表情看着我,我可和村里那些被卖出来的不一样,我是自己走到人贩子那边的,和人贩子一顿讨价还价,从五千块钱提升到了六千才卖的,这叫本事,既然知道要被卖就当然要卖个好价钱了。” 我冲他笑着。 云聪楞了一下,看着我也笑了,眼神却是温柔很多,“听说当时是平哥帮包老四走的那趟线。” 我想了想初次见到平哥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上扬,“嗯,平哥人挺好的,那人挺仗义,虽然干的是这种事,可是不让手下的小弟碰那些姑娘。” 云聪笑着,“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你和平哥说话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 我心一抖看向云聪,后者却是无所谓的笑笑,“要是我,也觉得不一样,那时候你一定很怕吧,那种时候遇到平哥,所以你待他不同人之常情,不然我以为阿东有情敌了呢。” 我心一抖,推着他,“乱说什么。” 后者哈哈大笑,“看来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来了解什么是穷人,我以前浪荡惯了,既然现在接了这个事,就要做好。ok,反正我原本就打算去下面看看,就按原计划,不过。” 他狡猾的看着我,“你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撇着嘴,我可不像云聪没见过农村,我可在山村贫困了二十年,可不想回去。 后者却是像小狗一样的,抓着我衣角,“哎呀求你了,正好你给我当个讲解,不然我被那些个狡猾的村长忽悠了怎么办?” 我不耐烦的谁开他,“你手下不少都从乡下来的,提拔几个上来肯定忠心耿耿,叫我跟着去干什么,我这么忙。” 我皱眉顺手拿过一份文件翻看着,可是好巧不巧看到一个熟悉的村名,心里有些活分,一丝动容,末了看了一眼爬在桌上也无聊的翻看着文件的云聪,转转眼睛,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到能陪你去一个地方,就一个说好了啊,就是怕你被人糊弄,到底我也算你哥们,没别的意思,反正就去一个,让我陪你走个十里八村可不行。” 看我那副表情,云聪一下愣住,后又看着我手里的文件,突然明白了,“好好好,都随你,这是在计划中的第三站,我先带人自己下站熟悉熟悉村里的规矩,别到时候去你家给你丢人。” 我皱眉拿文件打他,“瞎说什么,谁说我要回家了,我就是,我就是,陪你慰问一下贫困山区。” 云聪却是在一边完全不听我说话了,一个人开始畅想,“去你家当然得多拿点东西了,你那边没电视,给他们买个十几二十台,还有洗衣机,对对,还有洗碗机。” 我一脸黑钱,电闸只能支持灯泡,电视只能看到四个频道,还经常雪花,那些东西都没用的,不过想到此,我不禁真的神游太空,如果我回家,该多带几只羊几头牛,一些家禽,最好带一些生活用品,我妈还没用过洗衣液呢,以前偶然从村长那边得了一袋赠送的洗衣粉,她喜欢的什么似的。 我回去时候要带点洗衣液给她看看,对还有精油香皂,沐浴露。 我弟弟最喜欢村长孙子的玩具火车头,我要给他多带点玩具。 末了我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颜娇你想什么呢?真回去吗?真回去,那些还认你吗?你妈都把你卖了钱了,她都快忘了有你这样一个闺女了吧。 想到此我有点失落,不过好在旁边就是兴奋地云聪,拉着我陪他整理那些文件,从山村考察报告到具体捐赠方案,还有修路方案,我俩坐在桌子前光咖啡就喝了好几壶。 不过别说,两个人一边互怼一边工作到是效率很高,不知不觉解决了好多文件,最后饿得实在不行了,摊在沙发上抻了个拦腰,一回头窗外天都黑了。 这才看了看手表,竟然都晚上六点多了。把云聪从文件里抓出来,“饿死了,老娘平时看言情小说看多了都嫌累,竟然陪你在这看了一下午文件,看的我眼睛都花了,饿死了,赶紧请我吃饭,中午那顿不算,你得请我吃顿好的,累死我了。” 云聪被我无赖的样子弄得咯咯咯笑着,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行行行,今天只要你点的出来,老子都奉陪。” 我不想和他废话,饿的头晕眼花的,“不管吃啥,赶紧的饿死了。” 他看了看表,“这时候饭点,一般餐厅都没位置了,既然你强烈要求吃好的,我就带你见识见识,这附近有一家顶级餐厅,会员制才能进去,小爷我呢正好有卡,带你去尝尝。” 废话不多说,直接开车去了,可怜的江心和秘书被我俩抛弃去吃食堂了。 其实离的不算远,我一开始觉得要是不远就走过去算了,来回停车还要花时间,可是云聪非要开车过来,到了地方我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开车,因为这大饭店的门口只有机动车道,意思就是来这的都是开车来的,平民百姓想走着过来可能就不行。 还有这大堂门前富丽堂皇,跟宫殿似的,奢华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家酒店都还要高好几个档次。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一辆辆车开上大厅前的停车处,下车,然后有车童去帮你泊车,你要是开的车不好都不好意思往那边停。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阶级歧视。 我回头看了一眼云聪,挑着眉,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煞有介事的说着,“只有真正了解各个阶级的生活状态这才有可能改变它。” 我撇嘴,真是强词夺理。 下了车,就有穿着真丝金线旗袍长相如画中人的美女服务生,带着笑容微微行礼,“聪少晚上好。” 云聪点着头搂着我,也没管人家漂亮小姑娘。直接往里走,给我介绍着这家饭店的背-景,“这家记忆饭店可是司徒家的,就司徒那小子爱搞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他就是被上层阶级腐化的一个典型。” 话虽如此还是往里走,旁边服务员似乎早就见惯了云聪无理取闹,笑着,“聪少还是老规矩吗?” “对。” 说着回头对着我,“颜娇,我这边有个固定位置,在靠窗那边,我和你说啊,这里能看到整个京城的全貌,还能看到那边山顶上,景色好极了。” 说着就进了电梯。 只在关门一刻,门外似乎有同样的一个服务生领着另一拨人走过,去了隔壁电梯,云聪突然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的,“不会吧。” “怎么了?” 他摇头,“看错了,以为是熟人呢。” 电梯直接到了二十七层,一家饭店在这么高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云聪说二十五到二十七都是大堂,十五到二十四都是包厢,大堂宴会厅,十四层往下都是酒店房间了,这家饭店也有配套的酒店,喝多了可以直接去休息。 京城这种高档饭店很多,但是云聪说这家的菜最有特色,大饭店饭都好吃,我在心里嘟囔着。 很快电梯就到了二十七层,一开电梯门是个极大地大厅,举架很高,像是教堂那种感觉似的。大厅里也没几张桌子,这么大个地方竟然就七八张桌子,桌子与桌子之间距离很远,中间有屏风植物,假山流水隔着,让这些桌与桌之间互通又很有隐私性。 服务生直接带我们到了靠窗这边的座位,这酒店修建的很有意思,三面都是落地玻璃,我们这一张桌子正好是在靠右边的这个大玻璃旁边。 真的很震撼,教堂那么高的一整面墙都是玻璃,擦得窗明几净,站在边上好像就站在这夜空里一样。 云聪很绅士的为我拉开凳子,我拉起嘴角受着,坐下,他也坐下来,服务生拿来了菜牌。我翻看了一下,原来是西餐厅,外语这东西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虽然想下决心学一下,到底言情小说里女主什么经通各国外语的样子确实很帅,可是学起来真是难啊,我这人别的还好,就外语这一项真不行。 索性把菜牌往前面一推。 “别啊,大小姐,今天就是请你吃饭呢,后面有图片,你可以按你想要的点。” 有图片?我翻看了一下,果然,不过这些外国菜上面都有什么沙拉酱生菜叶子做点缀,看起来都差不多啊。 “你来吧,真的,我现在饿的能吃一头牛,随便点吧,多点些,我饿的时候超能吃。” 【推荐一个朋友的书《请君入瓮》,作者沈泠歌。】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安娜 云聪笑着,旁边服务员都被我逗笑了,可能云聪自己也饿了,点了不下十样,刚才看菜牌价钱都贵着呢,不过一想到今天累死了不好好吃一顿太亏,他出点血就出点血吧。况且对他来说那算出血,简直毛都不算。 菜很快就上来了,什么牛扒羊排,猪颈排,凯撒沙拉,三文鱼刺身。法式鹅肝,我这人一向不爱吃西餐的,现在看到闻到都忍不住眼睛发直。 放了一桌子,不过这高级餐厅的菜码都很小,那么大个盘子,就中间两块鹅肝。 云聪给我切着牛排,我不太会用刀叉,使得有点笨拙,他也没嘲笑我,可是我平时还能装装样子,现在真是饿急眼了,叉子叉不起来,人都烦躁了。 云聪索性给我要了双筷子。 我却皱眉推着不要,“要是被人看见了多丢人。” “怕什么,和我云聪吃饭的女人谁敢笑。” “那不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弃呢,好歹我现在也是娇爷,娇爷懂吗?” 我看了一眼筷子,叹着气,笨拙的拿叉子插着他给我切好的牛排吃。没办法,我这人偶像包袱太重。 云聪挑着眉耸耸肩,在旁边餐巾上擦了擦手,抓起一块冰激凌华夫饼,“人呢原始的时候都用手,什么餐具都是阶级赋予的做作,我这人啊,就喜欢返璞归真,吃过西北的手抓饭吗?” 我摇摇头。 “手抓饭啊,那叫一个好吃,当地人都喜欢徒手抓着吃,说那样才有味道,只有过去旅游的人会用勺子,被当地人鄙视够呛呢。” 说着扬扬手里的华夫饼,“你看西北的人谁敢鄙视?” 这理论到新颖,我知道云聪是好意。也笑着用手抓了一块饼啃着吃。 我俩相视一笑,“对啊,和我吃饭没那么大规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想倒立吃都没人管你,我云聪就这样。” 云聪这人实在是大大咧咧的,和他在一起很舒服,这顿饭吃的很开心,我用手捏了最后一个甜虾吃下去,感觉肚皮都要爆炸了,真tm好吃啊。 云聪坐在对面喝着香槟酒,眯着眼睛看我,一时有些出神,我打了个很不雅观的饱嗝,“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后者到煞有介事的认真点头难得没挖苦我,“是啊,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我好像快有点收不住自己的心了。” 说着紧紧盯着我,盯的我着没脸没皮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有点发着烧皱眉,“别开玩笑。” 可这货却是眼风温柔的手指伸过来,我竟一时愣住没躲。 却看那货手指直接在我脸上蹭了一下,憋不住笑了一样,“哈哈哈,颜娇,你看看,你脸上的奶油酱汁和莎拉。” 说着破功一样的,捶着桌子猛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颜娇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深情款款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脸,我刚才都要憋出内出血了。” 我拿过桌子上剩的小饼干打他,他接过来直接扔进嘴里,却是笑的眼泪都下来了,双腿的缩在凳子上,就差打滚了。 我气急败坏的拿过一边的勺子照着自己,勺子哈哈镜效果照的我脸放大了一倍,却清晰的看到最边上因为刚才不注意形象的狂吃,蹭了一嘴的黑胡椒,想到刚才竟然还被这人逗弄,顿时恼羞成怒,拿着餐巾胡乱的一抹,就要去抓那货。 可是餐桌很宽我都快扑倒盘子上了,那货却是很顽皮的往后仰着,还一边说着,“颜娇你刚才那个样子不会是对我动心了吧,哎哎呀,我可不能干对不起阿东的事啊,不过你要真是对我情有独钟,我会考虑一让你当备胎的。” 擦,这货还没完没了了啊。 我要抓他,他却一下抓住我的手腕玩,直接把我从桌子侧面拎过来,不过他真是小看我的擒拿手,我一个小擒拿过去,抓过盘子里的奶油抹上去,后者不甘示弱和我抹作一团,最后我俩都累了,指着对方的脸大笑。 都没好脸色的擦着脸上的奶油,云聪擦完自己的,就过来帮我擦头发上看不到的,但大概我俩声音刚才太大了吧,亦或者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正在云聪认真的帮我擦着头发上的奶油,贴的很近形容暧昧的时候,我身后突然有一声颤抖的女声,又有些不确定的,“云聪?” 我一回头,只见似乎从大厅另一边假山后面的桌子走出来一位身材高挑的棕黄色长卷发的女人,尖下巴,高鼻梁,眼睛成碧蓝色,眼窝深陷,一看就是混血美女,穿着一件蕾丝长袖连衣裙,踩着一双水晶高跟鞋怎么看怎么像是从杂志上走下来的混血模特。 此时却是微微蹙眉试探性的叫着。 我一愣,回头去看云聪,后者却是眼疾手快的,把我抓着挡在前面,嘴上竟然还喊着,“认错人了,不是。” 我翻了个白眼,可那个美女已攥着拳头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就你那嗓门,我一听就是你,好啊,云聪,我早两个月和你说我要回国看你,让你来接我,你可到好,和我说去了非洲,现在被我抓到了吧,还非洲,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揍成非洲人吧。” 说着直接过来,我微微愣住,被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震慑住了,要知道一个看起来和花一样的女人,突然嗓门极大,混血却国语说的及其地道。此时一副马上要爆炸的样子,直接奔过来。 我几乎是本能的跳开,云聪想抓我挡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从凳子上跳起来,拿着叉子做了一种惊恐防御的状态,被人戳穿有点尴尬的,“啊,那个,我不是刚回来吗,哎呀你看我刚下飞机还没来得急联系你,那个太不巧了,啊哈哈。” 后者却是眯着眼睛,抱着肩膀,盯着云聪,“编,再编我看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安娜,不要这样子啦。”云聪个似乎真的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同时又有点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安娜?听着很熟悉啊,哦,我一下想起来前几次酒会上他们说的那个云聪在国外的同学吧。 “我怎么样了,我就想着好久没见你了,给你写了那么多电子邮件你也不回,想回过看看,你可倒好,和我说什么支援非洲建设去了,大义凛然的,我要不是今天在这碰见你我还被你骗着呢。” 那姑娘说的感觉委屈的什么似的,和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符。 满脸的孤独委屈,我看了都觉得云聪太过分了,刚要说话,可是那个姑娘却眼睛转了转,盯着我,挑着眉带着敌意,“这位,谁啊?” 我刚要说话,云聪却是站的离我远了点,“合作伙伴。” 我疑惑的转看云聪,这人怎么突然和我撇的这么干净,不像他风格啊。 我笑着,主动伸手过去,“颜娇,聪少的合作伙伴,也是好哥们。” 后者却是高傲的抬起下巴,一脸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最后眼神落到我手指上的奶油,微微皱眉,一级前襟崩到的红菜汤。眼神带着轻蔑,没管我的手,而是抱着肩膀,冷嘲热讽的。 “我说聪少啊,看来你选女人的品味越来越不怎么样了?也不用躲过故意找这种货色,这些想攀附你,在你那里捞好处的女人,逢场作戏也就算了,你竟然带到这家西餐厅来,未免太丢人了。 你也不用躲我,我在欧洲带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前那些小毛病都治好了,其实回国也就想和你这个老同学叙叙旧,你也用不着那副样子看我吧。” 云聪皱眉,盯着对方警惕着没说什么,我却是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了,这一天天的,聪少沾花惹草的,我凭什么总躺枪啊。“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关系。” “呦,还是个圣母女表,什么我不靠男人,我不是有意接近有钱人的,我和他没关系,越是你们这种表,男人越喜欢对吧。云聪麻烦你别和那些没品的男人一样好不好?” 丝毫不听我说什么,这姑娘真是醋意冲天。 本来我想着,这应该是个云聪的迷妹,这些迷妹总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盲目的被假象所欺骗。可没想到这姑娘说话这么不客气,看来又是个从小娇生惯养做事不分轻重的。 “安娜小姐是吧,我还听云聪说起过你呢,他国外的同学,我呢和他没什么瓜葛,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是第一,第二,不管你信不信我俩就是哥们,没必要糊弄你,但你也没必要给我脸色看吧,而且说话请注意礼貌和分寸。” 那姑娘抬眉看着我,盯着我半晌,有瞟了一眼云聪,最后决定不理我,直接缠上来,云聪似乎烦她烦的不行,给我使了好几个眼神,不过我刚才因为他无辜挨了一顿说,要不是看在是他同学份上,我真想飞起一脚叫着姑娘知道知道轻重,可此时我只能无动于衷的坐回座位。 第二百七十三章 聪少最怕的人 云聪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甩开她,拉过我,对着那个安娜,“那个我们还要谈生意,先走一步了啊。” 说着给我眨着眼睛苦苦哀求的样子,气的我哭笑不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云聪竟然害怕一个女同学,真是开了眼了,和他往电梯方向走,那姑娘却是紧追不舍,“云聪你怎么这样啊,一见到我就躲,我比你身边那些个女人好多了。” 这姑娘还真是公主病啊,怪不得云聪不喜欢,想到那个福利院的女老师,我真想劝劝这姑娘,要不然变一变路线和风格。 只是云聪可没给那姑娘多说话的机会,拉着我玩皱眉不耐烦的就往外走,压低声音,“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要不是当出论文毕不了业,而她又是论文导师的女儿,我也不会蠢到要去招惹她。”后者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那姑娘却是直接跟过来,不过好在,似乎他那桌有人过来看什么情况了,只见一个高大的混血男子在那边叫着她,“安娜。” 安娜回头看着那个男子,直跺脚,“哥哥,你看聪少就在这里。” 那个混血男子皱眉走过来,倒是很礼貌地打了招呼,“聪少,好久不见。” 云聪点点头,也没多说话,拉着我往外走。 那个安娜小姐还想过来,却被里面那个男子拦住,我却听到声音传来,“什么普通朋友,我看就不是朋友,哥哥你没看见阿聪对那个女人的样子,还给她擦嘴角,这分明不是普通女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病早就好了,你们能不总把我当病人吗?我说了一万次了,我是真喜欢他,不是有病。” 接下来有哭闹的声音,不过电梯门已经合上听不见了,我却觉得有点夸张,不就是吃醋吗,怎么那么大反应。 却是直到电梯门关上,云聪才抹了把汗,虚脱一样的靠在电梯里,“没想到在这边遇到她了,吓死我了。” 我拉起嘴角,“堂堂京城聪少也有怕的时候,真是奇了,我到好奇起来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么怕,看来她对你的爱意波涛汹涌啊。” 云聪瞪大眼睛,“何止波涛汹涌,简直是惊涛骇浪,是海啸好吗? 你不知道她有多吓人,曾经在国外,我们那个大礼堂多高你知道吗,我我们的大礼堂有教堂那么高,她就站在上面拿刀比着自己,当时全校都在下面看着,她就在那哭,非逼着我去见她,你不知道吓死我了。” 我微微诧异,这姑娘这么夸张呢啊。 云聪有点烦躁又有点尴尬的挥挥手抽抽鼻子,“那个,算了和你说了吧,反正这事在圈里没人不知道了,我也不怕你笑话。” 他指指脑袋,“那个安娜这里有点问题,听说是小时候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但是一直恢复的不错,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当时我们同学还都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就有时候奇怪她总爱哭。 我那时候年少总爱给同学起外号,就给她起了个爱哭鬼的绰号,弄得当时导师还找我谈话去了,我当时觉得莫名其妙。后来,也是我的错。” 云聪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原来他上大学那会也是个调皮捣蛋旷课的,但国外毕业不好毕业,要论文过了才行,那时候云聪都已经挂很多科了,这个论文再不过就不行了。 其实这个安娜是导师的女儿没几个人知道,可是他偶然在校外碰见过两次他们一家三口,所以 ,那时候还是少年想的单纯,就想着自己平时这一副迷倒万千的样子,小姑娘都是迷妹,随便撩拨两下,让她给自己在导师面前说说话。 可没想到,原来安娜很早以前就暗恋自己,自己这一主动和她说话,安娜就举得已经私定终身了。 后来的事一发不可收拾,听说安娜是什么癔症,在幻想中已经和云聪结婚了。再后来发病住院,导师也求过他去看过她几回,可是对病情非旦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一次她跑出医院,就有了站在房顶上自杀那一幕,弄得全学校都知道云聪被一个女疯子盯上了。 当时京城有不少公子哥也在那个学校,以至于回到京城这个故事还广为流传,不过,云聪是真怕这女人啊,要是一般的女人,大不了给点眼色看看,可是她终究是病人,是对自己很好的导师的女儿,而且云聪本身还有点愧疚感。 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和她说那么多话,也许她病情就不会这么严重,但是导师和他哥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事根本不怪云聪,可是他还是很自责,所以也不忍心伤害她,只能躲着。 我孤疑的抬头看他,“你确定没有当时为了论文毕业被逼的和人家小姑娘谈情说爱,或者上了人家?” 云聪瞪大眼睛,“天地良心,我真没有,当时也不少人传我是渣男,抛弃人家,她才疯的,后来我们导师亲自出来帮我澄清的。我可真没有啊,你不知道,和她多说两句话她那眼神就够吓人了,还上她,你想吓死我啊。” 我心里唏嘘着,感叹着。 云聪却还是大呼小叫的,“刚才太惊险了,我要是表现出一丁点我和你关系好的样子,她派十个连追杀你都可能。” 我瞪大眼睛,“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你当我开玩笑呢,我云聪怕谁,可这安娜。” 他比个大拇手指头,“我云聪甘拜下风啊。” 但我却觉得这个安娜有些可怜,这种有轻微精神疾病的人最可怜了,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现实却打败她,让人一次次失望,只会一次次越加痛苦。” “不过她怎么回国了。上次和我说回国的时候我还以为开玩笑的,最多自己偷偷跑回来,可是现在看到他哥也在,说明是一起来的,他回国干什么呢?他们家和国内一点生意往来都没有。” “那她这次知道你在国内,会不会不停地缠着你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云聪身上一抖,看起来真是怕了这个安娜,用手挥了挥,底气不足的,“算了没事,反正过两天我就下乡去了,想找我也找不到,再说了他哥和她在一块,应该会管着她点,真是的,他家人怎么又让她乱跑。” 说到此还心有余悸的,摸着心脏的样子都把我逗笑了。后者却是张牙舞爪的,“颜娇,别又在这幸灾乐祸,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当时她拿着刀子比着自己脖子上,逼你承认是她男朋友那经历真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可惜我越看云聪这幅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就越不厚道的想笑。 云聪索性不理我了,在那嘟囔着要把下乡的事提上日程。 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了,第二天就叫人递了信儿给我,之后带着人去乡下捐款去了,要一连走十几个村子,我家那边是中间,到时候给我信息,叫我和他会和。 我听着江心给汇报这他那个小弟过来传达的意思,哭笑不得。想着这货一向做事拖拖拉拉了,还是像第一次这么积极呢,看来真是安娜小姐的功劳。 想到此,我看看手机,大概他走到我家那边也就一个礼拜吧,时间还挺紧凑的,想到回家,我有点紧张,索性开了张单子叫阿朋去给我把东西采买全了。 而我这边,娱乐公司已经上了正规,刚接手的言家道上势力,因为和我在安城的格局差不多,又有许处暗中的人,再加上言家大公子现在守口如瓶的样子,我真是顺风顺水啊。 陈曼带着小虎子和一些小弟上京镜,那边交给大壮和块头留守。 晚上免不了让阿朋开了一桌好吃的,给我的人接风,小虎子在陈曼手下学了不少功夫,看起来不那么弱了,可以说是变化非常大,前两年他还是一个油嘴滑舌游刃有余的服务生。 在经历那么大变故那么多事后,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疤痕,一身结实肌肉的沉默寡言的小虎子竟有一种深沉成熟男人的味道。我上京许久不见他们,晚上难免多喝了几杯。阿朋和陈曼他们也很快混熟了。 虽然都喝了酒,倒也没耽误第二天就去接手了道上的势力,因为陈曼在安城我们走后一直接手着三十六条街的洗头房和东郊,所以已经算是成手了,人也成熟了很多。所以这边接手也特别顺利。 我一开始担心的言家的冲击也没来,言家大公子有意和自己弟弟争一争,所以,道上势力给我们这事,欺上瞒下,似乎没有透露给言家老爷子,这倒无所谓,反正东西是我的就行,现在言家两位公子各怀鬼胎,言家离支离破碎也不远了。 再就是各大家族成立的那个什么调查小组,第一个查了齐家的医院,第二站就查了言家的赌场,虽然看我接手了,可是言家没出声,各大家族虽疑惑但也没跳出来质问,只以为言大少和安东私下有什么交易。 现在在魏老的事面前,各大家族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这边自然被自动忽略。 第二百七十四章 被蜜蜂蛰了 但是查了录像根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其实那个录像我也看了两遍,真的没什么,看记录,魏老确实有每周来赌场玩两把的习惯,不过每次都坐在那张座子玩二十一点。 我甚至把前后好几天的录像都查看了一遍,依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和官发牌,玩牌,看牌,魏老师突然捂住心脏摔倒,说实话要不是吾生说的事,我都觉得魏老就是死于心梗了。 木兰那边来的消息确实印章了魏老的死,是一种叫做什么安的毒素,来源于植物提取物,可这种植物却不了解。 结合吾生说的话,这似乎是一种生长在特定环境下的木本植物里的根茎液。 可是吾生的家乡是在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山里。 末了我重新询问吾生到底具体在哪,其实他也说不清,只说火车倒火车再到大巴车,有打过好几个旅友的车,最后翻几座山进去。虽然说不清但他能找回去。 这个翻几座山说的很轻巧,我咽了口口水,这比我家还远啊。 总之,一切都属于毫无头绪中,各大家族调查小组也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也不能把时间耗费在这个上面,更何况云聪那边的慈善已经启动,安东这边已经和魏老的儿子谈拢了,98号地皮开发案继续。 这些大家族要的就是结果,魏老怎么死的似乎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重要了,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98号地皮的竞争中。安东依然可以坐拥风生水起。 而我就在京城逐渐恢复正常轨道的时候,带着大包小裹的,满怀着近乡情怯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带了江心,主要她是女孩子知道我的心情,那天一早云聪的手下就开车来接我,说是在中间一个镇子会和。 我家那个山区里离安城和京城都挺远的,开车要好天,所以我坐了飞机,本来对于坐飞机这种我第一次尝试的事,应该感到万份惊喜的,但是由于这次是回家,我就这样的被忐忑心情,弄得对飞机都没产生多少好奇感。 因为紧张昨晚没睡好觉,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却做了好几个梦,梦到我妈抱着我哭,然后又把我推到地上,指着我骂,“谁让你回来的,你自己都不是这家人了不知道吗?” 我一下在飞机上惊醒一身冷汗,江心在一边皱眉给我掖着毯子,“娇爷,您这是做噩梦了吧。” 我却是瞪大眼第一次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妈要是真不认我,可咋整。 听我说了这话,江心笑出来,“娇爷,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子,平时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鬼主意多了去了,怎么这回害怕了,亲生女儿回来了,咋子怎么也不会不认的,退一万步说,当初卖你的时候是因为没钱,现在你有钱了,她还不赶着认回你来啊?” 我长舒一口气,人有些呆呆的,江心说的对,大概在我这就是关心则乱吧,这么点子事都想不明白。 飞机落地,在当地住了一晚,又要转大巴车,但是由于我带的行李实在太多了,陪同的云聪小弟租了一辆suv,勉强才把东西塞进去。 又走了大概一天,到了天都黑了时候才赶到镇子,那时候我已经被累的没脾气了,之前所有紧张的心情都无所谓,人累成这妈样,就爱谁谁了。 到了镇子口,就有云聪的大批人马到山路这边来接我了,我问小弟云聪人呢,那小弟也和我熟悉,挠着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哭笑不得的,“娇爷您可来了,您去看看我们聪少吧,人都摊在镇子上好几天了。” 我皱眉,跟着往里走,一边叫人把我的东西都带上,然后上了他们的电动车,汽车开不进去,镇子路太窄。 “发生什么了?怎么在镇子上干呆了好几天,不是说好几个村子要走呢吗,算算时间都来不及。” 那小弟像是强忍住笑似的,但又觉得这么说自己老大实在不地道,咳嗽了一声,“聪少满怀信心的去,结果第一个村子就阵亡了,您也知道怕聪少不适应,我们特意先找一个条件稍好一点的村子,可聪少当天就被马蜂给蜇了。” 那小弟似乎说到最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皱了皱眉,“当地老乡给的土方子,聪少受不了那马粪味,所以。” 我一愣然后也憋不住笑了,乡下的土方子被蜂子蜇了不要紧,糊上马粪就行了。看来云聪运气不好先是被蜂子蜇了,紧接着就被马粪攻击了,忍着笑,“然后呢?伤在哪里了。” 那小弟压低着声音,“那个村子里的茅厕,聪少一进去就呕吐,没办法啊,我们就想着到树林里解决一下吧,结果很不巧的也是我们没想到,没照顾好少爷,没嘱咐少爷别用蜂蜜成分的沐浴露,所以。” 他咳嗽一声,指指臀部,“肿的可老高了,裤子都穿不上去,屁-股蛋子一面都肿了,马粪他又不肯糊,一天哭天抢地的,我们连夜送到这边最近的镇子上了。 本来到了就想给您打电话的,但是咱们少爷死要面子不说,又加上前两天下雨,断了通讯,这里说是镇子,实际上就是村里因为修路刚改了镇子,只是没土地的村子而已,医疗啥的也不行。 就有诊所大夫,那大夫也不是很专业,就给打了消毒针抗生素,这下人家乡下大夫看都不算病,说过几天就好了,可是咱们少爷,娇爷您知道的,没吃过一丁点苦头,整天在床上趴着,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我们好说歹说的他都不同意让您过来,死要面子。 可这样下去人不躺完了吗,其实多大点事啊,就被蜂子蜇了一下,都打了针了,只要几天就好了。 我们怕出事赶紧给您打了电话,一会您可千万别说是我们叫你来的,还有啊,娇爷,可好好劝劝我们少爷吧。” 那小弟因为之前总跟着云聪,和我也熟悉,也知道我和他们家少爷关系不错,担心他们少爷没被蜜蜂蜇死,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所以赶紧过来叫我劝说,知道就我能治的了他。 我听了这话,强忍住笑,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处招待所,这出招待所被云聪包了,其实不包也没人住,这是镇里公家招待所,不然这地方谁来住啊,但因为是公家的,里面也没什么好服务,不过比乡下时好不少,最起码,不用住土炕了。 一进招待所,前台的小妹正磕着瓜子看着一台老式电视机咯咯直笑,旁边放了个老式录像机,旁边堆着一堆封面花花绿绿写着还珠格格字样的录像带,从电视机里传出熟悉的台词,我们过来,那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这店被人包了。” 带我来的小弟忙走过去,那姑娘看到是这个高大英俊又多金的小弟,立马换上笑脸,“哥,您回来了。” 那小弟指着我和江心,“我们的人,赶紧收拾个干净房间,还有,我们少爷怎么样了,叫你找的大夫找了吗?” 那小姑娘赶紧堆笑,却有点为难的,“哥,在我看来你们爷那真不算病,不就被蜂子蜇了吗,至于吗?咱们镇上最好的大夫都给看过三四回了,说没事,可你们爷天天大呼小叫的,我们这虽然是小地方,可我们也是吃皇粮坐班的,这白天黑天的叫唤,叫人咋睡觉啊。” 那小姑娘年纪很小,此时一脸无奈的样子甚是搞笑。 其实那小弟也憋不住想笑,但还是假装严肃的教训着,“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我们爷那是京城来的,身娇肉贵,哪是你们能理解的了的,我们少爷管着多大的生意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多少人跟着没饭吃,懂什么。大夫今天来过了吗?” 那小丫头撇撇嘴,“刚走,张大夫每天都来报道,可不敢耽误你们爷得病情,刚换过药,张大夫劝你们少爷多下地走动一下,增加血液循环能好的快点,可你们少爷就喊着疼,也不敢动弹,这两天外面好多人打听咱们这招待所是不是改杀猪的了,叫的人瘆得慌。” 那小弟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吐吐舌头,在小弟发火之前大叫一声,“我去整理房间。” 就一溜烟上楼了。 我身后的江心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强忍笑意回头瞪了她一眼。 那小弟也尴尬的厉害,看着我像是求救似的,“娇爷,您看。” 我咳嗽了一声,揉揉脸,尽量不笑出来,让江心去看房间,我则是跟着小弟上了二楼,去看那自以为得了绝症的云聪。 这招待所就是很典型的镇子那种招待所,装潢老旧,走廊里都是那种搪瓷灯罩下面是电灯泡,房门都是老的木门,似乎漆是新刷的,铁门把手,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锁眼,有点年代感,走廊水泥地面,楼上房间还挺多的 云聪这次下乡可是挺隆重的,足足带了二十多个小弟,都是自己的心腹,个个都是练家子出身。跟太子微服出巡似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下乡 我看这小镇上都要知道有这么一个少爷,被蜜蜂折了屁-股吧,他还想藏着掖着,想想就觉得搞笑。 一直走到走廊中间,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门口,小弟敲了敲门,里面有小弟问答着,从里面打开,推门进来,我就微微诧异,明明像是八十年代的旅店,里面竟然塞满了现代感的东西。 比如说将近七八个名牌大行李箱,桌子上的苹果笔记本,电影放了一半的ipad,以及零零碎碎一堆电子设备,游戏机,甚至还有个刚拆包装的大纸壳箱子,这是什么? 我走近了一看,尼玛,空调。 瞪大眼睛,看着此时趴在宾馆床上,盖着碎花棉被违和感极强的云聪正拿着自己手机打王者荣耀,絮絮叨叨的骂人,“上啊,傻x,真是坑队友,这样什么时候能上分,哎呀,疼啊,疼啊,你们一个个也不能帮老子分担一疼痛,空调装好了吗,这边怎么这么闷,这都几月份了,怎么还能这么热。” 床头坐着陪了他好几天的小弟,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被这货折磨好几天了,还要耐心的答话,“回聪少,空调已经叫人从市里买回来了,但装空调的师傅说镇上招待所电路还是建国时候的呢,带不起空调,您看要不就电风扇将就一下吧。” 云聪眼睛不离开手机,还在弯着王者荣耀,没回头却是委屈之极的,“爷是吹风扇的人吗?爷现在是病号,吹受风了怎么办,爷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气我,哎呦,疼死我了,太糟心了,你们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啊,爷现在疼的都要死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 说着上身稍微往上抬,像是签到伤口直接夸张的疼的赶紧趴下。 我和小弟们都强忍住笑,走过来,刚才开门的小弟更是尴尬,咳嗽着,“咳咳,那个聪少,娇爷来了,您看您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呢,云聪惊慌的回头,但是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伤口,顿时一皱眉疼的呲牙咧嘴,同时气的直哆嗦,指着那个带我们进来的小弟,“好你个阿放,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谁让你叫娇爷来的,你想气死我啊,气死我啊,丢人,丢死人了。” 说着赶紧将被子往身上拉,就像是没见过世面被人看到身体的小村姑一样,满脸通红。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拉起嘴角,把那个为难的小弟推一边去,“这不是听说你得了绝症了,命不久矣,我来看看,别怪阿放,你这说让我等消息和你会合,看你在乡下捐款的成就。 我可等的都不耐烦了也没收到你的消息,就自己来了,结果一进镇子就听说你要死要活的,怎么了啊这是?” 说着话我走到床边,床边的小弟顿时如蒙大赦的赶紧让开位置,我明知故问的带着调笑,手狠狠地在云聪臀部上来了猛烈一击,后者顿时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啊啊啊大叫,“颜娇你杀人啊,你故意的肯定故意的,有你这样的吗,我可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来落井下石,啊啊啊啊。” 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惊慌失措的疼的要命的大喊,“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大夫啊,爷的屁-股都保不住了。” 那小弟一愣没想到我这女人这么彪悍,听了自家主子的话赶紧出去找大夫,可怜的大夫一天要来好几次,被云聪折腾的不行,我却叫住阿放,“请什么大夫,不就是被蜜蜂蜇了一下吗,至于吗,别去了,请什么大夫。” 阿放停住脚步,可是同时看着床上嗷嗷嗷直叫的云聪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云聪气的直发抖指着我,“颜娇,你你你。” 我一把抓抓过他的手指头,笑着坐在床边上的凳子上,“你你你什么你,你都有精神打王者荣耀了,肯定没事了,不就是被蜂子蜇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太夸张了。” “你懂什么?”云聪一副委屈的样子,“那可是有毒的蜜蜂,我去的那个乡下你没看见,我的天,啥也没有,那房子都不是砖瓦的,竟是泥糊的,歪歪斜斜的,下一场雨就能塌了。 村里都没路,都是脚踩出来的,你没看见那个老乡给我倒的那碗水,我的妈,那碗是清朝的吧,水里还飘着小虫子呢,我喝了一口当天就拉肚子了,住的那土炕,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厕所。” 说到这云聪直接夸张的干呕起来,同时又愤恨的,“要不是厕所,爷也不用混的这么惨,不怕你笑话,颜娇,我那屁-股肿的那么老高,一点知觉都没有,老乡还要往上糊马粪,我的天。” 说到这云聪都要哭了,我却是实在忍不住了,坐在床头哈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尼玛,太搞笑了,我看这京城的公子哥们都该来乡下体验一下生活。 云聪这样的都这幅妈样了,我不禁想到要是安东来了,越想越想笑,笑的脸都疼了,真是想象不到要是安东那个事事儿的来了乡下会多搞笑。 大概我笑的太投入太忘我,全屋的小弟都在看我,我擦着眼泪,看着云聪满脸愤怒,伸手拍在他肩膀上,后者以为我又要偷袭他的臀部,赶紧翻过身去,但是一下压到了伤口又是啊啊啊的一阵尖叫,那画面实在太滑稽了。 “颜娇,你丫的再笑,信不信我找一百只蜜蜂过来蜇你。”云聪委屈的什么似的,咬着被子一副被人侵-犯的样子,愤恨的说。 我笑着擦擦眼角,看着面前的男人,“别说一百只,几千只我都遇到过,你这点小伤算什么,顶多是个毒蜜蜂,蜇一下死不了人,还天天躺在床上。 你以为坐月子啊,坐月子人家都下床洗个尿布走动一下,你这好吃懒做,整天还扰民的哎呀呀的,老娘以前在乡下掏马蜂窝偷吃蜂蜜,被一蜂子攻击都没死呢,你这点小事死不了。” 云聪显然觉得我在吹牛x,撇着嘴却是没注意我一下揭开他的被子,此时的他短裤微退,屁-股上糊着纱布,到没走光,可是他一下瞪大眼睛啊啊的叫着女流氓,赶紧让阿放给他盖上。 后者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被子拿过来,我却阻止,“整天捂着不容易好,你不要找这方面专家吗,什么专家,一个蜜蜂蜇了,你要是当时听老乡的话糊点马粪现在早就活蹦乱跳的了,抗生素哪有土方子好用,都是一代又一代村民智慧的精华。” 说着我又在这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撕拉一下撕下来他那块纱布,云聪叫着,我却不停,上身一沉压在他背上,压的他动不了,后者叫也没用,我仔细查看着他屁-股蛋子上被蜂子蜇了的地方。 之前说肿的老高,但这几天消炎针打的,其实早就消肿了,现在只有鹌鹑蛋大小,上面还有点化脓,我微微皱眉,嘟囔着,“就你捂着的吧?不捂着通风,一早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疼,你现在疼的动不了纯属自己作的。” 说着我就徒手把他的脓包里的浓挤出来了,然后拿着刚才斯下来的纱布擦了擦,回头对着已经看傻眼的阿放等小弟,“纱布,药水有吧?” “有有有。”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手忙脚乱去找,拿过一个特专业的医用瓷盘,上面摆着棉棒酒精棉纱布各色药水,我皱眉在最角落里拿了个紫药水,用酒精棉擦了一下她的伤口,后者大概被刺激的,啊啊啊叫着疼,我也没理他。 叫阿放按住他,拿着棉签沾着紫药水,“有点疼啊。把他按住了,别动。” 说这话我就眼疾手快的往伤口上涂紫药水,云聪果然啊啊的叫的我耳膜都要穿透了,我皱眉捂着耳朵,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好了,就这样晾一会,一会药水干了就能穿裤子了,风凉一下好的快,赶紧给你们爷备上干净裤子,明天一早准能出发了。” 阿放立马上点头,云聪却在那啊啊啊叫个没完,“颜娇,老子恨死你了,疼死我了,你要杀人啊。” 我则是笑着拍着他的脸,“没事了,本大爷已经给你治好了,你不是之前还要悬赏吗,直接把钱打到我账上吧,别那么娇里娇气的,看着可娘了,好歹也是一帅哥,被个蜜蜂蜇了就这样子。丢不丢人啊。” 我拍着他,自己站起来,云聪却是小媳妇样子,脸红到耳根了,“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家的,竟然,竟然,知不知道害臊啊,竟然对我的,对我的。” 我大笑着,“不就是屁-股蛋子吗,都这么熟了,介意什么,再说了,医者父母心,刚才我是以大夫的身份,大夫病人不忌讳这个,害什么臊啊,整得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似的。 你可是京城的有名的花花公子,别弄得处-男的样子好吗。” 后者却是脸更红了,气急败坏的,“你说谁处-男呢,骂人是吧,说谁处-男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锅包肉 我一愣,哈哈大笑指着他,“云聪看你平时吆五喝六的,不会还是处-男呢吧。” 旁边的小弟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云聪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惜他现在不敢动弹,看着我热切的眼神,自己屁-股蛋子还在在风里,脸红的不行想要拿被子盖住,旁边阿放提想着他,“聪少,娇爷说了,要风凉着才好的快。”云聪直接拿过一本杂志作势要砸过去,“是我的人呢还是她的人。” 气的不行了,满脸通红,“老子十几岁开始就阅女无数,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处-男,别在这给我造谣,颜娇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不知道害臊呢,一看就是平时看那种黄-色-言情小说看的。” 这家伙被我气的已经语无伦次了,恼羞成怒的样子像一只气鼓鼓的包子,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着。 末了,肚子突然咕隆一声,扫着桌子上的方便面餐盒,咽了口口水,“有吃的没,我这路上一顿折腾,还没等喝口水呢就给你治病,赶紧给我整点吃的。” 还和我置气不打算搭理我背过脸去的云聪,哼了一声,可还是吩咐阿放给我弄吃的,“去叫招待所弄点吃的来。” 我伸手制止住,“招待所那个小妹一看就不是会做饭的,这镇子我刚才来的看到有家挂四个晃得饭店,还在营业,阿放过去给我买点熟食回来,有白面馒头给我来两个。” 说着我对着云聪两眼发亮,“你吃福利院翡翠阿姨做到馒头好吃吧,我跟你说啊,越是这小地方,添加剂越少,他们都没听说过添加剂,做的菜越天然好吃,你看看你,一天天就在这镇子上吃方便面。” 云聪就还要据理力争,又怕被我说成生活不能自理(我最确实嘴损了点,哈哈哈)。 “这招待所的菜可难吃了,镇子上的小饭店看着也不干净。” 嘟囔着。 我挑着眉,“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人家可挂四个晃呢,肯定是好饭店,阿放快去,再给我来一个鱼香茄条。要是有锅包肉再给我来一盘,饿死我了。” 等饭的功夫云聪哀怨的看着我,和我在那磨磨唧唧说他在乡下受的苦。 我则是笑着,“你这才生活两天就要死要活了,我在乡下生活二十年呢。” 云聪望着我,此实是带着点怜惜,“刚才听你说你被一群蜜蜂蜇过?” “那还算什么啊,谁家农村孩子小时候没捅过马蜂窝,就知道那是好吃的,捅下来能吃到比糖还好吃的蜂蜜,不过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捅马蜂窝,凡是捅过马蜂窝的人没有胆子捅第二次的。 我的天一下飞出来乌压压一群,在你头顶上跟乌云似的,直接很有队形的攻击,当时蜇的满手满脸都是包,后来跳进池塘里才幸免,不过那脸肿的和猪头似的,肿了一个多星期。” 云聪瞪着眼睛一副惊吓过渡到样子。 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屁股,要知道自己被蜇了一下都疼成这样,我那可是脸啊,得肿成什么样啊,看出他的惊慌,我一挥手,“不一样,我那就是普通蜜蜂,你这是毒蜂子。 有毒的,蜇一下是挺疼的,不过村里人糊上马粪一天就止疼,你还不肯,放心吧,都好了,晚上结痂你就能下地了,明早上和好人一样就是最近最好别沾水,其他人也没事,就你娇气,所以告诉你别沾水,不然那疼痛你肯定受不了。” 云聪在一边撇嘴,脸红的不行,主要是觉得在我面前丢人了,又觉得我连他屁屁都看了,也算是革命友情了,末了,“颜娇,你说的对,我真是不了解穷人生活是什么样子,原来你小时候吃了这多苦啊。” 我笑着,“这可不算吃苦,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我在城里过了好日子了,也不太适应这镇子村子的生活了。 而我出生就在比这更困难的乡下,因为没见过好东西,倒也没觉得吃苦,年纪不大就爬起来给弟弟做饭,知道家里没钱也不要吃的,但是也嘴馋。 村里孩子,多山上的野果子,要是晚去就被人摘光了,所以我每次放牛的时候把哪颗果树快熟了的,做个标记,然后差不多时候一大早就拿筐子装回来。 不过那时候小不知道大孩子回抢小孩子的果子,被人抢了好几回,还好当时有个邻村的大哥经过,你能想象到吗,我小时候能为一个野果子和人打架打的头破血流。 后来我学聪明了,站在树下面吃个够本再回来,顶多藏两个给我弟弟,其他人想都别想。 我和你说啊云聪,到了城里什么芒果啊香蕉啊我都第一次吃,以前都没吃过呢,顶多见过香蕉,在村长家,我们那时候所有孩子都羡慕村长家的孩子,觉得他家可有钱了,有大瓦房,还有很多牛羊,过年还杀猪呢。 我在村长家帮工,有一次,正好赶上村长家杀猪,做的杀猪菜,给我们这些帮工的炖菜里放了好几片白片肉呢,谁能抢过我?一大盆菜我抢到了四片肉。” 说到这,因为饿,我咽了口口水,连吃了好几天泡面的云聪也跟着眼睛发直。 “反正就是童年日子也不错,虽然穷但是很开心。” 云聪支着下巴听我讲的眉飞色舞,末了叹了口气,“怎么乡下在你口中就是人间天堂,在我眼里就是穷乡僻壤呢。” 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那是因为之前没有姐陪你,接下来你看着我吧,姐陪你见识一下乡村的魅力,这样接下来还没去的村子你就可以自己走一走了。” 正说着,那边阿放就敲门进来,是我要的菜饭来了。 推开桌子上云聪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子设备,找了张报纸铺上,让阿放将餐盒放上面,还热乎着呢,大大小小几个白色泡沫餐盒,打开来香味扑鼻,还挺丰富的。 除了我要的锅包肉鱼香茄条,还有酱猪蹄,卤牛肉,泡椒鸡爪子,家常凉菜,两个白面大馒头,还有两个葱花花卷。一边还有芥菜丝咸菜。旁边一罐头瓶子类似乌梅汁的东西,我打开一闻,竟然有股酒味。 阿放解释着,“他家菜好吃,我们最近都吃的他家菜。”看了云聪一眼,“但少爷说小地方不干净,又说自己受伤不能吃油腻,就吃泡面面包顶多吃点他家做的白粥。” 云聪旁边变哀怨的眼神,阿放赶紧回头继续笑着和我说,“不知道娇爷喜欢吃什么,他家卤味不错,我就挑了几个我觉得好吃的给您买了,那个泡椒鸡爪老板说是他家拿手菜,还有那个芥菜丝咸菜,是老板送的,他家还有自酿的梅子酒,没什么度数,可甜可好喝了,您尝尝。” 我笑着闻了一下梅子酒,直接就着瓶子尝了点,酸酸甜甜的爽口的不得了,好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凉凉的,我一路上颠簸,渴着呢,此时喝一口真是爽。 拿出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外酥里嫩,真好吃啊。 大概也是饿极了,我胡乱的扒着,吃了两口转过来,“叫接我们来的小弟和江心过来吃啊,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阿放笑着解释,“江心姑娘早就坐在饭店大堂吃上了,这个锅包肉和鱼香茄条还是她给姑娘点的,说姑娘最爱吃,不然也不能菜这么快就做出来啊。” 我笑着点头,还是江心最知道我。 我吃的大块朵儿,大概是饭香,让几天都食不知味一直在为自己的屁-股伤春悲秋的云聪嗅觉敏锐起来,也可能是我吃饭的声音太过豪迈,云聪慢慢从床上蹭过来,趴在床边上,抻着脖子,皱着眉头,“有那么好吃吗?” 我夹了一块锅包肉转过身来,“要不你尝尝?” 云聪迟疑的皱眉,看看我又看看锅包肉,“我不吃这种东西,高脂高糖还没营养。” “怎么没营养啊。” 我当着他的面把锅包肉放进嘴里,又香又脆,“这可是民间一大美食,你不吃就算了。” 云聪皱着眉,看着一桌子饭盒,咽着口水嘟囔着,“自己吃的了吗,吃这么多小心胖死没人要。” “我能自己养自己,不需要有人要。” 我又夹了鱼香茄条,酸甜口真是我的最爱啊。 大白面馒头纯碱的,好吃极了。 我飘着云聪,掰了一块纯碱馒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和翡翠阿姨做的一样好吃,都是纯碱馒头。” 云聪表情有点松懈了。 我拉起嘴角,故意将餐盒往他面前凑了凑,伸手扇着味,“香吧?” 云聪皱眉最后嘟囔着,“怎么这么香?”挑着眉看阿放,“你们这几天就吃得这个?怎么不告诉我这么香。” 阿放哭笑不得,真是被自己的主子打败了,“聪少,是你说的,你身体虚弱不宜看荤腥不宜吃油腻,叫我们吃饭别在屋里,出去吃。 我们怕有味呛到您,都躲到楼下去吃,生怕您不喜欢。我还试图让您尝尝,您还把我训了一顿,说我不理解您濒临死亡的心情。” 第二百七十七章 爱吃不吃 阿放无辜的说这话,我笑的都要喷出来了,拿筷子指着云聪,“至不至于啊,还要死要活的,幸亏不是被狗咬了,否则云聪你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 你说说你,在西南隧道玩命赛车的时候不怕死,被蜜蜂蜇了一下就这么怕死,哈哈哈。” 云聪脸上挂不住,瞪了一眼阿放,“别听手下人胡说,我哪有,再说了,这可不一样,赛车死了那是光荣,英雄的死法,我在这满地泥泞的村里死了,死之前还糊了一身马粪,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有损我一世英名。” 我笑的不行了,扔了半个馒头给他,“爱吃不吃,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惯着人的人,你要是现在不吃,一会我吃完了可就收了啊,到时候我让你的人都去休息,你半夜想吃都没人给你买。” 我一脸狡猾,云聪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伸手拿过馒头咬了一口,几天因为受伤心情不佳伤春悲秋,外加上火食欲不振的云大少爷,被这一口纯碱馒头顿时打开了任督二脉,瞪大眼睛,然后就滑稽的双肘匍匐着爬到前面来,大爷一样的鼻孔朝上对我使着眼神,“那个什么肉,来一块。” 我翻着白眼,夹了一块递给她,他咬了一口,立马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反正他屁屁都被我看光光了,在我面前没什么面子可言了,叫着锅包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真不错,比司徒家那顶级厨子做的都好吃。再给我来一块酱牛肉。” 我无奈着笑着摇头,倒也不生气,一边喂着他一边咬着馒头,倒觉得云聪这人真是可爱极了。 而一旁的阿放也是眉开眼笑一个劲的偷偷对我竖大拇指,他那意思在明显不过,眉飞色舞在跟我表达,娇爷还是您厉害,能治的了这个祖宗! 饭毕我也没和云聪废话,直接去睡觉了。 躺在镇子小旅店里,仿佛回到了十几岁在村长家打工,和那些长工起去镇上采购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离开村子,第一次进镇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言情小说杂志这东西,初中还没毕业的我,以为女人的人设就是这样子的,嫁人生孩子。 直到在杂志摊上看到那些一个个光怪陆离爱恨情仇的小故事,在震撼中打开了新的世界,我有时候想,如果当初没看那么多言情小说杂志,故事会,我就不会有那么多想法,就不想着走出来,开始另一种生活,就不会是今天的自己。 有时候这种机遇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想冥冥之中有一只翻云覆雨手将你一点点带到你该走的轨迹上,从此开启你不平凡的一生。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起来洗了个脸,推开房门,江心早已穿戴好在招待所走廊上练武了,这里的招待所,是那种上二楼一片房间,另一面是走廊家阳台能看到对面街道那种。 我皱眉,“什么声音啊。” 江心捂着嘴笑着,“是聪少,一早上能下地了,但是腿发软,躺的时间太长了,让阿放他们带他走路呢,现在都好多了,刚才都活蹦乱跳的,在那欢呼自己劫后余生。”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败给云聪了,其实他不就被蜇了一下,早就能走路了,不过我要是不来,他能把自己想成绝症晚期,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匆匆在镇上吃了早饭,我们就要出发了,本来按计划应该是走几个村子正好到距离我们村很近的小镇子,然后在汽车转转马车进山。 但因为云聪受伤跑到这边,所以,路途还算挺远的,但是我看地图,可以直接先去我们村,正好不浪费时间,然后再去其他几个村子,这样路程到还减少了几天。 云聪当然没意见,他伤好了以后就特喜欢坐着,说是自己躺的时间太长了,特想念屁-股在凳子上的感觉。 本来我一辆车,他一辆车,小弟一辆大面包车,但那家伙非要和我挤。 一路上这家伙又是活蹦乱跳模式,因为走的前面还有公路,两边都是高山,很多都是没被破坏的自然景观,和平时旅游的山很不同,所以云聪还挺兴奋的。 我也没办法被这货烦的不行,只好给他讲些我以前在山里的趣闻。 “原来在山里还能直接抓松鼠呢。” “掏鸟窝抓松鼠不是常事吗?” 云聪一种吃了马粪的感觉,“原来可以这么好玩,那我之前在村里白受苦了,都没玩到,这次去村里带我好好上山玩玩。” 我翻着白眼。 到是一路上这货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冲淡了一些我近乡情怯的感触。 辗转了两天,终于到了我记忆中离我们村最近的那个镇子。 熟悉感让我都有点颤抖,还来了兴致拉云聪下车去我以前买杂志的小摊子,那个摊子以前是个姨婆卖的,可这次去姨婆不在了,她闺女接了这个摊子,此时正抱着孩子拿着扇子扇着风,坐在摊子旁边。 我有点感触的拿起一本封面很拙劣的故事会,拿了两块钱出来。 那女人看了一眼笑着,“现在涨价了,要三块了。” 我微微诧异,有点不好意思,又拿了一块钱出来。 镇子今天不是市集,我们到的时候又晚,所以小镇街道上没多少出摊的,有的都是固定每天的摊位,和我记忆中的一样,这两年看来小镇没什么变化。 依然是我熟悉的石头街道,旁边都是店铺,有卖日用百货的,有卖糕点的,街口有个比较大的饭店,当初也只有村长能去的起,一个山寨版的黄鹤楼,村长家儿子结婚粗除了在农村办酒席,听说就是在镇子上这个酒楼摆了酒呢。 此时看到这酒楼,我拉起嘴角,以前在外混好了的人,回来都要摆酒。之前那个姚菊,也就是姚玛丽就是,摆了好大一场酒,他爹高兴地缝人就说他姑娘有出息。 想到姚玛丽我不禁唏嘘,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村里被骗死了人,我真想让姚玛丽留在身边,她那人某些方面来讲还挺和我投脾气的,可惜了。我当时挺气的,虽然后来过上了好日子,但我也是间接因为她被卖的,终究不是好回忆。 我想着一会一定要去这酒楼吃一顿,再请两个厨子回乡做菜摆酒。 可能我在摊位上愣的有点久了,云聪有点不耐烦的东张西望,“早知道你喜欢这种杂志,在京城的时候,我手上好几家时尚杂志,给你一个让你玩玩好了。” “那怎么能一样,时尚界的事我一个村里出来的可不懂,我就喜欢看这些故事,你别看都是言情的,但是其中不少女主角都可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惊为天人,之后我每个月都翻山出来买杂志,摊位上有个姨婆知道我会来买,每个月都给我留一本故事汇的。” 那个卖杂志的女的瞪大眼睛,“哎呀,你就是我娘说的那个小姑娘啊,我娘生前总念叨,说那个小姑娘每个月翻山来买杂志,一看就是爱读书的,将来一定有出息,说你后来突然就不来了,八成是嫁了人了,可惜了。” 那女人兴奋地在那说着。 我却是心中一动,“大娘都去世了啊。” “是啊,老了得病没多久就去了。” 我点点头,摊子还是摊子,却已物是人非,想着当年那个大娘每个月都留杂志给自己,心中难免有些伤感,再看看那女人穿着,拿出点钱来伸手摸摸那个可爱的小孩子,偷偷塞进孩子的衣兜里,便拉着云聪走了。 这个镇子没有我们之前停靠的那个镇子大,卖的东西也都是不太好的那种,什么都显得很山寨,什么乐哈哈,爽正正,用的东西就更山寨了,少宣美发,只要用一次就会变白的欧大尚化妆品,以及镇上唯一的金店万大生。 反正处处都在彰显着这是个落后的镇子。人们穿得也都是各种山寨货或者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衣服,街上没什么汽车,偶尔有都是长城奇瑞就算是好的了,最常见的是城里都看不见了的那种桑塔纳两千,更多的是三轮车和电动车。但是人很多熙熙攘攘到一片热闹。 云聪百无聊赖的,跟在我后面的,这几天下乡经历,外加受伤经历让云聪已经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什么都听我的,此时抱怨着,催促着我赶紧找吃的,我很自然带他到了镇上最大的那个酒楼,虽然最大但也挺旧的,和云聪平时吃饭的地方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但对于镇子上的人已经很高大上了,附近村子跑出来做点小生意的或者村长那种级别的,都爱来这里装个b什么的。 这里最贵的菜要五十多,对这边的人来说都是天价了,因为这边都超级贫困地区。 碍于很多原因,我们要来二楼的包房,说是包房就是围起来的,也不隔音,点了几个所谓的特色菜,味道还不错。 【女主要回家了,激动吗】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镇 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我想着要带厨子回去,所以叫了老板过来咨询,老板一听说要回乡白酒顿时眉开眼笑,眼睛很贼很精明的打量着云聪,“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就在城里混好了,哎呀你不知道,摆酒就找我就对了。 这镇子四周十里八村凡事混好的都来我这带厨子回去摆酒。” 云聪笑这冲我挑挑眉毛,“你怎么就认定是我要摆酒的了?” 那个老板瞪大眼睛,“这不明摆着的吗?” 云聪却是耸耸肩,指了指我,“这个才是,我就是她的跟班,老板,你看看你说错话了吧。” 我瞪了一眼云聪,不怪老板,混好了的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之前姚玛丽摆酒当时那么轰动就因为她是女人。 那老板尴尬的笑着,可随即就很机灵的反映了过来,“这姑娘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咱们这好多年才出一个女状元呢,您在城里一看就是赚了钱了,都有这样的小哥给您当跟班了,不错不错啊。” 我笑着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大厅里似乎有什么人在吵闹,老板立马皱眉赶紧出去看着,这边的包厢都是仿古的,古代饭庄那种木头雕花门,门上镂空的位置都是白纸糊上的。打开门二楼一圈有栅栏,有缓台可以看到下面,转圈一溜几个包厢。 此时一推开门老板趴在外面缓台向下看,楼下似乎有什么人在争执,小二在喊着老板。 云聪这好奇宝宝站起来也趴在栏杆上,老板火急火燎的跑下楼去,一边跑还一边呵斥着,“要打出去打去,在我店里打什么。” 不过好像看到谁一样,“哎呦是张老板啊,你看看,这怎么回事啊?”我也好奇的出来,这才发现,楼上包厢里就我们一桌客人,大多人在大厅吃饭呢。 只见楼下一个穿着在我看来土鳖的要命的西装,但是在这里人眼中那就是有钱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扎了个花纹领带,头发用发蜡抓的流光水滑,裤腰带勒着啤酒肚。 夹着一根烟,身边还站了个年轻女人,穿着红裙子,化浓妆,头发像是乡村洗剪吹,但是她自己却觉得时尚的不得了,搂着那个张老板的胳膊,不可一世的抬起下巴。 而他们面前是一个穿着破烂牛仔服,满手泥土的年轻男人,满头满脸泥泞的,带着工作手套,而他身边放着几筐蔬菜,看来是个送菜工。 那个张老板皱眉指着送菜工,“金老板,你这边饭店可是大酒店,怎么服务这个样子,你看看随便一个送菜工就往大堂里冲,还对我额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而那个送菜工则是气的发抖指着他身边的女的,“这是我女朋友,我娘从小给我定的娃娃亲,小翠,不是说好了,等我打工挣两年钱盖了新房子就娶你的吗。你家收了我家三筐玉米,两个猪脚,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偷人。” 那女的也气的够呛,“说什么呢,我嫁给你了吗?老一辈定的娃娃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土不土啊,我看你也就这个出息,在村里种菜,给镇子送菜,还挣钱盖房子? 就你家那一亩三分地,还盖房子?能盖的起砖瓦房?能养得起我啊,还想娶我,做梦吧,再说收你东西的是我老子娘,又不是我,你找我干什么啊?也是你犯贱非要给我家送,我告诉你,我李翠翠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谁会嫁给你这个土老帽啊。” 气的种菜的年轻小伙子直得嗦,在这单纯孩子看来从小定的娃娃亲就是有媳妇了,从小到大就知道对媳妇好,有什么好的送丈母娘家去。现在倒好人财两空,最主要是面子全没了,自己媳妇和别人跑了,还是半大老头子。 那小伙子气的指着张老板,“老不死的抢我媳妇看我不揍你。” 那张老板下的往后躲,扯过那个李翠翠挡在面前,后者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猛,吓的大叫,一楼吃饭的不少都是过路做生意跑货的,此时都饶有兴致的起哄,有的嚷嚷着,“打他,谁让他抢你女人。” 有的人则是摇着头,似乎想起自己不堪入目的过去。 “这种女人呢要她干嘛?都出来傍大款了,还要?以后娶回家也是跟别人跑了的。” 那个张老板却是抬头冷笑着指着送菜小伙子,“我告诉你,老子兜里有钞票,就有女人。” 说这话还在那个小翠腰上掐了两把,“我告诉你,像你这种穷小子还娶媳妇呢?小翠这么漂亮跟你都白瞎了,你要是还有点脸就别缠着她,耽误人家发财,我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老子想要多少女人都行,你。” 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菜筐,“也就是个送菜的命。” 那个小伙子气不过要上去打人,金老板赶紧让服务员拉着,“赶紧给我拦住了,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送菜从后面走吗?” 说着瞪了服务员一眼,那服务员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说他口渴了要碗水喝。” “喝什么水,在我这闯了祸,倒霉的还不是我,赶紧出去出去,这是你呆的地方吗?” 那个金老板明显是不想得罪张老板,吆喝着,叫人把那个小伙子拉出去。却是私下里压低声音对着那小伙子,嘟囔着,“我说兄弟,这种女人呢还要她干什么?都不知道陪人家睡了多少次了,不要也罢,咱别惹事,这张老板做金店生意的,老有钱了。 你别犯傻,一会他的打手来,我可帮不了你,还有啊,兄弟我这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你可别给我惹事啊。要不然,菜以后你也别送了。” 老板连哄带威胁叫人把送菜的推出去,后者气的够呛,那张老板指挥着自己跟班的将他连人带菜都扔出去。 金老板看人拖出去了,忙笑着,“张老板消消气,您和这没眼力见得生什么气啊,来来来,赶紧给张老板上酒啊,都愣着干什么呢?” 然后对着大厅的客人,“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了啊,一段小插曲,各位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啊。” 众人看着没戏看了,就继续吃饭了,大家都是路上做生意的,不想惹事也没必要,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管的过来吗,更何况那张老板也没说错,谁有钱谁就有女人,没钱就娶不上老婆,这年头谁是真爱啊,更何况是这种娃娃亲。 只是回头张老板就皱眉盯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你还和他定过亲啊。” 小翠一看张老板嫌弃的样子,马上解释,“我可冤枉啊,张老板,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就我们那里都定娃娃亲的,我都没见过他几回,就他剃头挑子一头热,总往我家送东西,当自己是女婿了,我可没给过他好脸色,我十几岁出来打工了,也就逢年过节见过他。” 一边刚才起哄的看客嘟囔着,“擦,你这是吃着用着人家的,人家能不急嘛?” 在路上的老板们都是三教九流,张老板皱眉也不敢装大头蒜,他也就在镇子上能当个有钱人,吆五喝六的。 正脸色更难看,狠狠教训着那女人。 那小翠,一生气,“不就是一点子菜和猪肉吗,给他钱就是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来,此时那个年轻男人因为挣扎的厉害,被服务员和张老板的手下推到门外,李翠翠过去几张钞票扔在那小伙子脸上,“欠你的都还你,以后少上我家烦我妈,听见没,我和你一点瓜葛都没有,别到处说我是你媳妇,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赶紧拿了钱滚蛋。” 那小伙子却是血气方刚,一把将钱扔地上,“李翠翠,你太过分了,就算你不承认娃娃亲,你也用不着这么对我吧,我自认为真心对你,就等着年末盖房子娶你,你可倒好,要是不认这门亲早干嘛去了,早怎么不说了?” 那女的自知理亏却是嘴硬,“我这不是怕伤你自尊心吗?” 强词夺理,“你也不看看你有啥,你家就有病老妈,就那几块菜地,连大米都种不出来,冬天只能吃地瓜土豆,饭都吃不饱你拿什么娶我啊,还想着要媳妇?” “我这不天天送菜吗,冬天农闲还去城里打工,在工地干一个年冬天能有两千块钱呢。” 他还没说完小翠就流嗤之以鼻,“你也就干点体力活吧,就你这样子,到城里都混不上饭,还想要我和你吃苦?” 那小翠坑瞪了他一眼一扭三摇的走回张老板身边。 小伙子被李翠翠的话顶住了,低头看着地上的钱,愤恨而又无奈。 我叹了口气,拉着看的正起劲的云聪,“回去吃饭了,吃完饭赶紧找地方休息,明天一早要翻山呢。” “哎呀,你看看多精彩啊。” “别和八卦妇女似的行吗?”我一脸鄙夷。 “你看看这人类社会就是阶级意识特强,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我有必要为阶级下层的男人争一口气。”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圣哥 云聪说话间摩拳擦掌,满眼兴奋。 我翻了个白眼,“别说什么你要替他出头,云聪,你这人可有点傻,你今天替他出气了明天呢,后天呢,做人要面对现实,别那么孩子气了好么?” 云聪撇撇嘴,到听话的回来,本来想来一出扒高踩低的戏码,气气那个张老板,可是我这么一说也觉得实在幼稚的紧。 可当我刚要回头关上包厢门,就看到满脸泥泞看不出样子的年轻男子叹了口气,用手背擦擦眼睛,但是这一擦到看出几分面容来。 我心突然一抖,皱眉快步走过去,往下看着。 因为菜都洒了,他只能蹲下一点一点捡。 云聪看我过来,“怎么了?” 我却皱眉,心里有点微动,有些不相信似的,“好像遇见个熟人,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此我叫了老板上来,那老板本想继续给我介绍厨子,可我却皱眉问起刚才的事。 “那个是靠山村的柳大生,唉,其实这小伙子挺能干的,但是在村里再能干又有啥用,没念过什么书,空有一身蛮力,能挣几个钱?可他每次有啥好东西都给丈母娘家,给我送菜的钱自己连碗面条都舍不得吃,就买两馒头伴着榨菜吃。 说是要省下钱给定亲的媳妇家买东西,其实这个李翠翠早就来镇上和这个张老板打的火热,我早就想和他说了,唉,真是的,早点和他说好了,这孩子就是傻实在。” 我心微动,原来大圣哥还没结婚呢,我以为他早就娶媳妇了呢。 这个柳大生是我们隔壁村的,为人实在善良,有前几次我被村长家的大闺女带着人在山上欺负的时候,正巧这个隔壁村的柳大生经过,吆喝着别欺负人,这在我童年时候就是踩着七彩祥云来的英雄啊。 我那时候虽然人小,可是心思多,还特意打听过他呢,因为叫大生,听着像是齐天大圣,所以我管他叫大圣哥哥。 他估计都不记得这事了,但我还记得。以为他早就有媳妇了,对媳妇可好了,年幼的我心里还难过了一阵呢,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后来我鬼主意多,学会反抗,村里孩子不敢欺负我了,我也就把这事忘了。 要不是刚才,他用手背擦眼睛,我还真认不出来他了。 那时候年纪小,后来他不怎么经过山上了,也就见不到了。 却没想到他所谓的媳妇就是定的娃娃亲,还没过门,媳妇就在镇上傍大款了。 金老板去忙活交代人去了,聪少都帮我谈好了,一回头看我皱眉,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你刚才是不是说要来一次扒高踩低,为你们男人出出气,为阶级底层人民出出气?” 云聪哭笑不得,“大姐,你这哪出啊,刚才还说我幼稚。” 我抬着眉,“不知道女人变脸如变天吗,我改主意了,我今天就为这个小伙子出出气,我不紧为他出气,我还打算给他个好前程,把他带回城里。” 云聪看了眼楼下门外的小伙子,疑惑的,“你看上他啥了?” “就看上他实在人。” 我笑着挑眉。 走到二楼的围栏边上,往下探头,“金老板,我的人怎么还没上来啊?” 我这一嗓子,楼下大堂的人全都看过来,金老板小跑着上楼,“娇爷,娇爷,有事您吩咐。” 金老板也是个会看脸色的,刚才听云聪说他是我的跟班又叫我娇爷,这一转眼刚才还颜小姐,这会就叫上娇爷了,此时小跑着上来,我却笑着依然站在栏杆处,声音用下面全都听得见得音调,“金老板,我还有个手下,半天了还没进来,您赶紧给我去看看啊,别有什么事耽搁了,我还想着让他赶紧去采买呢。” 说这话,我故意搔首弄姿“京城的生意太忙了,我也是抽空来看看乡亲们,还要赶紧带人回去呢。” 下面的过路生意人倒还好,但以张老板为首的当地土豪一听到京城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我瞥了一眼,嘴角轻蔑的拉起来,饭店的金老板皱起眉头,“娇爷,刚才你的人不都进来了,我再去帮您看看?” 金老板也看出我是故意说话大声,但是没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他这饭店一天天来的各色人都有,有些客人的性子还真摸不准。 我笑着,指着门外正在捡菜的柳大生,“哎呀,那呢,我说怎么还不上来。” 说从木质楼梯上下来,身后跟着云聪。 我们俩虽然一路上翻山越岭的,用云聪的话来说就是造的不像样了。可是从京城带来的东西,穿在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和这种小镇子不是一个档次。 更重要的是云聪身上那种贵气,一开始我还不理解气质上的差别,可是和京城公子哥们混久了,就会发觉有些人的贵气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装的出来的,那些公子哥举手投足,眼神的角度,都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包括已经算是比较平易近人的云聪,就算是在乡下,此时也是一身干净的白色翻领,名牌裤子,这些名牌都有个特点,没有太大的logo,可是一看就是好东西,从剪裁到设计,到质地,都是低调中的贵气。 所以此时我和云聪从楼上一下来,大厅吃饭的人就全都忍不住回过头看过来。 包括那个刚才还觉得高人一等的张老板,以及觉得自己是全镇最时尚漂亮的李翠翠。 而我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门廊处,低头冲着柳大生,“大圣哥,知道你这人讲信用,答应给人送菜,就一定送,就算今天以后不干了,也要送完最后一次,可我好些时候没回过乡里了,正等着你给我讲讲乡里的新鲜事呢,饭都吃不香了。” 我带着很有尺度的娇憨,让人心旷神怡,又不显得暧昧,很有一点撒娇的意味,又有距离感。 此时蹲在地上的柳大生皱眉抬头看着我,愣了半天,“小姐在和我说话吗?” 我冲他眨眨眼睛,“当然了,大圣哥可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孝子,人老实能干,这次我提前一个月就给你打电话,就怕你接了别人家的活,所以就算出高价,也要把你请过来。” 我笑着,看了一眼完全愣住不知所措的柳大生,又回头笑脸如花对着金老板,“金老板,你可不知道,我在京城手下无数,可是就没见过这样实在的人。 几年前我们见过一次面,让我印象深刻,您也知道,咱们乡下人在大城市不好混,总要找几个乡里乡亲过去帮衬,我就想到了大圣哥,这次回来答谢乡里,另一方面就是请大圣哥去京城帮我的忙。” 此时大厅里的人几乎齐刷刷的看过来,从好奇看热闹,到是震惊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戏虐的看向张老板,各种表情表露无疑,也有聪明的,只转过身来端着碗一边吃一边看好戏,知道是有人家看不下去,替这傻小子出气了,这种戏码多年难得一见,怎么能错过。 金老板脸色诧异,趋势不敢得罪我们,京城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古代皇上呆的地方,轻易不得罪的。 他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看出我有心帮这个傻小子出气,“娇爷真是好眼光好眼光啊。呵呵呵呵。” 云聪把蹲在地上的柳大生拉起来了。 我就站在大堂中间,眼神飘着张老板和李翠翠此时孤疑的眼神,笑着,“大圣哥,我知道你不爱离开家乡,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小县城有什么出息,连个金店都是山寨的,来京城给我当保镖一年十万块,如何?” 柳大生诧异着张大着嘴,但此时也明白过来八成是我们替他出气呢,凡是血性的人看到被一个女表子这么说,都生气,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十万块对一个山村里的农民来说是天价了。 自己可不值那个价钱。 我却瞪着眼睛扫着李翠翠已经绿了的脸,“二十万。” 下面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 只是柳大生还没等说什么,那个张老板坐不住了,现在谁都看出来我这是故意打他的脸,本来张老板也不想插嘴,毕竟我们京城来的,可是架不住,饭堂里有镇子上的人,能在这吃饭的都是什么老板,在镇子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架不住他们起哄。 再加上我刚才那么讽刺他引以为傲的金店。 张老板被旁边的人起哄这,“张老板,看到没,你们刚瞧不上的小年轻人家要去京城了。” “这是傍上京城的大老板了,以后就是上等人了,咱们可要巴结巴结了。” “就是,大城市什么女人没有啊,小翠姑娘这次可是失算喽。” 张老板和李翠翠脸色青的要命。 张老板终于坐不住了,“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子弟,你们这些京城子弟不了解下面人的生活,别以为我刚才是故意踩着这小子,这人啊,出生决定一切,这小子家里穷,还有个精神不好的妈,你问他认识几个字,这样的人能到京城去? 笑掉大牙好吗?你们年轻人呢就喜欢打抱不平,我倒成坏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是让这自不量力的小子醒醒,没那个本事就别学人抢女人。您这么帮他,现在出气了,等你们拍拍屁-股爽了走了,他还是要回乡种地,到时候被乡里人笑话,这送菜的活都没了,您说是不是。” 第二百八十章 跟着我娇爷有肉吃 那个张老板滑头的厉害,一字一句说的都清晰,到压下去不少旁边起哄的。 我冷笑着,“张老板说笑了,什么争面子,我们京城生意大着呢,海外还有生意,可没时间没精力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在这给一个乡下汉子成什么面子,多无聊。” 说这话我无视张老板回过身,拉着一脸复杂表情的柳大生对着一旁金老板,“金老板,对不住了,大圣哥就送菜到今天,赶明就要和我回城里了,现在呢是我的手下,别人叫我娇爷,也麻烦叫我手下一声大圣哥。” 金老板愣住,巴不准我说的真的假的,回头看着柳大生,送菜钱今天要是结了,就等于当着全镇土豪劣绅的面说以后不送了,他知道柳大生穷指着这个工作挣钱呢,这要是不干了,以后就都不能干了,这事可大可小,别为了面子逞一时英雄,过苦日子。 柳大生却是张张嘴看着我,脸色极其复杂,但是又看到那边张老板冷笑的样子,料准了他不肯开口,再看看他身边的小翠一副高傲嫌弃的样子,突然怒从中来,一拍桌子,“老板,以后我可是要上京城过好日子了。菜钱,今天结了。”最后一句话咬着牙根。 金老板赶紧叫人结账,其实压低声音还想去劝柳大生。 我却拦住,“怎么金老板也以为我在玩笑嘛啊?柳大生是靠山村的,家里就一个老子娘有病,从小定了娃娃亲,家里有四亩田地,两只老母鸡,院子里的水井枯了,天天要过山坡挑水,我有说错的吗? 我要不是真心想请大圣哥到城里当我的保镖,我干嘛调查的这么清楚,您还觉得我在说假话呢吗?” 说这话,我扫了一眼那边脸色惊讶的李翠翠,“本来呢我还想给大圣哥在城里介绍个女朋友,可是他这人实在,说从小定了娃娃亲不能费,就算城里的姑娘再好,也得认亲,就一心一意的。 所以我也只好让他吧未婚妻也接去城里,现在倒好了,没了这麻烦,大圣哥,城里的好姑娘有的是。” 那个李翠翠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站起来,嗓子尖利的,“就他那样子,城里的姑娘,他也配?” 我笑着转身,居高临下,那姑娘本身还挺自信,可是在我轻蔑的目光下,马上相形见绌,有点不自在了。 “大圣哥长得本身就好,买点好衣服,做个造型马上明星都比不上,况且,在京城成了我娇爷的手下,别说城里姑娘,就是达官显贵的女儿也争相恐后的往前扑。” 李翠翠气的直哆嗦。“吹牛吧,就他那样子?” 我拉起嘴角冷笑着,“哪个样子?不比你身边的这位半大老头子强,李翠翠小姐不选年轻力壮的,反而找半截埋在土里的,我看你的眼光真是,啧啧。”上下打量着她,满眼的不屑,“所以你说配不配的可不定数。” 那个张老板听了这话也是一下瞪了眼睛,“小姑娘怎么说话呢?” “我在京城就这么说话,在这也这么说话。” 我说着额,身后江心和聪少的人从后面上来。 张老板瞪瞪眼睛,不敢说话了。 我冷笑着,不再看张老板等人,和金老板结了饭钱,回头对着依然发愣的柳大生,“我好多年没回来了,这镇子不熟悉,采买必要的食材还要大圣哥跟着呢。” 说着我从包里抽出一打钞票,大概是一万块吧,塞到柳大生手里,此时大厅里的人瞬间眼睛都直了,尤其是那个张老板脸色一黑再黑,他身边的李翠翠,则是眼神复杂挑着眉看向柳大生。 后者接过钱,整个人都傻掉了,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钱。 “拿着,今后跟我到了京城,吃香的喝辣的,钱多的很。” 说着我招呼着云聪出去,路过张老板身边的时候,云聪戏虐的拍拍他的肩膀,“别狗眼看人低,你瞧不上的人,将来未必高攀得上。” 说吧,调皮的冲着李翠翠眨眨眼睛,“看走眼了吧?真可惜,本来有去京城当阔太太的机会,现在就这么没了。” 说着也不管张老板和李翠翠苍白的脸,直径带人走了。 出了门,金老板才反应过来,跟着追出来,“娇爷娇爷。” 我回头,此时金老板看我已经是另一个表情了,真金白银一拿出来就知道是装b还是高手。 他擦着汗,“金某托大,知道娇爷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敢问,娇爷以前是哪个村的?以后别人路过我这黄鹤楼酒店,我好和人吹一吹,咱们这边也能出金凤凰。” 看着金老板夸张的笑容。我拉拉嘴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靠河村颜娇。” “颜娇?” 那个金老板皱皱眉,似乎没听过,村里出去混出头的,要么是考出来的大学生,要么是原来在村里就有背-景的,这丫头这么年轻在京城就混得这么好了?后生可畏啊。 我不再废话带着人往前走,柳大生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追着我们,“颜小姐,颜小姐。” 他大呼小叫的追过来,我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那个柳大生也真是实在透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此时不好意思的,将钱递过来,“颜小姐,刚才多谢您帮我解围了。我柳大生长这么大就被人欺压了,还没这么扬眉吐气一回呢,真tm痛快,这钱还给您。” 我看看钱没接,拉起嘴角笑着看他,云聪到觉得这人有意思,调笑的说道,“刚才我们可是在金老板张老板面前给你放话了,你虽然扬眉吐气了,可是工作没了,听说你很需要钱,这钱都给你了,怎么还送回来。” 那柳大生忙摆手,“我可不敢收,这么多大一笔钱啊,我在这送菜一辈子都抵不上这么多钱。工作丢了嘛。” 皱皱眉,“算了,人活一辈子,不就为口气,与其被被李翠翠和张老板气压嘲笑,不如来个痛快,大不了,老子去城里搬砖,别人搬八小时,我搬十五个小时,总能挣到的,我一身力气,还怕挣不到钱?” 云聪挑着眉,看了我一眼,“这人挺有骨气啊,我喜欢。” 末了把钱推到他手里,“这钱就是给你的。” “我真不能收,少爷小姐,我知道你们城里人挣钱也不容易,刚才替我解了围就不错了,我哪还能收钱,使不得使不得。” 柳大生这性子这么多年都没变,笑着,“大圣哥,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靠河村的颜娇啊,以前我被人欺负,你还帮过我呢,后来总去你们村找你那个小豆丁。” 后者皱眉看了我半天,似乎也没想起来。 我笑着,看那傻样,拳头推了他一把,“你忘了?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哭着喊着要给你当媳妇那个,你还一本正经和我说你有媳妇了,我还哭了呢,丢了好大面子。” 云聪在旁边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个柳大生却是一下恍然大悟,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我,“你,你,你是颜娇。” “如假包换。” 后者不可置信的样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自从那次你走了以后就没来过我们村,后来我进城干活这一算得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他惊讶的看着我,“一晃这么多年,你变了好多啊,比以前好看多了,你以前一天就假小子似的满山乱跑,现在是这么标志的大姑娘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耿直男人,怪不得人家李翠翠不跟你,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云聪在一边早就憋笑憋的振动似的。我扫了一眼,没理他,则是笑着对柳大生,“是啊好多年没见了。” 柳大生叹了口气,发现我真是熟人,放松了不少,说话也亲切了,“后来听说你们村被人骗了,不少人被人卖了,我还打听过呢,想着怎么着给你们村送点红薯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可到那边听说你们那边卖儿女了。” 他眼中带着怜惜,“可后来说破案了都回来了,你也没回来。” 我没想到他还打听过我,来自自小亲人一般的温暖让我眼眶有些发酸,笑笑,“是啊,进了大城市谁还回来啊。我就想着在那边挣口饭吃,可没想到一走就是两年多。” 我俩在那一阵唏嘘,云聪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柳大生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光顾着说话了,今天真是不巧,你大圣哥让你失望了,这么多年混的还是这么惨,还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幸亏今天有你,谢谢了老妹。” “说这么客气干什么?” “你这是混的不错啊。” 他看看云聪,觉得我俩这行头就不像一般人。 “我笑着,还行吧,在城里机会多只要肯努力,人人都有机会。” 柳大生点点头,末了将钱推到我手边上,“不管如何,有事去靠山村找我,大圣哥给你炖老母鸡吃。” 说着大概是想到自己今日的心酸,抹了把眼睛,“你们赶紧忙我先走了。” 【书名换成《半路警花:我当卧底那些年》了,么么哒】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回来了 我却一把抓住他,“你走什么,都说了进城,当我手下的。” 后者疑惑的看着我。 云聪却是无奈的一把楼过他的脖子,“我说哥们,你这人实在怎么还这么木讷啊。咱们娇爷说了,以后跟我们混,刚才不说了吗,你冬闲的时候到京城来给娇爷打工,听明白了吗,一年二十万。” “啥?” 耿直男孩再一次的瞪大眼睛,他以为刚才我是为他撑面子胡诌八扯的呢,要知道二十万啊,一个村子一辈子都未必挣得了这么多钱,就算是村长家,最有钱的靠河村长家也没有二十万吧。 “我颜娇说的话从来都作数,刚才把话当着那么多人面都说出去了,怎么降我面子啊。” 柳大生愣了半晌才惊喜的,“真的吗?真的要我吗。进城挣大钱。” “对。不够丑话说在前面,要听话,要服从命令,忠心于我,干不好还要受罚,实在不行我还会撵你回来的,京城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柳大生那么大个子慌忙点头,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了,“我懂,我知道,颜娇,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我啥都能干的。” “那就行,你也别把自己弄得太卑微,咱们是老乡虽然有照顾,可是也是看重你实在,所以才想带在身边的,大城市勾心斗角的,我得多找些帮手。” 这是心里话,我这人呢,对人本身就有戒心,无论是对哪一边,都会留一手,所以我才这么积极地招我自己的人,江心他们,还有这个柳大生都是绝对会对我忠心的。 后者猛点头。 我笑着将一万块钱塞给他,“这些是才买明天回我家摆宴席的钱,你明天之前都置办好,这就是我给你的任务,知道吗?” 后者点头,不过看看手里的钞票,“这么多钱,用不了啊,就算摆三天流水席,也就一半就够了。” 我笑着,“多买点好东西,我就是想让乡亲们都吃点好的,在有剩你就买点东西给你老子娘吧,之后常不在家,最好给街坊邻居买点东西,帮忙照顾照顾什么的。” 柳大生捏着钱,眼圈发红,强忍住泪水笑着,直接毫无预兆的给我跪下了,“娇,谢谢你啊,我娘正需要钱呢,大夫说年前不做手术就完了。” 我心里一阵心酸把他拉起来,“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要不是你当初救过我,我今天也不会救你,任何人就是这样的。” 我又交代了几句,便和早就百无聊赖的云聪往前走。 可就在这时,黄鹤楼里一声砸东西的声音,随即就有张老板的声音,“你个臭婊子,现在想吃回头草了,你花了我那么多钱,还想走?” 随即那个李翠翠推门出来,后面是张老板气的要发疯的样子,金老板叫人赶紧拦住他,李翠翠则是被打的半边脸都肿了,大概自己不知道妆都花了,却以为自己楚楚可怜,出门看到我们还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即,就哭着一路过来,“大圣哥。” 后者微微皱眉。 我看了一眼,倒是没什么感觉,这感情的事还是他自己拿主意。 我到对这事没兴趣,拉着云聪要走,可那个刚才还一副无聊的要死的云聪却是抓住我,“看看啊,这种吃回头草的戏码最有意思了。” “你无不无聊啊,这么八卦。” “咱俩打赌啊。” “赌什么?” 我往那边看着,李翠翠带雨梨花悔不当初的样子,和刚才骂柳大生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赌你这个大圣哥哥会不会回心转意。” “你真无聊。” “你就不想看看,万一他回心转意了,咱们的好意岂不都白费了。” 说着朝我眨眼睛,“真没想到啊颜娇,你从小就胆子大,追男人都追到别人村里去了。” 我气得踹了他一脚,“什么啊,童言无忌不知道吗?那时候还小。” 云聪忍着笑,“好啦好啦,要不你回村的时候陪我抓松鼠,我就考虑不告诉安东。” 我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怕安东知道?” 他邪恶的拉起嘴角,“阿东早就知道你是这么大胆子的女人吧,听说一个女人平时什么样子都无所谓,那个的时候放不放-荡才能看出真正的性格。” 云聪还没说完,我就一拳打在他那受伤还没好的臀部上,后者瞬间瞪大眼睛脸都疼绿了,随即,捂着屁股在原地跳来跳去,“颜娇,你杀人啊。” “叫你长长记性,别惹女人。” 我们这边小动作多,另一边李翠翠还在哭求,“大圣哥,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家啥样你也知道,我要不跟那个张老板,他会别找我妈还债的,我不是故意刚才那么说的,都是张老板逼我的,你千万别生气啊。” 抬头怯懦的看着柳大生,心想这男人傻实在,以前自己随便和他一个笑脸就把自己当准媳妇,往她家送了那么多年东西真是傻小子,不过心里鄙视这种没出息的男人,不像张老板虽然人老了点,但老婆死得早,自己哄的他高兴没准自己就是金店老板娘了。 可没想到自己最看不上这个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飞黄腾达了,还真是意想不到。本以为那些人就是替他出出气,一走他还是啥也不是,可刚才那一万块钱塞到他手里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那可是一万块钱啊,就这样随便给人了? 那些是多厉害的人啊?就算是柳大生攀不上人家,那些人随便动动嘴,柳大生就够吃一辈子的了,又想到之前这个傻小子那么听自己的,后悔不及。 正巧张老板这边刚才吃瘪火全发在了自己身上,她就顺势出来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没走,难到是等自己出来? 这姑娘异想天开的伸手拉着柳大生的衣角,想象每次一样哄哄他就行了。 可是柳大生却是眼神发愣,这一次皱眉一把甩开李翠翠,“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既然你瞧不上我,想谋个更好的前程,我也不耽误你了。” 李翠翠恼羞成怒跺脚喊着,“柳大生,别忘了咱们可是自小定的娃娃亲,我可是你媳妇。你敢不认账?小心村长让你跪祠堂。” 我在这边本想着看热闹,可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直径走过去,抱着肩膀冷哼,“刚才不是当着金老板那么多人面说娃娃亲不作数吗,现在到要攀亲了,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大圣哥,你当初看上她啥了?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头发弄得和野鸡似的,在城里穿成这样都是野鸡,路边上卖的。” 说着我拿过柳大生手里的一万块在李翠翠眼前晃晃,“看到没,看到没。” 然后抬高下巴拉着柳大生直接走了,徒留李翠翠在那恨得咬牙切齿。 打发了小弟跟着柳大生去采买,我和云聪去了阿放他们早已包好的镇上最大的旅店。 介于安全考虑,又将这旅店全包下来了,这次不是公家的,二十个私人的,老板娘一听说有人要爆了猪呢个建旅店高兴地什么似的,欢天喜地的,说药包伙食。晚上倒车了一顿家常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如果说昨天还是忐忑,那么今天真正走上了回家的路,我心里则是另一番感觉。 这条山路崎岖,听柳大生说村里这两年修了路,所以也不用再倒牛车了。 我有些恍惚,才两年变化竟然这么大。想当初,我从山里出来,一路牛车拖拉机,汽车,跟着那个黄毛,走出大山,那时候我想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人生际遇如此,我竟然混到京城去了,还混成了警察,这些小说里才有的匪夷所思的桥段,竟然真的在这两年间发生了。望向窗外,是一路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折腾了大半天,下午总算到了村口,因为之前慈善机构那边就打过招呼,说要来捐款(我没让云聪说是我回来)。所以还没等到村门,就远远看到村长带着乡里乡亲,敲锣打鼓的列队欢迎。 车子渐渐开近了,我有点恍惚,当初坐着拖拉机这个场景渐渐变小,此时却是逐渐熟悉变大。 到了近前,就看见车子外老村长堆着笑脸,指挥着乡亲们列队欢迎,敲锣打鼓喊口号,感谢人民感谢政-府的。 这些村民也都是熟悉面孔,有以前的邻居张二嫂子。有原来骂过我妈是狐狸精的刘大婶,还有打过我主意的村头老光棍,还有以前一起被卖出来,现在梳着妇人头,抱着娃的小姐妹。 可却没给我感叹的时间,云聪很有派头的从车上下来,村长一下迎过来,“是慈善机构的吧,是聪少吧,我们老早就听说您要亲自来捐款建小学,我们村等着盼着呢,您一路上辛苦了辛苦了。” 云聪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让村里姑娘足以脸红的俊脸,“村长客气了,我们慈善机构一直秉承着即若扶贫的原则,是魏老生前的一大心愿,你们村我们综合考量了一下,在扶贫范围以内。 更重要的是,选上你们村还因为一个人,她是你们村出来的,这次来一部分是慈善机构,另一部分,是她亲自代表安氏集团而来,给乡里乡亲们改善生活。” 云聪说着,在村长疑惑的目光中,绕到车另一边亲自开车门,很绅士的请我下车,我在车里拉起嘴角,后者却搞笑的朝我眨眼睛,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给我制造气氛,这台阶都搭好了,我不隆重登场都对不起云聪给我的铺垫。 想到此,我直接下车。 村民们好奇扯着脖子看过来,尤其是村长。他们听云聪这么说本来还窃窃私语是村里的谁啊,有说是姚玛丽的,不过姚玛丽回来了还是那样回来的。还有说是村长儿子在外面的老板。 之前村里被骗,村长的儿子也进城打工去了。回来还真是吆五喝六脖子上有大粗金链子,还给村长家填了好多家用电器,说是在城里跟了个有钱老板,混出来了,以后能自己做老板呢。 这两天刚回来乡亲们无比羡慕,要不是突然慈善机构来消息,村长儿子的光芒被盖过去了,他还不知道要在村里怎么作威作福呢。 我走下车,也摘下墨镜,一瞬间,村民愣住,瞪大眼睛,尤其是村长,夸张的嘴里能塞个鸡蛋,手指指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你你你。”的。 我拉起嘴角,对着那些震惊的嘴脸露出一个在他们看来无比讽刺的笑容,“大家好久不见了,我颜娇,回来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娘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尤其是之前和我一起被卖出去的那几个姑娘,不可能不记得我,此时眼睛瞪得溜圆,村长也吓的愣住了,刚才还敲锣打鼓拉着条幅的欢迎仪式,此时一片肃静,倒是让气氛尴尬了。 云聪知道一点我之前被村里人欺负的事,但不知道具体的,此时也是想给我找找面子。拍着村长,“怎么不欢迎我们捐赠人吗?” 村长回头,像是傻子一样愣着,“啊?” 有之前和我一起被卖出去,现在当妈的姑娘此时瞪着不甘心的眼睛,她以前就好嫉妒,总想踩我一头,后来一起被卖出去,看我对黄毛他们献殷勤更是百般鄙视,想着我到城里肯定早在哪个角落烂透了,此时看我这样回来,不可思议的,“真的假的啊,假的吧,糊弄人的吧。” 她男人在旁边,“别瞎说。” 可这一句话却是带起了不少无知妇女的情绪,顿时窃窃私语,尤其是村长的大闺女,以前总是欺负我,后来我反抗,尤其是我被卖的前一天晚上,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把她打和猪头似的,气的她又无处发泄,这股火可一直憋着呢。 此时尖利的声音,“爹,这死丫头咋回来了?别是骗子,忘了之前那几个大老板说开发旅游,不都是京城来的?保不齐也是骗子吧。” 她这一嗓子,一下带起了不少人的情绪,之前村里被骗的那次很惨,直接上吊的卖儿卖女的,现在也不免松动了。 “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寡妇的闺女能是什么好饼,我看啊,保不齐也是回村骗钱的,真是作孽啊。” “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那个姚菊,后来不也说是干什么骗人的,还做过那个勾当,真是伤风败俗,一开始回来我还以为多厉害呢,都是卖肉的,真是掉价。” 他说的是姚玛丽,看来都是村长的儿子进城回来散步的谣言,姚玛丽和村长儿子的恩怨真能写一部狗血剧了。虽然因为姚玛丽村里人才被骗,可我本质上还是同情她的,其实我俩以前在村里的境遇差不多,她比我还惨呢。 “就是就是,颜娇在村里以前就啥也不是,我看啊,是和她老子娘一样到处勾引男人。”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能蒙蔽住一切啊。 我不禁冷笑,本想着回来不计前嫌,看来这些人经过被骗上吊,卖儿卖女,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是以前那副样子。 欺软怕硬。 不过老娘现在可不是软柿子。 我笑着,“看来乡亲们不欢迎我啊。聪少。” 云聪知道我在说什么,拿出镇政-府和市政-府的批文递给村长。“乡亲们以前被骗过,我能理解,所以这次我特意去弄了文书,走的正规程序,村长也算是乡干部,该认得这红章吧。” 村长皱眉忙拿过来看着,末了,对着乡亲们,“是真的。” 但还是有人不服气为自己的嫉妒找借口在下面嘟囔着,“神气什么,不过是傍上了京城的大款,你看那个少爷一看就是有钱人,颜娇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听说啊,这城里的小姑娘一点贞操观念都没有,随便谁有钱就跟谁,都不知道要结婚生娃的。” “结什么婚啊,人家有钱公子能看上村姑?都是玩玩罢了。” 下面还在窃窃私语,声音还挺大,村长脸上挂不住了,赶紧呵斥着下面,“都瞎说什么,人家聪少京城来的大家公子,这次代表京城大慈善机构来给咱们捐款,可是给咱们的娃建学校的,不想咱们娃好好读书也到城里赚大钱去啊,都给我闭嘴。” 说着赶紧堆着笑如狗腿子一样在聪少面前马首是瞻的。 我挑挑眉毛,村里人还真是瞧不上我啊,村长虽然不让人乱说可也认为我是绑上了聪少的大腿吧,看他说的那话,重心全在聪少身上,我的事一点没提,也是,谁能想到原来村里最底层最不受人待见的人,有一天以这种姿态回来呢?” 云聪皱眉要说什么,我却制止,“聪少,何必和这些人废话,最后捐款的红印可在我这。” 没错,因为我想给村里人做点贡献,所以和云聪协商捐款我出一部分(其实我也是刷了安东的卡,哈哈哈,不刷白不刷。),所以这个捐款一部分是以慈善机构,发起人却是我,这个希望小学的名字也将会以我的名字命名,可现在村长显然还拎不清呢。 呼呼啦啦村长把我们请到村子里去了。我四处看着跟随的村民,没看见我妈。进了村,村长就把我们往家里请,说是村长家亲自摆了酒,要招待京城来的贵客。 进了村子满眼的熟悉感,这两年村里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除了有几家前两年上吊了,现在房子空下来,被村长征用了。 村长和村民呼呼啦啦把我们一行人直接带进他家院子。我却在村里岔道口就停下脚步,这一停下云聪和我们的人都停下了。 村长回头询问,云聪却是看向我,“怎么了?” “我想先回家看看。” “哎呀娇啊,人家聪少大老远来的,先吃了饭你再回家看啊,你这多不懂事啊。” 村长显然有点不悦,觉得我故意找茬,他本来想一会好好招待聪少,听说这回带了不少捐款和物资,物资给村民,自己想着从这捐款中得到点支配权,那样就能捞点好处,谁让他是一村之长呢。 可是这好打算却被我耽误了,所以此时有点不悦。在他的眼里,女人何时能左右男人的决定了。 我却是冷下一张脸,“都回村子了,我不先回家看看,到村长家做什么。” 我脸色拉下来,村长皱眉,刚要像以前一样教训我不懂事,就听云聪,“好啊,我还没见过伯母呢。这次来给伯母带了好多东西。” 我笑笑,村长家的大丫头却是阴阳怪气的,“什么伯母,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表子,整天就知道勾引别人家老爷们,自己村里的勾搭不上了,就去勾搭别的村的,被人家老婆子放狗撵出村,自己掉河里了,现在下不来床也是自己活该。” 大胖丫的声音突兀刺耳,周围村民都一副看好戏,嫉妒里夹着得意的神情,窃窃私语。 村长假装呵斥着自家闺女,“胖丫瞎说什么呢,人家娇现在在城里混好了,也是大城市的人了,说话放尊重点。” 胖丫不服气的嘟囔着,“娘们在城里咋个混好了,回来装的吆五喝六的,姚菊那次多神气啊,还不是在城里啥子都干,现在回来了,连给他爹治病的钱都没有。都不嫌丢人的,就会骗咱们乡下人,谁再上当谁傻啊。” 村长呵斥着胖丫,却是眼神得意地扫着我。 要知道我当年在村里社会地位极低,又是风流寡妇的闺女,村里人很看不上,我胆子大,不肯被人欺负,很是在走之前报复了一下这些人,村长也恨着我了。 当年在村长家当工,村长他儿子色胆包天想占我便宜,被我很揍了一顿,扔河里了,村长恨着我呢,现在看我这种人在城里傍上了大款回来嘚瑟,心里鄙视的很。 可是到底不敢得罪聪少,忙笑着劝安少先吃了饭。 聪少却是理都没理,直接跟我说给我家买了洗衣机啥的。 陪着我往岔路那边去了,村民听了那么多好东西,气的牙都痒痒。 虽然当初那个女人把我卖了,在家的时候也没给过我好脸色,可刚才听人说病倒了,我还是心急如焚。 慌忙的往家里走,这条路小时候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如今再走,感觉好像上辈子的事了。 可还没进院子里,就听见有人在吵吵,隔着老远就听见一个泼妇的声音在那骂娘,“叫你个贱蹄子勾引我家老爷们,叫你哥贱蹄子勾引我家老爷们。” “就你家那样的还用勾引,老娘还不稀罕呢,一个个色胆包天的,是他偷看老娘洗澡的,老娘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你丫的就恶人先告状了,也不看看自己家的什么货色。” 我微微皱眉,后面村长和跟着过来的村民捂着嘴偷笑。 我心里一滞,想着,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娘不会还搞这些个吧。 又回头看看村长他们,这些人还跟着来了。 快走到院子前,就看见我妈脸色苍白,身上竟然穿的还是我走之前那件几十年的蓝不衬衣,领子都磨白了,下身蓝布裤子,人却没有前两年精神了,大概是生病原因,脸更显消瘦,苍白。 头发也不知道是躺的还是被人抓的,凌乱中透出些许白发。整个人冒着虚汗没精神,此时却挥舞着院子里的大铁锹,我都怀疑那铁锹能不能把她带飞了。 不像我印象中的,天天都要涂脂抹粉的,记忆里永远的大红嘴唇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苍老。 却是还死命的挥舞着铁锹,一副撒泼的架势,和人对着骂街,“草,就你家那样的给老娘,老娘都不要呢。” 第二百八十三章 骂街 对面是隔壁村有名的泼妇,中年发福,此时掐着腰,唾沫横飞,衣服领子被抓破了,看来根本不是我妈一个段数的,却是瞪着眼睛,对骂着,又忌惮我妈手里铁锹,“臭婊子,别得意,还看不上我家老爷们? 我看你就是想汉子想的心痒痒,到处勾引别人家爷们,自己克夫,空得慌就想别人家的,你就活该跟你那智障儿子一块过日子。” 我妈气的直接一铁锹挥过去,后者频频后退,“哎呦喂,寡妇臭女表子,还敢打人啊,快来看啊,杀人了。” 说着伸手似乎摸到了院子里不用的一个破擀面杖,那擀面杖我离家的时候就在那,现在竟然还在那,看来这两年我妈过的也不好,把我卖了钱也没花着? 那泼妇扬起擀面杖就打过去,我妈身体虚弱的躲避不及,眼看就要打上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把抓住那泼妇的手腕,瞪着眼睛,“二婶子动这么大气啊。” 那个泼妇一愣,皱眉刚想骂哪个管闲事的,结果定睛一看是我。满眼的惊讶,要知道我颜娇后来混世魔头,能打能咬人十里八村都出了名了。 我以前在的时候坏她们还忌惮,后来我被我妈卖了,这些泼妇们就经常找茬上门,年轻时候我妈是有名的美人,那些个早就嫉妒上了,后来我家过的不好,那些人高兴地紧呢。 可此时瞪着眼睛,意外的看到我,真是惊讶极了,“颜,颜娇。” 我拉起嘴角,“二婶子,好久不见了啊,我颜娇回来了。” 说这话我冷着脸甩开她的手,后者退后好几步,惊讶的看着四周站着的村民和村长,又看看我身边的云聪,一下恍然了,“哎呦喂,原来到你们村里捐款的,竟然,竟然是颜娇。” 一副吃了翔的惊讶表情。 而我妈此时也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试探着的,“娇?” 我回头,不知道用什么情绪对着卖了我的女人,但终究是我妈,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怜惜和后悔,可是我看到的只有惊讶,随即看向四周是恍然的惊喜。 她眼睛都亮了,一下气焰涨上来,对着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二婶子,“看见了吧,我闺女,现在在城里混好了,都给村里捐款了,早前我还想着呢,谁这么好心啊,给咱们村子捐款,原来是咱们村的人,是我闺女。” 我妈一下来了精神得意地掐着腰,风光的不得了,二婶子一下气焰下来了,皱眉气鼓鼓额,多数是嫉妒和惊讶,嘟囔着,“她竟然能在城里混出头?” 但也有村民看不上我们母女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尤其是村长家得大胖丫,唯恐别人忽略自己似的,“厉害什么,不过是傍上了有钱男人,和她妈一个样。” 二婶子眼尖得一下看到我身边的云聪,又看看村长不屑的眼神,村里人表情,立马嘲讽的笑着,“呦,原来是傍上了有钱男人啊,我说的吗。果然一家子都是狐狸精。也是,这女人能在城里混出头除了嫁个好男人还能干什么?” 大胖丫阴阳怪气的,“怎么不问问这位聪少,娶没娶我们颜娇啊。”这话也是试探,赌京城的男人好面子不会娶乡下丫头,只是玩玩。 云聪一愣,摆着手,“我们只是朋友,不是男女关系。” 胖丫一下脸色起来,心放在肚子里,周围不少人也都一下放心了的样子,“这位少爷,你们京城公子哥听说都可花花了,同时好几个女的呢,想玩哪个玩哪个,我们颜娇是你第几个啊,哈哈哈。” 云聪冷哼,“我是想娶你们颜娇,可颜娇在京城是娇爷,是大姐大,是大公司的老板,多少人追,都不肯嫁呢。” 但村民觉得云聪是在帮我争面子,我也不过是城里人包养的小蜜,语气冷嘲热讽的。 我妈一下不愿意了,冲着村里人掐着腰大喊着,“干什么,一个个气皮眼涨的,甭管我闺女在城里干啥的,跟了哪个男的,都是你们做梦也高攀不上的,就算傍大款咋了,你们看看这位少爷一表人才的,你们倒贴人家还不乐意要呢。 一个个气皮眼涨的,不就看我闺女出人头地了吗?咋了只许你们吃肉,不许我们喝汤啊,现在我闺女可是在京城,京城回来的,一个个,京城你们去过吗?一群傻帽。” 我妈得意的话气的村里不少和她有过节的妇女不服气起来,“一家子狐狸精,没一个好饼,只会勾引男人。” “就是就是。” “这位少爷你可看清了,颜娇啥出身,他妈寡妇到处勾引男人,水性杨花,弟弟还是个智障,你们京城人不是最爱面子吗,也不怕丢人。” 越说越起劲,女人的嫉妒心果然能盖住一切。 村长听了很解气,可是到底怕聪少生气,赶紧制止着,大胖丫正骂的开心,,“爹你还不让我们说话了,人家京城慈善机构来的,是官家来的,要给咱们捐款,不会因为个乡下丫头就不给咱们捐了的,你别傻了。” 这句话像是提醒众人似的,觉得这捐款是官家下来的,原来这帮村民就愚昧,不知道我们这个慈善机构是民间的,也完全忽略了我之前说的这捐款有我出的一半,就想着,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左右捐款,所以才把一直压抑着的嫉妒和憎恨全发泄出来,说的那个难听。 云聪气的皱眉吆喝着。 我却冷笑着,这帮人真应该都下地狱。 想着,我看了一眼我妈手上的铁锹,直接一个大擒拿拽过来,翻转,把我从江心和阿元那学来的招数都使上了,一鼓作气,直接铁锹飞起来,刷的一下扎在在眉飞色舞的大胖丫面前,离她脚趾就差一厘米。 后者吓了一跳,身体肥胖,往后一仰,坐地上了,这一下也让村里人瞪大眼睛,全安静了,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大胖丫后知后觉尖叫,“杀,杀人了。” 云聪看我这般,拉起嘴角,吹了个口哨,“对嘛,颜娇,你还是这样子我最熟悉。” 村长顿时皱眉,指着我,“好你个颜娇,你这是啥意思,村里人说你两句,你就要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着还有点气愤的对着云聪,“聪少,你们虽然是京城来的,可也不能这样吧,政-府派你们来捐款的,你们就要打人?” 云聪冷笑着,“谁说我们是政-府派来的,大家理解有误区吧,这个慈善机构是魏老生前一手创办,资金来源于京城各大大家族大企业,我接手以后,资金三分之一来源于我云家,属于我私人所有。 我今天站在这里,也是因为看了颜娇的面子,讨她欢心来这边,而且今天的捐款一部分都是颜娇代表安氏集团自己出的,所以,今天我们高兴捐款,不高兴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着。” 村长瞪着眼睛,显然不敢置信,村民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哪知道这中间咋回事啊。不过自从刚才我发飙似乎有些后知后觉,这钱,不是一定给他们的,说不给,就真不给啊。 可这又和颜娇有啥子关系呢? 我却是冷笑,走过去伸手把铁锹提起来,大胖丫瞪着我却是本能的往后退,我把铁锹往地中间一插,声音极冷,扫视着村民各色眼神。 “两年没见,大家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过才两年大家记性是真不好啊,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我颜娇是你们想欺负就欺负的吗?大家都忘了我颜娇以前什么角色了吧。” 说着冷笑说一声,江心早就在我身后迫不及待了,她以前以为自己在俱乐部经历那些就够小人了,结果一进村才发觉世界上个最狠的伤害都源自于这些所谓的最亲近的人。 此时江心直接带着人几个大擒拿把刚才还张狂着几个娘们推到我家栅栏外面去了,气势汹汹,村民这才正视聪少带来的那几个黑衣保镖。此时都有点畏惧眼神看过来,不敢上前了,也没人敢叫嚣了。 我则是冷笑着,“本来想着这么多年不见,我在外面有饭吃,自然也要想着大家,可没想到,大家这么看不上我颜娇,就算是普通人好几年没回乡里,大家见了也该嘘寒问暖一下吧。 可你们倒好,别说我是给钱的,就算我不给钱你们也用不着这个嘴脸吧,更何况现在我是捐款的,你们这样,我真要思考一下这钱值不值得花出去。” 那些村民孤疑的看过来,云聪却是嘴角嘲讽,盯着眼睛乱转的村长,“真是没眼力见,文件早一个月经送到你们手上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这次捐款的钱一半是慈善机构的,另一半是一个神秘人出的,刚才下车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人是颜娇,你们竟然一个人都没听懂,真是蠢的要死,这么蠢的人,就该灭绝了,别出来拉低社会智商,还想要钱,没门。” 第二百八十四章 村民 所有人都在发愣,只有我妈一下反映过来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大喊着,“原来这钱都是我闺女的啊,闺女,钱凭啥给这帮白眼狼,不给了,咱们自己的钱给别人干啥,都是我闺女的,都是我的。” 说着发疯一样痛快的冲到前面去,指着刚才对她指手画脚叫嚣着,平日里欺负她的那些妇女们,掐着腰,眼里带着奇异的光,痛快极了,“你们一个个神气啥啊,我闺女的钱,我闺女说给谁就给谁。 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刮走我家的钱,一个个得意什么啊,哈哈哈哈,现在傻了啊,啥也没有,你们啥也没有,一条破金项链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一群傻x。 我们家现在有的是钱,我闺女在京城做大买卖的,你们傻了吧,一群傻x。得罪了我闺女,一分钱都没有,我们的钱凭啥给你们,都是我们的,叫你们炫耀,叫你们看不起人。” 我妈声音调高骂的痛快,村里人瞪着她牙痒痒却没人敢说话了。而我妈什么脏话都说出来了,丝毫也不管我身边有没有别人,给不给我面子,犹如一种范进中举的疯狂,跳着高拐着弯的骂,痛快的自己都流眼泪了。 最后一边发疯一边哭一边笑道,“俺们家有钱了,有钱了,我闺女挣大钱了,都是我们的,你们一分也别想要。” 到最后,江心都有点害怕了,叫了两个人过去拉我妈,想把她拉进屋子里休息,因为看她出着虚汗,一会可能自己就把自己兴奋过去了。 “拉我干啥啊,我现在有钱人了,再没人敢说我了,我们有的是钱,拧死你,弄死你,我有钱拿钱砸死你。” 连拉带拽回去了。 她叫嚣着吗,村里却没人敢说话,我心中不免凄凉,真的有钱就能砸死人吗? 胖丫还是不服气的,“得意什么,一家子女表子,女人在城里能干什么,女人能干啥除了生娃就是卖b,我看你和你妈一样是卖b的。” 可这回没人响应了,村长瞪着眼睛挥手给了自己闺女一个耳刮子,“你丫的给我闭嘴,乱说什么呢?” 骂着自己闺女,回头就换了一副表情,更加谄媚的对着聪少,“聪少啊,您别生气啊,我们村里人都单纯,把颜娇从小就看成自己的孩子,谁家孩子不都是打打骂骂长大的,娇就是喜欢记仇,其实村里人都当她是自己孩子。 她现在这么优秀的回来,我们心里高兴着呢,但是不是有句话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吗,我们是怕颜娇骄傲,聪少你可别生气啊。” 说这话,还求我一样的眼神,“颜娇,乡里乡亲这么多年,您给说句话啊,别给那几个没文化的一般见识,你婶子,们也是一时嘴快。” 我冷笑着,看着这帮人嘴脸的变化,心中冷然。“村长说的真好啊,这么轻松几句就把刚才的话都盖过去了。” 走到刚才那张二婶子面前,拍拍她的脸,后者瞪大眼睛,我从她手里拿过擀面杖,在手里拍着,四处查看着,“要是我今天自己回来的,不一定被你们磋磨成什么样呢,你们现在还想让我拿钱。好啊。” 我冷笑着,“我钱可以给,谁让你们都是我最敬爱的乡亲们,村长,现在村里有多户人家了?” 村长看有戏马上连滚带爬的过来,“以前是九十五户,后来有上吊的,再有去城里打工不回来的,现在算是正好八十户。” 我拉起嘴角,“好啊,现在我宣布,捐款继续,不过,介于很多原因,我打算把捐款的形式换一换咋样?” 我看向云聪,后者狗腿的,“当然那行了,颜娇,你现在在京城可是叮叮大名,连京城几大家族都要忌惮一下你的决策,管你叫一声娇爷。 这次捐款要不是你,我都不来这穷乡僻壤的,所以怎么捐款当然娇爷说了算。” 村里人立马紧张的看向我,心恨死自己刚才冲动了,不过刚才就跟鬼迷心窍似的,看到这个臭丫头飞黄腾达,嫉妒的心里直冒泡,所有狠毒的想法都涌上来了,这大概就是人性吧。 我笑着,看看四周的村民,“此次捐款主要是建小学,捐款的钱一半来自慈善机构,另一半来源于我代表的安氏集团,安氏集团是京城和安城变的大集团,我很不才,就在安氏集团任职,这两年一直升职,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 这次来也是给安氏集团造势,所以捐款的一半都用来建小学,修路,只有一小部分,给村民能改善生活。”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却嘲讽的冷笑,“本来呢慈善机构的意思是谁贫困给谁家,可是我想着都是自己人就走个后门,家家都有吧,但是现在看来是慈善机构眼光长远,有些人就是不想要我这个钱,所以我一进村就开始骂骂咧咧的。” 刚才好几个骂我的妇女此时都一副要哭的了的样子,我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人也是不记仇的(我不记仇谁记仇,我可是天蝎座的),要不这样吧,八十户人家,这钱数不变,我只给二十户,你们自己竞争吧,怎么样?” 我眼睛一亮,戏虐的,“算算来还是合适的,要知道一笔钱八十户平分和二十户平分可不一样啊,大家从现在开始就竞争吧,从自己条件到需要钱的程度,还有,对捐款人的,尊重。” 最后两个字戏虐的说出来,在场的村民果然表情变化很快,彼此眼神复杂的互相提防着。刚才还团结一致对我,现在就因为钱互相怀疑算计了。 我拉起嘴角,心中一片冰凉,这还真是考验人性的时候啊。 村长一看有戏,眼睛转着,想着一会好好巴结我,让我把钱交给他分配,这样他就能从中捞好处了,每个人都打着主意。 村长一个劲给我道歉,并且为了表示出对我的尊重,一路呵斥着自己大丫头,连打带踹,他那个大丫头何时受过这个气,瞪着眼睛连哭带闹,都是当妈的人了还是一副泼妇样子,村长皱眉没办法只好呵斥着她男人赶紧给她弄家去,还扬言自己姑娘得了失心疯了,暂时别出来丢人。 然后就笑着,“聪少,颜,那个娇爷,刚才就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你看都一个村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是吵吵闹闹就不记仇的,算来算去,您在京城打拼,还是老乡是亲人,您说是不是啊。” 我没接话,村长转着眼睛,“时候也不早了,娇爷,您看您家也回了,要不和聪少赶紧到我那吃饭吧,都现成的预备着,今天还杀了猪,农村的笨猪可和城里的猪肉味道不一样,新鲜着呢。” 云聪一听笨猪肉来了兴致,自从上次和我吃了乡村菜肴后,他就爱上了贫民这口了,此时一下来了兴致,“村长家的猪是那种吃粮食长大的?” 村长一看聪少感兴趣,赶紧笑着,“当然了,都是小笨猪,还没到月份就杀了,新鲜着呢,好几种吃法,直接蒜泥白肉,杀猪菜血肠,皮肉冻,酱猪头猪头,还有菜地里新鲜的小菜,炒上两个自家鸭子下的鸭蛋,那叫一个鲜,聪少去我那喝两杯? 有埋在地里的陈酿,您吃过的山珍海味肯定多,咱们这地方穷,就有这些,您给品鉴品鉴?” 云聪有点想去可是还是看着我,我笑着,“有人给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村长一听以为我消气了,赶紧在前面吆喝着回去准备,前面带路。 村民也一下换了张脸一样,热情的往我身边凑,“哎呀,娇啊,你这两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刚才婶子说话重啦,你也知道婶子这张嘴最碎了。 平时骂我家娃都是出口就来,过后心疼的紧呢,刚才说你两句,也是看你是自家乡里的,当你是自家孩子啊,别往心里去,别生婶子的气啊。” 我笑着没答话。 其他人也往前扑,“我也是啊,娇爷,你别生气啊,婶子该死。” 打着自己嘴巴子,还挺狠的,“以前你还吃过我家的苞米呢,记得不,都是自家人别记仇啊,呵呵呵。” “对,叔和你娘可熟了,你忘了吗?都是自家人。” 不过这个老光棍意有所指的话遭到了一众妇女的鄙视,尴尬的笑着。 一下村民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都往我这边糊,云聪却是皱眉护着我,给阿放眼色,后者带着人像是护着疯狂粉丝中的明星似的,把人拦在我半米之外。 我则是跟着村长往他家走,后面江心却小声地提示我,“娇爷,伯母怎么办?” 我这才皱眉停下,四处看看,“我弟弟呢?” “你弟弟和二娃子上山放牛去了,已经叫人去找了。” 我点点头,那村长人多聪明啊,虽然很不喜我妈那副得小人得志的样子,但还是笑着,“哎呀都是自家人,哪有把你妈自己留下的道里,一起去吃一口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 村长儿子 其他人表情各异但也堆着笑,“就是就是,村长家今天摆了好大一桌呢,我们都吃不上呢。” 我却是皱皱眉,对着江心,“人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阿放看了一下,说是风寒了,可是伯母一个劲叫嚷兴奋地不行了,把手下人的胳膊都咬坏了。” 果然从房里关着门也能听到我妈那尖利的声音,“谁敢拦着我,那是我闺女我闺女有钱人,知道吗,到时候拿钱砸死你。” 我叹了口气,“打一针镇定剂,派人看着点,我一会吃完饭就回来处理。” 江心了然的点头,却又心疼的拍拍我和手臂,叫人布置下去了。 看我低头和江心说话,其他人也听不清,又不敢抻着脖子打听,云聪在那看着呢。 只能傻笑着,看我并没带着我妈,村长也不好说什么赶紧笑着招呼我们赶紧过去。 一路上刚才还说我傍大款,想挑拨离间我和云聪关系的人,一个近的夸我们郎才女貌,就算云聪在那否认半天也没用,这帮人就觉得一个京城公子哥肯陪我回来肯定是和我有一腿,但是私底下怎么鄙视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始终觉得女人就是生孩子的,能有多大出息,挣钱就是卖b。 到了村长家,我有些惊讶,村长家虽然前两年也被人骗了,但现在看着门前停的一辆崭新的现代轿车,还是挑挑眉,看向云聪,后者原本还东张西望,看我看他,忙低下头来,知道我要说话。 “这车多少钱。” “现代,也就是十几万吧。” 云聪当然看不上这种车 我却停下脚步皱眉,盯着那辆一看就是新买的汽车,十几万,村长家何时能买得起十几万的车了,以前顶多就是一辆二手小面包就把村里人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要知道谁家有个马车都是村里的富豪了。 看我停下脚步,村长忙笑着,又有点自豪得意的,“我儿子,你认识的。”似乎又想到我和他儿子的过节,不欲多说,又有点想显摆,“哎呀前两年村里不是被人骗了吗,不少人出去打工了。 我儿子,从小脑子都活分,在城里混的不错,还和人开了公司呢,今年回来就买了车,娇啊,以前的是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啊,现在大梁也能挣钱了,这不挣了钱就知道孝敬我,最近在家里待着呢,过段时间还要回城里意去呢。” 村站说的话兴奋溢于言表。 我却挑着眉。 跟着进了村长家的院子,这里算是村里最好的建筑了,地理位置占据村中间,地势很高,盖着红砖绿瓦的大砖房,前后足有四五间大瓦房,前面还有个小二楼,圈起来个大院子,一面养猪鸡鸭,另一面还有点菜园,中间空地现在放着一张大桌子。 铺着塑料布,上面摆了切好的酱猪蹄,猪头肉熟食,村长老婆此时正忙活着往外端菜,没看见我们来,在破围裙上擦着手,半大老太太却是嘴碎的厉害,在那一边上菜一边自言自语的骂骂咧咧,“现在就可我一个老婆子累了啊,以前还有个儿媳妇,现在儿媳妇都没了。” 说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都怪那个姚菊,从小我就知道不是好柄,上次搅的咱家不得安宁,你也是,那小贱蹄子有什么好的,被你媳妇抓住非要和你离婚。” 屋里似乎传来了村长儿子大梁不耐烦的声音,“妈你有完没完,咱家那时候被骗了钱,她早就起了心思要离婚了,这都是借口,不过那种媳妇离就离,我现在在城里混的好,还怕没媳妇?就算现在有,我也休了娶个城里的媳妇。” “也是。” 那老婆子得意的笑着,“到时候再给我生几个大孙子。” 这边说这话,看到一行人过来了,忙叫着自家儿子,“快出来,来了京城的人来了。” 那大梁也不敢怠慢赶紧迎出来,可是看到我的时候,也是吃了翔一样的表情。 村长怕他儿子说错话赶紧解释着,“啊呀,这是京城慈善机构来捐款的聪少,是京城大公子呢,这位是一起来的娇爷,是咱们村的颜娇,现在颜娇在城里混好多了发达了,这捐款多亏了娇,要是没颜娇咱们可得不找这么多好处。” 村站故意多说了后面两句就是提醒自己儿子老婆别犯傻说错话,不过他还是高估了他老婆,后者第一反应就是惊讶的,“颜娇?” “是娇爷,娇爷,人家现在在京城有好几家公司呢,有钱的紧。” 说着在后面踹了他老婆一脚,后者马上满脸堆笑,“颜娇这孩子,从小一看就有出息。” 虚伪的样子,让我直恶心。 他儿子却是整个愣住了,本来他回乡又买车又买东西的,让人好不羡慕,扬眉吐气一把,虽然在城里给人当孙子,可是回乡下能刚皇上,想在这边待几天享受一下,可是还没等享受够坛众星捧月,竟然来的捐款的是原来村里最看不上的颜娇。 以前看我妈水性杨花,就像染指,没想到我是个烈性子,很揍了他一顿,还给踢河里去了。 但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在城里,偶然知道了姚玛丽的事,所以这次借着她爸病危把人引出来,一顿在村民面前揭露,揭露姚玛丽在城里傍大款骗人钱的事,这可解恨了,之前姚玛丽回家时候多风光啊,把他好顿整,现在可是报了仇了。 而姚玛丽她爹生病她不能走,整天受村里人奚落,他这几天心情正爽着呢,可没想又来了个颜娇,不过介于之前姚玛丽的事,村长儿子第一反应也是我在城里是个卖b傍大款的,得意什么啊?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村民刚见到我时候,不如以前姚玛丽第一次回乡摆酒时候热情,以前姚玛丽是姚菊的时候也是我这种被人欺负的角色,回乡却是被人羡慕嫉妒。 因为姚玛丽的是刚被揭穿,所以村民看见了我第一反应也是如此,都是在城里当女表子的,有什么好神气的,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我真是在城里混好了,回来捐款的,虽然还半信半疑,可是钱面前,谁敢多说话。 不过村长狠狠地瞪着他儿子,终究他儿子也是在城里混过的,吃过亏,所以此时脸色很复杂的隐忍下没说话,村长却是热情的招呼我和云聪进来,还有我们的手下,没想到我们带了这么多人,赶紧又搭了一桌,让我和云聪坐在桌上上位,云聪有意抬举我让我坐在了正位,我也没客气。 小弟们则是在另外两个小桌上。 村民们没被邀请,我们到了,村长就对着其他人,“看什么,都回去准备去,人家都说了,你们现在有竞争了。” 可是村民还是大部分没走就那么站在村长家院子栅栏外面看着,有些人听村长这么赶人还嘟囔着,“八成又想独吞好处。” 也有人不甘心的喊着,“村长家都这么有钱了,用不着捐款,捐给我们这样穷人就行了,人家都是开上小汽车的了,还要什么捐款。” 村长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那个村民,威胁的眼神,可转过头来去还是笑着,赶紧拿出那陈酿给我和云聪满上。 云聪对酒倒是不感兴趣,他什么陈酿没喝过啊,就是对着农村的杀猪菜感兴趣。 我似笑非笑看着还在不断介绍着自己家的情况,简直睁眼说瞎话,什么这村里困难久了,自己虽然儿子能力强了,可那是儿子的,儿子又离了婚,有个孤苦伶仃的小孙子,简直就在那哭穷呢,我不悦的打断,“我们这趟累了一路,村长,能吃饭了吗?” 村长赶紧,“吃吃,赶紧尝尝,都是你们城里人说的什么有机绿色的。” 云聪早就不客气了,我也确实饿了,想着不吃白不吃,以前在村长家打工就这样,反正他要克扣工钱,我就狠命的吃,想要吃回本,此时也是解着恨得吃,大概是我和云聪都饿坏了,吃的很投入,村长在边上那试探着说话也没理。 主要是我和云聪这一路上真是颠簸坏了。在加上我有意冷落村长,吃的及其投入,村长倒觉得没什么,就是有点尴尬,但是一边坐在下手的本就心里不服气的村长儿子却是孤疑的皱眉,主要是他之前被姚玛丽骗的很惨,现在看谁都是骗子。 在一边和自己父亲嘟囔着,“城里人吃饭都很优雅装b,这个又是京城来的,听说还是大家公子哥,怎么吃饭这么狼吞虎咽啊。” 他皱着眉,“而且人家说京城的公子哥都娇气的厉害,谁会亲自来咱们这,我看八成是有诈吧。” 村长媳妇也担心着,主要是之前被这些所谓京城来的大老板骗惨了,而且她咋的都不相信颜娇能飞黄腾达,和京城的公子哥能平起平坐。 再加上云聪此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吃相样子,一个劲问我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村长儿子更是慢慢皱眉。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失心疯的姚玛丽 村长一边倒着酒一边小心的试探着,“娇啊,你这次给村里建希望小学,打算投资多少啊。” 我知道老奸巨猾心里怎么想的,笑笑,“就是按标准的捐款希望小学的资金投资的,怎么村长也有兴趣。”说着我四处看看,“村长这两年过的不错啊,难道也想造福村里建一个小学。” 村长忙摆手,“不敢不敢,我这水平的还等着扶贫呢,哪能和娇爷比,说笑了说笑了。我就是想着,你也不能总在村里,这下面干活的人都是黑心的,保不齐贪了去,小学建得偷工减料。 所以啊,我想着,我怎么也是一村之长,要不然资金我来监管,看着这些干活的施工时时给您汇报。” 我盯着村长那眯起来的小眼睛,这话也好意思说出来,我心里一阵恶心,嘴上却是笑着,“好啊。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云聪。 后者心领神会的,擦擦嘴上的油,“村长这话就客气了,我们这慈善机构刚建起来,很多方面不健全,这个村子也是第一批被捐赠的村子,村长想帮忙自然是好事啊,只不过啊。” 云聪转转眼睛,“这人心隔肚皮,也是现在外面新闻满天飞,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我看村长也不是那种孩子上学的钱都贪的吧。” 村长忙摆手,“哎呀哪能呢,我和颜娇可是街坊邻居的,咋能骗自己人,我也没这个胆子啊,都是给村里造福,有人来捐款我自己高兴地什么似的,聪少就放心交给我。” 看游戏,村长已经异想天开的在那说个没完。 “我倒是觉得村长是信得过的人,又是娇爷的同乡,可是吧,村长不知道,这个慈善机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虽然我占最大股份,但我刚接手,股东大会上本来就不服众,实话和你说了吧。” 云聪装作喝多了推心置腹的样子,“我亲自下乡也是为了平息那些投资人的微词,他们觉得我太年轻,不然我到这边来遭罪干嘛。” 我接过云聪的话头,看了一眼一直看着我的村长儿子,在下面拍拍云聪,接着说道,“不然这样吧,村长要不然您交点抵押金,我们也好把资金转过来,工程结束再退给您。 其实您就是一个工程委托人,帮我们接了这个工程,不然那我们还要再雇人,不如钱就给自己人赚了,到时候还有一笔佣金给您,也别叫您白忙了不是。” 村长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 只是还没等再说什么,一边上的大梁却是皱眉打断,“爸,这事有些仓促吧。” 我没再开口而是笑着喝酒。末了故意在大梁面前和云聪 使眼色。 村长一时也没有应下来,也觉得我们可疑。 索性找了个借口叫了儿子去后厨了。 云聪在下面压低声音给我,“你想干什么啊?” 我转转眼睛,“这个大梁我最了解,要说在城里混吃混喝我信,要是说他在城里和人开公司这事,我可不信。” “你觉得他有问题。” “最起码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云聪挑着眉。 可就在这时,栅栏外的村民有点骚动,我循声看过去,只看村民露出一脸厌恶,“还有脸过来?” “哎呀这种在城里做过那行的女人,女表子说话能信吗。” “对啊,对啊,她爹没准都不是病了,是来骗村里人给钱捐款呢。” 我皱眉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没有当初看到的那么意气风发春光满面,此时姚玛丽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没化妆,头发有些仓促的扎着,眼圈深陷,眼睛却带着泪花,“乡亲们,帮我求求村长,我爹快不行了。 乡亲们,我之前回来也给了你们不少好处,这次就帮帮我,我爹现在治病需要钱。” 任姚玛丽的苦苦哀求却换来村民的一脸嫌弃和鄙夷。 交头接耳,“听是在城里干那个的,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病,上次回来还说自己开美容院的挣了大钱,结果都是骗人的。” 姚玛丽张着眼睛无措的看着众乡亲,“我承认我说过我黄花,可是我没当过ji女,是村长儿子造谣的,他恨着我呢,他造谣的。” “哎呀别说了,人家说你勾引人呢。心在真是失心疯了到处咬人。” “就是,都做了那种女人怎么可能说真话,到处勾引人,我看大梁媳妇离婚就是因为这女人勾引的。” “就是。” 姚玛丽站在一群人中,眼神呆滞。 姚玛丽何时混的这么惨了,就算是我不让她骗人; ,可是也不会造成这样啊。 而就在这时,村长和大梁从后厨出来,村长;脸色有点复杂的飘着我们,大梁一副得意的样子。 只是一出门就看见院子外交头接耳以及地中间的姚玛丽,村长脸就拉下脸来了,“谁让她来的,不知道今天有客人啊,谁让她跑出来的,赶紧撵走。她得了失心疯不知道吗?” 姚玛丽却是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撞开众人,冲进院子,对着村长就跪下了,“救救我爹,救救我,有鬼啊有鬼。” 村长不悦,“你一个女娃不知自爱,在城里干那种事,伤风败俗咱们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以后你让咱们村的人咋做人,要不是看你爹有病没人照顾,早罚你跪祠堂了。你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啊。这就是新社会,过去你是要被沉塘的,别不知足了,现在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姚玛丽满眼的恨意,“他故意颠倒是非,我根本没做那种事,倒是他在外面坑蒙拐骗的。” “你个臭女表子,乱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欠揍。” 瞟了我们这边,不想丢人,一挥手,“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拉下去啊。都是死的吗?” 姚玛丽却是大喊大叫这,“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故意威胁我留在村里不让我走,我把你们的丑事说出去,你们这群丧心病狂。” 几乎连体代打,几个村长家的长工过去被她被咬的满手是血。 村长脸色越来越不悦了,“失心疯了失心疯了,这丫头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学人毁了du品,脑子都不清晰了,一天到晚那就知道胡说,赶紧拉回去。” 说着抱歉的冲着我们,显然姚玛丽偷跑出来是他始料未及的,赶紧解释着,“哎呀,娇啊,这个姚菊上次回来得意的那个样,还以为在外面混的多好,这回我家小子进城里发现她就是个卖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不想咱们乡的人在外面伤风败俗,再加上他老子有病就给叫回来了。 都是咱们村长大的,哪能看着,就留下来,可她好像得了失心疯,不知道感恩,只知道胡说,别见怪。” 姚玛丽此时被堵住了嘴,往外拖,眼睛瞪着,连体代打,但是似乎看到了我,一下张大眼睛,嘴里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她衬衣都被抓破了,露出手臂上一节青紫。 我微微皱眉。 突然站起来,“住手。” 那些人看看村长,停了下来。 “哎呀娇啊,别管那个疯女人了,赶紧和聪少多喝两倍。她是疯了。” 指着脑子。 栅栏外村民也纷纷应和着,“真疯了,前天还投河了呢,要不是村长,现在早就死了,简直不像话。” 而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我皱眉,村长赶紧,“别吓坏客人,赶紧拖回去拖回去。” 我却是急了,“我说住手,你这样是犯法的。” 村长儿子却是继续呵斥着手下,“疯子,就该锁起来,赶紧拖回去。” 村长儿子的着急更加重了我的怀疑。 他们根本不停下,我皱皱眉,给了阿放一个眼色,后者起身,越过去,利索的手刀,长工顿时捂着手腕啊啊啊的松开了人,姚玛丽赶紧跑到我刚跟前。 刚才阿放动作一气呵成,专业级了,包括村长儿子,以及外面的村民都是一愣,之后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感叹和惊呼。 我却是笑着对着发愣的村长和他儿子,“就算是十疯子,也得人道主义,你们刚才那么粗鲁的对姚菊姐有点过分吧。” 村长笑的难看,和村长儿子对视一眼。 我还没等说什么,姚玛丽却是一下匍匐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娇爷娇爷是你吗?原来回乡的人是你,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要是不来,我就得被他们弄死,他们这些人是吃人的魔鬼,把我故意骗回来的,娇你救救我,之前是我的错,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啊。 那么多人,吓死我了,他们运出去,运出去了,有鬼啊,有鬼啊,那些人上吊后来找我了来找我了。” 姚菊话说的不清晰,后面几句则是真的发疯了一样捂住头脸,像是惊吓过度。 我微微皱眉。 村长笑着过来,“看吧,姚菊疯了,八成是在城里干那事干的,听说城里干那事都吸大-烟,啥都弄。” 我心里警惕的抬头,看着村长那张老脸一阵恶心,表面上笑着,“村长知道的挺多的啊。” 【亲爱的们,想安东没?想平哥没?不要着急,很快就出来了,写回村这段,是因为这个剧情和后文有着极大联系,这里剧透一下,大家可以猜一猜这一段的用意,么么哒,每晚三章等着你,爱你们】 第二百八十七章 妈和弟弟 我这句话让后者一愣,随即哈哈笑着,“都是听说的听说的。” 那边村长儿子却是看我更加意味深长了。 他们试图还想带走姚菊,我却笑着指指,“疯了没关系,姚菊姐原来带我不薄,不管如何上次她回来给大家带了不少东西,帮了挺多人,现在这样对她到底于心不忍。” 这话我说的声音大,故意给院子外的那些个冷漠人群听着。 “我们慈善机构有基金会,能治疗。不然我带她回城里治病吧,有不少人都治好了。”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叫阿放照顾姚菊姐,打了一针镇定剂。 一顿饭吃的很诡异,村长让我有点怀疑,可是又不确定。好在我们在村里要多待几天,能慢慢观察。 至于其他村民则是都更关心在我这边的竞争,都想成为那仅有的二十户被捐款的人家,凡是有机会都在我们面前哭一哭穷。 到最后发展成,有几家互相挤兑,一个揭露那家小儿子在城里有钱,家里偷偷按了电视机,前两天还四处显摆呢,另一个揭露其他人家里存够了盖房子的钱,看有人来捐款,就故意将自己家房子破坏了等着被捐。 被人揭露,和人撕b,金钱到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都是考验人性的利器,而这些村民让我心生悲凉,就算是我小时偶被他们欺负,这些人也算是正常的人,看来人心真的经不起试探。 晚上村长热情的邀请我们在他家新盖的偏房住下,我拒绝了,我在村里是有家的,我得回家,而且,我想看看我弟弟。 云聪看我不住,自然也要和我回家,只是我们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家很小住不下,柳大生一拍胸脯说住他家,所以晚上我和云聪就带了阿放和江心在身边,其他人跟着柳大生回家去了,包括那两个厨子,其实那两个厨子来和我了解什么时候摆酒。 我却叫他们先别着急,现在这种情况摆酒还不适合,我多给了厨子一倍工钱,他们也落得清闲,高高兴兴和我的人去了柳大生家。 村长我都安排好了,也不便就留,亲自送我回了家,送到门口才走。此时天都黑了,村民撕b的也累了,都回家睡觉去了。 还有人想进来和我诉苦,被江心给打发回去了,没想到回村第一天竟然这么多事。 姚玛丽哭闹被打了一针此时还没醒。 走进我院子,问江心我妈咋样了,后者摇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还没等进屋呢就听里面骂娘的声音,“她是我生的就是我闺女,就算打她骂她卖也是我的自由,现在飞黄腾达了,想不认我也不行,我是她妈,这是到死都变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云聪拉着我,我却摇摇头。末了,我对着云聪等人,“乡下夜色不错,没有城市的空气污染,晚上看星星可亮了。” 云聪明白我的意思,不想我尴尬,抻了个懒腰,“下午吃太多了,我还想活动活动呢,我在这等你啊,我先看看星星。” 我笑笑,直径自己进了房间,此时我弟弟已经回来了,在正屋的炕上吃东西呢,只见家里还是我两年前走的样子,连一样电器都没填,我皱皱眉,走过去,卡桌上是江心他们从村长家拿回来的吃的,有猪头肉,主题酱牛肉,还有白米饭。 我妈没吃,看着我弟弟狼吞虎咽,在那眉飞色舞,像是和我弟弟说,可我弟弟傻听不懂,又像是和她自己说,“她不会不认我的,儿啊,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姐现在过上好日子了,顿顿都吃好的,咱们吃了这么久的苦,也该享福了。” 我弟弟大概好久没吃肉了,狼吞虎咽满脸大米饭粒。 还徒手去抓猪头肉,他好像这两年长高了,却是瘦的厉害,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脸上一双单纯眼睛。 此时我妈摸着他头发一脸慈爱的样子,我心里不知道为啥有点酸楚,她好像从来没用过这种眼神看过我。 我弟弟抬头,看着妈有点疑惑的,“姐,走了。换钱了。” 我妈皱皱眉,“一个女娃留在乡里能干啥子,去城里还能过上好日子,你看现在不就吃上肉了?” 我走进去,大概听到脚步声我妈回头,看到我语气却是有点冷嘲热讽,“呦,还知道回家啊,我还以为你就长在村长家了,不知道自己在这还有家有妈有弟弟。” 我向往的温情画面全都没有,忽略心里的酸涩,冷笑一声,“现在是我家我妈我弟弟了?当初卖我的时候你可没手软,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算是狗,也舍不得犊子吧。” 我妈立马瞪着眼睛声音尖利的,让我弟弟都吓了一跳。 跳下来,蹦高的指着我,“一个小贱蹄子,反了你了,敢骂你妈是狗,我要是狗,你也好不到哪去,你是我生的,我说卖就卖,现在你混好了,就得养我。” 我气的都笑了,还真是和当年一样不讲理,“就算是货物卖了就不归您了,让我养你你想的美。” “唉哟喂,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养你老子娘了,我生的,你就得养我,不管卖你还是打你,你都得养我。我告诉你颜娇,人家法制频道都说了,你要是不养我你就是犯法,就得枪毙。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就在城里傍上男人吗,还想在我面前摆阔啊,我生的我自己清楚,什么货色。 你现在敢不听我的了啊? 当初要不是我把你送走,你还过不上好日子呢,在城里过了两年多好日子都没回来说孝敬我,不管管你弟弟,你这个没良心的,知道我和你弟弟在村里过的啥日子吗? 自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要没我,你能跟上好日子?” 我眼中冰凉,“那你知道我在城里过的什么日子吗?那人贩子就和吸血鬼一样,一个惹不高兴分分钟要命,我在城里没文化,没背景,一个人多难,我多害怕你知道吗? 我从未走出过大山,在城里最底层卖酒,被人欺负,几次差点就死了,你问过我吗,我吃了多少苦你问都不问,现在就质问我为什么没给你们好日子。 妈,我叫你一声妈,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容易吗。吃不上饭的时候有,被人差点打折腿的时候也有,辗转被人两次转卖,都到了贩卖人-体-器-官里去了,你知道那是啥地方吗。在里面人死了都留不了全尸,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卖。 我经历了什么你问都不问,就质问我为什么才回来让你们过好日子。 我也想让你们过好日子,可我首先得活着。你不觉得你这多年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我咆哮着,我知道云聪江心他们都在门外听着呢,我家着小土房别说隔音,风都能漏进来吹得人心凉。 我妈瞪着眼睛看着我在那咆哮,末了上来给我一个嘴巴子,打得我猝不及防,“敢和你老子娘大小声了,我告诉你,一个闺女,一点用都没有,不能给老颜家延续香火,给你弟弟换个媳妇也行啊,可是你在村里那霸道样子谁敢要你。 连老光棍都嫌弃你,养你就是吃干饭的。家里揭不开锅了,你弟弟还要娶媳妇,我也老了,你弟弟这样谁照顾,本想娶个童养媳,卖了你也天经地义,你能给你弟弟做点贡献就是你的价值,你这闺女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生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我倒好,生个白眼狼。” 我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捂着脸看着我妈。她嘴一开一合最后我都听不见了。 只能冷冷的在那里,原来我在我妈心里就这样的啊,一点感情都没有。 “贴心小棉袄?”我冷笑着,“是你先不要我的。” “不要你又咋样,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才被他们老颜家嫌弃的,你奶奶不认咱们,要不然我和你弟弟这么多年会这么苦?我这辈子容易吗。当初追我的富户多少个,我年轻不懂事非要嫁给你爸,你奶奶不认我,我就指着头胎生个儿子好认祖归宗。 可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东西来,是个闺女还白眼狼,你爸死了你二叔霸占家产,说完没生个健全儿子给他们老颜家,不配回去,你以为这些都怨谁啊。” “这怨你自己怨我干什么。” 我妈气红了眼抓起鞋子朝我身上打,就和过去一样,啪啪的打在身上。 “我要你顶嘴我要你顶嘴,你现在翅膀硬了?敢顶嘴了? 以为在城里过了两年好日子就找不着北了。我告诉你,你在城里混的再好,也是我闺女,也得听我的。” “凭啥,我听你的?你做梦吧。” “臭不要脸的。” 一把打到我脸上,“不要脸,字在城里傍大款光荣啊,给人家当小的。” 我站着没动脸面无表情任她打,末了冷笑着,“给人当小?外人这么说你女儿也就算了,我没想到自己亲妈也这么认为我。好啊。” 【来气吗,写这段时候我自己都气够呛。】 第二百八十八章 村长儿子的阴谋 我气得眼神发愣,索性盯着她,“我是给人当小,那你呢,你这么多年勾三搭四,我爸死了没多久你就勾引村里的男人,你说你算什么?女表子?我要是女表子,你也好不了哪去,只会比我更肮脏更恶心。” 啪,我妈疯了一样打我,我捂住头脸蹲在地上躲着,这场景真熟悉,亦如过去二十年中的情景,我一句说她不顺心了就=打我,这一次比以往记忆中每一次都狠。 “让你顶嘴让你顶嘴。” 末了我弟弟,跑下来抓着我妈的手臂,“妈,妈,那是姐,那是姐。” 他指着我,然后乐呵呵的跑过来抱住我,“姐,姐。” 我本以为我都不会哭了,这么多年我经历的我经过的,我吃的苦受的罪,都让我不会在为这个女人哭和伤心了,可是看到我弟弟认出我叫我姐姐那一刻,我心里还是一软,脸上一片冰凉。 我妈则是打累了似的,站起来看着我弟弟护着我,满脸的复杂,“一个个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告诉你颜娇,你要是不养我我就告你,你别以为我农村妇女不懂法,自古养儿就是防老。” 我扶着弟弟站起来,冷笑着,“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颜娇吗?我能让人给你打镇定剂,就能让你一辈子不来烦我。” 我妈一瞪眼,“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还要给村里人捐款你发疯了吧,不给我扬眉吐气,不给我踩踩村里那村狼还要捐款,你发疯了吧,不让我炫耀,还给我打什么针,你是想弄死我吧,颜娇。 你恨我想弄死我吧,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是我生的,你敢弄死我,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告诉你啊,颜娇,一分钱不许给村里人,你挣得钱是给你弟弟的,你不是在城里过好了吗,接你弟弟和我去京城。” “你让我接就接啊,我弟弟可以,可是卖了我的人我可不认。而且,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不是让我养你吗,打断你的腿,或者毒哑你,一样能给你养老。” 我眼神眯着放着狠话,我妈先是一愣,随即又要撒泼。 我吆喝一声江心,后者在门外早就听得气的不行,进来死盯着我妈,对我恭敬的,“娇爷什么吩咐。” 说着江心拿过扫帚,掰着手腕嘎巴直响,江心还嫌不过瘾,走到一边我家唯一的一张桌子旁,一拍,那桌子顿时就碎了。 江心拉起嘴角盯着我妈,“我是娇爷的保镖,我这辈子只听娇爷一个人的话,哪怕是他亲爹亲妈敢对我们娇爷有一点伤害,我也照砍不误。” 我妈刚才还要撒泼,此时看到江心的动作和说的话,吓的一哆嗦,死死地瞪着我,还要再骂我,江心一瞪眼,立马不敢说话了,只能小声地咒骂着。 她不怕我但是怕不是他闺女的人,这人永远这样,欺负自己熟悉的,知道我就算放多少狠话都不能不管她。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妈哪来的这个自信,大概真是那句话,我是她下的蛋,啥样她最清楚。 末了我走出房间,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和我妈待在同一空间。 外面一阵凉风。我仰头天空才没让热泪继续流淌,突然肩上一暖,云聪将外套披在我身上,什么都没说,一把从后面抱住我,我挣扎了一下,他却淡淡的,“别动,听说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觉得冷,我这是友谊的外套和温暖纯洁的臂膀。” 我没在动站在院子里,远处飘来邻居家猪圈的味道,臭臭的却是闭上眼睛满目都是童年的生活。 “有些人生来就是冤家。生而不配当父母。” “可她对我弟弟就那么好。” 我这句话说的艰难,带着哽咽。 夜晚我家房子也不够住,不好在我们车上带了帐篷,我妈带着我弟弟江心还有昏迷的姚菊在炕上住,云聪在我家门廊支帐篷,我则是从车上拿了睡袋住灶房,灶房小的不行,有长椅子。 云聪要和我换,我没同意,他那较弱的身子要睡一晚上板凳,明天准起不来。 他末了拉开帐篷,像只小兔子一样露出个脑袋,“要不一起进来吧,帐篷可宽敞了,我不告诉阿东,要不你不放心学电视剧里,中间放一碗水。” 我翻着白眼,这货真是异想天开,但到让我一晚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了。 把他踢回帐篷,灭灯睡觉了,我躺在板凳上,很清醒,刚刚临睡前,我查看过我家的米缸,都见底了,灶房柴火堆堆了不少甘薯和山上挖的野土豆,看来我家揭不开锅都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纳了闷了,卖我的钱都去哪了。 所以临睡前向邻居打听了一下,那邻居张大妈,一看是我来问热情不得了,“你妈卖了你以后,想学人做生意,年纪大了,你弟弟还很小,没啥活计。” 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后来就上镇子上学人家跟会。” “跟会?” 我皱眉。 那大妈神秘的,“就是那种给人家钱就入会,发展下线,跟邪教似的,村里不少人都偷偷跟,不过都没跟多少钱,可你妈下血本了跟了两次,把钱都搭进去了,结果那会儿卷钱跑了。你妈差点上吊,要不是我们街坊邻居帮趁着,早就饿死了。” 故意在我面前说着。 我皱皱眉。“那后来骗子抓到了吗?” 那大妈一撇嘴,“哪能抓到啊,那种发展跟邪教似的,听说和镇上金店老板有点亲戚关系,你妈和不少别的村的也去闹过,可是没用,撒泼就被人打。” 我皱皱眉,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我妈也真是的,把我卖了好不容易换了点钱却一点都没花着,那她这两年和我弟弟到底咋过的日子啊,心思有点沉重。 以前我在家一惹祸我妈就乏我睡觉板凳,这么久了在回家竟然睡的还是板凳。 心里一阵唏嘘,终于朦朦胧胧之间,刚要入睡,就感觉一个黑影向我过来,因为身体这两年遭遇加上和练武之后反应敏捷度警惕度都增高了不是一个段数。 所以我一下惊醒,身体每个汗毛都竖了起来,在那个黑影接近我的一瞬间,迅速起身,一个大擒拿过去,灶房这边直接通着外面院门,此时天空月光明亮照在屋子里,我一下瞪大眼睛,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姚玛丽。 “你干什么。” 她在黑暗中眼睛瞪得吓人。一下捂住我的嘴,“别出声,有鬼。” 这女人八成是镇静剂药效过了醒了又发疯,我皱眉,她却一把把我拉到灶台后面蹲下来。 我不耐烦的要起来,她却在我耳边,“颜娇,村子有问题。” 他惊慌的一把攥住我的手,我第一次知道她力气竟然这么大,死命拉我蹲下,眼睛光线很吓人,“你听我说,我现在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趁我现在清醒的时候,听我说,村长和大梁他们有问题,他们在合伙弄一种东西,能让人神志不清,之前他们喂给我的药我有一半吃了一半吐了,他们没发现,我一直在他们面前装疯。” 我一下皱眉,心里巨大震撼,看着眼前的姚玛丽不知道是在说疯话还是怎么样。 “你别不信我啊,颜娇,现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当初是我的错,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怕我不耐烦赶紧继续,“村长儿子在城里遇到我,却切说是我遇到他,从你那出来以后,我那边的传销组织就被警察抓了,我为了生计就找了个销售,反正我这嘴皮子,销售和骗人也差不多,后来听说我爸病了,我就去小酒吧当卖酒的。 你懂得,就让人摸摸大腿就能卖出去那种,我发誓我没做那种女人,我就是卖酒,我可能也是嫉妒你咋就会出头了,反正这都不重要,重要是有一天,一个姐们和我说包厢来了一伙人,好像是弄那个的。” 比着抽烟带的手势。 “你懂得,其实每个场子都有自己的渠道,不能乱卖的,可是客人自己弄,谁也管不着啊,那姐们就不敢去,我那时候正用钱,就去了,之前我的钱都被传销那边人搜刮没了。我跑出来没被抓进去就不错了。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大梁了。 我赶紧出来,可他还是看见我了,我恨着他你知道的,就想举报他,结果,结果。” 姚玛丽恨得眼睛都直了,“那个畜生,给我下了药,然后威胁我,叫我给他钱,还百般侮辱我。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他,可我没办法啊,颜娇,我只能听他的。” “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想过找你,可是我被那帮人控制住了,大梁威胁我。后来他们要我帮他们做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咋做啊,乡里还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爹不行了,我想不管咋的奔丧也好,或者把我爹接城里也行,我得先回来,结果没想到是个圈套。 什么开公司老板啊,大梁就是做这个勾当的,他买小汽车的黑钱都是拐骗妇女吸这个来的。” 【不要急,安少很快就出来,马上。】 第二百八十九章 那些隐藏在乡村里的秘密 “村长也有参与吗?” “我不知道,可是他儿子回来肯定有事啊。我怀疑他想把村里的闺女骗光,被他们控制给他们卖-淫。我反抗,他们怕我说出去想弄死我,他们正好来了个新药,索性就拿我实验,可是没弄死我反而让我疯疯癫癫的了,我索性就装疯。 他们一看我疯了也就不弄死我了。颜娇,我清醒的时候可少了,你带我走吧,求你了,我宁愿去疯人院也不想待在这里了,他们都是妖怪,都是鬼啊,鬼。每天都找我的鬼。” 说着说着姚玛丽又发疯了。 我心中震惊,没想到中间这么多事,村长儿子真的走上这条路了?卖药,我心里一哆嗦。 姚玛丽还在发疯一样的叫着,我怕吵醒其他人,捂住她的嘴。但还是让离我最近的云聪感知到了,迷迷糊糊的拉开帐篷,“怎么了?” 我刚要回答他,突然院子里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非常细小,可在我这角度去能看到门外院子里的树影很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 立马警觉起来,云聪这时候从帐篷里出来,刚要站起来,我眼疾手快过去,一把将他按下去,云聪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还要再说什么,我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眼睛瞪大了往门外看,“别出声,院子好像有人。” “啊?” 云聪瞪着眼睛,屋子里的阿放和江心却过来了,“娇爷,外面有人,而且来者不善。” 我心里一沉,果然感知的没有错误,不过这穷乡僻壤的,谁会对我们起了这般心思。 可是我们这帮提防,神志不清的姚玛丽却是像看到什么似的,惊恐的站起来大叫着。 江心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可还是来不及了,外面的人似乎听到屋里有动静,江心和阿放默契的将我云聪还有发疯此时被她打晕了的姚玛丽塞进屋里,两人就出去了。 外面顿时有动手的声音,而屋子里,我妈两眼惊恐捂着我弟弟的嘴缩在炕上。见我们进来,“咋的啦?” 我皱眉比了个嘘的手势,我妈也吓傻了不敢再说话,我趴在门边往外看,可是却有一个人不知道是我们的人,还是对方的一下撞到了我家门上,那门因为年久失修,木头常年在雨水中浸泡本就很老旧,这一撞,一声吱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兀异常。 我心一得嗦,刚要出去帮忙,云聪却一把拉住我,“先别动。” 我有点着急,心脏狂跳,可是外面突然一下没声音了,心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吓得不敢动了,屋子里的人都瞪着眼不敢出声,我就站在门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云聪也皱眉在门口仔细听着。还好们刚才门裂开了一条缝,此时我趴在门边玩外看,但与此同时门外似乎也有一只眼睛在往里看,我心一惊,被这惊悚的画面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外面的人似乎也不清楚我们屋里有几个人,就像是没想到我们听到他们声音一样有所防备。 云聪挡在我前面作嘘的手势,然后和我比划着,我和他都拿起屋里板凳和铁锹。口型数了一二三,一脚将门踹开,几乎是瞬间举起手来攻击想要朝人砸过去,可是却被院子里的情景吓住了。 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呢,有熟悉的,和白日里那副谄媚小心的样子不同,此时脸色阴沉的村长,而他身边的儿子则是一脸得意,还有村长家的几个长工,都是面孔熟悉的几个村里中壮年。 不熟悉的也有,几个陌生面孔看起来不像乡下的,倒像是城里混子,而此时几个长工压着江心和阿放,那几个混子则是拿着枪指着他俩的头。 村长儿子笑着,“再厉害的保镖又如何,能抵得上这玩意的速度吗?” 他晃着手里的铁家伙,同样指着我俩,“把东西给我放下。” 我和云聪都没动,那几个混子全都拿枪指过来,“放下。” 我们只好将东西扔下来。 “你们这么大胆子,就不怕警察盯上吗?” 村长儿子大梁冷笑着,好像听到多好笑的事一样,看着四周的人,“怕吗?这穷乡僻壤个就算现在报警,警车也得三天才过来,镇上的派出所根本不管这事,要找城里的也要五六天,更何况谁会报警。 我敢在这指着你的头,就敢在这开枪,谁敢说个不字,这也是落后地方的好处,谁有能力就能在这当个土皇帝。” 我张大眼睛盯着越发得意的大梁,看着四周的农户,门窗紧闭,这边这么大动静肯定早就听到了,可是却听之任之,这究竟是什么心理。 大概是当奴隶当惯了吧,村长家这么多年都霸道,做出这等事来,也没人报警,我心中一阵悲凉。 阿放和江心被人压着,却皱眉看向四周找寻机会脱身,我抬头望着大梁,“你究竟想干什么,不知道我们是京城来的吗?” “哈哈哈,京城?京城的人会来这穷乡僻壤,颜娇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这样的,我怎么就不信你能混到京城去,还和什么公子哥在一起啊。” 说着冷笑着看着云聪,指着,“就这货?还京城的公子哥?老子也是在城里混过的,那些个大家公子哥一个个身边都是小明星,玩的都是四驱车,空调温度稍微不对一点就要大发脾气,会有人愿意来咱们这穷地方? 吃个猪头肉跟没见过似的,狼吞虎咽那么没出息?我怎么就不信呢,还有你,颜娇,就你这样的,哪个公子会看上你?和姚菊那个贱人一个样,白给都嫌骚,拿出去卖还差不多,会有公子哥看上你?” 他哈哈大笑,那边一看就是混子的也哈哈大笑着,我却脸色极其难看,都被这人气笑了,回头对着脸色更难看的云聪,“看见没,有人说你不像京城公子哥呢,你可真给我丢人,现在充充门面都不行了。” 云聪哭笑不得,“祖宗,我这么好的优良传统,怎么在这就变味了?早知道老子下乡就拿出纨绔子弟那一套好了。” 那个大梁看我俩还有闲心说这些显然觉得气的不行,戏虐的,“颜娇,我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的?总之贱货就是贱货,你在这村里永远是寡妇之女,贱货的命,还在我这充大头蒜,我一见你就知道你也是姚菊那个贱货一样,外面卖b,回来装有钱人,哼。” 他一脸嘲讽的,“哥几个今天都辛苦了,尝尝这个妞,晚上好好乐一乐,村里的雏咱们不能动,这货早就被万人睡过了,哥几个随便玩。” 说着就一脸淫-笑走近我,我要反抗,他一下抬起枪指着我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当初跟老子睡了多好,去城里卖b也没落得好结果,今晚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让你求爷爷告奶奶。” 我狠狠瞪着他,余光却是飘着那边偷偷动作的江心,狠狠的啐了大梁一口,直接一口粘痰糊在他眼睛上,“想睡老娘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资格。” 后者擦了也把脸,“我-擦-md,你个贱货,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说着大梁直接枪指着我的头,我却看到江心那边冲我打着手势,我这边手背在后面给云聪比着手势。冲着大梁冷笑道,“会使枪吗?拿了鸡毛当令箭,连保险都没拉开,你也就在那帮啥也不懂的村民面前装b吧。” 说着我眼疾手快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狠狠地咬在他手上,后者大叫一声,狠命的扣着枪扣,可是他真不会开枪,保险没拉开根本打不了,我直接一个大擒拿,反手抢枪,拉开保险,指着大梁的脖子子,冲着众人,“这回,你们都给我放下。” 而我在刚才动作一气呵成的同时,云聪眼疾手快的,拿过地上的铁锹直接一铁锹拍在拿起搬砖要过来的村长身上,后者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此时被云聪踩在脚下,拿铁锹比着脖子。 而那边江心和阿放在那几个长工惊慌的时候,一下反过来掐住对方的脖子。可是那几个混子一样的却是都抬起枪来指着我们,没想到我们会动作如此利索的反击。 一下成了两方对立,村长啊啊大叫,“别开枪啊,别开枪,聪少小心你铁锹啊,这锋利着呢,使不得使不得。” 云聪冷笑着,“现在知道怕了?” 眼睛扫着那些人,此时那些混子都瞪着眼睛拿枪指着我们,而他们这次拉开了保险,我看的出来这几个不像善类,用枪是熟练地,看来真如姚玛丽说的,大梁恐怕在城里误入歧途,干上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是,这种穷乡僻壤的骗个姑娘出去,或者从这边山里运-赌真是再好不过的地点了。 “你们最好别动,否则我下手可没有轻重。” 我指着大梁的脖子,后者显然没想到两年没见我,我竟然胆大包天都会用枪了。 第二百九十章 你是谁的人 大梁在那子哇乱叫,“颜娇,你不敢开枪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我踹了一脚大梁,后者一下跪在地上,我指着他的脖子动脉,“大梁,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颜娇不才,这两年在外混的风生水起,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我颜娇在城里混的好,已经不是你这种走狗能高攀得上的了,就凭你这眼光也就能和几个不入流的人渣干这种拐骗无知妇女儿童帮你运-毒的勾当。 而且,我还会用枪,我现在指着你的动脉,一枪下去,你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大梁刚要叫嚣,可是此时脖子被冰凉枪口顶着,他不敢动了,甚至心里生出一种预感,觉得以前能把他踢下河,现在也能毙了他,可是嘴里却嘟囔着,“你不敢的,你不敢的,杀人是犯法的。” “是啊杀人是犯法的,可就像你说的,这种穷乡僻壤我把你杀完了化成灰埋了,警察都不一定来呢,再说了这枪还是你自己的。 你说我怕不怕?而且我什么人呢,你早该知道,既然早该知道就应该有觉悟别惹我。” 说着我又踢了他一脚,这一脚从后面直接踢在他裆-部,后者捂着在地上疼的脸发白。我却冷笑着,“反正你有儿子了,也不怕断子绝孙。” 我又不解气的踢了两脚。 村长在那边叫着,他还算是有理智冲着那边的几个混混,“张爷,柳爷,快救救我们大梁啊。” 云聪却是踩着他,“别动,都别动,不然马上结果了他。” 那混混皱皱眉,盯着村长和村长儿子看了半晌,突然拉起嘴角,“本来就是扶不上来的东西。” 说着毫不犹豫的抬起抢,冲着云聪方向直接扣动扳机,我大喊一句,“云聪小心。” 那边阿放却是一下扑过来将云聪推开,那村长要站起来,子弹不偏不齐打在他大腿根上,后者疼的啊啊大叫着,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瘆得慌。 村长儿子看到自己爹被开了枪,眼睛都下直了,大喊着,“丫的,那是我爹,你们开什么枪啊。”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那几个混混直接冲着他这边就开枪了,我眼疾手快,拽着他侧身,可是子弹来的还是擦着大梁的胳膊过去瞬间血肉模糊。 后者不可置信的捂着手臂疼的大叫,“丫的,你们竟然开枪,是我啊,竟然朝我开枪,忘了这边谁是头儿了吗?” 那几个混混冷笑着,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拿枪指着他,“老子早就受够你了,还老大啊,你以为给你这头衔是干什么的?出了事条子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你家在这跑也跑不了,老子看在走货赚钱的面子上忍你很久了,一个乡下犊子竟然几次三番在老子面装大爷,你算个毛啊,老子不过是利用你,现在你不仅没办成事,还给老子惹了这么多麻烦,留着你们何用。” 说着直接招呼着人不管不顾的开枪。 我要和一声云聪,大叫着,拖着手里的人往屋子里退,完全没想到对方不管不顾开枪,这还有王法吗?村里人都是死的吗? 我俩速度快,可是大梁和村长因为受了伤跑的不快,我俩索性把他俩往外一推,直接躲进屋子,可是大梁看我们甩开他,吓啊啊大叫,情急之下拽过自己老子挡枪。 实际上他们和对方是一伙的,对方也不过是取舍之下决定牺牲他们,如果外面只剩下他们的人,混混们不会开枪的,可是大梁大概是吓疯了,丝毫没顾忌自己老子,直接往前推,这边害怕我把他扔外面,一把抓住云聪的腿。 这一来一回,对方的子弹过来,他爹躲避不及中枪了,全打在肩膀腿上,倒是不致命可是却被他儿子拿来当挡箭牌了。 云聪一脚将他踢开,刚要关门,可是我俩身后就一个声音,“都别动,不然我杀了你老子娘。” 我惊恐的回头,只见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两个混混,此时正用枪指着我妈和我弟弟。 我弟弟倒还好,他不太懂只有些惊恐的看着四周叫着我“姐姐。” 我妈则是彻底吓坏了,她这辈子看过最大的阵仗也就是跟会被人骗了钱撒泼,被镇上张老板那边的人用乱棍打出来。 这种拿枪的,我家没电视,她估计也没看过。顶多在镇上给我们普法的时候看过两集法治频道的节目,然后全套用在我身上了。 此时吓的啊啊大叫着,看见我,“娇啊,娇啊。” 我皱眉,前后看着,此时我们彻底被那群混混给围住了,确切说不应该叫他们混混,拿枪开枪眼睛都不眨,再加上姚玛丽的话,估计这帮人是城里贩-毒,运-毒的亡命之徒。 这些人,手里都是沾了血的,以前听木兰说过,这种人是不要命的,缉毒警多数牺牲在这些人手上,他们对付人自有一套。 看来是大梁在城里混日子,吹牛比自己家是土皇帝,被人利用了,真是不知死活。 而那边村长捂着腿,叫着自家长工,可是长工看人家手里有枪也不敢动啊,几个混混拿枪指了指就怂的蹲到角落里去了。 我和云聪背靠着背,他手里就一把破铁锹,我有把枪,看了一下就六发子弹,真是要逼上梁山了。 云聪看着那个混混头子,“你们是谁的人,大哥是谁,是谁家的,现在全国这些线路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知不知道我是谁,敢用枪指着我云聪的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混混冷笑着,“当然知道聪少是谁,那个蠢货以为你们是假的,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没办法的啊聪少,谁让我们一开始不知情听那个蠢货说就是两个骗子大意了,不然一定好吃好喝的孝敬您。 可是现在已经得罪了,这穷乡僻壤的,莫不了就做了你,一了百了,不然把您放回京城,我们可就死定了。” 我瞪大眼睛,“我们死在这个地方,你当别人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那人却耸耸肩,“京城来的少爷贪玩,非要去山上打猎,结果,掉下山崖死了,这种事多普遍,聪少,怪就怪你一个京城的跑这边来干什么?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说这话,指挥着人要把我们绑起来往山上拉。 “你胆子太大了,死我也要死个明白,谁的手下,快点说,这穷性僻壤的,谁的路线,安城的?京城的?我告诉你,动了我,就算我死了,云家也会追查到底,到最后你逃不了的。” 那个混混头子皱皱眉,末了脸色阴沉的,没有答话,“赶紧的堵了嘴上山,别让他废话了。” 几个混混过来抓我们,江心在那边被他们抓住,眼看人过来,死命挣扎,也顾不上对方手里有枪,直接一头撞开一个人,那人开枪,一枪打在了江心的腿上。 我惊呼一声,江心没事人一样,过去一把拎起那个开枪的,拍着腿,“老娘的腿早就断了,还开枪。” 说着和人肉搏起来,其他人没想到有这么不要命的,直接抢口对准了江心,我瞪大眼睛叫着她的名字,江心却是一回神抓着那个人直接挡枪,那人顿时瞪着眼睛却是没知觉了。 江心则是表现出惊人的利落,拿那个死了的混混当挡箭牌一下踢飞了两个小弟手里的枪,直接在空中翻转,抓住两把枪,扔向抓着阿放的混混正好枪柄打在对方脑袋上。 后者往后仰这一瞬间功夫阿放也一下挣脱开来,直接上前,两人几乎同时开枪,直接打在了对方混混腿上,一下局势逆转。 我合云聪赶紧往外跑,屋里的混混却是慌了,死命抓着我妈和我弟弟。我弟弟到还好,他傻不怕,直接一口咬在抓着得人的手腕上,向我们跑来。那人恼羞成怒直接开枪,我大叫一声,江心扑过去,却是替我弟弟后背挡了一枪。 “江心。” 后者咬着牙,忍着痛,回身拿枪指着,可是对方急了,抓着我妈,枪顶着她的太阳穴,“来啊,再过来开枪打死你老子娘。” 此时其他几个还没受伤的混混全都糊了过去,我们彻底成了两相对峙的局面。 那个混混头子拉起嘴角,眼神放着光看着我和云聪,“再过来,她马上脑袋开花。” 我妈吓大叫,却被人一脚踹在后腰上疼的直不起来,吓的都尿了裤子。 “把枪都给我放下。” 我们还是端着枪没动,指着对方。 混混头子拉开保险,直接一枪打在我妈脚边,我妈大叫着一得嗦,此时滑稽的像是一个会尿裤子的枯枝。 我眉心一跳,对方看着我,“怕了吧,把枪放下,不然枪子可不长眼。” 他和他的同伴,好几把枪同时指在我快吓疯的妈身上。 任何一个人只要稍稍扣动扳机,我妈马上必死无疑。 此时她啊啊大叫瞪着眼睛,“放下啊,快放下啊。” 我却是还是没动,我知道现在我们束手就擒也是个死,对方是一定要弄死我的。 云聪此时也明了什么,“说,你们到底是谁的人,以为我们是骗子然后得罪我们不得不下手吗?这话说的未按太流,而且你能竟主动叫出我是聪少她是娇爷,说明你根本一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根本没见过你,试问一个在边缘带毒的小弟如何认得出京城的世家,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少下集出来,么么哒】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她又不是我妈 对方说谎了,这是肯定的,因为如果真是这边小弟,道上不能不给面子,一旦出了事,那是一百个脑袋都掉不起的,更何况一开始村长做事他们就是默许的,根本没什么一开始不知道得罪了一说,这个谎言太拙劣了。 对方皱皱眉,“别废话,我就说了,聪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在京城得罪的人太多。” “京城?你们是京城派来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京城谁会要他的命。 我也惊恐,对方似乎不想废话,直接拿枪指着我妈,“把枪放下。” 我妈此时吓蒙圈了,刚才都开枪了,脚边的石子瞬间粉碎,只觉得都要疯了,看我不听对方的,后者又在她脚边放了一枪,啊啊大叫,“颜娇你个没良心的,你是想看我去死吧,啊?我真是白生你了,你个白眼狼,你是想叫我死啊。” 我和那个混混头子几乎是同时喊道,“闭嘴。”“给我闭嘴。” 我妈直嘚嗦,眼泪哗哗的,“娇啊,妈求你了,救救我啊,救救我。” 那个混混头子戏虐的看着我,“怎么样啊颜娇,一命换一命,你的换这个老太太的,如何?” 我还没等说什么,我妈一下瞪大眼睛,“我儿子呢?我儿子的命呢?我不要活了,换我儿子,换我儿子,大爷,这位大爷,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智障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你放了他,放了他。 颜娇你救救你弟弟啊,那是你亲弟弟,你爸就这点血脉了啊,你救救他啊,妈求你了救救他啊?” 我看着我妈,手有些抖,我知道在这种时刻我不该和她废话,和她矫情,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发抖,“妈,你的意思是,让我拿我自己的命换你和弟弟的命?” “我无所谓,你弟弟就行,让我下地狱吧,只要你弟弟活着。” “妈,你当我是你女儿吗?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我妈则是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是不断重复着救弟弟救弟弟。 我心中巨大的震颤以至于拿着枪的手都在抖了。 那边的混子头子则是不耐烦的,“md,老子让你们全都死。” 直接招呼着手下要我朝我们这边开枪。 他则是将我妈当挡箭牌。 我心灰意冷,却看着云聪手上在后面动着,心里一下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在隔壁村,只要过一个山坡就来了,我们现在必须拖延时间。 可是现在来不及多想,对方已经开枪了,我拉着我弟弟躲到在柴火堆后面可是后面源源不断射击,在寂静的山村非常震撼。 而伴随着的则是我妈发疯了一样的大叫。 我侧头这才看到云聪的肩膀受伤了。 阿放赶紧撕下衣服给他止血,云聪却是摆摆手,“咱们的人恐怕来不了了。” “什么?” 他还没等回答,那边的混混声音就传来,似乎对方是在试探着往这边走,“别等你们的人了,你以为我下手会不想到那几个高手,早就让隔壁村我们的人熬了一锅夜宵送去,现在都呼呼大睡呢。 等明早一醒,他们的主子就会因为晚上不听村民劝告去山上看夜景打猎失足跌下山崖,有几个保镖为主殉职,多么有意思的新闻啊,说不定还会震惊中外,谁让你是云家少爷。” 云聪靠着柴火垛大喊着,“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要我死也要死的明白。我自认为在京城没有得罪过谁,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对云家动手。” “聪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事想的那么浪漫你以为你人缘好吗,在京城多少家看不上你,实话和您说了,这条线路是司徒家的,这次死的心服口服了吧。” “司徒?”云聪睁大眼睛,“不会的,司徒不会对我下手。” “怎么不会?连安少都能对楚光下手,司徒少爷怎么不能对您下手,你们当年京城六魔头多耀武扬威啊,现在也落得自相残杀的时候,真是可笑啊。” “不可能,司徒不会对我下手。” “谁说不会,各自冲突家族利益为什么不会对你下手。”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江心受伤刚才支持了半天此时已经接近昏迷,阿放咬着牙回头对着后面开枪,可是换来的是连续好几枪打在草垛上,震的琐碎的草落的我们满头都是。 “你说谎,根本不是司徒,他不会对我下手,你刚才说你们京城六魔头,可见根本不是司徒的人。” 说这话,我没拦住他突然起身,朝着后面直接开枪。 对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子,也跟着开,顿时枪战,云聪肩膀受伤,却是咬着牙,冲过去像是发疯一样红着眼睛,“绝对不会是司徒,不会是司徒。” 后者看云聪形势极猛的冲过去始料未及,枪里没子弹了,在换弹夹的功夫,云聪抄起铁锹就过去。 其他人冲着云聪开枪,我要起身去拉他,我弟弟却惊恐的拉住我的手捂住耳朵,“怕,怕。” 阿放叫着聪少,射击,可是子弹很快打光了,对方才倒下两个人。 阿放索性用身体扑过去。 一下形势逆转,那个混混头子想开枪却被云聪一铁锹消掉了,枪直接落到地上。 后者惊讶的瞪着眼睛往后退,“聪少,我们也是替人办事,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如果你还有命回京城,看看我们这条线是不是司徒家的。 司徒家手上有军火,运-毒这条线这几年才开始兴起,以前司徒家是不屑于做这种勾当的,可是现在京城几大家族竞争激烈,除了白道生意黑-道上也是消息银子来源广,想要独霸一方就要有足够的实力,司徒家这条线隐秘却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聪少对我们这下面办事的又有什么用,是司徒少爷要杀你,不是我们。” “丫的,你给我闭嘴,闭嘴。” 云聪发了疯一样的铁锹挥过去。后者一个疾步退开,推着我妈。我妈吓的啊啊啊大叫,这倒是提醒了那个混混头子,一只手掐着我妈的脖子,“这可是娇爷的妈,你敢动手?” 云聪眼睛冒火,冷笑着,“你也说了这是别人的妈,不是我自己的妈,我有什么好计较的,更何况这样狼心狗肺把女儿随便扔掉的母亲,有什么资格为人母,死了也不足惜。” 说着话直接过去,那人所性将我妈往前一推,云聪却是反手收了铁锹,拉过我妈往后一推,“阿放,把人带走。” 阿放眼疾手快的拉着我妈想退到柴火堆后面,可是我妈却是一下挣脱开玩命往院子外面跑,有混混抬枪就冲着她的背影。 我叫着,“妈,快闪开。” 可是我妈一个踉跄,想趴下已经来不急了脚踝直接中了一枪,躺在地上打滚,大哭大叫着,村里的狗全都一阵接一阵的犬吠起来,可是农户们却都像死了一样没有人出来帮忙,看都不看一眼。 “妈。”我大叫着,有些发愣,我弟弟则是挣脱开我,直接向妈跑去。 我一下慌了过去拉他啊,那边人在开枪,而此时刚才中枪的村长儿子,看到时机,招呼着墙角已经吓得得嗦的长工,“起来都起来,赶紧带老子走,快点的,一个个的家孩子老婆不想要了?” 那长工们赶紧背上村长儿子,和已经晕过去的村长就往外跑。 情急,我冲着栅栏那边一下开枪,后者吓倒一片。 双方子弹用尽,战况进入了僵持,却看到那个混混头子,最后扔了枪,对着一双眼血红的云聪,“聪少。” 他从怀拿出另一把掌心雷,此时阿放江心等人都受伤在地起不来,我在云聪后面喊着,“不要。” 云聪此时有些失血过多,眼睛迷迷糊糊的被血糊了一脸,张口却是发不出声音,“不是司徒,不是司徒。” 那个混混拉起嘴角,然而就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从他身后窜出来,一下将混混撞倒在地,像是个野兽一样红着眼睛,一把咬在他脖子上,混混手上的枪都掉了,死命想把人甩下来。 却被姚玛丽发疯一样的拧断了脖子。咔吧一声,惊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而姚玛丽发疯的大笑,“鬼啊,哈哈哈哈,鬼啊。” 村长儿子却突然一下捡起混混掉地上的枪,冲着那个狂叫着想要对自己发动进攻的姚玛丽开枪。 结果姚玛丽真的像野兽一样扑过去,把他按在地上撕咬,但因为大梁攥住她的手,让她不能动手,姚玛丽则是张着嘴,在他脸上出一块一块的印子,血流成河,后者啊啊叫着,撕咬下都掉了皮。 村长儿子大喊着,“愣着干什么?把这人给我拿下,愣着干什么,他们活着,你们都得死。” 那些长工反应过来拿棍子打姚玛丽,另一边则是过来要弄死我们。 现在只剩下我还健全,徒手摔了两个后却是体力不支,而其他人已经损兵折将,我摸了一把嘴角的血,md,老子们撂倒了持枪毒-贩,不会死在这些野蛮村民手里吧。 村长儿子终于拜托了姚玛丽,已经满脸是血,姚玛丽则是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但是眼睛却清明了几分,在地上瞪着他,“畜生,我要和你一起死。” 村长儿子恶狠狠地挥动铁锹,然而就在下手的一刻,突然从远处飞来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石头,一下打在他举起得手上,疼的他退后。 我们惊慌回头,只见一群人从远处疾步过来。 为首的人几乎是皱眉飞跑过来,和我四目相对,满眼的惊慌失措。我微微一愣,而来的一群人手下将在在场人团团包围。 我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种生死时刻突然出现的人在我心上狠狠一击,走到近前,还没等说什么,后者一把将我拥入怀里。 我心漏跳了一拍,有些像做梦似的,“阿东?” 【安少终于出来啦,么么哒】 第二百九十二章 他来了 后者死死地抱着我,“我在。” 心中一暖,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穷乡僻壤,那边就听到有人惊呼“聪少。” 安东立马松开我,皱眉快步过去。 只见云聪一放松人就一下昏厥过去,那边安东带来的人手忙脚乱的赶紧将人抬走。安东亲自指挥着带来的大夫呼呼啦啦的立马开始急救。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场枪战来的太过激烈,现在一放松,才发觉中枪受伤了。 那边无论是混混们还是村长的人,都被安东的人压了起来。始料未及。 受伤的都被抬进我家屋里,好在他们伤的都不中,只要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连个大夫忙活着而比较严重的云聪,其他人安东的小弟就能完成。 一下手忙脚乱,受伤的都送到屋里包扎治疗,院子里都是被安东的人控制住的村长长工和混混。 此时村长儿子已经吓得不行,满脸被姚玛丽咬的血肉模糊,此时张着惊恐的眼睛显得异常狰狞。 看到安东知道是我的人来了,得嗦着,被人压在地上。 安东走过去,在那些跪着的混子面前来回走着,在村长儿子面前停住脚步,“这是谁?” 话音未落,村长儿子一下就吓的扑倒安东脚下,“都是他们都是他们,我是这个村的,我和颜娇是同乡。” 安东看向我,我却面无表情,安东挑挑眉又走到那几个混混面前。 我心一下想到,云聪宁死都不相信的,“他说他们是司徒家的人。” 安东挑起眉图冷笑着,“哦?是吗?司徒就在来的路上,就交给司徒好好问问吧。” 那混混明显一哆嗦。 我心中疑惑,安东却是搂着我,“你也受伤了,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这里是司徒家的事,就交给司徒处理吧。” “真的是司徒吗?他对云聪下手了?” 安东摇摇头,“司徒家这段时间精力音全集中在京城和海外,这种线路估计出差错是有可能的。先回去,我之后再和你解释。” 我云里雾里的,有些茫然的看着安东,但不管如何,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此时这个男人站在我身边,让我心安。 我家被伤员站满了。安东指挥着小弟,竟然开来了一个房车。 房车?我怎么没想到,早想到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云聪也不用一路受罪了,一想到云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刚才被抬进去的时候已经昏迷,我心里有些担心。 安东拍着我,“别担心了,他没事的,那小子以前在西南隧道练赛车伤的比这重的时候多得是。” “可是,安东?这些人要杀我们,云聪不信是司徒动得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地回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有好多疑问,这一晚上生死经过,现在只觉得头脑昏乱身上累的不行。 安东双手放在我肩膀上,打断我,“颜娇,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不是,安东,你不知道刚才他们都拿着枪,村长和他儿子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没有一个邻居开门。这是我的家乡,就算童年在不愉快,这些是我看着二十年的同乡。” “颜娇,看着我的眼睛,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来了,已经没事了你冷静点。” 我迷茫的看着他,后者双手的力气在我肩膀上加重,将我一下拉回到现实中,那双邪魅的眼睛此时认真清澈明亮的盯着我,坚定的,“你受伤了,颜娇,你自己都没发觉吗?” 我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我的一条腿,被刚才混战中子弹擦过,虽然没中弹但是却也有伤痕,可是,我竟然没有觉出痛来。 其实我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闭上眼睛全是刚才的情景,人也很迷糊,好像一切都和做梦似的。 安东语气柔和的抱抱我,“没事了没事了,颜娇,跟我过去休息一下,听话,好吗?” 我心里千言万语,好多疑问好多不能认同的地方,好多想和他说的话,包括我这两天回村,那些人情冷暖,那些心酸,可是,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者说我现在混乱的逻辑性一点都没有了,一句都说不出来。 任由安东将我拉到那辆白色房车面前,这车子不算大,似乎也不新,有些年头了,我们走过去,驾驶室的一个小弟赶紧下来给我们开门,一锦门,外面看起来不大的一个房车,里面却是空间挺大的。 像是一个小卧室那么大,里面塞得满满的,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进门是一个小洗手池,上面洗手液,护手霜都很齐全,还有一个小的梳妆镜子,后面是一个实木小桌子,很小,棕色,像是小朋友用的那种,墙上挂着折叠椅子。 旁边就是一个大床,上面铺着普通格子床单,整个房车空间里,塞得满满的,此时配着橘红色的普通卧室一样的灯光,看起来却温馨极了,和外面刚才的刀光剑影人心冷暖相比,放车里的房间就像是出现在战场上的一杯热巧克力,如此格格不入却是难得温暖。 此时这张床看着就想躺上去,刚才乱七八糟的思绪此时都被丢到一边去了。 我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昏昏沉沉,只是刚要坐上去,外面就一阵后哭天抢地的熟悉声音,“哎呀啊呀,疼死我了,你们什么人啊,是我闺女的手下吗?你是大夫吗就动我,要是随便处理伤口,我这腿坏了,你可赔不起,我告诉你,我闺女一个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思绪一下拉回来,人也清醒了不少,起身要出去,安东拉住我,我却摇头,直接出去,正好看到我妈在院子里大呼小叫,那边小弟想帮她把脚踝里的子弹取出来,可是这女人却撒泼一样的看着医生都进去屋子里就云聪去了,她是被小弟随便取子弹处理伤口的,马上就哭天抢地的。 那小弟似乎强忍着,想发火可有别的小弟告诉他是我妈,所以强忍着,我妈一看这样眼睛转着更加得意,在那哭爹骂娘的一定要大夫来处理。 大概是这些年她在村里被人欺负多了,这种小人得志的时候一定要和人炫耀一下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刚才还在自己面前喊打喊杀的村长面前,以及虽然门窗紧闭,但是一定在听墙角的乡亲们面前。 我妈这幅样子,大写的得势,就要发挥到极致。 那小弟只能一边解释云聪那边比较危险现在医生就两个,这种情况他处理就行了,可我妈却抄起自己的鞋扔过去,“你是什么东西啊,我闺女可是颜娇,我是她妈,你得罪的起吗。” 那小弟攥着拳头气的不行。 我皱眉大步走过去。“嚷嚷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让你嘚瑟。” 我妈回头看到我,却得意的和那小弟炫耀,“我闺女看到没,我闺女,我刚才看到你们老大搂着我闺女,现在我闺女可是一般人高攀不上的。” 她本以为我和云聪一起的,可刚才看安东过来,比起云聪的随和,安东这人到哪都是西装革履,永远一身贵气,身上一丝不苟的全是高档定制名牌,这在乡下更显得突兀,我妈眼尖一眼就看出安东更有钱地位更高。 再看对我的照顾,此时只觉得双眼冒金星,连腿疼都感觉不到了,幻想着自己带着儿子去京城当阔太太的样子。 那小弟抬头看到我和安东,“安少,娇爷。” 我走过去拍拍那个小弟,“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吧。” 我接过他手里的医药瓷盘。我妈还在那叫嚣着,“我可是你妈,凭什么我这伤要小弟处理,不能使大夫,万一落了残疾怎么办。” 我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地上的麻药,看来是已经打了麻药不疼了,她才有功夫找毛病,“残疾了又如何,你在这样下去,就没人给你处理伤口,你这腿就彻底废了。 大概还不知道吧,子弹里的砂石细末在肉里都是一辈子出不去的,以后刮风下雨,都会痛的要死,我要是你现在可没闲心挑这挑那。” 我妈一下瞪大眼睛。 我没在说什么,直接拿出刀子在火上了了,将那子弹和周围腐肉一起挖下来了。 麻药只打了一只,只暂时止痛,可是挖肉的疼是钻心的,我故意没再给她打麻药就是让她知道知道痛。 我妈痛的尖叫挣扎,被小弟按着嘴里咬着毛巾,汗都下来了,我却从头到尾,面无波澜,血溅到我脸上,我也就随便抹一下,在冰冷的月光立我此时的面容和我的心一样冷。 在边上小弟的帮助下,子弹终于挖出来了,我撒上药粉交给小弟包上,那些人松开我妈,此时她衣服都湿透了,伸手推开小弟抓下嘴里毛巾对我骂着,“丫的,你是故意的故意想疼死老娘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以为你飞黄腾达了就了不起啊,你永远都是我闺女。” 第二百九十三章 报答我 说着继续骂着,像失心疯一样。 此时有小弟将刚才吓坏了的我弟弟送到她跟前,她才消停点。 我没再理她快步往房车那边走,安东在后面追着我。 我则是越走越快,快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矫健,刚才小弟顺便给我包扎的腿,此时一点知觉都没有。直到房车门口,安东一下从后面抱住我,我没回头任他抱着,半晌,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就这样平静的彼此没有发出声音,这样拥着。 房车停在了村子边上,后边是树林,面前是没有任何一家亮灯和开门的,死了一样的村子,只远远传来我妈骂娘或慈爱的和我弟弟说话的声音,而我耳边此时只有呼啸的风。 “我以为她会后悔,哪怕有一丁点的愧疚,可是安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厌恶我,从没有把我做事她的亲生女儿,眼里只有儿子,只有她的富贵。是不是好可笑,我觉得刚才看我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同情和嘲笑。” 安东什么话都没说,没有安慰,也没有虚伪的,无法感同身受,苍白的怜惜。 就那样抱着我,半晌,“回去休息吧。” 我坐进房车,他熟练地拿出柜子里的医药箱,酒精棉药水,纱布,手脚利落的像是一个久经战场的护士,对着我脖子上手臂上剩下的伤口,那手指拿着镊子精巧的厉害,我就这样发愣的看着安东,后者抬头冲我一笑,“是不是觉得我此时挺贤惠的。” 我被他这话逗笑了。 “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 “什么?” “真没幽默感,一点网络流行语都不知道。” 包扎好,安东一把抱过我,将下巴放在我头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划过,我精神一放松,意识模糊,“睡一觉啊,睡一觉就好了,你想知道的,以后再说。” 而那一晚我睡得并不好,一直在做梦,梦见小时候我妈故意将我扔在山里,后来遇到山上的打猎的,认出是我,把我送回家去,我妈不仅不感激人家,还送了人家白眼,冤枉人家拐骗我。 还有一次,我妈让我去河边洗衣服,河水可凉了,我冻得手指发麻,不想我妈不开心就强忍着洗完了,手都不会动了,又累又饿,可是还没等进门,就听我妈逗我弟弟的笑声,“我们壮壮最好了,来,吃一口,妈妈特意给我们壮壮做的鸡蛋糕,快点吃。” “不不,吃不下。”那时候我弟弟很小,拒绝的,我妈却耐着性子,“快点吃,这好东西是妈特意给你做的,听话,快点吃,一会你姐就回来了。” 我心里一抖,站在门外没敢进去,深秋很冷,风吹在脸上和刀子似的,手指已经麻木了,只能来回搓着,那半个小时好像度日如年,当我终于得得索索的回来,我妈却是扫帚打过来,“去哪野了,洗个衣服这么慢。” 而我跑到饭桌边上,鸡蛋糕的碗都没看见,两个菜盘子,一个已经吃干净了还点菜汤,另一个则是空的,我又跑到厨房,锅里干净却没刷,除了那个鸡蛋糕碗刷干净了,赶其他洗菜盆子都堆在那边等我去洗呢。 我心里酸酸的,鼓起勇气问我妈,“妈,没饭了啊?” 我妈抱着我弟弟在地上来回转着,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谁让你回来晚的,以后回来晚都没饭吃。” 末了,“锅里还有馒头。” 我跑进厨房,锅里还剩一个馒头。我攥着那个馒头爬上桌子沾着菜汤,眼泪伴着馒头往下咽,却还是努力想笑出来,你看,我妈不是不关心我,她特意留给我的馒头,是我妈特意留给我的,家里穷,菜不够吃很正常,弟弟小,就一个鸡蛋给他吃我不要。 我固执的将这些都归到是因为我们穷,而不是我妈不爱我。 现在想想真是自欺欺人啊,我当初真怕她说要卖了我,戳破我这个一直以来给自己编制的谎言,所以我那么主动地先把自己卖了。 那一晚上反反复复都是小时候的事,有些我以为已经忘记的,都在梦里变得清晰异常,原来我都记得,那些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醒来,头疼的厉害,眼睛肿的像是核桃,慢慢思绪回笼,才发觉自己是窝在安东怀里睡着的,这床看着挺大,实际上,房车里的一切都是缩小版,安东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时只能蜷缩在床上,像是闯进小人国的巨人,此时却是睫毛颤动睡颜如一个婴儿。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他的眉眼,这货却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醒了?” 我刚要说话,他一把搂过我再次闭上眼睛,脸往我脖子窝里凑了凑,“还早再睡会。” 我抬头看床头上的闹钟,“六点多了,起来吧,村里人肯定都出来了,昨晚闹成那样,没一个人出来我今天到要看看这些人什么嘴脸。” 安东却是没动,手还在我腰上压着,不让我起来,闭着眼睛却是声音清晰,“不用看了,昨晚后半夜司徒的人到了,现在挨家盘查呢。” 我心一跳,“司徒赢来了?” “嗯,连夜做直升机到镇里,又开车过来了。这边比较复杂,本来是司徒赢的线,可是司徒这段在我这边忙活98号地皮的竞争,这里出了事都不知道,还是我的人发现的。 有人大量从这边输出药丸,拐一个弯走中南,南下,遍布江南大地,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在城里和我的人误打误撞起了冲突,还真暴露不了。” 我皱眉,他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车抻了一个拦腰,“就是那个叫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你们这村长的儿子。” 我挑眉。 他继续道,我的探子说,在我的场子里,那个人喝多了和人抢女人,最后吹牛b说自己是什么大头哥的手下,自己多少药丸过手,又说自己家是村长,现在一村之长可是肥缺,外面说谁家是村长的人自是有钱人代表,这货标榜自己自己多厉害,老爸还是村长,又有路线又有货。 村长儿能有什么货,我场子里小弟觉得这人再吹牛b喝多了,结果他竟然真拿出药丸了,我的人就留意了,和我们渠道药丸味道样子都不一样。于是就顺藤摸瓜,摸到了司徒赢。 不过司徒赢说他这条道之前只弄过两次货,后来他主要想把生意洗白,就没用过,这就证明两件事,要么是司徒赢说谎,要么就是这条线出了问题。 第一点不太可能,司徒赢在这件事上没必要骗我,更何况现在想取得我的信任掌握98号地皮。 我也没动声色叫探子继续查着,结果发现这个人所谓的村子,竟然是你家这个地方。 然后就顺道查了一下慈善基金会云聪的路线,发现路线很有问题。像是有人故意这么设计的,看起来合理,实际上很怪异。慈善机构能把路线设计的这么细密,而且我看了初稿,似乎就是给云聪设计的。 恰巧你和云聪这两天联系不上(此村没信号啊)。另一方面一向运筹帷幄很有条理很有计划的司徒手上竟然出了一个大纰漏,他另一半的势力突然那闹了内讧,他才知道中间有人吃里扒外了,又是顺藤摸瓜,就摸到了这里。 没想到啊一个穷乡僻壤竟然有这么多事。” 他看着我,跳着眉头恢复那份毫不在乎邪魅的样子,“怎么,昨天我出现是不是特别感动。” 我本来本能的想怼他几句,不过一想昨天要不是安东突然出现我现在肯恩就撂挑子了,马上忍住怼人的欲望,抿着嘴点头,“嗯,特感动,像是天使降临。”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那不然在这乡村,这种格调下。” 他突然很鬼的伸手到我衣襟前,昨晚打倒头就睡,衣服没换直接睡了,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上都有味道,赶紧退后,安东却是狡猾的,“不报答报答救命恩人啊,说来也是颜娇你说我救过你多少回,要是按古代习俗,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给我当牛做马才能还得起了。” 我翻了个白眼,要起身去洗漱,不想管他,只是刚要起来,就被安东一下拉回去,“你干嘛?” “不干嘛,云聪受伤我去看看他。” “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一会麻药劲过了就会醒。” “我去看看村里人。” “手下代办就行,其实主要是司徒那边人就行了,他现在焦头烂,都交给他给弄吧,我就当做度个假。” 他终于松开我,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头枕在手上。 我看他深陷的黑眼圈,心里有些感动,“你担心我了吧。” “是啊,一听说你可能有危险,我真是马不停蹄啊,98号地皮现在多关键时候啊,我却抛弃京城那一片大好来找你一个村姑,我觉得我最近真是越来越不会做生意了。” “谢谢你啊,阿东。” 后者毫无预兆的扑过来,一下将我压在身下,眼睛很贼很明亮的看着我,我惊讶的被他压着,他手臂支在床边,俯视着我,那眼神亮的让人心跳加速。 呼吸沉重的喷在我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勾引我的荷尔蒙。 第二百九十四章 对我上瘾 安东拉起嘴角,“这段时间忙98号地皮的事,是不是冷落你了?” 我咽了口口水,“你别发疯了。” 他却是邪笑着,“我说过的,就算不碰你,我也要一点一点让你适应我。离不开我,对我上瘾。” 说着突然粗暴的一只手抓过我两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让我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快速在我身上游走,我几个敏-感点他已经再熟悉不过,处处点火,我身体颤抖着,刚清醒的意识被这货弄得瞬间模糊。 我本来还在反抗,他却是手指灵巧而在我身上点着,我一下瘫软下来,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安东狡猾露出胜利一笑,手指趁机撩开我的衣服,伸到我小腹上,那大手此时滚烫的在我冰凉的皮肤上像是一股带着魔力的劲道,直达我的心里。 我挣扎着,扭动着,却一下碰到他的坚硬,不敢动了,安东笑着,“颜娇,你终有一天会明白,只有我才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着付下身来,唇有些微凉,似乎没刮胡子,胡茬坚硬刺痛着我娇嫩的皮肤,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有些意乱情迷,想反抗却没了力气,一丝淡淡的香味划过,我警惕的,却是声音控制不住娇柔的,“你丫的是不是又用迷香了。” “确切说是一种让人放松的熏香,但也有点副作用,但是这个副作用我觉得比较适合你和我。” 他辅在我耳边,轻声的,带着诱-惑的热气,“副作用,是动情。” 我想张口骂他,嘴唇却被他含在嘴里,没像每一次都小心温柔,此时疯狂的带着掠夺性,甚至咬住我的嘴唇,粗鲁的,像是狂风暴雨,在我高挺的双峰上,青胡茬刺痛着却带来阵阵快-感。 我意识有些模糊,却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总想着什么没办的担心的,可是在这种意乱情迷下完全没有能力思考是什么事情。 直到房车外,一声枪响,一下惊得我一抖,瞬间睁大眼睛,“谁开枪了?” 安东却是按住我,继续着动作没有停,闭着眼睛,语气喃喃的,“别动,别扫兴,你要是再动我可真忍不住了。” 说着身体一震压住我,那根滚烫的东西正好卡在我双腿之间,用力的顶着我,双手松开我的手,手力加大,捏着我,一只手不老实的解开我的皮带,伸进去。 我无论怎么推着打着,他都岿然不动好像我是锤在他胸口的花拳绣腿,增加兴趣的动作一样,专注的,伸手攻击我隐秘的位置,不得不说他的手指灵巧异常,在我那秘密的森林里不断地探究,手法娴熟,让我很快就投降了,意识再次模糊起来,忍不住发抖满足的哼哼。 可是同时脑子里那些疑惑以及刚才的枪声却是不断地在心里翻腾,和这身体上的意乱情迷抗衡,随着他手指的速度加快,我身上抖着,速度越来越快已经盼到了高峰,只等最后一个自由落体的下坠,我固执的声音也随之一抖的,“刚才谁在开枪,怎么会开枪呢?究竟在怎么回事?司徒赢要怎么对村里的人? 安东手上继续加快速度。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每一个点加速,“别问那么多,司徒家的事,他自己会处理的。” 手速加快,可是我在意乱情迷中又听到一声枪响。 一下睁大眼睛,思绪彻底拉回的瞬间身体也一抖一阵排山倒海的快-感袭来。 可理智却让我不敢放松身体一样的叫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安东最后放开我,像是扫兴似的,皱着眉头翻倒我旁边躺着,我没管他起身要去打开车里的小气窗看外面,却被安东一下拉回来,“干嘛去?” 我还没等说话就发现身上衣服一件都没了,吓的赶紧拉过被子护着,后者却是被我气的都笑了,“现在才遮盖有什么用。” 他将手指伸到我面前,上面是可疑的水渍,粘粘的带着光还有拉丝,我一下意识到那是什么,脸刷的红了。 后者却是变态的闻闻,“处-子之香,颜娇,我早说过你是个尤物。” 我恼羞曾怒,“你这人?” 他躲开我的攻击,痴迷却邪魅的样子,将唇吻上手指。 我一惊,“脏,你干什么。” 他笑着躲开,“不脏,你是最香最干净的,有时候都觉得我迷恋你像是做梦,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早年有个疯子说我这性格和精神分裂就一线之隔,我当做是夸奖,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天才和疯子只是线之间吗?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突然有点怀疑这句话了,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我孤独太久了,得了癔症,而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呢? 以至于我不敢碰,不敢放走,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这个梦一碰就碎了,然后,我又是一个人了。” 安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从邪魅到清澈再到迷离,那双看向虚无的眼睛在我面前,我看到我此时发愣的表情,后者却是接近我,手指轻抬着我的脸,像是在欣赏瓷器一般,那声音带着诱惑,却让我有一种看到一个小孩子站在孤岛求生的画面,一瞬间发愣。 他眼神虚无,这些话不知道是和我说还是和自己说,挑起我的下巴,吻上来,这一次我没有躲开,而是也像是被他抓进那个梦里,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这个吻很深很长,我在这个吻中忘记了天地,忘记了周遭一切,直到呼吸困难,才推开他。 安东此时眼神已经恢复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瞟了一眼挂钟,“磨人的小妖精,竟然和你玩了这么久。” 我一看时间都上午十点了,天啊,什时候和这家伙在床上呆了这么久,想到刚才一下脸红。 后者却是满脸欲求不满的看着我,“看来不能和你经常在一起,不然我早晚要被憋出病来。”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那坚挺上,我脸红了像是烫手一样的想要抽回,他却固执的按着,满眼的乞求,看我发愣没拒绝,把我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面,包着我的手,我心跳加速,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握住这个东西,竟然这么大。 我心里紧张的要死,那货却是很享受的发出让人羞羞的声音。 我想抽回手他却不让,迷离的睁开眼,“迷药这东西就如武侠小说里金毛狮王的七伤拳啊。” 他感叹着,我的皱眉,刚才是什么比喻。 门外却突然有小弟来敲门,“安少,司徒少爷请您过去呢。” 安东又瞟了一眼挂钟,“告诉他爷还没吃早饭呢,等一会吧。” 说着继续捏着我的手动着,我本来就羞的要死刚才小弟一敲门,我好像有种赤-身果体被人捉奸在床的尴尬感觉,想要抽出手来,他却不让,攥着我的手动着,而我感觉到手中坚挺的跳动,那跳动刺激着我每根神经。 羞的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手任由他摆弄,不知道动了多久,他一下松开我的手,附身拿过一张纸,在那边不知道在什么,只发出一声畅叹,舒服的满足的,随后是纸张的声音,我从头到尾埋在枕头被子下面羞的想要自尽了,拿回来的手发烫,感觉手都不是我自己了。 我在被窝里五味杂陈,颜娇你刚才干了什么,干了什么?意识不清醒吧,对,绝对是,是安东那什么熏香弄得,什么动情,不就是骗姑娘上床的迷魂香吗? 对,肯定是的,迷魂香作用,我身不由己,是安东逼我的,对,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有力气挣开呢,都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不知道在哪找借口还是自欺欺人的,总之羞的不肯从被子里出来,后者却是找到一条缝游蛇一样的进来,一下抱住我,我惊叫一声,他身上带着两起,而我此时什么都没穿,忙挣脱,后者却压着我趴在床上。 “躲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恐怕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熟悉你身子的人了,小家伙哪里敏-感我一清二楚,现在躲什么。” 我被他压着,惊讶的发现这货竟然也什么都没穿,大哥你好歹穿条内-裤行吗,趴在那边,我背部最敏感,此时那货坚实的胸肌腹肌全压在上面,还有那,额,我脸又红了,那虽然软下来但还是很大一条的正好卡在我两半柔嫩的臀-部中间,压迫着那灿烂的菊上。 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我竟然背对着他再心里描绘着此时我和他淫-荡的画面。 我觉得脸都烧着了,安东却是哼唧唧的像贴树皮一样都抱着我,两人身上全是汗。 我挣脱不开,身上也是没力气了,酸涩的,润软的,想着就这么趴着吧巴,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那软下去的东西竟然在我两半之间又一次的渐渐长大硬了起来,我心里一惊,后者却在我耳边坏笑着,“刚才是手,这次换什么呢?” 我心中警铃大作,“说好不碰我。” “可我没说不用别的啊,不进去不就行了,这次要不然换这个?” 他伸出舌头添了一下我,我浑身过电一样瞬间颤抖。 可就在这羞羞羞的时候,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肚子咕隆一声。 我俩都一下愣住了。 可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就咕噜咕噜,我俩肚子此起彼伏的叫着。 好家伙,这事还真是消耗体力啊(捂脸)。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同宗同族 安东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满眼的宠溺,就叫了小弟送早饭来。 说是早饭实际上这都快中午了。这边乡下没什么吃的,小弟拿过来的是几个苞米面皮酸菜粉条馅的菜团子,两份玉米糊糊,还有个农家小炒肉和一碟肉沫酸豆角。 虽然连家常都算不上,可我俩吃的那叫一个香,几乎一扫而光,我仰躺在床上摸着肚皮,有一种终于回到人间的真实感。 简单洗漱,从小弟拿来的行李里翻找着衣服穿上。 安东则是在边上抽着一支烟很惬意的样子,这次来似乎忘记带刮胡刀了,他的胡子微微长长了一些,到一改平时小白脸的样子,带着点硬汉的气质。 反正一顿收拾,下午一点才走出房车门。 今天竟然还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村里鸡鸣狗叫的一切如常,我走出房车看到我家院子的时候,昨晚的惨烈和血迹都收拾的一干二净,地上都是清理过的痕迹,好像昨晚是做梦一样,除了此时我家房门前站着的安东的小弟。 我先火急火燎去看了云聪,他还没醒,手上挂吊瓶,而炕的另一头躺着阿放,此时也是睡着,角落里此时靠在墙上的江心看到我要起来,我没让。 我四下看着,却不见云聪在隔壁村的那些小弟。询问着,安东身边的阿宁犹豫着,瞟了他一眼,我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阿宁看安东没答话,咽了口口水,“娇爷,那些人都被司徒少爷控制起来了,说是要一查到底。” 我皱眉,“怕是中间有误会了吧,云聪的人查什么查。” 阿宁看了一眼安东,后者楼过我的肩膀,“这中间很多很复杂,陪着云聪来的人都是高手,怎么就那么巧昨晚不在身边,又那么巧被人带到隔壁村去。” 我心中一急,“你什么意思?我不是都和你们解释了吗?昨晚我老乡带他们过去住,我家住不下。” 安东却是眼神犀利的盯着我,我心里一抖,想到今早上的枪响,一把推开他往外跑。 我这才发觉,昨晚大门紧闭的农户家门,此时依然大门紧闭,立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头问着皱眉追过来的安东,“司徒赢人呢?” 安东看着我没有答话,一丝恐惧感上升。直径就往村长家方向走去。 一路上村民房门紧闭,只有一家,就是养了个傻丫头的王二叔家,他那个傻丫头,哭闹声传出来,似乎把门打开了,我站定看着她,可那傻丫头的娘看到我,惊恐的将丫头拽回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我手指颤抖,过去拍门,“傻丫,王二婶子。” 门紧闭,里面传来王二婶子的哭声,“我们都说了,和我们没关系,村长看不上我们家,我们家可没参与啊。” 之后就是傻丫吓的哇哇大哭的声音。 我回头不可置信,“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安东皱皱眉似乎不太喜欢我这样质问他,但还是很耐心的,“司徒办事一向稳准狠。” “什么稳准狠?这些都是农民,他想对这些农民干什么。” 只是到了村长家的院子,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场面,而是一片安静,干净,干净的让人心生疑惑。 推开村长家的门,看到熟悉的大堂里坐的根本不是村长家的人,而是司徒赢,他眼窝深陷像是一夜没睡,整个人散发着疲惫的戾气,抬头看见我闯进来,微微皱眉,刚要训斥小弟,可看到我身后的安东,抿着嘴,示意门口进来的小弟先出去,身边只留了几个心腹。 此时他正喝着茶,那茶碗都是村长家的。 “娇爷,安少,可是要我好等啊。” 我瞪着眼睛心里一阵翻腾,不管不顾的,“司徒少爷,请问你对村民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见了我和见了鬼似的?” 面对我的质问司徒赢扫了一眼安东。笑着,“娇爷什么身份,那可是阿东身边的女人,论地位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敢在娇爷面前叫嚣,行刺,竟然还打着我的名义,这种事不做的娇爷满意了,司徒我可是有愧于安东啊。” 我皱眉,“什么意思?” 司徒赢给手下打了个手势,村长和村长儿子被带了上来,昨夜中的子弹似乎都处理好了,只是人都没有血色,被五花大绑的按着跪倒我们面前。 看到司徒赢整个人都得嗦着,眼神恐惧的磕头,“不管我们的事啊,是那些人要我们做的,说是分我一半的钱啊。” 看我眼神复杂,司徒赢笑着,“娇爷大概不知道吧,这些人伙同那些个茂名顶替的混混在这边线路运-毒,村里多数村民协助,人体带毒,有的藏在身体里,有的藏在小孩子身上。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这些竟然全是背着我司徒家,偷偷打着我的名义进行的,一旦被条子抓了,也是爆出我司徒赢的名字,当真是好主意啊。”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村长。 “别杀我,别杀我啊。” 司徒赢冷笑着,“你们几个还不如那些个混子值钱,最起码他们身上还能压榨出幕后主使,死的有价值,而你们几个,我想弄死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不过。” 说着看向我,“娇爷,因为我的疏忽,这线上的人差点伤了您,安东可是会和我讨说法的,所以现在人给你解气。” 我皱眉回头看安东,后者得意的,“怎么样,帮你出气。” 我盯着地上的村长没动,“我没什么好出气的。” 真的,事到如今我看到村长这副嘴脸除了恶心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感叹好好地村子,大家都被这人弄成这样了。 村长儿子听我这么说看到一丝希望,匍匐着爬到我身边,“娇,娇,我知道错了,看在同乡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那些人蒙蔽的,我不知道的。 我鬼迷心窍了,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地盘,我不知道啊。” 我一脚将村长儿子踹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会害死村里人的。” 他一直给我磕头,安东走过来赛我手中一把枪。 我看着手里的枪,村长等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娇,娇,你别啊,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大家乡里乡亲的,你忘了,以前你在我家当工的时候,我看你机灵还特地让长工带你上镇子玩呢,你都忘了吗? 再有什么深仇大怨的,都是乡里人,你爸在的时候,还在我家喝过酒呢。” 村长瞪着眼睛看我手里的枪,老泪纵横。 他一提我爸,我一下恍惚,有点站不住。 我爸活着的时候是挺好的,那时候我家也好,乡里关系也好,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家和村民关系不好的。就是我爸死了以后,寡妇门前是非多,被人瞧不起。 “再怎么样,也是村里人,一个村子的,同祖同宗啊,颜娇。”村长看着我的枪口痛哭。 “那你祸害乡里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同乡?” “是他们愿意的,他们一听说带一次有钱拿都抢着干的,你也知道,咱们村不富,家里男人进城打工的多,剩下孤儿寡母就想挣点小钱,我也是想造福乡里啊。” “放屁,造福乡里。” 我抬起枪来,安东和司徒的眼神同时看过来。 村长看我拿枪指着他,吓的直接尿了裤子,一个劲的磕头。 一边的村长儿子傻了一样看着枪口,一下反应过来指着他爹,“都是我爹的主意,都是他,不是我,都是我爹,我只想回来炫耀,我爹给出的主意让妇女儿童带药丸,我爹的主意。” 村长瞪着眼睛通红,一头撞翻自己儿子,“你个小兔崽子,你拉我挡枪也就算了,现在拉你老子去送死。” “爹,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活了这么多年了,让我多活两天吧。” 那两个到是先狗咬狗起来了。 我心中极冷,放下枪口,其实,我根本没想开枪,只不过吓唬吓唬村长而已,他过去在村里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现在这样带领全村人带-毒-运-赌,这都是杀头的大罪。 那是我的乡里人啊,就算再狠再冷漠,在我根深蒂固的意识里,这也是我同宗同族的乡亲们。我想到许处,想到要报告,这些人都会被判刑,这一个村子都会没了,而我根本没能力帮其遮掩这么恶劣的罪行。 一想到这些,我心就颤抖。 村长婆娘这时候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向我扑过来,速度很快,因为之前一直缩在角落里颤抖,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疯一样的过来一口咬在我拿着手枪的手腕上,我一痛本能的一脚踹开她,捂住手腕,可是我还没等反应过来,那边司徒皱眉抬手就是一枪。 村长婆娘瞪着眼睛一下倒在地上,抽搐着。 我瞬间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司徒却是满脸歉意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敢造反,伤到娇爷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就这么的开枪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谁也别想动我的人 “不然呢?” 他云淡风轻,眼神却是带着不可置疑的光芒,“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疏忽的情况下差点让娇爷处于生命危急时刻,如果娇爷不是安少的人,我也不会亲来出来处理这种琐碎事。” 他这话说的明白,是给安东面子呢。 我只是看着地上抽搐的村站婆娘,口吐鲜血还在不断说着,“别动,别动我儿子。” 村长则是狠命扑过去发出极大地悲鸣。 “我和你们拼了。”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叫着别动。 司徒赢就又是一枪,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对着村长儿子又是一枪。 我人都木了,手里枪也掉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一家三口死在我面前。 说真的,我现在收了极大地刺激一般,人都在真空状态下,周围什么都听不见了,纵使以前受欺负,纵使昨晚针锋相对,但昨天那是别人要伤害我,我为了保命无可厚非,可是此时此刻。 昨天还在你面前叫嚣的人突然倒在血泊中了,而且这几个人还是你过去二十年中在熟悉不过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里人,这种刺激绝对是要命的。 我往后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安东扶住我,微微皱眉。 司徒却是拉起嘴角,“阿东,你一直说你的妞胆大包天,我看也不怎么样,娇爷再怎么您也是安城大姐大,怎么几个死人就吓成这样。” 司徒赢瞟了我一眼,露出一丝不屑来,“安少,这件事我知道对于咱们的合作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不过我这个态度你也看见了,亲自来处理这种小事,不过是给你的女人一个面子。 我司徒家在京城的地位势力,相信你也看到了,98号地皮的生意,我不会放弃,而且已经放话了,谁出了价,我都会在上面加两成。” 我手指颤抖打断司徒赢,“就算他们要杀我,也有法律制裁他们,何时轮到你们来审判了?” 司徒赢皱眉,我死死瞪着他。 “这世界上该死的人多了,可谁允许你们来审判这些人了?” 司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安东搂过我,“我的小家伙正义感又爆棚了。你这样可很抹司徒少爷的面子。” 我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就有一个小弟匆匆跑过来在司徒赢耳边说着什么。 后者皱眉,“如果不说,就往死里打,实在不说就做掉吧,最还挺硬,但是敢动云家的人,胆子也是够大了。” 那小弟赶紧下去,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云聪那几个小弟呢?人呢?” 安东还没等说什么,司徒赢接着,“我查了慈善机构的计划,看来云聪身边被人按了探子,那个傻子一向对人没有什么防备,凡事有交情就称兄道弟,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一沉,“是不是误会了?柳大生是我们在镇上碰见的,他和这件事没关系,只是好心带着人去他家住,他家里就是个老子娘,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娇爷的意思是我冤枉好人了?还是我闲出屁来了从京城来这穷乡僻壤为难一个村民。” 我摇着头,不会的,大圣哥不会做这种事的,他那人性子直,做不来这事的,我不信,“柳大生绝对不可能,云聪手上的人可能被安插了,可是柳大生是我们临时带上的,是我要带他回城里办事的,不是被人安插的。” “安娇爷的意思是,这人是你安插的了?” 他眼神复杂。 安东却一下皱眉,“司徒赢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司徒却是笑道,“安少,你何时也和云聪一样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安东不是一向标榜着自己没有弱点吗?这一点你都比不上阿坤,最起码。阿坤表面上对米菲情有独钟,实际上,也不过是手上一颗制衡言家的棋子而已,你不会真的动情了吧?” 安东皱眉搂着我的肩膀,“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别以为云家好对付,你这要是查不清楚,云聪也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赢拉起嘴角,吩咐手下带人上来。 村长等人尸体被拖下去,带上来的是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云聪小弟和柳大生,此时满脸是血。 “大圣哥。” 柳大生却半眯着眼睛,头晕脑涨,“我没有,我做人堂堂正正,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没收人家的钱。” 我气的直哆嗦回头对着司徒赢,眼睛都红了,“司徒赢你干什么,柳大生是我的人,你要拷问在云聪面前证明你的清白,别拉上我的人,你没权利拷问柳大生。他是我的人。” “凡是有可能知道幕后黑手的人我都要拷问一遍,娇爷,这个地方是我的。” 司徒赢似乎已经忍我到了极限,他身为京城黑白两道几大家族之首的少爷,还没有人这么质疑过,如过不是他现在有求于安东,在98号地皮上要分一杯羹,给安东面子,相信他现在就地毙了我的心思都有。 “你的地盘?这还是老娘的家呢?谁允许你杀人的,谁允许你在我家杀人的?我告诉你司徒赢,我的人谁也别想动。” 我护在柳大生前面,安东在另一边没说话和他没关系一样,喝着茶,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而司徒赢看安东没动作,也是气急了,不欲多说指挥着手下,“请娇爷下去,她情绪太激动了。” 现在江心也没再我身边,安东竟然没有任何参与进来的意思,也是,安东宠我,可是在和司徒家的博弈上他却是不该多说话。 “我告诉你司徒赢,今天要动我的人,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颜娇你理智一点,也许这个人就是突破口,要知道云聪昨晚差点没命。” 我冷笑着,“现在这么关心云聪了?真是可笑,一口一句云聪,说的你好像多关心一样,实际上你也不过是怕粘上这件事,怕云家对付你司徒家而已,现在京城乱,98号地皮这件事上竞争大,你怕云家抓住你这把柄是吗? 说的好像多兄弟情深似的,我看八成就是你自己做的,然后随便想抓个人抵赖,但是我告诉你,司徒赢,这是我的家乡,我的人,你想拿我的人就是不行,就算他们做错了事,也有法律制裁,轮不到你。” 我想我是气疯了,真的,我妈当初对我那么不好,我那么恨她,我都不忍心看她吃不上饭,村里人也一样,无论多恨他们,这些人都是我不能抹掉的过去。 直到看到柳大生在我面前头破血流,我才意识到这思想多么根深蒂固。 “娇爷太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赶紧给我拿下。这些人,问不出结果来,就别来见我。” 司徒赢也是气坏了,可就在这时,门口一个突兀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一回头,云聪脸色苍白,拄着拐虚弱的站在门口,他身边是江心,后者看到我被人一群人包围住,忍住疼痛直接跑过来站在我身前,拉开架势。 一下屋子里对峙的气氛非常诡异,至于安东不知道从哪弄了个苹果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一副欣赏的轻松感。 “阿聪。” 司徒赢看到云聪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云聪却是猩红双眼,一瘸一拐直径走到司徒面前,后者的小弟想阻拦,司徒赢却是制止了。 于是云聪很顺利走到他面前,毫无预兆的揪住他的领子。 “阿聪你听我说,这些人是打着我名义在我的眼皮子下用了废弃的线路,我在全力调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聪却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几乎要贴合上了,深沉而可怕,“是你做的吗?” “不是。” “我再问你一句,是你要杀我云聪吗?” “不是。” “是你司徒赢要杀你曾经的兄弟云聪,是吗?” “不是。” 一边司徒的小弟要冲过来,司徒赢却是抬手制止,“谁都别过来,是我们兄弟之期间的事。” “兄弟?” 云聪玩味着,“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没等司徒说什么,云聪松开他的领子,冷笑着,“兄弟?真是个可笑的此。 “云聪你听我解释。” 云聪却抬头,眼神晶亮的盯着他,“最后问你一次,最后一次机会,是你吗?” 司徒赢眼神闪烁了一下,咬着牙,“不是。” 云聪一下头,半晌笑出来,那笑声怪异,“那既然你说不是你,我信。” 司徒赢惊讶的瞪大眼睛,“云聪。” “但是我要你放了我和娇爷的人。” “这中间有内奸,是打着我名义的人安插的内奸,差点要了你的命。” “你也说了,是我的人,我的人有我云聪自己调查和处理,不劳司徒少爷费心。还有这里是娇爷的家乡,就算是你的地盘,算卖我个人情,交给我们处理,可以吗?” 后者在他的眼神下微微发愣,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云聪走到我面前,“娇,你说要带我上山抓松鼠的,别食言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痴心妄想 我微微发愣。还没等回答,云聪转过头对着安东,“借你家颜娇一会行吗?” 安东笑笑,伸手,“可以,但可要给我带回来啊。” 云聪终于拉起嘴角,但是因为身体虚弱脸色苍白,那笑也很无力,走过去,很熟练的拳头锤了安东一下,后者拍拍他的肩膀。 云聪就拉着我走了。 此时安东看着司徒赢一副别有深意的笑容,后者脸色铁青,云聪的态度很明显,在他的眼里,安东才是兄弟,你司徒赢从此只是路人。 云聪拉着我往外走,午后的骄阳在山村里朝气一片山花烂漫,他拄着拐,出了门就支持不住的一颤,我过去扶住他,云聪却推开我,回头对我笑着,像个孩子,却是带着悲伤。 “我刚才帅不帅,我早看司徒不顺眼了,明明以前那么要好,后来故意装作看不起我们,高高在上的少爷样子,实际上他心里是在乎我的,你看刚才我对他那么冷漠,他多害怕。不管什么心思,终归不忍心吧。” 我微微发愣,后者抬头看着村子后面的那座小山坡,“我们去那里好吗?” 我望着本应该一片热闹的村子,此时寂静的好像荒村,心中不免唏嘘,此时到希望村里人还像我刚回村那样咄咄逼人,总比现在这样好。 云聪守一瘸一拐的,走两步就要摔一下或者歇一歇,我有点担心他脸色苍白,想去扶他都不让,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样慢吞吞的,太阳快下山了,才到山坡上。 这里也撩起了我曾经的记忆,按照记忆中熟悉的路过去,那边有一条小溪,小溪旁是山花,可是这个季节不对,山花都枯萎了,只有满山遍野一望无际的黄绿色,小溪边上有个被太阳一晒就滚烫的大石头,夏日里躺在上面特别解乏。 云聪有些累坐在大石头上,一时都没说话。 半晌,“我小时候常来这边,以前是躲着村里欺负我的孩子,后来是占山为王,在这里有种坐拥天下的感觉。” 云聪笑着,“还坐拥天下。” 末了,笑笑,望着那边山上斜阳隐落,“不过话说回来,谁不想坐拥天下啊,可是坐拥天下的代价太大,以前司徒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我刚加入安东他们的时候,特别容易冲动,总打架,一次我得罪一个高-官的儿子,八哥扑上去就帮我打人。我当时特别感动。 司徒却是训了我一顿,我不服气,可是后来那个高-官的儿子却没找我的麻烦,听说是他老子出了事,再后来我才知道是司徒写了举报信。因此被司徒老太爷很揍了一顿,差点失去继承权。 那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虽然我从来都装作不知道,他这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想让人知道。 颜娇,就是这么样一个人,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什么时候连司徒都开始道貌岸然的和我说刚才那些话,你知道吗,我心里多痛。” “司徒少爷也是被人蒙蔽的,这条线他很久不用了,下面人做事顶着他的名字也是无可厚非。” 云聪却是笑着,那笑容在斜阳中带着痛,“这些都是做给我看的,颜娇,你以为凭司徒赢的手段会不知道这边出事了吗?” 他回头看着我的眼睛,“颜娇,还要谢谢你,如果你没和我一起来,我恐怕已经死在这了。这个地方是被人茂名顶用了,但你觉得司徒鹰会不知道吗,他明知道那些人是针对我的,却是装聋作哑,听之任之,这难道不是谋杀吗?” 他睫毛颤抖,我却心中震撼,“如果不是他要在安东那边得到98号地皮,而你恰巧在这边,他根本不会出手阻止。 说到底,我是沾了你的光,在司徒心里现在98号地皮胜于一切,因为这块地皮能让他走上更高峰,称霸京城,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他听之任之的时候何曾想过我是他的兄弟。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曾天真的想让我们回到过去,而这些事已经破坏了他的利益,触及了他的底线。 那以前引以为傲的兄弟感情都像是荒唐一场,成为他一生中最痛恨的污点,你以为在他们心里兄弟算什么东西,你知道八哥是怎么死的吗?” 夕阳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那么不真实,“八哥是凭着这些人往上爬,可是没背景就是没背景,阶级的跨越要付出代价,八哥以为自己凭着兄弟情,可以任意妄为,周旋于几大家族的生意中成就自己的事业,可是,家族利益和兄弟情相比,简直就是宇宙和一只仓鼠。 八哥的死是一个信号,是我们这些所谓为兄弟解体的一个信号,各自为了家族利益为了自己身份地位的保全,还谈什么感情。 楚光不也是安东亲手打死的吗? 不是司徒亲自下的手,可是察觉到有人杀我,不但不提醒我却放任,现在东窗事发,就揪住这些人想要查出所谓的幕后黑手。 这个幕后黑手的手段现在看来拙劣的不行,如果没司徒推波助澜会成功吗?如果这件事司徒赢没用参与,你以为我凭我云聪会傻到连这点拙劣的骗局都看不出来吗?” 云聪闭闭眼睛,逆着光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有什么似乎掉到了河里,被带到很远很远,再也不会回来。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或者说云聪早就明白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安慰。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所谓感情早就解体,却一意孤行想要拉回所有人,直到有一天自己都支离破碎,还不想善罢甘休。 末了云聪抬头笑,“说出秘密的感觉真好。” 我起身从旁边的树枝上拽下一个桑枝扁叶,在上面打了一个环扣很明显的结,递给他,“在我们村子有个传说,如果出去的人很久都不回来,就用桑枝打一个结顺着河水飘走,如果有一天再次看到这个桑枝,就表示,那个人还会再回来。 不管如何,少年意气也好,是谁揪住不放不成熟也罢,云聪,我都希望你心里能保持那份重情重义,因为在这个大世界中太难得。” 云聪一把抱住我,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颜娇,我要是能早点认识你该多好。” 我笑着拍着他,“现在认识我也不晚啊。” 后者松开我,露出云聪招牌式的笑容,“那不一样,你现在是安东的了,要是早点认识你,我一定把你抢过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装作不知道呗,司徒要是有心想证明自己,不想得罪云家,自然要揪出幕后的人,到时候,事情就简单了。不过啊。” 他回身望着这片大山,“这里真美好,却要染上毒-品的色彩,真是可惜。” 我转转眼睛,“司徒家会把这边收回去吗?” “那是肯定的,这条线是个肥缺,你以为司徒故意不用,让那些人有钻空子的可能吗?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利用而已,现在他更有收回来继续做的理由了。” “可这是我的家啊。如果我说我不想这里变成毒窝,云聪你会帮我吗?” 他揉揉我的头发,“当然,不过我能力有限,我没在云家掌权,我妈不会同意我和司徒家冲突的。” “如果有不用你们云家,就你和我就能做到的事呢?” “怎么?”他挑着眉。 我拉起嘴角。将他手中的桑枝扔进河里,水流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出村之前,我委托了阿宁让他给我妈和弟弟在镇子上租套房子,还给了钱,是做小买卖还是如何都好。 这些事,在我妈面前交代的,我妈瞪着眼睛,几次想开口都被我打断顿,只能憋着气,末了,我对阿宁故意提高声音其实就是给我妈听得,“房子不用太好够住就行,反正他们就两个人,来的时候我在镇子上看到有学校,我记得前些年这边有过地震,所以镇子上有个残疾学校,把我弟弟送过去,总在家里养着不是办法,得学会自力更生。” 阿宁听着答应着。 我妈却是终于得了空闲,一下撒起泼来,“你个没良心的,要把我和你弟弟扔在这不管了?” “我没有不管你,这村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估计也不会太平,我把你接到镇上,就是给你改善生活了,那边有自来水,有天然气,不用你烧火做饭了。我弟弟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照顾个啥,我看你丫头就是失心疯了,自己在京城过好日子,把我们孤儿寡母人扔在着穷地方,你弟弟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我,送什么残疾学校,万一别人打他怎么办,我看你就是没长心,就是想摆脱我们。” 我冷笑着走过去,看着我妈咄咄逼人手上却搂着我弟弟,我弟弟则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着妈妈和姐姐。 我低头怜惜的摸摸我弟弟的脸,起身对着我妈脸色发冷,“李凤娇,要不是看在我弟弟面上,你以为我会管你吗?还想去京城,你知道京城什么地方吗,吃人不吐骨头,就你这个样子到那就是个死,还妄想进城。” 第二百九十八章 金镯子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妈从炕上跳起来给了我一耳刮子,指着我就骂,“你个小贱蹄子,不就是怕我去城里给你丢人吗?” 我捂着脸冷笑着,“是啊,我是嫌你丢人,一个人能在自己男人死了一个月没到就出去勾搭男人,能卖女儿养自己,这样的人是挺丢人的。” “你还敢顶嘴了。” 她又要扇我,我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狠厉,“李凤娇,刚才那一巴掌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打我了,好好珍惜吧,你不是叫我养你吗,好啊,今后一辈子你在这里的生活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进城休想,我把我弟弟送走也是想他有个更好的将来,如果跟着你这种人养一辈子,等你死了他就会被无数人践踏,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李凤娇你清醒一点吧,就算为了你儿子,你消停点,惹火了我,最后一分价钱也别想拿到。 就算为你儿子积点德,你我都不可能跟他一辈子,他还这么小,得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这个世界上就算做人再傻也没什么,只要能有活着的勇气和本事就行了。 骂人打人都是没有用的,李凤娇,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的人生真失败,失败的连我都想嘲笑。” 我甩开有些发愣的我妈,和阿宁点点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是李凤娇带着哭腔的咒骂,“你个没良心的,我白生你了,敢对你老子娘这么说话。” 关上屋门,我抬头看看天空,是一片灿烂云霞。 颜娇,好好看看这里。 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后那场酒还是摆了,不过没人是高兴的,也没几个乡亲来,就流水席摆在那,我留下那两个山寨黄鹤楼的厨子,告诉他们摆满三天再走,给了双倍的价钱。 车子离开的时候我没再回头,因为我知道一回头就会心软,可是很多事情容不得我心软。 我坐在安东车里,这两天他都没有回房车睡,我和江心睡在里面,安东此时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沉默,伸手摸我的头发,我却打开。 安东笑嘻嘻的凑过来,“还生气呢。” 我拉起嘴角,“我哪敢生气,安东少爷费尽心思不仅牺牲自己的美色,来拖延时间,让司徒少爷荼毒我的亲人。” 安东皱皱眉,“那些哪那算你的亲人,那天上午司徒处理了一下那几个胆大包天的混子而已,敢打京城司徒家的名头做这种勾当,就该有随时接受惩罚的觉悟。我不过不想让你看到血腥场面而已。” 我回头看着安东,车子在山路上颠簸,安东永远都是那么一丝不苟又又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帮司徒赢?凭你的聪明该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顺水推舟想要干掉云聪,你敢说你不知道?” 安东却是回过头眼睛看着前方,“云聪死不了。” “什么叫云聪死不了,你知道当时枪都指着我们的头了。”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如此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男人,这还是和我在床上缠绵的男子吗?我好像从未看透过安东,他就真的如一个神经分裂一样,像是两个人。 “你以为司徒家突然内讧是因为什么,你以为司徒赢是为了什么来的?” 我心一抖,“都是你?是你,这一切早在你计划之中?你知道司徒赢顺水推舟要害云聪。” 我不可思议却又心中震惊,我就说,我就说,他怎么会为了我。 心中一瞬间失落。 安东却是一下抱住我,“不要想了好吗?商场上的博弈,谁能说对和错,颜娇你有时候太计较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我没有在说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啊,我太计较了,我能爬上今天的位置,全靠安东,我有如何能挑这个人的虚情假意呢,我有一瞬间猛然惊醒,我为什么会那么失落,颜娇你究竟为了什么? 是因为太过期望才会失望吗?如果不是用了心,你又如何会这般难过,难过这个男人的虚情假意。 “别瞎想,颜娇,你永远都是我安东的女人,这一点从不会改变。” 我抬头看着他,几乎没经大脑,脱口而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安东,你说实话,你爱过我吗?” 这句话真是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台词,矫情死了。 我那一瞬间似乎喝出去了,心脏狂跳什么都不再想了,直想问问他。 安东却是有些发愣的看着我,末了眼神深邃,伸手捋着我的头发,没回答,却是拉起嘴角,“那颜娇,你爱我吗?” 我一下愣住,惊醒过来,心里排山倒海,安东的眼睛像是能看到我的心底,伸手摸着我的头发,眼神是说不清的复杂却锋利。 “我不知道。” “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如何回答别人?但无论如何我都说过,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颜娇,你是我安东人生里的意外,我很珍惜,所以别背叛我好吗。 因为那些说不清的,也许早就在心里有了答案,只不过现在你我都不知道,所以也别探求,别改变,就这样好了,别做背叛我的人。” 末了我在安东锐利的视线中,有些心虚的错过去,点了点头,他将我搂过来,“听云聪说你们之前在镇子上吃的家常菜不错,晚上去尝尝。” 他说起这个,我也收起情绪,笑着,“那个家常菜可不在这个镇子,这个镇子只有个酒楼,菜一般,就是有不少本地土豪在那吹牛b。” 我一下想到那个张老板,皱眉,想到跟会那事是,看来我还真不能忙着走,这村里的事了结了,镇子里的可还没开始呢。 想到此我问前面副驾驶上的江心,“柳大生跟咱们回来了吧。” 江心点头,“他这次还带了他老娘说是现在有钱了,不叫他阿娘住在村里了,也想接到镇子上来。” 我点头,“那就一块安排了吧。 一回到镇上估计都晚上了,你给柳大生找套西装换上,叫他到那个张老板的金店里定几个金镯子,说是我给我妈买的东西。” 江心一愣,“娇爷您定什么金镯子啊。” 安东也笑着,“要想要金镯子,早说啊,我在京城最好的芙蓉轩给你找大师傅雕刻,光手工费就够买他一家金店的了。” 我瞥了一眼安东那财大气粗的样子,“买什么金子,我是要会会那个张老板。” 安东皱眉,“张老板是谁?” 我挑挑眉毛,撇着安东,“安少,你可是黑白两道厉害人物,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有一种和邪教一样的传销,连产品都看不着,只叫你投钱的组织,叫跟会儿。” 晚上到了镇里,已经是七八点钟了,由于司徒赢带着他的人在村里善后,我,安东和云聪带着我们的人,呼呼啦啦先来了镇里。 毫无疑问的先去黄鹤楼吃一顿。 吃一半的时候,柳大生就从包厢门口闪进来,还皱眉往门外看着,穿着不太合体的西装,头发也被发胶抓过,此时一脸大汗,抱着个布包。 我们几个则是有些发愣,招呼着柳大生过来,后者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抹着头上的汗,把布包往桌子上一放,里面金项链手镯好几个呢。 我笑着,“看你这样子,你是买金镯子又不是去抢金镯子去了,怎么买个金饰品这么大反应。” 云聪和安东则是皱眉拿过桌子上的金镯子看着。 柳大生抹着汗说着,“颜娇,不是那个,娇爷,这么大一堆金子,值多少钱呢,我不的得谨慎点,回头再被人抢了。” 我哭笑不得,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加过太多钱,这些东西确实。 “没那么夸张吧。” “真的,我从金店出来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吓得我在街上饶了好几圈才敢进来。” 柳大生瞪着眼睛,他前两天头上的伤刚好,这汉子恢复能力到很强。 我拿着那镯子看着,雕刻的不算精致,在这镇上也指望不上多好了,“给我讲讲店里的事,张老板看你西装革履的出现都气得脸都歪了吧。” 后者笑道,“是挺过瘾的,娇爷,你不知道那个李翠翠又跟了张老板了,真是一对狗男女,我去的时候她刚好也在,看见我这幅样子眼睛都直了。 我往桌子上一拍,我说刷卡,要是现金更好了,真的,娇爷,你们城里人就喜欢用个手机啊什么刷卡支付,在我们镇上大家都喜欢用现金,当然也没有太贵的东西,但是厚厚钞票一拍感觉可爽了。 张老板脸色挺不好的,不过我说我要五个这个,五个那个,生意不做是傻子。 他就没出声,吩咐了店员,就搂着李翠翠去后面了,店员到把我当金主了,一个劲和我套近乎,不过我知道这种女人没啥好的,不就看重钱吗?” 我在一边看着柳大生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大圣哥,你现在的样子可挺膨胀的。” 柳大生抓住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道,“反正我最后扬眉吐气,包了金子出来,不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赠菜 柳大生皱眉,“我出来就感觉有人跟着我,原来我走山路的时候,跟打猎的一起,总要提防狼,所以警惕性很高,我就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可是我回头又看不到人。 娇爷,咱们在外面还是财别外露了,镇子人来人往的,又偏僻,听人家说你们城里的杀人犯,亡命之徒都喜欢进山沟沟里躲着。” 我看着柳大生真心担忧,心中有所感动,点着头,回头对着那两个,“你们怎么看?” 安东笑着,“你这个惹祸精,人家好好地地盘,赚的好好地钱,你非要插一脚,也不看看人家背后什么背景。” 我眼睛一瞪,还没等说话,安东就和云聪对视,拉起嘴角,拿过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我见过阿宁带着的,据说削铁如泥,对着那镯子就是狠命一刀。 旁边柳大生叫着,感觉京城里的公子都疯了,这么多好的东西都糟蹋。 可是安东却将断了的镯子递给我。 我立马脸上白了,只见那沉甸甸的镯子中间竟然是层黑色的东西。 “这什么?” “我刚才掂量着,就觉得这金镯子里面掺了千,卖给村里人了额,反正这村里人买个金子都和宝贝似的,谁会断开来看,这个这张老板还真是做的好生意。” “只是我想不通一件事,这么大胆子,谁给他的?”云聪皱眉,“我之前问过司徒了,他们只走村线路,不走镇子,这个镇子不是他的地盘。” 包厢里我们正讨论着呢。 门就被敲响了,是金老板的声音,“各位,结实各位是金某的荣幸,所以给各位赠个菜。” 饭店赠菜是很常见的事,将东西收起来,江心起身去开门。 只见金老板领着服务员笑着进来,“哎呀,各位都是京城的大人物,金某还是第一次见京城的大人物来咱们这吃饭,相遇就是缘分,以后我也能吹牛认识大人物了,知道各位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小店这偏僻也没啥好东西,送条从河里打上来的大鱼雨,就当个好彩头。” 指挥着服务员送了一个清花大瓷盘里面一条大鱼,是浇汁的,看着挺有食欲的。 放下后又寒暄两句就撤了。 这条鱼是挺新鲜的,只我们刚才吃的不少菜了,所以没吃几口就放下了。 我和云聪想一会金店关门去会会这张老板,只是我们刚起身,就觉得肚子一阵翻腾。 皱眉看其他人,竟然也是,尤其是云聪和江心他俩受过伤,此时汗都下来了。 安东捂着肚子,“这菜有问题。” 我们赶紧推开包厢门想去叫人,可是却一下愣住了,大厅一片漆黑,本来我们来的时候外面就没几个食客,此时,不知什么时候大厅里的人都没了,凳子都摆在桌子上了,灯都关了。 我心一沉,尼玛不会是黑店吧,赶紧拿出手机要叫人,可是却一个信号都没有。 “他们这一定有手机信号切断缘。” 云聪喊着,此时他已经站不住了,刚才我们进宝箱的时候,带着的几个小弟都在大堂吃饭,此时却看不到影子,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知道我们可是京城来的,带的可都是高手,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跑出去。 “有人吗,有人吗?” 安东捂着肚子,我们此时都疼的站不住,除了阿宁,主要是阿宁这人不爱吃鱼刚才就没吃,可是阿宁是个外科大夫出身,伸手不行啊。 他此时架着安东皱眉,“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的赶紧找到咱们的人。” 我们赶紧往楼下走,可是走到门口却发现门锁死了,外面还拉了卷帘门,而此时在大厅的另一侧突然见到金老板张老板等人带着一堆人,都拿着棍棒和枪冷笑着过来,张老板在最前面,“各位贵客,今天就要我好好招呼招呼你们。” 柳大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金老板,没想到你开的是黑店。”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主要是,他之前在金老板这边送菜,金老板给钱痛快不说,还对他多有照顾,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为首带着人的是大腹便便的张老板,金老板皱着眉在一边,看到柳大生怒目而视,眉头更皱了,“大生啊,我也没办法,咱们这边穷乡僻壤,想要养家糊口不容易,过来南北的跑货的那么多,不找个靠山根本混不下去,大生啊,别怪金叔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好好的送菜不干,非要学人家给人当小弟,但也要选个妥当的当啊,以为京城就是好地方飞黄腾达了啊?不知道这京城人斗来斗去得不是你死即使我活,还不如咱们这小地方来的简单呢。给京城人当小弟,随时就是个死。” 说着金老板也不忍心再看了,挥挥手。 张老板带着为首的人,把我们围起来,一楼大厅没开灯,从二楼透过来的光线,照的这些人面目狰狞,之前张老板带着的人,有些是当地村里的存村霸混子,还有些拿枪的就是前几天在村里和我们开展枪战的那些混混一样的打扮。 看来幕后想弄死云聪的人,也没有司徒赢想的那么简单容易操控啊。 张老板冷笑着,盯着我们,“一个个在牛气有什么用,死在着穷乡僻壤也只能当树林里的肥料,一个个耀武扬威再这给我装,我看你们能装多久,神龙斗不过地头蛇,你们城里人就是自是太高。 以为带点打手就行了?你们城里人就是单纯,几句话就能骗走,不过自己人有内奸,真是不容易查出来。” 说着解气一样的笑着,指挥着后面的人,“给我把人拿下,上面可是说话了,要是把这些一起弄死了,重重有赏,以后大金链子,肥臀妹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那些个拿着棍棒的就先冲出来,阿宁眼疾手快的拿出枪来撬,安东和云聪哥也是,我身上没带枪,从后面吧台拿过一瓶白酒一摔,酒瓶子扇面带着玻璃碴子够锋利。 可是这一用力,肚子更疼了,“你给我们下得什么?” “咱们乡下没什么好东西,有种叫疼疼草的,没什么别的作用就是能疼死你,你们城里人都用什么迷药,用迷药太便宜你们了,之前这两个兔崽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就要让你们清醒着疼死,看着你们是怎么被一个你们看不上的乡下人弄死的。” 张老板眼中闪过变态的光芒,满脸狰狞,“我们乡下人如何成功都会被你们城里人嘲笑,我就看看你们这些人能好到哪去,从这边过去的每一个看不上乡下人的城里人,我都用这招对付,看他死之前的求饶。” 张老板此时和白日里都不一样,白天顶多是一个招人烦的乡村富豪,而此时则像是一个变态,狰狞的,逆着棍子,狠狠说着。 旁白的混混头子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别废话了,老张,赶紧的,上面发话了,这几个人要是跑了,这镇子都保不住。以后再想做什么勾当,可就不容易了。” 张老板点头哈腰,“我们可就依仗你们青红帮了,要是没你们青红帮,我们这些乡下人不知道怎么被他们城里人欺负呢。” 张老板招呼人赶紧上,一边的金老板则是吓的瑟瑟发抖想躲到后面去,却被一个混子皱眉推到前面。 腹痛越来越厉害,我手都在颤抖,安东和云聪也是都要站不住了。拼命射击,而混子这边也子弹射过来,我们躲到了吧台后面,上面本子酒瓶子被枪子打的飞溅起来,一片狼藉。 金老板那边哭叫着,“各位各位,我这店可是刚装修没多久啊。” 可是没人听他说话。 阿宁看着我们疼的动不了了,急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过来了。” 对方人太多在加上对方手里有枪,我们要是好的时候,凭着本事没准还能拼一拼,可是现在肚子疼得都要命。 背靠着吧台,对方似乎也不着急了,已经胜券在握,他们那些人有枪,还怕我们几个伤病残将跑出去?此时都有点逗弄了,但是脚步越来越近,头上子弹飞着,吧台里面的酒柜上,酒瓶子炸开,溅得到处都是。 “怎么办啊?” 江心咬着牙起身抬枪,“我就不信这邪了。” 直接射击。 我大叫着,“别。” 没想到江心刚站起来就被密集的子弹射过来,那边云聪忍痛将虚弱的江心拉下来,可是子弹还是擦着江心的脖子过来。 我赶紧拿衣服帮她捂住,可是江心这回彻底昏迷了,本来就有伤。 而云聪刚才动作剧烈,似乎让之前的伤口撕裂了,白色t恤上都是渗出的血迹,再加上腹痛难忍,衣服都湿了在吧台里面动不来了,忍着痛把枪塞进我手里,“安东,颜娇,对方是冲着我的,不行把我交出去,你们赶紧跑。” “别说傻话了。” 云聪看着天花板满脸的绝望。 我叹了口气,“我不会丢下你的。” 第三百章 埋伏 云聪则摇头,“这几天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 “明白个屁。”安东忍着痛拿枪插空射击,一面咬着牙,“别在这玩大义凛然,现在要是把你交出去我们就能全身而退,我早把你扔出去了,很显然对方没想到我和颜娇来了,更不会想到司徒也插手了,能在这动手显然是狗急跳墙了。 他恐怕知道司徒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身份,现在对方慌了,乱咬人,就想着不如拼一把把咱们全弄死在这地方。 司徒说的没错,云聪你那伙人中肯定有对方内奸,一定是先把我的人引走了故意设了个套,擦,我安东英明一世,要是最后死在这,真是丧啊,死在一帮山村地痞手里,被人家算计的团团转,md,老子今天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 安东回身拿着酒瓶往前仍,枪法极准的在空中将酒瓶打中,那酒瓶子在高温子弹下爆开,玻璃碴子崩在对方身上,立马有人中招。一时延缓了他们靠近我们的速度。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阿宁叫到,他肩膀已经受伤了。 然而就在这始料未及的紧急时刻,那边柳大生,突然爬过去拿了四五瓶白酒,“我有办法啊,你们谁身上有打火机。” 安东忍过去一个,后者拿开一瓶白酒,仰头往嘴里倒,我以为这货疯了,可是下一秒钟,他拿着打火机一喷,巨大火苗立刻把接近的一个小弟烫的子哇乱叫,声音惨烈的似乎打滚想要熄灭身上的火。 柳大生回头眼睛晶亮的看着我,“娇爷,不如这样,我带着酒瓶和打火机冲出去,等我走到前面,就请安少开枪,我身上全是酒瓶,爆炸起来威力一定很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我以前在城里马戏团打过工,我知道这样会爆炸的。” 柳大生拿了不少酒,眼晶晶亮的看着我。 “不行。”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你这是去送死。” “可是没办法,娇爷,要是不冲出去,我们都得死,娇爷,你听我说,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胆子大的人,可我娘从小就叫我知道感恩,要不是您,我前些天早就被人弄死了,我柳大生知道知恩图报,娇爷站在人前把我护住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要不是您,我娘也凑不够做手术的钱,我只求,今后好好安排我娘,别和她说我死了,就说儿子去当兵了,为祖国建设大好河山去了,我没去当兵我娘一直遗憾。” 柳大生强忍着腹痛,咬着牙,浑身绑满了酒瓶子一手打火机一手五粮液,风萧萧兮易水寒,那种壮志让我一下愣住。 下一秒柳大生高喊一句安少,“枪法准头不?” 我大叫着,“大圣哥,别。” 可是他已经快步走出去了,对方看有人出来,但是一楼大厅没灯,只有二楼灯光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见一个体形庞大的人冲出来,就抬枪射击。 子弹打在柳大生身上的酒瓶子上,立刻崩裂开来,一个两个岸,他却没停下脚步,身上似乎中枪了,碎了的酒瓶玻璃碴子扎在身上,踉跄着却没停,我瞪着眼睛似乎都不会动了,张着嘴,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就像电影慢动作。 只见柳大生动作变得缓慢,却是高喊一声,往嘴里到这白酒,拿打火机往前喷,火喷在那些小弟混子身上,后者啊啊的在地上打滚,大厅都亮了。 柳大生一脸戾气,满身蛮力,仗着身上绑着酒瓶勇往直前,被人开枪打破自己身上瓶子也只是一顿,一边走一边喷着火,高声叫着,像是不成调的曲子。 云聪忍痛背靠在吧台上,“他,在唱什么?” 我带着哭腔,声音走调的重复柳大生的曲调,“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唱的很难听哽咽的都曲不成调。 最后手里的酒瓶空了,他嘴里忍不住吐着血,除却酒瓶子挡住的,也中了三四枪,有一枪似乎达到了腹部,他嘴里喷出一口血来,眼睛瞪着,脸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却死死地挺住,对面的张老板等人全都惊恐的看着这怪兽一样的已经走到近前的人。 柳大生不断地吐血,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咬着牙,“就是你们这些人害了乡亲们,害了我们靠山村靠水村。老子今天就给乡亲们报仇了。” 说着打开裤袋里最后一瓶白酒,喝了一口,往头上浇着,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大喊一声,“安少来吧。”就要往身上招呼。 我喊着不要,闭上眼睛都不敢看,直听一声枪响,睁开眼却惊讶不已,只见安东那枪并没有打在柳大生身上,而是打在了对面左上角的水管上。 顿时那水管崩裂了,水一下就喷出来,站在下面的张老板等人顿时就被出乎意料的喷水弄得一惊,打在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胡乱的开枪。 而柳大生也是反映灵敏就地一滚,打开的打火机往前一扔,刚才他们开枪不少酒都溅在他们身上了,打火机一过去,顿时火连成一片,再加上那水管好像是下水管,所以那些水里带着黄白恶臭的,此时真是水火相容。 我们顺势将柳大生拖回来,赶紧忍痛砸开了饭店的玻璃跑了出去,但是因为有人已经昏迷有人中了枪,几乎是连滚带爬走的。 我倒还好,可安东和云聪此时真是狼狈两个词都不足以评价,谁能想到京城两个最风度翩翩的公子,此时真是一身屎臭味,捂着肚子,衣服都刮的不像样子,连滚带爬出来。 出了门我想报警,安东却抓着我,“他们赶在这动手,说明和村子里一样,就算是派出-所也可能是他们的人,就算不是,是普通人更不敢开门了。” “那怎么办。” “去咱们车那边,就算咱们的人被引走了车肯定还在。” 我们点着头,往镇子入口处跑。就快到了,远远看车子那边有个云聪的个小弟在车外抽烟,那烟蒂在夜色中一明一暗甚是醒目。 我们仿佛看到希望一样,一瘸一拐,赶紧过去,还没等走近,那小弟似乎看到有人警惕着,问着什么人,朝这边走来,到了近前看到是我们几个一身狼狈,吓的瞪大眼睛,“聪少安少,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们此时肚子疼到了极致,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阿宁招呼着人,“其他人呢?赶紧的,车上有药箱,赶紧打解毒针,处理子弹。” 那小弟慌张的去找,阿宁放下我们一起去帮忙,不过事不宜迟,我们怕饭店里的人再追过来,赶紧先上车,让那个小弟先开动起来再说。 那小弟被吓了一跳,赶紧开车上路,等阿宁给我们挨个打了针剂速度很快的处理了子弹,靠在车上一身汗的时候,车子已经上了山村公路了。 因为乡村公路上有山道,七转八转的,很危险,所以之前我们都是不走夜路的,可是现在没办法。 不过才发觉夜晚的山路真的好可怕,乡村公路一个路灯都没有,山体挡住月光,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车前大灯,所以车子开得并不快,因为有时候走走前面就没路了,是个山路拐弯,所以开车的小弟开得魂都下来了。 我们此时才得以喘息,云聪问开车小弟,“其他人呢,安少的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在那个山寨黄鹤楼力差点被人团灭了。” 那小弟看着后视镜,却不敢放松,这曲曲折折的道绕的我直迷糊。 “阿放哥说安少您说让带一半人去旅馆,一半人先到下面寨子里去。” 那小弟说着。 “阿放?” “寨子里?”云聪和安东同时说着。 云聪这是震惊说这话的人是阿放,阿放可是一直以来待在身边最亲近的手下,怎么可能是他,内奸难道是他吗? 其实云聪很难接受他这几个手下中有被安插奸细的可能,虽然已经不断证实这个可能,可是仍然不想去承认,或者说不想相信,希望那个人主动献身。 用云聪的话来说,他带的这些手下一部分是自小就在身边贴身的护卫,说是手下,他一直当这些人是兄弟的,还有一部分是他亲自选出来的特种兵。 包括眼前这个卡车小弟,他可是身边跟了十几年的一个小弟,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他,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而阿放则是这些人中他最信任的,所以当这个小弟说是阿放的时候,云聪真的很难接受。 而安东关注的点,则是,“哪来的寨子?” 那个小弟有点不安的在山路上开着,我看他开车都觉得心惊胆战,每次感觉车道山边拐弯处随时都会掉下去,这人却一个大漂移,手法熟练地将车拐过来。 “阿放哥说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出了镇子往下的一个寨子,说是复古风情寨子,阿放哥说安少吩咐说一部分人去那边探路,明天一早休息好了,就去那个镇子,说爷想看看那边的风光。” 第三百零一章 兄弟情 云聪立马皱眉,“说寨子在哪了吗?” 那小弟摇摇头,“不知道,说先让人探探路,要实行,就拍咱们的人来接应。” “什么寨子啊,我在这山里这么多年,可没听过这个镇下面还有什么寨子,也没什么复古风情寨子,八成是故意引出来,然后有埋伏吧。” 柳大生捂着伤口说着。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一下车子里静的出奇。 半晌安东开口,“把我的人都带走了?” “是,都带去下面寨子了。” “我的人说什么了?” 那小弟犹豫了一下,“额,阿宁哥不在,就是小初哥说了算,他说先下去看看吧,要是那边不好他给阿宁哥打电话,他们再回来。” 安东点点头没再说话,那小弟从后视镜里看过来,“安少,咱们是出啥事了,咱们的人呢?” 安东摇摇头,似乎在养精蓄如,“你先好好开车吧,这山路危险。” “嗯嗯,再过个五分钟就能下山了,之后都是平路了。” 我眉心一跳,抬起头总觉的有点怪异的感觉,又说不出来,却看着安东和云聪互相交换着眼色。 我皱眉看过去,安东却是在一边楼过我,摸着我脖子上虎牙吊坠的皮绳,在我耳边,热气喷在我脸上,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一会儿,你速度快一点,下手狠些。”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有些紧张起来,心几乎跳的我自己都要受不住了,安东却是抓紧我的手使劲拍拍我。 不知何时已经将那皮绳解下来,放进我手里。 我攥紧皮绳,几个人交换着眼色,车里却是一片安静。 那车子终于驶下最后一个山路转弯,到了平坦的公路上,小弟突然开口,“聪少,安少,咱们要不要等等其他人啊。” 云聪没回答,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精蓄锐,安东开口,“当然要等一等了。” 那小弟似乎长出一口气,可是安东随后,“就算我说不等,你也会想办法停车的吧。” 说这句话几乎瞬间动作,高喊一句,“颜娇。” 因为刚才车速的逐渐减慢我的心却逐渐加快,此时听了安东的叫喊,一愣随即过来,迅速的将那皮绳绕到坐在我前面驾驶位置的小弟脖子上,死命一勒,那小弟叫了一声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本来要踩刹车,因为乱蹬一下踩到油门,车子唰的窜了出去。 车子左摇右摆。 云聪则是紧紧闭着眼睛咬着牙没动,柳大生和江心此时正虚弱,在后面七手八脚的压着那小弟肩膀,副驾驶的阿宁一下抢过方向盘,安东就像是一条灵活的蛇,一下窜到了架势位置上,此时趴在那小弟身上,枪塞进那小弟的嘴里,“说,你到底是谁的人,还有,我们的人到底去哪了。” 车子还在七拧八歪的往前,那小弟瞪着眼睛呜呜着,安东没理他回身掌控方向盘,一脚踩在那人腿上,将车子停了下来,一声巨大的刹车声。车子直接漂移十几米才停下来。 我一下松开手,皮绳也从那人脖子上滑到我手上,安东枪从那人嘴里拿出来,指着他的头,“还不说吗?” 那小弟始料未及,此时却是快哭了一样的,“安少你在干嘛啊。”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聪少,聪少您说句话啊,您们这是干什么啊。” 安东眼神微楞,“安插在云聪身边的奸细,一次次把云聪带到死亡线上的人,就是你吧,说,是谁派你来的?那些混混背后的人是谁?” 那小弟脸色立马变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是奸细,不是我,聪少你说句话啊,我自小和你出生入死的,跟了您十年,从你们还是京城六魔头的时候就跟着您了。 这么多年咱们一起出生入死,在西南隧道我也是您得队友,你说的咱们是兄弟,我不是手下是兄弟,您和安少说说啊,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云聪闭着眼睛,没说话,手却是攥成了拳头。 “聪少您说话啊?” 那小弟还在叫着,安东却是冷下脸来,起身打开车门将那个小弟拎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铁锁链,将他一只手臂所在车门内策把手上。 安东拿枪指着,“就给你三次机会,说出谁指使的,下面什么计划,我可以看在云聪的面子上放你一条命,否则,现在就崩了你,这荒郊野岭的,你就是个失踪人口。” 那小弟吓的不行瞪着眼睛在月光下,全是恐惧,看着安东冷漠的脸,还有那枪口,大喊大叫着,“聪少,聪少,我对您的忠心,您难道不信吗,安少也就算了您不信我吗? 我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不信我凉山吗?还记得您和我说以后有您吃的就有我吃的,你们京城六魔头虽然没了,可你云聪还在,带我们出生入死,您都忘了吗,你怎么能不信我,您快和安少说说啊。” 我们都没下车,山村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寂静的山谷响彻哀嚎,这个叫凉山的小弟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有回声不断拷问人心。 我身边云聪几乎青筋暴起,咬着牙,死死的闭着眼,我手复上去,云聪身上一抖,那小弟还在不算的叫着。云聪突然睁眼要起身,却被我按下,他满眼的不忍,我却是摇头。 那小弟还在叫着,安东在他脚边放了一枪,那小弟吓的一哆嗦。 安东生意极冷,“你再叫也没有用,说的声泪俱下只会让云聪更厌恶你,出生入死?兄弟?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何曾想过云聪是你的兄弟?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第一我们受伤这样,你除了一开始惊讶表情还做得挺到位,之后全程都没惊讶我们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该怀疑一下是中了埋伏。 第二,如果之前是你吓懵了,可是你开山路的车未免太娴熟了,第三,我的手下阿初做事严谨绝不会有什么先去探探路在联系阿宁的时候,阿初做事就是百分之百才出手,甚至有时候啰嗦的不行,可是阿宁一条信息都没收到。” 那小弟张着嘴想辩解,安东却没给他几乎继续道,“就算在那家酒店里信号被人割断了,可是信息还是能收到,因为我们内部联系网络不需要信号,是手机中的植入的专业软件,因为我这个人从不信任什么手机信号,因为随时会被警方的监听,我做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 而你,从头到尾表演拙劣,凉山,云聪身边最衷心的小弟之一,以前我们还是少年时候我还夸过你呢,算起来你也算和我认识十几年了,我真没想到那个背叛云聪的人会是你?” 那个小弟愣住,看着安东,人一抖,还在那张嘴,“我,我没。” 安定不耐烦地给枪上膛,“凉山我不是云聪,会估计情分。 背叛我的人就算在亲近的,包括楚光,我都能亲手打死,你觉得在这边和我打感情牌有用吗,三次机会,我都会对曾经有感情的人三次机会,这是第一次你已经浪费了,只要你承认,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这是我一向的准则。 可是你一旦过了三次机会仍然不和我认错,不说出我要你说的真相,就别怪我狠心了。” 枪口抬起来,小弟得嗦着。 最后在那枪口和安东之间,他攥紧拳头咬着牙,“我真的不是奸细,安少,就算你不了解我,聪少也是了解我的,我要和聪少说话。” 安东瞟了一眼车里的云聪,“嘴还真硬,这是第二次机会没了,凉山。” 后者眼中惊恐却是乱转着,咬着牙,“我真不是奸细,聪少,你可以不信我,但要是今天安少把我杀了,将来您发现不是我,发现安少杀错了人,您可别后悔。” 这句话确实杀伤力太大了,云聪从车上下去,那小弟一看云聪来了立马想要去抓他的裤脚可惜被绑着,够不到,他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安少想凭着那几条就定我的罪,聪少,云聪,阿聪,你说过我们私下可以叫你阿聪,你不喜欢什么少爷的称呼。 你说过你的理想就是没有阶级,我们可以称兄道弟,没有上下之分没有贵族之分,这些都是您和我说的,可是现在安少拿钱指着我,现在安少拿枪指着我,你站着看着我跪着,这是没有阶级吗?” 云聪有一丝动容,安东却是一脚踹过去,“别在这装可怜凉山,你这个人最会转移视线,这一点早多好年前我就知道你有这小聪明,本来觉得你机灵,现在却让我恶心。” 那小弟却是咬准了云聪会心软一样,丝毫不听别人说什么,人整个哆嗦着,像是抓住最后救命稻草似的,“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云聪,云聪,我从十四岁就跟着你,你爱和人打架,我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你问我怎么那么拼命,我毫不避讳的和你说我想出人头地。 来之前武术学校的老师就说了,打到武术冠军有什么用,不如给有钱人家当保镖,一朝就能飞黄腾达,我就这么直接说的,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提拔了我,说我人实在,是你说我人实在的阿聪,阿聪,你都忘了吗?这么多年兄弟几个和你出生入死。” 第三百零二章 凉山啊凉山 “不要再说了。”云聪攥着拳头突然大喊着,那声音在山谷里回声震撼人心。 云聪的一声大喊打断了那个小弟的喋喋不休,那小弟瞪着眼睛,想抓住云聪的衣角却不能,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云从满眼悲伤,“凉山。” 云聪像是强忍着,走过去,从凉山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后者双眼惊恐,一下慌了,伸手去抓,却是被绑着够不到,云聪更熟练的打开手机,里面有密码,他皱眉稍微一犹豫,竟然解开了,嘴角嘲讽的,却是满眼悲凉。 “凉山,我没想到真是那件事。” 后者的眼神一抖,辩解在这一刻苍白无力。 云聪调出短信记录,大概是因为有密码,所以也没删,我下车走过去,看到那短信都是发给一串电话号码的,里面的人吩咐从慈善机构开始,就有的,一系列事。 云聪翻到最后都不想再看了,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发泄一样的踩碎。 我皱眉要过去,安东却是阻止,在我耳边,“云聪记性好得很,看过的数字几乎过目不忘。” 此时凉山人都是呆滞的,双眼发直的看那踩碎的手机,就如同他们多年的的兄弟情。 云聪冷笑出声,“我一点没猜错,猜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开始有背叛我的心的,你还真是记仇,两年前你私自用了夜总会账面上的钱学人家投资期货,一输再输,最后夜总会都亏空了,总账那边查到你,报到我这来。 我很生气找你谈,你哭着求我说是因为想出人头地心切,我当时怎么说的,生气踹了你一脚,这就记仇了,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我自己的人坚守自盗,还是我多年的好兄弟。 可是你说你知道错了,我不仅帮你补了亏空。平了账目,还给了你一份生意,可是你却把那天的日期当做你背叛我证据的密码。凉山,你以为只有你记得那天吗,我也记得,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记得那天是因为我第一次出手打你,也是唯一一次,我很愧疚。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野心勃勃,可是谁没野心,你想出人头头地无可厚非,我帮你出人头地,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却当那天是耻辱,是背叛的理由。 你以为我没怀疑过你吗,从要进村开始你就积极地不行,你以为我没怀疑过吗,可我不相信是你,娇爷家乡的时候,司徒和我说我手上有内奸,我就想到了可能是你,可是我不想怀疑你。 但凉山,我自认为我这么多年够意思,对你仁至义尽,可是你呢,你的背叛才是我删了自己最大的一个耳光。” 凉山得嗦着,惊恐异常。 云聪的咆哮让他越发害怕,他张张嘴,几乎没有可辩解的了,末了满眼悲切得抬头,“阿聪,你再原谅我一次啊?我承认我有私心,可是一开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我太需要出人头地了,我家孩子多,姐姐哥哥总欺负我,我小时候有点疾病,家里人都看不上我,每个人都看不上我,我自己学武术就是想让人高看一眼。”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把你当亲兄弟,你输了钱我给你平,还给你生意。” 凉山攥着拳头,“那算什么生意,打发要饭的吗?您是云家的继承人,你接管多少生意,可你就给了我一个生产肥皂的小公司,你知道我那一刻的失望吗,我觉得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兄弟。” 云聪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有人竟不知感恩到这种地步,这让他不只是失望而是巨大的悲哀,以前只以为安东司徒,阿坤他们太为了利益,丝毫没有感情,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为兄弟找想的人。 可有一天,有个人在你面前指着你给的饭不是山珍海味,说你根本没把他当兄弟,这种滋味,凄凉异常。 安东皱着眉头走过去,推开云聪指着凉山,“别和他废话了。第三次机会早就过了。” 枪口一下拉回了凉山的理智,他知道云聪会心软,可是安东不会。他得嗦着。 看着安东机就要扣动扳机,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无路可退了,已经被彻底揭穿,和云聪打感情牌已经没用了。 一下扑倒安东脚下,“安少,我说我说,您别开枪,是云詹大少爷,云大少让我下的手,他说只要我办成了,云家集团我就是京城最高总经理,是云詹大少爷啊。” 在场的人都是一颤,尤其是云聪,人一晃我在后面扶住他,心中惊讶,“你是说云詹?云詹现在不是已经在云家掌权了吗?” 那凉山也是豁出去了,索性说的清楚,“他到底不是董事长亲生的,他举得不公平,觉得他才应该是继承人,是因为父母早逝,才让当时大小姐继承了云家,他觉得不让孙子继承,让外甥继承这不公平。 就算聪少现在让他管云家,可是不托底,他心里不安,他觉得云聪哪天回过味来想要夺权,他一点胜算都没有,索性做掉聪少。” “那你就动手了?这就是你所谓和云聪的兄弟感情。”此时此刻我听到真相才发觉这小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刚才说的那么动容此时却是这般。 刚才说的多么深厚的兄弟情,甚至质问云聪为什么不怜惜,现在真相却是为了前途,就帮他大哥杀云聪。 凉山哆嗦的,“我没想杀聪少,真的没有,我就想着,不弄死,活着,活着也行啊。” 我心一凉,好一个不弄死从山崖山给摔成瘫痪或者残疾,就不能继承云家了,是这个意思吗?十几年真心相待的兄弟,为了利益,可以让自己的主子,兄弟,甚至可以说是半个亲人瘫痪在床,好一个不忍心,好一个兄弟情啊。 可现在那个凉山却是铺在安东脚下,“安少,安少我可全说了,您说看在聪少的面子上留我一条命的,聪少你说句话啊。” 云聪颤抖着什么都没说出来,安东却是拉起嘴角,眼神一阵冰冷,“我说了,我只给人三次机会,三次已经过了,你没把握好机会。” 说着直接抬枪,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冲着凉山额头就是一枪,云聪大叫着,“别。” 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安东的动作太快,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给云聪反应过来的机会。 那个凉山抽搐着,到死都张大着眼睛。 他一辈子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往上爬,和当年的八哥一样,他一心赌在在云聪身上,奈何云聪心思却不在家族生意,反而被云詹夺了权,他也曾劝过云聪,大好机会为什么给别人,云聪却说他没兴趣,云詹喜欢就给他好了。 云聪可以玩的起,大把的时光因为他是金字塔上层的人,他是云家正统的继承人,是云家的少爷,可是他凉山不是,他是个底层子弟,在家在外面都被人看不起,他就想证明自己,所以学武术的时候他最努力,想要当武术冠军。 可是他师父说当上武术冠军又如何,你依然是个武夫,是被上层社会人士取乐的玩意儿,想要往上爬就要把住一个贵人,他把住了,在给云聪选保镖的那些个日子,他几乎不睡觉,日日练习,那睿智坚定地眼神曾让云聪非常惊讶。 他大概不知道吧,少年时候,云聪曾在心里羡慕过凉山,觉得他会那么厉害的功夫,真是了不得,在那个武侠小说满天飞少年爱冲动的年纪,他是一群少年曾经的英雄梦楷模。 可是云聪对生意对家族继承人的放弃和懈怠让凉山太失望了,他一度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出头了,直到云詹的暗示,一开始他是一百个不肯的,他怎么会伤害云聪呢,那是他整个孤独少年时代最温暖他的人。 可是云詹有句话让他动摇了,人想要得到,必然要牺牲一些东西。只有够狠才能上位,云詹都能对堂弟动手,他和云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又有什么不能动手呢,大不了让云聪不死,偷偷让他活着。 从他有这份计较的时候心就动摇了,那次夜总会亏空账目更加速了之后的变化,云聪明明可以让他当更厉害的角色,明明可以掌权更大的生意,却给了他一个小公司,他觉得云聪不重视死他,所谓的无阶级都是屁话,在这些京城公子里,根本不存在无阶级。 觉得云聪心里并不是多瞧的起他,也许就和他哥哥姐姐们一样,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一步步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 可是凉山不知道的是,云聪为了帮他平了那账目,和云母大发脾气,将这个债背在自己身上,一度让云母觉得自己儿子纨绔不受教,满心失望,多少母亲的责罚和失望压下来,云聪都替他挡了。 云聪发愣的看着地上瞪大眼睛的凉山,安东拍拍他,“不杀他不行的,云聪,你让,我也不能放过他。” “可他是凉山啊,那是跟屁虫凉山,你怎么能真的杀他。” 第三百零三章 黎明前的黑暗 安东眼睛眯起来,“这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今天不杀他来日他得了势还会把你弄死,云聪,我知道你伤心,知道你不忍心,所以我才帮你做这个决定。” “可那是凉山啊,你怎么可以下手。” 云聪人都是蒙的,他虽然伤心可从未想过让凉山死,从未想过,就算知道凉山要弄死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让凉山死。 “有什么不能下手的,楚光我都能亲手打死,何况一个凉山。” 云聪猩红双眼反身抓住安东的领子,“那是兄弟,你和司徒和阿坤都疯了吗,都疯了吗?” “兄弟?云聪别傻了,兄弟会向你挥起屠刀吗?” “那你也不能杀他啊,别人怎么样我无所谓,重要是自己做了什么。” 安东任由他抓住领子声音变冷,嘴角却是嘲讽的,“哦?是吗,云聪你以为今天凉山的死是我一个人弄死的吗,紧紧是我开枪打死的吗? 你就没想过他的死,你也有份,因为不断地纵容,你一开始早就知道他有些野心,在他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就该严厉惩罚,让他害怕以至于不敢再犯,可是你呢,不仅不惩罚反而帮他遮掩,你当他好兄弟,他感激过你吗。 反而憎恨你,因为一个人的贪心成了病,就永远都治不好了,所以,凉山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很大功劳啊,云聪。” 后者发愣,松开手人一晃,末了安东似乎也不忍心,“不管如何,云聪,云詹已经动手了,你也看到了吧,如果你不争一争,不想争夺继承权,死的人将会更多。” 云聪发愣的几乎站不住,他看着地上的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凉山,半晌,慢慢走过去,蹲下来,满眼悲切颤抖的伸手的帮他闭上眼睛,“凉山,我不是不肯捧你上位,八哥你也看到了,我是真怕了,怕你像八哥一样爬上去了,反而会死的悲惨。 可大概是我错了吧,你没爬上去,也死了,这就是贵族的悲哀,无论我做什么,无论帮不帮你,你都死在我们的手上,我真想不到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道这般,我当初就不该在武术学校里选你,如果没选你,就不会给了你希望再亲手断送你的性命。和我这种人有交集,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走过去,想要拍一拍云聪,这样的云聪看着让人心疼。只是他却没有让任何人接近他,就那样站在凉山身边,好像在和自己少年时期的好友作最后的挥手告别。 我想要过去,安东却拉住我,“叫他自己呆一会吧,对于云聪来说该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了,云詹对他虎视眈眈,这一点我早就和他说了,他以为自己不管不顾把权力让出去就能保命逍遥吗,自古皇位争夺都是手足相残流血流泪。 有时候不是你一味的退让就行的,想要保全自己,保全在乎的人,保全自己身边的人,必须拿起屠刀,必须加入战争,没人逃得掉,这就是阶级上层的悲哀。” 安东点了一支烟,烟蒂明灭在这大山里忽闪忽闪。阿宁拿着外套下来,安东却披在了我身上。 “下一步怎么办?” 安东看了一下表,“一会要赶紧走,他们发现咱们跑了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追过来,小弟们倒不用的担心,他们本事大着呢,只希望咱们的人快点发现是圈套赶过来,这边我刚才让阿宁用卫星电话向附近市区咱们的人求助了,相信只要不被对方的人找到,咱们就赢了。” 末了安东看看手表,灭了烟,“我们该走了,再晚一些,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我去拉云聪,他却不肯动。 最后还是被我们拉着塞进车里,这回阿宁开车,我们这伤病惨重,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车开远了,凉山的尸体被放在路边,盖上了衣服,回头都看不清了。前面却是永远在你上空的星辰。 一路上车里沉默极了,许是太累了,我靠在安东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期间柳大生发烧了,我给他打了一针,后者陷入了昏迷,江心也不怎么好。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我们还在乡村公路山疾驰,可是却面临一个问题,就是车上的油不太够了。 之前来的时候是因为车上放了好几桶汽油,因为这山村公路附近加油站很少。有时候还不开门,过往的都会自己带汽油。 而我们的油已经到了最低限度了,但是这车上的油桶是空的,因为还没来得在镇上加油就出来了。 “怎么办?” “我看了一下地图,大概还有五十公里能到下一个加油站。” “不过这么晚了会有人吗?” 这山村加油站可是非常任性的,想没人就没人,油也比别的地方贵,因为是私人开设的。 “只要到了加油站,有人没人,都能加上油。” 这话说的霸道。 黎明之前的天空是夜晚最黑暗的时候,我以前不明了,但是那一年我才第一次知道。 车子平稳的开着,除了开车的阿宁其他人都昏昏欲睡,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大嘭的声响,直接把我们全都震醒了,包括虚弱睡过去的江心都醒过来了,“怎么回事。” 紧接着我们的车子就跟漂移似的,横着甩出去。 情急之下,阿宁大喊着,“大家快扶好。” 这边云聪抱着已经彻底昏迷没意识的柳大生,我抱住江心,安东抱住我,阿宁大叫着,猛踩刹车,可是车子还是横着发出极大地声音。 安东手快的扑倒前面去猛转阿宁手里的方向盘,最后这车终于横着停下来了。我们大喘着气。 阿宁眼睛瞪得极大。 “刚才怎么了?” “车胎爆了。” “怎么回事?” 我惊叫着,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去,远处两个晶亮车灯在黑夜中犹如一双眼睛。然而那辆车速度很快,由远及近,清晰地看到他们负载车窗两旁有人拿着专业的ak47 ,此时正再在一次瞄准。 安东在旁边拽了一把发愣的我,“赶紧跳车。” 说话先把我推出去,随后拉上几个人直接跳车,正好压在我身上的瞬间,我们那辆车被打中了。 由于刚才我们车子撞到漏油,此时被打到发生了一次小爆破,可是看着浓浓烈火烧起来,我眼睛都直了,安东拉着我往后扑。 这一次车子嘭的一声发生了巨大爆炸,那爆炸碎片泵在我后背上,灼烧的生疼。 可是来不及管了。 那辆车已经到了近前。 虽然知道跑的没车快,但阿宁还是架起我们,往路边的树林跑,那边似乎是山里没被开发的原始森林。 我们都受了伤,此时又被惊吓,跑的很慢,阿宁背着柳大生,我扶着江心尔江心,死命往树林里跑,可我清晰地听倒了那些人下车,并且子弹上堂的声音,而我们此时就两把枪,子弹也有限。 “md。”安东骂道,可就在这时,江心一下跪倒,之前假肢打坏了,走路不是很利索,此时一弄,根本走不了了。“娇爷,别管我了,我躲起来他们不会发现的。” 江心指指一边树洞,这个树洞虽然藏不下人,却是能遮掩着。 我有点迟疑,阿宁说道,“被抓到了全都是个死,不如遮掩着,我掩护,引开他们,他们车子那边就算留人了也就一两个,你们去那边抢车。” “不行。” 我首先否了。 “没办法了。”阿宁说道,我们甚至已经听到身后树叶的沙沙声了。 “那你怎么办?“ 安东皱眉。 阿宁拿着枪,又拿出一把他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我阿宁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是,能活着在安少身边这么多年,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心一震,他却是拉起嘴角,这个样子道和安东很像。 他就先发出巨大的书野生往另一边跑。 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安东看我发愣,“放心,阿宁可不是那种大无畏的人,那小子惜命着呢,必然有把握。” 我心安下,赶紧也不废话也不矫情,将江心和柳大生藏在树洞里利用树叶掩盖,还给江心一把匕首,时间不等人。 我和安东云聪死命的往来的路上跑,可走两步就听到远处放枪的声音。 我担心的回头,安东却拉上我就跑,因为之前没跑多深,所以很快就跑回公路,我们的车子还在熊熊大火里,烧的只剩框架了。 那边是一更多人的面包车,此时有个小弟坐在驾驶室里抽烟,一只手伸到车窗外。 我想举枪射击,却被安东拦下来了,指指树林,意思是会把人引过来的,他给云聪比划了一下。两人后面过去 而我则是把长发放下来,挡住脸,慢慢走过去,从车辆后方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那驾驶室的小弟果然皱眉下车查看。 头发挡在脸上,月光此时有些看不清,“小哥,我被人绑架了,救救我啊。” 我故意拉底的衣服领子撕开的牛仔裤露出来的美腿,让那小弟眼睛发直,可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能随便乱搞,而且在这个地方出现一个女人真是非常奇怪。 所以警惕的没动。 第三百零四章 加油站 我却低头假装受伤往他那边爬,那小弟站着没动,但是警惕的举起枪来,我到他脚下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指着我的头。 我装作吓的够呛,抬眼看到那边云聪悄悄爬进了驾驶室。 安东则是悄悄走到了那小弟后面。 我和安东眼神一交流同时一处继发,安东在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就是一刀,速度快的那小弟瞪着眼都没来得急叫,我则是一下抢过他的枪怕他发出声音。 结果了这个人,又察看了一遍车厢。 林子里不断传来枪响,心中担心。 安东却是抬眼望了一望,“阿宁打信号了,他还能坚持五分钟,咱们开车到下个路口接他。” 我张大眼睛,尼玛这怎么个信号,就林子里几片树叶的沙沙声,就知道信号了?真的,说个题外话,我当时就觉得,和这些人的实战经验比起来,我和平哥平时真是逊死了。 安东招呼着我一起去接江心他们,一边跟我解释,“在东南亚热带雨林的时候,有一次对方把我们赶到到孟加拉虎出没的地区,当时就剩我和阿宁了,我们就是用这种树叶颤动来确定对方位置简单传递信息,因为想要对付这些老虎,只能智取不能猛冲。” 我点头。 “怎么崇拜我啊。”那货拉起嘴角。 我猛的点头,“真心觉得厉害呢。” 这样说着,紧张的心情稍微减缓了一些。 带了江心两人回到车里。 安东开车,直接疾驰而走,在山村公路转了一个弯,到了下半段路边上,枪声就在附近,安东拿出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摘得狭长树叶,放在嘴边吹出极大的哨声,这哨声很特别,和我以前听到的任何哨声都不一样,这种叶子我以前在山里也玩过,可没听过这么悠长,穿透力这么强的哨声。 在树林里,在山谷中悠扬的回响,像是一种鸟叫。可那边阿宁似乎很快有反应,因为我很快就看到他肩膀中枪却是死命的走着s型路线往这边跑,一手拿带着血的手术刀,另一手拿着抢来的ak47。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阿宁的步伐却非常诡异,竟然子弹都打在脚边上。安东几乎是探出车窗大半个身子,可是这样就很容易成为靶子,因为那边的拿着枪的混子们都已经朝这边瞄准了。 安东一踩油门,车子侄躲过子弹,我死死地抓着车把手,感觉车子开得都要飞起来了,阿宁很快就跑到近前,我这才看清后面追的人也就三四个了。 安东探出半个身子,喊着我们,“抓住我。” 我和云聪几乎全都扑过去抓他,他那边车子移动着,身子出去,阿宁直接抓住他的手,一个用力翻上车顶,安东一脚油门车子直接射出去了。 后面的人还在射击,可是只打在车身发出乒乓的声音。 阿宁从车窗爬进来,一下摔倒在车里,大喘着气,“看看车上有没有急救箱。” 我爬到后面去翻找,这车子是个面包车,后面一排座放了不少东西,不止有急救箱,还找了几把手枪,子弹也很充足。 我赶紧将医药箱拿过去,阿宁手法熟练地消毒挖子弹上药包扎,我想伸手帮忙他都没用。末了擦着汗在座位上,“幸好树林里有打猎得陷阱,我干掉了几个,不然我还真跑不出去。” 云聪在一边挑着眉,“阿宁,你这么本事,以前我可没看出来啊。早知道当初我就把你收进来好了,不给安东了。” 阿宁没回答什么,安东却是从后视镜看过来,“云聪你小子,从小就喜欢盯着我的东西。” “谁说的。” 云聪难得露出个笑容,“颜娇,我就没和你抢。” 安东在后视镜里皱眉,却也是拉起嘴角,眼神到是锋利。 我们这算是死里逃生了。 截了对方的车子,他们一时班会追不上来了。 只是很快我们又遇到了问题,这一晚上也够波折了。“快没油了。” “车上油桶空了。” 不过离加油站不远了,果然,再开了没一会,天空开始有些鱼肚白了,我们终于到了一个简陋的加油站。而且出人意料的,这里还是个小型的驿站,有个小超市,还有小吃铺子,此时已经开业了,我看了看表,快五点了,小吃铺子里传来阵阵茶叶蛋的味道,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来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这里有加油站?” 云聪却兴奋地,“我现在就想喝口热水。” 他受伤失血过多嘴唇发白,可是车上的矿泉水也不多又是冰凉的,喝着不舒服,他这娇生惯养的,折腾到现在才出声,很不容易了。“来时候我见过,只是咱们没停车,尹我当时带了很多东西,看不上这里。” 说着就催促着安东快点开过去。 那加油站似乎已经亮起了灯,一明一暗的。 安东还是谨慎的,不过还没等进加油站,我们看到上面的指示牌,我们已经出了县城所在地区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地界是下一个省份了。 阿宁指着路牌,“安少晒,咱们跑出来了,咱们那边地界出来了。”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云聪却是感叹的,“咱们去另一个省了,说明进了另一方势力的地盘了,现在暂时安全了。” 说着打开手机,果然有信号了,他赶紧电话联系了之前失踪的阿放,可是却不接,安东回头看到云聪打电话,赶紧抢下来关机。 “现在还不是发信息的时候,对方都能拿到ak47了,我可不认为这是云詹能办的,云聪我记得你们家根本没有军火生意。” 云聪个一愣,“你是说除了我大哥,还有别人?” “我还不确定,但是看现在的情形,你大哥想弄死你是一定的,但是他没这么多头脑和能力,估计是有人帮他,不过以你大哥那个智商要么不知道有人帮他,要么就是以为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的那个人。 所以,幕后那个人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安东眼神突然眯起来,车速减慢,缓慢地接近加油站服务区。 我心里一抖,在安东说背后也许还有个人的时候,我在想,会是那个神秘人吗,如果真是他,她又为什么会帮云詹呢,还是说他压根就觉得云詹接手云家能受他操控?是啊,包括京城六魔头包括几大家族,这些年的博弈,似乎背后那个人都在试图寻找出一个平衡。 而这平衡一旦被打破,那个人就会开始动手。 “所以,先别开机,我怕手机会定位。” 我赶忙把手机收起来了。 不过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边上观察了半天发现那皮肤黝黑的老板娘翻动着锅里的考肠足有三十五次之多,才咽着口水确定了安全。 将车子开进加油站,那边服务区就有人过来了,确切说是目光全聚过来了,这山区很久都不经过一辆车,尤其是这么早又是从山村那个方向来的。这里也够落后的了,根本没有97号油,旁白的小超市也是低矮的平方,上面歪歪扭扭的“饭店,住宿”四个字。 住宿就算了,这破地方我也不敢住,虽然知道这边吃饭也不会多好,但是因为我们晚上本来就没咋吃,又重体力的逃命,此时,车子仍给一个穿的很随意的年轻工人。 我们几个就迫不及待的往吃饭的地方走,这个服务区总共都不超过五个人,卖茶叶蛋的中年妇女本来睡眼惺忪,看到我们过来,赶紧笑着,一股浓重的口音,“哎呀,次啥子勒?” 看我没听懂,又蹩脚的问了一遍,“吃啥?” 我看那烤肠已经流口水了,扔给十块钱拿了四五根吃起来,还递给安东,他摇头一脸的嫌弃,云聪好奇的拿过来,闻了闻,“还挺香的。” 我俩正吃得起劲,安东一边往前走,一边悠悠的开口,“听说这种烤肠都是死猪肉做的。” 我和云聪直接喷出来了。不过安东也没得好,全喷在了他西服背上,虽然我们几个现在身上都不利索了,但安东属于那种就算衣服破了,也要穿的如参加婚礼一样挺胸抬头的人,看了看,脱了下来,嫌弃的反过来放在臂弯里。 这个所谓的饭店里面也就是四张桌子,进了屋老板娘才把灯打开,就是两个灯泡在头顶上,桌上全是灰,那女的忙用袖子擦擦,把菜单递给我们,上面没啥吃的,都是什么凉拌菜,溜肉段,炒面炒饭这种小吃铺的东西,相信也干净不到哪去,不过现在可不是挑的时候。 点了两个炒饭一个牛肉面,那妇女就欢欢喜喜去了,我看着上面的价码,一个炒饭三十八,真是抢钱啊。 炒饭上来,我们全愣了,真的就算饿极了我也真的难以想象着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那老板娘在一边笑着,搓着手,盯着我们,“吃啊,快吃啊,放了俩鸡蛋呢。” 我皱眉,想着这老板娘真是高看自己手艺了。 但想想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刚拿起勺子,安东却一下按住我的手,我一愣,那边中年妇女也紧张的看过来。 第三百零五章 面具背后的人 我也有点紧张,不会吧,吃东西中毒这事要是再来一回,我绝对以后不能愉快地吃饭了。肯定有心理阴影了。 但在我和云聪紧张的的目光下,安东从我炒饭里拿出一根头发,我还好,顶多恶心恶心,云聪直接就要吐了,再加上刚才烤肠吃多了,一股油腻味,现在直往上翻,真是干呕了半天。 那个老板娘紧张的过来,哎哎呀,“我再给你炒一份吧。” 安东却是放下筷子,脸色复杂,“不用了。” 他掏出钱包直接拍了一张一百了,就带我们走,我想在买点别的,他都不让。 拉着我们快步走。 我感觉到安东的紧张,“怎么了?” 只是我们还没走到加油的车辆旁边,就听到里面阿宁一声高叫,我吓静的一抖。 只见那边阿宁掏出枪来指着那个加油的服务员。 后者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们会有枪,此时吓得都要尿了,双手举起来,一回头那边老板娘招呼着两个壮年过来,可是到了近前看到我们的人拿枪也吓了一跳。 “黑店。” 安东总结。 “擦。” 云聪吐了口吐沫,“这一路上还真是五花八门啊。” “只能说我国的乡村还比较落后,有待建设。” 我还是想为我家这边的人说说话,主要是在这些城里公子哥面前太丢人了。 这几个人到是好料理,我们有枪,对方始料未及,那个老板娘哭喊着,撒泼,说自己一事鬼迷心窍。 我过去踹了一脚,md也是,这一路上憋着气,“什么第一次啊,这种勾当不知道干多少回了,真给山里人丢人。” 气的我连踹好几脚。安东叫我别惹事,绑了人,就赶紧撤。反正油已经加满了。 只是我们刚要走,云聪却是皱眉停下脚步,走到其中一个被绑着的小弟身边,捡起一个刚才打斗掉落的钱包。皱眉翻开来,钱包里证件还在呢,我清晰地看到证件上的照片,虽然青涩,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阿放?” 阿放的钱包为什么会在这呢? 云聪一下将钱包摔在那小弟脸上,“md,给我老子说清楚这钱包怎么会在你这,他们人呢?把老子的人都弄哪去了?” 那个小弟被揍的吱哇乱加,直接就尿裤子赶紧的呃呃索索的回答,“那边,那边山里捡的。” “不说实话是吗?” 云聪气急了,直接抢过阿宁手里的枪在那人脚边就开了一枪,“再不说老子崩了你。” 安东看着四周,这个加油站在山里出现的很突兀,前往后都是山路,我们人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着呢? 而且就算是我们的人已经被他们使计谋抓起来了,可是我们刚才一路连滚打趴除了树林里耽误了一会,追我们的人也不会这么快吧。而且用的着把其他人特地运这么远吗。 我过去抓过那小弟的领子,“这东西你什么时候捡的?” 那人吓得啊啊大叫着,“前些天,真的,真的是我捡的,就在那边河里,真的,我就是在河边摸鱼的时候发现钱包卡在石头缝里了,我看着怪不错的就放兜里了,里面的东西想着以后能不能卖钱所以就没仍。” 那小子吓的够呛,看起来挺年轻的。 前些天? 云聪上去就一脚,“说谎,我的人昨天还在我身边,钱包不可能丢在这了。” 云聪还要打人,安东却过去制止,皱眉,询问着那人,“除了钱包你还见到什么了?” 那人犹犹豫豫的,安东直接拿出匕首扎在他腿上,“说实话。” “啊啊啊啊,别别,别杀我,还有字条字条。” 我一皱眉,什么字条? 那个小弟被我们逼着带到了他摸鱼的河边,其实就是服务站后山上的一条小河。此时天已经开始凉了,太阳虽然还没,可是天已经亮的看到路了。 他在小河附近找了找,指了指几片看不清字的纸片,“就这儿,这几天一直有,上面的字我也不太认得,我觉得挺奇怪的,我以为是上游有人掉的东西吧。” 安东皱眉过去,只见纸张湿透在风干上面的字迹很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出是油笔写的,“救命。” “我是阿放。” “树下面。” “石头缝里。” 我心一惊。“这怎么回事?” “这是阿放的笔记,我知道的,我和阿放一块长大的。这是阿芳的字迹,只是。”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他随身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云聪一下反应过来,“糟了这几天的阿放恐怕是假的,真的阿放早被人扔在这了。” 说着顺着河往上跑。 我和安东阿宁赶紧追过去。 只是这条河这么长我们上哪找啊?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累的我们靠在河边喘着气,“这纸张那个小弟说是三天前看到最后一篇,这三天都没有消息了,阿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聪有些发愣,这几天对于云聪来说刺激真的太大了,自己哥哥要杀他,身边亲信背叛,现在连阿放度是假的,真的阿放生死未卜。 云聪眼神发呆,我不忍看他伤心,拍着他的肩膀,“也许,只是笔记本上的纸张用完了,毕竟这么多天了。” 云聪没说话,此时太阳升起,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新的一天开始了,安动刚想说要不先回去吧,云聪突然站起来,直接跳下河里,我以为他疯了,大叫着,可是他很快从河里冒出来,举着手里的一个纸片,满眼的华彩,“这个,刚才光线一照我看到的。”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那支离破碎的纸片上有两个字,“河东。” 最后在上游河东处一棵靠近河边树根都支出来的大树下扎到了他,被卡在了石头缝里。 “阿放。” 人已经昏迷,阿宁看了一下,“还有脉搏,不过很虚弱,需要急救。” 说着背起来,我们就这样又走回了车里,七手八脚的打针处理,人还是昏迷中,现在车上那个已经有两连个昏迷的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开车离开,这次比较顺利,开了没半天就遇到从安城赶来接应的人了。 急救的急救,处理伤口处理伤口,而我此时就想找个温暖的床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可是真正睡的时候却不踏实。 我在一个小城市的一家宾馆躺了十六个小时,而且这十六个小时也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要朝我开枪。 想想这几天瞎想的经历,真可谓可以写一本小说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之前二十年的人生太过平淡,以至于现在此起彼伏波澜壮阔的事件层出不穷。 醒来安东不见人影,最后在餐厅找到了云聪后者给我讲了在我沉睡的十六个小时里发生了多少事。 首先江心和柳大生抢救这都无可厚非,再就是阿芳的抢救,医生说至少字在水里泡了能有一个星期了。这一点让我们震惊,说是如果不是身体太好,肯定早就送命了。 阿放后来醒了,说他是在镇子上被人换掉的,神不知鬼不觉,在半夜去厕所的时候。 我家附近的那个镇子?我心中大骇,“如果那个时候就被换掉了,那之后在村里的那个阿放又是谁呢?” 我这一点真是不明了,在村子里那个阿放还舍命救我们,那个人是谁呢,如果是想害我们,为什么又舍命救我们,这么矛盾? 而且懂得用人皮面具,现在看来人皮面具在这些上流社会人手上还真不算稀奇啊,最起码我现在就知道三个有人皮面具的了,我,安东,还有这人。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我们刚刚得到接应的时候,司徒应那边来了消息,他们似乎在那村里被一伙人直接反扑了,这一点我们早就想到了,但司徒也不是普通人,杀出来了,并且到镇上恰巧解救了我们的人,于是我们失踪的那些小弟也跟着司徒回来了。 “就真的那么巧,是偶然解救的?” 我挑眉质疑。 云聪喝了一冰水,语气淡淡的,“你没看见他回来时候的样子,那满头的泥水,身上中了好几枪,他没必要这么做。” 我笑着,“云聪,不管是不是他,你永远都那么善良。” 云聪却是被我逗笑了,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啊,“颜娇,有一天你要是发现我没你想的善良了,会不会不把我当朋友了?” “放心,你要一直是土豪,我们永远是朋友。” 他被我逗得笑的不行。 我以为最起码的善后得折腾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是这些京城的大公子们,却在三天后就起程回了京城。 只是我们几乎飞机刚落地,就听到了震惊京城的一件喜闻乐见的大消息,云家云詹公子要订婚了。 不过云家大哥要订婚,云聪回来才知道这真是讽刺啊,云家似乎已经在云詹的带领下,逐渐遗忘云聪的存在了。 我回头看看身上缠着绷带的云聪,后者没说什么满眼冷意,旁边的安东拉起嘴角拍拍他,“看到了吗,你在那边生死未卜,他倒是要订婚了,所谓成家立业,这个时候订婚,司马昭之心啊,定了婚下一步就是正式接管你们云家了。” 【来啊,猜猜,想动手弄死云聪,却又突然变主意,救了云聪的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到底是谁呢?谁这么矛盾呢?】 第三百零六章 医院偶遇 阿宁那边放下电话,过来给安东汇报98号地皮的进展,安东就率先离开了。 我有点担心云聪,“你的人都受伤了,手上还有人吗。” 不过一想他那么信任的人都能被云詹收买,我很难想到他现在还能信任谁。 云聪皱眉半晌,“颜娇,连你也觉得我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了吗?” 我心一抖,刚要辩解。 他却是转头看着我,“那么我确实到了这地步了,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之前司徒也好,安东也好,他们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好烦,而且心好狠,云詹是我堂哥,我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要死在我自己亲人手里,颜娇,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从没有看到这样的云聪,脆弱?无力? 我心里不仅颤抖,云聪从最初我见到的时候就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不像玉成坤小心谨慎,也不像安东那么狡猾,他为人直接,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生意不在乎金钱,不在乎任何他认为没有兄弟亲值钱的东西。 他很洒脱,可以和我吃乡村菜肴,也可以带我去高档酒店,西南隧道赛车场上,大无畏潇洒驰聘,他才是我心中最当之无愧的京城纨绔子弟。可是此时这个纨绔子弟却面露脆弱的站在我面前,说自己走投无路了。 我有一瞬间恍惚,恍惚觉得安东说的那句贵族的悲哀是多么深刻。原来他们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那么高兴的啊。 我拍拍他,“没事的,你是云家正统继承人,你母亲是现在云家的董事长,你是他亲儿子,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如果要争,云詹是会害怕的,如果他不害怕,干嘛要弄死你。” 云聪点头,半晌拉起嘴角,“颜娇,要是有一天我也变了,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翻了个白眼,“谁敢看不起土豪啊。” 安东的98号地皮竞争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前几天安东不在京城,大家族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其中出了几件大新闻,这都是我听慕容西说的。 第一,司徒家提前了和皇浦小姐的婚礼。我挑挑眉,黄埔家在海外的势力不容小徐,但皇浦老爷子老奸巨猾,订婚只是表明态度,可是结婚就不一样了,结婚就是强强联合,资源共享。 第二,盛家和齐家在一个玉石商会,打起来了。不是针锋相对,是真打起来了。盛二公子一向做事鲁莽众人皆知,但是齐家公子却是心里多恨也会表面风度翩翩,但商会那天两人真的掐起来了,最后还是两家老爷子出面摆平。 听说还挂了彩,商业版面没让翻,只播了商会那天的盛况,可娱乐八卦杂志就不管那个了,京城贵公子的动向一向是茶余饭后除了小明星绯闻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新闻。 于是两个公子挂了彩的照片都上报纸了,那天报纸销量相当高,让报社老板大赚了一笔。 知情人知道是因为最近竞争98号地皮,但也有传闻是盛二少爷最近新包的一个戏子被齐公子染指了。 这种绯闻更让人乐了很久,直到出面压力报社才消停,可是百姓茶余饭后喜欢各种猜测,于是谣言四起最后竟传成了,两个人为了还一个戏子在商会上大打出手,事关抢女人,所以之前盛二公子和言家小公子那花边新闻,一度又被翻出来吵了一遍。 那条新闻当初还是我让小虎子的表哥弄得,不过都过去多少长时间了这些竟然又被提起,因为曾有被戴绿帽的经历,这一次老百姓们又纷纷猜测,盛二公子这么生气是不是又一次被带了绿帽。 我听着慕容西给我汇报这段新闻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恐怕盛二公子今后只要有这方面的绯闻,以前绿帽事件就要被翻出来,他这千年绿毛龟的称号恐怕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了。 虽然挺花花的,可是足以证明,现在几大家族掐的厉害,安东这一局无论在最后和谁合作,都是稳赢。 除了这两条新闻,还传出点言家的风来。 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没人当做真的,主要是媒体没放出来,也是,之前言家在圈里频繁出事,肯定监管舆论监管的严谨,但是这点风传出来也挺耐人寻味的。 有人看到言大公子最近似乎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而这个女人有点像前些年圈内闹得风风雨雨的米菲小姐。 我在家修整了两天,主要配江心再去买个假肢。又想到京城这地方医疗肯定好,她的膝盖因为受伤留下了总是下雨疼痛的毛病,所以想带她去医院看看,正好这两天空,就叫慕容西给我俩在京城定了有名的一家私人医院的主任医师。 因为要做全身检查,我在诊疗室门口等着,可这等着不要紧,我倒在这家高档医院门口,看到个熟人,司徒小姐。 微微挑眉,她怎么在医院,司徒赢受伤因该在家有私人医生吧,这家医院虽好可是个对外开放的医院,这些贵族们一向不屑到这种医院。 可我很快就发现了蹊跷,司徒赢小姐,带个巨大的墨镜,包着头发,鬼鬼祟祟的。 虽然做了遮掩,可是她阿娜多姿高跟鞋和一步三扭的样子,让我一眼就认出是她来了。 微微诧异,看看她那鬼祟的样子,不会是这姑娘在外养了小白脸珠胎暗结吧,一般女明星怀孕了不都偷偷摸摸的背着经纪人,偷偷出来看医生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在后面偷偷跟了上去,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她去的根本不是妇产科,而是骨科。就在江心检查的主任医师对面的办公室。 她四周看看没人,就进了最里面的副主任医师办公室。 我微微诧异,难道司徒小姐骨头出现什么毛病了吗,那也不用自己偷跑出来看啊,自己家的医生岂不是更稳妥。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看看四周格局,这家医院因为算是民办中比较高档的,但是因为规模不算太大,请的主要都是国外回来的大夫,西方治疗,又不是什么大家族控股,所以,在京城的定位有点高不成低不就,贵族们不会来,老百姓来不起。 但口碑不错,所以如果普通人家做小买卖的,有个疑难杂症,还是愿意来的。但是因为定位不清晰,所以人很少,我挂着主任医生,也没费所少时间,一天也没几个患者,更何况这副主任医生了,不过医院就这样,不是主任就是副主任,这边副主任就是给主任打下手的,就差一个字,却差很多。 司徒美夕进去也不引人注目。 我四周看看,最后看到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房间隔了个洗手间,走进去,果然看到了通风通道,这个我还是从之前中了药和平哥被关进厕所之后学到的。 我看了看,三步两步爬上去,钻进排风口,里面此时呜呜呜的声音,我朝着那边房间方向爬过去,这医院隔音不怎么好,我还没等爬到位置,有点在排风口里转向呢,就听到司徒美夕尖利的声音,“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信不信以我在京城的地位,以司徒家的地位,你分分钟就是失踪人开口。” 哎呦喂,是寻仇的啊,原谅我就是那种喜闻乐见这种恩怨情仇的人,尤其是,几次都在挑战我内心的女人。我就乐于见她倒霉。 我爬过去,从管道百叶盖子上看下去,司徒美夕此时摘了墨镜和头巾,气势汹汹指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的年轻男人。 从对面的镜子里能看出这个男子面容白质,一看就是会勾引女人的样子。 “美夕,别那么激动吗,这医院隔音可不好,要是被人听去了,得不偿失。” “陶成,你别在这和我假惺惺的,钱我已经打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后者拉起嘴角,从桌子里面走出去,“坐下说,消消气消消气。何必说得那么绝情呢,你司徒家在京城的能力我自然是知道了,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在国外的时候也有过好生活,记得你那时候可是对我百依百顺,还为我堕过胎。” 那男人狡猾的慢条斯理,可是司徒美夕却是瞪大眼睛吼道,“你别瞎说了。” “怎么能是瞎说,我为此很伤心了一段时间呢,主要是我那时候没什么能力,国内出国去学医的傻小子,要身份没身份,要么背-景没背-景,在学校里和你约个会都要偷偷摸摸的,因为你可是举世瞩目的司徒家的小姐。 我是半夜爬你窗户的穷小子,多么浪漫悲凉的故事,不过,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孩子的父亲,那个孩子没了我很愧疚,所以一直保存着当时的报告和b超图片。” 司徒美夕站起来,浑身发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你是故意的,你早有预谋,当时你说什么怕在医院留下案底,所以亲自给我做b超,结果你却偷偷把影像全都留下来了。我怎么早没看透你是个卑鄙小人,现在拿东西来威胁我,真是恶心。” 【推荐一个朋友的书,肉食系兔子的《带着黑猫走阴阳》。】 第三百零七章 司徒小姐的情史 “再恶心也没有司徒小姐恶心啊。” 陶成冷笑着,“司徒小姐绝情起来可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以前是我年少无知才会被你蒙骗,现在看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都不算,所以才跟这不要脸的和司徒小姐谈条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美夕你当年回国还老不愿意的相亲,看到那个什么安氏集团的少爷后就完全把以前的事抛到脑后了,那个安少爷到适合你门当户对啊,听说司徒家还有意和他联姻,你又醉心于他岂不是天作之合。 不过,我倒想问问那位安少爷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以前被我这样的下三滥染指过,还怀过孩子。” 陶成拉起嘴角,眼中是残忍的光芒,“会如何呢?” 司徒美夕彻底疯了,双眼惊恐又不可置信,更多是质疑自己当初怎么会傻到喜欢这个男人,会那么醉心于他,最后酿成大祸。 “你个卑鄙小人,我钱都给你了,你还要多少钱。” “钱终究会花光的,而且,在京城这个地方有钱人太多了,有地位才是王道。” “就凭你,还地位?你也只配给我司徒家舔鞋,你算什么东西。” “是啊,我什么都不算,以前我刚出国的时候满心欢喜,觉得出国深造学成归来我就会被人高看一眼,可认识你,司徒美夕,我才知道什么叫身份踩死人。 那时候你和我偷偷摸摸,我们宿舍全有女朋友,只有我没有,他们都笑我,凯斯顿大学真是贵族大学,我当初来的时候被你家资助,觉得自己像中了彩票,可是到了那里菜知道是噩梦的开始。 和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在一起,我被嘲笑捉弄,你知道我当时想干什么吗,我想把你们这些人都弄死,一个炮弹嘭的,全都炸死,可是我没有,因为比起让你们死,我更想把你们踩在脚下。 我费尽心机让你对我另眼相看,想凭借你,我肯定会在学校立足,可是你呢,你也只不过把我当做是玩物,内心还是瞧不上我,因为怕被人耻笑你和自己家资助的贫困生恋爱,所以只能偷偷摸摸,怕被人看见怕被人知道。 当我们宿舍那几个贵族小子嘲笑我没有女人的时候,我真tm想抽丫的,你们仰望的女人,约不上的女人早就在我身下辗转,你们算什么东西。” 司徒美夕瞪着眼睛看着他,“你个变态,你就是个变态,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你。” 说着司徒美夕一个耳光杀过去,却被陶成一把抓住,眼神冰冷,“打我?女表子,你在外面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可在我面前时候永远是跪下给我舔的下-贱-荡-妇。” 司徒美夕惊恐的看着陶成,后者一把将她谁开,摔在沙发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面前曾经深情款款现在面露狰狞的男人。 “你想拿司徒家的势力威胁我,美夕,我不怕。” 陶成眼神可怕的走过去,去摸司徒美夕的脸,“别忘了,我这人是不怕死的,我是可能会失踪,但那东西会立马在媒体上曝光,到时候你是把我弄死了,快乐了,解气了,可是你司徒美夕,你们司徒家最忠实的名声,可是什么都不剩了。 而且听说你们现在在竞争安家的98号地皮,你说如果这个时候爆出来会怎么样?” 司徒美夕面露惊恐,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做的到的,他肯定做的到的。 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她随口嫉恨另一个大家族的女儿,陶成当时为了讨她欢心设了一个局,让那个姑娘和另一个男生在空教室里呆了一夜,第二天录像就在大操场的led屏幕上播出,当时年纪小,又因为年少轻狂,不知轻重,她还觉得解气。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孩子可以被说是风流倜傥,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女孩子一生中只要有这污点,就及永远洗不清,那个家族花了很多势力调查都调查不出来怎么回事。 而是国外媒体可不像国内,他们很有招数,贴的到处都是,自后那家家族生意受了影响,女儿也只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被家族驱逐,最后听说那个女同学自杀了。 当时她没觉得什么,还感动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现在看来这男人是有多可怕,关键是都不知道他怎么做的,任何调查都调查不出来。 那么现在这个男人如果自己真的惹毛了,当真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那么自己,就真的完了,司徒家现在情形,如果出了事,司徒家不会救她,反而会排挤打压。 那么多堂兄弟表兄妹私生子虎视眈眈,虽然从小都说她是司徒家正统大小姐,可是那些私生子私生女们,父亲小三小四的争斗,就跟宫心计没什么区别,她也是步步为营。 陶成似乎满意的看到司徒美夕眼中的惊恐,“这就对了,你弄死我很简单,可是我一死,东西马上曝光,你如何查都不会查到的,美夕,你今天亲自来见我,就是心里明白,我这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司徒美夕脸色铁青,咽着口水,“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钱呢,我已经够了,不够还有你呢,不是吗?” 他狡猾的笑着,继续道,“你身为司徒家的掌上明珠,权力自然也是有的,我在这医院里被人打压,脸主任医师都当不上。” 他四处看着办公室,“看看,一个杂物间改造的办公室是对我这学成归来的待遇吗?他们算什么东西,医术有多厉害?不敌我的一半?我啊,只不过是出身不好所以才被人怀疑医术,只能当个小小的连个病人都没有的医生。 每天净给主任医师归纳病例写病历,md,老子在国外学了那么多年,不是给你写病历的。” 他眼神放着贪婪危险的光芒,“美夕,我要你帮我当上这家医院的院长,不,不只是这家医院,我要当整个京城医疗协会的会长,对,没错,我看谁敢质疑我的出身,质疑我的能力。” 司徒美夕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发疯一样的男人,“你疯了吧?就你,还能当院长?” 陶成不客气的回手就是一个耳光,司徒美夕直接就被打蒙了,要知道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尤其是一个贱民面前。 “你竟然打我。” 司徒美夕一下站起来就要扑过去,却被那位医生抓过的手术刀一下划伤了手,“血,血。” 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你个贱民竟然敢对我动手。我和你拼了。” 一向在人前强悍的司徒美夕此时在办公室里就像是泼妇,可那个陶成却不客气的直接抓过她的头发,狠狠地两个耳光,“清醒点,泼妇,信不信我现在就有办法曝光你,到时候还司徒大小姐,我看你就是司徒荡-妇。” 司徒美夕一下被打的清醒过来,惊恐地看着他,眼神却是乱转,手在下面攥紧拳头,声音柔了下来,“陶成,我看要不我在给你钱,给你投资一家医院吧,你就能当院长了,这里,这里的老外斯蒂文森的地方,当初帮你进来就废了很大力气了,他那个人对医生要求非常高。” “贱-货,你是说我的医术不行吗?” 他瞪着眼睛,后者马上吓的嗷嗷叫办不到了。” “有什么办不到,美夕,你不是当初说爱我爱到可以为我付出一切吗,现在就变卦了,真是让人伤心。你们这些贵族人不就喜欢以势压人,让普通人失去机会吗? 有什么做不到的,美夕,我劝你还是老实听话的去做,不然。” 他冷笑着,“我真想看看全世界的屏幕上都有你淫荡的样子。” 后者得嗦了一下,整个人都在发抖,陶成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姑,他就喜欢看着人前强势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软弱,这感觉真是爽爆了。 “听话,知道了吗,还有,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你竟然想找人弄死我,真是愚蠢的行为,再有一次,你的事马上就曝光。我这些年学的最多的就是抓住你们贵族人的弱点,一个个还以为自己聪明了不得,实际上都是蠢得要命。” 他一把踢开司徒美夕,后者双眼惊恐。 却又带着怨恨的眼神瞪着陶成,“你个变态。” 陶成冷笑着,“我是变态,你是个和变态有过孩子的大家小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瞪着眼睛在通风口里惊讶的看着这意料之外的一幕,没想到司徒小姐以前还有这么一段光荣历史。 只是我还想在看两眼,后面的洗手间那边似乎有人冲水,声音吓了我一跳,一下把小心撞到了通风口墙边上,发出一阵声响,下面的人马上警惕起来,尤其是司徒美夕,立马站起来,四处看着,“这屋里还有别人?” “不可能。”陶成也皱眉四处查看着,最后抬头看向通风口,我赶紧退回到洗手间,也不管下面有没有人,直接下去,结果很巧的洗手间里的人是江心。 第三百零八章 娱乐圈 江心惊讶的看着我从通风管道跳下来,“娇爷?” 我来不及和她多说,赶紧盖上通风口的盖子,拉着她就赶紧出去,还好刚才她的的诊疗室就在厕所隔壁,我也没管那么多推门进去,与此同时我紧张的趴门缝往外看,只见司徒美夕已经带好墨镜头巾和陶成紧张的出来查看。 “没人啊?” 陶成嘟囔着。 司徒美夕却是用丝巾捂着脸警惕的查看着四周,给他使眼色,指指洗手间,两人进去了。 我在门缝趴着看,江心尴尬的在后面拍拍我,“娇爷,娇爷。”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见江心和那个主任医师都好奇的看过来,我呵呵笑了两声,“啊,那个,大夫,我们江心这个腿怎么样?” 走出医院我心思还在司徒美夕身上,江心疑惑的问我刚才怎么了,我简单重复了一下,后者震惊的,“原来司徒小姐还有这种事。” “你也觉得惊讶吧。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震惊死了,平时司徒美夕多高傲啊,你看当时在宴会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啊,听说想和司徒家联姻得有的是,多少青年才俊扑倒脚下看都不看,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历史。” “不过,遇到个渣男也算倒霉了。”江心说道,然后看看我,“娇爷,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每次你一这种表情准没好事。” 我笑着回头,“哪有,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的事业。” 江心打趣的,“我看是为了安东少爷吧,娇爷,我觉得你心里的天平有点倾斜了。”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天平,我看你才是思春了,怎么地,阿西不和你胃口啊。” 江心恼羞成怒,“娇爷,你说什么呢,我和阿西就是朋友。” 我挑挑眉,也没再打趣,一路无话直接回了家,只是刚到家,慕容西那边就来了消息,“娇爷,聪少来了赌场这边,我说给您打电话,他也不干说是在这呆一会,就在赌场边上咱们一家洗头房里,要了个包厢,没要姑娘,就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叫我们叫您,说想自己呆一会。可我不敢怠慢想着还是给您打个电话吧。” 我一愣,想着从乡下回京城已经有几天了,安东这边忙的脚不沾地,平哥更是被拍去了西北沙漠,云聪自上次分别以后再也没消息,到底是人家家族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不管他做什么决定也好,我都不方便过问,但此时听阿西说他在我的地盘借酒消愁,作为朋友就不能看着不理。 我让江心休息了,直接去了赌场那边,阿西早早的迎出来,一边走一边和我说着,“聪少先是在赌场里玩,大概是心情不好输了不少钱,我们想劝这点,他也不在意,我们就没管,后来就去洗头房那边了,要了一桌酒菜一个小包厢,我想着找两个新来的去伺候,结果聪少把人都撵出来了,我就给您打电话了。” 我叹了口气,结果我推开包厢门,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颓废的借酒消愁脾气暴躁的云聪,可万万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恢复之前我认识的吊儿郎当,一脸精神百倍的云聪,我一愣,后者正打游戏呢,看到是我,过来把我拉进去,然后将门锁上。 我一脸懵逼,“你这是玩什么?” 云聪对着我嘘了一声,拉我进去里面才开口,“作秀给那些人看啊,我能活着从山村回来,云詹现在八不准我是否知道是他干的,所以我要装作很颓废的样子让某人放松警惕。” 我诧异的,哭笑不得,“那也太过了吧,在我这还装深恶” 后者表情没动,我心中一下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说。” 顿时皱眉。 云聪却是压低声音,“现在我身边可没几个是我的人。” 我心中震撼,“你是说连我这里也?” 立马一种恐惧感。 云聪却是摆摆手,”放眼望去,就算是安东身边你能保证没被人打进奸细,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京城更不必别的地方,诱惑太多,你不知道下一秒钟谁就背叛你了,所以能信的人唯有自己。” “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啊,你有什么计划吗?” 云聪眼色发冷,拉起嘴角,“当然是,夺权了。” 我一颤,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想云聪真的是变了吧,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 但说不上好坏,但是没有像想象中的颓废一蹶不振,而是重新站起来的云聪让我十分欣慰。 顿时拍着他,“好啊,我挺你,你要出人出力,我都可以提供啊。” “需要付费吗?” 我裂开八颗小白牙,“如果土豪想付钱就付点喽,我想聪少要是夺权成功可就是家财万贯,不会拖欠我这农民工的工资吧。” 云聪笑着,点着我,“你和阿东真是,真是,怪不得是一对,都是那么不肯吃亏。” 我挑眉,“安东帮你了?” 我转转眼睛,一下想到什么,“会是他把98号地皮最后给你们云家了吧?” 云聪摇摇头,“阿东那只老狐狸可不会这么讲义气,而且,现在想让我夺权首先就要让云家失去98号地皮开发权,因为从头到尾云家都没想参与,只不过云詹一个人上蹿下跳的厉害。” 末了,扫了我一眼,皱眉,“我说颜娇,我就知道我不叫你来,你也回来看我的,我本来还想晚上请你吃饭的,你怎么穿成这样。” 说着他伸手弹弹我的衣服,一层灰起来,“看着乌拉八度的,这衣服什么牌子的。” 我低头看看自己,哭笑不得,什么牌子的,没牌子,是刚才在排风管道里蹭的,不过我这衣服本身就是黑色,蹭了灰也不明显,所以我也么注意到,此时云聪这挑剔的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到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挥挥手,“哎呀,别注意那么多细节吗?” “那可不行,不是说要帮我吗,我今天晚上的饭局约见了大航银行的老总,你可别给我丢人啊。” “大航银行?” “偷偷约见。”云聪神秘的一笑。 最后在云聪强列要求下,带我去了高档时装店买了一套裙子,又做了个造型,然后就驱车去了一家私人会馆。 这家私人会馆,是安东手上的,现在云聪和安东同盟,自然选地方都要选在自己人地盘上。 而这私人会馆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就算来的是天皇老子,也要出示卡片才能进入,来这里的客人必须都是会员,但会员制的隐私俱乐部很多,唯独这一家特别严密,而且绝不会透露谁来过这里见过谁等消息,因为这里的老板不属于任何大家族,是海外来的。 我微微诧异,从医院也好,俱乐部也好,在这京城似乎除了大家族垄断的就是这种海外来的,但也正是因为大家族的垄断导致消息的散步,才让很多海外不受京城控制的势力有机会在这边做啥生意。 因为大家族们自己处理事情也要找一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而自己手上的还是别的家族手上的俱乐部都不可能保证这一点。 京城的格局还真是奇怪。 一开始我还不明了云聪见大航银行的董事长为什么要带着我。偷偷摸摸到能理解,他不想让云詹知道,云聪现在想从云詹手里夺权,第一点搞定云家董事长也就是自己的妈,再有一点就是快速融资。 因为家里生意都被云詹牢牢控制住了,他得有自己的生意,而云家这几年一直保守,没有增加什么生意,和上蹿下得其他家族相比,真是太平静了。 所以云聪如果做出成绩,那就不一样了,但为什么要带我来呢。 直到进了包厢我才有点恍然,因为这位平时在京城以严肃著称的大航集团董事长,年近六十的谢老板,此时在包厢里正抱着一个身材火辣,画着妖艳妆容,穿的很清凉的年轻女人。 我们进去了,他只是瞟了一眼,继续动作,那美女却是嗲怪的推了他一把,拉紧衣服,谢老板也咳嗽一声猪整了整衣服,打招呼,“聪少。” 眼神扫过我,一亮,“这位就是娇爷吧,之前宴会在安少身边看到过您,您不认识我,我却认是您,安少的红颜知己,娇爷。” 说着起身伸手过来,我也只是象征性的碰了下,他也不介意。 主要是这样的人看着有点恶心,一个非肥肠肚满秃顶的老头子,刚才对一个和他闺女差不多大的美女下手,当真是恶心人。听说大航集团是一家海外银行,这位谢老板虽不是幕后大老板,可也是国内地区,京城总部最大执行官,实权还是有的。 云聪笑着介绍着,“这位是大航集团谢老板,人送外号财神爷,娇爷,可是要好好认识一下,另外谢老板身边这位,是现在当红的明星玉桥儿,说来娇爷经营的经纪公司风生水起,最近几个比赛夺冠的,几大卫视播出来的电视剧里的小鲜肉可都是你们公司的,看来,你们可都算是娱乐圈的人了。” 第二百零九章 心理承受能力 我挑挑眉毛,细细打量这位香肩半露,穿的很清凉的姑娘,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墨黑色长发,画着精致的妆容,尖下巴,丰胸翘臀,真的一张网红的脸。 看着也很熟悉,可是却没熟悉到,云聪说的什么当红影星,这个姑娘我刚才都没认出来是谁,可见是大众脸。 此时这位玉桥儿,谦逊的叫着娇爷,眼神却是很精明,一看就是绿茶表,不过她绿不绿茶,可不管我的事,我抬头看了一眼云聪给我打着手势,我就猜到了七八分,笑着寒暄。 一伦介绍,四个人坐下来吃饭,人有点少,那个玉桥儿很会调节气氛,正场都很多活跃哄得大家都开心,尤其是对我时候小心翼翼的。 但今天我不是主场,云聪在那边和谢老板说这话,字里行间透露出要融资的意思。 只是这个谢老板的态度却很耐人寻味,“聪少还需要融资,真是折煞谢某了,谁不知道云家是京城五家家族之一,聪少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嘛?” 云聪挑挑眉,笑着,“云家是云家,现在我云聪是云聪,我堂哥打理着云家,我自不必插手,可是我到底是云集董事长的儿子。” 他拉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谢老板。 后者搂着身边的小美人,眼睛滴滴溜溜的转,打着哈哈,什么云大少和聪少是一家,别乱开玩笑,让他老人家为难什么的。 云聪脸色一变再变。这个老狐狸态度很明确,他既不想惹云家,又很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云聪什么意图他一清二楚,可是他没有马上答应因为他需要更多好处和观察,观察帮云聪是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还是引火烧身。 然而谢老板能坐在这里,就表示我们有七八分的把握,毕竟云聪才是云家最正统的继承人。 半晌都在打太极,云聪索性找了个借口出来透气,我借口上厕所跟出来了。 “怎么样?” 他站在包厢门口抽着一支烟,“老狐狸一只,我本来找了这个玉桥儿,最近谢老板宠她说什么给什么,想着让她说要出名,就找了娱乐公司的你过来,本想着融资的事能顺利,结果这个老狐狸。” 他叹了口气,我拍拍他,“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怎么可能为一个情妇放出那么大笔钱来。不过你能想到迂回用这招已经很大进步了。” 想想玉成坤和安东做生意不择手段得样子,心里不禁啧啧啧了几声。 云聪有点无力的笑着,“看来我落下来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是安东他今天为了融资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大概会不择手段吧。” “不择手段?” “嗯。你这个不叫不择手段,最起码还在道德范围以内的,而安东和坤少他们做生意,从来只注重目的,不注重过程。” 云聪听得仔细,我却是转转眼睛,“这个谢老板原配还在吗,干嘛的,厉害吗?娘家厉害吗?你打听了吗?” 云聪一头雾水,“问他太太干嘛?” 我恨铁不成钢的,“如果是他太太娘家厉害,当然那是搜集谢老板玩女人的证据威胁他啊,不然就交给他太太。” 云聪诧异的瞪着眼睛看着我,“这太卑鄙了吧。” 我冷笑一声,“这就卑鄙啊?云聪这是最基本的连我这个啥也都不懂的都知道,无商不奸,你清醒一点吧,善良只会让你死在村子里,还是被你自己哥哥弄死的。这京城多复杂,只有不择手段才能上位,除非你根本不想上位夺权,否则你迟早要走出残忍的一步。”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多想夺权,如果只是单纯的对云詹的复仇,有一万种别的方法。” 云聪一下皱眉,“不是单纯的想复仇,我是真的想夺权,颜娇,我以前确实对这些生意啊什么的没兴趣,其实我现在也没兴趣,可是,你知道吗,云詹能为了继承权对我下手,将来也会对我家人下手的,这种人是没有心的。“ 眼神带着苍凉,“如果这种人继承了云家。” 他没说下去。 我叹了口气,“你没问过安东怎么搞定这些融资老板啊?” “安东说,得我自己学着,他给我支招只会解一时之困,长久下去,我还是什么都不行,而且他和我是敌对方,他说他保证不了,不会为了利益再帮我的同时利用我,而且他说这么好的吞并云家的机会,他作为商人放过了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还是叫我自己搞定。” 云聪重复着安东的话时候哭笑不得。 其实安东嘴上损,但他是真正担心云聪的人。末了,我抬头,“这个融资真的对你很重要是吗?” 云聪点头,“我要同时找好几家融资,这个大航银行的谢老板属于关键人物,直接影响其他几家的态度。” 我皱皱眉,拿出手机给木兰发了一个短信,云聪看我突然玩手机了,又点了一支烟,然后先回包厢去了。 我却在电话这边催着木兰。 后者终于在我夺命连环call下把这个谢老板的资料给我发了过来。 我看看那几条,警方为了摸清这些京城大佬,曾经对京城很多数得上数的老板做过调查,利弊,可利用的弱点等,做了分析,这个谢老板就在其中之一。 我冷笑着看着资料。转身回了包房。 进包厢云聪还在和谢老板打着太极。我却笑着到了一位酒走过去,此时他俩的话题,云聪再说融资,谢老板在装听不懂的指着桌上一盘烤鸭夸赞,“这烤鸭真不错。” 云聪皱皱眉刚要在说什么,我却是笑着接过话头,“这烤鸭是不错,可是和我们乡下散养的鸭子还是没法比。” 说完,我装作说漏嘴一样的捂住嘴,笑着,“哎呀,不小心在谢老板这样的京城人士面前说漏自己是山村来的真是不好意思。” 那个谢老板一愣,笑着打着哈哈,“天下一家亲,哪有什么城里乡村之分啊。” “是啊。” 我笑着,“还是谢老板有觉悟,不像京城好多人看不起乡下人,我到听说谢老板在乡村成立过一个很大的纺织厂,解决了不少在家赋闲的妇女们的工作,真真是大善人。” 那个谢老板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提着,他眯起眼睛,这个纺织厂他为了不露名可是用了自己妻弟做法人名字。 可还是表面笑笑,打着哈哈想把话题转走,我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在那赞扬这个纺织厂的卓越成绩,连一边得云聪和玉桥儿都好奇疑惑的看过来,发现我的不正常了。 我看着谢老板脸色铁青笑着,“这个纺织厂可是齐家的一条支线的进货来源,谢老板好聪明,自己职务便利知道消息,就冒名弄了个纺织厂,装作是江南制造的,实际上,桑蚕丝都是江南的残次品,这一点上面有你遮掩着,下面有妻弟遮掩着,真是好本事啊。 这做的可谓是天衣无缝,不知道怎么就把齐家人糊弄的团团转,谢老板真是好手段啊。” 我说完这句话,饭桌上彻底安静了。 连云聪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只有我,将酒杯举到唇边。 此时谢老板已经皱眉死死地盯着我,“娇爷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我笑道,眼神锐利(用后来云聪给我的形容,当时我的表情真是绝代芳华),“谢老板,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聪少可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做生意嘛,就要等价交换,这个消息我烂在肚子里,换你融资,当然最后你的收益可是很大的,你不吃亏。” 云聪一下明白过来,虽然眼中诧异,可也马上皱眉看着谢老板,“谢老板,还请你考虑清楚。” 此时那个谢老板脸色极其难看,和刚才搂着小明星春风得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一拍桌子,“聪少,这么做未免有点卑鄙吧,谢某好心好意的过来,聪少的做法未免太让人寒心了吧,要知道云詹大少爷可是开出的价码比你高,谢某坐在这全是看在云家董事长的面子上。” 他这一拍桌子气势逼人,声音极大,连我这做好心理准备的都是一颤,我身边的云聪立马眼神惊慌,刚要说话,我却是一把拦住,站起来盯着谢老板,“卑鄙?生意场上谢老板和我谈卑鄙未免太小儿科了吧,和谢老板做的事比起来我们都够被搬个十大杰出青年了,再有,说大话也要打草稿。 如果云詹真看得上谢老板,谢老板早就是云家的座上宾了,玩这个心理战,也不看看咱们聪少是干什么的,赛车,那心理承受能力可比谢老板强,谢老板这把年纪心脏不好吧。” 我伸手抓过随身携带的匕首,一把拍在桌子上,那把匕首是司徒美夕之前威胁我寄给我的,但我觉得质量真是太好了,变随身带着,此时这一拍,我表面气势汹汹胸有成竹。 可实际上,拍的用力过猛,震得我手腕疼,我的手在桌子下面实际上都抖成筛子了,可是我输什么不能输气势,这可是我最近新看的一个小说里的情节,要知道,自从当了大姐大,言情小说已经不能满足我了,只有黑-帮文才能满足我的胃口。 “谢老板,也别忘了我是谁,娇爷,可是安少一手捧上来的,我走的可是刀尖舔血的营生。” 第三百一十章 熟人 谢老板瞪大眼睛看着我,手指抖着指着我,“你,你要干什么?这京城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紧绷的心放下来,坐下给自己和谢老板以及云聪都到了酒,“没什么,谈谈生意而已,谢老板可别嫌我是粗人。” 出了包厢门,云聪看我的眼神都亮了。“颜娇,真没想到你这糊弄人的本事还真大,不过你怎么知道他骗齐家的事。” 我咳嗽了一声,打着哈哈,“哎呀,我在道上混怎么也算个大姐大,这点子探子还是有的。 云聪也不管我是不是吹牛,反正满眼的敬佩。这孩子还真是单纯,要是安东面前我可不敢耍这种小伎俩,他准会顺藤摸瓜发现我的身份。 不过云聪还是疑惑的,“你怎么拉我出来了,谢老板那边刚吐口,我正还想和他商量细节呢。” 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傻不傻啊,就因为你一副急哄哄的样子,那个老狐狸才拿住了你,现在你表明了知道齐家的事,得给他一点恐惧的时间啊,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投机取巧的主。 你以后和他合作也留心着点,这种人是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的人,胆子又大,你想想齐家都敢骗,不过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撑死胆大的死胆小的。商场上往往这种人才吃香呢。” 云聪在一边忙点头,“颜娇,你说你从小在乡下长大,怎么比我在京城长大的都懂得多啊。” 这话我听着顺耳,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你那是从小就不用心,心思都在吃喝玩乐上了,所以说啊,多读书没坏处。” “那你平时都读什么书啊,我以前看安东都读那些金融管理,阿坤喜欢读人物传记。” 我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而神圣的,“知音,读者,故事会,霸道总裁爱上我。” 后者刚要拿手机记一下,听我这么说,手机差点掉地上。 反正这次在包厢门口透风比刚才心情好多了,我的理论就是,我们现在表现的越不在乎,那个谢老板心理压力越大,一会准着急的到门口来找我俩,屋里一股玉桥儿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我也乐得在这呼吸新鲜空气。 可就在包厢门口抽烟这功夫,我突然看到一个人。从斜对面的包厢出来。 这中年人,穿着一身亚麻色西装,带个眼镜看起来很像是老学究一样,倒不像是商场上的人,衬衫的领子竟然翻在了西装外面,皮鞋也不算干净带着点泥土,他正从对面出来。 为了隐私,这个私人会馆的包厢与包厢之间距离都很远,一层没几个,所以我此时远远望去只是看了个大概却不真切,可我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可我确定我不认识这个中老年男人。 那人出了门转身离开,手上还拿了个公文包。 “看什么呢?” “那个人。” 我皱眉指着,云聪看过去,那人正好已经从正面转成了背影,所以云聪也只是皱眉耸耸肩表示不认识。 直到那人消失我都在那边看着。 “是认识的人吗?” 我摇头,不过真的很熟悉,感觉因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想着我心里不托底,索性向对方包厢过去。 云聪赶紧过来拉我,“去哪啊?” 我指着那边包厢。 云聪却是皱眉,“这边有规矩的,不能私自窜包厢,除非你认识那里面的人。”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我真的觉得那人因该是挺重要的,可我就记不得了。” 我眼看着走廊的上的摄像头已经转过来了,云聪赶紧拉我贴回我们包厢门的凹槽里,躲过摄像头,“你别看着里没人,这个摄像头可厉害着呢,你要是有任何小动作,立马来人不管你什么身份都给你扔出去。” “那就没别的方法了?” 我真的觉得那个人非常重要,一种很强的心里预感,不断往那边门口看着。 云聪看了我半晌,挑着眉,“要是我帮了忙,你得继续帮我啊。” 我翻了个白眼,“帮你什么啊,聪少,你是京城大老板还是我是啊。”我真是哭笑不得,以前咋没发现他真无赖。 云聪很鸡贼的,“无商不奸嘛,怎么样我学的快吧。” 我被打败了,“行行行,你要信得过我一个农村出来的村姑,把你云家的事业压在我身上,我当然没问题。” 云聪到不在意,笑着,“当然不介意,我就是想看看阿东吃醋的样子,你说以后你总和我混在一起,他能不能杀了我。” 我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不想理他,后者拉着我,走到我们包厢门口,那边有个红色的按钮,按了一下,很快服务员就过来了。 是个漂亮小妹。 云聪看看她,“怎么换人了,让小美过来。” 那姑娘眼中闪过尴尬,但是这里的客人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赶紧就叫小美上来了。 不过这个小美可不是什么漂亮小妹妹,而是个嬉皮笑脸的年轻男子服务员,“聪少有啥吩咐。” 云聪瞥了我一眼在他耳边,后者有些为难的,“您看这。” 云聪手指放在嘴唇上,从皮甲里拿出了一张类似购物卡的东西,“我家商场百联购物卡,里面有这个数。” 伸出手掌。 后者眼睛亮了。 笑嘻嘻的,“聪少,您看您客气的,不过您可加点小心,我们最进查的可严了,您可别让我丢了饭碗。“ “放心吧,你丢了饭碗就来我云家,我管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那小服务员也不当真,还是不放心的嘱咐着,“还好那里面的人点了酒,您送一趟就知道啦,里面的人我是真不认识。” 云聪点点头,知道他们这边的规矩,也不为难,小美送了一套女服务员的衣服过来。 我张大眼睛,给云聪树了个大拇指,“厉害啊,没看出来,你这吊儿郎当的,竟然人脉还挺广。” 我在洗手间换了衣服,端着一瓶洋酒,只有送酒这一分钟,我有点紧张推开包厢门,进去,眼睛四下扫着,里面似乎有打斗过得痕迹,地上全是碎玻璃。 里面也乌烟瘴气的,我没敢多看,里面的人都不是刚看到的那个学究样子的打扮,都很,怎么说呢,有点痞气,还有人穿着赛车服,这种衣服我在西南隧道看人穿过,我假装收拾了一下桌子,听着其中一个人说道,“其实他老子也是为他好,不然也不会找到这边的,那谁根本没必要躲。” “他也挺像他爸的,不过和他爸另外两个孩子比,那谁真是没脸。” “有什么没脸的,咱们不就是赛车吗?再说了有什么的,我看八成是那谁不想见他老子,他老子前妻那么多,一共多少老婆啊,孩子都有三个,还不是同一个妈,社会关系也够乱的。” “别说那些了,我想那谁心里还是有他爸的,要不然也不会突然进什么娱乐圈,好好地赛车不开,进什么娱乐圈啊。” 说了两句,其中一个给另一个眼色,看看我,后者嘟囔着,“收拾完了没啊,赶紧出去。” 我赶忙低下头,“这就好了。”然后闪身出了包厢,那谁那谁。说话都是那谁也不提到底是谁,连名字都没有,这叫我怎么查啊。 出了包厢,云聪问我怎么样,我也只是摇头。 正在这时,我们包厢里的玉桥儿走出来,笑着和云聪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声音挺大的站在包厢里面,“聪少,谢老板说,请您进去呢,能和聪少这样的人物一起吃饭三生有幸,今天这顿酒怎么地也得他请,一会还想找您去下一场呢。多叫几个朋友,把其他银行的朋友都叫来。” 玉桥儿冲我们眨眨眼睛。 云聪脸上立马明亮起来,回头看着我,“颜娇,成了,这个老家伙一吐口,我这融资的事就成了一半。” 云聪高兴起来真像个孩子,我也替他高兴,笑着推他进包厢。 接下来就顺畅多了,但我拦住了云聪继续的话头,说回去考虑两天,现在马上答应在,老狐狸不知道又想出什么,再给他点压力也好,这回云聪没阻止我,则是全程装老佛爷,高深莫测,末了,酒过三巡,我就拉着云聪借口先离开了。 一直出了私人会馆的门,云聪才兴奋的,“颜娇,刚才真是帅呆了,真的,要没你,我真忍不住就和他那个价码签约了。” “那老狐狸还在试探咱们,你没看他那眼睛转的。” “颜娇,我都有点嫉妒安东了。”这货又来了,我刚要一脚踹过去,背后却突然有人不确定的试探的叫着我,“颜娇?” 我一回头,竟然是个熟人,此时也从私人会馆出来,正好在门口碰上了,这人和我在安城有过两次缘分,每次都是生死时速,大明星奇诺,当然还有永远都会和他出双入对的经纪人杰森。 看我回头,惊喜的,“颜娇。” 奇诺穿着一件赛车t恤过来,他经纪人则是皱眉警惕的看着我。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京城酒吧 “没想到真是你,刚才我看着像,可是没敢认,你怎么来京城了。” 高大帅气还带着男性硬朗的奇诺炙热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脸不自觉的发红,也许是我喝了酒的缘故。 我一愣,“是你啊。” 自上次一别,我以为和奇诺不会有交集了,毕竟这个人说过,他只想好好赛车好好当他的大明星,这种麻烦事不会再惹了。不过此时再见面还是在京城,却是意外,也有种老朋友相见的感觉。 “我来京城发展了,你呢,大明星,电视上经常看到你的新闻,看来你越来越红了。”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他拉起嘴角,确实是两次事件导致他的曝光率高了不少,后来接连拍了几部偶像剧。 那边的杰森过来,冲我疏离的点了一下头,却是满眼警惕拉着奇诺,“赶紧回去吧,这会馆门口蹲坑的记者最多了。” 奇诺本想在和我说两句话,无奈杰森把他拉走,他也只好歉意的和我挥挥手,就上了保姆车。 我一直目送他的车走远了,云聪走过来,皱眉,“奇诺。” 我回头,“你认识他?” “以前在西南隧道挺有名的,不过有一次出事故,因为他的失误,导致了队友撞死了,之后他就不再塞车了。” 我微微诧异,望着保姆车离开的方向,“什么事故?” 什么事故能让一个人放弃最钟爱的赛车,去当什么明星,看的出来当明星这事就经纪人热衷,奇诺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听说是赛车时候接了个电话,其实我一直怀疑真实性,他可是个老赛车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不过,谁知道呢,我和他并不熟,我接手西南隧道的时候,这个人已经离开了,我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一段小插曲,我很快就忘了,因为喝了点酒,准备早点睡。 只是还没等睡着,迷迷糊糊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手机,一下就吓醒了,竟然是阿元。 说实话,阿元这个电话号码,我存着,可是从来都没打过,加上之前和阿元有冲突,已经很久没见他了,我侧面从木兰哪里打听过,后者也是支支吾吾的,说阿元被派去别的任务了。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这人一向信封人各有志,便也不再过问,可是今天大半夜突兀的阿元给我打电话,我真是一下就醒酒了,小心的接起来。 那边熟悉的声音非常冷清,“需要碰头一下,许老板要见你。” 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啊,那见面地点?” “京城西路82号,也有一家gay吧。” 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愣了半天才反应归来,气的我想骂人,要不要这么拽啊,不就吵过一次架吗,真是小气。 不过我也睡意全无了,爬起来,偷摸的流出去,去了西街82号。 其实挺好找的,京城这家gay吧从名字到招牌,再到地下室的格局,都和安城的那个gay吧相似。 进去,里面的装潢都差不多,依然是乌烟瘴气的,各种小鲜肉与小鲜肉的暧昧,我熟练地走到吧台前,拍着桌子,“上酒上酒。”我现在也是老油条了。 一个青涩的一看就是小受一样的吧台员过来,“请问想喝什么。” 我扫了一圈,最后看着不远处角落里鸭舌帽挡住半张脸的客人,此时正皱眉抬头看着条子上一个身材白条鸡一样的小受在跳钢管舞。似乎注意到有人看他,朝我望过来,却又没看见一样转过头去了。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吧台上,“给我来一杯,阿元小气鬼。” 吧台员一愣,“那个,客人,我们好像没有这种酒,不然给您推荐几款我们老板新研制的鸡尾酒吧,酒精度底,适合女孩子。” 我撇着嘴,又一拍桌子,声音挺大的,“不要,没有的话就给我来一杯,生闷气去死吧。” 那吧台员有点为难,一看我就是来找茬的,有点手足无措,他身后那边刚搬了一箱洋酒回来的一个穿着马甲带着领结的酒保,放下东西走过来,笑着拍拍那个手足无错得吧台员,冲他暧昧的眨眨眼睛,“我朋友,交给我吧。” 那吧台员如蒙大赦的赶紧溜了,只见一张熟悉帅气又古灵精怪的酒保的脸凑近,双手支着吧台,挑着眉盯着气鼓鼓的我,“多日不见脾气见长啊。” 说着伸手熟练地拿过调酒器皿,开始摆弄。 我抬头看阿飞,依然是那张阴柔帅气的脸,只是和安城不同,他在这里的酒保服装质地似乎更好,而且他换了发型,头发上染了一柳红毛,但一点都不非主流,反而妖气的要死,左耳多了一个羽毛形的耳挂,随着调酒一荡一荡的,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很诱惑。 看我发呆,他瞟了一眼那边角落里的阿元,“你们的事我听说了,我和阿元认识的比较久,所以我站他那边。” 我气鼓鼓的盯着他,拳头很暴力的捶着吧台,“什么认识的久就站他那边,你该站到真理这边才是。” “真理?” 阿飞晃动着手里的调剂器皿,拉起嘴角,“你说什么是真理呢,颜娇,你都分不清和安东是真的假的就发脾气,阿元说了你有什么错,不过是各自立场不一样而已,你大概不知道吧,他曾经很喜欢孟莎。” 我刚要反驳,听到孟莎两个字的时候一愣。此时阿飞的酒已经调好了,推到我面前,是一半红色一半蓝色泾渭分明不融合的鸡尾酒,上面查插着一片柠檬,我盯着上面红色下面蓝色,有些出神,阿元,喜欢过孟莎? 阿飞笑着拿过我杯子上面那片柠檬挤在酒里,瞬间像变魔术一样,红色和蓝色相容,变成了一种没有之前绚烂的混沌的褐紫色。 我一愣,阿飞抬抬下巴,“尝尝吧,这杯酒不叫阿元小气鬼,也不叫,生闷气去死吧。这杯叫愧疚。” “愧疚?” 我疑惑的尝了一口,酸甜发苦,咽下去,在嗓子那火辣辣的,酒精划过,表面看起来酸酸的,可是喝起来却辛辣无比,似乎有烈酒的味道。” “愧疚就像这样,酸涩又如鲠在喉。蓝色和红色就像阿远和孟莎,其实那次任务本来应该是阿元去的,可是头天晚上阿元出了点小意外,因为太紧急孟莎就替他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颜娇,你看的出来,阿元是个不喜欢把情绪外露的人,他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做事别扭严谨,喜欢孟莎是他做过唯一不严谨的事,可是他从没承认过,甚至以前我打趣他,他都不承认,也许在他心里他自己都没承认过,可是全世界都看的出来他喜欢孟莎。 所以,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因为你死掉了,你从来都不说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有人代替了那个人的位置。” 我心里震撼看着阿飞,后者耸耸肩,“其实你不知道吧,阿元当初去保护你,是他主动要求的。我想他是想弥补当初没有保护好孟莎的遗憾吧。 可是你,却为一个犯罪分子和他叫嚣。颜娇,我知道你当时的心情,我也知道做卧底有时候会很难分清感情的事,可是,如果你是阿元你会怎么做呢?” 我心里一颤,整个人呆愣在那里,阿飞的目光盯着我,一直盯到我的心里。 我没再说话,半晌,拿起那杯辛辣的酒一饮而尽,刀子一般烧的我嗓子发烫,大喘着气,将杯子啪的一声都放在桌子上,就大步向阿元走去,只是还没等走近,阿元就起身,离开了座位,我就停在那里有些呆滞,直到阿元叫我,很不屑的飘着我,指着酒吧后面示意我到点进去了。 我大口呼吸着说服自己,“原谅他吧,这个小气的男人,原谅他吧,看在孟莎的面子上。” 我长吐了两口气,直径向后面走去。 其实这个酒吧的格局几乎就是安城那家的翻版。 虽然多少年后我也没弄明白我们和许处见面的安全屋为什么要设在一个gay吧里面。 到了后面的办公室里,门锁上,阿飞依然是靠在门边,阿元站在沙发边上,我还纳闷,人是不是没到齐,就从办公室里间走出来一个人,许处。 阿飞和阿元同时收起情绪打了一个敬礼,我一下反应过来,有点惊讶的,也打了个敬礼,然后好奇的看着四周,“许处你从哪出来的啊?” 许处回了一个敬礼,往后退了两步,我才看到原来这间办公室和安城的的还是有点不一样,后面的那面墙壁上放了很大的一幅画,上面画的是关二爷,而画框背后是一道门,这里竟然有一个密室。 许处表情不像每次那么慈祥带着微笑,此时他面色凝重招呼我们过去。 我看看阿元,后者皱眉,又看看阿飞,他耸耸肩,显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走进密室,我惊讶的看着满屋子只有科幻片里才能看到的高科技,真是一屋子电脑屏幕啊,还有led屏幕挂了满墙都是,此时这些显示器显示的是不同地区,有的是街道有的是酒店里面,都有人来人往的影像。 第三百一十二章 平哥的消息 坐在这些显示器中间,是身材消瘦却健壮的长发姑娘,此时在键盘上正噼里啪啦呢。 她没回头,而是随着键盘的声音我,我们看到几个屏幕同时放了同一个画面,她指着上面,“我最后追踪到平哥的信号,就在这里。” 她回头,是木兰,此时带着一个银丝边镜框,表情也很凝重尤其是看到我的时候,抿着嘴。 “怎么回事?” 我听到平哥最后出现的信号这几个词,心里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元也面容凝重看着画面,那是一处类似电线杆上的摄像头的视角,下面有人来去,看着穿着打扮似乎不像京城,倒有点像是,西北。 许处也不废话,“这次叫你们来,是因为出事了,平生在出玉成坤的任务,第二次去西北沙漠交涉之后,人失踪了。” “什么?” 我和阿元阿飞异口同声。连一向淡定的阿飞都面色凝重起来,“西北沙漠那边都是蛮人啊。” 许处没有回答他,而是叫木兰调监控,上面有平生的身影,他指着,“平生是十天前带着玉成坤的人去了西北,然后在五天前失去联络。” 我心一下提起来了,看到画面回放,西北的街道随时都有武装力量带着脸谱冲出来扫射着商店里的贫民,画面中平哥和人交手,可是似乎跑掉了。 我心提起来,听说西北很乱,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乱。 “到底在怎么回事啊?”我一下想起什么,“我听平哥以前说,西北那边有咱们的人。” 许处皱眉,“是,有咱们的人,如果不是和那边确定过,我也不会断定平生失踪了。” 接下来,他和木兰就娓娓道来这几天的事,这些是我去乡下时候发生的。 平哥接了玉成坤的人物第二次深入西北沙漠,和上一次的初步交涉不一样,这一次是和西北沙漠势力中其中一只叫做青帮的新兴势力交涉,因为地处危险,许处启动了在西北多年的卧底,一边暗中保护,一边传递消息。 这边让木兰在平哥身上放了无线追踪器,是那种新型的极其隐秘的,只有警方才有的东西,一路跟踪,前几天都很顺利,除了遇到一次恐怖袭击百姓事件,应该是和宗-教冲-突有关,那边人来的消息,因该是西北的狼牙帮和国外雇佣军勾结制造的反政-府恐怖-袭击。 但是这次任务不是和恐怖袭击有关,主要是冲突我们现在也冲突不过,所以让平哥绕开恐怖-袭击继续和青帮交涉,想看看玉成坤到底什么目的。 明明一切如常,可突然一下,平哥的信号就消失了,但是在那边信号塔都能隔断,何况一个跟踪器,所以警方这边也没多担心,但是当时进西北沙漠的时候因为那边没信号,所以约定,就算是人工带消息,平生也要两天送一次消息。 可是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警方这边只好启动那边多年的人,搜寻回报,可是那边的反馈竟然是,平生出境和雇佣军那边交涉去了。 我听到许处叙述到这边,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不可能。” 许处皱眉盯着我,眼神深邃,“我也希望是有什么误会,但是那边人给的反馈就是这样。” 我心中巨大的震撼,许处先头说那追踪器只有警方的人才知道如何拿下来,没信号也没有派人出来送信,这几乎是脱离了警方的掌控,而且,那边警方的人说平哥出境了。 作为警察,除非是一开始和上级汇报过,或者紧急情况,否则是不允出处境的。 这诸多事件,我心狂跳,死死地盯着许处,“许处,西北沙漠那么乱,意外丛生。不会的,万平生不会的。” “虽然那边人深入了解到这种情况,我也还是不想相信平生会。” 许处继续话头,“倒戈。”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一抖,“不可能倒戈。” 许处却是叹了口气,”就目前为止不了解实际情况下,那边反馈的消息是,万平生确实脱离了警方的掌控,并且和西北沙漠那边势力合作,就目前为止的信息综合,他确实有背叛警方叛-国的可能。” 叛-国两个字让我差点站不住,我不信我不信,就算说我叛国了,我都不信平生能叛-国。 阿元也是皱眉,“许处,这消息不清楚吧,就凭那边人来的消息?” “那边咱们的人,在西北隐忍十多年,是老卧底,他反馈得消息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错误,再加上。” 许处脸色暗了下去,看着木兰,我们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看向木兰,后者有点不自在,但是在许处压迫的目光下,默默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很快我们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电子邮件和信息。 “这些都是隐藏信号,如果不特意调查是查不到的,我们可以看到,平生自上次去西北之后,就和那边的青帮保持着私自联系。 而且我们还发现,玉成坤给平哥开了一个海外账户,里面,里面有三千万美金。” 我张大眼睛,一口气没喘过来,三千万美金,我的仙人板板,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就凭这些东西也说明不了万平生叛-国,叛-军,说明不了他被犯罪分子腐化。” 我看着其他人,“你们比我接触平生时间长,比我早认识他吧,该知道,万平生那个傻子根本不是那种人,就算他现在名义上是玉成坤的义弟,那个傻子也只住一个小出租房,给他钱都不会花,他怎么可能倒戈呢,我承认在卧底的时候有很多诱惑,有时候我都受不了。 可是,做人要讲良心,连我这样的都还是警察的卧底,万平生怎么可能被腐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怎么可能叛-国。” 许处刚要张嘴说什么,我又打断,“许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证据都在,可是这些算什么证据,就听那边一面之词,那个老卧底连平哥的影像都没提供,怎么就算证据了,退一万步说,你们不觉得蹊跷吗,这些东西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而且就算这些东西是真的,那凭玉成坤义弟,玉成坤哥给他一个账号也是情理之中啊。” 许处又要开口,我又一次大胆打断,“我打死也不会信万平生背叛组织背叛信仰的,觉不相信,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反正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绝对绝对不信。 还有,许处,我一开始加入警方的时候,您不就和我说过吗,警方和卧底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链条,牵引着彼此,那链条就叫做绝对信任,因为绝对信任,所以卧底出任务时候出生入死,因为信任,警方放卧底出去执行任务。 现在只是五天联系不上,西北那边又特殊,怎么就能说平哥在那边受不住利益诱惑,倒戈了呢?” 我瞪着眼睛稀里哗啦的一口气说下来,嗓子都因为激动有些哑了,瞪着眼睛看着众人。 许处看了我半晌,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都不让我说一句话啊,我哪说我不信任他了。” 我一愣,那边阿飞拍着我的肩,“新来的丫头,你果然是我们中间的新人,来这么久了都不了解许处。” 我疑惑的看向许处。 后者也不解释,要木兰调出来监控,是平哥最后出现的画面,他指着,“我这几天反反复复看平生最后消失的这个画面,让木兰做了分析,位置因该是西北地区,中明市的一条商业街道,叫花篮街,看看平生的表情。” 我们几个凑过去,发现平哥的眼神似乎皱眉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什么了?” 阿飞说道。 “没错。” 木兰放大了平哥的脸,做了清晰处理,这一次我们看到平哥似乎看到什么人了? “我们从玉成坤那边也下手了,玉成坤派去跟着平哥的小弟一共有十个,其中之前恐怖-袭击时候死了三个,剩下七个,我们在摄像头天眼那边找到了三个,已经死了。 但剩下的全都失踪,我们的摄像头也只能在比较安全的商业街查看,其他地区要么没有摄像头,要么摄像头根本进不去,我相信咱们这追踪技术,因为用的是娘天眼所以算最先进的了,玉成坤那边肯定不如咱们这边。 上一次平生去西北沙漠,去了几天都没出来,玉成坤也是等他出来了才有信号,这一次去交涉时间长,玉成坤那边毫无波兰,说明他也不知道平生出事了,也就是说平生就在这死角里失踪的。” 我看着平哥在画面里的表情似乎很惊讶,这个惊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至于什么东西,不会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平生似乎看到了什么人。 我们在那看着,许处却皱眉叫了一声木兰,后者将画面放大,这一次放的却不是平哥,而是他夹克上的一枚发亮的纽扣,经过画面处理,我们清晰地看到这反光点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似乎是一条手臂,手臂上有一条如蛇一样的刀疤。 第三百一十三章 接受任务 “这是唯一线索了。” 许处打断我要说话的动作,看着我们,“虽然现在证据种种指向平生 有可能倒戈,但是无论是从个人还是团队,我都认为万平生不会倒戈。” 我心一颤。 许处继续说道,“西北那边复杂,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平生现在生死未卜,我们不能在这任凭一面之词和所谓看到的证据给他定罪,作为卧底坚实的后盾,我们该相信自己的同志,该支援他,而不是落井下石,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我们的态度就决定着平生的生死。” 我心颤抖,眼眶几乎发酸,“许处。” “所以,我和木兰研究过了,信号源无论从救平生还是继续深入西北沙漠这一艰巨任务的角度看,都必须再次带进西北沙漠。 可是现在那边危险政-局敏感,不找个合适理由进去,不找个合适的人,将会打草惊蛇,万一暴露了平生的身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所以,我们决定。” 他看向我,我心里一颤,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打了个敬礼,”许处,我愿意进西北沙漠。” “不行,颜娇一个女人太危险了。” 阿元在一边皱眉反对。 我则是回头看向阿元,这些日子,他不理我我也没理他。 “阿元,第一,你是自己说过的,当卧底,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任务,只要是任务需要,任何人都能往上扑,你现在说这话属于打自己的脸。” 阿元要反驳我,我打断,“还有,许处说了最合适的人,无论是谁,西北那边混乱,谁进去了,当地各个势力马上都会有所察觉,所以要是重新派精英团队进去,可定会直接武装冲突。 而我是道上的人,我会找理由帮安东或者玉成坤做事,名正言顺的进去,我是女人不会引起对方怀疑,不会打草惊蛇,这是任务需要,阿元。 再有,女人怎么了?我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你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女人怎么了,我照样当卧底,照样完成出色,照样混到京城来了。” 我抬着下巴,不服输的样子让一边的阿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瞪了他一眼,嘟囔着,“没见过市面啊。” 阿元则是皱眉,没理我,直接转头对着许处,“太危险,我建议,我带队进去。” 许处却是拍着他的肩膀,“颜娇说的对,她最合适。” “可是?” “没有可是,虽然危险但是我们会派出飞鹰组,我已经向最上级打了报告,因为西北沙漠问题一直以来都死国家的大问题,现在咱们的卧底都失踪了,我打了报告,这一次国家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我一愣,不太明白许处的意思,后者却是打了个敬礼,“颜娇同志,这一次,我是代表国家授予你,代号红狼最高机密任务。” 我虽然不知道气氛咋就突然变了,还是紧张的回了一个敬礼,但是一听到国家二字就知道肯定高大上了。 “这一次国家会派出国防特种兵随行,务必保证你的安全。你的任务,安监视点放,彻底清查西北沙漠势力分布,以及找到万平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两个字声音很轻,大家的情绪一下下来了,我却是咬着牙根,“我一定会带万平生回来的,活着回来。” 末了我觉得气氛实在太悲伤了,对着许处,“我这代号红狼一下都从小卧底变成国家的了,许处,工资是不是也要翻倍啊。” 后者被我气笑了,这么严肃的氛围就这么被我活生生的弄没了,其实我也是不想大家太紧张,这种紧张让我真的好害怕。 其实后来无数次我都会想当时,我觉得是许处的计谋,老奸巨猾的,知道我胆小,要是直接委派我去西北沙漠说不定我就撂挑子不干了,但我这人有弱点啊,他把我弱点抓的死死地,那就是平哥啊。 我真是怀疑我一开始进来卧底,当什么代号红狼根本不是平哥的意思,那傻子也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肯定是许处想让我进来,怂恿的平哥,他早就抓住我的软肋了。 毕竟我的弱点太明显了,我平时自私自利,惜命的这些好习惯,一遇到平哥的时候,就彻底头脑发麻,全都忘脑后了,一遇到平哥的事,就脑子被门挤了一样的往前冲。 所以他先给我们说平哥失踪了,然后又说平哥可能倒戈,又说信任,然后委派我,什么国家任务,都是浮云,他知道一听说要去救平哥,我肯定冲在最前面,但其实我这胆小又怂,就算爱情面前,我也更爱我自己。 所以,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我点了一根烟,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脑子很乱甚至想现在拒绝是来不及了,那么辞职行吗? 后面阿元过来拍拍我,“开车来的吗?” 我斜眼看他,没出声。 后者看我那么小气,抿着嘴,“我和许老板说了,我和你一起去。” 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没答话。 阿元终于受不了了,“刚才你就那么答应了让我挺惊讶的。” 我正在这后悔呢,这货提这茬让我心情瞬间烦躁,没好气的,“咋了,我就不能当英雄了。” “之前觉得你挺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没想到你会为了救战友深入险境,西北沙漠,要让我去我都得想一想。” tm的,老娘现在后悔的要死了。 你再说我真是要哭了好吗,我悲哀的抬起头来,从一开始加入警方,我就是中了平哥的降头,才会一路走到现在,几次差点死了,说好的上流社会,嫁有钱人的过好日子,咋就变成这样了? 末了,阿元看我一直没出声在那抽烟,也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江心他们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去执行别的任务了。也没问候他们。” “他们都以为你死了。” “啊?” “没什么事,就是我和江心前些日子下乡被人埋伏,她的膝盖又挨枪子了,差点死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阿元立马暴跳如雷的在大街上就开始和我嚷嚷,“什么?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又受伤了,之前的伤就没好,颜娇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她有伤还带她出去嘚瑟什么,她那腿在来两次就得瘫痪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谁跟你当小弟怎么这么倒霉。” 我也一下火了,“你和谁说话呢,注意身份,之前就教训我,现在我是你老大,你这么和我叫嚣干什么。” 阿元被我说的愣住,脸一下红了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其实我看他这样子倒没那么生气了,这货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那么关心江心却打死都不承认,现在和我叫嚣,我气得都笑出来了。“担心就好好跟着,跟我这个老大受罪,那我跟的老大我受不受罪?” 我指指酒吧。 阿元立马不出声了。 我也没管他,直径往回走,夜晚街道有点凉,阿元就和小媳妇一样的个跟着我。 半晌,我走的腿都麻了,他马上去把车开来,我这次很有派头的瞪了他一眼,坐在车子后排做大姐大风范。 车上阿元从后视镜观察我的表情,“你有计划了吗,我是怕,怕平生坚持不了多久。” 我闭着眼睛没答话,良久,“我比你更急,阿元。”可是急有什么用,如果不计划好了,也许平生死的更快。 其实我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平生五天没消息了,西北那么乱,人出什么事了不好说,可我不敢想,我只要一想平生可能已经没了,我就受不了。 我又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一会你直接把我送到安东的那个公寓。” 阿元皱眉看向我,我却懒得再回答他了。 到了安东公寓,我打发阿远回去了,直径上楼按了按门铃,里面人似乎没想到有人这么晚来,我在门外啪啪砸门喊着是我颜娇,半晌,安东赤着上腹,身下围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带着水珠,顺着脸脖子一直从结实胸膛流到腹肌,最后消失于腰间的浴巾下面,惹人遐想带着诱-惑。 我看到这样的他微微发愣,安东靠在门边上,一副出浴美男图的画面,拉起嘴角,伸手一下将门外的我扯进去,啪的关上门。 我没站稳一下扑倒温热的皮肤上,身上还带着沐浴露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清香,让我呼吸急促,那货在我头上咯咯咯的笑着,“几日不见就想我想的大半夜来敲我的门了。我正洗澡有些一般无聊呢,你就送上门来,怎么样,鸳鸯浴啊?” 我一愣还没等说什么,这货就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我扯进浴室,我叫着,“哎哎哎,别别。你听我说。” 可是那货似乎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我扔进那硕大如泳池一样的浴缸,我扑通站起来衣服脸全湿了,那货却在岸边笑着,“都湿了,不脱不行了啊。” 我刚才心里的阴霾一下被这货弄得的想伤春悲秋都悲秋不起来了,“丫的,你发什么神经。” 第三百一十四章 香氛蜡烛 我气得伸手脱下湿透了的外套,就朝他扔去,这货却是伸手接住,在鼻子处闻了闻,“好香。” 他眼神深邃迷离,不似平时清晰,我一下警惕的四处闻闻,果然有股淡淡的香味,再看浴缸边上点着两根芳蜡烛,立马惊叫起来,“丫的,你自己在家还点这东西,你变态啊。” “什么叫这东西,这可是保健芬芳,可以让人精神放松,小东西,难道你每次不喜欢吗?” 说着,蹲在来伸手一把拦过站在水中的我,让我仰着背后靠在浴缸边上动不了,那货的脸就这样倒着吻了上来,舌头灵巧的在我口中戏虐,随着空气中的芬芳一下让我刚才的紧张放松下来,整个人开始发软迷离。 安东笑着松开我,我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又使坏。从水中站起来,刚要说话,那货却没给我机会,而是直接下水,拦我入怀里。 我挣脱不急,他两条手臂十分有利,禁锢住我,而我身上衬衣因为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透出里面黑色的文-胸形状,有一种湿身诱-惑的感觉,我身上一松,他那双眼迷离着,带着清香的吻纷纷落下。 我俩就那样站在水中,我挣扎不开,却是一股异香过来,像是抽走了我的魂一样,他咯咯咯的笑着,我猛然惊醒,错过身看到浴缸边上的镜子,我此时正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手伸进他的浴巾里面。 顿时羞的脸红,恼羞成怒,“你个变态,在家点什么芬芳蜡烛,玩这种不要脸的事。” 安定一副无辜的样子,“都说了是保健吗?怎么不喜欢啊?” 他暧昧的捧住我的脸。 我懒得理他,从浴缸里爬出来,身上衣服全湿透了,轻车熟路的去他的卧室,踮起脚尖在衣柜里找合适的衬衣换洗。 我记得之前他有件不爱穿的棉t恤,我上次还想着自己留着当睡衣呢。 可是翻来翻去没找到。身后那货却不知何时走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放在我头上,“找什么?衣柜里可没藏人。” 我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今晚还是是不是吃错药哦了,还是你那芬芳保健品吸太多了,小心产生错觉变成精神病啊。” 安东咯咯咯的笑着,身体紧贴着我,我说一下僵住了,瞬间感受道身后的人某个位置凸-起。 一下愣住。 后面那人却是在我耳边吹着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的香味让人好动情,可能是你来了的缘故吧。”他喃喃的,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诱-惑着,“难受。” 我僵住,他一下将我扳过来,正面对着,贴的更近,安东却是双眼迷离甚至比每一次都迷蒙。 趁我发愣,一下将我压在衣柜上,身体紧紧贴着我,那浴巾下面的东西逐渐变大,最后卡在我湿漉漉的裤子中间,蠢蠢欲动,“难受,难受,颜娇,我难受。” 我咽了口口水,“别闹了,你这是怎么了?都叫你少用这种东西了,好好一个人干嘛用这种东西。” 我有些尴尬的,想挣脱他走开,因为此时真有点害怕了,云聪这人每次就算玩笑,也是有分寸的,可是这次不知道是我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感觉他人不太对劲。 然而安东没给我机会,直接压着我,撕开我湿漉漉的衣服,湿衣服有点难脱,他竟一把撕开,瞬间我就穿着内-衣裤被他的腹肌压着,挣脱不开,他一下用力将我拖着往上,伸手掰开我的腿,让我成跨坐在他左右手臂上的姿势,像是抱一个玩偶似的,力气极大。 我一愣,还没等挣脱,他就一手伸到我湿透了的小裤上摸索。 “别闹阿东,别闹。” 安东却是有点痛苦的压着我,“颜娇,颜娇你有点诱人。” 我听了这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身体滚烫。我争拖不开,知道这货缠人的厉害,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控偶,挺用力的,后者却是一阵舒服的呻-吟。 这声音让我一下警惕起来,又咬了下,他的身体却是发抖一样的。 我顺势推开,他竟然这次没用力,而是直接哼哼着倒在地毯上。 我心提了起来疑惑的走回浴室,看着那蜡烛还点着,然而我走进浴室的一瞬间刚才那种酥麻的迷离感觉又上来了。 但因为地上全是水,我差点滑倒,这一惊清醒了半分,赶紧吹灭了蜡烛,在吹灭后,人就清醒了几分,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不会吧。” 心里虽然怀疑,可是安东这人多谨慎不说,这出宅子可是隐秘的地方,外人都不知道的。想到这,我还是四处查看了一下,门窗都紧锁,屋子里也没别人啊。 在回头去看地上的安东,人似乎发烧了在地上颤抖起来,人也不清明了。 我一愣,赶紧附身去摸他的头好烫。 怎么回事,我赶紧找了毯子先给他盖上,就转身打电话,可是我手机刚拿到手上,就有人一把抓过我的手臂,这样用力一拽我,手机直接就被他抛出去很远摔在地上七零八落了,我挣扎着要去拿手机,却被那股极大地力气撤进一个滚烫的怀里。 此时安东跋扈的不行,双眼通红的抱着我,我身上裹着的浴巾也被他撤掉扔了,此时身上只剩下内-衣裤。 而安东的眼睛火辣辣的吓人。 “你醒了,你好像发烧了,那个香氛蜡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怎么会?” 我还没等说完,安东一把压过来,拖着我狠狠的扔在卧室的床上,随后栖身上来,我挣扎不开他的手极其有力的撤下我的文-胸,因为扣子都没解开就扯下来,抽的我身上通红生疼,底-裤也被他一下撕碎了,我尖叫着,他却一下压上来。 疯狂的闻着我的脸我的脖子,向下,在我坚挺的双峰上,狠狠地咬下去,我叫着,一点都不温柔的安东让我浑身疼痛。 “阿东,你干嘛,停下,快停下,疼,别弄了,疼。” 可是安东听不见似的,像是控制不住一样,话都不说,野兽一样粗重的喘息着,找不到出口一样的疯狂的在我身上肆虐,狮子一样狠狠地咬着,疼痛的同时,我身上一股奇异的酥麻。 我的双峰被他弄得酥麻难耐,在疼痛和迷离之间不断的转换。 “阿东,你疯了,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就算是玩乐,也不会强迫我,可你现在弄疼我了,我不要玩了。” 我狠命推开他,他却一下抓我的手腕举过头顶。 然后一口咬在我的腋下,那疼痛让我直接尖叫起来,他没听,我的双峰和肩膀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他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慢慢向下,逐渐咬着我平摊的小腹,手指不像以前一样先在我身上点火,让我无力招架的时候才贼兮兮的入侵。 而是毫不在乎我的感受长驱直入的一把伸向我的下-身,一只手指一下伸进去毫无预兆,瞬间的疼痛让我直接叫出来,没有循循善诱,也没有前戏直接一只手指插进来,我疼得都要背过气去了。 死命的想踹他,可是腿却不敢动,一动就疼。 我手臂也被束缚,打都不能打,只能咬着他,然而越咬的用力,他似乎却越兴奋,让他的手指更用力。 我大声喊着疼,不知多少下,安东一下扯开自己身上的浴巾,直接压上来,此时如铁棒一样的坚-硬滚烫的东西,一下卡在我两腿-之间的位置,我顿时瞪大眼睛不敢说话,不敢动了。 安东那双眼睛如狼一样死盯着我,双眼通红却没有焦距,整个人如同被恶魔附身一样,和平时邪魅,和我玩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算他再忍不住的时候也是那副小孩子受委屈的样子,而不是这种如同一头猛兽要吃人的表情。 “阿东。” 我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了,心脏快跳出来了,安东却是没有一点怜惜,直接用他那东西在我外面磨蹭着。 他半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一样的哼哼着,可即便是如此淫-荡的场面,他那结实的胸膛和腹肌,邪魅的轮廓还是让人心中一荡,我顿时脸上发烧,同时心里骂自己,颜娇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欣赏美男,真是无可救药了。 然而随着他多频率的在外磨蹭,我也跟着哼哼起来,半眯着眼睛梗着脖子,明知道要反抗,可是很贪恋这一刻漂在云端一样无法形容的快-感,只觉得下面被他磨蹭的地方就是着火了一样滚烫着,几乎要把自己点燃,且又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可是安东此时却是突然咬着牙根一样的,突然出声,“颜娇,阻止我。快,我真挺不住了。” 我半张开眼睛,此时已经满面潮红,我俩都没穿衣服紧紧贴着,下面也贴合在一起,此时他要是再进一步我真抵抗不了,可是突然的开口让我一愣,“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冰箱 “快,我真是控制不住,这药性噬心,我清醒的时候很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一下抓住我的双峰揉着,我刚清醒一点,又被他弄得迷离的频频娇-喘起来,控制不住的浑身一震战栗。 然而我的呻-吟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安东整个人抖了一抖,双手分开我的腿,几乎要把我掰开,挺身进来,然而我到底是黄花大闺女,下面紧的厉害,他死命要挤进来我疼得嗷嗷嗷直叫唤,一下清醒了几分,往后退着,他就往前进,一下下把我逼到了床头无路可退了。 “安东你清醒一点啊,疼死了。” 他还是往前挤,一下把我压在床头上,伸手抬起我的腿要一个刺身进来,我吓的大叫,躲开他竟就这样滑稽的撞到了床头上,似乎疼痛让他也清醒了一点,半眯着眼睛,声音无力,“药性太大,恐怕有诈,颜娇,快,赶紧叫阿宁过来,带着药箱子。” 他说完这几句话已经是满身大汗,死命控制住自己不向我扑过来。 我发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安东痛苦的大叫着,“快啊,不行了。你要是不想被我做死了,赶紧叫阿宁。” 我赶紧慌张的四下找电话,可是电话在哪呢,被他扔外面了,我赶紧,也顾不得没穿衣服,拽了个被单救连滚带爬狼狈的去客厅找电话,可是电话被摔的四分五裂,我在那组装的时候手都发抖,只觉得肯定是出事了。 不然安东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而且他身上真的烫的吓人,就算是中了迷药也不是这样的吧,我也算是有中春-药的经验了。 拨了过去,刚接通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大叫着,“快来啊,安东发疯了要吃人,快点来,地上药箱子,快。” 我还想再说两句,可是手中的电话一下被人打飞了,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身体向我压过来,死死地把我压在地毯上。 我抬头想起来都不能,此时安东已经彻底化成一个猛兽,压着我,在那有规律的晃动,但我身上和他之间隔着一个被单,他似乎连被单都不知道要弄起来了,只知道本能的律动,那一下一下都顶在我下面,顶的我疼死了,只觉得要被人戳穿了。 伸手去够一边被安东刚才不小心弄掉地上的台灯,举起来不敢打他头,往他肩膀上招呼,可是台灯都打碎了,他还不知道疼,最后我一狠心新,“对不住了啊,阿东。” 往他头上来了一下,没敢使劲,但他一疼松开了我,我看准时间几乎是连滚带爬,爬进最近的厨房,然而刚要锁门,安东就用力的一把推开,我被这股大力拖出去好几米,身上的被单也掉了,顿时一身赤果的躺在厨房地砖上,后者则是也赤-身果体进来。 双安通红的像是野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一把甩上门,向我走来,我真是吓的不行,此时面前的根本不是安东了,而是彻底被要药物控制的野兽,他身上那东西长得吓人,极大,像是一个通红的铁棍,不断的跳动着。 “安东,你清醒一下啊,阿宁马上就来了。” 我是真害怕了,因为我知道现在我面前的根本不安东,而是一个要行野兽之事的修罗。 我赶紧往阳台跑,那边还有个门,只要在那呆到阿宁来了就没事了,可是脚下一滑,下一秒钟安东就抓住我的一只脚,并且往餐桌那边拖。 我张扎着大叫,能抓过来的锅碗瓢盆全都往他身上招呼了,同时发疯一样尖叫,可是安东却是死命抓着我,手臂被我拿过去的刀子划出血,都一点感觉没有,直接抓过我,几乎倒拎着我的,把我竖着拎起来。 我吓的大叫,他却是分开我的双腿,直接一口咬在我那里,那刺痛的感觉,让我啊啊啊大叫。可是他随即变成了贪婪的呼吸,贪婪的吻着我那边的芬芳,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弄流出来的汁水。 我此时已经从惊恐疼痛转为了羞耻。 要知道我被大头朝下,吊着,将我完全暴-露在面前舔弄,而我就被吊着,想动弹也不得,被人舔着。 可是他灵巧的舌头很快就让我的羞耻心彻底沦陷了。 我哼哼着瞬身颤抖,从那里不知道是我的汁水和还是他的口水顺着我的大腿根一直流在我身上,滴在地板上。 我哼哼着,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我眼疾手快的看到旁边的冰箱,从后面拉开冰箱门,顺手在我熟悉的位置上,拿过冰箱里的冷水壶直接浇到他头上, 冰凉刺骨的水在那滚烫的肌肤上,我甚至都能听到点水沸腾的声音,安东却是瞬间清醒了几分,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已经浑身青紫的我。和半果的自己,“我怎么了?”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大哥你刚才发疯了。” 安东放开我,站在我面前,想了半天才想起什么来,皱眉凝重的,“叫阿宁了吗?” “叫了,还没来。” 安东点着头,可是很快浑身一抖,像是又要发作似的。 咬着牙看看旁边的冰箱,捡起地上我掉落的被单缠在身上,然后将冰箱里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弄出来,双开门冰箱很大。最后他拿起另一壶冰水仰头往嘴里到,我都觉得难受,身上那么热水那么冰,最后他忍着痛苦调了一下冰箱温度,坐了进去。 我瞪大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安定却是不让我靠近,“我恐怕是中了药了。” “什么药这么厉害。” 这么厉害能把你这玩迷魂香的祖宗弄得这幅德行。 后一句话我没说出口,主要是我身上也难受得紧,刚才被他那么撩拨,没几个人能受的了吧。 安东要关冰箱门,让我把他锁在厨房里,我没敢,“别关了,现在开着冰箱就够冷,你要是坐进去,阿宁还没到呢,药还没解,你自己先冻死了。” 安东似乎想想也是,而且他又喝了不少冷水,意识好了很多,最起码清醒了几分,但是透过被单我还是看到某些东西直冲云霄。 “那你坐远一点,和我说说话,我怕我一睡过去,就醒不了了。” 我心一沉,安东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像是有点害怕的,有点恳求的,又有点小孩子的样子。 而这样的安东却是真实了几分,真的,平时的安东要么高深莫测,要么高高在上邪魅异常,这种时候真是少之又少,可是我又觉得在人家这种时刻心里想着这些真是不到的,索性拿了把椅子,坐在了离冰箱两米多的餐桌旁,拿了桌布围在身上。 看着坐进冰箱里的安东得嗦着,我尴尬的找着话题,“怎么回事啊,你那个蜡烛好像有问题,这不是你常用的吗?不过你也是,平时自己用这个干什么?” 安东得嗦着,紧闭着眼睛,搓着手,身体冷热交替让他难受的厉害。 可是尽量让自己意识清醒,和我说话。 “我平时用的都是从东南弄来的混合香料,有迷药的成分,可是不算太多,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迷乱,我用了很久,因为这个,一般的迷药对我来说都不管用,所以我点这个蜡烛没事,可是你一闻就不行。” 我诧异,原来这样啊,也是,安东地位特殊说不得对手想弄个美人计算计的他有的是,这和自制力没关系,总是洁身自好也架不住人家下药啊,这点我可清楚,那中了药以后就由不得你了。 安东为了不中药常年训练自己,可是这个蜡烛今天怎么额回事。 “被人动了手脚。”他咬着牙,声音发抖。 “啊?”怎么会被人动手脚,安东的东西一向仔细,再加上,这蜡烛可在他家里,这里除了阿宁和我没人知道吧。 我皱起眉头。 “这蜡烛是新从东南亚拿过来的,所以我才知道肯定不是普通迷药,如果普通的药也用不着用这种歹毒的手法,而且对方肯定知道我已经有抗药性了。” “可是如果是色-诱,我不来,也不会有女人知道这啊?” 我疑惑的,心中不安。 “所以我才要控制自己,不然如果是女人能解决的,你早就被我拿下了。这药恐怕是不能碰女人的。” 我没明白。 他继续道,“听说东南有一种香料师傅会配一种毒,叫绝命诱-惑。这种毒闻一会没事,就怕闻的时间长了,失去心智,一旦行了房事,就会马上暴毙。” 我心一抖,张大眼睛,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药,这是要人命呢,而且还是让人这种死法。谁要对安东下毒啊。 “这蜡烛是混着其他蜡烛一同从东南亚来的,看来是我的香料公司出了问题,被人做了手脚,左不过是哪边的人,不过要处理也是之后了,我现在。” 我看着他似乎痛苦极了,身上皮肤都通红的,想要从冰箱里出来,我眼疾手快的将冰箱门压住,他却是一只手从门里伸出来,想把我扯进去。 我大叫着,“哎哎呀,不行啊,你会死的,暴毙,你说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面包片 安东却是压抑着痛苦,一把将我扯进去,他的怀抱热的出奇,将我压在身体上,我害怕的啊啊大叫着。 他却是先叫着我,“我还清醒。” 我看着他,此时大喘着气,我俩的姿势真是奇葩了,在冰箱里,做这种事。 他在我耳边,孩子一样的肯求着,“我实在难受的厉害,你能,你能帮帮我吗。” 他还没说完,我立马打断,“不行,你会暴毙的。” “只是碰碰缓解一下,不-射就没事。” “这太危险了。” “我有分寸。” 他固执的抓过我的手,扯开被单,让我握住那滚烫的东西,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半眯着眼睛握着我的手律动,我脸羞的通红,怕他一不小心弄出来,急中生智抓过旁边一叠面包,此时面包片也是凉的,那东西又软,虽然这种紧急时刻,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笑场了。 谁能想到,这大晚上的,我和安东这身打扮,屋里被我俩弄的一片狼藉,然后两个人竟然在冰箱里拿食物做这种事。说出去真是太丢人了,绝对绝对一会要让阿宁闭嘴。 当然安东也不会让他说的,毕竟这对安东来说太伤害男性尊严了,我用冰面包片包在他那个上摩擦这事,太变态,太不可思议了。 磨了一会他也不敢让我弄了,就那样小狗一样的坐在冰箱里,又怕我在冰箱里太久会着凉,让我出来了。 可是他那药性似乎一波一波的,上来难受劲,还是会让我帮他用东西弄,同时这货不老实的还用那滚烫个双手摸向我。 我皱眉打开他,他就半眯着眼睛,“让你一个人服务我可不是男人该做的,我不能那个,你却能啊。” 说着,手指胡乱的在我下面摸着,而我下面此时已经汁液泛滥,被他这么一摸,刚想在说他两句,就不自觉得哼哼了起来,主要是此情此景,不动情才怪呢。 于是,就在我俩这变态互相磨蹭着的时候,厨房门外突然一声大喊,“安少,人呢?娇爷,安少。” 我一下清醒过来,刚才玩的太投入,阿宁啥时候进的门我都不知道。 抽身已经来不及了,阿宁一下推开厨房门,我眼疾手快的扯过被单将自己包住。 还好冰箱门打开着挡住了厨房门,所以当阿宁找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裹好自己,可是想起身却不能安东那货的手还在我下面来回蹭着呢,抓着我不肯放。 而这时候正好赶上他最大一波药性,他也不顾阿宁是不是在面前,一下将我扑倒,我尖叫着,“快弄开他,阿宁他这个要是那啥了,就会暴毙。” 阿宁本来看到我俩这样吓的呆愣住了,要知道我刚才对着电话说安东发疯了,可没说发的什么疯,所以他匆匆来的时候,看到我俩这般样子,整个个人蒙了,想着要不要退出去。 可是我一声高喊,后者明白过来,赶紧翻找药箱拿出一只镇静剂来直接扎在安东脖子动脉上,后者抽搐着,晕了过去。 我捂住被单大喘着气,阿宁背着安东回房间去了,我一个坐在冰箱边上,看着满地狼藉,以及,带着可疑色彩的碎面包片,脸发烧,尼玛,我都干了什么,我只祈求安东醒来千万别记得这些事了,太丢人了。 许是刚才被他撩拨得,我在浴室洗了半天澡都没出去,只觉得浑身空虚的厉害,最后把水调到按摩程序的,在浴缸里泡了半天才出来。 阿宁已经给安东打了镇静剂,甚至还用了一只进口强力的解毒镇针,掉了水,处理了伤口,此时安东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躺着。 “幸亏安少及时进了冰箱,这种绝命诱-惑成分主要是蛇床子和罂-粟的花粉,药效很强,却是惧怕寒冷,喜热,如果是在东南亚热的热度,或者天气特别热,都会马上加速度发做,这种要来源于东南亚,那边天气炎热,一旦被用药必然马上控制不住自己,暴毙。 幸好安少进了冰箱延缓了药效,不然抢救都来不及。” 剩下的话他不必说我也知道,幸好我俩没那么冲动。真是太丢人了,我羞红了脸,这是和另一个人讨论,心里把安东从头骂到脚。 “不过这样冷热,他身体幸亏好,不然也很容易出事。” 他拿了温度计,我看着,安东此时温度都三十九度了。 “我掉了水,一会就会退烧,但今晚要好好休息,之后几日身体也会虚弱,不过安少的身子一直好,过不了几日就会恢复的。” 我点着头,坐在床边上。 安东睡的那么安然,像是刚出生的小婴儿,难得看他安睡的这么踏实,这个人一向浅眠,警惕性很高。 阿宁在一边配着明早的药,忙忙碌碌的。 每次见阿宁,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现在这种半夜紧急时刻,他依然是西装革履,穿的很保守很严肃,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都要扣的紧紧的,把自己包裹严实。 一时屋子里静的有些尴尬,我找着话题,“把你吵醒了吧。” 阿宁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工作,“我就住在附近,安少会随时吩咐我。” 官方而又严谨。 我也讪讪的没再找话题,只是看着阿宁在那边配药,心里一沉,一下想到想到今晚我来这找安东的目的,我是来和安东说玉成坤要进军西北沙漠势力的。 如果照许处说的,玉成坤还不知道平哥失踪了,那么我需要找个理由让安东和玉成坤都同意我去西北,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俩联合,那么首先我要让安东知道玉成坤的打算,并且说服他,那是块肥肉,让他抢一抢。 而另一边,用98号地皮,让玉成坤合作,只要这两人肯分一杯羹我就有的是理由进军西北沙漠,我知道时间紧迫,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许处那边准备人手给我也是需要时间的,这可是个国家级的大事件大工程啊。 然而出师未捷,我刚到安东这,安东就先出事了。此时我心里很乱。 竟然昏昏沉沉的趴在床边昏昏欲睡了,直到被一阵飘香的饭味勾引着肚子里打鼓的馋虫才惊醒,抹着脸上的口水,抬头看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我看了一眼安东还没醒,摸摸他的头已经退烧了,此时表情舒展开来是度过危险了。 起身寻着香味到了厨房,一路上惊讶的发现我俩昨天弄得满屋子的狼藉都被阿宁收拾干净,厨房也收拾好了,此时门口堆几袋垃圾,窗明几净,在看着厨房那个高大帅气的阿宁,围着条围裙,一丝不苟的勾兑着牛奶咖啡的比例,一面用铲子煎着大小一样的松饼。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画面。 说真的我作为一个女的,看到屋子一下这么干净,真是自惭形愧,在我呼呼大睡的时候人家阿宁全都收拾好了,而且,最最主要的,昨晚那些垃圾中还有我和安东用过的,手纸。 立刻脸上发烧,阿宁回头看到我,“饭马上就好了。” 我有点尴尬的,“你都忙了一晚上了,还要你做饭真是不好意思啊。” 阿宁没什么的摇摇头,“做个早饭而已,而且也没多忙,刚才起来收拾的,因为之后还有工作,要保持体力所以我在客房睡的。” 我听到这话瞪大眼睛,看着窗明几净的,“这些都是你刚收拾的啊?” “是啊,一点小事而已,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家务做饭这种我看来要弄上一天的事,他轻描淡写的说过,然后速度很快的将早餐弄好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我看着丰富早餐发愣,这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短时间内弄得早餐五味俱全,煎香肠,培根,蔬菜水果沙拉,牛奶咖啡椰果,还有,我心一抖,三明治。 看见面包我心颤着,装作不在意的,“这面包不会是冰箱里的吧。” 阿宁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看我,然后很利索的把锅台擦的极亮,已经在洗手了,“是啊,我看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就简单做了个早餐,看见有面包就烤了一下做三明治。” 看我发愣,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我咽了口口水,傻笑的,“没什么,早餐,非常完美。” 虽然我和自己说,昨天用了的面包都碎了扔掉了,那袋子里的是没用过的,可是我还是心有余悸的没碰三明治。 正吃着饭,阿宁手机响了,接起来,也没避讳我,我在那吃着东西,真是无意听着,但是几句话却让我一下愣住。 只听他皱眉对着手机,“知道了,安少醒了我会和他说的,我知道急,再急也得我们安少醒了,要不然你让你们坤少先派人去吧,我们这边军火运过来也要今天晚上,现在不可能。 没有条件可讲,我知道你是做小弟的传话额,可是你要知道你们坤少现在可还是求着我们安少呢,地皮还是西北沙漠都是,再说了地皮已经摆上台面了,西北沙漠可还没找落呢,有事等我们安少一会起来再说。” 第三百一十七章 计划有变 阿宁似乎在和玉成坤的小弟交涉,严肃却又强硬,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玉成坤,西北沙漠?什么意思? 我一下愣住,看着阿宁,“坤少去发展西北沙漠势力,这事安东知道?” 阿宁看了看我,皱皱眉,还是点头。 我心里炸开了,“刚才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安少要和玉成坤一起进沙漠?” 阿宁看了我半晌,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我,“坤少的义弟似乎在那边失踪了,是西北沙漠那边的势力来的反馈,坤少多疑觉得对方此地无银三百两,事有蹊跷,没准是他们故意给坤少下马威,扣了平哥,所以要带队进去,加快西北沙漠计划。 这事安少没吐口,可还是决定一起去,但是一开始这个西北沙漠的计划就是安少出的,他主动找坤少合作的。” 我彻底愣住了,人都傻了,脑袋中炸开无数可能,正乱成一团最后凝结成一个最真理的真理,许处以为得到的最新消息原来人家也已经知道了,然而我震惊之余,突然电光火石,那么也就是说锦西北沙漠这事,我要去,就顺理成章了吧! 正想入非非呢,那边房间里传来了安东的声音,似乎醒了,我和阿宁赶紧过去,安东脸色苍白的从床上坐起来,嘴唇干裂,“水。” 阿宁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水,“里面我放了葡萄糖,您已脱水了,赶快喝吧。”安东咕咚咕咚喝着,人还是虚弱的。 喝完了皱眉,晃晃脑子,拔掉针头。 “你干嘛?” 安东摇头表示没事。 闻着香味,我知道这货肯定饿了。 阿宁赶紧端了早餐,阿东喝完葡萄糖水,人也恢复了血色,主要是这人恢复能力本身就很强。 大概是饿极了,我还没等说什么就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我在一边抿着嘴看他,半晌安东吃的差不多了回头看我,疑惑的,“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我满眼心疼,“我终于知道啥叫饥不择食了。” 安东疑惑的看我,我指指盘中的三明治。 后者哭笑不得,“你这比喻。暴-露没文化本制了啊。” 我也不生气,而是高深莫测的挑挑眉毛,指指他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此时嘴里还大口咀嚼着。 “对于面包片我以后都有心理阴影了。”我做了一个握住东西的隐晦姿势。 安东一下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手边的三明治,直接没忍住喷出来。 呛的直咳嗽,伸手点着我,皱眉大叫着,“颜娇,你个,你个。” 话都说不出来,一边的阿宁不知道怎么回事,拍着他的背,安东却是死死盯着我,我则是拉起嘴角露小白牙,适时插话,“听阿宁说你盯上西北沙漠了,和玉成坤合作的?我也想去,带我去吧,行吗?” 安东挑眉看着我,又看看阿宁。 后者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安东看我的眼神非常戏虐,“真想去?” 我眼睛转着,“我和你说过的,我想做人上人大姐大,这京城势力分布真均匀,我也就算得上一个小虾米,西北沙漠的势力可大可小,你们都想分一杯羹我为什么不能。” “你知道西北沙漠是什么地方吗?每年都有人在边境失踪,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连国家都没办法,维和部队都曾经将炮弹指向那个位置,那边的人野蛮的很,雇佣兵的天堂,这种地方你确定要去?” 我咽了口口水,“你们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 安东拉起嘴角,手里把玩着那根输液管,“阿坤的义弟,那个叫什么的,万平生的,在那边失踪了,阿坤听了急的什么似的,他急得不是他义弟的生死,而是急迫自己那边的合作,玉成坤胆大妄为,想往上爬想的要疯了,所以连西北沙漠那边都想插手。与其说我出的主意,不如说是猜透了他的心意。 我也不过是在一边得点渔翁之利。那么你呢,颜娇,你又为了什么呢?” 我心里一抖,被安东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手里全是汗,却是咬着牙迎上那目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论是安城的三十六条街,东郊,还是京华的言家黑-道,都是我自己拿到手的,阿东,我不可否认中间要是没你,我可能什么都做不成,可是英雄不问出处,我的能力你得承认。 现在你们都盯上了西北沙漠,我又是你得力的助手,不分一杯羹感觉心里不舒服,这个解释不行吗?” 安东盯了我半晌,最后哈哈哈大笑,一把楼过我,细碎的在我耳边,“颜娇,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这股带着野心的劲。” 我紧张的没敢动,阿东捧起我的脸,那双眼睛就在我眼前盯着我,末了,话却不是和我说的,叫着阿宁,“军火什么时候到?” “东南亚那边已经发货,大概今天晚上。” 听到东南亚这几个词,安东眉头皱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宁,阿宁马上意识到什么,“昨天晚上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要不要我们?” 阿宁作了一个动手的手势,安东却是制止着,“这件事绝度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是谁我已经猜到了,就算查,查到的也就是个替死鬼,这事你不用管了,之后我会亲自处理。” 阿宁点头。 吃过早饭,我先回来,安东这边军火接洽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先回了住处,赶紧给木兰汇报情况,后者在电话那边疑惑,“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可能吧。” 我叹着气,“不得不说犯罪分子的信息要比咱们还快,以后就别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幻想人家不知道,不比咱们先知道就不错了,现在赶紧通知许处,加快速度,这事比预计的来的要突然。” 确实突然,我们本来的计划是安东玉成坤不知道,我还要费劲让两人知道,然后想办法让两个人呢合作,现在可倒好,两方本身就是合作,那么就不存在我带人去沙漠了,而是跟着他们。 那也就是说,那些什么飞鹰组特种兵啊,我都不能带上了,这事有好也有坏处,好的是,不打草惊蛇,毕竟带那么多高手进去太容易暴露身份,不好的是,少了安全保证,因为无论是安东还是玉成坤,他们的人都不可能有特种兵的人厉害。 所以我心里很乱。 木兰那边很快,说和许处汇报的同时给我发了一些西北那边的资料,还有我们那边多年的一个卧底的资料。 具体出发时间安东没通过我,我想还要准备几天,所以许处那边的人也只能待定,最后许处亲自接了电话,和我说了一下安排,巨体的是,西北沙漠这个地方太险恶,出于很多考虑,人虽然不和我去,但是飞鹰组和特种兵会在外围监视。 一有紧急事件只要我打出一个信号,他们就会全面发动进攻,但是最好不要发生这种事,这点我也知道,因为一旦发生冲突,之前的一切伪装都会暴-露,这是最后的方法了,最好永远别用到。 本来我也不太紧张,可是这么严肃的一段训话,让人紧张死了,顺嘴开着玩笑想缓解气氛,“许处,你说你一个安城的刑侦处长为了这个任务都跑京城这么久了,师母不生气啊。” 后者一愣,哈哈哈笑着,在电话里点着我,“嫌我啰嗦是吧?” “不敢。” “不管如何,颜娇,这次任务艰巨,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保护好自家。” 他这最后一句话让我眼眶发酸。我从小便失去了父亲,没得几天父爱,我妈又对我那样。甚少有人关心我,许处平时很严肃,可是此时却像是嘱咐一个即将离家的孩子,这种慈父口吻让我心中酸涩,忍着哽咽,“知道了,许处。” 放下电话有些感慨。走出房间看着楼下院子里的手下们,不带人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次危险程度很高,我又该带谁去呢? 最后带的人,阿元,陈曼,吾生,还有慕容西。 江心听说我要去西北沙漠,先是一愣,再就是没带她,就不干了,“娇爷,你这是歧视,就因为我是个女的?” 我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江心说这话,一口咖啡直接喷出来了,“大姐,我也是女的好吗?你说的歧视不成立。” 江心气的直跺脚,指着阿元,一脸控诉,“阿元说的,说什么我是女人腿脚又不好会拖后腿,娇爷你看看,看看他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瞪了一眼阿元,这家伙偏心也偏的太明显了吧,关键是,你还惹人姑娘不高兴,这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我也狠狠瞪了阿元两眼,但还是为他说了好话,“江心你看你刚受伤,阿元也是关心你。要不这回你就别去了,听说沙漠特别干,气候不好,对你的伤不好。” 江心不服的指着阿西,“阿西那样的都能去为啥我不能去。” 慕容西躺着也中枪,嚷嚷着,“喂喂,管我什么事,娇爷你看他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地皮归属 这三个人真是祖宗,一个都惹不了。 最后好说歹说,江心才同意留下,瞪着眼睛,“反正我在这里留守是当你们后援,说好了啊,三天一个信号,要是不来,我就带人去。” 我看着江心更着脖子的样子,心里一暖,笑着说好。 阿元却是很不没情-趣的旁边插了一句话,“你带人去?你还能带谁,人都带走了,还有谁?” 江心竟也说不出话来,确实,娇爷的人本就不多,新接手的场子上的那些人也都信不过,娇爷说了,信不过的人,不如不用,平时料理场子还行,关键时刻绝对是不能同生共死,而那种情况下,不能忠心的,就等于去送死。 在一边听我们说话一边摘豆角,准备中午饭的阿朋却是不乐意了,嘟囔着,“我们也行啊。是吧虎子哥。” 小虎子到是没有什么怨言我没带他去,他知道自己功夫不行,不能拖后腿,看着我,眼神深沉,“娇爷带谁不带谁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留下来的也不能闲着,这边生意那么忙,要是娇爷在那边发展起生意来,少不得要这边输送人过去。 到时候忙不急,这边乱七八糟,岂不是娇爷白废了心思,一个个都老实点吧。” 小虎子和从前不一样了,自从脸上落了一道疤,人就成熟了,也深沉了,跟阿元他们学了功夫,在安城处理大大小小的生意,在场子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我看着小虎子淡淡的口气却不是威严,阿朋等人马上不敢出声了。 真有点感叹,这人说长大,还真快,也就一夜间吧,不过这样的小虎子总让我有点心疼。 中午阿朋做了大餐,我们难得人这么全,就再加上阿元回来又是接风又是践行的。 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们这里人多也热闹了几分,围着一个大圆桌子坐下,我又是个不喜欢讲究的,一家人一样,美美的吃上一顿。 我看着一桌子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小时候过年,我最羡慕的不是别人穿了新衣服,不是看花灯,不是放鞭炮,而是别人家老老少少的围了一桌吃年夜饭,我家这边却特别冷清,我会爬在别人家窗外往里看,想象着我也坐在妈妈怀里,一口一口的吃饺子,桌上摆上一年中最丰盛的菜肴。 可是我爸死了以后,我家就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我妈不喜欢过年,我们娘三也吃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家里什么也没有。 我弟弟那时候还小,我妈要给他喂奶,做饭这事一直是我,我有心想坐一桌丰盛的,有一年,羡慕别人家羡慕的不行,我在三十晚上偷偷煮了两个鸡蛋,想着弟弟小,我和弟弟一个,妈妈自己吃一个,那天棒子面饼子我很用心的在铁锅上糊的金黄,头天在河里凿冰摸得鱼,因为是冬天,肉质肥美。 虽然是不大的小鱼,我还是煮熟了煎成金黄,油那时候是个奢侈品,我就想着一年都舍不得放油,过年吃顿好的。 饼子,鱼,还做了稀饭,鸡蛋,我也幻想吃个年夜饭,可我妈看见了直接发了火,说油太费,我小声说着我错了。 她坐下来就气不顺,抱着我弟弟拿筷子在盘子里挑三拣四,最后看见了鸡蛋,彻底火了,一个耳光过来,“吃吃吃,就知道吃,谁让你煮鸡蛋的,不知道是攒着换来年种子的,到时候连粮食都没得吃。” 我眼泪含在眼圈里,转着转着,不服气的和她喊,“过年了吃两个有什么关系,那么多鸡蛋。” 可换来的还是耳光。 我妈发火吓的我弟弟直哭,我妈哄着他,更加厌恶我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妈是痛恨过年的,因为以前我爸在的时候带她回家过年,我奶奶大冬天没让进门,她陪我爸在雪地里跪了很久,从此就恨上了过年。 然而因为那两个耳光,我也恨上了过年,不过我恨的,是别人都能围桌吃饭,而我只能在灶房里肯凉透了的饼子,炸鱼,我妈一条都没给我留,鸡蛋也没留。 此时我有点恍惚,不知道在这种场景下怎么就想起当初来了,大概是感叹啊,和与我有血缘关系的母亲相比这些和我毫无关系,四面八方聚集来的人,竟然能如此和气的坐在一桌饭前,这样开心。 可是放眼望去,每个人都有自己前半生的故事。 我以前不怎么信神佛的,可是这一刻我有点恍惚,那个能把这些不同轨迹上的人聚在一起的,大概只有命运这只手才能做到吧。 看看江心的腿,陈曼的沉默,小虎子脸上的疤痕,谁这辈子都会经历点事的,可最后结果好转就行了,我眼眶有些发酸,平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正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出发,要不要去催一下安东,安东那边就突然半夜派人来接我,真的是毫无预兆的大半夜。 阿宁亲自来的。 我手忙脚乱的,行李都没来得及收一收,抓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就上了车。 车也很隐秘,竟然是一辆很低档的普通大面包车,后面跟着一辆看起来像运货的卡车。 我带着陈曼等人狼狈的进了车里,里面此时只有安东阿宁还有两个小弟在。 我看看表凌晨两点钟,“你发疯啊,安东,怎么这么突然?” 我心下一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后者楼过我,也不管我身后坐着小弟,有点慵懒的,“都准备好了,行踪就会暴露,这年头没有不透风的墙。” “什么意思?” 安东挑着眉,没回答,“你也不用准备什么,我这边弄好了就行。” 我疑惑的,不明白安东为什么突然毫无预兆的出发,还是说他早就打断好了,只不过。 我没敢想下去,决定不瞎猜吓唬自己,四处看看,后面只跟了一辆卡车,我猜想那边因该是军火和他的小弟,“坤少呢?” “阿坤丛别的路线走,一起走目标太大。” 我更疑惑了,目标?你们去个西北沙漠,只要隐蔽或者和那边沟通好,就行了,没必要再出发地就这么隐秘吧,怎么感觉怕这边什么人追过去呢? 心一跳,不会是发现许处他们了吧,紧张的和阿元交换眼神,后者皱眉轻轻摇头,不对啊,许处说我这边出发才派特种兵跟着,可是我这边出发的太突然,走的时候才通知许处,特种兵不可能跟着,安东也不该知道这一层才是啊。 越来越疑惑。 在车上颠簸着也睡不着,这条路不是高速,很荒凉。 大概是从碎蜂,到川江,遂平,乌兰,最后到达西北边境。这是最快的路线。 然而我的疑惑,随着车辆的颠簸在哪不断发酵,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我刚睡着,身后带着兴奋大过于紧张的阿西小声惊呼了一声,“天啊,京城肯定已经炸了。” 我醒了皱眉,阿西爬过来,将手机递到我眼前,同时有些惊恐的看着我身边的安东,安东没睡,此时正叼着一支烟没点,拉起嘴角,冲着阿西提挑眉毛,后者有些忌惮的往我身边凑了凑,“娇爷你快看。” 我拿过来,竟然是早上的新闻头条,一大早上啊,那边安东的人直接召开记者招待会,是有关98号地皮的。 我看着新闻瞪大眼睛一下就醒了,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安东,“98号地皮,你最后定的合作人,是玉成坤?” 不可能,不可能,98号地皮,安东拿到手后就开始逗弄京城几大家族,让那几大家族互相撕b,安东从中捞到不少好处,我还从中捞到了言家的好处,但是以我对安东做事方法的了解,他这98号地皮至少要再拖一段时间。 他在京城把线全都布好了再说,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五大家族,除非有人挖出半个家族来换开发权,否则安东不会吐口。 可是,这么突然,就在我们去西北沙漠的这个上午,他竟然叫人呢发布了98号地皮最后合作人,竟然是玉成坤,怎么可能?这绝对是全京城的疑惑,且不说玉成内的势力不如五大家族任何一家,虽然他背后有成家,可是安东了解内幕,成家只是个幌子,玉成坤根本没想要成家的东西,而是想超越成家。 再者,坤少和安东不是闹翻了吗?他们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会合作,而且还是炙手可热的98号地皮。 看着我的表情,安东拉起嘴角,“别那种表情,不觉得这个时候刚刚好吗?五大家族也不傻,我该榨干的都榨干了,剩下的是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动其根本的,言家已经退出了竞争,最起码,表面上是,这还要多亏了你,言家两个个公子内斗,互相牵制,言家早就被淘汰了。 至于云家,云聪现在忙着和他大哥斗,也没有参与了,齐家那小子上蹿下跳的我是不喜欢,压根就没把他放在考虑范围里,至于司徒,他让我有点失望。还有盛家。” 这一点我知道,盛家势力不够,没资格,但那也比坤少强吧。 京城这些家族们还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那也轮不到坤少吧。” “有什么不可能,我安东做事一向喜欢出其不意。再加上,阿坤为了上位,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为我受伤 安东眼神发愣,像是看着虚无,有些出神, “那为什么选在这时候?” “这件事后,京城会炸,那些人要么找我要么找玉成坤的麻烦,这时候躲到天涯海角,那些人都会找过来,可西北沙漠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一举两得。” 我心中震撼,好计谋啊。盯着安东似笑非笑的眼睛,这双眼睛分明写着胸有成竹运筹帷幄,这事在我们看来像是突然发生,可是安东的表情分明再说这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也许,什么五大家族分析都是屁话,他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想把98号地皮的开发权交给玉成坤,所以,所以玉成坤才那么不着急,那么不紧不慢的去开发什么西北沙漠。 西北沙漠是一块大肥肉,可却是狼嘴里的肥肉,多少年每个想吃肉的都不得,安东和玉成坤这次绝对是铤而走险,要么成功称霸天下,要么不成功,什么都没有了,也许连命都没有了。 我开始怀疑,安东此时自信的笑容很引人深思,那可是西北沙漠,西北沙漠啊。 车子在路上行驶的很快,我们因为带的东西特殊,被隐藏在拉运种子的货车里,后来我才发现安东没带多少小弟,卡车里也就不超过十个人,剩下的都是种子,以及隐藏在种子下面的军火。 对于我的质疑,安东则是淡笑不语,这家伙最近总爱在我面前装作高深莫测。 一路无话,在车上睡了一觉,下午一点多,我们终于到了偏僻的一个小城,安东招呼我说吃饭了。我才迷迷糊糊下车,阿西这时候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娇爷,我刚才打听了一下,咱们现在的地方在西南,根本不是往西北去的路线啊。” 我心中一惊,四周看看,这座小城规模不大,有点像我家附近那个镇子,但可以看出这里饭店特别多,食杂店多,停车对着的街道还算繁华,有人在兜售土特产和小玩意,街道后面就是山了,后面有大片的梯田。 梯田,我竟然在去西北的路上看到了梯田。 微微皱眉,这一看就是个跑货经过的驿站一样的小镇,过路的都是我们这样运货的大卡车和跑路运货的司机们,街边小店里吃饭,休息,买补给的东西。 此时安东先带着人进了一家看起来还比较大的饭店,但是也不是什么高档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酒店,有的都是小吃铺子。 大卡车停在路口有个停车场,都是这种运货拉煤的大车,我们的小面包则是开进主街道,主街很窄,勉强停在了饭店门口,这一排饭店对面就是街道市场,当地人在烈日炎炎下兜售当地的一些特产水果,还有一些小玩意。 吾生和安东那些小弟都被安排在另一桌先吃,他们吃完了要去换看车的人,我们的货特殊,不能离了人看着。 小弟们都是不挑的,只有阿西磨磨蹭蹭的过来和我抱怨,“这边的东西有点不好吃。”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爱吃不吃,吾生还好心和他介绍,食物是上天赐予的,要珍惜,我看到这对cp就想笑,安东看我笑,走过来,“笑什么呢,不来吃饭?” 我耸耸肩走过去,可看到吃的东西,我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这东西不是说好吃不好吃,干不干净,而是当地的食物口味样式真的和我们平时吃的不同。是一种根茎类似红薯一样的东西,安东解释当地都吃这个,“这到底是什么镇子?阿西说你这是去西南的路线,你难道不是要进西北吗?” 安东对着我嘘了一下,“说不定现在还有人跟着咱们呢。” 我一愣,四周看看,可都是当地人,还有南北运货的,安东是什么意思?” “到西北之前,能甩掉就甩,要真甩不掉,就只能把他们引出去。” “都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可能,现在98号地皮的事一出来,五大家族都坐不住了。” “可是你不是刚才发出来的,他们这么快?” “五大家族早派人跟着我,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反应,你以为人家还等着看新闻呢啊。” “那怎么办?” “我的路线先往西南走,然后,迂回。” 我皱眉。他接着说,“时间不会太久,放心,阿坤也等不了我那么久,现在他才是五大家族盯的最紧的,咱们迂回也是为了把五大家族的人引开,给阿坤调兵的机会。” 太复杂了,我发誓我真没听懂。 这边的饭我真是吃不惯,这边的大米淀粉含量很少,一粒一粒的不像我们那边吃的都是粘粘的抱成一团,菜更是偏咸腥。尤其是那个叫鱼腥草的,我真受不了。 小弟们倒是无所谓,他们和安东走南闯北的什么都吃惯了,安东也可以忍受,这一点真让我佩服,安东看我没怎么吃,挑着眉,“不是号称自己能吃苦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我皱眉,“能吃苦是能吃苦,没说能吃这个口味啊。你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安东笑着,无所谓的趴着饭,“你要在东南亚热带雨林里吃过生肉,就不会嫌弃这饭难以下咽了。” 我微微诧异。最后安东先吃完起身到对面街道,没过一会,他拿了两个用油纸包着的,油乎乎的什么东西,闻着还挺香的。 放在我们怀里,还是热乎的,我打开一看,竟然是生煎。 “那边有北方来的小商贩卖这个。吃吧。” 我一愣,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却确实是北方人做菜的味道,还是肉馅的。 阿西在一边皱着眉,咽着口水,“安少你可真偏心。” 说着自己蹦跶着拉着陈曼他们要去买,陈曼没理他,吾生有些不忍拒绝,可是陈曼冷哼一声,“这才到哪他就娇气上了,这要是到西北还不得上天啊,别管他。” 慕容西撇着嘴,自己蹦跶着去买了。 我看着阿西笑着,安东却是帮我捋了捋头发。“快吃吧,一会还要赶路,这东西不能买多,一凉就一股油味你肯定不爱吃,我叫阿宁去买了饼干路上吃。” 我有点感动,但是又不好意思的梗着脖子,“哎呀我又不是阿西,不用特殊照顾。” 安东笑着没说话。 只是我们这边还没吃完饭,就听到那边市场一阵人声鼎沸。望过去只见市场上卖货的都往一边看,不少人聚过去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还疑惑怎么回事呢,下一秒钟,只听见人群中一阵惊呼,随即就一声尖叫着闪开,只见一口油锅直接飞了出来。 我一下站起来,就听见阿西一声尖叫。 比我动作快的是吾生飞身过去,动作轻盈利落把周围看客看的一愣一愣的,随即陈曼也跟了过去,我站起来,“怎么回事?” 安定皱眉,阿宁过来护在安东身边,“好像有人冲咱们来了。” “什么?” 我瞪着眼睛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人群一下散开了,甚至可以说是四处躲藏,而此时市场中心有人和我们的小弟已经动起手来了。 可以看出对方的人不多,但是一个个功夫都不错,我张大眼睛看着,阿西就连滚带爬从中间爬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我就喊着,“娇爷,有人。有人跟着咱们,我刚才买生煎的时候发现的,那小兔崽子还想逃过我慕容爷爷的眼睛,我试了一下丫的竟然直接恼羞成怒动上手了。” 原来油锅是阿西扔了,看来这小子还有点用处,不过这样一闹,岂不是太引人瞩目了。 安东的人过去动手,阿宁这边赶紧护着我们回车里。 我有点担心的,“别惹出事来。” 安东摇头,对方似乎也不想闹大了,如果不是刚才慕容西那一试探,对方肯定会偷偷摸摸跟上的,没想到刚才这么一闹,弄出了谁都没想到的闹剧。 我吹了一声口哨,意思是叫吾生他们赶紧回来,这是在家时候商量好的,在西北怕遇到的意外集合的口哨。 吾生听到声音赶紧拉住陈曼往这边跑,安东这边的小弟善后,示意我们撤走,这么一折腾一会这边派出所的肯定会来人,虽然这边这么小派出所估计不会有太多人,但是一旦惹了官方就会很麻烦。 我们这边大步往车子那边走,还没等关车门,那边人群中就一声尖叫,“哎呦喂,哪来这么多狗啊。” 我一回头只见从前面过来一群狼狗,把街边的小贩掀翻到处都是,人群躲开,那群狼狗疯了一样往我们车这边过来,赶都赶不走。 “糟了,好像还有另一伙人。” 阿宁在旁边皱眉。 事不宜迟赶紧撤,看那狗准确无误的往我们这跑,说明对方事先就让狗闻过我们中间谁身上的味道,所以,这明摆着冲着我们来的,安东果然没说错,五大家族的动作太快了。 然而还没等车子开动起来,一只狼狗就疯了一样扑到了开车的小弟身上,一口咬在手臂上,鲜血淋淋,那小弟大叫着,伸手要拿枪,安东手快的一把拽住狗尾巴扯下来,给了那小弟眼色,然后伸手一扭,狗的脖子就断了。 第三百二十章 满身盔甲 我还没从这画面中缓过神来就被后面冲过来的狗围住了。 因为这里也算是闹市区,我们后面就是饭店,我们想往里跑,可是一回头里面竟然还有孩子,是老板娘的孩子,此时惊恐地被母亲搂着蹲在桌子下面,我就没动。 抓住要跑过去的安东摇头,后者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孩,皱眉皱起,于是,我们几个就被狗围在了中间,然而这种闹市还不能开枪,我们的小弟都在外围,这些狗实在是太多了,个个都要往上扑,这可怎么办啊。 “真卑鄙,到底谁啊?” 我叫道。 可是话音还没落,那边警笛声就响起来了。 阿宁脸色一白,“糟了。”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们可有一车被种子掩盖的枪支弹药呢,这个时候可不能在这偏僻小城落网啊,不然我的行动怎么进行啊,可是现在通知许处想办法已经来不急了。 现在唯有马上撤,可是这些狗就是堵着我们撤不了,对方的意图并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只是减缓我们行进的步伐。 就在这时安东一脚踹翻扑过去的一只狗,抓过车上一瓶白酒直接一泼,然后拿着打火机扔过去,不少狗身上着火在原地打滚,虽然火灭了但是疼的嗷嗷直叫唤,发了疯一样的,互相撕咬。 我们赶紧上车,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些狗发了疯却是更往我们是身上扑,眼看就要扑到我脸上,安东手臂一下挡在我身前,我大叫着,“阿东。” 后者皱眉忍痛甩开那只狗,而就在这时,远处刚才被那些人绊住的陈曼一看到这边情况,抬头一阵嚎叫,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是狼嚎。 在场的看客们都是过往炮货的,听到这声音都不由得一得嗦,开大车的都走过山路,山路最怕被狼群袭击,而这一声嚎叫也是真的在场的狼狗都是一抖,全愣住了。 趁着这功夫,陈曼和吾生三步两步过来,陈曼连吹了几个长短不一的哨声,那些狗吓的汪汪汪直叫,吾生则是微微皱眉,没有伤害这些狗而是在狗身上蜻蜓点水的飞过来。 “赶紧走。” 我们的人赶紧上车,小弟也赶紧上车,来不及多计较就开车上路了,而我们身后是警笛声由远及近,声声催命一般。 小弟疯了一样的开车。 安东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臂,艰难的说,“看来需要换路线了,不然除了京城的追咱们,官方也会注意咱们的。” 他看了我一眼。 我此时则是被他狼狗咬破的伤口吓住了,血肉模糊,阿宁在配药给安东和那个小弟处理伤口。 我看着安东的手臂,愧疚又感动,“这好像只处理伤口不行吧,是不是要打那个什么狂犬育苗啊。” 我有点紧张的想碰又不敢碰他的手臂,只觉得看着都疼。 安东却是笑出来了,“你还知道狂犬育苗呢。” 我有点不高兴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调侃我,怎么地瞧不起我农村人不知道狂犬育苗啊,我告诉你,我们村的牲畜可都要打这种针的。” 车上不少人都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安东被我气笑了,一只手点着我,“颜娇你真是,我白救你了。” 我立马伏低做小,“真是谢谢你了啊,安东。” 看我这幅样子,一脸崇拜加感动愧疚,安东似乎很受用,反而安慰着我,“我和我的人都经过特殊训练,身上对这种东西都有抗体,所以不用再额外打针,只要打一针消毒针在处理伤口就行了,这几天就是不能沾水。” 说到这,安东朝我不坏好意的眨眨眼睛,“所以这几天我洗漱,得你伺候了啊。” 我挑着眉,压抑住自己想怼他的欲望,到底人家是为我受的伤。 包扎好了,几个人都累得摊在车座上,阿西嘟囔着,“那些是什么人啊?” 我也疑惑的看着安东,后者却没说话,半晌,“就是京城那些无聊的人呗。” 末了闭上眼睛,我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平原公路,我们走的不是正经高速,而是野路,因为这边是西南了,所以山路伴着平原,一会这样一会那样都是单调的重复的景色。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太阳开始变成局橘黄色,斜阳开始要落幕,我们的路线临时改道,我不知道是向哪里,但是终点是不变的,看来安东有备用计划,他这个人做事永远都是最周到的。 但是我同时心里也感叹,出师未捷,刚走,就遇到这么多事,还受了伤,偷偷给木兰发了一个暗语短信,让许处摆平官方追踪的事。 到了晚上终于又到了另一个小镇子,阿西又偷偷打听了,这个是去西北必经的镇子,看来安东是反其道将路线又改成这个了,把人引到西南,然后我们再去西北。 这个小镇子比下午那个要达,我们还是包了一整间旅店,对外就说人满了。 晚饭在旅店随便吃了点,到是睡前,安东洗澡这件事难为我了,我其实想说让阿宁帮忙,可是安东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盯的我发毛,就只好依他。 不过,这小旅店有热水就不错了,淋浴是没有的,只能那盆接水擦身上,安东仗着自己手臂受伤,一会让我帮他脱衣服一会让我帮他擦后背,半天弄得我满头大汗。 “哎呀哎呀后面后背。” “哎呀你擦那么使劲干什么啊,我这细皮嫩肉的。” 我最后一生气把毛巾往他身上一甩,“事儿这么多呢,以后谁嫁给你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安东笑嘻嘻的,趴在椅子背上看我洗毛巾,“以后嫁给我的不就是你吗?” 我手上一顿,抬头孤疑的看着这货一副蒙娜丽莎的微笑。 虽然听到这句话知道在开玩笑,可还是心脏狂跳,但是表面上尴尬错开目光,皱眉冷笑着,“抱歉我可没有这么大福气。” 安东无赖的追问上,“怎么不行了?你看现在可是全京城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那是别人以为的,而且像你们这中京城富家公子哥在外面不都是好多女人,再花天酒地,最后娶得不都是世家小姐。” 我端着水盆要出去打到水,他伸出一只腿挡住我的路。 我端着盆,瞪着他,“让开。” “不让。” 安东突然手伸过来,抓住我的一脚,像是受伤时的,“我刚才和你求婚呢,你就这个态度啊。” 我呵呵两声,“受不起啊,快让开吧,大爷。” 安东却不让,我作势一盆水要泼他,他赶紧让开,我匆忙要出去,其实心跳的奇快,就算知道是假的,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吧,尤其是面对这么帅又有钱的人说要娶自己的时候,心扑腾扑腾的。 可是我刚走两步,那货就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一个没站稳,手上的水都溢出来了,声音沙哑的,“你干什么。” 他喘息着,呼吸喷在我脖颈处,酥酥麻麻的。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狂跳。 “颜娇。” 我没回答,水盆里的水在我手上不断地往外洒。 “你之前,不是问我爱你吗?” 我心一下提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也不知道吗?” 安东嗯了一声,半晌,“那天在冰箱里,我想通了一件事,如果我这一辈子就和那天一样都是冰火交融,注定受人背叛活得如履薄冰,那么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对吧。” 我没动,他却继续,“那么有一个愿望,希望有个人能陪着我,从开始到最后,都愿意陪着我。” 我心一抖,这话转折的有点快啊。 “我妈很早就死了,我后来翻她的日记,觉得她这一生都荒唐的要命,不仅自己荒唐,连带着我的一生都因为她的荒唐变得不堪。可是她日记上有一句话我却一直记着,她说她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觉得自己这辈子特别值得。” 他的声音很淡,很难得的淡漠,不似之前的邪魅,也不是平时说话都带着陷阱的狡猾,就是单纯的,像是那天在冰箱前他拉着我衣角,叫我陪他的时候,一个脆弱无助却满身盔甲的男人。 我没出声只任他从后面抱着我,手上捧着的水都洒的差不多了,可我就那样呆呆端着,任由心脏狂跳。 “我那时候不明白,我觉得我妈不值得,我有点恨她,真的,因为她我一直被骂野种,连我爸都曾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她明明可以拥有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男人。 她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却一辈子很值得。 她说那些荒唐让她本来的人生变成了背-景,那些所谓万人争抢的东西都显得那么不起眼,不重要。 颜娇,我觉得你就是我想要抓住的陪伴我一生的人。那个让我的荒唐变成背-景的人。” 我心一颤,身上抖了一下,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什么击中了我一样,整个人呆呆的,有些出神。 “颜娇,我可能是爱。” 他还没说出来,我手上的老式搪瓷水盆就掉在地上发出极大地声响,盖住了他的话,而他皱眉刚要在说什么,我就回身一把捂住他的嘴,瞪着眼睛看着他,“别说,安东,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不能收回去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关口 安东皱眉,那双眼睛明亮的让我害怕死死地盯着我,伸手抓住我抚上他脸的手,“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错开他的目光,心脏狂跳,“别说了,安东,不说的话,我还能在你身边呆着,当你的。” 我迟疑了一下,当他的什么?朋友?我处处算计他,算是朋友,爱人?我哪算他的爱人,连他连我自己都不能承认,亲人?我总拿类似亲人这个幌子来软化他,调查他,可我算是哪门子亲人。 我心里突然很难受。我想到了在平哥给我找的卧底培训中,那个心理医生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人心的复杂是连自己都无法预期的,卧底最难的就是分清是真的假的,可是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谁又知道,谁来分清,怎么分清? 安东固执的捧住我的脸,“颜娇,你怕什么?你怕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我,我愣住了,他一下吻上来,巧取豪夺一样。我挣扎着,他却是死死的禁锢住我,舌头在我嘴里肆虐,我被他吻的没力气了,索性随他。 半晌他看着我,慢慢松开,盯着我盯着我,最后拉起嘴角,像是终于恢复到那副邪魅的样子,却带着点落寞,“颜娇,你胆子真小,你怕什么。怕我什么?” “我没怕。” “如果没怕,干嘛拒绝我。” “我没拒绝。” 他没再说什么,冷笑着,最后目光灼灼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告诉我你怕什么,还有,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当我的女人。” 经过四五天波折,终于到了西北沙漠边境的城市,可以说我已经被这一路不断,甚至是越来越浓烈的风沙刮的没脾气了。 讲真,越往西北走,这风沙越大,不只是大,还干,沙粒子刮在脸上生疼,我出来的匆忙,又不知道这边是这种气候,所以路上才买的墨镜,又因为不是大城市,所以牌子也不很好,带着总觉得丑的要死。 我开始有点后悔没带点面膜,而这小镇里的面膜要么没有,要么便宜的要死也不敢用,只好晚上用酸奶敷一下脸了,不过西北这边的酸奶是真好吃,很有名,不像内陆城市里那种有添加剂的酸奶,味道都不纯,这边因为是西北干旱,喝水没有喝特制的酸奶解渴。 当地四处都有卖酸奶的,用那种进沙漠的牛皮缝制的水袋装了,塞上木塞,随时挂在腰间,渴了拿出来喝一口,真是清凉解渴。 到了西北边境,风沙越来越大,我们停在了这边最有名的一个城镇,叫关口,之所以叫关口,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在西北沙漠和内陆的交界口,从经度来说,真是泾渭分明,关口后便是雅达山脉,山脉那边叫西北,这边叫内陆。 听说一条山脉隔绝得却是两种气候,就有点像海口和三亚的关系,这边是大陆性气候,那边就是海洋性气候。 这边还算是内路气候,可因为是交界处,所以风沙特别大,这边砖房都会被很快风华,所以当地的房子都是用山上一种特殊石头建造的,外表看起来来和普通砖房没啥区别,但是建筑风格确实西北的风味,都是那种房屋很低矮的,这样受风的阻力小。 房屋外面也砌成各种颜色,高门大户会有石头雕刻的狮子或者麒麟放在门口,这倒和内地差不多。 就是这里的植物和内陆不同,都是那种沙漠干性植物,叶很小,仙人掌什么的倒是不多见,安东说要出了关,才能看到仙人掌,西北那边才是真正的沙漠。这里只是交界处。 而这个交界处却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 并不是我想的那种野蛮落后的边境,这里繁华和内陆的大城市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就是穿着打扮上,男人会带上头巾,女人会带上面纱,倒不是什么宗-教-信-仰的问题,而是这里风沙有点大。 当地因为农田少,主要都吃牛羊肉,所以当地人体格要比内陆的人高大,虽然大家都是国人面孔,可是我们站在街道上一看就是内陆来的。 根本不需要什么检测,一眼就能看出来,怪不得外面来了什么人,西北沙漠里面就能立马警觉到。 但是关口也有关口的好处,就是经济发达,来这边做生意的内陆人和西北人很多,西北的水果因为早晚温差大特别甜,哈密瓜葡萄等都是内陆受欢迎的,那边的羊皮牛皮制品也都是顶有名的。 再加上西北和邻国接壤,各种边贸物资都会在关口流通,内陆人则是来这边兜售轻功制品和粮食,所以这个不算太先进,却是经纪繁荣的城市撑着一派繁华。 我们到了关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因为来这边的做生意的很多,所以旅店和酒店都很抢手,再有我们现在要是包一整个酒店未免太扎眼,所以挑了一间很高档的大酒店,还是内陆的连锁酒店随便住下了。 安东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胳膊上的绷带终于拿下来,上面还有伤疤,可是他却不慎在意的楼过我,心情很好的嚷嚷着带我去吃些当地特色。 我不知道这货怎么到了这么危险的边缘会这么兴奋。 “你以前来过这边?” “来过两次。” 我挑挑眉毛,猜测着安东在世界各地都留下过痕迹的可能。 酒店对面就是一家很大的很有当地特色的西北馆子,门口两个生龙活虎的石雕麒麟,说明这家店的老板很有身份,很有西北特色的平顶房,却是个难得的小二楼,一进门大厅里就热闹极了,很多西北汉子赤着上腹在那边一边吃着羊肉火锅喝着马奶酒,一边挥斥方遒唾沫横飞。 有穿着打扮很有西北特色,竖着大辫子,眼睛大而明亮的服务员笑着过来招待。 因为小弟太多不能同时行动,小弟们的伙食阿宁安排完了,此时跟我们来的,就阿宁慕容西两个人。 要了包厢在二楼,因为就四个人所以服务生领了一个小包厢,但其实小包厢就和内陆大包厢一样大,我们上楼梯的时候路过其他开着门的包厢,所谓的大包箱,在我看来能做二十多个人呢,可是也只有五六个人坐在里面。 看我的眼光,西北姑娘解释着,“这边吃羊肉锅子和羊腿,都是需要炭火现烤的,屋子小的话会很热很不舒服的。” 我点点头,进了很有特色的包房,年代久远的漆面圆桌,屋子里有挂衣服的衣挂,桌子上有花瓶,和内陆差不多。 我们这包厢不错,有个雕花窗户,正对着商业街,此时一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声,表明着夜晚夜市的热闹,时不常传来西北商贩一边吆喝一边唱两嗓子,这感觉真像来旅游的,心情瞬间就美美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安东看我心情好,凑过来,“这边睡觉晚,你看现在热闹,一会吃完饭的时间才是最鼎盛的,到时候领你去看喷火表演,当地卖的女爱孩子的头饰也漂亮,适合你这种长头发,他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我此时正被楼下一个走街串巷卖类似内地拨浪鼓,这边是用羊皮制成的小鼓商贩吸引,他没有固定位置,就流动的在夜市里来回走,腰间挂满了这种鼓,手上拿起来拍着,很有韵味,吆喝着亮嗓子的叫卖。 看我盯着那东西,安东笑着解释,“那叫羊肚鼓,是用公羊肚子那块皮制成的,声音很脆,西北人能歌善舞,这种手鼓是很家常的。” 我有点疑惑,“为什么要公羊肚子,是因为公羊生前叫的好听吗?” 这种的地域顾规矩我不太懂,我只听说很多地方有必须用什么公鸡的血,或者母牛的什么什么,似乎又封建迷信说道,完全没往别处想。 安东却是高深莫测的笑着,眼睛在我胸前扫了扫,“倒没什么说法,只是母羊肚子似乎不平整。” 我一下想到什么,脸立马红了,作势要打他,安东看我恼羞成怒哈哈哈大笑着。 西北姑娘递上菜单,这边的特色是羊肉锅子和烤羊腿,因晚上了吃羊腿怕消化不了,到底我们这几天在车上和服务区吃的都不怎么好,怕不消化就要了羊肉锅子。 羊肉锅子里除了涮牛羊肉,还有各种当地的特色菜肴,比如说植物根茎,还要了小菜,像是羊肚,羊排什么的,在阿西的强烈要求下点了两个青菜,再就是当地特色的羊肉泡馍和大盘鸡面了。 上菜很快,阿西跃跃欲试的,和旁边严谨一丝不苟的阿宁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也不想拘着他,阿东也不在意这些,就四个一起坐着吃饭了。 说实话,我以前对牛羊肉这种东西不太感冒,听说人小时候吃惯了什么就喜欢什么,我当然算个例外,适应能力强什么都觉得好吃,可是牛肉还行,羊肉我之后进城真的不是特别喜欢。 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怎么吃过羊肉的人来说,羊肉的膻味真的受不了,虽然也能吃,但是就没那么喜欢,也体会不到阿西说的那种膻中带鲜的感觉。 第三百二十二章 羊肉锅子 可当羊肉锅子在屋子里一支起来,那冒着热气的香味在屋子里乱窜的时候,我心思就活洛了,还真是香,根本不是内陆的羊肉锅子能比得上的。 阿西想去夹羊肚,被阿宁拍开手,拿起羊肚先下到翻滚的鱼汤锅底里,里面的鱼头随着水沸腾饭翻上翻下,羊肚一下锅顿时香味就变成了另一种味道吗,随后下手切羊肉,用公用筷子搅了搅,又把一碟虾子下里面。 安东给我解释着,这自古羊肉锅子就是鱼汤做底汤,不过到了内地根据当地口味改成了许多种,到了东北改成了骨头汤锅底,川那边人喜欢吃辣,就有了红油锅底,其实最正宗的就是西北这边过去的鱼头锅底,鱼头是鱼身上最鲜美的地方,用高汤吊成乳白色,把鱼头中的精髓吊出来。 阿宁是各种美食高手,所以下的顺序也很讲究,先下羊肚,是汤汁更浓下一点手切羊肉片,催味去腥,然后虾子,瞬间鱼羊成一个鲜字。 我夹了一片羊肉沾着这边的麻酱底料,放进嘴里真是觉得这些日子味觉终于回归了。 这才是真正的羊肉,和这边的的羊肉比起来,内陆的真是太逊色了。 “内陆的羊都是圈养,而这边的羊都是四处吃草奔跑,所以肉质心情都和内陆的羊不一样,当然肥美。” 我点着头,本来没什么食欲却被这羊肉锅子彻底吊了出来,阿西更是呜呜喳喳热泪盈眶说自己要抛弃阿朋了,就连一向严肃的阿宁吃的都嘴角上扬,这顿锅子还真不错。 我惦记着其他人吃上饭没有,安东说阿宁安排三两成群去各个饭店吃了,主要不集中吃引人注意,吃什么都行。 末了,“你这当老大的挺难得啊,自己吃着好的,还不忘手下吃没吃到。” 我得意地叼着羊肉片抬着眉毛,阿西一边往锅子里下鲜鱼片一边说着,“当然了,安少,娇爷对我们可好了,能跟上这样的主子三生有幸。” 安东笑着看着我,伸手摸摸我的头发。 我瞪了一眼阿西,他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忙接着吃着。 当地有名的酒叫做马奶酒,用马奶和葡萄酿造的,是当地的特色,这里也有普通的啤酒和内陆的白酒,可是来这里都是要吃特色的,我们就要了马奶酒,尝一尝,不敢喝多,听说这酒劲很大,西北人都能喝酒这事全国都知道。 马奶酒有股奶味,更像是奶茶喝酒精的混合,我喝不惯,其实我们几个都有点喝不惯当地的酒,索性专心吃着羊肉锅子,不一会羊排也上来了,外焦里嫩又是一轮轰炸,以至于,酒足饭饱我仰躺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一打嗝都是鲜味。 喝着这边的奶茶助消化,看着窗外街市一片繁华,小摊街市都把灯亮起来了,摊位也增多了,真是热闹。 看我跃跃欲试了,也不废话,阿宁去结账,阿东就迫不及待的拉我下去,阿西看我走了着急的要跟过来,却被在吧台算账的阿宁一手抓过领子拎回来,阿西着急的指着我这边,“我得赶紧跟上娇爷。” 阿宁板着脸瞪着他,“真是不明白娇爷怎么会带你来,一点本事没有,连眼力见都没有。” 阿西还在张牙舞爪,阿宁却是单手勾住他的领子,任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一只手拿着钱和吧台老板结账。 而这一边安东拉着我出了门就是繁华的街市,街道上歌舞声鼎沸,热闹的好像内陆庙会一样。 我俩一路上逛着,我看什么都新奇,这边的东西和小吃和内陆很不一样,街面卖着用羊骨头雕刻的小挂件,还有一种叫仙人掌果的小果子零食,果子是粉红色的很鲜艳好看,听说当地人用这种东西做胭脂,果然走两步就有仙人掌果制成的胭脂,唇膏。 我试了一点颜色,很鲜艳,老板笑着点一点在我额头上中间,当地姑娘因为风沙都戴着面纱,所以都在额头和眼睛上下功夫,当地人本来就眼窝深陷,都喜欢花眼影和睫毛,额头上喜欢点一个红点显得更加生动,头发喜欢编成小辫子这样能少积攒风沙。 我俩一路在街市上逛着,看看这看看那,开心极了,界面上还有扔果子的滑稽表演,是那种打扮成当地古代样式的小丑杂耍。 到了一个卖当地旅游民族服装的地方,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连着面纱的帽子,那帽子是粉红色的,用金线缝制的不算很精致却是很好看,当地姑娘都喜欢戴,很小的在你头顶歪着的小帽子很有风情,下面连着一块粉色的面纱。 面纱是半透明的若隐若现。我盯着那个,安东伸手拿下来戴在我头上,配着刚才仙人掌果的红点,我照着镜子里还真能鱼目混珠装成当地的姑娘。 老板娘是当地人,有些发福,在那一个劲夸我身材好长得漂亮。 我问了价钱,有点贵,刚要还价,安东就给了两张粉红色的票子,叫不用找了,拉着我往前走。 我埋怨着,“怎么不用找钱,我还想讲讲价呢。” “这么好看还要讲价?” “当然要讲价,你这从小没吃过苦的人,哪知道吃不上饭的日子是啥样的,所以人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识,时刻存钱,就像是过冬存粮一样,有备无患,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你很有钱,万一以后出什么意外了没有了,到时候想着今天这多给的三十块钱,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安东被我逗笑了,“颜娇,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非要盼我破产?” “才没有,我不过是人要有一种简朴的态度。” 安东挑着眉,“那好啊,那你给我拿回来,我退回去。” 我赶紧往后一躲,结果因为街市人太多,我俩在中间打闹,我往后退一不小心将身后一个小姑娘撞倒了。 我赶紧回过头去扶,那小姑娘穿着当地服装挎着个篮子,似乎在兜售仙人掌果子,然而她这仙人掌果子都有些干瘪,所以也没什么人买,也就没注意到她在后面,我赶紧拉她起来,说着对不起,那小姑娘却是捂着膝盖,喊疼。 我赶紧看看那小姑娘的膝盖,虽然有点红却没有破皮,立马紧张起来,“不会是骨折了吧。” 要知道有些骨折是不流血的,一开始没察觉,后来知道了就晚了。 结果那小姑娘一听我说骨折,立马表情夸张,“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我被你撞骨折了。” 因为在街市中间,很快有不少人好奇的围过来,我不太想成为围观的对象就拉着那小姑娘要去医院,结果那姑娘死命的挣扎,坐在地上,就叫着,疼,也不走,我好说歹说也不肯上医院。 就一直在那喊疼,现在这样给我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回头看了眼安东,后者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姑娘,在我耳边,“十几岁就学会骗人了,还真像你。” 我瞪了他一眼,虽然我小时候也为了吃饱饭骗过人,可是没想到真是轮回啊,一个骗人长大的人,现在被同样一个小姑娘讹上了,这真让我哭笑不得。 不过我看那小姑娘衣服上都挂线了,一看就是穿了很久,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百块钱来塞到她手里,“我很忙,没时间带你去医院,你要是不去的话这个钱给你。” 那姑娘眼中亮了,滴溜溜的转着,却没接,我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安东,后者正好看向我,“怎么了?” 我压低声音在安东耳边,“一百块钱啊,对于这么大的孩子来说都是大钱了,她都不为所动,这中间有炸啊。” “什么炸?” 我摸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我小时候吧,有几次去镇上时候都对外地人下手,因为外地人不想惹事,当地人知道还不得不把你打死,有时候是小骗,就是自己讹人,还有的是大骗。” “什么大骗?”安东皱眉疑惑的。 我抬头看着远处几个膀大腰圆的当地人打扮的半大孩子往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粗鲁的推开街市上的行人,逐渐接近,瞪着眼睛,“就是找人帮忙啊,团伙犯罪。” 说着将一百块钱塞进那姑娘怀里,拉着安东就往人群外跑。 安东回头也看到有人,可是这街市上人太多,我俩又是逆行,真是跑得不快,那边人发现我们跑了,叫着,“给我拦住他们呢。” 那个姑娘此时也不骨折了,拿着一百块钱眼中带着兴奋的指着我们,“快追,撞了人还想跑,是大金呢。” 安东还不忘一边跑一边给我普及,大金在当地人的意思是有钱人。 我翻了个白眼,我哪像有钱人了。 不管如何,最好别惹当地人这条是肯定的,我俩赶紧往酒楼那边跑,还一边打电话给小弟们。 只是不知道我脚下踩了什么一下绊倒,安东索性抱起我,往前冲,好不容易冲出了街市,拐进了一条巷子,他却停下来了,我从安怀里看去,这条巷子有点偏僻,路灯昏暗。 而巷子那边是几个膀大腰圆的当地人,拿着棍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 第三百二十三章 讹人 而再回头,后面的人也追上来了,那小姑娘为首,指着我们,贼笑的,“就是他们,大金。” 说着拿着我给的一百块扇着风,明明只有十来岁,可是却小大人一样的,“跑什么,本来想少要你们外地人几个子,你们这一跑我们体力消耗,又要多吃两个烤馕,你得给我的兄弟们多拿点了。” 我翻着白眼,想着老子以前可是山里的霸王,怎么到你这地界还能让你这小兔崽子欺负了啊,气的一把撤下面纱,同样表情动作掐着腰,看着那小姑娘,“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劫我。” “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在这个地界就是我说了算。”说着,还挺有的大姐大大风范的指挥着旁边的一个膀大腰圆的青年男子,“让他们见识见识厉害,卓元。” 那个叫卓元的一身腱子肉,听了那姑娘的吩咐,一把扯开皮马甲,露出全是发达肌肉的胸膛,一拳一拳捶着胸口,我和安东看那架势皱眉,那人却是兴奋地像大猩猩一样的不断揣着胸口,末了,索性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往胸口上砸。 我和安东拉开武功架势,可是对方却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而是一直在那表演胸口碎大石。 最后我和安东手臂端的都有点酸了,那家伙还沉迷于自己的表演里,直到一整套捶打技术,才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副我厉害吧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笑出来了。 细看之下虽然这些个当地人都人高马大,有的还带着络腮胡子,可是从眼神动作以及表现来看,就能看出年纪都不大,估计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那小姑娘很瘦小却是这几个人的头儿,看来都不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 看我们笑出来那小姑娘皱眉不悦的,“笑什么,怕了吧。” 我忍着笑实在不想让这孩子没面子,“怕。” 安东看出我的表情和我对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太明显了,“你小时候一定就这样。”的表情,我瞪了他一眼,安东发话了,“想要多少钱?” 那小姑娘瞪大眼睛,没想到我们这么好说话,要知道外地人,每次这时候都很不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最后都是她们一起揍对方一顿,对方才肯给钱,结果这两个外地人看着像一对情侣,刚才又拉开架势以为会两下子的。 卡玛爹以前就说过内地人很多功夫人很厉害的,要是遇到高手了就赶紧跑,千万别跟人家扯淡,所以小姑娘卡玛还有点担心,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认怂了。 咳嗽了一声,“你刚才撞了我,想给一百块钱就跑,这算是肇事逃逸,在法律上你得双倍赔偿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所以这都是正当的,不算是打劫。” 小丫头振振有词,这点到和我小时候得理不饶人没理占三分的样子很像,那小姑娘灵巧的眼睛转着,说实话,虽然是这种情况,但我还是挺喜欢这姑娘的。 “要多少钱,快点说,我们着急回去。” 安东皱眉催促着,有点不耐烦的样子那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怕我们不给钱马上叫住,“兜里钱包拿出来,道上规矩,不能全拿,给一半就行了。” 说着催促着我们掏钱包,然而我俩兜里都有一把掌心雷,裤脚处还有匕首和安东强行让我绑上的另一把左轮,此时那几个人聚过来,围着我们似乎盯着我掏兜。 我是个懒得要命的,平时银行卡和零钱都随意放在口袋里,安东则是还有个钱包,但他和阿宁形影不离,兜里也没多少钱。 所以我俩掏出来,尴尬的自己都要笑了,因为刚才买了东西又给了那姑娘一百块钱,我俩又是个时常不怎么带钱的人,所以现在兜里满打满算加在一起都没超过三百块钱。 那小姑娘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把安东的钱包搜了个遍,“不可能,你刚才买东西时候找零都不用,可见是个有钱的,听说你们内地的老板有钱的厉害,怎么会兜里就这几个子。” 听那小姑娘说话,我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安东,眼神得意地对他说,“你看看吧,这祸谁惹来的,都怪你买东西不要找零也不讲价,要是听我的早没这事了?” 安东叹了口气,眼神回我,盯着我的头上的帽子脸边的面纱,意思是,“要不是你要买东西,又着急,也不至于不带人咱俩就出来了。” 我翻着白眼,那小姑娘却是气的直接把钱包扔回给安东嘟囔一句什么,我只听到穷,还泡妞几个词,忍不住笑出来。 那姑娘显然很失望,好不容易劫了一个外地佬却一共弄到了四百块钱,再看看周围一个个傻愣愣看着她的年轻男孩子,足有五六个人,一想到还要分大部分给这几个人,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找帮手,本来以为抓个大的才找卓元他们过来,早知道就自己讹个一百两百当零花钱多好。 悔不当初,却没办法啊,只好率先闷闷不乐的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看了我俩两眼跟过去,其中一个看到我和安东口袋另一边鼓鼓的。指着我俩,“他们肯定不止这些钱,一般来这边做生意的都带了钱啊,这边口袋没看,还鼓鼓的,肯定在这。” 那小姑娘听了马上回头眼神亮亮的又走回来,指着我们,“那边拿出来。” 我心提起来了,这边口袋里可是抢啊,“钱包都搜过了,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点私人物品吗。” 看我这态度,那姑娘和几个兴奋地男孩子似乎在心里已经确定了我们还有钱。 “我和你说啊,别最后闹到镇长那边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这里可有当地保护政策,到时候你赔的更多。” 说着那小鬼有装成膝盖疼一样。 我翻着白眼。 安东却是笑着制止我,拉起嘴角盯着那几个小孩子,“真的要看吗,看了可别后悔。” 那小姑娘孤疑的盯着安东,后者将手慢慢伸进口袋里,其他几个孩子都紧张的盯着,兴奋的等着分钱一样。 安定却是动作极慢,我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他却皱眉,突然停住动作,对那为首的姑娘说着,“你是他们的头吧?” 那姑娘昂首挺胸。半天我总算看出来了,除了那个小姑娘和那个卓元,其他人呆头呆脑。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外来做生意的,有些生意是见不得人的,今天遇到你们地头蛇算我们倒霉,不过这东西要看,只能给你一个人看,我只和你这个头儿说话,其他人,你再怎么分是你的事。” 那小姑娘皱眉疑惑的看着安东。 安东挑着眉,“你一个人看我口袋里的东西,再说分不分一半走,至于其他人,我这人做生意只和老大谈,其他人还够不上资格,要是同意你就看,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反正这边虽然偏僻前面就是街市,我们要真闹起来,派出所来了,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了吧。” 那姑娘明显手攥成了拳头,看来真不是第一次犯事了。 安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姑娘皱眉似乎在权衡利弊,我心里翻着白眼,安东这么大个人了还逗小姑娘玩什么? 我同时摇头,这小姑宁看着精明可是到底太小了,我和她不同,我小时候虽然占山为王,可是乡里乡亲都是熟人,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而这小姑娘就不一样了,这里是关口,外来人很多,做生意的又都什么人都有,尤其是到这边边境做生意更是都有几把刷子。 这小姑娘虽然知道人心险恶,但是还是经验太少,凭这一点我就知道家里肯定没人管着,不由叹了口气,结果那小姑娘却出人意料的,盯着安东的口袋半晌,“算了,看你们外来做生意也不容易,下次可别在随便撞人了,我还是好说话的,要是碰见这正厉害的地头蛇,你们准没这么容易脱身。 还有啊,要是再碰见像我这样的,就报我卡玛的名号,这道上有规矩,不会有第二遍。” 说着就吆喝着其他人走,那个指着安东口袋的男孩子发愣的嚷嚷着,“怎么不看看,也许是宝贝呢。” 却被那个个子比他矮三头的小姑娘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叫大傻,还真是傻,他都那么说了肯定是有家伙的,还不赶紧走等着吃枪子啊。” 看着那几个小小背影离开我和安东有些诧异的,尤其是安东眯起眼睛,我则是拉起嘴角,很欣赏的,“比我小时候聪明。” 安东舒展眉头耸耸肩,“这种复杂城市,又从小市井混饭吃的,脑子不活早就死了,这小姑娘以后八成能混成当地大姐大。” 说着笑着搂过我,“和你一样。” 我学着小姑娘刚才的样子高抬下巴,逗得安东哈哈大笑,那边有脚步声,我俩警惕的看过去,只见是阿宁带着阿西等几个小弟匆匆赶来,看到我俩,“安少娇爷,没事吧,出什么事了,是当地的人吗?” 第三百二十四章 问题所在 安东和他挥着手,“没事没事,就是几个小混混,已经打发了。” 阿宁皱眉,“安少下次还是别和娇爷单独走了,最起码带两个小弟,这边复杂,什么人都有的。要不要我们处理一下刚才的人?” “真没事,就是有几个毛头小子。”安东含糊着说,阿宁看向我,我狠命点头,主要是我俩可不想让人知道被几个小孩子打劫了,还被劫走了四百块钱。说出去有点丢人。 不过安东搂过阿宁的脖子,“兜里有现金吗?” 阿宁一愣没想到自己主子突然问这个问题,“安少想买什么吗?”一边拿钱包,“吩咐一声要什么,我派人去买就行了。” 安东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钱包,里面有一厚打现金,很不客气的拿走了一大半揣在自己口袋里,“就是想着带点钱,好歹我也是个富豪,一打开钱包里面就两百多钱,太丢人了。” 说着将阿宁的钱包笑着放在他怀里,搂过我回酒店去了,阿宁和剩下小弟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其中一个小弟问阿宁,“阿宁哥,我记着咱们安少不是说什么钞票上都是细菌,带着咱们付钱就行了,自己从来不愿意带现金的吗?” 阿宁点着头,也一脸迷茫,只有阿西很内行的凑过去,“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没看安少和谁在一起吗,和我们娇爷,我们娇爷和你们安少什么关系啊,看看安少瞻前顾后的样子,那可是安少最心爱的女人。 和最心爱的女人逛街,结果一打开钱包靠就两张大红头,多没面子,安少也是男人啊,就算固定资产再多,也是好面子的,这街市买东西可不管你是啥大老板,资产有多少,他看人下菜碟就看打开钱包里面多少钱,安少得在娇爷面前撑起面子啊,这是男人的责任。” 阿西在哪胡诌八扯,其他人皱眉听着竟然听着很有道理,只有阿宁皱眉呵斥着赶紧跟上去。 月明星稀,真是个有趣的夜晚。 一段插曲,没过多放在心上,回去舒服的睡了一觉,只是半夜的时候,听到宾馆走廊里有吵闹的声音,因为之前一路奔波太累了,支起耳朵听了一会,没有我们人的声音,就翻个身睡过去了,结果第二天六点多钟就被阿西敲门弄起来。 慕容西一见我就大惊小怪的,“娇爷,你猜怎么着,我刚才想下楼买点日用品,你知道咱们来的匆忙没拿什么。” 我还困着呢,被他吵醒本来就气不顺,这家伙说话还没个重点,旁枝末节说的太多,招人烦,我一挥手,“说重点。” 走回房间,进洗手间刷牙,阿西闪进来,在洗手间门口瞪着眼睛眉飞色舞的讲他今早的见闻,“昨儿晚上,这宾馆死人了,就在咱们这楼层,早上我听对面食杂店说的,说人是被抬走的,可多人看热闹了,警察来抬走的。” 我挑挑眉,这还真算是个新闻,不过,关口这么复杂的地方死个人很平常吧,就算是京城治安那么好,也在不知道什么角落堆满了不明尸体残骸,更何况这种人口地域复杂的关口。 不过官方都来人了,这倒有意思,这边复杂,虽不是西北那么难管,这边的治安也不能和内陆相比,警方也是站中立的。 “怎么回事?” 阿西似乎就等着我问呢,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的,似乎等着我夸他都打听清楚了呢,“清洁工打扫房间时候,在床底下发现的尸体,关键是,听说都烂在里面了,但是多少人住过那个房间了,娇爷,你想想,也许你住过的某个宾馆房间床底下就有人,哎呀呀呀,我这么一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叼着牙刷,本来一副听故事的心理准备,被阿西这么一说,直接一得嗦,一口牙膏泡沫就咽下去了,漱了漱口,“什么?这也太恶心了。” 这新闻其实听着不怎么陌生,电视上新闻上好像说过类似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发生在身边了,顿时也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想去揭开床下面看看。 “听说是那屋的住客闻到味道古怪,就找客房服务打扫,结果,哎呀呀,听说是都流出水来了。” 我一个爆栗过去,“别说了,敢情你吃完早饭了,我还没吃呢。” 阿西还在那大惊小怪的,“反正,挺吓人的。” 我被他说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我终究是大姐大,假装无所谓的,“就这破事啊,要没别的事给我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阿西还在那默默道道,被我踢出去了。关上门,捂着胸口小心的想去揭自己的床板,这故事听着像故事,但是太让人留心理阴影了。 果然我出去下楼到宾馆餐厅吃自助早餐的时候欧,周围都在议论这件事,还有人准备退房换一家宾馆住的。 正吃着,安东也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很自然的坐到我身边来,但是这家伙懒得去拿早餐索性就吃起我盘里的,我瞪了他一眼自己又去拿了一份,只是拿东西的时候,也有不少服务员在议论这事,隐约听倒了点阿西没听到的,“听说那个女人是干那行的。” “真的啊?你怎么知道?” “发现尸体的张姐说的,她说看过那女的,总来咱们这,都是往门缝里塞小卡片,要是客人打电话就来的那种,说是空姐老师大学生什么都有,可是你要什么类型来的都是她,打扫卫生的张姐说看过几次那女人浓妆艳抹的进宾馆房间。 不过那都是半个多月前了,最近没怎么看见她,以为去别的宾馆接活了,结果没想到啊。” “在这地方干那行还能有个好,这来来去去的地方多复杂,咱们关口可是外来人口流通最多的了,什么人都有,保不齐遇到跑到这边的杀人犯,杀上瘾了。” “你快别说了,吓死了,我老家要不是这的,我早就离开这地方了,关口可不是适合长待的地方。” “你也别说了,吓死我了,我以后都不敢晚上值班了。” 那两个服务员嘀嘀咕咕的,我听了皱眉,回到座位上,安东看着我,“怎么了?” “昨晚这边死人了。” 安东听完没有什么惊讶,这在我意料之中,其实我也不该有什么惊讶,心中有点埋怨阿西,就因为他在那大惊小怪的,弄得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 咳嗽了一声,吃着早饭装作不在意的,“阿西一早上来说的,听说就咱们那一层,死了好久了,在床底下,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安东笑着,吃着一片吐司,喝了口牛奶,最后擦擦嘴,抬头看着我,“死的那个女人脖子上的刀口是狼牙帮用的锯齿回廊匕首,狼牙帮的标志。” 我抬头,有些吃惊地看着突然开口的安东,“什么意思?” 狼牙帮,怎么那么耳熟? 电光火石,我一下想到,这不是许处说的,平哥在西北时候遇到的一场恐-怖袭击的帮派吗,听说是西北的狼牙帮勾结了国外的雇佣军制造的。 可是这关口,怎么扯上狼牙帮了。 安东盯着我的表情一会,“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总感觉什么的东西呼之欲出,却想不透。 但我一下意识到,我不该明白什么啊,我从许处那边得来的消息,我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知道,不然,我面前的狐狸就会有所察觉。 我马上傻愣又好奇的表情,“狼牙帮是坤少要接触的帮派吗?” 安东盯着我,半晌,挑着眉毛,“阿坤要接触的帮派是新崛起的势力,叫青帮,之所以选择这个帮派接触因为青帮的人在西北崛起还没站稳脚跟,他们需要合作,自然阿坤就有机会。” 我有些东西想不透,“听阿宁说不是你给坤少出的主意吗?” “与其说我出的主意,不如说我说出了阿坤想要做的事,他这人野心向来大,想要称霸国内很难,尤其是京陈势力早就饱和,想从几大家族嘴里抢饭吃更难,可是西北这块肥肉虽然在狼嘴里,但是一旦拿到,京城人都会忌惮,阿坤向来喜欢剑走偏锋,我也乐的跟着捞点好处,顺便卖卖我的军火。 要知道我这一车军火可换了阿坤北方齿轮半个厂子的股份。” 我微微诧异,他继续说道,“这个狼牙帮。”皱皱眉,“现在西北势力如同军阀割据,太混乱,狼牙帮算是一头黑狼,他们最可怕的是敢想敢干毫不顾忌后果,之前和国外雇佣军勾结,制造了西北恐怖-袭击-事件,好像就是那次袭击时候,万平生失踪的吧。” 安东若有所思。 我却是一下愣住了,心下巨大的震颤,如果按照现在安东说的话。电光火石,我一下想起之前阿宁打电话时候的一句话,之前因为没多在意现在想来有点问题啊,玉成坤着急,说是他的义弟失踪了,而我们的卧底给信息说是平哥抛弃组织叛国,继续玉成坤的任务,去和边境雇佣军交涉。 这,完全是矛盾的啊。 第三百二十五章 西北皮革 我心里沉了下去,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平生失踪了,这个失踪是只,坤少说找不到他了?” “阿坤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西北的情况,人进去了就不能送消息出来,所以都是等万平生出来了给阿坤消息,上次也是一样,但这次是青帮给的消息,说阿坤的义弟突然失踪了,连带着他的小弟。 所以说啊,与其说阿坤着急平生的生死,不如说着急和青帮合作的事,只是这消息很奇怪,在我看来要么是万平生得到更大的好处了,背叛了阿坤,要么就是青帮捣鬼。 可以我这么多年对万平生的了解,他这个人应该不会。” 我抬起眼睛,没想到安东这么谨慎的人都觉得平生不会为了好处而被判。 看我看他,安东桃桃眉毛,“你和平生也熟悉,知道他的,但是做人不是绝对,我也提出过质疑,但是阿坤说他还是觉得是青帮捣鬼,青帮那个首领很有意思,我查过他的资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崛起的。 这人和开了挂似的,我总觉得这人背后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有高人指点,或者有什么靠山。” 我微微诧异。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也就是说,如果是平哥真的叛国了,那么,玉成坤就是和安东说谎了,可是玉成坤现在没必要和安东说谎啊,因为安东肯定要来到时候岂不是戳穿了,没意义啊。 而且,我坚信平哥不会叛国,那么现在我们那边的人和玉成坤给的反馈完全不同,那么也就是在说这中间有人说谎了。 我晃晃脑子,感觉乱的很,就凭失踪这事为什么每个人说话都五花八门,我彻底乱了。 看我发愣的样子,安东笑着,“你大概不知道西北是什么样的,在西北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没有背景,那么你在地中间站三分钟都不可能,那边之乱,所以分帮结派找靠山,亦或是因为分帮结派所以乱。 但是谁的地盘就是谁的,不会轻易踏足别人的地方,否则就等于宣战,那么两方非要干个你死我活才行,而这个狼牙帮在西北靠近边境,中间隔着好几个帮派,而他的人竟然在这杀了人,还是杀一个ji女。 这可是关口啊,西北有自己的规矩,打到哪不能打到关口,这也是和内陆一条不约而同的规矩,关口多贸易,西北也需要资源,内陆也需要从这边得到西北的消息,所以,关口从无战争,也从无帮派纷争,真是奇了,在炮火嶙峋的门口竟然难得一份宁静,可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这个陪酒女死的很蹊跷,我看要么是有人故意加害狼牙帮,要么就是狼牙帮偷偷派小弟出来做什么事,但这小弟偷偷找了小姐,末了出了什么事把她情急之下杀了。” 安东分析的条理清晰,我瞠目结舌。 半晌,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现在后悔不进关还来不及,我可不是吓唬你,那边太过危险,到时候真遇到什么意外,我可未必能分身乏术保护你,现在要是害怕就留在关口等我们也可以。” 我立马皱起眉头,一把打开他的手,撇嘴嘴,“还说不是故意吓唬我。” “我这可不是开玩笑,西北沙漠的危险,无论从地理条件还是人文条件,都随时丧命。” 他点起一直烟,挑着眉盯着我,眼神锋利。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所谓富贵险中求,坐着可不会天上掉馅饼。” 安东拉起嘴角,“你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你以前遇到危险跑的最快,现在都要想想有没有利益,如果利益大于危险你也往前冲,你说这变化大不大?” 我心一抖,警惕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安东伸手摸着我的头发,突然凑近我,满眼宠溺,却是透出一丝复杂的冰冷,“就是觉得我们颜娇长大了,眼里的利益已经开始变得重要,这也是人之常情,放眼过去,普天之下谁不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不背叛我,一直在我左右,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办法摘给你,就这样。” 我被安东的眼神看的有点紧张,错开目光,讪讪的笑着,打开他的手,“别说的我好像被你包养了似的,我可是大姐大呢。” 安东笑着没再说话,半晌拉起我来,“吃好了吗,走吧,阿坤两天前就到了,差不多消息也打探好了,咱们去见见吧。” 说着搂着我往外走,我却有点诧异,玉成坤这么快就到了? 西北这边很有意思,太阳升起来的比较晚,八九点钟,日出的羞怯才从天边露出来,世界也开始慢慢苏醒,买早点的,各色当地的牛肉羊肉早餐让整条街都充斥着生机。 安东没带小弟,我想回去叫上我的人,可他没停下来的意思,看懂我的想法,“阿坤那人多疑,最好别带人。” 我皱眉,没再说什么,就安东拉着走到一家似乎是卖西北皮革的小店门前,门脸很小,门口是木牌匾,店名普通的要命,西北皮革。 门口挂着两张熟透了的完成牛皮,那牛皮剥的很好很完整,这一点我在村里的时候就知道,这还是听杀猪人说的呢,说要是牛羊,剥下来的皮子可以做皮鞋,不过屠夫们都剥的不完整,会破坏纹路。 专业的熟皮子师父是有多少年功夫的,手巧的很,最好的剥皮师傅,可以出神入化的让皮子完整的连眼眶和尾巴部分都严丝合缝。 此时一张牛皮一张羊皮被定在门口靠里面的墙上,这样店铺再简陋,只要懂行的人看了,也知道这里师父手巧的很,你想买什么样的皮革,做什么样的物件,都是能办到的。 木质门槛很高,跨进去,里面就一股熟皮子特有的味道,屋里有些潮湿,安东给我解释,熟皮子的过程需要有水蒸气,所以很潮湿。 屋子举架很高,各种皮革制品,有羊皮袄,皮帽子皮靴,都说不是常见的衣服样式,到像影视剧中过去多少年前,大山里的人穿的那种,很笨重,但是摸上去柔软保暖。 一进店,门边有个对着老式电脑玩着连连看的小学徒,聚精会神的在那,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到他脑瓜顶,穿着一件很过世的帽衫,领子都磨破了,还有点脏。我却觉得那外套有点眼熟。 听到有人进来他也没抬头,“需要什么自己看啊,咱们这定做皮袄皮靴子,质量好的没话说,价钱好商量。” 这话说的娴熟,恐怕一天要说上几十回。 安东没急着进去,四周有兴趣的看看,“这皮子薄不薄啊,别偷工减量到时候冻得人耳朵掉了。” 那小店员还是没离开电脑,听了这话像是听多了,熟练地回答,“咱们这可是老点回头客多着呢,凡是进西北做生意的都来咱们这,西北啥天气啊,昼夜温差大,晚上能冻死人,咱们师父说了可不能做那害人的买卖。 咱们这皮子都是加厚的,软和,里面还有内胆,热了可以脱,晚上可以套上,样子虽然还都不好看可咱们这边也是和内陆风格学了,有翻领的,有戴帽子的,保证您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再说句那什么的话,西北那边乱,咱们这羊皮厚的,子弹都打不穿。” 这小店员俏皮嗑挺多,不过听他语气这话可不像是这么大的孩子能说出来的,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像背下来的。 我走到他屏幕前看他玩连连看都输得稀里哗啦,忍不住笑出来,最后一局,屏幕上写着game over,那大男孩才懊悔的摔着鼠标,抬起头来,可是他不抬头还好,他一往上看一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他又看看我身后的安东,下一秒钟就撒腿往外跑。 安东却是眼疾手快,抓过鼠标线扔过去,一下勾住他的脖子,那小子被勾住脖子,本来停下来就没事了,可像是吓坏了,以为有人用绳子勒他脖子呢,啊啊大叫,一下摔倒在地,捂住脖子,像是要被人勒死了似的,在地上打滚求饶。 “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是卡玛是卡吗牵的头,不是我,我就是个从犯,别弄死我啊,求你们了。拿钱我最后就拿到二十。放了我吧。” 我看那孩子吓的都快尿了,声音也太大了点,门外都有过路的好奇往里看了。 赶紧把鼠标从电脑上拿下来,这样不扯着,他也松快点,可是那小子却还是被自己吓的大叫着停不下来。 没错这孩子就是昨晚和那个小姑娘一起打劫我们的其中一个男孩,就是那个叫卓元的。 说来也巧,他估计是以为我们找上门来了,这傻孩子,也不看看自己家开的是服装店,他自己也说生意好了,不过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到很适合他,以为我们是来寻仇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熟皮子老师傅 安东也不想为难那孩子,鼠标绳从他脖子上解下来,拍拍他的脸,“你师父呢?没说今天有客人来吗?还有,原来在这看店的不是一个大个子吗,什么时候换成你了?” 那卓元依然有些惊恐的发呆的坐在地上盯着我们,带雨梨花的。半天安东都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才恍然的,却还是试探的问我们,“不是,不是来抓我的?不是来报仇的?” 我都被逗笑了,安东却是不耐烦的站起身来,“老子想要你的命,昨晚上就要了,还用等到今天?快点带我们进去,耽误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那个小弟反应过来,来人只是碰巧是昨晚的人,而不是要来寻仇,长舒一口气,可随即又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俩,“请问,你们不会就是,就是坤少请来的客人吧?” 我皱眉,“怎么,客人还有什么分别吗?” 一看我有点凶,那小孩可能自知理亏,心虚的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只嘟囔着,“只是师父说坤少邀请的人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以为厉害的都像章老爷那种上了年级的人呢,最起码,想功夫好的行僧师父。” 我心里好笑,这样的还敢出去打劫骗人呢,说话办事都停留在电视剧和武侠小说里。 那孩子赶紧带我们到后面,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回答着安东刚才的问题,“之前的是我哥哥,我哥哥想去大城市闯一闯,我师父就让他去你们内陆了,说他要在那边吃吃亏就知道家里的好了,不然整天想往外跑。” 这卓元说话到实在。 我则是有些疑惑玉成坤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店主的,安东给我解释着,“这个的老师傅是坤少母亲生前的老主仆,家里世代都是做皮革生意的,老主仆家里受过坤少母家的恩慧,所以一直跟着他母家,这个店早年是老师傅堂弟经营,后来。” 安东没说下去,“总之阿坤母家出事以后,老仆人就回了西北关口,后来坤少调查他母亲的事,联系上的,也算是忠心的手下了。” 怪不得玉成坤会想着来这边发展,敢情这有自己家的老仆人,有熟人好办事,不过玉成坤母家的仆人是西北关口的,这是不是说明玉成坤母亲家和在西北有点什么关系呢?。 想着,已经走到后面,这里门脸虽小,房子却挺深的,过了后堂,又经过一个后院才来到后面一处矮房,玻璃窗干净明亮,院子里挂着皮子,角落里,堆着的则是血粼粼噶剥好还没有熟皮工序的生皮子。 还有一颗栽在盆里的仙人掌,很高大。 我被那仙人掌给吸引住了,站在那看,上面竟然有个花骨朵,我有点诧异,第一次知道仙人掌这东西还能开花。 大概听到有脚步声屋里的人起来开门,走出来一个年纪很大,满脸络腮胡子和花白头发的,上了年级的老头,干瘦,皮肤很黑,手指粗糙,常年手工熟皮子,一看就是老手艺人,身上此时披着一件羊皮夹袄,很轻薄,像是短衣一样。 眼神很锐利,在满是沟壑的脸上显得熠熠生辉,和黝黑的皮肤相比较,眼睛显得很精神,此时挂着一个老烟袋,看到我们,点头,很尊敬的,“安少。” 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马上介绍自己,“颜娇,叫我娇爷就行。” 那老头叫了一声娇爷就请我们进去。 后面的房子看着很破里面装潢还不错,处处都熟皮子手艺人的做派,四处都是皮子制品。 皮子制成的桌面,凳子面,床头,还有墙上挂的皮革雕刻画,四处都透着手艺人世家的风范。 此时我们进去,却没看到坤少,只听到这房间后面似乎有动静,好奇的往里看,那老头喊着,“少爷,你的朋友来了。” 后面有人答应了一声,随着一阵脚步声,看到玉成坤满手皮革碎屑走过来,看到那老头笑着,“师父,这皮子熟的差不多了,您给善善后。” 那老头笑着点头往后面去了,玉成坤叫我们坐,他身边难得没带手下,此时很自然的走到角落搪瓷手盆那边洗手,擦干净了才过来,我们也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 安东调笑着,“没想到京城呼风唤雨,叱咤风雨的坤少也有这样的一幕。” 玉成坤不理他的调侃,拿过一边的茶壶,亲自到了茶坐下来,“这熟皮子的工序说复杂复杂说简单简单,却能看出熟皮子人的心思精不精,倒是个可以安静思考的手艺。” 安东不置可否,半晌,也拿起茶杯,“坤少这是有厌世想法了,那还进什么西北沙漠,在这关口一辈子做生意也挺好的。” 玉成坤冷笑了一声不作答,只开一旁好奇看着我们的卓元让他自己玩去,一下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玉成坤这才皱眉开口,“我之前派了我家在西北的残留势力打听,这个青帮背后确实有人,只是这个人是谁,不得而知。” 安东挑眉,不过我一听这话更关心的是平哥的安危,“那么平哥失踪,坤少觉得和青帮有关系了?” 两个人都看了我一眼,坤少回答,“这也不一定,据我了解,平生应该和青帮谈的挺顺力的,而且青帮不至于傻的编不圆谎话,他们传来的话是,本来好好地,一夜之间平哥的人就失踪了,如果这话是谎话,那么他大可以编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也许对方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说道,安东看了我一眼,我在心里骂自己嘴快有点急了,不过玉成坤也没在意,“总之,不亲自去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这次和青帮的合作很重要,对方虽然是新崛起的势力,可势头很猛,而且西北沙漠最近被边境雇佣兵闹得四分五裂,趁此机会崛起,好处自然占尽。” 我皱皱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玉成坤到底是认了平哥做弟弟的,可是三两句话都不离开他的计划他的利益,没有谈及任何平哥生死的话题,还真是冷血。我虽心里着急,也不敢多说,毕竟如果我问平哥的事多了,面前这两个老奸巨猾肯定会多想。 接下来就是他和安东细细研究西北问题,带什么东西以及军火分配。 处处都是玄机,这两人当面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说话都是暗藏杀机,我真怀疑这两人怎么就合作上了,而且,安东竟然还把98号地皮的合作开发权给了玉成坤。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疑惑,就是玉成坤和安东的关系,却切的说是,安东单方面对玉成坤的态度。 因为安东和坤少的恩怨在那摆着,可是玉成坤这个人利益当前,敌人也可以合作的性子,他做出来的事都是非常合理的。 可是安东就不一样了,表面看来,尤其是外人和玉成坤看来安东每一次和玉成坤的合作都是顺理成章的,安东也确实是表现得利益当先,滴水不漏,没有任何让人怀疑的地方。 可是,内里却不一样了,尤其是我知道很多内部缘由,发现安东很多时候不只是看重和玉成坤合作的利益,比如说当初用三十六条街的筹码交换我,在外人看来安东爱我爱的要命,宠着我,不想要我危险,哪怕牺牲这么大的筹码来换我的平安。 玉成坤也是趁机得了好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安东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觉得在他毫不在意的眼神下,隐藏着而很多不足为外人到的东西,哪怕亲如我和他在迷药中缠绵的时刻,我仍然觉得和这个男人距离很远,那颗心远的让人无法接近。 所以说当初三十六条街是为了我,我是不信的。 同理,很多事都是如此,所以我才说安东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一个。 末了,玉成坤看了我一眼,“娇爷有什么看法吗?” 打断了我神游太空的思绪,一下惊醒过来,“什么?” 后者皱皱眉,想要在重复一遍,安东却是笑着摸着我的头发,“我们颜娇对咱们这个什么计划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最后能分多少势力,是吧,娇。” 我瞪了他一眼,虽然刚才走神呢,可是我耳朵也是一直支起来的好吧,我这人就是能一心二用,回忆了一下刚才他俩说的,其实就算仔细听了也听不懂送,这两个似乎都读过孙子兵法,说话都四个字四个字的,我这没读过几天书只看过言情小说的人,哪看过孙子兵法啊,心里默默地尴尬。 “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一点疑惑,这个青帮当初是怎么和坤少搭上的啊,确切说坤少怎么就想着和这个青帮搭桥了,不会是什么陷阱吧,毕竟,如果背后真有人的话,咱们在明他在暗,对方都不肯亮出底牌,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不知道是不是诚心合作。” 坤少和安东同时挑眉,安东笑着,“没想到颜娇你学东西这么快,到很聪明啊,这个青帮其中的一个元老和阿坤母家有点渊源,后来投奔了现在这个青帮,虽然青帮的帮主是个年轻人,可是座下的人都是道上的老手,所以才能很快发展起来。搭上桥也很顺理成章。” 第三百二十七章 出发西北 玉成坤却是接话,“娇爷说得这个问题我当然也怀疑过,不过,西北很难和哪个帮派搭上桥,而且我上次派平生来的时候,对方也很顺利的和我们接洽,要知道西北的帮派都很不好说话,最瞧不起内陆的帮派,之前不少人想试水,都被直接吞了。 能有个好说话的不容易,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抱着什么想法,背后的人是谁,我都有考虑,防人之心不可无,进一步接洽还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我心里一沉,原来玉成坤什么都想到了,知道接洽是多么危险,却依然派了平哥去,他是有多狠心啊,就算义弟只是给别人看的,只是权宜之计,不是真心收的弟弟,平哥在他身边也是跟了很多年的小弟吧,却丝毫不顾对方的性命,让他出任务。 我不知道这些上流社会的上位者究竟是怎么样的帝王决策,我只知道,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能为了利益和上位牺牲一切,什么兄弟情,在玉成坤身上我是不信的,安东和他的合作也未免太危险了。 可是安东却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对我笑着,“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颜娇,坤少做事自然准备万全,没有把握的事,阿坤是不会做的。” 说着看向玉成坤似笑非笑,后者却是依然那副阴沉的面孔。 又说了一会话,安东就带着我离开了。 我疑惑的,“坤少不和咱们一块吗?” “一块目标太大,你以为五大家族现在关口没人吗,不过是不敢再这造次而已,而且阿坤要先带部分军火进去,咱们随后。” 我当时还不太明白安东的意思,当天晚上却彻底反映出来什么叫玉成坤先进去,安东的一半小弟和车上大部分军火都不见了,他一共就没带几个人,还派去给玉成坤一大半,现在身边除了一个功夫不行的阿宁就是四个小弟了,而我这边就一个阿西,陈曼,阿元和吾生。 阿元这些日子从出门就被我派在后面调查,顺便引导许处的人跟上,安东问起我的人,我也说带了阿元,只是阿元在暗处以免有人伏击。 安东到是很赞同我这个想法,可是此时我们在这西北关口,还没进西北沙漠,手上就这几个人了,简直太荒唐了。 然而安东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重点都是精英,对吧。” 我哭笑不得,还想在和他理论,后者却是楼过我,“在小弟面前给我留点面子,不然以为我一个女人都驯服不来呢。” 我瞪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是西北沙漠啊,安东你别和我说你是厌世了要我陪你一块来送死。” “我还没那么无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东敷衍着我看他没有在说的欲-望,也闭了嘴,可是心里打鼓,打电话给阿元让他归队,身边就这几个人,我可不放心,我不能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 玉成坤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安东的悠闲样子竟然好像来着度假的,没有透露任何进西北的意思,我催他他也不说,就会把话题岔开要不然领我逛街,我哪还有心思逛街啊,不过没办法,这货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这天安东带我去喝了当地有名的一家酥油茶。 然而这货又搞突然袭击,喝茶一直喝到下午四点多,然后安东竟然和我说,晚上出关。 天知道,他这样晃我可不是第一次了,老娘当场就爆了,“安东你啥意思,每次都突然袭击,出发的时候,你晃我,我连件衣服都没准备好,现在出关你又晃我。” 我就差把面前酥油茶泼他脸上了,安东却是笑着,似乎早料到我这种表现,伸手摸着我的头发,“炸毛的小猫。” 我气的打开丫的手,安东却是指指我身后远处角落里的一桌客人,我要回头,他却拦住我,压低声音,拿起我面前的铁盘子,微微翘起,我隐约看到两人喝茶往这边看,“傻丫头,你以为这两天我带你满城转是干什么,这些人就盯着咱们呢。” 我心一抖,“五大家族的人?” 可马上反应过来,不应该啊,五大家族的人就算跟到这边来了,这可是关口啊,谁敢乱来,我们进关出关也用不着甩开他们的人啊,反正五大家族的人也不敢跟进来,那么,电光火石,似乎答案呼之欲出。 “是西北沙漠的人?” 确实那些盯着我们的人样貌也不是内陆的人,而是当地人和西北人的面孔。 看我瞪大眼睛,安东拉起嘴角,“看来,这些沙漠势力很有意思啊,咱们还没出关,就有人来盯着了。” 我一想到我们就那么几个人,立马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那你还就带这几个人,岂不是送死,人家现在没准把咱们的底细都摸的一清二楚了。” “如果是你,觉得对方气势汹汹来了,四处玩乐,却身边只有五六个人会是什么想法?” 我一愣,“对方有埋伏?” 安东笑着,“就是了。” 我又一急,“那万一这些人性子直,看这几个人直接就做掉了呢?” 安东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看着我满眼的宠溺,“就算,就算西北人和你心眼一样傻,颜娇,这是关口,谁敢在这动手? 所以咱们就在对方她监视的累了,放松警惕的时候赶紧出去,我之所以不想带太多人就是带再多的人来,多得过人家西北沙漠当地的人吗,他们可是军火泛滥,普通民众家里都有枪呢,人少行动方便,隐秘性强,小傻瓜。” 我忽略最后一句小傻瓜。微微诧异,安东却拉着我,往宾馆走了。 回到房间,安东让阿宁传话下去,我也告诉阿元准备着。 晚上叫了酒店送菜,我去安东那边,我进去,挂上门,桌上除了饭,还有一个旅行袋,此时摊在桌上,我走过去一看才看清是没组装的枪支弹药。 安东看我一眼,抬头,“会用枪吧。” 我翻了个白眼。 “那会组装吗?” 我盯着那一堆零件,电影里到看过,可现实中不会。 安东拿过一把应该是手枪的零件,卡卡卡卡,几乎几秒钟就组装好了,我看到眼花,然后将枪递给我,我有点尴尬了。 他又拿了一把枪过来,“这次看好了。” 这次速度慢了点,可我手脚笨还是没学会,安东调侃着,“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我不服气的梗着脖子,“你那么快谁能看清啊,再说了手枪我拿组装好的就行了。” “那可不行,剩下三分之一的弹药都要咱们几个带进去,你以为这么多成型的枪支带着方便吗,想放进小行李带很难的,只能拆了装装了拆,更何况,连组装枪基本的都不会,到了西北只能吃枪子了。” 我这回没话说了,安东索性走过来,从后面抱着我,拿着我的手教我组装,这货紧贴着我,我有点紧张,他捏着我的手指,一步一步耐心的装着。 半晌,贴着我的耳边,“会了吗?” 我此时心跳加速,被他那股气吹得云里雾里的,茫然的点头,他就扔给我一把完整的枪,“拆开从组三遍。” 我这一次竟然奇迹般的拆开来又装上去了,虽然动作死慢但也算有进步。 然而,这枪看上去是这般,拆下来竟然零碎成这样,我心里也到了惊奇。 拆枪组装的时间过分飞快,晚上八点多,安东就吩咐好小弟,分散开来,在城郊集合,我不放心我的人,叫陈曼和吾生一起,我带着阿元和慕容西,跟着安东和阿宁去逛街市。 这街市都逛了好几天了,我自己都逛吐了,恐怕跟着我们的人也逛的快吐了。 挤到热闹中间,在一场杂耍表演最热烈的时候,安东拉着我带着人就溜出了市集。 一出市集,安东的小弟就把车开了过来,越野车,用安东的话来说,西北沙漠对车的要求很高,一般车子出了关,风沙刮进发动机里就够呛了,所以车子是一辆看着挺久但是一看就是沙漠越野的高级车,轮子都比普通车大很多。 我们几个赶紧上车,其他人随后一路都接上了,上了另一辆车,两辆车一路向西,月明星稀下,越走越荒凉。 以至于我往后看,发现那灯火通明的关口城市已经被我们抛在了很远,和那闪闪发亮在沙漠中间的城市相比,我们像是在逐渐走进黑暗。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我才发觉这边的恐怖,一个路灯都没有,天上只有半个月亮,因为今夜似乎有风沙,星星看的都不真切。 而且,我们走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地,越往前走似乎风沙越大,沙子拍在夜晚车窗上发出极大地沙沙声,然后就是风呼呼的像是悲悯的声音,黑暗逐渐笼罩这两辆一前一后的车辆。 “西北闹事以后,就把原本关口通往西北关外的路给炸了,之后也没修上,那边总闹事,所以,关口到西北是没有路的,再有,现在还能看到点土地,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了,不过关外沙漠不多,直走个大概一两天车程就能进西北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沙漠之花 安东看看我,继续说道,“西北沙漠虽然沙漠居多,可是人类不可能在沙漠中生活,必然会有绿洲,所以那边的几大城市都是勾连的绿洲,但是随着这几年那边总是内乱有人故意切断水源污染水源,绿洲不少地方尤其是周边都干涸了,甚至有一个小城因为战火已经荒废,那边已经没人住了,变成沙漠了。” 安东给我介绍着,我瞪大眼睛,没想到西北比我想的更严峻。 “不过大概穿过一两天路程的沙漠就能到距离最近的城市凯拉了,在那可以补给,那边还算是和平,紧接着还要再传荒漠去青帮所在的城市甘礼。” 我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阿宁和安东的另一个小弟打算轮流开车,我这辆车坐着的是阿西安东阿元和一个小弟,陈曼阿元和安东的另外几个小弟做后面那辆大一点的车,时刻保护前车。 我再回头,关口已经看不见了,可以说我们这车已经完全进入了荒漠。 在这里行驶的路线完全要靠导航仪,因为一个路标都没有,只能确定大概方向。 但是从进沙漠开始就连导航仪都不能用了,因为那边信号一进沙漠就会被切断,而且用导航仪太容易成为目标,西北沙漠那边会被检测,关内这边警方也会检测,而你在一片荒漠之中很容易成为靶子。 木兰在我的手机里和我身上都放了追踪信号,在我左耳的耳钉里,据说是最新科技,雨水风沙各种撞击都不会坏掉。他们就根据这个定位我身在何处,平生当时身上就放的是这个。 “那进沙漠之后,怎么找路啊?” 我其实对这个非常疑惑。 “指南针,辨别大概方向就差不多了,而且昨天咱们不是去了那个做皮革的店吗?” “那个老师傅带咱们进沙漠?” 我想到那个颤颤巍巍老师傅,在心里否定了。 安东摇头,“那老头不行,岁数大了,他那个徒弟也不行毛毛躁躁的,进沙漠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必须有经验的人带,不然还没等到西北咱们在外围的沙漠里就渴死了。” “那谁带咱们去?” “阿坤因为来过这边,西北沙漠里他合作的青帮有原来沾亲带故的人,这点我和你说过了,所以他不用担心,至于咱们他那边的人不可能出来接咱们,据说西北沙漠的人很不信任外来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内陆想在这插一脚不可能的原因。 但是阿坤打听到,他西北那边的故人在外面有个远房亲戚,在关口,虽然远房亲戚过世了,可是留了个女儿,可以给咱们做向导,为了不引人注意,那孩子前天就出发了,在沙漠入口等咱们。” 我一愣,有点惊讶,主要是,对方说孩子,还有一点,她是徒步来的吗,我们开车都需要半天才能到,那孩子在沙漠边上呆了一天一宿吃什么喝什么啊? 看出我的表情,安东继续到,“阿坤说那孩子从小就是在沙漠长大的,别看年纪小可是有几分本事,沙漠里她是能者,从小和他阿爹混了一身在沙漠生活的本事,哪里找水,怎么辨别方向,据说她当初在沙漠自己生活了十天呢。” 我挑挑眉。 安东继续,“但我觉得这有点夸张,反正是皮革店的老头推荐的,他说整个关口除了这个姑娘,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那我们怎么找她啊。” 整个进西北的线那么长她只说在边上等着,我们上哪找啊。我越想越不靠谱,就算玉成坤很信任自己家那个老师傅,可是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听说这姑娘年纪也不大,这进沙漠生死攸关的事,玉成坤这么轻松地随便找个人给安东,安东也就信了他? 万一中间出点啥岔子我们在沙漠迷了路,就是九死一生啊,我真不明白安东怎么有自信就那么信任玉成坤呢。 “说是按导航,往里一点点就看到了。” 但我觉得都是屁话,我已经开始心思乱七八糟的计划万一没找到人,是不是先撤回去这件事了。 可是车子周围风沙打着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往车外看去,一片黑暗,回头看后面的车子,车灯的映衬下飞起的沙子像是无数生灵,我们,到沙漠边缘了。 车子停了下来,车灯照射下看到前面的沙子,一望无际。温度也随之降低,我翻出之前买的厚外套披上,趴在车窗往外看。 阿宁回头对着安东,“已经到了导航指定位置。” 安东也皱眉向外看去,本来想下车,我拉住他,外面风沙极大,拉下车窗的一瞬间,风沙滚进来,赶紧又把车窗摇上,太可怕了,这风力,能把人卷走,而且那沙子打在身上未免太疼了。 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风沙一个小姑娘能在这里呆一天。 正想着呢,突然后面车啪的一声很重的拍打,阿西正好坐在那窗户旁边,吓的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一个白呼呼的东西糊在玻璃上,这种夜晚,这种景象,阿西吓的嗷嗷嗷直叫唤的跳到了我身后。 “什么东西啊?” 阿西吓的大惊失色,我也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白花花的东西似乎在窗户上移动,一直移动到车门那边了,似乎没拉开,又使劲拍着窗户,我们车里的人全吓愣住了,半晌,安东反应过来,“是向导。” 说着跃过我拉开车门,我们这才看清车外的东西是什么,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人,身上披着一个很长很大的东西,在车窗里看就像是一度白色的物体蠕动过来,实际上是她身上拖着一个好像是蒙古包一样的帐篷外皮。 车门已打开风沙就刮进来,那人卷起帐篷塞进车里,然后很自觉的进来,关上车门大喊着,“是卓元他们家请我来的吧,估计就是你们了,我在这守了一天了一辆车都没看见,你们这车我也知道,卓元给找的。” 说着摘下头上的围帽,一张小脸笑脸如花,“各位雇主晚上好,在下卡玛,人称沙漠之花,今后大家就互相照顾了啊,不过我这人向来比较直接,价钱卓元他家应该和你们都谈好了吧,我呢这人有规矩,先付一半没商量,大家都说我性子急,别介意啊。” 她这话似乎在车外就准备好了,说的很溜很急,抬头眯着眼睛还没等看清人呢就巴巴得说了,末了睁开眼直接就看到了坐在面前的我,瞬间那张脸就僵住了。 然后看到旁边似笑非笑微微惊讶的安东,更是一愣,整张笑脸凝在脸上异常滑稽。 不明真相的阿西等人瞪眼看着她,“这就向导到啊,行不行啊。” 那小姑娘一愣,听到阿西的质疑也顾不上自己倒霉遇到的雇主竟然是我们了,先不服气的,“这位雇主说话要注意点啊,你这话简直就是对我沙漠之花的侮辱,您去打听打听,整个关口谁不知道我卡玛的阿爹当年可是行走沙漠的高手。 多少人千金难求的向导,被誉为沙漠之神呢,在沙漠里凡是活着的死了的,只要求了我阿爹,人都能拉出来的。我得阿爹真传,在沙漠独自生活二十多天过。” “哎哎哎,等等,不是说十天吗?” 阿西这人向来没什么眼力见最会揭短,他这一话让那小丫头立马脸拉下来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是质疑我吗?” 阿西还想说什么,我却拦下来了,抱着胳膊很有兴趣的打量她,这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稚嫩。瘦小,身上穿着一件类似羊皮的夹袄,脸上面纱刚才摘了,皮肤没有前两天水润,像是这一天一夜在沙漠中吹得,一脸的不服输,道真和我有几分像。 “原来我们的向导就是你啊,卡玛?还真是有缘分,你说是不是啊。” 那小丫头立马脸色尴尬的呵呵了两声,感觉自己真是倒霉死了,接的雇主和自己之前有仇这还是第一次,心里埋怨自己贪心,明知道要接活了,前两天还做这种勾当。 “这位雇主看着是挺眼熟的,我这人呢大众脸,许是你见过类似的吧,呵呵。” “人有相似,可是名字还有相似的,这就真够巧的了。” 安东接话。 那小鬼脸立马垮下来,很识相的服软,“对不起啊,我实在不知道我接的活是你们,要是知道给我胆子我也不敢啊,各位雇主,你们就放过我吧,行吗?大不了四百块钱我不要了还给你们,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我也是不容易在这种地方混饭吃,除了坑蒙拐骗还能干什么?我爹又死的早,我孤苦伶仃。” 她这话连珠炮似的,却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而且句句都是陷阱如果我们计较就说明我们欺负小孩子,说明我们小肚鸡肠,外加语无伦次的求饶,一会说她有本事从小和她爹学习,一会又说她爹死的早,前后矛盾,满嘴跑火车。 第三百二十九章 水钟 安东听着听着都笑出来了,斜眼看我,一副,“还和你真想的样子。” 阿宁等人则是皱着眉有点质疑这个向导到底是什么人,只有阿西还算是实在,但是嘴真贱,“娇爷,这不会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我挥手就给他一个暴栗,打的他子哇乱叫。 末了我们还是用了这个小姑娘,主要是,不管如何,都到了这了再找别的已经不现实,而且这小姑娘虽然看起来滑头,可是能自己在这过一天一夜足可以看出还是挺厉害的。 她看我们用了她,稍稍舒了口气,可是安东也没有让她太放松,“你之前有前科,这不能否认吧,我这人做事向来对人有防备,一半的钱可以先给你,但是中间你要是不经心。”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狡猾的拉起嘴角,“你那么聪明知道我们进西北沙漠是干什么的吧。” 那小姑娘一得嗦,马上堆笑,“知道知道,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看人极准,我哪敢在你们面前耍滑头啊。” 傻笑着赶紧主动给我们介绍起来,“这边风沙大,你们要是从这进沙漠,恐怕不行,得沿着这条线往下走,走到风沙小的地方,但那里无法导航定位,定位最远就到这里,所以我昨晚是冒着风沙在这里等你们的。”还不忘夸耀自己一番。 我倒是对她拿上来的类似帐篷皮的东西感兴趣,伸手摸着似乎是羊皮的但是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 这是在沙漠里必备的东西,我阿爹传给我的,这羊皮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是沙漠里的白山羊皮。” “沙漠里怎么会有山羊?” “当然有,传说遇到白山羊就接近绿洲了,我家世代都是带人走沙漠,当向导的,这东西祖传的就是白山羊皮。” 那小姑娘自信不已。 之后我们就在她的指挥下贴着沙漠边缘往下走,果然风沙比之前小了很多,这姑娘说话还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大概是因为之前劫过我和安东,怕我们报复,几乎有问必答,这样也好,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滑头耍着我们强。 听说不少向导会故意把人往危险地方带,然后狠敲一笔,再出来,这样一来,相比之下这个姑娘是应该不敢了。 我倒是真心挺喜欢这小姑娘的,我觉得女人就该这样,像我和她这种境遇的姑娘,自己要是不多学点心眼指不定要被卖多少回了,只是这姑娘和我一样自我保护意识挺强,满嘴跑火车,你和她说话要分析掉夸张的成分。 就比如说我问她到底多大了的时候,她告诉我十八岁,其实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她肯定是虚报了,不过据她说她长得小,他阿爹也是小骨骼,我分析了一下,去除夸张和故意隐瞒的十八岁不能出来工作这一点,她应该有十五六岁,却是人长得比看起来要小的很多。 车子开了很久,才到地方,这边风沙已经很小了,那小姑娘说一直往里走沿着这条边,大概走到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这么久?” 阿西忍不住大惊小改,那小姑娘得意的,“你以为呢,这沙漠线很长的,要是没有向导或者里面的人出来接,进去分分钟就是个死,现在是晚上还看不出来,要是到了白天里,风沙一刮,没准还能看到底下埋着的干尸和白骨呢。” 阿西一哆嗦。 那小姑娘得意的什么似的。 熟悉了大半夜了,她也渐渐对我们放心不少,尤其是安东很大方的直接给了厚厚一叠钞票,她眼神里带着兴奋,却是努力藏着,但是到底太年轻,我一眼就看出那欣喜,然后想起了自己以前干什么事得逞的样子。 把钱揣进自己随身带的一个破布兜子里,很满意的摸了摸,因为这越野车是三排座,她之前为了和我们说话就坐在我和安东前面脚下,现在爬到后座坐在阿西身边,拉过自己大羊皮帐篷,折好了正好放在一个行李袋里,放在脚下,将自己的围帽一拉,“你们放心睡吧,我会知会开车的开到明天早上,天亮了,路就好认了,到时候我再睡。” 到是挺懂规矩的,不过我就算了,安东这人我知道他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我被折腾这一晚也毫无睡意,索性就拿出我们带的酸奶干粮回头递过去。 那小姑娘高兴的接过来,像是饿了很久,但是她这人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自己收了钱,对方管饭最好不管饭也无可厚非,现在看我主动给吃的,之前的担心跟着散了不少,笑着接过来,对我好感也上升了几分。 又惊喜的发现里面还有奶酪,这都是当地很贵的食物,到底是小孩子眉开眼笑的吃起来,看我们也没睡意,索性聊起天来,“你们有钱人就喜欢出来冒险,西北多险恶啊,听说你们内陆都没有风沙,可太平了。 环境又好,还有什么游乐场,我听卓元他大哥说的,说外面好的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们的,他要是在外面混不好,是要在他师父面前丢脸的。” 大概皮革店和她说我们是游客,这小姑娘就以为是城里闲得无聊出来旅行。不过她也有点怀疑,到底安东口袋里的东西在关口呆的时间长了也知道一二,我们又这时候进西北,说旅行的自然是不信的,但是看我们表情这么轻松,又有点怀疑,所以说这话也是试探。 我笑着没答话,安东却是神秘的,“活着太容易,人就喜欢找刺激,我们是京城来的,你说的游乐场,我名下就有一家,如果以后有机会去,可以找我。” 安东也是半真半假的说着,还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想起他那个游乐场不免翻了个白眼。 卡玛也不傻听安东说我们是京城的,马上专心的咬着面包奶酪,将话题引到西北的天气上,“西北晚上可冷的很,你们带了厚衣服了吧,白天又热的要死,真不知到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我好奇地问了西北的凯拉和甘礼,那小姑娘说的有点含糊,又把话题岔开了。我也没再问,大概是她觉得那边太乱不能随便说吧。 她也只是松我们到凯拉就可以拿到后面的钱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实在挺不住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我身上盖毯子,我们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东西,都是这几天闲逛的时候置办的,羊绒毯子,质地轻薄,却是保暖的很,在当地都算是贵重的东西,普通民众也就最多能有个粗羊毛毯子就不错了,但是谁让咱们安少财大气粗呢。 一次买了好几条,当时那老板乐的,还送了我们靠枕两个,索性也带到车上了,放在腰后面很舒服,给开车的小弟一个,剩下一个我就不谦让的留在自己这了。 吃的自不必说,什么矿泉水,酸奶,压缩饼干,还有当地的牛肉干一系列带了不少,还买了些脱水蔬菜,在沙漠里维生素缺乏也是致命的,吃的就不用的担心了当时叫阿西去置办的,这家伙什么不买都得买吃的,还买了很多奶棒,他说当地人进沙漠都是吃奶棒,方便携带还管饱。 车上汽油带了很多,分散在两个车上,我这次留了心眼,买了好几款面纱,生怕风沙把我娇好的容颜吹干,我可是靠脸吃饭的,要是出来一趟脸毁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刨除各种危险因素,这么多人呼呼啦啦拉了一车东西,尤其是车里还一堆零食,听着离奇故事,真像是自驾游啊,我裹了裹暖融融的毯子,以为这一路颠簸,风沙极大,是睡不着的,可我就伴着这样的幻境睡了过去,还睡的挺熟,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才被风沙声吹醒。 在车上抻了个懒腰,也是腰酸背疼,骨头都僵了,回头看在我旁边的安东缩在靠他那边的窗户盖着毯子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而我看我自己竟然霸占了大半边椅子,这家伙还挺有绅士风度的,不免心中有点感动东,在看司机位置,开车的已经换成了阿宁,之前的小弟在副驾驶上睡着。 后面阿西也睡着了,嘴里还叼着半根奶棒,到是那姑娘还睁着大眼睛,此时正盯着自己手里的什么东西皱眉看着。 我探过头去,她抬头对我一笑,我才看清她手里是一个类似铜质罗盘的东西。 “这是我阿爹给我的,在沙漠中可以辨别方向。” “指南针?罗盘?” 那姑娘摇头,“这个叫水钟。” 水钟?看起来真的很像罗盘,可是仔细看去,却又和罗盘有些区别,在老家的时候,谁家盖房子都要请镇上的风水先生来看位置,那些风水先生都会装模作样拿一个罗盘出来,可此时这个小姑娘手里的和罗盘却是有差别。 首先这东西只有卡玛半个手掌大小,尾端拴在一根皮绳上挂在脖子上,而上面也不是八卦,而是什么图案,看着很像流水那种,中间有一个像指针的东西,在她来回晃动中不断地颤抖。 第三百三十章 西北格局 “什么是水钟?” 那姑娘看看我,“常年在沙漠中讨生活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水,水是生命的源头,在西北这边生活的人更离不开水,都是栖息于沙漠里的绿洲,这个指针就是寻找水源地,有水源证明有绿洲,有生命,这可是传家的宝贝。 曾经有客人花大价钱我都没卖呢,这东西你们内陆人卖了去也是一块废铁,在你们内陆到处都是水,要这个干什么,而且这东西是有灵性的,在水多的地方就会失灵,只有在干旱的时候才会灵敏,所以在沙漠中才体现它的价值。就像我一样。” 卡玛很自豪的样子,我也对这东西感兴趣起来,伸过头去看,那姑娘微微皱眉,“这一代有点混乱,可能有地下暗河。” “什么是地下暗河?” 我突然觉得在这小家伙面前自己变得很无知,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可还是好奇的问了。 “就是在沙漠深处的河水,那周围就应该有绿洲,可是很奇怪,我带过不少人进沙漠,明明记得这一代没有水源才是。” 我往窗外看去,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在车里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在逐渐增高,而昨晚看的还不真切,现在往外看去,一片沙海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地上哪有什么仙人掌,全是沙子,只有不断的沙浪和沙丘,我们就这样在一望无际中前行。 再看导航仪已经完全失灵,阿宁开车的辨别的方向被完全取决于这个小姑娘,只能往前开,那小姑娘说转弯再转弯,看她熬肿了的眼睛,她确实一夜没睡,一直在指挥着。通过手上的水钟。 “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凯拉?” “如果没有沙暴的话,大概晚上就能到,毕竟关口距离关外其实不太远,只不过很多人在这里辨别不清方位,白白走了冤枉路,才觉得很远。” 我点头,这时我身边的安东睁开眼睛,我刚才说话很轻就怕吵醒他们,可安东看起来似乎根本没睡,只是在那休息,此时看过来,“如果遇到沙暴呢,在这里遇到沙暴几率高吗?” 卡玛皱皱眉,“沙暴的几率这个我也说不好,沙漠可不是好脾气的,而且沙丘移动是很诡异的,在我们本土信仰里,崇拜沙漠为真神,真神怜惜给我们水源和食物,真神发怒会刮起风沙,掩埋生命。 我只遇到过一次沙暴和我阿爹,当时我还要小我爹带一队人去西北,遇上了沙暴,我有印象,天地都分不清了。总之很危险,如果遇到沙暴,我们就要找地方避风不能继续前进了,不然车子会陷进沙丘里出不来的。” 那小姑娘像是说道多可怕的事情,“哎呀,不要在说沙暴了,再说真神就会发怒,真的来了可怎么办,千万不要,呸呸,快呸呸两下。” 像是很忌讳似的,末了,“不过西北这边就是这样,其实没进正式的西北之前这块沙漠还算是比较温和的,我阿爹说真正的西北沙漠地区,也就是那几个大城市与城市之间,经过的大片无人区沙漠才是真正的凶险。” “西北的沙漠地区?”我好奇的问道。 卡玛瞪大眼睛,“当然了,对了,你们买地图了吗?” 阿西忙拿出来,关口有卖西北地图的,但也只是标出了主要的几个绿洲城市,可四周的沙漠以及沙漠里周边一些地方都没标出来,做生意的人也害怕惹麻烦。 她拿起我们那个地图皱眉看着,给我们指着,西北整个地方成一个鸭蛋型,指着鸭蛋小头的那边有一条很细的黄色区域,“咱们就在这里呢,这里就是从关口到西北沙漠的地方。” 我有点诧异,如果走在路上没有什么概念,那么看重到地图就诧异了,那么短的一段距离我就要一天两夜才能到,那么和后面大片的西北地区荒芜的沙漠无人区相比,那里得多大啊? “看见了吗?这里就是凯拉,后面就是你们要去的城市甘礼。”她指着,西北地区四周庞大的沙漠无人区相比绿洲简直就是一张大饼上的绿豆。 其实凯拉和我们现在的地方很接近,然后从凯拉过去的细线到下一个绿洲城市甘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在甘礼四周有几个分布的琐碎绿洲,再就是无人区里偶尔出现的没标城市的小绿洲。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荒芜地区了,可我知道西北沙漠很多势力都隐藏在这些没标注的地方,这四周标注的绿洲只是大概位置,不准确,因为没人能从这么大的无区中查出具体的琐碎绿洲位置,而且这地图不一定哪年印的了,这沙漠中星星点点点绿洲有很多,可能明天又出现两个,也可能下一秒钟就有消失的。 就像是会移动的水源,都说沙漠中叫绿洲为活水,其实只是自然消亡和生长,每天也许都不一样。 卡玛指着那两个很大的绿洲,“主要就是这些了,再往下走还有几个城市,你们要去的甘礼是西北的中心了,那边挺乱的,我建议你们就不要去了,凯拉就可以做生意,不少铤而走险的生意人也就到这里了。 还有,你看看这边大片的沙漠,我和你们说啊,我没去过这里,但我爹说他年轻时去过,那边真的很可怕,连我阿爹说他都差点死在了里面,到了这大部分沙漠的时候,里面车子就不定什么样了,就算开车,也要有骆驼跟着,骆驼会帮你找到水源,不然想横穿沙漠就是等于送死。 我阿爹说那里的风暴才是真正的死神,一阵过来,都看不见天空,沙漠像是张了嘴一样能把整辆越野车瞬间吞下什么都不剩,听说那边沙漠里还有一种什么行军蚁,特备恐怖能把干尸吃的只剩骨头。” 说的我一得嗦,安东皱皱眉,可就在这时,那边睡着的阿西似乎做什么噩梦了,“啊啊啊,别来,救命啊。” 结果这么严肃恐怖的时刻,阿西这么一叫唤立马破坏了气氛,我伸手过去把他的毛毯直接扣在脸上,大概是在梦里被捂着喘不过气来,阿西一挣脱一下醒了,瞪着发红的眼睛看了我们半天,才傻呵呵的说了一句,“唉呀妈呀,娇爷我刚才梦见咱们在西北和人枪战,人家拿的是ak47,我手里就一个擀面杖。” 我无奈的看着他,有点后悔带他来了,其实我想说慕容西要不你就把面具带上吧,你每次不戴面具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在浪费国家的粮食。 大概接近中午,吃了奶棒,整个人都嘴里甜腻腻的美味,百无聊赖的晃动着发酸的胳膊腿,卡玛看看窗外,“就照着这个方向一直开吧,开大概三小时候把我叫起来就行了,我先睡一会,不然晚上支持不住了。”说话间,最后一个尾音还没落,人就歪头裹着毯子睡着了。 我呆呆的回头看了她半晌,突然有点心疼,这么小就知道要自己挣饭吃,坑蒙拐骗,就算是当向导也是冒了几分的危险,我没问她等我们时候是怎么度过的,相信也不是第一次了,收的费用挺高的,要好几万块钱呢,可是这样辛苦,也不该是这么小年纪该承受了,可是这世界哪有绝对公平,人活在世上就是要靠自己。 看我看她,安东笑着,“怎么,同情啊?” “算不上同情,是羡慕?” “羡慕?” “就算她阿爹早就死了,可是你听她说话就是我爹,我阿爹,很自豪的,说明他爹爹生前对她很好,相比我有两个活着的亲人,却连一个念想自己的人都没有。” 安东笑笑,“那你要这么说,我又算什么呢?很多事,不能细想,想的多了就想死了,这句话是阿聪以前和我说的,我总觉得那人幼稚,现在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一路无话,中间停车上了厕所,这地方一望无际没什么遮挡,可是人有三急又不得不解决,车子又不能停留时间太长,我这时候才发觉江心不在身边的难处,就算他们都转过身去,我去车子后面,可是听着声音也怪难为情的。 好在那个小姑娘还算善解人意,拿着毯子下来展开手臂,“我可以帮你挡着。” 这沙漠白天风沙似乎小了很多,可是太阳毒的厉害,我走下车上完厕所,来回活动胳膊腿,大家都抓紧了这几分钟活动一下,在车上人坐的都要废了,我真是对司机这个职业肃然起敬啊。 晚上穿着的羊皮外套到了中午简直就是荒唐,还好里面穿了半截袖,可也不敢完全露出来,太阳毒,一晒就生疼,只能用丝巾包着,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地方类似烘干机一样的感觉,这地方竟然还有人常年生活,真是不可思议,我以后再也不抱怨我家乡条件差了。 阿宁招呼着上车,我刚要走上去,却看到那个卡玛拿着水钟站在车侧面皱眉疑惑的往东看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车子抛锚 “怎么了。”我问道。 卡玛摇摇头,“那边有大片的水源感应,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水钟最近不太灵,前些天和人打闹掉到水里一次,结果有时候会不太灵敏,我刚才就发现咱们东侧,有大片水源,不过不太稳定,一会晃来晃去的。 可能是我的水钟还没好吧,这东西最好不要掉水里,都怨那个卓元,希望在沙漠里待一段时间干一干能恢复吧。” 我往东侧望了望,一望无际的沙漠和烈日炎炎,视线里仿佛空气都在晃动。 这一次车子再开起来,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安东也终于支持不住的睡过去了,我因为昨晚睡得很饱和阿西无聊的玩牌。 然而车子开着开着我就感觉从头上冒汗,此时就穿一件t恤了,不能再脱了。 阿元打开了车里的空调,可是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以及级窗外一片干巴巴的沙漠烈日景象,还是让感觉特别热,人一热就爱喝水,一喝水就人有三急,这样循环往复,我们车子前进的速度开始慢下来了。 在第三次停车上厕所的时候,我站在沙地中间已经开始疲惫了,从一开始好奇,新奇到现在的疲惫过程也不过才四五个小时,要知道这一望无际的沙漠,看着就让人觉得乏味。 我索性站在沙地中间抽着烟,感觉太阳晒在身上,都要烤熟了,卡玛走过来,装作和我套近乎的,“那个,你们什么时候从西北出来啊,你们出来还需要向导吧,到时候再找我啊。” 我回头看她,那小姑娘古灵精怪的,看我看她马上摆着手,“出来不会再收那么多钱了,回头客回头客。” 露出八颗小白牙。 不过虽然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但是看这孩子实在像我以前一样抓住赚钱的机会就不放,不免有点感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也没手机信号,出来也不能联系你,你在从外面进来接我们,这中间也不现实,等送到地方你就回去吧,西北那边太危险,不适合你小姑娘。” 卡玛撇着嘴,有点不服气似的嘟囔着,“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 说完就回车上去了额,像是有点赌气了。 我看着那丫头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可我怎么就总觉得自己要比她大挺多的呢?大概是经历吧。有时候我觉的卡玛比我幸运最起码心里一直有个好爸爸。 车子继续前进,一路都算挺顺利,顺利的我都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往往那个叫什么莫非定律的吧,我在书上看的,越这么想越容易出事,果然,我们都走到太阳快落山了,还没走出沙漠,卡玛说应该快了,她的水钟已经感受到绿洲的召唤了。 我觉得这个水钟有点玄妙,可就在这时,我们后面跟着的第二辆车子,却坏在半路上了。 后面车子突然停下来,我们是开出去很远才发现的,因为那时候天都黑了,我们又是前车,要不是阿西说无聊要去后面车上和吾生他们打牌,我们还没发现后车没了呢。 后车突然不见了吓了我们一跳,主要是这荒漠大了去了,要是走散了,后车还没有向导,很容易在这里出不去。 我们马上掉头,好在开回去几百米就发现了另一辆车,此时那辆车上人都下来了,正在原地着急呢,我们车子开过去停下,阿宁就下车去看怎么回事,那边对着发动机鼓弄半天,阿宁回来说是车子发动机里有个东西断了。 安东皱眉下车,抿着嘴,阿宁都不敢在一边说话了,要知道这次进沙漠可是处处险峻,一个地方出错都有可能丧命,车子半路抛锚,这是出发前就应该检查好的。 此时太阳已经半落下去,空气在冷热交替之间有一种凝结的温度,沙子摸上去还是温的。 我看后面好久也没上来索性也下去了,那个卡玛本身窝在车上舒服的睡觉,可看我都下去了,也跟着探出头来,我一下车就听着一个小弟在和阿宁汇报,“沙子下好像有东西,我看了一下,因该是以前炸路留下来的残具,没想到这么倒霉。” 我往前走这才隐约看到像是发动机里他们弄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怎么蹦进去的谁也不知道,不过这沙漠行军沙子崩进车里正常,有东西从底盘搁上去也很正常,但是茫茫沙漠都能碰见以前炸路时候残骸,还弄坏了车子,这真是挺倒霉的。 一时大家都没了主意,只能积极地修了,天黑了下来,因为车子坏了,出了意外,我们只能暂时停下来。 卡玛看看天空,太阳已经玩全落下去,代替的是黑暗,在后面叫着,“不要停在沙漠里,我阿爹说晚上是不能停在沙漠里的。” 小姑娘皱着眉头,眼睛在黑夜里亮亮的。 “可是没办法啊,车子坏了。” 卡玛也跑过来,又看看那辆车上实在人太人多了,打消了说坐一辆车的念头。 又着急的看看天空,夜晚已经来临,没办法,所有人就算现在着急也不能走,只能原地修车子。 我探头去看,就算是我这不懂什么发动机的人,看到打开的前车盖子里冒着的烟,也知道这车恐怕是报废了。 小弟只能闷头在那修,其他人百无聊赖的或吃东西或来回踱步抽烟。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晚越来越冷,周围风沙越来越大。 “安少你们先回车上吧。” 然后叫其他小弟也回车上,等一会再来换修车的。 我坐回车上开打了暖风还是觉得浑身发抖,刚才外面的风吹的真是很吓人,沙漠的夜晚总是来得太快,刚才还有些亮光,现在却是一片漆黑了。 我看到卡玛皱眉拿着她的水钟,再看看在窗外,今夜怕是走不了了。 阿西也摸上来担心的,“看那样子,那辆车恐怕是一时半会修不好了,娇爷,要是真修不好怎么办啊?” 我瞪了阿西一眼,主要是他现在说这个话很加重在场人的心理负担。尤其是卡玛,听了这话从水钟上抬起头来。 主要是我们现在位置特别尴尬,临近凯拉城,却还在沙漠里,这辆车又坐不下那么多人。 但我还是呵斥着阿西,“瞎说什么,就算真修不好咱们不还有一辆车,拉也能把那辆车拉到凯拉城,你担心什么,又不会把你扔了。” 阿西还没等说什么,卡玛却是开口了,抿着嘴唇有点严肃的,“恐怕不行,这沙子都是会移动的,我看今晚风有些大,如果你们强行一辆车车拉着另一辆走的话,恐怕会加重牵扯负担到时候很可能两辆车子都会抛锚在沙漠里,一个人都走不了。” 我挑眉看着那个姑娘,阿西担心的大呼小叫,“那怎么办啊?” “这里距离凯拉城很近了,如果刚才不是抛锚,咱们今晚半夜就能到,可是现在耽误了时间,夜晚风还大,阻力大,大概还需要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如果车子真修不好,恐怕要找人来帮忙了。” 我皱眉,“你是说我们先开车到凯拉城然后找人来接剩下的人?” 这倒也是个主意,安东正好坐进车里,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也皱眉看过来。 结果凯拉却是摇摇头,眼睛盯着所有人,在寂静黑暗的夜里,车厢中开启的小灯泡下昏暗中那张脸写满了认真,“我阿爹说,夜晚不能在沙漠里过夜的,你们扔下的人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 阿西一愣,忙说不要。 安东却是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冷笑了一声,“未免说的太悬了,这里既然距离凯拉很近我大可以将人送到再开着车回来接人,原路返回就行了。” 那小姑娘也不在意安东的嘲笑而是皱着眉头,“你以为你在沙漠里走的是直线,你以为你在沙漠里向左拐就是向左拐的?那你能保证找到这个位置吗?” 这句话到是叫我们一愣。 卡玛拉起嘴角嘲讽的,“不是我说,就算是我阿爹当年沙漠之神,他说在沙漠里他都没到过同一个地点,知道什么意思吗?这沙丘是会移动的,咱们现在停车在这里一动不动,你以为就是静止的吗? 地面的上的沙子虽然细小可是那么多在一起,风一吹细微的移动在这作用下,也许就一晚上滚出好几百米。这还是幸运的,如果遇到大一点的沙尘,你被这些沙子运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我们这些在沙漠中的向导,也只能按照寻找水源来看位置,更何况你们这些内陆人了。” 这姑娘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不得不说她不是在耸人听闻,来沙漠之前我就听人说过,沙漠里总有人离奇失踪,还有很多先跑出去的找了救援队来,连尸体都找不道,这和沙子的移动有很大关系。 “看来只能等车修好了。” 安东说着这句话,外面的风沙却很应景的呼啸起来,声音极大,比前两个晚上都来得猛烈,这大概就是祸不单行吧。 第三百三十二章 蚂蚁 阿宁敲着车门,坐进来,拍着头发上的沙子,“不行,安少,风沙大,打开发动机里面,就一堆沙子刮进去,人根本没法站在外面修车,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阿西着急的,“那怎么办?” “车子看看挤一挤能不能行?” 其实大越野车挤一挤也是没什么的,只是,当所有人都上来之后,一开启车子,随着风的阻力,车子咯噔一声像是陷下去了,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抖。 “恐怕是车子太重了。” 开车的阿宁下车,半晌上来,“太重了,轮子似乎陷下去了。” 这时候大家都纷纷下车,果然车轮陷进去了一半。 没办法,即便每个人心里都不高兴还是拿了车后备箱里的铲子下来挖,可是挖了半天,大家都知道,沙子这东西流动性太好,不像土壤,根本挖不出来,而且越往下挖似乎越往下险,最后,阿元皱着眉叫大家停手的时候,整个车轮已经陷下去了。 这些事接踵而来,一切都是始料未及,从刚才那辆车出事到这辆车子先下去,一切快的就是一个小时的事,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阿宁带人想把车子推出来,可是那车轮就像是长在沙子里一样就是不动,而且还在往下陷。” “都下来,不要再上去了。” 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一切发生的卡玛皱眉叫到,所有人回头,夜晚的沙漠里风又大了,我们这两辆车的车灯就像是黑暗中孤魂一样,有些渗人又有些滑稽。 我们回头,卡玛却是走过来,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显得很瘦小,拿过阿元手里的手电筒往下照着,蹲在那仔细的看,我也好奇的蹲下来看着,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那车轮胎和沙子的交界处,却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个头比普通蚂蚁要大三倍。 阿西吓的跳出好几米,“这不会就是那种那种行军蚂蚁吧。” 他这一叫,吓得众人都往后退去。 只有阿元和安东没动,阿宁反因过来赶紧叫小弟拿手电筒照,好几个手电筒光束照过来的同时,那画面更渗人,阿宁还不要命的踹了一脚轮胎上方的轮毂,“我说的吗,怎么轮胎不动了,是被这些家伙咬破了,根本不是陷下去了,是轮胎瘪了。” 说话间看着大批的蚂蚁在逐渐将剩下轮胎部分吞噬。 之前天黑轮胎又是黑色的,没注意,现在手电筒照耀下真的吓死人了。 安东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把车的东西拿下来。” 我们赶紧手忙脚乱把车上的矿泉水食物和毛毯军火拿下来。 “现在怎么办啊?” 阿西已经吓完了,此时躲在吾生身后,带着哭腔说着。 我瞪了他一眼,却也是心下沉重,这下完了,两辆车都废了。 安东一时也没了主意,皱眉看向卡玛,我们这群人都是没进过沙漠的内陆人,真正的行家只有面前的小姑娘了。 那小姑娘却是皱眉看着那车轮胎上密密麻麻的蚂蚁,“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按理来说这沙漠蚂蚁这一代不因该有的,都是西北那边的沙漠才有,之前我带过的人,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就说嘛,我阿爹说一定不能在晚上沙漠里多停留,恐怕是咱们停留的时间太长,又在车上吃东西,食物的味道把蚂蚁引出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 这次是我问的,主要是风沙越来越大,今晚像是邪了门似的,一件件事接踵而来。 一时半会也没想好,由于风太大我们全跑到另一辆车上去了,不过这次没敢所有人都上去,怕发生刚才的事。 然而我坐在车里,看着刚才我们那辆车,一晃,轮胎像是彻底憋下去了,咣当一声车盘落地,发出声响却被吞没在风里,在这样的夜晚吓人的厉害。 然而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车轮没了车盘彻底落地后,突然一下大量的蚂蚁涌上来,很快车子板面都被那黑蚂蚁给盖住了。 这一幕吓的人想尖叫。 安东皱眉,拿过一边的汽油直接泼上去,打火机一扔,哄的一声,车子一下着了,巨大火苗冲天。车子开始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蚂蚁被烤熟了落在地上卷曲着,车子本身也被烧的吱嘎作响。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所有人看着这场景都吓傻了,此时已经没心思去想接下来怎么做了,主要是害怕那蚂蚁突然调转方向来我们这边,刚才听着那些蚂蚁集啃食车皮发出的声音,就能想象那些东西啃食骨头的时候,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然而还在我们发愣的时候,却见那从车上被火焰烧下来的蚂蚁纷纷落地,引出了下面大片的蚂蚁,无数蚂蚁刷的一下爬到地面上来,从车子那边向四周蔓延,而我们的车子也就在五米开外的距离,看到这场景,阿西尖叫指着那边,“啊啊啊,不会是过来了吧。” 然而就像印证他的话一样,大批量涌出来的蚂蚁,最先直奔的是我们刚才从车上拿下来的吃的,一下糊了上去,真的在夜晚这种时候就像一个隐形人穿着黑斗篷瞬间移动一样, 我们全都瞪着眼睛从车上下来了。 然而就在这档口,蚂蚁似乎加快了速度。 安东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我大叫着,“拿上东西,快,跑。” 这一声高喊后,其他人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车上能拿的,全都玩命的跑,夜里的风沙极大,我们疯跑,只觉得沙子打在脸上生疼,时不时的回头看,只见我们刚才那两车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暗笼罩了,又火光冲天像是一场炼狱。 跑了大概五十多米我们才停下来。 此时瞪着眼睛看着那边,连阿元都累得跪倒在沙地里动弹不得。 卡玛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这才看到她竟然刚才在情急之下还拎着自己家祖传的帐篷行李袋,然而相比之下,我们着急拎下来的去只有那几袋子军火。 我这才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的食物喝水全在那,现在怎么办?”蓝来美人情急之下拿吃的,主要是怕蚂蚁跟上来。 始料未及,也是没经验,也是刚才危险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想到,只能玩命跑,可冷静下来,发现在这茫茫沙漠里我们现在没水没车没食物,此时是夜晚沙漠最冷的时候,除了身上的羊皮袄子,啥也没有了。 真正的恐惧现在才意识到。 然而刚才一切发生的也就是瞬息之间。 “怎么办啊?” 一个小弟叫着,拿出手机,可是哪有信号啊。此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安东这么有自信的人也是皱眉一脸的阴霾,事情真的始料未及。 阿西也嚷嚷着,“咋办啊,娇爷,咱们不会死在这了吧,我不想死啊。” “死什么死,你再说一遍试试,你信不信我把你一个人扔那些行军蚂蚁里去。” 我也有点气急败坏,主要是我人还是蒙的。 末了还是安东够理智,看着卡玛,“咱们距离凯拉应该不远了,你常带人在沙漠里行走,不是说自己在沙漠里生活了二十多天吗?”这话显然也是对我们说的,皱着眉,“怕什么,一个个都别给我垂头丧气的。” 卡玛此时表情也是吃了翔的样子,之前带过几次人都很顺利,谁知道这次真从开头就不顺呢。但是地已经收了钱了,现在站在沙漠中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拿出水钟皱着眉。 “我是自己一个人在沙漠里生活的,可是我那是一个人,喝的吃的都少,又快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可是现在,加起来得十个人了吧。” 安东点了根烟算是冷静了一些,“有办法吗,坚持几天也行,或者找到水,再说。” 此时一脸沮丧的卡玛也冷静下来了,知道抱怨也没用,又看着安东这个人到了这种可能马上就死的情况下还这么冷静也微微诧异,也跟着冷静了几分,“我从刚才就很奇怪我的水钟东侧有大片的水源,走了这么久现在水源最接近。 大概也就两三里,如果我的水钟不是失灵的话,应该差不多了,就算没找到,也不用担心,这里距离卡拉称非常进了,晚上一直走,走到明天晚上就差不多了。晚上还好,白日里咱们一点水没有恐怕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先去找水源吧,就算没找到水源,凭我这水钟这么强的感应也一定有仙人掌,有仙人掌就行。” 她掏了掏自己的包裹里面有两个很老的行军水壶,但此时都是空的,“费装满这两个水壶,咱们都忍着点也是能走到凯拉城的。” 这句话总算安了大家的心,不管如何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安东这些个小弟都是特练出来的,阿元陈曼和吾生性子又淡,所以除了阿西在那大呼小叫的沮丧之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其实我此时的内心和阿西是一样的。 但是我就是在安东面前不想服输,尤其是这个比我小的小姑娘都这么镇定,我现在要像阿西一样大呼小叫的,一点用没有,还丢人。 第三百三十三章 跟踪 有活下去的希望就行。 想到此,也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全跟着卡玛往水钟指得方向走。 安东问我冷不冷要把外套脱给我。我拒绝了,这种时候还是别发扬绅士风度的好,他要是冻出个好歹来,我怕阿宁和剩下的小弟把我吃了。 说的容易,可实际上大晚上温度极低,在大风里的沙漠行走简直是要命,卡玛到走的最前面,拿着水钟,指向的水源似乎在移动,越来越近了,不过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突然停下了。 这一突然停下,我们本来都筋疲力尽了,有人累的要躺在地上,安东叫着,“都站起来,这种环境躺下来就等于送死。” 可是大家都累的不行了。 安东走到卡玛那边问怎么了,卡玛却没出声,皱眉非常疑惑的看着前面。 “怎么了?” “那个水源,我觉得好像不是我水钟的问题,这水源似乎也在动,而且速度很快,我之前在这边没见过绿洲啊,可是可是,怎么会有这种事?” 安东一把抢过水钟,卡玛大叫着,安东却皱眉看过去,其实这个水钟非常简单,上面指针上带着水条一样的东西就一直指着东边,此时晃的极厉害,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指针都要晃的掉下来了。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指针,只有阿西问了一句,“你那玩意到底好不好使啊,水源怎么可能会动呢。” 话音还没落,安东就一下皱起眉头想到了什么?“你说这水源一路都跟着咱们?” 他突然声音极大,把卡玛吓了一跳,看着安东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发火,咽了口口水,“你凶什么凶啊,我也不想这样啊,是你们倒霉。” 安东却是没耐心了似的一把抓过卡玛的领子,“我叫你回答。” 安东此时样子吓人的厉害,连我都吓了一跳,他平时再生气也是一副邪笑,像这种时刻还是第一次见,阿宁也愣住了过来,“安少。” 可安东一挥手根本没理他,双眼黑夜中晶亮,“我问你话呢,是不是一直跟着?” 那小姑娘胆子再大也终究是小姑娘,此时这种情况被一个男人抓住领子逼问,眼泪都在眼圈里了,我有点不忍心,过去打圆场,“你干嘛呀,吓坏了她咱们谁也出不去。” 又对卡玛说着,“安少问你话你就说,他是着急的,别说没用的。” 那小姑娘此时也彻底没了之前的神气,乖乖回答,“我之前以为我的水钟失灵了,想着大概东侧长了仙人掌,所以一直指着东边,可是后来我发现那水源离咱们似乎越来越近,刚才停车,更近了,现在似乎就近在咫尺了。我也很奇怪,我从没在关口这边发生过这种事,许是许是,什么植物。” “什么植物能移动的速度这么快。” 安东瞪着眼睛, 那小姑娘瞠目结舌,“我阿爹说,沙漠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此时那小姑娘真是吓屁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安东却是一把甩开她,后者摔在地上,我把她拉起来,后者腿都软了,刚才安东的样子实在太吓人。 “到底怎么了,安东?” 安东却是盯着从那姑娘手里拿过来的水钟,此时指针已经晃动的剧烈的要分不清方向了。 安东索性 将东西往卡玛怀里一扔,手忙脚乱的抢过小弟手里的军火袋子。 众人都愣了不知道安东怎么了,只见他拉开行李箱速度极快的组装出一把机关枪,看着众人发愣,“愣着干什么,赶紧戒备。” 其他人虽然不明白这大晚上的突然戒备什么,可是依然训练有素的听从命令七手八脚组装好,这场景也吓愣了我和我的小弟们,还有卡玛,卡玛看到我们把枪拿出来的时候,彻底的愣住了。 她想过我们可能不是普通人,也想过我们晋西北不只是做生意那么简单,可是真枪拿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到底小,哪见过这种阵仗,这种事也就从阿爹说起西北沙漠的时候听过,说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可没想到我们这从内陆过来的,竟也如此生猛。 吓的顿时啊啊啊大叫着,赶紧激爬起来,抱着自己的东西往一边跑。我想叫,安东却拉住我。陈曼皱眉过来询问。我也是急了,“安东你到底怎么了?” 可我话音还未落,只见我们东侧的位置上,远处刮来的沙粒突然变得密集,所有人抬头看去,心一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来不及反应,那远处巨大的车灯亮起,虽然远,但在这茫茫沙漠里,足有四五对车灯,非常明亮。 我愣住,“他们,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安东却是已经端起枪,叫众人趴下,一把将我拉下来,手上的枪秒准,声音被风吞没,“一路跟着咱们,却不露面,突然加快速度,总不会是朋友吧。” 我心一沉,瞪着眼睛看由远及近的车灯,“这沙漠信号都没有,他们怎么跟上咱们的?” 安东眯起眼睛,往后看去,“那就要问问她了。” 我回头看到此时那个卡玛在沙漠中因为惊吓一边跑一边摔倒,根本没跑出多远,安东却是瞄准着,扣动扳机,我心一惊叫着不要。子弹的声音全淹没在风里了。 我情急之下,伸手竟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去抓他,一碰之下,打偏了,直接打在那小姑娘脚边上,卡玛吓的大叫,摔倒在地。 安东两连个小弟将她抓过来,此时那小姑娘吓的都不会动了,脸色铁青。得嗦着,“你们,有抢啊,要干什么啊?” “还敢跑。” 安东抓住小姑娘的脖子,“说是不是你带了信号,对方是什么人?” 说道信号,我一下想到什么,和阿元对视了一眼,阿元一直都没说话,他身上也有木兰方向的信号,还肩负着和木兰那边联系的任务,所以,这几天他都在另一辆车上保持很低的存在感,此时,我看过去,趴在人群后面的阿元皱眉冲我摇摇头,我心稍稍安了下去。 我真怕这远远过来车辆是许处他们的人,不过又一想,许处他们的人好像说不进沙漠,只是在关口外等着。 看来是我自己吓自己了,不过,我望去,那渐渐接近的车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 “说,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人啊,你们到底要干嘛啊?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啥也不知道啊。” 那小姑娘此时彻底吓懵了,哇哇哭出来,我皱眉安东却是一点都没心软,瞪着眼睛,直接将枪抵在她头上,那小姑娘一得嗦都不敢哭了,眼泪却一直流着。 我死死地盯着那姑娘,安东却是皱眉拉开保险,咔嚓一声,卡玛大叫着。 “还不说吗?我看你年纪还这么小,我这人给人机会的,如果说实话,我会放你一马。” 卡玛却是双肩一抖一抖的,“我真我真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关口长大的,我不敢的,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这里我们带的都是自己人,只有你是外人,这辆车一直跟着我们,你说你不知道?” 那姑娘哇哇哇哭着,什么沙漠之花什么的已经彻底完了,此时黑夜风大,沙地上冷得很,大部分小弟抱着枪指着越来越近的车辆,我们这边却是掏枪指着坐在是地上的姑娘,那小姑娘都傻了,只会说不知道不知道。 末了安东一皱眉就要开枪,我起身一把拦住,“别。” 安东看着我眼色非常冷,我也一抖,“我是说如果真是她,她干嘛还要和咱们说水中的事呢。” 卡玛也一反应音过来知道我在帮她说话,赶紧往我后面躲,“对对,我没那么大胆子的,就算是我带来人,我干嘛还要告诉你们,我大可以把水钟藏起来,再说了,我咋给人打信号啊,我连手机都没有。” 那姑娘吓的都要尿了。 安东却是皱眉突然眼神锁定在卡玛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挂件上,这挂件和整体打扮格格不入,她穿着当地的羊皮袄子,可是脖子上却挂了一个,像是内陆大城市姑娘才挂着的一块复古怀表。 安东一把拽下来,卡玛也不敢出声,我看过去,竟然还是个高档品牌,就是我给江心买丝巾的那个牌子,它家一条丝巾就好几千,这个表不得好几万啊。 “这哪来的?” 那姑娘咬着嘴唇没说话,安东拿枪指着,“说。” 后者一得嗦,“卓元,卓元给的。” 卓元?我想起那个傻愣愣的男孩子。 “他为什么给你这个?” “前段时间他和我打闹,我的说中掉好河里去了,就把这东西赔给我了。不对,与其说是赔给我,不如说说是送给我的,他一直对我有意思。” 那小姑娘满面泪花的说着。怕回答的不仔细,好还说了来历,“这个卓元说是有人来他师父店里做进西北的衣服,是大客户,大客户落下的,他就给收起来了,可那客户好像很有钱,不记得落在什么地方了,没来找。 他就私自收起来了,就是一块表,我们没想拿的,就是一块表,还不是手表,我知道手表很贵的,这种怀表,这么旧了,肯定肯定是不值钱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来者何人 安东盯着那个姑娘。 卡玛,“我真没说谎,我拿我阿爹的名义我阿爹的名义发誓。” 我盯着那姑娘表情半晌,有些不忍心了,安东也盯着她半天,最后眯起眼睛,用随身带的匕首撬开后盘,一个小东西掉出来了,拿东西还在黑夜中有个小红灯一闪一闪的,我心一抖都,和阿元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东西虽然我们已经不用了,可是以前许处也让我带过,追踪器。 卡玛此时也是愣住了,哇哇大叫着,“我真没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卓元给我的,是卓元给我,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知道不会和你们说水钟的,你们信我啊。” 那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只能语无伦次的争辩。 我实在不忍心,“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在卓元店里的,而且很清楚卓元喜欢她,知道这东西能到她手里,这一系列计划这么精密,又知道卓原合同她的关系,看来人不是咱们那边的,是当地的,或者。” 我没说下去,安东却已经皱眉,盯着那姑娘半晌,阿宁和他打着手势意思是要不要咔嚓了,安东看着我看他的眼神,末了,“应该不关她的事。” 那个卡玛听到这话,才舒一口气,手还得嗦着,看着四周,又看看接近的车灯,“我,我是不是能走了?” 安东却是叫人拦住她,此时眼神已经不在她身上而是盯着前面的车灯,“没有把我们送到凯拉之前,都不算完成任务。” 那姑娘快哭了,从口袋里拿出钱来,“钱我不要了。” 安东却是冷笑着,“和我安东做生意,从没有别人先说结束的道理。” 我知道安东此时是气不顺,要是平时他怜香惜玉的样子,小姑娘也不至于被吓得够呛,不过我盯着那姑娘半天她那样子骗不了人的,而且也确实没必要,要真是对方派来的奸细,首先她之前不会劫我们,万一我不用她,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再有,一路上她都在说有水钟的事,她大可不必这样惹人怀疑,综上几点,这姑娘是没嫌疑了,不过安东这人戒心很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我倒是对这姑娘同情了几分,索性拉着她到我身边。 “没事了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以后也要小心点,现在世道这么乱,保不齐谁利用你做什么事情,到时候命都没了。” 那姑娘慌忙的点头却是吓的不清。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此时又拿起自己水钟得得索索的,“没错,水源就是他们。我好好帮你们,你们别杀我啊。” 此时安东他们没空管她了,车子接近,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可是就凭我们几个人,能打得过对方那么多吗? 安东却是冷笑着,“不管如何,先打下一辆车在说。” 我心一动,安东这是打算劫车了,也是,我们现在没车了,对方送上门来正好。 不过,看过去,对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如果不是之前我们和卡码阴错阳差有过打劫一事,她也不会在车上那么尽心,要不是我们车子抛锚停下来,卡玛发现水源就在附近,我们也不会发现是有人跟着我们。 那么,我往黑夜望了望,用卡玛的话来说对方因该是在后半程加快速度了, 距离凯拉越近越危险,沙漠气候越恶劣,对方是想把我们逼到绝境然后一网打尽,只可惜,老天帮我们,车子坏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我担心的看那逐渐接近的车子,心跳加快。 沙漠在风的作用下形成一个个沙丘,而我们此时就在一面沙丘后面,附身准备随时开火。 我让我的人也拿了枪,背靠在沙丘上,大喘着气,安东要准备射击,我却看到距离我们几千米外还在燃烧着的车子。突然灵机一动,“阿东。” 我指着远处我们的车子,安东秒懂,抓过那个跟踪器,交到小弟手上,那小弟刚要往车子那边跑,我就拦下了,交给吾生,这里行动最无阻碍的就是吾生了。 后者抓过追踪器在沙漠里速度极快,之前为了将就我们的速度他已经是收敛了此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再加上,他的方向是顺风,像是在黑暗中的鬼魅一样,很快就过去,而这边车子已经开近了。 我们侧过身躲在沙丘后面,听着车辆在身侧呼啸而过,安东打了个手势,他的小弟们直接从最后一辆车上抓住底盘直接翻上去,动作像蜘蛛人一样快,看的我都傻了。 我的人除了阿元别人没有这本事了,阿元也跟着上去,此时卡玛一看到我们这飞檐走壁的功夫,也是愣住了,一时都忘了恐惧,在我身边,“颜娇姐,你们都是蜘蛛侠出身吧?” 回头看着我瞪着眼睛,“其实你们是那种江湖上飞檐走壁的侠士吧?” 我没时间回答她,叫着陈曼和阿西赶紧起来往那边走。 而另一边吾生速度极快的躲开车辆视线躲到了附近。 我带着人在车后面跑过去,一路也是隐秘,那车子在沙漠里速度快不起来,可能是心情作用,刚才我们走了老半天的距离,顺着风竟然这么一会又回来了。 此时躲在熊熊燃烧的车子附近的沙丘后面,看着那几辆车停下来查看,车上人陆续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车子竟然就在这燃烧了,透过火光看那些人,都不是内陆人的面孔,身高马大的一看就是西北人的身材。 “怎么回事?”那些人中一个类似头目的人问到,后面的小弟陆续下车,架起枪支指着我们的车,四处查看。“里面没有人。” “怎么会没有人?卡玛呢,信号在这,说心人应该在这,是不是他们发现咱们放在卡玛身上的东西了?” “不可能,我特意查看过卓元那,看着他送给那小姑娘的,不可能出错。” “我就叫你别那么迂回,要我说,不就是几个内陆人,用的着大动干戈,直接做了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老大说了,这几个不是普通人,而且现在内陆那些条子精明的很,这几年利用咱们内斗想趁虚而入,还是别在关口动手,等他们到了沙漠,还不是咱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说的好听,现在人找不到了回去怎么和老大交差。” 几个小弟在那自顾自的吵吵起来,前面头目皱眉看着燃烧的只剩车架子的车辆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下面人都不敢出声了,那个头目却是查看着剩下的残骸,尤其是那辆烧着的车子。 而这边,阿元盘在一辆车下面,向我们打着手势,而安东的人则是已经从车侧面接近驾驶室,那边人多视线都被火光吸引过去,没发现安东他们几个在慢慢接近停在最后面的那辆车,而此时那辆车上只有驾驶室一个小弟在那抽烟。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我们慢慢接近,安东指挥着阿元,但是想在车顶毫无声音阿元是做不到的,我趴在沙丘坡后面看着直着急,吾生阿元安东和他的小弟,竟然特别默契,一个小弟将吾生顶上车,后者动作轻巧像猫一样的轻功飘过去。 然后从下面接应阿元,阿元直接倒着半个身子翻进车里,掐住那小弟脖子,后者瞪着眼睛还没等叫出声,在车下面的安东直接一个匕首见血封喉,血扑哧一声喷出来,那小弟等着眼睛,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阿元打开车门翻进去直接将人扔下去,一系列动作就是分秒之中,一气呵成,我瞪着眼睛,看着安东带着几个小弟纷纷爬上车,他们的越野车比较大,但是我们人多还是不行,所以要劫第二辆,但前面几辆周围还有人不好下手。 最后分秒之中权衡了一下,安东放弃了其他的车,能有一辆车就不错了。 我们往后面沙丘跑,想一会直接车开过来上去,然而就在这时,刚才被割喉的小弟大概是还没死透,伸手一下抓住保险杠发出极大地声音,那边人回头,有小弟看到,大叫着,“有人劫车。” 那边人一下反应过来我们是调虎离山,赶紧追过来,阿元猛踩油门,车子一个漂移,就掉头往后跑,我们本来想慢慢追上车,现在也不赶趟了只能拼命地往前跑,几个小弟纷纷爬上车,阿西也爬了上去,伸手要抓住我,“快跑啊,娇爷。” 我三步两步想要抓上去,却是后面突然开枪打在我脚边,吓的我一顿,前面阿元车子开得极快,一下将我和卡玛落下去很远。 卡玛吓的啊啊大叫着,往前跑,然而后面的人已经上车,四辆车同时追过来,全都在开枪。 阿西拍着车身,“阿元,开慢点,娇爷没上来的呢。” 安东这时三步两步过到后面,拉开车门,直接对着阿西,“抓住我。” 说话间伸手过来,整个身子探出来,结果刚抓住我的手,那边一枪过来,他侧身躲过,却是后背被子弹擦过,衣服都蹭破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谁派你来的 可安东还是死死的抓着我,咬着牙,在拖着我,那边阿西也七手八脚的抓着我的腿,终于把我拉上车了。 可当我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后面卡玛大叫着,“别扔下我,求你。” 满眼的绝望。 我心一抖,刚要说什么,后面车的人就瞄准了卡玛,好在卡玛正好向前扑,那子弹就擦着她的头皮过去,可把卡玛吓的不行,到底是小姑娘,哪经历过这种阵仗,此时我们车子开的越来越快,卡玛被落的越来越远。这时候她还绊倒了,整个人趴在地上绝望的大叫。 我心里一颤,一下反应过来拉开车门就要跳下去。安东抓着我,“你干什么?” “不能扔她一个人,她还那么小。” 我瞪着眼睛。 安东看我这样,半晌,有点委屈似的,“我也没说不管她啊。” 我一愣,安东还没等我反应,叫前面开车的阿元慢一点。 阿宁则是在一边皱眉,“安少,现在车子不能慢。” 确实是,后面四辆车已经开始变换队形,他们似乎想包超我们这辆车。 然而安东翻找着车后面找到一条绳,拴在自己腰上。 “我去。” 小弟看安东要亲自上阵,焦急的说着不行。 末了,吾生过去,“还是我去吧,我身体灵巧,躲避子弹方便。”安东看了我一眼,才将绳子放开。 吾生动作真的极快,轻巧的上了车顶,我嘱咐着,“小心点。” 他点头动作很轻的从车窗游出去,卡玛此时已经被落出去很远,而这条绳子只是拉车绳,就三两米长。 我朝着车外大喊,也不管卡玛听没听到,“卡玛,抱住其中一辆车,我们救你。” 然而大概是人在这种时候会变得特别聪敏,理解能力特别强,卡玛竟然听懂了,也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哪来的动力,几个起步一下抓到了最后那辆车的车尾,因为是扑过去的,所以身体在沙漠中被拖行了很远,咬着牙,竟然爬到车顶上。 那辆车里的人将枪伸出去想要射击,卡玛吓的没站稳趴在了车顶上,糊在上面,但因为角度刁钻开枪是达不到的,就有人伸手想抓她下去,然而车辆急速,大概是人在这种生死关头毅力特别强,卡玛死死地抓着车顶岿然不动。 而与此同时,因为我们的车子减速,后面的四辆车全都加速包抄过来,围住我们的车子,吾生在车顶上无疑成了目标,不少人朝他开枪,可吾生这个人动作速度快如闪电。 竟然轻松跳跃的极高躲过子弹,同时脚步轻扬的从我们这辆车上跃到另一辆车,逐渐接近卡玛所在的最后一辆。 那些开枪的人因为吾生的移动,同时移动开枪位置,我们的人在车上也没闲着朝着对方开枪,安东带来的小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打一个准,击毙了几个对方开枪的小弟,那些人便不再关注吾生,而是把目标对准我们,展开枪战。 车子被打的乒乓作响,好在这车质量好西北的车都是防弹的。 我们这边应接不暇,吾生那边却得以空隙跳到了最后一辆车上,卡玛也是看到生机爬起来伸手去抓吾生地手,吾生往前一伸将她搂在怀里就往回走,但回来有点难,因为回来正好成为目标容易被打中。 安东这边带着人,开枪瞄准其中左侧已经和我们并驾齐驱的一辆车,子弹打在了那辆车轮胎上,瞬间爆胎,那车速度慢了下去,紧接着一个小弟对准司机的位置,一枪过去,玻璃炸开,却没打穿玻璃。 然而那小弟枪法极准,连着又是几枪,竟然都打在同一个弹孔,直接射到了那瞪大眼睛的司机眉心,那车一下脱轨,翻了出去,瞬间爆炸。 几乎就是一秒钟的事,然而来不及多想后面是两辆车就包抄上来,向我们射击,一下子我们枪都伸不出去了,因为子弹来的特别密集,对方显然开始玩真的了,之前没想到我们这些内陆人竟然这么猛。 车里被子弹打的叮当作响,阿元突然一个侧滑,子弹擦着车身过去,对方竟然也想打爆我们车胎。 而上面的吾生,抱着已经吓傻了瞪大眼睛的卡玛,阿元打开天窗,瞬间风沙灌进来,那天窗虽然小可卡玛身材瘦应该没问题,吾生直接一个往前倾将卡玛扔到车上,后者也是瞬间抓住天窗,我们在里面七手八脚的将她拉进去了。 卡玛跌进车里的时候身上都僵硬了,半天都没缓过来,而上面的吾生他从天窗进不来只能从侧面窗户翻进来,然而此时三辆车都对着我们开枪,子弹每次都在他要下来的时候射过来。 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车里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小弟全都拿着枪戒备着额,好像还有人受伤了。 安东皱眉思索了一下,回头,对着我们后方正对着的车子,眯起眼,读“留着后面这辆,其他的解决。” 他话音刚落,那四五个小弟分左右两边竟然大胆的拿着车里靠垫当挡箭牌,身子像蛇一样的游出去一只手把着车框,动作及其敏捷,掏出车里的重型武器,说实话之前我都没看到行李里带了这么大的火箭炮,那真是电视里才看过的火箭炮啊。 怪不得安东怎么地都要亲自押运过来,这种火箭炮已经超出了传统意义上什么ak47能或者手枪,阻击枪的范围了,那炮弹就有胳膊那么粗,我看到都傻了,其中一个弟直接对着右侧车开了一枪,那辆车毫无悬念的飞起来了。 另一边如法炮制,就剩下最后面那辆,车里的人瞪着眼睛显然没想到,此时竟然急转直下。 我都看愣了,安东解释着,“因为这东西携带不方便又危险,保存不好随时有可能原地爆炸,我这次一共就带了四个,给了阿坤两个,自己留了两个,本来想着进西北沙漠有战争的时候用,没想到还没进就先用上了。” 此时后面就剩一辆车了,那辆车看我们有这种武器特别惊讶,车速也慢了下来,似乎不想追了,可是安东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先趁着这功夫抓紧让吾生翻下来,接下他腰上的绳子很有技巧的往后一扔,后面车想躲没躲了,那绳套直接套在了后车的倒车镜上。 后面的人慌忙想伸手去解,可我们的人直接开枪打在那人手上,对方再也不敢伸出手来了,安东喊着,“加速。” 前面阿元猛踩油门,但是在沙漠里速度再大,也不会多快,反而会让轮子陷进沙子里,抛出大量沙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轮胎迅速旋转所抛起来的沙子,足有一米多高,将后车的视线完全挡住。 而就在这时,我才看出安东的小弟是多厉害的角色,直接翻上车顶,拿着枪,对着后车疯狂,后车七拧八歪的要掉队,但因为我们这边绳子拉着,只能跟着开,其中一个小弟和其他人打着手势,跃到后车上,翻进车里。 随后我们就看到,有尸体被扔出车外,最后我们小弟似乎坐在了驾驶位置,后车终于上了正轨,给我们打了个手势,安东喊着,“阿元停车。” 阿元猛踩刹车,后车也停了下来,我瞪着眼睛在车里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直到车子停下来,一直坐在我边上的卡玛晃着我,“娇爷,是不是,是不是安全了?” 我瞪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其他人都下了车,阿元和来推我俩,我才彻底清醒,拉开车门走下去,而此时,后车的小弟也下来了,抓着那个头目出来,安东亲自过去,一脚踹在他身上,其他小弟压着他。 安东神色阴霾,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安东和他的小弟动作极其干脆利落出手狠辣,我这才似乎想起来,安东也是个非常很得角色啊,哪怕在这西北汉子面前依然所向披靡,而之前我和他经常在一起,那货总是在我面前嬉皮笑脸,我都快忘了他是个狠角色了,此时卡玛抓着我的手臂,“娇爷,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我低头看她,那孩子像是吓坏了瞪着眼睛,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么小孩子在经历生死时速之后,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我捏捏她的手以示鼓励,后者瞪眼看着我,“娇爷,刚才谢谢你啊,我以为你们会把我留下的。” 我心一酸,“不会的,跟我娇爷一天,我也会保你。” 卡玛一愣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安东就开枪了,直接打在那头目脚腕上,后者一开始还挺强硬,子弹一打,直接疼的大叫。 我叫卡玛在车上等着,直径走过去,“怎么回事?” 安东皱眉看了我一眼,“嘴硬的厉害。不过不说也没关系。” 他指着那小弟脚踝上的纹身,“这里,所以狼牙帮的人都会纹一个狼牙,还想抵赖,但据我了解现在狼牙帮内部也是四分五裂,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堂主派你来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 城门守卫 那头目听了这话立马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但死咬着牙,“你们外来的想进我们西北门都没有。” 安东却是不想和他废话,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我们都被人算计了,那么玉成坤先来的车辆到底有没有安全进西北,“我们之前走的那两辆车到了吗?” “什么两辆车,我们接到的任务只是盯着从内陆来的安少,安少你可是个人物,在我们西北都有所耳闻,所以你出现在这我们当然要盯住了。能做掉就做掉有备无患。” “我问你之前那两辆车呢,别给我说废话,我不管你是哪个堂主派来的,我就问你,我们之前那两辆车的人呢,你们弄哪去了。” “什么两辆车,安少如果还派了别人进来我们是不知道的,我们只负责盯着安少你。” “你们在关口盯了我们好几天了,连追踪器都能放在我们中间还能不知道我们还有两辆车?骗谁呢,当我是三岁孩子好糊弄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着他另一只脚踝又是一枪,脚踝位置肉薄全是骨头,子弹直接打在关节里面,死不了却能疼死人,那人抱着腿嗷嗷大叫,在这满是风沙的夜晚叫的特别渗人。 安东眼睛都没眨,踩着他脸,脸色阴冷极了,“说,那两辆车呢,你们西北不是科技挺落后的吗,没想到还能弄到和我们内陆的一样的追踪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安东的眼色深邃异常,那人却是疼的要命,此时也不像刚才那么硬气了,“追踪器是你们内陆人给的,我们老大说盯住你,管我们什么事,到头来都是你们自己算计自己。” 安东直接有一枪打在他胳膊上,“说,你到底是哪个堂主的?” 有连开两枪,那小弟疼的不行,安东给了阿宁一个眼神,后者直接一针麻醉扎在他脖子上,那人疼痛得到缓解又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跳着眉头,知道这个,木兰说过,人疼到极致,精神渴望解脱,麻醉正好能让在这种疼痛缓解,但是也是意识最薄弱的时候,这时候问话最容易。 果然那人眼神开始涣散,整个人都迷离了,血都把沙子都染红了,安东居高临下,声音冷漠,“谁派来的?” “狼牙帮,狼爪,现在掌权的就是他,他那个人和雇佣军勾结想要占山为王,很忌讳你们内陆人,他叫我来盯着。” “你们把我们前面两辆车怎么样了?车子是不是还在沙漠里?” 那人迷迷瞪瞪半天才说话,“没有,没看见什么车,只叫我们盯着你,我们不知道前车,没人说还有别人。” 安东皱眉,眼色突然变得很深。 阿宁皱眉,在安东身边小声说着,“他刚才说追踪器是内陆人给的。” 安东皱眉半晌,“你刚才说追踪器是内陆人给的,谁给你的?” “不知道,老大只说最近有人来这边做生意,我不知道,老大从来不把这些事和我说,我就是个小弟。” 阿宁皱眉,“那个内陆人是什么人?” 结果那小弟像是失血过多开始迷离,话也说不清楚,只呜呜呜发出几个声音却是不真切,安东此时皱眉抬起枪直接就毫无预兆的对着那人胸口啪啪啪三枪,后者直接咽气了,突然开枪让阿宁都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还要再追问一下的,自己刚要爬下去听他到底在说什么,安东就毫无预兆的开枪了。 “安少?” 安东却是阴沉着脸,“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弟,白白浪费了我的麻醉针和子弹。” 安东突然情绪不定的大踏步离开向车过去,喊人上车出发。 其他小弟面面相觑,安东这样喜怒无常的时候并不常见,可还是很识相的赶紧上车,按之前的坐法上了两辆车,只是这一次,车里似乎没人说笑了。 安东一直闷声不吭,车里及其沉闷,脸色非常不好,我有些疑惑,试探的问着,“安少,会不会是京城有人先一步和西北合作了,不然那小弟也不会说。” 我还没等说完安东就打断,回头看我,眼色说不出的复杂,“他只是个外围,具体什么事也不知道,也许是狼爪故意和他说的,为的就是扰乱咱们视线,不然也不会派这几个废物来劫我。 既然知道是我安东来了就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派这几个草包过来,没准是影响我视线的敢死队,西北错综复杂,像狼牙帮这种大帮派,更是什么人都有,各自心怀鬼胎,互相内斗,狼牙帮这几年发展太快了,其中有好几个堂主都出类拔萃有自己的人。 这年头更是谁都不让谁,内陆人每次他们都不放在眼里,来了都会像这样的在外面歼灭,但是我安东就算在西北也是有名头的,他们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这几个人太弱,你也看见了,他们的军火都不太好,说明对方根本不是诚心要来弄死我,而是试探我。 如果弄死了最好,弄不死,这些人还有别的用处,狼爪这个人我听过,心不会这么粗,保不齐是有人利用他手上不怎么招人待见的小弟假传圣旨,来送死。 为的就是让我把怒火燃到狼爪身上,这些都说不过去,什么内陆人合作,这种追踪器很平常,他的话不足为信,具体怎么回事还要再说,不过看样子,阿坤他们确实是没事。” 安东在那和我说着,可我怎么看他的表情都觉得,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末了又重复了一遍,“阿坤没事就说明顺利,那就好。” 我微微诧异,总觉得一丝诡异,却也没再说话,车里太安静了,半晌安东看我,又看看车里的人,“刚刚劫后余生,大家该庆祝一下,劳累一晚上都饿了,阿宁找找车上有什么吃的。” 安东似乎想缓解沉闷的气氛一般,笑着过来搂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那只手在发抖。 翻找着,对方的东西还挺多,不少西北牛肉干和干酪。 不提还好一提吃东西,人突然放松下来,看到食物不免咽口水,整个晚上都在高强度的生死较量,现在放松下来我头皮还是麻的,拿着牛肉干的手还是颤抖着的。 我和卡玛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卡玛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到对我信任了好多,对我们也不是之前那满嘴跑火车的程度了,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多了几分信任。 最起码在她看来这么生死危险的时候我们都没扔了她,还派人去救,不说救命之恩这些矫情的话,接下去的路我们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危险了。这孩子从小市井长大的,对人戒备心很强,除了卓元几个人,似乎没信任过谁。 此时主动想表现一下,拿着水钟,“咱们离凯拉市已经很近了。” 一夜已经过去,天空开始蒙蒙亮了,一丝破晓的光在沙漠尽头渐渐升起,伴随着这寂静的土黄色一望无际的沙漠,此时看到这一丝挂在天空的光亮,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真是一夜混战,此时此刻,犹如新生。那句快到了,像是天籁,可同时我们也知道,真正可怕的还在后头,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们终于看到前面的绿洲了,然而又一个难题来了,西北在绿洲边缘起了很高的城墙只留了城门,如果想开车进去,就必须走城门,那么作为内陆人这一关必然要被审查。 来这边铤而走险做生意的是挺多,可是内陆人却不多,敢来这边堂而皇之从正门进来的也是里面有诸多背景或者亲人来探亲的,前些年西北还和周边的内陆姑娘商客通婚。 但这几年西北对内陆的歧视越来越严重,不少西北人歧视内陆人,进行了大规模恐袭击,主要屠杀的就是内陆过去的,所以,内陆人出现在城门那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坤少他们是怎么过去的?” 因为是白天我们不敢太接近,只能远远停着。“阿坤他们有西北那边的接应,这就另当别论了。” “坤少的人会派人来接咱们吗?”阿西在一边好奇的问,安东却是没回答,皱眉似乎不悦的,“我安东要是连城门都进不了未免太让人瞧不起了,接什么接,就算真来了,我也用不着。” 像是赌气似的,我们车子停在距离城门很远的一处大沙丘后面,要探出头来才能看到城门,不敢过多露面,因为城门那边似乎有军队在守卫。 “要不咱们晚上过去?” “晚上那边也有守卫。” 陈曼和阿西在一边分析着,可是却没过多营养。 没办法,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看着水钟的卡玛转着眼睛,“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看向她,看众人都看自己卡玛笑眯眯的,“这边也有不少溜进去的,主要是西北是边境了,内陆的警方又很难追到这,我以前阿爹说不少逃跑的犯人都铤而走险从这边出去,直接穿过西北到边境然后跑出国外去,但是成功的不多,这需要大量的金钱和关系。还需要有内部人搭桥。” 第三百三十七章 砖头 卡玛的话让安东皱眉,她马上解释着,“我只是听我阿爹说的,但是吧,之前带过一批客人,他们就是用这个法子进去的,然后我就留意了一下,哎呀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能忽悠,爱交有用的朋友,当时就留了联系方式这是他们要是看你内陆人,估计会狮子大开口要你们一大笔钱。” 别管钱不钱的,能进去就行了,我想到会有黑市方法把人弄进去,可是却不知道门路,现在听卡玛这么一说,到时心中一动。 安东看着卡玛半天盯的她都毛了,“哎呀,我真是实心想帮你们的,主要是刚才你们救过我的命,我阿爹说了,不能欠人情的。” “好,如果你办成了,给那人多少钱,我同样再给你。” 卡玛抑制住本能的欣喜,还是摆手,“我已近收了那么多钱了,不能再收了。” 我笑着拍着她,“给你就拿着。” 卡玛转转眼睛终于笑出来了,还真是个孩子。 我们就这样在凯拉城外呆到了晚上,一直到夜幕降临,时间差不多八点多吧,卡玛才和我打着手势,“不能带太多人,我也好久都没和对方交涉了,你也知道,这边不常用手机联系的,只能靠暗号,我上次带那些客人还是去年的事。 这边很乱,帮派今天有明天没有的,也不知道这些人还在不在。” 最后是安东和我去的,阿宁不放心要安东带两个高手,后者摇头,太多高手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我俩正好,一男一女,可以借用的名头很多。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胆子,其实后来我想过很多回,在这地方,去见倒卖通行证的西北人,还就我俩,如果脑子清醒的时候我觉对干不出来这事。 但当时大概刚经历了昨晚生死时速,所以人有点张狂了。这都是后话了。 卡玛带我们徒步走过去,不过不是去城门,而是去距离城门有两百多米元的一面城墙下面。 西北晚上风沙大,卡玛说城里面就不会这么大风了,那边是绿洲,当时这城墙还是国家建的呢,沿着绿洲边缘挡风也是保护绿洲的持久性。 果然站在城墙下面的时候风就小了很多,远处看着不算高的城墙走到下面才发觉足有三层楼那么高,据说这城墙的历史和长城都差不多了,摸着那古老冰冷的城墙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不会是要我们爬上去吧。” 卡玛没理我的调侃,在地上拿手电筒摸索了半天,又抬头看看距离,我和安东在一遍皱眉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卡玛才叫到,“找到了。” 我们赶紧看过去,只见卡玛在城墙下面摸到了一块活动的破砖头,抽出来,拿手电筒照着,我这才奇异的看到那块砖头后面被磨成了一个凹槽,可以放东西。 卡玛赶紧拿出一张钞票卷着刚才在车上写的字条塞进去。 又把砖头塞回去了。 然后利索的对我们说,“走吧,回去吧。” “啊?” 这一次我和安东同时惊讶的叫出声来,卡玛却是赶紧作着嘘的手势,“这里离城门很近的,厘里面有来回巡逻的部队,你在墙外大呼小叫也是会被发现的。” “这就完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就等消息了,要是明天还没人来找咱们,就是这倒卖通行证的人已经没了,如果有就是她们看到咱们的请求了,一张钞票是暗示,告诉他们咱们是有钱人。” 我觉得有点荒唐,“那要等多长时间,咱们吃的喝的都不多了。” 卡玛却是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方法也是上次带客人的时候知道的,当时那个倒卖通行证的人也想和我合作,他们除了我这个向导,还找了其他业余的向导。听说和很多向导联系帮人悄无声息的进去。” 她在那解释着我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关口除了你还有别的向导?” 一开始和我们说的吹得好像整个关口就她一个向导似的,可现在卡玛自己说漏了,看来干这活计的人还挺多,而她显然不是最有经验的。 卡玛讪讪地笑着,摸着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大家都这么熟了又刚经历了生死,笑笑,露出小白牙,“那个混口饭吃嘛,卓元师父把这任务交给了卓元,当然要照顾自己人生意了,呵呵。” 我和安东一脸黑线,不过卡玛赶紧解释着,“你们别看我小,我经验可是很足的,我爹可是沙漠之神,我是沙漠之花。” 安东率先拉我往回走,卡玛在后面叫这,安东却连头也不回的往车子那边走。我在一边好笑,大概作为运筹帷幄京城的安少来说,什么都是他掌控的了的,唯独这一次真是始料未及,而且突发意外太多,比如说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向导卡玛。 末了安东看我笑的欢快,索性停下来盯着我。 “怎么了?” 后者却是拉起嘴角,“就和你一样,我发现我人生的意外都源自于你这种人。” 我微微皱眉,“说清楚,哪种人啊?” 后者往回看了一眼在我们后面吃力的跟着的卡玛,笑意更浓,“这种小狐狸,你和她,都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我脸刷的红了,被他盯的,手被安东攥在手心里,很有力,我想抽挥手缓解尴尬都不行,那货就站在沙漠中间抓着我的手,笑着盯着我,我刚要说什么想尴尬,后面的卡玛就突然疑惑的叫了一声转过头又走回城墙那边了。 由于我们刚擦走的不快风又大,所以没走几步,此时看到卡玛突然奇怪的回去,也皱眉跟了回去。 只见卡玛蹲下来,耳朵贴在城墙上,我过去询问,她却瞪着眼睛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也把耳朵贴上去,此时这里正是空心砖头的位置。 然而如果去除风声的干扰,我心一动,确实,城墙另一边有声音,似乎有人在搬动那块砖头。 卡玛说那些人每晚八点会来看一次,他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还在,所以就放了砖头,他们看到会来找的,可没想到这么准时,看来,还有人在干这个勾当。 果然地上砖头动了一下,安东眼疾手快的一下抓住了那块移动的砖头。 我和卡玛瞪大眼睛拍着他,让他放手,安东却皱眉死死捏着那块移动的砖头,对方也是一愣,没再动了。 安东却是给了卡玛一个眼色,后者赶紧紧张的,“兰大叔,是你吗,我是卡玛,记得我吗,去年带人来这边,和你留了先联系方式的向导卡玛。您还对我特别好,给我介绍了很多活那个,一直想来看您,可是今年生意不景气,就一直没机会来。” 后面没人回答。 我有些奇怪和担心,卡玛也有点奇怪看看我们继续又问了几遍,可那边还是没动静,末了安东将砖块抽回来,里面的字条还在,可是钱却没了。 我微微张大眼睛,安东却是拿着那砖块发呆。卡玛不可思议的,“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就把钱拿走了,该不会是?” 我心里一沉,”不会是别人吧?” “不可能的。”卡玛焦急的回答,“他们这个非常秘密,我也是磨了兰大叔很久才知道的,里面的人只有他们一伙知道第几块砖头,这是打死都不会说的。不过也说不好,他们干这行本身就很危险当地各方势力都很忌讳内陆人过来。 他们之中人要是抓到一次就的死绝了。可是其他人也不会知道这个方式啊,真的,这个特别隐秘,就算别人拷问他们中的人也不会说的,因为都是家里人干这个,全家都干这个指着这个吃饭,这边的人你们不了解,西北人非常认亲的。 就算对对手多狠心,他们对家里的人都是很上心很在意的,都是大家族,有些人家有十几个孩子呢,家庭观念很重,所以即使被抓住要被杀掉也不会透露这个的,因为家里人要指着这个吃饭。” “这么久了变故特别多吧,万一对方已经不干这个了呢?也许就有人拿走了。”我觉得我们在这边猜测也没用,不过心里还是浓浓的失望,要是对方已经不干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进不去了,就只能等玉成坤的人来接应? 可是玉成坤开头就没交代好,其实在我看来玉成坤似乎想要的只是军户,在他来看阿东来了就是分地盘的,而他要的只是军火,这些安东又何尝不知道呢? “现在怎么办?看来干这事的人不在了,不过应该还有别人干这事,不如在想想办法。” 我皱眉说着,安东却是没出声,神色盯着卡玛,若有所思,“你说,这块砖头只有那边的人才知道。” “对。” 安东挑挑眉头耳朵贴在城墙上,半天,突然伸手进那个洞一下想抓了到了什么,枪指着墙壁,声音不大不小,“兄弟,听墙角也要看自己的技术,你最好别动,能到西北来的内陆人你该知道都是什么样的,我这枪可是打穿破城墙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易容无效 我和卡玛同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对方没走一直在城墙那边? 安东笑了一下,对我们挑挑眉,下一秒钟手上力道极大,只听城墙边一声细小的惊呼,安东竟然将一条腿从洞口拖了出来,细看之下,原来安东手指缝中放了薄如蝉翼的刀片,此时刀片扎在那人腿上,血肉模糊。 安东枪指着那人的腿,“老兄,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话。” 那边的人嗯了一声。 我和卡玛还没反应过来,安东就开口了,“能把我们弄进去吗?” 对方没说话,安东又划了一刀,那人腿一颤,“能吗?” 我们这才贴到墙上听着,对方是个男的,“饶命啊大侠,我就是过路的,看砖头动,里面还有钱才一时手痒。” “别废话,干你们这行我知道,这种秘密到底都不说出来,所以根本不存在路过,大晚上给你在城墙附近路过?也不怕守卫?这说明你们本身就是守卫。” 安东手电筒晃晃那土黄的色的军裤,裤脚处有一个鹰头的标志,“凯拉的守城军算是政-府部门的,不过你们这边一直叫嚣着独立,所以服装都是鹰头标志,别再这糊弄我是外面来的不知道你们这的规矩。 从卡玛一说这个交换东西的方式我就知道肯定是城门守卫干的勾当,不然谁敢大半夜在守卫巡逻这么频繁的时候来干这事。说,为什么拿了钱就走?不办事不知道会死人的吗?” 安东狠烈的说。 那人似乎疼的厉害也不敢大声,“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想要多少钱,十万?五十万?” 对方得嗦了一下。 卡玛似乎也明白过来了,立马凑过来,问着,“兰大叔呢?我是卡玛啊?兰大叔人呢?”然后回头对我们说,“兰大叔人可好了,你们别这样对他。” 继续追问着那个人。 那边的人却突然哽咽了,“我爹死了,被狼牙帮的人弄死的,他被抓到了,到死都没敢说出这个地方来,是怕我以后吃不上饭,给我留得后路,各位,我真是不能干了,我家干这勾当都死了好几个人了,就想攒钱离开西北。 可是抓到了钱不说没有了命都没有了,我放弃了,行不?今天执勤我不该拿,可我闺女有病了,这城门守卫算不得好活,没几个钱拿得,对不起了啊。” 卡玛愣住了,半天,“你是兰大叔的儿子,兰征?” 对方呜咽着,“我是,我爹都死了,我以后不敢干这勾当了,在西穷也不能拿命拼,现在西北内乱特别严重,只要抓到没有身份的内陆人,直接就开枪击毙,要是女的就更悲惨,会被当奴隶,那些人没人性的。没得商量,要是抓到谁帮内陆人进来,枪毙还要示众,很惨的,卡玛姑娘我求你了,我真干不了了。” 听那兰征声泪俱下,我们都沉默了。 可我们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车子上的食物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总不能再门外沙丘等着,也许今晚也许明天城门看守的就会发现我们,那就完了。 我向洞口靠过去,“兰征,兰大叔的事我们很难过,可是你也说了你闺女需要钱,刚才你也看到了,探个洞我们就能放大头钞票,只要你帮我们进来就行,只要想办法让我们进来,不会连累你的,只要进城门剩下的就和你没关系了。 刚才我们爷说的数就全是你的,如果你还想要也可以,你不是要带着家里人离开西北吗?据我所知,想要离开西北,进内陆,你不是商人,又是城门守卫,应该是政-府军队人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是不允许随便离开的,你要走只能从边境往国外跑,现在战乱那么多,你需要大笔钱吧。” 我的话很有诱惑性,对方又一次沉默了,我和安东对视一眼,知道有戏,安东过去,“兄弟,刚才我出手重了,对不住了,方便见一面吗?” 那人沉默了半天,“真的会给我那么多钱吗?” 我赶紧说可以,他却又说,“我不信你们这些内陆人,内陆人都狡猾的厉害,卡玛,你不会骗我的吧,我爹当初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给了你联系方式,你过后给别人搭桥送过来的客人佣金一半我们都给了你,你别做人没良心。” 卡玛赶紧回答,“他们很有钱的,我这次来他们给了我四万块佣金,而且中间我们遇到西北的人突袭,他们还救了我的,你信他们吧,会给很多钱的。” 对方似乎有所动容,末了,“如果我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做这事,希望你们别没了良心,你们多少人?” “十个。” 那人叫到,“太多了,不行,最多五个人。” “不可能。” 我心里有点急,要知道西北这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手上小弟本身就少,不可能再减了。” “多了我也办不到,就你们这几个人我还要想很多种方法才能让你们混进来,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你们的命,我告诉你们要是没成功我可不负责任,是你们非要我带人的。现在这边查的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灵机一动,“是不是你们西北长相的人就能随便进出城门?” 卡玛不知道我突然想干什么,但还是帮兰征回答,“也不是,就是西北这边人的长相也要查身份,有熟人才行。” 我眼睛转了转和安东对视一眼,后者知道我想到了什么,这一路上我终于第一次觉得带着慕容西是件好事了,“如果我说我们可以易容成西北人的样子,你有没有方法把我们弄进去?” 对方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化妆很容易暴露的,而且这几年不少人找了周边人尖利当奸细,所以就算是西北人没有身份也过不了关,不过西北人是容易些。” “那就好,你想办法给我们弄进去,就这一点进去了就不管你的事了,富贵险中求,你愿不愿意干吧,十个人。” 那人显然心动了,同时又觉得荒唐,“明晚炮火台让卡吗带你们来吧,如果化妆不过关我还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你们要是逼急了我就叫城门守卫,你们是跑不了的。”说完,腿一抖,安东放开他,他忍着痛,听着声音是走远了。 站在风里,我抬头有些担心看着安东,“这人,靠谱吗?” 卡玛相帮兰征说话,我打断话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的世道这么乱,我们不得不防着点。” 安东无所谓的,“也没别的方法,试试吧,价值五十万呢,真是太贵了。” 我白了他一眼,“可是你给人家定的价,要我最多给个二十万。” 安东却笑着摸着我的头发,“你倒会给我省钱,不过这些亡命之徒,不给他高价,说不定要动什么私心。” 第二天晚上,慕容西照着西北人的面容给我们所有人易了容,只是脸能变可身材变不了,这一点是很大的难度,不像在内陆,身材都差不多,这西北人身高马大可和内陆差太多了。 我本来信誓旦旦已经能过关了,此时看着面前几个缩小版的西北人。顿时泄了气。 不过也只能这么办了。但是我们从车上下来马上又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西北的风沙。 这一点也是慕容西没想到的,看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具被西北风一吹整张脸都变形了。顿时懊恼,“咱们内陆的易容和西北这边不符合啊。” 顿时气急败坏的。 我拿起镜子,尴尬笑出来,那张脸都快被风刮跑了。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人所说的炮火台,就在城楼的西侧,是一个很古老的建筑,只有二层楼高,是一个炮台,那边是瞭望西北外围的重要地方,似乎每天两小时换一次守卫,其实在这守卫也没什么用,有人要想从瞭望台下溜过去,谁看不见。 而且这一望无际的沙漠谁会这么蠢在中央走,所以说这个炮火台算是一个瞭望败笔,可是却是一个射击极佳的位置,但是因为这边比较荒凉,除了值班的两个守卫,其他人不常来。 晚上十点钟,兰征说他今天和另一个同伴值班,会把另一个支走,打了信号,我们就上去,其余时间我们都在瞭望台下死角处等着。 只是十点半了,上面还没信号。 风极大,也没个避风的地方,走过来的,没开车为了不透露目标,都等的不耐烦了,只听上面,“我得去解个手,你这酒拿的太多了。” 我们赶紧退回阴影处。 那人刚下来,就被安东的小弟一阵麻醉,我们赶紧上去,此时上面一个腿上有伤打着绷带的人在上面收拾着酒菜,那人很瘦,和他声音的醇厚不同这人看起来有些尖嘴猴腮。看我们一下上来一堆人,瞪大眼睛吓了一跳,卡玛先过去,“兰征哥?” “卡玛?” 那人看到卡玛像是稍稍安下心来,看了我们一圈,“你们就这么上来了?不行,而且,这么多人也不行,必须马上决定最多五个人,我同伴很快就会回来。”他还有意无意的四处看着,对我们很戒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凯拉城格局 安东却是笑着,示意阿宁拿了个提箱来,一打开全是钱,那人一愣想要伸手,阿宁却关上箱子,安东开口,“你的同伴一时半会回不来,放心,谈谈吧,我这人可不是能任人耍的团团转的,钱一到手你到时候和部队一举报,我们岂不是全完了,你既赚了钱,又立了功。” 那人眼神闪烁,表情值得探究。 “你赚的既然是卖命钱,就要把我们带进去,我们确保安全了才能给你。” “不是说进城门就给我吗?” 安东冷笑着,向前走了一步,直接拿枪指着他,那人吓得一哆嗦,伸手去哪自己的枪,旁边小弟就一个擒拿将他的枪卸了。 那人顿时慌了,看着卡玛,“卡玛,你做人要讲良心,你不能害我啊,大家都是不容易,你来回跑生意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帮忙。” 卡玛赶紧过来,“娇爷,您快和安少说别这样,会吓坏兰征哥哥的,他虽然是守卫,可是从没参加过实际战争,安少,你们别这样啊。” 又转头和兰征说,“你只要把他们送进去就好了,钱他们一定会给你的,千万别动什么心眼子,他们都很厉害的。” 兰征有些紧张,安东去却伸手拍拍他的脸,“就一点别耍滑头,我这些人都要进去。” 那个兰征惊恐的看了我们一眼,阿宁冷笑着拿出枪来上塘,兰征一得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好说好商量帮我们进去,钱,就是你的。而且别耍花样。” “你们这么多人我真的无能为力,你以为我有钱不想赚吗,我女儿那么小,这边乱的不行,现在这边内乱严重,指不定哪天我们就是炮灰,外面世界那么好,为什么我们要在这受罪,不然我也不会赶着铤而走险的活。” 他像是和我们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是啊,要离开自己生活很多年的故土,就算再憎恨这里也需要勇气,这一点我非常理解,同时他也害怕危险,但是如果不接受危险,就赚不到离开的钱,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这么多人真的不行,你们也不想被发现吧?我也不想死,十个人真的不行,说实话,五个人我都是尽力。” 安东皱眉盯了那人一会,威逼利诱全用上了,阿宁在旁边提醒着,那边麻醉时间快到了,我们给另一个守门的打了麻药,等他醒来顶多以为摔了一觉,再看时间也没多久不会怀疑,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兰征也是想把人支出去上厕所这一会搞定,时间长了真的惹人怀疑,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此时时间紧迫,安东皱眉,看了看我,我正看见城门下一队巡逻的走过。 “我们这边每两个小时就会换班一次。” 兰征焦急的说着,我皱眉拉住还在犹豫的安东,“怎么办。” “五个就五个。什么时候?” “一会交接班的时候你们和我走,还有把你们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吧。” 这话无疑让阿西不高兴了,不过他的面具确实不适合西北的天气,身材也不适合,所以也只能作罢,兰征让我们在半个小时后他交接班的时候在城门那边等着,时间非常紧迫,他会有五分钟从层门内出来的空闲时间,还说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 没办法,他那个上厕所的同伴已经从麻药中清醒了,前后不过几分钟。 我们又撤回阴影部分。 那个上厕所的人晃着脑袋站起来似乎很惊讶自己怎么睡着了,看看手表,又看看地上自己的尿液,似乎很奇怪,炮台上兰征此时假装焦急地,“还在吗,干什么去了,喝个酒,去个厕所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想偷懒扔我一个人吧?” 那个同伴马上反应音过来叫着就来,上去嬉皮笑脸解释自己上了个大号,他们这上班要是偷懒,被人举报了,可是要挨枪子的。 看着上面回复正常,安东指挥着我们往车子那边回去,到了车子上,就要开始抉择进去的五个人是谁了,当然我和安东必须进去,剩下三个名额,怎么分配。 阿宁首先要跟着去,可是又想到自己功夫不行也没多说话,安东冲他点点头,又看看我,“你的人,需要必须带的。” 我看看我四个手下,假装来回打量,最后,“阿元吧。” 安东点点头,又看了看吾生,“吾生也去吧,他的轻功再我的人之上。” 我点头,但其实有一瞬间犹豫,主要是西北之行非常危险,我和阿元是有不得不进来的理由,吾生他们,我尽量不想让其卷进这些是非中,可是现在反驳安东会惹人怀疑,更何况吾生确实功夫很厉害,他在也能多一番保障。剩下的安东带了一个功夫很好的小弟,叫阿多。 至于其他人也不能干等着,几天时间要么骗要么劫,总能混上饭吃,或者额混进去的,我们陷进去是因为着急。看来在西北这里最后只能凭本事会合了。 时间差不多了,卡玛紧张的引着我们到城西门口的阴影处。 我这才想到什么,让安东把钱给了卡玛,不过现金因为都给了兰征,只好给她卡了。 卡玛拿到卡的时候有些诧异,没想到我们这一路上给了她那么多钱,这些钱比她赚一辈子还多呢,有点发愣,我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回去啊,这边都是荒漠,把我们送过来你怎么回去啊?” “我是关口的人,可以在城里搭车回去,那边有来做生意的西北人,搭他们的车子就行。” 说到这,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卡,“你们,要小心啊。” 那双大眼睛在黑夜中很明亮,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一丝酸涩。 笑笑拍拍她的头,“放心吧,要是有缘,等我们出来还找你给我们当向导。” 说着拍拍她,叫她走吧,毕竟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出来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总是不好。 卡玛点点头,有点犹豫的看着我们,将卡放进背包里,转身离开,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又回来了,“我的任务是把你们平安送到凯拉城,现在还没进去呢,我收了这么多钱,总得有责任心吧。” 这姑娘还真是有意思,满嘴跑火车像我,连这种纠结的小心思也像我。 我笑笑,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就有号角声传来,安东在一边开口,“换守城队伍了。”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城门的位置,只是没过多久,里面就有两个人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出来,像是麻袋之类的,很重很沉,其中一个人就是兰征。他和另一个人拖着东西出来。 另一个人把东西一扔,活动着筋骨,“什么时候才能不干这扔死人的活,晦气。” 兰征似乎也有点紧张,假装附和着,“是啊,麦斯哥,您今天真是辛苦了,还帮我说了好话,不然我告假这事就吹了。” 说着殷勤的拿出一支雪茄点上递过去,那个麦斯抽着烟,两眼发亮,似乎很受用,“都是哥们说这些就见外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世道这么乱,咱们说是政-府部门,可现在西北那有什么主事儿的,都是帮派,要放过去就是军阀。 唉,都是脑袋挂裤腰上的,可咱们这军队都不如那些外面帮派的,人不能随时脱离,只能随时送死,你家孩子还小,以后有机会啊一定要。” 没等说完,那人似乎有些烦躁,挥挥手,“咱们这样的人哪有什么机会。” 兰征在一边附和着说是,表示人自己处理,让麦斯先歇着,那人很高兴,兰征就自己吃力地往城门边上拖,同时紧张四下张望,卡玛赶紧给了他打了个手势,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就吹了两声鹰叫声音,西北这边鹰特别多,能听到鹰叫也不足为奇。 但是兰征还是紧张的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巴上,我看的出来他的手都在抖。 那边的麦斯也乐得清闲,在那专心的抽烟。看兰征往远处拖,还皱眉喊着,“不用弄太远,就放在箱子那边就行,之后会有人处理的,就看一下人死没死透,好几次了,这些人没吃饭饿晕过去被当死人扔出来,怪可惜的,在关外都是好人家的,真是作孽,怎么就非要往这边跑。” 那人嘟囔着,兰征答应着,却是快步往那边拖,最后到了城门边上一个大垃圾箱的位置,那个位置期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远远看去像是那种捐赠废旧衣物的信箱,都生锈了,我之前好奇问过卡玛那是什么,卡玛说她也不知道,之前来的时候没有,似乎是最近才弄出来的。 此时我们看兰征拖着麻袋,一边手指在下面给我们打着手势。 我们六个人赶紧贴着城墙过去,因为上面还有守卫,怕人发现,我们小跑过去,沙漠有一点好,没声音,最后躲到了那铁箱子附近。 到了近前我才发现他兰征紧张的脸上都青筋暴起,嘴唇都打颤。 第三百四十章 两个名额 兰征说道,“你们听我说,出了点意外,我和你们说,我们想到现在最保险的给你们身份让你们进出,还不暴露的方法只有一个。 现在我们这个部队所归属上司,所谓领导者早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包括整个凯拉城都被两个帮派分了,一个是西贝,一个是势力刚蔓延过来的青帮,可是西贝两次交手就败下阵来,最后我们被青帮收了,青帮给凯拉城的任务就是搜集内陆人,偷跑过来的,被人拐卖的。 什么都好,男的女的都要,但主要是女的,干什么你们应该想到,我们这些小兵不知道上面的事,但传说,青帮的老大就喜欢用内陆姑娘招待人,所以西北当地被搜刮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会去关口拐。 然后干什么勾当的都有,我们城里还有那种地方,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里面也有专供人玩乐的内陆姑娘,不过青帮,我观察了很久,一直从凯拉运人过去,恐怕是卖到边境别的地方去,做酒色生意。 但是你们也知道,过了多少手,上面再不让底下人做,下面人也不听,有些姑娘不久就被玩死了,那些帮派上面的人物,尤其我们凯拉城这边的青帮负责人,是青帮老大的弟弟,他专门玩这些被弄回来的姑娘,这里不少人都是从关口拐来的,也有自己跑过来的。 今天玩死了两个,还有前些日子的几个,但是以前出现过假死逃跑的现象所以扔的时候,都让我们看看,我原本以为今天会死很多人,你们五个名额可以顶替进去只要进去了,我在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可是今天出了意外,最多两个,不然这么多人假死,很容易惹人怀疑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扔出来的人这么少。” 两个名额?我瞪着眼睛看着安东。 后者皱眉,“还有别的办法吗?” 兰征摇头,“暂时没有,最近查的非常严。我再看看能不能想别的法子把其他人弄进去,但可能性不大,这边首领要被调回甘礼了,所以机会不多了。” 他心急的催促着,“快点决定哪两个人跟我走,再犹豫这两个名额都没有了。” 始料未及,名额竟然只剩两个。 远处麦斯似乎也在催促着兰征,后者急的快疯了,催着我们。安东想对我说别进去,我却先一步瞪着眼睛,“我必须去。” 他张张嘴,眼神很复杂,点点头,拉着我,他的小弟一下急了,“安少,你不能一个人进去,您和娇爷太危险了。” 阿元也眼神闪过一丝惊慌,我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安东犹豫一下又看兰征,“过几天风声不仅要把我的人都弄进去。” 回头对着小弟和我的人,“事出突然,这边电话都是没信号的,如果你们有机会进来,就往甘礼方向去,我最终要去那边找阿坤。” 废话不多说,兰征催促着。 他把麻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顿时皱眉捂住鼻子,里面的人有的已经腐烂,有的没腐烂刚死也是浑身恶臭。他在里面扒下两个姑娘的衣服扔给我俩,“穿上。” 安东皱眉。 “别管那么多了,先穿上。” 远处麦斯有些生气的催促了,已经向这边走来,兰征人抖的不行,催促着,“快。” 我面对那死人身上拿下来的衣服,帽着恶臭和血腥味的衣服,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安东比我先反应过来,将那破烂的满是血污的类似白大褂的衣服套上,然后又身上拽了一件外套披在头上,我瞪着眼睛在想安东这有洁癖的人怎么穿上的。 安东就先一步把衣服披在我身上,然后拉着我。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 而此时远处麦斯已经走过来,皱眉,“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慢,一会里面都催了。” 兰征整个人都吓傻了。 我们其他的人赶紧躲到了箱子后面。 紧张的不行,我忍着臭味闭着眼睛被安东压在身下面,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巨大撞击声。 而我半眯着眼睛,看到麦斯抽完烟过来,“怎么这么久?” 兰征手有些发抖,一下反应过来,努力不让自己颤抖着,指着地上的我们,“这两个还有呼吸。” “不能吧,出来的的时候我看都死透了。” 说着话伸手过来,兰征心都要跳出来了,麦斯的手却伸向了最上面的安东,此时安东趴在我身上,对方几乎要摸到了。 兰征瞪大眼睛,手抖得不行,这么千钧一发的功夫,安东却是咳嗽了一声。 麦斯也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还真tm是个喘气的,也活该你没个早死早托生的命。”示意兰征,“一会拖回去吧,另一个呢?” “另一个也有气。”兰征心跳极快,似乎没想到进行的这么顺利。 刚要去将我和安东装进麻袋,谁想到一直躲在铁箱子后面的阿多因为太紧张,不小心踢到了铁皮箱子,那东西本身就旧,随便碰一下都叮当作响,麦斯皱眉立马警惕的,“谁?” 说着竟然拔出枪来指着箱子,“什么人在那?” 兰征一下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得嗦得不行,都语无伦次了,“许是里面还有活着的。” 他试图想把视线转移到箱子里面,可是麦斯皱眉拿枪慢慢往铁箱子后面走,“不对,声音是从后面来的。” 我躺在地上装死尸,此时心提起来,感觉安东的手伸向腰间的枪,。兰征在后面也是吓的不清手慢慢拿起自己的枪,不过他抬枪指的可不是铁柜,而是将枪口对准了麦斯的后脑勺。 那个麦斯却是警惕的,只要走过去,后面的人肯定会暴露,怎么办怎么办,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最后都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铁皮箱子后面走出一个人,双手举过头,“别,别开枪,是我,是我,我是兰征哥哥的亲戚,我叫卡玛,您听过我吧,卡玛,关口那边的,常带这边和那边的生意人来往的,我爹叫卡塞,当年凯拉城人都知道的沙漠之神。” 只见卡玛瞪着眼睛双手举过头顶。 麦斯却皱眉瞪着卡玛,但是当看到是个小姑娘时候,放松了很多,但依然拿枪,“什么人在城门这边鬼鬼祟祟的?” 刚才卡玛说兰征哥哥,他看向旁边的兰征,后者此时都吓愣住了。 卡玛赶紧说话,“我之前和兰征家总来往,这几年因为关口生意多就没带人过来,今年生意不好做,就想着来投奔兰征哥哥,想着找点赢生。 兰征哥不让我来西北,说有危险,可我一个人在哪都是过活,更何况我阿爹以前也来过西北,我也是正经西北人呢,我就想着来这边找活计,一直缠着他,刚才又来了,可刚才这两个突然喘气的吓了我一跳。” 她等着大眼睛说着,麦斯皱眉拿枪指着,却是回头问兰征,“怎么回事?” 兰征看着麦斯的表情有些发愣,又看到卡玛对他使眼色,马上反应过来,“我爹以前提拔的孩子,算是远方亲戚,这孩子您以前也见过吧,是卡塞的女儿。” 说道卡玛的爹,卡塞,麦斯眼神闪过诧异,他没见过真正的沙漠之神,可是听过这个名头,那真是大名鼎鼎,其实西北人自己在沙漠里也未必能过那么多天,可传说卡塞在沙漠里生活过三十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就那么的走出来了,而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是沙漠之神的女儿。 可惜了,沙漠之神能战胜自然界的冲突,却难以战胜人心的险恶,听说是在帮派混战中被牺牲了,可是道上后来竟然又听说他没死,是受伤了,总之最后因该是伤重衰竭而死的。 但这都是传说,卡塞怎么死的众说纷纭,但最后肯定是衰竭病死了,是不是当年的事引起的,就不知道了。 不管如何麦斯的脸色缓和过来了,“不知道这边不能随便走动嘛?既然你认识兰征,又是卡塞的女儿,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城。” “兰征说这边很乱。” “是很乱,不过你要是倒卖东西倒也是商机。” 卡玛的名头,他也是有耳闻的,走关口向导很多,但是旁门左道或者打着向导名声在外抢劫的有的是,这活不好干,但是卡玛出名不是因为多好,而是因为年纪小还有就是她阿爹的名头,打着这名头带了不少客人来回走,只是他没见过。 兰征这时候也彻底醒过来,独角戏不能都让卡玛唱了,赶紧笑着又递了雪茄过去,“麦斯哥,这不是怕不符合规矩吗,而且,这孩子那么小万一惹出什么乱子,不是给咱们惹麻烦。” 卡玛立马像是被侮辱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我有钱不能做生意嘛?我也说了,让我进城给我搭上生意,我是会给你们回扣的。” 麦斯看到钱眼睛一亮,扫了一眼兰征,咳嗽了一下,口气一下软了下去,“哎呀,你这人怎么死心眼。不过是给搭给桥,卡玛想拉这边做生意,生意还不是有的是。” 第三百四十一章 地牢 说着朝兰征挤眉弄眼,看着那些钱,心里一阵痒痒,刻意附和着。 末了里面有人来催了,麦斯和兰征就将我和安东塞进袋子里,牲畜一样拖走。 那边麦斯还笑着和卡玛说,“你又不是关外人,想进城做生意还不简单,走吧只要有你手上这玩意,钞票吗,到哪都好使,不过可说好了,我给你搭生意桥,让你在凯拉落了户,好处费可不能少了我的。” 卡玛笑着敷衍的答应着,又担忧的看了一眼铁箱子方向。 不过也没办法,事情到了这步,卡玛只能跟着进城了。 我和安东被装进那满是恶臭和血污的麻袋里,被拖着前行,安东紧紧抱着我,将我裹在上面不让我被拖着,我的脸帖在他脖颈上,温热,不敢呼吸,这简直就是活受罪的折磨,我真难以想象,那些个西北帮派首领怎么会折磨人,装进这种袋子里,即便是死人也需要尊言吧。 大概感受到我头晕脑胀,安东在我耳边,“再忍一会。” 将我搂的更紧了。 可我简直都要吐了。 不知道被拖行了多久,其实兰征已经很小心了,怕将我们拖受伤了,几乎是半拖半抱,那边卡玛也做热心的帮着抬着,否则我俩在袋子里光就得被拖的半身不遂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都要被麻袋里的味道熏死了,才停下来。 那个麦斯哥一路上和卡玛说的热火朝天,卡玛也是个能忽悠的一个劲的说赚钱的路子,对方听的一愣一愣的,以至于到了什么门口了,有人询问卡玛是谁,那个麦斯主动说是自己妹妹。 卡玛是西北人的典型长相,又有关口的身份证明,这边有人帮忙,很好落脚,原本是紧急情况不得不从铁箱子后面出来救急,却因错阳差跟着进了城。 那个麦斯还一个劲的想和卡玛说赚钱路子呢,卡玛也只能敷衍着,兰征则是催促着,“得赶紧把人带回去。”他是担心我们在袋子里被闷死了。 又过了会似乎到了什么地方,卡玛不能进去了,那个麦斯千叮咛万嘱咐,一盯要来找他,卡玛敷衍着,眼神一直看着兰征,后者皱眉点点头,就和麦斯把我们抬进去了。 进了一条走廊,麦斯还一个劲说这发财经,这次一定得有发财路子,可兰征根本没那个心思,他心思全在我们身上,像是不经意的,“咱们这老大都要调回甘礼城了,他这些个人还留着么?” 麦斯四周看看没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说白了,修墨将军那就是个变态,还好他喜欢的是内陆姑娘,要是喜欢西北姑娘,咱们女儿姐妹全都得遭殃,唉,都是命啊。 这些个他当然要带走,原本就是要运去甘礼的,是将军非要留下来玩的,听说甘礼的大头为此发了好大脾气,才要把将军调回甘礼,不然啊,唉。” 说道这里还神秘的。“也不知道要调过来当咱们上司的是什么人,凯拉城也是大绿洲,肯定会来个厉害的将军,也不知道新来的会不会像咱们这边老大修墨这么变态。” 越往里走似乎越有声音传来,像是空旷潮湿的地方,哭叫,哭闹的声音,像是人间炼狱,我在袋子里不自觉的一哆嗦,安东抱紧了我,贴在我耳边,“别怕。” 兰征敷衍着麦斯,说着,“快点吧,前面该登记了。” 没过一会,终于停下来,我们被放在地上,听到有人问是什么,怎么回来了。 那麦斯先说着他们怎么辛苦的拖出去,扔人的时候发现怎么喘气的,好像功劳都是他的,兰征在一边没说话,麦斯一个近的炫耀自己的发现。 对方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放下吧。”就打发人走。 兰征有点急了,“放到哪个房间,我抬进去吧。” 那个看守似乎沉默了半晌。 兰征说着,“您这人手也不多,大家都是给修墨将军干活的,帮忙应该的。” 后者笑着,“呦,年纪轻轻就想表现上位了,不过我劝你一句啊,在这看这些人的一个出头的都没有,你要想干就干吧。” 兰征没说什么,继续拖着我们的麻袋,我从麻袋缝隙往外看,看到似乎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黑洞洞的,只有昏暗的几个灯泡,很像过去的牢房,长长的走廊,前方有一个桌子坐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西北人,就是刚才的看守。 此时麦斯有点不耐的站在那边和看守说笑着,等着兰征觉得他多事,而我们被拉拖着往里走。 不知道多远,兰征看四周没人,将我们麻袋打开,此时我才发觉被拖到了一个类似过去牢房的地方,地上是经年潮湿的稻草,真没想到,城外那么干的风沙地区,这城里的地下室竟然如此潮湿,大自然还真是不公平。 牢房外是栅栏,那几个栅栏里都有人,而我们所在的栅栏里只有我们两个。 兰征压低声音,“时间紧迫,这里是关押抓来的内陆人的,我之前说了凯拉城现在守城军被青帮控制住了,青帮的人都称自己是将军,现在的头儿是青帮修严的弟弟,修墨,那个人喜好玩弄这边额人,但是他被甘礼那边调走了不日就会离开。 所以应该不会再叫关在这里的内陆人去服侍了,这就给了我们机会,他忙着搬东西要离开,这边没什么人管,被关在这里的奴隶到时候也不是全带走的,那边要这些人去做皮肉生意,有些人不中用了就会被弄死,到时候混乱,我帮你们出去。 你们说的,只要带你们进城就行了,我这能帮你们出去,只是你们这内陆人长相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咱们说好的,后面就不管我的事了,钱要给我。” 之前的钱只给了他一部分,后面一部分答应出去后给他。 “我们的其他人你也想办法弄进来,钱好说。”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我尽力。” 说着,“我得赶紧出去了,在这里等我,记住别惹事,别让守卫看到你们的长相,我最多晚上就过来。” 说完兰征就赶紧出去了。 他一走我和安东放松下来,又看看这边确定了暂时不会有人来,站起身抻了个拦腰,在麻袋里根本不是人呆的,身上疼的要命,安东拦住我,“还是谨慎一点。” 我俩站在栅栏边上往外看,其他几个栅栏里都是女孩子,全都衣衫破烂身上血污,有的眼神呆滞,又得又哭又闹。 这种场景让我想起了之前独龙寨的经历,那边根本不把人当人,当做商品一样这样圈着。 其实两间牢房的距离很近,我趴在栅栏上,看着另一面几个姑娘,此时有一个姑娘一直在哭,看她脸色还算可以比其他几个好,因该是新进来的,“你们都是怎么被抓来的?” 那个哭闹的姑娘因为周围人都不理她,此时有人回应赶紧扑过来抓着栅栏,“我是个摄影师,我想来拍西北风光,结果就被这些人抓来了,他们都是疯子,疯子。” 那姑娘眼神惊恐,“西北人野蛮的厉害,他们一个个的。” 说到这又哭出来,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心中诧异,那姑娘像是疯了一样,我这才发觉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都不怎么正常了。 因为一直哭喊声音很大,传出去很远,在这略显空旷的走廊里回声很大一直穿到前面,最前头的守卫似乎不耐烦,训斥声音响起,其他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得嗦了一下,还有人伸手去捂住那姑娘的嘴,“别叫了,你想害死大家啊。” 我微微挑眉,那个一直沉默坐在最角落里的姑娘眼神犀利的捂着那个发疯姑娘的嘴,然而眼神却是警惕的看向我,那个眼神,真的一眼看到底,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颤。 然而后者却没在说什么,拉着那个姑娘躲到了角落里,似乎并不想和我说话。 我一下愣住,安东把我拉过来,他因为是个男的,只能用衣服挡住脸,露出一双眼睛。此时也将我拉近角落里。不过他还挺细心的将外衣脱下来垫在下面。“女孩子还是别着凉。” 我挑眉毛,“你还挺细心地。” 后者拉起嘴角,“那当然了,以后你可要给我生儿子的。” 我哭笑不得,这货竟然那在这种环境下还有心情说笑。 我呆呆望着对面几个人,那个哭闹的姑娘似乎被他们打晕了。 “他们怎么回事。” “没听兰征说嘛,这边的人都是被抓来的,西北沙漠失踪的人多,除了自然条件,人为的也很厉害,不过,要这么多人干什么,我可不觉得这些随便什么人都能去伺候人,我在东南亚的时候知道那些做酒色生意的,挑姑娘都很仔细。 而且,人也是好生伺候着怕皮肉受损,可是你看看这些人,扔在这种地方,不说容易生疮腐烂,一个个这么样你认为卖到哪个国家去会有人要。” “不是说是那个什么修墨。” 我还没说完,安东就打断我,挑挑眉。 第三百四十二章 吃饭 “就算再怎么不懂规矩,这些要被卖掉的女子他先过一手,也不该是这种待遇,这说明,这些人的皮肉根本不重要,还有没听兰征说嘛,也有男人,主要是倒卖女人,恐怕是女人好下手,容易骗,男人,这边混的男人会是那么好弄到手的吗?” 他指指自己。 我心中诧异,似乎什么呼之欲出,但同时看他那副骚包的样子不忘了调侃,“也说不定呢,像安少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不少大老爷们不就是好这口吗?” 安东作势要来掐我,我躲开来,“说正经的,那他们把这些人弄哪去?为什么一定要内陆人呢?” 安东拉拉嘴角,“你说全世界什么人种最多?” 我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张口答到,“当然是国人。” “是内陆人,内陆人分布广,人数多,哪怕东南亚也是这样的,世界各国都有移民的内陆人,所以,人生病了,要移植器官的话,内陆人怎么可能移植西北人的器官,大小估计就不符合。” 安东一句淡淡的话,让我心中一抖,瞬间张大眼睛,“你是说?这些人就像独龙寨一样,是运送器官的。” “没错。” 安东笑着,“而且女人比男人本身就多一个子宫,最近几年据世界黑市不完全统计,因为环境污染的等因素越来越多女性无法生育,这就需要子宫移植,哪有那么多子宫可以移植,那么每年那么多手术完成,东西都哪来的?” 我心里巨大的震颤,不可思议的咽了口口水,眼神木然的看向对面栅栏里关着的那些鲜活的少女。 “可是这个修墨天生好变态玩法,这种会玩死人的,一个人身上的器官都是宝,他玩死了好几个,怪不得甘礼那边会发火,看着吧,这个青帮可不是普通人,我看过资料,那个青帮的首领修严,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北人。 以前在一个小帮派里,一直没出头,后来开了挂一样,杀了自己老大投诚狼牙帮,可是在他狼牙帮这种杀老大上位的人很不受待见,你想想,这种有前科的人,就算表现的再忠心,哪个老大会重用。 所以他郁郁不得志,再后来就离开了狼牙自立门户,青帮,一开始狼牙帮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这种人小打小闹怎么可能比的过老牌帮派,可是没想到才一两年的时间就迅速崛起。 现在看看,虽然甘礼是最大的绿洲,可是这西北唯一的两块大绿洲一个甘礼一个凯拉,凯拉几乎都落到了青帮手里,西贝帮现在想反抗也不敢了,与其说是两个帮派对峙,不如说西贝帮已经表面归顺了。 而狼牙帮虽然主要占据边境,青帮还比不上,可是作为一个发展才一两年的帮派未免太快了吧,而修严这个人,虽然有勇,但脑子不是那么上道的,打听了之前他们崛起的几件大事,都不像他能做出来的,所以他背后的那个高人很值得人深思。” “什么意思?” 安东笑笑。“你觉得西北人会想出倒卖内陆人的器官吗,而且西北人一直看不起内陆人,会想到折回到内陆去卖器官? 而且他们一直和内陆没什么黑市生意往来。” 我一下惊醒,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那你是说,青帮背后的那个人也许是内陆人?” “不是也许,是一定。” 我心中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内陆人呢,会是谁呢,不是说五大家族一直没接触过西北沙漠的生意吗。 看出我的表情,安东挑挑眉毛,“五大家族,恐怕不是,不过,内陆人脑子聪明,有人铤而走险到这边来做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这就值得探究了,而且看他这么轻车熟路。” 他摇摇头,“这个人还真需要来会会,这个人不在这边解决了,要是以后野心越来越大,烧到内陆去,五大家族都未必能阻止的了。” “不能吧,还有比京城五大家族更厉害的?” 安东摇头笑着,嘴角带着嘲讽,“五大家族,前些年是挺厉害的,只可惜啊,败家族孙太多,还异想天开的想漂白?没有黑-道的东西,谁来支撑白道的经纪,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黑白都有才能平衡,白道太多,黑-道就会留到被人收上去。 同样道里,五大家族以及那些京城人士,在经济上内斗的太夸张,眼光就会局限,五大大家族现在岌岌可危的平衡,我想不久就会被打破。” “你不就是打破这个平衡的人?讲真,安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挺佩服你的。” 看我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后者微微诧异,他却笑着,摸摸我的头发,“看出我有前途就好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安东养的起你。” 我笑着打开他的手,“你未必养的起,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金钱的圈养是贫瘠的,只有精神上的灌溉才是富有的。” “呦,看来我们娇爷最近读了不少书啊。” 我撇着嘴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不知道读书少这事是我的雷区吗?” 安东笑着宠溺的搂着我,虽然在这种环境下,这种气味下,这样的感觉无异于两只流浪狗互相取暖,但是那货这种温柔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脸红任由他起腻,在我脖颈间磨蹭,“颜娇,你成长的太快了,我有时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笑着,“言情小说里的女主不都是自强自立的吗,男主在一边当绿叶就好了,我成长的快,你不该高兴吗,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了。” 后者笑着,“可我看的小说怎么都是女主傻白甜呢?” “你看的都是过去糊弄小孩的了,当今的言情小说趋势都是男女平等,知不知道,这才符合时下流行。” 后者笑笑没再说话。 在这难得清静,几天来在沙漠路上的惊心动魄,已经消磨人的精力很多,这样难得清静的时光到是让人放松不少,虽然周围气味难闻,环境恶劣。 我就和安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期间也一直没人来,我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顾忌晚上再晚一点都睡了,兰征就来了,只是可怜了这些个姑娘们,如果真是贩卖-器-官的话,我必须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是,怎么传递出去呢? 而且现在这样,内陆警察过不来,西北警察不管事,一丝忧虑浮上心头。 攥紧拳头,贩卖人-体-器-官这事,我再清楚不过,亲身经历过,也是因为这事改变了我的一生,还有孟莎,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姑娘,他们都说我代替了你的位置,可是,我却一直没有你的勇气。 我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默默攥紧了拳头,不过幕后的黑手我一定会替你抓到的。 就这样过了一下午,时间差不多晚上六点多了。 我看其他人都有些骚动,过一会听到叮叮当当的有人来的声音,才知道估计是放饭了,看对面栅栏里人的样子,似乎一天才放一次饭。 就是一个厨子打扮的西北人,拎着一个木桶。里面不知道炖了什么烂七八糟的,看着很恶心,可是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样,我竟然觉得闻着味道还挺香。 对面栅栏里的姑娘们纷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拿出来破碗,伸出栅栏外面去,那人走过就倒一勺,或多或少全凭运气,我在四周找了找也找到两个破碗,可是那脏的程度真是让人食欲全无,不太想吃了,安东还是将碗放在外面,主要是我们不想太引起人注意。 放饭时间很短给的也不多,对面的姑娘们狼吞虎咽的,几乎争抢上了,我看着那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吃的,咽了口口水,没碰,就一直在栅栏外面放着,那个刚才一直沉默的姑娘此时盯着那碗,“你不吃吗?” 我一愣,“啊啊,不太饿。” 那人孤疑的,“你在外面吃饱了?” 我一愣,不知道她指的外面是在说哪里,只是还没等回答呢,那个姑娘就瞪着眼睛,“不要吃。” “什么?” “不要吃那个人给的东西。” 我刚想问那个是谁,安东就按住我的手,爬过来,紧紧的盯着她,那个一直沉默的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发抖,又盯着我们那两碗稀饭。 安东推了推我示意着,我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将碗往前推了推,“你吃吧,我们不饿。” 那姑娘也不客气,将手伸到过来,却还是够不到,我也使劲往前推了推,伸出腿去将碗往那边栅栏踢了踢,那姑娘伸手抓过啦就嘴里倒,其他姑娘也糊上来,大家分着吃了。 她只吃了一半,剩下一碗半都给其人抢去了,她也不在意,而是靠在栅栏上,眼神呆滞的看着我们这边,“谢谢你们啊,不过,以后那个人给吃的,不要吃。” “为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人指得是谁,但是隐约能猜到。 她继续道,“那个人是魔鬼。” 第三百四十三章 新的发现 那个女人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有个姑娘上次就是吃了他的东西,那东西里面是春-药,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叫着,浑身全是血。 他那有很多吃的,可是他给的东西不要吃,里面也有可能是毒药,就有姐妹被喂了老鼠药,那个人喜欢看到死亡,尤其是死亡之前的挣扎。最轻的是迷药,我看你可能是吃了迷药,这是你命大,下次那个人给的东西不要吃。再饿也不要吃。” 我心中一颤,“你是说修墨?” “不要说那个名字,不要说,求你了。” 她抱住头,眼神发出绝望的光,将脸紧紧贴在栅栏上,盯着我,“下次,下次,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我心中诧异,“你如何杀的了他,他是个魔鬼。” “他是魔鬼,那我也不要这样的活着,这里不少姐妹受不了自杀了,为什么要死的是我们,明明我们什么错都没有,我们要反抗啊。” 她这样说着,声音大了,那边守卫呵斥的声音传来,她一得嗦,其他笼子里的姑娘像是被他这话煽动着哭叫着喊着,“怎么反抗,我们是女人怎么反抗,被那群畜生糟蹋。” 其他笼子里的姑娘似乎又哭喊着的,刚才安静不知道,现在一下全都,哭闹我才发觉原来这里囚禁了很多人。 “他们私自扣下咱们,就算被卖到声色场所也好过被那个变态折磨。” 旁边笼子里似乎有个姑娘哭叫着。 我却皱眉,“女人怎么了,女人是没男人力气大,可是女人天生比男人聪明,大家不要把自己当成弱者,我们得反抗啊,你以为去声色场所就不受男人折磨了吗,声色场所你们想想这世界那么大,那些出来玩女人的都是什么人啊。 而且你们以为陪男人睡觉就行了?把咱们弄到这种地方,万一是挖器官的呢?你们都清醒点啊。” 听了我的话,这些人哭的更大声了,却没有人符合我,我心里赌了一口气,如果人不自己站起来,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安东拉着我,“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 我心里有点丧气,想救她们却无能为力,而且很多时候自救才是真正走出来的方法,这是很多女人不明白的事,现在这些人被打的习惯了,就算钥匙交到她们手里都不知道往外跑。 半晌只有对面刚才一直沉默的那个姑娘凑过来,瞪着眼睛惊恐的,“你说,倒卖人体器官?” “我猜的,不然,怎么会把咱们扔到这种地方来,就算是卖肉该好好打扮才是,可是你看他们把咱们当人吗?” 那姑娘一下愣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是啊,一天只给吃流食,这是让五脏六腑都干净啊。” 她都得嗦着像是恍然大悟,脸色瞬间刷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看到她突然那个样子也吓了一跳,有些担心的,“你没事吧?” 她一下捂住头,“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 “你别这样,还有机会,而且我猜的也不一定对。” 那姑娘的样子实在吓人。 她却摇着头,“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你没猜错一定是的,我是大夫,我以前是大夫。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剁成一段段的卖掉,一定是的。” 我微微惊讶,没想到对方还是个大夫,“那你当初怎么被抓进来的?你怎么来西北了?” “我根本没来西北,我是在内陆被抓来的,被运过来的。” 我和安东同时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什么?内陆,不可能。西北这些人不去内陆的,他们在内陆出现太显眼了,怎么会在内陆。” “我就是在我家附近,因为和男朋友吵架喝醉了酒,醒来不是在男人床上,而是在地下室里,我被人绑架了,我以为他们要了赎金就会放了我,可是,根本没人打听我家的电话和地址,然后我和很多人被运出来,一辆车换一辆车,都是偏远的地方,一路上都是禽兽,他们都是禽兽。” 那姑娘叫着,“可我告诉自己活下去,我想我男朋友一定会来救我的,他很爱我,我不该和他使性子,可这都过去多久了,我都到西北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我这一路都在哪,到这边看到这边人的穿着打扮,他们的体型,还有被那个变态,那变态,我才醒悟,我人都从,江南到西北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那姑娘像是压抑太久哭得泣不成声。 我愣住了,江南?难道说这些西北人张狂到去内陆抓人了吗? 我看着安东,后者皱眉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看来咱们之前的想法都错了。不过也印证了背后那个人一定是内陆人。” 确实,这个线路规划是不是特别熟悉?就是我被从天上人间卖到独龙寨时候的情景,贩卖人体-器-官这条线绝对不止于西北的内陆人,否者则在西北那些帮派内乱抵制,甚至发动恐怖袭击要屠杀内陆人种的同时,怎么可能抓到这么多内陆人。 怎么可能有源源不断的器官输送,恐怕是,内陆就有线,只不过最后的运货点不是独龙寨那种内陆警方可以找到的地方,而是西北这边,对方很聪明,知道西北这边,内陆的警察也要忌惮三分,又是国家头疼的地方,这里几乎是独立了。 乱七八糟,才好浑水摸鱼,就算警方找到了外面的线,先顺藤摸瓜到了西北,也无能为力,这边的人仍有时间逍遥,然后找机会从新发展自己内陆的线。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背后这个人未免太聪明,也太有能力了吧,这个人肯定是在内陆有背景的,在西北这边说是刚崛起一两年,可是却看得出来他背后的经历能力还是军火势力都是一流的,否则谁敢在西北这么溜达,在这四处横行恐怖分子和雇佣军的地方称王称霸。 然而正想着,那边入口处似乎又有声音,我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多,会不会是兰征来接我们了。 然而正疑惑着,就从走廊那边开始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声,对面的那个姑娘眼神马上惊恐,赶紧用衣服捂住脸,往后躲,看我们还傻愣住大概是同病相怜我刚才还给她稀饭吃,惊叫着提醒我,“傻愣着干什么,他们又来挑人了,去见那个变态。” 我一下反应过来,心中惊讶,安东赶紧将我藏在身后,我紧张的,“不是说那人要被调走了,明天就去甘礼,怎么今天晚上还有心情干这事啊?兰征呢,兰征人呢?” 安东也紧张的呼吸急促,将我藏在身后,一边拉着衣服挡着脸。 可是我俩这才发现单独在一个笼子里的不好处,要是一群人还能混乱的躲开,可是这笼子里就我俩,这可怎办?兰征人呢?他不会把我们给卖了吧? 不能,他还没拿到钱呢,他不会的,危险的事都做了一半了,不拿钱肯定不行,大概他也始料未及,这个变态都说被处分要被调到甘礼去了,出发前一晚竟然还想着这事,真不是一般人的心态,怪不得是变态!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人来了怎么办?前面已经尖叫声不断了。 我有点惊恐,前面还没挑完吗,没必要走到后头来吧。 对面几个姑娘还在不断的往稻草堆里埋自己,就像是鸵鸟一样的,逃避着现实,而那边抓人声音已经由远及近,我推开安东往外看去,只见前面画面非常恐怖,三四个膀大腰圆的西北男人,像是拎牲畜一样的抓着女人领子往外拖。 还要检查身上有没有暗疮,根本没有尊严可言,拉开衣服看脸看身体,不好的就一脚踹回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西北汉子那一脚,踹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其中一个最恐怖,动作非常粗鲁,后面俩个人劝着,“阿大,动作轻一点,要是踹坏了脏器,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 那个叫阿大的膀大腰圆,却是挑着眉,“怕什么,是修墨将军要咱们来挑的人,怪谁也只能怪这些内陆小娘子皮肉太弱,连一脚踹都承受不上,这种脏器谁还想要。”说完啊哈哈哈的大笑。 其中还有几个受不了似的,直接在牢房里霸王硬上弓。 旁边两个催促着,“将军那边还等着呢,别浪费时间。” “哎呀就好了,这是将军给的福利,不要白不要,怎么弄不得好好挑一挑啊,那些个连普通男人都承受不住的女人,怎么能承受将军的威武,哈哈哈哈。” 那些人淫-笑着,还有更变态的,抓过女人,直接拉下裤子,将那姑娘的头按上去,抓住姑娘的头发非常粗鲁的,也不管那姑娘怎么摇头拼命挣扎眼泪都流下来了,掐住人就一-插-到底。 四处鬼哭狼嚎的样子,安东一下把我拉回来,藏在身后,眼神锐利,我看到他拿出腰间的匕首,做着准备。 那些人到底也不敢耽误工夫,将身前的女人一推,那姑娘都已经口吐白沫有些被汉子持久力强,那样不让人喘息,那姑娘被放下时候已经咽气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挑人 看到有人被玩死了,其中两个皱眉,“别给将军找麻烦了,咱们玩死的人也不少了,加上将军的,才会被上面的人说,将军才会被调回甘礼,到时候发火教训下来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咱们可是将军的人,将军是老大的弟弟,只有富贵荣华享不尽的女人,怕什么。昨天因为那个传信的讨人厌,都没有玩,让这些个女表子多活一天,我都不解气呢,而且这么多人,还怕什么,没有了再叫人去抓就是了。” 阿大似乎无所谓的说着,继续挑着女人。 只是这些女人都被他们磋磨的不行了,一个个都丧气的很,挑来拣去都没有合心意的,只抓了三四个出来,“怎么样也要凑够六个,将军可是一夜御女的能人,哈哈哈哈。” 脚步离的越来越近了,我对面笼子里的姑娘吓的直发抖。 该来的终究要来,那三四个男人走过来,不过对面人多先注意到那边了,打开笼子,挑选,那边哭叫,那个女摄影师因为才来没有多长时间皮肉还是嫩的,一下就被拽出去了,死命的抓住栏杆不肯走,那些人就拿起腰间匕首毫不留情挥过去,那姑娘吓的赶紧松手,被人像拖牲口一样拖着。 那个阿大则走向最角落里那个沉默女人,这边两个挑选者则是看见我们,眼睛发亮,“哎呦喂,这就关了两个,看起来都不错。” 安东用衣服遮住口鼻只露一双眼金,可是他那双眼睛狭长邪魅,比女人还要美,此时紧紧的盯着对方,那人伸手过来,感觉到安东身体肌肉的僵硬以及手上匕首攥的极紧,只是还没等走过来,对面笼子边上那个阿大就惊叫出来,“哎呦。” 只见他的手臂被什么划了一刀,再看过去,是那个沉默女人,瞪着眼睛双手拿着一个破碗碎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得,此时比在身前,眼睛惊恐,“别过来,别过来,我和你们拼了,拼了,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呢,别碰我,别碰我,要死大家一起死。” 那个阿大像是被激怒了,直接一个窝心脚踹过去,那个女人一下撞到墙上,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臭娘们,敢在我面前动手,我看你是欠-擦吧,疯了吧,敢对我动手。”说着又连踹好几脚,那女人瞪着眼睛,想反抗却反抗不了,周围其他姑娘都吓傻了,那个西北人像是疯了一样的狠命踹在那姑娘胸口上,后者瞪着眼睛最后都叫不出来了,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血来。 最后他的同伴拦住他,“别闹了,一会又死一个了,这个月本来就没交够数。” 拦下来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因为我看那姑娘就那样坐着靠在墙上,眼球开始涣散,人也不动了,而她手边上的瓷片从满是污泥的手中掉落,我心一下提了起来,想要过去,安东却死命按着我,我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是有多残忍,把一个鲜活的生命活活踢死。 他的同伴皱眉走过去,试了一下鼻息,“断气了,阿大你这么冲动,就算修墨将军有意保你,可是也不要太张狂,现在本身就是被调回去,帮派里那些老东西们又要叽叽歪歪,你知道有多少人参奏吗?不要给老大惹事。” “怕什么,那可是修魔将军谁敢说一个不字。” 阿大很猖狂的,不听别人的劝说,抓过旁边那个女摄影谁就要往回走。我们这边似乎是最后面了,他数了数,才四个人,没够数。 末了有些不耐烦的,似乎刚才的死人他说着不在乎,但也之前被修墨将军教训过,想想就觉得心烦,嚷嚷着,“够了没,够了赶紧就送走,这地方呆久了晦气。” 旁边的人似乎也被弄得没心情了,索性指着我们俩,指挥着好像是他小弟的一个人,“把这俩也带走。” 说着也不查了,过来抓我俩,安东一下将我拉到背后,伸手矫健的躲过那个人的爪子,混到了前面被推着走的几个姑娘中间。 因为那个阿大受伤了,又死了好几个姑娘,这些人也没之前的兴致了,只想赶紧把人带回去交差。 我和安东就这样被推着向前。 进来的时候是被麻袋拖着的,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地牢好大,里面圈了不少人。 一直走出地牢,久违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虽然空气中干燥异常,可是我从未这么渴望过流动的空气。 然而刚出地牢的门,我就看到满头是汗心急如焚的兰征。此时他看到我们被人推出来,心更是提到嗓子眼,想上前又不敢。 看着那几个脾气很急的将军手下,攥紧了拳头。 那几个人押着我们上一辆军用车,后面是那种带帆布没有后拉门的车辆,此时夜晚有些冷,安东和我被那些人催促着上车,兰征似乎实在忍不住了,殷勤的凑上来,“各位副将,这是要给将军送人啊?” 其中一个挑着眉眯着眼睛打量兰征,看到他城门守卫的装扮,冷哼一声,“是啊,怎么?” “没怎么,就是想着将军那边需要人端茶倒水,您们也是打仗的好手这种事怎么轮到您们来呢,交给小弟我们就行了。” 兰征汗都下来了。 那副将很孤疑,旁边受伤的阿大到是冷哼一声,“看到没有,现在下面人的心思都活儿很,见缝插针往上爬的有的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什么德行,还想踩着咱们哥几个王往上爬,在将军面前争宠,真是不自量力,说着一把抓起兰征的领子,其他人皱眉叫他别惹事。 阿大却像是不解恨的一下将兰征摔在地上,我在边上看着都疼。 “不自量力的东西。” 他又踹了两脚。一边的人拦着他,“你别惹事了,现在将军正是要调回甘礼,你在惹出什么事来,小心将军真要你的命,今晚上你又弄死两个姑娘,指不定甘礼那边闹成什么样呢。快走吧,将军还等着呢。” 阿大又威胁似的对着兰征挥挥拳头,就到前面开车去了,我们被人推着上了车,兰征在地上嘴角带血,还想过来,我却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者一愣,我轻轻摇摇头,然后上了车。 车子一直晃阿晃的,后车里有两个副将在看着我们,这几个应该是修墨的得力手下,怕阿大惹出乱子,让他坐了前面,后面两人则是百无聊赖的,黑夜中的沙漠很安静。我们走的路似乎不是城市主街道,但是也能看到街道民宅,只是有些荒凉,我们车子经过,老百姓都惊恐的让开,看来在这边的帮派真的统治了当地。 而且西北这边晚上路灯很少,听说这边电都断断续续的,恐怖分子四处横行,四处破坏,电路当然不算什么了。 车里的姑娘想哭又不敢哭一个个抱在一起惊恐的眼睛发直,我抬头看看安东后者挑挑眉,将手放到我腰间的枪上按了按。 车子一直到开到了一处西式高宅门前,真的,在西北地域看到这种西式建筑很难得,就算用石头砌成的不伦不类也不多见。 当地的房子和关口的建筑差不多,用当地的石头砌成的,外面看起来和内陆的房子有些想象但比较低矮,而这边的房子,是两层楼,带有当地建筑特色,但还有西方建筑风格,院门口是铸铁的大门,里面是大院,只是没有喷泉,这边喷水池不适合,放到是一个类似假山的东西。 但是看的出来却不是石头,而是当地的黏土雕塑,当地人用砂子混合一种土凝结起来非常强,干了又很坚固,是盖房子的主要用料,而这里弄个了一个这样的很抽象的假山雕塑,上面还做出了两把枪相交叉的形状。 大门口树立的牌子写着西北政-府字样,但是已经斑驳,和它相比较旁边那字体更大更新的牌子写着,青帮指挥部。 我微微诧异,这边的帮派都猖狂到这种地步了吗,堂而皇之的,明晃晃的牌子都立出来了,未免太猖狂了吧。 车子直接开进大门停在主楼面前,过来几个小弟,似乎很轻车熟路的把我们推着进了楼里,这座小二楼,一进门里面竟然富丽堂皇,波西米亚地毯,水晶吊灯,大厅里四根柱子,非常大气。 姑娘们穿的破衣喽嗖站在其中感觉更加恐惧。 里面有个中年妇女画着浓妆,很典型的西北女人的大骨骼,但因为脸画的特别白,图着红唇,穿着一身花色当地服装所以显得很诡异,面目严肃的看着这几个姑娘挑眉,不屑的又看看那几个副将,“将军让你们带个人来,怎么这么磨蹭,还有啊,这一个个什么东西,看着就没兴趣。” 那几个副将也没敢出声,似乎很怕这个女人似的,只有阿大很不怕死的,“花姐说的轻巧,那种地方人能活着就不错了,想挑两个人出来很不容易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修墨 花姐冷笑着,“你们几个臭小子干了什么我会不知道,仗着将军宠你们就为所欲为,我警告你们今天将军心情不好别在外惹事,不然谁都别想和将军回甘礼。 只会惹事的东西,赶明儿大爷那边规矩森严你们给将军惹了事,都是要掉脑袋的。” 阿大不服还想再说什么,旁边人拉着他,那个花姐则是抬抬下巴,居高临下,又皱眉挑拣那些姑娘,过来检查清楚,只是越检查越皱眉,这些个姑娘个个都受了伤,有的身上还长了疮。 姑娘被花姐挑拣,本就颤抖,现在更加害怕了,得嗦着站不住,一下摔倒在地。花姐更不悦了,“都是什么货色?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敢给将军玩你们剩下的。” 他指着一个大腿根还在流血的姑娘,严厉的说着。 其中一个副将张张嘴,想说什么,花姐就一下拉过我来了,安东要上前,我一只手攥着他叫他别动,那花姐微微露出惊喜,掐着我的下巴看我的脸,即便是蹭的很脏,我也比其他姑娘好多了,最起码身上还是好的。 花姐刚要发的脾气一下下来了,眯起眼睛,“这个到不错。” 那几个副将长呼一口气。 这时候楼上一声很粗的暴怒声音,“人怎么还没来?” 花姐赶紧喊着,“来了来了就来了。” 慌忙的吩咐几个粗使婆子过来带人过去。 忙忙叨叨的粗使婆子喊着,“不洗一下啊?” “还洗什么赶紧带上去,将军都不行了,那个发作了。” 说着也没管那几个副将带人就匆匆上楼。 我们被推着往上走,听后面那几个副将议论着,“将军自从吸上那玩意,每天都要姑娘,我以为将军心情不好要回甘礼了,今夜不要了呢,没想到那劲上来,什么都挡不住。 这边花姐把我们几乎是赶着上楼的,其中几个姑娘大概是来过,吓的大哭,死命抱着楼梯柱子不去,几个粗使婆子也没客气,涂手抓着头发往上拖。 二楼正中间有一道欧式棕色红木门,在这种地方看到红木很少见了,可见这里人的尊贵和地位。 门一推开,我们几个直接就被推进去了。 促使婆子和花姐都没进来而是从后面咔吧一下锁上门。 那些个姑娘又哭喊的拍着门,可是就打不开,我和安动则是看着屋里面,微微惊讶,全是欧洲古风,前面还有个铁艺床,只是不见人,其他姑娘哭喊的时候,我和安东皱眉走进去,只见床边地上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短发,从背影一看就是典型的西北人。 只是特别瘦,此时他脚边散落着一堆医用酒精棉,还有针管,药瓶,而我皱眉探过头去,那人正往胳膊上注射什么,发出很享受的声音。 门口那些又哭又喊得姑娘,在这背景下显得非常诡异。 安东指着一边桌子,示意我看上面的几份文件,我俩偷摸过去,查看着这些文件,全是甘礼那边来的,很有营养,都是地形图,生意往来,武器运输图。 我皱眉诧异,想拿手机拍照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带手机。 而此时那些姑娘一阵惊恐地喊叫,我们这才回头,只见那个恶魔秀已经过来,只是他的面容苍白消瘦很吓人,双眼更是不正常的血红,和刚才不同他此时青筋暴起,双眼迷离像是什么病发做了一样,浴袍下面那个地方支起了老高。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安东皱眉把我往后拉,默默退到桌子后面,然而那个修墨像是没看见我们,咯咯咯的淫-笑着,扑倒那几个姑娘身边。 那些个姑娘吓的四处逃窜,惊恐地大哭大叫,然而修墨一下抱住一个没跑了的姑娘,笑着,“小东西,跑啊,跑啊,我就愿意看你挣扎的样子。” 说着直接撕破衣服,那姑娘一声尖叫,那件那个变态在尖叫声中像是受到刺激,一下将浴袍拉开,摔倒一边地上,我这才看到他下面那玩意竟然有萝卜那么粗,整个特别大。 吓了一跳,就算是西北人高马大那玩意天生大,可也没有这么夸吧,和这个男人消瘦的身材一点都不成比例,夸张的好像动画里才有的。 我微微惊讶那人就已经扑向被撕开衣服的姑娘,可那姑娘大概是吓坏了,趁他刚才脱衣服的功夫跑远了,他就一下又抓到另一个,把那姑娘按在桌子上,就直接戳上去。 他双眼通红,好像进入一种癫狂状态,毫无章法,只剩下本身的兽性,真的如牲畜一样的乱戳,那姑娘被戳的嗷嗷直叫,他就伸出手狠狠地打在那姑娘臀-部,下手极重,听那声音我都觉得屁-股疼。 那姑娘嗷嗷直叫,他却不罢休,身手又抓过另一个藏在桌子下面的,直接一巴掌扇过去,“让你跑让你跑。” 说着抓住那姑娘的头发按在地上,直接把那玩意往姑娘嘴里塞,可他那东西太大了,根本塞不进去,只能在姑娘脸上乱戳,那姑娘被塞得喘不上气来,他抓着头发,又是一阵嘴巴子,整个晕死过去就换另一个,我彻底吓到了,这简直就是禽兽,根本不是正常人。 安东却是皱眉在我耳边,“他注射了药。” 指着地上那些针头。 我诧异,什么药这么厉害,还能把那玩意弄这么大。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疯魔的,没听干菜那个人说他发作吗,我想他一开始可能是中了什么药,之后就药不停地打药和用女人发泄。” 安东说着,直径走到后面去研究那些针剂,然而我却看着那人又抓过一个姑娘,只觉得气血上涌,攥紧了拳头,看看四周最后抄起台灯,几步过去朝着那人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 台灯都碎了,可是那人竟然没事似的,回头皱眉看着我,那双通红的呢眼睛特别吓人,我一下愣住了,md,这样你都不死? 他像是没意识一样,本能的松开那几个姑娘直接向我扑过来,我叫了一声赶紧就跑,可是那人一下抓过了我的脚腕,把我拖了回去,我大叫着,那边安东回头看我这边情况,赶紧皱眉过来。 可是刚把枪举起来,那人就一把抓过安东手腕,枪直接变形了,安东也也震惊的不行,我惊恐的看着那人像是一个被药物控制的禽兽,他现在的根哥本不是清醒的。却是力大无穷。 类似一种僵尸的状态,看到有人拿枪不惊讶只是用蛮力掰变型,双眼发红无焦距,人头脑都是不清醒的,只是本能的要找女人发泄。 他反手把安东抓过来,这边放开了我,我赶紧往外爬,安东则是往后退着,那些姑娘全都四散开了。 可是安东怎么对打都没用,此时的修墨就像是一个僵尸一样,骨瘦如柴,力气特别大。 安东打不过只能跑了,我在一边什么沙发垫,文件笔筒台灯全往那人身上招呼,可是根本不管用,他直径过来,只是一边两个姑娘躲的地方不行,先一步进入他的视线,被先抓住直接掐住脖子猛戳,很快就咽气了。 又拉过另一个哭叫的,直接将那姑娘扒-光了,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就戳上去,那姑娘下面都出血了,我皱眉,拿出匕首刺过去。 这一刀刺到后背上,可是那人竟然不觉得疼一样的,翻身就抓过我,一把撕开我的衣服,就往前戳,他那玩意已经朝我过来,只是没对准,直接戳到我肚子上,我疼得嗷嗷叫唤。 主要他那玩意竟然和铁棒一样硬,安东从后面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刀,结果修墨直接挥手,将安东撞了个跟头。 我大喊着,“姐妹们,就这样被这家伙糟蹋致死吗,就算死,也不能死的这么难看,反抗啊。” 我这一声叫着,却没什么人响应了,主要剩下的姑娘都吓的神志不清了,来的时候就不正常,有的直接叫唤着,还有的已经流血奄奄一息了。 我咬着牙,md,老子还制服不了你一个淫-魔?我拿着匕首等着对方。 和安东一前一后拉开队形,枪暂时不敢拿了,怕被他捏变形了,我俩拿着匕首,前后夹击,那家伙坠入这种疯魔就好像没什么智商了,一心想玩女人,此时又对着其中一个姑娘去了,我直接踩着桌子一个起跳暴起。 可是那个修墨却是一挥手把我打一边去了,不过我手上的匕首却是很锋利一下将他手臂划出很长一条血线。 然而这一刀却让他似乎清醒了几分,那通红的双眼,竟然清明了些。 我也一下警觉,后者皱眉看看自己手臂的血线,一把松开那边还抓着的姑娘,看着我,又看看那边衣服已经掉落露出本来面目的安东,“你们是谁?” 说着警惕的往门边看着,安东眼急手快的翻到门边上,手里拿着匕首,威胁着。 此时修墨大概也察觉到了危险,瞪着眼睛缓缓地,似乎在往桌子那边走,突然一个快步奔过去,安东大喊着,“他这屋子隔音,联系外面方式肯定是按钮。” 第三百四十六章 背后的人是谁 我此时看到修墨向桌子扑过去,也跟着扑,下一步利用身材灵巧的便利从地上滑过去,移到桌子位置才发觉下面是一个扩音器,怪不得在楼下听他说话声音那么清晰。 我眼疾手快的一刀甩过去,把那装置批的四分五裂。 修墨瞪大眼睛,没按到按钮,却是手脚迅速地从枕头下抽出两把手枪指着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又看看我们的长相竟然是内陆人,不可能是西北哪个帮派派来的,而且这内陆人还是悄悄接近他下手,他心一沉,只能想到一个理由,“你们是她派来的是吗?想要背着我哥弄死我,用这种方式真是卑鄙。” 我眯起眼睛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此时这种情形,真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啊,像是被我那一刀弄得清醒过来的,修墨一张脸消瘦的很诡异,眼窝深陷,身高马大,他扯过床单裹在下身,和我们对峙着,其他姑娘早就吓疯了只会尖叫。 安东扫着四周墙壁上面的图层,“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房间弄得隔音,却想不到有一天会死在这吧。” 安东冷笑着,给我手势,我俩很默契的一同扑过去。 修墨则是头往后仰直接开枪,他眼神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好像想要冲出去,我和安东前后包抄过去,躲开子弹,只是一开枪,其他姑娘吓的乱窜,我心里一紧喊着,“找地方躲起来。” 可是那些吓懵了的姑娘哪懂得这些,站起就要跑,却都被子弹打中,两个姑娘瞪着眼睛直接躺在血泊中。 我咬着牙,眼中发了狠,直接一个匕首飞过去,修墨却是冷笑一声,一枪过来,我瞪大眼睛,想躲开却来不急了,安东直接扑过来,我惊恐的喊着,“阿东。” 他却是一个打滚,抱着我滚到一边,带我看清,安东从地上朝我拉起嘴角,眼中带笑,亮了亮他手中的匕首,子弹竟然直接打在了匕首上,我长舒一口气,也拿出枪。 安东则拿出脚踝处另一把直接朝那人射击,可是这个精瘦的病人竟然动作极其灵巧,比我们想的难缠,爆发力极强无论是跳跃,奔跑力气都在我和安东之上。 看我和安东一起对付他都吃力,自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你们内陆鸡都是这个。” 他比了个大母手指朝下,满眼鄙夷。 安东冷笑着,“你别吃了药丸就觉得自己宇宙无敌,我告诉你,和我们内陆男人比起来,你们西北男人就是这个。” 安东比毙了个小母手指头一脸的嘲讽,指指修墨胯下,“就算吃药变大也改变不了你天生小的事实。” 说着话,直接一个窝心脚踹过去,冲着他裆-部,那人往后退着,没想到安东这么近身肉搏,想开枪却被安东一个踢腿将枪打落,不过安东也没淘到好,对方一甩腕掰掉了安东的枪,两人索性直接动手了,扭打在一起。 我比着枪也不敢打,在两人之间游弋。 可是那西北人注射的药好像有问题,此时力大无穷一把将安东甩开,后者在地上一滚起来直接一个左太极,身体灵巧的攀上修墨。 我见缝插针,趁此机会直接开枪,可是那修墨竟然冷笑着直接用蛮力将安东摔倒身前,我想收手已经来不急了,子弹直接冲着安东过去,好在他敏捷的一侧身,可是却擦着他的手臂过去,顿时血肉模糊。 安东手臂受伤,动作慢了一点,对方就一下顺利趁这个机会直接过肩摔,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我眼花缭乱,最后只看到安东闷哼一声被摔在地上。躺在那动弹不得了。 我瞪着眼睛,赶紧开枪,可是那修墨拉过旁边的一个姑娘,子弹直接打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胸口,后者张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底头去看自己的胸口,叫都没来的急叫就从修墨身前滑下去了,瞪着眼睛一抽一抽的,我心中一震,人一晃感觉都没站住。 我,杀人了?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那个无辜的姑娘死在了我的枪下。 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不自觉地发抖,看着眼前地上的人,一瞬间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周围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下耳边瞬间隔绝一切的轰鸣,我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安东叫着我的名字,“颜娇,颜娇。” 我这才猛然惊醒,发现修墨已经捡起地上的枪指着受伤的安东。 而安东此时被他拿着凳子禁锢住了,动弹不得。就要扣动扳机,我张大眼睛心中一惊,想都没想抬枪对着修墨就是一枪,可是后者太灵敏,也许是我现在反应太迟钝,直接一挥手旁边桌子上的另一个台灯飞过来,我躲避不及,只能本能的侧头,可那台灯是玻璃的,很沉重的挂着我的右耳过去。 我只觉得发蒙的脑子被沉重的东西狠狠地撞击,然后右耳就持续不断的鸣笛声,我叫了一声晃晃脑袋,一个踉跄没站住蹲下来。 可就这么一个动作,那个修墨似乎对我更感兴趣,直接过来,一把将还在发蒙耳朵发鸣的我拎起来,扯开我的衣服,我本能的想反抗,可是耳朵的鸣叫让我头昏脑涨。 那边安东想起身,却被他一只脚踩着凳子禁锢住,只能死命的伸手去够地上的手枪,我整个人还是蒙的,因为我就躺在刚才那个被我打死的姑娘身边,她还瞪着眼睛已经没了呼吸,可我觉得那双眼睛是在看着我,不解,控诉,委屈,不甘心。 修墨冷笑着,栖身上来,直接抓住我的胸,狠命揉捏那疼痛让我尖叫的清醒过来,一脚踹在他那玩意上,大概是药效过了,他那玩意没那么大了,我一踹没踹带他身上,反而将他围着的被单踹掉了,露出他那东西原本的样子,没有刚才那么夸张还,却也不小,可是和他身材不成正比,在他庞大的骨骼下面显得很短小。 看我的眼神,那个修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的暴怒,“看什么看,老子擦死-你。” 说着双手抓住我的双腿分开就要过来,我吓的大叫,那边安东却是直接一把匕首飞过来,正好扎到修墨的肩膀,他一疼,放开我,拔下匕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冷笑,“想来弄死我,要看有没有本事。” 说着直接反手过去,安东一躲,扎在凳子面上,安东却是满身受伤的动不了。 我吓得回过神来,那修墨却是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几乎要把我拎起来了,冷笑着,“小丫头,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打扰了老子的好事,就要付出代价。” 一把把我按在墙上,我的两条腿被他掰的生疼,那人直接上来,我挣扎不开,他就哪他那玩意往我身上戳,可能是药劲又上来了,他双眼猩红,失去人性,一顿乱戳,虽然没进去,可是胡乱无章的戳像是刺激到他的神经,他像是什么病发作一样的,那东西再一次的变大,混身带着荷尔蒙的兽-欲。 一下将我翻过来按在墙上,一巴掌打在我的臀部,打的我一震,他拖着我的臀翘起来,就拿着那玩意要插-进来。 大概人有急智,我也不管的那么多了,伸手胡乱抓过一旁的什么东西翻身朝他下面怼去,只听后者啊的一声,放开我。 我回头惊悚的看着他,才发觉,我刚才不小心抓到的,是那断了一半的台灯,灯泡碎了只剩一个钢叉,那钢叉还连着电呢,此时正好不偏不奇将他那极大地玩意卡在中间。 他疼的要命的叫着,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眼疾手快的直接一把按在电线上的开关,只听啊啊啊啊一震惨叫,他那玩意被通了电,叫的钻心,我甚至还隐约看到上面冒着烟,这东西不得tm电熟了,都对不起你糟蹋的那些姑娘们。 我捡起衣服穿上,过去查看安东,这才发觉地上的安东不只是被子弹擦到那么简单,他胸口处全是血,两个人刚才肉搏的时候,修墨似乎插了他好几刀,安东眯着眼睛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看到我过来,“你,你没事吧。” 我心里一痛,“这话该我问你吧。”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安东,我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胡乱的拿被单按在他胸口止血。 安东却是往修墨那边看。 我眼神冰冷的,“他还死不了。” 此时修墨已经拔掉了台灯,可是却捂着他那玩意整个人蜷缩着在地上痛苦的叫着,全身是汗,可见有多疼。 我将安东包扎好,眼神发愣的拿抢过去指着他,“说,你们把这些女孩子到底运到哪去?不是什么酒色生意把,是贩卖人-体-器-官是不是?” 我拿着枪的手还是得嗦着,可是修墨就在地上呻-吟着,却不回答,我过去踹了他一脚,他嘴唇发紫,下面的兄弟被他捂着看不到,此时像一个怪兽一样的在地上圈着。 “说话啊,你们到底把这些姑娘运哪去,还有,青帮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指挥,是谁?”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受伤 我大喘着气,拿枪指着他,修墨却是奄奄一息一样的半眯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我,“原来,原来你们不是他派来的。” “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他冷笑着,“就是你说得那个人啊,我哥哥被她洗脑了,我可还是清晰地,青帮是我们兄弟的,可不是他的。看来你们是他在内陆的仇人,好啊,弄死他,不过,那个人,那个人,哈哈哈。” 他突然痛苦的大笑出声来,身体慢慢的蠕动着向我靠近,却像是残废一样疼的直不起腰来只能躺在地上赤-身-裸-体,精瘦的丑陋的,“你们永远都斗不过那个人。” 我皱眉,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说还是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抢了,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内陆人,你们把这些姑娘弄到哪去?” “运到很远的地方,开膛破肚,只可惜,你也要跟着去。” 他摊在那里看似虚弱的说着,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我没听清,头靠近了一些,“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也要跟着去。” 说话间他突然睁开眼睛毫无预兆,动作利落一把搂过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掰着我的手腕,我瞪着大眼睛一惊,想开枪可枪口被他掰过去,子弹直接打在了对面墙的壁画上。 顿时警铃大作,我整个人都慌了,可是面前的人还不放手,我一脚踩在他那玩意上,后者惊叫直接松手,我踉跄两步听着整栋楼里的警铃声,一下不知所措了。 可是地上那个男人,此时却一把捡起我刚才掉落的枪,直接朝我扣动扳机,我听到安东在那边叫着我的名字,高呼着我,我惊醒的转过头来,修墨已经带着厌恨和冷笑,扣动扳机,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在地上冒着冷汗,满身是血的安东一下扑过去,朝着那个枪口扑过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安东。” 枪响了,安东皱眉身上一颤,我都傻了,然而被安东抱住的修墨还要再接着开枪,枪指着安东的肚子,我吓的直接抓住头发,似乎只会惊叫了,心都不会跳了,却见安东忍着痛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刚才看到的地上的针剂,直接一针扎在修墨的脖子动脉处,将里面的液体十足十的输进去。 接下来就看修墨眼睛通红,血管都要爆出来,身上恐怖的青筋全都起来,我几乎听到了血管最后爆裂的声音,下一秒钟他就一口血喷出来,抽动得很快就僵硬了,人像是枯枝一样满眼惊恐身体抽抽的不动了,而安东也像是出了口气一样的躺在地上,他身下逐渐开始渗出血来。 我惊恐的过去,“安东,安东。” 而与此同时,门外已经有撞击声了,恐怕是警铃响了,外面的小弟知道自己老大出事了,准备撞门进来了,还有子弹打在门锁上的声音,我一下惊醒过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而眼前的安东还在不断的流血,身上的血液在渗出来,“安东,安东,你醒醒啊。” 我手忙脚乱的拿着被单按在他胸口给他止血,可是那血很快就染红了被单,我整个人都是蒙的了,安东却是半眯着张开眼看着我,咳嗽着,都咳出血来,“快,快走。” “往哪走啊,大哥你这样子怎么走啊。” 安冬指了指那边的窗口,我都急得哭出来了,“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做。” 安东指着窗口,推着我,“走。” “我怎么能扔下你,大哥,你在这种时候能不能别演偶像剧了。” 门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眼看外面的小弟就要冲进来了,怎么办啊? 安动咳嗽着笑出来,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我扶他起来,伸手将胸口处的被单系紧,可是血还在渗出来,“没时间了,我恐怕,很快就会昏迷,颜娇,无论想什么办法啊,赶紧从窗户那边出去,先别跑,等人走了再跑,赶紧的。” 我惊慌的打开窗户,后面对着一片难得的绿色,在月光下能看出是大片的仙人掌。 这个窗户下面全身仙人掌,虽然二楼不高可是也不能跳下去,扎也扎死了。 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好在看到窗户下面有个缓台,大概是人有急智,我拿被单现将已经半昏迷的安东顺下去,然后自己也下去了,不过在爬出窗外的时候,我还是理智的将桌子上的图纸手枪带走,最后还关上了窗户。 然而贴着墙壁站好,那个缓台很窄,我几乎摇摇欲坠,安东站不住,我将他绑在我身上,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身体贴在我胸口,只剩下虚弱的呼吸。 我心紧张的不行,感觉几乎是我刚关上窗户,那些人就冲进来了,我在窗外听着里面大呼小叫,叫着将军,还有花姐惊叫的声音,以及,“将军死了,出大事了,赶紧通知甘礼那边。” “将军怎么死的?” “服侍的怎么少两个人呢,赶紧找。” 我在窗外听着,身上只有一件破衣烂衫,要么就是围着的床单,沙漠这边晚上冷得异常,下面是渗人的巨大的怪异的仙人掌。我仿若能透过月光看到上面的刺。 而安定的血一直流到脚下,黏腻着,我都快哭了,小声的在他耳边,“安东,安东,你挺住啊,别扔下我一个人,我求你了,别死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安分啊,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虽然有点家族斗争,你也是有钱人。 不像我生来一条贱命,万人厌,连我妈都觉得我活着浪费粮食,可你看我不还是拿枪的活着,你要是死了多亏啦,那些钱都给谁啊?那些生意都给谁啊?你现在要死了,京城那帮人不知道怎么看热闹呢,还有玉成坤,他这次的生意也不用分给你了,所以你千万别死啊。” 这样的夜晚,前有狼后有虎,在这陌生的地方,这样危险,眼前的人还不断地流血,月光冷然,空气干冷的要命,这是我一生中最恐惧的时候,多少年后我每每想起当时,就感觉人要崩溃,真的,我当时差一点就崩溃了。 空气中蔓延着安东的血腥味,我以为他就要死了呢。 忍不住小声哭出来,又不敢发出声音,咬着牙,眼泪顺着脸淌了一脖子,一直滴到趴在我胸口上的人脸上,半晌,安东咳嗽着,“太咸了。” 我心惊,又有点惊喜的,“你醒了安东,你醒了?你没死啊?” “没死呢,你哭什么丧啊。” 我不计较他的态度了,“安东你没死啊,我以为你死了呢。” “你的眼泪太咸了,颜娇,太咸了。” 他说话声越发的虚弱,我却是打起精神来了,楼上的声音小了不少,我刚才听他们似乎要大搜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恐怕都到外面去搜索了,站在这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久得我觉得月亮都要没了,我担心身前的安东挺不住,赶紧爬窗户往里面看,确实都没人了,地上还是乱七八糟的,可是人已经不再屋子里了,恐怕修墨一死整个凯拉都要大乱,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铤而走险,再次爬回了房间。 不敢耽搁,连拉带拽的从侧面院子栅栏翻出去,此时里面外面都乱作一团各种机动车出动的声音,修墨将军突然死了这绝对是大事,而且就目前来看他是死在了内陆侍寝姑娘手里,这就更了不得了。 不过越乱越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直接跳出了将军府,拖着安东一直跑出去两条街,才在一个胡同里坐下大喘着气,安东已经开始发烧,人彻底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大夫大夫,对了医院在哪,不行医院不能去,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对了,西北这边经常混乱诊所应该很多才对。 这场景真是熟悉,之前一次就是我背着安东满世界找诊所,没想到到了西北还有这种桥段,但是总算轻车熟路,我拿着枪,诊所大夫害怕,我又拿出钱来指着安东,对方很惊讶,我几乎连威胁带求救的指着让那个诊所大夫给安东手术。 “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被人逼的,求您了行吗?钱都给您,别报官,帮我一下行吗?” 那个西北大夫像是吓了一跳,又看我哭着拿钱,点点头,许是看我是内陆人,又满身是伤,稍稍安心下来也不敢动,我就盯着他给安东挖子弹,问到,“他有事没事?” “理论上是死定了,可是你这位朋友身体素质很好,而且恢复能力极强,又幸运者子弹没打到要害,就差一厘米。” 我长舒一口气,阿东还真是命大。 每次重伤都死不了,这样的人是不是古代传说中那种能干一番大事业的人? 最后手术做完已经天亮了,外面乱成一团,有部队的人在挨家挨户的检查。 我也不敢在这多停留,给了那大夫钱又威胁他不准说出去,也不管那么多了,在他家弄了个当地的独轮推车推着安东就走小路,往城门方向走。 第三百四十八章 命如草芥 因为我的身材和西北人差很多,所以只能用破布裹了头脸装作是腰直不起来的老太太。 在安东身上放了很多稻草,装作是运稻草的老太太。 尽量躲着搜查的帮派众人。 那些搜查的人一部分是守城部队的人,一部分就是活脱脱的帮派小弟,挨家挨户翻的鸡飞狗跳,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直说是跑出来的监狱里的内陆人。 不敢往外说实话,怕城里大乱也怕西贝帮的人趁虚而入,已经叫人传消息去甘礼了,但是青帮凯拉城的人还是乱做了一团。 我走小路,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前面街口还是一堆小弟走过,我想转头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小弟嚷嚷着,也不管什么,一大清早的搜查,出早点的摊子铺子也被翻的乱七八糟,哭爹喊娘的。 已经有小弟看到我了,指着我叫我站住等着搜查,我手上一得嗦,推着独轮车想拐弯,可是没办法,这独轮车一下卡在了窄巷里面,我急的什么似的。 只好弯腰装老太太咳嗽着。 索性将安东从车上拖来,背在背上,又想跑,可是安东死沉的我也跑不动,那边小弟已经有两个感到奇怪的过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同旁边的一家住户突然打开门,一把将我拽进去了。 我一惊,门已经合上。 后面就有人来敲门了。 我还愣着,就有人把我拉进屋里,然后好像外面有人开门,是老太太的声音,小弟们询问一番,又查看了一下简陋的院子,就离开了,院子外面的门关上,我靠着这边门大喘着气,手都在抖,而此时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娇爷,是你吗?” 我一愣,随即屋里拉开了一个简陋的灯泡,就看见卡玛瞪大着眼睛看到是我,惊喜的,“真的是你啊。” 我也是震惊的,“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外面有动静,卡玛对我嘘了一下,“一言难尽。” 然后就可打开门往外看去,只见刚才外卖的老太太进来,看到我,叫了一声,“娇爷。” 听声音我一愣,“慕容西,你怎么进来的?” 只是还没等再说什么,我身后的安东就咳嗽了一声,我想起来,赶紧和他们七手八脚的将安东放在了这边床上。 慕容西看着安东的样子皱眉,“一会大打探消息的阿宁回来就好了,安少没事吧。” 我查看着安东的体温,已经退烧了,这人恢复能力还真强,只是他这次中枪的位置是胸口,恐怕得休养几天。 这时候我才有空了解情况,原来,这里是兰征父亲家一直空着的房子,兰征昨天看着我们被带走了,人都吓蒙了,而之前卡玛因为阴错阳差进了城没落脚地方,兰征没办法就让她来兰大叔生前住的小院。 卡玛左想右想不放心,想去城门那边看看情况,结果,很巧的,因为昨晚城门那边大乱,西贝帮突袭了守城军。“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大肆开始突袭了,反击战打的特别漂亮,在城门那边就互相拿枪突突上了。” 卡玛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唾沫横飞给我形容着,阿西也在旁边描述,我大概呢个感受到当时的氛围,就是原本每次青帮作战,走位什么都很好,主要是修墨这人虽然人变态但是还是有点厉害的,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上面也没来命令,守城军都是这些怕死的,一下就被人占了。 “修墨被我和安东干掉了。” 卡玛和阿西顿时张大眼睛,半晌,卡玛皱眉,“怪不得,看来西贝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归顺青帮的,一直野心勃勃,我这一天就在城里打探凯拉城的格局了。 知道这个西北被青帮很弄了几次,以为胆小了可见西北才是狠角色啊,肯定是在修墨身边放了自己的人,一有风吹草动,那边马上有消息,就趁虚而入了。 现在外面乱七八糟的,那些搜查的小弟可能还不知道呢,西贝肯定要在凯拉城打反击战了,一山不容二虎这话说的好,现在修墨一死,就是西北反击的好时候。” 我倒是不关心西贝反不反击,问着慕容西他们怎么进来的。阿西叙述这着,说那边突然开打,他们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这种好机会千载难逢,赶紧就进来。 但是很可惜,趁乱混进来的,就阿西和阿宁吾生和陈曼,主要是这几个人动作比较快,慕容西则是投机取巧比较厉害,阿元和另外两个小弟则是没进来,就被来的西贝人挡在外面了,西贝以迅雷不及之势占领了守城军,所以就那么一会乱他们趁乱进来了。 可惜阿元和安东的小弟没进来,但是进来几个就好啊。 “进来之前我们都说好了,没进来的就回关口那边等消息,总不能在这等着。” 我点头,这话一定是阿元说的,估计是他怕许处那边着急,也是,在这沙漠出干等也没办法啊,回关口还能当后援。 想想我也就放心了。 “其他人呢?” 说道这,慕容西自豪的拍拍胸脯,”娇爷,上次易容失败我觉得是我的技术问题,是当地的气候问题和咱们内陆人身材的问题,所以。我这次画的绝对够厉害,专门画老头老太太佝偻的样子,虽然和西北人还是有差距,可是勉强还是能过关的。” 我看看阿西那西北人面貌的弯腰老太太样子,点点头,也好,总比自己的面容大次次的站在西北人面前强多了。 话不多说,我累了一天晚上了卡玛给我打了热水让我擦擦,其实我是想洗澡的,但是这房子太老旧没有淋浴,勉强在厨房烧了点热水擦吧擦吧也是解脱,又给我找了个干净的衣服穿上。 不管如何总算是暂时安全,我只觉得排山倒海的睡意,索性坐在安东床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不断做噩梦,我开枪打死那个姑娘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就算我在梦里一遍一遍和自己说不管你的事,是误杀了她,我没有要打死那个姑娘,可是梦里地自己还是特别难受,我甚至梦见了孟莎,梦见她站在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不好好保护那些被贩卖的姑娘,还梦见她质问我,是不是个警察。 她在梦里说我不配。 一下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竟然睡了一天,只是一点都不解乏反而觉得头疼,一身的冷汗,半晌才缓过劲来,看到自己竟然睡倒在了安东身边,而安东此时吊着吊瓶,精神回复了很好了,正皱着眉睁着眼看着我,四目相对,我惊讶瞬间心虚。擦了把嘴边的口水。“你,你醒了?” “你做噩梦了。” 他淡淡的开就,我逃避着眼神,却是提起心来,呵呵了两声,“梦见自己参加野战部队,真是特种兵电影看多了。可能是昨天经历的才做这些稀奇古怪的噩梦。” “梦里你一直说不管你的事。” 我心又是一抖,尼玛我不会是在梦里胡说什么吧?偷偷看他表情,他啊却是侧头审视着我,我心有点紧张,末了他伸手摸了摸我被汗打湿的头发,“别太自责。” “什么?” “是修墨那她挡箭牌,确实不管你的事,就算退一万步讲,没有你她昨天一样是个死,命里注定的。” 我一时没说话,定定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安东,这里,不,也许在世界每一个角落里,甚至在你的面前,人命,是不是贱如草芥?” 他依然在摸着我的头发,眼神却是看向虚无,“不是在我的世界,是在世界的任何角落,生命都是这般。” “不是的,也许,也许社会如果社会上有正义,人们就不会?” “就一定会被人尊重吗?颜娇,你太天真,只要强者才会被尊重,这是世界的法则,是有生命体开始,就这样。 人类就是最好的证明,在自然界中残酷的淘汰中,强者留下来主宰世界,弱者,即使你再保护也是如灰尘一般一吹就散了,所以打着正义名义帮助弱者的人也不过是满足自己高高在上的虚荣心,和那些打着正义名义的伪君子比,我觉得我比那些人诚实很多,我就是有欲望,就是要站在高处。 我不打着任何名义,我只实现自己的野心,相比之下,那些所谓法律正义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然后成全一群找不到人生方向的人,赋予他们这种信念,最后不过是在强大生命面前的闹剧。 颜娇,你太天真了额,这一点,会让你吃亏的。” 我没在说话,末了安东有些虚弱的笑着,“昨晚你拼死把我弄出来,我以为我一睁眼会在牢房里,或者见上帝,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带出来了。” “你那时候都吓死我了。” “多害怕,怕我死吗?可是每个人都会死,也许下一秒钟你或者我,或者全都死了,生命不是贱如草芥,而是脆弱不堪。” “别说了,安东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没读过什么书,我只是想让我身边的人都好好好活着,活的好,活的有尊严。” 第三百四十九章 对我负责 安东笑着,贴近我,吻在我额头上,“傻丫头,真叫人心疼。” 我心一跳,红着脸还没等说什么,慕容西就端着一个托盘大次次的进来了,看到床上我俩的画面先是一愣,然后就被阿宁拉着领子拽出去了。啪的关上门,门外还传来阿西委屈的声音,“我又不知道这俩人醒了就那样。” 我顿时一脸黑线,哪样啊,慕容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干少儿不宜的事了? 不过闻到饭香我才觉得饿了,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了。 安东叫着人把饭送进来,这一次是卡玛送进来了,还很鄙夷的瞪了一眼门外的阿西。笑着将吃的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安少现在只能吃流食,我看外面有卖南瓜粥的,兵荒马乱,能有卖东西的就不错了,就买了点南瓜粥,这两个肉馅囊是给娇爷的,安少你可不能吃啊,你现在不让吃硬的。” 说着,就笑着出去了。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一碟油焖尖椒的小菜,西北人虽然不怎么吃辣,但是小辣椒用麻油拌了放上蒜味道不辣还很香,裹在当地的囊里,其实囊就是一张类似发面饼的东西,是这边的特色美食,裹在里面很有味道。 我下床,拿了南瓜粥递给安东,那货却趁机耍无赖让我喂他,没办法一勺一勺喂他,馋的我都不行了,看的我直咽口水,安东忍不住笑着接过碗,“快吃吧,小馋猫,看你喂我一勺还要自己尝走一半,我觉得这大半碗粥都得进你肚子了。” 我笑着瞪了他一眼,也不管那么多,狼吞虎咽喝着南瓜粥,拿着烤馕裹着油焖尖椒咬了一口,里面竟然还有羊肉馅,一点都不膻,反而特别香。我竟然把两个烤馕全吃了。 吃完饭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凳子上,擦着嘴满足着,安东看着我,“两个烤馕就把你打发了,这边的特色可是烤全羊。” 我听了眼睛亮亮的,不过又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挥挥手,“还烤全羊呢,现在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安东宠溺的看着我,没再说话,像是刚才说话牵动了伤口,此时咳嗽着有些疼痛一样的躺回去了,我皱眉走过去,“你怎么样。” 安东却就势拉过我,毫无预兆的被安东拉到了身前,一下压在他身上,这货却拉起嘴角,像是阴谋得逞似的,“担心我啊,关心我啊?” 我一愣,皱眉要起身,他却力气很大的抓着我,我一推,他装作我打到伤口了,皱眉咳嗽,这弄得我害怕了忙又去看他的伤口,结果又被这货禁锢住,真是的,竟然又上他的当。 我装作生气的,用手轻拍他,“还闹?不疼啊?” “疼,心疼,我这心可是为你伤的,你可要负责。” 知道这货在耍无赖,我嘟着嘴,“怎么负责啊?” 后者得逞的笑着,将我手拉到他心脏位置,感受到强烈的跳动,“你得对它负责,还有,它。” 说着把我另一只手伸向他下面,我摸到那坚硬的东西立马抽回手瞪了他一眼,“臭流氓。” 安东却是躺在床上笑的坏坏的。 我气急败坏的,“你丫的,都这样了还想着这事?” “有什么不想的,这事人之常情,自己喜欢的人站在面前,为什么我不能想着那事。” 这货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番话来,我真是无言以对啊。 安东的伤需要养,而且现在凯拉城实在太乱,据说已经传出了修墨死了的消息,我猜是西贝帮传出来的,而接下去的几天,西贝帮势如破竹大肆占领凯拉城。 青帮在甘礼的人在来凯拉城的路上就和西贝交上手了。听说连打了好几场场,而凯拉城这边也陷入了混乱鸡飞狗跳,两个帮派对战如火如荼。 我们躲在这边一时也没法出成,阿西想着画个老头老太太的妆趁乱混出城去,可是从这里到甘礼没车干走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而现在车是出不了城的。 没想到我和安东的一个举动会引起这么多连锁反应,看到街道上的民不聊生,我都开始怀疑杀了修墨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一时有些烦躁。 而我们唯一能打探消息或者出去采买的就是兰征和卡玛。 兰征大概悔的肠子都青了,沾上了我们甩不出手了,他嘴上说着收了钱就不管了,可是就怕我们被抓然后供出他来,所以总是过来。 他原本打算带着孩子老婆远走高飞的想法也暂时泡汤了。凯拉城混战虽然这些年一直都这样,可是自从青帮主导以后,暂时的平静还是过了两年好日子的。 现在和西贝帮又一次开战无疑是给老百姓出难题呢,由于封了城,物资运不进来,城里的东西都开始涨价。 兰征那带着老婆孩子跑出凯拉,从甘礼一路向西从边境出国的梦想暂时就泡汤了,先是出不了城,再者在这飞涨得物价下,他那些线恐怕不够了,处于很多种原因,兰征又和我们绑在了一起。 然而安东看准这个机会,说可以再给兰征钱,如果他能想到办法把我们运出城。 然而我们还没想到怎么出城,当天晚上青帮的车就突破了西贝的城门,从甘礼打过来了。 安东在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 这几天我们几个百无聊赖,索性几个人就在屋子里打牌反正也出不去,着急也没用。卡玛到是和我们的人混的很熟了尤其是阿西,两个人斗嘴堪比看话剧,到让无聊的生活平添了一些乐趣。 这天晚上刚吃完饭,兰征就突然来了神秘兮兮的,还把头脸都用布蒙上了,我们约定好的,敲门要有暗号。 三长两短,卡玛放下手边的东西过去开门小心的询问,拉开门兰征就闪了进来,不过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的西北女人,眼神有些怯怯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西北小女孩,样子很像兰征,很可爱。 但每次兰征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还第一次带人来,而且他这次穿的也不是守城的衣服,是一身破衣烂衫似乎在掩饰身份。 卡玛一愣,“这个?” 兰征似乎很着急似的,一摆手,“这是我老婆孩子。” 说着也不多解释,快步走进来,我们听到动静都出来了,兰征拉下脸上挡着的破布就焦急地,“我打听到了,今晚青帮和西贝要争夺守城军了。” 想要得到一个城池就要争夺守城军这一直以来都是定律,所以说这些个守城军看起来很吃香实际上不是那么好当的,争夺也就意味着战争,可不是争夺他们,而是你连投枪都来不及,人家直接就要这个名头,把原来的守城军都弄死。 你跑了就跑了,跑不了被人屠杀,然后人家的人就成了守城军了,也就是说守城军只是名头,谁的人当才是最重要的。 而据兰征说他当时当上守城军是因为当时青帮凯拉城没什么人临时招聘的,所以他在理论上是青帮的人,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他们家好几代都干给人上黑户出边境这种事,所以守城军里总有一个是他们家的人。 可是他爷爷他爸他哥哥都陆续在这争斗中当牺牲品死了,他是最没用的,带人跑出边境这条线,也就听他爸说过,没真带过人出去,这次也是铤而走险放安东我们进来,但是出去,他还没多大把握,更何况,这个兰征早就想带老婆孩子离开这地方了。然而那天西贝突然攻打守城军,他们这些人吓得直接投降了。 现在青帮打过来,要争夺守城军,他们就必死无疑了,所以守城军全跑了,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青帮一攻进城里,要杀一儆百,拿的就是他们这帮守城军,他的几个同伴都被当场毙了,还好他早就有所警觉,带着老婆孩子没在家里,果然看到有人过来了,赶紧带着人来这边。 “现在他们插查着查着就得查到这房子来,我这人不重要,现在青帮老大的弟弟死了,听说修严亲自来调查了。他现在恨不得要把整个凯拉城翻过来,报仇雪恨,我们这些先投诚的守城军就是炮灰,先拿我们杀一儆百警告那些不老实的人,赶紧走吧。” 突然来了这么紧急的一出,吓了我们一跳,安东皱眉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才知道,青帮做事总是出其不意,以为没我们啥事的,可突然就要抓人,西贝事不会管我们的,我们现在两头不是人,必须马上走,我来就是知会你们一声,好歹你们也给过钱了,一会找到这宅子来,你们就完了,现在满世界谣传杀了修墨的是西贝帮派去混进奴隶中的内陆人。” 兰征急迫的说着,满头发汗,又频频看院子里的老婆孩子,“安少,娇爷,这地方不能在带了,我得赶紧带我的人走,不然抓到了,我们就真死定了。” 第三百五十章 被人出卖了 兰征继续道,“您们也赶紧跑吧,不管怎么样赶紧跑出凯拉城,往西跑,现在青帮的人为了给弟弟报仇全都来凯拉城了,甘礼反而安全。” 说着他也不想再多说了,赶紧出去了,匆匆忙忙的。 我和安东对视一眼,来的太突然了,前两天虽然传青帮的人在来的路上就和西北的人打了好几场,可是今天才攻进城门,我们当时还想着也许能趁着这个乱跑出去呢,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这么多事,尤其是这出不起眼的房子,也许因为兰征的缘故已经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兰征这一说话,我们全愣住了,下一秒钟,大家就眼神惊恐的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乱作一团,阿西叫着,“那咱们去哪啊,娇爷?这兵荒马乱的。” 兰征已经走到院子要带着老婆孩子赶紧走,趴在门缝警惕的往外面看,皱眉,回头叫着,“赶紧走吧,这出是我父亲以前住的,虽然知道的人少,可是他们要查肯定能找到。” 我皱皱眉,虽然说一个小守卫没必要查的那么仔细,杀一儆百这事抓几个守城门的守卫就行了,可还是有所担心,我又看看门外兰征搂着老婆孩子小心的样子,那小女孩在夜晚眼睛亮晶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很困顿的样子,心中一颤,喊着阿西,“帮兰征他们弄一下。” 阿西一下领会过来,走到兰征身边,“我帮你们易容吧,你们就算掩饰,也不一定能跑的出去。” 兰征一愣,他知道我们的人会易容,可是没想到这么紧接时候我们还能想着帮他。看阿西已经拿出箱子里的面具,一下感激的语无伦次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阿西也不耐烦地挥手,“我们娇爷让的,别说废话了,赶紧的吧,现在时间紧迫。” 阿西那边快速的帮他和她妻子做了易容。 我们这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把几件换洗衣服药品最紧急的是枪支放好,我们几个也没必要易容了,这兵荒马乱的几个老太老头一同出现未免太奇怪了。 就想着儿赶紧趁着街上混乱没人敢出来,赶紧出城。 我们这边收拾停当,兰征那边已经弄好。阿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好了,兰征大嫂你们赶紧走吧。” 两人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两张西北人脸,微微诧异。 兰征老婆惊奇的摸着自己得脸,“这太神奇了。” “别沾水,能挺好几天呢,赶紧走吧。” 我催促着。 只是他俩刚推开门,像是看到了什么,赶紧又把门关上,惊慌的眼神,我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到是怀里的孩子小声地,“是麦斯叔叔。” 我皱眉,“怎么回事?” 兰征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他,他们来了。” “怎么这么快。” 我皱眉,后者却是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我一把推开兰征看向门外,惊讶的看着,带着那些看起来像青帮小弟的人殷勤的当着狗腿的引着人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兰征的战友麦斯,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着,“他一定就在那,各位,他爸爸以前就住在那,专门帮内陆人的,我看这次的事兰征肯定脱不了关系。” 修严亲自来凯拉城就是调查他弟弟死因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兰征带我们的时候,整个麦斯就在身边,明眼人一分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心一沉,看着满院子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可以翻后墙,可是时间来不及的,最起码得有人在前面周旋才行。 安东也意识到了问题,感激让慕容西阿宁他从后墙翻出去。 可是就在这时,已经开始敲门了,“有人在吗?开门,快开门。没人开门就撞门了啊?” 翻墙也需要时间怎么办怎么办,兰征吓的直哆嗦,搂着老婆孩子就要往后墙翻,可是他笨拙的上不去,一次次掉下来,我看着都揪心,末了还是卡玛提醒他的,“你们俩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本人。” 兰征这才得得索索的想起什么似的,拍着老婆,反应过来对着我们,“你们先走,我俩这样子他们认不出来的。” 我有些担心,但是安东还是拉着我走了,卡玛要留下来,安东没让,说是麦斯见过她的。 外面已经开始撞门了,兰征两口子催促着我们,末了在我上墙的时候,一下想起什么一样,将他的女儿放进我怀里,孩子小无法易容,所以还是本来面貌。“麦斯认识我女儿,麻烦你们先照顾她。” 我此时已经坐在了墙头上,安东在催促着我,我皱眉接过那孩子,挺重的,可是责任更重,他父亲母亲满眼乞求的看着我,尤其是她的母亲,对我行着礼。 我郑重接过孩子,其实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因为兰征和他妻子都易了容,慕容西的易容技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一般人都看不出来,虽然我们在西北易容看起来不伦不类,可是兰征夫妇却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所以这个易容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我接过孩子,跳下墙头的一瞬间还不忘叮嘱他俩,“我们会尽量往出城门口等你们,解决这边赶紧过来啊,我们不能等太久的,要是两个小时你们还没来我们就要出城了,到时候反正你们也要出城,我们甘礼城门那边见。” 他俩狠狠地点头,小姑娘父亲母亲亲了她的额头,那门已经马上要撞破了,他俩把我推下墙头,匆忙去开门。 我抱着孩子跳下墙的一刻,院子里就传来了麦斯的声音,“你们谁啊?兰征呢?” 只听兰征咳嗽着,声音尽量压的很低,可是我心一抖,忘了声音了,他像是也刚想起来,刚发出一个音来,就赶紧咳嗽着,太匆忙早知道要他俩装哑巴多好。 只听兰征,“兰征是谁啊?我们是住在这里的,请问有事吗?” 我靠在墙外,大喘着气,怀里的小姑娘大眼睛卡巴着看着我,像是要哭的样子,我赶紧哄着她,捂住她的嘴,“爸爸妈妈一会就来了,先和姐姐走好吗?” 那小姑娘到很听话的点头窝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安定那边在催促着我,我赶紧离往外跑,此时街道上没什么人,大晚上很黑,又是兵荒马乱,家家闭门闭户的。 先跑出去的卡玛不知道从哪牵来了骆驼车,这个是前几天安东交代卡玛去采买的,一直养在外面以备出城的时候需要,想弄辆汽车,可是卡玛一个小姑娘实在不方便,这几天兰征又东躲西藏的根本抽不出时间来,所以汽车是没弄到的,弄了一辆两只骆驼拉着的木头车到派上用场了。 废话不多说我们赶紧上车,卡玛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前头拿着鞭子,我一把拉住她,“你也要和我们走吗?太危险了,别管我们了。” 卡玛本本没必要跟着我们的,她进了凯拉城就是阴错阳差,当时情急之下也是帮了我们,已经算是很讲义气了,她却无所谓的说是还了我救她一命,可是其实不然,没有我们她也不可能遇到危险。 这孩子到是嘴硬心软。 可这次真的没必要再跟着我们了,可是卡玛一把把我推回车里,“我就送你们一程,不能没有个赶车的。 我还要坚持,安东按住我,“需要一个人赶车,不然那,骆驼车你会赶?“ 一句话把我怼的没屁了。 卡玛扬起鞭子赶着骆驼,这东西跑起来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一直以为骆驼走路很慢,却没想到不在沙漠,在平地上这东西跑的和马一样快。 只是我们也不敢走大路,竟挑小路走得,又怕引起人注意,都挑偏僻的地方走,几次差点遇到混战的西贝帮人和青帮人,幸亏有卡玛在,那小姑娘精的很,拉住骆驼退到小胡同里,开车不知道她会不会,就看她赶骆驼车这技术,这姑娘将来要是学会了开车,一定是沙漠赛车好手。 我的思绪飘得很远。 时不时的回头看兰征家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两人跑出来没有,我们这边虽然骑着骆驼车,可是并不多块,总停下来藏起来又要绕路花了不少时间,倒不如兰征他们两条腿过来的快。 我看看手表,怀里的孩子都睡着了,十二点多了,我们才看到后面通往甘礼的那个出城门。 高大的城门外是一片寂静的沙漠,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依然威严屹立在那。 我们快到城门的时候没敢过去,主要那边有人,现在守城军已经换成青帮的人了,在那场青帮和西贝的混战中,听说青帮的人势如破竹,兵分三路调虎离山,直接占了西贝的老巢,抓了西贝的首领回去拷问,只剩下一小部分西北的一支在到处逃窜打游击。 可以说现在整座凯拉城都在青帮的掌握之中了。 这速度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我也是震惊了额,这青帮的帮主修严收到了弟弟去世消息的刺激,这一次誓不罢休要将凯拉城翻天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迷踪沙城 我抱紧着那孩子,安东看了我一眼,伸手抓住我的手,“别怕。” 然后拉开车帘往外看去。 这个骆驼车,除了前面是骆驼之外,形状和内陆古装剧里的马车几乎是一样的,只是空间特别大,我们几个人坐在里面都够了,车上还备好了吃的水和棉被。 卡玛将骆驼车停在了靠近城门前的一片小土房中间,这里因为青帮刚打进城的时候混战,房顶都炸没了,形成一小片断垣废墟,其实一个城池的分布很有意思。 在面前进关的时候,城门附近的几家民居就是青帮的,这些帮派占领城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城门附近的地盘占了,这是以免发生混战时候没有地方射击,他们也不想太打扰百姓,百姓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城门附近的民居其实是没有普通民众住的,都是帮派的根据地。 所以这一边现在没人,按理来说,青帮应该在这里驻守,可是现在混战,这处被西贝的几个迫击炮给炸坏了,所以没人,青帮的人都到城门那边去了,主要是那边也有住的地方,城门很厚,中间就有房间。 反正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骆驼停在这中间,暂时安全吗,我们也悄悄下了车。 又因为是晚上,可以出来透口气。 我抬头看天空,月明星稀,没想到西北风沙这么大天空却是非常纯净,一望无际的夜空,月亮此时隐没在云里,北斗七星非常清晰地挂在上空,我站在断墙上望着城门。 说是断墙,这边的房子都是石头砌成的,应该很结实,可是这边的房子之前因为为了战争设计,都是碎石头搭建而成各种放枪的空隙,又因为年久失修,一轰炸,碎石子掉落满地,此时像是夜空下的病人一样千奇百怪的散落在这里荒凉。 而站在上面可以看到,这座城池家家闭门闭户,整个城市的一大片都是没有光亮,只在修墨那个住处也就是凯拉城政-府所在的地方有一点点光,是西贝的人炸毁了电厂,整个城市的夜晚都陷入了黑暗。 这哪里还是什么帮派混战,内陆的帮派混战和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已经不能被称为帮派间的混战了,这是真刀真枪的较量,占领政-府,统治城池,掌握经纪命脉,这简直就是局部发生的小型战争冲突。 和内陆的和平比起来,这里真是一场人间炼狱,处处都是战争的烟火味和血腥味。 因为怀里的小姑娘已经睡了,我把她放在车上盖上被子,吾生和陈曼打算去前面打探一下,他俩功夫好,一个会轻功,一个像是黑夜中的鬼魅,我嘱咐着小心点。那俩人就速度很快的飞檐走壁朝着城门方向过去了。 而这边安东伤还没好利索,这车有些颠簸,此时咳嗽着,阿宁在旁边帮他换药。 慕容西和卡玛则是坐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望着远处的城门,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你接下去就不能跟着我们了吧?” 慕容西开口问卡玛。 后者挑着眉,“怎么?舍不得我啊。” 这小姑娘说话还和我真像,我忍不住拉起嘴角。 慕容西马上爆了一样,“谁舍不得你啊,小小年纪说话伶牙俐齿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我和你说啊就你这样的在我们内陆很难找到婆家的,感谢你爹把你生在西北吧。” 卡玛像是有点失望似的,却又不服输的,“我才不信呢,你们娇爷说我和她性格像,你看安少对娇爷多好,我这样的说不定在你们内陆很吃香呢。” 阿西嗤之以鼻,“那你看看娇爷多高你多高,你说你们西北人多高啊,你怎么偏偏生成了矮子,你这个矮子在内陆尤其是我们京城就更没前途了。 我们京城那是什么地方,事经纪政-治中心,那边娱乐公司满地都是,处处都是模特演员的,我们在京城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有身份,谁带出来的姑娘都是大长腿,对,还有功夫厉害,你看看你作为一个西北人,什么都不会,在京城我看你也就能当个导游,还哪都找不到。” “我是年纪小,以后会长高的。” “我看未必。” 阿西和卡玛斗上了嘴,本来一场深情告别,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破坏成这样,我笑着,想说什么,那边安东却是过来笑着冲我摇头。 指着阿西和卡玛,“给他们点时间吧。” 于是我俩就很不厚道的再一次继续听墙角。 卡玛皱着眉似乎用了很大勇气,手指揪着自己的辫子,装作不在意似的,“阿西,你在京城认识的姑娘多吗,就是你说的那种长得漂亮功夫好的?” 阿西挑着眉,“当然,我和你说啊,这次就是她受伤没来,我们娇爷手下有个叫江心的,那功夫,打黑拳你知道吗?你们这也有吧。” 卡玛点头不信的扬起脸来,“我们这打黑拳的姑娘很少,有也是五大三粗的,我就不信你那边有女的这么厉害?” “你不信拉倒,我们那是黑拳冠军知道吗,能把好几个男的打趴下,长得吗,那叫一个漂亮,大高个,人长得精致不说还有气质,我和你说啊,你根本比不上。”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在京城的时候,阿西最好和江心斗嘴,说她岁数大,长得又一般,整天喊打喊杀的嫁不出去。气的江心揍了他好几回。 阿西这张嘴损是出了名的,可是现在在距离京城几千公里以外,阿西竟然在这夸江心,如果这话让江心听了绝对会大跌眼镜,觉得慕容西疯了。 事实就是这样,阿西再喜欢一个姑娘,也会嘴损怼对方,我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也许再回到京城以后,阿西会和江心吹牛在西北遇到一个古灵精怪,晶莹剔透的西北美子,多么多么好吧。 可是啊,唉,我忍不住为慕容西捏把汗,就你这样的,还说人家嫁不出去,就凭你这两面三刀只在背后说好话的样子,嘴损的样子,你这辈子可能都娶不上媳妇。 卡玛末了,拿着自己背包狠狠地揍了慕容西一顿,气鼓鼓的,“谁稀罕,等你回京城了,一辈子大概都难见第二回了,谁稀罕。” 说着就赌气的去那边拿着干草喂骆驼,不理他了。 到是慕容西一愣坐在断墙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事这辈子难见第二回了。 末了,傻了吧唧的贱贱的凑到卡玛身边,后者也不理他,慕容西却是推了推卡玛,“说真的,你是不是把我们送出城你就走了,去哪啊?” “当然是回关口啊,那是我的家,难道还和你们去甘礼啊。” 不过说到甘礼,卡玛眼睛转了转抬头看着阿西,“不过我听我阿爹说过,甘礼是个好地方,他以前就在甘礼待过,他以前也是帮派中人呢,之是后来受了重伤,那时候我娘生我去世了,他就带着刚生下来的我去了关口落户,他以前还挺有名的。” “沙漠之神嘛早听你说了。” 卡玛撇撇嘴,往城门那边望去,“可是我阿爹说他永远都不想回甘礼,我爹活着的时候也是把人最多送到甘礼城门外,从没进去其实我挺想进去的,但是我爹不让。 我就一直没进去过,后来他死了,我带过几次人,也就到凯拉城就算了,从没跟着去过甘礼城,所以就一直没去,最主要的也是没钱。 如果没有主雇要从凯拉进甘礼的话,我是没法去的,那篇沙漠很大,一个不小心走错方向就如同进入甘礼四周无穷无尽的沙漠,可比关口到凯拉城的沙漠大多了。 我也只是和我爹送客人到甘礼门口走过一次,那次走了好久,我那时候小,开车大概走了七八天,还是我大爹带路呢,听说有的向导在里面迷路了,带着客人走一个多月的都有。 也有人迷了路再也没出来的,有的是,其实很危险的,我爹的名头响就是因为听说他早年在沙漠里带了这能一个月,然后自己走出来了,不过这都是传说,我问过我阿爹有没有这事,他说没有,都是谣传。 可他有一次做梦叫着那片沙漠的名字,被我听见了,对了那片沙漠还有名字,从凯拉城出来,你们也看地图了,甘礼之所以是西北的中心不仅是因为经济。 是因为这块绿洲,四面全是沙子,不像凯拉还有绿洲勾连,和关口距离不远,在地图上,也是实际上,甘礼的位置非常玄妙,是在一大片沙漠的正中间,他四周的沙漠被统称为一个名字,‘死亡之地。’ 你别感觉这个名字俗气,死亡之地是最直观的说法,因为很少有人从这片沙漠走出来的,不过,他还有一个名字,也就是我阿爹总念叨的名字,“迷踪沙城。” “迷踪沙城?什么意思?不是沙漠吗,为什么要叫城?”慕容西皱眉,卡玛似乎也说出了兴致,我和安东对视一眼觉得有点意思也过去,她看看我们,听众多了讲的人欲望自然也大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和你们一起走 卡玛咳嗽了一声,神秘的说,“我爹说,这片沙漠之所以叫死亡之地,不只是因为人进去了找不到方向出不来,还有啊,我爹说这片沙漠里,不是只有沙漠,也有很细碎的绿洲,但是因为太小太分散,所以知道的人少。 当然除了绿洲还有盐湖,盐湖你们知道吧,反正呢,我爹当时虽然否认在沙漠里呆了很久,可有一次说漏了,他说这沙漠里也有人生活。像是一个隐藏早巨大沙漠里的城一样。只是因为没人到过,所以知道的人也少。” 所有人只知道叫迷踪沙城,因为是个形象的比喻,其实,我爹说他本身就是个围绕着甘礼这块绿洲的一个城。” 我们被这神秘的气氛带动的面面相觑。 卡玛挑挑眉毛,“小时候我爹和我讲的,后来我问他他就不承认了说是逗我玩的,直到我爹死了,也没再说这件事,但是吧,我觉得总是有蛛丝马迹的,你们说是不是。所以呢。” 她挑挑眉毛,“不是我夸张,从凯拉城到甘礼这段沙漠,你们也得找个靠谱的人带你们才行。” 说完卡玛瞪着眼睛看看安东又看看我。 安东笑了,朝我使着眼色,“那么是不是接下来要说,最好的向导就是沙漠之神的女儿沙漠之花了?” 卡玛脸红的皱着眉,“可是安少你自己说的。” 慕容西还在那听的特别起劲,听到这块的时候再傻也反应过来了,指着卡玛,“哎呦喂,你太卑鄙了吧,饶了这么一大圈子就是给自己打广告呢,你都挣了那么多钱了,还要挣,太贪心了啊。” 卡玛不服气的梗着脖子,“什么啊?我说得都是事实啊,也没让你们请我,也没推销自己,就是说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再说了,什么叫贪心,你会嫌弃钱多啊。” 安东忍不住笑出来,点着她,回头和我眨着眼睛,一副和你真的太像了的样子,也不废话,“好,还是上次那个价,怎么样?” 卡玛压抑住兴奋,眉飞色舞的。“绝对物超所值,真的,我本来是不进这块沙漠的,要不是和你们混熟了,看你们人不错,我还不会接这个活呢?” 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再说了,做熟了比做生好,这么大个凯拉城你们也没法找到合适的向导不是,我这都没坐地起价呢。” “你还想坐地起价啊,太不要脸了。”慕容西叫到,卡玛冲他吐着舌头,古灵精怪的样子。 不过安东在我耳边,“我到觉她说的那个迷踪沙城,和我了解到的有些些想象,说不得,狼牙帮等帮派之所以横行的来去无踪,就是隐藏在了那片别人不知道的沙城之中。” 没过一会,吾生和陈曼回来了。 “怎么样?” 陈曼摇头,“戒备非常森严,修严似乎下了命令,全面封锁凯拉城,势必不让凶手跑出城去。” 我心中一沉,看向安东,“这回完了,咱们怎么办啊?你说咱们一开始躲什么啊?咱们是来找坤少的,坤少不是要和青帮合作的吗,我之前都蒙了,那咱们当初怎么不堂而皇之的去和青帮交涉,要这么躲躲藏藏的。 现在倒好,把修墨杀了,咱们现在要是现身了,修严肯定会知道是咱们动的手的。” 我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事,看向安东,不过我想不到的,这货该想到啊? 可安东却是脸色难看的,似乎不想进行这个话题,“我说了,不靠玉成坤我一样能进来。” 我只觉得嗓子发堵,“大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可安东却是回头看着我,眼神突然深邃,看得我心里一抖,“怎么了?” 后者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谁都不懂的话,“和阿坤的这场游戏,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赌,颜娇,你觉得我最后能赢吗?” 我抿着嘴没说话,只是来不及矫情,城里那边就一阵骚动,我抬头望过去,竟然是城里来电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青帮已经完全掌控了凯拉城了。 “现在怎么办?”我索性看向安东,后者在这样的夜晚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别人看不懂的神秘。 倒是阿宁先说话了,“以现在情形,咱们有三条路可走,第一,留在凯拉城,伺机而动,但是这个是最危险的,再有,回到前面城门,回关口。 第三,从这边城门去甘礼,但是咱们没车,做骆驼车可能这辈子都到不了,所以,就只能在城里劫车,而现在凯拉城戒严,有车子,可是没汽油,所以,咱们只能在青帮手里截取汽油。” “这怎么可能,那是青帮啊。” 阿西大呼小叫的,“要知道,咱们现在没法易容,还抢汽油,你觉得可能吗?咱们这几个人,和青帮?我都不觉得对方是帮派了好吗,这简直就是恐怖分子!” “那你说如何,就这样回去?我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要去甘礼的,我不回去。” 卡玛瞪了一眼慕容西,一副嫌弃他没胆量的样子。 “都别吵了好吗?我是老大,还是你们是老大?” 我说着话,看向安东,拍着他的肩膀,“怎么着?” 其实我很想问他,你和玉成坤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其实我隐约觉察到了安东的不对劲,这一路上从那些西北人的字里行间里我也听明白了一些,从狼牙帮追着我们,到玉成坤这里一个安排接应我们的人都没有,再到,现在修严都来了凯拉城也没见到玉成坤。 我只能猜测两点,要么玉成坤已经被青帮的人控制住了,可是并没有传来任何甘礼的骚动消息。 要么,就是玉成坤想借刀杀人。不过玉成坤这人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失踪的平哥,还有,玉成坤和安东那点子事,我真是想不明白。 安东看看我,“既然早晚要交手,在甘礼还是凯拉城,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修严在凯拉城未必不是件好事。” 我疑惑的,“什么意思,大哥,我们智商可都是普通人,麻烦你话说的直白一点行吗?” 安东被我气的笑出来了,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总之,目的地不就是甘礼吗?我有办法,不只有办法,我还有能力改变咱们的现状。” “啥意思?” 安东却是高深莫测的看着我,“要是能让咱们正大光明的走出这座城门,你怎么感激我啊?” 这种时候了,这货竟然还有心情说这些,我一巴掌拍过去,“行行行,别吹牛了,你要是能让我们不东躲西藏了,怎么地随你。” 安东拉开嘴角笑了,对着阿宁,“那就选第三条吧,劫车劫汽油。” 我们却全都瞪着眼睛看安东,后者却是似乎早有计划了,安排部署着,“咱们现在就这几个人,只能智取。” 接下来他就安排了每个人的任务,阿西化妆成老头打探消息,最主要的是带着那个小孩子,和卡玛化装成一堆老夫妻带和孙女。 剩下我们几个人,伺机而动,现在满城搜索,青帮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们要抓的内陆人,会再次回到那栋二层小楼吧。 卡玛驾车将我们几个送到了城中心位置,就和阿西出去他打探消息了,阿宁本来想跟着安东,后者没让,而是我俩带着吾生和陈曼兵分两路,吾生负责上房观察,陈曼则是,利用他的长项,而我和安东则是要再次悄悄潜入修墨的那栋宅子。 我们是从街口分开的,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此时市场那边逐渐有摊位小心的摆了出来,就算混战再怎么持续,日子也是要照样过下去的,更何况现在城里被青帮掌控了,算是暂时太平,唯一不太平的是从关内陆人的那个牢房传来的部队脚步声。 “修墨死了,修严简直要疯了,听说他们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就算修墨再怎么胡作非为,修严都非常宠这个弟弟,而他弟弟是死在内陆姑娘手里的,所以这些内陆姑娘应该第一个遭殃。 可是你发没发现,从这几天卡玛带来的消息看,这些内陆姑娘似乎完好无损,根本也没运出来尸体,这是不是说明,修严根本动不了这些货。” “货?” “没错,修严虽然回来了,可是货没动,这不像是亲弟弟被杀了的效果,所以我断定了,修严就是背后那个人的傀儡,他虽然贵为帮主,可是你看,他能支配去搜查的小弟不多,大部分都在这呢。 他弟弟之前说那个人一直想弄死自己,可见那个人派修严回来可不是为了找凶手,而是看着修严别动他的货,他是来运货的。” 我心里微微诧异,“所以。” 安东向我挑挑眉毛。 我隐约懂了,又好像没懂。 安东也不废话,拉着我,拐进一边的服装店,偷了两套当地孩童穿的衣服,然后带上面纱。 “这是干什么?” “咱俩这体格装装十八九岁的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皱眉被他拉着走,走过街市却只能低着头,好在,早上人不多,都是忙碌的生意人,根本没时间主意我们。 第三百五十三章 是我害死了他 这边距离修墨的宅子,还有两条街,中间要经过中心路口,此时那边有点奇怪的声音,天因为刚蒙蒙亮,路灯还开着,让世界处于一种昏暗明亮交替的时期。 我远远地看见那边有人在烧纸,还像是在做什么法事,有穿着神棍一样的衣服,带着面具,在那手舞足蹈的唱着,却没人接近,路过的都不敢抬头看匆匆离开。 “别看了,是他们抓的守城军,弄死了示众,就和内陆古代一样,菜市口杀头示众,只不过是被击毙了将尸体挂在那边。当地的帮派都是这么处置叛徒的,这在西北很平常。 然后会请专门的法师来辟邪,就相当于跳大神的,当地人很信这个,是去除一切晦气不吉利的意思。” 我微微诧异,安东拉着我快速从那边经过,可是还没等走过去,我就一下惊讶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我只觉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瞬间大脑冲血的感觉,一个没站住,安东在前面察觉到了我的不一样,皱眉一把扶住我,“怎么了?这边是闹市,虽然化妆了,可是不能久留,谁家孩子现在没事乱跑啊,会引起怀疑的。” 可我就像没听见似的,瞪着眼睛看着前面街口常年鲜血被殷红的十字木架上挂着的人。只觉得浑身都没知觉了。 “到底怎么了?” 安东皱眉也抬头望去,却也是愣住了,可随即皱眉,手抓紧我,“理智一点,这边可是有青帮的人盯着的,一方面挂着人是杀一儆百,也是想引那些人的朋友家人过来收尸,一旦过去,必死无疑。” 可我就像是没听见似的,直勾勾的看过去,抓着安东的手,非常用力,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其中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穿着熟悉的破衣服被倒挂着架子上,瞪大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熟悉的面容,没错,那边挂着的一排人,就中间那两个就是兰征和他的妻子。 实际上他们脸上的面具已经没了,是他们本来的面容,穿着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破衣服。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我知道现在危险可是我就是动不了,只能直勾勾的看着,看着那兰征瞪着的惊恐的不甘的眼睛,想起在院墙上,他和他妻子将孩子交到我手中,深深的鞠了一躬的样子。 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安东在我耳边,“别闹了。快走。” 已经有巡逻的青帮小弟再往我们这边看了。“快走,不能被人发现,会影响计划的。” 我却回头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安东,他此时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其余的地方都用纱巾挡住了,可那双眼睛让人熟悉又陌生,“计划?什么计划?” 我几乎压抑着自己带着哭腔一般的,指着那边的兰征,“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死,说是掩护,实际上就是送他们去死来换我们能离开的时间?” 安东皱眉,“颜娇,你冷静的,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看到兰征死了,你能安心的离开,你还说你不知道?” 安东抓住我的手,“颜娇你是不是疯了,在这种时候怀疑我?我和你一直在一起,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怎么知道他们没跑出来,易容还会被认出来,再说了,我安东还没卑鄙的要用这种方法换自己逃命的时间。” 我一下冷静下来,大喘着气,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一伸手,脸上一片冰凉,一想到那个小姑娘我就心脏抽搐着疼痛,“那为什么他们带了面具还会被发现,我不信的,不知道易容这回事的人根本不会发现的,不是吗?” 我几乎崩溃,安东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拍着我的背,“颜娇,不要这样,不要自责,没有我们,他们同样会死的,是麦斯出卖了他们,没有我们他们也会死的,我们还救出他的女儿了。” 我受不了的浑身颤抖,“怎么会这样,安东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只是我,我只是。”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这个突然地意外我们没想到,我压根就没想到兰征夫妇会死,明明天衣无缝,他们怎么会死呢,真的,有时候那么不经意的一句告别也许就是永别了。“我该怎么和孩子说?” 我忍不住,又怕哭出声来,捂住嘴,感觉浑身都被抽空了。 安东看我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搂住我,“别怕,别怕颜娇,我在这,我在这,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我是真的那一瞬间崩溃了。如果开枪打死那个无辜的姑娘是一场可以自我原谅的失误,那么兰征这事,就是我过不去的砍。 我真的瞬间崩溃,当很多年后我每每想起那个时候,仍然会心中自责不已,因为这一次我再也没办法逃避责任,如果不是我们,兰征和他的妻子就不会死。 “是我害死了他,阿东,是我。” “你别这样颜娇,不管你的事,是他的兄弟出卖了他,我们可以替他报仇。” 我却泣不成声的摇头,“是我害死了他,安东。” 我真的崩溃了控制不住的,真的控制不住,大概声音大了一些,那边巡逻的青帮小弟,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指着我们走过来。 安东抓着我,“颜娇,咱们必须走了。” 我却看着兰征的尸体怎么都不肯走,死死地瞪着那些小弟要过去,真的,我现在根本不想再去管什么身不身份,需不需要隐藏了,我此时此刻脑子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安东死死的抓着我,“别闹了,颜娇,别这样。” 我却是死命的想要过去,真的,那一瞬间我觉的我都不是自己了,像是被魔鬼附身了,后来清醒的时候我甚至都不记得我那一瞬间都干了什么。 安东着急的看着那些人走过来,几乎都想把我敲晕了带走,可我到底也练过,安东又受着伤,拧不过我,只能死死抱着我,最后没办法了,他抓过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颜娇,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冲上去除了让大家和你一块死没有任何用处。 你死了,没人管这些人了,将会有更多的兰征死去,这是你想看到的吗?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女汉子颜娇,你告诉我,这是你想看到的吗?我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你知道我的,颜娇,可是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即便投机取巧也是正义的一方吗?” 我一瞬间发愣,不再挣扎,安东拉着我向逐渐多起来的人群快步过去,可是后面的青帮巡逻小弟,却是好像发现我们要跑,指着我们,“给我站住。” 安东拉着我赶紧跑,那些人追过来,旁白的小摊位被打的七零八落,安东和我之前受伤跑的再快也没有那些人高马大的西北人跑的快。 很快距离就近了,那些人竟然抬起抢来叫我们站住,没办法,我们已经暴露了,来不及后悔,我和安东纷纷掏出枪来和对方对打,然后高喊着让开。 这边菜市口枪声一响,周围民众吓的嗷嗷直叫唤,赶紧四散开来,可是还是有人受伤,我皱眉,安东这次没犹豫,拉着我动作很敏捷的往回跑,踩着摊位,一瞬间鸡飞狗跳,后面的小弟虽然射击也不敢伤到民众,统治阶级总是害怕民众造反的,所以也是隔一段时间才开一枪。 “现在怎么办?” 安东皱眉摇头,尽量往菜市口另一个人少的方向跑,到了人少的地方,后面的枪响更密集了,最危险的一枪打在了我脚后跟处的地上,吓的我直接摔 倒,好在安东一把接住了我,可这么一耽搁,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正好前面一个条胡同,安东一把将我推进去。 就转身开枪射击,我往前跑着,回头看着安东躲在垃圾箱后面射击,没有动,慌忙又跑回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怎么能扔下你自己跑了。” 我瞪着眼睛,安东看了我一眼,有些微楞,可是没等说话,那边的人已经过来,我抓着安东就往胡同里面跑。 后面人还在开枪射击。 只是跑着跑着,我心就凉了,这条胡同倒不是死胡同,主要是前面竟然就是电厂,此时那边被之前两方交战炸的已经快成废墟了,电线四处都是,石块碎下来挡住路,不是通过不了,只是需要爬上去,现在不说我们有没有时间爬上去,站在高处简直就是人家射击的目标。 看我停下来了,安东皱眉,把我推上去,“我掩护你,你先走。” “不行。” 安东刻不容缓将我顶上去,“我警告你颜娇,我叫你跑就跑。” 说着眼疾手快的看到旁边的水箱直接踢到,满地的水蔓延着,这边抓过一条电线,直接从中间豁开,一只手抓住上面石块,这边直接将电线扔下来,然后动作干脆利落的爬上来。 而后面追我们的小弟猝不及防还没等开枪,踩着那边连电的水,一个个直接抖筛子一样的抖着。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取而代之 我一愣,安东抓着我就爬上来,“愣着干什么,赶紧走。”暂时甩掉了后面的小弟,可是刚才那些人发现我们的时候就通知了大部队,后来的人看到前面的人都电死了,也就不走这条路了,看见我们在电厂废墟上跑,吆喝着从另一条路过来堵我们。 没办法,我俩翻下来,进了电厂里面,靠在一片掉下来的石头废墟后面大喘着气。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西北白日里太阳一出来,就会越来越热,再加上我们跑了一路,满头大汗。 我呆呆的望着天空,“安东,我是不是一个闯祸精,不,应该是扫把星吧,小时候我妈就总说我是扫把星,要是没我她也不会这样。 其实我爸也是因为我当年说了一句别人家都有大电视看,才去城里打工的,他要不是打工,也不会死,我妈本来就厌恶我,那之后更厌恶我了。” 我回头看着安东,突然一瞬间好无助,“兰征是我害死的,安东你不知道我还害死了好多人吗。我该怎么办啊?” 安东皱眉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伸手拍着我的背,“不是你的错,颜娇,没有你,你爸也会去打工的,没有你,兰征被人出卖也会死的。这都不是你的错,颜娇,别想那么多,你还有我。” 我在他怀里,心中一颤,抬头看着安东,“要是有一天我把你也害死了呢?” 安东盯着我的眼睛,还没等说话,那边搜查的已经过来了 安东拉着我躲开那些人,从石头缝隙里跑出了电厂。 总算是暂时甩开那些人了。 为了避免碰见街市上的人,我俩也不耽误,直接穿街走巷来到修墨的那栋宅子前。 想到几天前刚在这里发生的事,现在竟然又回到这里了,就觉得恍然。 “我的想法是,背后那人修严找不到杀他弟弟的凶手,一气之下把这些姑娘都杀了,所以肯定会把这些人运去甘礼的,这些本来就是这段时间要上交的货,如果这个人的贩卖人-体-器-官链已经成型,那么就不能耽误出货时间。 否则会影响之后的一系列运作的,所以,这运人的车子一定会在这两天出去,到时候。” 他挑着眉。 我一下明白过来,到时候我们混进去。 “不只是混进去,我们要替代运货的小弟们,这就是我说的能光明正大出城的方法。” 我瞪大眼睛,这个想法未免太逆天了吧,首先青帮这些人,我们怎么劫车,还要替代,还要光明正大的出城,你觉得这可能吗? 看我质疑的眼神,安东笑着,“有什么不可能,你要知道,原来在这城里干这活的,可是修墨的人,就算再怎么是那个人插进来的,也是一直在凯拉城干活的人,然而,为什么出了事,那个人还会亲自派人过来,还不是怕那些人不牢靠,要知道,跟一个主子久了,好处捞着,自然就听谁的话。 然而修严能用的人不多,跟着他来的大部分青帮的人都是那个人指使过来干正事的,修严只是个傀儡,傀儡能有多少人,他着急找凶手,必然会把修墨和他自己的人全都派出去,那么运人的人就得是甘礼城那边过来的人。 而守门的人是修墨留下来的人,两相中间未必认识吧,就算见过,未必熟悉吧。” “那如果是熟人呢?” 安东冷笑着,“熟不熟的,是我说了算,难道整个甘礼城青帮的人,凯拉城青帮就全认识吗?” 我诧异的好像明白了安东的意图。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安东指指那个小二楼,“我交代了陈曼让他调动全城的狗,制造混乱,让阿宁他们去打探消息,就打探的是这些事。 吾生上房接应,而你我,需要做的就是这件事最后完成的部分。” “什么部分?” 安东没回答,低头看了看手表。 “时间还早,我叫阿宁他们十点钟把消息拿过来。” “怎么拿过来?”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只是我还没等再问什么,那边就一阵骚动。 回头远处,似乎一阵鸡飞狗跳李,有人在叫着,随即是一阵犬吠。 安东拉起嘴角,“陈曼开始了。” 陈曼驯兽的功夫我可是知道,那简直就是出神入化。他从小在狼群中长大,对狗啊,狼啊这种动物了如指掌,只是怂恿一下全城的流浪狗出动这事小菜一碟。 那边一乱,巡逻的青帮小弟那边就开枪了,因为疯狗会训着巡逻青帮小弟身上的味道直接扑过去,那边一开枪,这边守着宅子的小弟就毛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西贝帮的人又来了呢,一部分人就循声过去了,剩下两个守门的。 我看准时机,给着安东眼色,安东却是没动,“再等等,阿宁的消息还没来。” 正说着,混乱中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小老太太,西北人长相,不过她身上的兜子一眼我就认出是卡玛的。 “她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安东没说话,拉着我小心的过去。 就听着卡玛在宅子门前经过,还一边走一边喊着焦糖,其实就是娇爷的意思,我懂。 那两个守门的很奇怪,还端起枪来了。 可是面前就一个老太太能干什么。 带卡玛走过那条街,正东张西望呢,安东吹了个口哨拉着我过去,远远地向卡玛招手,后者便变成了一个矫健的老太太过来这边胡同,看没人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就怕你们出什么意外没过来,阿宁也真是的,就不说约个地点,非说在宅子这边,我怕你们找不见我,还上前面走来走去的,真是吓死我了。” “走的时候太匆忙,没约好,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我问道。 卡玛顶着那张老太太的脸,神秘的,“阿宁哥真是神了,他虽然没出面,可是他让我们去打探的地方真是消息再灵通不过,什么赌场,花柳巷,茶馆。” 我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时间紧,说重点。” 卡玛咽了口吐沫,“你猜怎么着,这运走内陆人的事还真不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就有了,说是青帮专门干这事的,不只是内陆人呢,连带着要是得罪了青帮的人都会被抓进去,但是运到哪了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在茶馆打听出一个消息来,就是青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运他们的烟土出去,你们大概不知道,在西北烟土分两种,一种是平常人抽的土烟,另一种就是出口的雪茄,不过雪茄不是成品,当地烟丝好,可是雪茄皮国外的人只认欧洲那边的,所以都是运烟丝从边境走。 青帮就是运烟丝的,只是青帮的烟丝在西北不是最有名的,最有名的欧洲人也最认的烟丝,是狼牙帮手上的品牌,都在国际上很知名,狼牙帮牢牢地抓着这条经济线。 所以对于青帮也运烟丝这事,狼牙帮还特意找过青帮麻烦,可是后来似乎没有查到和境外的交涉记录,所以,阿宁哥分析,这个运烟丝的车其实是打着运烟丝的名头运的人。 听说每次都是那种后面有大箱子的卡车,出入城口都要有青帮发的特殊令牌,这个令牌上必须有修墨将军亲笔写上的日期,过期的都不行。” 我和安东对视,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安东更关心另一件事,“打听出这次和修严回凯拉城的人是谁了吗?” “打听到了,说是带了不少青帮的小弟,其中就有在甘礼城掌握运烟丝这条线的堂主,孔笙,他本人是内陆人和西北人的混血,您看见他就知道了,其实大家都说他就是内陆人,除了那双眼睛,是碧绿色的,听说还有四分之一欧洲人血统。 很奇怪的,我们四处打听了一下,这几天出来寻找逃跑内陆人的小弟中并没有他的人,这个人似乎从来了就没出现。我们也没打听出他在哪。” 安东点头,“我知道这人在哪?” 他指指另一边的方向。 我皱眉,“牢房那边?” “不过今天倒是巧了。”安东又朝着前面的扬扬下巴,此时宅子旁边的街道开过来一辆军用越野车。 从上面下来几个小弟,随后一个个子和内陆人差不多的消瘦男子,穿着一身军绿色复古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还住了一个拐杖的三十多岁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微微皱眉,戴着白手套,此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捂住嘴咳嗽着,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风沙天气,为人透着阴冷的气质,门口的小弟看着来人慌忙的过去迎接,另一个跑回去要去报信,可是那个男人却很不耐烦的抓住那个小弟的领子,直径不等通报走进去。 那个人却走了两步,警惕的回身扫了一眼,我们忙把头缩回来,他又回过头去直接进了宅子,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像是能透过一切看到人心。 “修严为了抓凶手迟迟不肯开城门,可是之前修墨本身就耽误了发货的时间,现在甘礼那边一定急着要人,这个孔笙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安东眼神带着狡黠,拉起嘴角,“咱们的机会来了。” 说着回头对着卡玛,“去告诉阿宁,带人去牢房那边,哪辆车要出城打听好了,让阿西费点心,掌握好时间,务必要把跟车的人换成咱们的人。”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一下提起来,“那这边呢?” “这边。” 安东楼过我,“解决这个孔笙,拿到通行证,取而代之。” 第三百五十五章 争风吃醋 “怎么取而代之?” 原谅我智商和反应都跟不上这位大哥。 安东朝我眨眨眼睛,吹了个口哨,那口哨听着像是鹰叫,紧接着那边一阵犬吠的呼啸过来。 后面跟着被咬的七零八落的青帮小弟,还有开枪的,可是枪声一下就惊到了那群疯了一样的狗,直接冲着宅子大门这边过来,门口那两个小弟因为刚被孔笙教训了一顿,还没回过神来,就有疯狗扑了上来,忙本能的拿枪射击。 可是后面跟着小弟,又不能伤到自己人。这一迟疑,那狗就扑上来撕咬了,那两个小弟正好被咬到大腿,赶紧拿棍棒打狗,后面跟过来的小弟也被狗咬的够呛,七手八脚的处理,我们就趁乱从侧面栅栏翻过去了。 这边我俩算是熟悉了,但是怕被人发现,好在前面的疯狗已经吸引了不少小弟的注意力。 我俩偷偷从窗户摸上二楼,看到厨房里的佣人,二话不说直接打晕,换上了女仆的衣服,虽然一看脸立马就能被发现,好在,这边人不多,我俩带上面纱,匆匆的往二楼走廊里走。 如果没记错的话二楼最中间的那个房间是修墨的睡房,但这么大的房子办公因该在书房,除去睡房,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间上锁,还有一间没上锁,答案显而易见。 只是怎么溜进去我俩还没想到,安东给我打着手势示意能从房顶上过去,只是还没动作,走廊那边就传来了花姐的声音,“一个个都给我机灵点,大将军现在脾气不好,打你们骂你们都是随便的是,纷纷中毙了你们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一会送茶都给我机灵着点,听见没。” 她训斥着那几个女拥用打扮的人,此时他们手上端了茶和雪茄。 带人往那个没上锁的房间过去,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女佣小声问道,“花姐,刚才来的是谁啊,好像是内陆人,咱们青帮怎么会有内陆人?看那架势好像还不普通呢。” 花姐皱眉呵斥道,“瞎说什么,胆子怎么这么大,那是咱们青帮的堂主孔笙,没看到他的眼睛是碧绿色的吗?人家是混血,别瞎说,再瞎说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那小姑娘吓的赶紧缩脖子。花姐扫着众人,“都给我老实伺候着,别话多,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个别心里没数。” 说着带人推开门进去送茶了。 刚才因为听到花姐的声音,情急之下,我俩躲进了那间被锁着的房间。 趴在门缝看着,此时看花姐进去了,背靠着门关严。 安东挑着眉看着我手里细细的已经变形的黑色小发夹,“这手从哪学的啊?动作够快的。” 我转着眼睛,“情急之下嘛。” 其实我心虚的厉害,我自小这窍门本领就是无师自通,好吧好吧我承认了偷过村长家的粘豆包。 安东笑着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我这才发觉刚才情急之下,他是压在我身上的,此时两人贴在一起,有些尴尬的推开他,用手扇着风,“这是什么地方啊?” 回头看着,才发觉我俩情急之下躲进来的竟然是一个类似档案室的地方。 屋里没窗户,只隐约从房门上方的小气床透过光来,能看见里面。 一排一排的像是图书馆那种架子,上面横七竖八塞着很多档案和纸张,不是很整齐,像是很随意的塞进去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尘土味。 既然进来了就翻了一下,结果这一翻,我心中一沉。 尼玛,这是什么啊? 竟然是各种走货单据,什么都有,有羊皮的,烟丝的。 似乎都是这几年的生意,可是我疑惑了,青帮不是这两年才有的吗?可是这些档案能追溯到好几年前。 安东叫着我过去看,我看到竟然是一些云南烟土的东西。 “看到了吗,这边的档案好几年前就有了,还是全国各地的,不只是西北,奇怪吗?这几年全国的走货单子都有,却出现在西北这个地方。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青帮的人以前是在内陆的?” 安东摇头,指着其中一个架子,“发现了吗,走货单据很杂,哪的都有,可是从两年前才开始统一都是西北地区的。再看这里,有没有觉得特别眼熟?” 我看过去,确实。电光火石一下想到了什么。 “这些走货单据不是青帮的走货单据,看着上面标着xx公司,xx运输,我猜这是别的地方的单据,有人大量搜集这些,还随意的放在这里,这门一窍就开可见已经不在重要,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背后那个人想开通国内运人路线之前所做的准备。 调查现在大多数运输公司的路线,然后选出自己的路线,而这两年之所以都是西北的,是因为他们把路线主要转到了西北。看来背后这个人真的不是普通人啊。” 我微微诧异,安东拍了拍那个架子,“总之这些东西没什么用处,所以人家才这么随意的放在这。” 我叹了口气,只是刚才安东这一拍之下,却从架子最上面掉下来一个盒子,不大。 我俩皱眉打开来,却看到里面有一枚印章,很小巧大是圆的。 “这是什么?” 安东拿过来对着光亮看了一下,上面是繁体字,我不认识,“写的什么?” 安东将那枚印放在怀里,朝我挑挑眉毛,“你能相信在西北这边看到一个京城注册公司的印章吗?” 我心一颤,“什么意思?” 安东搂过我来,“现在我只是猜测不好说,但是总有种感觉这个背后的人和京城那个人有关。” 我微微皱眉,太深奥了,这不是我能想透的。 正想着,隔壁传来了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声音极大,绝不是一只杯子,像是很多东西碎了的声音,我俩一下警惕起来,这个二楼走廊呈圆形的,虽然正对中间的是睡房,可是旁边两个房间却在某种意义上是挨在一起的。 所以我们旁边的房间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书房,我俩对视了一眼,赶紧将耳朵贴在墙上,可是还是听不到什么声音。 看了看四周,没窗户,最后我却惊讶的发现这边也有一个挂满蜘蛛网的通风口,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啊,指指上面,安东秒懂。 踩着架子就爬了上去,可是上面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像是内陆那种通风口,这个满是蜘蛛网的通风盖子打开竟然是一个房间,我这才想到这是在西北啊,都是石头房子,没有内陆那么复杂,想想外面那类似教堂一样的房顶,这里竟然是一个阁楼。 那么也就是我俩刚才让吾生上房,吾生现在就在阁楼上面的房顶,顿时哭笑不得,阁楼上倒是有窗户,我探出头去,果然看到吾生,他一看有人马上戒备着,看到是我也很惊讶。 我索性让他到窗户那边待命。看来是房顶待命是不可能了,不过这边倒是有收获。 阁楼和下面的房间中间石板非常薄,薄的我可以清晰地听到房间里的对话声。 而且我还发现了每个房间都有通风口,此时那百叶窗一样的盖子看下去,正好是那件欧式书房,此时地上却是一片狼藉,只见孔笙指着修严,“你再说一句?” 修严的长相和修墨很像,但是更为棱角分明,也更壮,冷笑着,“我弟弟都死了,你觉得我还怕什么?你当你自己是谁?我才是青帮的老大。” 孔笙露出不屑,“你这个青帮的老大当的好啊,你问问整个青帮上下多少人听你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老大的一只狗,我在外面叫你一声老大,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你这个内陆狗。” “我是内陆狗,那老大是什么,修严,注意你的措辞,你们那么厌恶内陆人呢,可别忘了,把你推上位的就是地地道道的内陆人,要是没有他,你现在还在狼牙帮给人家舔鞋呢。” 修严眼中冒火,一把抓住孔笙的领子,“你再说一句?” “再说一百句也是一样,趁着老大还宠幸你,就该乖乖听话,不然,青帮老大位置换一换也无所谓。” 说着一把推开有些发愣的修严,厌恶的捋了捋自己褶皱的衣服。 修严却是狠狠地瞪着他,“换掉我?难道让你上位吗?你一个弱鸡,风一吹就倒,还能伺候好老大?” “你再说一句?” “说一百句也是这样,你自己什么样子不知道吗,病秧子,要是老大喜欢你,当年就捧你上位了不是我,所以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孔笙攥紧拳头,拿枪的手在颤抖。 “不管如何,老大叫我来盯着你的,这批货今晚必须发出去。” “不可能,杀我弟弟的凶手还没找到,谁也别想跑。” 两个人又一次对峙上了。 我却是心中微微诧异,给着安东眼神,小声地,“不会这么恶心吧。” 这两个人是在争宠吗?我没理解错吧,他们背后的那个内陆人,掌控着整个青帮,这两个大男人,那个孔笙也就算了,天生张着一个小受的样子,可是那个修严五大三粗的,我很难想象这两个男人正在这争风吃醋。难道这个青帮背后的真正主人是个断袖?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审问 安东却是皱眉,对我嘘了一下,指指下面。 此时两人都拿着枪指着对方,气氛非常紧张。 安东这时候在阁楼上摸到一块细碎的小石块。 拉起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拿着手指,啪嗒一下朝着修严过去,稳准狠,修严只觉的肩膀一痛,往后退着以为对方开枪了,这边本能的扣动扳机,可是孔笙根本没想到对方会真开枪,想侧过身已经来不及,子弹直接打在了胳膊上,他这边也扣动扳机,两个人倒真的开打了。 我张大眼睛看着安东,这也行? 下面打的如火如荼,外面冲进来不少小弟,女仆,大呼小叫的。 赶紧将两人拦下,可这两人混战,还误伤了几个小弟,一下混乱极了,两人都气的够呛。 趁着乱两人被抬出去,我俩快速的从通风口下去,时间紧迫,屋子里却一片乱七八糟的,赶紧翻找着印章等,可是只找到了审批单子,印章什么的都没有。 一时有点气节,“可能是修严一直戴在身上的,修墨死了,那东西估计就他保管了,而且他还要防着孔笙,准没错,这可怎么办啊?忙活这么半天,啥也没整着。” 然而我还没来得急抱怨,那边门口突然有声音,心一惊,被安东拉着躲到了柜子里面,这个柜子是原来修墨临时放衣服的地方,此时衣服还在,上面透着一股奇异的烟草味。 “那个疯子。”没想到进来的是孔笙,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他肩膀此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没受多大伤,相比之下修严比他伤的重多了。 此时捂着肩膀,不解气的将旁边的地灯踹翻,在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着文件,很快就找到了,青帮批示的文件,在上面写了什么,嚷嚷着,“来人,把这个拿过去让他签字。” 小弟们都不敢怠慢,拿过来,可还有小弟犹豫着,“孔大爷,将军他,他受伤了,能签字吗?” “他就算废了也要把这个签出去,耽误了出货他付的起责任吗?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还将军,兄弟两个自封为将军,真是可笑,谁的将军,他算什么东西。” 说着一脚踹在那个小弟身上,“让他签字,不签字就按手印,还有,别忘了让他盖上印章。” 那小弟赶紧去了。 我和安东对视一眼。他在衣柜里给我打着手势。大概意思是再等等。 像是踹人的动作,孔笙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此时没人靠在桌子边捂着伤口疼的吱哇咧嘴,纱布已经透出血来。 大概失血过多,嚷嚷着要茶水,女佣们得得索索的送来,又得得索索的出去,他一只手不稳拿着茶杯却一下扣到了身上,顿时皱眉,四处看了看,我在衣柜里瞪大眼睛,捂着嘴,尼玛不会这么衰吧。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巧,孔笙看到了衣柜直径走过来。 我心提了起来,安东则是将我往后拉了拉,一只眼睛紧贴衣柜缝隙,慢慢的掏出了枪上了堂。 可是那孔笙还没等到衣柜前面,外面就是一声咒骂声,“让老子给他签,门都没有,这青帮我是老大,还是他,把他给我拿下。” 显然是隔壁睡房里传来了被孔笙打中两枪的修严的声音,暴怒着,随后是砸东西的声音。 修严气疯了,在小弟面前,被孔笙如此对待,如果这在甘礼他也就认了,毕竟在甘礼有那个人在他不敢过多放肆,尤其是孔笙这个人嘴很厉害,那个人很信他的话,可没想到孔笙在凯拉城如此给他没脸,这边的人可都看着呢,自己堂堂一个青帮老大,竟然被下属这么对待颜面何存。 越想越气,将手中通行证撕了个粉碎,索性一把推开大夫,指挥着小弟,“敢动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传令下去,把孔笙和他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我看谁还敢提出城的事,修墨的凶手没抓到,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都不会开城门。” 说着一大堆小弟冲上来,而另一边孔笙则是瞪着眼睛没想到他来真的,也叫着人,一下子在宅子里就对峙上了。 我俩在柜子里看到着急,你俩打上了算怎么回事?总的给我们个说法吧。 安东却是不急,在我耳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未必不是好事。” 说着他趁着门外小弟们在互相对峙,而孔笙一个人捂着伤口站在书房里,此时位置很特殊,就在靠近衣柜的位置上,安东眼疾手快推开衣柜门,直接给我手势,一把扑倒孔笙身上,捂住他的嘴,而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起身吓的够呛。 可是还来不及恐惧,身体就习惯性敏捷的一个扫腿,然后一个后颈切,孔笙连叫都没来得急叫出来,就被我俩打晕了,真的,孔笙这个人一看就是有伸手的,我和安东胜在他受伤又出其不意,手忙脚落地将人拖进了衣柜里。 而我眼疾手快的在从书房里关上门,紧接着,我俩赶紧把晕过去的孔笙从通风管道运上去,不过走之前我不望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运输单子。 而我俩运倒上面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在上面听着楼下打的热火朝天,此事孔笙的小弟占优势,修严到底没有那么多听使唤的人。 事不宜迟叫着窗外待命的吾生赶紧帮忙,我们仨就手忙脚乱趁着外面大乱就这样把人给运出去了,出去就赶紧叫躲在街角的卡玛让阿宁赶马车过来。 在马车上就让阿西按照这个人的样子给安东易容,好在这个人的身材和安东差不多,阿西还弄出一幅碧绿色的隐形眼镜让安东的带上,弄完之后,我都傻了,这完全就是翻版的孔笙。尤其是安东这人厉害在神似,那种拿着手绢咳嗽,拄着拐杖的样子惟妙惟肖。 马车再一次回到城门边断墙中间,马车里孔笙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苏醒了,可是被我们五花大绑,他睁眼看到安东整个人瞪大眼睛,随即就明白过来了,看着我们,“你们到底什么人?还想顶替我,是不是修严派来的,好你个修严这是要造反啊,老大捧他上位,现在到底好想要杀老大的人了。” 我不耐烦的抽了他一耳光,“闭嘴行吗,现在问你什么就回答,你们这条线其实是贩卖人-体-器-官吧?那个背后的内陆人是谁?” 听我这么问,孔笙愣了一下,又看看我们几个内陆人的长相,一下明白过来了,“你们不是修严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管你的事,只需要回答我的话,不然马上弄死你,别分不清大小王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概这个孔笙打死都不相信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失踪,他就算被修严打死了,也不相信这样失踪,从头至尾没人发现他失踪了,但事实就在眼前,尤其是安东化妆成他的样子让他心里发毛,“我告诉你,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想兴风作浪太可笑了。” “我们可不可笑用不着你来评价,赶紧回答我的问题,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着我有点不耐烦的拿出枪来指着他。后者却是眼神警惕的看着我。又看看枪,“青帮背后是有人,我们是做的卖器-官的生意,就这样,还想知道什么?” “背后那个人是谁?” “是谁很重要吗?”孔笙盯着我的眼睛,他有点不敢直视一张和自己长得一抹一样安东的脸。 “是京城的人吗?” 我看了一眼安东问到。 “不是。” 我皱眉,“你确定不是玉成坤?” 我的话让车子里的其他人全都看向我,我也没管,更没看安东的表情,兀自问道。 孔笙却是眼中闪过疑惑。安东索性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到底不是玉成坤,他现在人呢?” 孔笙却是耸耸肩,“如果是你们内陆人自己的恩怨最好别带着我,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看来是坤少惹出来的麻烦,可惜你们抓错人了,坤少根本没站在我们这边。 之前他派了一个叫平哥的过来和我们谈什么合作。说是可以用大量军火和内陆的生意线换,军火我们不在乎,西北这边还缺军火吗?内陆生意线我们到是有兴趣,可是他要的东西太难弄,青帮一直做贩卖-器-官的生意,没有太多那种东西。 我们也是这么反馈的,之后他又派了那个什么平哥的过来,死缠着我们,我们老大觉得这是条可以利用的线,就先交涉一下,未尝不是件好事,别的帮派不喜欢和内陆帮派接洽,我们却不同,我们真正的老大是内陆人他喜欢这些。 不像修严那个自以为天下最厉害的傻x,瞧不上内陆人,瞧不上又怎样还不是给我们内陆人当狗。西北人以为自己身强体壮,瞧不上内陆人,去不知道内陆人的心计足可以玩死这帮五大三粗,根本不用花体力。”说道西北人,孔笙露出不屑。 我有点急了,却不敢多问,只能装作关心后续的追问着,“后来呢,听说平哥失踪了,是不是你们耍的花样。” 第三百五十七章 坤少的阴谋 孔笙却是皱眉,“我们耍什么花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是那个平哥自己失踪的,我们还好意传了个消息给坤少,已经仁至义尽了,谁知道西北这么大,他折在哪了。 我都告诉那些内陆人了别乱跑,西北这边种-族-歧-视很大的,可是那个什么平哥偏不听整天带着他的人到处钻,在西北这边失踪个内陆人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他现在人呢?” 我盯着孔笙的眼睛系想确定他在没在说谎,可是那双眼是带着警惕戒备的碧绿色让人看不透。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说了给坤少传了消息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难道还要我们付这个责任?” “那玉成坤呢?不是要和你们合作?”安东看了我一眼,我此时手心有些发抖,背过身去,攥成拳头却不敢过多表露,实际上我的心已经翻江倒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包括他那个小弟失踪了,也不见他来过怎么你们是他内陆的仇人?那可就算了,他那个人根本没在我们青帮身上花多少心思,就派了小弟来,真是可笑,还谈什么合作,全都是空话而已。我看他根本没有真正和我们合作的意图。” 安东皱眉,我心却是一沉,几个巨大的谜团浮上心头,这究竟什么意思? 安东却是先一步抓住孔笙的领子,“你说你没看见玉成坤?不可能,他根本就先进来了和你们合作?” 孔深似乎眼神也很意外,皱眉,“他根本没来过,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是青帮的堂主,我不管你们是谁给我送回去,否则我就让你们走不出这片沙漠。” “我在问你,玉成坤不是你们派人接进来的吗?你竟然和我说没看见。” 安东带着隐形眼镜我都能感受到他本身眼睛在变红的样子,浑身肌肉紧绷着,散发出来的阴冷让我们都愣住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枪拉开保险指着孔笙的头,“说不说实话?” 孔笙这次眼神有点惊慌失措了,主要是安东的样子明显就能随时开枪,而且他还带了人皮面具,孔笙就算在想怎么装作平静都有点抑制不住手指的颤抖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和我们青帮有什么关系,你们内陆人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玉成坤根本就没来过,他那个小弟突然就失踪了,然后我们送信过去他也没有反馈,你们内陆人究竟要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还没等说完,安东就直接开枪了。冲着他的太阳穴,毫不犹豫,一枪打断所有的喋喋不休。 毫无预兆,孔笙都没想到他真的没开枪了,瞪着眼睛,逐渐失去焦距涣散,张着嘴就那样无声无息了,而在车里的我和阿西还有阿宁,全都愣住了,因为开枪的太突然,那一枪爆头,枪口直径很宽,爆头力度很大,直接从太阳穴射去,打在那边车框上。 大概震动太大,外面骆驼都吓得站起来了,只听见车外卡玛在尽量的安抚受惊的骆驼,而我们几个全都瞪着眼睛,因为坐的距离太近那爆出来的血和白花花脑浆喷了我们一身一脸,我只觉得脸上黏呼呼的带着血腥味让人作呕,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阿宁还好,我和阿西则是人都呆愣住,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那边卡玛拉开帘子要问怎么了,还没等把脑袋探进来,坐在车边上的阿宁就眼疾手快的将那颗脑袋推了出去。 外面响起卡玛有点生气的声音,“干什么啊?那么神秘,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而我此时心里有些哭笑不得,终于缓过神来一样,伸手拿衣服袖子去擦脸,觉得恶心,心跳的极快,索性脱下外衣,觉得马上就要吐出来了,整个过程手都在颤抖。 而我对面的阿西终于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脑浆刚要喊出来,阿宁就捂住他的嘴,“别出声,想死啊。” 阿西在那边挣扎着我却也是眼神发直,而坐在我旁边的安东则是,整个人虚脱一样的靠在车壁上,他身上被喷的血最多,可像是毫不在意一样的,阴冷的,呆滞了半晌,回头,“这个人,还是结果了的好,不然后患无穷。”说完,直径下了车。 我看了一眼车里的尸体,不想久留,也跟着下了车,却看到安东在对着一片夕阳抽着烟,而他的手是抖的。我走过去。 “阿坤骗了我。”他先一步开口。 我心一抖看着安东逆着光,那边是城门外的大片大片的沙漠,这样的背景下那背影孤单落寞。 安东冷笑着,像是自嘲,“我竟然又被阿坤骗了一次。”狠狠的扔掉烟头。 “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其实我这话说的很苍白无力,能有什么误会,现在再明白不过,是玉成坤骗了青帮,骗了安东,他来沙漠到底什么目的谁也不清楚,就算想找理由都找不到了,他当时说是青帮派了人来接他进去,带着一半军火进了城,可实际上呢,根本没有什么青帮接应的人,那些所谓来接应他们的根本是青帮的。安东心里也明白,孔深没必要在这种生死关头说谎。 安东将烟头踩灭。我真怕他一气之下说要回关口不进甘礼了,可是那绝对不是安东,他望着甘礼城的方向,“我不管阿坤什么目的,这沙漠我不能白来,枪子不能白挨,我安东不得到好处,绝对不会离开这片沙漠。” 说实话,此时夕阳下这样一脸睿智的安东真的很吸引人,只是我心里翻江倒海,没心情欣赏了,平哥到底去哪了?他是不会骗我的,孔笙也证实了平哥确实和青帮两次接洽,第二次离奇失踪,可是如果孔笙没说谎平哥真的离奇失踪,我们那边的卧底回馈的消息又哪来的他替坤少做事和雇佣军合作呢? 越来越让人头晕了。不管如何我非要到甘礼看看情况,平哥,我一定会找到他。 夕阳斜下,天开始黑了。安东叫卡玛和阿西留下来,其他人还是原来的套路,不过这一次,安东可以单独行动了,他需要回宅子,继续扮演孔笙,而我则是伺机而动。 只是我们要走的时候,一直和卡玛坐在车外的那个小姑娘,也就是兰征的孩子,大概六七岁吧,一下跑过来抓住我的衣角,“我爸爸妈妈呢?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我心里一颤,蹲下来摸着那孩子的笑脸,那眼神真是不染尘世,其他人已经知道了兰征夫妇的遭遇,此时听到这边都背过身去,卡玛捂着眼睛躲多远了。 “爸爸妈妈还有事情要办。” 我还没说完,那孩子眼眶都红了,“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看小花家把她送人的时候,他爸妈就给那人鞠躬,他们把我卖给你们了是吗?” 那孩子咬着嘴唇强忍着。 我心里酸涩泛滥,“不是的,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不要乱说话,爸爸妈妈只是有事。” “那他们还会来接我吗?” 我忍下心中难过,拉起嘴角,“会的,他们会来接你的,只要欢欢乖,听话,做个好宝宝,爸爸妈妈一定就会回来的。” 我觉得我真可恶,世界上个最残忍的就是和小孩子说谎,因为你说的他们都相信,不会有丝毫怀疑,可是你说的这些事却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安东和我轻车翻进阁楼里,外面修严的小弟早就被孔笙的小弟制服,可是他的小弟因为找不到孔笙全都慌了,又不敢让修严知道,所以派了人出去找,而修严本就受伤了,再被孔笙一气,整个人虚弱的不行。 索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想着自己弟弟就死在这间屋子里,百感交集,竟然发起烧来了。 安东翻进书房,直接推开门,把走廊里他的小弟吓了一跳,“孔大爷,您这是去哪了,小的们找了一下午了。” 安东摆摆手,指着嗓子,摇摇头,哑着声,“我这嗓子突然发炎了。” 小弟们虽然疑惑孔笙在这书房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人回来了就放心了,赶紧派人去把其他出去寻找的人找回来。 而安东直径走进修严的房间,看着床上的人,示意一边的花姐,“人怎么样了?” 花姐此时已经吓得不行,要知道在他们眼里修严才是青帮的老大,一个堂主竟然把老大打成这样这简直就是造反了。 孔笙在青帮势力一直极大,但始终有上下有别,修严是青帮正牌老大,现在这般,显然理解是孔笙利用职权,在凯拉城设计了修严,造反了,不过不管如何,现在孔笙权力极大,花姐得嗦着,忙回答,“老大,不是,将军他急火攻心大夫已经给开了药了。” 安东皱眉走到床边搜着修严的口袋,最后在内兜里找到了一个绒布袋,里面是印章,只是刚要拿过去,床上那个人却是一把滚烫又有力的手抓住安东的手腕,那边张开眼睛,却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指在安东的前额,冷笑着,“没想到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 城门交易 安东却是冷着一张脸,伸手握住那把枪,眼睛紧盯着脸色苍白的修严,“你敢开抢吗?” 后着皱眉。 安东冷笑着,“你根本不敢开枪,修严,你弟弟虽然死了,可是你还活着,你真的敢打死我吗?你和我斗得你死我活,老大也未必眨一下眼睛,他那个人习惯了看你我斗来斗去,权利全都在他手中,可是你一旦打死我了,这事就不一般了。 我是公事公办,走货时间到了,你不让我走反而打死我了,你这是要造反啊,别忘了,当初捧你才有青帮,你才是青帮帮主,不捧你,你什么都不是,你知道,那个人的手段的。” 修严一愣,安东却是顺势将枪拿过来,将单子递过去,“闹了一下午了,枪也开了,你乖乖签了这张单子,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件事不会告诉老大,如若不然,你该知道后果的。” 修严却是一下坐起来,死死地盯着安东,“我今天就弄死你在这凯拉城,造反了,有谁奈我何?你以为外面那些人多忠心与你,局势变了他们马上都归顺我。” “好啊,那你大可以试试。”安东笑着,无所谓的样子。 修严却是皱眉看向安东,眼神带着陌生,“你。” “我什么?” 安东趁着修严发愣,直接拿过他的印章,“你现在被我的人控制了,还有什么想说的?乖乖听话。” 安定笑着打开房门指着外面的小弟,“看看现在外面哪还有你的人,不过是我同情你,这货也不得再推了,我答应你直到我带着货离开凯拉城,我的人留大部分给你,你可以立马锁城继续抓人,这个,成交吗?” 安东晃晃手里印章,“毕竟没有你的签字是出不了城的。” 而且,安东突然那神秘的拉起嘴角,“修严,如果你答应我,我也许能给你透露点你弟弟被杀的内幕。” 最后一句话安东是在他耳边说的,后者立马皱紧眉头,眼神也认真了几分,站起来,“你给我说清楚。” 可是这一动,牵动了伤口,血渗出来,捂着胸口却眼神锐利。 安东晃着那张纸。 “好,如果你告诉我,我就让你出城。” 安东无所谓。 “我怕我现在说了你不肯签,你也怕我在糊弄你,不如就在城门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了吗?还有一句话,耽误了货,老大饶不了你。” 修严的目光闪烁,安东死死的盯着他我在上面通风管道上看着,安东这货玩心理战那叫一个厉害,他在一步步击溃修严的心理防线,安东这人太善于抓住人的弱点。 果然修严开口,“好。你最好别耍花招,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和你同归于尽。” 末了他盯着安东,“孔笙,你还隐藏的挺深啊,没想到你是如此心机之人,以前在甘礼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说老大那么多疑的一个人要是知道你如此心计了得,还会不会重用你。” 我在上面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抖,什么意思。确实,从刚才书房修严和孔笙对打,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看出孔笙这个人看起来精明,实际上却是个爱冲动的人,不然也不会和修严撕破脸。 其实在凯拉城就算他带的人多,但是这边本土的青帮小弟几乎都听修严的,孔笙无疑是没考虑自己身处的环境就发了脾气,刚才在宅子里是因为修严没准备,突发的状况他才会被人控制,而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修严把在城里的小弟全召集起来,不一定鹿死谁手,这也是修严没有着急的原因。 而孔笙根本没想这些,可见是个好冲动没有远虑的人,也是做这种事背后那个人一定心计了得,这种有心计的人最怕别人也机关算尽的算计他,所以他用的人必然都是脑子不那么厉害的,比如修严兄弟,比如,孔笙。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 安东直接拿着那枚印章出去了,外面的小弟跟着,安东却是丝毫不迟疑,“把牢房里的人都清点一下,装车,明天一早出城。” 跟着他的小弟忙答应着下去传话了。安东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把我那辆车弄得大一点,要走好几天的路,车太小坐的不舒服,多带点食物和水,比每次多带一半。” 那小弟答应着赶紧传话下去,安东又拉住他,“我的车预备两辆,我要放几个内陆人过去,那几个是那边特意指名要的,别多问,赶紧去做,别人问起也别提,知道吗?” 安东压着嗓子说着,那小弟赶紧点头,虽然不明了要干什么,但上面布置下来的,尤其是走货的事,下面人是不能多问的。 我看安东出去了,也和吾生赶紧出来,不过没和安东在一起,直接回了马车那边了,一路上夜风吹着我,我整个人都还是呆滞的,这样就成了? 可我怎么觉得还有什么没想到呢,心里慌张。 回到马车那边,交代了一下,明天天不亮我们就要去那边牢房,安东安排我们上车,其他人都兴奋与紧张,尤其是卡玛她主要是兴奋能去甘礼,她还是自己第一次带人走甘礼这条沙漠线,既紧张又兴奋。 因为安东的连夜安排,阿宁吾生陈曼等人都被安排混在了三辆运人的大卡车上。 我和阿西卡玛抱着孩子,带着面纱坐进了安东特意找人安排的大面包车上,他还特意安排了手下弄了另一辆面包车上面全是物资。青帮的小弟再坐一辆大面包车。 这些都和每次运人非常不同,孔笙这边有一个得力手下,叫陶晨,是个精瘦的西北内陆混血。听说他早年因为是混血很被西北人瞧不上,是孔笙救了他,所以一直忠心耿耿。 对于孔笙一系列的要求,虽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感觉老大自从失踪回来就变得很奇怪,可还是照办了。 我和卡玛阿西带着孩子坐进面包车的时候,才觉得稍稍安心,看着月明星稀,也不敢睡觉,因为知道真正的危险明天早上才要开始。 安东吩咐了陶晨做什么,就拉开车门进来了。 我赶紧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怕人怀疑啊?” 安东挑挑眉,“怀疑是肯定的。” 他低头看看手表,“所以才要在对方还没有完全怀疑之前出发。” 怀里的欢欢已经睡着了,黑夜在一片寂静中过去, 第二天清晨五点多钟我就被一阵嘈杂声音吵醒,安东此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昨夜车子就开到了城门边上。 陶晨听到声音下车望过去,回来皱眉对安东说,“老大,修严比预计的早来了一个小时。” 往外看去,只见修严带了不少小弟开车过来,车子已经到了近前。 要知道,孔笙虽然也带了不少青帮的小弟,可是守城这边可是很特殊的人,是背后那个人派来的,理论上既不属于修严也不属于孔笙,是那个人的人,所以必须有手续才能出城。 这也是那个人的厉害之处,想要出城绝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得有孔笙和修严两人一起的手续,这在之前是修墨的工作,现在人死了,他大哥来了自然代替。 可是事情闹到现在真的是谁也没想到,本来是青帮来平凯拉城西贝帮的事,却最后演变成了帮派内斗。 安东走下车,正好修严的车停下来,下来一帮人,孔笙这边的小弟也从车上下来,一下在城门这边对峙上了,早上五点多钟,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城门这边一面是城内,另一面就是无尽的沙漠。 这样的背景下有些像电影里的桥段,可是现实却是非常让人恐惧,西北人人高马大,我只觉得在这些人之中,有一种被压迫的错觉,同时心提了起来,卡玛抱着欢欢往我身后躲,我拍着她的手,“别怕。” 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车外。 安东笑着走过去。“修严将军来的很早嘛。” 修严此时被人用轮椅推过来,眯着眼睛脸色看不出什么,可是眼神却扫着安东身后的车辆,“这么多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牢房里一共的人也没有这么多吧。” “路途遥远,总要带点物资,修严将军一向在甘礼城养尊处优,怎么会知道沙漠来回奔波的辛苦。” 修严这一次却是奇怪的没有反驳,反而是往我们这处看,“听说昨晚孔大爷特殊照顾了几个奴隶?” 安东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人,没想到修严在孔笙身边也安插了人,回身笑着,“玩玩而已,一路漫长,要走七八天,总要挑几个喜欢的出来玩玩,这一点将军应该明白,毕竟修墨将军在凯拉城自立为王这些年,总是延迟交货,为的什么,将军应该明白,这种内陆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总是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孔笙若有似无的拉起嘴角,让修严眉头皱的更紧。 提到他弟弟的,果然放弃之前的问题,“都到城门这边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有关刺杀的事,我告诉你,孔笙你最好别耍我,不然,休想走出这边,就算上面怪罪下来,我也先做了你陪葬。”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城 安东却是眼神锋利,“单子呢?” 后者示意小弟拿过来,我们车离得近,也就两米多距离,我此时在车里张望,看到那张纸上已经签好字盖上了印章。安东示意陶晨过去拿,可是后者刚伸手,修严就将东西收回去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安东笑着拉起嘴角,转转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弟弟是被谁杀的吗?” 修严挑眉看着安东,后者笑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糊弄你的,我这人一向说道做到,给了我通行证让我光明正大的出去,自然告诉你实话,如果不是实话我大可以骗你说是西贝派来的人,可那样我想你也不会信的,实话告诉你吧,杀你弟弟,是那个人的意思。” 安东突然贴近修严,口气神秘,后者一下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见了,不是吗?”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话如果在别人口中说出来,也许还不信,但是在我口中说出来,修严,你该知道分量,我也是看在你我斗了这么久的面子上和你透个话,不想你蒙在鼓里。 那终究是亲弟弟,只可惜,在是你弟弟,耽误了那个人的生意,一再的不懂规矩,自然也会是这种下场,你大概不了解内陆人呢,内陆人心思极重,不能服他管教的,他都会除掉。” 修严脸色一下铁青,整个人楞在那里,我在车里真是手心全是汗啊,安东啊安东你这借刀杀人未免太厉害了,这几句话说的,挑拨离间的功夫我真服你。 只是我还没等高兴,修严却突然抬枪指着安东,旁边的陶晨吓了一跳,马上也指着他,一下两方的小弟全都抬起枪来指着对方的人,场面突然严肃起来,修严却是表情从震惊茫然瞬间变成了嘲讽,“怎么,是不是以为我会震惊愤恨,然后头脑失控的去对付我自己的老大?” 安东闪过一丝诧异的戒备,伸手摸向腰间的枪,“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修严冷笑着,打了个指响,随后他的小弟推上来一个跌跌撞撞的人,那个人看到这种两方对峙的场面吓的魂飞魄散一个没站住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我看到那人心里一沉。 被小弟拎着领子拎起来,“说,你知道什么,看到过什么?” 那个人,竟然是麦斯。 麦斯哪见过这种场面吓的哆嗦,一时没说出来,后面的小弟踹了一脚,“我,我昨晚看到,看到,孔大爷安排上面包车的人中有个人,有个人是从关口过来的卡玛,这个这个人。” 他得得索索的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修严皱眉刚要呵斥,安东一下打断,“修严将军,这是干什么?不想放我出城就找个疯子在这说话说不利索浪费时间是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让我出也得出,货今天必须走,没得商量。别在这和我玩游戏,我没有时间搭理你。” 修严却是没着急,看着旁边的小弟,“来告诉孔大爷,这个人是谁。” 旁边小弟说着,“回孔大爷,这个人是以前的守城军,西贝造反后守城军叛变,就是青帮的叛徒,不过这个人有心悔改,帮着咱们把那些叛变的守城军都找到了,一个也没留。” 安东皱眉,手背在后面有些发抖,心瞬间提了起来,我旁边的卡玛瞪着惊恐地眼神用面纱包着脸,浑身抖成了筛子。 那小弟推了一把麦斯,“把知道的都给孔大爷说说,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让大家伙让兄弟们好好听听。” 安东一下明白过来,可是他身边的小弟却一个个都蒙了。 可是现在想阻止也不可能,麦斯在那些人的威胁下开始得得索索的叙述,大概意思就是他一个个帮着青帮的找到逃跑的守城军,还说了当天事发的时候,其中一个守城军兰征的反常,包括发现两个奴隶没死,然后要亲自送回去。 这些细节当初看起来没什么,可是出了事经不起推敲的,包括看到卡玛,包括在兰征小院发现一对陌生夫妻,可惜那对夫妻中的男子手臂上的疤痕和兰征一样,厮打时候不不小心打破了水缸,发现是易容。 尤其是说到易容的时候,安东瞳孔萎缩,周围人却是已经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麦斯又说道,昨晚无意中发现孔大爷安排上车的人中有卡玛有兰征的女儿。 话说到这里,不必多解释,我坐在车里心都到嗓子眼了。 摸向口袋里的枪,大脑却是一片空白,手抖得厉害,卡玛在我旁边都要哭了,我却已经没心思安慰她了,只想着一会怎么才能逃出去。 修严等到麦斯说完,冷笑着,“孔大爷如何看待这些事呢?” “随随便便一个叛徒说的话,经不起推敲,再说,这些烂七八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表面看起来是没什么关系,可是,孔大爷,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我是不是能这般推理一番,从那个叫卡玛的向导开始,我了解到,经常有内陆人通过一些途径从西北地区逃到境外,这在西北不是什么新鲜事,黑市上都是公开的秘密。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叫兰征的背-景,他父辈们竟然有不少当过守城军,还有因为偷渡内陆人被抓处死的,有意思。那么会不会认为是他又干上这个勾当,放了几个内陆人进来,并且藏在了天牢里,而我弟弟那天招进来的人中正好有这两人,然后他们杀了我弟弟,易容潜逃?” 我心彻底沉了下去,谁说的这个修严有勇无谋,在我看来,这人思维清晰地很,还是说他弟的死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刺激,势必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凶手。 “无稽之谈,那既然修严将军自己有了线索就该去找人,而不是在这耽误生意。” “无稽之谈?”修严眼神极冷,声音很大,此时城门处却安静异常,“可是据说那个向导和那个叛徒的孩子就在你这车上,我不得不怀疑,你和我弟弟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安东攥紧拳头没有回答,死死地盯着修严那张变幻莫测的脸。 我则是在车里屏住呼吸,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是怀疑孔笙动的手吗?还是怀疑这个孔笙是假的。 “孔笙,我回来奔丧你非要跟着,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而且内陆人,放眼整个青帮只有你和内陆人有关系,你敢说我弟弟的死不是你干的?” 说着直接抬枪指着安东。 安东则是一直盯着修严,半晌,“看来你已经确定是我了。” “难道不是吗?” 安东拉起嘴角,“所以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是那个人要除掉你弟弟,我可没说谎啊,我是谁的人你心知肚明。” 修严眼神闪烁,“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安东突然在他愣神之中一把签过那张单子,快速的退后,陶晨和其他小弟竟然默契的把他护在后面。 我在车里看着他给我打着手势。可是我看了一圈,尼玛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会开车吧。我也是个半吊子好吗? 不管如何,我向驾驶室那边爬过去,可是还没等爬到,陶晨直接过来了,一下拉开车门,安东也跟着上车,单子在他手里。 陶晨紧张的,“老大,只要拿着单子给守城的人,不管是开枪还是内乱造反,都必须放行,这是那个人的规定。” 安东点头,那边已经开打了,陶晨,吆喝一声小弟们,那些开枪的小弟就一边开枪一边往车上跑,只是有的小弟还没等跑到车上,就已经被人打死,一部分跑上车,陶晨吆喝一声,开车掉头往城门方向而去。 后面修严看我们要跑,赶紧招呼人上车追,一边开车一边射击,子弹打在我们车上叮当作响。 我赶紧捂住欢欢的耳朵。 陶晨还真是开车的好手,率先冲到守城门那边,后面响起了修严的喊声,“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陶成看着后视镜猛的踩油门,后面手下开着车很有纪律性,知道主次,在后面三辆车排开挡住后来攻击的车辆,让我们能快点到城门那边。 到了那边看到守城门的人,我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单子,原来青帮背后那个人派来守驱城门运货的人是一个老外,他不吃西北人和内陆人那套,此时看到单子,磨磨蹭蹭仔仔细细的核对,又看开车的人和坐在一边的孔笙的脸,才示意人打开大门。 我们疯了一样跑出去。可是后面跟着好几辆车呢,修严似乎早就料到我们会跑,竟然拿出了重型武器,在城门这边就开始扫射,那真比对付西贝帮的时候还猛烈,我看到都傻眼了,这哪还是帮派内乱,简直就是偷袭珍珠港啊,全是大片既视感。 可是我却没心思欣赏,只求快点出去,可是后面全是小弟的那辆车被一个重型火箭炮直接射中,顿时翻了。陶晨看了一眼后视镜皱眉,却没停下,继续往前开。 第三百六十章 再进沙漠 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出来照在茫茫的沙漠上,车子狂奔可是速度快不了车窗两旁扬起沙土,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后面三辆运人的车只有两辆跟着出来了,运物资的那辆也出来了,还有一辆是阿宁跟着的那辆没出来,是最后一辆了,可就在这时,修严似乎和守城军发生了冲突,那边打的热火朝天,陶晨往后看了一眼,“真是要造反了,修严将军这次打了那个人派来的人,这是要造反了。” 安东也皱眉看向后面。 似乎那个老外没想到对方上了迫击炮,城门顿时巨大的声响,我甚至惊讶的看到半个城门都炸飞了。 陶晨还在皱眉一边开车一边念叨着,“修墨的事让修严将军什么都不顾了,就像我和孔大爷您,为了您我也能什么都不顾。” 安东一愣。 可我现在最担心阿宁出不来啊,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从吾生和陈曼那两辆车上突然飞起两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他俩,突然飞下车,为什么说飞,是因为风沙扬起来,看的非常不真切,像是风沙都在烈日下晃动,往城门方向跑。 “他们要干什么?” 我瞪着眼睛突然叫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停车,停车,我不能丢下他们。” 安东没出声,陶晨却是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他,继续猛踩油门。 我回头,“停车,不然我就跳车了。” “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那我也不能扔下他们。” 说着我作势要跳车,安东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着我,半晌,“停车。” 陶晨没听。 安东拿出枪来气急败坏一般的指着他的头,“我叫你掉头停车。”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拉开车门就跑下去,因为是沙漠,我一边跑,一边摔倒。 阿西他们也跟着跑下来。 随后,安东所在的那辆车子开了回来,叫我上车,车子直接逼近城门,那边已经炮火连天,其他三辆车看我们停下也都停下,陶晨却是对着后面挥手,“你们先走。” 那几辆车子再次启动,安东看了一眼陶晨,可后者却在专心开车。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到了城门口拿枪直接爬上断了一半的城门,此时陈曼和吾生已经护着阿宁从车里出来,那辆车已经倒了,里面的内陆姑娘们一个个全都慌张一样的四处逃窜,有人被流弹打伤,有的直接当场就被击毙了。 而这混乱中我看到一个人,眼神冷了下来,想把这藏在城门边上当缩头乌龟的人拎起来带走,可是还没等抓他,麦斯就一下扑过来,想要抢车,然而手还没摸到车门,就被后面一颗流弹直接打中,很诡异的从胸腔位置硬生生横切开,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却是瞬间断气,那鲜血和内脏糊了一车玻璃。 安东大叫着,快上车。 阿宁三人赶紧跑过来,可是城门已经被摧毁,虽然外国人还和修严打的如火如荼,可是修严杀疯眼了,直接开枪带着几个人就朝着他们过来,他们三人都挂了彩,此时一下跌到车上,陶晨直接就开车疯狂离开。 后面修严的车子已经跟了过来,我们只能玩命的开车。 一边追一边开枪。 安东的那几个堪比阻击手的小弟都没进来,此时开枪的主力主要是他和阿宁,我只是个半吊子。 没想到这一路上能遇到第二次急速枪击,卡玛到是比上次好多了,却还是瞪着眼睛护住孩子,那个小丫头张大着眼睛满眼恐惧,让人看了心疼。 前面三辆车已经看不到影了,我们这辆已开出城门很远,后面修严的车子则是紧追不舍。 “再这么开下去,子弹就快用光了。” 阿宁叫着,安东皱眉喊着我,“车里没有枪支吗?子弹都在哪呢?” 我翻找了半天最后发现两箱牛奶,和一小袋枪支子弹,安东看了,“就这么点?” 一直开车的陶成目不斜视,却是语气古怪的,“都在另一辆装物资的车上。” 我们顿时泄气,后车穷追不舍,安东给了阿宁一个眼色,想让他过来开车,阿宁开车躲避追击虽然比不上阿元,可是也是一把好手。 可是还没等动作,陶晨突然开口,“孔老大,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收我进来的时候和我说过什么?” 车里的人都是一愣,空气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后面打在车上的乒乓作响的子弹声。 陶成似乎知道我们不会回答,拉起嘴角冷笑着,“如果我现在还猜不出你是假的,我就白跟了孔笙十年。” 安东眼疾手快的抬枪来指着他,“你最好老实点。” 他却是眼神发红,“孔笙被你们干掉了吧?如果我一开始还是怀疑,那么刚才修严说到易容的时候我就彻底想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还带我们跑。” “我不得不这么做,无论你是真的还假的,修严都不会放过孔笙的人,我得为我的兄弟们找想,可惜还是死了那么多人,只剩下前面那几个了。” “你只要听话,我答应放了你和剩下的兄弟们。” 陶晨冷笑着,“放了我们?你连我们老大都杀了,说的话我会信吗?我告诉你,我刚才让那三辆辆车先走就是给我兄弟逃生的机会,那几辆车上都没你的人了吧,你的人现在都在这辆车上呢。” 我心一下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陶成冷笑着,“我这条命是老大给的,他死了,我不能自私的带着兄弟们一块死,但是我可以和你们同归于尽,给我老大报仇。” 说着话,一个急转弯,竟然掉头朝着后车撞去。 电光火石我们一下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了,叫着,安东一下扑过去抢方向盘。可是陶晨青筋暴起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油门猛踩的向后面那辆车撞过去。 沙漠中我们这辆车七拧八歪,后车显然愣住了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前面还干追追不上的车竟然突然掉头朝他们撞过去了。 我要开枪,可是那个陶晨竟然一只手背过来直接将我的枪抓住甩出窗外,动作干脆利落,伸手极好,然后和副驾驶的安动扭打在一起,车里空间本身就小,近身肉搏也占不到便宜,可是他似乎身子骨及软,在这狭小空间反而占了上风。 我们想开枪也不行了,他和安东扭打在了一起,车子一直在左摇右晃,可是他一直踩着油门朝着后面的方向。 后车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错开以避免被撞,可是这样一错开,就给了对方射击的机会,我瞪大眼睛赶紧一下扑倒欢欢和卡玛身上,只见子弹直接冲着中间玻璃射过来,安东瞪大眼睛一下扭转方向盘,子弹侧着玻璃过去,玻璃被震得粉碎。 瞬间风沙吹进来,我大口喘着气。 车子却被甩出去很远,而后面那辆车接连的射击,将我们的玻璃全都震碎了。 这边不要命的陶晨还在和安动扭打在一起。 撕扯之下,竟然将安东脸上的面具拽下来了,顿时瞪大眼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陶晨一下扑过来。却最后被阿宁急中生智拿出来一针镇静剂只直接扎在脖子上。 彻底晕死过去,阿宁马上爬过去,将车子从新往远处开去,后面的车子还是紧追不舍。 我频频回头,“怎么办?” “他们不会追太久的,他们临时出来没带物资,要在这沙漠中走个七八天不现实。” 果然后者愤恨的又跟了很久,大概对方也弹尽粮绝了,没在追而是掉头了。我这才靠着车长舒一口气,可这辆车的玻璃全都碎了,这样的风沙下,跟在外面一样甚至风更大。 但是没办法,我们得赶紧追上前车,不然我们这边除了两箱牛奶啥也没有了,可是我们的人却全在这车里,这样可是度不过沙漠的。 好在没走多久,就看见三辆车停在前方,因为卡玛的辨认方向才看到,否则这么大的沙漠错过去了,我们可能就死定了。 我看看车里的陶晨,皱眉,“这人怎么办?还有那些内陆人。” 安东思索了一会,“甩开他们,咱们单独走。” “不可能。” 我看着他,“难道把这些姑娘送到刽子手里吗?” 安东沉默了半晌,吩咐了阿宁一句话,后者看了我一眼,下车,将那三辆车上开车的小弟拉下来,加上陶晨都带到了远处的沙丘后面,紧接着几声枪响。我们坐在车里只感觉心抖了一抖,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我没办法阻止,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我觉得嗓子发紧,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残忍的事,“那些内陆姑娘怎么办?” 安东拉起嘴角,“一个人活着,怎么活,都是靠自己,已经从鬼门关给她们拉回来了,想不想活着,就要看自己。” 说着将三卡车的姑娘们放出来,一排排的站在沙漠中,这景象真是非常奇异。安东向我挑挑眉毛,“正义女,你要放的人,你来吧。” 我知道安东的意思,可是,真的让这些个姑娘自己从沙漠中走出去吗,那是不是形同杀人,安东大概看出我的表情,却没有在说话,那些姑娘中已经有人开始哭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沙漠中的绿洲 我皱眉,“哭什么?你们知道要把你们拉去哪吗?” 我指着甘礼城的方向,“那些西北人抓你们来不是做什么皮肉生意,是要把你们全都剁成一段段的贩卖人-体-器-官,运到甘礼城你们必死无疑,现在,我们劫了车放你们出来,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你们自己走吧,这里刚出凯拉城不远,往回走半天就能走回去,回去后赶紧出城,趁着那边内乱到关口报警,或者去哪里,随你们。” “这是沙漠,我们会死的,求你们,别让我们走。” 我听了哭求也是来气了,“不让你们走,难道带去甘礼吗,这么多内陆姑娘出现在甘礼你觉得你们还有活路吗,沙漠怎么了?你们要知道你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了,现在想怎么活是不是全凭自己了。” 我低着头不想看这些姑娘的眼神,“走吧,从卡车里拿物资,都拿上,你们记住了,没人同情弱者,包括老天爷,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走回去,找到生路,是你们唯一该做的,任何人也帮不了你们。” 那些姑娘没出声依然有人在哭泣,站在风大极大地沙漠中,像是一副诡异的画。 我实在不忍心,可是真的没办法,就像安东说的,难道把这些人带去甘礼吗?我深刻知道到了甘礼多危险,安东一直在后面看着我,他没在说话,我知道,他是让我做决定,我执意要带人回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我自己就深刻的意识到,带着这些人只会让他们送命,虽然这里是沙漠,可是车子刚开出去不久,他们走回凯拉城还有一线希望,如果再往前走,就真是必死无疑了。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姑娘喊着,“大伙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咱们现在是脱离魔掌了,就这么点沙漠怕什么,走半天而已,想想在笼子里的日子,那是人过的吗?反抗啊。” 不少人附和着了,我抬起头,看见不少姑娘喊着抢着去拿物资。 还有人大喊着,“我会开车,我开车拉大家回去,就算和那帮人拼了也好比送死啊。” “我也会我也会。” 我抬起头,太阳照在我的脸上,骄阳似火。 那些姑娘们纷纷上车,拿物资,车子开动。 安东走过来,楼过我,“看到了吗,这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弱者,所以有时候没必要的正义感不用泛滥,命是自己的,自己都不想要,别人逼着管着有什么用,只有自己站起来,才能活下去。” 我回头看着安东,他的脸因为之前易容的人皮面具刚撕下来还不算光滑上面还有些胶水,可是却毅然的在我面前,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我望着他有些发愣,他的话让我震撼,直到车子开起来,那些姑娘朝我挥手,我才反应过来,和她们挥手。 也不知道看没看见,车子渐渐朝着凯拉城的方向远去,她们的前路依然未卜,可是战斗的心就已经是活着的一半了。 我们这辆车千疮百孔,还好之前安东安排了另一两面包车只放了物资和弹药的,我们这些人挤一挤一辆车也能坐下,索性这是大面包车,即便堆满了牛奶酸奶水食物以及汽油弹药也能勉强坐下,折腾一道,处理了一下伤口,阿宁就开车上路了。 车上气氛压抑,卡玛这才开口,又重新拿起她的水钟,“顺着这条路一直开两个小时。” 像是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却都不一样,我看着卡玛怀里的欢欢,那小姑娘刚才吓坏了的时候都没有哭叫,此时张着大眼睛看着我卡巴卡巴的。让人心疼。 我伸手摸摸她的脸,“欢欢怕了吧?” “欢欢不怕,我很乖的,妈妈说做人要坚强,我乖乖的,那样爸爸妈妈才能回到我身边。” 我叹了口气,摸摸孩子的头发,“累了吧,睡一下吧。” 小姑娘乖乖的闭上眼睛,我翻了个身也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 我身边的位置变成了安东卷着毯子睡着,却很不踏实,眉头总是在梦中皱起来。 我看向窗外,沙漠的夕阳总是带着一股哀伤的味道。 暮霭很沉,最后一抹金黄在天际远去,一望无际的沙漠,竟然又回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一边似乎刚睡醒的卡玛拿着水钟很认真的看着,和阿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前面副驾驶的吾生则是拿出了他一直戴在身上的佛珠在念念有词,我仔细听了一下,是往生咒。 身边的安东突然转了个身张开眼睛看着我,我低头,“没睡好啊?再睡一会,我看着就行了。” 他却摇头坐了起来,“不睡了。” 回头看向卡玛,“这附近有绿洲吗?” “暂时还没发现。” “你是怀疑,这迷踪沙城有绿洲。” “不是怀疑是肯定,西北绿洲不少,最主要的,到甘礼城是目的,但如果中间查到点蛛丝马迹最好不过了。” 我点头皱眉思索,想到甘礼城有些忧心忡忡,“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有我安东一口,一定有你颜娇一口。” 我忍不住在拉起嘴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说话还耍帅,后者挑眉,“怎么?”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长得挺帅的。” 安东一愣,随即一笑,“才发现啊,我以为你早就被我的长相迷得无法自拔了呢?” 我翻了个白眼,车里的气氛是好了很多,阿西凑过来,“娇爷,咱们要走七八天啊?来时候走了三天我都觉得好无聊,这七八天这沙漠的多大啊,这么大的沙漠梢走个弯路就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了。”说着扫了一眼卡玛。 “卡玛说就算是最厉害的向导,他爹在世也要走不少弯路,才能确定大概方向,你看咱们是不是?” 卡玛在一边瞪眼睛,“怎么慕容西你信不过我啊,在这么大沙漠里走个个弯路是很平常的事,你要是能走直线,我给你磕两个头认你做干爹。” 那两个又斗上嘴了,不过我回头看着安东,“那你说他们每次运人到甘礼城的时候都是怎么走的?早知道留一个活口好了。” 安东看我的样子,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叠纸,这是我们那天在修墨书房里搜到的东西,我疑惑的翻了翻瞬间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啊?” “如果我没猜错,负责走货的虽然是孔笙,但是这个修墨似乎也对这些很感兴趣,那个人心思极重,连修严都不一定知道走货路线,知道走货路线的没有实权,背后那个人很会用人,可是你听修墨死之前说的话,再看看修严,哪个有野心的肯屈居人下。 别忘了修严的历史,可是杀自己老大上位的典范,你觉得他把自己弟弟送到凯拉城这么远是为了什么?再看看仓库里那些路线图,都像是被人扔掉又搜集起来的,我想,修墨兄弟一定不甘心被那人掌控被压制着无法翻身。 所以,想自己偷偷研究孔笙的走货路线,要知道青帮说到底就这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生意是主要买卖,要是修墨兄弟掌控了路线,就没背后那人什么事了?西北人可是一直看不上内陆人的。” 我微微诧异,怪不得,修墨死之前说那个人来杀他了,看来他早就想到了,而且那个人也一定察觉到了,所以才要把修墨调回甘礼城。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分析数据和揣测的资料都是修墨兄弟为了挣权和生意路线的辛苦结果,然而就被我们这么给盗取了。 之后我和安东细细的看着那些个修墨揣测出来的路线图,不得不说修墨这人变态脑子也不够灵光,可是这路线的逻辑分析倒是不错,旁边还有自己的见解,大概是长时间驻守凯拉城,也就是运人的第一站,所以前面从凯拉城到甘礼的路线很清晰。 但我也提出一点质疑,“你说这人真有意思,凯拉城往外运的路线才是重点吧,为什么修墨一定要这么细致的研究凯拉到甘礼的路线呢,不就是从这条沙漠穿过去吗?” 安东却是拿着那几分路线图皱眉研究着。“事出反常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可能是和沙漠中的散碎绿洲有关,你想啊,甘礼那么多帮派,包括狼牙帮为什么不挣凯拉城呢,在表面上看来除了甘礼最大的绿洲就在凯拉城了,可是他们却不在意,这说明什么?” 我摇摇头。 “对于沙漠中的人来说绿洲就等于生命,说明还有更好的绿洲资源所以不去争抢这些明面上的。如果我没猜错,修墨兄弟应该是察觉到了背后那个人也知道沙漠中的绿洲,不然你觉得这运人出去和运货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这些人就是器官的容器,得吃喝,可据我所知,要拉好几车人进沙漠,多少食物和水都不够,所以,背后那个人也一定知道沙漠中隐藏绿洲的所在。” 第三百六十二章 翻车 安东继续道,“而且甘礼城就那么大块地方,好几个帮派云集,青帮这贩卖人-体-器-官的生意要不是咱们知道点内幕肯定也不会怀疑。 所以甘礼城的其他帮派因该是不知道的,可是拉这么多人就算是去做皮肉生意从甘礼城经过也未免太惹眼了吧,毕竟甘礼不是凯拉城。 而且我装作孔笙的时候问过小弟,每次货车回到甘礼城的时候都是空的,所以我怀疑运人的路线根本没经过甘礼城,而是直接从外围的沙漠过去了,那么也就是说明,运人的人一定知道这里的绿洲,不然如何不急。” 我微微诧异,“早知道留几个活口好了,那几个人一定知道补给绿洲在哪?” 安东却是笑着,“孔笙那几个小弟鬼的很,就算说出在哪,对咱们也是威胁,现在这些路线在手,大可不必铤而走险,咱们探一探就好,又不是去做生意的,别忘了咱们最终是要去甘礼城的。” 我恍然过来,安东对这些贩卖人-体-器-官的生意是不感兴趣的,他之前来西北沙漠是为了玉成坤,是为了卖军火,可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在西北弄点自己的生意和势力是绝对不甘心就这样被玉成坤利用的。 “你打算在这边发展生意?” “那倒是其次,我只是想看看阿坤到底在做什么。” 安东眼神变得阴冷,我在一边一愣,没有再问下去。 那边阿西和卡玛却是聊着去甘礼城的路线。 “我阿爹以前说啊,这水钟有个规律,水中每转一次咱们就向西走,准没错,顶多被风沙干扰多走一两天的路,准能进甘礼城。你看看,又转了。”说着对着前面开车的阿宁,“往左边拐。” “等等。”安东打断,皱着眉看着那路线图,“继续往前。” 所有人都看着他,我惊讶的,“你真的要去找绿洲吗?” 我的潜意思是,咱们就这么几个人,万一找到绿洲,对付不了当地帮派,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安东却笑着,“就看看。” 他是老大随他便了,可我心里总是有点隐隐的不安。 渐渐天黑,车子按照原来的路线错开了两次。 单调的沙漠让人再次陷入无聊。 吃了点东西,轮流睡觉,可是半夜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大的颠簸,一下将睡梦中的我惊醒了,茫然的坐起来,看到阿西等人也是同样的眼神,然后就看着这辆车子渐渐慢下来,停在了沙漠中央。 “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下了?没油了?” 阿宁却是皱眉下车,安东等人也跟着下去了。 看他们样子凝重,我心里一沉直觉有什么意外,现在这荒漠中可不是在关口进凯拉城的沙漠,这苍茫的沙漠可比关口那个大四五十倍都不止。 看到他们几个聚在后轮的位置,我拉开车门,只是我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一股极大的干冷风袭来,风大的又把我退回到车里,我毯子裹在身上勉强下车,诧异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四周,一片沙漠黑暗,包围着我们孤单的车灯。 我本以为沙漠都差不多,可此时才发觉关口的沙漠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怎么回事?” “车胎爆了。” “怎么会?” “这个车胎应该本身就不怎么好,我想是那个陶晨故意的,他可能早就怀疑我了。” “那怎么办?” “没事,车上有备用轮胎换一下就好了,只是需要停留一下。” 我心里忧心忡忡想到之前在关口的遭遇,“沙漠晚上怕是不能停车吧。” 卡玛此时也探出头来,微微皱眉,我把她的台词给抢了。 “那也没办法,我们抓紧吧,把车里的手电筒都拿来。所有人都伸把手,能快一点。” 我赶紧翻找着工具箱递过去,安东亲自上手换轮胎,和阿宁拿着扳子先把车胎拿来了,只是沙地换轮胎本身就有难度,这种大越野车轮胎在平地上都不好换呢,更别说沙漠了,沙子松散,根本奔架不住,我们刚把车一侧架起来,那边就一下陷进去了。 介于之前在关口的经历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风沙却像是故意欺负人一样越来越大了。 “现在怎么办?” 安东皱眉,索性让几个人把车抬起来,连阿西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都被叫下去了。 我也撸胳膊上手,能出一分力是一份力,不然在这停留时间太长太危险了。 虽然这方法蠢的要死,却是最凑效的方法,车子真的抬起来了,他和阿宁赶紧卸轮胎,但是因为冷风吹着手都发了,卸轮胎的过程并不顺利。 卡玛则是想到什么将车门关上,“别把里面食物的味道放出来,我怕在遇到行军蚁。” 说道行军蚁,我们所有人都得嗦了一下,赶紧手忙脚乱的换轮胎,在经过抬起放下抬起放下数次后,那个轮胎终于卸下来了,一瞬间所有人一脱离车子放下,那边由于没有轮胎支撑,瞬间车子歪进了沙子里,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一鼓作气赶紧把轮胎安上。” 虽然已经脱了力可还是继续,但是阿西却在一边问着,“娇爷,你感没感觉到这风好像更大了?” 他不说我其实也觉得了,刚才风就挺大,可是后来我们抬着汽车累的满身是汗,倒是没感觉,可此时,身上汗都吹冷了,毛细孔撕啦啦的疼。风吹的话都要听不清了。 “别废话了,赶紧装上赶紧走。” 安东叫着,皱眉换车胎。 可是就像是这风专门和我们作对一样,越来越大,最后,安东的扳子掉在沙漠上,瞬间就被挂起来的沙土掩埋了,不得不刨了半天才把板子找出来,可一抬头,除了我们抬起来的这个轮胎,其他四个轮子都被沙子埋了一半了,在看我们脚下,被风吹的都埋到了小腿处。 我看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抖起来了,“快点啊,风沙好像越来越大了。” 卡玛这时候叫到,“快看那边。” 我一跳,尼玛,竟然从远处刮起一个沙丘,在黑夜中趁着车灯我都看到那漫天的沙了,“不会这么倒霉遇到沙暴吧。” “这不是沙暴,是沙丘移动。” “什么沙丘移动?” “就是大风过境刮起来的沙子,虽然没有沙暴威力强,可是把咱们埋了还是可能的,赶紧快啊。” 卡玛叫到,说着手忙脚乱把我们洒落在地上的工具赶紧刨出来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往车上扔。 她这样一动作,整的我心里也发毛了,“安东,还有多久啊,这眼看沙丘就过来了,到时候埋住了可咋办。” 阿西也絮絮叨叨,安东气的够呛,“别催我,螺丝不加固,跑一会轮胎就掉了。” 他其实也紧张的要死,这么大风汗都下来,以至于沙子全粘在脸上,手抖速度极快的拧着螺丝,终于在漫天遍野沙子过来的前一刻,大叫一声上车。 此时风沙已经刮的声音都被摊在风中了,一张嘴一嘴沙子。如果不是我一直抬着汽车,我估计就我这身板绝对能被风挂起来。 我们早就做好了进车的准备,一声令下,如蒙大赦,搜的一下我自己都惊讶自己速度竟然这么快,将车门拉开一点小缝就进去了,可是阿西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在另一边上车,面包车滑道门一拉开正好被一阵风吹过来,直接将门吹到最大,瞬间沙子灌进来,阿西却被风吹了个跟头,直接摔倒两米开外,“阿西。” 我吓了一大跳,以前在小说里看到,沙漠的风能把人推出好几米真是感觉太夸张了,可此时亲眼看到才发觉这风有多邪,多可怕。 我赶紧伸手去拉阿西,后者吓得都愣住了,被我呵斥着叫着名字,才反应过来,几乎是爬着到车边的。 可是就这么一迟疑,那边风沙铺天盖地的过来,就对着我们开着的门。 我惊讶的大叫着,一把拉住阿西的手,可是瞬间风沙就灌了过来,我们车子直接就被吹得瞬间横着倒地,罐头砸在身上生疼,谁也没想到风沙移动这么厉害,这下好了,车倒了怎么办,好在阿西被一堆沙子直接推进来,此时就摔在我身上。 随后是铺天盖地的风沙。只听安东大叫一声,“把车门关上。” 我是够不到了,阿西还压着我,吾生眼疾手快的把这边车门关上。 瞬间车里没了风,但是车外呼啸的风声,大量的沙子打在车壁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恐怖极了。 由于我们车子被风吹倒在沙地上,是侧着倒的,所以东西全都掉到了一侧,车坐靠在背后,我们这帮人只能挤在车的一侧蹲着,互相检查了一下,好在没受伤,只是磕碰了,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由于我们头顶现在是侧面玻璃,可以看到天空中大量的沙子散落下来,洒在车窗上根本看不到外界了,沙子把我们的车身埋了起来。 车里一下变得特别安静,惊魂未定后是对着沙漠的恐惧。 第三百六十三章 罗盘 卡玛搂着欢欢缓过神来,“现在怎么办?” 安东站起来敲敲车窗,上面的沙子震开了一些,还能看到外面,“沙丘移动可能不大,我们试着把车翻过来,“怎么翻?现在风这么大出不去吧。” “那只能在车里靠咱们重量了。” 说着安东叫大家全都靠在车座子上往后推,他是想在车里将翻到的车子押回来。 虽然这听着特别可笑,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卡玛皱眉从后车窗看外面,可以看出缝隙中远处还有更大的沙丘移动过来,“最好是这样,赶紧把车开走,不然一会真被埋了,咱们想翻也没办法了,只能活活被闷死。” 他这句话彻底让我们发了疯,赶紧七手八脚的把车押回来,可是车只是晃了晃,但是车窗上不少沙子被晃了下来,这说明也是有一定效果的。我一边推着车子一边大叫,“那咱们赶快啊,开车岂不是会被直接盖住,到时候想开也开不了了啊。” “不会的,沙丘移动只是局部,跑出这就没事了,快,赶紧。” 卡玛叫到,我们就赶紧七手八脚的,再次晃动,先把东西都放在那边然后人就往外倒。“一二三。” 车子似乎倾斜了,又来了好几次,最后,“一二三。” 嗓子都喊破了,使了极大力气,车子终于重新翻过来,阿宁毫不迟疑赶紧踩油门。 车子再次开动,可是大概车轮被沙子陷的比较深,抛起了大量的沙子,车轮转着却没往前。 这么抛了不知道多久,那个极大地沙堆都已经近在咫尺了,我们的车子终于动了,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车子嗖的窜出去,溅起大量沙子,后面的沙丘劈天盖地的过来,最后在我们车位的位置上盖过去,车子终于开出了这块地方。 我们长舒一口气,这沙漠中的危险真是出其不意又来者凶猛,怪不得有句话说是沙漠能吞噬一切。 大家全都大喘着气,嗓子干哑。我这才发觉车子里被灌了不少沙子,找出个不用的塑料袋,拿着杂志当工具,将沙子往塑料袋里装。 大概开了一段时间,阿宁才回过神来,“咱们刚才胡乱跑的,卡玛,现在怎么走啊?” 因为刚才偏离了原定路线,沙漠这么大,已经完全找不大东安西北了,所以安东那个想去对方绿洲看看的想法,已经彻底被打破,那条路线是在原有传统路线上偏移,可现在传统路线能找到就不错了。 卡玛赶紧翻找着水钟,可是半天,惊慌的抬起头,几乎是带着哭腔,“完了,水钟没了。” “什么?” 大家惊叫的回头看她。 不会吧,屋漏偏房连夜雨。 沙漠里要是没水钟,我们咋出去啊? “再仔细找找。” 安东也皱眉,卡玛赶紧翻找着身上,再翻找着乱七八糟的车里,我们也七手八脚的找着,毕竟刚才那一翻车,东西全乱了套了,可是翻了不知道多久,卡玛终于一脸死灰,“完了,吃饭的家伙没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吃不吃饭,现在沙漠里没水钟,我们怎么找路呢? “这东西这么重要你出来时候就没多带两个?” 阿西叫到。 卡玛也正在气头上,“祖传的哪来两个。” “那其他向导怎么找到路的?水钟不是你一家发明的吧。” 卡玛顿时语塞,“我家祖传的那个比较厉害,外面卖的都不怎么准。” 她声音也小了下去,她带人的次数其实不多,人也没经验,出门的时候应该多代水钟这事是应该做的,外面卖的就算是假的也好过没有。 阿宁索性将车停下来,在这样的黑夜沙漠中我们像漂在海上的孤舟,一下失去了方向。 卡玛皱眉,“可能是掉到刚才那了。” 我心一沉,往后看去,关键是我们还能找到刚才那地方吗,这沙漠连个仙人掌都没有,没有标志怎么找,还有刚才那地方就算找到了,那么小一个东西也被埋了吧。 顿时气氛一下压抑下来。 最后还是吾生开口,“那水钟我看着像是我这个罗盘一样。”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碟子一样的小罗盘,“要不要试试?” 众人一愣,尤其是我,“吾生,你怎么还随时带着这东西?” 吾生似乎不理解我的疑惑一样,“这个不是人人都要带的吗,就像你们那个。” 他指着安东手腕是那个价值几百万的手表。 然后一脸疑惑的,“在山里,我们每人都要带的,早课要用,不带是要受罚的。” 车里人一脸诧异。不过这么长时间接触了,大家都知道吾生来自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全是世外高人的寺庙,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卡玛接过来,半天,摇摇头,“这东西和我那个不一样,我那个是看水的。” 吾生愣了愣,摆弄着那个罗盘,似乎在背诵着什么口诀,“师父说,世间万物乃由水生,风,水,两个字,来源于万象,世间万物都可看成风,看成水,应该差不多吧。 之前你拿着的那个我看了,和我这个构造一样,可是上面的八卦花纹不同,我偷偷比作了一番,你那边的东南西北和这边乾坤定论一样的。要不然我帮你译过来,你试试?” 吾生说的听起来好深奥的样子,可我真的一句没听懂,我看看卡玛又看看安东,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忙咳嗽着,“吾生啊,你能说直白一点吗?算了,你说了我们也听不懂,你说这个和水钟的构造很像?” 吾生点头,永远一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单纯眼神。 我脑子转了转,“那么说,这罗盘可以定方向了?” “是啊。” 电光火石,“那么说,吾生你也可以凭借罗盘找到位置了?” 后者想了想,“应该是吧。” 我诧异的张大嘴,想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可是看看卡玛把话咽下去了,阿西却是嘴快,“早知道吾生是个人肉gps,我们还找什么向导啊。” 卡玛顿时一阵杀人的眼神看过来。 “反正有总比没有要强,你俩合起来看吧,总能找到的。” 于是吾生和卡玛在一处研究了半天,你听不懂我的我听不懂你的,其实他俩说的我们几个全听不懂,但最后可下达成了共识。车子又一次开了起来。 “我说大姐你下次能不能别下我了,我这一晚上吓的胆都没了。”阿西那一边咬着牛肉干一边说着。卡玛回头瞪着他,“就你那胆子早就没了吧,还被我吓的,别讹人啊。” 这两个又吵起来了,到是让气氛缓和了不少,说实话,今晚上却是惊险,本来还有些睡意,现在也没有了,换成陈曼开车了,他虽然开车也是半吊子,但是好歹能替换一下阿宁,让他睡一下。 只是卡玛有些可惜自己家的家传水钟,还是不死心的又找了一圈,确实没有,“我记得我没带出车啊,哪去了?” 刚才也算是又经历一次生死,我靠在车座上,安东从一边毯子下面伸手过来抓我的手,我本因该是甩开,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此时特别想感受一点温暖,任由他握着,大家都靠在车上半睡着,安东往我身边凑了凑,直接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你是不是特别奇怪。” “什么?” “明明是背叛了我的人,我还要这么执着的继续。” 我抬头看他,安东却是笑着,眼神温柔,“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想问个清楚,即便答案我早就知道,可是就是不肯相信。 我妈当年在离开家的时候,我明明知道是她不要我和爸爸了,还是执着的一直追着那辆车,想尽一切办法跟上那辆车,那时候我才几岁,可我就真的爬上一辆货车跟上了,一直跟到我妈和那个男人的新家。 我妈一开门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我怎么跟来的,可我就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要我和爸爸了。” 我心里一酸,错开他的目光,“那你问到答案了吗?” “没有,我妈什么都没说,叫人把我送回去了。她厌恶我,就像厌恶我的父亲,一句话都不肯和我多说。” 他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伸手搂过我,像是个孩子,“颜娇,你不会背叛我吧。” 我身上一僵,没回答,他抬头看我,我笑着,“说什么呢?还有,把爪子赶紧拿开,这车里可有人。” 哪是有人,是全是人好吗? 安东却是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拉起嘴角,“那又如何,你问问这车里的人谁敢说我安东一句。” 我被气的都笑出来了,“是没人呢敢说你,不过大哥麻烦你有点公德心好吗,这车里可是还有小孩子呢。” 可是没想到一直在那边躺着的欢欢捂住眼睛大喊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我脸上刷的红了,车里好几个人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狠狠踹了安东两脚,那货抿起嘴笑着。 车子这样开了两天,没有再走从修墨那偷来图上的路线,也没法走,我们只能用那个罗盘伴着指南针等东西,凭着卡玛的经验在一点一点往甘礼城走。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古城 不过因为水钟丢失,再加上中间遇到过沙丘移动,我们肯定要多花几天才能到,但是能到就行啊,已经没得挑了。 这天早上,在车上坐了两天的我们只觉得浑身肌肉都酸疼,停车上厕所活动,因为早晨不算冷,也不算热,是一天中比较好的时候。 一望无际的沙漠,想着才走了五分之一时间不到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正好安东站在我边上抽烟,几天没刮胡子的他有种沧桑感,看着更帅了。 “你说他们这些在沙漠中生活的人,都怎么想的,让我在这生活几天都受不了,他们却要生活一辈子。”我问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吧。” 我俩这边正说着,那边陈曼却突然皱紧眉头,鼻翼煽动,阿西在一边和他说话,他都抬手阻止,“陈曼,你怎么了?” 他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全都回头去看他,却看到陈曼越来越严肃。那眼神严肃的让我们意识到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了?” 陈曼却没回答,趴在地上,将头放在沙子上,我低头也看着那沙子,竟然看到细微的跳动,怎么回事?不会又是行军蚁吧。 显然想到这点的不止我一个人,所有人都停住手头做的,惊恐地盯着沙子,“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原谅我啥也没听见和安东面面相觑。 “这附近竟然有动物的声音。” “什么?是骆驼吗?”原谅我,只能想到沙漠中有骆驼,想不出别的动物。 “不对,是在宰杀动物的声音。” 这句话更让我们面面相觑了,说着陈曼皱眉,“还有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很近,就在这附近。” 然而四处看着全是沙漠。 我整个人都蒙了,最后安东给我眼神。一下恍然,不会,这附近是有绿洲吧?不会我们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到了西北沙漠中隐藏绿洲附近了吧? 卡玛赶紧拿过吾生的罗盘看着,“可是并没有水源的感觉啊。” “也许你用的不是水钟所以感觉不到,吾生,你看着罗盘指得什么?” 吾生拿着皱眉四处看着,指针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我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吾生皱眉半晌,“这附近有没有水源我不清楚,可是,这附近的风水却是极好。” “你从哪看出这附近风水好了?” 阿西哭笑不得,其实这也是我心里想的。 “上行下坤,这附近应该有人居住。” 我和安东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末了安东叫人上车,按着刚才吾生看出来的方向而去。 我心不由得提起来了,那边到底是哪个帮派驻守的,这沙漠里到底隐藏的绿洲有多大,以至于可以当他们的军事基地。说道军事基地,我心提了起来,进西北沙漠这么久了,除了贩卖人-体-器-官这一个发现,我的任务还有探测恐怖分子的军事基地呢。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怀揣着好奇的心情我们就这样改变了路线,只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好奇害死猫,后来很多年我都那这句话告诫年轻人们,好奇心千万别重,如果你有好奇心,首先你要有能平事的能力,否则,几个人单枪匹马千万别冒险。 但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我们就这么开过去了,只是开了很久都没见到绿洲,我都点怀疑罗盘准不准了。 最后停下车,吾生却说这里就是,简直开玩笑,我们现在脚踩着的,还是沙漠呢,哪来的绿洲,拿来的动物,哪来的爆炸。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诡异,确切的说都快赶上灵异事件了,咱们这可是个言情小说啊,这路子不对啊。 我们决定继续往前开车,可是车子刚开不到百米,突然哄的一声,巨大大爆炸炸出无数沙子,而爆炸好像就发生在我们车轮下面,只觉得车子一下被抛起来我在车里都悬空了,然后又重重的跌落地面,我们一下摔在车里,瞪大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还没等想明白,接着又是两声爆破,只见车前全是沙子,像是踏到了雷区一样,车子一下在沙漠中翻了,这次翻可不像上次车子侧翻,而是真的在空中翻了个个然后大头着地,一头扎进沙子里了。 我们在车里被摔的七荤八素,虽然第一下子就有所准备,手忙脚乱的抓住安全带,抓紧把手,可是这么一颤摔下来和车祸没两样。 我只觉得我的头磕在什么地方生疼生疼的,然后眼前就一片模糊。 车子在沙地上滑行了好几十米才停下,可我们这里的人全摔的够呛,我甚至看到眼前不知道从哪流出来的血,但很快那鲜血就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竟然还在迷蒙中伸手去摸自己的头,摸到一片黏腻。 心里当时就一个想法,完了,而在密密麻麻全是血和啥子的眼前,我看到车子前方出现了一片似乎石墙一样的断垣,像是在太阳的照射下闪动着的海市蜃楼,竟然是一座古城。 然而我却是再也支持不住一样逐渐失去意识。只感觉有人叫我的名字,迷蒙中看到有人爬出了车子,把车里的人都拽出去,还有缓缓地哭声,却是没有力气说话做事,甚至是思考。 最后头上一片清凉,胳膊上一痛,似乎有人再给我注射什么,还不断地扇着我,“醒醒醒醒,颜娇,你给我醒过来。醒醒。” 我刚才迷迷蒙蒙中似乎做了个梦,很短的梦。梦见我在看戏,看着看着戏台上的人就冲下来删我耳光,我在台前诧异的,逐渐戏台变成了一个人的脸,安东惊慌的眼神出现在我面前,看我睁开眼,长舒一口气,坐在一边。 我这才睁眼想坐起来,可是头疼的厉害,“你磕到了头,先别动,一会让阿宁给你检查一下你在起来,可能脑震荡了。” 啊? 我更慌了,可也没动,身下是滚烫的沙子,我仰躺在沙地上,看着那边卡玛胳膊受伤了但没大碍,抱着欢欢倒是没什么事,阿西似乎挂到脸了在那大哭小叫的说自己是不是毁容了。 吾生受了伤和我一样躺在地上似乎也磕到了头,陈曼则是摔断了胳膊,阿宁自己头上顶着纱布再给他上夹板呢。“究竟怎么回事啊?” 看来我没昏迷多久。 安东因为在最后时刻抓护住了栏杆,才免遭遇摔断腿,但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好在没有人员有生命危险,可能是沙子比较软缓冲的比较好,这要是在普通高速公路上可能我们早就一起上西天了。 安东皱眉催促着阿宁赶紧扎水处理,他则是站起来往古城那边看,又检查了一下刚才被炸起来的四周,“我怀疑是有人在这古城附近设的小型军用炸弹做防护,一有车子来或者而不知情的人路过,就会爆破,虽然这般威力不大,可是却起到了提醒作用。 这些在东南亚的时候雇佣兵躲在山里就用这一招,我猜这里有雇佣兵,或者那些帮派的驻军,不然也不会这么严密的还放了防线。” 我瞪着眼睛,想说话可是脑袋却是奇疼无比,阿宁过来帮我看,翻眼皮什么的,最后确定我确实是脑震荡了。 没办法条件简陋,只好尽量让给我别动头。 可是安东皱眉,“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这边发生爆炸声音这么大相信城里的人一会就得出来。” “可咱们现在往哪躲啊?” 前面就是古城,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我们的车被炸的都变形了,显然是不能开了,而且,我还脑震荡了。 安东四下看看,又看看我们现在的状况,也是觉得上火,可是时间就是生命啊,陈曼贴在地上皱眉到,“有人过来了,赶紧的。” 一说有人要过来来我们一下就晃看,怎么办,安东抬头看着那边,招呼着几个伤的不太重的背着我和吾生,“从侧面往城墙那边跑,那边城墙多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然后躲开那些人的视线悄悄进城。” 只是在离开前安东想了想捡了需要用的出来,然后朝着我们那辆报废了的车子,扔了一个打火机,瞬间安车子就哄的着起火来。 说着几个人就七手八脚的出发,这边离城墙还有段距离,外加这边沙丘的幅度很大,我们贴着侧面的小沙丘往那边走,快到古城的时候,看到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开出来。 我们赶紧贴在沙丘后面,悄悄往这边看,之前那些人朝着我们车子去了,心一下提起来了,“糟了他们不会发现吧。” “那到未必。” 安东话音刚落,那辆着火的车子就一下爆炸起来,军用吉普不得不把车退远了,等到爆炸过后才小心的过去查看。 我回头冲着安东树了个大拇指。我们就趁着那边人查看车子,赶紧往古城方向过去了,但我们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受伤了,只是轻重不同,这里最轻算是阿宁安东和卡玛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炊烟 慕容西其实也没啥事,但是画上了脸他无限担心,这么紧急的时候竟然还在阿宁旁边一边走一边墨迹自己会不会毁容。 最后在好脾气的阿宁也受不了了,“你再说一句,没毁容我也让你毁容。”阿西这才闭嘴,至于吾生,阿宁说他身体有功夫在但是刚才撞击太大,身体进入了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中所以才昏迷。 我不太明白人还有自我保护启动机制,阿宁简单给我讲着,就是我和吾生同样撞到了头,我就脑震荡了,而他进入一种段暂休眠,能快速修复撞击所致的伤病,并且没有脑震荡,但是需要昏迷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阿西背着他,陈曼因为伤到了手臂没法背人了,阿宁头部也受伤了,好在没有脑震荡。 其他人只是擦伤,现在算是最坏的情况了吧,前有狼后有虎,我们没车还受了伤,最主要是,我脑震荡真的好想吐。 安东背着我,尽量把路走的平稳,可我还是被晃的想吐。 “坚持一下,阿宁说你这是轻微脑震荡,只要不剧烈摇晃,过两天就能好很多,我让他把咱们车上的药都拿下来了,现在就是去京城大医院开的也是这些药。” 我想点头,可是一想到我的头,已经震荡了,就嗯了一声。 我们这些残兵败将终于走到墙根底下,才发觉这城墙真的很老旧,那石头都在沙漠中风化了,但是这城还不算小。阿宁懂得多,说这是古代楼兰风格,可能是很多年前的古老城池,看风华程度都得上千年了。 我望过去,还真像是电视剧小说里演的写的那样,但是一看就是废弃的城,恐怕是有人发现了沙漠中有这样的古建筑,因为隐秘就当做了军事基地。 其实说到底,这都是历代历史学家想要一探究竟的古遗迹,这些人竟然拿来练兵了,看来西北的问题还不是一星半点能说清楚了,就我知道的法律,西北这些人够枪毙好几轮了。 安东查看着老城墙后面,都是断墙,一片荒凉,并没有看到什么军事重地,应该在里面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听到声响这么久才出来。 所以我们小心的贴着城墙往里走,四处荒凉的看不到植物,但是卡玛说这种地方一看就是以前是绿洲后来被沙漠化废弃了。 以前是绿洲这边废弃了说不定里面还有点绿洲呢,不然这些人怎么会在这边安营扎寨。 由于我们这些伤病残将走的不快,所以只能在城里面慢慢挪,那边的军用吉普车似乎已经查看完毕回来了,车子直接从城中穿过去。 安东示意我们按车辙印走。 这城里虽然已经被风化了,可是路面上除了少量是沙土还是可以看到坚硬的地面,这说明这里原来有很久的人类居住的历史。真是想不到啊,在沙漠中鲜为人知的地方竟然有这样一座荒废的城池。 沿着城墙往里走了大概一段距离,我们累的靠在石壁上休息。安东拿出水来给我喝,因为携带不方便我们只把药品全都拿着了,水和食物只带了轻便的,当然还有武器。 现在车子毁了我们要不在这边想办法,恐怕就要被困在这了,没有比现在更不好的时候了。 “感觉怎么样?” 我想摇头却又不敢,“头晕的厉害。” 安东皱眉看着我脸色苍白,心里越加担心。“我带阿宁现去打探一下,你们在这边休息。” 我却一下抓住的他的手腕,“别。”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里脆弱的像个小女生,大概是受伤的缘故。 安东看我抓着他的手腕,“一会就回来,不会有危险的。” 我却执拗的拉着他不松手,最后那货拧不过我,摸摸我的头发,又重新把我背起来。 领着大部队就继续往前移动。 好在没走多久,前面就有人烟了,与其说是人烟不如说是,一个个石头平顶的矮房,一圈石头房子中间有篝火烟起来,还传来煮汤的阵阵香味。 安东往里看了看,才发觉这一圈房子周围还有一侧停了好几十台吉普,还有货车,以及军绿色行军帐篷。 到是没看见绿洲,可是房子周围有仙人掌。而这些一看就是近期才搭建的小房子后面一个很大很高的一看就是古建筑的,像是庙堂一样的建筑物。 安东微微皱眉,“看来这是一处废弃的古代庙堂,有人发现它了,当做补给站点,可是这里并没有绿洲啊。” 卡玛蹭过来,往那边看着,拿着无声那个八卦罗盘,“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废城应该有地下河。” 我们全都回头看卡玛,后者解释着,“你们想啊在沙漠里城池没水怎么可能有人烟,这里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废城池了。你们看那风华程度,以前可能有绿洲,可是沙漠气候变化太快,古代建成池可离不开水。 这城池其实也不算大,看石头的老化程度,阿宁哥说有上千年了,所以我大胆的猜测,这么久的城池如果只是绿洲恐怕早就消亡了,一定是有地下河才能屹立这么久。” “那也未必吧,我也看过沙漠城池这方面的纪录片,那些突然消失的古城国都是因为绿洲沙漠化才大量迁移的,没准甘礼城什么的就是这个国家以前迁移过去的,也说不定呢。” 阿宁却适时插嘴,“那不一定。” 他指着断墙,“也有可能是战争让城池荒废。总之人家能在这边,应该就是有水源。” 最后一点是最关键的。 “不过他们是什么人啊?西北沙漠里帮派众多,他们都有可能,还有可能是隐藏在西北沙漠里的雇佣军。” “不管如何。” 安东眯起眼睛,“抢一辆车才是目的。” 看过去,此时从矮房子那边出来人高马大的西北人长相的男人,还有外国人,全都穿着迷彩军装,腰间带着手雷背后挎着枪,和电影里雇佣军在野外的样子如出一辙。 接着陆续有人出来洗漱,生火,擦枪,去汽车那边拿东西,加油等,似乎开始了一天的日常生活。 这么多带枪的,好像是军人一样的,我们这几个残兵败将能从这些军人手里抢车吗? 不过担心是担心,此时中间空地的篝火上挂了一口军用铁锅,上面煮着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肉汤,散发出来的香味,勾引着每个人的味蕾,我们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几天压缩饼干和牛奶吃的我们嘴里都没味,此时看到带热汤的东西,眼睛都直了,即便知道危险也掩盖不了内心的馋。 阿西凑过来,“安少,咱们一会什么计划啊,要不先偷点吃的。” 我哭笑不得,想回头点阿西,可是一想到我的头,还是算了。 安东眯起眼睛,“现在他们刚起来,看他们装备的样子不像是普通帮派的小弟。” 指了指远处军用车上的迷彩以及他们身上带着流弹和ak47。“如果是帮派小弟你觉得有哪个老大会放心给他们这么多重型武器,让小弟单独在这里。” “可是雇佣军为什么会在这呢,而且看他们人数好像并不多。”我疑惑着,仔细数了数,看到的也就是四五十人吧。 安东却是冷笑了一声,“应该说这些雇佣军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吧?” 说着安东指着其中一间看起来比较大的矮房,此时那间房间锁着,和其他有门有窗户,门口还有很多生活用具的房子比起来,那间屋子似乎像是仓库上面上了锁。而且就在车辆旁边。 “肯定有他们在这里的理由。” 安东眯起眼睛。 天渐渐亮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楚这些雇佣军中一部分是西北人,还有一部分像是西北边境国外人种,其实西北人高鼻梁身高马大的样子就和边境的外国人很像了,但是放在一处看还是有区别的。 “看他们的长相,应该就是西北边境的雇佣军,只是不知道受谁雇佣,要知道这些雇佣军直接任务,很少自己行动,我猜应该是西北的某个帮派叫人在这干什么的。” “不过这里真的只有这些雇佣军吗?” 阿西指着那些军用车辆,“这里足有好几十台,可是人却只有这些,说不过去吧。” 阿西不说我到没注意到,此时看过去,还真是,难道不止这些,可是这个古城并不大,几乎能住人的地方就这里了,除非。 我往这片矮房后面的高大庙堂看过去,和矮房相比,这个做庙堂一样的建筑是古楼兰的建筑风格,有二层楼高,上面已经风化的很严重了,却是很威仪的样子。 在房顶上是一只什么动物图腾,单因为已经被封风化了一半,房上石头掉了不少,可是整栋建筑在这些矮房面前显得苍老而威仪,像是站在一群孩童身后的老人,庙堂前是四根柱子支起来的平台,后是一个拱形门,此时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难道还有一部分雇佣军在里面? 第三百六十六章 病毒 不管如何,此时都在门前吃着东西,肉香飘的很远,篝火旁边是一堆的还带着血的兽皮,看起来很庞大,安东在我耳边,“他们杀了骆驼。” 卡玛听着,“天啊,他们在自掘坟墓。” 说着惊恐的,赶紧低头祷告似的,半晌才抬起头,张大眼睛,“西北这边都是沙漠,现在有汽车了,以前都是靠骆驼,所以骆驼是人类的朋友,是带你找到水源绿洲的向导,死沙漠中的真神,吃骆驼是大忌。” “那是在以前了,现在经济发达社会进步以后,你们这边不是还有道名菜叫烤全驼吗?”阿宁说道。 卡玛却是皱着眉头,“反正我阿爹说,吃骆驼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尤其是在沙漠之中。” “这些雇佣军可不这么认为,他们肯定在这边不是一天两天了,带肉进来也只能吃腊肉,想吃新鲜的就只能宰杀骆驼,因为一般的动物是带不进来的。” 我们这边小声讨论着,那边几个从车上下来的人说着话,大概意思是外面是一辆越野车,可是爆炸了,大概是防线火力放的太猛车子直接炸了。 “擦,还以为能来点新鲜好玩的,在这都多少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来一个新鲜的也好啊,最好有女人,哈哈哈。” 几个人说着这个话题淫-笑起来。 “不过说到有意思,先遣队怎么还没上来,我还想换咱们下去,总比在这晒太阳的好。”说着指指仓库的位置,“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少了,我不知道上面什么意思,都在这挖了这么久了还想找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上面让干就干了,在这就是无聊点,不像打仗,卡卡卡卡。” 那人做着射击的动作,哈哈哈大笑,“来的爽。” 我们靠在后面的墙上,心都提起来了,果然猜的没错,他们不止这些人,还有一部分人在庙堂下面,不过他们是挖什么呢? 这种地方。电光火石我一下想到了什么,“古董。” 安东点头,看来是这样的,我猜是哪个帮派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废城,而这种上千年的城池就算是废弃了的,什么女王的陪葬品都能赚一笔了,不过不直到挖东东为什么会找雇佣兵啊,自己帮派的小弟就可以搞定,而且不怕雇佣兵看到什么价值连成的会私吞吗? “雇佣兵一旦合作是很讲信用的,比自己小弟来的靠谱的多,因为费用高。” 安东解释着,我这才恍然,不过还是很多疑惑。 可是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可不是这些,而是怎么劫一辆车往甘礼城走,在这就算再疑惑也没有能力一探究竟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似乎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外面的人也非常疑惑,像是他们今天要换岗了,所以不少人走进庙堂里去看,就剩几个站在篝火边吃东西。 安东眯起眼睛,我心里也在计算着,偷摸过去偷一辆车然后冲出去的可能性。 此时外面也就十七八个人很放松的在吃东西,其实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安东叫我们在这边等着,他招呼着阿宁陈曼过去,指挥着陈曼去和阿宁到最边上的越野车旁等着,安东去偷钥匙。 刚才观察,车辆的钥匙似乎每人身上都有,但是去有个特殊的在其中一个勤务兵的身上,车很多,可是似乎钥匙控制的锁扣一个就可以,这也是所有雇佣兵专用车的一个特别之处,为了节省释时间。所以只要偷到这个环扣就可以了,而这个环扣此时正站在篝火边上拿着碗吃煮熟的大块骆驼肉。 其实这种事要是吾生的话会很悄无声息的,他那人功夫好动作很轻,又快,让人根本感觉不到身后有人,陈曼其实也行,可是手臂受伤了,所以算来算去,安东决定亲自来。 他把我放在石墙后面,我有点担心的拉住他。他安抚着,“放心。” 然后回头对慕容西说道,让他小心的把我们这些人都运到车辆那边去,一会好一次冲出去,不然车子一开动这边人就会发现倒时候再上车就难了。 阿西点着头,卡玛也狠狠点头,他怀里的欢欢则是瞪大着眼睛似乎在看后面,安东刚要转头,欢欢就奶声奶气的抬起手,小声地,“那边。” 看过去,原来是庙堂门口那边,只见里面有人惊呼,好几个人进去了,然后又是一阵惨叫声,这边勤务兵也惊讶的放下手里的碗过去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可是还没等我们反映,就有人七手八脚的拿单架从里面抬出人来了。抬出来一瞬间我这边都闻到了冲天的血腥味,只见担架上的人像是被什么咬伤了一样,浑身是血,里面乱成一团。 有人叫着,“怎么回事?” “里面有东西,很大,我们没看清,怪不得这么久没上来,不少人都死下面了赶紧和上面打报告。” 说着就有几个人匆忙的跑到房里拿出了类似电台的东西,在那摇。 “那是什么?” “无线电报,这边没有手机信号,只能用这东西沟通了,看来他们是在下面挖到什么了。” “那咱们怎么办?” 安东没回答,眼睛还盯着那个勤务兵,此时那勤务兵就在庙堂门口接着一个又一个运出来的人,有的是尸体有的是断了腿的,还有满身是血哀嚎的,而他腰间的要是在那一荡一荡的。 “md太吓人了,老子不在这呆了,赶紧发电报再发一次,凭什么咱们在这挖这些,二连那边就可以逍遥,老子不干了。” “擦,二连的货也要从咱们这走,凭什么,赶紧发电报,不干了撤出去撤出去,这不是人该呆的地方。” 似乎是他们这个方阵的头头叫着。 那边有人七手八脚的给放了满地的浑身是血人打针止血,但是有个人躺被人一按肚子,一股黑血喷出来,直接就断气了,接二连三。 即便是杀人如麻的雇佣军此时也是手指发麻了。 “md。怎么回事啊?人就这么死了?” 有个雇佣兵在尸体上翻着眼皮,“下面肯定有瘴气。” “可是都呆了这么多天了,怎么现在才有瘴气啊。” “恐怕是更深的地方,老子就说嘛,谁花这么大价钱让咱们在这挖宝贝,结果是这种事,不挖了,走走。” “去哪啊,咱们没完成任务不能撤出去,上头是不会答应的。” “都死了一半的人了。” 那个头一下抓过那个副将的领子,几乎要把他拎起来,其实那个头的手也在发抖,刚才这个雇佣连队的头进去了,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里面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问着不少人好奇的往庙堂里面过去。那头才缓过神来叫着。“别过去。” “为什么不过去,还有人的尸体没运出来呢。”有人叫到,可是就在这时,刚才下去运人的人,似乎有人尖叫着,所有人惊恐地看过去,只见那人一下痛苦的抓着脸,瞬间眼神通红皮肤呈灰白色,立马像中毒一样窒息的直接倒地,断气。 紧接着第二个,还有那些个刚才给伤员止血包扎的一个个也就都这样倒下了。 营地里的人一下恐慌起来,往后退着,全都眼神惊恐,“md,完了,肯定是病毒,赶紧撤赶紧撤。” 一下子事情突然来的紧急,所有人全晃了刚才还犹犹豫豫的。看着那些抓着自己脖子倒地惊恐死亡地同伴全都吓傻了,蹦着高哦往车那边跑,我这才一下想起来刚才陈曼和阿宁过去了,赶紧看向安东,后者却在皱眉。 招呼我们赶紧过去,想要趁乱偷一辆车赶紧跑。 然而那些雇佣兵都争先恐后的上车,还不忘把物资和货运上车。 可是临到车前又有人发病。 这时候那个雇佣军的头才醒悟过来,拿出枪来,“刚才进过里面的,给伤员包扎过的人都站那边去。” 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同伴,前一秒钟还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下一秒钟就是携带病毒的敌人,这事情发生的太快连半小时都没有,营地的人就死了一大半了。 此时和早上那其乐融融生火喝肉汤时候完全不一样,此时庙堂门口躺的全是死人,空地上全都是形容惊恐地雇佣兵尸体。 我们在是墙后都看傻了,事情急转直下,直接变成了一场人性大戏。 看来是有人雇佣他们在这古城挖古董,好像挖着就有人离奇死在下面了,并且死了的人似乎在下面中了一种病毒,很快就传染给其他人,真像是好莱坞灾难大片啊。 可这片竟然就在我们眼前上演了,和做梦似的。 此时那个雇佣兵的头拿枪指着,有人推出身边的同伴,“他,他,他刚才碰了那个伤员。” 那个雇佣兵头目毫不犹豫的直接开枪将那人打死。 其他人睁大眼睛,一下没人说话了,那个头目,一身迷彩军装脸色黝黑,黑发,是西北人的长相,此时满脸阴霾,“别嫌残忍,咱们是干什么的?大家清楚,这也是为了剩下的人能活命。” 第三百六十七章 撤离 那个头目说着环视四周看每个人的表情,“上车。把仓库里的东西都运出来,可以交差了,上面还要再挖都挖到了病毒,兄弟们的殉葬费都不够。” “上面派来的那个人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那个头头皱眉,“找不到吗?可能进去了死在里面了,算了带着找到的东西走就算交差,赶紧走。” “我早就听说这个哈希古城是有诅咒的,我家以前是当地的,说这边是魔鬼诅咒的城镇,谁拿了魔鬼的宝贝是要被诅咒的。” 有一个雇佣兵叫着。 那个头目抬枪啪的冲着那人开了一枪,叫其他人搬货,不容置疑,这一次也没人再瞎说议论了。 我们等在墙外面一声都不敢出,卡玛瞪大眼睛惊恐的,“原来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就是那个哈希古城啊,听说沙漠里有一支神秘的民族后来因为得罪了真神,所以上天下来诅咒一夜之间全城都死了。我小时候听得神话,可是就连小孩子都说那是假的,没想到真有这个地方。” 安东却是冷笑着,盯着那个雇佣军头目,说道,“我看未必。” “怎么?” “什么诅咒,这都是骗人的罢了,在古代,一座城池消失的主要原因要么是自然灾害瘟疫,要么是战争。 你说这古城这么多年在这,就只有这些人发现过吗,我看未必吧,看这古城的样子可不像是被放了很多年的,说不定多少人踏过这里,来这里的人会不进庙堂?什么病毒能这么多年,还诅咒,我是不信的。” 安东这人一向不信鬼神,这点我知道。 “我到更倾向于,这地方以前被人用作军事实验,里面有生化武器。” 我挑着眉头,“什么意思?” 安东指着仓库那边有人往外运东西,里面有些青铜制品看来这个地方确实年底久远了,不过值得让人探究的是,小弟运东西的时候,掉落在地上的一些杂物,不像是好几十年前的。 看不真切,却不像是古代的东西。 “我们现在过去吗?” 阿西更关心我们能不能弄到一辆车开,他对于这些传说的东西还是很惧怕的,一听说什么诅咒病毒,就浑身发抖。 安东挑挑眉看剩下那几十个人坐上了十几辆车开了起来。朝着进来方向开,而后面足足还有二十多辆军用车扔在那,挑挑眉毛,“看来咱们不需要硬碰硬了,只需要等他们走了就行了。” 事情突然发展到这一步真是始料未及,不过结果是好的,我们不用动用武力就能弄到一辆车了,这是一开始没想到的,没想到这么简单,还以为要有一场硬战的,不过说道硬战,我摸摸自己的头,也不知道我这脑震荡行不行。越想越觉得上火,索性靠在石壁上等着好了。 此时是上午阳光很强的时候,照在脸上火辣辣的。 很快那些人就撤出去了,我这边也被晒的七荤八素,刚才精神太紧张,现在在一晒,我直觉的头晕脑胀,整个人有点迷离,安东看我的样子,也有点怕了,叫阿西赶紧把我们运倒车辆那边最起码休息一下再走。 那边的阿宁和陈曼看人走了赶紧过来,七手八脚的抬着我们想要到军用车那边。 可是还没等走,卡玛突然拉住我,然后将手指放在嘴上,瞪大眼睛,扬着下巴往那边示意,只见从一处矮房中探头探脑出来一个人,那个人也穿着雇佣军的衣服,可是一看就不是雇佣军,佝偻着,没有军人的挺拔样子,帽子歪带着,身上挂着一个医药箱很不协调。 安东让我们后退,靠在墙壁上,想看看这个人动静,实在奇怪,不像是雇佣军的人,又好像是躲开那些人走了才出来。 我们索性就看看这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过因为走得近了,我这才看清刚才仓库里遗漏出来的东西,竟然好像几十年前内陆的搪瓷盆,不会吧,沙漠中上千年的古城中有八十年代内陆生产的搪瓷盆,还是红色双喜的,这可能吗?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个探头探脑出来的人,皱眉看到地上死相吓人的雇佣军,从口袋里拿出口罩一次性手套,然后从身上医药箱里拿住针管和玻璃器皿瓶,在这些死人中皱眉走了走,然后找到啊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 蹲下来,在他伤口处,用医用吸管,抽了什么放在玻璃密闭器皿中,还用镊子夹了一小块那个人得皮肤,然后打开医药箱,里面在炎热的正午下冒着白气。 我瞪大眼睛,阿宁是学医的看的明白,在我们耳边压低声音,“那个是医用恒温箱,一般什么样品分析之前都会放进那个箱子里,低温或固定温度保证里面的活菌不死。” 安东眯起眼睛。我们全被这个偷偷摸摸的人弄蒙了。 “他究竟想干什么?” “抓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安东压着嗓子说道,然候给着阿宁手势,直接一个暴起毫无预兆扑了过去,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风声,一回头,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要知道他可是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确定没有活口以后才出来取样本的。 此时一惊赶紧掏枪射击,可是哪有安东快,安东直接一个侧身扑到他身上,直接抓他的手,那子弹射到天上,发出轰鸣声,阿宁在一边抓着那人的手臂,顺势拉过来,可是那人叫着,被安东压在身下也不服从口袋里拿出一管什么针管就往安东身上戳,后者一侧身一脚踩倒在地,和他扭打在一起。 那个人像是吓坏了,拼命挣扎,喊道,“你们什么人,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安东将他反手抓着,叫陈曼找个绳子来绑住。 安东将他压在地上,拿枪指着,“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听我们问,诧异的抬头,眯着眼睛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眼神中都是恐惧,现在这里可就他一个人,而我们虽然残兵败将可也是好几个人,这人想的,等所有人走了,自己再出来取东西然后开车离开,还真是好想法,可惜啊,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有外人来。 瞪着眼睛没回答我们反而质问道,“你们是谁,怎么到这边来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乖乖回答问题,否则我现在就崩了你。” 那人也不傻,回想早上听说有个车辆在外围爆炸,顿时皱眉,“那帮废物,有人进来了竟然都不知道。” “老实点赶紧说。” 说着一枪打在他腿上。 那人大叫一声,瞪着眼睛看我们来真的,此时也得嗦着,“我们,我们,他们他们,是雇佣军。” “那你是谁?” “我是我是雇主。” “什么雇主,别问一句答一句,老实说话,不然现在就崩了你。” 安东眼神一冷,对着他一只手臂又是一枪,那人一阵叫唤,“我都说我都说。我是青帮的。” 我心一提,青帮,立刻和其他人交换了眼色。 安东却是眯着眼睛,“说谎,青帮怎么会在这里,凯拉城出了那么大的事,修墨将军都被人弄死了,连青帮老大都在凯拉城,青帮的人怎么会在这,还说谎吗?你最好老实点,再乱说一句想糊弄我,我这枪可不长眼睛。” 说着这一次直接指着那人后脑勺,那人瞬间瞪大眼睛,“我真没说谎,各位好汉,你们也就是个路过的吧,我没必要糊弄你们啊,现在就我一人了。我真是青帮的,不过凯拉城那些人可不是什么真正的青帮人,不过是一群小丑而已,我们真正的老大可不是修严,修严只是老大的一个玩物而已。 我是青帮的堂主,本来跟我过来好几个人,可是这帮雇佣军也很鸡贼,不知道是他们还有无意的,反正来的路上凶险我们就已经死了一批人了,在这挖宝贝,说是挖宝贝实际上我们老大是想挖一种病毒,这里是有古董,可是都是一堆破铜烂铁。 早多少年这边就被以前的几个帮派当军事基地了,过了好几手了,其中就有以前一个国际头号雇佣军,当时劫了一个国外的什么生化专家在这做实验研究生化武器,不过后来因为战争就放弃了,这事知道的人少,也不知道我们老大咋知道的。 我跟我么老大很多年了,不过不是在内地,而是在国外的时候,他之前辗转内陆好几次。我都在给他打理生意,他最喜欢在国外找傀儡,这次他从东南亚回来不知道从哪听得这个消息就要来找,不过,我们可没那多人可以死,你也看见了这下面荒废多少年了,所以我给出的主意找雇佣军。 他们死就死了反正我们花钱了,然后我在出来把病毒带走研究,只要有活体菌,随便抓几个搞生物研究的就能研究出来。 不过这些雇佣军都鸡贼的厉害,他们要是知道是找生化武器,说不说开价太高,肯定也会占为己有,现在哪个雇佣军有生化武器呢,那就无敌了,所以,所以。”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中毒了 他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震惊了,尼玛,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啊,心思了得,手段很辣,生化武器,看来把这人当做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人来看真是小看他了,这是要发展军队主宰世界的节奏吗? “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叫什么?这么厉害的人物,在内陆应该也很有名吧。” “我其实也不知道他真的叫什么,他到一个地方就改名,什么天龙,什么抬头蛇,什么猫眼,叫啥的都有,我跟他这么多年转战很多地方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安东皱眉,这就让人尴尬了,这人还真是小心,到处叫不同的名字就没人能查到她到底是谁,除非亲自见到他。 再者对方还用傀儡顶在前面当炮灰不得不说这人心思太深了,西北有个这样的人物,真是麻烦事。 md,现在已经不只是贩卖人-体-器-官这么简单了,如果之前还是停留在刑事案件,现在就已经上升到国-防安全了,尼玛,生化武器啊,这对国家都是威胁。 我这小小的卧底,现在在经历什么,我这肩上担子太沉重了,许处你一定不知道现在都上升到了国-防安全了吧,安全-部-长是不是需要找你谈话了,尼玛,我这要是活着回去了不得给我立个一等功啊。我现在在阻止生化武器传播,保护国家人民安全,我在维护世界和平啊! 我在那边胡思乱想着,情不自禁的摇头,我的头更晕了,赶紧扶住我脑震荡的头,什么一等功啊,我这工伤了都,为了国-防安全我都脑震荡了,许处你得给我涨工资啊,发奖金,对奖金。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安东皱眉思索着。 可在这一迟疑的瞬间。 那人一口咬在安东手上,安东手一松那人动作也是很快,直接起来拖着腿跑,安东一拉他,那人脚下踩着一探凝住的黑血,脚下一滑,一下扑倒在一具尸体上,瞬间张大眼睛叫着,捂着脸要跑,安东这边被他绊着也摔过去,可是安东眼疾手快的躲开,身上虽然蹭到地上,却躲开了尸体。 可是那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腿部和胳膊因为被安东打伤流血,伤口正好蹭到了尸体上,所以迅速的感染,瞪着眼睛脸色灰白的掐着自己脖子直接僵硬了,瞪大的眼睛看着天空似乎死不瞑目。 我们全都愣住了,刚才在远处看像是看电影似的,可是现在真真切切就在自己旁边发生,人这么快就死了, 周围可都是病毒,阿宁赶紧拉着安东退到安全区域。 惊恐地看着这边。 安东示意我们不要走中间了,从墙外过去,他和阿宁进去矮房里搜寻剩下的物资,好在屋里很干净,又因为那些人走的匆忙,所以省下不少水牛奶和吃的东西,我们手忙脚乱的装车,也放弃了在这休息的意图,赶紧开车离开。 离开前,安东看着操场上的尸体,示意阿宁,后者和陈曼找出几桶汽油浇在上面,将那医药箱子也扔在里面,上了车一个打火机扔过去,瞬间一片火海。 当我们从古城出来,再回头,那边已经是火光冲天,直逼天空的徐徐黑烟像是沙漠中的一条黑龙,是不是诅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茫茫沙漠戈壁中,也许还有很多很多这样不为人知的地方,充斥着危险,不断有死神在叫嚣。但是很多时候,除了来自大自然,更多的是来自人心的黑暗。 车上气氛一片沉闷,半晌,阿西开口,“真吓人啊,谁弄得生化武器啊。” 安东嘲讽着,“这世界上想拥有盛华武器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拿出来。” 其实还真是啊,一直就听科幻电影里有了,现实中还真没有人得到。 “以前在这里研究的人是被武装力量灭了,病毒留在这,现在有人想找出来继续开发,遇到咱们,一把火直接烧了个干净,有时候不得不说是命运。生化武器一个不小心全都要死翘翘,也许老天爷也不想这么麻烦。” 我诧异的看着安东,一直以为以他的野心会把那东西留下,可是现在看来,安东还是脑子清醒的,传说有生化武器的人能主宰世界,可是没人想过病毒满眼无法控制以后,连自己也会丧命。 有时候人野心会蒙闭双眼,安东显然是清醒的,所以东西才会一把火烧掉,不知为何我开始对安东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了。 阿宁开着车,那边卡玛拿着吾生的罗盘皱眉研究着,一边研究一边看着后座上依然昏迷的吾生,“他怎么还不醒啊,这东西我看不懂啊。”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继续上路,不敢有丝毫停留。 安东大概是经过一些列的搏斗和紧张也有些累了,拉过毯子,“我先睡一下,一会叫我。” 话还没说完人就睡过去了,我有点诧异,这人一向浅眠很少这么快就睡着的时候,不过一想这些天他一直没怎么睡过,又经历了这些,肯定是累坏了,再加上我这边头实在太疼了,就算阿宁尽量将车开的平稳,我还是觉得一癫一癫的,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就没多想。 这辆军用大吉普岛很舒服。里面比我们之前的越野车可宽敞多了,而且在那边找到的物资很丰富,除了吃的喝的汽油这类必需品,他们的枪支弹药也留不少我们都带上了,还在他们那边找到好几个指南针,还有他们军用在沙漠中寻找方向的磁场盒。 这东西我都不认识,可是安东说是军用定位的好东西,可惜卡玛用不惯不过她还是把这些没客气的放在怀里了,欢欢倒是很让我惊奇一直不哭不闹此时牛奶喝的高兴。 这小家伙似乎在父母去世后一夜间长大董事的让人心疼。 我的头晕乎乎的,整个人都特别难受,中间阿宁给我打了一次震,吃了点药,我问脑震荡什么时候好,他说幸亏是轻微的,要是严重的我现在都动不了,我开始羡慕昏迷的吾生了,我要是也带人体自我修复多好,我立志要回去练那个什么内气功。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一直开打到了下午,迷迷糊糊我也睡不着,睡一会醒一会的,中间停了一次车,休息上厕所,夕阳西下,竟然又这么过了一天,不过这一天可真惊险啊。 我在卡玛搀扶下上完厕所回到车上,发现安东竟然还在睡,看了看手表,这家伙竟然睡了五六个小时都没醒过,平时他不可能睡这么长时间又睡这么死,尤其是安东这个谨慎的人,我推了推他,想叫他起来上厕所,一会天黑了停车比较危险,所以除非谁真的憋的不行,了一般晚上就不停车了。 可是我这一推,安东直接就歪到另一边了,我吓了一跳,他身上的毯子滑落,我才发觉他的不对劲,头烫的要命,嘴唇灰白色,我一下愣住了,“安东?安东?” 听我叫唤,其他人也过来了,我这才意识到什么马上叫人,“阿宁快过来,安东这是怎么了?” 阿宁伸手摸着安东滚烫的头,我使劲推他也没醒,生病了,不能啊,安东这人身体好啊,和阿宁又在热带雨林那种恶劣气候待过,都没生病,而且他和阿宁身上都做过很多药物试验,有很多抗体一般的病毒都不会对他有什么作用,平时一个头疼脑热都没有。 阿宁皱眉拉下安东的毯子,我一下捂住嘴瞪大眼睛,只见安东的一条手臂,上面都是黑色浓汁,乍一看非常吓人。 “这怎么回事啊?” 阿宁一下想到了什么,“糟了,安少之前手臂在车祸中蹭伤了,当时着急给你们包扎他没包上,他说只是擦破了皮,可能刚才在古城感染了。”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开着车门外面的风灌进来,我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想到那些人惨死的样子,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啊?”不过那些人是瞬间就死了,安东这么久了才发烧,还有的救吗? 阿宁赶紧叫人把医药箱拿过来,在里面找了解毒针抗生素给安东连打了三针,“不知道,这种病毒我以前见都没见过,只能用传统方法处理了,行不行,我也不知道。” 后面的话声音小了下去,我瞪着眼睛心都悬了起来,不会吧,安东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那可是主角,有主角光环的。 “安少身体里很多种病毒抗体,我想起了一定作用,要不然可能当场就会暴毙,可是即便这么多抗体依然这个样子可见这病毒有多厉害,我只能尽力了,希望安少身上的抗体能有抑制作用。” 说着阿宁带上医用手套,叫我们把门关起来,要给安东做手术。 “手术?” 在沙漠里做手术,这简直太荒唐了。 “没办法了,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卡玛搂着欢欢转过身去不敢看,阿宁则是叫阿西和沉陈曼给他递手术工具,就用打火机烧了烧手术刀,也没有麻药,阿宁直接就上手将安东胳膊上的腐肉剜下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沙暴 我也转过头去,看着都头皮发麻,这得多疼啊,昏迷的安东冷汗直流。 末了阿宁将抗生素粉末屠宰伤口上包裹,剜下来的腐肉和血衣扔到外面焚烧。然后用究竟将手和车里彻底的消毒。 为了安全起见,阿宁给我们每一个人都打了一针预防病毒的解毒针剂。 安东的烧慢慢退了,可是人没有醒的迹象,我担心的皱眉伸手帮他擦脸,安东在昏迷中皱眉像是极痛苦的样子。 “什么时候能醒啊?这样能行吗?” “现在只能这样了。” 后面的话阿宁没说可我知道,是要看造化的样子吗? 心里顿时悲从中来。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安东说了算安东是主心骨了,虽然有时候和他持反对意见,可是当这个人一旦倒下,我不敢不能往下想。 阿宁看着我,“娇爷,现在咱们怎么办?” 我也有些茫然,看看车上已经有两个昏迷的了,连安东都这幅样子了。 再抬头看看逐渐黑下来的天空,“继续走。” 所有人这一次都沉默了,安静的上了车。 黑夜逐渐爬上来,车里变得沉默异常,我看着身边上形容憔悴的安东,心里一痛。 “如果明天早上老大还没醒,恐怕。” 阿宁从后视镜看过来。 我皱眉打断,“不会的,我认识的安东,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起来的。” 车子继续往前开,也不知道走的对不对,吾生不醒,卡玛一个人拿罗盘看到似懂非懂,有时候要几个人聚在一起研究,可我们懂什么吗,多半是瞎猜。 好在车上物资还挺多的,能够吃喝一段时间不愁,也就在沙漠中这么漫无目的的飘着了。 半夜的时候,阿宁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主要是他已经连续开车将近三十小时了,陈曼手臂受伤开不了车,我脑震荡,至于阿西,他开车根本是个半吊子,阿宁是图教他开车,在这沙漠反正也不怕撞,可是真开车不稳一癫一癫的,颠的我七荤八素。 阿宁赶紧让他下来了,再颠下去,我们这些人就被他颠嗝屁了。 由于都受伤又一直逃亡一直开车,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不行了,也不管是不是晚上了,就算卡玛一直念叨着不能停留在沙漠里,可实在开不动了,我们决定原地停车休息,阿宁睡两个小时,阿西守夜,一会把阿宁叫起来开车。 于是车子就这样的停在了午夜的沙漠中,就算再不情愿就算有一万个危险的理由,现在也挺不住了。 阿西因为之前不会开车已经被我们所有人鄙视的受不了了,此时说让他守夜,也不像以前啰啰嗦嗦,二话不说把眼瞪得大大的,狠命的点头。 阿宁几乎停下车瞬间就睡着了,陈曼手臂骨折了本身也浑身发麻可是一直没得到休息,此时也入睡了。 我本想在坚持坚持,可是头太疼,卡玛说让我多休息,不然那头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一听说后遗症吓的我赶紧睡了。 只是我睡的不踏实,以前吧我觉得头部受伤的人睡觉肯定是最舒服的,实际上不然,真的,脑受过伤的一定知道,那种头晕恶心,即便是躺着也觉得天旋地转,我此时半躺在椅子上,头仰着,闭着眼睛还是觉得世界不停地旋转,旋转。 最后我实在挺不住了,伸手抓过一便的食品袋就吐了。可是我头越来越晕,晕的都已经快不行了,我心里想着完了完了,我这不会是要死了吧,车停在这我都晕成这样了,顿时悲从中来,可是随着恶心渐渐清晰,耳边有阿西等人的尖叫声。 我一下惊醒过来,就看着阿西几乎是趴在我和安东身上,护住我俩,但是在我耳边吓啊啊啊大叫。 “咋了?” 我话音未落就看见身下的车子直接腾空而起。 顿时也顾忌不上头了,赶紧推开阿西,可是车子这时候摇晃起来,晃的我七荤八素,惊恐的看着车外,我们的车腾空而起,似乎被刮进了一圈风沙中,“尼玛,这不是龙卷风吧?” 后面传来欢欢和卡玛的尖叫,“是沙暴啊,啊啊啊啊,我就说不能晚上在沙漠里停车,你们偏不信。” 只是现在没人感叹后悔了,此时车子都腾空三四米了,这要是摔下去,我们可就必死无疑了,此时车子已经不转了,我头稍微好了点,其实主要是吓得都清醒了,前面阿宁他们抱着车座子,大喊着,“大家抓好了,抓好了。” 我那边护住昏迷的安东,西扑过去护住昏迷的吾生。这感觉真是太离奇了,我们被风卷起来,沙暴像是龙卷风一样,可是却和龙卷风细长的形状不同,而是很宽的,有好几辆车的宽度。 下层风沙像是沙漠中突然聚合的旋风,我看着车窗外下面的风沙卷起来不断旋转,不断上升,想象着我们刚才车子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到了三四米以上,我们就不转了,停在半空中,下面风沙不断旋转上升拱着我们的车子也在上升。 但是速度不快,下面的沙子被风卷着顶我们的车子在上面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车子四周都是被挂起来的风沙,这景象真是太奇异的,以前一直口头禅是上天上天,尼玛我现在是真上天了? “现在怎么办啊?” 我回头问卡玛,“沙暴不会摔死咱们吧。” “不知道,不过听说好多失踪的车辆,再找到了都在数十里开外,它们移动的非常快。” 大姐我问你会不会摔死,不关心移不移动,现在就算给我移动到南极去我也没啥想法,只要不摔死就行了。 “咱们好像还在上升。” 我惊恐的抬头,看到我们在不断往上升,虽然不是搜的一下上去,可也是几分中就半米。“现在咋办啊?” 我往下看去,距离下面有五米高了 沙暴现在要是一撤走我们可能真的就摔死了。 “车上有绳子,要不然咱们跳下去?” 陈曼突然急中生智。 “啊?这可是五米高呢?”阿西带着哭腔。 “那总比好过升到几十米高吧,再犹豫,一会又升高了。” 阿宁叫着,我往下看去,看来只有这个方法了,车子在不断升高趁着现在不搞吗,赶紧拿绳子下去。 md,我来之前打死也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 车上有登山绳子,还行够长,还很幸运的有安全锁,只是就两个。 阿宁让阿西现在去,接应其他人。阿西得得索索的不想下去,阿宁给他挂上安全锁一脚踢下去了,我都不忍心看,只是阿西大叫着下去,下面底层却是转的很厉害,他没有掌握到阿宁说的下去迅速跳出沙暴圈外的精髓,跳下去的瞬间就被下面旋转的沙子又给顶了回来。 吓的他空中哇哇大哭,现在正张牙舞爪浮在我们车子旁边的位置,嗷嗷大叫。因为身上挂着安全锁,所以也没飘到别处就在车子旁边。 “不行啊,看来这样跳下去还会被顶回来,下面风很急。” 不过看到阿西在我旁边飘着的样子,我灵机一动,“阿宁,你说能不能把咱们的车子整个拉出沙暴圈呢?” 阿宁也一下愣住,“怎么弄?” 我回头问卡玛,“这个沙暴外面是不是没有风?” “有只是比这边小很多,可是依然很大,我阿爹说了,沙暴实际上是三角形,上面窄下面宽,越往下风越急,沙子密度越高。” 我瞪大眼睛,“那也就是说下面缓冲比较大了。” 说着朝着那边还在嗷嗷叫唤,吓的都快尿了浮在半空中的阿西叫到,“阿西,别叫了,你看看你在里面能不能活动。” 阿西死命抓住着自己的安全绳,“娇爷,你现在说这话真是不腰疼,我根本动不了。” “有什么动不了的,有安全绳呢,就算掉下去了,也是大家一起死,你试试啊,要不全死在这了。” 阿西虽然哭天抢地的,可是听我这么一说也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拴着安全绳呢,怕什么,抹了把眼泪,手松开,整个很平稳的停在了一堆旋转的沙子上面,被顶的很平稳,这才惊奇的,“娇爷,我竟然能停在这,哎妈呀,赶紧给我拍张照,我回去能发朋友圈吹牛我会飞了。” 我真是想撬开这个货脑袋看看他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朋友圈,你那个朋友圈一共就我们几个,你和谁吹牛去,懒得理他,叫阿西试试能不能拉动我们车子。 他拉着这边绳子,但是没有着力点,使不上力气,我叫他我往沙暴边缘走,尽量往下拉。 可是阿西使了半天劲也没掌握好力,阿宁看着着急索性挂了另一条安全绳过去,两人好一点,阿宁明白我的想法。 想把车子尽量斜下角往下拉,那样如果拉出沙暴圈,也能将车拉到沙地上,不然突然从高空落下,我们必死无疑啊。 知识阿宁指挥着阿西,两人那边弄了半天都不行,因为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很难过去,一下陷入了僵局,车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升高了几米。 “这下可咋办啊?” 第三百七十章 我错了 然而就在这在乎千钧一发之际,在这混乱之时,后座上的吾生一下毫无预兆的起身,话都没说,直接从窗口出去,抓住拴在车上的绳子,如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的朝着阿宁他们俩过去。 我们全都瞪大眼睛愣住了,主要是,这种场面只在电影里看过,如同古代一个大侠,一身便衣,在荷叶上蜻蜓点水的轻功过河,那样子几乎瞬间击爆所有人的少女心。 我们全都愣住看着吾生就这样突然醒过来,突然飞过去,动作帅到爆,我甚至听到后面卡玛情不自禁的,“我擦,关东大侠啊。” 然后就看吾生,连安全绳都没带,就那么轻飘飘过去,然后抓着阿宁和阿西的手,搭成一个台子,轻轻一踩,一个很漂亮空中回旋翻身,拉着绳子,就在上空将阿宁和阿西拽出了沙暴,然后仰躺着如自由落体一样的慢动的缓缓地往下落。 我在车子里抱住昏迷的安东,车子就这样斜着缓缓地被他拉下去,一边拉,吾生大叫着让阿宁他们用力拉。 阿宁和阿西反应过来,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可是人好出车子不好出,他们三个已经出了圈外,在缓慢的下降,最后跌落在沙地上,可是车子因为自身太重,受力面积大被沙暴圈紧紧地握住了一般,绳子直接都绷直了,在沙暴圈边缘就这么卡住了。 三个男人都青筋暴起也拉不出来,甚至阿西一个没站住被车子的力气带的直接飞起来了,还好吾生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脚踝,否则这边沙暴就能把他卷走,他们三人站在地上,被拖行出三条长长的痕迹。 “这也不是办法啊?”卡玛在车窗边叫到。 我看看车里的人,电光火石,“他们三个人太少,车子太重,不行咱们都下去,下去了一起拉就容易拉出来了。” “啊?怎么下去啦?” 我看着阿西和阿宁身上的绳子,一头栓在车上,此时被拉到笔直,“从这绳子上爬下去。” “啊?” “可是。” “没有可是了,不然大家都要死。” 卡玛还要说话,她怀里的欢欢却是瞪着眼睛,“我听娇爷的,我能。” 说着小身板就爬上了绳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挣脱卡玛爬上去了,只是那小身板被风吹的都颤抖,我吓的尖叫,卡玛赶紧跟着爬上去,护住她,两人就这么往下爬。 下面的人大概知道我们的意图,吾生让他俩抓住了,自己轻飘飘爬上来,但是进不了沙暴圈,外层风很大,因为一旦进来就会被卷进去,他在沙暴外面伸出手,速度很快的抓住欢欢的脚踝,一下抱住孩子,从绳子上下去,阿宁在下面接着。 然后又去抓卡玛。 这两人也算顺利下去了。 可是我看看剩下的两个人,安东昏迷,陈曼胳膊受伤。 陈曼却对我点点头。“我没事,娇爷你先走。” “不行,我的人一定要比我先走。” 大概是我的声音太坚决了,陈曼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盯着,双眼震撼,最后也不浪费时间,他在狼群长大,和动物接触比人时间长,所以双腿双手都是一样灵活,虽然胳膊骨折不能动,另一个胳膊也受伤使不上力,但他那双腿,是真厉害。 像是手一样,其实他也在杂技团里待过,走钢丝他自己也走过,此时这么粗的绳子当然不在话下,人倒挂在上面,两条腿一弯往下滑,那边吾生接着,可是此时风突然变大了,转速加快。 他俩在绳子上摇晃的厉害,阿宁爬过去抓住两人才没掉下去,现在就剩我和安东了,阿宁要要亲自上来,被吾生拦住了,“现在进去不容易,出来还凑合。”并且对我喊着,让我赶紧带安东下去。 我手慢脚乱的,找了条毛毯将安东裹在我身上,可是我这人一动头就晕,但也顾忌不到这些了。 但是我发现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就是安东太重了,我俩在绳子上恐怕不行,最后我将毛毯和安东都裹住往下一推,想把他顺下去,吾生知道我的意图,三步两步是冒着极大风险一个回身冲进沙包,瞬间抓住安东拖下去了。 下面就是我了,我看刚才的方法不错,索性也找了另一条毯子裹着自己绑两根绳子上顺下去,可就在这时,绳子一颤,原来是车子突然被风卷的一下高了五六米,我在绳子上一抖,下面的人险些没拉住,现在几乎是所有人都在下面拉着绳子,不然车子肯定要被吹到金字塔顶端去了。 我心一颤,也顾忌不到头晕了,此时精神极度集中。到得清醒了几分,脑子也清明了,反而不怎么晕了。 车子在上面突然的摇晃让绳子一阵颤抖,我努力往下爬,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看到下面的人死抓住绳子被拖行了好远,后面的痕迹都看不清了,一咬牙往下奔。眼看就要够到吾生的手了,绳子又是一阵颤抖。 一下没抓住整个身体一阵晃动,手没抓住,身上的毯子一下散开了,我大叫一声,整个人往下掉落,此时因为风沙太快,我身上一松,悬在半空中,又重新能爬上绳子,可是这时候我身后的车都在响,在沙子里磨得,表面的漆全都被磨掉了,毯子捂住头脸,胳膊瞬间被磨起了一层血皮。 只能用毯子捂住脸,老娘还指望后半生靠脸吃饭呢,千万不能毁容啊,我以后再也不说阿西矫情了,毁容的阴影真是弥漫不去啊。 吾生使劲往前伸着手,“娇爷,抓住我。” 我们死命的往前,可是后面的风沙太大,我举步维艰,死命的想要抓住,可是几乎碰到指尖却怎么也抓不住,就在要抓住的瞬间身子和车子一下被风卷到里面去了,下面的人大叫一声,一下就被带了起来,好在下面的人一个抱一个,把人拽出了沙暴,才没被带上天空。 而就在这时,一边地上晕着的安东似乎清醒了过来,虚弱的爬起来,一把抓住最后一个人。其实就差这么一点力气一抓,绳子一往前,我一往前一下就抓到了吾生的手。 终于把我拉下来了,此时沙暴也似乎在一阵高速旋转后变得平稳了,这沙暴的发作似乎是一阵一阵的,趁着这阵平稳,我们使劲往回拉,车子终于拉出了沙暴,里面的车子一出来,那沙抱速度更快了,不断地平移向前。 最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而我们这些人,全都摊在沙地上大喘着气。此时天都有些萌萌亮了,所有人都了虚脱摊在地上,风沙吹在来脸上也不怕了,经过过这一场大较量,恐怕以后的风沙我们看到都不会觉得大了。 我大口喘着气躺在还算温热的沙地,风吹过我的脸,看着天空。 沙暴过后,天空竟然干净的如洗过一样,弯弯的月亮在天地荒芜中显得独树一帜,然后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沙暴过后在天空逐渐亮起自己的光芒。 我们就这么的躺了有一会,阿宁爬起来去检查车辆,其他人也被风吹的不能再做文艺姿态了,都爬起来去捡地上遗落的东西。 阿西在那边大呼小叫,劫后余生,感叹刚才从上面飞下来的吾生,然后情绪激动地拍着他,“大哥你怎么和拍电影一样的,说昏迷就昏迷说醒就醒啊,你刚才飞下来的时候真是的,我以为见到了天使。” 我在一边躺着听阿西说话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越笑越夸张,越大声,最后小的我眼睛发酸,脸都抽筋了一般,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所有人都回头看我,安东爬过来,脸色依然苍白却是看起来已经无恙,虚弱的坐在我身边,爱怜的摸着我的头发,“笑什么,活下来高兴啊。” 我起身毫无预兆的,说实话,很多年后我回想那天。 大概有一种东西就叫做本能吧,先于脑子反映出来的肢体表现是无法掩盖的真实情感。 我起身直接抱住还很虚弱的安东,他的肩膀依然结实,却比在京城的时候瘦很多,确切的说是比安城的时候瘦了更多。 我怀里的人一僵,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似的,任我死死地抱住,半晌,收拢手臂,拍拍我的背,“好了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却止不住一样的,眼泪狂流,即使不发出声音死咬着嘴唇依然无法抑制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感。 他就那样的安慰着我,轻轻地温柔的,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知道自己在那睡着晕着,我这脑震荡我都没昏迷,你昏迷什么啊。” 我开始了不讲理模式。 安东却是轻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不该受伤不该昏迷,不该睡着了,以后保证不了,行吗,我错了,行吗?” 第三百七十一章 吾生专业拆台 安东捧着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睛看,此时那双眼睛难得没有阴霾,而是带着清晰又让人心动的水波。我微微发愣,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哭红的眼框,以及那小狗一样呆滞的面容,被自己这样的表情弄得又是一愣,可安东却是笑着,捧住我的头,“我错了,行吗?” 夜风吹过,吹乱了我的头发,挂在脸上挂在眼前,显得那么不真切,直到阿西在一边咳嗽着,“咳咳,是不是该出发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狠狠鄙视了,除了吾生不明就里,其他人都一副很嫌弃阿西的样子,尤其是阿宁过来又一次熟练地拉着阿西的后脖领子直接拽走了,之后是阿西一路大呼小叫,“哎哎哎,又拉我,阿宁你在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你拽什么,别拽被拽。吾生吾生,你快来帮我啊。” 一边叫着,还一边装作委屈的样子,“吾生,你说你错没错,你不该晕倒不该自己睡着,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我一脸黑线的回头看阿西,杀人一样的目光,安东却很高兴一样的拉起嘴角,一把楼过我,“你这个手下,很有前途啊。” “前途个屁。看回去之后我叫江心怎么收拾他。” 安东却是笑着捋着我的头发,动作非常温柔,满脸宠溺,“真这么担心我啊。” 此时我已经清醒过来了,脸刷的红了,真是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不对,赶紧再刮一阵沙暴把我刮走吧,我刚才干了什么,尽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我的手下面前,哭哭啼啼,我的天,我刚才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此时满脸红的,皱眉,“谁担心你啊,就是怕你死了,我带着这些人怎么出去,是你要来做生意又不是我?” 安东挑着眉头,“哦?是吗?那你来着干什么的?不是某人说要在这边分一杯羹要做什么大姐大人上人吗?” 我看他故意笑我,起身弹弹身上尘土就往车那边走,可是刚走两步头又晕的够呛,一个踉跄安东过来一下接住我,皱眉,伸手摸我的额头,“你这轻微脑震荡怎么还没好?” 说道我的脑震荡瞬间我就觉得头又晕了,我的妈,刚才在沙暴里一开始旋转成那样了,我的脑震荡不会好不了了吧。听说后遗症容易变成白痴,尼玛,我可不要当白痴。 “怎么样,阿宁,快拿药过来,是不是没给她打针?” 阿宁赶紧过来,其实也不怨阿宁,一路上有消停的时候吗,我想躺会的时间都没有,其他人也赶紧七手八脚的把我抬到车里先让我躺下来,阿宁给我打了一针,检查了一下,“好多了,刚才是不是都不晕了?” 我点头,刚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逃亡,我一点都没觉得头晕,现在咋反倒头晕了呢? 就在这何时我肚子叫了一声,尴尬的,非常突兀,主要是一群人关切的围着我,我正享受着被众人关心的时候,肚子突然叫了。 阿宁给我测了一下,“低血糖了。” 真是,好尴尬。 反正车子停下来了,沙暴刚过,不可能再回来,我们打算原地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在开车,阿宁给每个人都检查了,换了药和纱布。 尤其是安东,阿宁彻底检查了一遍,“已经没毒素了。” 我好奇地,“安东那么多雇佣兵当场就死了,你咋就发了烧就好了呢?” 安东笑道,“原来在东南亚的时候,那边下毒太常见我和阿宁注射了很多抗体,做过抗毒实验。” “什么是抗毒实验啊。这么厉害有种百毒不侵的感觉,回去我也试试。” 一边吃着奶酪的阿西问到,阿宁在一边回答,“就是不断往身体里注射各种毒素,让你身体在慢性毒素中产生抗体。” 阿西直接一口算酸奶喷了出来,咳嗽着,“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而且我不是直接血液接触只是擦伤的表皮碰到,阿宁又及时注射了解毒剂,在我身体里诸多抗体作用下有抵抗力争取了时间,其实那些人要是也注射了解毒剂应该也不会死,这个所谓生化武器病毒到底在地下太多年,药效应该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更何况多少年前的制毒水平和现代的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就好比以前人觉得肺结核还是绝症呢,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病,都能治愈的。所以,我就安然无恙的而在你面前了。” 我半躺在车里看着站在车门处,背后是月光的那个男人,一瞬间,什么东西浮上心头,拉起嘴角,“安东,有人和你说你现在这样笑特别好看吗?” 安东一愣,笑着摸我的脸,“快快好起来吧,小可怜。” 由于我头晕,虽然肚子饿但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尤其是冷的东西,牛肉干,冷酸奶,吃的嘴里都反酸水了,没怎么吃我就要睡了。 主要是这一折腾我才发觉我真的好久都没怎么睡了,之前是安东的事,现在安东醒了,我裹着毯子往他怀里一扎就这样睡着了,车子开得不快,很平稳,头也舒服了不少,只隐隐约约听见阿西和卡玛小声说这话,被安东呵斥着不许出声。最后阿西嘟囔着,“真是重色轻友。” 就到一边养着去了。 彻底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外面沙子打在车身上的声音。真好,一切有回复平静了。 我这一觉睡的挺好,连梦都没做,就好像刚躺下就醒了一样,实际上,我看看表,睡了十个小时,等我醒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 缓缓睁开眼睛,感觉今天头好多了,最起码精神多了,此时自己在安东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肚子上,他用手一直托着。 看我醒来,笑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忙去擦,他又笑着说逗我的,我瞪了他一眼,想起身,他把我扶起来,亲自给我打针吃了药,我看着车里,卡玛睡着,阿西在和欢欢玩着纸牌。 “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我诧异的回头,“什么?” 安东解释着,如果罗盘指的位置没错的话,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其实之前走错路再加上这边片沙漠很大,我们因该走很多天才是,可是昨晚遇到的沙暴,真是旦夕祸福。 我们被沙暴带着走了不知道多远,我睡着后,他们按照罗盘所指的路线,查看了一下,一开始以为看错了呢,但是卡玛和吾生又算了好几遍还拿出了从古城带出来的军用方向定位盘,结果都是一个。 我们离甘礼城竟然非常近了,看来那场沙暴将我车子无行中卷走了这么远,这真是太震惊了,当时因为激斗,只知道下面的沙子飞速旋转像是龙卷风似的,可没想到那沙暴竟然移动这么快,车子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还要走七八天的路程,结果一场沙暴直接缩短了一半的距离,大自然的力量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又惊叹。 不过结果是好的,我们这一趟在着沙漠里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危险,但是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我回身叫阿西给个牛乳,只是我还没伸手,安东就放在我手里一个温热的牛乳。 “快喝吧,给你留得。” 我打开喝了,竟然不凉,虽然不是很热的那中,但是感觉很温吞,这对于在沙漠中一直吃着些冷冷东西的人来说真是难得啊,“你怎么弄的?” 我看到安东凑近我,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单独包装的牛肉干,“帮你捂着的,别让人看见啊。” 摸摸鼻子一副给我在下属面前留点面子的样子。 我有点诧异,这样的安东是真可爱啊,没想到京城那个叱咤风云,手段狠辣的安东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顿时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接过来,冲他眨着眼睛一副你我知道的小秘密样子。 我俩在这边挤眉弄眼的,那边阿西酸溜溜的嘟囔,“真是的,老大你也收敛一点呗,我这吃狗粮都吃饱了。” 说着赌气一样的也撕开一个牛肉干,我还没等甩给白眼过去,那边卡玛一巴掌先拍在他头上,“这叫浪漫你懂什么?哪个姑娘不喜欢被人疼的,谁喜欢被人损啊,慕容西,我看你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一脸嫌弃的瞪着他。 阿西赌气似的,又有点莫名其妙卡玛怎么总对自己的发火,一下趴在了旁边吾生的怀里,“吾生哥,他们说我娶不到老婆,我看你这木那性子也估计娶不到,还有啊,你到底算不算出家人啊,能娶媳妇吗?你要不能娶媳妇,咱俩就打伙过日子算了。” 这娘娘的声音遭到了全车人鄙视,吾生一愣,似乎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师父说我尘缘未了,不算是出家弟子,算是俗世弟子,俗世弟子就不算出家人吧,我应该能娶媳妇。” 吾生竟然把这个当做一个特别认真的话题来回答的。 那边连陈曼都忍不住笑出来了,阿西很委屈似的,“吾生你,怎么总拆我的台啊。” 第三百七十二章 孔府 后者一脸懵逼的无辜样子,“这里哪有台子,我什么时候拆过台子。” 阿西一副被他打败的样子,卡玛立刻拉起嘴角,“哼哼,阿西看见了吧,人家吾生才不要和你这个娘娘腔嘴损的人一起过,人家吾生那么帅,功夫又好,干吗不娶媳妇,不知道多少大姑娘想嫁给吾生哥呢。” 说着自己脸红了红,“是吧,吾生哥,你之前从绳子上飞下来的动作是你们内陆那个叫什么轻功的吧,我在电视剧上看到,真是好帅,请问你收徒弟吗?收我当徒弟呗。” 阿西在一边看着卡玛谄媚的样子对吾生,心里顿时有点不明所以的不是滋味。皱起眉头,推开凑近吾生的卡玛,“哎哎,别再这套近乎,人家这武术是秘传,怎么能传给你一个西北人,走开走开别犯人了,小心教坏他。” 卡玛不服气的瞪着慕容西,“关你什么事,还有什么叫你们西北人,你瞧不起西北人啊,你种族歧视啊,小心我把你写成帖子,人肉你啊。” 这两人又在那边斗嘴,吾生则又是很无辜的认真回答了这个玩笑的问题,想了想,“其实没有,主要是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女性,我们山里的住户没几家,都是婶子什么的,他们不常到寺庙里来的,就算上香也有前院的主持接待的,入城以后也没接触过,如果说深入接触过的,就是江心和娇爷了。” 话题竟然弄到这上来了,卡玛和阿西斗嘴,吾生每个无聊的一看就是玩笑的话都很认真当做被人的提问思索过回答的,我真是不忍心啊,我这手下都什么人啊。 看到吾生真的认真回答了,阿西还想转个话题,但是卡玛却是更来劲了凑过去,“吾生哥,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交个女朋友了,不能总跟你们老大出来打打杀杀啊,得有时间陪女朋友,才是好男人呢。” 吾生又是一愣,卡玛继续道,“吾生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眼看话越来越下道了,阿西都坐不住了,“喂喂喂,卡玛,你别在这教坏我们单纯吾生啊。” “这怎么就教坏了,你们老大都没说话呢哪轮到你了啊,再说了,单身的人都有竞争的权利,我问问怎么了,问问就叫叫坏了,那你整天粘着吾生哥不是教坏啊?” 这两个人斗嘴的路数越来越下道了,最后还是我出声阻止了,阿西和卡玛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全都转过头去故意不理对方,只有吾生坐在中间,思索了一下,又认真的回答,“喜欢?喜欢是什么啊?” 没人回答他了,都赌气呢,但是我身边的安东却是搂着我,冲我眨眨眼睛回答他的提问。 “喜欢啊,就是每天都想看到她,看到什么都会想起她,就想在她身边呆着,无论危不危险都想在她左右,保护她,她伤了碰了,你会比自己伤痛还难过。她喜欢的你就想拿给她,看到你觉得好的东西好玩的事情都想告诉她,拿到她的面前,在你眼里她就是你的世界你的星辰,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我心漏跳了一拍,越发觉得脸红,发烧没敢抬起头来,像是胆小鬼一样的不敢触碰安东的目光,他搂着我的那只手在我肩上越发用力,将我狠狠禁锢,我感受到那颗心脏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而跳动,去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亦或是,彼此都是。 吾生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疑惑的皱眉,最后张张嘴,看了一眼我,又看看了看我身边的安东,低下头去,隐藏在角落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车子中间又停了几次,安东替换了两次开车的阿宁,到了快第二天天黑下来的时候,风沙开始变小,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到甘礼城了。 经过之后的两天调养,我的头好了很多,就是不能剧烈运动,但已经能下车走动了。 陈曼的胳膊也好了不少,但还是右臂不能动上着夹板。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甘礼城的城门,只是如到凯拉城一样,我们远远地停下了,不管是在凯拉还是甘礼,这边我们就这样大次次过去,肯定会被抓的。最后想出个办法,安东继续被易容假做从凯拉城回来的孔笙。 而我们则是都戴着面纱装作他的手下,据了解孔笙有几个手下在甘礼城确实是内陆人,其中有几个追随他到了个凯拉城但是死了,还有几个在甘礼城没过来,不管如何,我们只要稍微低调应该不会被人怀疑。 西北这边电话信号不通,凯拉城那边出了事,甘礼城因该也是知道的,打了电报,即便修严那边造反了,城门那边那个人指派的守卫也会打电报过去的,所以,我们没带货回来,假说是被修严弄得,说他造反了也是说的过去的。 就这样阿西给安东易容后,我们车子就开了过去,守门的人一看是军营车警惕的拦住我们,安东拉开车窗,露出一张孔笙的脸,随后拿出在通行单子,那个守门的皱眉看了看单子,显然是认识孔笙的,只是甘礼城好几个帮派云集,大大小小的。 青帮属于新崛起的帮派,但是涉及不到守城这边的人,也正是因为好几个帮派占据,所以这边守城的人时候联合商会的军队,所谓联合商会就是在这种乱世军阀格局的地方应运而生的平衡,这联合商会由几大商汇组成,做生意的数的上数的背靠都是帮派,这边联合商会的人,也算是最中立的了。 因为中立所以也最公平,守城门这边就被几大帮派默许了。 这个守城的人当然是认识孔深,可是新进帮派青帮的堂主,而且孔笙自己本身也是商会的成员之一,代表青帮一直在商会参加会议和商讨,他在外的名头是运送香料出口,是个香料生意人,只是他这香料现在细细品味起来还真是有意思,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我们车里的人都屏住呼吸,我和其他几个人蒙着面纱坐在里面,卡玛坐在前面。 那个守门的小弟看看单子又看车里的人皱起眉头,卡玛在一边不耐烦的,“行了没啊。” 守城门的小弟叫过另一个小弟,研究了半天,“孔大爷,这几个内陆人,不知道有没有通行证。” 安东一皱眉,“我孔笙的手下什么时候还需要身份证了。”道上的都知道,孔大爷身边有几个内陆手下,都是数的上数的。 那守门小弟一得嗦,笑着,“这不是眼生吗。” “我新收的手下,还有伺候我的。” 那小弟看了我一眼,有些明了,又看看阿宁吾生等人挑着眉一看就是练家子。点点头,但还是很为难的,“孔大爷别为难小的了,怎么地也给他们办个证啊,要不以后在街上遇到了我们的人抓了,多伤感情啊。” 孔笙皱眉,只是他不知到怎么个办证法,看来是如果帮派内部的内陆人是可以办一个证,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可是具体怎么办我们是不知道的,想到此,心提了起来。 安东手指敲着车子门,半晌,“回头我叫我那边的人到你这来办吧。” 这话说完了,那小弟马上点头哈腰的像是长出一口气,“哪能劳烦孔大爷的人啊,几个人,拍了照片,我这就去办了,送到您府上。” 孔笙住哪我们怎么知道啊,这就尴尬了。 “这么麻烦,还要拍照。” 孔深装做不耐烦地,那个小弟,“就是录一下基本信息就行,不过小的提醒您啊,最近狼牙帮在内乱,很歧视内陆人的,就算是您的小弟,最好最近也别出来乱逛了,容易。” 他比了个手势,安东示意阿宁打赏,阿宁掏出一叠钞票当小费,那守门的赶紧叫人录信息,所谓的录信息也就是拍张照盘问一些基本资料。 安东想了想,“不是要送到我府上,在前面开车,我这小弟刚来西北还不熟悉路,你们在前面带路。” “好嘞。” 首城小弟赶紧叫人拿上临时证件,其实很简陋的制片,唯一重要的是上面联合商会卡的印章,还带了一个链子可以挂脖子上,就算是在这边有身份的内陆人也要承受这些,除非是混的位置高的脸熟的不需要,否则就算像我们这样备考帮派的,也会受到高度歧视。没想到甘礼城这边更加严重。 前面个守城门小弟不疑有他,主要是说话的是孔笙本人啊,他们根本想不到易容这回事,歧视一般人也想不到,因为太玄妙了。 前面开路,后面阿宁开车一直跟着左拐右拐到了一栋很气派的宅子面前,门口竟然还有两个站岗的西北人,很有内陆韵味的大门旁边一个牌子,“孔府”。 孔深竟然在西北还保持着内陆人的习惯,说不准他真人到底什么心态。 不过总算看见住的地方了,也不管危不危险,我现在就想有张床,能好好伸个懒腰。 第三百七十三章 陈深 那个城门守卫小弟殷勤的过来把通行证交到安动手上就离开了。卡玛看着那通行证又看看前面富丽堂皇的孔笙宅子,“这也行啊。” “只能从侧面说明,青帮现在的实力了得,要说这甘礼守城门的小弟,不说对你多高冷,也是十分牛气的,做为中立的商业协会的人,在各个帮派面前也是有地位的,可是看他对孔笙这么殷勤的状态,说明现在青帮势头很猛,最起码孔笙这个人在商业协会地位很高。” 到了孔笙宅子门口,守门小弟看到是军用车忙过来询问,一看是孔圣本人,马上打着军礼,开门招呼着人引着车子进来。 如果外面看起来这座宅子是富丽堂皇的豪华,那么里面就堪比皇宫了。 就算是我们在京城看惯了那些高档酒店和别墅四合院什么的,可是在进入孔笙这栋宅子的时候还是不免眼睛直了。 “我的个奶奶啊,这孔笙得赚了多少昧心钱啊,你看看那房檐,我的妈这个我就在东南亚大皇宫见过。”阿西感叹着。 “你还去过东南亚啊?”卡玛也是看的眼睛发亮,顺嘴问道。安东回头看了一眼阿西,后者支吾着,“哎呀,小爷我年轻时候闯荡江湖,哪没去过啊。” 说着又指着那边院子里的喷水池,“尼玛我只在新闻上看过,用青苔瓷器碎片拼成的房子价值好几个亿,这个家伙的喷泉是古代青铜器拼的吧。” 确实,外面宅子的门不大,可是一进去却发现孔笙这座宅子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后面被靠山,前面院子特别宽,放了一个造型很独特的喷水池,像是无数个青铜器品拼凑的主心,边上是青花瓷碎片拼凑的流水台,最上面有一支像是鹰得雕像,看不出质地,可是雕刻的非常惟妙惟肖,不经意间在水影中一看,像是活的一样。 主楼风格是个挺不伦不类的而筑,看起来像是小型的欧式城堡,可是门廊柱子房檐,却像是中式风格,但是这么繁杂的风格堆砌在一起竟然很有韵味。 阿西一路大惊小怪,被卡玛瞪了好几眼,最后还是阿宁发话了,“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新来的吗?” 然后话音刚落,车子停在了楼前,几乎还没停稳,就从里面快步皱眉走出一个眉宇间很是英气的内陆男子,个子不高,却是很精干。 直径走到车前。 我们一愣,阿宁小声说道,“这个好像是孔笙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一直留在甘礼城的。叫什么陈深的。” 安东走下车,果然那个陈深就走过来,“老大,您可回来了。” 他往车里望了一眼,看到我们几个微微诧异,但是扫了一圈像是失望似的,“陶晨他?” 安东点点头,后者皱眉咬着唇,“老大,不要放过修严,你要为兄弟报仇啊,他这次违抗上级命令,延迟货物出货,还大肆发动战争。上面已经不高兴了,老大这次一定要抓紧机会取而代之。” 安东看了一眼那个陈深没有接话,而是招呼着我们下车,“这是我新收的手下,通行证已经办好了,以后你什么事和阿宁汇报吧。” 说着指了指阿宁,说着搂着我往里走,那个陈深显然一愣,但是赶紧跟过去。 “货物这次全没出来,都败修严所赐,看来我要亲自和上面汇报一下了。” 安东一遍往里走一遍皱眉看向陈深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后者却是皱眉,“老大,现在怎么汇报?上面那种情况。” 我提起心来,可是陈深却没说下去。 安东却是皱皱眉,“怎么?” 那小弟被安东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上面不是去了边境嘛。” “我忘了,什么时候回来。” “段时间内不知道。” 我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个高手到底什么样啊,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啊这么隐秘。 只是我这边还没感叹完,那边就有小弟过来报,“老大,商业协会那边听说您回来了,赶着让您去开会呢,说是狼牙帮起的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安东皱眉还没等说什么,陈深在一边有些气不过的插嘴,“又是狼牙帮,最近狼牙帮蹦的可真是欢唱,一再藐视商业协会的规矩,好像山协会是他家的一样,先是发动恐怖事件,后来又闹着商业协会股份制,这次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老大啊您是商业协会大股东,没您的同意他也是痴心妄想。这次您还避而不见?” 陈深看着安东说道,我们微微心里有一丝诧异。孔笙之所以敢对修严那么嚣张看来是有挺大实力的啊。那个陈深看了看安东皱眉的表情,就要吩咐那个小弟不过去,似乎之前孔笙都不去的,可是安东却叫住那个小弟,“我倒要看看狼牙帮是要刷出什么花样来。” 陈深微微诧异的,“老大您真要去啊。那个狼牙帮的人每次都弄一些,弄一些故意羞辱内陆人的话题,老大何比和他去置气。现在狼牙帮内乱,他们四分五裂,这次的是肯定是那个闹得最欢的狼爪和亚麦弄出来的,他们在大量争取其他帮派的支持,老大您?” 这个陈深的性格我倒是很喜欢,心直口快,但是这种人没心机,要是按照孔笙的性格应该不是特别喜欢吧,所以出门才带着陶晨那个和他性格差不多的深沉的人。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带出去的和老大一块死在外面了,这个心直口快的到傻人有傻福,但这样的手下现在对我们来说却是只有好处,可以轻松套出话来。 安东一下懂了,笑着,“那么说说现在哪个想拉拢咱们青帮。” “老大,现在哪一个都想拉拢咱们,咱们是什么啊,青帮,虽然崛起的时间不长,可是青帮的势力绝不是其他小帮派能比的。” 陈深自豪的说,“尤其是您孔大爷,业内谁不知道您是做生意的好手,一个小小的香料让您玩的风生水起。外界都说您才是真正的老大,修严不过是您的傀儡。” 安东挑着眉看了一眼陈深后者自觉说错话了,忙支吾着转着话题,“老大您看。” “那就会会了。他们想找咱们支持上位,咱们现在青帮这种时候,自然也需要人支持了。” 陈深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满眼华彩,“老大我早就说您该争一争的。” 安东吩咐着人准备一下,我们在路上七八天时间,都没洗过澡,现在灰头土脸的,一说准备一下我们跃跃欲试的,又不敢表现出来。 陈深马上吩咐人备洗澡水衣服房间,面面俱到像是个管家,安东扫了一眼陈深,停住脚步,眼波带着笑意,“这种小事,以后交给佣人去做就行了,陶晨不在了,我也受伤了,脑袋磕到了车上很多事情记的不太清楚,以后甘礼这些大小事宜都要交给你,阿宁新来的你带带他。” 陈深微微发愣有点受宠若惊的,要知道以前他虽然是孔笙的手下,但是孔深一直不待见他,更器重心计了得能给孔笙出主意的陶晨,其实陈深很多次想如果不是自己老爸生前救过孔笙的命,他肯定也就是个打杂混饭吃的。 孔笙抬举他做手下两员猛将之一,完全是出于面子考虑。他这些都知道,不止他知道,孔笙手下的人也都知道,本来内陆人呢在西北帮派中就很受人歧视,陶晨为人狠辣,曾经有对他稍微不敬的人,都被他暗中下毒毒死了。 或者找机会干掉了,算是在孔笙手底下的小弟中立了威风,就连商业系会其他几个帮派的人也听说过陶晨的名号,那是孔大爷坐下的猛虎。所以那些帮派的人见面也是表面上恭恭敬敬的。 可是他陈深就不是了,用孔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太唯唯诺诺,做事没脑子,不顾忌前因后果,陈深这人性格直,有一说一,看起来是个汉子,实际上心里很软的,和陶晨的狠辣决绝完全是两个极端。 确实对孔笙忠心耿耿,但是这年头忠心不等于重用,所以他就负责管理孔笙内部生活上的琐碎,包括宠幸的女人,穿的衣服,家里那块需要打扫,被陶晨一在嘲笑为叫大内总管。 这个名头可是有太监的谐意,对男人来说很是侮辱,陈深因此和陶晨生过气,可是根本没用,陶晨知道自己动不了他,可也不需要太在意他。 于是陈深就这么憋屈的呆着,到是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下面人自然也懂看脸色,虽然陈深地位看起来和陶晨一样,可实际上内里谁都知道,这么多年受了不少委屈。但这位傻子就是不在意,还把陶晨当兄弟。 而安东刚才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大厅里站着的小弟和上上下下孔府里的人都是微微震惊,陈深这是转运了? 所有人心思各异,尤其是那个来回话的小弟。 陈深有些磕巴的,“那个老大,好,我,我一定。” 第三百七十四章 深夜美食 原本以为陶晨死了,安东带了个什么阿宁回来一看就是那种阴沉狠角色,又没自己什么事了,可没想到老大竟然叫自己带带新人,这是在人前抬举他呢。 陈深不免激动了几分,刚才对老大性格上的转变的稍微疑惑,立马抛之脑后,反而很坚信安东所说头部受伤一说,忙说要叫大夫来看,安东摆手示意阿宁就是大夫。 陈深赶忙吩咐佣人备好东西带人休息。 安东带着我们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把明天参加商业协会的衣服给我准备好,我有点不记得我以前穿什么了?” 在我们的意识中,安东这种京城大人物参加的商业系会因该是宴会酒会西装革履的,只是不知道西北这边的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西装。 陈深这才解释道,“狼牙帮这些次弄得酒会都是拉拢那些商人和帮派大佬堂主的,腐化人心的厉害,还是老三样酒色财,前几次什么红香阁,蓝筹美人香,这次更厉害,设在了酒池肉林。” “酒池肉林?” 我忍不住问,然后就发觉自己多话了,赶忙低下头去,安东知道我想到了京城的安城的酒池肉林,其实这个名字很大众化,到处声色场所都有的名字,只是在这种沙漠地区听到这样的名字不免有些诧异。 他宠溺一样的摸摸我的脸,“怎么想一起去?” 一边的陈深一眼就看出我俩关系不一般,以为是孔笙在凯拉城带回来伺候的女人,看样子正得宠呢,也有心巴结,忙解释道,“这位姑娘,您有所不知,我们甘礼城的酒池肉林是最大的娱乐场所,西北绿洲最为珍贵的就是水,可是那个酒池肉林非常奢侈的用了泳池,只有极富贵的人才能去那里玩。 这次狼牙帮的狼爪将地点设在了那边,也是想踩上次亚麦把地点设在美人香的面子。 美人香和红香阁是咱们这最大的声色场所,这次在酒池肉林不仅有各国美酒,听说狼爪还在搜罗了各种金发碧眼的美人来伺候呢。” 陈深说到这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看看我继续道,“听说前几次拉拢的差不多了,这次主要还有几个帮派的堂主们没站好队,也是显示一下狼爪的成绩,所以各个帮派这次都抱着玩的心态,都带了美人过去,想要销魂一场。” 我抬抬眉毛,这西北战事这么紧张,局势这么严肃,没想到这些军阀竟然还有这个闲心。 我微微诧异。 安东看我的表情,“看来我明晚也能销魂一场了。”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我也要去,不是可以带美人吗?我也算是内陆美人了吧。” 安东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这才意识到,作为一个七八天没洗澡,灰头土脸的姑娘仰着头大放厥词说自己是美人是多么滑稽的样子,顿时脸红赌气的,“反正我不管,我要去看看。” 安东笑着,“没说不带你啊,看把你急的。” 说着宠溺的掐我的脸,我瞪了他一眼,阿西他们则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那个陈曼显然是想到了另一层,尴尬的插嘴,“那个,老大,恐怕不方便吧。” 看到安东这么宠我,傻子都看出来不是单纯玩玩而已了,所以陈深觉得有必要说一说,“那个,这个带的美人,共同享用,恐怕不是您想的自己享用,这些人玩的很疯,据说上次在美人阁,都玩了一群人在一起那个的游戏。” 我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阿西在一边感叹着,“玩的好新鲜啊,群xx啊。” 所有人尴尬又鄙视的回头瞪了一眼阿西。主要是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呵呵,是男人懂得了。 卡玛狠狠踹了他一脚,“孩子还在这呢。” 不过卡玛这一句话到是让陈深注意到了站在最后面卡玛怀里的欢欢,微微愣住。 我赶紧把欢欢楼过来,“我女儿。” 看我这样说,安东笑着拉起嘴角,“也是我女儿。” 说着直接上楼去洗澡了,我们跟着,只留下陈深在原地慌乱,老大怎么去一趟凯拉城不仅多了个宠爱的女人,还多了个女儿,他不是最不喜欢小孩子的吗? 而且那个小孩是西北人长相吧,就算老大有西北人血统,也不会生出一个完全是西北人长相的孩子啊,而且孩子他-妈看起来好年轻还是内陆人,难道是女方带来的孩子,爱屋及乌? 原谅陈深这么多年一直干着管家的工作所以养成了细心的菜市口大妈的性格,在心里一阵八卦。 我们由于人多又受伤了,阿宁负责帮安东,两人一间浴室,吾生陈曼阿西一间,我和欢欢卡玛一间。 可能是女孩子吧,佣人很贴心的安排进了一间装潢很女性化的浴室,里面很大的一张浴缸,和安东家那个冲浪按摩浴缸差不多大小,这个浴室举架很高,装潢很好,古罗马风格的瓷砖,很干净。 浴室里还有沙发梳妆台,发上面摆着各种新的没开封的护肤品,还有当地传统的香膏什么的都放在了很精致的瓷器和或盒子里,水中撒着芬芳的花瓣。 欢欢看到喜欢的不得了,先脱了衣服下去,卡玛怕她淹到水,也赶紧下去,我则是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身上好几处伤痕,青紫,这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再看看我的头,今天的头好了很多,一点都不晕了,阿宁的药很厉害,比平时在医院住院要快很多。 走下浴池,瞬间带和海洋风味的浴盐水温热的在肌肤的每一寸蔓延,我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尼玛太解乏了,如鱼得水,我觉得这个词再贴切不过了。 虽然好像不是这意思,都不管了,我靠在浴缸边上满足的闭上眼睛,这几天经历了生死时速好几回会,身体受伤就不说了,在车上窝了七八天骨骼都僵硬了,此时在温热的热水里一泡,感觉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太舒服了。 整个肌肉一放松,热气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那边欢欢和卡玛在很新奇的玩着泡泡,佣人还很贴心的准备了小孩子洗澡玩的浮水小鸭子,不过就算是浮水小鸭子头上都带着一个当地那种头巾很有西北特色,我环视着整间浴室,感觉一辈子躺在这里都心甘情愿啊。 都说温水泡澡有助于舒缓紧张神经和治疗身上的疼痛,这话我以前是不信的,觉得顶多能解乏,可是在这次泡澡之后,感觉周身都舒展开了,包治百病都相信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头好了不少。 这个澡洗了老长时间了,我们穿着佣人拿来的当地女子的衣服,走出浴室感觉人整个重新活了一次,在佣人指引下来到饭厅,这个饭厅也是很大啊,很有欧洲风格,大长桌子,椅子都是雕花的,房顶都是比划,很奢华,一杯很高,像是电影里看到的欧洲古堡里那种家族长桌子。 此时里面坐着安东和阿宁,陈曼等人竟然比我们还慢,不过我们刚落座,那边门口就有阿西吱哇乱叫的声音,“哎呀,我还要洗还要洗一会。” 却被陈曼皱眉无情的抓住领子拖了出来。吾生则还是一脸单纯的样子,但是能看出来大家洗完澡都是一脸精神。 落座就上菜了,安东朝我眨眨眼睛,我一开始还不太明白,晚餐上来了,我才明白这货跟我眨什么眼睛,菜品丰富的我就不多说了,对于在车上吃了七八天牛肉干干奶酪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上了天堂。 前菜是当地的一种仙人掌果子做的食物,说实话我以前还不知掉仙人掌这东西还能结果,都是一个个椭圆形的,有点像红心火龙果,但是颜色比那个更重一些,做成的各色甜点。 然后是主菜,烤全羊,真的是一整只全羊啊,但是分做成好几道菜,烤羊排羊腿,还有羊肝做成的小菜和汤品。以及当地的特色肉包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西北这边不常见的内陆菜品,比如北京烤鸭以及饺子。 我们看着直咽口水,陈深在一边对着安东,“老大还满意吗,我想着你们在沙漠中好久都没好好吃饭,胃肠都不适应所以叫了厨子还做了一些甜汤当开胃菜。” 果然是当了多年大内总管的陈深,菜品都细致极了。 安东点头,一小碗甜汤上来,碗碟都是清花下面印有景德镇出品的字样,看来这个孔笙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 入口甜而不腻还有咸香,很开胃,真的汤品入口,一直暖到胃里却是很舒缓紧张,然后我们就开始大块朵儿了。 据了解原来孔笙这个人对吃要求很高的,府里不仅有西北的厨子,还有从京城搜罗来的传统京城糕点烤鸭厨子,以及各国菜品的高级料理厨子,听说厨房就有上百平米大,我不禁心里感叹,如果孔笙不当犯罪分子,他也许能成为一个美食家呢。在做一档美食节目,肯定火遍全球呢。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我自己带了 一边吃着没事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非常满足,思绪飘得很远,大概是好吃的让人头脑发热,我都想回京城以后教我的娱乐公司弄一档深夜美食节目了,大晚上放赌,肯定收视率极高。 我们本身就到的晚,又洗了澡,吃了东西,已经午夜了,吃完休息了一下就睡觉了,还是那样安排的,我和欢欢卡玛一间房,是个很大的房间放着三张高床软枕,那床舒服的躺上去一瞬间我就睡着了,一夜憨甜无梦。 如果说这些日子一直都过得如逃犯一样的杯苦日子,那么在孔宅的这一天过得就是上了天堂一样。 一整天我们都在宅子里好吃懒做,大概陈深刚刚被提拔兴奋地心情溢于言表,热情带我们参观了一下,这房子真的很大,后面有个很大的花园,只是和内陆的花园不同,这里都是仙人掌和热带沙漠植物。 晚上安东带着陈深阿宁和我,出于很多考虑,我们带上了吾生,主要是陈曼受伤,至于阿西,呵呵,让他留下来照顾大家吧。 直接去了酒池肉林。去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夕阳刚刚隐没,我穿着一件当地女子的传统服装,很有民族风格,带着一个面纱只露一双眼睛突出内陆人的特点。 车子去酒池肉林要开过一条热闹的集市。我没想到的是,在西北这么远的地方夜市竟然也是盛行的,顿时觉得人都是一样的渴望平凡中的一点激情,无论人种和地域。 车子一直开到一家外面就很豪华的酒家,都是当地特有的石头房子建筑,可是这边门口不仅有穿着民俗服装的门童,还有两个石头骆驼头人身的雕像,看我眼神好奇,陈深解释着,“娇爷,这是我们西北的真神,有这个东西守卫,上至鬼神,下到权势都是百毒不侵的。” “这么厉害?” 我就是觉得那骆驼雕的有点凶。 “是啊,这个雕像可不是随便摆的,能摆着雕像在门口的都是有大背景的非富即贵,这种人本身也没人敢惹的。” 这话倒是说的很中肯。 车子开到门口,有门童接应,也有开车门的,不用请柬只要看到孔笙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之后就有人领着我们往里走,很长的一个走廊,只是还没等走到就听到有音乐的声音,还有各种欢笑声,到了门口有小弟笑的礼貌,“孔大爷。” 这样子是要搜身,安东挑着眉毛。一边的陈深不乐意了,“我们也要搜吗?” 那小弟嬉皮笑脸的,“孔大爷,上面规矩,您是商会的老人了,别叫咱们为难不是。” 安东冷笑着,伸开手臂,紧接着阿宁等人也被检查了,轮到我。 那小弟叫来一个女服务生要来搜身。 我们来之前知道参加这种商会帮派的集会是肯定会搜身的,所以都没有带枪和匕首,不过,这不代表我没有武器。 搜身过后,就放行了,小弟不能和主子一起走,所以陈深很懂规矩的带着吾生等人到一边专供随从玩乐的区域去了,而我默默地跟在安东身后,有点诧异的打量这四周。 这简直就是一个电视剧里才有的泳池派对。 个个大佬此时退去平时严肃和西装,一个个穿着大游泳短裤,露着上身,肥肠肚满还带着胸毛看着恶心极了,可更恶心的是这些大佬笑着玩水和泳池里穿着比基尼的各国美女玩作一团,那场面真是,啧啧。 因为是露天泳池,夜晚天都黑了,四处都是暧昧的橘红色小射灯,还有就是温暖的烛台。 泳池边是自助餐,只是没人搭理这些美食,有穿着传统服装的服务生端着美酒走过。 然而孔笙一出场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有肥肠肚满来寒暄,只是安东笑笑也没伸手,到是让人一愣,因为安东假说自己磕到了头,所以很多人不记得了,陈深也不疑有它,将商业协会的一些大老照片都让安东看了一遍,这货记忆力也是好,笑着,“陈老板风光满面可见最近生意不错啊。” 这个陈老板是做声色生意的,说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 可是却是做的风生水起,弄了好几个花魁大赛,还搞起了人肉出口,在这种帮派横行的乱世这种生意最好做了,还不得罪人,能广交朋友,何乐不为。 “哎呀孔大爷才是做大买卖的。“ 这人滑的很,最近青帮出了那么多事,凯拉城那么大震动外界不可能不知道,青帮虽然是新崛起的帮派可是这两年势头猛的很,而且新崛起的帮派一般不是被大帮派干掉,就是需要拉帮结伙,可是青帮不一样,说穿了,青帮的崛起几乎是一夜间的,没依靠任何。 所以不少帮派都曾猜测青帮背后有高人,这次倒好,青帮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大的弟弟被人干掉了还是内陆人,不少帮派等着看笑话呢,之前狼爪和亚麦一直想拉拢孔笙,别人都是羡慕嫉妒恨的酸葡萄,这次都想看看热闹。 安东穿着一身西装在这酒池肉林里显得格格不入。 有服务员过来要带我们去换衣服,安东也拒绝了。 可我看那些个姑娘的比基尼到是跃跃欲试,趁着安东和人说话拿了一件去换上了,只是穿在了外袍下面,让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穿三点式,我还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安东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我就乖巧的坐在他身边,这酒会刚开场。来的都还是不太重要的角色,但随后不少大佬进来,什么红帮,柴帮,胡柳帮。 安东在我耳边小声的给我介绍道,一面装蒙娜丽莎,远远地点头寒暄装高深莫测。 只是在介绍胡柳帮的时候我微微一愣,总觉得好耳熟,却是一下没想起来。只远远见到都是一样的程序,搜身,然后大佬进来,他手下的小弟去了另一个区域。 我往那边小弟的地方望了一眼,其实离的不远,就是在隔壁一个比较小的泳池,也有美女只是都是当地姑娘,规模也小了不少,但是和我们相邻着,都是通着的能随时看见,我皱眉追着那胡柳帮的几个小弟一直看到坐在泳池边上,其中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想了半天,我心一提,一下想起这个帮派为什么这么耳熟了,内陆警方派过来的卧底就在这个帮派,这卧底本身就是西北人,派他回来正合适,本来派了不止他一个,派了好几个人过来想自己创办一个帮派。 可无奈没有根基就是天方夜谭,牺牲了好几名卧底也没有实现。最后就剩这一个打入到了当时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胡柳帮,虽然还是没坐上堂主之位,但是现在也是老大身边举足轻重的小弟。 其实我当时看资料的时候也问过许处,为什么内陆专案组不支持他坐上堂主之位,许处说这个卧底王玉尔也曾经说过这个问题,可是组织考虑越在下面的当个不起眼的卧底越能隐藏身份,这都是在之前几个牺牲的卧底身上的经验,主要是西北不比内陆,这边环境所致。 许处说过等我到了甘礼可以找他来了解情况,到底传出来的消息有没有什么漏洞不知道,当面问问才好找到平哥。 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去见他,到是在这场酒会上先见到了。 “看什么呢?” 安东在我旁边。 我一愣笑着,“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酒池肉林确实很奢华。” 话音未落,今天的重要人物登场了,就是组织这场就会的现在狼牙帮内讧的两个堂主一个狼爪一个亚麦。 其实狼牙帮内讧的根源是老帮主的亲儿子在边境离奇死了,老帮主伤心过度也无心管理帮派了有退位让贤之意,这下面最厉害的两个堂主就开始张罗自己了,内讧就此开始,那场恐怖袭击就是狼爪弄的,这场酒会也是他,看趋势,狼爪最近势头比亚麦猛多了。 众人过去寒暄,这两人身边都站了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国外美女。只不过狼爪出场就很不雅观的穿了一条游泳短裤,而亚麦到穿了一身休闲装。 两人被簇拥着进来,搂着身边的美女。他俩是在门口碰见的,要么怎么说是冤家路窄呢。 这些大佬走进来,直接就看到了孔笙,都有些微微诧异,尤其是狼爪,他邀请了孔笙很多次,都没见到,这次突然来了,他转转眼睛,赶紧过来。 “孔大爷啊,真是贵人来了,来来来,赶紧的,孔大爷身边怎么一个姑娘都没有,赶紧把那对蓝眼睛的双胞胎带过来。” 说着就有人引着一对金发碧眼的漂亮外国姑娘过来,穿着三点式,一个是粉色的一个是蓝色的,光彩照人,不少玩习惯的大佬看着眼睛都直了。 安东却是皱皱眉笑着,“狼爪堂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我孔笙对这种女人没兴趣,说着拉起一边带着面纱的我,“我还是喜欢娇小的内陆姑娘,人我自己带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泳池派对 狼爪眯起眼睛,打量着我,我带着面纱假装羞怯,那男人的眼睛很贼,很亮,带着玩味的探究,邪笑着,“内陆人嘛,原来孔大爷喜欢这个调调。” 说着笑着搂过身边的双胞胎姐妹,打了个指,那边音乐开始嗨起来。可是那边亚麦却是搂着个金发碧眼的妞过来笑着,“孔大爷一个人在这玩有什么意思啊,不如加入一起啊。 咱们这一起才刺激,不就是内陆姑娘吗,我带了美人香的人过来,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我也喜欢内陆姑娘啊,内陆姑娘那娇小可爱的样子,在你身下挣扎的劲,啧啧,有味道。” 说着哈哈大笑着,叫了人带姑娘来,随后一排穿着三点式的细腰内陆姑娘过来,场面一下沸腾了起来,安东和狼爪同时皱眉,这亚麦故意是想踩狼爪一脚,不过他也没给孔笙面子。 拉起嘴角。 安东微微皱眉,那些个内陆姑娘就已经过来,把我挤一边去了。 我倒也乐得被人忽视,不被人注意能在场地边缘来回走走,晚饭还没吃呢,我想着去尝尝这西域自助餐是什么味。 那边安东皱了一下眉头,他一向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过此时也不好表现出来,要知道孔笙这个人物性格虽然古怪可是对女人那也是很如痴如醉的,在这种时候安东要是表现出一点不一样不仅会让人怀疑,更重要的也是当众和亚麦作对。 我远远看着安东,松松的搂过一个女人的纤腰药,其她几个人拿着酒让他喝。 我到乐得清闲了,往那边小弟方向看了看,想接近一下那个王玉尔,毕竟难得能碰上,总比我顶着一张内陆人的脸四处打探要来的安全。 于是我磨磨蹭蹭的蹭到场地边缘的自助餐桌上,先吃了一会羊肉串和牛乳蛋糕,然后假做对那边的自助餐感兴趣,就偷偷溜过去了。 那边其实场景和这边差不多,只是更轻松一些,自己老大在另一边明争暗斗,小弟们反而精神放松,除了时刻注意老大那边的动向,就可以放开了玩。 此时有几个小弟搂着比基尼美女在水里玩着球,还有的干脆猴急的按着姑娘在角落里做运动,周围人经过都会掐那个姑娘一把,淫-笑着走开,运动的小弟也不介意,这种泳池派对说白了就是性-爱派对,玩的开才是狼爪的目的。 这边也有内陆姑娘,虽然大多数都穿着比基尼,可是也有姑娘是穿着当地外袍的,还有哭哭啼啼一看就不是心甘情愿的,这样的在小弟中间不怎么招人待见,一看就新来的。 说很多人贪新鲜,其实不然,因为和成手心甘情愿讨你欢喜的姑娘比起来,那些一副贞洁烈女,一碰还挣扎弄疼你的姑娘其实很不受人待见。 我走到餐桌那边拿东西吃,眼睛在泳池边上扫着,只见那个陈深大概是人得意所以特别兴奋,左拥右抱的,还给姑娘赏钱,他看着一边局促的阿宁和吾生,只当他们新人不懂,苦口婆心的叫他们带到这种好机会就要好好玩。 阿宁干笑着拖了一个金发妞到怀里,我看他那副表情吃翔了一样的,阿宁这人有洁癖,最讨厌这种场合的女人了,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也和他老大一样正襟危坐的任美女调戏。 可吾生的表现就好玩多了,吾生这人单纯,又是从庙里出生的,哪见过过这种事,此时就像是被青蛇缠绕的法海一样,微微闭着眼睛拿着自己的佛珠念着清心咒。 可是那些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似乎都对吾生这长相清秀的冷漠小哥感兴趣,全都糊在他身边。 我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将吾生拉出来。 后者一脸感激,“多谢娇爷。” 我把手上比了个嘘的样子,拉他到角落的餐桌旁。 吾生热的汗都下来了,“娇爷,这些女人怎么都穿这么少,如此伤风败俗。” 我忍不住笑了,“什么叫伤风败俗?这叫泳装,再说了。”我上下打量着吾生,刚才被女人磨得脸通红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配着那单纯的小眼神,还真让人有点脸红心跳,“你不会还是处男呢吧。” 原谅我这个大妈很八卦,不过吾生这样子我也想逗逗他。 后者脸一红,低下头去,我惊讶的张大眼睛,“我的妈,你还听懂了,啧啧啧,肯定是和阿西待时间长了,我就说他得教坏你。” 吾生忙摆手,“娇爷,我,我确实是童子之身,虽然我是俗家弟子,但是我知道如若成婚是不能任意妄为的。我这身子也只能妻子一个人碰。” 我的少女心都苏了,在这花花世界的现代社会中,惊然还有这样的男人,顿时有点羡慕嫉妒恨吾生以后的老婆,酸溜溜的,“你老婆以后肯定特幸福,你肯定就是那种疼老婆不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好男人。” 吾生低下头,但我看到耳朵有点红,笑的前仰后合。 而就在和我吾生闲聊的时候,余光扫到了那个人,王玉尔,此时他也是左拥右抱的在泳池边和姑娘们玩闹,倒是没穿泳装,而是穿了一件运动连帽卫衣,但与其说是玩闹,不如说是玩女人的臀部。 笑一会就要在姑娘臀部上打一下,不少姑娘嗲怪的小拳头打着他,后者就顺势把姑娘往怀里一拉,手就伸进人家三点式里面一顿乱搅,发出阵阵淫-笑。 我微微诧异,其实这么多卧底,在这种场合最自然的就数安城的盛荣了,因为安城那边是安东的老窝,所以盛荣没有跟着到京城来而是在那边监视着。 可就算是盛荣也做不到如此收放自如吧。 现在我看到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个人是警方的卧底,我很难想象他会是警方的人,演技真是好啊,怪不得那么多卧底死了只有他留下来了。没有一丁点别扭,大概是在这边时间长了,很多时候卧底演着演着就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了。 这一点我以前听木兰讲过,以前一个卧底为了执行任务把自己卧底的身份常常挂在嘴边,说自己是孤儿,而实际上他父母都健在,可是后来出了事故,头部受伤了,他一觉醒来,都把自己之前的身份忘了,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记得自己是卧底的那个身份。 心理医生说这事入戏太深,潜意识给自己的催眠。 不过我看他那表情微微皱眉,真的有人可以如此收放自如吗?那么演技真好。 吾生看我一直盯着泳池,疑惑的看过来,我却是计上心头,拉过吾生,拉起嘴角,“配合我一下如何啊?” 吾生不明所以,我却一下拉开外袍露出里面的三点式,一只手搭在吾生地脖子上,后者顿时浑身僵硬,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话都磕巴了。 “娇,娇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抛了个魅惑的媚眼,脸上的面纱若隐若现,其实在场也有姑娘带面纱的,不过都是为了诱惑,神秘的女人往往更勾人心魄。 我身体贴近他,感觉到吾生地僵硬,拿过他的手放在我腰上,“走,去那边玩玩。” 说着我装作玩闹嬉笑的,拽着吾生往泳池边过去。 我直接走过去实在惹人怀疑,只有这样才不引人注意。 那个陈深玩的很投入根本没看见我,阿宁也被女人缠着,那边安东被人围着看过来也不方便,这正是好机会,我俩走到泳池边上,我直接松开吾生,坐到泳池边缘,此时离那边王玉尔不远,他正被不少金发碧眼的姑娘围着。 我将头发松开大波浪散在肩上个,身体凹凸有致穿着性感的三点式,皮肤不算特别白却是在这光线下莹莹像是发光,我故意在泳池边上做了个料人的动作。 此时这边的王玉尔远远向我看过来,我朝他抛了一个眉眼,然后撩起水来从胸口滑一下去,头往后仰这个动作可是我在杂志上看过最撩人的动作,我和江心当时还讨论过呢,这绝对算是极品骚了。 然而这种骚浪贱的动作却成功的引起了那人注意。 我起身走过去,其他围着王玉尔的姑娘则是抬高下巴,一脸的不屑,有个金发姑娘掐着腰,推了我一把,“干什么的,怎么抢生意啊。” 我拉起嘴角不屑的,却是没停脚步。 “哎哎哎,你还上瘾了是啊。” “这人谁啊,没见过,八成是别的酒店的,眼生的很。” “还是个内陆的贱-货。” 几个姑娘人高马大的把我为主,推着我的肩膀,可是推我那个姑娘被我伸手抓住一掰,痛的一下松开皱眉盯着我,我很灵巧的推开她们几个人,这手法很有力道,外人只当我力气大,实际上我推人的同时,指甲向前突,扎在对方肉里当然疼。 我直径走到王玉尔身边,后者从头到尾,微抬下巴,带着戏虐和感兴趣的样子看着我。 我装作亲吻暧昧一样的贴近他,实际上在他耳边,“记不记得当初的理想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玩乐 原本笑着的王玉尔一下愣住,我笑着看着他,朝他抛了个眉眼,头往一边歪了歪,“怎么样,大爷,今晚就要我吧。” 王玉尔脸色变了变,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我。这是许处告诉我的接头暗号,是当初派几个卧底出来的时候约定好的,记不记得当初的理想,也是在提醒他们当初自己坚持的使命。 这句话他应该不陌生因为前不久平哥刚刚找他说完才是。 果然他收起脸上的慌张,笑着走过来搂着我的腰,“好啊。” 其他几个金发碧眼的赌气的还想再上来,王玉尔却是一个横着的公主抱把我抱起来,我头靠在他怀里,是想躲开其他人的视线,只有吾生知道我干这事来了,此时正好好路过他身边,后者皱眉很担心的样子,要跟过来。 我将手指放在嘴上朝他摇摇头,然后指指那边被人缠着阿宁,比了个手势叫他帮我掩护。 看似暧昧的样子,王玉尔把我带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才把我放下,大概是我穿得太少了,他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皱眉,“你是许老板派来的?” “如假包换。” 他微微皱眉,又像是不确定似的,我又说了酒吧里的阿飞,以及盛荣,最后说道平哥,他终于舒展眉头,可是却眼神带着复杂的探究看着我,“不是和徐老板说了吗,这边的事我会负责,太危险了,他怎么还派人过来。” 这话说得有点突兀,我只当他觉得突然我出现不适应,“万平生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打过报告了,突然失踪没和我联络,我也很诧异,后来我多方打探,似乎是被玉成坤秘密派去边境了,我以为这事许老板是知道的,可是消息传回来之后,许老板的给我的反馈却是要找平生,看来他做的事许老板并不知道,我猜是不是他假意和许老板合作,实际上早就被归顺玉成坤了。” 他还没说完,被我一下打断,“不可能。” 我态度很坚决的,皱眉,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平哥背叛组织的话题,“你不了解工万平生这个人,他做不出这事的,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他盯着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才想起什么,“不介意吧。” 我摇头,他才缓缓道,”反正我了解的就是这个,你要非要和我争什么人品不人品,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西北,你们这些新进的卧底什么性格我也不了解,我只会报告我知道的内容。” 我这才发觉刚才自己有些激动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主要是许老板也不信平哥会做背叛组织的事。我们觉得可能是真的有误会,你身份有限不能去边境那边调查,所以我这边正好卧底的人要进西北,所以我就跟进来了。” 我解释着,王玉尔点头。 “最近万平生有什么消息吗?” 我鼓起勇气问道,后者却是摇头,“那之后就没任和消息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现在多问也没意义。如果有消息他可定早就汇报了,但是我又想到另外一个人。 “玉成坤最近什么动向,他人在哪呢?他说是来青帮洽谈,可据我们调查他进来之后根本没有和青帮合作,他人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王玉尔皱眉,“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能确定的是,玉成坤现在就在甘礼城。因为我之前在街上看到他坐在车里了。” 我一下瞪大眼睛。“那他去哪了?” “当时我是陪我们老大出来办事,所以没有跟上。” 他遗憾的说着。 我点头,他也问了我几个问题,无非是安东来干什么的? 我刚要说安东就是那边的孔笙,还没等开口,就有人喊着走过来,“老王,干什么呢。找到新鲜妹子了?” 那人淫-笑着过来,走路摇摇晃晃看起来像是喝多了。 我俩同时皱眉,王玉尔用衣服挡住我,回头笑着,“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别过来打扰我雅兴。” 不过那人还是看到了我戴着面纱的脸,“我撒,面纱诱惑啊,还是个内陆姑娘,什么时候你也喜欢上这个调调了,你不是就喜欢大屁-股的外国妞吗,哈哈哈?” 说着搂着两个外国妞过来,“不如一起分享一下啊?” 王玉尔皱眉这边压低声音,“你赶紧走吧。” 说着在挥手指着后面的仙人掌植物,从这边植物后面过去能回到刚才的餐桌旁。 说着他就回身要走过去,我在后面抓着他,“怎么联系你。” 他催着我,看我这么急迫的问,“想联系我,去中央大街那个寻人启事栏,贴一个卖药的广告,写着治疗烫伤,我当天晚上要是没事就会在那等你。” 说完就催促着我走。 我看那人确实已经走过来了,以免麻烦赶紧就溜了。 走过来的人还在调侃,“哎呦喂,都说内陆姑娘害羞,看看看看,做这行的竟然也害羞了怪不得你换口味了啊。我都想试试这内姑娘了,估计床上更有味道,哈哈哈。” 我从边上溜出来,抓过一边不知道谁扔下的抛子就穿上了,吾生赶紧过来,我冲他摆手,此时阿宁也看过来了,小声地,“你去哪了。” 我拜拜手,刚要说什么,那边主会场里就一阵喧哗声,小弟这边马上警惕的站起来。 望过去,似乎是狼爪和亚麦的充突。 我赶紧快步从边上过去。 只见狼爪和亚麦不知道怎么了互相瞪着对方,最后亚麦也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一巴掌糊在了一个内陆姑娘脸上,“臭女表子,叫你好好伺候孔大爷,你娇气什么。” 那姑娘捂着脸晒在一边应该是被打的疼了,竟然哭起来,看的亚麦更加心烦,一脚踹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女表子的就是伺候人的,伺候不好就别在这碍眼,老子让你伺候孔大爷是你的福气,还不好好伺候。” 那姑娘也是一脸懵逼,此时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脸,“我有好好伺候,我有好好伺候。” 这姑娘也是傻这时候你出什么声啊,亚麦一脚踹过去,把那姑娘都快踹吐血了,“还敢顶嘴了,啊?要不是你伺候不好,难道是孔大爷不行吗?” 这话倒是引起在场的人的好奇,指桑骂槐这是来的突然,其实刚才亚麦就在拿那姑娘撒气,他给孔笙找的这些个内陆姑娘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今天为的就是拉空孔笙,不让狼爪占了上风。 可是大家都玩上了,安东只是搂着姑娘喝酒,四处找着我,狼爪看了就讽刺是亚麦得姑娘不会伺候人,着实下了亚麦的面子就有了刚才的闹剧。 安东眯起眼睛,“这话说的严重了,亚麦哥,我孔笙呢,喜欢的女人都有几分矜持的劲,这种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我可不喜欢。” 亚麦脸色一变在变他刚才激将法想逼孔笙玩女人,不为别的,孔笙玩了他给的女人自然要替自己说话,不过现在闹成这样始料未及,狼爪到是拉起嘴角,“孔大爷喜欢那种小白花样子的?” 说着四处看看,“你的小白花呢?孔大爷可得看住了,这里狼多肉少,一不小心就被人辣手摧花了。哈哈哈。” 其他人也在淫-笑着,安东四处看了一圈,我赶紧过去。他皱眉,“衣服怎么换了。” 我吐吐舌头,说吃东西弄脏了拿了别人的。 他也不介意一样的赶紧来我在怀里,顿时上下七手,我想挣脱,他却在我耳边,“配合一下嘛。” 看到孔笙这朵小白花回来了,狼爪也一脸享受的将手伸进袍子上下手,挑挑眉毛,“孔大爷的品味还是特别啊。” 他啧啧了两下啊,主要是狼爪身边都是那种大胸大屁-股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而我此时还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和那些外国妞比起来胸小的可以,这和狼爪的品味南辕北辙,所以他在啧啧了两下以表态度。 此时排队已经进入高潮部分,不少肥肠肚满的老大和堂主们已经潜入佳境拉过比基尼美女也不管场合,有的按在水池边上直接掏枪上来,把姑娘压在水池边,弄得直叫唤,周围还围着一圈看客,他就像是表演一样的故意深呼吸,使劲弄得,下面的姑娘也乐得被人观看叫到很大声,要多乱有多乱。 有的隐晦腼腆点的,则是找个偏僻的角落玩,但是徐徐传来的呻-吟声更引人瞎想。 亚麦刚才正赌气呢,此时索性将气都撒在姑娘身上,拉过两个内陆姑娘将其中一个头按在下面,使劲弄着,那姑娘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另一个被他把玩着,按在身上蹭着,蹭的直叫唤。 周围一个个的,有的就在你脚边上,男女都是,这排队真是让我开了眼了,就算是小黄书看的再多,此时看到这些人都在xx的淫-荡样子,也不免脸红,呼吸急促。 狼爪则是坐拥两个美女,那两个美女在他身下轮流服务。 第三百七十八章 表演 他则是一手抓着一个美女的胸,一手抓着一个美女的臀-部,抬眼看向安东,“孔大爷,怎么光上手不动真格的啊。都说孔大爷最会玩了,还是说和我们西北人不同,那个不敢拿出来啊。” 他笑着,周围人一群人淫-笑着附和,安东微微皱眉,这话说的虽然隐晦,不过西北人头一个瞧不上内陆人的就是那玩意,西北人人高马大自然那拿东西也大。 安东皱了一下眉头,“随时随地露出,和畜生也没什么两样。” “你说什么?” 狼爪没怎么听清,只听到随便露出,但看安东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一把推开身上女人要走过来,然而他这么一站起来那个硕大的玩意就在我眼前晃着,尼玛还真是又大又长,不过安东膨胀起来似乎也很大,不比他逊色吧。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完全偏离了轨道,我一下脸红,不免低下了头,安东却是看都没看狼爪一眼,笑着抓着我的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此时他也似乎放松似的,解开西装外套扔在一边,把衬衫扣子全打开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他的腹肌和胸肌漂亮极了,岂是这些肥肠肚满的人能比的了得。 他这一解开,边上几个外国妞发出赞叹,意思是实在太美了。 就算旁边规则的几个内陆姑娘都不免多看几眼,主要是安东长得帅,女人天生都爱个俊,再加上这种腹肌极线条让女人很难抗拒,外国妞本身就开放,不吝啬赞美,狼爪顿时皱眉,安冬则是示意我解开他的皮带,我一愣,他拿着我的手过去,我也只好红着脸当众给他解皮带。 而安东一把将我抱上身,我的袍子只在他的面前解开了,安东朝我眨眨眼睛,我却觉得别扭极了,主要是安东现在顶着一张孔笙的脸,我本能的觉得很别扭。 安东趴在我耳边,带着磁性的声音诱惑着,“配合一下嘛。” 我脸一红,点头嗯了一声,安东拉起嘴角笑着,将手伸进来,摸到我的比基尼,挑挑眉,“有点湿啊。”我一愣想起刚才接近王玉尔,从水池边经过,被用泳池里的水弄湿了,咳嗽着,“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安东宠溺的笑着,将我的外袍退了退,露出肩膀,我背对着狼爪等人,安东则是叫我手抓着他的那个,此时那东西已经膨胀的极大,我脸一红,感觉到那东西在我手里温热的跳动。 安东腰部装作是那事一样开始一前一后动着,我有些手足无措,他却要摸着我身上,“叫。” 我一下明白过来,安东是想假做在和我当众那个,实际上只是在我的手里,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不合群搞特殊化啊。 可是你叫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春,我脸瞬间烧了起来,臣妾做不到啊。 安东却是一只手伸到我胸前在我的敏-感处揉捏了一下,我忍不住哼了一声,他笑着,“大点声。” 说着另一只手伸到我身下,透过比基尼伸进去,这家伙已经很清楚我身上的个个敏-感点,在我前面茂密的森林出画了一个圈我浑身一抖,那边狼爪等人人一边享受着姑娘们的伺候,一遍看过来,安东在我耳唇上舔了一下,我只觉得浑身一抖,叫了出来。 不过声音像是小猫一样。“小家伙,配合一下叫的大点声,你叫声小,他们会以为我不行的。” 我看着安东那双孩子一样委屈的眼睛,一副我都为你做出牺牲你也得牺牲牺牲的样子,我顿时气节,但是我手里的家伙却是越加滚烫和膨胀了。 他一下在我腰上毫无预兆的掐了一下,因为我腰上有痒痒肉,,我笑出声的叫了出来,那边狼爪邪笑道,“孔大爷很有一套吗,女人叫的这么欢快。” 我一下捂住嘴,安东把手从我嘴上拿下来,朝我示意,好吧,老娘也是那种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人,抓着安东的那个一边套弄一边晃动着纤细的腰肢,“啊啊,嗯嗯嗯嗯,啊啊啊。” 安东笑着,耳根都红了,在我耳边,“小家伙,叫的投入一点认真一点。” “嗯,嗯,啊啊啊。” 我开始缓慢的很享受的样子,安东的家伙在我手中加快速度,我整个人都跟在蹦蹦车上似的。 我这边叫的够骚,够贱,够艺术,那边的几个男的都坐不住了,只扇着自己身前的女人说着她们没用,要知道在男人们的世界里,往往女人的叫声在他们看来是自己能力的标志。 狼爪皱眉,狠狠地打着他面前女人屁-股上,然后那姑娘扭扭也不干示弱的叫起来,这一下倒好,瞬间整个泳池边的女人全都此起彼伏,让整个气氛都潜入佳境。 那边狼爪哼哼着驰聘在姑娘身上,可就在这时,有小弟走过来在狼爪耳边说了什么,后者马上笑的神秘,转过身来和各位正在玩的嗨的大佬们说道,“这么干巴巴的玩也没意思不是,不如来点什么助助兴。” “好啊,狼爪老大又有什么新玩法了?” “狼爪老大可是我见过最会玩的。” 狼爪看看众人,“当然是好玩的。” 说着叫人带上来,中间小弟牵过一批骏马过来,可这骏马一直在发出叫声,我皱眉看过去,只觉得这马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一看原来那马的那个此时是勃-起的,特别长特别大。 我一愣,已经知道要干什么了? 擦,不会吧,玩这么恶心的。 安东也知道了,“没想到狼爪老大喜欢玩这种调调,还真是应了我刚才那句话了。” 狼爪此时正得意着,没在乎安东说话的意思,赶紧叫人表演,只见走上来一个一身古怪纹身的比基尼美女,金色头发,却是身材娇小如内陆姑娘,全身纹身,连脸上都有,画着一个烟熏妆,黑色唇膏,看着妖艳,配着这个背景如同邪魅一般。 那满身的纹身都是古怪的花纹,因为纹身遮盖,所以根本看不清本身面貌,不过穿着比基尼,可以看出身材火辣。 那双眼睛非常勾人,走上来的一瞬间好多人倒吸冷气,像是看到一个鬼魅一样,而她向众人抛了一个媚眼,我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眉眼看起来十分眼熟。 之前那姑娘拿着一个马鞭,在地中间的空地上,将马拴在一边的柱子上,拿着马鞭轻轻地刮着马匹的臀部,那匹马大概是给喂了催-情的药物,扬天发出一声叫唤,那姑娘一下利落的翻身上马,那马不服人在他背上不断抬起前腿,想把人弄下去,但是屹立起来那硕大的东西看着发红吓人。 “这个表演我在边境看过一次,觉得很有意思,就请人带了这个专用的马过来表演,让大家共赏。” 他说话非常刻意,这段话的核心内容在边境,所有人都知道狼爪狗和边境雇佣军有瓜葛,但雇佣军这东西可不是和谁要好酒棒谁的,都需要大笔的银子。 所以即便勾结了雇佣军,亚麦也没有多上心,觉得狼爪在故弄玄虚,他和狼爪的经纪情况差不多,除非狼爪背着帮派有别的经济往来,不过据他了解并没有,所以此时狼爪说这段话,亚麦嗤之以鼻,没有钱,哪个雇佣军吃饱了撑的给你办事。 然而场中央的表演越来越大胆,那女人似乎有点功夫在身,那匹马想跑跑不了一直尥蹶子要把人摔下去,那女人就像斗牛一样的逗着那匹马,在马背上翻来覆去,上来下去,各种如同体操一样的花样,旁边抖有人开始叫好,还有人淫-笑着喊着,“来真格的啊,来电真格的。” 那女人神秘一笑,直接翻身下马,一只手抓住那匹马的xx,那马鸣叫一声,那只手却是上下套弄,那匹马逐渐的竟然温顺了下来。 而那个女人拉起嘴角对着众人又是一个媚眼过去,妖媚的扭动腰肢,蹲下身来,脸痴迷的往那家伙上贴,下面人全都眼睛锃亮瞪大了想要看的清楚,甚至有人站起来走过来,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刻,那个女人眼神金光一闪,从马的尾巴下面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冲着狼爪过去。 一切突如齐来始料未及,几乎所有人都在探头专注的等着看那隐晦的画面,但下一刻那个女人突然使出这招,让人措手不及,原来这马那副样子不是多发-情,而是尾巴下面藏着一把刀啊。 然而狼爪也不是普通人,随身抓过身边一个小帮怕的堂主一挡,主要也是这人倒霉走的特别近,就想看着美女与野兽的表演结果就因此命丧黄泉当了替死鬼了。 然而接下来,这个女人翻身骑上马,直接就冲着狼爪过来了。 后者步步后退,抓过一边的桌布,桌上的吃的盘碟都被护在身前冲着那女人过去,狼爪一边后退,一边抓着身边的女人当挡箭牌。 第三百七十九章 自知之明 那些女人大惊失色的叫着逃窜,狼爪一个侧身躲过马蹄,那边的小弟都已过来了,一个个衣衫不整的样子,着实滑稽,不过现在也顾忌不到那些了。 场面一下乱了起来,安东用袍子把我裹进,自己扎上皮带退到一边,眯起眼睛,只见那个女人似乎就是冲着狼爪来的。 操纵那匹马很利落,想踩死他,狼爪大叫一声,小弟纷纷过来,但由于之前脱得太干净身边根本没枪,他大喊着,“什么人派你来的,胆大包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我狼爪,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能跑的出去吗,出了正门立马毙了你。” “哦?是吗?我看未必吧。” 说这话,那个女人吹了一声口哨,结果这场子中间好几个陪酒的女人一下暴起,突然狠烈的朝着身边小弟裆-部踢去,身边的弟猝不及防,刚才还和自己缠绵的美人怎么一下变成了母夜叉。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狼爪皱着眉头眼中闪过诧异,自己的人中竟然被人暗插人了,这人是谁派来的啊,他第一个想到竞争对手亚麦,可是此时他也水深火热,到底是谁呢? 却见那个满身纹身的女人,坐在马上仰着头,笑着看着她他的人制服这些个大佬,狼爪吹着口哨叫门外的小弟进来,主要这里可都是甘礼城大大小小帮派的重要人物,是商业协会的人,各帮各派的枪支弹药和小弟当然不在话下,还怕这女人? 然而坐在马上的女人却是一脸邪笑,“想叫人啊,你以为我没人吗?” 她吹了一声口哨,外面一群雇佣兵冲进来,和商业协会以及各帮各派拿着枪的小弟在门口对峙上了。 狼爪顿时瞪大眼睛,“不可能。” 可是瞬间想到之前那些雇佣兵的态度,心里一沉。 马上的女人却是笑得畅快,“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年头有钱才是说话的祖宗,才是王道。你们这些人还太嫩了。”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敢对付我们西北商业协会。” 那女人却是卖关子,从马上下来,和狼爪的人对峙着,眼神却是扫了一眼我和安东这边,带着戏虐的笑着,冲着安东,“孔笙,告诉他们我是谁。” 我心一抖,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安东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皱着眉头,徐徐说出来,“大家不是一直都猜青帮修严是个傀儡吗,很好,那么你们面前这个女人才是青帮幕后真正的大姐大,绿蝎子。” 我心一颤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纹身的女人,后者却是笑得前仰后合,撕下脸上贴着的纹身面具,抓过身边一件袍子披在身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很是霸气的,“没错,只是啊,我现在不叫绿蝎子了。” 她眼神戏虐的看向安东,“我这人到一个地方换一个名字,我现在叫崆峒。” 她笑的满眼魅惑。 众人却是震惊不已,那边的亚麦指着她,“一个小小的青帮竟然也敢在商业协会面前叫嚣,真没想到,你们青斑竟然狼子野心。” “那又如何。” 绿蝎子,不,应该叫崆峒抬起下巴,“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在台前,可惜,我手上一个个都是草包,你们男人还真是没用,在床上会软,在生意上也会软,连在经营帮派上都软,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 “那你觉得你能把我们几大帮派都杀绝了吗?我狼爪第一个不服。” 狼爪心里想着,却是手指发抖他不断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们的帮派人多就算没有雇佣兵,他还有内陆合做的人。 看着狼爪的表情变化,绿蝎子又一次笑出来,“狼爪,你现在不会是想把希望给予那个内陆的玉成坤吧,你大概不知道吧,玉成坤早在独龙寨的时候,我们可就有过接触,也是,可惜你这个西北人啊,蠢得厉害,以为自己踩到宝了吗?殊不知就是被人利用而已。” 说这话拍拍手,从雇佣军中间走出几个人来,其中为首的,人一出现,我和安东就同时一抖,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玉成坤。 狼爪像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指着过来的男人,“你,你。” “你什么,狼爪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被我和阿坤联手涮了,你以为你们狼牙帮的帮主儿子在边境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捡了个便宜合作,殊不知这些日子阿坤早就把你们的运作弄清晰了,再加上恶意挑斗你们两个堂主内乱互相损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我的人一网打尽太容易了。现在你们整个狼牙帮都在我崆峒的掌握之中。” 绿蝎子笑着,抬眼去看那边永远一脸严肃的玉成坤,我和安东则是全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玉成坤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竟然是和绿蝎子合作,坑了狼牙帮,想要在西北一家独大。 是啊,我想到此不禁心乱如麻,脑子一条一条的捋清楚,一开始玉成坤派平哥来交涉,然后第二次派平哥来交涉后,人失踪了,第三次他进来,拉着安东一块,这之前安东已经把98号地皮合作开发全交给他了,然后他进来,视图把我们甩掉,而且。 我心里一抖,在关口沙漠的时候,那个跟踪想除掉我们的人说过,是内陆人自己想除掉我们,这个人是玉成坤吗? 我不禁抬头看向安东,此时他顶着孔笙的一张脸,抿着嘴,看不出表情,可是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玉成坤。 然后就在我们以为玉成坤是想和青帮合作之后,偶然之下从孔笙的口中得知玉成坤根本没出现在青帮,将死之人不会说谎。这说明,绿蝎子这人办事不相信任何人,这事,帮派里无论是修严修墨兄弟还是她最得力的孔笙都不知道。 而介于我们在沙漠行进中发现的古城生化武器事件,说明绿蝎子一方面在用雇佣军寻找生化武器,另一方面联合玉成坤耍了狼牙帮,这甘礼城最凶狠的帮派就是狼牙帮了,现在绿蝎把吧狼牙帮消灭就可以直接独霸西北了。 这么说来,我突然想到,道上传言这几年狼牙帮仗着和雇佣兵勾结在甘礼城称王称霸的消息,又看着眼前耀眼的女子,心中不免颤抖,这步棋走得好啊。 没准是绿蝎子一开始授意雇佣兵假装和狼爪合作,不然狼爪哪来的自信呢?然后等着狼牙帮把西北其他威胁扫清之后,在坑他一把,真是连环套啊,我想想都觉得害怕。这种女人,谁敢放在枕边,分分钟玩死你啊。 最主要的是,玉成坤。 什么当初母家有忠心部下在西北,所以才想开发这边。现在看来都是屁吧。如果真这么忠心早二十年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话,恐怕认识人是有,但是玉成坤要来西北开发肯定是和绿蝎子早就勾结在一块了。 而安东从头到尾都是被他利用的,利用他她购买大量军火,其实绿蝎子和玉成坤就真的是那么要好吗,我看未必吧,以这两人谨慎的性格,恐怕这个合作的基础也是在互相防备对方突然翻牌的基础上,所以,玉成坤准备暗自拉着安东,安东有军火有实力,这是他的二手准备,只不过,那个刺杀我们的人值得探究。 虽然心里想的明白了,但是脑子还是很乱,我抬头看着安东他拳头攥紧,我都怀疑他下一秒钟会不会冲过去杀了玉成坤。 可是安东比我想象的要隐忍的多,此时顶着孔笙的脸,在一旁尽量让自己存在感很低。 而另一边,狼爪不可置信的看着绿蝎子身边的玉成坤,眼神狠厉,指着他,“好你个内陆人心计真是重啊,你们联合起来坑我们,就以为我们能束手就擒吗?” 说着吆喝着亚麦,“咱们还斗什么斗,被人涮了,现在先对付这些内陆人,再说咱们自己帮派的事。” 说着扫了一眼自己门口的人被雇佣兵弄得进不来,伸手抓过旁边的一个酒瓶就要向着玉成坤冲过去,可是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不远,之前一直也是惊恐眼神的亚麦,突然拿过一个酒瓶砸在了狼爪头上,后者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回头,头上的血不断地往下流。 而亚麦却是冷笑着,“不好意思,狼爪,你觉得这些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当然是我亚麦带进来的。恶” “你,你。” 亚麦用断了的酒瓶口比着狼爪的脖子,“对不起了狼爪,你自己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就这样帮内陆人,想让内陆人骑在西北人的头上,当傀儡。” “当不当傀儡是我说了算,狼爪,你在帮里干什么都要压我一头,你以为现在拉拢我和你对付内陆人,你最后会怎么对我?我太了解你了,再说了,你和我现在加起来都未必对付的了一个内陆人。 不过我看在你我也算兄弟一场会帮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下辈子你一定别那么自大了,学聪明点,才能走的长远。” 第三百八十章 谁的欺骗 狼爪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头上的血不断地往外冒,他惊恐地看着在场的人,其他帮派的老大和堂主看到这种清醒都不敢吱声了。 狼爪一下抓过和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商业协会的商人,这人背靠的帮派虽然不大,可也是很有实力的,此时虽然得嗦着,也是瞪着绿蝎子但,“你一个女人还是内陆女人难道还想主宰我们西北人吗?” 只是还没等说完话,绿蝎子就抓起旁边的一把叉子直接扔过去,顿时见血封侯,瞪着眼睛死在了狼爪身边,后者则是吓得往后一腿,这样无声却又效果很好的杀一儆百,让在场的大老们都是一得嗦。 任你是谁再厉害,可外面是雇佣军啊,而且人家计划周密,这个泳池派对连藏个匕首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这些大佬刚才都在做活塞运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事,恐怕以后都可能有心理阴影了。此时一个个看着那个商人,全都吓的不敢吱声了。 绿蝎子满意的看着四周。 此时狼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境况,什么面子里子和命比起来都不重要了,慌忙的,看着玉成坤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坤少,你不是一直想要在西北这边发展一个卖药的线路吗?我有资源,东南亚那边金三角,我有认识的人啊,只要你想做这个卖卖,我一定好好合作啊。 杀了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合作如何啊?还有崆峒帮主,你们青帮,难道就不想做卖药的买卖吗,内陆市场那么大,这边还是通往国际的边境线,我们合作啊,你们占大头,只要让我活命。” 狼牙现在哪还有刚才派对主角的气势,此时满脸是血,一会抓着亚麦一会要扑向玉成坤,都被绿蝎子的手下拦住了,最后压着跪在泳池边上,他双眼通红不断地叫着。 玉成坤皱眉似乎在思索这个可能性,绿蝎子却是笑着,“我们呢需要的就是你之前掌握的运输线路而已,至于是卖药卖刀还是卖什么,我崆峒什么货物线路都有,狼爪,别再费心了。 以后呢这西北就是我的地盘了,我这个人一向只给人一次机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来呢我是不想走到台前来的,躲在后面,前面有个帮我说话的我也捞得清净,只可惜这几次我放在台前的人都是脓包,只能我自己操心了。狼爪,你是最不听话的一个,本来呢,我还看上过你呢。” 说着绿蝎子拉起嘴角,伸手拂过狼爪的脸,“像你这样的西北男子一定床上功夫很厉害,只可惜啊,你这人对内陆女人不感兴趣,这就没办法了,这都是命。” 说着就给了那几个女手下眼色,后者直接狠厉的抓着狼牙就往用泳池里按下去,触目惊心。 狼牙吓的魂飞魄散大叫着,“军火,你一定需要军火,在西北,军火都在西北人手里,就算是亚麦的军火都是帮里供应的,你在西北立足没有军火不行,就算你有卖药的资源,可是没有军火,东南亚那边的军火上可是早有主雇,你能插上一脚吗? 可是我,我可以帮你联络北欧的军火,你知道那些人的,只认熟客。” 可是绿蝎子却是笑着看了一眼一边的坤少,拉过他的领带形容暧昧,“有我们坤少在,还怕没有军火?”说着直接指挥着那些女手下动手。 要知道这些刚才还在男人身下柔软的像是一滩泥一样的女人,此时力气大的惊人,将刚才和自己鱼-水之欢的男人狠狠地按进水池里。 狼爪挣扎着大叫,一边大骂着一边哀求,曾经的西北狼形象荡然无存,曾经也算是一代枭雄,此时却被一个女人算计的尊严扫地。 这么屈辱的死法,在场的人不免唏嘘,尤其是亚麦,浑身颤栗抖了一下,看向那个邪魅的女人只觉得比蛇蝎还可怕。 而那几个女人把狼爪直接按在游泳池里,水花扑腾的都溅在我身上了,安东搂着我后退到角落里,不一会就不在扑腾了,那些女人把他推下水池,他头上的血染红了夜晚的游泳池水,尸体就那样飘在水池上让人不寒而栗。 玉成坤这时候皱眉,“你就这么把他杀了?” “不然呢,留着他反扑过来弄死你和我吗?” 玉成坤皱皱眉,绿蝎子却笑道,“放心,坤少,你要的药丸线,大可以利用狼爪的那条线路,保准有赚头。也希望您 军火线能够兑现以保咱们的合作能够长远。” 她说完这话,我心里一沉,抬头看着安东,原来他们是打着这个主意,玉成坤这属于空手套白狼啊,因为他根本没有军火,安东才有,所以他拉安东入伙,可是为什么要杀安东,我一下想起来之前被忽略的一件事,上次在安成出现的那两个东南亚,将军其中一个似乎有私心还往京城跑过。 不会吧,不会是玉成坤想弄死安东取而代之,不会的不会的,玉成坤不会这么狠毒,安东和他是合作关系,合作了大家盈利他也不吃亏啊。 我心里很乱,安东却是拉着我到怀里。 狼爪死了,绿蝎子昂首对着众人,“各位,都清楚了吗?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狼牙帮我接手了受,以后呢商业协会还照常,大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最好别有旁的心思,不然,我不介意在扩大一下我的势力版图。” 下面的人一得嗦,没有人再敢说什么,绿蝎子特意看了一眼那个商业协会的名义会长,此时那老头穿着一个碎花大裤衩,赤-着上身,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被人拎出来,吓的直叫唤,“我就是个不管事的会长,您别,别。” 绿蝎子笑着拍拍他的脸,“放心,我对会长之位没兴趣。你们今天该玩就玩,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对你咱们这些小帮派没兴趣,只要别给我作妖,我都可以当做看不见。” 说着抬头指挥着剩下嘚瑟瑟发抖的人,“都好好玩吧,我就不继续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说着带着玉成坤要往外走。只是走之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众人又是一得嗦,惊恐的看着,生怕她再看谁不顺眼又弄死谁了。连狼牙帮这种的大巨头都被她算计了,再也没人会轻视内陆女人了。 绿蝎子眼神望过来,盯着角落里的安东,此时他顶着孔笙的面容,绿蝎子拉起嘴角,眼神带着几分感兴趣的戏虐,“孔笙,怎么,不和我走吗?” 安东肩膀一僵,绿蝎子身边的玉成坤皱眉看过来,不明白绿蝎子这么做要是干什么,不过似乎也不感兴趣,他一向对于青帮内部的事没兴趣,之前听闻凯拉城出事了,他有心想过可能是安东他们干的,可是有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安东没出声,而是眼睛死盯着绿蝎子,后者也没生气他的沉默,笑着,“明天到我宅子来吧,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宅子在哪吧。”说着看了一眼那边孔笙的手下,“叫你那个手下带着去吧。” 说完也不迟疑,笑着,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状态下带着人走出了泳池派对。 她一走,那些额雇佣兵也撤了,在场的大老们一下坐在地上,小弟也过来 赶紧搀扶着自己家老大离开, 有些人想上来攀附,到底现在孔笙的地位更不同了,青帮不废一兵一卒搬倒了狼牙帮这个大帮派,一下成为西北最大的势力,作为最大势力下面最得力的堂主孔笙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可是都被安东那冷漠要杀人的面孔吓走了,更多人是敬而远之,连滚带爬的离开。 而王玉尔正好过来拉在我们旁边的老大,走之前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阿宁他们则是过来,“老大没事吧。” 阿宁问着,安东摇头,只有一边不明所以的却又无比震惊的陈深瞪着眼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甚至声音都有点抖,“天啊,老大啊,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不是我是说崆峒大姐大怎么突然回来了,之前不是去了边境吗? 我以为不会这么快回来,而且这怎么回事啊,不过刚才好帅啊,那可是狼牙帮啊,现在咱们青帮势力是不是更大了,独霸西北了吧。” 他仿佛自己中了彩票一样的兴奋,“那么老大,那个修严真是没好命和崆峒大姐大作对,现在就等于和整个西北作对,他死定了,那么老大啊你就能升上去了吧。” 其实他心里跌潜台词是,老大升上去了,作为现在老大手下最得力助手的他,也将一跃成为西北最大最有实力帮派的堂主了吧,没想到一天之内竟然发生这么多事,跟做梦似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看看是不是做梦。 相比陈深沉浸于兴奋之中无法自拔,阿宁则是担心安东的安危和情绪,毕竟,玉成坤耍了安东这件事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那个漂亮女人 而我此时则是在想,如果玉成坤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那么平哥怎么失踪了?之前两次派他进来,真的一点消息玉成坤都没透露给他吗? 我又马上摇头,颜娇你在想什么呢?平哥怎么会背叛组织呢,怎么会骗我呢,再说了玉成坤老奸巨猾防人之心非常重,他之前派平哥进来其实就是为了扰乱对方视线,只是平哥到底去哪了呢,怎么会突然失踪了?看来还要进一步从玉成坤这边下手调查。 阿宁想说什么,只是还没等开口,安东就看了一眼一边兴奋地陈深,顿时阿宁就闭了嘴,最后安东说道,“先回去吧。” 一路无话,一直到进了宅子,我赶紧闪进安东房间,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办?没想到是绿蝎子,她认识我的。” 不仅认得我,还拜她所赐到处宣扬我是条子,我就真的成为了警察。 安东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心里一紧知道没必要把话题往这个上引,“她和孔笙那么熟悉,会认出你的,你刚才幸好没说话,不然肯定露馅了。” “她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了。” “什么?” 我不可思议。 “你没看我在说她是绿蝎子的时候,她的回答吗。她让我说,就是在试探我。而且,凯拉城闹出那么大的事,她都不动声色,这不像绿蝎子瑕疵必报的性格,恐怕是修严早就被她收腹了,所以不动声色,而在凯拉城她肯定从蛛丝马迹知道孔笙已经死了。 就算不知道,刚才那么一试探我的回答也早就露陷了,我之所以不出声,不是不想让她知道,也没必要,而是暂时不想让阿坤知道。” “啊?” 我一下愣住了,那绿蝎子已经知道了,玉成坤是他合作伙伴不就会知道吗? “你看她刚才说的话做的事,她那个人诡计多端的,阿坤拉我进来是防着她,她刚才帮我隐瞒是想防着玉成坤,这两人都是心机深重的角色。” “那现在怎么办啊?她让你明晚去她那。” 我心里一下乱了,“不会是要对咱们动手吧。” “要动手早就动了,恐怕是试探,看我有没有资格和她合作。” 我皱眉,满眼的担心,安东却是笑着捧起我的脸,“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其实也想去会会这个绿蝎子,还有。” 他皱了一下眉头,我立马明了,“坤少他。” “不管如何,我不能个被这个女人利用了,到时候他再摆我和阿坤一刀就完了,我和阿坤到底兄弟一场哪个,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耍我,我都要亲口问他。”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和绿蝎子有过节,最好别出现。” “我让阿西给我易容,我非要去不可。” 看我执着的眼神,安东眼睑垂下来,半晌,突然拉起嘴我的手,坐在床边,细细的摸着我的手腕,低着头,“颜娇,阿坤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这人没什么人能信任,包括我自己的父亲。 所以我身边除了阿宁就是你了,我希望你有什么事都和我说,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但不要骗我,就像是玉成坤,我气不是因为他骗我,不是因为他做这些事,其实作为商人我很理解他的做法,如果我是他,也会这么做的。 他一心想要爬上去对付他父亲成家,其实他和我说我未必会不帮他,可是那人心思太重防我防的什么似的,所以颜娇我还是那句话,有事和我说,我说过,我最信任的人,我会给她机会的。 所以答应我永远别骗我好吗?” 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微微一愣,心跳加快,那双眼睛不是邪魅不是孩子气,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形容不出来的,类似恳求的东西。 我受不了这样的安东,笑着拍着他,“突然那么严肃干什么了,明天我让阿西好好给我易容,你就说我是哑巴,对了哑巴我平时怎么和你交流手手势,咱们弄几个手语暗号啊,关键时候能默契一下。” 安东笑着摸摸我的头发,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放在我肩膀上,宠溺的,“你永远不许骗我啊。” “好啊了好啦,来来来,说说手势。” 我敷衍着,实际上心里很难过,安东你说我做什么只要说了都会原谅,可是如果是我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没有一个是真的,你还会原谅我吗? 如果你有一天知道我是警察,就不会这么轻松地说了吧,到时候你一定恨死我了,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开枪。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那个时候就觉得心难受的厉害。 “什么手势啊,大小姐。” “我装作哑巴啊,安东,默契一点,别动,我先走,你先撤,一起走,一起扑过去,这些基本的,这样吧,大母手指向上,另一个大母手指横在上上面就是别动,一起上,就是两个大母手指对在一起。” 安东抓过我的两个大母手指对在一起,笑的前仰后合,“大姐,你能研究一下手语吗,这个是在一起的意思。” “有什么的,研究手语干神马,这不是暗号吗?” 安东笑着抓过我的手,比了一个我爱你的那个手语,然后放在耳边,“就这个吧,要是情况紧急的时候,就用这个,意思是是我,你先走。其他的基本ok就是ok的手势,放在脖子处就是干掉,别弄你那个什么复杂的手势了,到时候都记窜了,你自己第一个记不住。” 我撇撇嘴,但也默许了。 晚一些的时候,安东叫来了阿宁等人,说了一下,所有人震惊不已,他们都听吾生和阿宁说了泳池派对的情景了,阿西在那边叫着没去看好遗憾。 说明天一定要跟着去,但是我们没让,当然不能让了,让他留下来和卡玛看孩子,可是卡玛说想去甘礼城看看,其实今天就去城里逛了,发现很多商机,跃跃欲试的,我一想也是,本身卡玛和我们就不是一路的,不过是顺路带我们过来。 在加上我们一起实在太危险,前几次死里逃生,这次,索性就让她随意了,注意安全,她忙笑着说孩子她来带,是为了建立更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出去的时候在当我们向导挣一笔。 阿西在一边酸溜溜的,“看看,刚才还说是朋友,是朋友还收钱?” 卡玛瞪了一眼阿西,“又不是你给钱?” 索性最后我把阿西分配在家,要么留守要么陪卡玛和欢欢出去,最后阿西据理力争无效,只好陪卡玛了,剩下陈曼胳膊虽然上着夹板,但是另一只手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吾生阿宁,我们带着的标配。 之后我们研究好了才叫陈深过来,问宅子在哪,陈深不疑有他只以为是老大之前摔坏了脑袋不记得了,说在西郊那片的宅子。 第二天晚上我们就让陈深开车过来了。 按照原计划,陈深需要支走,安东头天特意让他接手了许多生意上的事,这人受宠若惊上心的不行,到了地方安东就让他回去了。他也乐得回去管理帮派,说差不多时候就来接我们,被安东拒绝了,直说把车留下就行了。 然后还没等进门,安东安排了吾生和陈曼在宅子外面接应查看,主要是怕绿蝎子耍花样我们也得留一手,剩下我们三个人按了门铃,有佣人接我们进去。 我让阿西给我画了一个男装,穿着一身小西服,像是一个矮子不高的精神的小白脸,眉清目秀,留着一片小胡子,虽然有点娘娘的,却是一看就是个男人。 我装哑巴,这是事先说好的,还真看不出破绽,阿西这次赌咒发誓如果被人看戳的破绽,他就把人皮面具吃下去。 整座宅子外表看起来非常平常,都是当地的建筑风格,甚至没有孔笙的宅子讲究。非常平常,只是很大,看的出来里面有钱人就是了,但是在整条街上低调的让人忽略。 可是一进门我们却是愣住了,不是说里面宅子有多豪华,豪华是肯定的,院子里站了一排雇佣兵一样的守卫。 我们微微诧异,被佣人带上了几个台阶的正门进去,回头看军阀一样的组织,能让雇佣军给你站岗这说明绿蝎子的实力绝对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先不说有多少钱,有怎样的权利,但看她做的这些事,说明这人在国内乃至整个亚洲都是有极大影响力的人。 走进大堂,富丽堂皇同时让人心里不由得一提,主要是这宅子布局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居住的地方,更多的是想建国前元-首那种半欧式半中古的装潢样式,大厅中间红木沙发,红木桌子,复古格纹地毯,大厅两侧是上楼的实木楼梯,中间放着一个虎头标本,中间一把武士刀,看着让那人有些发寒。 佣人是个挺热情的中年妇女,“各位请坐,我们小姐很快就下来了。” 小姐? 绿蝎子的年纪到真当称得上是小姐,可惜啊,看过绿蝎子做的事情,就无法和正常女性归为一类,纵使她非常漂亮。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起来吧 没过一会,从楼上徐徐走下来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半透的黑色蕾丝长裙,前短后长,黑色高跟鞋,鞋跟很高,跟处有镂空花纹和衣服相呼应,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自然卷,精致的面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诱惑。 她身材很不错,有常年练武导致使肌肉的线条特别有感觉,不算太白稚,似乎这两年在东南亚乃至西北晒得稍有健康的肤色,很有味道,化着红唇,徐徐走下来。 就算是知道她蛇蝎心肠,但此时连我这个女的都看的愣住了。 似乎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绿蝎子缓缓走过来,“各位请坐啊。” 一开口说话,才拉回我们的思绪,主要是她今天未免太女人太隆重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看安东,他去除了孔笙的面具,此时眯着眼睛却是一副探究的样子。 安东坐下了,我和阿宁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绿蝎子扫了我们一眼,似乎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安少,之前一直耳闻你,可是一直没机会合作,没想到在西北这个地方见面了。” “你找我什么事,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约我出来,没有告诉阿坤我在这,除了合作我想不到别的。” 安东不想和她废话下开门见山。 绿蝎子打了个指响,佣人端了两个高脚背和一瓶打开的红酒过来。 绿蝎子没忙着回答,亲自拿了酒到上,举起杯子,“安少这么聪明,那我也就不用废话了。事实如何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正如我从没有完全在玉成坤这边放手一样,坤少也对我不放心,只是那个人野心太大,我也不过是试探一下,他就真的顺水推舟,想致你于死地。” 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红酒那动作非常诱人,眼神带着戏虐看向安东,“安少不会不知道吧,你们在关口沙漠的时候,遭遇尾随。” 她没再说下去,看着安东皱眉,“安少那么聪明当然猜的出来了。” “我只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一开始我还怀疑玉成坤,那么你现在主动提及,我就不得不怀疑这是你干的了。” “哈哈哈哈,安少真会说笑,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说这话她站起来走到安东身侧,坐在安东一侧的沙发扶手上,身上的香水味带着勾魂的力量慢慢贴近安东,头发都挂到了安东的脖子,“这么帅的男人,我可舍不得杀。” 说这话伸手摸向安东的胸膛,我和阿宁在后面对视一眼,挑挑眉毛,没敢动作。 安东却一下起身,拿起面前的红酒晃了晃闻了闻味道,然后坐到了对面刚才那个女人的位置上,“绿蝎子,哦,不,崆峒大姐大,可别开这种玩笑,对你当然只有好处了,我当时就在想那几个人是狼牙帮的人,自称是狼爪的手下,之后我见到的狼爪,发现,这个人的手下不可能是那种边缘的窝囊废。 而且那种草包要是能对付的了我安东,我真是白混这么多年了,崆峒你不会不知道吧,所以我断定这些人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障眼法,不是为了要我的命,而是为了让我对一些人起疑心,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绿蝎子把酒杯里的酒都干了,带着笑容,“安少就是心思细腻,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没错,那些人是我派去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玉成坤从你那运的军火。 他要防着我,只是,你大概也猜出来了吧,像他那种人,我背后的动作他会不知道?更何况当时和狼爪合作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可是不知道不作为不就是等于谋杀吗。” 安东皱紧眉头。我心也漏跳一拍,什么意思,装作不知道不阻拦不作为就等于谋杀,为什么这句话这么耳熟。 对了,在我家乡,云聪的遭遇,我们的遭遇,当时说的就是司徒家,司徒赢明明知道云聪的堂哥云詹要对付云聪,却是装作不知道顺水推舟,安东说过顺水推舟就等同于谋杀。那么现在玉成坤也是这么做的吗? “而且,你该知道玉成坤的性格吧。” 绿蝎子接着道,“他以为我发现了他的计划,我会对你赶紧杀绝的,以我的性格我必然会斩草除根,可是他算不到我根本没忍心对你下手。” 她又倒了一杯酒,捋着头发,满眼的亮光,像是鬼魅一样。 安东则是皱眉,品了一口酒,这酒非常香似乎是外国来的葡萄庄园酿制的。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往来我不管,我是个生意人,我只看我能有多少利益。” 绿蝎子再次站起身来,站到安东身边,手从他肩膀一直往下摸,身子也弯下来在他耳边,像是诱惑,“保准让你满意。” 说着红唇直接贴上安东的耳畔,安东不动声色。 突然皱眉,“你在这酒里放了什么?” 我吓了一跳,刚要过去,阿宁却拉住了我。 示意我不要动。 我有些急了,却看见那边安东捂住胸口,站起来回头对着那个女人,“你干了什么?” “干了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应该干的事。” 说这话放下酒杯贴近安东,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安东胸膛上,一只手勾住安东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安东身上撩拨,从胸口一直摸到下面,不过安东抓住她的手腕,戏虐的,“怎么,崆峒老大就是这么收复人心的?” “哈哈哈,是又如何,一百个男人都会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包括你那个曾经的好兄弟坤少,不然你以为呢?” 安东皱了一下眉头。 “别推开我啊,你会后悔的,我可是你们男人求都求不来的尤物。” 说着一把拉住安东的领带就把他往楼上拽,我看到眼睛都直了,tmd这也太生猛了吧,竟然有这种女人。 不过,我心里突然有点发酸,皱眉看向安东,后者却是回头对我挑了一下眉,我一激灵,一下想起来这货不是对春-药有免疫力吗,md,原来在这装呢,不过安东到底想干什么? 那边绿蝎子看着安东假装迷离的眼神很是满意,拉着他的领带就往楼上走。 安东却给我们打着手势,这手诗很明显是叫我们跟上,可是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跟上啊大哥,旁边阿宁却一下明白过来叫了一声,“安少。” 安东假装惊醒一样,双眼迷离的回头,指着我和阿宁,“我的手下,手下。” 绿蝎子似乎很猴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给安东下了药,可是此时却也是一种春心萌动的样子,可能这女人天生就需求大吧,此时双颊绯红似乎就等着拉上楼翻云覆雨以解身体之痒呢。 “别管手下了。” “不行我这手下可是寸步不离的。” “寸步不离?” 绿蝎子笑了,“你在玩女人的时候也是吗?” “当然,有时候还助助兴一起呢。” 安定的声线带着诱惑,这一次反而是他主动地一把抓过牵着他领带的那只手,一下将绿蝎子拉到身前,撞到他结实的胸膛,绿蝎子哼了一声,伸手摸着安东的脸,“我这人那方面需求很大,今天看到你不知道是怎么了,需求更大了。” 说着很有诱惑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只小野兽一样的,“就想把你撕了吃了。” “崆峒老大确定那药你没误食了?”安东嘴角带着戏虐,可我却可看到了他眼中的冰冷。 “怎么会?那东西是给你准备的,而我,似乎喜欢上你了,也是,这么帅的男人,在床上一定非常有味道,我这身体最诚实了。” 说着要吻上去,安东却一下拦住了,“不如,”他眨眨眼睛,“找人助助兴,我这两个小弟都不错。” 崆峒似乎也动了心思,她这个女人一向对这方面很有要求,可是一般男人都满足不了她,就好像天生那方面发很达,多次高-潮都不会累,反而越战越勇,玩的最疯的一次,叫了四五个男人过来一起-爽。 之所以从东南亚回到西北这边主要是西北的男人人高马大,那玩意也大,持久力强能让她欲-仙-欲-死,修严就是最好的说明,她也挺喜欢孔笙的,只可惜孔笙的比较短小,可是盛在花样玩的多,游戏多,偶尔玩玩也不错。 这种几个男人一起来的也尝试过,只是最近都没玩,之前去了边境那边和外国人种的男人一起,虽然持久力强可惜身上都有一股羊奶的骚味,她甚至曾经大胆的和马玩过,也只那一次,差点弄坏了,所以之后就不敢了。 又怕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到底是道上混的,所以这些日子忙都没有怎么尝试,她是勾引过玉成坤,只是那个男人严谨的连床-笫之间的情事都非常严谨,而她是个放-荡的人,那次也不过是想加固合作关系,在绿蝎子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好的合作关系就应该在床上。 可是和玉成坤那次并不尽兴。 第三百八十三章 幻觉中演戏 和坤少合作又要表忠心,最近也没找别的男人,怕玉成坤有所芥蒂,她知道男人都是爱吃醋的动物,只要试过一次的女人就想占为己有,所以最近心中总是空牢牢呢。 本以为安东也是个玉成坤那种的,自己只要达到没目的就行了,没想到,自己一看到这男人这张脸就有些欲罢不能想要翻云覆雨一翻,帅的男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安东的帅已经让她开始迷恋了,她有这种时候还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呢。 而且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太着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喝了给安东下的药,这药可很厉害呢,连玉成坤那么不近女色的人都把持不住那么一次,更何况她听说安东以前可是个花花公子呢。 应该更容易上钩,可是自己身体竟然先有反应了,此时听安东那句一起加入,突然心思动了动,又不好表现出来,到底是女人,拉起嘴角,冲着阿宁和我勾勾手指,就再一次拉着安东上楼去了。 阿宁皱眉拉着我跟上去,我睁大眼睛,不会吧?让我观摩活春-宫,不会是让我和他们一起演或运动吧? 我对阿宁打着手势,“这是玩哪出啊,我是个女的这是干嘛啊?” 阿宁冲我摇头,“老大有计划,别多话。” 说着拉着我跟上去了。 绿蝎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拉着安东进了二楼第一间卧室,一打开门,卧室非常大,中间是很大很大的圆床创,上面带着公主房一样的的纱帘,四周都是欧式地毯,那张床边上有一根类似钢管的柱子,旁边桌子上面放着各种私密的器具五花八门,相对的另一边,有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架子。 旁边还挂着羽毛扇子和一些鞭子之类的。 整个房间都是暗红色的,让人看了血脉喷张,真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竟然住在这种房间。 而此时门一关,绿蝎子就迫不及待的咬着嘴唇走到床边对着我们三个,“我的英雄们,今夜我是你们的。” 说着就将自己那件半透明的袍子揭开,里面竟然是三点式,可是这个三点式不是平时的三点式,上面文胸在关键部位半透明露出该露的,下面是什么都遮不住的丁字裤,后面还带着一个毛绒兔子尾巴。 她身材是真好啊,此时这个样子,我都咽了咽唾沫。看向一边阿宁后者皱眉表情严肃,又看了一眼安东,他则是回头对我笑着。 我则是瞪回去,想问他这是玩哪出,然而那个女人已经开始表演了,拿过一边的小皮鞭,“我的英雄们想怎么玩啊?” 说着将鞭子扔给阿宁,后者接过来也是一愣回头看安东,那货则是笑着,“既然崆峒大姐大邀请你,也比客气了阿宁,玩个尽兴的让这位大姐大看看你的厉害。” 而此时的绿蝎子则是双眼越来越迷离,像是什么都不管了似的,走到那根钢管旁扭动腰肢,一边扭一边像是受不了一样的发出让人脸红的呻-吟。 我翘起眉头对着安东,“她怎么了?” “她以为给我下了药,殊不知我在她贴近我的一瞬间放了点我研制的那种芳香剂。” 芳香剂?我一下的瞪大眼睛,安东致力于研究迷药很久吧,“这个药就淡而无味,发热自然,到最后醒了的时候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中了药。” “这么神奇。” 后者点头,我俩在这边聊着,那边的绿蝎子却难以忍受一样的趴在地上叫着我们,“来啊来啊。” 安动在我耳边,“它会让你处于一种自然发-情状态。” 说着喊着阿宁,阿宁似乎很不宁愿的拿着鞭子直接冲着那边在跳钢管舞的绿蝎子抽过去。后者却是享受一般的惊叫着,我瞪大眼睛,“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讨厌别人跟我比春-药,我可是高手。” 我差点喷出来,不会就是这原因吧。 阿东笑着看着那边阿宁解恨一样的抽着,绿蝎子却是满眼享受。 “我得让她上瘾,从而离不开,才好实现我的计划。” 我在心理诧异,真是老谋深测算。 “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真要玩吧?” 安东朝我眨眨眼睛,“怎么吃醋啊?” 我瞪了他一眼,“谁吃醋啊?我就是怕长针眼。” 安东却是笑着,“我呢,对这种女人没兴趣的。” 他在我耳边,“我只对你有兴趣。” 说着将手从我后背伸过来,伸进我裤子里。 我瞬间定格大睁着眼睛,大哥,我现在可是男人打扮你这样子不怕被人说是那啥吗? “再过一会她就会产生幻觉,咱们三个只要是在这屋子一直呆着直到她睡着,最后离开给那些外面的人看,这戏,就足够了。” 我瞪着眼睛对他打着手势,“那你何不在她出现幻觉的时候做掉她?” “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我想也是,我们就这几个人。 不过,我看向那边已经贴到阿宁身上的绿蝎子,真是的,还要陪她玩吗? 阿宁甩开她,她却在那自己蠕动着。 阿宁一脸嫌弃的走过来,“安少,已经开始幻觉了。” “那就辛苦你了。” 安宁一种吃了翔的表情,不过看看我又看看安东,这种感觉应该很难受吧,最后没办法,去拿桌上的各种器具在那女人身上施展,只是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人禁不住脸红心跳。 而那边活活的春-宫,不过不是阿宁的,而是非常滑稽的一个女人在地上在地上发浪,另一边阿宁正襟危坐的拿着器具让她达到高-潮。 这简直太滑稽天荒唐了,我怎么都不能相信有一天会看到这种事。 “非要这样吗?我看阿宁快受不来了吧。” “受不了,阿宁你就动真格的,听说这女人功夫不错,你好好享受一下,这是作为老大我给你的福利。” 阿宁脸红透了,“我,我才不要和这种女人。” 安东笑的不行,“阿宁你不会是不行吧。” 我惊恐的看向安东,你这样对你的手下真的好吗? 阿宁也像是赌气似的,所幸把西装一脱,领带一松揭开衬衫扣子,一副要大干特干的样子,我还瞪着眼睛脸红的却有点期待看看活春-宫呢,谁想到他只是拿着各种器具,对着那个女人上下七手。 安东却在我背后搂着我,“怎么笑的这么鸡贼,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 我一副惊恐地样子回头,那家伙却是一把拉近我,盯着我,我感到他那处已经支起一片天,“你。” “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把楼过我的腰要,“怎么样,时间很充裕,我可好久都没碰你了。” 大哥拜托别说的我们好像一直有那啥关系似的好吗,阿宁还在这呢。 不过我也被那女人叫到受不了了,安东笑着,“阿宁只是不好意思。” 说着很自然的冲着阿宁,“那边有洗手间弄进去,先急着出来啊?” 阿宁回头看来我们一眼,大概也真忍不住了,很不屑怜香惜玉的拖着那女人就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里面的声音更大了,“阿宁不会是?” 我还没等说完,安东就一把我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 我惊恐的。 他耍着无赖,“你说呢,小家伙,我也中了药,现在都快忍不住了。” “啊?你干什么,你个变态,你不是有抵抗力吗?再说了,你疯了,这里可是绿蝎子的地方,你要干什么?” “没人来,就玩一会。” 这货可能是疯了,抱着我直径往床边走。 我惊恐的挣扎,他却一下把我扔在了那张很软的床上。 “你要干什么,这是别人家。” “听说在外面或者这种环境更刺激。”说着直接压过来。 “喂喂喂。”我惊恐的推着他,“别闹了,这,这怎么行,要别人看见怎么办?” “不会有人看见。” “阿宁还在那边。” “关着门,而且阿宁现在也在享受呢,可没空关心你我,门反锁上了,能玩一会。” “不行不行,别闹了。” 他开始解自己的扣子裤子,很快就全脱了,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张大眼睛,“大哥,别闹,” 最后我开始哭求了,主要这地方很没安全感啊,大哥,“要玩回去玩,别在这。” 安东笑着,“回去玩,随便玩吗?” 我气结。 他却是温柔解开我的扣子和皮带,“放心还是老规矩,帮我忙就行,不会真碰你的,直到你以后愿意为止,而且我们的第一次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可我现在真的受不住了,颜娇,帮帮忙吗?” 他又一副无赖的样子。 说这话还将我的人皮面具揭下来了。 “啊啊啊啊,你疯了。” “放心,我和阿西走之前说好了,他教我怎么再把面具戴上,我可不想对着一张男人的脸那个,会有心理阴影的。” 他说着话不容置疑的贴近我,声音变成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痒痒的,滑溜溜的灵巧的舌头舔-过我的耳唇,我身体一颤。 第三百八十四章 羞 在这种气氛下,绿蝎子那叫声堪比a-片,从洗手间传出此起彼伏的声音,感觉那叫声都要上天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本就有所动情,再加上这家伙的撩拨,我真是,真是。 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安东笑着很满意似的,伸手解开我的束胸,我的那对就弹出来了,浑圆,他熟悉的揉捏上去。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想推开没了力气,真怀疑这货是不是给我也用了药,每次一碰我,我身体就诚实的让人脸红,那货在我身上,那灵巧的舌头舔-着,那顶峰的圆,一颤一颤的,最后用力一握,我的背忍不住供起来,他适时的伸手到我下方。 此时那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我甚至能感受到水滴从下面流出来,而那双坚实有力的手敷了上去,我身体忍不住一颤,发出一声喘息,伴着远处传来的嚎叫声,对,洗手间里都传来嚎叫声了。 安东笑着,“真看不出来,阿宁竟然这么生猛。” 我一愣,那货伸出一只手指在我茂密的森林处画了一个圈,我叫着,他连续不断的侵略,我身体开始像火烧一样的,瞪着他,那货却不着急似的笑着,而他身前的那东西翘起来,此时正好打在我的肚脐上,我因为被他在下面弄着,身体一荡一荡的。 平滑的小腹正好磨蹭着那个东西,他舒服的长叹一口气手上加快速度,我磨蹭的速度也在增加着。 之后安东更加大胆,将他那个东西暂放在我滋润的中间,没有放进去,而是在用我那两片夹着,这种摩擦下我和他都不免喘息叫起来,我像是忍不住了=的叫着,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压到我身上,吻着我的脖子,让在逐渐冲击顶峰。 而我被他弄得浑身造作,难受却是找不到出口,而那个狡猾狐狸此时却将东西拿开,我顿时觉得身体心灵上巨大的空虚,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后者却是,“想要吗?” 我哼了一声。 “不想要啊,那算了?” 安东假装要抽身离去,我却很恬不知耻的,意志受限于大脑拉住他的手腕。 “说话,颜娇,我喜欢听你说话。” “阿东。” 我的声音柔的一塌糊涂,我都觉得脸红。 “叫我的名字。” “阿东。” “再叫。” “阿东阿东。” “说你想要。” 我咬着嘴唇不肯,他一下府下身去,舌头包裹我那处,用力一舔,我大叫一声。他抬头,“说话。” 这个折磨人的狐狸,都说女人是狐狸精,可我觉得此时的安东比狐狸还狐狸精,真正的魔人的妖精,让人欲罢不能。 几乎带着哭腔了,“阿东,阿东。” 他却不为所动,玩着我的头发,“说你想要啊。”伸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咬着嘴唇不服输的一下抓住那根,上下-套着,他舒服的哼了一声,笑着抱紧我,“小妖精,” 然后就用灵巧在我身上挑逗,伸手到我下面,一阵抽-送,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三根,我仰着头都开始失去理智,淹没在一阵又一阵的快乐中,声音不断的加大加大,这种叫声让我身侧的男人受不了了,手用力弄,最后 抱着我的脸,那双眼睛紧盯着我,“颜娇。” 他伸手摸过我的唇,“这里可以吗?” 我心一颤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每次看片,我都觉得这个桥段对女人太不公平,要知道那么大的东西全放在嘴里,我的天,不敢想象,而且那地方,太恶心了吧,可是当这种时刻意乱情迷的时候,我仿佛看不到任何,眼前只有安东那张脸,似乎忘记身份,什么都忘记了。 此时只想互相沉迷于这种舒服的感觉中,遵从自己的心。 我笑着伏下去,拿起那东西,神情的吻上面,安东长长的喘了一声,像是舒服极了。 我一下意乱情迷的含住,瞬间不知为何,一滴泪滑落,不是屈辱也不是什么,这一分钟我竟有种迷茫的伤感,伤感什么?颜娇你在干什么呢?伤感这样背弃了自己的本心,伤感自己不该做出这种事,还是伤感,你早就身不由己,你的心早就背叛了你自己,伤感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都说做卧底难,我曾嗤之以鼻,不就是骗人吗?我从小就骗人,为了生存为了活得更好为了不被人欺负,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满嘴跑火车,有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就像是木兰所说的那个卧底,一个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的。 我不是你见到的这个颜娇,我该和你保持距离,我该心口不一,我该好好走我的正路,可是,有些时候,人心无法预测,就这样的偏离了轨道,将你定位为我心中不可能在一起的唯一男主。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做了我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就这一刻,结束以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不是吗? 我只吞-吐了几下,安东就将我抱起来,不让我再继续,他皱眉看着我,摸着我脸上的泪,闭着眼睛吻上来,舔着我的眼泪,“有点咸呢。” 下一刻将我拥入怀中,彼此身上全是汗黏腻着,“颜娇,我好像不知不觉间,就这样爱上。” 他还没说完我又一次捂住他的嘴。 “别说。” “好,不说。” 我伸手到他那里,上下弄,安东摸着我,很快我仿佛被抛上天空,一股粘-液在我手心,他拥着我,这一刻我们好像一起到达了永远再无别人的高空,沉迷于身体上的欢-愉,无法自拔。 半晌,洗手间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 我挑着眉,“还没完?” “这药效很大,我放了十足十的蛇床子。” 我诧异的张大眼睛,安东却是恢复到平日里的邪魅,看着我满眼宠溺,“怎么样,没玩够再来一场?” 我抿着嘴没说话,他却抓着我翻过身来,我一惊,“你要干什么?”“玩点新鲜的,颜娇你别装的这么矜持好不好,咱俩可不是玩一回两回了,别每次弄得那个都好像我强x你似的。” 我听着这样说话的安东,心里也放松下来,刚才一瞬间的迷离就好像做梦一样,我们心照不宣安,我知道他这个人是不会在任何女人身上动情的,我亦身不由己。这样也好,装傻往往是最好的办法。 此时反倒也放松了下啦,听他这么说话气的我都笑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说的我好像很随便一样。” “我错了大姐,不是随便是放-荡,颜娇,其实你身体比你诚实,特别敏-感,很尤物,我看比那个绿蝎子还要厉害。” 我作势要去打他,他却一下把我按在床上,面朝下,用力让我抬起臀-部,“你要干什么?" 安东却好似半跪在床上,将他那东西一下抵在我后面。 “干嘛?” 我惊叫道。 这货不是刚完事吗,怎没有又硬起来了? 结果那货没听我的话,把那东西从后面放到我下面磨蹭着,别说这么贴合反而贴合得更紧,我微微眯起眼睛猫一样,其实羞的够呛,本应该推开可是每次都被这货控制住了。 安东这次空出两只手来摸我的峰,他的手法很厉害,三捏四捏我就叫出声来。 他竟然不知不觉间退开,我回头迷蒙的看着他,看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器具,不过是新的没开包装,此时那货正在拆包装。 “这是什么,你要干嘛?” “别说,这边的东西实在是不错,比我上次给你买的还先进。” 想起上次的事,我一脸黑线,不会吧,虽然那次他给我弄得,是挺舒服。 啊啊啊颜娇你能别这么没羞没躁吗? 我转过身来要去阻止,想叫他别再弄了,主要是我羞的不行,安东却笑着,一下将那东西放在我下面,一按开关,顿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震动了,下面不受控制的,我自己都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控制不住的大叫。 安东则是攥着我的手摸着他的那个,然后也发出舒-服的声音。 再次迷离,“颜娇,我想。” 他大母手指附上我的嘴唇,我此时已经意乱情迷,几乎他还没说完那,我就转身含住无师自通了,我知道此时的样子羞耻之极,却是无法控制自己。 最后安东叫了一声,拿出来,直接在我胸口一阵温暖,然后拿出那器具,直接附身含住我的,我只觉得比刚才那次抛的更高更远,忍不住颤抖的不行。 安东拉着我全是汗的头发,“和你这样,比和一百个女人做都过瘾,颜娇,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说着把玩着我的头发,我虚弱的软的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在他怀里,身体真是,太舒服了。 舒服的我都快失去理智了。 “颜娇,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也早就离不开我了。” 我心中一愣,逃避着他的眼神,起身去穿衣服,其实我穿衣服时候手都是颤抖着的,更多的是羞的不行,我来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这可是别人家里啊,竟然做这种羞羞的事。 第三百八十五章 西北大酒店 只是还没等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后面那个人就一下过来抱住我,顿时一股熟悉的那个味道将我包围,一想到刚才,我竟然还用嘴,一想到我俩刚才发生的事,顿时羞的脸烧的不行,只想赶紧逃,可这货竟然好像故意的一样死抱着我不放。 “放开。” “干嘛?就不放,现在羞可来不及了,刚才你叫的可比绿蝎子声音大多了。” 我顿时受不了一样的,回头用拳头打他,“你疯了?” “没疯,不过是越来越对你着迷而已,都说这种事会让人上瘾,但我觉得是这个人上你上瘾才对。” 说着抱着我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我想躲开都不能,他故意笑着在我耳边,“再动,再动我又忍不住了。” 果然他的那个东西竟然又大了起来,这东西不是一次过后要休息很久吗,这人怎么回事?是正常人吗? “你真是疯了,这什么地方,赶紧穿衣服啊。” “放心,我心中有数。” 说着安东眯着眼睛笑着宠溺的看着我,穿着衣服,结实的腹肌胸肌,原谅我这色女一路看下去,又一路看上来,那张脸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此时面带潮红还有欢-愉过后的畅快满足,我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穿完衣服他拉着我过去,将面具小心的给我贴上,我皱眉,“你什么时候和阿西学的?” “昨晚。” “昨晚?你不会早就计划好了吧?” “瞎说,我怎么能未卜先知绿蝎子下药这事?” 我挑挑眉毛,打开他的手,“未必吧,就算他没给你下药,你也会给他下药,我竟然被你套路了。” 想想真的是啊,今天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竟然和安东在这个房间里。 后者抿着嘴有点得意,摸摸我的脸,“贴好了。” 我对着镜子看看没什么破绽了,安东喊了一声阿宁,走到洗手间那边敲敲门,此时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没过一会,阿宁从里面出来,看得出来面容潮红衣衫不整和他平时正经的样子判若两人,还真看不出来啊,正经的男人一旦骚起来,谁也拦不住啊。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那边晕过去的绿蝎子,拿着一个被单包着她扔回床上。 此时人还没醒,一看就是大战过后的疲惫。 然后阿宁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合作意向放在她枕边,我们三个就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我还不明所以,“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你不是要和绿蝎子合作。” “是啊,合作意向都在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她醒了自然会联系我。” 我还是觉得有点蒙,说好来谈判,结果上来大家就一阵这个,然后话都不多说一句就留下东西走人? “还是说你没玩够,想要我再和你玩一场?” 我脸一下红了,阿宁在旁边咳嗽一声,我更羞了狠狠地踩了安东一脚。 他却笑着拦过我的脖子,“绿蝎子每次都用这种方法交易,男人在那种时候可是谁说什么都会答应的,所以任她诡计多端,我也让她享受一次这种待遇,我下的那个药十足十,绝对是她这么多年最爽的一次,在她幻觉里可是和咱们三个玩的,能不爽吗? 放心,她醒了会来找我的,而且百分百合作。” 我一下急了,“和绿蝎子合作,他她那么重诡计多端的女人,你不怕她玩死你?” “谁玩死谁还不一定呢。” 我皱眉,“那我们现在就等着她醒。” 安东却是眯起眼睛,“那倒不用。我该去会会阿坤了。” “可是坤少那么来去无踪,咱们怎么找他啊?” “绿蝎子已经告诉咱们了。” “啊?什么时候?” 安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上面是一行广告,“西北大酒店”。 “绿蝎子有宅子干嘛去酒店,在酒店住的只能是客人,雇佣军是有自己营地的,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说完安东和我走出大门上车,此时吾生和陈曼都回来了,上了车交流了一下发现。 陈曼说道,“回安少,娇爷。我和吾生在外面一直在打探宅子的布局,这里都是雇佣兵驻守,前后两进院子住的全是雇佣军。而且吾生有一个新发现。” 陈曼示意吾生,后者皱眉答道,“后院似乎有一个房间囚禁了一个人,但是因为有守卫,所以我没能探究是谁。” 我心一提,囚禁一个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失踪的平哥,不会吧,平哥不会被这个女人囚禁了吧? 安东皱皱眉看了我一眼,“这个绿蝎子的秘密还真多,看来咱们有必要再回来一次。” 这句话打断我的思绪,如果不是和他们在一起不能表现出太过关心的样子,我真想现在就回去救平生。 可是心里还是乱的很,他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真的是平生吗? 心里乱的很,但是同时心里升起一丝袭击,最起码有点线索了。 如果后院囚禁的真的是平生,恐怕这事就和玉成坤脱不了关系了。不然绿蝎子平白无故的囚禁平生干什么?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平哥当时不知道青帮背后的人是绿蝎子,那么在独龙寨的时候我们和绿蝎可是有过节的,以她瑕疵必报的性格,不是不可能的啊? 我顿时心里又是一沉,看我心神不宁,安东楼过我,“怎么了?” 他眼神盯着我带着探究,我看了他半晌,咽了口口水,假装不在意的,“我就是好奇,平哥失踪这么久,你说是会是坤少故意这么说的吗,再独龙寨的时候到底是他救了我一命,说他失踪的时候我就挺担心的,如果当初不是救我,也不会和绿蝎子结仇,我在想后院那个人是不是万平生呢。” 我这话半真半假,安东看了我半天,点点头,看看手表,“现在这个时候守卫还没睡,等见完阿坤,看看情况,明晚,我陪你来。” 我心里一荡,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愣愣的看着安东,后者揉揉我的头发,让阿宁开车去西北大酒店。 到了西北大酒店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这座大酒店风格有点像旧民国上海滩时候的格局,一层是歌舞厅,很复古的那种,二路是餐厅,三楼以上是酒店,整座楼都是按照旧上海市的样子复古装潢的,里面一楼舞厅的陪酒女都穿着旗袍。 但是西北人人高马大,穿着旗袍当真不协调,所以这边的陪酒女郎大多数是内陆人姑娘还有一部分是混血。 我们几个一推开歌舞厅的门,就被里面复古的音乐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歌舞厅里欢笑声极大,大厅也非常大,前面舞台上跳着大腿舞,炫彩的复古灯,一个个穿着旗袍的美女穿梭过各种笑声,觥筹交错一个个卡座上都有客人叫好着,甚至有往台上扔玫瑰花的,听说谁被扔的最多说明最受欢迎。 台下有摸着舞女股跳舞的客人,整个场面非常下作,西北这边没内陆那种规矩,军阀帮派们说的话就是规矩,然而这些道上的人最不注重的就是这方面了,所以几乎每个大酒店娱乐场所都是公开搞这些事情的,毫不避会。 整个舞厅充斥着复古味的乌烟瘴气。 “自己一个人晚上少出来,西北这边晚上单身女儿子都是不能一个人上街的。” 我得嗦了一下,还真是,这边人很野蛮,对于xx女人也非常随便。 一到夜晚这种勾当做的也非常频繁。 我皱了皱眉和安东一起穿过整条大厅往侧面的楼梯口过去。 其中有不少姑娘还有妈妈桑围过来拉客,阿宁都皱眉挡开了,吾生落后了一步被一个内陆人长相的妈妈桑抓住手臂,“这位小哥面生的很,内陆人啊?” 说着冲着安东,“孔大爷到是常客,带朋友来啊?” 安东刚才在车上就带上了面具,主要是他们几个内陆人的形象出现在公共场合实在危险也引人注目,但是有孔笙的面孔在就不一样了,看那妈妈桑说话语气,就能看出来孔笙是这边的常客。 安东冲着妈妈桑点了一下头,结果没想到妈妈桑赶紧叫着人,“孔大爷来了,没看见啊,赶紧老规矩,中间卡座,叫小红小费妖美来,什么?在别的卡坐上?那也叫过来。” 这个妈妈上似乎殷勤的厉害。 其实从我们进门的时候,就有不少客人看过来,有窃窃私语的,也有交头接耳的,还有似乎认出孔笙想上来巴结跃跃欲试的。 本来这个妈妈桑是没注意到这边的,但是阿宁连带着推开了好几个涌上来的姑娘,妈妈桑就过来了。 一边布置着,一边领着我们往卡座走,这简直就违背了我们的初忠,不过也没办法啊,现在直接上去的话确实有些引人注目,那个妈妈桑一边牵引着我们还一边解释着,“孔大爷别见怪啊,刚才那几个姑娘新来的,不懂事,他们怎么配色上大爷,我们这边的头牌可都给您留着呢。”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冒险真心话 在昨夜一战后,青帮主宰了整个西北势力,这件事已经散步到大街小巷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这种经营娱乐场所的人自然消息更是灵通。此时一看到孔笙,简直就看到财神爷一样巴结都来不及呢,赶紧将他们头牌都叫来了。 安东皱皱眉,示意阿宁,后者刚要说先不必了我们来有事的,安东就一下拦住他,然后朝着后面楼梯口示意了一下,我抬头望过去,只见玉成坤在一帮雇佣军的护送下,从楼上下来。坐在吧台上,叫了鸡尾酒。 安东皱皱眉,嘴角突然露出嘲讽,一把拦下阿宁拒绝的手势,对着那个妈妈桑,哑着嗓子,“叫几个上好的姑娘。” 说着叫阿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那妈妈桑眼睛都直了,心里感叹,果然是今非昔比,这个孔大爷出手更阔绰了。 却听安东声音戏虐的,“今夜,我孔大爷请客,在场的今天喝多少,玩的姑娘都算在我账上。” 这句话让妈妈桑一愣,像是没听明白,可是下一秒钟阿宁又拿了好几罗钱放在妈妈桑怀里,后者直接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的兴奋,捡着嗓子喊着,“今天孔大爷请客,各位,青帮孔大爷请客,今晚所有消费全算孔大爷账上,大家别客气啊,尽情吃喝,姑娘们管够。” 那妈妈桑当真是觉得自己是碰到财神爷了,要知道一句请客,多算一点少算一点可都是他妈妈桑说了算,今夜挣翻了,挣翻了。 场上先是一愣随后就热烈的高喊起来,音乐声都开的劲爆了。 要知道在场的无论是哪个帮派的小弟也好什么也好,没有谁不知道孔笙的,有些人敬畏有些人惧怕有些人有意巴结,而孔大爷这一句请客,更有理由过来敬酒套近乎了,这个年月现在谁抱上青帮大腿谁就是大爷。 然而这一声震动让那边的玉成坤转过头来,他的面容显然是这些帮派之外人不认识的,所以也没人注意他,但是到底是内陆人长相,西北人排外,除了陪酒的女人,或者像孔笙这种带着的手下,其他的都要上去撩拨一番。 但是玉成坤身边站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雇佣军,其他人都不敢接近,只能远远看着,也没人上去套近乎,玉成坤反而清净喝酒,他带的小弟不在身边,此时身边只有四个雇佣军在这四个角落里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此时这边一阵沸腾,玉成坤警惕的看过来,一瞬间和安东对视,微微皱眉,其中一个雇佣军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越发的皱眉看过来,安东也只是和他一刹那对视,随后就挪开视线限,戏虐的车坐回沙发上。 因为刚才玉成坤看过来的时候,阿宁已经带着吾生和陈曼去了宾馆楼上了,所以玉成坤并没有看到这些人,否则我俩在易容玉成坤一看到阿宁吾生他们也会想到是我们的。 而这时妈妈桑带了一群漂亮内陆姑娘,一个个画着浓妆穿着旗袍,很有韵味的过来,“孔大爷。” 一个要过去,安东却是冷笑着,指着我,“本大爷最喜欢欣赏美女了,坐在我身边看不到,去,陪陪我这个手下。” 我瞪了他一眼,结果那些姑娘只是愣了一下,就全糊过来了,我躲躲闪闪不让那些姑娘摸,主要是一摸就露馅了,一边瞪着安东,一边在心里骂着。 后者却是悠闲的喝着酒,眼睛时不时的朝着玉成坤飘过去。 而那些个姑娘们一个个拿着酒过来只当我是个雏,全都上下起手,气的我直接跳起来,“玩个游戏吧。” 那些个姑娘全愣住了,我心里气的够呛,好你个安东自己不行碰女人全甩给我,那好啊,那就玩吧。 姑娘们拿着酒,“原来这位小公子喜欢玩游戏啊,好啊,划拳还是脱衣服啊,咱们姐妹几个可是最会玩的。” 为首的那个姑娘还长得挺甜,其实这几个姑娘都挺漂亮的,据说是这边的花魁。都是内陆姑娘,来这边的男人都是有这种偏好的,喜欢玩内陆姑娘,孔笙自然也是这里的常客。 安东点了一支烟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注视着玉成坤,后者虽然转过头去喝酒,可是以我对坤少的了解,孔笙这个人物出现在这,大抵会防着的。 那两人在那边你来我往的暗战,我这边却是让一排四五个姑娘站着,报数,报上来自己的名字。 我眼睛转了转,看了一眼安东,“真心话大冒险玩过吗?” 那几个姑娘忙点头,这个在酒桌上特别常见。 “那咱们今天就玩个更有意思的,那就是大冒险真心话。” 那几个姑娘面面相觑,这和真心话大冒险有什么区别? 我笑着拿过桌子上的骰子和骰盅,“掷骰子,你们六个人可以挨个挑战我一个人,输了的要去大冒险,赢了的人指定那个输了的人去问一个人问题,问什么赢的人决定,这就是大冒险真心话。” 几个姑娘眼中都带着兴奋还有点惧怕,主要是没这么玩过,以前玩什么真心话的时候,也就是问问一些那啥的问题调节气氛,大冒险顶多是让人去亲一个客人,可现在倒好不仅要大冒险,还要问人家大冒险的人一个问题。 不过这些姑娘在这里很吃得开的,任何客人看到姑娘怎么样也都会知道是游戏输了过来,想想兴奋的厉害。 于是我眼中闪过狡诈,姑娘们,不知道我掷骰子的师父是谁吗?那可是玩奇门遁甲的吾生哥哥,吾生哥哥无论是牌九二十一点麻将,都有固定套用公式,我缠着吾生教了我两招,其他的他给我讲的一堆术语,我这没文化的也听不懂。 套用公式,我这就会加减乘除的也不懂什么高级公式,自然也听不懂,最后实在被我磨的不行了。就教了我一个所有玩法中最简单的,掷骰子,别看骰子这东西简单,里面门道也不少呢,有的人一摇就是个豹子,有的人听声音就能知道是什么,那些都是扯淡。 除非听力易于常人,然而我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后来吾生教了我两招,就是摇骰子,手法手腕用力不同,摇出来的是不同的。这个我练了很久才参透其中一二,再有就是猜骰子,其实这个和听力没关系了。 他叫我的一招是看对方手腕用的什么力,就算是不同人不同摇法,你在他摇过一两次之后,就会发现他摇骰子的规律,这都是潜意识里的,通过摇的手腕判断骰的点数,这一点很符合人体工程学规律,这是我白话翻译过来的,吾生的原话则是,“世间万物皆有规律,手腕上下左右皆由心中起。” 等等等等,我理解的就是这样,拿阿西江心试过几次,果然很凑效,如果不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一般我都能占上风,至于如果遇到高手自然就有我们吾生哥亲自出马了。 所以此时我摇着骰子,笑的很鸡贼,“怎么样,买定离手啊。” 那一个个姑娘也都认真起来,我晃动着,装作上上下下很投入的样子,骰盅啪的放在桌子上。 几个姑娘皱眉看着骰盅。 “大还是小?” 其中一个想了想,“我猜大。” 我拉起嘴角,手指在下面微微弹了一下,“开了。”揭开来,一二三点小。 那姑娘皱眉,懊恼的,我却哈哈哈的,但是第一把不敢直接让她去坤少那边,随便指着隔壁桌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此时正搂着美女喝的畅快,指着他,“去,问问那个大哥,底裤什么颜色的。” 我指着刚才猜错的那个姑娘说着。 那姑娘笑着用拳头捶着我,“颜大爷太坏了。孔大爷您看他啊?” 说着朝着安东抛着眉眼,刚下一直专注玉成坤的安东也不免被我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我朝他眨眨眼睛,后者立刻明白我的意图了,偷偷朝我竖起大拇指。 那姑娘很大方的过去,那边一阵起哄的笑声,那个男人还拉着那姑娘喝了一杯酒,往她衣服里塞了几张大票,姑娘满意的回来,“哎呀,严大爷,您可真会玩,哎呀呀。” 我也抽了几张纸币给她,那姑娘顿时乐开了花了,其他姑娘看那姑娘得了赏,马上争先恐后要猜,我却把骰子交给她,“你来吧。” 那姑娘兴奋地拿着上下晃动,最后,“颜大爷猜啊?” 他们还不忘想巴结孔笙,拉他,“一块猜吗?” 我刚才盯着他的手腕,似乎是随意弄得,刚才我就盯着这几个姑娘喝酒的姿势,手腕方向,此时拉起嘴角,“小。” 揭开骰盅,却是大。是我故意输的。 那姑娘兴奋的,指着他们远处的妈妈桑,“问问妈妈跟过几个男人啊?” 笑作一团。我也大方的起身,此时妈妈桑在门口处,距离吧台不远,我走过去正好经过玉成坤那边,故意大声地足以让他听见,“这位妈妈,您跟过多少男人啊?”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全都是伪装 那个妈妈桑一愣,不明所以,我朝着桌子那边,“玩呢?” 妈妈立刻明白,也不含蓄仰着头,“这位大爷,小的年轻时候也是西北一枝花,不说西北的男人都在我这胯-下钻过去过,也得有一半了。” 周围人听着全都起哄大笑着着,一下气氛全都热烈起来,我塞了钱给妈妈桑,回到桌子上。 接下来几次,我都故意支到别人那,最后又轮了一圈,这一次我赢了指指那边吧台的玉成坤,“你,去问问那位帅哥,今晚有没有空?” 那姑娘过去,玉成坤皱眉向我们这边看着。 那姑娘回来,“他说有空。” 那姑娘转转眼睛,“我还顺便问了今晚看上哪个姑娘,我可以帮他勾搭带出场,那位帅哥却说没看上我。” 那姑娘像是有点没面子一样的被人拒绝,我假意安慰着多给了钱,她顿时又兴高采烈了。 过一会我又叫一个姑娘过去,问的问题是,他要在西北呆多久,得到的答案是很快就回去。 此时玉成坤要是看不出来我对他有兴趣,简直就是傻子,索性皱眉向这边看过来,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那么谨慎,做事那么多疑,而我是孔笙的手下,孔深是绿蝎子手下,他一定会想出很多无关却多疑的事来。 果然没过一会,玉成坤就站了起来,像是要往楼梯那边走了。 我着急要跟过去,安东却拦下我来,“他会主动找过来的。你刚才那么故意,他一定非常在意。” 我皱眉疑惑的,其实我刚才的意图不就是引起玉成坤的注意,让他产生怀疑,然后过去让他露出马脚,然后逼问平哥的事,可是显然安东比我想的更深远。 他把我按在座位上。 看着玉成坤走远了,安东拉我起来,假装往洗手间走,只是刚进洗手间,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了,从里面的几个隔间里出弄几个雇佣兵,顿时和我们交起手来,我皱眉赶紧躲闪,安东却是将我拉到身后,一阵对阵,伸手去摸枪却是摸了个空,顿时皱眉。 而眼前的雇佣兵却是拿着枪指着我们了。安东,“糟了,我早该先到。” 我迷惑的看着他,“什么?” 却惊讶的发现我腰上的枪也没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没得? 安东的枪竟然也没了,不会吧,安东这人可是警惕的厉害,一般人想在他身上动手脚都不可能,难道是? 电光火石,安东却说出了我的疑惑,“还是阿坤技高一筹啊。” 我皱眉,他继续道,冷笑着,带着自嘲,“你以为你算计他,实际上他也许从咱们么出现就开始算计我们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些陪酒姑娘中有他的人,还是高手,早把我的枪拿走了。” “什么?” 我瞪大眼睛一下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刚才一味地耍手段玩乐一晚上真心话大冒险,引起玉成坤注意,结果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我刚才还洋洋自得,结果现在剧情就翻转了,原来我们才是被注意的那一个,也是,玉成坤着这么多疑谨慎,知道孔笙是绿蝎子的手下,出现在西北大酒店肯定有所防备。 然后先下手为强了。 而我竟然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占了先机,去不知道早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小丑,顿时气结,但除了气结此时更多是惊恐,md。现在可就我和安东两人,被一群雇佣兵用枪指着,我俩手无寸铁,这真是太刺激了。 “现在怎么办啊?” 安东却是皱眉,“没到最后说不准是谁赢呢。” 说着直接动作非常快的拿过门边拖布就比在身前,雇佣兵为首的轻蔑的看着他,“你以为你的一根棍子能有枪快吗?”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你们忘了自己听的是谁的话了吗?我可是孔笙,崆峒坐下第一猛将,你杀了我怎么和崆峒大姐大交代?” 结果那个雇佣兵却笑着,“你真当我们是崆峒的走狗吗?我们是谁给钱多听谁的,坤少本来还忌惮青帮那几个小兵,没想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我心里一沉,md,玉成坤不会把我们真当是孔笙干掉吧,那就太冤枉了,我急得都快哭了,安东却是冷笑着,和那个雇佣兵对视了半天,最后发放开手里的拖布,冲着最里面一个没打开门的隔间喊道,“阿坤,出来吧,别藏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俩还互相躲着不见面有意思吗?” 说着,安东冷笑着,自嘲一般的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顺便也撕了我的,因为动作太快我来不及疼,捂着脸奇怪的朝着最后那个隔间看去,只见那道门打开,玉成坤从里面出来,却是服务生的打扮,竟然也撕下一个面具,露出玉成坤本来的面容。 我一下不可思议,尼玛这什么情况,刚才那个不是玉成坤吗?这服务生不是刚才给我们送酒的吗? 玉成坤依然是以前的样子,阴沉这一张脸,“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我疑惑得看向安东,这货不会早就看出来那个玉成坤是假的吧? 那么我就是被这两人涮了,这两个人玩的这么高深莫测,却都看着我在那当跳梁小丑,顿时气得我火冒三丈,可是此时此景我却不能暴跳如雷只能狠狠瞪着这两个人,但是却听到安东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现在。” 玉成坤顿时皱紧眉头。 “我都和阿坤你说过好几次了,你这疑心病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呢就是够严谨,坏呢就是太容易暴露自己,你非不信,那么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现在。” 我真忍不住想笑啊,这两人未免也太那个了。 安东看看其他人又看看厕所这幻境,“换个地方说话吧,我可不想和你老长时间不见面却要在洗手间里叙旧。” 最后我们跟着玉成坤上了楼上。 回头看着大厅里内陆服务员来回穿梭,终于明白玉成坤怎么会选择不算西北最高档的,只能算是平民酒店的地方住了,因为他可以混在这里面,让别人带着你自己的人皮面具替代自己,是以玉成坤心计了得又多疑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自己出来喝酒呢。 他一方面要防备西北人歧视内陆人的危险,另一方面也要防着狼牙帮旧势力的反扑,还要防着绿蝎子的过河拆桥,他当然不会把自己堂而皇之的放在众人面前,一定会隐藏在角落里,可这些我们竟然都没想到,不,因该说是我没有想到,还是安东更了解他。 我们上了电梯,一直上了十五层,这边是套房。在门口看到被玉成坤手下扣住的阿宁三人。 安东看看阿宁叫他先回车里,玉成坤却还看着他,最后他又让吾生陈曼先回去了,我抓住他的手腕,安东轻轻拍拍我,“没事。” 吾生陈曼看看我,我又看了看玉成坤的警惕和安东的无所谓,点了点头人,让两人先回孔府了。 进了门,玉成坤没有让小弟和雇佣兵进来,而是很随意像是遇到老友一样的指着沙发让我们坐,然后亲自倒了咖啡放在我们面前坐下。 看我们都没动,自己先拿起来喝了一口,摊摊手,“可以了吗?” 我却是满眼讽刺,“坤少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偷偷摸摸在咖啡里下东西,我们可没怀疑过咖啡里有东西,是坤少小心眼而已。” 玉成坤却是笑道,“娇爷这张嘴永远那么厉害。” 我看了一眼脸色复杂的安东率先问出了话,“坤少不想解释一下吗?从关口开始,把我们甩下来,连一个带路的人都没给我们留,自己带着一半的军火进来。” “有什么好解释的,说好了合作,我先进来,随后你们再进来。连向导到都给你们找好了,我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 如果我真有意做什么手脚,娇爷你觉得你们还能安然坐在我面前质问我吗?” “说的好听,先进来我们再进来,你知道我们一路上是怎么进来的吗,你要是真的有意让我们进来,早就会拍一个青帮的人来接。” 玉成坤扫了一眼安东却是拉起嘴角,有点讽刺的,“阿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在我眼里,安东可不是没有人带就进不来的人物。” 我咬着嘴唇,还真是伶牙俐齿,这么说来我要是埋怨就是我们没能力了,他也够了解安东,知道安东最好面子。可我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 “坤少这说话就没意思了,咱们不也是合作关系吗?我们能不能,和你做没做到是另一回事。不往远了说,安东对你怎么样你因该清楚,京城98号地皮的是刚刚落定,我们又不远万里来西北,和你合作这个什么西北项目。 可是你呢,坤少,你在这里做的,绿蝎子什么人你也清楚,你不会觉得就拿那么点军火就能对付整个雇佣军吧,我劝您还是想点好的托词,否则我们这边断了军火,你马上在西北混不下去。”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是一般女人 我真是憋气,这家伙耍了我们可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当初派去刺杀我们的人,他是不是顺水推舟,还真不清楚。我真是替安东不值。 可是安东却按住我的手,直径看向玉成坤,“让我来说吧,阿坤,你那么着急走,故意没给我们留人,也没派人来接我们,只是找个当地的向导就是想延缓我们进来的时间,自己和绿蝎子做这些事吧,别狡辩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没想到玉成坤却是坦然的摆摆手,“是,不过那又怎么样,安东我说过你我早就不是兄弟,我们现在充其量叫做合作伙伴,商人嘛,我觉得我没什么做错的,利益永远最大化,商人嘛,安东你也不年轻了,不会那么孩子气吧。” “人是你派来的吗?” “不是。” “我都没说是什么人,你否认什么?” 安东突然站起来,一下子抓过旁边一瓶红酒敲碎了指着他,突然地,连我都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门外的小弟进来,玉成坤却是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些小弟惊讶警惕的看着安东,却被玉成坤轰出去了。 门再次啪的关上,安东拉起嘴角满眼讽刺,“阿坤,你敢说你不是?” “人确实不是我派过去的,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凯拉城事件之后我找人调查了。” “人是绿蝎子派来的,她承认了,可是你是知情的,玉成坤以你的性格你会不知情?但你只是不作为而已,就像司徒对阿聪一样不作为就等于送他去死。 你可以说你是商人对你没利可图的事情你没必要做,可是阿坤,你说我么不在是兄弟,就算不是兄弟,毕竟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告知一声阻拦一下也是举手之劳吧,可是,你没有。” 玉成坤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是依然沉着面孔,皱着眉头,“安东,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无理取闹,如果你觉得是我就是我吧,我不想和你争论这种无谓的问题,如果我想弄死你早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你说我不顾及当初的感情也好什么也好都无所谓,就算我玉成坤和你安家恩怨再深也是我和安家的事,不是和你安东,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安东,当初的京城六魔头现在看来可笑的要命,别再这样感情用事。 看看京城现在司徒家也好,云家也好,就连云聪都知道要争夺继承权了,你还在在这边叫嚣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情,不觉得很可笑吗? 既然来了,就谈谈合作吧,绿蝎子那个人我信不过。” 玉成坤似乎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亦或者是逃避这个话题,有时候我会觉得玉成坤比安东更是一个矛盾的人,他把自己包裹的很好,连表情都一直是一个,从我认识这个人的那一天起,玉成坤的阴险狡诈多疑一直就是他的标签。 这种人,我不明白安东为什么一次次的和他对立,又一次次的伸出援手,包括98号地皮,包括这次的事情,安东都选择相信,但是安东却又在另一方面死不承认呢,最后在他口中也只剩下利益。 安东盯着他没说话,玉成坤看着这样的安东语气也软了下来,起身,“阿东别闹了,你还以为是小时候吗?你每次你发脾气我都让着你,你知不知道每次让着你的时候我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只因为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 安东突然拉起嘴角,“好一句寄人篱下。玉成坤,你确实够成熟够手段。” 安东眼神如聚,下一秒钟毫无预兆一个大擒拿过去,玉成坤皱眉本能的过去和他过招,我瞪着眼睛,没想到安东辉突然出手,他怎么会突然朝着玉成坤出手呢? 玉成坤似乎也没想到,只是安东却一下反手腕冲着他一挑拨狠劲一捏,瞬间玉成坤也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安东已经将他那半个衬衣袖子撕破了,服务生的衣服本身就质地不好,这样一扯瞬间袖子就掉落下来,玉成坤一下想到什么,捂着胳膊后退。 安东却是冷笑着,“在靠河村,那个戴着人皮面具冒充云聪身边小弟的人是你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成坤眯起眼睛警惕着。 安东却回过头来看我,“颜娇,你看看他说这个话。” 面露嘲讽,对着玉成坤眼神如聚,“我们后来找到云聪的那个小弟了,才发觉他是被人换掉了,可是好奇怪啊,那个换掉我们的人竟然在和云詹派来的人面前,拼死保护我们,谁这么矛盾啊。 而且人皮面具这东西说稀有不稀有的,我知道的会这个东西的人,在京城除了我,颜娇,就只有你和司徒了,连云聪都没有。 司徒没必要,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 “你就评这一点就断定是我?这东西说稀奇不稀奇说不普遍不普遍,娇爷都有的东西,未免下结论太早了吧。” 我在一边一开始发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安东说的是什么,当初在我家乡的时候,后来找到云聪的那个小弟,才知道他从一开始被人掉包了,可是最后换掉他的那个人是谁我们不清楚,但据分析又不像是司徒或者云詹的人,因为那个人竟然还救了我们,什么人情感如此矛盾呢。 现在看到玉成坤手臂上的伤,我就一下明白了,原来安东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只是,一直没有拆穿。 “怎么?需要我比对一下你手臂上伤口和当时那把枪的子弹痕迹吗?” 玉成坤皱眉没有再说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半晌,“就凭这一点?我为什么这么做?”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阿坤,你当时连我都骗过去了,我都没有发现是别人的替代的,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对我和云聪下手。 弄死了云家的继承人,云詹太好对付了,我一死,我不信你没有手段弄不到98号地皮。不信你斗不过司徒赢,斗不过其他几个家族?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杀我啊?” 玉成坤死死地盯着安东,此时气氛紧张的让我心都掀起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俩,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半晌,玉成坤语气软下来,“阿东,我想这之间有误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我承认我这人私心比较重,我这次是想利用你,可是我没有派人刺杀你,你信我啊。 98号地皮没有你我也会被司徒抢去的,还有,这边军火我还需要你,我只不过是向你隐瞒了青帮的事,我承认我私心想要控制西北,我怕你来了之后,绿蝎子会看重你的军火和你联手对付我。” 他盯着安东的表情,后者脸色很复杂,连我都看不懂安东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这样气氛尴尬,良久,“我和你联手弄死绿蝎子,我提供军火,你出面,全面接手绿蝎子的生意,我要求独占军火供应权,怎么样。” 安东突然开口,出乎我和玉成坤的意料。 玉成坤有些诧异的看着安东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 “怎么?不行吗?你也说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是生意人,现在你和绿蝎子联手已经干掉了狼牙帮,接下来,就是你和他的内斗了,我不信你或者绿蝎子任何一个人会想和人分享成果,你们两人都太多疑,也太自信,但是彼此都有短板,就看谁先出手了,不是吗? 实话告诉你吧,绿蝎子已经开始拉拢我了,但是因为98号地皮的关系,因为你我都是内陆人或者因为什么,唯独不因为你和我是一起长大,也不因为所谓的兄弟情,我还是选择和你合作,因为比起你我更不信任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怎么样?合作吗?” 玉成坤皱眉似乎在审视着我和安东,尤其是安东,半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当然愿意,和你合作比和绿蝎子有保障的多。” 虽然这么说,还是充满警惕。 安东却是拉嘴角,拿过面前的咖啡,坐在沙发上,眼神看着窗外,“这西北的天空真是纯净啊,谁不想要在这边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阿坤,你这一次可别再骗我了,要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安东了。” 不知为何玉成坤心里有一瞬间不明所以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能平息安东的怒火是最好的了,他还真怕现在安东一气之下不再和他合作或者是站在绿蝎子那一边,打感情牌自己显然是没有优势的,在他的眼里,安东的决定关系到他在这场和绿蝎子的博弈中能不能赢。 可是表面上却道,“绿蝎子那个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之前在独龙寨。” 玉成坤看了我一眼,“娇爷应该知道才是,绿蝎子总是把自己挡在最安全的地方,独龙寨当时被警察端了,最大boss却逃之夭夭,在那之后她在东南亚不知道做了什么起家,然后就辗转到了西北,如果不是我家以前有个老部下在青帮,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我的经验是,千万别把她当做一般的女人。” 第三百八十九章 看见鬼了 安东笑着,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一只手楼过我,摸着我的头发,“现在的女人都不容小徐。” “你已经有计划了?” 安东却答非所问,“听说你想要卖药那条线,阿坤你还真是不死心啊,想和成家死磕到底。” 这点我听安东说过,成家虽然表面是大家族,生意到处都是,但是暗地里的生意主要是卖药的,美洲那边都是他们家的,玉成坤这明显是想从西北延伸到亚洲这边的线,霸占另一半版图,为的就是和成家叫板。 玉成坤却是皱眉似乎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到底什么计划?” “什么计划只是初步想法,这女人你也说了,很难对付,诡计多端出其不意,所以咱们只能一边走着一边商量了,不过,阿坤,想扳倒绿蝎子,你我联手必须毫无间隙,完全信任,这一点做不到,很容易被那个女人钻了空子,最后两人都完蛋,他坐收渔翁之利。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包括今天你我的碰面,她都会知道,我也不想瞒着,有时候透明一点,反而让对方更信任。” 安东说的隐晦,玉成坤却是皱眉,完全信任,这对他来说比让他占领成家更难。我几乎都能透过玉成坤的表情看到他的思维了。 安东紧盯着他,半晌,玉成坤皱眉,还没等说话,安东就开口,“阿坤你要是还疑神疑鬼的对我,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合作了,其实我真没必要插进来,你或者绿蝎子我都不感兴趣,我大可以现在就带颜娇走,就当出来玩了一趟。” 玉成坤却皱眉,“我和你这多年,信不信任的。” “哎哎哎是你说的别拿当初兄弟感情说事。” “好。” “我们之间是什么?” “合作。” “我怎么相信你。” 玉成坤叫来了小弟,拿了一张图纸,“这个是西北的整个路线图,是我从边境弄来的,绿蝎子不知道我有,可我,现在分享给你,这个诚意算吗?” 安东最后终于满意的笑出来,眼神却是依然冰冷,拿过那卷地图,“阿坤,你早些年这样,你和我联手恐怕早就独霸天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一直讨论地形,派兵运军火什么的,我则是坐在一旁打量这个宾馆房间,那些军事上的合作上的生意我是听不懂的。 末了他俩谈的差不多了,两人表情也缓和不少,玉成坤笑着看我,“娇爷对这次生意上的事似乎不感兴趣,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笑着,“有你们这些男人在,当然没我们女人的事了。” 我眼睛转了转像是不经意一样的问起,“你那个手下,平哥,找到了吗?不会也是坤少故意骗我们的吧,怎么说失踪都觉得是你有意为之,青帮和狼牙帮可都是你合作的呢。” 安东看了一眼我,玉成坤却是皱眉,“这个是真的,也是出乎我意料,平哥确实是失踪了,我之后派人,甚至潜伏青帮都没有打探出消息,后来我干脆委托绿蝎子和雇佣兵寻找也依然没有线索。” 我心里一颤,死盯着他的表情,想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可是玉成坤很自然的,怕我不信继续道,“整件事没什么可欺满的,不过是个手下,一开始我排他过来接触青帮是给狼牙帮制造烟雾,第二次是给青帮制造烟雾。 我原本想着平生给我大头阵,我再进来事半功倍,可是他突然失踪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甚至临时改变计划,我一开始也怀疑是青帮或者狼牙帮做的,可是据我调查都没有。 不过对于平哥的失踪有小道上的传闻说是在边境雇佣军那边看到过,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派人去那边调查了根本是子虚乌有。” 我仿佛抓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什么叫你知道完全不可能,既然都传出这个风来了,自然不会是捕风捉影。” 玉成坤看着我,“娇爷似乎对平生的事很关心啊。” 我心一颤,笑道,“在独龙寨的时候,想必坤少也知道,平哥到底救过我一命,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 玉成坤继续道,“之所以说完全不可能是因为我调查了平生的失踪地点,那之后再也没人见到过他,这说明他是在甘礼城失踪的,不知道打是被人干掉了还是如何了,但我觉得前者更有可能,因为我在边境那边调查,根本没出过城。” 听到被干掉的时候,我浑身一颤,面上尽量保持平静,“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吧。” 玉成坤摆摆手,“我也一直在调查。” 安东看了我一眼皱眉道,“可娇爷的人今天在绿蝎子那里发现有人被囚禁,会不会是万平生?” 玉成坤似乎很惊讶,“不可能吧,如果有人被囚禁我早知道了,她的府邸我派人查过好几次。” 以时间三个人陷入沉默。 “不管怎么样找到万平生就知道了,没准会解开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我觉得找到平哥也许会找到问题的关键,还有,他到底是坤少你的义弟,外面的人可都看着呢。” 我笑的很蒙娜丽莎,玉成坤却是微微皱眉,我心一凉,这就是你们权利的游戏,给一个高大上的名头,让他替你卖命最后生死未卜,真是让人心凉。 玉成坤似乎被我一句话呛的有些不悦,但安东没说什么。 “那娇爷打算怎么办?” “万平生是坤少的手下,怎么样不用问我吧。” “如果这事是真的,我自然会去向绿蝎子讨个说法。” “我看这样未必有效,绿蝎子那个人要是真囚禁了万平生,说明不仅对你心存戒备,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人狡猾的厉害,你要真是当面罗对面鼓的过去要,未必会有好结果,我看不如咱们探一下。” 安东在一边说话,我俩同时看过去。 “今晚太仓促了,明晚吧。” 从西北大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只是上面竟然没有人,我和安东奇怪的四处看看,此时夜凉如水,街道上安静了不少,没什么车辆经过,夜市也早就散了,城市进入沉睡的状态,只有昏暗的路灯,“阿宁干嘛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皱眉四处看着,在刚才酒店玉成坤包厢外面阿宁就先回车里等着了,吾生二人则是为了打消玉成坤的疑心,让两人先回去了。 可是现在车门紧锁,重要的是西北的夜晚很冷,而我和安东身上根本没车钥匙。 安东也四处看看,“难道还在酒店里?” “不能吧。” 阿宁不是那么没有分寸和时间观念的人。 想到此我和安东心上都浮上了一层担忧,阿宁功夫不行,是个外科大夫出身,在加上西北这边很歧视内陆人的,怕他出现什么危险。 没办法,我和安东只好再次回西北大酒店,然后还没等进门,就看从西北大酒店旁边的巷子里阿宁裹着外套出来,抬头看到我俩,眼神一惊。 “你去哪了阿宁我俩差点冻死。” 阿宁只是看了我俩一眼赶紧过去开车门。 我俩站在车外,不知道他怎么了,神色慌张,手都得嗦着,“快上车。” 催促着。 我俩莫名其妙,安东更是皱眉,“到底怎么了?” 阿宁表情却是古怪的很,一把将我俩拉上个车,我和安东瞪大眼睛,阿宁今天是见鬼了不成,平时都是严肃的样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然而他车门都没来得急关直接就开动起来,一边开还一边从后视镜往后看,满脸的慌张,安东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阿宁的脸都白了,车子开得飞快,半晌他才缓过来一点似的,得得索索的,“安,安少,我好像见鬼了。” 我和安东都愣住了,随后安东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指指着阿宁,“我看你是几天晚上和绿蝎子那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吧,还见鬼了,颜娇,这话从阿西嘴里说出来正常,可阿宁,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然而阿宁那双极认真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时候,我却一下笑不出来了,用手戳了戳安东,后者擦着笑出来的眼泪,看着前面的阿宁,“到底怎么回事士?不是让你回车里吗?你干嘛去了?” 可是阿宁没回答,就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和安东猝不及防的撞到了前排靠椅上,“阿宁你疯了吧,你抽什么风。” 阿宁却像是奔溃一样的回头对着他,“安少,我刚才,我刚才,看见八哥了。” 我和安东一愣,八哥?我一下想到是谁了,就是当初和安东玉成坤司徒赢,云聪还有死了的楚光并称京城六魔头的那个八哥。 可是他不是早多少年前就死了吗? 而且就算见鬼也是在京城吧,哪个鬼会千里迢迢跑到西北这边来啊? 我一脑子问号。 安东却是皱紧眉头,呵斥着,“你说什么胡话,开车。” 阿宁一愣,像是在安东的训斥中惊醒过来,刚才是着实吓的够呛。 第三百九十章 八哥的死因 不过车子开起来还是得嗦,半晌,阿宁哑着嗓子开口,“我真的看见,安少,真真切切就是八哥。” “不可能。” 我却追问着什么情况,阿宁将车停在路边娓娓道来,原来是他回到车上等我们,半天无聊之下想去买热咖啡,但是想到自己是内陆人面孔。所以就又回到西北大酒店里,等热咖啡带走的时候,听到旁边几个西北人说遇到个内陆的小子,看着有钱什么的,要劫一票。 阿宁虽然功夫不好但想着都是内陆人,能帮就帮,提醒一下也好。 可是当买完咖啡走到后巷的时候,发现刚才那几个西北人已经全摊子巷子里了,被人用刀子捅死的,阿宁心里顿时有点害怕,想着来这边的内陆人不是逃到这的杀人犯,要么就像是我们似的,都不是好惹热的。 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了,不过看看地上那几个西北人死的非常惨,瞪着眼睛,有的在肚子上开刀,有的被直接割喉,手法及其残忍。 也是有些害怕,就赶紧想走,可是还没等走,就听到巷子里面有声音,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过去,越往里走声音越大,是一个人的嚎叫声,“别杀我,求您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阿宁在巷子口往里看,就看见一个人直接一道结果了那个西北人,路灯昏暗,那人一抬头,阿宁就吓了一跳,那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抬头看过来,阿宁赶紧背靠墙,不是看到杀人犯有多惊讶,对于像他这种和安东四处刀尖舔血的来说,死个人都不算事,可是让他惊恐地是那个人的长相。 是八哥。 可是在阿宁的印象中,八哥是彻彻底底的死人,而且八哥和安东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没听说他有什么双胞胎啊,而且那个人的眼神锋利的不想活人,就算是平时从不大惊小怪的阿宁也被眼前的人吓得够呛,听到那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阿宁赶紧出来,就碰见了我们。 听了阿宁阐述,我和安东面面相觑。 “我真的没看错绝对是八爷,安少我跟了您多少年,你们京城六魔头我个个都熟悉,八爷嘴角下方有颗痣,眉骨上当初打架留下来了的伤疤,一个都错不了,可是八爷不是死了吗? 我看的真真切切的,当时就从楼上那么啪嗒的跳下来,脑浆都蹦出来了,后来火化了,骨灰云聪少爷带走了,这些都是亲眼看见的啊,可是在这大西北,我看见八爷了? 而且那凶狠的额样子绝对和八爷以前不一样,八爷这人贪心,狡猾,生意场上出手狠,但是对兄弟总是嘻嘻哈哈的,胆子也就在生意上大,平时看个鬼片都害怕,杀人啊,安少,你们根本没看到那个场面。” 安东伸手在阿宁肩膀上拍了一下,“阿宁,阿宁冷静点,你可是个外科大夫,别说这些,回头让阿西笑话。” 阿宁还想再说什么,安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者收敛了下来,搓了搓脸,似乎也清醒了过来,“安少,我刚才,我刚才。” “好了没事了,阿宁,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也耿耿于怀。” 看我莫名其妙,阿东朝我打着眼色,然后叫阿宁别乱想一定是今晚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阿宁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安东没出声,他也只好作罢。 回到孔笙的住处,安东就要去睡觉,拉着我上楼,等到阿宁回房之后,安东迅速抓着我,出去。 “干嘛?” “我得回去看看。” “啊?” 是你刚才说阿宁看错的。 可是我愣神,已经被安东抓进了车里,他开动车子从新往西北大酒店那边去。 一路上还跟我解释阿宁到底为什么那么反常,是啊,阿宁却是很反常,一直以来阿宁给我的印象都是严谨,古板,神秘,和他主子安东一样的非常不喜形于色。 相比之下阿宁更是做什么都不慌张,这一点上阿西和他感觉像是南辕北辙,阿宁也常看不上阿西这条,我以为在阿宁这种出身的人身上永远都看不懂情绪激动脱轨的一面,可是今天的阿宁却是太反常了。 安东说,原来阿宁之所以对于八哥的事情那么情绪激动是有原因的,因为当初八哥就是在阿宁面前跳下去的。 我微微诧异,安东一边开车一边眼神深邃的开口。 “阿宁和我一块长大的,我们京城六魔头他最清楚,阿宁和我,你也看到了,说是手下,其实阿宁和我出生入死很多年,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我们京城六魔头当初的势力之大,关系非常好,所以,云聪的小弟,阿宁,司徒的小弟,我们当时总在一起关系也非常好,而且八哥出身不高,和我们虽然是兄弟,可是和阿宁关系最好,大概是因为同样的出身吧,总是有共同话题,而且,你不知道吧,八哥也是学医出身的,他和阿宁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学,关系自然不一样。 但是八哥的事是必然的,他那个人野心太大,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八哥的事,我们会不会还是当初那么要好的样子,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因为京城六魔头的分崩离析是必然的,没有人能改变阶级,这一点云聪总不信,现在也该信了吧。” 安东一边开车一边拉起嘴角自嘲的,“八哥想利用我们的资源往上爬,我们伸手帮忙也无可厚非,但是人心这东西,说不上八哥的死怨谁,但其实,颜娇,我们谁都不肯承认,其实谁都没想置八哥于死地,但是八哥却必然要死,这真是一个驳论。 八哥就是搅在几大家族平衡点上的人,当时京城几大家族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你不知道八哥这个人多厉害,至今为止京城很多大的项目都是他当初留下来的,那个人的脑子,我们几个人都跟不上,他非常聪明,无论是学医经商,赛车,他都是我们之间的佼佼者。” 我微微发愣,看着安东的侧颜,感觉他情绪上似乎也有波动,笑着,“比你还聪明?” 安东笑了,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另一只手继续握着方向盘,脚下油门不松,“你还觉得我聪明啊?颜娇。” “当然了,你可是我见过最诡计多端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安慰,这种时刻怎么安慰都觉得苍白无力。 “八哥比我聪明多了,那时候司徒家势力最大,司徒赢性格也是最强悍的,按理来说我们六个中的老大,因该是司徒,可是却是八哥,你知道八哥为什么叫八哥吗?” 安东像是忆往昔,眼神中带着华彩,“他口才好,这只是一方面,六个人中怎么会出现第八个呢? 我们年纪差不多,八哥月份最小在十二月的生日,排行老六,他觉得这个不好听,说自己八面玲珑是我们的八哥,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叫他弟弟,让我们叫他八哥。” 我一愣,安东继续道,这一次他皱眉,“我说了,八哥非常聪明,也很有号召力,有一种别人甘愿听他的的本事,但是到底是单打独斗,他很快发现我们背后的家族在压制他,于是他假意和很多家族合作,实际上再设一个局。 几大家族当然知道他的诡计,于是准备联合起来对付他,那时候我们一个个被家里关起来,都说被家里关起来,可是有些人是眼睁睁看着有些人是真的无能为力,总之,现实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说无能为力的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对于我们这种人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没想到八哥早就预料到这场面他就等着呢,说起来他又何曾顾忌过我们这些兄弟,他只专注于成功,他利用几大家族联合,利用上位者的多疑,狠狠地在政-治上给了几大家族一击,也是这一点让几大家族元气大伤。 要知道经济一旦让政-治怀疑,就离死不远了,他何尝不是想要置几大家族和我们这些所谓的兄弟于死地。 之后,当然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不过他差一点就成功了,他是我见过跨越阶级,里离成功最近的人,但只差这么一点点却也是必然。 在他一败涂地的走投无路的时候,那时候几大家族都在追杀他,司徒家派来追杀的,就是司徒赢本人,司徒家被伤的最深,司徒老祖宗九十多岁因此直接气死了。 所以司徒赢的爸爸觉得是司徒不孝,如果没认识这个所谓的穷朋友,就不会出这么多事,让他戴罪立功亲自弄死八哥,除此之外几大家族也都动手了。 那时候我们都选择沉默,那时候人都疯了,你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人了。” 安东像是想起那段灰暗的时期。我微微诧异,听着这样的传奇,没想到这都是安东亲身经历的,想着那个八哥觉得震惊不已。原来京城六魔头悲剧的开始竟然是这样的,金钱权利的诱惑永远都是悲剧的诱因。 第三百九十一章 钱包 “后来呢?” “其实八哥本不用死的,他大可以销声匿迹藏起来,可是他没有,失去这些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东西,就觉得失去了全世界,很多次我爸都说他当初结识我们几个人就是抱着要踩着我们上位的心思,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从未把我们当过什么兄弟,所以我们也无需多在意,大概吧,不然他在对几大家族下手的时候也不会那么不留情。 后来他精神先一步崩溃,就站在了恒源大厦上,现在那个大厦已经没了,云家买下了那栋楼,反正也是多少年的老楼了,移平了。 八哥就在那栋大厦的顶楼,跳下去了。 八哥死之前曾经打电话给我们几个让我们过去见面,我们都没去,玉成坤和司徒赢觉得没必要见,不想看人哭求,想给他点教训,找到自己的身份,云聪被家里扣住出不了门,楚光是不敢,我呢,我也生他的气,因为八哥我们安家被赶出了京城,在最后被几大家族耍了。 但是阿宁去了,他和我说想去看看。 结果,他就在阿宁面前跳下去了,阿宁没抓住差点自己也掉下去,就看着八哥脑浆迸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在心理学上有个叫做潜意识刺激,阿宁就是,那之后他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我带他去了美国做了催眠才稳定住。 但是当时医生说这种刺激是永久性的,那之后阿宁没在学医,他是个医学方面的天才,当时都获得了什么什么认证了,回来就一直给我当手下,充当个私人医生什么的,没再搞科研,都是因为八哥的死对他的刺激。 还留下了洁癖这个毛病,什么东西都要擦的干干净净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阿宁都挺好的,可你看他刚才的样子。” “既然人已经死了,我想阿宁是眼花了吧。” 阿宁刚才确实是情绪激动了点。 安东却没说话,而是皱眉开车,此时已经开到西北大酒店门前了,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停好车,看着西北大酒店旁边的一条胡同,此时那边胡同口处堆满了垃圾。眯着眼睛望过去,“不可能是看错,阿宁说连伤疤都一模一样,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一惊,“可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安东眉头皱的更紧眼睛死盯着那条胡同,“这年头,什么都说不准的,不过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看个究竟。”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街上荒芜的只有垃圾碎屑在午夜的冷风中打着转飘起来。加重着恐怖的氛围。 我俩走下车子,朝着那条巷子过去,“这么晚了,就算阿宁看到的不是幻觉,人也早跑了吧。” “蛛丝马迹还是会留下来的。” 安东突然拦下我,将腰上的枪拿出来,走在我前面,吓的我赶紧也把枪掏出来了。 主要是就算人不在了,可是刚才阿宁看到杀人事件,已经很晚了,西北这边本身就乱,街头死个人太常见了,所以尸体肯定还在原地呢。因为我们一共也没走多久,一想到那死尸,我就一得嗦,跟再安东身后也捏紧了枪,感觉整颗心都到嗓子眼了。 这条巷子在西北大酒店一侧,巷子口有个垃圾箱,此时上面堆满了垃圾,放不下了,地上也都是,透着一股酸臭味。 我俩往巷子口走,路灯昏暗,安东一下抬起枪,可是地上却都是垃圾,并没有什么死尸。 我和安东一愣,走过去,却是只有垃圾,没有死尸。 我俩又往里走了走,结果一直走到巷子尽头,然而尽头是一面矮墙,可都没看见死尸。 “怎么回事?” 是阿宁出现幻觉了,还是有人将尸体收走了?不过这收尸体的速度这么快? 我不死心的低头在地上看着,都是西北土路,不像中间走车道是板油的,这边巷子里都是土路。如果收走尸体地上也该有血迹才是啊。 “难道是阿宁出现幻觉了?” 主要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死过人的,我一下陷入疑惑。 安东却是蹲在地上,用手扫了扫地面,结果,我俩全都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一层土下面有潮湿的血迹,粘起来看看,还没怎么干,看来阿宁没说错却是死过人,可是什么人手尸体的速度这么快。 而且啊,还要掩盖呢?在西北这边杀了人也不会有人来调查谁杀的,尸体收了只能说那人谨慎,或者有别的用途,但是也没必要掩盖血迹吧,就孔笙家侧面那条路,平时走两步都能看见不知名的血迹,西北这边没政-府,人也野蛮,帮派横行,地上有点血算什么? 可是这里,像是有人故意盖上了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从咱们取车离开到咱们回来,最多不过十五分钟。阿宁说,当时那个人还没杀完呢。然后收拾,然后怎么将尸体运走的?怎么还有时间和细心地一点一点把血迹全掩盖了?” 我已经彻底蒙了,我宁愿相信是阿宁出现幻觉了,也不敢相信一个人在十五分钟杀了好几个杀人,然后不慌不忙掩盖现场这件事,而且为什么要掩盖呢? 安东皱眉在地上观察了半晌,最后站起来,“我猜想,有几点,第一,速度这么快,恐怕不是一个人,而且看这手法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说明是团伙做的,至于为什么掩盖不知道,就算那几个西北人想要打劫那个神秘人。” 安定不想说八哥这个名字,只能用神秘人指代。 “既然打劫是临时起意,那个人又怎么做到这么利落呢,而且,内陆人如果没身份没背景,敢在街头随便逛逛都可能有杀身之祸,那个神秘人凭什么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出来。 我看不是那几个西北人临时起意,恐怕这个神秘人是个诱饵,为的就是吧西北人引到角落里杀掉,为的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如果这种事情总出现,被其他帮派注意到了,或者杀人手法太明显,可能就是哪个帮派干的。 为了不让别的帮派知道,所以,掩盖起来了。你想想这样的夜晚,几个西北人喝多了去巷子里打劫一个内陆人,悄小无声息的被杀了,而且据阿宁描述,也通过这个西北大酒店的客人情况来看,有帮派组织背景的人太少了,大多数是民众或者混子。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故意就想找这种无帮派的闲散人下手呢?为的,就是不被人注意,悄悄地在西北这块地方的黑暗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听着安东的分析,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想象力和逻辑思维,不过最后一句话我不同意,“西北这边明里也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你看看西北这些帮派哪有做正经事的人? 其实也算不上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在这里都过了明路,看来社会还是要有法制啊。” 这还真是呢,没有法治的社会真的是命如草芥,最起码在有法律制约的地方也只是少数人能把人命当草芥,我看了一眼安东,就像是安东这种人,有身份地位的,但也需要多加掩饰,一个不走运也会受到制裁,很多时候法律不只是武器,也是威慑犯罪的一种力量和警示。 一旦一个社会缺少法制,人心中的恶就会冒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为西北这种地区。 检查了半晌,也没有更多的收获了,忙了一晚上我俩早就累了,想要回去,只是刚出巷子口,安东就一下停下来。 “怎么了?” 只见安东捏着鼻子接近巷子口的那堆垃圾箱,拿过旁边一个棍子翻找,我皱眉过去,只见他在垃圾箱中一堆乱七八遭里挑起一件类似衣服的东西,然后从衣服里掉出一个钱包来。 “我刚才就看见里面好像有东西。恐怕是死了的人的。” 安东刚才看到垃圾箱里像是有一件衣服,他那个灵巧的鼻子惊人在一堆垃圾中闻到了血腥味,拿出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只是这个钱包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总感觉在哪看到过。 安东打开,透过昏暗的路灯,我瞬间的瞪大眼睛,钱包里几张卡,几张纸币,竟然还有一个身份证,此时身份证上的男子脸庞稚嫩,上面写着名字:万平生。 我心一沉,一把抢过来不可置信的,“怎么平哥的身份证会在这。” 然后我又拿过那个钱包,怪不得那么眼熟,这是万平生的钱包,他平时不怎么喜欢用钱包的,还是我和他在一起时候怂恿他买的呢,我一直想送他个钱包,可是他不让,说让我把卧底工资存起来,他也不喜欢我用在安东底这边的钱给他买东西。 此时看到这个钱包,我心一冷,究竟怎么回事啊? 同时一说死了人,我顿时慌了,什么都不顾忌了,“是平哥吗,他死了,是他死了吗?” 大概我的样子太吓人,安东也吓一跳,愣了半晌,摇着我的肩膀,“颜娇,你冷静点。冷静点。” 第三百九十二章 心理医生 我发愣的看着安东的眼睛,此时他眼神深邃的让人看不清晰,我大喘着气,看着他,半晌,他淡淡的,“万平生不会有事的,性格虽然木了一些,可是功夫和反应能力都非常强。” 我指着那钱包,“可是这个?” “阿宁说是几个西北人,就算再怎么伪装,内陆人也不可能伪装成西北人的,着一定你应该知道。” 我的心稍稍安下来,清醒过来,可同时死里一沉,刚才自己是不是情绪太激动了,可是我如何情绪不激动,偷偷看着安东,后者却是皱眉看着那个钱包,“那些个西北人无业游民又不是帮派中的,估计是地痞混子,专干小偷小摸抢劫内陆人的勾当,恐怕是他们偷的。” 我升起来的希望又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是坏,心里非常乱。 “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些线索。” 我抬头。 “当地的地痞也是有组织的,死了四五个,可是肯定还有别人,只要有人记得当时偷钱的情形,就能知道万平生去哪了,我猜这钱包可能是万平生出事之前被偷的,不然他一定会叫青帮的人去帮着找的,一般帮派出面,这些地痞是不敢造次的。” “不过现在既然有绿蝎子宅子里囚禁这条线索,这个应该用不到了吧。”我感叹道,想着明天就可能找到平生了。 安东却是皱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绿蝎子干嘛要囚禁万平生,你要知道绿蝎子要合作的话,也是最后才会动合作对手,先拿下万平生对她和阿坤的合作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傻到要囚禁在自己宅寨子里,这不是和阿坤对着干嘛?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管如何太晚了,我俩开车回去。第二天一早上就被杂乱的声音吵醒,走出房间就看阿西他们乱作一团,连安东都起来了,我俩因为后半夜才睡的,现在早上六点多钟,所以根本没睡够。 我更是昨晚想平哥的事快早上才睡,也就几乎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吵起来,有点不高兴,此时靠在门框上,“怎么了?” “娇爷,吵醒您和安少了吧,不好意思啊,我们声音小一点。” 说着催促着看热闹的卡玛去请大夫,一边拿水盆毛巾,“到底怎么了?” “阿宁发烧了,我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昨晚阿宁哥回来的时候就怪怪的,然后就说睡了,我也没管他,今早上想叫他起来和吾生一块练武,结果怎么都叫不醒,一看是发烧了。” 我心里一惊,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阿宁发烧了,整张脸都白了了,嘴唇干裂。 安东也走过来,“怎么回事?” 阿西在一边说着,“我叫卡玛去找大夫了。” 安东突然拦下来,“不必了,一般大夫看不好。” “啊?” 众人震惊,安东摸了摸阿宁的头,吩咐着我和其他人,“打一盆水来,要凉的,然后多拿点毛巾,对了,谁有怀表?” 怀表,要怀表干什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有这玩意了。 安东皱眉没,“孔笙的书房里有,快去。” 安东因为要扮演孔笙,所以只要起来就带着孔笙的面具,他这两天在孔笙的书房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发现文件不多,孔笙似乎不喜欢在家里办公,但是他书房的股东就多了去了,各种内地的西北的,外国的。此是虽然不知道他要什么怀抱干什么,阿西还是赶紧去了。 然后安东要了我们自己带的药箱过来。 所有人乱作一团,我走到他身侧,“怎么回事?” “阿宁犯病了。” “犯什么病?” 说完我就瞪大眼睛,安东昨晚说过关于八哥阿宁之前受过刺激,可是为什么会犯病呢?” “发烧只是假性的生理反应,心病还要心药医,因为之前给阿宁治病的时候一直都是我陪着的,所以也算是最有经验的人吧,虽然不能像心理医生那么催眠,但是基本稳定也差不多,你不知道当初阿宁这个病治了一年,我都快成半个心理医生了。” 我微微发愣,可是同时思绪跑题的感叹,怪不得安东每次都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似的,那眼神总有种一切都是在手掌心的自信,原来是学过心理学啊,顿时裹紧衣服感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是很危险的事。 安东叫所有人都出去了,末了看看我,“你留下来,帮我一下。” 我点头关上门,只见安东叫我把阿宁扶起来,给他打了一针,有挂了一瓶水,然后狠狠地抽了阿宁一个嘴巴子。 我瞪大眼睛,大哥你不会要整跳大神那一套吧,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阿宁没醒,安东有又给他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半晌阿宁终于睁开眼睛,不过双眼通红像是还没清醒过来似的,表情特别吓人,我吓了一跳,安东却是拍着他的脸,“阿宁,醒醒,醒醒。” 阿宁瞪着眼睛看着安东,叫了一声,“八哥,我对不起你。” 我心一颤,安东皱眉,“清醒一点,我是安东。” “安少?” “对。” 我的妈啊,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发作。 安东看着他的眼睛,“阿宁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八哥已经死了你面对现实吧,他都死了很多年了,我知道你心里自责,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以为我不难过吗?可是难过又怎么样,八哥走到那一步完全因为他自己,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瞪着眼睛看着阿宁,惊奇的看到阿宁突然流下泪来,就那样不清醒的状态下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泪流满面,这感觉特别震惊,真的,阿宁平时不是那种娘了吧唧的男人,这人严谨严肃,算是个纯爷们,可是此时此刻人就在那不清醒的状态下流了一脸鼻涕眼泪,绝对特别震撼。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对,他死了,别浪费时间了行吗,阿宁。” 可是阿宁之后就进入一种幻觉状态,不断地在那重复着他死了他死了,这句话,和复读机似的。 我顿时没法子了,看着安东,后者却是拿着那个快怀表,“阿宁看着我,看着我。” 安宁盯着那个摇摆的怀表,一晃一晃的,慢慢的眼神变得呆滞。 说实话,我跟着看那个怀表晃也有些头晕,耳边只听到安东说这,“当时你就在窗户里面站着,他就在窗户边上,你没过去呢,他就冲你笑了一下,跳下去了,看见了吗?” “看见了。” 我只觉得头晕,跟着安东说的话似乎也走到了那个阳台上,看着那边有人。我究竟在哪,我再干什么?不对,我怎么在这呢?“ “八哥八哥。” 一边的阿宁叫着,八哥是个挺俊朗的男人,他冲着阿宁笑了一下,直接仰躺着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我大叫一声,却感觉有人拍我的脸,“颜娇,颜娇,醒醒,醒醒。” 我一下惊醒过来,头上全是汗。瞪着眼睛,“我刚才怎么了?” “都叫你别盯着表看了,我刚才给阿宁做催眠呢。” 我诧异的张大嘴,“你还会催眠啊?” 安东点头,“当时我还攻读过心理学的专业呢,其实心理学挺让人上瘾的,特别神秘,探索人内里越往后越觉得有意思,催眠什么的听着玄妙其实就是让人在精神意识当中,从而自发出来的一种产物。 真的,我学了这么多年经济学,本以为这是我的专场呢,可我配阿宁在美国看病的时候,接触了心理学都想学一学,人心的奥秘太有意思了,光你自己的内心就够你探秘一辈子的。” “那后来怎么放弃了?” 我擦擦汗,还有些不清醒,看一边的阿宁已经躺下了,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只是满头是汗,皱着眉头似乎还在做梦呢。 安东收拾着药箱子,“一方面家族生意在哪摆着呢,我去学什么心理啊,又当不了心理医生,第二,心理医生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 “为什么?” 我好奇的问着。 安东冲着我邪魅一笑,“人心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知道的太多,会觉得世界原来是另一个样子,而且非常厉害的心理医生都是研究师,学术级别的没几个正常的,在普通人眼里看他们都像是神经病,实际上他们都是精神逻辑的高手,但不是有句话说,心理医生自己研究多了也会疯吗?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可是现在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的不是很多吗?” “心理疏导和心理医生还不一样呢,不过现在你看过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心理方面的医师,可我说的那种研究特别高深的还不是一回事。” 我点点头,在我们农村可不兴这个,所以我也不懂,偶尔小说杂志上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浅显得东西,所以我不太了解安东说的那种什么高级心理医师。 只是觉得应该是挺厉害的那种,我又回头看看那个狭长眉眼的男人,觉得其实这个男人如果是心理高级催眠师的话,应该会是个狠厉的人。 第三百九十三章 参加酒会 安东看起来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其实心思细腻,很敏-感的人。 但是往往这种人更容易受伤,在什么都不在乎的外表下是一颗脆弱的心,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安东有点可怜,在他心里说不在乎的应该也会在乎吧,不然为什么会亲自陪阿宁去美国看病呢? 阿宁的事突如其来,安东走出房间叫其他人照顾阿宁,然后刚想叫我回房接着睡一下,那边绿蝎子就派人送信来了,外加一份签好了的协议书,并且说是要在宅子里摆一场筵席,特此邀请安东,以及他的手下。 我听着小弟的汇报,挑挑眉毛,回头看了一眼安东,拉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合同签完了就签完了,还吃什么饭,多此一举。 但最一句话就暴露了,我只能说安东的那个药真是厉害啊,连那啥那么强的绿蝎子都能虎弄过去,并且还上瘾了,这最后一句话说的也太露骨了吧,还带手下一起参加,这明显是上次没玩够,还想来一场,她都不嫌累吗? 不过一想到当时那个淫-荡的画面我就不由得脸红,我和安东竟然在人家房间里,我的天,一想到那个场面真是浑身燥热,我身体啥时候变的这么敏-感了? 安东抿着嘴,忍着笑看了我一眼,对那个小弟说知道了。 “你,还打算去啊?” 我扭捏着,看着安东,“我觉得这药这东西吧,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肯定会被绿蝎子发现,到时候,到时候我也不知道了。” 安东像是看懂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了,“颜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表情可鸡贼了。” 我皱眉,怎么个鸡贼法? 安东却是笑着摸摸我的头发,“有人和你说过,你心里的想法全在表情上了吗?放心,那药只能用一次,再来一次绿蝎子那么聪明一定会有所差觉得,不过呢,这场宴会还不得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想动真格的啊?” 我张大眼睛。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动真格的,你舍不得啊?” 我撇着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谁舍不得,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没掉块肉,倒是你,行不行啊,听说绿蝎子一晚上和好几个西北猛男欲-仙-欲-死呢,你这内陆小身板能行吗?” 我坐到客厅沙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带皮咬下去,很得意的看着安东,在他上三路和下三路扫了又扫,这家伙却是气的都笑了,手指点着我气的说不出话来,“颜娇,你。” “你什么啊?” 我故意逗他,安东却是一下扑过来,我猝不及防叫了一声想跑,他却一下压住我,抓着我纤细的腰肢,暧昧的凑上来,用他那里抵住我,我瞬间张大眼睛感觉到那里的坚硬,“你,你干什么啊?” “有没有人和你说,不要好奇一个男人那方面啊,不然会很惨的。”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竟然敢质疑本大爷的能力,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说着作势装作老虎一样的啊啊要过来咬我,我挣扎着被他挠着痒痒肉,我俩笑作一团,半晌,斜眼才看到二楼楼梯那一排小脑袋在看着,顿时一脚将安东踹下了沙发,脸红的整理着衣服。 安东猝不及防的被我踢下去,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好你个小妖精,竟敢踢本大爷,不知道能收了你这小妖精吗?” 说着又要扑过来,我给他打着眼色,安东回头看着,皱眉,那几个脑袋刷的收回去。 我脸涨红了,后悔自己怎么忘了地点,而且那几个手下多八卦啊。 安东皱眉显然很烦躁有人打扰了好事,呵斥着,“一个个的大早上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我一下用手捂住脸,大哥你这话啥意思,现在都几点了人家正常起床,是你白日宣-淫好吗? 而且那都是我手下啊啊啊啊。 安东这边训斥着,那边人赶紧躲起来了只传来阿西的嘟囔,“哎哎哎,别拉我啊,我就看看,娇爷。” 他竟然还敢喊我名字,我感觉气血一下上涌。 “娇爷,你们这样撒狗粮好吗,啊啊啊,别拉我,别拉我,总有刁民想害朕。” 声音由近及远,我整张脸都猪肝色了,真想活动一下筋骨,给阿西来一场竹笋炒肉丝,打通一下他的任督二脉。 吃过早饭,安东又叫小弟过来熟悉一下酒会流程。 最后他对着饭桌上的我们,“晚上,阿西扮成孔笙的样子,代替我参加主会场的酒会,负责和绿蝎子周旋,颜娇,你还扮成昨天的样子,我扮成阿宁的样子。” “干什么?” 我们疑惑的看着安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是去那个囚禁的位置查看一下,今天这个酒会我问过阿坤了,他也会去,不知道绿蝎子什么心思,但我想着她没准是想把我和她合作的关系透露给玉成坤,我和阿坤已经沟通过了,他在前面负责和周旋绿蝎子,咱们就可以趁机到后面看囚禁的人到底是谁了。” 我张大眼睛诧异安东是如何想出这个逆天的办法,这也太荒唐了。 不过我看着那边啃烧饼的阿西,虽然阿西这人有个本领,无论平时多情商低,多不着调,一旦戴上面具,就会迅速进入角色,特别神奇,可是让他扮演的可是一个带着孔笙面具的安东,这难度可是双倍啊。 而且,绿蝎子这次还抱着要来一场翻云覆雨大战的想法吧。 阿西,能行吗? 我和安东同时看向一边的阿西,他被我俩看的直发毛,“怎么,怎么了?” 我皱眉拍着他的肩膀,“任重道远啊。” “娇爷您放心,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啊,扮演一个人是强项,女人我都能扮演的好。” 要只是扮演我也就不会这么担心了。但我觉得有必要和阿西说说情况,以免他到时候情急露陷。 可是这满桌子人呢。 我看看安东,后者走过来坐在阿西身边,阿西一下被我俩围主,受宠若惊,桌子上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也探过头来,可是这桌子上还有孩子呢,怎么能到当众说,当然,还有处-男呢。 安东笑着在阿西耳边悄悄说着什么,阿西的表情从一开始皱眉疑惑逐渐到到惊恐,最后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啊啊啊大叫,“不行啊,我也是处-男。” 一句话直接让对面卡玛一口饮料喷了出来,咳嗽的不行,一边的欢欢还好奇的问卡玛什么是处-男。 卡玛笑的不行指着阿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陈曼和吾生到是看向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卡玛安抚着欢欢说就是单身没女朋友,糊弄过去了,却又同时笑的不行,这小妮子虽然人小,可是胆子大,行走江湖什么不知道,此时指着阿西。 “我的天,看你在吾生哥面前装的多有经验似的,原来你也是处男,哈哈哈,太搞笑了他搞笑了,安少你刚才到底和阿西说什么了,按他那样子,太逗了。” 阿西此时脸都憋红了,自己是处-男这事一直保密着,看吾生是处-男这事被嘲笑了不少时候,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暴露了,顿时悔不当初。 我忍着笑,假装呵斥着卡玛,“小孩子家家别乱说话。” 这边则是回过头来,阿西都快郁闷死了,“娇爷,安少你俩可不能坑我啊,吾生不是说了吗,第一次得留给媳妇。” 卡玛在一边笑的不行,“还媳妇呢,阿西,我看你还是别想了,不然那好几十年都没有,哈哈哈哈。” 阿西瞪了一眼卡玛很是委屈的看着我俩。 安东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想什么事呢,还第一次,就你这经验一下就被人看出来,还丢我的人,周旋不会吗?你不最会周旋吗,尤其是女人,无论如何都要绊住绿蝎子,直到我们把人弄出来,听见没?” “哦。” 这场酒会定在了晚上七点钟,我们几个易容后都换上了精致的礼服西装,因为阿宁还在床上躺着,我们留下了吾生和陈曼保护留守,照顾卡玛和孩子,这件事人越少越好,毕竟太多人也容易出披露。 另一方面已经和玉成坤沟通好了。 这次因为是比较正式的合作酒会,陈深也参加,不过这人还不知道自己老大早就换人了,天天沉浸于自己刚上位的兴奋中,一见面满面春光,打扮的流光水滑,好不得意。 但他还是亲自开车载我们去会场,他第一次参加这种酒会,之前孔笙都是带陶成参加的,此时有些紧张,进了会场,因为大人物还没来,孔笙出了名的冷漠,那些小帮派的堂主和帮主不敢直接巴结都被安东扮演的阿宁挡住在两米开外。 所以全都退而求其次的糊到了这个新进的堂主陈深身上,陈深一下有一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飘飘然的被人围主。 我和安东相视一笑。 第三百九十四章 后厨 阿西自从带上面具后整张脸都保持着孔笙惯有的表情,连气场都变了,我心里不禁感叹,阿西每次戴上面具的状态跟鬼上身一样,太吓人了。 我甚至思绪飘得远了,要是阿西以后相亲一定要带个面具,就别露自己的脸就行了,肯定能迷倒万千。 酒会就定在绿蝎子的宅子,她宴请了整个西北的势力,还有边境的雇佣军,为的一方面是合作的事,另一方面也是青帮刚刚掌握西北势力,想要宴请一番,宣布接权。 此时我们来到的算是比较早的。 我一眼就看中了那边自护餐桌上的食物,尼玛,虽然是西式自助单,但那白色餐布上金色托盘里竟然架了一整个烤全羊,还是小羊羔,听说特别嫩。 虽然这几天在孔笙的宅子里吃了不少好吃的,不过,这个烤全羊下面还有炭火,上面不断地旋转烤的均匀,太诱人了。旁边还有牛肉饺子,羊肉馅饼,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像这种酒会,根本没人吃东西,顶多喝点酒,最后好吃的也会孤单的没人吃,真可惜,一看这些人就是没挨过饿的,小时候别说烤全羊了,一年能吃顿饺子就不错了,有一次村长家杀牛,包了牛肉馅饺子,村长儿子不吃,还发脾气扔在地上。 那一大碗就掉了一半还有一半在碗里,我看着直流口水,假装帮着收拾,实际上是偷拿了剩下的半碗饺子,大冬天躲房后边顶着雨雪吃完的,雪天里我冻得手都红了,也没拿个筷子,就用手抓着吃,热腾腾的,那是我第一次吃牛肉呢,终生难忘。 以至于我每每在看到牛肉饺子都想起当初十一二岁时候的心酸。 忍不住拿叉子插了一个,竟然出奇的好吃,里面放了当地的一种馅料,还有牛肉,伴着好像还有淡淡的柠檬味,应该是用柠檬汁去了洋葱的味道,一点都不腻很清新呢。 此时顶着阿宁人皮面具的安东走过来在我身后压低声音,“干什么呢?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还在偷吃。” 说着也用手抓了一个人扔嘴里。顿时点头,“还真不错。” “好吃吧,安东我和你说啊,我小时候就吃过一次牛肉饺子,还是在村长家捡的人家吃剩的呢,所以看着就想吃。” 安东满眼心疼。“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以前没吃过的没玩过的都给你补回来。” 我开心的笑着,点头。 阿西这时候走过来拿了一杯香槟,对我俩皱眉,“大哥大姐你俩能专业一点吗,这眉目传情的,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断袖是不是?” 阿西提醒着,我和安东顿时都咳嗽了一声。 末了,我还磨蹭着想吃饺子,此时门口却一阵喧哗,原来是玉成坤到了,不少人涌了上去。 安东往那边看过去,我趁没人注意,拿餐巾纸包了几个饺子放进怀里,原谅我不偷金,不偷银,只偷饺子,因为实在太好吃了,我这个吃货忍不住啊,这牛肉饺子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如果能保鲜我都想带会内陆给阿朋吃一下了,那个厉害厨子一定能吃出有什么配料,做出一模一样的。 那边玉成坤一进来眼神就扫过孔笙,又看向阿宁,点点头,我们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 我还问过安东玉成坤那么老奸巨猾会不会也找人冒充自己,安东却笑着说不会,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和绿蝎子接触,不是在酒吧让人远远看着,他手里可没有阿西这种奇葩。也是,阿西的模仿力超强分不出真假,绝对是易容高手,世间实属罕见。 这样一想,我倒觉得阿西还有点用处了。 紧接着又一阵喧哗,周围人不约而同的往楼上看,只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位妖娆美女出,正是绿蝎子本人,说实话,就算这个女人那方面强大的不像正常人,又非常诡计多端,但是从客观角度来讲,刨除我们是敌对关系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欣赏她的。 怎么说呢,不管出身如何,这个人敢想敢干,为人手段了得做事狠辣干脆,多少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和京城那些高高在上整天装腔作势的富家小姐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潇洒。 富家小姐们只能嫁给联姻的对象,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可是绿蝎子,我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不喜欢了就一脚踹开,自己有钱有势,连你都得听我的。 再有一方面这个人的脑袋比大多数男人都厉害,手段了得,能坐拥西北,操纵雇佣兵的人这世界上没几个吧。 而这个女人竟然还很年轻漂亮,她今天似乎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着一条带着亮片的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优点点全都凸显了出来,身上能看出隐隐的肌肉线条又不显得突兀,身材非常好。 大波浪卷发捋在一遍,画了一个勾人的精致妆容,眼线勾的很长,最后在眼角画了一只盘卷的蛇。整张脸妖娆妩媚勾人魂魄,在场的不少人都看呆了,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这样的蛇蝎女人,就算在美丽也是漂亮的毒蘑菇,不能碰的,一旦碰了,就是要被毒死的。 那女人笑着走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孔笙(她以为是安东),冲他眨眨眼睛,带着暧昧的姿态。 可此时盯着孔笙面具的是慕容西,我捏把汗的向阿西看过去,后者却是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那微笑的弧度竟然都和安东一模一样,我心里竖起了一万个大拇指。 而我身边阿宁装扮的安东则是皱眉偷偷关注着绿蝎子和玉成坤的互动,她虽然是对着孔笙眨眼睛,可是却直径走到了玉成坤身边,很自然的,因为现在表面上他们俩可是合伙人呢。 玉成坤永远那张阴沉的死人脸。 下面不少帮派的大老板忙凑过来巴结,一时间各种虚伪的声音不断传来。 寒暄几句,绿蝎子就举杯说一些关面上的话,什么大家过来非常高兴,以后联合商会继续,她将带领西北走向世界等等高大上的台词。 下面的人连声附和着。 紧接着音乐声响起,酒会就开始了,跳舞的闲聊的,说是商业酒会实际上就是给大家一个沟通感情的机会。 虽然绿蝎子似乎总是留意那边阿西的动向,可是表面上还是要先和玉成坤跳一支舞,而且玉成坤今天的任务就是和阿西绊住她,所以,那边目不暇接,玉成坤陪她跳舞,阿西在一边也在盛情邀请,我和安东这边互相给了个眼神,就偷偷溜出了大厅。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没从大厅正门出去,据之前吾生探究的整个宅子的格局,大厅除了大门,和上楼的楼梯口,后面还有一个直通厨房的小门,我们就从那道门溜进去了,这里厨房非常大,此时厨师服务生目不暇接的忙成一团,点火上灶,走菜,还有端着盘子来来回回的服务生。 好在人家忙成一团,我俩进去了就躲到了出柜后面,听着厨师长在后面训人。 我俩就从架子上拿了菜叶子挡脸,我俩今天的西装特意选的和服务生一个颜色,所以光看下半身是看不出来区别的。 索性装作服务员,在人家忙的脚不沾地没时间抬头的时候,迅速从厨房穿过去,到了后院,此时这边很安静,是个后花园吧,不过都是沙漠型植物。 远远的我俩躲在墙后面看到那边的小门还有雇佣军把手。 本来吧,我俩想着,前面那么热闹,这雇佣军可不像是那种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可没想到还是有两个人,不够比昨天看到的少多了。 我俩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不能强攻以免打扰到前面,决定智取。 安东看看前面的院子,那个小门前不远处有一条如同欧式的室外长廊,上面挂着很多名贵的画,对我指指,“看见了吗?” “什么?” “画,西北这边因为常年不下雨,所以才能把这东西挂在外面,在风沙作用下只会让颜料更干爽。” 我不太明白安东的意思,我也不懂得什么名画,我这人身上没有一丁点艺术细菌。 安东却朝我挑挑眉毛,说实话啊,安东顶着阿宁的这张人皮面具,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想阿宁,主要是阿宁平时形式眼睛古板,就算想笑都会抿着嘴忍着,而安东挑着眉,拉起嘴角这些特定的表情,却是他的特色,此时在阿宁的这张脸上竟然还挺帅的。 看来这人真不是长得怎样不是主要的,当然这只是一方面,主要是这个人的各种细小的动作和说话方式,才决定一个人的整体气质。 我这边思绪飘得远了,却见安东拉着我走回厨房,躲在角落里,哑着嗓子,随着厨房里忙的脚不沾地的服务生看着,让我仔细听着。 我不太明白啥意思,可是没出声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声音很杂,主要都是,“出锅了出锅了,这甜点送三号长桌的。” “二号长桌椅上这个。” “前面有客人要苏打水,带的女士要苏打水。” 第三百九十五章 放你出去 “上酒上酒。” “别忘了一会给四周驻守的雇佣军送饭,不然一会又要闹了。” 其实很平常,前面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们随便的要求到后面都要严谨对待,前面传话的服务生,一句话,一个客人的要求后面就噼里啪啦赶紧端出去,有时候两个服务生都会在厨房撞在一起,被厨师长臭骂。 可我不知道安东这是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安东却狡猾的对我笑笑,然后蹲在角落里哑着嗓子,趁着一波此起彼伏的吩咐,跟着说了一句,“给后院两位雇佣军大哥送点酒。” “好嘞。”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这货竟然是把自己的声音隐藏在了这数条信息之中,竟然还有人喊着答应了。 我不得不冲他竖起大拇指,高,当真是高啊。 只见里面一个小服务员看着挺年轻的,手忙脚乱的拿了两瓶酒就往后面这边来。 我俩赶紧躲到了门后,看着那个服务生将酒送过去,那两个看守的雇佣兵竟然还挺诧异的。 服务员放下就赶紧走了,一方面忙的要死,另一方面,这些雇佣兵多数是境外人,野蛮的厉害,和西北当地人的性格也不一样,上次有个佣人招惹了一个雇佣军,最后被绿蝎子连问都没问,直接拉出去毙了,这件事也是给手下们一个警示,雇佣军现在可是祖宗,谁也不能惹。 所以那个服务员放下酒就直接跑了。 他拿的有一瓶洋酒还有一瓶当地西北的马奶酒,那个马奶酒味道香醇,却是烈的很。 那两个雇佣军很诧异竟然有酒喝,无论是边境还是西北的人都很爱喝酒,当即两人就一人一瓶的喝了起来。 安东和我就在边上静静等着。 我一开始出主意在酒里下点药,可是安东说那很多容易被人察觉。 可是就两瓶酒还不至于把这两个酒鬼喝倒吧,那我们现在在等什么呢? 安东却是笑的神秘,把手放在唇上做嘘是手势,示意我稍安勿躁。 可是我着急啊,我俩不能离开时间太久,前面总不见我俩绿蝎子多疑肯定会怀疑的,而且万一阿西一个人没hold住,那女人又要一石三鸟咋办啊? 可没过一会,喝马奶酒的那一个就和另一个说了什么,方下空酒瓶朝着另一边过去,大概是想上厕所吧。 安东趁着这会直接扎拿过旁边一个小石子往那个方向弹了一下正好撞到一棵仙人掌上面,大家该知道仙人掌这种东西,那个植物里面全是水,而安东的腕力很好一个石子直接打透,汁水饱满的仙人掌立刻喷出东西来,那边上厕所的人骂了一句,另一个在门口皱眉拿着酒瓶,往前走了两步,再问那个人怎么了有没有事。 安东就趁这个机会又弹出一个石子,这一次,直接打在那个后来拿着酒瓶人的手上,那人说一痛,手里的酒瓶就本能的甩了出去,安东紧接着又是一颗石子过去,这一次打酒瓶上在空中炸开,酒直接溅到了而对面墙上的油画上。 而很不巧的,那个在仙人掌下面正方便的雇佣军,此时一边撒着尿,一边嘴里叼着烟,此时酒瓶里的酒和碎玻璃突然过来,吓的他一躲,烟头直接随着玻璃片弹到了油画上,瞬间就着了起来。 前后也就十几秒钟时间,那俩人全吓傻了,其中一个要叫人,另一个捂住他的嘴,指着那油画似乎说着很贵,如果被老大知道了,是要处分的,本来他们就不该喝酒。 那两人赶紧拿衣服扑灭火,而我和安东就趁着那两人站在油画面前研究的档口,直接溜了进去,其实就算是上锁也难不倒我,但事有经验,安东帮我看着那两人,我咬着牙揭开门锁我俩就溜进去了,进了门赶紧把从里面锁上。 而此时刚大舒一口气,一回头,却看见这屋里是大亮的,虽然没有窗户,这屋里也并不是想的那种杂物间破烂不堪,相反这间房间和主宅的格局装潢一样,而且还不是单一的房间还是个套房,我俩此时站的门后就是一个玄关,再往里走是大理石镜面地砖上面有水晶灯。 虽然这个房间不大,可是去很精致豪华,我和安东一下愣了,因为一直没看到人,我俩往里走着,脚步很轻,而越往里走我的心越提起来,既激动又害怕,我怕会看到平生,又渴望看到平生,而就在这时候我俩身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一回头,我瞬间瞪大眼睛,可同时也是心里一沉的失望,这个人不是万平生,而是修严。 只见修严似乎几天没刮胡子了整个脸非常颓废,眼眶深陷,整个人脸色都不好。 我微微诧异,修严竟然在甘礼城,他不是一直在凯拉城吗? 可是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以绿蝎子的性格她不可能放任不管,而看修严在这被囚禁,恐怕是被人抓回来的,但是绿蝎子竟然没杀他。 我们没回答,皱皱眉看着对方,修严却是突然眯起眼睛,“你们是孔笙的人。” 主要是安东顶着一张阿宁的脸。 我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往后退,看来这里被囚禁的根本不是万平生,而是被抓回来的修严。 而此时修严却是冷笑着,“不对,孔深也死了,你们恐怕是那个玉成坤一起的内陆来的手下。” 想着他攥紧拳头,“是你们杀了我弟弟的。” 我和安东张大嘴,不会吧,这是什么情况,修严疯了一样的扑过来,我和安东动一下躲开,可是修严却没有力气一样一下跌在沙发上,软的不行。 安东贴近了在他身边看了看,“是中了是软骨散。” “什么是软骨散?” “就是一种让身体没力气的迷药。” “不是武侠小说里说的让武功尽失的那种药吗?” 安东翻了个白眼,我咳嗽了一声知道自己跳戏了。 赶紧皱眉看过去,“看来是绿蝎子要囚禁他,但是没杀他真是奇怪。” 修严眼中看着我们充满恨意,却是攥着拳头无能为力,他冷笑着,最后自己无限悲凉,“好,好,既然我不能杀了你们,自然也有人杀你们。”说这就要大喊。 我俩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他身上没力气,我俩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绑在了沙发上,擦了把汗,“现在怎么办?” 看着沙发上瞪着眼睛扭动着嘴里被堵上的修严,真是出乎意料,看来这次白来了,管到人家小两口的后院来了,可是现在走又有点不甘心啊。 最后我走过去,转着眼睛,“谁说是我们杀的人,你有没有脑子,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怎么来这的吧,外面你的上司正和玉成坤开酒会呢,全是西北的大佬,外面的热闹都是人家的你啥也没有,还帮她抓人呢,现在你也就是被关在后院的充气娃娃。 那女人没啥事就来找你放一炮吧,你也就这点功效了,有这功夫想想怎么报仇吧,而且不怀疑吗?你弟弟好端端的,我们杀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放眼看去整个西北杀你弟弟最大的嫌疑犯就是绿蝎子了。 别那副表情,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看着那个修严眼中逐渐的变化,其实我这也是试一试,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证据,但我估计不多,以绿蝎子的性格,肯定在他凯拉城一闹事就派人把修严弄回来了,之后他就因该被囚禁了。 一点外面的事都不知道,他在这种地方,虽然不自由,但好吃好喝养着,可是身上无力。也就给人家当那个啥伴侣了,可是中了这种毒人大概也不硬气吧,看那天绿蝎子的样子,估计多长时间都不来他这了,而且什么都不做了,只能当一个女人的那啥,这本身就是对男性自尊心的极大伤害。 再加上修严这人本就心高气傲,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在这这里出不去,身上没力气,一点外界不知道,连个窗户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肯定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人最怕胡思乱想了。 我不信他没怀疑过他弟弟是绿蝎子杀的,绿蝎子捧谁谁就是西北的老大,可是现在绿蝎子站在台前了,不需要傀儡了,那么他也就没用了,而他和他弟弟一直在默默计划的事,绿蝎子会不知道? 以修严对绿蝎子的了解恐怕已经知道她知道了,那么对他弟弟动手就是情理之中。 此时他整个人眼神发呆充满着绝望。 我和安东回身要离开,他却呜呜的叫着。 我俩走了过来,对着他,“修严,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不管你弟弟是不是她杀的,一个女人对你这样,你已经没脸在西北混了。不,确切说你这辈子恐怕都会被囚禁在这,还是要崆峒对你留恋的份上,不过以后她忘了你了,你在这里烂死都没人知道。” 修严瞪着眼睛,安东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不如这样吧,我们放你出去?” 第三百九十六章 看风水的卡玛 修严瞪着眼睛。 “不过有个条件,你欠我一条命,将来可是要还的。” 修严皱眉半晌点头,但还是孤疑的,“你们真能救我出去?你们到底谁的人呢,什么目的?” “别自作多情了行吗,我们是来救别人的,不过那个人没找到,到看到你了,就顺便一下,谁的人,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呢也没有比你现在会更糟糕的了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知道这句话。 不然你一辈子出不去这里,出去这之后想办法去边境走吧,将来好汉东山再起,西北还是你的天下。” “为什么救我?” 他还是有所怀疑。 我和安东懒得理他,和他说了也不明白,现在我们进来容易出去男,那两个雇佣兵肯定回到门口了,我们放他出去,不过是想引开雇佣军,我们好脱身,但至于他能不能跑出去就是他的事了,给了机会,能不能抓住就是自己的能力问题。 看我俩表情,修严也不傻联系前因后果就知道了。 安东在身上拿了一枚药丸,“和着食物一起吃下去,这东西的药性虽然能解药,可是空腹吃会拉穿你的肠子。” 修严盯着安东。 我冷笑,“怎么怕毒死啊,那就一辈子在这呆着吧?” 我不耐烦的作势要拉安东走,那人却是一下抢过药丸,可是却也没吃,“刚送完饭,恐怕要等明天早上。” 我皱眉,明天早上可不行,裹了裹衣服,可这下到好我一下摸到了自己怀里偷拿的牛肉饺子,一并扔给他。 修严把药吃了,半晌似乎确实好了不少,“你们进来是要找什么人?” 我转转眼睛想到修严到底是青帮以前的帮主呢,和平哥有实质性接触的他肯定比他弟弟知道的多,“坤少当初先派进来了一个叫万平生的小弟,也是坤少名义上的义弟,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微微诧异,“原来你们是来找他的啊。” 我一下正色,“你知道?” “当然,他两次进来,第一次崆峒似乎表示并不感兴趣,我就叫一个手下接待的,第二次,崆峒似乎有点要合作的意思,我亲自接待的,不过那家伙说好第二天和我详谈,结果第二天早上却没来,我派人去房间敲门,里面东西还在人却没了。我当时以为是内陆人耍什么花样呢,但是派人送了个信出去,就这样。”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我有点烦躁的,“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吗?” 他耸耸肩,“我就知道这些,我当时并没把这个人怎么当回事,想着是晚上不听我们劝告出去出事儿吧,还和道上的人打听了一下,可是没有,他那几个小弟,后来找到了,死了,所以我想这个人应该也死了吧,只是还没找到尸体。” “不可能。” 我皱眉打断,大概我的情绪太激动了,让修严一愣皱眉,耸耸肩,“那我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真真是没用,我现在更烦躁了。都有点想不放他走了,直接掐死算了。 安东似乎看出我的烦躁,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皱眉对着修严,“你身为青帮的帮主这种事都不知道,真是白当了。” 修严却是自嘲的,“我就是个傀儡,从头到尾风光都是假的。” 我们挥挥手示意往门边走,我俩走到大门边等着,打开前头门缝往外看,那两个雇佣兵此时在门口有些心不在焉,但讨论着壁画的事,那画已经被偷偷拿了下来,不仔细看,远处看不出来,可是走近了一定会看出来的。 安东偷偷从门内扔了个石子到对面,一下打在了另一幅画上,另外一幅画晃了晃就掉下来了,啪嗒一声,那俩个雇佣军都要哭了,赶紧过去看是怎么回事,然后我朝着修严招手,我俩直接就要往厨房那边跑。 可就在我俩要过去的时候,修严在后面一下抓住了我的衣服,压低声音急促,“对了,我想起一个事,他应该是头天晚上失踪的,因为我听他和他的小弟说什么他要去中街十字路口那边买特产。” 我一愣,还想再问什么,可是修严就匆匆往另一边跑了,安东也抓着我跑向厨房。到底修严刚恢复体力不小心绊倒了,一下有声音那俩个雇佣军回头一看不好,大喊一声站住。 然后惊慌的追过去了。 我俩回到原来躲得那面墙下长舒一口气,“他能跑出去吗?” “看他造化了。” 赶紧溜回酒会,可是我心里巨大的失落让我整个人提不起劲来,本来以为有线索,这回又彻底没了,早该想到的修严才是囚禁的人,怎么想都应该是被抓回来的修严才对,怎么可能是平生呢,我有些情绪不高,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少喝点,这东西喝着甜,可实际上后劲很大。” 安东在我旁边说着,我点点头,此时酒会已经进行到高潮部分,气氛非常好,有当地的乐器演奏团队现场演奏,大厅中间有不断旋转跳着交谊舞的客人,而在旁边坐席处,慕容西此时站着,绿蝎子坐着,两个人眉目传情的在那热切聊着什么,我诧异,阿西什么时候撩妹的点数这么高了,而平时自己样子的时候怎么就说话那么难听呢。真是个奇葩。 而这边玉成坤似乎刚从那边过来,端着酒杯在和几个大佬寒暄,看到我们过来,笑着往餐桌那边走,我也过去,只是不敢直接说话,和安东也拿着酒杯和人寒暄了几下,就过去了,假装碰到在餐桌上,都在各自拿东西吃,玉成坤皱眉,压低声音,“怎么样?” 安东摇头。 他疑惑的看过来,我拿着蛋糕往嘴里塞,“是修严。” 含糊的说,玉成坤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不是平哥,大家都很失望了,平哥失踪的真是太离奇了,一开始许处我们猜要么是玉成坤要么是青帮动的手,玉成坤猜要么是青帮要么是狼牙帮,现在什么都不是,一切线索都断了,平哥失踪的太离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平白无故蒸发了一样,毫无头绪。 而就在此时外面有个小弟走到绿蝎子身边耳语了一番,后者赶紧起身往回走皱着眉头,吩咐了什么,随后屋子里原本喝酒的几个雇佣兵就被不情不愿的派出去找人了。 看来是修严跑出去了。 不过我想到修严最后说的那句话,平哥说是要去买特产?买西北特产?那我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甘礼城的土特产店呢?这算是线索吗? 不过修严的事也算是救了阿西,后者到我们旁边擦了把汗,压低声音,“这女的太勾人了,我差点把持不住。” 我噗嗤一声差点喷出来。 “要不赶紧走吧。” 阿西催促着,他真怕一会绿蝎子真的邀请他留下来。绿蝎子似乎就这么打算的。 但是我们可不给他机会,给了玉成坤一个眼神,我们就很不地道的要准备撤了,其实酒会开到现在也该散场了,众人看着绿蝎子似乎有事,雇佣兵都出去了,也不再这讨厌了都陆续的告辞了,绿蝎子含笑送走大家,却微微皱眉。 似乎修严的逃跑让她始料未及有很不高兴,以至于我们和她告辞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又看看那边叫她的玉成坤终究让我们走了。 出了门长舒一口气,不过今晚的结果却并不让人满意。 我回去躺在床上想着分析着,以为我会睡不着,可因为昨晚没睡好又连带着一顿神经紧张以至于我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下楼吃饭,却不见安东,只知道阿宁醒了和安东一起去和玉成坤商量合作去了。看我睡的香就没叫我。 再问之下带走了吾生和陈曼,也就是说,整栋宅子里现在就剩下我阿西和卡玛欢欢了。 那三个也是和我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此时一起坐在饭厅吃着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 听着欢欢和卡玛的对话华,才知道卡玛似乎找到了来钱的路。我不禁插嘴问了一句,才惊为天人,卡玛这几日不见人影,早出晚归原来是做生意去了。 “没错,我打着我老爸沙漠之神的名义,作为沙漠之花会看水钟以及从吾生哥那学来的东西,给人家看风水。” 我喝着牛奶一下喷出来了,“什么,看风水?” 我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我以前也是坑蒙拐骗只要来钱什么都干,可是,这小丫头片子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东西虽然来钱快可是最容易被人拆穿,而且当地人竟然也信这小丫头片子。 要知道看风水这东西市面上真正懂得人凤毛菱角,大多数都是会看人眼色下菜碟的骗子,但是年纪越大应该越吃香吧,可是卡玛这么小,他们怎么就信了,而且看着丫头这几天忙活的,像是还挺吃香的。 看出我的表情,卡玛满脸色得意的朝我嘻哈眨眼睛,“哎呀,不是有我爸的名头吗,我爸以前真的会看的,听说我爷爷就是个中高手,可惜我爸没学多少,可是在沙漠里也是会看方向辩方位的,你看吾生哥不就是吗? 到我这里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也能凑合,而且最近我和吾生哥学了好多呢。” 第三百九十七章 香料店 阿西在一边吃东西一边酸溜溜的,“是啊,没事就往人家吾生房间跑,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卡玛冲他吐舌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要是吾生哥真对我有意思,我还乐意呢。” 阿西筷子一放哈哈哈的干笑着,“真是好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啥样,人家吾生那么多小姑娘追的能看上你?” “我怎么了?我总比你强吧,我看你这样的一辈子打光棍吧。” 这两人三句话不到就斗起嘴来,其实这些这日子以来卡玛已经彻底和我们混熟了,甚至动了想跟我们去京城开开眼界的想法,不过看来现在挣钱当道,这事估计就得搁置了。 卡玛最后瞪了阿西一眼又回过头来和我说,“我呢,到底也有沙漠之花的名头,你不知道啊,娇爷,西北这边人可迷信了,这边没有政-权,人就没安全感,还不如在凯拉城呢,所以,最信这,什么死了人啊,搬家啊,什么的都要找人看看,在这当风水先生可吃香了,不过也得是有本事的。” 她挺挺胸,“而我就是个中佼佼者。” 我和阿西全都喷出来了,好吧,真是有老爸名头能吃一辈子饱饭。 “而且啊。”卡玛摸摸旁边欢欢的头,“欢欢也厉害着呢,是我的助手。” 她和欢欢相视一笑,我倒有种担忧就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坑蒙拐骗的,会不会越来越像我啊? 这可不是好事,我还指望那个欢欢给我当干闺女,成为京城名媛,齐集上流社会呢。 我吃着东西听他们在那叽叽喳喳,思绪慢慢飘到了还没找到的平哥身上,距离平哥失踪已经快半个月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一点踪迹都没有,万平生的个性我知道,他凡事有任何一点机会,都不会不和许处联系的,而至今为止许处那边也没给我任何反馈,看来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想到此,心里有些发堵,不过一下想到了昨天修严走之前说的话,平哥要去买土特产,土特产,中街十字路口,我心里一惊,手上的叉子啪嗒一声掉在盘子里。 在座的都看向我,不明所以。 “娇爷,你怎么了?” 阿西关切的问道,我却大脑高速运转着,中街十字路口处的广告栏,你在上面贴一张烫伤药膏的信息,晚上我就来了,这话是王玉尔和我说的,平哥没事买什么土特产,他才不会是那种出门知道要给带礼物的人呢,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他去找王玉尔接头了。 想通这一点,我心里有些激动,上次时间匆匆没有细聊,如果按照修严说的,平哥最后是在那边消失的,那么又怎么解释王玉尔说的那个信息呢?那么王玉尔到底那天见没见到平哥,这一点很关键啊,我得去问问他。 想通了以后,我回过神来,此时桌上的人都看着我,“娇爷,你怎么了?” 我看看卡玛又看看阿西,拉起嘴角,“你们是要去中街那边吧?” 中街是甘礼城最繁华的街道,那边有个集市,一般做生意全都在那边,也有很多卖生活用品的商店。 卡玛皱眉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今天中街那边的香料店请我去看看,可能要做法事,说他们家最近好像闹鬼,我给去看看。” 我还没等说什么,阿西就一口水喷出来了,“闹鬼?你去看看?” 卡玛抬起下巴,“是啊,怎么了?” “闹鬼?你也敢去?你整的明白吗?” “哎呀,这种店铺说闹鬼,世界上哪来的鬼啊,多数是自己心虚,去看看总行吧,他家说了请了多少人都没看好,就听说我来了,请我去看看,不管治不治得好,出场费就给五千。” “我的妈呀。” 阿西震惊,啥时候这小丫头片子出场费要五千了,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给夜总会小妞们化妆,画一个人才一百块钱,想想抿着嘴说不出来的酸。 我眨眨眼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啊,反正今天闲来无事,我和阿西根你去看看,顺便当个帮手。” 我自己去中街目标太突兀,可是有卡玛他们这个幌子就好办多了。 卡玛眼睛一下亮了,“好啊。正好我需要帮手帮我充门面呢。” 其实卡玛接这个活自己心里也没底,要知道她打着她爹的名头招摇撞骗,最多帮人家看看迁居的宅子,或者帮新居寻找水源方位,这个东西或多或少都出不了差错,可是这个闹鬼自己还真有点怕。 本来不想接的,但是一听成不成都给五千块钱,再加上要是阴错阳差小毛病自己解决了,那自己在甘礼城的名头算是立下了,以后就是财源滚滚呢。 所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去看看,但是单枪匹马带着欢欢去实在觉得太单薄不够长脸,想着让吾生哥陪自己去,到底他是个高手。 可是很不巧的吾生哥被安少带走了,就剩阿西了,还在想着没法开口又要被那张破嘴一顿损了,正在犹豫之时没想到我就主动提出来要去凑热闹,当然乐开了花了,忙点头说好好好。 可是阿西却在一边皱眉,“不是吧,娇爷怎么你也好奇,闹鬼啊。” 阿西胆子小我知道,别看他之前说的好像多吆五喝六似的,现在一提要一起去心里就打怵。 我和卡玛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小妮子掐着腰,抬着下巴,“阿西你不会是怕了吧,那也行我和娇爷去,看看现在宅子里吾生哥他们都不在,就剩你一男的,结果我们女人敢去的地方,你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都不敢去,啧啧啧,没事,反正你这人娘娘的,也在我意料之中。” 卡玛这话无意识刺激了阿西的神经,那货一下就炸了,“谁说我怕了,我可没说不去,我可是你们中唯一的男人了,我得保护你们,吾生不在自然是我保护娇爷了,我告诉你,卡玛别再那散播谣言,今天就让你看看你阿西哥的厉害,不就是抓鬼吗?” 阿西噔噔噔跑上楼,我和卡玛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很快他又跑回来了,造型吓了我一跳,随即我和卡玛笑的前仰后合,“阿西,怪不得你每次出门时那么多行李,敢情你把吃饭的家伙都带来了。” “什么啊,这都在当地好不容易买齐的,我的行李都掉在沙漠里了。”阿西一想到自己的行李,心里就酸酸的。 只见阿西穿了一件道士服,还念念有词地拿着一个鬼画符,到真像林正英僵尸电影里降魔道士的打扮。 他哼了一声,自豪的,“行走江湖,随时变换各种装束可是我们易容世家的看家本领,吃饭的家伙,不仅有这种,现在你让我变成一只恐龙我都有易容装备。” 最后我们也没让他穿道士服,但是卡玛拿了他那个鬼画符当道具,装装门面。 我亲自开了一辆车出来,车子接近中街的时候,就开的慢了,眼神盯着路边想找找那个广告栏,最后没想到的是,中街十字路口的告示栏很显眼,上面密密麻麻贴着各种信息,一层一层的,以前都撕不下来了,看起来有年头了,而卡玛要去的香料店位置也很好找,而且很巧的就在十字路口右边的对角位置。 我让他们先过去,我先去停车,因为中街这边全是人,车子只能挺到十字路口外面,所以看他们过去我把车子直接扎在了之前看好的树下面,就速度极快的往告示栏那边走。 这条街上还真是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不说,街道两边全是店铺,店铺门店还有摊位,很是热闹,我挤进人群,虽然是内陆人的脸(今天没带面具),可是在甘礼也算是平常。 主要是这里有不少内陆姑娘的声色场所,所以也时常看到内陆姑娘出来,但也有偶尔从良嫁人的,虽然社会地位不高,但是在这里内陆姑娘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我装作是贴小广告的,在告示栏那边将我那个烫伤广告贴上去,顺便查看了一下告示栏,想找出点平哥的痕迹,可惜这告示栏上厚厚一层乱七八糟的广告找了半天眼都花了也找不到。 看着阿西站在香料店门口张望,好像在找我沃,赶紧过去。 “怎么这么久啊,娇爷。” 阿西问到,我含糊的,“人太多了,车子不好挺。” “赶紧进去吧,娇爷。”阿西神秘的趴在我耳边,“这家好像真是有问题啊,你看看娇爷,这做生意的门框上都贴着符咒,可见这老板多日受鬼怪困扰,都无心做生意了,你看看这门帘多好啊,就在十字路口的角上,平日里一定非常赚钱的。” 我抬头看看这家香料店还真是不错,只是那些符咒确实眨眼,做生意的把这东西帖在门脸上,西北这边人迷信,还有哪个顾客敢上门啊。 想着走进去。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各种香料味,我揉揉鼻子,感觉想打喷嚏。 第三百九十八章 菜窖 就看见卡玛和欢欢,已经被那个中年男人老板请到了大厅会客座位上,上了茶,在说着什么。 我俩过去,老板皱眉抬头看了看。 卡玛笑道,“我这次来看,是带了两个帮手,都是技术很厉害的呢。” 我心里那个唏嘘啊,没想到我颜娇招摇撞骗有一天都混到西北给人家跳大神来了。 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但是没敢笑,板着脸严肃的和阿西站在卡玛后面撑门面。 随后给我们介绍,“这是钱老板。” 我们点头,后者也跟着点头,但是看到我们是内陆人长相微微皱眉,卡玛却是转转眼睛,“钱老板有所不知,这两位可是我爹在世时候,在内陆认识的风水世家子弟。 内陆宅院坟地选择什么更是学问,地里条件那复杂,这两位得家族真传,别看年纪不大,可是都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我知道钱老板这回着急特意请来的呢。” 卡玛张口就是胡诌八扯,我在心里树了个大拇指,卡玛你要不是年纪和我差不多我都怀疑你是我私生女,这胡说的本事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那老板听了再看我们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赶忙叫佣人拿的凳子来,我俩装作推辞不下,就坐下了。 然后那个老板也不废话就开始诉苦了。 原来大概从一个星期前吧,他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听到有人敲墙的声音,他家以为是菜窖里闹沙鼠,就下去抓过一会,不过,沙地挖菜窖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这个老板因为私心不想花那么多运费,所以自己家挖了个菜窖放货物。 因为上面都是沙地所以干燥,可以不用担心香料受潮,特意用砖头水泥砌了一个菜窖,里面不仅有香料还放了一些蔬菜,可是下去一找没有沙鼠,再说了沙鼠怎么可能挖的通水泥呢? 可是从次菜窖就出了怪事了,他们家的菜窖墙上开始渗出血来,这太惊恐了,他怕是墙后面有什么,叫人凿开了,结果里面啥也没有,因为这墙后面就是沙子所以又叫人重新砌上了。 可是声音还是不断,就好像有人在敲打一样。闹得钱老板提心吊胆睡不好,就以为是闹鬼,之后叫了不少人来降妖除魔,可惜都不好使。 看着那个钱老板眼眶深陷,以及店里颓废的样子,我挑挑眉毛,这事,还真挺蹊跷的。 卡玛要求去看看地窖,阿西得嗦着不太想去,被我踢了一脚过去,压低声音,“别丢人啊,你看看欢欢都不怕,你还好意思。” 阿西得得索索被我推着往前去。 这个香料店是传统店铺的格局,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个小院,然后是西北这边的房屋,有好间大房子呢,屋子特别多,来之前听卡玛说这老板很有钱,养了好几个孩子,当然也有私生子女。 卡玛之前打听了一下这个老板前些年风评很不好,在外面沾花惹草,包养戏子和舞女,在外有很多小公馆,他老婆也很强悍,可后来不知道咋了这老板突然良心发现了,处理了外面的女人乖乖回家带老婆孩子了,他老婆也挺大度同意把私生子女带回来,但是不能继承家业。 院子里都铺的沙地地砖,院子里还有一棵树,这棵树我不知道名字可是在沙漠地区不算是常见的,却应该是沙漠地区植物。我盯着那棵树看了半晌,看着挺大一颗可是却像是新栽植的,周边的土都是新番的。 看我目光,那老板开口,“这是沙枣树。” 我点点头,“钱老板最近还有心情种树?” 那老板苦笑着,“哪有啊这是很久之前的树了,都在这很多年了,就最近有虫子所以撒点药松松土。 他指着一边的药筒,我抬抬眉毛,一段小插曲,之后往后面走我就察觉到了什么,这房间很多但是大多都锁着似乎没人。 看我们张望,老板解释着,“都是孩子们的,我有很多孩子,儿大不由娘,一个个都想往外跑,大多数去了国外留学,还有去内陆的,也有在边境的,还有长大了,自立门户的,只剩我们老两口了,还有两个小的,现在去上学了,和我们住在后院,这边孩子住的都锁起来过年过节回家才打开呢。” “每间都有孩子啊,那您的孩子还真多。” 老板讪讪的笑着,有点感伤似的,“唉,多是多可是身体都不好,还有两个前些年夭折了,唉。估计是这宅子不好,不过也没办法,现在都说我家闹鬼呢,卖也卖不出去啊?” “那二位怎么没有搬出去住。” “西北这边有祖宅就是安全,在外面现在的世道还不如在闹鬼的房子。” 卡玛先一步解释着。 钱老板点头,“就是这个理。” 说着请我们过去,走进正房斜对角的一个房间指指里面,“菜窖就在这个房间里。” 我回头看了看,这个院子其实见方大小适中,而这个菜窖房间就在那棵树的斜对面。 一推开门,一股迎面而来的阴冷气息,这在沙漠的白天很热,晚上很冷,现在是上午,可屋子里却是阴冷阴冷的,阿西在我身边打了个冷颤,悄悄的,“娇爷,不会真的有鬼吧。” 我狠狠地踩了阿西一脚,后者也不敢叫,只能忍着。 而此时我是真看出来卡玛的胆子大了,欢欢可能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胆子也很大,卡玛直径走进去,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些货架子,上面零零碎碎的放着一些香料,但是不多,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木制的拉门,和周围的地砖颜色想成鲜明的对比,此时上面还用锁链给锁上了。 那个钱老板把钥匙交给我们得得索索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里面就是个菜窖,我们害怕,所以用铁链子锁上了。” 我从这老板脸上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品味着他说的话,地窖里面没什么?那为什么要用铁链子锁上,看那老板心虚的样子,我只觉得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还是那句话,不少人都是自己吓自己,一切都来自于心虚,而他心虚的原因恐怕就是事情的真相。我到真对这里产生点兴趣了。 卡玛看那钱老板胆小的样子接过钥匙,直径就过去打开,只是打开了锁链犹豫了一瞬,退开了两步,向阿西扎招手,“你去打开。” 阿西一下被点名了,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卡玛,意思是,你竟然让我打开,卡玛给他眼神,最后看着钱老板盯着自己,阿西硬着头皮,确切说被卡玛威胁着,拿过一个拖布杆将木盖子支开,一下揭开盖子。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恐怖事件,阿西给自己加的内心戏有点多,然后我们全都聚在那个菜窖口,里面是扑面而来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烂菜叶子,又像是香料混合,还有种说不好出来的味道,总之让人感觉不太好。 紧接着我们就下去了,但我留了阿西和欢欢缓在上面,一是了下面空气不好不适合小孩子下来,第二也就是很重要的,我这人从来不太信任谁,我怕谁给我们使坏,这要是在上面把盖子关上,谁也跑不出来,所以让阿西在上面留守,我拿着手电筒和卡玛下来了。 这菜窖不大,大概见方有六七平米吧,阴暗着,下面连个灯泡都没有,我都很怀疑他们每次下来打手电多不方便,周围堆着一些香料但不知道为什么,上面都布满了尘土,周围墙是胡好的,拿手电扫上去,看到墙上一点都不平,其中一面颜色和其他的不同,大概就是老板说的他们敲开的那面墙吧,不过地面上也是新番的水泥。 说实话在这种情景下是挺渗人的。 因为下面就我和卡玛两个人,老板没敢噶下来,我俩能交流一下,卡玛走过来压低声音,“娇爷,你怎么看?” 我转转眼,老娘也是看过很多灵异和侦探小说的,这种看起来很灵异的是通常都是走进科学水平的,但此时我也不好说,“说不上来,但是女人的直觉这个老板有问题,你看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含含糊糊,肯定还有挺重要的细节没和咱们说,之前他不是请了挺多人吗?你打听了没有?” 之前听说连神婆都请上门了,卡玛这半吊子出手当然要事先调查清楚了,果然她点头,“一共请了三播人,神婆,还有个这边当地的和尚,还有一个看阴宅风水专门给人家平坟地事的。” 我挑挑眉毛,“看来这个钱老板很确实没说实话。”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有鬼啊。” 卡玛撇撇嘴说道。 我却是哭笑不得,“这位大姐,你现在就是给人家看鬼神的,自己不信鬼?” “我当然不信,这世界上所有说有鬼的大多数是心里有鬼罢了,说白了就是心虚,总去想稍有点动静就以为真的来了,这样的人我看多了,前天我还接了个活呢,说是要把自己家宅子推平了重建,让我一顿在他家找什么方位。” 第三九十九章 逍遥路 卡玛继续道,“后来我才在那女人磨磨唧唧的要求中知道,原来是她婆婆活着的时候藏了一笔钱,因为儿子媳妇不孝顺到死都没说,所以这两口子就是要拆房子找钱呢。” 我微微诧异,“那后来呢?” “后来房子都拆了当然找到了。”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和我当然没任何关系,不过人家可以打着我的名头,找个看方位的重建房子,庇护祖上阴德,所以在房子里很幸运的挖到了宝藏,多好的理由,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乐得拿大把的银子当封口费,还换了名头头。” 我看这小丫头,忍不住笑了,手指头点着她的脑袋,“你啊,人小鬼大。” “那当然了,娇爷,你也看出来了吧,这个钱老板肯定有问题。” 我四周看看,是啊,有问题,他躲闪的眼光早就看出来了,前几个看风水定鬼神的,也许也看出来了,只是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什么抓鬼啊,这个钱老板不打算说真相,谁能有什么主意? 那三个估计知道有事,才说有恶鬼出没,明哲保身,实际上怎么回事,只有钱老板心里自己知道,但是因为前几个看风水的人说出了那话,以至于吓的钱老板现在马脚露出更多了。 疑点太多了,这个菜窖我可不相信是用来放香料的,第一,钱家那么多宅子房间,都可以用啊,说是孩子们过年回来住,可是不还是空了很多,随便拿出几个当仓库不行吗? 而且和这个菜窖的位置有意思,竟然是个房间,上面的空间都比下面大,都没放什么香料更别说下面的了,而且下面香料一看就是掩人耳目,都放多少年了,那么这个菜窖不是储存香料店的,又是干什么的呢?怎么就弄出这个地方,怎么就偏偏这里闹鬼? 这些都是值得探究的。 这个钱家面上看着不错可是内里的问题挺大的。这么神秘,要是真顺着查下去,恐怕知道点真相最后也得被钱家人灭口,西北这地方不得不防,所以我猜那三个算命看风水的也是看出了这些,都说不行才撤的,那么以我们的人能搞定吗,需要蹚水这浑水吗? 我和卡玛对视了一眼,卡玛似乎已经检查半天了,冲我摇摇头,说是晚上才能听到动静,就算说不行也要等到晚上亲自看完了才好回绝,现在就回绝了这五千块钱人家可不愿意给。 接下来还补充了一句,“别看是有钱人,听说这个钱老板抠的很呢。” 我俩爬上去,钱老板紧张的问着情况怎么样。 卡玛眯着眼睛,“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等晚上吧。” 钱老板心不在焉的点头,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老板叫佣人准备吃食,我们也不客气,到了饭厅一桌丰盛的美食还有烤羊腿,牛肉馅饼各种当地美食应有尽有,竟然还有甘礼这边的特色风干鸭,这个风干鸭我听说过还没吃过呢。 听说只有中街介一家百年老店有这手艺,是用西北这边特有的植物磨成粉作为佐料,在自然气候中风干,吃着有点像牛肉干的口感,却是很有嚼头。 那个钱老板看我们吃上了,就让我们随意他还要处理一些运货的事,最近销售下降所以进货也要延缓。 人家有的忙就去忙我们吃东西不耽误,只是钱老板刚要走,我转转眼睛一下叫住他,“钱老板?” 他回头疑惑的。 我拉起嘴角,“你这院子死过人吗?” 那老板眼神一瞬间发愣,但是随后笑笑,“这百年老宅当然死过人,几乎我们老一辈的都在这宅子中寿终正寝的,怎么,这位姑娘觉得宅子阴气重?” “自然死亡的自然不叫阴气重,寿终正寝反而会给房子填福气呢,只是随便问问,如果这房子中有人横死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装作无所谓的闲聊着,手里拿着一个鸭腿啃着,卡玛立马明白我的意图,笑着,“钱老板不知道,我这位姐姐呢是内陆给人看阴宅的高手,她说这横死的人戾气最大,重则能要人命呢。” 那个钱老板一得嗦,看我紧盯着他眼睛像是心虚似的,“也就是打死过几个小弟。这在西北很平常吧。” 是很平常,在西北这地方,军阀帮派乃至这些有权势的大老板随便弄死个人太平常不过了,但是重点是钱老板的表情很不自然,按理来说以他的身份弄死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却好像隐瞒什么,什么是他害怕的呢,什么事他要是害死了人却让他害怕的呢?这就另当别论了。 钱老板看看我,尴尬的笑笑,着急出去办事似的,就离开了,还说让我们随意,已经叫人弄好了休息的地方,可以一直呆到晚上,可是卡玛却拒绝了,说一会还有个小活。钱老板也没有多留就出去了。 “这个钱老板有意思啊?我看没准就是他杀了人害怕了。” 阿西感叹道。 “杀个人怕什么,在西北这地方有本事的人就不怕被人知道。” “那他怕什么?” 我想了想,“如果是杀了不该杀的,或者权势更大的,就另当别论了。” 卡玛吃着酱牛肉含糊的,“不过什么事和咱们也没关系,今晚看完现场我就会和前几个人一样,说咱们弄不了,对方恶鬼太厉害,之后就到手五千块。” 卡玛笑的很鸡贼。 阿西给她树着大拇指这时候他可不傻了,这钱老板秘密要真那么深的话,他们查出来了,给他是治好了,可是我们几个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饭后我们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告辞了,卡玛另一个活是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洗三,啥叫洗三,就是和内陆古代的传统差不多,其实西北很多习俗都和内陆古代差不多,不知道是说他们这里发展的慢还是什么,常年战争军阀割据也是原因吧,她就是去给送个吉祥,给小孩子指一个健康发展的房间而已,三千块钱,也不少。 我们几个还跟着吃了不少糕点,本来中午就吃得多,但是别人给你不吃还不好,我实在吃不下去了,拿了几个牛皮纸红线包的喜饼放进怀里。 到了晚上差不多时间,卡玛他们要回钱家了,我却心心念念的想着和王玉尔见面的事,就说自己出去办点事,让他们自己去,然后我开车来接他们。 虽然不知道我去办啥事,但是也没多问,估计是以为我要去办安少的事。 而我回到车里,这辆车停得位置在中街外面,此时华灯初上,夜市出来好不热闹。 我故意把车子停在这边就是因为离的不远不近,那边是闹市这边在树荫下面却安静异常,有树荫隐蔽只有昏黄的路灯,我坐在车里好观察那个告示栏下经过的人,因为我那烫伤药膏没留联系方式,所以也不担心有人误打误撞过去。 但是我在这两个多小时了,夜越来越黑,却没见到他,只有来来回回清扫工把前一天的广告进行处理。 等到晚上快九点了,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才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乞丐过去,看看四周揭下了那个广告,就拿个破碗蹲在广告栏旁边,这种乞丐夜市很多,所以并不引人注意。 可是那个人却是揭下了我的广告,按我怎么看都不是王玉尔,不知道那人在搞什么鬼索性下车走过去,假装经过扔了一块钱过去,那乞丐千恩万谢,我看见那乞丐的破碗下面压着的我贴的广告纸,“这个药膏你有吗?” 那乞丐上下打量我没说话,用手指了指中街一侧,我抬抬眉毛,蹲下来,背对着行人却是一把抓过乞丐的脖子,压低声音,“别叫,老实点,是谁让你来的?” 那乞丐吓了一跳,看我很要动手也不敢叫,得得索索的,“有个男的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干这事的,说要是有人问广告的事,就给她指路。” 我皱眉松开他,想到王玉尔在这边多年卧底不容易,谨慎点却是因该,要不然在西北这种环境下很难生存。 又给了乞丐十块钱,直径朝着他安置的那边走。 这个中街一共分四条街,一条是生活用品,一条是服装穿戴,还有一条街是粮油香料,最后一条街就很杂了,什么古董啊,什么物流公司啊,但是之前我听孔笙的那个小弟陈深讲过甘礼城的格局,也在许处那边的地图上了解过。 这条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街道走到尽头有一条辅路,那边是甘礼城最大的花柳街,上中下等什么档次的都有,有高档会所,也有街边上直接拉生意的,所以西北的男人都知道那条街,并称那条街为,逍遥路。 我走进去,当真是逍遥路啊,四处充斥着那种淫-荡的氛围,街边的会馆里传出歌声,门口门童礼仪小姐很鄙视的看着对面仿古窑-子的那种穿红黛绿的养着手绢招摇过市的小青-楼,还有路边上看到男人就往上扑的站街女。 第四百章 接头 然而这边可都是男的来,女人在这里只有一个功效,那就是陪酒陪那啥。 而我一走到街口就不少人看过来,我赶紧退出去,靠在墙上脸都红了,心里埋怨那个王玉尔,怎么选见面地点选在这种地方。 想到此我挑挑眉毛走进旁边那条服装街换了个衣服和帽子,虽然没有易容可是低着头压低帽子,别人不仔细看也能掩人耳目。 我这次走到街上果然不收万众瞩目了,我却不知道要往哪走,总该有点提示吧,不会让我每一间窑-子找吧。 不过看着街边各种档次的娱乐会所,我在心里猜测着以王玉尔的地位应该会选一个中档的娱乐会所吧。 可是还没等我猜测,街边一个站街女却是拉了我一下,我皱眉一甩手,那人却是又抓着我,“这姑娘是有特殊癖好吧。” 她看着我,我皱眉甩开。 那女人也不生气,我看看四周那些站街的都是三五成群的,只有她在角落里站着,出在那也不像那些个姑娘制服诱惑什么护士老师萝莉什么的,还有古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看来这种职业在这边也是竞争压力挺大的。想吃口饭干什么都不容易。 可这姑娘却是穿着一件挺平常的衣服,还有点旧,亚麻裤子,黑边亚麻小外套,一双布鞋,脸上虽然故意画的浓妆却并不勾人,看起来挺规矩的,大概也有人喜欢这个调调吧,乡村大妈打扮。 “抱歉。” “姑娘别看我打扮成这样,我可是有本事的,会那个什么烫伤药膏的配方。” 我一愣,皱眉疑惑的看着她,那女人朝我眨眨眼睛,“光这种我也见过专门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出来寻开心,我知道不喜欢别人叫你姑娘,那我叫公子,怎么样?” 我疑惑的看看她,她朝我抛了个媚眼,在我手上捏了捏意味深长的。 说着不等我反应就拉着我往后面走,这条街似乎很老旧了,就几家高级会所是现代的房子,在这条街上显得很突兀像穿越似是的。 其他房子要么是故意仿古,要么就是那种老旧的西北特色低矮的石头房子,再往后延伸就是平民区那种一个挨一个拥挤的低矮小房子,破破烂烂的,还拉着一些电线挂着破衣烂衫。 而这个女人就这样拉着我走到临街不太远但也不太近的一间不起眼的低矮小房子里,正好遇到了邻居和她说话,“哎呦喂,熊姐,又有生意了,不容易啊。” 说话带着调侃,我赶紧转过身去不能让他看到我的面容,结果那个被称为熊姐的女人却是笑骂着,“怎么地?想睡老娘啊,先攒好钱吧。” 啐了一口,那个骑电动车送外卖的讪讪的走了。 而那女人直接开门将我引进去,自己则是向往门外警惕的看看,然后关上门,屋里开着灯房间不大,很像内陆弄房子的样子,只是没有内陆瓦房的通透,这房子石头做的,很多年了,都没有窗户,屋里面还有个门上面是个半截门帘。 那帘子油乎乎的,她指指里面,“你要见的人在里面,我去外面给你们把风。” 说着就出去了。 我半信半疑的撩开门帘进去,只见里面是个小房间此时放着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简陋的木头桌子两把椅子,有一个西北男人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面前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热茶,旁边还有一个空杯子和一壶茶水,看到我进来,挑着眉拉起嘴角。 “颜娇,我和许处确认过了,你是个半路出家的卧底,许处却说你优秀的很。” 我一愣,笑着。“王玉尔,人称玉尔王,也是许老板赞不绝口的卧底呢,上次见面匆忙这次才是第一次见面接头,幸会。” 看我先伸出手来,那人盯着我的手一瞬间没什么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最后一笑,手掌握过来,“幸会。” 其实不用过多自我介绍了,许处那边我们互相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玉尔给我的感觉,就是和许处给我说的感觉不同,按照许处的说法,这个王玉尔当初在学校非常优秀。 虽然是西北人但是在内陆也有不少西北人,所以并不受歧视,许处在启动他当卧底的时候也考察了诸多方面,最主要的是这个王玉尔的背-景有些复杂,但是越复杂越适合,就是这个理。 听说王玉尔的父亲从小就去世了,母亲因为和一个逃过去的犯人相爱本来是要一起逃到边境去的,可是后来内陆放出话来,说那个内陆犯人是被冤枉的,那个人背-景也挺强大的,是上层人物。 因为洗脱了嫌疑,他就回内陆了,带走了他的母亲和他。到了内陆他这个继父使用了很多手段非常戏剧化的反扑将冤枉他的人送进监牢置于死地,顺利上位,对母亲和他都挺好的,从小没有感受到父爱的王玉尔第一次知道父爱是什么。 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经历多久,对方就暴露出了人性的缺陷,平时在外看是款款贵公子,成功人士,在外人面前是好父亲好丈夫,可是一次商场上的地震动他心里烦躁喝了酒后,说了几句就出手打了人了,他和他母亲全吓唬了。 一开始以为只是酒后,只是心情不好,没放在心上,之后就暴露出魔鬼本性的人逐渐变本加厉,打骂他和母亲成了日常娱乐一般,他和母亲想过要逃回西北,可是那个人的势力一手遮天,最后演变成对外宣称他母亲生病出不了家门,把他母亲监禁起来,并用他母亲的性命威胁他。 于是他和他母亲就过上了长达十年被人监禁威胁打骂的生活。那个时候王玉尔上学都不敢和人说话,后来还是他继父生意对手让他破产,继父在家不小心跌落高楼,摔死了。 他母亲和他才脱出魔掌杖,但因为他母亲常年受虐待身体不好,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死了,他也被送到了福利机构,后来他在常去福利院的一个警察的促使下,考进了警校,那个警察就是许处,之后因为西北的事,许处决定派西北人王玉尔去执行特殊任务。 这些事许处深思熟虑过的,对于个人感情许处并不想派他回去,因为这个男孩的一生命运多舛,再次让他跳进火坑,出于私心许处是不舍得的,可是当时西北严峻,必须要有人传消息出来。 一是王玉尔是西北人比内陆人要好得多,再有,当时牺牲了那么多卧底,还有背叛被抓回来的,西北局势那么严峻,很难找到信得过的人,而王玉尔是他培养出来的,是许处最信的过的人,他相信王玉尔有那个能力,最后就促成了王玉尔现在西北卧底身份。 他果然没有让许处失望,西北的卧底中只有他留下来了,这么多年提供了非常多的西北资料为祖国的国防事业贡献了极大的力量。 然而这样一个人,此时在我面前,眼神深邃的像是一片海,我有点不敢看,和这个人对视一眼好像被看透心思一样,笑着,“别这么说,我只是新人半路出家,玉尔哥你已经知道了,这次接头,一共有几件事,许处让我和你交换一下信息。 最近因为西北情况越来越严重,尤其是绿蝎子掌握西北,凯拉城形式严峻消息传不出去,这次也是许处让我进来把您这段时间乃至这些年掌握的边境动向做一个整合让我带出去,第二。” 我咽了口口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还是要了解一下平哥的事。” 王玉尔看着我,半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面笔记本,“西北这边武器科学非常先进,但也因为如此连摄像头都不敢用,所以显得反而落后了,各个帮派都很厉害,要是u盘之类的,我怕不安全,所以都记载了本子上。 这是我这几年的卧底日记,许处需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上次已经让平哥带出去一本了,但是我没给他全部,只给了他近几年的,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我微微皱眉没有答话,拿过那日记,没有当面翻开,而是放进怀里。 “至于你说的万平生是,我都说过很多次了,许处那边也汇报过了,你们觉得他是不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汇报我知道的内容,找人打听过,我也不知道信息来的准不准,边境那些人有时候为了给消息赚钱就会胡诌八扯,也或许是真的,总之那边我就查到这些,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抿着嘴,想了半天,“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平生是什么时候啊?他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吗?” 王玉尔没看我,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长舒一口气,似乎有些烦躁,“他来找过我一次,之前因为有消息过来,有卧底要进来接头所以那几天我天天去告示板那边看一次,没想到真看到了。 这些年能进西北的卧底不多,都好几年了我都没干这事了,所以当天晚上就在那等着了。” 第四百零一章 看风水 王玉尔继续道,“我们交换了一下信息,他叫我查一下青帮怎么回事,也就像你我这样在这边见面,我觉得这边人复杂,比较安全。 之后他就走了,后来由于又约好见面可是那天他并没有来。” “怎么约的第二次?” “第二次也是在广告栏,我看到信息,以为他还有事要找我,我也正好把调查出来青帮的事告诉他,可是我等了一晚上那个他都没出现。其实我们怕暴露本来没打算再见一次的,可是他那张广告写的很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可惜人没来。” 我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都答应你要来了,可是却没来,你就没怀疑什么吗?” 王玉尔皱眉气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点点火星都被踩灭了,“西北这边,颜娇,你没在这边生活过不知道,随时有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而且他还是个内陆人。”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他却是盯着我的眼睛,“说句不好听的我以为他来的路上出事了,我还派兄弟去暗中找过,可是兄弟说根本没有内陆人来这条街,也即是说他没来。 至于怀不怀疑,之后我就听到了边境那边的消息,说实话,如果他是堂而皇之的去我在边境那边的人会察觉到的,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他把我引导这里的那天晚上吗,自己之身去边境的目的。” 王玉尔看着我的眼睛严肃的说着,我确实皱眉,抓紧了拳头,“我说了,平哥不会这么做的。” 王玉尔却是眼神带着讥笑,“如果颜娇小姐这么不讲证据只谈个人感情的话,我很怀疑许处说优秀卧底的真实性,我看作为一个卧底连自己的感情都掌握不好分不清工作和私人感情,就算不上一个好卧底。” 我脸上发烧,却是皱眉看着他,“可是你将平哥直接定性,也是子虚乌有,没有证据,现在大家都没证据,一切都是猜测,也不要说什么私人感情了,在我看来你这言语间的毫无理由的攻击也是一种思想偏见。” “到是伶牙俐齿,只是现实就是如此,我只汇报了我查到的,我也没有说死了万平生是叛国了。” “可是你反馈回去的就是这个信息。” “路途遥远,我没有当面汇报,消息走样也是情有可原。” 我盯着他的眼睛,“可是我总有一种你对万平生很不屑的感觉呢?” 那个男人没有在回答,而是盯着我的眼睛,最后笑了出来,“我这次承认了,你的逻辑强大,分析细致,你确实是个好卧底。” 我一愣,他却是笑着,半晌皱眉,“你试探我?”我有点生气。 “很久没带新人,在这一个人孤单的很,有新人来我当然那试一试许处他选人的眼光退没退化。” “你这人挺狂的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对这人没好感。 他却像是看出我的心思,“我这人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就不怎么招人待见,不过我无所谓,我这人一向不会管别人对我的看法。” 我点点头,看来今天是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了? 末了看着他在那又点了一支烟,我也要了一根,索性还有时间在那两人对着抽烟闲聊起来了。 看到我,似乎王玉尔有所感叹,“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内陆姑娘,和你很像,可惜啊,我回这西北一回就是好多年,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内地除了姑娘还有什么怀念的,问问我,我没准能给你讲讲。” “没什么想念的了,上次都问过万平生了。内陆已经只会存在于我的梦里了。” “也不一定,将来这边案子结了,你可以申请调回内陆。” 可王玉尔却是笑着,像是自嘲一样,“回不去了。” “为什么?”我以为他在说西北这边多少年都解决不了的局势呢,“要往好的方面想,西北的事迟早会解决的,而且现在绿蝎子掌握西北势力说坏不坏说好不好,如果除掉她,可能就会让西北大乱,也许内陆的警方就可以。”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摇着头,“回不去了,我在西北这里,一身匪气,现在你让我回内陆我都适应不了,什么规矩什么法制在这些西北人身上都没有概念的,就算有一天内陆掌握了西北,那也将会是一场漫长的革命。 流血牺牲将会接踵而至,我有时候都迷茫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内陆的警察了。” 他眼神苍茫迷惘,让我心里一沉,如果是我,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又被派回这种地方,我打死都不会干的吧,可是这个人却甘愿回来,许处说到这个人的时候都是可惜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心怀愧疚说以后补偿他,可是补偿又谈何容易,大好青春卧底西北,连心爱的姑娘都见不到。 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我扯开话题,“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警队的吗,我回去的时候能帮你打听打听结没结婚。” 我笑着说,他却是拉起嘴角,“我上次问过万平生了,她没结婚,可是平生那人是个木头,问他女生的事也说得含糊,直说那个人听说过只知道没结婚,具体的他也不知道。” 想了想,“你帮我问问也行,我走的时候她还没考上警校呢,只在报到处见过一次,后来我俩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几次搭档几次,吃过饭,那时候她还是个警校预备学员,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了,一开始我走的时候还说通信,后来西北这边还通信息,她大概把我忘了吧。” “什么样的女生让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啊?” “她叫孟莎,是个干练得姑娘,我答应过她四年后参加她的毕业礼,可是我却食言了。” 我心一颤,诧异的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像是在回想着当初的美好,我却是心里一痛,孟莎。孟莎。 “你也不认识吧,连万平生都不熟悉,更何况你这刚来的新人,算了,大概是没有缘分吧。只是当初我们。”他苦笑的摇摇头吗,没有再说下去。 我没出声却是心乱如麻,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是发麻的,平哥大概没有告诉他孟莎的死吧,我又有什么理由告诉呢。 他见我不出声以为我累了,站起身来,抻了个拦腰,“差不多了,回去吧,不需要我送吧,小姑娘。” 我笑着回过神来,“别叫我小姑娘了。”我整个人都是麻的,出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神依然看着虚无,似乎想起什么心事点了一支烟。 我心中突然酸涩,看着他已经满地烟头了,又走回来从他手上抢过来踩灭,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亦或是对这个痴心的西北男人的同情,“别抽了,抽多了对身体不好,西北这边气候本身就干,好好养身体,将来回内陆也好享受大好时光,别以为永远回不去,不是说吗,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王玉尔发愣的还保持着拿烟的姿势,我却是拉开门出去。 外面的空气比屋里好多了,夜晚有些冷,门口的那个女人看我出来,笑着要送我,我拒绝了,一直往前走只觉得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王玉尔回内陆了,因为相比之下知道孟莎的死,要比他回不去内陆残忍一万倍。 从小胡同出来,一直走回原来得大道上,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如果说那天晚上王玉尔并没有见到平哥,而平哥确实是来了,那么平哥中间究竟去哪了呢? 答案似乎就在来的这条路上,看来每次见面的地点都应该在这间站街女的房子里,那么平哥失踪的地点也就是说在他从青帮安排的住处到这条逍遥路这段时间里了? 可是最后木兰找到的镜头是白天,那个电线杆我对比了一下,就在广告栏旁边。这些线索似乎越来越具体了,可是也越来越扑朔迷离了,那么平哥会去哪呢? 我看时间还差不多,从逍遥路出来在十字路口那边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线索,主要这边一直是甘礼城的闹市区。 我此时看看时间,直接就到了闹市口一个卖烤番薯的地方买了一个番薯吃,折腾一晚上还没吃饭此时有点饿,距离去接卡玛他们的时间上早,我就站在路边吃番薯。 想着这边内陆男人出现的因该不是很多,其实也没给予什么希望随口问了那个卖番薯的,两个礼拜前有没有见过平哥那样的内陆男人。 那个卖番薯的皱皱眉说记不太清楚了,我只好叹口气,只是我刚要走,卖番薯旁边的卖松子仁的老太太到是插嘴,“内陆男人到没看见,不过两个礼拜前中街这边可是发生过恐怖袭击,那枪战,我的摊子差点没保住。” 老太太的生意不太好无聊的很,总想和来买松子仁的人聊两句,可是年轻人都不喜欢和她聊天。 恐怖袭击枪战这在西北太平常了,没什么好讨论的,我笑笑又买了一包松子,转身离开了。 第四百零二章 宅子里的秘密 可身后那个老太太还在和卖番薯的讨论,“那天的恐怖袭击是边境人吧?” “谁知道呢?是那个青帮吧?不知道,总之那天胡柳帮的副帮主死了。” “啧啧啧是啊,他们帮派这几年和中了邪一样的,总死人,新进的副帮主真是倒霉,和那个他们帮的谁来着,拼的多的厉害,刚赢了耀武扬威了就被雇佣兵的流弹打死了。啧啧啧。”老太太似乎还挺八卦。 不过卖番薯的却是意味深长,“谁知道有没有那么巧,这些个帮派看着各自抱各自的团,实际上内里都黑着呢,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不过这边不是三天两头就有打仗的吗,最近就是频繁了点。” “老太太,您又知道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我却是微微皱皱眉,胡柳帮,不就是王玉尔所在的帮派吗?看来他们帮派内部情形还挺严峻的。 我挑挑眉,吃着松子和烤番薯就在街市上逛着,可是都没什么收获。看时间差不多了,此时夜市都已经临近尾声了,我转身去了钱家的香料铺子。 此时钱家的香料铺子大门紧闭和街市上其他热闹非凡客人往来络绎不绝的铺子相比显得异常冷清,我从一边小门敲门,有佣人给我开了门,我询问着结束了吗,我是来接卡玛他们的。 那佣人说还没结束,说到此还有点得嗦着,神秘的,“正进行着呢。” 我挑挑眉,跟着佣人进了后院,此时那个菜窖房间外头的院子里,钱老板正皱眉踱步在那颗树旁边,时不时的我望向天空,欢欢则是被阿西领着站在那个房间门口往里头张望,里面灯大亮着,我过去,阿西眼睛一亮。 “娇爷。” “怎么还没完?” 阿西却是得得索索指着里面,”卡玛说她还要再看看。” 看看?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不是说好看一眼就拿钱走人的吗,怎么这时候了还不出来。 我想了想吩咐阿西在外面看着,又悄悄指了指那个钱老板,让他盯着点。 然后我就进了房间,从菜窖下去,可我一下去,就看到卡玛皱眉站坐在地中间,样子很古怪,“怎么了?” 卡玛看我来了,“娇爷,我发现这个菜窖挺古怪啊。” “怎么个古怪法啊,咱们上午不就分析了吗,你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完事?” 卡玛却是和我指指四周,“我刚才真的听到了钱老板说的那种敲门声。” 我张大眼睛,“不会吧?” 按我们分析的,是钱老板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导致他出现幻觉了,什么鬼敲门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言情剧,不是灵异剧啊。 可是此时此刻卡玛就和我这么严肃的说着,我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我支起耳朵听着,也没听到什么啊,只是觉得这个菜窖特别闷。 里面陈年的香料味甚至有些刺鼻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你不是也自己吓自己吧?” “绝对没有,娇爷,那声音不是连续不断地,得等一会才有,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等了一会又有了。” 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其中一面墙里传来了像是敲木板的声音。 我俩一下张大眼睛,卡玛和我嘴型夸张的意思大概是,“你看,我没说错吧。” 我皱眉听着,那声音隔了很长时间又响起来了。我俩皱眉查找这是从什么方位过来的。 我问过钱老板了他说之前声音可大了,这几天小了不少。可我听不太清在啥地方传来的。 听着像是墙里传来的,可是我贴过去又不真切,怪不得卡玛一直在这,她就是想多听几次找到正确的方位,可是那声音隔好长时间才传来一两声,没什么规律可寻,只觉得声音比之前小了不少。 于是我俩就在下面的菜窖一直听着,想多听几次找到更准确的方位,因为这事实在太怪了,已经不涉及害不害怕的问题了,而是单纯的太好奇了。 大概我下来时间也挺长的,我俩在下面光顾着听都没看时间,阿西实在摁不住了来问我俩什么情况。我这才意识到差不多快晚上十一点多了。 不能回去太晚,虽然给安东他们留了口信可是太晚回去他们也会担心,看来这事古怪的我们是整不了了,所以打算上去拿钱走人,而是我们刚要上去,又传来一声动静。 这一次没听错,主要是我一回头看到一代陈年香料颤了一颤,之前一直把视线集中在墙壁上所以没看四周,刚才要走手电筒正好扫在上面,我心里电光火石,“等等。” 卡玛也过来。 我蹲在地上,不是墙壁,也不是地面,声音是从地面和墙壁之间的直角处,我索性趴下,果然,听到下面一声什么声音,像是在凿什么东西的声音,只是因为这边沙子多,所以声音共振才传来一声声音,趴在这里却可以听得仔细下面有声音,只是声音似乎里的越来越远了。 “这下面有东西吗?” “不可能,要是有东西,那个老板早就该发现了,还找什么人来看啊,他说当时凿开了全是沙子。” “那这地面呢?” 我眯起眼睛,卡玛恍然,看来那个老板没说实话。 我俩爬上去,那老板还在那棵树边上徘徊,似乎在对着不知道哪路神仙拜着。看我俩出来忙过来问怎么样了。 我和卡玛对视一眼,卡玛说的高深莫测,“恐怕是有故人心有不甘。” 她意味深长的说着,我观察着那个钱老板的表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支吾着问怎么办。我却是探究的问到,“上次钱老板打开那面墙了?” “对对,就是那面墙发出的声音。” 我在心中疑惑,如果地底下不是沙子,而沙子松散,地底下的声音就只能通过沙子传出来,虽然这个原理我不懂但是我家也是农村的,家里也有菜窖这东西,所以我很清楚。 “那么老板挖没挖下面的地面呢,那里也是沙子吗?” 那老板一愣,眼神有些躲闪,我上前一步,“我看钱老板还是说实话吧,不然我们真没法帮你。” 那个老板紧张的,“法师还是做法事吧,其他的,就不管你们事了。” 我和卡玛对视一眼,冷笑一声,“那我们无能为力了。”说着就叫人结账走人,钱老板却是看我们真要走,急了,拉住阿西说万事好商量。 他虽然没有透露可是我和卡玛却是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猜测的没错,下面埋着东西呢,要知道绿洲这边,沙土和泥土比力成分很微妙,有的地方呈现两种土壤,看这宅子的分布情况房子不可能在沙土上建造,那么下面因该是泥土,所以我推断,菜窖下面也是泥土。 那么下面什么东西能发出这种声音,老鼠?不可能,我清晰的感受到是有东西在砸,那么是人吗?可是,我回头看向钱老板,不应该吧,如果下面还有活人他自己肯定早就搞定了,看他那样子就和见鬼了似的,不可能是活人啊。 我和卡玛对视一眼,皱眉在那边想着怎么弄,最后卡玛转转眼睛,看向钱老板,走过去,面色凝重,“钱老板,和你说实话吧,我这位姐们可是看阴宅的高手,她从进你这宅子就看出你这边有一股暗沉之流,恐怕早年命案有关,您要不愿意说实话呢,我们也不勉强。 毕竟这是您的家务事,我们管不着,我们大可以拿钱走人和前几个一样说弄不了,可是钱老板,我们要走了可就真没人帮你们平事了,这冤魂索命的事,可多了去了,我们也是怕砸了招牌,我这姐们儿会的可多了,本想帮您平平事,可您这么不配合就算了,我们也怕惹麻烦。” 说着就拉我们走。 那钱老板还在犹豫,我看看她,笑道,“快走吧,卡玛,崆峒大姐大明天可等着咱们看风水呢。” 崆峒?听到我们提青帮,那个钱老板眼睛已经亮了,要知道现在青帮,崆峒是什么人物,那是主宰整个西北的王者。 “怎么?二位还认识崆峒老大。” 卡玛得意的抬起下巴,“当然,这位姐们可是崆峒老大合作方玉成坤,坤少带来的。” 我们这样说是想试一下钱老板,别最后想杀我们灭口已报秘密。 可是那个钱老板却是表情非常复杂。我皱眉看他,也没再勉强。第一想找时间好好调查一下这个钱老板,第二,今天实在太晚了。 留下发愣的钱老板,我们开车回了家,赶巧在大门口碰见安东他们的车子,原来大家都回来的这么晚啊。 最后一起进了宅子,摊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说话,主要是大家都累瘫了,最后安东叫人弄点吃的。 我挑挑眉毛,“今天发生什么了?忙成这样,连晚饭都没吃。” “哪还有心情吃晚饭,今天那些个雇佣军气死人了。” 安东慢慢给我叙述了今天他和玉成坤和崆峒还有那些个雇佣军的交涉,这些人很难缠,看来他和玉成坤要迂回处理这些人了,想要扳倒绿蝎子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我们必须找外援。 第四百零三章 安东的分析 可是雇佣军不知道被绿蝎子什么好处所收买,特别固执。 但这些不是我所担心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我说了一下今天的经历,安东只当一个传奇故事听了,可是阿宁却是皱眉似乎想到什么,阿宁自那天昏迷,我本以为他会有多变化,可是醒了之后就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似的,似乎都忘记了。 我看看安东,安东只是朝我摇头,有些事情似乎我确实好插嘴,可此时阿宁却是以往的样子皱眉严肃的,“我倒觉得这个钱老板很有意思。你说他听说你和坤少和崆峒有关系,不仅不巴结反而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一点值得探究。” 我点头,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们本来说这些话是想给他施加一些压力,本来预料的是这个钱老板要么巴结我们,最起码表现出热情,要么是立马答应开挖,对我们心生畏惧。 可是这个钱老板的表现却是非常奇怪的,他有一种恐惧,却不像是对我们本身身份的恐惧,而是像是对地下东西的恐惧,因为我们说出身份对下面更恐惧,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那你们看啊,这个钱老板是个挺厉害的人物,听说他背后挂靠的是胡柳帮呢,胡柳帮虽然不是大帮派可是也算是当地厉害帮派,他要是真埋了个死人在下面,用的着这么怕被人发现吗?” 没想到这个奇怪的钱老板的事,让所有人都产生了兴趣,在沙发上等饭的时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起来。 这话是卡玛说的,我一愣,我之前没真没听她说过,只是一听到胡柳帮,我诧异的转过头,“胡柳帮?” “是啊,我在甘礼城初来乍到,接活之前当然要调查清楚对方的身份背-景,有哪些八卦,还有他背后是哪个势力支撑着,我当然那要调查清楚看人下菜碟了。” 那丫头片子古灵金怪头脑倒是很厉害。 可我却细细品味着胡柳帮三个字,怎么最近总离不开这帮派,隐隐的觉察到了什么,可是却又想不透,难道只是凑巧吗? “是啊,你说他怕什么呢,除非那个死人的地位比他高如果爆出来了,他就引火烧身?” 这话是陈曼说的,所有人却看向他,陈曼咳嗽一声,“我们以前马戏团的时候出过这种事,有人仗着和老板关系好为所欲为做点违法的事,可是那人最后大概是大意了把老板家的一个亲戚得罪了,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把人给杀了,后来东窗事发,被抓走了,当时在我们马戏团挺轰动的呢。” “这么说他弄死那个人可能是不能得罪的人,有他什么花边新闻吗?”我问卡玛。 后者想了想,“除了这个老板年轻时候风流成性这事,也没什么过多花边新闻吧。” 这边讨论着没什么头绪,那边饭好了,我们索性一起去饭厅吃了点宵夜,吃宵夜的时候安东突然想起了什么坐我旁边,“对了,我托阿坤找了崆峒的手下,调查了一下那个偷皮夹的小混混组织。” 我赶紧看过去,这可是平哥唯一的线索了。 原来当地的小偷小摸或者混子也是有组织的,但是和帮派什么的没法相提并论,所以帮派要是找他们是害怕的,青帮随便一个小弟他们马上就开口了。 那几个人确实是他们中的,一下失踪五六个他们当时也慌了,想着是不是得罪什么人被人砍死在外面了。这都是有可能的,毕竟西北这么乱他们也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生活。 可是在自己那一片搜了连尸体也没找到,这就奇了怪了,后来他们也和别的片区的混子沟通过了,也没有消息。” “你没问以前他们出现过这种事吗?” “问了,剩下的两三个说其他片区偶有出现过但也没当什么事,就是他们这一边混子突然少了好几个人,很快就被别的地区的混子占了地盘。他们也就归到旁边片区里了,都是常有的事。” 安东一边喝着蘑菇汤一边说着。 我搅动着自己面前的汤,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想透似的,感觉特别古怪。 “我问其中一个钱包的事,那个人倒是有印象。” 我心一沉,“怎么回事?” “他们虽然经常偷钱包,但是他记得平哥的钱包,因为他是个内陆人,他只说当时他们还挺奇怪的,一个内陆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出现,大晚上还敢出来。 他们本来想打劫的,劫出更多的钱。可是看到他身后有几个西北人跟着,就不敢了,怕惹上麻烦,可是贼不走空撞了他一下,就把钱包顺走了。” 我听出了问题的关键,“什么叫后面有西北人跟着?是青帮当时派人跟着的吗?” 可我马上在心里否定了,对方说是晚上,那应该就是平哥失踪的那天晚上才是,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去和王玉尔接头的路上,那么不可能带着青帮的人,而且青帮当时并不对平哥重视。 修严说的,他们只是警告了晚上别出去,没有想跟着的意思,他们当时只把平生当做无所谓的人所以也根本没必要跟着,那么什么意思呢? 看我的表情,安东点头,“没错,那个混子说,他们本来想偷偷跟上去,可是却发现有西北人在后面偷偷跟着万平生,他们一开始以为是同行也是打劫的,可是看着面生,本来想较量一番到底是他们的地盘,可是,偷偷地靠近发现他们是练家子,不仅如此,腰上还有枪。” 安东看着我的眼睛,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腰上还有枪,练家子,西北人,那这不是普通人啊? “那混子说他不认识?” “不认识。” 不可能啊,按理来说这混子最是熟悉各帮各派的面孔,他们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人,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帮派的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会有不认识的人,说明这几个人并不是那些帮派里的,可是有枪,什么意思? 会和那几个失踪的混子有关系吗?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就查到这些,但是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 安东放下筷子,看着我,桌子上的其他人也认真听着,主要是这太扑朔迷离了。 “这股势力应该不属于任何帮派,那么也就不是青帮的人,青帮没必要鬼鬼祟祟还找别人跟踪,也不是狼牙帮的,没必要,甚至不是任何帮派的,那会是什么人呢? 你们想想,平哥只是第二次来西北,第一次只是和青帮交涉,并没有接触什么人,第二次来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盯住了,而且,听清了是盯住。” 我细细品味着安东话的意思,盯住,就是小心的,而是不会直接弄死,直接弄死了无声无息下毒什么的都可以,可是却要人盯着然后带走,这是为什么呢?” “所以我猜,可能是平哥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并且那个人有意让他消失,可是这个人不是任何一个势力里的,而且,跟着平哥小弟都死了,还有两个失踪,后来找到,也死了,这说明什么呢?” 我感觉我脑子都木了,心跳却是加快。 安东眯着眼睛,“以我多年对万平生的了解来看,万平生不是惹事的人,不会无意中得罪,而且就那天青帮的人说,他们警告过平哥不要出去,可是平哥还是出去了,而且他出去了没有带任何一个小弟,这是青帮的人的叙述。 而在他失踪之后,他的小弟都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另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平哥知道,并且有意去接触,可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中间出了差错,两方人谈崩了。” 我微微张大嘴,却是不知所措,安东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那个势力又是什么呢?安东盯着我的眼睛,“现在就查到这些线索,再往后就没什么了,平哥失踪大概要成为一个迷了。 不过话说回来,有没有发觉什么,在这片西北大地上,军阀割据,帮派滚乱,前天是狼牙帮,今天是青帮,换来换去,表面上好像是主宰了整个西北,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根本没那么简单。 你们想如果单纯的只是帮派互相争斗,那么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一个帮派能统治整个西北大陆吗?内陆警方就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攻进来吗?” 安东的话掷地有声,饭桌上几乎没人说话了,全都在思考着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越往下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什么意思?” “你们说西北这些年乱成这样无法整顿,可是还处于一种无法打破的平衡是什么原因?” 安东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沉思,半晌,阿西抬头迷惑的,“是不是有人想让西北这样。” 我们全都不可思议的看向阿西,又看向安东,后者笑着对阿西比了个大拇指,“没错,我觉得这西北背后也有人在操纵,说不定和内陆那个背后的人是一个呢。” 我心巨大的震撼,尼玛,安东的逻辑性真是太强大了。 第四百零四章 钱家的秘密 竟然能从这么多乱七八糟看起来毫不相关的细节中抽丝剥茧,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然而这个结论确实如此,这样一解释很多想不通的东西就想通了,那个人不仅操纵着内陆,还操纵着西北,而且不觉得吗,西北先乱起来,随后内陆各个帮派咯咯家族被那股势力牵引着京城大乱,内陆大乱就好像当初刚刚混乱的西北。 西北似乎只是一个试验点,而那人也许最后的目的是想要让整个国家都混乱,乃至整个世界。 我心突然巨大震荡,感觉手都在桌子下面颤抖了,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发现,而且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想法,我真想马上把这件事告诉许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背后的那之手在操纵着世界的格局,想要制造一个人间炼狱。 桌子上的人全都愣住,末了阿西咽了口吐沫,“安少,如果真是那样,内陆也会像西北这样 ,就,太,太。” 阿西说不出来,想不到形容词,我皱眉接过话头,“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了。” 从此民不聊生,这一点上比生化武器更可怕,因为是人心的腐化。 但现在一切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抓不住那个人的踪迹,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是安东这个重大发现实在太令人发指了,我甚至开始联想是不是平哥无意中发现了什么,所以那些人想要,杀人灭口。 最后四个字在我心里震动,我却是不敢往下想了。 第二天安东又和玉成坤去交涉去了,剩下我和阿西卡玛等人,想着今天没有活要不要上街去逛逛,可我却在想去见一次王玉尔,主要是,昨天后来从安东那边的到的消息需要和他互相交换一下,而且王玉尔在西北这边时间长,没准会有背后人暗地里主宰西北局势的消息,有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啊。 所以我怂恿着阿西卡玛他们上中街溜达,我又在中街广告牌上贴了一张烫伤广告。 因为就算见面也是晚上,所以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逛街。 于是整个下午我们都是贵福楼,风干鸭的,吃了个遍,终于尝到最地道的西北美食了。 酒足饭饱我们在中街茶楼的小二楼看着风景喝着茶,可在这时一个小弟过来,这人我们认识,是钱老板家的一个佣人,那小弟看到我们毕恭毕敬的,却是很着急的,“各位大师,我们老板叫我们寻了你们一上午了,去孔大爷府上也没找到,各位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我和卡玛对视一眼,“怎么了?” “各位,我们老板说了,昨天多有得罪了,还请你们在过去一趟,我们老板昨天晚上都吓得瘫在床上下不来了,快请各位看一眼啊。” 这钱老板到底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啊,竟然都把自己吓倒了,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我和卡玛阿西互相交唤着眼神,还是有一丝犹豫,这趟浑水我们是趟还是不趟呢。 那个小弟看我们的表情赶紧说话,“我们老板说了,只要即为过去,价钱好商量啊,现在整个甘礼城放眼望去也就你们几个大师能治得了我家的事了,老板说给你们磕头重金酬谢,不然我们老板的命都要被那女鬼索取了。” 我微微诧异,看来这个钱老板真的杀过一个女人,不过想他年轻时候妻妾成群的样子,如何能对一个女人如此惧怕,我们到没必要粘上这事,做了亏心事的人让他自己吓死的好。 不过,卡玛似乎跃跃欲试,她年纪小对什么是都好奇,还有,卡玛想挣这个钱,看来能狠狠地敲钱老板一笔了,外加在这甘礼城出个名,何乐不为。 反正我看看时间尚早,就跟着去了。 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哭。 那领着我们的小弟说是老板娘回来了,前些日子老板娘吓的不敢在家住,回娘家去了,昨夜老板突然口吐白沫的晕倒,老板娘连夜赶回来了。 我们走进后院只听见里屋一个中年女人的哭声,“老钱,你可不能就这么地走了,多大个事啊,找个道士做法事就行了,那小贱人活着的时候干不过我,死了还想作妖啊,绝对不能。” 可是里面却传来了钱老板砸水杯的声音,还咳嗽着大骂,“就是因为你个毒妇,要不然我也不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怎么了?给你点脸你就想上天啊,我告诉你,钱章,要不是看在给你生了那几个孩子的份上,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你看看你以前干的那些个缺德事,现在赖我了?当初我要不弄死那个小贱人,现在咱们全家都得死,都得死!” 我和卡玛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旁边小弟听着老板娘和老板在里面打仗,也是尴尬,咳嗽着朝里面喊着,“老板,老板娘,卡玛大师来了,卡玛大师来了。” 里面的人忙招呼着。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佣人在打扫地上的狼藉,那个中年美妇,还挺端庄的,穿着一身套装,老头都病的在床上起不来了,还是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只不过她脸上的妆太过严谨一丝一毫的分寸都没超过,反而给人一种严肃刻板的样子,掩盖了她本身的韵味。 此时老板娘用手绢擦着眼睛,“这几位就是大师吧,我家老钱从昨晚上就念叨着了,说是不应该让大师走。你看看我家老钱身体总是不好,可为人心善总拿钱出来贴补那些穷人,怎么还被女鬼缠上了?” 说着还假模假样的装作伤心,我真是想吐,你家做过什么缺德事自己心里清楚。 卡玛咳嗽了一声走过去看那个钱老板,此时他那一堆肉全摊在床上,头上盖了个湿毛巾,哼哼唧唧的,像是难受一样。“昨晚发生什么了,钱老板?” 那个老板娘在一遍皱眉,她昨晚不在只是听到老板要病死了才从回来,其实她自那年的事之后就对这个老公没怎么上心了,主要是为了孩子,日子才挺着过的,不然早就想和他分开了。 而是分开了那几个小妖精的孩子肯定会和当初那些女人一样想争家产,将家产白白送个那些个小兔崽子,打死她都不肯的,所以此时垂着眼睑也没说话,倒是一边的小弟赶紧回答,“昨晚您们前脚刚走,下面动静就变大了,老板让烧香,可是院子里插满了香反声音越来越大,老板就,就啊。” 那小弟看了一眼床上的老板,没敢瞎说。到是千老板自己起身拿下脑袋上的毛巾,此时他整张脸都苍白着,到真像是被病魔缠身,可是这种人我看多了,一看就是因为心虚自己把自己吓的。 这种中年男人不知道包养,什么用肾过度啊,吃的太油腻啊,心脏超负荷,脂肪肝什么的,所以一着急一上火一惊吓,就直接在床上下不来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此时那老板将肥胖的身躯转过来看着我们,也不在乎什么该不该隐藏了,他感觉自己都要死了,眼前就是救星啊,因为请了这么多高手,只有这个说的最具体,知道的最多,所以这个钱老板打心眼里觉得我们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此时啥也不顾了,“然后我就下了地窖了,求那个女人放过我,我愿意给她烧香拜佛超度,只要放过我这条命怎么样的都行啊。” 可他老婆听了这话眼睛立马锋利起来,“老钱,你瞎说什么呢?” 同时警惕的看着我们,似乎要叫人。 他家老头当然知道他老婆在想什么,赶紧张嘴,“这几位可是青帮的人,你个臭婆娘可别在这给我坏事,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惨,给我把这个婆娘拉出去拉出去。” 那个小弟要来拉老板娘,后者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一下愣住,可随后就撒起泼来,“怎么了赖我了?当初要不是你色迷心窍会去强那个苗族女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抓人家边境雇佣军的未婚妻,现在到赖上我了?” 可是钱老板气的直咳嗽,叫着小弟把老板娘拉到后院去了,可是还是不断传来老板娘的叫骂声。 我们拉了凳子坐在窗前,此时越来越有兴致了,“说实话吧钱老板。我猜呢你是得罪了上面的人,通过刚才你老婆的描述,您年轻时候风流成性,结果无意中抓了一个位高权重人的未婚妻,最后不会把人给灭口了吧?” 说起这事,我和卡玛对视了一眼,昨晚我们聊了聊甘礼城最近几年发生的事,说前些年甘礼城是帮派混战格局的时候,边境的雇佣军还分很多支,那时候有一支雇佣军最为迅猛也,也就是现在这个和青帮合作的雇佣军副首领,有一个未婚妻。 还是他在内陆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后来索性接了过来,结果他那个未婚妻后来失踪了,那个副首领发疯一样的在甘礼城杀了不少人都没找到,后来一蹶不振,为此大首领很是发了脾气,制造了好几次恐怖袭击,而谣传那个副首领在未婚妻失踪前和她吵了一架,才导致她一个人负气出去的。 第四百零五章 地下有人 这事当年挺轰动,可是这都是头多少年前了,此时这个雇佣军首领年纪都大了,可见这事太久了。 本来当做趣文听的,我还当做言情虐情小说听得,结果没想到这个钱老板的还和这种传奇有关系。 钱老板叹了口气,说了实话,原来他当年真是风流啊,强了妇女幼女这事都常干,那天晚上他在娱乐场所喝多了,但因为他老婆过去闹,他在朋友面前丢脸了面子就一个人出来,结果就看到了那个内陆姑娘。 本以为是哪个窑子的窑姐,要知道,内陆姑娘在西北大多数是被抓来当窑姐的,就把人强了,结果那女人哭闹说自己得身份,钱老板也没信,还把人带回府里关着,他那个后院关了不少路来的姑娘,可是第二天全城就发布了寻人启事,酒醒了的钱老板才知道怎么回事? 吓的够呛,他老婆没瞒住,发现了人,和他大吵了一架,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要是钱老板完了,钱家谁也跑不了,都得被毙了。 于是他俩设计想弄死那女人抛尸,但因为最近查的严,要是处理了,尸体都没地方。事情就耽搁下来了。想等风声不劲的时候在处理,大概也是钱老板有点舍不得,按他的原话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那双眼睛特别勾人。 他老婆说那女人就是狐狸精变得,他也觉得是,不然那怎么会被勾着的和他老婆做对,非要留那女人呢? 结果这一耽搁发现那个女人怀孕了。 钱老板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他的还是她未婚夫的,吓得够呛,正好这时候传出副将病倒的消息,所以赶紧处理了这个女人以免夜长梦多,可是钱老板有点舍不得。 后来那女人自己死了,在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可是死之前形容也特别古怪特别吓人,没办法不敢往别处扔,钱老板的老婆想了一招就是假装挖菜窖,实际上是把尸体藏起来,不然这么大个人就算是抛尸也不好抛啊,会被人查到踪迹的,于是打着挖菜窖的名义,人就埋在菜窖底下。 而实际上下葬的时候有个说人还活着。老板娘一听把说这话的人直接一并处理了,所以现在下面实际上不止一个女人,而是还有三四个工人,是夫妻俩做的最后工序。 抹上水泥了才发觉两人太紧张,那女人用的东西没埋,索性埋在院子里的树下。那棵树是找人看的,说是能镇压冤魂,下葬的地窖方位也是找人看的。 可是那之后钱老板每晚都会梦到那个女人说好冷好冷,他把自己吓病了,本来还担心那个女人是苗女,会不会有诅咒,可是事实证明,没有这回事。只有几个小孩子夭折了,可能是苗女的诅咒效果并不大,死的都是外面的私生子女,钱老板也没太放在心上。 十几年相安无事,可是最近突然有这种响动,不得不让他想起是那个女人,尤其是那种挠墙的声音,他当时就把那女人订在一个棺材里的,是不是那女人一直没死,所以要出来害人了,可是自己同时又觉得可笑,怎么会不死呢,可是连着几个风水先生都说女鬼缠身,他直接就吓病了。 我们听完后这个故事,真是面面相觑,卡玛都快忍不住了,和我交换眼神,意思是这种人渣就应该让他死了算了。 可我却皱眉摇摇头,让卡玛别轻举妄动,只是这个钱老板说完我心中也是震撼,真是恶有恶报,不管地底下的是什么,这个钱老板都是可恶至极。 还有那个老板娘,怎么就那么巧的私生子女死了,我看也是不为人知的手段吧,这有钱人家的遭烂事还真是刷新人的下线。 那钱老板叙述着整个人哭成一团,“只要只要她放过我,怎么地都行啊,怎么地都行啊。” “可是钱老板您不是找人挖过吗,难道没发现什么吗?” “挖了都挖了,可是棺材不在原来的位置,我们只把工人的尸首弄出来了,下面发现棺材位置不对,赶紧就把坑填上了。” 我和卡玛阿西面面相觑,棺材不在原来位置,啥意思? 我们还没想明白,那个钱老板却是先崩溃了。 最后哭了半天,终于想起啥来了,看了我们一眼叫着小弟上来, 刚才那个小弟上来拿了一个皮箱,一打开,tmd全是钱啊,我们几个眼睛瞬间就直了。 本来我还有点犹豫,可是看到钱,咽了口吐沫,尼玛这种感官视觉上的金钱冲击绝对是震撼的,你要是拿一张银行卡里面放个十几万在我眼前晃晃我会觉得你装b,可是你把这十几万换成现金砸我面前,我能让你把我砸死。 本来我还犹豫要不要让卡玛接这活,到底牵扯太多,我怕我们最后小命不保,到底涉及到什么边境雇佣军什么的,虽然我们上面有人,也最好别卷进去,可是看到钱,我,卡玛,阿西,甚至是欢欢,直接全票通过,挖坑,开棺! 说动手就直接叫人动手了,不过一是这件事不能宣扬,二是钱老板家没人干这活了,所以这就轮到我们四个,欢欢是小孩子,当然不能上场,也就成了我们三个挖坑,不过想着恐怖灵异的事件,饶是我们这些相信科学的人也不禁打颤了。 不过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是崇高的,是纯粹的,就算觉得恐怖,也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平时看小说是一回事,真格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说什么苗女,诅咒,灵异尸变,这些玄乎的因素。 光是知道下面有个死人,我们在这挖棺材就让人挺受不了,可是话都说出去了,看一眼钱老板,我们几个出奇的态度一致,好在现在是白天大中午的,感觉阳气盛,还能壮壮胆子,不然,要是晚上,我们吓也吓死了。 不过这地面之前被老板吓的糊了好几层水泥,凭我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撬撬不开,最后没辙了,买了点拆迁用的爆破管,直接炸开的。 可是炸开以后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棺材,阿西吓的直接大叫着吧铁锹扔了,因为耗时比较长,外面钱老板一直提着神经听到,阿西在里面一叫,直接吓晕过去了,外面乱作一团,掐人中的,让叫老板娘的,而我们三个却是造的灰头土脸,心里感叹这年头赚点钱多不容易啊。 卡玛瞪了一眼阿西,“叫什么叫,显得咱们多不专业啊。” 不过她自己手也得嗦,“娇爷,看来那个老板没说谎话,棺材去哪了?总不会自己跑了吧。” 眯起眼睛说实话我也没干过这种事,不过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刚才那个钱老板不是说棺材不在位置上吗,但是那说明棺材还是在的吧,可是现在棺材都没有了。 而且什么苗女的棺材一听就让人瘆得慌,听那老板说之所以在这个位置上挖着菜窖,就是为了震住苗女,其实都是封建迷信,还用了一棵什么树镇着,可现在倒好,弄出这种事来。 不过,我之所以同意留下来干这事还有一个原因,当时我趴在地上听那微弱的敲打声,总感觉下面有人,索然觉得荒唐,又觉得可怕,可是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有一次被村长闺女欺负,带着一群熊孩子追我,我就往山上跑,结果,一不小心就掉到了沟里,腿动弹不来,喊得嗓子都哑了,天都黑了,体力透支,我就抓过旁边一个树枝敲着,敲着,后来山里打猎的发现我,把我带出去了。 但是那经历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尤其是那微弱的敲打的声音,隐隐透着希王和绝望的。 我总有种感觉。 可此时现在挖开水泥板,却看到下面是还算湿润的泥土,挖了半天也没看到传说中的棺材,按那个钱老板的说法,棺材就在很浅的位置,上次挖开棺材斜着挺远,这次反而一点都没剩。 然而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嘘的手势,卡玛和阿西都不解的看着我,此时两人张大着眼睛看着特别滑稽,可是我现在无暇顾忌其他,而是竖起耳朵,慢慢的趴在那些土上面然后逐渐往墙角移动,微弱的,特别微弱的敲打声。 我心一惊,赶紧拿过铁锹,直接朝着侧面的墙角位置挖结果没一会就挖到了棺材,我回头对着发愣的阿西和卡玛,“快来帮忙啊。” 那两人一愣,赶紧七手八脚过来,棺材在一侧,很快就露出头来,但是我没罢手,往后面又挖了很深,这是阿西大叫一声,“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棺材侧下面一个瓷器碎片似的东西,让人惊恐的是,那个瓷器碎片似乎在动,只是动作非常缓慢,敲着棺材边缘,但是非常微弱,像是机械性的,动作非常轻,我一下瞪大眼,阿西吓的嗷嗷直叫换,大叫着鬼啊,把外面刚掐人中弄醒的钱老板再次吓晕厥过去了。 而我却是皱眉的一下看到那瓷器碎片边缘一根带血的手指,蹲在地上用手扒着,很快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就露出来了,上面手指甲都没了,血肉和泥土混合。 卡玛大叫着,“有人啊。怎么会有人呢?” 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沉只觉得那只手好熟悉,虽然已经面目全非,抓住那只手,还有体温,但还是非常冰冷。 我大叫着救人,我们三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手扒着土,如果用铁锹的话会伤到人的,不知道下面人怎么样了,不过如果还能敲得动棺材,说明人还有气。 只是当我挖的越深,看到那人一只手捂着口鼻的样子的时候,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心提起来了,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把人往外拽,带着哭腔叫着,“别有事啊,别有事啊。” 而那个人脸露出来,特别诡异,脸上还带着像是壁柜里的冰霜,眉毛和睫毛上都是,人的体温很低,已经血肉模糊,不知道在下面刨土刨了多久。 此时手掌一从脸上拿下来,我先吓愣的坐在了地上,卡玛疑惑,而阿西却是皱眉叫出了声,“是平哥啊!竟然是平哥,平哥怎么会在这啊?” 第四百零六章 盖世英雄 竟然真的是平哥! 虽然刚才看到那只手的时候有所预感,但是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到是阿西叫着卡玛赶紧把人拽出来,但平哥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张张嘴,口型想说着什么,还没等说完,大概是一直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这些天体力透支,直接就晕过去了。 我一下瞪大眼睛清醒过来,爬过去拍着他的脸,“平生,平生。” 卡玛却是叫着,“还有脉搏,应该是晕过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不过看到他体温这么低,身上这么多擦伤,这样的身体状况,还是很危险的。不管如何我们决定先把人弄出去。 我几乎背上平哥就要往外爬,还是卡玛想到了什么一下拉住我,“娇爷,冷静一点,咱们这可是在钱家宅子里。” 我一下惊醒,刚才因为太过震惊都有点发蒙了。现在忽想起来,钱家之前所谓的闹鬼,一是钱老板心虚,二是下面有动静,而现在看来下面的动静无疑就是万平生弄得。 可是平哥怎么会在钱家菜窖下面呢。而且看来他已经在这至少一星期了。皱眉去看我们挖的那个坑,只见那个棺材的位置,在原本应该在的位置斜后方,我皱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先让阿西去上面假装下面有东西要一个大木头箱子,然后把人偷偷运出去,就说是做法事,要带走的女鬼,然后我留下来好好查探一番,卡玛做法事善后,总之平哥出现在钱家地窖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的。 不然,一是麻烦,二是,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我看着平哥满身泥土,又看看他身下的坑,看来他应该是用瓷器碎片一直挖到这边来的,我心里浮上了一层迷雾。 阿西那边火急火燎的出去,说抓到女鬼了,但是都不能看要拿个箱子过来。 那边钱老板刚苏醒,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又过去,赶紧张罗了一个箱子。阿西告诫他这事不能说,不能让外人知道,其实都不用阿西嘱咐他,钱老板巴不得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家闹鬼的事,赶紧张罗着拿箱子。 很快大箱子就被运出来了,阿西叫着两个人抬出去,然后叫人送信到孔笙家,叫了两个小弟把木箱子抬回去,阿西亲自去坤少那边叫安少和阿宁回来了,阿宁是大夫,平哥的事不能让人发现,这是我交代的。 而我这边,阿西开始张罗,我就决定从平哥爬上来的那个洞下去看看,卡玛抓着我,担心的,“娇爷,这下面,还是别去了吧。” 我却摇摇头,“他能在下面呆那么长时间说明是安全的。” 我真是好奇下面是什么,一想到平哥这些天的经历我心里就翻江倒海,让卡玛帮我看着,我就从那洞口下去,下面空间很小,只有一个人宽窄刚刚好趴着进去,全是潮湿的泥土,周遭坑坑洼洼。 看来是平哥硬挖出来的通道,本以为下面会无法呼吸,我正纳闷平哥在下面是怎么呼吸的。 才发觉其实下面虽然有点闷,可是却完全能够呼吸,后来回去才知道,安东说因为这边泥土和沙子混合的,钱家这边土壤沙子并不是甚多,这边的房子地基又都是架空的,等等什么成分比照,下面能有空气流动是可能的。 但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在下面爬了半天,七拧八转,我都要晕了,终于摸到了尽头,却摸到了头顶上方一块铁板一样的东西,往上推了推,竟然没推动。 大概我的力气还是不够大,但是敲一敲那铁板竟然还有回声,我试了好几次也没打开,但猜想平哥应该是从这里下来的,虽然打不开,但是铁板竟然出奇的凉,摸上去还有因为凉翻出来的泷,以至于整条泥路里都是冰凉的,怪不得平哥体温那么低。 但是这条一看是就是生挖出来的地道,并不是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空间特别宽敞有实现效果那种,实际上几乎泥土就在我身体周围包裹着,仅仅是身体能够勉强爬过去的,虽然下面还有少量空气流动,但我依然觉得胸闷的不行。 正还想试着打开那块铁板看看,就传来卡玛叫着我的声音,急促的,“娇爷,快出来,好像来人了。” 我赶紧又爬出去,大口呼吸着,感觉差点憋死。 大喘着气,卡玛就催促着,“赶紧赶紧出去吧,娇爷,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说着,我抬头,发现菜窖口被人啪的一声关上了,我这时候才惊醒过来,md,阿西没在上面看着啊,他和欢欢护送平哥回孔笙的宅子了,也就是说上面没有我们的人了,不过不会吧,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要是想除掉我们活埋,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钱老板没那么傻吧。 只是正在我思考的时候,上面盖子一下又拉开了。只见一把带火的稻草扔下来。卡玛大叫一声。 我拉着她赶紧让开,可是那团火一沾上香料瞬间整个地窖都着了起来,我心一惊,赶紧拉着卡玛退到墙角。却听到地窖上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以及老板娘的尖叫,“他们知道咱们的秘密了,必须弄死他们。” 我擦,我心里一万只曹尼玛奔腾而过,过河拆桥啊,不要命了。 上面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老板在上面骂着,“你个毒妇你不要命了,你弄死他们,青帮不得做了咱们?” “你别在那傻了,他们顶多是小兵,我都去打听过了,崆峒大姐大根本不认识这几个人。都是上门的小卒子,就说出意外了,能把咱们怎么样,到底要给胡柳帮面子,咱们的错可是青帮的副首领,这件事要爆出来,你第一个就得死。” md,上面狗咬狗了,我俩这招谁惹谁了,你们倒是先把火给我俩灭了啊,你俩最后吵不出个所以然来,过河拆桥,我俩就白死了。 火越烧越大,我俩拿衣服想扑灭火,却不能,火是越来越大了,因为下面地窖本身就空间小,很快我们就被呛的不行了,缩在了墙角里,咳嗽着,卡玛都要哭了,“娇爷,咱们怎么办啊?不会就在这死了吧?我钱还没拿到呢?” 我哭笑不得,现在你还想着钱啊,命都要没了。然而我却一下看到了地上的棺材,灵机一动,直接把卡玛塞进平生挖上来的洞口,然后自己也钻进去,之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口棺材拉过来挡住洞口。 一下隔绝了空气,但是还是有烟不断地从棺材和土壤的缝隙之间渗进来但是很慢,得以几分钟喘息时间,可是很快棺材板和周围洞口的土壤变得热起来,我知道火势开始烧得更大了。 我俩只能不断地往洞口里面退,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边棺材板已经开始烧的噼里啪啦的了,这火一旦从洞口烧进来,很快就得有浓烟呛到我们,我甚至开始在想一会能不能弄开那块铁板出去,可是一想到是平哥从那边挖过来的,可见那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棺材噼里啪啦的烧起来,突然嘭的一声,巨大的震动,震的我们这个洞都哗啦一下掉了不少土,打在脸上,呛的我差点晕过去。 然后就远远的看着那棺材一团绿色火苗,鬼火似的蹿了出去,紧接着外面一阵尖叫。 火势还在烧,我和卡玛不知道在里面抱成一团等了多久,我都已经开始要晕过去了,突然那一阵巨大的声响,我迷离之际看着前面本来一片黑暗,除了那棺材上的绿色火苗,结果突然亮起来,大量的空气向我涌来。 我睁开眼,只见我周遭的泥土似乎都没了,而我此时抬头看到的不是泥土不是地窖顶端,而是房梁,还有源源不断的雇佣军过来,还有阿西大叫得声音,最后人群里一个袖长身姿,犹如踩着七彩云彩的盖世英雄满眼担忧的冲过来,一把将我从泥土里捞起来,我跌进那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像做梦一样。 “颜娇,颜娇你没事吧,你醒醒,醒醒。人呢,车呢,阿宁,阿宁!” 安东叫着,横抱着我直径快布往外走,这是哪里,这还是钱家的宅子吗?我被阳光刺眼的咳嗽了一声,安东惊恐的看着怀里的我,我却想对他努力拉出一丝微笑,虽然意识迷离,可是心中的暖流让我鼻子一酸,傻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看你急的,连孔笙的面具都没来得及带,不过,还是安东这张脸,更帅!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孔笙宅子的房间床上,高床软枕,躺在上面很舒服。我刚要动,就感觉到手上吊着针,打着吊瓶。 一张望,看到天花板上的灯没亮,只开了旁边的地灯,显得昏暗,却能看清整个房间,而我床边上,趴着的是那个一直握着我手的男人,此情此景,我不自觉地拉起嘴角。 第四百零七章 就是为你发了疯 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摸他的头发,可还没等得逞,安东就猛然惊醒一样的抬起头,那双眼睛有些深陷,想来是熬夜了,一时有些发蒙的看着我,狭长眉眼真是好看,此时却是愣愣的像是一个土拨鼠一样。 我忍不住笑出来,他慢慢清醒收起刚才那个表情,露出招牌似的笑容,伸手过来揉揉我的头发,“傻妞,笑什么,你差点就在下面被埋了,还笑的出来。” 说到这,像是不解气一样的,指着我,眼神严厉,“平时看你挺聪明一人,我说颜娇,你怎么又时候傻到要爆炸啊?钱家什么人家,还有他那个老婆,一个好人没有,你竟然敢上面都不留个人,就和卡玛俩人在下面,要是我,我也选择活埋你俩灭口啊?” 教训完我还不解气似的,手指点着我,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故意摆出委屈的样子,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他盯了我半晌,竟然不忍心说我了。 我忙凑过去,“哎呀,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吗?我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那个钱老板胆子那么大。” “他胆子倒不大,他老婆胆子是真大。” 接下来安东就给我讲了,我俩被火堵在地窖前后发生的事。好在,阿西送信比较快,他和玉成坤正在西北大酒店研究怎么计划拉拢雇佣兵的事呢,突然阿西送来消息,说发现万平生了,吓了一跳,赶紧回了孔笙宅子。 这些日子孔笙宅子里的人里里外外都被安东和玉成坤逐步收买,这两个人的手段我是无法想象的,收买人心这东西最厉害了。 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玉成坤赶紧带着阿宁回宅子给平生急救,可是安东却意识到一个问题,问了阿西前因后果,后者说着,安东一听就剩我俩在钱家,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过来。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这幸亏之前听了我说钱家的事,现从阿西口中想知道钱家的秘密原来是和青帮雇佣军之前的一位副首领有关,直接就把这事让人告诉了雇佣军,而且越过了崆峒,这些天,玉成坤在和雇佣军中另一支交涉,这雇佣军呢也是兵分两路,分心。 这是玉成坤这些日子和崆峒和雇佣军周旋的最大发现,人心都是有欲望的,只要你能抓住弱点,可是仍然很难,安东把这个消息递了上去,这个人情可是极大的,很快雇佣军就派人过来了,安东直接去了钱家宅子。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此时钱家宅子已经乱成一团了,听说是老板老板娘在地窖口打起来了,本来只是在争执,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地窖口突然一团绿色的不知道是鬼火还是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一个绿色的火球直接弹上来了爆炸了。 老板娘直接被炸成了两节,结果非常惨的当时还没死,老板直接吓傻了,啊啊啊大叫着,吵吵着鬼啊鬼啊,然后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等安东带人过去的时候,地窖里的火势已经大了,吓了安东一跳赶紧叫人灭火,然后开挖,后来挖出去好远挖到他家那棵树对着的别的房间了,才把我和卡玛救出来。 我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我当时也听到棺材里有声音,安东你说这世界上真有鬼吗?” 我想如果不是棺材里的那团绿色的火焰,那老板老板娘一恨心再加一把火,我俩可能就活不了了,就算活下来也得被烧个半残,想想真是后怕啊。 安东拉起嘴角,“鬼?也许有吧,不过再厉害的鬼也没有人心恐怖,阿宁后来研究了一下,你衣服上被蹦上那种绿色的东西,他说是一种磷,恐怕当初那个苗族女人死之前吞了大量的磷,还有些别的化学物质。 不知道是什么,遇火就爆炸,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有怨气,把害死她的人弄死了。大概是这世间所有做过错事的人都逃不了吧。” 安东感叹着,我的心又飘到远处去了,一时两个人竟然无语,我这时候才发觉,我那只输液的手还在安东的手里温着呢,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想抽回来又怕会尴尬。 正在那犹豫着,看看挂钟上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多钟,我查看着安东表情,小心的问着,“平哥?” 安东伸了个拦腰,终于松开我的手,可是不知为何他一松开,我才发觉那输液的手好冷,又空牢牢的放进了被子里暖着。 “放心没什么事,但是阿宁说他体力超负荷透支,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好像还受过刺激,所以现在暂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一急,“什么?” 看我着急,安东皱眉却还是耐心的回答了,“他的体温非常低,如果按正常人的体格,恐怕早就死了,可是她竟然能在这么低的体温下,挣扎着这么长时间,而且,拘说钱家下面的动静应该是平生的手在敲击棺材求救,那时候应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你救他的时候阿西说他还有意识,应该是精神彻底放松,进入了一种自我休眠状态,这算是好的了,因该是以前有这种经历或者特殊训练过,不然根本不可能熬这么久,但是就像是吾生一样身体陷入沉睡进入一种自我修复状态。” 安东想了想,给我做了一个比喻,“就比如出了车祸的人为什么会有的昏迷几个月或者几年才会醒。” 看我着急惊恐的表情赶紧解释着,“我倒不是说他会昏迷很久,就比如一下,人都要多睡觉才好的快,因为人体在沉睡中才能开始自我修护,他体温太低,想恢复正常那,恐怕要昏迷一段时间,至于昏迷多久就要看他自己身体情况,不过万平生那小子身体一向好,我想不会晕太久的,每天吊着葡萄糖恢复的会更快。” 看我终于放下心来,安东有点吃醋的,“我真不喜欢你关心别的男人时候的表情。 我瞪了他一眼,“你失踪了我也会担心的啊,都是我的朋友。” 安东却一下毫无预兆的翻到床上来,吓了我一跳,却一下趴着向我贴近了,那双眼睛带着诱惑和可怜,“我在你心中只是朋友吗?和万平生谁在你心中更重要,如果能让你这么担心,我宁愿消失不见去。” 他还没等说完,我着急的一下用手堵住他的嘴,“你瞎说什么。” 后者却是拉起嘴角像是很满意我的回答,一把抓住我的那只手,亲了一下,眼中带着狡猾的,“颜娇,你着急我的时候,真漂亮。” 我想推开他,“神经病。” 他却是顺着我的手一下栽倒在我身边的枕头上躺下来,“是神经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遇到你以后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颜娇,我好像在你面前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像个神经病一样,甘愿当你的病人。” 说着侧身埋在我的胳膊里,我此时半坐在床上,靠着床头,这货突然小宠物一样的栽进我怀里撒娇,让我哭笑不得,“安东,你发什么疯?” 他抬头眼睛晶亮,“是发疯了,在知道你有危险,以为要失去你的一刻我就发疯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都必须把你拉到我怀里,完完整整的活蹦乱跳的。 我不敢想失去你的可能,颜娇,你以后能不犯傻了吗?能好好的吗,我真没想到我安东有一天也会有软肋,我真害怕被人知道我的软肋,那样我就再也不是无坚不摧的安东,心狠手辣的安东,而这样的自己,我真觉得矫情,真是烦的要死,可又无法抗拒。” 他一下翻身压在我身上。他的话和表情让我心里一颤,整个人发愣看着趴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感觉心跳加快紧张的,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已经彻底被这男人掌控的拉进了只有他的世界里。 安东声音也越来越小,呼吸喷在我脸上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冰凉却又滚烫的吻粗鲁的吻,吻在我的唇上,疯狂的,像是要把自己揉进我的身体里,甚至弄得我生疼,而我闭上眼睛,任由这个男人的气息包裹着我。 此时什么都不想,只想沉沦沉沦沉沦,我忘我的哼着,抬起手情不自禁的想要拥着这个为我疯狂的男人,此时可此刻我的心脏就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渴望着被另一颗心拖住,接住,珍藏,已经忘记周遭的一切,就算是没有忘记,也想彻底的抛开。 只是手上的针头一牵动疼的让我清醒过来,感觉到我的迟疑,安东低头看着我手上已经滚开的针。 他停了下来,小心的帮我先把针头弄好。我看着这样的安东心中突然一痛,索性推开他的手,直接毫无犹豫的拔下针头,不管不顾的拥住他,安东一愣,抬眼看着我,一瞬间晶亮,狠狠地吻住我,拥我入怀中。 我们忘我的亲吻,像是什么都不顾忌了一样,摘掉彼此心中的揣测,无法自持,直到身体终于一股火苗一样的攒起来,安东却突然停下了。 第四百零八章 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我迷茫的抬起眼看着他。他却是盯着我半晌,亲吻着我的额头,“小家伙,别那么看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迷人的要死,再看我就把持不住了。” 我双颊绯红,却是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其实现在,此时此刻,如果安东碰了我,我是愿意的。 经过了那么多,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村里出来什么都不懂得姑娘了,慢慢人生路那么长,很多人错过,很多人过去,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就算知道不能走到最后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 爱情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有一天这男人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可是又如何,我们曾经拥有过,我愿意把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送给我今生最爱的人。 人心真是好奇怪啊,这么久了我一直以为我的心是那般,可是就像是无法控制的命运轨迹一样,我的心也无法控制的越来越倾向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爱情,我甚至不敢承认,那是我心中的爱人。 可是不承认就不承认吧,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到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呢?又有多少人骗了自己一辈子,到死都在否认自己曾经做过最出格的,才是最最深刻的。 对平哥,我是真心爱过,但那个爱平哥的颜娇,是那个从村里出来,满身伤痕,却强忍住泪水哈哈大笑的姑娘,她这一生都没有人爱过她保护过她,而平哥就像是那个盖世英雄,救她于水火,温暖她苍凉的人生,带给她人生目标,将她彻底变成另一个颜娇的人。 可是当彻底退化成现在的颜娇,我不在是那个天真的只想嫁大款,只想嫁给英雄,只想在城市中寻找到自我的颜娇的时候,我却发觉,真正的爱情从来都不源自于崇拜,源自于孤独,源自于偶像一般的希望,平生是我曾经最渴望的那种人,争执,永远善良,信仰。 是他赋予了我人生的一切,我爱他,可是有时候,爱,却不一定是爱情。 我曾经逃避内心,不敢直面自己竟然爱上安东这个事实,可是当无数次生活的耳光打在脸上,命运一次次逼问自己,我终于明白,对平生是敬重是崇拜,可我对安东,却是,实实在在的爱了。 爱了就爱了,我曾逃避,我曾否认,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就算是错了,也是爱了。 如果有一天案子结了,我想我会亲手将安东抓住,任他恨我也好我也恨我自己也好,这和爱情无关,我们各自信仰,原来真的如言情小说里那样说的,我以前还觉得矫情,现在想来真真是真理一样的敲打人心,爱情无关任何,只是我悄悄喜欢你的那些年,付出的一段真性情。 就算知道不会在一起,可是爱了,就承认吧,爱情无关任何,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不是吗? 可是我想的这么明白,这么透彻,为什么却又那么难过,我承认我说的高尚,可我本身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我还是会怕,怕我和安东走到那一天,可是你问我后不后悔认识万平生,后不后悔当卧底,后不后悔爱上安东,答案我不知道,可是人生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样走。 我抱着安东窝在他怀里,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他身体一僵,小心的在我上方,“颜娇,你,确定?” 我在他怀里点头。 听到他在我头上轻笑出声,那么好听那么爽朗,我帖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滚烫,就像是那颗心一样,我此时此刻深刻的知道他是爱着我的非常非常的爱我,这就够了。 很多姑娘都会在情感网站下面留言,问怎么才能知道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这话问的,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一刻,心里都知道答案了。只不过不敢说而已,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女人心里最清楚。 即便有人说爱你说的天花乱坠,心没在,你也知道。 即便,安东多少次说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也不确定,他这个人满身铠甲,可是这一刻我听着他的心跳,我就知道了答案。 安东抱起我,轻轻地吻在我的额头,脸颊,吻像是羽毛一样落下,轻轻柔柔的,淡淡的,他吻过我的脸,我的脖颈我的耳朵,慢慢向下,我舒展着我紧张的身体,他最后抬起头吻在我的唇上。 淡淡的,慢慢的向里,舌尖慢慢和我纠缠,我抱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他下身逐渐变得坚硬,我紧张的,却又期待的,可是安东却是吻了吻我,停了下来。 我半天也没看他有动作,睁开眼睛疑惑的。 安东却是笑着侧过身拥着我,用手摸着我的脸,满眼的宠溺,“怎么?”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皱眉瞪着他,撇着嘴。 安东笑出了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现在受伤呢,不然你以为我不想啊,好不容易你点头了,我会放过你?” 我瞬间脸红,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臂和腿上的纱布,感觉脸都发烧了,颜娇啊颜娇,你刚才是在求欢吗,太丢人了,受伤了都这么不老实,安东不会以为我猴急吧,感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安东却是笑着搂着我,“好好养好伤,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我却是一愣,是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呢? 我休息了两天才好,这两天在床上好吃懒做,安东把阿西派过来让我指使,卡玛索性搬到我房间来住了,和我一起享受病号待遇。因为阿西回来报信我才和卡玛受伤,因此阿西很无辜的收到了所有人的谴责,他有苦说不出啊。 连欢欢都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指挥他去给卡玛到洗脚水,我最后看不下去了,帮阿西说了两句话,阿西感动的都要哭了,“还是娇爷带我最公平了。” 我笑着点头,“是啊,阿西赶紧给我扎个果汁去。” 阿西赶紧答应着去厨房找人扎苹果汁去了,其他人笑的前仰后合,阿西到了门口才后知后觉,一副委屈的样子,“啊啊啊啊,你们都欺负我。” 不过他自己竟然也乐此不疲。 中间我去看过平哥两回,还是没醒,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平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把找到平哥的发现说了一下。 安东说他在调查一下。 他最近和玉成坤在忙着和雇佣军那边交涉,但是绿蝎子已经察觉,其实他们也没打算和绿蝎子隐瞒,现在明面上是三人合作,实际上是两方对阵。 然而因为之前绿蝎子签了合同,所以安东手里还有大部分绿蝎子的生意线,按他们的计划,绿蝎子已经被他和玉成坤逐步逼的步步紧退,可是无论是我还是坤少安东都有一种感觉,怎么会这么容易呢?这不科学?似乎他们的进行的特别顺利,这让人有种恐慌,尤其是绿蝎子的态度。 绿蝎子形容一点都不着急一样的,还有心情再次开舞会,他们当时谨慎的又去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这种气氛让本身就多疑的坤少有些急了,找安东商量怎么回事。 那边如火如荼的进展着,我们几个在孔宅里到过的非常逍遥。 不过我这几天一直担心一件事,之前我中午贴了烫伤药膏广告,约了王玉尔见面,却没去,也不敢找人去通知他,所以我担心他是不是以为我出事了,因为钱家那爆炸的事,就在广告牌附近他为人那么小心一定会打听的,到时候不会以为我出事了吧。 再有安东这边森严就算王玉尔打听也打听不到我,之前平哥就是约了他第二次见面失踪的,我这也突然没到场,他肯定担心的要命。 而平哥这边的事扑朔迷离,我还没来的急把消息传给许处呢,想传消息出去,我必须去中街那个摄像头下面打信号,不然根本没有别的方法,我身上定位器顶多能定我的位置,定不到别的。 所以他们正在打扑克的时候,我转转眼睛对着今天没出去的吾生偷偷招手,想来想去就吾生嘴最严了。 吾生过来,关切的看着我,以为我让他去拿什么呢。 这几天他陈曼和阿西都被安东留下来保护我们了,其实在宅子里有啥好保护的,就是听我和卡玛差遣。 我往房间那边几个玩扎金花玩的不亦乐乎的阿西等人看了一眼,对着吾生眨眨眼睛,“吾生,帮我去中街买个麻辣鸭脖子呗。” 吾生一愣,看了我半晌,支吾着,“安少不是说你现在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吗?” 我和卡玛那天被烟呛到了呼吸道,阿宁嘱咐要养几天不能吃刺激性食品,所以做的吃的都很清淡。 “哎呀哪有那么严重,我就吃一点,好吾生,你就帮我去买一下嘛?” 我晃着吾生的胳膊,这小单纯竟然有点脸红,“对身体不好的。” 可是在我苦苦的哀求下,吾生终于不忍心,千叮咛万嘱咐只能吃一点尝尝味,就吐掉。我看着吾生满眼的担忧有无法决绝的样子,真是摁不住想笑,还打趣起他来了,“吾生,你以后的女朋友好让人羡慕啊,你以后肯定是个特别宠妻的男人。” 第四百零九章 老街烧饼 安东皱眉,“娇爷,您怎么像阿西他们一样说话啊。” “这事别告诉别人啊,阿西那个大嘴巴肯定说出去,安少肯定要教训我,还有啊,卡玛他们嘴馋,年纪小吃这个真不行,就别让人知道了啊,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当咱俩的秘密。” 吾生一愣,盯着我半晌,我皱眉,“听到没有啊?” “哦哦。” 吾生缩回被抓着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我转转眼睛,“还有啊,之前我答应一个乞丐帮他画了张图,你帮我贴到中街的广告栏上去。” “啊?” “啊什么啊听我的就行了,别让人看见是你做的啊,知道吗?” 我拿出一张烫伤药膏的广告塞给他,“别告诉别人?” 吾生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我之所以找吾生干这事,一是他稳妥,二是,这个从寺庙出来的人好奇心不重,不像是阿西,这要是交给他做肯定刨根问底,可是吾生这人从小修佛,对什么都没好奇心,也不爱问为什么。所以交给他省了很多麻烦。 交代了吾生悄悄去,我就拉着其他几个人斗地主,炸金花,期间就阿西奇怪的问了一声吾生呢? 我搪塞过去了,说是让他去厨房盯着点甜汤,其他人几个都玩在兴头上也没注意,没过一会,吾生就回来了,他这人利索,进来的时候还拿了厨房的甜汤来,走到我跟前,我特意往床那边过去了一点,他把鸭脖子很郑重的从怀里拿出来给我,我心里还笑,同时又有点愧疚,我这人怎么就骗老实人啊? 我问广告贴好了吗,他点头。我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样就算有人查到吾生出去了,也是去买鸭脖子的,掩人耳目,可是很快我的鸭脖子就被欢欢缓发现了,他们一顿谴责我的同时把我的鸭脖子分了吃了,一边吃还一年埋怨我让吾生买鸭脖子吃独食,我心里暗暗拉起嘴角,不错,就是要这种半真半假的效果。 我一直心不在焉的陪他们玩斗地主到很晚,期间还叫人去打听过安东什么时候回来,听说他今晚要在坤少那边商量对策很久,他们终于请到了那个雇佣军二号人物过去商量,这将是关键的一步。 我这边则是假装说困,要先睡了,告诉谁也别来打扰了,就锁门从窗户偷偷溜出去了,我得速度快点,不然他们会发现我不在房间里,要不是急需和王玉尔交换信息,我也不会这么铤而走险。 裹着衣服匆匆往逍遥路那边去,只是让我失望的是,王玉尔并没有来,还是那个熊姐带的口信,说如果我来了就告诉我一声,过几天在见面,这几天胡柳帮有大事。 我微微皱眉,胡柳帮有什么大事,大的过卧底交换信息?我打听了一下,熊姐笑着说也不知道,没想到我费这么大劲出来接头,却没见到人,不过我那天没来,他知道我没事? 我好奇地问了熊姐,熊姐说,“那天晚上玉尔哥是来了,不过后来就走了。” 看我疑惑,熊姐说道,“您还不知道呢吧?那天钱家老板家爆炸了,不知道咋回事,但是胡柳帮帮主和那个钱老板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胡柳帮大哥叫玉尔哥过去一趟。还嘱咐我你来了就赶紧让你先回去。” 我仿佛有点恍然,差点忘了,胡柳帮和钱家有关系,想来是知道钱家的事是我们做的了。 “啊这样啊,没事,我来就是想告诉他我没事,还有。”我刚想说平哥的事,看看熊姐,最后算了,“没什么了。” 之后转身向往外走。 虽然没见到王玉尔,但是起码我传递给他的消息是我还活着,让他少担心一些,也算是收获了,不过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对不上,抬头看不知不觉尽然走到中街这边,此时钱家香料店门前被拉着警戒线。 现在这里胡柳帮应该都插不上手了吧,完全交给雇佣兵接管,现在全城大街小巷都知道钱老板是当年那个轰动的失踪案的主谋了,一阵唏嘘钱老板家的花边新闻,更多人是在张望胡柳帮现在的处境,钱家到底和胡柳帮有关系。 也不知道会不会给王玉尔带来麻烦。 不过我抬头看着钱家的房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心里一跳,快步走到宅子后面那条街上。 眯着眼睛计算着距离,在往右偏斜的位置走了大概一两百米的距离,最后停在了中街靠边的一个位置,这边真算得市中心的偏角了,但这片宅子和前面的店铺宅子相比之下显得异常荒凉。 我皱皱眉,往那边灯光璀璨的街道看去,这边真是荒凉的不行。 我问了问对面的烧饼店老太太,这里是干什么的? 那老太太就摆弄这自己的烧饼,也不接话,是个典型的西北妇人,这个小的烧饼店很偏,不在闹事街道,在巷子里面,对着这片荒凉的宅子,所以没几个人来买,有知道的也就是住在附近的,一块钱两个烧饼,卖的还真是不贵,我站在门边上,那老太太抬眼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竟然没搭理我。 尴尬的,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十块钱,“我要二十个烧饼。” 那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摆弄那张二十看了半天揣进怀里,拿塑料袋一边给我装烧饼一边说,“那边啊,以前还是大宅子呢,那都多少年前了,叫什么帮派来着,反正都是害人的,打家劫舍的什么帮派啊,江湖大道,都是折磨人的,好好过日子多好,带着一帮子兄弟闯荡,最后全死在外头了,剩下婆娘儿子的,有家回不了的。” 那老天太默默叨叨,我皱眉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好像这片老宅子以前是一个帮派老大的,后来人死了,住在这里的老婆孩子也死了,反正即有人说这风水不好,所以也没人敢住,不然这么一大片宅子早就被厉害人物占了。 之前说过西北这地方从上到下都很迷信的,很看重风水的,尤其是那种死过老大的宅子,就像是现在钱老板那个原来是旺铺的地方,看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想要那块地方了。这杀个人挺平常的,可是要说这地方风水不好,是没人敢住的。 不过这么大块地方,都不请个风水先生吗? 看出我的疑惑,那老太太默默叨叨,“当然了,早就请了道士什么的了,听说还闹鬼,后来好像有个边境商人买走了,不过也不常住。” “边境商人?” “谁知道呢,总之听说这里当做仓库,不过听说里面什么也没有,诡异着呢。” “你怎知道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老太太咳嗽了一声,神秘的,“这么大片地方,当地地痞早溜达过了,要是有东西可以拿还剩下什么,都说里面啥也没有,就有堆破铜烂铁的。” 我皱眉听得入神,还想再问什么,那老太太已经给我包好了烧饼,塞到我怀里,“你的烧饼。” 我一愣,尼玛这烧饼也太多了吧,就没个大点的袋子吗,那老太太卖了烧饼又开始爱搭不理人了,我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了。 回头看看那宅子,黑洞洞的,如果我没记错方位,平哥应该是从这片宅子的一块铁板下面挖出来的吧,当时根本打不开那块铁板,可是又看看街道上稀稀疏疏的人,此时我还抱着五大袋烧饼,再看看时间,看来今天是不能夜探这里了,而且如果里面很危险我一个人进去,非死即伤啊,还是不要冒险了。 不过我拿着这么多烧饼回去不就露馅了啊? 我想想把烧饼处理掉,但像我这种过惯了穷日子的人,让我把烧饼扔了肯定是不行的,我想着要不要给中街那边的乞丐,不过因为抱着烧饼,感觉是新烤出来的还挺热乎,阵阵的烧饼面香传到我鼻子里,竟然还挺香的。 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瞪大眼睛,尼玛,竟然还有肉馅,还挺好吃的,三两口吃完了,想着下次一定让阿西来买几个,名正言顺请他们吃,今天就算了,到了中街那边我把其中四代都分了出去,吃货本领终究没舍得把那袋吃了的给人,放进怀里想着晚上饿了偷着吃。 就赶紧回孔宅了。 我偷偷摸摸出来才一个多小时,走之前特意让佣人找出了孔笙家里的一台游戏机,想着玩游戏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不会注意到我没在,外加上我之前就询问了安东今晚上肯定也要晚回来,所以在计划的时间回来刚刚好。 可当我走到孔宅门口的时候就傻了,因为门口停了好几辆车,有安东的,坤少的,还有两辆陌生的车子。 我一下傻了,尼玛这什么情况。 我第一反应是安东找不到我,是不是发疯了。 所以赶紧跑进后院爬上窗台,我走之前把房间的门锁了,窗户留了一条缝。 然而我正往楼上的窗户爬呢,正好听到客厅里有人问起我,看来安东他们也是刚回来,只觉得客厅里站满了人,每个人表情都很严肃,安东皱眉问着,“娇爷呢?” 第四百一十章 活捉 阿西指着楼上,“她先睡了。” 安东一下皱眉,“怎么这么早睡,不舒服吗?” 尼玛,我很感动安东,可是你关心的也太那啥了,客厅里这么多人呢,看起来这么严肃的场景,您能收敛一点吗? 阿西张张嘴,“好像是吧。” 我擦,我的猪队友,接下来我就看安东上楼来了,吓的我赶紧往窗户上面爬。 几乎是安东敲门的一瞬间我从窗户跌了进去,尼玛,出了一身汗啊,太夏热了,钻进被窝,不对,赶紧脱衣服,将衣服团吧团吧全都仍衣柜里,烧饼塞床底下了,裹着被子在安东敲得都不耐烦的时候把门打开了。 安东一愣,看着我的样子,“怎么?不舒服啊?” “有点头疼,主要是阿西他们玩游戏太吵了。” 对不起啊,阿西我又牺牲你了。 安东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没说什么摸摸我的头,“那你先睡吧。” 他刚要走,我一下拉住,“怎么了?不是说今天晚回来吗,还有刚才楼下怎么了,好像很多人,出什么事了?” 安东犹豫了一下刚要说什么,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安东一皱眉。 刚要说什么,我就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拉着他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我震惊了,现在楼下的人绝对比我刚才在窗外模糊的看还要多,主要是这局势,一面站着玉成坤的人,主要是雇佣军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绿蝎子的雇佣军,此时绿蝎子一改平日里花枝招展的礼服样子,穿了一身很干练的迷彩军装,笑眯眯的。 “呦,我说安少怎么那么不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连我特意招的千面美女宴会都不去,原来是金屋藏娇了啊。” 尼玛,绿蝎子怎么来了,我疑惑的看向安东,后者却是把我藏在身后。 因为我出来的时候裹着外套又披头散发,还很理智的拿了个面纱,所以绿蝎子并没认出我就是独龙寨那个被她说是条子的女人。 我小声在安东身后,“她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是啊,绿蝎子怎么突然和玉成坤安东来了,还说这话嚣张跋扈的样子。 玉成坤在一边接话,“崆峒大姐大,明人不说暗话,如果刚刚路上更是碰巧遇到,你们一路追过来,我可不认为是什么巧合。” 我听得更蒙了,安东小声和我解释着,原来是他和玉成坤在和雇佣军那边得人商洽,现在这雇佣军也分成立两边,那个人前脚刚走,西北大酒店门前就发生了一起车祸事故,没错,悄悄来的被人护送雇佣军副首领被人开车撞死了,好笑吗?荒唐吗? 是挺好笑也很荒唐。当时他私自来的,但是他在队伍里也拥有不少雇佣军,这个人就是那个悲情爱情故事里副首领的侄子,安东正好用钱家的事,和他们更进一步联合,本来已经非常顺利,这人答应帮他们,主要安东给了大笔金钱,供他们购买优质的武器,而武器安东自己就能提供,这一点上简直就是双赢。 可是,没想到绿蝎子直接好不顾忌的动手了,这一点是安东始料未及的,要知道那可是雇佣军,就算是雇佣军大首领都没想好如何处置和副首领两方关系,毕竟内讧会让其他边境雇佣军趁虚而入,边境和西北一样,同样是形式严峻,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可是绿蝎子竟然先动手了,而且带了大批的雇佣军过来。 安东和玉成坤马上带着人撤,本以为甩开了,安动想带上我们赶紧走,可没想到在孔笙宅子门口,绿蝎子再次出现了,倒是没说要打起来,不过,她在安东还没想好对策的时候步步紧逼,到了现在登堂入室,这个女人太强势了,形成了现在对峙的局面。 阿西他们则是正玩游戏呢,突然被两方拿枪的比着,全都蒙了,绿蝎子显然知道这宅子里有安东不能放弃的人,所以也不屑于追他们,直接来孔笙的宅子,安东来不及送信,就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了。 “我当然能来啊,这宅子还是我送给孔笙的呢,我自己手下的宅子我为什么不能来。” 绿蝎子笑着,晃着手上的鞭子,眼神中带着自信,现在她这样子让多疑的玉成坤整个人心里都发毛,这段时间进行的这么顺利,本身就太诡异了。 “你就不怕雇佣军大首领和你闹掰了吗,你可把他们的雇佣军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哈哈哈两难我看不是吧,我崆峒从来不会顾忌别人难不难,要是一个人听话呢,我就当他是条狗,留着他,要是不听话呢。” 绿蝎子拉起嘴角,“什么大首领啊,我叫他是大首领,他才是大首领,我不让他当大首领,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叫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用在这和我说什么兄弟情,他兄弟死了,那他就去陪葬好了,反正我现在走到台前也不需要他了。” 说着绿蝎子对着身后的一帮外国人雇佣军挥挥手,“说,你们听谁的啊?” “当然是崆峒大姐大。” 我心中一冷,一种不祥的预感,安东和玉成坤互相皱眉对视了一眼,还没等说什么,绿蝎子,笑着,“雇佣军私底下怎么分帮结派,都要遵循一个规矩,那就是谁有令牌才听谁的,自古就有这个规矩吧,这个好像还是从内陆过来的。” 说着,绿蝎子拿出一个什么的东西,“雇佣军都要听拿这个牌子人的话。因为什么首领副首领都只是个经理,真正的幕后老板才是王者,这些人可都知道,安东,你不会不知道吧。” 安东心里咯噔一声,这事他听过但是只是传说,他也问过雇佣军,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直说加入后就一直在接任务发钱。 可是现在什么情况。 绿蝎子拉起嘴角,挥了一下手,本来站在我们这边的雇佣军就全都将枪指着我们,特别突然齐刷刷的,绿蝎子哈哈哈大笑,“安少,真是想不通你们这些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自信,竟然以为能斗的过我,这里的每一个雇佣军早就是听我的号令了,无论是你,你还是什么大首领的,都是笑话。 我,绿蝎子才是边境真正的主人,那些雇佣军中的不听话的人早就被我除掉了,剩下的,都是我的努力,我听话的哈巴狗,因为他们离开了我,就会浑身难受。” 我心里一沉,尼玛,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绿蝎子在东南亚带了那么长时间,手上一定有药丸,毒-品这东西谁粘上就会唯命是从。 我的妈,我们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 “还以为我和雇佣军是合作关系吗?那是糊弄你们的,就想让你们上钩,实际上我才是这雇佣军的真正首领,安东,你们还是太嫩了,或者说,你们男人天生就是愚蠢的动物,还以为自己可以称王称霸,真是笑话,这个西北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控制了西北,我调查过你,凭你一人之力你怎么可能控制西北。” 玉成坤不可置信的。 绿蝎子却是哈哈哈大笑着,挥了一下手,“把人都给我抓了,除了安少和坤少,哦,对了还有那几个精壮的手下,要活捉,其他人一反抗直接给我毙了。” 绿蝎子大喊着,阿西吓的叫了出来,安东拿出枪来比在身前,我此时也吓得够呛这次和每次不一样,这次完全脱离掌控了,我们本来有人,结果现在全都成为人家的了,而我们几个,尤其是阿西他们刚才还玩游戏呢,一个个穿着居家服,别说枪了,手边连个棍子都没有,最多只有游戏手柄,而玉成坤身边只要四个自己的手下,此时都拿着枪如临大敌。 我们竟然就这么被绿蝎子算计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啊。 玉成坤让他四个这手下在前面,安东朝着我打手势,我竟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也学聪明了,赶紧给阿西他们打着眼色,陈曼的手臂已经好了和吾生皱眉往前,护着武功不好的人在后面,安东大叫一声。“跑。” 我和卡玛也不客气,也不矫情赶紧朝着楼上跑。那边雇佣军还没等开枪呢,吾生就速度记极快的抓过一边一个餐桌直接挡住子弹,玉成坤的人射击吗,那几个用枪高手,就算是雇佣军也不在话下,吾生则是抓过一旁的游戏机直接扔过去,扫了好几个人的头,捡了枪,扔给陈曼。 绿蝎子眯起眼睛,挥着手,“一群废物,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但是之前她说了要活捉这几个男人的命令,那些雇佣军也不敢在开枪,而是想要近身肉搏,可是包括陈曼在内都是近身肉搏个顶个的高手,尤其是吾生竟然用上了飞檐走壁这一招,下面一下陷入了混乱。 而有一个雇佣军实在顶不住了,要掏枪,却被来绿蝎子一脚踹飞,“叫你们活捉听不见啊。” 第四百一十一章 狼狗 而另一方面,我抓着卡玛赶紧往楼上跑,我记得这边的房子都是连着的,所以从房顶上跑绝对行,阿西索性直接抱起欢欢来,我先让他们三个往上跑,我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回头,想看看客厅里的情况,他们跑没跑出来,同时脑子飞快的转着,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绿蝎子太厉害了,我们单枪匹马的进来,本来她可以直接一网打尽,可是她没有,假意和我们合作,多方和我们合作,利用玉成坤的一些实力扳倒了狼牙帮,拔掉一根心头刺。 然后和安东合作和玉成坤合作,利用他们想要博弈的心态,虽然安东拿了她手上不少生意,可同时也暴露了很多生意和实力,这下可倒好,这是一步步把我们引进来,最后一窝端了,那么她就彻底将西北的势力坐拥怀中。 同时还将内陆的势力也拥有了大半,要知道光凭玉成坤和安东两人的生意就遍布全国各处以及东南亚,海外,这简直就是请君入瓮啊,我甚至怀疑一开始玉成坤被引进来也是绿蝎子设的套,目的就是让他进圈套,可没想到还连带着还引了一个安东。 然而往上跑的时候我一下想起了还在房间昏迷的平哥,赶紧让他们三个先上房顶,先跑,我转身进了房间,此时平哥还在,我背是背不动他,好在屋子里还有之前我受伤,让阿西找出来的轮椅,为了行动方便弄出来的,现在可是派上了用场,拔掉他手上的针头,用轮椅推着就往楼上跑,可是有一点这轮椅上不了台阶啊,我赶紧把阿西叫下来,把昏迷的平哥弄上去。 上了楼顶还好很安静,我回身望去,大门口已经被大批雇佣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让阿西他们低一点,以免被人发现我们在房顶,好在现在是黑夜我们在房顶,那些人的视线都集中的大门口侧门等地方,我们目标小。 “阿西,你推着平哥带着卡玛欢欢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听着一定要先躲起来。” “不行,要走一起走。”卡玛一下抓住我的手,她虽然贪生怕死,下面什么情况也心知肚明,可是正因为心知肚明有点不忍心扔下我,她突然好害怕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我皱眉,“赶紧走,万一我们要被抓了,还指望有人在外面救我们呢。” 卡玛还想再说什么,阿西冲我点点头,“娇爷,保重,” 阿西知道在这么磨蹭下去也没用,唯有保住这几个人,不托后腿,否则而我们要保他们也够呛了,拉着卡玛推着平哥带着欢欢从房顶跑了。 而我则是皱皱眉,看着外面的雇拥军,咬着牙,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必须要把外面这些解决了,他们才好从别墅里出来。 想到此,我正好看到了楼顶上的旧垃圾,灵机一动。 这东西我在农村老家的时候可做过无数回了,不过那时候都拿的是老房子的旧木头,没用过这些废铁石头,不过事不宜迟,我也不含糊,将铁棍什么的东西支在一起,下面用东西固定,找到一个废旧自行车叉车胎的皮绳,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大力气。 拿过碎石头,在房顶上拿碎石块冲下面人直接拍出去,就像弹弓一样,几块石头砸在雇佣军头上,那些人始料未及赶紧朝着上面射击,果然里面的人一听,也蒙了,很快就看到绿蝎子从里面冲出来。 我赶紧下楼正看见安东玉成坤的等人被逼到角落里,玉成库的小弟就剩两个了,已经有两个牺牲了,剩下两个也受伤了,安东的胳膊也带了血,我抓着他们,“赶紧跑。” 我们几个迅速的爬上顶楼,而此时绿蝎子显然已经识破了我的把戏,被愚弄的绿蝎子非常生气,指挥着上面,“给我追,给我抓,抓活的,我一定要活的。” 其实后来我在想,幸亏绿蝎子这人特别艮,又疯狂,不然他要是一下领射击我估计我们早死了,可是她非要抓活的,这才给了我们一线生机,到了楼顶上,陈曼施展了他的御兽之术,嗷嗷嚎叫,全城野狗以及各种沙漠狼各种野兽一下声音络绎不绝,边境雇佣军最怕就是这种狼叫,丛林作战沙漠作战最怕山野怪兽。 下面的人一听就哆嗦,远处最先来的是野狗,那边一乱我们得以脱身,赶紧也从房顶上跑了。我赶紧让陈曼和无声先去找阿西他们保护他们,不用管我。我和安东玉成坤还有他的两个小弟引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跑。 只是后面的人追的特别近,玉成坤和安东交换了一下眼色,非常默契的根本不用说话,玉成坤直接弄出很大动静往另一个房顶跳,这边安东就抓着我往回跑。 我整个惊呆了,“干嘛?” “阿坤引他们过去,咱们往回跑回孔宅,他们不会想到咱们再跑回去的。” 我发蒙的被安东抓着。“那坤少呢?” 刚说两句,就看到坤少的那两个小弟分两边引人,然后坤少一闪,人就不见了,等我们从楼顶回到孔宅的时候,里面一片狼藉,却已经没有人了,安东和我直接拉开一道门进去将门锁上,背靠着门大喘着气。 心脏还在狂跳着,我整个人还是懵登的。这时候门外突然有脚步声,我一惊,安东对我嘘了一下,然后把我塞进床底下,自己打开一条门缝看着。 我被他推到床底下,碰见一样东西,才发觉是我之前塞到床下面的烧饼,竟然回的是我的房间。 可我还没等有所动作,那边安东就一下关上门滚到床下来了,我一惊,安东抱着我,对我做着嘘的手势。 我竟然听到了门外狼狗的声音。 “md,刚才那什么人啊,竟然把全城的野狗都招来,还好咱们队里的犬是受过训练的,一嗓子就把那些野狗制服了。” 是雇佣军的声音。 “人都跑光了,老大还让搜这边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崆峒大姐大那可是什么都算计的非常到位,他说让咱们回来搜,自然就有搜的道理。” 声音就在走廊里,离我们房间非常近。 安东皱眉,本以为躲回来是安全的,没想到绿蝎子料事如神啊,有时候我都怀疑绿蝎子还是不是个正常女人,这脑子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正紧张着,那边狼狗的声音似乎就贴近了,越来越近。 “靠,牙鲁,往哪去往哪去?” 汪汪汪的,那只狗直径就冲着我们的房间来了。 我和安东全都瞪大眼睛。 我手得嗦着,尼玛,这要是被找到了,不敢想下去,安东已经把我藏在身后了,掏出枪来。 而我在床底下看着门缝开了,有几双军用靴进来,还牵着一头非常大的狼狗,此时那狼狗,嗅着地面直接就冲着床底下来了。 那几个雇佣兵一开始并不当回事可此时看到这只狗这个样子,也都跟着紧张起来,小心的一步一步靠近,我甚至听倒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安东捏着枪的手都有些发白,然而我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咋想的,在那只狗冲进床底下的一瞬间抓住拿包烧饼直接赌在那狗嘴里,那只狗疯狂咬着,叫着,然而那纸包里的烧饼却散落的满地都是。 那几个雇佣兵直接骂了娘,“擦,牙鲁,你能不能行,我以为你发现人了呢,贪吃,竟然为了烧饼。” 我和安东瞪着眼睛就这样看着那些雇佣兵带着恶狗离开了房间,那狗还在不断地叫着。 半晌,我俩才躺在床底下喘着气,尼玛太惊险,太刺激了。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俩的赶紧从另一边撤。 我和安东直径下楼,此时门口正停着一辆雇佣军的军用车,守车的小弟被我们干掉了,安东扒下他的衣服,穿上,招呼我上车。 车子的车窗是茶色玻璃,西北这边的车子都是这样的,车子开出了这条街到了拐角处,安东拉开车窗压低帽子,伸手在车门上拍了几下,像是很有规律是的,没过一会,玉成坤和一个小弟过来直接上车。 我一看这架势,玉成坤的小弟又折了一个。 车上无话。 我坐在副驾驶上,心里不安,“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安东没说话,看着路,又不住地看车后面有没有跟着人。而玉成坤在后面处理着伤口,往前看了安东一眼,“现在怎么办?” 安东皱眉半晌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玉成坤,“坤少这么谨慎的人,a计划不行,当然肯定还有b计划啊。” 安东说完,玉成坤皱眉,我却是蒙了,“什么ab计划,你在说什么呢?现在咱们被绿蝎子坑了,没人没车还四处被通缉,现在怎么办啊?” 安东安抚一样伸出一只手拍拍我的手背,“放心。” 尼玛大哥我怎么放心啊,我那几个小弟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呢,想想我头都大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我的女人 安东却是笑着眯着眼睛从后视镜继续看玉成坤,后者却是脸色铁青,“咱们坤少做事可是会留后手的,所以玉成坤才永远在不败之地,不是吗阿坤。” “安东你什么意思?” 玉成坤表情阴沉,我一下糊涂了,只懵登的不明白这都这种时候了,这两人还在这吵什么? “什么意思你清楚,阿坤,”说着笑着,像是讽刺似的,瞟了我一眼,“颜娇,你知道吗,咱们坤少做事永远有准备所以不用怕,绿蝎子这次不过是故意下引子,让我们顺理成章的以为可以分裂她的雇佣军,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可实际上,边境多少股雇佣军,就算没有绿蝎子这边的庞大,但是也有不少零碎的,只要给钱就肯卖命的高手。你说,是吧阿坤。” “你早就知道了?” 安东冷笑,“阿坤,你真让我失望,我打从一开始就和你说了,互相信任,可是没想到你还是防着我留了一手,不过也幸亏你留了一手,不然咱们今天就死定了。” 安东一个拐弯车子直接进入了辅道,车身的猛然一晃让我吓了一跳,在看安东,他此时的眼神深邃复杂的厉害,看不清悲喜。 玉成坤从后视镜里盯着安东表情良久,才缓缓的靠在座位上开口,“安东,你不也是一样,既然知道了何不说出来。” 安东面容嘲讽,“彼此彼此吧。” 玉成坤到是变得坦然多了,也露出讥讽的笑意,“扯平了,我想今天阿宁没来大概就直接去那边了吧。” 安东哼了一声没说话。 玉成坤却是皱眉,“别那副表情,本身绿蝎子就不值得信任。” “你不信任的人是我吧,在你心里我安东就是那种会为了利益出卖你的人,所以你这可不是防着绿蝎子的,而是防着我。” “你如果真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我再多解释也没用。” 玉成坤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冷笑,什么也没再说。 我却是在发蒙的状态下听明白了什意思。 玉成坤这多疑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他怕安东中间和绿蝎子联手,所以玉成坤和其他雇佣军团队勾结了,但是安东早就发现了,不过在此时这件事倒成了救命的了。 车子直接诶开出了市区,因为是雇佣军军用车所以一路也没人敢挡,倒是顺利的很。 我本想说先找找阿西他们,可是车里的气氛实在太严肃了,我几次张嘴都没敢说话,到是安东看出我的表情,安抚我说随后派人去找他们,放心。 我想想也是,这里玉成坤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我也不知道,吾生陈曼他们我都打发去阿西那边了,他们几个肯定会躲起来的,而且绿蝎子主要抓的是安东他们,没和我们在一处反而是安全的。 车子直接开出甘礼城,直奔沙漠。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那个剩下的玉成坤唯一小弟认的路,拿出一个指南针一样的东西,因为此时已经是完全的天黑,大概走了能有三四个小时吧,我中间渴得要命,主要车上一瓶水都没有,刚才那两个还赌气,也没下车买个水什么的。 硬挺着三四个小时,到最后我都要晕了,终于看到前面有一片灯光,真的在沙漠里,尤其是夜晚的沙漠里如果不依靠什么指南针或者有经验的人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这天地连个月亮都没有,触目之下都是一片漆黑。 好在只走了三四个小时就看到了光亮。而这片光亮后就像是突兀的出现在沙漠中一样,直到车子开近了,我才看清,那沙漠中间很突然的出现一小片绿洲,真的是很小,因为远远看去我都能看出它的轮廓,从沙丘上我们的车子俯冲下去,我看到那片亮灯的地方成一片树叶的形状。 走到快到那边,从放哨的地方一束光扫过来,晃的我们在车里皱眉闭眼,很快就有几个拿枪的穿着迷彩服的人过来,指着我们,甚至有一枪直接打在了我们的挡风玻璃上,安东眼疾手快的一下扑到我,我尖叫一声,吓了一跳。 “前面什么人?”我被安东抱在怀里,听到外面枪上塘的声音,甚至感受到我背上被一个冰冷的枪口指着,我一哆嗦,只听玉成坤呵斥一声,“告诉卡洛伊,下次看清人在开枪。” 玉成坤在后坐上暴怒的,那雇佣兵用手电筒一扫,眼中闪过诧异,赶紧回去报信了,不过其他人还是指着我们,而此时我从安东怀里抬头,看到周围至少有二十把ak47。 安东冷笑着,“阿坤,我说之前在绿蝎子那的军火怎么数目不对啊,原来你早就暗度陈仓运到这边来了。” 玉成坤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寨子的大门就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魁梧的外国男人,身材高大穿着迷彩装,带着人很有派头的迎出来,营地的灯去全都大亮,我一皱眉,适应了光亮看过去,整个沙漠绿洲营地像是一座小城,此时灯光大亮如白昼一样。 那个外国人笑着迎过来,张开手臂,“坤,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还亲自来,你的朋友我可替你好好招待了。” 玉成坤可没心思和着老外开玩笑,下车皱眉,“我什么朋友。”说这话还看了一眼同时下车的安东和我。 那个老外卡洛伊摊摊手耸耸肩,到很随意的样子,灯光照射在他的侧面,是典型的边境外国人种中,高鼻梁蓝眼睛白皮肤,那样子还挺英俊的,到不像五大三粗的杀人魔,反而像是偶像剧里的奶油小生,可算是这种人表面在怎么随和,也掩盖不住眼睛里与生俱来带着杀戮血腥的雇佣军本性。 “你的朋友先来的,说是你随后就到,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那老外很疑惑的,坤少却是回头皱眉看了安东一眼,后者也学会在那个老外的样子耸了耸肩。 玉成坤皱眉想着什么,和那老外一同进了宅子,安东拉着我随后,我在后面小声的,“你让阿宁说随后就到,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吧。” “是预料到了,但是没想到绿蝎子速度这么快。不然我早就安顿好了。” 我本以为雇佣军的扎营寨子会像电视里演得那样,都在什么深山老林沙漠中间鸟不拉屎人迹罕至的地方,过着也是野外生存的生活,可是进来宅子我才发觉,人迹罕至是真的,这绿洲有很多植物,可见水源非常充足,但是野外生存就算了,虽然也有很多帐篷营地,可是再往里走是一栋堪比四合院规模的平顶别墅群,很大,还有规律,和宫殿似的。 而进了里面,很温暖,地上竟然还很精细的铺着波西米亚地毯,装潢虽算不上豪华,可也是出人意料的精致。 而一进门的客厅是个很大的会客厅真皮沙发,像是手工缝制的,上面竟然还有一张孟加拉虎的兽皮。 看着玉成坤皱眉,那个老外询问是不是饿了,然后叫人去后厨准备丰盛的晚餐给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 可玉成坤却一下像是压不住火一样的抓住那个老外的领子,“卡洛伊,你在耍什么花样?” 而他这一个动作,其他跟随的雇佣军,直接拿起枪来对着玉成坤,后者瞪着眼睛扫过这群人,冷笑着,“你们,竟然敢把枪指在我的头上。” 随后对着那个卡洛伊,拍着他的脸,“还有你,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的人竟然敢拿枪指着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着玉成坤一把推开他,后者却像是没生气一样的耸耸肩,捋了捋胸前被抓出褶皱的衣服,对着旁边的小弟训斥着,“都干什么?把枪给我放下,这可是咱们的贵客坤少,记住面孔以后别伤了咱们自己人。” 说着又笑着看向玉成坤,“坤少当年的提拔我怎么敢忘了呢?” “你知道就好,没有我,你现在还是边境给人家喂骆驼的伙夫。” 卡洛伊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但很快就散尽了,压着性子,声音却冷了几分,“当然,要是没有坤少,我自然不会这么快走到今天的位置,但是坤少何必那么急的性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当然没齿难忘了。” 玉成坤冷笑着,“话说的好听,那么他呢?” 玉成坤有些愤怒的指着安东,“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傻子?说什么有人冒充我的人过来,阿宁还是安东身边任何一个人我都和你说过让你认了一遍,现在人站在这里,你和我说在招待老朋友,你当我是被骗大的吗?” 玉成坤是真的愤怒了,此时他咆哮着,实际上心里是发抖的,他不知道安东到底掌控了多少,他也估计不了隐瞒什么了,因为眼前的局势对他很不利,玉成坤这人多疑,对谁都不信任,他,安东,绿蝎子,表面上是他和安东合作,也确实是他和安东合作。 第四百一十三章 卡洛伊的回忆 可是他这人凡是都多疑,害怕安东办了他一脚,到底利益不同决策不同,所以他其实早在来西北很久之前就安顿好了卡洛伊这一步棋,之后全是计谋,这也是他在西北的底牌,然后,此时此刻这个底牌却变成了安东的,那么自己现在真的很危险。 此时更加愤怒了,但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在试探安东和这个卡洛伊合作的到底有多深。 卡洛伊笑着,“坤少稍安勿躁,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呢?” 他笑着,走到那张沙发上,怕拍那张兽皮,“大家坐下来谈嘛。” 可是玉成坤哪还有心思坐下来慢慢谈,眼中闪过狠厉的瞪着卡洛伊,后者却拉起嘴角抚摸着那张孟加拉虎的兽皮,“算起来,大家果然都是老朋友呢,我这张兽皮跟了很多年了,在边境喂马之前我还到过东南亚,坤少这一点不知道吧,我以前差一点死在东南亚孟加拉虎的嘴里,好在有人帮我解决了那个麻烦,并且将那只老虎剥皮吃肉,还将这皮毛送给了我。” 说着他笑着看向安东,后者似笑非笑。 电光火石间我一下明白过来了,所有的疑惑都打开了,我就说嘛,安东这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只带那么几个人进西北,我当初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玉成坤洗脑了,怎么就敢带着这么几个人到西北来,武器也不多,也没人。 在这西北这么行事紧张步步为营的地方,还那么自信,原来这家伙是有底牌的啊,而不是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怎么回事?是他摆了玉成坤一道吗?玉成坤以为自己培养起来的雇佣军实际上是安东的手下,不会这么巧吧? 我疑惑的,其实也正是玉成坤疑惑的。 安东却是笑着在卡洛伊身边坐下,“算起来我们的重逢还要感谢你,阿坤,当初我就想在西北这边培养一支队伍,可是没想到你在那个时候把卡洛伊已经栽培起来了,不过,到底少了军火,我就偷偷地资助,算起来,阿坤你也不吃亏,算是和我合作,不然你手上没军火,现在这支队伍可成不了气候。” 玉成坤在一旁沉着一张脸审视着两人,抿着嘴没说话,满眼的警惕和防备。 安东站起来,眼神盯着玉成坤的眼睛,“现在不信任吗?阿坤不信任又怎么样,走到这一步了,我想弄死你早就弄死了,用得着让你知道真相吗?我当初说合作的基础在信任,你没和我说实话,我也没和你说实话,算扯平了。 现在也不过是继续合作而已,我说了,阿坤我早晚有一天要治好你的疑心病,就算你对全世界疑心都好,但是对我安东,就不行。” 他和玉成坤对峙着,到是那个老外卡洛伊站起来,搂着两人肩膀,“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一起搞基啦,别这个样子了。” 安东和玉成坤几乎同时甩开那个外国佬,大叫着,“谁和你搞基。” 语气表情竟然出奇的一致。 那个老外也不生气耸耸肩,“好了啦,看你们也是兄弟啊。” “我和他可不是兄弟。” 两人又出奇的一致,然后互相等了一眼,倒是气氛缓和了很多。 “都这么默契还说不是兄弟,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是兄弟,是合伙人总行吧,我承认我两边都站了,坤少我吃了你的米,用了安少的武器,咱们三个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讨论一下正题吧。 我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还崆峒,她以为她是谁啊?这西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说话了。” 他这句话到让玉成坤和安东都缓和不少,尤其是玉成坤,看看安东,其实打消他暂时的疑惑不是别的,而是安东那句话,要是想弄死你我早就弄死了,也确实,玉成坤现在就算挣扎也没用。 而却现在要合作还有很多事要谈,不管他心里有多不情愿多防备,也得接受眼前的事实了。 正好这时那边厨房说饭准备好了,卡洛伊就招呼着我们去餐厅吃饭。 这时候才回头像刚发现我一样,笑着,吹了个口哨,“好漂亮的内陆女人,不知道是你们谁?” 安东还没等他说完就搂过我,宣布主权,“我的女人。” 同时一副离她远点的样子。 卡洛伊笑的嬉皮笑脸,一点都不像是雇佣军老大,朝我眨着眼睛,“知道了,这么小心干什么,我又不喜欢女人。” 走进餐厅,还挺大的,一条长的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桌子,原木色的,周围放着椅子,竟然还很烂漫的放了烛台,只是没点蜡烛,而是餐厅里开着大灯很亮,此时桌上已经摆上了肉食肉包囊和红酒。 那个卡洛伊没有坐主位,他可不想趟这趟回水,所以我们四个索性就对着坐着了,我渴的厉害,拿过红酒就喝,安东抢下来给我换成了苏打水。而他们整场都在心不在焉的吃着,同时在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安东看了一眼卡洛伊,问到,“我让你查西北幕后的事查了吗?” 我和玉成坤同时抬头。 对了之前安东不是说过吗,他怀疑西北背后有人支持绿蝎子,所以才会如此嚣张,如此无坚不摧,否则,以我在许处那边了解绿蝎子的信息来看,这个女人再厉害再逆天,也不可能开了挂一样的这么无所不能吧。 所以那天安东大胆的分析,是背后有只手想要搅乱西北,他已经成功了,这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用同样的手段搅乱内陆,以至于全国沦陷,最后全世界沦陷,细细想来真是一只罪恶的黑手。 我之前在摄像头那边把消息传给了许处,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我还没来得急和王玉尔再次通信,还有平哥,也不知道阿西他们躲到哪去了,平哥醒了没有,想到这些,我脸上不免浮上一层担忧。 玉成坤这人可是聪明的厉害,立马知道安东在说什么,也看向卡洛伊。 后者皱皱眉,“说实话,我这些年一直都有所感觉,包括我在边境的时候,不过你前些日子一说这件事,我虽然还没查到什么,可是我到想起一件陈年旧事来。” 他抿了一口酒,就讲述着,说起来,这个卡洛斯和绿蝎子还有几分渊源呢,那两年绿蝎子在东南亚的时候,恰巧,卡洛伊也在东南亚,因为种族的原因,卡洛伊属于蒙泰人,这个人种因为多年战争信仰冲突等历史因素,是没有祖国的。 所以蒙泰人遍布世界各地,卡洛伊当时是被人从欧洲卖到东南亚的。在金三角附近给人种植罂-粟,说是工人其实就是奴隶,顶着烈日炎炎被晒得皮肤重度烧伤,还要顶着头晕不断地种植取种。 梢一偷懒就会有人拿鞭子抽他。 当时金三角还不是现在的金三角王统治,而是当时几家分布的状态没有被一个人统一。 卡洛伊只是其中一家比较小的帮派的奴隶,上不得台面。 而据他回忆,现在的金三角王可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身世,什么杀了谁上位,他确实杀了兄弟上位,只不过那个兄弟原来也不是哪个部落的首领,而是奴隶,是靠近卡洛伊所在的田地的一个帮派,虽然没常见,可是卡洛伊说他确实见过两次那个金三角王有印象。 所以在之后他都辗转到了西北边境这边,有人和他说金三角被一家称霸了,还自封了一个什么金三角王的时候,他找人打听了一下,觉得这个消息来的真是恐怖。 他说到这里看着我们,意味深长的,我皱眉,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 “所以说那个奴隶突然改变身世荣登大位,我还打听了一下,之后我们隔壁的那个罂粟帮派一个都没剩全死了,你说为什么这么巧呢,是不是想掩人耳目,而之后那个金三角王的身份编造的未免太顺理成章了吧。” 玉成坤皱眉,“你的意思是,现在的金三角王以前和你一样是个奴隶。” “没错。” “不可能。” 玉成坤皱眉,可是同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安东则从始至终皱眉,“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这是个猜测,不过最有意思的是,我在东南亚见过绿蝎子,就在旁边的罂-粟田,她和那个金三角王见面,你们说是不是太巧了,绿蝎子到了东南亚,和这个奴隶就成了金三角王了。” 我一下恍然卡洛伊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包括东南亚地区什么金三角王,现在的西北地区什么青帮崆峒,都是那个人弄出来的?” “没错,这是我用了很久时间才想出来的,在安少你问了我那个问题之后。这倒打开了我的思路,之前我一直有所疑惑,现在看来事情很清晰了,是有人用庞大的势力让这些不起眼的他选中的小人物崛起,帮他管理这个混乱的世界。就这样。而绿蝎子和那个金三角王,显然,都是。”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不凑巧啊不凑巧 一下饭桌上安静极了,不得不说这个大胆的猜想有理有据,可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是京城背后的那只手吗,那会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 我猛的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又一想合情合理啊,如果是一个人它将会有多大背景操纵这些事啊,那么如果是一群人,他们在各个领域有优势,各个领域都一手遮天,而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组织。 可是这样的组织,这样庞大的团队?我又有点否定,越是这样的人越像是玉成坤一般心生多疑他们怎么会互相信任,如果是一群人,又怎么做到不露马脚?那么还是一个人吗?我脑子很乱,安东看我表情,问我有什么看法,我就说了团队的问题,但是玉成坤先否定了,他也觉得如果是一群操纵者肯定会露出马脚。 “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是猜测,将来走向还要走一步看一步,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绿蝎子,也许解决了这个女人,就能抓到点真相,都说不定呢。”安东皱眉说着。 之后他们就开始研究如何反击了,但我们胜在暗,绿蝎子在明,这是优势。 可是我们的人没有绿鞋子的多,这是劣势,玉成坤提出要收纳周围小的雇佣军群体,但是这不是办法,保不齐风声溜出去,对我们不利,所以现在只能智取,以少胜多,在绿蝎子还不知道我们有一股势力的时候直接反扑,将她一网打尽。 他们说的细节太过专业化,包括安东在叫人运什么武器过来,我全都听不懂,我现在除了担心我那些人之外,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后的松懈,头皮都发麻。 安东看了看我,摸摸我的头发,“困了就去睡吧,叫人给你安排房间,至于阿西他们,你放心明天我叫人去城里寻找他们把人带回来。” 我周周眉想了想,“我能跟着去吗?他们除了我的信号,谁都不会跟着走的,更何况他们分不清这些雇佣军是谁的人。” 安东看了我半晌,最后,“也好。” 我跟着小弟走出餐厅去房间了,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在讨论三个男人,长舒一口气,我是想进城给许处报信,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倒是安全,可是我还有好多任务没完成呢,同时心里感叹啊,颜娇啊颜娇,你真是越来越专业了,我给你点个赞啊。 本以为睡不着的,可没想到这雇佣军寨子里的床这么舒服,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羽毛什么软垫的躺上去舒服的想要尖叫,我都还想着明天一定要问那个卡洛伊这床是什么床垫,自己回去的时候也带上一个,就直接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还没等睁开眼睛,抻个拦腰就摸到身边有人,本来还有点迷糊,结果直接就吓醒了,张开眼睛惊恐的坐起来,看到旁边安东睡的很香的样子在我床上。大概是我一晃动幅度太大,他眯着眼睛睁开,很自然的,“你醒了。” 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愣在那,一下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哥这是我的房间吧。 我推了推他,“喂喂喂,怎么在我房间。”而且最关键的我竟然不知道我房间进来人了,我昨晚舒的是有多死啊。 安东背对着我,打着哈欠,“你可是我的女人,不和你睡一个房间,被人笑话我搞不定一个女人啊。” 说着翻身楼过我,“再睡会,还早呢,我昨天很晚才回来睡。” 我撇着嘴,不过看这个粘人样子的安东觉得好笑,身手摸着他的头发,“你们男的都不知道保养,熬夜对身体可不好了。” 安东嗯嗯着,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声音很小,我没听清,凑过去,“说什么?” 他又嗯嗯了两声,我又贴近点,结果这货一下把我拽进被子里,之后翻身压着我,我瞪着眼睛才发觉被这货套路了,刚想抬腿踢他,他却是=夹住我的腿,“哎呀,敢踢你男人的命根子,看来你是欠教育啊。” 我哭笑不得,“你这两句话说的 ,太大男子主义了吧。” “怎么不喜欢啊?那么关心我,难道不是喜欢我?” 说着直接贴近了,拉起嘴角带着坏笑,在我耳边,“听说你们女人就喜欢男人粗鲁一点是不是?上次你受伤我暂且放过了你,现在,哼哼,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说着老虎一样的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嗷嗷叫着,他就伸手在我身上挠痒,我这人身上都是痒痒肉,最怕这个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求饶着。 他才满意的放开我,但还是压在我身上,“怎么样?” 我心跳加快,有点羞,“哎呀,这在别人地方那个多不方便。” “可这房间是我的。” “一会他们都起来了。” 安东朝着墙上的挂钟扬扬下巴。 我顿时无语,竟然是凌晨五点多,我也醒的太早了吧,关键还把这货弄醒了,这简直自掘坟墓。 安东笑着,很鸡贼的,“哼哼,小妖精,看本大爷不收了你。” 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虽然紧张,但是还是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胸膛上,默许了,安东满眼冒光兴奋地,一下坐起来,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内-裤都不剩豪情的扔在凳子上,他这一丝不挂的气势汹汹,让我心里更紧张了,本能的往后退着。 这张床也大,我往后退那家伙却扑了过来,一把抓过我的脚踝把我提回来,直接压住我,他身上竟然滚烫的厉害,灼痛着我的皮肤,吻像是雨点一样密集的下来,一波一波应接不暇,我只能任由他去做,紧张的身体僵硬,却不住地呻-吟出声来。 他身体那处的坚硬就卡在我那里,一跳一跳的,隔着短-裤让我那里滚烫。 我终于知道之前几次安东是对我多手下留情了,此时他一波一波的吻,很熟练的手指在我身上四处放火,让我根本没有喘息机会,自顾不暇一般的迎接着侵略。 他的手指很熟练的伸进我的t恤里,因为睡觉我没穿文-胸,此时他的手很顺利的划上一团高峰,灵活的在各个敏-感点上肆意妄为。 我忍不住哼出来,他笑着舌尖灵活的由我的脖子脸颊,慢慢向下,最后将我的衣服脱下来扔掉,双手聚拢着那两只害羞的小可爱,舌头灵活的游走,这种直观刺激让我再也受不住了,一拨接一拨的呻-吟控制不出的从口中溢出来,让人害臊的不行。 他的手慢慢向奈下,抓住我的两条腿,慢慢分开,大概是太紧张了,我只觉得小腹隐隐的有些痛感,在他的两只手的刺激下,慢慢的变的放松。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下面的一股什么东西,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一僵,在我身上放火的安东一下意识到了我的变化,抬起眼来,“怎么了?哪里弄得不舒服了吗?” 我脸刷的红了,感觉自己都要羞死了,同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妈呀,怎么突然这样了,可是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那里翻江倒海,这些日子过的太紧张,我都忘了亲戚来的时间了,此时此刻我就这么尴尬的和安东赤果果的相对,身上只有一条内-裤,安东就那样看着我,让我怎么说啊。 可安东先发现了,诧异的看着我内-裤颜色变化,我嗖的跳起来,抓着衣服就跑进了洗手间。 啪的关上门,背靠着厕所门在那有苦说不出啊,大姨妈啊大姨妈,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间来。 关键是还是在那个的时候,太尴尬了。 我在洗手间里尴尬,安东敲敲门,带着笑声,“怎么样了,肚子难受吗?这边应该没有你们女生用的东西,我先给你找干净毛巾凑合着,你今天不是正好要进城吗,那边应该有卖,还有,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弄红糖姜水了,快出来吧。” 我在门里捂住脸,哎呀呀呀,这种事安东都想到了,关键是这种时候,女孩子的事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半晌我打开一条门缝望出去,就看安东赤着上腹,此时已经把裤子穿上了,半躺在床上,点着一支烟,画面看起来绝美又爷们儿。 看我探出头来,拍拍身边,“过来。” 我刚才匆忙没想到拿的是安东的衣服,此时套着这件宽大的衬衣,赤着一双腿,因为夹着毛巾所以走的很慢,只能小碎步一样,于是就有了这种小碎步低垂着脸,一副小媳妇样子的慢慢蹭过去,钻进被窝,那货直接搂过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妖精,你真是上天派来治我的。” 他自己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难得小女人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哎呀,碰巧嘛。” 安东揉揉我的头发,撇着嘴,指着他那里,“我这边都要被你弄废了,你得对它负责任。” 我脸红的躲到一边,那货笑着扑过来,“你还敢笑,还敢笑?” 第四百一十五章 旧宅 这么笑闹了一早上,吃完早饭,我捧着装满红糖姜水的军用水壶,就坐上了回甘礼城的车子。 甘礼城这边进城难,可是从另一面城门出来却是容易,主要是后边的城门进去出来各个帮派人员混杂,守城军无法判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安东今天因为要从另一边直接调度东南亚运进来的军火,和卡洛伊还有玉成坤要去边境接货,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回甘礼城,但是有点担心我一个人和雇佣军的车子回去,安东想让阿宁陪我回来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阿宁今天也非常忙,现在安东身边没人了,就剩阿宁,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其实私心里我是怕阿宁跟着,我没法去找王玉尔。 因为不知道阿西他们那边什么情况,所以我早上吃完饭就出发了。 车子开出去很远我回头看那逐渐变小的绿洲,真的很难想象,这大片沙漠中,像这样的绿洲还有多少,还有多少这样隐藏的势力在其中,那地图上未画出来的沙漠地区,究竟隐藏着多少只看不见的眼睛。 车子伪装成边境商人,很顺利的进了甘礼城。 一进城就看到青帮的雇佣军在街上巡逻,我下意识的,将脸上的面纱紧了紧。 车子直接开到市中心,我让人把我放下来了,安东昨晚就派了卡洛伊的人连夜进城寻找阿西他们,可是阿西那小子鬼的很,还有卡玛在,吾生陈曼也不容小徐,当然不会那么轻易被不明身份的人找到,所以我亲自来找才是上上策。 我车子停在中街外面,那些雇佣军小弟还有点担心我一个女孩子是否有危险,但我还是拒绝他们跟着我,主要是目标太大,而且耽误我干别的事。 直径走进中街,似乎上层社会多大的震动,这条街都从未荒凉过,依然热闹非凡,不愧是甘礼城最大的商业界。 以我对阿西他们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躲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也没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以躲,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躲进中街这边现在被警戒线围起来的钱家宅子,虽然不知道是否猜的准,我还是决定来看看。 只是在我路过中街店广告栏时,却看见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我皱眉挤过去,踮起脚尖竟然看着不少民众指指点点告示栏上的几张画像和照片。 最上面是一张照片,是玉成坤的,似乎被人偷拍的,下面是画像,虽然是画,但画的非常像,一个是安东,一个是阿宁,还有一个,额,咳咳,是我之前易容形象的样子。看来绿蝎子真是要和我们死磕啊,怎么地都要抓活的。 前面看热闹的民众也是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议论,“唉,这青帮,先是拿下了狼牙帮,紧接着过河拆桥连这个内陆过来的坤少也不放过,连通缉令都贴出来了,看来昨晚的传闻是真的了。” “什么传闻啊?” “你还不知道啊,那些地痞都说昨晚在孔笙孔大爷的宅子里传来枪声,而且昨晚全城野狗都动起来了,吓的我当时都从床上掉下来了,那些犬吠声,以为沙漠狼进城了呢,结果是野狗疯了一样的过去,看来是请了高人了,和孔大爷联手把那个坤少给扣下了。可是看这架势人没扣住直接跑了。” “你说这崆峒大姐大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厉害,看来这西北以后不太平了。” “唉,这西北什么时候太平过啊?” “不过要是抓到人悬赏十万呢?” “坤少和这个什么安东的,悬赏一百万呢。” “看来青帮是铁了心药除掉他们。” “那当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就说嘛,青帮怎么可能把江山一份为二呢?” 前面民众议论着,我微微皱眉,还好,没有把阿西他们的样子画上去,可是终究也有雇佣军见过他们几个人的样子,应该不会在外面大摇大摆的,而且阿西会易容,我倒不担心他们会被人找到,可我就担心我找不到他们啊。 想着我看着香料店老板家那边,转转眼睛,从后院侧墙别人不注意的地方,直接翻了进去。 前几天还一片大富大贵样子的钱家宅院,此时一片萧索,因为钱家倒霉了,老板娘死了,老板疯了,又被雇佣军副首领之前一顿收拾,这里此时荒凉的不行,好在胡柳帮有几分薄面,没有弄得那么惨,听说把钱家亲戚佣人全都遣散了。 最后钱家的财产,钱家人一分钱都没拿照,那几个在外地的孩子,就近的赶了回来,还有没赶回来的,都想着分财产,可是,哼哼,无论是胡柳帮还是青帮雇佣军,这么多人盯着人呢,谁能拿到钱,不连累了性命就不错了。 但是据说,虽然大部分钱家的财产都被这两方帮派势力分了,可是这些财产和香料店的账对不上,也不知道这个钱老板生前把钱藏哪去了,谁也没找到,为此雇佣军还抓了几个佣人过去拷问,可惜谁也没问出来,钱家的事就这么神秘着,有人传说可能钱都被女鬼带走了吧。 但这些我是没兴趣知道的。 此时院子里一片萧索,满地狼藉,带不走的桌椅板凳都七拧八歪的砸烂了乱七八糟的。 好在已经没人了,我小心的在里面走了一圈,除了看到地上被炸开的洞用土掩埋了,除了院子里那棵奇怪的沙漠树之外,真的没看到任何活物啊。 我站在院子中间皱皱眉,阿西他们没躲在这里,那么去哪了呢? 原本以为想的最可能的地方也没有,我这次茫然了。 他们几个加上昏迷的平哥,应该一共五个人,这么多人能多躲到哪去呢?奇了怪了。 从钱家宅子翻出来之后,我正犹豫着,却是一阵熟悉的烧饼香味飘过来,我一抬头,这个后墙正好对着那个老太太烧饼店以及那片诡异的荒凉宅院,我皱起眉头,思量了半晌,看看四周没人,快步走过去,从墙上翻过去了。 单枪匹马,再加上平哥之前可能是被关在这里的,所以我从墙上落下来的一刻颗脚步都非常轻,生怕惊动什么,可是落地以后我就觉得是我多虑了,因为整个宅院都,异常荒凉,这里的风格和钱老板家的几乎一样。 全都是那种西北四合院的风格,平顶的西北建筑,两进院子,我悄悄地在回廊上走,所有厢房的门都没锁,确切的说是整个宅院都透出一股经年没人住的尘土味。 每个房间门都没关,推来了好几间屋子都是空的,是那种一无所有的空的,地上全是土。 只第二进里面的院子,才稍稍有点不同,先是说那院子中间有两棵树,分别在左上角和右下角,这两棵树比钱老板院子里的高一些,不是一种品种,此时都有点发蔫,但是还活着,叶子出奇的茂密。 院子侧面的两个房间都有一些座椅板凳什么的,但是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很多年前的家具了,听那个卖烧饼的老太太说,这个宅子后来被一个边境商人买走了。 向来没人在这里住过吧,不然桌椅板凳上的灰尘都能画画了。 最后走进第二进院子里的正堂,门也没锁,里面的家具多了一些,除了老旧的和座椅板凳,屋子后面还有房间,一个西北多年前的那种雕花床,和内陆古代的差不多,也是那种上面带帘子的床,此时床帘还在,上面的碎花被子褥子也在。 我伸手摸上去带着经年的尘土味,而正堂座椅上方挂着一张全家福,上面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漂亮女人,都是西北人,那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这照片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还是黑白的呢,看来不是那个边境商人的,谁会把照片摆在这么荒凉还不居住的院子里,看来是那个老太太说的以前房子主人的。 我抬头看着那个西北男人,很硬气,这应该就是多年前这宅子的主人,是某个帮派的老大,再看那个女人,看着稍有点眼熟,可是我确定没再别处看过。 又翻了翻其他的,没什么值得考究的地方了。而且我整个找了一圈,也没查到有什么地方能关人的,这边房间连个锁都没有,怎么关人啊?难道是我弄错方位了? 我走到院子里疑惑的往钱家宅院那边看去,皱眉回忆了一下我在那条平哥挖通的地道方向,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难道真的是我感觉错了吗,不是这里?可是看着四周这里嫌疑最大啊。 可是我又走了几遍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甚至武侠小说看多了去敲了敲那张雕花实木床,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吗,往往密道就在床上,可是事实证明我真是想多了。 我躺在那张尘土味的床上,盯着床顶想了半天,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都没找到任何机关,甚至连床板都翻了,可真没密道。 然而就在我灰心丧气想要先离开再说的时候,一下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第四百一十六章 树 真的,本来宅院非常安静,要知道这里可除了我这个大活人什么活物都没有啊,只能远远的听着前面街市传来的声音,但是不大,这宅子正门不对着商业街,还是在偏巷,在这环境下,有任何一点动静都能敲打人的神经,我此时就是这样的。 一下听到外面动静,不大,却能听出是人脚步声踩在经年不打扫的灰尘上面的细细碎碎。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顾不得其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祈祷自己听错了,可是那脚步声近了。 我一紧张赶紧想躲起来,可是这房间都没锁,也没什么家具,一目了然,要么是屋主回来了,要么是和我一样偷偷进来的地痞小偷,可是无论谁都是犯罪分子啊,遇到了都说不清,小命容易不保,怎么办怎么办。 好在脚步声还在前院,我一下从屋里冲出来就想着以最快速度翻上房顶然后从房上翻出去。 可是祸不单行,由于太紧张,出师不利,一出房间就绊倒在了门槛上。 然而我这一声轻微的响动吗,似乎也惊动了那个脚步,那声音一下迟缓下来,但是我捂住自己得嘴,去能听见那脚步声变得更加缓慢的往这边移动过来。 我看看四周,灵机一动直接爬上了那棵树,没错,躲在屋子里一下就能被看到,可是这院子里的两棵树可不一样,这树不像是钱家宅院中间的那种低矮的树木,虽然不同于内地那种参天大树,可是作为长在沙漠中的一种植物它已经非常高大,高大的几乎和房子一样高了,而且这两棵树的枝叶茂密的不像话。 根本不像是沙漠中该出现的植物,可是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 快速爬上去,将自己藏在一堆树叶后面,好在我穿的是在雇佣军那边拿的迷彩服,混在绿叶子中间还好隐蔽,只要对方不是看的那么仔细,我抱着树干就不容易被发现。 我心跳加快,在树上,果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的人进来,不过叫我吃惊的是,这个进来的人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子,而是一个眼神惊慌,穿的破衣烂衫,头发遭乱的乞丐。 我微微皱眉,难道是这房子一直空着乞丐晚上睡在这里?可是这里并不像有人生活过的样子啊? 还是说有乞丐饿极了进来偷东西,或者在这里躲一躲。 可是那个乞丐的神情却并不像其中任何一条,他小心的进来,先是查看着屋子里,是想确定有没有人,刚才的动静是什么,然后看到没人稍稍安心,接下来他却做出了一个让我十分吃惊的事。 只见那个乞丐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就走到了院子我对面的另一棵树那边,不知道在树上做了什么,那棵树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树洞的东西,真的是突然出现的,我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随后,那个乞丐就从树洞上跳下去了,那洞口也随之消失了。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事,我百分之百觉得是无稽之谈,这可是什么,怎么会成为入口。 可我确实看着那个乞丐真真从那棵树洞跳下去了。 想到这里我脑子发蒙,伸手摸着那树干,确实是木头的感觉,这手感纹理,还有树叶。 不对,等等。 我低头看着这颗树上的树叶,不仔细看不知道,此时摸在手里才发觉什么,拿了一盘放在嘴里,品了品然后吐出来,我的妈,这手感却是像树叶,远远看着也像,就算近了看赌分不出来,树叶却是绢布做的。 没错,这是假树叶,我想到什么一样,查看着四周的纸条和树叶,细看之下,更多的马脚露了出来,我就说嘛,西北这怎么可能有这么树叶茂密的植物,果然,我查看着这些树叶,虽然非常仿真可是中间的接缝还是出卖了它。 从树上下来,查看着树的整体,没错,这两棵树都是假的,可是看起来真的很真,我思量了一下,在我这边的这棵树上摸索了半天,最后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东西,用力的按了一下,尼玛,我惊恐的瞪大眼睛,眼前的这棵树,就像打开了一个拉门一样出现了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树洞。 我回头看看刚才那个乞丐消失的树洞又看看这个,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从这棵树下去看看。 这个树洞下面是很窄很长楼梯,很暗,还好我这迷彩服里有军用手电,安东在我出门前特意给我放了很多装备和压缩饼干随身携带着。 我小心的走下去,头上的树洞口在我进来的一刻就关上了,而这个很窄的楼梯,两面墙很近,我可以两只手扶着两边墙壁往下走,很窄,很陡,我拿手电筒照着下面,长长的楼梯间就好像要通向地狱一样。 一步一步轻轻地往下走,整条楼梯走廊充斥着一种是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发霉又像是什么臭味,更多的像是垃圾处理中心那种陈旧的酸腐的味道,我皱着眉不知道下了多少台楼梯,终于走到了平底,此时我股量了一下,因该是地下三四米的位置,在宅子的下方。 不过看着周遭都是现代的建筑风格,和楼上的完全不一样,我想着密室应该是后挖的,其实也不用怎么挖,西北这边的房子都建在泥土和沙土混合的位置上所以下面要架空,只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弄出来一个密室。 然而走廊这边并不是很黑了,因为墙上都有那种应急小壁灯,但是因为太小了又是绿色的,整条走廊里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就像走在了恐怖片的走廊里一样,而这条楼梯下来的在走廊的中央,这条走廊非常长,长的好像看不到尽头,但却是笔直的,我往前走着,这走廊却像是医院那般,走着走着还能闻到一股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人的神经变的明感,本能的汗毛倒竖,全身发寒。而我从这下来一直处于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我完全想不到,在这栋废弃宅子下面竟然还有这种地方,昏暗的小灯像是营造着恐怖气氛,两边都有房间,每间应该很大,因为门走很远才能出现一个。 我接连走了几个门都锁着,不过上面是那种在外面锁上的大锁头,锁着的那种八九十年代的也铁皮门,这种锁头难不住我,我发卡开了其中一间,屋里很黑很暗,我那手电筒扫了一圈,像是一个放药品的房间,我确定没人之后,找到了开关,因为没有窗户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开了灯。 屋子里整个亮起来,灯光一下大亮有点刺眼,我眯着眼睛,发觉这里面有多大,举架足足有图书馆那种水平,里面很大的空间也类似图书馆一样一个个很大很大的铁架子,上面放着各种文字的药品,但因为都是外文,我也只能看出来他们是不同文字,分不清是什么。 再往里面走一个个铁架子上全是药,有成盒的成瓶的,有玻璃瓶的,有贴标签的,不贴标签,胶囊有颗粒药片各种颜色,我的妈,如果不是在这种背-景下我以为自己进了制药厂呢。 终于找到了一排有中文的,可上面的药名还是让我发蒙,都是一串一串的医用专业名,终于找到一个看起来平常一点的,拿起来看主治功能,神经麻痹。 神经类药物? 又拿了两盒看,镇定剂,和一种似乎致幻药物。 我皱眉不知道这里都是什么,可放眼望去全是药柜子。 我退出这间屋子从新锁好,又打开了对面的,和刚才那个格局一样,全是大铁架子,不过这个房间非常恐怖,架子上不是药物,而是一排排的玻璃罐子,里面全是标本。 前几排还是奇形怪状的各种植物标本,封好了的摆在铁架子上面,很整齐像是强迫症一样的在右下角贴着名称标签,有的听说过有的压根就没听说过。 再往后走是一些内脏标本,这个就非常恶心和恐怖了,全都泡在福尔马林里,都泡的发白让人作呕,可是我和自己说着,你是警察要职业素养职业素养,实际上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一个个看过去,签上写着都是什么骆驼肝脏,狼的大脑之类的。 可是这个房间非常大,后面还有好多架子我都有点预感后面是什么,不敢往前走了。 可是这个地方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我完全想象不到在这样打打杀杀似乎什么都很直白的地方,地下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地方,放着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诡异的的标本密室,这冲击真的很震撼。 但是这个发现很重要,说不定平哥在这边经历了什么,也许这里很关键,现在我们越查西北越觉得这个地方不可思议,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表面上来看西北就是那种军阀割据帮派混战的地方,可是安东得分析,我们逐步的发现,西北这个地方根本没那么简单。 第四百一十七章 密室 先是绿蝎子的突然崛起,青帮的独霸西北,西北这么多年混乱,却乱中有序,这些都在指向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 这和京城的那只手会是一个人吗?这是个很大的发现,然而我们无意中发现的西北,在这些帮派隐藏的夹缝中,掩盖下,有一个神秘的杀人团队,打扫的那么干净,肯定是团伙作案,他们把人带哪去呢? 还有平哥的失踪太离奇了,他出现的,也太离奇了。 也许等平哥醒了会知道一些什么,可是我既然已经误打误撞进来了,就要好好查一查,再说了,平哥如果是被关起来的,说不定根本没有我看到的知道的多。 所以,我咬了咬牙,攥着拳头往前面的架子走,看到后面的内脏,人的心脏大脑,眼球,甚至中枢神经,神经元系统。看着标签上的名字,看着那福尔马林里泡着的东西,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铁架子上面,一排排一排的东西,整个房间充斥着尘土和福尔马林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一下忍不住,扶住架子狂吐起来。 然而一抬头之间看到后面的架子,似乎和前面不同,前面是一个架子从顶端到下面足足有七八拍,上面都有各种带着编号的内脏,可后面架子似乎只有两排,都是大罐子,里面我隐隐看到了赤果的人体。 我真恨自己眼神那么好啊。 又是一阵狂吐,吐到了我都感觉苦胆要吐出来的时候,抹了一把脸,觉得好多了,大概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吧。 后面的人体非常关键,前面最多说明这里的主人是个收藏人-体-器-官的变态,后面的人就涉及到了谋杀,这些人怎么死的我虽然看不出来,但可以描述下来,说不定会对案情进展有帮助。 可是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我走到架子前,还是不免又吐了一回,太震撼了,高大的架子上,一个个放着巨大的玻璃缸子,每一个玻璃钢子里都竖着泡着一个人,都是赤果着的,有男人也有女人。 这些人大多数是西北人,还有边境的外国人,大概因为泡的时间很长,脸部都浮肿,身体上没有看到明显的硬伤,但是看着这些闭着眼睛的人体,没错这些人体都是闭着眼睛,却发现他们身体都是发青发白的。 走了三四个架子,最后我看到了一个内陆人,,是个小个子男人。因为这个男人的罐子在下层,我可以很仔细的观察到每一个细节,感觉到他皮肤发白,周身的血管都很清晰,这种死法是什么呢,我不是专业学刑侦的看不出来。 吓的半死,还没什么太多发现,心里有点烦躁,不想再这些内脏人体之间待太久了,赶紧退出了房间,只是刚要出门,却听到走廊里有动静,赶紧关上门,还好外面锁头还在门上挂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被打开了,我在门缝贴着往外看就见那乞丐,从另一边出现。 看他的出现方式应该是那边有个拐弯,刚才我在走廊里来回走,想着应该是下面格局正好成一个正方形,这棵树和那棵树是对角,都是入口出口。 这个地方应该和上面的宅子差不多占地面积一致,或者比那个更大,延伸到了街道甚至是周围的商铺,也就是说,我的妈呀,这个密室都挖到别人家楼下去了,可是那些人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只走了走廊这边还不知其他地方的情况。 只见那个乞丐似乎从另一边过来,手上拿了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此时正在往怀里揣。 我眯着眼睛看他在走廊里走,他似乎想要绕过这边从我刚才下来的那个口上去,我眯起眼睛眼疾手快,在那个乞丐进过这个房间的手一下拉开门,把他直接抓了进来,反手关门在他还没来得及尖叫的时候直接捂住他的嘴压在地上嗲,拔下脖子上带的虎牙比着他的脖子,“别动,也别出声,不然我的虎牙一秒钟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也不知道自己反应怎么这么快,大概是跟安东他们时间久了,高强度训练下,手法也快了,动作利落的自己都想叫个好了。 那乞丐瞪着眼睛很惊恐的,他完全能没预料到一个标本室里会跳出个活人,只是他却没有叫,但也没说话,而是张着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然而我眼神一抖,一下捏住他的腮帮子往嘴里看,md,没有舌头,是个哑巴。 那舌头似乎是被人割掉的。 此时那个哑巴只能发出啊啊的沙哑声音。 我心一沉,皱眉,“你是什么人?” 那个乞丐惊恐的又发出两声啊的声音,我心彻底凉了,md,不管是什么人哑巴是问不出来的,我索性直接把他打晕了。拿出他怀里的信件,打开来,竟然是密码一样的东西,一连串的数字,看不懂。 不过可以看出这个书信和外面应该是有交流的,这个乞就是来回送信的,乞丐多不引人注意,还是个哑巴,就算被人攥住了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房子的主人还真是心思缜密到了极致。 我把那封信揣在怀里,皱眉走出房间,但是长了个心眼,把那乞丐的外套先拿下来披在身上个,故意把头发弄得非常乱,虽然那乞丐的衣服味道让人作呕,但是和保住小命比起来还是可以忍受的。 直接往那边走,这回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看到几个没锁的房间,我趴在门缝往里看,里面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外国人。里面似乎是一个手术室,而他们在解剖人体。我听着他们说话,说外文我听不太懂。 又走了一个房间又是一伙人,这伙人中有内陆人也有西北人,他们的话我能听懂,做着和刚才那个房间一样的事,画面特别血腥我忍住作呕仔细的听着,“那边来消息了,生化武器没有拿到,再派的人说那边被烧光了,我觉得可能是人为的。” “早知道生化武器不作准,不然早多少年就发家了,还要咱们来这边做实验干什么。”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内陆男子,别问我他们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我怎么看出来的,是眼睛,那个人的眼睛和其他的人的不同,一眼我就看出是内陆人了。 而其他几个人附和着他,似乎他才只是这里的头。 “爷,你说咱们能先弄出来还是那群老外先弄出来。” 那个内陆白大褂眼神带着轻蔑,“谁先弄出来又如何,都是给上面邀功,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生化武器,拿东西不靠谱,你看了那么多生化危机电影哪一个统治世界了。” 他眼中红光带着不屑,拿起自己身边的一个试管,里面是蓝色的液体,让助手对着一个赤果的西北人注射,注射进去那个西北人就不断的抽搐着,像是极大痛苦,而那个内陆白大褂则是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拍着那个试验品。 “乖,一会你就能上天堂了。”接着对旁白询问自己得手下说着,“有时候除去一个人的躯体太容易,反而这个人的意志会影响很多人,这是无法胜利的主要原因,而我研究这么多年,就想研制出一种东西能破坏一个人神经中枢,从而改变这个人所有固有的神经系统,改变一个人所有一切,让他听你的话。” “那不就是和乖乖针一样吗?” 乖乖针这个我听说过,安东说过是一种麻痹性药物,打上了你想知道什么那个人都会说听话的像个玩偶,全说出来。 此时那个手下询问着,内陆白大褂男人却是眼神锋利的看过去,带着轻蔑,“如果是那么容易的东西还用得着研究这么多年吗?” 他看着那个实验的西北人,那人双眼瞪大着,最后却是不动了,他皱了皱眉,甩手将手里的针头扔掉像是很不开心的,“又失败了,还有多少个活体,都给我拿过来试验。” 旁边的手下似乎也被这内陆白大褂的气势吓的一哆嗦,小声地,“没剩了,要不然您?” “我怎么样,我在做一项伟大的实验,不容任何差池,什么乖乖针,我要的是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神经结构,从而改变一个人所有的思想方法和方向,这样我就能让全世界人都平等了,不是单纯的听话,那种太低级了,我要的是,他们打从心里所有的意识里,都赞同我的观点,我也不是为了主宰世界,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诶真正公平,你们懂什么。” “把人剩下的人都给我拉过来。” “没有活着的了,这几天都被您试验了。” 那个内陆白大褂男人像是又要发怒,可是看着台上的西北人,又叹息了一口气,“把前些日子弄出来得新鲜内脏拿过来我要做逐个细胞实验反应。” 然后又自责一样,“都怪我那天太冲动,好几个西北人,活着的多好,死了只能做局部试验了。告诉外面,给我多弄点活着的。” 第四百一十八章 实验品 手下被他的气势和疯狂吓的嗦着,“老,老师,不能一次弄太多,上面上面说一次失踪太多人会,会暴露。” “现在西北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怕暴露,西北弄成这样子不就为了掩盖实验吗?别害怕乱,外面乱死几个人失踪几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去,赶紧去。” 那个人的得嗦着出来,我赶紧躲进对面的一个房间,对面的房间似乎是一个仓库,堆放着一些用过的输液管的东西,我贴着墙壁,半晌,又继续从这边门房往那边门缝看,听着其中另一个白大褂对着那个内陆男子,“老师,冷库那边,好像少了一个人?” “什么叫好像?” “我,我也不知道,我明明记得那天送进去的是六个人,可是后来做冷冻人体试验的时候好像五个人。” 那个人得得索索的说着。 旁边另一个学生在后面踩了他一下。 那位白大褂老师瞪着眼睛扫过他们,“是吗?” 另一个忙打着马虎眼,“没有老师,他总是记错,我记着呢五个五个,冷库怎么可能突然失踪人?” 那个内陆老师刚要说什么,这边走廊里就刚才出去的学生推了一个上面全是内脏标本车子进来,那老师看到内脏标本又一次兴奋起来,投入到实验中忘了刚才的插曲,而我在门边这边听着那两个后面的学生低语,“你疯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记得。” “就算没错也不能说,冷库里怎么可能失踪人,绝对不可能,我上上下下都找了,那冷库进去人就得冻死怎么可能丢人,不可能从那密码锁里出来,这事太诡异,还是别乱说话了,小心掉脑袋。” 另一个还想说什么被同伴都瞪了一眼只好张张嘴又闭上。 我却是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冷库?丢了一个死人? 一下想到了平哥,还有那块发凉的铁板,不会这么巧吧。 正想着,隔壁的房间却发出了一阵尖叫和声响,我吓了一跳,不过吓了一跳不只是我,这边的人也吓了一跳,那个内陆老师皱眉,示意自己的学生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赶紧躲在了门口,看着几个学生去了隔壁,就是那些个外国医生的病房,可是那个学生还没等进门,刚拉开门也吓得尖叫,这一声穿透力极强又是在走廊里,回声很大,弄得内陆男人这边全都出来了。 我趴在门缝只见刚才最先过去的那个学生已经掐着脖子倒在地上,瞪着双眼,而实验室里我惊恐的看到一个白大褂被人掐着脖子,结果白大褂已经躺在了地上。 而掐人的正是刚才在台子上被他们实验的西北人,此时他肚子被刨开,还在流血我甚至看见场子都流出来了,却起来反抗,西北人都魁梧,抓着旁边的针剂往外国医生身上扎,已经不少人口吐白沫或者被这突然起来的试验品掐死了。 而那个行凶的西北试验品此时眼球突出,脸色成一种不正常的青白色e这边的学生一看那边这架势,全吓的啊啊大叫着往后退,到是那个内陆老师皱眉,“叫什么,没见过世面。” 说着拿过实验室里的类似灭火器一样的东西直接冲着那个大块头一喷,那人捂着脸啊啊大叫着,却还是没死,紧接着内陆人掏出枪来直接结果了。 然后看着地上还没死透的外国医生,“一群废物,做什么生化实验,最先倒霉的就是这些自负的家伙。全都给我抬到实验台区,正愁没有试验活体呢。” 那些个学生还在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被老师呵斥着谁都没动。 那个内陆男人却是皱眉,亲自过去拉了一个还没死透的外国人进实验室,其他人也跟着得得索索的动手。 我瞪着眼睛捂着嘴靠在墙上,气都没敢出,我的妈啊,这也太恐怖了,什么生化病毒,尼玛那些外国医生也算是同伴吧,他们竟然直接拿来做活体实验了,连抢救都不抢救一下啊。 我正在在那恐惧着,又听那个内陆医生的声音,“下次那个乞丐在过来,叫他让迟莱给我弄人,不要崆峒的。” 其中一个学生,“可是咱们一直不是都叫崆峒弄人吗?” “那个女人鬼的很,你以为这些外国医生真是她那么好心派来辅助我的?放屁,如果西北真要捧一个人,我选迟莱。” 说着进了实验室继续他伟大的试验了。 我却皱眉,很有意思,崆峒我知道,其实听到现在我几乎能才出来怎么回事了。之前无意中看到一个类似八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也有可能是阿宁犯病了出现幻觉。 总之有一帮不为人知的神秘团伙专门让城市中的一些不起眼的混子失踪,其实是把人抓来做人体试验,印证了安东之前的猜测,西北背后却是有个庞大的秘密,有人在操控。 绿蝎子只是棋子,是那只手操控的棋子,实验大概需要很多人,所以绿蝎子俘虏的那些人也不都是被弄死了,都是送到了这里,可是刚才听到一个名字,迟莱? 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不过听这意思,似乎西北现在除了闹得最欢的绿蝎子,还应该有一个人,是啊,绿蝎子什么性格,能单枪匹马走江湖的没有省油的灯,心思多细腻,野心多大,谁看不出来。 如果我是西北背后那只手,我也不会放心把西北交给绿蝎子一个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反咬我一口,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放一个竞争者,就像是京城一样,五大家族就从来没团结过,肯定要弄出一个或者几个竞争者,这也是平衡一切的方式,真是手段了得。 只是猜测是一回事,现在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事实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没想到西北看起来只是帮派混战,其实内里这么多事呢,不为人知的可怕之极的,无法想象的深度恐惧,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全身颤抖。 还有那个内陆医生说的话,他说西北所有的混乱都是为了掩盖实验的真正目的。 不管试验成功与否,这都太可怕了。 那边回复到了正常实验,只有几个学还是那个清理血迹。 我得嗦着,浑身控制不住的抖成筛子,这样是没办法出去的,而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出去,因为一旦被发现就会成为手术台上的实验品,那简直生不如死。我都不敢想象。 终于挨到了那些学生打扫完这边的实验室,回到原来那个房间。 我赶紧趁着这机会往走廊那边的出口跑,还不敢跑太快,怕出声音。 然而就在我精神高度紧张,快接近楼梯的时候,实验室里刚才那个说冷库丢了个人的学生,走出实验室,摘下口罩似乎烦躁的想抽一支烟,但是手明显有点发抖,这一抬头很不巧的就看到了我,我来不急躲,因为旁边的房间是上锁的。 那个看起来很年轻带着眼镜的男孩直接瞪大眼睛,我几乎请求各路神仙千万别叫出声,甚至在计算我现在跑回去扑上去堵住他的嘴时间来不来的急,然而,那家伙不等我反映直接尖叫,“有人,有人跑了,我就说冷库里少了一个人呢。” 他这一嗓子,声音极大,我顾不得其他,直接往楼梯口跑。 然而就在他喊的一瞬间实验室的人就好像冲出来了,我甚至不知道是真听见了还是幻觉,听到了子弹上塘的声音,尼玛,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上楼梯的,后面远远传来脚步声。 脑子此时一片空白,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上那楼梯,只是走廊里突然一声类似警报的声音,我心下一颤,糟了,果然,那个树洞口怎么都打不开了,我想着是不是有开关,摸索着,然而还没等摸索到呢,树洞门口咔嚓又落下一层铜板,一下上锁。 md,完了,他们肯定是怕人跑出去,把门给锁了,这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我现在走到死胡同了,抓到就是个死,完了完了完了。 然而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灵机一动,直接滚下楼梯,趁着他们没从走廊过来之前,躲到了楼梯口第一个房间,那里是我刚进去时候的内脏和人体标本室。 几乎是关上门的一刻,脚步声就噼里啪啦到了门前,只听有人说话,“人不在这边。” “他肯定没跑出去,我直接按了封锁,他不可能动作那么快。” 一个年轻的声音想起,还有一个人在答话,“也说不定那人速度很快,说不定已经出去了。我建议去外面找。” “这里千万不能暴露,不然上面会怪罪下来。” 好想几个学生再那争论不休,却突然响起那个内陆男人的声音,“有时间在这乱嚷嚷不如去找人。” “刚才我看那人穿的衣服好像是那个乞丐的,会不会那个乞丐没出去直接又回来了。” “不可能,那个乞丐一直守规矩的。”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乞丐的身份,万一是条子混进来,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第四百一十九章 福尔马林 “别疑神疑鬼的,那个乞丐是迟莱哥亲自弄过来的,你这是在怀疑迟莱哥吗?” “我又没有说。” 那人嘀咕着。“也许是那个乞丐呢,你不是说看到他的衣服,如果是他,他是知道封锁后如何出去的。” “我看那个乞丐不对劲,不如叫外面的人看看。” “都别在这废话了,赶紧找人,我看也许就躲在附近哪间房里。” 我一下捂住嘴,在门口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 然而放眼望去,这没开灯的标本室里除了弥漫着的福尔马林味,就是一闭眼都能看到的各种奇怪的人-体标本,尼玛,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事了。 “给我找,这几间都是锁着的,就找打开的。” 我心里一沉,这间标本室里的房门锁被我打开了虽然挂在门上但是只要一晃动就能看到是开着的。 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正在我心里祈祷他们千万别发现啊,让我走运一会吧,上天就打碎了我这个奢望,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喊着,“老师,这间门上的锁是开着的,肯定在这里。” 声音就在门外。 我要疯了,这里要是藏个大活人怎么藏啊。关键还是那么多人在这房间里找我,瓮中捉鳖啊。 然而门外的那个锁头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我心一抖,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几乎要尖叫了。 标本室的门被推开,那个内陆男人依然带着口罩,也可以说是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手套的医务人员推门进来,打开了房间的灯,一下大亮起来照耀着那些标本,一个个玻璃缸反射出异样的光芒。 那个内陆男人让学生分三路一排一排细心找,每一个细节都要看到。 这些个标本都很珍贵,植物的还好,尤其是内脏的标本,其实人的内脏标本并不多稀奇,贵重的是那些稀有动物的的内脏,所以玻璃罐子为了密封很多封口处用保鲜膜缠了一遍,那个内陆医生不慌不忙的一排排看过去,像是在欣赏收藏的宝贝,他眼神极冷,并不着急。 学生们一排排报告没有,搜的非常仔细,连不可能藏人的铁架子底层缝隙都检查过了,可是没有任何人。 最后那个内陆男人停在了一排雪域狼和沙漠狼的中枢神经罐子前,微微皱眉,“这排罐子为什么没用保鲜膜缠好,这会损坏标本的,你们知道这些标本多珍贵吗?” 学生们一哆嗦,没人搭话。 那个内陆男人仿佛都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寻找什么了,所有心思都集中在了他最心爱的标本上面,直接指名道姓,“黄建。” 那个一开始发现我,也是说冷库中少了个人的男孩得嗦了一下,他此时正在一个人体器官的玻璃罐子前疑惑的看着里面的标本,这个罐子标本下面的标签写着大腿,可是罐子里却塞进一个蜷缩的瘦小人体。 在罐子里蜷缩成一个很诡异的姿势,显得很拥挤,几乎都要被塞得爆开了,而仔细看这个人体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当时谁做的这个标本啊,好像不是自己,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如果老师看到一定会。 只是他还没等皱眉看到清楚查问谁做的标本,那边老师严厉的声音就呵斥着直接喊着自己的名字,吓得他一哆嗦,赶紧过去,却被那个内陆男人直接一耳光扇倒在地,嘴角流血。 “说了多少次了,这罐子上要放保鲜膜,否则你的命都不够赔的。” 那个黄建吓的瞪着眼睛看自己做的标本,可是自己明明记得,标本上面自己缠了好多保鲜膜的,可是怎么没有了? 想要辩解,可是还没等开口,又被老师一脚踹翻了。那个内陆男人指着他骂道,“要不是看你在生物遗传方面有天赋,我早把你做实验了。” 那个黄建还想再说什么,他的同学赶紧过来拉他叫他闭嘴,打着圆场,提醒着老师继续找人,把这事遮掩过去。 然而一直走到最后,搜遍所有角落里都没有找到人。 只有那个内陆男人走在最后一排的人体标本架子前停了一会,转身气急败坏的离开。 然而等标本室里的灯关了,门咔嚓一下落锁,我憋到了一定程度,几乎是一下把盖子推开,从里面爬出来。 滚到地上的一刻,我撕下脸上的保鲜膜,几乎要窒息了一样的大喘着气咳嗽着,没错,我脱-光了衣服,缠了一身保鲜膜爬进了那个浸泡内陆男人的福尔马林罐子里。 尼玛,谁这一生泡过福尔马林澡,只有我吧,放眼全世界也只有我吧。 我在地上压抑着不敢咳嗽,喘息了半天,伸手把身上的保鲜膜全都撕下来,浑身冰凉颤抖着,那着急没缠严实的手臂上被福尔马林腐蚀出一道疤痕疼的要命,可是却抵不过我心里的后怕和慌张。 我这是拼了命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来的,要是谁和我说为了躲避追杀,缠了一层保鲜膜躲进福尔马林罐子里当人体标本,真是觉得这太玄乎了,可事实我就是这么做的。 我在地上足足喘了老长时间,身上还是僵硬的呢。 刚才那个男人就在我面前经过,他如果多扫我一眼都会发现端倪,我在罐子里动都不敢动一下,抑制着身上的颤抖,我觉得奥斯卡影后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这卧底做的,我都没想到有今天,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要往外涌,手得嗦着,恐惧着,半天才缓过神来,爬起来,从铁柜子顶端缝隙中吧那张信拿过来,浑身颤抖着赤果着冰冷着,走到门边可是门现在打不开了,外面大锁头锁着呢。 好在我刚才还留了发卡,还给自己留了后路,拿衣服碎片在门缝那留了个心眼,所以他们锁门门关的不是那么严。发夹从门缝伸出去,用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把外面的锁头打开了。 我几乎是爬着出去的,跑到了刚才那间外国人的实验室,找了个白单围在身上,从新跑到树洞那边,封锁了也不是出不去,听刚才那几个人对话,似乎有什么机关。 我在门那边磨了半天终于打开了铜板,爬出树洞的一刻,看到外面的夕阳,直接泪流满面,迫不及待的翻墙出去。 好在巷子里没人,我直接逃回了钱家,翻箱倒柜总算找了身破烂的不合身的衣服穿上,可是身上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是让人作呕,我真是吓坏了,想着一定要泡个热水澡洗洗身上那腐蚀人的福尔马林味,跑到钱家厨房用铁锅烧水。 生火打水,一系列的活动,可是这一系列的活动中,我的大脑依然是空白的发木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这些动作的,好像机械的本能的,等我噼里啪啦坐在灶台前等水开的时候才慢慢回过味来。 然而一抬头看见的是钱家院子里那棵矮树,看到树,本能的嘚嗦了一下。 在火堆旁眼睛发直,直到水开了咕嘟咕嘟的,我才缓过来,我现在暂时安全了。 可是这一回过神来,我看着四周,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看来我刚才真是机械性的在烧水准备洗澡,此时缓过来,看着这个厨房却是皱眉。 我竟然在厨房里看到一个吃了一半的粘豆包。 拿起来,闻了一下还带着点热气。 这钱家就算是新败落的也有个四五天没人住了吧,这地方连佣人早都卷铺盖卷走了。怎么算这厨房里都不可能有吃了一半的粘豆包吧。 我疑惑的,刚才是因为人都吓懵了没发现,现在细细看这个厨房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以及,我摸着一边的小热水壶,竟然还有没放凉的奶茶。 我皱皱眉,一下警惕的站起来,可能是刚才在福尔马林里泡的,我现在头发上还是那股味,脑子发木,惊恐的抓过一边的柴火棍,站起来在房子里来回走着,可是这房子早就空无一人了。 最后我站到了院子里那颗树边上。 别告诉我,这西北院子里的树都有问题! 我颤抖的走进这棵树,观察者那树叶和树枝的接缝,心里咯噔一下。 颤抖着手捏着棍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了。 可是心中就像有一摊火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在树上摸了半天摸到一个树结,扣了下去,那棵树咔嚓一下出现一个树洞,我真想尖叫啊。 不过不等我尖叫,树洞里就冒出一颗脑袋,张大眼睛,惊喜的叫到,“娇爷,是娇爷,是娇爷啊!” 慕容西一下从树洞里跳出来,直接就向我扑过来了,他大概是看到我太兴奋了,可我身上还有福尔马林味呢,身体的恐惧还没疏散,本能的侧过身,阿西我真是对不起你,慕容西直接一个狗吃屎扑在了院子里。 随后树洞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露出来,都是我熟悉的人,甚至看到卡玛把欢欢从树洞里抱出来,后者嘴里还叼着半个粘豆包。 卡玛长舒一口气,几个人在院子里扫了扫衣服,“娇爷,你不知道刚才把我们吓死了,以为有人来了呢,饭刚吃一半我现在胃还疼呢。” 第四百二十章 密码 大家七嘴八舌的。 可我却发愣一样的看着那个树洞。 卡玛不知道我怎么了,给我解释着,“我们一开始想着躲在这钱家两天,不行赶紧撤,结果阿西一不小心绊在树下面,就发现这个秘密了,娇爷你不知道,下面竟然是个密室。 好家伙,全是黄金,这个钱老板生前赚了不少钱啊,全藏在下面了。怪不得那些人找不到钱家的钱去哪了,娇爷,咱们这次发达了,好多黄金呢。” 卡玛瞪着眼睛手舞足蹈的。阿西也在一边守着,就连陈曼都面露喜色。 我却整个人发愣的看着那个已经关上的树洞,脑子飞快的转着,同时心脏剧烈的震动,似乎什么在呼之欲出,却又抓不到重点,半晌卡玛看出我的样子,有点奇怪的,“娇爷,娇爷?怎么了?” 我咽了口口水,“这下面是多大个密室?” “就一个仓库,里面就像是菜窖一样挖的,没出口,下面就放了一些房契啊,黄金啊,文书啊什么的,是钱老板藏钱的地方,娇爷,你怎么了?” 我脑子有点发木,这棵树当时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而且钱老板总在这棵树旁边来回走。 这个树下面的密室显然和旁边那栋宅子里的密室是一样的原理,这说明什么呢?世间绝对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我脑子一下乱了,各种疑惑最后越来越逼近答案。 青帮和那个地下密室有关系,钱老板家在那栋宅子旁边,看刚才那个密室的规模,四周地下肯定也被囊括进去了,那么按位置,钱家的地下肯定也被占用了,这一点钱老板会不知晓? 钱老板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了树洞隐秘的好处,才在家弄了个山寨版的,所以是不是说明钱老板和青帮有关系,和那个地下组织有关系。 可是钱老板不是和胡柳帮有关系吗?现在这怎么回事? 我细细想着,是不是有两个可能。 第一胡柳帮也和青帮有关系,可是这不应该啊,胡柳帮如果真和青帮和地下密室有关系,那么王玉尔该知道才是。 然而王玉尔不知道这一点从未和许处说过,那是不是说明胡柳帮并不知钱老板和青帮关系,说不定青帮就是利用这点,凡事让胡柳帮出头呢? 那么钱家败落了,胡柳帮和青帮都在找钱老板的钱,两边都没找到,胡柳帮可能是不知情,可是青帮上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树的秘密,他所谓的没找到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树的秘密,怕牵扯出隔壁院子吧,所以这钱不是没人找到,而是青帮根本就没想因小失大。 可是现在这个钱要是我们带走了,势必会暴露。 所以我一下打断阿西和卡玛在那一夜报复的梦想,“这钱不能拿?” “为什么?现在这钱没人知道咱们拿了就是咱们的。” 卡玛嘟囔着。 我皱眉,“我说不能拿就不能拿,拿了是要丢性命的。对了,平哥醒了吗?” “没有。” “人呢?” 吾生和陈曼把平哥从地下室抬出来,抬进卧室放的床上,我走到平哥身边,检查这他身体上的伤口,之前是阿宁给他换的药,我并没细看他身上的伤口,此时看上去,已经渐渐愈合,可是,仍能看到伤口附近的冻疮,对,没错就是冻疮。 我认识这个,小时候大冬天在河里洗衣服,手上就容易生冻疮,那么一切都对上了,平哥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些人的事,被抓进去当做了活体实验对象,然后平哥不知道怎么地挖通了冷库的地道跑出来了。 可是平哥是怎么被抓进去的呢,他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这些地下组织的人要是抓人不会平白无故抓的,都会找那些没有麻烦的人下手,可是平哥显然是个例外,首先他是个内陆人,当时还是青帮的客人,对了青帮,会是青帮的人自己动的手脚吗,毕竟地下组织和青帮有关系,可是我很快否定了这一点。 第一,青帮虽然和地下组织有关系,可是,不是谁都知道,平哥的失踪脸修严孔笙都不知道,恐怕青帮知道地下组织的人只有绿蝎子一个人,而我觉得以绿蝎子这个人心思那么缜密,绝不会让平哥这么消失的,还是消失在自己背后的组织里,她也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那么会不会是连绿蝎子都不知道平哥在她那个地下组织里呢? 越想这个越觉得可能,想着那个学生说的,冷库里少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说明他们随便弄过来的活体实验对象,根本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不然丢了都不知道哪会有这种事。 可既然不是青帮做的,那会是谁呢? 平哥如何发现了这些,被人送进来的? 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对了,我记得,当时看失踪前最后一段摄像是在那个电线杆下面,那个反射的光影,他在盯着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人,他为什么那么惊讶,为什么那个表情呢? 平哥,你快醒醒啊,我需要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看我皱着眉坐在平哥旁边,吾生过来安慰道,“娇爷别担心,平哥只是暂时的昏迷,相信很快就醒了。” 我却是皱眉起身,我是怕那个地下组织很快就会发现,他们那边有外人进去了,他们知道要一搜就会搜到乞丐,我把他藏在了药库里了。 到时候也许会顺着线索追杀我,我不知道那个哑巴乞丐能不能说出我到底长什么样子,我真懊悔我怎么不会易容啊,越想越上火。 我还不知道真相呢,现在太需要太需要知道点内幕了,可是平哥就是不醒。 大概看出我的神情不对劲了,也是阿西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疑惑的,“娇爷你到底怎么了?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药水味。” 我回头看着他们攥钻拳头把我刚才的经历讲了一遍。“ 这一次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瞪口呆了。 卡玛一开始还觉得我这人太过分不让她拿钱,现在的表情是你把钱塞给她,她都不想要,这真是要命的钱啊。 我讲完,其他人都吓傻了,我隐藏了平哥那段内幕,挑了重点说,“所以,安少没猜错,这个西北背后那只手不简单,咱们现在都在危险之中。” “那现在怎么办啊娇爷,这里太危险了,要不咱们先走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行。” 这里最靠近危险地区,说不定密室就在我们脚下,可是越是危险越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想到刚刚探寻了地下密室的人会躲在隔壁的。这里暂且是安全的。 但是我看看其他人,我需要留在这里调查,可是我也不能拉上其他人的性命啊? 思量了半天,又讲了昨晚安少坤少在沙漠里根据地的事,大家稍稍安心,阿西说要过去,那边肯定安全。 可是我犹豫着,陈曼看着我,“那边也不一定安全,要是真和崆峒打起来了,那个沙漠根据地一下成了孤岛,就算跑都跑不了,那可是沙漠中央这里最起码是有人的城市。” 其实两边都有利,可是我知道陈曼是看出我的为难,但我不能这么自私拉他们几个在这给我当理由。 我确实需要理由留在甘礼城,但也需要要保护他们。 “车子在中街外头,你们受伤了,还有小孩子,还有昏迷的,先回根据地。” “那你呢娇爷。” “我。” “我留下陪娇爷,那辆车也坐不下吧。”吾生开口,陈曼也皱眉,“我也是。” 车子很大,根本不会坐不下。 我想了想,“你们都回去吧,那边到底安全一点,我也会过去的,安少在那边呢。” 我搪塞这先出去探探路,看看雇佣兵的车,实际上我是想去那边给许处送信。 我洗了澡换了件衣服,到了中街街口,此时戴着一块面纱到了那个摄像头下面,装作看广告栏上的广告牌,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钉。 不一会耳边就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摄像头,看到那个灯亮了一下,我知道木兰应该看到我了,这街上人还是很多的,我在那边假装看着广告实际上在慢慢说话,将我的发现简单叙述了一下,那边木兰尖叫着,我叫她闭嘴听我说,时间太紧迫了。 这个信号连接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就算连上也不是一直在,总有杂音和干扰,保不齐一会就掉线了,我说了大概的发现,还有玉成坤安东雇佣兵的事,最后将那封写着数字密码的信传过去,“这个密码什么意思?最好马上告诉我。” 那边木兰疯狂的查找,我听着她在那边碎碎念着,“不是摩斯密码,也不是栅栏密码,不是猪圈密码。” 我擦,还有种密码叫猪圈密码?猪多单纯啊,为什么要把它按在这有心计的密码名字上? 我在那思绪混乱神游太空,那边的木兰突然尖叫一声,“是凯撒密码。” 我心一抖,“什么意思?” 第四百二十一章 老顾客 “稍等,正在计算机输入。” 我的心脏跟着跳起来,同时看着四周,这街上人很多,人来人往,不知道这些人谁是对目标下手的罪恶黑手。 没一会,木兰翻译出来了,“上面好像出现了两个名子,你知道的,这种翻译过来的,只能翻译出音,不知道是哪个字,但有一个名字是崆峒吧。” 我皱眉,继续听着木兰的叙述。 “好像是让崆峒给另一个叫什么池还是汁什么的,反正说是,聚在一起,什么意思啊?这个凯撒密码很别扭的,只能平白的译出来,如果不知道说话的背景也很难知道意思,大概就是说让这个崆峒通知另一个叫池什么的,一起过来,说是上面有传达。” 木兰说的云里雾里的自己还在那发蒙呢,我却一下明白过来了,结合上下文再加上刚才在下面偷听的内容,恐怕,背后那个人要把那个叫做迟莱的,和绿蝎子聚在一起说西北的归属权的事。 md,这可是大事啊。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木兰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做迟莱的人,叫许处赶紧查,这个人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我思来想去绿蝎子不可能对平哥下手,青帮的人也不可能无顾抓他,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叫迟莱的,被平哥发现了踪迹。 然后把他抓进去了,而青帮一直在负责抓人这事,将来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迟莱的头上,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平哥的失踪一定和这个人有关系,因为除去所有可能剩下的那个,也许就是唯一的答案了。 看样子绿蝎子在明,西北还有个在暗的,是背后那只手培养出来的,他和绿蝎子在内斗,争夺的是西北的归属权。 这个人很阴啊,看绿蝎子的动作,恐怕绿蝎子都不一定见过那个人,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必须马上查清楚这个人! 可是信号开始断断续续不好了,我只听见,木兰在那边喂喂喂的,我重复了好几遍都一直在那着急的追问,“治什么?叫治什么?” 我还没来的急再说出口,信号就一下断了,我气的直跺脚瞪了一眼摄像头,md,不是说这是最新的通讯器吗,比平哥进来用的那个还先进,这既是新的成果?和人家西北那些人贩子的设备没法比好吗? 我都要气的吐血了,也没办法,想着赶紧送欢欢阿西他们走才是正经,也不耽误就往车那边走,可是刚走两步我回头看着那个广告栏,想了想往上贴了一张烫伤广告。 我出去的时候,雇佣兵已经急的要疯了,主要是我进去的时间太长了,我让他们把车开到侧面街去,然后接了他们几个上车。 可我却没上车。 阿西着急的,“娇爷?” 雇佣兵看我说不上车也急了,他们可是听了上面的命令来保护我的,要是我出了事,他们肯定倒霉。 “回去告诉安少我在这边查到了西北背后人的踪迹,具体的叫阿西讲给他听。”而且事情紧急,我郑重的看着阿西,“你有任务了,回去和安少把事都说清楚了。” 我不能先回去,我当时查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今晚他们这些人要聚在一起商量西北大事,信没送出来他们要么全城出动,要么换个人送信,总之,我得留下来才能抓到信息,所以现在不能回去。 我说完拍拍车门,“赶紧走,我在这等安少。” 阿西还要再说什么,我摇摇头,吾生和陈曼跳下车来说要保护我。 我想了想留下了吾生,他们老弱病残的,就算有雇佣军在,要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放心,所以我让陈曼跟着去了,他们还担心的看着我和吾生,我摇摇头,“赶紧回去,安少他们晚上就来了别担心,赶紧把情况说了,叫安少多带些人,今晚可能有一场大战。” 今晚却是不会太平,昨晚安东他们分析要速战速决。 今天我这么一闹,这边恐怕已经知道有人发现他们的秘密了,而那个迟莱和绿蝎子在内斗,保不齐会利用这次的事,将对方一网打尽,我可不相信绿蝎子和迟莱这种人会先选择合作,所以今晚动手再好不过。 索性就一起来吧,是输是赢一了百了。但是我必须先通知王玉尔,叫他有个准备,并且,王玉尔在西北这边时间长,说不定能查到迟莱的一些蛛丝马迹呢。之前他提供的资料给我们提供了很大帮助,这次应该也错不了。 送走了阿西他们,我抬头看看吾生,拍拍他,是出自内心的,“谢谢你啊吾生。” 后者却是莫名其妙,“娇爷为什么要谢我,师父说了,这是责任。” “责任?” 他点头,那双眼睛单纯无暇,努力学着阿西的说话口吻,“跟了老大,一辈子就是老大的人。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娇爷。” 说实话,我挺感动的,没想到我颜娇有一天能有这么交心的朋友,不能说是手下,说手下就太见外了,是真心的朋友。 能遇到这么多交心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何其幸运,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刚刚死里逃生吧,此时情感有点脆弱,末了忍住鼻子酸,拍了拍吾生的肩膀,“饿了吧,刚才我出现你们都没吃好饭,我发现一家烧饼店特别好吃,走,我请你吃烧饼豆腐脑去。” 我们又走回那条偏僻巷子,说实话,我走到这附近整个人都有点要发抖的感觉,吾生问我怎么了。 我说有点冷,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了,练武之人火力壮,他外套里面很热乎,披上之后确实一瞬间从身到心都安定了不少,到了那家烧饼店,里面还是没什么人,只要三四张桌子一天都坐不满。 那老太太没认出来我,我叫了几个烧饼两份豆腐脑,她家有小咸菜,还有碎碎的卤肉酱,一人两块钱自助随便吃。 大概也是饿了,在经历了那一阵乱七八糟的生死逃亡,喝到一口暖乎乎的豆腐脑时候,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真好吃啊。这么好吃的烧饼豆腐脑竟然没几个人知道? 吾生大概也是饿了,我俩接连吃了六个烧饼,我更是把烧饼从中间掰开,里面加上咸菜和肉酱,当真香的不得了啊。 吃的差不多了,我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眼神却往那栋宅子瞟。有没有人知道啊,那边地下有这个城市巨大的阴谋,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们这顿饭吃了挺长时间,因为来的时候就很晚了,送走阿西他们的时候都下午四点多了,我又在那电线杆处汇报工作,所以坐进烧饼店的时候都五点多了。 刚才走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乞丐拿走了烫伤广告。 我知道王玉尔每次都让乞丐在那边盯着,又想到那个地下组织也用了一个乞丐当传话筒,最起码看着像一个乞丐,但是舌头断了。 所以想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王玉尔从乞丐这边入手会不会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俩吃完饭又和老太太闲聊了一会,那老太太可能一天也没啥意思,我俩吃完了又打包了一些烧饼,她巴不得让我俩在这多坐一会,还送了我一罐肉酱和咸菜,我想着晚上当夜宵吃,就让吾生带上了。 时间差不多了想先打发吾生回去,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从吾生身边脱身去找王玉尔接头,刚走出烧饼店还没等拐弯呢,就听着后面烧饼店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老王太太,今儿生意不错啊,烧饼都没剩多少了。” 我站在烧饼店拐角处的电线杆下面,隐没在影子里,此时华灯初上,天还没完全黑,但也暗了,路灯还没亮起来,正是视线最模糊的时候,我这位置看不清人,可是烧饼店是亮着灯的,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和老太太说笑,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那老太太笑着,和对我们的态度不一样,对她很和蔼,“是啊,今天生意还行,老规矩,四个烧饼两碗豆腐脑,加咸菜?” “今儿我也照顾你生意,来六个还烧饼吧,三碗豆腐脑,给点咸菜,肉酱您就省了,我买了猪头肉,下酒勒。” “呦,今天兴致这么好?你生意也好了?” 那老太太打趣,熊姐却是笑着,“您也开我玩笑啊,我早不干那行了。” 没错,来的就是熊姐,吾生问我在看什么。我皱眉看了一会熊姐,想到了什么,让吾生留在这附近帮我盯着点这边,在暗处盯着,有人要是来了,也别跟进去,把人的样子记住了,回头告诉我,我晚些时候来找他。 吾生有点不放心我自己走,但是也没拦住我,我直接往熊姐家过去。 说实话这边到熊姐那个矮房很远,根本不是一条街上的,中街四条街,这边和那边中间隔着一条街呢,熊姐跑这边来卖烧饼豆腐脑,我真的挺奇怪的。 大概是这老太太的烧饼真的很好吃,看起是老顾客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往事如烟 我在巷子里等了一会,就看见熊姐推个自行车回来,车兜里放着烧饼豆腐脑,一看见我就笑着问我咋不进去。王玉尔一会才能来呢。 我跟着进了屋,她把烧饼豆腐脑摆上,看我看她,笑着,“别嫌弃啊,这烧饼豆腐脑虽然不是什么好吃的,但是玉尔哥最喜欢吃的,我还买了猪头肉,加在饼里,他一次能吃两个呢,您也尝尝,这东西挺好吃的。” 说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桌上摆上两份烧饼豆腐脑,切好的猪头肉,还有花生米下酒菜什么的,自己端着另一份去门边上吃了。 我走过去,坐下来闲聊,“这烧饼看着是挺香的。” “那可不呗,老店了,几代传下来的,店铺以前还挺有名的,后来得罪了人,店铺没了,才到那巷子里的,都是靠街坊邻居帮衬着,玉尔哥可喜欢吃了,他说小时候就爱吃她家烧饼,他妈总带他去吃。 唉,玉尔哥的爹死的早,他妈又要打工又要养儿子,有时候没时间看他就把他放在那个烧饼店里,那个老太太帮着看着他,后来玉尔哥随他母亲改嫁去内陆了,没想到回来还爱吃这口。” 我心中微微诧异,这西北还真是小啊,没想到一个烧饼店,老板娘还和王玉尔有这样的渊源。 “你很了解玉尔哥?” 那熊姐被我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含糊的,却是耳朵有点红,“谈不上了解,就是玉尔哥他母亲以前救过我的命,后来玉尔哥回来后,帮我从窑-子里赎了身,他在这边无依无靠的,我也无依无靠,都当做自己人了,现在好了,玉尔哥越来越发达了,将来能当胡柳帮老大,那就是人上人了。” 她眼中带着星星一样的光。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不知道,玉尔哥身世太波折了,比我命还苦,以前本是一步登天的太子爷,谁想到命运多舛,后来我以为去了内陆他能过好日子,谁知道改了姓都没过上好日子。” 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推开,坐在门口的我俩吓了一跳,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熊姐讲的悲情故事中的主角王玉尔。 王玉尔看看我,似笑非笑的,“聊什么呢?” “你来了,我今天买了你喜欢吃的猪头肉烧饼,你们边吃边聊。” 说着熊姐端着自己吃剩下的豆腐脑到外面去了,关上门屋里安静极了,王玉尔示意我进去一边吃一边聊,只是看到桌上的吃的,后者眼神中的冰冷更少了一些变得温暖多了。 “熊姐总弄这些,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心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怎么今天挺特殊的?” 一下想到了在王玉尔档案上看到的日期,笑着,“今天是你生日吧?” 后者笑着点点头。 “哎呀,看我这记性,我看过你的资料的,你今天生日,我这空手来的,真是的。” 他笑着,说没关系,自己多大个人了,而且自己母亲去世后就不过生日了,熊姐也是就想着买他喜欢吃的东西而已。 他示意我尝尝,我说我刚吃过,巧了就吃得这家烧饼。 他笑着坐下来把烧饼掰开,加上咸菜和猪头肉咬了一口,“这家烧饼好吃啊,小时候,我爸那时候还活着,每次从外面回来,小弟们排成一排等着训话,我妈就去给他买一碗豆腐脑,端回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他一边喝粥,在饼里加上猪头肉和大葱一边训小弟,可威风了。 我不爱吃葱,在我爸身边那烧饼卷点肉吃,那时候太小了,对我生父的印象就是这两个画面,再有就是对我继父的全部印象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知道我看过资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概吃到喜欢的东西又是特殊的日子所以有所感叹吧,眼神微微出神,“你说,这高兴的记忆没多少,怎么这么多年我的记忆全是那些不高兴的,真是命不好。” 我想安慰几句岔开话题说了点我童年的趣事,他感叹了一下,笑着,“颜娇,你也是苦出身啊。” “是啊。咱俩这点还挺像呢。” 说到此王玉尔又想到什么似的,“那你能懂我了,以前在警队挺多人都是高干出身,挺瞧不上咱们这样的,就孟莎不一样,她叫我注意休息别那么拼命,叫我少抽烟。” 说着说着他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笑笑没再说,一边吃着烧饼一边问我什么情况,还说了下钱家的事。说到钱家,我说了发现,以及,后面那栋宅子的事。说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皱着眉,半晌,“你怎么发现后面宅子有问题的?” 他一问我一愣,我才想起来还没和他说平哥的事呢。 “平哥我找着了。”然后说了那个地洞,挖过来的事,然后说了我和安东的大胆猜想。 最后我皱眉,“看来除了绿蝎子,还有一个隐藏人物啊,就是那个迟莱,你在这边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王玉尔咬着手上的烧饼,眉头锁的很紧,半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确定没有听错?” “我确定。” “你和许处汇报了吗?” “说了,可是说道名字的时候,信号就断了,不然还能查点资料什么的。” 王玉尔叹了口气,“那还真是遗憾了。我找人打听一下吧。” 我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还发现一个乞丐哑巴,你这边乞丐了解吗,找一找打听一下。” 我说了我对乞丐的猜想,他果然也是觉得那人只是冒充乞丐,不然一个被割了舌头的乞丐肯定会在乞丐的群体里被发现的,但是一直没有。 最后我拿出那封信,“这封信是我在那个乞丐身上搜出来了。”我拿出来,王玉尔赶紧接过去,皱眉看了半天。 我看他的表情,“凯撒密码,木兰说了,是他们要在一处商量西北的大事。” 他盯着那封信看了半晌,摇摇头,“我看不懂,那木兰怎么说?” 我也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办?” 这点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叹气,“这边交给我吧,平哥现在在哪?之前听说他昏迷了?” “他还没醒呢。” 想到平哥,我情绪更低落了。 “现在这么危机,你带着他很危险,平哥肯定知道什么,要是外面知道他还活着,肯定会来灭口的,不如交给我,我把他藏起来。” “没事,平哥我已经送到安全地方了,你也不用多担心他,我的人说他很快就会醒的,只要醒了我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我说了我对于平哥是如何被抓进去的,以及他他应该是无意中知道谁是迟莱了,所以被迟莱用来斩草除根,并且用以陷害绿蝎子。 王玉尔皱眉,“我在西北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号人物,不过你说钱家宅子和后面那处荒芜的宅子我倒是知道一些。” 听他这么说,我心一提。 他看我的表情重新坐下来,拿起烧饼又咬了两口, 像是在组织语言,半晌,“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迟莱是谁,但是那栋宅子以前的主人我倒是了解一点。”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那宅子以前的主人是当时挺有名的一个帮派老大的居住地,可是帮派你都知道,都是打家劫舍踩着人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可是那位老大却是不太一样,他为人义气,仗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王玉尔一边讲一边示意我坐下,拿着马奶酒给我也到了一杯,“故事挺长的,别嫌我啰嗦啊,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迟莱是谁,但是这个宅子的渊源我确实知道的挺清楚的。” 我挑着眉,他笑着,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酒精让他有些呲牙咧嘴,这样子的王玉尔我倒是很诧异,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就是那种西北蛮子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警察,可是后来和我打交到问孟莎的事,王玉尔那硬汉柔情的样子,又让我动容。 “可是义气,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兄弟出卖,当时那个老大死的时候还挺轰动的呢,当初为了一个兄弟断了两根手指,结果那个兄弟最后联合了别的帮派把他弄死了,啧啧啧,那位老大一生真是失败啊,义气有什么用,义气不过是善良了你自己的良知,被别人利用而已,这世界上谁的付出都不是不求回报的,就比如。” 他笑着摇摇头,看我面前的酒没动。 我笑着,“一会还有任务,不能喝酒。” 他点头,似乎这就有点烈了,他说话开始随意了,“你们这些内陆警察就是拘谨。” 他点着头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 一边倒一边继续说着,“后来老大死了,他老婆孩子东多西藏,那位背叛老大的朋友就住进了他家那个宅子,只是上天有眼,被毒死在了宅子里,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后来就传出了诅咒的事,没人敢住里面了。 那栋宅子空了可多年了,后来被不知名的边境商人买走了,就这样。”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迟莱 “你了解的还挺清楚啊。” 他笑着,“我家原来就住那附近,当然知道的清楚。” 我皱起眉头,这个故事真的好悲情,可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思索了一下,我一下想到这个故事里的关键问题,“你说那位老大的老婆孩子去哪了?他是不是有个儿子?” “是有个儿子。” 电光火石,我看着王玉尔的眼神,“莫名其妙被人毒死了,有谣言。那个儿子在哪?” 王玉尔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很聪明,其实是他儿子自己报了仇,他爸的那个朋友是他杀的。” “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我们是邻居,我和那个老大的儿子很熟,从小玩到大的,他和他母亲当时逃亡还躲到我家来了呢,他气不过自己去报了仇,谁会怀疑一个小孩子,他-妈都不知道,我却知道。” 我心里巨大的震撼,原来,这中间有这种事? 看我表情,王玉尔小小,“后来那个男孩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隐姓埋名了吧,我都不清楚,因为我妈改嫁到内陆来了,西北那边的事就不知道了,等我回到西北的时候,这边早就面目全非了,所以,你说到迟莱的时候我倒是一下想起了他。” 我心一提,“这么说来,那个迟莱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男孩?” “没见到本人我不能确定,但是,你说到这个名字和那个宅子有关系的时候,我一下想到了这个人,因为当时那个老大就姓迟,但是那个男孩不叫迟莱,他叫迟匀。但后来改没改名字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他-妈总叫他匀儿,听起来和我的名字还挺像的。” “肯定是他。” 我将这个故事以及这一系列的神秘人物在心里大胆的假设,心脏狂跳,“肯定是这样的,他为了报仇,故意散播这个宅子的谣言,然后西北背后那个人找到他,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他心里有仇恨,所以绿蝎子是放在明处的,这个迟莱是那只手放在暗处的。 玉尔哥,你能找到这个人吗?这个人一定很关键,如果咱们找到这个人,大概就能揭开西北的秘密,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那只手,也说不定呢。” 我心中百转千回,肯定是这个人,一定是的。若不是王玉尔之前就住在这附近,我们绝对不会分析出那个暗处的人就是宅子以前主人的儿子。 真的好巧,可是我心里怎么有种奇异的感觉。 王玉尔耸耸肩,“多少年不见了,当时我们没离开西北的时候,他就走了,是突然不告而别的,在之后我和我母亲也去了内陆,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回来以后我也打听过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直到你和我说你发现了那栋宅子的事,我才想到这些。”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我犹豫着,说不准安东今晚上就要和绿蝎子打起来了,想到此我一下想起,我还没和王玉尔说安东雇佣军的事呢,刚要开口,外面的熊姐就进来了,提醒着我们时间差不多了。 我疑惑,王玉尔给我解释着,是他叫熊姐提醒时间的,他今晚有重要的事,胡柳帮的老大因为钱家的事被青帮牵连,现在胡柳帮岌岌可危,能主持大局的只有他了。 我点点头。 他看我这个样子,皱眉想了想,看看手表,“我晚一会过去也行,要不然先去探一探那栋寨子?” 我抬头看他,摇头,“太危险了,那里什么样你不知道,都是杀人的魔鬼,那个做实验的内陆人恐怕也是关键人物,这中间太复杂。”我们虽然分析出了主要走向,终于弄明白西北隐藏的是怎么样可怕的事,可是却一时半会无能为力。 最后,王玉尔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和我去那栋房子附近看看。 “没事我换件衣服就行了。” 说他他开始在柜子里翻找着大外套,虽然只是换外衣,但我一个大姑娘和一个男的在屋里,他还换衣服,我终究有点不好意思,拿着我那杯茶,就准备出去,此时他已经手表项链什么的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了,好像还要换裤子。 我赶紧识趣的端着杯子出去,可是刚要出门,我扫了眼他桌子上的东西,我真不是故意看人家私人东西,就是以前在平哥出租屋那会给他打扫卫生,注意到男人的小细节,慢慢就养成了习惯,到安东那边我也喜欢翻看这些小东西,所以回头看一眼真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一眼,我却一下愣住,这块手表。微微皱眉,怎么这么眼熟。 这块手表挺老旧的了,周遭都有点掉色斑驳,可是这块手表,怎么这么眼熟呢。虽然一下想不起来,可是心跳却是加速总觉得有一点,什么。 我们猛地回头想问他这块手表的事,可是正巧人家刚把衬衣脱下来,此时赤着上腹,西北汉子,肌肉块都结实的厉害,皮肤常年在紫外线强的地方晒得是健康的小麦色,那肌肉线条恰到好处。 我赶紧转过头来很不好意思的往外走,脸红的骂自己真是的,现在好尴尬,可是刚走两步我就一下心中一沉,反应过来一样的回头,而此时他已经套好了外套,他来的时候穿的皮夹克,此时换了一身套头黑色帽衫,带着个鸭舌帽,真的变化很大,发现我还愣着,抬头看我,“怎么了?” 又看看我手上的茶,“茶一会都凉了,喝完了咱们赶紧走。我那边还着急呢。” 我发愣的看着他,心脏却是狂跳,电光火石一下想起那块表为什么那么眼熟了,会是巧合吗?和宅子里那张照片上那个男人带的手表很像,可是我心里却冒着一万个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是巧合吗? 一万个不确定,一万个不知所措,一万个不可思议,还有一万个质疑。 以至于我端着杯子的手都有点抖,脸上有些僵硬。 王玉尔皱眉走过来,“怎么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忙低头,将茶水放在桌上,手被过去隐藏着颤抖,笑着,“没什么,就是觉得玉尔哥你还挺帅的。” 那人轻笑出声,“你和孟莎很像,她也说过这话,不过你到底比她小一些。” 我笑笑想往外走,此时大脑一片空白,现在反应过来,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以及,远离这个人,因为我还有好多没想明白的事。 可是刚回头就被他一下抓住手腕,我震惊的回头看着他,王玉尔却还是皱眉,“怎么手这么冷。” 说着松开我关切的摸摸我的额头,“天冷,你们女孩子穿的总这么少。” 将刚才他脱下来的夹克扔给我,我一下接住,淡淡的烟草味,看着他把桌子上的手表,项链带上,那项链像是个扣子的样子,他拉起嘴角打开,原来里面放了照片,他笑笑,“我母亲,我母亲当初为了我才委曲求全嫁给那个内陆的恶魔,母亲是我的守护天使。” 我有些颤抖的抬眼看过去,只一眼,心里炸裂,他却一下合上,回头看着我,那眼神很明亮,“每次出任务之前我都会对着照片祈祷,我母亲总是能保佑我逢凶化吉,我想这一次也不例外,放心吧,只是去看看宅子,探探,对方的底。” 我却颤抖着,跟着出了矮房,外面此时非常冷,我抱着他的外套并没有穿,心里一万只马蹄奔腾而过,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点了一支烟,习惯性的向巷子两边看着,对着我,勾勾手指,“从这边走,没人。” “去,去哪?” 我的声音在风里都有点抖了。 他奇怪的回头看我,“不是去那个宅子看看吗?” “我,我想起我的小弟还在等我,我一会再过来,要不今晚先,先。” 王玉尔皱眉看向我,看了我半天,“害怕?” “嗯。” 他轻笑出声,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甚至听到里面有一丝讥笑,“你们内陆警察不都是标榜英勇吗?颜娇你这个样子,许处可是会批评的。” 我心一得嗦,抬起头估计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是半路出家的,说起来就是给警方打工的,胆小一点不丢人,到是许处。” 说道许处我似乎想到什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许处总批评我,但总夸你,说你是警队中的精英。” 王玉尔笑笑,拉着我,就往宅子那边走,我想挣脱,他却是笑着,“别害怕,你做卧底时间不长,咱们当卧底的就要勇往直前。” 我一下惊慌了,左右看着,尼玛,这条巷子怎么这么荒凉,这不是平时我从矮房出去的巷子,而是矮房后面那条路,因为对着的边郊,所以很荒凉和前面热闹的街市完全是两个世界。但此时前面街市太晚了,人也散的差不过的了。 尼玛,平时最怕遇到人,可是怎么现在想遇到个人都遇不到,我在心里急的都快哭了,可无奈手被那人抓着,想挣脱都挣不开,我几乎要哭了,他的手越来越紧,步伐越来越快,我几乎是哭腔的挣扎,“我,我们今天先不去行吗?” 第四百二十四章 贪生怕死 我声音的得嗦着,帆布鞋踩着凹凸不平的土路,想要挣扎停下来,可那个男人力气很大,“怎么这就害怕了,一个女卧底能单枪匹马来西北,胆子大啊,你们内陆警察不都标榜着不怕死吗?现在怎么了,颜娇,你离许处说的英勇卧底的标准差太多了。” “你放开我,我不去,王玉尔,许处知道你这么鲁莽吗?把同事往死里送。” 他却一下停下来,以至于我在后面直接一个惯性,他一松手撞到他身上,他大手抓着我的头发就往一边脱,此时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挣扎着尖叫,他拿了什么堵住我的嘴,我就被他那么拖着,一边拖着一边往前走。 我瞪着眼睛看着给天上的星星,心中恐惧万分,头发都要被他拽掉了,他停下来,我才发现这里是那处荒凉宅子的一个小后门,只见他翻找着什么打开门,把我扔进去,又啪的关上门。 我得以自由,拿下嘴里的东西,惊恐的颤抖,看着那个男人此时阴着一张脸,我是要吓疯了,尤其是这个地方,这里可是我上午泡福尔马林的那处宅子啊。 虽然不是地下密室,可现在一到这周围我就得嗦,进了宅子,感觉身体本能的颤抖,腿都发软,只能在地上往后退着,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王玉尔,他此时那张脸上全是不屑,变得冷冽,拉着嘴角满眼的讥讽一步步走近我,“你和万平生错就错在话太多,管的太多。” “是你,真的是你?” 虽然早就猜出来了,可是听他亲口说,我心里还是一阵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不断地往后退着,手被地上的沙土石头蹭破了皮,可却感觉不到疼,心中只有恐惧,那个男人一步步逼近的慢慢走过来,晃动着手腕,撸起一只袖子,“没错,是我。” 那手臂上的纹身露出来,没错,这个就是我们在查找万平生失踪录像里看到的那条纹身手臂。 “你竟然背叛组织,你竟然叛国?” “叛国?哪来的国?背叛组织?哪里的组织?他许处,当初装好人,圣人,什么给我希望给我信仰,还鼓动我去考警察,我当初多崇拜他啊,他在我心中就是个英雄。” 王玉尔说着,眼神疯狂,像是嘲讽的笑着,却是满眼悲伤。 “什么正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正义,如果有正义我爸当初就不能死,没有人比我爸更讲义气,可是义气有什么用,在那些人眼里所谓的讲义气就是个屁,是个屁,是个笑话。 我爸从头到尾的人生就是个笑话,他什么都为了兄弟为了兄弟,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为了兄弟自己隐忍,为了兄弟,磕到换来的是什么?是搭上一条命,是老婆孩子一辈子的不幸。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我继父,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魔鬼,他从头到尾是魔鬼,当魔鬼才是真正该活出来的样子,他没否认过,当坏人就承认。是我继父教会了我人要狠,要不择手段。 相反我恨我爸,是他,是他的所谓义气才造就了我和我-妈-的不幸,可你知道吗,我妈到死都在自责说对不起我爸,说她改嫁,没脸面下去见我爸,你听听她在说什么,那个男人都没顾忌过她,她竟然还顾忌我爸? 真是可笑。可我也疯过,我当初多崇拜许处,我觉他就是个英雄。可是我真是傻啊,那时候太年轻,如果不是遇到许处,我绝对是内陆顶尖的帮派高手,在孤儿院我就已经把地痞打的服服帖帖,可是那个自认为是圣人的要拯救我,感化我,我就tmd被洗脑去当了警察? 他给我设计的蓝图,什么当英雄,为国为民,对我来说,从没有什么信念,我不过是想让他高兴,就像我那当初想让我爸高兴,想让我继父高兴一样,其实我骨子里和我妈一样贱。” 他满眼的讽刺和自嘲,却是眼神一下变得虚无,“其实我早看透那个老头的意图,他就是想可怜我,怜悯我以换取我为他卖命,可是我知道,我明明白白这样为什么还往里面跳,这是傻,真是傻啊,我和我爸一样,天生都是个毁在女人裤-裆下的情种。” 我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的看着王玉尔变得疯狂。 “没错孟莎,孟莎,她就是那个老头的帮凶,是许处的帮凶,我被她迷惑住了,我也被一个女人迷惑住了,才鬼使神差的答应当什么卧底,可是当了卧底我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以至于我曾经多么想躲避的西北,就这样又被我曾经信任的人送回来了。 你知道那一刻我多恨吗,我觉得我被人抛弃了,又一次被人抛弃了,所有对我打着爱的名义的人都抛弃我,所有我在乎的人都背叛我抛弃我,把我一个人又一次扔在这个地方,又扔在这个地方。” 王玉尔叫嚣着,像是不解恨一样的一下抓住我的领子,“你根本不懂得那种感觉,那一刻我有多绝望,多孤独,在这个地方,随时都是死亡和背叛,随时都是死尸的味道。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只有所谓的英雄,所谓的信仰,可是我的信仰呢,我的信仰根本不在这里,为什么要为了你们的信仰把我再次扔这里。” “所以你就背叛组织?所以你就在这边勾结地下组织,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伤天害理吗?”他展开手,哈哈哈大笑,“伤天害理?你们觉得是伤天害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我不想和你们讨论这些没有用的,我只知道做人就要找一份安全感,可是在这西北谈什么踏实,当卧底有什么安全感,我命都没有,哪来的个安全。 我父亲那些死敌到今天都在追杀我,这些许处不是不知道,他又何曾怜悯过我?还不是把我送过来送死? 有人给我机会,让我展现自己的报复,我为什么不能接受。” “你觉得你这样对的起孟莎吗?” “孟莎?” 他冷笑着,却没有接话,“知道吗颜娇,我一开始刚来的时候也曾傻过那么两年,可是我差点就死了。快死了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我爸的事业,我妈-的仇,以及我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我也曾以为自己能做个英雄,可是英雄哪那么容易做?到快死那一刻,谁tm都是狗熊,谁都怂,我这条命得来不易,从小到大我濒临死亡多少次。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才知道我tm当不了英雄,我怕死,我怕的厉害,我哪怕愿意出卖一切也要苟且的活着,活着多美好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竟然曾经傻到大好的日子不过,要来这里送死?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送死?这大好的时光,大好的生命,就算活的没有尊严又怎么样,活着才有可能,死了什么都没了。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不想死啊,那些抛弃我的人凭什么逍遥还要摆出一份圣人的样子,他们只会对着你说英勇,对你说牺牲,说这是你的信仰,他们做了什么? 我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活着,结果这次机会就来了。” “你心里就没有点底线吗?你残害同胞,残害其他卧底,你就不愧疚吗?你对得起孟莎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活着吗?有什么意义?你辗转反侧的时候能睡着吗? 就算许处有难处把你送过来了,他也一直活在自责当中,为的都是国之大义,这些听着是挺假大空的,我也曾经质疑过,我也是半路出家,我对这些很不屑,当初当卧底是被逼的,可是,我实实在在的看到那些卧底为了破案牺牲,这不是什么傻,而是你这种人永远理解不了的。 我承认我也怕死,谁不怕死?没人逼着你去送死,谁也不希望你死,可是活着,凭借你什么手段,也该有个底线,最起码不会伤害别人。 我真难以想象,孟莎原来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说到孟莎,想到她最后到死抓着我的手说的那番话,我心里突然难受,酸涩的要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仰起头狠狠的盯着王玉尔,这张脸贪生怕死的那么坦然,孟莎,我真替你不值,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承认我这个人也没那么高尚,孟莎和万平生那种精神我一辈子都达不到,我也不想达到,我也怕死啊,可是我对孟莎的牺牲从没有过一丝丝的不屑,反而是充满敬畏。 我一直想不透,究竟是怎么一种勇气,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算起来,那些牺牲了的卧底,甚至最后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就为了那些永远不知道的人,他们默默地牺牲自己大好的年华,去甘心扮演另一个人,甚至不敢触碰心中波涛汹涌的爱情。 近在咫尺都不敢踏雷池一步。我很多次去想,那是要多大的隐忍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失败者 我心生敬畏,我知道那些看似高大上离的很远的人,其实就默默地在我们身边不知道的角落里,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 在这些人面前我觉得自己渺小,卑鄙,我从未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感到高兴和荣耀,可是现在在我面前的王玉尔,他说的句句那么理直气壮,是该理直气壮,他渺小的低到了尘埃里,他和孟莎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连最起码的是非黑白都没有。 人是该保护自己,生命那么可贵,可是为了自己活命而残害别人,这种想法连我这样的人都无法苟同,更别说是孟莎。我突然觉得眼前人的恶心。 “是啊,你说的都对,对于你这种狭隘的人来说,你这套理论可以支持你一辈子,可是别忘了,你是个警察,连我这种村里出来的,没念过书的都知道嫁了人不能偷汉子,怎么?不明白吗? 你要么一开始就别当警察,当了警察就和嫁了人一样,是一个身份,不是你想为所欲为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最起码的底线,是身份。不说孟莎是我最敬佩的女警,不说她多么英勇多么大无畏,就说普通人,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够卑鄙的了,可我和你比,真是好一万倍。因为我还有底线,我知道我顶着警察这个头衔就要做好我的本分。 你呢,不仅没有做好一个警察该做的,反而在这边勾结地下组织,残骸人民,你真是个失败者。车头车尾的失败者!” 王玉尔像是被我激怒一样的冲着我大叫的过来。 我往后退着,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了,冰冷的墙壁让我整个人发冷发寒。 “是啊,我是个失败者。”他又像是一下痛苦不堪的捂住脸,“可我没办法啊,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我怎就走到了今天这地步了?” 这个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一会愤世嫉俗,一会又自责不已。 我看着这样的王玉尔,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一下抓住我的肩膀,瞪着眼睛,“是啊,到最后我什么都不是,只剩下自卑,我是迟莱,我是王玉尔,可我同时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棋子是被人利用的,根本没人在乎我,我得到了一切又如何,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突然又变脸一样,哭的捂住脸,“可是我在这里又算什么?算什么?你们都利用我,利用我脆弱的心,让我卖命,谁又在乎过我。” 这样的翻转反差让我一下愣住,我以为他会因为我的言辞而暴怒,可是她却与喜爱像精神分裂一样的自责。 我惊恐地看着他,感觉再看一个疯子,他内心的矛盾挣扎,痛苦纠结,我想曾经王玉尔也曾是一腔热血为国为民的警校学生吧,可是内心本身就隐藏着多年的痛苦,到了西北这样的地方,一天两天还行,长时间。 真的很容易把人逼疯。他大概也曾后悔过,也曾挣扎过,所以才给自己变出一个那样可以说服自己说服所有人,一个贪生怕死的理由。 此时我看着地上突然痛苦起来的王玉尔,虽然害怕还是想摸摸他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你只要现在说出来背后那个人是谁,将功补过,许处会谅解你的。” 他却一下抬起头来,吓得我一下后仰,头磕在墙上。 疼的我呲牙咧嘴,可眼前的男人却是眯起眼睛狠狠盯着我。最后又在一起拉起嘴角,真的和精神分裂一样。 “颜娇,你是不是觉得我此时应该扮演一个真心悔过内心挣扎的角色?”他冷笑着,“我告诉你,人生的选择都是自己的,这些话我早听了一百遍了,万平生也查到了这个宅子,真的很巧,你和万平生的思维几乎一致。 只是万平生知道我原来的父亲姓迟,他虽然没有听过迟莱的名字,可是还是怀疑我了,也是我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我处决小弟的样子,他啊那个人正义感爆棚,多余的精力不放在玩女人身上,反而放在这种管闲事上,竟然指责我没人性,真是笑话,在西北这里要是有人性早死一百次了。 那天在这栋宅子我不小心和他交手,但是他没认出是我,却只看到了我这条手臂,我真是太多年不在内陆了,忘了你们内陆警察的心太细,一些小细节就能猜透。 我还真是不长记性,之前来的卧底都查到了蛛丝马迹,我索性全都做掉了,所以万平生我也不例外,那样我就是双赢,我在这边实现自己所有的梦想,又可以在许处那边永远做一个好卧底。 在孟莎眼里永远做一个好男人,就算是有一天孟莎嫁给了别人,也永远忘不了我这个英雄,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变得狠厉,“让万平生逃了真是失策,我先解决了你,再去解决他,从此以后再也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我一下瞪大眼睛手死死地扣着他的手,可他的手越来越紧,我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 “你以为,你,杀了,我们,就没人知道你的事了吗?老天在看着呢。” 我艰难的挤出话来,他却是得意的看着我,“老天?老天要是有眼就不会让我在这边逍遥那么多年,放心吧,我很快就送万平生下去和你一起团聚,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就该在一起啊?” 我连踢带踹,却被他死死掐住脖子,桑子疼的要命,我感觉眼睛都要瞪出来了,md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你这样,早晚,会暴露,到时候,你。” 他的手力加大,我感觉马上就要不行了,可就在这时头上一道黑影过来,飞身而下,一脚踹在王玉尔肩头,他一躲手一松,大量的空气涌进来,呛得我直咳嗽。 我捂着脖子,感觉整个肺都要炸了,瞪着眼睛,在地上喘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鼻涕糊了一脸,md,我一天差点死两次,我也不想做卧底了。 而院子另一边,吾生已经和王玉尔交上手了,吾生动作干脆利落,王玉尔刚抬起枪就被他一下踹飞了,只能近身肉搏,可是吾生这一次发了狠一样招招致命,王玉尔着了急眯着眼睛盯着我,不得不翻墙逃跑,吾生还要追,被我叫住了,他赶紧过来满眼的关切,“娇爷,娇爷你怎么样了。” 我捂着嗓子咳嗽着,说不出话来,半天,“先别追了。” 我的声音尖利的难听的我自己都不忍心了,看来是刚才伤了声带,吾生一听我的声音眼都紫了,“怎么办娇爷?” 我摇摇头,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钱家?” 我摇头现在钱家已经不安全了,而我现在必须找个地方整顿下,还有就是联系安东,我现在唯一能想到落脚的地方,只有孔笙的宅子了。 于是吾生背起我,轻功直接飞檐走壁的往孔笙家走。 可是还没等出这个院子,我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弄得一下愣住,对着吾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示意他带我到前面看看去。 王玉尔给我带到的地方是那栋宅子的方向没错,可是我看看四周却不是那两进院子。 这周围的景象不一样。 我四处看着,甚至爬到墙头那边,看到前面那两进院子竟然站满了人。 但是离得都很远。 我现在这处,虽然也能被称为那栋宅子的一部分,但也可以同时被称为别人家,怎么说呢?这个地方实在那栋寨子的同一条街上,却是斜后方,说实话,我看了看四周的幻境,这个地方是一出单独的小院子,像是个视线死角,真的,之前在烧饼店那边我几次经过都没发现这边竟然还单独有个院子。 就在那栋宅子的死角处。荒凉的不被人注意。 我皱眉在院子里翻了一番,尽然有住过人的痕迹,想来这里应该是王玉尔秘密的居住地。 吾生在那边张望了半晌过来,“娇爷,我看过了,那栋宅子里现在有雇佣军?” “什么?”我一皱眉,想着白日里我那一闹,他们肯定会采取措施。 又看看这个位置,虽然是个视线死角,可是终究离的太近了。 紧张之下,也顾不得细看这里了,我还真怕王玉尔一会带着人卷土重来,所以招呼着吾生赶紧撤。 但是由于我嗓子太疼了,不得不在侧街那边找了个药铺,内服外敷的农商草药,可是嗓子却一时半会不能正常发生了,顶多沙哑的发出声音轮廓面前交流。 那个老中医还在絮絮叨叨的交代着注意事项,我为了不引起怀疑费着耐心听着。过了好一会才得以脱身,赶紧和吾生往回走,天知道我现在就像躺一躺,身上折腾一天太难受了,尤其是嗓子。我的命也苦啊。 而就在我们往回走的路上,突然嘭的一声,我俩惊恐地回头,只见钱家的宅子突然一声爆炸声,直接着火,大活像一条游龙一下蔓延到整个宅子。 第四百二十六章 黄雀在后 那边街市人群一下就炸了,被这突然的爆炸声和着火,吓的嗷嗷直叫换,还是在闹市区,那边一下就疯了,不少人疯了一样拿水灭火。 我俩惊恐地看着那边,很快火势被控制住没有蔓延可是钱家的宅子却在黑夜中犹如一把火炬一样的燃着。 我心里一得嗦,腿一软,吾生一把扶住我,“娇爷?” 我咳嗽着,指挥着吾生赶紧走,可是我俩还没走几步,那边又传来一阵人群的尖叫声,声音非常大,我俩因为站在房顶上所以看到清晰,那边似乎有什么冲进市集了,民众仓惶而逃,啊啊啊的大叫着,我此时也不急着拉吾生走了,而是不可思议的看过去,“那边怎么回事?” 吾生把我放在地上三步两步往前走,半晌上回来,“娇爷,雇佣军进城了,带了大批的人,看来,今晚就要开战了。只是看不清是不是安少他们。” 我一愣,这么快,可是一看时间,已经午夜了,是啊,午夜,安东他们就要和绿蝎子决一死战了。 等等,我一下想起了什么? 他们昨天的计划怎么说来着,联合几家当地的小帮派,我一下想起来,胡柳帮不会也在其中吧,糟了安东还不知道,胡柳帮现在掌事的王玉尔有问题,想到这,我拍着吾生,“走走,快去,咱们得赶紧找到安东。” 虽然我嗓子现在疼的要死,可是这场战役的直接后果我非常清楚,虽然已经让卡玛阿西他们传了话给安东,地下组织在钱家后面的宅子下面,可是安东不知道那个迟莱是谁,很容易被他利用,万一安东这边把绿蝎子灭了,刚松懈下来被人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那我们就完了,迟莱一旦掌握了西北势力,我不敢想象。 吾生背着我,快速往那边走,到了集市此时已经兵荒马乱,民众们虽然惊慌却可能因为这边总发生恐怖袭击,都有所准备,等我们走到集市的时候,刚才还热闹的街道此时都空了,一片萧索,只剩下地上一些菜叶子和垃圾在午夜的街头诉说着荒凉和疯狂。 我从吾生背上下来,环顾四周,“他们人呢?” 正在这时,那边宅子突然又一声巨大的声响,我赶紧看去,安东不会是想先攻打地下实验室吧。 我赶紧过去,可是还没等走近,就看见绿蝎子那边的雇佣军拿着枪,直接从宅子一侧,冒出来射击。 我吓的拉着吾生躲在墙后面。 安东他们人呢? 吾生观察了一会,“娇爷,安少他们的人不爱这边。” “啊?” 那刚才? 我一下意识到了,是安东在声东击西,阿东故意在这边动手,可是不对劲啊,我一下反应过来,刚才钱家的炸弹不是安东抛的,他不确定我是不是在那边,不可能下手,肯定是王玉尔,他故意的。 他一方面想弄死我,另一方面,安东还没出手,他先出手了,是故意假做安东那边的人,把绿蝎子引过来,安东才不得不开始动手,我一下意识到这个问题,心中一沉,王玉尔要利用自己隐藏的身份游刃有余的在这两方之中互相设防和嫁祸,最后想坐收渔翁之利。 我心下一沉,不行,我要赶紧找到安东才行啊。 我招呼着吾生迅速的从这边撤离,朝着那栋宅子后方而去。 这是饶了好大一圈,随着吾生那小轻功一样的步伐,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棋,感觉肺都要炸了,顾忌不上嗓子还疼痛呢,最后终于绕到了那栋废旧宅子的后方,此时远远看去,停了很多雇佣军的军用车了,将那边围的水泄不通。 “看到绿蝎子了吗?” 我对吾生说着,他几步上房张望了半天,下来对我摇头。这些人都诡着呢,不可能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一辆车开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带着黑头套的人,看那些人的样子似乎像是被抓来的人质。 我微微皱眉不免凑近了一些,我和吾生慢慢向那边移动,因为此时街上已经很荒凉了,我们躲在雇佣军车辆的外围,所以离得很近,能听见那些人靴子才在地上铿锵有力的声音。 只听推着那些人质的人对另一波接收的人说着,“这几个,送到下面去。” 接受的人到有点奇怪,“都这时候了,还要活人下去啊?” “下面说了,就算世界末日了,实验也不能停。” “可是不是说走漏了消息吗?听说崆峒大姐大都通知了,难道下面的实验基地还没运走?” “不知道。”那个送人的人说着,皱眉,小声的,“听说下面的人都疯了,崆峒和下面那位还大吵了一架,要不然这边也不能派兵啊,下面那位大师也真是的,都走路了风声,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不走,不过也没办法,崆峒大姐大也得妥协,谁让下面那位有决定西北掌舵人的权利呢。” 两人交头接耳,那边有一个负责人样子的雇佣兵过来训斥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说闲话,赶紧把人带下去。” 那人撇着嘴赶紧把人带下去了。 然而这时候车上又下来一个雇佣军,这人我有印象在绿蝎子的宅子附近看过,应该是她的得力助手,“大姐大说了,提醒下面的医生们,她妥协了,实验只能在做两个小时,必须撤走。这是上面的命令。否则,毁了实验室可不能怨我们。” 另一个点头忙下去传话了。 我靠在墙上皱眉,看来,刚才确实是下面那个内陆男人身份地位很高,连一向不可一世的绿蝎子都要对他妥协,不顾一想到下面那个男人做实验时候的疯狂样子,我心里就不禁一得嗦,尼玛,那人确实是疯子,炸弹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要做实验,我想绿蝎子一定呕死了。 不过绿蝎子就这么妥协了?不像她风格啊,我看看四周这边的兵防,似乎雇佣军也并不是很多,难道就不怕安东他们突袭吗? 还是说她有那份自信根本不怕安东他们。 想到安东我很自然的习惯性摸上脖子,可是那里已经空了,在地下标本室里逃跑的时候,那条绳结松了,安东送我的虎牙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想想我心里一丝不安。 吾生盯了对方半晌,低声的,“娇爷,不然咱们先离开这边吧。” 我却是摇头,安东现在在什么位置我不知道,但是最后肯定会攻打这个实验基地的,看这边的布放,我猜绿蝎子一定放了什么机关,我不能叫安东他们涉险,现在他们在明,我在暗,我可以动点手脚。 想着,我转转眼睛,盯着吾生邪笑道,“你小时候玩过火吗?” 我的主意是,一不做二不休,这个地方,烧的好,就算烧不到下面,把上面烧个干净也是好,我和吾生两个人在附近弄了两桶汽油,想悄悄洒在周围。 可是尼玛,这四周全是雇佣军,我俩不敢走的太近,所以把范围阔的很大,几桶汽油显然是不够的,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俩把圈子放大,确定四周没人的地方,搬汽油不知道多少趟最后松松的把这些雇佣军圈在里面,已经搬空了隔壁加油站了,好在那边人都跑光了,根本没人管。 只是就这一圈汽油着了火也未必有效,我想着一会找到安东来一个火烧连营,我真是为自己点赞,可是我还没等进一步的布放,那边就突然来了一辆车,停下,这边雇佣军来接应,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带着军帽压的很低的男子。 因为离这个位置不算远我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男子看起来有点眼熟,那边接应的雇佣军走过去,那个新下来的人却是招招手,装作很神秘的传达任务,那人皱眉过去,结果在车子另一侧没人注意的时候,后来的带着帽子的男子,一刀将那个雇佣兵封了喉。 我一下瞪大眼睛,瞬间电光火石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尼玛这个人我在沙漠绿洲里的那边见过,这个人是卡洛伊的人,我一下感觉找到了组织,可是随后这人又用同样招数解决了几个人,那边雇佣军首领终于意识到了点什么问题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四周出现一批埋伏的人呢,是真的埋伏,我刚才洒汽油的时候都没见到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还有些甚至在绿蝎子本身的雇佣军里突然摘下帽子倒戈。 一下情景急转直下,我心中暗叹一声好,安东这个诡计多端的,他和玉成坤恐怕早就把人安插到了绿蝎子的人中间了。 这边一下就对峙上了,但是没人迟疑,安东的人似乎早就有所准备,背后捅刀子,绿蝎子的人一下麻了。局势开始逆转。 我在这边欢呼着,想赶紧过去,只是还没等走过去,那边突然一个什么东西爆破声,就在我附近爆炸了,连带着安东的几辆雇佣军车辆直接爆了,若不是吾生动作快,将我扑倒,我恐怕已经被炸飞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交战 我慌忙从地上爬起往这边看,却见刚才冲到树洞下面的安东的人,此时都被人用枪指着从下面上来,而与此同时,从地下涌上了大批的雇佣军,我一下瞪大眼睛,却看见那后出来的一群人中一个熟悉窈窕身影。 绿蝎子穿着一身紧身皮衣,头发竖起来,干净利落,拿着枪,眼角画了一条盘着的蛇,邪魅高傲,拿枪指着面前安东的雇佣军,直接突突倒了一批人,高喊着,“安少,出来了,你的小伎俩到是很缜密,只可惜啊,我绿蝎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间她背后一下涌出一队势力。 我心中一惊,尼玛,这反转! 看来是绿蝎子早就识破了安东在他队伍里安插人,所以将计就计,让安东以为地下实验室的人还没走,她们在拖延时间,而实际上,是故意引安东开火,实际上是地下实验室的人早就撤走了,下面全是绿蝎子的雇佣军! 这声声东击西,被绿蝎子直接反击了,我就说嘛,下面那个内陆男人,肯定不会在这坐以待毙的。 “安东,怎么不出来吗?做缩头乌龟啊?胆小的男人我可不喜欢,不过话说你们男人怎么那么有自信啊,觉得斗得过我崆峒。” 绿蝎子踩上一辆军用车,站在高处拿枪突突了一番,哈哈哈大笑,“这西北是我的,我的。谁也拿不走。哈哈哈哈。” 这时,我惊恐的看到一辆军用车门被推开,安东穿着一身迷彩军装从车里走出来,虽然站在一群身材高大魁梧的西北人和边境外国人之间,可是仍然不显得矮小,那双邪魅得眼睛在夜色下摄人心魄,他走出来拉起嘴角。 “声东击西,崆峒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是吗,安少,你也很让我刮目相看呢,我以为已经把你逼到穷途末路了,像只丧家犬一样,去没想到你在这边惊人的反扑,不过,安少,你有底牌,我也有。 我想以你那么聪明该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了,那么,还要和我硬碰硬吗?” 绿蝎子笑道。 阿东却是眉眼之中非常冰冷,拉起嘴角,“底牌?你如果说西北背后那个见不得人的是底牌的话,未免太自信了,那个人如果那么厉害的话,怎么会让人知道? 还有你脚下那个实验基地,原来西北搞这么多事情出来不过是掩盖下面实验真相,那么你又算什么?崆峒,是给人当枪使,还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安东不紧不慢的说着,绿蝎子脸色果然变了,安东太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她野心极大,能力非常强,可是这种人也有弱点,非常不喜欢男人骑在她头上,更不喜欢被人说做是棋子。 “我告诉你安东,你说这些没用,刺激不到我,这场战役最后输赢才重要,过程一点都不重要,最后西北是我的,这个事实你永远无法改变。” “哦?是你的吗?据我所知,还有个叫迟莱的吧,你背后那个人难道不知道你的性子,把西北交给你一个人,怎么放心得了,你在东南亚在边境的长大,我知道你的资料,你虽然长着一张内陆女人的脸,但是不明白内陆人的心思。 西北人再可怕也不过是一股蛮力,内陆人的心思百转千回才是罪恐怖的,难道你没听说过最可怕的是人心吗? 我想背后那个人的指令应该是让实验室安全撤离,而你和迟莱谁赢了,西北就是谁的吧?” 安东死死地盯着绿蝎子,后者抿着嘴,眼中复杂神色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你不该在这和我玩什么心理战,你们内陆男人的心思我是不明白,不过,和那个只会藏东躲西的废物男人比起来,我实在是瞧不上,说他是我的竞争对手实在是让人不爽,我崆峒的竞争对手,最起码也该像安少这样的名刀明枪敢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而不是东躲西藏。” “哦?我看崆峒大姐大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自信吧,还是说你压根就抓不住那个人的踪迹,以为先下手为强,弄死了我,占领了西北就是赢了?” 安东突然狡猾的一笑,躲在暗处的我一皱眉,本来想过去和安东会合的脚步一下停住了,因为我又看倒从车上下来了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玉尔。 顿时心里巨大的震撼,一瞬间大脑空白,随后又翻江倒海! 而绿蝎子此时眯起眼睛,她身边的小弟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她皱眉,“胡柳帮的?胡柳帮不好好管管自己的家务事,来这边干什么?” 胡柳帮最近因为钱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也因此被青帮的雇佣军深刻打击,然而胡柳帮这些年虽然也算的上甘礼城数得上数的大帮派,可是接连上位的堂主出意外,就和被霉运盯住一样,之前恐怖袭击事件中,老帮主最后的门生也就是刚刚上任的副帮主意外身亡以后,胡柳帮几乎就没人了。 只剩下这个王玉尔,原本是小弟的角色,在钱家事件发酵之后,胡柳帮的帮主备受打击,才将他委以重任,众人都说这个王玉尔不得了啊,还真要成了玉尔王了。 “安东你不会以为联合了周围的小帮派,就可以对抗我崆峒吧,如果你那么天真的话,我倒是觉得你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安东笑道,“崆峒大姐大不是一直在寻找你那个隐藏对手吗?” 安东指指身边的王玉尔,“就在这里。” “不可能?” 绿蝎子脸色突然一变。 “有什么不可能的?” “西北归谁无所谓,只要让我安安心心的做生意,我就可以合作,崆峒大姐大不会不明白这点的,本来是当初你我合作的,不过你这人太不诚实了,我自然要找一个能合作的人,至于其他妨碍我的人,当然就一并铲除。” 最后四个字,安东拉着嘴角冷笑着。 绿蝎子却是皱眉有点不敢相信,一直都知道背后那个人不是省油的灯,她野心很大,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所以一直对背后那个人留有心眼,可是那人不是好对付的,在西北同样放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是她他看不见的对手。 这一点一直非常让绿蝎子膈应,主要是明着对手自己可以耍花样,可以嫁祸可以弄死,来多少都无所谓,她也有信心和背后那个人撕破脸后一较高下,可是那人太阴了,放了一个在暗处的人,并且时不时的透露出一点信息,让她捕风捉影,于是在这西北地区自己杀了多少人弄死了多少人,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背后那只手真是心计了得,在他们两个之中时时刻刻制造着矛盾点,就没让人消停过。不是迟莱背后阴她,就是她通过下面那位实验是内陆人暗害迟莱,可是打交道这么久,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一点上,让绿蝎子很不爽。 要知道,她始终觉得自己的位置非常不利,毕竟迟莱比她早来西北好几年呢,下面那位实验室的也更愿意支持迟莱,这点一直是绿蝎子非常介意的,尤其是那位实验室内陆人,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似乎那人只一心铺在实验上对她根本没有兴趣,有时候她都会怀疑那内陆医生,算不算个男人? 然而她绝想不到这个一直在暗处的男人就是个平时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小帮派手下,绿蝎子冷笑了一声,“安东我知道地下实验室的事是你找人刺探的,你发现了,是我们隐藏的不够好,可是别以为知道一点内幕就可以随便糊弄我,随便抓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侮辱我的智商。” “哦?不相干的人吗?” 安东看了一眼一边的王玉尔,此时后者似笑非笑的看着绿蝎子,“崆峒,你最近做的事以为别人不知道吗,上面放我在这就是防止你独断专权,你以为雇佣兵只有你有吗?别忘了你队伍里三分之一无法调动的兵力,可是我的。” 说到这点,绿蝎子脸一下白了,手微微有些颤抖,“就算你是真的迟莱又如何?才三分之一,不说这三分之一里有一半上面是不让调动的,就算你全调动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绿蝎子似乎也不想再废话了。直接招呼手上的人,一下子数十把ak47架了起来就要射击。 可是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就是绿鞋子的人不可能就这些,刚刚驻守的时候人还是挺多了,可有一半是安东安插在里面的,所以现在显得绿蝎子的人很少。 注意到这些的还有安东,他皱眉和王玉尔耳语了一番,王玉尔皱皱眉。 安东这边的枪也架起来了。 可绿蝎子却是不慌不忙,“怎么了?觉得以多欺少啊,安东你就不想问我得人去哪了?” 说着绿蝎子眼神一冷,“给我开枪。” 这边突然开枪,安东和王玉尔直接翻下车隐蔽,同时下令开枪,我一愣,吾生赶紧打了一个滚躲在前边把我按倒,我的妈,我瞪着眼睛心脏狂跳整个人还在发蒙,要知道,刚才那真是真枪实弹的对打啊,各自隐蔽在抢房后,对对方开战。 第四百二十八章 那个人的意思 之前的帮派混战或者射击的场面我都见过,甚至是在独龙寨的时候有一场小型冲突,都没有此刻这种直观效果,那时候最起码拿的还是手枪,而现在,尼玛,我说这是国外电视里演的新闻总报的那种武装力量冲突都不夸张啊,这可是真枪实弹拿机关枪两方对打啊。 而我,竟然就挤在了两方对打的中间死角墙里,尼玛,你们前戏都没唱就直接开打啊? 那边枪林弹雨很快血流成河。 我趴在墙头往那边看,安东亲自拿着机关枪射击,和绿蝎子对打,两方战争如火如荼。 这周围一个老板姓都看不见,我终于知道当地为什么都用石头建房子了,尼玛,不只是风沙地里条件,还因为这边长有战争,这边人恐怕都不是第一次遭受到这种袭击了吧。 “娇爷,那个人不是刚才要掐死你的人吗?他是谁啊?怎么会和安少在一起。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吾生问我,那边枪声震天,声音都隐没在了风里,说道这里我心一沉,是啊,我该怎么解释,尼玛,现在,王玉尔这个样子出人意料的在安东身边出现。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明明知道我和安东的关系,他又出现在安东身边,我的心在颤抖,他到底知道多少,安东又知道多少,这个人有没有和安东说我的身份。 我整个人现在都不好了,不敢贸然过去,现在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预料和想象。 回头看着吾生,此时吾生那永远天真的眼神都有着波澜,我咽了口口水,“吾生,你信不信我?” “当然。” 我攥紧发抖的拳头,“吾生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只能说,那个人现在在那边,我不能过去。” “为什么?” “你别问我为什么行吗?我真没法解释。我现在摸不准情况,但是现在我不能去安少那边,也就是说我现在不能在安东面前出现。所以。”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一声巨大的声响,我赶紧回头,却看见不远处冒出滚滚浓烟。正是那片荒凉的宅子边缘。 而此时王玉尔脸色一变,“崆峒,要打去边境打,你在这打算什么,城区里面畏手畏脚。” 绿蝎子却是眼中带着杀气,“怎么心疼了。”她假装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这里好像是你家吧? 我只知道这栋宅子是原主人儿子的,而那个儿子就是迟莱,可我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尽然在西北这边给人家当了好几年的狗,怎么心疼你的宅子啊?我偏要动。“ 说着又一挥手,其中一片院子边缘被炸碎了两面墙。 王玉尔眼睛眯成一条缝,“我警告你,崆峒,你要是把实验基地炸没了,上面怪罪下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都到这地步了,还怕什么?” 说着绿蝎子眼神一冷,直接又一挥手又一颗炮弹,安东皱眉这边也跟着开炮。 王玉尔却是出手阻止,安东撇了他一眼,“迟莱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当初找上我的时候,可没说打个仗都要这么畏手畏脚。” 王玉尔皱紧眉头,却是一咬牙,一挥手,天空被他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上空展出一个巨大的烟花,那景象灿烂异常,然后就从远处,没过一会开来了两个装甲车。 绿蝎子一下瞪大眼睛,“你尽竟然用剩下的雇佣兵?为什么?” 王玉尔却是没回答,皱紧眉头,发号施令,“速战速决。” 这一声令下,那边的战火更大了,说实话这场面如火如荼,后来的雇佣兵显然比安东的要猛许多,无论是火力上还是人数上。我观察着安东的表情,连他都非常诧异,以至于,安东这人有个小动作只有我知道,手在后背腰上隐藏的枪处握紧,说明他在防备着王玉尔。 我第一次在绿蝎子眼中看到了惊慌,她和她的人被步步逼退,不得不发令撤进地下密室。 安东皱眉说要斩草除根,王玉尔却是迟疑了,“不能炸这边,那个人不会让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现在也不肯说吗?” “你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吗,还要问什么?” 夜晚战火刀剑无眼的时刻,安东和王玉尔互相瞪着对方眼神锐利,安东的眼睛一跳,半晌,“现在怎么办?” “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崆峒的人没多少了,所以才能退到下面去,她料准了我不会炸这个实验基地,所以在里面躲着的等待救援。” “救援?” “不然你以为她的人怎么这么少?如果真是省这么几个人了,就不会傻到躲进去让在咱们瓮中捉鳖。” “什么意思?” 安东皱眉,王玉尔嘴角带着轻蔑,“崆峒作战向来喜欢留一手,绝对不会把人都放在一处,肯定要留后路,他向来都是这般才能一次次逃脱,只可惜她这次的后路,去端你们的老巢,被我派人在沙漠中间劫了,现在横尸遍野,再也不回来了。” 安东一下皱眉,“你知道我们的基地?”警惕起来,看着王玉尔。 王玉尔却是回头看着安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在西北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搭的,安少还是好好合作,最好别有旁的心思,这一次要不是上面的那个人要我和你合作干掉崆峒,你以为你会站在这里吗?” 安东眼神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需要知道。” “我现在需不需要知道?” 安东毫无预兆的抬起枪直接指向站在他面前的王玉尔,枪口指在王玉尔的额头上。 随即本来停止战争的两边雇佣军,一下都对对方抬起枪支,而此时的对峙双方却不是崆峒了,而是安东和王玉尔。 我在后面看着这出狗咬狗的戏码,西北这边还真是谁都不会相信对方。 王玉尔看着枪最后摊摊手,“安东,你不觉得和救你于水火的人这个样子很不礼貌吗?” “救我于水火?” 安定嘲讽着,“是我救你于水火吧?崆峒是什么人?在她是绿蝎子的时候,在内地就是个人物,一直隐藏在暗处,你和她比起来最多就是仗着在这时间长了能吃她一头,没有我今天帮你,你能把绿蝎子踩下去吗?” 王玉尔笑着,抬头像看一个小孩子,伸手把头上的枪口拿开,“安少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是我主动找上你的,要和你合作,不为别的,这西北这么大,我光在暗处看你和崆峒斗的两败俱伤再出手就够了,可我为什么还找上你帮你一把,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吗? 如果没有背后那个人授意,我会站在这里帮你斗崆峒?崆峒这人呢是很厉害,厉害到自己私自训练军队,私自运输军火以为自己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包括背后那只手,她确实做得非常不错,不过她错就错在把自己的位置看的太高了。 没有背后那个人,就没有今天的崆峒,也没有今天的迟莱,更没有今天的西北,所以孙猴子再怎么蹦跶,都蹦跶不出去如来佛的五指山,因为他本来就是背后那个人创造的,没有背后那个人,我,她,还是这西北任何一个人物都不可能站在这成为人物。 包括你安东,你觉得你能今天站在这里和我叫嚣是你多幸运多厉害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背后那个人的授意,你,安东,根本进不了西北。” 安东眼中一动,却没出声,依然举着枪,狠狠地盯着王玉尔的眼睛,在分辨着他是否在说谎,而同时这一边我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一愣,什么意思,王玉尔的意思是,背后那只手什么都知道,包括我,包括安东包括玉成坤,包括绿蝎子的一切细小的动向?这点真如他所说,都知道吗? 那么他是知道全部,还是? 我心里不禁一抖,拉着吾生又接近了几分,想听的更清楚。 王玉尔拉开嘴角,指着那片宅子,“崆峒同样,她以为她做的事没人知道,那也是在背后那个人允许的范围以内,一旦踏入了不可饶恕的范围,就算是她崆峒这么厉害,也要被压在五指山下,懂了吗?” 王玉尔笑着,“所以这些年我早就看透一切了,我根本不需要像崆峒一样上蹿下跳,我只要好好地呆在那,安心做一条狗,看着崆峒出错,我在其中和稀泥,那么西北早晚是我的天下。” 我现在和安东一样,整个人都在震惊中。知识安东眯起眼睛,思索着,“背后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不杀我?” “我也不知道,我至今包括崆峒至今都没见过那个人,我只知道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把我救起来,重新归来给我一次生命,我就应该满足了,不是像崆峒一样的想要挣脱束缚,有时候束缚没什么不好,只有能当狗,才能当人上人,安东你真幸运,被那个人青睐的并不多。” 王玉尔笑着,也没再理安东直接指挥着人要下地下实验室抓绿蝎子。 第四百二十九章 另一个我 只是小弟汇报下面的洞口都被封住了。 王玉尔却并不在意,“她以为这实验基地就这几个出口吗?” 他从车上那跳下来直接进入宅子。 安东还在那边发愣。吾生询问着我是否过去,我皱皱眉摇头。 安东愣了半晌反应过来,也带着人冲进宅子,而我这才叫吾生在后面尾随过去。 扒吓下地上两个死了的雇佣军服装套上,跟在他们最末端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现在局势紧张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只见王玉尔直接走到第二重院子的正堂,那里挂着王玉尔,不,应该是迟莱的全家福。 只见王玉尔走到那,夜晚院子里非常暗,他吩咐着人把车内的电线拉过来,很快小弟就弄来了电机,他亲自推上电闸,只听一声陈年的吱嘎,电路闪了两下,这院子的灯竟然七七八八的亮起来,但是太久没有推开的电闸已经老化,隐隐的空气中一股保险丝的味道,斑驳的灯上面挤满尘土,看起来就有些残酷的悲凉。 王玉尔却是笑着走到正堂前,就这那斑驳的光纤摸着那张全家福,那是一张很大的全家福,还是黑白的呢,镜框玻璃上的尘土黏腻的糊了一层,用手怎么擦都擦不掉。 他突然扬天大笑,哈哈哈哈,笑了好久,然后大喊一声,“我发过誓,我迟云一定会回来,再回来的时候,我就是这西北的霸主,爹,我证明了,用正义的方式我永远都报不了仇永远都回不来,事实证明你就是错的,你就是错的。” 他狠命一下将那副全家福往下一撤,相框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上面玻璃全都炸裂,在他父亲的脸上斑驳的让那慈祥的表情看起来愤怒狰狞,而在全家福后面竟然是一个带密码的老式保险库门。 真的非常老了,上面的密码锁都生锈了,他熟练地在上面播着数字,门咔嚓一下打开,只是打开来不是想象中的装满金银珠宝,而是扑面而来一股陈年腐味,以及隐隐的带着呼呼响的风声,走近了看那根本不是一个保险库,而是一道门。 “我父亲当初就想弄一间密室,只不过他想建的密室是将他珍藏的那些和我母亲的过往,放置旧物的地方,可后来还没等建完,他就死了,我把这密室扩建了,送给医生,果然医生说了好话,背后那个人自然抬举我,这步棋我走对了。” 安东在后面一下皱眉,“医生是谁?” “他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没人知道,只是知道他喜欢别人叫他医生,他带了不少学生,听书都是医学领域的顶尖人才,他们叫医生老师,说道和背后那个人有实质性接触的,只有医生,每次给我和崆峒传话的都是那个人,说起来还是你们内陆人呢,啧啧啧。” 王玉尔回头看着安东,“你们内陆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凡是和你们内陆沾边的,都是机关算尽的祖宗,怪不得我父亲生前最不喜欢和你们这些内陆人打交道,只可惜啊,事与愿违,他死的早,我妈还嫁给了内陆人,所以说我和你们,真是缘分。” 安东皱眉反应过来那个医生就是阿西说的那个实验室的内陆人。 王玉尔此时已经不想管安东了,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招呼着人下去找人,可正在这时候,下面传来一声声响。那声音从保险库门里传上来带着回声,却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只不过不是绿蝎子的,而是另一个女声,怎么说呢,我皱眉,感觉这声音熟悉的有点不正常。 王玉尔皱眉,一下让开洞口,示意手下过去看着怎么回事。 安东却一下反应过来,皱眉拨开众人,不顾手下的阻拦跨不过去,正好看到从那个洞口出来几个雇佣兵,抓着一个被绑起来的披头散发的女人上来。 洞口一出现,周围所有的不管是哪一方的雇佣兵全都抬起枪来指着这边。 却只见从洞口处出来了七八个雇佣兵似乎都受了伤,刚才王玉尔却是打的猛了些,就算是绿蝎子自己本人再厉害,人手不够也不行啊,她大概是没预料到,这个王玉尔后招这么多。 此时这些个残兵败将,推着那个女人出来。 那女人似乎被打了,此时嘴上也被塞了东西,呜呜着,似乎很不清醒。 王玉尔皱眉打量着那个女人,“崆峒这是做什么?她人呢?” 那个为首的雇佣兵小弟推着那个女人出洞口,两个出来其他人在洞口里面没出来,这样易守难攻的做法比都出来要安全的多。 “崆峒大姐大说了,既然你们逼的这么紧,她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本来这个是要最后送给安少做礼物的,没想到现在拿出来了。崆峒大姐爱的大说了,想不想让这个女人活着,就要看安少你自己的想法了。” 王玉尔还在皱眉,安东却推开他,走过去眯着眼睛米,只见那边的雇佣军一把抓住那满头流血的女人头发,露出那张脸来。 连我都看的一愣,那张脸,实实在在的,就是我的脸。 我心一抖,人也一抖都没站稳,吾生在后面接住我,小声地在我耳边,“娇爷,那个?” 我瞪着眼睛又走近了两步,只见那个女人,身上穿着迷彩服,正是我丢在标本室卷成团放在标本中间的,而那个女人的脸简直就是我,这感觉真的很奇异,自己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竟然觉得异常的陌生,可是那陌生中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那脸上的每一个纹路,包括每一刻细小的细节。 还没消的最近长的痘印,鬓角的一颗痣,以及那五官细致到每一个脸上的弧度,都和我一模一样。 那双眼睛,我细看之下只觉得嗓子发紧,我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我,而我现在在梦里。 而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是那个女人望着安东的眼神,以及她脖子上那条拴着皮绳的虎牙吊坠。 我浑身一抖,就算是阿西的人皮面具,也没有细致到这样吧,我心里顿时一沉,直径的看向另一边皱眉愣住的安东。 只见一个雇佣兵走到前面来,眼神带着似笑非笑,“安少,没想到吧,这个女人我们抓住时候也没想到,能在这种时刻派上这种用途,我们老大说了,现在就看你的选择了,是要和我们合作,还是要这个女人死?” 安东皱眉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我心里颤抖着,看向另一边同样皱眉盯着的王玉尔,心跳加速,安东,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卧底了? 不不不,如果王玉尔真的说了,那么他是必要暴露他也是卧底,他知道安东多疑,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心里也叫不准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 王玉尔却突然插嘴,“随便拉上一个人来就想交换合作权,你当安少是傻的吗?” 说着他举枪就要对那几个雇佣兵射击。 那雇佣兵却是一下退回去,把那女人推在前面,这一次王玉尔也皱眉犹豫着,没有再开枪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绿蝎子的声音,只见她从洞口慢慢出来,最后走到最前面,眯起眼睛。 我却更加疑惑了,如果说是人皮面具,那个女人是绿蝎子扮演的,可是现在这个绿蝎子出现了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去看安东,心里百转千回,连我都要相信是我了,安东会信吗?如果信了,他会怎么做?我心里突然期待又害怕,人都在发抖。 “安少,怎么不怜香惜玉一番,你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喜欢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绿蝎子的嘲笑声响起,声音尖锐让人难受,“独龙寨以后,我用了好长时间回想那天,最终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那天为什么我会折在一个玉成坤小弟手上,而且最后还被警方给端了。” 绿蝎子拉着长音眼神扫在安东身上又扫在王玉尔身上,突然笑着,“最后我的结论江湖上也都传出来了,那就是,我觉得这个女人是条子。可是呢,随后又传出了她成了安少的女人,我就有一点想不明白了,安少人又不傻,为什么会找一个条子当自己的女人呢,这不是在玩火吗?” 绿蝎子眼神锐利最后定睛在安东脸上,“后来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想安少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吧,就算这个女人不是条子,但是已经传成这种样子了,你竟然还要她,真不像你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 而安东这个人可不是蠢货,最后,我只能归结到你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到,就算知道她是条子,也要收入囊中驯化成你的女人,是吗,安少?你也喜欢挑战吗?” 绿蝎子笑着说着,安东却是皱着眉头,一边的王玉尔却是受不了了似的,“崆峒死到临头了你拿个女人出来说事,还条子?真是无稽之谈。安东别和她废话,现在是做掉崆峒最好的时机,只要除掉她,西北我称王,你所有生意线我都接纳。 反正西北这边你也不会想要驻扎,不如双赢好了,你可以做你的生意,拥有无上的权力,而我,是西北的掌舵人,放心我不会黑吃黑的,背后那个人不会同意的,也正是因为背后那个人的授意,我才会和你合作,安少。” 第四百三十章 不值得 安东还没有说话,绿蝎子到是先满脸嘲讽的看着王玉尔,“迟莱,你未免太自信了吧,这世界上任何人都靠不住,你想给那个人当狗,尽可以去当好了,不过,不会反抗的狗早晚也会死在自己主人的手里,因为你摇尾乞怜毫无用处最后只会沦为牺牲品,不过现在你只能让我鄙视。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称王吗?你还是不了解那个人?在那个人眼里你永远都是棋子子,是被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棋子又如何,崆峒我看你一点觉悟都没有,大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重新活一次我不介意当狗,这世界上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我独霸西北,只要我能成为西北王。” “哈哈哈哈,还西北王呢,王玉尔,你真是天真,没想到你天真到这种地步,安东我不想和这种人废话,选择权在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着回头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多漂亮的脸蛋啊,这么美,还挺诱人的,当初那万平生在独龙寨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现在安东你也不例外啊,就算知道是条子你都要收进囊中,不过我自觉还是很了解你的,就喜欢挑战,这么个身份的,玩玩也好,把一个女警察的心都扭转到你身上,这充满挑战的女人,就要成功了,你觉得现在死了可惜吗?” 安东皱眉死死的盯着“我”的脸。 我的手却是颤抖着目光一刻都不肯错过去。 王玉尔也紧张的在绿蝎子和安东身上来回扫着,安东的决定其实对于两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绿蝎子还在笑着,摸着那个“我” 的脸,“安少犹豫什么呢,你心里有多喜欢这女人你自己还不明白吗?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她的身份吗?江山固然重要,但像你这种情种,我不信你会放弃这个女人。” “你别在这做无畏的挣扎了,崆峒你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看见了,我实话告诉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你那所谓的外援早就被我断了,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个人熟悉你比你自己都了解你自己,他会不知道你的习惯?不熟悉你的作战方法?那个人铁了心想废了你,你插翅难逃。 安东,别犹豫了,现在不弄死她,这女人马上就会反扑,到时候你我都麻烦。” 说着话,直接就要开枪,可是安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王玉尔瞪着眼睛,“你疯了吧,安东。” 后者却是皱眉推开王玉尔,直径朝着绿蝎子那边过去。 我眼睛瞪着,手里一片冰凉紧张的盯着他。 安东直径朝着那个“我”过去。 我心跳加速,我该不该站出来说那个是假的,我该不该站出来,我心里很乱很麻很乱很麻,得嗦着,竟然就那样直勾勾看着没有动,紧张的都要灵魂出窍了。 好像在恐惧什么,害怕什么,亦或者是期待什么。 只见安东还没等走近就被绿蝎子的人拦住,绿蝎子却是邪笑着,一下拿下“我”嘴里塞着的东西,那个顶着我脸的女人瞬间大叫着,“安东救我。” 安东微微皱眉就那样死盯着我。 王玉尔在后面死死地盯着安东却也没敢说话,他张张嘴,却是又皱眉忍住了。 “安少救我,救我啊。” 那张脸真的和我一模一样连表情都一样,那眼神都一样,真的,看着这样一张自己的脸,这么情真意切的喊着救命,我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 “看看多么漂亮的小美人,安东你舍得吗?” 那边王玉尔突然在后面开了枪,毫无预兆的,可是绿蝎子动作十分敏捷,只是,她这个躲避的动作看起来非常诡异,直接趴下,然后又瞬间跳起来,眼中冷然,“不想活了吗?对我开枪?” 说着直接掏出枪一枪打在“我”的脚边。 那个“我”吓的啊啊大叫着安东的名字,“安少,安少,救我啊救我。” 她脖子上晃动的虎牙在灯光的照射下非常刺眼,刺的我眼眶发痛。 安东却是微微皱眉,伸手极快的一把撤下她脖子上的虎牙吊坠,头也不回的转身,却是高声的,挥着手,“你说她是条子?” 绿蝎子皱了一下眉头,“我思来想去那么久,最后得出这个结论,不然当初怎么独龙寨就被端断了?怎么我就失算了?怎么地就被条子盯住了,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可能,当时在独龙寨的人里面有条子的人。” 说到这里绿蝎子似乎有点含糊,却是拉起嘴角,眼神一亮,“安少,这话我早在离开独龙寨的时候就说了,我本以为你们京城的人脑子转的灵活,可没想到你竟然把这个女人保住了,就算有多少个可以辩解的理由,可是你不会一丝疑惑都没有吧。 安少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的身份,在安城,在京城,这个女人平白无故,看看她的身份你就知道了,出身是那般,人生却像是开了挂一样,这一点,我和她到是很相似,可是我除了是自己的能力,就是那只手翻云覆雨了,所以,这个女人你就没怀疑过?” 我的心狠狠的颤抖,眼神都在发直。 王玉尔在那边越来越着急了,“胡言乱语,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条子,你还拿她来威胁我们为免太天真了吧,你是觉得我们会救一个条子吗?就算要当人质也把话编的圆一点行吗?你这般是在堵自己的路,安少别和他废话,赶紧动手。“ “哈哈哈哈。” 绿蝎子大笑着,眼神锋利如刀,“迟莱,你懂什么?我正是因为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才那么自信,我都怀疑了,安少就没怀疑过吗?把这样身份的人放在身边,这是多么让人动容的感情,你说是吧安少我都有点嫉妒了。” 安东却一下打断她,摸索着手里的虎牙,眯着眼睛,“我要她自己说。” 绿蝎子眼神一眯,那个“我”却是哭着说自己不是,自己不是,“安少,我不是条子,我真的不是,你救我啊,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了吗?你忘了吗?我人都是你的了,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你救救我啊。” 安东却是眼神一阵波澜,最后拉起一个诡秘的笑容,对着王玉尔,“动手吧。” 王玉尔瞪大眼睛,抬起枪手竟然有些抖,似乎也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叫人直接上。 绿蝎子却是瞪大眼睛,“安东,你别后悔?” 攥紧拳头防备着,那个“我”更加歇斯底里的,“安少,你竟然弃我于不顾,薄情寡义,我恨你,你会后悔的,我恨你,你会让天下人耻笑你的,你薄情寡义。” 声泪俱下,不得不说,那个顶着我脸的女人简直就是影后,声泪俱下,连王玉尔都皱眉迟疑,声声泣泪,我心都跟着心疼了。安东却是冷漠的,“为了一个女人,失去江山,才是一个被人耻笑的理由吧,更何况。” 他拉起嘴角,“对你,不值得。” 安东的眼神中全是冷漠,拉起招牌似的笑意,我的心一抖,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吾生在后面扶了我一把,才没有被人发现,我却是整个脑袋都回响着安东的话,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颜娇你究竟怎么了?你真的动心了吗?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身份。 我只感觉气血上涌,头都要炸了。 而那边那个“我”更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王玉尔不再犹豫,直接冲着绿蝎子等人开枪,那些人赶紧退到门洞里面去,绿蝎子胳膊中了一枪,匆忙拖着那个“我”往地道里退去,安东却是直接回身抬起枪来,眼神冷漠毫不犹豫的对着“我”的头,直接开枪。 我瞪大眼睛,感觉都要窒息了,对面那个“我”也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然后安东眼神冷漠毫不犹豫的开枪,那个“我”突然眼神一变,瞬间不知道如何从绳子中解脱出来,抓过旁边的绿蝎子,后者瞪大眼睛,发出一声啊的声音,可是大概是情急之下,那一声粗壮的竟然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挣脱不开,就在分秒之中,那颗子弹正道打在了绿蝎子的额头中间,瞬间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慢慢滑落,直接咽气了。然而被打中的那张脸却翘起了皮。像是什么的东西剥落了一样。 王玉尔一下意识到了大叫一声,“她不是真的绿蝎子,这是什么?人皮面具?” 本来胜利在望的王玉尔,一下意识到这是绿蝎子的计谋,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好啊,连他都糊弄了。 安东皱眉又再次瞄准那个“我” 然而那个“我”,却是一把推开假的绿蝎子,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绿蝎子诡异的脸,“没想到安少这么薄情寡义啊,你们男人果然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曾经的浓情蜜意在权力面前也是一文不值。” 说着抬起枪来和安东对峙着。 第四百三十一章 赢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晃着手里的虎牙吊坠,“是你太自信了。” 王玉尔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你早就猜到了她是假的,你怎么猜到的?” 绿蝎子也是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安东。 本来刚才听着他说不值得,看着安东冲着“我”开枪,我已经麻了,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只能机械的看着这场闹剧,却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我一下抬起头来。 只见那斑驳的灯光越发的刺眼,落在安东脸上,他邪魅的眼角上挑,像是九天外的仙神,嘴角上扬,是我熟悉的表情弧度,扬着手里的虎牙吊坠,“漏洞太多了,颜娇和我的事,只有我们知道,你一句话就露陷了。” 王玉尔和绿蝎子全都皱眉思索,不知道哪句话露馅了,我却是一下反应过来,顿时脸红,安东和我虽然几次,但都没有以身相许,所以那个绿蝎子一说她是安东的人了,一句话就露陷了。 不过那之前安东就表现出不值得的样子,我心里发虚,他不会真对我如此寡情吧。 安东扬扬眉毛,“还有,身材太好了,颜娇可没这幅身段。” 这句让我差点吐血,他眼神在绿蝎子身上扫了扫,我握紧拳头都想上去揍他了,但是情况使然还是忍了。 “颜娇就是颜娇,你顶着一张脸也和她没一点相似,所以我说你不配,你就是不配,连带着这张脸的资格都不配。不值得。” 说话间直接开枪,绿蝎子眼神发愣,一个翻身躲过,王玉尔怕她再从地道走,直接一个反手,将保险库门关上,绿蝎子一惊,现在她是单枪匹马被我们围住了。 此时跳上桌子,想从堂前跑出去,却被雇佣兵围住。“绿蝎子束手就擒吧,你跑不了了。” 王玉尔指挥着人开枪,绿蝎子瞪着面前的人,“好啊,安东,你这个情种,今天算你厉害,不过你也别得意,那个女人的身份肯定有问题,就算不是条子,也已经是你的弱点了。 安东,往上爬人就不能有弱点,现在你随时都有死穴被人抓着,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笑道最后。” 她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看你最后是不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我等着看呢。” 说完直接一个出人意料的回转,不是向前,原来朝着大堂门冲的样子是假动作,把众人枪位置都引过去,她直接上房。 王玉尔喊着,“糟了,她要从房顶跑,快,射击。” 雇佣兵们抬枪往房顶上射击。 安东却是一下反应过来,“不要中了她的诡计。” 最后只见绿蝎子如鬼魅一般,在被打穿的房顶上,一下翻上去,她是故意将子弹引上来的,这样,就能从房顶跑了。 再翻上去的一刻,月光正好从上面照耀下来,她逆着光侧颜如一个鬼魅的笑容,随后就不见了,王玉尔气急败坏的赶紧带人上房去找,可是却没有任何踪影了。 只听见外面传来王玉尔直跺脚的声音,“不可能跑了,给我找,全城封锁,把甘礼城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到,我就不信了,还能跑到哪去,一个女人而已,还受了伤,赶紧给我找,马上找,不惜任何代价,找到了,马上处死,带着首级来见我。” 临门一脚,虽然绿蝎子现在毫无实力可言,可是对于王玉尔来说,绿蝎子一天没死,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这就成了心里的一根刺,他日就算荣登大位,也会时时担心这个女人鬼魅一般的过来夺其性命。 所以,他必须除掉这个女人,必须。 王玉尔带着雇佣兵追出去,安东的雇佣兵本来就在院子里驻守,一下大厅散开了不少人,这里的大堂和内陆的不一样,这边的大堂非常短宅,门廊一进来就是正堂,很窄,以至于外面的月光都能晒到站在正堂里人的脸上。 和这斑驳的灯光交错,那些雇佣兵一散,大堂里三三两两的人,我和吾生一下就暴露在了正堂角落里,吾生皱眉拉拉我,我却固执的没走,一直盯着站在中间的皱眉摸索着那皮绳虎牙的安东。 有卡洛伊的雇佣兵过来传话说,坤少那一边已经带着卡洛伊的人迅速占领了甘礼城大大小小绿蝎子的势力,开始整合了,安东和玉成坤之前的计划就是小帮派不作为计划,想把整个甘礼城的帮派全弄归顺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采用之前青帮的方法,就是商业协会还继续其他小帮派也继续,但是逆我者亡纳,那些小帮派如果不是作死都会选择保持沉默和示好的,这一点在青帮接手西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而现在主要需要做的就是整合青帮的人,有一部分人跑了,还有一部分人被俘,还有一部分人投降。他们采取斩草除根,如果不归顺,格杀勿论,就算跑了也还要尽量抓回来。 此时有雇佣军来汇报,安东点着头,但似乎并不上心,一直看着手里的虎牙吊坠。问着一旁汇报的小弟,“还没找到吗?” 那小弟一愣,磕磕巴巴的,“安少说的是?” “娇爷,我说娇爷,还没找到吗?” 那小弟一脸无奈的还没等说话,安东就气急败坏的推开他,要往外走,可是这一推开的瞬间就注意到了站在他对面的我,主要是我这身形穿着西北人宽大的迷彩服,实在不协调,刚才人多混乱,还没人注意我,现在散了不少,我一下暴露在安东面前。 安东一下愣在那边,看过来,表情非常奇怪。 而我也就傻乎乎的在那站着,吾生在我旁边拉我的衣角,小声地,“娇爷,你?你不是说不能和安少见面吗?” 我却全然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即便耳朵听见了大脑反映了,我身体也僵硬的一动都动不了,只能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俩就这么滑稽的站着,周围小弟收拾着尸体,来来回回在我俩眼前穿梭,而我和安东就像是两尊定在那里的雕塑。 身边的吾生小声担心的询问我,同时皱眉向安东看过去,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刚才看我颤抖时候,看到我听见安东说不值得,看见安东举枪的一刻,我颤抖的时候他把我扯到了他身后,本能的,很本能的。 在吾生的眼中是非黑白都是一个颜色,可刺客在看向安东的时候,却是心里有一丝别扭,而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安东身边的小弟还在小心的解释着他们为什么没找到我,可安东已经全然听不到了,我俩就那样对望,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而就在这时,安东一下皱眉推开面前还在说话的雇佣军小弟,直径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就到了我眼前,皱着眉,那眉眼生来华丽,此刻却真实的如一汪井水。 我还没反映过来之前,他一把撤我入怀,用力的,以至于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狠狠地砸进他怀里,砸到他的胸膛上,砸的我生疼。 那结实有力又如此熟悉怀抱,久违的味道,却又透着点心里的恐慌和惧怕,复杂的感情拧在一起,在我心里决堤。 我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心里有点慌,刚才绿蝎子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也不信安东没有怀疑过我,可是,怎么说呢,安东这个人别人大概不了解吧,别人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其实我也没有多了解,他这个人我始终看不透,可是我就是固执的觉得我比别人多了解那么一点,哪怕一点,我也觉得是优越感。 大概这就是那句什么此处无声胜有声吧,不知道安东抱了我多久,抬起头看着我的脸,我其实心里还有点虚,但是这种时候我只能咬紧牙关装傻到底了,就像我当初被绿蝎子说是条子,没招了,真的当了警察,回去天上人间时候所做的那场戏。 不说别的,那场戏我觉得我演的不错,再加上许处的安排,安东信了。 而且我一开始以为王玉尔会把我是卧底的事和他说了,可是看刚才和绿蝎子的对话,王玉尔大概没说,也是,他如果说了势必要暴露他也是卧底这件事,这对王玉尔来说并不是好事。他深刻的知道安东是多疑的。 可是,我心里冰冷,在安东怀里侧头看着院子里的那两棵树,王玉尔在,始终是一个隐患。 而且,此时安东心里在想什么,我真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我,其实有吧,一定有。 “跑哪去了?叫人找你也找不到。” 我抬起头,眼神上说着,明知故问,我穿成这样,他肯定知道我是混在人群里的。 我心思转着,“你就那么确定那个人不是我,万一是呢?你就开枪?” 我决定先发制人,弄个无理取闹攻势。 安东眼神盯着我,看了半晌看得我都有点发麻了,才笑出来,揉揉我的头发,“都看见别人骗我也不出来?” 第四百三十二章 医生 “我那时候出来你更分不清谁是真是假了,而且她还有那个吊坠,我在下面的时候弄丢了,阿西和你说过了吧,我在下面差点就死了。再说了。” 我低着噘着嘴,“你们男人总说一套做一套,这么好的机会看看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也是挺好的啊,更何况。” 我还没说完,安东一把霸道的捧住我的头,直接吻了上来,我瞪大眼睛,却不给我喘息机会,就在这战火嶙峋,众目睽睽,全是小弟的时候,就这么吻了上来,霸道的,宣告主权一样的。 我瞪着眼睛,一瞬间大脑有当机了,大哥,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可是心里却是一股暖流,随即闭上眼睛那家伙的舌头在我口中肆意妄为,像是要融入我的身体似的,最后放开我,挑着眉的得意。 我尴尬的红着脸 ,非常不好意思,拿拳头捶着他,“你干什么啊,大庭广众的,别人都看着呢?” 安东却是霸道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了,谁看见了,谁看见了说话。”他突然高声喊着,四周小弟都不敢答话,这个老大也是疯了。 我气急败坏的打着他,他却是装作很疼的捂住胸口,“哎呀,你看没人看见啊。” “你个疯子,不和你说话了。” 安东还要在和我说笑,下面到地下实验室勘测的小弟却一下从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爬上来,此时已经血肉模糊,带着血爬上来大喊,“救,救命啊。” 我们一下愣住了,赶紧过去,却看见那人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样。 安东顿时皱眉,再往树洞下面看已经没人了,那个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人被人拖上来,小弟要赶紧关上门,却被安东一下制止住了,趴在洞口往下看,我一下意识到什么,拦住他,“等等,危险。” 而就在这时,洞口一阵疾风像是什么东西扑了过来似的,马上就要出来了,安东眼疾手快一下将树洞门关上,只听到有东西撞到了那块铜上发出极大的一声撞击声,吓的在院子里的雇佣军全都愣住了。 半晌,一边的雇佣军眼睛发直的询问着安东,“安少,怎么办?” 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我们始料未及,我心提起来,一下想到了下面实验室之前他们实验失败所产生的那个力大无穷眼白发灰像是生化危机一样的病毒感染体,心中一沉。 本以为绿蝎子跑了这波就该结束了,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东皱眉蹲下来查看那个躺上来的雇佣兵小弟,才发觉他手上腿上身上脸上甚至脖子上都被什么东西咬烂了,流血的同时还流着黄色的脓水,渐渐发出一股恶臭。 安东皱眉,此时那小弟还没短期,大口呼吸着,有人拿了急救包想给他止血,可是这满身都被咬烂了得上如何止血,只能给他注射抗生素,可是那人全身大出血,已经看着就知道没有救得必要了,可是那人仰躺在地上瞪大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和安东,“安,安少,救,救救我啊。” “下面怎么回事,不是下面的人都撤走了吗?” 是啊,下面不该有人了,我白天那么一闹,他们知道这边泄露了,就应该撤离了,再加上,如果真如王玉尔所说,是背后那只神秘之手知道安东的到来,故意想借我们的手,让王玉尔把一直有野心的绿蝎子干掉。 也确实,绿蝎子最近蹦跶的太欢了,她肯定是想挣脱那只手的束缚,所以才被那个人除掉,那个人也把绿蝎子利用殆尽了,一个废弃的棋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消失。 王玉尔那么气急败坏一方面是他视绿蝎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另一方面没弄死绿蝎子他属于没完成任务,所以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让那人赶紧搜查绿蝎子。 那么不管如何,背后那个人的计划也好什么也好,今天真正肯定在这发生,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下面的实验人员都该撤走了才是,可是怎么还会出这事,而且刚才绿蝎子那几个小弟,等等,绿蝎子几个小弟似乎下去了,躲在下面,可是再也没上来,不应该啊?那么是那几个小弟干的?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看着伤口绝对不是一般人干的,甚至是不是人我都说不清,我有些发愣。 那小弟听着安东的问话,艰难的张嘴,“下,下面,下面有,有鬼啊。只有我跑上来了,他们,他们吃人的,吃人。” 那小弟突然的瞪大眼睛,双眼失焦,我心一沉,那人就一下瞪着眼睛断气了。 周围的几个雇佣军也愣住了,主要是死不可怕,死的蹊跷就很让人受不了了,而且有鬼?哪来的鬼啊,这么多人在这就算有鬼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吧,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安东却拉着我皱眉站起来,吩咐着小弟,“把尸体烧了。” “啊?”其他雇佣军发愣。 安东皱眉,“我说烧掉,现在就烧,快点。” 那小弟赶紧点火把那人烧了,一下在院子中间冒起很大的浓烟,带着一股怪味,火焰直冲夜空,烧焦的尸体发出嘎巴嘎巴油质燃烧的声音,我一得嗦,安东将我搂进怀里叫我不要看,同时吩咐着人去找王玉尔过来。 我一听到找王玉尔又是一得嗦,却又不敢多说。 王玉尔却是没离开宅子,只在前院吩咐人上房找人,他怀疑绿蝎子可能就在附近,不可能受了伤跑的那么快,听到有人来找,王玉尔赶紧带人过来,只是,他却皱眉一眼就看到了我,而此时表情很奇怪,我在安东怀里也抬眼看向他,说实话我俩现在的心理战能省略好几万字。 一个眼神交汇就是极其复杂的心里活动,一方面我俩身份都是警察,都是卧底,他叛国了,属于背叛组织,可是也不能随便在这里说出来,他的身份我真不知道背后那只手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尤其是在安东玉成坤这些人面前,很容易说不清楚,可是现在我俩之间又非常尴尬,他如果说了我是卧底,就势必要说出自己是卧底,可是他不说,我和他的关系又这么不尴不尬,他刚才差点掐死我,这关系就更复杂了。 所以王玉尔瞟了我一眼,脸色阴沉却没说话,但是我俩却互相提防着,他知道我也不会揭穿他,现在我俩都恨不得悄悄弄死对方,表面却要装陌生人,这就是最尴尬的部分。 他过来,安东和他说着这事,顿时王玉尔脸色就非常复杂, 他算是熟知地下实验室的,这里可是他挖的,实验室也是在他一手促成的。 此时看他的表情,安东防备着的,“迟莱,你我是合作关系,先不说绿蝎子还没死呢,就算她死了你未免也过河拆桥的太快了吧,怪不得你刚才假惺惺的说出去找人让我派人去下面收拾残兵,我的人现在都死在下面好几个了,这你怎么说?” 王玉尔却是皱眉,“安少,不瞒你说,这实验室虽然是我挖的,也是我促成的,可是这实验室从来不是我能轻易来的地方,说白了吧,就算崆峒在明,我在暗,可我也很少能靠近实验室,是不允许的,我说过我连背后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只是授意做事,得到相应的金钱和权利。 我也不过是一个人的棋子和走狗,这实验室的主人,医生,才是真正接触过那只手的人,他做实验,从不让外人靠近实验室,绿蝎子和我也只来过实验室一次,这下面的格局我虽然知晓,可是听说他接手后改造了不少地方。 这里面一间间的房间放什么干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算和崆峒来也是被人在上面蒙上眼睛带下去,而且不能带小弟不能带武器,最后出现的也是医生,那个医生从头到尾都带着口罩,我根本没见过他的样子,他只吩咐我说上面的人见我们,而且我和崆峒也没见过面。 因为我是放在暗处的,所以都是单独见了那个医生,那个医生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在这做实验,至于干什么不知道,可是我这么多年猜测,恐怕背后那只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这个医生做实验,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怀疑,根本没有背后那只手,一切都是那个医生做的。 他故意分散开两个角色就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们惧怕,可我有时候又奇怪,觉得那个医生和那只手是两个人,因为那个医生脾气古怪,醉心于实现,他每次吩咐我或者崆峒的事都是要实验活人,有几次我故意没有及时送活人过去,送了几只狗,他大发雷霆。 但后来也没去叫人送人进去,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又吩咐我和崆峒送人,他带了一帮学生,这些学生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些学生叫他老师,这个医生也不是一直都在这地下实验。” 第四百三十三章 后路 王玉尔继续道,“这是我派人观察到的,我也要给自己路条后路嘛。 据我的人观察,这个医生有时候会从边境出国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带两个学生,也带着口罩。 可我的人无意中见过一次两次摘下口罩的学生,还拍了照片,我顺着这条线找这些学生的资料,哪个国家的都有,在当地都是有名的生物学遗传学或者医学天才,但都离奇失踪。 可是我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被人绑架的样子。” 王玉尔说着,最后看了我一眼,悠悠的对着安东,“安少,我把我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为的就是和你好好合作,以表我的诚意,不要为无端的猜忌而让彼此生出嫌隙,让一些人有机可乘。” 安东皱眉没说话,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 王玉尔却是继续道,这次说的很隐晦,“我不知道背后那个人为什么唯独对安少你客气,但是崆峒的后果你也看见了,就算要给人当狗,我想我也该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和安少合作不紧是因为上面的命令,更重要的是,你我现在都是别人的棋子,被人耍的团团转,难道安少就不想和我单纯以合作开发为目的,在这西北有点自己的势力吗?” 这话说的太隐晦了,可是意思却很很明了,就如同绿蝎子一样,谁心甘情愿当别人的棋子,可是这个王玉尔不敢,他深刻知道背后那只手的厉害之处,就如同绿蝎子这般上蹿下跳的,还不是被那只手计划着让他和安东灭了。 所以他是不敢和那只手冲突的,可是在他心里实在太奇怪了,那只手真的是只想利用安东剿灭崆峒吗? 那么无疑又给自己树敌了才是,还是说他看上了安东什么? 这一点让王玉尔很怀疑,所以在他心里应该是怀疑那个人也怕自己一家独大,所以要在复制一个人和自己对抗吧。 所以,他现在这句话的意思,一方面试探安东有没有接收到那个人的指令在西北培植势力,另一方面,他也是在试探安东现在的态度,是和那个人合作,还是自己。 安东却是皱眉,低头看了我一眼,其实安东心里想法我也知道,他觉得如果是真的那只手对自己有所照顾就太奇怪了,为什么呢?会不会是王玉尔在糊弄自己,亦或者是,背后那只手谁也没见过,王玉尔都可以以一个随从的身份在西北隐藏这么多年,会不会背后那个人也是隐藏的身份,会不会是就是身边的谁。 或者就是眼前的王玉尔,总之两人心思缜密的眼神交流都带着深深地探究。 两个人互相怀疑眼神交汇,那边树洞出口又是很大一声撞击声,吓的我们所有人一愣,我尖叫着,“可能是之前生化病毒感染的人。” 我说了白日里在这看到的,安东和王玉尔全都皱紧眉头。 王玉尔更是赶紧叫人围住那两处树洞口,这树洞口下面虽然是铜板,可是如果这中撞击连续不断,我怀疑很快这两棵树就会被撞坏甚至连根拔起。 现在说这些不实际,主要我们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活人就对了。活人不会有这么大力气的。 可是我们也不敢撤,要是里面真有病毒感染的人跑出来,在城里大肆传染,这不就是生化危机灾难片吗?绝对不行,到时候整个西北都会完了的。 而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下面突然没动静了。安东看了看地上已经烧成灰的那个死了的小弟,建议以绝后患从隧道口扔进去烟草,放火,不烧死也能熏死。 王玉尔张张嘴,最后还是点头了,但这事可大可小,不过他说做不了主,只能说是要打一下报告,因为这实验室的事他不能随便插手,说和医生商量,而医生虽然撤走了,可是王玉尔还是觉得有必要知会一声,安东到是满眼不屑,冷笑着看着他,但王玉尔怎么地都不敢。 他深刻知道私自行动的后果就是崆峒那样的。 这一点我到是挺理解王玉尔的,他到底是内陆警校毕业的,深刻知道不打报告做事的严重性。 但其实他也是想问问下面到底是什么,这下面的东西恐怕只有那个医生知道了吧。 说着就吩咐小弟去和医生汇报,同时也吩咐着人预备甘草汽油等准备点火。 安东派人跟上那个去汇报的人,想知道那个医生躲在拿了,看来只有王玉尔知道,可是王玉尔似乎故意不想让人发现医生在哪一样,安东的小弟回来在他耳边,说出去的小弟分两拨走的,故意把他们甩掉了。 安东皱眉,可没一会那小弟就回来了,所以我怀疑那个医生说是撤离了,但恐怕就在附近,不然不会这么快的,亦或者是有什么联络方式。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那个小弟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震惊的,王玉尔瞪大眼睛,“什么?人不在。不可能。” 他一惊高呼出来,我们全看过去,他一下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了,皱眉低声询问着那个小弟,那小弟看看我们,他此时似乎痕迹也不顾及不到我们听不听得到了,只听那小弟说了大概意思,说之前到了之前一身撤出去的地址,可到了那里人都不见了,无论是医生还是学生。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里有挣扎过的痕迹。 挣扎? 什么意思? 我和安东对望了一眼,包括王玉尔在内所有人都最先想到一个问题,挣扎? 我先说出口,“医生撤离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在场?” 他当然那不在场了,那时候我们还在那个熊姐矮房里说话呢,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可歌可泣的英雄,可随后就变成了叛国贼。 但我现在都不想去想了,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医生失踪和谁有关,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王玉尔皱眉又叫了几个他的手下过来,在他耳语了一番,他脸色直接变白,“糟了。恐怕,医生被崆峒劫走了。” 王玉尔的表情印证了我的想法,不过,真的是吗?但是一想到绿蝎子最后那个诡异的笑容,我就觉得不那么简单,绿蝎子这个女人不说诡计多端,心眼绝对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上的,说她刚才就那样谢幕了,我自己都不信。 她不会还留有后手吧,就是在医生撤离的时候动了手脚,不过,那个医生也不简单吧,能直接和那只手对话,肯定不是单纯的医生,防备,肯定是有的,不然那这么多年在西北没被人知晓和弄死,说明对方因该是有防备,那么绿蝎子又用了什么方法把人劫走的呢? 而且我们现在猜的对还是不对? 我们所有人脑子都是蒙的,不过,王玉尔却骂了一声,“糟了,我早该想到崆峒不会那么简单的。” 他一脸懊悔。 像是要印证什么又叫了人过来,甚至我们听到了他要把剩下的雇佣军要全调过来的,可是这时候,有小弟过来汇报说在远处的雇佣兵兵力被一波境外人突袭了。 “什么?” 这个回话不仅让王玉尔一下愣住了,我和安东也楞了,境外人,难道除了我们和青帮的雇佣军,还有第三股势力? 我的心一沉,脑子非常乱,这怎么回事?我突然也觉得绿蝎子那么突然的退场显得不正常,这个人物可是本剧的大反派啊,这么突然退场,读者都受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向安东,“怎么办?” 我们心中很乱,王玉尔先坐不住了,皱眉指挥着小弟,赶紧全城搜查,在他心里,医生出事绝对是大事,看医生在背后那个人心中的地位,以及平时可以疯狂张狂的样子,王玉尔一下就头皮发麻。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底下实验室的神秘生物了,他必须马上找到医生否则他就不只是失职,还是重大的失误,他不敢想象背后那个人生气的后果,想到此,他头皮发麻的发号施令,直接乱了阵脚。 安东过去要阻止王玉尔自乱阵脚,此时此刻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乱,毕竟如果绿蝎子真的劫持了医生,并且有隐藏的第三方势力,那么现在属于我们在明,她在暗了。 那么她是否有布防,是否有围堵,都不得而知,没想到这一晚上竟然几经翻转,到现在也没打出个输赢来。 只是安东还没来得及阻止王玉尔别把人分散了,另一边就远远看到几个装甲车从边郊过来。 有人眼尖先看到了,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我们所有人往外看,只见几个装甲车上,此时已经有人将枪伸出来了,朝着这边设计,安东一把扑倒我,在地上打了个滚。 那边因为刚才分散去找人的王玉尔的小弟本来就四散开来,此时王玉尔想要把人集合过来防御,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枪林弹接踵而至,根本来不及把兵力集中,分散的人只好原地隐蔽伏击反击。 第四百三十四章 战火加剧 而安东的人一直都在这边,他一面吩咐着叫人去叫援兵,也就是卡洛伊和玉成坤带的那伙人,一面整合部队,全面反击。 如果刚才我和吾生在外围像是看电影一样的远远地看着战火纷飞,那么此时此刻我就是身临其境,就在这战火中间,子弹擦着头顶过去,我大气都不敢喘,只被安东压在身下保护着,他上面拿枪反击子弹的声音其实很大,爆破的声音相比电视里听到的要大的多。 我们这边虽然有作战攻略,变换队形,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并且显然是有备而来,故意在我们最松懈以为战争结束的时候出现,子弹打的非常密集,我们身边不断有小弟阵亡,又一批小弟补上去,反反复复。 安东拉着我躲在正堂后面的围墙处,大喘着气,就着这边斑驳的灯光,我清晰地看到安东手臂上一个血窟窿在不断冒血,我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受伤了。” 安东摇摇头,我赶紧脱下外套按在他伤口上给他止血,他伸手将外套放在伤口上扎紧了,可就在这时,有人喊着,“散开。” 只见一个像是烟火的东西由远及近的飞过来,周围的雇佣兵全都散开,安东抱着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近在咫尺我瞪大眼睛,已经看到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枚流弹。 我俩全都僵住,他还受伤,动作没有之前敏捷,眼看就要落在院子这边,吾生飞身而起,直接踹在那枚流弹上,将那东西踹到前面钱家的院子,瞬间爆破,我和安东摊在地上,饶是安东这样的都不免大喘着气,主要是太刺激了,差点我们就光荣阵亡了。 可是王玉尔那边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兵力分散,想调兵队形已经来不急,他的兵力被对方打的七零八落此时手上已经没多少人了,然而他的兵刚才为了对付绿蝎子已经消耗大半,此时身边就剩几个随从,正往我们这边靠拢。 可是对方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火力非常猛,几乎都集中在他那边,让他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和安东交换眼色,决定支援一下王玉尔,我们的人逐渐散过去。 接到了王玉尔,他也顾不得其他此时瞪着眼睛,和我们说这,其实好像是在安慰自己,“那个人不会坐视不管的,那个人肯定也没预料到,不然那医生不会被崆峒劫走的,不会的不会的,所以肯定会有支援的肯定会有的,崆峒是斗不过那个人的。” 可安东此时却是皱眉盯着那第三股势力,喃喃的,“你怎么确定一定是崆峒,如果是她,刚才为什么不使出来?” 我心一抖回头看着安东,心脏狂跳却又抓不住问题的关键。 王玉尔却是张着眼睛,“你什么意思?这还有别人吗?肯定是崆峒,劫走医生的肯定是她,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都怪我太自信,竟然没有防住她。” 他咬牙切齿,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出去打听传话的人回来,和安东汇报玉成坤那边也被人伏击了。 这一点到让我们非常惊讶,这边的人已经够多了,玉成坤那边也伏击了脱不开身,是不是说明这第三股势力的人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 而我们这边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玉尔的人来了,带回来最新消息,而这最新消息足以震惊所有人,“知道医生的踪迹了,就在这栋宅子里,就在地下实验室中。” “什么?” 王玉尔震惊的,不可置信的抓起那个小弟的领子,“你确定?” 那小弟还没等说话,安东却是皱眉感觉到了什么,询问着,“你怎么确定人就在下面?” 那小弟得得索索的,看看我们,又看看王玉尔儿,最后对着王玉尔隐晦的说着,“是上面,上面的联络信,就订在了医生失踪的地方,我们,我们刚找到。” 他得得索索把信拿过来。 王玉尔迫不及待的拿过去,然后转身打开,我这才看清,又是那种凯撒密码。 我是看不懂得,只见王玉尔看完脸色变得凝重,我抬头看安东,他在我耳边,“凯撒密码,意思是,人被崆峒劫走到了地下实验室,现在给王玉尔的任务就是把医生救出来,只有救医生,才肯派兵支援。” 我微微皱眉,这种时刻了,竟然还用这种通信方式,未免太夸张了吧,事情都这么紧急了,而且医生如果被抓,该担心着急的应该是背后那个人吧,怎么还会通知王玉尔来救? 我把疑惑提出来,可是王玉尔已经听不进去了,摇着头,“你们不知道,那个人一向隐秘,隐秘的不露任何痕迹,这么多年我和崆峒也没抓到任何那个人的蛛丝马迹。肯定是他不想暴露,可是,下面,我怎么下去啊?” 他满面愁容,本以为已经胜利坐拥西北,可此时难题就在眼前。 我和安东对视一眼,我俩可不打算下去,要疯王玉尔自己一个人疯,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出去的,但是我私心里就算是知道王玉尔叛国了,还是不希望他这么不理智的去送死。再说了,那洞口一旦打开了,我怕里面真有生化病毒,到时候就全完了。 可这时候王玉尔已经不管不顾的往大堂那边冲,想从保险库那个门进去。 我和安东一个对视,就瞬间明白对方的心思,赶紧叫人去阻止他,可是无奈那边枪林弹雨,叫人过去却被子弹绊住,我俩只好亲自躲在后面火力掩护位置过去,去抓王玉尔回来,此时王玉尔已经和疯了一样的抓着一杆枪,一边开枪一边冲过去,拉上几个小弟,其实他那几个小弟也不想下去,却拧不过。 都非常不情愿的样子跟着,我俩直接拿枪指着,叫他站住,那小弟就很站住举起手来没动,可是这一迟疑,院子中的人就暴露了,那边一排扫射到了那些小弟,我们全都抱头躲避,王玉尔趁着这个空隙,直接一个打滚,滚进正堂。 我眼疾手快抓过院子里一个被扫倒了的小弟的枪,直接会旋转的扔过去,打到他后脑勺上,王玉尔一下就绊倒了。 得以缓解,我俩赶紧过去,安东抓着王玉尔的脖子,“你疯了吧,一封信你就信。如果是崆峒的诡计,你就死定了。” 他一下挥开安东,“你懂什么?是你在西北时间长还是我在西北时间长?那个人就是这种做事风格,我告诉你,那个人无所不能,单凭一个崆峒是斗不过的,只要我按照在那个人说的把医生救出来,这西北天下就是我的,我的。” “你命都没了,要西北有什么用?” 我在旁边都要被气炸了,这个人怎么就和入了魔似的,这西北权利就这么让人无法抗拒吗? 王玉尔挥开安东,主要是安动受伤了,王玉尔打在伤口上一痛,松手了,王玉尔就疯了一样的往保险门那边爬。 外面还在枪战,我们三个却在正堂里扭打起来了。 “王玉尔你别傻了,下面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刚才那几个雇佣兵怎么死的你也看见了,下面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肯定有问题,危险的不行,那个医生就算在下面肯定也早就被生化人咬死了,你不知道,那种中了生化病毒的人多可怕,能把人直接撕成两半,你清醒一点行吗? 你就那么信背后那个人?一个人能力有限,他有多庞大?他要是那么厉害,就不会崆峒把人劫走了?所以你别傻了,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救出医生吗?开玩笑?救出来你也跑不了,也是个死。而且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怎么是剧情就急转直下成这样了?那个人不是厉害吗?如果真这么厉害,崆峒都打到门上来了,怎么不调兵,我这种农村出来的村姑都看出这事有破绽,你难道就没看到破绽吗?” 王玉尔却是一把推开我,“你懂什么?那个人只不过不想暴露而已,和那个人做生意,你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回报,当初救我们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人得有被利用的价值才能得以生存,我从来不怕被人利用,能被利用说明你还有价值,如果我现在坐以待毙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和狠厉,一把挥开我们,直接扑到门上,因为有密码他不得不静下心来输密码,而且这个保险库门还是很多年前的,密码是转的,都已经生锈斑驳,所以对不准一点都打不开,而此时王玉尔身上也受了伤,他却顾忌不上,手颤抖着播密码,却是半天都没播准。 安东直接拿枪指着他的头,可是那人却像全都没看见似的,继续播密码。 “王玉尔,我数到三,你要再不放手,我就马上开枪,一。” 那个人紧张的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手还是没停。 安东皱眉,其实现在杀了王玉尔后患无穷。 第四百三十五章 未知恐惧 主要是我们真的摸不清背后那只手,而此时能和那只手有交流的,最起码有个传话的也就是王玉尔了,如果现在他死了,还是被我们打死的,那么背后那只手会怎么做?我们就全然不知了。 可是现在如果不打死他,他真的打开了这道门,后患也是无穷的,而且危险都是未知的。 我紧张的要死,看着外面还在啊对打,仿佛一下进到了电视里常年战争冲突的国家,我再也不觉以后回内地和人吹嘘自己参加过什么战争是好事了,尼玛我现在都要吓尿裤子,不对,好像已经尿了。 “二。”安东眯起眼睛,手枪上塘,“我现在就开枪了,王玉尔。” 后者却是瞪着眼睛一边看着我们,一边继续输密码锁。 “三。” 安东第三声来的极快,直接就要开枪,但是我看着他没有指向王玉尔的头,而是指向他脚边,可是就在这开枪的一刻,外面突然一声爆破声,我们惊恐地回头。 却看到对方似乎加大了火力,但是有人仿佛从远处带了一队兵过来。 吾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对着我和安东,“是阿宁带着人来了。” 我一下看到外面的人,但是很快看清事实就希望落空了,因为阿宁只带了十几个人,而这十几个人都在外面掩护,他才得以进来根本不能突围。 阿宁看到我们这边着急的过来,还没走近就开口,“安少,坤少那边也被人伏击了,他叫我带人过来支援你。” 我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可是来不及多想,外面第三方势力又一声爆破,这一次,整个院子一震。 外面枪声变大,似乎有人高喊着,我们的雇佣兵一个个倒下,对方似乎要突围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那个王玉尔趁着我们没注意他,眼疾手快一把打开那个保险库的门跳了进去,我和安东瞪着眼睛,想抓没抓住。 而这边爆破声越来越大,我们的周围没剩多少兵力了,全被对方控制住了,很快我们就被逼到死角,眼看支持不住了,火力太猛我们的枪都没子弹了,想去捡地上枪都来不及,不得不也被逼到了洞口处,最后一个身边的雇佣兵阵亡,阿宁只能无奈的,“赶紧的。” 一个流弹过来,吾生一把铺开我们背后受伤,我们全都一下涌进了还未来得急关上的保险库门里,后面咔嚓一下门关上,吾生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们赶紧打开手电筒,只见吾生背后一层血污,他是被流弹崩到了,为了救我们,“吾生。” 我叫道,后者抬起脸冲我张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就晕过去了,幸好阿宁是大夫,将他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可是没有随身带着药物。 只能就着手电筒的光亮,“很糟糕,弹片进了肉里,伤口还在流血,这也就是吾生,换做你我,早就被炸死了,必须马上手术把弹片拿出来。” 原本我们是不想进这个地下实验室的,刚才被迫进来也是想等一会就马上出去,可是现在却出了意外,吾生的突然受伤,一下让我们变的手足无错,尤其是现在外面局势不容乐观,这突然出现的第三方神秘又凶猛,我们走到这步绝对是始料未及。 “那现在怎么办?手边根本没有药物,现在根本出不去。” 阿宁身边的小弟全都没进来,都死在外面了,此时就剩我们三个和昏迷的吾生了。 向下面黑洞洞的好像看不到尽头的楼梯望去,“下面,有药品。” 确实下面有药品,可是下面也有未知的危险,想到那个撞在门板上的声音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可是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吾生,半眯着眼睛意识不清的冲我张嘴想说什么,那口型我却看得出来,“娇爷,快走。” 我心里一痛,捏紧拳头,抬头看向安东坚定的,“下面有药品,咱们去实验室拿药品让阿宁给吾生手术。” 安东还没等说什么,阿宁在一边突然紧张的晃着吾生,“吾生?吾生?” 探了探鼻息才长舒一口气,“只是晕了,不过得快,他这必须拿出碎片才能止血,这样下去就算吾生底子再好也经受不住了。” 安东赶紧和阿宁七手八脚的抬着吾生向下,而我在一边打着手电筒,警惕的听着四周。 可是下面竟然死一般的寂静,隔绝了上面的炮火声,下面也没有我们预料到的野兽般的嚎叫和高呼救命或者什么奇怪的声音。 说白了,安静的好像只有我们之间的呼吸声。 这下面安东也只是听了阿西复述我说的,所以并不知道格局,而真正算是还熟悉这里格局的只有我,我此时心跳加快一方面担心吾生的伤,另一方面非常害怕突然从我旁边跳出一个什么吃人的怪物,还害怕上面的人突然冲破防线进来,所以整个人如走在钢丝上面,步步惊心。 打着手电筒凭借记忆往下走,可是这个保险库门进来的入口和那两棵树不一样,那两棵树进来的入口都是走廊里的,而这个楼梯下来,却是到了一个房间,从最后出口出来,正好是一个房间里。 我拿手电筒扫了一圈,似乎是一个仓库的样子,阿宁似乎绊倒了什么,一阵声响,我赶紧手电扫过去,地上是一个人衣服的样子,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尖叫,往后跳靠在了安东身上,后者也拿起手电筒,眯着眼睛,“是刚才崆峒的雇佣军,死在这里了。 我低头看着,还好不是那种我们下去探查的人死的样子,而是看出来应该是中弹了,到下面流血过多而死。 有四五个的样子,这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亮了,光线刺激的眼睛我眯了半天才看清是安东找到了电源开关,我们这才发觉这是一个空间不算大的仓库,里面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废旧医用品,似乎是使用过的药品包装和废旧的输液管。 这场景很熟悉,我一下想起这边是哪了,这不就是我躲避时候进的那个没关门的仓库吗,这里对面就是那个内陆医生和外国医生做实验的实验室。 再看地上那几个雇佣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全都断气了。 “我知道这里是哪。” 我说了这边的格局,安东皱眉,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此时这个门是关着的,如果对面就是实验室,要是真有生化病毒,这边是最危险的。 此时仓库是关着的。他看了我一眼,可是吾生的样子已经快不行了,思索了一下路线,“对面就是可以手术的地方,可是药物在一个大仓库里,在侧面那个走廊上。如果那些人要想撤离的话,实验室估计没什么药物了,药物都用在仓库里。” “我需要消毒用具,手术台很重要。” 我点头,最后我们决定,我和安东先去对面勘察一下,确定安全了让阿宁他们再过去,先消毒,我和安东迅速去药房拿药吗,来回不耽误时间。 想到这,安东给我眼色。我俩靠着门深呼吸一二三,一咬牙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外面的走廊里,依然是悠悠的绿色应急灯,外面炮火嶙峋,地下实验室这边却依然安静的如另外一个世界,像一个人间炼狱。 我和安东对视,互相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之前树洞那边我们的小弟下去受到莫名其妙的袭击,还有那撞击声,那究竟是什么?可是现在走廊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宁还在后面催促着,安东对我打着手势他先走进走廊,本想回手关门我却还是自己出去了,安东压低声音,“你先进去。” 我固执的,“不行。这里我比较熟悉。” 他拧不过我,只好把我搂在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护着我。 果然如我所预料的,对面就是那个实验室,这里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们先查看了一下内陆医生那个实验室,这里面到处都是匆忙撤车走的痕迹,地上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术用具,有的上面还带着干了的血迹。 这个实验室不大,大概有三十平米大小。 可是却又前后两个隔间,中间用很渗人的透明白色塑料布隔开,这边是一个手术台,是全套的手术台,看着旁边红褐色不明血迹,我不自觉地,得嗦了一下。 旁边是一堆架子上面是手术用具瓷瓶什么的,我甚至在上面海看到了一个血迹都干了的不知名的内脏,看来撤走的时候真的很匆忙。 上面的手术台上的大灯还开着呢。 我在那发愣,安东却朝我打了个手势,向我指了指里间,我透过那透明塑料布,隐约看到里面似乎也有个手术台,可是让人恐惧的是,我一下瞪大眼睛看到里面手术台上似乎东西。 惊恐的往后本能的一退,可这一退一下踩到了地上的一个医用瓷盘,上面的剪刀互相碰撞,发出很大声响,在这及其静的地方让人一得嗦。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外国医生 我张望着去看里间手术台上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却没有任何活动的感觉,我有些慌张的看向安东,后者皱眉,朝我打了个手势抓过旁边一把手术刀,往里走,最后一下撩开塑料布,那手术台上的东西才展现在我眼前。 可是看一眼我就忍不住在边上吐了,真的,本来就没吃啥,吐的我胆汁都要出来了,只见手术台上是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似乎是个高大的外国人样子,看着地上散落的白大褂,我想起这可能是那边之前被生化病毒感染咬死的外国医生,后来被内陆医生当人体试验了。 我记得当时他还没死透,就被那个内陆医生拿来解剖了,想到这我一得嗦。 和安东说了情况,我俩全都提起心来,主要是这人是生化病毒感染的,虽然当时内陆医生并没有对外国医生的中毒表现出什么过多的担心,听着像是没多严重似的,我们雇佣兵小弟那被什么东西咬的样子,还是历历在目。 我俩咽了口口水,安东护着我,拿好武器,慢慢走过去,我是真不敢看啊,可是为了保证安全我还是瞪着眼睛,万一他突然坐起来,我还能帮安东一下。 但主要是太恶心了,那个外国人尸体赤身果体的样子在手术台上,被开膛剖,这也就算了,内脏肠子往外翻着,血腥味难以形容,主要是那具尸体身上似乎滴了什么药水,那肠子都白花花的翻着绿莹莹的光,肠子里的大便小便全都流在外面,红白黄相间的,还有一股混在福尔马林里的味道,让人作呕。 而那破开的伤口从脖子以下一直到下面,真是让人看一眼终生难忘。 而那个外国人此时瞪着猩红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却是无声无息的。 安东观察了半天,“死透了。” 我这才长呼一口气。 可又害怕真的感染了什么病毒,在一会像电影里那样坐起来,我俩决定把他从手术床上弄下来,可是这么一大摊让我上手我真的受不了,可是又没办法,以防万一,主要是一会吾生和阿宁还要在这边做手术呢。 我俩找了帘子先把人盖上了,然后带上一次性手套,想把人弄下来想塞进一边的医药柜子里,此时那个柜子已经清空,安东抬头我抬脚。 这绝对是我一辈子最恐怖的经历了,抬死尸,还是这样的死尸。 我当初当卧底的时候想过会有生命危险,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恶心的事啊,真的,抬着感觉死沉的不说,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关键那人身上的防腐用的福尔马林味,真的很浓,还有混着一种是血腥味,我感觉我都要上天了,安东把人塞进柜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俩还不找了把锁头把柜子锁上了。 处理完又查看了隔壁之前那些个外国医生所在的实验室,这里就简单多了因为之前他们死的时候,已经被内陆学生处理过了。 此时这边还算干净,就是手术台傻瓜放着一些贴着外文的药瓶引起了我的注意,都是玻璃瓶里面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液体,我想拿起来看清晰,安东却是皱眉阻止。 我吓了一跳没敢动,他蹲下来看桌子上那几个药瓶,“这些都是细菌培养液,说着,用夹子夹着扔进一个洗手盆一样的地方,连瓶子一起扔进去,然后打开来水龙头,瞬间冒出一股浓烟,他解释着,“这边是销毁池,里面除了强酸嗨还有溶解液,连玻璃瓶都可以溶解。” 我诧异的瞪着眼睛,看他收拾了一番,“这里比较适合做手术,隔壁太血腥了。” 最后检查了一下四周基本没有什么了,我们把阿宁叫了出来抬着吾生过来,阿宁在柜子里找到了些医疗用品,他说了几样药,这边都没找到,安东就记下了,和我快速的向药房方向去,可是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阿宁和吾生留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安东将门关上,“只能凭速度了。” 我俩说是速度要快,可是依然很小心,走廊里安静的和外面不像是同一个世界。 依然是熟悉的旁边都是带锁的房间,可是当我俩拐进药房的时候,却发现那间药房的门竟然是开着的,也不是开着,就是上面的锁头没了,门还是关着的。 我俩对视一眼。 “是不是他们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锁门?” 我在心理安慰自己,可是安东皱眉,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这才隐约听到好像药房里面有什么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似乎是什么蹭着地面的声音,真的很细小,就像是什么蹭着地面在爬行。 我心提起来,这实验室下面任何细小的奇怪之处都是不能放过的,我咽了口口水,又回头看看两边的走廊,一咬牙,和安东拉开了门,只是我们一拉开,就看到药房地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可是我因为太紧张只看到个轮廓,刚要失声尖叫就被安东一把捂住嘴,我瞪着眼睛看到里面,原来地上是一个人,是一个雇佣军,看衣服样子好像之前绿蝎子的人,此时他匍匐在地面上似乎在往门这边蹭。 门突然被打开,他也吓了一跳,惊恐的瞪着眼睛看到是我们,一下哭求一样的把手放在嘴边作着嘘的手势,感觉都哭出来了,然后指指里面,安东皱眉么迅速的将他从里面拉出来了,然后把门关上,“怎么回事?” 那小弟似乎腿部受伤了,血肉模糊,那伤口样子让我心里一抖,看着有些像之前我们那个被什么咬死的小弟。 而此时这个雇佣军被安东拽出来,翻身坐在走廊里像是虚脱一样捂着伤口,带着哭腔,“里面,里面有怪物。” “什么?” 安东皱眉,那人却是一下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安东,警惕的,“安少,别,别杀我,求你了。” 安东皱眉,“你下面其他同伴全都在失血过多死了,你们一共也没下来几个人吧,怎么回事?” 安东问着,我却是心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哪不对劲,地上的人絮絮叨叨说着怎么回事,原来是绿蝎子他们下来的时候受伤,让他和另外一个人来找药,因为他们没剩几个雇佣兵了,都受了伤。 可是进来这药房,却发现里面有个外国人他们本以为是之前放在这里的外国医生,想要他过来帮忙包扎,结果那个医生看到他们直接扑过来把他那个同伴咬死了。 他在最里面躲在架子上面不敢出声,也不敢往外跑,因为有一点动静那个外国医生就会扑过来,他那个同伴都被撕成四五片了,他在里面出不来,后来又想着也不能坐以待毙就扔药盒声东击西,慢慢的把那个怪物引到一处,自己往外蹭一处,往外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刚才能到这,我们就开门了。 我心诧异,一下想到了什么刚才想不透的,那就是如果真的如王玉尔说的那样,他得到的消息是绿蝎子反扑了,还有后手将医生劫到这里,那么当时绿蝎子在下面又怎么会是这个状态呢。 安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又问了这个小弟几个问题,他因为一直被困在药房里,所以不知道绿蝎子后来去哪了。 他来药房的时候他们已经没剩什么人了,绿蝎子自己也受了伤,我问了他人皮面具的事,他承认了他们有面具,但虎牙吊坠的事他是不知晓的。 我思索着,衣服和虎牙吊坠恐怕是绿蝎子后来知道的,也就是说他们当时来过药房旁边的标本室,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弟如果没有说谎,看他的样子也说不了谎了,吓得都尿了,此时捂住腿上的伤口疼的要命却不敢叫出声来,豆大的汗水流下来。 重点是,按这个小弟说的样子,绿蝎子根本不像是有后手的样子,如果有后手,他至于要找药找面具来糊弄我们吗? 我心里疑惑,可此时却不是分心的时候,现在估计已经确定了这里确实有生化人,恐怕还不止这一个,如果按那个小弟说的,这个生化人一直没出这个药房的话,那么,我们的兄弟又如何被伏击的呢?看来这走廊里绝对不止一个。 想到这里我心一哆嗦,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药房里有一个中了生化病毒的人,我们还需要里面的药。 安定皱皱眉让我留在外面,他要进去拿药,我一下抓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安东摇头,一是太分心,第二我进去也不知道找什么药。 我还是不放心,安东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的拍拍我,就要进去,我还想说什么安东却是摆摆手,看了我一眼一下拉开门进去,随后把门带上。 我心忽悠一下,看了一眼那个捂着腿伤精神越来越不好的小弟,悄悄拉开一个门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拉开门缝的一瞬间,竟有一种阴风吹过来的感觉。 第四百三十七章 人的恶 里面是大亮的,依然是熟悉的景象,一排排的架子,此时像是迷宫,弥漫着我的担忧和恐惧。 我往里面望了望,可能是视线死角位置,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弟说的那个什么生化病毒感染者,但是看到安东小心的往前走着,一边观察,一边看着旁边架子上的药品名,然后踮起脚尖伸手拿两盒,又往前走。 我皱眉,看来需要的都在里面,这可怎么办,趴在门缝我感觉手心全是汗。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架子后面突然有声音,我心一惊,赶紧往里看,只见另一边出现一个外国人穿着白大褂,上面已经满是血迹,而他脚边竟然有一个人的手臂残肢。 我一下捂住嘴,看来这就是那个小弟的同伴了,我的天啊。 那个生化病毒感染者拿起那手臂啃着,看到他的大胡子上面全是血,眼镜上面也全是血,我感觉都要窒息了,而安东就在隔了两个架子的另一边,似乎想拿高处的药,却怎么都够不到,还试图往上跳,然而他没有看到这边的生化病毒感染者,我在门外直着急。 祈祷着千万别有声音啊,可就在这时,安东似乎不小心碰掉了药盒,以至于一排药全掉下来了,发出极大的声响。 我一下捂住嘴,就看见那个生化病毒感染者停下动作,把手臂一扔直接站起来,而是安东似乎也发觉站在他两米开外架子一边的生化病毒感染者了,我想叫又不敢叫。 只见安东皱眉直接一个翻身到另一边的侧面,可是那个生化人已经发现他了,张牙舞爪的就要过去,不过那生化人好像智商并不高,似乎不懂得从正面绕过来,安东这一跑,很迅速,生化人着急竟然直接穿过架子伸出手来去抓他,安东跑,他手臂也从架子另一边跟着,把架子上的药全都扫下来了。 速度倒是很快,安东虽然动作灵敏,但是局限于空间的狭小,一个不小心绊在了一堆药盒上,那人一扑书竟然隔着架子抓到了安东的衣服领子,我一惊,安东回身拿着手术刀对着那人手臂就是一下子。 可是那人似乎并不感觉疼,还要往前扑,结果他直接将架子扑倒了,随着这个架子倒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瞬间屋子里的架子一个挨一个的倒了。 我一下惊慌,安东不会被扣在下面了吧,可是那个生化人却是得以自由直接爬上架子,我吓的也顾忌不到其他了,拿着刚才从实验室顺来的手术剪子就冲进去,可是进去了我才发觉到恐惧,遍地都是血液和碎肉。 我忍住恶心远远看着那个生化人像是怪兽一样扑在架子上,此时那个架子倒下来形成一个斜坡,他拼命想要抓架子下面的东西。 我赶紧蹲下来,掩护着往那边看,发觉安东确实被扣在架子下面了,哪里形成一个三角空间,暂时安全却出不来,他在倒了架子下面的死角,那个生化人不知道从下面抓,是透过架子的缝隙伸手,抓不到狂怒的吼着,安东却是暂时安全。 他此时越过架子看到我了,皱眉示意我赶紧出去。 可我看着生化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过一边的药盒往墙上扔,那个生化人听到这边有声音直接扑过来,安东得以空隙赶紧出来,可是我却遭殃了,那个人看到了我朝我扑过来了。 我赶紧躲闪,可是生化人兴奋的抓过来,我吓的啊啊大叫,安东直接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打了个滚滚到一边,可是安东后背的全都被那人扯破了,他给我看了一眼怀里的药,“赶紧走。” 可是那生化人又一次过来,我俩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在那人扑过来的一瞬间将药房的门关上,狠狠地挤着们,里面是挠门刺耳的声音,让人浑身发抖。 最后在地上捡起来,好像是这个房间的锁头直接锁上,里面的生化人孩在不断地敲着门叫着。 我俩却是一大喘着气。 地上那个小弟此时已经有些奄奄一息,我俩拖上他就往实验室那边走,不为别的,主要是这生化病毒感染者不知道这地下基地还有多少,我们担心阿宁和吾生,一个昏迷,另一个也对付不了啊。 可是当我俩带着那个小弟火急火燎的回来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大战和血腥,阿宁此时已经戴上手套做好消毒,给吾生布置好了,看到我们,“快点,药。” 我和安东长舒一口气赶紧把药拿过去,两个人摊在边上腾出手来给那个小弟处理伤口。 不处理不知道啊,这个小弟的伤口很深,似乎已经感染了,我们用了大量的抗生素,给他打了很多抗生素解毒剂,他却已经发烧昏迷,阿宁一边给吾生处理伤口一边回头看我们,安东把刚才的事说了,之前我俩也是心有余悸所以进来的时候把这边的门都锁上了。 可是阿宁听完我们说的话却是皱起眉,“这东西恐怕是传染的,之前娇爷不也说是那几个外国人是被生化病毒感染者咬了吗?” 我一下就傻了,停下手边看面前的小弟。安东说使用了什么药,名字太长太专业我也不懂,阿宁这才点头,“那就应该不能传染了,不过,这个人救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皱眉,这个人的伤口已经包好了,还打了大量的抗生素,安定把他拖到里间,以防万一还把他的手腕锁在了手术台上。 这边阿宁手法利落已经给吾生处理好了伤口打了抗生素,他说吾生又进入了一种自我修复的昏迷状态,我有时候真佩服吾生啊,这种进如休眠状态就是深度自我修复,一般人可做不到,这更坚定了我回去一定要和吾生好好学武功的信念。 不过现在的情景却不由我多想些别的乱七八糟的。 因为此时这个地下实验室还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太诡异了不是吗,我们下来了竟然什么声音都没听到,那么王玉尔去哪了?还有,如果王玉尔没有说谎背后那只手说医生被绿蝎子挟持了?那么人在哪呢? 我和安东互相看了一眼,都觉该出去看看,可又放心不下阿宁和吾生在这边,于是决定将这边的门先锁上,我俩再出去,阿宁也觉得可以,毕竟外面要真进来一个生化病毒感染者,阿宁一个人可没法整,尤其是现在手上都没有枪了。 所以我们出来阿宁就把门反锁上了,安东又看看四周,记号位置,就和我悄悄地往另一边走廊过去。 刚才我们去的药房是在侧面的走廊,这个实验室在横着的走廊,实际上这个实验基地成正方形的线四条,这也是我上次初步观察到的,但我上次只到了这两个地方,剩下俩条走廊什么情况我都不知晓。 所以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拿上手术刀当武器,小心的往另一个方向走。然而到了另一条侧面的我比较陌生走廊,我才发觉原来这条和另外两条非常不一样,这边的门已经不是单纯的挂上老式锁头的铁皮门了。 而是非常复杂的两层门,第一层是铁栅栏,似乎关押着什么,另外一层是一个带可视窗口的,窗口上是钢化玻璃,可以往里看。 我和安东透过走廊里绿油油的应急灯往里看,我一下就吐出来了。 不为别的,里面简直太吓人了,说是人间炼狱一点错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呢? 这窗口是观察用的,而这里面却像是一个培养箱,就像观察小白鼠一样。 但里面是人,一个个赤身果体,足足有三四个,身上都长着浓疮,面目全非,而在这些人周围是一些带着彩色花纹的蛇,有大有小,各种颜色,而里面的人显然已经死了,有的干瘪的只剩下皮包骨。 有的,瞪着眼睛死相非常恐怖,还有的手里捏着半条蛇,像是死之前和毒蛇做过各种搏斗。 可最后都是徒劳,那些死尸躺在那里已经开始腐烂,渗人的滑滑的蛇从身上爬过,盘旋着,那情景刺激着我每个毛细孔和神经,我要尖叫被安东捂住嘴,可随即我就推开安东吐了,连安东都皱眉干呕了几下。 这实在太恐怖了,比之前我看到的泡在了福尔马林里的尸体还渗人恶心。 “这实验基地的人到底要干什么?”我忍不住颤抖,想到那个医生冷漠的眼神,太可怕了,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智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挑战人类承受能力的事。 我不敢想象,人心究竟可以恶到什么程度。我只觉得好像做梦似的,可我长这么大做过最可怕的梦也就是村长的女儿拿鞭子抽我叫我小贱人吧。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有些人的恶是表面的,再怎样你也会有所防备,而有些人却是暗地里的,比如那个实验室的医生,听说经常出国,带着各种科学家回来,表面和内里,真让人恐惧。 我能想象那些心甘情愿跟医生回来搞科研的人都是什么心态。 大概他们的世界,我永远都理解不了吧,觉得实验是科学的是伟大的,牺牲任何生命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们觉得科学是崇高的是无价的,那些人平时在众人面前是一个学者,也许还是个好好先生,可是谁能想到背地里会残忍到如此地步。 第四百三十八章 配药室 而这些都是看不到底的恶,只有看到真相,才能明白有些人的恶是掩藏起来的,那比看的见的恶更加可怕。 安东看我吐的不行了,过来顺我的背,拉我离开,可是接下来还有三四个实验房间,依然是这样的,但不是蛇了,有的是狼,里面的狼和人全都死了,死相都很难看,还有别的动物,但是里面看不到人了,只有骨头了,安东说这恐怕是动物实验室了。 可是就算是动物实验室我依然觉得残忍,任何动物都是生命,和人又有什么不同,只是人主宰了世界而已。 这条走廊太恐怖,我不想做任何停留,这里也藏不了人,我们很快就要拐进最后一条走廊,可就在这时,其中一间关押着一头骆驼的房间突然有声音传来,我和安东一下躲在了拐角处,可是那道门依然是锁着的。 安东示意我别动,他走过去看紧挨着走廊拐角的那道门,最后一个房间我刚看了,算是这条走廊里最不恶心的,但看着依然心里发堵,房间里面铺满了稻草,里面放了一只小骆驼。 真的是小骆驼,看起来好像刚出生没多久,还没有一人高,很瘦小,就趴在草甸子上,骆驼那双大眼睛带着长长的睫毛,我在门外看着心里都难受,这小骆驼,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这么小就被抓来做实验,心里不禁酸涩。 我细细看了里面只有稻草可以随时吃,没看见毒蛇也没看见人,不知道这个培养室是什么,之前毒蛇的培养室下面的标签写着“毒性”。 大概是测试毒蛇的毒性和人体接受能力吧,狼和人是测试人的爆发力。之后动物的是观察动物的习性。 那么这个骆驼是什么呢? 我一开始以为测试耐性,因为沙漠中最主要的动物就是骆驼,这个实验基地的人似乎想挖掘出人的各种习性,了解各种遗产学基因和动物遗传学基因,就像是我偷听那个医生所说的话,他想弄出一种药剂可以控制人心。所以做这些匪夷所思的实验。 而骆驼在沙漠中耐寒耐饥,大概要测试这个吧,可是很奇怪的,这个房间下面的标签上却写着两个字,“表里”。 什么意思?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而此时我们刚要走,这房间里似乎有动静,安东过去看,我在拐角处抱着枪紧张的看着,实验室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还都不能用正常情况比对,真像另一个世界。 安东细密的观察着那只骆驼,似乎看到什么,皱眉仔细看着,我盯着安东的背影觉得好奇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这么专注,我想叫他又不敢,对他使劲挥手,他似乎也没注意到,而是非常专注的看着里面。 我奇怪了又着急,想走过去,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身上,我想叫却还没来得急叫,就又一只手一下捂住我的嘴,我瞪着眼睛,想叫安东,可是后面那双手力气奇大无比,我惊慌的,手胡乱的抓着,想要叫安东,可是安东不知道被那屋子里什么吸引住了,硬是没发现我被人推走了。 我心里那个气啊,不过更多的是惊慌,连踢代打,手死死地抓着墙边,却被那人掰开了,之后把我拖进了拐角处一个房间,我被一股大力推进来,那人松开我直接关上身后的门,我的一放松刚要大叫,头上就一把冰冷的手枪,指在我头顶。 直接上塘,我吓的瞪大眼睛一下不敢说话了,也不敢逃,只能看着那个人的下半身,那衣服很熟悉,是王玉尔。 “最好别出声,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崩了你。” 我慢慢抬头看到是王玉尔那张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衣服都破了,似乎和人动了手,虽然我现在整个人都在发抖发颤,头皮发麻,可还是尽量让自己稳住心神。 “玉尔哥,你冷静一点,再怎什么说,现在你也单枪匹马,我也是,这实验基地真的,这里太恐怖了,你不知道那两条走廊上都是什么。” 想起那些恐怖的,我闭闭眼睛尽量让自己声音不颤抖,“你现在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枪声会把那些引来的。” 王玉尔却是皱眉,但是他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图,“安东?我知道,那小子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情种,我收回之前说你不是一个好卧底的话,颜娇,你比我想象的厉害,安东是什么人物?这样的男人竟然醉心于你? 颜娇,你的手段比我想的厉害啊。这一点还挺像孟莎的。要是搁以前我肯定对你刮目相看,可是,现在你和我的对立关系,你心里明白。 可我没想到绿蝎子就盯上你了。” 他从怀里又拿出一个之前看到的背后神秘人给的信件,上面又是我看不懂的密码,他拿枪指着我,皱眉,“连那个神秘人都注意到你了,颜娇,看来你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也是,我在这西北是呆久了人也天真了,你一个女人,还是村里出来的,一没根基二没人,也没什么本事,当初许处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看来还是有过人之处啊。 潜伏在安东身边让他对你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甚至醉心于你,生死关头还能护你的命,你确实不简单。” 王玉尔眯起眼睛,皱皱眉盯着我,“也是,一个这没背-景的女人敢闯西北这个地界,确实不简单。” 我心里很疑惑的盯着王玉尔,眼睛时不时的飘着他身后的门,紧张的不得了,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那封信上又写了什么。 “别看了,安东一回头小美人就没了,你说会不会着急。着急了肯定不会想到人就在消失的位置,肯定要找过去的。” 他眼神闪着亮光,“我可在走廊那边布置了很多挣扎的痕迹,你说安东会不会直接找过去?” 我攥着拳头,“王玉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余光看着这是一间不算大的配药室,里面堆得全是玻璃瓶的生理盐水和针剂,还有一些药品的纸壳箱子。 “不干什么,只不过我离成功就差一步,需要有人,为我,做点牺牲。” 我心里一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却是像是很惬意一样的扬扬手中这的纸。 “这实验基地虽然她们进行改造了,可当初最开始的图纸都在我脑子里,这个实验基地有一条秘道,是通往另一间密室的,那里有个出口,我想医生就是从那边撤离的,那边直通藏身的宅子,你说绿蝎子要是把医生劫走了,会藏在哪? 直接就藏在那头密室就可以了,背后神秘人的那封信里其实还有个附信,安东没看见,我私自藏起来了,我可不想把找到医生的功劳拱手让人。 可是啊,要是从这边过去,不知道密码的话,那边是有机关的,那边机关还是我提议的呢,只可惜他们根本不尊重设计者,连密码都没告诉我,但以我这么多年对那个医生的了解,我能猜出个一二来。不过要是有一次错了,那么,轰。” 他做着爆破的手势,我跟着一得嗦,瞪着眼睛,他笑着,“所以啊,我得找一个情种帮我踏踏雷。” 我一下急了,“你什么意思?王玉尔你把安东引过去就是为了踏雷?” “不然呢?” “你疯了,你们是合作关系吗,外面现在打的如火如荼,我不觉得安东会输,你就不怕现在把安东弄死了,出去我们会报仇?” 王玉尔拉起嘴角冷笑着,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这底下发生的事谁会知道?我大可以在玉成坤面前编一个安东不小心出意外的故事,玉成坤那个人我了解,他真的和安东那么好吗,就算疑惑又怎么样,在利益面前,他会选择粉饰太平。 说不定还会隐藏呢,那他就能顺利接手安东在内陆的生意了,不是吗?” 我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至于你,颜娇,我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我现在和你在这好好说话不过是为了解闷,他那条路要很长时间,我一个人在这太无聊,不然,你早就。” 他拿着开枪的手势,哈哈哈大笑。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狂一样的王玉尔了。 “你疯了,你个疯子,好啊,就算我死了,都死了,玉成坤保持沉默,你以为平他会放过你吗?这么大块肥肉就剩两只狗了,他会放过你吗?” “那又怎么样,我完成以后,背后那个人会给我无上的权利,到时候会让一个外人一家独大吗,别天真了。玉成坤没机会的。” 王玉尔眼神疯狂带着不正常的猩红,像是进入一种已经称王称霸的幻觉,哈哈大笑,“我马上就是西北的王了,这个我曾经恨过的地方,我要主宰你,我要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生不如死。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主宰他们生命的王者,爹,我真想让你看看,看看我现在的成功,还有我继父,哈哈哈,他死的太早了,都怪我,当时要是不把他从楼上推下去,也许他今天就会匍匐在我的脚下,啊哈哈啊哈哈。” 第四百三十九章 她死了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你继父是你推下楼的?” “不然你以为呢,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不过那个魔鬼,他早该死了,他一鞭子一鞭子加注在我身上的痛,他享受的快乐,他一辈子也还不清,他真是死的太轻松了。” 他脸色阴冷,我却是一下颤抖,不可思议,回想着他的资料,当时他继父死的时候他还年纪很小吧,原来原来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就。 我周身汗毛倒竖,感觉特别恐怖,颤抖着看着王玉尔,一方面又特别担心安东,我高喊想引起注意,可是无奈外面好像是听不见的,一开始王玉尔说这配药室的房门都是隔音的,我还不信,不过我喊了一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彻底死心了。 王玉尔满脸的嘲弄,“这个静音室也是我当初给医生提议的,测试人被世界遗忘的感觉,不过后来医生似乎并不感兴趣了,就拿来当了配药室,真是可惜。” 他在那边自言自语的。我却是好担心安东一会被王玉尔的诡计引道那间密室,想到机关暗器,我直觉得浑身发寒,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王玉尔似乎很欣赏我的恐惧,同时眼中又逐渐出现那种迷离的深邃,看着我眯着眼睛,不断地重复着,“你真的越看越像孟莎,我的孟莎,我的孟莎。” 我刚才手上的剪刀被他扔在地上,此时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我一直盯着那把手术剪刀,心里非常乱,思索着,又抬头看着他欣赏我面孔时候的恶心表情,“孟莎是吗?这个名字在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觉得侮辱了她。” 王玉尔听到我这么说话立马脸色变了,直接枪上膛顶着我的额头,“你说什么?” 那枪口顶在我额头上的一刻,我就很怂的腿都软了,都要尖叫了,那枪口生冷顶的我头好疼,其实我真怕他一激动就这么崩了我,可还是咬着牙死死着瞪着他,就算再怕也要忍着,我知道我只有这一个机会了,不然我和安东都要死。我只能赌一把了。 “说一百次也是一样,你崩了我也是一样,你根本配不上孟莎,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告诉一万个人,一万个人的回答都是样的。” 我冲着他喊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王玉尔的脸色更白了,双眼变得猩红,直接反手抓我的脖子,“我哪点不配了,是她配不上我,一个只会用感情利用人的女人,和那个许老头合起伙来骗我,如果不是她,我会回到西北吗?如果不是他们我会是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我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我终于不再被半夜我继父的脚步声惊醒,我本来有大好的生活,都是她,都是她,许老头我都可以抵挡,我有一万个不情愿大不了一拍两散,可是就是因为孟莎,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处处假惺惺的关心我,假装关心我,给了我甜头又要我的命。 她是要我的命啊。我日日夜夜给他打电话她不接,说什么任务在身,说什么除暴安良,说什么为国为民谈儿女私情太不像话。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如果不能爱到底,为什么一开始又要招惹我? 你知道她对我多冷漠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是石头做的。 我可以全世界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可是她呢,我的全世界在她面前就是个屁就是个屁,甚至比不上一个过马路的老太太。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是。” 王玉尔似乎越来越激动,双眼迷离的看不真切,仿佛他面前的不是我了,而是孟莎,他疯狂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对我? 我父亲说会让我和母亲永远快乐,可是他转头就为兄弟死了,根本没想过我们,我母亲说是为了我,实际上她就是为了自己,她不守妇道,什么为了我,我不过是名头,她被那个内陆男人迷得五迷三道,要离开家,离开这片土地,要去过她的新生活。 什么为了我,都是为了她自己,到头来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笑话,和我爸一样可笑。” 他疯狂的喊着,晃得我胳膊都要碎了,我被她一把扔在药柜上,顶上的玻璃瓶压摇摇欲坠,他却完全不在意一样,抓着我的肩膀疯狂的质问我。 样子非常可怕,我都不敢出声,看着他发狂一样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突然他喊着喊着眼泪竟然流下来,痛苦的质问我,“还有我继父,我继父,他对我那么好,比我爸还会关心我的喜好我的冷暖,可是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打我和妈妈,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像是受到神刺激一样,一下抱住自己的肩膀想是很冷一样,“他把我关在冰箱里,他把我关在冰箱里,他要杀了我他想要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是故意的,他要掐死妈妈,我不是故意把他推下楼的,不是故意推下楼的。 还有许处,许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真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可以过新的生活,我可以考大学我可以有自己的家庭我再也不会孤单了,可是为什么要送我来这里,为什么。 孟莎,都是孟莎,我本可以忘记过去的,是她是她非要什么英雄,我根本不是英雄,根本做不了英雄。” 说着抓着头发,王玉尔竟然抱住头痛哭起来,一面骂着另一面自责的说着对不起,我靠在墙上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疯子,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的,我慢慢的朝着地上那把剪刀摸过去,只是还没等动,他一下抬头指着我,“都是因为你们这些警察,这些警察。我本来在这里要称王的,你和万平生为还为什么过来,为什么? 不然我在孟莎心里在内陆警察眼里就是个英雄。 “王玉尔,别疯了,你是什么人,你心里不知道吗?你明知道答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心中有欲-望,你发疯还要一面给自己找理由粉饰太平,你不觉的可笑吗? 命运的不公平每个人身上都有,可那不是堕落的理由。 你怨恨天怨恨地,怨恨所有人,甚至怨恨你最心爱的女人,你真是可耻。” “可耻?我有那个女人可耻吗?她自己在内陆享受着太平,却哄我来这里送命,她才是真正可耻,感情骗子。”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孟莎?太平?这天下任何地方都有黑暗,有黑暗就是警察的责任,你以为内陆太平吗?这里最起码是明刀明枪,那边,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世界上无数看不见的角落里,都有孟莎的身影,你懂个屁啊,你自己做不了英雄就要怨别人吗?王玉尔,你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反驳你,因为命运确实对你不公平,可是唯独说孟莎你没资格。你最没资格!” 我也不知道哪来勇气,死死地盯着他,“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可是我颜娇答应当警察,进这圈子,就是因为孟莎,她让我看到了真正的正义,那种不顾自己性命也要完成任务,机为郭为国为民的大无畏,一点都不假大空。 王玉尔,孟莎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她可以面对别人威胁毫无畏惧,可以毫不犹豫的推开受害者,自己的胸膛挡在前面。都说什么是英雄,都说舍己为人,听着多空,多矫情,可是当我真的看到孟莎做这些的时候,我才真真正正发觉自己之前活得多么狭隘和卑鄙。 我承认我永远超不过孟莎,因为她的正义是永恒的,我这思想觉悟没那么高,但是和你比起来,王玉尔,最起码我还有底线。 你今天的不幸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连我这种没读过书的都知道人死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孟莎就是泰山,你就是连红毛都不如的一片尘埃,到最后谁都不会记得你,要记得也是骂你,骂你作恶多端死了要下地狱。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怨天怨地怨社会怨空气,有什么用,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孟莎怎么会看上你?她到最后念念不忘的竟然都是你,是你? 我本以为是平哥,本以为是阿元,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我都觉得我输得心甘情愿,可怎么怎么就是你?我真为孟莎不值得啊,她到最后闭眼的那一刻想的都是对你的不舍和愧疚,我真庆幸孟莎已经死了,要是没死知道自己最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比死还难受。 王玉尔,你真不配,你既不配孟莎爱你,也不配任何人爱你。你就是个可怜虫。 你都不配叫她的名字,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口都是侮辱。” 王玉尔愤怒着,可随即不可思议的扑过来,“你说什么?什么最后什么死之前,你说什么呢,你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第四百四十章 第四个人 我大概刚才太激动了,一下说漏了孟莎的死,可是一想,又怕什么,他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索性一下贴近他的脸,死死地瞪着王玉尔惊恐的眼睛。 “你要我说?好,我会告诉你,孟莎死了,她死了,她就是你口中说的过着安稳生活,你想象的她骗你的感情,而真相就是你就是个可怜虫,你才是胆小鬼,孟莎潜入贩卖人-体-器-官组织中,为了保护人质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她死的时候特别凄凉,身边只有我,你知道她握着我的手最后说了什么吗?她说,她这辈子好恨啊,爱没有说出口,那个人和她都肩负着为国为民的任务,是为公她自豪,为私,她愧对爱人,愧对自己。 因为没有说出来,她走的时候好不安心,好放心不下那个爱人。王玉尔这就是你口中卑鄙的骗你感情对你冷漠把你送到这地方的女人,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是好狠心,对自己那么狠心。 大好的年华,那么年轻没有享受过一天,没享受过年轻姑娘的爱情和生活,扑在了正义的事业上,死了的时候甚至连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那么无声无息的,警队的人连哭都不敢哭,因为怕被人知道她死了,还要找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替代她的位置继续卧底,没错,这个人就是我。 孟莎死之前只有我在她身边,她是为我而死,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说任何人,唯独不能说她,不能说孟莎,因为我这条命是她给我的,我之后的所有生活都是孟莎的,我得好好活着,你明白了吗?醒悟了吗?你个蠢货!” 我说的激动时刻,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没必要和他说这些,真的,我的手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原来说出来才发觉一直在心里对孟莎最愧疚的人是我,我就算再贪生怕死也知道,我这条命是谁给的,我是为了平哥,为了保命,可我真的没有承认过,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是怀着一份怎样的愧疚代替孟莎继续卧底。 这样的我真矫情,都不像我了,擦着眼泪想起孟莎最后的不甘心,对爱人的愧疚,在看眼前的王玉尔,我多想自己误会了,多想在眼前这个人不是孟莎爱的人,哪怕是平哥,我都心甘情愿,哪怕平哥一辈子心里有孟莎我也不会难过。 因为那样的女人值得,可是为什么是王玉尔这样的,我真替她难过,是真的难过,那种难过比自己受了渣男的骗还难过。 “她死了,她死了?她怎么会死呢?”王玉尔站起身来,整个人都是傻的,像是复读机一样的在那摇头晃脑不断地重复,“她怎么会死呢?我上次问万平生了,他说她没结婚,他说他也不了解,你上次也说了,她怎么会死呢?那个女人怎么可以死呢?她怎么就死了呢?” 王玉尔一下抬起头来,“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她不可能死,不可能死。” “为什么不可能?当卧底本身就危险,她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是说这几年你自我麻痹的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忘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逃避不想面对,因为你心里知道,你根本就配不上孟莎,根本就不值得她去等。” “等我?她在等我?” “是啊,她到死都念着你,所以我才替她不值。我真希望你就算有一天死了都不要去找孟莎,留个美好的回忆对彼此都好,不过,你也见不到她,你死了是要下地狱的,根本碰不到孟莎。” 说道孟莎,我也控制不住情绪,想到那个为了我死了的女人,我心中疼痛万分。攥紧拳头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王玉尔却是蒙了,不断地重复着,“死了?就那样死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了?她说过会等我回去的?可我回不去啊?我回不去啊?孟莎?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他像是恨到了极致,一拳打在了药柜上发出极大地声音,上面摇摇欲坠的箱子终于一下掉下来,里面的玻璃瓶随之下来,我瞪大眼睛,可是王玉尔却是全然不知,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几乎是本能的拽了一下他,让他避开了玻璃瓶。 玻璃瓶掉在地上蹦起无数碎玻璃刺痛我的胳膊,王玉尔瞪着眼睛看那地上的玻璃,可是眼睛却是发直,“她死了?她死了。她怎么会死了。” 这个男人的精神彻底垮掉了,我心里有些难受,我不知道告诉他这些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是这生死关头谁又能怜悯谁呢?我也不过是自保,孟莎,对不起啊,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吧? 我忍着心酸向门那边过去,只是还没等到门边上,就被王玉尔大力的拉了回来,“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他力气奇大无比,一下把我摔在了墙上,撞的我五脏六腑生疼,他却是瞪着眼睛几乎要来掐我的脖子,“你说清楚,说清楚啊。” 我挣脱不开,正呼吸困难时候,惊奇的发现他身后的那道门被打开了,看到安东大喘着气惊恐的出现在门边上,四目相对我张大眼睛向他求救,他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拿起边上的一个玻璃药瓶,直接冲着王玉尔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大概是玉尔听到身后声音一下躲开,挥手抓住安东的手,玻璃瓶摔倒一处,这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我在一边颤抖着,看着眼前扭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下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此时王玉尔像是发了疯一样瞪着猩红的眼睛力气奇大无比的将安东压在身下,掐着他的脖子,安东的手胡乱的抓在他脸上,抓出一道道鲜血,后者却不为所动,一直在那处于疯狂状态,“她死了,她怎么会死呢?” 我心一跳,一下反应过来,扑过去拽王玉尔的手,“你放开。” 可是他就如发了疯一样的死死掐着安东脖子,“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用当卧。”他还没说完,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过一边的一个生理盐水瓶子朝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 瓶子都打碎了,玻璃嵌在王玉尔的肉里,瞬间鲜血直流,人迷迷瞪瞪的摔倒在地上,安东得以解脱咳嗽着,看着发紫的脸,像是被掐的不轻,我扶着他站起来,他看着地上不断流血的王玉尔。 此时王玉尔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在那一会哭一会笑的,安东一边皱眉问道,一边动手准备把他绑上,四处找绳子之类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王玉尔,还心有余悸,此时他虽然被我打了头,可是我真害怕这个人发疯一会说出什么来,想着要不要补一下,彻底敲晕了。 可我还没动手,安东就直接冲他来了一下,然后给他包扎了一下止血找绳子绑了起来。 我在一边看着安东忙活,说着刚才王玉尔的事,安东皱眉,“我刚才一回头发现你没了,就往后跑,是有挣扎的痕迹,我本来要过去,可是。” 他举起手上的东西,我一愣,一摸脖子上的虎牙吊坠,可能是之前被安东从冒充我的绿蝎子身上拽下来的原因,绳索有些松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 “我在这边门口发现了它。” 说着将绳子重新系结实了挂在我脖子上。 我摸着脖子上的虎牙吊坠,“幸亏是它。”不然安东真的会以为我被抓走了,然后,我不敢想像,一下扑到他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安东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我一下想起来什么,“你说刚回头发现我不见了,那你刚才在看什么看这么久啊,那只骆驼有什么吸引人的?” 安东皱了一下眉,张张嘴,最后,“没什么。” 然后搓了搓脸,“我最近大概是太累了,眼睛有点花,觉得那个骆驼,算了,肯定是我出现幻觉了。” 他似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我虽然疑惑,不过此时的情景也不容我多问,这边王玉尔被我俩绑起来了,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个密室,我俩有必要去看一下。 只是我们还没等出去,屋子里一面铁柜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响,真的很突兀的一声,像是什么打在柜子上了。 我心一提,和安东对视了一眼,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着嘘的手势,我俩一下都静下来,安东慢慢皱眉冲着角落里那个柜子过去。 我在他身后却是心脏狂跳,md,屋里不会还有别人吧,我刚才和王玉尔的对话岂不是被人听去了? 会是谁听去呢? 是谁好像都不行吧。 我觉得我心脏都要跳的吐出来了,从未有过此时的心跳,都快跳出心脏病了,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是绿蝎子的人吗?是我们的小弟吗?还是神秘人的人? 看着安东小心的朝着那个柜子过去,我在后面甚至想着要不要将安东打晕了,以免泄露我和王玉尔刚才的对话。 第四百四十一章 密室房间 md,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刚才这屋里怎么会有人呢?王玉尔是想害死我吧? 我手里攥着刚才地上掉落的那把医用剪刀,握的死死地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只一面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柜子,一面盯着安东的背影。 安东走过去,看着柜子,似乎并没有锁,这个场景更刺激我的神经了。 他拿过边上的一个玻璃瓶在手里当武器,咬着牙一下将门打开,我捂住嘴,怕自己尖叫起来,可实际上这个柜子门里什么都没有,我瞪着眼睛看到门里是空的,长舒一口气,同时整个人如虚脱一样,可是安东却是皱皱眉,检查着那个柜子。 我心又一下提起来,如果真的没人,那刚才柜子里怎么会有声音呢? 我赶紧过去,“怎么回事?这里没东西啊?” 安东查看着这个角落里的铁柜子,直接靠墙,前面堆着很多纸壳箱子和散落在地上的医药瓶,“是不是刚才咱们打斗碰到这边,箱子不小心砸在柜子上了?” 有这可能的,可是我还没等自我安慰好,安东就皱眉,“不对。” “啊?” 安东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裂开嘴,大概表情很难看,我也发觉我自己可能是刚才反应太过了,忙问,“怎么回事啊?” 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实际上我也确实害怕的要命。 安东检查着柜子,“你看地上。” 这个铁柜子前面堆了很多医药用品乱七八糟的,可是我刚才并没有过多注意,主要是这房间本来就很乱,我进来的时候还是被王玉尔劫来的,所以根本没注意四周。 此时安东指着这边我才意识到了什么。这屋子虽然乱,可绝不是毫无章法的乱堆,而这个柜子前的东西,电光火石我一下瞪大眼睛,“这里刚才不会一直有人吧?” 确实,这柜子外面的东西像是从柜子里着急的扔出来的,那么这么着急,不会是我和王玉尔刚才进来的时候,屋里还有别人躲着,看有人赶紧躲柜子了,可是,可是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没人了呢? 什么时候出去的?难道有密道? 我和安东都想到这个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一顿找,只可惜这个柜子要是有密道就出鬼了,不可能啊,那么,我心一沉,我们刚才一直背对着这个柜子,会不会是那人偷偷出来了,然后拿东西扔柜子,就是发出声音吸引我们的视线,实际上,想到此,我和安东同时高呼一声不对。 可是来不及了,房间门口一堆纸壳箱子中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快速的拉开门直接跑出去。 安东赶紧扑过去,而我则是愣在原地整个人头皮发麻,刚才那人实在速度太快,不过我还是看到了那人身上雇佣军的迷彩服,是绿蝎子那边的雇佣军。 顿时我整个人都乱了,脑袋中和无数个可能,最直观的就是,md,我不能够让安东现在抓到那个人啊。 想到此我也夺门而出,可我跑出去的时候,安东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我一抖也跟着跑了过去。 心里一万只曹尼玛奔腾而过,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不管那人是谁听到了我多少秘密,我现在绝对不能让安东独自面对那个人,抓到那个人,对方肯定会狗急跳墙的说出秘密以换取性命,一想到这里我都要疯了。 然而这几条走廊成一个方形,这边的配药室是第四条走廊,再拐过去就是药房那条走廊了,安东和那个人跑的太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没有注意到这条走廊上的东西,可我跑的没他快,跑到走廊一半的时候,身后突然一股大力直接推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我身体惯性,直接本能的叫出声来,这才看清原来推我的是王玉尔,尼玛他身上被绑着满头是血,此时猩红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跟着我跑出来的,md,他不是被打晕了吗,什么时候醒的,此时又要嘛? 我就被他一个跟头撞进了一间房间,余光看着四周,可叫都来不及叫直接的一头栽进屋子里,摔倒在地上,看着手术室一样的天花板,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想挣扎着起来。 却看见王玉尔紧跟着进来,反手关门一刻,门被一只手一下抓住,安东推门进来力气奇大将还没松绑的王玉尔直接撞开,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而王玉尔皱着眉头似乎毫不犹豫的撞过来,安东一把抱过我躲开,可就这么一放松,王玉尔直接夺门而出,安东跑出去追,可是看刚才摔的疼的动不了的我,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却是刚才摔的不轻,主要是刚才被王玉尔猝不及防的撞进这个房间,脑袋着地,之前我的头就受过伤,脑震荡虽然好了,可是那之后总头疼,此时刚才那样一撞,头正好磕在了老旧的大理石地面上,我当时感觉一震,此时眼睛都有些花,头很晕。 安东忙把我拉起来,问我怎么样,检查我头上破的皮,我晃晃头,很晕,缓了一会才好些,虽然没上次脑震荡严重,可还是有些不舒服,安东拉我坐在边上歇了一会。 我抬头看看这房间,此时这个房间大亮着灯,里面似乎也是一间实验室,可不是那种手术用的,很多试管,很多药品,各种颜色的胶囊和药片。 看着安东担心的眼神,“刚才王玉尔啥时候跟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可能是刚才没晕故意装的吧。”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安东心疼的摸摸我的脸,又检查了一下我的额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这个小东西啊,真是视线一眼都不能错开,离开你准出事。” 他这话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是听着我心里甜滋滋的,虽然现在根本不是撒狗粮的好时机,很多烦恼和危险还有事件在接连不断的发生,可此时安东这样关注的眼神还是让我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意。 安东站起来看着四周,这间实验室看起来要比之前那个动物实验室和人体解剖室能让人接受的多了,最起码没什么恶心残忍的东西,就像是化学实验室一样,各种试管玻璃管烧杯,以及各种颜色的药片。 安东走过去皱眉看了看那些药片片,闻了闻。 “是什么?” 我好奇的问道,刚才因为事出紧急,我着急追出去,王玉尔什么时候跟出来的我根本不知道,心思全在那个房间中的第四个人身上,以至于疏忽了在门边上装晕的他,此时想来真是懊悔万分。 安东摇摇头四处看着。 我却想到那个王玉尔就算要跑,为什么要把我撞进这个房间呢,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故意的才是。我抬头看向安东,我俩一下想到了同一个可能,安东快步四处查看着,我也赶紧站起来四处查看着屋子,如果没猜错,这条走廊,就应该是王玉尔之前说的那个有密室通道的走廊,那么他把我们引到这来干什么就一清二楚了。 我顿时心慌,安东查看了整间屋子似乎都没找到所谓的入口,我担心这个密室通道里的机关,想着先回去在想办法,可是走到门边上,去发现门是被从外面锁上了,顿时心慌了,使劲晃动门着,“安东,他不会是把咱们锁在这了吧?” 安东忙过来,果然,md,又中了王玉尔的奸计了,我懊悔的。 我试图想拿发夹开外面的锁,可是没办法啊,这边的走廊不是那种大锁头,而是能从外面锁上的仓库锁,我现在手上没工具根本弄不了。 想到此心里一阵翻腾。 和安东面面相觑,这个地下基地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的感觉一切的发展似乎都不收控制了,像是冥冥之中有只翻云覆雨手在将我们推向固定的轨道上,刹都刹不住。 “他肯定是想让咱们去趟雷。”我皱眉使劲晃动这门,甚至拍着门,大叫着,“王玉尔你个王八蛋。” 可是想到这边走廊都是配药室,门都是隔音的,就咬着嘴唇觉得自己现在气的连脾气都没地方发真是逊爆了。 安东过来拉我,我重新坐了下来,主要是头太晕了,“现在怎么办啊?咱们不会真的要给他趟雷吧。” 我想想就觉得想掐死王玉尔那个卑鄙小人。 安东皱眉想了想,“其实也未必是趟雷,这种密室的机关无非就是一些错误指引到有陷阱的地方,只要躲过就好了。” 我哭笑不得看着安东,“你疯了吧?”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我可没疯,我还没傻到送性命,只不过,” 他指指门外,“外面那个想逼咱们从密室出去,趟雷,我看他是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安东笑着,“这个密室隧道,所谓的机关无非就两种,一种是爆破行的,另一种就是我刚才说的陷阱型的。” 我听着安东解释,可还是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安东却是朝我眨眨眼睛,突然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这边的房间都是隔音门吗?” 第四百四十二章 化学密码 我摇头,刚才就很疑惑,可是这种时候来不及想这些。 安东指指桌子上的各种药片和试管烧杯,“因为化学实验最大的危险除了毒气,就是爆破,这个门能隔音,有效的隔绝爆炸的蔓延伤害,所以。” “所以什么?”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可是就抓不住重点,原谅我的没文化吧。 看我着急,安东挑挑眉头,“你说过,之前王玉尔说了,要引我过来趟雷,那么这边就应该有指引去密道,可是你看这里哪里能看到密室隧道口?” 说道这个,我看看四周,确实,我刚才被王玉尔推进来的一刻也是以为这个就是密道口,可是刚才坐下来静静看着四周却又疑惑了,如果真是隧道口,那么我在这间实验室里可没看出来,而且王玉尔还是做过标记的,那么是什么标记,怎么我就看不到。 安东指指试验台上的药片和烧杯试管等试验仪器,“就是那个。” “啊?” 这算是什么提示啊?我还没等说什么,安东就朝我眨眨眼睛,指指门边,“王玉尔那么想救医生上位,你觉得他会离开这里吗?”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他就在门外。” “没错。” 安东笑着,“那个人心急如焚,想赶紧过来找个人趟雷去救人,他当然要守在门外了。而这个提示,就是这个,化学实验爆破。” “什么意思?” 我真是脑子不够用啊,没文化太可怕了。 “我说过王玉尔已经给提示了,那么提示就是化学实验爆破,下面的机关恐怕是这个,他不是让你我去死,而是希望有人趟雷,这个雷恐怕就是爆破,这大概就是密道密码,如果你把实验做对了,那么就可以顺利进取,可如果实验错了,就会爆炸,他在门外等着,如过咱们里面爆炸了,门肯定会震动。 他那是时候就知道咱们实验失败了,他其实应该明白试验的原理,不然也不会摆的如此具体,但是他大概叫不准结果是哪一个,二选一的话,咱们对了,他也能顺利进来,大不了再想办法除掉你我,要是实验错了,爆炸了,他就会另想办法。” 我恍然过来,一直以为什么机关密码是数字密码或者什么电子密码,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奇葩的密码,是化学实验结果,这tm谁发明的啊,像我这种没读过书的是不是想选择个自我爆炸的死法都死不了啊。 我皱眉看向安东,“那现在怎么办啊?” 安东笑着,“他当咱们是傻的吗?” 说到这里,他走到门边上,拿着一把凳子一下砸在铁门上,顿时铁门发出极大地声音。 没过一会,门外就有解锁的响动,我和安东紧张的拿着椅子当武器,果然没一会门就裂开了一条小缝,似乎有人在试探着往里看,安东却是眼疾手快一下拉开,抓住门外的人进来,按在地上,可是奇怪的,门外的人却不是王玉尔,而是一个冰冷触感的东西。 我俩已经,看清是一具外国人的尸体,此时已经僵硬,一动不会动,也不知道哪来的,可安东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下拉开门,可是却不见王玉尔的踪影,我皱眉看着地上那具尸体,此时披着王玉尔的外套,恐怕是那人怕我们这样诈他,用了具尸体放在门口,自己好脱身,不过,这尸体他哪弄来的? 而且这个外国医生。 我皱皱眉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和安东赶紧把尸体抬出房间,好在此时开了门。不过安东却是在那实验台前犹豫了一下。 我叫着他,他摇摇头,拉着我离开了这个房间,我们是挺好奇的,也挺想去那个密室见见那个医生的,只是,这个非生即死的时候,我想还是别好奇了,好奇害死猫啊。 这里越来越奇怪了,我俩决定赶紧回去找阿宁和吾生看能不能从出口到上面去,再从长计议。 只是我俩还没等走出房间,刚才开着的门外王玉尔一下进来,此时他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方法,双眼猩红的直接冲着实验台过去,“既然左右都是死,好吧,那咱们就一起死。” 他是真急了,也是,他如果救不出来医生也是个死,他计划的很好,却没先到安东没有按照他额计划进行实验。 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好奇而不顾性命的额,而此时他显然是狗急跳墙了,索性要拉上我们一起。 安东一下瞪着眼睛扑过去要阻止他。 我不懂什么实验,只是安东刚才说的,实验最后一步是放一种药,王玉尔大概猜出了两种,一个红色胶囊,还有一个绿色药片,每种都是一种成分,只要放一个进去,实验就会马上出结果,要么爆炸,要么打开密道。 现在王玉尔发疯了,索性随便扔一个进去。 安动眼疾手快的要阻止他,他却是疯了一样的,看着安东过来,拉起嘴角,我看到他这个表情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安东,他是要。” 我还没等说完,王玉尔笑着,突然那扔进实验烧杯一枚红色胶囊,然后错开,顺势把安东往前面一推,打了个滚闪到一边,我瞪着眼睛高喊着安东。 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可是预想中的爆破却没有,我瞪着眼睛楞在当场,只见一面墙下的一块地板突然打开,我还没来得既反应,王玉尔就先一步嗖的一下朝着那个洞口滚了下去。 安东爬起来一下抓得住他的一只脚,王玉尔没想到安东会抓住他,使劲往下爬,想用脚开安东,我一急直接拿起旁边一个玻璃瓶就要往他身上砸,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隧道下面似乎伸出一只手一下将王玉尔拽了下去。 以至于我手中的玻璃瓶摔在地上,根本没砸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王玉尔瞬间消失在了洞口,我和安东都吃大喘着气愣在那,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我没眼花吧。” 我确实看到一只手把他拽下去了,可是这未免太诡异了吧。 而且洞口的门一下就关上了。对,没错,就是突然那块瓷砖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表面去看起来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那边之前有道门。 我和安东大喘着气,敲着那边却怎么都打不开了。 此时我俩都特别乱,很多事情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做梦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什么东西撞的发出咣铛一声,我们这个房间因为和王玉尔打斗半开着的门,突然这么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将门撞上了,似乎因为用力过猛,那门被撞的变形了。 被连续撞了几下,我俩都瞪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没几下,门又被撞的弹开了,我一下瞪大眼睛,门边看到带血的白大褂一角,一下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是病毒感染的外国医生。” 安东眼疾手快的在门再次被撞的同时一下将门关上,可是外面那东西力气很大不断地撞击,安东挤着门同时朝我挥手,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想找东西把门倚上,可是一时慌乱,这屋子里除了试验台,玻璃瓶和药片,哪来别的东西啊。 可是那道门因为已经被撞变形了,就算关上,下面门缝也有很大孔隙,外面的东西伸手进来,正好抓住安东的脚踝。 我瞪着眼睛,拿过玻璃瓶想打那只手,安东咬着牙挺着,大叫着,指着试验台,“那个那个。” “哪个啊大哥。” 那东西还在连续不断的撞门,我整个人都木了,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安东死命的挤着门喊着,“试验台,爆破。” 我这人在这种生死关头就算再傻也有点慧根,一下意识到安东在说什么,可是这试验台上的瓶瓶罐罐别说拿过来,移动一下,我都怕弄撒了,最后我也是灵机一动,直接把试验台推过来,可无奈试验台太重了,安东叫了我一句,“顶我一下。” 就奔向试验台,我赶紧将门挤上,可是门那边撞的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我本来头就晕。 就在我快顶不住的时候,安东大喊一句闪开。 直接滚到后面,门就弹开了,安东扔过去一个什么东西,那生化人的脸瞬间就着了,忽的一下,真的,连电影大片的特效都比不上,瞬间着火了,那东西看不清人脸,胡乱的挥着手,安东看着这个机会,赶紧拉着我出房间在后面踹了一脚那个生化人,又往房间里扔了个什么,瞬间关门拉着我就跑。 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直接扑在了地上,可就在我们扑在地上的瞬间,一股巨大的热浪袭来,后面的房间直接爆炸了。我俩在地上回头看去,那房间整个炸的门框都没没了,焦黑一片,我爬过去一看那生化人已经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顿时靠在走廊里大喘着气。 可还没等休息一下,就听见走廊里那头一声尖叫,我和安东对视一眼赶紧爬起来往回跑,这声音是阿宁的。 第四百四十三章 谁换的药 等我们跑回去的时候,手术室里面声音奇大无比,听着里面动静不对,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很危险。叮叮咣当的,因为之前让阿宁在屋子里将门反锁上了,所以我俩现在除了拍门,什么都做不了。 这门撞也撞不开,就听到里面霹雳啪啦的,我心都提起来了,想到什么赶紧拿下发卡撬门,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好不容易打开门。手术室里阿宁正和那个被我们救回来绿蝎子的小弟对峙着,互相掐着脖子,显然阿宁根本不是对方力大无穷的对手,没错,此时那个小弟双眼是不正常的猩红,脸发青发白,我心一沉,感觉就不对劲,直接和安东过去想拉开他们。 可是那个雇佣军此时双眼发直整个人力气奇大无比,我和安东两个人都拉不开,阿宁整张脸都憋紫了。 眼看就要被掐断脖子,我一剪刀插进那个小弟的侧面腹部,一股股鲜红的血往外流,那雇佣军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哼了一声手一松,阿宁撤出来拉着病床上还昏迷的吾生往后退着,满眼惊恐。 那雇佣军眼神变了颜色,有些发愣的捂着自己的侧腹部的伤口看向我们,一脸的茫然和不解。 而我手攥着那把带血的剪刀,惊恐的看着他,没生怕他扑过来,然而我大概扎的位置太重要了,他捂着侧腹部慢慢的身体往下滑,最后倒在地上。 我这才看清楚,刚才打斗的时候大概阿宁也是抓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招呼,已经流了很多血,等我这最后致命一击,要了他的命,我吓的手上的剪刀都掉地上了。 整个人发蒙的看着地上还在不断流出来的血,安东在旁边推着我,我才猛然惊醒,“怎么回事啊?” 阿宁说这人突然暴起,冲他咬过来。 此时检查了一下那个人,断定他是被感染了,在生化变种的时期,可是大概受伤不深,所以我给了他致命一刀,就醒过来了。 此时我头皮发麻,看着地上不断流出来的血,那血都已经流到我的鞋边上了,黏腻的带着浓重怪异的血腥味,就在我脚下,我本就头晕此时一阵恶心,人一晃,安东却是和阿宁把那个人抬进里面的柜子锁上了,不然一会可能还会诈尸。 我还心有余悸,如果我刺死的是一个完全感染毫无人性的生化人,也许我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内疚,刚才那个雇佣军倒下的一刻眼神茫然不解,以及绝望的看着我的时候,我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个画面。 “很奇怪啊,就算被感染了,可这病毒不应该有这么强的传染性才是。明明已经打过解毒剂抗生素了,还打了多种抗体,怎么会这样?” 阿宁声音尖利,大概是刚才被掐的差点断气的原因,现在脖子上还带了一圈紫红的痕迹。 安东也皱眉,他俩都是学过医的,阿宁当然更专业,据说他在医学领域是个很出奇色的人物,他说不应该有传染性就应该没有,而且,我一下想到之前那个内陆医生对待这个病毒的态度,他们似乎还拿这些个外国人直接解剖了,可如果真的是随时能爬起来咬人传染的,他不会这个态度吧。那么问题出在哪呢? 和我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安东阿宁,末了阿宁突然捡起地上的一个针剂空瓶,放在鼻子处闻了闻,一下抬起头,“这个是你刚才给他们注射的吗?” 安定点头。阿宁却是一下想到什么,将其他同类针剂空瓶从垃圾桶里拿出来,还有几只没用完,全都打开,末了,皱起眉头,“这个药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药本身的成分被稀释了,还有的,直接被换掉了。” “稀释?换掉?” 安东一下瞪大眼睛也过去查看药物,“什么意思?” 我也在一旁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换掉稀释的,可是我却明白阿宁是说这些解毒剂和抗生素有问题。 这些药大部分是我们从药房拿过来的,还有小部分是他们撤离的时候留下来的。 阿宁一个个拿起来检验,最后皱眉,“没错,确实是。有几只是稀释的,所以闻味道也发现不了。如果我不是发现问题了在去特意检验,根本察觉不到,不然我之前不会发现不了的。还有针剂的直接用了同味道香精代替。” 说这话他倒在一个试管中往里滴了一滴什么,那药水迅速变成了蓝色,安东顿时瞪大眼睛。 “没错,只是味道一样可是里面的东西被人调换了,这连专业的医生都不会发现,这药动过手脚,而且动手脚的人很花心思,不然以我的水平不会之前发现不了的。我猜,也许那个内陆医生也不一定知道,这药动过手脚。” 我和安东诧异的张大眼睛,脑子特别乱。是啊,那个内陆医生那么醉心于实验,怎么可能让药稀释或者用同样的香精代替呢? 可是又是谁换的药呢? 换药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听说这个药房的东西都是崆峒和迟莱送进来的,会是这两人其中一个玛?可是为什么呢?一旦被发现,只会死无全尸,为什么这么做呢?而且他们不怕背后那个人发现吗,背后那个人?电光火石,我一下想到一个可能,可同时又非常疑惑的否定。 可安东却说出了我的想法,“会是背后那个人换的吗?可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医生做实验是要研制一种能够控制人心的药物,那个神秘人显然是支持那个内陆医生的,可是为什么要换掉药呢?是他换掉的吗?不是他又是谁呢? “这种抗生素和解毒剂,在那个内陆医生的实验中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不会用到这种药,可是这种药又是最关键的一个步骤,也许就是决定成功与否的一个步骤,所以内陆医生没发现是非常可能的。”阿宁皱眉说道。 我想起那个内陆医生暴躁的脾气,应该是他的实验一直没有成功,那会不会是?我有一种大胆的设想,他这个实验之所以没有成功就是因为这个小细节,那是不是说,是有人不想让他的试验成功呢?为什么? 能换这药的就三个人,崆峒,迟莱,还有那个不知真面目的神秘人。 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三个其中任何一个人换药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里面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重点是,恐怕现在这个地下基地里的生化感染者不只那个几个外国医生,之前下来的小弟没上来的,还有绿蝎子的雇佣军死在这的,都有可能成为感染者。 因为伤的不同程度,发作的时机也不同,此时这个实验基地非常危险。 事不宜迟,我们决定管他什么密室,先离开在这再说,反正我们刚才下来就是为了救吾生,现在更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了,和命比起来,好奇算个屁啊。 我们刚出这个实验室门,就听到从隔壁传来的巨大声响,吓得我一激灵,望过去,只见隔壁那个实验室里的柜门在不断地晃动捶打,我想应该是我和安东之前塞进去锁上的那个外国医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敲击铁柜子的巨大声响震的走廊里都是回声,我心跳加快,在那求爷爷告奶奶大哥你能别敲了吗,在敲把你的同伴全引过来,我们可就死定了。 事不宜迟我们决定从最近下来的那个出口上去,不管外面多枪林弹雨,和下面比起来,最起码上面能让你死的痛快。 那个出口就在实验室对面的杂物房里,之前出来的时候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我们赶紧过去,只是还没等进房间,看着房门虚掩着,安东就一下将手指放在嘴上作着嘘的手势,拦住我们。 然后他悄悄地拉着门往里看去,我在安东身边此时抓着他的手臂,也往里看去,尼玛,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死人了,只见两个穿着迷彩军装的男子正蹲在地上啃着死在那的绿蝎子的雇佣军尸体,那场面真是终生难忘。 我想叫却及时的捂住了嘴,惊恐的看着里面,md他们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阿宁因为背着吾生所以很吃力,一个没站稳我一下拖住他,可是还是发出了一点响动,只见屋里那两个迷彩军装生化人一下停住手里的动作,往这边看来,安东眼疾手快一下抓过门关上,关门的一瞬间就有东西一下扑倒门上发生极大的撞击。 安东看看我,我手忙脚乱的那锁头把房门锁上,我们仨个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同是发觉可能因为我们刚才声音太大了,亦或者是,这个生化病毒感染需要时间,大概在逐步苏醒中,我们不知道这个实验基地到底有多少人感染了,毕竟我们之前派下来的小弟也不少。 想到此我心一颤,关键是我们刚才在走廊里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啊,他们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谁是敌人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往走廊另一边的树洞出口过去,可是很不凑巧,我们看见在树洞楼梯上躺着的几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我们之前派下去的几个雇佣兵小弟,我清晰地看着其中一个残缺的尸体在颤抖。 几乎是本能的我大叫着拉着安东就往回跑,md,要是我们还没等出去他们就诈尸可咋办,真是乌鸦嘴我还没等说出口,就听见后面有声音了,我想回头去看,安东一把抱住我直接往前跑。 随后走廊另一端也有杂乱的脚步声,不管是人还是病毒感染者,我们都不敢硬碰硬了,在这条走廊上狂奔发出极大的声音,而这声音显然是吸引那东西过来的主要原因。 我只觉得后面声音越来越大,我高喊着怎么办,出口恐怕都被挡住了,我想拉开旁边一个房间进去,安东却是拦住我,直接拽着我和阿宁退进另一边的一个房间,进了房间我才发觉没有门四处焦黑,正是我们之前炸掉的那个通往密室的房间。 “你疯了,这里没有门啊,要躲也躲个门的地方啊。” 随后走廊里足有七八个人的脚步声过来,我赶紧把还没有完全烧没的试验台拽过来挡门口,虽然杯水车薪,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感染者却正好被我拦在了外面,他们这东西没智商不懂得跳跃,只知道伸手抓,走直线。 那家伙差一点就抓住我,我慌张的大叫着往后跳着,随后门口又伸出几只手,张牙舞爪的生化人在门口,我啊啊大叫着,这场面太tm吓人了,比灾难片生化危机吓人一万倍。 而安东这时候,在屋子里找着什么似乎是杂乱的木板,阿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这边还在不断找东西往门口扔,啊啊大叫着,“安东现在怎么办啊?就算死我也不能被这东西啃得体无完肤,我也要自我了断。” 安东手颤抖着加快速度,“离死还远着呢,阿宁赶紧帮忙,爆破。” 阿宁虽然不知道安东要干什么,我却一下明白过来,只是我很奇怪这个屋子里的化学实验台都炸了,你还拿什么开关啊?可是安东却是不知道从怀里拿了什么往墙角一扔,似乎是爆破了什么,随后又是一声,很快下面就炸了一个洞,我这边提防着生化人不要进来,一边回头,“牛b啊。” 他竟然把密室入口炸出来了,想到此我赶紧随着他们进去,安东还不忘最后在上面盖了一个盖,这样就算生化人进来了也不怕了。 我们三个加上昏迷的吾生背靠在下面的墙壁上大喘着气,抬头却看见这也是一条走廊,怎么说呢,和上面的走廊很不一样,上面一看就类似医院的那种走廊,而下面与其说是走廊不如说是挖出来的一条道,非常矮,要人稍微弯着才行,两边也很窄,可是里面同样安了绿油油的指示灯。 这样的地方显然是出乎意料的。可是现在已经这种时候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 我从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开始我们还在外面和人家打反击战,结果才一晚上,就变成了在下面躲生化危机了。 拍电影也没这种转变吧。心里非常乱,我们往里走,安东走在最前面,我中间,阿宁拖着吾生垫后。 这条路本来不长,可是因为空间狭小,呼吸困难,显得非常漫长。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见到前面有一个小门,胜利在望,只是我们还没等到那个门口,那道门就轰的一下被什么的东西炸开了,只见王玉尔一身狼狈满脸是血的往外跑,后面被炸的乱七八糟看不出什么的样子。 而王玉尔一出来看见我们,眼神立马惊恐不已,可是他似乎是红了眼了,大叫一声向我们冲过来,安东以为他要交手,直接拿起刀子,可是王玉尔却是发了狠一脚踹在安东肩膀上,疯了一样的往我们身后跑,我这才意识到他似乎是想从我们进来的出口出去。 可是好不容易抓到他,怎么可能放他走,我大叫一声阿宁拦阻他,王玉尔却是发了疯一样,可就在这时候,那道门里似乎有人开枪了,安东侧身,大叫着快趴下。 说着拉了我一把,王玉尔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那边昏迷的吾生当挡箭牌,我拼了命过去要拦,可是阿宁紧急时刻一侧身,肩膀直接中弹,“阿宁。” 安东大叫着过去,阿宁咬着牙,“我没事,怎么回事?” 我忙回头,只见几个雇佣兵出来,可惜这条路太窄了,他们想一次过来也不行,安东拉着我们往后退着,我都要哭了,现在前有狼后有虎,这tm是怎么回事啊? 而王玉尔可不管那个,拼了命的往后跑,可是那边雇佣军却抬起枪,“再动一下,马上开枪。” 王玉尔只好双手举起来没再动,眼睛贼溜溜的。 “怎么回事?他们是崆峒的人?” 我紧张的看着前面雇佣军,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前面那几个有点眼熟。 却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安东却是皱眉,而王玉尔此时已经绝望的瞪着眼睛,“别在这假惺惺的了,我算是看透了,看透了。” 说着他一下抓过一边受伤的阿宁,拿枪指着他的头,冲着那边雇佣军。“再过来,我就开枪打死他。” 我和安东彻底蒙了,“王玉尔你有病吧。” 你抓我们的人要挟绿蝎子的人,你是不是急的神经错乱了,绿蝎子现在巴不得除掉我们所有人,你现在拿我们的人要挟对方,我都要气笑了。 可是正在我们发愣的时候,那边的雇佣军却真的放下了枪,似乎退了回去,半晌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挑着眉头,“王玉尔,都到这地步了,就别跑了吧。” 我和安东瞪大眼睛,“卡洛伊?” 我彻底蒙了。 而卡洛伊似乎避开了安东的眼神,对着我们身后的王玉尔,“在挣扎也没用,束手就擒吧。” “不,不可能,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不会放弃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突然拿出一个手雷一样的东西,直接向这边扔过来,安东大叫一声快跑,拉着我就往卡洛伊那边跑,爆炸却根本不是我们想象那么大,只是让我们后方出口坍塌了,而王玉尔想炸开我们独自逃的想法也落空了。 因为我们之前就是炸开了洞口,所以那边已经有所坍塌,他这一炸,反而把那边洞口炸塌了,所以他现在被那边坍塌和这边坍塌一下夹在中间,反而是自己给自己挖了死路,腿被埋在炸下来的石块里,只露出半截身子痛的大叫着。 我一下愣了,事情急转直下的太快吗,我现在完全是蒙的。 而那边卡洛伊的人过来要将我们引进密室,安东一下做了防护准备。 卡洛伊却是满眼无奈,“安东,进去解释好吗?” “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安东猝不及防,一下抢过一个雇佣军的枪,指着卡洛伊,将我们护在身后。 我们全都惊恐地看着卡洛伊,难道他是绿蝎子的人?这个人不会连环骗黑吃黑了吧。 卡洛伊一看安东这个架势,忙抬起手来着急的,“安东,抱歉,别,你别这样,这之间有误会,你听我说。” “还要说什么?我早该看透你的,卡洛伊,你能和我一起骗阿坤,就可能和别人一起骗我,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安东护着我们,却是抬着枪,没有别的动作,主要是我们现在后路被阻断了,前面是这种情形,其实现在非常被动,处境非常艰难,我心都要跳出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晚上翻转的次数太多,我现在完全蒙了。 那边卡洛伊着急解释,可是我们太紧张枪一直指着他,以至于卡洛伊的手下将枪抬起来指着我们,从门内伸出无数把枪,这情景刺激我的神经,紧张的往后退,安东直接给枪上了塘。 卡洛伊看着争锋相对的情景一下也慌了,伸着手,“别,别,不是那样的安东,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说着一脚踹在身边小弟身上,“你疯了吗?拔枪指着谁呢?你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吗?疯了吗?把枪给我放下,都给我放翻下。” 他在那边气急败坏,训斥着向我们抬枪的小弟,这情景让我们更蒙了。“卡洛伊,你耍什么花样,你跟了崆峒,这种事我以前怎么就没看透你呢?” “安少,安东,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现在我们在你手里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背叛我,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还能解释什么?” 情景越来越紧张了,我抓着安东的手臂,整个人都在发抖,卡洛伊在那边要急疯了,而他国语在这时候表现出来的短板,非常气人,一急飚了一阵英语骂人的话,却还说不出来。 而且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屋子内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后面的人一个个都退了回去,卡洛伊回头,皱眉看向里面,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阿东来了吗?” 第四百四十五章 改变人心 我心一抖,这声音不陌生,玉成坤。 “卡洛伊,到底怎么回事?” 卡洛伊要急疯了,这时候一咬牙,“安东,根本没什么崆峒的人,我们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电光火石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敢相信,而门内传来声音要我们进去,卡洛伊,不知道如何解释,气急败坏的,“阿东,你还信我吗?我的命是你给的,我发过誓的,这辈子只追随你,我怎么会背叛你。 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你信我啊。我们一开始也被人伏击了,我以为要死在外头了,可是,可是突然变成这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安东皱眉盯着他看了半晌,又回头看看我,我点点头,拉着已经受伤的阿宁和昏迷的吾生跟着进了那个房间,然后就有卡洛伊的雇佣兵去后面把还没死的王玉尔拉了出来一起拉到后面的房间。 我一开始以为地下实验基地里的密室,会是个成套的密室,所以应该不会大,可没想到,一进门,里面的空间真的挺大的,像是一个仓库似的,很难想象当初这个密室是怎么挖的,竟然这么大。 而此时两边站了雇佣军,有些是熟悉的,比如是卡洛伊的人,有些是眼生的,好像是刚才外面出现的第三股势力。 而这整个大厅里却没见到别人,这一下又让我们警惕起来,这个类似仓库的密室,似乎真的是个二仓库,边上堆的木头箱子和集装箱。 这间房间有两层,在这地下这么深的地方,竟然举架还很高,旁边有铁质但是生锈了的楼梯,上面似乎还是仓库,有缓台。 看我们四处张望,卡洛伊忙解释,“安东你听我说,我们真没背叛你,我和阿坤他们在另一边被伏击了。”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那些属于第三方势力的人。“真的我们马上就要死了。” 却是这个大厅里站的没几个,但我们这边的人没剩几个了,边上站了二十多个第三股势力的人,举着枪,似乎指着卡洛伊他们。 安东四处看着,最后越过人群看到最里面的玉成坤,此时他走到前面来,脸色阴郁,和安东对视,互相都带着探究。 只有卡洛伊忙着解释,“我们以为死定了,真的大批军火镇压,迫击炮都上了,这是我们完全出乎意料的,可是生死关头对方却放了我们,让我们到这里来。是不是坤少?” 卡洛伊紧张的解释着,看着安东和我探究的眼神,赶紧寻求玉成坤的帮忙,可是玉成坤却是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安东,而安东也警惕的盯着玉成坤,气氛非常诡异。 “你说话,玉成坤。那个传话的人是和你说的,你说的对吧?” 卡洛伊还在不断地重复着。 安东却是开口了,“阿坤,恐怕对方不只是让你们过来救我的吧。” 卡洛伊一下愣了,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而安东拉起嘴角眼神锋利,我电光火石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玉成坤却是缓缓开口,“没错,生死关头想不到那么多,对方救了我一命,说只要抓住王玉尔,这西北,我掌权。” “什么?” 这一次卡洛伊惊住了,“你刚才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说那个人是叫咱们来和安东会合,抓王玉尔,玉成坤,你骗我?” “你和安东能合伙骗我一次,我为什么不能有所保留?” “你就甘心做那个人的走狗,那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我指着地上的王玉尔问玉成坤,可是他却紧盯着安东,“我一直怀疑,怎么那个背后的神秘人那么清楚咱们的动向,那么巧呢?安东。” “你是在怀疑我?” 安东眯起眼睛来。 “不是吗?” 我一下明白过来了,我们还在战斗时候,玉成坤那边怕是同时被第三股势力伏击了,看卡洛伊的的表情应该没说谎,可是生死关头似乎那伏击玉成坤卡洛伊的人,没弄死他们而是给了机会,如当初救王玉尔和绿蝎子那种方法,生死关头,答应一个要求,就给你一条生路。 听玉成坤那意思,似乎那个神秘人这一次选中的是他,如果他除掉王玉尔,他就能称霸西北,可是玉成坤多性格疑,他会甘心给人当傀儡吗? 那个人太熟悉我们的动向,所以大概那时候玉成坤就开始怀疑背后那个人是俺懂了,又因为在这里遇到安东,没想到安东会出现在密室这边,也确实,太巧了,如果我是玉成坤也会怀疑的,更何况,玉成坤这个人本来就多疑。 好好地在上面打仗,怎么会出现在下面实验基地,怎么就出现在了密室,这个密室,是那个人告诉他们才知道从哪进入,安东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确实值得怀疑。 安东瞪着眼睛看着玉成坤,“阿坤,你让阿宁过来找我,其实是想支开阿宁吧。” 玉成坤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接话,安东却是露出嘲讽,“我就说你玉成坤怎么那么好心,生死关头还派人来支援我。看来是想当别人的狗,怕我和你抢剩饭。 我告诉你,什么西北我不稀罕,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整件事,现在你和我都被人算计了,那个人,这个局,恐怕就是想弄死崆峒和迟莱,换一批新人,而这个新人就在你和我之中,想让你我反目。 他坐收西北的平衡。阿坤,别傻了,你信也好,不信也丫好,我安东做人光明磊落,才不屑于做那背后操控的人,现在怎么样?要和我打吗,我现在就单枪匹马,你呢,你还有几个人? 这里咱们的人还剩多少,剩下的这第三方势力,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你觉得现在这种时刻是怀疑我好,还是和我联合对付这个躲在暗处见不得人的人?” 安东的话句句震慑人心,玉成坤有一丝犹豫了。 确实,一切来得太孤疑太突然了。 不过怀疑的何止是他,我和卡洛伊也是一脸懵逼,我脑子飞速旋转着,显然卡洛伊比我先反应过来,站在两个对峙的人中间,“等等,阿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被人耍了,让我捋捋。” 他一下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们也是被引到这来的?” “没错。” 安东脸上阴沉,眼睛死盯着玉成坤,“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们从上面一步步被引到下面,一步步引到这边。” 他看了一眼被人控制起来的王玉尔,“恐怕所有人都被背后那个人算计了,什么崆峒,恐怕根本没崆峒的人劫持医生,先是引王玉尔下来,从而把我们这些人全都引下来。 然后,一步步把我们逼到这边按来,那边把你们引来,这样在刚才那个隧道口相遇,让你我彼此怀疑,然后,互相残杀或者是。” 他没说下去,警惕的看着四周用枪指着我们的第三方势力,玉成坤皱眉,也让自己人抬枪指着对方势力。 这个仓库里一下针锋相对,局势又一次逆转。 而就在这时是,二楼缓台上突然出现一阵笑声,“哈哈哈哈。” 那个人声音沙哑,所有人抬头,只见一帮第三方势力的人持枪出来,而他们中间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戴着口罩,可看那双眼睛我就意识到是内陆医生。 所有人惊恐地抬头,安东皱眉,我在他身边小声说着那个人的身份,而此时玉成坤等人也都退到了我们这边,一下彻底形成两方对峙。 “你是谁?” 上面那个人声音却是比之前沙哑很多,眼神戏虐的,“安少?坤少?” 他笑着,“过去的名字,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现在江湖上都叫我医生。” 像是回顾过往一样,“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做了一名医生。” 轻笑着,“怎么样?今天这个局面是我送你们的礼物,也算是惊喜吧,这个西北,现在是你们的了。”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医生哈哈哈大笑着,眼神神秘又戏虐,“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安东,可我知道你是谁,还有你,玉成坤,你们是京城的大咖,多厉害的人物。 现在是京城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们原本就是那个阶级的人,高高在上,就算当初被五大家族排挤出京城,也是垂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起点那么高,当然会成为大人物。 这几年风生水起。西北不管是崆峒还是迟莱,和你们比都是小人物。小人物就有小人物的悲哀,记得以前谁说的来着,说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他是否能成功。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你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起点就高,起点高了,自然成功就是水到渠成的,可是那些阶级下层的人,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在你们眼中也是跳梁小丑吧。 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阶级,出身,就算在倡导人人平等的时代,依然在人心里根深蒂固,而我,就是要改变这种状态,改变人心。” 第四百四十六章 在乎出身的人 八哥越说越激动,最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双眼放光张开手臂,似乎在俯瞰他的理想世界。 安定皱着眉盯着他,抿着嘴没说话,半晌回头看了一眼阿宁,此时阿宁和昏迷的吾生在房间的一角,因为受了伤,此时脸色苍白的盯着上面的人。 而那个内陆医生,眼睛眯起来,“无论是崆峒还是迟莱,都是跳梁小丑,和安少坤少比起来简直小儿科,西北交到他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手里有什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我兄弟一场呢,当然交到你们手里了,哈哈哈哈。 阿坤,你以前不是高高在上吗?看你刚才怂了的样子,你也怕死吧,怕到愿意给人家当傀儡,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你当初那个不屑的眼神,我记一辈子,记一辈子。 现在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玉成坤,再高傲再诡计多端,还有你安东,再天生优越感,也都是屁。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你们都是跪在我脚下的蝼蚁,为了苟且偷生,而放下自尊和身份的可怜虫,你们才是可怜虫。” 上面的人情绪激动,哈哈哈大笑着,我却是心里一颤,慌张的看着安东和玉成坤的表情,这个人这么说话,似乎是认识他们的,在结合之前所遇到的事,电光火石。 答案喷涌而出,安东直接压着嗓子激动地,冲着医生,声音都抖了,“是你,八哥,是你!” 那个内陆医生一下揭开自己脸上的口罩,可是那张脸并不是我印象中安东和我描述的那种温文尔雅,相反他的脸上有一道疤,从左至右斜着,从眼睛下方一直到另一边的脖子处,很长的一道疤痕。此时那到疤痕在他疯狂的表情上,狰狞的让人害怕。 安东坤少全都愣住了。我虽然没见过八哥,可是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他,而就在这愣神的时候,一边的阿宁瞪着眼睛,扶着墙站起来,“八哥?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八哥?” “是我,如假包换,是我,八哥,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不可能,你明明你明明已经。” 安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而另一边的阿宁整个人都颤抖着,盯着八哥,像是一下疯了一样不断重复着,“你没死?你死了,可你死了。” 八哥眼睛突然眯起来,“是啊,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尤其是你安东,你以为你已经粉饰太平了,给我安一个自杀的名头就可以良心安了?你,你还有你,全都是凶手,我怎么会死,我怎么舍得去死,成全你们这些阶级败类? 我发誓我要活着,有一天让你们全都尝尝痛失一切的滋味,尝尝被最亲近的人利用哄骗出卖的滋味,是你们,你们就是杀我的凶手,是刽子手,没想到我没死吧,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阿宁看着八哥,人瞬间疯了,顾忌不到身上还有伤,疯狂大叫着,“你没死,八哥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推你的,是你和我争执,我失手,不是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阿宁一下抱住头,头疼欲裂,与其说是和八哥说话,不如在和自己说,抱着头打滚陷入一种疯狂状态,安东走到阿宁身边,似乎想让他冷静下来,却怎么都不行。 我和玉成坤则是同时惊慌的看着安东,玉成坤不可思议的,看看安东又又看看八哥个,非常惊讶,“原来八哥不是自杀的。” “我当然不是,我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每个人都是凶手,只不过是阿宁亲手把我推下去了而已,因为他当狗当惯了,他要护住他的主子,所以把我推下去了。” 安东控制不住阿宁,此时抬头,“不要再说了,八哥,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是当初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是你先不顾及我们的,人都要自保爆,框况且阿宁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他怎么会故意推你,你用死来威胁我们把股权转让,你才是真正疯了。 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做戏,只有阿宁他不知道,他那么多年对你如何,你心里一清二楚,他才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的那个人,他怕你出危险想要拉你回来,你掉下去是意外,那之后阿宁自责的一度发疯,你知道那些年阿宁怎么过的吗,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给阿宁做了催眠,改了真相粉饰太平说我是自杀,对吗?” 八哥眼中全是冷意,“真是可笑,他本就应该愧疚,兄弟?你说他是我的好兄弟,我看他就是你的狗,安东,他就算失手推我下去,也该承担责任。 你可倒好,本就应该受愧疚折磨一辈子赎罪的人,你为了粉饰太平催眠他,让他以为我是自己跳下去的,在心理上帮他脱罪,这本身就是罪孽,你以为你不说,粉饰太平你篡改阿宁的记忆,事实就没发生吗?没人知道我是被推下去的。可我还活着,没想到吧,安东,我还活着。” “他根本没推你下去,八哥,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你不该如此说阿宁,再有,你活着为什么不出来,你知道阿聪他们多愧疚多伤心吗?你总说我们没当你是兄弟,那你做的呢,自己呢?” “别在这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安东,你们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什么好兄弟,什么无阶级,全都是屁,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们为了家族的利益谁帮过我? 我当时走到那个位置是我一个人走下来的,是我自己的功劳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一分一毫都不肯帮我,最后帮着五大家族来弄死我,这就是好兄弟?” 医生疯狂的嚎叫,安东还要说话却被他打断,“我现在不想和你们算旧账,安东,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八哥吗?我连名字都换了,医生,知道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吗? 当初和阿宁一起学医的时候我不甘心,觉得凭什么你们家财万贯而我只能永远吃饭是你们买单,在后面跟着的角色,我明明是你们中间最聪明的,只不过是命运对我不公平而已,可是上天又是眷顾我的,给了我一个非凡的头脑,经商,你们家族经商又如何,你们家族的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不敌我的三分之一。 我才是天生的商人,天生的上位者,而你们和我比起来都算个屁。 你们上流社会的人看不起下层阶级,认为一个人永远无法跨越阶级,我偏偏要给你们证明,你以为除了钱,我什么都不在乎吗?不,我才没有你们那么庸俗,钱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这颗头脑,想要多少钱都能有,我只在乎,你们所谓上流社会人的态度。 你知道我第一次去你们家,安东,你们家的佣人都用什么眼神看我吗?就算我全身挂满了钞票,就算他在你家扫厕所,他依然看不起我,因为他觉得他是你们上流社会的狗,也要比我们平民高贵。 这就是阶级歧视。我恨死了这种感觉,我立志要改变这种状态,改变世界。 我以为你们会帮我,可是你们没一个人能帮我。” “八哥,你别疯了,我们怎么帮你,你下的都是狠手,就算在商场上你也不该对我们赶紧杀绝,况且云聪那样对你,你装死了这么多年他多内疚,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说道云聪,八哥的而眼神缓和了几分,“阿聪是你们中间最支持我的,他倒是不像你们这些庸俗的人。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一下反应过来一样盯着安东,“直到我被你们联合起来害死的那一天我才想通了一件事,不是这个世界上阶级打不破,这世界没什么是无坚不摧的,是你们这些人病了,病的一塌糊涂,精神上的优越感和不可一世的自信本身就是一种病态。是病,就要治。” 医生哈哈哈大笑,那样子疯狂之极,这种人太可怕了,他在说别人的优越感和自信是病的同时,就是映衬着内心的不安和自卑,太可怕了,我曾以为这种人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平时那些不自信的小市民也不过是暗箱操作的小动作,却没想到有人的自卑可以放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所以,我突然发觉自己当初放弃学医是多么可惜的事,我这个脑子是多么的优秀,连阿宁这种医学天才都不及我的一半,我要改变这世界阶级的观念,就要彻底治愈他们的病态,而他们这种优越感的病态,需要药物治疗。 而我,显然就是改变历史的人物,我将会在医学史上成为不可超越的永恒,我会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英雄。” 八哥疯狂的展开双手,勾画未来的蓝图,此时此刻那样子就和疯子一样。 “而你们,注定是蝼蚁,不过我不像你们那么绝情,把我往死路上逼,看看,在你们进入西北的时候,我就知道,可我不会杀你们的,你们可是我的好兄弟,这西北的天下你们想要就拿去啊,我就是想看你们臣服于无可奈克的命运的样子,哈哈哈哈。” 第四百四十七章 傀儡 玉成坤冷哼一声,看着他,“你一直在强调着阶级,一直在强调出身,八哥,一直以来在乎阶级在乎出身的人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这个观念,你才是应该改变思想的那个人,不然你不会说出崆峒和迟莱这种出身的人没有眼界这种话。 其实你心知肚明,阶级是无法改变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抱怨而已,清醒一点吧,不要再闹了,你疯了这么多年,该够了,收手吧。” 玉成坤脸色阴沉像是他一贯的表情,八哥却是听了直接疯了,“你给我闭嘴,玉成坤,你比我好到哪了?你不就是出身好吗,可别忘了你是成家永远抹不去的黑点,你母亲当年的事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清楚。 你永远都会背负着荡-妇之子,背负着野种的名声,你不也是寄人篱下在安家长大,要说命贱,你比我要卑贱,你以为你看得透我吗?你才是个可怜虫,可怜虫。” 八哥彻底疯了,玉成坤脸色阴沉,手里攥着枪,他一向做事瞻前顾后,顾全大局,可是听了这话受了刺激,“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次也是一样的,玉成坤,你我都是一样下贱的人,你也没比我高贵到哪去。” 玉成坤直接就要开枪,却被旁边的安东一下拦住,子弹打在了墙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说着抬起头,“八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羞辱我们报仇,我们都忍了,你也够了吧,要干什么给句话,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我都说了,这西北给你们了,我喜欢你们臣服于我的感觉。” “你?你不也是做别人的傀儡,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玉成坤大概刚才彻底被他激怒了,要知道再严谨的人也有雷区,而玉成坤的家事一直都是他的雷区。 “我和你们不一样,和他们更是不一样。” 八哥指着地上受伤动弹不得的王玉尔,“我和那个人是合作关系,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是知己,只有他最了解我,最理解我的想法,最知道我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公平和无阶级的理想付出了多少。 他是最理解我的最赞同我的人,我们是伙伴,我们是要共同走向理想国度的搭档,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才是真正的智慧之人,你们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们这群庸俗的蠢货,只配在人间炼狱中慢慢熬吧,不过放心很快我的研究就会成功,到时候,我会治好你们的。” 说着他眼中带着病态的疯狂和爱怜,“我知道,我的兄弟们,你们不是变了,只是得了病,治好了你们精神上的疾病,你们还会像以前一样,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要好,一样无坚不摧的兄弟情。” 他的眼中闪过晶莹的东西,像是看着一片虚无,“那时候我们真好啊,这世界怎么了,少年时候,明明大家都很好,怎么一长大,就会得病呢?你们病的太严重了,病的快要为了金钱权利泯灭人性了,我可怜的兄弟们,我不该恨你们,我该用我自己的努力救治你们。” “我看你是疯的不轻,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把西北搅乱,把京城搅乱,他到底要干什么?八哥你别疯了,你给人利用了,到时候他利用你主宰了世界让世界大乱,你就是人类的罪人,还拯救全人类?我看你是看动画片看多了疯了吧,你这是要害死你自己啊。”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受罪,你以为事到今天,我还怕死吗?我早就被我最亲近最信任的兄弟出卖抛弃了,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怕什么?只有他最理解我,最支持我,你们,你们全都是病人。” 他哈哈大笑着,疯狂之极。安东抬头看着八哥半晌,“真的吗?他真的是支持你的吗?我看未必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实验室发现的针剂空瓶,“如果是那样,为什么药房里的解毒剂被人换掉了?谁换的?你没发现吗?” “什么解毒剂。”八哥皱眉。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实验基地药房里的药是谁送来的?我猜猜,崆峒?迟莱?还是那个人?你做这么久试验了,大概还没成功吧,不然那你早去实现你的什么理想了,也不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躲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没成功?” 安东紧紧盯着他,看着八哥的眼神疑惑到惊恐,他知道他赌赢了,拉起嘴角,“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啊,你就没怀疑过吗?药被人换掉了?能还你的药的人不多吧? 是崆峒吗?那个女人懂不懂药还是两说。 迟莱?他一心想要报仇报复社会,是你和那个人狂热的追求者,他会换吗?还是说,说你的伙伴?可是他那么支持你,会换药吗?” 安东嘲讽着。将针剂扔给他。 二楼缓台上的八哥一下接住,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端详了半天,“你骗我。” “我骗没骗你一看就知道,这个针管还是我在你实验室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呢,给那几个做生化实验的外国医生注射的吧,我不妨告诉你,外面现在全是生化人。 你不会那么傻的弄些生化人出来吧。我想也不能,一般来说中了病毒的人呢,打了解毒剂和抗生素就可以了,可是似乎对那些人没效果。最后我顺藤摸瓜现药是假的,你难道没发现过吗? 也难怪,连阿宁这样的医术高明的人都没发现,如果不是因为生化人外满到处都是,我也不会去注意这个味道和质地一模一样的药品根本就是假的,更何况你读医科还没阿宁时间长呢,没发现更是合情合理。 我猜测这药是最近换的吧,不然那么多年你也不会发现不了,你发现不了你身边的学生也一定会发现的,那么是最近?最近谁换的药?八哥你心里都明白吧? 让我猜猜,你这几年间用了无数实验和方法终于找到了点门路,你兴奋的和那个人说,而那个人一开始利用你附和你,想用你弄乱这世界,所以才假装和你有共同的理想,他也许觉得你这所谓改变人心的实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顺着你,好让你帮他做事,可没想到你还真要研究成功了,可是他怎么能让你控制人心呢,那样他还怎么弄到个世界大乱,实现自己主宰全世界的荒诞梦想,所以他必须破坏这个实验,他做的非常仔细,你都没看出来,你说,他是真心支持你吗?” 八哥发愣的看着那针管,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他是全世界最理解我最支持我的,安东你在说谎。” “事实摆在面前,我说没说谎你心里清楚,别骗自己了八哥,别再疯了,根本没有人是赞同你的,你放弃吧,告诉我背后那个人是谁?现在还来得及弥补。” “弥补?我弥补什么,是你们欠我的。” 他将针管狠狠的扔下来,发疯似的,“我不信,不可能,最支持我的人是他,你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告诉你,安东,你什么都有,根本不理解我这种人的心思,他和你们不一样,就算是优越出身,可是他的心还是向着我的,向着这个世界的公平和正义,他和你们不一样,你别在我面前诋毁他,想都别想。” 说着发疯一样的指挥着那几个雇佣兵小弟,“给我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我就先用他们几个做我的实验,安东阿坤你们病的太严重了,必须治疗,我在帮你们,在帮你们。” 八哥彻底疯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大的响动,整个地下室里一阵摇晃随之是天棚滚落下来的石块和墙皮,有小弟疯了一样的跑进来报告,“外面有人打来了,是炸弹,要把这个基地炸毁了,医生咱们得赶紧撤了,上面的人吩咐了赶紧带着你们撤离。” 医生一把推开小弟,指着我们,“我要救他们我要救他们,给他们治病。” 可是又是一阵震动,安东握紧我,我紧张的,“怎么回事?” “看来是外面有人扔炸弹,想要炸开这里。” “谁?” 安东摇头。 他盯着那边的第三方势力的人在拉医生想要离开,眯着眼睛,“不像是他们的人。” 八哥疯了一样的想要挣开小弟,可是那好几个雇佣兵似乎得了上面命令要赶紧带他撤离。 我心一沉,不是他们的人?难道还是我们的人不成,可我们根本就没人了啊? 还在剧烈的摇晃着。 医生被人要拉走他一把推开,从口袋里拿出针剂要下来,指挥着人来抓我们,玉成坤情急之下示意我们的人射击,对方也在反击一下上面地动山摇,下面枪林弹雨,安东加入战斗,我在一边我护着昏迷的吾生,躲在后面,可是子弹就在头皮上擦过去。 大概是地道被震塌了,我竟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吼叫,一回头,直接叫出来了,“md,生化人进来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回不去了 我擦,真是祸不单行,都这么忙混乱了,外面的生化人竟然下来了,此时其中一个被炸的面目全非,脑袋都少了一半了,却要摇晃要过来咬人,医生看到这个情景整个人一下愣住了,眼睛都直了。 安东也顾忌不上其他,指挥着人开枪,子弹就要用完了,就拿石块扔那些生化人,然后拉住我就往医生方向跑,因为据我们所知,那是最后一个出口了。 医生一愣,不在挣扎,他额小弟就把他拽走了。 而刚才发疯的阿宁在混乱中挣脱了安东的手,一下跑过去,几乎是跳跃的抓到二楼的栏杆,一只手正好抓到八哥的脚腕,眼神疯狂,“八哥,八哥你原谅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八哥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八哥一下愣住,在地动山摇的混乱中看着阿宁,他此时一只手抓着二楼的栏杆吊着的,另一子手抓着他的脚腕,八哥愣了半晌,突然苦笑了一下,摸向抓住他脚的那只手腕,“阿宁。” 然后眼神一狠,一下加大离把他的手掰开来,小弟瞬间把把他带出了出口。 阿宁一愣,整个人掉下来被安东一把接住,也不管那么多了,和玉成坤以及剩下的手下,一边护着的往后退,一边扔石头抵抗生化人,喊着,“出口在那边。赶紧走。”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终于到出口方向了。 可就在这时候一声震动,无数碎石一下将那个出口堵死了,不过也还算幸运,生化人被落下来的房梁砸中,可我们前后都被碎石夹着,空间狭小,被困在了地下室里。 可这种绝望时刻,却没持续几秒只见天花板上突然一阵亮光,刺得眼睛挣不开,上面似乎被炸开了一个洞,不多说,一张熟悉脸出现在我面前,是平哥,“颜娇。” “平哥?是你?” 我真没想到在这种紧急时刻,竟然是平哥醒了来救我们了。 上面放下了绳子,事不宜迟玉成坤赶紧带人往上爬,安东先把吾生和阿宁拖上去就来拉我,我在要上去的一刻,却听到一声呻-吟,只见一边是脚被卡住的王玉尔。 此时他的一只脚被卡在土里,我一愣,没犹豫就去拉他的手。 “你等一下啊,我这就把你的脚刨出来。” 可是王玉尔却一下制止我,“别,颜娇。” 他指指下面,我一下捂住嘴,只见被压着在缝隙楼空的那个地方,我看到,一个只剩半截身子的生化病毒感染的外国医生,此时正在啃着他那只被压住的脚。 “我出不去了。”他看着我,一滴泪划过,我从不知道人在最最最绝望的时刻会是这种淡然的表情,一下愣住了。 而就在这时,洞口又是一阵摇晃,我们这里因为是地下很深的位置,上面的绳子不够长,所以要跳着上去,此时就剩我和安东了,他跳在了绳子上要来拉我。 而我,看看王玉尔,又看看带着光明的洞口,一下哭出来了,“看到光了吗?玉尔哥,出去总有办法的,病毒感染打了解毒针就可以的,会没事的。” 王玉尔却是笑出来了,此时的笑容让我一阵恍惚,这个笑容一下和孟莎之前给我描绘的那个和爱人初相识的笑容样子相重合,他脸上一滴泪滑下来。 “身体上的毒能解,可是心理上的精神上的罪孽,解不了了,我这辈子完了,颜娇,对不起啊,我对不起孟莎,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对不起太多人了,我回不去了。” 他突然哭着笑出来,眼神茫然,“我这一辈子啊,真够呛啊,想更改我的命运,可最后落得这个下场,最后也被那个人算计了,什么都没剩下,不,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连最后的尊严和信仰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颜娇,回去帮我在孟莎坟前上一炷香,别告诉她啊,不然,下辈子,我都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又是一阵晃动,无数碎石落下来,“颜娇,快走,这个地方要塌了。” 安东在绳子对我喊着,上面要拉他上去,他死活不肯对着我大叫着,“快过来颜娇,快过来,要塌了。” “走吧,你快走。” 王玉尔依然压低声音,隐忍着,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 可是又一阵摇晃,我看了一眼伸手要去抓安东的手,这一摇晃,我踩着的石块一下塌了,安东大叫着,“颜娇。”同时冲着上面,“再放下一点绳子,快。。” 可是上面绳子根本不够长了,安东急的大叫,洞口还在不断摇晃,要是震塌了,我和他都要死在这了。 王玉尔眼神一亮,张开手,“颜娇,我托你一把,快,快上去。” 我摇着头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就算恨王玉尔,可是此时可此刻,我还是不忍心抛下他,抛下这个孟莎爱了很久的人。 “别犹豫了,快,快上去,快。” 说着不由分说抓着我的脚,用力往上一抛,我闭着眼狠心的一蹬,安东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喊着收绳子,上面把我俩拽上去了,下面不断的坍塌。 我被安东抓着,低头看那不断坍塌的洞口,看着王玉尔对我微笑着,最后被沙土和石块掩埋,上面收绳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我们上来的一刻,这个洞彻底塌了。 我被安东拉着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被盖住的洞口,放眼整个宅子,已经是一片废墟,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升起,地平线是一片光亮,这一夜惊魂终于过去,碎石掩盖了所有悲伤和恐惧,一场梦一样的,醒来了,大地一片光亮,这场梦终于醒了。 我整个人还是发麻的,只是那边手忙脚乱,久远的声音,以及安东不断地喊着阿宁阿宁的声音,让我一下回过神来,看到周围残兵败将,血肉模糊的雇佣军,在不断救援,在爆炸中受伤的被抬走,那边阿宁似乎情况不好。 安东着急的叫人指挥着抢救,而一切似乎就像放慢的电影一样在我眼前。直到平哥出现在我面前,晃动着我的肩膀,“颜娇,醒醒,醒醒,颜娇。” 他惊慌的检察我是否受伤了,而我整张脸都是呆滞的一直看着他,最后,“平哥,王玉尔死了。是他干的,西北这些事都是他干的,可他最后救了我,他死了。” 平哥神色一下紧张起来,抓着我的肩膀的手,一下使劲看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的,“颜娇,你是被炸糊涂了吧。” 肩膀上的疼痛让我惊醒,慌张看着那边依旧忙着救助阿宁的安东,歉意的,“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啊,你怎么会过来?” 平哥看我这样,像是长舒一口气,意味深长的拍拍我的肩膀。 那边的人还在打扫战场救援伤病,我看到卡玛阿西陈曼等人都在帮忙,平哥给我讲了他们的经历,原来在沙漠基地留守的他们也受到了伏击,那时候正好平哥刚醒,也幸亏他及时醒了,不然他们可能就要被人炸死了。 他带着人开车从基地冲出来了,追问阿西他们我的去向,才知道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刚进城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再往里走就看见我们这边,“不过,我们到的时候,上面战争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带了基地的少部分人过来,这边。” 他指指地上第三方势力的一些雇佣军尸体,“他们当时在撤退,很奇怪的,竟然在撤退。我们过去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安东那些雇佣军说对方是敌人就开火了,直接投了炸弹,在之后的事,就是你知道的了。” 我皱眉,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雇佣军,我一下想到了什么,拉住平哥,小声的和他说了在地下基地有一个穿着雇佣军迷彩服的人听到了我和王玉尔的对话。 平哥一下皱眉,也紧张的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忙碌救助伤员的他们,咽了口口水,“看到那个人正面了吗?” “没有。” 我摇头,一下想到什么,“可是他穿着绿蝎子的人的衣服,我猜是绿蝎子逃走的士兵。不过。” 我想是安慰自己,又心有余悸一样的,“可是下面都塌了,除了咱们几个再没人上来了,应该不会。” 我说不下去了,要是那个人真被咋死在下面了,我谢天谢地,就怕,就怕万一。 平哥脸色凝重,半晌,“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还要在说什么,那边阿西和卡玛带着欢欢就看到我,吵吵着过来了,“娇爷,可吓死我了,我们过来的时候这半个甘礼城都要被炸没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忙过来检查我的伤,我身上没受什么伤,都是擦伤,刚才平哥已经帮我弄好了,阿西他们几次想过来,都被人绊住了,救治其他伤员,好不容易脱身赶紧过来。 我摇摇头,问了吾生他们的情况。 阿西看了一眼那边还在紧张救治阿宁的安东,“吾生哥还是老样子,陈曼看了说他没事,就是阿宁哥,似乎情况很不好。” 第四百四十九章 独霸西北 “他中弹很深吗?” 阿西皱眉,不知道该如何说,“子弹伤口到没什么,可是阿宁好像有什么隐疾犯了,在那边,说不明白,安少似乎很着急。” 我站起来往那边看,只见地上躺在毯子上的阿宁张大着眼睛,双眼无神无焦距却是通红的惊恐的瞪大着,手抓着什么,安东极力想将他按下来,身上被阿宁抓出很多血道子,可是他却毫不在意,指挥着小弟按住人,抓过一只针剂就扎在阿宁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好,阿宁的状态太太吓人了,安东直接扎了好几针,阿宁才渐渐睡过去。 抹了一把汗,我走过去,“怎么样。” 安东摇摇头,我看着他脖子上手臂上全是血道子,担心的,“你也受伤了,赶紧包扎吧。” 安东却是无心一般挥挥手,“阿宁的情况很不好,这边西北是无法治疗的,可是这边还需要整顿,很多事的,必须送阿宁出去,回内陆治疗。”我点头。 安东这时抬起头正好和我身后的平哥四目相对,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眼神复杂,最后还是平哥先避开了安东的目光,“安少。” 安东点点头,回头找了找,却看见玉成坤在那边和卡洛伊争执着什么。 带着我走过去,只听见卡洛伊叫着,“玉成坤,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要接手,我看你是疯了吧。” “怎么回事?” 安东皱眉过去。 “安东,你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再看看咱们就这几个人了,我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不是断腿的就是受伤的,没几个人了,这时候其他帮派都在虎视眈眈,咱们不想着自保,这位坤少到要独霸西北,你说可笑不可笑。” 卡洛伊满脸嘲讽,看着玉成坤的样子很不屑,他这人是很记仇的,他还记得刚才在密道里面,玉成坤对他说谎的事,这个男人野心太大,竟然在那种生死关头还想着利用他,夺得整个西北,这一点让卡洛伊非常不爽。 安东却是推开他走到玉成坤面前,此时玉成坤坐在一块废墟石头上面,阴冷气质在这样的清晨显得孤傲。 安东站在他面前半晌,拉起嘴角,“坤少应该有那份自信才会如此决定的,可是我倒是想问问,坤少这份自信哪来的?” 玉成坤眼神阴郁复杂的看了一眼安东,刚要开口,安东却是笑着,“之前就是说好的,西北,我不要,我只要生意只要钱,更何况以坤少的能力西北这么大块肥肉一个人也吞不下吧。 生意线给我几条合作有什么关系,我一向对于地盘不感兴趣,而且西北这边气候太不好了,西北女人也不是我喜欢的,留在这里可不是我的爱好。” 末了低头贴的玉成坤很近,“阿坤,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也很清楚,你心里想什么做的什么,我都清楚。 如何?可我就有一点不明白,难道你不好奇吗?你是个多么多疑的人,你就不好奇,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玉成坤看了安东半晌,笑了出来,“安少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他站起来看看四周,示意手边一个小弟,没过一会周围几辆车过来了,我眯着眼睛看,还有些眼熟,像是其他帮派的人。 安东皱眉,最后笑了,“坤少就是坤少啊,阿坤,我早该想到你这人做什么事都留后手。” 我不解的看向安东,他低头看看我,小声地,“阿坤看来是在之前就分了人,去收复其他几大帮派的势力,现在商会中一半的帮派都是他的人了。” 我一下张大眼睛,他怎么做到的,他没人啊,怎么会? 像是回答我的问题一样玉成坤笑着,“你和卡洛伊能耍我,我当然也能收买那些雇佣军了。” 卡洛伊一下明白过来了,恐怕是他们三个合作之初,玉成坤金钱收买了他手上一小部分为人,去帮他收复那些商会中的几个帮派,商会中的那些帮派之前因为绿蝎子,之后是安东他们,接连几次大事,如同受惊之鸟,那种时刻,大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就能收复。 而且那时候人手也足,只要金钱到位,威胁到位,那些人就会顺从,玉成坤真是好计谋啊,卡洛伊在一边瞪着眼睛抬手指着玉成坤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末了,“我tm努力了这么久,就是给你做铺垫了?” 是啊,玉成坤这人当真是老谋深算,那时候他被安东和卡洛伊翻转,以为是他的人,结果成了安东的人,他那时候气的够呛,可是在那种时候竟然还能冷静下来,想到收买卡洛伊的人为自己办事,当真是好计谋啊。 不过我看了一眼安东,以安东的睿智他难道就没发现吗? 安东看看那些人,摊摊手,“好吧,玉成坤,西北我本身就没想和你挣,当初也是你叫我来的,我就是个,卖军火的。 卖给任谁不算是卖,我要生意,军火给你,地盘我不感兴趣。我给你三天时间把甘礼城和凯拉城收拾好了,我要送阿宁回内陆,就这样。” 说完话拉着我掉头就走,阿西他们看我走了,也跟着过来,安东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却是笼罩在阴郁中对着卡洛伊喊道,“愣着干什么,现在这里还有你什么事?赶紧带上咱们的人,回去养伤,咱们现在对坤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说着直径上了一辆车。 平哥远远的看着我,带着担忧,可还是冲着玉成坤过去了,玉成坤只是简单的关心了几句,问了问其情况就吩咐他去做事了,现在西北没有别的威胁了,众帮派和百姓都如惊弓之鸟,这时候收复如鱼得水,他有很多事情要平哥去做的。 上车之后安东直接吩咐去之前孔笙的宅子,我想说话,但是看看旁边阴郁的安东最终也没出声,这辆军用车很大,后面阿西几个都坐下了,另一辆是陈曼跟着的,里面是昏迷的阿宁和吾生,阿西感觉气氛尴尬,看看我,“娇爷,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现在说有事和没事都不准确,我整个人很乱,天已经大亮,这一夜过去发生了太多事,在地下基地所遇到的就像是一场梦,生化危机,试验品,以及,死去的王玉尔,想到他最后那个眼神,我心里一阵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的。王玉尔这个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人很多时候无法用好坏来评定的,越走的远越发觉人性是无法用是非好坏黑白来定义,人生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色的,分不清黑和白,哪有那么分明。 也许在最初王玉尔也是想好好地重新开始,想做一个人心里的英雄,可是世事难料,世间变化太多了,人心易变,我到今天才深刻理解是多么重的一句话。 很多时候一个人心的改变是不受控制的,想到这,我看看安东,此时他皱着眉头一片阴郁,我心一颤,我,又何尝不是呢? 想想最初我当卧底的理由,再看看经历了这么多我自己的变化,无论从身心还是什么,似乎都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人,越来越不像当初的颜娇了,那么这世界是哪还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呢? 想到此我有些唏嘘和感伤,看着窗外,城市里没有人烟家家闭户,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啊。 看着气氛沉闷,这是阿西所不能接受的,他戳戳卡玛怀里的欢欢,那小姑娘很有灵性的问卡玛,“卡玛姐姐,你说人为什么会打仗呢?” 卡玛摸摸她的头也觉得车里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因为一个人想要的很多,自己得不到就要抢别人的,就会和别人打仗啊?” “可是你们大人不是不抢别人东西吗,我们小孩子抢果果,都会被大人说,为什么大人自己会抢呢?” 这句话到是把卡玛问住了。 我笑着过去摸摸欢欢的头发,“小孩子犯错要被家长教育,大人犯错当然也要受到惩罚。” “那谁会惩罚犯错的大人呢?” 我也是一愣,这话让气氛更沉闷了。 阿西咳嗽着,转移话题,“那个,坤少他真的要收复西北吗?好厉害,可是他什么时候收复的那些帮派啊,咱们一直和他在一块,不过坤少那个人做事一向神秘让人摸不清规律到是真的。” 阿西就是自言自语的,“我总觉得坤少那人心里藏的事太多了,你说他晚上能睡着觉吗?要是我都得吓醒了。” 阿西这话倒是把卡玛逗笑了,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谁像你啊,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人家是气吞山河,做大事的人都是气吞山河好吗?” 阿西撇着嘴很不屑,不过想到此,我也皱眉,“坤少他,就收复那几个小帮派,虽然现在西北草木皆兵,可是西北的乱可不是只有里面的帮派吧,周边的雇佣军,境外的国家都虎视眈眈呢。” 第四百五十章 甘心当傀儡的人 我是自言自语,安东却是点头,“你也发现了。” 我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安东眯着眼睛,手攥成拳头。电光火石我一下明白过来了,“不会是?” 我心狂跳,瞪着眼睛,“不会是?不能吧?都到这种地步,坤少不会?” “没错,仅仅几个小帮派,阿坤那么多疑又谨慎的人,可不会冒险,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答应那个人了。” “可是?” “那个人能在不知不觉中布这么大一个局,他想办法联系阿坤和他合作,帮他收复西北,让他当傀儡,这有什么难的,那个人擅长抓住别人的弱点,还没看出来吗?无论是争强好胜的绿蝎子,渴望成功的王玉尔,还是现在的阿坤,都是一类人,他们的弱点都很明显。” 我皱眉,“可是坤少那么聪明的人。” “难道绿蝎子和王玉尔不聪明吗?” 安东打断我,“只是越聪明的人弱点越明显,他们都太渴望成功,阿坤的家事,你不了解,之前一直在我家生活,他的性格我在了解不过,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他痛恨成家当初抛弃他。 现在成家没有人继承想起他来了,他怎么甘心。不过成家他是要捏在手里的,但绝不是直接继承,阿坤很注重这点,他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段收复成家,证明和他和他母亲的地位,不然他就算进了成家,也会被当做傀儡,反正都是当傀儡,他在西北这边好处更多,更何况。” 安东眯起眼睛,“八哥在这中间和那人直接对话,我怀疑阿坤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听话的合作。” 不过说起八哥,我俩对视一眼,我们刚才算是调拨了八哥和背后那个人的关系了,但是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想实验压成功为什么又大费周章的成全八哥的实验基地呢?仅仅是利用他吗? 可是八哥的利用价值似乎并没有那么高,一切都是一团迷雾,我们以为来西北可以接近真相,可是结果似乎真相越来越看不清,看来只能有一天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才能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吧。 “不过八哥没死,确实出乎意料。” 安东说这点,我也很疑惑,问了当时的情景。安东这时候有些抱歉的看着我,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你之前给阿宁催眠的时候,不会也给我催眠了吧?” 安东摸摸我的头发,我打开他,“别整些没用的,说正经事呢。” 安东却是看着我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不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羞的我脸顿时红了,看着卡玛捂着欢欢的眼睛,阿西侧过头,“我啥也没看见,继续继续。” 我狠狠瞪了安东一眼,那人却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楼过我。 在我耳边小声,“我是怕阿宁他,所以。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 我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很晶莹,我嘟着嘴,他刮了刮我的鼻子。 “你们男人说不骗人这话本身就是最大的骗局。” 安东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可是我知道他笑中带着阴郁,玉成坤的事,他心里始终是个结,何止是他,连我一想到玉成坤可能答应了那个人在西北做事,一想到那个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还有八哥到底为什么没死,我问了安东他给我讲了当时八哥死之前的事,因为争执,阿宁失手将他从楼上推下去了,他落地,摔的脑浆迸裂是所有人看到的,之后尸体迅速的火化了,埋在京城四宝山墓地,这都是安东亲眼看得,可是之前那个人却是八哥无疑,这事。 安东摇摇头,“我清晰地记得当死的场景,中间怎么可能有差错,等等。” 安东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晌,看着我眼睛发亮,“那栋大厦当时。” “当时怎么了?” “那栋大厦当时很高,有个缓台,他掉下去的时候先挂在了楼下的一层护栏上,撞到了护栏上的一个铁质梯子,就在缓台上,那梯子撞到玻璃上炸开了,对,他跳下去的那几秒钟,中间有一层玻璃炸开了。” 我一下想到八哥刚才的脸,是一道被什么划伤的伤疤。 “炸开的玻璃让视线有那么一秒钟。可是就那么一秒钟,怎么会?怎么会?” 我疑惑不解,安东的那个意思是,当时那栋很高的大厦,他掉下去,到到一半的时候,因为挂到了中间楼层缓台上立着备用的铁梯子,以至于撞碎了玻璃,玻璃炸开了,碎玻璃有那么一秒钟让人的视线模糊,可是人很块就落地了。 要说在那几秒他翻进了那个房间,可是掉下去的又是谁呢?那中间换人了?打死我也不信?就算要换人,还有服装呢,还有掉下去的时间怎么计算?怎么计算? 而且太荒唐了,那一秒钟怎么可能换人呢,说不通说不通啊。 “那栋大厦在哪?回去查一下,当时楼里那么多人,没人看见吗,因该有目击证人吧,咱们好好查查当时警方也有笔录吧,也许会顺藤摸瓜呢,查到八哥当时怎么活下来的,也许就能找到背后那个人的线索也说不定。” 我感觉一下看到了希望。 可是安东却摇头,“好几年前的事了,早就走访过了,而且我当时就怕有人看到是阿宁不小心推他下去的,做了很字仔细的调查,确定没人看到,警方那边更是没什么收货。” 确实,警方那边要有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那栋大楼后来被云家买走了,因为阿聪和八哥感情很好,八哥死了,阿聪很消沉了一段时间,云家怕阿聪就此废了,把那大厦买下来,推平了,重建的,现在就是云家那栋大厦了。” 我点点头,是啊,这个安东以前就和我说过的。 那么就是没有线索了? “也不一定吧,找找也许会有蛛丝马迹,毕竟当时云家重建的时候,他们很肯定会在楼里做清理,也许会留下图纸和资料。回去找找云聪。” 我眼睛亮了,“而且,阿聪要是知道八哥没死,会很高兴吧。” 不过我说完这话,就叹了口气,喃喃的,“要知道现在成这样了,估计也高兴不起来了。” 一个许久不见以为死了的人突然发现还活着,可是活得却很可怕,这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回到孔笙的府邸休息了一下,第二天有个好消息,吾生醒了,可是阿宁却还是没醒,安东继续打镇静剂,他说在回内陆之前阿宁就只能这样了,否则发起疯来,会使病情加重。 我叹了口气,对一个人的愧疚,竟然会把人变成这种样子,我想想我的未来,觉得一片灰暗和渺茫。 索性不去想了,现在西北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玉成坤大刀阔斧的收复,西北就这样的落到了他手里,但是他也信守诺言,其实是怕安东有后招吧,送了合作合同过来。 我在第三天和卡玛他们上街市的时候,竟然惊奇的看到街市上恢复了之前的繁华,开店的开店,买东西的买东西,依然生意爆满,似乎对西北的人民来说,战争只是短暂的,生活才是永恒的,不管战争多激烈,过去了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繁华忙碌,这真是一座神奇的城市。 玉成坤却是在三四天内就收复了西北,安东似乎不想在和他见一面,只留下卡洛伊交代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和我们开车穿越沙漠回到凯拉城,那边阿元和他的两个小弟已经进来了,看到我们都很焦急。 要知道在西北整个发生的事,他们都没参与,这段时间西北几次大乱,他们之前因为没进来城,所以回到关口等消息去了,虽然关口那边和西北这边不是一回事,可是消息却挺灵通,尤其是西北最近出了几次大事他们也隐约通过地痞打听了一下,知道这边玉成坤接手了,马上带着人去了凯拉城正好迎到我们。 废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出了凯拉城回到关口,只住了一个晚上,安东就叫人赶紧将阿宁带回内地,自己也要急着回来,临别前在关口那天晚上,似乎卡玛犹豫了很久过来敲我的房门,我看她小小的一个人像是有心事,放她进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要说卡玛,和我们还真是有缘,从一开始在关口她骗我们的钱,再到当我们的向导,斗智斗勇,再到一路生死与共,还真是世事难料,大概临出发前,她也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会和我们关系这么好吧。 “娇爷,你们真的要把欢欢带走啊?” 我一猜她就是为欢欢来的,欢欢地父母已经死了,这小孩子大概在西北没有亲人了,而且我私心里也不想让她留在西北这种地方,西北现在这种局面,没有抓住背后那只手,但是格局全变了。 虽然表面上还是有傀儡操纵,但是变成了玉成坤,我们又知晓其中很多细节,我相信这给警方进一步接近西北势力,打击恐怖袭击有很大帮助,这绝对是决定性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回来之前我在甘礼城那电线杆下面就传达了很多信息,出去之后还要汇报很多信息,西北格局一旦知晓,内陆警察就可以进去,虽然离那种和平世界还有很大距离,但是这已经是迈了一大步。 可是战争是避免不了了,我怀疑这样的战争对百姓来说是好还是怀,可是历史的更替必然是要有人牺牲的,想到此我心里一阵唏嘘。 “欢欢在这里没有父母,而且她父母死的时候我答应要好好照顾她,内陆的条件比这边好,无论从哪个方面说我都该带走欢欢。” 我看着卡玛的眼睛,她这些日子已经和欢欢很有感情了,所以听我们要带走欢欢很不舍得。 我笑着,“要带你一起去内地,你又不肯,你要是和我们走了,不就好了,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去内陆看看吗?” 卡玛张张嘴却没说话,半晌,摇头,“沙漠之花离开沙漠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卡玛这句话,我心里有一瞬间的说不好出来的感觉,一下想到了王玉尔,我笑着摸摸卡玛的头,“我们这一次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阿西也是,他那个人吊儿郎当的,以后把你忘了也说不定,你这都不肯走吗?” 卡玛一下脸红,我窥探到她内心的秘密,让她很不好意思,却要假装不在乎的,“谁稀罕他惦记。” 可又一想要分离一下伏在我膝头,“娇爷,我真舍不得你们,认识你们之前我以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样的,可是,可是,我好舍不得你们。” 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就像你有你的信仰一样,我们也有我们的信仰,人都有自己位置,和要走的路,说以后再见太遥远,就算没有机会在见,我们也会各自安好的,是吗?” 卡玛抬起头来,双眼有些红,嘟囔着,“娇爷,像你说话这么实在的人真少有,一般人不应该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常来看你的吗?” 我笑着,“就算说了,你会信吗?事实是那样的吗?不过我还是想说,我总有种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这人预感一向很强,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是预感强,所以我才能躲开那些孩子的欺负。 相信我,我总觉得了咱们的缘分还没完,也许故事还长着呢,你还这么年轻,如果你哪天在这边呆够了,想去内陆,一定要联系我们,联系方式都记好了吗?” 她点头。 “那就好。” “娇爷,我永远不会忘了你们的,你们要是以后来西北,我卡玛一定倾尽全力支持。”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感觉气氛太沉重了,笑着,“到时候还收我们的钱吗?这一次你可赚了一大笔吧,安少那个人出手阔绰,听说他昨天又给你钱了,你也没客气的收下了。” 卡玛吐吐舌头,眼睛机灵的转着,“当然收,安少那么多钱我不收白不收,至于下次你们来,我要看看情况了,我准备发展看风水事业,还有啊,这次甘礼城之行,真的很长见识。 关键是,你们都是好厉害的人,原来那些电视剧小说里人物的生活真的是可以在现实上演的啊,只要是厉害的人,人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很精彩呢。 我也想过不平凡的人生,我以前在关口小混混里称王称霸,觉得自己好厉害,这次去甘礼城凯拉城才发现自己真是迅爆了,我要努力,学习功夫学习电脑学习很多东西,也要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在西北没有自己的人真是寸步难行,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做很多事了,发展自己的势力,西北就是这样的,只有有人有权才能过精彩的人生。” 我一愣想到以后的西北,内陆警方进入,将会大乱,长叹一口气,很不放心的,“卡玛,之后的西北会更乱,你没亲人了,不如和我们。” 卡玛摇头,“娇爷你不会懂的,内陆我以后一定会去的,我爸爸就说过内陆的世界很精彩,可不是现在,我觉得我长大了,要成为一个好点的自己才能在一个地方有底气,不是吗?”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我最后点点头。 “娇爷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怕我有危险,可是卡玛什么样的人,就算世界末日了,我也会成为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 我笑着点她,“这点我信。”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啊。 第二天我们离开关口,卡玛来城门送我们,欢欢不知道什么是离别,却敏感的哭了,弄得卡玛也带雨梨花,临别前很捶了一下哭丧着脸的阿西,“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阿西你这个样子将来肯定找不到老婆。” 这一次阿西却没和她斗嘴,而是哇哇哭的一点都不像男人,最后还是被安东抓着扔上车宣布出发。 车子开得远了,我回头看着卡玛越来越小的身影,她一直在挥手,直到看不到了我才回头,心虚的看着一边上抽抽提提的阿西,嫌弃的,“给我憋回去,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在哭给你扔那辆车上去啊。” 另一辆车上就是安东的两个严肃小弟和昏迷的阿宁以及不爱说笑的陈曼,阿西一听这立马憋回去了,但是还是满眼哀怨的看着我,“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怎么说也生死与共朋友一场,娇爷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啊。” 我哭笑不得,“怎么,我非要大哭大闹一场生离死别才算是不铁石心肠吗?看来你还是太小,大人的世界是就算悲伤也要互相微笑,就算恨到极致也能谈笑风生,懂吗?” 安东听了我这句话笑着回头看我。 我挑挑眉毛,很得意的,这话可是在心灵鸡汤上看的。 阿西撇着嘴,“什么意思啊?” “就是有一天我要是和你们告别我也不会哭,我会笑着离开,我可受不了那个哭哭啼啼的场面,就算是生离死别,临死前一刻我也会对你们笑的,要给对方留一个最后的好印象,潇洒一点,你想想如果两个人真的很久都看不到对方,或者真的生离死别,我也不想我爱的朋友每每一想起那个场景,都是我哭的妆都花了的样子,应该是我最美的时候才好啊。” “娇爷这话你从哪看得啊,听着这么耳熟呢?” 阿西挠着头,我白了他一眼,想着你戳什么戳。 可是实在吾生却是接话,他那人记忆力一向非常好,“在娱乐公司杂茶水间的心灵鸡汤上写的。” 阿西憋不住笑出来,一会哭一会笑的真像个疯子,我瞪了他一眼,真是拿吾生没办法,吾生却天真的提醒着我,弄得满车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只好翻了个白眼看着茫茫的路无尽头,这西北之行算是正式结束了。 我们连夜赶路最后终于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悄悄回了京城,之所以是悄悄,因为我们走的时候震动太大,京城五大家族都在找我们,而且我们走的这段时间京城似乎也发生了很多变化,刚进京城就有安东等人来接应。 连换了三辆车,汇报的人说现在整个京城都是五大家族的眼线,安东的人更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就是我们回到京城的前一天消息就比我们还快点的传到了京城,玉成坤收复了西北,这绝对是非常震慑的一件事。 要知道西北这地方一直是个禁区,就连京城的上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都左右不了西北,一开始安东和玉成坤去西北,京城人都以为是荒诞喜剧,只是为了躲避而已,其实当时玉成坤说要收复西北,连我都觉得他可能是疯了绝对实现不了,可没想到事实到现在却是如此。 当然这种雷他也不会一个人踏的,他也同时泄露出了安东在西北有生意,真是只老狐狸。 在进京城的车上安东的小弟一直在汇报着,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都发生了什么震动。 一方面在这边虽然安东和玉成坤不在,但98号地皮依然继续进行,我们的人紧赶慢赶,几乎开发成型,当然几大家族使出浑身解数阻挠,但是历史的发展不容任何人耽搁。 不仅如此,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京城也发生了很多大事,其中最大的事,就是言家大公子亏空言氏集团公款没被开除董事会的事。 这件事连安东听了都大吃一惊。我则是坐在车里默默地诧异,英雄难过美人关,米菲这个本事还真大啊,我一开始只想让言家小公子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把米菲推出去,试一试,却没想到这女人。啧啧啧,还是那句话,千万别惹女人,一个女人的报复心,足可以毁灭一个人。 阿西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插嘴道,“我的天啊,言家大公子,啧啧啧,那个人,怎么会?言家都是他垂手可得的,整个言家的生意都是他的,他怎么会亏空公款。” 第四百五十二章 京城的大事 我在旁边没出声,安东拉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飘了我一眼,“谁知道呢,这世间的事,都是个机缘巧合,也许言家大公子就脑袋突然抽风了,断送了大好前途。” 不过这样一来,就有意思了。 原本言家的继承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毫无悬念,可是言家大公子突然被爆出亏空公款这事,绝对是丑闻,这种丑闻就算是言家老太爷知道了也会包庇的,可是却被爆出来了,有些事私底下怎么样无所谓,一旦上了台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究竟是谁爆出来的,外界可能有猜测,可我却一清二楚,言家小公子在我的花言巧语下去找了米菲,他一直躲着言家人必然得有个落脚的地方,米菲既然接近言家大公子,必然要和言家小公子合作,两人一明一暗配合的默契。 只不过言家小公子也是傻的,以为他大哥倒了言家就能推他上位,殊不知,言家大公子倒了言家也就快完了,还推他上位?想的美,他想来已经做梦接手言家了。 那个米菲不简单,能搞定言家大公子,她必然知道言家小公子背后的推手是我,可是又如何,我这也算是帮她报仇了,不然那米菲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又何尝不知道言家小公子根本上不了台,可是她还是做了。 因为她知道,她插手再有我推手,言家就彻底完了,这也是我了解米菲心思的原因,她恨得何止是言家大公子一个人,她恨的是整个言家。 看到安东瞟着我,我装作若无其事的。 安定又问了些细节,那个汇报的小弟说,言家大公子大面积亏空言氏集团公款已经上升到经济犯罪了,董事会那些老古董勃然大怒,言家老爷子顶不住压力,撤下了言家大公子的职务,可是股份却没撤。 安东挑着眉,“当然不能撤,言家是言氏集团最大股东,要是撤了言大公子的股份,那么言氏集团可能就不姓言了。” 那个小弟继续道,言家董事会大乱乱,也不知道外面怎么知道的风,记者疯狂的不行了,言家那些股东们也是咬住不放,都想挣这个位子,言家老爷子本来退居二线了,不得不又走到台前来。 可是众人都知道言家老爷子身体不太好,现在都巴不得他死在台前呢。言家本身就因为之前赌场莫名其妙死了魏老,言家赌场落到我手里这事大伤元气,被董事会那些老股东们谴责报复,有很多人趁机钻空子。 但是因为有言家大公子在那震着,还算是太平,可是言家小公子这一闹,言家大公子这么一曝光,我的妈,不用去想茶,现在言家肯定自顾不暇了。 看我的表情,安东笑着楼过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现在自顾不暇的何止是言家,和言家有生意往来的那些京城贵族都受了牵连,现在京城的贵族圈可是很大的震动。” 说着他看向那个汇报的小弟,“有没有消息说言家大公子为什么亏空公款?” 那小弟摇头,“还没查到,我们派进言家的人说老爷子大发雷霆亲自上了家法,大公子都不肯说。” 我和安东同时诧异的感叹,可是他却是感叹,“还真爷们。” 而我感叹,“你在言家还有奸细。” 安东挑挑眉头,“在京城这圈子混,就要多长个心眼。” 我撇撇嘴,你何止是长个心眼,你简直心眼不要太多好不好。 我还在那想米菲到底使了什么招数让这么顾忌家族颜面的言家大公子肯亏空公款,那边小弟却又和安东汇报了另外一件大事,云家,云聪正式接手云家大部分生意,云家董事长也就是云聪他母亲亲自为儿子开路,并且有谣传云聪要和齐家的一位小姐联姻,至于是哪位齐家小姐就不太清楚了。 安东点头,我张大眼睛,“联姻?” 心中诧异,很难想象到云聪会和谁联姻,重点是他会同意联姻? 虽然在我家乡发生那么多事,尤其是云聪被自己的堂哥暗算以后整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向不肯接手家族生意的人都开始要和云詹挣了,当然云聪要是真出手,云詹是挣不过的,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云詹这么害怕云聪回归家族,想要弄死他。 云家董事长是云母,她之前恨铁不成钢才让他堂哥来代为管理云家,对外云詹虽然是云家的掌事,可是云董事长可从没放话说让他当继承人。所以外界也在猜测云母还是想着自己的儿子的,当然那可是亲生儿子。 所以云聪要是回过味来想要挣继承权,云母必然会例支持,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我皱皱眉,想到云聪那个放荡不羁的性格,想到他在回忆京城六魔头地感情时候的眼神,那么自由的云聪有一天也会接手家族企业以及联姻,想到此不禁心中有一丝唏嘘。 安东笑着接话,“哪位?齐家还能有哪位?除了齐少卿这位大少爷,就该是他死了的那位叔叔的女儿,之前一直在齐家长大,不过从没在公共场合露过面,听说在国外读书,可是有人说在国外也从没见过,神秘的很艾,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家竟然和齐家联手。” 我抬头,“齐家怎么了?” “齐家虽然不如言家张扬,不如司徒家势力大,算是五大家族中低调的了,可是自从齐家有齐少卿接手就开始不消停了,齐家虽然之前一直低调可是在98好地皮上使了很多手段,盛家暂且不说,五大家族中两个低调消的家族一下联合可也是不容小觑的,我看司徒这会有的忙了。” 我想到什么,“司徒家不是娶了海外皇浦小姐吗,那实力我还以为他已经一跃成为五大家族之首了呢?” 安东却是笑出来,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小声说道,“黄埔家在海外,军火这事可说不准。” 我孤疑的看着安东 他眼神中闪过残酷的笑容,对我做了个口型,我能看出说的那个意思,“东南亚。” 我立马皱眉,东南亚是安东军火的主要来源,我之前也听说了司徒家一直想要做军火生意,像是之前想和安东联姻,可安东高调的拒绝了,还打了司徒家的脸,之后就传出了和海外做生意起家的皇浦家联姻,其实皇浦家表面做的生意大家都知道,私底下干什么生意就不得而知了,可是看安东这个表情因该是和军火有关了。 不过安东这个表情很神秘,但这军火也不是只有东南亚那边有啊,难道安东有什么计谋。 他没说,我也没问。 我怕问多了惹人怀疑。 最后那个小弟又说了些京城的事,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大概是坐了好几天车子,我头很晕,在车上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了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我自己宅子房间里的床上了。 起来已经日上三干,我有印象昨晚似乎是安东送我们回来的,好像还亲自把我抱报上了楼。 我没洗脸披了件衣服推开房门,是我熟悉的京城那个幼儿园改造的复式楼,这里是我亲自布置的,所以一切熟悉的和温暖的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事,在平安回来时就是这种心情。 一推开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饭香味,站在二楼走廊往客厅看,看到那个久违熟悉身影坐在沙发上和欢欢说话,并且给欢欢削苹果吃,我在上面笑着,大概是感应到了什么,江心抬头看到我,笑着,“娇爷,你醒了。” 我下楼,江心过来,满眼的心疼和责怪,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我笑着,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哎呀,别那副慈母的样子啊。我都不适应了。” 说着我看了一眼欢欢,“不过江心,你还挺有当好妈妈的潜质。” 江心气的点着我,“娇爷,白让我担心了,听阿西说你们在西北那么惊险,我还担心你受伤,看你睡得熟也没敢去打扰,在房门口徘徊半宿,现在看你还能开我玩笑一看就是使没什么事了,害我白担心。” 江心担心的说着我,我看她的样子,久违的熟悉,抱抱她,拍拍她的背,头很撒娇的靠在她身上,“我的好江心,你对我最好了,我在西北没你陪着,真是苦了我了,阿西那个马大哈,行李自己都丢了,更别说我的了,你可要好好帮我教训他。” 阿西真是个大嘴巴,他不只是大嘴巴,肯定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江心他们讲那些惊心动魄,还肯定添油加醋的,我得让将江心好好治治他。 不过虽然这样,江心还是一脸慈母样子的看着我手上的擦伤,我反过来还安慰她,把话题扯到欢欢身上,摸着欢欢地头发,这个西北小姑娘面孔到了内陆绝对是异域风情小美人。 我本以为江心这人练武出身不会照顾孩子,我还想要不要把欢欢送到什么托儿所之类的机构,却没想到,江心对孩子天生就有一种慈母茨木本性,很快就和她熟悉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一家人 看看四周,“阿西他们呢?” “在院子里和吾生练武呢。” 我站起来饶有兴致的往外看,看到吾生在一个个的纠正姿势,阿西还有君逸,阿朋,还有小虎子陈曼都在。 只是扎马步扎到一半的阿朋突然跳起来,“哎呀,我的汤。” 嗖的一下跑进厨房,我看着这些熟悉亲切的面孔,拉起嘴角。 “其余的人都在赌场那边,一会陈曼小虎子他们去接班,我本想让陈曼休息一下,可是他那个人就是很较真。” 我笑着,“陈曼是较真,也好,他不觉得累就行,忙管了停下来后反而会难受的。”我扬扬下巴,“君逸变化好大。” 江心看着他的背影,“是啊,这要谢谢你啊娇爷。” “谢我做什么。” “那好,不说谢。” 江心看着我,半晌,似乎有心事是。“阿元他?”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想起他昨天和我说直接去许处那边汇报了,我让他把王玉尔那本日记带过去了。 我看着江心,笑着,“刚回来,有很多事情没摆平,叫阿元去忙了。” 江心却还是欲言又止,我拍着她,“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就算女情长的也可以说,我可不像阿西那样大嘴巴。” 江心一下被我逗笑了,脸红的,“娇爷,你说话可真是的,什么儿女情长啊,我就是,我就是想问问,阿元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 我挑着眉头,转转眼睛,“暂时不走了吧。” 江心一听急了,“什么叫暂时?还是要走吗?” 我笑着,点着她的头,“你平时看着挺成熟的,怎么这种事上这样扭捏,啧啧啧,还不承认喜欢阿元啊,我都看出来了。” “娇爷,你说什么呢?”她忙看了眼那边玩玩具的欢欢,脸红的不行,这样的江心到是很可爱,我笑着,“我也只能说暂时,人生的路那么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变化太快,谁也没法预料到明天,是生是死和谁在一起。 所以我也只能说暂时,人生的变化预料不了的,不是吗?今天我们相聚,也许明天就要散了,都说不准的。” 我突然有些感叹,想到王玉尔,想到我渺茫的未来,不知道有天真相大白这帮兄弟们会怎么看我,怎么看这个从始至终欺骗他们的老大,望向窗外看着吾生教他们练武,心中难免唏嘘,我从小就渴望一个家,渴望一进门就是满满的家人。 在遇到江心他们这些人之前,我以为我实现不了这个梦想了,可是,当坐了一桌子菜,一家人一样的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和感动,可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有一天会不会散,都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从西北回来就开始变得爱矫情爱感伤了,这样的我真让人讨厌。 回头看着表情有些发呆的江心,“就像是无法预料的明天一样,以后咱们能不能在一起,都不知道呢。” 江心听我说这话,急忙的,“娇爷在说什么呢,咱们可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你说这话可是让人伤心了。” 我笑着看江心,“是啊是啊,你以后不嫁人了?” 她一下羞红了脸看我表情知道我又调侃她,急的生气,“不嫁就不嫁,我这辈子都追随娇爷了,再说了,就算嫁人也不耽误我给娇爷当小弟。” 我笑的哈哈哈的,江心被我气的够呛,一个劲的说我学坏了。 我笑着说,“我可一直不是啥好人啊,江心,我可没学坏。” 正说着话,那边阿朋敲锣打鼓的,“开饭了开饭啦。” 坐在桌边,好好吃了一顿,字在啊西北虽然吃了几顿好的,可是我还是想念阿朋做的饭,再加上回来接连几天在车吃压缩饼干牛肉干吃的我嗓子都冒酸水了,此时一吃到阿朋做的人间美味,顿时有种上了瘾一样的感觉。 吃饭期间小虎子他们关切的给我夹菜,我心里暖流恒生,吃的差不多了,他们又汇报一下这边的进展,赌场那边到是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几大家族忙着98号地皮的事,我这边竟然被渐渐遗忘了。 但小虎子说经纪公司那边倒是有点事。 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就小虎子将心还有块头来回在两个场子跑,赌场到是好摆平,因为许处的人在那边盯着呢,但是我每想到的是,经纪公司到是除了点小意外,说是最近新捧起来的一个毕业生走清纯路线的,参加一个明星旅行真人秀节目,结果在海外,节目组出了事,得罪了当地的黑-帮。 节目组报警也没用,对方势力很大,所以求到了我们头上,知道我们的身份,寻求帮助。 我听了这个消息很诧异,一般这样的节目组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背后,怎么会求到我们头上,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个节目组之前是京城一个贵族的势力,结果因为言家的事,那个贵族陷入水深火热哪还有功夫管一个小节目组的屁事。 节目组在海外孤立无援也回不来了,导演没办法了求助为我们,要知道做节目之前节目组导演这个娱乐园也非常乱,谁什么身份都要打听清楚的以免得罪人,所以知道我们这个小明星背后是我娇爷,就求到我们身上了饿。 江心没法联系我,也不敢怠慢救私自做主派了赌场那边几个信的过的人过去,秘密的,所以许处那边的人也不知道,结果,就没回来,节目组那边也没消息了。 想打听消息也没有,这种真人秀在节目都是录制完了之后在播出,所以也没别的消息,媒体也没爆出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 正巧我这时候回来了,赶紧和我说了。我听了皱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礼拜去的,三天后节目组就求到咱们了,当时我就派了小弟过去交涉,我也不敢怠慢,派的是赌场咱们信的过的人,要不是咱们这边忙不过来小虎子或者我就去了,后来想着要是您回来了我们不在没人主事,就派了赌场小虎子新收的两个小弟过去,也是咱们自己人,结果就联系不上了。 我也不敢直接去找安少的人。这时候您和暗杀安少就回来了,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诧异的,“有这事?” 江心看着我的眼睛,“你不在,我也不敢去找安少或者聪少的人帮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 没说下去,我点头,“你做的对,咱们的事得咱们自己解决,就算是寻求安少帮忙,也是我要亲自去说。” 看来还不是一般的事呢,海外?“知道对方什么人吗?” 江心摇头,“具体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东南亚那边的一个黑-帮。” “东南亚?” 我诧异的,“什么真人秀节目要跑到那边去做的,东南亚哪啊?” “这个真人秀节目是什么野外探险,接近大自然,那个导演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带人去了迁南。” “迁南?”我惊讶的,那颗是紧挨着金三角的边境,那边虽然据说自然风光很美可是乱得很,多少新闻爆出了驴友离奇失踪的,节目组竟然还敢去那做节目。 “就是说啊,可是现在电视节目竞争压力大,这档节目也是和对手台竞争,听说对手台去沼泽地录制节目呢,所以越危险越刺激的地方越收视率高,都怪我,这次递上来的策划案,我也没多看就让新人去了,闹出这种事。” 江心有些自责,我摇头拍着她,“没事,东南亚是安少的地盘,我回头找他商量一下,都应该是小事,派人解决一下,不必担心。” 江心点点头,我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完全出乎意料。 吃完饭,又说了一会话,小虎子就带着人去赌场那边接替了,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和阿西很像,可现在雷厉风行有时候我想起当初遇到的小虎子,只能一阵唏嘘,人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而我正打算亲自去经纪公司那边里了解一下情况呢,安东就派人来了,说是,云家晚上有一场宴会,要我和他一起去。 说道云聪,我微微诧异,问儿那个小弟是不是云聪订婚宴,那小弟说他也不知道,直说安东叫我好好打扮。 我想了想点头,想着我反正要去见安东,但是一想到云家的宴会,就有些别扭。其实云家一直低调,除了云家老爷子几次生日不得不走下形式,而实际这几年形式也都不走了,算起来云家好像这种在京城上流社会开宴会酒会的次数几乎为零。 要说最爱开宴会的当属言家,之后就是盛家,司徒家的宴会只说正事。就连齐家也时常开个宴会联络一下上流社会的感情,只有云家,一直挺低调的,就算是云詹之前想开宴证明一下自己的地位,云家董事长也兴趣雀雀,会看人眼色的云詹自然不好意思开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阿饭律师 其实云家董事长也是有私心的,一直用着云詹却没给人家名声,云詹私底下和云氏集团那些股东元老打好关系,想要一举拿下这个继承人的位置。 可是那些老家伙,光是打好关系有什么用,都是老狐狸,除非有很高的利益谁会得罪那个人,都一直含糊着假意奉承,到底,董事长有自己的亲儿子。 而这次的宴会,无疑就是对云詹的一次彻底打脸,我回来后通过江心了解的更加细致,云聪其实很聪明,只是他之前无心在家族生意上,天生爱好自由,什么赛车玩乐他是样样精通。 之前云家董事长差点和他断绝母子关系。而实际上如果云聪稍微用心,云董事长是第一个支持他的。 我不知道云聪用了什么法子,云家董事长也就是他的母亲力排众议,将一向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云聪硬性的安排进了公司当副总,听说这安排收到了很大非议,要知道云聪不学无术的名声可是很大的,虽然是家族企业可是有能力者优先一向是企业的准则。 但是就算是这样,其实也不该太多人反对,到底都能理解云董事长的一片苦心,可是架不住云詹在中间煽动,所以董事会很反对,但是手段强硬的云家董事长就是这么毫无理由不给任何人解释的,硬将云聪安排成了公司的副总。 不过云聪也是争气,所有人本以为就是纨绔子弟几天就受不了了,尤其是云詹故意给他安排了很难搞定的项目,那个欧洲的项目,云聪拿下的非常漂亮。 云家董事长顺理成章让儿子当上了公司副总裁,而正总裁是云詹,就这一步之遥,云詹危险了,将来云聪就是云家此安少正统继承人,股份一到手,云詹也只能靠边站。 我以为以云聪的性格会直接质问云詹为什么对他下手,可是这小子到很出乎我的意料疗,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步一步的将他逼疯,确实对于云詹来说,直接的威胁并不可怕,相反一步步夺走他最想要的东西,一步步将他心中的恐惧实现,才是最深最厉害的反击。 而今天这个酒会,我想应该是云家正是向外界介绍这位新进副总,以及继承人的宴会吧,其实也是云家董事长这正是将她的儿子推到前台的宴会。 想到此,我让江心准备好礼服晚上穿,顺便准备一份礼物,云聪的初步成功作为好朋友我得给他庆祝庆祝。 看看时间才下午一点多,宴会时晚上七点开始,我从西北回来还没有和许处亲自报告,虽然阿元带着笔记本先去了,可是很多细节只有我知道。 想到此,我找了个理由自己出门,去了酒吧,只是,到了酒吧门口,我愣住了,虽然是白日里酒吧不开门,可是最起码里面也应该是有人的,木兰长期住在这下面的,还有阿飞。 可是,酒吧却是门上拴着铁链子,大门上还有封条,我走过去,感觉哭笑不得,封条上面竟然还有京城公-安-局的印鉴。 这是怎么回事?换地址了也用不着弄成这样啊? 我想了想皱眉给阿元打了个电话,这厮昨晚上从西北回来没回家直接就带着笔记本来酒吧找木兰花他们了,需要第一时间汇报,之后一整天一个电话也没有,但是阿元这人本身就很冷清,不爱打电话,再加上回来的路上,在中途停车休息的时候,我把王玉尔的事说了。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特别阴郁的气氛里。 后来我忍不住问他孟莎和王玉尔的事,阿元的回答让我觉得震惊,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孟莎喜欢王玉尔。 可是他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也是喜欢孟莎的,那一刻我有点心疼阿元了,之后回来的一路上他都特别沉默,但是这个人呢,就算是内心波涛汹涌如海啸,表面上也是一副沉闷的样子,让人看不出端倪。 所以他一下车就去了酒吧这边,我也是理解的,他需要一个人喝一杯静一静,可是现在怎么回事?酒吧这边出什么事了?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可是接电话的却不是阿元,而是一个口气挺横的男人,“喂,你是哪位?” 我一愣以为自己打错了,看了号码没错啊,试探的,“请问这是阿元的手机吗?” “是,你是哪位?” 我哭笑不得,你谁啊,这幅口气和老娘说话,借别人电话你还有理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语气也挺横的,“我是阿元的朋友,阿元呢,手机为什么不自己接?” “你朋友现在涉险一起案件,在警局呢。” 我一下愣住,京城警局?阿元?不会吧,拍电影啊。 之后那个人就不耐烦的用质问的口气问了我一些事,似乎想从我口中套话,我哪是那么好套话的啊,字里行间听明白了一些,好像是这个酒吧涉嫌什么扫黄打非这些事,确实,最近警方在严打,以至于我赌场那边都收敛了不少。 可是我们这个酒吧怎么会被找茬以扫黄打非名义被封,不说上面有没有许处罩着,这是个gay吧,怎么就涉嫌扫黄打非了? 我在电话里蒙了,那个警察还在试图想把我往他们的方向引,那边我都听到做笔录的声了,想做什么证据,我问了地址直接打车过去了。 等我到警局的时候,正好在门口撞见了我们一起在酒吧的阿饭,后来才知道这是许处派来的律师,阿飞他们今早打烊的时候被抓进来的,之所以一直没出来,就是许处在想办法。 但是许处不想直接和上面打招呼,这是个机密任务,京城又错综复杂,就算是警方内部的人也不能随便相信。 所以一开始阿飞阿元还有其他人想要自己周旋,后来实在不行了给许处打电话要了个律师,而我很巧的就和律师一起进门了。 而这个律师说是律师,其实是许处他们这边的自己人,也是从安城一起过来的,之前一直在干后勤,三十五岁上下吧,之前给疗养院送盒饭的就是他,后来在酒吧这边也是他送盒饭,所以我和他一见面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互相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警局我小声问他怎么回事,他皱眉说了原来之所以这么麻烦又这么荒唐,是因为之前这个警局有个警察不知道在哪见到了木兰,就死缠烂打,木兰烦死他了,主要是那个警察背-景好像挺强的。 在局里平时也不怎么值勤,就挂了个闲职,平时吆五喝六的,就想了个计谋把他引导gay吧,让一群基佬对他上下起手,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哪受得了这种侮辱啊,一气之下就出了这事。 我听了以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主要是木兰想出这种办法也是绝了,但带来的后果倒是挺大的,“那个警察背-景什么人啊?怎么京城里警察中还有这种败类?滥用职权好吗?” 我还没等说完,那个律师马上给我打眼色,我这才注意到,我们已经进到了这个派出所里面了。 不过我抬头看那个很不起眼的律师,心里一丝担忧,许处你再怎么要隐藏,也不能派个后勤送盒饭的大哥来冒充律师啊。 可是当他带我进去,被人拦着不让见木兰他们的时候,严肃的来了一串,非常专业的,按照xx法xx条第九行第二句话,你们无权在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囚禁我当事人,也无权不让他们见律师。 等等一串非常专业又严肃的语调平静的话,把看守警察都弄得一愣一愣的,立马不是刚才那凶悍不讲理的样子,没了主意好像给上级打报告去了,可是那个律师却是推开他直径进去。 我顿时震惊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愣愣的看着阿饭,他看出我的疑惑,瞟了我一眼小声地,“我以前是法律系研究生。” 我擦,我心里暗骂,我吧,在这群人中一直很自卑处于没文化的水平,不说平哥是专业刑侦毕业,还会各种电气工程,木兰是计算机高手,元远是特种兵出身,就连酒保阿飞听说都是技术刑侦队导师级别的人,只有这个后勤送盒饭的,真的,我一直觉得我俩是一个水平的,不然他也不用上顿送完下顿送啊。 而且真的他在整部戏里都属于那种作者平时一笔带过,如果篇幅限制枝都不会提起的毫无存在感的角色,可是他md一出场竟然是个法律系毕业的研究生,你法律系的送什么盒饭啊,你这样让我很无地自容啊大哥。 不管我心中如何波涛汹涌,此时此地也容不得乱说话,这位律师叫什么阿饭,我刚想问他全名叫啥,那边走进去就被里面的警察皱眉拦下了,他亮了律师证,“我是酒吧老板同飞的律师张泽凡,这是我的律师证,我有权见我的当事人,你们无权干涉。 而且,我现在保持对你们警局的行政诉讼,你们在毫无充足证据下当众贴封条拘留我当事人造成非常恶劣的损害,直接损害了我当事人的利益,我有权代表我当事人追究责任。” 第四百五十五章 阿飞的小心思 阿饭非常有范的的让那个看守的警察也是一愣,让他进去了,不过却把我拦下了,要求看证件,尼玛要我证件还得了,我现在藏还来不及呢。 “这是我的助手。” 阿饭律师现在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个理亏的警察收手。 我昂首挺胸跟进去,尼玛,这感觉真是古怪,进警局,尤其看到阿飞他们三个在看守所里面打扑克的场景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外面那些警察大哥,你们知道你们拘留的是谁吗?是同行啊,以后怎么面对彼此! 万一他们以后调工作到京城来,你们在一个单位,好意思吗? 看到阿饭,他们赶紧过来,又看到我,木兰先忍不住了,“娇,你也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她眼神指指门口的警方,她撇撇嘴,阿元看了我一眼给我打着手势,我点点头,刚才在门口碰到阿饭的时候他就和我说了,事情来得太意外了,许处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和警方有一点关系,这个特殊案件调查组,成立很多年了,是国家高度机密,就算是部级的领导都不一定知道这个组织,是国家安全部门直接领导的。 尤其是我们聚集的这个酒吧基地,内部非常隐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警察内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且,孟莎死之前给的消息,警方内部也不安全,所以在这错综复杂背-景复杂的京城,绝对不能透露一丁点酒吧的事。 阿饭对着警察说要单独和当事人聊聊。被允许了,但是能见面却有人看着,所以也不能乱说话。 直接到了会面室,倒不是像监狱那种隔着玻璃用电话说话的,就是一张桌子,我们坐这边他们三坐那边。 一坐下木兰就自责,“都怨我,我没想到那小子那么操-蛋,我就耍了他一次,他一气之下竟然把酒吧封了,这个滥用职权的草包,真是的。” 木兰看到我心里一酸就直接说这话。 阿飞在一边倒是无所谓的,“我没什么,我生平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进局子,不过,呵呵。” 他冷笑着,“那小子告我什么?” 说着说着也气上了,一改平时油嘴滑舌的样子,攥着拳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让他生气的东西,一拳捶在桌子上,但是那边看守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下,他立马抿着嘴收敛了。 压低声音,“告我就太打人脸了吧,以后让我在京城怎么混,我刚在酒吧协会里入了名,就被这种事抓进来,诚心的吧。” 我看着虽然自责但是还是强忍住憋笑得木兰好奇的问到,“告阿飞什么啊?” 可是说完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扫黄打非,再看阿飞要杀了我的眼神,立马捂住嘴,可阿饭却是面无表情很平淡的接过话头,“告阿飞卖-淫。” 木兰实在忍不住差点喷出来,我也忍住笑,只有阿飞气的在那咬牙切齿,压低声音,“md,这是对老子的极度侮辱,老子可是直男。” 这句话到让在场所有人都很惊讶的看他,我也情不自禁的说出口,“原来你是直男啊?” 平时阿飞那风流倜傥一股白素贞味道的打扮,我还真以为他是那个,没想到真相了,他竟然是直男。 阿飞瞪了木兰一眼,“还笑小,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这么麻烦,你别以为是小事,要是被发现了,你就是队里的罪人。” 木兰吐着舌头,“不能发现吧,那个房间很秘密。” 阿饭咳嗽了一声叫他俩不要再说了,并且暗示的,“放心吧,那边有防护,进不去的天,还好密室外面没什么东西,不然。” 他严肃的盯了一下他们三个,“咱们准完蛋,许老板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接下来靠不了组织了,只能靠咱们自己了,有什么想法赶紧说,没想法我就按我的来了,正好颜娇在这,不然我也打算找她。” 阿元夹两个人中间依然平淡的,“幸亏是交接完,不然肯定完蛋,但是颜娇不能卷进来,她身份特殊,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咱们有联系。” “她和你本身就有联系,你以为你出入酒吧没人知道吗?如果扒光了,你们以为那些高层的人顺藤摸瓜不会摸到娇爷的信息吗,不如这样。” 阿饭皱眉眼神锐利,他这个样子和平时送盒饭真是不一样啊,许处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我在那神游太空,阿饭却是看看我,又看看那边的看守,压低声音继续道,“不如这样,娇爷索性就搅进来,反正阿元已经在这里了,颜娇脱不了关系了,与其躲的远远的让人怀疑,不如就搅进来。” “什么意思?” “就是这事直接抛给娇爷解决,颜娇现在可是京城的娇爷,背-景强着呢,我调查了,这件事对方没证据,就是想恶心恶心你们报仇,但是也很麻烦,这个酒吧虽然是gay吧,没有黄赌毒,可是平时在这里什么人都有,酒吧这东西就是随便都能让人抓住把柄。 那人铁了心想玩死你们,咱们必须想办法,我查过了他的背-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个小警察的舅舅好像是上面的一个官,不过就是狐假虎威,对方能做到那个层次很谨慎,其实那个官也不大,关键是,和盛家有关系,好像是盛二公子未婚妻的父亲。” “什么?” 这是什么关系,而且盛二,我想到在安城那个吆五喝六的盛二公子,那个蠢货,顿时有种咬住舌根的感觉。 “没错,盛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过他不成器,但人家有背-景是京城的人,盛家这几年的发展趋势,除了生意就是联姻女儿嫁给海外大亨,拓展家族线路,他家大儿子是继承人,联姻自然慎重,二儿子,老爷子独辟蹊径,给他弄了个的搞政-治的老丈人想在政-界发展一下。 但是盛二公子的花名在外一般好人家也不想把女儿送过来糟蹋了,而他这个老丈人官不大但是很有头脑和手段,实权吗,一般,但是能帮到盛家,就是互相利用,所以。” 阿饭没说下去,我们却全明白了。 “那个也是老狐狸,女儿也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他哪有女儿,是私生女。” “还真是般配啊。” 木兰嘟囔着,“一个盛家淘汰的二儿子和一个私生女,真是年度大戏。” 阿飞也嘟囔着,“你的年度大戏也很厉害啊,在外面那么装膜作样勾搭男人,还找到酒吧里了,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有什么。” “你不也挺过瘾的吗,在那撞大哥装的挺好。” 木兰和阿飞斗起嘴来了。 阿元坐在中间叹了口气,似乎这一上午他都习惯两个人互相埋怨的节奏了。 “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想办法,我觉得阿饭说的有道理,不如让被人以为酒吧是我的势力,你们都是我的手下,我这边也好下手,不就是个是盛家,我收拾的一个一个的,在安城就被我收拾了。” 我自信的说着,木兰在那边感动的拉住我的手,“娇,还是你对我最好。” “不过木兰你怎么遇到这麻烦的啊?” 木兰憋了半天,最后脸红的,“就是那个,见网友啊。” 我们集体喷了。 我真是败给木兰了,你说那么漂亮一姑娘,多少人追,你见什么网友啊,还捡了个麻烦。 “你不会和对方透露你的身份了吧?” “要是透露了,咱们就不会在这了。”木兰嘟囔着。 “那你以什么身份见的啊?”这卧底的资料之前都被抹掉了,所以就算有人查也查不明白。 木兰看所有人目光集中过来,咳嗽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幼儿园老师。” “哇擦,被人戳穿了吧?” 阿飞似乎带到了怒怼木兰的机会,压低声音带着儿幸灾乐祸的音调,“怪不得那小子指着你说是人间大骗子,那小子肯定把你当酒吧的托了。” “怎么个托?”木兰不解的,这次轮到众人疑惑的看向阿飞了,后者却是一下不好思想,说漏嘴了,含糊的的,“啊没什么额,就是我看那人不像好人,他点的那瓶酒我多要了点钱。” “多要了多少。” “多要了九百多。” “什么酒?” “二锅头。” 众人全喷了。 阿元那块木头不明白,我和阿饭却是高深莫测的盯了一眼还在那埋怨阿飞的木兰,和已经不知声捂着嘴说漏了秘密的阿飞。 整件事大概是明白了,木兰见网友,甩不掉,回酒吧,找人整那警察,阿飞以为是木兰的男友,醋意恒生,要了天价酒水,这两人活该被人抓,就是连累了我们在酒吧喝闷酒的阿元,现在还要吃一嘴狗粮。 今天真是巨大收货,不仅知道了千古之谜阿飞是直男,还察觉到了一个粉红信息,原来阿飞喜欢木兰啊,不过,看木兰在那一脸挖苦的样子,我们这个长着女神脸,却女汉子性格的木兰,什么时候能察觉到阿飞的心思啊,真是可怜了阿飞。 第四百五十六章 黄大年 我看着阿饭一脸吃了屎的感觉,也觉得这事来的太突然太荒唐了,你说这俩人是不是没事作死呢,本来啥事没有硬作成这样,怪不得电话那边许处气的不行,要是因为这俩人基地曝光了,那可是大事。 这俩人还有心情斗嘴,阿饭一拍桌子,压低声音,“你们两个以为在开完笑吗?这种事,涉及到多少人的性命。” 木兰和阿飞立马闭嘴了,他俩是最知道轻重的,可是,我倒是挺理解,到底都是青春年少,儿女私情这东西可是压抑不住的。 可是现在事情紧急,在吵吵就是不懂事了,他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眯着了。 那边催着时间到了。 阿饭皱皱眉,示意他们在里面别乱说话,带着我出来了,而从会面室出来,门口就有人等着我们,京城景区扫黄支队的副队长,他身边站着派头丝毫不比他差的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木兰的那个网友,扫黄组的组员黄大年。 我和阿饭对视一眼,后者很有派头严肃的,“刘副队长。” 故意忽略那个黄大年。 那个刘副队长点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你们就是同飞等人的律师?” 大概没瞧上这么年轻的律师眼神带着轻蔑,可是看着我的时候却是微微皱眉,我心里明白他是看着我眼熟,我嘛,跟着安东进京以来也不算低调,出席各大场合,在上流社会和高层的圈子里也是个人物了。 只是想刘副队长这种级别的和我没什么交集,可是能在这种肥缺的地方当差,必然是有门路进来的,所以在朋友亲戚间听层次高的人吹嘘时候看过照片,只是印象并不深刻,更何况我此时的装扮与每次和安东一起出席宴会的装扮非常不同。 所以他看着眼熟却不认识是非常可能的。 阿饭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要谈一谈。 刘副队长还没说话,他身边的那个黄大年就不乐意了,他这人最讨厌被人忽视,可是京城的警方圈子里,精英还是多,忙碌案子的人还是占大多数,他这种败类是少数,可是被安插进别人也没办法啊。 没人搭理他,他就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做些边缘工作,还挺乐意的,整个警队都不愿意搭理他,只有这个刘副队长心思活络想着巴结好往上提一提,昨晚就是刘副队长带人去抓的。 “还有什么好谈的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否认的吗?组织卖-淫,整间酒吧一看就是扫黄打非重点的地方,涉案人员都在里面了,这对京城的治安很是影响啊,我就说这些外地人开的酒吧做的都不是正经营生吧。 这次封了也是情理之中,还敢找律师?小心顿大牢,不过我的好好调查一下,一般这种组织卖-淫活动的酒吧都涉及到卖药,一会叫缉毒组过去看看,看看他们这酒吧到底藏了什么?” 黄大年本身专业就不行,但是他这人在这个圈子混久了,很是会糊弄人,看他这话说的那么溜,保不齐用这招糊弄了多少人了,老百姓本身就对穿制服的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心里,就算是好人被他这么一吓都得吓软了。 他就是想滥用职权以报私仇,我看着他,感觉真是恶心。 这个人个子一米七八左右,不胖不瘦,长得嘛,高鼻梁,如果不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还算是个帅哥,可此时看他这个嘴脸,我怎么看怎呢么觉得欠揍呢。 他在那得意的看着我们,阿饭却是冷笑,“确凿证据?请问确凿证据是什么?上交证据组调查核实了吗?我当事人被你们抓过来已经有七个小时了,其中如果不是我当事人强烈要求,和当时你们抓人时候有人看见通知我,也许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当事人被抓。 也就是说至少有五个小时以上,我当事人是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你们强行带走,这已经违反了,xx条例地xx条第三行的原则。还有,抓人的时候有搜查令吗?有具体的证据吗?我当事人的酒吧里可有监控录像,如果当时你们没有抓到现行就污蔑我当事人卖-淫的话就是栽赃,我可以告你们的。 并且,这位警官我刚才在和你们领导说话,你有什么权利插话,插话也就算了,找缉毒组?糊弄谁呢?你当场都没有找到任何禁药成分,就在这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这年头诽谤罪很大的。 警官,抓人是要讲证据的,不是空口白牙,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行?刚才你说的几点我都录下来了,到时候对不上我会告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阿饭严肃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差点笑喷出来,然后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拿出了不知道什时候开启的一个录音笔。 对面那位刘副队长和黄大年立马瞪大眼睛。 这和他们想的桥段可不一样啊。本以为吓唬吓唬我们,立马连哭带好的求情,这时候肯定会推人托关系花钱说话,什么罪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到时候酒吧求了黄大年,他刘副队长还能得到涉案人员给的金钱好处,他想的很美啊,可没想到,事情会变化成这样。 黄大年瞪着眼睛,“你tm吓唬谁呢?” 黄大年是不懂的,他一向耀武扬威管了,没碰到过这么强硬的。 可是刘副队长却是老狐狸了,他懂得这些的重要性,看黄大年要发飙,一下抓住他举起的手,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皱眉看着阿饭,警惕的盯着他手里的录音笔,“这位律师还挺专业的啊。” “和什么人打交道,就要做什么样的事。” 尼玛阿饭此时真是帅爆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他抱怨他做的菜难吃了。 阿饭看着刘副队长又飘着那个要骂人却被刘副队按住主的黄大年,拉起嘴角,“我说了,证据在哪?请马上提供,如果你们没有证据就需要现在就释放我当事人,至于我当事人追不追究责任,我们就另行通知了。” 那个刘副队长眼睛转着,似乎在想对策,黄大年却是忍不住了,“你要证据,有啊。” 说着抽出手机甩过来,“照片我都照了,你们这个酒吧就是不正经。” 我拿过那个手机打开,里面是黄大年拍的酒吧照片,有门口牌子的,也有里面的照片,里面的有吧台的,也有卡座的,因为是一间gay吧,所以里面有男人与男人暧-昧调-情的影子,吧台有和酒保调-情的影子。 再往后翻,洗手间有两个男人在激情如片,我看的直脸红,可是这在酒吧很正常吧。 我看了一眼阿饭,后者皱眉,“这就是所谓的证据?未免太儿戏了吧?” “这还算儿戏,你们这酒吧根本就是变态,两个男人搂搂抱抱,还有,还要人证是吧?”黄大年推开刘副队长的束缚,指着自己,“我就是人证。” 因为会面室有一面玻璃窗,里面能看见,黄大年指着里面的木兰,“那个女人,自称自己是幼儿园老师,在网络上下套勾引我,然后把我引到导这个酒吧,那个男的。” 又指着阿飞,“把我引到这个酒吧,就卖天价酒,还有那个。” 最后指着阿元,“我不服,还要打我。” 指着自己脖子靠脸的位置有淤青,“这都是证据。你还敢说没犯罪?” “抱歉这位警官,你提供的证据。” 阿饭晃着手里的手机,“和你抓人的罪名不符,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和卖-淫有关的图片,再有,你所说的理由不附和,你所说的请问喝卖-淫有关吗?” 黄大年还要说什么,刘副队长一下反应过来,忙要说话,阿饭却没给他机会,“莫须有的罪名,现在警方都这么盲目抓人了吗?” “那你们也逃脱不了罪责,你们那是诈骗,网络诈骗,酒水诈骗,还打大人。” “那和卖-淫有什么关系?”阿饭冷酷的说道,“你要告也该告诈骗而不是卖-淫,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以卖-淫名义抓人?是因为你就是扫黄组的吧,抓人方便,我们可以告你滥用职权,这位警官的警察编号是多少?” 刘副队长一下反应过来一把将黄大年推身后去了,表情都变化了,“这位律师,你说的太严重了吧,看那照片里面我们误会是卖-淫组织也没什么的,警方抓人自然有警方的理由。” “刘副队长真是会开玩笑,误会,那么就是我当事人无罪了,那就赶紧放人吧。” 刘副队长皱眉似乎在思索现在的处境,黄大年却是不乐意了,“放人?我告错了是吧,那我就告他们诈骗,叫诈骗组过来审人,还想让我放人做梦。” “诈骗?仅仅警官你空口白牙,有证据吗?” 黄大年已经气疯了,“当然有,我有和她的qq聊天记录我都留着呢。” 说着就拿手机上qq,我抬头看了一眼阿饭,他对我轻松地摇头。 这时候就听那个黄大年惊奇的叫到,“怎么回事?” 第四百五十七章 厉害的律师 刘副队长本来已经觉得这事要崩了,可是要保住自己的气势又不能得罪黄大年,看黄大年改成诈骗了,也稍微心里安了安,怎么地也要压着我们少层皮,他才不算这次出这么多力,费这么大劲得到回报。 可是现在听黄大年的惊叫皱眉赶紧过去看,“怎么了?” 他心里在想着祖宗你可别害我啊。 可是黄大年把手机都要戳怀了,“怎么不见了?” 我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了。尼玛,木兰可是警方技术部门的高手,就算你们这边的计算机高手都不会有她厉害,抹到痕迹的能力那是绝了。 “不见了?送技术部了吗?” 刘副队长还算清醒,黄大年赶紧叫人把手机送技术部。 阿饭却是冷漠着一张脸,“证据不足?” 黄大年语塞,他攥着拳头,“你给我等着。” 没一会就送回来了说没有痕迹。他彻底傻眼了,我在一边看这场戏看的都有点累了,阿饭继续说道,“还有别的证据吗,你说告高价酒请问有发票吗?” 这一点就问住了,谁去酒吧喝酒还要发票啊,而且当时黄大年气疯了,怎么会想到要发票。 看到对方气急败坏,阿饭笑着,把一个东西放在桌上,“刘副队长,你们没有证据,我有,这是酒吧的监控录像,里面从头到尾都记录着,这位黄警官从进酒吧就一直盯着吧台,叫完酒就开口大骂砸东西。 很抱歉,你们没有证据告我们诈骗,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告这位黄警官恶意破坏我当事人的酒吧,并且打人,我们的人只是自卫,当然呢黄警官滥用职权这一点。”阿饭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 黄大年要疯了,可是刘副队长是聪明人,一下明白过来阿饭是给他们机会呢,想来我们也知道黄大年的背-景不想弄得太僵,所以给台阶就赶紧下。 赶紧拦下黄大年的气急败坏,“误会,看来是误会,我们这做警察的也是很多困难的,怕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也是为了人民安泰。” 这话说得,我真想吐,你们还配叫警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扣住的和你面前的都是比你厉害的警察,警方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一条臭鱼搅了一锅汤,民众对警方的不好印象全来自于你们这些败类,害得我们这些认真工作的背黑锅。我瞪着那个刘副队长真是感觉都要吐了。 “所以啊,有时候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律师,这次呢是我们误会了,但是这间酒吧。” 刘副队长以也意味深长的,这酒吧是gay吧,虽然酒吧那些事人人都知道,但是拿到台面上说就是另一个味道了,“到底有误社会风气。” 在国内gay还没有被大众接受,爆出来终究不太好,刘副队长也是再给我谈条件呢。 阿饭盯着刘副队长那双眼睛,深邃的盯到对方都有些不自在了,刘副队长打着哈哈,阿饭却是开口,“警民一家,相互配合都是应该的。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放人,现在就放人。” 刘副队长虚伪的张罗着,他是怕我们事后找他算账,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人,像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真是个老油条。 那边黄大年一听放人急了,“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不放人还想怎么样,祖宗。”刘副队长咬着牙根压低声音,他还要叫嚣,刘副队长赶紧叫人把我们的人放了。 阿饭看着那边的黄大年,给了我一个眼色。 我会意,笑着走过去,“黄警官是吧?听说你舅舅是xx部的,帮我问候一下,就说,有机会和盛家的人一起吃饭,希望能见一见。” 黄大年刚才还在叫嚣,现在一下皱眉,我说的隐晦,旁人不一定听懂,他却是知道的,他是仗着他舅舅,他舅舅则是仗着盛家,而且盛家的关系好不容易攀上的,他舅舅全部心思都在这层关系,还没尘埃落定呢,他一下敏-感了,“你是什么人?” “我吗?我就是个律师助理而已。”我笑着。 安东和我回来整个京城还不知道呢,安东是打算晚上直接去云家的宴会亮相的,我现在自然也不好说出身份,不过我不说,迟早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查到酒吧的,我就得先在这之前承认,省的别有用心的人继续查。 查到酒吧的秘密就完了,而我挡下来他们顶多以为酒吧是我罩着的,这些是我培养的势力。所以我这表明身份,却没说别的,他就算好奇去一层层调查等查到我的时候,宴会也开始了。 那个黄大年愣住,刘副队长虽然没听明白,可看这架势,看黄大年的反应,精明如他怎么会还以为我只是个律师助理是个小人物,立马警惕的站在边上。 我直接走到黄大年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他皱眉,我却是笑着,“别动,黄大年是吧。帮我带话给你舅舅,盛二公子和我可是朋友,朋友说话自然好使,让他好好教育你,别因小失大。” 放狠话我觉得真tm爽啊。一回头看见刚刚被放出来的木兰都偷偷给我竖大拇指。 我就很有派头的在两位警官面前,很有范的对着阿饭他们勾勾手指,率先走出了警局。 那个黄大年,则是想发怒,满眼是火却又不敢只剩出声了,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说的话让他害怕,他就一仗着他舅舅作威作福呢,而他上次去舅舅家,就听说他就现在一门心思和盛家联姻呢,要是因为自己,他不敢想。 不过看我们的背影他有皱眉,不知道什么来头,不会吧,他心理安慰着,要真是有名的人不会亲自来,那些大佬不都是派小弟来的吗?他安慰着,心却不安,一边的刘副队长还在和稀泥,他听着烦,直径走了,他必须去调查一下,不行,不能马上去舅舅家,要先找人调查。 刘副队长吃力不讨好的看到人都走了,自己惹了一身腥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对着黄大年的背影呸了一下,“什么玩意。” 从警局出来,我们直接回了酒吧。谁都没说话进了密室,阿饭主动要求守门,其实以前都是阿饭守门的,可是此时再让这位大律师守门我心里真是不安,md,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刚才阿饭律师派头多厉害,我怎么会觉得他一直就是个送盒饭的呢? 看我的表情,阿飞倒是不在意的,“让他去吧。” 我小声问,“阿饭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原来是法学系的研究生啊,大律师啊,怎么会在这送盒饭,这身份也太。” “他啊。” 阿飞含糊的说着,叹了口气,“有点事,是他自己和许处打报告了要来当后勤的。” “为什么?” “因为点私人的事,别问了,人家私事。” 原谅我看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为情所困啊?” 原谅我的智商和文化水平只能联想到那些武侠言情小说里面,为情所困的武林高手隐居山林,多少年后出山帮主主角的世外高人。 阿飞回头看看我,哭笑不得的样子,“想太多了啊,赶紧去吧,许处肯定在里面急死了。” 进了密室。 后面门出咔嚓关上,这个密室,在里面办公室套件的后面,就是一面墙的后面,往下,还是地下室,所以,就算有人查到这里面也发现不了,但是如果是高手,可能会察觉到墙后有门,但是显然黄大年那些人不是什么高手,不过这次也算是很惊险了,阿飞之所以弄一个gay吧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想到还闹出了这种事。 一进去,许处已经坐在那一堆屏幕电脑的中间了,正点着一支烟,看我们进来,皱眉叹了口气,点着我们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木兰识相,先承认错误,“许处,我错了,都怨我,处分我吧。” “你们一个个的啊,我做了这么多年刑警,第一次手下的人进警局。”许处憋了半天说出话来,这话让我们更羞愧了,阿飞看着一边的木兰都要哭了,站在他面前,“怨我,许处,也处分我吧。” 许处挥挥手,“算了算了,这次是意外,也是教训,我之前就告诉你们,做卧底的,哪怕是你们这些后面的技术人员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不然颜娇他们的性命都在你们一疏忽之间就没了,这次的事不处罚你们了,都自我反省一下吧。 不过这次不知道是好是坏,那个黄大年的身份我让阿饭和你们透露了吧,他舅舅和盛家有关系,盛家,五大家族之一。” 许处对着我,“颜娇明白怎么操纵。” “我明白,许处。” 我打了个敬礼,许处笑着点头。 他的眼窝深陷,脸色也不太好,眼睛发红像是没睡好,也确实,昨夜,阿元就带着王玉尔的日记本回来了,他也知道王玉尔的事了,王玉尔不说是死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常见面,不只是信任的下属也是半个儿子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 信奈 说不难过说不痛心疾首说不意外,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理解许处,他是刑侦支队的队长,是特殊案件调查组的组长,是卧底们的头,是破案的最大领导,他还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不能哭,不能难过,不能有丝毫情绪,甚至不能在手下面前提这个人。 说好,还是说不好,王玉尔虽然最后背叛了组织,可是他这些年提供了很多西北的资料,当初送谁去西北,都是送死,可是王玉尔去了,他做了贡献,虽然最后结局并不好,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们没法说是与非。 还有,作为私心,许处他痛心,他难过,他恨,他伤,又如何在下属面前提起,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半晌,掐灭烟头,拿出两本破旧的日记本,那我认识,正是王个玉尔的日记,一本是平哥第一次进西北和他交接的时候带出来的,另一本是我带出来的。 我又想起王玉尔最后那个眼神,心里一酸,忍住情绪,看着许处,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许处现在的心情,可是没人敢说话,也没法说话,这里面和王玉尔相熟的人不多。 阿元和阿飞算是资历最老的了,但是他们也只是见过并不了解,之前和王玉尔想熟卧底都已经牺牲了,现在孟莎没了,那些老卧底们也没了,连王玉尔也没有了。 我们的沉默此时此刻是敬畏。 半晌,许处叹了口气,“王玉尔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不做评价,我想要是以后大家有幸还都活着,不要提起就好了,尸体都没回来,一辈子赔给了西北,功过算是抵消了,咱们的同事我不想让其他不相干的评论。” “我们懂,许处。” 半晌,许处指着日记,“之前平生拿来的第一本日记里面是主要这些年各个帮派的细节分支走货地形情况,这些王玉尔之前都给我们报告过,这本就是手稿,之前平生拿回来的时候,木兰做过分析,后来颜娇进去,也是靠这些资料,第二本是昨天刚拿到手的,阿元带过来的。 和第一本的内容很不一样,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内容,因为王玉尔叛变。”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信仰改变。” 许处终究是不忍心说叛变二字吧,说着都是心碎。 “因为信仰改变,所以没有在平生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拿出来,或者怕被敌人发现,所以没让平生带出来,而是第二次交给了颜娇。” 众人点头。 许处似乎说不下去了,又点了一支烟站起来到一边,对着木兰,“你来吧。” 点了点那本日记。 木兰咳嗽着过去,拿着那本日记放在面前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很快屏幕上的画面就变了,“昨晚阿元拿过来,我就对这本日记中所提到的内容做了分析。 这本日记是王玉尔对于西北边境和内里一些重要人物局势,以及他这些年对于背后那个人的一些猜测,我觉得非常有价值,他提到的人名地名在电脑上做了分析,现在就给大家叙述一下。 首先王玉尔猜测的那个医生,后来知道消息,可以确定的就是当初京城六魔头之一,八哥。 说道这个八哥,在座的都是跟了这个案子这么久的人了,没人不知道吧,当初把整个京城都闹得人仰马翻,这个人物也算是厉害了,那时候他不仅让五大家族上流社会头疼,连警方也很头疼,他手上势力错综复杂,那也是唯一一次警方和五大家族合作,才把他手上的黑-道铲除,而且他的手段。” 木拉抿着嘴,我们则是在屏幕上看到她弄到的照片盘,都是当时留下来的,不过不是八哥的,应该是当时八哥手下的,都是处理人命,作恶多端的一些照片。 “五大家族还和警方合作过?” 这一点我不知道。 许处在一边补充,“没错,这点说好不好说不好也不好,怎么说呢,那一次合作是迫于无奈,五大家族想要铲除八哥,警方想要缓黑-道势力,那段时期,不仅白道紧张黑-道也紧张,京城的治安非常不好,再怎么下去就会极大地威胁到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所以不得不这样做,因此我们更了解五大家组织间的运作了,但同样的五大家族也更了解咱们警方,而且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五大家族开始王警方里安插人了。” 我心中诧异,想到孟莎之前说的那些话,心有余悸。 木兰接着介绍道,“这个人现在是目前最接近背后那个操控之手的人,颜娇提出了一点就是找出他没死的原因,然后顺藤摸瓜查一查是谁救了他,就能查到那个人了,这是一个突破口,除此之外,在王个玉尔的笔记里也做了大量的猜测,他甚至找人跟踪,日记里还有大量的跟踪笔记,我筛选了一晚上,最后找到几个重点。” 木兰说着在屏幕上放出了几张图片,“第一个,八哥出境,我根据王宛玉尔几次跟踪,并调取了出境记录,可以看出,每一次处境用的都是不同人的护照,而且娇爷说他有一道长疤,不可能不引起呢注意,所以我们猜测是带了人皮面具。 根绝跟踪,和我在网上查的,我一晚上排除了所有不肯定的结果,猜测了一下他这几年去得地方,芬兰,挪威,英国,反正欧亚大陆几乎要走遍了。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线索。 第二点。 王玉尔生前致力于想找到那个背后的人,所以一直死盯着八哥,可是从未见过八哥和什么人接触,所以猜测八哥就是背后那个人,可是按照娇爷带回来的最新线索,这点是不成立的,连八哥自己都承认了他背后有人。 再有,以八哥的势力,如果没有背后一只强大的手支撑,不可能做这些事,而且他醉心于科研根本无暇顾忌内陆这边,这点也不成立。 可是,王玉尔在西北没看到八哥和任何人接触,他盯的很仔细,这一点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他们用某种方式联系,但这种方式我们还没发现。这就是第一个重点人物,八哥。 第二个重点人物,应该是也是除却八哥,和那个人最有可能有过接触的人,就是这个。” 照片出来是一个年轻男子,似乎并不像内陆人也不像西北人,而且有点眼熟,“东南亚,金三角王,现在都叫他王,可以前,也是按照娇爷的描述,和王玉尔的日记,因该是种植罂粟的奴隶,后来就成了金三角王。本名叫信奈,现在是个很较色。 听娇爷从安东那边的信息来源,这个信奈应该就是那个人扶持的,当时绿蝎子也出现过。” “可是会不会和绿蝎子迟来一样只接触中间的人,而没接触过背后那个人呢?”这点不仅我怀疑,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木兰却打出了另一组图,是那个年轻男人信奈宴客的照片,照片拍的很近,不知道从哪来的,看来东南亚金三角那边也有我们的卧底,许处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是新上任的金三角王宴请之前几个部落首领的照片,在这次宴会之后,这几个人只有两个逃出来了,其他人全死了,都是这个奴隶出身的人干的。 这人有军火有粮食有人。而据我调查他的人大多来自于他当奴隶时候结实的其他部落的奴隶,这个人越干越起劲,但是中间出了一件事,就是这宴客事件之后,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出现那段时间因为之前的震慑其他部落疑惑也没有胆子大的。 可是据我们的线人说那段时间说,他并没有在寨子里。这段时间他去哪了,是咱们所不知道的,但是,我却在王玉尔的日记里找到了一些线索。” 又打上了一张照片,竟是是一个乔装后的金三角王,真的,如果不是之前的照片对比,此时穿着,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是那批杀出来的黑马金三角王。 “这是王玉尔在边境拍到的。” 我看到那照片背景,皱眉,“你是说,在这期间,这个金三角王到过西北。” “试着想一想。” 许处开口,“在金三角那大批的部落里,有数以万计的奴隶力在做工,背后那个人是如何在万人之中选中一个年轻奴隶让他挑大梁,并且随便选中的这一个竟然所向披靡,有勇有谋有筹划的拿下了好几个部落,成为金三角最大的种植罂-粟的人,成为今日的金三角王呢?” 我心里一沉,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许处你是说,他之前就是被安排在那的?” “我只是猜测,不过顺着这条线我让木兰做了一下细致的解析,包括这个信奈的资料。信奈他在当奴隶的时候有一个兄弟,后来传说他杀了兄弟上位,这一点我注意到了,并且做了dna比对,果然和我的想法一致。” “等等,许处你说dna比对,不会是找人把他死了的兄弟挖出来了吧。” 第四百五十九章 云家大厦 “可是不是说绿蝎子当时出现在了金三角那边,我以为是。” 我皱眉思索着自言自语,许处却是接过话来,“绿蝎子到底是传达那个人的话,是选一个人,还是找放在那边的,还有待讨论。 绿蝎子大概了解一些什么吧,可是现在这个人没有抓到,但这信奈一定是被人安排过去的。” 木兰接过话头,“我也相信这一点,大家看这张照片。” 是一张似乎很老旧的摄像头拍下来的照片,那个年代的摄像头拍的人还不太清晰,可是,我一下瞪大眼睛,“这个。” 照片里的人也就是十几岁的少年,他脖子处有一个很繁琐的花样纹身,而信奈的脖子上也有一个。 木兰得意的说,“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时信奈,如今的金三角王。” 我们所有人都震惊,这照片哪找出来的。 木兰非常得意的扬扬下巴,“我敢说国内外还有我知道这事,因为我以前无聊的时候,查过近十年的监控录像做学习笔记,全国各地大小摄像头,这个是京城的,我再熟悉不过了,看了十遍,所以这个纹身我有印象。” 这都可以?我不得不说我的同事们都是藏龙卧虎啊。 还有,无聊时候的消遣? “你还真是无聊。”阿飞说出了我的心声。 “对方做的非常隐秘可还是被我找出了蛛丝马迹,这个信奈以前在京城出现过。” “那就好解释了,不过背后那个人真的在京城,就是京城贵族中的某个人?” “也许还是我们认识到某个人呢。” 我心中颤抖,似乎觉得类真相越来越近了。不过如何,现在很大突破口都在这个金三角王的身上,我们也可以从这边下手。 许处点头,“在我接手这案子之前,实际上有一位卧底,是牺牲的那位处长的卧底,我也没见过,那位处长将这个在东南亚的卧底藏的非常好,这些年一直传递信息回来就用的之前的渠道,我试图想和他联系见面,但是也只是和他通过传递信息的渠道打交道,并没有过多信息。 对方非常警惕,我也没追问出什么来,但是可以肯定对方这么多年一直深入虎穴传递重要图片信息回来,是很值得信任的。” 许处说的话也有点心虚,主要是王玉尔这么多年也一直传递信息回来,但是在外太久的卧底,说不好,总之还是要往好的方面想。 阿飞震惊的,“原来许处你也找不到在东南亚的卧底是谁啊,以前问你,还以为你是保密,结果你也不知道。” 许处咳嗽了一声,“是前处长留下的卧底,前处长殉职之后,他的卧底陆续被发现,那场浩劫死了很多人,能留下来的人不多,这是其中一个,我知道到他的代号叫做,小飞鸽,其余的背景资料照片身份,一概不知。 但是传递信息的渠道,是一个邮箱,这个邮箱是前处长留下的,我也是通过这信箱和对方交流,但对方非常谨慎,试了我很多次,我甚至发了视频过去,可是对方依然谨慎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但答应给我提供信息。” 我心中诧异,原来这个东南亚的卧底这么神秘啊。 “那要是以后接近金三角王,咱们的派个人过去。” 许处点头,“到时候去之前在说接头的事吧,我想对方在那边呆了这么多年,不想透露身份也有很多因素吧。” 这点我也想到了,对方放在那边可能已经成家,卧底这么危险,还能坚持传递资料是信仰,但是,人家也有选择保守受自己秘密的权力。 我们一阵唏嘘,木兰继续道,“所以啊,现在突破口又多了一个,再有在王玉尔的笔记里我们还找到了最后一个东西,就是这个。” 照片上来,我们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米兰将笔记上那一页放大了,和之前的做了精密分析的日记张页不同,这一页上只写了一个名字,并且画了一个圈一个重点号,西南隧道。” 西南隧道?这不是京城的那个赛车场吗? “西城隧道以前是一个高速路的城区路,后来因为多发事故,所以被废弃了,之后就有人自发的将地盘占了,成立了赛车俱乐部。 对于王玉尔这页日记上画的这个重点,却没有说明,我们有理由猜测,王玉尔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但是因为情况紧急或者其他原因没有加以说明。 所以我连夜对西南隧道做了系统的资料整合,西南隧道,是京城去往边城的一条路,之前打通了隧道,这是在新高速修建之前,是最短的距离,但事故太多,斗坡太多多发事故,后来修建了新高速能直接绕城过去,时间距离最短,还很安全,这个隧道才废弃了。 之前多发的事故我也归纳了一下,多是京城内外运货,几个家族走货都从这走过,所以难以分辨,再有之后的赛车俱乐部,是京城六魔头少年时期的聚集地,这一点也作了整合,但是资料都堆在这,我毫无头绪。” 听了木兰的汇报,许处也是点头,“我让木兰把西南隧道的全部信息都给你们邮箱发了一个,没事多琢磨一下,万一发现线索呢?” “是,许处。” 我们异口同声。 许处点头,做了一番日记分析,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头又有大了两圈,许处走到我面前,抿着嘴半晌拍了拍我的肩膀,“西北这次任务,你做的很好。救出平生,还有找到。” 奸细两个字没说出来,我理解的。 他叹了口气,“不愧是代号红狼。” 这一声打在我心上,我心里一抖,热泪盈眶,这算是最高的评价了吧。 我忍着泪回头看木兰阿飞他们,连阿元都是赞赏的目光。 真的,以前我进这里是迫不得已,做卧底是无奈之举,可是渐渐地,我的目标不再是为了爱情不再是为了生计,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心里也荣生出了一种使命感。 说来矫情,可是此时此刻得到承认,觉得我终于对的起孟莎了,她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我活的愧疚,可这一刻我终于对得起那些牺牲的战友,我终于是个合格的警察了,颜娇,代号红狼,你做的很好。 我忍着鼻酸,打了一个敬礼,许处还有所有人都看着我回了一个敬礼。 许处眼中也有些晶莹,“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仍需努力。” 我们齐齐的回答。 任务还没有完成呢,走到今天这步,巨大的突破,我深刻的知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那些一代又一代牺牲的卧底的功劳,是那些警察血与汗凝结而成的功劳。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知道晚上安东会来接我,所以赶紧回了住处,只是我没想到安东竟然先来了一步,我走到门口正看见江心和我使眼色。 我笑着走进去,安东此时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看我来了,笑着,“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我在酒吧的时候手机调成静音了,没听到,其实回来的路上我也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了,还有江心给我的留言,此时笑着,“去处理了一点小事。” 安东笑着楼过我,“什么小事都惊动警局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安东的消息还真灵通,装作座无所谓的样子,让江心却给我找礼服准备,头靠在安东肩膀上,“有些傻子就是往我枪口上装也没办法。你也知道了,看来五大家族谁都不老实啊,这个盛家,我看着真心烦。” 安东笑着,“既然你心烦,咱们就会一会,今晚上盛家也来人,不如你探探虚实?” “虚实我就不必探了,但是盛二公子那个人,我还是有把握的。” “可别说大话,你不了解盛家,盛家人精明着呢,也就是盛二那个人头脑简单的好像不是亲生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酒吧你什么时候弄得。” 我心一抖,却是抿着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安少,我不是什么事都要和你报告吧,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安东笑着,点着我的脑袋,“好好好,和我,你还要隐私?” 那双眼睛明亮的好像要看透人心,我笑笑,正好这时候江心拿礼服过来了,我站起身来去换衣服。 可是往楼上走的时候,却一直感觉到安东的视线在我身上,要知道,安东这个人,我最了解,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心思缜密的连玉成坤都比不上,而且他的直觉一向非常准,在知道他读过心理学之后,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主要是这个人,在他面前说谎太难。 所以每次我都是似真似假掺着说,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换好衣服,一路无话,到了大酒店外面,云家这场宴会,就开在云家自己的酒店,说来这间酒店就在那栋云家大厦旁边,车子开过去,就能看到这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旁边的摩天大楼,好几十层。 第四百六十章 云家宴会 听说云家当初把原来那栋大厦买下来后,因为是老楼,直接推平了,重新建了一个比之前更好的摩天大厦,一度成为京城的热点话题,虽然天已经黑了,可那栋大厦却依然亮着灯。 看到我的视线,车里的安东笑着,“之前盖好的时候,云家将这栋大厦当做云家专属办公楼,可是后来云家做事越来越低调了,索性生意都的分散不在一处办公,分散开来反正云家的生意很多。 这一点不只是云家,整个京城看过去,几乎在八哥事件后,家家都把生意分散开来,这样做一是能保密,二是之前血一般的教训,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所以现在这栋大厦,除了云家最主要的董事会运团队办公区的在二十七楼,下面是分公司和库房运输等,二十层往下就是写字楼了,什么公司大大小小的都有,还有好几家你经纪公司的竞争对手呢,这里还有几个录影棚。可以说云家这个东大厦很复杂,同时也很安全。” “安全?” “没错,这个方法其他几家也在用,除了司徒家,可能是司徒家生意太多或者是人家有自信,所以整栋楼都是司徒家的。 云家和其他几家则是和很多小公司在一栋大厦里,这样人多眼杂,反而更安全。” “怎么会更安全呢?人多眼杂不是更容易什么人都混进去?” 安东看我疑惑,“说你傻还不承认,京城五大家族都是干什么呢,你不会以为做食品工程的就是卖粮食的吧,做服装生意就是卖衣服的吧。” 说着拍拍的我率先从车上下来,我皱眉思索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那栋大厦,原来云家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五大家族在京城的势力黑-道白道还真是复杂啊。 此时我们到的晚一些,门口除了一些小弟,已经没什么大人物了,安东直径带着我走到大礼堂门口,推开门的一刻,里面前一秒钟喧哗似乎还在,下一秒钟就瞬间像是静音了一样,所有人带着复杂目光和惊讶,意味深长各种表情看过来。 这点我早有准备,玉成坤收了西北,震惊了几乎全世界,那个老奸巨猾没回来,安东先回来了,他自然要把炮火往我们身上引,给他大头阵,所以人没回来,消息先回来了。 安东想从他嘴里分走一部分生意,自然那个老奸巨猾就想让我们分担一些炮火,谁先回来谁倒霉。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安东明明知道这中间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这么堂而皇之的顶风上呢?他想见云聪大可以私底下,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么盛大的场合亮相呢? 不过不明白是不明白,来了就要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眼睛扫了一下,在会场中间被人簇拥着的正是云氏集团的董事长,云聪的母亲,虽然之前有所耳闻,但是并没有真正见过,此时看来有些诧异,云聪的母亲和他长得并不十分想象,都说云聪更像他的父亲,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上。 此时并没看到他的父亲,而云董事长虽然快将近六十的人了,但是,这女人包养的很好,身材并没有发福走形,相反很瘦,很高,一看就是染成黑色的发髻高高的盘起非常端庄严肃,对,严肃,无论是穿衣风格还是面部表情都绷着,严肃的很。 和云聪平四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她在那边拿着香槟,身边就是比她还高上一头的云聪,难得看到云聪穿的正经,以前就算是宴会上,云聪的西装也都带着桀骜不驯的调皮,不是格子的,就是花的。 我之前一直觉得他和安东合拍,就是他俩在穿衣品味上的相似,很少看到云聪穿的如此正经,灰色西装,打着一条同色领带,不苟言笑的样子,还带了一副无边眼镜,乍一看我都没认出来他,不是长相打扮不同,而是一个人的神态,他也回头向开门口看过来,看到我们的时候,嘴角微微拉起一点,只这一点,才让我找到点熟悉的云聪的样子。 宴会大厅只安静了一秒钟,随后就爆炸出无数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安东到无所谓的直径走进去,那边云母看看云聪没说话,笑着引过来,“安少。”说着亲自迎过来,安东很礼貌地微微低头,到底是长辈,“云董事长。” “不敢当不敢当,现在安少身份今非昔比,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不敢再安少面前称大。” 我眼中闪过一次诧异,云母这话不会别有用心吧。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说话就是这样拐弯抹角,我和他们越接触越觉得费脑子,要说就好好说话,含沙射影的,真是虚伪,这就是上流社会。 安东没说话笑笑,很礼貌地寒暄了几句,有赞美了几句云董事长的官场话,我抬头看了一眼云聪,后者虽然故作成熟可是和我目光相对的一刻还是互相都憋不住想笑,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理解万岁。 那边安东和云董事长说话,周围好多人过来寒暄,有些人是试探有些人是好奇有些人是敌意和警惕,反正上流会这些人我是不感兴趣,索性找点我喜欢的东西,比如宴会今天的自助餐。 云家一向低调,就算是开宴会东西也寻求景致实惠不多花样,我拿了一小块点心,看着不怎么样,花样都很大众可是没想到吃着竟然还不错。 我一边吃着边观察那边围过去的人,今天来到还挺齐的,言家也来人了,只不过不是大公子,而是言家老爷子,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到是很矜持,是为数不多没有围过去的,但是一直盯着安东非常警惕,言家出了这么大事,也没心思关心98号地皮和西北的事了。 现在言家自身难保,听说言氏集团的各位股东闹的不可开交,其他几大家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收买各个股东,想把言家彻底弄垮了,京城也少了一个威胁,我甚至看到了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五大家族就没有言家了。 在往边上看,是齐家的齐少卿,他这人最是很积极,一直在云董事长身边,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妹妹,要是想和云家联姻,那位大小姐应该紧随其后才是,可是我并没看见。 目光继续往边上移动,盛家,盛家老大听说在海外,来的是盛家老爷子,还有盛二公子? 并没有站在他父亲身边,而是在角落里和几家千金调情,真实是狗改不了吃屎。 司徒家今天只来了一个堂弟做代表,这一点让我皱眉,云家这么大的宴会,司徒家竟然没露面,只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意思意思,这什么意思? 不满?还是什么? 没看到司徒赢非常意外,不过大概司徒赢也没想到安东会来吧,不然那一定后悔死了没在这边出现。 不过就算来的不多不重要的,五大家族也算是今天难得聚在一起了吧,毕竟魏老爷子死了以后,整个京城局势越来越严峻了。 想到魏老爷子的死,我皱眉,木兰那边来的消息是,魏老爷子所中的毒去确实如吾生所说,是一种植物根茎,可是在内地的毒库里并没有找到这种东西,所以木兰的结论是,如果真如吾生所说那种东西只有他们那边有,那么顺藤摸瓜去吾生的家乡看看也许会找到线索,甚至是很快锁定是谁下的毒。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可是我一直疑惑,京城的人怎么会和那么偏僻的地方有关,不过我旁敲侧击甚至直接问过,吾生家乡位置,他凭记忆说了,我将地址传给了木兰,依木兰这么厉害的高手都没有找到具体的地方,只是在那周边找到了几个村子,可是似乎都不是,看来想要去吾生的家乡只能吾生带路了。 可是吾生之前跟我去了西北,所以这事就暂且搁下了,现在想来,又经历这么多事,恐怕这事迫在眉睫,当时五大家族对魏老的死都那么关切,没有丝毫破绽又是谁毒死了魏老爷子呢,而且还用那种别人都不知道的毒,我总觉得有蹊跷。可是又说不上来。 我在那思索着,脑袋里乱七八糟,无意识的一边吃东西一边想,以至于身后有人站了半天都没发现,直到那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才惊醒的转过头,看到云聪那张久违的脸,因为太过惊讶刚才想的太入神,他这么一拍我,我一惊,一下呛到了,咳嗽着,他皱眉拍着我的背,“狼吞虎咽的,颜娇你这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好吃。” 说着给我了一杯水,我这咳嗽着,呛的眼睛都红了,点着他,“还不是你,吓了我一跳。” “怨我啦?” 他笑得伸手抹着我嘴边上的蛋糕渣,“要说以前还行,现在你也算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了,怎么看到好吃的还没命的吃啊,也不怕别人笑话。” 第四百六十一章 云家和安少的合作 我翻着白眼,“被人笑不笑话的我可从来没在乎过,参加宴会少不得要弄一身好衣裳,不要花钱的啊?放开吃才够本。” 我发表着我的歪理邪说,眨眨眼睛,拉起嘴角,“更何况,这次来我可不只是破费了衣裳,还要祝贺你荣登大位,报仇雪恨了。” 拳头捶着云聪的胸口,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看云聪挑眉看我,我笑着拍拍手,勾勾手指叫那边门口等待的江心过来,后者笑着怀里抱着的一个木头盒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她又回到门口去了,这样的宴会小弟都很规矩的站在门边等待主子,不在这里乱走,其实是各位大人物放在门口的眼线,都是潜规则啊。 我在云聪疑惑的得视线中晃晃盒子,“送你的。” 云聪接过那个盒子在耳边晃晃,“什么?” 我笑着,“你这荣登大位,多少人巴结呢,我颜娇当然也不例外,抱你大腿以后多罩着我点,给我点好处啊。” 后者哭笑不得,“人家都寒暄一下,隐晦的,就你抱大腿要好处这是直接了当的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这种说话方式才让你无法拒绝,对了,我这礼物可不重,不像在场的这些人,什么香车美女房产名贵瓷器什么的,相信你今天收了不少吧。我呢村里出身的,小气的很,当然不会送这些金银细软了,就送你这个,喜不喜欢都收下,我的一片心意。” 云聪被我逗笑了,“到底什么?” 他打开那个木头盒子,只是打开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凝住了,甚至有些颤抖,不可思议的,表情复杂的抬头看着我,确切的说是疑惑皱眉的盯着我。 我笑着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伸手将他手里包装盖子合上,拍了拍他,“一点心意,别太感动。” “颜娇你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表情也严肃了一点,“没什么意思。看你今天看到安东并不惊讶,我想昨晚安东就和你通过气了吧。” 他沉默了,我盯着他的表情,“我以为今天这场宴会看不到你呢,可你就这么样的。” 我指指他,“就这样的很平静的出现了,云聪你长大了。” “不然呢我?” 他自嘲般的,“作闹?在我堂哥试图想害死我之后我就看清了,我之前在乎的东西,在金钱地位面前一文不值,其实这么多年我都是在逃避,如果当初我在云家能说上话,我是不是能帮八哥一把。” 他笑出来了,“更何况对我来说八哥还活着终究是好事。” 我皱眉,“可是他?” “变了吗?” 云聪笑着,“八哥没变,他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那个样子的,要说变了的,是我们才对。” 他回头看着被人簇拥着的安东,又嘲讽的指指自己。 “不过还是谢谢你,颜娇,你费心了。我很疑惑这东西你哪来的?我家里这些东西都被我妈烧掉了。其他人那里就更别说了。” 我耸耸肩,“从安东那顺的。” “安东?”他疑惑。 我点头,半晌他却是笑了。 晃晃手里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以颜娇你的个性,有一天会为安东做这些事,我有点嫉妒了。” 我盯了他半晌,也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笑着,“怎么送你个礼物就是帮安东了?” “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你想让我觉是安东念着旧情对吧,让我站在安东这一边,其实颜娇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云聪有一天站在了京城最高的位置上,我也不会对安东下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刚要在说什么,他却是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别那么严肃,逗逗你,礼物我很喜欢,比那些金银细软好多了。” “云聪,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送你这张照片,不是因为要你念旧情帮安东,你现在身份是今非昔比了,可是在我颜娇眼里永远都是个毛头小子,不会改变的,就算有一天你我身份都不同了,这种朋友关系也不会改变的,你要是这么想,也没办法啊,我只是觉得你无论变成什样,都始终是那个重情重义的阿聪。” 云聪眼中一瞬间一闪但稍纵即逝,“这些日子我在集团看起来风光,实则真正接触到了很多黑暗面,连我以前最深信不疑的东西都彻底颠覆了,是我变了,要是以前的云聪看到你送我这东西,恨不得感动的把你抱起来,可我现在却怀疑你别有目的。” 他自嘲的,“对不起啊,颜娇,还有。”晃晃手里的照片,“谢谢你。” 我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抬头问他,“八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还有,当时八哥是安东和阿宁看着掉下去的,怎么会没死?死了的那个是谁,那栋大厦被你家买去了,要是查背后那个人,恐怕要从这边下手。” 后者点头,“安东已经和我说了,我这边开始调查,一有资料就会通知你们的。” 我点头,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看看四周,“没看见你堂哥云詹啊,怎么都不敢来了?” 谈到云詹,云聪眼中划过一丝狠厉,这个眼神让我有点陌生,但是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到他平时的慵懒神态,“他啊,现在没资格来了,我接手以后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将他的人全都一一扫出去了。 而且,云詹那个人我了解,疑心重,没安全感,他就算是一直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我不信他不给留后路,中饱私囊,果然,这个傻子,怕我-妈终究有一天把他推下去,所以自己在外面做了皮包公司,做了很多账目,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上云家这两年赚的全都到了他口袋里,有时候我会怀疑,以我妈的心思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说道这里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中间的云董事长,眯着眼睛。“总之,这就是现成的把柄,提交董事会,昨天,云詹被革职了,现在他手里只剩下他父母给他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否则他和云氏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诧异,那么说云詹现在已经被架空了?对于一个只剩股份却没有实权的人来说,要是我到喜欢这种米虫日子,可是如果是云詹。 我没想下去,云聪开口,“我-妈的意思,斩草除根,可我还在犹豫。” 我没接话,这话我没法接。 正说着话,那边一阵议论声,我俩回头看过去,只见,云董事长似乎和安东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俩过去了,云董事长又说了些官话,下面人一阵附和。 我看了一眼安东,他在我耳边,“我说要和云家合作。” “合作什么?” 问完我也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向那个严肃的女人,这个云董事长这么大野心吗?无论安东表面上说要合作什么,其实内里谁都知道。 就算是建材运输什么的,京城干这个的人都多的是,怎么就让云董事长这么大张起鼓,是内里有心思的人都明白,安东是合作,无论表面上说合作什么,实际上都是肯合作军火的意思。 现在这就有意思了。 云家一向低调,算是五大家族中比较弱势的,之前言家想和司徒家挣,现在言家暂且不说,司徒家和海外皇浦家联姻,这事闹得人尽皆知,都传司徒家有军火了,本来可以说是京城一家独大,那么现在云家这么高调干什么?蛰伏这么多年,现在想争一争位子吗? 不过,合作可以私底下进行,这么大张旗鼓岂不是被有心人盯上。 我疑惑的,安东在我耳边,“云聪这个妈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是想帮儿子造势上位,听说那个云詹现在是对立面了,而且云詹的股份不少占百分之二十呢。 云家虽然是集团最大股东,可是整个云氏加起来股份是整个的百分之六十,现在老爷子手里百分之二十,云詹百分之二十,云董事长百分之二十,听说云詹最近虽然被逼的厉害,可是大肆收购下面的散股,这样,云董事长就有威胁了。 而且云詹。 安东看看我,给我了个口型我也明白过来了,之前在我家乡的时候,除了云詹,还有一个人值得深思,就是那个司徒,我一下提起口气,司徒家不会是想支持云詹上位吧,对啊,云詹上位最起码是个草包,那样云家就好摆弄了。 我只觉得头都大了,那么云董事长这是和司徒家宣战呢吗? 我又看看安东,“这样浑水你也敢搅进来,和司徒家作对?” “你以为我现在不站在司徒的对立面,他就不是我的敌人吗,早在98号地皮的时候我俩就是敌人了。” 安东眼中冷酷。 京城这块大蛋糕,谁都想分一分,搅的越乱越有好处,更何况。 朝我眨眨眼睛,“我安东做事没好处会做?” “什么好处?” “云董事长答应用他们云家在东南亚的纺织厂换我的军火。” 我诧异。 云家在东南亚还有生意呢? 第四百六十二章 爆破 看我惊讶,安东笑着小声地在我耳边,同时眼睛一直盯着台前拿着麦克风说着官话,介绍着云聪和集团以后走向的云董事长,“也是老狐狸,在东南亚势力不多,所以那个纺织厂总被当地势力欺压,搞不定,派去的人也无能,只能求助别的帮派或者别人的势力,亏损严重。 之所以还放一个在那,就是想打探消息,可惜云家这些年专注于北边的生意,她索性把这个包袱扔给我,换军火,在京城先站稳脚跟,何乐不为。 而我得到这块地方,在东南亚的势力就会扩大,增加强海外实力,双赢。”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上流社会人的脑子都是咋长的,这中间这么多弯弯绕绕,都说商场如战场,可我觉得这商场上的商斗和心斗更是一场智慧和能力的较量。 台上云家人在那畅想未来,台下人有承德符合的,也有像是言家老爷子,这种冷笑着旁观的,可就在场面最热烈的时候,突然宴会大厅的水晶灯咔嚓一下爆裂。 这种酒店的水晶灯全都是进口水晶做成,不说结不结实都名贵的要命,细细碎碎挂着的,突然爆裂,更从前从未发生过的,可是就这时候突然爆炸一样的溅出来,吓的站在后面的宾客尖叫着躲开,那边的手下一下都冲过来,场面瞬间混乱。 人挤人,撞到了不少人,因为都为了维护自己家的主子,被撞倒的人手下也针锋相对起来。 这场面一下就乱了套了,我被安东抱在怀里,此时抬头,看着那突然爆裂的水晶灯散落一地,还有混乱的场面,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只见云董事长推开儿子指挥着保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赶紧加派人手啊,都愣着干什么,还有,啊维持秩序,大家先别乱别乱。” 而就在这时,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是自助餐台上的红酒塔,瞬间也是爆裂开红酒崩了宾客一身,场面再次混乱起来,可是这一次我却看清了,不是水晶灯红酒自己爆裂,而是有人射击。 安东慌张的拉着我躲在椅子后面,眼睛在一片慌乱的宾客中搜索,最后定位在了这间酒店礼堂的一侧玻璃窗前,这大礼堂其实所有玻璃落地窗户都是关着的,拉着纱帘,只有靠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扇气窗,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而从距离来看正好是射击的绝佳位置。 “巴雷特阻击枪,径口12.7毫米,最大射程1830米,是专业阻击手。” “什么?” 我惊奇的看向安东,后者皱眉盯着那个窗口。“有人要射杀这间屋子的里的某个人,或者制造混乱。” 说这话,他就穿过仓皇逃窜的宾客,直径朝着气窗过去,一边匍匐一边隐蔽,我看的直着急,可是也咬咬牙跟了过去。 安东一直来的到气窗边上,往窗外看去,我却啥也没看见,四周都是楼啊。 安东却是皱眉,在窗口的边缘摸了摸。又看向外面。 “是从云家那栋大厦射过来的。” 说到这,他喊着云聪。 后者带着云董事长正要撤离,听到安东叫他,将云董事长交给手下直接护送走,自己过来,“怎么?” 安东指指那边,云聪瞬间秒懂,立马拿出手机,“封锁云家大楼,挨个排查,务必把楼顶上的孙子给我找出来。” 这边混乱不堪,我们是没管,云聪安东还有我,带着我们的人快步走出大宴会厅,此时因为之前的射击导致的混乱和巨大的爆裂声音,已经把外面都惊动了,警报声,记者闪光灯,接肘而来,云家这场宴会可谓是声势浩大,媒体都知道,几乎说是京城无人不知,可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上却出了枪击事件,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一下让云家人脸上很挂不住。 好在没人受伤对方似乎只是打碎了水晶灯和红酒塔就撤了。这动机不得不让我怀疑,那边警方都惊动了,记者挤在人群中想试图采访任何一个可采访的人,可是那些京城人士能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全都在后门坐着车心有余悸的撤了。 同时所有人都在猜测,这阻击手谁请来的,来的太过高调,在京城这个地方敢在众人面前如此嚣张的人到底是哪路人才,不过也有人幸灾乐祸的,云家这么高调的举动,保不住有人嫉妒,或者,有人觉得碍眼。 这件事情可谓是等不到明天头条,就要上了网络新闻了,云家遭遇枪击事件,我擦,怎么看在怎么是头条新闻。在整个京城互相猜忌表面上却平静如水的环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一下内里的波涛汹涌就被勾出来了。 而我们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安东发觉对方射击是从云家大厦里射出来的子弹,云聪马上叫大楼保安封锁了出口,此时这大楼里虽然有灯光可是早过了正常下班的时间。 留下来的都是各个小公司加班的人,还好人不多,可是也非常嘈杂,我们到了大厦门口才发觉问题,之前说了这栋大厦里面除了云家集团的办公区,还有多家公司,经纪公司广告公司物流公司食品公司方方面面非常杂。 虽然已过了下班时间,可是被保安拦住不能出楼的还有不少人,我们一看这场景,就头大了。 这样堵着不让人出来也不行啊,那边警察和记者还没查到这边,想想如果我们现在堵着不让人出来,议论纷纷的,肯定马上引起媒体注意,反而不好。 最后没办法,云聪指示,查工作证放行,并派了自己的人在那盯着,可就算有工作证,也只是杯水车薪,万一那个阻击手就是混在这些人里面呢?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么专业的阻击手,我想外来的可能性很大,不如先去查一下监控。” 安东犹豫了一下,“安排一二个人查监控就行,咱们得上一下顶楼。” 云聪皱眉。 安东继续到。“如果那个人开完枪,马上收东西走人,从楼上下来,和咱们从旁边的酒店过来的时间差计算过吗,如果是成年男子,速度算他快的,实际上现在显然也没出这个楼,不过他看到警车都来了不会傻站在这楼顶上等着咱们去抓的。” 云聪秒懂,“你是说这人还在这楼里。” 安东眼睛瞄着一边的电梯,拉起嘴角,“那个人不会坐电梯下来的,就算是在厉害的阻击手,化妆也厉害也不会坐电梯的。” “为什么?” 这是我问的,上电梯不是下来的更快,而且可以乔装混在人群里不是更安全。 “就算你混在人群里,可是从顶楼下来,也只会是他一个人。” 我立马明白,如果查电梯监控谁从顶楼下来一目了然。 那么。电光火石。 安东看着那边楼梯入口,挑着眉,又看看大厅堆积的工作人员,“把其他人放行吧,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从二十八层上面这么快下来。” 说着直径推开楼梯间门,云聪吩咐人在门口看着,同时叫人清理电梯,说把每一层的楼梯口都守住。并且调取楼梯口监控。 说着就跟上去,我叫着江心也赶紧跟上去。 和外面比起来,大厦的楼梯间显得非常落寞和安静,走在里面都有回音,好在还有个感应光,我往上看,一圈一圈的楼梯扶手在头顶上形成一个诡异的画面。 云聪和安东打着手势往上走。 我只是疑惑,“他不会从某个楼层出口出去躲起来了吧?” “有这可能,但是一定会从楼梯间走。” 安东指指地上我这才发觉,这大厦的楼梯间因为不经常用,就算每天都有人打扫,也是打扫人员只早上扫一遍,京城天气干燥,又是个这季节,灰尘非常多,这大理石地面又是纯白色的,不知道当时谁选的楼梯大理石,很有格调的白色,上面仔细看就是一层灰尘。 不过,“我们真的要从一楼走到二十多层啊。” 安东摇头,指着上面,“按他的速度,应该没到下面,但是下面我们必须找人布防。” 说着和云聪交换颜眼色。 “我从下往上,你从上往下。” 云聪点头,直接出了楼梯间坐电梯上了顶楼。 我让江心留在一楼,然后和安东往上爬,可以说我们的人已经彻底把这个楼梯间给封锁了,不过,人还在这里吗? 安东四处看看带着我爬楼,动作很轻,可是这感应灯未免太敏感,守卫稍微一点动作,脚步声大了点都会亮,安东抓着我的手,很小心的往上爬,终于掌握好规律,大概爬到七楼的时候停下来在缓台休息,能控制好动作让感应灯不在亮。 而我们往上看,从二十八层往下先是亮了两下,随后也不亮了,看来云聪也是掌握了规律。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不敢动作,因为楼梯间没窗户,所以只有从楼梯间的大门上的玻璃窗透过来楼里的灯光,我皱皱眉,趴到安东耳边,轻的好像呼吸一样,“你把云聪支走是想干什么?” 第四百六十三章 各种猜测 安东回头看我,在昏暗的灯光里剩下一个侧影,揉揉我的头发,在我耳边,“挺聪明的啊。” 我在黑暗中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想他也看不到,只好作罢,“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阻击手是谁的人?” “这种谁最想闹大的,想让云家没脸的还有第二个人吗,云聪也知道。” “云詹?” “对。” “那你?” 看了我一会,安东笑着,“阻击枪我可不觉得是司徒赢给他的,那个人刚接触军火,知道这东西不好弄,而且,你觉得就算司徒赢支持云詹怎么可能给他这种武器和人,惹火上身呢,而且连你都猜到是司徒赢的人,你觉得他那么傻吗?” 我到不和他计较说我傻了,思索了一下,“你是说另有其人?” “恐怕是有人想栽赃司徒赢,或者利用云家的野心,制造司徒家和云家关系的破裂。” “谁?” “反正不可能是司徒,具体是谁还要再看。” “那你为什么要支开云聪,你是不是猜到是谁了?” “我刚说完,电光火石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安东不想让云聪跟着,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不会吧?你说八哥来京城了?” “除了八哥,整个京城我想不到除了我和司徒赢还有谁能拿到这种阻击枪,不是和你吹,警方都未必有这么厉害的阻击枪。” 这点我倒是嗤之以鼻,大哥你真瞧不起我们警方,不过此时可不是和他说这话的时候,这种枪是挺难拿到的,除却警方,那么能拿出这种枪并且能出这种射程的阻击手的人,除了司徒赢就是安东了。 “你注没注意到刚才的水晶灯和红酒塔,都是打在了玻璃最厚实的地方,那样崩开的效果最大,距离这么远能打的这么准,说明这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对方就是这样百密一疏让我看出破绽的,或者说对方太高估我和司徒赢的了,这种高手,就算我那几个阻击手小弟也未必能达到。” 安定说到这看了我一眼,“你那个小弟叫阿元的,他差不多,不过也是伯仲之间。” 我心里一沉,咳嗽了一下,安东就看过阿元几次出手就能下定论,未免太厉害了吧。半晌,“你是说这种高手你没有?” “何止是我,司徒手里也没有。” “那万一呢,万一他就是想和云家撕破脸呢,皇浦家在海外可是。” “皇浦老头那个人谨慎小心的厉害,皇浦家和司徒家的婚礼还没举行,他不可能把这种高手给司徒的,而且司徒赢那个人也不会傻到用这种高手暴露身份,所以人也不可能是司徒赢的,那么放眼整个京城还有这种高手的,除了警方,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背后那个人。”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这种阻击手需要一个人接应,改变路线听从指挥什么的,在东南亚那边就这样,看那个人手法就是那边训练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接应的人因该是八哥。” “为什么?” “你大概还不知道八哥是如何起家的吧?” “什么意思?” “当初除了我们几个人支持他的生意,他在黑-道上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训练了一批非常有素的阻击手,那个时候就连五大家族也不例外,死了不少厉害人物,包括一些政-要,都是被人一枪毙命。 所以这个阻击手没杀人而是打了水晶灯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想不到别人了,我只能想到八哥既然在咱们面前暴露了,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到在西北的时候一得嗦,“他是要主宰全人类吗?” “那么第一步,丫就是想要证明,他八哥又回来了。” 安东话音刚落,我一挑眉就看见楼上十八层的感应灯突然亮了,随后就有打斗声。 安东一皱眉示意我往上跑,因为没注意脚步,这一次灯一路亮上去。 而上面一路亮下来。 安东掏出后腰的枪上膛,我紧张的在后面跟着。“如果是八哥,你不想让他们见面?为什么?” “云聪当初和八哥的感情太好,八哥那个人很有说服人心的本事。”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原来在安东心里我一直以为云聪被是他当做可以利用的商业辅助,为了得到云家支持,才会如此重视云聪和其家族的利益,而此时我有一种感觉,似乎在安东不为人知的内心里,他是很看重云聪的,不然,不会想着怕八哥利用云聪。 可是此时不是想这些时候,我们跑上去,上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我们听到云聪闷哼一声,安东一急,直接上去,可就在这时,感应灯一下灭了,是很突兀的,我甚至听到什么运作机器的熄火声音。 从楼道另一边传来一声闷响,我一下反应过来,“停电了。”刚才是电梯卡住的声音,怎么回事。 “是有人把电断了,我就知道这楼里有阻击手的帮手,快,必须马上抓到人,不然那人就会趁乱跑了。” 我俩手忙脚乱的往上爬,上面楼梯上叮叮咣咣的声音一路下来。因为没了光亮以至于这个没窗户的楼梯间此时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听到有东西从我上面的楼梯上滚下来,砸到我脚边,我大喊着,“是云聪吗。” 我脚下的人却没出声,跳起来一下就往我身后跑,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脚一伸,绊住那人,情急之下拉住那个人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手提袋子,我一把拉住,可是那人发了疯一样,拳风向我打过来,我能感受到确实却是躲不开,只觉得身后有人拉了我一下,拳头从我耳边过去,带着风,可见对方是个练家子。 紧接着我身后的安东就过去了,和那人对上招,可是这楼梯上交手很容易从上面滚下去,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从中间掉到下面去,现在这里可是二十层啊。我感觉刚才退腿都走软了,更别说打架了。 我身后又有人过来,我紧张的靠在墙壁上,却闻到了云聪身上的香水味。 和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也下去帮忙了。 我就是个三脚猫,我可不敢再这楼梯上摸黑打斗,老娘还要命呢。 可是我就在这站着也不见得安全,下面又有人往上跑,我本能的伸手去抓了一下,结果那人一挣扎我摸到那人手腕上的手表带,用力在他手腕上一抓,那人啊的一声,可是掌风随后就过来,我一躲,不撒手的抓住那人包带,被那人的巨大冲力拽倒在楼梯上,磕的我都要吐血了,那边云聪和安东同时叫了一声,“颜娇”。 我这一迟疑,那人一下爬到楼上,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和外面守着的小弟打起来了,因为楼里现在没灯,所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猝不及防,云聪的小弟也吓了一跳,直接和那人扭打在一起,这期间手电筒都掉了。 我们这边安东把手机打开了,md,我刚才太紧急,都忘了打开手机了,这一亮刺的眼睛生疼我们赶紧过去,可是还没到门口,只听一声枪响,我和安东一惊,过去,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只见云聪的小弟拿着枪在那瞪大眼睛,看到我们过来,得嗦着,“聪少,安少,这人他。” 我们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躺在地上,子弹直接打中了头部,渗出血来。 安东过去,蹲下来摸着那人脖子上的动脉,半晌,“死了。” “死了?” 云聪过去,拉下那人面罩,安东眼睛颤抖了一下,云聪也是不可思议的拿手电筒照着那张脸,“真是他?” “谁?” 安东叹了口气,皱眉对着我,“看来大家都猜错了,这个人是东南亚那边来的。” “东南亚,什么人啊?” “这个人我见过,阿聪也见过吧。” 云聪皱眉看向安东,可是却不似之前单纯,盯着我们带着疑惑。 安东盯着地上死了的那个人,冷笑出声,“原来那个人想嫁祸的不是司徒,而是我。” “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看看云聪又看看安东,在黑暗中只有手机光亮和窗外的月光透过来打在脸上,云聪的表情非常奇怪,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怀疑?对,怀疑。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安东呢。 后者却是盯着那人,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对着云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傻到拿自己得人下手。” “可这不是安少你的人,我知道你的人没有这么好的伸手,这需要常年在热带雨林里训练,这人应该是丛林敢死队才是。” “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我发现两人气氛非常紧张,得得索索问道。 “邦将军的人。”“安少的人。” 他俩异口同声,第一句是安东说的,第二句是云聪说的。 “什么?” 我瞪大眼睛,可随着我这句什么,楼里的灯一下又亮起来了。 车灯光刺眼我皱眉又看那个阻击手,这人虽然看着面生但我好像确实在之前阿邦将军和阿舍将军来的时候,在他们身边看过。 第四百六十四章 反馈的照片 说起来安东军火的主要来源,都是这对兄弟,听说他们不仅有军火还有数条生意线,那个邦将军和舍将军我还有幸在安城沉见过,可都是吃人的魔鬼,尤其是那个邦将军,我和他还打过交到,想到此我一得嗦。可是现在东南亚乃至金三角,不是被金三角王占领了吗,那么? 安东盯着那个人,“现在邦将军和舍将军兄弟罂粟不种了,只倒卖军火,和金三角王是合作关系。” 说到这,我再傻也知道云聪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人是东南亚的,不管是金三角王还是什么将军,都和安东有关系,所以云聪现在有可能怀疑这人是我们放的。 我头立马两个大。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这智商不够啊。 “根本不算我的人,你该明白云聪,你可以不信我,可是我没必要拿我自己生命开玩笑吧,刚才在里面我和颜娇也在其中,要是真的擦枪走火了,我也逃不出来。” 安东紧紧盯着云聪的眼睛,后者皱眉盯着安东,拉起嘴角,“开个玩笑安东,你怎么那么认真,我还能不信你吗?” “真的不是我,我手上没人,我和邦将军舍社将军也是合作关系,那两兄弟诡着呢,现在和金三角王合作,可我并不在其中,他们处处防着我们内陆人,这人怎么出现在这,我不知道,可是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云聪看着地上那个被爆了头的男人,“那么是谁呢?” 安东眯着眼睛,也思索着,事情真的始料未及。 在我和安东刚才的猜测里,恐怕是八哥训练的阻击手,为的就是挑拨司徒赢和云家的关系,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了,看来对方想挑拨的不是司徒家,而是安东和云聪的关系,这一点始料未及。 我脑子都不够用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就是眼前这个状况了。 “我猜。”安东开口,“东南亚那边现在一定有问题。” 唯一能想明白的是,东南亚那边可能已经超出了安东一直以来的掌控。 然而这时候外面警铃大作,似乎是警察封锁了大楼,我们必须赶紧撤走,云聪叫小弟赶紧把尸体收了,自己亲自拎起那个阻击手的包袋,里面是安东预测的那种阻击枪。 云聪的小弟很利索的拿袋子装了尸体准备处理,可是我却看着那尸体的手腕疑惑的,是我刚才出现的幻觉吗,那人明明带了一个手表,可此时这个人手腕上根本没带手表,手表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掉了吗? “走了,颜娇。” 安东拉住我赶紧撤。 我们就这么匆忙的从楼梯下来,感觉不到累,带着人匆匆在后门离开了。 车上我们检查了那个阻击手兽的枪,“没错,和我预想的一样,子弹就从这把枪里射出的。” 安东下了结论。 “看来东南亚那边有必要去一次。” 安东说着话,云聪却是眯着眼睛,“昨晚你给我的消息不是说那个金三角王很有可能是背后那个人的人吗?那你说他到底见过八哥没有?” 安东沉默半晌摇头。 “如果去金三角,带上我。”云聪挑着眉,车子开在路上,昏暗的路灯让他的脸忽明忽暗。 安东点头,“最近有奇多宝的消息吗,想要接近金三角王,那个人可是突破口。” 云聪摇头,还没有。 在十字路口我们的人带着车来了,安东将枪带走了,和云聪分道扬镳,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都介入了,之后有的忙了,看着云聪的车子离开了我有点唏嘘,“我总觉得云聪好像变了。” 安东看看我,“变了?也许一直是这个样子呢?” “你什么意思?” 安定一直眯着眼睛盯着云聪的车渐行渐远,“我从西北回来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说八哥和云聪当初感情那么好,这么多年就从来没和他联系过吗?” “你怀疑云聪?”我诧异的,不过这么说来刨除私人感情,云聪确实值得怀疑,确切说背后那个人应该就在京城,这是我们猜到的。 我没敢想下去。 安东摇头,“应该不是。”他晃晃手里的枪,“如果是云聪,他没必要惹一身腥。” 我又想到了那个阻击手的手表,最后也没有再说话。 回去之后安东一直忙碌,和东南亚那边联系,云家的事,98号地皮,西北生意,安东忙的都要起飞了。 我和安东说了我那个经纪公司和节目组在东南亚的事,安东说是小问题,派了人过去说一声,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似乎节目组得罪的不是安东那边的人,用安东的话说,现在东南亚的势力虽然主要掌握的在邦将军和舍将军兄弟手里,可是还有些闲散的小帮派,很是黑吃黑的厉害,专干一些绑架内地游客的勾当,这事好处理,叫我不必担心,过几天人就能送回来。 我稍稍安心,在家过了两天处理公事的繁忙生活,关于云家那晚报纸上的猜测五花八门,但是大部分指向了司徒赢,可我心里明白,这背后的人是个高手啊,如果没抓住那个阻击手,云家和司徒家的关系会变差,抓到了阻击手,云家和安东的关系会变化,最起码表面看是这样的。 云家和安东的合作,似乎并没有如火如荼的开始,相反云家人开始推三阻四了。 这是一个信号,看来云聪是怀疑安东了,这一点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滋味,想起以前云聪的性格,再想想他那个怀疑的眼神,在我家乡经历的那件事后,云聪确实变了不少。 我这两天在家里把前段时期发生的事做了一个细化,想趁着有空好好分析一下。我不像安东他们脑子那么好使,大脑就是平面图,我只能用仅有的小学文化水平在白纸上画一张关系图,其中涉及五大家族,西北势力以及那个人可能牵扯上关系的人,全都画上去了,不画不知道啊,尼玛,这中间错综复杂的,光想他们都叫啥我就想了一上午。 还别说,这种平面分析还挺有效果的。我一遇到问题就打电话给木兰,将分析出了一些脉络和迫切寻求的疑点告诉她,收获不少。 这段日子其他人都在正常运转,就江心闲下来陪我,其实就是时不时的打探一下阿元的去向,阿元被暂时留在了酒吧,所以没回来,我瞧着江心那个样子,又想想阿元那个冷淡感情的人,总觉得这两人恐怕是没啥希望了。 正在房间里一边画图一边和江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边小虎子就过来了,他现在负责赌场那边,很有一方老大的派头,但是见到我还是毕恭毕敬的,“娇爷。刚才有人找到赌场来了,说想见见你。” “谁啊?” “说是叫黄大年。” 哎呦喂,不提这人我还没想起来,盛家这边还等着我处理呢。 “那个人是个条子,还是扫黄组的,他突然来了,我以为是警方砸咱们的场子呢,这些日子听娇爷您的,都收敛了,可是他们突然到访,吓了我们一跳。 不过那人给人感觉可不像个好警察,还指名要见您,我不放心,把他打发回去了,赶紧回来和您汇报。” 看着小虎子严肃的样子,我点点头,笑着,“是他啊。” “娇爷认识?” “他可不是什么好警察,前段时间惹到我了,大概是这些日子打听出我的身份了,想要来巴结,不过这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背后的靠山和盛家有关系,不能怠慢,我猜人还会来,到时候接待一下吧。 别给他准信,先唐他一段时间,就让。” 我思索了一下,“给他透点话,在夸张一点说的严重一点,就是我这人瑕疵必报,让对方毛躁,我呢,不想和这个人直接对话,我要和他背后的人说话。” 想着,我把江心和小虎子叫过来,耳语了一番,江心瞪大眼睛,“娇爷,你这招可真损。” “怎么说话呢?这叫计谋,计谋懂吗,这事交给阿西去办,这种骗人的把戏,你们可没阿西做的好。” 我坏笑着。 那两人顿时哭笑不得。 这边盛家的事还没起来,那边东南亚节目组的事却是传来了最新消息,人没回来,送回来的是节目组导演尸体的照片。 这事实在太意外了,连安东都没想到。所以当天晚上安东亲自带了照片过来找我,我看着那张画面很清晰的照片,感觉心都沉下去了。 那位导演,听说还是内陆知名的综艺节目导演,照片里身首异处,手被绑在身后,周身都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想来他死之前就吃了很多苦头。 “这怎么回事啊?” “我也没想到。”安东点了一支烟,此时在我房间里,锁着门没别人,这事小弟们还不知道呢,我明白安东的意思,东南亚之前简直就是掌控在安东手里的,和那边的统治者将军也是合作关系,一说东南亚势力第一个想到的就该是安东才对。 可是现在一件小事都摆平不了,先不管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这件事不能被人知道,否则京城这么乱,后果不堪设想。 “你和我说了以后我就让小弟过去交涉了,像那种小帮派都是很怕我们这种大的组织的,可没想到,反馈回来的只有这张照片。”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是我的 我看着那张照片,非常残忍,“其他人呢?怎么就导演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导演也很有背景吧。” “是,可是现在他的背-景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哪有时间管他啊。其他人不知道,我是让我那边的人给我的反馈,可是非常奇怪,我在那边的人每次都是直接通话,可是这次只发了邮件给我。所以我怀疑这个照片都不是我的人发的。” 我诧异的抬头。安东开口,“之前因为要去西北,我在东南亚调了大批军火,都是我那边的人押运过来的,所以东南亚当地我只留了小部分势力,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人趁着我那边人手少,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我怀疑,是阿舍和阿邦背叛我了。” “怎么说?” “我和他们在那边是合作关系,按理来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会通知我的,可是没通知只能说明,这事他们脱不了关系,所以。” 我心一沉,安东没说下去,我则是明白过来了,看来是阿舍和阿邦将军背叛的了安东,那么他们很可能选泽和金三角王合作,可是不应该啊,安东是内陆最大的军火销售商,他们被判安东难道还有别的更好的下家吗?我不敢想,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是,恐怕是个大阴谋。 “那现在怎么办?” 安东摇摇头,“这件事暂时不能透露出去,否则。” 否则不堪设想,我知道这一点,现在京城各大家族都心思各异的时候,忌惮着的除了安东东南亚的势力,就是现在的西北势力,如果知道安东东南亚势力沦陷,那么,安东等于没有人手了,我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 “我有必要去东南亚一趟。” 我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要准备些日子,京城这边也不能大意了。” 我点头,正在那思考呢,安东一下毫无预兆的把我搂在怀里,抱的很紧。 我一愣,笑着拍他,“怎么了?” “让我抱抱你,颜娇,我现在可以说是水深火热,危机重重,我真不知道这样把你带在身边是好还是坏。” 我心里恒生出一股暖意,安东这人有时候就像个大男孩一样,“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现在也是初步怀疑,会没事的。” 安东没出声,我却感觉得到他的不安全感,抱着我非常用力。 其实我理解现在安东的心情,他在西北等于被玉成坤算计了,西北原有的卡洛伊的势力损兵折将,只剩下之前主要集中在东南亚建立起来的权势,如果真出了事,军火一断,安东在内陆的人根本不多,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安东此时是真的担心了。 我从没见过如此慌张的安东,也许过去他也有无数这样的时候,可是他那人永远一副邪魅的表情在脸上吗,不会向任何人哪怕是他的父亲吐露心声。可此时安东的样子,让我心里既温暖与酸涩。 “会没事的,你现在人手还够吗,我这边人不多,你要需要我让吾生他们。” 安东抬起头来,笑着,眼神中带着光,“我还没到要动用你的人的时候,你的人好好让他们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不然你要是被抓住了,我死的更快,谁让你是我的弱点了呢。” 他笑着捏了我鼻子一下。 我一愣,弱点?安东说我是他的弱点。 我心一抖,似乎什么化掉了。在眼睛里蔓延,直直的看着他,他笑着,盯着我的眼睛,“颜娇,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还没等回答。 “算了不要回答了。” 又一把拥住我,死死地,自嘲一般的语气,“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害怕失去一个人而这么心慌,颜娇,你以后一定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会恨死你的,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你的。” 我心一抖,没来得及反应,安东一下将我横抱起来,我惊慌一叫,却是被扔在了柔软的床上,后者随即栖身上来,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瞪着眼睛看着安东明亮的眼眸,他的眼中全是我的影子,慌乱的,不知所措的。 他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狂风暴雨一般,不给我任何喘息拒绝商量的余地,手轻巧熟练又粗鲁的在我背上游走,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和每一次不同,安东很不同,他处处散发着荷尔蒙的占有欲,处处攻城略地,甚至直接伸手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胸前一凉,他撤掉我的胸衣扔在一边大手粗糙的浮上来,他的手指在我的高峰上不断摩擦,我连连喘息,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将我的裙子也撤了下来,在撤底-裤的一瞬间我一下抓住他的手,他皱眉盯着我的眼睛,不容置疑的,推开我,继续他的侵略。 之后双手掰开我的腿,把我往下一拽,我的整个下面都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安东,别。” 我慌张的,更多是羞愧的,他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不似之前的温柔和耐心,似乎强硬的让人害怕。 我的身体被她他揣起来,下面大敞四开的在他面前,这样的姿势让我羞愧的想要去遮挡,他却是用胳膊夹住我的腿和手臂,让我动弹不得。 之后就俯下身来去亲吻那里,我第一下就叫出声来,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一波一波快感袭来,让我意识渐渐模糊,手指抓着被单,头发里全是汗,咬着牙,不肯发出让人羞怯得叫声,却是忍不住哼哼着。 健健身体无力,他抬起脸来,依然那样盯着我,双眼通红让我都不敢直视,我将头扭到一边,他伸出手指插-进我那里,虽然有之前的润滑,可还是疼的我一哆嗦。 他手指缓慢的动着,渐渐我适应了那根手指,见见里面开始滑滑的,更多的是软,我迷离的侧眼看着他,却见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裤子全脱了,此时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那结实的肌肉线条带着诱惑的在我眼前招摇,那坚实的肌肉,平坦的腹肌,还有已经粗壮的那里,让我脸上一红。 侧过头,安东却放开我的腿,捧住我的脸,“看着我。” 我脸一红,紧张的喘息着看着他,他慢慢的附上来,吻着我的额头,我闭上眼睛,一滴泪流下来,他用舌尖将我的泪水舔干净,然后我的脸,我的唇我的脖子,我的高峰,我的腿在下面被他分开,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那里。 要来了吗要来了吗,尼玛我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紧张。 我闷哼一声身体僵住,他却是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羽毛一样的,我肌肤颤抖着,他就吻上来叫我放松,下面却是和上面的温柔不同非常强硬的一下就进来了。 我啊的一声,他没动,渐渐地往里面探着,我则是紧张的喘息着瞪着眼睛,安东盯着我半晌。扑出一声笑出来了,我瞪着他,“笑什么,疼啊。” 安东伸手捋了捋我额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你这让我怎么继续下去啊。” 我伸手想打他,可是一抬手牵动下面,疼的像撕开一样,顿时皱眉。 “很疼吗?”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安东笑着,一直没动,伸手摸向我的腰部,渐渐向下,轻柔的像是羽毛一样的撩拨我,渐渐我觉得那里越来越暖,疼痛渐渐减缓了不少。 他舔着我的耳垂,“放松一点,小家伙,你知道你此时多迷人吗?” 迷人?我的妈,我能形容一下我此时的心里活动吗?就算老娘之前看了好多片,那些女主角都一脸享受的样子,但是真到这一步,妈的疼死老娘了,就好像有人那了一把大斧子把我从中间劈开了好不好。 还有啊,什么小说里写的享受的上青天的感觉,之前虽然和安东无数次演戏,也高-潮过,可是那种偏偏于死的感觉和真枪实弹的时候完全不是一回事。前戏很爽,可是实际上,疼啊,疼啊,老娘要疼死了。 而且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被胀的很满,再加上心理上的冲击,老娘现在好想放声大哭。 看我一副委屈之极的小模样,安东心疼却狡猾的摸着我的脸笑着,“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 我擦,这话说的,我想掐死你信吗? 看我瞪他,他吻着我的脸,“颜娇,别离开我,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好吗?” 我一愣,心里一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聚一下探到底,舔着我耳朵的换成咬住,我这边一紧张,他下面就开始缓慢的动起来。“啊啊啊,疼。” 我捶打他的胸口,可是此时拳头绵软的更像是调情,安东抱着我,将我的两只手按在枕边,死死地盯着我,“告诉我,颜娇,你爱我吗?” 他下面动着,我疼痛的叫着,还说话,老娘现在都要被你贯穿了。你这是行刑逼供。 “回答我。” “啊啊啊,疼啊。” 安东一下将我抱起来,我无力理的伏在他肩膀上,身体那处还连接着,就是这一瞬间,刚才的疼痛感像是奇迹一般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痒痒的,一直痒到人心里的感觉。 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成为了我的弱点 让人沉沦,迷蒙一样的,安东坐在床上,抱着我,将我往上抛,这一抛一落的瞬间,真的犹如坐过山车一样,我忍不住哼哼出来。 他笑着,在我胸前和脖颈上磨蹭着,“不疼了?” 我沉迷于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中,无暇回答他,所有的话都只能变成。“嗯,嗯。” 那货拉起嘴角,一下将我放倒在床上,用力冲刺着,尼玛。 安东就在我上方,按着我,我想躲开目光他也不让,就抱着我的头发让我看着他,汗水从他的身上滴下来,在我身上驰聘着,像做梦一样,而我渐渐地学会配合他的呼吸节奏,嘴里情不自禁的呢喃,最后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渐渐地感觉身体开始变轻。轻的像是要飘起来,像伏在半空中一样。 而在我就要到达顶峰的一刻,那货竟然一下停了下来,我急迫的张开眼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 因为突然的停下,身体里巨大的空虚,几乎是不经大脑的本能的,伸手攀住安东的脖子,微微张着嘴,渴求的样子。 “阿东,阿东。” 我声音绵软的叫着他,后者一直那样看着我,半晌,拉起嘴角,“小妖精。” 俯身吻下来,再一次冲向高-潮。 就在他到达顶峰一刻,安东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痛让我的肌肉紧绷,以至于瞬间就高-潮了,“颜娇,我爱你。”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说爱我,可我分不清实在做梦,还是真实。我只知道人生那么漫长,这一刻,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就够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是一个没出生的婴儿样,赤果果的在羊水中,只是那不是母亲的肚子里,而是一个浩瀚的宇宙,我在里面滑翔,周围没有任何人。 原来人的出生一刻就注定了孤独。 我在梦里觉得很冷很冷,后来有人叫我的名字,好像是我妈,对,真的是我妈。 我梦见我妈穿着依旧是我小时候常见的那件花棉袄,梳着大辫子。 我抱着肩膀,感觉到羞愧的站在我妈面前,她就那样看着我,没有表情的。 我说,“妈,我嫁人了。” 我妈没回答,就那样盯着我,盯的我全身羞愧不已。 “妈,我嫁人了。” “你这算什么嫁人,你还不是和我一样,都是天生的贱货,和男人上床的贱货。” “妈,我爱他。” 我在梦里被母亲骂的狗血淋头羞愧难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心爱安东的。” “爱?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你就是和我一样,你不是恨我吗,现在和我有什么区别。” 我在梦里抱着头大叫,“我没有,我是真心爱安东的。” “你爱他你不敢说,你怕什么啊?” 突然那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是木兰,看着我,“颜娇姐,你真的爱他吗,你确定你不是迷失了自己,那么平哥怎么办。你不爱平哥了吗?” “颜娇,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这样是背叛组织吗?” 是阿宁在质问我,我抱着头,“我没有,我没背叛组织,我真的没有,我爱一个人和组织和信仰没关系。” “那你分的清私人感情和工作感情吗?” 阿宁的话让我一愣,“你敢说你在关键时候会狠下心来拿手铐拷住安东,你会把他交给警方吗?” 我在梦里一得嗦。 我会吗。我会吗? 一下惊醒,一身是汗,看着天花板大喘着气,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的安东的手臂,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正好靠在他结实胸膛上,后者眯着眼睛,一脸宠溺的,“你醒了?” 早上起来睡的有点凌乱的安东在透过窗帘缝隙进来的阳光下,侧颜俊美的让人忘记呼吸。 那双眼睛眯着,狭长而魅惑,一把圈过我,宠溺的在我身上蹭蹭,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眯着还未睡醒的眼睛,伸手撩拨我的头发,“小妖精。” 我还没完全从刚才那个梦里清醒过来,表情看起来有点愣愣的。 他轻轻在我耳边,“还痛吗?” 我脸一红,一下反应过来,皱眉想打他,他却圈着我哈哈笑着,“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不过,我总算吃到你了,你现在彻彻底底是我的女人了,是我的了。” 我想到刚才那个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堵在嗓子眼那边,“谁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 我躲开他的目光,可安东却是不依不饶,一下翻身压在我身上,让我正视他,“就是我的,颜娇,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说着有一阵热烈的吻袭来,我招架不住,感觉到他身上某处再次坚硬起来,心里一慌。安东却趴在我身上,没有再动作,而是在我耳边黏腻着,“我昨晚做了个噩梦,颜娇。” 他声音带着磁性就在我耳边,我心一抖,噩梦?是我做了噩梦才对吧。 我没出声。 他抬起眼来看着我,“我梦见你背叛我了。” 我心一提,直直的看着安东那深邃的眼睛。 后者盯了我一会拉起嘴角,“好在我一醒来就发现你在我怀里,那么一小点的窝在我怀里。” 他眼睛里仿佛有星星盯着我的脸,亲了亲,把我抱起来。 “干什么?” 我一晃,他笑着没答话直接抱进了浴室,放好了温热的水在浴缸里,将我放进去,周身的暖意瞬间让我放松了不少,看着眼前的男人在那皱眉却很认真很搞笑的,分辨沐浴露和洗发水,以及拿着我那些护肤品认真研究的样子。 我嘴角情不自禁的上调,这样的安东,真美好啊。 他笑着接了洗发水在我头上帮我洗头发,我其实真的很不适应被人家这样伺候着,尤其是一个,此时光着上身,身上还有欢愉后味道的男人,那种心情,说不出来,甜蜜和担忧恐惧各占三分之一吧。 我索性就任由他摆弄了,安东帮我细心地洗了头发,动作很笨拙,可那双灵巧的手指,几次都可以化险为夷,泡沫在我的头上,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我背后的安东忍不住想笑。 然后就是擦拭身体,这家伙邪魅的眼眸带着得逞的小得意,哪是给我洗澡,分明就是想上下起手,我皱眉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 后者却笑着,“我的了,还不让碰一下啊?” 我被这货气的脸红,“谁是你的?别瞎说。” 安东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在我头上亲了一口,起身去拿毛巾给我,我在温热的水中抬起头来,那背影让我有一种想要拥上去的冲动,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安东,你会永远这么爱我吗?” 安东疑惑的回头,看我的样子,笑着蹲下来,“都说女人在第一次后,会有心慌恐惧症的毛病,怕被人抛弃。” 说着怜惜的捧起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小傻瓜,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安东的女人,无论是谁,什么,都改变不了,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你在,只要你不背叛我,这辈子,你都是我安东的弱点。” 我鼻子一酸,原谅我这人又矫情了,一把抱住安东,将脸帖在他身上,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样好的安东,你该让我怎么办? 安东轻轻拍着我的背,用浴巾把我裹好抱出了浴室,直接栖身上来,对我笑着,摸着我的脸,然后拿了电池风帮我吹头发,很细心很轻柔的,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这样安静而温暖的瞬间总是让人尴尬儿心慌。 我想自己来他还不让,吹干了头发,拿梳子一点一点梳顺了,放在肩膀后面,手指撩拨到我耳垂,动作变得轻柔。 我背对着他看不到安东的表情,却能想象得到他此时恋爱的目光,我将脸靠近他贴近我的手指,安东从后面一下拥住了我,我刚要说话,就感受到和后面一个坚硬的东西定顶了我,顿时身体一僵。 顺势,那只轻柔的手,慢慢伸进我的浴袍,我一下抓住,纠结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天都亮了。” 他栖身上来,在背后直接抱着我,贴的更紧。 声音带着磁性的在我耳边,“白天怎么了?” “哪有白日宣淫的,我,我可是个挺保守的人。” 我说完这话自己都哭笑不得了,安东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恼羞成怒,“本来就是嘛,那个,我这人虽然平时嘴上厉害,可是真格的,我还是挺有心里那个啥的,白天,这楼里又不是咱们自己,还有手下们呢。” 昨晚自己叫的那么大声也不知道这墙隔不隔音,一想到这些,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脸通红通红的。 安东手上没停,直接在后面吻住我的脖子,我的背,我被他吻的心都痒痒了,却理智告诉我自己,千万别顺了他,不然一会手下来叫我起床,多尴尬啊,挣扎着,他却一下抓我的手,顺势把我按在床上,“阿东,别,一会江心要来找我的,别。” 第四百六十八章 报仇 我是不会信她的,这次把我叫回来,给钱都不要非要和我回京城,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事,安东的小弟打听回来,我眼睛立马直了。 在病房门口听着我妈在那自言自语的算计,“等到了京城啊,咱们就是大家夫人和少爷了,享不尽的清福。” 我气得直哆嗦一把踹开门。 我妈抬头,“干什么,别吓着你弟弟。” 我气的不会说话了,颤抖着点着她,“李凤娇,我真是一天不派人看着你就出事,你自己赌钱花光了金银细软生活费也就算了,还把我弟弟的学费也退了,我看你是疯了不成。” 我妈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调查这个说法,眼睛惊恐的瞪着,撒起泼来,“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给的钱少,我怕以后你弟弟娶不上去媳妇,给他攒娶媳妇的钱,我钱能去拿钱和人家投资吗?什么赌博,你就瞎说,我这是跟人家去投资,只不过。” “只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会,跟丢了是吗?” 我屏住呼吸,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不就花你一点小钱吗?这对你来说也不算个啥,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我早说了,带我们去大城市耍一耍,见了市面我也不会被人骗了啊。” 我气得都笑了,“还大城市,李凤娇,我说过你这辈子都别痴心妄想,是,我是错了,以为弟弟离不开你,你也会对他好的,可是你看看你的亲生儿子,你宝贝的不得了的儿子,能被你饿成什么样了,我真害怕有一天他会被你饿死. 这就是你所谓伟大的母爱,李凤娇你重男轻女我都不和你计较,最起码你还有人性,可你现在看看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悲从中来,“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弟弟留给你。” 说着,我叫了门口的江心过来,江心早就在门外听的义愤填膺了,推着个轮椅过来。 我妈一看这架势,满眼慌张了,“你,你这是要干啥?” 我冷笑着,将弟弟放在轮椅上,“我要带我弟弟回京城,而你,一辈子留在这吧。” 我妈哇的一下撒了泼一样的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娇,娇啊,我错了,妈错了,妈不是有意的,求你了啊,别带走你弟弟,我和你弟弟可是分不开的啊,颜家就这一点香火了。” 我长舒一口气,把眼眶里的泪水挤回去,“离不开,你差点把他饿死,李凤娇,人心都是肉长的,在街上看到一只小狗小猫都知道喂点吃的,你怎么就忍心把亲生女儿卖了,现在又要饿死你亲生儿子?” “我没要饿死他,我没有啊。娇,你不能不管我啊,你是我生的,你得管我啊,不管我可不行啊。” 我妈抱着我的大腿,“你要是扔我一个人,我就死定了,妈错了,妈错了行吗,行吗?” 我妈哭着哭着,就翻起白眼在地上打起滚来了,我皱眉看着她抓着脖子,那样子把江心都吓愣住了,安东听见动静进来,瞬间皱眉,让人赶紧把门关上。 小弟进来查了一下,对安东点了点头。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这是怎么了,不记得我妈有羊癫疯啊,怎么口吐白沫了? “颜娇,她嗑药了。” 我整个人都震惊在哪,李凤娇,嗑药?我颤抖着,不知所以,安东看我发愣示意江心陪着我,对着小弟耳语了一番。 以前听说人吸-毒以后泯灭人性,我心里是不完全信的,可是从我妈和我弟弟身上我彻彻底底明白了,这东西,害人匪浅,我妈当初对我再不好,对我弟弟那还是没话说的,可是她吸了赌,为了要钱买药丸,甚至不惜把我弟弟饿死。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抽着烟,整个人都不好了,江心坐在我身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我,我先说了话,“她怎么样?” “打了镇静剂,安东说这边也有戒毒所的,直接送过去了。” “江心,你觉得我妈可恨吗?说实话。” 江心叹了口气,“说实话啊,娇爷,伯母是挺恨人的,她那么多你,无论是去你家乡还是这次我都看在眼里,可是这次的事,我觉得不能完全怨她,应该怨那些卖药丸的。你想想伯母没读过书懂什么,还不是被一骗一个准。” 我抿着嘴没说话。 “我知道我说这话很不合时宜,但是娇爷,人啊,就是命,认了吧,这辈子活得痛快不痛快,都是命。” 我闭着眼睛没有接话。 我也算是卧底时间很长了,那些吸了毒的,即使戒掉了,也直视身体上戒了,可是心理上的依然戒不掉,被送进戒毒所三番五次的人有的是,其实江心的话我不完全赞同,人除了认命之外更多的是选泽,如果自己放任自己,那么谁都救不了你,显然李凤娇就属于这种人。 “回京城的时候找一个好点的寄宿学校,要智障儿童康复中心那种。” 江心点点头,说她明白。 我看着医院窗外夕阳西下,一瞬间清醒了很多,突然有点明白,许处总挂在嘴边上的为国为民了,听起来很假大空,可实际上,我做的不就是改变这个环境吗?可是如同太极黑白两份一样,这犯罪是光明的阴影,凭借我的力量能抓完吗? 但同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世界上要是没有警察,世界早就完了。 回京城之前我先回家去了一趟,没让安东跟着我,主要是我真怕安东看到我不好的一面,虽然我不好的一面早就暴露给他了。安东也没坚持,去和小弟调查这边走货路线的事,如果没猜错,这条线上次被司徒家收了。 所谓的这个家,我之前一次没去过就是给我妈和我弟弟租的房子,其实不算简陋,这房子不大但是两居室,家电装修也不老旧,只是我去的时候,大门上被红漆泼的处都是,四处写着不还钱,杀你全家的字样。 我微微皱眉,江心看看怎么回事。 只是人还没等去呢,就一帮乡村非主流打扮的小痞子,拿着棍棒上来,因为是大早上,街坊邻居刚起床上班上学的,打开门一看到这场景,全都吓缩了回去。 到了门口,那几个小痞子看我们站在门边上,抬下巴,“你是这家什么人啊?” 江心严肃的挡在我身前,我却是冷笑着推开她,“我是这家女儿,有事吗?” “有事?” 那几个痞子哈哈大笑,“没想到那娘儿们还真没说谎啊,还真有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早知道把闺女叫来不就得了,费那么半天劲。我就说这些吸粉的没一个说实话的。” “跟哥几个走吧,母债女偿,你老子娘欠了我们大北哥一百多万,利滚利,不过看你这姿色,做个百十来个钟就差不多了。” 那几个痞子嬉皮笑脸的过来,我眼色一冷,江心一下抓过一直伸过来的咸猪手,使劲一掰,咔吧一声,那人疼的顿时啊啊大叫。 “擦,骚娘们竟然敢动手,兄弟们给我上,老大说了,今天收不来钱,就别回去见他。” 说着一拥而上。 江心一手提了一个,发狠一样的把后面四个全都压倒,一脚踹在一人身上,后者捂着肚子大叫。 手法干净利落,这群痞子和我们这位黑拳冠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我抿着嘴抓过那为首的混混的领子,拍着他的脸,那小混混大概也没想到江心这么厉害,此时被打的怕了,往后缩着,我拎起那个小弟,“你们老大是哪个,带我去见见。” “我和你们说啊,我们是跟大北哥混的,大北哥知道吗,那可是京城沾亲带故的。” 我冷笑着,“大北哥是吧,我到要会一会。” 说着我踹了那小弟一脚,“带路。” 我大概是气急了,那几个小弟吓的连滚带爬爬起来往前走时不时回头,挤眉弄眼就往前跑。江心担心的,“娇爷,咱们就两个人,要不然先和安少通个气。” 我抿着嘴半晌,“先不用。我就是看看是不是他司徒家在这作怪。” 上次在我家乡连带着迁出了不少问题,警方一直盯着呢,我以为会消停几日,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了个人手,却换汤不换药。 来之前听说这条线上次直接就被司徒赢端了,虽然我也没让他多好过,惊动了警方,这边也只是太平了一段日子,警方不可能一直盯着这里,一旦放松,这种穷乡僻壤的,对方想重新布线太容易了。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司徒家就把这边收复了。 那几个小弟连滚带爬的一直跑到一个地下歌舞厅的地方,因为是白天,所以舞厅没开门,那结果小弟捶门捶了半天,还时不时的回头看我和江心一眼。 里面过了不多事一个不耐烦的女人声音,“谁阿,谁阿,来了,催命啊。” 里面揭开铁铁锁链得声音,一个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没来得化妆的半老徐娘,看到几个人,本来睡意惺忪骂骂咧类,可以看到这几个小子立马瞪大了眼睛,“哎呦喂,波哥,这是咋了,被人揍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争吵 那个为首的小弟,一脚踹开那个女人,“老大在吗?” “怎么回事?” 江心过去一把拽开在门口那小痞子,冲着那半老徐娘抬抬下巴,“这片的老大是大北哥吧,我们是京城来的,途径宝地,进来拜个码头。” 那半老徐娘惊讶的,半晌反应过来,又看着那几个痞子挤眉弄眼的样子,听着我们说的道上的话,明白过来我们这是来砸场子的,得得索索的,“在,就是,还没醒呢。” 说这话,手在下面不知道按着啥呢,这种把戏,我冷笑着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要发求救信号是吧?” 那半老徐娘愣住了,我把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踩碎了,拎着那个为首的大波小弟,“去,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那人害怕的得缩了一下,眼睛却是鬼的很。 领着我们进了歌舞厅,这个舞厅是地下室的,空气中带着一股潮味,弥漫着的昨晚的酒气还没散,阴森森的,往里走是条走廊,走廊两边是包房,这个时候倒是没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不过偶尔会看大门缝地下因为昨晚激情匆忙而夹在外面的半截文胸。 我抿着嘴,江心后来说从未看见过我那样的气势,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的,那一刻才觉得我真的像一个大姐大。说话办事不容置疑。 那小弟全程都被我们推着,“快点带路。“ 他和那个半老徐娘都颤颤巍巍的被我俩推着,一直走到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 我示意小弟敲门,那小弟都快哭了,得得索索不敢。 我发了很掏出匕首比在他脖子上,“照我让你说的话说,听见没有。” 那小弟吓的哇哇大叫,磨蹭的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又敲了敲,里面一句骂娘的话。 “老,老大,我是,我是大波啊,那个,那个啥,那个李凤娇的钱没收回来,但是他有个闺女。”不多时里面咔嚓一下开了门,不过不是什么老大来开的门,而是一脸妆花的陪酒女。 他一打开门,江心直接推开那个小弟,一脚踹去,江心迅速冲进去,动作利索直接一个匕首飞起,把那个要站起来仓皇而逃的男人的头发钉在了床头上,顿时吓得那货都要尿了。 我走进去,上下打量着,这包房就是那种情趣酒店样子的,地上到到处散落着用过的手纸套套和乱七八糟的内衣,而此时屋子里还不止一个陪酒女,足有三个,吓得花容失色的躲在被子里,而那个男人,穿着一条花裤衩子,肥胖的让人恶心,此时瞪着眼睛,动弹不得,因为他头发被江心钉着床头上了。 我冷笑一声,“你就是这边的老大。管着夜总会卖药丸?放高利贷?” 那男人小眼睛盯着我们,皱眉却没者话,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再想什么,“问你话你就说,趁我脾气还好的时候,我敢单枪匹马来你这里自然有我的计较,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说着我示意江心,她一把拔下那人头发上的匕首,那人坐好了,捡起衣服穿上,手却有点得嗦。“姑娘哪条道上的?” 此时门外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门口很快就聚集齐了地痞和小弟。江心警惕的看着门外。 我也只是轻蔑的扫了一眼。 可是那个大北哥看到自己小弟来了,像是稍微找到点底气似的,不似刚才那副怂样了,坐正了看着我。 我却是冷笑一声,“李凤娇欠债嗑药的事,我要你亲口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大北哥眯起眼睛,刚才那个被我们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弟赶紧去过在他耳朵边上半晌,他警惕的眼神开始带着玩味,“哟,那个李凤娇还真有个京城的闺女啊,我以为吹牛呢,不过京城的姑娘胆子倒是大啊。” 他站起身来,带着淫-笑,“这两个如花似玉细皮嫩肉的敢到我这来撒野,也不怕出不去?” 说着伸手向我的脸摸过来,江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极大,那老大到是也会点拳脚,知道是练家子,皱眉退后,捂着手腕,此时外面小弟已经把这屋子团团围住了。 “我说怎么这么大胆,仗着会点功夫,京城来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告诉你,小丫头片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别以为在大城市就见过市面了,京城算什么,知道我大北的靠山是谁吗?” 那个大北哥笑着指着自己身后,“说出来吓死你。” 我冷哼一声,不想再和他废话,直接一个猛冲,一抬腿踢在那货命根子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老娘是谁你也打听打听,动心思都动到我妈头上了,活该一辈子在这穷乡僻壤当地头蛇。” 我这东西表情太过狠烈,那老大也没意识到我会这般,挣扎着要环手却被江心拿匕首抵在命根子上,门外小弟惊慌的要冲进来,江心一回头,很有气势的,“谁要是动一下,你们老大马上成太监。” “司徒家对吧?”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吗,那个被我掐住脖子的大北哥张大眼睛,不用回答我都知道了,“我猜司徒赢不知道你在外面打着他的名义招摇过市吧,真是掉价,说上面跟了几个老大?你们是不是经常干这种勾当,欺负老弱服算什么英雄,敢在我面前充老大,就算是现在司徒赢本人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打不误,何况你这个小喽喽。” 说着,我狠狠的又踢了一脚他的命根子。 他蛋疼的一弯腰,我拿匕首指着他的脖子,“说还是不说。” 此时在刀锋逼迫下任何人都点认怂了,那大北哥一下就软了,“姑奶奶,我不管你和上面有啥仇,我们就是下面办事的,我上面是方正哥,上面还有老大,可我们到底都是司徒家的人,您给个面子啊。” “面子?你最上头的的老大面子我都没给过,还给你留面子。” 我一想到我妈差点把我弟弟饿死,我心一狠下了重手,直接拎过凳子砸过去。 外面的人看到这场面都一得嗦,他们平时都是镇里混的,都来自四面十里八村,要是有能力的都去大城市了,就村里剩下游手好闲的,爱在外面瞎混。 平时见过最大的场面就是两方人都拿着棍棒在那叫嚣了,真上手的时候都少。 前些日子,老大说不满足于只养小姐,想捞偏门,就跟方正哥打招呼,带了点药丸,这才刚没多久,咋就这样了呢? “姑奶奶,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你今天要是动了我,就是动了司徒家的地盘,小心不能全身而退。” 那个大北哥也不傻,关键时候还知道拉条件自保。 “道上混也有道上的规矩,亏你还说的出这句话来,坑骗老弱妇孺什么是时候成了道上的规矩,说,除了李凤娇你还骗过什么人?” 那大北哥吓的直接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我皱眉,踹了他一脚,对着门外的小弟,“当是谁卖李凤娇药丸的?谁带她去赌场的,站出来。” 得嗦着没人站出来,我冷笑着,回头看看大北哥,“你看看你混得也不行啊,连个站出来给你说话的小弟都没有,我看你这老大也别当了。” 说着我直接匕首插在那人裆-下空隙处,那人吓得直接就晕过去了。“怂货。” 我看了一眼觉得没趣,心情差到了极致,叫着江心走,可是门口处已经被拿着棍棒的地痞围住了。我一皱眉,江心直接就踹翻一个人,打出一条路来,这些人看到自己老大都怂成那样了赶紧就跑了,还有一部分想拼死抵抗的,直接就被江心踹翻了。 一下子整个歌舞厅人仰马翻。 我皱眉,“就没一个像样的拿得出手的,这样的还敢出来混。” 末了我回头冲着歌舞厅里面躺在地上的小弟道,“要是上面问起来,就说我娇爷来过了,帮司徒家好好清理一下无能之人,有什么不甘心的,直接到京城找我。还有,我和司徒赢这个梁子结下了。” 说着我就带着江心走了。 只是我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安东的车子过来接我。 没靠近就停在路边上,他摇下车窗笑着邪魅冲我挥挥手。 我过去,他拉起嘴角,“解恨了吗?”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他摊开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进歌舞厅之前,我就知道了。”他指指上面,“消息还挺灵通的。” 我冷哼一声,司徒手下做这么龌龊的事他不知道,一出事到马上知道了。 “上位者就是这样的吗。司徒也没想到,手下人会干这种坑害老弱妇孺的事,你也知道家大业大,下面的小弟哪能挨个管得了,这穷乡僻壤,他见没见过都是两说,要么我说司徒倒霉,遇到的是你的人。 放心,这个人属于小喽喽,过不了司徒的手,他上一级的老大就能废了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微微皱眉,侧头看着安东,“交代?怎么交代?我妈那个样子了。” 第四百七十章 原生家庭 我不想再去想我妈的事,扶了一下额头,感觉头疼欲裂,“还有什么命不好没遇上我的人,今天如果遇到的是别人,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这事就过了吗?” 安东看着我,“颜娇,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妈在县城好好养老,被这些人骗去赌博去吸-毒,我怎么冷静。我弟弟差点饿死,那是我亲弟弟,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之任之,最多是靠着我的身份地位,手段报仇解恨是吗?” “可是有些人连仇都报不了,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往上爬。” 安东盯着我的眼睛。 我却气的都笑出来了,“安东,你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重点不是报不报仇,而是,压根这种人就不该出现。如果没有里面这种人,会有我妈这样的吗?” “可是没有大北还会有别人,颜娇,我不想和你在这讨论这些事,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有正就有邪,有阳光就有你看不到的黑暗面,今天没有他还会有别人,一个企业那么大上位者不可能面面俱到。 同理,一个帮会那么大,你认为这是决策者的错吗?很多你照顾不到的小细节就有这样的事情滋生,包括你和我手下的人,你能百分百确定你都掌握在手里了吗? 往大了说没有司徒赢还有别人。所以错的不是卖这些东西的人,这是一个供需平衡,因为有需求才会生产,就好比军火,药丸。 如果没人都不想去买了,那世界不就和平了吗?”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吸-毒的人,那些出来混的都怨他们自己喽?”我冷笑着,“司徒赢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来当说客。” “颜娇。” 我这句话大概是让安东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在你的问题上我从不会。”他看着我的眼睛,“算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事情闹到这一步,除了报仇真的没别的方法,时间不能倒流,你就算杀了大北,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颜娇,别孩子气了好吗?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但是,人生就是选择,一个人在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就要对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茫然的看着安东,他看我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过来拉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伯母的事让你很不开心,我都调查清楚了,她是看邻居去玩两把,自己也去了,结果几把就输了。 动用生活费,就想着翻盘,赌徒都是这个样子的,之后他跟人家跟会,输得一干二净,借了高利贷,至于吸粉,颜娇,我问过了,是因为她没钱还,大北让她带一次粉,她当什么好东西自己挡烟抽了,然后就惹上了。 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命吧。” 我冷冷的站在车外听着安东给我叙述。 “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的,我知道你心里很烦了,可是颜娇你要面对现实,路是她自己走的,你能做的就是报仇出气,你就算现在要杀了大北,司徒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整个人冷冷的站在那里,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样,半晌,抬起头看安东的眼睛,“安东,难道你没有因为亲人心痛的时候吗?如果有一天,我是说,有一天是我呢,如果是我呢,变成了那个样子,你还会这么对我说吗? 也许是我的错,可是你难道就不会心疼吗?还是说你能做的也就是解气报仇而已。” 安东愣愣的在那里,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从小身边就没有什么亲人,生母的抛弃,养母的疏离,亲生父亲的严酷,对他来说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输赢,报仇,情感这东西,大概有过吧。 那些年和玉成坤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会担心过什么人。可是后来玉成坤的背叛,让他彻底封闭起来,直到遇到了我。这是后来安东和我说的,我不知道当时我那段话对他有多大震动,我只知道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好累,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这个我以为我很爱的人,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我以为我了解,而实际上我也只不过比别人多看到了那么一点点,而安东的全部,我都不知晓,或者说,他就从来没有刨露过自己的全部。 只是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原生家庭的力量有多大,我的不幸造就了我满口谎言,而他的不幸,是在于一个无爱的家庭。原来我们的距离不只是身份地位这样,我们离得很远很远。 半晌,安东将我一把扯进怀里拍着我的背,“过去了都过去了,娇,你不喜欢的人我都可以让他在世界上消失。” “可是消失的只是一个人对吗?这黑暗永远都在。” 我眼泪流下来,“其实我们那些生意线私底下也做得是这种事对吗?” 安东没回答,末了看着我,“颜娇,你要明白,表面看到的光鲜是与无数这样的血肉屈辱堆砌而成的。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法则。” 我有一瞬间发愣,安东示意江心把我扶上车。 一段插曲,却让我心里几乎波涛汹涌,回京城的路上,安东看我似乎心情不太好,给我说了点京城的消息转移我的注意力。 言家大公子竟然自己弄了个公司,抢了自己言家老牌的生意不说,还把关系网全都带出去了,言家老爷子一气之下病倒了,现在整个言氏集团上下恐慌,所有股东为了不被牵制住大肆抛售股票,使言氏集团的股价大幅度下跌。 我听到这个消息诧异的,“言家这是要完了。” 是啊,怎么可能不完,言家大公子的举动无疑是想从老爷子手里夺权,索性复制一个言氏集团,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言家就是言家,就算他复制过去了,言家也倒了。 “这正是收购的大好时机呢,听说几大家族都跃跃欲试,言家这一刀,瓜分的资源可不止那一星半点。” “可不是还有言大少爷的公司?” “言大少爷彻底是被你们女人洗脑了,我找人打听了他那个新公司,注册的法人可不是他。” 我心一跳,“是米菲?”皱眉,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像言家大公子那样的人怎么就屡次栽到米菲手里呢? 如果说第一次是年少轻狂后为了家族利益悬崖勒马,那么这次犯错一旦不小心就要陪上身家性命的啊。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安东笑着楼过我,“我呢以前觉得言鲁升那人就是傻,可现在我倒有点理解他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他意有所指,我皱眉戳了他一下,“手下都还在呢。” 大哥你能不旁若无人的这么聊骚吗,你没看见江心憋笑都要内伤了吗? 不过细想之下,米菲那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比我想的要厉害的多。 车子开到了京城,就有安东的小弟过来说今晚言家大公子要宴请上流各个人物,递了请帖过来。 安东翻着那黑色白边请柬冷哼一声,“言家还没倒呢,他就要自立门户了,看来言鲁升是铁了心要挣脱言家掌控了,也是,言家大部分股份都在言家自己手里,可是那些叔侄也都虎视眈眈的,就算做上董事长的位子也要顾忌的太多,这样倒好,他带着言氏集团的核心自己弄了个集团,以后再和他们言家人没半点关系,言鲁升可不会是想出这种方法的脑袋,这个米菲很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单单看她当初能从言家手上活下来,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了。 “每家都发了吗?” 那小弟点头,“回安少,都发了,言家股东自己都发了,不过言老爷子自从住院以后,那些叔伯什么的和言大公子彻底断绝关系了,估计今晚也不会去。” “那咱们去吗?” 这帖子摆明了是言鲁升的态度,要么挺言家,要么挺他言鲁升。 安东却狡猾的笑笑,将清帖放在桌子上点着,“今天这宴会一是言鲁升摆明立场,第二也是要看他的态度。” “要想京城的人挺他上位,自然少不了好处。” 我眨眨眼睛,一下想到这一层,“可是现在言鲁升地位不稳,要想和各家打好关系,那岂不是好处要让出很多来。这不划算吧,言鲁升又不是傻子。” “让出来的都是言家的东西,现在这个新公司又不是言家的。” 安东意有所指。站起身来笑笑,“有没有兴趣出海打渔。” 他没头没尾的话让我发愣,笑着捏我的鼻子,“我看上言家之前的那块码头,就要到手了,走吧,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这场宴会,肯定非常精彩。” 介于之前云家那场宴会,整个京城的人都有心理阴影了,所以被邀请参加宴会的人要么不来,出来的都带上十几个保镖,以至于言鲁升直接把地点定在了一个二十多层的酒店大厅里,周围视野开阔站上去玉如鹤立鸡群,人和位置都不能有射击点了。 不过这未免太夸张吧。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最精彩的酒会 车子可开不到二十多层,所以宾客只能乘电梯上下,然而因为宾客太多,似乎这次不单单是请了京城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甚至还有各个领域的精英,学者,我还看到了明星。这个主题我有点搞不懂了。五花八门,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把全京城大街小巷相干不相干的全请来。 四部电梯忙的不可开交,见面也免不了寒暄,我带着江心站在安东身边,看着电梯前人来人往,“言鲁升到底搞什么鬼?” 安东也微微皱眉,“按言鲁升的性格这些人没必要请的,他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行,看来这些人是那位米菲小姐请的。” 我无聊的打量四周等电梯的人,安东自然免不了被围住,我也得了清闲从他身后偷偷溜出来,可是刚出来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好巧,又见到你了。” 我一抬头,也很惊讶的,“奇诺?你怎么在这?” 后者捋了捋自己得西装,“我最近新拍了一个电视剧,嗯。” 他假装思索,偷偷笑着,“我想你大概也不会看吧,就是脑残肥皂剧,不过还挺火的,所以,就来喽。” 我笑着,他那个人还是老样子,虽然我和这个人接触不多,但是每次遇事他都给我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虽然我们彼此都知道不是一路上的人,尽量少接触,可是这样遇到不说话又觉得尴尬,就当做是老朋友了。 “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他眼睛很亮。 我点头微微笑着,刚想问他那个经纪人呢,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拖过来,“奇诺啊,你不知道你拍完那个电视剧有多火,刚才好几个名媛在跟我打听你呢,这些人都是内地电视剧的大投资方,随便给你投个一两千万拍偶像剧的有的是,在场还有大导演,你。” 那娘娘腔经纪人一回头就看见了我,双眼瞪得溜圆,“怎么又是你。” 我和奇诺忍不住都笑出来了,看经纪人一脸黑线的表情,我这次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干啊。别赖上我,今天就是参加个宴会恰巧碰到。” 也不怪那个经纪人,主要是太凑巧了,我和奇诺每次遇见准没好事,不是翻车就是死人的。以至于这个经纪人看我和看到鬼一样。然后就拉着他们家奇诺赶紧走,奇诺歉意的朝我耸耸肩,也不便多说,被经纪人拉着上了楼。 我愣愣的看着那两家伙,后面一个怀抱抱住我,“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笑着,“一个老朋友。” 终于上了二十几层电梯,到了那个宴会大厅,这个大厅真的挺震撼的,先不说这个高度,这个大厦可以说是这个区里比较高的了,而这个大厅一出电梯就是三面落地玻璃窗,全景。 夜晚看出去,可以看到整个京城夜景,谁tm找的这种地方啊,太tm帅了。 而里面的空间非常大,主席台就在唯一一面有墙的位置,依然是自助酒会,可是这样夜景足以吸引很多明星争相在好位置上拍照上头条,到处都是闪光灯。 “竟然还叫了记者?” 这场酒会可以说是高调到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啊。 安东一进去又被人围住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到玻璃窗边上往下看去,尼玛这也太高了吧,我正在这沉浸于被景色震惊之中,身后响起熟悉的娘娘腔声音,“我不是吹啊,这种景色在我们奇诺看来都是小case,之前在欧洲的时候我们在巴黎铁塔上面也拍过这种封面,所以你们这一期的人物肯定是要给我们奇诺了。” 那些记者自然逮到机会问些个尖锐问题,但显然今天谁上封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所有媒体的目光都集中在言鲁升身上,所以话题自然也引了过去,“请问奇诺怎么会来这场酒会,据我所知这次来的艺人们也都是前言氏总裁言鲁升先生旗下的经纪公司艺人。 这言大少,抛开家族企业另辟蹊径,听说要大力发展期娱乐产业,这将会是言家的一个走向,可据我们所知,您并不是言氏旗下的艺人,这是不是说明,您很快就要加入这个新成立公司了。” “是啊,能说说您和言大少的关系吗?” 奇诺微微皱眉,想说什么,被经纪人拦下了,“我们和言大少有过一面之缘,言大少也是我们奇诺的影迷,至于签署公司的事,我们实际上就是公司的股。” 奇诺不耐烦的将经纪人推到一边去。似乎很不高兴的扯了扯领带,经纪人那边歉意的安抚着记者也跟了过去。 我真不是有心听墙角的,关键我本身就站在墙角这边啊。 “为什么不让我说,奇诺,你清醒一点好吗?想混这个圈子的哪一个不拼了命的博出位,你可倒好,有这种背-景的老爸还不让说,你爸不是刚把股权转让给你吗?你现在是和言鲁升同等地位的老板了,你还怕什么? 再加上你这颜值,这一爆出来就是迷妹们追随的高富帅啊,借着今天这个话题酒会,你一跃成为一线男影星,多大的平台啊。” 奇诺皱眉,“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帮我接烂广告代言偶像剧我都无所谓,别碰我雷区,提那个人就不行。”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了,周围有宾客回头看过去,经纪人杰森忙回头打着哈哈哈,频频礼貌的笑着,转过头,瞪了一眼奇诺,“那你就甘心当着小明星一辈子啊。” 奇诺倒是无所谓的,拿了一杯香槟靠在大玻璃窗边摊了摊手,大概杰森被他这幅样子气到了,一跺脚,到那边去了。 可是他这一走,原本背靠在这个拐角处一颗金桔树后的我就完全被暴露出来了。 此时特别像听墙角,我有点尴尬的,举了举杯子,“不是故意的,信吗?” 奇诺看了我半晌笑了出来,而此时宴会一阵波动,我们抬头看去只见从后面走出一对金童玉女,我挑挑眉头,此事的言鲁升和之前我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不一样,印象中言家大公子永远都是在他父亲身后,不苟言笑老谋深算的样子。 而此时出现的男人,西装笔挺,领口处露出的粉色衬衫代表着此时心情的大好。虽然可以看出似乎仍因工作繁忙而眼眶发黑,可是整体精气神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他手边挽着的女人,众人要么震惊,要么怀疑,全都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窃窃私语。 只见他手边上那个穿着吊带礼服的美人,五官精致,那双眸子灵动异常,微微拉起嘴角,挎在言鲁升手臂里小鸟依人。 “是米菲?” “真的吗?” “不是吧,这么狗血。” “我说言大少怎么从家里出来了,原来是为了女人啊。” 那些记者疯狂的往前拥挤,疯狂的拍照。 以至于站在后排的我,差点被一个举着摄像机的大哥撞到,好在奇诺在一边扶了一下,我才躲过,可是因为这样,我不得不被挤到了奇诺身边。我俩同时有些尴尬,赶紧松手。 闪光灯闪的我都看不清台上人的脸了,只听下面沸腾起来了,“怎么是米菲?她不是跟了坤少吗?怎么又跟言大少了?” “你不知道了吧,当年她和言大少才是一对?” “不是闹翻了吗?言家当时不是要追杀她吗?后来要不是跟了坤少,连命都没了,整个京城圈子谁不知道啊。” “那他俩怎么又在一起了?” “我擦,狗血了啊,坤少那边在西北不回来,这女人就和旧情人旧情复燃了?” 下面一轮又一轮的八卦,太精彩了。 还有人在猜测,这表面上看像是争女人,实际上是不是坤少和言大少的较量,是不是上流社会又有什么动态了。 不管如何,今天和言大少一同出席的,震惊所有人的,就是米菲的出现。 我在后面挑着眉头,看着台上那个女人,丝毫不畏惧一般,记者争抢空后的采访,仿佛问米菲问题比问言大少新公司成立的问题,还有热情,字里行间离不开西北,坤少,言家,几个字眼。 而米菲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着没回答任何问题,相反言大少似乎被闪光灯闪的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会这么多记者。” “是你让我请圈里的朋友来的。” 米菲抬眼看他,那眸子柔情似水,我心里顿时树了个大拇指啊。这女人绝不简单。我一个女人看了这眼神都我见犹怜啊。 言家大少看看米菲,对着记者摆摆手,“今天是我言鲁升辉煌集团的发布会,请大家不要问一些跟今天无关的事。” 接下去宴会主持人就开始说官话了,什么辉煌集团未来的蓝图,可是谁对这个感兴趣啊,这个所谓的辉煌集团就是言氏集团嘛,无论从上下部署,公司决策,以及供销商,全都是言鲁升从言家带走的,就好比,原来言家带着一帮小伙伴玩耍,现在人家不想和你玩了,把玩具都拿走了自己玩。 第四百七十二章 早就准备好了 可表面上不能这么说啊,面子挂不住的,言鲁升到底也要顾及家族面子,所有当有记者问道言氏集团的时候他明显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他身边好脾气的米菲接过话筒。 “我想我能回答这个问题。这件辉煌集团呢,是我名下的,言大少就是念及旧情来帮忙的,言大少始终是言家的人,所以大家不要忘加猜测。” 言鲁升微微皱眉,可还是面带微笑。 这话什么意思? 我知道言鲁升带走资源的时候为了省很多生意上的麻烦,所以公司用米菲的名字注册的,但是这会不会给人一种信号,言家是想玩金蝉脱壳啊。 记者们兴奋地不行,明天无论是娱乐版还是金融版这都是头条了。 接下来就是官话了,最后酒会开始,各种寒暄让我头疼,远远看着那个米菲小姐花蝴蝶一样的穿梭在个名媛阔太和明星之间,引来一阵追捧和虚伪的夸赞,什么皮肤好啊,什么有前途啊。 米菲从头到尾挂着淡淡的疏离的笑容,我细细的打量这个女人,之前我和米菲几次侧面交过手,包括盛家二公子包括安城势力,各有损伤,还有这次的事,我俩却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此时咫尺距离,却依然觉得陌生遥远的要命。 可是她一走一过,那些名媛就撇着嘴,“也不知道她神气什么?当年她被抛弃时候,在大街上爬着走,都不嫌羞人,现在还想着吃回头草了。” “瞧你说话酸的,就算不是她也轮不到你吃言大少这块肥肉,更何况现在言家这样谁想沾。” “你想沾你还不够资格呢。” “你就酸吧。” 女人的世界就是这样。 米菲花蝴蝶一样满场跑,心情好到了极致,站在台上举起一杯香槟,“我敬大家一杯酒,感谢大家能来今天这个酒会。我呢,想今天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等着今天呢。” 她双夹绯红,意有所指的说着,下面窃窃私语,不少名媛赌气的觉得她小人得志。 她却笑得灿烂,大红唇举着酒杯,下面也只能虚伪的附和着。 而就在这时,大厅一侧的安全通道门一下开了,只见一个拎着高跟鞋披头散发,发疯一样的女人站在那,这一大力推开门,所有人目光都看过去。 我一下瞪大眼睛,言烟? 她来了,这下就更精彩了。 只见言鲁升看清来人之后顿时皱眉,呵斥着安保怎么把人放上来的,赶紧拉走,而他身边的米菲小七姐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端着酒杯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言烟。 保安过来抓人,言烟却是连踢代打,到底是大家小姐谁也不敢动粗,只听她在门口泼妇一样的,“米菲,你个贱人,你给我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哥哥,爸都要被你气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还是不是言家人。” 这骂的难听,言鲁升几乎要把手里的酒杯捏碎了,催促着保安快点拉走,可那言家大小姐今天能来酒会恐怕是喝出去了,也顾忌不了什么形象,直接把鞋子扔进来,落地,围着的人散开一点,那只鞋就扔在台子上。 “贱货,狐狸精,是你勾引我哥让他背叛言氏的,是你。” “言烟,胡闹什么,赶紧给我带下去。” 下面的人微微发愣更多的是看好戏,言家大小姐如此不管不顾,说明言家现在都什么情况了,恐怕比外界知道的更糟糕吧。 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疯狂的拍照。 “别拍了别拍了。” 言鲁升气急败坏的,叫保安赶紧把人拉下去。他气得直得嗦,好好的一场发布会就这样泡汤了,闹场的竟然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他现在可都是为了言家啊,如果不金蝉脱壳,那些下面的股东就会虎视眈眈,还有言家小公子,言家的账目竟然到了那种地步了。如果不想个办法金蝉脱壳,言家就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可是他父亲一听他要把言家带走,气的直接就吐了血。 他怎么和父亲讲道理也没用。他就不明白了,做生意看的是我言鲁升的人,我人都在,又有什么不同。 言烟也是因为这事从国外回来了,她最忍不了的就是他哥和米菲在一起,她原来就很瞧不上米菲,觉得是勾引他哥和父母吵架罪魁祸首,当初没少使绊子。 言老爷子觉得自己儿子被女妖怪迷惑了,怎么劝都不听一气之下病倒了,言烟在家耳濡目染,此时看到米菲在台前这么逍遥,一想到言家那现在的状况,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而且那个女人竟然还发来了挑衅的短信,这就是一切的导火索,而哥哥竟然还蒙在鼓里。 “我不走,言鲁升,你个不孝子,爸说了,你要还和这个女人胡闹,言家就没你的份了。她是骗你的,你还不明白吗?” 这话让言鲁升脊背一僵。皱眉直接过去,抓着言烟就往外拖,言家大小姐似乎也有所准备,抓着门把手就不松手。 “有事回家再说,现在大厅供广众之下成什么体统。” “我不成体统,你就好了?哥别傻了,那个女人就是回来骗你的,爸早说了,她怀恨在心就是来骗你的,现在把资金撤出来还来得及,不然言家真完了。” 言烟急的要命,言家什么状况她最知道,可是言鲁升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并不想在媒体面前透露太多,此时妹妹不管不顾的说出来,让他整张脸都挂不住了,“先回去,回去再说。” 那边记者见缝插针的拍照,心情一团糟。 言烟不知道言鲁升现在是不想让她丢人,她现在天真的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当着媒体的面揭穿这个女人,让哥哥清醒。此时看到言鲁升这么对自己,不可思议的,“哥,你还护着她,我才是你亲妹妹啊。” 守着她指着他身后,“米菲,你个贱人,当初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要说早死了,也不会这样。” “言烟。” 言鲁升一个耳光过去,他实在受不了了,妹妹这是怎么了发疯了吗?自从之前宴会的事妹妹整个人变得很激进,现在看来真应该让她常年居住国外,这在媒体面前一个大家小姐这么说话,形象全都完了。 一场宴会就要这么不欢而散,想到此,他直接亲自拎着妹妹得领子出去。“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然眼了。” “等等。” 正在言鲁升气急败坏的往外拖,并训斥着安保没有看好人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个米菲小姐却是笑着,“鲁升,烟儿既然来了,你这样把她扔出去,以后叫她在圈子里怎么混啊。” 这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语气,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下面交头接耳,不知道米菲想干什么,但直觉会是更精彩的好戏。 我在后面站着微微皱眉,隐约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言鲁升皱着眉很不悦,但不想当众下米菲的面子,可是这人不弄出去是不行的。“各位多包涵,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受了点刺激,今天家里佣人没看好,让各位见笑了。” 言大少那张脸笑的特别难看,还想粉饰太平,可是他说着话,米菲就过来了。 “烟儿好不容易来了,这场宴会我可是主办方,哪有撵人的道理。” “米菲,她。” 言鲁升感觉到了一丝什么,可是摸不准,只是想说不要闹了,他知道米菲和言烟两人多年的恩怨,所以今天特地叫保安千万看住了言家的人,可没想到言烟还是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米菲却是似笑非笑的推开他,那边得到放松的言烟直接就冲过来,“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你个贱人。” 说着抓过宾客手里的一杯香槟酒泼了过去。 米菲闭眼睛,一杯酒全都拍在脸上了。 下面的人都愣住了。 “言烟别闹了,让人看笑话。” 言鲁升一下把妹妹推到一边。 担心的看着米菲,可后者却是笑着摸了摸脸上的酒,“看吧,都演了这么多久了,就索性让大家看个够好了。” 说着,那张温婉的脸一下变了,回手冲着言烟毫无预兆的就是一个耳光,这个光力道极大直接把言烟打趴下了。 后者抬头捂着脸完全不知所措。 连言鲁升都愣住了。 “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米菲眼中带着锋利,“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少年吗?当初有一个算一个。” 她一挑眉眼神犀利的扫过在场的宾客,不少人被这目光看心虚的错开视线,“我刚才力道使得还不够,你们言家当初怎么对我的?利用殆尽以后,就想骗我自己去死?尤其是你,言烟。是你一推,推掉了我的孩子。” 言鲁升一震。 米菲眼神突然变得极其锋利,“我做梦都想刮花你这张脸。” 说这话,在众人发愣的时候又是一个耳光,打的言烟哇哇大叫,言鲁升回过味来了。要过去,米菲一个杀人一样的眼神,“言鲁升,多少年前你就帮你妹妹,帮你们言家,我今天就问你,现在帮我还是帮言家。” 第四百七十三章 谈恋爱了吗 言鲁升一下愣住了,可这一迟疑,让言烟瞪大眼睛,“哥,你疯了。” 言鲁升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一步。 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样啊,在场的宾客也全都愣住了。 只见米菲冷笑着,“好啊,言鲁升,你沉默,当年他们踢掉我的孩子的时候,你就这样沉默,你丝毫不顾念旧情,你以为能再利用我一次吗?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米菲吗?” 她狂笑两声抓着言烟的头发指着大屏幕,“辉煌集团,看见没,我再也不是你们言家能踩在脚下的人了,我所有失去的,我都要一一夺回来,不只是躲回来,我还要你们百倍千倍的奉还,无论是言鲁升还是你们言家,这都是我应得的。” 言烟大概也是被她这样子吓的瞪大眼睛,“什么你的,那都是我言家的,言家的东西?过去也好现在也好,要是没有我哥,你算什么东西。” 米菲冷笑一声,“是啊,我算什么东西,被你们轻轻一捻都碾死的蚂蚁。可是我也想告诉你,好妹妹,现在这辉煌集团和你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和你们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言家现在完了,全完了,你们从此以后就是被人耻笑的烂泥,比我当年还不如。” 最后大笑,但那笑声不知道是在悲切还是狂笑。 没有任何关系?我皱眉这什么意思。 只见米菲抓过主席台上的话筒,“刚才一段小插曲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其实今天开这个酒会呢,主要是宣布两件事,第一,我,米菲,是这间公司的股权人,并且目前我将会出任辉煌集团的总裁,之后运作我会有详细的记者招待会,第二。” 米菲瞄着那边已经不知所措的言鲁升,在他发愣的眼神中,拉起嘴角,“感谢这段日子帮我筹备公司的言大少,辛苦你了,我和坤少过后会好好谢谢你的。” 全场哗然,md,这什么情况。 言鲁升直接傻愣在那了。 半晌才回过味来,要跑上来,却米菲指挥着保安拉住。 “米菲你什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不够清楚吗?” “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米菲似笑非笑的,“要说骗,我可没有你们言家人厉害。” “你都是在骗我的,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背后那个股权人明明不是坤少,我都查清楚了,不是他,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不可能。” 言鲁升彻底疯了,他现在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就是傻子,这人前人后的张罗人脉,资金,他把言家掏空了过来,当初他还犹豫,怕麻烦才写了米菲的名字,结果现在人家不带他玩了。这怎么可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米菲怎么会跟别人一起骗他,明明对他还有旧情,明明他可以掌控的了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骗我,你骗我。” “骗不骗你又如何呢,言大少,你还以为你是十八九岁的孩子啊,一点都不成熟。” 米菲拿着香槟酒杯,看着他。 “我要撤资,这辉煌集团是我的,跟你米菲没关系,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是我言家的东西。” “哦?是吗?当初不是你怕惹上言家这个烂摊子才要出来单干的吗,害怕你这个身份麻烦,用的我的名字注册的,我还好意提醒过你,是你太自信了,一切可都是你自己做的,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说这是对我的补偿,在法律上讲这个辉煌集团和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了。” 记者疯狂的拍照,言鲁升疯了要冲上来,却被米菲哈哈哈大笑着,叫保安拉出去。 “米菲,你个贱货,我不会放过你的。” “言鲁升,只有你才以为女人会吃回头草呢,我要的就是你身败名裂,要的就是你们言家完蛋。” 看着一路被拖走的言大少和言烟,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反转剧,尼玛刚才还是金童玉女,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所有人不得不看向米菲的时候心有余悸,计算着当年自己的没得罪过她,这种女人,惹不得啊。 就像一开始她自己所说的,她等今天等了好多年。 刚才记者还以为她是想说和言大少的感情出双入对等了很多年,现在看来,原来意有所指,她等的是报仇雪恨这一天。 宴会不欢而散,不少人觉得尴尬陆续退场,大厅中间开始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了。 安东看到我过来,挑着眉,“倒是出乎意料啊,比我想的进程还快,今晚一过,明天言家的股价就会跌破最低指数,宣布破产。比我预想的还快。”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回头看着米菲一个人拿着一杯香槟在大玻璃窗前,外面是万家灯火,她就一个人寂寥的在那,和刚才犀利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看了一眼安东,“我想和她聊两句。” 后者点点头,示意他在外面等我。 我走过去,米菲从倒影里看到我的样子,“告诉安少,码头的生意一分都不会少给他的。” “你大可不必这么张扬,这样你的辉煌集团就算到手了,你不是最大股东,也未必有人愿意推你做总裁的。” “那又如何,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辉煌集团,也不是什么总裁,我要的就是言家去死。” 她眼神狠厉,最后站起身来看着我,“怎么觉得我太狠了吗?” 我摇头。 她无所谓得从手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今天这事还要谢谢你。” “互惠互利,没什么谢不谢的,没我,你一样能让言家垮台。” “那还需要时间。”她明亮的一双墨子盯着我,半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我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在所有人面前把他们言家狠狠踩下去。” 我没说话,她看着我,“我说了我不喜欢欠人情,现在就还你一个吧,我知道坤少和安少都在查一个叫奇多尘的,和金三角王雇佣兵有交情的一个老头,我之前得了点消息,没给玉成坤,他那人无利不起早,我也是。现在给你吧,当还你人情。” 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末了米菲离开前,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人呢,其实知道很多事,只是我不说,我就想看戏,你呢,很有做大姐大的潜质,真希望有一天你能把这京城圈子里的人都搞垮,那才爽呢。” 说完她就离开了大厅,我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是打开那张纸条,却看到了一个电视剧的名字,俗到爆的偶像剧《青春恋曲》。 回去的车上,我把米菲的纸条递给安东,后者非常意外,“她竟然会知道奇多尘的下落。” 安东似乎很惊讶。 “我也很诧异,安东,我觉得米菲这个人不简单,不单单指她的手段心计,我觉得米菲的身份值得调查一下,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她说这次换我人情给了奇多尘的下落,据我所知他的下落好像着整个京城都不知道吧。” “何止京城的人,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有这个人去东南亚最起码有一层保障,金三角王听说很卖他面子,不然。” “这是一个电视剧的名字吗?” 我拿手机搜了一下,好像还挺火的,好多迷妹追捧。 听说奇多尘做过导演难道是他拍的,可是却我把信息往下滑,看到大演员表上面一个熟悉的名字,“奇诺”。 这个原来就是奇诺拍的偶像剧啊。 是不是太巧了。 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言家股价跌到了谷底,言家绯闻,各种大报小报各种说法,总之,直接的影响就是言家这溃不成军的状态,直接就宣布了破残。 我看着报纸有些唏嘘,这京城五大家族从此以后就没有言家了。 言家势力很快会被瓜分,又是一场车轮战了。 而与此同时,玉成坤回京城了。 平哥也会跟着回来,所以我们约好晚上九点在gay吧碰头。 说实话,我在和安东那个了以后,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平哥,以至于我来酒吧比较早,连喝了好几杯,也没想好怎么和平哥摊牌,对,摊牌,虽然我和平哥没有实质性的说在不在一起,可是我这个人就不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心里不舒服啊,我有时候都很怀疑那些在外满朝三暮四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不管如何我和平哥说清楚了,就好了。可是这话很难开口,因为对方也从没跟你你明确说过在一起,这种时候你又要怎么说不在一起呢? 阿飞大概看出我心烦,给我调了一杯彩虹的鸡尾酒推到我面前,“有心事啊?” 我看了一眼阿飞,没说话。 “感情的事?” 我抬头,后者笑道,“你一进酒吧我就发现你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的?” “嗯,怎么说呢,女人在某些时候变化非常大,可是一般人看不出来,可是仔细看细微处会有一些变化。” 我心一抖,警惕的看着他。 他笑着,“谈恋爱了?” 我脸顿时红了,“没有。” 第四百七十四章 车祸 “其实年轻时候谈恋爱也是好的。我年轻时候,也很爱过一个好姑娘,只可惜她是我当时卧底时候,老大的女儿。” 我没想到阿飞会说他以前的事,“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我亲手打死了她爸。” “对不起啊。” 阿飞扇扇风,“没事,这事谁都不知道,包括许处,就当我看破你的秘密作为一个交换,这是咱们两个之间才知道的秘密,怎么样?” 看阿飞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他这些年一直单身,而且还开了gay吧,连队里不少人都以为他是个gay呢。 可见那个时候应该受伤很深吧。 这个时候,后面的木兰带着个眼镜过来,“给我来一杯猛的,我和那个程序死磕。” 阿飞笑着到了一杯,木兰一饮而尽,之后又头也不回到后面去了。 我朝她背影扬扬下巴,“就再没对别人动过心?” 阿飞笑笑,“动心了,喜欢,爱,又如何,人生分分合合的都是痛苦,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不痛苦,我是挺喜欢木兰的。”他大方承认,“因为她很让人嫉妒,没尝过真正疾苦的人,才会是这种态度。”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阿飞,后者盯着我的眼睛,“撇开咱们本身的身份不说,颜娇,我个人观点劝你,有些东西适可而止,玩一玩,别动感情了如果动了也没关系,藏好。” 我心里一抖,那边酒吧门开了带着一股寒气过来,只见平哥风尘仆仆进了酒吧,一下坐在吧台边,明朝我扬扬下巴,“刚到京城,头都没洗一下直接来了。” 阿飞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和我们一起到后面去。 许处一直在后面,平哥系统的汇报了在我们走后西北的情况,除去收复西北的事不说,他带来一条重要的信息,“背后那个人应该是京城的。” 平哥描述,因为在西北,玉成坤能信的过的人不多,所以生意什么的都是平哥处理,他不知道玉成坤是如何和背后那个人联络的,直至背后那个人给玉成坤调了很多周边的雇佣军。 “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把周围的线路通讯全都搜了起来,让木兰分析。” 木兰点头,“通话中唯一重叠的一个地方就是京城。” “那也就是说,可以确定了背后那个人就是京城的某个人了?” “可以这么说。” 这算是个很大的突破了。 “不过我有一点疑惑的地方。” 平哥指着屏幕上木兰弄出来的图,“我发现边境那边调兵和上次西北大乱时候隔了二十年,而且地理位置上也有偏差,我在想是不是?” 他没说下去,又摇摇头,“按照之前咱们牺牲的卧底的口述,我总觉得,背后那个人二十年前和现在,似乎做事方法很不一样。 “会不会不是一个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平哥解释道。 许处陷入沉思,“不管怎么样,有了突破口。如果算是一个人的话,二十年,现在也该是我这个岁数了,把几大家族的老爷子都排查一遍。” “是。” 木兰答应着。 接下来又汇报了一些,都是公事,我和平哥从见面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上了,听到最后,我都走神了,扭捏着想和平说什么,却没时机,直到汇报结束,我从酒吧出来。 我还都没等说话呢,平哥就抱着摩托车头盔过来,“我送你。” 我本想拒绝,可最后点了点头。 平哥看我的样子,刮了刮我的鼻子,“想我了吗?” 我心里巨大的难受,“这算什么,我又不算你的什么,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问题。” 大概看出我的不自然,“怎么了嘛?普通战友也能问啊?”这家伙有点脸红的挠挠头发。天然呆和那张帅气的脸真的很违和。 平哥凑过来看我,“你哭过了?” “没。” “怎么回事?” “平哥。” 我低着头,攥着拳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明明没有说开始,现在要我怎么说结束。 “到底怎么了,颜娇,出什么事了吗?” “万平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呢?我知道有任务在身谈儿女私情不像话,可是我和木兰他们在你心里一样吗?我是哪种关系,我们没说透过所以。” 我还没等说完平哥一下拥住我,“抱歉,颜娇,我知道我不说出口很操-蛋,可是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说出口,怎么告诉许处他们,在战友都牺牲的时候,我和你还在谈情说爱。” 我心里一愣。 “你等等我啊,等案子结了,我就和队里申请,你去哪我去哪。” “那现在呢。”我苦笑着,“案子什么时候了解啊,这个案子十来年了都没结,哪天我死了或者你死了,就成遗憾吗?万平生,承认喜欢我那么难吗?爱就那么难说出口吗?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什么都了解了,爱要是不在了呢?” 我一咬牙,“算了,我不想吵,这些都是借口,平生,我好像不爱。” 最后一句话我鼓起勇气去说,可是关键的还没说出口,这时候突然从道一侧一辆摩托车速度极快的冲着我们过来,平哥一惊一下抱住我滚过去,我惊慌失措。 看着那辆摩托车又掉头冲着我们来了。 我俩赶紧上车,在那辆车撞上来之前,我们的摩托车就开动了,午夜这条街道车很少,远处是灯光璀璨,可这条路很黑,我们的速度非常快,我只听得到耳边呼啸的风,后面那辆车发了疯一样开的极快,平哥从后视镜看,一下后起眉头。 后面那车似乎改装过,和平时的摩托车不一样,安东这辆摩托车刚回来机油还没加够呢,所以速度很快就慢下来了。 后面那辆车人带着头盔看不出样貌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急速接近我们,似乎想把我们的车撞出轨道,这么高的速度,肯定是要车毁人亡的。 我吓得抱住平生的腰。 平哥大喊一句,“抓紧了。” 一个给油,车子都得窜出去了。 我往后看,那辆车子没想到平哥的技术这么高,被落下去很远,“刚才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 我俩说话只能靠喊得了。 我往后看去,已经看不到那车的影子了,那会是谁得人,是打劫的还是谁派来的,要是派来暗杀的那也太逊了,就来一个人。 我惊魂未定,前面开着摩托车的平哥在风里对我喊,“颜娇,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我的心一下就拉回来,大哥这大风小号的,你让我怎么说啊,一点都不说清了。你也不怕吞风肚子疼。 “你是不是说我一直没说过喜欢你,你不高兴啊。那好啊,现在我就说。”他在风里,声音却是极大,不知道多少风灌进肚子里,高声喊着,“颜娇,我喜欢你。” 我心一动,是女人都麻了,这句迟来的喜欢现在看来只有满地的伤痕。 “对不起啊,平哥。” 我摘掉头盔,在他耳边,“对不起啊平哥,我好像不再喜欢你了。” 而就在这时,道路突然横穿出来那个摩托车,没错就是刚才那辆,他似乎抄了近,从楼梯处插过来,直接撞上来。 实在来不及躲,平哥的车飞起来,反手护住我的头,猝不及防的从车里翻出去了。车尾一个空中漂移,正好扫到骑车的那个人身上,那人想躲已经不行了,直接也飞了出去。 我最后只感觉到脖子好像错到了,头撞到一个熟悉的胸膛包裹住我的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落地,五脏六腑瞬间炸裂一般。 我记忆的最后画面,是潮湿的路面,那辆撞我们的摩托车司机在地上咳血,摘下头盔我却没看清他的样子,而我想站起来却头晕的不行,伸手去抓平哥,看见他满头是血,头盔碎了粘在头上,仰躺在地,一动不动了。 “平哥,平哥?” 我想站起来,可是看着满地的血,晕的不行,远处传来车辆的声音,我似乎隐约看到有警车。 最后晕倒在平哥怀里。 我记得有很多人推我,摇晃我,“颜娇,颜娇,你醒醒,醒醒。” 然后是黑暗,在之后我好想被推进医院,我好像看见安东了,他没敢上前,而是在人群外愣愣的看着我,我伸手想去抓却没力气。 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颜娇”。 我好累,好累。 “颜娇,颜娇。” 我微微睁开眼睛,我在哪啊,怎么四周都是白色的,我揉揉眼睛好像前面有人,是孟莎,“孟莎,是你吗?” 我看着她头靠在王玉尔的肩头。 我微微发愣,“是你吗孟莎?” 他们冲我笑笑就转身离开,“别走啊,别留下我一个人。别走啊。” “颜娇,颜娇,颜娇。” 有人在叫我,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身上动不了,感觉视线都是模糊的,白色的天花板,耳边是滴滴滴滴有规律的声音,听着好像我的心跳。 想看看四周,却动不了,好像脖子上有固定的东西,身上缠着绷带。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世外高人 我只侧过头,看到那边玻璃窗外,安东深陷的眼窝,他发愣一样的双手放在玻璃上,张着眼睛,我想对他笑一下,可是脖子不能动,他却站在玻璃窗外对我笑了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安东,你怎么会哭呢? 我到底,睡了多久啊。 随后就是江心他们过来惊吓的大叫着,跳着,找医生呼呼啦啦的,唯独安东从始至终就在玻璃窗那边对我微笑。 我这才知道我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三天了。 我的头之前就受过伤,之后那几次辗转都没养好,这些重创几乎就是致命的。 医生说我也许醒不过来了,可是我竟然奇迹一般的醒了。 只是还需要休养,尤其是头,不能动。 我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江心眼睛都红了,看见我就哭,“娇爷,你可吓死我了。医生说你醒不过来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还好你醒来了,医生说你的头再重那么一点点,可能就要死了,幸亏当时平哥抱住你的头。” 阿西在一边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江心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安东,后者却全然没在意。直径走到我床边,坐下来帮我查看着输液瓶,帮我弄被子枕头,阿西看了一眼江心把她拽出去了。屋子里总算安静了。 我看着安东,没说话,他叹了口气,“总算醒了。” 又是沉默,我张口想问,他先回答,“万平生还没醒,你要想看他也等好了再说。” 我张张嘴没说话,安东却是站起来开口,“撞你们的人当场就死了,你猜是谁?” 我皱皱眉,但是一想东西脑袋就疼,“医生说你要多用用脑子,不然很可能就傻了。” 安东又恢复到邪魅的正常状态,和我之前在重症监护室看到的判若两人,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幻觉了,瞪了他一眼,“你才傻呢。” 不过我还是细细的想了一下,我要说树敌特别多的话,也没严重到要撞死我吧,不对,我觉得言烟就第一个想撞死我,可是她又不会骑摩托车,安东这样问我了,肯定撞我的人是我认识的,不是雇来的凶手。 “言家小公子。” 我一愣,半晌苦笑,”我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极端。” “言家当他为叛徒,米菲那里又骗他,他走投无路,又头脑简单,当然会走错路。” 可是我怎么想也觉得言家小公子不像是那种能喝出来的人。 安东却是眼神冰冷的拉起嘴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个时候除了回言家别无选择,你觉得谁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回言家,又对你恨之入骨,或者说是对我恨之入骨,来这样报复我。” 我心一动,安东看看表,揉揉眼睛,走过来亲了我额头一下,“快点好起来。我晚些时候来看你。” 说着就离开了,头都没回,显得匆忙而又疏离,我心上覆上一层忧色,可是安东一拉开门,门口就尴尬的有阿西摔倒的声音,我顿时一脸黑线,md一个个装的挺懂事还躲出去了,结果就在门外听墙角,我的人怎么这么丢人啊。 安东一走,我的人全挤进来了,叽叽喳喳的尤其是阿西在那哭天抢地的表达他差点就随我去了的悲切心情,我微微皱眉,最后还是江心制止这些人的叽叽喳喳,“这几天大家都轮流来,该谁回去休息了就休息,得有秩序,还有你们都聚在这里老大怎么休息,尤其是你阿西。” 慕容西立马捂住嘴,却抱着椅子不撒手一定要来陪我。 其他人到底还有事要忙,江心打发回去休息的休息工作的工作,晚上来换班。 众人终于散了,我才急忙的问江心,“平哥呢?平哥还没醒吗?” 看我皱眉,江心叹了口气,“娇爷,当时车祸现场特别吓人,警察都来了,做了一些监控调查,发现你们是被人撞的,这案子算是这么结了,可是平哥受伤很深,他在摔倒的时候背部朝后面,大夫说要是他没戴头盔,人早就死了。 还多处骨折。现在还在昏迷,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医生说你的头部比他严重多了,你都这么快醒了,他肯定也快了。” 我想起身,却觉得头疼欲裂,“娇爷,你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况且,坤少那边已经来人了,你到底是安少这边的。” 我刚要说话,江心又开口,“我知道你和平哥关系也挺好的,那天是去酒吧喝酒,这警方都到酒吧做调查了,安少不会多心的,这个你放心。但是男人嘛,以前他俩还争风吃醋过吧,娇爷。你懂得。” 匠心怕我担心还给我解释了一下,我哭笑不得,这一点恐怕许处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统一口径,我以前就和安东说过,平哥救过我的命,我和他是朋友,别人无权干涉,这点我倒是放心,只是,不知道为何,刚才安东的样子让我有点,陌生。 阿西抢过话头,“娇爷,你都不知道,安少这三天都没合过眼,我们还轮班呢,他就一个人站在重症监护室窗户外面,坐都不坐一下,硬生生站了三天,我要是女的我早就嫁给他了。” 江心翻着白眼,“就你这样谁娶你啊。” 两人又斗嘴,絮絮叨叨的,我才知道在我们出车祸之后,警方介入调查,再加上我和平哥的身份使然,玉成坤和安东的关系使然,这事算是被压下来了。 不过我一下想到了刚才安东暗指言家小公子会听是的谁命令?只想到一个人言鲁升。 中午阿朋做了好吃的拿过来,可是这家伙,给江心他们带的饭菜挺丰盛就给我一碗白粥,连个葱花都没放。 看我瞪他,磕磕巴巴的,“老大,不是不给你吃,医生不让你吃太重口的。” “那也太清淡了吧,一点荤腥都没啊?” 不过没办法,我想快点好起来去看平哥只能这样,不过我让江心每天帮我看一眼,江心说平哥始终没醒过来,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我想道最后在他耳边说的话,心中疼痛不已,颜娇,如果平哥再也醒不顾来了,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他听得最后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对不起平哥。 看我吃东西时候表情不对,吾生走过来,去查看我的头。 江心看到阻止,“医生说不能动老大的头。” 吾生却摇摇头,“以前在我们那,有一个人从悬崖上跌下来,半边脑袋都快没了,我师父给他服了草药,运功疗伤了一个月他就好了,娇爷这个肯定要比掉下山崖轻的多吧。” 阿西在一边拉着江心,“吾生哥是最有把握的人,江心啊,你以后看吾生不要把他当做正常人看,你看他这种受伤会自我修复的人能用常理来解释吗?我始终相信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地方,生存着一群与世隔绝的奇妙的人,吾生显然就是从这种地方过来的。不过,吾生,你就是心地纯良,要是我,早就用这身厉害功夫称霸武林了。” “吾生才不像你那么肤浅呢。” 吾生却是摇头,“我听寺里的老师父说,我们以前有个师叔,是无意中到我们那的,当时为了躲什么,后来,听说下山历练的时候,犯了错,被师父惩罚,然后就坠入魔道了。” “什么叫坠入魔道?” “就是。”吾生想着形容词,“你们这的意思大概就是心思不正吧。” “后来呢?”江心他们听着故事都入迷了。 “后来,就不知道了,再也没听过这个师叔,可能归隐了吧?” “是不是被师父干掉了。” “那不能,我们那边几乎不杀生的。”吾生忙摇头。 众人讨论着,吾生却是像运功一样的,在我床前,伸出手掌,我只觉得额头一股暖流,到是舒服了很多。 “我师父说,人是水做的,整体运行就是一口气,人活着就是一口气,这股气在身体中阴阳调和,五行八卦中上乾下坤,讲究的是一个平和,人吃五谷杂粮气不顺水不通则成为病,撞击受伤,外力调和气和水,及时外伤,娇爷这是震慑外伤,要力气顺水才行。” 屋子里的人包括我全都张大嘴愣愣的看着吾生,最后,阿西每次都能说出我的心声,“大哥,你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吗?” 吾生皱眉想着怎么表达,江心到是思索着,“阴阳调和,这和中医的理论是相通的吧,之前君逸生病,我还带他去看过中医,中医说人的胆怯受的刺激都是阴阳失调,气不顺,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吾生点头,“正是呢,如果按你们这边的说法,我师父就是个会调理气血的人。我们门下除了习武,学的就是这个。” “说白了就是中医学堂吧?” 阿西感叹道,叹了口气,“吾生你整的那么神秘我以为你是天外来客呢,弄了半天你们是中医师们啊?你早说不就完了吗?” 第四百七十六章 犹豫不决 吾生却是皱眉,“好像也不能直接叫中医吧,我师父不常给人看病,小病小灾的村子里有赤脚大夫,或者严重的要去市里大医院,只有那些大医院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我师父才出山呢。” “哇塞,你师父不会是神医吧。” 看着阿西满眼冒星星,我和江心都鄙视的瞪着他。 吾生摇摇头,“我师父很低调的,平时也不怎么出来,我们在山上,村民在山下,平时村子里也不长上山的,因为我们那个山很高,平常人就算带好干粮也要接连不断爬三天呢,所以普通民众甚少能上去,救过那个人,也是偶然,是师父在山中历练救得。” “什么山要爬三天,我记得喜马拉雅峰也没这么久吧。” “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汽车转马车转。不过我们爬山就没那么难,轻功上去下来,很方便的。” 阿西抬起手,“大哥,你说你是平行空间过来的我现在都信。” “什么是平行空间?” 吾生好奇的问道,江心却是拦住话头,“别说那些没用的,吾生,你能帮老大好的快点吗?我觉得你那个什么自我修复就挺好的。” “那个是要从小就练得,在骨骼没长成之前。不过我可以运气,加速老大体内的血液循环,看看有没有效果。” 说着就运气了,说实话这场景在武侠片里看着太烂俗,可是此时在现代社会的医院里,一个傻愣愣的人在我脑震荡的病床前云起疗伤上,我咋感觉这么跳戏呢。 不过大概是我头受伤还没好,渐渐地很困就睡着了,隐约听到吾生的声音,“老大只是因为之前头受过伤,其实她受伤不重,可平哥那边就不是这种情况了,我也去看了,平哥受损的除了脊椎神经,还有交感神经,能不能行真的是要看造化了,如果我师父在就好了,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感觉头好多了,最起码不那么晕了。 晚上阿朋又来送饭,还带了消息归来,“安少说他在忙,明天再来看娇爷。” 我抿着嘴没说话,安东的疏离让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每天吾生都来帮我运气,我这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到让医生很诧异我竟然恢复的特别快。 “再有几天你都能出院了,还是我见过恢复最快的患者呢。”医生查房的时候说。刚要转身走,我一下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和我进来的那个万平生呢?” 医生看了我一眼叮嘱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我皱眉在那,门口却响起了熟悉的久违的声音。“听说你好多了。” 安东笑着走过来,阿西他们当然要退出去了。 我看他双手空空的过来,“还知道来看我啊,不是公务繁忙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话实话啊,以前看电视剧,总觉得女主这么说话太作了,可事实上,当你设身处地的到这个位置,你就想撒娇使小性子,找他别扭,所以这里奉劝广大男同胞们,如果哪天你女朋友对你爱搭不理了,不敏感了,不作了,那么恭喜你,你马上又要单身了。 所以此时我越想越委屈,大概是人生病的时候也很脆弱吧,我竟然越想越心酸,撇着嘴不看他,“都说你们男人吃到嘴里了就不是宝了,我看这话说的挺对,你看看这几天阿西他们都知道来看看我,你就上顿忙完下顿忙,我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我想着想着委屈的眼泪都下来了,“安东,我跟你说啊,我这人不是那种扭捏的人,要说玩够了,新鲜劲过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也不会苦苦纠缠,你这个算什么,冷暴力啊,我和你说啊,我这人就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你。” 我说了半天对方都没说话,我气愤的一回头,那张俊美的脸却近在咫尺,之一回头,就吻在了他的唇上,我一下生气的推开他,伸手去擦。 后者却是满眼调笑的样子,“我就说嘛,你这人嘴硬,身体最诚实。” 我恼羞成怒,拿枕头去打他。“你个无赖。” 他凑到我跟前来,“我就是无赖,赖上你了,颜娇,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你在镇上问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是你,我能做什么?” 他眼神中带着闪烁,变得严肃了,“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我本以为人和人在一起除了性,就是心机,你知道吗?我厌烦那些抛弃家庭的女人,包括我母亲。 我同时又厌烦那些为了目的牺牲自己的女人,包括我的继母,而我父亲是个冷清的人,她这辈子没爱过任何人,我以为这就是人和人的关系。 直到阿坤在我的生活里出现,直到京城六魔头,可是,事实一次次的让我清醒,我觉得人活着就是这样的方法,我也抗拒过,你就像是闯进我生命里的一个刺客,一次次的揭开我的底线,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利用你,故意接近你。” 他停顿了一下,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发现我开始害怕你离开我,这世界上很多事我都是握在手里的,权势,金钱,甚至是信仰,只要我想掌控的我几乎都可以掌控,只有你,我无法掌控。 所以那天我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有了,失败了的时候,就想抓住你,占有你。那之后我以为这就是爱了吧,我没爱过任何人,我不懂什么是爱。 可是你那天质问我如果陷入悲惨的是你,我会怎么做,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后来我和自己说我不会让你陷入那种境地,我对任何事情都是有掌控的,可是,你就那样的。” 他眼神微动。 “那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我会怎么做,我突然发觉我真的只能报仇解恨,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当时在和上天祈求,如果你能醒过来,我愿意搭上我拥有的一切,换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在这个机会里,只要你不背叛我,不离开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心颤抖,“别说了。” 我躲闪开安东的目光,他的目光让我害怕,是的,我害怕,因为心虚,我没想过安东会想这些,会想到这么多,因为我从没想过和安东有什么未来,可这样的安东让我惭愧,让我觉得不配,我才是一直说谎的那一个。 “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他抱住我的头,我这几天头可以移动了也可以下地走走了,他伸手翻开我的刘海,抚摸我那道还没好的疤痕,平时有头发挡住是看不见得,可是它就在那,一直提醒着我一个事实。 他轻轻抚摸那结痂了的伤口,闭上眼睛吻上去,我无路可逃。 “所以,颜娇,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你是我和上天换来的。” 说着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经营的小巧的指环。 上面繁星点点中带了一颗不算大却很亮的钻石,“嫁给我,好吗?” 我低头看着那指环愣愣的发抖。 “你说你是个保守的姑娘。那么,我应该给你一个求婚吧,你们乡下,圆了房就是嫁人了吧。” 我发愣的颤抖的看着那枚戒指。 安东眼神亮亮的看着我,“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以后就算结婚也是政-治婚姻,为了联姻而形同虚设的婚姻。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想要娶一个姑娘,爱我不管身份地位,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我的信仰在那里,没有任何牵挂的爱我。 我也同样的,无论出身,背景,样貌,甚至信仰。 想要她永远和我在一起,只要她不离开我,我就拥有全世界,她高兴我也高兴,她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颜娇,你真狠啊,你在不知不觉中把我安东变成了这样的人。连我自己都诧异了。” 那枚指环就举在我面前,颜娇,你不一直想进城嫁人吗?现在就在你面前了,你的愿望就要达成了。 颜娇,你有什么资格接受安东的求婚,你所有的幸福都是偷来的,平哥为了你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呢,你和安东是不可能的,你伤害安东还不够吗?兵就是兵,贼就是贼,你早该死了,是谁把你从死亡线上捞回来的,是孟莎,你是替她活着的,是谁救了你,是平哥,不然你早死一万回了,你现在想幸福就幸福了? 那么许处他们怎么办?孟莎怎么办,那些牺牲的卧底怎么办?你难道要背叛他们吗? 你有想过吗? 我盯着那枚戒指发愣,事情始料未及,呆呆的看着。 安东笑着,“怎么觉得在医院不浪漫吗?也是,以前总嘲笑阿宁不懂得浪漫,我以前可是花花公子呢。” 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像个顽皮的大男孩,“哎呀都是过去了,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哪再找过小姑娘啊。” 看我还在发愣,“怎么样?举得我手酸了。” 我张张嘴,却始终没说出话来,半晌,“安东。” 后者皱眉紧盯着我,在我开口的前一刻,他一下收回了戒指站起身来,“我知道这个环境求婚有点不浪漫,反正有的是时间,下次,下次我找个出其不意的机会和你求婚,好吗?戒指先放我这,跑不了,肯定是你的。” 第四百七十七章 占有欲 我抬头,看着安东邪魅笑容,一瞬间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安东,我。” “哎呀,哎呀别说了,你伤还没好,好好休息。” 他俯下身来吻了我额头一下,“乖,养好伤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我张张嘴觉得有必要和安东说一下,可就在这时,那边房门一下被推开了,只听阿西慌张的过来,“糟了,娇爷,平哥,平哥他。” “他怎么了?” 我一急一下起猛了,头晕的厉害,安东一把扶住我,训斥道,“好好说话。” “平哥好像不行了,那边医生全进去抢救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一把推开安东就过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安东抿住嘴眼神复杂,走到跟前一下把我横抱起来,“就算再重要的人,你也先是我安东的女人,再是别人的朋友。” 说着不容置疑的直接大步向抢救室方向走。 我惊慌的,被安东抱着快步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只见医生护士冲进去,忙碌的,我们被护士推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急救,我从安东怀里下来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平哥,浑身缠满绷带,医生叫着,“强心剂。” 对着他的胸口,电击。 我一下捂住嘴,腿都软了,瞪着眼睛,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如果平哥死了,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屋子里心跳仪器终于恢复了正常。 众人都长舒一口气,我整个人虚脱一样。医生走出来,“病人的神经受损,陷入沉睡,可是他在沉睡中也是有知觉的,我建议找他的亲属来多和他说说话。” “那他还会?” 我已经语无伦次,那医生看看我又看看安东,“不好说,其实刚才抢救的时候,我们发现病人有要醒的征兆,可是像是陷入了,通俗一点讲就是梦境,所以情绪非常波动,说不好这种情绪波动是好是坏,说实在的,他虽然比你严重,可是头部并没有撞击,现在我们也检测不出来他为什么就是没醒。”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想了想,点点头。 我穿着无菌服,坐在平哥床边,没想过电视剧中这么狗血的镜头有一天会发生在我的生活里,可此时我却并不觉得狗血,而是难过。 病房里非常安静,只有心脏检测仪滴答滴答有规律的声波,和侧耳倾听输液管的滴答声。仿佛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 我想去抓他的手,可是没敢,怕弄伤他,“平哥,你能醒过来吗?我,我是颜娇啊,你别这样啊,你躺在这里一点都不帅了,我们还有那么多任务没完成呢,你不能赖在这啊?” 说着说着我自己就哭了,真没出息,哭什么。 看着床上跟木乃伊一样的平哥,我恐怕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颜娇,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要是没和他说这些,平哥也不会走神,成这个样子了。 一连几天,平哥都没醒,吾生也进去试了试,虽然让平哥其他伤口有所好转,可是始终没有醒过来。 期间玉成坤象征性的来看过两回,吩咐人在这照顾着就没出现过。 许处那边也非常着急,可是着急能有什么用,现在人这样了。 当警察的被黑涩会打击报复是常有的事,当卧底的更是幸免不了。 我觉得我最近的心情糟透了。 因为有玉成坤的人看着,所以除了我,许处他们谁也不能接近平哥,更不能冒险沟通医院的关系,毕竟这医院背后都是几大家族在掌控。 大概看我一直太消沉了,木兰觉得宽慰的话远比不上分散我的注意力来的好,“上次不是说,吾生家乡的那个植物根茎毒液吗?最近刑侦队那边接了个案子,有人用同样的毒药在别的地方作案了。” 我一下瞪大眼睛,查看了一下洗手间的门锁没锁好,小声地对着电话,“有这种事?” “是一个小混混在夜总会里和人家争女人,被对方打了,然后那个小老板就死了,说是酒精中毒心梗,可是很巧的化验魏老的那个法医和化验这个人的法医都是同一个人,我发小,我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这事我马上和许处报告了,现在这案子也归我们管了。” 没想到下毒的人还会再次作案,这无疑给了我们一个突破口,可是如果是想用这么厉害,别人不知道的手法杀人,应该不会再用第二次了吧。 “许处分析,恐怕当时给魏老下毒的人,是被人指使的,凶手私自留了一部分,如果我们抓到这个人,是不是就有可能。” “找到指使下毒的人。” 我一下皱眉,“有什么线索吗?” “那个小混混是这一代混的,但是警方大张起鼓的找恐怕不行,所以,娇爷,得道上的人入手。” 我立刻会意,末了挂电话前夕,木兰憋了半天,小心的问,“娇,你和平哥,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心一沉,“能有什么事,革命战友。” 我不想再多谈想挂电话,木兰却在电话里嘟囔,“可是平哥很喜欢你啊。” “为什么这么说?” “你别看平哥那人木讷,可是他每次汇报工作,最后一句都问你那边怎么样。娇啊,有时候我看着平哥都好着急,他那个人扭扭捏捏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高兴了不高兴都藏着,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很喜欢你啊。算了,我说这些干什么?平哥现在这个样子。” 我攒着电话,手有些抖,“平哥一定会醒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翻着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候江心敲厕所门,“娇爷,娇爷,安少来了。” 我赶紧冲了一下马桶,对着镜子照照就出去了。 我一出去,安东就楼过我,也不顾及他人眼光,捧着我的脸,“我的小可爱好点了吗?” 我踹了他一脚,“能正经说话吗,人都在呢。” 阿西江心等人咳嗽着看向四周,我瞪了他一眼,回到床上,“不是说今晚上不来看我了吗?言家股票收购的怎么样了?” “言家的股票现在根本不值钱了,其他家都虎视眈眈的,那些散股我也没必要去挣,我只要一个人手里的就行了。” 说这话安东坐在凳子上似乎一天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紧绷着,到我这才放松下来,眼神里划过一丝冷色。 “言鲁升。” “不可能吧?言鲁升手里言家的股权是他最后的筹码了,他不能把筹码卖给你的?” 我瞪着眼睛,安东却是笑着,“这不是他想不想的事了,现在他们言家,白道没人,黑-道也没有,我想让他让出股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心里一沉,看了看江心他们,安东没有说下去。 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东南亚那边来消息了,我的人逃出来了,他们说那个金三角王不只是控制金三角,其实整个东南亚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至于阿舍和阿邦。” 他抿着嘴半晌没说话,我却懂了,“那你打算去东南亚吗?” “我只要动一下,立马就得被他们盯住,乔装也不行,所以我只能光明正大的去,必须找到奇多尘,你上次给我的资料我已经找人调查了,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在手机里找了照片给我看,阿西在一边凑过来惊奇的,“这不是那个人大明星奇诺吗?都姓奇,不会是有关系吧?父子?” 安东摇头,“奇多尘的资料里,他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没显示这个奇诺是他的儿子,这是要进一步调查。” 我转转眼睛心思活络了几分,“这事交给我吧。” 安东点头,“不急,我的人已经在设法就节目组了,只要给钱,相信对方很快就放人了。” 我这几天旁敲侧击什么时候能出院。 一方面我想赶紧找到那个下毒的人,另一方面,我想有必要去吾生家乡一趟,请吾生的师父出山,平哥这么样一直不醒也不是办法。 我从来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认命的人,我必须要把我能使得招数全都过一遍才甘心,平哥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必须醒过来,我已经具体问了吾生情况,虽然翻山越岭,可是我觉得有必要去一次。 想到此,我就开始吵吵要出院了,只是医生不让,江心也不让。回来我抓着吾生地手臂求了他半天,他在三和江心保证才让我偷溜出医院,让江心躺在病床上装我。 说到做到,半夜我和吾生就偷溜出去了,裹了一件大衣,没想到这天还冷起来了。 吾生在后面担忧的问我,“娇爷,你这么晚出来要干嘛啊?其实要是和医院好好商量一下,你明天再出院也行吧。” “你以为医院喜欢让你住那啊,那些医生可都是安少打过招呼的,他巴不得我消停一下在那好好呆着呢。” 吾生一愣,我对他挥挥手,“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叫什么男人的占有欲吧。” “占有欲?” 我一边走一边跟他不耐烦的解释着,“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就总想把他当成一个物件摆在那,什么时候都看一看,不想他逃脱你的掌控的意思。” 第四百七十八章 贫民窟 “为什么?” “她出危险了,磕了碰了你都会心疼啊。” 吾生默默地点头,“原来,这就是占有欲。” 我跳着眉头,“怎么,有喜欢的姑娘了?” 吾生忙瞪着眼睛,看着我,张张嘴,“没。” “别解释了,你这人天生就不会说谎,看你那脸红的,别大半夜让别人以为我轻薄你这小白脸了。” 小虎子呢,还没过来。 真想着前面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我们赶紧上去。 小虎子对着吾生点点头,在后视镜里看着我,“娇爷,您这不在医院好好休息,大晚上的跑出来能行吗?” “哎呀别废话了,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人打听了吗?” 小虎子点头,“最近何止是黑-道在找他,听说警方也在找他,涉及一通谋杀案呢,这孙子肯定躲起来了,我去旁敲侧击了一下,以前他常去的地方最近都没出现,不过我留了个心眼,那天他和人打架挣陪酒女这事,我细问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找人一打听才知道那女的,有问题。” “什么问题?” “八成是相好的。” 我挑挑眉,这倒是靠谱,我也打听过了,木兰说当时这女的吓死了,得得索索的。 现在想起来,恐怕这个毒都过了她的手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那么多人喝酒就那个老板死了。 “我已经找人盯了那女的两天了,很老实,除了上班,平时几乎没怎么出家门。” “她的住处肯定不用查了,不可能藏在住处,还有别的地方吗?” “没有了。” 我皱皱眉,“那还是去那女的家吧。” 小虎子看了我一眼,拧不过我,直接开车过去了。 我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贫民窟的位置,虽然就算是大城市的贫民窟也要比我们乡下好,可是最起码我们乡下还有田,还能靠天吃饭,而这里的人,都是城市最底层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 住在这里的都是走投无路,干着坑蒙拐骗,或者从村里出来打工的,还有就是最下等的changji,可是我没想到那个夜总会里的陪酒会住在这里,主要是,我知道夜总会里的陪酒姑娘小费都特别高,一晚上能赚好几千呢,少的时候也有三四百,不会连房子都租不起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车子停在街道对面就停下了,和城市这边的繁华相比,另一面就像是城市的一个疮口,格格不入,不忍直视。 破铁皮房子之间挂着电线,上面晒着破衣烂衫,不是哭爹喊娘,就是喊打喊杀,要么就是妇女和老公吵架,怀里还抱着孩子哇哇大哭。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场人间炼狱,充斥着各种负能量。 “她是一直就住在这里吗?” “没错,这个陪酒姑娘叫小芬,好像是之前在洗头防做过,后来进了夜总会,反正都是低档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赚的也不少,钱都不知道花哪去了。” 我挑了挑眉头,“她和那个下毒的小弟什么时候认识的?” 小虎子想了想,“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但说那个叫大蛇的小弟,似乎每次去都点她,那天可能是喝了点酒。不过那个小弟似乎混的也不怎么好,之前想加入帮派,挺卖命的,可是被人陷害过,不被重用。 之后就在帮派里给人当跑腿的,似乎每个月的钱全都花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可是很奇怪,这个女人也没过得多好,也不知道这两人把钱都花在哪里了。” “去会会。” 吾生哦了一声下车大步往哪边走,我和小虎子没动地方,吾生奇怪的回头看我俩,“不是要过去看看?” 小虎子扶了一下额头,“大哥,咱们是去调查的,不是去摆阔的,咱们三穿这样一进去,里面人全知道了。” 吾生看了看我们的衣服,不解的摇摇头,但还是点头说了一声哦。 是啊看我穿着病号服上面批了一件羽绒服,小虎子从赌场那边过来,穿了一身西装,吾生,额,吾生特喜欢阿西送他那套运动服,所以总穿着。 我们绕到了斜后侧,这边因为一直要动迁,可是里面的人很杂,一直没有实施,所以,施工方把这片用围墙围住了,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我们就从面墙翻了过去。 其实这种地方也是分好地段和不好的地段。 比如,靠近街道那边就是好地段,有人在那开个简陋洗头房啊,做点皮肉生意也方便,相反后面就很荒凉了。 所以我们翻进这片贫民窟的时候,后面这片根本没什么人。 “是这吗?这姑娘住的可真偏啊。” 我感叹着,她一个月挣那么多钱都花在哪了? 这边也没个路灯,我们凭借吾生超好的眼力,终于找到了门牌号,可是看起来屋子里好像并没有人,灯是暗的。 我刚想翻进去看看,那边胡同里就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我们三赶紧躲到了房后,只见一个穿着高跟鞋,满身酒气的姑娘拿着电话摇摇晃晃的过来,“知道了知道了,钱我很快就打回去,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在京城过的可好了,我知道,你别听人家胡说,我在这边公司上班,同事对我挺好的,老板也很赏识我,说还要给我升职加薪呢。 知道了,就快到了,这不加班吗?听说还要给我升项目经理呢。你就让阿晨好好读书,将来上了大学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大蛇哥最近也挺忙的,我知道,我们在这边买了房子就结婚。你叫阿晨好好读书,别担心学费,还有你的药也要好好吃啊。别怕花钱。 什么?阿晨说想考京城的大学,啊,啊当然好啊,京城是好地方。 好了妈,我不和你说了啊,我到家了,你赶紧睡吧。” 走到门口,那姑娘挂断电话,就拿钥匙开门,我们三个交换眼色,从外墙翻进去,她那个小破屋根本没有什么院子可言,一进门有个隔断,再就是里面房间了,所以那姑娘一打开门,我就一下捂住她的嘴,把她推进屋子。 小胡子开灯,吾生锁门,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那姑娘挣扎得瞪大眼睛,我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床上。 那姑娘惊慌失措的,看清我们几个,“你,你们什么人啊。要干嘛?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不要来了,真的,我不知道大蛇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放了我吧,求你们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看来你做贼心虚啊,我们还没问呢,你就回答上了。” 那姑娘反应过来,慌张的,眼神到处乱转,“那,那你们是要债的吧,我下个月,下个月一定。不然不然,肉偿也行。” 说着她开始脱衣服。 小虎子不耐烦的把被子扔她身上,“给我消停点,敢在我们大姐大钱耍无赖啊。” 那姑娘是真吓坏了,跪在床上磕头,“钱我很快就还,真的很快就还。” 我一把挑起姑娘的下巴,“我问你,你当真不知道大蛇在哪?你知不知道他惹的什么事?毒死一个人啊,那是人命,身上背了人命了。”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警察都在找他,问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警察对你用不了手段,我们可以啊,要知道,那小子私藏了我们的毒药,我当初的话都忘了吗?那种毒药不知道是独一无二的?一旦泄露出去,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姑娘一下瞪大眼睛,“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我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着,我觉得我演技真是超凡了,把一个心肠歹毒无恶不作的形象演的惟妙惟肖。 “小妞,你最好老实说,知不知道我们盯你好几天了,为什么没对你动手吗?以为我给那小子机会呢?是因为警察盯着紧,不然,我早就对你动手了,赶紧回来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交代点事都做不好,竟然私藏毒药。” 那姑娘吓的直接就蒙了。 “你以为现在警方不知道吗?早就查到了,他最好现在给我出来把黑锅都背了,不然,我就先拿你开刀,他不是对你挺痴情的吗?我倒要看看,他对你有多痴情?” 说着我作势就要去掐那个姑娘的脖子。 就在这时,屋子里脚落地面土然翻起一个盖,似乎是地窖之类的,一个人举着一把斧子冲过来,“我和你们拼了。” 这屋子小,本来就转不开身,这人突然大斧子劈过来,我瞪大眼睛,来不仅闪躲。 吾生在我面前直接就挡过来,“吾生。” 吾生虽然动作快,可是因为地方太小,护住我,肩膀也被伤到了一些。 那人一愣,又拼命砍过来,吾生这次直接就卸了他的胳膊。小虎子在一边踩着地上的大蛇,“原来你小子躲在地底下啊,怪不得,黑-道白道都找不到你。 我则是看着吾生地肩膀,“吾生,你怎么样啊?流血了。” 我着急的四处看看,最后把我里面的病号服扯下来给他止血。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蛇 “怎么办?血好像止不住。” 我惊慌的,看着那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 吾生却是愣愣的看着我,“娇爷,你的手。” 我满手都是血,急的,“你疯了,幸亏你功夫好否则刚才就砍死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关键时候先护自己啊,逞什么威风。” 我气急败坏的,“我身上有什么要紧,要紧是你的伤啊,在这么流血都要流死了吧。” 小虎子看着我们这边,“老大,反正人抓住了,先送吾生去医院吧。” 吾生这才反应过来,“不用。” 说着对着自己的把肩膀按了几个穴位,又拿出什么粉末撒上,运气疗伤,血就止住了。 “这能行吗?” 吾生笑着,看着我,“没事的,在山上,训练的时候,走梅花桩,下面的倒刺要比这个尖利多了。这个药粉是我这几天买了中药自己磨得,上次看到娇爷受伤没我就有这想法了,随身带一些药。” 我再三确认吾生没事才长舒一口气,对着地上大蛇不解恨的踹了一脚,“你小子,还知道英雄救美啊,让你砍我兄弟,让你砍我兄弟。” 我又踹了地上大蛇好几脚。 那个大蛇在地上叫嚣着,“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可是和小芬没有任何关系,是我逼迫她让我在这的,是我逼她的。” 那个小芬哭着,不敢上前,“大蛇哥,是我害了你,是我。” “被在这给我演什么苦情戏。” “我问你,那毒药谁给你的?” 大蛇瞪着眼睛,“你们不是他的人?” 我听出端倪,蹲下来拍着他的脸,“识相的,想活命的赶紧说,你以为就这么躲着就行了?真正要杀你的人迟早要找上门来的。” 那个大蛇犹豫着,半晌,“是我做的,我就是随便买了毒药毒死那个老板,谁让他总队小芬动手动脚的,还威胁小芬,给他下毒,我就要杀了他杀了他。” “别在这跟我装糊涂,那毒不是一般的毒药,市面上哪有卖的啊,谁给你的,你俩也真是心大,今天亏了是我,要是那位正主找过来,你俩谁都别活了。 你俩是不是傻啊,出了这事也不跑,有一个算一个,还有姑娘你心真大,这还去上班呢?不知道有人早就盯上你了?指使他办这事的人,迟早要找到你的。” 那个大蛇和小芬吓的得得索索的。 “不会的,不会的。” 小芬看着大蛇,惊慌的,“我不能离开这里啊,我需要钱啊,我跑了,我妈和弟弟咋办啊。” 说到这她一下惊恐地捂住嘴。 我挑了挑眉,给小虎子一个眼色,后者严肃的看着她,“你老家是宾县的,只要一查就能查到你老子娘和你弟弟在哪,你弟弟上高中呢吧,要考大学了吧。” 小芬直接就被击溃了,“求你们了别动我的家人,求你们了。” “你们放了小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做的,我做的。” “大蛇,现在不是你讲义气的时候,你要和我说实话,我保你一条命,如何?不然那你以为背后那个人不会弄死你吗?” “不会的,我当时就怕被人灭口,录了音,我已经威胁过那个人了,要是他敢动我们,我马上就把这个录音交给警方,他不敢动我们的,我骗他只要我们一出事,东西马上给警方。” “东西在哪?” 大蛇没说。 “我擦,你还挺有心眼的啊。你这么一跑,小芬若无其事的继续上班。啧啧啧。真是头脑简单。不说是吗?那我动手了?” 我作势要掐小芬,大蛇啊啊大叫,“我说我说,求你们放了小芬吧,她一个人在这边供弟弟上学,老子娘还有病,前些日子作了大手术,要不是用钱,我们也不会这样。我和你们说了,你们不管是那边的人,都放他一条蛇赶路吧。”说着把录音带交出来了。 “大蛇哥。” “我求你们了,放了小芬吧。” 我装作不耐烦的,盯着那姑娘的眼神,我记得阿飞和我说过,一个人的眼神细微的变化,这个姑娘好像不只是害怕,而是,一种别的情绪在眼睛里,是什呢?有点奇怪。 “找我的那个人,他叫林通,他什么都没说,给了我好大一笔钱,正好小芬的妈妈需要医药费,我就,我就答应了。” “林通?”我看向小虎子,后者摇头。 我踹了大蛇一脚,“这人谁啊,没听说过,京城上下哪有这号人物。你骗我是吧?这种录音交给警方有什么可威胁的,警方都不知道是谁?这人一看就是假名。” “虽然那天在电影院里人很少,又黑,那个人捂的很严实又用了变声器,可是,我知道那个人是个女人,他女扮男装的。” 我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以前小芬和我演过反串,在乡下,我知道女人扮成男人是什么样子,他并不专业,不是易容,就是穿了宽大的衣服,可是女人的姿势我一看就知道。再熟悉不过。 然后我留了心眼,这人办这事似乎并不成熟,我后来贿赂了电影院的人,把那天买那个电影票时候的摄像给我看了,最后,我顺藤摸瓜,发现那个女的是京城齐家的人。” 我皱眉,心中一沉,齐家,齐家监守自盗,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医院好像就是在齐家的医院。而那天齐家人似乎很慌张,分析出来了中毒也不想公布,可是最后还是爆出来了,齐少卿不是这么蠢的人吧。” 看我在犹豫,大蛇叫着,“我都说了,你们杀了我吧,放了小芬。” 我没理他还在想着事情,他观察着我的表情,“你们是五大家族的人对吧?现在追我的就是五大家族的人,要么就是警方,你们想对付齐家吧,我去自首啊,我去自首,只要保住小芬一条命,只要保住她。” “大蛇哥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去自首,你根本就没犯错。” 小芬彻底崩溃,抱住我的腿,“这位老大,不管他的事啊,是我私自把毒留了一部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但是要是买毒鼠强会留下记录的,我早就想杀了那个王老板了,是我动了念头,害了大蛇哥。” 我心中诧异。 “小芬,你说这个干什么?她说谎的,是我是我。” 我听了头疼。 半晌看着那两个人。 小虎子看着我,询问我的意思,我刚要说话,吾生却一下做了个嘘的手势,“有人。” “啊?” 我捂住嘴,“有几个人在接近这个屋子,还有十步,八步,带着杀气和武器。” 我一下瞪大眼睛,“怎么办?” 吾生示意我们赶紧先躲起来,然后把灯熄了。 我擦,这屋子哪有地方躲啊。 那个小芬要哭,我捂住她的嘴,“我们没想要你们性命,可对方来者不善,想保住这条命就听我的。” 我示意所有人退到房间那个地窖里,可是下去了才发现那哪是地窖,就是临时挖的一个土坑。 只能容易一个人进去,我把小芬放进去了,抓过大蛇刚才扔地上那把斧子,躲到了门口,吾生壁虎游墙,小虎子拉着大蛇躲在床边上的一条缝里。 就听见有人在撬锁,因为我就在门边上,听外面人很轻的谈话声,“确定在里面,万一打草惊蛇了,上面可没法交代。” “观察那女的好几天了,翻了他家的生活垃圾,确定有男人住里面,肯定是大蛇那小子没错。” “上面交代了,秘密处理,抓活的,不然。” “知道了,真啰嗦。” 门咔嚓一下打开了,只见几个人拿着棍棒,吾生直接卸了两人的胳膊,可是没想到外面还有两个留守的,听到声音赶紧进来,这就开枪。 md,他们一进来,屋子里空间更小了。 一片混乱,小虎子踹了一脚那两个被卸了胳膊的直接倒在同伴,那人走火,直接打在同伴身上。但好像有消音器,一片混乱。 而就在我们和对方交手的时候。 大蛇赶紧把地窖里的小芬拽上来,趁乱跑了。 我骂了一句,叫吾生善后,拉着小虎子赶紧追。 可是两个人终于得以解放,疯了一样的跑,一路上什么破东西就往后面扔,人仰马翻的。 好在小虎子现在身手敏捷,只是我们没想到,对方的人不只来了那几个,看有人跑出来,赶紧劫人。 可是那两人都跑疯了,那些人赶紧追,我大叫一声,“站住。” 可是后面和吾生交手的人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大叫,“抓住这三个人。” 吾生赶紧过来撂倒那个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往这边过来,我们不得不和对方交手。 眼看大蛇和小芬已经越跑越远,我急的不行,而就在这时候,那边街道上突然一辆大卡车经过,将大蛇一下撞飞了。小芬大叫一声。 我心一沉,情急之下,高声叫一句,“小虎子,报警。” 小虎子一皱眉叫吾生顶一下,拿出手机,直接播了110。 那几个人显然没想到我们会报警,赶紧就撤了。 第四百八十章 进警局 我跑到那边,此时大蛇已经吐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身边的小芬哭的不能自已。 我心一颤。 可是却无从下手,大蛇不断地吐血。我看了眼吾生。 后者探探脉搏,对我摇了摇头。 小芬哭声更大了,“大蛇哥,你别丢下我啊,你还说咱们要回家盖房子呢,你还说要娶我呢。” 大蛇转头看看小芬,咳出更多的血来。最后向对小芬笑一下,刚抬起手,手指滑落,人就这样去了。 我一下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中间的男子,旁边的卡车司机在地上又哭又嚎,得得索索的叫救护车,周围逐渐有车辆渐渐停下来。 远处传来警车。 小虎子皱眉,“娇爷,咱们赶紧走吧。进去了说不清的。” 可是我就那样盯着哭泣的小芬和已经死了的大蛇,其实,算我害死他的吧。 小虎子在一边着急的拉着我,可我就是没动,警车已经停下来了,120也来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起身抓过那个货车司机,“你开车不看人吗?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谁派你来的,谁派你来的。” “怎么回事,都别动。” 警察一下把现场包围了,阻止围观群众上前。 我丝毫没有顾忌,死死地抓着货车司机的领子,“说,是谁派你来的。” 小胡子在一边着急的拉着我,“娇爷快放手,娇爷。” “怎么回事,给我放手,放手。” 警察过来拉我,我也没管,死死地抓着司机,不断地喊着,“谁让你来的,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撞死他。谁叫你来灭口的?” “再不放手我们就开枪了。” 警察举着枪,小虎子和吾生着急的拉着我。 最后警察扑过来把我拉开,戴上手铐送上警车。 警察局里我被和吾生小虎子分开询问做笔录。 我被带到询问室,坐在桌子那边,戴着手铐,这屋子和电视剧里看的差不多,眼前墙上是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进来穿着警服,身边跟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察,严肃的坐到我面前。 那个男警察看着我身上穿的病号服,皱眉,示意女警做笔录,“姓名。” “颜娇。” “年龄?” “21。” “家住哪里?” “京城xx路八大胡同四合院。” “今天为什么在那,和车祸死亡者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司机叫嚣,给我讲清楚了。” 我一直低垂着眼,从被带上警车一直没说话。此时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男警官,“为什么和司机叫嚣?你的朋友被人撞死了,看你恨不恨司机?” “给我老实点,队长问话呢就老实交代。” 那个女警察长得挺漂亮的,此时皱眉怒斥着。 “交代什么?我的朋友出了车祸,司机明显是故意的,我为什么不能质问他,我的朋友都死了,你们还要我交代什么?” 我一下捂住额头,知道自己现在发脾气不对,没必要和同僚生气,但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深刻了,让人心里难受。其实大蛇纵然害了人,可是他是为了小芬,于情于理也有法律的制裁,他真的不该死的。 我捂着脸,“抱歉,我不该这么说话,可是你们理解一下好吗。抱歉,我态度不太好。” 男警官皱眉盯着我,没说话,似乎在探究,可是那个年轻女警员却是厉声,“你的朋友?真的吗?可据我们调查,你当时也在追逐二人,那个被撞死的男的是一个在逃嫌犯,那个女的是那件案子涉案的陪酒女,目击证人说你们一直在追他们,那两人才仓皇逃跑出了车祸。 中间还有一伙人也在追他们,可是后来开车跑了。是不是你们的同伙,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要是在不老实交代,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个女警员一拍桌子。 我抬起头来,“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而且,那个目击证人,说话太不负责任了,明明是一帮黑衣人出来追赶我和我的朋友,怎么就说是我们的同伙了?” “还嘴硬,和杀人犯在一起,你还有理了?”那个女警似乎很不满意我的态度。 我皱眉,本能的讨厌这个女人的态度,你知道你和谁喊呢吗?我真是需要和许处反应一下,怎么咱们警察队伍中有态度这么恶劣的女同事,警察不是应该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亲切的时候亲切吗,我都没啥错,怎么就盯上我不放了。 不过想想还是不惹麻烦了,耐着性子,“今天呢,我去找我的朋友小芬,然后无意中发现大蛇在她那,就劝大蛇来自首,结果突然冲出一帮人来要杀我们,我和我的哥们让大蛇和小芬先跑,结果你们看到了,大蛇被卡车撞死了。 有人要追杀我的朋友,还被车撞死了,你们要调查也该往这个方向调查啊?还有那个货车司机,不是该查查他的背景,怎么就那么巧把大蛇撞死了? 大蛇现在是重要通缉犯,他死了会很麻烦。谁杀了他,什么目的,和之前的案子有没有关系,你们不抓紧时间调查,现在来审问我?那岂不是给了犯人逃跑的机会?” 我咔嚓咔嚓一顿说,那个男警官皱眉更深,似乎就盯着我不放了。 男警员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带着审视的目光,可是那年轻女警却是被我气的连拍桌子,“你这人什么态度,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不好好交代,我看你就是在藐视法律。” 擦,这个女的着实让我不爽,一方面我正在心烦大蛇死了,抓捕齐萌萌的主要证人就没了,我们没抓到嫌犯,还打草惊蛇了,另一方面我这头现在有点疼,实在不想和她废话。 刚才小虎子让我跑,我怎么跑?现场有目击证人,过往车辆,我跑了也知道我是谁,到时候更麻烦,可是就像是木兰一样,我进了警局,许处现在无法帮忙。 他是安城的刑警队长,不是京城的,在这边已经要隐秘了,和那边打招呼还容易露出马脚,我现在真是心烦的不行。 “我怎么藐视法律了,你们有证据吗?” 我索性把腿搭在凳子上,做起痞子状。 那个女警员气的站起来,男警官开口,“兰心你先坐下。” “队长,你看她。”那女的道,声音纤细,和训我时候判若两人,其实这姑娘挺漂亮的,唇红齿白,但一看就是警局干文职的。 我这个人呢一向就喜欢真英雄,就喜欢能打的刑警,对这种文职工作不感兴趣。看到她,我倒是开始神游太空考虑以后归队混个文职也不错了,至少比这女人的职位高吧,没准能混个督查什么的。 “颜娇,你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清楚,不妨告诉你,你那两个小兄弟,一个绰号叫小虎子的,一个叫吾生的,可回答的和你不一样。” 故意不给我们关在一起,就是怕我们串口共,不过那又怎么样,我转转眼睛,“警官,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做事的方法不一样,当然说的都不一样了,这不能定我的罪吧,你们没证据。” “呦,还挺懂法律。”男警员眼神犀利的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在等我的律师,你们要是不满意我的回答,可以和我的律师说话。” 女警兰心气的瞪着我,男警官警告的看了一眼兰心,又看向我,似笑非笑的,“颜娇,靠河村,李寡妇家的女儿,前年山村拐骗案中的一个,当时遣送回去了二十多名女子,唯独没有你,后来你辗转到了安城天上人间夜总会当陪酒,之后一月就成了那边的大姐大。 收复了三十六条街的洗头房,大张旗鼓,以招聘形式收了小弟,虽然挂靠兴安,可是自成一派,接着夺了东郊一代地区,扩大势力。 其中还在独龙寨重大贩卖人口案中出现,不过后来据记录,你被当做受害者救出来了,还和坤氏集团的万平生有瓜葛,之后辗转进京。经历挺丰富,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形容,和开了挂一样。” 那个男警官故意停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微微有些惊讶,我的经历竟然这么丰富,这两年我竟然办了这么多大事。 之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听着警察叙述,我竟有种成就感,这些都有记录?那么以后是不是都是我的军功战绩啊,想到此,我忍不住低头想偷笑。可是一下又意识到了现在的场合,抬头,抿着嘴看着那位男警官,“怎么不接着说了,我在京城之后的经历好像更丰富。” “是啊,现在无论白道黑-道都人人知晓的娇爷,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你,得好好审一审。” 我皱眉,“没证据,顶多扣留48小时,警官。” “有48小时也够了,我们有理由让你协助调查。” 我擦,这两人不是盯住我了吧,我难道真的要被口留48小时?” 我一捶桌子,“大哥没你听没听清楚啊,我要见我的律师。” 第四百八十一章 耍无赖 那个男队长真的很难缠,我心里暗暗把许处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你给我整成这样很耽误我卧底好吗? 我不想废话索性就在那等我的律师,无论那个女警察还是男队长怎么问我,我都不说话了,气的那个女警直拍桌子。 我隐约听见门外律师在和警方说着什么,有个年轻男警员进来在队长耳语了一番,其中安东什么的,好几个词都是我熟悉的,那个男警员冷笑一声,“就算局长下令我铁人章也不会放人,我查案向来稳准狠,不查到透彻绝不放人,还有三十多个小时,我可以请娇爷协助调查。” 那个小警员出去了,男队长刚才声音很大显然说给我听的。 不过我心里也是一抖,md,不会这么衰吧,铁人章,我记得木兰给我讲过京城的人物,除了商界政-界黑-道的人物,还给我讲过京城警方的几个出名人物,其中就有铁人章。 本名章铁人,是个很厉害很出色的刑警,他曾经破获了许多大案,包括八哥在时候的很多案子,还有很多商界政-界牵扯的案子全是他破获的,听说这个人铁面无私,绝不徇私情。 就算是总统来说话,他都不会手软,手段利落,做事很辣,至今为止到他手里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人拧得很,驴脾气,铁打的一样。听说他早年妻子被京城当时还是世家的刘家黑-道射杀,所以对黑-道之人恨之入骨,刘家最后就败在他手上。 md,我落他手里还不得少层皮啊,这人非常钻牛角尖,不查个水落石出不会放手的,怎么办怎么办? 万一查出我的身份,我之前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啊啊啊,那可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我的人还行,关键还有个小芬也在他手里啊,他要是真觉得我身份有问题,那我可就完了。 看我明显的慌张,那个女警高抬下巴,“怕了吧,老实交代吧,我们章队长可不是白叫的。” 怪不得,我的律师到现在还没进来,我的律师肯定是安东那边的人,现在还没进来,看来是真出事了,哎呀呀,许处你得来救我啊。 “我是怕了,我就是个小生意人,农村出来都没读过什么书,我能干什么啊,我是合法公民啊,偷税漏税都没有。” “油嘴滑舌。” 女警又拍桌子了。 那个章队长却不着急似的,翻着他手上的资料,“刚才审问的那个小芬,你说和她是朋友,怎么认识的?” “夜-总会认识的啊?” “哪个夜-总会?” 我一下语塞,md,忘问小虎子她在哪个夜-总会了。 “去的夜-总会太多我不记得了。” “你分明就是说谎。” 我捂住额头,怎么办啊? 低头沉思,头都疼了,这时候我低头看到我身上的病号服,上面还带着吾生的血呢,灵机一动,“队长,我是病人,我其实还在住院呢,因为担心小芬才去的,你赶紧把我送医院吧,我前几天还昏迷呢,你看身上还有血,头疼的不行,你不送,我马上就。” 我装作晕的一下摔倒在地。 那铁人章站起来,这时候审讯室的门一下被撞开了,我眯着眼睛在地上就看到安东着急的跑过来,一把抱起我来,那个女警惊慌道,“怎么回事,人怎么进来了?” 外面的警察都抬枪指着安东,那个铁人章也过来了。 安东的律师得得索索的,抱着文件夹,对那些警察,“哎哎哎,别开枪,别开枪,我当事人病重,所以亲人着急,情有可原。” “再情有可原也不能私闯审讯室啊,我们可以把你当做劫狱当场击毙。” 那女警大吼着。 安东却是瞪着眼睛把我横抱起来,“劫狱?我可以告你们无证据扣留人,并且不顾证人身体安慰,强行审问,好屈打成招。章警官,我是硬闯审讯室了,现在可以逮捕我,可是颜娇病重必须马上回医院。” 女警员立马喊人要把安东扣起来。 可是那个铁人章眯着眼睛沉思半天,“好,可以去医院,可是我们警察必须在场,你和颜娇接下来必须在警方的监视之下。” “好。” 安东皱眉说道,抱着我急忙往外走。 没办法我只能装昏迷了,眯着眼看看外面。出门直接上了救护车,看来救护车是安东直接带来的,他想的招数和我竟然一样,哈哈,心里甜了几分。 几个警察也跟着上车了。 安东抱着我,背对着那几个警察。 我眯着眼睛冲他眨眨眼,他抿住嘴笑,md,你知道我是装的,那为什么把警察引过来,我皱眉想不通,对着他口型,他就回了我两个字的口型,“闭嘴。” 我悄悄吐了下舌头,闭着眼睛装晕倒。 救护车呼呼啦啦,后面还跟着警车。安东抱着我快步走进病房并叫医生过来给我检查的时候,房间里的江心和阿西吓的够呛。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咋受伤了,我就说不能出去,不能出去的。” 江心直接将就吓哭了,看着医生忙活,安东把她和阿西推出门外,江心看到警察瞪大眼睛,不断地问着安东,“怎们回事啊?怎么会有警察?” 回头看着那边被医生在处理伤口的吾生,吓的直接捂住了嘴。 而安东没时间回答,从病房关门出来,这边刚才那位年轻的兰心女警就傲慢的抬起头,“安东先生,现在需要对你做个笔录,并且我有理由逮捕你回警察局协助调查,可以控告你扰乱社会治安,并且劫狱。” “什么劫狱?” 一边的江心再次感觉心脏受到暴击了。 而女警身边的铁人章则是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 ,似笑非笑没有说话,身边其他警员在开始布防。 病房门,走廊门口,因为我住的是单独的病房,这条走廊都被警察戒严了,而这边走廊上的只住了我和平哥,所以警方戒严起来非常方便。 “安少这怎么回事啊?” 江新问到,安东没回答江心,而是看着女警,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和我的律师说吧。” 那边安东身边跟着的律师一脸严肃的开始条条框框,就自己当事人的情况介绍起来,那张厉害的嘴比阿饭都锋利,直接把事实扭转成了,警方的傲慢无礼,不通人情没有证据扣人,气的那个女警直得嗦。 “安少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自从安少到了京城,这京城就越来越乱了,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次案子很复杂,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警方有必要怀疑,颜娇在这起案件中的作用,所以安少就算今晚保她出来也没用,我们的人会留在这的。” 安东拉起嘴角,眼神冰冷,“协助警方调查作为一个合法共鸣当然是应该的了。但是希望警方不要把良好市民的义务当成责任,不然我会告你们滥用职权的。” “你。”一边的女警气的够呛,那个律师却警告的,“这位警官,你刚才的话已经构成了对我当事人的威胁,我当事人有权利追究你的责任,还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 女警气不过,“反正我们警方会一直在这里的。” 安东无所谓的,“警方在这里保护我们的安全,我当然高兴了,但是还希望警官以后别随便抓人,要讲证据的。” 说着拍拍律师,头也不回的进了病房。 女警气的要进来,律师则是推推眼镜严肃的挡在门口处,挑眉看着她。 “真是狡猾,队长怎么办?” 铁人章没有回答女警的问题,而是突然拉开嘴角挑了挑眉。 安东进来看到我盘腿着坐在病床上,关心的过来,“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旁边站着大夫和护士,我没让他们检查,我根本就啥事没有。 安东被我的态度打败了,气的坐在我床边上,“祖宗,我都要被你吓死了,你大晚上跑出去干什么,就带两个人,你倒是多带几个人啊,自己的人手不够你可以告诉我啊,要干什么你告诉我不就得了。” 看他严肃的面容和担心的眼神,我有点自责,讨好的过去,“这不是有事吗?我这不是没事吗?有吾生和小虎子在,吾生可是一个顶十个呢。” 说着作着求饶庄,还撒娇一样拉拉他的衣角,安东板不住脸了,无奈的笑出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伤都没好呢,就跑出去,着凉了受伤了怎么办。到底什么事,你这么急着出去?” 我吐吐舌头,往他身后看了看,我俩这么亲密的举动,后面大夫和护士尴尬的站在边上。 安东挥挥手让大夫和护士出去,并交代他们和外面警察说,我已经急救过睡着了。 医生护士忙点头出去。 关上门,江心他们看安东没出来,也没进来,此时屋子里就剩下我俩,安东盯了我一会,凑上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抱着我,“你都要把我吓死了。到底干嘛去了,那个出车祸的人我打听了一下,是前些日子犯案的嫌疑人,你们怎么会在那?” 第四百八十二章 送饭 我凑过去,“记不记得之前说魏老中毒的那个案子,我和你说过那个毒,很罕见,只有吾生家乡才有,市面上很罕见?” “和那个案子有关?” “没错。最近又出了一个案子,是大蛇和一个小老板在夜-总会挣一个陪酒女,那个小老板被毒死了,嫌疑人就是大蛇,而那个毒药,和魏老的一样。” 安东挑着眉,“你怎么么得到的消息,这消息我都不知道。” 我一愣,看着安东探究的眼神,皱眉,“啊,我那个会做饭的小弟阿朋,不是坐过牢吗,和那边的警察比较熟,我花了点钱打探了一下,想查查有没有人在用这种毒药。” 看着安东看我,我赶紧转移话题,“这个大蛇之前就在帮派私吞了不少钱,现在道上都找他呢。” 安东看了我半晌,微微思索,“这么说,你找到杀魏老的是什么人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长舒一口气,“不能说找到了具体的人,但是有线索了。” 我说了一下大蛇小芬,当晚的情况,以及大蛇所说的话。 “齐家?齐萌萌?” “没错,说到那个齐萌萌,我还打过交道呢,记不记得我在安城的时候公开招聘小弟。” 安东点头,“你现在小弟都是那时候找来的。” “当时这个齐萌萌化名姚萌萌来应聘了。” 安东思索,“这个有意思,京城齐家的小姐,竟然跑到安城来,应聘小弟。你怎么没留下?” “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齐家人,过后知道的。说实话她很厉害,你知道吗,她用针当暗器的手法,速度,我认识的人中大概也就吾生能和他拼个速度吧。 但是,啧啧,怎么说呢,小小年纪,长得也不错,看着多清纯好看的一个小姑娘, 出手狠辣,伤人不眨眼,而且为了展示自己才艺,随便伤人,根本没有一点道德感和约束性,这样的人我留在她身边只会滥杀无辜,我的小弟要懂得听我的话,懂得进退,有责任感讲义气,她这样的人再是高手我也不会用的。” 安东笑着,“还挺有底线的。” “那当然。” 我傲娇的样子,随后皱眉,“不过后来听说她跟着米菲做事了,再后来就不知道了。不过齐家的小姐,就算一腔热血投身于事业中,也该是齐家生意啊,为什么不在齐家?” 安东笑着,“如果齐萌萌是这样的人的话,不必怀疑了。不会是齐家别的女人了,听大蛇相容的身材样貌和你说的性格,估计就是她了,要知道齐家有齐少卿在,谁都别想插上手。 齐萌萌的父母早逝,一直寄养在齐少卿家,作为叔叔家虽然饿不着,可是未必有关怀,在这种寄人篱下的环境长大,肯定急于证明自己,齐家齐少卿不会给她机会的,齐家的继承人不是他就是齐萌萌,齐少卿当然不会让位。 所以齐萌萌只能另辟蹊径,一双弹钢琴的好手拿来做暗器,可见她太需要证明自己,所跑到别处找靠山去了。” 我点头。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调查?” 我当然不敢说我要靠警方调查,想了想抬头,“当然是接近齐家,云家最近不是在和齐家谈联姻的事吗?我自从住院,云聪都没来看过我,我得好好找他聊聊。”我笑的狡猾意有所指。 安东被我的表情打败了,“你这只小狐狸,云聪出差去国外了,大概,后天回来吧,他早就吵吵着要来看你了。” 我皱眉,“出差,还国外,这时候他还敢离开京城,不怕他堂哥再下手啊?虽然他堂哥被赶出了董事会,可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大肆收购散股,又有司徒家支持,云聪怎么会这时候离开京城呢?” 安东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子自开窍接手家族企业之后,就开了挂似的,真是不用在操心了,之前怎么劝都不肯接手家族事业,我们可废了不少心思,可现在接手了,都不用别人教就上手,还真是个神奇的人。” “云聪本来就聪明。”我也觉得云聪开了挂一样。“而且,云董事长就是个厉害人物。” “所以当初云董事长为什么嫁给云聪他爸,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怎么回事啊?对啊,上次宴会也没见到云聪的父亲,他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就是个普通人,当然那也是世家,只不过云聪父亲家族做的生意可没有云家大,说句不好听的,根本和云家不相配,要不是之前云詹的父母后来出事,云家老爷子绝对不会让云聪他母亲嫁给他爸的。 当年云聪的母亲就是个厉害的女人,之后又接手了云家,就显得他父亲更没有什么地位了,没看云聪的姓氏都不随父姓吗?云聪的父亲姓白,家里做小生意的,可是他父亲既没做生意也没进集团,几乎是上流社会中一朵奇葩了。 经营一家中药铺子,是那个铺子里的坐堂中医,听说医术还挺好呢。我们以前去云聪家见过,是个完全。”安东思索着想着形容词,“完全和上流社会那些人的气质不沾边的人。听说早年云聪母亲爱他爱得惊天动地,可是后来大概是接手云家之后吧,就和他父亲态度冷淡了。 也是,人的地位发生变化,自然看周围人的眼光也变化了。不过他父亲那人很和蔼,云聪有一部分性格很像他父亲,是个很温和的人。” 我挑挑眉头,云聪的家事还真有意思。 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怎么办啊,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我朝门那边扬扬下巴,“那个铁人章啊,我被他盯住了,怎么办,做什么事都要谨慎了,那个人出了名的见缝插针,我怕难逃他法眼,到时候就惨了。” “放心,我那边放出点事来,争取把他的目光引过去,而且大蛇死了,案子差不多结了,他就不会再怎么盯着你了,他又不知道魏老那个案子,他盯住你是因为那些黑衣人。” 说到今晚从车上冲下来的那些黑衣小弟,他们究竟是谁的人呢?我想到这,一下想起什么。“我记住那个车牌号了,你帮我查一下。记住要秘密的啊?” 安东笑着,“我办事你放心。” 安东走了,江心他们呼呼啦啦进来,“娇爷,你下次可千万别私自跑出去了,还受伤了,吓死我了。” 小虎子大概已经在外面跟他说了今晚的事了。 不过江心还是吓得够呛对我一顿埋怨,又心疼。 我笑着,“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们回去了吗?吾生受伤了,让他明天好好休息,先别过来了。” 说道这个阿西凑过来,“娇爷,他们警方怎么盯住你了,你怎么惹那个人物啊,这回就麻烦了,他们打算三班倒,死盯住你啊。” 我皱眉叹了口气,一说到这我就头疼,我知道被这个家伙盯住了,不行我得找许处商量一下,不过我肯定不能再出去了,警方会限制我的,就算过了四十八小时没抓到我什么证据,我要再出去,警方也会光明正大跟着我,这太麻烦了,不能让警方抓住我和许处来往的事。 想到这个我头更疼了。 “娇爷,要不要我易个容,把他们引出去?” 我心里一提,看向阿西,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忘了阿西还会这招呢,“那倒不必,你给我易容让我能顺利出去就行。不过,最快也要后天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屋子里已经传来了江心和阿西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天花板回忆今晚。 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呢?齐家? 齐萌萌那个人的智商绝对不是主谋的,而且魏老死不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指使他的会是谁呢?齐家?米菲? 还有啊,大蛇死了,没有指证的人不能明抓齐萌萌梦了,看来只能我来调查,还有那个小芬。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竟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是被吵闹声吵醒的。 我睁开眼睛,“怎么了?” 江心过来,“娇爷把你吵醒了吧,我就叫阿西别再吵了。” 说着给我打了洗脸水擦脸。 “怎么回事?” 江心还没说话,阿西就甩上门进屋。 “怎么了?” 阿西气急败坏的,“这些警察怎么回事?阿朋过来送饭,连饭盒都要打开查看。娇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朋做的饭好吃,咱们嘴最都被养刁了,本来长途跋涉拿到医院在饭盒捂了半天就没刚出锅的好吃,现在他们检查半天外面那么冷,拿过来的时候都凉了,还要盘问阿朋的身份,一会等拿过来肯定凉了。” 江心在一边训他,“就你那么多事,就检查一下能凉到哪去?” 阿西气的嘟嘴,“他们要是好好检查也行,关键他们故意使坏,尤其是今天换班的那个女警察故意的,检查的特别慢,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完事,阿朋那么好的脾气都要压不住了。 娇爷你不知道哦啊,我一看就看明白了,那个女警就是故意的,一肚子坏水,故意的,我生气催她,她就故意放慢速度。” 第四百八十三章 较量 女警?那个叫兰心的吗?我想想那个小姑娘,却是心里犯膈应。这种一看就是不能打,又没脑子脾气还大的姑娘真不知道当初怎么进的警局。 过了半天阿朋才黑着一张脸进来,把饭盒放在桌上,“气死我了。” 阿西和他一起吐槽,江心教训着别多事,把饭盒拿过来,不过她拿到饭盒时候脸色一白了,“都凉成这样了。” 我接过来吃了一口,确实。这种天气难免。 我叫江心拿到微波炉那边热一下,无所谓的,“下次带个保温饭盒就好了,别和他们计较,他们现在巴不得咱们惹事,让他们抓住把柄呢。” 吃过饭,我站在门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从门缝往外看,果然还有警察,他们似乎四个人四个人的换班,此时有两个警察在门边的凳子上吃着早点,其中一个换班过来带的吃的,另外两个在窗边抽烟。 我索性推开门,门边的两个警察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吃东西,此时坐在门边上的是昨晚的那个叫兰心的年轻女警和一个年轻男警员,此时吃着好像是医院附近早市买的肉包子和豆浆。 我探探头。 撇撇嘴,“就吃这啊?” 那个男警员要说什么,还没等说出来,兰心就抬起头来傲慢的,“和你没关系。” 我点着头,“是没关系,听说外面买的肉包子有的都是用纸壳做的包子馅。” 那个男警员正吃着,昨晚饿了一夜,今天兰心来换班,看到肉包子他都要饿哭了。此时我一说,他一下呛到了,一顿咳嗽。 我笑着,“哎呀呀,我就是听人说的,不做真的,要真是那样,警察不早把他抓起来了,还有警察来买?哈哈,开玩笑的。” 那个女警抬头,“不用你在这奚落,早晚我把你抓起来。” “哎呦喂,我好怕怕啊,你多厉害啊,我就是被你们监视的,不过啊,我早餐吃的土豆汤,鸡蛋饼,龙虾芝士球。哎呀,你不知道我家那个小兄弟啊,是个专业厨子,比五星级大酒店的还厉害呢,那做的菜啊,就算凉了也比吃这个强。” 我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门缝。里面还有我们刚才吃东西时候存留的香味,这两个人就在病房门口,自然能闻到,对比之下,那早市冷掉的肉包子立马让人无法下咽了。 警察小哥咽了口口水,兰心却是站起身来,“颜娇你什么意思?故意的吧?” “对我,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告诉你,在这监视我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吃不好也睡不好,而我呢,在里面吃的睡的也好,这是事实。你们呢也不容易,我知道,可是呢,别做这些无用功,不然也就能在检查东西的时候磨蹭磨蹭,我无所谓啊,我大把的时间,最后恶心的还是你们。” “你,你欺人太甚。” 兰心不服气的要过来揍我,旁边的警员一下拦住她,“兰心,别闹,队长不让惹他们。” “别拦着我,我非要教训教训她,她这是在藐视法律,藐视警察。” 我冷哼了一声,“我可没藐视警察的意思,对你身边这小兄弟呢,我可一直看在眼里,从昨晚就坚守在这,这医院除了病房有暖气,走廊挺冷的,连个被子都没有,做警察的辛苦,我都知道。可是你呢?” 我不屑的上下看着她,“一个值白班的有什么累的,我知道你是个女的,不过不是说警察都是铁打的吗,我看兰心小姐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吧,你要是值一下夜班我就佩服你。” “我用不着你们这些犯罪分子佩服,你别得意,颜娇,我迟早会抓到你的证据,把你绳之于法。” “我期待着。” 我笑着,关上了病房门。 江心在里面皱眉,“娇爷何必惹怒外面的警察,他们只会看的更严,还有那个女警,我一出去,就紧盯着我,连去厕所都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你这样刺激她,小心他真的给咱们使绊子。” 我笑着,眨眨眼,“我还怕她不给咱们使绊子呢,这女人空有一腔热血,可惜啊,那精致的指甲,名牌外套,以及精致的妆容,都说明她生活环境很好,这种女人娇气的很,自尊心强,我这么一激她,你看着,她肯定会值夜班的,到时候,磨她几天。” 我神秘的朝着江心眨眨眼睛。 后者无奈的笑了,“娇爷,你每次这个表情,都准没好事。” 这几天被警察监视出不去,这是一方面,第二方面,我怀疑,那些黑衣人会盯着我,我在医院诶警察保护反而是好事。 只是我现在没法出去,昨晚从大蛇手里拿的东西应该交给木兰,最起码做一下声音分析,看能不能抓到什么证据线索。 可是我现在出不去啊。 想想就头疼,我在洗手间里再次打给了木兰。想问她走廊里反正都是警察,能不能找人把东西传出去。 木西兰听了以后,想了想,“许处说还是让你自己送出来。” “大姐我怎么送出来,我被人盯住了,而且还是铁人章,你和许处说了吗,铁人章啊,我万一被发现什么了怎么办?” 木兰无奈的,“可是许处说他也没办法,叫你自己顾自己吧。” 我在电话被打败了,刚要和木兰私下埋怨一下许处。 木兰那边似乎就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我放下电话,叹了口气。 出门看到江心在给我剥桔子,我转转眼睛。 叫阿西去给外面的警察送两个。 后者不情不愿的又不敢违背我,出门送桔子去了。 江心看着我笑,“娇爷,你就是嘴硬,其实你心还是软。” 我打着哈哈,“哎呀,人民警察为人民,也不容易。” 天知道,我不想闹得太僵,将来归队都是同事啊。 只是没过一会,就听到外面阿西和人争吵的声音,推开门,就看见阿西正在和一个小警员叫嚣着都快打起来了。 江心一下心惊,“阿西你干什么,赶紧松手快回来。” 只见阿西抓着那个小警员的领子,其他警察如临大敌把枪全举起来了。 旁边那个女警警告着,“都别动,不然马上就开枪,你们这属于公然袭警,被我抓到了吧,马上带回去,竟然敢袭警,不是黑涩会是什么?” 女警在一边得意的拉起嘴角,眼神眯着挑衅一样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都给我放手。” “你说放手就放手吗?你的人动手了,还敢对警察动手,这可有摄像头呢,你们这种公然袭警的行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们把你们全抓回警局去。” 那女警得意的,除了被抓住领子的那个小警员,其他两个警察全都皱眉拿枪指着阿西和我们。 我攥着拳头,强忍下怒气,“怎么回事?也要说清楚了。” “阿西你还不快放手,你惹麻烦了不知道吗?” 江心吼道。 阿西这才放手,可是刚一放手警察就一下扭过阿西的手腕,拿出手铐铐住。 我一下瞪大眼睛,“你们干什么?” “都说了,你们的人袭警。” “不可能,我只是教我的手下给你们送桔子,送个桔子也叫袭警吗?” “那我们可不知道送个桔子,还要动手的。” 那个女警兰心抱着胳膊高抬下巴,傲慢的样子,向我挑衅。 阿西被人抓着,大叫着,“我没有,娇爷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太过分了,我就送个桔子,她故意,接不住掉地上,我一低头,他就假装被我推倒之然后动手对我,我是自卫。”阿西叫着。“我真没动手,娇爷,是他们算计我的。” 我抬头看着那个女警的眼神,抿着嘴,我当然知道阿西不会动手,一看就是兰心的诡计。 阿西这个人的性格我太知道了,这个兰心空长了一幅天使的面孔,却是魔鬼的心,肯定装好人故意和阿西接近,阿西也是傻,忘了警告他小心点这个蛇蝎女了,果然还是上当了。 这个女人就想着办法想把我的人带走,抓进警局呢。 我心中顿时发堵,感觉要气炸了。 “兰心警官,我想是误会吧,我这个小弟,平时也没什么功夫,就是个送饭跟班的,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们动手的,这不符合逻辑。” “符不符合逻辑我不知道,” 兰心在地上捡起桔子,在手里掂了掂,“诡计倒挺多,想通过桔和我们套近乎,我们不理就直接动手,这不就是你们黑涩会的性格吗?” 兰心走过来,探头在我耳边说着,“袭警呢,我不带回去,都对不起他了。” 我盯着她半天,“没意思吧,兰心警官,你不就是奉命盯住我吗?不管我的人的事。” “是啊,可是你让我不痛快了,我自然也不能让你痛快。” “怎样你才肯放人?这样无关痛痒的带回去也会被放回来,没必要互相恶心。既然大家都在这边,就好好相处不行吗?” “相处?你以为我身为警察会和你们这种黑涩会相处吗?笑话,你们肮脏的就是下水道的驱虫,岂能和我们警察相提并论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 逃离医院 我抿着嘴眯着眼睛,冷笑出来,“好啊,想和我斗,那就试试吧?我这小弟,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在我这边也不管什么事,游手好闲的,我正想对他严加看管呢,你就带回去吧。在警察局吃点苦头,也能长进。” 说这话,我拿过门边屋子里的垃圾桶。里面有着发霉的果皮垃圾,直接泼在走廊上。顿时走廊里全是垃圾,还有一股子酸腐味。 我还嫌不够,拿过洗手间里的纸篓,阿西这个人上厕所不爱把纸扔进便池,因为一次扔多了堵了,让江心好顿说,不过这就有个弊端,就是阿西最近闹肚子,那些纸臭的要命,江心刚教训过他还没采取措施呢。 所以,我捏着鼻子拿过纸篓将那些泛着黄色的废纸往走廊里,尤其是兰心的位置上用力一泼。 顿时臭气熏天。 那姑娘果然捂住鼻子,“这什么东西啊?” 我拉起嘴角,“抱歉,我这人没素质,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在我们那生活垃圾都是打开家门往外泼的,我在这里也是。” 那个姑娘瞪大眼睛,叫嚣着,“真没有社会公德。” “我就没有了,谁让我是混混呢。” 我对她一笑。 拉着尔江心进屋,末了,又回头,“哦,对了,别叫医院的护工收拾,这家医院的护工我叫他们不要大嫂这条走廊,反正我们在屋子里没关系,你们可是要一直在走廊里的?只能靠你们自己收拾了。 警官,我这不算犯法吧,不算袭警吧?忘了告诉你,最近我们几个都闹肚子,你们打扫吧,打扫完还有的是呢?下次为了给医院省水,泼的可就不只是手纸这么简单了。” 说这我看着那姑娘气的脸都要歪了,冷笑着关上门,门外传来阿西的叫好声。 “娇爷,你这样?” 江心担心的。 我面容冷下来了,“这个女人想和我都,自找不痛快。” “阿西怎么办?” “放心吧,抓了阿西没证据也很快回放人的。赌气抓走,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果然一会阿西就进来了,对我竖着大拇指,“娇爷你太帅了。” “可娇爷,这样他们会不会盯的更紧我看那个女警似乎和你很不对付。” 我在床上闭上眼睛,“你以为他们现在盯的不紧吗?随便吧。” 可是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好,这样我就更难出去了,看来要快点找木兰想办,午饭前,木兰的电话又来了,我去洗手间接电话。 刚想和她抱怨一下,让许处给我想想办法,木兰在电话里就急迫的,“颜娇,糟了,刚才来消息,昨天你们一起的那个小芬,在监狱了被人做掉了。” “什么?” 我一下瞪大眼睛,捏着电话的手发抖,“怎么回事?” 我昨天就怕那个小芬被黑衣人抓到,才特意说了很多话在警察面前,要的就是把她当嫌疑人抓进去,在警局里肯定比在外面安全的多。 没想到在警察局也被人干掉了,“怎么回事?” 木兰形容刚才他们得到的消息,昨天拘留所里,审问完,小芬早就吓蒙了,大蛇又死了哭哭啼啼的,她承认了藏毒。但是具体大蛇和那人街头的她不晓得,又因为昨晚太晚了,只能临时放在看守所里面,想着看守所里收的都是些最近打架斗殴或者喝醉酒的,没什么事,第二天带走了。 可是没想到的时候昨晚后半夜,看守所进来了一个酒后驾车的,被拘留了,结果那个女的就耍酒疯,把小芬掐死了,今早要带人走,一看小芬都断气了。 看守所房间里一共就三个人,其中两个喝多了,那个酒后驾车的,掐死小芬的时候,她们都不知道,掐死放在地上,所以今早才发现。 那个掐死小芬的人供认不讳,她是个惯犯,除了酒后驾车还干一些大家斗殴,这都不知道第几次进来了,那人说是小芬挑衅,喝了酒一时冲动。 现在警局乱成一团了,这是重大的事故和失职,互相推卸责任,追究责任,可是抓谁的责任又如何,现在证人死了。 我听到这边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这样?” 先不说看守所那么多房间怎么就不能单独关起来,第二,怎么就有人攻击她,我都不敢想,一想头皮都发麻? “这肯定是故意得,根本不是意外,一天中大蛇和小芬全死了,怎么可能是意外?” 可是现在解释的结果只能是意外,我不禁在心冷的同时脊背发凉,那些人好手段啊,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得把这个两人干掉,而且让人找不到任何责任。 “往下查,无论是那个杀人的女人还是那个货车司机,都肯定有问题,往下查啊?” “查了。” 木兰说道,那边乱成一团,可是那两人就和铁了心似的,无论怎么问,就说是意外。根本查不到。查最近他们接触的人银行账号,都没有任何痕迹,看来对方早就计划好了。 我在电话这边捂着额头靠在洗手间墙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的两个关键证人,现在全死了。 看来从这条线查出下毒的人是不可能了。我叹了口气,现在想要查下毒的人,除了从齐萌萌身上入手,就只剩吾生家乡这一条线了。 木兰说许处已经派人盯着齐萌萌了,我表达了要去吾生家乡的事,一方面为了案子,另一方面为了平哥。 木兰说和许处已经报告过了,许处希望走之前见我一面,毕竟就如进西北一样,身上的暗格追踪器,传递信号什么的。 我刚要说什么,电话就突然一下没声了。 我低头看看电话,似乎是没信号了。 我将手机举起来,上下浮动,这不是没信号的地方啊,之前信号一直是满格的,怎么突然没有了呢? 烦心事还真的是越来越多。 我踢开厕所门找信号,去看见江心和阿西都趴在门缝往外看。 “怎么回事?” “娇爷,他们不知道推来个什么仪器,马上就没手机信号了。” 我皱眉走到门边,看到那个女警兰心指挥着两个警员推了一个音响一般的个东西过来,上面还有天线,有一个红灯一闪一闪的。 我顿时皱眉,这东西我知道,在木兰那见过,木兰说很多高校在考试的时候放这个东西,叫什么屏蔽猫,是一种可以屏蔽手机信号的东西,他们到这边做什么? 我在门边站着,皱眉盯着外面,那个兰心转头正好对上我的眼神,故意大声的,“这下好了,犯罪分子在也没法传递消息了。咱们也省时省力。” 我推开门,“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屏蔽信号?” “医院又不是你家,你可以随便扔垃圾,我也可以随便屏蔽信号。” 我一把关上门,现想给木兰通信都不行了,又出不去,想让阿朋送饭视带出去也不行,门口那些个警察肯定会搜身。 我闭着眼睛,攥着拳头,看来只能我自己混出去了。 这两天我都叫我的人老实一点,别惹他们,让检查就检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的突然消停,让对方反而不自在了,那个兰心找不着茬了。 第三天晚上,趁着外面人昏昏入睡,我观察了一下,把江心和阿西叫起来,因为早就和他们打好招呼,今晚我要易容出去,我易容就意味着,江心要易容成我的样子在这里顶包。 阿西打着哈欠,“你们就瞧好吧。” 没过一会,我的脸上顶着江心的脸,江心顶着我的,我俩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出来。 之所以选在晚上,就是因为我和江心虽然换了面容,但江心比我整体大两号,我个子也没有她高,如果是白天,以兰心对我的注意,肯定会发现端倪的,所以选在晚上他们昏昏欲睡,走廊里就算有灯也光线作用看的不那么真切时候下手。 白天让送饭的阿朋给小虎子他们送信,是晚上这个时候叫陈曼和君逸来替班。 我们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表,没一会他们就在走廊里出现了,这几天我都叫人在晚上来替班,所以,外面的人也习惯了。 果然,陈曼君逸来了,阿西开门让他们进来。 本来昏昏欲睡的那两个警察一下被一边的兰心拍起来了,“干活了。” 同时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 没错,自从我上次嘲笑过那个兰心后,她就接了晚上的班,谁说都没用。我有时候感叹啊,这样的人怎么会当上警察? 阿西无所谓的在门口看着他俩被送审检查。 君逸虽然现在不唯唯诺诺了,也和吾生练武多时,看起来不那么应弱了,但是整个人还是喜欢躲在别人身后,性格还是内向不爱说话。 一顿搜身也没搜出什么没来,就陈曼身上带了一本书,那个女警兰心拿过来翻了翻实在找不出什么,就放他们进去了,同时我和阿西出来了。 因为为了隐藏我穿了一个厚底鞋,上面批了一个名牌斗篷,兰心不仅挑着眉多看了两眼。 第四百八十五章 暴露了吗 又是一顿搜身。大概是太晚了,他们本就懒了,就算是斗志昂扬的兰心也不免有些乏力的揉揉眼睛,挥挥手不耐烦的让我们走。 可就在我和阿西快走过去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我一愣,屏住呼吸,只见电梯走下来几个便衣警察,就是前些天接班时候见过的熟悉面孔。 我一愣,他们不是早上接班? 可那几个人急匆匆的过来,和我们装了个满怀,我们赶紧侧开要走,却被他们拦住了,对着兰心等人,“搜查令下来了。” 兰心顿时眼前一亮,“真的?” 对方点头,我心一惊,不好会这么衰吧,早一分钟都行啊,我就能出去了,好不容易熬过四十八小时了,他们该解除对我们的监控了,那样我就算走了,明早大夫来警察也不会察觉什么的了? 因为每天检查的时候,那个兰心都要进来看一下,要是他们还要监视,明早就露馅了,他们就该知道我跑了。 那样我就不能顺利的出城了,想到此我心急如焚,果然计划没有变化快。 结果那个兰心似乎很高兴的拿过那张单子,眼神狡猾的对着里面的江心,“颜娇,别以为今晚过后,就解开监视了,我们早就申请了搜查令,有这张搜查令,别说继续监视,我们现在就能进你的病房以及你的住处进行搜查,如果不出意外,现在你那个四合院,已经有人过去了。 我心一抖。 江心显然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狡猾,一开始不动声色,这个女警到是学聪明了,知道打草惊蛇我会有所准备,所以,不动声色等到解除四十八小时后动手,我也跑不了。 江心迅速的看了我一眼,我点头,管不来那么多了,先脱身吧。 还好,之前我留的官方地址是四合院,他们要搜就搜吧,那边啥也没有。 想到此,我拉着阿西就往外走。 那边的人拦住我们,“等等,还没搜查呢。” 阿西忽悠,“我们这换班的不用吧,你要搜查就查娇爷吧。我们要赶紧换回去休息了。” 来的人看向兰心,兰心则是皱眉。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带着人冲进病房。 我心都提起来了,看了一眼阿西,赶紧走向电梯。 可就在这时候那个女警似乎在里面翻什么过分了,不小心撞到了江心,江心功夫到不错,可是她也知道不能和警察动手,结果女警似乎动作极快,故意使坏,结果真好弄到了江心的腿上,江心一下跌倒了,君逸在一边眼睛都直了,忘了那些,叫了一声江心姐。 这一声,那个兰心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再仔细看了看江心,又警惕的回头看我。 我心下道一声不妙,拉着阿西就赶紧跑。 我真是衰到家了。 电梯等不及了,我直接拉着阿西跑楼梯。 楼上的警察赶紧打电话叫楼下的警察拦住我们,可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们之前放了屏蔽猫,现在谁也打不出去电话,我和阿西赶紧跑到楼下一层。 他们上面的人以为我们往下跑,就赶紧追下楼去,而其实我俩就躲在下一层的洗手间,我就怕出事,所以带着阿西,后者赶紧给给我俩换了一个陌生面孔,我俩这才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一刻,大喘着气。 我想了想那个兰心女警,狡猾的一笑,将电梯按了上楼。 对方一定没想到我们还会回来吧。 电梯门一开,果然走廊里就剩了两个警察看着屋里的人。 包括兰心在内的警察全下楼去了,因为,没找到我们,他们封锁了医院的出口,开始在楼里搜索了。 我给了阿西眼色,后者脱了鞋往走廊另一边仍,那两个警察被吸引过去了我们赶紧叫江心他们三个出来下楼,都易了容貌。 医院被警察弄得人仰马翻,不少住院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被吵醒,出来看,我混在人群里人,“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了。 因为警察穿着便衣有没表露身份。此时非常尴尬。 江心阿西他们也混在人群中附和着,人就怕煽动,果然众人怨声载道,一下场面就乱了,我们乘电梯下去,分几波,装作家属被吵醒怒气冲冲出去买夜宵的样子混了出去。 走出医院吧,看着那个兰心在门口一直强调着,什么易容易容的,其他警察并不是很赞同,其实我当时还不知道,这里除了兰心因为叔叔是老刑警听说过犯罪组织会有易容,所以刚才察觉到了我和江心的身份问题,其实大部分的年轻警员根本就不晓得什么是易容,只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并不觉得现实会有。 所以,江心在门口和一起执勤来的另一组的队长叫嚣的时候,对方并不买账,相反那个小队长因为之前追求过兰心,被傲慢的拒绝,所以,此时根本没鸟她,气的兰心在门口就和那个小队长吵起来了。 不过这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走出两条街,小虎子早就开了一辆车等着,我上车前,叫阿西易容成我的样子,和江心他们再悄悄回去,现在医院的人都不见了,是那个兰心女警的失职,我就是故意的。 谁让她惹我不痛快了,这种心高气傲的,我要不教训教训,将来不知道惹出什么来,耽误任务。 另一方面,江心他们没法泡,跑了就出事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反正我明面上的生意都没什么,住处也是摆设,两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但是我要跑了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我只是为了出来,然后让阿西顶着我的身份回去。 我让小胡子来是为了交代他一些事,最近赌场是不能开了,让他吧这边从言家那边弄过来的地下生意全关了。其实我是怕,许处在那边安排的人被人发现端倪。然后让他带着人先回安城避避风头。 中途我叫他把我放下了,我一个人去了酒吧。 道了酒吧,阿飞直接带我去后面,密室里面,此时许处已经在了,“许处。” 我打了个经理,后者点头,“我就说我的人一定能顺利出来。” 我在心里腹诽,你这老头总是马后炮。我说了一下怎么出来的,许处扬扬眉头,“你就那么不满那个女警,这么耍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大闹,她肯定是要收个处分的。” 我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可表面上我却笑笑,“哎呀,许处你说什么呢?哪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警察规矩的,我是野路子来的警察,你忘了?” 看我鬼鬼的眼神,许处点着我,“你啊你啊,接下去要去吾生家乡?” “对,事不宜迟,我打算马上动身,赶紧来带上追踪器。”之前我就已经稍了消息给安东,安东要和我一起去,我拒绝了,一方面我和警方正合作呢,安东跟着实在容易露馅,第二,京城这边安东不在,我怕出什么事。而且去个吾生家乡而已,又不是西北那种龙潭虎穴,根本没什么危险。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危险越是猝不及防,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只是,我被铁人章盯上了,我倒不怕别的,就怕查出什么来。”我懊恼的,“许处,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在医院经历了什么,就快被警察查的底掉了。” 许处看了我半晌,表情很奇怪的,答非所问,“我正要和你说这事。” “什么事?” 后者犹豫了一会,打开了里间的门,走出来一个人,我立马瞪大眼睛,伸出手指着,“这个?” 对方笑着看看我,依然是探究的眼神,“早就有耳闻,果然不一样,老许,你这个卧底,可真不错。” “铁人章?” 我叫出来,瞪大眼睛,一下捂住嘴,直觉说错话了。 许处笑着介绍,“没错,外号铁人章,不过你最好叫他章警官,张铁人,咱们这案件组,京城的上级。” “什么?” 我惊叫着,感觉真是不可思议。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如果铁人章是京城的上级,怎么会之前扣住我死活不放,又派人那么折磨我呢? 看出我的疑惑,对方笑着,“你现在很疑惑吧?我们其实也很疑惑,我本来是不想露面的,毕竟牵扯的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可是,出了一件事,所以我不得不出现了。” 许处这时候才叹了口气,“颜娇,恐怕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说着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是一看就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成的一句话,“颜娇是条子。” “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回事啊? “这张密名信,直接寄给了五大家族地下赌场,是我的线人告诉我的,我想方设法都劫下来了,可是我不保证这封信有没有别人看到过,虽然就省四大家族了,可是黑-道的势力错综复杂,对方寄到这种地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就算我把信劫下来,中间有没有赌场自己的人看到,都是不知道的事。 所以没办法,现在有没有人怀疑你,有多少人怀疑,都不得而知,我和许处只能出此下侧。” “如果有人看到了,肯定也不会完全相信,我们这会让人看看,能被铁人章盯着,查的如此严,会是条子吗?是尽量的打消对方疑虑,铁人章手下都不知道所以会使很多绊子对你,虽然行动上会不方便,但是最起码暂时隐藏身份一天是一天。 这个效果不错,你被警察一直盯着,又是铁人章,这在理论上如果你是警察,说不通,因为会很限制你的行动,有利有弊吧,接下去的路会更难走,但是就靠你了。” 我点头。 “可是怎么会暴露呢?我就想不通了。” 我心里却是一沉,我想到和王玉尔在地下实验室,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人听到了我俩的谈话。 不管京城现在多乱,多少人在调查我,无论是警方还是道上,我都不管了,我和吾生,带着陈曼阿西就准备去吾生家乡了,不带太多人,太多人太引起人注意。 只是临行前,我想了想,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到底是长时间不回师门,吾生该带点东西回去,而且我们是客人,理应带些礼物。 于是就买了一些吃食和用品,坐上了离京的大巴。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上路 之前吾生说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太夸张了,我家那边之前就比较费劲什么牛车转大巴火车啥的。 可到了吾生这边我才知道有多夸张,怪不得木兰他们咋都找不到。 首先我们坐了离京的大巴,坐了一天,然后又转了长途大巴,坐了两天两夜,我就不先说,车上呕吐味和臭脚丫子味多么让人受不了了,我们四个除了阿西都不是娇气人,但阿西娇气也没影响,因为根本没别的办法。 于是一路上就在阿西的怨声载道中我们终于下来了大巴车了。 这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吾生却说还远着呢。 我整个人当时都不好了,最后悔的就是买了一堆东西还要拿着。其中什么电热毯啊,按摩脚盆啊啥的。 结果下了车我们到了一个县城里,吾生说当时是随便搭的顺风车出来的,所以我准备花钱租了一辆车,最起码自己的车能舒服一会是一会,可是这个县城,当地也没租车公司,我们就和吃饭的小饭铺子商量,老板把自己的五菱之光租给我们了。 其实我看那辆破面包车的时候,还是有点担心,可是老板拍着胸脯说,路过他这的人都租他的车,前些日子刚租回来,好用的很,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租这辆车了,主要是这饭店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有车。 为此,我还付了一大笔押金,但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我这会学聪明了,和吾生打听了一下,后面竟然还有牛车还要徒步,我果断决定扔一些东西,可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吾生看到我买的电热毯愣了,“娇爷,我们那边没电啊。” 我如遭雷劈一样,没电我这电热毯电足盆有啥用啊。 苦笑不得,最后挑挑捡捡的,选了几样方便轻便的礼物,比如那一盒保暖内衣给吾生的师父,还有纯棉线袜子五十双,带给吾生的师兄弟们。 虽然我看着这些东西真是觉得寒酸死了,怎么说吾生现在离开师门之后跟我混了,我怎么也要做足面子啊,可吾生说没关系的,他们那的人都很淳朴根本不看这些的。 只好这样了。 按照吾生的指挥,我们出了这个县城,没上国道,原来他们那不是国道能到的地方。而是进了山路。 一开始开车的时候,偶尔路边上还能遇到小饭店,再往后开,就始荒凉了,还好我准备了很多吃的。 怎么说呢,就是山村公路,到是还有人烟,隔一段时间就能有一个村子,后来村子也不怎么见了,但是还好山村公共路上有几个服务站,买点茶叶蛋什么的,过往车辆都是我们这种五菱之光或者小货车。 是来回给这些个村子送货的。我打听了一下,原来这边的村子都很闭塞,种田自给自足,其他东西生活用品啥的都靠这种运输,传说之前遇一次泥石流塌方,车子进不来,这村子里的人头发都白了,因为没盐。 我们又到了一个服务站,虽然这服务站简陋的看起来就像个牛棚,但是最起码能加油,还能有卖方便面和热水的,我们四个就买了方便面慢慢就这茶叶蛋吃。 因为这样的公路跑货的车本来就不多,偶尔还能看见赶着牛车出来的村民,所以看起来非常荒凉,两边是大山,那些村子都在山后面。 这个格局到和我家乡那边差不多,所以我还算觉得熟悉。 我把车停在服务站里面,四个人坐在车边上捧着方便面。服务站里还停了另外一辆面包车,司机是个一看就是长跑货的,装备都比我们看着齐全,车上有保温杯,穿着一个破棉袄,身上蹭着机油,头发好像很久没洗了,拿着杯子到服务站接热水。一边和服务站小卖店的老板娘调笑。 “怎么的?张老板最近又有生意啊。” 老板娘笑着讽刺着,那个张老板也不生气,“哎呀,最近不跑货了,跑人,谁知道呢,城里人好日子不爱过,都愿意往这穷乡僻壤里跑。我乐得赚这个钱。 这不嘛,送了那些人,我空车跑回来,还能拉一点乡里的土特产,回头在卖给城里人。” 那老板娘感兴趣的,“我说,这些城里人往这山沟沟里跑干什么啊?” “鬼才知道呢,这城里人都疯了,有钱没地方话,就爱找罪受,有些人为了探险,那些个驴友,每年我都能碰到一些,有的能出来,有的就爬山死在那山沟沟里了,还要救援队去找,你说这和救援队能找到个啥啊,能把尸体拉回来就不错了掉在山里头的,都找不回来,不是摔死了,就是被狼吃了。还有一些人啊。” 那个拉货的司机神秘的说,“还有人啊,专整那些个神神叨叨的东西,求仙问道的。” 那老板娘兴趣越来越浓,那司机看老板娘有兴趣,故意吊人胃口,咳嗽着,老板娘瞪了一眼他,还是从货架子上拿了根火腿肠剖开给他。 那司机得意的一口咬住火腿肠唾沫横飞。 “都说这山里头有长生不老的方子,那些有钱人啊,钱多了,就不想死了,专门四处打听,我就拉过俩个,哎呦呦,那深深叨叨的样子,我看着真是觉得搞笑,要是有人长生不老,过去皇上咋还能死呢? 那大人物都能死,凭啥一个百姓你有点钱就死不了啊,可那些人呢就不甘心,不过呢,我也乐得转钱,给的价那个高呢。” “真的假的,看你说的那个玄乎,他们都去哪啊?” “就那些山沟沟里,有的地方可难走了,车都到不了,他们就自己爬过去,叫我在外头等着,我呢,拿完钱,才不等呢,等一个礼拜没出来我就走了,不过来别的司机说有人从山里头出来,八成就是这些人,啧啧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老板娘被他逗的咯咯咯笑着。 因为无聊阿西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其实我也听见了,只是我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但阿西不一样了,他就爱听怪力乱神的东西,凑过来对我说,“娇爷,你说这山里不会真有神仙吧,不然怎么就有人总往山里走?” 我白了他一眼,拍着他的后脑勺,“你清醒一点吧,咱们不就是往山里跑的人,那些个打着各种名义进来的,指不定干什么勾当呢?” 想到以前人贩子到我们村里来,也是打这种奇葩的名义,最后还不是为了赚钱,哪来的神仙啊。 阿西不死心又转头去问吾生,后者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们吃完饭休息了一会,看那个司机上车准备走了,他是和我们相反方向的,看来是刚从里面出来。 想到此我给了阿西一个眼色,后者赶紧在那司机上车前拦住了,“大哥,你刚从里面出来吧,想和你打听打听,前面还有服务站吗?” 那司机也算是豪爽,“前面哪还有服务站啊?在这多买点吃的,带好汽油吧,还有在开两天车呢,这两天别说服务站了,走到最后有没有路都不一定了,我出来的时候山里下雨呢,一下雨就塌方,要等救援队来,一年到头 榻了挖,挖了塌的。” 我心一抖,看一眼吾生,后者摇摇头,“我上次出来的时候还没塌,是有路的。” 我扶着额头,吾生声也是第一次出来,回来要是路堵了,他也不一定能找到路了。我还是决定好好打听一下,“那大哥,要是路塌了,有啥法子进去吗?” “翻山啊。” 司机上下打量我们一番,“你们这几个娃,进山干啥子,看起来都像是城里人。” 对方打量我们。在看到我们的车的时候,眼神微微眯了一下。 阿西变通的快,“我们进山想看看有没有农户有深山特产,回去加工成果汁食品,帮乡里致富。” 那司机显然没信我们这话,挥挥手,“别扯了,你们城里人就往犄角旮旯跑,往前在开一天吧,有没有路看造化,多带点干粮。”说着还朝着老板娘扬扬下巴,“老板娘,我可给你说好话了,这几位进山多给预备点吃的。” 那个老板娘笑着,“好勒。” 司机说着看了我们一眼开车走了。 没办法,我们也上车了,不过听了那人的话在这服务站多买了很多吃的,什么饼干面包火腿肠,老板娘乐开花了,不知道那个司机说的真还是假的,是不是老板娘的托,那老板娘从里屋拿了不少保鲜膜包着的面包,看着我们笑着给装进塑料袋里。 再次上路,这次换了陈曼开车,我休息,我问着吾生具体下面的路。 吾生想了想,“娇爷你放心,就算路塌他了,我也能找到的。” 我是不信他这话的,可吾生很肯定的,“娇爷不知道,我们寺里出来的人,就算走多久走多远路变成什么样都会找回寺里的。” “咋的,身上有定位啊?” 吾生摇头不知道我说的定位是什么,直说,这是他们门下的功夫,就是能感觉到寺庙的气息。 第四百八十七章 只有我醒着 这话很悬啊,我信,但是难以想象,索性不去想睡去了。 可能是这几天累,我竟然在车上睡着了,一直到阿西把我叫醒,我睁眼意识天都黑了,我们竟然开到晚上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此时车子停在一段路上。 阿西过来和我说,“娇爷,比预计的还早,这段路就塌方了。” 我下车看着,陈曼吾生在试图把路上石头和树枝搬开,但是看来是徒劳了,倒不是泥石流那种路途坍塌,而是可能因为下雨,山上的石十块划下来,还有一些树枝横在了道路中间,前面到还有路可是这边就挡住了。 空气中还提存留着湿润的感觉,泥土的气息。看来这场雨刚刚下过。 “怎么办?” 陈曼和吾生弄了半天也没搬开,“看来是搬不开了,娇爷,要是想过去,只能把车抬过去了。” “抬过去?” 这不现实吧? 还是阿西有方法,找了几个粗的树枝搭成一个斜坡,试图让车子从这个斜坡上开过去。 不过就是费劲,我们三个都在后面推车。 只是弄完树枝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我们四个休息一会,准备一会在弄后面的下坡,从这地方过去,就能继续开车了。 只这么一休息的时候,我四处查看着那些横在地上的树枝,却皱眉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只见那树枝的断面都很整齐,表面很新鲜。 我叫陈曼过去看,后者查看了半晌,对我说着,“娇爷,树枝好像不是从山坡上滑下来的,好像是有人特意砍断放在这得。” “嗯?” 我疑惑看着,有人特意放在这,谁阿?阻碍道路为什么?我往前以后看了看,看不到尽头头,想象不到是因为什么?要说是谁的恶作剧未免太无聊了吧,毕竟这得费挺大的劲呢。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可是这不管我们的事,叫了其他人赶紧把车推过去,继续上路。 可就在这时候,我隐约听到身后侧方的树林里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疑惑的回头,可是夜色很浓,这条路上连路灯都没有,只有天上半个月亮以及我们打开的车灯,所以我回头看那边,只有山坡上的树枝赢,和一片漆黑。 半晌也没有别的动静,我虽然害怕但安慰自己可能是路过的兔子,就继续动作,可就在这时,吾生突然皱眉站起来,三步两步的过去。 我们赶紧回头,“怎么回事?” 吾生却是在那边树枝中间,播着什么,半晌似乎没找到,回来,“娇爷,刚才那边好象有东西。” 吾生比我们敏锐多了,他说了,就肯定不是幻觉了,我看了看这荒山野岭的,有人也不会是好人, “赶紧走。” 我们费了半天劲终于从阻碍过去,上车就走了。 因为陈曼开了半天车,所以这一次我来开,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多了。 阿西吵吵着饿,那三只就把从服务站买的面包拿出来,又拿了矿泉水,阿西坐在副驾驶上递给我面包,可我低头看看油了吧唧的面包,也没独立包装,看着就不想吃,索性就喝了点水,让他们三个先吃。 车子在这条公路上越开越黑,似乎天气阴,夜空里的乌云把满天星斗和月光全度隐藏起来了。整条道路开始渐渐不平,山村公路吗,都是村民自己开采出来的,都是土路,越往里开路途越窄,好在对象车道没有车来不然那还很难错开。 前面什么样子我也看不清了,似乎两边的山都高了起来,两边看不清什么了,一片漆黑,只剩下我车灯前面那一两米的路。 这样的路我还没开过,我本来就是个菜鸟,让人有点心慌,我叫着一边的阿西给我找个探照灯什么的帮我伸出车外看看四周是什么,可是叫了半天没人答应,我一侧头才发现阿西睡着了。 我又叫后面的吾生,因为看不见四周万一遇到岔路都发现不了,可是也没回答我,我这才从后视镜看到后面陈曼两个人也睡着了。 心里隐约浮上一层不好的感觉。 这三个人怎么都睡着了? 可能最近的太累了吧,刚才我就睡的很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了。 可是开着开着,车里就有警报声,我低头一看是油不足了,好在车后放了好几天的汽油,我伸手拍着阿西,“喂喂,起来了,我要加油了。” 这东西我可不太熟,陈曼行,我一个女的还是没法把大油桶抱起来的。主要是我不知道可以用油管导。 可是我喊了阿西好几下都没醒,我心里隐约觉得事情好像不对,从后视镜往后面看也是一片漆黑,虽然害怕,可是我还是把车子停在了路中间,然后转头拍着西,可是阿西就想睡死了一样。 我又回身去拍那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提了起来,怎么回事?这三个人突然晕过去了,难道,怎么可能啊?要说晕车也太夸张了吧。 我脑子一下清醒,赶紧拍着三人,希望是在和我开玩笑,可是他们三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渐渐觉得不对劲,事情不对劲啊。 想到此,我本能的伸手把车里的手枪摸出来了,这是我出门时候安东给我防身的。我本来觉得没必要,去个乡下而已,而我此时眼睛瞪着,捏着手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回事?这一路第五个人都没有,这三个怎么就昏迷了,而且就算是气候影响,那我怎么没昏迷。我甚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看是不是做梦。 最后目光定在了后车座上吃剩一半的面包。 不会吧?如果说我和他们三个有啥区别就是我没吃东西。 难道这面包里。 正想着,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什么,一下惊慌,只见这一条一直伸手不见五指的道路后方,两个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真的是由远及近,因为离的很远的两个亮点,就像是黑夜中的鬼火,可是近一点,我才意识到,那是逐渐接近的一辆车。 心里一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赶紧把车门锁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要真有人打劫,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啊,得赶紧跑,可是现在车子没油了。 对,加油,想到此,我赶紧下车,到车后面拿汽油,可是当时我还不知道加油要可以从汽油桶用油管导进去,此时我只知道赶紧往油门里到汽油,在对方车过来之前。 可是天知道我们怕汽油不够,用的都是超大桶,特沉,我抱了半天都没抱起来,不时的回头看,那辆车越来越近了。 咋办啊,我都要急哭了,恨不得喝两口汽油了。 眼看那辆车已经开到近十米的地方了。 我也放弃加油了,赶紧上车,将车子开起来。 可是车子没油了,越开越慢,眼看后面面那个辆车子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都要哭出来了,“阿西,阿西,吾生,吾生,陈曼,赶紧醒醒啊,md,再不醒我一个人就歇菜了,咱们几个全歇菜了。” 我的车子越来越慢,后车都要追上了,最后我们车子不得不停在路上,我使劲加油也不走了,我几乎要叫起来,赶紧把车门都锁了,车窗都拉上,手都抖了,在车里使劲拍着他们三个,“快醒醒啊,现在可咋办啊。” 我几乎激动地都开始扇阿西嘴巴子了,可是怎么地都弄不醒他们。 后者已经停在我们车后,我眼睛瞪着,怎么踩油门也没反应,车子彻底歇菜了。 只见后车下来了五六个人。指着我们,手上还拿着家伙过来,我赶紧在车里趴下,看清了正是服务站那些人,还有老板娘,带着头的那个人我也认识,正是那个货车司机。 联想起前因后果,md,我真是警惕性变差了,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果然富裕的好日子过时间长了人就容易变得傻兮兮的。 此时这些人到我车这边,那个货车司机淫-笑着拍着车窗,我在车里一得嗦。 攥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这些个人围过来,不断地拍着车窗。 这太恐惧了,我都要哭了。 我捏着枪,在车辆不敢动。 外面的人似乎觉得我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也不急,趴着车窗似乎回车上拿了工具,我眼看着他们拿了铁锹锤子榔头之类的过来。 瞪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md,要是吾生醒着,我绝对不会这么担心。关键是现在我一个人,他们仨全昏迷这可咋办,此时此刻这种危机时刻,我脑海中闪过了好多东西,什么跑出家门,遇到平哥后来遇到安东,很多后悔的事。 其实最后悔的是我没啥事成什么能出来干什么,当什么卧底,老娘要是在城里挣点钱开个店安安稳稳过富裕的小日子多好。 正在我胡思乱想,他们直接就拿榔头敲车窗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似乎没把车窗打透,他们砸的正是陈曼身边的玻璃,我一下意识到什么,要是此时把玻璃砸开了,陈曼会受伤的。 第四百八十八章 公路意外 脑子很乱,想到此,我也不知道哪来勇气,其实都没准备好,就有种不如喝出去了,心一沉推开车门,拿枪指着离我车门最近的那个货车司机。 “别动。” 对方本来在外面细细淫-笑着,此时看到我拿枪全都愣住了,那货车司机看向我,尤其是此时被我用枪指着头,眯着眼睛盯了我半晌。 “真的假的啊。” 我瞪着眼睛朝着他的脚边啪的就是一枪,那人吓得一下跳开了。 “你说真的假的?” 我厉声喝着,声音在这山谷里回响,那些人一下都不笑了,拿着家伙警惕的看着我。 而我大喘着气,拿枪指着他们。“敢劫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娇爷是谁?” 那个老板娘和自己的伙计皱眉互相给着眼色。 显然现在我手里的枪让他们始料未及。 我脑子转着,他们暂时都不敢动,可是我就这么对峙着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索性拿枪指着那个货车司机,“去,拿一桶起油过来,快。” 我拿着枪指着他,他也害怕,从自己车上拿了一桶汽油。 “灌上。” 他知道我是让他给我加油。 虽然心不甘情不严,可是害怕我手里的枪。 拿了导油管给我的车加油。 我则是皱眉指着老板娘的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打家劫舍。” 那老板娘抿着嘴盯着我,一边看着加油的司机,感觉吃了苍蝇一样,末了看着我的枪,“我说姑娘,别说的我们好像多作恶一样的,你们不来这边打着山的注意,我们怎么会打你们的主意?” “哎呦喂,到是你有理了。我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信不信在这山里,我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毙了,仍山上姗,尸体臭了都没人知道。” 那老板娘一得嗦。往后缩了缩。 我看油差不多了,指着他们往后退,退到他们车那边去。 可是那个司机却犹豫了一下,突然拿着剩下半桶油慢慢的往一边移动。 我有一瞬间的感觉,拿着枪指着,“别耍花样,赶紧过去。” 那司机盯着我磨磨蹭蹭的往老板娘那边走,我则是慢慢回到车门这边。眼睛盯着他们,可就在我快退到车门那边,那个司机突然大喊一句,我一惊,一愣,对方直接一桶汽油向我泼过来。 我本能的用手一挡,低头去躲,结果他们就赶紧扑上来了,我心一惊赶紧开枪,可是开枪的瞬间手臂被人突然抓到,我疯狂的扣动扳机,枪支走火正好打中了前面的老板娘,后者哎呀一声,捂着胳膊,大叫着。 可是已经晚了,他们过来抢我的枪,我一个人躲不过四五个大小伙子把我按在地上,一瞬间挣扎,我只能疯狂的扣动扳机,将对面他们那车的车玻璃都打碎了,后面那辆车被我打得千疮百孔,子弹的响彻整这个山谷。 他们使劲敲着我的手,最后手枪终于从我手里掉下去了,那个货车司机拿过枪,对我连踹了两脚,疼得我在地上蜷缩。 “臭娘们,敢对我开枪,一会草-死你。” 那边老板娘中枪嗷嗷叫着,她的小弟两个按住我,另外两个赶紧过去,那老板娘双眼冒火,“你个小贱人。” 过来就要踹我,我手都在抖,再动弹不得,却是恐惧到了极致,可是大概是身体在危险时候的不能,那老板娘过来踢我的一瞬间,我一只手一下抓住她,力气奇大无比,那老板娘一惊,我看准时机一把抓她的手臂,朝着伤口死死地扣下去,一阵尖叫和哀嚎,老板娘踢我的肚子,我忍住了,从脚踝处拿出匕首抵在老板娘脖子上,让她瞬间逆转为我的人质。 “都给我松开,不然现在结果了她。”说着刀子往里,老板娘的脖子一下渗出血来。 她那俩个抓着我的小弟显然愣住了。 那个货车司机瞪着眼睛,“别听这个小贱人的,赶紧把他抓起。” “不收手是吗?那我拉一个是一个当垫背的。” 说着我一刀下去,那老板娘一痛瞪着眼睛大叫,“你们赶紧放手,想要老娘死啊。” 那些偶小弟赶紧松开抓我的手,我得以解放忍着腹痛抓过那老板娘挟持着,那四个小弟慌张不敢上前,那货车司机却是皱皱眉,显然觉得老板娘坏事了。但是我的手枪已经在他手里了,此时指着我。 老板娘吓的哇哇大叫,“姑娘姑娘,我一时鬼迷心窍。放了我吧,求你了。” 我冷笑着,“现在知道怕了,也不打听打听你们劫的是什么人?” 那老板娘求饶着,可是对面的货车司机盯着我,拿枪指着我,显然在他看来老板娘的性命根本不值钱。 可跟在这边的四个小弟是老板娘的人,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指着我。此时听我这么说,笑着,“能是什么人?来这山里的不是旅游就是化妆成旅游的盗墓贼。 你们显然不是驴友,一看就是来山里挖宝贝的,你们这种人我看多了,身上都带着好东西呢,出手大方钱有的是。” “什么意思?” 那货车司机拍拍我们这辆车,“开这车来的,就是信号。” 电光火石我一下意识到了,md,从一开始的小饭铺子我们就被人盯上了,确实我们四个组合太奇怪了,出手阔绰,在城里过的都是好日子,所以在乡村小地方点的菜都是最好的,所谓在外财不能露白,我们没注意这些,其实在我们看来也没啥,主要是这村里实在太穷了,所以我们被这穷乡僻壤的刁民当做肥羊了。 我心里不禁冷汗淋淋。 看来这辆车就是给后面人信号,这犯罪还挺有组织的啊。想象着这样的公路,是没什么人来,处处都是野蛮的危险,他们的手法和计划看来不是第一次了,指不定做了多少回了。 其实也怪我,我仗着吾生和陈曼好身手在身边没想过这些,可是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包括在面包里下药。想到这我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放弃吧,你弄死她,我少分个人的钱,而且枪在我手上,你那个刀子能怎么样?” 货车司机像是怕那四个小弟反悔一样,直接朝我开枪,我瞪大眼睛,来不及躲,可是咔嚓一声,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刚才那一秒钟我都死了好几回了,现在全身冷汗,好在刚才我疯狂射击,子单都打空了,此时就是个空枪。 而那个司机显然没有子弹,那家伙气急败坏把我的枪扔在地上,就招呼着人过来,那几个小弟还迟疑着,我这边老板娘哇啊大叫着。 “你们没良心的,敢不顾及我的死活。” 那小弟迟疑着,司机却是扇动着,“怕什么回头少一个人多分点钱,就说这女人被乱枪打死了,管不着你们的事,谁也不说谁知道。” 那些小弟显然有点心动,平时这个老板娘就嚣张跋扈,早就不得人心了,那几个人慢慢走来,我瞪着眼睛心脏狂跳。拉着老板娘往后退着,怎么办怎么办? 那货车司机拉起嘴角,拿过一个榔头笑着就朝我过来。 就在向我挥过来的一刻,我一闭眼睛,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张大眼睛,看见千钧一发我那辆车里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榔头,那人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惊恐的看向车里,用力的挥着,可是却惊讶的发现被抓着的榔头根本不动。 而那只手的主人,就这样从车窗里一个翻身出来,直接一脚踹在司机身上,抢过榔头直接挥晕了两个小弟。 “吾生?” 我惊奇的发现吾生站在我面前,只是晃着脑袋,似乎还有点晕。 我心里一下安静了,吾生在就好了,吾生在就好了。 果然三两下吾生就把人解决了,我吆喝着拿绳子绑起来,果然他们车里有绳子,全都绑起来捆在他们那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的车上。 我这才缓过神来过去朝着那几个人很踹了几脚,回头看看阿西和陈曼竟然都没醒。 吾生说他练过功夫,比别人醒的快,我点头,幸亏,不然我真是死定了,又看看那几个人,气的我连踹了好几脚,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没别人了。才走到那些人面前,“说,什么时候开始干这勾当的,伤天害理,害了多少人命?” 那些人被抓住显然已经吓破胆了,他们干这事已经好几年了,白日里也有工作,只是偶尔干这事。主要是这公路上来的人不多,多数都是几个村子跑货的司机,都是熟人没法下手。 他们干这事实际上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一组出来玩的大学生,都是驴友,租了个车就是小饭店老板的,结果小饭店老板偶尔和那个货车司机说起这事,那人就心思活络了知道城里人都有钱,他和老板娘本身是相好的,就找人把那批学生劫了,然后弄死了推山涧里了。 我想起几年前新闻说过驴友失踪的案子,想来这些旅游失踪不是失足落下山涧就是被人谋财害命了,所以奉劝大家出去旅游一定要注意安全。 看着那老板娘得得索索说着,我不解气的有踹了几脚,尤其司机我直接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真是反了,在这中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有这种恶心人的事。 第四百八十九章 吾生家乡的山 “还有吗?老实交代?” 我打算审问清楚了,直接信号发给许处他们,叫这边警方赶紧来抓人。 “没了没了。” 那老般爸娘刚要开口,那货车司机看了一眼她赶紧遮掩过去。 我冷笑一声,踹了一脚,“不说是吧,不说都别活了。”说着我给枪上了子弹。 那司机瞪着眼睛。就是不肯说。 我冷笑着,“刚才说什么盗墓,看来你们还劫过大货啊。” 其实我也就是炸他,一方面怕他还有后手,所以要问清了好想办法怎么处理这些人。 那个货车司机一得嗦,老板娘已经吓的直接就说了实话,“那伙人也不是好人,我们等于黑吃黑,这山里传说有墓,不少人来寻宝的,我们之前就劫过,有人进去了带了不少宝贝,我们也眼红,可在这山里这么多年就是找不到,那些盗墓的也不好惹都拿着雷子。” 她朝我的枪看看,“那些人狠着呢,我们不敢下手,之前我们有个同伴贼心不死结果被人活活开膛了。 上次有个盗墓的,我们本来也没多少心思,可是那些人看起来像菜鸟,虽然也拿着枪,可是我就那么一糊弄就上当了,被哦们抓起来,我们想着这次发财了,那些人带了不少钱,可是大概是没找到墓,身上也没带宝贝出来。 只有手表现金,没见到什么宝贝,我们逼问,他们只说是京城来办事的。我们逼问什么事,也不说,其实我知道就是来找宝贝的,直接做了埋在后山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拿起枪,“还有吗,接着说,现在给你们机会,谁说的越多我就留谁一条命,其他人全都弄死。” 老板娘赶紧叫着,“姑娘别杀我啊,我给你钱,给你钱行吗?放了我吧,杀那些人都是他们的主意,我就是个帮忙的,求你了,给你钱给你钱。” 我看问不出什么来站起身,拿着手机可是没信号,还好我耳朵里植入了一个追踪器,用手指在耳边点了点,很快就发出滴滴的声音。 我让吾生把人绑的结实一点,这条路不常有人,我把这人和车推到路边上,准备打晕了,给警方来的时间做准备,用树叶挡一挡不至于下雨浇死了,至于泥石流,哼,要是死了就是他们的命。 可是正要打晕他们,一下看到那个女人手上带着的一块手表,和她本身穿着格格不入,而起好像还是一块男表,我一下抓过来看,怎么说呢,不是特别名贵的牌子,可是,这种表的指针,看着比较熟悉,拿下来,心中一惊。 这种指针我在木兰那边高科技处看过,是追踪器。没错,就是和我的耳朵里植入的是一种,这手表和普通手表的区别就是多一个指针,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我在木兰那边看到过,但我不喜欢戴表,所以放在耳环里了。 “这个你哪来的?” 老板娘得得索索的,“上次那些盗墓贼身上拿下来的,我看挺好看的就留下了。” 我皱眉,手有些颤抖的反过来打开,此时发现里面追踪器的灯已经不亮了,显然是受到撞击已经坏了。 那伙人是警方的人吗? 我心里一抖。 一下想到什么?把追踪器反过来,底边是钢制的,没有任何痕迹。 我长舒一口气,我耳朵里这种追踪器是一样的,可是装的时候上面有一个条形码,木兰说是因为警方的追踪器都是有数的,每一个条形码是一个,在谁身上都是有清楚的纪录的,有些犯罪分子比较高科技的也有,可是他们的是野路子来的,是没有条形码的。 看来这个就是。 只是什么人用了如此高科技呢?而且还是来这个地方? 我皱眉闻着老板娘,“你说那些人是京城来的?” “没错。” “还说什么了?” 老板娘为了表现自己让我别杀她,也是吓坏了我问什么就说什么,仔细想了想,“他们当时一直求我放了他们,说他们是京城什么忍者什么的,我没听明白,反正不是什么厉害的,要是真厉害还能着了我们的道?” “你们都从他们身上找到了什么?” “手表,现金,还有枪,车上就有当时的枪,可没有子弹,那些人不知道把子弹放哪去了,也不知道从哪受的伤,要不是受伤了,我们也不能轻松得手。那几个人中还有女的,首饰啥的我也劫了。” 首饰我不感兴趣,我让吾生他们去车上找,果然找到两把,都是手枪,已经没子弹,我让吾生揣起来了,那伙人有点奇怪啊,就这个追踪器我就觉得奇怪。 我思来想去把枪留着了,不管如何,京城来的,来干什么?太奇怪了,我的回去让许处查查。 而且,京城出现的毒是吾生家乡的毒,这边又出现从京城来的奇怪的人,我不觉得这中间会没有联系。 感觉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我把这几个人敲晕了,就给许处发了信号,相信他会找就近的公安人员来抓人的。 而我,叫上吾生开车继续往前走。 只是,来的时候一身回乡的迫切和轻松,此时车子在开起来,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后怕啊,要是吾生晚醒一分钟,我们四个估计都交代在这了,而且,这个死法,到时候无论许处还是安东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死的,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山村公上消失了。 果然危险的都在看不见的地方,这穷乡僻壤的,越想越后怕。 我一边开车一边开口,“吾生,你们那边也这样吗?” 吾生知道我在指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娇爷,我一直活在山里,师父和师兄弟都是很善良的,我们山下的村民也很热情淳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叹了口气,从后视镜看看吾生此时的失望样子,我觉得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现在最不解最难过的应该是吾生吧,这里就算没到山里面也该是他的家乡,我深呼吸一口气,“吾生,危险无处不在,不分哪里的,京城不是更多。别想了。” 我一下想起什么,问道,“你们山里有墓吗?刚才他们说道盗墓贼?” 吾生摇头,“我不知道。师父从不和我们说这些事。” 我点点头又安慰他几句,继续开车。 到了快凌晨的时候陈曼和阿西才醒,我叫陈曼开车,在后面眯了一下,睡前和他们说了之前发生的 事那俩人吓的够呛,自此我们四个都警惕下来了,车子开了半天终于到了一个有村落的地方,这地方倒还挺先进的,咕有吃饭的地方,可这次我们都不敢下车了,只派了阿西去买了一些吃的,继续赶路。 一开始游山玩水的想法彻底没了。 车子一直开到第二天傍晚,终于没路了,中间问过村民,说再往前开就绕城绕道南边去了。 吾生说他认得这个地方,这地方,是外面的村子,自己出来的时候路过,还在村民家化缘过,那时候他还是一副和尚的装扮。 说从这里要搭村民的牛车翻山。 接下去的一天牛车转马车,折腾来折腾去,翻了好几个山。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麻木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么闭塞。 之后我们背了背包拿了东西开始徒步。 这一次买的吃的东西我非常谨慎。可是我没想到走了许久前面还是源源不断的树林,我真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在树下,“吾生,承认了吧,你是从外星来的。” 吾生四处看看,“已经很近了,我们那边本来就闭塞,根本不和外界接触的,外面的人找不到,只有附近村民,很多年才会出现一回,很多人以为我们都是传说呢。” 接下去我本以为还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可最后还算顺利,到达吾生家乡所在的山下。 而且顺利的出奇,不知道是不是和吾生一起来的缘故,我抬头看着这座山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树林深处,突兀的出现了一座山峰,不过这山峰很有意思,看不到顶,是隐藏在云中的。 因为山太高了,接下去就是爬山了,一开始还有山路,大概两三百米之后就开始非常陡峭,到后来根本没有楼梯了,而是要用手攀爬,我开始觉得这不对吧,什么人住在山上啊,只有可以抓的一些树枝和藤条已经没有路了。 爬了好久靠在崖壁上休息,都不敢往下看,脚下就是万丈深渊,都看不清下面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来的。 只有阿西在一边大呼小叫,“娇爷我恐高啊,这还有多远啊,吾生,我承认你就是神仙神仙行了吧,你家咋住这地方?” 石壁很冷,上面是经年黏腻的青苔,我抓着藤条靠在崖壁上,脚下就一点点的可以暂时站着的缓台,往瞎看是森林的树顶,远处是重峦叠嶂,偶有村落稀稀疏疏,这山涧树林里,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第四百九十章 寺庙 这画面不像我在家乡看到的,也不像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真的,真正的无人踏足的地方,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此时此刻词汇贫乏的我只能形容道这,我抬头,因为一夜过去,正是清晨,清晨里空隙稀薄,带着露珠和冷意,以及自然界树叶的特有清香。 抬头望去,高处一片云雾缭绕,人间的景象隐藏其中,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之前一直低头爬山,所以此时一抬头,我有一瞬间的发愣,这画面,真的美的不像话,美得不真实,我都有点迷茫了。 一边是陈曼的喘息声,头上的是吾生的催促,而身边是阿西大呼小叫哭爹喊娘的破坏画面的声音,我忍不住打断,“阿西你抬头看看,看看你就哭不出来了。” “看个六啊,我后悔了,我怎么跟你们这帮人是朋友,想当年我易容世家出身想干什么不好,非要和你们在一起,一天天就干危险的事,现在还让我爬山,我和你说啊,老大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自责。” 我原本还有些累,可此时听到阿西这么说直接笑喷了,索性侧过头去,踢着阿西,“转过来看看,看看。” 我一踢他在这危险的地方,阿西吓的啊啊大叫着。 “娇爷,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我却不依不饶一直踢到他忍无可忍抬头瞪我,我笑着指指外面,阿西转过头来刚要爆粗口结果看到外面的景象,顿时大叫,“哇塞,这地方要是开发旅游绝对赚翻了。” 吾生从上面探下头来,他轻功好,其实要不是将就我们,他估计早就三步两步上去了,我见过吾生地轻功,他攀绳子,根本不是攀绳子,而是借助绳索的着力点就和点水一样三两下的飞上去。可现在为了将就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能按部就班的往上爬了。 此时听阿西感叹吾生翻下来,“之前山下有村子里出去的大老板回来,也来过这边,是想开发来着,可是这边的地理位置很奇怪,山间行走很容易迷路,就是那种怎么走都在的原地的那种。” “鬼打墙啊?” 阿西一得嗦,立马觉得眼前的美景不那么靓丽了。 吾生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鬼打墙,总之就是地理位置很特殊。” “可我们来到树林也没什么吗?那些迷路的可能还是不熟悉吧。” 吾生摇头,“不是的。就算是熟悉附近的村民也会走失,可是奇怪的只有我们寺里修行的人才不会走失,这也是我师父说的。所以我们寺庙里才不会经常有人来,偶遇送菜的村民,也是要我们弟子下山来接的。” 我诧异的抬眼,看看吾生,也没和我们有差别啊,怎么就这么玄乎呢?” 想不透,其实很多东西都想不透。 但是我一下想到一个问题,“吾生。你说魏老中的那种毒只有你们这有,是指在这山下还是你们那边啊。” “是我们山上寺庙后面的树林才有,我们那边格局很特殊,你上去的时候觉得是山,可是到了上面又觉得是山下,因为有峡谷有树林和下面看起来毫无区别。”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玄乎,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是寺庙的人才能带上去的地方,那么是不是范围一下就缩小了,下毒的,除了这寺庙里的和尚就是寺庙里的客人呢,那么重点查一下就可以了。 想到此,我心理一下雀跃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京城的世家会和这世外桃源有牵扯,但是很快我就能知道答案了,想到此,我似乎有动力了,赶紧招呼着他们往上爬。 大概有吾生的带领,我们非常顺利的爬到上面,虽然爬了两天,到了上面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虽然中间有休息,可是因为怕危险都没怎么睡过,此时人都要干瘪了,体能到了极限,阿西中间哭过好几次,都被我呵斥住了。 此时到达了顶端正是晚上,我往下看,山下远处村落里的灯光,却一下惊醒一般,这距离,好像不只是两天的时间吧,我感觉此时站的高处都快捅破天了,可是我真的就爬了两天嘛?这地方真是非常神奇。 吾生上去之后,就拉着我们往里面走,果然上面的样子和山下毫无区别,走了不知道多久在山间终于看到一座寺庙,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电视剧里的大寺庙的恢弘,相反这个寺庙显得有些斑驳一看就是年代久远。大小就是普通小寺庙的样子,我抬头看向寺庙的牌匾,写着般若。 吾生久不归来,有些兴奋地过去拍门,没一会就看到穿着僧袍的人拿着烛台出来。“吾心。” 那本来睡眼惺忪的小和尚看到吾生大叫着,“师兄。” 赶紧让进去,然后往里跑,大叫着,“师父师父,吾生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 吾生赶紧带我们进来。 我一踏进这寺庙就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寺庙正门进来就是个院子,院子中间的景象就是传统寺庙的样子,有个烧香炉,四边有树,有寺院围墙,有水井。 此时虽然是晚上,可是大殿上还有烛台香火,院子里有古代石头砌的等亭子一样的烛台,到也不显得昏暗,而正堂高大威仪门开着,大雄宝殿上高大的佛祖,慈祥的俯视众生。 这边的建筑让人有一种穿越了的错觉,一切都像是进入了古代一样,而我跨过门进入大殿,看到那高大的佛祖,一瞬间说不出来的感觉,等我醒悟过来已经跪坐在了蒲团上跪拜了。 而我身边陈曼阿西都是。 他俩还在磕头说着什么,我一下站起来,回头看向院落,又一瞬间错觉,好像这场景在梦里看到过似的是,明明是一身疲惫,此时听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着屋外房檐脚上的铃铛,让人一瞬间仿佛一切烦恼和不舒适感烟消云散。 可是这场景就迷蒙的我像是在梦里,明明清晰在眼前,却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 我晃晃头,安慰自己可是能连续不断的劳累让我有些神志不清了,可是在一回头去不见了之前跪坐在佛祖面前的阿西和陈曼,也不见吾生和小和尚。 好像整个寺庙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下惊慌叫着他们的名字,从大殿上出来,却看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人在扫着院子,我过去一看,那人抬头却是我自己。 我惊讶叫了一声,却好像有什么人在远处叫我,我睁开眼睛,才发觉阿西和陈曼以及吾生都在关切的看着我,旁边还有个长相非常很可爱的小和尚,以及这群人身后此时穿着一件灰色袈裟,拿着佛珠默念着的站在人群外的老和尚,看我醒来透过人群对我慈祥一笑。 “我怎么了?” “娇爷你是劳累过度刚才晕过去了,吓死我了。” 我看看四周院子还是我刚进来时候的院子,“娇爷你一进门就晕过去了,可吓死我了。”阿西关切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来,“我才进门吗?” “是啊,你刚进门就晕过去了。” 我看看前面的大殿和我梦里的一样,这地方真是有些玄乎。 吾生看我没事才长舒一口气,过来给我介绍。 “太晚了师兄弟们都睡了,师父正好没睡,等过明早就能见到其他人了。” 小和尚声笑着说,我感觉刚才好失礼,赶紧双手合十对着吾生的师父行礼,后者倒是不介怀的冲我笑着,“刚才看没看到你自己?” 我一下惊讶的抬头,那和尚笑着,“不必挂怀,这里本来就会是有缘人看到自己前世今生的地方。” 我一愣,看看阿西他们,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再看那个老师父,他去也没有说话一样,笑着很慈祥的,吩咐着吾生带我们先去休息。 我行了礼,感觉自己肯定是困得灵魂出窍了,赶紧睡了再说。 安排的客房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寺庙后面那些僧人居住的地方,后面还有个单独的小土房,因为我是女子所以被单独安排在最后面一个非常小的屋子,阿西他俩则是和吾生一起住。 进来屋子倒是没有想象中破,看到吾生很贴心在屋子里给我放了热水,其实屋子里简单却不显得简陋,外面虽然也没窗户,可是进去里面是打扫的的很干净的土墙,房间里是北方那种炕,吾生似乎在我炕中加了柴火所以此时床上很暖,上面是灰色的棉被却是很干净,一股天然皂角的味道。 一边有个桌子,上面是个很古老的改革开放以前的那种小镜子,还有个木梳,也是很老旧的样子,旁边有个我老家那边也有的水盆架子,一个搪瓷水盆,地上有个暖水瓶,我洗了洗脸,躺在床上,本来还以为刚才的事让我有些忌惮会睡不着,结果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憨甜无梦。 第二天我是被鸡叫声吵醒的。 睁开眼抻了个拦腰,竟然觉得浑身神清气爽。 第四百九十一章 吾生的身世 我洗过脸,对着镜子梳头,总有一种很熟悉的错觉,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有一种让人很舒适的感觉,在城市里尔虞我诈纸醉金迷的日子过久了这里真的让人心情非常好。 只是这寺庙里怎么会有鸡呢,正想着,我面前就出现了一只大公鸡,身上毛色极其艳丽,此时歪着头和我对视。半晌似乎对我没兴趣了的跑走了。 “豆豆。” 我抬头看见昨晚那个小和尚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袈裟,拿着碗喂那只鸡吃玉米粒,看到我看笑着摸摸自己的额头,“这只鸡去年从山谷过来后就不走了,每天吃的可多了,不过天不亮就打鸣叫我们起床,师父说它是专门来修行的。” 我正和那个小和尚一起逗那只鸡,另一边的阿西陈曼也醒了,我问他们吾生呢,小和尚说吾生在上早课呢。 早课,我有兴趣的看过去,只见前面院子里此时有七八个和尚在练武,动作整齐划一,个个长得都很清秀,都是吾生那个类型的,我不禁会想是不是这些清心寡欲的出家人都特别帅啊。我看这些跟看电视剧似的。 此时大殿里也有十几个僧人在那念佛珠念经,他们的师父也在,而吾生就在最下面的位置,我走到门边,他似乎知道我们到了,微微一笑却是没有睁眼继续念着经。 而他的师父此时睁开眼往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下吾生。 我觉得我在这真的有点唐突了,赶紧就离开了大堂。 “师父说我今天可以不上早课,带你们四处转转。” 那小和尚叫吾心,大概还是年纪小吧,很贪玩,说到不上早课掩不住的高兴和窃喜,带着我们四处看着,寺庙不大,寺庙后面就是一片树林,说实话在这上面我看了半天看不到边,感觉不像山上,像什么说不清。 溜达一圈那边早课结束了,都往后面走,这边是饭堂,吃早饭呢,寺庙里的早饭很简单,是一些腌菜馒头和米粥,大概是好几天没吃到热乎的,我竟然把这些东西吃出香味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也没得被人奇怪的围观,果然和吾生说的一样,这里的人对什么都没有好奇感。 可是这样就有很大的距离感,我也不想打扰人,就直接去找吾生师父那边了,我着急,一方面是下毒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平哥还在昏迷中。 所以一吃完饭我就凑去,“师父,我们来是有要事。”直接开门见山。 我还没等说完那位老师父就笑着回头,“你的来意,吾生已经和我说了,随我来吧。” 我回头看看吾生,跟过去。 到了师父的禅房外,他先叫了陈曼进去,没一会出来了,陈曼脸色有点阴沉,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之后是阿西,出来脸色也怪怪的,我还没等问,那老师父就叫我进去。我开始有点害怕,怎么弄得这么玄妙呢?这个地方让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是吾生之前说他师父很厉害,我为了平哥,咬着牙,随着进去了,老师父的禅房和我们的房间没区别,如果说不同就是更简朴。 屋子里有打坐的地方,我坐下来,老师父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来,有些拘谨,那人坐在我对面,“不必拘谨,吾生带回来的朋友,都是和他有缘分的人。” 我点头笑着,这山里的老和尚说话都这么深奥吗? 我咳嗽了一下缓解尴尬,“师父,我们有个朋友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一直都没醒,所以我想。” 只是我还没等说完,老和尚就打断我,“让我出山对吗?” 我点头。 “我师父曾说过,我是不能从这山里走出去的,如果违背天意,上天是要降罪的。” 我一愣,这啥意思,不去,“那?” “放心,我会告诉吾生怎么做,你的朋友会醒过来的。”在他眼里似乎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这一点让我有点不可思议,感觉这个老和尚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觉,那眼神好像一眼就能把你看透,看到底,看的让人心虚。 我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啥意思,不过一听平哥的事,不管迷信不迷信吧,反正心里是安了几分。 “施主,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一愣不知道老师父要问我什么,只是在这个师父看起来和蔼可是眼神却非常深邃,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说谎。 “师父请问。” “你是我们吾生俗世的牵挂吗?” 我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老师父问的是什么,顿时有些脸红忙摆手,“师父,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他工作的伙伴,在我们那,怎么说呢,吾生跟着我混的。我其实。” 老师父却是摇头淡笑着,“施主不必挂怀,我只是问问。你大概不知道吾生的身世,他当时出现在寺庙门口的时候,是我亲自抱回来的,按理来说我们这个寺庙子从汉高祖时候就不和外界来往了,山中地势也不同,外人是无法进来的,所以寺庙跟前出现一个孩子实属罕见。” 看我瞪着眼睛疑惑,老师父摇头,“那个时候我的师父还在,施主大概不知晓,我师父,也就是吾生的师祖,并没有过世,在让我当了主持以后,师父他就四处云游,谁也不知道去哪,只非常偶尔才回来,但是巧合也是缘分,在吾生被捡回来的第七天我师父就回了寺里。 告诉我,不要给吾生剃度戒疤,他不是寺中人。” 我本来不知道这老和尚在和我说什么,以为他是知道吾生在外面想和我说说吾生的身世,让我好好待他,可是说道这里,我依稀抬起头来,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那老和尚看看我摇摇头,笑着说,“我本觉得那孩子和佛祖有缘,想收为弟子,而且这孩子骨骼清奇非常适合我们寺庙的功夫和医术,只是师父他并不让他剃度,说他尘缘未了,就算有一天回来出家,也要了了俗世的心愿,并且让这孩子25岁下山历练,去还了他俗世的愿。 剩下的就是你看到的,之后他带着你们回来,我昨晚问他在外面学到了什么,他细细和我说了很多外面的世界,可是我知道他话里话外都是一个人,那就是你,施主。” 我心一抖,眨着眼睛,“师父,我。” 老师父笑笑,“无妨,吾生是俗家弟子,他本就和你有缘,只是我早就看出了他俗世姻缘浅薄,命里无姻缘,你也不必挂怀,他这人在寺里长大,自不懂得男女之事,就这样也好。 只是,施主,将来有一天,莫要可怜他施舍他,他前世欠了你的,这一世就要还,如你垂怜,不要可怜于他施舍于他,否则人一旦有了欲念,便是要成魔的。” 我一愣,有些听懂了又有些没听懂,只是觉得老师父说的太虚无缥缈,太荒唐了,可是到底有求于人也不好多说,只得笑笑点头。 那老师父这才安心的笑着,“至于施主的那位朋友。” 老师父半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是个有福气的人,所以不必担心,我会让吾生医治他,让他醒过来额。” 我长舒一口气,吾生地师父说平哥会没事就没事的,吾生一路上都在和我说他师父的医术多高明。 只是我还没等主动提,老师父就有开口,“至于你说的那种毒药。” 他皱皱眉。 我看老师父犹豫,“师父,吾生说寺庙外人自己很难上来,我在想是不是咱们最近来了什么客人,如果有的话,我想应该就是那个下毒的人。” 可是老师父看了我半晌答非所问,“你是说,有人拿大中的根茎要了人的性命?” 我不知道他说的大中是什么,但是听说了要人性命,应该指的就是那个毒药。 我点点头。 后者却是突然悲伤地摇头,“孽缘啊孽缘,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师父你知道是谁对吗?应该是京城的对啊,能告诉我是谁吗?” 那师父一直摇头,念叨着孽缘,良久,抬起头来,“叫吾生进来。” 我赶紧叫吾生进来,主要是他师父脸色特别不好。 我退出门,有些懵登,这个老和尚云里雾里的说的我不明不白,还是这山上的寺庙的一切都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此时抬头正好看到阿西和陈曼两人都皱眉分别在两棵树下沉思,我忍不住心里一沉,说实话这两人的表情一模一样,我想估计我现在也是这个表情,走过去,把这两人叫过来,“那老和尚和你俩说啥了?” 陈曼看看我,没说话,我又看着阿西,后者张张嘴,最后也没说。我抿着嘴忍着,“那老和尚和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问他谁下的毒,他就突然悲伤地不得了把吾生叫进去,还和我说了一堆吾生的事,还和我说,以后不要怜悯吾生,否则会成魔,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第四百九十二章 奇怪的预言 我看着这两人,“我是你们老大,不管别人说的真的假的,现在我都先说了,你们呢?” 看我锋利的眼神,阿西最先一个沉不住气了,只是别扭的,“娇爷,我觉得吾生的师父吧,有点,有点怪,真的,他说的这些挺神的,可是有不能全信。” 陈曼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 “他竟然说出我是易容世家出身,还说早年他师父见过一个易容世家的人,就是我们慕容家的,我猜他说的是吾生地师叔祖见过我爷爷。我爷爷我是没见过,我爸和我说过,是个高手。 只是吧,我们家祖上有点得罪了大人物,所一直没兴旺起来,我爸就指望我出头呢,可现在也没有,刚才那个师父就说我要是想达成家族愿望,恐怕要做出牺牲。 可是我问他牺牲什么他又不说,娇爷啊,你说我来是为了陪你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算命的,可这老头现在擅自给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真的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微微诧异。 又看向陈曼,他也是挠挠头,“他和我说,我在马戏团当驯兽师的时候,有一只雪狼,和我有缘要我有机会去找找。” 陈曼顾左右而言没有都说,含糊的,“我也觉得这个老和尚有点怪,让我心里怪怪的。” 最后我们三坐在树底下,感觉别扭极了,真的,这个地方就让人很不舒服,我一直吧就算不是无神论者,也是个挺不迷信的人,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自从昨晚和吾生上了山,就中了邪一样,这个地方特别奇怪,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和感觉。 尤其是这老和尚神神道道和我们仨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让我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但我们必须得承认,吾生的师父绝对不是一般人,就凭他一眼看穿我们心里的秘密,说出一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事,这人就肯定不简单,肯定是个世外高人,只是吧,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怪怪的,主要是下的结论不好,吾生怎么会成魔呢? 他那个人那么单纯,傻乎乎的,还有啊,阿西要牺牲什么,这个人还牺牲?你让他平时多花一毛钱他都得让人难受一上午,让你赔他两毛才罢休,还牺牲? 至于陈曼,以前他在马戏团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他马戏团不是早就解散了吗? 反正感觉不太好。 我们三个在树根底下闷闷不乐,这时候老和尚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吾生也是云里雾里的,看到我们,微微有些出神,阿西绷不住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吾生摇头,“我愚钝,不太明白师父和我说的话。” 说着又看看我,脸突然一红,避开目光,“那个,娇爷,师父说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吧。” 啊?我是希望很快,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师父说今天准备一下,明早立即启程。” 我点头,这样也好,这里实在太奇怪了,我真不晓得在这呆久了会怎么样?而且平哥那边也不能多耽误,只是,我拉住要到到后面的吾生,“你师父到底说了没有,下毒的是谁,刚才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吾生摇摇头,“师父他没说,大概他也不知道吧。” 说到这里,吾生指指头,“师父这几年精神和记忆力大不如前了,人也神神道道的很怪。” “你师父不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阿西说道,被我一巴掌拍一边去了,“别瞎说。” 然后冲着吾生笑着,“别听阿西瞎说。” 吾生却是摇头,“其实师父自己也说自己大概以后记性会越来越差的,师父说这都是命,就算用我们山上的治疗方法也没办法的,人的命运是无法更改的。 不过我师父以前可灵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师父有一次叫我在树下等着,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还很小,只晓得不上早课是好的,结果就那天早上有一只鸟从树上掉下来被我接住了,后来我照顾那个鸟,到它伤好了飞走了,我以为只是巧合,可是后来那只鸟带了一大群鸟回来,帮我们把房子上的裂缝用泥糊好了。” 他指着寺庙侧面的一条墙缝。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我没好意思说,阿西则是不可思议的咽了口口水,瞪着眼睛,“这,真的假的啊,太玄了吧?” 说实话啊,我是挺相信这些玄妙东西,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 吾生点头,“是,当然是真的,我师父很灵的,之后很多事呢,我都没法和你们说,师父说叫我多行善积德,赎以后的罪孽。” “以后的罪孽?” 我念叨着,就吾生这样以后能有什么罪孽啊。 “说不定你师父的意思是人活在这世上都是来赎罪的意思吧。” 陈曼突然开口,我们又看向他,感觉头都大了,赶紧走吧,这地方再呆一呆我们都要疯魔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个就开始返回京城了,其实这两天有种做梦的感觉,要知道我们花了多长时间,中间差点被人弄死了,才到这地方,可是呆了一天半就要走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外面打劫的那个说这里有墓,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个这山里怎么回事呢,那老和尚那天见我们之后就闭关了,到我们走都没有出来送送,吾生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寺庙,师兄弟凑过来送我们,我们挥挥手就离开了。 下山在吾生指引下,比上山快很多,只是有些险,我们缠了绳子在腰上一点一点顺下去的,但是要比上来快很多。 之后折腾好些天我们终于精疲力尽的回了京城,一到家我们四个啥都没说,先睡了一晚上再说吧。 而一早上醒来我在卧室看到阳光从窗帘里射出来,恍惚的和我在那个寺庙中看到阳光重叠,真像是一场梦啊,如果不是那三只和我一起去的,我一定以为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起来了,还是闻着阿朋的饭香,昨晚我就问了江心两件最急迫的事。第一,平哥怎么样了?第二,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怎么样了,之前警察盯我,主要是铁人章怕人怀疑,所以故意没和手下打招呼,让手下们盯我盯的极其严格。因为小虎子已经带了赌场的大部分势力回了安城,所以京城也查不到什么。 我在京城除了那个娱乐公司其他的地方真没什么可查的,不过听说我八大胡同的那个四合院被警方找出来点东西。 院子里挖出了东西,好像是古董,现在以涉嫌走私古董之名对我展开调查了,我哭笑不得,“看来那房子租的时候就有问题,把房东找来。” “房东早就跑了,警察才盯上你的。” 但是虽然很麻烦,好在我没干过的事,好处理,安东叫了律师摆平这事了。 至于平哥还是老样子一点醒的样子都没有,吾生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说是要在那呆上一周给平哥治疗。 下午安东就过来我这里,还给我带了个好消息,东南亚那个节目组的人回来了。 虽然导演死了,受伤了好几个,回来的都不成人形了,但是剧组大部分活着的还是都回来了,只是状态都不太好。 在我的房间里安东似乎有些疲惫的坐在床上,双手按着头部,“我那边的人说情况很不好,他们为了把这些人运出来,暴露了藏身处,所以这次运出人来之后,就四散的躲藏去了。” 我一愣,“四散躲藏?那不是就说是解散了?” 那等于东南亚的势力就没了,怎么会这样? 安东摇摇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忙着东南亚那边和京城98号地皮合作的事焦头烂额,看到安东的样子,想起当初认识他时候的意气风发,此时显得颓废异常,心里难免漫上一层酸涩。 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只能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我的房间属于比较少女那种,江心和阿西给布置的,之前没觉得,此时没开大灯只开了床头的台灯,粉粉的灯光下,我这个姿势一下就有些尴尬了。 可是在这种严肃的时候我这份尴尬的心情真的很,颜娇啊颜娇你真是的。 似乎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安东抬起头来一只手抓着我放在他肩上的手,邪笑着,“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把我直接拉到身上坐着。 说实话自从上次我俩那个完,中间那么多事,所以一直也没什么亲密度举动,此时难得在一起,就算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可老娘的少女心啊,还是扑通扑通乱跳,侧过头不敢看安东的眼神。 后者却是故意似的,挑着我的下巴,拉起嘴角形容暧昧的,“害羞了?” 我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了,大哥你能不勾引我吗? 我心脏乱跳,抬起头来,却一惊,安东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凑过来了,非常近,近的都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我心慌的躲开,可这家伙虽然最近憔悴了,人也糙了不少,那带着疲惫的眼神以及下巴上的青胡茬,不仅没有损他的帅气,反而,在邪魅气质上增加了一些硬汉的气息,男性荷尔蒙越发浓烈。 第四百九十三章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以至于,此时贴的这么近,让我体内的雌性荷尔蒙乱窜。这样敏-感的自己真的太让人尴尬了。 安东似乎故意一样的,搂着我的时候收紧了一些,那只灵巧的手在我腰上不会好意的摸着。 “哎呀,大白天的。” 说着很不好意的的要站起身来,主要是,这太尴尬了,而且上次和安东那个之后虽然没后悔,但是,后来出了那么多事,让我心里真的很乱,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那啥的姑娘(捂脸)。 可是我刚从他身上站起来,安东就一下一收手,将我拉到他那边,我没想到他会突然一拉,身体没站稳直接朝他扑过去,后者顺势我往后一倒,我就压在了他胸膛上,这货挑着眉,“几日不见颜娇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都开始生扑了。” 我恼羞成怒,用手捶着他胸口,“你疯了吧。” 说着要站起来,安东的两只手却在我腰上紧紧的固住,我气急败坏的,一口朝着他肩膀咬上去,后者却是眼疾手快的用嘴接住我的嘴,直接吻了上来,我瞪大眼睛,尼玛,这货怎么可以这样,这是犯规犯规。 可是我挣扎不开,他的舌头就灵巧的撬开我的唇滑进来,攻城略地,让人招架不住,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我身上挣扎,却感到他那处已经坚硬起来。 此时就贴住我,眼睛中透出狐狸的光,一个翻转就把我换了个位置,直接把我压在床上,他压在我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都说了,你身体更诚实。” 说着直接伸手进我的衣服里,灵巧的划开我的内衣带子,摸上那高峰,我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安东得意的笑着,温热的气息喷向我,在我的脸上唇上脖子上,勾-引一样的轻点着划过,却又不完全贴上去,这样蜻蜓点水般的诱-惑,让我开始迷迷蒙蒙。 虽然是白天,可屋子里拉着窗帘,半明半暗,粉红色的台灯此时映在安东的脸上带着暧昧的气息,却又让人看不真切,被他撩拨的身上痒痒的,那货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身上穿的居家服全脱了。 我一低头,身上就剩了一条底裤,上身内衣早就不知所踪,然而我那两个高峰就那么大刺刺的放在眼前,让我羞的不行,安东却是跳着眉头,在我耳边声音很轻的,“我都忍了好些日子了,你就当,安慰安慰我?” 我擦,大哥本来我还觉得你最近东南亚的事烦心,可你这么一说这动作以来,我咋觉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呢?要是正常人早上火的吃不下饭了吧,你这是干啥? 安东看着我瞪着眼睛的表情笑出来,“是吃不下饭啊,所以吃你啊。” 我脸一红,他奸笑着,将手从我的高峰处划过,然后是肚脐,最后想着下面的森林而去。 我虽然被他摸的哼哼着很舒服,身体舒展着想要更多,可是理智在叫嚣啊,这可是大白天啊,这别墅里可不止我俩,外面那么多人呢? 要是晚上我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可是这是大白天啊,我真是心慌慌的。 抓着他的手哀求着,“别,外面还有人呢?” 安东笑着,“那又怎么样?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败给你了大哥,我扭着身体想要逃开,安东却是一把将我抓过来,直接笑着贴上来,我躲避不及被他压住,他身体上的那个正好卡在我那边,我一下提住呼吸。 安东笑着捏住我的下巴,吻上来,“小东西。” 只是就在这种暧昧的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突然非常突兀的,门外睡眼惺忪的阿西,啪啪啪的拍门,“娇爷,阿朋问你中午吃草鱼还是黑鱼。” 不只是我一下在床上脸刷的红了,连安东都一下愣住。那样子就像是吞了个苍蝇。 可门外的阿西还不知道自己惹了谁,还继续拍门,一边拍一边叫着,“阿朋还问安少喜欢吃什么?” 安东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大吼着,“我吃个屁啊?赶紧给我滚。” 虽然这种时刻实在是太尴尬了,可是原谅我这人恶趣味,在床上都要笑抽了,指着安东发青的脸,笑的脸都疼了,“听说,你们男的,哈哈哈,这种时候是不是不能受刺激,会留下阴影吗?哈哈哈?” 安东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再笑,再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的你几天下不了床。还问我有没有阴影?你看看老子有没有。“ 说着就张牙舞爪向我扑过来。我笑着拉着他的手,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呀哎呀,我错了,哎呀别闹了,起来了,大白天的,真是的。”可就在我笑的不行的时候,门外刚才还叫门的阿西一下安静了,下一秒钟就传来阿西爆炸一样的啊啊啊的声音,以及噼里啪啦跑下楼的声音。 这下我笑不出来了,你说阿西你是不是傻,本来吧我们还想放你一马,可你竟然吵吵的人尽皆知,我一想到全楼我的手下都知道我在干什么了,顿时羞的不行,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用被子蒙住头,阿西你个大傻蛋,看我以后怎么治你,气死我了。 不过我更气的是眼前这个,看着安东邪笑的脸,这人一定死故意的故意的! 果然,中午吃的有点晚,吃饭的时候,坐在饭厅,安东坐在上手我坐在旁边,我的手下坐在下面两排,阿西今天故意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抱个碗,默默地吃饭。 阿朋因为一直在厨房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很奇怪的,“阿西你怎么坐那了,我还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呢,你每次不都扎扎乎乎的坐在喜欢吃的东西旁边吗?” 确实是,阿西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还一副孩子心性,因为平时安东和我这几个手下关系都不错,所以也都没有什么主子上下级的概念,安东也乐得和我这些个似家人似朋友的手下打成一片,所以阿西这个没心没肺的就真的没心没肺,不过此时因为刚才的意外,阿西突然变得极其低调,让阿朋很不解。 座上其他人都知道,此时憋着笑,尤其是江心挑着眉,“阿西啊,阿西是玉兔。” 这个典故太深奥了,嫦娥吴刚和玉兔,哇擦,江心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啊。 我顿时脸就红了。阿西则是弱弱的拿着碗,赶紧辩解着,“我最近眼睛耳朵都不好,啥也没听见。” 我擦,你越解释越下道好吗? 有人听懂了但是像阿朋这种傻的就没听懂,一个劲问是咋回事。 我咳嗽了一声,“不想吃饭了吗?” 安东却在我一边,挑着眉头,“这比喻错。” 眼神阴冷的看向阿西,却是对着桌上的一道川菜,挑着眉,“麻辣兔头。” 阿西直接就喷出来了,江心憋不住的哈哈哈大笑。 我则是阴冷的回头看着安东,这人太腹黑啊腹黑。 啊啊啊啊,我没脸见人呢了。 一段小插曲,可是到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江心还贼兮兮的飘着我和安东,我坐到那小妮子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另一边安东却是没急着走,而是搂过阿西聊天去了,具体聊啥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聊完回来,阿西整个人都小媳妇状了。 我看阿西这个样子又看到那货得意的样子,刚想问阿西,安东说了什么,安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过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挥开他,难为情,到底在手下面前,安东就笑着,“好好打扮一下,云聪回来了,请你和我吃饭。” 说着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我整个人还在蒙的,人都走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没问他关于齐家云家的事呢。 而回过神来看看江心他们,只觉得要被呕死了,安东那个小心思,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而今晚和云聪的饭局,因为不是宴会,云聪又是熟人,私人饭局,我觉得我随便穿就行了,都是朋友,有什么要紧的,只是晚上安东开车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我的运动套装微微皱眉,直接开车带我去了一家名品服装店。 这家店我知道,之前因为在京城需要出席一些活动,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娱乐公司老板,混时尚圈的,所以穿过这家的衣服,而且公司的明星出席活动也在这家选衣服。 是个京城上流社会的名品店。 但我这人对买衣服这东西没多大热情,所以就算穿的衣服也是经纪公司或者江心去取的,我最多一次就是开车在门外等江心给我取衣服。 所以我知道这个地方却没进来过。 安东要下车给我挑衣服,可就在这时他电话响了,看他皱眉似乎是东南亚那边的事。我看他挺忙就没让他陪我进去,安东要下车,被我按住了,对着他,“你先忙,我买个衣服就出来。” 笑着下了车进了店里,我不知道安东咋非要我打扮,其实我和云聪互相多衰的样子大家都见过,算是比较熟的了,也不知道安东抽什么疯非要我打扮。 第四百九十四章 人和人的差距 可能是宣告主权吧。 自从我和安东那个以后,他就四处想要宣告主权,想到这我脸红的自己偷偷笑了,虽然嘴上埋怨可是心里渗出一丝蜜糖来。 也没看路直接就推开店门进去,可是因为注意力没集中所以刚进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赶紧说对不起,抬起眼来,看到竟然是个还没我大的小姑娘,但是长得挺精致,穿着精致的纱裙,上满披着高档皮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那张脸挺好看,只是那微抬的下巴,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 看我先说了道歉,本来皱眉想要发火,但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一身运动服,白了一眼,没理我,也没发火继续往前走了。 我挑挑眉,到底是我有错在先,也就不能怨人家傲慢了,而且人家也没和我吵。 那小姑娘一进去,就有店员迎过去,“谭小姐。” 那小姑娘点头,店员热情的引着往里走,那小姑娘似乎看到谁了,高兴地叫着过去,“表姐。” 我一抬头,眉头跳了一下,还真是冤家路窄,司徒美夕。 这人真是好久不见了,要是没碰见她,我都快把这个人忘了,不过此时我一下想起来是上次在医院的见闻了,之前觉得这人奥蛮不讲理不可一世,可是自从医院偶然知道她和那个男医生的事,此时再看到,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其实司徒美夕还挺可怜的,被那种人抓住了,这辈子都放松不了。 我也不想和这女人有交集,所以没往中间走,直接往边上去看礼服。 这种名品店就算再怎么样,客人进来也会跟着一个服务员的,那个服务员直接迎上去了章小姐,下一个服务员看着我皱皱眉,还笑着过来,虽然她脸上的表情在看到我身上的运动服时候,很不客气的表现出对我失望透顶了。 我也没在意,四处看着衣服。说实话啊,我这些衣服之前都是安东送的或者是经纪公司直接送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价钱,此时也是好奇这种衣服据说都很贵,所以随意的问了一下价格,那个服务员大概也是心里不痛快,一边不情不愿的跟着我,一边眼睛往司徒美夕和那个章小姐方向羡慕的看着。我问话也没听见。 这个名品店外面门脸不大,可是内却非常大,成一个椭圆形,从入口进来,两个半圆都挂着各种色系的当季名品,在这种店不存咋打折商品,因为这边的衣服都属于名家设计的奢侈品,大多衣服样子一件或者两件,顶多是码数不同有三件,还是不同颜色的。 所以属于高档消费,此时这个时间是接近傍晚。来的人不多,主要是上流社会的不少名媛太太选衣服都是直接店里带着理衣服去家里或者公司送货,亲自来选的时候很少,所以店里店面大也没什么人显得很荒凉,只偶尔有明星或者是名媛路过进来逛一逛。 我不知道这个司徒美夕约着谭小姐怎么来这边逛,反正没看见我最好,看着司徒美夕和那个谭小姐在那一边说笑着一边拿着衣服比量,明明看起来应该是那个谭小姐在巴结着司徒美夕,可是远远看着司徒美夕似乎话里话外都在哄着她,我隐约还听见了几句医院的话题。 我在这边看他们没注意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完衣服就走。 不过看我问了店员价钱,后者没回答,我微微皱眉,“小姐这件多少钱?” 那店员回过头来,“啊啊,这个啊。” 因为平时也没人问价钱,所以此时有些不快,尤其和那边对比,这个店员感觉憋气的很,一看我穿着一身运动服一看就是走错店面的,但也不好发作,就皱眉抿嘴,“七八万吧大概。” 我看她连价钱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意在那说,显然有一种反正你也买不起,别浪费我时间的感觉。 我挑挑眉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心中冷笑一声,还真有人敢往我这枪口上撞啊,算你倒霉。 此时看着这个店员的表情我立马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皱眉就那样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店员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了,皱皱眉头,不情不愿的翻一下挂盘,“七万两千八。” 我冷哼一声,有心做弄她,之后的几件一边翻看着一边问价钱,那个店员被我烦的都要炸了,又不好发作。 因为那个司徒美夕进了试衣间,所以那边只剩下谭小姐在那百无聊赖的看衣服,我们这边声音大概是大了一点,主要是我故意问价钱那个店员忍到了极致,声音都不对了高了起来,以至于那边看衣服的谭小姐挑着眉往这边看。 看到是我,询问了一下身边的导购。 那个导购似乎在讨好她,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小朵今天也是倒霉,咱们这种店啊,因为是门店,经常遇到这样的,不是走错了,就是过来装,问价钱那个细致呢,哪像谭小姐和司徒小姐这种世家出身的小姐,买衣服哪有看吊盘问个没完的,小市民才那么做呢,他们那种市井的女人啊,心里虚荣喜欢装样子的。”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我听清了,那导购说完了朝我身边的服务员眨眨眼睛,一副帮了她的样子,我身边的服务员看着有人终于说话了,也高傲的挑起下巴,看着我。 我心中冷笑这年头多管闲事的人还真多啊。 看着我旁边那个服务员,“你是觉得我买不起吗?” 那个服务员一愣显然没想到我问的这么直接,也不好直说你就是买不起,而是笑笑,“客人说笑了,买不买是客人的自由。” 我挑挑眉毛,“那好啊,把刚才那件七万两千八的拿给我。” 那个服务员不悦的又皱了一下眉头,没动,她想着他们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一般的要么是恼羞成怒,要么早就无地自容的走了,毕竟这边来名品店里装x的人有的是。她们早就知道怎么对付了。 可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竟然说到这份上了还让她拿衣服。 我看她没动,笑着,“瞧不起人啊,我让你拿衣服听见没啊?” 我眼神一直盯着那个服务员,盯的她很不自在,像她们这种虽然心里鄙视,势利眼,可是却不敢真的做什么的,毕竟现实不像是小说电视剧,狗眼看人低,就能随便作践客人,他们这边也是有怕被投诉的。 要运气差被投诉,上面怪罪下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此时看我眼神锋利的盯着她,咽了口口水,还是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过去拿衣服。 她心里大概已经把我骂了个遍,毕竟像这种势利眼和嘲讽下还坚持要装x试衣服的客人几乎没遇见过。 我抱着肩膀,看着她磨磨蹭蹭把衣服拿来,拿到我面前,看我那样子,撇着嘴,觉得在自己同伴和有钱客人面前真是丢面子,毕竟在这些服务员眼里,自己虽然不是有钱人,常年做有钱人生意就忘了自己也是那买不起的人,总觉得比普通人高人一等。 所以此时被我这种“下贱人”作践,感觉好像被扇了耳光一样。脸红耳赤的,还阴阳怪气的提醒我,“客人,这件衣服是七万两千八,是纯真丝面料的,很怕划伤的。” 我抱着胳膊笑着,“哦,是吗?那不试这件了,万一坏了怎么办,那我试那件吧。” 我指着刚才她报价十二万的裙子。 那个服务员,抿着嘴,气的颤抖又去拿那件,拿到我面前,我又装作犹豫,让她换另一件,店里本来空间就大,这些服务员都穿着高跟鞋,我转挑离我远元的衣服,让她一趟一趟跑,却又不试,后者已经气的颤抖瞪着我,明显一看就知道在折腾她。 最后那个服务员受不了了,跑到那个章小姐导购身边,“兰姐,你看她啊。” 那个兰姐是这店销售领班,此时看来求她,有意在后背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和那位贵人章小姐相熟,装作无奈的对着章小姐,“哎呀,章小姐,是不是扰了您的兴致,这店里真的什么人都有。” 那个张小姐此时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过来,从刚才我折腾服务员开始就好笑的看着我,此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何必和那些小市民计较。把刚才那个姑娘看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吧,只要她看的我都要了。” 她身边的导购和我的导购立马眼睛亮了。 而我冷笑着,站在那没动,看我看她,那个章小姐走过来,一副大度的说教样子,“姑娘,这世界上呢,人和人是有差距的,别怨别人势利眼,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很多东西不是你后天努力就能达到的,出身,你永远决定不了。” 看着我,一副圣母的样子。 我冷笑着,点头,“说的很对啊,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不过,章小姐吧,我也奉劝你一句,人呢,最怕的就是自以为是,往往这就是惹祸的根源。” 第四百九十五章 黑卡 说着我拿出一张卡,指着刚才我说的那几条裙子,此时被章小姐的导购抱着的衣服,“刚才我说的那些,都给我包起来。” 那个章小姐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带着探究的看着我,那两个导购没动,我冷哼道,“愣着干什么呢?刷卡啊?” 我那个服务员一愣,被我高声呵斥着,不知所措的看着另一个导购。 后者孤疑的看着我手里的卡,仔细一看整个人一愣,那张卡是黑卡,这种卡我以前还不知道,还是阿西告诉我的,什么是黑卡,就是信用卡中比较高级的那种,因为我名下的娱乐公司啊,赌场啊,安城的势力什么的,有这张卡不只是有钱就行,还得有身份地位。 最起码是个大集团总裁级别的才能拥有,我本来吧不够级别,但是当初办卡的时候正好云聪在安城,用京城的卡不方便和我一块办的,我就成了他的光,办了个高级卡,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反正我平时自己划卡买东西的时候很少,不过后来阿西看到那张卡大呼小叫的,给我说了这卡的身份象征。 以至于后来一要买啥东西他都主动请缨,用我的卡去买,为了装一下b,说很多百货商店,这个卡直接就是钻石vip,享受超级贵宾待遇呢。 而眼前这个章小姐,顶多是个富家千金,就算总裁的闺女你也用不到这种黑卡,顶多是主卡的副卡花家里钱的。所以,相比之下,自然不同了。 而此时刚才出言讽刺我的那个服务员身体一晃抱着衣服险些没摔倒,而看她那个样子,我原来的服务员也疑惑得看过来,细细一看,看到我那张卡,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刷的一下红了,但更多是震惊是不可思议。 整个人都发抖了,我看着他们这种反应心里暗黑的好笑,一种久违的恶趣味油然而发,颜娇你真是学坏了啊,不过,我这人就这性格,无论过去在村里,还是现在在京城,谁惹了我,都没好果子吃。 我笑着过去拍拍我的那个导购,后者感觉要哭了,此时后悔死为什么要惹我,之前损我是过来装b的,此时啪啪打脸,显得太狗眼看人低了。 “怎么了?结账啊?” 我强调着,可是那个服务生犹豫着,要来拿衣服。 但是章小姐却是一下皱眉,此时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时间长了,自然就算看到黑卡也不会忍气吞声,她还没丢过这样的的人呢,“黑卡了不起啊?” 上下扫着我,冷哼道,“看穿衣服品味,这暴发户的样子,黑卡从哪来的还不知道呢?还不知道这是不是捡来的,到底这种卡没有密码。” 章小姐酸酸的说着。 我冷哼着,晃着我手里的卡,“这位小姐说笑了,说我手里的卡就是捡来的,那我还质疑你刷的卡是你爹给你的,还是你干爹给你的。” “你什么意思啊?”被我说的及其没脸,终于绷不住了,对我喊着。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再说狗眼看人低的人而已,我很忙赶紧给我结账。” 我那个服务员被盯得发抖 ,想着自己这次肯定得罪大客户了,都想扇自己两巴掌,赶紧拿我的卡去结账。 而就在这时章小姐反应过来,“这衣服我都要了,你结什么账?” 她是有心要争这口气了。 我挑挑眉头,还真是胡搅蛮缠啊,刚要说话,却听见从里面试衣间传来的声音,“琳琳,怎么了?” 司徒美夕换上了一条裙子此时从试衣间走出来,我皱眉,说实话,司徒美夕不看性格脾气,这身材和冰美人的脸还真是个美女,只是眉宇间的高傲和这个章小姐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人看着不舒服。 司徒美夕不悦的出来,此时一看到我,直接一愣,还没等说话呢,那个章小姐一下找到了靠山一样过去,“哇塞,美夕姐真是太美了,咱们司徒家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不像那些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司徒家可是京城的顶级贵族,她章琳琳就不信那个邪了,还有比表姐更厉害的名媛? 此时故意将司徒二字加重,挑着眉看向我,等待我惊讶的样子,只可惜她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抬头看向司徒美夕,“呦,好巧啊,司徒小姐,好久不见啊?” 后者皱皱眉,看见我显然扰了她的好心情,“是你啊。” 看司徒美夕的样子似乎认识我,章小姐晃了晃她,“这人谁啊,刚才还敢和表姐你抢衣服。” 哎呦喂,还真能颠倒黑白,我是见识了明明是她抢衣服,现在道说成我抢司徒美夕的衣服了,不过这个女的,人小鬼大,太知道司徒美夕的性格了,最是喜欢和人较劲,这么一说,果然,司徒美夕冷笑着,“还能是谁,这年头自己给自己加戏的人多了去了,这位就是其中鼻祖。” 她这冷嘲热讽却一时没让章小姐听明白,“谁啊,是京城哪家的小姐?” “小姐?她还真是小姐,只不过啊,不是你我这样的大家小姐,是夜-总会的小姐,专门伺候人的那种。” 司徒美夕冷笑着,嘲讽着看着我,自从上次,我让她没脸以后,她憋气了很久早就想一雪前耻,只可惜啊,司徒家之前一直在挣98号地皮,司徒老爷子和他大哥怕她惹事,严重警告她不许惹安东的女人,她只能一直忍着。 在加上因为医院那些事,着实让她头疼,就没关注我,所以一直忍着,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却自动出现在她眼前了,看看似乎今天就我自己,抓到机会,她当然那要一雪前耻了。 那个章小姐本来看到我拿黑卡还以为是哪家千金,此时听了司徒美夕的话,拉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原来是那种啊。” 而我身边的服务员原本以为得罪了贵人,此时长舒一口气,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看别人看我的眼光带着浓浓鄙视,司徒美夕得意的扬起下巴,“琳琳刚才看上什么衣服了都包起来,我送你了。” 那个章小姐立马笑开了花一样,“好啊,谢谢司徒表姐。” 说着指着刚才我要结账单的那些衣服,“都给我包起来。” “好的章小姐,您稍等。” 她的那个服务生抱着衣服就去打包结账了。 我却一把拦住,“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刚才就说了,那些衣服给我包起来。而且这些衣服是我先看的,客人不懂规矩可能是没家教,但是店员也没规矩吗?你们没经过培训吗,怎么上岗的?” “你?” 那个司徒美夕的导购平时都是接待大人物,自然觉得自己早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此时被我羞辱,顿时脸红,“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是我的自由,因为我是客人,而你的工作就是服务客人,你现在怎么说话呢?” 那服务员被我大厅广众说教,觉得羞辱极了,尤其是被我这种“小姐”,顿时就火了,真是开了眼了,什么人都敢到我们店里来撒野,司徒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您来购物还让您遇到这种事。都怪我,我就是卡不过有人竟然有胆子欺负到司徒小姐的头上。” 我到底是上门的客人,那服务员尚存一丝理智,但是她不能直接和我叫嚣,有人能啊,此时衣服受尽委屈的样子看向司徒美夕,然后狠狠的瞪着我。 我冷笑着看着那个服务员员,“看开你是在这待太久,都忘记普通日子怎么过了吧?你这么和客人就不怕被开除吗?” 那个服务员一得嗦,往司徒美夕身边凑了凑。 司徒美夕拉了她一把,“放心,有我在,还轮不到某些人说话,这店又不是她家的,她说开除就开除啊?真是不自量力。”说着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呦,几日不见娇爷脾气见长啊,不过就你这样的也就和小服务员斗斗气耍耍威风而已,现在不是宴会,你身边没有人帮你说话,你神气什么啊? 真当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啊,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夜-总会陪酒出身的,还敢来这里买衣服,平时粘粘安少的光也就算了,衣服叫人买来穿穿,还敢亲自过来,知道这店是谁开的吗?这点定位的什么层次的人吗?就敢随即便进来?你当这上流社会这四个字是随便说的吗?” 我扬起下巴,看着这个司徒美夕,还真是够贱,好吧这可是你倒霉了,别怪我,窝笑着挑着眉头看着她,“上流社会我不知道,可是上流社会里的下流人我到见过,此时眼前就有一个。” “你,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我告诉你,安少就是被你一时迷惑,你真当安东喜欢你啊,你也不看看你的出身,就算跟了安东又算什么?没身份没地位并没背景,你看他能喜欢你多长时间,不过是随便玩玩的女人。” 第四百九十六章 就是宠着你 司徒美夕上下看着我,冷笑着,“那天还说怀孕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想仗着怀孕上位的女人多了去了,哪一个有好下场?你别得意,等安东玩腻了,你什么都不是,连我脚下的泥都不如。” “是吗?瞧不起我平民出身啊,未必吧。” 我装作想起什么似的,皱眉慢慢走向司徒美夕,她是真挺讨厌我,看着我狠狠的样子,不过,我相信很快司徒美夕你就不只是厌恶我了,而是怨恨我。 我笑着,凑过去,小声地,“那么司徒小姐也没好到哪去,嘴里说着对平民的厌恶,身体却诚实的愿意取悦平民的身体,你说谁更下贱呢?你到不以孩子上位,不过下贱犯贱怀过野种,更让人恶心。” 司徒美夕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我,我朝她得意的眨眨眼睛。 装作头疼的,“我啊,头疼,你说哪家医院治头疼好呢,司徒小姐听说你和医院的大夫都很相熟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司徒美夕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张张嘴想反驳可是看着章小姐和导购们都疑惑得不知道我俩在说什么,一下瞪大眼睛看向我,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不敢相信,我没往下说,而是笑笑的,“所以啊,说别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免得以后惹出笑话来,自己说的话都是啪啪打脸,而且一不下心就会,身败名裂。” 司徒美夕瞪着眼睛看着我更多的是不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章小姐看司徒美夕的样子急切的想表现一下,对我怒目而视,“你张狂什么,不过是傍大款的小贱人,我当什么呢,就是你啊,抢我姐夫。” “姐夫?” 我冷笑着,安东什么时候成你姐夫了。“说笑了章小姐,司徒家和安家是说过亲,只是你姐没被选上,落榜了还四处宣扬自己是人家没过门的媳妇这就有点不要脸了吧。” “颜娇,你什么意思?” 司徒美夕瞪着眼睛,安东退婚这事一直是她的痛,在名媛群里一度让她成为笑柄,这简直已经是她的雷区了。 此时被我取笑,直接就炸了,“我告诉你颜娇,你别得意,现在司徒家什么情况,安家什么情况,安东想立足还要仰仗着司徒家呢,就凭你,你看安东会不会和司徒家撕破脸。” “真是好大的口气,司徒昨天还求我说能不能分一半98号地皮的开发权给他,今天他妹妹就敢说我巴着你们司徒家,不会和司徒家撕破脸了?司徒小姐还真是颠倒黑白的高手。也就是说98号地皮不想要了是吗?真可惜我原本还想分一点出来,既然这样就不必谈了,不过这么耍我安东,我回头到要问问司徒老爷子,这是几个意思。” 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调侃又带着冷意的清朗声音,我一回头,只见一身西装笔挺的安东一双大长腿靠在门边,不知道何时站在那的,逆着斜阳的光线,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俊美,那邪魅的眼眸此时带着挑衅看过来,让在场的女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太tm帅了。 司徒美夕看到安东脸色一愣,瞬间就红了。 那个章小姐也是看到眼睛都直了。 司徒美夕一下反应过来,“那个,安少,我不是那个意思。” 忙解释,安东却笑着走过来。 “司徒小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放心我这几天就会回话给司徒家,98号地皮他们瞧不上,自然就不用一起开发了,我原本想着看和坤少做不完这么大块地皮想和京城大户合作,看来司徒家压根就没看上这个项目。” “不是,安少你。” 司徒美夕看着安东似笑非笑的眼睛,实际上却满是冰冷,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攥着拳头瞪了我一眼,要不是我,安少怎么会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明明那么多人都拜倒在他司徒美夕的石榴裙下,怎么偏偏就安东,自己喜欢的安东都不正言看自己。 她本想着,他被颜娇迷惑住了但迟早会看到家族背景和美貌更胜一筹的她,才是他最适合的伴侣,之前家里因为被退婚,父亲狠狠的教训了她,说是因为她的高傲和不得体才被安东退婚的,天知道,都因为颜娇那个女人。 不然那安东怎么会看不到自己的好,而且,98号地皮,家里最近一直试图在98毫地皮上插一脚,可刚刚安东说的话,不,她不敢想,如果父亲和哥哥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安东不会合作,天啊,她不敢想后果,“安少。” 她装作出出可怜的样子刚要说话。 安东就冷笑着打断,走到我身边,宠溺的搂着我,“这么久没出来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股权转让给你了。来这边熟悉环境呢?” “什么?” 我抬头问到,但看见安东和我眨眨眼睛就知道这人诡计多着呢,八成是在给我找面子了,不过我颜娇的场子不用谁找也能占上风,但是总要满足他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自尊心,笑着,“什么啊?说说看。” 安东却是冲着一遍震惊的两个服务生看过去,那两个人马上站直了,“安,安少。” “还知道我是安东啊。”安少冷笑着,“既然知道我是安东,是这个名品店最大的股东,就该知道我的女人别说还去自己店里随便挑衣服,就算是要这间店从此以后卖鸡脖子,你们也点卖,也点伺候着。” 那两个店员一得嗦。 一边的章小姐也是一愣,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小声地和司徒美夕说着,“表姐,这个店的股东是安少啊?” 司徒美夕却完全没心思估计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安东对自己的冷漠以及98号地皮的事,手指颤抖着,死死地盯着我,她当然知道这间店的股份是安东的所以才经常自己亲自来逛,想着能传到他耳朵里,能有机会。可现在,可现在竟然这般。 安东笑着,“告诉你们店长,这家店的股份我已经转到娇爷名下了,从今天开始,这间店就是颜娇的了。” 说着楼过我。“别说你们,就算是店长,甚至其他小股东从今晚往后都要听娇爷的,娇爷让你卖给谁就卖给谁,颜娇让你们卖什么就卖什么听见了吗?” 两个店员看看我,笑的比哭还难看。此时我却是笑着,扫了一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司徒美夕,“人家送上门要给钱,我怎么能不卖呢。” 我指着那些衣服,“司徒小姐想买就让她买吧,这些这些都给她包起来,谁让她人傻钱多呢?赚的钱反正都进我的腰包。”说着,我拿过一件我刚才就看好的礼服,路过那个服务员身边的时候,“我作为老板拿件衣服没事吧,要不要划个卡?” 那服务员早就灵魂出窍了,看到我从他身边过去和他说话,一得嗦,笑的难看,“你,不是,您,您当然不用付款了,这店都是您的。” 我笑笑,“是吗?我还以为我这种身份的人不够资格来这店呢。” 我重复着她刚才说的话,后者吓得腿都软了。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和安东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店,那两个服务员也没管司徒美夕他们直接追出来,一个劲的道歉,“颜娇小姐颜娇小姐。” 我回头故意的看着他们两个。 “颜娇小姐,不知道来的是娇爷,所以,所以刚才,刚才,娇爷千万别生气,我们不知道是娇爷,没见过娇爷的风采,所以,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吧,还请原谅那我们刚才的无理,真的是那个司徒小姐怂恿我们的,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那两个店员互相埋怨着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可刚才丑陋的嘴脸早就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者无罪啊,要是我是平民,就活该叫你们欺负了呗,既然你们知道自己错了,追出来我当然原谅了,只是我的店是不需要这样的员工,明天你们都不用来了。” 那个店员直接就吓的一晃,“不要,求您了,我错了。” 要知道这个工作可是万人求之不来的,自己在家里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工作才瞧不起表弟表妹的,平时跟上流社会的人一起惯了,这要是失去了工作,马上什么都不是了。 “娇爷,娇爷。” 我笑着,一字一顿的,“你们,被开除了,好好享受平凡的人生吧。” 说着不等那两人说话直接就坐上车和安东扬长而去。 开车的时候安东看到你看我一直没说话,在那愣愣的摸着衣服,笑着说道,“何必和那种人置气。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下令叫店里再也不许卖衣服给司徒家的人,还不高兴,我可以让全京城乃至全国甚至国外那些大牌子都不卖给司徒家,让司徒家的小姐没衣服穿。” 我看安东的样子,笑出来了,“你还真是孩子气,司徒家家大业大的,就算你禁止了人家也光不上,还是有衣服穿的。不过啊,你有这份心我领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家族联姻 安东看我笑了,也笑着,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你别以为我开玩笑,我呢,就喜欢惯着你宠着你,宠的你无法无天,不分黑白。那样你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因为惯的你一身臭毛病只有我才能忍受,其他男人都被你吓跑了。” 我笑着看着那个孩子气泛滥的安东,好笑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话特别装b?” 安东无所谓的笑笑,“没有这能力的人呢,才说是装x,而我呢。” 他邪魅的笑着看了我一眼,很骚包的,“只能说是正常发挥。” 我被他逗笑了,末了,“你最近要和司徒家合作啊?” “当然没有,是司徒家一厢情愿,我不过是耍耍他们,分散一下司徒的注意力,让云聪那边得以喘息,本来言家倒了,司徒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没想到言家突然崛起,司徒家当然要在云家未成行之前先下手为强了。” 我皱眉,“上次在云家宴会上射击的人抓到了吗?有线索吗?” 安东摇头,“我原本以为会是云詹找来的,看样子并不是。不过那个云詹也不是省油的灯,司徒家帮忙,云詹已经把散股收的差不多了,现在持股和云家差不多。” “那怎么办?” “言家不是解体了吗,除了我之外,言家其他的股份都被其他几大家族瓜分了,但是齐家占了小部分,盛家站在司徒家这边,我站在云家这边,现在成一个很有趣的局面,就是几乎持平了。” “啊?那怎么办?”一想到云聪,肯定早就焦头烂额了。 “只是我们原来不知道,到了言家破产,我才知道原来言家除了言家家族和一些小股东的股份,还有至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一个神秘的这不知道谁操控的,现在决定性就是这个人,只要找到了这个股份的去向,哪一方得了,就赢了。 不只是云聪和云詹的较量了,现在京城能说的上话的人都形成阵营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言家神秘的股份?” 我皱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我忘了,可此时却想不起来,但想着想着,我一下抬起头,“对了,言家的股份,你之前说你对散股股份不感兴趣,你就感兴趣言家大公子的股份?你到手了吗?” “当然。” 我皱眉,“怎么办到的,而且我最近也没听到言家大公子任何消息。” 自上次米菲宴会后,言家大公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安东拉起嘴角,看了我一眼,“你们女人啊,总是心软,嘴上说的狠,身体最诚实。” 我皱眉什么意思? 不过一下反应过来,震惊的,“你是说米菲?” 安东点头,“我以为米菲想让言鲁升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可惜啊,股份言大公子没了,言家没了,钱没了什么都没了,就差最后一步就身败名裂,逼得言家大公子跳楼自杀了,这时候却有人来求我让我放他一马,你说有意思吗? 把人都整成那样了,就最后一个名声,却让我放一马,不过反正言鲁升都是废人一个了,放不放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皱眉,迷惑的,“你谁说米菲求你让你放了言鲁升?” “没错。” 安东冷笑着。“不过公开的身败名裂和本身就已经身败名裂成为乞丐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一条命,对于言鲁升那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真不明白米菲怎么想的?搬倒言家是她做的,现在到做起好人了?” 我迷惑的皱眉,也是我也没想透。但是想到那天米菲看着窗外迷惘的眼神,我宁愿相信,是因为那曾是她爱过的人。 安东车子停下来,指着一间大饭店,这饭店我还挺熟悉的,来过一次,也是和云聪来吃饭的,记得那天还碰见了他在外国的女同学,果然云聪喜欢这个饭店,一约吃饭就在这。 我本来还不明白安东为什么非要我打扮打扮再来吃饭,可到了包厢,我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私人聚会,因为除了云聪,里面还坐了一个女人,我扫过那女人,不,应该是女孩的脸,微微挑起眉,还真是,好久不见。 云聪笑着站起来,只是没有我们平时私下见面时候的亲切,稍微带着点礼貌的疏离,能看出来是可疑的拉开一些距离感,礼貌的微笑点头和我寒暄,先是问我之前住院,又问安东的生意,非常客套,这样疏离的感觉让我有点恍惚。 安东一直半眯着眼睛笑着站在我身边。 而那个齐萌萌,则是从始至终抱着胳膊,半笑不笑的站在云聪身后看着我,那眼神,怎么形容呢,在看什么猎物一样。 寒暄了几句,云聪就介绍起来,“齐萌萌,齐家小姐,安东安少,娇爷。” 齐萌萌对着安东点点头,似乎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但是看向我的时候,却是很有兴趣的拉起嘴角,伸出手来,“娇爷,鼎鼎大名啊,真是久仰了。” 我笑着,意有所指的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就收了回来,整个人都很疏离,“过奖过奖。” 云聪笑着在我和齐萌萌之间打量了一下,“都是女中豪杰,自然相见恨晚,入座吧,今天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小聚一下,联络一下感情。” 说着往桌子那边让了让。 这间酒店上次我和云聪来吃饭的视乎,是在外面的大厅,其实大厅那边就很私人,但是这边包厢更有名,还是上次云聪和我说的,说这边的包厢要提前很久才能预定好,就算你身份地位再高也要遵循这个规矩。 看来这次聚餐云聪预谋已久了。只是,我看了一眼云聪,刚才他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人?这个齐萌萌他当自己人了?云聪妥协了?为了家族的地位不会真的要和齐家联姻吧。 我不太明了云聪现在到底对齐家是个什么态度。就像不太明了云聪为什要在齐萌萌面前和我和安东装的如此疏离,如果真的是想联姻,他为什么要带齐萌萌来见我们,而且还是如此私人的聚会,这在表明一种态度啊。 还有他对齐萌萌是个什么态度?难道一见钟情了?可为什么在我们面前有表现的那么,那么疏离,我真是被云聪的态度弄糊涂了。 这间包房挺大的,设计的格局有些欧式风格,碎海棠的壁纸,描金的天花板石膏线以及宫廷风格的吊灯,欧式羊毛地毯,处处都是奢华,只不过我觉得这种浮夸的东西云聪并不喜欢,难道真是人一旦接受了家族生意就会变吗? 我心里奇怪着,又有些唏嘘。 桌子是类似外面大堂那种实木桌椅,在这大大的包房里倒不显得特比小和突兀,这包房的设计风格很大气,大部分的空间都在展示地毯的花样,有一种留白的美。 安东绅士的帮我拉开凳子,我刚才在楼下洗手间换了礼服,但是没化妆,长头发就那样披在后面,带着自来弯。 而此时并不显得突兀,因为那个齐萌萌虽然也穿着华丽的礼服,但也没化妆,她那孩子般的脸本身就棱角分明很精致,十几岁,都没到二十岁,而我也就二十出头,我俩这绝对是靠天生丽质和年轻貌美充门面的,连口红都没擦。 我们四个刚落座,门外的服务生就出现了,云聪很绅士的叫两位女士先点,我推了推菜单,“这里你熟你来吧。” 齐萌萌说了同样的话,他又请阿东,后者摆摆手,云聪就点了一些招牌菜。 等菜的功夫先上了红酒,服务生就退了出去。 云聪很场面的举杯说庆祝我出院。 可我却没喝,而是盯着那个齐萌萌,“除了庆祝我出院,不庆祝点别的吗?比如说,抱得美人归?” 我意有所指,云聪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笑着看着旁边的齐萌萌,“我和齐小姐的婚事还在洽谈中,此时庆祝未免有点太早了。” 齐萌萌听了也没生气,而是笑着晃动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将她脸映衬的带着一丝红色,接过话头,“齐家的好处还没给全呢,当然现在不能说这些了。” 我微微诧异,看了一眼安东没想到齐萌萌这人说话这么直,她就是齐家拿来联姻的,这种大家族的女孩婚姻都是没有自主权的,都是要拿来政治联姻,促成家族事业更好发展的,这么多年只有云聪母亲一个人是自由恋爱的。 当时在京城上流社会引起了很大骚动,一般来说这种勇于寻找自由的世家子女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好的,只不过云聪的母亲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大哥死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得到云家继承权的。 如果不是因为云家只有这个人继承了,云家老爷子当年也许就不会把她认回去,而是会在云家永久除名。但就算让她接管了事业,还是这么多年都非常冷淡。 所以那之后世家的子女都非常听话,听家族的安排,因为没有人会那么幸运死个兄长什么的。只会是悲惨的境地。 第四百九十八章 齐萌萌 而这个齐萌萌,在齐家本身就没地位,父母早逝,也没有亲兄长,齐家的继承权自然落在了齐少卿的身上。 而齐少卿这人自私自利,齐萌萌没有父母帮衬在齐家根本说不上话,现在齐家需要和云家合作才想到她,否则这么多年齐少卿都没让齐萌萌在社交场合上出现,你说他防人之心得多大吧,齐萌萌这些年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所以才四处找寻靠山。 不过此时她出现在这里,代表着齐家来联姻,却是出口猖狂,态度上显然没把齐家放在眼里,这种样子,到把我弄糊涂了。 云聪似笑非笑的拉起嘴角,看了一眼齐萌萌对着我们,“齐家小姐性情率真,自然不拘泥于家族的控制。”云聪意有所指。 我微微皱眉,看着眼前两个人奇怪的态度不知道云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说云聪现在和齐萌萌是关系好的,那绝对不可能,虽然现在云聪表现的好像和她是一个鼻孔出气,可是以我对云聪的了解,他要是真和一个人关系好,信任的,绝不会是如此疏离的态度,他这是做给齐萌萌看的。 看我表情变化,齐萌萌笑着喝了一口酒,明明稚嫩的一张脸,眼神却很老成,“聪少拐弯抹角的多没意思,我这人一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聪少既然没有通过云家宴会,而是单独带我来见你的两个合作伙伴,这就说明了诚意,我自然懂得,那就明人不说暗话。” 她看了一眼安东又看了一眼我,“众所周知,什么联姻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实话,齐少卿根本没有想和你们合作的意思。他不过是趁着云家这股风,大肆的宣扬合作提高自身股价,实际上他是利用云家,最后中饱私囊。 他在和云家联系的时候还联系了盛家,这个人狼子野心,你们可得小心点。” 我微微诧异,现在什么情况,齐萌萌是在背后摆了齐少卿一道吗?她可是齐家人?她这是要干什么? 似乎看出我的表情,她冷笑着,“齐少卿这个人奸诈的很,那么多年我在家看他的脸色,受了不少罪,他以为现在让我来联姻是给我的施舍,殊不知我齐萌萌可不是好欺负的,所以,我希望和聪少合作,并且通过聪少和娇爷安少合作,你们想知道齐家的商业机密我都可以弄到。 想要的合作,我都可以骗齐少卿拿到手,别看那人好像很精明明实际上蠢的要命,而我,只需要有人支持。” “你是齐家人,你这么毁齐家对你又什么好处?” 我皱眉问道。 “当然有好处,我做梦多少年都想让齐家毁于一旦,尤其是齐少卿,毁了他,齐家就是我的。” 我微微诧异,看着眼前这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眼神深邃的阴冷,不禁心凉,这么多年齐萌萌到底在齐家经历了什么变成这种性格,想起在安城时候她出手狠辣毫无感情的样子,在看她现在对付齐家的冷血态度。一个人的成长环境造就性格,看来这些年她在齐家受了不少罪啊。 “凭什么要相信你,齐家家大业大,齐少卿最起码有权利,而你呢什么都没有,在齐家就是个棋子,手里既没钱也没权,在齐家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吧。 我们凭什么和你合作,合作的基础是互相能利用上,而你现在显然没有可以被利用的价值,所以齐小姐和我们谈条件,让我们帮你拿到齐家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我冷声说道,包厢里安静极了,云聪和安东都没说话,而是靠在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两个女人。 齐萌萌眼神深邃的盯着我半晌,笑了出来,“娇爷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犀利啊。谁说我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说着看向云聪。 后者笑笑,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文件夹来递给我和安东。 安东接过来看,我凑过去,上面都是数字和股票,我有些看不懂,安东挑挑眉头,笑着对我,“齐小姐很厉害啊,这是齐家股份分布图,可是商业机密,齐小姐怎么弄到的?” 后者微抬下巴,“我这些年在齐家的罪可不是白受的,他们当我是个性格冲动暴怒没什么本事的,只会和她们大呼小叫的齐萌萌,殊不知我在背地里拿到了很多他们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东西。 这个股权分布,外面根本不知道,齐家人弄得那么神秘也不过是怕被人私自收购他们家的股权,这事是一点小意思,我当做见面礼给了聪少,希望合作愉快,只不过不是和他齐少卿合作,而是和我齐萌萌,我同样可以代表齐家。 并且,我知道聪少和安少是朋友,我明人不说暗话,我还希望过得到安少的支持,放眼望去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安少和坤少是两批冲出重围的黑马,让五大家族瑟瑟发抖,就连言家,也是安少一手策划弄倒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深邃得意的看向安东,我在一边微微皱眉诧异,她怎么知道? 我一下想起来了,她之前似乎还和米菲合作过,这个齐萌萌还真不能把她当做一般的小姑娘来看待啊。心里不免提起警惕。 安东挑挑眉头,“齐小姐确实很厉害。” 齐萌萌到底是年纪小此时故意这么说,安东的表情显然在她意料之中,眼中难掩喜色,“过奖了安少,所以我想和安少合作。” “你不说坤少也是黑马吗?怎么没和他合作?坤少现在可有西北势力,放眼整个京城谁能达到?” 安东调侃一般,喝了一口酒,那眼神却是锐利无比。 “坤少这人太难捉摸,和他合作还要处处防着,安少这人重情重义。”看了我一眼,“而且和聪少相熟。” 说的倒是很实在,只不过是在她这个年龄段认知的实在,她很精明,只是年龄到底太小了,阅历有限,这一点还是很明显的。 安东笑着点头,放下那个所谓的见面礼,举起杯杯子,“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齐萌萌尽力崩住笑意,可是却难掩喜色,到底是孩子心性,举杯,故作深沉的,“合作愉快。” 这时候正好上菜了,服务生将菜品放在桌上,又规矩额出去。 这边的菜很好吃,之前和云聪来过。 我夹了两口,可是发现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没有吃饭的兴趣,也只好放下餐具。 云聪这时候开口,意有所指,“一开始齐小姐也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是齐少卿那个家伙又搞什么小猫腻,不过事实证明,齐少这次可真是失算,他这个妹妹真是不得了啊,他要是知道齐小姐如此精明能干绝对不会轻易放你出来联姻的。” 齐萌萌有些得意,“我这几年就让他算计吧,反正他做出的成绩这齐家将来都是我的。但是还要请聪少和安少多支持了。 我的计划是先瓦解齐家,然后让齐少卿得罪董事会,最后被踢出董事会,到时候你们支持我上位,我在齐家大展身手,自然,互惠互利。” 之后齐萌萌又提出一些小细节,具体的操纵实战。 我微微诧异,这姑娘的脑袋了到底长了什么?之前认识她的时候还觉得这人是个只会用蛮力的,怎么就会想出这具体的操纵实战呢,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总觉得就算齐萌萌在精明,也未必会想出如此老奸巨猾的想法。 “齐小姐就不怕我们告知齐少卿吗?” “你们又不傻,送到嘴的肥肉会不吃,就不是商人了。” 小姑娘倒是很精明。 “那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利用殆尽,然后一脚踹开你,坐收渔翁之利,把齐家像是言家一下样吞掉吗?” 云聪拿起酒没看她,而是淡淡的开口。 齐萌萌立马眯起眼睛,半晌,嚣张的,“你们大可以试试,我齐萌萌也不会是单枪匹马就这样出来的,我能做出来这些自然有我的计较,要是想鱼死网破,聪少大可以试试。” “我可不敢试,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娇爷和齐小姐这样的女中豪杰,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说着再次举杯,气氛到很热烈。 不过我盯着她,想着她刚才那个表情,嚣张是吗?是啊,齐萌萌这些年在齐家被齐少看的死死地,别说人脉了,钱都没有,在齐家是不可能找到帮手的,所以才这么多年一直往外跑,在外面找帮手。 只不过,前两年,她还毫无头绪,在安城随便应聘小弟呢,后来又传出她和米菲合作。再后来就没消息了,米菲现在把言家大公子弄得惨不忍赌,言家破产以后,就不怎么出来了,似乎像是达成一件大心愿一样,人就没什么消息了。 至于言家大公子后来又重组的公司,更是没人关注她,她现在是个挂名的董事长,言家破产以后,几大家族安东他们瓜分股份,说是言家大公子之前重组的,现在米菲的那间公司和言家不一样,但是股份都是一样的。 第四百九十九章 心思各异 那家新公司就是那言家大公子的股份组成的,所以现在几大家族一瓜分,股份都还在,自然也脱不了关系。 当时言家大公子想脱离言家未果,米菲现在也乐得把局势搅的更乱,但是就如之前说的,米菲那个公司除了言家大公子自己的股份,还有一份股份不知是谁的,所以现在分两拨,安东云家,司徒家盛家,各占一半,看谁先找到那个神秘股权人,谁就是赢家。 而米菲现在都不怎么管事了,自然在齐小姐这件事上不会出力。 所以要说齐萌萌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出来和云聪他们谈条件合作拿下齐家,我是不信的,这人智商没那么高,心计也没得那么重,就算从小环境影响,但是到底年轻孩子,眼界必然不会有那么高,而且看她话里话外再看胸有成竹的样子,必然是有幕后人支持她。 给她出谋划策,所以她才能提出那么多解决齐家的策略,这些策略真的让人拍案叫绝,我想在场安少和云聪都未必能想出如此精密的操作步骤吧,而且,就算想出了,也不可能这么深刻的了解齐家的底细,不可能计划这么周密。 再加上之前从大蛇口中得知齐萌萌也许是那个下毒人,她又为什么会下毒,毒杀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魏老呢,综合这些比较,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背后一定有一个高人,她终于如愿找到了靠山,而那个靠山让她做这些事,目的不知道。 可是齐萌萌目的很明确,她听话做事,然后报仇雪恨,把齐少卿踩在脚下,拿到齐家。 我不禁皱眉,看着齐萌萌那张较好的脸和云聪谈笑风生,她是借着这次联姻,先齐少卿一步和云聪合作,真是好时机啊,要知道如果她频繁的联系云聪,以齐少卿那个小心眼做事缜密的样子,必然会防着她。 而现在她以一个傻白甜听从家族安排的女人样子来联姻,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云家,时不时的带点云聪给的似真似假的消息回去,齐家人对她完全信任,自然会跳进圈套。 真是好时机啊,不过,这步好棋,真的就那么巧,就在这时候来了联姻,齐家怎么会突然想要和云家联姻呢?会不会是背后那个人故意策划的,让齐家一步一步走进陷阱的计划呢? 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那么她背后那个人又是谁呢?跳出几大家族互相牵扯的圈子,我的脑子高速运转,我只能想到一个人,和这几大家族都没关系就是那个背后的神秘人。 而齐萌萌显然是他的又一个棋子。 齐萌萌中途去了一下洗手间,这边包房都是没有洗手间的,不知道为什么,京城这边越高档的饭店包厢,都没有洗手间,都是统一在走廊里的。 看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我笑了笑,给了安东和云聪眼色,放下餐巾也起身去了。 只走在我前面的齐萌萌侧头看了我一眼,笑着没说话,走进洗手间,当我进去,她突然转头,“有什么话,说吧?” 我笑着,“我和齐小姐能有什么话?不过是正好一起过来了而已。” 我笑的无所谓,要走进隔间去。 这个齐萌萌的性格直白的到让人招架不住,有些人还会拐弯抹角,顾全脸面含沙射影,而她似乎不会粉饰太平直接说出来,到和在安城的样子一样,够狠够冷血,还从不遮掩和否定,冷血就承认自己的冷血。 从安城我就看出来了,这种姑娘大概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而她身边都是算计和尔虞我诈,养成她性格冷漠冷血的样子,是非观念很不强。 可以说是毫无感情和同情心可言,在她的意识里,只有伤我者忘,一切都应该为我所利用,不会心软,凡是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都可以像用暗器一样,一针过去,让对方痛的要死,或者直接死亡。 所以有时候面对这个齐萌萌,我真有点心虚和害怕。 我刚要拉开隔间门,她就一下抓住我的胳膊,“可我有话和你说。” 我转头笑笑,她那张冷漠的脸在洗手间昏暗灯光下让人心生寒意。 “我不认为我和齐小姐有什么话说。” “那你和姚萌萌就没话说吗?” 她松开我抱着胳膊,微抬下巴,冷哼一声,“不记得我了吗?不会吧,刚才娇爷看我的眼神已经认出我来了,我可是和你很有缘分呢,在安城,我还应聘过娇爷的小弟呢。也算是老相识了,早就打过交道。” 我笑着,这姑娘还真是沉不住气啊,我一直没提,她到心急了。“我当然记得了,不过你也说了那是姚小姐,你是齐小姐,当然不同。” 她皱眉,“有什么不同,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 “当然不同,那个姚小姐,是个拿弹钢琴好手用暗器的高手,给人家当保镖,而你不同,你无论用不用暗器,你都可以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一切的齐家小姐,身份自然有很大差距。” “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一切?这些年我可没有得到什么,当齐小姐的时候我是受罪的,只有当姚萌萌的时候,我才是真正自由的,也还正是因为我自己的努力才有机会翻身,娇爷,这点应该很明白才对啊。 你我都是同一种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生活的女人。只不过娇爷眼光没有我好,我这人识人比你强多了,如过娇爷当初留我在身边也许现在更辉煌,根本不用看安少的脸色过活,而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依附男人的蠢货而已。” 我笑着,还真是小孩心性,“原来齐小姐在厕所等我,是想看我后没后悔啊?当初没选你,是因为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呢我依然没选你,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要和聪少安少合作的,不是和我。 齐小姐,在奉劝你一句,像我们成熟的大人是不会随便耍小孩子脾气,在洗手间里劫住我和我炫耀今天的成绩。如果你觉得这次合作你可以高我一等踩我一脚,那你就错了,因为和你合作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安少和聪少。 还有啊。”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自己走到今天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有时候大人们不说出来,是想给小孩子留一点面子而已。” 说着我意味深长的笑笑,直径走出洗手间。 齐萌萌刚才眼神里闪过的惊讶和一丝恐惧已经彻底出卖她了,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了她背后有人,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我还没等走出洗手间,齐萌萌在背后叫住我,“颜娇。” 我笑着,“我喜欢别人叫我娇爷。” 她脸色变了变没有刚才那股得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了,而是像在被人猜测的迷茫之中试探着,“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齐小姐心里清楚,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大蛇和小芬都死了,没人知道了。” 齐萌萌脸色刷的白了,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笑着,很满意她的表现,果然是小孩心性,心计没有那么重,一诈就出来了,一开始我还怀疑是不是她下的毒,现在又一次百分之百确定了。 “别着急,齐小姐,这事可没人知道,我呢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和我没关系的,我不会惹那个事,只是呢,我好意奉劝齐小姐一句,那个人做事如此狠辣果决,如果最后你和聪少安少的合作成功了,齐家会到你手里吗? 你得自己做点准备,不能完全听之任之,这世界上可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百分之百值得信任,看看言家的例子,最后言家可没到任何人手里,而是就在那四分五裂了,齐家,可别走了老路,你得留点后手才是啊。” 说着我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转身离开,这种人好操纵也容易被人动摇,挑拨一下,就算在她身上找不到背后那个人的痕迹,也能让她不会那么容易的听那个人的话。我很乐得把局搅乱,然后从中抽丝剥茧。 “颜娇,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一次我背对着她没回头,“我没什么意思,我也不过是想好好合作从中捞好处,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提醒吗?还有啊,以后叫我娇爷。” 最后一句话我声音狠辣阴冷,关上洗手间门就出去了。 出门走了几步到了走廊拐角处吗,我现一下靠在墙上捂着心脏大喘着气,妈呀,其实我刚才装的很镇静很牛b,可实际上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到底齐萌萌这人伸手厉害,那一手暗器使的速度快稳准狠,而且这人脾气还很暴躁,要是刚才生气对我出手了,md,我不敢想象,不过好在,是很顺利,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了。 我先回到座位上,给了安东和云聪一个眼神,随后齐萌萌也回来了,四个人眼神和心思各异,也就没心情在继续这边寒暄了。 散场了,云聪说要送齐萌萌回齐家,不过走之前给我和安东打了个招呼。 第五百章 山顶餐厅 意思是等他,拍着安东的肩膀,说着老地方见,还朝安东坏坏的奸诈的眨眨眼睛,那眼神看的我直皱眉,只是云聪说完就让司机开车送他和齐萌萌回齐家了。 我站在饭店门口,“老地方?你和云聪在京城有老地方?看来你俩经常狼狈为奸啊。” 安东听了我的话,哭笑不得,“什么叫狼狈为奸,你这词也太那个了。” 我撇着嘴,“好吧,那我重新问好了,你俩经常勾搭在一起?” 安东被我打败了,使劲揉我的头发,“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一天都想什么呢。” 我挥着他,皱眉撇嘴,“弄乱我发型了,别闹了,说正经的,老地方在哪啊?” 安东笑笑,宠溺的过来掐我的脸,我赶紧挥开,可他也不生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以前啊,云聪不是喜欢过一个女孩子然后和人家告白失败了吗,之后我们就说要是以后谁先有喜欢的女孩子,并且和那女孩子正式在一起了,就带到那边,请所有人喝一杯。” 我皱眉盯着他,“什么么叫正式在一起啊?” 我刚说完立马脸红,小拳头捶着安东,“哎呀,你们男人怎么这样,他怎么知道的?哎呀。” 羞死人了,不会是说那件事吧,我的妈,男人的世界和男人的友情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这事是能随便到处说的吗,哥们也不行啊,见面多难为情啊,怪不得刚才云聪看我的眼神都是奸诈的! 越想越脸上发烧,就差掐死安东了,后者笑的前仰后合,“你当我傻的啊,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瞎说,这种事死怎么看出来的,你们再好也不能随便互相说这种事啊,还嘴硬。” 气的我都要炸了,更多的是羞的不行。 安东看我气鼓鼓的样子,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双手举起来,“天地良心,这种事我真没说,是他看出来的,你不知道吗,女生在那个完,变化可大了。” 这句话他是贴着我耳朵暧昧的说的,我顿时感觉耳朵发烧,“真的假的啊?” 我咋就没看出来自己有变化? 安东笑着,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自己看不出来的,更漂亮了。” 说着趁我不备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羞的推他。 所谓老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山顶餐厅。 此时正是夜晚营业时间最好的时候,这山顶餐厅在京城西山,也就是西南隧道再往前的一个山上,西南隧道虽然算是郊区了,可是这个山却是连着市区的,在山顶往下看能看到城市璀璨繁华,万家灯火。 安东和我因为喝了酒,就没开车,而是打了一辆车到了这边,我没来过感到新奇,其实说是山但是根本也不高,不然谁会把餐厅开到在山顶上。 这间餐厅是会员制的,非常高端,报了会员名字才能上去,在此时因该是最好的营业时间,依然没什么人,这边说是餐厅,也可以说是咖啡厅,酒吧,就是那种会员俱乐部,在山顶,其实就是高坡上,装潢非常有品位很小资。 这家俱乐部的格局是半露天的,却又是半私密的,位置和位置之间距离很远,而且有植物遮挡,很有格调。 我们一路走来,人并不多,看到酒水单子才知道好家伙,怪不得人不多,一杯咖啡堪称天价了,真不是平头百姓喝得起的。 而我们的位置不错,半露天,正好能看到城市夜景,旁边有栅栏,是在山边上。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整个京城的夜景,灯光璀璨,其实京城给我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虽然它繁华,是帝都,是经纪中心。可是,大概是我接触到的环境吧,处处都是商业的尔虞我诈,有着操纵背后一切的神秘人,有着各种大家族明面上暗地里的阴谋诡计,可此时此刻站在这山顶上看着京城夜景,它那么宁静那么繁华,璀璨的如星辰一样晶亮在眼前,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这地方是云聪发现的。” 安东递给我一杯咖啡,也靠在栏杆上往下看。 我笑着,“云聪那个古灵精怪的,他找的自然都是好地方。” 安东赞同的点头,我俩就站在山顶没再说话而是看着这夜景,难得的心情平静。 半晌我抬头看安东,“东南亚到底情况怎么样啊,要真是一点势力都没有了,你不能这平静吧?” 看我眯着眼睛小猫一样的看着他,安东拉起嘴角,饶有兴致的,“怎么就确定我东南亚不严重,我可是说了,我那边的人可都藏起来了,现在等于没有势力,我安东在京城地位还不错就是因为有东南亚的势力,现在没有了,我还要藏着掖着,不然,京城这些虎视眈眈的人随时张开血盆大口,你说我急不急?” 他挑着眉看着我。 我撇撇嘴,“我还没见过有人上火,还能在这又吃又喝的。” “那怎么办,一脸愁容?有什么用吗?” 我孤疑的看着他,半晌,安东搂过我,“知道你担心,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东南亚那边出事了是真的,而我的人都藏起来了四散开了,势力被瓜分也是真的,而且还有一点没告诉你,阿舍和阿邦将军试图想停运我的军火。” “什么?” 我瞪大眼睛,“可是?” 安定笑着,“别担心,现在还没停,我觉得吧,他们两个还没傻到完全当那个金三角王的走狗,和我合作好处多的是,当然不会放弃,但是看样子估计是金三角王压迫他们,目的是针对于我,这就有意思了不过即便这样,也没什么,我安东可不止这一张底牌。” 我挑挑眉,看着安东那眼神中迸发出来的冷意,“还有什么?越和你接触越发觉得你神秘了?” 安东笑着,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是吗?是不是被我神秘的样子深深吸引了。” 我被他气笑了,点着他的胸口,翻着白眼,“是啊是啊,到底什么底牌?” 安东笑着,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点着他胸口的手指,放在嘴边亲昵的吻着,“那可不能轻易告诉你,我得在你面前保持神秘感。” 我笑着打他,刚要问到底是什么,那边就传来调侃的声音,“哎呦呦,我来的不巧啊。你们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我单身狗的心情啊。” 我一回头看见云聪骚包的样子,和刚才饭局上那个装b的表情,和上次酒会上位者的古板都不同,此时云聪从表情到动作到语言都像是我第一次遇到的云聪,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老样子。 这样的云聪才是我熟悉的。 我笑着看他走过来,一副胸口中弹的样子,扬起下巴,“什么单身狗啊现在你都抱得美人归了,刚送走齐小姐呢,而且,你可从来不缺女人缘啊,桃花多着去呢,上次好像还有个什么安娜小姐?” 云聪听到安娜这个名字立马得嗦了一下,“哎呀,千万别提这个名字,现在我还心里发抖呢,我这算什么桃花啊,全是烂桃花,哪像你们啊,进展的还不错啊。” 坏笑着眼睛扫着我和安东,安东笑着,松开我,抱着胳膊正色云聪一副得意的夸张样子,“那是当然,我所拥有的可是你羡慕不来的。” 云聪冷哼道,“骚包。” 说着笑着拍了安东肩膀一下,“还没恭喜你们啊。” “恭喜什么?” 坏笑着的云聪,“恭喜原房啊。”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恼羞成怒要过去打他,云聪笑着躲开,“哎呀,还不让人说啊,颜娇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少女怀春似的看着安东,那小眼神,我的妈,沉醉的表情。” 他一边说我一边追着他打,气死我了,关键是羞,羞的我脸都快烧着了,“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你给我闭嘴,变态。” “还不让人说啊,真是的,根本不用说,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一看就看的出来,,哦对,不是少女怀春了,是少妇了吧,哈哈哈。” 我气的不行还抓不到这个灵巧的猴子。 他躲到安东被后,“安东你看颜娇啊,就这样子,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泼辣的样子,我看你以后啊,日子肯定不好过,准成妻管严。” 说着看我抓不到他还对我做鬼脸,孩子样子,哪还有云家继承人在媒体面前装b的那副样子,真是判若两人。这要是让媒体拍到了,真是大跌眼镜,可此时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子气死我了。 看我抓不到他,他得意的躲在安东背后,可安东却是没客气的一挥手一把抓过来,直接一个扭转,把他压在我面前,我笑的坏坏的,捏住云聪的鼻子拿手机拍丑照,他挣扎不开,只能大喊着,“安东,你这个小人,你不顾兄弟感情竟然助纣为虐。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 安东笑着,“你这不是知道吗?还敢玩火?” 我被安东这话逗笑了,掐着腰,拍了好几张云聪的丑照,冲他挥挥手机,“这以后就是威胁你的,等你以后也找到喜欢的人了,我就把这个给她看,这都是你的黑历史啊。” 第五百零一章 那些关联的案件 云聪委屈巴巴地起身,揉着自己被我掐红的脸,撇着嘴,扫着我俩,“真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我和安东相视一笑对着云聪,“多谢赞美啦。” 后者绝倒,“真是败给你俩了。” 玩闹过后,我们三个终于安静的坐在这景色优美的地方喝咖啡。 咖啡到没觉得多好喝,不过刚才那么一闹心情真的好多了。 话说我们三个难得有闲暇时间在这里欣赏风景,平时大家都是在尔虞我诈中,此时难得宁静,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你对齐萌萌这个人怎么看?” 云聪最后还是先开口了,也是,今晚这个饭局饭局,真是越想越诡异,齐萌萌这个人,我一想到她,就会想起在安城她面试时候那手腕出针的样子。 安东笑着看着我,云聪疑惑的看过来,我给云聪讲了齐萌萌的光荣事迹,云聪听完整个人愣住了,“我的奶奶,怪不得,刚才吃饭时候她看见你这个表情,颜娇,我还以为是你们这种特别厉害的女人相见恨晚呢,原来你俩还有这种孽缘。” 我真是被云聪的用词打败了,“要说孽缘也不是和我,是和你吧,到底她现在名义上是和你联姻。” 云聪吓的摆手,“我的妈,我遇到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吓人啊,我可不敢娶这种女人,你想啊,万一哪天吵架了,一出手一根绣花针,你咋死的都不知道。” 我被他逗笑了,不过想到齐萌萌,挑挑眉头,“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高手指导,否则以她的蛮力,想不到这些,你们不知道。齐萌萌这个人是一句话不高兴,或者是高兴不高兴想出手就出手,说来都形容不出来,她那双手特别快,原来是弹钢琴的好手,用来使暗器,那手腕的速度和力道啊。” 我看向云聪,“这个女人虽然说是现在和咱们合作,可是不得不防着点,万一她想黑吃黑。万一背后的人想黑吃黑?” 我看着云聪又说了之前在大蛇和小芬那的发现。 “你是说下毒的是她?” “我在洗手间试探了她一下,百分之百确定就是她,所以这是一个新发现,齐萌萌这人好操纵也容易泄底,那人好冲动,套套话,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云聪看我和安东盯着他,吓的一得嗦,“不会是让我试探吧,我不敢,要是万一一个不高兴把我扎死了可怎么办,她现在可是容嬷嬷,我就是夏紫薇,手无缚鸡之力啊。” 我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不过云聪皱皱眉头,“今天这个饭局就是她让我带她来的,之前想和你们通个气,后来想着,与其让她觉得咱们在算计她,不如让她觉得就是在合作,虽然实际上也是算计她,不过你们不知道,我一开始觉得齐少卿会把妹妹送给我联姻肯定是诡计,后来看到她本人以为就是个天真无邪骄纵的大小姐。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女人单独和我吃饭的时候开门见山,还人给我齐家股份分布图,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信她才怪,我第一点当然想到是齐少卿捣什么乱,出什么诡计,后来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我到是有些同情齐少卿了,有这么个堂妹真是够他受的,算起来我和齐少卿还算是同病相怜呢,他有个堂妹,而我有个堂哥。” 说道云詹,云聪唏嘘一样的,“知道我这次出国干什么去了吗?” 我挑眉,“干什么?”对啊,现在他和云詹斗得这么激烈,他突然出国干什么去了?” 云聪神秘的对我眨眨眼,“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找到是谁的了?” 安东立马正视,显然出乎意料,不过看到云聪表情,肯定不是一般人,“大家都熟悉,而且还都在找的人物,奇多尘。” “什么?” 我立马瞪大眼睛看向安东,后者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云聪继续道,“我这次为了家族事业可是真尽力了。” 感叹一样的看着天空,不知道是哀伤还是感叹。“以前呢,我就逃避家族事业,说实话我这人性格比较像我爸,闲云野鹤的,挺不喜欢你们那些尔虞我诈的商业气息,我呢就喜欢沉醉于纸醉金迷的幸福生活里,可惜啊,是你的责任一辈子都逃不掉,以前欠的,这次全都补回来了。” 他看向我俩,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真是为我家事业牺牲太大了,我这次去,知道我去找谁了吗?我以前的导师,他虽然是个大学导师,可人脉不是一般的,为此我冒着生命危险啊,要是被我那个女同学知道了,我真是就回不来了,还好,我去的时候那女人在国内,不过我也承受了我师母暴风雨一般的折磨,他们家的那个宝贵女儿还一直想嫁给我呢,啧。” 他那个女同学安娜,我上次也见过,喜欢他喜欢的发狂都精神分裂的,一见到他就缠着他,不过好在她家里人还算理智一直拦着她,带着她四处看病,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云聪感叹着,挑着眉看着我俩,“我花了好多经历。反正就是,我打听出来了,那股份是奇多尘的。” “你一个国际大学导师怎么会知道言家隐藏的股份?” 云聪挑着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导师除了是大学老师,他们家族,嗯,怎么说,反正他们家族事业很庞大,做消息生意的。总之,反正就知道。” 看他隐晦没想说,我眯着眼睛看着安东,后者却是明了一样的,点头,“这么说只要找到这个人,好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是啊,这个奇多尘很关键,先是东南亚需要这个人,现在竟然出乎意料的言家隐藏的股份也是这个人的。 “可是这人怎么找啊?” 而且为什么言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这个人身上? 这个人和言家有什么关系? 从山顶餐厅回来之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想不透这中间的关系。 拿起手机给木兰发了个短信,大半夜的她竟然秒回了我一个电话,我很诧异啊,这妞怎么不管什么时候发消息都秒回啊?她都不睡觉的吗? 木兰在电话那边打着哈欠,“睡什么啊,还不是你拿回来的那把枪,哇擦,你不知道啊,不查还好,一查之下吓死你啊。” “怎么了?” 听她这么说还带着点兴奋我也好奇了。 然后就听木兰在那边滔滔不绝,我诧异的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我从吾生家乡拿回来的那把枪,发现之前好多起案子都是这把枪行凶的。 木兰在那边一边翻资料一边说着,“之前因为都是单独案子,也没做过弹道对比,现在这把枪拿到手了,这样一对比,我在案件库里一搜,我的妈,之前没注意的一些案子原来都是这同一把枪行凶的啊? 你看看啊,我给你说两个,首先前年有个抢劫案,死的人是,哦,北方齿轮场的车间主任,在北方的这个时候。 还有大前年西北关口小商贩抢劫案。 还有南方制衣厂的。 这么说吧,这些案子涉及之广,这把枪犯得案子五花八门各个层次,地域遍布全国。真的,颜娇,要不是枪在这里作对比,这些案子平时根本都不会想到是同一个组织所谓,而奇怪的是这些案子都结了,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你看看,全都是意外,什么私藏枪支走火,恐怖分子袭击,每一个都有正当理由,所以说啊,这些遍布全国,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案子,还都很顺利的毫无悬念的结案了,谁会想到会是同一把枪所谓呢? 而且,好奇怪啊,这些当时涉案的枪支都找到了,不过,我看了,不是什么物证科失火,就是物证运输车辆掉河里,总之,涉案枪支都没留下。 现在看来,简直太荒唐太惊人了。 越想越后怕,颜娇,要是这枪没到我手里,这些案子就会用被掩埋了,可现在看,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有人故意掩饰太平了,实际上真正范案的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一个组织的,这些案子是因为什么事,犯下的,最后都被掩盖了。 天啊,颜娇,你不知道,还有很多案子呢,你是不是说还有一把枪给了安东吗?我猜那把枪也会是这种结果,现在我光查到国内的就有这么多案子了,要是有机会查查国外,没准还有呢,现在已经这么多了,我想想真的,特别吓人,越想越害怕。” 木兰在那边和我说着,我心也是一沉,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想像,一开始以为这把枪犯过什么案子,顺着那个线查下去没准就能出那些人的身份。因为那些人实在可疑。 想想吾生家乡,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特别神秘,但是这种神秘本来是和京城无关的,可偏偏魏老的死,震惊京城的毒药就出自那里,谁去拿的呢,和吾生家乡有什么关联吗? 这些都不得而知,而我们无意中被当地的刁民打劫,一诈之下,他们承认之前谋害的人里,有人拿了枪支。 第五百零二章 安东的身份 我只是觉得一帮拿了枪的人去吾生家乡很奇怪,会不会和下毒事件有关,可这一查却没想到,这么多案子,遍布全国,这些人一定和吾生家乡的毒药有关系,而那毒药和背后神秘人有关系,一开始我没想过被干掉了的人会和京城神秘人有什么太大的关联,现在看来,他们必定和那背后的那只手有这很大的联系,也许就是背后那只手的人,不然不会涉及这么多案子。 真是很巧合啊,如果那个服务站老板娘没打劫我们的心思,也许这件事永远都会不见天日,也是那些人倒霉,大概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老天都要收他们,说来也是可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最后却死在了偏远山区几个土匪手里。 我想着那个服务站老板娘说的话,说这山里有墓,有人到山里盗宝贝。 可是那几个人却是空手出来的,空手出来的,应该就不是盗墓的,那么他们去吾生家乡干什么? 我得承认吾生地家乡那座寺庙太玄妙了,可是。 我想的头疼。 木兰说叫我督促安东把另一把枪也查了。 我哭笑不得,你以为安东是你这公-安机关啊?说查案件库就查案件库? 我在电话这边翻着白眼嘟囔着,木兰却是声音都高了,“谁说不能?每次你让安东查的东西他都查到了,你以为那些容易啊,有的连咱们警方内部都查不到呢,所以说啊,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我听了这话一愣。微微皱眉,真的假的啊? 细细想想也是,每次我让安东查的事情,他都很快就查完了,然后我反馈给木兰和许处。 我并没放在心上,此时木兰提出这点,我倒是第一次知道,真的假的啊?太夸张了吧,安东还能查到比警方更周密的东西?要知道警方尤其是木兰的计算机能力,可以自由出入公-安保密系统的,安东就算再厉害,也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吧,到底一个人不能和一个国家抗衡吧? “你以为我开玩笑呢吗?” 木兰举了连个例子,在那边强调的,“那些啊,就算是国家保-密局都未必知道,所以说啊,安东这个人很不简单,我早就开始怀疑了。” 她神秘的说,“其实我之前挺好奇的,偷偷查过安东的资料,很奇怪,资料很平常啊,就是咱们知道的那些,可是,我在查他在美国时候上学的资料,却是很多空白,这一点特别奇怪,资料上只说了他在读大学的经历,学分都能查到,可是啊,我发现有很多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一仔细搜,东西就对不上。 要是一般查找的都不会看出这破绽,可是啊,我木兰不一样,我可以看出来计算机资料的波段,分析波段会发现很多资料都是拼在一起的,中间丢到的波段却不知道在哪,由此可以推断,他在美国的资料不全,至于丢的是什么真的就查不到了。 这很奇怪,我第一次遇到这种资料背景,可见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而且啊,我在想的一点是,颜娇,你真的见过安东的势力吗?” 我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啊,他说他在东南亚有人,他在国内有势力,我说的不是他帮派和公司的势力,这些都是看的到的,我是说看不到的,比如说他查找那些东西资料时候。调查事情的准确率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社会能力,他呢能查到那种别人查不到的资料,说明他背后的间谍势力和消息能力非常厉害,可是颜娇你跟着安东这么久,你见到过他这个势力吗?” 我一愣,刚想张嘴反驳,可是却一下愣住了,是啊,我只听说他通过国外的自己人查到,通过国内的自己人查到,但通过哪里什么样的机构,我完全不知道啊,可是这重要吗?这些大家族,尤其是京城的五大家族,都有各自的消息网啊,别人不知道,这很奇怪吗? 我说了我的想法,可是木兰却在电话那边否定,“不一样的,颜娇,其他家族,哪怕是玉成坤的消息来源我都能查到是从哪来的,唯一查不到的,就是安东。 所以,我觉得安东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有机会好好查一下吧。你和他的关系已经算是亲密的了,查起来也方便。” 木兰突然隐晦的说着,我一下清醒过来,“什么亲密,别瞎说。” 我心脏一跳,木兰不会是发现了吧? 可是后者却在电话里犹豫的,“哎呀,你和我就不必遮掩了,都是女孩子,我不会那么古板的,我早就发现你的心思了,放心我没和许处说过,但是颜娇啊,你还是注意一点吧,我倒不反对你谈恋爱,我也不是老古板什么身份什么的,感情吗,又不非要嫁给这个人走到最后什么的。 我一直觉得年轻时候,谈恋爱不求回报和永恒是挺好的,只是颜娇啊,安东这个人着实有点复杂,他太神秘了,真的,我暗查不到背-景的人太少了,安东算是其中最让人费解的,他的身份很奇怪。所以你还是注意一些吧。” 我在电话这边心一沉,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木兰嘱咐着我,挂断了,我则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手机已经暗按下去了,屋子里因为没开灯,只有窗外投进来的路灯和月光,一瞬间安静的这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似的。 我想着木兰说的话。心里特别沉,想到安东那温柔的目光,宠溺我的眼神。他的背-景不就是那样,京城六魔头之一,安家的继承人,还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和自己说着,可是同时心里另一个自己却叫嚣着,你真的了解他吗,颜娇,你当真了解吗?安东这人一向神秘,是啊,他那些消息从哪来的,他那些势力你见过吗?还有,他说的他的底牌不只东南亚势力,那么又是什么呢? 可是安东不会骗我的吧,他会骗我什么?我有什么好骗的呢? 带着疑惑不解,我就那样睡着了,不过我做了个梦,梦见安东笑着宠溺的拉着我的手在田间奔跑,我们嬉笑打闹,他将我拉到身前,在温暖的阳光下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沉迷之下,突然眼前一把枪口,安东表情变得严肃,手里的枪指着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我直接一下吓醒了,坐起来,大喘着气。 要说到身份的隐秘,其实是我更胜一筹吧。 我坐在床上喘息了半晌才平静下来,不过那个梦太真实了,吓的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正在床上出神,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看了来电,好像是江心。 江心不在家吗? 结果一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我这觉怎么睡得啊,江心因该是去娱乐公司报道了,她现在固定管理娱乐公司,所以几乎一周有三四天去那边上班,算起来这公司江心比我上心多了,她才算是真正的老板,而我这甩手掌柜真是太惭愧了,看到江心的电话,接起来。 她说了打电话的意图,原来之前东南亚那边黑-道劫了的节目组,我们那里不是有个小明星吗,除了导演死了,其他人被救回来,虽然我们那个小明星吓的够呛,但是还好没受太多伤。 江心给找的心理医生,也不敢对外宣传,到底是明星,而且安东之前也找人把东南亚这事给压下来了,外界媒体只知道是真人秀在国外出了意外受伤了,但是具体什么意外不知道,也没太多人关注,毕竟真人秀出意外这事常有,真真假假的,大多数是炒作。 所以媒体不在意,江心甚至没让公司其他人知道,只说是在国外发生自然灾害意外,送回家休息了,所以公司的人也是云里雾里。 这个姑娘是个二流小明星,算不上一级大腕,是我们公司新捧起来的,挺年轻一个小姑娘叫什么牛菲菲,走的娇小可爱甜美风。 可本人我见过几次,这人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我倒挺喜欢的,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对我胃口怎么都行,所以我之前公司也主力捧她,这次真人秀真是事出意外。 到没受什么伤,就是吓坏了。 而江心这次给我打电话的主要原因就是问我,原来那个姑娘因为在东南亚出了这种意外,所以电视台啊,电台啊电视剧什么的邀约,我们都以休息名义给推了,可是就这次有个挺好的试镜机会,是拍一个著名导演的一部年度古装大戏。 可以说是这导演是国内外特别有名的,拍一部火一部,所以明星全都挤破头要参加,可是这导演很奇怪,他一向不看人,就看演技和人物适不适合,这次这个导演的大戏竟然给牛菲菲发了试镜邀请函,淡江心担心不是我们不参加,会不会失去机会,到底这个娱乐公司不是我们的主业,虽然确实这个机会很好,但是和东南亚那边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第五百零三章 剧组里遇见他 可是啊,因为争破头的机会,很多明星在国外呢都纷纷跑回来想有个机会,现在邀请函发过来了,我们不接着,反而会引起媒体的注意。 主要是啊,这个导演一举一动都备受媒体关注,每发一个邀请函几乎就是板上钉钉额事了,媒体会纷纷报道,所以现在牛菲菲作为女二被邀请,还是个二路明星非常引起轰动,我们这时候要是拒绝,就太突兀了,反而会被媒体盯住,也不能再用身体不舒服拒绝了,因为那样媒体会为了报道吸引眼球刨根问底,反而会被人关注,所以江心问我是不是叫她去。 我微微皱眉问了那个牛菲菲的情况。 江心说除了被吓到了之外没太大的问题,这几天在家里也恢复的不错了,这我知道,这姑娘不像普通的演员那么娇滴滴的,她以前家里是大户,后来家里做生意失败,家道中落和他弟弟一路被人又绑架又追杀的讨债,年幼就经历了一段比较恐怖的经历,所以性格算是坚强的那种。 这也是我当初比较欣赏把她招照进我们公司的原因,后来她虽然上了学但是人生经历也挺丰富的,当挡过服务员夜-总会陪酒,因为她弟弟有病所以什么好的坏的都做过,后来考上了艺校,又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给自己赚学费,给弟弟赚医药费,她弟弟因为先天不足,外加上折腾那么多年身体也不好,所以大笔医药费都压在她身上了。 后来我录用她之后,就动用关系把她背-景洗的干干净净换了个名字,以前她叫牛意,给改了个名字牛菲菲,算是人生经历挺丰富的,所以这次事虽然吓到了,但恢复的很快。 我点点头,“让她去吧,不过,这事可大可小,面试是哪天,我陪着去吧。” “就今天下午。要不然我也不能给您打电话。” 我点头,说着让江心给牛菲菲打扮打扮,我收拾一下就开车过去。 我简单画了个妆,换上干练的西裤西装,准备了一下资料,就有开车去了牛菲菲的私人隐秘公寓,此时牛菲菲带着墨镜头巾,仍然能看出脸色苍白,江心陪着,从地下停车场过来,上了车,摘了眼镜,看起来化了妆了,只是眼神中的萎靡还是有的,人也瘦了不少。 我看了看她,皱皱眉,“这样也不行啊,江心和你说了吧,东南亚那事太复杂,不要说出去,可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我知道你经历的很吓人,可是你要知道一旦媒体知道你在东南亚那边出事,就会盯住你不放,到时候很容易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污蔑。 这个圈子什么样你也知道,你是来赚钱的,你弟弟的医药费还等着呢,所以就算咬牙挺住也要挺过来,不然被人看出一点破绽,就完了。” 牛菲菲点头,很懂事,对着江心,“江心姐没粉拿来我再补补妆吧。” 我皱眉,“算了,这样扑粉也没用。” 我拿过腮红,可是腮红看着很假,我索性开车到了外面,在一家水果店门前钱停下,买了两个石榴,江心疑惑的看我在干什么,我在车里,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把石榴籽放进去,拿筷子弄碎了,往她眼角和腮上图了一些。 果然水果自然的颜色让人气色看着好多了。 江心在一边眼睛都亮了,“娇爷你真神了。” 我挑了下眉毛,“菲菲啊,这些都是遮掩,到底行不行还要看你的精气神,我知道你吓坏了,东南亚那边很可怕,可你要想想以后想想你弟弟,没了名誉的日子更可怕。” 牛菲菲看着我,眼睛中闪着光亮狠狠地点头,“娇爷我知道了,谢谢您。” 我笑笑,开车向剧组过去。 试镜地点在京城影视基地。听说好多宫廷古代大戏都在这边拍的。 江心亮了工作牌,我们的车子就顺利的开进去了,这影视基地,同时有好几个剧组呢,不过很好判断是哪一个,其中一边微缩皇宫附近围了大量的记者车,和私家车子,还有不少群众演员在那边,记者,媒体,观众什么的,好多人呢。一看就是著名导演在那边。 我带着我的人走过去,看到正是那个导演的剧组,只是没在拍戏,此时也没见导演,媒体似乎都在门口等着。 细细打听了一下,原来试镜在屋里,媒体是不能进入的。 外面记者等着人出来进行采访报道,此时正采访一个刚面试出来的三线男明星,那个男明星满脸抑制不住兴奋,和媒体大谈特谈艺术,可媒体更关心的是为什么导演会选中他,当然,那个演员会把导演吹虚一番,意思是导演只重视演技和角色的适合,巴拉巴拉的。 现在里面面试的挺多,而我们这个牛菲菲面试角色好像还是女二呢,比这些面试的要重要的多。 所以,我挑挑眉,护着我们的牛菲菲从正门直接过来,其实从后面也行,但是大多数来面试的演员都会选择走前面,让媒体拍照故意看看,增加曝光率都是技巧,这些我都清楚的,到底我也是娱乐公司老板了。 所以我和江心以经纪人身份,直接说着不好意思让一让,挤进了人群。那些记者就一下全被吸引过来了,原来采访那个三流男明星的记者也一下甩了那男演员过来,留下后者尴尬的在那。 “牛菲菲小姐听说这次刘导特意发邀请函来请你试镜女二,请问对此殊荣您有什么看法?” “您觉得这次试镜会有什么收获,都说演这部戏就会一炮而红,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听说你刚参加真人秀在国外除了意外,是否是炒作,所以现在接演了这部戏,请问这是不是进一步炒作?” 哇擦,媒体的语言真是犀利啊。 什么问题都问,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回答,之前我也陪过几个小明星出席一些场合,也都见识过,当时我第一次出席这种东西虽然我不是主角,可那场面吓了我一跳,不过久而久之我和江心也习惯了,江心比我更习惯,她一直负责明星这边的活动,而我甚少参加,所以此时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只能和江心极力护住牛菲菲,心里那个悔恨啊,多带点保安好了,这些记者都要疯了。 “大家让一让,菲菲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一听到剧组邀请,很兴奋的就过来了,相信这次一定会让大家看到一个不同的菲菲。” 我在那边挡着。 有人认出我是老板,“老板亲自护送啊,可见对这次面试的重视。” 这话是有陷阱的,我忙笑着对媒体,“我这个老板呢非常重视我家艺人,这次当然要亲自护送,这是对导演和观众的尊重。” 老娘早不是村姑了,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可会说了。 不过接二连三因为知道我的身份特殊,媒体似乎一下对我更感兴趣了,接连对我发问,因为之前言家宴会上还有几次几大家族宴会上我也在场,他们平时接触不到这种人物,转而对我进行发问了,问得我头疼。 眼看支持不住了,牛菲菲赶紧把媒体视线引过去,让我得以喘息。 总之吊足媒体胃口,我们就赶紧进去了。 进到里面正好一个不知名的小明星在试镜,摄影棚里此时站了不少人,前面有一个长条桌子,一个岁数很大的一头白发一看就是艺术家的导演在那边皱眉看着,看来这次试镜弄得气氛还挺让人紧张的,此时前面穿着丫鬟服装的漂亮姑娘在那哭啼啼,但是演技真不错,看她哭的特别真。 周围站着一些等着试镜装扮好的演员,还有没装扮好的,当然也有坐着的,坐着的多数是大腕,此时男一号女一号都坐在导演附近的椅子上,旁边站的助理,场面特别专业。 不过这摄影棚里,人着实有点多,我真是挺佩服这些当演员的,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自如,也是心态好啊,要我,早吓屁了。 带我们进来的是导演助理,看看里面人特别多,我们这怎么也算是二线,又因为之前真人秀出事了,上了一把热搜,所以现在知名度也算是大的,笑着,让牛菲菲先去换衣服,一会试镜。 我正看人表演看的起劲,就让江陪着去了,我则是看试镜看的津津有味。 表演完,现场的人很给面子的鼓掌。 那位导演点头,还去询问一边的女一号男一号的意见。说实话,这个女一和男一请的都是超大碗,都是一线男女影星,尤其是那个男一号,之前拍过一个什么电影还获得影帝了呢,听说最近要娶一个豪门女了,媒体一直在追踪猜测,可是搞得特别神秘,本来呢,一线男影星也是按曝光率有排名的,但是这么一整神秘吊着粉丝胃口,一下就点击率上涨,现在算是市面上炙手可热的男影星了。 而那个女一号是当红的性感女郎,长相那叫一个美。 两位大咖,很中肯的发表了意见,又不是谦虚,一时和导演讨论的很热烈。 而就在这时候,门口一阵骚动。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群迷妹在那尖叫,我一愣,竟然是个熟人,只见杰森在那边眼中难掩喜色,护糊着自己的艺人,“大家让一让啊让一让。” “哇,是奇诺呢。” 第五百零四章 男一号 “哇塞,他本人比电视上帅啊,听说以前是赛车手,最近那部偶像剧太帅了。” 我挑着眉看着奇诺和杰森一过来,导演以及工作人员就站起来迎接,“奇诺,不错不错。”导演看着奇诺,眼睛都亮了,“你很适合我这个角色,快来快来。” 我站在人群里,奇诺没有看见我,他今天穿着一身皮衣,这人特别喜欢穿皮衣,我早就发现了,几乎每次出场都是皮衣,不过样子都不太一样,那张脸长得是很好看,不过和一般的电视里那种帅哥不一样,就好比和现在这个男一号,虽然那张脸长得俊俏,可是吧,就是那种电视上随处可见的奶油小生。 而奇诺不一样,奇诺不是专业演员出身,他脸不是最帅的,但是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这和他以前是专业赛车手有关,这点我仔细琢磨过,我在西南隧道那时候就发现了,这些开赛车的,尤其是高手,眼神都和别人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执着,对,执着,那种超脱速度,勇于奋进的执着,在眼神里直接表现出来。 我在认识奇诺之后,特意看了他当模特的照片,多是一些什么花美男的那个类型,这个花美男路线虽然现在很多一线男星都走的这个路线,可是,并不适合奇诺。 像之前电梯那次,还有车祸那次,奇诺阴错阳差被卷进来,然后进警局从而曝光,则是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凭借这两次意外他反而人气增高了,也就是后来为什么能接拍那个偶像剧的原因。 说实话奇诺现在虽然算不上一线男演员,尤其是和这边这现在笑的很假的男一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气上更不一样,但是那个偶像剧我知道后,回去看了看,觉得奇诺在里面演一个棒球高手的形象非常适合他,虽然和赛车是两回事,但那种运动精神是一样的,虽然那部剧非常脑残,我都没看下去,但是奇诺在里面表现的很不错,一炮而红,终于在娱乐圈立足了。 我想这位导演也是看出了他这种气质,才找他来的吧,不过,一个古装片也不知道奇诺在里面适合什么角色。 看见导演对奇诺如此热情,以及现场人的反应,那个男一有些不自在,但是老演员了,还是很虚伪的寒暄。 那个女一号,看着导演对奇诺的态度,自然也往上凑了几分。 一下导演和奇诺聊戏,就顾忌不上接下来要上场的试镜演员了。 而正好我们牛菲菲化完妆出来了,助理说本来就该轮到牛菲菲了。 但我看到那边这导演在剧本上指指点点的,那三个人细心地听着时不时流露出笑声,就心里不是滋味了,我真不是打抱不平啊,哪一行都是这样,谁有地位有身份有钱就能被人高看一眼,这娱乐圈大家都削剪尖了脑袋不择手段得往上爬,就是想当人上人。 你呢就算在技再好,没人捧红不起来也是白搭。 买账的最后的是观众,可是你要没机会,没曝光率,观众谁知道你啊? 等一会也就算了,关键是我好像是要无限期等下去了。 虽然几次奇诺都试图打断想要说试镜的事,可是那个男一和女一号似乎终于带到了和导演多交流的机会,再加上在场不少人看着呢,一个劲的和导演说话。 我回头看看牛菲菲,她本来之前就受了惊吓,身子骨子现在弱柳扶风的,可能是资格没够吧,助理那边送过来人就不见了,也没人给个座位,只能和其他小演员一起站着,这边人多空气不流通,别说她了,我站着时间长了都有点上不来气。 此时看到这个,微微皱眉,想过去,被江心拉住了,“娇爷。” 她对我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不过抱着胳膊已经快到极限了,这时候似乎奇诺也受不了了,主要是男女一好似乎怕了奇诺抢了风头,不断地和导演说话,以至于导演想和奇诺说什么都忘了,到把他冷落到了一边。 奇诺看了一眼经纪人,杰森那个嗓门啊,“导演。”咱们休息一会再说,你看那边演员可都站着呢?” 男一号瞪了一眼杰森,不过导演已经看过来了,所以也不好在说什么。 “下一个谁了?” 这里忙殷勤的过去,“刘导,下一个是湘云的试镜演员,牛菲菲。” 可是导演似乎一下愣住了,可能是因为见得演员太多,而我家牛菲菲本身就没名气,所以一下导演没想起来,这就有些尴尬了。 我眼疾手快的把牛菲菲推上场。 导演这才恍然,随即眼睛亮起来,“对,牛菲菲,我记得你上次演了一个古装剧张员外的小妾,那个角色本来没多少镜头和台词,可全剧我就记住你了。不错不错,试一下。” 这话让一边的女一脸一僵,因为她就是那部剧的女主。 牛菲菲拿过剧本看了一下,就开始演了,她试镜的也是个小角色,我刚才看了几个演员演的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故事了,就是一个贵族子弟,后来家族蒙冤,逃出来,为寻找真正凶手,报仇,为家族洗脱冤屈的一个故事,全局最大的了亮点是这个男主,女一是男主的妻子和他同甘共苦。 而牛菲菲视镜的这个角色,则是这个妻子的远房表妹,因为爱上了男主的敌对家族的公子,而为爱隐藏在表姐身边暗害女主和男主的角色,是个挺痴情但是挺烦人的角色。 我真心觉得这个角色不错。 其中还有她勾引男主为实现目的让表姐误会的情节,此次就是试镜的这段。 不得不说牛菲菲演技真的很好,尤其是那种又爱又恨的阴冷气质,其实和她本人挺像的。 果然这一段让导演拍手叫绝,似乎忘了还有其他演员一样的子竟走过拉和她亲自说戏, 我终于悬着的心放下了,这时候一扫,奇诺在认真看剧本没多在意,而那个女一看到导演这般对牛菲菲脸色都不太好,那个男一到会蹭热度,立马站起夸赞牛菲菲,“导演不如这样,我和菲菲对个戏何,您看看效果。” 那男一带到机会当然要上了,我不仅在一边感叹,怪不得人家能成男一号,那么红,看性格和在娱乐全的作为就知道。 不过这个男一的提议到得到了导演的赞赏。 这一对戏还真是效果不错,男一很满意自己表现了一把。 得到了导演的赞赏,不过导演回头看见了眼在那边的奇诺,招呼他,“奇诺你过来也对一下。” 后者一愣过来,“导演,我对哪那一段?” “就对刚才韩超那段。” 指着男一,后者脸色一下青了。 奇诺拿过剧本看了看,也对了一下戏。 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娇爷,这个奇诺演的还真好,我刚才都入戏了。” 江心在我身边感叹,我看看四周,其他演员也是不断地点头。 导演更是眼睛眯着带着狡猾的光芒,拍着手,“果然不错,果然不错。” 奇诺那种极致的专注和为了报仇的男主非常吻合,这个角色本来男一演的不错,那人演技也很好,可惜有些气质是天生的,奇诺虽然没那人长得帅,但是,那种气质简直无敌了。 “不错不错,奇诺你果然很适合这个角色,那么现在这两个角色就这么定了。” 导员招呼着助理记录,“奇诺来演这个男主书生,牛菲菲演女二号湘云。” 在场的人包括助理都愣了,然后助理哭笑不得看着一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男一号。 男一号倒是没说什么,可是男一号的经纪人就不干了,关键是他们来的时候就是顶着男一号的名头来的,外面那么多记者,这里有这么多人,要是私下商量一下也行,毕竟这导演的戏别说男一号,男四都行啊,可是这导演太不给面子了吧大厅广众之下一点面子都没给人留,而且,被抢了男一的还是个三线男影星,这太下面子了,不知道外面的记者一会怎么写? “导演。”经纪人过来了,也是个油头粉面的,“导演太草率了吧。”经纪人笑着,导演挑着眉,“不草率啊,很适合这个角色啊。” 这导演说话也很气人,在场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奇诺都有些尴尬,不过杰森在一边笑着对那个经纪人说,“导演决定的,咱们做演员经纪的更说不上话了对吧?” 那个男一的经纪人立马不乐意了,瞪了一眼杰森,对导演说,“导演,您看这多人呢,您别开玩笑了,咱们韩超可是您请来的男一,现在怎么说换人就换人了?” “谁说我请他当男一了?” 这句话一出立马让韩超脸刷的红了,经纪人在一边一愣,张张嘴,却是导演从未说谁是男一女一,只是当时请人的时候看了一下演员表,他们是最大腕,这不明摆着是男一号吗? 那个导演看看奇诺又看看韩超,“我到觉得韩超挺适合男二这个角色的。” 第五百零五章 有人对车动手脚 经纪人立马急了要在说话,那个韩超到底是在娱乐圈里的老人了,勉强笑笑,笑的很难看,“导演说的是,我也觉得,奇诺演的更好。” 说着瞪了一眼经纪人。 那经纪人气的直得嗦,两个人笑着退回去,却是眼睛死死盯着奇诺。 而奇诺就这么莫名其妙得罪了人。 气氛十分尴尬,导演倒无所谓,眼神还很贼的在两个演员中间打转,我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心在一边问我。 我笑着睡哦到,“还看不出来吗?恐怕这个导演是故意的。” “故意的,为什么?” 我拉起嘴角冷笑,这娱乐圈果然不是一般地方啊,我这种人是肯定混不了了,还好我一开始混的是夜-总会不是娱乐圈。 这导演是出了名的作品严谨,看他的风评虽然不错,可是手段却不怎么光彩,这种艺术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恐怕他早就属意奇诺这个角色,故意的,剧中两人本身带着仇恨,现在这两人尤其是那个韩超恐怕恨死奇诺了,这样的情况,剧中恐怕更出彩,这些人果然没有省油的灯。 不过那就不关我的事了。牛菲菲眼中难掩当上女二的喜色,叫了一声,“娇爷。” 我笑着,而她这一声娇爷,似乎让奇诺听见了,往这边看过来正好和我的眼神相遇,眼睛一下亮起来,只是在场的人太多他也没法和我说话。 试镜结束已经是晚上了。 中间那个韩超实在看没有什么自己得戏份了,就说还有别的剧组面试从后门离开了,不然被外面记者逮个正着恐怕更难看。 而这边我带着牛菲菲也先告辞了。 出来的时候被记者围住,闪光灯扇的眼睛都花了,好不容易挤出记者圈上了车。 才舒一口气,我刚要开车,却一下皱眉,看到前面一辆越野车旁边有人在哪鬼鬼祟祟的。 不免停下来看了一会,江心奇怪我为什么还没开车刚要说话,我举手打断她,眯着眼睛看过去,天都暗了,此时傍晚还没完全黑下来,路灯还没亮起来。 所以特别很暗,再加上我停车这边是很角落的位置,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有人鬼鬼祟祟。 不知道到对方干什么呢,总之不像好人,我按了一下喇叭,吓了那人一跳赶紧就跑了。 不过我看那个人背影到挺眼熟。 我刚要开车,车窗却被人敲响了,吓了我一跳,一回头拉下车窗,一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刚才干嘛看到我装作没看见?”一开口,我愣了一下,笑出来,“你好啊,大明星,现在是男一了,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竟然是奇诺,那边大批的记者,他怎么出来的? 后面很快有个连跑带喘的熟悉声音,“奇诺,祖宗,你等等我。” 我往后一看笑着,我就说嘛,杰森怎么可能不在他左右。 “好不容易躲过记者从后门出来,你怎么不上车啊?” 那个杰森说着话一抬头看到我,立马瞪着眼睛跟看见鬼似的,“你你你。” “我什么,又见面了,还真是缘分。” 我露出白牙笑着说,杰森却是脸都绿了,拉着奇诺就要走。 后者无奈的笑着,他这个经纪人每次见到我和见到鬼一样,他也很无奈,打着招呼,又向后面的江心和牛菲菲挥了挥手就被杰森拉走了。 牛菲菲好奇的,“娇爷认识奇诺啊?” “当然,我们还是过命的交情呢,放心我叫他罩着你,在剧组里没人欺负你。” “嗯。”牛菲菲这次大获全胜,没想到这么顺利,这是要红的节奏啊,一扫之前的阴郁,高兴的点头。 我也笑着准备开车,可是这一抬头,却一下看到奇诺竟然上的那辆车,就是刚才鬼鬼祟祟的人动的那辆。 心里立马一沉,我一下想起来为什么那么眼熟了,那个人好像是那个韩超的助理。 想到此我心里一得嗦,不过,我又疑惑,不至于吧,不就是个角色吗?至于吗? 我犹豫着摸着安全带,而后面的江心正在和牛菲菲聊天,说今天的面试,牛菲菲说那个女一号似乎对自己有看法,之前在另一部戏里,自己就得罪过她,还好有奇诺,不然在这剧组里要吃苦头了。 我疑惑的问,“吃什么苦头,那女演员看着挺柔弱的。” “娇爷你这就不懂了,这都是娱乐圈的潜规则,地位高的踩地位低的,要是你不小心抢了她的戏,打你耳光都是小的,陷害你啊,说你和导演有一腿啊,什么的。制造点绯闻都算小的,传言还有被黑-帮威胁的,吃不了兜着走呢。” 我心提起来。握着方向盘,直接要下车,md,越想刚才那个人越有问题,只是我还没等下车,那边奇诺就开车走了,我一愣,赶紧关上车门,跟上去。 只是md,这边电影制片厂是郊区,开车出来直接就上了环城高速,而这个奇诺本身就是开赛车出身的,所以开车那个快啊。 我在后面加油也没追上。 而我无意中突然高起来的速度,把江心他们两个可吓够呛,“娇爷你这是?” 我一急说了之前看到了,江心也是皱眉,不过看前开的那么快,不像被做了手脚啊。 但还是不放心,到底我前了奇诺太多人情,要他真出了什么意外还因为我没告诉,那我真是千古罪人了。 可是我这个新手哪有人家老赛车手快啊? 前车渐渐变小,离我们越来越远眼看要追不上了。 下面踩油门的脚都麻了。 而且,此时虽然是在环城高速上,但是车还比较多,车辆刷刷的我一旦清醒过来就感觉到后怕了,就我这车技还和人飙车呢? 从后视镜里看到江心她俩抓着扶手吓的够呛的样子,我渐渐慢了车速,想着要不要找人打听奇诺的手机号,可就在这时,前车突然慢下来了,确切的说是,奇诺那辆车在高速上莫名其妙七拧八歪。 我一惊,肯定是车有问题了,想到这也不管那么多了,踩着油门就过去。 可是前面那辆车七拧八歪的似乎不受控制,高速上还有别的车,其他车看到全都吓坏了忙减速躲着,其中有一次差点撞到,似乎奇诺那辆车扭了一下躲过去了,可车辆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 因为前车这种状态以至于我速度跟了上来,其他车都被甩到后面,我踩着油门终于和那车差不多平行了。 但是他的车来回晃着,我不得不也来回晃着躲着,但还是被他的车挂到了,撞到车身一震,吓的江心和牛菲菲哇哇乱叫。 我大叫着坐好了,车子一下冲到前面,但显然他那辆车已经失控,我摇下车窗,感觉到呼啸的风,冲着他们叫着,“奇诺,奇诺。” 我们在他们那辆车的右侧,右边的车窗拉下来,是经纪人杰森。此时衣服都要吓尿了的样子,吱哇乱叫的抓着窗框,一看是我们在那边脸色更丧了,直接哭出来了,大喊着,“我的妈啊,我就知道遇到你没好事。” 我皱眉往那边看去,奇诺死死地抓着方向盘,好像车非常难控制。 “怎么回事?车失控了?” “车辆刹车有问题了。我竟然没检查好,可是我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检查过啊。” 奇诺大喊着。 我皱眉,“怎么办?现在我能帮你们什么?” 正说着他那辆车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撞的我们车又是一震,我不得不减速躲到车后面。 着急的都要疯了。 就这么跟着也不行啊。 难道要等前车油用完了,可是这失控的车子,要是撞毁了,人就死定了,想想办法啊? 我又一次踩油门过去,对着车窗,“没办法吗?你可是赛车手出身。” 风里全是我的喊声还有杰森的大哭声音,“完了,这次死定了,这次之后我可不当你经纪人了,妈的我的命啊。” 这话我都听了不下多少遍了,每次一有难杰森就后悔当他经纪人,过后还是当的乐此不疲,不过现在没工夫嘲笑杰森了,真的太危险了。 奇诺死死的抓着方向盘对着我大喊,“我要不是赛车手出身,我们现在这车早就撞毁了,刹车失灵了,我明明早晨检查过。” 我擦,大哥这时候就别祥林嫂在这默默叨叨你早上的事了,有人给你们车动手脚了,“现在怎么办?” 奇诺看了一眼仪表盘,又看看路况,虽然不少车都被我们甩下去了,但这是环城高速,又是晚高峰时候,车子很多。 对我喊着,“我不能在这条路上了,太容易撞车了。” 正好这时候路过了一个指示牌,他指着前面,“还有五百米下道。” 我抬头,还有五百米下道,但不是进市区,而是去乡村公路的,那边的公路不好,很少走车。 奇诺叫我躲开,他怕撞到我,一个飞速转盘,将不稳定的车子顺利下道,算是躲过了高速的危险,我想了想一咬牙也跟了下去。 颜娇啊颜娇,以前在乡下放牛的时候牛跑的快点你都害怕,真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和人家在高速上飙车。 第五百零六章 私生子 下面这条路显然和上面高速完全没法比,路灯昏暗,一般像这种下环城高速的路,进市区的还行,这种乡村的,我看了一下路牌,尤其是这种小地方,都是土路,上面还有碎石子,车子很颠簸,不过还好这边很荒凉,颠簸着速度也逐渐慢了许多。 而车道往前开着开着,两边就全是玉米地了。 这是要开进村子的节奏了。 前面车子七拧八歪的,开着开着,前车驾驶室就伸出一只手似乎在给我打招呼,我赶紧开过去,只是乡村土路很窄,勉强两辆车平行,可是却一直刮蹭成,我觉得他的车刮的我车门都冒火星了。 奇诺对着我大喊,“把杰森拉过去。” “什么?” 我和杰森同时大叫,这么高的速度,这么危险,你以为在拍电影啊,大哥。 “快点,这车坚持不住了,一会直接就会撞毁。杰森你先过去,然后我在跳过去。” “啊啊啊啊,我不行啊,真不行。” 杰森已经哭得不行了,他发誓自从当了奇诺的经纪人,自己的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随时都被他玩飞了。 “不行也得行,快点,你在磨蹭一会,我就和这车一起死了。” 杰森还在那摇头,凭他这个胆子别说跳车了,平时跳个绳心脏都受不了。 一直在那摇头,没办法,皱眉咬着牙的奇诺,身手过来一把拉开杰森这边的车门,“颜娇,你们帮我把他拉过去,我只能控制一会车子不晃。” 我其实也早就吓蒙了,可是没办法,我开着车呢,只把车开的往前一些,对着后面江心他俩,“把他拉过来。” “啊?” “啊什么,快点,要不然你要看他们死啊。” 江心还在发愣,到是牛菲菲先一步拉开车门,到底是刚经历过生死的,动作利索,江心也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拉,杰森还在那边挣扎呢,江心吼着,“不想死就快点过来。” 杰森哭着不行逼的没办法只好把手伸过来,江心一把拉住了。“往这边跳,快点。” “我不行啊。” 江心一生气一使劲,杰森没来得及跳一下从车上滑下来,两脚沾地,鞋底在地上都冒火星了,我赶紧减速,江心和牛菲菲一把把他拽过来。 此时杰森吓的都尿裤子了,不过没人嘲笑他,我再一次加快速度,“奇诺。” 奇诺的车这次彻底失控,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他让我跟着他的车,在后面。 我不明了他要干什么,只好车速减慢,但是紧跟在那辆车的后面。 然后我就惊讶的看着奇诺竟然从车里爬出来了,爬到车顶上。 我们四个人彻底吓的张大嘴巴。 “妈呀,这是要干啥啊?” 杰森平时都操着一口自认为很洋气的港台腔,此时吓下的都说出方言来了。 只见奇诺竟然爬上了车顶,车子还在不断地七拧八歪。 他死死地抓住车的两边,我瞪大眼睛,这简直就是大片啊。 他冲我喊着,“颜娇,开近一点。” 我赶紧开近了才明白他是想从那辆车往我这边爬。 md,大哥,你这是要玩死你自己啊。 可我也不敢松懈,实际上我现在手抖得不行。 然而他那辆车已经要不行了,几次要把他摔下来。 奇诺突然大喊一句,直接一个翻滚,就往我这辆车扑,同时,手往后一甩,什么打在方向盘上。 一气呵成,在他扑倒我前挡玻璃的一刻,他那辆车,一个斜歪出公路朝着一片玉米地冲过去,因为玉米秸秆很高,车子随着下坡几个翻滚,直接就在玉米地里爆炸了。 我一愣,看到前档玻璃上的奇诺一下反应过来,猛踩刹车,车子刷的停在了公路上带起无数尘土,奇诺也从前挡玻璃上掉下来。 我愣愣了半晌,玉米地里接连好几次爆炸,把周围村民都吓出来了,不少人看热闹,我这才想起来赶紧下车去看奇诺,他虽然受伤了但好在人没啥大碍。 但是显然也吓到了,我赶紧把他扶上车,紧接着远处传来警车声,其实刚才在高速上估计就有人报警了,警车一直在后面跟着呢。 杰森在那大哭,我看是不中用了,好在奇诺虽然也吓到了,但是还理智,能应付警察和记者们。 但是他下车之前,我拉住他,给他讲了发现韩超助理的事。 “不就是试镜吗,竟然下死手。你准备和警察怎么说?” 奇诺一听却是一愣,半晌,冷笑着摇头,“你以为就因为抢角色吗,还不至于。” 我看他表情,疑惑难道还有别的? 他冷笑着,“这事还真不能说,要解决也得私底下,我们的关系可不只是那样,他那个人演技好,刚才在片场,装不认识我,也好,我也装不认识他。不过我没想过他竟然对我下手。” 我皱眉。 说着话警车都过来了,我在车里没下去,奇诺亲自下车给警察做笔录,应付记者,江心推着牛菲菲下去,这可是好机会。 牛菲菲自然明白。 随着警车现场勘查,大批记者过来,毕竟刚才高速上的一幕,不少车看到了。被录下来传上网,不说刚才那飙车多么惊险,就稻田里车辆爆炸算是大事了。 可这一传不要紧,网友人肉出那车是奇诺的,更是引起轰动,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出来奇诺怕撞到高速其他车辆而选择自己下道,媒体一宣传,这就是英雄啊。 后车我不想出面,正好让牛菲菲顶了这个名头。 其实很好在媒体与警察面前解释,两个人在剧组相熟,想要去叙叙旧,结果奇诺的车突然失控,牛菲菲勇敢的追过去,媒体带到这信息,大肆宣传,这两个人本来就接拍了同一部知名导演古装大戏,此时这事一出,算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我想到刚才奇诺说的话,心里不免浮上一层担忧。 从警局回来,躲开记者,终于消停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们五个因为刚经历了生死,此时从警局出来,全都大喘着气。 我开车先送了牛菲菲回公寓,江心陪她回去了,然后送奇诺,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奇诺却没有急着下车。 我看他脖子上还有伤,微微皱眉,“受伤了。”不好去医院,记者着有时候比车祸还吓人呢。 “不碍事的,以前赛车的时候这都是轻伤。” 奇诺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着我,车外路灯照在他侧脸上,让眼神变得晶亮,“谢谢你啊,颜娇,要不是你。” 我打断他,“欠你人情,这不算什么。” 他也笑出来了,觉得在谢下去就显得虚伪了。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不和警察说是有人对你的车动手脚?” 奇诺却是苦笑着,转头看着车前一片虚无。 我看他的表情突然觉得可能问多了,忙说着,“你可以不回答。” 他摇头,“没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些很不光彩的过去。” 他拉起嘴角,“其实,我是个私生子。” 他看着前面虚无,“我是我爸其中一个小三生的孩子。”他说这话的时候,攥紧拳头。 我一愣,伸手拍拍他,安慰,可是又觉得一切都很苍白。 他冷笑着,“其实我一直不想承认的。可是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不得不面对,可耻的承认我是个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人。” “别这么说。” 奇诺摇头,眼神带着哀伤,“颜娇你现在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没有。”我忙摆手,“怎么会?这又不是你的错。” “其实我这人不爱交朋友的。”他低头,我看着他的侧颜,像个受伤的孩子,这样的奇诺让我一瞬间觉得心疼,其实从遇到他开始,我就看出来他是个性格挺怪挺孤僻的人,但此时却觉得原来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孤僻源自于他的孤独。 “因为身份的事,我从小怕被人叫野孩子。后来我爱上了赛车,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算了。”他抬起头,有摇头,苦笑着,“我就知道,我永远逃不出这命运,都因为那个人,那个从来不配当父亲的人。 他一下崩溃的捂住脸。“一次又一次,我不明白,明明都是小三的孩子,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多少次了。” 我心一痛一把抱住奇诺,拍着他,“别怕,都过去了。” “颜娇,过不去的,真的,他们都以为我父亲最宠爱的是我,却不知道我父亲对我最狠,他明知道他所有的私生子都盯着他的财产,他故意都给我,让他们全都对我下手。因为他恨我母亲,对,没错的,他总是虚伪的想在我面前表现父爱,实际上他恨我入骨,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样我最好的朋友死了,因为我死的。我在也不能开赛车了,因为我一开上赛道就想起我的那个朋友。” 他捂住脸,“对不起,和你说这些。” 人在崩溃的边缘,已经不在乎是谁在听你说话了,而只是想倾诉。 虽然他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我听得并不真切,但是大概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非常震惊,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多私生子,而且这些私生子还在互相残杀?这不是清宫夺嫡大戏吗? 现实中真的有啊? 太可怕了。 不过我心里一跳,一个可能在我脑子中弹出来,却又马上否定,不会的,不可能啊,资料上明明没有啊,难道。 我颤抖着,电光火石,奇诺,他姓奇啊,该不会是?“奇诺,你爸,该不会是奇多尘吧?” 第五百零七章 他醒了 奇诺抬起头来,皱眉诧异的看着我,可是下一秒钟眼神就闪烁着转过头去。 我却是更加确定了,一把抓过他,“你说啊。” 而就在这时,本来之前吓的都尿了的杰森后来在车上惊吓过度睡着了,此时突然做噩梦惊醒一下的从后座上跳起来,因为在车里一下跳起来,头撞到了车顶,疼的子哇乱叫,半天才红着眼睛反应过来,瞪着灯泡大的眼睛看着坐在前面的我俩,大喘着气。 随后哇哇哭出来了,指着我,“都是你,都因为你,我们奇诺咋一遇到你就倒霉呢?每次都差点丢了命,我就说遇到你准没好事。” 杰森在那边子哇乱叫,之前惊吓过度,一路上也没说啥,在警局简单处理伤口后就紧缩在了车后坐上,此时反射弧才特别长的惊醒过来,一脸苦相,低头看到裤子上的地图,因为之前到了,一路也没见记者,也没见警察,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尿裤子了。 此时一低头,脸刷的红了更加气急败坏,一下拿过我车里的靠垫挡住重要部位,在那恼羞成怒的指着我,气的牙都痒痒。 而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杰森,一下把我和奇诺之间的尴尬生硬气氛被打破,连刚才还一脸苦恼哀伤的奇诺看到他这样也不免无奈的笑着摇头。 被杰森这么一叫,我和奇诺刚才的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不过,我心里还是一抖,带着兴奋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奇诺,虽然之前就有猜测,可是到底没往那边想,之前只查到奇多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还有个小三,可我万万没想到奇多尘有那么多个小三,私生子更是不计其数。 之前米菲给的消息,我就有所怀疑,可现在证实,米菲给的消息完全正确,这个奇诺是个关键人物,如果奇多尘真的是他爸,并且把自己的资产都给他了的话。 电光火石,那么言家那隐藏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在奇诺身上了? 又想到那天米菲酒会,遇到奇诺时候听到他和杰森的对话,似乎所有的片段瞬间在我大脑中都穿成一条线。 我心脏狂跳,可又有太多疑惑。 我在驾驶室里大脑高速运转,奇诺却是敲敲车窗,我一抬头才看到自己刚才愣神的时候,奇诺把子哇乱叫的杰森拽下了车,还脱了外衣给他挡住羞涩的位置。 看我发愣,在我和告别。 奇诺看看我,想到自己刚才失控和我说的话,脸上稍有懊悔的神色,“无论如何谢谢你,你这不算欠我人情,之前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说到底,每次都是你处理的,我奇诺这人做事就这样,欠了你的命,就是欠了你的。”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躲闪着,“还有。”咬着嘴唇,半晌,下定决心一样的,“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说着看向我的眼睛,那眼神稍有点复杂和深邃,最后的话还是没说下去。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摆手,“我知道的,奇诺,你是个好人,真的,至于出身。” 我笑着,耸耸肩,“谁能自己决定呢,我不也是个水性杨花寡妇之女。” 我无奈的笑笑。 他终于露出笑脸,“你这人还挺会安慰人的啊。” “当然了,与其说有些无关痛痒的话,不如说点自己丢脸的事,让你觉得这世界上有人比你还惨,得到心理安慰。” 奇诺倚着车门笑着摇头,“颜娇,你真是我见过最。” 他皱眉想着形容词,“特别的姑娘。” 说着不等我说话就关上车门,拉着吱哇乱叫的杰森离开了。 我一下想到什么似的,从车里下来喊着,“你说欠了我人情对吧?” 奇诺疑惑的皱眉,转过头来,我露出八颗小白牙,心里却是,老天啊,这么不要脸的事我也干出来了,人家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让人还人情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第二天,报纸金融版和娱乐版同时上了两条震惊全国的头条。 娱乐版,参演刘导年度大戏的奇诺牛菲菲车祸见真情,英雄人物可歌可泣。 记者夸张的说两人在高速上的一系列惊险刺激的飙车,为了不发生车祸,奇诺和牛菲菲将车开到乡村小路。本来就是刹车失灵,现在一下变成了,为国为民的英雄形象,这中间不乏娱乐公司的运作。 在加上这两人参演的大戏,受到导演的演技认可,彻底一炮而红了。 而金融版今天的头条,安东拉拢到言家隐藏的百分之十五股份的股东,所以一跃成为言家股权争夺战上最大赢家。 并且控股较多的云家,将言家散股并入云家股份,这场股权争夺战上,云家安东一边以多了那百分之十五股份而宣告胜利,另一边司徒家,盛家以及控股百分之二十的云詹则为落败一方。 与其说这是一场言家的股权争夺战,不如说是京城几大家族的股权争夺战。 其中已经管不了是言家的股份还是云家的股份了,最后加在一块股份最多的一方就是胜利。 只是那隐藏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到最后也没有公布股权人是谁,依然成为京城股权中的未解之谜。 但是这场胜利也是标志,云家和安东的合做,司徒家和云詹的合作,标志京城几大家族渐渐两极化,不再是五家顶立的姿态,现在明眼人看京城局势,似乎更有两方独立的倾向。 现在金融界的大亨开始猜测,剩下还保持中立的齐家,以及拥有庞大西北势力的玉成坤会选择站在哪一方呢? 齐家就不必说了,墙头草,虽然这边和云家准备联姻,那边其实暗地里勾搭司徒家和盛家也被媒体挖了出来,另齐家现在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而玉成坤。 我放下报纸,他想要站哪一方?我冷笑着,玉成坤这人没好处他会战队?安东和司徒都是聪明人,想拉拢他是要花大价钱的,最后主导权会不会被玉成坤剥夺了都是问题。 所以,我看着报纸分析的局势并不正确,以我对这几个人的了解,虽然我不懂金融,更不懂商业,可是我能看的出来,这绝不是双方对立的局势,而是三足鼎立,玉成坤这老狐狸,绝对野心不止于此。 不过不管如何,暂时结局是好的。 奇诺的股份救了云家的危机。 云詹虽然收了不少散股在加上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云家股份,可是在那场博弈中已经彻底输了,言家的股份和云家的股份已合并,他手里那点股份顿时就什么都不算了。 虽然司徒赢还没出手,可是我知道,在云家毫无地位,在司徒赢那边也毫无用处的云詹,日子以后不好过了。 这个基本算是解决了,至于奇多尘那边,我挑挑眉透,不能操之过急,而且,我们的动向可被许多人盯着呢,太着急,肥肉容易被别人调走了,全京城只有我们知道这个线索,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对于奇诺,我让木兰好好调查,我就不信,查不到一丁点奇多尘的把柄? 正对着报纸出神,那边阿西就火急火燎的跑进客厅,鞋子都没来得急换,大喘着气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皱眉站起来,“什么事,怎么了?” 阿西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娇爷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一愣一看原来是不小心放到静音上了。正疑惑着,阿西就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娇爷,平哥醒了。” 我心一惊,手中的报纸直接就掉地上了,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像在做梦,这些日子里,我无数次梦见平哥醒了,可是现实一次次让我失望,所以此时愣住,过去抓着阿西,“谁醒了,是平哥?” “对,平哥醒了,我本来是给吾生送饭的,结果平哥他就突然醒了,突然醒了。” 我一把推开阿西,直接窜到了院子里,车子飞快开动,阿西在后面喊着,“娇爷你不把我带上啊。” 可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医院的,只知道一路上我的大脑都是空白的,直到我跑着上楼站在平哥的病房门口,看到那个久违在梦中的人,半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碗粥,脸色还是苍白,这些日子的沉睡让脸消瘦了不少。 此时听到门口有动静,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拉起嘴组角,虚弱笑着,“颜娇啊。” 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真的,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这个男人,这个给了我生命新的意义的男人,他终于醒了,只要醒了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就在那,在病床上半靠着,和我也不过是三五步的距离,可我竟然一瞬间不敢接近了,是不敢相信,是喜极而泣,是无法表达的内心。 生怕这一次又是一场梦,生怕我走近一步,这个梦就破了,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我曾在梦里希望这世间有神仙,真的有人生当铺,如果可以让平哥醒过来,我宁愿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作交换。 第五百零八章 喝酒 可是老天一直没有听到我的话,他在惩罚我,惩罚我的自私,惩罚我自私的心,所以让他一直沉睡,我表现的好像很淡然,可是,天知道,我每每想起平哥都是深刻彻骨的痛。 如果你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谢谢你,平哥,你终于醒了,这是对我最大的宽容。 我一时不能自已,或许是激动,或许是不敢相信,或许是喜极而泣,我就那样站在门口哭了出来,哭的像个小女孩,泣不成声,不能自已,只能扶着门框最后蹲下来,在那放声痛哭,这些日子以来我所有的担忧和彷徨就那样的哭出来。 我多久没哭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坚强如铁,在我父亲去世以后,在我母亲对我冷漠,在我决定变得铜墙铁壁一样,总是用嘻嘻哈哈来掩饰自己对世界的不安和陌生。 可是,此时此刻,我才发觉,有些人,也许不是爱情,也许,你不会选择和他牵手一生,却能成为你一生的信仰。 我就在那哭的像个小孩子,平哥本来对我微笑着,看我这个样子,有些发愣,最后是满眼心疼。 而吾生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我,他突然一只手抓着自己得胸口,那里,从未有过的疼痛,是最平常不过的跳动,却是最陌生的疼痛。 平哥看我在那边哭,一时不知所措,想下床过来,我一下起身,过去抱住他,“你醒了你醒了。” 他笑着,摸着我的头发,“怎么像个小孩子,你可是娇爷,在手下面前呢,成什么样子,要是让许老板看见,又要说你不专业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的脸,“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吓撑死我了。” 转头看着吾生,拍着他的肩膀,“你真神了?你到底怎么把他它弄醒的啊?” 这些日子因为忙着奇多尘的事,我一开始打听了吾生是怎么治疗的,只是他每日给平哥针灸,久而久之就不关注了,却没想到,平哥真的醒了。 吾生笑着挠挠头发,“师父傅说,是脉搏不通导致的,平时的西医是看不出来的。” 虽然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平哥醒了,这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他,生怕我一错开眼他又晕了,以至于,只是交代了一下他昏迷时候发生的一些事,还没等说完,那边得到消息,玉成坤就带着大批人过来了。 我只能和吾生砍着玉成坤带着人在里面虚伪的嘘寒问暖,被挤出了病房,关门的一刻,看到平哥向我这边看,对着他笑了一下。 其实我一直在说话,就是害怕面对,平哥到底在出事前,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听见了,我该和他怎么面对,没听见又该如何呢? 可是现在都没有机会问他了,平哥一醒,又要马上投身到任务中,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我的平哥,其他时候,都是玉成坤的义弟,警方的卧底。 我靠在病房门外,心里五味杂陈,自然地摸出一根烟点上,小护士经过警告着我不许抽烟。 吾生一直在我边上默默地看着我,此时我被没收了香烟,一脸无奈的正好抬头看见他,笑着,“怎么那副表情?一直看着我?” 他突然错开目光,这是他以前不会有的,此时不知道怎么了。 “没什么,娇爷。” 我没在意,一把楼过他的肩膀,“你可是大功臣啊,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我娇爷都会满足你。” 后者忙脸红的摆手,“这是我该做的,我是娇爷的小弟,还是师父的徒弟,救人是我该做的。” 我笑着揉揉他声地头发,“就喜欢你这种单纯,不过,我是真的感激,这样吧,要不然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你呢现在想不到也没什么,以后想到了告诉我,不管是要买房子,还是买车,还是什么,你说就好,我能力范围以内都答应你。” 吾生抬起眼来看了我半天眨巴眨巴的,“真的啊?” 看单纯样子,我心情不自觉的好,“当然。我娇爷说话算话。” 看到吾生露出来的天真笑容,我心情真是舒畅了好多。看看手表,已经是傍晚,突然来了兴致,“走吾生,咱俩庆祝一下,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说着拉着他就走了。 我是真的心情好啊。平哥醒了,我心里是真的高兴,可我不敢高兴的太过,无论是在别人面前还是安东面前,就算是在阿西和江心面前我也不敢表露太多,他们都是聪明人,就算是我最信的过的手下,我也不能表现太过,许处说了,那是底线,我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为了不暴露身份,现在开心我都不能表达,可是我也是人啊,人的感情太压抑了会疯的,所以我出来庆祝,但不能在家里楚,只能自己偷偷出来庆祝。 华灯初上,正是夜市营业的时候,真是久违了。车停路边,进了一家路边烧烤店,就是那种塑料棚子搭成的烧烤摊位,可以烤串还可以喝啤酒。 我高兴地拉着吾生过去坐下,叫了烤串,给他叫了一些素菜,吾生虽然是俗家弟子也吃些肉,可他还是最喜欢吃素。 我叫了啤酒,自己给自己倒上,看看老板在吾生面前也放了酒杯,晃晃手里的酒,“要喝吗?” 后者赶紧做双手合实祷告状。 我笑着,“你是俗家弟子,喝酒没事的。” 他微微发愣的看着我,我自作主张的给他面前也满上了,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他的,“干杯,庆祝平哥醒来。庆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吾生一愣,我没管他一饮而尽,他拿起酒杯,在唇边抿了一下,试探着,那样子像是第一次下水的小狗,可爱单纯极了,看着这样的吾生真的很让人心情好。 我连喝好几杯有些微醺,眯着眼睛看他,“我是真高兴啊,不庆祝一下喝点酒,心里都过意不去。” 心里的酸涩又出来了,有些东西我不敢想,无论是我和安东还是平哥。 其实我才发觉自己是特别喜欢逃避的人,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拿着酒杯,半醉不醉的。看着吾生也是几杯下去,大概不常喝酒的人酒量都不行,吾生那个永远平静的脸上都有些波澜了,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知道我为什么码不回家庆祝吗?” 吾生摇摇头。 “因为江心他们都是聪明人。可我一个人庆祝太孤单了,真的会憋死的,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孤单。” 是啊为什么孤单呢,有安东有平哥,有木兰有江心他们,可我还是孤单,其实从我决定当卧底的那一天起我就该知道,这条路如此孤单,孤单到,你高兴了都不敢和人庆祝生怕别人看出你的身份。难过了也不敢哭,生怕别人会察觉什么。 大概是人喝醉了特别容易伤感,平哥醒来让我太过激动和感触,触动了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逃避的东西,夹了一口凉菜,又喝了一杯,盯着吾生,“可你不同啊,你比他们都单纯,也不好奇,不会刨根问底,和你在一起我想说什就说什么,你也不会揣测,不会猜忌,我不是说江西他们不好,是我不敢面对啊,我生怕他们看出什么端倪,知道我实际上是在骗他们的。”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感觉有些眼睛湿润。“可你不同啊,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安全感,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是什么身份,可是其他人都在乎,无论是江心阿西,还是。” 我心里一酸,“还是安东。” 吾生大概是被我灌醉了,迷迷蒙蒙的,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可是我没醉,越是想喝醉的人越是喝不醉这话说的太对了。 后来很多次我再回想如果那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可是命运总是按照它规定的轨迹继续,任谁也改变不了。 正在我和吾生喝酒喝到兴头上的时候,烧烤摊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我虽然喝的有点多,可是隐约能听出是我那辆车的声音。 因为昨天和奇诺在高速上车子有剐蹭,本来今天应该送去修的,但是因为平哥突然那醒了,兴奋地直接开走了,所以没送去修,到没大毛病,就是车门被刮花了。 此时因为已经喝了一段时间了,夜已深,夜市很热闹,而我的车子就停在拐角处,小摊的后面,所以并不引人注意,可是我那个车子吧,之前因为木兰给我植入了提醒,所以车子一有动静,我这块手表上就会有提示。 此时听到有声音,我眯着眼睛从小摊上往外望去,想着是不是过路三轮车碰到了,虽然停在了角落里,但这里到底是闹市区。 可这一看不要紧,我又看到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我车边似乎动什么手脚,这可是我的车啊,不过那人显然没想到我这车会自动报警,发出刺耳的警报。 那人一慌吓的赶紧就跑了。 我一下就清醒了,站起来指着那个人大喊着,“丫的,敢动老娘的车,给我站住。” 第五百一十章 木兰的心事 从中医堂出来,因为不能开车,我打了个车回去,然后叫人来把我这辆车拖走去检查了。 不过检查结果到出乎我的意料,那个人似乎没对我的车做什么手脚,只是撬了我的油箱,想偷油。 看来是我最近神经太敏感了,以至于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到苦了我的吾生,因此受了无妄之灾。 折腾到半夜,也都累了,我躺在床上刚要睡,木兰的电话就进来了。 迷迷糊糊之中接起来,她在那头兴奋地和我说着平哥醒了。 “我早知道了,还是我这边的小弟吾生救醒的呢,你要和我说这事,就别说了,我这都累死了。” “哎呀,先别睡,有重要消息,你不是让我调查奇多尘吗?我倒是没发现多少他的资料,这种人物一般很少能查到他的资料,但是奇诺,我顺着这条线查到了点东西。” 一听这话我马上就精神了,坐起来,“什么信息。” “奇诺真的是奇多尘的私生子啊?看资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法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块去。” 这还用你说啊,大姐,我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却没多嘴,听木兰继续说,“我给你说这个大明星的生平啊,还挺精彩的。 先说说他母亲,你一定想不到他母亲是谁,竟然是多年前的一个女歌星啊。咱爸咱妈那个年代可是红极一时的,绿蝴蝶听过没?” “没听过。”原谅我一个乡下丫头真是没见过世面,我家都没电视,广播都没有,我上哪知道去。 木兰被我噎的也不废话了,“反正,外界都不知道,那个歌星后来在最红的时候就隐退了,那个年代信息也不发达,久而久之就没消息了,没想到她是去生孩子去了,看隐退的年份也差不多。 不过她死的很早,我查了户籍科,生完孩子没过多久就死了,奇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过后来被人领养了。“说到这木兰兴奋的不得了,“你猜领养的是什么家庭。” “大姐我上哪猜啊,还有我今晚喝了酒好困啊。” 说实话今晚我累得要命,平时还能和木兰斗斗嘴,现在实在没心情。 木兰在电话那边嘟囔着,但还是继续说道,“你一定想不到,我查了奇诺的领养记录,奇诺之前不叫奇诺,领养他的家庭姓言,他叫言诺,看到问题没,你肯定以为领养他的是言家吧,因为一切都对上号好了啊。 我当时也这么认为的,不过查下去,发现那个言家看起来和五大家族的言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往下查就会发现,那户人家竟然在生意以及保险各种边边角角和五大家族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没查到,但是我可以推断,因该是言家非常边缘的亲戚,当初来领养的时候也挺奇怪,在孤儿院记录上那户人家过来没看别的孩子,直接指名要领养奇诺。 但是很奇怪的,几年之后奇诺就又被送回孤儿院了,原因不明,记录上直说是奇诺这孩子太闹,那家受不了了。 多奇怪啊,颜娇,你想想领养了八年啊,八年,那时候奇诺都十六岁了,为什么要送回去呢?就算在不喜欢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养大了也好啊,养了这么多年送回去了多奇怪啊。 然后呢,就是你知道的了,奇诺被送回去之后,又改回名字姓奇,他虽然回孤儿院了,但是那家还是供他上大学,不过那时候他就迷上了赛车,后来就随便读了大学,学的专业说是电子工程,实际上他大学记录里除了获得几次赛车冠军之外,根本没怎么读,所以也没毕业,一直在玩赛车。 可是大概几年前吧,他突然就从西南隧道俱乐部退出了,然后投身了娱乐圈再也没开过赛车。这件事我也调查了一下,似乎他当时开赛车的一个好朋友,和他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一个男孩,出车祸死了,传说那之后他是伤心过度再也不碰塞车了。 颜娇,看出没问题没有,言家,其他不是最重要的,言家最重要,你看啊,言家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他名下,按你的说法阿是奇多尘转给他的,他当年被领养的也是姓言的,我不觉得这是巧合,如果是奇多尘指使言家人领养的奇诺,那么为什么后来又送回去了呢?奇多尘怎么会有言家的股份呢?” 木兰在那边疑惑,其实这也正是我最疑惑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调查也是有发现的,你不还让我调查那个男一号韩超了吗,他就不一样了,从头到尾的调查和言家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齐家还是言家都没插手过,你确定他是奇多尘的私生子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我在电话这边微微皱眉,同样是私生子待遇怎么这么不同。 “不管如何,就能推断出一件事,无论是从股份上,还是关怀上关注上,奇多尘似乎对奇诺和对其他的私生子都不同,包括他正妻生的孩子。 奇多尘都没怎么关注过,他的儿女都恨他,生活上也没有得到奇多尘的关注,其他的私生子现在不清楚,但从这几个人来看奇多尘对奇诺的关注就相当与众不同了,所以,我猜测,会不会是奇诺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我在电话这边脑子飞快的转着,最喜欢的孩子,可奇诺说他父亲恨他,害他,这又是如何呢?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奇多尘对奇诺不同,那么是不是从这个突破口,就能得到奇多尘的一些动向。 虽然这个想法和要实施起来都有些卑鄙,毕竟奇诺这个人很无辜,可是没办法,有些时候我不卑鄙,敌人就会卑鄙。 我刚要挂电话,木兰又把我叫住了,“哎哎哎,你这就挂电话了。” “大姐我现在头好疼。” “哎呀,那你也要听我把话说完啊,你以为我不头疼啊,大姐,我这连轴转头发都要掉光了。” “有话快说。” 我仰躺在床上,感觉周公已经在召唤我了,主要是今晚喝了酒,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想分析案情也分析不了了。 “那个。”木兰在那边扭捏着,似乎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到底什么不说我挂了啊。” “哎哎哎,别挂啊,我这不是组织语言呢吗?再怎么说现在组里就你我两个女的,关系还最好。” 我一听这话,撇着嘴,逗她,“是吗?我没觉得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木兰听我说话都急了。 我听着她气急败坏的着急声音笑的前仰后合,“咱俩这关系,什么不能说啊,听你这声音好像是私事啊,现在没外人就咱俩说吧。” 木兰犹豫了半晌开口,“那个,颜娇,怎么确定你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啊?” 我一愣,一下来了兴致,原谅我天生八卦因子特备丰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咋了,春心荡漾,动心了,谁阿?不会是阿飞吧。” 我在这边贼贼的说道,后者却是一下慌了,“你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你,好奇而已。” “好吧,好奇。”我转着眼睛决定不逗她了,毕竟这孩子难得开窍。 咳嗽了一下,“喜欢一个人呢,就是想找他,就想看见他啊,想抱他亲他吻他啊。” “你疯了吧,说正经的呢。” “这还不够正经,这都说的是实话,你要不想碰这个人,那说明你就不喜欢他,别浪费时间,你要是不确定喜不喜欢,是不是荷尔蒙作祟,你就亲他一下,意外也好,故意的也好,吻上去的时候心脏就告诉你喜不喜欢了。” 木兰在那边沉默了,我笑着还想问细节,怎么这姑娘,女汉子突然就开窍了呢,竟然问我这种少女怀春的问题。 可是我还没等在调侃,想着撮合撮合没准她就和阿飞好上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给人家当红娘,不管是阿元江心,还是木兰阿飞。 只我还没等说完呢,那边木兰就羞的不行了,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啪的电话挂断了,弄得我哭笑不得,主要是,大姐我被你这一闹,彻底没了睡意了。 半晌我辗转反侧,真是一点睡意没有了,索性去厨房倒了一杯酒,披着睡袍没开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可这一站,竟然看到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吾生,他因为脚受伤坐在院子的长椅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天空,半晌,又双手合十拿出他手腕上那个一直不离身的破旧佛珠,默默地不知道在念着什么。这样的吾生在夜晚里安静的让人心疼。 其实有时候,尤其是从吾生家乡回来以后,我常常有种做梦的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吾生家乡那边太过玄妙,像这种时候我看向吾生也总觉得有距离感,不禁想起老师父说的话,他说叫我不要怜悯他,怜悯?我为什么会怜悯吾生呢?那个老头真是奇怪。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短信进来了我打开一看是安东,他这些日子忙着云家言家股份的事没来找我。 第五百一十一章 安东是你吗 此时收到他的短信有点意外,只有三个字,睡了吗? 大概是怕我睡着了吵醒我,先发短信试探了一下,我不禁嘴角上扬,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细心。 我笑着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把电话拨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怎么了,大晚上给我电话,想我了?” 那边接通我就噼里啪啦的说着,可半天对方没回答,我微微皱眉感觉到一丝不寻常,这不像是安东一贯的风格,“安东安东?” 可是电话那边似乎只有喘息的声音。 我心里一急,“怎么了?安东?” 半晌我在电话里听到似乎是艰难的喘息,半晌沙哑的似乎忍着疼痛的声音,“颜娇,身边有人吗?” 我一愣,看四周,然后把房门关上,疑惑的,“没人。怎么了?” “你现在听我说,别和任何人说,手下也不行,你,现在。” 他疼的喘息着,声音有点怪,似乎是沙哑的很,能听到是安东的声音。只是有些断断续续的。 “你现在来一趟,我受伤了。” “什么?” 我心里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你现在身边没人吗?” 完全始料未及,怎么会突然受伤呢,安东身边怎么会没有手下,他在京城的实力还是很大的,怎么会受伤呢? “一言难尽,总之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你的手下也不行,你自己过来。” 他报了一个地址,我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又觉得诡异,大半夜的,安东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让我带手下,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心里很慌,他没说两句就挂了,似乎受伤很深,听他的声音让人不安,而那个地址也是个很偏的地方,我虽有疑惑可一想到安东受伤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里就慌的厉害,赶紧把衣服穿好。 本来习惯性的想叫江心,但想到安东说不要叫任何人,心里不免浮上一层担忧,是出了什么事吗?肯定出事了。 急的不行一刻也不想耽搁,看看前院的吾生,我怕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了,我这边比较偏不开车要打车的话,也要走一段路,中间路过药店买了一些纱布和药水,买东西时候手都是抖的,看到路边有出租车上去就报了地址。 地址不陌生,竟然是西南隧道那边。 怎么会跑这边来,云聪不在吗,这边该是云聪的地盘才是啊?可是如果云聪在,安东怎么会和我打这样的电话,我怀疑可能是安东自己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谁都不敢相信,他在这种时刻给我打电话应该是除了我没有信任的人了。 我心抖得不行了,到西南隧道口,让司机把我放下,此时是后半夜了,西南隧道里还有些落叶和包装纸垃圾,以及一些条幅残破的扔在路边,这边每晚都有赛车比赛,大概赛车刚过,此时刚散场,剩下的只有萧索,路灯也都熄了,此时的西南隧道,进去之后,荒凉的可怕。 往前看是隧道两边是高匆的崎岖的山壁和山路,我心脏跳动有些快抱着手里的纱布药膏往里走,前后都没人,这里我不是没来过,只不过之前来的时候人声鼎沸,四处都是赛车,热闹的不行,而此时却是比赛过后的一片萧索和荒凉,前后安静的连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夜晚让人不寒而栗。 我咽了口口水,加快脚步往前走着。 很快到了第一个隧道,隧道里有黄色昏暗的小灯,可是这样的灯管不但没我让我得到安慰,反而在这样的夜晚让人害怕,尤其是隧道里现在空旷极了,走在里面都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的回声,有种看惊悚片的感觉。 仿佛下一秒钟隧道里就会冲出点什么吓人的东西,真不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关键是这里场景太吓人,安东怎么会躲到这种地方来。 越想越觉得害怕。 以至于很多疑惑的地方都没有来的急去想。 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终于熬到第二个隧道口里了。 地址是西南隧道第二个隧道口,有一个紧急出口的门,那边有个原来隧道口值班室,现在荒废了,只是这么隐秘的地方安东怎么知道的,但又一想可能之前他和云聪在这里混着就知道了吧,但他为什么不找云聪,到底发什么情况。 走到这里我实在吓的不行了,拿出手机直接挂了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就是挂不通。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我心里一紧,这边信号是满格啊,可是那边却反映出来的是没有信号的接不通。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可是那个小门在哪呢。 第二个隧道口我都走了两遍了,来来回回的,说的小门没找到啊,而且这个场景太恐怖,大概是太紧张了,我越找不着越着急,可就在这时候,在我在来回走了第四遍了的时候。 隧道口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一愣,抬头望去,只见隧道口站着一个人,因为昏暗,看不清样子,只看轮廓甚至看不出男女,感觉对方似乎穿了一个件长外套,灯光昏暗,外面又是一片黑,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对方是谁。 我咽了口口水,试探的叫着,“安东?是你吗?” 那个人没动。 我皱眉慢慢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对方。 那人似乎也动了,没回答,往我这边走,我急停住了脚步,虽然还是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可是我却在隧道里听到了高跟鞋哒哒哒哒的回声。 心一惊,一下觉察到了不对劲,那个人不是安东,那是谁?是不是敌人呢,安东人呢?为什么打不通,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敢想,往后退着。 但这时听到什么声音一回头,只见隧道那边也出现了几个人,这次不是一个人了,是好几个,能看出来是外形魁梧,而我此时就在第二条隧道的中间,被人前后夹击了,颤抖着,心里慌的厉害,这究竟怎么回事,安东人呢? 我一下拿出口袋里的枪,这是安东以前给我的,出门的时候,我怕有意外,带上了。 此时捏在手里,慌张的前后看着,两边的人逐渐接近我,但是走的很慢似乎故意在逗弄小猫小狗一样,我一下抬起枪来,“什么人?” 慌张的看着那边高跟鞋逐渐接近,枪举着,“谁,我开枪了啊?我真的开枪了。” 那个高跟鞋听着脚步没动,似乎示意着另一边的人加快脚步,我心中惊恐,已经看出来对方来者不善了,心狂跳,冲着后面那几个大汉开枪了,枪声在隧道里回响,声音极大,睁大眼睛却发现对方似乎是高手,我子弹根本没打中对方,人家非常轻巧的就躲过了。 我手抖着疯狂连开好几枪,但是因为我手本身就不稳,再加上对方很轻巧的躲开,我子弹都打空了,而此时手枪里子弹都打光了,我颤抖着那弹夹出来换,可是对方已经接近了,我手发抖,换弹夹是新手,一着急手里药品子弹洒了一地,我吓得不行了,要哭出来,尽量让自己冷静。 但是刚把子弹装上那几个彪形大汉已经到了近前,穿着黑衣服,看起来是练家子的保镖。 我忙抬起枪,“别过来别过来。” 可那个几个大汉却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向我扑过来,几个人扭着我的手腕要把枪掰下来,我吓的嗷嗷直叫,胡乱的开枪,可一次都没对准,我慌张的挣扎。 直接双腿夹住其中一个,手腕被他们掰着,我试图开枪却被人一下打到下巴,疯了一样冲着棚顶就是一枪,但是正好打在了上面,灯泡碎了,炸出来很巧的碎玻璃直接扎进了其中一个大汉的后脖子里,后者疼的一下叫出来,我得以片刻放松,枪举着指着前面几个大汉,惊恐地瞪着眼睛,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开枪,可是枪又空了。 那几个大汉似乎早就知道我子弹用完了,换子弹是来不及了,那几个人一下扑过来压着我绑起来,我挣扎不开被绳子捆住,大喊着,“你们什么人?” 而这时候那个高跟鞋也走到近前,我被人压在地上看到那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上面是一件皮草长大衣。 我勉强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一张熟悉的此时逆着光却笑得阴冷的脸,“司徒美夕,竟然是你!” “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安东吗?” 她狂傲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冰冷,拿出一个手机还有一个什么仪器,发出声音,“颜娇,别带任何人,我受伤了。” 我心中一惊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是你,是你。” “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真是好骗,随便一个电话篡改和一个变声器,就能把你约出来,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早该动手了,何苦让你一直在外面逍遥,不过,也难得你身边没人,安东又有事,我才得了这个空隙,好对你下手。” 第五百一十二章 司徒美夕的恨意 司徒美夕笑着低头看着我,犹如看着一条臭虫,伸手摸着我的脸,“这张脸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就被你迷成那个样子,难道是荤的吃腻了,喜欢吃点你这种山野菜吗? 不过山野菜再怎么好吃也终究上不得台面,本来呢,我是不屑于对你这种人动手的,自降身份。但是呢,你这人实在让人讨厌,你惹谁不好,惹我司徒美夕,就该有走到今天的觉悟。” 她笑着,指挥着手下,“给我绑好了,别让她这么容易死了,我得好好折磨折磨,你不是狂吗,我看在我面前还能狂到哪里去?” 说着毫无预兆的抽了我一耳光,满眼的华彩。 那一巴掌打的特别狠,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脸直接就烧了起来,死死瞪着她。 “瞪我?” 她冷笑着,“自觉很聪明是不是,还威胁我,我司徒美夕,是能随便什么村姑威胁的吗?” 她冷笑,又抽了我两巴掌,我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满口的腥味,死死瞪着眼睛,“司徒美夕,你要么今天就杀了我,要么我从这里出去你马上就完蛋。” “哎呀我好怕啊,你还想出去,实话告诉你吧,颜娇,你别想出去了,你还等着安东来救你吗?想的真美啊,安东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哪,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在哪?你就这么的在你的同伴中间消失了,这还要拜你自己所赐呢,不过你到对安东挺痴情的,真的一个人都没带就出来了。真不知道该说你这人痴情还是蠢。” 她冷笑着,眼神锋利的对着其他人,“给我带到后面小屋去。” 呵斥着,那几个手下拖着我,到了隧道侧面,那边原来我走了好几趟也没看到有什么门,结果就在靠边缘的地方有个防火栓,他们把那里打开后面竟然是一个小房间。 怪不得我没找到,原来这边根本不是什么拉门,是有人挖通了后面防火栓,里面也不过有个狭小的空间。 里面此时地上有血迹,肮脏潮湿,只有一盏孤单的白炽灯,一个破凳子上面还有带血的绳索,旁边有鞭子,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做这种勾当了,天啊,西南隧道竟然有这种地方,这不是云聪的地盘吗,怎么他不知道吗? 后来想想也算不上云聪的地方吧,这里十几家俱乐部联合的,以前云聪玩赛车的时候在这里还说的上话,现在逐渐不怎来了都去接手家族事业了,所以有人在他这里作奸犯科也是可能的,尤其是眼前这个司徒美夕,他哥哥司徒赢以前也是在这边玩赛车的,她借了这块地方还真是大树好乘凉啊,只她哥肯定不知道,知道了绝不会允许他妹妹在这发疯。 我被人连拖带拽塞进去,嘴被堵上了,挣脱不开,一把把我摔在凳子上,隔得我身体生疼。 而司徒美夕让把我绑在凳子上,就拿了鞭子过来,像是恨极了一样一鞭子抽在我身上,我疼的一抖,都快翻白眼了,死死瞪着她,心里把她从头到脚都凌迟了一遍,可惜现在没招啊,我只能忍受。 心里那个悔恨啊,老子没文化刚才一着急上了当,我不会就这么英勇就义了吧,没死在战场上,没为国捐躯,最后被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烧死了,然后还找不到尸体半夜家里失踪,最后也只能定个失踪吧,md,老娘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啊。 想到这里我眼睛四处乱转,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这四周不是鞭子就是垃圾,我眼见得看到那边架子上有一把匕首,刚才他们把我的枪和匕首都搜走了,此时我那匕首就放在那边,我只要拿到那个把身上的绳子割断,还没往下想,又是一鞭子抽过来。 看那司徒美夕熟练地样子,就知道对不是第一次在这动手了。 “瞪什么瞪?不是很神气吗?不妨告诉你,颜娇,今天你跑不出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多事了。之前的一切我都能忍,我也不打算和你这种人结交,无论是什么你都不如我,我和你较劲就是拉低我的身份,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只跳蚤妄图跳到大象身上,真是可笑。 你和我就是云泥之间,你非要惹我,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要有这种随时消失的觉悟。我看你这张脸实在讨厌的很,要是给你就这么死了,我真是不甘心。” 说着抓过那边的刀子,笑着往我这边来,“你这张脸不是他们都喜欢吗。我看你要是花了脸,谁还会喜欢?” 说着就朝我过来,我心一惊往后一仰,凳子直接倒了,司徒美夕划了个空,气急败坏的叫人抓着我起来。 可就在这时,门被一下踢开了,“你在干什么?” 进来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也是个熟悉面孔,正是之前那个在医院威胁司徒美夕的陶成医生。 我皱眉,他们怎么会混在一起,他不是威胁司徒美夕吗? 我心里疑惑更大了,现在更多的是恐惧,这两人不会真的要把我做掉吧? 那个陶成过来皱眉抓着司徒美夕的手腕,“你干什么?” 司徒美夕难掩眼中的厌恶,一把甩开他,“我处理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司徒美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这个女人是安东的小蜜,你自己得不到安东就像趁机弄死她。” 陶成冷笑着,眼神锐利,“别忘了,这个人是我上面的人要的,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司徒美夕死死地瞪着他,我却在一边心里一抖,上面的人,陶成上面还有人吗?他不是一路上位都是靠着威胁司徒美夕的吗?我以为一这么嘚瑟的人,司徒美夕早就干掉了呢。 我只是无意中知道了她和这个男人有过一段过往,她就要弄死我,这个男人本人怎么还好好活着,这不像司徒美夕的性格啊。 司徒美夕皱眉死死地盯着陶成,却没说话,后者冷笑着,“美夕,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恨也没用,你要恨就恨当初你自己吧,是你当初在我身下曲意承欢,现在就怨不得别人。” “你给我闭嘴。” 司徒美夕似乎受不了他这么说,要发疯了。 后者却不在意的,“难到我说错了吗?” 陶成冷笑着走到她近前捏起司徒美夕的下巴,后者挣扎,可陶成用了很大力,另一只手楼过她的腰一紧,冷笑着,“我说错了吗?你当初跪在我身下为我舔的时候,那种贱货样子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啊,现在这幅样子真是冷漠。 怎么恨我啊,想杀我啊,我知道你早就想对我动手了,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了解你的想法。甚至了解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陶成暧昧的说着,司徒美夕死死地瞪着他充满恨意。 “可是我敢出来威胁你,利用你,就是有所准备,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人也打了,你也解气了,我知道你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让你出手也是给你解解气,可是想动她,上面的人不允许,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人还有大用处呢。” 说着一把厌恶的推开她,后者气的直哆嗦,“你当我司徒美夕什么人,这个女人既然落到我手里了,我不做掉她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不弄死她我就不是司徒美夕。” 陶成冷笑着,“就凭你?司徒美夕,就看你那办事差劲的样子,你在司徒家要不是还有点联姻作用,你以为司徒家还会把你这么供养着吗?笑话,连我都厌恶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更别说你们司徒家那么精明。 还有你大哥,高高在上的,他会看得上你?你只会坏事,你现在在司徒家什么地位还不知道吗?你早就想教训这个女人了,一直不出手不是受制于人吗?身为司徒家的大小姐连能使换的人都没有,绑架个人还要我帮你出人。 你该谢我才是,不然你根本没机会拿鞭子抽她,你动她都动不了,说起来,司徒美夕你混得还真是可怜啊,混的还不如一个村姑呢,啧啧啧。” 陶成轻蔑的冷笑着,看着气的直发抖的司徒美夕,“最起码这村姑身边还有安东护着,还有自己的手下,而你,司徒大小姐,身为五大家族最强的司徒家的千金,身边连个能使换的人都没有,接近你的阿谀奉承的关键时刻哪又出来帮忙的。 你也不敢叫那些人帮忙,还怕落人把柄,自己家族也不挺听你,生怕你惹事,限制你的金钱和手下,啧啧啧,真是可怜到了极致。” 司徒美夕气的直发抖,“都是因为谁?我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都因为谁?” 如果不是颜娇,一次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坏她的事,家里也不会因为怕自己惹怒安东而限制自己。 还有眼前的陶成,他威胁自己,逼迫自己帮他坐上院长之位,自己说给他投一个医院都不肯,一定要当那家医院的院长,天知道那几个老外什么背-景多么难搞定,陶成威胁自己,自己才会动了不该动用的关系,结果被父亲狠狠批评说她不懂事,坏了司徒家的规矩,狠狠的教训她,不许她再用司徒家的人脉。 第五百一十三章 煽动 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因为谁,自己明明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万人敬仰,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都是因为颜娇,安东才会看不到自己,不然也不会退婚让她成为笑柄,让她在家族无立足之地。 以至于自己只能去接近像是谭家这种远房的数不上数的亲戚,都是因为眼前的陶成,这个男人当初自己一定是瞎了才会委身于他,真是年少无知,早知道在分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找人做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大祸。 现在他让自己在家族无法立足,还在逼破自己帮他当院长,只能去求那个下贱的谭家,那个以前自己看都不会看的人家,可是谭家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妄图顺着自己往上爬。 “都因为你,因为你们,我才落到如此境地,我和你拼了。” 大概气到了极致,司徒美夕拿着刀子冲着陶成过去,后者给了黑衣人眼神直接抓住司徒美夕掰掉她手上的匕首,被狠狠的抓着。 陶成满眼厌恶的过去抽了她一巴掌,“别不识好歹,让你办点事办的,医院的事情没解决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让你办点事还要坏我的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着又狠狠的扇了司徒美夕两巴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 “你现在能杀得了谁啊,哼。我告诉你司徒美夕,让你办这事已经是给你好处了,否则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教训这个女人吗?你一根毫毛都碰不了,别忘了,这些人都是我的,没有我,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好好的听话就行了。” 陶成居高临下的走过来看着我,而我此时看着这几个人,完全蒙了,手颤抖着,眼睛往地上掉落的那把匕首偷偷看去。 “就是这个女人啊。” 陶成冷笑着,“是挺漂亮的,不过也不至于所有人都惦记着吧,尤其是安东,放着司徒家不要,竟然喜欢一个乡下的村姑,还真是有个性,不过,也没办法,既然安东喜欢她,上面的人要用她把安东引过去。” 说着看向一边的司徒美夕,此时司徒美夕已经被陶成好几个巴掌打的整个人都呆滞了,没有刚才那股子狠劲近了,这个女人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毫无办法,心中只有无尽的恨,而那恨几乎全变成锐利的眼神死盯着我,觉得一切错都是因为我,是我的到来给她带了不幸。 “看看,美夕,有人开始抓这个女人来威胁安东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人还挺厉害的,不是吗?” 他故意激怒司徒美夕,后者死死地攥着拳头,“你不能把她带走,这个女人必须死。” “死?可不是你说了算,美夕。” “她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也不希望还有别的人知道吧,那样就会有人威胁到你和我,现在只能你一个人威胁我,再有别人知道,你的威胁就不值钱了。” 司徒美夕突然眼中带恨意抬起头来,看我的眼中带着光和残忍,我心中一沉,md,你对付不了这男的,就想像转头回来拿我撒气是吗? 司徒美夕显然知道自己没能力弄死陶成,现在是想借陶成之手弄死我是吗? 果然陶成如司徒美夕一样的皱眉,眯着眼睛盯着我。 司徒美夕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带着恨意,“她知道,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那天在医院门外的就是她。你还要让她活着吗?现在她已经在这了,弄死了,只是意外,上面的人又不知道。 这世界每天都有太多意外了。如果这个人出去说了你和我的关系,你以为司徒家会让你好好活着吗,你背后的那个人我是不知道,不过山高皇帝远吧,这京城是我司徒家一手遮天,司徒家就算杀了我,之前也会先做掉你,做掉你这个败坏司徒家名誉的人。” 步步紧逼,她也是最了解陶成这卑鄙小人的人,她不信他不怕司徒家,现在他在自己面前猖狂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把柄字在他手里,一旦这个把柄没了,那么也就是他的死期到了,自己虽然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不过司徒家的能力她还是有自信的。 果然,陶成的手攥紧了拳头,这个表现让司徒美夕心中一喜,“所以,做掉她,就说是意外,能牵制安东的又不止这个女人,还有很多可以拿来威胁他的。” 司徒美夕其实心里并不想牵制住安东,而且还是用这个女人,这让她心里不停快,杀了这个女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等自己找机会在做掉陶成,她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 陶成眯着眼睛盯着我,似乎在犹豫,我摇着头呜呜的想挣扎,挣扎不开,想开口开不了口,md这对狗男女不会真把我在这做了吧。 半晌陶成冷笑着,“杀她,是不可能的。” 我刚放下心,后者却继续道,“不过,可以割了她的舌头,这样就永远都说不出去了。” 说着眼神中闪过狠厉,拿出一把手术刀向我走过来。 我瞪着眼睛,割舌头?md,割了舌头那还了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吓的往后,可是自己被绑在凳子上,怎么办怎么办? “放心,小美人,只要一刀,就能保住性命,还等什么?放心,我可是专业医生,不会要了你的命。” 陶成眼神带着狠烈拿着刀子向我走来,我一惊,大概是这种时刻,人的潜力也是无限的,我竟然一急直接带着身后的凳子一起站起来了,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一转身用身后的凳子撞过去,前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些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就把那弱柳扶风的陶成撞了个跟头。 他因为措手不及,手里还拿着刀子,直接那一刀正好割在了自己大腿处,顿时血花四溅,他登时傻眼了,疼的嗷嗷直叫,“我的腿我的腿。” 那一刀目测很深,都快把大腿割掉一半了,黑衣人抓着司徒美夕不敢动,另两个向我扑过来,我在死亡面前,逃生欲望太强了,躲闪又躲闪的,抓过地上的刀子,再加上刚才椅子被撞碎了,绳子好挣脱三下五除二竟然挣脱绳子将刀子捏在手里。 那个陶成还在大喊着,“快点给我止血。”他叫了一声可是此时疼的动弹不得,用衣服压着出血口。 司徒美夕看到这种情形那还了得,一把挣开那些黑衣人,“给我上啊,别让着小妮子跑了。” 那些黑衣人赶紧冲着我来,我眼疾手快的抓过架子上刚才我的枪虽然没子弹,我换子弹也来不及,只能一边换着子弹一边噼里啪啦的,抓到什么就往这边扔。 可是那边出口被堵的死死地,到底我双拳难敌四手拿,眼看要被黑衣人制服,我在地上打了个滚,抓过刀子,比在陶成的脖子上,“都别动,不然那我马上结果了他。” 说着我的手一动,他的脖子渗出血来。 那些黑衣人不敢动了,司徒美夕却是气急败坏的,“干什么呢,动手,不就是最后抓住这女人嘛?陶成也不过是个傀儡,不是都要听背后那个人的吗,陶成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什么人吗? 现在想抓安东的人虽然有的是,可是我还是能猜出有这个能力还要隐藏身份的,除了东南亚的还有谁。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背后干什么勾当的啊,要说那个人也是蠢,在京城能找你接头,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我找人在美国查一下就知道了,你跟东南亚的关系,是东南亚那边要你来抓颜娇的。” 陶成本身被我一下逆转局势,就已经惊讶不已,此时听了司徒美夕的话,眼中一惊。 司徒美夕冷笑着,眼中带着残忍,无论是你陶成还是颜娇,谁死了我都高兴。”说着指挥着那些黑衣人,“你们也不是完全听他的吧,他也不过是作威作福,你们的任务是听背后那个人的,现在陶成没用了还阻碍任务,解决了他抓住这个女人,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那些黑衣人一愣,似乎有些犹豫。 陶成眼中一惊,“大胆,不知道谁是你们的头吗?想违背命令啊,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敢听这个女人的,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不知道京城这边该听谁的吗?” 这出狗咬狗还真是好看啊,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情欣赏这出戏。眼睛盯着那边的消火栓,再看眼前的局势,能跑出这里的几率真的太渺茫了,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祈求江心他们发现我失踪了。 真的,以后我绝对不自己出来逞英雄了,悔的肠子都请了,在心里把安东骂了个遍,真是的,安东你总说我是你的软肋,你tm也是我的软肋啊,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能这步田地吗? “呦,是吗?陶成你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吧,不都是当狗的吗,大家听着,他死了,这京城的头可就是你们中间诞生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有人来救 她继续道,“大家出来混无论跟谁混不都是为了出人头地吗,陶成对你们并不好吧,他这人性格我还是知道的,现在机会就在眼前,陶成被这个女人不小心弄死了,这是意外,背后那个人东南亚的不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威胁安东吗? 你们抓到了人就完成任务了,不就行了,最后升官发财的,都是背后那个人说了算,你们不说我不说这事谁知道,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他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人。” 司徒美夕的话显然让那几个黑衣人动摇了,陶成瞪大眼睛也感觉到了危险,叫嚣着,“你这个毒妇。” “哈哈哈,我的狠毒,都是被你们逼的,陶成你威胁我,今天我就一箭双雕解决你也解决颜娇,报了我的仇。” 说着指挥着黑衣人,“拿下。” 黑衣人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我一惊抓着陶成的脖子就往后退,看来威胁是不行了,这个陶成只能当挡箭牌了。 他因为腿上出血,脸色都白了。 “给我上,快点。”司徒美夕大叫着。 陶成吓的啊啊啊啊,而就在这时,门被一下踹开了,站在门口的司徒美夕因为被撞击,直接飞了出去,瞬间就晕了。 而门口此时出现的人是熟悉的面孔穿着防弹背心举着枪,大叫着,“都给我举起手来。” 我一喜,看见来人都要哭了,“阿飞。” 后者看了我一眼严肃的,指挥着一边的木兰和阿元,后面竟然还有阿饭,看到这些人,我身上一松,刚才硬挺着没啥感觉,现在一放松身体各处疼痛全来了。 黑衣人看着来人就四个,也是一愣,张牙舞爪的要扑过来,可是木兰他们立马抬枪,“都给我站住。” 那几个黑衣人立马不敢动了,可旁边的一个要偷袭,被阿元毫不留情的一枪打向腿,对方却突然一个踉跄子弹直接射在了头上,我看得出来阿元没想打死他,可是对方却很衰的直接被打死了。 看到同伴真的被打死,其他几个人立马不敢动了。 而此时在我手中不断流血的陶成也是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些人,突然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来你是警察?” 我心一愣,在他身后敲他的脑袋,“给我闭嘴。” 然后想着木兰他们,“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找到我的?” 木兰看我此时脸都被打肿了,满眼心疼。 “你上次回来那个信号还没撤呢。我那边有显示,你一撞击流血,那边信号狂跳,我以为看错了呢,就定了位看摄像头,结果吓了我一跳。事出紧急已经来不及向上报告了,和许处打了个招呼我们几个就先过来了,幸好来的急。 我鼻子都酸了,还是要靠国家啊,这种紧急时刻要不是我身体里的追踪器起了作用,md,老娘可能就无声无息的成为失踪人口了。 而此时陶成已经吓懵了,一直不断重复着,“你竟然是警察竟然是警察?” 我一脚踹在陶成身上把他踹到地上,“是啊,老娘就是警察,你嘴里的村姑是个警察没想到吧,你千算万算算不到老娘身体里有定位器,哼哼,你也有今天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吗?” 我又不解气的踹了两脚,他顿时人都麻了,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一旦被抓住,必然要牵引出背后的人,而东南亚那边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他横竖是个死,不过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的,现在他是个巨大突破,顺着这条线我们也会有很大收获的。” “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阿元他们把那几个黑衣人绑起来。 “都带回去,慢慢隔离审查,不过。” 阿飞过去看看那个晕倒了的司徒美夕,她头上撞出血了,确定了她是晕过去了听不见我们说话,“这个人身份特殊。” 是啊司徒美夕要是失踪了,司徒家不可能不追查,到时候也容易出问题。 我叹了口气,“反正是要绑架我,现在还晕了,大不了让她以为陶成他们没抓住我跑了,不过她就算不被抓起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我恨恨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木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手上带了高级的计算机手表,疑惑看着上面的信号,“有车在靠近隧道,我在隧道口放了定位仪,一有车来就提醒。”她瞪着眼睛,“有人下车了。” 我们被这突然始料未弄得一愣,这么晚了谁会来西南隧道这边,现在怎么办。 “来的什么人能看到吗?” 阿飞问到,现在事情突然出了意外,原本他们是想反正没动用大量武装力量,就我们几个,把我救出去,善后一下,把这些人带走隔离一劳永逸,可这完美计划突然出现了那第三伙人,这怎么回事啊,难道是这陶成还有后手,不能吧? 木兰对着她计算机手表一顿整理,似乎借用了隧道口的摄像头,“是安东。” “什么?” 我马上过去,从屏幕看到安东带着人,还有江心他们竟然急匆匆的往这边过来了。 “他们怎么会找到我的?” 我心一急,现在怎么办啊? 我看着木兰他们的装备,“赶紧走,赶紧把他们几个都带走,快啊,要是安东过来被堵在这就说不清了。” 他们几个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要把人拖出去,“幸好我把车子停在远处,现在不能从隧道口走了,先上后面的隧道去,等安东走了咱们再出去。” 我点头,推着他们往外走,回头准备善后,我其实没想好怎么办,现在地上就一个晕了司徒美夕,一个死了的黑衣人,就这俩人我也说不清啊,等司徒美夕醒了,这对不上啊,不过司徒美夕应该不会说陶成的事吧,她只能摸摸怀疑,我可以骗她陶成自己跑了,对对。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陶成突然暴起抢过我的手枪,直接趁乱冲着站在门口的阿饭开枪,想要先一步跑出去。 我大叫着阿饭,然而后者已经侧过身,却来不及躲,一边的阿元一皱眉上手一把绊到了陶成,后者的子弹直接打在消防栓铁门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回响,陶成直接绊倒,好死不死的,正好跌在了地上刚才掉落他威胁要割我舌头的手术刀上,那是他身为大夫随身带着的手术刀。 这一下直接扎在脖子动脉处,他瞪着眼睛咳出血来不敢相信似的,可是下一秒钟就睁着眼睛断气了。 我们几个全愣住了,但我反应过来,“快别管这个人了,带着活着的赶紧离开,安东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们赶紧往上面跑,等我带安东离开,你们赶紧回去,听见没。” 阿飞他们也知道事不宜迟不能久留了,赶紧打晕那几个人拖着往隧道那边跑。 我着急的查看着,想着如何布置这个现场想着怎么和安东说。 木兰最后抓着我的手,“你怎么说啊?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死了的陶成又看了一眼那边晕倒的司徒美夕,一咬牙,“你们走吧,我有办法,快走。” 我一把将木兰推出门外,她看了我一眼又听着隧道口那边陆续传来的脚步声,赶紧撤了。 而我心跳极快,手忙脚乱颤抖着,将门口的陶成抓过来放在司徒美夕身边,然后拿过手术刀,塞进司徒美夕手里,最后一脚踹在司徒美夕身上,那人疼的哎呀一声,直接就疼醒了,而我把握时机坐在地上,司徒美夕正好晃着脑袋醒了,看到我,本能的眼睛一狠,抓着手术刀就冲我过来,我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一二三,铁门被一下踹开了,“给我住手。” 我听着安东的声音心里长舒一口气,接着是江心大叫我的名字,吾生一脚把拿着刀子的司徒美夕踹一边去了。 安东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鼻青脸肿一把抱我起来,“怎么样?怎么样,还哪受伤了?” 满眼慌张让我心里一暖,可我此时也不敢松懈,任他抱着,整个人虚弱的,“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话是真心话,越说越鼻酸。 江心他们也过来看着安东在却没敢上前,此时看着我的样子都担心的皱眉。 安东抱着我满眼的心疼。“我电话突然出了问题,觉得奇怪,查了一下,发现有人盗用我的号码。” 安东看着我的脸,想去摸又不敢碰,我估计已经肿成猪头了。 “调查下去,发现信号源是西南隧道这边,太可疑了了,电话还是打给你的。” 剩下的不用说,我也明白了,顺藤摸瓜,发现我不见了,然后查了监控出租车,一路追踪到这里。 “安东。” 此时脆弱的我像小女生似的,但我猜我现在难看死了,整个就是个猪头。 安东眼神则是扫着地上死了的小弟和陶成,再看向司徒美夕,后者早已经吓不行,此时得嗦着被安东的小弟压着,整个人都在发抖,死死地看着我和安东,眼神并发出恨意。 第五百一十五章 他会怀疑吗 安东则是放开我,冷着脸过去。 后者叫着,“安东,你不能碰我,不能杀我,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我是司徒美夕。” 安东眼神冷到了极致,渐渐走近司徒美夕,后者吓得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墙根上,安东则是拿过一边的鞭子,一下抽过来,传来司徒美夕的惨叫,可安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又是一鞭子。 后者大叫着,“我是司徒家大小姐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了,敢动我的女人,就算现在是司徒赢本人,我也敢打。” 说着又抽了两鞭子,打的司徒美夕一下就没声了,刚才的气焰全变成了哭求。 趴在地上伸着手要去抓安东的脚踝,后者却是冷笑着,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的一脚踹上去,对着手下,“把她给我绑起来。” 司徒美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似的,“你不能杀我,安东你不能动我,我是司徒家大小姐我是司徒家的人。” 她看到地上死了的陶成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你觉得我狠毒是不是?安东你那个女人何尝不狠毒,陶成是她杀的,是她杀的。她才是毒妇,我没杀过人,是他杀的,你枕边的女人是个杀人如麻的毒妇,我告诉你地上的人都是她杀的,这样的女人你还喜欢吗?” 安东皱眉扫着地上的陶成,江心和吾生也都是一愣看向我。 我一惊,到不说什么杀人,自卫谁不会啊,可关键是,这解释不清啊,我害怕牵出来木兰他们,就赶紧大喊着,“陶成怎么死的你还不知道吗?你指挥着他的小弟把他杀了,安东来了,那些人全跑了,最后还把他杀了,司徒美夕,你才是凶手,你早就想让陶成死,抓我也是想杀我灭口。 不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和陶成以前不自爱的在一起,你还怀过孩子啊,想杀我灭口保住你司徒大小姐的名誉,真是恶心。” 司徒美夕整个人震住了,死死地瞪着我,不敢去看安东,张张嘴,最后眼神变得狠厉要冲过来,“颜娇,我杀了你,杀了你。” 安东却一下把我拉到身后,对着小弟呵斥道,“把她给我绑起来,好啊,做了丑事怕别人知道?” 安东眼中闪过一丝冷色,“那么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 说着指挥着小弟,“把和这个女人给我大张旗鼓的压到司徒府上去,然后。” 他冷笑着,“把尸体都带到司徒家府上,把前因后果都给老爷子说清楚了,最后,在搜集一份资料,尤其是这个人。” 他指着地上陶成的尸体,“去这个人家,搜集点司徒小姐一直想看的东西,至于交给报社还是交给谁,就要看司徒家的肯出多少赎金了。” 司徒美夕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安东,“安东,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安东却是冷笑着,及其残忍的眼神,“当你对我女人出手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为了一己私利,最后只能是自掘坟墓。” 说着一把横抱起我来,带着大步往外走。 司徒美夕哈整个人都疯了,大喊大叫着,“安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我家族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是司徒家的人,我是司徒家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安东我求你了,我哥会杀了我的,我爸也会打死我的,求你了。 你不要被那个贱货蒙蔽了,都是那个贱货,都是那个贱货,颜娇我恨你,我恨你。” 司徒美夕的声音在我身后的隧道里回响着。 我被安东抱在怀里,他脸色严肃的不行,似乎在想着什么,那样子,让人看着有点害怕,而我此时心里则是盘算着,安东有没有怀疑啊,毕竟现场那么多打斗痕迹,而最后就三个人了,这中间安东一定会问我细节的,我必须把木兰他们过来的那一段隐藏着。 也不知道木兰有没有把摄像头及时撤走,万一安东已经查了怎么办?木兰大姐你千万要善后好啊,千万不能露出你们来过的马脚,我心里特别乱,一时在他怀里也没敢说话。 安东则是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声音,一直走出西南隧道出口,把我放进车里,表情依然是严肃的,我一把抓过他的手臂。安东看着我,笑笑,满眼自责的,“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低垂着眼睑没出声。 他继续的,“我找人调了你们当时的通话内容,因为我,你深陷陷阱。”他抬眼看着我,是心疼是自责,是懊悔,这样的表情让我心里一软。仿佛铜墙铁壁碎掉了一般。 一把抱过他的脖子,“安东,我以为你出事了。” “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会自责的,司徒家一直放任这个女儿在外面胡来,我看也该是让他们付出代价了,不过一直司徒美夕被家族人控制着,没多少人可以用,可是没想到,我不敢想。” 安东只觉得后怕。 我心里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抖,眼睛转着,赶紧说着,“那些人不是司徒美夕的,司徒美夕也是被人利用的,人都是那个陶成的。” 之后讲了其中的细节,包括陶成威胁司徒美夕,利用她绑架我,司徒美夕诱导黑衣人,“最后听到你来了,那些黑衣人才赶紧撤了。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可能就要死在这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安东,这个谎话半真半假,我生怕他这个能读懂人心思会看透我在说谎。 安东皱眉,“你是说,陶成背后的人是东南亚的。” “没错,司徒美夕是这么说的。” 我这一次抬头看向安东,紧盯着他,“东南亚的,会不会是那个。” “金三角王。” 安东眯眼睛,站直了,皱眉思索着,半晌冷笑着,“果然对方沉不住气了,东南亚那边对我大打出手,就是为了引我过去,我一直没有动作,对放就开始先有动作了,看来是想把你抓过去,然后威胁我过去。” 我心一抖,安东却是皱眉看向我,“可是那几个黑衣人匆忙之间为什么没把你带走呢?” 我一愣,瞬间心里炸开了,md,我刚才情急之间半真半假想把木兰那段掐掉,却因为着急,到底漏了一个bug。 此时安东眼神深邃的看向我,带着疑惑,而我一下愣住了,四目相对,我心里一愣,半晌,“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来不及了吧,他们。” 我还没等说完,那边江心和吾生过来了,叫着,“安少,这里风大,娇爷身上还有伤,咱们是不是赶紧走啊?” 安定回头看人都准备好了,这才回过神来。点头,“走吧。” 说着坐上车,搂过我。 我心跳还是很快,靠在安东身上,“是回家吗?” “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这点小伤,上点药就好了。” 安东看看我那肿起来的脸,目光也变得柔和了,宠溺一般的楼过我,“也好。” 只是安东把我送到家之后,并没走,而是亲自从江心手里接过药进了房间给我擦药。 细心又心疼的样子,看着怪可爱的。我想冲他笑一下,可是无奈一咧嘴伤口就疼,他不说话就那样的给我上着药,气氛有点尴尬,我真怕他在问我一次那黑衣人为啥不把我带走,心里发抖,这故事编的不圆啊,也不知道安东信不信。 我决定把注意力拉到东南亚那边去,让安东忘记中间有不可合理的地方,“那个,下一步该怎么办啊,看来那个金三角王就想对付你啊。” 安东没接话,把最后一个邦迪给我贴好以后,起来收拾东西,“我其实知道对方要出手,时刻准备着呢,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对你下手。看来以后我不能对你太好了,不然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软累了。” “是软肋又如何,安东宠我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吗?” 我有点小得意的笑着,却是牵着伤口疼的要命。 安东心疼的抱住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最后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真害怕,当我发现电话被人篡改的时候,当我听到有人冒充我的声音引你出来的时候,颜娇,我真害怕我稍微晚了一步,就永远失去你了。还好,还好,我从未这么感激过。” 他没说下去而是紧紧看着我,半晌,直接吻了上来,轻轻地,慢慢的生怕弄疼我一般,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他的唇,清的如羽毛一样,他的舌尖冰凉拂过我的伤口,不感到疼痛反而是清清凉凉的舒适。 那吻一直向下,一路向下,我身体服软,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动作,顺势躺在床上,他俯下身来,在我胸前不断地揉捏,直到我发出哼的一声,只觉得胸前一凉,他的手扶上来,我舒服的哼着,一路向下,在那片茂密的森林处徘徊。 我身体抖着,他俯下身来,回神间从我的高峰处一直到肚脐,在那画着圈,我身体皮肤渐渐变成红色,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那张脸邪魅的像是在梦里,最后在我的森林外舔着我,让我一点一点走近他画的蓝图中,最后忍不住呻-吟出来,身体本能的弓起来。 第五百一十六章 爱你没商量 安东顺势一抱,这一次没有让我躺下而是举起我来,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缠绵悱恻,以前看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情动的时候,这般在床-上翻云覆雨,觉得很不可思议,那种事不就是该躺下来,可此时我才发觉,真正的情动,灵魂的缠绵,并不是固定的姿势。 有些东西有些时候,情动的升华,不拘泥于形式,那种我曾认为让人害羞放-荡的姿势,此时此刻我才明了,那是真正动情了,和情-色无关,真的应了那句话,很多东西很多感情,无关风月,风月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无言的最高的形式。 不知不觉间我俩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安东抱我起来,顺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那吻变得疯狂了,而我床头这张桌子对面是一个穿衣镜,我半眯着眼睛可以从对面镜子里看到我和安东纠缠在一起,此时并不觉得情-色,反而觉得那是一种美感,安东的脊背在镜子里坚实的让我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亲吻着我的高峰我的肚子,一直向下,我仰着头,感受到他的吻。 身体喘-息着。 安东并不满足,一把抱住我,身-下粗壮的东西顶到我那哪里,我知道接下去是什么。可这种时刻我身体里总是有两个声音在叫嚣,颜娇你知道你有多爱这男人嘛,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爱情面前没有对错的,再放纵一次就一次,不行吗? 颜娇,你还要再错下去吗,一次是迷失,两次就是错误,你和他身份不同,就算最后你没有亲手逮捕安东,你也是利用了他,欺骗了他,你根本不是他心中那个一心一意对他的女人,你藏了私心,你是利用了他,骗了他,不记得吗,安东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他。 你难道还要这么对他吗,他的一生都在受人欺骗,母亲,兄弟,朋友,都欺骗他背叛他,难道你也要布这种后尘给安东致命一击吗,颜娇,你要多狠毒才这样对他,如果知道结局不好为什么一开始还要选择招惹他,如果你一直是冷漠的,抗拒的,到最后说出真相的时候,无论是他开枪打死你还是你开枪打死他,疑惑着成为陌路,被刺穿了都不会痛的对吧。 可是,如果感情是可以控制的,那又有什么珍贵可言,正因为身不由己,我才爱你爱的如此彻底。 吻着吻着我竟然哭了,安东停下来,用舌尖舔干我的眼泪,抱着我,身体一个用力直接刺穿了我,那火热的坚硬的,充满爱意的东西,一下到了我的最深处。 我哼了一声,抓着他的头发,浑身颤抖着享受这一刻的放-纵,我想我一定是卑鄙到了极致,才会如此对安东吧。 我这人从小为了生存就是谎话连篇,为了生活我骗人,满嘴跑火车,自私自利,可我从未后悔过,因为我觉得骗人是我自保的方式,我觉得是老天对我不公平,我要自己讨回来,所以欺骗也没什么,可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卑鄙,多么让人厌弃。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抱着安东,双腿狠狠地夹着他的腰,仿佛要和他融为一体。 而安东这一次没有像第一次那么温柔,而是用力的几乎也在拿生命冲击着我身体,几乎是灵魂的冲撞,疯狂的,疯狂到了极致。 屋子昏暗,此时是快接近凌晨时候的迟明,迟明是一天最黑暗的时刻。 屋子里没开灯,只隐约窗外院子里昏暗路灯那一点点的光明,让彼此看到眼睛里的亮度,其余的都是在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喘息,和浑身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以及身上彼此的热度和黏腻。 安东一把抱起我来,站起来,我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不要掉落,他坚实的手臂拖住我一下将我压在墙壁上,疯狂撞击,这样的猛烈是我不曾体会过的,忍不住尖叫出声,却是极力忍着生怕隔壁会听到,安东封住我的唇,身体在不断地涌-动。 瞬间,我眼前仿佛幻觉一样,感觉被抛到了云端,过山车一下来那感觉让我浑身颤抖着,安东趴在我身上,一下停住了。 我正在关键时刻, 他突然停下,身体空虚的感觉让我半眯着眼睛,疑惑着他为什么不继续了。 他则是看着我,在我耳边,“说爱我。”命令的口气,疯狂的口气。 我因为身上软弱无力此时空虚的要命,哼哼着说不明白,安东却是一下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疯狂,“颜娇,说爱我,说爱我。” “爱,爱你。” 挤出声音,带着情-欲味道。 他的手里加大,我感觉到呼吸困难,可是奇怪的这种窒息却加快了我身下的快-感和空虚,只感觉从我和他相连的那里,如海潮一样的喷涌出来,我神魂颠倒到了极致,安东顺势仰躺在床上,一下将我换成在上面坐着的姿势。 我此时空虚到了顶峰,这个动作得到了自由一样,他松开手,我得意呼吸,大量的酥软冲击着我的空虚,我几乎要哭出来了,身体自然在他上面扭动,那种感觉是另一种新奇,更加疯狂。 因为变成我主导,更加自由的肆虐,轻松地享受着按自己喜欢的力度一波波冲击,很快我就达到了顶峰,身体颤抖着晃动着,只觉得大量的海潮倾泻下来,我根本不好意思去看,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 只觉得身体酥麻的不行,肆虐的晃动着,以至于那东西滑了出来,而安东看准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这一次用力一下到底,我几乎要尖叫出来,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不断冲击,我瞪着眼睛,身体奇迹一样的连续了两三波不间断的高chao。 而安东喘息的声音加大,似乎也要到达顶峰,而我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身体瘫软的不行,那处已经倾斜出无数海潮,滑腻的羞耻感此时已经顾忌不上了,只能任由安东支配,后者眼神慢慢的眯起来,将瘫软的我翻了个个。让我趴在床上,臀-部抬高,要是平时这种羞耻的姿势我一定心里会抗拒,可此时,所有的羞耻感都淹没在了本能中,他怕打得我,那种酥麻的快-感传遍我的全身。 我哼哼着,回头看他,那样子一定充满诱-惑,只是我此时脸肿的像个猪头,但已经忘记这回事了,只恨他怎么不快点,在磨蹭什么。 安东将我往后拉,人站在床边一下到底,这个姿势和其他的姿势不同,更加贴近撞击更加厉害,似乎都顶到了最里面,我受不了的一样尖叫,安东用手捂住的我的嘴,我只能咬着他的手指,这种冲击是之前没有的,那种强烈的刺激让我整个人都颤抖着。 而他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声低吼,我只觉得一股暖流在我那里倾斜出来,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那暖流冲击着我的身体,送我上了从未有过的高度,最后摊在床上,大概是累到了极致,一晚上的折腾喝酒惊吓,再加上此时放-纵过度,我几乎躺下的一刻就睡着了。 睡的一夜无梦。 在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像是有羽毛拂过,我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已经大亮,无数阳光倾斜下来,而我身边的男人此时欣赏着我的身体,我就躺在他怀里,他侧身,看着被子里我一丝-不挂,似乎在系数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一大早醒来就看到这么淫-荡的画面真是对我的刺激,我一下感觉羞到了极致,抓着被子挡住自己,安东却是轻笑这,拿开我挡着手,“不知道欲盖弥彰有时候更是诱-惑吗?” 我一下感觉到了他贴着我大腿的那个东西变得坚硬了,想起昨夜我和他的疯狂想到了自己毫无羞耻的姿势,脸刷的红了,想拿被子挡住脸,却来不及了,那货已经扑过来。 我推他,“别,身上还酸着呢。” 大概是昨夜的疯狂,以至于我现在动一动就腰酸的不行,身体各处关节都松散了,连带着此时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真是羞死人了。 昨天晚上聊着天,明明是挺正经的,怎么怎么就突然那啥了呢我躺在床上回忆半天都没回忆起来。 安东到是松开了我,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躺在床上,看着安东要走,倒有点舍不得,“这么早就走了?” 安东哭笑不得指指钟表,“现在还早吗?” 我一看表,下午一点了,我竟然睡到这时候,一下慌张的,“怎么不叫我起来。” 糟了糟了,昨晚虽然睡的晚,可是我睡得再晚也十二点就醒了,这次睡到下午了,而且安东还在这住的,完了完了,江心他们一定猜出来我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一想到阿西那个暧昧的目光,我的脸就腾疼得红起来,啊啊啊,在手下面前这真是丢脸丢死了。 “看你累到了,睡的又香,就没忍心叫你,我上午有会都推了,云聪还问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推了董事会呢。” 第五百一十七章 奇怪之处 他拉起嘴角暧昧的一笑,“我说,颜娇还没醒呢,枕着我的胳膊动不了。” 我瞪大眼睛,“安东你个变态。” 拿枕头扔他,他却躲开了,穿好衣服,走之前亲了我一下,“我的小猪头,好好养伤。” 说着就要走,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真是舍不得,抓住他的衣角,由于动作太快,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此时一愣,安东暧昧的笑着,“怎么舍不得我啊,那再战三百回合?” 我恼羞成怒,瞪着他,羞的不行。 我这人呢就是死要面子嘴硬,安东太了解我把我吃的死死的。 此时看他笑着,我尴尬的,咳嗽着,找着话题,“那个还没问你东南亚那边怎么办呢?” 安东脸色收敛了不少,严肃的,细细思考了一下,“我想过了,东南亚必须去了,只不过这次不能大张旗鼓的去了,得悄悄去,但是不能毫无底牌的去,而底牌很明显就是奇多尘,原本想着奇多尘和金三角王关系不错,让他引荐,现在看来这点是行不通了。 而且时间紧,没时间和奇多尘打太极,咱们既然掌握了奇诺就是奇多尘私生子,而且还是比较看重的私生子,不如直接开门见山。” 安东眼神盯着我,深邃的让我心里一跳,“你的意思是?” 他眯着眼睛,“昨天的事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你昨天出事了,今天不管他奇诺还是奇多尘可能已经是我的刀下亡魂了,就算拼个你死我活,现在金三角王也不会如此太平的还坐在东南亚,所以,狠一点,用奇诺当人质,我不信奇多尘不出来。” 我一听这话,立马愣住了,磕巴着,“奇诺当人质,这,这不行吧。” 奇诺可是我的朋友,我要对他下手吗,这我做不到啊,安东对他下手我也受不了啊,这绝对不行。 “不行,奇诺,不能当人质。再说了,奇多尘什么人物,他和金三角王什么关系,万一惹怒了他,他找人发火,现在也是咱们吃亏啊。” 我想尽量说服安东,后者却笑着,“你以为我那么残忍吗,我说的人质可不是你认为的人质,这点还是要看你呢,你和奇诺熟悉,想办法,说服他,他说恨他父亲,实际上他还肯姓奇,说明心里还是有的,这年头很多人都是口是心非,或者是欺骗自己,奇诺是,你是,其实,我也是。” 安东突然说的非常深奥,我心里一抖,好想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他看着我的样子,摸摸我的头发,“好了,约出来,有空请他吃个饭,我想这一点总可以吧。” 我还是不放心,“阿东,奇诺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他搅进这些事。” “有些时候不是他搅不搅进来,而是他从来就在这局中,躲是躲不掉的,况且放心,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的,就当是,他和牛菲菲不是再拍一个电视剧吗,作为经纪公司,还是合作方,一起吃个饭,没什么的。” 我点着头,还不放心嘱咐安东,“不管如何,安东。”我没说下去,他点头,“放心。” 我还是不放心,“奇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他父亲,我们这样他会不会。” 安定却是眼神非常自信,“放心,奇诺会同意的。” 他突然闯定的,我迷惑不解,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还是安东掌握了什么信息,总之在我愣神的时候他又吻了我一下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傻愣的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在迷糊中。 看刚才安东的那个表情,似乎真的抓到了奇诺和奇多尘之间的一些不知道的事,可是,我心中一跳,奇诺和奇多尘以及奇诺母亲的事,木兰挖到的资料已经够多了,在我看来应该没有比木兰提供的资料更全的情况了,可现在看安东的表情显然不是那个样子。 不止那些,我一下想到了木兰上次和我说的安东的信息究竟是从哪来的问题。 心里一沉,只是一时还没想明白呢,电话就响了,是震动,我翻找了半天在地毯上找到了,看到是木兰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下接起来。 木兰先是问了一下我的伤逝如何,毕竟昨天他们撤的太匆忙了,那之后我怎么样了有没有露馅,后续发生了什么,根本还没互相交流呢,在加机上我从昨天就一直被安东缠着,想到昨晚我脸又不自觉得红了,不敢回想怕在木兰那边露底,让那家伙嘲笑我。 木兰之前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没接,第三通我才接,她知道我刚睡醒,揶揄了我两句就说正题了。 昨天真是惊心动魄,先是来不及叫特种部队,他们几个就直接来救我了,冲进来已经刺激极了,紧接着安东出人意料的也到了,就把他们堵住了,着急忙慌赶紧撤了,木兰说他们那天太紧急了,车子虽然没停到隧道口,但也很远,不能从来时候的入口进去只能往里面跑。 可是怕有声音有痕迹怕被安东的人发现,不敢在隧道里跑,到底他们几个人还拖着三个晕过去的黑衣人,木兰说昨天真是惊险刺激,没办法,因为安东过来他们离开就是前后脚,他们只能跳到隧道山坡上面去了,几乎是挂到山坡上,差点就掉下去了。 “颜娇我和你说啊,昨天为了救你,我们仨真是上刀山下火海了,我现在想着还心有余悸呢,不过还算是有收获,那三人被隔离以后,许处审问出来了点东西,他们确实是东南亚来的人,不过不是金三角王,而是那个叫阿邦将军的。” 我一愣皱眉,“什么意思?” “我们也很诧异啊,你之前说的安东的意思是,阿邦和阿舍应该是保持中立的,可现在看来,这个阿邦将军似乎偷偷和金三角王有关联了。” 我一愣心下一沉,这到是一个新消息,可我却不能告诉安东啊,要是告诉他我就露馅了。 木兰在那边不觉得说着他们昨天惊险刺激的一目以及审问的过程。末了问到,“你那边没事吧,昨天太突然了,你说安东怎么知道的消息呢,我是从你身上的追踪信号发现的,安东怎么知道的,按理来说,虽然这个方法奔,但是司徒美夕这个计划算是挺周密的了,那么短时间内安东和你的手下不可能知道啊?” 我说了安东昨天说的话,木兰一下在电话那边打断我,“等等,他说他通过手机知道了有人篡改号码,查到了你和司徒美夕的通话记录,查到了监控,颜娇,这些我都不能全做到,安东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愣,“你,做不到吗?” “监控我可以,可我是警方啊,天眼这东西可只有警方有,犯罪分子要是有的话那可就厉害了,还有啊,你的手机我给你放防窃听录音装置,我想对方也不会那么傻的,那安东怎么做到弄到通话录音的,这有问题啊,颜娇。 还是那个问题,安东的信息来源从哪来的啊,要是别人听了这话肯定不会在意,可我不一样啊,我就是做信息收集的,我觉得吧,我不是吹牛啊,我已经算是全国顶尖厉害的了,而且我有很多便利的东西是因为我是警方,开了后门和小灶的,通俗一点讲就是开了外挂做了弊的,那安东的信息哪来的?” 我愣住了,也是哑口无言,想要帮安东辩解一下都不知道怎么说。 木兰在电话那边,“越想越觉得奇怪,安东的身份太奇怪了,颜娇你就没怀疑过,安东一直再查背后那个人,他这么多奇怪的地方,那个人会不会是他,你没想过吗?” 我一愣,“不会吧。” 安定那么执着的寻找背后那个人,他图什么啊,这么演戏,没必要,绝对不能,可是我又如何解释那些信息来源的奇怪之处呢? “如果不是背后那个人,安东也绝对是个关键的人物,颜娇你和他关系亲密,必须好好调查安东,不然这样非官方有这么大信息搜索量的人,对世界安全是威胁啊,不让人放心啊。”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狠狠一抖。 木兰又说了点什么,我都没听清,就这么挂断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 正在那出神呢?江心来叫我吃饭了,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我只觉得肚子咕噜噜叫了,从昨晚烧烤摊之后我就没吃过东西。 此时好像闻到了阿朋的饭香一下跳起来,只是坐在饭桌上就看到江心和阿朋,问了其他人呢? 小虎子带着大壮回安城了,那陈曼阿西吾生他们还应该在啊。 “小虎子一走,赌场那边又不能完全不管,陈曼阿西在赌场那边是陌生面孔,所以在巡查管理,我这边等你醒了吃完饭还要赶紧去公司呢,这几天新捧出来的两个小明星因为牛菲菲红了蹭上了热度,好多事呢。” 江心说着给我填了饭,我拿到饭满足的大吃了一口看看四周,“吾生呢?不吃饭吗?” 第五百一十八章 剧组探班 “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看朋友,晚上再回来,中午不在家吃了。” 看朋友,我一愣,吾生在京城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朋友吗? 江心也很疑惑,我摇头吃着饭,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种酸涩,吾生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朋友啊,真是的,我一直以为我们在吾生哥心里最重要呢。 我吃过饭,想想安东走之前和我说的,看着江心要出门去公司,问了她今天行程,却都是陪新人去试镜,我又问了菲菲,江心看我的样子很奇怪,“她不是有自己的经纪人陪着吗,现在进了剧组每天都拍戏也没什么事。” 我眼睛转了转,“你说咱们家菲菲现在这种,公司是不是该在剧组给她表示一下。探个班请大家吃东西什么的。” 江心疑惑的看我,“娇爷,你不是一直不对这种事上心吗?我是打算最近让人买蛋糕过去的。” 我心中一动,“买蛋糕多简单啊,我看电视剧里探班要是有公司和亲人亲手做了东西过去,记者的肯定疯狂报道,到时候热度会上涨的。” 江心哭笑不得,“娇爷,你这发什么疯啊。”她知道我挺喜欢牛菲菲的,但是也没喜欢到这么种地步吧,“你不会是要亲自做饭过去吧。” 江心说到这像是一下想到什么,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我,“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确定是去看菲菲,而不是男一号奇诺?” 我脸一下红了,呵斥道,“瞎说什么实话。” “真的啊,娇爷啊,那可不行,这忙我可帮不了,安少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我绝倒,“你想到哪去了,就是安少让我去的。哎呀,算了,这中间很多事呢。”我想想在她耳边说了奇多尘和奇诺的关系。 江心这才点头,“那娇爷,你不会要自己做饭吧?倒不是怕你累着,关键你做的那么难吃人家会揍你的。” 这小妮子竟然敢这么顶嘴,我作势要抽她,江心笑嘻嘻的躲开,“还不让人说实话啊,娇爷你到底咋想的啊,亲自做的,这恐怕不现实。” 我翻着白眼,飘着一边正擦地的阿朋,挑着眉头。“这不是现成的大厨师吗,我为什么要自己做啊。” 看我和江心两人火拉拉的目光盯着自己,阿朋咽了口口水,抬起头来。“干,干啥啊?” 我走过去一把搂过阿朋,“是你大展厨艺的时候了,跟我去探班,你昨天不是还说喜欢咱们公司女明星牛菲菲吗,我看你上次还跟江心混到公司去要签名呢。” 阿朋一下愣住了,膀大腰圆的一个人,脸红的像小姑娘似的,扭捏着,“哎呀,娇爷,可是要做多少饭啊。” 我一看有门,“一个剧组怎么地也有五六十工作人员吧。” “不止,这是大制作得一百来人。” 阿朋差点摔倒,“一百人的饭啊,娇爷你想累死我啊。” 看着我俩,心里想着你俩也不会帮忙想累死我啊。我转转眼睛,“不是有君逸吗,让他帮忙?” 君逸本来在赌场那边,打了个喷嚏,随即就被我们叫回来了。 江心因为要带新人去试镜,没空,这个任务就落在我们仨肩膀上了。 我呢当然是不会作了,指挥着君逸和阿朋淘米洗菜,做紫菜卷,炸鸡腿,还弄了个大保温桶像食堂打豆浆那种,冲了热咖啡。 忙活一直忙活到晚上六点,天都要黑了,才浩浩荡荡的把东西送到片场。 剧组一听牛菲菲经纪公司的老板亲自做了吃的来招待大家,轰动的不行,这个剧组本来就备受瞩目,又因为之前两个关键演员出了车祸事件所以这部剧未播先火了。 天天有媒体在门口蹲着,甚至有个电视台弄了个连续报道,每天都报道剧组的动向,所以我一来外面记者兴奋极了,卡巴卡巴拍照,我猜明天头条就是牛菲菲经纪公司送温暖,业内猜测牛菲菲占公司股份。媒体就喜欢这种捕风捉影的事。 而我看着君逸和阿朋两人忙着给大家发吃的,工作人员一片好评的样子,挑着眉头,我还没见过不被阿朋美食收买的人呢。 果然导演和我寒暄半天才去工作,我再看看我想见的人,奇诺坐在远处没像其他人糊上来,怕有人故意觉得套近乎,牛菲菲知道我的用意,这孩子情商很高,我又这么给她面子,笑着,故意把我拉到奇诺那边。 我在奇诺身边坐下了,看着他的经纪人杰森字在那边吃的不亦乐乎,而奇诺手边也有半个吃了一半的紫菜卷。 坐下,他朝我点点头,装作继续看剧本。 我笑着开口,“怎么,不好吃吗?” “非常好吃。” “那怎么不吃。” 看到大家都在那边吃东西,倒显得我们这边有些荒凉了。 奇诺放下剧本回头看我,“上次你送我回来的照片都有记者瞎写了,我怕和你闹出绯闻。”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对这些一向不在乎。” 奇诺被我逗笑了,“我在乎,我可害怕安少对我下手,那家伙看起来就是个醋坛子。”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确实,安东那人是挺爱吃醋的。 他也不再和我玩笑一边喝着我弄得咖啡一边说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挑眉回头,“怎么这么问?” 后者挺精明的,“你可不是那种没事献殷勤的人。” “哎呦喂,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剧组送点吃的,就变成无事献殷勤了。” 我俩斗嘴倒是挺轻松的,奇诺笑着仰头,“你呢,我虽然接触不多,可还是了解的,你属于无利不起早那种,说吧,出什么事了,要是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要是帮不上的,我也尽量帮。” 我笑着,“真是仗义,就喜欢你这种人,不过你猜我来到底干什么?” 奇诺没想到我这么回答,还让他猜,他往那边人群看了看,“你虽然是开娱乐公司的,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东西在你眼里根本不是什么,你干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可是跟我肯定不是一路人,做的事也不是一路的。 这剧组虽然藏龙卧虎,但是能达到你那个层次的人太少了,牛菲菲也只是你旗下的艺人,如果你是为了导演,不可能,牛菲菲,就更不可能了。可你从刚才来了就一直盯着我,现在还坐在我旁边,我猜你是来找我的。” 我一愣,回头看他,正好和奇诺眼神交汇,他的眼神很清澈,可是我却看着心虚,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脱口而出,“那你觉得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后者无奈的笑笑,“以前你从来没这么郑重的找过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直到上一次,我猜,你是因为我父亲吧。” 我微微诧异,看着他的眼睛,周围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可我俩之间竟然一下安静了,我来之前想很多种可能,想了很多种情景,很多种方法啊,想着怎么和奇诺谈他父亲,我甚至想到了要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甚至用眼泪攻势,把话题引到他父亲身上。 可唯独没有想到奇诺会自己先说出来,而且毫无拐弯的直接和我说这个话题,这种被人看透的滋味,就好像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那种羞愧自责,无地自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卑鄙小人的感觉涌上来。 我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奇诺,甚至那一刻开始后悔了,其实奇诺是一个挺好的人,和他做朋友有很舒服让你毫无负担,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卑鄙的配不上他,不配和他做朋友,和他的真诚比起来我实在隐藏的太多,这种行为让我无地自容让我羞愧。 我开始后悔今天来做这件事了,甚至想现在起身就走会不会好一点。 就这么尴尬的对望着愣着,末了奇诺突然笑了,笑的很轻松,毫无责怪,也毫无嘲讽的,“其实我当初说了我父亲的事就该想到,所有人都在找他,所以你来找我之前我就有预感,你会来的。” “奇诺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说要利用你或者什么的,也不是对你父亲有什么想法,就是。” 我突然急了,可是怎么解释都掩饰不了我的卑鄙。此时懊恼的,“反正,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我起身要走,奇诺突然从后面拉住我。 “这里可很多人看着呢,不想让我上一次娱乐八卦绯闻版就坐回来。”我没动,看看那边没人注意我,又被奇诺拽回来了,此时却懊恼不已。 他却笑了,“颜娇,其实没什么。” “不是,我真不想让你觉我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一开始,好吧我承认我很卑鄙。” “不算太卑鄙。” 他开玩笑的样子让我更无地自容了。 “说正经的呢。” 奇诺无所谓的,“他那个人。”苦笑着,“你不是要见他吗?我可以引荐,正好我也打算见他一面,你就当陪我去一趟也好。” 我一愣,不知所措的皱眉,“什么意思?” 第五百一十九章 什么是正常家庭 奇诺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看着天空长叹一翻,“其实上次经历了一场生死,尤其是被那种人害得差点死掉,我就想透了,无所谓了,他是他,我是我,可我是他儿子,这个血缘关系怎么都割不掉,我不如洒脱一点。 我会把我名下股份全都还给他,他欠我母亲的别想从我身上找回来,他欠我的,也弥补不了,他的东西我不要,都还给他,恨我也好爱我也好,从今往后都和我没关系,我不否认我是他的儿子,可我要明确告诉他我不愿意拿他的东西,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至于你和安东想见他因为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出一二,他那个人呢早年广交朋友,自以为魅力无限。” 奇诺冷笑着,“他不该逃避,迟早要站出来,不如顺着我的手来解决他该解决的事岂不是更好。我知道你和安东找他为了什么,我会帮你们引荐的,但是。” 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神锐利的看着我。 我刚才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想着这事情未免太容易来的比预料容易多了,然而这种容易却让我不安,怎么我想了那么多方式一个都没用上,奇诺就自己提出来了,正疑惑着呢,他突然停顿说了个但是,让我心一下提起来了,忙正色道,“但是什么?你父亲的安全我们一定会保证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帮我一个忙。”奇诺盯着我的眼睛,说出这句让我心里颤抖的话。 从剧组回来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懵登的。想着刚才奇诺说的话,有些出神,天已经有些黑了,我坐在车里,阿朋开车,君逸坐在副驾驶上。 阿朋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的样子,小心的问道,“娇爷,有心事啊?” 阿朋看起来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可是一个会做饭,尤其是做的特别好吃的人,一定是个细心的人。 这些手下中,连江心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论细心当属阿朋了。 我回过神来,“阿朋,你说正常家庭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阿朋一愣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疑惑的,“不就是上下班,一个或者两个孩子,过平凡生活吗?” 我看看窗外的街道,从剧组回来又到了环城高速了,又是上次那个时间所以车还挺多的,我看着那些车辆,各种型号,有大有小,有高档有普通,想象着坐在这些车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有着怎么样的家庭。 “是吗?”我笑着,“父母都在,家里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吃饭的时候围坐一桌,有自己的固定的位置,偶尔父亲严厉会查问功课,母亲会说好话,或者父亲幽默,一片喜气洋洋?” 是这样吗?这样的家庭我没体会过,在我的童年,应该在很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时候吧,应该有,那时候我爸还活着呢,虽然家里条件不太好,虽然父亲打工不常回来,可是过年的时候,应该是这种印象吧,可我都不太记得了。 那时候我太小,在我童年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弟弟母亲和我,母亲对我的连打带骂,以及吃着饭,就有隔壁大娘带着全村妇女打过来的样子。 所以说到这些我难免有些唏嘘。不禁感叹,“正常家庭的孩子应该是挺幸福的吧,可惜啊,我是这辈子没尝到过那种滋味,我也无所谓,但可能尝到过滋味的人一旦失去就会受不了吧。拼劲全力也要重新拥有,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想重新拥有吧。” 我想着刚才和奇诺的对话,想到他最后的条件心中难免感叹,此时不知道说给我自己听还是和他们聊天,竟然一瞬间有些出神。 车里气氛一下冷了,阿朋不太适应这样的尴尬气氛,他一直和阿西都是在我们中间的火爆,刚要开口,可坐在副驾驶上的君逸却突然先开口,“什么样的家庭出身都是命,失去了的,追也追不回来了,有那时间精力不如计算自己的价值,人有价值了,那些失去的自然都回来了。” 我和阿朋全愣住了,主要是君逸平时胆子小很内向,一般我们聊天玩闹的时候他都躲在江心身后,不参与的,也不在我们面前大声说话,虽然时间长了好了很多,可是依然很内向,突然这么突兀的说了这么一段话,让我和阿朋一下都愣住了,以至于车里特别安静。 君逸也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突然接话,脸刷的红了紧张的窝在副驾驶,不再出声。 我却是反应过来笑着,“君逸说的很有道理啊,人只要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是正道,君逸,你就应该这么多说话的,平时总是不出声,看看现在说话多好。。” 后者还是脸红没再开口。 气氛一下又尴尬了。 阿朋一边开车一边说着,缓解着尴尬,“我是不知道,我妈从小就死了,后妈对我不好,我后来跟了师父,师父就是我父亲,我没经历过正常家庭,正常家庭父母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跟着师父学做菜,可惜师父也死了。” 说道以前,阿朋的声音也变得柔软,我反应过来,觉得可能时说道阿朋的伤心事了,他师父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现在你这么有出息,做菜这么好,你师父知道一定会开心的。” “那是。” 说到这个他又兴奋了,“娇爷,过段时间有厨艺大赛,全国的,要是能进前三名,就有金牌厨师的名头,我师父以前就是金牌厨师,这次我一定要参加的。” 阿朋这岔开话题一下将车里的气氛弄得再次热烈了,君逸也不那么不好意思了,还在一边小声的附和着说阿朋做菜好吃,一定会获奖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现场给他加油。 正说的车里气氛其乐融融的时候,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边和他俩说着话,一边拿出来看,竟然是木兰给我发的信息,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她发的一个截图,是她计算机追踪航拍的截图,上面我能看出来中间是我们这辆车,因为我身上还有追踪定位信号,所以我知道那是我所在车辆。 后面她似乎用笔画了几个圈,分别是我们前后以及左边的三辆车。 随即电话就进来了,我接起来,“看到我刚才给你发的了吗?” 她声音激动的都大了,我看了一眼前排的两个人,侧过头,“什么事啊?声音这么大都要震死我了。”我是故意提醒她的,我车里有人,别那么大声说话,大姐。 木兰却是火急火燎的,“那三辆车一直在跟着你们,从剧组出来就跟着你们,都跟上高速桥了。” 我心一抖,那边继续道,“自从那天出事后,我现在隔一会就会定位你的信号,怕你有危险。” 我皱眉,从车窗往外看去,我是看不出哪辆车跟着我,尤其是路上这么黑,这个时间前后有车也没什么。“你不会看错了吧?” “绝对不会看错,这几个车之前也一直停在门口,你们走了就跟着了,中间变换前后但一直围着你,肯定是跟着你的,或者你可以把路线变一变,看看他们跟不跟着你,要是还跟着,就是了。” 我挂断电话,皱眉思索着,阿朋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正好看到一个下道口,从环城高速这边下去,就是中兴大街那边,我叫阿朋把车下去,后者有点疑惑还是照做了。 果然我看着那几辆车也跟着下来了。 阿朋还在问我从中兴下来是要买什么东西吗?因为中兴这边是商业中心。 我摇头,眼睛紧盯着后面那几辆车,给木兰发了个信息,叫她不要担心,同时打电话给安东,只是后者不知道为什么没接,我微微皱眉,一遍遍打着安东的电话,然后让前面君逸打给江心和吾生,叫他们都过来。 君逸也愣住了,“去哪啊,娇爷。” 我看看路,再次确认的,“再上去。” 他俩这时候也发现问题了,我们再一次上高速桥那三辆车又跟上来了,阿朋擦着汗,“娇爷,那三辆车好像一直跟着咱们啊。” 连阿朋这心思都看出来了,我眯着眼睛,“别怕,阿朋,上环城高速,我不信他们还能在桥上动手脚,要是我们下了环城就不一定了,“君逸,叫江西她们过来开车上环城,人到齐了,那三辆车还不是咱们对手呢。” 对方是哪来的人我不知道,可是绝对是计划好的,安东这边打不通电话,一定也在对方计划之内,恐怕是绊住了安东,这事都不是第一次了,看来下次我和安东要想个稳妥的联系方式,就算不是电话联系,也要别的方法能沟通上。 虽然每次安东都神奇的出现,不过现在不是疑惑这些的时候,我眯着眼睛盯着车外。 我的车在环城高速一圈一圈的绕着,对方也一定知道我们发现他们了,不过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被识破后气急败坏的要动手。 第五百二十章 环城高速桥风波 我眯起眼睛,叫阿朋快点开车,最起码挺到江心他们过来我也有帮手,而且我不下高速,看他们能在高速上如何动手,还能把我的车众目睽睽之下撞翻了不成?可后来证明,我真是太天真了。 但当时我看对方做事畏首畏尾的状态,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样子。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事实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了。 很快我就发现除了那三辆车还有别人,尤其是在环城高速上饶了第三圈的时候,对方似乎开始撕破脸,我这才发觉除了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三辆其他的几个以为是背-景的车子竟然也加入那三辆车的队伍,md,我心里一惊,不会刚才高速上这连续的十几辆车都是对方的人吧? 心一慌,不会这么夸张吧,正巧这高速上的所有车都是对方的? 我被自己这疯狂的想法弄的一愣,不可置信的叫阿朋又绕了两圈,然后看向周围这七八辆车的车牌号,然后发现一个规律,除了那三辆车不换,到其他的几辆都来回换着位置,但是却一直没下去。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这时候木兰电话进来,“颜娇,现在几个下高速的口全都发生事故堵住了,太巧了吧。我猜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高速上那些车都下不来了。” 我一愣,整人都愣住了,看来我的猜测是没错的,不过什么人有这么庞大的能力把交通都操纵了,心里一急,“快想办法,必须赶紧疏通下桥口啊,我怀疑他们不只是盯住我,而且看队形,这些车子恐怕都是一个人的,花这么大阵仗,是需要做掉我吧。” 想到此,我一下想起上高速前,我后面也发生了车祸,肯定是有人早就吧高速上清理了,我是瓮中鳖,被引到高速上这个局的,可我竟然下了高速有自己上来了,真是自作聪明,害人害己。 挂了电话我越发的紧张,记了车牌号,越来越坐实我这个荒唐的想法了,虽然很荒唐,可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么大手笔,在京城这个地界能做出这种大手笔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还真看得起我,为了抓我花这么大心思。 怪不得,江心他们还没过来,肯定是赌在桥下上不来啊,而我数了一下现在对方大概有快十辆车了,十辆车里都坐满的话对方有将近五十人啊。 我咽了口口水,可是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反正我已经是瓮中捉鳖了,只带对方什么时候下手啊。 “娇爷,油快没了。” 阿朋哆嗦着说。 是啊,绕这么多圈肯定没油了,看来对方是铁了心了。 会是谁呢,那边的金三角王吗? 我这时候在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无服务,信号没了,md,不会是对方屏蔽信号了吧。 最后我看着这些车,索性皱眉,“阿朋,停车。” “啊?” “停车。” 阿朋只好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此时我们这车在环城高速的终端,正是高速桥上,下面是护城河。 对方一直这么困住我却不动手,想干什么? 还把下桥口堵住了,可是能堵住多长时间,交通部门会让他一直堵着? 我冷笑着。 对方到底什么意图? 我突然停下,对方似乎也不惊讶,那些车也陆陆续续前前后后的半围着我们车边上停下,呼呼啦啦下来好多人。 我虽然猜到了,可是看到这好几十人下来,也是心里一惊,咽了口口水,阿朋吓坏了,“娇爷,他们,他们要干什么啊?” 我看了看前面俩人,唉,虽然我心里也害怕啊,可是不能表现出来了,怎么偏偏是阿朋和君逸,阿朋也不是什么高手,君逸就更别说了胆小的不行,大声说话都害怕,我是指望不上他俩了,我要这时也表现出害怕,那两只直接就得崩溃了。 虽然我手现在也抖的不行,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很有架势的打开车门。 “娇爷。” 阿朋叫着我,着急的。 我却没管他,从车里出来,看着此时围着我们的人,晚上的环城高速冷风吹得有些大,让人感到彻骨的凉意。 “你们什么人?有没有头儿,我不想废话有什么话直接说,高速桥堵了,也堵不了多久吧,堵的时间长,记者都该来了。” 这时候从这群人中间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看到来人,我立马瞪大眼睛,“云詹,是你?” 我没想到走出来的是云詹,他那张脸我印象很深刻,只是在云家股权争夺战后,这个人就没再出现过啊,他在股权争夺战上彻底失败,和云家撕破脸,云董事长也正好有理由一举将他扫出董事会,他手上的干股在云家和言家股份合并之后,也不值百分之二十了,最多有个百分之七八,就是个小股东。 而之前表面上支持他的司徒家在那次后也是对这个累赘并不看好,一时间云詹可是前后都不讨好。 我以为他最近都不敢出来了呢,没想到还嘚瑟到我面前来拉了,其实凭借他手上的股份,就算没有实权,这干股也够他吃一辈子的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满足,总是想蹦跶几下刷刷存在感。 云詹笑着,脸色不是很好,看来这些日子他确实上火不少,可看此时的表情却又带着得意,我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颜娇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啊,我当是谁大晚上在这闲的无聊,一圈一圈的绕圈玩呢?原来是云詹大少爷,我记得上次见面时候你还是云家的继承人呢,四处为云家张罗,可这次见,我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好了?竟然在这里见面,是不是云家没您的事了,就无聊特想出来找茬以至于谁的人都敢碰。” 我说话没客气,还带着几分挑衅,对方马上就皱起眉头,“娇爷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你不会以为你仗着安东就高高在上了吧,他安东在这京城也不是拔头筹得。更何况有你这弱点,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安少喜欢上一个乡下来的女人。” 他笑着,似乎也不想和我客气了,指挥着手下,“好好看好了娇爷,别让跑了,到时候,安少可要担心唯你们是问的。” 我眼神一冷,皱眉看着云詹,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云詹沾向来和安东没有什么瓜葛,要说他有瓜葛的也是云家,他绑我现在看来就是为了威胁安东,可是他不会认为威胁安东,他就能夺回云家吧真,无论是安东玉成坤还是谁,他们可不会是为了其他家族出卖自己的利益的,云詹要真这么天真就蠢到家了。 可见他威胁安东根本不是为了要挟云聪,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他悠闲的样子,在看看四周严严实实。 这是环城高速啊,就算他们有办法一手遮天把下面的出口全都堵住了,上面的车下不来,下面的车上不来,又能持续多久,难道交管部门不会介入吗?云詹现在已经是麻烦缠身,还会做这等事吧?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这究竟怎么回事,“云詹,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把我扣住,就能威胁安东了吗?这是高速桥,警察会先找到你。”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云詹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子,我眼睛一眯,警惕的往后退,可是他的小弟已经把车里的君逸和阿朋拉下车绑上了,我惊讶的回头,“阿朋,君逸。” 死死地瞪着云詹,“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詹却是冷笑着给了小弟眼色,两个人过来抓住我按在车上让我动不了。 我瞪大眼睛,“你疯了。” 云詹却是不紧不慢的,拿过匕首走近我,笑着,“这张脸还真不错,怪不得,能用你来威胁安东啊,不过,安东什么人啊,任凭把你藏在任何地方他都能找到,那个人可出其不意的很,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再厉害,这京城也是司徒家一手遮天,司徒老太爷自然不是安少这等初出茅庐的小子所能左右的。 知道安少本事了得,就设了这个局,不瞒着他,就把你困在这上面,让安少做决定,这也是安少逼迫司徒家做出来的选择,安少是合作呢还是不合作,但看他这个情种够不够了。” 说着云詹将匕首放在我的脖子上用卫星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你也说了,封路的时间不长,不能给安少过多的考虑时间,最多在有半个小时,你就自由了,娇爷。 这地方他是上不来的,司徒老太爷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这么大排场,放眼整个京城也就老爷子能有这种本事,安少啊安少,他是厉害,不过把你困在环城高速的主意,他也不会想到吧。 现在自然也没别的方法来救你只能做出选择,娇爷,这是给你机会看看这个男人对你的真心程度呢。” 云詹哈哈哈哈笑着,得意的看着我,吩咐着手下,“都看好了啊,哥几个,就半个小时,之后咱们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威胁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心中炸开了,什么意思?原来是司徒家,看来是司徒美夕的事是彻底把司徒家逼疯了,想要一举除掉安东这个威胁。 是啊,用别的方法把我抓来,比如说司徒美夕那种,就算再隐秘,以安东那非凡的势力也会找到我,救出去的,之后司徒家得不偿失。 而司徒家现在这个做法则是让安东没有选择。 想到在环城高速上把我困在这里,下面上去不去,上面也下不来。安东根本无法接近,只能让安东选择,外加这路不可能封太久,不给安东准备或者其他时间,必须在短时间内作出决定,这个招数真是稳准狠,不愧是司徒家啊。 我颤抖着看着四周,足足快五十人来看着我,困住我,真是大手笔,生怕我长了翅膀跑出去。 只是,我想到安东,心里不免一痛,司徒家真是够狠毒,这一招非逼着安东做决定,是看准了我是安东的弱点吧,无论是司徒还是东南亚,都掐准了我是安东的弱点。 这剧情怎么会到这一步。 想到那个对我温柔说话的男人,我一瞬间甚至不希望是他的弱点了。可是我看着四周,我现在想逃出去几乎不可能了。 怎么办? 可我真的不想看到安东落败,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了? 我计算着硬拼有多大胜算,最后觉得肯定不行,时间也是紧迫,“云詹,你就这么甘心当司徒家走狗啊?” “是啊,当走狗起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总比被着京城遗忘的好,娇爷,我劝你别浪费这个时间了,激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除了让你受点苦头,没有任何好处。” 说着直接一个耳光狠狠地抽过来,因为我被两个小弟拉着,手脚动弹不得。这一耳光云詹打的非常狠,我脑袋嗡的一下,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tmd,最近几天怎么总有人扇我耳光啊,我看着就那么好欺负吗? 但是这一扇,扇的我嘴角都流血了,云詹直接用卫星手机,这次不拍照片了,直接视频,对着视频笑着,把镜头对准我,我在里面看到自己的惨状,嘴角流血,一脸憔悴。 而对方那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会议室,我能看到司徒赢,还有一个老头,应该是司徒老爷子,另一边是我最熟悉的安东。还有对司徒赢怒目而视的云聪。 他们似乎用的不是手机,而是什么屏幕,应该看我看的非常清晰吧。 此时司徒老爷子,眯着眼睛在中间没说话,司徒赢却是一脸阴沉的,“安少,看看,娇爷就在那边,她的生死可就在你一念之间。” “司徒赢,你未免太卑鄙了。我真没想到有一天咱们兄弟几个会这般互相威胁的坐在这里,也想不到有一天司徒你会做如此卑鄙是。” 安东在一边没说话,云聪则是拍着桌子指着司徒赢大骂着。 后者却是阴沉着脸瞟了一眼安东,“兄弟?云聪,你还是那么天真啊,我以为你接手家族企业之后人会成熟一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利益面前还是不要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要论对兄弟狠,你身边的安东能亲手打死楚光,我这又算什么?” 安东抬起头来,“你们玩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得到98号地皮的开发权吗?” “可不止98号地皮,还有你安东京城的全部势力,东南亚的势力,江山还是美人,安东你做选择吧。” 司徒冷笑着,死死地盯着安东,“这可是你逼我们司徒家的,安东。” “你妹妹做了丑事,现在到怨别人来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吗?司徒赢,我明天就能让全世界人都知道。” 云聪气的眼睛都红了,叫嚣着。 司徒赢却是冷笑着,“我妹妹丢人现眼,除了给司徒家丢脸没有任何作用,让她死了也是为家族做贡献了,她自然是愿意的,所以你大可以放手去做。” “那是你亲妹妹啊。你太狠了司徒。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变成言鲁升那种卑鄙小人一样,我真想不到。”云聪痛心疾首一般,在他心里,司徒纵然这么多年为了家族生意做了很多冷血无情的事,但他觉得他还是司徒,而此时,底线已经打破,用女人来威胁,眼前的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司徒赢了,只是一个和言家那些人一样的卑鄙小人,那个曾经他以为的仗义的,冷酷却很有正义感的司徒,似乎彻底毁灭了。 “狠不狠的,生意面前另当别论,云聪你要是不想云家和司徒家撕破脸就大可以让这消息从你手上过去。反正司徒家已经不认这个妹妹了。” 云聪死死地瞪着司徒赢,后者眼神冷到了极致。这么长时间以来,司徒赢也是隐忍到了极致,现在彻底爆发了。 云聪瞪着司徒赢,却是没办法,司徒家是不想受制于人借着这个机会想要一举扳倒安东,成为这京城第一大家族了。 云聪气不过,不能对着那边发难,看着镜头这边的云詹站,则是眼神嘲讽,“堂哥,没想到你从云家出去了,就去当司徒家的狗,不觉得丢人吗?这种勾当你竟然参与,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司徒家再利用你吗,到时候出了意外,警方,安少,所有人找到都是你云詹,你别忘了你还姓云,别给云家丢脸。” 云詹在镜头这边笑着,“还记得我是云家的啊,堂弟,我以为你早忘了呢?你和你母亲都是白眼狼,这云家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可你母亲取而代之,占了我父亲的位子,你现在也要占我的位子,这么多年我为云家付出了多少? 可你呢,在外面花天酒地,凭什么你说回来云家就是你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你母亲,就是个狐狸,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让我帮你供着位置,你一回来马上把我踢走,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到说我丢云家的脸了。” “云詹,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这些年在云家动了多少手脚你自己清楚,我本来是不想回来挣的,是你逼着我回来的,如果不是你在乡下想弄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我一直信任的人会是这幅模样。”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云聪我劝你为云家着想还是别插手了,这是司徒家和安少的恩怨,现在,但看安少是不是个情种了。” 说着不解气的在这边又扇了我两个耳光,云聪大叫着,“住手住手,颜娇颜娇。” 我被打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我身后阿朋要冲过来却被人按地上猛揍。 真没想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我眼睛似乎都被打肿了,镜头里我的样子惨不忍睹,抬头看着那边云聪几乎都要把屏幕砸了,被人拦着,大呼小叫,而在座的其他人却都静默着心思各异。 安东从头到尾只看了镜头一眼一直低垂着眼,可我却看到了他的手在桌子上攥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安少,多余的话我想你也没必要再说了,我承认我这人卑鄙,不过,能在京城立足的人谁不卑鄙,安少快做决定吧,时间可没多久了,一会解除封锁,云詹边就会动手,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我自知娇爷是你看中的女人,江山还是美人,安少,自己选吧。” 司徒赢眼神中带着冷冽,他向来不轻易出手,出手便要稳准狠,他和安东周旋这么久都没有结果,自是早就一点一点计划好了这步,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他私心里还是不想和安东撕破脸的,毕竟安东的势力不可小觑,毕竟安东这人心思百转千回,不好对付,毕竟,安东是京城几大地家族的威胁。 毕竟,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 无论哪一条和安东合作都比撕破脸要好的多。只是,这几次事来,发现安东这人越看越不简单,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和玉成坤的几次合作,都打破了司徒试图合作的计划。他甚至心有不甘,为什么是玉成坤,为什么是他。 外加上安东最近的在私下对司徒家动了很多手脚,其实司徒美夕只是一个引子一个契机,司徒赢早就想下手了,妹妹的事只是导火索。 然而他们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我能有那么大的作用,可是昨天司徒美夕被送回来的时候,司徒家虽然气,可是却从她口中知道了金三角王都要拿我来威胁安东,顿时发现这是个机会,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这一步,动用了司徒家很多势力,也只有他司徒家能办到这么完美的威胁。 司徒赢此时不耐烦的看看表,“还有十五分钟了,安东,看你的选择了。” 安东冷着脸盯着他的眼睛,“司徒,你就这么自信吗?向来,大家都以事业为重,女人不是有的是?你说云聪幼稚,你何来信心觉得我也幼稚,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独霸京城的机会?” 司徒赢眼神一跳却是笑着,“安少,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了解的。” 第五百二十二章 身份 司徒赢眼神锐利。“咱们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块长大,你总说云聪幼稚,其实你这个人。”没说下去摇摇头,“玉成坤当年背叛你的时候,全京城都觉得你会置他于死地,毕竟安少的性子够狠,可是你没有,你别以为玉成坤当年能活着车从你家离开是他自己有本事运气好。 之后,一次又一次,你看起来是为了利益,实际上放了坤少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故意装不知道也好,是真不知道也好,我司徒赢可是看的明白,安东,你敢说,98号地皮,西北势力,都是凭着玉成坤自己的本事? 你能指天发誓你就是单纯为了利益?我可不信。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当初,你和玉成坤在一块,表面上是他围着你转,实际上,你多为阿坤费心,这只有我看得出来。” 安东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冷冽,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司徒赢,一边的云聪被人拉着,可此时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东,这些似乎他都不知道,可是又不敢确信是不是司徒赢的什么诡计。 司徒赢看着的安东的表情得意的拉起嘴角,瞟了一眼云聪,“包括你身边这个傻子,阿聪,你是不是觉得几个兄弟中最重情义的是你? 你和安少比还差远了,你上蹿下跳这么多年,却根本没做什么事,只是放纵自己,可安少不一样,这么多年他为了坤少和你可是做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呢。” 司徒赢还没说完,安东一下打断他,“司徒赢,现在说这些似是而非的无聊话,毫无意义,你就凭着自己这些无谓的猜测,就下这个赌注,不怕输的倾家荡产吗?你要知道,我不管今天要不要这个女人,以后都会让你司徒家付出代价。” 司徒赢眼神阴郁,“安东,我当然信你会让我付出代价,不过我更相信你不会放弃颜娇,你这个人太重感情这是你的弱点,你以为隐藏的很好?你以为你让世人都觉得你冷血到了极致?可惜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是什么人,包括你自己,因为。” 他眼中是一闪而逝的悲切,“因为当年我可是非常嫉妒你对阿坤。” 他攥着拳头突然变了脸色,司徒家老爷子不悦的咳嗽了一声,睁开锋利的眼,捶着手边的拐杖,“安少自然是重情义,不然也不会帮着坤少夺得西北,还有98号地皮,我自认我司徒家开的条件要比坤少好的多,我可不认为,安少是贪图了西北那点子东西。” 安东冷笑着,拍着手,“真是一场好戏啊。司徒老爷子,司徒赢,你们在这给我扣一顶重情义的帽子,就觉得我会下这种决定吗?” 安东冷笑着,站起身来。 司徒赢紧盯着他,其实他也在怕,因为是场赌局,他赌安东会赎我。会为我放弃一切。 云聪在一边瞪着眼睛,更加不确定,看着安东站起来那笑容,“阿东,你不会真的不顾颜娇死活了吧。” 我在这边瞪着眼睛心里一抖,心很乱,即期待安东做决定,又害怕安东做决定,可就在这时,他们那边的会议室门一下被人踹开了,司徒赢不悦的看向这边,只见玉成坤带着人出现在了镜头里。 司徒赢顿时皱眉看向门口。 玉成坤冷笑着像是跑过来的大喘着气,“放心司徒,我走的急,没带多少人来。” 确实,他身边除了两个小弟就是平哥,平哥看到镜头这边的我,眼神微眯,攥紧拳头,可是这种场景不允许他有过激行为。 我知道现在没办法,木兰那边知道我在这边被困也不能派人出动,因为一旦出动我就会暴露身份的。 “玉成坤,你来这边干什么?” “我再不来,你们司徒家就要不知道这京城谁说话了?” “谁说话,也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子说话吧。” 司徒赢眼神瞪着,其实心里有一丝慌张,他这次其实是避开玉成坤的,毕竟玉成坤在安东这边有多方合作,他害怕玉成坤会扰乱安东的决定,因为他不确定,在安东心里究竟是好兄弟玉成坤重要还是我重要。 可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还是被玉成坤知道了,不过事已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玉成坤听到私生子,一下走过去抓住司徒的领子,“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也是一样的,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是我和安东在谈判。”“没我说话的份?今天安东的势力我都有合作,都有一半,你说不管我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看着安东的,“安少,我今天有资格在这里投票吧,不管是98号地皮还是西北的势力,京城的生意我们都有合作关系,你可没有一个人做决定的权力。” “阿坤你真是好自信,安少向来不屑于别人指手画脚。” 司徒赢也反手抓住玉成坤的领子,其实这两人心里都不确定安会做什么选择,玉成坤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大事不好,他就算现在势力很大,但是和安东一次次的交手最后都沦为合作后,他已经和玉成坤的势力分不清了。 只能是合作关系,就算心里怨恨对方表面上位势力也要合作,就算不信任还是被绑在一块,他有时候都不明了怎么会和安东走到今天这步,所以一旦知道司徒的计划,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安东如果真的放弃势力,那么不仅是安东回倒,他玉成坤的势力也会大大削剪,被威胁,司徒赢也许会借这个机会反扑。 他现在引以为傲的就是西北势力,但是安东那部分要是交给了司徒,那么西北经济命脉自己就掌握不住了,所以安东绝对不能放弃势力,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 所以他也顾不得别的,带了人就冲进来。 司徒家很聪明在这边布防,所以不管是安东云家还是玉成坤都无法围魏救赵,所以他只能单枪匹马来,只要阻拦安东就行,玉成坤他是真的不确定安东会怎么做,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女人,随时可以牺牲,根本不是事,可是安东,他并不确定。 而他必须阻止安东,虽然知道安东性格,但是,玉成坤眯着眼睛胜券在握,他有一张底牌,这底牌原本并不想用的,因为这是他打算限制安东的,却没想到要提前用了,只要他拿出这张底牌,安东就不会做这荒唐的江山美人的抉择,因为根本不再是问题。 此时玉成坤和司徒赢揪着对方领子,两方的人也纷纷举枪对峙。场面一下乱了。 而云詹似乎感到了这十几分钟实在太过漫长,以致于自己这边都不受重视被人忽略了,他冷笑着,对着镜头,“各位老板,时间还有十分钟,你们争吵也没用,我这边的呢,一到时间,娇爷就会成为一缕孤魂。” 指着环城高速的一边,对着镜头比划着,“一刀下去,那边就是京城护城河,娇爷到时候就会。” 他做了个下坠的手势,笑着,“啪的一下,新鲜的血肉和这护城河水融为一体,顺着进入海湖,一直流向大海,永远的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在落水之前还有被这把刀子。” 他比划着很享受的样子,“那画面,安少,这个在你枕边缠绵的女子,你舍得吗?” 云詹这边的煽动很富有感染力,以至于那边的争吵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安东。 而后者从头到尾,坐在座位上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在死死地盯着安东。 司徒赢慢慢翘起嘴角,似乎看到了曙光,玉成坤也是看地越来越惊心瞪着眼睛,几乎就在安东要开口的瞬间突然拦住话头,“安东,你做好决定,98好地的开发,西北势力京城势力,你以为就是自己的吗?我玉成坤的势力不能受到任何损伤,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吧。” 他突然拿出手机来,看着在场的人,莫名其妙的对着安东,“你必须放弃这个女人。” 所有人迷惑的看着玉成坤,他的样子太过奇怪了,司徒赢眯着眼睛, “坤少疯了吗,和你没关系。安定的性格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吧。你不用在这里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你进来就不错了,这是我司徒家和安东的恩怨,和你没关系。” 司徒赢生怕玉成坤会不遗余力的捣乱,虽然他在心里百分之百确定安东一定会选择这个女人。 玉成坤却冷笑着,“安东,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这个一直宠着的女人,其实是个条子,市警方放在你身边的卧底。”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安东皱眉看向他。 而玉成坤冷笑着,很满意所有人的表情,指着屏幕,“这个女人,她是警察。” “阿坤你疯了,颜娇不可能警察。”云聪第一个出言反对,不可置信,不对,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司徒也会不可置信,随后稳住慌张,眯起眼睛,“玉成坤你别再这里动摇安东的心,你以为你随便说是警察就是时警察吗? 这个女人的底谁不知道,一个乡下来的村姑,怎么可能是在警察?你以为你随便说的话就会改变结局吗?” 第五百二十三章 那是颜娇啊 玉成坤冷笑着,“我的话自然不是随便说的。” 他站起身来,拿着手机,“知道这是什么吗?我这手机里有一段录音,有个人发给我的,这个人你们也熟悉,当初独龙寨的绿蝎子,后来在西北都叫她崆峒,我想在座的消息如此灵通,尤其是安东,都不陌生吧。” “玉成坤你要想说绿蝎子当年散播颜娇是条子额事,就没必要了,后来已经证明了,而且是安少亲自证明的,并不是警方的人,那个女人也不过是故意散播的谣言,想要安东自乱阵脚而已,想打破安城的格局,如果是这样话,不足为信,安少,那可是你亲自检验过的女人,你该知道坤少现在说的不足为信吧。” 玉成坤却是接过话头,似乎司徒的话早有准备,“我要说的不是她当初散播的话,而是绿蝎子给我发的一段话,这段话,是她无意中听到的,在西北那个地下实验室里,是娇爷和王玉尔,也就是那个迟莱的对话。 这段对话是绿蝎子口述下来的。” 说着他播放了录音,录音中绿蝎子亲口讲述,当时我和王玉尔在地下实验室里的对话,她的记忆力很好,我俩的对话一字不差。 所有人都愣住了,对话播放完了,现场一片寂静,我心里炸开,原来原来那当时实验室里偷听到我和王玉尔对话的,竟然是绿蝎子,她那天根本没有离开地下实验室。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蒙了,这事始料未及。 只听着玉成坤在那边关上手机缓缓开口,“我刚收到这份邮件的时候也很疑惑,毕竟我占了西北的地方,这位崆峒应该恨我才是啊,可是对方是也是识时务,用这个录音换我的合作,送上门的生意谁会不做,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永远的利益。 其实我听到这个录音的时候也非常怀疑,而且娇爷的背景实在调查不出来什么,我就想着从另一个方向入手,于是,就调查了王玉尔,很有意思,我发现他在这边的资料都被洗掉了,可是,我玉成坤也不是一般人,查到了对方忽略掉的资料,那就是,这个。” 他突然拿出一份资料,扬扬手,“这份资料表示,王玉尔在孤儿院期间的有一个人经常去看他,大家都不陌生,这位许处长可是安城刑侦队的大队长。之后我顺着这条线找下去,果然很多问题都指向王玉尔是警察,那么有这段对话就不足为奇了,所以,我百分之百确定,颜娇,她是警方的卧底。” 玉成坤最后一句话带着十足的狠劲,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安东则是一直低着头。云聪不可置信,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而玉成坤背后的平哥几乎站不住,瞪着眼睛显然玉成坤弄得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玉成坤这多疑,就算是最得力的手下都不会信,此时平哥也是一愣,始料未及,一抬头担忧的看着我这边。 而司徒赢在短暂的震撼之后抬起头来,“不可能,玉成坤你别忘图捏造这些假象来蒙蔽安东。 安东,那可是你最爱的女人。你还不是爱她爱到极致了吗,连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背叛你的玉成坤你都合作,何况这个女人,玉成坤为了一己私利捏造一些假象而已。什么地下实验室,什么卧底,听他胡编乱造。” 玉成坤却是冷笑着,看着低着头一直没动的安东,“阿东,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最清楚,西北地下下实验室的事,你该比我清楚,毕竟当时在场的是你,什么情形,你该最知道我说没说谎。 说实在的,我原本想把这张底牌留下的,可是实在不忍心你因为这个欺骗你的女人,白白断送了大好的前程。” “玉成坤,什么不忍心,你就是成心的。” 司徒赢显然没先到会出这种事,气的直发抖,已经和安东撕破脸,必然要和安东大面积交手,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和玉成坤争执不停,闹腾的不行,而就在这时,安东一把拍在桌子上,屋子里一下安静,全都盯着安东,只见他全身阴冷之极,嘴角却是突然上调,眼神深邃而复杂的,“不过就是这点子事,吵什么。” 说着看向玉成坤,后者也并不确定安东会做什么,安东却是冷笑着,“阿坤留了一手好牌,如果不是今天这档子事,恐怕这张牌会留在最后吧,到时候来一个反扑让我当你的替罪羊被警方一抓,你就拥有全部了。” 说这不等玉成坤反应又看向司徒赢,眼神冷极了,“司徒,我刚才就问你了哪那么大的自信,你还没回答呢。” 他起身走到镜头前,看着我,那张脸让我觉得陌生,“我现在是不是该惊讶啊,阿坤,还是如你所愿的痛心疾首,司徒赢? 颜娇是警察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根本不用你们提醒我,这个游戏很好玩,我本还想留她在身边玩几日,也好看看警方的动向,却没想到就这样被揭穿了,真是无趣。” 安东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云聪刚才还叫嚣着不相信此时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你早知道她,她是警察,不可能。” 安东没回答,司徒赢人都蒙了,不过更蒙的是玉成坤。 他得嗦着,觉得自己白白废了心机,盯着安东。 司徒赢还是不死心,“是警察又如何。你宠了她那么久,就算早就知道了,还护着,难道你就没动过真情?” 安东却是背对着他们,眼神盯着镜头这边的我,“真情?我说过,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颜娇,你骗了我那么久,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我说,有一天你要是骗了我,我就亲手杀了你,” 他拉起嘴角,那声音冰冷的如同一个陌生人。眼神深邃的像是一片海。 我的心狠狠的一痛。 “虽然不能亲手,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让司徒家的人帮我代劳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坐回座位,司徒赢那整个人都愣住了,玉成坤冷笑着坐在一边。似乎终于放下心来。 我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那边的男人,安东真的早就知道我是卧底了吗?一瞬间无数细节蜂拥而至,我只觉得心彻底沉了下去。大喘着气,已经忘了身在何处,眼前只有安东那张冷漠得脸。 司徒赢不可置信的叫着不可能,他计划了这么久,胜券在握,就差这一下,他本来稳赢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怎么会出这种事他不信他不信。 “安东,你可想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真的会动手。” 云聪在一边突然清醒过来,“既然颜娇是警察。” 虽然他心里一万个不可置信可是看安东的表现,他心里不愿意相信,继续道“既然是警察,司徒赢你这是袭警,赶紧放了人,咱们是咱们的事,这个女人要是死了,你的事就大了,警方会盯住你不放的,别惹麻烦。” 玉成坤却是接话,看了一眼安东,“既然知道是警察,当然要直接除掉,咱们这些人表面上做生意,背地里的事你以为这女人没查清楚吗? 像这种卧底,发现了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司徒赢动手吧。” 司徒赢紧紧地盯着安东仍然想做最后的挣扎,“安东,你确定吗,我可真的会动手的。” 安东却是低垂着,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随便,司徒你帮我出手省了我很多麻烦呢,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能卧底这么酒,必然不简单,警方也一定很重视,要是死在你的手上,你麻烦大了,而且,你这么大张旗鼓,你以为现在警方没盯住你吗?” “安东,你不用说这些没用的,你就是舍不得这个女人吧,不然明知道是警察还留在身边这么久,我不信你,你现在想用这一点让我放手是吗?不可能,你以为我不会杀了她吗?安定,大不了玉石俱焚。”司徒赢指着屏幕,“云詹还有多久?” 云詹紧张的,“下面交警马上就要处理好了。马上会有警察上来。最多三分钟。” “三分钟。”司徒赢紧盯着安东的脸。 其实这时候玉成坤也不是百分之百自信了,如果安东,如果安东真的要留下这个女人,他不敢想象。 这边云詹也是紧张的瞪着屏幕,狠狠又给了我一个耳光,不过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盯着屏幕里的安东,心里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司徒赢满眼愤恨的,“动手。” 他像是泄愤一样的挥着手,这边云詹拿过刀子直接比在我的脖子上,安东攥着拳头却始终没有抬头。 云聪看这情形是慌了,“都说是警察了,为什么也还要杀人,司徒,安东,安东,就算是警察可那是颜娇啊。” 他不能想象,不能想象颜娇就这么死了,云聪彻底急了,几乎要透过屏幕扑过来,可却无能为力,玉成坤皱眉,叫人拦住他,平哥也愣住了,可是另外两个小弟过来拉住云聪,几乎将他拉出去,只听见镜头那边被拖出去不断地踢打大叫着,“那是颜娇,不管什么身份那是颜娇,你们不能这么做,安东,安东,那是颜娇啊。” 第五百二十四章 我和你之间 安东从始至终攥着拳头,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司徒,“你可想好了,自己会惹多大麻烦?” 司徒赢眼神闪烁,他回避着安东的目光,竟然有些发抖。 “时间到了。” 镜头这边有小弟喊着,眼看着下道口就打开了,到时候警车也会在。 云詹着急的喊着,“司徒赢。” 司徒赢则是死盯着安东,他到最后都没有动作,最后赌一把,大喊着,“叫安少看看,别以为在吓唬他。” 云詹其实也没想动手,可是事到如今,直接刀向我挥过来,我往后一仰,脖子处被割到,虽然不深可是痛的要命鲜血直流,那边安东瞪着眼睛一下站起来。 司徒赢看到希望,“安少最后的机会了。已经没时间了。” 玉成坤也惊恐的站起来,死死地抓着安东。 只这一迟疑,司徒这边还没下命令,可是环城高速口已经有车辆上来了,甚至由远及近有警车的声音,云詹一慌没等司徒命令就先动手了,那边阿朋吓的大叫着挣开压着他的人向这边扑过来,冲散了抓着我的小弟,我得以自由,可是奈何人太多,七手八脚要来抓我。 我急中生智爬上车顶,可是那边警车越来越近,云詹彻底慌了,他已经忘了其他,只记得司徒说过的,如果失败了,他就没机会了,他太了解司徒,他没办好事会成为替罪羊的,可恶的安东,都是因为安东,现在他不能在浪费时间了,必须要在警察到来之前解决颜娇,否则自己就会坐牢的。 已经听不到司徒赢叫着别动手的命令,直接向我过来,我躲避不及,四周小弟都在往车子上爬,云詹听着警车声,拿刀子直接扎向我,我的脚被人抓着,用力一踹,可是却分心了,没顾忌到云詹,以至于这么措手不及的一瞬间,回头就看到他将刀子扔归来,瞬间扎进我的胸口。 像是时间定格了,我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下一秒钟,整个人无力的往后仰,耳边是阿朋大叫的声音,然后就是,最后屏幕上,那几个人的影子,听着那边叫嚣着,什么声音叫着别动手,不知道是司徒赢还是云聪,但肯定不是安东,那一刻心痛的炸开,不知道是刀子,还是情。 因为站在车顶失去重心,这车就在桥边上,我直接下坠,一下跌下桥,坠入护城河中,瞬间冰冷急流的水将我淹没,闭上眼,就这样连同我的心一起沉入无尽的黑暗。 “真是个小妖精。”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说爱我。” “颜娇,你发誓,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这枚戒指先放在我这,你跑不了的。” 那张熟悉的脸在黑暗中渐渐变得模糊,我是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我早就知道结局了,那么为什么还要哭呢? 真的好冷好冷,安东,究竟是我们谁骗了谁呢? 你和我,就这样结束了是吗?就这样吧。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混沌头疼的的记忆一点一点恢复,却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了。 真的如一场梦一样,我醒来第一个画面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以及窗外清新的阳光,还了好一会才认出这个地方,竟然是安城山区疗养院。 我有些不解,想要坐起来,确认是不是在做梦,可是桌子的纹路,那窗台上的痕迹。无一不在提醒我,我又回到了这里。 是我又回来了,还是我从来没离开过,那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场梦。 我想坐起来,可是胸口的疼,一下又将我那混沌不堪的记忆拉回来,最后的画面,最后屏幕里,安东站起身来,我却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胸口被尖刀刺穿,失去重心跌下高速桥,坠入护城河。我不敢想,一想就头疼。 大概是听到我这边的声音,门口有人进来,是木兰,她此时穿着家常的衣服,似乎刚洗完头发,还没吹干,看到我醒了,不可思议又带着惊喜的走到床边,“颜娇,你醒了。” 我茫然的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的在我床边又哭又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以为,我以为你。” 那个傻姑娘喜极而泣,却是控制不住的,趴在我床边抱着我的手臂哭的好大声。 真傻啊,最该哭的应该是我,可是我却一点都哭不出来了,也许在梦里都哭干了,甚至那颗心就像是被刀子捅碎了一样连痛都不会痛了,只剩下一片荒芜。 现在我哭不出来了,看着这傻姑娘在我身边哭就好像帮我哭出来了一样,后知后觉的心痛和恐惧,不甘心,怨恨,亦或者是伤感。 可是此时这些情绪似乎都不属于我了。 我伸手拂过木兰的头发,“哭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 是啊,好好地坐在这里,我是从这里出发的,现在又回到这里,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 木兰哭了良久才给我讲了坠下桥之后的事。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木兰他们却不能冲出来营救,否则就露馅了,可是没想到,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没想到,玉成坤竟然揭穿了我的身份,更没想到的是安东竟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讲到这里的时候,木兰看了一眼我的脸色,我倒觉得当时的画面离我非常遥远了。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其实平哥后来说所,当时安少,安少他,你坠下桥的时候他非常激动,屏幕都要捏碎了,颜娇,他,也许他没有想真的让你去死。他当时的表情真的非常惊讶非常痛心。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是云詹他,也许安东没有想要你死。” 我漠然的笑了,他是不是真的放弃我了,现在都不重要了,从他说知道我是卧底的那一刻起,我和安东的关系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因为安东说过,他这辈子最恨别人骗他,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也许真的结束了,却切的说,是从未开始过,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场错爱,现在不过是就回到原点了。 只是我没想到,早上的时候我们还缠绵悱恻,晚上的时候就形同陌路。 我之前所有的担心害怕,都以为是在遥远的将来,可没想到我和安东之间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就这样的结果了。 木兰看了看我的脸色继续说,这突然揭穿的身份让人始料未及,其实许处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真的掉下桥还受了伤,因为看司徒的表现,以及揭穿我身份后,司徒赢不会那么傻对我动手的。可是众人算漏了云詹,他在桥上害怕,怕惹事,所以一听到警车声就慌了,对我下了手。 所以想冲上来救我已经来不急了,不过好在他们就在附近,在我坠入护城河的一刻,就有人偷偷把我捞上来带走了。 因为风声太紧,怕出意外,京城这里可是处处都有人盯着,所以,我被救上来直接在车上抢救,连夜就送回安城,这边的郊区疗养院。 这个疗养院特别隐秘,之前我在独龙寨出来,就被扣在这,说是疗养其实就是隔离起来,这里是许处他们隔离外界的一个重要隐藏地方。可是我当初从里面走出来,却没想过还会再回来,没想到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你昏迷三天了,我以为你醒不了了呢?” 木兰肿着眼睛看我,我笑着,“真傻,其他人呢?” “不能全回来,会引人注意的,到底酒吧之前也暴露过。所以就我和阿饭哥回来了,这边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这三天这就咱们三在这里。” 我看了看她,问了京城那边的情况。 木兰看了我一眼,说那天环城高速大事故,上了头版头条,不过,司徒家一手遮天,竟然把舆论压了下来,最后弄成了普通事故,不过云詹是逃不了了,司徒家本身就打算当他是替罪羊的。 至于司徒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玉成坤和安东联合在商业上和势力上对付司徒,两边打的如火如荼,各有损伤。 我听着这似乎好像都和我没有关系了,遥远的不能在遥远了。 末了木兰靠近我,看着我的眼睛“,娇,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哭出来痛快点。” “我有什么想哭的?” 我笑着。 她没说话,我却继续道,“我是不是不能再回组里了?” 木兰看看我,“许处他们还没决定。” 其实我知道决没决定都回不去了,我的卧底身份已经被揭穿了,属于任务失败,我不能在盯着这个身份回到京城的圈子里去了,虽然我是卧底这件外界并不知道,当时只有云家安少玉成坤司徒,谁都不会傻到把这件事说出去给自己惹麻烦。 其实也许到最后司徒也是后知后觉的吧,也许是玉成坤故意弄得假象,就是让安东做出正确的决定。 但是现在对京城那几个人来说,我是不是卧底又有什么关系了呢?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小插曲。 木兰在我床边看着我,我知道这傻姑娘在想什么,她是替我伤心,我是伤心,可我是颜娇,在我颜娇的心里,伤心从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我就输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再现红狼 正说着,木兰电话响了,抹了把眼泪接起来,末了放下电话对着我笑着,“许处过几天就来,知道你醒了很高兴呢。” 我点点头,想坐起来还是不行,据说我胸口那一刀的位置很特殊虽然没有伤到心脉可是却伤了肺部,恐怕以后都会留下后遗症,最好不要被烟呛到什么的。 因为有他俩的照料,我恢复的还算是很快的,第三天可以下床,我站在洗手间看自己那一刻有些惊讶,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却瘦弱了很多,脸色苍白,但最大的改变是眼神。 我惊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眼神变得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了,而我解开衣服,看我胸口上的伤痕,很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只是看到脖子的时候,我心里一沉,那里觉得空荡荡的。 原来,在那曾有一个皮绳虎牙吊坠,因为那个人说永远不许摘下来,所以就算是洗澡的时候我都带着,它已然成为一种习惯,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可现在那里空了。 我问木兰我的吊坠呢,木兰摇摇头,“没看见什么吊坠,救你上来的时候就没有了。” 我心中怅然,是掉到那条河里了吧。 算了,人以后都回不去了,还要吊坠干什么。 一个礼拜的时候,我伤口结疤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已经可随意走动了,晚上我木兰阿饭正在吃完饭,阿饭这人做饭挺好吃,虽然没有阿朋做的好吃,我这几天一想到我那些手下就觉得心酸。 我让木兰给我打听了一下,安东不会告诉他们我是警察额,当时在场的也就是阿朋和君逸,我那些小弟不知道会不会信我是个警察,不过他们应该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木兰说当天小虎子就带人回了京城,后面的事她就不知道了,毕竟她接收消息主要接受京城大咖的,我这些小兵身边没什么眼线。 不过似乎听说,江心他们和安东闹翻了。 这一点我非常诧异,也很感动,只是这些似乎和我都没关系了,我就像是个胆小鬼一样的躲开了那一切。 正吃饭呢,许处突然来了,他自己来的,阿飞他们不能离开酒吧,我出事后,凡是和我有关的人被监控起来,所以我也不被允许打电话给江心他们,他们肯定被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顺藤摸瓜找到我,而我现在要扮的就是个死人。 见到许处我鼻子不自觉的酸涩,说实话,许处说是我的上级,更多的像是一个父亲,我站在他面前,他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打了一个敬礼,我忍着眼泪,也回了一个敬礼。 “对不起啊,许处,我任务失败,暴露身份了。” 许处摇头拍着我的肩膀,“在我看来,你没失败,率破大案,搜集信息无数,为这么多年追寻背后神秘人做出了极大贡献,不只是你。” 他看向我身后的木兰阿饭,“你们也一样。” 许处皱眉,“只是,现在是案件最关键的时候,谁都始料未及会出现这种事。”他看看我似乎欲言又止。 半晌观察着我的表情,“颜娇,你接下去想做什么?卧底这么久了,立了很多功劳,如果你说现在归队,安城京城随便你选,三级督察以上。” 我一愣,木兰在一边眼睛冒光看着我,给我使眼色。 我却是有些茫然,实际上一开始卧底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而且我也没读过什么书,一直没有什么当警察的概念,当初进案件组,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私心上也不是想做卧底的。 可没想到这条路越走越远,我已经快忘了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了,竟然对这份事业充满了干劲,而此时和我说三级督察,我是没什么感觉,我甚至没有概念那是什么位置。 甚至一开始都没概念自己真的当了警察,只以为自己是他们收买的线人提供情报而已,可是上次,许处说我是真正的代号红狼,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变化。 此时问我想干什么,我真的没概念,我不是科班出身,要让我真的回警局,其实并不适合我,笑着,“许处,你觉得就我这样子像警察吗?” 许处板着脸,“以后不许说这话,你就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警察。” 我笑着吐吐舌头。 “不过呢,你既然说不想回去,我也觉得这事情可以缓缓,毕竟你现在回安城还是京城,都会和那些人打上交道的,到时候正面以警察方式会面会不方便的。” 许处看着我,“你卧底这么久坚持的身份,现在放弃真的有点可惜。” 我听出言外之意,“许处,您的意思是我还能回去卧底?” 这不太可能吧,都暴露了。 “首先你只是在几家中暴露,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再有,玉成坤拿出的证据可信度还值得质疑,我会让木兰尽量做一个消息出去,让大多数人怀疑玉成坤。” “可是安东不会信的。” 木兰接过话头,说出了我想问的。 许处看着我,“回到安东身边是不可能了,但是你可以以别的身份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活动。凭借你的经验继续搜集消息,不一定要在这些人中间出现,但是必要时候也需要出面。虽然有风险,但是,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我迷糊的看着许处,思量着他说的话,半晌,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这个老狐狸,肯定没想便宜我让我归队,之前问我想去哪,就知道我会拒绝。又怕直接说我会害怕危险不肯卧底。擦,这么拐弯抹角的。 此时小老鼠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很是哭笑不得,许处啊许处,你这么算计自己队员真的好吗? 不过,他的意思我大概也听明白了,除了安东几个,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我是卧底,就算是云聪司徒也不会真的信玉成坤的话,许处这边尽量提供假证据,来证明我是冤枉的,另一方面欲盖弥彰大多数人应该以为我死了。这时候我以别的身份,活动于这中间,搜集一些资料,也是可以的。 木兰在一边皱眉看着我,小声地,“颜娇你可要想好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让安定找到你了。”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万一呢,我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不过说到安东我心里一痛,他真的会杀了我吗?可是又想着他最后的表现,我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不要再想了。 攥紧拳头,也问自己,颜娇,你真的要继续吗,其实就算我现在拒绝许处,他也不会勉强的,可是,几乎是先于大脑身体本能的回答,“我愿意继续任务。” 说出来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颜娇。”木兰在一边提醒着我,我眼神抬起来看着许处,直视着他的目光,毫无畏惧,“代号红狼想要继续任务。” 许处眼神中闪着光芒,拍着我的肩膀,没说什么,点着头。 虽然我不知道许处想怎么安排我,也不知道线路究竟有多艰难,再次出发,再次从这里出发,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颜娇再也不是从前的颜娇了,现在的颜娇是真正的代号红狼。 只是因为受伤,再因为很多考量,许处觉得要等风声过了一些再出发,所以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繁华的京城遗忘很多事,连言家败落都渐渐退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别说我这种小虾米了,外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要那些人心照不宣。 听说后来安东狠命的找我,哪怕是尸体,我听到这消息也变得淡然了许多,除了很多辗转反侧的晚上回想起曾经搂着我亲昵我的那个男人,很多事情我都选择埋在心底。 其实我是一个很容易接受现实的人,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很多事情很多人不会因为你哭闹难过伤心就会留下来的,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要走的终究要走,而我能做的就是藏起自己的感情,依然坚强如铁的生活。 我和木兰非常低调的回到京城,为了方便办事,换了一新的身份,名字就叫红狼。 而我把及腰长发剪掉了,变成了齐肩,有点像干练的女白领。衣服也换了风格,还弄了一个银灰色眼镜框,眼神也随着岁月所变化,木兰感叹着,如果不仔细看,真像是两个人。 我到没有故意隐藏的必要,但是欲盖弥彰,就多一层保护色。 木兰回来就回酒吧去了,临别的时候我俩拥抱了一下,我知道这条路依然要我自己走下去。 送走木兰,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我带了一个鸭舌帽,穿了一件加厚里的黑色皮裙和长靴子,和我以往的打扮风格都不同。下车的位置是市中心,此时看看四周,长长叹了口气,这三个月我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可京城依然繁华的丝毫没变。 我这次回来第一个任务是接近北方齿轮厂的老板。 第五百二十六章 找房子 这北方齿轮厂之前是由封家,也就是司徒家的远亲在管理,但是我刚进京城的时候,那个姓封的得罪了我,我在宴会上摆了他一道,司徒家就将北方齿轮厂收回来,现在接手的听说也是司徒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儿子,刚才美国回来,此次来京城就是和司徒家谈接手齿轮厂的事情。 许处怀疑什么远房亲戚,司徒家哪那么多远房亲戚,这个人八成是皇浦家派来的,生产的估计也不是齿轮,现在放眼整个世界军火来源,南美,欧洲,东南亚,这三处,许处让我调查一下,北方齿轮厂到底和皇浦家军火什么关系。 只是具体资料还要木兰过几天给我,外加上我重新回来需要适应一下,所以想了想,我打算先在京城给自己找个住处。 虽然很想去找江心他们,不过木兰给我的反馈是,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打听,所以只能我自己来。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们,所以心里也有些逃避。 想了想,之前在经纪公司听那些北漂的小年轻说,都租住地下室。 我挑了挑眉,进了房屋中介,本来房产经纪人呢看我穿的不错,还挺热情,一听我要租最便宜的地下室,立马脸色下来了,扔给我一堆简章自己看。 我也无所谓,压低帽子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的问一句,房产经纪人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不耐烦的回一句。 其实可选的地方真的不多,看来这地下室还挺抢手的,就两处,一处在郊区,这太远了,就算了,另外一处到是个熟悉地方,就在这附近,八大胡同,以前我在这租过一个四合院,好像就在这家房产中介。 我刚要转头和房产经济说看看这处,就有人推门进来,一个挺魁梧的男人,声音洪亮,“都发完了,一共两千张。” 这声音让我一愣,我心一惊低下头去,埋在角落里的资料里看去,只见房产经纪人孤疑的看看他,“这么快,是发完了还是扔了。” 那男子都要急了,“我不骗人的,两千张在公园那边传单很好发的。” 房产经纪这才笑着,拿出钱来数了好几遍,“不错,明天早来还有这种工作,大圣啊,你这人这么能干,一天打好几份工,不觉得累啊。”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大圣哥,和我进城以后我把他放在经纪公司当保安了,虽然不是特别高档的工作可是工资高待遇好,我还给他租了房子,在京城也算是好生活了,怎么他还出来发传单了? 大圣哥还是那副样子,只是好像瘦了不少,笑着,很客气的接过钱,也没数揣在兜里,“就想多赚点钱,养老子娘,娶媳妇。” 他很随和,那几个房产经纪也笑着,有些是笑他不自量力,有的是随着附和,大圣哥也不在意,打着招呼就出门去了。 我看着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有些茫然,听那几个房产经纪聊天,“这傻小子,以前工作还挺好呢,在那个经济公司,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牛菲菲的经纪公司当保镖。” “什么保镖就是保安。” “可是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牛菲菲身边有他,以前他来咱们这租过房子记得不?因为当时还有个男的陪着来租房子,口气豪的很,所以我印象很深刻的。” 我一下想起来了,之前陪他租房子的是阿西,他那人就爱显摆,所以让人印象深刻,而且我记得那次让阿西一起给赌场那边不少兄弟租了房子,所以这个房产经纪人当然记得。 “以前那么厉害怎么现在混成这样了?” “我也好奇啊,找人打听了一下,之前听说他辞职的时候在公司还闹了好大一场呢,好几个人呢,那个经纪公司当时总经理都辞职走了,可是他一个保安跟着走了就不知道为啥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混的也不怎么样。” 我诧异的,经理,是说江心吗? 我微微发愣,那几个人还在聊着,其中一个意识到我,看过来,“看好没有啊?” 我一下惊醒过来,“看好了看好了。” 说着我留下钱和信息,说明天来看房子,就匆匆追出门口,还好大圣哥没走远,似乎是拿了钱,坐在路边吃麻辣面呢。 我也坐在他不远处,看着他吃完面跟着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要么就相认,跟着干嘛。可是,我不敢啊,不知道拿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们。 不知不觉跟进了一条胡同,大圣哥突然停下来,我吓得赶紧躲到墙后,只见突然从胡同另一边过出来几个头发花里胡哨的男子,拿着棍棒,痞子样子的把他围起来,“呦,这谁啊,这不是赌场那边的大圣哥吗?” 我皱眉躲在墙后面看那几个人,挺眼熟啊。 可是似乎是小人物我并没想起来,不过听他们叫他赌场大圣哥,我想起之前因为京城人手不够,大圣哥晚上下班之后会去赌场那边帮陈曼小虎子,因为是我的手下,在赌场那边接手以后也算是大哥。 “爆炸头?” 大圣哥冷哼道,看看几个人拿着棍棒,丝毫没有畏惧,脊背很直。 那个爆炸头拿着棍子指着大圣,“该叫爆头哥,真没规矩,这地界可是我们青龙帮的,你在我们这走,该拜个码头才是。” 大圣哥冷哼着没回答,也没动。 后者不悦的,“问你话呢,怎么不说?你还以为自己是兴安的大圣哥啊,你们早就被兴安踢出来了。老大一死,赌场就改名字了,你们还想当老大啊?真是不自量力的外来人。 不过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和自己老东家兴安闹翻,我说你们是不是疯了。” 那几个痞子在那笑的前仰后合,“怎么,说错了,不高兴?以前和女人混的,现在没女人了,就连场子都看不住,哈哈哈。” 大圣捏着拳头,后者笑的厉害,“怎么了,想打我啊,大圣哥,我好怕啊啊,以前你多威风啊,那可是兴安,从安城到京城的兴安,那是安少的手下,我们当然惹不起,不过啊,现在你们老大死了,被兴安扫地出门了,你还得意什么啊?哥几个当初吃了你不少闷亏,也该算算账吧。” 大圣似乎很生气,可是看着几个人围着自己捏着棍子,死死攥着拳头却是压抑着,“账不是都算完了吗?” “那是前几天,前几天老子心不顺这几天老子心又不顺了,就想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你以为就我们和你有仇啊,看你们不顺眼的人有的是,要怪呢,就怪你们原来跟的老大太讨人厌,惹了不少人,那娘们一死,你们不抱好安少的大腿还闹翻了,怪不得我们了。” 柳大生一下瞪着眼睛,“你说谁呢,敢说我老大,闭嘴。” 一拳就冲着那个小爆头打过去,后者气急败坏的,“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个跟女表子混的。” 直接就乎上来了,大圣哥虽然身材魁梧,又能打,可是抵不过好几个人,还拿了棍子。 被人踩在地上揍。 我瞪大眼睛,md,欺负人欺负到我老子的人头上来了,那还得了。 我找找四周,捡起一块板砖朝着胡同外路边一辆巡逻警车砸过去,车里的两个巡警立马下车了。直接按了警铃,拿着警棍就过来了。 我咬着牙在胡同门口一扯衣服大喊非礼啊,救命啊。就往胡同里冲,巡警立马噼里啪啦过来,。 胡同里的痞子不知道咋回事,只知道警察来了,赶紧就跑,却被那巡警指着追着,我眼疾手快,冲进人群拉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圣哥就像巷子反方向跑,后面警察还喊着呢,我也管不来那么多了,拉着他跑了好几条街,往后看确定后面没人追了,这才大喘着气靠在胡同的墙上。 大概是刚才跑的太猛了,外加京城的空气没有安城山区的空气好,我的肺如同炸开了。 靠在墙上直咳嗽,感觉火辣辣的疼,心中不禁唏嘘,我颜娇原说不上身体多好,可是在乡下爬树爬山都是一把好手,没想到还有跑两下就这幅样子的时候。 只是这边还在喘着,那边却是一道比月光还冷得目光射过来,我才意识到,我刚才本想就看看大圣哥,却没未想到自己出手了。此时有些心虚心里想着如何解释,可是这一回头,大圣哥的目光着实把我吓到了。 只见这条巷子没什么人,夜凉如水,只有天上的月亮和远处主街的路灯,而我眼前的人,明明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汉,此时却整个人发抖,不,应该是颤抖,那双眼睛瞪的极大,死死地盯着我。 “大,大圣哥?” 我伸手想拍拍他,他一下退后,可半晌又走近了,像是不敢相信一样,随后一下捂住嘴,一个大老爷们,瞬间眼泪直流,这个样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大圣哥,你,你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一样的揉揉眼睛,试探着的,“娇,娇爷?” 第五百二十七章 我的手下们 我眨眨眼睛不知道他怎么了,可是下一秒他捂住脸蹲在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最后哭的我心里难过,伸手拍拍他,他一下抱住我的大腿,“娇,娇,我不是做梦吧。我不是做梦吧。” 看大圣哥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酸,像是明白过来了,他们,恐怕以为我已经死了。 大圣哥却是不等我回答,哭的泣不成声,“娇,我以为你死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娇啊,我不是做梦呢吧,我不是做梦呢吧。” 我忍不住心酸的,“大圣哥,对不起,是我,是我颜娇。” 过了很久,大圣哥才缓过劲来,人发愣的,问我怎么回事,问我去哪了?可是眼睛还是一错不错的看着我,生怕我又没了似的,他这样子让我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温暖酸涩,我颜娇何德何能,能被人这么惦念关心。一想到我骗了他们,心中难免自责。 我只推说,重伤昏迷被人救起来,随着救我的人去了外地,刚恢复,就回京城来了。 大圣哥不疑有他,点着头叹气,自言自语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娇爷,你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我忍着鼻酸,“哭什么,大老爷们也不嫌丢人,江心怎么样了?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们怎么样了?你咋不在经纪公司上班了,跑这发传单来了?” 他缓了缓,和我说了我不在这三个月发生的事。 其中细节很多,都是木兰打探不到的。 那天桥上的一幕,君逸和阿朋都在,我掉下去了,警察,各方各派,全都乱成一团,好几方的人下河找我,可是都找不到。 后来江心觉得可能正是捞人的人太多太复杂,怕是有人存私心,我反而遭毒手。 所以就找安东清场,想尽快找到我,安少答应了,可是还是捞不到,阿朋之前昏迷,醒了告诉江心当时桥上的情形,江心觉得是安少存心让我死,就要自己去捞人可是就捞不到,江心因此怨恨安东觉得是他害死了我,和安东闹翻了。 阿西陈曼等人当然是站在江心这一边的,全都和安东闹翻了。 安少也没拦着,他手下的人将江心他们的势力踢出来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将安城我原来的势力,全都清除了,以至于小虎子他们的势力全没了。 然而这年头落井下石的人很多,道上不少人追杀小虎子,以至于小虎子东躲西藏起来,不知下落。 至于江心等人,因为和安东闹翻,离开了经纪公司,离开了赌场,自谋生路去了,但是处处碰壁。 “娇爷你不知道,原来京城这些人都是白眼狼,你在的时候我们也跟着鸡犬升天,到哪去都知道是谁的人,都让着几分,可是您一倒,我们又公然和安少闹翻了,自然处处碰壁被人落井下石,想去别的场子也不可能,只能出来另谋生路。” 大圣哥说着叹气着唏嘘,“我到还行,我原来就是干体力活的,习惯别人奚落了,可怜江心姑娘,她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要强的狠,在外凡是听到有人说您的不是,就要和人家大打出手,现在不如以前了,以前有帮派挂靠,别人会给面子,现在,唉。” 想到江心那个倔脾气,我心里一酸,“江心现在在哪啊?” “一开始我们还想着一起来着,江心姐说娇爷不在了,我们也要一起,可是后来,小虎子那边躲到外地避风头去了,大壮和块头因为一直和他在一起,也跟着避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江心姐也联系不上,她说不联系也好,不然各自都有危险。 只有我们,我们总要生活啊,江心把原来那三处房子都退了,在加上之前的钱,我们本来想找个住处,再干点小生意,可惜,被人骗了,就是京城的地头蛇说有您的消息。 江心姐把钱给他了,说是死也要找你的消息,结果人家就不认账了,要收江心姐过去当小弟,她不肯,还和人家打了一架,结果。哪能干的过人家有帮派的。 他带着眼泪笑着,“之后,我们就各自出来打工了,反正大家都是苦出身,没什么的,只要您回来,就好了。” 我听得心酸无比,更多是自责,没想到我不在的这些在日子,竟然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下从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过街老鼠,我攥紧拳头,内心波涛汹涌,这下我回来了,江心,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受苦了,我发誓。 “娇爷。”大圣哥小心的看看我,“听阿朋说,当时他们说您是警察?” 我一下反应过来看向大圣哥,“怎么?要真是警察,你们还不认我了?” 他忙慌张的摆手,“没有没有,您是什么身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江心姐说了,不管娇爷是人是鬼,是警察还是盗贼,我们跟定娇爷,就是娇爷的好帮手,好兄弟,是一辈子的家人,和身份没关系。” 我没想到江心他们是这么想的,心中一暖愧疚感更强了。 “不过娇爷,您到底是不是啊。” 我心里虽然愧疚此时看着他,心里难受,真对不起啊大圣哥,骗了你们一次又一次,这一次还是要骗,许处说尽量隐藏,虽然已经曝光,但为了任务,以后我一定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真的,就在原谅我一次吧。 我笑着,“当然不是了,你疯了吧,咱俩一起长大的,我啥背景,我要是警察,你不得是总统了。” 他挠挠头,“我就说嘛,颜娇不可能是警察的,他们一定是冤枉你的,江心姐也这么说,她说是坤少故意栽赃你的,因为要是安少选了你,他的生意就完了,所以她才和安少闹翻了,觉得他是你的男人却不保你,不是真爷们。 我是大老粗,我是不知道啥的,可是啊,娇爷,我觉得安少并不是想放弃你,你不知道当时找你的时候他什么样子,几天没合眼就指挥着船来回找你,人跟疯了似的。 江心姐骂他的时候他也没还嘴。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咱们的势力都清除掉。” 我心一抖,打断他,“别说了大圣哥。” 可是又觉得自己语气太突兀了,其实我是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安东的事,我以为我准备好了,可惜,心还是会颤抖。 安东是为了他们好,玉成坤那个人很多疑,如果不做的狠一点,说不得我的身份会连累江心他们。 缓了一下抬起头来冲他笑着,“江心他们呢?带我去找他们吧。” 去找江心他们的路上,他跟我说,因为我的死,对所有人都是一个重创,尤其是吾生,他在河边念了半个月的经,几乎不吃不喝,最后晕过去,再醒来就悄悄自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陈曼接了一个动物园饲养员的工作,住在动物园里了,阿西找了个化妆师工作,阿朋去当厨师了,江心和君逸则是干上了老本行,打黑拳。 “打黑拳?疯了吗?”我不可置信,江心怎么又回去打黑拳? “江心姐觉得把钱弄没了害得大家不能一起非常自责,一是想挣钱,二来。” 看了我一眼,“江心姐说打黑拳那地方人脉信息多,想着能不能打探您的消息,江心是所有人中始终不相信娇爷您死了的,和着了魔一样的,不过现在好了,您回来了。” 江心打黑拳的地方,并不陌生,正是夺得黑拳王冠军的夜华夜-总会。 我到底这张脸也算是个死人了,不能太公开,所以,带好框架眼镜压低鸭舌帽随着大圣从后面门进去。 这个夜华之前就说过,一进门就有等级之分,每晚都有黑拳赛,前面入口进来按照等级不同座位,能来这边玩乐下注的大多都是上流社会的老板和子弟,而里面的黑拳赛,亦或者是陪酒的,表演的,都从侧门进来,这里之前我没来过,大圣哥来过几次,所以是他带我进去。 只是一进去里面乌烟瘴气,和前面正门的井然有序比起来好像另一个世界,四处都是兵荒马乱,走廊里抱着演出服来来回回跑的,哭爹喊娘打架的,陪酒出来喝多了的,趴在门边就吐的。 乌烟瘴气。 “大俱乐部联赛的人也从这边走?” “俱乐部当然不从这边走,不过江心姐现在不是任何一家俱乐部的,江心姐一说要下海,好多俱乐部都想要,可是她不肯加入任何,就自己打,因为是以前的拳王,王爷挺给面子的,所以特殊对待。 平时就君逸帮着忙前忙后的,但是你也知道俱乐部这边少不得很多事,我有时候和阿朋阿西他们也过来帮帮忙,大家都为了生计,也不常聚在一起,好在住的地方都很近。” 我一边躲开一个抱着啤酒箱子的工人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你们现在住哪啊?” “八大胡同那边有地下室出租,说是地下室,就是地下旅馆,乱是乱点可是够隐蔽,不用碰上那些不必要的人来找麻烦,二也便宜。”大圣哥说着带我去了最里面的房间。 “就这里了,好不容易给了一个单独的休息室。” “这哪是休息室啊?” 我惊讶的看看四周,走廊进进出出的陪酒小姐和表演的,这就是后面的休息室吧。 “不打俱乐部,就和表演一个性质,能有个单独的休息室就不错了。” 说着敲敲门,“我大圣,你猜我带谁来了。” 大圣抑制不住兴奋,看我看他吐吐舌头,我告诉过他不要把我的事说出去,他也知道,我顶个死人名头而且之前还被人扣上警察的帽子,所以尽量要隐蔽,但大概是到江心这里,所以他抑制不住的兴奋。 但没人,看来是到前面打比赛去了。 我俩七转八转到了看台侧边,前面看台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往前看去,这场景还真是熟悉,上一次来我还是娇爷,这次来,就是后台的小喽喽,人生还真是起起伏伏。 往台上看去,此时打比赛的正是江心,她的对手也是个女拳手,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却是出拳非常猛。 第五百二十八章 阿聪解围 彼此两人脸上都有淤青,打的不分上下,我微微皱眉,觉得江心似乎并没发出全部实力,大圣哥在一边说着,“江心姐的腿最近旧疾复发,所以动作有些迟缓。” “她的腿都这样了还敢出来打比赛,看来是不想活了吧。”我心里发堵生气,攥紧拳头,可是现在实在是无法阻拦了,黑拳台上,谁敢喊停。 我看了看前面,看台上的观众特别疯狂。 我有点担心的看着,几个连环踢下去,江心步步后退,对方到底是年轻拳手,大概是有天赋,这么年轻就上了黑拳台,还是和拳王江心对垒,可见天资厉害,一路打上来的。 就是不知道不去打职业塞,为什么要来打黑拳,对方招数非常狠,招招致命,而江心是老拳手,打拳的时候习惯留有分寸。 对方如猛虎一样,江心很快落了下方。半跪着后退,后者高抬下巴做着挑衅的手势,“你不是拳王吗?我看也不过如此,还是认输吧,不然一会被我打死了,得不偿失。” 江心咬着牙,坚挺着,台下的人此时已经疯了,骂人声一片。江心是拳王,这些日子连赢了好多场,几乎没输过,所以在场不少人买了江心赢,现在这种情形,好多人愤怒了,黑拳不比正规拳赛,有人愤怒会将东西往台上扔。 赛场工作人员也只是表面上制止没实际动作,谁也不敢啊,这些人可都是厉害人物。 此时那年轻女拳手挑衅,专门向腿部攻击,江心节节后退,被她当做猫一样逗弄。 而年轻女拳手似乎是故意的一般,眼神微调,说着一些挑衅的话,勾起台下的愤怒。 黑拳赛从台上到台下都释放着人性的野蛮和疯狂。 我眯起眼睛,这个女拳手一定是故意的,在她的煽动下,台下的人不断的往上扔东西,瓜子果皮都不算什么,远远的一个红酒杯飞了上来,我大叫一声江心,可是声音被淹没在了一片呐喊中。 江心正在对战,侧头躲过对方快拳,余光看到酒杯飞过来,瞪着眼睛一躲闪,结果那个女拳手看准时机,直接一个横扫腿过去。 江心毫无悬念的被她踢倒,后者眼中闪着杀气,直接一个锁喉,江心到底经验丰富,直接一滚,那姑娘大概是太自信了,以至于一脚踩在了碎玻璃上,疼的大叫,江心看准时机,直接一招制服,掐着她的脖子,却没下死手。 可是台下的人不断喊着,“掐死她掐死她。” 那个年轻女拳手瞪着眼睛,不可置信,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眼神惊恐和绝望,在她看来她是死定了。 可是江心却是瞪着眼,“以后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年纪轻轻的,能不打就别打黑拳,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小心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松开了手,裁判跑上来将江心的手举起来,台下一片叫好的声音。 而那个女拳手站起来及其不服气,江心下台,我本来想要迎上去可是那个女拳手却是追了下来。 我只能压低帽子躲在大圣哥身后。 “江心你站住。” 江心此时脸上挂彩,擦着汗,这边看台边上的君逸,刚才一直目光在台上根本没看见我们,此时飞快的来拿了衣服过去给江心披上,后者系紧了衣服,回头对着那个女拳手,“陈美,我自觉和你没什么恩怨,都是比赛,出来赚个辛苦钱,所以你也适可而止吧。” 陈美冷笑着,“脾气还真好啊,我这么挑衅你,折磨你,竟然都不发火?” 江心笑着。“你打黑拳才多久,我打了很多年了,离开这舞台再回来也很久了,所以比你明白,黑拳这个东西过程丰富又如何,结果才重要。” 陈美瞪着眼睛气急败坏的,“你别以为你偶然赢了我一次就了不起了,你一个老女人,要颜色没颜色,还是个瘸字,你别以为勾引的了大地哥。” 江心恍然冷笑,“闹了半天你在台上和我要命,是因为那小子,那你放心好了,我对比我小的男人不感兴趣,更何况,见过英雄的人,对这种痞子可没有兴趣。” 说着往后台走。 陈美却不依不饶,“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跟过一个女表子,现在怎么样了,女表子倒了,你也就是出来卖的。” 江心毫无预兆的回头,扬起手来,直接扇了她一耳光。 本来台上又有新的比赛了所以没多少人注意这边,可是这一耳光再加上陈美的大呼小叫,不少人往这边看,尤其是陈美所在的俱乐部洪广天地的人。 一下过来五六个一看就是拳手的男男女女,还有个领头的看起来经理什么的,其实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可那人还是装蒜,“怎么回事。” 陈美走过去,“张哥,这个女人挑衅咱们洪广天地。” 我擦,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但看江心的表情似乎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君逸担心的看向她,后者却不卑不亢,“我没有任何挑衅你们俱乐部的意思,但是她刚才公然侮辱我老大,那一巴掌就当我送你们的。” 说着也不想多说往后走。 可是对方却是不依不饶,那个洪广天地俱乐部之前比赛上很吃过江心的亏,但后来江心打黑拳又当了拳王,最重要的是挂靠倒安东名下娇爷的名头吓,所以也不敢惹,后来江心又出来打拳,他们有意接纳,被江心拒绝了,就怀恨在心。 “别走啊,不想聊聊吗?” 那个管事的张哥示意了一下,他们的人把江心围住。 君逸担心的四处看着,夜华本身的人如果不是最后见血了都不会出来的,君逸现在就指望夜华这边的地头蛇。 可是那个陈美笑着,“别找了,大地哥今天被王爷派出去办事了,江心,现在还想着勾引大地哥啊。” “我没有勾引谁,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只是打探消息。” “消息?打探一个死人的消息哈哈哈哈,我看你就是狐媚,这种女人还出来比赛,真是不要脸。” 说着陈美直接就叫人教训江心。 我攥着拳头要冲上去,却被大圣哥一把拉住,低声的,“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从看台那边由远及近过来一个声音,“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夜华这么猖狂。” 众人一回头,只见云聪阴着脸过来,我在后面一愣,躲在大圣哥背后,却是忍不住看过去,云聪和三个月前看了起来很不同了,眼神不再是那种天真的,相反颓废中带着点阴冷,青胡茬,一只手里还夹着烟,很放荡却又带着浓浓男人味,和最初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了。 说实话,看见云聪我感情很复杂,那天是他叫着那是颜娇啊,不管什么身份她是颜娇啊,他这么叫着,我记一辈子,没想到最后想要救我的人是云聪。 感激自不必说,因为也没脸在和他正面面对,此时看到他,我心情极其复杂。 “聪少。” 那个洪广天地俱乐部惊讶的回头。云聪冷着一张脸,“爷今天出来看个表演乐呵乐呵,你们在这边大呼小叫什么?扰了爷得兴致。” 他夹着烟拿着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半醉不醉,却是放荡不羁。 拿着烟的那只手点着洪广天地经理的脑袋,烟蒂落在他脸上,那人也不敢出声。 他看看江心,“你们以多欺少啊?要打上台打去,在下面打什么。” 洪广天地的赶紧点头,“没打没打,就是一点小摩擦,扰了云聪少爷的兴致,真是小的错。”那经理吓得扇着自己嘴巴子。 夜华的人看云聪出面也都过来维持秩序。 看台上的拳赛都没人看了,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 江心站在原地没说什么,远远地看着云聪,也没说谢,没出声。 云聪看看江心的样子,眼神扫过,继续放荡不羁得样子,挥挥手,“都散了吧。” 声音很大,足以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一边挥着手一边往看台另一边的一张桌子望去,我眯着眼睛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此时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高挺的鼻子,白质的皮肤,蓝色眼睛,黑头发,是个混血年轻男子。 他旁边坐着连个一看就是陪同的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的拳赛。听到这边动静往这边看着。 我心中一跳,这人的面容好熟悉,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定位在记忆中一张资料照片上。 心中诧异,还真是巧啊,这就是我要接近的北方齿轮场新一任老板,京城这个圈子还真是小啊。 再看云聪此时已经一边晃晃悠悠喝着酒,一面眼神扫着,别人也许没注意,可是我和他太熟悉了,他细微的眼神和小动作我都看的出来,看来云聪在这边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盯上了司徒家的这个远亲了。 这边陈美还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江心,可是被经理拉走了,走之前还对着江心放狠话,“贱人,你给我等着。” 第五百二十九章 亚瑟 江心却是表情黯然,死死地瞪着他们走远了,却是茫然的看了一眼那边云聪,半晌君逸叫她,她才回过神来,似乎是刚才一直挺着,此时一放松,脚下不稳。 我刚才一直站在她身后,此时本能的拖了她一把。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认出来是我,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 大圣哥在一边着急,本来想给江心一个惊喜,结果刚才出了这个扫兴的事,我们只能跟在了江心他们后面。 回去的路上,那背影落寞的让人想流泪。 一直到了休息室门口,君逸才看到大圣,“大圣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圣不由分说推他们进去反锁了门,江心疑惑的,最后眼神定在我身上,迷惑不解,接下来就是不可置信,一下站起来,惊心的捂着嘴,却又不确定的想碰一碰我,又不敢。 我早就忍不住了低着头,眼泪掉下,此时抬头,挤出一个笑容,却是已经泪流满面,看着江西激动地样子,“对不起啊,江心。” 下一秒钟我俩就拥抱在一起,哭的泣不成声。 明明只有三个月未见,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哭过之后,解释了我之前说的很多事,江心一直拉着我的手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会在一起,娇爷在,咱们的家就在。” 这地方人多眼杂,回了八大胡同那边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就是群居,怎么说呢,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门市下面的地下室,要更夸张,据说这个地下室是个很大的地下停车场改的。就地砌成一个挨一个的小房间。 整个停车厂成百上千个房间,很便宜,几乎没有设施,洗手间都是公用的,没窗户,通风口都没有。 在这里住的,要么是外地进京城打工的,北漂的,要么是做小偷小摸的,什么人都有,听说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被发现死在房间里了,要么被人杀掉,要么就是饿死在里面。 绝对能刷新你对最底层这个词的看法。 这里房间都是月租,不用保证金,大大小小都有,大的有一居室那么大,小的夸张到,人进门不能正面进,要背着进,然后躺下来,就有躺的那么块大小的地方。 地下入口是个收发室样子的房间,里面一个卷头发的胖女人嗑瓜子看着恶俗的偶像剧,有人进来看一眼,要是看到没给房租的就会大呼小叫的出来抓人要房租,要没有就扔出去。 我们进来后,她瞟了一眼,之后长长的走廊左右两边都是门,这场景太诡异了,一个挨一个的小门,大呼小叫,各种音声。 我们的房间在最里面还算清净。 比想象的好点,是个套屋,这种在这里里还算是豪华的了。 门口放着两张床,里面是个小的屋子,还有两张床。 屋子里没什么摆设了,就有个桌子上面全是方便面。 我看着四周皱着眉头,“你们这些日子就住这啊?” 江心怕我难过忙解释着,“好房子也能租,可是,这边隐秘一点,我就想着要是有一天找到娇爷,这地方隐秘,你看,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那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我,这几个人都是生怕我再丢了似的。 弄得我哭笑不得。 “陈曼阿朋都是自己住了,这边就阿西大圣君逸在外间,我在里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大家都是苦日子过来的。” 没一会阿西回来了,那孩子更是一惊天动地的哇哇大哭,而被江心捂住嘴警告了才安静,看着我发愣,“娇爷,早知道,早知道,唉,吾生哥要是知道您还活着该多好。” 说道吾生,我也叹气,我没想到吾生会自己走了。 “吾生哥和咱们不同的,我想他会走出来的,也许回家了也说不定呢。” 是啊吾生是个任何感情都看的很淡的人,只是当时我这么安慰自己,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人的感情又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这也是后来我对吾生最愧疚的地方。 但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木兰就给我来了信息, 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木兰果然是工作狂高手,一回来资料来的速度也快了。 这个北方齿轮厂的新老板,看来身份真的很特殊,要是一个远亲也没必要让司徒赢开一个宴会招待啊,这个人刚从美国回来司徒赢就四处宣传张罗很给面子,还定了明晚上的宴会,召集上流社会各界,无论是敌对的还是观望的恐怕都会到场。 这个司徒赢也是够心机,看起来好像很给面子,实际上这么一宣扬,本来不少人就对他们北方齿轮很感兴趣,这样就把目光引过去了,司徒赢可是个老狐狸,做什么事都留意一手,这次更是如此。 所以明晚上的酒会绝对精彩,我转转眼睛,想着自己要用什么身份过去呢? 阿西一个劲说要给我易容可我并不觉得这是好主意,易容可以,可是我没身份啊,要是假扮谁,又要绑架什么的太麻烦。 所以,我打算先接近这个齿轮厂的老总看看,我想了想带上了阿西,阿西可以自己易容成别的样子。 出门了,阿西还是怕不保险给我换了个妆容,但是没有带人皮面具。 “我最近发现啊,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在原有的技术上改进了一下,光靠化妆让人该看起来不同。” 其实我的伪装已经不错了但是阿西在我脸上一顿弄,我在看到镜子前的自己,震惊不已,鼻子还是你的鼻子,脸也还是你的脸,只在细节上改动,却是变化很大,又非常自然。 我微微诧异,有些惊讶,阿西却是笑着,“我最近找了化妆的工作,之前在影楼,后来有名了,就不少演员找我化妆呢,特效妆容是一方面,好多女明星找我帮她们画呢,娇爷,我突然这段时间领悟了,我们易容世家也需要改革了。” 好久没听到阿西叽叽喳喳了,我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新容貌,其实五官没多大变化,就是整体感觉像变了个人,以前的颜娇鬼的厉害,现在则是一个来看来高深莫测,很迷人的女人。 但如果在熟人面前呆久了,太近距离还是需要带面具的,这个只能简单遮盖。 阿西则是自己换了个普通小弟的样子。但我有意让他尽量把我俩扮成西北人的样子。 木兰的资料非常细致,这个北方齿轮厂的新老板,叫亚瑟,听说他来京城后生活特别规律,每天下午都会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咖啡厅喝咖啡,看时政。 我和阿西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我打发阿西在咖啡厅四周看看对方带了多少人。 而我在远处看了看那个亚瑟,就惊奇的发现,四周不少名媛闺蜜们,一面咖啡一面暧昧的往亚瑟那边看。 看来这就是帅哥效应啊,他来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在这家咖啡厅,人长得帅,又有身份背-景,看来被不少名媛盯上了。 我到也不显得突兀了。 只是时不时的看着有名媛上去搭讪,他来者不拒就像是消遣一样的,哄着名媛们咯咯咯的笑着,我却在那人眼中看到冰冷。 仔细听说话内容却是让那人心惊,这些名媛在帅哥面前自然知无不言的表现着自己的活泼可爱。 而这个亚瑟听名媛们聊天,像是聊家常可实际上,这人在打探消息。 我屏住呼吸,听他就一款香水,说道上市企业,然后引到云家,引到司徒家,真真是心计。 道上大听的消息,也许会被人篡改或者被有心人利用,可是这京城名媛们的消息却是实打实的。 看来他每天坐在这也是有目的的,这个男人可不简单啊。 想到此,我拉起嘴角,端着咖啡走过去,此时正有一位名媛在亚瑟面前侃侃而谈,对京城格局进行分析,声音嗲嗲的,眼中魅色恒流,到时挺吸引人的,“就我的看法呢,这京城格局原本是两方对阵,可是安少那个情妇一死。” 她不屑的笑了一下,眉眼微微眯着,“那人死的也是蹊跷,说是意外,可当时好几家都在,早先听说这个女人很了不得,虽是安少的情妇,可是勾三搭四的,和几家都说不清楚。” 口气很不屑的,周围人也附和着,“就是个女表子。” “总之得安少喜欢,听说在安城时候和坤少也有过合作,聪少也很青睐,恐怕这几家准备合作了,为了冰释前嫌索性把这个红颜祸水做掉。” 我在一边听着,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敢情老娘是这么高级的祸水,几大家为了合作,得先弄死我啊。 可是那个姑娘竟然觉得自己的话特别有道理,“反正我觉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京城五大家族那么久了,该是一家独大,统一的局面了。” 那个亚瑟,听到最后一句才微微挑挑眉头。 姑娘看到帅哥这么欣赏的样子,“亚瑟先生初到京城,和司徒家有亲缘关系,自然知道司徒家在京城一手遮天,自此接手齿轮厂后,亚瑟先生也是前途无量啊。” 第五百三十章 再次遇见 这些姑娘附和着,我在一边冷笑,真是一群蠢蛋,这些女人自小都是娇生惯养以至于想奉承个人都奉承的不到位,那个亚瑟瞳孔一愣,看来他对于依附司徒家这个词并不喜欢,这就很有意思了。 想到此我拿着咖啡走过去,“这位小姐的见解真是独到,不过我倒有别的看法。” 此时亚瑟身边围着四五位姑娘,刚才说话那个似乎地位最高,其他人都坐在边上,只有她坐在亚瑟对面。大概被人捧惯了,再加上,京城这些日子五大家族的大小姐们,接连出事,现在上流社会顶级的大小姐也没什么人了,以至于这些贵族小姐们跃跃欲试,终于没人压着,展示自己的欲望更强了。 此时一听我的话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皱眉,没想出来我是谁家的小姐,这些多是京城大户贵族之女,眼前这个小姐我也见过,虽算不上五大家族的人,可是也是京城权贵,好像和盛家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以前宴会上见过,很眼熟,但是在那种酒会上,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而她自认为将名媛的脸都烂熟在心了,想了半天没想起我是谁,不悦的,“你是谁啊?哪家的千金?” 我笑笑,耸耸肩坐下来,“我可不是什么千金,也不是京城人,只不过路过而已。听到姑娘的见解,并不认同。和你那个几家合作的理论相反,我倒觉得这京城人都各有各的心思,合作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谁心里都想要一方土地,一家独大,才是真的。” 亚瑟原本并不在意,一天中这些名媛在他面前争相表现的时候很多,可当我说完这句,他微微惊讶的抬头看向我。 我和他对视,拉起嘴角。 后者,“继续说下去,很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 那个娇小姐看亚瑟对我突然目光变化,顿时吃醋的不行,可无奈我没给她机会,笑着,“从几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首先坤少和安少说是合作关系,什么98号地皮啊,西北啊,可实际上你仔细看两边私下里,经常发生冲突呢,下面的样子,反应上面决策的态度,各有防备。 再说盛家和司徒家,之前司徒家说要娶盛家女儿联姻,可是这股风吹一吹就过了,司徒家还是和皇浦家联姻,看起来好像很细小的细节,其实都反映这些大家族的态度。 再有,齐家和云家,表面说要联姻,实际上,齐家私底下还和司徒家盛家都联系过,这就不用说了,之前都暴露了,弄得里外不是人。 现在这位小姐还怎么说这几家要合作统一,再者,之前安少的那个女人。” 原谅我实在叫不出自己是情妇。 “出事的那天是在环城高速桥上,新闻上说是意外,什么意外能这般,之后新闻也没有在爆出来,要是个平头百姓,肯定天天报道,巴不得媒体抓住不放呢,可是,看看,这说明有人压下去了,而且,据说那天在桥上发生车祸,有心人打听下就知道是云家的大公子云詹。 云詹这些日子和谁闹翻和谁合作,大家都清楚。综上所述完全推翻什么大家族合作,一方独大的说法,在我看来,甚至没有合作,全是利己,其实这才符合京城这些贵族们的思维方式才对啊。” 啪啪啪,亚瑟眼中带光,竟然鼓起掌来。其他那些名媛自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是这个亚瑟,我打赌,他不是那种任由司徒家随便摆布的角色,他自然把京城局势看得通透,我说出来也不过是他心里的想法而已,可是我说出来了就效果不一样了,保持神秘感是吸引对方的第一要务。 看到亚瑟对我赞赏的眼神,那位小姐立马气节,不乐意的,“你说是就是吗,而且,这位小姐,你这样随便品评几大大家族,小心惹祸上身啊?” 我拉起嘴角,“只不过随便聊聊,姑娘们在一起,除了讨论衣服包包,讨论一下实事显得更有文化。但就是不能顺嘴胡说,落人笑话。” 我这句话含沙射影,让对方立马气节,脸上挂不住了,“你到底谁啊?” 我转转眼睛,说是从外地来的。 “外地啊。” 那姑娘看我不明说,心里好笑我肯定是外地暴发户小门小户的,刚到京城还没融进圈子呢就开始大放厥词了,“从哪来的啊?这京城不是一般地方。可不是随便外来蛮子能住的下去的。” 这话就是挑衅了,我笑着看着亚瑟的眼睛,“京城确实不是一般地方,你们京城本土贵族自然也不一般,可是外来的如亚瑟先生这样的,也有不少精英,可不能一概说是蛮子,不然亚瑟先生会误会这位小姐的。” 那姑娘听了,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怨恨的看着我,马上委屈的对着亚瑟,“亚瑟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这种外来人怎么能和你比呢?” 亚瑟半眯着眼睛没说话,那姑娘颤抖着,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我三眼两语给毁了,看我的眼神带着怨恨。 她的小姐妹们为她打抱不平,看我身上穿的不是什么名牌,就下了定论觉得我是个土包子了,在这故意挑衅。“明晚上亚瑟先生的宴会,这位小姐有邀请函吗,我们凌小姐可是被邀请的贵客。” 我笑着,“我呢,要想参加什么自然有我的方法,不想参加的别人不能奈何我,想参加的谁也拦不住我。” “笑话,没有司徒家的请柬,你能进来?” 我装作是刁蛮大小姐的样子,“我自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当然,我想要的,我自己也能弄到。” 说着我还学着印象中西北卡玛总做的动作,捋了捋头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也特意让阿西给我画了一个类似卡玛的那种西北长相的妆容。 其他姑娘猜不透我,都觉得我在嘴硬找面子,一副鄙视的样子,可我却在亚瑟眼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敢问姑娘是外省哪个城市的。” 我笑着,指指西北边,“靠近西北吧。” 其他人自然不觉得我指的是那个西北,只认为是靠近西北的南州那边,那边煤矿特别多,都是煤老板很有钱,但是在京城这些上流社会眼里,再有钱也是土鳖,此时看我的眼神是了然的鄙夷,“原来是那边的啊。” 只有那个亚瑟,眯着眼睛盯着我,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我演技怎么样,我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刁蛮任性的西北姑娘,还是大家族的有实力的,天不怕地不怕跑到京城来玩的,这对于现在急于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亚瑟来说,是非常理想的拉拢对象。 我聊了一会装作无聊的要走了,只是走到咖啡厅门口处,皱眉回头,亚瑟竟然没追出来,是我演的不够好,还是,势力暴露的还不够多,这人多疑呢。 可我正犹豫的时候,没看前面的路,和一个人,一下撞了个满怀。 我一抬头,心中狠狠地一沉,不会,这么巧吧,我愣了一秒钟一下底下头。 对方到很礼貌地,扶了我一把,“没事吧。” 声音清冷疏离,我摇头,身抖的厉害人都蒙了,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注意到我,就这样带着人从我身边错开,往咖啡厅里面走去,半晌,都走进去了,我才诧异的抬头。手指颤抖着,看着那人背影。 直到阿西在一边过来拍了我两下,小声叫着,“娇爷。” 我这才反应过来,后者担心的看看我,“刚才那个,是安少吗?”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只见安东已经走到了亚瑟座位旁,笑着寒暄,其他周围的名媛看到安东出现全都露出倾慕表情想要上去套近乎。 而那个人,亦如我记忆中的那样,邪魅疏离,看起来玩世不恭又轻浮,而实际上那眼神的冷,那陌生的目光,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安东,我离开以后,你一点都没有变化吗? 难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在乎,哪怕我死了,你也不在乎? 还是说,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已经忘记了。 措手不及,我还没有做好和安东见面的准备,就这么撞到了,他甚至没认出我来,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而这种突然地袭击,就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是命运的撞击。 毫无预兆。 我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人还在发麻中。 阿西担心的叫了我好几声才听到,“娇爷咱们接下去怎么办啊?” 我揉揉眼睛,现在太需要自己有势力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那咖啡厅门口又停了一辆车,车上走下来的熟人一面和手下吩咐着什么,一面往咖啡厅里面走,因为毫无准备,我这次整个人暴露在那人面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云聪走过来,在门口处停下来看我,孤疑的挑着眉头,我这才惊醒自己竟然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唉呀妈呀,颜娇,你能不能行,就这演技一会露陷了。 我忙低下头,可是那货竟然挑着眉,伸出一只手只挑起我的下巴,皱眉盯着我的脸,“看起来很眼熟啊。” 第五百三十二章 保护费 那小混混搂着娜娜,“最近爷忙着帮会的事,几天没回来怎么就换了这么多人,新来的都不认识了,晚些时候叫新住进来的都到爷那报个到,否则以后都不知道谁是这的老大了。” 娜娜抬高下巴,满眼的傲慢,头靠在小混混身上,“还是亮哥想的周到。” 我撇撇嘴,看这边差不多了想赶紧回去睡觉,只是我侧过身经过刚要往里走,那个叫亮哥的小混混就挑起眉头,叫着,“那个。”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叫你呢,新来的吧,最近怎么这么多新来的?给我站住。” 我站住脚不耐烦的侧头盯着他,“有事吗?” 那小混混看我一回头眼前一亮,带着淫-笑,“哎呦喂,最近住进来的好货色挺多啊。” 那个娜娜立马警惕的看着我。 混混却要向我走过来,我本来想着别他动手了,主要是我现在需要隐藏身份,包括江心在内,进来的时候都十分低调故意找的很偏的位置,早出晚归尽量不和人碰面,此时我虽然看他互不顺眼也不想计较,到底我的身份在那呢。 不过,突然计上心头。 “小美妞,新来的啊?干什么的?以后爷罩着你。” 说着一伸手就冲和我的脸过来,带着及其恶心的淫-笑。 我低着头退后一步,挑着眉带着玩味的,看了一眼一边上警惕看着我的娜娜,“亮哥是吧,我晓得了,我们刚搬来,还没拜过码头呢,晚些不是要大家都来吗,到时候我带着我姐姐一起来。现在您似乎是忙着呢,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我还朝着那个亮哥抛了个眉眼,那人立马眼睛亮了心思活络的哪还管的着其他,“哎呦喂,不忙不忙,小美人当前我哪能忙呢?过来,陪我好好聊聊。” 我笑着,抬眼挑衅一样的看着那个娜娜,同是女人,她要是现在不采取点行动她就是傻,果然娜娜立马拦住小混混,整个人糊上去了,她虽然长得不咋地,可是这个胸前波涛汹涌,直接挤压着亮哥的脸,“哎呀,你说今天陪人家的,来呀来呀,我今天可跟洗头房的姐姐们学了不少招式,试试啊,好几天都没了。” 说着拉着那个亮哥往房间走,还回头死死地瞪着我,朝我抬起下巴,生怕我抢了她怀里那坨屎一样。 那个小混混向我伸出手来,可无奈那对胸器直接把他压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的笑意变冷,擦,真是不自量力。惹我,那就等着吧。 晚些八九点钟吧,差不多是地下室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除了上晚班的,其他人都下工回来了,这时候经常跳闸,不少人那电锅煮饭,这地下的电可不太稳。 有人敲门,听像是住在另一边骑三轮车的,“那个,亮哥叫人过去说话,说尤其是你们新来的这些。” 江心挑着眉要回几句,我却一把拉住,朝她使着眼色,高声的,“知道了,告诉亮哥,我们马上就去。” 我脸上的妆容脱掉了,不过,我也没打算在这里伪装,这边的人可不认识什么娇爷。 打开门过去,看着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老住户一家派一个代表,新住户都要到场。 走廊里一下变得拥挤了,全都涌在中间最大房间那边,那边是这里唯一的两居室,就是那个二混子住的。 听说这混子在这里还收了几个小弟,都是最底层混的,那混子平时带着他们耀武扬威在这地下是当土皇帝,还收保护费,也能跟着额捞点好处,这地方俨然成为一个小社会了。 这里住户很多,老住户就算只来一个人,也呼呼啦啦来了好几十人,走廊里密密麻麻的,那间小屋子被围的水泄不通。 但是因为隔音都不太好,我和江心远远地就能听见里面吆五喝六。 只是我俩到底和这些常年不见阳光,面如土色,穿的带满油渍衣服的人不同,所以频频有住户好奇的往我俩这边看。 我往前挤了挤,其他人也都奇怪的侧身让开,就好像我俩是闯进他们世界的异类。 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听着里面个小混混作威作福旁边两个帮手和娜娜添油加醋。 似乎是每月都要交保护费,其实也不多,每家住户一百块钱,不过啊,对住在这里的人来说是挺大一笔钱呢,尤其是特别困难真是一分钱没有的。 前面几个做小生意的吓的够呛,乖乖交了钱出来,老租户大多数都听话,这是以前被教训过的,长了记性,没事的都被打发回去了,倒是也快。 一会走廊里的人就少了大一部分。 此时门口一个面如土色,干瘦的年轻男子带着眼镜,在门口一阵哆嗦,直到里面叫了名字,还是不愿意进去,求救一样的看着门外的我们,可是这里谁能帮他呢,自己都帮不了自己,被那两个手下推进去了。 此时门口人不多,我们在门外看的清楚。 里面的摆设确实在这种地方算是豪华的了,最起码还有个破沙发,恐怕是这地下旅馆里唯一的沙发了。 此时那个亮哥就坐在沙发上,旁边站了手下,倒是挺威风的,这种人平日里在帮会连个跑腿的都算不上,就是个最下层的混子,在这里却可以当土皇帝,人人都怕,像是老大的地位,所以即便有能力搬出这里,他也不会搬走的。 而娜娜此时就靠在他身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享受着心理上的尊贵。 那个看起来还挺有文化的年轻男子,被扔进屋里。 亮哥不耐烦的,直皱眉,“又是你啊,唐卓,你说你都欠了几个月的保护费了。” “亮哥,我这次的曲子卖钱了,经纪公司说很快就给我发单曲,到时候我就有版权费了,肯定都给您,您容我几天啊。” 亮哥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此时这个叫唐卓的年轻男子,刚才被推倒,就没起来,看来身体也不怎么好。 亮哥踢了踢,“你说说你,还读书人呢,听人说你还念过高中,你这文化人也不咋地啊,还不是和我们这些人混在一起,你还不如我们呢,人家炸油条的一个月就还能交上保护费,你连饭都吃不上了吧,看看这瘦的,有好几天没吃了吧,我说你咋就不能找个正经工作,我这种人都看不下去了,就是寄生虫。” 我微微诧异,没想到从混混嘴里说出这种话,不过低头看着这个唐卓还真年轻,年纪轻轻的竟然能被饿死,就是自己的问题了,随便在外面当个服务员也行啊,要是你七老八十了还值得同情,这种人就绝对不值得同情的。 “不是的,我很快就有版权费了,真的,我做的曲子,已经寄给经纪公司了,上次,上次本来我的曲子别录用了,可是之前那家经纪公司丧良心,盗用了我的作曲,还没给我版权费,我去找他们还把我扔出来了。这次,这次我不会再倒霉了,真的,真的,很快就会有版权费了。” 那个唐卓不知道是在和他争辩,还是和自己争辩,拿着手里的乐谱,“我会呼成功的我会成功的。” 亮哥烦躁的踢了他一脚,“我最恨你这们这些不切实际的,年纪轻轻做什么梦,这里饿死多少你这样的人,一个个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我告诉你,在老子这没那么多通融,今天不交保护费,就别在这住了,老子对你们这帮发疯的读书人已经够宽容了,要是其他人,我早把你们扔出去了。” 说着指挥着手下去搜身,那个唐卓大叫着,结果被人发现兜里有五十块钱,“擦,这不是有钱吗?装什么啊?” “不行,那个不能,这是车费,要去经纪公司的车费。” “车费个屁。” 说着又踹了两脚。 结果没想到地上一直软弱的唐卓突然眼睛发红疯一样的向他扑过去,“我和你拼了,你毁了我的梦想我和你拼了。” 说着扑过去,那个亮哥显然也没想到这只弱鸡也有发疯的时候,大叫这人拉走,可是发疯的人真是猛啊,连门外的江心都呲牙,“哇擦,爪子真厉害啊。” “擦,你们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把这货给我拉下去,快点的。” 好几个人才把那个发了疯的唐卓拉下去,结果那个唐卓直接就哇哇大哭,“我和你们拼了,我竟然在这里受你们欺负,竟然受你们这种人的欺负,我这命啊,我的命。” 他直接把自己的曲子撕了,“都是狗屁狗屁,都要饿死了,还什么梦想,我也不活了。” 说着就要往墙上撞。 那几个人也傻眼了,要拦着,亮哥的脸都被抓花了,气的指着,“谁也别拦他,让他直接撞死。” 那人看没人拦自己哭着直往墙上撞,我给了江心一个眼神,后者直接拦下他,其实那人也不是真的想死,哭的泣不成声,真真是一场闹剧。 看被人拦下,亮哥气的,“让他去死啊,死啊,威胁谁呢,擦,不交保护费,还抓花老子的脸。” 第五百三十三章 自身价值 说着不解气的上去踹了好几脚。江心一把拦住,“再出踹就出人命了。” 那亮哥刚要破口大骂,结果一抬头看到江心的脸,顿时眼睛亮起来了,又看到后面的我,“哎呦喂,这新来不少人啊。” 这色胚一见到我俩,立马就把刚才的事忘脑后了,笑着,“来来来,给爷看看报个名字,最近这份风水是咋了,怎么来这么多好货色。” 那个娜娜立马瞪着眼睛过来,“亮哥,您这保护费还没收完呢。是不是先让人把钱都收了。” 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那货早就心思飞了,此时看那个唐卓都顺眼了,指挥着人不耐烦的推开娜娜,坐回沙发上,“哎呀,新来的我都认识一下。” 娜娜感觉到了威胁赶紧招呼着门外新来的认识认识,一下人涌进来一堆人把我和江心挤边上去了,那个亮哥伸着手想先叫我俩都不行了,被人缠着,也心不在焉,一个劲的盯着这边,而此时我看着墙角还在哭的唐卓,把他扶起来。 “年纪轻轻的就算不作曲了,也有很多人生追求,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不了解你们这些人的梦想,我只知道我的梦想就是吃饱穿暖,你连基本的都没做到,何来谈梦想,梦想也是会挑人的,你这样子,任谁看了会理你,跟跟别说梦想了。” 那个唐卓攥着拳头,我把他的稿子捡起来,塞回他手里。 唐卓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没等说什么,那边亮哥终于抽出空隙来拉我俩,我和江心对视一眼,顿时笑脸如花的过去。 那个娜娜的怒火早就烧起来,在一边,“两个小贱蹄子,给老娘滚一边去,不知道谁是这里大姐大啊?” 我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往亮哥身边靠了靠,“大姐大啊?我可不知道。” 那亮哥一听这话马上训着娜娜,伸手就过来搂我,娜娜咬牙切齿都要哭出来了。 亮哥却是此时已经被美色迷昏了眼睛,直接了要一亲芳泽,江心和我笑脸如花,几乎是直接坐到沙发上去,可就在这一瞬间,江心眼神一冷直接一个擒拿手,毫无预兆将亮哥的胳膊背过去。 而我闪电般的拿出匕首比在他脖子上,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始料未及。 亮哥都傻了,瞪大眼睛,“干,干什么?” 在场的人反应过来才慌了大叫着四处乱窜,尤其那个娜娜叫的我耳朵都疼了。 我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在出一声我立马结果了他。” 不过无论是娜娜还是其他人,都没心思顾忌这个亮哥了,全都乱窜着,我踹着旁边凳子直接过去,娜娜被撞的直接摔墙上吓得直得嗦,江心一个回旋踢,抽出匕首射过去,一个刚要逃窜的小弟,匕首擦着他鼻尖钉在对面门上,“都别动,动一下,我的刀子可长眼睛。” 在场的人本来已经乱成一团,嗷嗷叫着,四乱窜要回房间,这么一吼,一下安静下来,瞪着眼睛都不敢动了,得得索索的。 对面一个捡破烂的,就住在对面屋,门不解释,被匕首一射,应声而倒,躲在门口的他吓的直接裤子就湿了。 此时一片寂静之后呼吸的急促声,没想到刚才还糯糯的两个小姑娘,此时竟然刀枪棍棒的上了,这些人可没见过着阵仗,全吓傻了。 而被我拿刀子比着的亮哥,虽然也害怕但到底混帮派的,呵斥道,“擦,站在老子的地盘上动刀,不想活了?给我拿下,上啊。” 可是根本没人动,包括他那两个手下。 我冷笑着,用刀拍着他的脸,“你在这当土皇帝时间不短了,但你不是聪明人,看看这种时候都没人帮你,我现在一句话落井下石的,有的是。 做大哥可不是这么做的,再说了,就你这样的还不配称大哥。” “擦。” 亮哥还是不服气,挣扎着,可是我的刀子他确实忌惮着,我有心逗弄,将刀子拿开,他扑上来,江心一只手就将他拎起来摔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胸口上,“这么弱啊,还学人打架。” 说着拿过一个啤酒瓶,直接摔在旁边茶几上,那茶几是老旧木制的,啤酒瓶应声裂开,声音加大震慑,那茶几则是轰的碎了,小混混在倔强也吓得够呛了,他虽然自觉比这些人见过世面,跟着出过几次,不过都是拿棍子刀子砍人,互相厮杀。 像这种高手,很少见,帮派里厉害的大哥他见过,也就是能多挨几刀不死,像江心这种高手可是第一次见。 而其他人,都是最底层的,平时小混混就能把他们唬住,更别说这种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都吓得直得嗦。 看着那个小混混眼睛发直,我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 “我呢,也不想为难大家,就是我这人到哪都不喜欢屈居人下。” 我拉起嘴角,“从今天起,这里我说了算,不过我不收保护费,大家赚钱也不容易,我也不为难大家,但是一定要听我的话,要是我找谁帮我办什么事,就乖乖的办,嘴要严,放心我不会亏待跟我的人,事办好了,钱不是问题,出来混不过是为了过好生活吗。” 说着我示意江心,后者拿出一叠钞票,大概有三千块钱,其实数目不大,但是在最底层的人面前,平时一百的都很少见。 我点一点,示意已经吓坏了的之前两个手下,“你们两个把地上的残渣给我收拾了。” 那两人马上拿扫帚收拾,很快很干净,我点头,江心抽出二百块每人一张,“以后跟着我们红狼姐混,吃香的喝的辣的。” 那两人发愣没想到我会给钱。 我观察众人表情,最后低头看向亮哥,“看到没,这才是真正做老大的该做的,怎么样,跟我混吗?” 亮哥发愣的看着我,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在他看来,刚才他有意轻薄的女人现在把他踩在脚下了,而且还拿钱打他的脸,问跟不跟她混。 这个小混混在帮派里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在他的意识里大老大不都是男人嘛,女人就是男人玩物,自己怎么能跟女老大混呢。 我看出他的想法冷笑着,“谁愿意跟我混?” 没人出声,可是全都眼红的看着那些钱,“谁愿意跟我混?” “我,我愿意。” 刚才被我扶起来的唐卓突然小声开口,弱弱的举起手来。 所有人看向他,他紧张的站起来,慢慢走过来,我挑眉,他得得索索的,“我,我想和您混。” “好。” 我拿了一千块钱给他,“跟我混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你不是有梦想要做去吗?我支持你,只不过。” 他刚要接钱,我收回,“我的钱不是白拿的,跟我混的人要有勇气,有本事,你什么都不会,我怎么用你?” 我盯着唐卓,后者一愣,刚才他也算经历生死了,他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不去工作做白日梦是错的,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写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文化的能干什么,难道真的让他去炸油条吗,他做不到。 他愣住了没出声。 这时候看到我又拿出钱来的那个卖出煎饼果子的眼神发亮,“我愿意跟大姐大混。” 想表现自己,却没什么本事,拿着铲子挥着,“我会摊煎饼,天天给红狼姐摊煎饼。” 我笑着,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找小弟又不是找厨师。不能打算什么?” “我,我铲子用的可好了。” 我笑出来,“好。”你可以和我混,“以后你出摊灵活,给我负责盯梢。” 我拿了几百块钱给他,“见面礼以后忠心啊,我的钱可不是白拿的。”说着我示意江心,后者笑着指着刚才那碎了的茶几,众人一得嗦。 “我一定忠心,不敢背叛的,我一定。” 其他人也看着眼红糊上来。江心维持着秩序,“都给我站好了一个个报名字,没本事的不要。” 而我则是看向那个唐卓,“说说吧,自己有什么本事,你一直瞧不起这些人,你又何尝不是在这些人中间的,甚至还不如这些人,最起码人家能自己养活自己,你能吗?” 唐卓发愣,我没理他,那个亮哥爬过来,“红狼大姐大,我跟您混,我混过的,不过在外面帮派没混好,跟着您,您以后打天下我就是元老。” 我笑着,这个亮哥虽然人色了点,也没什么本事,但是我觉得可以培养,二来,他在这里本身就有威信,用起来方便。 场面争先恐后,我觉得我的计划成功一半了,而剩下来的就是经营,我要利用这些最下层最不起眼最不引人注意的人,来帮我做事。 君逸过来帮江心统计,以方便以后我利用这些人的职业和身份调查资料,我则是有些累了,忙活一天,还没得以休息,我往房间走去,后面的喧闹渐渐远离,可这时候突然有人叫住我,“红狼姐。” 我回头,是那个唐卓,他有些胆怯的,有些紧张,“那个,那个我会作曲,我是高中毕业,给您当军师,行吗?” 第五百三十四章 司徒家的酒会 我挑着眉头,拍拍他,“这就对了,得挖掘自己的价值,不管干什么,得先吃饱了饭,去江心那报道吧,这底下的人都没文化,你算最有水平的,帮我好好规矩规矩,凡是有泄露消息的,不听话的,都帮我注意着点。这做人呢得先脚踏实地再谈梦想,吃饱了饭再说。” 那唐卓高兴地点头,匆忙的回去了。 我则是有些怅然。 以前在安东那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了呢,可到最后才发觉,我那些势力就算再怎么样,也是依靠安东的,安东挥挥手,我们立马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的建立都因为我是安东的女人,就算我再怎么要强,一旦没了这个头衔立马分崩离析,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不是安东的女人了,甚至不是娇爷,一切从零开始,我的人自然也不会在受任何人的摆布和命令。 只是回想起白日里见到的那个人,那个冷漠的毫无波澜的眼神。 擦肩而过的瞬间,你真的,真的,把我忘了吗? 第二天一早,木兰给我消息,昨天亚瑟就对我展开调查了,这人心很细,不仅细细打探了关于我这个人的消息,还打探到了西北去了。 不过许处都安排好了,无论是京城还是西北关口那边都布置好了,其实如果这人再往里打探,西北本地或者边境,他都会发现我的破绽,但是西北那边一般人进不去,最多到关口,所以不用担心。 无论是我如何从西北过来的,到京城都干了什么,都布置好了,他现在肯定深信不疑。 而我只等鱼儿上钩了。 而我想要打探对方消息,不能过多用许处的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陈曼被叫回来了,他和江心将地下室里这些可以利用人都利用上,比如打探消息,出小摊的人就可以做,还有以娜娜为首发展了一批在洗头房的小妹,这种地方最是信息丰富。 而那个亮哥,我知道他是京城司徒家手下帮派势力的人,说来也算是有意思,司徒家手上的赌场的负责人的小弟的小弟的小小弟,都不知道多少层了,所以,这个被我收做手下的人不会引起人注意,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我打探司徒家势力的动向。 我真是为自己的聪明劲点赞。 第二天晚上,实在没招了,我决定自己去参加司徒家这个酒会,虽没有正经身份但是混进去,还会有把握的。 我和阿西到了司徒家设宴的酒店打晕了两个服务员,贴上人皮面具就进去了。端着酒水盘子在宴会里来回穿梭,司徒家这个酒会排场还真是大。之前因为我出事,司徒家和安东两面对战,打的你死我活,上流社会乱成一团,背地里暗潮汹涌炮火雷鸣,表面上商业竞争激烈如火如荼。 而今天这场酒会是开战以来第一次设宴,听说司徒赢特意请了安东云家几大家族,引不少人猜测,今天这场酒会不只是要向众人宣布接手北方齿轮厂的亚瑟,也是示弱求和,因为玉成坤刚刚攻破了司徒家在北方的势力。 如果不是北方齿轮长的势力在北方盘踞多年,现在司徒家那边的生意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了。 酒会还没开场,只有司徒家的人,老爷子不出来了,上次事后,司徒家老爷子就退居幕后,现在司徒家都是司徒赢在掌控,在场的没见到司徒美夕,不知道被司徒家弄到哪去了。 但在场有两个司徒家的私生子,和一个私生女,都是年纪不大,十八九二十出头,司徒家私生子女非常多,老爷子都想当年可很风流。但这些私生子女都上不得台面,司徒赢这人手段了得,争夺家族继承人那几年出手狠辣,才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大一点的私生子女不是被驱逐了,就是轮不上好的位置,进不了这种酒会,剩下两男一女因为年纪小又温顺听话,司徒赢留在身边办事,当然私生女比私生子待遇好一点,因为有联姻的价值。 之前司徒美夕在的时候,这些私生女是不会允许参加宴会的,现在她倒了,自然司徒赢要找别人替代了,但看这个小姑娘胆怯的眼神,不像大家闺秀,在家里被司徒美夕常年压榨,此时得得索索的,有些上不得台面。 而和她小家子气比起来,一旁的谭小姐就显得更像是宴会的女主人了。我微微挑眉,真是冤家路窄,上一次见她还是和司徒美夕一起在服装店耀武扬威呢。 此时像是花蝴蝶一样的,在宴会里穿梭,有说有笑的结交名媛,因为没参加过这种酒会,不少人不认识她,但看她站在司徒家人身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要被推出来的新一任司徒家小姐呢,可一问之下,发现她只是个偏远亲戚家的女儿,立马换上了鄙夷的样子。 这让本来自信心很满的谭小姐,心中不快,最后只能站在那位司徒美兰小姐身边,不过那位小姐很胆小,谭小姐借助她的名头四处结交,还很凸显自己的大方。 而宴会一直陪在司徒赢身边的则是他的未婚妻,皇浦小姐。 我在大厅里观察了一会,感叹着司徒家的复杂,之后陆陆续续宾客进来,都市京城名人名流大户贵族,携带女眷,带着家里的公子名媛,我有时候纳闷是不是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总是没事做,尤其是女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来这种烟灰显示自己的架势和美貌,真是无聊。 这时候后厨叫我上点心,我忙过去,接过点心,因为晚上来的匆忙都没吃饭,刚才还好,此时一闻到香味,肚子咕噜噜叫,索性趁着摆放点心的时候,偷吃了两个。 宴会门口有所轰动,是亚瑟来了,他的出场绝对让在场名媛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虽然安东云聪玉成坤这种老牌帅哥,都是各有各的俊美,但是亚瑟混血的美,绝对是独树一帜的,不少人议论纷纷。 他身后随之进来的,只有两步之遥的,是安东和云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是一起进来的呢,司徒赢这边眯着眼睛看了看,就笑着带着皇浦小姐一起过去恭候,免不了又是一片寒暄。 这几个人无论背地里打成什么样,宴会上都是面带笑容,带着假面具互相防备着。 接着陆陆续续的,齐家,盛家,司徒,玉成坤,还有大大小小的大户到来,大厅里越来越热闹了。 我远远看着司徒赢和皇浦小姐忙的不亦乐乎,云聪在安东耳边悄悄说着什么,眼睛却是盯着宴会大厅另一边的亚瑟,此时亚瑟被一群名媛围着,就好像电影明星一样。 云聪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我好笑的噗嗤一声笑出来,虽然听不见他在和安东说什么,可是这小子性格我知道,肯定是觉得那个亚瑟抢了自己风头,要知道云聪可是每场宴会最风骚在主角,这头衔被人夺了,肯定不高兴。 只是我这边一笑,大概太突兀了,周围不少人奇怪的看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蛋糕摆好,自助餐酒会就这样,餐都要新鲜不能提前弄,而且要随时加餐,弄得我这边手慢脚乱的。 可是我越乱越出错,后厨的人见我干活慢,催促着我赶紧把酒上了,我这笨手笨脚好久没做粗活了,想低调没低调的了,一不小心,后厨扔给我的酒瓶没拿住掉地上了,好在落到餐桌帘子上没碎,声音也不大,就是这瓶子浑圆的,滚出去了。 我一路低头追过去,最后一双脚挡住了酒瓶,我一愣,只见那双脚的主人低头将酒瓶捡起来,我抬头,正好对上安东的那双眼睛,立马愣住,后者却还是眼神冷漠,将红酒掂在手上,那边云聪一把夺过去,嬉笑着,看着我,“这司徒家宴会上的服务员怎么笨手笨脚的。” 然后将酒瓶抛到我怀里,我一下惊醒的接住。 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刚才出这事的时候,门口那边正好玉成坤进来又是一阵轰动,不少人看过去,要知道西北王玉成坤下奶可不是随便参加宴会的,他出现绝对是很动的,连亚瑟都过去了。 所以我这边自助餐桌上的一段小插并不引人注意。 只是此时这个局面却让我心跳加快,不知所措。 半晌,笑着,“不好意思啊,安少聪少。” 然后抱着酒瓶默默地转过身要往后出去,感觉腿都软了,可就在这时,云聪叫住我,“喂,等一等。” 我一愣,那货却过来抓住我肩膀让我回头,我有些紧张的盯着他,这货不会是发现了吧,却见云聪笑的很诡异,朝着自己的空酒杯指了指,“给我到点你的香槟。” 我反应过来。 可是想到,md这瓶香槟是未开封的啊。 意识到这,我牵强的对云聪笑笑,“不好意思啊,聪少,这酒还没开,我一会给您开了送来,或者一会我会拿用杯子装好的过来,您可以随意取用。” 第五百三十五章 暗潮涌动 可是云聪指指我腰间,“那不就有开瓶器吗?还有,你这酒是要做香槟酒塔的吧,怎么不倒?” 他指指我身后,我一转头这才看见餐桌上的香槟酒杯堆成的酒塔还空着,顿时想要骂人,md,早知道我应该负责四周观察让阿西过来干这活,我演技没他好啊。 可是迫在眉睫,我在心里鼓励自己,我可带着人皮面具呢,阿西说了这个面具是最新改良的,薄如蝉翼,就算是碰到酒水也不会看出来的,所以我根本不必担心。 而且抬头看向安东,他正拿着酒杯若有似无的往司徒赢那边看去,并没注意我,只是云聪在让我倒酒而已,而其他的酒杯确实空了。我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千万别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反而露出马脚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我心里骂着,你就非喝这瓶不行吗? 好吧,不就是开瓶酒吗? 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啊,以前阿西在家里开过我看过一次,好像是需要晃一晃的吧。 我在这边晃着酒瓶,磨磨蹭蹭,偶尔回头去看云聪和安东,此时这两人目光都不在我身上,而是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目光都在远处的亚瑟那边,此时亚瑟跟在宴会主人司徒赢身边挨个敬酒,而皇浦小姐似乎和亚瑟相当熟悉,介绍着,很是亲昵。 看来这个亚瑟确实是皇浦家的人。 我将开瓶器扎进就酒瓶软木塞里,也是眯着眼睛朝着那边看去,主要是现在这个格局太有意思了,亚瑟如果是皇浦家派来的,为什么还要自己寻找西北的势力呢。 而且,木兰那边来的最新消息,这人不仅之前向玉成坤求过势力,他还偷偷私下里联系过齐家。就像是一个初到陌生地方,乱撞的苍蝇,想要迫切的拉拢各方势力,这是皇浦家的意思?还是亚瑟自己有什么私心既不想依附司徒家也不想依附皇浦,而是想有自己地盘的野心呢? 我这边眯着眼睛观察,想着事情那边顺手就把瓶塞打开了,可是没想到,酒瓶嘭的一声,瓶塞直接弹了出去,而香槟,啪的,香槟泡沫喷出去两米多高,喷了我一脸。 旁边云聪反应快在嘭的一声爆响的前一秒大呼小叫的拉着安东躲开,可是,刚刚走过来和安东云聪套近乎的,刚说上两句话的谭小姐,就没那么幸运了。 云聪一躲开,那香槟好死不死的全喷在了谭小姐的高贵礼服上。顿时宴会大厅被我这声开香槟的声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了过来。 而我被香槟喷了全身,抹了把脸,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就听到谭小姐一声尖叫,“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大概是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这个服务生怎么回事啊?” 她这一声尖叫,所有人这次全都看向了我,我一紧张整个人瞬间就蒙了 而司徒赢赶紧过来,谭小姐还在大呼小叫。 安东皱眉,但是一直盯着云聪的表情又看看我,云聪则是在一边很没良心顺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还好我躲的快,不然肯定是落汤鸡了。” 旁边的谭小姐听了这话,直接脸就拉下来了,看过来的眼神都要把我杀了。 “你怎么办事的,我这身礼服,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 谭小姐本来想在这场宴会上大放异彩,没想到我一个小小服务员给破坏了。此时气的都要哭了。 一边的司徒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更多的是不想谭小姐丢人,呵斥着,可谭小姐气到了极致,大呼小叫就要动手,好在一边的私生女司徒美兰过来把她拉走换衣服去了。 可我还愣在当场,手都抖了,司徒赢看我不动,皱眉,“这酒店的服务员怎么回事,赶紧下去,还不下去,在这给我丢人。” 我一下反应过来,抱着酒瓶,可是腿软险些摔倒,还好阿西及时出现拉着我就往后厨跑。 直到回到后面我才大喘着气,脑子还是蒙的。 阿西在一边直扶额,“我的天啊,娇爷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说要低调嘛,现在你恐怕在全场都出名了。” 我却哭笑不得的往大厅里看,那边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这事是一个小插曲,没人会在意的,司徒赢已经上台讲话了,台下掌声雷鸣,我这才回过神来问阿西,“我刚才没露陷吧。” 阿西哭笑不得,“大姐,你这演技,我爹要活着早打死你了,您在作一会肯定露陷,好了换衣服去吧,我得给你弄弄面具,虽然新面具防水,但是还是以防万一,我给你再画个妆。对了,一会我来负责台面上的事,你就低调低调再低调的 做巡回送酒的服务员吧。” 我忙点头,跟着他下去了。 我换衣服很快生怕错过宴会上什么重要信息,今天来对了,发现了很多亚瑟的奇怪之处,而且,我发现那个皇浦小姐似乎和亚瑟很熟悉,因为在人后,或者不经意的瞬间他俩眼神有交流,而且都是背着司徒赢的,这就有意思了。 不会是有奸情吧。 换了衣服回来,这次换阿西去摆红酒塔,香槟塔什么的,我则是端着香槟托盘来回巡逻,回头看着阿西做的那么专业那么好,真是惭愧死了。 酒会刚才讲话已经结束,宣布酒会开始,此时司徒和皇浦小姐作为宴会主人在跳开场舞,两人都是的大家出身,跳的非常专业养眼,在场的名媛们都一副陶醉的样子,那些公子老板们则是互相连聊着生意。 我四处看着,突然就看到那个谭小姐换好了裙子,脸色不太好的重新回来。 我赶紧就躲开了,这种爱计较的人,被她逮到准没好处,正好这时候远处有人向我招手要酒,我赶紧端着托盘过去。 开场舞结束,大家鼓掌,各自下了舞场,名媛们盯着少爷们,少爷们则更多关注生意们。 而此时司徒赢在四处敬酒,走到安东身边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花火四溅。 “安少,以后我们北方齿轮厂您可要多照顾啊。” 司徒赢这话说的有意思,安东和玉成坤的势力最近疯狂进驻北方,司徒赢这句话值得考究,安东笑着举着酒杯,“那是,司徒与我的情义自是不同,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了,只是不知道亚瑟先生对于经营方面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呢?” 说着看向亚瑟,后者笑着也拿起一杯酒,自作主张的在安东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似笑非笑,“在下的经营理念当时然是利益当先,商人嘛。” 安东笑着,司徒赢却是皱眉在亚瑟和安东之间打量。 最后阴着脸拉着亚瑟去和下一个世家公子打招呼。 安东到无所谓,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云聪凑过去,皱眉,“你这么说话,可是让司徒起疑心病的。” “也不算疑心病,这个亚瑟不是省油的灯。” 云聪皱眉,“你是说这个亚瑟是真要和咱们合作。” 安东摇头,“这种人不可信,无论是你我还是司徒,静观其变吧,不过北方齿轮我是一定会拿下的。” 他们那边正说着话,远处齐家公子齐少卿就满面春光的过来了,齐少卿最近上蹿下跳的厉害,就算被爆出来了他和几家都互相关联也无所谓的,似乎享受这种八面玲珑的快感,此时拿着酒过来,“安少,聪少。” 安东点了一下头没多说话,云聪到看了一眼安东装作很热情的样子,“少卿啊。” 齐少卿也乐得和云聪装作熟络的样子给京城的人士看,“最近和萌萌怎么样了?今天我以为她会和你一起参加酒会,结果这孩子说自己要去什么射箭俱乐部,真是被我惯坏了。” 云聪笑着,“萌萌天性活泼可爱,和京城这些名媛性格都不同,不喜欢这种宴会拘束,反而喜欢有个性的运动,这点很难得,也是我喜欢的原因,就随她去吧。” 齐少卿转着眼睛笑着,“上次萌萌回来说聪少有意要和我们合作皮草生意?” 云聪笑而不语,半晌,“不止吧,她没说云家西南最近合作方亏损倒闭,我们正找人合作呢吗?” 齐少卿立马眼睛亮了和云聪攀谈起来,不过我看的出来云聪似乎有点不耐烦,几次打断,和安东说话,齐少卿也不是傻子,笑着转向安东,“安少真是好久不见啊。虽没见到面可是最近道上可都是你的消息,和坤少聪少合作所向披靡。 大半个京城的生意可都在你手下的,现在谁不传西北王坤少,京城操盘手安少,是现如今国内外知名的好手呢。” 安东笑笑,“齐少,还是那么风趣幽默啊。” 齐少卿听出了敷衍有些尴尬,他现在有意攀交云家,想借助云聪的关系攀上安东和玉成坤,可是玉成坤这块是顽石不好对付,安东又油盐不进。 可就在这尴尬时候,一声轻佻的声音过来,“好久不见啊各位。” 我一抬头竟然是盛二公子,这个人可是好久不见了,之前他在安城和京城都上蹿下跳过,只是没蹦跶好。也是个言家小公子那种角色。 第五百三十六章 跟踪亚瑟 盛家大少虽然常年在国外,可是老爷子喜欢。 这个盛二公子和他那堂堂正正的大哥背道而驰,在安城和言家小公子争夺女人,闹得满城风雨他的绿帽事件,被老爷子好顿批,后来又在西南隧道玩赛车和云聪较劲,只是后来很久不见了,似乎被老爷子送出国了,没想到他竟然回国了。 只是我看了一圈,盛家除了老爷子,就是他,盛大公子似乎还在国外。 这个许久不见得一身骚包的少爷过来,看那眼神就是带着浓浓的挑衅,他久不在,此次一回来,没想到京城格局变化这么大,连云聪这个他一直认为和自己差不多的纨绔子弟都接管了家族事业,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心里很不平衡,现在有心逮到机会就过来挖苦一番。 此时朝我招手,我赶紧过去,他拿了杯酒,我也就在附近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盛二公子,“哎呦喂,今天来的挺齐啊,聪少,齐少,安少都在啊。我刚回京城可就听着各位的花边新闻,云聪你不玩赛车回家接家族企业了?你以前是打死不接的吗,现在倒好,连齐家那个野丫头都肯接手,真是有意思。” “盛二,这么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去国外那么久能被你大哥带好一点呢,没想到还是这幅讨人嫌的样子。” 盛二冷笑着,“彼此彼此啊,我这人呢自由惯了,不像你,不给人当狗就不行,整天跟在安少后面。 还有你,安少,听说所你那个妞死了,真是节哀啊,我呢也不会安慰人,不过我在国外带回几个金发碧眼身材特别棒的妞,回头送你府上去给你暖暖床,省的你没女人,四处泄-火,烧的京城都破破烂烂的。” “盛二你给我闭嘴。” 云聪皱眉直接要上手,安东却是拦住他,冷笑着,“有些人好不容易从笼子里放出来,当然想要叫一叫,以显示自己当犬类的能耐,何必和他计较,一个既没继承权也没营生的寄生虫,只会玩女人,将来他大哥继承了家业,他恐怕连玩的钱都没有了,你和这种人计较什么。” 安东气人的功力果然大。盛二瞬间就被激怒了,“你再给我说一句。” 说着就要上手,那边盛家老爷子看见了皱眉过来把人拎走了。盛二还不服叫嚣着。却只能认命的被自己老爸拉走。 齐少卿本来还想看看热闹,现在没得看了,就去和在场名流谈心去了,一下又剩云聪和安东了,云聪偷偷看了一眼安东的表情,后者还是冷漠的样子,似乎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亚瑟,没什么过多表情,云聪张张嘴,半晌,“刚才盛二说的话。” 还没等说完安东就开口,“我会在意那种人说的话?” “可是,安东,你之前那般,我知道你当时不是真的要傻颜娇,她刚死的时候你什么样子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后来怎么突然就,突然就?” 安东笑着,伸手从我托盘里拿过一杯酒,没抬眼,也没回答。 “安少,聪少。” 远处飘来一股浓重的香水味,谭小姐哥又来了,换了一件酒红色的长裙,似乎重新化了妆,更显妩媚动人,只是那双眼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难以掩盖,让人看着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此时一脸仰慕的看着安东和云聪,“刚才在两位面前失礼了,真是不好意思。” 故作娇羞的女儿态。 安东没出声,云聪挑眉,“你谁啊?” 这句话让谭小姐一下尴尬的愣住了,我在一边差点笑出来,云聪你准是故意的。 谭小姐尴尬的笑笑,拉过一边有些木那胆小的司徒美兰笑着,“这是司徒少爷的妹妹美兰表妹,美夕姐最近生病了,可是司徒家总要出来大小姐招待女眷,所以美兰姐就来了,我是司徒家的表妹,不常出来走动,两位少爷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我自小在家中就听说聪少安少年轻有为,这次看到风采,真是让人不敢侧目呢。” 她伶牙俐齿,在一边的司徒美兰则显得非常木讷,这是谭小姐今天一直用的伎俩,虽然自己身份不如那个私生女,可是凭借司徒美兰的名头,也不会有人给她脸色看了,更重的是可以凸显自己的灵力。 安东礼貌的点头,云聪却是不屑的,“要是司徒美兰我还能应付下,像你们这种,我真怀疑司徒家如何让你们进的酒会。” “你。” 云聪真的很看不上这种小姑娘,而且他今天心有点烦,要是平时还会怜香惜玉一下,可今天他真没心情直接打发走了,想清静一下。 谭小姐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立马脸红了,可是看向安少,自从上次服装店,见到安东,原来道上那么厉害的安少竟然那么帅气,再看安少当时身边的女人,明明出身那么下贱,明明哪方面都不如自己,为什么站在安少身边。 当她知道那个贱女人死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痛快,她千方百计挤进司徒家,不知道让父亲用了多少方法,才得以陪伴司徒美兰参加这场酒会,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地位,就想接近安东,可是没想到,对方看自己竟然如此。 虽然不甘心,可是云聪已经和安东讨论生意了,谭小姐只好拉着司徒美兰走了,可是司徒美兰被皇浦小姐叫去了,自己不能跟去,因为皇浦小姐狠狠的一个眼神警告,让她知道自己的分寸,这让她更加恼怒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明明也比司徒美兰好看,输给司徒美夕那个大小姐也就算了,现在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得私生女却能享受自己享受不到的待遇,而自己在司徒家就像是一个下人,凭什么。 她赌气的走到自助餐桌旁,看着那香槟塔,又看到不远处拿着托盘穿梭的我,所有来自上层的恨意都只能发泄到下层去。 攥紧拳头,在我经过的一瞬间,拉住我,“等等,我拿杯酒。” 我心里骂着,自己真应该躲的再远一点,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她拉住,拿过我托盘里的一杯酒。 她的意图在明显不过,想装作不小心绊了一脚把酒泼我身上,擦,老娘会被你这白莲花心机婊占便宜?我脚步轻快的一个小碎步,躲开了那杯酒,顺便在她脚下不小心的一踢,后者直接力道没用好扑了出去,摔了个狗啃屎。 而那杯酒没泼到我,而是直接泼到了皇浦小姐身上,后者本来背对着这边,这杯酒直接就泼在了她的露背礼服上,顿时吓得叫了出来,马上回头,惊恐的叫着,而司徒赢正在这边和亚瑟介绍着盛家老爷子。结果这么突兀的一下,让人始料未及。 现场一下乱了起来,司徒脸色难看的要死,阴着脸死死的瞪着在地上的谭小姐,招呼着赶紧来人收拾,并叫了旁边已经吓呆了的司徒美兰带着皇浦小姐下去换衣服。 出了两次这种事,都还和谭小姐有关系,司徒赢已经对谭小姐的忍耐到了极致,甚至开始怀疑,为什么要让这个人参加酒会。这边赶紧招呼客人,避免尴尬。 皇浦小姐被美兰搀着下去换衣服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谭小姐,后者,却没有反应过来,主要是我那一脚绊的她特别狠,那一跤跌的结实所以她此时除了觉得颜面扫地,最多的就是觉得腿疼,有服务生过来搀扶,他也没注意到其他,而是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就要向我扇耳光,可是还没等发火就被司徒赢训斥。 一下愣住了,这才发现刚才不小心泼到了皇浦小姐,那是皇浦小姐啊,就算是司徒美兰可以任她摆布,可是皇浦家的人,虽然她背地里嫉妒皇浦小姐的出身嫉妒的要死,可还是非常惧怕的。 此时看到司徒赢杀人的目光,只感觉发抖,要知道,她父亲求了司徒家,答应了司徒家很多生意上的妥协才进来这场酒会的,她立志要嫁给京城权贵,所以这场酒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意外,此时看到我,带着浓浓恨意。 都是因为这小服务员,这个小服务员。 那边混乱着,司徒有意缓解尴尬,叫了乐队奏了一曲节奏欢快的舞曲,舞池里的姑娘少爷也很配合的开始跳舞,气氛一下又热落了起来。 我则是赶紧躲开谭小姐,端着酒杯向门口走去,因为看到亚瑟趁着混乱向门口那边去了。 以防万一我给阿西打了个眼色就跟了过去。 我东躲西藏的端着托盘,看着亚瑟左右看着出了大厅拐弯了。 如果我没记错,那边拐弯应该是去更衣室的路上,难道? 我皱眉跟了过去。 果然看道亚瑟鬼鬼碎碎敲了敲更衣室的门,没过一会,门开了一条小缝,亚瑟往后看了看就进去了。 我眼疾手快的,拿下头上的一个发夹,冲那边一扔,在门合上一刻夹在门缝里。 第五百三十七章 皇浦小姐 偷摸过去,小心的把发夹放起来,从门缝往里看。 一般宴会大厅附近都会配洗手间,更衣室,专门为就客人更换衣物用的。 此时我偷偷往里看,只见皇浦小姐坐在凳子上,皱着眉似乎在和亚瑟说着什么,而亚瑟,眯着眼睛笑的非常宠溺,甚至还摸摸皇浦小姐的头发。 “也不知道司徒赢在想什么,像那种低贱身份的人也会允许进酒会?” 亚瑟宠溺的,“你也说了身份低贱没见过市面,何必和他们计较,再说了,今天这场酒会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司徒赢现在是能利用的全都利用,何止是谭家,听说孔家,郎家,这些原来看不上的他都会给面子。 安东逼的那么紧,司徒赢现在是自己乱了。这样也好,上次出主意让司徒赢逼迫安东,虽然没成功,可是后续的效果是好的,要知道,让他们斗,无论哪一方赢了,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都是咱们。 这京城越乱越好,最好两败俱伤。到时候京城就是咱们的了。” 亚瑟眼神带着野心的冷光。 我在门外心里一抖,什么意思,皇浦家和司徒家联姻不就是为了帮司徒家吗?现在似乎并不是这样啊,还有,原来上次抓我威胁安东的主意,是皇浦家出的,他们什么意思? 是在挑起司徒家和安东的战争吗? 是啊,司徒之前一直有意和安东合作,这样下去,京城格局将会是稳固的,可是他们这么一闹,无论最后安东那天的选择是什么,两方都必然开战,安东和司徒赢斗的这么狠,京城乱的要命,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为了什么?坐收渔翁之利?皇浦家不是一直不掺和国内的事吗? “要搅局就快啊,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当这个什么司徒家的未婚妻,司徒赢那个人,性格生硬又毫无生趣,和他在一起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皇浦小姐愤恨的说着,那张脸上厌恶和之前在宴会上的大方得体看向司徒赢一脸崇拜温婉的样子判若两人。 亚瑟抱了抱她,“乖,再忍耐一下,我好不容易说服你父亲才来京城接手北方齿轮厂的,现在才刚刚开始,不过不会远了。我拿下京城,在想办法生意上嫁祸你弟弟,到时候司徒家和皇浦家的产业都是你我两人的,再也不用看那些人的脸色了。” 皇浦小姐面目狰狞,“那个人可不配当我的父亲,把产业都留给一个私生子,根本没理会过我这嫡出的心情,他对我母亲从来不闻问不问,甚至为了那个狐狸精现在还把我送到国内来,说是给我找的好人家,帮家族事业拓展国内版图,实际上就是将加我流放了,当一枚棋子。 为了弟弟的事业,凭什么,皇浦家的继承权是我的,就因该是我的。” 抬头看向亚瑟,“你来的时候,父亲没怀疑你吧?没怀疑你我吧?” “当然不会怀疑,我可是他最得意的侄子,我提出要制衡司徒家的时候,那只老狐狸还赞扬我的想法好呢,他那种人是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的,哪怕是自己的女婿,我说白了就是来监视司徒家的。 而且,谁会想到你和我的关系,连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对你如此痴迷,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着我们的未来。” 说着冲着皇浦小姐吻了下去,后者迷恋的闭上眼睛,我在门外诧异,哇擦,奸-夫-淫-妇啊,重点还是不伦之恋。司徒赢知道他未婚妻给他戴绿帽子吗?还是和表哥? “放心,宝贝,最近云家和安东全都来找我,想要合作,我故意放出信息是来制衡司徒家的,这一点很明显,没看到今天司徒赢急的介绍我吗,想把我推到众矢之的,真是蠢的要命,殊不知我就是想要这个效果,等我和其他几家合作,继续搅乱京城的格局,浑水摸鱼掌握咱们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哪怕你父亲都左右不了。 他到时想要进军过内就不得不答应咱们的条件,皇浦家还不是在你控制之中?” “可你不是说玉成坤拒绝了你西北的合作。” “可以合作的可不止玉成坤一个人,这京城,水虽然深,可是机会很多,发自己的势力也好办,只要掩人耳目,默默地不知不觉收了其他几家暗地里的势力。” 皇浦小姐诶似乎带着不信任的看他,“可是京城的势力在厉害也抵不过西北,你和坤少说了吗,咱们可以提供军火,只要他肯合作?” “玉成坤那人老奸巨猾,他会两头吃好处的,到时候消息泄露出去反而不好,而且,我最近发现一个人,看来西北的事情比我想象的有意思,也许这是上天赐我的机会也说不定呢。” 皇浦小姐疑惑的看着他,后者却是笑着吻上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看他们差不多要出来了,赶紧拿着托盘想要撤回宴会,可匆匆走了两步,就看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人,此时抱着肩膀,冷笑的看着我。“我就说嘛,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杯一个服务生算计两次,看来你的身份值得探究啊。” 说着她瞟了一眼更衣室那边,冷哼道,“我就说嘛,哪有女人热那么大度的,那个皇浦装的端庄贤淑,却被地里使绊子,我看那个司徒美夕什么出意外,没准就是她算计的,现在还想来算计我,想让我在宴会上出丑,想让司徒家撇开我,想的美。” 说着气疯了一样冲我抓过来,我本能的可以躲开,可惜,后面那个更衣室的门已经开了,皇浦小姐先出来的,似乎两个人要分先后回去。 我一看,尼玛,我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这要是被看见了,肯定会怀疑我的,想着,我就半推半就的被谭小姐推进洗手间,啪的关上门。 那个谭小姐却是居高临下,“你个小贱人,是不是受了那个贱女人的指使故意让我在宴会上出丑?” 我锁上厕所门,回头看谭小姐,她刚才在宴会上出丑了,看来是特意想拿我撒气的。 “谭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我说明了吗,皇浦那个贱人给了你多少钱?” 我转转眼睛原来是这样,想想拉起嘴角,“是啊,谭小姐也知道干服务生的,挣得少啊,客人的各方面私人要求当然要满足。” “你。” 谭小姐显然没想到我承认的这么痛快。 直接张牙舞爪就要过来扇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有这心思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拿我这种人撒气有什么用,就算没有我,人家也会找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你个神经病看我不教训你。” 我一把甩开,“就你这样的,教训谁啊?只会大呼小叫的,把人引过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挑着眉头,“不然这样吧,你给我钱啊,给我钱,我帮你出主意让你扳回一局。” 谭小姐狠狠瞪着我满眼的不信任,我却是眼神扫着洗手间其中一个隔间里的一双脚,那是一双熟悉的高跟鞋,此时有些发抖。 我冷笑着,“不如这样,你不是一直想调京城新贵吗,我看安少啊聪少啊对你都不是很感兴趣,不如你专注亚瑟先生吧,他背景是皇浦家,刚到京城就有一席质地,人还在那么帅,你可以试试他,他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你先献殷勤。 他还是皇浦家的亲戚,到时候,你要是能嫁给他,他替你出头,皇浦小姐也不好为难你。” 谭小姐拧着眉,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皇浦的人吗?” “我说了,我这个人只认钱不看人,我收了皇浦小姐的钱,但是得罪了酒店,你到时候给酒店一说,我肯定没工作了,不如你帮我留住工作,我帮你扳回一局。” 谭小姐点头,“那你就选对人了,这家酒店是我家开的,也好,将功补过。” 我笑笑,“谭小姐,可一定要帮我保住工作啊,看您这么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再给您出一个注意,那个司徒美兰,没您漂亮还撑着您的风,不过人傻,也没防备,你可以让她在皇浦小姐唱歌时候拉电闸,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皇浦小姐了。” 那个谭小姐皱眉思索着点点头,我在心里骂着傻逼,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想玩心计,我这么糟烂得注意都觉得好,关键是,你刚才还把我当敌人呢,真不知道是说她单纯还是蠢好,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不好好过日子,整天就想着争风吃醋,陷害别人,活该你今天被我用。 说着我赶紧推她出去,之后回头看看那双高跟鞋,笑笑离开。 这京城的大家族里,哪有真傻的人啊,只有装傻。 我回到大厅,此时亚瑟和皇浦小姐都回到宴会上了。 那个谭小姐果然对亚瑟展开攻势,站在他旁边又是甜美的笑又是敬酒的好不热闹。 第五百三十八章 意外的面具泄露 我观察着,皇浦小姐的眼神果然带着不痛快,虽然亚瑟之前也是被名媛围着,可是那不一样,在她看来那是表面的交际,可是谭小姐是司徒家的人,根本没必要多说话,再有她实在看不上那个谭小姐,那个贱货一直围着自己的亚瑟,眼神中带着恨意。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没人关注我了,累的够呛忙活半天都饿了,看看自助餐桌那边没人,飘过去偷吃了个小蛋糕。 而就在这时,云聪走过来,就他自己,安东还在那边被老总围着,云聪像是好不容易脱身过来角落这条自助餐桌前,挑着蛋糕上的樱桃吃,我赶紧端着酒恭敬的站在一边。 后者靠在墙上,从我托盘里拿了一杯酒。我想要撤回后厨去,可是云聪却突然挑着眉头叫着我,“等等?” 我一愣疑惑的停下,云聪却是皱眉走过来,低头俯视着我的脸,很近,我一慌退后了一步,他却是无所谓的,抬起一只手似乎要摸我的脸,我赶紧惊慌的躲开,差点撞到蛋糕,却被云聪一把拦住搂过去。 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万种可能从脑海里划过,不会认出我了吧,他这是干嘛? 我一站稳就跳开,可是云聪却委屈似的,手指在我嘴角抹摸了一下,“偷吃蛋糕还被人发现证据。” 我一愣,用手背擦着,却看那货眼神似笑非笑的,将抹了我嘴角蛋糕的手指放进嘴里,暧昧的,“你这样子,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我一惊抬眼看他,却看到云聪脸上有些哀伤,带着笑意,“叫什么名字?以前在这间酒店没见过你这个服务生啊。” 我张张嘴,快速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名牌,“张澜。” 后者挑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抓过我都手臂在我袖口上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我心里一急,md,这人到底认出我没有。 结果云聪下一秒钟就很暧昧的贴近我的耳朵,“你很可爱。” 那声音带着诱-惑,我心里撇嘴,看向云聪,后者却是轻佻的走开,安东这时候走过来看着角落里脸红的我,皱眉,似乎在问云聪怎么回事,后者却是回头看来我一眼笑着对安东,“秘密。” 安东疑惑,云聪却笑,“你以前不是说先来后到吗?这一次也是,以前我不和你抢,现在你也别和我抢。” 这货发疯一样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安东眼神很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整颗心都抖了。 可就在这时舞台那边一阵玻璃碎裂的巨大声,随即传来女人的惊声尖叫,所有人眼神都看过去,只见那个司徒美兰害怕的在那颤抖着叫着,“表姐,表姐。” 皇浦小姐则是抱着手臂冷笑着站在人群后面,只见一边的红酒塔塌了,而那个谭小姐整个人摊子摊在红酒塔锋利的碎片上,割破皮肤,划出一道道伤痕,她惊恐大叫着,痛的伸手想去抓,却没人敢把她扶起来。 司徒美兰则是无辜的在那摆手,“怎么办?怎么办?表姐。我说了你不要走那么快,非要和亚瑟先生去跳舞,结果结果。” 我眼神眯起来,我料到了和这个司徒美兰不是省油的灯,是个白莲花,却没想到这么狠毒,在看人群后的皇浦小姐,顿时心惊,这个谭小姐还真直接毁容。” 这个谭小姐今天第三次出事,司徒赢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回身呵斥着叫人送医院,在场女眷们都不想接近,男士又觉得不想趟这趟回水,只能叫服务员来过,只是伤城这样怎么扶啊,应该在原地等救护车啊。 不过司徒赢可不会让这场闹剧持续到救护车过来,更何况谭家算什么人家,只会给他丢脸,司徒赢看着四周,周围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他气到了极致,可那个谭小姐快支撑不住了,根本没有服务生来扶,那些个服务生都不敢上前啊,她整个躺在了碎玻璃里,嗷嗷直叫换,现场太恐怖了。 这场酒会算是彻底废了。 而这时候,那个司徒美兰装作非常担心的样子指着我,“你,赶紧扶谭小姐去医院,救护车快到楼下了,快。” 我一愣,心里想着不好,可是那个司徒美兰已经眼神闪过一丝冷意,在我愣神的时候推了我一把,那个谭小姐此时看到我,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而我后面不知道谁又推了我一下,我一晃把谭小姐到是拽起来了,但只听嘶拉一声,谭小姐的衣服顿时被撕出一条口子,里面春-光-乍-泄。 我一愣回头看向一边的皇浦小姐,心中冷意,计算谭小姐再怎么样,已经这种程度了还不够吗,竟然连名誉都想毁了。 然而这些刺激,彻底让谭小姐疯了,也估计不到身上流血疼了,捂着身子大叫,可是那礼服就那么一小块布,遮也遮不住,看着好多人指指点点的眼神以及司徒赢气愤的让保安过来拉她,那些保安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到底是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姑娘,怎么能受这种侮辱。 今天过后恐怕她都不能再在京城呆了吧,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而且身上会留疤的,最重要得是,此时在众人面前衣不遮体,她大叫着,整个都吓懵了。 而我皱眉看着那两个始作俑者的女人,突然对这个谭小姐有些愧疚,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何必做的这么坚决,我脱下服务生的外套给她披上,想带她离开,可是那个谭小姐却是看到我发了疯一样,抓紧了衣服,挥手一个耳光冲我上来。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还有你皇浦,是你指使她来害我的。” 她尖锐突兀的喊声,让皇浦小姐一愣,在场的人一愣,司徒赢顿时更怒了,“保安,还不拉谭小姐去医院,谭小姐受了刺激,开始说胡话了。” 可是女人疯起来真是要命,尤其是谭小姐的美梦碎了,绝对是精神崩溃了什么都顾忌不了了。 直接就朝着我和皇浦小姐来,皇浦小姐始料未及,吓的想躲,抓住前面的我挡着,而我没来得急躲,只能本能的出手去挡,可是刚出手就一下想到我这功夫路数安东是熟悉的,只能瞬间收回。 可是谭小姐,却是已经抓过来,我侧过身,她直接扑到皇浦小姐身上,却是手指带过我的脸,顿时我觉得脸上一痛,往后仰,可是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拖住,我瞪大眼睛,心脏一下不会跳了,接住我的是安东,而他此时的眼神却是震惊盯着我的脸。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捂住脸,md,阿西这个新面具是不怕水,不过也太不结实了,被那女人一抓竟然翘起了边,安东可是懂易容的,一定看出这是面具了。 我顿时瞪大眼睛。 而那边皇浦小姐被全身是血的谭小姐扑倒,大叫着,现场乱成一团,这场闹剧都已经升级了,司徒赢气的够呛赶紧过来拉她,一脚将谭小姐踹开,脱下外套给皇浦小姐披上,然后吼道,“谭小姐发疯了赶紧拉去医院。” 保安再也不敢耽误,将谭小姐直接抗出去了,后厨冲过来一堆服务员收拾现场,今天的酒会彻底玩完了。 可就在司徒赢试图再次平息闹剧的时候,一边的司徒美兰突然指着被安东拖着的我,“唉,那个服务生的脸怎么了?是被刚才表姐抓的吗?”她这一声成功的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我这时候瞪着眼睛,赶紧反应过来,捂着脸想要回后厨去,可是手却被安东死死抓着,我发了狠想要甩开然后以百米速度逃跑,可是安东却是另一只时候一下拦住我的腰死死地扣住我。 一边的坤少看到我的脸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走过来毫无预兆的撕下我的面具, 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则是整个人的愣在那,站在人群中间,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谁?” 玉成坤皱眉。 我浑身发抖低着头只看到这些人的鞋面,那是安东那是云聪的那是司徒赢的,现在我最近的就是玉成坤。 然而就在这时,一边的一道熟悉的声音过来,随后一用力,毫无预兆的从安东手里把我拉出来,我一没站稳跌进他怀里,“你又淘气了,小家伙。” 我一惊慌,惊讶的抬头看到亚瑟眼睛带着狡猾,手指在我肩膀用力,随后对着众人,“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女朋友,我要带她来不肯自己却化妆过来。教大家见笑了。” 说着眯着眼睛看着四周。 而我咽了口口水,心跳的极快,发愣的看着亚瑟扫过云聪的迷惑,玉成坤的怀疑,司徒赢的探究,皇浦小姐的怨恨不解,以及安东皱着眉头复杂的眼神。 亚瑟在我身后捏了捏我的手,我一下反应过来,最后盯着安东拉起嘴角,从亚瑟的怀里出来,挽着他的手臂,“亚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红狼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请柬,我也能进来玩玩。” 第五百三十九章 怀疑的种子 一副刁蛮不讲理的样子,眼神高傲的扫着众人。 没错,我为了以防万一在面具里让阿西给我画了易容妆,这张脸现在正是亚瑟所熟悉的西北红狼该有的面容。 “红狼?”有人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 不知道这号人物是谁?还有人猜测是亚瑟在京城的小蜜,不过更多头脑清醒的人看我的派头和亚瑟对我的态度就猜测我不是普通人,可能是个人物,可是红狼这个名字实在是不熟悉,所有人混混顿顿的猜测。 但只有玉成坤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瞪大眼睛,一字一顿清晰的,“西北边境被誉为大莫藏狼的神秘世家,马拉索亚家族,其中最是神出鬼没的一个人物,红狼?” 在场的人不明了玉成坤在说什么,只要安东微微眯起眼睛,“西北那个神秘世家?” 京城不少人不知道什么神秘世家,只要去过西北深入了解人才会知道西北边境有个与世无争却势力极大的世家。可是虽不知道这是谁,可是在蠢的人都知道一个词,尤其是玉成坤此时表情,西北。 这个女人是西北来的,那么,所有人看向亚瑟时候的眼神都变了,亚瑟刚到京城就和西北合作了?还是说他以前就和西北有关系?可是看起来并不向和玉成坤合作啊? 怎么回事?看玉成坤的表情,似乎这个女人所在的家族非常厉害,能让西北王如此忌惮。 顿时宴会上窃窃私语的恍然的议论的声音极大,各种猜测接踵而至。 但最震惊的是我,心里非常诧异,红狼只是我的代号,这次是为了掩盖颜娇的身份叫了这名字,那个神秘世家我是不知道,我这个身份也是许处他们做出来的,要说调查我,最近也该是亚瑟一个人调查过去啊,那为什么玉成坤听到这个名字时候那么惊讶,难道西北那个神秘世家真的有个叫红狼的? 不能吧,还是说许处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按照那个人取的,可是我这名字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叫代号红狼了吗?孟莎那时候就叫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脑子一团乱,却是没时间想这些。 皇浦小姐也是不解的看向亚瑟,后者有些得意,我却是装做生气似的,可后者却是在我耳边好像暧昧实际上却是警告,“你最好现在听我的,别闹,不然这京城所有人都会盯上你,你的身份,插翅难逃。” 我瞪着他,后者却是笑得轻快,轻吐着气息在我耳畔像是挑衅,“疑惑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吗?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你得有人罩着你,不然这些都是狼,你这头小绵羊可是羊入虎口。”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小声说,“谁是小绵羊,我是西北的大漠苍狼,没听坤少说吗?” 我刁蛮的样子让亚瑟拉起嘴角,反手搂着我。 “这是我的女朋友,前两天和我闹别扭,本来想在这场酒会上介绍给大家的,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她,没想到她这么淘气,大家见谅,我们小红狼最喜欢开玩笑了。” 在场的人默默猜测,其他人脸色各异亿,尤其是司徒赢整个人都是蒙的,在他之前的调查中虽然这个亚瑟上窜下跳,可绝对没有西北的势力,什么时候有西北的人了?还是什么神秘世家,自己防着玉成坤,但看现在玉成坤的表情似乎这股势力并不归他,他现在开始怀疑亚瑟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不免心中颤抖。 而另一方面,安东和云聪脸色也是不定的看着我,尤其是云聪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我的脸。 我故意做了几个西北姑娘喜欢撩头发的动作,安东微微眉头,在我和亚瑟之间来回打量。 这场酒会开场就是闹剧最后也是闹剧,司徒赢在这场酒会上不仅没达到自己目的,反而失了面子,到成全了亚瑟,借着我暴露面容的机会向世人宣布了自己有西北势力,不管我这个西北小姐是不是能真的能帮到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只要别人知道他有西北的势力就会忌惮他,就会惧怕他,这为他在京城站稳脚跟走很大的一步。 宴会散了,我被亚瑟搂着走出大酒店,我拧眉瞪他,“你利用我?” “是帮你,你这身份这性格,以为能瞒的了多久,你要知道京城的人虽比不上你们西北人强力壮武器多,可是你父亲难道没告诉过你,最可怕的不是强壮的臂膀而是人心的算计。 就你这种单纯的西北姑娘到了京城这个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算计的骨头都不剩。” 我转着眼睛,“难道你现在不就是在算计我?” “我不同,我是要和你合作的,合作就是互惠互利。而且你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全京城都以为你在和我合作,你何不往好的方面想,也许我是爱慕红狼小姐,而对你产生的保护欲呢。” 我笑着推开他,“刚才呢你替我解围,我也帮了你在京城人面前出风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呢在家很不受待见,实权是没有的,所以你别指望我们家帮你什么,再有,你非要管我,也行,别后悔我这人娇气的很,能折腾,以后闹得你头疼可别后悔?” 亚瑟拉起嘴角,“这么漂亮的姑娘,闹着我是一种幸运。” 我装作脸红的,在他看来我真是涉世未深让他捡到宝的一股势力,下一步他就会以为自己的魅力能迷惑我了,男人啊,还真是自大。 亚瑟指了指他的车,“送你回酒店吧。” 我撇着嘴,“我的手下还没出来呢。我得等等。” 想到此我回头往里看去,阿西怎么还没出来? 这时,酒店门口云聪和安东走了出来,我有意避开安东探究的目光,真是不确定那货能不能从我的眼神看到我的心虚。 “安少,聪少。” “亚瑟先生着走到这么急,是美人在怀没心思和权贵打交道了吗?” 云聪永远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探究,亚瑟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笑了聪少。” 后者却是走进了眼神一直盯着我的脸。“红狼小姐是吗?刚才留给你的电话号码,还记得吗?” 我一愣,他朝我抛媚眼,让一边的亚瑟皱眉警惕着。 “亚瑟先生被那么小气吗?”说着看向我,“我有点疑惑,不知道红狼小姐能否解答我?” 我想催促着亚瑟赶紧走,可是似乎亚瑟就想和安东他们显示一下自己有了西北的势力,弄得我只能直勾勾的被安东和云聪打量,天知道我现在心理负担多重啊。 “请问。” “红狼小姐是西北人?” “没错。” “以前来过京城吗,我看红狼小姐眼熟的很。” “当然眼熟,昨日就见过聪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您忘了吗?” 云聪挑眉,在亚瑟和我身上来回打量着,最后,“你真的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聪少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套了。” 我故意摸摸我的脸,“我这张脸刚才贴了面具时间长了,现在觉得有点紧呢。” 我故意做了几个动作,这些安东都能看在眼里,这几个动作都是试探脸上有没有面具的标准动作。 后者顿时皱眉。 “那我还想问问,红狼小姐是否认识一个叫颜娇的人。” 云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死盯着我的眼睛,我却感受到了安东射过来的冷冽,攥着拳头,却是拉起嘴角,“当然认识。” 云聪立马皱眉。 “我在京城的日子其实也不短了,有段时间了,颜娇,娇爷,安少最心爱的女人。谁不认识啊?” 我特意腔调最心爱几个字。 看向安东,后者顿时脸色阴郁。 “整个京城的八卦圈都在讨论安少不顾身份地位去喜欢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捧在手心里,这种不为世俗的爱情,我当时听了可是感动的很呢。可惜啊,安少已经失去她了,造化弄人,亦或者说,也许两人本身就没缘分。 安少还是做自己的人上人吧,那种人有自己的命,跨越圈子,就会折煞自己,在我们西北很信这个的,去抓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安少,节哀吧。” 我在失去那个词上加重音调,一字一句的看着安东的眼睛。 后者眼神越是波动,我越觉得痛快,又痛又快。 半晌云聪也问不出来什么了,果然他们还是有所怀疑,毕竟我这张西北姑娘的脸是画上去的,看起来很自然,但却根据自己本身五官,偶然一看还是和原来有所相似,他们看见怀疑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红狼小姐能否将你那张人皮面具给我看看。” 我一愣,看着安东盯着我的样子,心一跳,随即笑着将怀里面具递过去,安东摸着那薄如蝉翼的面具,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阿西以前做的面具他了解,可是他想不到的是阿西早就改良了面具。 笑着从他手里拿回来,“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第五百四十章 云聪啊云聪 我笑着不想再呆一分钟,上了亚瑟的车子。 这时候里面阿西跑出来,“红狼姐,等等我。” 在亚瑟的车上也不好开口,一直回到酒店房间,阿西就迫不及待的和我说着,“娇爷,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我皱眉疑惑,“什么?” 阿西大喘着气,从怀里拿出一张餐巾纸,上面用水拖出一个面膜的形状。 “这是什么?” 阿西给我讲了刚才他晚出来的原因。 “这是一张人皮面具的版模。” 他着急的,“哎呀,就是我发现了一张被人丢弃,或者说是可能情况紧急偷藏起来的人皮面具,怕打草惊蛇没拿回来,就拿面巾纸拖了一个摸。结果你猜中怎么着,娇爷?” 阿西咽了口口水。 从怀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弄了半天,最后弄出一张面具,敷在脸上,我立马瞪大眼睛,站起来,不可思议的,“怎会这样?”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张脸,竟然是亚瑟的脸。 “也就是说,有人冒充亚瑟,那张面具我是在洗手间废纸篓里找到的,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面具受损着急重做了一张,要么就是想马上变回身份赶紧的扔了,但是不管哪种,娇爷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扔,就比如我现在就发现了,他扔进垃圾桶看来当时情况很紧急啊。 不管哪种,娇爷,亚瑟问题很大啊,要么有人冒充他办什么事,要么就是这个亚瑟本身就是假的。” 我一愣坐在沙发上,脑子很乱,会用面具的人并不多,范围一下就小了,我,安东,玉成坤,还有就是背后那只手。不过也不排除别人不会用,一直隐藏着。 不过,这绝对是巨大的发现,我深刻的感觉到这中间的不简单,似乎隐藏着极大地秘密。 不过我突然想到,皇浦小姐和亚瑟说的话,要把这京城弄乱,这一点似乎和背后那只手不谋而合,会和那个人有关系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以为亚瑟会经常来找我,甚至和我提出西北的事,可事实并没有,这个人似乎突然对我失去兴趣一样,我找人打探了一下,那天酒会之后他一下跃为京城新规,炙手可热的人物,就像当初安东和玉成坤初到京城一样。 但是亚瑟和安东不同,他更有野心,似乎是故意恶心司徒赢的,凡是司徒赢最近合作的他都要去见一见,以至于忙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时间来见我。 我想想也是,他已经被打上了西北势力的标签,当然不用在我身上多花心思了。 而在这中间云聪却来找我了。 其实云聪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真的,怎么说呢,一开始我觉得他应该会对我很怀疑,但是那天看到面具下我的脸以后,似又打消了,但是在我放下防备的时候他又来找我,并且言语试探,以至于我都不想见这个人了,因为太累心,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露陷。 但是好在木兰给我处理了很多信息,阿西又连夜交了我很多演技上面的东西,我猜现在云聪是越来越相信我就是红狼了,至于安东,他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出现。 他难道就没怀疑吗?连云聪都怀疑了,那个对我再熟悉不过的人难道就没怀疑吗?还是说我已经是他不必在挂心的人,毫无威胁了,所以也不必过问了。 早上刚出香格里拉早餐厅,就见迎面走来云聪。 我翻了个白眼,“聪少最近很闲吗?几乎天天过来。” 云聪嬉笑着,“我哪有天天,我也是继承人,日理万机,不过我这人喜欢劳逸结合。” “那也没必要缠着我啊?”他最近来的有点频繁。 “谁说我缠着你了?我是追求你呢。” 这几天这人总说着莫名奇妙的话,一卡式觉得他这人玩世不恭惯了,不会是又发神经病吧,后来就不把他这种话当一回事了。 我翻着白眼,“聪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继续往前走,去了酒店后面自带的高尔夫球场。 “所以才要追求啊,那你不喜欢我这类型,喜欢什么样的?安东那样的?” 我停住脚步瞪了他一眼。 “哎呀,你要打高尔夫啊?” “是啊 。” 我去换了衣服出来,竟然看到云聪已经换好了等我,我眯起眼睛。 “没想到你还会打高尔夫?” “从小我父亲就交我高尔夫球,说这是贵族的娱乐。” 说着我一杆过去,很精彩。 后者眼睛眯起来,看我干净利落的动作,我回头对他一笑,上了电瓶车去下一个地点。 他愣了愣也跟着跳上车,我侧头看他,云聪换上了一身高尔夫球运动装,退去平日里的浮夸纨绔,也褪去了他在商场上的心计,此时这张干净的侧脸确实挺迷人的。 安东曾经说过,云聪是他们几个中最招女孩子喜欢的。 这点我得承认,安东虽然俊美,但是为人总是疏离,就算是邪魅迷人,也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玉成坤太过阴冷,司徒狡诈,相比之下,云聪这种算是邻家大男孩的暖男,真的很招女孩子喜欢呢。 注意到我侧头看他,他回头,“怎么被我迷住了?那做我女朋友啊?” 我冷哼一声,没理他。 接连打了几杆,我动作娴熟手法干脆,让云聪表情发生变化,开始不再那么玩笑了。我心中叹息,早就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在试探我,云聪这个人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新别执着,他越是试探,我心里越愧疚,云聪当初那么帮我我现在却还要骗他。 颜娇是不会打高尔夫的。 可是云聪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一直跟着阿西练习,每一个动作每一分寸我都细细的练了整个晚上,怎么会和颜娇一样?说实话,这些日子我都快忘了颜娇了,人家说卧底是最好的演员,可我觉得是蜕变,死了一次以后,我的心由内而外的都不再是颜娇了,以前的颜娇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红狼,人心一旦变了,外表气质,什么都跟着变了。 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完全变成红狼了呢? 自己胡思乱想之间,听到旁边有人喊云聪。 另外一边的电瓶车过来,我们相继停下,只见齐少卿笑着下车过来打招呼,他身后跟着齐萌萌,最让人惊奇的是,从车上还下来一个眯着眼睛的盛二公子。 这个组合有点奇怪啊。 “聪少,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齐少卿惊讶的扫了我一眼,“红狼小姐。” 我装作对他印象不深的回头看云聪,后者却是笑着,“齐家大少爷,齐少卿,他妹妹齐萌萌,这位,盛家二公子。红狼,我不用多介绍了吧。” “当然不用多介绍,红狼小姐吗,那天酒会上可是让人震撼的出场,现在全京城谁不认识啊。” 盛二公子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看猎物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盛二公子说对我家现在的几个小生意感兴趣,所以就约在这里聊聊,我想着妹妹多日没出来了,就带她一起来玩玩,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聪少了。” 他笑着,给了齐萌萌一个眼神,后者笑着过来很亲昵的挽住云聪的个手臂,“最近怎么没来找我?” 是女朋友嗲嗲的埋怨。 “最近生意太忙了,你们怎么在一处了,我记得你并不喜欢打高尔夫的,还有盛二公子也对生意感兴趣了?齐少真是说笑了。” 齐萌萌在云聪怀里拉起嘴角,给他偷偷在下面打着手势。 我挑挑眉头。恍然的,原来如此,我说云聪最近发什么疯总在我这跑,原来我也是不小心被人家利用了,他的意图原来不是我,而是和齐萌萌计划算计齐少卿的。 虽然松了口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滑上了一丝淡淡的失望。 我似乎换了红狼这个名头以后要比以前的颜娇值钱多了。处处都被人抢着利用,以前只会被人贬低,还真是出身决定一切啊。 只是盛二公子怎么卷进来了,昨天宴会还和齐少卿互相怼,今天就合作了,这个齐少卿还真是饥不择食,为了生意不择手段,这种愚蠢的人活该被他妹妹耍的团团转。 我突然对这几个人的明争暗斗不感兴趣了。借口说累了,让他们自己聊,就离开了球场,只是还没等走回酒店,后面就有人叫我,我一回头是云聪,我回头笑着,“聪少怎么出来了?” 云聪却是抿着嘴半晌,“对不起啊。” 我好笑的,“莫名其妙道什么歉。” 他抿着嘴,没说话。 这样子还真像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我笑了出来,“是利用我见齐家人吗?齐少卿会偷偷见盛家人,你故意出现在我这里让他看见,就是在警告齐家人,同时让齐少卿起疑?” 我看云聪盯着我的眼睛,笑着。“没关系啊,我一直觉得被人利用,说明我还有价值。” 云聪突然收起笑容,死死地盯着我。 我皱眉,“聪少,你。” 我还没等说完,云聪突然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惊讶的被他紧紧抱着,一下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第五百四十一章 过去的事我都想忘了 “云聪。” “对不起。” 声音突然不对了。他不肯放开我,隐忍着什么,有东西在胸口阴郁着,而我能听到他胸腔中的轰鸣,“对不起。” 突然语气变得酸涩,“对不起。” 我微微发愣。 “聪少,你这是?我没有怪你啊,这京城谁不是为了生意,我没怪你啊,你突然这么样,真让我有负担啊。”不至于吧,我有点哭笑不得。 “对不起。” 我心突然有点莫名其妙,这,这是哪一出啊。 “对不起。” 突然有些心疼了一样的,这家伙就是做不了坏人,现在利用一下别人也会这么自责吗? 我好笑的,还真是个孩子。不过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推开他,虽然作为红狼的立场,我应该揍他一顿,可是如果作为颜娇的立场就。 我心里突然浮上了一层担忧,这感觉让人很莫名。 “跟我在一起吧。”没头没脑的一句。 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瞪着他,没疯吧,要说对我一见钟情我可不信,红狼身份是挺高贵,可是这张脸,我自认为还没有我本人好看呢。 这京城的人都是不单纯,干什么事都有意图的,云聪突然这样是想哪般,我心里没底了。“聪少真是会开玩笑,你不是和齐小姐?” 云聪盯着我,那眼神有点吓人,和之前的玩世不恭爱开玩笑都不同,突然严肃的让我心里一跳,瞬间什么东西一下在我心里炸开,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答案呼之欲出。 后者却是突然错开目光。像是泄气了一样摇头,自嘲一样的,“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早知道答案,只不过是有那么一点希望,人生总要留点希望嘛,其实,你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是晚到的那一个,谁说人出场顺序不重要。我想装傻,把你当做一个新认识的人看待,自私一点,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因为我从头到尾认识的都只有颜娇一个人。” 我大脑一片空白。 他抬头看着天空,笑着,“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会信你是警察,安东让我来调查你,我会和他说你就是红狼的,我也希望你是红狼,因为颜娇已经死了,现在的红狼靠自己活得精彩,这才是我认识的你。 我不会告诉安东真相的,你放心。真是的,本想装作不知道,本来想在装一段时间的,可是就看不得你,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颜娇,我上辈子可能欠你的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云聪。 那张脸略带哀伤的看着我,原来,原来云聪早就发现是我了,可笑我还自作聪明的一直在演戏。 看我发愣,他走到我面前,似乎所有面具瞬间都瓦解了,就如一个小孩子一样,泄气的,却又任性的,轻吻了我的额头,拉起嘴角,笑的很鬼,在我耳边,“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啊。是啊,高尔夫很娴熟,购物时候也很大小姐,可颜娇,你有个致命的漏洞,还好我在安东面前帮你掩护,不然你早就露陷了。” 我皱眉,“什么?你怎么认出来的?” 云聪却是眼神化开,笑的弯了腰,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擦,这货诈我,我抬腿就朝着他踢过去,后者却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你真以为我在表白啊,看你刚才那样子,感动了吧。” 最后笑的眼睛都红了,又一次把我拉进怀里,“真好,你还活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一软,“云聪啊。” “别说安慰的话。” 他松开我,无所谓的样子,“我呢,可是京城大少云聪,我要姑娘有的是,刚才那话是诈你的,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差,前后不到一分钟,你就露陷了,以后再安东面前可怎么装啊,真为你捏把汗,我随便说点感动的话就露陷了,真不知道你一路从村里到现在,怎么混出来的,这么蠢呢。” 我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有病吧你。” 云聪笑的不行,却是像以前一样,很兄弟的楼过我,“你不知道,你那天真吓死我了,我差一点就以为你死了。” “什么叫以为我死了,我本来就死了。”不过说完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皱眉,“你们怎么知道我没死的?” 云聪撇着嘴,摇头晃脑的,“又不是大海,什么尸体找不到啊,而且那边有监控啊,你被人救起来了,不过啊,这个监控就安东一个人找到了,他把这监控扣起来了,谁都没让看,连我都瞒着,他就和我说你死了。 可我云聪谁啊?”他得意的擦了一下鼻子,冲我抬抬眉毛,“监控是找不到了,不过这世界上可不只有监控。”他突然翻找身上,找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我一愣,竟然是那个虎牙吊坠。 原来这东西被云聪捡走了。 “早在他扣下监控前我就发现了,在岸上,说明你上岸了,没死。不过安东说你死了,我也不想拆穿他。” 末了看了我一眼,“其实安东并没想杀你,颜娇,不然他也不会扣下监控,对全京城说你死了,你以为玉成坤和司徒是好糊弄的吗?” 我呆呆的伸手接过那枚虎牙吊坠。 真的是久违了。 云聪在我眼前晃晃。 我瞥了他一眼,笑笑,装作不在意似的将那个吊坠放进怀里。扯开话题,“你们刚才干什么?怎么盛二在这里?” 云聪点着头,“那个人实在讨厌,昨天在宴会上看我们都有生意,突然也要做生意,他哪是那块料啊,不过他家老爷子宠儿子,他要做生意就做,他做的就是老本行,说是要开赛车俱乐部。” “他以前不是有赛车俱乐部吗?”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不只是有赛车俱乐部吧? “那些不都是暗地里的吗,他要做正经生意要弄正规赛车俱乐部。我就让齐萌萌把这事给齐少卿说了,那货果然谁都不放过,他自觉和没头脑的盛二合作能从中间捞好处,殊不知,齐少卿自己都不保了,还能顺便把盛二拉下水。这生意我不吃亏,那个齐萌萌更狠,说想直接吞了盛家,你说这女人,未免太可怕了吧,真同情以后娶她的人。” 我恍然,原来,这是他和齐萌萌的计划啊,之前齐萌萌和我们摊牌,就一直帮安东和云聪做事,不过看云聪这么说,我笑着,“现在全京城都知道要娶她的人可是你。” 云聪立马瞪大眼睛,“我可消受不起。” 末了看看时间,不能离开球场太久,他长舒一口气,脸色也正经了不少,“其实这次我和你相认是想找你帮个忙。” 他看看我,“安东要去东南亚了,他不让我跟着,不让我掺和东南亚的事,可我不放心,但是据我所知金三角王已经开始把手心伸向内陆了,我家南边的生意最近不少都受到了攻击,这些我都不敢告诉安东,就怕他去,我不是不相信安东,只是,只是。你真的不知道,金三角王有多残忍。” 云聪皱眉似乎有心事。 我眯起眼睛,感觉到了什么。 “总之,颜娇,你能帮我阻止安东吗?我不是说让你暴露身份,我是想,你现在不是和亚瑟有关系吗,还有你隐藏的不是西北的势力吗,弄出点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帮我阻止他。” 他看我的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颜娇,安东他不是真的想要杀你,那天。” “不要说了。” “颜娇,你真的误会安东了。” “我说了,不要说了。”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听,云聪,以前的事无论是对的错的,什么误会我都想忘了。 我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安东在一起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重新开始人生,你明不明白啊?我早就不是颜娇了,安东做什么选择我都不想再讨论了。” 我说完这些话觉得心里有点酸,抿着嘴,我不是真的这么想,其实我只是害怕在云聪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心里的软弱。 云聪发愣的看着我,半晌,点头。“那,要不然,我。” 还要在说什么,后面齐萌萌突然过来叫云聪,我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过去,他有点不舍得看了我一眼,“我再来看你。” 我点头让他赶紧走,齐萌萌远远的看了我一眼,跑过去挽着云聪的胳膊,眼神很有深意的扫了我一眼,带着云聪走了。 而我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最后还是木兰的电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 “颜娇,我帮你查了那个亚瑟,没问题啊,我都查到美国去了,没什么问题啊。” 我皱眉,如果没问题人皮面具怎么回事?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回国以后被人换了,要出事也是国内出的,从美国一直到回国这段期间,我查了,非常正常。还有你说的那个皇浦小姐和亚瑟的事,我查了一下,原来亚瑟是抱养的,他和皇浦小姐没有血缘关系。” 第五百四十二章 有人亲自动手了 木兰继续道。“但是你这个消息很宝贵,许处连夜就制定了计划,咱们可以利用亚瑟和皇浦小姐的关系大做文章,他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吗,咱们也可以让他和司徒赢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我点头,有点头疼,一下想到了刚才云聪说的话,对木兰说了,后者,一下反应,“我正想和你说呢颜娇,我在查亚瑟的时候顺便把京城这几个大户全都排查了一下,我发现一件事,云聪家南边的生意合作方最近全换了,换很隐秘,并不是说合作的公司变了,而是那些个公司的老板换了。 多可怕啊,任谁能想到,有的甚至只是换了家里的继承人,大多数是换了个老板,不过未免太巧了吧,一起换人?所以我怀疑云聪家的生意最近收到了什么威胁。” “威胁?” 我想到刚才云聪说东南亚金三角王的事,心里一个想法炸开了,“你帮我盯着云家,他们生意上的风吹草动都马上告诉我,我怀疑,云聪知道点金三角王的事,但因为家族生意所以没敢说,但是他又不想让安东受伤,所以才和我说这事让我阻止他。” 放下电话我觉得不放心,叫江心派我的人打探一下云聪最近的动向。 这京城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正在那发愣的思考着,经过酒店前台,小服务员恭敬的叫着我,“红小姐,刚才有人在前台给您留了东西。” 我走过去,是个纸壳箱子,“什么人送来的。” “是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 我皱眉,迷惑的抱着箱子往电梯里走,因为低着头没看路,一边打开一边进电梯,电梯里似乎已经有人了问我去几层,我顺嘴说了六层,就打开盒子,结果里面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看着却非常眼熟,我迷惑的将那东西从箱子里拎出来。 是个像是带着银链子的怀表,可是和怀表又有区别,我仔细看着那东西,一下在记忆中跳出来意识到这是什么,不过这和我记忆中的可不一样啊。 这个东西是西北的水钟! 思绪一下拉到了我在西北和卡玛他们出生入死的时候,那个时候卡玛的水中丢了,市面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水钟,只是此时这个箱子的里水钟和我在西北看到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不仅是年代久远,最主要的是那个银色的水钟背面,刻了一个红字。 我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四处看着,却发现这电梯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慌忙抬头,脑后却有一个熟悉的冰冷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脑勺上,“红狼小姐,你最好别动,不然我的枪可不长眼睛。” 我盯着电梯的数字,可是我身后的人却像是在手里按了什么,电梯突然就停下来了,晃动了一下,我经历过这事,一下差点没站稳,大叫着出了声。 “放心,我只是让电梯停一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聊。” 我抬头去看摄像头。 那人轻笑着,“放心,摄像头也关了。” “你是谁?” 这声音很熟悉,可是我竟然想不起来,透过四电梯门的反射,看到是个穿蓝衣服的男人。那身形很熟悉,我一下回头,玉成坤? 我几乎要叫出来,可是一下意识到了红狼这个人实际上和玉成坤是不熟的,我这时候要是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定会露陷的,所以话到嘴边隐忍了下去,眼神错开他锐利的目光。 “我是玉成坤,或者可以叫我,成坤。” 他笑的很诡秘,和他平时阴冷的样子不同,此时他的眼中全是恨意。 看我听到这个解释没什么反应,冷笑着,“装不认识我吗,红狼小姐。” “我该认识你吗?” 我心里打鼓。 玉成坤为什么来劫我,回想那天他对红狼这名字的反应也很奇怪,难道他在西北那边知道神秘家族的事?许处啊,你怎么给我弄个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身份。 紧张的盯着玉成坤的眼睛,后者却是冷笑着,“再怎么说听名字也该熟悉吧,不仅仅因为我现在是西北王,还因为你我可是从小有娃娃亲的。”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马拉卡索家族,西北边境的大家族,拥有生意无数,牛羊无数,从不掺和西北的事,却是被人敬畏着,保持神秘低调,低调到甚至违背当年的誓言,我母亲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连问都不问一句,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重回西北吧。” 玉成坤冷笑着,盯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看来你们家对你保护的还挺好的,你这表情,难道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以为我对西北那么有兴趣干什么?当初我祖父家就是西北的,后来西北大乱,我母家支离破碎,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成家不肯接受我母亲的原因,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母家,人还真是现实。 可现实的又何止是成家。 当初我母亲家在西北称王,是最有名汉人家族,连你们这神秘高贵的家族都愿意联姻定下指腹为婚的婚约,生意上往来,真是其乐融融,可是,西北一乱我家一倒,你们就瞥到干干净净,我听人说,我祖父发了多少封求救信给你们都石沉大海。 我称霸西北后想和你家联系,想让你看们看看,谁才是西北王,可是你们家竟然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生意上也查不到了,我以为我报不上这个仇了,却没想到,在这繁华的京城,竟然能遇到马卡卡索家的人,而且,竟然还是我的未婚妻。真是老天有眼,是给我折磨你的机会呢。” 他笑着,可是没有任何温情,枪一直指着我,我微微颤抖,冷静了下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自己无辜吗?你是可能不知道,无辜,但是谁让你是马拉卡索家的人,那个时候我虽然也没出生,可是我知道我今天吃的所有的苦都是因为你们的冷漠,包括我母亲悲惨的一生,都是因为你们的冷漠,所以我发过誓,如果有天我遇见马拉卡索家的人,从老到小,任何人,我都不会放过。” 我手颤抖,看着玉成坤手上的枪,“你冷静点,你想在这杀我吗?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这么盲目的就随便在电梯里杀人,你以为大酒店的电梯停了就没人修吗,未免太天真了。” 此时的玉成坤真的让人有些害怕了,主要是他平时虽然为人狠辣阴冷多疑,可是整个人表面都会维持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可此时他几乎面目狰狞,我这才发觉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到玉成坤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平哥就说他是个复仇心很强的人,我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于玉成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复仇,西北的,成家的,都是。 他阴冷的笑着,“谁说我要你这么容易就死了。马拉卡索家族的人欠我们玉家的,只是死了来偿还未免太便宜了,我得慢慢折磨,尤其是你,我的未婚妻。” 他走近我,把我逼到了电梯门那里,枪指着我的太阳,另一只手竟然掐住我的脖子,“你们马拉卡索家族,藏哪去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脖子被这个疯子掐住,玉成坤力道非常大,我只觉得都要断了更多的是窒息,那种真的马上就要完了的感觉,让我心理一下慌了,在加上我的肺本来之前就受过伤,此时感觉要炸了,疼的不行。 想说话都不能,只能踢打他。 “说。” 我捶着他的胸口,这疯子不会就这么把我掐死在电梯里吧。 “说啊。你们欠我的都要还回来。” 我的肺彻底炸开了,顿时一股疼痛上涌,瞬间,我的鼻子就流出血来。 玉成坤看到我的流血,一下反应过来松开我,我则是咳嗽都咳嗽不出来了,只觉得肺里痛的烧起来,意识模糊了,鼻子不断地流血,嗓子一股甘甜,终于呛出来,迷迷糊糊的从嘴里喷出血沫子。 真的要死的感觉,跪趴在地上,甚至一只手本能的抓住玉成坤的裤脚,明知道对方是恶魔,可是人在生死之前求救是本能。 “救,救救我,求你。” 我听到电梯门外有人声,似乎修电梯的过来了,玉成坤掰开我的手,似乎早有准备,按了一个按钮就带打开电梯上面的通风口,而我此时已经头晕脑胀,根本不能挣脱,玉成坤把我扛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他体力竟然这么好,我这边被她连拉带拽,本来就难受的要死,这一拽我直接就吐了。 这一吐让玉成坤感觉到了紧张,我想他一开始也根本没想要掐死我,只是想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带出这个电梯。这种消失不会被人查到,可没想到自己的仇恨比自己想的要深,差一点失控掐死我,现在弄得时间紧张了。 不过还是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关上了通风口,我被摔在电梯上面,电梯里装潢的不错,可是电梯上面却是斑驳肮脏,电梯间楼层向上好像看不到尽头一样,我们就在电梯上方外面,我想挣扎求救,玉成坤却是死死地捂住我的嘴。 第五百四十三章 奇怪之处 “我警告你最好别出声,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 “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玉成坤微皱眉没说话,没一会电梯恢复正常了,他趴在通风口出往下看,到了顶楼的时候,再次打开,把我带了出去。 而此时我已经接近昏迷了。 被他夹着推进了一个房间,摔在地上一刻,我直接咳出血来,感觉肺疼的不行,头晕的厉害。 玉成坤看都没看我一眼,匆忙的换衣服期间还接了电话,似乎有宴会要参加。 最后把我绑在了洗手间,人就走了。 md,你就这么走了?我在这等死? 咳咳咳,又咳出血来,看着地上的血,我充满绝望,不会是要死了吧,浑身发热发烫。 想挣脱都没力气了。 我迷迷糊糊,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体不仅没好一点反而浑身更热了。 怎么办,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看看洗手间里的漱口杯,虽然自己被绑在浴室里,可是好在这个洗漱间不大,我抬起腿来去够那个杯子,最后把杯子摔在地上,正好有一片碎片崩到我手边,不知道磨了多久绳子才开。可是整个人晕的不行。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赶紧跑出去,不然等玉成坤回来不一定怎么折磨我呢,到时候,要是泄露了身份,让他知道我是颜娇,一定会秘密把我弄死的。 一想到这些我立马充满动力,忍着身体不适和疼痛,打开宾馆门就往外跑,我这次是不敢坐电梯了,只能爬楼梯,手机之前掉到电梯间里了,但是没关系我只要爬回我自己的房间就行,阿西他们找不到我,肯定急疯了,我只要爬回自己的房间就行了。 可是,尼玛我刚爬到自己的楼层,还没到房间就远远看到玉成坤在这条走廊上,顿时一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在这?我赶紧躲回墙后,头晕的不行,只见玉成坤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敲门。 啊啊啊啊,他来我的房间干什么,现在阿西和大圣哥应该在里面吧,我得赶紧通知他们。 看着门开了,应该是阿西,他神色很着急,看到玉成坤也是一愣,但好在阿西演技好,没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 却只见玉成坤拿着我的外套在和他们说什么。啊啊啊,绝对不能让这人诡计得逞我必须采取行动,想着,我想赶紧下楼找个电话打给阿西,可是大概是头太晕了一不小心我就绊倒在了走廊的垃圾桶上,顿时不锈钢的垃圾桶叮咣一声撒了一地。 我紧紧闭着眼睛,md,真是屋漏偏房连夜雨啊。 大概这边声音太大了,玉成坤皱眉,我紧紧地靠在走廊拐角的墙上,屏住呼吸,不敢往前走,主要是往前走就会暴露,不过,我闭着眼睛仍然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渐渐接近,我知道我能感觉到玉成坤在往这边靠近,怎么办。 我甚至都感觉到了玉成坤马上就要过来了,呼吸困难头晕的厉害,而就在这要窒息的一瞬间,突然一只手将我拉过来,我猝不及防的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下一秒钟,搂着我,回身对着墙角那边的男人,“阿坤,你怎么在这?” “安东?” 玉成坤皱眉看着他怀里的女人。 我则是身上发抖,头靠在安东怀里,后者用大衣裹着我,搂着,看起来就像是个喝多了的样子,“喝多了。” 安东很宠溺的样子,末了笑着,“到是坤少这么巧也在这间酒店啊。” 这话说的有深意。 自从知道了西北红狼小姐在这,先是亚瑟之前经常在这里出现被人众人恍然大悟,然后云聪也来,似乎谁都想接近西北这位红狼小姐,所以,这话简直是心照不宣。 玉成坤看看安东又看看他怀里的女人。冷哼一声,离开了。 而我靠在安东的怀里,大概因为太久为了,曾几何时这个胸膛的主人是我所有安全感的所在,可现在我就靠在这个胸膛上,却感觉熟悉又陌生。 对,熟悉,因为这是我虽然否认但是这些日子每次做梦都会怀念的怀抱,陌生是因为我知道,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个怀抱都不属于我了,一开始不就是说好不在乎结果吗,不过是结果来的太快了。 我站起身来看着安东,直视他的脸,“安少。” 后者看着我,“坤少自小和我一起长大,他家的秘密我多少知道一些,看你这情形。”他叹了口气,“最好躲着一点他,多带点保镖,你们西北马拉卡索家族势力不是很大吗?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到这京城,我这恰巧帮了忙,可毕竟不能一直保你,玉成坤为人谨慎周密,嫉恶如仇,他家这段过往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要么就回西北,要么就赶紧躲起来。” 我有些呆呆的望着安东,后者低垂着眼睑,语气温和又疏离。 我则是微微有些发愣。 他看着我不出声,“他很快就会发现你跑了,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阿坤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倒是你,以为自己出身好,就什么都不怕吗,这京城比你们西北,龙潭虎穴啊,可不是你这种只会小聪明的小姑娘能摆弄的。” 说着看看我示意我回去,就转身向电梯间走去。 我在后面冷冷叫住他,“安少。” 他停住脚步。 “你为什么帮我?”我抿着嘴。、 后者盯着我的眼睛,最后冷笑出来,没有回答我就要走。我一着急,“你也出现在这个酒店,出现在这酒店的人不都想接近我吗?那天酒会,亚瑟宣布我是红狼的时候多少双眼睛看着我,都想得到我家势力的支持,你也出现在这,不也是为了接近我吗?现在救了我,走什么?” 安东邪魅的冷笑,“我现在帮你不就是接近你吗?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你欠了我的人情迟早要用家族的势力还给我的。” 我微微发愣。 却是盯着他的眼神,“不止这些吧。” “那你要我说什么?” 安东看着我,眼神中全是麻木和冰冷,没再回答我直径进了电梯,只是在电梯关上的一刻,安东的眼神让我心里一抖,我本能的去摸我自己的脸,在电梯门反射的镜面种看到那种西北红狼的脸,才微微放下心来。 然后苦笑着自嘲,我差点就忘了,安东那个人,情场老手,接近红狼,这样的攻势不是更凑效。 我又在希冀什么呢?真是矛盾。 这时候我房间的门再次开了,阿西出来看到走廊里的我,“红狼姐。” 我回头,看到他惊恐的眼神,一瞬间所有的紧绷都放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直接栽倒,但是晕过去之前还死死地拉住阿西,“玉成坤绑架我,快,走,回地下室。” 我那几天只醒了几回,期间一直看到江心担忧的脸,感觉到手上有刺痛和冰凉,有医生过来打针了。 感觉浑身发烫,高烧烧了好几天,迷迷糊糊听见医生说着,“如果再有一次,人就没命了。” 江心在旁边哭,有人在走来走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感觉嗓子干的厉害,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醒了让江心好高兴,看她深陷的眼窝,恐怕几天都没怎么睡了。我张口想说话嗓子却是哑的厉害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了,“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娇爷,你睡了三天了,期间只能打营养液,什么都吃不了,也不醒,断断续续发烧,医生说你的肺受过严重的伤,绝对不能溺水或者受损了,这次大面积旧伤复发,您都咳血了。 幸亏发现的及时,说要再耽误一下,你就没命了,糟了不少罪,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肺部不能再受伤了。娇爷,没想到上次的伤落下了后遗症,都怪我,我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才对。” 江心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笑着拍她的手,“我这不好好的吗,别担心,那些小诊所的私人医生就喜欢耸人听闻,哪有那么严重。咱们都是吃苦长大的,怕什么?” 为了转移江心的注意力,我皱着眉头,说了以后要防着玉成坤的事。 江心一个劲的说阿西没用,要是吾生在就好了。 是啊,想到吾生我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只是这人就和失踪了似的,怎么找都找不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回家乡去了。 不过又想到玉成坤和红狼家族有仇。 趁着江心去给我买吃的,我拿了阿西给我补回来的手机打给木兰说了情况,木兰在那边吓了一跳,说刚才根本不没查到我身体里的信号,不然早就去救我了,看来那个玉成坤似乎在房间里做了信号屏蔽。 不过听了我这事,感叹,“没想到这个红狼身份这么尴尬,玉成坤竟然和这个家族有这么大仇,天啊,早知道你就不顶着这个名头好了。” 木兰在那边懊悔,我则是很疑惑,“你问过许处吗?我一直都很疑惑当初为什么非要让我扮演红狼,而且当初孟莎的代号就是红狼,听说这个代号孟莎之前就有人用过,那人死了孟莎接过来,现在我接过来,不觉得奇怪吗? 木兰,我总觉得许处有什么事没和咱们说,不会那么巧吧,这代号和西北那个家族的红狼大小姐同名,我总觉得不像巧合。” 第五百四十四章 许处的隐瞒 木兰也是点头,“我早就怀疑了,也问过许处,可是许处似乎并不想回答个问题,只顾左右而言他,以前许处可不这样,似乎对这个问题特别敏感,不过你这次遇到对手了,玉成阿坤啊,他要是盯上你了,你总不能再次换身份吧。这可是人命,容不得许处再有隐瞒了,你放心颜娇,我肯定帮你找到答案。” 挂掉电话,我起身去了洗手间,在镜子里看自己吓了一跳。我的天啊,这几天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是三天只靠营养液,大概是大病一场,镜子里的我瘦了好多,本来之前受伤后我就瘦了不少,这次发烧三天,又瘦了至少十斤,以至于镜子里的我完全变了样子。 并不是不好看,但是和以前的颜娇却是两个感觉,就好像我此时此刻的境况一样,变得苍白萧索。 我把阿西叫来问这几天我昏迷时候各家的动态,发现无论是安东还是玉成坤都不动声色,这倒想这两个人的做法,玉成坤肯定猜到是安东救了我,但是以他这么怀疑的样子肯定一直以为是安东捷足先登想要西北家族的势力,这反而让他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其他家到出了点有意思的事,首先是齐家高调的和盛二公子召开记者招待会,合作了那个赛车俱乐部,并且找了记者大肆在媒体上宣传赛车举办比赛,造势非常大。甚至还请了代言人。 我听到代言人的时候倒是一下想到了奇诺,他是赛车手出身又是当红明星,听说他们拍的那个古装剧,已经进入第一季播出时段了,很轰动,现在他和牛菲菲都是最当红的明星。 想到最后那天晚上见到奇诺他和我说的话,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当时答应的他那件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帮他实现,我只听说我死后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以至于那个古装电视剧应该早就播出,却延迟了一个半月最后制作组都疯了,他才出来继续拍戏的。 本来这是个负面新闻,那个男二号还拿出来想要诋毁奇诺,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媒体风向转了称他重情重义,为朋友伤心过度,反而增加了人气,我猜是他父亲安排的吧,能有这种能力,当属奇多尘了。 听了我的询问,阿西点头,“确实是奇诺,听说他一开始还不想接这个代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接了。” 我微微叹气。点点头。 喝着粥,吃着吃着,抬头看到江心有点担心犹豫的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 她却是看看阿西。 “到底怎么了?”我笑笑,“现在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说吧。” 江心看着我,“阿西说,安少的人联系过他,说,你欠他的人情,他想让你还一下。” 我微微皱眉,江心查看着我的表情,却是忍不住的,“娇爷,要不然我们走吧,离开京城,咱们不一定非要在这,咱们都跟着娇爷,再把吾生和小虎子他们找回来,去别的地方,占山为王,什么洗头房夜总会的,咱们从最底层做起来,一定会有钱有势的,到时候当个土皇帝,不是挺好的吗?” 这些话恐怕她憋了很久了,现在就是铁了心要劝我了,她是觉得我不愿意离开京城是因为安东吧。 我呆呆看着江心,后者看我表情,索性都说了,“娇爷,我一直不明白,你差点就死了,差点被他们害死了,为什么还要执意留在这,其实你不是那种贪图京城繁华的人啊,一开始咱们在安城的时候也很好啊。 现在,为什么非要扮演红狼,以前是安少现在是坤少,他们都想弄死你,这京城是吃人的地方,娇爷,安少差点害死你,这事我忘不了,现在,现在你和他接近太危险了,咱们走吧行吗?” 我看着江心,她这些话大概想说很久了吧,他们跟着我,愿意跟着我,从来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娇爷,什么警察,他们甚至不关心我的身份背-景,我说什么他们都信,我一心一意的跟着我。 在江心看来,远走高飞,天高皇帝远,咱们在一起就是家,可我什么执意要掺和在这复杂的京城里呢? 我确实带着他们在这复杂的京城太不应该了,我太自私了。 我甚至只为了我自己,为了案子,根本没有想过我身边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此时此刻我才发觉我的卑鄙。 放下筷子,第一次认真想这件事,其实我早就该想了,还是我这人就喜欢逃避,从我上次突然出事,江心他们的人生就受到了极大地波动,我该为他们负责的,可我能付什么责任呢,就算有天案子真的结了,我侥幸活到那个时候,我该如何安置这些人,我该为他们的将来找想才是啊。 此时看着江心担忧的眼神,我笑着,伸手抓着她的手,“你说的话我会想的江心,但现在我真的有不得不留在京城的理由。” “什么理由?”江心突然变得固执,阿西在一边拉她,她却执意看着我的眼睛,我微微张嘴回答不出来,只能错开她的目光,“有我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娇爷,你自己说的清吗?什么理由我帮你说吧,因为你还想着安少对吗?你醒醒吧娇爷,他当时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想着他,你总是劝我们别为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那么现在你自己呢?你真的要撞到头破血流不回头吗?” 我没想到江心突然这么激动,阿西在一边拉着她,“江心你别说了。” “你起开,让我说,娇爷,我不是阻止你,可你是这个样子我心疼,在我眼里你就是飞蛾扑火,为一个利用你的男人值得吗?” “江心我让你别说了。” 阿西冲她吼着,江心却是一把甩开他,“为什么不让我说,你看看娇爷都成什么样子了,她有今天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娇爷要是在这么执迷不悟,会死的,她会死的,你还想尝一次失去她的滋味吗?” 她突然捂住脸,强忍住却化成悲痛的轰鸣。 我呆呆的望着江心此时的崩溃,才发觉这一直坚强的姑娘,究竟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在我不在的时候,在她以为我死了的那些日子里究竟受着怎么样的悲痛,她一直强调着我没死,我一定会回来的,是将自己破碎的心黏起来的,一直在坚挺着才没有崩溃。 我想到她在黑拳俱乐部里和人争执,一直叫我我没死,想着她受伤不喊疼,隐忍着悲伤,我突然心痛自责,她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而我根本无法想象那感情,我甚至不敌她对我的十分之一。要说不值得她才是不值得。 我起身一下抱住她,“我没有为了他,江心,我发誓我不会再为了那个男人流血流泪,我留下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相信我,我是为了我们大家,不是为了那个男人,我深刻的知道是他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会还爱着他,我早就忘了。 人生那么长,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男人难过,我有你们就够了啊,就算有天我重新爱上一个人也要找一个真心爱我,会为我去死的男人。 江心,我不会的,你放心我真的不会的,我想留在这京城,是想有所作为,过去那么多年我只活在狭隘中,可是有一天有人告诉我,人的生命可以活得更加有意义更加精彩,你信我啊。” 江心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睛,突然痛哭出来,“娇爷,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我抱着她,“没事的,没事的,以后,我就只有你们了。” 我闭上眼睛,肺部炸裂开的疼痛却抵不过心痛的十分之一。 颜娇,看见了吗,如果你和安东再在一起,如果你还想着他念着他,不只是你的组织不允许,案子不允许,你这些家人都不会允许,如果爱情没有祝福又有什么意思。 清醒一点吧,所有记忆就让它过去,不能迷恋也不要迷恋那个人。你是卧底,你是他们的老大,你是,红狼。 我没有亲自和安东见面,让阿西代替我去了,后者也只是得到通知,他要我还的人情,原来是要我陪他一起去东南亚。 其实早在云聪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根本阻止不了安东。 “娇爷,你真的要和安少去吗?” 江心还是想阻止我。 我却笑笑,“东南亚这事,我是逃不了了。” 不只是逃不了,还是我的任务。 我得到消息连夜去酒吧和许处他们见面。 酒吧的位置变了,在我出事以后,许处觉得有必要换个位置,但是酒吧里的装潢人员以及名字形式都没变,只是换了个地点。 一进酒吧,是熟悉又陌生的美男子之间的暧昧,阿飞在我一进门就看到了我,笑着朝我打招呼。 我现在顶着一张阿西给我画的伪装脸,阿西最近在研究超长时间的伪妆,总在我脸上实验,想用人皮面具的材质技术当做伪装的妆品,此时我顶着的就是他的新实验,可以待机时间超长。 第五百四十五章 酒吧再叙 进了屋子,直接走到吧台,阿飞对我笑笑,直接递给我一杯鸡尾酒,我跳着眉头,“怎么?” “伪装的不错。” 可能是有人抽烟走过,我咳嗽着,皱紧眉头。 阿飞看着我叹了口气,将我面前的酒拿走,换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柠檬加蜂蜜。我听木兰说了,没想到你这么严重,辛苦了。” 简单的却又带着关怀的问候,让我倍感温暖,拿过蜂蜜水这,阿飞看看表,“时间还早,许老板还没过来呢。”说到这,低头看我,“听说你让木兰大厅红狼这个代号的由来?” “你知道?” “知道一点吧。许处不经常提起。” 我一下集中精神,阿飞皱皱眉回想了一下,“我也是听以前的前辈们说的,听说红狼,似乎是有真人的。” “啊?” 我迷惑的,“难道是为了纪念某个卧底?” 我一下想到玉成坤说的话,那个指腹为婚的红狼,会是一个人吗?不过年龄上似乎对不上啊。 阿飞摇头,“好像不是卧底,听说最初设定这个代号的时候就是许处提议的。” 我眯着眼睛,“可是我听玉成坤说,红狼是那个神秘家族的大小姐,就是我现在扮演的这个人物,可是这个人物又和咱们代号一致,这不是巧合吧。” 阿飞思索了半晌,“其他的不知道,但是我记得看过一次咱们这些人的档案,偶然看到许处的,他好像上大学以前是在西北念书的。” 我一下睁大眼睛,这倒是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正想着,那边阿饭从外面进酒吧,冲我们打了个招呼,让我们跟着去后面。 “许老板被紧急召回安城开保密会议来不了了,不过他交代了我安排,走吧。” 我叹了口气,还想着当面问问许处呢,结果他竟然临时来不了。 进到里面密室,这边因为新换了地址,密室竟然比之前大了。 木兰眼前的屏幕又多了很多。 人到齐了,就开始布置。 阿饭主持,说实话阿饭之前一直都是后勤角色,除了上次把木兰他们几个从派出所捞上来那次让我震惊的发觉这个人是个高手。 阿饭看我,“关于这次,颜娇去东南亚的任务,许处定位第一机密行动,这次是跨国,不在国内,所以,安全性很重要,所以这次,我们用了最新研制的追踪器。” 说着看木兰,后者马上在屏幕上打出高科技产品的说明。 “这次的这个追踪器,通过耳朵植入你的体内,时刻检测你的行踪,还能检测到生命体征,我们已经秘密联合了飞虎队,飞鹰队,许处将这次定位最高任务,跨国际追踪,一旦你出现什么危险,我们这边马上就会出动,并且我们联系了当地最高机密组,确保那边也能快速出动,这一次联合不仅仅是咱们这边的案子。 东南亚官方那边也非常重视,只是现在东南亚很乱政-府和反政-府组织最近一直在对立,前些年虽然也这样,但是,最近几年如火如荼。”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近十几年二十年东南那边都非常乱,军火泛滥,官方其实已经没有威信和主宰权,东南亚几乎是军阀割据的状态。 这一次联合抓捕,相信那边也是倾尽全力想要一举反击,不过我怀疑,对方高层有没有这能力,毕竟现在主宰东南亚的是那些军火商和制毒商,而且与其说是东南亚那边有人主宰,不如说是金三角王已经逐渐从金三角扩张势力到了东南亚,现在阿舍和阿邦这样的军火商,也在逐渐减少,那要么合作要么对立,打的不亦乐乎,所以现在东南亚几乎就是金三角王的势力了。 所以,我很怀疑对方的公信度。 “这一点不用担心,许处说是联系了东南亚官方最高领-导人,下面的人都不知道,对方就算出兵也是以对抗金三角王和当地军火商为理由。而且。”木兰抬头看着我,“那都是以防万一的时候,许处说了金三角王非常狡诈,一旦动用军队,对方肯定会怀疑的。所以易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走到这一步。” 我点头。 末了,阿饭再次开口,“这次去东南亚,颜娇,非常危险,许处说了,你可以拒绝。”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看向我,我一愣,抬头。 阿饭继续,“到底你以前的身份在安东那边暴露过,对方非常敏锐,如果一旦在他面前暴露,你会有很大的危险,并且,东南亚和他这边本身就是危险极致的人物,金三角王涉及背后那个神秘人,所以。” “这也许是抓到背后那个人唯一的突破口,如果不去,我怕我会后悔啊。” 我笑着,木兰看着我,有些担心的,“颜娇。”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挠挠头发无所谓的,“多给我带点武器吧,再怎么说我也代表的是西北的大势力。” 本来是岔开话题的,结果木兰还真给我介绍了几个新研制的武器,什么是袖珍手枪啊,激光匕首,其中这个激光匕首真的让我感到好神奇,看起来和普通匕首一样,可是有个按钮,能让刀刃瞬间产生激光,削铁如泥,试验了一下,砖头都能整齐的切断。 “哇塞,帅啊。” “这个激光刀我放了一个设定,只有你才能启动激光。” 阿饭点头,继续道,“这次的任务很艰巨,颜娇,之前咱们的人就想调查东南亚和金三角,可是咱们的人一旦过去就会被发现,不能贸然去,这次安东去调查你跟在身边是个很好的掩饰和借口,不会打草惊蛇。 调查那边的信息和背后神秘人的关系,除此之外,许处还说,让你去找找之前那个卧底,他虽然这些年一直输送资料,但是一直不肯露面,其实许处有些担心他会如。” 他沉默了一下,抬头,“如王玉尔一般。” 我心一抖,想起那个同事,默默点头。 “但这一切前提是你答应去。”阿饭再次看着我的眼睛,问了我一遍。 “我确定我要去。” “那这次你准备带谁去?”我从不知道阿饭会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每一个问题眼神都带着锐利的目光,他之前真的就是给我们送盒饭的,后来知道他是政法系毕业的,再就是现在,我突然我觉我身边的人怎么都是卧虎藏龙的,就我是个白丁呢。 我错开阿饭的目光,主要是我总觉得这人看的我心里发毛,反正就不是平时看我的眼神,很严肃,有点像被审问的感觉。大概学法律的都这样? 我想了一下,东南亚的气候不太适合江心的腿,虽然江心非要和我去,我想了想,“阿西和陈曼吧。” “不行。你一个易容的已经很危险了,那两个都是安东熟悉的人,太危险。” “可是阿西不带着,我着脸让怎么办啊?” 阿饭却是点着木兰,后者调出一个影像资料,是阿西,但其实却指着他身后的人,“这几个人我观察过,安东的人,他在调查你的人,不过放心,阿西演技不错,不过不代表对方永远观察不到,人总有懈怠的时候。” 我一愣。咽了口口水,“你们怎么会这种视频,你们跟踪我的人啊?” 我只是好奇,是我受伤之后吗,许处他们似乎对我监控特别严了,我偷偷看了看木兰,后者给我耸了耸肩,打着手势,意思是这视频是阿饭拿过来的。 “所以这段时间你和阿西好好学易容装备,多带几个面具,他绝对不能带。” “那我带谁啊?西北大小姐啊,总要带点人啊。” 看看他们,“你们也不行啊,都在京城露过面。” 阿飞他们互相看看,确实。 “我去。我已经和许处报告过了。” “阿饭?” 你行吗,你可是律师护身啊。 我最后一句话咽下去了。 “你放心安东不会让你带太多人的,他这次是秘密行动,如果你带太多人,进了东南亚就会被盯上,这不是他希望的。” 我点头。确实,安东给我带的话就是不要带太多人。 不过我就带一个阿饭,没有安全感啊。 不过也没办法啊,阿饭说的确实对,除了阿饭真的没别人了。 “对了,许处还说,让阿元归队,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让他去江心那边帮着整理你之前提出来的地下室人脉。” 我疑惑的看向阿饭,后者永远那么不苟言笑,阿元归队好是好,不过这时候归队,再加上之前那个视频,我总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想不明白。 差不多散了,阿饭说还要准备陪我出去时候的装备就先走了,阿飞要送我出去,我却磨磨蹭蹭的说我和木兰还有女生的事要说一下,打发他们走了。 关上门,木兰笑着,“怎么了,又有感情问题了?” 我拍了她一下,“说什么呢,正事。”我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什么?你让我帮你调查许处。”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 “你为什要调查许处。我不是说要帮你问了吗?” “光问能问出什么来啊?”问的只能是对方想说的,不想说的你问也问不出来啊。 第五百四十六章 阿饭的身世 我说了之前阿飞和我说的许处的资料,还有一些疑惑。 “阿飞说许处是从西北来的?可是那是许处啊,咱们这组的领导,你怀疑他?” “到算不上怀疑,就是很不解,反正你默默地查,别被人发现就行了,还有。” 我皱眉问着木兰,“阿元之前不是被调去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了吗,怎么突然在这时候调回来。” 木兰摇头,“不知道,就连阿饭突然要陪你去东南亚这事,没看我和阿飞都很震惊吗,以前他从不掺和这些,可能是许处怕你不在,你那些人出什么乱子吧,反正别多想了,我现在就担心你。” 木兰看着我。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放心吧,我,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有危险,我自己肯定先跑啊。” 安慰着她,就离开了酒吧,只是,走出门往回看,不知为什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京城这边还有烂摊子没收拾,那边我就偷偷摸出京城去东南亚了。 说实话,虽然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可当再次见到安东后我心里还会发抖,只能不断的催眠自己,我是红狼红狼红狼,千万别露陷了。 安东与我约在国内靠近东南亚边境一个小县城见面,之前要自己坐飞机或者汽车过去,在那集合。 我和阿饭飞到了边境那边,大概晚上六点多,这个边境的小县城真的小的不能再小。 按道理来说,靠近海岸线的城市,怎么也应该繁华才是,但这里破败荒凉的却让人看不出它占了地理位置任何便宜。 虽然就我和阿饭两个人,可是我知道在我们四周不知道的地方,或者化妆成街道上的小贩,或者隐藏在看不见的角落,肯定跟着许处派来的什么飞虎队,飞鹰队的。所以在这陌生的地方也不觉得害怕。 我俩找了一间看起来店面不错的饭馆。 因为沿海城市,所以空气中是一种潮湿的闷热,这边的饭馆都没有门,全是直通到外面,大堂很亮堂,里面几张桌子,店门口几张桌子。 我俩在店门边上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老板娘操着很浓重的本地口音笑着递上一个油滋滋的菜单,上面有炒饭有面条,还有一些当地的菜,老板娘一个劲的推荐当地的土鸡。 我和阿饭点了一份面一个饭,要了半只土鸡,老板娘还热情的推酒,我本来有点想尝尝当地自己酿的酒,听说是用海盐酿的,别有风味,可阿饭深深的看了我一样,我就笑着说不用了。 但心里很撇嘴,这阿饭以前没看出来,大概他一直送盒饭,现在认真工作起来比阿元还较真,阿元还知道在外面我是老大,可阿饭就,怎么说呢,他倒也装作听我的,可不知道是我自己心虚还是怎么样,看到他那眼神我立马就老实了。 可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一共就带了这么一个手下,要是他踩我一头我会露馅的,而且,我在外面当大姐大当惯了,实在不喜欢有人高我一头。 所以等着上菜的功夫,咳嗽着,“阿饭哥。” 第一句话自己就一愣,赶紧改口,“那个阿饭啊。之前对你还不了解,后来才知道你是学法律出身的,这么厉害。” 先迂回着。 阿饭正在警惕的往四周看,听我开口拉回思绪,盯着我的眼睛,“在这边说话要小心点。” 我一愣,答非所问,我皱着眉头刚要说话。 他就抬着下巴往街道对面糖水铺子扬扬下巴,因为是饭后,所以现在甜点铺子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稀稀疏疏的人坐在那边,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那个男的,一直在盯着你。” 我一愣,要回头,阿饭却拦住,我意识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化妆镜假装对着镜子画口红,却是侧头看到后面一个本地人长相的男子,抽着烟抖着腿,眼睛往这边看。 我顿时皱眉。 “知道这边靠海为什么还这么落后吗?” “为什么?” 阿饭压低声音,“因为这边靠近东南亚,在地图上是个拐角,本来应该是个运输的港口,只要国-家好好规划一下,这边就能富裕起来,实际上国-家早多少年也确实开发过这里,只可惜,对面不是做正经营生的,所以运输的东西也不会是正经东西。” 阿饭停顿了一下,我却一下明白过来,东南亚金三角这一大片都是产罂-粟的地方,大-麻-罂-粟,出口世界各地,而和它成对角线的位置的这个小城在地图上就是最好的四散地。 “不仅是大麻,还有军火。所以做这种营生的当地人还是对面东南亚人,在建设这里的初期,几次偷袭,甚至发生恶劣的枪战。”说到这里阿饭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声音非常低,我不由得凑过去。 “语言永远无法形容那种残酷,娇爷,那些卖大麻的毒-贩手段之残忍,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当时建设的军队死伤不少,后来在这边成立了缉毒组,反黑组,可是都不行,牺牲无数人。 这边势力却越来越大,甚至勾结当地官-员,不服的人,第二天就会尸体漂在海上,这里的水越来越深。后来建设的计划放弃了,内地派了卧底来,歼灭无数毒贩,同时也牺牲无数卧底,才得以让这边稍微平静。 可是源头在东南亚,就算扑灭了火,时间一长一松懈,那边也会再次反扑,所以后来卧底都派到东南亚去了。 算是两败俱伤吧,换取这边表面短暂的和平,但是你看看当地的势力灭了一波又来一波。凡是到这里的外来人都会被当地人盯住。” 我心中一愣,“那怎么办啊?” 要是到这就被盯住了,那我和安东还能悄悄去东南亚吗,没准在这里就被人干掉了。 不过说到安东,他约我明天晚上在码头见面,今天晚上为什么还不到? 我突然有些后悔先到一天了,因为许处也要时间布置人手,所以,先到一天是有必要的。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好主意。 “只要小心一点,别惹事,别引起当地人的注意就行。来之前,许处已经在这边打探好了,不然不会让咱们贸然过来的。要是在以前,出现在这个地界,别说坐在这吃饭,一进城就得被人扣住。 可是最近一年,咱们内陆严打的厉害,还端了一个这边的窝点,当地不少地头蛇都偷渡到东南亚和美国去了,所以虽然不少人虎视眈眈,这边却分裂了,好几个帮派割据,互相暗算提防,互相敬着也防着,所以这几年外地来的人,也不被盯的那么严了,只你路过谁的地盘,那个帮派就会盯着你。 但不会马上动手。但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惹事,也别做什么奇怪的举动。”阿饭解释着,我却更紧张,但不敢往后看那个盯着我们的人。 压低声音,“那被人知道了也不行啊。” 我真是不明白安东怎么就约在这个地方,还要我们各自来然后集合,这太危险了吧,心里不禁把安东从头骂到脚。 正在这时候,老板娘高高兴兴的来上菜了,刚才我还对当地美食很感兴趣,怀抱着一边执行任务一遍游山玩水的态度,可此时一想到这个处境,顿时没什么心情了。 阿饭搅着面条,低着头。 “阿饭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我以为你以前就是送盒饭的呢?” 阿饭却是轻笑出来,带着点无奈,“娇爷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卖弄我知道的多,我之所以知道这些,知道这个小县城的事,是因为我父亲曾经就是派过来这边的卧底。” 他声音很低只有我听得到,此时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一愣。 “他当时被派到这边来,卧底当地的毒-贩中间,就像你这样的身份,从底层爬上去,然后在警方的分帮助下,成为了当时帮派里的小头目,只不过后来被倒戈的卧底出卖了。 东窗事发,被警方救回来,在内陆养病一年就过世了,我母亲去的早,那一年中就是我照顾的他,我那时候年纪小,父亲说的话我都当故事听了,后来想来那些事都是他铭心刻骨的。 娇爷,其实这次来这边,是我自己和许处说要陪你来的,首先也是为了任务考虑,木兰他们都露过面,我还算眼生的,第二,这里我算熟悉,能帮上你,还有最后一点,大概是我的私心。” 阿饭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当年出卖我父亲的那个卧底,一直没有回内陆,听说他在后来严打的时候偷渡去了东南亚,但是东南亚当时也派了不少卧底,可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他,所以。” 他没往下说,我却是瞪大眼睛,明白了他要说的话。 “娇爷我和你说这些,是要你知道这边的危险程度,二来,我希望你不要对我心存芥蒂,我太久没出来了,这边又是我私心里一直想要来的地方。” 第五百四十七章 朋友圈 他看着我的眼睛,“所以有时候情绪上难免失控,你别在意,我会尽量控制自己配合你,但也请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就比如现在,你觉得我很平静,可实际上。” 他停住话头,我低头看着他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心里一沉。 阿饭苦笑着,“之前我几次申请到这边来卧底,都没被允许,后来我进入了许处的组里,一直到这次,我觉得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但许处一开始并不赞同让我来,他说我会带入私人感情,确实,无法避免我的私人感情。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和许处保证过如果反一次规,立马会撤回去,所以,娇爷,也请你看着点我,算我的请求,可以吗?” 我微微发愣第一次正视这个阿饭,他平时送盒饭的时候很少出声,直到那次木兰他们进了警察局,我才意识到这个人是多么沉着冷静,可是这一次却又颠覆了我对阿饭的认识。 他看我发愣,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着,“无论是红狼还是娇爷,都是内陆的大人物,一旦进来这边肯定会被当地势力盯住,要知道内陆的大姐大并不多,所以我刚才故意盛你一头,在外男强女弱才是常态,这是掩护,所以,娇,别想太多,等见了安少,我自然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一愣,原来我心里的小心思阿饭全知道啊,顿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的惭愧,摸摸头发,笑着,“哎呀,我才没在意这些呢。” 我俩安静的吃完了一顿饭,到离开的时候,对面盯着我们的人已经不见了,看来只把我们当做过路的了,这里的过路可不是一般的路过,来这边的都是做小生意或者暗地里的勾当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想从这里偷渡到东南亚的。 晚上吃完饭这小县城还算热闹。 我俩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这边客栈很简陋,勉强有二十四小时热水就不错了,空调什么的是没有的。很小的门脸,县城招待所,看这敷衍的名字就知道里面不会太好。 前台不大旁边是后厨和洗漱间,后院。旁边一个老旧的木质楼梯通往楼上,上面有二层和三层,每层有七八个房间,都在走廊一侧。 要了两个房间,都是最原始的钥匙,拿着刚走上楼梯,就听见门口进来四五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一看也不是本地人,都穿着户外服装背个大包,再找房间。 我有点看了一眼阿饭,后者在我耳边,“这两年这边还算太平了,有时也会有旅游来,不过也出过事,这边到底不太平,来之前许老板还调查了,说就在这几个月本来当地帮派已经和平了不少,但突然从内地不知道哪来的几个人,带着临近县城山区的不少人过来开荒。” 开荒当然在这里不是原本的意思。 我有点惊讶,阿饭继续到,“那伙人挺厉害的,偷袭当地势力,当地的几个势力有的联合,有的就投靠新势力,所以现在乱着呢,也就没多少人管外地人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伙人呗? 不过这边这么乱,真是出乎我的想象,但因为之前去过西北,所以这边在我看来也就是小打小闹了。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挨着的两间,刚打开门要进去,楼梯就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刚才楼下那四五个男人上来,竟然就住在我们侧面的几间。 我也没多看直接进屋,只是阿饭一个闪身进来,我有点惊讶,阿饭却是做了个嘘的动作,锁上门,打开灯走到房间一边,贴在墙上听着。 末了皱眉,我疑惑的,“怎么了?” 阿饭摇头,“隔壁那几个人好像有问题。” 我咽了口口水,“什么问题?。” 阿饭指指手腕,“我以为就是驴友,或者像咱们一样偷渡的,可是,刚进门的时候,一个人手腕上有纹身。” “纹身?” 阿饭点头,却又有点不解。 “到底怎么了?看他们也不像当地人的长相啊?能是当地帮派吗?” “说不好,这纹身我没印象了,但很眼熟,我敢肯定是内陆帮派的,但我记不清了,不管怎么样,防范于未然,娇,今晚我住这个房间,你去隔壁。” 我木木的点头,拿着自己的行李又到了隔壁房间,隔壁房间是这走廊的尽头,一打开门就是走廊尽头的窗户。 我看着房间,不大,还算齐整,一张床,上面是那种蓝格的床单,一个木头桌子一个椅子,还有衣挂,窗户是那种铁的,我确认关好了,躺在床上,这个招待所是公用洗手间和浴室。都在一楼一侧,后厨旁边。 我本想忍忍,可无奈,这边天气闷热,在床上辗转反侧都黏腻的难受,最后索性拿上毛巾想去冲个战斗澡就赶紧回来睡觉。 只是我这边打开房间门,就看到走廊那边隔着几个房间也打开了门,一个年轻男子,就是刚才那五个人中的一个正好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 我注意到那个男子的手腕上确实有一个纹身,说不清的图样,有点像一只蝙蝠。 那人看了我一眼,就往楼下走,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下去,可那人却直径走出了招待所。 我长舒一口气,摇着头不能再这么自己吓自己了。 进了洗手间,看到分男女洗澡间,倒是比想象中的好,有点像内陆的大澡堂子。 我走进女澡堂,里面有水声,看来已经有别的住户在洗了,没想到这小县城来的外地人还挺多的。 我也找了个隔间,进去冲了个澡,海边的澡堂水都带着一股天然咸味,不过热水还好,很舒服,我也不墨迹,很快就出来,只是出来的时候碰见旁边隔间里的女人正好也出来。 和我穿好衣服短袖长裤不同,那个女人就穿了一件长t恤,刚刚盖住屁股,一双人字拖,那双大长腿连我看了都一愣,在往上看,大波浪的头发,皮肤白质,那张精致的小脸真是我见犹怜。 眼睛里的精明劲更平添了一股媚气。 能看出来是当地人的长相,但和当地大饼脸相比,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看我微微发愣,盯着她,那姑娘毫不示弱的看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和那张小甜甜面孔很违和的抖着一条腿,“外地来的啊?” 我一愣反应过来,低头嗯了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我刚才在洗澡间洗完澡,就匆匆画上阿西给我制作好的版模,因为不能带阿西来,所以阿西特意研制出了化妆和人皮面具的结合体,制作出版模,让我随身携带,必要时候就挂上去。 可是因为刚才脸上还湿着,所以版模还没干,要干了才有完全效果,所以此时我的脸略微看着有点别扭,怕被对方看出破绽赶紧就低头走了,只是身后那姑娘冷哼一声,“真无趣。” 可是我刚出洗澡间,就看见对面男澡堂似乎也出来一个人。 心想着真是不该出来,赶紧匆匆上楼。身后却传来那个姑娘的声音,“三哥原来你回来了,大哥呢?怎么就你在这啊?大哥还没回来啊?今天店里好像来了好多人,我一会去前台打听一下,好给大哥提个醒啊,最近外地人这么多,咱们得提防着点。” 我只听到这两句,却心里一沉,看来这地方确实如阿饭所说都是各个帮派的势力。 这县城一共也没几家招待所,这个算是规模大的,肯定是要被攥在帮派手里的啊。 想到此,心里浮上一层担忧。 站在楼梯上想在听听打探一下消息,却听见楼下门外,呼呼啦啦一群脚步声,还有那姑娘欣喜的,“二哥。你们回来了。” 然后听见七嘴八舌至少五六个男子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当地的和周边的方言,还有往楼梯这边过来的声音,心里一慌赶紧跑回房间,锁好门。 只是我看了看那简陋的木质门,一下睡意全无了,这半夜要是进来人可咋办啊。 索性开着灯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看一眼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外面的势力,东南亚的复杂,安东,云聪,亚瑟,等等乱七八糟的,心烦的不行。 最后只能靠玩手机缓解着还烦恼和压力。 我真是太久没玩手机了了。尤其是微信,上次看微信还是在京城家里时候,后来到了安城疗养院,也不怎么通网,接着回到京城,忙碌的要命也没时间玩手机,此时翻开微信,翻着朋友圈,还真是觉得世界变化快啊,我朋友圈里的好友得有一半以上当了代购和微商。 我无奈笑着,百无聊赖翻着好友,以前没时间注意,此时大概是无聊再就是想找些事情转移恐惧的注意力,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一个人的朋友圈啥样,绝对这人就什么性格。 木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照的艺术照,还是古装,头像换成了一个聂小倩的造型。 阿飞朋友圈全是心灵鸡汤。 阿西朋友圈里全是阿朋做的菜,天天晒。 江心都是体育节目转播。 我忍不住快笑出来了。 往下翻,一下翻到了一个人,平哥。 第五百四十八章 意外的照片 没想到万年不变头像的平哥也换了个头像,我点开,心里却是一动。 照片是一片寺庙夕阳下,一个女人长发飞起的后脑勺。挺有意境的,拍的可非主流了,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全是飞起来的头发。 只是别人大概以为就是网上当的非主流图片,但我一看,心里却是一抖。 这张照片,平哥怎么会有? 我心里跳着,犹豫再三,给平哥发了一个短信,“最近忙吗?” 可发完我就会后悔了。 果然这种夜晚容易让人失去心智,我躺在枕头上感叹。其实自从平哥醒了回到玉成坤身边做事,我就没怎么和他联系过,我也没和他细谈过他昏迷之前我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当时听见没有。 只是我再没勇气再说一遍那句话,就算我是个懦夫吧,面对平哥我一直是矛盾的,我知道这样很渣,可是我就是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平哥是真的很忙还是什么,他也没和我联系,我俩就像各自在岗位上忙的不行的两个人,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沟通,直到我受伤回安城,木兰说平哥问了她好几次我,很担心。 可我那时候一是受伤二是心情实在不好,也没和他联系过。他也不敢直接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打给木兰。 我有时候就幻想,他能明白我的意图,就这样也不用挑明了渐渐的淡去,变成不尴尬的状态,可是我今天竟然看到这照片,就鬼使神差的发了个信息给他。 平哥几乎是秒回,“还好,你到边境县城了吧,听许老板说的。” “嗯。” 我回了一个字,那边也安静了,什么时候我和平哥开始这么官方又客气了,手机换了几次无法看到以前的聊天记录,但我记得,以前我俩的聊天记录好几页好几页的。 想到此,鼻子竟然有点酸。 结果这时候他的微信又来了一条,打开,“《芳华绝代》那本书我看完了。” 我一愣,心里一抖,他还记得? 在安城天上人间时候,我楼上那个办公室小隔间里,那次平哥来我这边,半躺在椅子上看我给他吹嘘的一本小说,等我睡着了才走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总埋怨平哥不肯说破我和他的关系,总埋怨他榆木脑袋,可现在看来其实平哥对我的关怀和宠溺,都是那些细节,那些被人疏漏的细节。而我一直强调的也不过是我自己背叛自己的借口。 一个人一旦变了心,一切都会成为她抛弃对方的借口。 我心里突然愧疚的难受。没有回他的信息。 半晌又一条信息进来,“照片是我向阿西要的。” 原来是阿西,我就说嘛,当时去吾生家乡的就我们仨,这照片平哥怎么会有,不过话说当时阿西确实拍了不少照片给我。 平哥又发来一条信息,是那张照片的原图,原来他只截取了其中一小块,我打开原图,才看清这是在我们住的地方悬崖处,阿西拍的我头发飞扬起来的背影,那边是夕阳。旁边是我们住的土房,寺庙,还有那些树。 “我不常和你的人联系,只阿西以前有过照面,就留了微信,你别怪他,是我和他说我喜欢你,想要你的照片的。” 平哥的这条微信让我无所适从。 以前我曾幻想过有这样的回应,哪怕生硬一点,可是从来没有盼到过,可现在最怕听到这些话,却全都迎面而来。 似乎知道我无法回答一样,他一条一条信息进来。 “我叫他保密,阿西还觉得我很傻,我是挺傻的,以为很多东西在那等我,就会一直在原地,什么时候我准备好了,一转身就能看见,可实际上,我一转身她就走远了。” “娇,我们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天你在摩托车后座上问我为什么一直不说。” “我不知道我最后那句喜欢你听没听到。” “其实那天我就感觉到了,所以我说了,我怕失去你。” “希望还来得及。” 我看着那信息蹦出一条又一条,平哥字里行间都停留在那天摩托车出车祸的前一刻,但是似乎并没有听到我最后说的那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和平哥这个样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一瞬间感觉有点窒息。 半晌对方终于不再发了,我重新打开那张原图照片。 比他的头像更清晰全面的那张照片,那悬崖,那夕阳,那树,还有那古旧的土房外墙,让人崇敬的寺庙。 思绪一下回到了在吾生家乡的时候,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只是突然,我一下盯住照片,心里一沉,惊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之前在吾生家乡的时候,先是那边本身就很古怪气氛也很古怪,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爬了几天山以至于到上面时候大脑都缺氧了混混沌沌的,再加上那个老师父的话,让我那几天整个人都很迷糊,所以当时参观寺庙的时候并没过多注意。 可此时看着照片里那个我住的土房的外墙,我把照片放大,只可惜是手机拍的很模糊,这个角度看,这边外墙在悬崖的侧面,紧贴着树林,那边有栅栏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看到这面墙外有东西,可此时在照片上却看到这张照片角落里有字,但是照片只照到了一小部分,上面有,“xx年x月x日x时,起土动工,白起楠。” 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似乎是这间寺庙后身的居住土房建筑后的落款,其实在古代或者寺庙建筑,有的是捐赠的,都要在外墙上写着捐赠人的名字,或者修建人的名字。 这个土房,是当时我住的那个,我没想过外墙会有字,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起楠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一下闪过。 我皱眉盯着这三个字,半晌才恍然,这三个字在哪看过。之前吾生受伤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一家规模还挺大的中药堂,那个中医好像就叫这个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觉察到这不是个巧合,再联想到那天吾生的眼神,我心里一抖,一下想到什么,一个电话过去找阿西,那边阿西都已经睡下了,被我吵醒,迷迷糊糊的。 我着急的叫他把之前在吾生家乡的照片都传给我。 “娇爷,你到东南亚了吗?你要照片干什么啊?” “别废话,快点传给我,就现在。” “那您等一会啊,我之前倒到电脑里了。” 大概阿西也察觉到我口气不对劲,赶紧爬起来给我发照片。 我查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多数是没用的,但我在几张照片里发现了其他房屋上的落款,什么xx年x月x日,悟心,悟句,悟成,修缮屋落,后面还介绍了什么房屋几几年遇雷倒塌,这些琐碎,但是因为放大了模糊看不清了,之后就是那件寺庙大堂,只照了一个小角落,上面有附近村落什么捐赠修缮。 这庙不常来人,所以也没多少记载。 可是我确定这每个房屋和庙宇外墙侧墙肯定都有记载,要么是房屋因为什么受损,哪年重修,要么是后面伙房重建,这类的。 可是就再找不到关于那个白起楠那面墙的具体的字了,虽然我也在两个后面住宿的土房墙上看到俗家弟子的名字,可是这个白起楠的名字太让我深刻了。 我打电话给阿西,因为我看他这些照片都没有很认真的照过外墙的,都是照别处风景带进去的,我不确定他当时看没看到那个外墙,结果一问之下,阿西那个马大哈照过什么照片自己都忘记了。 我放下电话,心中翻滚,虽然这个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关系,可是我就隐约第六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就好像明明吾生家乡和京城应该毫无瓜葛,可是那个毒死魏老的毒药却偏偏出现在吾生家乡。 还有从吾生家乡带回来的那把枪,案子遍布全国,所以这个白起楠的名字,一个京城中药堂的中医名字出现在吾生家乡寺庙的外墙上,我觉得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肯定有什么。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想透。 想到这里我把照片发给了木兰,打电话给她,让她技术恢复看能不能看清其他几张模糊的外墙字,现在也只能猜测了,可惜吾生不在,要是他在的话,直接问他就行了。 还有那个白起楠,我皱眉在电话这头,想让木兰给我查一下,结果木兰听到这个名字,就一愣,“怎么这么耳熟?” 我一惊,她怎么会对这个名字耳熟,还没等问,木兰那边就一下拍大腿,翻找着资料,一边跟我说着,“我想起来了,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白起楠啊,是云聪他爸。” “什么?”我一愣,不会吧,云聪他爸? 他爸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吾生家乡的外墙上呢? 木兰在电话里给我念着白起楠的资料,“白起楠,白家的小儿子,白家以前在京城虽然比不上云家是大家族,可也是权贵,做药材生意的,白起楠是白家老来得子,他大哥比他整整大了二十岁。 本来也算是大家族,可是后来好像是药材上出了问题,还是给上面。你懂的,所以出了一次大事故家族事业被狠狠打击了,那时候他大哥也正好发生意外死了。白家一蹶不振。直到后来白起楠和云家大小姐结婚,白家中药的名头算是保住了,可是却没有以前的风光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熟悉的人 我听这些介绍,皱眉,“你说有没有可能白起楠去过吾生家乡?在多年前。毕竟都是在做中药的。”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巧合,这两个白起楠应该不是一个人。” “怎么说?” 木兰看着资料,“你看啊,我调查出来的资料,在你照片上的日期,那时候白起楠才十几岁,他大哥还在,所以他一直在国外读书,他早些年是不喜欢家族事业的,专门研究建筑,想当建筑师的。还和家里人闹翻了,自己去留学的。 后来他家族出事,大哥死了,才回来学的中药,那时就已经是二十多岁了,不过据说这个人很聪明,一年就考过了中药师,都说是为了振兴家族,破釜沉舟了。” 我皱眉,难道真的是巧合,那个时候他在国外学建筑呢,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人都到达不了的寺庙里呢? 不过木兰还是答应我好好调查一下云家,尤其是这个白起楠。还打算把这些照片都做一次精密分析,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放下电话,我坐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懵登状态,本来京城那些事就扑朔迷离的,现在没得到解脱,反而更迷惑了,这有钱人的水还真是深啊,像我这种平头百姓出身的,真是理解不了。 我以前在村长家做工饭都要吃不上了,每天就想着有饱饭吃有肉吃,再就有两千块钱存款,我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了,可是这些真正的有钱人,尤其是所谓地位高的有钱人,京城这些大家族,操纵着金钱和权利,却一点都不知足。 你说他们有那么多钱能花的完吗,我自认为钱只有花完才有价值,在那堆砌数字,一点用都没有,可是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却为了更多的金钱权利机关算尽,不是弄死你就是弄死我的。真是理解不了。 我正在那发呆,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打开又是平哥的微信,这一次,只有一句话,“我会一直等你,以前我说的,案子结了就在一起,这句话永远算数。” 我默默放下电话,没有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平哥。 正犹豫着要不要索性和他说清楚,这时,我房门外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一惊,站起来爬到门口听着,电话却突然响了,是隔壁的阿饭。“你在房间里别动,千万别出来。” 我皱眉,还没等回答,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击,紧接着外面呜嗷喊叫喊打喊杀的声音加大。似乎走廊里发生的了打架斗殴。 我在房间里瞪着眼睛,赶紧摸出袖珍手枪。 “外面到底怎么了?” 我冲着电话问着。 “似乎是刚才那几个年轻男子和这家旅店的老板打起来了。” “啊?” 我又想到刚才在浴室听到的那个姑娘说的话,看来这根本不是单纯的打架,应该是两个帮派混战。 可就在这时,外面似乎安静了不少。难道结束了?我心颤抖着,这地方怎么和西北那边似的,不过在西北的时候起码我们人手还多,还有安东在。 想到此我晃晃脑子,颜娇,都到啥时候了,你咋还想着这些事。 正在这时,我挺到隔壁门有人敲门,一个女声,“三哥,今天还有两个个人,奇怪的很,先会会。”说着很不客气的敲着门,啪啪啪啪的,很不客气。 “开一下门。” 那个女生一边敲着,一边似乎和什么人说话,“这两人一看就是内地来的,其中一个人还有一股京腔。” 外面很乱好像好几个人在说话,还有说要叫老大的,乱七八糟,还有议论的,“没想到土牛帮会派他们五个来,不过那又怎么样,咱们老大神机妙算,就知道土牛帮和这边的大海头联合想绊倒咱们,还不是被咱们大哥给收拾了,哈哈哈。” 啪啪啪啪,“开门。” 她敲的是隔壁阿饭的门,我站在门边捏了把汗。 “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啊?” 那姑娘叫着,可是后面似乎又有别的声音,“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 有人喊着,那姑娘一听老大回虎来了似乎很兴奋,叫人看着继续敲门审问,就直接带着其他人呼呼啦啦下楼去了。 我皱皱眉,打开房间门,只见门口站了一个当地人样子的小弟,看我露出头来,警惕的看着我。而与此同时阿饭那边的门也打开了。我俩皱眉相对视了一眼。 我咳嗽了一下,笑笑对着门口的小弟,“请问,怎么回事啊?” 那小弟年纪不大像是当地的混子,看看我,一个弱女子,又看看旁边阿饭一副弱不禁风带着眼镜斯文的样子。 顿时放下戒备,扫了我们一眼,“最近这县城不太平,总有外县或者山里的帮派来咱们地盘捣乱。“ 说着警告性的扬扬下巴,“刚和你们一起进来那五个人,是山外土牛帮的,和我们这边大海头勾结,本来我们老大已经和这边不少帮派说好了,和平共处,共同开发。可偏偏有人破坏团结。” 那小弟饶煞有介事的说着,谈起自己老大似乎很自豪。 “所以啊,查的严一点各位别介意,不过看你们也不是捣乱的,你们内陆人就喜欢往这边吓跑。” 阿饭点头哈腰的,“是啊是啊,您说的对,咱们这不是家里亲戚在东南亚,我们家有点事也没法半签证,只能走水路了吗。” 阿饭小心解释着,假装我们是投奔亲戚去,偷渡的,来这边没什么旅游的,除了那些闲出屁出来冒险的,很少有人来这边,索性就说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那小弟是留下来盘问我们的,楼下似乎很热闹,时不时传来那个姑娘的爽朗笑声,上面这两个小弟也似乎着急下去。 楼下已经让人拿酒摆菜庆功了,还说要把那五个人压出去用来要挟土牛帮。 我笑着,本问问当地情况和这家店老板的事,阿饭就突然打断我,点头哈腰的问是不是没事了,说我们明晚就走,一副担心的样子,那小弟看看我们也不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说了没事了,就下楼去了。 我看着阿饭,后者冲我摇摇头,压低声音,“你打听得太多,会让人起疑的。” 我还是不死心,走到楼梯口上方往下看,就看到那个姑娘笑脸如花的对后面某个人,“大哥,你这次回内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后者在阴影里看不清面貌,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非常沙哑,“当然要回来,我在内陆可还是被人追杀的呢,要不是你父亲当初救了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那姑娘笑嘻嘻的,抱着那人胳膊,眼睛却是很鬼的转转,“我父亲还要感谢大哥你呢,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个小帮派早就被大海头灭了。” “瞎说,你父亲的帮派厉害着呢,这份感激我永远不会忘了的。”似乎严肃了很多,那个姑娘错开目光,打着哈哈。“不过我还真好奇你们内陆,以后你带我去吧。还有啊,你不是说你有一群伙伴吗?介绍给我认识啊?这次去联系了吗?” 后者没回答,我看不出来什么,准备回房间,就像阿饭说的和我们没关系,我还是少惹事等到明天晚上安东来就行了。 只是我刚转过身,就从楼下传来那位老大的声音,“不和他们联系是为了他们好。走啦喝酒,我以前老大说啊,痛快的时候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心里一沉,这句话。 下面那些人似乎往后远走了,声音渐渐小了,我却是心跳加速,手死死地抓着楼梯栏杆。 阿饭这时候过来,皱眉看着我,“怎么了?” 我抬头,感觉周围一下静的出奇,只有下面远远传来的笑声。 “到底怎么了?” 我心跳很快,看着他有些颤抖,但心里那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求证啊,求证一下就好了。 下一秒钟我便疯了一样往楼下跑,吓了阿饭一跳,赶紧从后面追上来。 而我直径跑到楼下,看到前台只有小弟在值班,看到我惊慌下来也是吓了一跳,可我现在完全没别的心思了。 冲着后厨就过去,穿过后厨就是院子,此时那些人就在那里喝酒,我慌忙的跑过去,一下站在院子里,看着不大的院落里,摆了两桌,上面是从外面买的熟食,还有人从后厨端出炸虾炸鱼,而那些个小弟大哥什么的,收围着桌子正在喝酒吹牛,院子里被拉来一排灯泡,不太亮却是足可以抗衡黑夜。 我闯进去去,站在院子里,那两桌人都是一愣,刚才还人声鼎沸此时安静疑惑的看过来,甚至还有人伸手抓过棍子。 而在主桌上,正位,是一张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他旁边两个人也是我熟悉的,一个块头很大,一个结实有力,此时看向这边,我一下愣了。 心在狂跳,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们了。 手在抖,看着眼前的小虎子,块头,大壮,一切就和昨天一样。 第五百五十章 无法相认 可是彼此身上新增的伤疤,那眼神中的沧桑却是时刻在提醒着,彼此岁月中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蜕变。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 那些人警惕起来,只不过看到一个瘦弱姑娘突然爬进来大多数是奇怪。 只有站在小虎子身边的那个当地姑娘抿着嘴,挑着眉看向我,“她啊?” “你认识?” “刚才在洗澡间遇见的,住在咱们这边那两个住户其中一个,刚才小弟过来说就是来过路的,没什么危险。” 虽然这什么说让在场的人放松了不少,可还是非常怀疑的看着我,我一下醒过来,笑着刚要过去和小虎子相认,后面追上来的阿饭却一下抓住我的手腕,“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不解的回头的看他,却看阿饭点头哈腰很害怕似的,“几位大哥,打打扰了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定看好了她,我们家这个妹妹。” 他指指脑子,“这里以前发烧烧坏了,有时候有点毛病。一听见有热闹地方就过去看,对不住了啊,各位,对不住了。”说着点头哈腰把我往回拉。 我不解阿饭为什么不让我和小虎子他们相认,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虽然我现在顶着一张西北红狼的脸,可我是颜娇啊,我的手下之前不见了,我现在偶然遇见,必须要带他们回去。 可是阿饭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指着那边想和他说那是我的小弟,心想是不是阿饭不认识小虎子他们,到底没见过,可能误会了,却被阿饭不容反驳的,直接把我来回去,啪的锁上房间门,我彻底爆了,“你怎么回事?” “这句话我才要说,颜娇你怎么回事?” 阿饭的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怎么回事?那是我的手下。”我看着阿饭瞪着我的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阿饭,那个是我的手下,小虎子,大壮,块头,之前从安城就一直跟着我的,后来我在京城受伤回疗养院了,他们都以为我死了,这个小虎子之前因为帮我管理赌场,还有安城东郊的生意,后来和安东闹翻了。 被人排挤,就躲出来了,连江心他们都联系不上,没想到在这碰见了,我和他们相认一下,把他们带回去,再有就是,他们在这边,咱们也好了解一下这边的动向啊,这不是挺好的吗?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们,所以我。” 我还没等说完,阿饭就打断我,眼神复杂,“我认识,你的人我哪一个不认识?只是你这贸贸然上去相认没考虑过后果吗?” “考虑什么后果,你不知道我的人,我非常信的过,我用人格保证。” 我不明白阿饭阻止我和小虎子相认为了什么,其实只有好处,我没想到他们会从内陆过来这边按,刚才听他们说话,当时他们似乎被什么人救了,然后就为这些人打天下。 小虎子这人义气能力强,脑子精明的厉害,我以前就知道,但当初他只是爱耍小聪明,后来脸被毁了遭遇了人生变故,人也变得阴郁了,和原来那娘娘的腔的他不同,后来他又和阿元吾生学了功夫,岁月磨砺,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油嘴滑舌的小虎子了,他是真正的大哥了。 看现在大壮和块头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 其实大壮是个挺不服输的人,之前江心带他的时候,他还有诸多不服气,后来我来京城,安城就交给小虎子打理,块头和大壮跟着他,我一开始还怕他俩不服小虎子,我不在有什么矛盾,期间还找盛荣打听,帮我管一管,可是盛荣说根本就不用操心。 再后来进了京城,我发现小虎子变得比我离开安城的时候还要多,大概是环境改变人吧,他规矩那些帮派很有一套,大状块头跟着他,很信服的叫他大哥。 而且小虎子这人沉默着,却是心里都有。和以前那个好冲动惹事的他,一点都不同了。 甚至有一次,江心会和我开玩笑,说快一年没见小虎子,他来京城都快不认识他了,以前江心挺喜欢把他当小孩子的,看不惯的就像说阿西一样说他,可是自从他来京城,江心玩笑说都不敢多说他了,看到小虎子那眼神,都有点打怵。 我也是偶然看过一次他处理赌场的事,连我都觉得有点打怵,可见小虎子的蜕变绝对已经成为上位者的样子,但是我从未怀疑过小虎子对我的忠心,这一点不只是直觉,还是真正亲人能体会到的。 这次见到虽然我非常意外,可更多的是亲人重逢的喜悦,我不是完全没头脑什么都不想,我也是想过的,我和小虎子相认并没什么不好,他能在这边也是他自己的本事混到边境来了,我和他相认只有好处。 我和安东在这个县城见面,就带了阿饭一个人,实在有些被动,这边又这么危险,和小虎子他们相认能了解更多信息,再有,京城那边都很担心他们,我想让他们联系上,我不想我的家人再走丢了,现在小虎子找到了,就差吾生了,找齐了我的家,就又有了。 我想阿饭是不会明白的,也许在他们这些正经出身的警察看来,他们只是小混混,也许我在阿饭眼里也只是个小混混。 但是小虎子对我来说却是家人,是他们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被人重视的,是有人关怀的。 所以此时看着阿饭,眼神微动。 后者却是叹了口气,“娇爷,我不是阻止你们,只是现在时机不同。你就没想过,单凭他们三个人,还被人追杀,怎么就混到这个位置上,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内陆随便什么帮派,这里是靠近东南亚的偷渡边境。 来这里的,在这里混的,不是毒贩就是军火商。如果没有别人的支持,他们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落脚,这些你都没考虑过吗?” 我微微发愣,“你什么意思?” “我从不信有人能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单枪匹马上位,包括你在内,颜娇,所以我不相信什么奇迹。” 我皱眉想着,确实听刚才那个当地姑娘念说是他父亲救了他们,好像是是当地小帮派头目,然后他们在这个小头目支持下开始开挂了,其实这没毛病啊。 “娇爷,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不得不防啊,在我们来拉之前许处调查过这边的人可没有省油的灯,我不是不让你们相认,我只是希望在调查清楚有所准备之后,再找机会相认。” “有所准备?” 我重复着这句话,看着阿饭的眼睛,“你是想让我利用小虎胡子吧。” “如果是为了案子,利用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把甩开他,“我从不会对自己的人不真诚。”我知道阿饭的意思,让我调查清楚,如果小虎子涉嫌这边东南亚的案子,让我接近他从他那边利用他办案,我真的接受不了。 “调查清楚是以防万一,现在你什么处境?现在案子到了关键时刻了,不能有任何差池,娇,我只是为了案子,如果调查清楚,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只是小打小闹,那最好。 如果真的有和那边和案子有关的事,从他们这边套出话来又何妨。” “可那是我家人啊,我怎么能不真诚?” 我知道阿饭没有别的意思,他一心扑在案子上,父亲间接死在了这里,是战友出卖了他,所以阿饭对任何人永远都是怀疑态度,现在这样我都能理解,可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是为了案子,可是我无法对我的人不真诚。 “阿饭,你可能有你的理由,可我做人也有自己的底线。” 阿饭皱眉眼睛突然狠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颜娇,你想想自己的身份,别任性,你不为了案子你还要为了什么?真诚?难道你一直欺骗他们瞒着他们就是真诚吗?不也是一种利用,我只是说叫你套话,又没有让你出卖他们。 你知道的,我这人对出卖自己人深恶痛疾。 而且也是为他们好,你一旦和他们相认,就会被安东以及周围的人察觉到,到时候,所以人都玩完,包括你所谓的手下,他们为什么逃到这边,你都忘了吗?如果不是安东,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当你的嫌疑犯。” 我一下呆愣住,看着阿饭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他的话我竟然无力反驳。我突然意识到我口口声声指责阿饭让我利用我的亲人 ,可到头来其实是我一直在欺骗我的亲人,我又有什么理由指责他,大家不过都是自私的,他私心上要替他父亲报仇,而我,私心上想要拥有一切。 可是这世界上谁又能都拥有呢?我既想要朋友的关怀,像亲人一般,同时还要自己在良心上过的去,要对得起死去的孟莎,要对的起自己的信仰,当当个好警察,可这天秤早就不平横了,这是一个驳论。 我呆呆的坐在凳子上,阿饭叹了口气,走过来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好了,娇,这只是暂时的,等调查一下,你是可以和你的人相认的,你我都是孤独的人,我知道想要亲人的滋味,可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五百五十一章 女人 我眼神有些出神的看着前方,“身份?其实到现在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我究竟是谁?颜娇,红狼,他们的老大,安东的女人,还是以前的村姑,现在的卧底?” 阿饭看我抬起头来有些发愣,末了,“等从东南亚回来我会和许处说帮你联系心理辅导,你压力太大了。只是现在,任务当前不能有任何懈怠,无论是你,还是我。 你好好想想,小虎子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这么顺风顺水出现在这里,就算帮他们的是当地帮派,觉得真如小说电视剧里那些上位者那么单纯吗?能在这地方当个小帮派的头目,你觉得简单吗,你永远不知道这些毒贩都是什么人,他怎么就看上小虎子了,救了他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怎么就抬举上位,颜娇,你好好想想清楚吧。” 阿饭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可是谁都没有睡意,“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说着阿饭就退出去了。 他走了一下安静下来,我得承认阿饭很冷静,他说的都是问题,小虎子出现在这确实很奇怪,可是,可是我。 我正发愣呢,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阿饭,起身开门,却没想到,门口处站着的是刚才那个本地姑娘,只见她已经不是洗澡间时候的样子,刚才宴会上出现的时候她就画了一个烟熏妆,头发扎成好多小辫子,穿着当地少数民族的长裙,很有风味,只是本身年纪小难掩稚气,此时靠在门框上,微抬下巴,“还没睡啊。” 我深呼吸了一下,笑着,“这边气候不比我们内陆,睡不着。” 她挑挑眉头,往我屋子里看了看,“我敲隔壁没人,刚才那个人是你哥哥啊?” “嗯。他出去了。” 后者挑着眉,“劝他还是不要在这地方乱走以免丢了性命,我们老大听说你是从内陆还是从京城来的,算是半个老乡,所以给你们特殊照顾,要想过路,从我们这走的话,给你打个八折。” 原来是来拉生意的。 我笑了一下,“不必了,谢谢你们老大,我们这边已经有人联系好了,他明天就到了。” 那姑娘撇着嘴,无所谓的,“那就没办法了,早点睡。”末了离开之前,好奇的看着我,指指脑子,“看着挺正常的,没想到。” 耸耸肩就要离开,我刚要关门,却看到小虎子正好走上楼,那小姑娘高兴地跑过去,“大哥?” 后者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娜娜还不去睡啊。” “这不是帮你办事吗,大哥交代的哪敢推到明天。”这姑娘古灵精怪的,“不过却是没结果的,但是他们已经订好了,我估计是别的帮派拦的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住到咱们地盘上来了,这也就是大哥您人好,要是别的帮派,人早就被废了。” 小虎子抬头正好看到站在门口没来急关门的我。 那眼神很锐利,我一着急赶紧把门关上了。 回到房间,心里很乱,给木兰又打了个电话,后者在那边困的不行,“我说你和阿饭怎么回事啊,我这好不容易有睡意了,你俩接二连三的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阿饭肯定是已经和她说了小虎子的事,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木兰被我磨得不要不要的了,“我查了,你这个手下之前不是躲避京城和安城帮派的追杀吗? 其实我当时就帮你找了,可是真的找不到,这人就和失踪了一样,最后的记录就是在安城出城,然后人就没了,既没有乘车记录,也没有住宿记录,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要不是你和阿饭说他出现在这,我也没法找。不过你这三个手下的资料太少了,好在你们还提供了一个叫土牛帮的,我顺着这条线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土牛帮是你们所在的这个县城外面的一个帮派,怎么说呢,不知道你看没看到边境这边的地图,虽然临海,但是出了这个县城外面全是山。 虽然有主路能过来,但是南方多山,这些山里有寨子,有生意,有些人占山为王成为帮派,收保护费啊,或者四周运输的运输费,说白了就和咱们内陆干物流的差不多。 至于小虎子所在的这帮派,我虽然没在那边,但我查了你所在那个县城现在的格局,之前许处就叫人查过,这边之前七八个帮派,然后从县城外山区一个叫做长青帮的,就是山上土匪出身的一伙人,杀进来,打乱了格局,我细查了一下这个长青帮以前也是这县城里的帮派,好像是做大麻的。 不过在这种地方,卖大麻的竞争也大,它属于被淘汰出去的,只好去别的地方落脚,和附近的土牛帮势不两立,本来都要完蛋了,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小虎子过来的前后时间吧,突然那长青帮就人强马壮起来,直接杀回县城了。 把县城那几个帮派搅的不行,最后投靠了他们,也有人不甘心勾结了外面土牛帮想要前后夹击,可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情景了,要说阿饭的话也有道理,不可能平白无故这个帮派崛起,我猜是有人在背后支持。 只是什么人还没查到。” 我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今天的收获还挺大的啊,看来你和东南亚有缘分啊。”木兰调侃着,“哦对了,刚才我把你给的照片都分析了一下,实在是没别的发现,不过我可以试试最新的还原技术,但是也需要些时日,你等我消息吧,我慢慢恢复,说不得你回来的时候就有结果了。” 我撇着嘴,什么高尖端技术啊,要这么久,不过也没办法。 挂断电话前,木兰还犹豫着和我说了一件事,“那个。” “那个什么?还有什么事一块说吧,今晚上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我帮你查了一下安少的行踪,发现他其实和你差不多时间就从京城出来了,但是之所以今天没到是因为,因为。”木兰有点犹豫。 “因为什么?” “因为他去接了一个女人。” 我心咯噔一下,“什么女人?” “这个女人挺熟悉的,就是云聪在国外那个女同学,就是精神失常那个,安娜。” 我微微皱眉,“安东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这关系有点乱啊,再说了,云聪看见那个女人直躲,安东怎么会去接这个女人?” 而且木兰说接这个词什么意思? “是接啊,那个安娜之前去了富洲治疗,好像直接从疗养院接出来的。对她还很关怀呢,照顾的无微不至。行踪很诡秘,要不是之前调查云聪,我把他周围祖宗十八代都翻遍了,也不可能发现这个安娜和安东的事,安东这事做的特别隐秘。” 觉得我在这边沉默,木兰小心的说,“我也是想让你看清这个男人啊,你才死多久啊,他就朝三暮四。” 我不去理木兰的酸言酸语,只是感到奇怪,安东什么时候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了。 “反正咱们的人在那边看到的就是他去疗养院看她,还给她买东西,期间那个女人还抱着他,他对那个女人很温柔呢,你说也真是的,颜娇,你千万别吃心啊,我觉得这事吧有问题,你绝对不会输给一个精神病的,虽然那个安娜腰细腿长,长得也好看。” “木兰。” 我打断这个越来越跑偏的姑娘,后者咳嗽了一下,“反正就有这么回事。” “我记得云聪说这个安娜家族也就是他导师,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家族很不一般,是不是安东要去查谁?” “可咱们的人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到安娜家族的人出现啊,其实她被抛在这个疗养院以后,很少有人来看她,虽然他父亲和母亲很关心她,但是女儿得病让她母亲早就病倒了,她父亲一直在国外照顾。 在这边也就他哥哥管她,可他哥哥发展内陆的生意也不经常来看她,安少这次去看,我也很意外,我还查了一下探视记录,安少去过好多次呢,不过都没用自己的名字,而是以慈善机构。” “慈善机构?” “对啊,奇怪吧,每次去看她都很温柔的,还给她买东西,那个姑娘还会甜甜的叫你家安少,东哥哥,哎呀,肉麻死了。” “你说他去看好几回了,多久了?” “反正每个月都去看,这你之前不知道吗?那时候他还和你在一起呢啊。” 木兰的话,让我心里一颤,说不清的滋味,不只是心里难受,觉得被安东欺骗了,其实我更多的是怀疑。 在我的意识里这个安娜好像和安东没什么交集吧。 我说了疑惑,木兰却不赞成,“你想啊,其实也许安东早就认识她也说不定呢?你看安东和云聪是好朋友,他念书的时候安东很可能去看过,一来二去的,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吗?说男人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要藏起来的,怕被人找到,怕被人伤害。 其实这次要不是调查云聪,我们也不会发现啊,就像你以前也没发现他吧。说不定人家是金屋藏娇呢。你都不知道,咱们跟踪的人回来说啊,那甜蜜的,安少搂着她在怀里呢,啧啧啧。这次干脆接出来了,送到一处隐秘的公寓,听说有她哥哥的同意书呢。” 第四百四十九章 毒霸西北 “他中弹很深吗?” 阿西皱眉,不知道该如何说,“子弹伤口到没什么,可是阿宁好像有什么隐疾犯了,在那边,说不明白,安少似乎很着急。” 我站起来往那边看,只见地上躺在毯子上的阿宁张大着眼睛,双眼无神无焦距却是通红的惊恐的瞪大着,手抓着什么,安东极力想将他按下来,身上被阿宁抓出很多血道子,可是他却毫不在意,指挥着小弟按住人,抓过一只针剂就扎在阿宁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好,阿宁的状态太太吓人了,安东直接扎了好几针,阿宁才渐渐睡过去。 抹了一把汗,我走过去,“怎么样。” 安东摇摇头,我看着他脖子上手臂上全是血道子,担心的,“你也受伤了,赶紧包扎吧。” 安东却是无心一般挥挥手,“阿宁的情况很不好,这边西北是无法治疗的,可是这边还需要整顿,很多事的,必须送阿宁出去,回内陆治疗。”我点头。 安东这时抬起头正好和我身后的平哥四目相对,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眼神复杂,最后还是平哥先避开了安东的目光,“安少。” 安东点点头,回头找了找,却看见玉成坤在那边和卡洛伊争执着什么。 带着我走过去,只听见卡洛伊叫着,“玉成坤,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要接手,我看你是疯了吧。” “怎么回事?” 安东皱眉过去。 “安东,你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再看看咱们就这几个人了,我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不是断腿的就是受伤的,没几个人了,这时候其他帮派都在虎视眈眈,咱们不想着自保,这位坤少到要独霸西北,你说可笑不可笑。” 卡洛伊满脸嘲讽,看着玉成坤的样子很不屑,他这人是很记仇的,他还记得刚才在密道里面,玉成坤对他说谎的事,这个男人野心太大,竟然在那种生死关头还想着利用他,夺得整个西北,这一点让卡洛伊非常不爽。 安东却是推开他走到玉成坤面前,此时玉成坤坐在一块废墟石头上面,阴冷气质在这样的清晨显得孤傲。 安东站在他面前半晌,拉起嘴角,“坤少应该有那份自信才会如此决定的,可是我倒是想问问,坤少这份自信哪来的?” 玉成坤眼神阴郁复杂的看了一眼安东,刚要开口,安东却是笑着,“之前就是说好的,西北,我不要,我只要生意只要钱,更何况以坤少的能力西北这么大块肥肉一个人也吞不下吧。 生意线给我几条合作有什么关系,我一向对于地盘不感兴趣,而且西北这边气候太不好了,西北女人也不是我喜欢的,留在这里可不是我的爱好。” 末了低头贴的玉成坤很近,“阿坤,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也很清楚,你心里想什么做的什么,我都清楚。 如何?可我就有一点不明白,难道你不好奇吗?你是个多么多疑的人,你就不好奇,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玉成坤看了安东半晌,笑了出来,“安少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他站起来看看四周,示意手边一个小弟,没过一会周围几辆车过来了,我眯着眼睛看,还有些眼熟,像是其他帮派的人。 安东皱眉,最后笑了,“坤少就是坤少啊,阿坤,我早该想到你这人做什么事都留后手。” 我不解的看向安东,他低头看看我,小声地,“阿坤看来是在之前就分了人,去收复其他几大帮派的势力,现在商会中一半的帮派都是他的人了。” 我一下张大眼睛,他怎么做到的,他没人啊,怎么会? 像是回答我的问题一样玉成坤笑着,“你和卡洛伊能耍我,我当然也能收买那些雇佣军了。” 卡洛伊一下明白过来了,恐怕是他们三个合作之初,玉成坤金钱收买了他手上一小部分为人,去帮他收复那些商会中的几个帮派,商会中的那些帮派之前因为绿蝎子,之后是安东他们,接连几次大事,如同受惊之鸟,那种时刻,大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就能收复。 而且那时候人手也足,只要金钱到位,威胁到位,那些人就会顺从,玉成坤真是好计谋啊,卡洛伊在一边瞪着眼睛抬手指着玉成坤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末了,“我tm努力了这么久,就是给你做铺垫了?” 是啊,玉成坤这人当真是老谋深算,那时候他被安东和卡洛伊翻转,以为是他的人,结果成了安东的人,他那时候气的够呛,可是在那种时候竟然还能冷静下来,想到收买卡洛伊的人为自己办事,当真是好计谋啊。 不过我看了一眼安东,以安东的睿智他难道就没发现吗? 安东看看那些人,摊摊手,“好吧,玉成坤,西北我本身就没想和你挣,当初也是你叫我来的,我就是个,卖军火的。 卖给任谁不算是卖,我要生意,军火给你,地盘我不感兴趣。我给你三天时间把甘礼城和凯拉城收拾好了,我要送阿宁回内陆,就这样。” 说完话拉着我掉头就走,阿西他们看我走了,也跟着过来,安东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却是笼罩在阴郁中对着卡洛伊喊道,“愣着干什么,现在这里还有你什么事?赶紧带上咱们的人,回去养伤,咱们现在对坤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说着直径上了一辆车。 平哥远远的看着我,带着担忧,可还是冲着玉成坤过去了,玉成坤只是简单的关心了几句,问了问其情况就吩咐他去做事了,现在西北没有别的威胁了,众帮派和百姓都如惊弓之鸟,这时候收复如鱼得水,他有很多事情要平哥去做的。 上车之后安东直接吩咐去之前孔笙的宅子,我想说话,但是看看旁边阴郁的安东最终也没出声,这辆军用车很大,后面阿西几个都坐下了,另一辆是陈曼跟着的,里面是昏迷的阿宁和吾生,阿西感觉气氛尴尬,看看我,“娇爷,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现在说有事和没事都不准确,我整个人很乱,天已经大亮,这一夜过去发生了太多事,在地下基地所遇到的就像是一场梦,生化危机,试验品,以及,死去的王玉尔,想到他最后那个眼神,我心里一阵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的。王玉尔这个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人很多时候无法用好坏来评定的,越走的远越发觉人性是无法用是非好坏黑白来定义,人生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色的,分不清黑和白,哪有那么分明。 也许在最初王玉尔也是想好好地重新开始,想做一个人心里的英雄,可是世事难料,世间变化太多了,人心易变,我到今天才深刻理解是多么重的一句话。 很多时候一个人心的改变是不受控制的,想到这,我看看安东,此时他皱着眉头一片阴郁,我心一颤,我,又何尝不是呢? 想想最初我当卧底的理由,再看看经历了这么多我自己的变化,无论从身心还是什么,似乎都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人,越来越不像当初的颜娇了,那么这世界是哪还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呢? 想到此我有些唏嘘和感伤,看着窗外,城市里没有人烟家家闭户,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啊。 看着气氛沉闷,这是阿西所不能接受的,他戳戳卡玛怀里的欢欢,那小姑娘很有灵性的问卡玛,“卡玛姐姐,你说人为什么会打仗呢?” 卡玛摸摸她的头也觉得车里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因为一个人想要的很多,自己得不到就要抢别人的,就会和别人打仗啊?” “可是你们大人不是不抢别人东西吗,我们小孩子抢果果,都会被大人说,为什么大人自己会抢呢?” 这句话到是把卡玛问住了。 我笑着过去摸摸欢欢的头发,“小孩子犯错要被家长教育,大人犯错当然也要受到惩罚。” “那谁会惩罚犯错的大人呢?” 我也是一愣,这话让气氛更沉闷了。 阿西咳嗽着,转移话题,“那个,坤少他真的要收复西北吗?好厉害,可是他什么时候收复的那些帮派啊,咱们一直和他在一块,不过坤少那个人做事一向神秘让人摸不清规律到是真的。” 阿西就是自言自语的,“我总觉得坤少那人心里藏的事太多了,你说他晚上能睡着觉吗?要是我都得吓醒了。” 阿西这话倒是把卡玛逗笑了,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谁像你啊,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人家是气吞山河,做大事的人都是气吞山河好吗?” 阿西撇着嘴很不屑,不过想到此,我也皱眉,“坤少他,就收复那几个小帮派,虽然现在西北草木皆兵,可是西北的乱可不是只有里面的帮派吧,周边的雇佣军,境外的国家都虎视眈眈呢。” 第五百五十二章 阿饭失踪 木兰在那边感叹,但是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哎呀,那个,娇啊,别多想我就随便说说,也不一定作准的,到底那个安娜家族很厉害的,你看看,我得好好查查这个安娜父亲家到底干什么的,那个先不说了,下次再聊。” 说完赶紧挂电话了。 而我却愣在那,感觉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不会把你暴露在危险之中,他会藏着你保护你。 攥起拳头。一种说不出到不明的心酸划过。 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大概是很晚吧,以至于第二天被这边的鸡叫起来,头疼的要命,晚睡的后遗症渐渐明显,以前十八九岁的时候随便熬个夜算什么,可是二十二三岁,才不过几年时间,却熬个夜和死了一样,上次和江心探讨这个问题,后者哭笑不得,“娇爷,要是觉得你现在就老了,那我岂不是不用活了。” 但是真的头疼的要命,许是昨晚折腾的,现在饿的不行洗漱完就去敲阿饭的门,很奇怪竟然没人。 难道是早起了,昨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没办法,我饿的不行准备先下楼去觅食,昨天看到这个招待所对面好像有一个早餐铺子。 下楼果然早早就开了,人不是很多,主要现在有点早,早上六点多,我头还挺疼的呢,坐下要了豆浆油条,店家免费给了咸菜,狼吞虎咽的吃着,就看见从招待多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就是小虎胡子,但没见大壮和块头,跟着他的是几个当地人长相的小弟。 小虎子抻了个拦腰,其他人见到他都喊他大哥,他点着头,呼呼啦一群人过来吃早饭。 我一边吃一边低头轻笑着,小虎子现在还真有大哥的样子了。 只见他带着三四个年轻的当地小弟,坐在和我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叫了丰富的早餐,男孩子都是能吃的时候,什么豆浆包子油条卤蛋,吃的不亦乐乎。 期间那桌上一个小弟一直往我这边看,我装作没看见,另一个男孩戳着他,“怎么看上啦?这不是昨天住进咱们店的那个吗?哎呀人是挺漂亮的,可惜。”他指指脑子,“这里有问题。不过这种傻乎乎的小姑娘也好上手。” 两个人说着黄腔,嘿嘿笑着,小虎子看过来呵斥着,其他人吐吐舌头。 “老大啊,那个也是从京城来的呢,你以前没见过啊。” “哎呀你以为京城和咱们县城一样啊,那边听说可大了,老大啊怎么可能看见过啊。” 那边说这话,我这边吃完了,也不想惹事匆匆回了招待所,只是我回来半天再去敲阿饭的门还是没人应声,想到此,我察觉到了什么,赶紧给阿饭打电话,却发现铃声在隔壁响起,难道在屋里还没醒,不应该啊。我敲着门,可是半天也没人开门,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去拉门可是里面是锁着的。 没办法我跑到楼下前台,前台的小弟正叼着一根油条打电动,我一拍桌子,吓得他直咳嗽,气急败坏的,“干嘛啊?” “有钥匙吗,备用钥匙,我隔壁房间的,和我来的那个男的不见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快,快啊。” 我着急的拍着桌子,那小弟皱眉,没动,“这不符合规矩,再说了我们这怎么可能有备用钥匙,要是让用户知道了。” 眼神看别处,怎么可能没有备用钥匙,我一下过去抓住那小弟的领子,“快点把门给我打开。” 那小弟也是被我的举动吓到,可还是气急败坏的扯开我的手,“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我急得不行,那小弟似乎看到我身后的谁了,“老大,你看看这这。” “把钥匙给她吧。” 熟悉的声音,我松开那小弟一回头正好碰见小虎子他们吃完早饭进来。 我微微皱眉也没说话,看着前台那小弟拿着钥匙牌不情不愿的上楼开门。 打开门,手机果然就躺在桌子上,看来是出门忘带了,再看看床上,我心里一惊,竟然还是昨晚来他房间时候看到的样子一致,甚至他的行李袋还放在床上翻开着,一个想法闪过,我心里一抖,难道昨晚他出去就没回来。 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身体一晃,慌忙要出去找,可在门口就看到小虎子他们孤疑的看过来。 我想了想,“这位老大啊,我和哥哥昨晚发生争执,他出去溜达就没回来,您能帮打听一下吗?” 我看着这些人,“我给钱的,行吗?” 小虎子往屋子里看看,皱皱眉,回头对一个小弟,“出去打探一下。” 那小弟嘟囔着,“老大,这?” “让你去就去。住的是咱们的店出了事也不好听。” “可是咱们早就警告过他们别乱跑了,咱们这可不是太平地方。” 那小弟最后还是在小虎子的瞪视下出去了。 我则是来回踱步,觉得不能干等着,索性也要下楼,小虎子叫住我,“我劝你还是别乱跑了,也许你哥哥就是出去散散心,但你出去,这街市这么乱,一个人出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回头看他。 他笑道,“别以为我在耸人听闻,这地界,除了毒品军火可还有拐卖妇女的勾当,而且还挺猖獗呢。” 我心里翻江倒海,所性下楼到前台要了一瓶二锅头,打开猛喝了一口辛辣的穿过嗓子,却让我冷静了不少。 没过一会,有小弟回来,我赶紧过去。 小虎子皱眉问情况,那小弟大喘着气,“被大海头那帮人抓了,丫的。” 小弟看着我,“你哥是疯了吧,竟然敢和大海头挣姑娘,差点被人打死。” “什么?” 我立马瞪大眼睛,这什么意思?阿饭被抓了?还有,他怎么会和当地帮派起冲突,阿饭不会是那么不冷静的人,除非。 我心一下提了起来,“人在哪?”我一把抓住那个小弟,那人看了一眼小虎子,后者示意他说话。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就在大海头的地盘啊,他那边有个歌舞厅,就是干那事的,听说你哥昨晚去那边喝酒,和一个姑娘搭上了,结果那姑娘是大海头最近新包的,于是就被打了一顿抓起来了。你说你哥也真是的,不是今天就要跑路了吗?还惹事。” 我一下没站稳,不知道是刚喝的二锅头气血上涌,还是怎么着的。 只觉得心一下沉了下去。 下一秒钟意识到了什么,摸摸后腰上的枪,就往外走。手臂却被小虎子一下拉住了,“你去哪?” “我得去救他。” “就凭你?”小虎子皱眉。 我抬头看着他有些发愣。半晌想到什么,“那个,这位大哥,您看看你能不能帮忙。” “不行。”我还没等说完,那个叫米粒的姑娘就从门外进来,抱着胳膊,微抬下巴,死死地瞪着我,“当然不行了,你以为大海头是什么人?这里数得上数的大帮派,你们不懂规矩自己作死,难道要我们出头?凭什么? 再说了,你连过路都是在别家弄得,还敢住在我们的地盘上来,我们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现在竟然厚颜无耻的让我们帮你出头,我干什么?我看你这脑子不只是有问题,简直是疯了吧。 你在哪家弄得过路的事,去找哪家啊?现在在这里装可怜算什么额,我真讨厌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大哥,我看着人八成有问题,你可千万别心软了。” 我一愣,也一下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太冒失了。此时皱眉,到冷静了下来。 她说着跑到小虎子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将他拉着我的手臂收回去,笑着,“大哥,刚才我爸的人过来说他今晚就来,咱们是不是要让人布置一下,多准备点酒菜?” “米叔要来?” 小虎子似乎听到米粒说她爸要来很惊讶高兴,那姑娘成功的把小虎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攥着拳头,心里憋着一股子气,看看时间才上午,安东要下午才来呢,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越想越着急。 不过刚才那一弄我倒是冷静了下来,确实,就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救阿饭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和小虎子相认也不太可能,其实昨天阿饭有一件事说到我心里了,就是今晚上安东就会来。 我原本没想到这边这么复杂,看来安东约在这里,肯定是和其中哪个帮派说好了的,到时候我和小虎子相认不说暴不暴露的身份,会让小组虎子在帮派之间很难做的,我不能那么自私。 所思此时思来想去,我只能求救于木兰那边了,不过,这样一来,恐怕阿饭会暴露身份。 我顿时觉得头疼的要命。 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直径跑上楼。 给木兰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木兰那边吓了一跳,马上启动了追踪信号,可是她却说信号源上显示阿饭并没有危险。 第五百五十三章 被迫求人 没有危险?怎么可能,那个小弟不是说他被人打了吗?如果折磨一晚上,不死恐怕也是重伤,怎么会? “看来阿饭是有办法的,最起码,可能受了轻伤之后就没危险了,不然那信号源会显示的。” 木兰帮我看了阿饭的位置,发给了我,是几条街的另一边,对比资料确实是大海头帮派的位置。 “看来阿饭现在暂时没危险,但至于为什么在那边不出来,真的不知道。”木兰说着,我皱眉看着她发过来的信号源,听她问我要不要启动紧急任务。 我想了半晌,“先不要。” 一旦启动名紧急救援会出现很多后续的麻烦,首先是暴露身份,第二这边很复杂会打草惊蛇,无论是这边得还是东南亚,还有一点安东马上就要过来了。 其实我刚才是担心阿饭会出生命危险,现在看到信号源,暂时放心了,最起码,对方没有要杀了他,是拿他威胁还是怎么办,都是后话了,只要暂时安全就有机会。 我想了想,“我来处理,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我在房间里来互踱步,拿了不少子弹放进口袋,匕首插在脚踝处。 最后我翻出了一打现金,打算出去。 此时楼下还挺热闹的,为了迎接米粒的爸爸,也就是长青帮帮主,忙的不亦乐乎,我跑过去,四处询问着小虎子的位置,最后在后院找到他,他正在和米粒研究晚上接风宴的事,看到我微微皱眉,“你还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去找你们过路的帮派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安东找的是哪个帮派啊,不过也没表现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现金,“我知道你们这边的规矩,现在我给你钱,你安排两个小弟跟着我去那个歌舞厅一趟,我需要人带路,我自己去和对方谈判。” 小虎子皱眉,没回答,但是他身边的米粒却是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有病吧,我都好意提醒你了,去找你自己过路的帮派啊,你花了钱的,在这边出了事,他们会帮忙的,最起码大海头会卖个人情给他,你现在找我们算怎么回事啊? 真当我们善良好欺负啊?还派两个小弟,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女的,带两个小弟就行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再说了,你花钱雇我们小弟,会让对方觉得是我们挑衅的。” “我花钱你们挣,有什么关系,大家出来混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再说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和大海头因该是对头吧,昨天还抓了土牛的人来要挟大海头,其实你们救我的人不过就是顺便而已,现在还有钱拿,不行吗?” 我盯着那个米粒眼神锐利。 “我说你怎么听不明白话啊?” 米粒有些要发火了,她实在看我这个女人不顺眼,也许吧,我此时的行为可能真的太奇怪了。 她不服气的推了我一把。 我却抬头盯着小虎子。后者皱眉看了我半晌,“不可能,我不会帮你的,这边有这边的规矩,虽然我和大海头是对头,可是这一码归一码,帮你救这个人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米粒抬起下巴,得意的冲着我。 我攥着钱的手颤抖着,瞪着他半晌,冷笑出来,“好啊,你是挺有原则的,不知道跟谁学的,是个好手啊,够心狠手辣,只是真叫人失望啊,我以为你会是个讲义气,敢担当的人。最起码我们是住在你店里的人,可你却找各种理由,并且眼看着有人的性命危在旦夕,还可以云淡风轻毫不顾忌的在这边布置庆祝。 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 说着我转身就要出去。 米粒在后面大呼小叫,“你个丫的,我对你一直客气,还没看出来吗,把这道理当什么?敢这么和我们老大说话,来人啊,把这个妞给我抓起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最讨厌这些个自以为是的内陆人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站的地是什么地方,给我抓起来,不是很得意吗?给我送到红房子那边,我看她这股子锐气能挨多久,在男人身下曲艺承欢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脾气。” 米粒是真的气着了,叫着小弟过来抓我。 我挣扎着,掏出随身枪支指着她和小虎子,瞪着眼睛,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在旁边一脸冷漠的小虎子,“你们竟然还敢干这种勾当?” “哪种?哼,老大啊,这家伙是真的脑子有病啊。哪个帮派没有窑-子,真是让人看了厌烦,赶紧拖下去送到红房子那边,真是晦气了,怎么会有这种人住在咱们的地盘。”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我感觉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举着枪,周围立马有小弟围过来全都掏出抢来指着我。 而我就死死盯着小虎子,心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还是小虎子吗?这还是我认识的小虎子吗? 怎么会是这样?他什么时候变成了毒贩,冷漠,见死不救,甚至是逼良为娼,这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小虎子吗?我真难以相信,看着眼前比以前健硕很多,身上肌肉线条明显的男人,再看他那张曾经娇俏可爱,此时却是棱角分明,俊美非常的脸,那脸上长长的刀疤在一侧,像是在嘲笑我一样。 这还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人吗? 曾经那个胆小滑头,却会为了手上跳舞的小弟不管不顾跑去报仇的小虎子去哪了?那个看到手下妹妹生病都会心痛的小虎子去哪了? 那个义气的善良的人去哪了? 眼前的人藐视生命,不顾死活,甚至对待米粒这种残忍的手段毫无反应,这人究竟是谁啊? “愣着干什么?这女表子竟然敢拿枪指着老大?还不给我拿下?” 好几个小弟要冲过来,我却拿枪指着四周,瞪着眼睛。 “我看谁敢?” “怎么还不抓人,你们这群废物,你们手里不也有枪吗?” 米粒是真的发火了,夺过一个小弟的枪就冲着我来开,可是小虎子却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别惹事。今天米叔要来,最好别引起其他帮派注意。” 米粒气不过的放下手瞪着我。 我冷笑着,“开枪打死我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眼神变冷,“你们也说了,我是住在你们店里的,今天和我约好了的人就会来这里找我,到时候我死了,你觉得他给我安排过路的帮派会放过你们,他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在这里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乌合之众,杀了我啊? 杀了我,后患无穷。你们现在在和大海头对战吧?就算是你们现在压上一头也没有能力完全歼灭,如果我的人知道我在这里出了事,到时候群起攻之,看你们么还得意什么?” 我攥紧拳头。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难,尽量冷静,尽量让自己避开危险。 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你再说一句?” 米粒气不过要上来,我却死死地盯着小虎子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说一百句又如何?我只是想问一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这位老大真的丧心病狂到,就是要杀我灭口以免麻烦,那也好啊。” 我冷笑着,“我死可以啊,但我死前就要问一问,老大之前,是跟谁混的,谁教你的,可以草菅人命。 我一直以为你们道上混的,自保可以,上位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可是就是不能草菅人命。” 我最后一句话让小虎子眼神微颤。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小虎子突然皱眉情绪上有些变化,我冷笑着,“我是谁?我不过是个过路的,被你们现在踩在脚下的泥。” 米粒皱眉看着小虎子看我的眼神,大步走到我面前,一个耳光毫无预兆的扇过来,我一下躲开,可就这一疏忽,后面的人一下抓住我,磕掉我手上的枪,被人束缚住,米粒这次直接就扇在我脸上,我立马嘴角出血,可我还是转过后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小虎子。 “你还看,再看我还打你啊。” 米粒再次张开手扇过来,却被小虎子一把抓住手腕。 “她说的没错,她住在这里她的人都知道,到时候发生冲突,对咱们不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么放过她啊?她太猖狂了。” 米粒不服气的瞪着我。 “今天你父亲过来,别惹事,到时候让其他帮派注意到,得不偿失。” “那她怎么办?以我看就先送到红房子那边去。”米粒就是看我不顺眼了。 “不行,咱们现在合作的帮怕也不少,万一她的找的是合作帮派,到时候没法交代。” 我被人压着,“不就是借个小弟吗?不借,我自己去总行了吧,现在让你的人放开我。” 小虎子却是皱眉,根本没理我,对着手下,“把她带回房间,锁起来。” “你没权利干涉我的自由,你不帮我,我不怪你,你不能阻止我自己去。”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 小虎子却是看了我一眼,“去了就是送死。” 第五百五十四章 米粒的谎言 半晌,小虎子语气缓和了下来,“你放心,大海头做事一向犹豫,没研究明白你的人是哪一伙的不会轻易动手,你在这等你的人晚上来了商量吧。你现在要是冲动出了事,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你现在什么意思?又有假惺惺的表示为我好了?” 我大概是气过头了,不管不顾的。 米粒气的又要上来打我,被小虎子拉住了,后者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知道你来管,你再这么说,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要不是看在你住在这里,而且身份不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还有,我是谁教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再多说一句话。” 突然走过去一下掐住我的脖子,“小心我先弄死你。” 说这话眼神一冷,像是不想看见我一样,一把松开,“关楼上去。” 那些小弟拖着我就往楼上走。 我挣扎着,却挣扎不开,冲着他喊道,“你没权力关我,我告诉你,你会后悔你今天的行为的,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到底敌不过好几个小弟的力气。 直接被推回自己的房间,啪嗒门就落锁了。 看来小虎子是来真的,md,早知道刚才就不去找他了,我直接自己去不就完了? 现在到好自由都限制了。难道真要等到安东来我才能去救阿饭吗? 可关键是,现在情况只有我知道,现在没事,不代表一会没事,阿饭的父亲死在这里,他平时就算再冷静沉着,一旦遇到他父亲的事就会整个人爆开一样。 阿饭一直不死心,大概也是我们昨晚吵架了,他索性出去,我知道他一直想打探当初出卖他父亲的人,但他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怎么会落到大海头手上呢? 虽然小虎子说大海头在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不会对其下手,可我不敢保证阿饭会不会对对方下手,一旦发生冲突,或者谈到了他敏感神经,人发疯了怎么办? 我都要炸了,阿饭到底怎么回事,还说我太激动,他现在算什么呢? 他昨晚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让他这么失控。 还有小虎子,我不敢想小虎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总之现在心里烦的要死,关键是我的手机手枪还被小虎子的人拿走了,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一把插在裤脚里的匕首。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我思来想去,跑到窗边,结果看到楼下也站着小弟,看来小虎子是铁了心要把我关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着急。 就在我都快崩溃了的时候,突然房门外有动静,我赶紧过去,听到了解锁的声音,随后门就被打开了,只见米粒似乎换了一件衣服,头发高高竖起来,更显得傲娇,上下打量着我,冷笑着,“怎么样?被关起来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该谢天谢地,要是我,早把你送到红房子那边去了。” “你来干什么?你们老大都说让我在这里等我的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放心,我不会把你送红房子去的,那多可惜,还给我们自己找麻烦,我只不过是同情你。” “用不着你同情吧。” 我也同样姿势抱着胳膊看她,女人和女人的对战永远都是气势上的碾压。 “我给你个机会吧,你不是要去找你哥吗?我现在放你走。”她躲开门口的位置,“走吧?” 这个女人突然的变化,让我微微皱眉,心里不免警惕起来,“是你大哥要放我?” “你别管怎么回事,你不想出去吗?这不正合你意吗?” 我皱眉,门口的小弟有点着急,“米粒姐那个老大说要关着她。” 米粒一个眼神过去,“闭嘴,哪都有你。” “可是老大说。” “我说的话就不管用吗?大哥他日理万机,下面的人得懂得分忧。” 说着抬头看我,“你走吧。” 我抿着嘴,虽然很想出去,可是看这女人突然地变化,却犹豫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 “是啊,我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可是你这女人太奇怪了,留在自己地盘上太危险,索性让你去,不关你事后如何了,出了什么事,都不管我们长青帮的事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 “而且,你这个人。” 她没说下去。反而不耐烦的,“要走组赶紧走,我私自放你出来的,我大哥看到会马上又把你抓回来的,你赶紧走吧。” 看我还在犹豫,“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这句话到是我想问你的。” 我盯着这个姑娘的眼睛,反倒冷静下来,没有再着急出去了,而是拿了一把凳子坐在那姑娘面前。“你就不怕你大哥怪罪于你,或者给你父亲惹事?” 后者有些气急败坏的,“你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惹事呢。”她眼神犹豫,到底是岁数小经历的事少,又是平时众星捧月的,连个谎都不会撒。 从刚才我看她那激动地表情就有点怀疑了,此时她又背着小虎子要放我去自己找阿饭,这事就更奇怪了。 “爱走不走,懒得和你说。” 她要离开房间,这次我倒不让了,起身一脚踹上门,啪的锁上,一下子靠近这阿娘,把她逼在靠门的位置,动作利落的从脚踝拿出激光匕首,比在她脖子上,一气呵成。 那姑娘虽然一看也是会拳脚功夫的,不过以她这种急躁性格,自然功夫也不会好到哪去? 她瞪着眼睛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般动作,“你个疯子,你当这是谁的地盘。” “谁的地盘?这句话我倒想问问你?说我奇怪,你才奇怪的厉害吧。你为什么要放我走,还有,刚才为什么要抓我,阻拦你大哥。” 我刚才在屋子里脑子虽然乱,可是到是想明白了很多问题,从昨晚上到现在收到了太多信息,但一直都没穿成一条线,直到刚才这个姑娘来要放我出去,似乎有一天线一下在我脑子中炸开了,我不得不怀疑。 安东虽然现在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他和我是合作关系,他不可能一点安排都没有的就让我一个人来这么个地方,这根本不可能,我来之前是不知道,到了这边看到这种情况,当时就有所怀疑,安东怎么可能一点安排都没有让我来,就放心我来呢? 后来木兰说猜测这个长青帮,也就是小虎子现在所在的帮派,之所以能突然崛起,恐怕是背后有人支持。 在联想它崛起的时间和小虎子到这边的时间,我可不可以大胆的猜测额,这个长青帮背后支持的人,就是安东呢? 安东不可能让我单枪匹马来,也不可能自己单枪匹马来,不说别的,在这边暴露了,或者惹了什么事,都会很麻烦,直接影响到他去东南的谈判和作为。 所以一开始我就怀疑,是不是安东在这里有什么势力,但是这里到底好几家势力分帮割据,我只是怀疑,但没有想过就是长青帮,直到这个女人之前要把我抓起来,现在又要把我放了,我才开始真正的怀疑,他们背后是不是安东。 其实已经很好解释了,不是吗?看小虎子和她之前的对话,知道小虎子一直觉得救自己的是长青帮的老大,这个米粒的父亲。而实际上根本不是,也许安东是有意为之呢?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初小虎子他们和安东决裂,被撵出安城,可现在安东又为什么会偷偷救小虎子? 我不知道这中间缘由是什么。 总之,这个姑娘大概是不想让小虎子知道她的接近其实是刻意的吧,那么之前所有的情义就成了泡影,我看的出来米粒很喜欢小虎子。 只是这姑娘不会傻到觉得把我弄走了,安东就不来了吧,还是说她还有别的什么计划?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是大胆的猜测,现在还不能坐实。我转转眼睛盯着这个姑娘的脸,“其实你说谎了吧,亦或者是,你和你们大哥说了谎?” 那姑娘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真是疯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父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有重要的人要来吧?” 她瞳孔微缩,很快错开目光,可是真是太嫩了,我已经捕捉到了她眼神的变化,进一步紧逼,“是不是你父亲之前要你传达给你大哥的事你没说?说之前将会有两个人先来,住进你们的招待所?可是你没说,当晚你来问我,我就觉得奇怪。 其实是你想在人来之前就把我送走吧,为什么呢?是害怕你自己私自隐瞒的事吗?还是害怕你大哥知道你们所谓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那姑娘一把把我推开,“你神经病啊。” 说着来开门就要往前走。 我却一下挡在门口,啪的撞的门一声巨响,这个举动让门外本来就很担心的小弟紧张,一直拍着门,“米粒姐,米粒姐你没事吧?” 晃动着门栓。 米粒瞪着我,“你最好放我出去。” 危险的盯着我手里的匕首,我就靠在门边。 “你不放了我,一会我的人就坏踹门,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现在越来越确认自己的猜测了,“我怕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你吧?”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大海头 米粒大喘着气,微微张嘴,却没回答,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填补,接下去你会怎么做呢,你这边欺瞒着小虎子,那边欺瞒着你父亲,让你传的话你没说,等安少来了之后,你又要怎么样呢。 把我弄得失踪或者制造什么事,把安少引过去,没时间让小虎子计较你是不是说了谎,想从中掩盖安少才是幕后让你们来救小虎子的那个人是吗?” “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蠢到家了,你一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唯唯诺诺的,料准了不会露陷吗? 你知道你这中间有多少漏洞吗?我凡是打通了安少的电话,你现在可能就玩完了?知道吗?” 我步步紧逼,和原来给她懦弱的样子完全不同,那小姑娘到底年纪太小,被我的神情吓到了,往后退着,开始慌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失去大哥,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可是,可是他无意中说他的仇人是安少,我,我不想他把我当成骗子看,我不想啊。” “那你就说谎?我说这里怎么气氛这么怪,原来是你一直在这里捣乱,你可知道你一个玩笑多少人命在你手掌之中。” 此时门外似乎有人把备用钥匙拿来开门了。 我收起匕首,瞪着米粒,“现在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开门涌进来一堆小弟,还有为首的小虎子。 他紧张看了一眼米粒,警惕的瞪我。 “没事吧。” 一把抱过她,很是安慰的摸摸她的头。 我则是坐到床边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虎子看我的样子像是以为我欺负了米粒,气势汹汹的冲我过来,米粒却一下抓住他的手,“别,大哥,我就是,我就是来看看,我一直对内地的人很好奇,你知道的,没事,就是,开开玩笑。” 说着看了我一眼,像是害怕似的,但是这个样子却让小虎子疑惑了。 “到底怎么回事?” 米粒埋怨的看着我,我这次却不着急了,阿饭现在没有性命危险,我只要等到安东来了就好了。 可是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小弟过来了,说大海头的人叫人带话来,说住在我们这的人在他手上,让带昨天咱们抓的五个人去交换。 小虎子顿时皱眉,那个米粒却是惊慌的张大眼睛。 她本能的想要说,这两个人干我们什么事,可一看我在旁边,这句话又咽下去了。 小虎子却是看了我一眼,对小弟说着,“去和大海头的人说,他们过路的不归我们管,要威胁也威胁不到我们头上来。” “他们说那个人说不出来自己是谁的人,直说住在这里,所以他们就。” “放着别管。” 小虎子又看了我一眼,非常冷漠,我心一抖,“你不能不管。” 后者转过头来。 那个米粒却是慌乱了,“那个大哥,其实。” 我一把推开那个女人,“你不是就要个理由吗?我告诉你,我们过路的帮派就是你们长青帮。” 一边的米粒整个人顿时瘫坐在了凳子上。 小虎子眯着眼睛,“不可能。如果是我会不知道?” 可是看到米粒的表现,这后半句话又咽下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米粒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说话,颤抖着。 我心里冷笑,看那小丫头现在怎么不威风了,怎么害怕了。 我在米粒绝望的眼神中慢慢开口,“我们原本是准备找隔壁马帮的,可是我等的那个朋友,似乎和那边谈崩了,所以。”我朝着米粒扬扬下巴,“我刚才拜托了米粒小姐,并且。” 我从包里拿出一堆钞票,扫了一眼不敢动弹的米粒,“刚才已经谈好价钱了,所以,现在你们,跟我去救人。” 我一字一顿的。 米粒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我。 而小虎子显然皱眉疑惑的,在我和她之间不断地扫视着。 其实我这话漏洞百出,刚才两人掐的要死,尤其是米粒想弄死我的心大家都看的出来,现在竟然主动把活揽过去了,而且我这钱显然才拿出来的,一切都不合理,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让小虎子知道救了他的人是安东,那种被痛恨的人救了的滋味,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心思,都是一种侮辱。 这一点我到和米粒不谋而合,虽然我俩互相看不上。 米粒楞在哪里,我看着她笑着,“说话啊,米粒小姐,告诉你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小虎子疑惑的,“米粒,到底怎么回事?” 后者拿着那些钱,手都在抖,磕磕巴巴的,“是,是。” 小虎子要信才怪呢,不过,必须让他信。 我一把搂过小米粒的肩膀,“我和米粒小姐不打不相识,刚才她本来是来向我挑衅的,你也知道女人互相看不顺眼,气不过常有的事,我俩还打了一架,切磋了一下武艺。 这时候我的人来了电话,说谈崩了,我就问米粒小姐威胁大海头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把我的人救出来,我给钱,冰释前嫌,大家做敌人不如做朋友,我等的那个人特别有钱,等他到了,感谢费自然少不了。米粒小姐就答应了,这位大哥也许疑惑,可事实就是这样的,女人之间的友谊来的总是特别奇怪。” 说着我拍在米粒后背上,后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啊。” 小虎子皱眉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又看我。 最后那边的小弟不断地催着,大海头让带人去街口教堂呢。 我死死地盯着小虎子的眼睛,“如何,这位老大?” 后者半晌叫着人,“带好家伙事,压着人过去。” 我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小弟们呼呼啦啦跟在小虎子身后。 只剩我和米粒,后者斜着眼睛皱眉看我,“你什么意思?” 我拉起嘴角,“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背后的人是安东。” “为什么?”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知道自己的仇人是救命恩人,不会是件好事的。”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米粒紧紧盯着我,我笑着,不在回答,手指勾着那张精致小脸的下巴,逗她,“你为了什么,我就为了什么呗?你最好还是别问太多,我会晚上在宴会上也帮你掩饰,不让你大哥知道你们是故意救他的。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听我的,不然,我全都抖出来,到时候大家就一起等死吧。” 说着我回身从米粒怀里拿回我的手机和手枪,大步跟了出去。 米粒则是咬咬嘴唇,气急败坏的跺跺脚,也跟了上去,她这辈子大概没吃过这种憋屈吧。 一边走一边不死心的在我耳朵边上墨迹,“我还可和你说啊,要不是救你的人,我们这人质可以要挟大海头很多地盘呢,现在成了交换人质了,白白忙活了。” 我斜了她一眼跟在队伍后面,“那可不一定,你大哥这人精明的很,他可不是那种把人质当唯一筹码的人。” “你怎么好像很了解我大哥,你不会是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这姑娘似乎对我开始有情敌的抵触了。 我哭笑不得。 没理她跑到队伍前面去了,她一看我接近她大哥,也赶紧跟了上去。 地点约在街口的教堂,这个教堂其实早就荒废了,里面没有牧师,也没有朝拜者,在这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地方,人们已经放弃祈求上帝的保佑,这个教堂地物理位置很好,就在正对海面的市中心。在交叉的街道中央。 因为地理位置处于几个帮派的中心,又荒废了,所以就渐渐成了帮派谈判的地方。 我们到的时候门口一侧已经站了大海头的人,都是当地人面孔,拿着棍棒在门口很吊的看着我们。 小虎子亲自带人来的,并没有带大壮和块头,我想是不能一起出动吧,帮派谈判就是这样,要气势要带足人,可是也不能全出动,那样很容易被对方偷袭。 小虎子之前在安城在京城都是带帮派带人的,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自己带着人来了。吩咐了小弟站在门外,我们三个又加上五六个看起来像是小虎子亲信的小弟进去。 一进去,我才发觉这教堂外面破败不堪,里面其实还可以,多彩的教堂玻璃,斑驳的木质祈祷椅子,在这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抬头看见教堂正中央大十字架上,那怜悯世人的耶稣。我很难想象得到这些人是如何在上帝面前打家劫舍的。 而此时已经过了午时,阳光从碎了的,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来,正好照在耶稣的脸上,仿若将要重生一般。 可是在中间过道隔开的两排祈祷椅子上,一面坐着一个地中海男子一看就是大哥大的人样子,我猜就是那个大海头,旁边站起七八个小弟,看人进来,大海头笑着,“哎呦喂,看看,这不就是咱们新进的大哥,虎哥吗?虎哥,幸会了啊。” 对方先挑衅,小虎子却直径走到对面椅子上坐下,我们其他人都站在空隙里,踩着椅子,和对面的人对峙。 第五百五十六章 失控的阿饭 “你那个朋友,真是胆子又大嘴又硬,要不是我的人查到这个人住在你们的地盘上,我还真拿他没辙,只能扔进海里喂鱼。” 小虎子不想和他废话,单刀直入,“你不就是要拿这人和我们交换那五个人吗?我说大海头你也真是的,你要找人合作也找个像样的,不知道土牛帮就会这种下三滥的吗,还扮成外来人住进我的招待所,还想在招待所里埋炸药? 你要请,也请个脑子聪明一点的啊,我的人早就有准备,那几个土牛帮虽然是生面孔,可是手腕上的纹身也不盖好,真当我智商和你一样低吗?” 大海头立马脸色沉了下来眯着眼睛,“废物就是废物,那好啊,那就让他们死好了,反正也不是我们帮派的,是土牛帮的,反倒是你,你的人在我们手里,这一点怎么算?” “那个人也不是我们帮派的,要是海头哥你觉得能威胁到我,就尽管去吧。” 大海头被小虎子的态度弄鹅毛了站起来指着他,“你真当我不敢动手吗?你的兄弟们可都在着看着呢?别叫手下心寒。” 说着招手让人把阿饭带过来,可是半天他的小弟也没把人带上来,而是紧张的看看我们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一脚踹在小弟的肚子上,“丫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追,马上把那对狗男女给我追回来。” 我眉头一紧,难道,阿饭跑出去了? 我迅速的看了眼小虎子,后者皱眉,却是死盯着对方,拉起嘴角,“看来大海头你的筹码没了。” 说着他身后的小弟抬枪,大海头那边的人也警惕的一下抬枪成为两方对峙的样子。 可是我现在心思全在阿饭身上,他能跑哪去呢? 这边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眼线。 想着我一下想到了追踪定位,赶紧要给木兰打电话,可后者的信息已经发到我手机上了,是追踪定位,看地图阿饭似乎跑到海边去了。 我默默收好手机,看着现在局势,大海头的那个小弟跑出去了,小虎子的人相继也只能跟着大海头的人后面。 现在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阿饭的具体位置了,如果我。 想到这里,我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这个教堂不大,我离门很近,现在他们对战混乱,肯定没人注意我,可是我刚退了几步,那个米粒就在后面一把抓住我,瞪着眼睛,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你要去哪?” “去找人?” “你疯了?” 我看着那边两方说着说着就真的打起来了。 但都没用枪,而是直接拳头,现在到底是敏-感时期,拿枪只是互相威胁,最近条子们端了好几条线,那些运输线都倒在了用枪上,所以现在能上手的时候绝不开枪。 这边扭打在一起,门外一下大门打开,外面的小弟往里涌,也是打作一团,一片乌烟瘴气,而门外这时候喊着,“有埋伏。” 大海头一下的瞪大眼睛,小虎子却是拉起嘴角笑着。 我抬头望去只见块头带着人从后面突然冲上来和小虎子的人前后夹击。 我却紧张的看着手机上的亮点,阿饭确实是往海边去了,他跑海边干什么,跑到那边想干嘛? 木兰又一条信息过来,“阿饭好像被人追杀呢,赶紧支援啊。” 擦,老娘也知道要支援,可我得先出去再说啊,门口都堵住了,我心里着憋屈,本来带个人来是帮我的,现在倒成了我保护他了。 想着看着四周,看到那彩色碎玻璃,我一咬冲向窗口,一脚踹开窗户爬了出去,后面传来米粒的声音,她显然没想到我从这跑了,一咬牙也跟了上来,小虎子虽然看到我俩从这边出来了疑惑着,可是抽不开身,只能喊着外面小弟跟上我俩。 可是我跑的快啊,看着手机上的追踪器,害怕有闪失,一边埋怨阿饭真不让我省心,一边往前跑,后面的米粒显然体力比我好,很快就追上我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我看着后面,“他们那边大批人马绊住了,这边追的人没人管,等到他那边打完了,这边不一定怎么样了?我得救我的人。” 米粒皱着眉被我反驳的说出不话来,紧紧跟在我后面,好在教堂离海岸线不远,我看着地图上的变化,直径过去。 后面小虎子的三四个小弟也跟上来。 我选择迂回躲开大海头的人的方向,从另一边过去,到了海边,沙地跑起来比较费劲,我远远看到,阿饭正在海边弄一搜破渔船,还有一个女的我是没见过。 我大叫着过去。 阿饭一抬头看到是我,有些惊讶,可是手上不停,主要他后面有人在追,这两人不会是要逃到海上去吧,我真是服了他这什么思维啊,教训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现在自己在干什么呢? 我大叫着,米粒也发现那边大海头的人了,叫着小弟赶紧上去,很快就打起来,我掏出枪来,直接打在对方小弟脚边的沙地上,溅起极大的风沙,没什么枪声都被海浪的声音掩盖住了,可是对方小弟却吓的直接摔倒,看我们拿枪,直接连滚带爬跑了,而我再回头的时候,md,阿饭那两人已经划船到海上了。 我冲他喊着,“没事了,他们都跑了,赶紧回来吧。” 可是阿饭回头看我却是皱眉,那眼神非常复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抓住和他一起的姑娘,似乎在问着什么,那姑娘吓得直得嗦。 眼看船越来越远,我完全不知道阿饭是抽了什么疯。 大呼小叫的,可是他们就不回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阿饭刚才的眼神似乎有意躲着我,他这个样子先是私自行动惹出这么大事来,现在还不听命令,他难道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他就违背和许处的命令了,马上就要被撤回京城了吗? 我突然心口发堵,看着旁边一搜破渔船也上去拉。 米粒瞪着眼睛拉着我,“你疯了,这种船在海上很容易翻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去拉那船,米粒却拉着我,“你别去了,你的同伴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我在一抬头,看到阿饭整张脸阴得不行,划着船回头了,而他身边那个姑娘则是手得嗦着,眼神发直。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船到岸边,我就蹚水过去,一把揪住阿饭的领子,直接毫不犹豫的一拳上去,吓的旁边那姑娘啊啊大叫,阿饭也没还手,确切的说他整张脸现在简直毫无生气。 躲都没躲,直接被我揍到水里,因为是岸边的浅摊,水漫在沙滩很浅,他一头栽下去,身上的衣服湿了。 后面了米粒他们全都愣住了,她的小弟要上前也被她拦住了。 我则是不解气再一次把他从水里拎出来,“你来之前怎么保证的,不记得了吗?” 我又在他脸上打了一拳,“你教训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阿饭,我原来觉得你是那几个中最冷静的,你明明就是最理智的,看来一切都是装的啊,从你到了这个地方,就没一秒钟正常过,除了教训我的时候。 你这人真是恶心,教训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却这么宽容自己,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你不和我打招呼就出去溜达,然后被抓,然后又玩这么一出,你神经病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放肆,这就是你在乎的态度?你出来之前怎么保证的。” 我又是一拳,他再一次跌进水里。 脸上失去华彩,那样子,让我气到了极致,我真的很看不懂阿饭这个人。 怎么说呢我似乎从没了解过他,其实在许处的这个队伍里,我最不了的解的就是他,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很长了,在最初平哥把我带到安城疗养院的时候,阿饭就在那,给我们送饭,也不多说话,后来到京城还是送饭,如果没有警察局那一次,我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他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各方面都好像很普通,除了他在说法律条文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帅。 平时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存在感,不像木兰那么可爱,不像阿飞,表面娘娘腔,实则很细心很重情义,阿元最起码还有脾气,平哥自不必说,这些人都是性格鲜明,包括许处,都有那么点让人猜不透的神秘感,唯独阿饭,一直以来都是不吭声的,可后来在警察局又大放异彩,我真不太了解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次他陪我去东南他,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后来他和我说了理由,说他父亲的是事,我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同情,可是就像他说的,案子就是案子。 他的冷静似乎是一种平衡,但是遇到他父亲的事,就彻底失控,我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自从进到这个边境他就开始失控了,到了东南亚的时候还得了。 他一开始他求我看住他,我只觉得是一种客气,现在看来我真的要看好了他,不然,大家都别活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原来是因为我 我看着水里的他,半晌才消气。把他拎出来,叹了口气,良久,阿饭才把脸埋在手里,没发出声音肩膀有些抖动,我心里弥漫开一丝难过,看着他青紫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下手有点太重了,大概,每个人都有死穴吧,这个雷区一旦踏入就算平时冷静如阿饭也会失控,但是。 我蹲下来,一只手搭在他身上,“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但是,请你记住你的身份,就像你和我说的话一样,如果再有一次这事,我只能让你回去了,到时候也许我都说了不算,你知道的。”我隐晦的说着,冲他晃晃手里的手机,让他看到那追踪亮点。 良久,他开口,“对不起啊,红狼。” 我拉他起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我需要你晚些时候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再发疯一次我真的保不了你,这次算你欠我一次,我已经和那边打好招呼了,木兰不会和许老板说的。” 我在他耳边说着,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看着眼前米粒还有几个小弟再在那孤疑的看着我,笑笑,“我哥呢,这里。”指指脑袋,“其实也不太正常,昨晚上发病了,不知道到了大海头地盘上,对不住了各位,添麻烦了,回去我会把钱翻倍的。” 又看了一眼那个从船上走下来的姑娘,穿着一身当地人的衣服,长得算不上多好看,当地打扮,很有民族风味,可此时眼圈发红,像是吓到了,站在那,年纪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我指指她,冲着阿饭,“这个怎么办?你真是的。” 我故意说给米粒他们听,“这老毛病又犯了,没事去人家地盘抢什么姑娘,这姑娘怎么办?” 阿饭缓了半天,抬头看我神色恢复正常了,脸色还是很苍白,他刚才是真的发疯了,现在冷静下来看着我的表情也不敢再造次,“请他们妥善安排一下吧。” 说着朝着米粒抬抬下巴。 我笑出来,一把楼过他就往招待所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之后发生的事和他说了,还说了我的猜测,可是听到安东可能是幕后的人的时候,阿饭似乎并没太大兴趣,确切的说他一直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我看米粒他们被我们拉到很远,皱眉问他,“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接下来阿饭才调整好情绪和我说了他昨晚为什么失控,又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事。 他昨晚是想出去打探一下,他来这边就是为了打探当年他父亲的事情,主要是想找到那个出卖他父亲的警察。 但也知道他现在身份,而且有任务在身,他和许处保证过,也没有过多打探,只想在去他父亲曾经中枪地方祭拜一下,他父亲后来说了他死在的不是内陆,他死在了那片沙滩上。 甚至急一直强调的那个日期,这也是他为什么当时非要提前一天来这的原因,因为恰巧昨晚是他父亲被人枪击“死在”沙滩上的时间。 因为当时是卧底,又被人陷害,所以大概是中枪后来没死别人是不知道的,所有人只以为他是死在那里的。 可能是来到这里心情所知,他不知不觉走到那片沙滩,结果,竟然发现有人在那里烧纸钱祭拜。 他不觉得这是巧合,但那人未免太年轻了。 就是现在这个姑娘。 他去询问那姑娘支支吾吾,说是她父亲生前让她每年这时候来祭拜的。 结果细问之下,原来这姑娘的父亲正是自己父亲当年在这里卧底时候收的小弟。 他觉得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是那么关系亲密的小弟应该知道仇人在哪,可是还没等问,就被一群经过的人发现了,叫嚣着是外地人,就要打。 于是就有了后面被抓过去的事,恰巧这个姑娘是在歌舞厅唱歌的,大海头先看上的,就强行占有了。他当然要拼命包全这个姑娘,大海头差点没打死他,不过他谎称是大帮派的人,大海头心思细腻又多疑,就没动他,找人调查,接下来的事,就是我知道了,后来这个姑娘就把他救出来了,他实在着急要问清楚。 “那你看到我跑什么?”我问着,阿饭却是一时语塞。 “说啊。” 他张张嘴,最后,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娇爷,我实话说了吧,我来这就是报仇的,你先别急听我说,我会配合的,但是,我来的时候也破釜沉舟的想过,如果我找到那个人了我会怎么做。” 看着阿饭的眼睛想我心里一沉,“你要杀人?” “没错。” “你疯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都忘了,你还警告过我呢。” “我没忘,娇爷,我和你不同,可是,这件事折磨我很多年了,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任务也不会让你暴-露的,我早就想好了,从我来之前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所以你有什么消息也不肯让我知道,就怕我阻止你是吧,所以看见我就往海上跑,就是想先一步问清楚,你当我不会问那个姑娘啊?” “我已经交代过她了,她不会和你们说的。” “你的警告好使吗?” “每人都有弱点,娇爷这一点我不用多说吧。” 我气的都笑出来了,“好啊,好你个阿饭,你厉害啊,记住,你的身份是一个人民警察。” 我咬着牙根在他耳边说着,“竟然学会威胁人了?好好好,真是好极了,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线索是吧,就想一个人默默地找,找到了同归于尽,真是好主意啊,你真是枉费了许老板对你的期望。” 我拿手指点着他,“你就不怕我让许处把你撤回去吗,到时候你什么都干不了。” “你不会的。” 阿饭盯着我的眼睛。 “我为什么不会,现在你在我身边简直就是个炸弹,是个麻烦。” “你不会的,你会帮我保密,因为,我也会帮你保密。” “我有什么值得你保密的?” “你到现在还在意安东,爱着安东,如果我把这些说给许老板了,你觉得会被撤回去的是你还是我。” 我一下瞪大眼睛,心里一沉,看着阿饭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所以,彼此彼此了。” 他也拍着我的肩膀,“别那么紧张,我们都知道彼此没有恶意,不是吗?都知道任务最大。这一点就够了。” 我感觉手在颤抖,第一次觉得阿饭有些可怕又可怜,他其实是个挺正直的人,可是遇到有些问题就会变得非常疯狂,比如现在,我心里突然泄了气一般的,末了,语气也变得无奈了,看着已经走在前面的阿饭背影,“可是我怎么能看着你去送死?” 他回头对我笑着,“这话说得太早了,我也不一定会死啊,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也别愧疚,因为这是我的选择。只是,到时候别给我安一个英雄烈士头衔行吗?我怕我会受之有愧,那样我不会安宁的。” 我回去在房间里躺了一会,房门就被人敲响了,是米粒离,我一开门这家伙就挤进来,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么掩饰安少才是最大帮主,到时候安少来了,我爸来了,这是恐怕瞒不住。”这姑娘倒是单纯这么一会就把我当自己人了。 我笑着躺在床上,从口袋里拿出钱来递给她。 “你给我钱干什么,我和你说话呢。你别耍我。” 我把钱塞到她手里,“给下面的人分了,尤其是你爸让过来传话的那些,堵住他们的嘴就行了,放心,你就是没和你大哥说我们是他们这边过路的吗,倒时候你爸顶多提一句,可能提都不会提,要提了你就赶紧喝酒把话题插过去。 放心安东不会主动说的,他既然把你爸推到前头来,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也肯定不会让你大哥知道救了他的人是他安东。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这丫头是不是傻啊。 米粒疑惑的看着我,“真的假的啊,你怎么知道?” 我翻着白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信拉倒,现在杂你也没别的办法啊。” 她气急败坏的要过来,后来想想又打不过我,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能瞪着我,“我警告你啊,你要是耍我,有你好看的。” 我现在到觉得这姑娘带挺可爱的,说风就是时雨,一会吃醋的要把你扔进窑-子里去,一会又怕你陷害她,真是戏太多了。 看她气鼓鼓的走,我不忘叫着她,“叫厨房多准备点好吃的啊,多来点当地特色,你们这边那个什么土鸡我就吃着感觉不错,还有那个鱼。” 后者气的摔上门出去了。 不过嘴硬心软到是真的,晚上我早早下楼去后院,看到张灯结彩的一副迎接贵客的样子,院子里摆了四桌,看来是要开大宴会啊。 从后厨传出炒菜的味道,阵阵香味我才意识到我中午忘记吃饭了。 一些熟食已经陆续端上来了,此时天已经黑了,一方面把大海头打的落花流水,当做庆功,另一方面米粒离的爸爸要来了,说还有会有贵客,所以今天真是热闹,拿了好多坛当地酿的米酒,堆得小山似的。 我四处看看,小虎子在亲自指挥着,还是不见块头和大壮,他们还在各自驻守自己的岗位吧,可能晚些时候会过来敬酒。 我走到桌前,伸手抓了一个丸子吃,嗯嗯,还真好吃,又到后厨,看到了我说的土鸡和鱼,心情一下好起来了。 末了,找了个院子的角落看月亮,有海风吹来的阵阵咸味,和屋子里发闷的感觉比好了不知道多少。 远远看着小虎子在忙碌着指挥着人办酒上菜,回头正好碰见我的目光,走回来,我站起来,“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你给我了钱,不用谢。” 我笑着,“仅仅是因为钱吗?其实你大可以推掉不干,而且,你就不怕我突然横冲出来破坏你的计划。” 小虎子侧过身去看忙碌的院子,声音却很空灵,“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只做自己认为对的。” 我心一颤。 他却对我笑了一下,有些凄凉,“你不是问我是谁教的吗?教我那个人告诉我的,她曾是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她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教会了我成长。我救你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突然发觉,我似乎把她教我的都忘记了。有些惭愧而已。” 我心颤抖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就是颜娇了,可他却又开口,眼神冰冷,“可仅此一次,下次我就不会帮你了。” “为什么?听你的意思,那个人似乎并不想让你成为狠心冷漠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让那人失望呢?” 我心提起来,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小虎子却是在眼神冷冽的厉害,“因为事实教会我,心软和无用的善良只会让你失去最重要的人,所有的善良只不过是在你未体会过真正痛彻心扉的失去时,才可以高谈阔论的,如果可以,如果我能预料到是那样的结局,我以前一定会拼死了不善良,最起码,能保全那个人的性命。” 说完,他似乎不想再说了,转身向厨房走去,只留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微微发颤,几乎站不住。 原来,是我,原来是因为我。 第五百五十八章 他出场永远与众不同 晚些时候,酒菜都准备好了,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可是人还没到。 米粒有点着急的张望坐立不安,时不时看我一眼,她在害怕担心什么我很明白,倒是一边的小虎子很沉着冷静,只是,我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来有点说不过去啊。 “米叔这次来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小虎子问着,米粒扫了我一眼尴尬的笑笑,“能有什么事,最近大海头和咱们干的太频繁他不放心,还有就是想我了呗,我可是我爸的独生女儿,呵呵。” 米粒傻笑着。 然后眼睛斜着看我求救。 我则是站起身来,“我去看看我的人来了没有。” 我猜来的晚八成是安东飞机晚点了,只是我刚站起身来,就一个小弟连滚带爬过来。 那惊慌的让子让小虎子一下站起来了,“怎么回事,是帮主出什么事了吗?” 那小弟摇着头,却是报告着别的紧急事件,“不是啊,老大,码头着火了。” “什么?” 我也是一惊站起来,什么叫码头着火了,那是码头,就在海边,怎么会着火,而且看着小弟满身黑污火急火燎的,难道是没救成,那旁边不就是水吗,怎么就灭不了火。 小虎子同样揪住那个小弟问是怎么回事。 小弟得得索索叙述,原来这些帮派都有自己的码头,他们平时抢地盘也就是抢码头,在这当地人很信封海神,每年还要祭海,因为运输都是靠海吃饭的。 平时也就是在四周站岗巡逻,怕有人偷袭,可今天他们正巡逻呢,结果靠近码头的船只就一下着火了,而且是瞬间连成一片着火,他们想赶紧救,可火太大,烧的太快扑灭得时候,全都烧的七零八落。 这一点我听说了因为运输多数是走私,运军火运毒-品还是偷渡客都是隐秘的事,所以没有大船,都是打鱼的小船,顶多是动力船,或者快艇,而这边为了掩人耳目,运输的多数是木质渔船所以一烧肯定马上就碎了。 只是这船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呢? 而且在海岸啊,旁白那就是水怎么就着的那么快,我可不觉得这是意外。 果然小虎子皱眉,带着人就往码头去了。 米粒站在后面也担心着,可是却没动,她是害怕他爸和我的人就在这时候过来。 看小虎子着急一走,马上跑到我身边。 急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理她,现在着急的是是为什么着火了,我们还能不能如期去东南亚。 跟着到了码头,果然,还冒着烟呢,码头的灯全打开了,四处一片亮,只有极少部分靠水的船只还剩一半,但也不能用了,停在岸上的船只全都一股烧焦的味道,焦黑一片。 “怎么回事?” 小虎子过去,训斥着巡逻的人,这边小弟全都受了伤,就像那个小弟所形容的,突然连成一片着火,就火根本来不及,而河边之前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要知道,就算帮派对战也绝对不会干烧码头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一个码头烧毁,想要重建需要花很多人力物力,再有当地人很信海神,一旦惹怒了海神,是要受惩罚的,所以帮派对战中也从没出过这种事。 可这次突然着火始料未及。 小虎子过去查看,感觉他整个人都要爆了。 我眯起眼睛看四周,这火不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的,难道仇家? 可小虎子马上否定,“不可能。” 他严肃的摇头,往被烧毁的船只中间走,夜晚,海面被码头的灯照得一片光亮,更显得这冒着烟带着情景越发凄惨。 我疑惑的看向一边的米粒。 后者皱眉,但给我解释着,“这边是不可能有外人进来的。” 她指着四周,“这边码头每一个出入扣都有人站岗,如果有敌方的人过来一定会发现。这边常年运输从东南亚来的货物,所以非常严密,四周各种报警器,别的人是根本进不了的,我们也进不去别人的码头,出入很限制。 所以帮派发生截货也只能在海上截,到码头就没希望了。所以不会有别人来。” 我皱眉看着这个半圆形的码头,往远处看到其他帮派的码头,但是离的特别远,这边码头形状很有意思,靠海岸形成天然的凸起凹陷,天然分割成六角码头,所以这边帮派挣得也都是这码头的位置。 小虎子他们占的这个码头,之前的主人被他们歼灭,因为长青帮以前占过这边所以运货什么的也算是轻车熟路。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从海上划船来点火?”我提出疑惑,小虎子却蹲地上闻了闻,惊讶皱眉,“去给我查,今天谁在镇上带走大量机油,就查咱们的地盘,那么多机油想从别的地方传过来也费劲,只能是从附近运过来的,快点去查。” 小弟惊慌的去查了,我皱眉,和米粒对视一眼,后者跑到小虎子身边,“大哥?” 小虎子皱眉攥着拳头,“md,我说火为什么这快,是先把机油浇到了船上,点火瞬间就着,根本没有救援的时间。” 只是他说完这话,在场的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如果说偷偷跑过来点火有可能,可是要想先大量浇上机油,这一点。我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担心的看着小虎子,后者也是脸色阴沉,从船只中间走出来,而就在这时,有小弟过来传话,说长青帮的帮主到了。 米粒一下跳起来,“是爸爸来了。” 说着挤开众人往回跑,只是跑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我。 我其实还想在这看看出了什么事,可是却被米粒先一步拉回去了。 路上米粒一直问我,“那个什么安少我也只见过一次,你和他熟吧,你一会打算怎么阻拦他,我真的不想让大哥知道我一直骗他。” 主要是这边也没别的女人,许是我俩有了的共同的秘密,这个姑娘到开始对我信赖起来了,真叫人哭笑不得的单纯。 我却一直皱眉在想着刚才码头的事,看她在一遍着急上火的样子,撇着嘴,“你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她不服气的,“我家以前都快过不下去了,要不是安少来还没现在好呢,我好不容易有了大哥,我不想失去,其余的对我来说算什么。” 我微微诧异,这孩子到是想的很通透啊。 不过我皱眉,“刚才的是你看出蹊跷没有?” “什么蹊跷?” “你说你家码头外人进不来,可是却着火了,而且还是被大量机油浇过的,你想想要是真有人进来,他怎么带机油不被发现,事后还跑出去了?” “不可能跑出去,一着火,码头就自动封锁了。” 米粒说着说着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说,我们中间有内奸?这不可能。” 她完全不敢相信,瞪着眼睛。 “有什么不可能,这县城多乱你该比我清楚啊,而且你大哥肯定已经怀疑了,现在没准就在码头调查呢,我本来还想看个热闹,被你拉走看不成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 米粒和我嚷嚷着,不过马上又皱眉,“不可能有内奸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人心可是说不清楚的。” “你不知道,我家这些个小弟,都是从我们长青帮过去的,你不知道我们山里面,都是一代传一代和世袭一样,这些小弟的父母也是和我爸当年大江山的,都算自己人,我都认识的,从小一块长大,岁数大的我都会叫叔叔,都是自己家人怎么可能有内奸,根本不可能的。” 米粒就是不信,想了想不放心又拉着我回走,“不行,我得回去。” 只是还没等往码头走呢,就听招待所门口有人叫她。 一回头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小弟,旁边还停了一辆车子。 “阿爸。” 米粒回头叫着,然后狂奔过去,一下扑到父亲怀里,后者宠溺的笑着。“阿爸,你可回来了,大哥在码头呢,咱们码头被人烧了。” 我远远望着,心里有些酸涩的羡慕。遇到事情了又怎么样,有个爸爸多好。 米粒的父亲摸着女儿的头发,听到这消息似乎并没多惊讶,但脸色也不太好的看向那辆汽车,“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帮派的事你别管了,今天我有客人,你别任性啊。” 米粒的父亲各个子不高却很魁梧,当地人的长相,皮肤黝黑,头发花白也编着小辫子,一看就是个很有气势的大哥,只是看向自己女儿的时候眼神温柔的很有违和感。 米粒抬起头来,只见那辆黑色轿车上走下两个小弟都是内陆人长相,随后从后车门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没打领带,领口处解开两个扣子,面容俊朗邪魅的男人,在这种满大街都很穿着拖鞋背心大短裤的沿海地带,这样一个穿着白衬衣西裤的男子着实让人感觉好像走错片场了,可是安东似乎出场永远都与众不同。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夜宴 安东此时大概是舟车劳累脸上略显疲惫,因为这边热将白衬衣的袖子卷起露出小臂,邪魅的眼睛微微眯着,那张让人惊艳的脸在招待所后门昏暗的灯光下好像从梦里走出来的勾人妖精。 米粒微微发愣,诧异的看着安东,他父亲在一边咳嗽着,“这是父亲的贵客,安少,上次他来的时候没有正式介绍。” 米粒一下反应过来脸有些红,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一下变得很乖巧,“安少好。”其实她偷偷看过,这也不算是第一次见了,只是这个男人每次出场都让人心灵震撼这是真的。 安东只是点了一下头,似乎并不在意,而是眼睛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收起情绪,笑着走过去,“安少,真是大忙人啊,之前还想问问你到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安东笑着,“有点事情处理。” 没多解释,那个长青帮主赶紧客气的让众人进去,一面让人去叫小虎子回来。 米粒本来还有些担心,我对她点了点头示意不必担心。 可是米粒一听叫小虎子,才一下想起什么似的,“爸,咱们码头被人烧了,好像是内奸,因为那么多机油也不能是从外面带来的啊?” 米粒一直缠着他父亲,后者看向安东没过多表现,“叫他先回来,有贵客到了,烧了就烧了,以后重新建就是。” 说着有些不安,却对安东客气的礼让着。 米粒彻底蒙了,烧了就烧了?这话可不像自己父亲会说出来的,父亲想要重回码头多少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只是看向安东的时候,米粒就不说话了,这一切都是安少给的,这位安少现在过来,父亲当然要上心了,就算是最在乎的码头都不先不管了。 想着也泄气了,只是我在后面跟着却是微微皱眉,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好阿饭这时候从楼上下来,我给他打着眼色。 没过一会,就呼呼啦啦小虎子带着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脸上都是黑灰,米粒一下起来拿了湿毛巾递上去。 可小虎子一进门就半跪在院子中央,“老大,都是我管教不严,没想到给您接风洗尘这天会出这么大的事,是我办事不利,请您责罚我吧。” 他满脸愧疚,这事很让人糟心,本来这边都好好的,今天还打了大海头大获全胜。晚上本来因该是一场接风庆功宴,小虎子也是首当其冲的头等功臣,可没想到临近夜宴,却出了这么大一个事,在场的小弟不说士气大减,整个场面也低沉的要命。 在小虎子描述场面的时候,那位长青帮主,神色也是激动,一直皱着眉头,攥着拳头,可却时不时看一眼一边拿着杯子云淡风轻的安东,想发作却没敢。 刚刚在来路上其实就得到消息了,他的码头着火了,当时他都要疯了,主要是,背后支持的人就在在身边,这属于办事不利啊,立马大骂小弟,赶紧去查怎么回事,一面在车上和安东请罪,他深刻知道安东这人是什么人物,不说手段,实力有多大,但看他能一根手指晃晃就捧他上位,也同样一个手指就能撵死自己。 可自己不只是一个人,他还有女儿,有兄弟,一个寨子老老小小的命都在自己肩头,都说当个寨主,当个占山为王的头子是多风光,可身上担了多少责任只有自己知道,这边的帮派结构和内陆不同。 这也是我后来从许处那边听说的,这边大多是世袭的,就像是米粒所说的那样,兄弟有的就是亲戚,所以一个帮派特别团结,所向披靡,同样带来的弊端也是在位者和兄弟太过牵连导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所以当长青帮帮主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向安东请罪,他是害怕的,愤怒的。可是安东却是非常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他当时就蒙了。 安东让自己打理码头,现在码头烧了,是自己办事不利,可是安东似乎毫不在意一样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当即和安东表示一定要彻查清楚,安东也只是嗯了一声,告诉他一会别太计较。这不合常理啊,长青帮主米善,则是完全蒙了,可是不敢不听安东的话,赶紧点头,而后者却又叫米善不要太过表露出他的身份,“我只是你请来的客人,你可是一帮之主,我不想管你们这边的事,你该明白。” 安东淡淡的话让米善疑惑,安东似乎比不想让人知道他才是这个帮派背后的最大主宰者。 思绪被拉回来,米善虽然一想到码头没了心里翻江倒海,但是看了一眼安东,还是让小虎子站起来,“听说你今天单挑大海头大获全胜,码头烧了只是意外。今天我有贵客到,调查的事过后再说吧。” 刚才进来因为一直低着头,这时候小虎子才抬起头看向安东,眼中射出狠厉的光芒,攥紧拳头,抿着嘴,似乎想暴起,可是却看着一旁的米粒和米善,隐忍着。 安东则是站起来,似笑非笑着,“小虎子,好久不见啊。” 米善装作惊讶的,“原来安少和我这位得意门生认识啊。” “何止是认识。”安东拉起嘴角,从座位上走下来,整个后院现在坐满了人,只有院子边是空的,小虎子就站在那回话,安东走近他,后者隐忍着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安东,“安少,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从你把安城搅的一团乱,给我留了一堆烂摊子之后扬长而去,就很久不见了。” “安城以前娇爷在的时候,是娇爷打理,现在娇爷不在了,我这等粗人自然不会打理,安少真是说笑了。” 安东没说话,眼神死死地盯着小虎子,最后目光移开,看向小虎子身后的兄弟,“那两个呢?” “不劳安少费心,他们在自己位置上守着呢,您在这边夜夜笙歌,自然得有人值勤,不是所有人都像安少一样,不顾及兄弟的死活。” 最后一句话小虎子是咬着牙根说出来了,安东却是笑着转过身走回座位上。 米善和米粒两父女则是静静观察着两人,只是他俩担心的却不是同一件事,米善训斥着,“小虎子,你干什么呢?说的什么话,这可是我的贵客,你今天发什么疯。” 小虎子看了一眼一旁紧张的米善,笑着,“是我错了老大,我大概是久没见安少有些激动,再加上今天出了这些事,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我自罚一杯,当做给您和安少赔罪。” 说着拿起主桌上的酒给自己到了一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一直划过食道,他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米粒大概觉得这气氛太僵硬了,和平时他们兄弟一起吃喝的热烈气氛实在不相符,现在主桌的气氛非常尴尬,以至于其他几桌的兄弟也不敢吱声了。 米粒站起来,拿着酒杯,“大家喝酒啊,别闷着了,今天我父亲来,还有贵客在,大家别拘束着,我知道大家对于刚才码头出的事都很在意。可是现在事已如此,我们努力查,没准是大海头那边的人干的,咱们别丧气啊。 咱们长青帮之所以叫长青,不就是万古长青的意思吗?当初咱们被打出县城跑进山里的时候都没这么低沉,大家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人生好不自在,现在咱们不是又打回来了吗。不就是码头吗,明个我去定新船来,咱们之前几批活挣了大笔金钱,重新造船,我原来就觉得那些船太旧了,现在咱们全买新的。 兄弟们干了这杯酒啊。一鼓作气,别垂头丧气像个娘们儿似的,这可不是咱们长青帮的规矩。” 说着杯子我往桌子上一磕,一饮而尽,作为女生我都看傻眼了,这个米粒还真是有豪气的一面。 大概是米粒调解得气氛,其他几桌附和着,全都喊着,“一鼓作气,一鼓作气,重头再来重头再来。” 米粒紧张的看着的桌子这几个深思各异的人,米善也拿起酒杯,“我这闺女,还行吧?安少,来来来,都别愣着喝酒啊。” 父女俩一起使劲搞好气氛,安东拉起嘴角,拿起杯子,小胡子也拿起酒杯,我和阿饭互相看了一眼同样拿起来,一饮而尽,大家一片热烈,动筷子的动筷子,喝酒的喝酒。 米善回头和安东说话,谈着合作生意的事,没再留意小虎子。 后者坐在一边,闷声喝酒,米粒凑过去,拿着酒,“大哥,我知道今天你心里丧气,可是我爸这边有客人,这位客人说要和咱们合作呢,码头的事。”她说着。 小虎子温柔的和撞杯打断着,“我刚才查了今天机油买卖,恐怕真是咱们自己人干的。” 米粒心里咯噔一声,看了一眼她爸,“谁啊?有消息了吗?”她真很难想象平时一起出生入死的小弟会是谁。 小虎子摇摇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五百六十章 出手太快 觥筹交错间,安东回头看我,眼神意有所指,“今晚过不去了。” 我正想着内奸的事,坐在一边的安东突然回头开口小声地,我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他那洞察一切的眼睛,错过目光,夹着菜。反应过来,“这码头不是一时半会能修好的,就算明个买了船只,还有很多繁杂的手续,恐怕一时半会都走不了了吧。” “那倒未必。”安东小口抿着酒眼神很锐利的,”听说昨天你的人在这出了事?” 我一惊,他明明不在,电话也打不通,怎么知道的。 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这里也有他的眼线? “别看了,就算有眼线我也不会傻到在这个帮派里放。” 我还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呢,安东就拉起嘴角暧昧的凑过来,实际上在我耳边,“我原本也没打算从这码头走,现在先告诉你,别担心。” 我惊讶的看着安东似笑非笑,只感觉在院子的昏暗灯光下这人越发的不真实了。 他什么意思,我直觉心里发抖,突然意识到我似乎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安东怎么监视的我,他还有什么招数,现在码头又着火了,我脑子很乱,好像就要接近真相一样,但是却怎么都想不透关键。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有叫声喧哗声,众人疑惑的往门外看,米善看了一眼安东对着小虎子,“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 小虎子微微拉起嘴角,一个小弟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末了他转过头来对着米善,“老大,关于码头纵火的事,有线索了。” “哦?”米善不像是安东那么淡定,这个码头是他全部的事业,今天听到被人烧了,其实他的火都已经烧到眉毛了,介于安东的压力才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听到有线索了实在憋不住了,看向安东,后者无所谓的拿起酒杯淡淡的开口,“这码头可是长青帮主的心血,现在有线索了,不必顾忌我,好好调查吧,我呢就是个过路的,在这边随便看看就好了。” 得了这句话那位长青帮主终于压不住火了,“什么线索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感动我的地盘。” 结果门外进来的竟然是大壮和块头,他们压着一个当地人样子的小弟,这人我还见过,之前在米粒身边来着,好像是帮派里他们关系很好的兄弟。 米粒看到这个场景惊讶的一下站起来了,“表哥?” 不可思议的看向小虎子,“这怎么回事?” 门外呼呼啦啦好几个小弟进来,和块头大壮对峙着,不可思议的,愤怒的。 “这究竟怎么回事?” 米粒瞪着眼睛站起来,看着在他们两边的都是自己人,竟然对峙起来了。 那些小弟指着大壮和块头,“米粒姐,他们抓大虾哥,说大虾哥是内奸,大虾哥怎么可能是内奸呢,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米粒姐你说句话啊。” 米粒整个人愣在那不可思议的看着小虎子,“大哥?” 小虎子却是冷着一张脸,指着被压在地上的人,“码头失火,外人怎么可能带着大批机油进来烧船,要做的肯定也是咱们内部人做的。 我直接叫人查了机油销售,很巧的,就是大虾家的老妈子去买的,大家都知道,大虾家的老妈子是在码头给大家做饭的,趁着大家吃饭的时候头撒上机油这不是不可能的。” 小虎子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那眼神锐利的厉害。 其他小弟瞪着眼睛,“不可能,大虾不会做这种事的。” 还有一部分人站在小虎子这边,只着另一帮人,“六张,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虎子哥冤枉你们?平时就看你们跟着大虾四处说虎子哥坏话,说他是空降兵,睡在表妹裙带上才能当老大的,我看就是你们干的。” “你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了。” “你敢说大哥刚来的时候你没在帮主面前给大哥使过绊子?” 对方语塞,百口莫辩,看着帮主和米粒,“帮主明察,米粒姐,打小咱们几个一块长大的,从小大虾哥就喜欢你,可是那个小子来了你就整天围着他转,我们气不过才开玩笑的,这次的事绝对不是我们干的。” “是不是你们干的,要在证据面前说话。” 大壮看了一眼小虎子,叫块头拿出一叠东西,小虎子放在米善面前,“老大,我这人呢平时带兄弟如一家人,承蒙您的救命之恩,我小虎子一直肝脑涂地帮您打天下,对得起天地良心,这次码头着火事情关系到咱们长青帮的脸面,不得不查清楚。 我知道你们都是亲戚,我是个外人,可老大对我有恩,我不得不帮他铲除祸害,老大,这不只是机油的问题,我顺着查下去,发现大虾在内陆开了户头,里面有他这些年在寨子上运输商谈下来的钱,还有他在内陆包养的粉头,全在这里了。 早前您说只要我把大海头这个帮派灭了,让长青帮没有敌手,就让我当码头的第一把交椅,我想是某些人坐不住了,看我今天立了功,就狗急跳墙的烧自己的家了。” 说着话眼神锐利的直接看着地上的大虾,“不惜得罪海神,让老大您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啪,米善一下拍在桌子上,看着那些资料颤抖着手指,指着地上的小弟,这个大虾是他看着长大的,名字都是他给起的,心中悲痛万分更多的是气的要疯了。 而大虾那几个亲随小弟刚才还叫嚣着,此时也是惊恐地个不敢吱声,而被大壮他们压着的大虾,一开始还死死瞪着小虎子,此时看到自己老大这个表情,这么多年了,他最了解帮主的脾气,帮主虽然为人宽厚可是真狠起来也是要命的,立马吓的顾不得其他。 冲着帮主得得索索的,“老大,不是我做的,我之前是气不过,可我不会那么糊涂的啊,老大,真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 米善起身狠狠地将资料摔在他身上,“那这些东西都是谁?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这些年亏了多少东西,我不过是不想揭穿,想着你们年轻人花销大,只要不过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可倒好,现在学会烧码头了,烧自己家地盘了。” 说着气的疯了,一脚踹过去,大虾被踹翻在地,大壮和块头松手站到小虎子身边,三个人表情都很平静,似乎这一切早在他们预料之中。 大虾完全吓疯了抱着米善哭叫,“老大,老大,我知道错了,真的,可这码头的火真不是我放的,我怎么可能放火呢,老大啊我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我什么胆子你还不知道吗,真不是我啊,老大真不是我。” 说着爬向米粒,“米粒,米粒你和帮主说说啊,不是我,我,你还不知道吗,你帮帮我啊,真不是我,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俩下河摸鱼,我每次都让着你,还有后来你隔壁欺负,是我帮你报仇的啊,米粒啊,你帮我说说啊。” 米粒有些不忍,想张嘴说话,小虎子却是打断她,“帮主,这种人根本留不得,吃里扒外,现在咱们和大海头这么紧张,容不得一点闪失,他这个时候放火是私心也好,是有什么意图也好。” 说到最后一句,小虎子意有所指,抬着眉毛,“您说怎么这么巧呢,老大,如果仅仅是因为讨厌我怕我立功,就烧了码头,未免说不过了吧,这种贪小便宜的人,说不得是吃了谁家的好处。” “虎子,你别乱说话,大虾哥不是那种人。” 大虾的小弟坐不住了,他们明显查觉到了小虎子的危险。 “是不是那种人他自己心里清楚,老大裁决,轮不到你来说话。” 小虎子眯着眼睛冷笑着。看着米善眼神狠烈的盯着地上的大虾,而大虾此时已经吓的只能不断地求饶说自己没有做。 “所谓上位者就要狠,老大,如果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那么以后帮里怎么服众?这么大的事都能留活口,是叫人说咱们现在边境的人都软弱到了这种地步吗?还是叫其他帮派看笑话,觉得咱们长青帮连一个叛徒都处置不了,将来怎么和东南亚做生意。” 米善眼神的狠烈越来越浓,大虾一把扑在他脚边,“老大,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听外人一面之词冤枉我,这人来路不明,你为什么没怀疑他要怀疑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最后一句话让米善彻底怒了一脚踹翻大虾,“我看你就是疯魔了。” “老大下不去手吗?下不去手就我来好了。” 说着小虎子从口袋里抽出枪直接就过去,我一下反应过来,站起身,叫着不要。可是下一秒钟,啪的一枪,那个大虾就瞪着眼睛直接仰躺在地上不动了。 “啊!” 米粒在一边惊醒过来捂着眼睛大叫着,大虾的小弟则是全傻了,包括米善自己,他其实再狠,也没有想杀大虾的意思,就算动过这个想法,可是大虾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可谁都没想到小虎子会出手,而且稳准狠,根本没给任何人机会。 安东都皱眉站了起来,主要是刚才小虎子出枪太快了。 似乎安东也没想到他会动手,此时皱眉眼神闪烁着。 而我整个人愣在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小虎子,竟然。 直到阿饭在一边拉着我,我回头看他,后者冲我摇摇头。 我则是瞬间感觉呼吸困难,这,这还是小虎子吗?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虎子吗? 米粒跑过去,看着地上的大虾发愣的抬头,“你,你把他杀了?你为什么要打死他,他是我表哥。” 小虎子却是眼神中带着冷意,“在这样的问题上,表哥算什么,今天你不弄死他,他迟早弄死你,老大,你不会怪我吧,我只是替你出手而已,我多忠心于你,你该明白。” 米善回头看着小虎子,竟然有一瞬间的惧怕。 米粒不敢相信的摇头,“不,不,这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小虎子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深深的看着同样面容惊讶的安东,“安少,这一点你该最明白才是,在利益选择面前,痛下杀手总比受到威胁来的划算。” 他笑着。 第五百六十一章 谁的心机更重 那边大虾的小弟反应过来,冲着小虎子就要扑过来,“你个疯子,根本不是大虾哥做的,绝对不是他,你不问清红皂白竟然杀人,竟然杀人,我和你拼了,从你来到帮里开始,这就不是我们的家了,你这个魔鬼,是个魔鬼,” 说着掏出抢来就冲着这边射击,一哄而上。 大壮和块头直接一个扫堂腿,可是对方已经扣动扳机,手一歪子弹擦着米粒的头发过去射在灯泡上啪的炸开,这边对战,小虎子喊着快来人啊,一边对着米善喊着,“老大啊,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认真对待的好兄弟们,现在竟然对着你开枪,老大,你还不叫人拿下吗,今天可有贵客在。” 米善一下反应过来,“你们干什么。” 冲着那些小弟,叫着外面的人过来拉他们,他不是怕有人造反,他现在最怕的是小虎子再次出手,叫着外面的小弟过来把大虾那些人制服,一时间混乱不堪,米粒彻底疯了,摇着一直喊着不要,她不敢相信本来相亲相爱的一家兄弟怎么会这般自相残杀,怎么会这样? “不要打了,求你们了,不要打了。” 小虎子在一旁微微拉起唇角,我捕捉到这画面只感觉脊背生寒,似乎一个想法在脑海中炸开,却不敢确信。 “反了你们了,给我住手。“米善也没想到局面会这般失控,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过一个外面涌进来的小弟,“你谁啊?我怎没见过你,还有。” 他一下回头看小虎子,“这些人是你新找的?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什么事都要面面俱到劳烦老大,那还要我这个第一把交椅做什么?” 他吹了一声口哨,一下院子里涌进来更多的面孔。 这时候米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走过来晃着小虎子的胳膊,“大哥,这怎么回事啊?他们是谁啊?这些人是谁啊?你新收的人吗?我怎么不认识,咱们帮派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啊?” 她惊慌的看到自己认识的小弟被一个个打趴下,头破血流,她的父亲都被挤出了圈子外面,心里发寒,只能摇着小虎子的胳膊。 而小虎子此时却冷着一张脸,是她未曾见过的冷漠,抬起一只手,将抓着她抱着他胳膊的手打下去。 米粒不可思议的看着平时对自己温柔之极的大哥,“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了?他们是谁啊?你怎么了?” 小虎子这时候才收回视线看着她,眼神冷漠之极,“怎么了?这句话该我问你啊,米粒,你难道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吗?” 米粒眼神一惊,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 小虎子拉起嘴角回头看着皱眉的安东,“要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这些人是大海头的人。” 突然有人叫出声来指着那些涌进来的小弟,可此时因为被夹击,长青帮的人已经没剩多少了,长青帮主更是醒悟过来,抬起手中的枪,连续冲着天空射击了好几枪,真的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其实也是小虎子这边收手了,长青帮的人已经没省多少人了,几乎大部分都被打趴下,此时被围在院子中间。 米善抬枪瞪着眼镜不可思议的指着小虎子,醒悟过来一样,“你才是真正的叛徒。火是你放的?” 米粒一下愣住不可置信,“大哥?不会的,大哥不会出卖我们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大哥你快和爸爸解释啊,不会的。” “解释什么?” 小虎子笑着看看米善又看看安东,眼神轻蔑的,“到现在才幡然醒悟,才想明白,有什么意义,米善,你已经完了。” 米善的手发抖,心很慌但是他看着安东,对自己说会没事的,他这帮派能崛起是因为安东,现在安东稳坐在这里,他们长青帮的老老小小上上下下都会没事的。 米粒则是整个人一晃瘫坐在凳子上,一直摇着头,“不可能,大哥不会骗我的,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好吗,你不会的,你怎么可能呢?” “好你个狼子野心,我救你和你的兄弟,你却反扑回来,真是引狼入室 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好。” “演技在好也没有你们父女演的好啊,是不是啊?” 他低头看着米粒,眼神冰冷而狠厉,米粒一得嗦,摇着头. 小虎子冷笑着,伸手挑起米粒的下巴,“装的那么情真意切,你和你父亲演技那么好,从山里救了我们?” 抬头看着安东的眼神中全是恨,“我差一点就信了,我差一点就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可到头来全是你的骗局。你在干什么安东,耍我吗?还是想让我匍匐在你脚下,假惺惺的,从头到尾都是假惺惺的,以前对娇爷是,现在对我们也是? 要论演技这里没人比的过你,你害死娇爷,还要害我们,和你决裂,你敢说那些追杀我的人中没有你的人?你自己导演了一场好戏,把我们逼到这来,又让人来救我。你当我会领你的情吗?安东,你这种人才应该下地狱。 你想干什么?救我?是救我还想然折磨我?我告诉你安东,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这辈子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不把你杀了替娇爷报仇,我就不是娇爷的虎子。” 说着直接抬枪冲着安东就要开枪。 我惊讶的大叫,“住手。” 小虎子眼神一狠,手枪直接指向我,子弹毫不犹豫射过来,我没想到他会对我开枪,躲避不及,阿饭要过来拉我,可无奈,那边被早就有小虎子安排的人扣住,死死的压着阿饭。 而我身边的安东一脚踹在要扣住他的小弟身上,直接抱着我在地上大了个滚,那子弹打在桌上,盘碟碎了一片。 我惊魂未定的在安东怀里挣扎出来,安东则是也心有余悸皱着眉掏出抢来,指着小虎子,“我看你是疯了吧。” 后者冷笑,“我是疯了,不过安东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挡子弹,真是稀奇啊,我真是替娇爷不值,她曾经那么爱的男人害死了她,现在又左拥右抱了?不过你也这么救过娇爷吧,演技那么好,安东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 说着讽刺的看着我,“所以,这位姑娘,别以为这个人救你就感动,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等哪天你没有价值了,他会毫不犹豫开枪打死你。” 我嘴唇微微颤抖,不可思议得看着小虎子,此时此刻多想过去抱住他告诉他我就是娇爷我没死,求你求你别变成这样子,可是我不能,阿饭在一边死死的伸手抓住我的拳头,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 看着这个局面小虎子似乎很满意,“安少,这长青帮是你给我下的圈套,现在让你失望了,我早就识破了你的诡计,现在你在这边什么都没有了,我早就和大海头做好了一场戏,就等你们上勾呢。” 他说着冲我这和安东走过来,安东把我拉向身后,站起来和他对视,两个男人都拿着枪指着对方,可是四周那些大海头的人全都拿着枪指着我们。 “安东你不是诡计多端吗?你不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吗?现在你不也成为我的俘虏了吗?看你还神气什么。” “你到底要干嘛?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整个帮派都是你的了,现在只要你想,你可以独霸这个县城,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小虎子冷笑,“竟然还问我要什么,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我要你死要你给娇爷陪葬,要你付出代价。” 枪指着安东,后者也拿着枪却后退着,一只手护着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大壮和块头完全听小虎子的,此时在站在两侧,一边盯着个米善的人,一边盯着安东和我。 “你知不知道颜娇要是知道你变成这个样子,会有多伤心?” “你别给我提娇爷,你是最没资格谈娇爷的。伤心?我只知道,娇爷最后时刻有多伤心,因为你安东,才叫她真正心寒。” 他指着安东,步步紧逼,安东往后退着,我跟着往后退,不可思议的看到事情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东突然看着地上,我扫了一眼,是个倒了的凳子,看安东没说话,小虎子也跟着警惕的看了一眼,然而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秒,安东直接将我往后一推,扑上去夺枪,小虎子没反应过来和他扭打在地,两把枪全飞出去了,然而这两人都动作敏捷,一下松开对方,在地上各打一个滚捡起掉落的枪,同一秒钟又抬枪指着对方。 小虎子笑着,“安东,这是注定的,去死吧,说着突然抓过一边的我,我惊恐地大叫着,要开枪的安东一下皱眉挪开枪口,可是小虎子却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我大叫着,“不要。”可是咔吧一声,小虎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枪,竟然是空枪,没有子弹。 他这次才意识到刚才安东在和他扭打的一瞬间将两人的枪换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忠义两难 小虎子顿时一把推开我,我摔在地上,安东皱眉扫了一眼,对着他,“现在你手里没枪了。” 小虎子将手上的枪扔了,“那又怎么样?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我早就和大海头合作了,一直以来不过是作戏给你们看,为的就是今天,我也早就知道你会来这边去东南亚,说实话安东一开始我真的信了,信这对父女的关怀,可是当我察觉到背后是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这么做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替她管好你们。” “替谁?娇爷吗?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了吗?是愧疚吗?妄图用这些来缓解你的愧疚?你还会愧疚吗?真是让人恶心。安东今天你死定了。” 说着直接指挥着那些小弟,“给我拿下。” 可是四周却没动。 小虎子微微皱眉,示意大壮和块头过去,冲着四周的小弟,“上啊,愣着干什么呢?大海头没教过你们吗?” 那些小弟却依然没动。 这时候大壮觉察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看着地上长青帮的人,只是被打趴下了受伤了,却没有人死。“虎子哥,不对劲啊。” 后者瞪着眼睛,“你们上啊,上啊?” 还是没动。 他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往下想,只能紧张的看着安东,后者却是已经坐回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家都把枪都放下吧。” 淡淡的一句话,安东坐在斑驳的灯光下,侧颜隐在阴影中,孤单的坐着,我一瞬间有些恍惚那孤单的背影竟叫人心生怜悯。 “你什么意思?” 小虎子不可思议的,看四周拿着枪的大海头的小弟全都把枪放下了,事情突然变化的让人接受不了,一晃没站稳,看着在场的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也惊讶的看着四周,竟然没人拿枪了。 安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拍怕手,从人群后面走出点头哈腰的大海头,“安少,安少,这次办得不错吧。” 米善最先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你,你。” “没错,我安东做事从来都有两手准备,我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 抬头盯着小虎子,“从你去找大海头协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没有阻止,你说的对我帮你确实是出于愧疚,你觉得恶心也好什么也好都无所谓,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好了。”安东面无表情,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整个人愣在那边,一下想起刚才安东说的自由安排。 小虎子则是彻底蒙了,瞪着眼睛,此时看着四周,他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却大海头的人,现在地中间就他大壮和块头,站在包围圈里,被人虎视眈眈。 这感觉让他好熟悉,好像以前在安城白凤姐刚倒娇爷被卖那会,自己被人割破了脸毁容,被一群人殴打的孤独无援,后来娇爷又死了,自己被其他帮派围攻,被自己的小弟背叛,三个人站在包围圈里就是这种感觉。 看着四周,这种感觉重新涌上心头,是绝望,是心痛,是无助,还是不甘心。 最后绝望化作对安东的仇视,“我和你拼了。”冲上来,抓过一边的酒瓶,视死如归的冲着安东过去,“我要替娇爷报仇。” 只是还没等到近前,安东就一枪打在他脚边,后者一下停下脚步,我捂着脸大叫,还好安东是吓唬他的,我此时颤抖着盯着眼前,安东不会要杀了小虎子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允许的,不行,绝对不行,一边的阿饭冲我摇头,我却推开他,冲到前面去,“安少。” 我看着他的眼睛。后者皱眉,小虎子也显然没想到这个不熟悉的女人会冲到他前面去。 “安少。”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阿饭在一边要急疯了,我则是盯着安东的表情也冷静下来,可是我已经冲上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要在这杀人了,会惊动内陆警方,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安东微微皱眉,还没等说什么, 小虎子突然叫了一声大壮,后者一下将枪扔过来,小虎子说时迟那时快,跳起来接枪,翻身抓住的脖子将枪顶在我太阳穴上,要挟我当人质,“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把这个还对你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当场崩了,给我的娇爷陪葬。” 安东一下瞪着眼睛站起来,“你别乱动,你别动,放开她。” 小虎子终于找到了机会,叫着大壮和块头过来站在他身后,眼神锋利,“都给我让开,让我们走,否则,这个女人马上就没命。” 他说着手枪上塘指着我的头,我整个人颤抖着,“你。” “别废话,你给我老实点,别动,你信不信我立刻崩了你。” 我看着安东眼神中的惊恐,心情无法平静,现在劫持我的是小虎子,他有今天全是因为我,心里划过一丝酸涩。就算今天死在他手上也是我活该,我靠着小虎子,压低声音只有他能听见,“我不动,我配合你,你要挟我,从后面走,后门人少,那里还停了安东的辆车,你们可以逃回内陆去,我身上有很多现金,一会走的时候你们都带走。 小虎子眯着眼睛看我,有些不可思议,我声音很小在别人看来我只是害怕的在求救,实际上我的话非常冷静,可这却让小虎子警惕起来,“别耍花样,我告诉你。” “我没耍花样。” 我手拉开胸前的口袋,里面是大量的现金。 他孤疑的将枪顶在我头上,何大壮他们往后门地方移动。 安东则是跟着他们,“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别伤害她。” 小虎子冷笑着,“这个女人什么背-景,这么叫你上心,是她什么身份能帮到你吧,看你这么小心,怎么想这个女人都要值几十个亿吧。” 他嘲讽着,却是加快了速度,安东眼神有些颤抖,众人都不敢动让出一条路,退到后门处,果然,看见了我说的安东的轿车。 安东看到这,叫人把车钥匙扔过去了,“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放了这个女人。” “放不放那是我说了算,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大壮把车子开起来,块头坐上去。 “现在你开车就可以走了,可以放了她了。” 安东小心的说着,因为现在的小虎子他也说不准了,小虎子像是杀开了戒,那放在扳机上的手指随时轻轻一碰,子弹就会穿过我的脑子。 安东颤抖着手,尽量冷静,“好,现在你上车,放了她。” “你拿我当傻子吗?” 说着把我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上来,叫大壮开车。 车子开动起来,安东在车后面追着,趴着车门,“你放了她,你已经安全了,放了她,不然你会后悔的,我会杀了你的。” 小虎子冷笑着摇上车窗,车子扬长而去,我回头看着安东追了半天,叫人开车赶紧追,可是这县城车不多,现去找车也需要时间,大壮这边车开的飞起来了似的,看来是追不上了。 很快就出了县城往内地方向去了,他们没走国道,而是走了山路。 后面已经看不到安东他们的车了,一路上奔驰,在紧张状态下,现在才得以喘息,块头看看我,“虎子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要我说直接毙了让那个安东心疼心疼,替咱们娇爷报仇。”大壮叫着。 我顿时嗓子眼堵了一口痰,md,老娘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你们一个还想弄死我,谁给你们的勇气? 可是小虎子却沉默了半晌,看看我,“一会找个偏僻地方把她扔下吧。” “不行啊,她该知道咱们的行踪了。” “不如做掉。” “做掉个屁。” 我突然抬起头来,大壮回手给我个耳光,“md,还敢顶嘴。” 可我却一下抓住他再扇过来的手腕,眼神锋利,“一个个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谁给你的胆子打你家祖宗。” 我咬着牙根,气的都要疯了。 小虎子这时候却一把抓过我的手腕,眼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那语气动作,因为刚才生气疏忽,他看着熟悉,伸手去掐我的脸,可并没有他怀疑的人皮面具,他摇着头,苦笑着,“怎么可能,我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这样子的让我心里一阵心疼,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是理智一下阻止了我,现在的小虎子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小虎子了,但这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一旦和他们表明了身份,势必中间会出岔子,安东他们肯定在后面追我们,小虎子还好,前面这两个,到时候肯定会露陷的。 露陷了我就不能继续卧底,阿饭还在安东那边,会牵扯出一群人的性命,任务也无法继续,我愧对国家这是不忠,可是现在我的人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以为我死了,可我就在他们眼前还要刻意欺骗他们,不能相认,这是不义。 第五百六十三章 地球离了谁都转 以前听评书的时候说什么忠义难全,此时我才知道这种心情。 末了抬起头来看着小虎子,“你们刚才说的是颜娇吗?” “你知道?” “我知道。是江心告诉我的。” 小虎子一下正色,这辆车吱嘎一声急刹车,全车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江心说找不到你们了,刚才听你们的名字我猜你们就是江心姐说的人。” “你认识江心?” “对。在黑拳赛场上认识的。” “江心是又去打黑拳了。”大壮说着。 小虎子孤疑的,我又说了几件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后者不可思议将信将疑,“江心姐怎么会和你说这些细节?” “因为,因为我帮他们找到了颜娇。现在他们在京城,帮颜娇掩藏起来了。” “娇爷,娇爷没死?” 块头兴奋的叫着,小虎子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却是死盯着我。 我抬头,眼睛有些模糊,“我又帮他们找你们了,回去吧,回去京城去找江心,别乱说出去,他们等着你们呢。” 说着我自己拉开车门下了车。“你们赶紧走吧,我不跟着你们了,躲一阵再回京城,去哪随便,我不跟着了,只有我不知道你们去哪了,对你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安全,快走吧,我自己下山,估计一会就能回去了,走吧。” “你为什么会和安东他们在一起?” 大壮和块头已经兴奋地不知所以,只有小虎子皱眉看向我。 我笑着,看看天空,想把眼中的酸涩咽下去,“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理由,这一点小虎子你该懂才是啊。别再错下去了,好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后者微微颤抖,眼中一片恍然,可是看看前面的块头和大壮,最后颤抖着,微微点头。 我笑着,不敢再看,“快走吧,快走。” 我向着山下跑,不敢回头,小虎子在后面叫我,我停下脚步,他在后面冲着我喊,“我,是不是让娇爷失望了?” 那声音软下来带着强忍着的哭腔。 那声音一下又从那么冰冷的虎哥变成了我记忆中温暖爱哭的大男孩了,心里一阵抑制不住的酸涩,咬着牙以至于声音变得尖利,“没有,是她该自责,她都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走错路,如果非要负责任,该是她才对,她没有失望,她是恨自己,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说着我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哭,是真的抑制不住,我都做了什么?是我害了他们,是我让他们走到今天,如果有一天法律上审判,也许他们是罪犯,可道德上我才是杀人犯是罪魁祸首,而他们都是我最干净最温暖的家人。 我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终于见到国道了。 此时已经身体虚脱,拿出手机看了一圈,都没有信号。 好在没一会打上了一辆顺风车,才知道刚才小虎子他们逃命的时候走了多远,到了有信号的位置通知了阿饭,没过一会就有车来接我了,安东亲自开的车,急忙冲过来,“怎么样?” 皱着眉头。 折腾的都快天亮了,此时天边翻着白光,不知道是因为没睡还是昨晚冲击太大了,我蹲在路边人有些发蒙。 抬头看着安东拉我起来,那双眼睛里深邃的看不出别的,和我对视了几秒,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就搂着我上车。 后面那辆车上下来阿饭和几个小弟,不见米粒父女。 安东那几个小弟则是在他旁边似乎想追问我小虎子往哪跑了。 安东却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后者微微皱眉,“可是安少,在不追就要追不上了。” 我看了一眼安东,心里很慌,想着怎么措辞能把这些人引到别处去,只是还没等开口安东就淡淡的对着小弟们,“不用追了,随他们去吧。” “可是,安少。” 安东没再理他的小弟,把我直接带上车放进副驾驶位置。 阿饭在后面担心,我对着倒车镜里的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车子再次开起来,随着逐渐接近县城,空气中的海风味道渐浓,我呆呆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太阳升起,仿佛要奔向日出一样,这样感觉非常奇妙,只是头沉的不行,想回头看一眼身边的安东都没来得及,就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头特别疼,起身看向窗外,远远地能看到海边码头的船只,下楼前台的小弟很眼熟是安东的人,在打瞌睡,街上人来人往都很正常,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而已,这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过去了又一切恢复了正常,阿饭看我醒来给我买了吃的,我就坐在招待所门口吃着包子喝着豆浆。 阿饭给我叙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安东拿了钱,带了人,帮长青帮恢复正常,不仅如此,安东的另一个帮派就是大海头的帮派,也开始了正常运作,两位帮主这些年第一次一起吃了个午饭,之前的所有恩怨只不过是一场闹剧,现在看来那些纷争真是可笑。 但是那种受制于人的感受是免不了的,就算斗得你死我活,在安东眼里也不过是手下们的小打小闹。 虽然一切如常,可是唯一打破这平静的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失踪了,直到中午吃完饭,才有人想起来米粒不见了,找了一圈问了一圈,都不见人,米善这才着急,最后还是在桌子角落里找到米粒的留言,说她去找小虎子了。 长青帮主一下就受不住了。之前如果还是隐忍着,女儿的这个留言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直接就脑淤血了。 “刚刚送去医院了。”阿饭说着,我看看四周,怪不得这招待所里没什么人气了,连前台都变成了昏昏欲睡的安东的小弟。 我想起米粒那个倔强的女孩,她去找小虎子?为了什么呢?我好像隐约能理解吧,不甘心,仇恨,亦或是,还爱着。 之后一直到了晚饭都没见到安东,听说他去大海头那边安排事了。 阿饭细细打听了一下,安东这两个帮派都在东南亚有生意,大海头主攻的是倒卖女人,就是娱乐场的那种女人。而长青帮主攻的是大麻。 说道大麻我微微皱眉,大麻主要产自金三角,尤其是这边,几乎有大麻就是那边产的,安东打着长青帮的名义介入这种生意,是什么意图吗? 我正想着,就看安东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直径坐下,我一愣,很自然的顺手给他填了一碗汤,他也很自然的拿起来喝,和我说着,“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从大海头的码头坐船过去,大概要走一天一夜,明天晚上大概能到,那边我也已经联系好了,不过不是我的人,我的人现在出了事,我找了偷渡第三方。” 他和我解释着,其实我以前听木兰说过,很多人在这边偷渡到东南亚去,要么是投奔亲戚,要么是逃犯,一般这种情况,县城会帮着联系那边一个所谓的第三方,其实就是专门干这种偷渡勾当的,把你接过去,给你弄个新身份,隐藏起来,等过了风头在出来,道上的人都知道。但这些都是走投无路的。 只是安东这样家大业大的偷个渡,还要找第三方我真是有点理解不了。 后者似乎看出我的表情,将空碗递给我示意在给他成一碗,一面跳着眉头,“我思来想去,那帮人盯咱们盯的紧,无论从哪个方位进东南亚,都会被人发现。” “啊?”我一愣,看安东的表情好像没开玩笑。 “你不知道东南亚这边的情况,就算是官方也不可靠,国家的天眼沦落到当地势力的手里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他们一直盯着我,你以为现在咱们身边就没他们的眼线吗?而且,据我所知恐怕还不止一家眼线。” 安东说着,我心里一沉,有些心虚的赶紧给他填了一碗汤,又叫阿饭拿筷子来,后者看了我一眼,去了后厨。 我殷勤的给安东盘子里夹菜,“安少,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听说东南亚那边人很凶猛,每家每户枕头下面都有机关枪迫击炮,咱们一旦入了东南亚的土地,不得马上被人击毙啊。” 阿饭拿了碗筷过来,我赶紧给安东盛饭,还喊着后厨在加几个菜。 安东被我的样子逗笑了,眯着眼睛,“红狼小姐很怕吗?” 我撇嘴,“谁不怕啊?”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西北可比这边乱多了,作为西北边境四处都是雇佣军的世家红狼小姐,竟然害怕东南亚那些野蛮人,这点真让我意外啊。” 我一愣,一下意识到自己刚才为了扯开话题话有点多,心里悔恨,表面上却打着哈哈,“哎呀,我这不是家里娇生惯养吗,而且我们家在边境,从不掺和雇佣军或者西北的事,西北谁称王都和我们没关系,所以我虽然生在世家,可还是胆子小,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东南亚 “怎么会?”安东拿起筷子吃饭,高深莫测的,“红狼小姐家这一个名头就足以震慑半个东南亚了,我怕什么,你可是我和金三角王信奈谈判的大筹码呢。” 说这对我神秘一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那个笑,让浑身发毛呢。 “放心,眼线再多也无所谓,我找人带了我的人皮面具走了明面,把那些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咱们走暗面,行动自如。” 我微微惊诧,后者却是拉起嘴角。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安东的小弟就过来说准备好了,我们启程出发去了大海头的码头,这边码头看着和长青帮的码头没什么大的区别。 只是稍大了一些,停靠的船只也很多,但是这些船都很旧,我知道在这边做生意都不能用太大太好的船,会引人注意的,而且,还要注意海上时常出没海盗。我之前听木兰说,这边最严重的一次,有海盗劫了三条商船,不是这种偷渡的,是真正的商船,当时联合国都惊动了。 最后表面上说是官方解决了,实际上木兰说,是找了当地势力和对方谈判了三天,最后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条件才把人质换出来,但是货物全都没了,而且最后那伙人是什么人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她以前特训的时候老师说的,听说是联合国那边解决的,其他国家都不知道,都只是猜测。 所以我此时看着茫茫大海有一点心里没底的感觉,想着会不会那么倒霉,但事实证明我是多心了,海盗根本没空闲功夫劫我这种穷人,我们做了一条没比渔船大多少却是机械轮的船,第二天晚上,就到达了东南亚的土地。 之前在船上还没多少感觉,一下了穿,上了码头才发觉这边闷热的厉害。 因为是晚上天很黑,我们又是偷渡过来的,所以靠岸的位置非常荒凉几乎看不到人,只有一排一排露天的或者用布盖起来的破船连成一片,像是个废弃回收站的样子,船夫把船厅到一个位置,上面有台阶,我们依次下去。 看不清陆地上的情况,船夫送到我们接了钱就离开了,我微微皱眉,阿饭在一边小声的解释,“这边是不能停留太久的,这些人一旦被抓住就是死刑,东南亚这边偷渡是要判死刑的。” 我诧异,判死刑都有这么多人铤而走险啊?这钱的魅力可太大了。 安东的小弟打电话似乎联系了谁,两分钟没到就几个当地样子的小弟过来,看到我们皱眉,问了点问题操着蹩脚的国语,安东的那个小弟都一一答了,对方似乎还是不准备带我们上去,最后安东推开他的小弟,用流利的外语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后者皱眉盯了安东半天,最后安东竟然拿出枪指着对方。 事情突然变成这样吓了我一跳,看向阿饭,我俩也把手摸到后腰上了,“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原谅我啊,我真是外语一句都不会啊。阿饭早在我耳边解释着,说对方似乎质疑安东的身份,好像最近他们这边查的非常严,一旦发线可疑的人就会被扣住,我真没想到东南亚这边这么乱,竟然比西北还乱,连干偷渡这种基层的都被下了命令,怪不得安少说一进这里就会被人盯上。 安东又叽里咕噜说了怎么,半晌对方终于点头带着我们上去。 结果上去之后,不是我想的码头或者废品回收站,从这里上来竟然是一个像是收发室那种房子,打开门进来,那两个人就叽里呱啦和屋子里的当地人说话,阿饭一直在我耳边小声翻译,“这是他们的程序,这边很有规矩。” 这间屋子不大,好像收发室一样,靠窗户桌子上杂七杂八的旁边一张单人床,可那个管理员走到床边,看看四周椅子一下周开床板,我这是才惊讶的发现那根本不是一般的床,床板下是活动板,拉开下面是密道。 像是西北实验室那种陡峭的楼梯,一直走到下面,是个小房间,那个人给我们几本护照,看起来都不像新的,我打开我那本,是个内陆女人的照片,上面写着名字“刘凤。”这个人长得和我一点都不像,我又看看阿饭的也是内陆人的护照。 阿饭说,这些护照都是真的,这就是给我们弄得身份吧,只是真的护照?我看向阿饭,心里却一下明白了,之前就听说在国外,一本护照在黑市上能卖好几百块钱,专有人弄这个,扒手偷得啊,要么是这些人被人绑架啊失踪什么的留下来的护照,而这些护照所做的勾当就是给偷渡人的新身份。 那个人又交代了什么,就让我们沿着走廊一直走,走到尽头,我们警惕的走着,刚到陌生的幻境总是感觉如履薄冰,但还好一路无事,到了尽头楼梯上去,拉开盖子,一股闷热气息袭来。 竟然是一个小公园的角落,我,阿饭,安东,还有安东带的两个小弟,五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了闹市区的一处公园角落里,而我们一出来里面的管理员就就啪嗒一下把门锁上了。 我发愣的看着安东,“咱们现在就算正式踏足东南亚领土了呗?接下去怎么办?” 说到这,我又皱眉想了想,“这边你不是熟悉吗,都说京城安少的主要实力都在东南亚,就算你的人不在了,你也该熟悉吧,是不是都安排好了。”我连珠炮发问,安东却是看了我一眼淡定的回答,“没有。” 然后直径招呼他的人往路边走,我愣在原地半晌,咬牙切齿,“没有?”他竟然说没有?我们这五个人,身上武器子弹也不多,单枪匹马拖了个行李,大晚上的在陌生国度,这是要闹哪样啊? 可安东直径出门到街道上拦了两辆出租车,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把我塞到其中一辆,然后让小弟带着阿饭上另一辆,阿饭皱眉不肯我也不肯,挣扎出来,“你要干什么啊?” 安东则是看了一眼阿饭,“小弟呢就要坐在小弟的车上,而你,现在是我妻子的角色,麻烦找好自己的身份ok?如果你不想在这个地方死的很惨就听我的。” 我一皱眉,他不由分说的把我塞进车里,阿饭急着要过来也被他那两小弟笑着推过去,“兄弟,在这就要听我们少爷的,不然真是容易保不住命,尤其你这么冲动的,放心,你们红狼姐没事,我们少爷一向对女生很怜香惜玉。” 说着也上了出租车。 司机刚才奇怪的看着我们在外面争吵,此时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安东笑着搂着我,我想着挣脱,却挣不开他在我耳边,“别动,东南亚街头到处都是眼线。” 我不服气的瞪着他,前面司机输了一串外语笑着,安东也笑着回答。 “你和他说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懂外语就糊弄我。”其实这次起来东南亚最大的感触就是,我真要回去好好学外语,不然太容易被人骗了。 安东笑着,满脸宠溺,实际上在我耳边,“他问我们是不是刚下飞机来旅行的小夫妻。”看我瞪他,“我说不是,是你在追求我,我其实烦的要死。” 看他说话就是在逗我生气,妻子的读音我还是知道的,怎么地我也看过电视剧啊,当时这个妻子的英文读音和wifi特别像,我还闹出过笑话,所以印象深刻,知道他在谎称我们是新婚蜜月旅行,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看着后视镜里安东自然的搂着我的样子,倒真的很像一对小夫妻。 其实这样的场景我也幻想过,只是现在,彼此这样身份,这样扮演,却让人提不起兴致,好像我的人生一直是一场闹剧一样,一切都是假象和演戏。 很快到了目的地,不是什么酒店,而是一间规模非常大的赌场,和电影赌神赌侠那种国际大赌场一样,车子停在前门,我看到那如宫殿一样奢华的赌场大门,非常诧异,“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安东我在我耳边,“嘘,在这里别乱说话,这边的人都听得懂中文,每年内陆过来玩几把的富豪有的是,所以专门配备了内陆人在这里工作,来这里当然是打探消息,接触一些人了,你们西北不也这样吗,别弄得好像没见过市面一样。” 这张毒舌。 我回头去找阿饭,安东却拦住我,带着我往里走,“放心,你的小弟会和我的小弟去赌场其他场馆里的,这边和京城的黑拳赛场一个样,都是看人说话,他们是小弟,就有小弟的场馆,随从的场馆,里面则是主人的天下。” “主人?” 我微微皱眉,“这个词听着可不像是好话,东南亚这边阶级也分化严重吗?” 安东一边搂着我往里走一面说着,“全世界,哪里没有阶级之分?” 说着带我都到入口处,有穿着制服的小弟很恭敬的行礼,安东把行李放上去,然后很自然的把枪啊子弹啊什么的也放上去,然后转头看我。 第五百六十五章 帅哥 我不情不愿的也把手枪掏出来了,可是安东还看我,最后我撇着嘴把匕首也拿出来了,才得以进去。 “这边是不允许带武器的,如果你私自带了武器或者拒不交出来,这边当地势力不会管你是谁的人,直接会弄死扔海里去。”安东解释着。 进了大厅里面非常豪华,虽然我在京城也看到当地赌场的繁华,可是和这边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一进来,人很多。 大堂举架很高,放眼望去无数个赌桌前都围着人,但不像京城那种赌场有人来管你,你可以换了筹码自己玩。 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找人。” “找谁?” 安东却没回答,而是淡淡的说起别的,“顶着我面具的那个人,现在阿舍和阿邦已经盯上了,估摸着找机会见面呢。” 我一惊,“如果见面,那个人能顶得住吗,不会被他们发现吧。” “当然会发现,就算面具再像,你觉得在东南亚毒-贩和军火商眼中这算什么,跳梁小丑?” “那怎么办?” 我看着安东这么云淡风轻,真是不知道他骨子里卖的什么药。 “我尽量让假安东周旋,和阿舍阿邦将军打太极,为的就是给咱们争取时间做一点事,当然他们早晚会发现那个我是假的,那时候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什么目的?” 安东笑着,眼神飘到那边一个玩二十一点的桌子旁,正好有人起身离开空出座位来,安东拉着我坐过去,玩二十一点的桌上一般除了发牌的庄家,还有四个位置,有的桌子坐满了,有的则没有。 而今晚看起来人特别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一年一度的当地传统节日了,听说每到传统节日,世界各地过来玩乐的游客就会特别多,真奇怪,这种军火泛滥的地方,竟然旅游业发展还挺好,和西北的情况完全不同,可能是因为这边气候好,风景也美,旅游收入占比重比较大,所以就算当权者说不上话,军阀割据,谁都不想失去旅游业这块肥肉。 以至于各自为王占有地盘还是会利用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甚至在这种私营经济下,游玩的花样特别多特别开放,除了赌场,这边最有名的就是娱乐场所。 我以前在安城洗头房招聘过一个从东南亚回来的燕姐,她说这边有的地下声色娱乐城,玩的花样变态到正常人无法想象,对那些花钱的人来说可能是极致的享乐,可对于那些被迫陪酒的人来说则是极致的痛苦,甚至有时候会玩出人命。 而每年东南亚传统节日前后是旅游高峰期,这边有传统烟火和大型活动,那些娱乐场所也会评选绝色美人,除此之外,还会有世界级豪赌大赛,也就是说,会像是电影里那种世界各地的赌王来此,普通人可以买票观看,这也是个极致的噱头,赌场广光收门票就能收不少钱。 坐下来安东看我东张西望,却没管我,直接加入赌局。 那边荷官喊着,下注,安东筹码扔出去,才拉回我的思绪,我皱眉看了一下,顿时一愣,哇擦,足足有两千多万啊。 怪不得桌子上的人全都投来目光。虽然东南亚这种赌场几乎是世界级的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富豪来玩,可是我们入场的这个时间才晚上六点多钟,坐的桌子也不是那边豪赌的赌桌,只是一般游客桌子,所以安东一下场就扔了两千多万,让在场的几个其他客人微微诧异。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欧洲来的帅哥还挑着眉吹了一个口哨,不过也跟了,另外一个皱眉没跟,还有两个跟了一半,能来这地方敢来这地方玩的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在安东身边,“行不行啊?” 安东笑着暧昧的在我耳边,“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不然,你可能明早就下不来床了。” 我脸顿时一热,看着那张邪魅的脸索性生气的不理他了,看着赌局,一局过后,安东赢了,筹码立刻翻倍。 其中一个人下了赌桌,剩下刚才那个欧洲帅哥和一个本日人,又玩了一局,我本以为安东那自信的表情会连着赢,结果最后到是那个欧洲帅哥赢了,还把安东面前的筹码都赢走了,我微微皱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那怎么算都是五千多万呢,安东你就不会着急心上火吗? 大概感觉到我的紧张,安东在下面捏紧我的手,我想抽出来,后者却抓的更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最后那个本日人也输得有脾气了,离桌走了,一下子我们这桌就剩下安东和那个欧洲帅哥了。 安东笑着,“还继续赌吗?” 那人刚才一直说英语,此时赌桌上就剩下他和安东,还有个发牌的荷官,到是说起蹩脚的中文了,扬扬下巴,“你都没有筹码了,还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啊?” 后者拉起嘴角,从凳子上站起来,我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个蓝眼睛高鼻梁的欧洲帅哥个子竟然这么高,足足有一米九。 看起来就像是个模特一样。 他点了一支烟,朝安东扬扬下巴,“哥们,去玩玩别的啊?” 说着指着那边的老虎机。 还不忘将桌子上的筹码都扫进口袋里。 安东笑着过去,我则是满眼懵登的傻傻跟着。 一排老虎机,只有一两个人在玩,这东西,就是那种看运气的,有些人呢运气好发大财,有些人运气不好就是玩玩。 这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安东没玩,就看他把筹码扔进去几个,拉着手柄,发出吱嘎吱嘎机器转动声,同时吊着眼对安东说话,“几年没见,身边都有妞了?”看着老虎机却和安东在说话,我一下愣住,这什么意思? 他俩之前就认识? 不像啊,刚才安东走进赌场,随意的找了一张桌子玩,自己先赢然后输给着帅哥,最后把全桌子的人都输走了,只剩下他俩,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出安东有什么刻意之处,可现在这个人说的话却彻底让我发蒙,难道是故意的?那他们演技也太好了吧。 看我表情上变化的丰富,那个欧洲帅哥扫了我一眼,嘴角带笑,“这个似乎挺有意思的。” 安东眯着眼睛,“我身边什么时候少过女人,你别在那废话,唧唧歪歪的。” “那不一样。” 哗啦,帅哥一拉老虎机,亮起了红灯,输了,他皱皱眉又扔了几个筹码重新开始,眼睛一直盯着老虎机,其实却在和安东斗嘴。 “哪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她和你前几年身边出现的女人都不一样,前些年每次见你你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 说话间还不忘很坏的冲我眨眨眼睛。 这是叫我吃醋呢吗?呵,我吃什么醋,我早就知道安东以前逢场做戏身边女人多了去了,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不过想起来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酸涩,忍不住瞪了安东一眼。 安东到没看见我瞪他,而是笑出来,“就属你知道最多是吗?别废话,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好了吗?” 哗啦,又一声,又是红灯,毫无悬念,帅哥又输了,他也没在意,继续扔筹码,“你发话了我还敢不来,你知道吗,你通知我的时候我以为见到鬼了,前些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以这个身份。” 他突然停住话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这么个偷偷摸摸的样子出现在东南亚,真是让我惊讶。变化还挺大的。” 安东皱皱眉,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还和当初认识你时候一样讨人厌嘴又贱。别废话了。” “怎么这么没耐心,好久没见你了嘛,咋俩可当过拍档,你不能因为现在有了女人就不记得好基友了。”那人油嘴滑舌的功利真是让我见识了,我在一边看着感觉憋笑都要憋不住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安东这种腹黑男吃瘪。 看安东实在不耐烦了,他也挑挑眉,“放心,我在赌桌上的手法你还不知道吗?除非赌圣在世,否则我难逢敌手,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次豪赌大赛,那几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根本没什么新人,全是那几年那几个,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这几年这个行业特别低迷,所以你放心看着吧,你不就是想在赌桌上赢金三角王吗?哎呀,何必拐那么多弯,你不就是想激怒他,找出破绽,顺藤摸瓜背后神秘人吗?” “激怒不激怒无所谓,我好不容易找到奇多尘,还是通过他私生子的关系引荐的,既然他在中间给递的话,金三角王说只有在赌桌上赢他的人才有资格和他合作,那么就入乡随俗好了。 反正有你在。” 他一下拍在那个帅哥肩膀上,“你这几天尽量低调一点,别没到时候就先被人干掉了。”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这么多年都一副死相,我,你还不知道,在世人眼中都死了好几次了,每一次对我来说都是新生,放心吧。” 第五百六十六章 金三角王的阴谋 “我让你给我弄得事弄好了吗?” 安东不耐烦那人油嘴滑舌皱眉问道。 那帅哥从裤兜里掏出两张房卡,“真是的,要房卡还弄得偷偷摸摸的,直接来我房间就好了吗。” 说着还故意的伸出手指勾了一下安东的下巴,后者气的瞪着眼睛要不是这边人多眼杂,我怀疑安东都要跳起来掐死那个帅哥了。 最后夺过他手里的房卡,牙缝里挤着话,“我先上去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被他抓的措手不及啊,回头看去,此时老虎机咔嚓一阵响声,亮起了绿灯,显示豹子,花花一堆筹码掉出来,他看我回头,朝我扬扬眉,挥挥手,最后还不忘喊着,“喂,谢谢你今天的筹码啊?老板?” 真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美男子,我在看安东阴着一张脸似乎要爆炸了,抓着我就往前面服务台走,放了一张房卡,似乎是留给阿饭他们的,然后一点没耽误,拉着我就进了一边的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他才好像长舒一口气一样。 我真是忍不住想笑,原来像安东这种腹黑狡猾的人也会有天敌啊,刚才那个欧洲帅哥显然就是安东的克星。 “刚才那人谁啊?” 实在好奇,这人听他字里行间似乎是安东好几年没见的旧友,安东这次特意找他来的,看样子赌博技术很高超。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我还得出一些很关键件的信息,首先似乎我“死”了以后,奇诺还是给安东引荐了奇多尘,而奇多尘作为和金三角王沟通的媒介,似乎是要和安东来一场豪赌,安东打着要合作的名义接近,金三角王却提出要来一场赌局吗,其实彼此都明白合作的几率并不高,那么这样彼此不动声色都为了什么呢? 这中间很多环节我都想不透。 安东抿着嘴皱眉沉默了一会,看着电梯数字不断变化,“就是我以前在美国时候认识的一个人。”这么简单利落的介绍。 “你朋友啊?” 听到朋友两个字,我仿若看到了安东嘴角抽动,半晌,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解释道,“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油嘴滑舌,实际上人很厉害,这次打探事情多要依仗他,咱们这次走暗线在暴露前必须低调,包括住的地方。” 他指指上面,“赌场上面的客房,之所以住在这,为了方便查看下面的情况,二是这里够乱可以隐藏身份,之前我找到了一个叫奇多尘的,他和金三角王有点关系让他去交涉和金三角王的合作,后者就给我开了要赌一场再谈的条件。之前这个金三角王还想弄死我,现在却突然像猫捉老鼠一样想和我玩玩,这一点态度上的转变,我怀疑是背后神秘人授意的,但是他为什么会态度转变,我非常怀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索性就顺着他,赌一场,不过我打听到这个金三角王本身就是个挺嗜赌成性的人。” “不能吧,要是背后那只手那么厉害,不会让一个弱点这么明显的人上位吧,赌博啊,多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而且据我所知这个金三角王几乎被当地封为战神,是个好斗分子,经常发动战争,这么个所向披靡的人,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诈。” “是有诈,可是现在我根本分析不出对方什么意图,所以只能顺着他。 不过你放心,刚才那个人他叫卡卡木,从三岁就开始玩色子,这方面厉害极了,难逢敌手,有他在总是妥当一些,剩下的,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点头,电梯很快就到了,只是刚才电梯里我一直在想金三角王的事,到了上面的宾馆客房门口我才反应过来,“那个。”安东熟练地打开门,很自然的大步走进房间,回头皱眉看我,“怎么不进来。” 我抿着嘴,“这,那个,你不会是叫我和你住一起吧?” 后者拉起嘴角,挑着眉眼神非常邪魅,“怎么?” 我一急,“什么怎么了?我和你怎么可以住在一间房间呢?别开玩笑了,赶紧说我的房间在哪?” 我被安东这个表情盯的有些心慌,着急的说着。 后者却好像很有耐心似的,也不关心什么金三角王的事了,很有兴致很专注的盯着门口的我,像在逗弄一只逃不出手掌心的小猫,“刚才你也看到了就两张房卡。下面留了一张给小弟们,另一张在这里。” 他晃晃房卡。 我心一提,心跳的极快,“你,你想干什么啊?别逗我了。” 我还没说完,那货就猝不及防一下将我拉进房间,关上门,一个转身把我压在房门上。 因为房间里没开灯还拉着很厚的窗帘,所以特别暗,而安东此时突然把我压在门上,一连串动作前后都没到一秒,我猝不及防的被他压制,后者呼吸声很沉重近在咫尺,只觉得黑暗中我的心跳声如擂鼓一样在击打着,一瞬间大脑空白。 只听见安东暧昧的在我耳边,“新婚小夫妻,怎么可能分房睡,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我脸一红,可以一下想到我现在身份是红狼啊,一把要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可是安东力气很大,死死地压着我,双手将我禁锢在门板上,让我动弹不得。 昏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在轻笑,“红狼小姐一直注意我,从京城到这边,有意接近,甚至当我提出来一起来东南亚的时候也同意了,在一个正常男人看来,这似乎就是某种信号,我要是不解风情,岂不是辜负了姑娘的心意。”说着话,温热的呼吸渐渐接近,声音带着极致的诱-惑,让我心痒痒。“红狼小姐,在京城那么多才俊中间选中我,要的不就是这种时刻吗?” 他的温热气息喷在我耳边上,一种熟悉的酥麻感立刻侵袭我的身心,我有些瘫软,他更得意了,舌尖划过我的耳朵我的脖子,我身上一阵颤抖,可同时心里炸开了,不行,我现在是红狼不是颜娇,这样下去会露陷的,他太熟悉我身体的敏-感度了,我挣扎着,他却压制的更紧,“别乱动,不然你马上就危险了。” 我紧张的屏住呼吸,声音都有点抖了,“安少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红狼,是西北你惹不起的家族的大小姐,你最好别开玩笑。”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安东惹不起的人。我这人向来对女人很宽容,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收着。红狼小姐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说着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轻如羽毛的拂过,我心一紧,赶紧抓住他的手,“我哪有这种意思了,安少误会了吧,最好现在就停手,否则我真的翻脸了。” md,他现在想霸王硬上弓,还诬赖我勾引他,要脸吗? 安东轻笑出声,手却没松开,我心里更慌了,翻江倒海,脑海里翻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颜娇啊你醒一醒啊,千万要挺住啊,你不是颜娇了你是红狼,红狼和安东怎么可能这样,你会露陷的,还有你是红狼他这般对你,什么意思?安东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还是他把你当这么随便的人了? 又想起以前他和我说的那些情话,那些温柔,这人当真演技那么好吗,是啊演技好,刚才在楼下我完全看不出来他和赌桌上的卡卡木竟然是认识的,真是好演技啊,骗了我,难道他真的没有真情吗?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什么意思?和我才刚断多久,现在又把别人女人拥进怀里了,我的天我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不不不,谁会为了这个渣男吃醋。 心里发堵,还是说在他眼中没有什么真的感情,一切都是做戏,以前的颜娇他可以利用,现在的红狼他同样可以利用,而利用一个女人,就是让她死心塌地,欺骗她的感情? 我越想嗓子越发堵,最后在脑子里炸开,“安少就是这样的人吗?随便可以把能利用上的女人往床上带?听说你之前有个挺宠着的女人,叫什么来着,颜娇吧。” 我大概是气疯了脑子一团乱,愤恨的吼着,声音极冷,“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说安少宠她宠的要翻天了,我当时还想这京城英雄豪杰那么多,肯在美人这一项上吃苦的还真是少啊,可没想到,你那小蜜刚死多久啊,就可以把别的女人搂进怀里,你们男人还真是够狠的啊。” 安东一下愣住,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我却感觉到了空气的凝住,心跳加速。 安东声音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安少以为自己很帅吗,能电到全天下的少女?自作多情!我红狼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驾驭的。” 说着我抬起脚来就冲着他的裆-部踢过去,后者却一下夹住我的腿,“你再说一遍?” 第五百六十七章 纹身 声音越发冷意了,我心里有点颤抖,却倔强的,“再说一百次也是一样。” 突然安东毫无预兆的一把把我抱起来,我猝不及防的吓的惊叫出声,下一秒钟就被他狠狠扔到房间的大床上,这边有窗户,虽然拉着窗帘可是外面的灯红酒绿还是很隐隐的透进来,比玄关那边要亮一些,此时我看到安东双眼狼一样的狠厉,我心里一抖。 一下忘了呼吸,只能惊恐的瞪着他,可随后那人就开始解衬衫扣子,直径扑上来,我惊慌的,“你要干什么?你个疯子,我是红狼,我可是红狼,你敢?” 安东压过来,熟悉的荷尔蒙味道扑面而来,那男人一把抓住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声音极冷,“我有什么不敢的,女人,就是要在男人身下的。” 说着狂风暴雨的吻了上来,我吓的嗷嗷直叫换,瞪着眼睛看到他如猛兽一样,却动弹不得,他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就开始解皮带了。“你放开我,安东,你疯了吗?你发什么疯,你会后悔的。你放开我。真没想到你这么随便,你放开我。” “随便吗?”后者冷笑着,“你们女人也没好到哪去吧,一个个谎话连篇,你敢说你这次肯跟我到东南亚,没有别的目的?”他的话让我一愣,安东什么意思?他识破我了?不可能啊?那是什么意思? 在我愣神的时候,呼啦一下我的衣服就被撕开了,我慌忙拉着被子大叫着,md,要是真做了,我肯定露馅,安东比我自己都熟悉我的身体。 “没想到你是个禽兽,我可是红狼。” 他冷笑一声放开我,我赶紧抓着被子往后退去,“我可是红狼,西北红狼。” 惊恐的往后退着,安东则嘴角嘲讽的步步紧逼,眼神如鹰,“西北家族?红狼小姐?你身份这么不简单,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你来?谁都想在东南亚这边分一杯羹,你们西北家族失踪那么多年,突然出来找合作,你以为我会傻到是天上掉馅饼吗,这年头也就是亚瑟那种人会以为是好处掉下来了,而我,安东,而不这么认为。这么难找的西北家族的人会送上门?真是可笑。” 说着他一下抓过我的手,我从没见过安东如此狠烈的眼神,说实话我真是吓到了,整个人发蒙,他顺势一把抓过我的额头发,将我的头靠近他,直接吻了上来,吻的我七荤八素。 “不要以为自己有身份有背-景,就可以任意妄为,把一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随后毫不客气毫不温柔的扯开我的被子,撕开我胸衣,我只觉得胸前一凉,吓的身体都僵了,心里只有一个词,完了完了完了。 可随后,身上的人却没有动作,半天也没有想象的事情发生。我小心的眼睛慢慢张开,看到安东皱眉盯着我的胸口 一下意识到什么,想要掩盖却来不及,他顺手打开床头灯,有些发愣的看着我的胸口。 “这是什么?” 我大喘着气,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连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胸前,那里曾经中过一刀,后来留下很深的疤痕,再后来,我为了掩盖伤疤,找人在上面做了一个纹身。 此时我真是感谢这明智的举动,因为那纹身是一只狐狸,刀疤正好是狐狸侧颜的一只眼睛,素衣所以根本看不出来那边有刀疤。 我一把抓过被子盖上,“这是我在西北那边的纹身,怎么了?我们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纹身,我小时候被西北狐救过,就纹了一只,安少这一点也要质疑吗?” 安东则是有些发愣的盯着我,眼睛深邃的让我心里发颤。 可我俩现在的姿势实在尴尬的厉害,我一副被强了的惊恐状,他赤着上身皮带解开了一半,两只手拄在床头上,眼睛饿狼一样的盯着我。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觉的刚才身上被他撩拨的酥麻劲还没过呢,现在心都颤抖着,要是安东进一步动作我肯定招架不住。 此时觉得气氛尴尬的厉害,“安少,如果你执意要对我动粗,我当然是抗拒不了的,但是请你想想后果,我可是西北红狼,你不要以为你们京城这些纨绔子弟对付女人的招数就可以对付我,我可不是那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想用这种事让我对你死心塌地为你利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我也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勾-引上-床的女人。” 我瞪着他,可安东从始至终都是眯着眼睛紧盯着我,末了,一下凑近,吓的我整个人贴在床头上,可是他却抓着我一只手腕,眼神冷下来,什么都没说,狠狠地把我摔到一边,就从床上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着。 然后,甩上门出去了。 而我愣愣的坐在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脸埋在双手里,搓了又搓,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是庆幸,失望,还是难过。 我得承认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敢承认我还爱着安东。我只是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和安东是错的,既然有机会纠正这个错误,为什么还要去想。 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是和自己说不爱他,我就越无法自拔。然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卧底没什么错,安东也没什么错,在这场伤心欲绝中,所有的错都是我自己作的。我能怨得了谁呢? 我本身就是矛盾的,害怕他认出我,他没认出我,我有心里失望,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无法面对,只能用痛苦不断麻痹自己,也许我是该想想退出这个任务了,或者去试着见见警队给我找的心理咨询师。我觉得我再这么下去真的容易疯掉。 对着镜子我抚摸着那只半眯着眼睛的狐狸,木兰之前问我为什么要纹一只狐狸?答案连我都不想承认。 我在洗澡间里不知道洗了多久,想要洗掉那些烦恼,末了站在镜子前重新画上了伪妆。良久才调整好心情推开门走出去,可是一出来就看到坐在床边抽烟的安东,吓了我一跳,这货不是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而且我一下意识到我这脸,我刚才化妆的时候他没看见吧?心跳如鼓,有些颤抖的试探的开口,“你,你怎么回来了?” 安东很邪魅的靠在床边抽着一支烟,指尖轻点,烟蒂一明一暗的让他的双眼更加迷离邪魅,半晌淡淡开口,就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淡然的语气,“饿了吗?” 我一愣,他不说还好,此时一说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主要是在船上我没怎么吃,下船又直接拉到赌场,刚才一惊吓还洗了澡,此时一说还真有点饿了。不过我更担心脸上的妆没干,低垂着眼睑,尽量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你们女生真有意思,大晚上还要化妆?” 我一愣,想着怎么回答,可后者却没在意一样的起身拿了件外套,“五分钟,收拾好,门外等你。” 说着起身出去。 门再次关上,我到门边确认好几遍才长舒一口气,安东怎么现在这么奇怪做事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也不敢耽误赶紧换了衣服出门。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可是对于东南亚来说却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这边夜生活特别丰富。 我本来想出去逛逛可是安东在身边,也就作罢,两人坐在了这间赌场大酒店的餐厅里,我询问着阿饭他们,安东看着菜单没抬头,“他们已经吃过了。” 声音很淡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好像刚才在房间里要吃人的不是他一样。安东这般神秘到弄得我心里很没底,一直观察他,直到他和服务生点了东西之后把菜单推给我。 我忙摆手,“你点吧,我又看不懂外语。” “那就吃点当地特色吧,红狼小姐是西北来的,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了,那边的食物都熟悉了,这东南亚的东西和咱们那边和你们那边都有很大不同,你可以尝试一下,如果不喜欢,他这边也有中餐。” 说话客气又疏离,让我反而有点不适应了,心里有一丝什么东西划过,可是又觉得自己矫情,自己不就是一直希望安东将自己放在一个客气的位置上吗? 我在那胡思乱想,安东已经点好菜了,坐在我对面,脸上的神色有点冷,仿若最初见面时候的陌生样子,“红狼小姐。” 我抬头,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安东拉起嘴角邪魅而疏离的望着我,“刚才在房间里多有得罪,红狼小姐应该听说过我是什么人,送上门的女人,我一向不拒绝。” 他笑着看着我,我微微皱眉。“我不是送上门的女人。” “红狼小姐答应和我来东南亚,我自然以为你是默许的,那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我一向不喜欢不情愿跟我的女人。你也知道京城的子弟,大多把女人都当成一种。” 他笑着皱眉想了半天,“还是不说任何形容词好了,反正你应该懂得。” 第五百六十八章 新老板 他邪魅的笑着,“所以我刚才的行为再正常不过,如果你介意,那么我道歉,但是在这东南亚你既然答应陪我来了,自然也要尽义务,我们可以不睡在一起,但是必要的时候你需要配合我。 相信红狼小姐这次来也不单纯是为了还我人情吧,肯定也有点你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不想追究,你我现在算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所以我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以免你对我心存什么怀疑,到让旁人钻了空子。” 安东很官方的样子,眼神中写满了陌生。 我笑着,“那最好了,安少是京城大家公子,我自然能理解,只是我不希望再发生任何一次刚才的事情。” 他无所谓的点头,这时候菜上来了,相顾无言,说实话,我现在真正知道什么是形同嚼蜡,一顿饭吃的我胃都疼了。 只是还没等吃完,远远看到有人很拉轰的走进这家餐厅,似乎是从赌场入口进来的,这时候其实不算太晚,但因为过了饭点,大多数人都在赌场那边,餐厅里人并不多。 其实就身后跟了两个小弟而已,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讨好的,之所以说引人注目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装扮,一身西装,身材看的出来很高,带着一顶礼帽,很绅士的样子,只是在这种地方大晚上的还带着一个口罩和一个墨镜,一边走还一边掏出手绢来咳嗽着,真是挺奇怪的。 除此之外最引人瞩目的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相反,是这个人独特的气质,真的,之前有人说气场怎样怎样的,我都觉得太玄妙,可此时看到这个人,一瞬间似乎不在乎他长什么样子了,而是被周身和这餐厅里完全不同的阴冷气场所震慑。 就好像,这人明明站在一群人中,却像是离的很远,站在空旷的星空下一般,举手投足间都是那样的,那样,形容不出来。 只见他直径走到餐厅的一间包厢,一个人,小弟很习惯的站在门口,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要跟进去,那人却是停住脚步似乎很礼貌地说了什么,后者笑着有些尴尬,做着请的手势,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我有点惊讶,“那人谁啊?不会是当地的明星吧?至于裹的这么严实吗?看起来,也很不一样。” 安东眯起眼睛,“卡卡木说,是这件赌场新接手的老板。” “老板?” 我微微诧异,完全不能把那个周身好像很空灵很像修仙感觉的男人和这世俗的赌场联系到一块去。 “看起来像是内陆人。” “就是内陆人。” 安东点头。“听说是上个月来的,这边的赌场之前一直是一个叫蟠龙的人在打理,就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但只是经理,至于幕后老板,不知道是谁。 可是金三角王上位以后,到东南亚发展,这间赌场的老板是最先合作的,除了这赌场,这个神秘老板名下还有若干间高等ji院,夜总会,是东南亚很强的势力。 但是谁也不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这一点我之前在东南亚查了,根本查不到,甚至连阿舍和阿邦将军都不知道。 曾经我猜测过会不会是某个军火商,可是他们没必要隐藏实力,不过也不排除有隐形富豪不想暴露自己势力。 但是这人绝对实力超强,听说之前有很多人要武力占有这些地盘,就连阿邦也尝试过,结果都没得逞,对方有很大的势力。 后来就没人敢惹这个神秘势力了,而且,渐渐发现,无论东南亚其他人闹成什么样,他就是不动声色也不同盟,后来多少年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在对这股势力动心思了,这一点到和你们家族差不多。” 安东说道这里看了我一眼,我打着哈哈,“那个那个家里的事我不管,可能和性格有关吧。” 安东高深莫测的,“总之,其实世界各地都有这种不馋和却又任何人都惹不起的神秘家族和势力,比如西北你们家,东南亚这个赌场,还有京城的夜华。美国的拉里斯酒店等等很多,不足为奇,不过奇特的是,当金三角王上位后,这家幕后的老板竟然会和他同盟,并且帮他在东南亚发展实力,这一点就让人怀疑了。” “你是说这家赌场的神秘老板有可能是背后那只手?” 安东点头,“但目前只是猜测,所以我才选择住在这里,好好查探一下。” “你没疯吧,明知道龙潭虎穴还敢住在这?”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好最安全的地方嘛。另一边我让假冒我的那个人明面上住在别的酒店,我住在这边,也是掩护。 听说阿舍和阿邦将军都要见我呢,我让的那人帮我尽量周旋,咱们短时间里赶紧查清局势,听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亲自查就是另外一回事,时间不会太久,东南亚的军火商们都是精明的很,时间很紧迫。” 我微微皱眉,看他看过来的眼神,继续问道,“那这个新老板怎么回事?” “还在调查,就因为长久以来只有那个蟠龙打理,所以这个新老板出现很让人好奇,我猜这个人也不应该是真正的幕后老板,因为时间年限对不上,这人太年轻了,但是身份肯定非常关键,不然平时那么不可一世的蟠龙能如此点头哈腰甘心做小弟的,你想想是什么人?” “可是他这个打扮太奇怪了,都出来了,还不露出面容。” “没有不露面容,卡卡木说他看过这人长相,单似乎身体太好,有眼疾,像是晚上赌场灯光就受不了,要带着墨镜,至于戴口罩,你也看到了似乎身体不好总是咳嗽。” “真看不出来一个气场如此清新脱俗的人,竟然还是个如此柔弱的人。” 我感叹着,更多的是觉得这人周身那冷清的气质有点像是言情小说里,那病弱却身份高贵气质脱俗又心计了得,让人心疼的古装男二。 “总之这人特别神秘,再加上很少露出容貌,真的是一个值得探究的人物,但是并不好打探,他很少出来,身体不好似乎需要静养,所以能在这边看到他的时候不多。今天这个时间见到,实属不易了。而且。” 安东皱眉盯着两个小弟守着的包厢门,我接过话头,“而且,刚才我看到那包厢里是空的,没有人。他不让蟠龙陪他,也不让小弟进来,他一个人在包厢吃饭?” 我看到服务生端了很多菜进去,他一个人吃饭有意思吗?我还看见了酒酿圆子。在这东南亚餐厅点酒酿圆子,我咽了口口水,思绪竟然飘到菜品上去了。 安东看了一眼,笑着,敲敲盘子,“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 我收回视线,吃着碗里的食物,说实话这种东南亚口味我还真有点吃不惯,但我这人不挑食的,也不喜欢浪费,吃不完多可惜,只是刚才看到那酒酿圆子,那可是我最爱吃的,以前阿朋总给做,大家一起围着吃,可现在,阿朋要工作,又要忙着准备比赛,我也不好意思叫他总来做饭,而且那个地下室做饭很不方便。 安东看了我一眼,“怎么,胃口不好?”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在想那人既然也爱吃酒酿圆子,看来应该去过京城,据我所知京城有一家卖酒酿圆子的特别有名,他到这边都点,肯定是去吃过的。” “你这个推理到有意思,我看是你想吃了吧。” 说着安东叫服务生要了一份。我有点不自在的看着他,他这人真是的,时而吓人时而温柔时而又冷漠疏离。 真叫人搞不太懂啊,这些有钱人,都让人搞不懂。 我们吃完饭,那间包厢的门也没开,我实在累的不行了,上楼去,安东似乎又弄了一个房间就在我隔壁,没有再来烦我。 回到房间,我在耳边点了点,给木兰报个平安,手机进了东南亚就不能用了,安东也说这段时间最好别使用通讯设备容易被人追踪,这种不能玩手机的时光到很难得。 我索性躺在床上,只是刚才还很困,此时却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就打开电视看了一会,但是电视里说的都是当地语言,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顺手又把电视关了,可是关上的一瞬间,就听到门口有动静,似乎有人按门铃,但不是我的门。 本来没想在意直接躺下准备睡了,可翻了两个身一下就坐了起来,不对啊,这个走廊房间的格局是这样,两个房间门挨着,都是这种一对一对的门,然后另外两个房间会相距很远。那我旁边的门只有安东啊。 另外安东的两个小弟和阿饭的房间在走廊另一头,不住在一起就怕引人注意。 想到此,我走到门口,趴着猫眼往外看,竟然真的看到走廊里有人在按安东的门铃。仔细看竟然是一个穿的吊带很暴露,身材高挑的美女。 我微微皱眉,想着,不会是安东在我这没占到便宜,就随便叫的客房服务吧。可我又马上摇头,颜娇你在想什么呢? 第五百六十九章 卡卡木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趴在门上看着,按了一会门铃,安东那边就开了门,只见门口那个美女侧着脸,看不到全貌有头发挡着但是侧颜很精致,这个美女的个子真的很高,高的好像有些过分了,身材看着也非常的凹凸有致,听说东南亚这边声色场所的女人都非常有手段,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那姑娘站在门口摆着很暧昧的姿势,和安东说这什么,然后就把安东一把推进去了。 我擦,顿时感觉气血上涌,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走错门了,安慰着自己,可最后那女人的撩人动作,真是让人不联想都不行了。 我咽了口口水在屋里来回踱了一会,还趴在墙上听,可惜这饭店隔音太好。 我来回走着,颜娇,颜娇,你现在坐立不什么意思?他叫客房服务你在这边不安干什么?他现在和你什么关系啊? 不对不对,安东平白无故和这个看起来风尘女子的人搅在一起绝对不正常,没准是刺客,是间谍。 我在那脑子乱七八糟,最后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我是卧底,我是来监视安东的,所以我有必要排查一下任何可疑人物。想到此,我眯起眼睛,直接出去,到了旁边房间按了门铃。 按门铃的时候我心里抖的要命,甚至都演练好了一会进屋装作惊讶,然后质问安东的样子,对,没错的,就这样。 可出乎我的意料来开门的竟然就是那个“美女”,确切的说是那位身材非常高挑的美女靠在门边打着哈气,一开口就是老爷们的声音,“是你啊。” 然后把头上的假发拿下来,回床上躺着去了。 我则是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凌乱了,看到正面才看出来屋子里的“美女”是那个卡卡木扮演的,说实话啊,他那金发碧眼的样子,竟然还挺好看,除了个子实在是太高了。 只是我此时站在门口,安东皱眉过来,好像刚洗完澡,看到门口的我疑惑的,“你不是睡了吗,有事吗?” 我一下尴尬了,百口莫辩,想好的台词都忘了,是想好的台词都用不上了,难道我要说我是来捉-奸的,结果一不小心捉了基? 但现在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要不走怎么解释来敲门干什么,不会让安东觉得我在乎他吧,要直接走了,就显得更尴尬了。可是我就这么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啊。 最后我决定先发制人,“那个,我是问你这边电视有没有中文台,还有他怎么在这啊。” 安东皱眉往我身后看了看,把我拉进去,关上门。 屋里的格局和隔壁我的房间是一样的,此时那位大长腿卡卡木,半躺在床上一副妖娆的姿势,瞟了我一眼,“这原本是我的房间,这位大哥自己有房间不住非要和我挤。” 我一愣,“那你怎么扮女人,吓死人了。” 我捂着胸口,安东在一边笑着解释着,“卡卡木晚上去夜总会侦查了。” “是啊是啊,为了你们家这位,我可是糟了不少罪,现在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拜托这位美女能不能把他带走吧。” 我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啥,什么叫我们家这位,我是西北红狼,这位只是和我合作关系,听说你是他的朋友,那么现在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了。” 气氛实在太尴尬了,我决定还是保持那种高冷范比较好。 伸手过去,那个半躺在床上的卡卡木到还是那种非常调皮玩世不恭的样子,瞟了一眼安东意味深长的,“看来你还没搞定啊,之前听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这位已经坠入爱河了呢。” 说到这,回头转着眼睛看我充满好奇,伸手拉住我伸过去的手,反手吻在我的手背上,是外国的礼节,可我还是一愣立马抽回手去。对方则是有些淫-荡的眯起眼睛享受的样子,“这样可爱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阿东你要是一直绷着,可别怪我又抢你的哦?” 安东立马皱眉,我刚要发作,可是听到这句话,一下立马八卦因子上涨,“又?你抢过他女朋友啊。” 安东彻底急了,警告性的瞪着卡卡木,把我推出房间,那个卡卡木却是来了兴致,从床上跳起来,对着我,“这位美女不知道吧,别以为安少的魅力大,他那种对付女孩子的样子可不兴,美国那会我俩都喜欢对面便利店二一姑娘,他约了人家一次,md,我直接搞到手好不好。” 安东气的疯了指着他,“你再多说一句,久给我滚出去。” “哎呦呦,谁刚才求我要住进来的啊,现在说实话还不让了啊,要不然你回去和这位美女住啊,或者我去和这位美女住啊,哈哈哈哈。” 卡卡木那气人劲真是太逗了,原谅我偷偷看着安东吃憋的样子,主要是,我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过谁能让安东吃瘪,这个卡卡木真是安东的大克星。 一场玩闹,安东把我推回自己的房间,最后靠着门框脸色不太好的看着我,“那个,我这个朋友有点危险,你离他远一点。” 我点头,忍不住笑着,“原来安少也有失算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京城所向披靡的安少是刀枪不入呢。” 安东脸色阴沉转身走了,没再多说。 门一关房间里虽然又剩下我一个人了,但是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了起来,躺在床上还忍不住想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没什么事,安东的两个小弟都打探消息去了,阿饭过来和我说他也想出去打探消息,其实我知道好不容易到了东南亚阿饭必然会去打探他父亲的事,我是拦不住的,但免不了做些徒劳无功的叮嘱。 其实我真的有些担心,但即便知道对于阿饭来说是危险的事,还是没有偷偷和许处打报告,我应该打报告让阿饭回去的,但我没那么做,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我只是不想让阿饭活得太遗憾,比起遗憾的活着,我觉得为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死了也是甘愿的,这是我当卧底以来最大的感触。 而另一边的安东似乎要和卡卡木出去办事情,我和他们说我不去了,说自己在这边溜达一下难得来东南亚,安东想了想同意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想让我和卡卡木多接触,这一点是女人的直觉。 表面上是好像怕卡卡木说的太多他的糗事或者对我的调戏,但我的直觉安东不让我接触这个人绝对不止这些,这个人很有意思,我试着想和安东打探这个人的消息,但是未果,甚至让木兰打探,可是依然未果,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是没有任何资料的,这一点让我对这个卡卡木非常好奇。 安东不知道我的小弟已经出去了,看了我半晌,最后叫我别乱走,下午早点回来,主要是晚上他要带我去个地方打探消息。 似乎他和卡卡木真的有重要的事,一大早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餐厅吃完了早饭,看看时间还早,所有盯着我的人也都走了,这才起身出去。 其实我也有事要做,不然不会不跟着安东的,我来之前许处给我了一个额外任务,就是寻找一个人的踪迹。 在许处之前那位牺牲了的刑侦处长曾派过卧底来东南亚这边,后来不少都牺牲了,还有叛变的,但是据那位处长临死前和还是刑侦警员的许处说,当时还一个卧底在东南亚没回来,因为当时他跟的那条线没有收回来,所以就一直跟了下去,但是还没等说是谁,那位前处长就断气了。 后来许处整离前处长的遗物,又找电脑高手破译,在加上以前听前处长说起过那个卧底传递的信息是通过一个特殊渠道的邮箱账号,里面还是用的摩斯密码传递消息,后来终于找到了那个邮箱,并且试探的发了一封邮件。 一开始并没人回,直到一个礼拜后,对方用了摩斯码传来了信息,许处上告诉他前处长牺牲的消息,并且询问他一些事,并叫他回来。 可是对方似乎并不信任他,后来许处也多方打探但都没结果,就没再追问,虽然对方一直没透露身份,但是资料隔一段就会传来一次,这么多年都没有间断过。 但是因为西北王玉尔的事,真的很让人震惊,所以许处担心对方也和王玉尔一样已经叛变,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不然不会这么多年坚持着传消息,但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对方那就是不肯露面,所以这回让我过来也是打探一下这个神秘卧底的消息。 给的资料不多,因为那个邮箱是特殊渠道的,所以追查不到对方的电子地址,木兰这种高手也只破译到了区,但是具体位置对方也是个高手,根本找不到。 但许处说只要打探到差不多的人,说名字他在资料库那边一核实就会八九不离十的。 所以趁着今天难得我有空,大家还不在,我打算去会会。我回房间换了一身像来旅游的行头,出门上了一辆人力车,我来之前其实特意和木兰学了基本的,什么多少钱,你好,这些简单的日常用语,我只不过在安东面前装作什么也不懂而已。 出门上了人力车拉我到了一个叫香水梨的区,其实这个城市的区域划分很有意思,什么香水梨区,甜瓜区,大榴莲区,都是以当地的特产命名的区名。而我所去的香水梨区,实际上就是当地的红番区。 第五百七十章 香水梨区 香水梨区坐落在东南亚首都若兰达的西南角,虽算不上市中心,可是在整个城市中却是很有名的地方,主要是若安达以娱乐业为城市主业,但那些高档ji院高档赌场到底是小部分有钱人能去的地方。 而城市黑暗也最让人上瘾的其实是香水梨区,也就是红番区,这里除了暴力帮派混战之外还是若兰达最大的黑市,在这里你可以交换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你有银子,人口拐卖器官盗窃,交易护照,交易小道消息,以及下等的皮肉交换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这个交易市场,每一个在这里零售的背后都有庞大的势力,所以这边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 而这边最大的特色就是皮肉生意,虽然这里的皮肉生意档次顶多算是内陆洗头房的水平甚至更低贱,和那些富豪们常去的夜总会高档ji院比不了,但这里也不乏总有大佬来尝一尝新鲜。最下等的chgangji,总是让你玩的猎奇而又毫无下线。 车子之停在了主街道上,这条街道正好将香水梨区和甜瓜区分开,左边是甜瓜区,也就是工业区,右边就是香水梨区。 我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还带了一个框架眼镜,看起来很干练。 一进香水梨区,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总感觉这里气氛很暗沉。 街道两边都是一些小店,但不是外面那种普通的快餐店啊什么的,而是古玩市场店。 都是很破旧的小门脸,门口放着几个我都能看出来的赝品,老板吊着牙签在门口无聊着。 我倒有些诧异没,没想到红番区的店面是这样的,后来想想也是再怎么着那些花街柳巷也是藏在后面的巷子里,不可能上大台面。 而这条街走下去都是古玩店,在这里倒卖古董的,还是卖消息的就不知道了,人不太多,可能是因为白天吧,听说这种地方晚上很热闹,不过对我来说热不热闹的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来着玩的,就是打探消息,人少更好 走在这条古玩街上,有几个像是外国游客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发个,被老板拉着介绍那些很假的古董。 这不,就有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一身行头一看就是外国来这边旅游的无知少女,被一个古董簪子迷住了,和老板讨价还价呢。 我撇撇嘴,也没在意,直径往后面走。 木兰给的资料里显示,发邮件的人大概在这香水梨区,其他的信息是没什么了,直说应该是个男人,当时前处长派过女卧底,而且按年龄算因该是许处那个年纪了,还有个重要的线索,这人和前处长有一个暗号,也是摩斯密码的暗号。 说实话啊,在我看来这点线索等于没有,我这次来也就是看看,毕竟要真那么好找,之前派过来找人的早就找到了,而且如果有人有心躲你,我觉得找到的几率不大。 不过还是四处逛逛,毕竟这边很多个势力也是金三角王新发展的,听说还有阿舍和阿邦将军的地盘。 这条古董街非常长,因为表面上卖古董,实际上这边什么黑市器官都有,古董生意只是掩护,哪那么多古董可卖啊,挂羊头卖狗肉,只能熟人才知道交易方式,什么谁家得了肾病需要个肾啊,需要个护照啊,需要知道点消息啊,都在这打听交易。 除了胡同里还有摆地摊的,上面放着好像从没卖出去的东西,其实这些就是消息人。当然除了这种,也有散户,这些散户就是专做这些零售生意的,比如找人啊,打听个消息啊,托人买个什么东西啊,这种专门对外来人的。 而我要找的就是这类人。 我扫着街口几个睡眼惺忪头发油腻蹲在路边啃红薯的人,朝那边多看了两眼,那几个人马上围过来,这种工作的人就是会看人眼色。 我在这几个人中扫了扫,盯住一个看起来还算老实的中年人,对他勾勾手指,那人笑着点头哈腰和同行几个作揖,其实我选他的原因很简单,这人看起来像是国人,虽然衣服当地人打扮,可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他和其他几个人,人种不同。 果然那个人小跑着过来,在胡同没人处四处看看对我笑着,“国人?” 我点点头,他笑着,“哎呀,对吗,来这边也有不少国人,都很照顾我生意的,怎么样姑娘,想打听什么,我这什么消息都有,你是想找个肾脏,还是打听什么人,丢了什么东西,要买什么古董,我都能提供的。 看您不像是内陆人呢,长相到有点西北的样子,可身才又不像西北人那么魁梧,是混血吧,怎么来这是走野路子?” 那人眼睛很毒,干这行的没有眼神不好的,一个人一打眼一投足间就能看的真切,不过这种人看着很会说话,实际上要防着点,做消息买卖的,随时你也会被变成他的货物,所以根本不能交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要给封口费的。所以我微微皱眉警惕着,没回答,而是观察他。 那人嬉皮笑脸,“哎呀,姑娘是行家啊,一看就是,怎么有什么事要打听?” 我想了想半晌,“你是不是什么都能打听?” 那人拍着胸脯,“你现在让我去给您打听金三角王内裤喜欢穿什么颜色我都能给您打听来。” 那人贫嘴,油嘴滑舌的,我冷笑着,“还金三角王,我就怕你有命去没命回来。” 我装作轻蔑的四处看看,“就你一个散户,我怎么信你?” “您选我就是信我啊,做我们这行的背后老多事了,我不敢打包票啊,我这一单生意是一旦,做这行也跑不了,您好了以后可以还找我打听啊,您说是吧。”后这一脸堆笑。 我皱眉,“那我想找个人,这个人挺难找的,要是你找到了,我给你这个数。” 伸出五个手指,对方眼睛都立马亮起来了,“不过,应该不太好找,你要是找到线索也行,一条线索给你一个数,要找到了五个都给你再给你三张当做辛苦费。” 对方眼睛都亮了,跃跃欲试。 “就是我家一个亲戚,大概在几年前来了东南亚这边,干什么的,听说以前就是混子,后来作了点小生意,计算机网络水平很高。” 其实这后面这几条是许处和木兰推测出来的,也当做线索了。 那个人为难的,“就这些?” “就在这个区,五十岁左右吧,对了他后背有一道疤。” “有照片吗?” “没有。” “不是说你亲戚吗?” 我语塞,瞪着他,后者马上明了的点头笑着,“明白明白,可是姑娘,这么点线索你叫我怎么找啊?” “要是好找,我就不会来找你了。”我跳着眉头,“你帮我尽量打听吧,我说了有线索,有怀疑的人也能拿到一张,只是你最好听清楚了,我不是那么好糊弄人的,你要是为了挣钱骗我给我弄些不相干的人来糊弄我,小心你的脑袋,我呢在这边出现证明也不是一般人,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瞪着眼睛,亮了一下怀里的枪,那人忙摆手打着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干我们这行的就指着老顾客吃饭呢,怎么可能糊弄您,再说了大家都是国人,在这外国就是半个老乡了。 您等着吧,我给您打听着,怎么联系您啊?” 我微微眯着眼睛,“一有什么消息,就的到xx赌场前台吧,x房间,红小姐。最好别耍花样啊,还有,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说着我拿出一张钱先给他,后者笑的眼睛眯起来,点头。“明白明白,红小姐嘛,哈哈,我呢叫贱人羊,在这边打听一下多数是我的知道我的绰号的。” 说实话,想着通过里边找,我也没放太大希望,但是许处发了话总是要去做的,虽然我觉得找到这个人机会太渺茫了,但总要试试,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正打算交代完了就赶紧撤,这种地方可不是我久留的。 只是还没等走,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不少人过去看热闹,这样平静的上午,出点事,总是让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循声望去,就看见刚才街边一个古董店在和顾客正吵,边上围了不少人,但因为我这边地势比较高,看清是一个姑娘似乎拿着一个簪子在和老板说着什么,中间除了当地语言,外语叽里咕噜的还夹杂着几句国语。也就是这几句国语吸引了我。 虽然来东南亚的国人特别多,走大街上看到来旅游的或者定居的多数是国人。但是在这条街遇到国人还真引起我的注意,只是那姑娘却是个好像从国外来的白种人,黄头发蓝眼睛的,这种人说出国语,还真是奇怪。不过那人似乎着急和老板理论哪国语言都出来了。 那老板也是老油条了,再这种地方开店可不是一般人呢,立马叫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店员过来。 第五百七十一章 表面和平 那姑娘说着英语指着四周的人,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可是看得出来这姑娘的意思是大家都看着呢,你还想动粗啊。 那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就要打人,那姑娘嗷嗷大喊着,旁边人指指点点,老板瞪着那姑娘看看四周指指点点,这里到底势力错综复杂,只能忍气吞声把钱退给了那个姑娘。 姑娘拧着眉冷笑着挤出人群走了。 还真是个胆子大,不过这么女汉子真让人有些唏嘘。 我身边这个打听消息的贱人羊耸耸肩,“没热闹看了,这种热闹每天都上演,这些不知死活的外地人啊。” 我挑眉,“怎么?这不是解决了吗?还会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事?这边就算在乱,也是有规矩的吧,不能大白天就草菅人命。” 那个贱人羊鬼笑着,对着我晃晃手指,“红小姐,您说这个问题我是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呢?咱们这边问问题可都是要付钱的。” 我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会做生意,抽出一张零钱递给他。 后者难为的,“消息的价格可不是这样的。” 我收回那张零钱,“爱要不要,我也不是非要打听,只是话赶话好奇而已,又不是我认识的人,没必要知道死活。” 贱人羊立马笑着赶紧接过钱,“哎呀呀,和您开个玩笑嘛啊,您这一看就是大人物,何必逗咱们呢,这就当您给的小费了,您看啊,这姑娘胆子够大是吧? 可也看看她惹的是什么地方的人啊?和您说实话啊,咱们这条街虽然是这种地方,可是东南亚再怎么军阀割据,也是有政-府的,明目张胆抓人打人是不行的。 可您看看咱们这多太平。” “什么意思?” 贱人羊笑着,“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咱们这啊,人多眼杂,可是却从没人正面发生冲突,您看看那老板虽然吓唬她,可是那人一凶就把钱退了,除此之外这种事多着呢?凡是外来的在这里装大头蒜的,咱们这边都服软。” “你什么意思?你们这边还是良好市民了呗?” 我放眼望去这条街上是挺太平的,以至于我刚进来感觉气氛不对,现在才恍然大悟,这条街整个都处于一种很平和的状态,没有印象中其他地方的红番区那种暴力血腥,甚至连普通街上那种喧哗甚至普通人的摩擦都没有,这简直太神奇了,然而正是因为这种神奇,才让这个地方感觉有些过了,甚至可以说是太奇怪了。 “奇怪吧?还有更奇怪的呢?这边家家店铺都纳税。能想象吗?”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这红番区没有血拼也没有任何不好的,甚至还是纳税大户,这是在搞笑呢吗? 看我疑惑,贱人羊嘿嘿笑着,“这是这边不成文的规矩,不然你以为红番区是怎么存活下来的,无论是官方还是任何统治者谁会允许有一个这么大的信息聚集地,这是威胁。可是这个地方这么多年就一直存在着。 因为这边做事可不像其他地方那么表面,被警察啊卧底啊盯的严实,这边就算所有人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也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这就是香水梨区。而像那种惹事的,你以为这些刀尖舔血的会忍气吞声,笑话。” 贱人羊在脖子那边比划了一下,看我眼睛眯起来,他嬉皮笑脸,“你说是不是啊。” “你是说那姑娘会被私自处理了?” 贱人羊神秘的笑着,“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有人运气好,走了就走了。” 说着打着哈哈,这人说话都是很有玄机的,给自己留后路还不得罪人,“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在外面千万别惹事,你看看外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多了去了,看这边这么好欺负的,有些人就暴脾气忍不住,实际上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 我心里一抽,避开贱人羊的犀利目光,微微皱眉,交代几句就准备离开了,贱人羊又恢复到了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皱眉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街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听了贱人羊的话后,总觉得脊背发凉,看向四周那些人的笑也觉得好像是笑里藏刀。 不知道这个贱人羊是不是糊弄我的,这街区细看之下确实祥和安静,和我认识的红番区绝对不一样,在国内的时候,也有这种地方,都是帮派云集,几乎每天都有内战,帮派混战,就比如西北,随时地上有血迹都是常有的事,可是这边就不一样了,难道这边真的有不成文的规定,这样下暗手的可比西北那明着来的更可怕。 想着我加快脚步,只是大概是上午的客人少,不少路边摆小摊,拿着什么古董首饰的看我一个外国姑娘全都围上来兜售,叽里呱啦的外语我也听不懂。 而被这些人一下围上来,再加上贱人羊的话让我透不过气来,被人挤着,着急的横冲直撞的挤开,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正好跌进路边一个胡同,赶紧从往里跑,跑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回头看着主街那边的人没追过来,才发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偏僻小胡同里。 心里此时那个悔恨啊,我一个人来这地方干什么,其实我是没想到,这里环境竟然这么复杂。 现在就想赶紧走,可是主街那边不敢过去了,想着这边小胡同能不能拐过去,从街口出去就行了,结果,刚一转身,我就一下瞪大眼睛捂住嘴尖叫出来。 只见地上一个白人姑娘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空,此时已经没了声音,只大张着嘴喘气,脖子几乎被人割断了,胸口虽然还急促的起伏,不过那血已经恒流出满地都是,而在她身上,几个当地大汉兴奋的提着裤子,其中一个还在这个可怜的姑娘身上运动,那画面真是终生难忘。 而最让人恐怖的就是地上的白人姑娘,竟然就是刚才古董街买簪子的,这前后才几分钟啊。 我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傻愣在那了,而我刚才转身的尖叫声,让那边三个大汉抬起头来,看过来说着外语交头接耳,看着我淫-笑着。 我瞪着眼睛咽了口口水,这才反应过来,只见那个还在运动更兴奋,另外两个提着裤子笑着向我走过来。 我往后退着,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往刚才过来的主街跑。 人在着急的时候跑的很快,我几乎就要接近巷子口了,想着贱人羊说的表面和平,我一下意识到,所谓的表面和平也不过是主街道上的繁华用来迷惑那些不知情的外来旅游的人,这些人通常都是游客,而那些知道的人什么帮派的大佬或者顶级富豪是不会不和当地打招呼就过来这边的,所以他们大可以大肆打劫这边的散客,以换取高额的利益。 我疯狂的往主街道上跑,可是就快到达胡同口,那边突然闪出来第四个人笑着挡住去路,我一个急刹车,瞪着眼睛回看,那两个也过来了,顿时心跳加速,感觉整个人都蒙了,主要是带着血腥味的女孩半死着还躺在那呢,这视觉冲击太大了。 我伸手摸进怀里拿出枪,先发制人指着他们,“别过来。” 可是我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面,那两个大汗一个冲过来抱住我的腰,一个上来捂我的嘴,而前面那个似乎配合非常默契的来抢我的枪,我瞪着眼睛心叫不好,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开枪了。 只是子弹啪的一下大到了旁边墙壁上,那大汉已经嘲讽着说着外语叽里呱啦的,过来一下摆在我手腕上,把枪弄下来了,我吓的要大叫,又叫不出声来,被这三人直接抓着几乎抬起来往巷子后面拖,我挣扎的几乎要疯了,也挣脱不开,这三个当地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身体特别壮。 再抬着我往后走的时候正好经过躺在地上的那姑娘,此时已经半-裸-着断气了,她身上的男人才不舍的站起身来提裤子,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我恶心的要命,可是现在最要命的是怎么办?我看着地上的姑娘感觉汗毛倒竖,md,这么被jian死了,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一枪。 然而这几个人似乎刚得到满足也不急于就地做了我,直接把我太刀抬到胡同后面一个矮房里,绑着嘴里塞上布扔到墙角处,这时候我看到门外又进来一个人,熟悉面孔,竟然是刚才我找来打听消息的贱人羊,我立马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却瞬间好像明白什么了。 只见那个贱人羊笑着打着哈哈,那四个大汉为首的用着蹩脚的国语,“这次你事办的不错,上头下的命令是要那个女的。” 指着已经被抬进来扔在我脚边上的白人姑娘尸体,“可是没想到就和一个瓷娃娃似的,一玩就坏了。” 其他几个人淫-笑着,“你这个不错,也能交差。” 贱人羊瞟了我一眼,点头哈腰的,“哎呀,坤都老大,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嘛,你也知道这几年游客都学聪明了来之前都打听一下,所以咱们这抓人都要到外区去抓,外区现在乱的很,都不知道谁的地盘。” 第五百七十二章 我的名字 他笑笑继续道。“上次那个帮派得罪了人可就整个都没了,所以像咱们这种最好都在自己地盘上动手,您说是吧?我这个呢,比您这个武力可以厉害多了。” 他指指脑子,知道对方听不大明白,故意的,笑着,“说好的钱,您看。这可是我的顾客,都卖给您了。” 那个大汉皱眉扔给他几张钱,后者眼神发亮的拿着钱走了。 我在这边死死的瞪着贱人羊,md,都是国人也骗,真是不得好死。 可我现在没时间诅咒他了,看看四周,这屋子很小,就另一边有张床,此时上面被单都看不出颜色了,再就是我脚边已经不成人形的死尸。 我脑子都一片空白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好在那几个大汉虽然过来摸了我几把,但都没动手,听刚才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地上那姑娘是有人指定的,我估计就是刚才那个发生争执的古董店,顿时心中大害啊,在普通地方发生个争吵顶多打一架进警局,在这不声不响直接这种死法。 我闭着眼睛都不敢看那具死尸了。 感觉自己要哭了。 现在木兰能定位我的位置吗?我倒不担心会死,我就怕她检测不到我有生命危险,我先被人强了也够呛啊。 我心惊胆战着,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大汉进来把我拎起来就往后面走,我挣扎不脱只能被他拎着一直到后院,进了一个地下室的位置,这么久以来的卧底经历让我对地下室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好印象了,无论是西北实验室,还是什么势力处理人的地方,似乎都定在地下室了,md。 然而越往下走,越让人恐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我被人往前面一推,直接跌倒一个宽敞的地方,可是这么一猝不及防我摔倒在地,感觉扑面而来的黏腻和血腥味,一抬眼,直接尖叫出来了,md我竟然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顿时起身要往后退,这是这间地下室房间简陋的就如毛坯房,四处都是灰墙,只有中间一个半死不活的吊灯灯泡照着屋里发生着什么,只见地中间一个桌子上平躺着一个女人,赤-身-果-体,这都不算什么,手臂上打着吊瓶,一双腿被生生隔断了,真的是割断腿。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种画面震撼,那双腿似乎被锯掉的,就扔在桌子下方,那女人似乎已经疼得昏死过去,而地上大量的血就从桌子上流下来,电锯就扔在血泊中,我啊啊啊大叫着恐惧的后退,却被脚下的滑腻再一次绊倒,现在我手上脸上身上全是血。 这种恐惧堪比任何恐怖片啊,我此时再也不害怕被人强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不断尖叫了,真的以前看恐怖片里面女主总尖叫让人不可思议又反感,此时此刻身临其境,我突然好理解啊,因为我现在除了喊真的啥都不会了。 这简直就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啊,锯腿啊,我现在宁愿被强,而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我被绑着,只能不断摔倒起来摔倒起来,回头看着只觉得头晕四周全是恶魔,那些大汉看着我邪笑着,和变态一样,不知道谁有从旁边的一个小铁门里拎出一个姑娘,那个姑娘看起来好像是当地人,看身上破烂的程度和两腿上的血迹,似乎在这里给他们当x奴一段时间了,被拉出来,尖叫不断,挣扎着大叫。 而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拿着刀子过去,一刀插在她手臂上,那姑娘疼的嗷嗷直叫唤,似乎知道自己得后果,一口咬在那人手臂上,后者眼神一狠竟然一刀插在她眼睛上。 这画面太冲击了,我觉得我马上就能疯。 怎么喊得我都不知道了,整个人都吓傻了,真的,在西北实验室我都没恐惧到这种程度,太刷新下线了。 往后退着,只见那几个大汉围上去,把那姑娘的眼睛都挖出来了,手脚砍断,可是却不想让她死一样,在那姑娘晕过去后还给吊上了输液瓶。 而他们似乎就像是逗弄我一样,对我邪笑着,进来时候故意拿掉我嘴里的布,就好像享受我的尖叫,在我面前做着表演,末了处理完了把我从血泊中拎起来扔进那个小铁门。 我被扔进去,整个人还是发抖的。 半晌抬眼看到这个小铁门里竟然还有七八个姑娘,此时都一脸血污,惊恐的看着我。 我发愣,“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那些姑娘只是惊恐的看着我,没人回答,我都吓傻了,更别说他们了,似乎在这有一段日子了,每个人都不成人形。 “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又问着,可是没人回答,看着他们肤色不同,白皮肤的,黑皮肤的,我被绑着只能跪在那里哭。 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知道红番区危险,可我就是进来打听个消息,这不是消息买卖中心吗? 我怎么就被那个卖消息的散户给弄这来了呢,还是个国人同胞? 我头低垂在地上,怎么办啊?安东他们回来找我吗,不,现在才是中午,等到他们晚上发现我不见了,已经来不及了,断手断脚,亦或是已经命丧黄泉。 关键是他们让哪找我去啊?能干这种勾当的,连身份都不问一下就处理了,就算是总统被抓到这来,都没人知道吧? 我只能低声哭,我面前的几个女人渐渐过来没出声但是把我的手脚都给解开了。 我抬起头来抓着面前的一个黑人姑娘,“这是哪里啊?他们是什么人啊?是不是绑架?会有人要赎金吗?” 可是那姑娘只是绝望悲伤的看着我。没人能回答我,也没人能听懂,现在哪怕有人和我说说话来也行啊。 我双手捂住脸,这情景其实还挺熟悉的,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孟莎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绝望了,只有她带着众人冲破黑暗,我想到这身后去摸自己的耳朵,可是却发现这边竟然屏蔽信号,心理狠狠的一沉,不能和木兰交流,只能指望她在发现我生命体征下降的时候派人来救我了。 此时此刻什么任务什么保密,md命都要没了,提这些有什么用,我果然还是没有那么高尚,我怕死,真怕啊。 正当我绝望之时,后面挤过来一个带着头巾的姑娘,很瘦小并不起眼,却是眼睛特别亮,抓着我的手,“你是国人?” 我惊讶的抬头,“你是?” 那姑娘一下就哭出来了,“我也是我也是,我家是在附近开水果店的,我阿爹得罪了人,我就来这了,我还指望他们来救我呢,可是我好像永远都出不去了。” 此时此刻能碰见一个说话的太不容易了,我一下冷静下来,看着满屋子的女人,手颤抖着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外面都是什么人?怎么能大白天抓人呢?” “这里是地下娱乐城的供货地方。” “供货?” “没错,我知道,我家以前给娱乐城送过水果,这些人都是变态的,除了美女可以享用,还专门弄什么畸形表演,这些女人弄成残废上台表演,半死不活的,我在这很久了,已经好几波了。 有的直接就死了,有的被迫表演也活不过一天,他们那边会有拍卖,拍卖这些残疾表演者,谁得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人很变态的,直接强了,有些则是直接拿刀子刺穿心脏。” 她一下颤抖着流下泪来,瞪着眼睛,周围的人虽然听不懂她说话,全都感受到绝望一样掩面哭了。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多久了,多长时间弄残一回啊?” “是外面有人定残疾表演才提前几天弄成残废送上去,平时都是直接送上台拍卖,得到的人可以让她当奴隶,或带走,就像买个宠物,毫无尊严可言的,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死都死不了。” 她捂住嘴,颤抖着,“我亲眼看见过,一个帮派老大,玩这个,吧买了的姑娘扔到大厅中间,让所有人,那个。 不过这还算好的,这个娱乐城就是以虐杀著名,来这拍卖的姑娘带走的很少,都是当场虐杀,那些人很变态的,喜欢这种虐杀的快感。”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是因为瘦小,才一直没被选中,可是那群畜生每天都要折磨人。” 那姑娘忍不住有抽提起来,“进来这里,就再也出不去了,要出去只能变成死尸。” 我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啊。” 我攥紧拳头,不知道是不是恐惧到了极致,我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反正我的生命体征木兰是可以检测到的,一旦出现危险就会有特种兵和当地官方来救我,虽然那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可我也不能仅仅活命啊,被弄成那半死不活的状态我还不如死了呢。 想到此我走到铁门边,试图往外看,可是什么都看不透,这边屋里常年亮着一个暗灯泡,就是为了那些人进来方便挑选。 我盯着那个灯泡,伸手摸向脚踝处的匕首,这匕首因为上次被绑架的事,特意让木兰给我做了掩护,上面弄了一个软体的套,不仔细摸还以为是袜子折叠了呢,根本摸不出来,所以此时虽然枪不在手,可是有个匕首也是好的。 我眯起眼睛,此时此刻不知道心里怎么了,突然冷静的厉害,声音也变得平静对着屋子里的姑娘们,“咱们不能死在这,咱们要冲出去。” 那个国人姑娘抬头看着我,“出不去的。” 我瞪着眼睛抓着她的手,“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别放弃,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那姑娘抽提着,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曾经也有人想冲出去,结果是陷入了更悲惨的境界,她亲眼看到一个人被剁成了肉泥。想到此得嗦了一下,“我,我叫玲玲。” 我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昏暗的灯泡,此时此刻那种感觉油然而生,“我叫,孟莎。” 第五百七十三章 那些魔鬼 其实具体怎么逃出去,我心里也没底,我不过是仗着知道自己还有木兰这个杀手锏,在这壮胆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关键是,你让我等着被弄成残废我死都接受不了。 可是那些姑娘根本听不懂我字啊是偶说什么,而能听懂的这个玲玲却是一直在那哭。 我想找人帮我是不可能了,也不能鼓动这些人什么坚强起来,其实我现在腿都软如何让别人坚强起来,我抓住玲玲的手,“听我说,咱们必须出去,不能认命,你现在和我说一下他们都什么时候会开门,就算有一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必须逃出去。” 可是玲玲却是摇头,“跑不出去的,前些天进来个女的想逃出去,在他么送饭的时候打了人出去了,结果。这里是地下室,很难跑出去就算你跑出去了也没用,这条街上的人都心照不宣每个人都是杀人犯,你跑到街上也出会被抓回来,除非跑出香水梨区,可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心一沉,忽略那些绝望的因子,“他们时候会送饭?弄成残废看来是没有固定时间的。” 后者点头,“一般有人预定,这边就会弄成想要的残废,养几天差不多了就会送上台去拍卖,但每天晚上都有拍卖,这里来来走走都走了好几拨了,在送去拍卖之前会给吃一顿饱饭,他们不吝啬吃的东西,每人一碗,谁那碗最好,就是要送到上面拍卖的。” “什么意思?” “就是先送照片去,会场的经理会选出来,送上去拍卖。” 可是我并没被拍照片啊,玲玲继续道,“在拍卖前都是这些人的玩物他们就是魔鬼,每晚都要,随时随地都要,根本不把咱们当人看,玩腻了的就送了照片上去让人选,你刚来,他们还没新鲜够呢,不可能把你送上去。肯定要折磨你几天。” 我心中冷然,捏着刀子的手微微发抖,不行,绝对不可以。 可是正想着,那边铁门咔嚓一声打开了,这一打开,屋子里的姑娘们全抱着头往后退一脸的惊恐。进来几个小弟,玲玲拉着我往后躲,他们这地下组织庞大,能在这种地方开这种勾当的娱乐城,绝对不是一般人。 我也本能的退着,匕首放回脚踝处,把运动服的帽子带上。 那个穿着一身迷彩装的当地汉子,淫-笑着,往里走,就像是挑拣货物一样挑着姑娘,看到有的脸上已经被刮花了,微微皱眉一副嫌弃的样子,叽里呱啦外语说着我也听不懂,但看他们那副样子只觉得恶心。 那个大汉眯着眼睛挑着,似乎在找什么,玲玲自傲我身边产欧哲手握着我的手,咬着嘴唇眼泪直往下流。 最后那个大汉念叨着,一把揪过我旁边一个白人姑娘,那姑娘尖叫着挣扎,被人拖了出去。 还没完,另外一个大汉过来翻检了半天似乎都没见到满意的,我深深把头埋下想尽量隐藏其中,大概都是国人的原因吧,玲玲也护着我,把她身上的破袍子往我身上盖,那破袍子被她浸泡了屎尿,发出一股恶臭,那大汉皱眉避开伸手就抓向我身后的一个当地姑娘。 那姑娘瞪着眼睛,眼看那人抓过来了,从后面狠狠推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没一下跌倒那人面前。 趴在地中间回头看着那个当地姑娘的眼神,恐惧中带着一股狠劲,擦,这还真是考验人性的时候。 来不及多想,那大汉已经揭开我身上的碎步,看到我那张光洁的脸,眼睛直冒光一下把我举起来带出去了,铁门在我身后啪的关上,听到玲玲在里面的哭声,可我却挣脱不开,那人直接把我摔在地中央,疼得我起不来。 而在我旁边尖叫不断的是那个白人女孩,被人八个了精光,扔在刚才那个剧断腿的长桌子上,上面还有没干的血迹,那姑娘瞪着眼睛疯了一下样的抓挠,身上的大汉似乎很享受这种挣扎的快感,兴奋地喘着蹙起,脱下裤子就直接戳进去。一边扇着她一边强着。 而我面前那个大汉淫-笑着已经拖了半截裤子,露出那个丑陋的东西,抓过我的头发就要按上去,我闻到一股腥臭,恶心之极,可是敌不过他的力气,情急之下几乎是本能的拔出脚踝处的匕首直接一刀上去。 那大汉也是俩练过的,被匕首的寒光一闪,一下侧开,我的刀挥了个空,此时我已经管不来那么多了,瞪着眼睛,握着刀在身前,“我警告你们啊,别过来,否则老子阉了你。” 那大汉显然没想到我会拿出刀子,而旁白在忙活的同伴则像是吹了声口哨的调侃着,而我面前的大汉则是微微皱眉,骂了一句什么,就冲着我走过来。 我步步后退,伸手比划着,那人一下抓住我的手腕,我心道不好,md这要是把我的刀子掰断了我今天就要交代这了,大概是人在这种时刻潜能都是无限的,抓住我的手腕的一刻,我一脚踹向他的胯下,那人躲开,我翻身双腿夹住那人脖子,倒挂在他身上,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啊,当年阿邦将军都被这招制服,何况你这个小喽喽。 那人没想到我会这么两下子,抓过我的缠在他脖子上的腿。 我也是发了狠很,想到那些被请笑纳糟蹋的女人,一刀直接冲着他扎过去去,后者身体一躲,我没想到对方身体这么灵巧,那刀没扎在他肚子上到是侧过去,把他手臂刮伤了。 后者一下疼的摔倒我松开他,瞪着眼睛大喘着气,脑子混乱不堪,整个人都在发愣,直到身后那人同伴手枪上塘惊恐的叫着指着我,我才茫然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刀子和那个受伤的人。 我站起来,刚才被我扎伤的大汉慢慢起身捂着胳膊,像是气疯了,抓过同伴手里的枪就冲我射击,我反应过来一下躲开,子弹就擦着我的头皮过去,我啊啊大叫着捂着头赶紧钻到桌子下面,此时桌下那个白人姑娘也吓的哆嗦。 那人像是疯了不断叫骂这,我俩抱着头大叫着,那个被我伤了的抬枪就要打死我,可他的同伴皱眉拦着,指着门边,大概意思是不能弄死了。 可是他推开拦着他的人,走过来直接冲我开枪,我一躲,那一枪正好打在了白人姑娘的手臂上,后者啊啊啊啊大叫着。 这一愣神,就被他从桌子下面抓出来,直接摔在墙上,抬着枪顶着我的脑袋,我浑身颤抖,枪口就在我额头上,此时我已经不是吓尿不吓尿的问题了,脑袋一片空白,瞬间失忆了似的,直接闪过很多片段,真的,人在这种生死时刻是来不及伤春悲秋了。 已近变成你本能,生死一瞬间我脑海里闪现的竟然是在安城的时候,在安城顶楼那个小隔间里,我和江心和阿西他们在一起,都说人死之前脑海里会闪现最幸福的时刻,难道这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这一生起起伏伏的到底算有意义吗?我曾贪生怕死,其实我现在也是贪生怕死,我当不了英雄,我永远成不了孟莎,我就是我啊,颜娇,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其实那么贪心,想要家人想要朋友想要爱我的人,想要信仰想要一切。 可这些都在谎言之中,无论是对家里人,对江心他们,对安东,甚至对平哥我都未曾坦诚相待过。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自欺欺人和谎言中,现在我真的要死了吗,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回想起来的幸福也是在卑鄙假象之中,人生真tm悲哀。可是又如何,如果这就是我的幸福,那么我愿意如此卑鄙的活着,卑鄙的活着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闭上眼睛,在那默念着,一下,只要扣动扳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永别了世界,永别了我爱的人。 可就在这扣动扳机的时刻,门口有人吼着。竟然说的还是中文,“撒意,你在干什么?还嫌现在不够乱麻?上一次你们私自处理的那个女人,是被选中的,江老板大发雷霆,我废了多大劲才把这个篓子补上,惩罚还不够吗,还要在犯?” 拿枪指着我的小弟眼神抖了一抖却还是执意,不肯放下,他的同伴忙过来拦下来。 枪口离开我额头的一瞬间,我直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长,靠在墙上大喘着气,手抖得不行。 只见从另一边的门里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内陆男子,那长相算不上俊美,却和当地人的长相很不一样,身体很瘦小,似乎有些营养不良。脸色苍白的还带着银丝边眼镜,如果在别处看到,会觉得像那种文质彬彬的学者。 可是此时此刻出现在这种背景下,他更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虽然站在那两个小弟中间像是小孩子一样,可是那两个彪形大汉却都很怕他,同伴忙笑着用蹩脚的中文,“章管事,您怎么来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成为货物 后者冷笑着,“我要不来,还不知道这些货变成什么样子?平时你们玩闹,也就不去管你们了,反正那些老板买到手也是死,不会在意这些,可现在弄死了就不行,上次那个被选中的被你们玩死了,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收的教训还不够吗?还需要我在警告一次吗?” 说着走到那个要杀了我的大汉面前,不客气的拿过他手里的枪,反手指着他的额头,后者眼神中露出惊恐,却不敢动了,和刚才那倔强发疯要做掉我的样子判若两人,而那个文质彬彬的章管事却是蛇一样神情,“最后一次警告,再碰货物,你就会变成货物。” 说着放下手枪一脚踹在那个大汉受伤的手臂,后者捂着伤口蹲下来。 章管事回头看到我,挑起眉头,慢慢走近,我往后退着,却被他两根手指捏住下巴,想挣脱都睁不开来,没想到这么瘦弱的人竟然这么有力,那眼神蛇一样的看着我,让我身上一抖,然而就在发愣的瞬间松懈下,手速很快的卸了我手里的匕首,“这小家伙到有意思。” 说着放开我,对着那两个人,“今晚上咱们这要来重要人物,是老板请的贵客,这个不要动,国人不错, 还有,内陆人很重视女人的贞洁,被你们玩的破破烂烂的那些谁还有兴趣,这个。” 他回手指着我,“作为今晚的重头戏送上去。” 说着还笑着晃晃手中的匕首,“会用刀的小辣椒,让人驯服起来岂不是更有趣。” 说着,看着小弟,眯起眼睛,“我会叫人看着你们的,别耍花样,再挑两个晚上一起送去,听见了吗?” 那人眼神锋利的,手用力把匕首一把插在桌板上,竟然穿透了,我倒吸一口冷气,看那两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大汉吓的直哆嗦。 眯起眼睛,这个人功夫绝对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我又被扔回了铁门里,玲玲赶紧过来,“孟莎姐,你怎么样了?刚才我听到枪声,你怎么样了?” 我皱眉摇着头,刚才的经历让我整个人都发麻,现在脑子很乱。根本没法回答玲玲,只能缩在墙角里,尽量让自己冷静,问她,“这边有一个带着眼镜很瘦弱的叫什么章管事的,是什么人?” “他是娱乐城的管事,杂七杂八的是他都管,我们之前送水果还见过他呢。” “那这里的老板呢?” 后者摇头,“不知道,只知道除了这个章管事还有两个管事,他们三个关系不太好,我以前还听我爸说,这个娱乐城的老板是做大生意的,这娱乐城只是他一个招待朋友的小地方。 我微微皱眉,这些我是管不到了,我只是在想今晚怎么办,现在匕首也不在身边了。这里面又没有信号,不能和木兰发求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铁门再次打开,只是这次不是挑人。 是放饭时间了,在这里没有时间概念,只是玲玲说每天就放一顿饭,就是晚上,不管是生是死,都先要填饱肚子,姑娘们看到饭全都聚过去,饭比我想象的要好,都是用铁盆装了饭菜。 一个人一个人的给,里面只有三碗是带着肉食的,那些个姑娘看着肉食饭都流泪了。 拿到普通饭的姑娘都背过身去吃,放饭的小弟把其中一盆带肉的放在一个黑人姑娘手上,后者一开始颤抖着,后来摇头,最后直接崩溃了,这意味着今晚将会被拍卖。他们知道凡是吃到好饭的人都没有再回来,他们可不认为是从此自由了,而是宣判死亡。 我还在发愣,紧接着第二盆送到我手里,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其实出去也好,没准能找到带信号的地方和木兰求救。可玲玲看着我碗里的饭,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捂着脸,大概是同甘共苦,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现在这种难过既为自己也为我。 可是下一份饭竟然交到了她他手里,玲玲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饭,小弟冷笑着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啪的再次关上门,屋子里只剩小声啜泣和吃饭的声音,没有任何交流。 我到想得开了,拿过饭狼吞虎咽吃着。 “孟莎姐,我们要死了。”玲玲突然过来瞪大眼睛,接受不了现实,“不可能的,他们觉得我瘦弱干瘪,选不上我的,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直接把饭扣在地上,抓着头,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皱眉放下翻去抓她啊,“玲玲,你冷静点,我会保护你的。” 她一把推开我,“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所有人都说要保护我,所有人都会说救我,可你们在哪呢,我哥哥我爸爸,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我是因为他们才进来这里的,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你们都在说谎,我不要死我不要。” 说着她扑过去,疯狂的捶着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门外咒骂声,屋子里的姑娘全度惊恐的去抓她,可是没用的,发了疯的人力气非常大,玲玲推开拉她的人,挠着铁门那声音刺耳尖利,“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一边说着一边解衣服,露出里面干瘪的身体,“我这样子,为什么是我?”她是真发疯了。 我慌忙过去用衣服包住她,抱着她,可是她力气太大了,一口咬在我手臂上,疼的我皱眉,可是她却眼泪全流下来,那双眼睛紧盯着我,那一瞬间我心里一下炸开了。 可就在这时,铁门再一次被打开,有人持枪进来,说着外语,看着屋子里的女人,把玲玲抓出去了,她哭闹着吗,我紧抱着她,和那个黑人姑娘一起被拎出来了。 被人推着往上走,后面有枪指着,我们三个抱成一团,得嗦着哭泣着,往前走着,走上台阶,交给了一个老婆子,那人满脸面无表情赶着我们几个进了一个像是浴室的地方,里面不大,房间就是水池,那人扔了一块旧肥皂。就把门锁上了。 我四处看看,这房间根本就不是浴室,因为整个基调都是灰色的,与其说是浴室不如说是那种屠宰场冲水的地方,我们被那老妇人赶进池子,周围就自动喷水,水流很大很没有人性,对待我们就像是在给待宰的猪牛消毒,空气中真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这种味道此时此刻就是一种蔑视般的侮辱。 不管如何水流一顿冲我们全身都湿透了,我们三个在中间站着也不敢动,强水流冲的我心里很慌,脑子很乱,人有些发蒙。可是我身边的玲玲却是突然惊讶的指着我,“姐,你,你的脸怎么了?” 我一惊,一下捂住脸,心中一沉,tmd,我忘了,我这妆容是可以水洗掉的,刚才那么强的水流肯定把我的伪妆都弄掉了。 我捂着脸,心中一团乱麻,其实我倒不是害怕在这边露出真容,反正娱乐城里没人认识我,再加上刚才进来的死后我脸上有血污,现在这幅样子出去外面的人也不会怀疑,到是我现在怎么和玲玲解释。 我心里一阵乱跌进水里,玲玲以为我晕过去了,赶紧把我架起来。“姐,你怎么了?” 我抬头,眨着眼睛,“玲玲啊。” 可我刚说一句,玲玲就惊恐的疏离的和黑人女人一起看着我。 我对着他们作嘘的手势,手里比划着,“玲玲,我之前,我是化妆师的,我刚演完话剧,所以,所以,” 什么话剧能让人变一张脸啊,而且我之前的面容是西北人面容,现在是内陆人了。 那两个女人全都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看到鬼一样。 我挫败的坐在水里,md,我该如何解释,我也解释不清啊,这涉及太多问题了。 最后挫败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隐藏面容是有理由的,但不管如何现在和咱们的处境相比,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玲玲眼神发直,气氛一下更低沉。 没过一会有人扔了干净的衣服过来。然后直接带了我们出去 我们被赶着走到一条类似ktv的那种走廊,有包厢,里面传来笑声络绎不绝。 玲玲抓着我的手,被推着往前,这条走廊走到尽头似乎是一个大厅,还没等到呢,就听见里面喧闹的声音和那这个迪吧的劲爆音乐,以及从麼里面投过来的晃来晃去的那种炫彩灯效。 那边似乎还来主持人的声音。 而我们三个就被推进了舞台后面的一个更衣室里,这里说是更衣室,实际上就是一个后台工作室,里面堆了乱七八糟的服装,临近舞台后方还有一善扇打不开的玻璃窗,能看到台上台下的情况。 说实话,这个场景并不陌生,就好像京城黑拳赛场的夜华一样。 上面一个大台子,下面是一个一个卡台,此时坐满了人觥筹交错,更多的是兴奋地那种狼一样的眼睛,不少年轻男女在后面叫嚣着,只前面有几个特殊的座位,是为大人物设计的,此时那边还是空的。 第五百七十五章 这种地方遇见熟人 我看着那些人的兴奋,再看旁边两个姑娘满眼的恐惧。 那台子是很老旧的棕色地板,经年的油腻,缝隙里红色的黏腻让人联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感觉这整个大厅里都充赤着一股血腥味。 大厅的设计是暗黑色的吗,座位是血红色的,对比视觉强烈,让人血脉喷张。 重要人物还没到,重头戏不能上,只让舞女上去跳着大腿舞,台下人看的央央的,谁来这里是看大腿舞啊。 之后为了挑起台下人得兴致,上了众人期待的畸形秀。 “姐,咱们怎么办啊?” 玲玲扭捏着拳头,已经要疯了,她已经疯了。 我抬头看她,其实我现在也底气不足了,我连我自己都救不来,怎么救你们啊?事情怎么会变这个样子。 正想着,那边一阵轰动,只见那个章管事和另外两个男子,一个是的当地人的样子,还有一个是白人,簇拥着一个人过来,似乎很讨好一样的。为首的男子离得很远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身材很魁梧,路过宾客身边,有相熟的女子抛着眉眼,后者也不吝啬的在那女人屁-股上捏两下。 直接走到舞台前边,那人正好在我这边背对着,吩咐着身边那个白人管事,后者忙叫着小弟去办了,。 随后那人扫了一下舞台上的畸形秀,眼中带着不悦,对着章管事,用国语,“今晚别给我弄那些破烂过来,今天要招待贵客,还有,一会我兄弟也回来。别让人看不上咱们这边没规矩,赶紧去布置。” 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就在后台旁边,所以我听着很真切,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挺熟悉,只见那个人一回头看着台上,我心里瞬间一愣,md,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那个和我还打过一次的东南亚邦将军吗? 电光火石,这个娱乐城不会是阿邦的产业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到像是他的风格。 只见章管事在他面前低垂着眼,“将军,今晚重头戏准备好了,有一个姑娘刚抓过来的,国人,长得也不错,最重要的,还会用刀子。” “哦?” 阿邦表情缓和了半分,似乎很感兴趣,拉起嘴角,“刀子?这到有意思,我这个贵客就喜欢与众不同的。”若有所思拍着章管事肩膀,“这件事还算办得不错。” 后者笑着,“将军是否先过目?” 他这一句话倒让我一下反应过来。 看我?md,阿邦见过我啊。 我摸着自己的脸,仿妆要是在也行啊,可现在我这张脸完完全全就是颜娇的脸啊,这个阿邦和我有过节,他要看见我一定会认出我的。 我一下躲在窗户下面,大概察觉到我的表情,玲玲试探的过来问我,“姐,怎么了?” 我没时间管她,贴在窗边听着阿邦和那个章管事说话,听阿邦问到,“是小姑娘吗?” 后者一愣,低头,“看起来年龄有二十多岁,是西北姑娘长相。” 阿邦皱眉,刚要说什么,那边另一个白人管事就过来,身边跟着两个瘦弱的只穿着背心短裤,看起来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那两个小女孩瑟瑟发抖,怯生生地,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阿邦看到来人拉起嘴角,眼睛亮起来,拍着那个管事,搂过两个小姑娘回到卡台坐下,白人管事冷笑轻蔑的看了一眼章管事,后者抿着嘴,眼中带着火光却是隐忍不发,压抑着吩咐小弟准备竞拍。 白人管事笑着,“章管事这么着急吗?将军的客人还没到呢,舍将军也在路上,您现在叫开始竞拍?” “我只是准备,还有,这边是我负责,罗斯管事就不必过多关心了。以免被外人误认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后者皱眉,显然是听不懂这种国语谚语的,瞪着章管事,趾高气昂的站到邦将军身后。 而阿邦对于手下的明争暗斗,是不关心的吗,此时摸着那两个小女孩的脸,一副享受的样子,两个女孩得嗦着,似乎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增加他的欲望。 抱起一个坐在自己腿上,手直接伸进孩子的衣服里,那个姑娘大概被吓到,叫了一声。后者听到尖叫,迫不及待的撕烂孩子的背心, 虽然是小女孩但是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慌忙的捂住胸口,痛苦的忍者得嗦着,而阿邦却是漫不经心的抓着小女孩的头发往自己身下按去,那神情享受又变态,那姑娘挣扎着,大叫着姐姐,姐姐。 旁边另外一个小姑娘惊恐去拉,结果不小心手指滑到了安邦的手背上。 顿时愣住了,不只她愣住了,旁边的罗斯白人管事也是一愣,“将军,我。” 前一秒享受的阿邦一下睁开眼睛,变脸一样瞬间震怒,毫无预兆直接抬枪对着小女孩的头就是一枪。 声音很大,后面的客人们不仅没害怕,反而兴奋的鼓掌叫好,声音高涨极了,而阿邦则是拉起嘴角,站起身来举着枪,吼着外语,大概是开场的意思,全场的气氛瞬间高涨,而那个小女孩则是瞪着眼睛躺在地上,鲜血不断往外流,却是不会动了,而她的妹妹惊恐的大叫着在她身边哭着。 阿邦看了一眼白人管事,后者有些惊恐的,一脚踹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叫着手下拖下去,再换一批过来。 一边的章管事则是冷笑着。 我则是已经彻底愣住,眼神一直盯着台子下面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小女孩,那还是个孩子,还没长大的小孩子。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我真的能出去吗?此时此刻,看到这些,我还有自信出去吗?我怎么出去?我还能出去吗? 而就在这时,那边又一阵喧哗,寻声望去,只见排场很大,小弟保镖开路,阿邦笑着过去,张开手臂,笑着迎接。引着新进来的人到台子前面来。 先出现的是阿舍,永远和他的兄弟不同,阴沉着脸,这两兄弟性格还真是迥异。 而他身后,被挡住了,看不清脸,却看见一身得体的西装,若隐若现,由远及近。 我心里却是颤抖着,不敢相信,直到走到近前我的新炸开,阿舍身后的人,不是安东又是谁? 只见安东永远那副邪魅的样子,身后站着俩个陌生小弟,他毫不客气的坐上最中间的贵宾席,小弟站在他身后。 因为这个舞台是半圆形的,所以贵宾席其实离我很近,近到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安少,真是见您一面太不容易了。” 邦将军笑着。 后者邪魅的低垂着眼睛把玩手边的一枚打火机,“虽然这么久没有见面,可是阿邦将军对我的关心,不亚于金三角王,我都记着呢。” 安东笑着,后者眯起眼睛,气氛一度尴尬了起来。 我瞪大眼睛,是安东?他怎么会在这?他白天不是和卡卡木出去了吗,还说晚上和我一起去个地方,现在他怎么在这?还有,他们到底发现我失踪了没有啊。 看见安东非但没有让我觉得安全,反而事情变得更复杂了,那就是我现在脸上根本没有伪装,是顶着一张颜娇的脸。 想到此,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妈呀,上天你是在玩我吗?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在西南隧道我被司徒美夕绑走的时候,木兰他们抓了绑架我的人,逼问出原来是阿邦将军的人,这一点安东到底知不知道啊,如果阿邦那个时候就有这意思,这两兄弟子今天又见安东,到底是不是替金三角王说话?我皱起眉头,心里慌的厉害。 然而没有给我多长的思考时间,就有人到我们这边来,把那个黑人姑娘拖出去了,我心一急要扑过去抓住,可玲玲却死死的抱住我的腿,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门再次被关上,“孟莎姐。” 那个姑娘已经被拖出去,直接扔上台,全场瞬间沸腾起来了,就像是观看黑拳比赛一样,全都眼睛亮着,只是举手大喊着杀杀杀。 黑人姑娘被推着进了台上的铁笼子里,笼子非常狭小,人只能半跪在里面,是个狗笼子,这是一种极度的侮辱,却挑起了台下人的快感。 阿舍皱眉没有说话,他一向对于这个兄弟的产业没兴趣,但是阿邦的性格是他左右不了的,所以只能保持距离和沉默。 而阿邦则是兴奋地,眼中闪着亮光,“多么漂亮的黑美人啊,安少,今天的节目我可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怎么样?” 安东却是冷笑着,看看旁边两个空着的贵宾座位,“听说今天来的还有大马士酒业的兰总,和多伦多船业的卡麦龙,这两位也算是贵宾,不等他们开场吗。” 阿帮笑着,“安少真是谦虚,不管是造船业还是酒业,在这东南亚算是大户,可在您安少面前顶多就算个陪衬。” 安东冷笑着,没有接话,这时候有小弟在阿舍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皱眉往门口那边看去,回头对着阿邦,“卡麦龙是你请的?那个人好色成性,一天天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在外面遇见了兰总,两个人都打起来了。” 安东挑起眉头,却看到阿邦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叫了小弟上酒,“哥哥不用在意这些,再说了这两个闹成什么样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第五百七十六章 胶水 阿舍皱眉,“明知道他们两个有过节,还特意一起叫来,你故意要弄出事来,明明知道信奈。”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安东一下挑起眉头看过去,后者停住话头,隐忍着咬着牙根,“明知道现在这两个人是金三角王的常客,你还要故意得罪。” “哥哥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有时候我真替你不值,不过就是一个红酒商一个造船的,你我可是军火商,难道还怕他们?再说了,他们频繁出入金三角,是信奈面前的红人又怎么样?他们闹他们的,两败俱伤最好,您说,是不是啊安少。” 阿邦若有所指,举着杯对着安东,后者微微笑着,也同样举着杯子,“阿邦将军向来好心机,从来都是喜欢借刀杀人,自己手上不惹半分腥,还坐收渔翁之利。”安东意有所指,邦将军眼中闪过狠烈,却还是笑着。 没过一会外面的小弟终于引着两个人进来,其中一个男子是当地人长相,秃头肥胖矮小,看起来猥琐的要命,和他隔着两米多远的则是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张内陆人的脸却精致的棱角分明。 只是那眉眼的脸色都如如蛇一样的冷冽,让人望而却步,这两个人身后带着的小弟都挂了彩,彼此互相厌恶的看了一眼走过来,见到绑将军和舍将军是客气的样子,看到中间坐着的安东,那个美女兰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伸手过去,“早问安少是人中龙凤,一直想要一睹真容,今天能有幸在邦将军和舍将军这里见到安少真是倍感荣幸。” 安东疏离的握了一下很快就抽回去,后者微微蹙眉,却是一副痴迷的盯着安东的样子,紧贴着安东坐在了原来舍将军的位置上。 阿舍皱眉,阿邦却不太在意的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阿舍,“哥哥还是不必在意,兰总难得对男人青睐,咱们可要承人之美。” 而旁边那个造船业的卡麦龙,见到安东也是笑着,眼睛很贼的转转坐在了边上的位置。 安东看看这两人,拉起嘴角,今天这个局到有意思。 其实连我躲在幕后都看的真切,这个局就是阿邦弄得,这人野心很大,不像他兄弟那么内敛,他做什么事都寻求痛快,看来他确实有意归顺金三角王,特意设了鸿门宴。 然而这个造船的和红酒商似乎都是金三角王面前的红人,信奈这人足智多谋,宁愿去提拔那些没本事的为自己所利用,也不会把那种能力极强却野心勃勃的军火商当回事。 阿邦今天带着安东和这几个人见面的意思,就值得探究了。 人到齐了阿邦也不废话,直接叫人开始,章管家亲自担当主持,上台介绍着节目,旁边同声传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先是开场的官方口吻,然后就是拍卖货物,台上的黑人姑娘已经吓的不成样子精神崩溃中,其实规矩很简单,就是现场竞价价高者的可得这个奴隶,是带走还是如何处置都随便,但在这里玩的大多数是想要当场虐杀得到快感,这里聚集过来世界各地的游客,也有很多富豪,每一次竞价都是实力的较量。 很多人也许平时是衣冠楚楚的慈善家,企业家,可在这里他们撕掉伪善的面具,却是真真正正的衣冠禽兽。在这里可以尽情的大开杀戒,不必担心受到任何制裁,娱乐城会善后所有的事,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拿钱买乐子,释放人内心最可怕的邪恶。 下面开始竞价,安东一直半眯着眼睛没动,那个兰总似乎对这个黑妞不感兴趣,只是一直看着安东微笑,说她自己只对美男感兴趣,下次邦将军可以弄一个美男竞价,她到很乐意带姐妹们来捧场。 但是那个卡麦龙就很有兴趣,一直在参加竞价,后面的叫价声也络绎不绝。 最后,是后面的一个富豪以两千万的价格买了下来,阿邦将军逗着卡麦龙为什么不跟价了,后者耸耸肩,“如果是阿邦将军喜欢的那种小姑娘,我到有兴趣,可这种黑妞,太常见了。” 阿邦笑着。 后面似乎是一个国外富豪拍到了,兴奋尖叫着,直接冲上来,拿过兵器架上的刀子,直接插进那个黑人姑娘的心脏,后者瞪着眼睛,都没有叫出声来,就咽气了。 喷的满地都是血,甚至喷到了兰总漂亮的高跟鞋上,后者拿出手绢来捂着鼻子,“真是无趣,才一刀就结果了,和这种比起来,我更喜欢一点一点折磨的样子,那才是这个俱乐部的精髓所在。” 阿邦在一边,“果然还是兰总懂得行情。” 觉得无趣的何止他们,后面的看客也一阵嘘声,他们要看到是血腥,这一刀就没命,算什么。 不过和前面那些变态的唏嘘比起来,我和玲玲在后台眼看着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死在了台上,被拖下去的样子,我俩人就抖的不行,但我抖不只是会不会死这件事了,我更害怕一会我上台,安东看见我这面容,我已经不敢想了。 我心里一提,无论如何,绝对不能以颜娇的面容出现在安东面前,绝对不行,md,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正烦恼着,我一下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点点耳朵,真的有信号了,我几乎手指颤抖的,得得索索,点着耳朵,用摩斯码和木兰联系,很快那边就有信号回应,她在用摩斯码问我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问我为什么在香水梨区,找到卧底了吗。 我现在没空和她解释这些,赶紧手抖得点着耳朵,询问她如何易容,最起码改变现在的容貌,哪怕拙劣一点遮掩过去。 由于手指发抖,再加上摩斯码学了没几天还不熟悉,中间点错了好几次,点到第三次才把完整的话说清楚。 木兰那边沉默了一下,我在这边紧张着急的来回乱转,可就在这时门再次打开,玲玲张大眼睛惊恐的躲着,抱住我的手臂,“怎么办孟莎姐孟莎姐。” 我一下惊醒过来,把玲玲拉到身后护着,可无奈那些持枪的小弟进来,一个人指着我,另一个粗鲁的把玲玲拽出去,我一下扑倒在地抓住玲玲脚踝,“不行,你们不能带走她,不能。” 那些小弟也不惯着我,狠狠地揍了我一拳,疼的我弯下腰手一松,玲玲就被拽走了,我扑到门边,咔嚓一下又落锁,我只能跑到幕布后面的玻璃前紧张的看着上台。 玲玲简直就是被拖上台的,因为她吓的已经失禁了,不会走路了,瞪着眼睛恐惧的抽搐着,那瘦小的身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此时一路拖着地上留下黄白两物,让在场的人反而更兴奋了,他们就喜欢看人肮脏屈辱的一面。 笼子里还带着血,玲玲被塞进去,哭都不会哭了两只手抓住笼子栏杆,看着台下那些如狼一样的眼神,只能发抖发愣。 我在屋子里紧张的拍打着玻璃窗,可就是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难道我就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玲玲在我面前被残忍的杀害吗? 不行,我做不到,可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根本出不去。 阿邦看到玲玲吹了一声口哨,“是小女孩?我喜欢。” 安东则是皱眉盯着台上,他身后的小弟攥起了拳头,另一个小弟拍了拍,似乎在叫他别轻举妄动。 章管事在一旁介绍着,“将军,这个不是小女孩,她是之前给咱们这边送货的老章家的女儿,上次老张头在这边犯事了,就把他女儿抓来了,已经二十四岁,可是身体从小因为营养不良,骨骼很小看起来就和小孩子似的。” 阿邦跳着眉头笑着,“这个我喜欢,有幼女的稚嫩,却又多了成熟女人的风情。” 他看着其他几位老板,“这个我可会花高价竞拍的啊。” 卡麦龙笑着,“这可是邦将军的地盘,您还竞什么价啊?” “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是囊中之物我也喜欢多一些挑战,那样才有意思。” 他若有所指的看向安东,后者只是又到了一杯威士忌,没有接话。 开始竞拍了,下面似乎对这干瘪如孩童的玲玲感兴趣的还很多,叫价声一直没停下来,我在后面心都要跳出来了,而就在这时候耳朵里面的传感器传来了木兰的消息。 我人一震,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点着耳朵问着。 后者一直在给我发一个单词,“胶水,胶水?” 我四处看着,胶水,胶水? 恍然大悟,好吧。木兰是再叫我用我胶水易容! 只是我这屋子里哪来的胶水啊,不过,我一下从玻璃窗看到后台的办公室桌面上笔筒里,胶水。 md,只能试试看了,我疯狂的跑到门边拍门,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开了。 我抬起一只脚就毫无预兆的踹了开门小弟,疯了一样都冲着旁边办公室冲过去,一开始外面的小弟一惊还以为我要跑,纷纷抬起抢来,却不敢射击,要知道弄砸了今天的演出,邦将军发火谁都跑不了,他可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只注重结果的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表演 然而小弟他们也坚信我是跑不出去的,但是全围过来,堵住所有出口,可没想到我却是冲到对面办公室里。 我伸手抓过上面的胶水,还没等拧开就被糊上来的小弟压住,死死的扣住我,生怕我跑了,然而我的目的就是胶水,当我在次被扔进刚才那个后台房间的时候,我从怀里拿出胶水,没人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 然而后台这边一阵乱,到让前面的人注意到了,阿邦微微皱眉,章管事忙叫小弟过去询问后台来怎么回事,小弟趴在他耳边回答,后者从窗口看看屋子里面的我,堆坐在地上一副颓废的样子低着头。 他长舒一口气,对着小弟说让他们看好了我,并在其中一个小弟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交给他一样东西,后者瞪大眼睛有些惊讶,章管事却是笑着,“重头戏当然要来的刺激一点,不然今晚就太平淡了。” 我低着头是故意做给那个章管事看的,看他离开窗户,我赶紧得得索索的将胶水抹在脸上,同时手指不断地问着木兰到底怎么操作,一分一秒流逝,我手都在抖,不知道这行不行,我将胶水在眼睑下颚额头这些部位上提拉,最后定型,可是胶水这东西大家都知道,一干了脸就会崩住动不了。 而且这个持久度很短,木兰特意强掉最多一小时,如果遇水立马玩完。她在那边不断的发着信息,我在这手忙脚乱着,脑子乱的摩斯码都记不清了只听得大概,就是这个东西能让脸看起来不一样。 再加上我和阿西学过容易手法,在什么位置加什么重点,最后我对着玻璃反射出我的样子微皱眉,这张脸蹦的很紧,虽然看起来还和颜娇有神似,可却是看起来不像同一个人了,至于脸干紧绷这个问题,如果表情不丰富,应该能遮掩过去,就是有点看着别扭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阿邦将军以最高价竞拍下了玲玲,一边的卡麦龙撇着嘴,“这是你自己的场子,多少钱都是你们这边赚钱,你当然可以比任何人都敢出高价了。” 阿邦却无所谓的样子,他这个人向来只拿自己想要的,不会去管别人怎么想。 阿邦把玲玲从笼子里拿出来,后面的看客们狂叫着,“杀,杀了她,用杀了她。” 可阿邦却是摸着玲玲的脸,眼神中带着残忍,“内陆人呢,其实我一直挺喜欢内陆人的长相,你们内陆人小巧玲珑,那个地方也特别的紧,让人舒服。” 说着伸过去一把撕开玲玲的衣服,可就在这时,安东突然眯着眼睛,“刚才邦将军出了多少钱,五千万是吗?那好,我出八千万。” 八千万,买一个奴隶?五千万就是天价了。 阿邦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安东,“没想到安少喜欢这样的,哦,对了,在安城时候你身边就有个这样的小辣椒。” 他笑的很有深意,“只可惜没有这个娇小,所以安少看着也喜欢吧,看来安少和我的喜好差不多啊。” 安东眼神眯着,“八千万不够吗?” “够,当然够,只是,安少,你出价太晚,这个小家伙已经是我的了,我看上的,就逃不了了,谁,也别想拿走。”他说的很有深意。 “是吗?据我所知,邦将军也有失手的时候吧。” 阿邦立马眼睛凌厉起来。 然而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玲玲的恐惧达到了极致,似乎是已经喝出去了,一口咬在阿邦将军的手背上,撒腿就往后面跑。 后者眼神一震狠厉,掏出枪来就打在玲玲的腿上,后者摔倒疼的嗷嗷叫着。 我在这边几乎要把玻璃抓破了,阿邦眼神狠烈过去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叫你跑,叫你跑,死三八,我可舍不得一枪打死你,我得好好玩,这些客人可都等着表演呢。” 说着叫章管家上刀具。 后者拿了鞭子,盐水,竟然还有刀片。 下面看客开始沸腾起来,终于终于他们期待已久的虐杀开始了。 玲玲拖着伤腿往后退着,瞪着眼睛看着阿邦拿着鞭子慢慢走近,一鞭子两鞭子,“啊啊啊啊。” 玲玲哭叫着,最后变成了爬的,满脸是血往我这边爬,看着里面的我,其实她都看不清了,眼睛上糊着血,张着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被阿邦拖着拉回去,可是那糊着血的眼睛盯着我的方向,张嘴发不出声音来,可是那不断重复的嘴型却在我心里一下炸开,她在叫着,“孟莎,救我。” 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抓过凳子直接往玻璃上砸,这边的玻璃很结实,我继续砸,这边动静很大,引起了前面看客们的注意,阿邦皱眉,章管事赶紧过来了。 我却用力的砸着玻璃,什么都不管了,眼前这还有玲玲叫着我孟莎姐的样子,我想我是彻底疯了,可是就是砸不透,那边门开了,一群持枪小弟过来,我此时地也喝出去了不怕枪口了一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哪这么大力气,直接凳子扔过去,踩着那几个小弟身上就往前台跑。 无数小弟在后面拽着我,我回身一脚,结果那个拉我的小弟身上掉下来什么东西,我一看竟然是我的激光刀,真是天助我也,抓过匕首就往前台上跑,后面大批拿着枪的小弟追上来。 我一下冲上舞台,瞪着眼睛披头散发,拿着一把刀子,台下的人显然一愣,在看到后面持枪的小弟,章管事一下火了,“谁让你们上来的,赶紧退回去。” 那些小弟一晃,知道前台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赶紧退了回去,只剩下我拿着刀子惊恐的站在台上。 阿邦眯起一双眼睛,“这是谁啊?” 章管事忙回答,“这是今天最后一个竞拍的姑娘。” 阿邦盯着我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扫着我手里的刀子,拉起嘴角,“有意思,这眼神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章管事开始还很担心弄砸了节目,可看现场客人们的反应似乎更热烈了,长舒一口气示意退回去在幕布后面等待的小弟们,全都下去。 自己却站在阿邦身边,“邦将军,您看这个。” “无妨,一个会用刀的奴隶比那些只会哭的有趣多了。” 他不再关注玲玲,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披头散发拿着匕首的我。 安东看到我也是眼神一抖,拿着酒杯的手攥成拳头,微微侧头。他身后的两个小弟趴在他耳朵边上说着不知道什么。 这边阿邦拿着鞭子慢慢接近,我将匕首比在胸前,“别过来,听见没有,不然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可我手本能的颤抖,这场景控制不住颤抖,台下的人看到有货物拿着刀子上来,这种新鲜感和联想力顿时沸腾。所有人如狼一样的喊着杀杀杀。 阿邦也兴奋的拿着鞭子像逗猫一样的逗弄我,一鞭子挥过来,我一个打滚躲过,后者却越加兴奋,“有意思啊,这个有意思,会反抗。” 接着像是猫捉老鼠一眼玩弄着我,一边兰总挑着眉毛喝着红酒,饶有兴致的,“阿邦将军总是对有挑战性的东西感兴趣,您说是吧安少,不知道安少喜欢什么样的呢?” 她猫一样的扫着安东。后者皱着眉头,没什么过多的表现,倒是身后的小弟在他耳边又说着什么,后者眉头越发紧张。 “这姑娘到挺标志的,内陆姑娘我玩过很多,不过大多性格如水,很少有这种小辣椒,要是带到床上去,可能就别有一番风味呢。舍将军的弟弟当真是会玩的好手,今天表演真是精彩,相信就算在金三角王的府邸,也看不到如此精彩的演出。” 卡麦龙似笑非笑的说着,旁白的阿舍皱眉咳嗽着没有接话,而是扫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而贵宾席上的人打太极的打太极,心怀鬼胎的心怀鬼胎,心思都藏着各种想法,唯独一个人,心中是充满疑惑的,那就是章管事。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能躲避开鞭子动作灵巧的女人,他明明记得这个女人的脸是一张西北姑娘的脸才是啊,不会记错的,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他叫着小弟过来询问,却没有出声,今天这个演出整个都是他布置的,一旦出现什么披露,阿邦的性格可不会听别人解释,再说了,他看向另一边另外两个管事,娱乐城主事这个位置,自己绝对要拿到手。 那些人心里到底都怎么想的我是没时间管了,阿邦这个变态此时拿着鞭子赶着我满舞台跑,像是逗猫一样,我俨然成了表演的玩物。可是这么下去我的体力很快就会被透支,而且,阿邦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每一步都是比之前更紧一步,步步紧逼。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吃力,终于,周后一鞭子抽过来,我正好走到了舞台边缘,一个没站好,身体往后仰,鞭子直接冲着我的面门过来,md,这一下肯定要破相。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一切都是我的 我情急匕首挥过去,可是对方力道太大,匕首直接就被就去卷起来抛到两米多远,而我摔倒在地疼的要命。 毫不给我喘息机会,紧接着一鞭子又抽过来,鞭子尾部缠住我的脖子,他用力一拉,我只觉得瞬间窒息。 我死死抓着鞭子,感觉肺里的旧伤都炸开了。 “大家是否想看点刺激的,畸形秀有什么意思,在我这娱乐城主打的应该是虐杀,在艺术中这叫暴力美学,当刀子割开皮肤的瞬间那种快感,无与伦比。” 这个变态说着一下松开鞭子,我大口喘着起咳嗽着,却被他一下拎起来叫人送上工具。 阿邦挑选着这些刀具。我则是已经肺部疼的起不来了。这个样子却让下面的人更兴奋,我看阿邦挑选了一个薄如蝉翼的小刀过来,“听说你们国人古代有一种死法叫做凌迟,第一刀割在眼皮上,那样闭比不上眼睛就会一直看自己被千刀万剐。” 我瞪着眼睛往后退着,看着阿邦一点一点接近,我想反抗恐怕不行了,肺部越来越疼,我只能不断压抑着不让自己喷出血来。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卡座上一直安静的安东突然开口,“邦将军不是说今晚是拍卖吗?既然是拍卖,打开门来做生意就该好好竞争,刚才那个货物。”他飘了一眼地上已经吓傻了的玲玲,“邦将军就耍赖了,难道这个也要?说好请我们来玩的,邦将军自己却玩上了。” 阿邦跳着眉头,“呦,看来安少对这个也有兴趣啊。是啊,这个妞长的还真有点神似你那个小辣椒,不过我听说那个小辣椒已经死了,看来安少还是个长情的人呢。” 安东不动声色,冷笑着,“来这就是玩的,阿邦只顾着自娱自乐,我们么可是呆的很无聊呢。” 一边兰总也帮腔,“就是,邦将军自己玩的高兴,我们只能喝闷酒,这姑娘是有意思,我也突然感兴趣了,邦将军既然拿出来了好东西,自然就是给大家玩的。” 阿邦笑着,盯着安东的眼睛,“ok。” 他摆摆手回到自己的卡座,章管事马上开始了新一轮竞价,因为之前的表现,反响特别热烈,价格直接就叫到了八千多万。 而我现在则是专注的瞄着两米远的匕首,慢慢向那匕首抓过去,眼看就要抓到了,阿邦却是一脚踩在我手背上,疼的我啊啊大叫着。 “一亿。”安东叫到,眼神死盯着我被踩着的手。 阿邦邪笑着,“安少肯出一个亿,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可我发现我也挺喜欢她的,我出一亿两千万。” “我说的不是当地的一亿,是国人货币的一亿。” 安东眯着眼睛,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之前的几千万几千万都是以当地货币兑换,这边的一千万顶多是国内货币的一百万。 所以现在安东这句话,不仅让全场人倒吸冷气,连贵宾座上的这几位也都眉头一跳。 阿邦将军显然愣住,随后却笑着,摊着手“ok,安少真是财大气粗啊,肯花一亿国币买一个小奴隶。不过,我倒是对这个努力越来越有兴趣了。” 此时价钱叫到这样,没人在开玩笑了,所有人现在都盯着安东和阿邦。 “我说的一个亿国币,是这次来东南亚的合作资金,之前和邦将军舍将军合作,现在今非昔比了,不是吗?这东南亚已经不是两位将军一手遮天了。” 安东站起来扫着一边的兰总和卡麦龙,后者脸色各异。安东邪笑着,慢慢走到台上,把我拉起来,我此时整个人都是蒙的,更多的是肺部疼的要命,被他拉到卡坐上。 安东笑着,“无论奴隶也好,还是生意也好,阿邦,你那些暗地里的动作我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想和你计较,再怎么说也是合作这么多年的老朋友。” 他声音冷然,却是似笑非笑。 在场的人都不敢吱声了,除了后面还在喊打喊杀的观众。 阿邦脸色阴得难看,死盯着安东,“安少这话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能有什么意思。” 安东笑着伸手拨弄我的头发,“生意不就和女人一样吗?玩的心情好才会偏爱,那种一直让人无趣和烦心的,自然都要扫到一边去。” 阿邦攥着拳头,一鞭子抽到那边角落里的玲玲身上,“今晚最后的重头戏,安少拍中。” 他像是压着火无法释放一样,挥着鞭子全都发泄在角落里的玲玲身上,被他赶到舞台中央,身上被抽出好几道血口子,这种兴奋将刚才的气氛又跳起来了,下面人沸腾着,不断地喊着,“刮了她。” 阿邦冷笑着,拿起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凌迟,我还是第一次尝试,那一片片肉肯定让人兴奋。” 他眼神狠烈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这个女奴身上,像把对安东所有不满又不能发作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孟莎姐,救我,孟莎姐,救我。” 我其实摊在安东身边有些迷迷瞪瞪的了,肺部的疼痛别人看不出来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火热的几乎再烧起来的疼痛,可是一句孟莎让我一下睁开眼睛。 看着台上,阿邦已经开始了他的额演,刀子就要下去。 我一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安东过去,抓过台子边缘的我的那把匕首,直接向着阿邦刺去,可后者轻松躲过,看我冲上来,眼神带着光,“安少,是你的奴隶自己上来的,怎么样,要你我合作一同表演吗?” 安东站起身来,冲我走过来,我回身拿刀子看着他,眼神如聚,“别过来。” 安东的表情很复杂,招招手,身后的两个小弟一下扣住我。 “放开我,放开我。” 那两人要把我拖回去,可我看着台上在向玲玲走近的阿邦,整个人都要炸了。 “不,不。” 几乎是本能的,我手指按着匕首侧面开关,刀子直接冲着阿邦抬起的手腕扔过去,可是没有打到他的手腕,而是直接戳透了他的刀面,因为我开了激光,几乎是一瞬间,火花四溅,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刀子像是慢动作一样的,直接打飞阿邦的刀子,钉在了地板上。 这么精彩的表演,下面的人全愣了,随后爆发出激烈的叫声。 那个激光是暗线,只有我才能按下开关,平时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刀子,所以他们都以为是我的腕力。 阿邦睁大眼睛,带着兴奋,“哇擦,还是个高手啊。” 我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他眼里我真是个难得的玩物,而一边的玲玲这则是没有任何情趣了。 看着阿邦的眼神,安东将我拉到身后,“这是我的奴隶。” 阿邦冷笑着,气氛有些僵硬,卡麦龙赶紧过来打着圆场,“哎呦喂,二位,玩玩而已吗,何必在意何必在意。” “安少不只是在标榜他的奴隶,卡麦龙,安少这是在标榜东南亚的生意和地盘全都是他的。” 这句话明显是在挑拨尤其是在金三角王的走狗面前。 安东则是笑着无所谓的一把横抱起我,“这个世界,永远是谁赢了,就是谁的。” 说着直接冷笑着冲着大门走了,末了,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神,后者走过去,到玲玲身边直接抱起娘,也跟着走了。 就算是我现在肺都要炸了人迷迷糊糊的,还是被安东这个帅气洒脱的样子震惊住了,md,太霸道太男人了。 留下一众人在那里发愣,自己帅起的走了,后面的看客们全都吹着口哨叫着。 安东这是在标榜,不仅我的是我的,你们的,也都会是我的。 阿邦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安东的背影,旁边章管事过去想说什么,后者却是撒气一样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而我被安东抱着走出娱乐城,一出门一股闷热的热带气息扑面而来,外面夜已深,这娱乐城坐落在一条主街中央,两边都是灯火璀璨,四周商店繁多,是很热闹的地段。 抬眼望去,夜里一排排粉红灯光的店铺,门前打扮妖娆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街边,对着过往的男人抛媚眼拉生意,这里依然实在香水梨区呢。 而安东出来,还一直抱着我,我半躺在他怀里,随着他往停车场方向走,只是不知道为何,安东表情并不如刚才那般潇洒轻松的样子,而是很沉重的皱着眉,时不时的往后看有没有人跟过来,人也匆忙了很多,就像气势上一下降下来了,而他身后的两个小弟咳嗽着似乎在提醒他。 安东走到车边把我放下来,我这才惊醒,md我可不能和安东走啊,要是和他走了,我这脸一会就露陷了,我现在真有种午夜快到时间的灰姑娘的紧迫感。 “安少。”后面一个小弟对安动使着眼色,看着我,后者马上咳嗽着看我,刚要说什么,我一下站起来,拉过旁边的玲玲,“今天谢谢你了,安少是吧,我和我妹妹不会忘记安少的大恩大德的。所以今天就暂时。” 只是我还没说完呢。 他身边一个已经坐进驾驶室准备发动车子的小弟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第五百七十九章 流光弹 迅速从车子里滚出来,随后另一个小弟一下将我们扑倒,我只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后背被人挡住,可还是感觉到疼痛擦着头皮过去。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鸣之极,我惊恐回头,只见熊熊火光,刚才那辆车的位置上现在已经烧成一团火了。 整条街都被这震动声音所吸引,不可思议的看过来。而我身上帮我挡着的是安东的一个小弟,此时似乎背部受伤了,皱眉站起来,拉起我们,“看来阿邦早就有准备,他就没想让咱们活着出去。” 另一个小弟说着,“怎么办?” 然后看了一眼我,又看看安东,安东也是震惊不已。 “安少,现在怎么办,叫增援吧。” “可是就算叫了增援也不能马上到,阿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咱们既然来了自然就知道这是鸿门宴任,阿邦想趁着动乱除掉障碍一家称霸,可没那么容易,咱们只要逃出香水梨区,按照之前的计划就可以了。” 安东皱眉,“可是现在怎么逃出去?” 那个小弟看了看旁边的车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娱乐城,两个小弟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其中高个的撬了旁边一辆私家车,开动起来,直接奔驰而去。 安东则和另一个小弟侧面迂回重新回到娱乐城,而我忍着疼痛被安东拉着,其实我几次想说我和玲玲先走了,可是安东表情非常严肃,动作一环扣一环,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时间,直接到了娱乐城后侧方的街上。 安东和他的这小弟对视一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邦想悄悄除掉我,又不想让人知道,这东南亚一直都是我安东的地盘,就算我现在被金三角王逼的步步紧退,可是这里还是我的势力,十二个东南亚帮派就算现在没剩几个,也是以我为尊。 阿邦他们不过是军火商而已,要是真的动了我,就算不死也惹了大麻烦,悄悄除掉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如意算盘打错了。” 说着和他的小弟对视一眼,就打算从娱乐城墙上翻进去。 看到那两人翻进去,我身边的玲玲迟疑着抓着我的手,摇着头,“孟莎姐我不想回去,我永远不想回到这里了。” 她的腿受了伤,一直拖着残腿跟着我。 我其实肺也要炸了,只能硬挺着。 我张嘴想和安东说,放我们走吧,可是还没等开口,安东的那个小弟就皱眉盯着我,伸出一只手让我拉住他,“你们跑不了的,你以为邦将军是什么人? 他连安少都不会放过,更别说让他下不来台的你们,抓到你们不大卸八块才怪呢,你们俩一走去,出不了香水梨区,就会被人抓回来,信吗,刚才我们一出娱乐城,他们的人就已经出动了,刚才在里面你以为是结束吗,从出了娱乐城,才是和阿邦真正较量的开始。” 我一愣看着那小弟的眼神,倒是有一丝熟悉。 那人不由分说的把我和玲玲拽上去了,就这样我们四个重新回了娱乐城,只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是娱乐城的后院,这里有点荒凉,只要两棵热带植物,剩下的就是扔着乱七八糟垃圾袋的垃圾桶以及旁边的一个铁盖子,像是水井一样。 从这边过去是娱乐城的后门,我们进去赶紧躲在了垃圾桶后面,往前看只见一个倒垃圾的老妈子,垃圾全倒在我们头顶上了,还有不少果皮掉下来,一股酸臭味,我皱皱眉,只能咬着舌尖挺着,一边的玲玲担心的抓过我的手,我对她笑笑。 后门再次关上,我们几个出来,玲玲吓的哆嗦躲在我身后指着那个铁皮井盖,“姐那个就是往地下室走的门。” 我也本能的也一得嗦,看我俩表情,安东的小弟问我们是什么地方,这个小弟和刚才那个高个的不同,他身材匀称,长相很普通,却是眼神非常锐利,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小眼睛中射出来的精光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玲玲解释着那地方,小弟看看我的表情,对着安东,“安少,从这边进。然后从娱乐城出来,和他们打太极,端了他们的老巢。” 安东还没点头,我身边的玲玲疯了一样的摇头,“我不去,打死我也不要再进那个地方,不要不要。” 我看着他们,“下面太恐怖了,玲玲不能下去,我也知道里面的格局,我带你们去,算是谢谢你们今天的救命之恩。” 安东看了一眼他的小弟,点点头,“也好。” 我对着玲玲,“你在这里等我,就躲在垃圾桶边上,这边不会有人来的,你千万别出去,也千万别出声,等我,等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玲玲拉着我的手,“姐,别扔下我,” “我不会扔下你的,你放心,等我。” 我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垃圾桶后面,对着安东两人招招手。 这边的铁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不过这能难得到我这个会开锁的高手吗,随便找了个铁丝就撬开了,东南亚这边不算发达,没什么密码锁,尤其是这种地方。 下来之前我和他们说了里面大概格局和情况,安东皱起眉头,并没有太多惊讶,看来他们是早就知道阿邦手上都是干什么的了。 安东的小弟从怀里拿出一把枪来给我,我看看他手里空了,“那你呢?” 后者拉起嘴角,指指下面,“下面有的是。” 后来我才知道他俩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动作干脆利落,配合默契,再加上阿邦前面派出大部分人追捕我们,所以现在下面看守的人没剩多少了,而且,人一少就容易分散。 一下去,在门口的监控保安室里,安东一把拧断里面小弟的脖子,对方还没叫出声来,就瞪着眼睛垂下头去。 安东熟练的关掉监控,找了两把机关枪出去。 想了想,安东回头看了我一眼,“这边还算安全,你是在这等着,还是?” 我扫了一眼这个保安室墙上挂着的两串钥匙,眼睛眯起来,“一起吧。这些人,老娘早就想千刀万剐了。” 抓过墙上的钥匙,对着他俩挑眉,“需要我为你们制造早点混乱吗?” 后者和小弟对视一眼,都露出赞赏的神色,“荣幸之至。” 接下来,我们三个竟然配合的出乎意料的默契,主要是安东他俩太厉害了,在地上打滚过去射击,一气呵成,对方那几个分散的来不及反抗就被枪突突了,尤其是安东那个小弟简直是飞檐走壁啊,看的我忍不住吹口哨了。 而我就在他俩的掩护下,打开一个个铁门,对着里面的姑娘们的大喊,“走啊,姑娘们,相信命运吗,我是上天派来救你们的,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赶紧跑啊,拿枪来和那帮孙子拼了,造反啊。” 那些姑娘也不知道天没听懂我说啥呢,惊恐的看着我,我恨铁不成钢的,拿起手枪啪啪啪的冲着天上射击,大概在这种豪情感染下,开始有人试着爬出来,看到外面这般,瞪大眼睛,再不是得得索索的样子,全都一个个疯了一样往外跑。 我裂开嘴笑着,安东那边已经打的如火如荼,只是快从这走到前面娱乐城的时候,那边似乎听到这边的动静,大批人马堵住了入口,和安东他俩对战上了,这时候安东大叫一声趴下,安东的小弟一把抱住我扑倒在地。 只见安东很帅气的朝着前面扔了一枚流光炮,这东西还是刚才在保安室的抽屉里找到的,杀伤力倒不大,就是会冒浓烟,安东的意图很明显,趁着看不见,我们三个人在一群混乱的人中,溜到前面的娱乐城里。 可是我想的美,刚才又豪情万丈,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的肺,本来今天就受伤了,但是因为情急之下硬挺过来了,可是现在烟一熏,瞬间只觉得肺部一股火烧了起来,我在原地咳嗽的不行,幸亏安东的那个小弟拉着我的手,可是穿过这流光弹的距离未免太长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在这么下去,我怕一会出去我脸上的阿胶水散开了,到时候带着破了皮的脸太难解释,没准还会透露真容,尤其是现在一个小时快到了,我的阿胶水绝对支持不了了,所以我权衡之下,使劲撸着小弟的手,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强忍着最后一口气在他耳边,“你们先去,我回去找我妹妹,有缘再见啊,谢谢你们了。” 说着我就要挣扎开他的手,可是那个小弟却死死地攥着不放,最后我快忍不住了的时候,使劲一口咬在他手上,也是人挤人的,我一下挣开就彻底别人群冲散了。 捂着嗓子,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人挤人的,也不分不清方向,可就在这时,混乱中一只手一下抓住我,速度很快的一下把我撤了出去,我晕头转向,那只手把我拉进洗手间,啪的一下锁上门,我捂着嗓子,咳都要不行了,有人递给我一个口喷。 第五百八十章 我觉得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慌忙拿过来,药物口喷冰凉的触感充斥着整个呼吸道,这个口喷似乎有镇痛的东西是我熟悉的味道,我每次发病都要喷这个,能暂时止痛,只要不是上次那么严重的情况下都吸这个不用打针。 半晌我才缓过来,抬头看到面前的人,“阿饭?”我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 阿饭指着耳朵,“木兰说你有危险。” 说着晃晃手机,“我着急现在这边黑市上买的手机。”此时上面有追踪信号。 “你怎么会在这?” 我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你脸怎么了?” 阿饭问我,我这才想起来胶水肯定掉了,“对了你身上带易容的东西了吗?” “我哪带这种东西,不过,木兰说你问胶水易容的事,我就知道你出事了,上次你和我说过用的东西就那几种,我都记住了,这边黑市上什么都有卖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买的对不对。” 我眼中冒光,“阿饭你真是天才。” 虽然不是那么精细,但是差不多也能对付用了,我对着镜子手得嗦着赶紧恢复到了红狼那张脸,一边上妆,一边和阿饭讲着我的经历。 “实在太危险了,下次你行动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你一个女生单枪匹马到这里,这次要不是遇到安东,你肯定现在骨头都剩不下了。” 其实不用他数落我,下次打死我也不干了,我现在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想当英雄了。 “不过你费这么大的劲,打听到消息了吗?” 还打听消息,我一想到我就是被打听消息的国人同胞卖到这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就一肚子气。 “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呢?” 阿饭也摇头,“不知道算不算消息,我倒是无意中打听到一个和他很类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因为消息来源只是一个卖锅巴的老太太,还有点老年痴呆,她说的小五子,我爸以前也念叨过,听说那人走了,不知道去哪了,说是因为结婚了。” “结婚?” 这哪跟哪啊,我晃晃脑子。 只是还没等说什么,门外那边就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我一下才想起来,md我在这愣什么神啊,安东他两还单枪匹马打仗呢。 说着我拉着阿饭直接出去,此时娱乐城这边已经闹翻天了,枪战,爆炸,流光弹,我捂住嘴,躲到墙后,此时大厅已经一片狼藉,炸的不像样了,难以想象安东他俩是如何做到的,那两人神出鬼没打游击,竟然把这娱乐城闹翻了天。 不过估计现在外面也闹翻了天了。 然而我们刚出去,就看见一队迷彩服的人过来,赶紧又回了洗手间,我指指天棚屡试不爽的通风管道,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阿饭爬进通风管道,但是灰尘很多,我咳嗽着,不得不又喷了药,爬到大厅位置,只见一片狼藉的大厅中,阿邦瞪着眼睛坐在中间的凳子上,四周站着小弟,他气急败坏的嚷嚷着,“所有出口都给我封死了,不可能跑出去,给我找,不就是两个人,给我都翻遍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阿邦像是气疯了,他精心的设计却没想到对方见招拆招这么厉害。 然而小弟四处检查都是未果,他气的一脚踹在小弟身上,“一群废物,废物。” 此时从外面进来阴着脸的阿舍,“阿邦,你到底要疯的道什么时候?” “送走了那两个?” 阿舍眼神如聚,“阿邦,别再任性了,现在不是过家家让你为所欲为,你以为得罪了金三角王是玩的吗,卡奈明明让你不要动安东。” 后者一下火了站起来,“不让动安东?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牵制咱们的势力,他想培养一个人,让咱们和安东竞争,他好坐稳了金三角王的位置,凭什么? 还有那个安东,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我们才是军火商,凭什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东南亚本来就该是我们的,凭什么他一个国人称霸。” “我看你是不怕死。” 阿邦冷笑,“哥,你太小心翼翼了,你别忘了你是卖军火的,你怕什么,安东?金三角王?笑话,他们都以为把咱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我可以叫的他们都不得安生,金三角王,安东,算什么东西,让他们自己斗吧,到时候整个东南亚都是你我兄弟的。” “愚蠢的东西,你以为安东和金三角王那么容易糊弄吗?如果是,那么他们就不会称霸金三角和东南亚了。” 阿邦面对哥哥眯着眼睛,半晌嘲讽的笑着,“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哥,你怕这怕那,最后只能当他们的走狗,而我,将会成为这东南亚真正的主人,不要再说了,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你到底放不放手。” “我真是不明白,哥,从小到大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唱反调,为什么每一次妈妈都更欣赏你。” “那是因为我是你哥,看的比你远。” 阿邦像是被他气急了,冷笑着,“我看未必吧,我妈当初是发了什么疯,爱上你爸,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和我平起平坐。” 后者眼神闪烁,一把抓过他的领子,“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 他瞪着阿舍,良久,眼神软了下来,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但还是强硬的,“哥,不要闹了,你说服不了我的,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说,别破坏咱们兄弟的感情,我不想把这种事和你我的兄弟情混为一谈,不要再说了。” 似乎失去了和阿舍谈论的兴趣,不耐烦的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继续找。 阿舍眯着眼睛,攥紧拳头,下一秒钟毫无预兆的掏出枪来,指着阿邦。 “我是为了你好。” 阿邦则是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阿舍会对他抬起枪,他们之间这么多年总是因为性格的差别意见不合,甚至大打出手,可是阿邦从未想过有一天哥哥会对自己抬枪,“你竟然用枪指着我?” “我不能让你再错下去,你是我弟弟,我得保住你的性命,这是我答应你母亲的。” 邦将军的人面面相觑,但还是分的清主次,马上抬枪全都指着中间的舍将军。 阿邦攥紧拳头,“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 然而就在对峙的时刻,突然从一角走出一个人,声音带着饱满的磁性,像是在调笑着,甚至鼓着掌,“这场兄弟之争真是让人侧目啊,阿舍,阿邦,咱们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了,为了我而兄弟反目未免有些尴尬吧。” 我心一提,没想到走出来的是安东,顿时瞪大眼睛,md,他自己走出来算在怎么回事,这边全是对方的人。安东是不是傻了。 阿邦一看安东也不再管自己哥哥了,瞪着眼睛过去,“安少,你竟然还敢自己出来。” 眼神闪着亮光,阿舍此时也皱眉看向安东,不解的手枪放下了,而周围拿枪指着的小弟此时全都紧张的把枪口对准了安东。 可是后者似乎毫不在意一样,直径走到场中央,无所谓的样子,“不就是找我吗?用的着这么大排场?而且连观众都没有了,我真是有点失望呢,本以为我会成为今晚最大的看点。” “安少,我看你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再躲下去,被当做一个阶下囚一样的压上来不好看,索性先自己出来束手就擒,这样也好。” 阿邦似笑非笑像是看着猎物。 安东瞟了一眼大厅上方的挂钟,拉起嘴角,“邦将军一向好计谋,在京城冒充金三角王的人来抓我的女人,紧接着做了一系列的事打击我在东南亚的势力,还真是环环相扣啊,以前我怎么没看透你是个这么有心计的人,一直以为你们兄弟二人,阿舍更胜一筹的,看来不愧是兄弟,原来阿邦你也会用武力以外解决问题。” 他鼓掌,却是满面嘲讽。 “你尽管说,阶下囚嚣张一两句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安东,只要你一倒,我马上接手你生意地盘,就算是他信奈也不能奈我何,这东南亚就是是我的地盘了。”阿邦冷笑着,指挥着小弟过来抓人。 阿舍在一边皱眉没有出声,弟弟拍着他的肩膀,“阿舍,我看你的担心大概是多余的了,安东已经是我的阶下囚,我现在只要一根手指头,他就会变成死尸,将来,就算是信奈我也会解决掉,所以我的哥哥,你大可以放心,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我赢了。” 只是他还没等说完,他身后不知道何时一个穿着米彩服的小弟突然冷笑着,从队伍里走出来毫无预兆的拿枪指着阿邦的后脑勺,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下警惕起来,后者脸低垂着隐藏在阴影里,“哦,是吗?我看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吧。” 说着抬起头来,露出了安东小弟的那张脸,只是这个表情,我心一下炸开了,不会是? 第五百八十一章 狐狸的眼睛很特别 阿舍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惊恐的,看着这个突然从队伍中出现的人,马上抬枪指着他。 可是那个小弟却是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正是我掉落在舞台上的激光匕首。比在阿邦的脖子上,后者皱眉要转身,匕首却一下渗进去流出丝丝血迹,疼痛让阿邦一下停住动作。 “别动,邦将军,最好别动,我的刀子比枪更快。” “丫的,你算什么东西,你老大在我手里呢,我看你敢动我。” 那些小弟上前无数把枪指着安东,后者却无所谓的笑着。 阿舍也皱眉,“你最好把刀子放下,否则安东马上成为死尸。” 可那小弟却笑着,拿枪的那只手伸到脸上,一张薄薄的面具撕下来,重人惊讶的瞪大眼睛,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张安东的面容,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邦因为背对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着自己哥哥眼神露出惊恐地样子,大叫着叫嚣着,却看到对面安东也撕下一张面具,露出来的是刚才小弟的面容,我新炸开,原来刚才那个安东是明面上的顶替的人,而那个小弟是安东假扮的。 真安东手上的匕首勒紧了,“我说邦将军今晚怎么突然找我一叙,原来是打折这么些个如意算盘,不过让你失望了。真正能的我现在指着你,而那边只是一个小弟,我安东的小弟多了去了,孰轻孰重就算邦将军不知道,阿舍将军也该知道轻重吧。” 阿舍顿时皱眉,“你想怎么样?” 阿邦却是堵着气,他不敢相信自己计划了这么久会是这个结果,“你有种杀了我,你也跑不出去,哥,别管我,弄死他。” 阿舍气愤的吼着,“你给我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抬头对着安东,“安少,大家认识这么久了,放了我弟弟,条件你开吧。” “哥。”阿邦不服气的。 安东笑着,“果然还是舍将军识时务。我呢要求也不高,生意上咱么还是合作伙伴呢,我也不会做的那么绝,把四通关口的人撤了,我的人自然有办法恢复正常的运行,还有。” 他冷哼看着手里的阿邦,警告一样,“别以为勾结四处的小帮派就没人知道,那种小角色只会绑架勒索这种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我会不知道?那些个小帮派我都已经收拾完了,大概邦将军还不知道吧?以为自己现在一手遮天,真是幼稚。” 最后两个字充满了讽刺。 阿邦咬着牙叫嚣着,安东却是冷笑,冲自己的小弟勾勾手指,后者过来站在他身边,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哦?” 安东笑笑,但是四周看看,最后眼神落到了我所在的通风口,我一下躲回去,阿东却是笑着,眯起眼睛,也看看表,“时间刚刚好。” 话音刚落一阵爆炸声,安东他们是有所准备,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墙上的碎石飞溅的到处都是,只见有人非常帅气的开了一辆大卡车撞毁了娱乐城的外墙直接横在当场。 驾驶舱露出一张帅气的卡卡木的脸,冲着安东吹了个口哨,几乎是一瞬间,两个人直接翻上车,卡卡木一个回旋漂移很骚包的冲了出去,阿邦带着恨意在后面吼着,“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那些人疯狂射击可是已经是徒劳,都打在了车尾处,阿邦要冲出去,阿舍却一把拦住,“你疯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甩开他,气急败坏的走了,阿邦简直要气炸了,而我和阿饭则是趁乱赶紧出去。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安东刚才匆忙扔下的匕首,皱皱眉,捡起来,跑到后院去找玲玲了。找到玲玲的时候这姑娘躲进了垃圾桶里,看到我直接就哭了,可我也没法带她回去,就先把她放在附近的旅店了,给了钱,说过几天来看她安置她。 本来想让她回家,可是玲玲说会被阿邦找到的,我倒不觉阿邦会找她,不过听她说哥哥和父亲并不怎么待见她,索性就让她先留在这里,等我想了办法在安置她。之后我和阿饭俩就赶紧往赌场宾馆方向走。 阿饭在路上给我解释,原来,安东临时叫人回来通知我晚上有事,不能带我去了,他说他回去的早,没找见我本来就很着急,接到安东这个信息也没敢说。 “我就怕是你去找消息了,到时候要是安东问起来岂不露陷了。”接下来就是木兰联系他,说我信号失踪了,紧接着就是后来的事了。 所以我俩紧赶慢赶在安东之前回到宾馆,我换了衣服,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到了隔壁安东他们回来了,还假装睡了一觉的打开门和他们打招呼,后者也懒得理我似乎累的够呛直接回房间了,关上门我才长舒一口气。 只是靠在墙上想到安东之前救我的样子,心中难免粉红泡泡,可是很快又晃着脑袋警告自己要清醒,安东不过是看到是国人,再有就是和阿邦争一口气,才会救我的。 在这想着想着,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我一愣,打开门是安东,疑惑的看着他,后者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我和卡卡木晚上和人交手,受伤了,帮我上药。” 我先是一愣,随后皱眉,“大晚上和人交手啊,你们还真是不消停。” 不过撇着眼睛看他穿着一件睡袍,从睡袍里隐隐透出血色,我一下想到了之前他假扮自己的小弟,帮我挡了车辆爆炸时候的冲击,心里不免划过一丝心疼和愧疚,但还是咳嗽着,挑着眉装作一副傲娇的样子。“你们屋子里可两个人呢,不会互相上药啊。” 安东却是一副小孩的倔强,“两个大男人互相上药感觉太奇怪了。到底给不给上药,今晚突然有情况很危险,所以才通知你,叫你不要去的,别啰嗦,帮不帮忙。” 我翻着白眼,“进来吧。” 那货嗖的一下就溜进来了,我关上门,看着那货白色睡袍下的蓝色珊瑚绒睡裤,“你这裤子还挺特别的。” 安东像是心情还不错,直接一批过坐在床上,辽汽车水泡露出里面粉蓝色的额珊瑚绒裤子,“还不错,朋友送的。” 我翻着白眼,心想着什么人能送这种礼物,肯定不是直男。 也没多问,拿过他带来的塑料袋,里面各种药水纱布都有。 弄好了药,“来吧。” 可一回头就看到那货已经半趴在床上,“喂喂喂,给你上药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啊,到这边来。” 我拍拍床边的凳子,“知不知道趴人家姑娘床上很不礼貌?” 那货也没再耍赖,起身不情不愿的坐过来,脱下浴袍,露出后背的伤,我一下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他当时挡住了我,可我没想到他会伤的如此重。 而且,之前安东和卡卡木两人对战,又那么潇洒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此时,浴袍脱下,我忍不住捂住嘴,看他后背,几乎一半都是血肉模糊,还有些是被烫伤烧焦的。 看我半天没动,后者挑着眉回头,“干嘛,上药啊,我都要累死了。” “你这伤。”我声音变得小了。 他无所谓的,“今晚为了救一个智障弄得,现在我想想感觉真不值得。” 我一下回过味来,这家伙不会是在骂我呢吧。 “谁啊?” 安东像是不想和我多谈,“说了你也不认识。快点给我上药吧。” 我皱眉看看药水和纱布,这怎么上药啊,这伤口我可没处理过,我顶多处理个擦伤,这么大面积的血肉模糊和烧伤,他还在这云淡风轻的,要我早就挂了急诊了好吗? “不会弄啊?有匕首吗?把上面腐肉挖掉,倒上白药和药水,纱布包上。”他说的怎么这么轻松,这还是人类吗,你都不觉得疼吗? 看着我的表情,安东哭笑不得,“当然疼啊大姐,所以叫你快一点啊。” 我回过神来,拿出自己的匕首,叫他转过去别动,安东皱皱眉拿过旁边的毛巾咬在嘴里,示意我快点。 我却拿着刀半天也没下手,这是割肉啊,我这迟钝的刀法,不得折磨死他啊,看我没动,安东终于忍不住了,拿下毛巾,“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也来气了,把刀子一扔,“这事你不能找卡卡木吗,手速他一定比我快啊。” 后者看我都急了,也不催促了,他那眼神复杂,让人看不出心思,盯的我有些心虚的低头,半晌安东声音变得柔和,脸也不知不觉贴近我,这种暧昧的气氛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本能的往后躲。 安东却抬起一只手揽住我的头,让我躲不开只能直视着他,离得非常近,近到已经可以的看清他每个毛孔,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抖,“你,你怎么了?” 安东却没回答,而是就这样把头靠近我脸侧,微微闭着眼睛,“你胸口的那只狐狸。”突然开口,让我一愣,“那只狐狸,是为了谁纹的吗?” 我心一抖都,“不是为了谁,就是喜欢而已。” “那只狐狸的眼睛很特别。”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不是什么人都会用心 我半真半假的,“以前在西北受过伤,刀疤太难看,就纹了,这些好像不管你的事吧。” 我有些急躁的皱眉,安东却一下贴的更近了,手抱着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你的肺受过伤。” “你怎么知道?” 我瞪着眼睛,心提了起来,安东却是笑着放开我,坐回去,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挑起下巴指着我床头上的肺部保养药和口喷。 我皱着眉,有些不自在,“关你屁事,你还上不上药了?” 我慌忙起身,感觉到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暧昧了,让我脸情不自禁的烧起来,这个男人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安东这次没有再多话,背对着我,露出大面积的伤口,我重新拿起刀,这一次心里有点疼痛,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忍住的。怎么总是替别人挡刀啊,还替别的女人。 原谅我这个奇怪的思维,那个所谓的别的女人也是我自己啊,我竟然吃自己的醋。 不过回过神来看到手里匕首,心里一亮,握着匕首想到要是用激光会不会快一些,割这些腐肉最适合不过了,只是,我看着他大面积的伤口心里还是打怵。 不过此时也只能咬着牙试一试了,我拿酒精擦了匕首,从伤口边角开始试验,不过这激光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打开比上去,刷得一下,速度很快以至于割下来半晌,安东才暗哼出声。 抓过毛巾咬在嘴上,我皱皱眉,尽量速度快些,好在激光在手,很快把腐肉割下来,撒上大量的白药和药水,用纱布给他包上,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擦了把汗,“弄好了。” 只是我往前看,安东不知何时已经半趴在桌子上了,此时嘴里还咬着毛巾,皱紧眉头似乎一直在隐忍着,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浑身都湿了。 一定特别备疼吧,连一点麻药都没有,那可是割肉啊。可是却没叫出来一声。 看到此时这样的阿东,我心里不免有一丝心疼,情不自禁的想用手指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这张脸熟悉又陌生,曾经我们离的那么近,那么亲密,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陌路的样子,我似乎只有以别人的身份才能这样站在你身边,可是再无权过问你的生活。 我心里一痛,忍不住酸涩的抬起头,侧过身,深呼吸了想要平复心情。 我这是怎么了?是他先不要你的,颜娇,是他把你变成今天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是你重点监控的嫌疑人,他是贼,你是兵,无论从哪个角度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颜娇,你还在想什么,还在想着什么? 我只觉得心痛,连带着胸口一痛,今晚受伤虽然用了药可是还是火辣辣的痛,一想的深了,就会牵连着胸口痛,不知道是旧伤还是旧情。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看他,不想再引起我不必要的思绪。可是刚一回头,手臂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我瞪着眼睛回身看到他依然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却是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 “别走。” 我心一颤,看着安东如孩童一样,闭着眼睛却是喃喃的,“别走,行吗?” 我一下惊醒过来,想要抽出手,“安少,药已经上完了。” 我以为他会抓住不放,可是那只手似乎无力到我随便一碰,就掉落下去。只是这样一松开我的心却是随之一颤,我究竟是怎么了,推着他,“回你房间去吧。太晚了,我要睡了。” 安东依然没起身,沉默着半晌,“红狼小姐就那么厌恶我吗?” 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我提起一口气,“厌不厌恶对安少这样的人来说有什么关系?安少一向做什么事都运筹帷幄,无论是在东南亚,安城,京城,安少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京城五大家族都能给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像我这种小人物,对你是好感还是厌恶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安少一向不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兄弟之间可以反目,可以持枪相向,感情的事情也可以拿来利用,我听说安少之前利用司徒家大小姐,还谈婚论嫁过,利用完了就一把甩开司徒家。 之前在安城更是连自己父亲都会算计在内,在京城众人威胁你的时候可以为了生意忍痛割爱,把曾经宠上天的女人抛之弃之,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长过心吧,无论亲情友情爱情都可以当做你利用的筹码,只要最后能达到你想要的,能让你更上一层楼,这些你都可以利用。” 我生意宁静的叙述,看着那趴在桌子上的男人,背影如此孤寂,却是忍不住笑出来,“安少一向喜欢用这种楚楚可怜,和童年阴影的狗血剧情来博得女性好感吗,妄图通过女人那泛滥的母爱来拉拢势力,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到了利用殆尽的时候,再毫不犹豫的抛弃。” 其实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可是我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和我自己都坚信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安东终于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只是没有看着我,而是低垂着眼睑,“红狼小姐似乎很了解我。” 我一愣,皱眉,“当然,我红狼出来混也不是真的游山玩水,连你也知道我是为了家族奔走,自然很多事情我都要调查清楚,安少以为可以隐瞒的,就真的能隐瞒住吗?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你做的事,就算知道的人再少,也不会永远保密,你有你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式,自然能弄到第一手资料。 所以,安少也不必在我身上费什么心思了,你和我也只能止于合作关系,我不会吃你那一套的。如果有利益大家就一起合作,如果有威胁,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一点说起来,和安少的做法很像啊,安少应该理解才是。” 后者沉默着,半晌,嘲讽的笑出来,“原来我安东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货色。” “安少也不必吃心,这是你在世人眼中的样子。” 他一下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到近前,眼神突然变得狠烈,“我是在问你心里,难道你心里和他们看到的是一样的吗?” 我皱眉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你放开我,我眼中如何对安少重要吗?安少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以免让人觉得你别有用心。” 我也瞪着眼睛不服输的看着他。 后者大喘着气,咬着牙根,“别有用心?” 他冷笑着,一把甩开我,“好,我确实别有用心,可你记住,我安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用心。” 说着,直接走出我的房间,门咔嚓一下关上,我跌坐在地上,发愣半晌眼泪流下来,止不住的,只能不断地擦着眼泪,不断地骂自己,颜娇,真没出息。哭什么,这种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再说了,你现在是红狼,他说这些也不过是骗你,想要西北的势力。 只是我为什么这么想哭,止不住地想流泪。 第二天一早起来,看着镜子里眼睛都肿了,心情一阵烦躁。 阿饭一早上来敲我的门,给我送了新的药来,是日常保养的药喷,叫我随身带着,但一进门看到我的眼睛先是一愣,“怎么了?” 我撇着嘴放他进来,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不是上火吗,许处交代的任务也没完成,一想到在这边什么事都没办成,还弄出这么多事来,就上火。昨天差点露馅,我这自尊心受收到了严重的损伤,就没忍住哭了一下。” 我这理由半真半假,阿饭哭笑不得,“真的假的啊?”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人,看到垃圾桶里的血污,皱眉,“安东昨天来过?” “嗯。” 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没啥事反而叫人误会,“昨天来让我帮着上药。” 其实话说道这份上阿饭也都明白了,只是他这人聪明没有深问,只彼此交流了一下找人的信息,看来都无果。 吃完早饭安东就过来找我,好像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梦,他还是那副邪魅不在乎的样子,说是要带我去逛街,这到把我弄愣了,“逛什么街啊,昨天在香水梨区闹成那样,你现在说要逛街,是不是找死呢?” 安东却是无所谓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也没必要隐藏,现在我站在明处,反而阿邦他们不敢动手了,我们高调一点,更安全,他已经错过偷偷弄死我的机会,不敢再东南亚众帮派面前动手的,他这人就算恨我入骨也没用,豪赌大赛就要到了,金三角王到时候会不会来凑热闹也不知道,总之,现在一个阿邦还不足为惧。” “那怎么想到要去逛街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多年我在东南亚也没逛一逛当地民俗,所以你运气好,一起吧。” 我笑着,这人总是口试心扉,想找我逛街就早说啊。 我们要出门,卡卡木也想跟着,安东拒绝了,让他在赌场好好呆着,“不练习一下赌技该生输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病秧子 后者翻着白眼,“不想让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就早说啊,一副隐藏奸-情的样子,欺负我单身狗啊。” 我被那个卡卡木逗得不行,这人真是白长了一张偶像的脸,却是走了谐星路线。 阿饭当然还出去打听他的消息,这个人心思本来就不在这里,安东只让他的两个小弟远远地跟着,到一下成了我和他两个人在一起了,出门也没有坐车,就这么悠闲的游客一样在街上走着。 东南亚这边的街道都是很有地方特色的,当地那种带着花纹房檐的房子,两边是店铺小摊,街道不宽,还有人力车和有轨电车经过。 这里盛产水果,街道上四处都卖椰子水和鲜榨果汁的,还有卖当地民俗服装和一些小玩意。 这样一幅度假的样子,就我和安东两人,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这人就好像不记得昨晚我俩之前的对话一样,到真的像是一对出来度假的新婚小夫妻。 我本来还拘谨着,可安东好像难得放松,很自然的逛街,这是不曾有的时光,现在细想起来,我和他还真没怎么正式约过会呢。 一直溜达到中午吃饭了,我头上戴着当地花环,安东身上挂着一堆买的小玩意。 安东今天也和平时不一样,很温和,丝毫不提任何生意上的事,就像是普通男朋友女朋友有说有笑细体贴的样子,这样的他让我都恍惚了。 “去那边吧,我看那边人不多。” 是个路边的小饭店,我俩坐下来,老板娘很客气的拿着菜单,安东点了几个当地特色,什么椰子鸡菠萝饭。 大概是气氛好,所以吃的也特别香,酒足饭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你笑什吗?” 我一回头,安东却手指伸过来,帮我抹着嘴角的碎屑。 我有些恍惚,都忘了自己在哪了,却本能习惯的,舔舔自己的嘴角。 后者眼神颤抖了一下,也笑着,将手指伸进自己嘴里。 我看他那个样子,笑着,“高兴呗,想你我这样的人,说是人上人,但论逍遥自在,倒不如乡野村姑来的自由,那光着脚丫满山遍野的疯跑,和人一句不和就上手打架,不像你现在这般,随时随地都要防着别人算计,几个人聚在一起说话也绕来绕去,哪一句不好出门车子还会被人炸掉。” 安东笑着,点着我,“说的好像你当过村姑似的。” 我一下察觉到失言,忙转着而眼睛扯开话题,“说正经的安少,你们这些整天斗来斗去的大人物,有没有累的时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就没想过什么时候歇一歇,也好有个奔头,总不能一直这么累的活着吧,哦,对了。” 我又装作恍然一样,“可能对你们来说,这样才是乐趣吧,你看那京城的五大家族斗了这么多年,自己老了死了不要紧,儿子孙子全都接着斗,大概你们是觉得这才是人生乐趣吧。” 安定看着我,眼神有些看不出来的东西,微笑着,“人人都想当人上人,可是人上人哪那么好当,可一旦吃过甜头,谁会想回去吃苦,难道,红狼小姐,现在让你去当荒野乡野村姑你会当吗?” 我无所谓的挑挑眉头,“现在想当村姑都难,农村都城市化了,就是我觉得幸福生活吧,很简单,有钱花,但不是你们那种大富大贵的,但是得有钱啊,最起码,有个房子最好带个院子,每天上下班,有人可以倾诉烦恼,总之就是平凡人的幸福呗。” 安东若有所思没说话,我回头看他,“最重要的呢,就是身边有个对的人,其实过什么生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在就好了。” 安东看着我眼睛微微出神,半晌,刚要说什么,从街道那边突然走出来一群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呼呼啦啦都进了饭店,似乎是学校郊游,有好多老师忙前忙后,那些小毛头们呼啦一下拥进饭店。 老板娘忙的手忙脚乱,人太多,还有不少小朋友糊在我们身侧,唧唧喳喳的一下把气氛破坏了,尤其是一个小毛头,蹭过安东脚边,把他白色球鞋上狠踩了一脚,紧接着那些小毛头全都涌过来,我和安东躲避不及,被他拉到怀里。 那边老师一边规矩孩子们一边和四周桌子的客人道歉,大多数都是小小孩子,谁都不会和孩子计较的。 那些小朋友虽然唧唧喳喳的,但是非常可爱,老师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捕捉着这些不听话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自己玩的到挺好的。 座位不够了,安东我们吃完了就赶紧起身了。那老师忙说着抱歉。 一出来安东皱眉揉着额头,“一群小豆包吵的头疼死了。” “你不喜欢小孩子啊?” “谈不上不喜欢,可能我很不适应这些唧唧喳喳的小动物。不过,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肯定喜欢。” 我笑着,知道也有安少头疼的东西,这个到有意思。 刚才被那些小豆包叫的,只吃了东西没来得急叫饮料,安东指着对面的鲜榨果汁,对我打了个手势过去买,我点点头在这边等着他。 这条街还挺繁华的,大概是临近传统节日和好赌大会,这座城市最近游客越来越多了,上午我们出来时候人还不多,中午直接就人声鼎沸了。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游客,小贩,运货的店员,穿梭在这条本就不宽的街道上,非常拥挤,我在这边等着安东,看着四周,有人和我说着当地语言大概,是请我让一让,我忙错开身,才发觉自己站在了一间中药店门前,挡住了出口,忙歉意的让开,里面有人扶着自己的母亲出来。 而我回头看着这间中药店,开着门,能看到里面,有当地的土大夫,也有国内那种中药柜子,但是却由于当地特色,大概是个综合药堂吧,反正这边除了大医院,就是这种小药铺子小诊所。 只是这样异国他乡的,从里面传出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倒让我这个身在异乡的人找到了点熟悉感。 在门口站着,对面安东朝我打着手势,意思是这边人多,叫我再等一会,我和他挥挥手。 就在这时,中药铺子里一阵咳嗽声传出来,我一回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男子,一阵猛烈的咳嗽,咳的肺都要出来了,几乎都站不稳,一下一晃,因为我就在门边上,本能的一扶,对方一下就起来了,对我很歉意的点头,“抱歉。” 说的话竟然是国语,我皱眉看向那人,很奇怪的,一身休闲的白色衣服,带着鸭舌帽,口罩和墨镜。我微微一愣,虽然脸都挡住了,可这种打扮的我在东南亚只见过一个人,皱眉疑惑的看向他。 那人却是强忍着咳嗽,身上都发抖的,晃晃悠悠的从我身边过去,拐进了药堂旁边的小巷子里。 我突然有点蒙,看到那人背影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人会是那天在赌场餐厅里看到的那个新接手的老板吗? 周身的气场真的很像,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么拉轰,似乎病的很严重,一边扶着墙一边往前走,又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微皱眉,看着那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只是,低头却看见地上一枚手帕,迷惑的捡起来,是那种纯棉布的蓝格子手帕,洗的很干净,上面还带着淡淡的中药味。 这年头用手帕的人太少了,都是那些上了年纪比较讲究的老人才会用手帕,而这个人虽然带着口罩,可是周身气质以及露出的来的脸颊都表明是个年轻人。 不过一想那天在赌场餐厅也看到这人拿手帕咳嗽,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好奇怪,听说他接手了赌场,是新老板,怎么看这个年纪都因该是个富二代出身的纨绔,可他却和其他我认识世家公子不同,竟然还用手帕,真是个怪人。 不过看看手帕,又想到那个人咳嗽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里突然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下一秒钟就拿着手帕追出去。 其实那人走的并不快,我跑了没几步就在胡同里看见他,这边是主街侧面的小胡同,都是周围商户住的地方,胡同很窄,里面有垃圾桶还有拉来的电线晒着破衣烂衫,没什么人。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一瞬间的熟悉,可是却又摇摇头,这种人我怎么会见过。 我认识的人中可没有身体这么不好的。 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人正扶着墙边歇气呢。 周身冷意和绝世般的孤寂,让我一瞬间心里突然酸了一下,不知道为何。 慢慢走过去,试探性的,“喂。” 那人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微微皱眉,他带着墨镜,可我还是被他看的一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绢递过去,“你,你东西刚才掉了。” 那人盯了我半晌,接过手绢,“谢谢。” 然后就继续往前走,没有过多的语言。 我看着他,“你是国人啊?”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大赛前夕 “嗯。” 他走的很慢,没回头。 还真是敷衍啊。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像这种有钱公子,肯定从小到大,和他搭讪的女人有的是,人家冷漠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没准人家就觉得我是那些莺莺燕燕想借机发展什么的。想到这倒觉得是自己自讨没趣了。 其实我该好好和这个人套套近乎,到底他也是这个神秘赌场新接手的老板,这赌场的人可是很亲近金三角王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人面前就有种被看得很透彻的感觉,不知道我是不是心虚的缘故,总觉得墨镜背后的眼睛很犀利。 我突然有些尴尬,只是他到底也算是个关键人物,万一这人和背后那只手有深刻接触呢,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我和安东猜测这个新接手的老板也是个傀儡,谁会用一个病秧子来做大事。 背后那只手一向喜欢绿蝎子,信奈那种野心勃勃的人,这种人欲望就是他们的弱点,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给人一种什么都很淡然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到叫人无所适从了。 我在这一愣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我想继续追上去,却听见后面有人叫着红狼,一回头,才想起来,刚才安东去买果汁我这突然跑了,没告诉他,他肯定急死了。 又看了一眼那个怪人,转头跑回巷子口,却看见安东端着果汁,已经满头大汗,眼色着急,看到我回来,才长舒一口气,“姑奶奶,我就买个果汁你去哪了?” 我回头看看,想说我看见那个赌场老板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说了捡到别人东西送过去了,安东还在那默默道道说着东南亚骗子特别多,我这么随便追出去一个人行动早晚被人卖了。 而我思绪却飘到刚才那个人身上了,那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疾病缠身的,孤独的人,怎么会是这个赌场的新老板呢?怎么会和金三角王和背后那只手有关呢? 一想到要是和安东说了,安东就马上展开调查,我就突然有点不甘心,总觉得那个人有些熟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因为这段插曲,下午也没了继续逛的兴致了,索性说累了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 可是迷迷瞪瞪还没等睡着呢,就被阿饭敲门声了,他眼神炯炯的一下闪进房间挂上门,好像是跑着回来的,我看他这样子,心里一提,不会是有消息了吧,说实话要是阿饭找到那个陷害他父亲的卧底,我还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悲。 看他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第一句话就是,“我上次不是说我打听的那个人,有人说他结婚了吗? 我又得到一个新的线索,我就发现要从老人身上查消息,我特意去了一趟养老院,你猜怎么着?” 我瞪着眼睛,后者继续道,“听说他有一个儿子。” 我疑惑的,“儿子?” “没错,我这几天好好回忆了一下我爸曾跟我说的这个卧底小五子的事,那时候他和我爸还没决裂呢,同是一组的队员在那边卧底互相照应着。 我爸后来病床上回忆,说那个时候小五子每周三晚上都有事出去,当时帮里的人都戏称他是迷上夜总会一个当红的姐儿。 我爸也问过他这事,他否认了,但是当时那个环境十几年前,不说别的,现在娇爷您出个任务谈了个恋爱都是不允许的,那时候的卧底,纪律那么森严,再加上当时的社会环境,我想就算他真的有个相好的,也会藏着掖着的。 然后我就顺着这一条线,让木兰在那边找了当时东南亚那个县城当时周围所有的夜总会资料,一个一个筛查。” 我看着阿饭那眼神执着的光芒,倒吸一口冷气,这人是铁了心要查到人,这么复杂,我猜木兰都崩溃了吧。 “最后,我查到了几个可能是他相好的人。” 他竖起四个手指,“最后选定其中一个,最可疑,因为那个陪酒女,后来,来了东南亚。而且她去东南亚之前就一个挺大的儿子了。” 我皱眉,到现在我终于听明白阿饭在激动什么了。也许顺着这条线就能找到那个男人了。 只是我看着他这么激动,不好打击他,其实当时那个人有没有相好的是一回事,那个女人是不是他的爱人是一回事,他要是当时有儿子,能藏这么久也是厉害了,其中不确定因素很多,但是对于阿饭来说只要有一丁点消息,都是极大地进步。 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看来你的线索越来越多了。” 阿饭点头,“接下去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就能找到那个陷害我爸的叛徒了。” 我思量了一番,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找到了真的要杀了那个人吗?如果杀了人,是不是证明阿饭就永远不可能回去了?也不能再当警察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我试探的问道,后者却摆着手笑着,“颜娇,你不明白,我童年都在父亲这个缺失的情节中度过,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支持我的动力就是这个,我爸当卧底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他这卧底一当就那么多年。 我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微妙,因为一直不和父亲在一起,被其他孩子嘲笑,说我没有爸爸,我当年又不知道我父亲是去当卧底了,听别人说我父亲在边境贩毒,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我曾怨恨过他,埋怨过他。 可是对于父亲的感情,一直是我的执着,直到我父亲那副样子回来,我终于知道我的父亲还在,他是爱我的,他不是罪犯,而是一个英雄。 你想不到的,我在医院见我爸,我多紧张,我手足无措,我幻想着和父亲见面时候的场景,他会抱起我,会宽慰我,会是个万丈光芒的人,可是他就那样躺在病床上快死了一样,颜娇你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感觉。 从那一天起我就和着了魔一样想要追查出这个人,想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当时我爸的同事都来看他,说他是英雄,同时诉说对那个人的愤慨,当时的刑侦处长也宽慰我父亲叫他不要想太多,人各有命。 我爸那次受伤很深,加上心情所致,其实我知道我爸就算心情没不好也布会活多久了,他伤的真的很重。 可我就想看看我爸开心得样子,他死的那天,很巧的我并没有在场,那天学校体检,我无数次在想是不是老天故意的,让我出生看不到父亲,他离开我也看不到他最后一眼。 那天只有他的老领导在,他说我父亲走的很安详,我不明白,他怎么算走的安详,他不甘心啊,我知道他不甘心。” 我看着阿饭,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拍怕他的肩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杀了他,你就是罪犯,你父亲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这是我心里的魔,这个魔不除,一辈子我都活得不会舒心。”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心执着,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晚饭是在赌场餐厅吃的,耽只有我和阿饭,阿饭说那两个小弟被安东派出去做事了。我问安东呢? 他朝那边赌场扬扬下巴,“安少叫我和你先吃,他和那个卡卡木好像要在里面玩几把。” 我撇撇嘴,这两人在一起怎么和海尔兄弟似的,黏在一起也就算了,还一天天斗嘴斗贫和小孩子一样,现在竟然还沉迷于赌博连饭都不吃了。 “要不要我去和安少说。”阿饭看我脸色小心的说着,我一挥手,“咱们吃咱们的,他们又不是没长手,饿了自己就主动吃了,别管他们。” 说着我俩就叫了一堆吃的,其中还有喜欢的酒酿圆子,大吃特吃起来,反正都是挂安东的账上,不吃白不吃。 只是直到吃过饭了,安东两人也没过来,看着菜都凉了我皱皱眉,起身直径进了赌场。 现在这个时间赌场正是热闹的时候,又因为临近豪赌大赛,所以慕名观看的人越发多了起来,全世界的牌局爱好者都蓄势待发,听说从近几日开始就会陆陆续续有不公开的赛事。 但听阿饭说真正的高手是不参加比赛的,参加的都是那些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或者想要出名出风头的,都会在这种牌局中脱颖而出,到半决赛才会售票,到时候可以去观看,但是这都只是噱头,真正的豪赌,这些人是算不上的。 每年赌场都会请一些高手过来,这些高手都是世界知名的赌王,请他们来赌一把,当然比赛的冠军也会荣幸的参加这个牌局,但是通常都只是陪衬,但那场豪赌才是举世瞩目的,在台下你也可以下注赌今年请的两位高手中谁会胜出,赔率非常高。这才是重头戏。 听说这个赌场去年请的是拉斯维加斯的赌王和常平快手,那场赌局可谓是惊天动地,当时不少国外媒体都来争相报道了,精彩之极。 第五百八十五章 牌王 还有前些年,请了现在已经过逝的素有九指牌王之名的千山雪,和久不出来的深山算牌麻雀王,那场也是惊天动地啊。 听说赌什么当天都抽签决定,但是按阿饭的话说,高手中的高手都是任何牌局都很拿手的,单单一样拿手的,根本不好意思出来混。 所以可见精彩至极,多少人慕名而来。 而这场豪赌之前的赌王大赛也是看点颇多,每年都会冲出几匹黑马,就算现在还不是知名赌王,但是只要赢得了比赛就可以和赌神们一个桌上玩牌了,这一招出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说现在不少知名赌神都是从这个比赛出来的,只要胜出接下去的几年就会大放异彩,曾经有看风水的人说这个赌场就是风水好,赌王辈出。 其实在我看来,这个地方算是东南亚最大的赌场了,无论是规模,配备,还是被后人的能力,道上人的认可,都可谓是无法比拟,这种地方当然风水好了,办什么事没人阻拦,还有大把的人捧场,才是真正的王道。 更是有各界赌王认可,这才是最重要的。在我看来那些所谓什么深山赌王啊,九指赌圣啊,他们再厉害要是老长时间不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时不常就要找个举世瞩目的地方来两把,一是赚钱,二是赚名头,而这个赌场绝对就是最好的平台。 赌场里人特别多,叫好的叫好,凑热闹的凑热闹,有人赢了小钱遣高兴,有人输了大钱皱眉。 我和阿饭在赌场里穿梭,最后被右边一个大台子吸引,那边里三层外三层人特别多,不仅如此,周围台子的也开始注意到围了过去,阿饭去打探了一下,回来讲解着。 原来是那边一个人连赢了十三把,厉害极了,鱼人有人传说那人是这次进入半决赛的黑马选手。 我挑着眉,其实这几天在赌场,比赛已近开始电视都是暗地里进行了,半决赛之前不允许观看,所以不少选手选择低调,隐没在人群中,给对手出其不意,但是也有这种不低调的,但非常少见,可能是自己进了半决赛沾沾自喜了,晚上出来大杀四方,享受一下被人崇拜的感觉。 而这还不至于围观,围观的原因是竟有人挑战这个半决赛黑马,我本来是对这没什么兴趣的,但是阿饭说,挑战者不是别人,正是卡卡木。 我微微惊讶,挤过去,里面坐在卡卡木身边的安东在人群中一眼看见我,指挥着保安把我和阿饭带前面来。 这里也算是战局,所以赌场派了保安拉了线把观众围在外面。 因为那是个黑马所以没人敢和他一个台子,因为之前他特嚣张,不少人挑战但都失败了,可卡卡木丝毫不把对对方放在眼里,很是不在乎的坐下直接就说要挑战。 我走到安东身边,小声地,“这是干什么?” 安东把我让到旁边的椅子上,桌上除了卡卡木和黑马选手没别人了,其他人哪怕是亲友也只能坐在两边观看,这边是卡卡木的观众席,那边是黑马选手的观众席。 只是对方似乎没什么观众,有的也只是赌场工作人员帮忙拿衣服什么的,而卡卡木这边也就坐了我们三个。 安东似笑非笑的朝着场中间抬抬下巴,“那小子太嚣张了,卡卡木不过是看不惯想教训他一下。”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那个男子,还真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几岁,一张中外混血的脸,长得算是挺清秀的,只眯着的眼睛,微抬的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惹人讨厌。 安东和我介绍着,原来这个人是今年参赛出来的一匹黑马,他手特别快,我盯着那人修长的手指,却撇撇嘴,在我看来安东的手指才叫漂亮好吗,那个人顶多度算是比一般人长一点而已。 总之那人手指特别快,每年来参赛的,有的在当地小有名气,也有谁都不认识的,而这个人,显然是后者,但他之所以叫做黑马是因为,在前几场比赛中战胜了好几个当地有名的参赛者,这比赛也不完全是规定一种形式。 什么牌九,麻雀,二十一点,国际赛中有的项目这都有,参赛者和项目都是抽签决定,这个人连赢了好几把,自然风头无二,赌场也给配备了助理,风头很盛,但是黑马虽然受人瞩目,不至于赌场的人都认识他,因为比赛到底是不公开的,这个人出名就是因为爱出风头爱嘚瑟,他在进半决赛后,就扬言要得冠军。 不仅是的冠军还放出话来要在国际赌神牌桌上,战胜今年邀请的赌神。 呵,这句话你甭觉得多不自量力,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在给自己造势,到时候后下注赔率增加他也能大赚一笔,还赢得一个名头。 不过虽然人狂,但是真的有狂妄的资本。 手速非常快,脑子很清晰,那些所谓当地的高手都被他一局踢出局了。 所以人家也有骄傲的资本。 今夜更是在赌场里一边嘚瑟一边大放厥词。 其中也有不少人和他一决高下,可是一局就败下阵来,恰巧卡卡木和安东在这边玩,其实安东对这些不感兴趣,主要是陪卡卡木练习,二是观察赌场的各个出入口。 结果看这小子这么嚣张,卡卡木就说先会会他。 早听安东说卡卡木牌局技术高超,但是我看对方那嚣张的样子,在怎么说也进半决赛的黑马,卡卡木行吗? 而在开局之前,荷官不厌其烦的洗着牌,卡卡木和对方都笑着看着牌,我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在记牌呢,周围观众和游客们也都在议论纷纷,更有人开始讨论起今年的噱头。 “每年豪赌都是提前放出风来,让人期待,今年倒是有意思,到这时候了,也没说来的是谁,不会是今年没请来高手吧,那就白来了。” “不可能,这赌场每年都有一场精彩对绝,我看啊就是噱头,吊观众胃口,没听说吗,现在门票就卖断了,还有啊,猜是谁来的赌局已经放出来了,当天才公布,价高着呢,这赌场是战术,以前老长时间就开赔率,弄得下面小赌坊也能赚一笔,凭什么自己开赌局别人赚钱啊,今年开局了才暴露请来的是谁,这才是聪明人呢,看着吧,我猜啊,今年这么神秘,肯定精彩。” “不过我看全球时报的记者做了分析,按照历年来的人物和年龄分配,把今年可能来的人做了个概率表,什么西城赌侠,海上杜兰成,京都芳子,都是今年最热门的人选。” “这个靠不靠谱啊?” “我猜靠谱,你看啊,每年几乎都要请一个当红但难请的,再请一个不常出来但手段高明的,这是一贯的套路。” “听说今年猜人选就开始压了赌局,太热闹太刺激了。” 我听着后面人议论,八卦的看着安东,“这个也放赌局啊?” “你感兴趣?” 安东挑着眉,从怀里摸出一张像是铜版纸的东西,上面印名字照片,下面是介绍。 我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刚才那些人议论的那个什么报纸猜测的今年可能会请的人物吗? 上面刚才说的都有,足足有十位,还做了分析和背-景介绍,有的有照片,有的照片处是问号。 “这是什么啊?” “很多知名的赌侠,都是传说中有,没人见过,见过的也不让拍照,看过电影赌神吗?” 我张大嘴,“我不是说这个。” 我指着那张纸。 看着上面的介绍,“你不会也这么无聊去赌今年赌场请谁吧?” 安东却是看了我一眼,“是投资。” 我撇着嘴。 安东指指前面的卡卡木,那边已经开始发牌了,是最简单的比大小。 “卡卡木的投资,他说他要赚点零花钱。” 我哭笑不得,看白痴一样看着安东,后者很无辜的。“真是他。” “这东西显然是骗钱的,也不知道你俩是怎么想的,买的谁啊?” 我一边随口问着,一边看着那纸上画勾的人,是一个没有头像的,红二娘。 简介背景也非常简单直说在几次大赌局中出人意料,算是个道上知道的人物,但是和前面写满经历介绍丰富的比起来,这个人物显然很不起眼,而且还在栏目的最角落里。 这几天在赌场阿饭也给我普及了一下世界各地有名赌神的经历,比电影还精彩啊,电影根本拍不出这些传奇的十分之一。 我也算对当今世界上的大人物有所料解了,可是这个红二娘,真的很,虽然我也听人说过,是真的非常厉害,出神入化的高手,但是之所以在这纸上这么不起眼是因为,很多人曾经裁撤猜测这个红二娘就是个不存在的人物。 主要是她仅有的几次赌局太玄妙,怎么说呢,都是最举世瞩目的几次大赌局,两次在公海,这个人物当时突然出现,最顶级的大师都甘拜下风。而且,最有名的经历,下面简介也写了,传说有一次在公海大赌局,那次绝对是惊艳世界的,要知道十几个赌王聚在一起,那多厉害啊,可是这个红二娘出现了大杀四方,所有人败局。 第五百八十六章 黑珍珠 红二娘这个人在之后本应该是个挺那啥的人物了,那段时间也在江湖上非常有名,但是无论是那次公海十几个赌王大赛,还是后来红二娘神出鬼没的几次大赛,最后都阴差阳错因为什么国际走私啊或者恐怖袭击给整的不欢而散,所以很多人猜测,根本不存在红二娘这个人物。 不过是当时赌局没成,那些赌神们怕被人诟病或者被警方盯上,所以虚拟了这个红二娘出现自己好脱身,或者就是国际犯罪组织为了掩盖行动规划,虚拟了这个人物。 除此之外,这个红二娘从没留下过任何痕迹,那些自称见过她的人都对此只字不提,这个更引人怀疑。 但其实大家对这个传奇人物还是有好奇心的,问题就出在头些年,好几次赌局都说是红二娘出现,结果都是不同人冒充的,所以传来传去,都说红二娘是个虚拟人物,是不存在的,再加上近几年根本没出现过,所以慢慢的大众就接受了这个传奇是个虚拟人物的事实。 所以这次也不知道是放赌局的人故意要弄噱头还是因为什么,这个热门参加人物中竟然还有红二娘,大家也就当一乐了,没人真的下注去让自己的钱打水漂。 所以我此时看到卡卡木在单子上竟然买了两千多万的红二娘,顿时有于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安东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他把从我这赢过去的全投里了,说是要赚大钱把两千万还我。” “他是不是疯了?” 安东哭笑不得的看着前面的卡卡木,“疯不疯我是不知道,这人一向喜欢弄那些浮夸又虚无缥缈的事。” 我和安东的谈话实在是很没营养,以至于阿饭这个万年没有幽默细胞的人都插嘴了,“我看以卡卡木少爷的性格,他别是一直暗恋这个红二娘。我以前听说红二娘故事的时候,还曾经把她挡过梦中情人很长时间呢,后来知道是个虚拟人物,一度觉得自己失恋了。” 我和安东全喷了。 那边荷官按了铃,所有人的视线集中过去,第一局,要开始了。 刚才荷官一起发了三张牌。 规矩特别简单,这三张牌,先揭开第三张比大小,但最后可以发到七张牌,牌面大的,可以说话,说继续发牌还是不发,其实我知道这种越简单的牌局,越难,高手对决什么二十一点啊,麻将,牌九这种烧脑多的,越好发挥技术,可是这种就三张牌比大小的,就算是在厉害的高手也有很大一部分运气成分。 三张牌发完了,对面那个黑马叫做克里斯,虽然是个混血又叫个外国名,但说是地地道道的国内城市长大的,国语说的比外语好,期间还夹杂着一种方言的味道,现在人送外号快手克里斯。 而卡卡木显然是大家陌生的,在他之前好几个人挑战这个克里斯失败了,其实大家都很不看好卡卡木。 揭开三张牌最后一张,卡卡木是一张黑桃九。我微微皱眉,不算大。 克里斯嘲讽的笑着,随手揭开自己那张,是一张梅花k。 这一下比较很悬殊,克里斯很轻松的样子,“小子,继续吗?我看你还是不要和我再赌下去了,不然你面前的筹码就全都没了,玩一局就下去吧,这是我最善意的忠告。” 周围人本来就不看好卡卡木,现在开局就这个牌,都摇着头觉得不会有什么看点了。可是卡卡木却是一副无所谓的傻白甜样子,“没关系啊,我这个人呢,别的没什么,就是钱多。我喜欢玩。” 卡卡木那无所谓的样子让克里斯很看不惯,一般非常屌的人都鄙视更屌的人这是一个定律。 克里斯冷笑着,“那好,继续发牌。” 其实比大小的牌局越玩牌面大的人越核算,一般人要不是赌气都是一局定输赢的。 可卡卡木偏偏这般,后者当然愿意多收钱了。 又发了三张,这次依然是卡卡木先开,是一张方片八,克里斯都要笑出来了,很鄙视的周开自己的牌,“黑桃a。我看没必要比下去了吧。” 众人也觉得无聊,可卡卡木笑着,“确实没必要再发最后一张牌了。开牌吧,我先来。” 一般都是牌面小的先揭,卡卡木笑着,揭开其余的几张牌,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擦,竟然是三张a,一张黑桃k。 克里斯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站起来,看着卡卡木的牌面,“不可能。” 后者却是似笑非笑,“有什么不可能,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克里斯先生承让了。” 克里斯眼神发愣的摊坐在凳子上,末了卡卡木站起来,笑着,“看来你是不可能大过我的牌面了,所以也没必要揭牌了,还有,祝你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好运。” 说着卡卡木就离场了,周围议论纷纷,但这种比大小运气成分很多,只能讨论克里斯运气不好了,但更担心影响他进决赛的发挥。 离开喧闹,我疑惑又惊讶的看着卡卡木,“原来你这么厉害啊?不对,这个是发牌的原因吧。” 安东和卡卡木相对视了一眼笑着,卡卡木挑着眉,“傻妞,你真以为赌桌上就是靠运气和记忆力吗,那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手速,那个克里斯,我观察他几场了,手速快,是个老千高手,我呢故意把牌面的数字弄小,让他放松警惕,实际上就是争取最后先开牌的机会。 他那个人太自负绝不会想到我也会出老千,我先开了牌,那些大牌面都在我这了,他要是也揭开了,是一样牌面怎么办?所以啊,赌桌上更多的是心理战,你越稳,赢的几率越高,这中间深奥着呢。” 我撇着嘴看他那个骚包的样子,回头对安东,“你在这方面厉害吗?在我看来安少才是平时更心思缜密足智多谋的,是不是比卡卡木还厉害啊。” 安东在一边还没等说什么呢,卡卡木就叫嚣着,“这可不一定,心思缜密的在牌局上未必是高手,你别以为你看到的这些就是赌技,赌,本身就是门很高深的学问,只有圈内高手才能体会到,这种奥秘有多深,绝对不是你们普通人认为的那样。 赌,说到底,最后赌的就是心,你无论做事多么圆滑,逻辑多强,手法多厉害,都会输在这颗心上,像安东这种呢,心思细腻的顶多能算个技术行,糊弄一般人还行,可真正的高手,恰恰是那种心思及其单纯,目空一切,心中无一物的人。 因为到了牌局最后,真正的高手对决,牌只是媒介,心才是重点,你乱了,想得太多,自然就会露出马脚,而只有目空一切的人才能稳到最后,这是门高深学问,你们这普通人不会懂的。” 卡卡木说着,我却在一边撇着嘴,反正我们不懂,话都随便你说了,说的那么高深,可在我看来卡卡木这样的怎么地也不像是目空一切的人啊? 第二天晚上,就是万众期待的半决赛了,只是听闻昨晚之后,那个克里斯就弃权了,是悄悄走的,谁也不知道去哪了,导致半决赛和他那组的大哥一脸懵逼,直接就进了决赛了。 用卡卡阿姆的话来说,出老千不是罪,哪个赌王不是千王,但是被人戳穿了,就是犯罪,自然连夜就溜了,我听他这话到感叹替那个克里斯可惜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决赛却只能止步这里了,可卡卡木却不这么认为,他说真正的赌王都是低调中的低调,为的就是避免被揭穿,这是一个赌王的基本素质,而这个克里斯显然没有这个素质。 “我这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脑子也是好事,这种耀武扬威仗着自己有小技巧就目中无人的我见多了,大多下场都非常惨,我这可是救他一命呢。” 看他那骚包样子我翻着白眼,安东却是拍着他的肩膀,“这么说你还是大善人了呗。”扬扬手里那张下赌的单子,“是吧,梦中情人呢。” 卡卡木脸色一抽,看看我身边的阿饭,后者也很给面子的笑笑。 卡卡木尴尬的,“我就是喜欢这种神秘的人,别说买两千万红二娘了,就算是现在让我下注全部家当红二娘我也干啊。” 我和阿饭一副看白痴的样子摇头,安东却是高深莫测的笑着,卡卡木皱眉,扯开话题,“看比赛看比赛。” 半决赛一下从两场变一场了,所以票价卖的很高,卡卡木说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票的。 比赛当然不能在大厅举行。 而是单独的赌场大包房,这里虽然叫包房可是很大,大厅中间放着赌桌,观众席分两侧,也有上百个座位,可是这和外面想看现场的人比起来那真是杯水车薪,不过大厅外有屏幕转播,很多人没有买到票都会在大厅观看。 原本克里斯是最大黑马,结果弃权了,和他一起要半决赛的那位大哥,是个四十多岁的南美黑白混血,浑身肌肉块怎么看都像是健身教练。 第五百八十七章 追查那个女人 卡卡木说这个人很厉害,尤其是二十一点,但是和克里斯比较还是逊色一筹,他自己也心态好,早就做好这场输了的准备,结果莫名其妙的进了决赛,有记者采访的时候他都说,对决赛不抱什么希望,就是看看热闹。 所以和决赛比起来,更惹人瞩目的是这场半决赛。 因为是抽签配对和牌局类型,所以,其实半决赛色这一对,才是高手,之前除了克里斯,还有一个黑马,是个内陆人,还是个女人,名字叫黑珍珠,名字挺俗气,可是人长得非常漂亮,那双眼睛如铁钩子一样夺人心魄,身材也好,赌局中这么多年,男多女少是常事,多少年都出现不了一个女赌神。 早些年有京都芳子,一个本日人,现在也是六十多岁了,这次也算是猜测的热门人选,但是和京都芳子比起来,这个黑珍珠显然更吸引人眼球,年轻貌美,身材凹凸有致,除了克里斯,一进半决赛,记者就开始报道,已经被炒到了风口浪尖上,物以稀为贵,这么漂亮的女赌神,就算她最后在决赛没赢,也是出了名了。 而和她对决的是在澳洲已经小有名气的人物,五十多岁的男子,听说是半路下海,发现自己这方面的天赋,以前是个农场的工作人员。 抽到的是麻雀,自古麻雀都是四个人,只好叫了两个之前没进半决的一起,那两人当然乐不得有表演机会,露个脸。 (因为语言不通,赌场配备了同声传译,不过在接下去的叙述中为了方便,我就直接叙述翻译好的了。) 四个高手坐在一起打麻将这感觉,啧啧啧,挺有意思。 很快开局,那个黑珍珠穿了一件礼服,穿礼服打麻将参赛,挺稀奇,而她对面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做蓝盾,两人目光交汇都感觉到了杀气,相对之下其他两个陪着打麻将的心态就轻松了不少。 一圈很快就进行了一半,果然高手之下才能看出不同,那两个陪着打的已经开始皱眉了,而另外两个,都已经碰吃了好几个,已经扣牌了。 局面已经很清晰,黑珍珠还是蓝盾,谁先拿到牌谁就进决赛。 我在一边唏嘘,“赌王的角逐我还以为要像电影里那样来个十局八局的,电影最后三分之一就是这个情节,最起码时间长一点,可这后面的牌也没多少了,眼看就要出结果了,这才过了多久啊,都对不起票价这么贵。” 安东笑着回头在我耳边,“电影那是描写心理过程,实际上高手对决就是分分钟的事是,这不算最过瘾的,等明晚,邀请赛才是真的过瘾。” 我挑着眉头,“这我听说了,之前那什么九指牌王那场,听说特别精彩,中间两个人都使出了独门绝技,看的人眼花缭乱呢。” 安东被我的丰富表情逗笑了,“到没那么传奇,就是那个九指牌王不是真的九指,而是他最后一个小拇指。”安东晃晃右手,“有些畸形,长得靠里面在靠近手心的位置,所以平时看起来像是九指,但实际上他那个小拇指特别灵巧,是真正的老千。哪个赌王不是千王之王,只在于手快不快。 克里斯你觉得很快吧,实际上他在大师面前就是个小喽喽,九指牌王是我见过手最快的人,卡卡木自己都说甘拜下风,你不知道卡卡木很少有自愧不如的时候,只可惜,这个九指牌王已经去世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徒弟,主要是他那变形的手指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那牌技怎么学都是学不来的。 那场比赛是真的好看。” “你每一场都看过?” “差不多,那些年常在东南亚。” 我眨眨眼睛,又将视线放在牌桌上。 等待决出胜负的一刻,越临近越考验一个人的耐力,我眯着眼睛,黑珍珠这个女人可真是不一般啊,全程翘着二郎腿,拄着一只胳膊,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而随着抓的牌越来越少,那个蓝盾则是开始皱眉额头上冒汗了。 “蓝盾输定了。” 卡卡木开口。 我们全都看向他,“怎么说?是黑珍珠比较淡定吗?” 后者笑着,眼神一直盯着那个黑珍珠,“心态固然重要,可是有些东西决定心态,你们看这女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连眼睛都不怎么抬。可是你们看看她的穿着。” “穿着怎么了?”我疑惑,她穿了个吊带礼服上面还带了个披肩,头上戴着蝴蝶发卡,蝴蝶耳环,和黑珍珠项链,手表,挺浮夸挺漂亮的还很有气质。 卡卡木却是拉起嘴角,像是看透一切似的,“这个女人的眼睛很毒,她身上这些东西可都不是大白带的。” 我们皱眉,只见卡卡木做着分析,“发夹,正好对着对方的眼睛,然后手表反射,最后到达耳环,你们没发现她眼睛很亮吗,带了美瞳,看起来好像带个美瞳没什么,毕竟现在美女十个有八个带美瞳,可是,那应该不是一般的隐形眼镜,是传感器,直接应在眼前,对方的牌。” “啊?” 我瞪大眼睛,竟然有这般技术这是零零七吧,不过,“你怎么知道?” 后者很骚包的扬起下巴,“这种东西我也用过,都是小儿科了,就是个热传感器,只是我没想到,在这种赌场还会有人敢用这种东西。” “怎么说?” “一旦抓住,就别想出去了。”安东答道。 我倒吸一口冷气,确实,就算是出千,也无所谓,但这种高科技作弊未免有些太那个了吧。不过卡卡木都看出来了,这个赌场就没别人发现吗? 像看出我的表情,卡卡木继续道,“这种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更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而且你还说你用过。” 我总是能抓住一句话中的重点,后者笑着对我,“因为我以前一个朋友就是搞科研的,不过。” 他看了一眼安东,“不过我那个朋友前段时间受伤了,被恐怖分子盗走了加密研究成果,其中就有这个项目,我答应帮他找出来,正好追查到了东南亚,要不然阿东你以为我那么爱你,大老远跑过来给你帮忙啊。” 后者很臭屁的说了。 安东却是看向那个黑珍珠,“看来,你找到要找的人了。” “先不急。” 卡卡木笑着,“所谓打草惊蛇,得慢慢接近,我可不认为仅仅凭一个姑娘能做出那样大的事。” “那可不一定。”我看着黑珍珠,“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你们十个男人都比不上。” 很快,毫无悬念的,黑珍珠自摸了一张幺鸡,赢了。 卡卡木和安东没有多说却是全程都盯着黑珍珠,我猜是要去打探这个女人的来历了,只是,我有个疑惑,“那这个女人偷用作弊设施,邀请赛的时候岂不是还要她赢啊。” “那可不一定,你当那些大师都是傻子嘛?什么大世面没见过,明天,这个黑珍珠最多是个陪衬,看她的样子也不会蠢到就带着这套设备参赛,顶多是为了能够挤进邀请赛,但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挤进邀请赛,什么目的,就值得探究了。阿东,我先走一步,你知道的,需要调查。” 说完拍拍安东就走了。 此时大厅外已经人声鼎沸,刚才那场直播还被人津津乐道,记者大肆报道黑珍珠又是一代女赌王的崛起。 我听着乱七八糟的言论真是有点头疼,原来这个赌王界还这么复杂呢。看来真不是我这种平头百姓能理解的了的。至于下一场赌王决赛,就真的没什么悬念看头了。 第二天白天,又是无事的一天,安东和卡卡木都不在,我索性闲来无事就和阿饭一起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他说之前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女人以前住过的地方,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就有可能找到到那个陷害他父亲的人了,想到这些,阿饭有些激动,我则是担心,其实我跟着来也是想在他冲动的时候阻止一下,到底是同僚,他要真这么杀了人或者死在这,我怎么的都于心不忍啊。 我跟着阿饭来到的地方很偏僻,是东南亚郊区批发橡胶的地方,东南亚盛产水果,还有个出口的东西就是橡胶,虽然是批发的地方,但是这些人可不是老板,我们来的地方像是个贫民窟,街上跑的小孩子很多都不穿衣服光着脚丫来回跑,屋子前面都挂的破衣烂衫,我心中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各有各的不同,穷人的生活还真是一个样。 “我做了很多分析,又托了很多人请花了很多钱才打听到这个地方。” “你确定这个女人之前住在这里?不能吧,你想啊,要是你的有推断是正确的,这个女人已经有个挺大的孩子了,为了那个小五子来到东南亚。 你觉得以小五子当时在边境县城那个身份会没有钱吗,就算他杀了你爸之后逃跑到东南亚也该带了不少钱啊,怎么还住在这里?” 第五百八十八章 那个男孩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想不透。” “会不会是你中间弄错了。” 阿饭摇头,皱着眉头往里走。 七转八转在巷子最里面的门口停下,这边都是橡胶工人住的地方,两边橡胶林中间的居民住所,很窄的胡同,很矮的破房子,很简陋,因为橡胶工人多数要黑天作业,白天都是休息的,所以我们走过去的一路很安静也没什么人。 敲了敲,半晌才有人开门,是个扎着当地头巾的老太太,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脸色很苍白但是能看出来和当地人容貌不同,是个内陆人呢,我和阿饭对视一眼,心里一沉,这个人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 那个老太太看看我们,我不知道如何开口,阿饭到是着急的,“请问您是花蝴蝶吗?” 那老太看了阿饭半晌,嘟囔着,“你才是花蝴蝶呢,招错人了。” 就要关门,我一下拦住,“大娘,大家都是国人吧,能聊聊吗,我们想打听个人。” 我看看那老太太身上的破衣烂衫,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当地货币 “就一会,行吗?” 后者看着钱犹豫着让我们进去了,阿饭皱眉看向,我却朝他摇摇头。 我们一进去,是个小院子,此时一个大橡胶盆在地中间,里面似乎正洗着衣服,后面是一间小屋子,院子堆对了很多烂菜叶子。这一代都是橡胶工人住的地方,看来这个老太太是这里做饭的老妈子。 老太太重新坐回洗衣盆的位置,我和阿饭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来。阿饭迫不及待的,“您真的不是花蝴蝶?” 我忙把钱放在一边,那老太太瞟着,没抬头,“这里没什么蝴蝶。” “您是国人长相,我就想问您,十几年前您是不是从内陆边境偷渡到这边来的?” 那老太太中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看阿饭,“我没去过啥子边境,我老家是阳城的,我八岁时候就跟父母来这边当橡胶工人了,没去过啥子边境。” 阿饭还是不信,还要强问,“您认识一个叫小五子的人吗?也是从便边境过来的,原来那边县城帮派的人物,他还有个儿子。” 在阿饭问问题的时候我四周看着,回头打着差,“大娘,我能喝口水吗?”我看见屋子里好像有水壶。 “自己倒吧。” 我走进去,屋子里虽然看着很暗,可是通风还行,我根本不是想喝什么水,就是想看看里面的摆设,往往老年人家中的摆设都能泄露她的经历。 而外面的阿饭问了好几个问题心都急了,可那老太太就说不知道。 阿饭整个人都挫败了,半晌走过来在我耳边,“我看就是她不肯承认罢了。” 我却不同看法,指指屋子里墙上相框,都是黑白老照片,阿饭一愣,贴近了看,最后眼中流露出失望来。 那些相框里都是一对父母带着个小姑娘,虽然变化很大,可是还是能看出来那位母亲和小女孩和这个老太有几分相似,看来是真的找错人了。 阿饭愣愣的看着那照片出神,我皱皱眉有些唏嘘的拍拍他的肩膀,这种充满希望之后的失望绝对能让一个人心智尽毁。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别难过,再接着找啊,这个不行就当是排除了。” 阿饭点点头走出房间,又掏出点钱来放在老太太手中,看来真的是找错了,只是,我刚要走出屋子,却看到角落里一个老旧的东西,一下站住脚步,皱眉看过去,阿饭看我的表情奇怪的重新走回来,顺着我的视线也愣住了。 只见墙角是一个小桌子,上面铺了一个老旧的桌布,那桌布的花纹绝对不是东南亚当地的花纹,我和阿饭走过去,这个花纹很眼熟,却是记忆中的,我小时候,也许阿饭小时候都见过,那种六七十年代的见方小包被,上面绣着鸳鸯啊,或者百子图。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新婚或者生娃时候用来包着被子的,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喜字,是汉字,这个东西虽然我们小时候都有,可是喜字下面有鱼,绝对是沿海城市才会有的图案。 我皱眉走过去,摸着那张桌布,最后在一个角上看到用线绣的一个小蝴蝶,顿时瞪大眼睛。阿饭直径走到老太太身边,“大娘,你说你没去过边境,那这个怎么解释,喜字,结婚时候才会用到的,我记得刚才您说您父母都是阳城的吧,阳城可没有海,而且,这个小蝴蝶是怎么回事?” 阿饭眼神如聚,想要看透那个老太太的谎言一样,可是后者佝偻着站起来,却是满脸疑惑,走进来看了半天,“这个啊,这个是以前租住在我这的一个姑娘的,不对,应该叫小媳妇。” 说着还走到那边大相框找了半天,在一个角落里指着一张黑白照片,“这个,可多年了,得十来年了吧。我这房子就住过她一个姑娘,所以这么久了我还记得呢,好姑娘啊,你们要找的别是她吧。” 我和阿饭走过去,刚才这个角落没注意,只见上面,有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怀里搂着一个孩子,七八岁的样子吧,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男孩的样子看着特别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这个?” 我疑惑的指着。 阿饭却是皱眉,“大娘能讲讲这个女人吗?” 那老太太回忆着,说很多事记不清了,就这个女人印象太深刻了,因为,“这个女人命太苦了,她偷渡过来,孩子就死在路上了,然后神志就不清了。刚来我这边的时候吧,我一看这么漂亮的姑娘,多好啊,可惜啊一说到孩子就犯病了。” 老太太比划着,“发疯哭闹,就是不信自己的孩子死了。后来他男人没办法,给她从孤儿院抱来了一个孩子。唉。” 阿饭皱眉,“你说她男人?” “是啊,她男人和他一起来我这的,但是奇怪啊,她男人把她放在这了,自己不来住。不过每个月给我可大一笔房租了,我当时还想着,这么多钱租外面的房子也行啊,怎么住这来了,不过看那男人遮遮掩掩的,穿的衣服都是不错的样子,我猜这姑娘是他养的小的吧。 不过啊,那男人对她可好了,她发疯把他咬了,那男人也对她好,后来领养的这个孩子送来了,那女人病就好多了,那男人有一次还和我说呢,那边安顿好就来接媳妇孩子去过好日子去,结果没成想,刚要过好日子那女人就死了。” “怎么死的?” “病死的,有病身体都脱相了,丧子之痛啊,其实孩子抱来了,她好点了,我也看得出来,她不信的,但她那时候大概是回光返照吧,知道那男人担心她心疼她。所以装作相信,你看看照片里,领养了一个当地孩子,那俩人都是内陆人呢,搁谁谁信那是自己生的啊。 不过没办法啊,那时候东南亚不像现在遍地都是内陆人呢,所以内陆孩子也很少,只能领养当地孤儿。不敢小孩子很懂事对爹对妈都可孝顺了,那女人去的时候孩子哭的够呛呢,再后来,那男人就把孩子带走了。” 说道问题的关键了,阿饭急忙问那个男人去哪了? 老太太摇摇头,“那孩子是好孩子,走了以后还是来看过我,我问过他去哪了,他不说,我也就没问,后来最后一次来看我时候说以后不能来看我了,还给我留了钱,他只说父亲再婚了,要去别的地方,为了我好,以后不能来了。” 那老太太唏嘘,“我一辈子没孩子没孙子的,啧啧啧,还怪想那孩子的,就是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不来看我了。” 从老太太家里出来的时候我们带走了那张母子的照片。 我听了这故事心里不知道为何有点唏嘘,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不论这男人是不是阿饭要找的小五子,命运真是不公平啊。 不过不会那么巧吧,桌布上的小蝴蝶,其实我和阿饭心里都差不多猜到可能就是这个人了。 不过我疑惑的事,后来那个孩子为什么不回来看这个老太太了呢? 答案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 “看没看到,最后这个人竟然又再婚了额,在我看来也不是多么痴情的好男人,不管如何总算有点进步,我想顺着这条线接着找,一定会找到那个男人的。” 阿饭的表情复杂看不出喜怒,但是他这条线总算是有点进展了,虽然现在线又断了,可我这边却是一筹莫展,我让阿饭也给我打听了,他也说没结果,可能是我这边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吧,最起码,阿饭曾在父亲那里知道一点蛛丝马迹呢。而许处叫我找的这个人则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简直是大海捞针。 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俩在外面吃了一碗米粉就赶回赌场,今晚上可有重头好戏。 到达赌场的时候,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不少慕名前来观看的人将大厅围的水泄不通,相比这个世界级豪赌,昨天的赌王争霸赛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应邀嘉宾 远远的我在人群外看到安东,赶紧走过去,却没见到卡卡木,有点奇怪,毕竟像卡卡木这种爱凑热闹的人不可能不来。 可是人实在太多了,也不方便问。 “说是十分钟后才让进场。” 安东解释着,我回头看着豪赌的那个大厅还紧紧关着门,门口站着好几个保安,周围人都期待的目光,转播的大屏幕还是暗着的。 我皱皱眉头,“这是干什么?”昨天的比赛也是提前进场,怎么今天非要等到了时间再进。 安东指着边上,打听四周竟然有长桌不少人坐在那边登记,还有不少人在下注。 “开赛前十分钟才是下注的最好时候,赔率非常大。” 我挑挑眉头,果然这边阵仗大,那下注的照片海报都挂满闷了赌场四面,我撇着嘴,心想自己要不要买点。回头看着安东,“安少买了谁?” 安东笑着看我,“怎么,你也想下注?” “有钱谁不想赚啊。安少要不要和我一起下注?” 后者高深莫测的,“你觉得今晚可能是谁?” 我看了看那些个人,其实就是前几天卡卡木下注的单子上看到了,现在炒得最热的就是京都芳子和北岛的牌圣子。 因为有人说看到京都芳子出现在东南亚他街头了。 不过我又看看其他人,都是世界级的赌神,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最后我决定保守的随大流,“我想买京都芳子。安少跟不跟?” 安东笑着没说话,我却已经开始算计手里的钱了,刚要过去,安东却抓过我的手,看着我手里的钱,“在这里谁下注不是一两千万,就算是玩票也是一两百万,你拿两千块钱啊?” 我瞪着眼睛,“两千怎么了?别瞧不起老娘的两千啊。” 说着我啪的压在了京都芳子那边。 安东想要阻止我,“不研究一下别人?” 我看他那样子,来气了,“我就压京都芳子了,怎么着难道还想卡卡木那个神经病压个幻想人物啊。” 我不由分说的签了字,压了钱,拿着票根昂首挺胸的从安东身边经过,后者轻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也在那边签了名字,我抬头想去看他压的是谁,可就在这时,那边大门开了,要进场了。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那些人全都围过去,可很快有保安打开一条路,只有入场券的人才能进,我们三个当然是位列其中,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被人羡慕的眼神,真是有些虚荣心爆棚,这可是世界级豪赌,以前也就在电影里看过。 进了大厅,还是像昨天那种座位,只是赌桌上面却是空的,似乎应邀前来的人还没到。阿饭在一边嘟囔,“这次还真是神秘。” 落座,大门一关这边转播就开始了。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所有人紧张的盯着前面的赌台,门外盯着屏幕的更是,也许就是下一秒钟,就要揭晓答案了,外面下注的人是赢了还是输,马上就会知道。 我大概是太紧张了,转头问安东,“要是来的,不是下注上的任何一个人呢?” “不会的,既然开了赌局,最起码至少有一个人是在下注的人当中。” “至少一个。什么意思?不是当今的高手都在那个单子上吗?” 安东摇头,“有一年其中一个人就是任何人都不认识的角色。” “不认识?” 我疑惑。 安东看着前面的台子,“传说有一年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寒酸的中年人,当时出现所有人都震惊了,细打听谁都不认识,当年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场赌局毫无悬念了,那个人一看就是没见过市面的,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看见什么都很新奇,一看就没上过真正的赌桌,当时不少下注的人都要砸了赌场了,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那个人发牌之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大杀四方,对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却不及那个人一场的速度,当场都吐血了。” 我张大眼睛不可思议。 安东笑着回头看我,“那个人就是后来的九指牌王,听说是当年赌场的老板在乡下发现这个人的,他是天生的快手。” 我长着嘴点头,这个赌王界还真是处处有传奇啊。 正在下面的人焦急等待的时候,侧面的门开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亮片礼服,头发大波浪的窈窕女子走出来,这就是今晚一起被邀参加的昨天诞生的赌王黑珍珠。 她的出场绝对是惊艳四座的。 安东挑着眉,“这个女人背景一定不简单。” 我回头看他,后者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探究。 现场的气氛随着第一个入场的黑珍珠开始热烈起来,但更多的期待是对随后出场的大人物,其实就连一向淡定的黑珍珠,此时也看的出来有些紧张,那双手微微有些发抖。 这时候另一个侧门也打开了,所有人集中视线,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个男子,带着一顶礼貌盖住半张脸,可以看得出来身材是欧洲人。 众人视线都集中过去,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只是越走近我越觉得这个人眼熟,果然那人走到赌桌一面的位置上,摘下自己那顶礼帽,露出一头金色头发,那双眼睛晶晶亮的,拉起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朝着观众席飞了一个吻眨眨眼睛,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让在场的女客人脸红心跳,顿时现场交头接耳议论这个人是谁。 只听那边有主持人高声宣布。 “今天的第一位嘉宾,此次到来,是赌场的荣幸,那就是,传说中的红二娘。” 主持人宣布之后大厅里一片安静,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张着嘴,其实连我也被震惊住了,卡卡木怎么会在上面参赛,这几天从没听他说过,第二,他怎么能是红二娘,首先他是个男的,第二,那个红二娘不是个幻想中的人物吗,专门有人做过分析报道,觉得红二娘这个人物是很多赌局上或者犯罪走私机构为了粉饰太平而故意对外宣称的一个人物。 这人不是真实存在的吧,事后证明很多次红二娘到场都是别人冒充的,那么卡卡木怎么会是红二娘呢? 现场,估计大厅外的人也有不少是我这种想法的吧,以至于,在一片安静后瞬间窃窃私语,都带着质疑的表情,更有甚者可能在外面下注下的太多了此时情绪激动站起来指着,“你们说他是就是啊。一个虚拟人物怎么可能?” 有人这么质疑后大厅里更混乱了。 黑珍珠也是先惊讶了一下,然后皱眉看着卡卡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而卡卡木似乎丝毫不收别人影响,反而很享受这些人的态度,微笑着,站起身来,没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朝荷官要了一幅扑克,向观众席抛出一个眉眼,随后一副扑克牌刷的撒出去,分左右两边,我们这边和对面那边观众席,无数张牌顿时和下雨一样的迅速回旋着朝着我们过来,我本能的想往后仰,却觉得头上一顿。 只见那扑克牌分散着左右两边,插在长发姑娘的头发里,像是一个别致的头饰子。 我不可思议的拿下那张扑克牌,是一张红桃a,卡卡木正好朝我眨眨眼睛,我微微一愣,却看到安东不悦的拿过我手里的扑克牌。 可是随着震惊,大厅里那些女客人一阵陶醉崇拜的尖叫。 我听挺到后面有人默默念叨着,不可置信又惊喜的说着话,“红二娘的绝迹,天女散花,md,我以为传说中都是假的呢。原来红二娘是个男的。” “是啊是啊,传说当年十大赌王在公海上豪赌,最后红二娘出现,大杀四方,就用了这招天女散花。以至于那好赌不欢而散,最后下注的也都完败。 后续的结果是,那次交易也没成功,当时都以为是十大赌王被人要挟后来被急救,怕觉得难看所以放出了红二娘这个虚拟人物,看来这个人是真的存在的。” “我看未必。” 也有持着怀疑态度的,“之前多少人冒充红二娘,就一副扑克牌就能说明是本人啊,我看可能是有些高手,手法却是不错,但是名字不怎么响亮,所以顶着个幻想人物的名头坐实了身份,好成为惹人惊讶的噱头。” “不管如何能使出这招就是个高手,咱们看的是高手对决又不是追星,有什么的。” 众人议论纷纷,可喜的是,虽未完全平了众人的质疑,但让人期待起来了。 卡卡木笑着坐回座位,黑珍珠却是一直盯着他。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侧门也打开了,众人再次屏住呼吸看过去,大厅里又一阵安静,只见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如果不是安东一直抓着我的手,我恐怕已经站起来了。 那个人一身白色的西装,周身空灵决绝,明明走在一个满是人的大厅里,却像是走在一座孤独的丛林中,周身的气质绝世而独立,挺拔却走的很慢,带着墨镜和口罩,还有一顶礼帽,拿着一个手绢,一边咳嗽着一边出来。 第五百九十章 无法超越的历史 “那不是赌场的老板吗?” “你认识?” “之前看到过。” 有人小声议论着,却听见主持人再次宣布,“今天另一位参赛者,树。” 简介,及其简单,甚至连名字都简单的要命,有些人没听清,好在大厅里面的屏幕打上了一个树字,下面还用了国语标注,在场大厅里不少国人,所以大家都瞪着眼睛互相询问着树是谁? 但是没人在赌王界听说过这个名字,信息只有这赌场的新老安,但也只有少数人知晓。 所有人都探究的看着那个叫树的人,只见他咳嗽着坐下来,气场和在场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这一下,大厅瞬间安静了。 今天这个赌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最神奇的地方是,这两个出场的人物都那么虚幻,一个身份虚幻,另一个气场虚幻。 而我则是非常震惊的看着那个叫树的人,坐在那边好像一切都不在他眼的眼里,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带着口罩和墨镜,压抑着,偶尔还咳嗽一下。 只是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他,心情都怪怪的呢? “那个人?” 我手不自觉的攥起拳头,安东皱眉回头看我,“赌场的老板,之前在餐厅见过,我这段时间找人调查过他,但他最近似乎很少在赌场出现,我的人没有拍到他露出真容的样子,只其中一个探子说他似乎病的很重,但在我看来,他应该是内伤。” “内伤?” 我迷惑的问道。 安东皱眉紧盯着那个树,分析着,“你看他咳嗽的时候,一只手负在心口处,练过武的人都知晓,只有内伤伤在心才这般,外伤就算是一刀扎在肺部,也不会是这种样子。” 这我到知道,因为我之前就伤在了肺部,但是外伤,难受的时候顶多是肺疼,但大多数是刀口疼。 “可是这个人,他走路的样子即便现在有伤,可步子还是很深很稳,在我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个武功高手,而且不是那种练类似泰拳或者外部攻击的高手,应该是一个内功高手,学的应该是内地的武术门派。” “这你都看得出来?” 安东没理我的调侃继续分析着。 “我猜是受过很大内伤才会落得这个毛病。在中医的角度讲应该是气血逆转导致的内伤,通常这种情况要么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么是。” 安东停顿了一下,微微皱眉,看着那个树又咳嗽起来,在场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而那个黑珍珠却是挑着眉看着那个树,不客气的对着荷官和主持人,“今天可是豪赌大赛,公平起见,在这里应该摘下口罩和墨镜吧。 既然都选择出来坐在这里,就不该遮遮掩掩的吧,就算是赌场的老板,也不能有这种特权,这样岂不是有失公平?” 黑珍珠提出来的意见,其实还算是合理,她拉起嘴角扫了一眼观众席,很满意大家的效果,好奇心谁没有啊,其实黑珍珠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人带了墨镜会不会和自己之前一样的高科技,那样自己可没有胜算,今天可是不敢在红二娘这种高手面前用的,但这个人可是赌场老板。 而卡卡木却是接口道,“其实黑珍珠小姐带的美瞳也算是一种遮掩不是吗?女人总是喜欢用假像来掩盖自己的缺点。” 黑珍珠立马回头盯着卡卡木,微微皱眉。“我可不是天天都带着美瞳,请这位红先生注意措辞。” 我看着台上还没有开局就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又看安东却是一直盯着那个树,“要么,是什么?”刚才还没说完呢。 “其实练内功心法最是底蕴深厚,不容易受外伤攻击,但是也有一点缺点,那就是一旦心乱,轻则伤心伤肺,重则筋脉具断,吐血而亡。” 我震惊的回头,连阿饭都忍不住看向安东。 “安少你说的也太吓人了吧,这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吧?” 我干笑两声,安东却是对我笑笑,眼神中有点说不透的复杂,没有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树。 赌局终于开始,这种豪赌,怎么可能一局就定输赢,那样买票的人会大呼不过瘾的,所以,历来规矩都是,三局两胜。 这三局都是抽签决定赌什么。 按出场顺序的人抽签决定,第一个抽签的是黑珍珠,后者很自信的在服务生拿着的罐子里抽出一张纸条递过去,之后服务生给大家展示,主持人笑着举起那张纸,“第一局,二十一点。” 二十一点,这个可是所有赌王赌神电影里最最经典的了。但也是最有看头的,看来开局就来了个刺激的,众人翘首以盼,我却皱眉看着那个树似乎顿了一下,有服务生问询意见,其实也就是礼貌的问着,不可能更改的。那个人摆摆手,表示无事。 可是这一停顿却是让卡卡木有些疑惑,黑珍珠则是有些轻蔑的笑着。 在正式开局之前,按照赌场规矩,要先说赌注。 除去黑珍珠是昨天的赌王应邀参加,不需要放赌注,另外两人都是要放出大批赌注的,但如果黑珍珠最后赢了,这两边的赌注都可以给她带走,听起来这个联赛出来的赌王应该是最合适的,可事实是从没有出过这种情况,决赛上来的新赌王永远比不上那些应邀前来的人。虽然每次都有人信誓旦旦。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次这种大赌局,之所以人选难定是因为能参赛的人还要有拿得出手的赌注,这种赌注不只金钱前,也有很多别的东西,比如当年就有两个赌神放的赌注,一个是一个失传的陶瓷工艺炼制秘术,这个当时非常轰动,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宝。 另一个人出的赌注则是一把传世的宝剑,据说是家传的非常珍贵,不管如何都是不相上下的。 自此之后的每一届都推陈出新,不只是金钱了,更显得有品位有意义了。 这次要公布的赌注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是传说中的虚拟人物,一个是一身超凡脱俗的赌场老板。 黑珍珠坐在两人中间,“二位的赌注拿出来看看吧,我今天要是赢了,就真要谢谢二位了,两位既然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拿的东西也不是普通物件了。” 卡卡木笑着,“黑珍珠小姐这话说的真是大气,我的赌注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能拿到。” 说着拍拍手,很快有小弟带了两只黑皮箱上来打开,不是钱,却是一堆文件。 我皱眉看向安东,“他拿的是什么啊?” 我到现在才突然想起,之前安东好像和金三角王有什么约定吧,对了,当时他说靠卡卡木了,我依稀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瞪大眼睛,安东笑着没回答,却听卡卡木对着所有人,无所谓的摆摆手,“无论在京城还是东南亚,都有一个人是大家不陌生的吧,最起码在东南亚的商人都该知道,安东。 安少,今天的赌注就是安少在东南亚所有的势力,其中不仅包括房产工厂生意渠道,还包括大家最感兴趣的暗地里的各种线路,配备,以及商业机密,连同国人的运输军火线路,怎么样,这个赌注如何?” 黑珍珠眯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些,最后眼神略过众人定睛在安东身上。后者却是似笑非笑着。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原来是安少的人,红二娘原来是安少找来的。” “我就说嘛,东南亚最近这么乱,金三角王插手,安少不可能不出手。” “可我以为他们合作了?” “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可能合作?” 这些是知道东南亚行情的当地人,大多数是当地的富豪商人,也有内地的贵族,还有一些别的国家来的富豪不太清楚也知道安东是这边的大人物。 这边放出了大招,让众人惊讶不已,黑珍珠则像是知道另一边是什么一样,“这位树先生,相比之下你的赌注也不会逊色吧。” 说着眼睛亮着光,后者咳嗽着,没有说话而是招招手,有服务生同样拿上来两个箱子,打开也是文件,只听服务生开口,“树先生所带来的赌注,来自于紧邻东南亚的另一个地区,金三角。” 那人停顿一下,下面人倒吸冷气不可思议,而安东似乎早就料到盯着对方,我却是不可思议的,金三角?什么意思? 服务生继续道,“来自金三角,信奈先生所提供的,金三角地区,大片种植田合作权,以及所有运输权。” 众人再次哗然,虽然说对方只出了合作权,但是绝对能敌得过安东在东南亚的所有生意,那可是金三角,金三角每年产的罂-粟,别说合作,拿出冰山一角都是大把银子,再说了他所有运输权,金三角生意几乎遍布全世界,谁掌握了这条线就等于掌握了金三角之外所有地区的销售权,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下面一片惊叹,今年绝对是任何一年都比不上的,今天过后绝对会在历史上留名,只是,如此敏-感的两方都拿出这么高档的东西,公开在豪赌大会上,难道就不怕国际犯罪组织盯上吗。 他们本来就是联合国以及各国盯着的人物,却又在这边堂而皇之的豪赌,这是不是对联合国的挑衅,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但是唯一能知道的是,今天过后,这场赌局将会是历史性的一刻,多少年都不会被人超越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开局 开局。 观众席上从刚才的哗然议论,到此时一片安静,所有人瞪着眼睛看向大厅中间的牌桌。 荷官开始发牌,每人面前都是两张牌,一张扣着的一张翻开的,现在牌面是,黑珍珠,方片八。树,黑桃六。卡卡木,草花a。 下面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这种牌面大小差距太小了,上来就这么难得局面。 而看几个人似乎都似笑非笑着,尤其是黑珍珠,似乎并没有什么压力,看着左右两个人,“高手对战长、,我很期待呢。红先生,你是a你说话。” 卡卡木拉起嘴角,紧盯着前面的树,“继续。” 又发了一轮牌,这一次是扣着发的,其实作为刚才牌面这么大的情况下,很容易爆掉了。 可是卡卡木却依然很自信的一把掀开自己那张牌,是一张红桃三,他盯着另外两人,“继续。” 黑珍珠微皱眉,把牌扣过去,“不跟了。” 卡卡木眯着眼睛看向树,伸出一只手,“树先生?” 因为带着墨镜,丝毫看不到任何树的眼神,后者却同样淡定,“跟。” 卡卡木微微眯起眼睛,荷官继续发牌,这一次是明牌,树是黑桃十。卡卡木是一张红桃四。“树先生还要跟吗?你这牌面这么大,不是怕爆掉了吧。” 树却不动声色,要了第五张牌,同样卡卡木也无所谓的耸耸肩。 第五张牌公开,依然是卡卡木先揭牌,是一张方片a,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人鼓掌叫好,卡卡木笑着,“树先生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总比揭开牌输的太难看,到底是第一局,后面还有翻盘的机会,所以也没什么。” 后者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淡淡的开口,“你怎么判断我输了?”他打开最后一张牌,是一张黑桃a。中间那张是一张红桃a。 卡卡木却是笑着,拿起唯一一张扣着的牌了,“如果你想要赢我只能是一张黑桃三,小同花才行,可是你要的那张黑桃三在我这里,你说你是输是赢?” 卡卡木心里明白像他和树这种高手,都是完全知道对方的牌是什么的人,扣不扣着根本没关系,所以为高手,玩牌不是猜什么,而是如何让对方拿不到那张牌,除却大小王一共五十二章扑克牌,高手可以在荷官洗牌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记住每一张牌的位置。 只要算计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牌,而真正决定哪张牌到自己手的也不是荷官,而都是高手自己。黑珍珠自然知道自己不带那些高科技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索性早早放弃好好观战,而刚才表面上好像一般赌桌一样,可实际上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如果用摄像头,放慢一五百倍,就会看到赌桌上的刀光剑影。 树和卡卡木互相都是那种高手中的高手,像是武功高手的对决,牌桌上的你来我往也只有真正的高手能感觉到,而像我这种只是看个热闹。 卡卡木自信在于自己从第一眼看到书的眼神,就知道树要的牌面是什么,而自己特意压了他一张,就是要告诉他,这赌局上谁才是真正的高手,,所以此时故意拿着那张他需要的黑桃三说话。 可是他笑着,四周却没有热烈的掌声,他微微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牌,顿时瞪大眼睛,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那张牌明明是黑桃三,他就怕对方知道他故意在最后换掉的,这中间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图换了无数回,就是扰乱他的视线在刚刚揭起来的一瞬间才换成了那张黑桃三。 可是为什么在揭起来后却变成了一张草花k,卡卡木惊恐的抬起头,心里翻转无数回,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以为他只是记错牌或者是运气不好,可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只见对面的树淡定的翻开自己那张牌,就是那张黑桃三,小同花二十一点。 “红先生似乎已经爆掉了。” 卡卡木不可思议的站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古怪的树,而对方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这些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任何波兰,卡卡木一下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的在下面攥紧了拳头。 我在观众席上紧紧地盯着树,阿饭在我耳边,“卡卡木少爷运气太不好啊。” 安东皱眉,“这根本不是运气的事是,那张黑桃三卡卡木原本放在暗处迷惑对方,最后一刻才换牌,就是想先把黑桃三亮起来,让对方无法揭牌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的牌被人换了。” “自己的牌被人换了,怎么个意思?” 我惊讶看向那边桌子,那张赌桌不说比个大舞台,也比一个台球案子要大的多,如果要换自己的牌那还好说,要知道,就如安东之前说的,江湖上的赌神赌圣除非纳那些有别人不知道的什么秘术的,其他的人全是手法,除了手法快就是手指的灵活度。 说着简单,可实际上能做到极致的人非常少,那个九指牌王,安东说他那小拇指在手心处,却是能用那根手指穿针引线牛说着,你说这手有多灵活。 可是那也是换自己的牌啊,这桌子这么大,想从这边换对方的牌,要穿过至少将近两米的距离,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行吧,而且卡卡木又不是普通人呢,那张牌可一直在他手下压着呢。 所以树云淡风清的揭开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而最最震惊的就是卡卡木本人,他虽然知道对方恐怕是个高手,可能是个难得的快手,可是,此时这张诡异的牌出现在对方那里,他才震撼的意识到这人何止是高手,简直就是个鬼。 因为在他看来换了自己手心里的牌根本不可能,他纵横赌场这么多年,就算是当年和十大牌王争霸,自己也相当有自信,他从小就跟一个大牌赌王学习,又加上手指天生灵活,常年都用牛奶洗手增加手指的敏-感度,为此他都很少拿枪。 可此时,他手指发凉颤抖,自己不想承认都不行,眼前这个看起来平淡的让人感觉不到人和任何心思播动的树,做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甚至打破了他对赌的理解。 其他人就算在厉害,自己也能看懂他的手法,而这个人呢,自己一开始觉得看到了,因为对方中间换自己的牌,卡卡木都是能看见的感知到的,这就是高手和高手,所以他觉他俩的水平、不相上下,就看谁心机叵测了,可最后,最后这张牌却完全颠覆了之前的所有想法。 也许,也许对方从一开始就是在迷惑自己,他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按兵不动最后自己先揭牌,被放了一张k,是对他深深的讽刺。 而自己以为的讽刺对方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荷官宣布,“树先生,第一局,胜。” 每一局开始之前都会休息一下。这一下放松了,观众席上顿时议论纷纷,声音很大。阿饭皱眉,我更是,可是我盯着那个树,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人的感觉为什么那么熟悉。 我身边的安东也没动,他是能看得懂的,此时皱眉,要知道这关系到最后的输赢,第一局对方赢了,虽然还有两局,可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发出全部实力。 中间休息,卡卡木终于回到安东身边,他一坐下第一句话就是,“不行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输的,根本不用比到最后一场,下一场输了,就全完了。” 我们回头看他。 可卡卡木刚材在上面还能装一装,可下来之后我甚至看到了他手在抖。我心里讶异,怎么会,卡卡木可是传说中的红二娘,“你别那么夸张吓唬我们啊,你的实力我们可是知道的,对方只不过是个赌场老板,你别这样啊。” 我看着卡卡目的样子,皱眉。 后者却是摇头,“我想了一下,他换了我手里的牌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法,可我现在根本看不懂,我纵横这么多年能从我手里换走牌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回头看着树,此时中场休息服务生送了一碗茶,可是他刚喝一口就咳嗽起来,那手绢捂着嘴。 “那你也不能现在就放弃啊,这关系到大事呢。” 阿饭也在一边叫着。 我也知道此次赌局的重要性,安东本来是很有自信的,因为卡卡木无论从哪个方面经局都是能杀遍天下无敌首赌神,可是完没想到会有出现这么夸张的对手。 我拍着卡卡木,“你这时候要是乱了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到底差在哪里了,赶紧想办法,这场局要是输了,咱们可能都要被金三角王弄死。” 卡卡木缓了半晌终于冷静下来,脸色却不是之前那么无所谓了,其实要不是这赌这么重要,我现在真想嘲笑嘲笑他,让他平时那么自信,这回打脸了吧,可是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第五百九十二章 高手们的世界 “对啊,赶紧想对策,是扰乱对方思绪还是什么,总需要想个对策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没到死的那一步,别人一张牌就你吓到了,没准对方是故弄玄虚呢,就是想捣乱你的思绪,你不是说吗,赌局赌的是人心,你心乱了就已经注定输了。 卡卡木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刚才一瞬间的紧张也不过是不可思议,你要说他自乱阵脚就是侮辱他了,他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却正色道,“我研究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对方是如何换走我的牌的,如果研究明白我就可以采取反击,现在最怕的是不知道对方的手法和来历,如果找出他的套路,我有自信叫招拆招。” 他还是挺理智的,不过等于没说,谁能知道啊,我反正都没看出什么花花样来。 只安定眯着眼睛看了台子半晌,“我想我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手法。” 我们几个看过去,此时树咳嗽的很厉害,赌场里几个大夫过来帮他检查,这场景让观众席上的人都很不可思议,更多的是在想行不行啊,别比赛还就没结束这病号就先过去了。 “他是用了内力。” “内力?” 我和卡卡木同时看向阿东,后者眯起眼睛,“我也只是猜测,之前我判断这个人是内伤,你们看刚才他虽然云淡风轻,可是现在止不住的咳嗽,说明是伤了内里,只有运功内就会咳嗽的厉害。” “什么意思?” “卡卡木你的手速就已经是很厉害了,你之前是不是判断对方和你手速差不多。” “对。” “可是如果手速上加上了内陆武功门派的内功内力,那就不是速度的事了。”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安东,又看看那个树书,他咳嗽了半天,有人似乎送了药来淡淡的中药味。 卡卡木愣了半天一下瞪大眼睛明白过来,“哇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压着的那张牌有一瞬间觉得有点热,我当时还以为是。” 卡卡木咬着嘴唇。 安东却接话,指着上面的灯,“那个照灯正好在你手边上,对方故意迷惑你,然后迅速的把牌换了,那速度是肉眼看不到的,内力,手指一弹,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送过来。”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刚才我们是看的同一场吗,为什么我啥也没看见,赌台上的人也就是几个动作,顶多喝口茶,可就在这期间竟然发生这么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事,md,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是不是事实了。这世界太疯狂全是假象啊。 “那完了,我这人顶多会点拳脚,可不是你们内陆高手的对手。” “别灰心,你还算幸运,他受过内伤,刚才用了内力就已经伤到了,之后绝对不会轻易在用内力了,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刚才之所以在第一场用了内力就是想让你自乱阵脚,后面乱了,就能轻松解决你,如果他是没受伤的时候,估计你根本活不到第二局结束,就会惨败的羞愧而死。” 安东这张毒舌真是一碗毒鸡汤啊。 卡卡木被安东这几句话弄的都要哭了,不过他还是很鬼的瞪着安东,“我赔了一世英名倒没什么,反正我就是个虚拟人物,你可不一样安东,你要是不给我想招,我要是真输了,输得可都是你的钱,你自己掂量吧。” 我真服了这两人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斗嘴。 安东却是挑着眉眼盯着那个咳嗽的树,“接下去他不会在用内力了,但是卡卡木,就如你说的,越是心思单纯毫无杂念的人越是赌博中的高手,下面两局只要你心定,不乱,是有机会翻盘的,他已经旧伤复发,你可以利用这一点,但是最后能不能赢还要看你自己了,不过你可是红二娘,是你师父的关门弟子。” 安东没有说下去,卡卡木却是已经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放心,就算为了我师父,我也不能乱了心,不就是心理战吗?别忘了我当初怎么成为的你的朋友。” 我迷惑的看向这两人眼神中的交流,后者却笑着拍拍卡卡木的肩膀,“知道你厉害,你要是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难道还叫我赔钱啊。” 说着,这时候第二局要开始了。 这一次是卡卡木抽签,他抽到的是,掷骰子。 安东微微皱眉,我回头看他,“这局你怎么看。” 他长叹一口气,“我不看好卡卡木。” “啊?”我惊讶的看着安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刚才你。” “我如果不那么说,你觉得卡卡木还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吗?他那个人是宁愿不讲究义气,也要保住名声的人,更何况他刚才已经中了对方的计,明知道他会自乱阵脚我还会继续和他说实话吗?” “什么意思?” “对方虽然受内伤,但是他刚才的手法不全是内力,只是因为他受了伤牵动了内力,除了内力,你看他的手。” 我皱眉看过去,那双手很干枯苍白,似乎因病消瘦的厉害都能看到根根血管。 “对方肯定会某种秘术。” “秘术?” “没错,曾经有一个人,很多年前了,还是我小时候我父亲带我去看的一次,但不是这种大比赛,而是一个赌坊来,是一个女人,她的手法很有意思,出神入化,但我父亲说,那可能是什么风水方面的一些东西可以统括八卦上行下坤来算出来一些点,这些太玄妙我是不懂的,我父亲也不懂。 但当时那个女人似乎应该是初学,用的还不娴熟但是赢了很多钱走,当时赌场想扣下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又放了,有人说是那个女人背后真正的高手来了。 那个女人样子我记不清了,更没看到她背后的高手,只记得玩的是麻将,那个女人手很特殊,尤其是手指。” 他指着台上树的手指,“小拇指有老茧。” “就凭这一点?” “我也是猜测,我当时还小,但当时印象很深,那个人是用小拇指的力道,而且你看这个树,他虽然是咳嗽着,可是你仔细看。” 我望过去,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能看到他的手指,食指和中指间似乎在来回带着。 “这世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更别说咱们国内了,上下五千年,很多奥秘的东西是现代人参不透的,出了一点内力就能打败卡卡木,这个人太危险,还是那句话,我不看好卡卡木。” “那他岂不是输定了?” “也不一定。” 安东摇头,“凡是都有个可能,还是那句话,这个人身体不好受过伤,如果是全盛时期,我敢说卡卡木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就不一定了。如果他受内伤是因为某些心事走火入魔,那么心就不可能完全静下来,在赌局上高手对决赌的就是心。 一个人一旦有什么心事都到了内伤的地步,这个人的心就不可能平淡无波了,卡卡木不是傻子,如果他能把这一点利用上,就有机会翻盘。” 我听了安东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紧张的看向中间的赌台。只见卡卡木再也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开始眯起眼睛,盯着对方,赌局虽然还没开始,可是高手中的对决就已经开始了。 而从始至终那个树都咳嗽着,淡然的好像周围一切都不存在,我心里渐渐附上了一层担心,这个人太稳了太静了,再看看卡卡木人,显然在这方面不是他的对手。 而此时场中央可以说最轻松的就是黑珍珠了。 输赢对她来说好像并不重要。 这一场掷骰子特别简单,荷官摇晃骰子盅,三个人猜点,谁猜的最接近,谁就赢。 然而我现在再也不觉得赌博是什么运气了,高手过招,恐怕这点是什么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吧。 开始,现场变得一片安静,骰子盅是自动的,按下去,里面就会传来叮叮当的声音,几个人都闭着眼睛,似乎在听声音,我和阿饭面面相觑,半晌骰子停下,安东在我耳边,“三四六,大。” 我瞪着眼睛,回头看他,“你听的出来?” “这是最基本的。” 我咽了口口水,后面也有人念叨着这个数,我回头,这观众席中不乏有赌场高手只是没台上的厉害而已,原来只要是高手都能听出来啊,我惊讶的看着台上,接下去的才是重点吧。 果然,荷官笑着对众人,“可以开始了。” 黑珍珠看看那两个男人,“三四六,大。” 卡卡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一二三,小。” 我看着安东,他抓着我的手,在我手心上点着,我瞬间明白,卡卡木是利用桌面震动的频率翻了骰子。 轮到树了,卡卡木紧盯着对方,树的手指点点,卡卡木就加快,树却索性拿着茶杯一口喝下去,手没再放桌子上,“四五六,大。” 卡卡木手指加快点击,“一二三。” 第五百九十三章 突然出现的颜娇 树继续,“四五六。” 接下来的一幕在场的人都惊讶的张大嘴。那个骰子盅就在台子上开始激烈的震动,我惊讶不已,这不是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吗。扫着我的表情,安东眼神没离开前面的赌桌,“看着吧,电影可比不上这个。” 果然这个骰子盅震动的越来越强烈。 卡卡木眼神一定一把拍在桌子上,眼神一冷,直接拍的骰子盅飞起来,一把接住扣在桌子上,“现在骰子盅在我手上,“我说了,一二三小。” 黑珍珠耸耸肩,“ok,我退出。” 那个树却是不动声色的,“四五六。” 卡卡木却是笑着,将骰子盅从桌面拿起来放在手上,双手合十,“现在你没法用内力了。” 他故意这么说着,后者却是毫不在意一样。 咳嗽着,卡卡木忙把其放回台子上,“树先生现在依然要猜是一二三吗?” “不,我猜里面是一点。” 卡卡木一愣,手上一抖,下一秒钟就震惊的瞪大眼睛,知道自己中计了,后者一发力,可就在这瞬间,安东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朝着对面观众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像是惊讶的,“那个人?” 我心一震,看过去,却只见对面观众席角落上一个女人走下来,回了一下头,我心一颤,那人侧面真的很像我,不,是像颜娇。可更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离开了观众席,向后面洗手间走去了,在这关键时刻还有人想去洗手间? 而且这人的侧面怎么那么像我。而我身边的阿饭接过话头,不知道是念叨着还是对我说,“红狼姐,你看那个人像不像?” 我一瞬间思绪也全都集中过去看那个女人回头侧面拉起嘴角就往后走,“颜娇?” 我是接着阿饭的话头说的,只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很像我,可我就坐在这啊,这人行为样子都太奇怪了。我情不自禁的说出安东和阿饭都没说出的名字,却心里及其别扭。 可就在这时,就在揭开骰子盅的前一刻,那个树突然一口血喷出来,因为带着口罩,瞬间白口罩就一片血红,无数鲜血从下颚往下滴,在场有女眷尖叫着,不少人站起来,那边服务生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忙手忙脚乱的招呼大夫过来。 现场乱成一片。 而卡卡木回头看了一眼安东,后者却紧盯着对面观众席上的那个女孩离开座位,这个人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然而众人骚动,比赛选手当场发病这事还没遇到过,顿时乱成一团,连卡卡木都是愣住了,只有黑珍珠若有所思的看向树。 那边的赌场经理最先反应过来,“荷官先开骰钟。” 那荷官一愣,黑珍珠却是先一步拉开骰子盅,只见里面的骰子都被震碎了,全是粉末,一边的经历叫到,“一点都没有,看来是树先生赢了。” 现场的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跌看着那粉末,卡卡木皱眉。 那边急救,有观众叹了口气,“看来今年的赌局结束的特别快啊。” “谁说的,骰子没了就是不作数不是没有点,这一局顶多算是作废。”黑珍珠在一边笑着,观众席上没看够的人,有的是,这话一出来,大部分人都响应,只是响应的同时看向那边大夫号脉,喂药,打针的树,担心的觉得这人还能不能支撑着到第三局,让人担心。 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个病秧子来赌局,真怕他心脏一个受不了就直接过去,但是这两局真是史无前例的精彩,颠覆以往的对于赌桌高手的认知。快手高手们看的多了,但是像树这种让人看不透的却是头一次见,他颠覆了以往对于高手的定义,但此时看他这幅样子,多少有些担心。 而这边却是赌场宣布了这局作废,安东却是眯着眼睛直接离开座位朝着刚才那个女人消失的地方去,我紧张的赶紧跟了过去,叫阿饭看着现场。 安东走的很快,我紧紧跟在后面,心里却是极大地疑惑,自己本人就坐在这呢,刚才那个女人是谁,而且那个女人出现的太奇怪了,之前根本没人发现她,可刚才在前面局势这么紧张众人视线都集中过去的时候,安东是怎么注意到的呢,如果不是安东叫了一声,我根本不会回头注意到那个女人。 而且在所有人视线那么集中的时候那个人却离席,可见她根本不是单纯的观众,而且那张侧脸未免太像我了,我隐隐感觉到了一丝阴谋,“安东,安东等等我。” 我跟着他跑到了后面洗手间,这边包房除了几个侧门和正门,还有几个洗手间,此时安东追到门边上,刚要往里去,我拉住他,“你等着我,这可是女厕所。你刚才怎么了?” 安东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我有些心虚,问道,“我之前专门调查过你们京城上下,那个女人的照片我见过,是你之前的小蜜吧,她不是死了吗?” 我装傻问着。 安东却是摇头。 “那个人你刚才怎么注意到的,刚才可是最关键的时候。” 安东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拿出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我皱眉拿过来,只看纸条上面是一行中文,“你想要找的人会在豪赌大赛上出现。” 我心一惊,立马抬起头来,却是一下心慌的不行,拿着张纸条颤抖,一方面谁会这么做,谁会给安东这种纸条,肯定来者不善,另一方面,什么叫安东最想要找到的人。 我抬头看安东那复杂的目光,惊慌的错开,顾左右而言他,“这张纸条谁给你的?” 安东拿出怀里那张下注的单子,此时我身上也有一张,是我们刚才在外面下注时候拿的,折成了几折,他指指这张纸,“在这里面夹着的。” “所以说从刚才比赛开始你就密切注意观众席了?” “也不是说一直盯着观众席,只是余光扫着,而且刚才有什么亮光晃了一下,我就回头,注意到那人了。”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可意图是什么呢? “那个人不会真的是颜娇吧。” 我小心的说着,其实心里已经否定了,我才是真正的颜娇啊,有人冒充我的样子,或者说故意打扮成我的样子引起安东的注意,二就是时机特别有意思不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那么做,我隐隐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我看看洗手间,“我进去吧。” 安东点了一下头,我小心进去,因为是赌场包房内部的洗手间,所以这里面是没有窗户的。怕外面的人进来,所以这个洗手间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那个女人进去了因为那边乱成一团,我们过来的早还没人注意到,也没看别人进去,我小心往里走去,洗手间不大,一进去是三个洗手台,此时都,里面有五个隔间,都是关着门的。 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这里非常安静。 我心里有些慌,抓过洗手间门口的拖布,喊着,“有人吗?” 洗漱间里没任何回应。 我踹开第一间隔间门,空的,第二间,空的。 一直到了第五间,我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洗手间边边角角都找了,就剩最后这个了,可是一推开,我提着的一口气整个人懵了,这里根本没人,不可能,我和安东难道同时产生幻觉了?而且阿饭也看见了,除非这个洗手间有机关,我明明看着她进来的。 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最后安东敲敲门,提醒着我,“中场休息了,人过来了。” 我一惊,皱眉心里堵得慌,刚要出门,却抬头一下看到了通风口,心提起来,通风口可是我屡试不爽的地方。 想到此爬上最里面马桶上,伸手去够那个通风口,可就在这时里面一闪。我一惊,想要爬上去,安东却在门口叫着,“来人了。” 我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通风口,从马桶上刚下来的一瞬间,就一群嘉宾客人涌进了洗手间,前面似乎中场休息了,一会要进行第三场对决了。 我不甘心的从洗手间出来和安东说了情况。 “对方既然能想出这个招来,就想到咱们抓不住她,再说了就算抓住了又如何。” 我皱眉,“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是颜娇本人?” 安东看了我一眼,“虽然样子很像,可是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冒充的。这点我很清楚。” 我心里不知为何划过一丝暖意,可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对方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总之,今天这场赌局不会太平了。” 是不会太平,刚才赌场老板都吐血了。 回到赛场上,看见黑珍珠正和卡卡木说着什么,后者拧眉有些意味的看向我和安东,可是台上却没有看到树。 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不是挂了吧。 却听后面人议论说是树去后面休息室休息了,听说是要用中采药热敷一下。只是我却没见到阿饭,可能也去洗手间了吧。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刚才那场掷筛子,虽说结局有些意外,但是卡卡木和树的对决真可谓是让人震惊,不只是专业人能看懂了,刚才简直就和拍电影一样。 第五百九十四章 抽牌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树的休息室,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今天这个豪赌大赛真是处处透着古怪,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卡卡木看我们回来了走过来,只是还没等说话,安东就盯着前面似笑非笑看过来的黑珍珠,“那个女人刚才和你说什么?” 卡卡木挑眉,“没什么,她就是问我你的事,又是一个被你迷住的女人。” 安东撇开目光,卡卡木却是暗叹,“刚才差一点,差一点啊,你们是没看见,那个人没用内力我知道,却是全靠腕力技巧,我一直觉得自己手腕够灵活了,可没想到对方更是,他其中为了迷惑我把手都抬起来了,可是却在下面通过赌台的柱子法力。 看着简单其实很难得,最后那一下震碎的不是我,是他,你都不知道他震着桌子,你们看到我把骰钟拿起来了,猜怎么着,他那力道很大,真看不出是个病秧子,直接通过桌子共鸣通过我做媒介震碎了骰子,你们能知道吗。 我当时感觉浑身跟过电一样,真tm是个难搞的家伙,他太厉害了,我想最后如过半不是他突然发病,那筛子就会到他那个点,结果因为他最后力道失误,我在用力气抵挡,一下震碎了骰子。” 卡卡木不说我都感觉不到中间那么复杂。 “看来这个人功夫以前很厉害。” 安东接话道。 “什么叫以前?现在不厉害吗?” 安东却是眯着眼睛看着那边休息室门打开,此时树慢慢咳嗽着走出来。 “他现在,依我看,是没有功夫了。” “什么意思?” 我惊奇的看着树,可是按照卡卡木刚才的形容这人力道那么大,难道他现在没有功夫了吗? “是剩下招式和技巧,这还要得益于练功多年的底子,可是要和他对打一局,他一拳都受不了,筋脉都在边缘处,稍一用力运功,恐怕就会断掉。” “这么严重啊。” 我震惊着,心里划过一丝酸涩,这人还真是可怜,就是不知道怎么伤成这样了。 “我猜这人以前在这方面的水平绝对不是市面上见到的赌王水平,卡卡木根本不是对手,可就在于这个人受伤了。现在就看第三局了。” “安动,卡卡木不会输了吧。” “未必。” 额?刚才安东还说卡卡木恐怕够呛,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安东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我却不明,“因为卡卡木和他比起来,现在心静如水,而那个人却不一定了。” 第三局要开始了,在卡卡木上台前安东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有些惊讶,安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卡卡木看了我和安东一眼回到赌台上去了。 而我身边的座位一直空着,直到都要开场了,阿饭才火急火燎的回来,“你干嘛去了?” “拉肚子。” 我撇着嘴,没在理他而是看着场中间。 刚才那一局算是作废了,所以现在最后一局特别备重要,几乎是算最后一局定输赢了,可是刚才因为树突然出的意外,所以现在在场的人更担心会赌到一半就挂了。 可是安东说这个人是死不了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不过话说回来,树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只是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中药的味道。 安东眯起眼睛来,我察觉到,“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股中药味特别熟悉吗?” 我闻了闻,“中药不都一个味吗?” 安东却没回答,轮到树抽签,第三局比的是抽牌。 此项目一出,观众席甚至有人忍不住尖叫出来。 我可没听说过着什么抽牌。 安东和我解释着,这个玩法不常有,因为一般水平的人是玩不了的,但豪赌大赛上一定会有这个选项,只是这些年来没谁抽到过这个,头些年正好邀请的两个赌神都是武功世家出身,一个就是那个京都芳子,在本日练跆拳道出身的,有武士精神,虽算不上传统武术却也是个中好手。 另一个是十大赌王之一的牌圣子,他最擅长移花接木让人眼花缭乱,所以那一场赌局,应观众要求,专门有一局是这个抽牌,所谓抽牌就一副扑克,扔上天散落下来的几秒钟,参赛者各抽五张牌,比大小。 我恍然,这个我好像在赌神电影里看过,大概看出我的表情,安东点头,“没错,其实很多赌神电影都是个真实事件改变的,就连那些投资方也是这个圈里的,只是普通人没见过,以为那就是个艺术夸张,实际上,那比赛我没看过,但是卡卡木一场都不会落下,据他说相当精彩。 已经不是赌博层面的了,这抽牌,与其说是赌博不如说是比武,可是能遇到两个都是这样的武术高手的时候不多,今天这场到合适。” 我看着在场的人,是挺合适,黑珍珠虽然是个女人,可看肌肉线条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卡卡木不用说,开场表明身份用了一招天女散花,那手法眼力都是极好的,而这个树,我微微皱眉。“可是你不是说他不能运功用力吗,那这场?” 安东摇头,却也是眯起眼睛,“抽牌对一个练过武的人来说是小意思,但这个抽牌除了武力更考验的是心力。” “心力?” 安东点头,“心不静眼睛不净那些牌很快,而且近几年有武术节专门用这个比武,改良了抽牌方式。” 安东说道这里我就看到有人抬了四台鼓风机放在台桌子角落里。“这是干什么?” 可我很快就明白过来。 那个黑珍珠倒是笑着,“呦,看来上天都来帮我呢,我黑珍珠在赌技方面对二位甘拜下风,可是,若是论抽牌,我到觉得我今天能光明正大赢得你们二位手里的东西了。” 她眯着眼睛笑的越发迷人,我却一瞬间心里一晃,这个黑珍珠的表情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场,四台鼓风机同时开启,凤刷的一下吹起来。 由于风太大,连带着旁边观众都能可感受到这风速,好多坐在前排的名媛尖叫着压住裙子,往看台后方躲着,台子上的风更大,直接吹着卡卡木等人衣服凌乱,可是无论是树数还是卡卡木都坐的稳如泰山,虽然卡卡木的领带都被吹起来了,树的手绢也吹跑了。 而那个穿着礼服长裙的黑珍珠,众人以为她会像那些名媛一样大惊失色,毕竟都是穿着裙子的,可那姑娘一下起身,一把撕开自己裙子不在限制腿的活动,抓过旁边一个服务生的袖子,让那人转了个拳,服务生没来的急反应大惊失色的摔倒,却被黑珍珠以一个非常巧妙地弧度将西装拽了下来。 缠在腰上,拉起嘴角笑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而荷官在此时开牌,一副扑克荷拿在手上站在中间,风机开到最大,他往上一抛瞬间无数张牌如天上下的鹅毛大雪一下散落天空,被强大四面八方的鼓风机吹爱的瞬间混乱不堪弥漫满天。 鼓风机时间只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定输赢。 现场的场面真是太震惊了,漫天都是扑克牌,就像是下了一场扑克牌暴风雪一样,那些牌下落又被吹上去,一瞬间这世界全是黑压压的扑克牌,这场景太让人震惊,怪不得进来时候不让带手机和拍照设备,不然真想拍个发朋友圈绝对能让人疯狂点赞啊,这场景真让人难以忘怀。 黑珍珠先拍案而起,而卡卡木和树都只是抬头眼神在众多扑克牌中搜索,而黑珍珠一跃而起,直接飞身,一下上了赌台伸手却抓,卡卡木突然猛地一踢赌桌,这一震却是在黑珍珠就抓到牌的一刻,一下将她要抓的张牌错过去了,又被风不知道吹哪里去了。 卡卡木也一下拍案而起飞身过去,而黑珍珠眯着眼睛带着一股恨意,直接扑上来,卡卡木一个后仰躲开,后者却是大擒拿直接袭击他的腿,两个人就在空中上你来我往的争夺起来,众人张大嘴瞪着眼睛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的细节,这tm也太精彩了吧。 赌场上看到的不只是超凡的赌技还有这般武术高手的对决,而最让人称奇的不是卡卡木,毕竟他红二娘的身份在那呢,无论是开场的天女散花还是红二娘那些传奇,这人都是个高手,毋庸置疑。 可树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卡卡木拉起嘴角,伸手抓住一张牌,黑珍珠则是连续的大擒拿攻他下盘,两人在赌桌上开打了,可是树一直不动,也没抬头而是静静地听着。 而就在这时鼓风机的风速突然加大了,那些牌乱飞,树一拍桌子,竟然震起一股风,让空中的扑克牌一颤,随后又恢复到原来轨迹,可是树却自信的伸出一根手指向上。 安东惊呼,“这个人。” “怎么?” “这个人看起来不动声色,可实际上他通过声波震动,将他想要的牌按照风速转动飞到他附近。”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一头白发 我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卡卡木眯着眼睛看着不断声波震动的树,皱眉直接向他袭去,黑珍珠显然也意识到了树是最大威胁,两人分左右攻向他。 我心里不由得抓紧了,树可是抵不过这些招式的。 可是树却在两方分左右攻向头部的时候,直接往后一仰,两人打了个空,他迅速起身,直接翻上赌桌,到了那两个人另一边。 卡卡木瞪着眼睛,几乎叫出来,“调虎离山。” 没错,树是故意引他们过来的,他实际上是看中了牌在另一侧,把他们引导这一边。 黑珍珠和卡卡木很快攻过来,一掌打在树得手腕上,后者一痛手一松,手里的牌又再次飞向空中,台上的扑克牌纷乱,风速将几个人的衣服都吹了起来。 树虽然在内力上不能和对方硬碰硬,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步伐很稳,毫不凌乱,走着梅花样子,巧妙地躲开两人的攻击,任卡卡木和黑珍珠左右开工都近不了身,黑珍珠发了狠一下一跃而起,从上面攻击,卡卡木瞪着眼,蹲下一个横扫腿从下面攻击。 我捂住嘴,心几乎跳起来,却见树直接后仰,脚步抬起,踩着两片扑克牌,整个人竟然在高中翻起来,虽然只是分秒之中,却出神入化,让在场的人惊声尖叫,几乎站起来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可也正因为这个动作,在加上鼓风机吹得风太大,在翻转的一瞬间,树的礼帽一下刮掉,瞬间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的长发,待到他稳稳落地,被风吹起让人震惊不已,不因为那齐肩的长发,还因为那长发是苍白的,没有一丝墨色的苍白,风吹起那缭乱的白发,在纷乱的扑克牌中却动人心魄。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惊讶的瞪大眼睛,还从未见过哪个年轻人竟然是如此一头白发。 我震惊不已,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伤口突然疼的要命,以至于一下弯了腰,手死死地按在伤口上,只觉得那里一跳一跳的痛。 “你怎么了?”安东察觉到我的异常,回头问我。 我缓了两秒钟,好了一些,冲他摆摆手,眼神继续盯着台上。 树露出来的一头白发,不仅让在场的观众不可思议,台上的黑珍珠和卡卡木也同样愣住。 然而就在愣神的瞬间,树一跃而起,脚尖踩着几张扑克牌飞到高处,直接抓住一张牌。 黑珍珠眼神一狠,像是突然发力,早空中一转扫了过去。众人这才回过味来,这还是比赛中呢,这三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争夺冠军。 树轻松躲过,继续见缝插针,卡卡木则是一跃而起,他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和树抢牌那也是不在话下,然而这边攻击树,还要放着黑珍珠,三人在一堆被风挂起来的扑克牌中对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场比赛真可谓是世纪经典,只是此时我却没有心思,我眼神一直盯着树,只觉得心提起来,那个人的动作,那个人的功夫,为什么那么像一个人,是他吗,不可能,会是他吗? “最后两分钟。” 荷官在一边按着铃提醒。 这三人加快了速度挣夺。卡卡木拉起嘴角,“真正的对决才刚开始。” 说着一手抓过四五张扑克牌,直接一扔,扑克牌回旋的力道很大,以致于在这四方来的风中都游刃有余的直接如刀一样冲着二人而去,将他俩手指间的牌打掉,其中还有牌飞向二人面门。 树轻松躲过,可是黑珍珠就没那么幸运了,她那张牌回旋的朝着她的脸过来,她直接一躲,却没注意到,卡卡木的腿扫着她的腿,到底比不过卡卡木,她一个失误,直接翻下了赌桌,从扑克牌中掉落下来,想要再上去,却已经不可能了,索性坐下来皱眉盯着台上的另外两个人。 卡卡木没想到树会躲过他的绝招。皱眉迅速又抓过四五张牌,可是却看到对面树也如法炮制,扑克牌直接飞过来。 两方的扑克牌在中间相遇,树扔的直接从中间将卡卡木的扑克牌削成两半。 后者瞪着眼睛,不服输的直接攻过去,可是卡卡木根本近不了树的身,后者虽然不和他过招,可是身体灵巧的厉害。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接近。两人现在可以说是不分伯仲,最后谁赢根本猜不透,可就在这时,卡卡木看着对面的树,眼神锐利,像是说着什么,后者一愣,一个失误,可是很快回过神来直接用尽全力攻着,飞扬的白发是如雪,在扑克牌中飞舞像是落下的雪花。 “最后一分钟了。” 后面有人捏把汗的站起来,安东却是在我耳边,眼睛直盯着前面,“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什么意思?” “现在他俩之间对的不是招式,而是心。” 我侧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你在说什么?” 安东没有回头,而是眼神紧紧盯着前面,双手苍白交叉,没再说话。 我看到台上两人,似乎都不在招式,而是就拿着牌对立,可是中间风向却突然改变,似乎鼓风机的风力已经抵达不住中间两人真震动台子的声波,那两边的扑克牌及都砸向对方攻击,现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张大着嘴,惊叹着。 风越来越大,以至于,两方都要要吹飞了一样,都扎着马步在台上对战。 “最后二十秒。” 荷官提醒着,两人一跃而起,迅速在空中抓牌,最后一张黑桃a,却在中间两人一跃而起同时去抓。 可就在空中相遇的时候,卡卡木皱眉似乎在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在和最后一秒钟,树这边的风突然一震,整个人从空中掉落在赌桌上半跪着,墨镜和口罩全都吹的不知哪去了,露出那张苍白的脸。我一下捂住嘴,吾生。 明明没有叫出声,后却回头,可就在这一刻,一口血喷出来,我的胸口瞬间疼痛无比,像是刀子再次插进去一样让人无法呼吸,嗓子竟然感觉一口腥甜,下一秒钟我竟然也呕出一口血来。 “怎么回事?” 安东看到我在旁边的样子,一下惊讶的站起来,“红狼,红狼,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大但是却隐没在了现场的声音里,四台鼓风机瞬间发出极大地声响直接歇菜,而风一收,台上飞舞的扑克牌全都散落下来,就像是梦醒了一样,扑克牌满地,只剩下台上半跪在那里的树,和同样嘴角流血,捂着胸口,像是受伤了在台上踉跄的卡卡木,最后卡卡木艰难的举起五张牌。 在场的人一片安静,直到荷官掖着嗓子,激动地,“黑桃同花顺,10jqka。” 在场的人一震安静无声,下一秒钟惊声尖叫鼓掌,激动的不行,md,刚才真是让人都不敢呼吸了,从没见过这样的豪富大赛,精彩至极和看武林大会一样。 然而,在宣布结果的一瞬间卡卡木就一下跌坐在台子上,不断地呕血,服务生们反应过来赶紧过来。 顿时一下全糊上去。 而我这边也疼的捂住胸口不能自已,安东叫着大夫,抓着服务生让他叫个大夫来,可我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模糊,越过众人看向台子上那半跪着的吾生。 这是我的吾生吗?我的吾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容不得我说出来一句话,胸口疼的不能自已。 似乎有中医过来,安东抓过来了,半晌那个中医感叹着,“旧疾复发旧疾复发啊。”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说着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叫着阿饭,就往大门口处走。 可是在这一片喧闹,豪赌大赛结束,包厢的大门爷没有如每次一样,比赛一结束就打开,接受带记者采访,可是安东顾不得想这些奇怪之处了,横抱着我就叫着让开,救护车,往门口冲。 可就在这时,大厅里的对外转播的屏幕和摄像头突然灭掉,所有的机器一起灭掉所以这一声很大,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下一秒钟,只见一个人站在包厢大门口处鼓着掌,似笑非笑的,“比赛都结束了,可是赌注却没还没分呢,怎么大家那么急着走呢?” 在场的人都静下来,迷惑的看着黑珍珠。 赌场经理蟠龙皱眉走过去,“黑珍珠小姐,现在应邀参加豪赌大赛的赌神们都受伤了,正在接受治疗,更何况赌注应该在记者米面前公布。”说着皱眉指挥工作人员开门,心里嘀咕,摄像头怎么停了。 同时回头看着现场混乱不堪,宾客围在一处,顿时攥起拳头深吸一口气,让保安现场维持秩序,这次豪赌大赛就像是中了邪似的,观众毫无秩序。 黑珍珠却笑着,“可是,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还是了解清楚了再出去比较好。” “黑珍珠小姐什么意思?” 黑珍珠正好挡在包厢大门处,蟠龙已经是耐着性子和她说话,不想和一界女流胡搅蛮缠,这次豪赌大赛秩序上出奇的差,现在树又受伤了,如果那个人知道的话,指不定自己会怎么样。 第五百九十六章 一场厮杀 所以现在心情烦躁也没给黑珍珠什么好脸色,“黑珍珠小姐,赌注的事一会再说,现在我需要打开门出去,让外面的记者进来,您在门口不太合适。” 黑珍珠笑着好像没有让开的意思,很不屑的,“外面的记者是不会注意这边的,这道门你现在也打不来。” “黑珍珠小姐要继续胡搅蛮缠下去,被怪我蟠龙不客气了。” 说着也没耐性了,叫着保安过来,可是这门似乎除了什么问题怎么打都打不开,而就在这时,黑珍珠却是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枪。 在场的人立马安静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赌场层层检查非常森严,不可能有人带枪进来啊? 我在那边摊在安东怀里看着,却是一下明白过来了,刚才那个洗手间的女的是从通风口进来的,看来那个人和黑珍珠脱不了关系。 “黑珍珠小姐什么意思?”蟠龙现在在看不出来什么就是傻子了。眯着眼睛,指挥着保安过来,可是这是他的赌场,他在这个包厢里一共就放了十几个保安,谁会想到遇到这种事。 不过他现在感觉得不是危险,而是荒唐,一个女人单枪匹马,不说的枪是怎么混进来的,这赌场里可都是他的人呢,黑珍珠等于在找死,“黑珍珠,你疯了吧,你究竟要干什么?” 后者却是笑着,举着枪慢慢走近蟠龙,“我要的很简单,赌局你们以为结束了吗,不,我觉得赌局才刚开始,既然你们邀请我黑珍珠来参加这场赌局,我就有夺得堵住的资格,无论是树还是什么红二娘,最后如果都倒下了,那么赌注就是我黑珍珠一个人的了。” 蟠龙瞳孔微缩,原来黑珍珠打着这个注意,不过未免太荒唐看,“就凭你自己?你也要走的出这里才行。” “有什么走不出的,我能说这些话自然有我的计划,你以为我会蠢到一个人来吗?” 他这话说的轻巧,在场的人却是一愣,安东眯起眼睛抬头看她。 却见黑珍珠哈哈大笑,拍拍手,然后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口哨,那口哨和以往任何口哨都比一样,更像是一种号角一样。 结果这一声很突兀的口哨过后,突然的在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宾客,一下愣住,下一秒钟停下手里的动作,无论刚才是尖叫,躲避,质疑还是离开座位准备去洗手间,全都停下了。 安东皱眉震惊的看着,我看着四周人诡异的变化也是一愣,本能的抓住安东的手,然而下一秒钟,黑珍珠就笑着,“我亲爱的士兵们,苏醒了吗,现在听我的话,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敌对,攻击。” 蟠龙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你。” “我什么?我做事从来都是有计划的,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提前很久对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士做了一些小催眠,这需要耐心,也需要手段。这是你的赌场又如何,整个赌场都是你的人又如何,这个包厢是封闭的,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你等于没有优势。” 她拉起嘴角,“而我在这里,只不过是做了一我该做的事,两个赌神都吐血身亡,那么我就是今晚最大的赢家,你们接受不了互相撕扯两败俱伤,这里所有的宾客最后都会为我作证,这些赌注,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收归囊下。” 她平静的叙述着,蟠龙却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原来这个女人打着这个主意,“你以为外面的记者会信吗?” “到时候有人怀疑又如何,金三角合作全是我的,整个东南亚也是我的。” 黑珍珠笑着,指着在场的人,“怎么样?这个赌局很有意思吧,你们两败俱伤,剩下的都是我的。” “你个疯子,你以为我蟠龙吃素的吗,敢打赌场的主意。”他指挥着保安上去,蟠龙也掏出枪来,他可是也带了枪的。 然而,黑珍珠却是回身,直接速度极快的一枪把蟠龙崩了,连给他说话机会度没有,然后捡起地上盘龙的枪,而蟠龙瞪着眼睛像是不可置信的去了,已经无声无息了,想他也是一代人物,却没想到死的这么快这么轻巧,毫无预兆。 安东皱眉一下站了起来,那边卡卡木也皱眉捂着胸口,从椅子出站起来,推开面前的几个中医,走到安东身边,两个人交换着眼色。 而那边树咳嗽着,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蟠龙,眼神微颤,也抬头看向黑珍珠,剩下在现场的其他宾客,刚才非常震惊的看到三分之二的宾客,有些还是自己的亲友,此时一下都如僵尸一样两眼发直,发红,气势汹汹,甚至站到了那个黑珍珠身边,整个人都是蒙的。 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宾客大多数是女眷,此时黑珍珠一开枪,直接就尖叫起来,有哭哭啼啼,吵闹的不行,还有一大部分直接就晕过去了,剩下的也吓的够呛在那边嗷嗷叫着哭着像是吓坏了。 黑珍珠皱皱眉,冲着那些女宾客,“都给我闭嘴,在叫一声我立马毙了。” 姑娘们都吓得捂着嘴不敢哭出声了。 我因为刚才被中医罐了一碗药此时已经感觉好多了,可是依然很虚弱此时坐在凳子上。 看到安东站起来走过去,黑珍珠拉起嘴角,“安少。”跳着眉头,晃着之手里的两把枪,“如果你肯听话,我不介意放你一马,毕竟今天你也是做了贡献的,肯把东南亚所有的势力拿过来。” 笑着,叫一个是她带来的手下去拿那几个箱子,安东却是一把按住箱子,“黑珍珠小姐现在下定论还早吧。” “早吗?”黑珍珠笑着,“这个包厢现在谁也打不开,外面的人进不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里面的人出不去,现在可以说是被封闭起来。安少还觉得自己能翻盘吗?” 我有些惊恐,黑珍珠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首先能策划这么大的事又在这个神秘赌场上瞒天过海,绝对不是普通人,再有,她似乎有备而来早就知道两方的赌注是什么,这人一定在两方都有内线,所以这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可是谁呢,现在局势下,一方那面是金三角王,另一方面是安东,这个女人又是哪一方的呢? 安东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你们是什么人。”黑珍珠扫着在场的人,眼神飘过树,卡卡木,安东,“一方是金三角王的,一方是你安东。我猜安东你该知道金三角王是谁的人吧,算起来,信奈那小子还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都翅膀硬了,觉得我没用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可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抛下的。 最后谁死还不一定呢,我黑珍珠也好,崆峒也罢,绿蝎子也好,这个世界我迟早会囊括在手中,无论是谁都挡不了我的路。” 安东立马眯起眼睛,“是你崆峒?” 我心中一颤,那不就是绿蝎子吗,我说的吗,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熟悉。 后者却笑着,“我呢,换了无数名字,现在叫黑珍珠,新的名字新的开始,安东今天我把你取而代之,在和金三角王合作,至于背后那个人,我迟早也会揪出来,对手越强大,我就越兴奋,好啊,那就一起来吧。” 说着一把揭开面具,露出绿蝎子那张熟悉的脸,冷笑着扫着众人,抬起枪来,“现在只要勾勾手指,你们马上就玩完。” 说着直接先对着这边,眯着眼睛,扫过安东却是勾起嘴角,“不过安东你要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把你放在身边当我的暖床工具,也许我会放过你呢,毕竟像你这样的男人,可是我喜欢的。” 她笑着,安东皱眉,手伸向桌边的扑克牌和骰子。 而黑珍珠似乎不想再废话,直接对着卡卡木抬枪,我大叫着不好。 卡卡木却是一个闪身,抓过骰子盅扔过去,骰子盅在空中被打了个粉碎。 黑珍珠不耐烦了直接射击,而在这一刻,安东突然出手,手指夹着的无数扑克牌全都射了出去,回旋着犹如飞行中的暗器,黑珍珠一皱眉,回头躲避连续谁机,可是安东扔过去的骰子就直接被打碎挡住了子弹,而那些扑克牌不再是扑克牌全都像是刀子,回旋着朝着黑珍珠飞过去。 她一瞪眼,又吹了个口哨那些被她之前催眠过的宾客一下发了风一样的朝着这边的人扑过来撕咬,有些人扑倒女宾客身上直接就变成野兽一样几乎咬掉一块肉。 顿时大厅里就好像生化危机,瞬间就乱成一片。 被催眠的宾客很多,我们是少数,一下被这群野兽攻击,大惊失色,一个发疯宾客直接冲着我过来,安东一急飞过来几张扑克牌,可是那些人好像不知道痛一样,还向我扑来,安东只好放弃黑珍珠那边过来和那些发疯宾客厮杀。 第五百九十七章 净化心灵 而那些被催眠的人真如生化危机一样,平时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和发了疯一样的扑上来,像野兽一样撕咬,一下大厅里混乱不堪,安东一把甩开要过来抓我的宾客,大厅里充斥着嚎叫。 黑珍珠笑着,抬枪就冲着卡卡木等人射击,安东眼疾手快又扔过去扑克牌,其中一张正好打在黑珍珠的手腕上,一下将手枪划的飞了出去。 而她的手腕也被划伤了,黑珍珠立马瞪着眼睛,又吹了一声口哨,立马那些被催眠的人更加激烈的撕咬起来。 “黑珍珠你以为凭你这小伎俩,就能把我们弄死在这吗?” 卡卡木大叫着。 此时两方打起来,到一下持平了一样,黑珍珠皱着眉,却是冷笑,拉起嘴角。 我心一沉,只感觉恐怕对付的势力并不止我们看到这些,这个女人既然计划这么周密,搅了国际豪赌大赛,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 果然,就在安东他们和被催眠宾客厮打的时候,那个女人再次吹响口哨,这一次那些宾客全都张开血盆大口冲着任何自己看到的人疯狂啃食起来,比之前不知道疯狂了多少,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却听着那个黑珍珠冷笑着的声音。 “如果我想我可以让任何人变成我的士兵,安东,我的耐心比你们好多了,为了这一刻,我提前准备了好久,在那些上流社会权贵之间,在他们不经意的瞬间,比如逛街,吃饭,开会,甚至是和保姆偷情的任何时刻,见缝插针的催眠他们,只要口令一下达,就会让他们意识中最邪恶最原始的状态暴露出来,忘记自己是谁,只剩下撕咬拼杀,以及听话。 这还要得益于我在西北时候的研究,那个医生虽然每天就研究那些没有用的,可是却让我在世界各地搜罗原材料,就是那时候我找到了新的世界,别以为我不会组建自己的实验室,怎么样看到了吧,这就是我最新的成果。 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别在挣扎了,臣服于我,还是死在这,只是在你们一念之间。” “我看你是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为了这世间最迷人的权利所疯狂,不过,谁不是呢?你,你,还有你,哪一个坐在这里不是为了这滔天的权势。”黑珍珠大笑着似乎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 然后就在这时,卡卡木和安东几乎是默契的一脚踹开眼前的宾客,直接向黑珍珠攻过去,后者皱眉抵挡可是因为刚才受了伤,所以根本不是对手,不得不吹着口哨,叫着那边被催眠宾客过来抵挡,然后观察着局势,也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了。 看着被绊住的安东,冷笑着,“是你选择要死在这的,就别怪我了。” 说着直径抱着箱子往洗手间方向跑。 我大喊着,“她要跑了,拦住她。” 可是安东脱不开身,我惊恐的对着那些被催眠的人叫到,“你们快醒醒啊。” 可是那些人就像是听不见似的。 死命的缠住安东而且力气奇大无比。 我着急的看着黑珍珠往洗手间跑,知道她肯定是想从通风口出去。 没办法我忍着痛和阿饭七手八脚的追过去,在洗手间门口拦住了她,“绿蝎子,你站住。” 黑珍珠抱着箱子,此时文件都被她收拾到其中一个箱子里,眯着而眼睛拉着嘴角,高挑的身姿居高临下,回头别有深意的看着我,“传说安东身边出现了一个西北的红狼小姐,我在西北那么久都没找到你们神秘世家,没想到有一位红狼小姐会突然出现。” 她笑着,“不过,刚才你叫我什么?绿蝎子?这可是我在独龙寨时候的名字,我到了西北以后可都叫我崆峒,作为西北家族的红狼小姐,据说洞察西北和京城所有势力,那怎么会叫我绿蝎子?” 我心里一颤,后者笑着,“之前我就觉得安东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有问题,现在看来确实有意思。” “别说那些没用的,把东西放下。你不就是想从通风管道走吗?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们没察觉吗?” “哦?察觉到了吗?我看未必吧。” 她笑的别有深意,前面那些和安东对战的宾客,已经被安东解决了一半,那些人被催眠了力气奇大无比,可实际上动作笨拙没有安东他们灵巧。 “这个包厢里面我实际上放了几个炸弹,这一点红狼小姐不知道吧。”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冷笑着,“你以为我在这里没准备吗?我会傻到和你们在这里干靠?我的目的是炸弹解决,到时候你们所有人,轰。”她哈哈大笑着。“所以,小姑娘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你还有没有命活下去,而不是关心我去哪。” 我心里一沉,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不可能,你也在这个包厢里,你不可能让自己涉险。” 实际上我手指已经颤抖。 “我这人呢一向敢想敢干,你们真觉得我想和你们硬碰硬吗,那样就太傻了吧,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是只顾着我自己的,把你们一个一个收拾我可没闲工夫,自然有许多傻子代劳。”她指着那些被催眠的人,“你们以为这个包厢门打不开是因为里面的人吗,你们该担心担心外面才是。” 我心一抖,“你什么意思?” 后者笑着,“有些人呢自作聪明,有些人呢被盖鼓里,而有些人呢,作收渔翁之利。” 我皱眉朝着那边看去,心里电光火石,突然想到从刚才摄像头断掉,到现在也过了这么久了,如果外面是客人和赌场的人该早就差觉到了什么了,会想方设法把门打开或者和里面联系才对,可从始至终这个包厢门都安静异常。 难道是黑珍珠在比赛一开始关上包厢门后就采取行动了?那外面大厅里的人呢。不可能啊,那里可是整个赌场的人,怎么会?不可能啊。 似乎看出我的表情。 “怎么不可能,我早就把赌场里不少外围人换成我的人了,你别那副表情,我这个人从没什么固定的小弟,只要我愿意,任何人都能成为我的小兄弟。” 她拉起嘴角,我想到催眠心里一得嗦,后者继续道,“在关门的一刻就把赌场大厅里的那些人都引到对面包厢去了,所以整个赌场外面是空的,你们就算求救,那边也听不见,因为客人也都被锁起来了,如果要是发现也是好几天后了。 到时候,两房间里的人都死光了,而我黑珍珠,再没有人能阻碍我,我手里这些东西,足够我称霸对付背后那个人了,而你们,永远都出不去了。” 她笑着。 我攥紧拳头心狠狠的沉了下去,原来这才是这个女人的计划。 她笑着晃晃遥控器,在我面前按下一个按钮,我心里一慌叫着不要,却听到后面一声爆炸声,但好在是角落里,面积也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你疯了那边还有宾客。” “管我什么事,不过是被我催眠的人而已,那些宾客在在不知不觉中被我的人催眠了,一旦命令下达,就如行尸走肉一样听我使唤,现在利用完了,就给你们陪葬吧。” 笑着似乎不想和我多话了,直接往洗手间跑,我眼疾手快一下踢过去一个垃圾桶横在洗手间门前,后者皱眉,“我看你是想快点死。” 我招呼着阿饭,“上啊。” 说着我自己也不顾及不了别的了,拿过身边的花盆就冲着黑珍珠砸去,然而我哪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被人一下按在地上,好,我就等着这个时刻呢,直接双手拄地,脚抬起来一下倒挂在那女人脖子上。 这招我真是屡试不爽,每次都能占到便宜,后者也发现我意图,我双腿锁死了她的脖子,后者拿箱子不断地砸着我的肚子,我都要吐血了,迷迷糊糊叫着,“阿饭,攻击后脑勺。” 我被砸的七荤八素,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被她一拳打下来摔在地上。 黑珍珠冷笑着看了我一眼,然而就在她要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后面大厅突然没了喊打喊杀的声音,相对应的,大厅一片安静,只有,只有,我惊讶的趴在地上回头,看着刚才虚弱的几乎昏迷的树,不,应该说是吾生,站在大厅里,嘴里默默念着。 声音不大但在这大厅里有回声,念着佛-经,这经我很耳熟,一下想到是在吾生家乡的寺庙里听到的,他们每天上早课念的那个,而奇怪的是,他念着,那些刚才失控的宾客一下捂着头,最后蹲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黑珍珠看到这些有些震惊,微眯着眼睛死盯着边。 我却一下反应过来,“对了,对了,吾生说过佛-经能净化心灵,绿蝎子,我告诉你,你的诡计得逞不了了,不就是催眠吗,我告诉你,我的吾生能降妖除魔,他这几句捉妖咒还对付不了你的心里催眠?” 其实之前我只知道,催眠这种东西会让人失去心智,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安东说过这东西是对心理暗示的强化,让人处于一种意志薄弱边缘被人强制灌输,但是我没想到吾生的经可以化解这个。 第五百九十八章 黑洞 这还是真是个新发现,怪不得说过去人中了邪被人念一天经就好了,其实就是个静心作用,后来我和心理医生探讨过这个问题,她还为此写了一篇论文,发表在期刊上啊轰动了世界,但也有很多人觉她说的是无稽之谈。 其实佛-经在于净化心灵,让人放下很多执念和杂念,就像很多心里强大的人不容易被催眠一样,佛-经让人放松潜意识,催眠自然会失效,但那都是后话,很多年后我才明白的,但当时我并不懂,只觉得那是什么降妖除魔的咒语。 反正吾生家乡很多这种神秘的事,我也不清楚,但现在看到这个场景我笑着,狠狠地瞪着绿蝎子,“傻了吧,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后者瞪着眼睛,“谁说的,只要我脱身了,你们就一起死吧。” 说着她得意的晃晃手里的遥控器,我心里一滞。 后者却笑着转身要走,然后就在她要拉开门的一刻,一张扑克牌飞过来插在门上,挡住了她的手,回头一看,只见安东卡卡木过来。吾生等人留在大厅照顾那些受伤的宾客,还在不断念着清心咒。 “想走,没那么简单。” 黑珍珠皱眉显然没想到自己精心的安排会这么快被对方破解,“我警告你们,这屋里我放了炸弹。” “就是这些吗?” 卡卡木举着手里的一堆烂七八糟被拆下下来的炸弹。后者震惊的瞪大眼睛,我被阿饭拉起来,站在安东身边得意的看着绿蝎子,这女人这次跑不了了。 后者皱眉不相信似的,按了好几下手里的遥控器果然没有反应,扫了一眼他手上的炸弹,突然将旁边的一个花盆扔向我,直接就拉开洗漱间门往里跑,动作快的惊人毫无预兆,我瞪大眼睛没想到,“别让她跑了,她想从通风口跑。” 卡卡木和安东扑上去拦住,这一次终于把抱着箱子的绿蝎子逼到了墙角,那人却依然瞪着眼睛,“安东,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只知道现在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别耍花样了。”卡卡木捂着疼痛的胸口说到,“你之前从国际研究所那边拿走研究成果的时候,我就盯住你了,只不过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那个绿蝎子,还真是什么你都插一脚啊,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吧,我可不想对女人动粗。” 她眯着眼睛抿着嘴没有说话,半晌,突然拉起嘴角,看着安东,“江山美人,安少,你怎么选呢?”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安东皱眉,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我。 我则是迷惑不解的盯着前面的局势,可就在这时,我身后一个冰冷的东西指着我的后脑勺。我一下愣住,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向我举枪的竟然是阿饭,不敢相信,“阿饭?” “他不是阿饭。” 安东叫到,我心里一惊,后者却是皱眉拿枪指着我,眼神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安东看着那个人,“恐怕刚才那个打扮成颜娇的人引你我出来的意图就是想悄悄换掉阿饭吧。” 我心里一惊,刚才在第二局的最后时刻,一个和我样子相似的女人,把我和安东引过去,现在看来她的意图就是把我们引去,我当时没参透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现在看来原来她对付的不是我和安东,而是换掉我身边最信任的人。 “我做事总是给自己留一手,这一点还是和安少学的,安少做事不都有b计划吗?”黑珍珠笑着,此时也不急了,“这个小弟可是我催眠很久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一个了,说实话,把他和你们一起陪葬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所以安少想好了吧,让我走,我还能带走我这个得意门生。所以,安少,是江山?”她拍了拍手里的黑皮箱子,“还是美人?” 她疯狂的笑着,而我惊恐的被假阿饭挟持着,那人已经抓着我的背,枪指着我的后脑勺,“这一枪下去,你的美人马上没命,说实话,安少你可要想好了,你身边已经有一个的美人为你牺牲了,你难道就没后悔过吗。 在我看,你来东南亚都带着这位美人,可见还是讨你喜欢的,虽然呢,没有上一个漂亮,上一个死的时候还真是可惜了,我以为安少是个情种呢,对那个警察那么情有独钟,知道是条子还留在身边,却没想到,安少那么铁石心肠。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了,安少可要掂量一下,这位小美妞可是西北神秘世家的大小姐,她要是死在你身边,你可就不只是失去美人了,将会被那种家族追杀,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你也死翘翘了,所以,安少还是做出正确的选择,放我走,你们要是运气好,没准还能逃出去呢。” 黑珍珠声音里带着蛊惑。 卡卡木在一边想扑向那个女人,却牵动了伤口,他刚才受了内伤又打了那么半天现在整个人都没力气,只能皱眉紧紧盯着黑珍珠,后者却毫不在意当地的,做着请的手势,得意的看着我。 而我则是盯着安东,看着他复杂的眼神,心狠狠地沉了下去,这一幕多么熟悉,在几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场景,有人问安东江山还是美人,那个场景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可此时可此刻,却历历在目的扑到眼前来。 我不自觉的发抖,心狠狠的下陷,我盯着安东的眼睛,没有说话,说不出来,安东,他会怎么选,这一次他是要我,还是他的江山。 我不敢想我不敢想,不知道为何,突然一种情绪上涌,像是波涛汹涌,记忆排山倒海,那坠入护城河时候冰冷刺骨的河水,那窒息的呛到肺里的痛苦,那刀柄没入胸口时候的痛彻心扉。 突然全都涌了上来,让我的脸瞬间白了,我抬头望着安东的眼睛,对,就是那深邃的眼神,突然眼前的安东和记忆中屏幕那边的安东重合,我好像一下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 我突然叫出来,众人瞪着眼睛一愣,我却像是进入了一种梦镜,整个人突然不正常的颤-抖起来,卡卡木在一遍皱眉看着我,“红狼你怎么了?” 安东也吓了一跳,“红狼?” 我发了疯一样的捂住头,“不要,不要。” 我不要听安东的选择了,不要,那刺骨的河水,那尖锐的刀子,安东的冷漠,不要不要再做选择了,安东不要说不要说。 我突然发疯一样的,其实当时我已经失去自己的意识,像是进入一种疯魔状态,疯了一样的朝着罪魁祸首黑珍珠扑过去,后者根本没想到我这个受制于人的人竟然不要命的发疯了朝她扑过去,她大叫着开枪,也顾忌不到其他。 后面的假阿饭也没想到手上的人突然不怕死一样,直接开枪,安东瞪着眼睛大叫着不要。 下一秒钟就抱着我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那一枪正好打在他的肩膀上,而我在他怀里,安东皱眉满眼心疼的抱着我。 “安东,安东不要选,不要,不要说安东不要说。 黑珍珠看着而眼前的场景跺着脚,“废物废物。”说着拿着洗手间的花瓶往我们身上砸,卡卡木在刚才假阿饭开枪的一瞬间,扑向他,所以他抓着那人的手也朝着黑珍珠开枪,黑珍珠似乎急的不行,所以并有的躲开,子弹擦着她的胳膊过去,顿时血肉模糊。 最后看了我们一眼,直接疯了一样朝着通风口那边爬过去,安东一跃而起抓住她,可是我却在那发疯的一直捂着头大叫,其实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疯魔的状态,可我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没有意识。 我在那边发疯,安东只能抱着我,可是看她跑了,安东一使劲把她拽下来,可这一甩,黑珍珠猝不及防,手上的箱子一下掉下来,文件撒了满地,她疯了一样的挥手去抓,可是安东根本没给她机会,黑珍珠索性咬着牙,回头踹了一脚,安东不得不放开她,她直接爬上了通风口。 卡卡木朝着通风口射击,可是那人已经跑出去了,卡卡木不信那个邪也爬出通风口,追出去了,而这边安东看着通风口,死死抱住发疯的我,“红狼,红狼,没事了没事了。” 而我根本不听,我其实当时什么都听不清了,后来我在很长时间回忆那一段,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时我只觉得我好像掉进一个黑洞里,那个黑洞里什么都没有,当时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进入了那个黑洞里只有一个梦。 就是在环城高速桥上,我被云詹逼到了车顶站在桥边上,屏幕那边安东冷漠之极,他说他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他那冷漠的样子,还有司徒赢的叫嚣。最后那一刀刺进我的胸口,我坠下河,在那个黑洞里孤独的一遍一遍喊着安东不要说,我好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好害怕听到安东说放弃的是我。 第五百九十九章 梦境和现实 这么久以来,我以为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以为我早就心甘情愿和安东了断了,我以为我早就认清事实,知道身份有别,和安东散了,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可是就在刚刚,同样的场景再现,我再一次沦为人质,让安东做江山美人的选择,那一刻,我真的好怕亲耳听到安东说他放弃我。 原来,我一直在否定的从来都是只欺骗了别人,粉饰了太平,却没有骗得了自己,原来我早已经爱他爱到深入骨髓,随便他一两句话就能让我丢盔卸甲,死无葬身之地。 “红狼,红狼,好了好了已经好了安全了,别这样别这样。” 我瞪着猩红的眼睛就好像走火入魔了,安东死死地抱着我,我却发疯一下推开他,指着他,“不要说不要说。” 安东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痛,“我不说,都是我的错好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红狼,红狼。” 他过来抓我要把我抱起来,可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那里刚刚中了一枪,我咬在伤口上,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他痛的浑身颤-抖却是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一把推开他就往大厅跑,发了疯一样看不清这是哪里,满世界都只剩下黑暗。 我想哭哭不出来,在黑暗中不断的奔跑,直到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看到那白发齐肩面容清秀的吾生一下眼中闪过亮光,“吾生啊?” 我看着那个人,一滴泪划过,后者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却捧起他的脸,“吾生啊,你去哪了啊?” 后者松开我,一下捂住胸口,然而这一瞬间我也像又挨了一刀一样旧伤疼痛不已,捂住胸口,只感觉嗓子眼一口腥甜。 吾生震惊的看着我,“你是谁?是谁?” 我却疼痛的支撑不住一样,一下晕过去,吾生一把接住我,我最后的画面就是,那满头白发的吾生忍着痛抱起我,嘴里默念着清心咒,我就在这佛-经中安然睡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位少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见那是个很美的小山坡,像我童年家乡那个漫山遍野开满花的山坡,那颗大树下,一个少年坐在下面,他安静的美的像是一幅画,可却是背影,我走过去,看不清样子只看到那齐肩的白发,背对着我。 梦里都是模糊的,直到那个人回头,一切才变得清晰起来,“吾生啊。” “是我。” “我们现在在哪啊?” “在你的梦里。” “梦里?” 我回忆着,一下想起来之前的一切,我在赌场,最后一场赌局,风吹掉他的口罩眼镜露出了面容,可是吾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以前多厉害,受伤了,也会自己身体修复,怎么会变成这幅病秧子的样子咳嗽着没有武功,头发都白了,“吾生啊,你怎么了?” 我心疼的蹲下来无摸他的头发,可是那白发让我不敢触碰,只觉得心痛,“你怎么了?” 后者却摇头,抓住我的手,“是你吗,娇爷,是你吗?” 我突然想起我是易容着的,忙点头,“是我,是我,这是阿西叫我画的伪妆,对了阿西他们都回来了,吾生啊,你去哪了?” 吾生看着我,突然眼泪滑落,然后哭的像是小孩子,这样的吾生让我发愣,从以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概念,没有什么好奇心。 有时候我会想吾生这么淡薄,是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是此时此刻我不知道什么梦里不梦里,我只知道这样的吾生在我面前哭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他肩膀颤-抖,不停咳嗽着。 我心痛的厉害,抱住他,“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们我还活着的,你怎么了,吾生,你怎么了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你的头发。” 吾生之前头发是没有这么长的,可是这么久了长长了是没什么的,但是为什么会是满头白发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成为赌场的老板,我有很多想问他的,甚至质问,他怎么就变成金三-角王的人了。 可是,此时此刻,吾生在我怀里哭的像是个小孩子,我却什么都不想问了,他就是我的吾生,他从来没有在乎我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死了又回来了,为什么骗他们,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他呢。我只是内疚的不行。 半晌,“吾生啊,你怎么在我的梦里。”还这么真实? 后者看着我,一错不错生怕我又消失了一样,“娇爷,也许你就是我命里的劫难。” 我皱眉不解的。 他摇头,“都不重要了,你回来了,就好了。” 他笑着,看我疑惑,“我以为你死了,用了奇门遁甲之术想要和你的魂魄相通,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魂魄。” “魂魄?” 他那些秘术我是不明白的,后者摇头似乎不需要我明白,“我很后悔那天不在,所以你所经受的伤我都会经受一遍,这是命,娇爷。”他咳嗽着。 却是笑着,笑的无比灿烂,“娇爷,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吾生了,以前的吾生什么都不懂,是个没有心的人。” 可我宁愿他是以前的样子,以前的他健康,呆萌,现在的他满眼都是让人心疼的伤。“吾生啊。” “娇爷,因为安少他们都在旁边,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我进入了你的梦里,你不用明白这个我也没法解释,我不可能总这么做,我的内力有限。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在你出事那个晚上我以为你死了,走火入魔,没想到竟然可以和你心意相通,这个梦只能做到这里,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微微愣住,吾生的样子那么痛心愧疚让人痴迷,却又让人心疼,周围变得淡淡的淡淡的,直到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又看到趴在我床边的,正是吾生。 他白色长发散落在我的床边,我心疼的去抚-摸,原来只是梦啊。 后者一下惊醒看着我,那双眼睛写满伤感。 “吾生啊。” 我有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我的头很疼很疼,看着眼前的人想着刚才梦里的吾生,有点分不清哪一个是梦,可是这个似乎不重要了。 我笑笑,可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吾生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忙按住我要起来的身体,“你还虚弱呢,红小姐。” 我微皱眉,他笑着,“你已经睡了三天了,那天过后很大震动,这件事已经爆出去,整个东南亚以及全世界都知道了,豪赌大赛出了这种事情,在场多少位富豪和大人物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安少在那边善后,这里只有阿饭在,他去买吃的了,他知道我是谁,我悄悄来的,安少不知道。” 我这才点头,看着他,“吾生啊,对不起。” 后者摇头,头靠近我的手心蹭着,“别离开了好嘛?” 这样的吾生和以前一样单纯呆萌可又不一样,他突然变得粘人了,可这样更让人觉得心疼,我摸着他的长白发,心里一晃总有种异样感觉。 其实这么久以来无论是我的手下还是木兰他们所有人,我最喜欢和吾生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不必有负担,他不会刨根问底,也不会让你难受,他就像一张白纸,和他一起你倍感安全,舒心,只是他以前有时候生硬的让你哭笑不得。 但现在,他似乎变得更加温顺,更加惹人疼爱,更加敏-感的知道你的心思,这样的他真的让我好愧疚。 其实不问,我也能知道,安东之前说他是走火入魔,江心说吾生在河边呆了好多天,我是不敢问,其实心里明明白白吾生到今天这样子,是我的原因。 我从不知道他对我如此用心,用心的让我自愧不如,我从未想过我在他的世界里这么这么重要,我的离去可以给他如此大的伤害,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颜娇会成为一个人心中的全部,重要到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半晌,阿饭买了饭回来,吾生站起身,“我要走了。”我心里一空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后者笑着,摸摸我的头,这是以前吾生不曾做过的事,现在的他熟悉又陌生。 “晚上安少就要来了,我总在这里你会露陷得,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着话就离开了,我呆呆的看着吾生离开直到门关上,才一下惊醒过来,阿饭在一边皱眉看着我,“我说娇,你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了?那是我以前的小弟,吾生。” 我一下想到什么看着阿饭。“关于吾生,我知道你想问我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又怎么变成金三-角王的人,可我真不知道,我想问,可是,下次,下次我一定问。” 后者却是摇头,“我有你想的那么严厉吗?别把我想的一天就想着这些事,这个人,对你真的非常好,我说的不对劲,是说你啊,颜娇,我觉得你俩之间的气氛可不像是手下和老大。” 第六百章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其实我也觉察出来了,可是没多想,“他久没见到了,他受了伤,我也受伤了,人心态会变的吧,经历变了心态自然变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粥喝着, “不过具体这个吾生怎么在这的,找人调查了,我甚至通知了木兰。” 阿饭看了我一眼,“这是公事不能隐瞒。” 我瞪着他,“我也没说让你隐瞒啊。” 后者撇撇嘴,继续道,“之前木兰调查你这小弟,却是从河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可是因为他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身份,所以通过这条线展开了调查,你想不想听。” 说不想听是假的,但是面对吾生的时候我愧疚的实在问不出口,一问就觉得自己卑鄙。 阿饭继续道,原来木兰顺着这条线往下查,还是没查到吾生当初去哪了,只查到他之前以树的身份在京城出现过,就是再来东南亚之前的事了,但是,那已经是我出事后很久了。 这个树在京城唯一出现过的地方就是云聪父亲家的那个中药堂。 “你是说,吾生和云家有关系?” “到不能那么说。木兰推断,这个树,也就是吾生身体不好,四处求医,云家那个中药堂,是云聪他爸白起楠开的,而云聪的父亲一向和云家的生意没什么交集,他父亲闲云野鹤,从不掺和云家的生意,但是在中医界却是很有名的。 所以猜测是不是吾生受了伤,慕名去了那家中药堂治疗。可是木兰说你之前在吾生家乡发现白起楠捐赠的屋舍,所以我们又接着这条线往下查了,可白起楠那个时候应该在国外才对啊,至于为什么有捐赠,什么时候捐赠的就不得而知了,是不是白家以前以他的名义捐赠就更不知道了,主要是白家也没剩什么人了。就是不知道吾生和白起楠是不是以前认识的。” 我皱眉摇头,回想当时我们误打误撞去了白起楠那家中药堂,说实话那个时候吾生的表情就有些奇怪。 “认识是不太可能的,那个房子年代怎么看也是超过四十年了,吾生才多大,那时候白起楠也才是一个少年,怎么可能认识,顶多是巧合吧,再说了白家中药堂口碑很好,吾生可能是后来去的。” 我不敢在多想,但是白起楠这条线是要查下去。 “还有别的发现吗?”其实我想不透吾生怎么会成了金三-角王的人了,阿饭看着我,“可是我们查,吾生和白起楠真的一点交集都没有,看来是这个赌场背后的老板和金三角有交集,现在只需要查到吾生怎么和老板怎么认识的就行。” “你等于没说。” “其实捷径很好走啊,你问吾生就好了。” 我张张嘴,却没说下去。阿饭拍拍我的肩膀,“颜娇啊,你始终要记得,你是个警察,无论对一个人多愧疚,那个人如果犯了罪也是不可饶恕的。” 他抬起头来看着窗外,“包括我在内,如果有一天我找到那个伤害我爸的人,杀了人,你到时候也不要顾念什么情面,直接拿枪给我来一枪。” 他比划着在自己头上开枪的姿势。 我皱眉,“你真是个疯子。” 阿饭笑着,“这世间谁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疯癫呢。” 傍晚时候安东过来看我,阿饭识相的出去买饭,屋子里只剩下我俩,卡卡木没跟着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比较虚弱,我有点不爱说话。 安东一进来,我有点尴尬,主要是我一想到那天安东的样子,再想到自己突然发疯,心里就有点别扭,也不知道自己露没露馅。 可表面还要装成红狼的样子,让人心累。 安东进来笑着,像平时一样,还买了水果放在病房的床头上,“好些了?” 声音很温柔然后顺势坐在我床边,我笑着点头,有点不敢看安东的目光,主要是他今天温柔极了,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找着话题,“那天之后发生什么了,阿饭说那天他被人打晕在洗手间里,后来你找到他了。” 安东点头,大概给我讲了一下那天后来的事,那场事故震惊了整个东南亚,要知道很多富豪都牵扯其中,绿蝎子当时不知道哪来的人手,我们这边包厢门一关,那边就把人引过去然后锁起来,甚至惊动了当地官方。 这些我都在电视上新闻上看到了,他也没多赘述,只简单说了一下。 “那卡卡木呢?” “卡卡木在追查那起研究成果被盗事件,就是绿蝎子做的,只可惜他追过去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卡卡木最近在地毯式搜索,不仅如此,新闻一出来,绿蝎子直接就是国际通缉犯了。” 我微微诧异,不过又皱眉,“我一直都挺好奇卡卡木的身份,怎么他会追查这种事?他到底干嘛的?” “什么都干,这些年什么赚钱干什么,不过他主业是赏金猎手。” “赏金猎手?” “没错,就比如这一次的任务,有个实验室科学家是联合国部门的,科研成果意外被盗,所以悬赏追击。卡卡木接了这个单子,他这些年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任务,还有不少挺有名的,不过做他这一行的都非常低调,要混迹在人群里。比如那个什么红二娘啊,其实他这种身份多了去了。” 我这才惊讶的点头,“那你们怎么认识的,这种人应该算是传奇了。” “以前在美国时候认识的。” 安东笑笑不想多说似的,眼神温柔的看着我,伸手帮我捋着耳边零碎头发,“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肺旧伤严重,这样的身体还到处跑,以后啊,别逞能。” 我在他关注的目光里,一瞬间失神,可下一秒钟就清醒过来,颜娇你在干什么?他这样假惺惺的关心,你就要再次沦陷下去吗?别忘了,他可是选择放弃你了,别忘了那冰冷的河水,想到这似乎又感受到了周身的冰冷,那个噩梦不断循环的黑洞,我忍不住抱紧胳膊。 安东察觉到了我的冷一样,帮我把被子拉了拉,“女孩子体寒对身体不好,回头叫阿饭给你弄点红糖姜茶什么的。” 我低垂着脸,“安少总这么关心女孩子吗?” 安东一愣,我抬头有点讽刺的笑着,“还是说,只关心对自己有用的女孩子,也是,我红狼西北世家这世上谁不想讨好我接近我,只是安少现在应该不用了吧。 卡卡木赢了那场比赛,金三-角的合作圈全是你的了,除了金三-角以外销售权也都是你的了,现在安东不比以前了,以前虽然是京城东南亚他的知名人物,可这一次过后,您可是世界知名了。 金三-角啊,信奈都成了你的合作伙伴了,你的销售渠道遍布全国,真是恭喜你,登上了国际顶尖位置,只是,现在你也是联合国盯住的头号人物了吧,有利必有弊,但尽管如此,以您的身份也不用讨好我了,毕竟和现在的安少比起来,什么西北神秘世家,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安东微微皱眉,“你还在怪我。”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安少这话说的奇怪,我们之间有什么怪不怪的,说的好像和你有私情一样,我们不过就是一直以来的合作关系。这一点早就下讲清楚了。” 我还没说完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对不起。” 我一愣,被他紧紧地抱着,“对不起。” “安少不必这么说。” 我皱眉推开他,心却是翻江倒海,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怨恨和酸涩,撇过头去,“安少说的是当时黑珍珠拿我威胁您的事吧,其实安少不必挂怀。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安少都没来得及选择,我就自救了,说来也真是的,我这老毛病了,羊癫疯啊。 突然发疯到救了自己,其实安少就算大概是心里想的选择牺牲我也没什么,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人嘛,总是选择自己更有力的,安少大可以不必。” “如果我说,当时我会选你呢。” 我一愣停住话头,回头看着安东深邃的眼睛,半晌,忍不住了冷笑出来,“安少这话你自己信吗?” 安东眼神微闪。 我却是突然失去了和他谈话的兴趣,从床上下来,拉了一件外套披上,走到窗边,只有我知道心里现在有多疼,手有多抖,可是我知道安东一直盯着我,我不能在他面前输了,一旦输了,我就会暴露自己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拿过桌上阿饭留下来的香烟,站在窗边摸了半天火却没找着,有些烦躁,安东却起身一把拿过我口中叼着的烟,“你不想活了?肺都那个样子了,你竟然还抽烟。” 我终于忍不住了,心里什么炸开,抬头对着他,“你管我呢?你算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我要死要活和安少有什么关系。” 安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一直都在怨我。” 我冷笑着想要抽出手腕却抽不开,只能狠狠地瞪着他,“安少别说得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你有关系一样,我凭什么怨你,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六百零一章 我曾想要纯粹的爱情 “你就那么认定我当时会选择牺牲你?” 我嘲讽的笑着,“难道不是吗?安少当初在京城的护城河上对自己那么宠爱的女人都能下的去手,何况我呢?我自认为在安少心中不算什么吧,你要是犹豫了也只是顾忌我的身份,会不会给你惹了麻烦。 但要真涉及你的利益,你会顾忌我?别说傻话了,安东是什么人,冷血,无情,是个没有心的人。” 我指着他的胸口点着,冷笑说着,“可是我并不在乎,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的,你们人上人,权力地位金钱才是最重要的,我啊,也只是和安少有过一点交集的陌生人而已。”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真的认为我是这个冷血无情,一个没长心得人吗?” “难道不是吗?安少可以问问自己,问问世人。” “世人怎么认为都是无所谓的,可是我在乎的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么认为。” 安东突然发狂一样眼睛猩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死命的说着,那眼神执着的痛苦的让我一瞬间发愣。 他这个表情让我心跳的极快,却又心虚的错开他的目光,“你心里在乎的人?像你这样的人难道还有在乎的人吗,还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为什么不能,你看着我。” “我不要。” “你看着我。” 安东捧起我的脸让我不能错开目光,只能直视他的眼睛,他眼神颤-抖,深邃而痛苦,“我有在乎的人,我在乎的那个人是我这辈子都不曾想过会那样深爱的人,她就那样闯进我的生命,是我计划之外的人,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遇见这样的人。 我以为我这辈子只能当一个没有心的人,可是,那个人就那样肆意妄为的闯进我的生命,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把我的人生搅的一团乱,我曾计较过,曾恨过,曾质疑过,曾怀疑过,甚至抵抗过。 可是我无法忘记,在那一个雨夜,风雨交加,母亲离开家的那个画面总是在那种雨夜出现,而那一-夜我能平稳的睡去,我甚至不会相信以我这样带刺的人生,会有人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叫我入睡,我开始彷徨害怕,我的冰冷就是我的保护色,我以为我足够强大,可是那个人一眼就会看穿我的一切。 我以为我能保护她,我以为我都可以,可我那么倔强,我害怕像我父亲一样被我母亲抛弃。我对感情曾经那么抵触,可是看到她就那么渴望,你不会明白一个对感情又爱又怕的人是什么样的,他害怕对方是因为权势因为地位因为任何才爱他的。 所以他那么幼稚,不断地试探,他其实那么卑鄙那么没有安全感,而对方就像是一个太阳,那么温暖那么阳光,在她面前我甚至自卑到了尘埃里,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我害怕,我害怕她爱我爱的不纯粹,终究有一天什么都崩塌,像我母亲一样,就那么绝情的离开。 我害怕她因为别的东西和我在一起,又因为别的东西来爱我,就算那个东西是正义,我想要的感情那么纯粹,纯粹的让我羞愧。 所以我任性的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羞愧的卑鄙的戒备着,其实我那么痛苦,我那么矛盾,矛盾的都要爆炸了。 可是到最后我才明白,和失去她比起来,这些所有的害怕又算什么?在失去她以后我才想清楚,什么纯不纯粹,哪怕她不爱我,哪怕她骗我,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让我卑鄙的自私的留在她身边,就算骗我一辈子又如何。利用我,接近我什么目的,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我失去她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我-日日夜夜的后悔,后悔的想要杀掉我自己,杀掉那个矛盾的自私的我自己。 我甚至幻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回来,我可以装聋作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她从没有爱过我,她爱的是金钱地位,爱的是她的事业,哪怕她是利用我接近我,骗我,哪怕她有一天会举枪把我杀了,都无所谓。 我早就万劫不复,在这个深渊里越走越远,卑微又如何,谁在爱情面前不卑微? 我曾嘲笑过我的父亲怨恨过我的父亲,他在母亲离开后变得残暴残忍,冷血,为什么要那样自暴自弃的作践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要他的女人,可我现在明白了,如果留不住那个最爱的人,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只能变得残忍,对别人残忍也对自己残忍。” 安东发疯一样的抓着我的肩膀,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却又满是悲伤,,这样的安东我不曾看过,我也不曾知道这样邪魅的什么都胜券在握的安东,心里究竟有怎样一个深渊。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安东却是颤-抖着,“你问我有没有心,爱没爱过一个人,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如果那个人能再回到我身边,我宁愿装作不知道,只要留在我身边,我宁愿当什么都不知道。 就那样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宁愿不能接近,哪怕她恨我,怨我,哪怕她不想承认,都无所谓。 我可以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留下来,就在我的不远处,我愿意一辈子守护她。” 安东再也支持不住,一滴眼泪夺眶而出,那泪水一直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我心一颤,看着他的眼睛,“安东啊,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 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只是不想说出来,我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我能瞒天过海,原来最初蠢的那个人是我,不只自以为是,我从不知道原来你心里那么多矛盾,经历那么多痛苦,我一直以为我是最痛苦的那一个,殊不知,原来你在我面前要强撑着,才能露出那么多无所谓的表情。 安东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我不奢求她原谅,可是我真的从未想要牺牲掉她,我没想到云詹出手那么快,那天之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以为,直到我看到她胸口的那只狐狸。” 他没说下去。 我却心头微颤,突然抬起眼,“那只狐狸啊,是他曾经送我的礼物,可是没多久那小家伙就跑的不见了,就像是他和她的爱情,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曾多想把美好的东西留住,可是,很多东西就像是那只狐狸,它那么滑头,如果他想走,就再也留不住了。” 安东松开我盯着我的眼睛,“颜娇,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留在我身边行吗?”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安东,别傻了,我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说了我不在乎什么身份了,我不要什么纯粹了,我只在乎你是我安东的女人。” 他一下强吻上来,将我压-在墙上,让人抗拒不了,我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他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吻着我,身体全都压上来,想要占据所有有,占据我的肉-体和灵魂,那吻狂风暴雨一样的,让我招架不住。 他的手抚摸着我,强势的吻着我,让我几乎不能呼吸,像失去理智一样,安东就这样的吻我,直到我肺部疼痛咳嗽着,安东才慢慢放开,喘息着盯着我的眼睛,“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些。” “可是。” “没有可是,在我安东面前没有可是,无论是过去,现在,将来,你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我想错开目光,他一只手捏着我的脸,强硬的让我看着他,“以后你只能直视我的目光,不许再逃避我。” “安东,你别任性行吗?面对现实可以吗?有一天,你就不怕我亲手给你戴上手铐?” “带上了又如何,如果终有一死,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好像忘记了呼吸,半晌,他目光柔了下来,“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他说的莫名其妙,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可我已经没有心思想那些,我得承认,我太脆弱,我根本没有想的那么坚强,我还爱着安东,很爱很爱,深入骨髓的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颜娇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失掉自己的心,爱的无法自拔,倾尽所有。 可我不敢想以后,我没有安东那么自信,我无法放弃现在的一切,更无法放弃对孟莎的愧疚和承诺,我必须完成任务,至于以后,以后我不敢想,我也不能说服自己什么只要曾经拥有。 我不敢想,我亲手打死安东是什么样的场景,然而就在这所有不确定之下,我竟然又卑微的,卑鄙的妥协了,妥协于自己那不甘的心,和这个男人执着的目光。 他大喘着气,这一次轻轻地吻了上来,手伸进我的病号服,熟悉的双手,在我的高峰慢慢划过,一直滑到我的背部,再到我那片茂密的森林,这感觉久违的好像是上个世纪了,那份抚-摸知道我每一处敏-感,可是就在这一刻沉-沦在这熟悉的快感中,我胸口突然一痛。 第六百零二章 想要变成那样强大的人 吾生那白发苍苍的样子毫无预兆的闯进我脑海,直接炸开,我一下推开安东,不知所措的,我这是怎么了,颜娇,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捂着胸口,安东惊慌的,“怎么了?” 我冲他摆摆手。 安东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你现在还无法接受,可是颜娇,如我说过的,我愿意等,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颜娇也好,红狼也好,只要你在那,一直在那,就可以了。” 我坐在病床上,胸口的痛还隐隐的,“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吗?” “从前我就知道你是谁,现在也是,对我安东来说,我什么都没怕过,就算你是上天来收我的也无所谓。而且,很多事,以后你会明白的,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太要求纯粹的感情,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个纯粹的人。 正如你不能背叛你现在的所有一样,我也无法违背,是我太自私,总想要证明你爱我爱的是纯粹的,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纯粹,只要你在,哪怕骗我都行。” 他收敛了情绪,靠在墙上,那双眼睛邪魅的亦如当初见到他的样子,习惯性的从口到里抽出一支烟,想了下又放了回去,冲着窗外,良久,久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深呼吸几口再回头依然是安东那分自信邪魅的笑容,“红狼小姐,我会再来看你,你早点好起来,金三-角王已经约我见面了,我想你也迫切需要这条信息吧。” 我微微发愣,安东却是笑笑,眼神微颤,像是快控制不住一样的拉开门离开了病房。 我瘫坐在床上,安东他,其实要比我付出的多,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我才是最煎熬的那一个,想想,我还真是残忍。 觉得头疼,一下抓住头发,天啊啊啊啊,想我颜娇看过多少言情小说故事会,竟然还会败在感情上,啊啊啊啊。 其实我就是旧疾复发,老毛病了,就算在医院一直住着也没什么效果,医生也只会反反复复说要保养,所以很快就出院了,我故意没告诉安东我的出院时间,因为吾生说要来接我。 阿饭给了我眼色,我明白他是要我赶紧抓紧时间问吾生究竟他怎么成为金三-角王那边的人,就借口离开了。 赌场经理蟠龙被绿蝎子打死了,这事虽然震惊一时,可是对于这个经历丰富的赌场来说根本不算大事件,我问无声是不是很忙赌场没了蟠龙,他是不是需要安排很多事,吾生却摇头,说当天就派了新的经理过来。 吾生身边跟着几个保镖,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他顺手帮我拿着行李袋,却是一下又咳嗽了起来,我皱眉拍拍他的背,“你这毛病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前你身体多好啊,受伤都自己能修复,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别的了,正常生活都成问题。” 吾生笑着,摆手,“不碍事的。” 我看他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装作生气的,“什么不碍事,你不说以后保护我吗?一直在我身边吗?现在这个样子遇到危险别说保护我,我看我得保护你吧?” 他微微发愣满眼歉疚,我看到这个表情突然有点自责,吾生心思单纯我这么吓唬他真的很不厚道,可是后者却很坚定的看着我,“娇爷,不是,红狼小姐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最起码能保护你。” 我笑着,和他坐上车,只是看到车里又是保镖又是司机,眼睛转了转,“咱们现在是回赌场吗?” “是啊,你之前不是一直住在赌场吗?” 我点头,笑着,“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往四周看看,其实我是想甩开这些闲杂人等好好和吾生说话。可是这条街上竟然没什么饭店。 吾生笑着,“回赌场餐厅吧,我有东西一直想带你去吃呢。” 我有点疑惑看到他的眼神,心中一动,“是酒酿圆子吗?” 坐到赌场餐厅的包房里,就是那天看到吾生出现的那个包房,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关上门,属下都在门外守着,包厢只有我们俩,其实这个包厢里面不大,就一张桌子。 我们坐下,不一会就上菜了,除了酒酿圆子,还上了很多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吾生张大着眼睛,水灵灵的,把菜往我面前推,“我当初吃这里的食物,就想到娇爷,虽然和阿朋做的不一样,可是真的很好吃。” 说着拿筷子给我加了一块榴莲酥,“这里的榴莲酥都是当地榴莲做的,还有这,这里的酒酿圆子特别好和京城那家有名的不一样风味。” 我看着碗里的酒酿圆子,在吾生地期待下吃了一个,其实我早就已经在这家餐厅吃过很多回了,可是吾生的眼神那么热切,我吃了一个,因为住院这几天一直打针吃药嘴里没什么味,吃着这个,在嘴里化开,真的味道很不错。 “好吃吗?” 吾生双眼经营看着我,我有些茫然的望着他,怎么说呢,现在吾生和以前好像一样又好像很不同,除了身体上的变化,更多的是性格上的,可是他还是那么单纯,其他都不在乎,眼中似乎只有我,可就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说不上来。 我看着他小心剥着虾子一个一个给我吹凉了放在小碗里,又细心撒上我喜欢的花生酱,我才猛然发觉的他感觉上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吾生以前虽然也听我的话,可是那个时候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大概从小是在山上寺庙里修行的,据说他生下来就被放在寺院门口,所以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寺庙里都是修行的高僧,在佛-家弟子的世界观中,什么都是淡然的,一切都是一样的。 也不关心也不好奇,所有情绪都是淡然的,吾生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可现在,他却在意,在意我出门时候穿的暖不暖,在意我喜不喜欢吃,在意我会不会难过,在意我高兴不高兴。 就好比,就好比一个看什么都一样的机器人突然有了心,有了喜好,有了人的情绪,这样的吾生显然比曾经的他,更像是一个现实中的人了,而这个喜好似乎全都围绕着我,这颗心也是。 我搅着酒酿丸子,低着头,“吾生啊。” “嗯?” 他疑惑的,给我夹着菜。 看我停下筷子,人呆呆的皱眉,“娇爷,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不是。” “那就多吃一点啊。” 我抬头看向他,我知道我有点残忍,“吾生,能说说之后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 他有些微楞,那眼睛让我不敢直视,“就是,你怎么到这里的,你怎么成了这个赌场的老板,怎么和金三-角王搅在一起的?” 吾生微微愣着的看着我,半晌桌子上的手指有些颤-抖,最后攥紧了拳头,“你在怪我吗,娇爷?” “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心有点疼,这还是我的吾生吗,吾生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心里的吾生,我不会相信什么人是会变的,我觉得我的吾生永远都不会变,他只是被人蒙蔽了而已。 可是他突然错开目光,“我受伤了被人救起来。” “然后呢?” 我追问着,可是这个一向只要我问就会知无不言全都告诉我的吾生却停顿了,低下头,攥紧拳头,“娇爷,你出事以后,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我一愣,“什么?吾生我知道你觉得当时没在我身边,可是世事难料,这些不关你的事的,我没怪你,你不需要自责的。” “我最后悔的是我什么能力都没有。”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以前我觉得什么都是一样的,世间一切都是平等的,人和人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直到你出事,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才发觉,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最起码在京城,在这花花世界中是不一样的,这是我在山里永远不会知道的,我下山前师父叫我不要忘记初心,可是师父也许不明白,这凡世的生活,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是需要改变的,是会产生欲-望的,是需要成为主宰才能实现欲-望的。 我在河边很多次在想,如果,如果我不是我,我是安少那样的人,我是不是就能帮你撑起一片天。” 我微微惊讶看着吾生认真的样子。“在你身边我也没有能力保护你,在那些所谓权势面前,人就好像变得扭曲,为了一个看不见的崇高的位置,人可以不顾一切,娇爷这是我以前都不知道的事。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争来争去,包括我跟着您一路看着安少看着平哥,看着坤少看着你,甚至是江心阿西,我都不明白所谓阿西说的争口气是什么,人活一世,粗茶淡饭足以,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 直到你出事我才明白,人争夺那些是为了有能力留住自己想留住的人。 我那时候才明白,我是多么的无能,如果我像坤少安少那样的,我是不是就能留住你,保护你。” 第六百零三章 有些人终究是变了 “吾生啊。” 我惊讶的看着他的认真,我从不知道吾生会想这么多,同时心里颤-抖着,心疼着。 在他的意识中,其实还是不在乎的,什么都不在乎的,阿西所说的那些我们平时所说的那些他其实也并不理解,可他是不会反驳的,他作什么都是淡淡的,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因为我,想要去理解,逼着自己去理解那些曾经觉得荒唐的事,然后,然后。 我心颤-抖难受,“吾生啊。”却说不出话来。 “娇爷,是我自己要走到这一步的,不怪任何人。我知道你会问的,但是我不想说,我也不能说,因为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可是吾生啊,你知不知道金三-角王是什么人?他在干什么?” “知道。” “你不知道,吾生,金三-角王是制-毒魔王,药丸销售到世界各地,会有很多家庭破碎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做这些事?”我不可思议,吾生却是眼波变得伤感,“我没有要和金三-角王合作,娇爷,你相信我啊,我知道,你信我啊。” “可是,可是你现在,就算你没有跟他合作,可是你这样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娇爷,我现在能保护你了,我能守护你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叫我下地狱又如何?” “吾生,你不明白,到底是谁啊,你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他一滴眼泪流下来,“我真的不能说,不是我答应了什么,是这件事是我自己求来的,那个人是我不能说的秘密,不管如何,我向你保证,他是一个好人,也许做过错事,可是已经用一生忏悔了,无论是对我还是。” 他没有说下去,“都是多少年前的恩怨了,我不想在提起,我只能说道这里了,娇爷,你能原谅我吗?我没有和金三-角王合作,真没有。” 我瞪着眼睛看着吾生求我,心里突然有一瞬间的恐慌,说不出来的感觉,吾生他是不会说谎的,到今天他也是不会说谎的,因为不会说谎才宁愿这般为难,也不肯说出究竟经历了什么。 所以他说他和金三-角没有任何关系,就是真的没有,至于他怎么成了赌场老板,他只说遇到了一个人,这个机会是自己情愿的,其他的一点都不肯说,不肯说出幕后的老板是谁,不肯说出自己遇到了什么,他只说,他保证没有杀过人。 吾生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说不会说的,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说,也就是说我怎么都不会从这里得到任何信息了。 我心中叹息,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人,真的会变吗?现在的吾生,总让人有一种担忧的感觉。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的还算开心,我知道问不出来,又不想在伤害他,其实我对他真的很愧疚,更多的是怜惜,也就没有在追问了,吾生变很细心,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我,和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他就像个没长心的单纯孩子,现在他会眼神专注的看着我,温柔的和我说着赌场里的新鲜事,逗我开心,细心地给我夹菜,会照顾到我任何微小的情绪,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对我敏-感过了头,我稍微吃的酸了辣了一点,他就心疼的要命,然后自责不已,这样的吾生虽然细心,可是却让我有了压力。 但这份压力是美好的,我突然发觉,我真的一直以来很对不起吾生,说是收了他当小弟,可我这个老大根本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让他武功尽废,一副病弱样子。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吾生都是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人,不必担心他会骗你,背叛你,这一点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我悄悄看他,那苍白的头发那消瘦的脸庞,真的很像是一株令人心疼的树妖,而且现在的吾生多了人情味多了心,那份对我的专注让我体会到了从未体会过的关心,这一点让我有些痴迷了,我一下惊慌的错开头,我怎么会有痴迷的想法呢,我究竟怎么了,最近总是特别奇怪。 正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敲响,进来的是小弟,说是新来的经理要和他汇报。 吾生皱皱眉,“不是和他说了吗,什么事他处理就行了,不必和我汇报。” 说着有些不耐烦。 那小弟有些为难的,“人就在包厢外等着见您呢,爷。” 我其实到很好奇这个新来的经理是谁,这个赌场效率很高,虽然豪赌大赛出了那么大的事,作为这边顶尖神秘势力竟然被绿蝎子耍的团团转,还死了个经理,第二天更是一轮翻天覆地,官方都介入了。 可是赌场一天都没有歇业,第二天就正常营业了,而且也许是猎奇心理,虽然出了那么大事,来的人也不少甚至更多,赌场依然鼎盛,人声鼎沸生意红火,这地球真是离了谁都转啊,然后很快就从国内来了一个新经理,我听阿饭说了,好像是叫什么翼龙,是那个蟠龙的弟弟。 说是弟弟,其实就是名头吧,掩人耳目,以前可没听说过蟠龙有什么弟弟。 所以现在我索性推着吾生,“别啊,总要打好关系,让他进来吧。” 吾生一向最听我的,虽然有些皱眉,可还是让人进来了。 介于之前的赌场经理蟠龙是个中年秃顶猥琐的样子,所以我以为这次派过来的也应该是这个类型的,结果,那人一推开门进来,却是让人不仅挑眉,此人二十多岁,似乎都没有吾生大。 中等身材,但是能隐约看到西装下面的肌肉线条,可见这个人绝对是练过的,很魁梧,还在那张脸虽是内陆人长相,可是怎么看那颧骨那眼眶都有点当地人的风味,就好像混血一样,尤其是眼眸深邃,如草原上的狼一样。 那张脸算不上俊美却是棱角分明,很有种西北汉子的感觉,却又带着京城人士那种狡猾,这个人给我感觉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但不管如何我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蟠龙的弟弟,肯定是顶着名头来的,这个赌场的老板一定不简单。 那人进来面带微笑,为人很礼貌的微微颔首,“老板。” 吾生一边给我搅动着水晶粥一面皱眉的,“什么事?” 吾生似乎对赌场的事特别不上心,此时大概是打扰了我和他吃饭,所以显得很不耐烦,我微微皱眉,吾生以前从来不会露出对某件事情的喜好或者厌恶,现在的他,越来越像凡世中的人了。 那翼龙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的更加谦卑扫了我一眼,“翼龙刚从内陆过来,接管这边的赌场事物,总是要和老板见个面,看老板处事习惯,以后有事可以方便吩咐我。” “我这人对这边的事一向没兴趣,以前蟠龙怎么处理的你就怎么处理,我只一点,不要总来打扰我。” 翼龙恭顺的点头,却是眼睛微微眯起来,“我这次从内陆来,除了接管经理职务,还带了那边的消息,老板不想听一听吗?” 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诧异,看向吾生,后者皱眉,像是警告一样的回头看着翼龙,后者却微微拉起嘴角,低头。 吾生抿着嘴,“一会再说。” 那人点头,我则是心沉了下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吾生逃避我的眼神,他这是有事瞒着我,他一直有事瞒着我,他这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吾生以前从没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可是现在不仅有事不说,还有事情刻意隐瞒我,而这个事也许关系到这赌场的背后老板,以及可能关系到金三角王甚至背后那个人。 我心里突然有些发酸发堵。 再看那些食物也没有食欲了。 索性笑着起身,“你们有事继续聊吧,多谢树先生的热情招待,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我赌气离开,吾生一下慌张的拉住我的手,“红狼。我不是,我不是要回避你,只是。” 我笑笑,“没事的,我知道。” 我把手从吾生手中抽出来,在经过那个翼龙身边的时候,明显看到那人眼中挑着的光和微微带着的笑意,突然心里一种不好的感觉。 可离开了包房,回头关上门的一刻,却看到吾生阴沉着脸,对着那个翼龙,“什么事?我都说了,金三角的事我不会管,他已经答应我了。”说着直接抓起餐桌上的水杯扔过去。 门咔嚓一下关上,我却站在门口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刚才那个是吾生吗? 为什么和记忆中那个温婉单纯的什么都不在意的男孩对不上号? 我发愣的站在门口,面前是把我和他隔开的门,手有些抖,想再次打开门,可是却终究没有勇气。 吾生他,怎么好像变了个人?确切的说,怎么好像每一次看他都觉得不一样,好像什么在渐渐改变。 心情突然一团糟。 出了餐厅就是赌场大厅,这边虽然是下午但是依然人满为患,似乎前几天的豪赌大赛事件对生意没有丝毫影响,沉浸赌桌游戏的人们也不记得这里曾经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 第六百零四章 安东往事 只是刚走到楼上自己房间门口,要开门,隔壁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不过走出来的不是安东,而是卡卡木,安东说他一直追查绿蝎子的下落,这几天也没去医院看我,所以我足足有好几天没见到这个人了。 而此时看到他,却不是之前义气风发的样子,有点颓废,像是没睡好,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还带着胡茬子。 我一愣,后者也是一愣,“出院了?之前你发疯的样子我以为你挂掉了呢。” 没想到这人还是这幅嘴贱的样子,不过这样反倒让我感觉很轻松,靠在门框上,“人抓到没有啊,造的这个死样。” 似乎戳到他的痛楚,一拳打在门框上,“哪壶不开提哪壶,烦死了,这女人就跟涨了翅膀似的,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 我转转眼睛,“我早就和你说什么来着,千万别小看女人,有时候一个女人的能力,你们十个男人都顶不上,走啊,楼下酒吧,喝一杯啊,我请客。” 卡卡木跳着眉头,一副真的假的的样子。 我却一把搂过他的胳膊,“走吧,姐姐给你好好说说这个绿蝎子。” “哎哎哎,你别拉我啊。” 其实啊,我存了点心思,现在我局面被动,刨除一些个人心思问题,我现在任务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而我现在局面非常被动,安东,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可他那边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在他面前很被动。 很多事情也许我们还能一起探讨,可是我不信他在关键消息上不会防着我。 吾生,身后太多秘密,可我却不能强迫他说,可他身后的人却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再加上阿饭心思根本不在这边,一心扑在寻找当年陷害他父亲的卧底身上,现在我简直就是孤立无援,这种感觉并不好。 所以,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个卡卡木,据安东说他的身份是赏金猎人,在世界各地纵横节,这样的人消息应该比一般人灵通,最起码,我从这边能套一套金三角-王的信息。 坐在赌场下面小酒吧里,因为是下午所以人不多。我俩坐在吧台上,他叫了一本威士忌,我加了一杯鸡尾酒。 大概是这几天被绿蝎子刷的团团转,卡卡木提起这个女人就来气,“我就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哪样?其实女人都一个样,只是有没有被逼到绝境。” 卡卡木挑着眉拿着酒,回头看我,“说的好像你历经沧桑似的。” “本来就是历经沧桑。” 我眼睛转着,“安东,没有和你说关于我什么吧。”我试探着。 “什么?你们家族吗?说实话,我之前还接过关于你家的任务呢。” 他眯起眼睛说着,酒吧里的灯光是一种特有的迷蒙气氛,让人眼前看不真切。 我跳着眉头,好奇,却又不敢直视卡卡木的目光,如果他接过这个任务,那肯定了解这个家族,我不知道会不会露陷。 “关于什么的啊?是我们家的人请你,还是有人想打听我们家,不过话说回来 想打听我们家的人不在少数吧。” 卡卡木看了我一眼笑着,又回过头去喝酒,“那倒是,道上想打听你们家的人尤其是西北多了去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任务都接。” “那是关于什么的?” “说起来,那个任务还和你有关呢。” 我一愣,立马瞪着眼睛,后者眼神流转着看着我半晌,似笑非笑的,“是关于红狼小姐的身世。” 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我心里一震,却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md,他不会也知道我是个冒牌货吧,我心里又把许处骂了个遍,为什么给我一个这么容易被人戳拆的角色啊啊啊啊。 可卡卡木却是笑着,哈哈哈大笑着,前仰后合,“逗你的,安东应该和你说我是赏金猎人了吧,我可是排行在前几名的,很有职业操守,我可不会随便把信息透露给别人,所以,这明显是逗你的,看把你吓得,难道说,红狼小姐本身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愣,皱眉,“我劝你还是别好奇,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你没有,这里的人没有?” 我故意把话题引开拿着酒杯扫着酒吧几个喝酒的客人。挑起眉头,“所以啊,别好奇别人的秘密,不然那,很有可能被悄悄地。”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卡卡木哈哈大笑着,“你这人可真逗,怪不得安东那么喜欢你。” 我脸一红,咳嗽着,“别瞎说,大名鼎鼎的安东,他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猜透的,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在乎,像这种人物,别人很难猜偷他的心思,包括喜好。 你以为他喜欢的,也许是他引你上钩的陷阱,你觉得他不喜欢的,也许是他在计划什么,这种看不透心思的人,怎么谈得上喜欢不喜欢。” 卡卡木看着我,“原来你这么认为安东啊。” “不然呢,安少给世人的感觉不就是这个样子?” “阿东那个人呢是有点让人参不透心思,不过,感情方面吗,就算再铜墙铁壁的人,也终会露出马脚,而你,红狼,我觉得就是他的马脚。” 我一得嗦,“何以见得?” 卡卡木神秘的冲我一笑,“我和安东认识太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比他自己都清楚。我说是就是。” “别再散播这种谣言,安少现在身份可不同了,除了东南亚,他可是金三-角最大的合作商,小心你这赏金猎人的脑袋。” 卡卡木无所谓的又叫了一杯威士忌,手指画着杯檐,微微收敛起玩笑的神色,“安东的身世你知道吧。” 我点头。 他笑着,“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其实他母亲当年再婚又有了一个孩子。” 我心头一颤原来安东有兄弟啊。 母亲抛弃了他和父亲,又有了别的孩子,其实安东在心里上受了很大刺激,如果再看到母亲更爱另一个孩子,我不敢想,卡卡木继续道,“只可惜那个孩子没多久就死了,可那是他母亲最爱的孩子,是和一生中最爱的人所生的孩子。” 这倒是我不知道的事。 卡卡木抬头看着我,“那个孩子是窒息而死的,而死的那天,安东恰好在场,他是第一个发现孩子死了的人。” 我皱眉盯着卡卡木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后者笑笑继续喝酒,“没什么意思,你听完这故事什么感觉?该不会认为是安东杀了他弟弟吧。” 我心头一颤,后者却笑着,“不止你听完了觉得是安东杀了人,就连他母亲也这么认为的,他母亲发了疯一样的抽他的耳光质问他为什么杀了弟弟。”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可奇怪的是安东从头到尾都没有辩解,这就更断定了这个推测。后来,是安东父亲出面,调查了这件事,保姆因为和情人约会偷偷离开了一段时间,恰巧婴儿车上的毛巾掉到了小孩子的脸上,孩子是窒息而死的。” 卡卡木看着我。“可他母亲根本不信,也是,这个结论是他父亲调查出来的,谁会信,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还是平了,虽然有了结论,可是无论是外界的猜测还是他母亲都觉得是安东杀的,你觉得呢?被母亲抛弃因爱生恨,看安东的性格,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我没有。”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不过也没什么,任谁听了这个故事都会怀疑安东的,尤其是他的母亲,他母亲也是不信这个结果的。因为足够了解安东和他的父亲的个性,其实凡是了解安家人性格的人都不会信吧,不过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只有安东一个人知道,不过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吧。” 卡卡木笑着,话题一转,看着有些发愣的我,“安东,是一个从小就不被人信任的人,他同样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对待感情尤为的谨慎,需要不断地怀疑和试探,他如果不喜欢你压根不会试探你。 可被他她喜欢上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不断的被折磨被试探,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红狼,安东总在试图找到一种纯粹,一种纯粹的不因为身份地位不因为任何而单纯爱他的人。 可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人,就像是对他当年故事是真是假一样,没人能真的理直气壮站出来说安东没有杀他的弟弟,包括你不是吗? 你刚才一瞬间犹豫,说明你够了解安东,可你也不全然了解他。” 卡卡木又叫了第三杯威士忌,“可是红狼,你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纯粹,但他还是愿意留你在身边,你说他不是喜欢你吗?” 我心一愣,皱眉看着卡卡木探究的目光,错开脸,喝了一口酒,一直辣到嗓子,这鸡尾酒竟然也狠烈,咳嗽着。 第六百零五章 那个人死了 “像你这种肺不好的人,还是喝苏打水吧。” 说着拿过我那杯酒给我叫了苏打水, 我望着他,“你很了解他?那你觉得当初是他杀的人吗?” 卡卡木耸耸肩,“这重要吗?”他突然笑了,“做朋友和当爱人有时候还蛮相似的,接受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不管他是一个翩翩绅士,还是一个杀人犯。” 他笑着朝着远处看去,我微微发愣,不太明了卡卡木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图。 去听见熟悉的声音过来,“你们都不在房间,原来在这儿偷偷喝酒。” 我惊慌的回头,竟然事安东,这家伙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他听了多少?那我刚才的回答和怀疑,安东是不是都听见了。 我有一瞬间心慌,安东却依然邪魅的眼神和平时一样,坐到我旁边也要了一杯威士忌,“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怎么好,卡卡木,我看你这任务还是太轻松了。” 又说道卡卡目的痛楚,后者撇着嘴,“怎么了?你的黑历史怕被人讲吗?还是你怕有些人知道你曾经可能是个杀死弟弟的杀人犯,道德沦丧的人渣,感到害怕?” 我一愣,瞪着卡卡木,后者却是朝我眨眨眼睛,md他是不是疯了。 安东皱眉扫了我一眼,警告的看着卡卡木,后者丝毫不给情面,哈哈大笑,“还真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安东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失去一个人了?你以前从来不在乎的。” 他暧昧的在我俩之间来回扫着,安东到也不客气的一把楼过我,“用不着你在那说些乱七八糟的,这个,本身就是我的女人。” 卡卡木吹了个口哨,朝我眨眨眼睛,“帅啊。” 安东无所谓的搂着我喝酒,很宣告主权一样,我着急的挣脱却挣脱不开,推着安东,“你和他一样发什么疯啊。” 安东无所谓的,喝着酒瞪着卡卡木,“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撩拨别人的女人啊,听说在金三-角,绿蝎子可是出现了。” 后者一下瞪着眼睛,骂道,“哇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就跑,不过一顿,回头看着我,“下次接着聊啊。” 然后就在安东杀人一样的眼神中跑了,我看着卡卡木的背影哭笑不得,md,我不仅没从他这套到话,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看来我和他们这些人比还是道行太浅,不过,回头看着安东那张脸,想到卡卡木说的那些话,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 看我表情,安东眼神微颤,无所谓的,“听他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 安东冷笑,“颜娇,你以前不是挺会说谎的吗,现在全写在脸上了,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我一急,“什么啊。” “那你觉得呢?” “什么?” 我知道他问的什么,可我不敢抬头看他。 “你也觉得是我杀了我弟弟吧,卡卡木还真是我的对头,见人就说这件事,本来没多少人知道,可被他这么一宣传,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十恶不赦,不顾亲情的禽兽了。” 我回头看他笑着,微微皱眉,“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为什么?觉得我是个杀人犯?不过这一路你也看到了,我何止杀了一个人,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在想,我从小就是这般杀人犯的性格,冷血,能亲手杀了弟弟,杀了兄弟,杀了一切阻碍我的人,我就是个禽兽。” “别说了。” “说说也没什么关系。我本人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不是。” 他回头看我,眯着眼睛,“我不是什么?事实都在眼前了,我还能否认吗?” “安东,我不明白你这样说自己为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管别人认为的安东是什么样子的,在我眼中,安东他其实只是个脆弱的孩子。” “我可不觉得你说的是好话,你觉得我会因此而感激涕零吗。你敢说你没怀疑我?你再这么说话,我可就觉得有点虚伪了。” 他跳着眉头。 我却看着他的眼睛,“在我眼中安东是一个害怕打雷的孩子,他内心比谁都脆弱,在我眼中,安东是看到阿邦虐杀奴隶而不忍心要买下奴隶的人,在我眼中,安东是表面驱赶实际上暗地里帮助小虎子的人。 我不知道你平日里的冷漠都是干什么?我只知道在世人眼中也许是个狂魔的人,在我眼里,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到,也会流泪,也会伤心的人。” “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话会让人感动吗?”安东笑着,手有点抖。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的你?是那个会对我痴心一片,会矛盾会难过的是你,还是那个会对兄弟亲生弟弟下手的是你,安东,你让人看不懂。我不否认我刚才怀疑了,可是正如卡卡木所说的,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哪怕他是个杀人犯。” 其实这才是长久以来我心里的疑惑,哪一个是真正的安东。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安东回头突然皱眉,一把掐住我的脸。我倔强的看着他,他一下吻了上来,我咬住他的舌头,对方疼的要松开,我却不放。 良久他眼神微闪的松开我看着我,“所有人都说当年是我杀了我弟弟,是因为我父亲这件事情才掩盖下去,我亲生母亲至始至终都这么认为,你难道就不怕我真的骨子里是个禽兽,这种人是看不出来的,我妈都说我,从小就是个魔鬼,是个别人看不透的魔鬼,这样,一个杀人犯,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吗?” 我望着他的眼神半晌,“你觉得我愿不愿和你在一起,这是我能选择的吗?” 后者突然一笑,一把楼过我,眼神邪魅,又恢复到平时的神色,“这话说的爷到是喜欢。” 赌场这边善后的差不多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安东却宣布要去金三角了,不管如何豪赌大赛上算是卡卡木赢了,就等于安东赢了,安东现在是金三角王名义上最大的合作商,自然要去一次金三角了。 这段日子以来,其实没有什么大的进展,金三角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直说有人传话说信奈设了一场宴会,至于这个宴会是不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 而赌场这边吾生平时是不管的,他三不五时就会来和我一起吃饭,很喜欢和我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不做,只是站在赌场后面的院子里看夕阳,但每次,都刻意躲开安东,其实我和吾生说了安东早就看穿我的身份,可是他还是有意无意的躲开安东。 至于对吾生的改变,我心里是有芥蒂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吾生一皱眉,眼神中一愧疚,我的心就和碎了一样。 这期间没发生什么大事,但这似乎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只在出发去金三角的几天前,阿饭带来了一个消息。“我找到那个男人了。” 我和阿饭来到一处当地人敬拜的公墓祠堂,里面一排一排局促的小隔间里放着一个个骨灰坛,里面有一些家属放进去的死者私人物品,阿饭指着其中右边一个小隔间里,一个三十多死的男子照片说道,“就是这个人。” 我完全没想到,阿饭所说的找到了,是找到了这个人的骨灰。 阿饭在那次之后一直在查这男人的下落,结果意外的找到了这个男人的骨灰。 “这还要多亏这个男人之前给那个死了叫蝴蝶的女人定过一枚戒指,那个老板认识他,我通过那枚戒指上的品牌打听过去,是一家小作坊做的,幸亏那个店还在,不过,结果出人意料,这个人,竟然已经死了。就在那个女人死后的第五年,也死了。” 阿饭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东南亚这边的祠堂供奉都是一个样子,举架很高如同教堂一般,一个个见方的玻璃隔间,往上看一直到天棚,旁边有一个梯子,地方不大,除了我们还有一些家属在祭拜,四处都是塑料花和鲜花干了的散碎垃圾,也没什么人打扫。 听说在当地这是一种习俗,死了人都要放在当地骨灰祠堂供奉,就算你是总统也是如此,位置都容不得你挑,要上天决定。 我突然有些恍惚,任你生前多风光多了不起,死后都要在这样的隔间里,真是一种上天赐予的公平与悲哀。 阿饭看着玻璃窗里那张黑白照片,这个男人算不上多英俊,却是很白质,有点像奶油小生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大概是人不可貌相吧,毕竟是他当初背叛了组织,陷害了自己的兄弟,出卖了同僚,但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真是让人唏嘘。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一直看不出情绪的阿饭,其实我能体会他的心情,追查了那么久,这件事几乎成了他人生的全部,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的心魔,伴随成长一直是他无法放下的心事。 他心心念念来这边想找到那个人质问他,甚至做好了再也不会去,杀了他的准备,可此时此刻,结果出来了,找到了这个人却是死了。 第六百零六章 当然和你回去 而且是早就死了,如同一直追查到结果戛然而止,我想阿饭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有这样的下场是他的报应,这样也好,不用你自己动手,倒也落得干净。” 其实作为旁观者来说,也许能理解阿饭的心情,但我觉得这样的结果也许更好,与其让阿饭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不如就这样,一了百了。 后者却没回答一直盯着那里面的照片,那是一寸黑白照。 我不知道在说什么才能算是安慰,索性就站在那边陪着他。 半晌,阿饭嗓子有些哑,“娇爷,知道吗,我爸说做卧底的很惨的,我小时候家里几乎没有父亲的照片,我母亲和我父亲一张结婚照都没有,我翻出他们的结婚证我父亲那一半也被撕掉了,所以我父亲的照片,后来我整理,几乎是没有的。 那时候不比咱们现在,随时随地手机里就能有,他们在外面出来混,谁会有功夫和闲情逸致去照相馆照啊。”他伸手摸向那张照片,“可他的好兄弟,在这边却过怎么样的生活。”我顺着啊是的他的指看到白色的骨灰坛边上摆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 一家三口是阿饭一直在找的,那个男人和那个死掉的女人还有一个内陆孩子的照片,背景还是在内陆边境,这个恐怕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旁边还放了一张和我们手里一样的,女人和领养孩子的照片,以及和领养孩子一家三口的照片。 阿饭手指抓着玻璃发出及其刺耳的声音,他怨恨的眼神不甘心绝望一直盯着骨灰盒边上的照片,以至于旁边祭拜的人都奇怪的看过来。 “阿饭。” 半晌他收敛情绪,背过身去抹了一把脸,回过头来,“对不起,红狼,我失态了。但是,请谅解我的心情。” 说这话下一秒钟就打开那个玻璃门要去抱骨灰坛。 我吓了一跳,马上阻止,“阿饭你干什么?这边是当地人的圣地,你要是做傻事会惹祸上身的,人已经死了还不行吗?你非要把自己搭在这里,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四周的人已经皱眉的交头接耳警惕的望着这边,我吓的去抢骨灰坛,阿饭却是双眼发红一下抱起那个骨灰坛子,就要往外走,我吓的赶紧和他争夺,这要是把管理员惹来了,听说这边是当地人很信封的地方,要是在这惹事,我不敢想象。 可就在我俩你争我夺的时候,啪嗒一下,那白色的骨灰坛落地,我吓的直接尖叫出来,阿饭也傻了眼,在场的人全愣住了,那边有管理员大喝着说着当地语言拿着警棍过来。 我瞪大眼,赶紧抓着发愣的阿饭就要跑,“别愣着了,赶紧跑啊。”心里这个烦躁啊,真是带阿饭来东南亚就是给自己找事呢,你说我要是带别人出来还能帮帮我,带他来就给他收拾烂摊子了,我这小心脏啊。 一天和他在一块忽悠忽悠的。 拉着阿饭,后者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骨灰坛,皱眉眼神震惊。 “祖宗,赶紧走啊。你愣着干什么啊?” 我回头看那边的保安过来了,急的拽他,阿饭却惊恐的指着地上骨灰坛,“这,这里面是空的。” 他瞪大眼睛看向我,“颜娇,这个人可能没死,是故意的,故意假死,恐怕就是怕人来寻仇,真是卑鄙小人。”他攥紧拳头。 这时候那边保安已经过来,我推着他,“赶紧说句话啊大哥你不是会外语吗?就说你是死者儿子,不小心打了,不然咱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阿饭也回过神来,但更多的是眼神中带着光,冲着过来的拿着警棍的保安说着一连串的外语,可是对方脸色似乎并没有缓和反而指着他说了一圈什么,更加凶神恶煞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可是看着样子对方好像要动真格的了,md,你怎么说的啊,要是家属弄得,这里的人也不会管的,怎么现在好像来抓我们来了。 正愣神担心呢,阿饭一把抓过我就往外跑。 我瞪着眼睛,“怎么了?” 却看阿饭四处看着,这时候突然盯住一个方向,抓起我就往那边跑,嘴里还嚷着一串英文。 我完全蒙了被阿饭抓着往外跑,“这是怎么了?” 同时惊恐地回头看着后面大批安保追过来,可阿饭就皱着眉头指着前面叫着,一面发疯的跑,也不知道要先躲一躲,我就在他身边被他拉着啊啊大叫着,后面人竟然都准备开枪了,我大叫着,“阿饭你个厄玛了巴子死人啊,赶紧躲一下啊,后面开枪呢。” 可是那人就和听不见似的,索性松开我直径往前跑着,我被他一松,赶紧东躲西藏,后面人已经射击了,我这时候也顾不上他了,一下躲到停车场车后面了,那些人只看到阿饭不断地往前跑,拼命追着,我远远看阿饭疯了一样的像是在追赶谁。 最后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夹克衫的男人的背影速度极快敏捷的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而阿饭也上了一辆车追了出去。 我在这边骂道,不会这么就把我扔了吧。 咬着嘴唇,心里把阿饭这家伙大骂了一溜十三刀,偷偷溜出门口,看看车道上已经看不见了的出租车,气的直跺脚,索性打了辆车回赌场宾馆了。 大概是我脸上怨气太重以至于走进赌场一路都有人频频侧目,刚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叫我,“红狼。” 我回头,是吾生,后者最近一直在喝中药调养,精气神好了很多,也不怎么带墨镜口罩了,只是那一头披肩的长白发走到哪里都惹人侧目和频频议论,豪赌大赛一战,白发树的名头可以说是响彻世界。 更因为他是这赌场的老板,还有这俊美的脸以及代表性的白发,让不少人见他如路上偶遇明星一样的感觉。 更有不少名媛总是想上来搭话,不过吾生这人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更不屑于理那些莺莺燕燕。 此时倒也不在乎别人看着的眼神,走过来关切的皱眉,“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看到自己人了,我难免发几句牢骚,“阿饭真是气死我了。” 我看看四周,他理解我的意思,引我去了餐厅包厢里,其实这段时间我俩最常来的就是这个包厢,他总是让厨房吊着花样给我弄吃的,还用了很多药材,都是他亲手做的,说我的肺受过伤需要好好调理。 此时坐进包厢,吾生吩咐服务员上药膳,“把我上午准备的拿上来。” 一边给我到茶,一面听我啰嗦,很自然的把手放在我手腕上,“你说你,和他生气做什么,生气伤了自己多得不偿失,你身体本身就不好。” 这时候服务生拿上来一个汤碗就退了出去,一面吹着汤,一面听我唠唠叨叨。 末了把吹凉的送过来,笑着,“那么说,应该是阿饭看到了要找的那个人的儿子了。” 我一愣,思索了一下,对啊,当时我叫他对那些保安说是死者的儿子,他说了结果那些人更凶了,然后阿饭就好像看到谁一样追出去了,也许就是看到那个死者的儿子,或者就是死者本人呢。 所以才会激动的追出去,想到此,我刚才的气就一下消了,不过还是难免埋怨。 “我看对方如此金蝉脱壳,恐怕就是怕仇家找来,放心我会找人去打探的,回头你叫阿饭别费心了,还有,告诉他,没事别带你去那种地方,你本来就身子弱,那地方阴气太重。” 我乖乖的看着吾生,看他把糖水送到我嘴边,心里划过一丝奇异的东西,“吾生你和以前好不一样了。” 后者抬眼,“是吗?我没觉得啊?” 我笑着,“更暖男了,更惹女孩子喜欢了,我可听说最近好多名媛把你当钻石王老五盯上了,也是,你这造型这细致体贴的样子,比以前那木头人可好多了,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以来有多少女孩子在你身边追求啊,有中意的没有。” 我其实就是开玩笑的,主要是吾生声这么细心让我心里总是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我很尴尬。 后者却低垂着眼睑把碗放下,“我有喜欢的人了,娇爷以后不要说这样的玩笑话了。” 我一愣,张张嘴想再说两句,却最终也没说出口,半晌他先开口却说得别的话题,“安少后日启程?” 我点头,“金三角王的请帖,这可是一场鸿门宴。” “你要跟着去吗?” “肯定要啊。” 我眯起眼睛,“这个信奈不知道是什么意图,安东赢了比赛,两人不知道怎么斗呢,我这次去可不是代表我这个人,我代表西北神秘世家,是安东的筹码之一。” 吾生却点点头,“哦。” “哦什么啊?我这次从金三角回来就要回国内了,怎么你还在这边当你的赌场老板啊,和我回去吗?” 他笑着看我,“当然和你回去。” 第六百零七章 加油站 “那你就在这边收尾吧。” 我看他的眼睛,意有所指,“不管这段时间你遇到了什么人,我都不再问了,吾生,你该明了如果你选择我,就不能选择那个人,我和对方是敌对的,所以,我希望你利用这段时间收收尾,等回到京城,你就和这边没关系了。” 其实这是我天真的想法,我无法知晓吾生如何变成策这样的,但我不忍心让吾生搅进来,既然因我而起,那么也由我来结束好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去金三角别太想我啊。” 我笑着摸摸他的白发,想着以后怎么把它染回来。 后者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直接贴在脸上,我心里一跳,脸有点红,想抽回来,对方却不肯放手,其实在吾生的意识里我知道这是本能,他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也分不清亲情友情和爱情,这些我都知道,和他说过一两次不要这样,可他就是不肯,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知道他只是分不清,索性也不去管了,只把他当小孩子,自己我注意一点就算了,可是每当他这样的时候,我还是会面不了心里一慌,但我清楚他只是把我当做最依赖的人了。 “怎么办?我因该不会太想娇爷。” 我迷惑的看着他,只见他冲怀里拿出一张请柬,“因为我也在金三角王受邀的名单里。” 去金三角那天早上,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饭,本来有些着急,可临出发的时候,阿饭像是从外面直径跑过来,给我点了一下头,就坐到后面小弟的车子上了。 我有些疑惑,不过也不好在安东面前表现出来。 就和他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动我回头看看,却没看到吾生,他说也要去金三角赴宴,可是并没有看到出发。 安东瞄了我一眼,“树是不会和我们一起走的。” “为什么?” 我有些惊讶。 安东却是笑着,“你觉得这些被邀请的人都会呼呼啦啦一起出发吗,你以为这是在参加同学聚会还是婚宴?” 我微微有些明了,安东说的很现实,金三角王本身是什么目的摸不清,但是金三角王对付安东那是早存着心思的,再有,这些人各代表一方势力,就算是平时出门,身边眼线也是多的数不清,这些名人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就是为了隐藏行踪,要是呼呼啦啦大摇大摆,还不等着给人当箭靶子吗? 只是我突然想起昨天我问吾生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他沉默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瞬间难受。 我总是想把他当做以前的吾生,是我的小弟,我去哪,他都听我的跟着去,现在,却不一样了,早就不是原来的吾生了,现在他的势力不比安东差,也是一方老大了。 只是这个转变我还难以接受而已。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安东笑着,“怎么?你不会还把树当做是吾生呢吧?” “什么意思?” “你早该明白人是会变的,树背后这家赌场真正的老板势力可不仅仅遍布东南亚,京城来的,哪一个是简单人物,金三角王信奈那么多疑,对谁都要百般试探,可是偏最先合作的就是这个赌场,你说,这个赌场老版能和背后那个人脱得了关系?” 我心一沉,其实这些我早就清楚,可是,可是,我一直不想把吾生联系倒这些上面去,此时安东直白的说出来,让我忍不住心里别扭。 “所以,我早就和你说了,别和树走的太近。” 安东语气有些微凉,眼神也很严肃,“看我干吗?你心里很清楚,你当全天下人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吗?我看未必吧,你那个手下就首当其冲,应该防着。” “其实和他比起来,安少我才最应该防着吧。” 也不知道怎么了,安东这人平时很少表露情绪就算是生气也会隐藏,顶多冷超热讽一番,可是现在却毫不保留的或者说是控制不住一样的在我面前数落吾生,显得非常小气,这样子有点让我哭笑不得了。 他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气节的转过头去,“好赖不知,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是吕洞宾吗?” 我撇着嘴,忍不住偷笑,这家伙不会是吃醋了吧,想到此,我转转眼睛,“安少最近一和我说吾生就有种吃味的感觉,你不会是吃醋吧?” 安东顿时眼神带着刀子一样,“我安东还不至于吃一个无名小子的醋。” 我忍不住笑着低下头。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末了安东看着我,“你别以为我在说笑呢,人是会变的,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保不齐从你那边得到了什么信息,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吾生不会这么对我的。” “你就那么确定。” “对。” 我看着安东眼睛,吃醋归吃醋,我实在不希望有人诋毁我的手下,“就算全世界背叛我,吾生也不会。” 安东彻底要炸了,“有你哭的一天。” 索性转过身不看我了。 我也懒得理他,这样车子安静的不行,到让司机和副驾驶的小弟尴尬的喘气声都变小了。 车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慢慢减速开进了一个加油站,安东看看手表对我点头,“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你不会以为咱们就这么开到金三角吧,当然是掩护。” 说着也不由分说的直接拉我下车,后面阿饭那辆车子则是没停直接往前开重新开了出去,而我和安东就在刚才车子进过加油站后侧超市的时候,下了车,前后一秒都不到,我瞪着眼睛不知道安东要做什么。 可那货却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直径非常快的穿过超市走到后面的洗手间看看门外关上门。 “你丫干什么啊?” 后者也不废话,还瞪了我一眼,走到里间从马桶水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两套衣服,“换上。” “干嘛?” “你蠢不蠢啊,当然换个衣服,刚和你在车上说完,咱们当然是换一种方式去金三角,车子明面上,咱俩暗地里,不然还没等到金三角就被人做掉了。果然和一些什么都不想的白痴一起久了,智商都下降了。” “你说谁智商下降,你说谁白痴,我说安东你是不是更强年期提前了,说话那么冲。” 安东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就换衣服,我也懒得再和他说话,这人最近真是让人火大,一看见我,尤其是好几次在赌场里来找我,看见吾生和我在一起就没好脸色。 我也赌气的换完衣服。回头看他,“那咱们怎么走啊。” 看他不理我,“喂,你这人小不小气啊,和女人置什么气,我和你一块走总有知道怎么去的权利吧。” “一会后面会有人送车子来。” “那我的小弟呢?” “他们会从另一边走,中间和咱们回合。” 安东阴沉着脸,却还是过来拉我的手,我撇着嘴甩开他大步走了出去,加油站这边地方不大,后面有个小仓买,从洗手间这边出来还有个后门,是个小停车场,看来是在这附近的员工停车的地方。 安东看了看表皱眉。 “车还没来啊?” “嗯,不应该啊。” 我往四周看看,其实也不想和安东闹的太僵,女人嘛,总是要大气,不能和男人斤斤计较,还要照顾他们的情绪,我叹了口气,主动去拉安东的手,低着头,有点不自然的,“那个,这次去金三角都有谁啊。” 安东看我主动示好,抿着嘴,装作很不情愿的一把反握住我的手,语气柔了下来,小声地在我耳边,“这次信奈的人在豪赌大赛上输掉了比赛,合作权落在了我手上,因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着急召开宴会,也很有深意。 据我了解,除了我,赌场的树,他还叫了舍将军和邦将军,以及之前你看到的那两个,一个红酒商兰总,一个造船业的卡麦龙,但是最让人想不懂得他还叫了金三角四周部落的几个雇佣兵军团首领,和其他几个军火商。” 我皱眉看他,他点头,“没错,算上阿舍和阿邦,他一共叫了三个军火商。 阿舍他们是代表东南亚,还有一个叫拉里的是南非那边的,那地方可是蛮夷之地,成了巨大军工厂生产地劳动力便宜,再有一个就是澳洲那边的,这人沾亲带故的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司徒赢那个未婚妻家,皇浦。” 我眉心一跳,“皇浦家的人?” “那倒不是,皇浦家表面上是做食品工程的,但是谁不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下面军火才是大头,可是皇浦家这种自称上流社会的人,也只是会在地底下干这些勾当,来的是一直被推在外面的一个人物,秋田。听说是皇浦老爷子的一个私生子。” “听起来像是本日人的名字。” “就是本日人,听说他的母亲就是本日姑娘,和当地黑涩会势力有勾结,皇浦老爷子早年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他的正妻是海外旅游业大户的女儿,也是国人,但是私生子也不少。” 第六百零八章 埋伏的敌人 安东笑着,“但他正妻为人厉害,不少私生子但活下来的不多,这个秋田能活下来还在外接管皇浦家暗地里的大头,可见,母家背后实力不容小徐,这个人物要比那个南非的拉里难搞多了。” “可是信奈为什么要聚齐三个大军火商,他这是干什么?那些人也给他面子?” “谁敢不给他面子,信奈的名头最近两边很盛的,一个人单枪匹马收复了金三角,全世界最大产-毒-基地,拥有自己的军队,这些做暗地里生意的,谁不是多方面发展,信奈要军火,军火商要罂-粟,这中间的利益太多太复杂了。 只是我原本以为他会和阿舍合作的,但现在这个人远比你我想的还要心机深重,把三个军火商个都聚集起来,其目的不会单纯,看来这次金三角之行注定要血雨腥风了。” “那咱们怎么办?需要准备什么?” 安东看我笑笑,一把把我搂过去,“担心啊?放心有我呢。” “你不也是搞的神神秘秘的,就带着几个手下,我看你到时候能不能又弄出个雇佣-兵-团来。” 我半真半假开玩笑实际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抖,我在试探他的底细。 安东却无所谓的笑笑,“也说不定呢,我的神奇之处以后多了去了,你又很长时间可以发觉,肯定,比你那些个手下有意思。” 呵,这人又开始吃这种无名醋了。 正想反驳他几句,就看院门口开进来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越野车。 安东微微眯起眼睛,对我做了个手势,就直径走过去。 那车就停在我们面前,拉开车窗,是他的一个小弟,这小弟我也见过,此时冲我们打了个手势,我就要拉开车门上去,安东却迟疑了一下,我回头看看他,只见他看着四周,眼睛眯起来装作不经意的,可是一向熟悉他表情的我却知道他实在观察四面的出口。 不免心也提了起来,刚要问什么,安东却是笑着一把把我搂紧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吃薯片吗?这里正好有超市,先去买了吧,省的你在车上时候无聊。” 我瞪着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想吃薯片了? 可安东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回了超市,可就在这时候,他那个开车的小弟,却下了车,“安少。” 安东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把我一下拽到前面,然后将超市后门进来的一个货架子直接推倒挡住了门。 超市里的店员吓了一跳,嗷嗷叫着,我也瞪大眼睛,“怎么了?” 安东却皱眉着急的拉住我,“快跑,咱们被人盯上了。” “什么?” 来不及躲想,超市前门突然冲进来几个人,这些人刚才好像就在超市门口加油的,怎么突然全都变了脸。 我一惊,这超市前后门都有人夹击,怎么办?” 安东一把将我藏在货架后面,直接掏出枪来冲着前面瞄准射击,可前面那些人早就都拿出枪了,前面收银台的店员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嗷嗷直叫唤。 子弹打在一片货架子上,发出巨大的爆裂声,期间还夹杂着店员的尖叫声。 我俩躲在一排架子后面大喘着气,我也掏出抢来,“怎么回事啊?” “刚才那个小弟是冒充的,车子还迟到了,肯定是来接我的人触了差错。” “怎么可能?“ 安东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他安排的小弟接应的时间地点一定非常保密,可是现在怎么会被人替换掉呢,怎么会泄露这些信息呢?还有这要对我们下手的是什么人?金三角王的人吗? 只是来不及多想,后门因为被堵,前门涌进来不少人,我从货架子缝隙看去,只见那些人除了先进来伪装的,后面进来的都穿着防弹衣,带着专业头盔,像是当地的一些势力,这边因为军阀割据,有权有势的都有自己的势力,所以每个人都养自己的士兵军火,所以看服装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人。 只见那些人拿着枪,有一部分人走到收银台,那边两个小伙子一个小姑娘都是当地人,已经吓的要疯了,被他们指着站起来,带到他们检查完收银台,其中两人好不留情的就冲着那三个店员的头开了枪,来不及尖叫就瞪着眼睛没声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这边的势力真是野蛮啊,毫不相干的人怕麻烦就直接毙了。 顿时心都凉了,我和安东这算是被人当瓮中捉鳖扣住了吧。 怎么办啊后面没退路,前面那些人拿枪越走越近。 安定一把抓住我的手。 半晌,“我有一个计划。” “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却觉得嘴唇发干。 他指指那边被打的稀巴烂酒品架子,又指了指紧邻着放一些圣诞节彩喷的架子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我竟然瞬间明了,“太危险了,不行。” 安东摇头,“我说过,我再不会让你涉险,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想办法保护你。” 说着,在这种紧急时刻竟然凑过来一下把我吻住,我心里骂着神经病你却被他娴熟的吻技弄到没了力气,打他的手都变得柔了,他松开我,拉起嘴角,“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其他人门都没有。” 说着毫不犹豫的一下从货架背后滚了出去,他这一出现吸引了对方的视线所有人冲着安东一顿射击,安东在地上打着滚过去,那些人一边射击一遍快速往那边移动。 安东连滚带爬躲开子弹,直接把那些人引到了另一边酒品架子后面,我捏着枪,瞪着眼睛一错不错的,都快不敢呼吸了,只见安东最后一下冲进架子,然后一闪,那些人疯狂的射击,子弹打在了酒架子后面的彩喷上,顿时无数彩喷喷出来和地上的酒相接瞬间画的一下火苗窜上来。 我瞪着眼睛,去看见安东从火苗起来的瞬间,似乎踩着一个购物车直接从火焰上方跳了出来,动作灵巧的让人眼花缭乱,然后高喊一句,“红狼,开枪。” 我急忙的也不知道瞄准了没有,朝着那些剩下的彩喷疯狂开枪,顿时那些人想跑已经来不解, 一阵疯狂的爆炸和火苗详越演越烈,而安东稳稳落在从火堆中乘着推出来的购物车,身上还带着火星一样冲过来。 而那边已经一大半的人被炸的惨不忍睹,另一部分也受了伤动不了,想追我们也是不行了,阿东拍灭自己身上的火苗,拉住我就从前门跑出去,随便上了他们其中一个空的越野车,开起来就走。 我回头看着那已经着火的加油站,这可是加油站啊,会不会爆炸。 可是还没等想完,后面加油站就频频发出爆炸声,越来越大,阿东猛踩油门几乎使出全力冲出了加油站,身后突然一声巨大的震天响,我甚至感觉到热浪从后面很推了我们车一把,但终于我们还是安全的逃了出来。 我坐在副驾驶上,半晌才缓过来。 “这怎么回事啊?”可我一回头,去看见安东在驾驶座上皱着眉头,死死地把着方向盘,这时候才看到他脸上刚才擦伤了,衣服被烧出一个破洞里面还露出血肉模糊的样子,“安东?” 他一直专注的开车,我叫了好几遍,才缓过神来慢慢的开口,“颜娇。” 我一愣,他很久没叫我这个名字,所以此时突然,我心里一抖。 “你开一会车吧,我,我好像。” 说着一个急刹车,安东一下爬在方向盘上,“安东你怎么了?”我上去推他却摸了一手血,这才看到他后脑勺上受了伤。 原来安东一直忍着痛,刚才矫健的拉我上车开车这一些列动作都是在意志力的坚挺下,这人怎么做到的啊? “红狼。” “红狼。”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看着那伤口,眼睛发直,安东叫了我连僧几声,我都没反应过来,最后后者忍无可忍了,“颜娇。” 我一下惊醒过来。“怎么办啊?” “去后备箱找找有没有药,赶紧给我包一下啊,你在愣一会我就真死了。” 我赶紧跑下车在后备箱里找了半天,这种亡命之徒们果然车里有医药箱,只是我打开里面一堆全是英文的。我顿时就蒙了,安东看我的样子哭笑不得,指着什么药让我给他阿宝砸伤包扎,等我弄完了已经一身是汗了,后者挪到了副驾驶上,叫我开车。 看着安东似乎皱眉真的很难受的样子,赶紧就听话的开车了。 一面开车一面看他,“现在怎么办啊?” 安东躺在副驾驶着上,半晌才开口,“我思来想去,恐怕是我的人中有内奸。” 我一愣,一想确实是,安东这中间怎么改变路线是连我都没说,肯定很机密,可却还是被敌对方给来了这么一招瓮中捉鳖,“对方是什么人?信奈的人吗?” 安东却是口袋里拿出一个布条一样的东西。 上面带着血污,能看出印了一个雄鹰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说完,我一下愣住了,这东西我好像在哪看到过,然后电光火石,“是邦将军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 第六百零九章 身边有叛徒 “什么叫表面上?” 安东眯着眼睛大概是头很疼,换了个姿势,还从侧后做后面找了个软垫放在头和车窗中间看起来有点滑稽,可我却不敢再这么严肃的时候笑他了。专心开车。 “你要是派人来弄死我,会让自己的人穿着标志性军队的防弹衣吗?” 我皱皱眉,“什么意思?别忘了阿邦之前就想做掉你,现在在你去金三角之前买通你的人换掉你路线上的车辆,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做掉,这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安东想要头但实在太疼了,呲牙咧嘴的开口,“可别忘了,阿邦上次的计划已经暴露,我要是再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他,我之前说了,阿邦只想暗地里弄死我,不想让人知道,因为这中间涉及到很多利益,包括金三角王包括东南亚各方势力,所以表面上看阿邦是最有可能的,实际上他才是最不可能的,尤其是我看到这个以后。” 他把布条又重新放进怀里。 “而且,阿舍已经我保证过了。” “一个君湖上军火商的保证有效果吗?” “如果涉及到这次金三角王的宴会上同盟的事,他就有效果。” “同盟?” 听到这个词,倒是有些诧异,“你和阿舍阿邦同盟了?” “确切的说是阿舍,那个人比阿邦聪明多了,知道信奈不是那么容易合作的,在信奈过去的历史中,据我了解,他一共合作了三个人,他当奴隶时候的农场主,然后是起义之后三个部落选出来的一个首领,再有就是和他一起打下金三角的雇佣军。 这三个人的后果,全都被他卸磨杀驴,弄死了,这样就独吞了金三角。” 我诧异的,虽然听说过这个信奈的历史,可这么具体的细节,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也太残忍了。” “这算什么,别忘了他可亲手杀过自己的兄弟。不过那个人是他的兄弟还是背后那只手放着的计划b就不得而知了。” 安东挑着眉,指挥我在岔道口往右拐,继续道,“所以,你局的觉得他现在开个宴会邀请这些人合作,是什么意图?” “他不会是要把这些人聚齐了全都弄死吧。” “他还没那么大本事,就算是金三角王这名头也只是一方霸王,他既然弄了三方军火商来,肯定是有心思的,阿舍不会傻到认为是真的合作,所以,他和我同盟很重要。我猜信奈是想要统一军火商。” 我皱眉,“什么叫统一军火商?那可是军火商,信奈能做什么?” “信奈能做的事多了,现在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总之,这次不会太平。而我和阿舍同盟的事别人并不知道,所以这个想嫁祸阿邦的人如意算盘打错了。” “可是,你的手下计划一向周密。” 而且以安东的为人,能被他放在身边的都因该是绝对信任的才对,谁会是内奸呢?” 看出我的表情,“知道这件事的小弟一共就三个,好办,慢慢找。” “可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一会在右拐会路过一个镇子,还挺大的,找一家公用电话,我要和我的人联系一下。” 进了镇子,挺热闹的,卖东西也多,我们把车子停在一家小饭店门口,我按照安东的指示买了一些吃的回车上,然后就去找了电话亭,去之前我还有些犹豫,毕竟现在不知道安东的小弟中谁背叛了他,还要联系未免有些危险吧。 可他执意要这么做也没办法,我左右看看,拨通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没接通,就是刚才本来应该接应我们的那个小弟的电话,第二个接通了,那边一听我是安东这边的,很惊讶,说一会就赶过来。 我回到车上把话说了,还是有些担心,安东却是一边吃着饼一边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俩也没下车就在车里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吧,咖啡喝了好几杯了,期间我还担心,逼近如果真是小弟干的,最后他一个残兵败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容易被人干掉了,可安东却叫我放心。 最后那个小弟开车带人来的时候,我还戒备着呢。 安东也只是淡定问了那小弟一下情况,这个第二个打通电话的小弟是另一条线准备到金三角接应我们的,没想到被安东临时改变计划来了,此时一看安东受伤也是愣了。安东到实话实说了,那小弟一愣,“安少,你不会是怀疑是兄弟几个谁干的吧。” 安东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也不想,回头再说吧,冯通联系不上,阿丹那边半路和我们会和,咱们直接过去吧。” 那个小弟还想再问什么,最后看看我,叹了口气,亲自开了车,叫其他人上了后面的车紧随其后,直接上路了。 我一路上也不敢睡觉就警惕着,安东到睡得心安理得,我在旁边瞪了他好几眼。 那个叫黄宁的小弟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着,最后不小心和我的视线对上了,“红狼小姐。” 我抬头。 “你是在怀疑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们安少都没怀疑你,我怀疑什么。” 他叹了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虽然在那挺着,但是不知不觉中还是挺不住了,睡着了,主要是车程太长了,一直从白天开到黑夜,然后我猛然惊醒,看到车窗外天都黑了,大概我惊醒的太突然,把前面开车的黄宁吓了一跳,而我愣了半天才发觉身上盖着外套,一遍的安东已经醒了,在吃着面包。 看我醒了,递过来一块手绢,“擦擦口水吧,也不知道做梦吃什么好吃的了。” 宠溺的给我擦着嘴角,我拿过来胡乱的擦着,看着车窗外,四周很黑依然在公路上,后面的车跟着,和我睡着之前没什么区别,这才安下心来。 埋怨的瞪着安东,又看看前面,他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放心。” 我擦,叫我怎么放心? 不过我和安东都睡着了对方也没下手,应该不是这个黄宁吧,想到这到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后怕,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后面车子又上来一个小弟和黄宁换班,黄宁则直接窝在副驾驶睡觉。 就这么开了一天一夜。 终于又开到另一个镇子,中间也没怎么停,终于在一个镇子住下来了,安东说这里是接近金三角最近的镇子,迁南。 离金三角近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太平地方,这里虽然还算是东南亚,但和金三角就一步之遥,所以商业往来多是做金三角的生意,当地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都是有势力的,所以在这边要格外低调和小心,保不齐就有信奈放在外面的探子。 安东没有出面,而是叫黄宁在当地一家中档的旅店租下几个房间。 给安东换完药,他那个小弟就出去先打探消息去了,我就在一边转来转去,等人一走,锁上门,迫不及待的,“你咋想的啊?” 安东头上缠着纱布半躺在床上,“那你觉得能怎么办?” “怎么办?大哥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这一路黄宁要是想杀你我早就动手了,可见不是他。” “你倒是说的云淡风轻,我这一路提心吊胆的,你是拿命验证兄弟的真诚呢吧?要试自己试我可不想奉陪。” 安东笑着,咳嗽一声,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帮他在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好点没有啊,别还没进金三角呢,你自己就先歇菜了。” 安东攥住我的手,“放心,死不了。” 看看我,继续道,“放心吧,我的小弟我心里有数。倒是你。” 安东看看我眼神有些闪烁,最后叹了口气。 “我怎么了?” 安东看着我,伸手屡屡我的头发,“没什么,舟车劳顿好几天了,去洗个澡吧,都臭了。” 我瞪了他一眼嘟囔着,”一身血腥味还嘲笑我臭了。” 我拿上东西刚要走,安东又叫住我。 我回头,后者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我送你的虎牙吊坠还在吗?” 我一愣,从口袋里拿出来,自上次云聪还给我之后,我一直带在身上,只是没有挂在脖子上,怕露陷,此时安东一说,我就从衣服兜里拿出来。 后者笑笑,向我招招手,我递过去,他却重新挂在我脖子上,“金三角这边凶险,护身符你不带着我不放心。” 我笑着看着他,此时的安东受了伤,人说话都温柔了许多,目光看着我复杂而又温暖,我忍不住捏捏他的手,“你在,我有什么怕的。” 我笑着拿上洗漱用品就去洗澡了,只是走出房间,低头看着那个虎牙吊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借着旅店走廊里的小灯泡看着,这虎牙上面的字符似乎亮了许多,我这段时间没怎么护理它,按理来说之前泡了水后,一直发污啊。 我皱皱眉摸摸口袋,是在衣服里磨的吧,我摇摇头,拐进浴室。 这旅店不是高级旅店,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没住好地方,房间里是没有浴室的,都是公共浴室。 第六百一十章 安少的醋意 我在水龙头前先把衣服洗了,半晌看着盆子里的水,想着要不要打一盆水给安东擦擦,暗骂自己就是贤惠,还是弄了盆水,只是我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拉开门,就听到这个隔音不太好的小旅店房间门口,传来黄宁义愤填膺的声音,只是有些听不清,可是那口气却是让人一愣。 想了想把耳朵贴到门上,“安少还是执意要把那个女人留在身边吗?刚才路上已经冒了很大风险。”我心一震,只听到这一句心里一慌,水盆一下从手里翻下去,叮咣的洒了一地水。 我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房门被一下拉开,站在门口的是安东的那个小弟黄宁,脸色阴沉着,盯我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让我一抖。 “黄宁。” 屋子里是躺在床上安东的声音,很严厉。 后者看了我一眼,直接迈过水盆离开,我却有些发愣。看向安东,“你那个小弟什么意思?” 安东却是笑着,无所谓的 ,“我这几个小弟都特别痛恨别人偷听。” 我知道这人不会和我说实话的,索性拿起水盆走了。 后来想想他的小弟对我有偏见也情有可原,安东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谁希望一个条子在身边,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第二天阿饭和那个叫阿丹的小弟就到了,不过很意外的和他们一起到的竟然还有吾生。 我本来是下楼买早餐,结果看到阿饭吾生等人从车上下来,惊喜的过去,“吾生,你怎么在这?” 阿饭在一边解释着,“我和安少的人在路上遇到了袭击,是树先生救了我们。” 吾生也带了不少小弟来。 我一听这些马上检查着吾生,“你怎么样?受伤了没?” 他身子弱,我难以想象要是真像我和安东那天遇到的袭击,吾生这身子能不能顶的住。 结果我不查看还好,吾生有意把右手往后缩了缩,被我皱眉一下抓过来,看着上面缠着的纱布印出来的血迹,微微皱眉,“你受伤了?” 吾生笑着摇头,“没事了。就是一点小伤。” 我既生气又心疼,“什么一点小伤,现在你身体什么样自己还不知道吗?以后这些事都别往前冲,你不是有小弟吗?” 我有点埋怨,吾生笑着摸摸我的头发,“好,都听你的。” 大概我和吾生说话说的太专注,没注意后面的几个人,阿饭在一边咳嗽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而此时黄宁正好从旅店里走出来,看到阿丹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那个叫阿丹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点了点头,有些警惕的看着吾生。 我马上抱住吾生胳膊,“这是我的人。还要麻烦帮着安排一下住处。” 那个黄宁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我看不用我们来准备吧,树先生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早就在这边布置好了,还轮的上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插手?” 我皱眉,觉得黄宁说话有些过分了,还没等开口,吾生却是笑着,“不碍事的。” 转头对我,“我的人早在隔壁的旅店包好了房间,你要不要一起过来住?” “红狼小姐是我带来的,就不麻烦树先生了,毕竟这里是迁南不比东南亚,更不比京城,也请树先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免被别人看见,给红狼小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底红狼小姐代表的是西北神秘世家,要是和赌场搅在一起,毕竟传出去并不好听。” 安东不知道何时拄着拐杖头上顶着纱布从旅店后门出来,一下小巷子里就挤满了人。 黄宁忙过去搀扶安东,后者却是皱眉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和吾生,最后目光放在了我抱着吾生的手臂上。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点心虚的放开吾生,却被后者一下反抓住,“安少这话说的真是有意思,我在你们面前也许是赌场的树,可我在红狼小姐面前只是她的手下,家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同样都是。 到是安少的身份其实并不合适吧,安少和红狼小姐论公是合作关系,论私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了。” 吾生拉起嘴角眼神深邃的打量安东头上的纱布,“安少这等身份,自然有不少人想要和你过招,在你身边也未必安全吧。”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吾生说出这段话,他和安东两个人四目相对,我都感觉到了火星四溅,顿时有点头大,没事这两人吵什么吵啊。 安东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吾生,末了,一只手过来拉我,“红狼,该回去给我换药了。” 可吾生也同样抓住我另一只手,“我家大姐大可不是随便给安少使唤的,要使唤找你自己的小弟去。” “哎哎哎,二位,咱们要说进去说行吗,这可是迁南,四处可都是金三角王的眼线,你们要吵能不能换个时间?” 我站在两人中间两边手都抽不开,心里把这俩人骂的狗血喷头,没事怎么这俩人火药味这么重,知不知道这让我在中间多难做。 他俩几乎同时松开我,我对两边都陪着笑。 最后吾生看着我眼神也变得温柔,似乎眼中根本没有安东这号人一样,“红狼姐,我就住在隔壁,房间给你留了,我先过去,一会见。” 说着带着他的人就离开了,我冲他挥手。 直到看不见了,旁边一声酸溜溜的,“人都看不见了,还在那挥,知道的是你以前的小弟,不知道的以为送情郎呢。” “我说安东你是不是没事找茬?” “是又怎么样。” 安东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往旅店里面走。 我被他一直拉到房间里,甩开他,摸着手腕,“你是不是疯了。” 安东关上门,“除了阿舍和阿邦,其他两个军火商已经在金三角了。” 他突然开口,我本来还想抱怨几句一下愣住,“啊?可是。” “没有可是,信奈很隐秘并没有透出风来,但是我在金三角之前有点线人,给的最新资料,说是信奈最近夜夜笙歌,似乎在招待什么客人,我又找人调查了澳洲和南非那边,最后推断肯定是那两个军火商已经到了,而且提前了很多天。” 我一愣皱眉,安东继续道,“这就说明,信奈开始防着阿舍和阿邦了。” 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安东却是摇头,“娇。” 突然靠近我,抱着我,将头放在我的头顶,“现在局势比咱们想象的要严峻的多,我突然有点后悔带你来了。” 安东突然这个样子让我有点不适应,可是我也听出语里的无奈,脑子飞快的转着,那两个军火商绝不是巧合先到的,看来是信奈有意为之,信奈没有先找阿舍和阿邦什么意思? 毕竟之前吾生输了比赛,就代表信奈输掉了合作权给安东。那么这一次的鸿门宴究竟要对安东怎么样呢? “信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东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诡计多端的人,他和背后那个人很像,都会利用别人弱点,所以,这一次金三角之行,相当险峻。” “我能帮你什么?” “扮演好你的身份,西北神秘世家大小姐的身份。”安东点我,“所以,离吾生远一点。” “啊?” “你觉得对方会不知道吾生以前是谁的小弟吗?” 我一愣,安东却是眼神锐利,继续道,“而且,颜娇,你不能再把吾生当做你的小弟了,他,早就不是你的小弟了。” 当天晚上,就进驻了金三角,但是安东第三个小弟始终没有出现。 迁南和金三角离的非常近,但是,开车出城后就是一片荒地,我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夜色很深,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夜里的车灯。 没过一会,前头的黄宁就转过头来,“安少,咱们马上要到了军-事-管-辖区了。” 安定点头。 “什么军-事管-辖-区?” “金三角被信奈统一之后,在四周录到了警戒线,著了铁丝网,并在接近城门范围内都埋了警报雷,如果没有里面的人带路,车子过去直接就会被炸飞。” 这个警报雷我倒是熟悉,在西北时候,我们的车子就被炸过。 “而且有不成文规定,进金三角必须要晚上走,这样在黑夜里车顶灯特别亮,到达指定位置在那边等着,然后就有人来查看你的身份,带你进去,如果是私自闯的话,会被直接击毙,反正这金三角最不缺的就是军火了,军火商都抢着送上门。” 我微微诧异,之前知道金三角这边难搞,但没想到这么难搞,西北要是和金三角比都显得太平了。 之前我还想过夜探金三角,现在我彻底歇菜吧。 看出我的表情,安东笑着,“你可别在金三角打什么主意,更别和外面联络,你也联络不上,金三角没有信号的,完全不用通讯设备,这一点比西北还严重。而且,这边的人都非常警惕,所以,你最好别打别的心思。” 安东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别和警方那边联系。 第六百一十一章 鸿门宴 我撇着嘴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越加沉重了。 果然过一会车子停下了,很快出现迷彩装抬着机关枪的一群人围住我们,大声呵斥着,叫车里的人下车,这寒风夜夜的突然这样吓了我一跳,围着的迷彩服的人太多了,他们的武器精良,一个个脸上都画着迷彩,不知道从黑夜中哪出来的。 安东示意我下车,并且所有人都把手举起来,那些人拿枪指着,吧车上所有涉及的军火,包括匕首全都搜走了,比赌场还严格。 安东的小弟赶紧送上请柬,那些人挨个询问身份,一个都没放过,远处吾生地车子也是如此。 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过了半天,才放行。前面一辆米彩越野车带路,我们车子紧随其后,左右两边都有对方车子看着,我们这像进入了牢笼里一样,我一下紧张起来,安东抓住我的手小声地,“信奈这个人很多疑,进了金三角就不要随便说话了,就算觉得周围没人也不行。” 我忙点头,眼神惊恐的看着车窗外,那长长的铁丝网栅栏,偶尔还能看到撞在铁丝网上被电死的动物。 这里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森严,可怕。看来我是低估了金三角这个地方了。 车子带我们进了金三角地区,开始有路灯了,车子开在公路上。两边像是稻田,周围是一些平房,都是当地的草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那是罂-粟田。” 我回头看着安东,“罂-粟?” 他点头,“这边只有少数稻田,其他大部分都是罂-粟,全世界只有这边的土壤最适合种罂-粟,所以金三角才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产-毒-基地。当地只有少数被允许的平民种粮食,供给部队,其他的都是奴隶。之前还农场主,在信奈统一之后就只剩下奴隶了。” 我看着窗外,不知道多久,车子开到了一处灯火辉煌的地方,不过不是什么高楼大厦也不是别墅,而是独龙寨那种,一个寨子里,有小弟打开大门车子停在前面,寨子里灯火通明像是白天一样。 我们停车下来就看到一个个当地那种草屋,有大有小,但是当地建筑很有意思,都是用木头柱子镂空架高草房,下面是空的,上面是像蒙古包一样的东西。 我刚下车,就听见穿着迷彩服一直带我的金三角小弟恭敬地,“安少,这边请,宴会都开始了,我们王等您几位都等半天了。” 说着带着我们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草房走,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出歌舞音乐的声音。 我回头找着,去不见安东的小弟们,前面带路的笑着,“红狼小姐吧,不必找了,这边小弟是有单独的地方的,大屋只有主子们才能进,下人是上不得台面的。” 我微微皱眉,下人? 看看四周,几乎隔几步就是几个拿着重型机枪站岗的小弟,寨子里也能看到普通的妇女,但都是老太太,来回端着东西往大屋送,偶尔看到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也是被拿枪的人指着似乎催促着去那边干活。 我们往大屋走,还没等走到,里面一阵盘子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女人哭叫声,随后就有两个持枪迷彩服小弟进去,拉着一个哭喊的老妈子出来,那老女人又哭又叫,惊恐地不行,可是几乎刚拉出大屋,就在门口,持枪的小弟毫不犹豫直接就是一枪,瞬间世界又安静了。 我吓的脚步一顿,安东把我往后拉了拉,微微皱眉。 大屋里传来暴怒的声音,“敢得罪我的客人,一个个的都是活的不耐烦了。” 紧接着就有人过来把尸体拉走,拿了水和树枝擦拭,却是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我咽了口口水,此时才真正感到恐惧就在眼前。 小弟引着我们过去,那个外表看起来不太大又简陋的茅草房,没想到一进去,比我象限的空间要大的多,并且,奢华。 没错,就是奢华,外面是稻草和竹子砌成的房子,里面竟然金碧辉煌,不说装潢上,天棚是金色石膏线,绘制着当地土著的花纹,踩在脚下的都是软软的兽皮,上首中间坐着一个挺拔的当地人,是个年轻男子,那张脸很有当地特色,却是眼神中与生俱来般带着狠烈,就算是笑着的时候也让人心生恐惧。 两边放着几张桌子,前面坐着的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是我一打眼大概在心里就清楚都是谁了,确实,都到齐了,就差我们了。 安东一出现,全场的目光都看过来,阿舍朝安东点点头,阿邦则是不屑的挑着眉拿着酒杯。 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比如那个面目妖娆,看到安东满眼精光的红酒商兰总,和一脸谄媚得卡麦龙,以及一个黑人,一个内陆人,都坐在前面,两个人都坐在了上首信奈的两侧,从今天座位排列就可以看出,信奈这是亲疏远近分的清楚。 其余靠近门边的十几个当地人,看样子因该是当地首领,都是被信奈收复过来的小兵。再有就是几个一看就是雇佣兵的首领。 而上首那个浑身肌肉块的年轻男子,看到安东一下站起来,“安少。” 说着走过来,其余的人眼神全都飘过来。 “真是好久不见啊。” 安东似笑非笑,礼貌的,“金三角王,不别客气,确实好久不见,距离上次见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在场的人都皱眉带着探究看过来,金三角王上位不久,安东何以几年前见过。 信奈眼睛微微眯着,却是哈哈大笑,“安少真是过目不忘啊。” 说着把安东让进在场唯一空着的两个席位中的一个,安东拉着我笑着,“那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着金三角往崛起上位的。” 众人这才恍惚,不过眼神都各异,尤其是信奈,眼中闪过一丝锋利。 众人皆知,信奈一直对外的传言都是他是部落首领崛起,其实在坐这些人谁没查过他的底细,他根本就是一个奴隶崛起,可是谁都不会主动提,信奈这个人最记恨的就是被人提他的过去,似乎那段奴隶岁月是他一生中最痛恨的污点。 传言信奈,不仅上位后没有解放奴隶反而变本加厉,不少奴隶都死于他的手中,似乎他对奴隶的恨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而安东此时提起,无疑是在挑衅。 一进门就开始刀光剑影了,在场的人自然心中有数。 信奈抿着嘴,扫着安东,却是拉起嘴角看向后面紧跟着进来的吾生。 “树先生。” 吾生礼貌的点头,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信奈笑着,“树先生可是我金三角最大的合作者,能和树先生合作,我可是三生有幸啊,今天以为树先生不会来呢,没想到这么给我信奈面子。” 他说的别有深意,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树代表的赌场,也知道赌场和他最先合作,可还是多看了一眼吾生,主要是,吾生之前在那场豪赌大赛上的表权限现,太令人吃惊了。 我看到那个澳洲来的军火商秋田已经在对自己身边坐着的一个穿着和服的本日女子说着什么,后者微微眯起眼睛,往吾生这边看着。 吾生却是立马皱眉,脸色显得不太好,“和金三角王合作的是我背后的老板,不是我,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还望金三角王不要混淆。” 说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者却也不生气一样的,无所谓的笑笑再次回到自己座位上,“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信奈,就先提一杯,这次大家远道而来都是给我信奈面子,来了就是朋友,有我这人呢一向是有生意大家一起赚钱,但前提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那么就对不起了。” 他说的话很有深意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桌上原本是空的,一落座就有老妈子送上当地的一些糕点菜肴,还有当地的竹子酒,道好酒老妈子就会退到后面,有吩咐才过来。 此时共同举杯,我微微皱眉,安东看出我的意思,“你是以我女伴身份来的,就像是那个澳洲的军火商带的人一样,所以在这边的规矩,女伴属于附属品,不单独介绍。” 他朝兰总扬扬下巴,“如果你以这个身份来,就要交一份贡品。” “贡品?” 我不理解,安东摇摇头示意我别说话。 众人一饮而尽,我只舔了一下,主要是这酒好像很烈而我的肺部不足以支撑烈酒,而同样的旁边座位的吾生也没喝酒,很奇怪的,他桌上甚至放了茶水,似乎很自然的,我在他和信奈之间看了看,能这么熟悉吾生地习惯,并且,这么纵容吾生地态度。 对于信奈这种人来说,真的是很让人惊奇,除非,吾生背后的那个人是信奈不能摆布,并且要敬畏着的角色。 放下杯子,信奈眯着眼睛扫着众人,“大家都是远道而来,今天呢,就不谈生意上的事,大家先好好玩乐一番,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至于合作嘛。”故意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安东,“当然看各位诚意了,不过我现在要先好好让各位见识见识我的诚意。” 说着拍拍手,外面有小弟压着几个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女人进来,而这些女人各种人种各种高矮胖瘦,只是全都面容呆滞,被人像赶牲口一样的赶进来,到了地中间,就自动自觉的撤下身上的浴巾,露出里面鲜嫩的酮-体。 第六百一十二章 真人表演 这画面对我来说太震撼了,犹如进了澡堂子似的,关键是,进澡堂子也没有这么多一起脱的时候啊,而且,在座的可男男女女都有呢。 信奈哈哈哈大笑着,“今天大家都别客气,来来来,自己挑。” 台下那些个男人全都眼冒精光,发出你懂的淫-笑声,除了几个人,阿舍,安东,兰总,还有吾生。 吾生微微皱眉,斜眼看了一眼台上的信奈,之后就闭着眼睛,默念着佛-经。后者却笑着,没看见一样。 已经有几个人起身去挑了,以卡麦龙为首,那双眼睛如老鼠一样的冒着光,“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信奈老大这边的美人就是不错,盘亮腰细。”说着就不客气的在几个姑娘的臀-部拍着,嘿嘿的笑着。 那几个雇佣兵也是笑着开始动手了。其余的人都心思各异的没动,尤其是那个兰总,皱眉,“信奈老大,你可真是的,这可不是你们男人们的聚会,我这可有个活生生的女人呢,都是上了贡的,信奈老大怎么把我给忘了。” 兰总转着眼睛嗲怪的说道,信奈却是哈哈大笑着,“怎么可能忘了兰总。来人啊。” 随后小弟又送进来三个用浴巾裹着下-身的男子,都是当地人长相,但是身材魁梧,那胸肌腹肌,块头真是猛男中的猛男,让人看了就脸红心跳的那种,而且作为当地人,那张脸都长得不错,只是低垂着眉眼,很是呆滞。 “兰总看看,为了照顾你,我可是叫下人好好挑了几个奴隶,你看上哪个,或者都看上随便你玩,走的时候都给你带走,如何?” 兰总看着那三个猛男瞬间眼睛就亮了,不过还是眼神扫到安东这边来,可安东至始至终都搂着我,后者撇了撇嘴,也不再矜持,叫着三个男人过去挑选。 现场气氛开始变得暧昧了许多。 信奈自己招招手,其中两个很自然的过去,帮他按摩,笑着,“怎么不动?放心这些个姑娘技术都很不错的,平时有专门人调教,床递功夫好着呢,你可以任意要求,温柔似水,或者狂风暴雨,都可以哈哈哈。” 那个非洲军火商早就拉住一个姑娘不客气的直接按在了身下,眯着眼睛享受着,可是那个澳洲的秋田却没动,主要是他身边坐着一位本日姑娘,安东也没动,他还是搂着我。 至于阿舍和阿邦,阿舍没动,阿邦到难得挑着眉嫌弃的样子,似乎对在场的姑娘没兴趣,“信奈老大这边只有这种吗?我不喜欢,老大何不尝尝我送给你的那几个?” “你那个几个未开包的小娃娃,我还是等着长大了再玩吧,我对那种没长开的小丫头可是没兴趣。” 说着抓住旁边一个女人的胸,使劲捏着,后者忍不住叫出声来。 大屋里一下充满着暧昧,但没有太出格的,到底谁也不想在众人面前上演活春宫,可是这一个个裸着的就在眼前晃着,着实让人觉得不舒服,我微微眯着眼睛只感觉脸很红,安东在下面抓着我的手。 “信奈老大,我们来这边可都是谈生意的,不是玩女人的,您大概是忘了吧,在我们那边可有的是环肥燕瘦。”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雇佣军首领,今天一共来了三伙雇佣军,这个是东南亚附近的一个。 信奈眼睛转着,“当然,大青山最不缺女人,不过,我今天要说的合作却和女人有关系,都知道我们边境运-赌最近被条子盯得非常严,可是我金三角的赌依然卖到世界各地,知道为什么嘛?” 信奈拍着身边女人的肩膀,“可都靠了这些女人。” 说着拍拍手,手下推了几个大肚子的女人进来,我微微皱眉,看着那几个身怀六甲的妇女,直接被小弟按在地上,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果然,那几个妇女被人压着躺在地上双腿举上前,有小弟在两边拉着,灰色破布裙子张开腿,下面没有穿东西,直接展现在众人面前。 兰总皱眉捂着鼻子错开眼,其他人到看的仔细了,小弟从那个女人下体里一抽,直接抽出香肠那么粗大的一个白色塑料袋,上面甚至带着某些粘液,那妇女大概感觉疼了叫了一声,被小弟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出声。 只能得得瑟瑟的跪在那边,剩下几个妇女都是,东西被装进托盘里在众人面前展示,路过每个人面前,有的好奇有的调笑,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则是一脸厌恶。 “怎么样各位?这些偷渡的孕妇就算被抓住了,谁能怀疑他们带毒,那些内陆条子一向标榜帮扶弱小,我就用弱小运-赌,怎么样?所以我需要找一个能够给我管理这些孕妇的人,毕竟我这边孕妇不多,要运送世界各地,自然需要世界各地的孕妇,这就需要一些当地势力,能够给我弄些女人。 而且,还是要大肚子的女人。” 在场的人面部表情各种各样,卡麦龙打趣道,“我倒是没那个本事能弄到人来,不过我可以让那些女人怀上,哈哈哈。” 信奈点着他,“你个老不正经的。” “太残忍了,女人什么时候成为你们运送的工具了。”兰总第一个皱眉讽刺着。 信奈却是不在乎的,“残忍吗?总计不上兰总用红酒桶运送那些孩子吧。” 我一惊看向安东后者朝我点点头,那个兰总转着眼睛,假装生气的嗲怪的,“信奈老大总揭人家老底。” 心里一颤,这才明白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不干净的人,原来那个造船业的和那个做红酒的也不是普通商人,我就说嘛,要是普通商人怎么可能入得了金三角王的眼。 信奈看着在座的人,笑着,抓住身边一个女人走到了中间地上一下按在那,后者非常顺从,信奈直接就撤下裤子,露出丑陋的那个,安东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可我还是从手指缝隙中看到信奈当中那个女人,后者发出尖叫,他却是一边动一边像对待牲口一样抽打着女人,“你们这些奴隶,就应该在主人的身下。” 在场的人有人皱眉有人淫笑着,还有人互相使着眼色,没几下那女人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阿邦不屑的,“信奈老大,你这边的女人虽然都脱-光了,可站在眼前却像死猪一样的,毫无反应不觉的没乐趣吗?” 信奈回头,“要乐趣啊?” 他似笑非笑,让小弟送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药丸,他抓过地上的女人直接塞进嘴里,没过一会,那女人就像是欲-火-焚身一样的开始皮肤发红,控制不住的抚摸着自己,仰着头当众不知羞耻的叫着,那叫声,连我这女人听了都受不了,我看了一眼安东,后者却死死盯着那个女人。 我微微皱眉想着,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在下面踩了安东一脚, 后者却是回头,在我耳边,“你看这个人,中的不是普通的春药。” 我一愣,看过去,那个女人浑身-燥-热的不行,伸手去自己那里摸着却无法解脱一样,扑倒离自己最近的阿舍身上,后者没觉得多有趣反而警惕的一把甩开,那女人跌在地上爬起来又欲-火-焚身的-去找下一个,正好摔倒了兰总身边坐着的三个裸-男身边,而看到男人,那个吃了药的女人疯了一样,发挥到了极致。 我瞪大眼睛,只觉得心跳极快,身体发麻,眼前的景象可比看小电影都要放-荡精彩,那个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男人,在场的人都被她的表演所震惊了,这画面实在太火爆,我几乎能听到在场人咽口水的声音。 那女人好像发挥到了极致,叫声连连,在场的人浑身都无力了,有些人受不了这场面也开始顾忌不上礼义廉耻,抓过身边的女人就上下其手。 吾生皱眉站起身来,“信奈老大如果就是玩这个,那么我毫无兴趣。”说着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安东。我刚想说什么,安东却是拉了一下我,警惕一样的看着吾生,后者耳朵有些发红,最后转身愤然的想要离场,可是还没等走出去,场中央犹如表演一样的女奴隶突然一声尖叫。 所有人一下被从梦中惊醒一样,只见那个女人突然瞪着眼睛,推开身上的男人,像是喉咙发紧一样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身体摇晃站不稳跌到边上兰总的桌子上,砸碎了盘子碗,发出极大地声音,随后就摔倒在地,七孔流血的抽搐而亡。 而跌倒的时候硬生生的头磕在桌子上,刺穿了自己的头骨,鲜血加上脑浆一下喷了兰总一脸,后者嗷的一声尖叫。 事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是一愣。 谁都没想到刚才还是小电影动作片,一下变成了惊悚片。前后不过三四秒钟的时间。 在场不少人皱眉不解的看过来,甚至有人站起来,可就在这时,刚才地上那个做了一半还在喘息的男奴隶突然也是疯了一样抓挠自己的脖子,随后同样的七孔流血,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就咽气了,而这些发生就在分秒之中。 第六百一十三章 信奈的文字诡计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是有人忘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活-塞-运动。吓的都要阳痿了。 “这药还不错,各位,这就是给各位展示的最新的药物,一夜豪情,怎么样,一夜豪情过后,就是精尽而亡,筋脉具断。” 信奈声音很高一字一顿扫着在场人的脸色,突然开口,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甚至带着喘息和潮红,不可思议的看着信奈,尤其是刚才正玩女人玩的尽兴的南非军火商拉里,“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谈生意,干巴巴的说总是没意思,需要活人展示一下药效,你们说是不是?” 笑着站起身来,扫着众人,“大家来合作,不就是为了毒-品吗? 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能杀人的东西不只是军火,看到了吗,还有我的药丸。” “要卖药就卖药,弄这些干什么。在我看来不过是卖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和军火比起来还差的远呢。”拉里可不给他面子,刚才他正玩着,被这一下,恐怕以后都有心理阴影了,此时很没好气。 “拉里,何必动肝火,我不过是想让各位看看,我金三角王手里都有些什么,毕竟在座的都是大人物,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我研制了新的药物,这药物我只打算找一个供货商,可在座的人都是想和我合作的,这可是块肥肉啊,你们可要好好想想清楚。” 我看了一眼安东,这下明白信奈什么意思了,只留一个供货商,这是叫我们互相竞争吗,还是互相残杀。我看着四周的人,都在互相打量和探究。毕竟信奈抛出来的东西太震惊太诱人了,无论怎么样的消音枪都会留有痕迹,而这个药丸可以杀人于无形,还可以把凶手一起弄死,这东西要是到了谁手里真是个可以坐拥天下的宝啊。 可是信奈现在说只要一个合作商,这明摆着是在让在座的人互相残杀呢。 “信奈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是你一个奴隶出身的能够摆布的吗?你想挑拨在场的人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你太小看我们这些人的实力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你也不过是一个会用心计的小奴隶,今天坐在这是给你面子。” 一个雇佣兵首领,这个人我知道,一向对金三角虎视眈眈,之前甚至和信奈交过手,信奈用了大量的原产大麻才让他停止攻击,暂时休战。所以这个人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不过信奈一直对他的冷言冷语并没有过多在意。 此时这人又站起来拍着桌子,不屑的吼着,信奈却笑着,眼神扫了一眼所有人,并不动声色。 然而下一秒钟,另一个雇佣军却一下抓过桌上的一根筷子毫无预兆的穿过那个叫嚣的雇佣兵首领的脖子。 真的是毫无预兆,这个动作前后没到一秒钟,那个叫嚣的雇佣兵首领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样简单的死在这里,还是被一根筷子弄死的,随着那人到底,在场的人才真正警惕起来,不少人站起身来,皱眉看着信奈和那个杀人的雇佣军。 这夜突然宁静,宁静的让我才回过味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这才是金三角该有的样子。 第三个雇佣兵一下反应过来,冲着那个出手的,“亚达,你在干什么?” “我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叫亚达的雇佣军笑着,满脸的不屑。 “我看你是疯了。你就不怕亚达的人不放过你,到时候就算金三角王也未必帮的了你。”现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亚达出手肯定不是偶然,再看信奈那淡定的面容,原来这个信奈敢这么轻巧的叫嚣,是因为早就有雇佣军这个帮手了。 “那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恐怕现在亚达的老窝已经被我的人端了。” “你?”后者迅速的看了一眼信奈,“信奈老大,你今天把我们聚在这里不会就抱着这种目的吧?”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找大家过来合作的,之前不是你们每个人都找人带话要和我合作嘛?有些人是派了小弟来,有些人是当面来,有些人甚至给我送了不少东西,甚至有人挖空心思找到我熟悉的人拖话给我。” 信奈眼神看向安东,我心里一抖。 “那既然大家都看上了我金三角这块肥肉,那么就一起来吧,公平竞争,但我在这之前得让你们知道在这场局中谁才是说的上话的,凡是觉得自己能踩我一脚的,就是这个下场,咱们丑话说在前头。” 信奈语气一顿,在场的人全然没了之前的心思了,之前也许观望看热闹,动小心思,之后是玩乐游戏的态度,而此时,所有人都严肃的戒备起来。 其实刚才那个死了的雇佣军说的正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你一个信奈再狠再厉害,我们一联合怕你个球,包括我在内都有这样的心思。 可此时,刚才那个雇佣军一出手,就是另一番味道了,毕竟这块肉太肥,尤其是药丸。既然有人开始出手了,那么自己还能观望多久? 在座的出来混的,那个不是想做大做强,而刚才那个药丸绝对是杀伤力武器,要是在谁手上,谁就是能掌控生死的,无论那些商界政界的人,全都不在话下,这么诱人的东西,难道没人不动心吗?当然不是,所以。 “各位,在这里我给大家三天考虑时间,刚才我的运-毒方法已经说了,之后的药丸展示也都活人展示了,这三天呢,无论你们是私下协商,还是向我展示你的能力,还是如何,我最后都只会留下一个人和我合作,另外。” 他看向安东,拉起嘴角,“当然安少不一样,安少是我在豪赌大会上输掉的合作权,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金三角之外的销售权都是安少的,所以最后你们中间谁和我合作,都是和安少合作。”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信奈笑的越发邪恶,“因为我输掉的销售权,所以谁和我合作都要同样给安少一份走货钱。如果你们理解为竞争也可以这么认为。” 他这话说完,在场的人眼神各异的扫向安东,后者眯起眼睛,“信奈老大这话说的有意思,当时豪赌大会上,你可是说我赢了就是所有合作权,现在说和我竞争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大概还没仔细看过那些文件吧,安东。条款上写了是竞争合作权,最终解释有我信奈说了算,这句话,你肯定没明白其中意思。 我在豪赌大赛之前就给你带话了吧,毕竟你找了我的老熟人来,我也不好抹了奇多尘的面子,所以我叫人带的话,你没听清吗,我说你只要赢了比赛,才有资格和我谈合作,谈。” 安东脸色铁青。 我也是一愣,这我知道,只是当时豪赌大赛的时候明明说合作权,我诧异的抬头看到信奈狡猾的神色,心中一滞,我就说嘛,这个金三角王怎么会那么大方把合作权拿出来当赌注,原来恐怕他早就知道和吾生下赌的人是安东的人。 心里顿时一股恐惧感袭来,所以,要是吾生赢了,他就赢了东南亚势力,要是吾生输了,也无所谓,在这等着呢。他信奈没有任何损失。 甚至还把安东牵扯进来,让这些人觉得安东要么是金三角王的走狗,要么就是一个绊脚石。 这个什么给安东面子的合作权待遇,纯属狗屁,简直就是把矛头全都指在安东身上,因为如果动了心思的都会对最终合作权不择手段,甚至会联合起来对付安东,自相残杀,最后也只是信奈坐收渔翁之利。 我攥紧拳头,“真是卑鄙。”大概我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不少人看过来,包括信奈,“红狼小姐,你现在站在安少那边真是不明智的选择,如果你现在想撇清关系,就离开安东身边,这里随时可以给你加一个座位。” 我冷笑着,“谢谢信奈老大的抬举了,不过我,西北世家可一向不屑于和任何势力为伍,信奈老大还是省省吧。” 后者也不生气,只举杯,叫大家继续玩。 可是现在谁还有心思玩。 我皱眉看向安东,“怎么办?他们不会真的对咱们动手吧,谁也不傻,什么最后合作,这个信奈是什么人,到最后互相残杀剩下的他一口吃了,这天下岂不就是他的了?” 安东却是沉默了一会摇头,“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宴会没多一会就散了,众人心思各异,也懒得互相寒暄了,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 这些一个接着一个的当地特色的茅草房,相互之间距离并不近。我本想和安东一个房间,可不知何时吾生过来了出现在我身后,叫着我,“红狼。” 我回头,看到他赶紧过去,“夜风凉,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皱眉帮他拉了拉衣服。金三角这边不知道是什么气候,虽然和东南亚地区相邻可是气候却很不一样,这里夜晚很凉,大概是四周有山的缘故,从刚才大屋出来,我就感觉到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吾生和安东 只是当时那些大人物心思各异的出来,我也就没多注意吾生的动向,此时看来他是一直跟过来的。 因为被小弟带到四面八方的茅草屋里,我和安东走到这边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两三个小弟。 吾生皱皱眉看了安东一眼,“你今晚还是单独住吧。” “我的女人好像不需要树先生费心,这话我似乎已经强调过了。”安东过来一把搂住我,眼神锐利如刀。 吾生却是冷笑着,“安少是聪明人,今晚过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身边究竟有危险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过是替红狼小姐找想,安少何必着急?还是你对自己并没有自信。” “我有没有自信还轮不到一个手下议论。” “你们俩又怎么了?” 我真是头疼,“都少说两句不行吗?看我面子,讲和行吗?” “不行。”这一次倒是异口同声了。 “红狼,你听我的没错,今晚上肯定会有人动手,刚才宴会上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信奈是有意把安东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些都是亡命之徒。” 我迷惑的看着吾生,“你也觉得那些人会互相残杀会对安东动手吗?信奈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大家不会蠢到真让他坐收渔翁之利的。” 吾生有些急却不知道如何劝我,安东却是在一边盯着他,“树先生似乎很了解信奈的脾气?” 吾生警惕抬头,“安少不也很了解吗?我也只是好意提醒,如果你自觉能保护好红狼小姐,你大可以试试。” 吾生别有深意的看着安东,后者突然皱紧眉头。 吾生收回视线看着我,“听我的,单独住。” “可是吾生,在这里我一个人会怕的。阿饭又不在。” “我晚一点去找你,好吗?” “不是,吾生,我必须和安东在一起,就算真有危险我们是盟友,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不知道怎么样和吾生解释,只觉得头大,最后拉着安东,“走了。” 我歉意的看了一眼吾生,后者却一直那双眼睛盯着我,盯的我心虚又有些愧疚了。看着吾生攥紧了拳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安东却突然开口,“其实树先生说的很对,红狼,你自己单独住吧。” “啊?” 我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动,和他使着眼色,让我单独住,金三角这地方,再说了,咱俩晚上不商量一下吗,今天宴会出现这么大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回去想清楚或者和小弟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安东你?” 安东没给我任何机会说话,而是眼睛一直盯着吾生,“听话。” 说着收回视线也没再看我一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我要跟过去,却被吾生地手下拦住,我在这边叫着安东,那货却和发了什么疯似的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我皱眉在原地直跺脚回头看向吾生,想发脾气,去又不能,最终也只能赌气的跟着引着我的小弟去了个距离安东很远的茅草屋。 进了房间吾生只嘱咐我别乱跑,就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关上房门我在房间里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一会,就想着还是去安东那边,最起码我得问清楚这货发什么疯啊,再说了,现在什么时候了大家还有时间闹脾气,这真是我理解不了的。 只是还没等出门,门口就有声音,我一下警惕的靠在门边上,“谁。” “我。” 竟然是阿饭,我赶紧把他放进来。 “你怎么在这,小弟不都是被隔离到账外吗?” “我听了今天宴会上的消息,不放心你就过来了。” 阿饭看屋里就我一个人,“安东就把你一个人这么扔着?” 不说这茬还好,“不知道发什么疯。吾生和安东似乎都认为今晚会有人动手,怕我和他一起受牵连。” 我具体的说了一下宴会上的的情景,阿饭皱眉。 “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不会真有人动手吧,我怎么都觉得这些大佬不是蠢蛋。会真动心思,就算动了对药丸的心思也该是联合而不是杀人才对。” 阿饭皱眉,“怕就怕信奈还有后手,别忘了那个动手的雇佣军,那么做,就是信奈再告诉所有人,你们中间有人是我的人,那么你想合作你会相信谁?只能互相怀疑,因为谁也不想在毫不知情的时候被人直接拿筷子捅死。现在信奈怎么做不知道,但是,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让这些人自相残杀。”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行,我得去找安东。” “你疯了。” 我想到安东身上还有伤,小弟中有内奸,我心里一下发堵,这药真有人对安东动手,我不敢想了,“可是我不能让安东一个人。” 我看着阿饭,我以为后者的还是要阻拦我,结果阿饭叹了口气,“颜娇,你和我真是一样的执着。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其实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那总比干看着好吧。再说了,咱们还能趁乱打探一下消息。” 阿饭一挥手,“得了吧,想去找安东就直说,别整那么多高大上的借口,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许处要是知道咱俩在这边干这些,立马就得把咱俩开除了。” 最后我呲着牙,“阿饭,你绝对是好兄弟,等着吧,要真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甭管他是谁,我绝对挺你到底。” 阿发不愿意搭理我,趴在门缝往外看着,“想从这边出去是不行了,咱们门口有不少人在驻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那你怎么进来的?还有,小弟那边非常森严吧,你怎么出来的?” 阿饭想了想,“出来的还挺顺利的,正好吾生的小弟过来吩咐什么东西,我就趁乱出来了,至于刚才,我把门口的人引走了才过来的。” 我皱眉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多想,我的赶紧去找安东,门口都是人,看来是不能走门了,想了想,我抬头看看茅草屋,指了指天棚。 阿饭秒懂,把椅子什么的搬过来,爬上去指着自己的肩膀,我也没客气直接爬上去,这边茅草屋的房顶都是木制的,上面有天窗,我直接爬了上去,看下面全都是守门的人,从这边望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的草房,相距都不近。 这个寨子还真是大啊,四处都是灯光,只是我微微皱眉,刚才在房间里不知道,此时爬出来看,却发现寨子里驻守的人似乎比来的时候少了很多,而且在其他房屋门口我也并没有看见有驻守的人啊,难道只有我这们这有人看着,正疑惑着,似乎有人看到我了,我吓的赶紧扣上运动服的帽子,可是已经有人朝我这屋子过来了。 阿饭吓的在屋里要我赶紧下来,可我灵机一动,“阿饭你帮我顶一下啊,我一会就回来。” 说着指指我那个箱子,示意他里面有假发。不给阿饭说话机会赶紧就跑了。 那边看着我了,好几个人跟着跑过来,还有去敲我房间门的。 阿饭想叫我却不能,只能原地跺脚带上假发爬出去往另一个方向跑,我则是趁着他一跑,赶紧躲到房屋后面,阿饭那边特意弄出些声音,把那些小弟引过去后,我就再次爬回我的屋子,打开门,装作听见动静出来询问。 那些小弟一看我在房间里,长舒一口气,叫着远处的同伴回来。 我关上门,就更加疑惑了,刚才我就怀疑,这时候已经确定了,这些人是特意看着我的。 回到房间里,我又爬上房顶,这次倒没什么人注意了,他们还有一部分人在追带着假发的阿饭,我这一次顺利的跑出来了。 我小跑着躲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房子外,可是去没看见几个看守走过。来不及多想就往安东房间移动,只是大喘着气,靠在一处房子外休息,去无意中听到里面,“哥,对不住了,我上次错失良机,这次我可不想在被人鱼肉,这场仗我非要赢了不可,安东算什么东西那些人有算什么东西,咱们可是东南亚军火商,难道要被那个澳洲的还有那个黑人比下去?” 像是有呜呜的是听不见的叫声,阿邦却是叹了口气,“哥,等我事成了,这天下就是你和我的,现在,对不住了。” 说着似乎对着别人,“把将军看好了,剩下的跟我出来。” 门打开了,我一下躲到房子下面的镂空处,在茅草屋下面,看到几双熟悉的军靴离开,似乎查看着四周,往安东那个宅子方向移动了,我心里一惊阿邦不会是要去弄死安东吧,信奈那个自相残杀的方法其他人还要考虑一下,不过这个没头脑的阿邦,现在就要动手吧。 我刚要着急过去,可一想自己赤手空拳的,爬回窗户处往里看着,就看见屋子里阿舍被绑起来了,昏迷着,旁边有两个他们带的小弟看守。 第六百一十五章 假扮黑衣人 我眯起眼睛,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从窗口往不远处扔,其中一个小弟叫另一个人看着,自己警惕的走到窗边,刚打开窗,我就拿虎牙吊坠的皮绳一下勒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将他从窗口拉出来,直接打晕了,这边大变动,剩下的小弟瞪大眼睛,拿起手边的台灯警惕的过来。 可这次我还没等出手,屋子里本应该昏迷的阿舍一下睁开眼睛,站起来在那个小弟身后来了一下,小弟直接就晕了,这本来应该昏迷的人突然醒了,吓了我一跳,却见阿舍自己弄开了绳子,“进来吧。” 我一愣翻进去,“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有,你刚才装晕?” 只是我话还没落呢,门就响了,很微弱的,我一下警惕起来,阿舍却是皱眉拉开门,我惊奇的看着刚才跟着阿邦出去的那几个小弟抬着阿邦进来,似乎被打晕了,这一次换成阿邦被捆住晕过去了,我哭笑不得,“你们俩在这变魔术呢?” 阿舍却是皱眉看着弟弟,“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冲动,我不得不防着他,不然他酿成大祸,我们家族事业就完了。” 我微微诧异,这个阿舍可比阿邦聪明多了。 “你是要去找安东吗?” 他突然问,我一愣点了一下头。他冲我招招手,没带小弟,和我出了宅子。 “你也要找安东?” 阿舍却是看了我一眼,“放心,我是和安东合作的,我要是有意向弄死他,刚才抓住你就行了,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我还是迷惑不解。 阿舍解释着,“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这寨子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已经开始暗战。” “什么暗战?” 我俩躲在一处茅草屋后面,阿舍皱眉指指里面,我迷惑的从窗户缝往里看,顿时大惊失色,这不是宴会上之前坐在下手的一个当地小头目吗,此时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上至少有十个血窟窿,那血流里的遍地都是,旁边还有几个死了的小弟,我捂住嘴不可思议,“这?” 阿舍却是眯着眼睛指指这个寨子,“没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吗?” 我早发现了,可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是一场淘汰机制。” “可是大家不会都天真的互相残杀最后让信奈坐收渔翁之利吧?” 阿舍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如果有人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呢?” “什么意思?” 我好像接近真相了。 “今天来的这些人,我不认为只有那个雇佣军一个人是信奈的人,恐怕那个雇佣军只是给大家警示,实际上真正的高手隐藏在大人物中间,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同盟。” 我心一惊,阿饭刚才也这么说。 我俩慢慢的往安东的房间移动。 只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我俩对视了一眼,“怎么回事?” 心一急,不会是遭遇不测了吧。 阿舍给我眼色让我靠边站,把门撞开了,屋子里竟然开着灯大亮的,可是却满地狼藉,像是打过仗一样,我瞪着眼睛,“是有人对安东下手了吗?” “我看未必。”阿舍皱眉扫视着四周,“更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微微皱眉,而就在这时,门外似乎有动静,我俩赶紧躲到门后,然而去听到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有人直接进来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我定睛一看,“阿饭。” 本来进来的人听到身后有动静还警惕着,一看是我一愣,“红狼。”在看到阿舍,顿时皱眉。 可是还没等说什么,就有黑衣人直接踹开了门。 阿饭叫着,“从窗户跑。” 我们仨个赶紧从窗户跃出去了,“怎么回事啊?” “对方人特别多,不跑等着死啊。” 我一回头只见无数黑衣人冲出来,怎么会突然这么多? 我们三个赶紧跑,那些人看见我们似乎也不追了直接又消失在了寨子里。 靠在茅草屋后面喘着气,“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饭说他刚才为了引开看守的人,所以往小弟聚集的那边跑,结果发现,小弟的房间里人都不见了。 “人都不见了?” “是有人故意将小弟都放出来,让这场局更乱。” 阿舍陷入沉思,“难道我的小弟跑出来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偶然,我一开始以为我跑出来也是偶然呢。”阿饭说着。 “那现在怎么办?” 找不到安东,还有随时出现的黑衣人,根本无法分清敌友。 “信奈的寨子里现在根本没人,他躲出去了,把咱们都留在这个寨子里当做围猎场了。” 我捏了把汗,看着一片寂静的寨子,安东你究竟在哪啊? 阿饭从后面包里拿出几套黑衣服,“这是我从那边经过看到被人干掉的,我顺手扒了几套衣服下来,不管如何,自保为上,先穿上吧。” 阿饭偷偷给了我个眼色,塞了一把枪给我,我刚要说话,他压低声音,看了看前面焦急往寨子那边张望的阿舍,“现在这寨子里还活着的人,都不在自己的屋子里了,你看看,就像是其他人看不见咱们,咱们也看不见他们,都躲在暗处互相防备着呢,这个军火商,也不能全信。” “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找出谁是隐藏在这些人中信奈的人,也许不止一个呢。” 阿饭说着,我心思越加沉重。 而就在这时候,我们躲着的茅草屋里一阵打斗的声音,只见有人从窗户里翻出来,一身黑衣,我们吓了一跳,那人看到躲在窗外的我们也是一惊,直接就交起手来,对方拿着的是片刀,三五个人,阿舍赤手空拳就撂倒两个,一个黑衣人向我扑过来,我情急之直接就开了一枪,后者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我手上有枪,直接倒下,然而我这一声枪响,却是响彻了整片寨子。 阿饭急的一下把我按住,“你怎么开枪了。” 我心里大害,枪不是你给我的吗? 阿饭看了一眼阿舍,后者皱眉看着我们。 看着地上刚被我们干掉的黑衣人,我皱眉,“都穿一样衣服了,怎么看见咱们还动手啊。” 我一把拎起一个黑衣人的面罩,又是陌生面孔,而就在这时,似乎从房间另一边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矮胖男子,偷偷要溜走,被阿舍眼尖的看到一脚踹过,我还没等揭下他面罩,他自己就先把面罩拿下来了,“饶命啊,好汉,饶命啊,我就是个小角色,合作权我争不上的,我就是信奈的一条狗啊。” 我一愣,没想到是卡麦龙。 拿枪指着他,“原来是你?我早该清楚你就是信奈的一条狗,在这装神弄鬼,搞暗杀,搅乱这个局是吧?” “啊?”卡麦龙张大眼睛看着我,“不是你们要杀我吗?”但看看我的枪口,又低下头去,转着眼睛,却像是想透了什么似的,“红狼小姐。”又看看摘下面罩的阿舍,“阿舍将军?原来你们早就是信奈老大的人?别杀我啊,千万别杀我,我就是个小喽喽。” “他在说什么呢?” 我皱眉,阿饭眯着眼睛,“要么是咱么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要么就是和咱们一样。” 看着卡麦龙不合身的黑衣,“想要保个平安。” 听我们说这些,卡麦龙转着眼睛疑惑的抬头。 “你真的不是信奈派来暗杀的?” 卡麦龙一愣,阿饭最后一拳把他打晕了,“不管是不是先撂倒了再说。” 然而还没等下一步动作,远处就冲过来一堆黑衣服的,后面跟着另一队黑衣服的在不断射击。 我皱眉这怎么回事啊? 我们仨个躲到后方,看着那两伙人厮打,枪战,还有人一边打一边上脚踹,骂骂咧咧的,和刚才看到的黑衣人很不一样。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一会地上就出现很多黑衣服的尸体。 我心中一惊,阿饭说出了我的担心,“看来有咱们这想法的很多啊。” “也许还有浑水摸鱼的。”阿舍补充道。 这些黑衣人神出鬼没,想要制造混乱和恐慌,让这些人互相不信任,就不能同盟了,这是信奈的计划,然而,黑衣人到底是少数,无论是信奈还是隐藏在其中的奸细,能有多少手下。 最初的黑衣人只是在抛砖引玉,之后这些大佬们一部分因为和我们一样为了保证安全,毕竟自己的小弟很少,而且可能已经被干掉了,所以扒下那些黑衣人的衣服想要自保。 还有一部分人,也许就是想趁乱浑水摸鱼,这些人物平时在明面上本来就你争我夺,子现在信奈抛出了那么个诱饵,谁不想趁机往上爬谁不想要合作权,隐藏在黑衣人中干掉自己想干掉的人,杀一个就少一个竞争对手。 最后还能嫁祸给黑衣人,何乐而不为,这种黑衣太常见了几乎谁都会有两套,所以这些人中也有浑水摸鱼的。 我恍然过来,这才是信奈和他那个合作者的目的吧,真是老奸巨猾,真是能掌握人心,也许真正派出来的那一小点黑衣人早就死了,散了,撤了,剩下的全都是在这个宅子里的客人,这些大佬怀着各种目的,已经把自己变成了黑衣人,信奈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谁也不会相信谁了,在对方眼中都可能是黑衣人,是信奈的帮手,是想要自己于死的人。 我头皮发麻,却是来不及多想,寨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我站在栅栏上望过去,不断出现从茅草屋里混战出来的扭打在一起的黑衣人,整个场面都是黑衣人。 来不及多想阿饭抓着我跑。 因为有一堆黑衣人,看到我们就过来了。 现在,寨子里的人都陷入了一种心理怪圈,这个怪圈最后互相残杀,会一直杀到最后,其实谁心里不明白呢,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大家宁愿都沉迷于其中,最后也把责任能推倒信奈身上,这种心理怪圈连我都沦陷了。 我拿下面罩,在一群人中对着天空啪啪啪就连续射击知道子弹射光了,“都停手吧,在这么么下去直会着到了对方的道。” 然而一部分停下了,还有一部分,直接开枪朝我射击,我来不及躲多,结果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一把将我拉开,我一下跌到他怀里,手正好挂掉那个人的面罩,竟然是吾生。 第六百一十六章 心理怪圈 我一愣,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迫击炮的声音,只见一辆卡车上站着不少士兵,秋田没穿黑衣却是拿着枪皱眉在最前头过来,“都给我住手吧。谁不停手,我立马开枪。” 从卡车上跳下来无数个穿着防弹背心的专业雇佣兵,都没穿黑衣,却是带着人拿枪指着中间的黑衣人,“都别动。” 我看过去,只见秋田带的人似乎都是陌生面孔,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过的金三角的检查? 在场的停住了手,其中一个拉下自己的面罩,是拉里,“秋田?”警惕的,“能把装甲车开进来,看来你和信奈关系不浅。” 全体人立马警惕,可随着拉里拉下面罩,陆陆续续接了面罩都是熟悉的面孔。 秋田却是看了一眼拉里没有过多搭理,“在这么下去,大家都要死在这个老奸巨猾手里了,清点一下人数吧,信奈想看咱们笑话,还没那么容易。”末了嘲讽的看着这些穿着黑衣服的大佬们。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信奈?信奈的人都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 一个雇佣兵啐了一口,今晚他本来想趁乱除掉亚达,可是却没想到反而被别人伏击了。 秋天回头嘲讽的扫过在场的人,“现在人就在大厅里。” 在场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互相警惕着,甚至还有点尴尬,虽然都知道对方是谁,可是带着面罩就好像互相不知道一样,或者说假装不知道,然而现在揭下面罩,却再难装糊涂了,只能互相浸提着往信奈的大屋走。 我靠在吾生怀里,后者咳嗽着,我一下回过神来,“你怎么样?吾生?” 后者却是摇摇头,接下身上的黑衣,“我担心你出事,想过来看看你,结果,遇到了伏击,我就把对方的衣服穿上了。” “我也是,穿了对方的衣服,可现在看来这才是着了对方的道。” 我看着吾生担心的目光,心里一阵愧疚,“对不起啊,我该听你的。” 吾生摇头,咳嗽着,却是好像伤的很重,我架着他,想让他回去休息,他却是摇着头,示意我去大屋。 此时天空泛着鱼肚白,这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我回头看着满地尸体,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最可怕的不是暗杀,而是来源于人心的恐惧和贪婪,因为恐惧贪婪,所有人都化身为魔了,看着很不可思议,可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忍不住感叹,“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一晚上时间,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荒唐,怎么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得被牵着走了,可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衣服,烦躁的扯下来,连我也不知不觉被带到了这种情绪中,荒唐是荒唐可是就这么发生了。 吾生一边走一边在我耳边,“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 “设计的人非常懂得心理学,而且你没发现吗?” 吾生指指四周寨子里的路灯,没什么特别的啊,只觉得路灯有些新,大概是新弄上去的。 看我迷惑,吾生一把抱起我,将我举到他肩膀上,我被他这举动弄得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来,本来想问他这是干什么,可是坐在他肩膀上我才惊讶,他把我放下来,“这还看不见全貌的呢,如果你在高处看一下,会发现这些路灯摆放的位置,很有趣,而且,你应该没仔细看这些路灯的亮度不一样,有时候有些偏亮有时候有些偏暗,这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催眠。” “催眠?” 我一惊,吾生点头,“我不了解催眠,可这在我们奇门遁甲中叫做阵。就是一种是人产生错觉的东西,是一种诱发人心恐惧和贪欲的心理暗示,在这种诱导下就会互相残杀打打到对方的目的。” 他皱眉,“这也是我刚才发现的,不然我也不会牵扯其中了。” 是啊,连吾生这个奇门遁甲之术这么厉害的人,都穿上了黑衣进入了混战。这种心理暗示要多强啊。 我心中不禁一抖,“这信奈看来是个高手啊。” “信奈?” 吾生冷笑着,“他没那么大本事。” 我迷惑不解看着吾生,他却看了我一眼,“娇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会有多大的本事,更别说是催眠。” “你是说金三角王背后的那个人?” 我一下住了嘴,眼睛盯着吾生,我差点忘了,吾生应该和那个人有关,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可吾生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娇爷,你得小心你身边的人。” 我一愣,却是被远处大屋力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一下惊醒,左右看着才发觉在场的人都进去了,我们留在了后面,此时赶紧往大屋走,可是却看到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阿饭,我叫着他,他却是缓不过神来,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阿舍。 屋里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动手的是雇佣军,剩下的两个雇佣军现在都都揪着对方的领子,尤其是刚才在外面假扮黑衣人的雇佣军一把拎起那个叫亚达的,“你当信奈的狗,想独吞金三角的好处,先是大青山,现在是我是吗?” “被狗血喷人,刚才穿着黑衣服的可是你,没想到你也是信奈的帮手啊。” “狗屁。” 那个雇佣军看着四周人看过来的眼神,嘲讽的大喊着,“刚才在场的每个人都穿着黑衣,难道都是信奈的走狗。” “可是刚才这位老大,可是杀了我十几个小弟呢。这位雇佣军老大还说自己不是?” 一边的拉里冷哼道,直接掏出抢来指着雇佣军,后者一愣,也掏出抢来,指着一边的阿邦。“那么说,这位邦将军,也脱不了干系。”场面一度混乱。 “你们都住手吧。”秋田在一边冷哼道。 其他人都不服气,尤其是那个拉里,“秋田,你用不着在这主持正义,如果你不是信奈的合作者,怎么会把装甲车开进来。金三角如此森严,你竟然能带了这么多人神不知鬼觉,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秋田冷笑着,“你办不到的,不代表我办不到,我秋田,无论是在澳洲还是本日都有的是人,想调兵自然有的是办法,如果不是我,今天你们都死在这了,现在还敢说我是内奸,真是可笑。” “不是说信奈在这吗,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在干什么,耍的这么多人团团转。” 话正说着,就听见慵懒的熟悉声音,“谁在找我啊,大家晚上睡得不好吗?” 信奈从了后面出来,又坐在了上位,只是这一次看着众人却带着戏虐。 他身后跟着出来的,是用枪指着他的安东。 我一看到安东瞬间的瞪大眼睛。 信奈无奈样的,“本来还没玩够呢,安少竟然先找到我了。” 安东拿枪指着他,“别废话,你刷着在做这些人,难道没有准备吗?” 信奈却是无所谓一样的,叫人上茶,瞬间寨子里信奈的人全都又一次神奇的出现了,在场的没剩几个人了,不得不说这场混战就像是一场屠杀。所任看着信奈此时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秋田,“信奈老大别耍花样了,现在你这寨子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 “哦?是吗?”信奈笑着,“这金三角,虽不是铜墙铁壁,可我信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围剿的,如果那么容易,我就不会在这里称王,秋田你太自信了,你那些装甲车一共十五辆,你秋田背-景既有澳洲焄,又有本日黑-手党,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在东南亚,本日从海上过来也不过一两日。 你来我金三角前早就布置好了,不只你,在座的各位都是,安少的东南亚山坡土匪,雇佣军的眼线,就连最不起眼的当地部落首领都有野人在附近埋伏,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啊。” 信奈站起身来哈哈哈大笑,在座的人脸色都是一青,我看向安东,后者皱眉,拿着枪手有些发抖。 “所以,秋田,你的人能进来是我让你进来的,你们的人能在附近埋伏是我让你们埋伏的,不然赶尽杀绝了,你们岂不是就不来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我背后是什么人,你们该知道知道了。 另外,不妨告诉你们,我的人,除了亚达,在你们中间可不止一个。你们也不互相猜忌了,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我的合作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冷笑着,我却是心中一沉,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另外大家要想清楚了,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有什么意义,你们该想的是利益,大家都是商人来着可不是为了争口气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来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这边的毒-品啊,和我对着干有什么好处,你们该竞争你们的才是。” 众人眼色各异,信奈最后一句话像是炸弹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炸开来,确实,包括安东在内,都是为了金三角的毒-品,为了钱。 但我抬头看着众人,我不一样,我是来查找背后那个人的线索的,其他人也许不知打,可我知道背后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让东南亚像当时西北一样,搅得天下大乱。 第六百一十七章 策划的人究竟是谁 我攥紧拳头,信奈看着众人。 “说吧,你的合作者到底是谁,信奈你究竟要干什么?信奈你根本没必要这么耍人,你想和谁合作尽管合作,这么耍人是什么目的?” 信奈笑着,眯着眼睛,“什么目的?这个问题问的好。”他眼神扫着众人,却是拉起嘴角,“是啊,什么目的啊,废了这么大劲绕了这么一大圈,我一开始也很奇怪呢,怎么会有人如此劳民伤财不惜任何代价做这种事。”他眯着眼睛看着在场的人。 “可是就有一种人啊,做这么奇怪的事,他的目的在我看来都可笑的要命。可是对方却觉得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这就是目的,好处,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好处啊,还能因为什么? 不过,没办法,就算可笑也没办法,我的听他的,谁让他最后也给我把大把的好处呢。所以你们不必逼问我了,都是那个人策划的,我也不过是个帮凶,你们猜吧,猜对了我会公布答案的。” 信奈的话意味不明,让人迷惑,他本人却哈哈哈大笑出来。“不只是我呢,捞到好处的还有你们中的许多人,哈哈哈哈,不过倒真是有趣有趣啊。”说着喝着茶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秋田攥着拳头,却没动手,事到如今,谁也跑不出去,可是在这里如果一旦成功那就是一步登天,谁不想抓住这个机会,在场的都是东南亚这边的大人物,随便弄死谁,对方的势力都会垂手可得,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所有人看着彼此,那个策划这件事的人会是谁呢会谁呢?谁会得最大好处呢? 其实这里现在最急的是我才对,也许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我们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也许就是策划这件事的人,最起码是有关的人,信奈说的不明,我却能想象到,那个人看起来荒唐实际上要的最大好处不就是搅乱世界吗? 从西北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人是个真正的疯子。而那个人就在这几个人中间,这是我离真相最近的时刻。 “其实那个人是谁,很好猜不是吗?”阿邦突然开口,“如果我们都死了,最后得利的是谁,当然是安少了,他本来就是信奈的合作者,本没有我们什么事,把我们聚起来互相残杀,他也不会在东南亚留下把柄,势力会被他慢慢收复,不是吗? 之前我一直怀疑,安少怎么赢的豪赌大赛的,接下来他出现在这里,在接下来,我不得不怀疑,其实安少你表面上假装和金三角有敌意,实际上是不是做给谁看的呢? 众人皆知安少的野心很大,在西北设局,在京城设局,现在轮到东南亚了。不是吗?” 阿邦说着,阿舍立刻拉他,“你疯了?” “我没疯,哥哥,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看法,现在可不是什么讲合作的时候,不抓出那个人,就没有生意可做,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这里。” 阿帮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嘴角愤恨的看着安东。 “不如大家先听我的,先一起弄死他,再谈合作吧,不然放一个人在暗处总觉得脊背发凉。” 我立马瞪着眼睛,“邦将军以为随便说话就能左右大局吗,在座的谁不知道你和安少有过节,在这里泼脏水,我还可以说是你呢?空口白牙的,岂不是随便说?” “谁说我是随便说的。” 阿邦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手表,“这个是在行刺我的黑衣人身上拿下来的,算证据吗?安少?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手背上应该还有伤呢?” 我心一抖,那手表我认得,只是,怎么会在阿邦手上。我一下想到安东那被人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你故意栽赃,刚才那么多人扮成黑衣人,你怎么就知道是安东,随便拿东西来栽赃也还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直接站在安东面前指着阿邦,同时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现在子真是草木皆兵,栽赃不可怕,怕就怕那些人动了心思,如果群起攻之,我们的情况就会很不妙。 安东则是冷笑着,死盯着阿邦,拉我到身后,接过我手里的枪指着他,“邦将军,还真是要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你这空口白牙真叫人心寒啊。” “是你心虚吧?” “阿邦。” 阿舍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邦。后者却是拉起嘴角,“哥哥,你总说要和安少合作,你可想过也许他才是隐藏在中间替背后神秘人做事的人,一直贼喊捉贼,谁会想到是他。怎么,你不信我吗?” 阿邦看着众人,“就算在场每个人都穿过黑衣人,但是大家可以回忆一下最初,最开始大家没加入之前,那些人是什么人呢?”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我紧张的在一边拉着安东,阿邦的煽动开始觉得荒唐之极,可此时我却觉得气氛好像不对了。 看看阿邦那镇定自若的脸,电光火石,我皱眉,指着阿邦,“你才是金三角王的合作者吧。你的目的原来是想栽赃安东?” 我瞪着眼睛,一下明白过来了,在看着信奈那似笑非笑的脸。 心中大骇。 周围人都是怀疑的目光但都没有动手。 “我要真是信奈老大的合作者,我至于费这么大劲栽赃安少吗?我坐拥天下,还会把安东放在眼里,那时候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用得着大费周章冤枉他?” 阿邦笑着,这句话却非常有说服力。 “这么说来,我也开始有点怀疑了。”突然开口的是那个拉里,他皱皱眉,“其实最先宴会刚结束的时候,我去找过安少,可那时他就不在房间里了。安少当时去哪了呢?” “你们都只是猜测,包括你阿邦我不知道你吃错了什么药。要讲证据的,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安东?” “阿舍,谁不知道你一直抱安东大腿,这种时候你弟弟都出来指认,你却一直在这边叫嚣难道你和安少是一伙的?” 事情越来越急转直下了。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味。“邦将军是和安东有仇的,自然说的不算。” 我心里越越来越紧张回头看着安东,他皱眉死死地盯着在场的。 这时候,门口的阿饭突然叫了一声,“什么人在那,出来。” 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草木皆兵,一整晚的互相怀疑,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对在场的没有任何信任感了,站在门边上的阿饭突然叫着,警惕的走到门边把一个人揪过来,结果竟然是一个衣服被打的破烂,身上多处刀伤的女人,抓起头发,竟然是兰总。 众人震惊,昨夜还妖娆高高在上的兰总怎么这个样子了? 刚才兰总没出现,本以为她在混战中被人干掉了呢,毕竟和在座的比,她这个拐卖儿童的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只见她的得嗦着,看向我们这边,我心里一抖,那女人的眼神中全是恐惧,指着安东,“是,是他,我看见了,我看见他和他的手下穿上黑衣。我一直对安少有意思,想趁着晚上,去他房间找他,结果在他房间门外我看到了这一幕,结果被他抓住了。” “你说谎。” 我震惊的大喊着,手指哆嗦,现在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场景。“说没说慌,你说了不算红狼小姐。” 阿邦冷笑着,“你不是说我和安东有利益关系有过节吗?那么现在有人出来佐证了,证实我没说谎,我其实早就怀疑了,不过是瓜田李下我知道说锁了也没人信,现在这个兰总和安东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关系没有利益可图,她也就是个小角色根本就是个陪衬,根本没机会和金三角合作。 再说了,这个女人对安少有意思大家都看的出来吧,现在相信了吧。”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兰总,她眼神惊恐的看着安东,死命的瞪着安定,那眼神看不出任何假意,而且她身上的伤口全是真的。” “你说谎,他要是抓到你了,为什么不杀你灭口。” “因为我是信奈老大的人,他不敢动了我。” “我安东没什么人不敢动。” 安东眯着眼睛带着冷意。 可是那个兰总却是不甘示弱走近了,“就是用你口袋里那把匕首,你看看这刀伤,你叫人把我关起来,锁在马棚里,说事后,再把我放出来,叫我不要多事。” 安东攥着拳头,我整个人都蒙了,回头看看那个女人又看看安东。 所又人都看着安东,后者咬着牙。 “你敢说不是你抓得我。你的匕首拿出来大可以比对。” 兰总毫不示弱。 她的话显然很有说服力。 我看像安东,“拿出来叫她比对一下。”我心跳极快,安东却是看着我的眼睛,“她是我伤的,也是我关的,可我不是真的黑衣人,我只是想假扮黑衣人打探消息。”安东看着我的眼睛,在场的人却全是怀疑。 “打探什么消息?安少,怎么那么巧,都穿了同样的衣服,还是在同一时间,这话一点力度都没有吧,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阿邦冷笑着。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有事瞒着我,“打探什么?” 安东却是看着我的眼睛,冲我摇摇头,“真的不是我。” “红狼小姐,事实都摆在眼前了,看来安少把你骗到这边来,也不过是想把你一网打尽啊。” “你闭嘴。” 我会冲着阿邦,整个人都在抖,安东看着我的眼睛。 四周人却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信奈,你不是说我们猜到了就承认吗?是安东吗?” 我回头瞪着眼睛看着众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信奈,又回头看着我。吾生在一边易错不错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心里翻江倒海。 而就在此时,信奈眼神飘着众人,“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大家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这句话说得很有意思,可是在场的人再看向安东的时候却都是确定了的样子。 安东警惕的拿起枪,他身边就几个小弟,手上都有枪,但子弹都不多。 警惕的看着四周。 “红狼小姐,你还要站在安少身边吗?你可要想好了,我们这些人枪炮可不长眼的。”阿邦说着,在场的人都拿起武器,我甚至听到了手枪上塘的声音此起彼伏。 “红狼。”安东死死地看着我,“不管别人信不信我,我一向没在乎过。” 他一下抓住我的手,也紧张起来,也许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到了这个地步。一切来得翻江倒海一环扣一环。安东第一觉得紧张了,不是来源于这些要对自己开枪的人,数十把手枪指着自己的时候有很多,每一次他都从容不迫,可这次他紧张,不是别的,而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 “红狼。” 他死死地抓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他深刻的知道我一直以来在追查什么,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任务,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我则是浑身颤抖着,死死地看着安东的眼睛,半晌僵硬的回头看着众人,最后慢慢将自己的手从安东的手中抽出来,在场的已经有人开始拉起嘴角。 安东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红狼,你不信我吗?” 然而我却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结果下一秒钟速度很快的从安东的脚踝抽出匕首,不过不是指着他,而是背对着他,面对那些人,眼神坚毅,“我信他,就算没人信他,我也信他,你们别忘想设局弄死他,安东是弄不死的,有我红狼在,谁也别想动他。” 第六百一十八章 我只认她一个 安东震惊的看着我,一瞬间的发愣,在场的人各种表情或戏虐或怀疑,或讽刺。 “红狼小姐,我劝你想清楚,你们不是要证据吗,现在证据面前,你还要维护这个男人,看来是真情啊。向来西北神秘世家从来不掺和这种事,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总就亏在一个情字上,那么就对不住了。 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将来你们西北世家也怨不得我们,是你要维护这个内奸的,我也是为了自保。” 拉里冷笑着,一拍桌子,“大家上,先把这内奸抓住,之后再谈合作。” 只要把安东干掉,他们才能有机会和信奈谈条件,每个人心里都动了心思。 只有我冷笑,什么内奸,你们每个人都心思各异,从来没遇过同盟,又何来的内奸。 阿舍楞在当场,看着安东显然也分不清谁是谁非了,就连秋田也是皱眉并没有说话,却也拿起了枪。 我微微警惕的看着众人,“好啊,你们就是想栽赃安东是吧?那我和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今天要是动了我,西北世家不会放过你们的,自己掂量吧。” 实际上我心里抖得厉害,安东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皱眉米举着枪,“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们这群蠢货早晚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那你到说说,安少,你到底在打探什么?” 安东死死地盯着阿邦。 “不只是打探什么吧,好像在和什么人联系。”在一边的秋田身边的本日内女人突然开口,所有人瞪大眼睛看向她,安东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我回头看着安东。 秋田则看着那个本日女人。 所有人眼神各异,在座的都不是一般人,互相都做了调查的,而此时所有的信息似乎都在直线杆洞指向安东在说谎,在隐瞒着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然而下一秒钟,安东直接大叫一声,“掩护。” 他身后几个小弟突然一跃而起,尤其是那两个为首的,阿丹和黄宁,分别往两边,一跃而起同时扔了烟雾弹,现场一下乱了,谁都没想到安东会突然出手,顿时屋里乱成一团,甚至有人开枪了。 只是烟雾弹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众人视线,根本看不清,有人趁乱开枪,有人尖叫,里面传来秋田主持大局的声音,“都别开枪伤到自己人。” 自己人?他们倒成了自己人了? 我只是我来不及打抱不平就咳嗽着,安东一把拉住我的手,带我往外冲。 可是由于屋里的人一下乱了,开枪的开枪,混战的混战,还有浑水摸鱼的,我只听到两边安东的小弟在不停的踹着四周的人,听到里面有人大喊着门外的小弟拦住人,而我本身被烟雾弹呛的直接晕晕沉沉咳嗽不止,好在安东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断往前冲,四周开始有血腥味,我的心提了起来。 却是咳嗽的整个人都要不行了,最后只觉得那只手松开我,一把抱起我来就往门口冲。 只是到了门口,外面各方的小弟已经拿着刀枪棍棒将门口堵死了。 可就在这时,安东那两个小弟,一身浴血冲出来直接在门口扫射,生猛的让人咋舌,大叫着,“安少先走。” 安东抱着我赶紧往外冲,可是安东的小弟到底人少,除了在前面打头阵的两个,后面小弟都被绊在里面,和里面的厮打起来。 所以纵使前面安东两个小弟生猛无比,也终究抵不过外面装甲车都有的众多老大的小弟们,我们一下就被包围了,安东把我放下来,我咳嗽着,夬扶着他的肩膀站着,看着四面八方都是人,拿着各种长枪短刀机关枪迫击炮的指着我们。 此时天才刚刚蒙蒙亮,寨子里的路灯还没灭,这样对比之下到是比白昼还亮。 “怎么办?” 安东拿着枪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他那两个小弟浑身带依然死死地瞪着眼睛举着枪挡在我俩面前。 安东抓着我,“现在你只要和他们说你不信我还来得及。” 说着就要把握我推出去。 我心一惊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别整那些没用的,我无论是红狼还是颜娇,从没有扔下自己队友的时候。” 安东竟然在这种时刻还笑出来了,一把搂过我,“好,有你这句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安东都护你周全。” 说着大喊一声,一把将我往后推,那两个小弟又扔了一次烟雾弹,可这里到底是室外烟雾弹的能力有限,外面的人疯狂射击,安东却把我按在地上,抱着我滚到茅草屋的下面,我趴在他身上听着外面的混乱,瞪着眼睛看着他,后者却是对我笑着,眼神一错不错的,“颜娇,后没后悔跟我?” 我拍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我抬头往外看去,他那两个小弟连休不断跑着烟雾弹,却已经要支持不住了,可是就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其实现在也只能拖延时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可就算有烟雾弹掩护,在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对方这么多武器下,我和安东也是绝对跑不出去的。 “颜娇。”安东一笑,直接吻了上去来,我心狂跳,明知道不是这种时刻,这人还有心思问吻我,不过,越是这种时刻,吻的越走心,我有一瞬间也都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真的,我知道就算现在要死也是我么们死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忘记身份背-景忘记一切,只要和安东一起,就算一起死了也甘愿,以前总看言情小说,说谁殉情,我当时就在想,这人真是蠢爆了,活着多好啊,可此时此刻,我就是那个蠢爆了的人,我也许过后会觉得自己现在蠢不可言。 可此时此刻,我身边有安东,就算外面炮火嶙峋,就算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因为我今生最爱的人就在我身边,他会陪着我,就够了。 可就在这时,大概也是刚才被烟雾弹熏到了旧伤,我心口一阵疼痛,忍不住皱眉咳嗽出来,痛的死死地抓着胸口,安东瞪大眼睛,“怎么了?怎么样?” 我曾躺过去,但是这茅草屋吓面实在灰尘太多,安东不得不把我拖出去,可此时外满他那两个小弟已经支持不住,只靠着那烟雾弹做最后的挣扎,可我本身已经旧疾复发,在这么样下去,会更糟的,安东不的不把我拖出烟雾弹的范围,他的小弟看见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叫着,“安少。” 可是安东已经全然不管,把我拖到外面,让我呼吸新鲜空气,可是我的心口却是奇疼无比,整个人都瘫软了。 然而,那些拿枪的人看到了全都冲过来把我俩围在中间,无数杆枪指着我们,拉里笑着,“怎么样安动,我看你这次往哪跑。” 安东却好像完全不在意周遭的人,把我抱在怀里,我伸手推他,“你走啊快走。” 看着我们被包围起来,那两个小弟也终于用光了烟雾弹累的跪坐在地上,周围无数枪口和野心在威胁着,我只觉得呼吸困难。 完了吗?真的要死了吗? 那些老大们眼神各异的走出来看着在场中的我们,阿饭被人压着死死的盯着我。 信奈在人群外侧,眼神却飘向了别处,意味深长。 而就在这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突然一声枪响,那个压着阿饭的秋田的小弟一下中弹嗷嗷叫着,跌倒在地,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小弟,下一秒钟,吾生就举着枪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了我前面,指着众人,“谁敢动红狼就是和我树作对。” 吾生突然的转变让在场的人一愣,“树先生你是不是疯了?你可是金三角王的人。” “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合作者,我从头到尾都是红狼一个人的人,如果说这辈子非要我挑一个人做老大,我也只认她一个。” 随着他的动作,吾生的小弟突然从外围一下围上来。 众人全都惊呆了,看着这一切的变化。 “树先生分不清敌友,就别怪我们不给金三角王面子了,大家出来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拉里第一个跳出来指挥着自己小弟拿激光枪指着吾生的小弟。 而吾生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拿枪指着他们。 拉里有动作了,可其他人却没有动作,毕竟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一直被打着金三角王标签的树,会在这种时候站在我这边,毕竟,当初豪赌大赛上他可代表着金三角王出战,可此时突然变节让人措手不及。 不少人看向后面的信奈,而信奈从头到尾拉着嘴角眼神眯着没表态表态,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所以在场的人也没有忙着表态,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挣得都是好处和利益,谁和谁也不是一伙的,他们一致对外对安东也不过是利益使然。 可是现在吾生突然这样,谁也把不准这是什么意思,而且吾生确实是金三角王的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就算拉里这么说也没人动作。 第六百一十九章 她是我的命 拉里却是不屑的笑着,“兄弟们,还区别对待啊,反正我拉里不管你们怎么样,凡是挡我财路的都要死。” 说着指挥着自己的人上,但他的人到底也不多,吾生吹了声口哨,后面涌起一批他的小弟,瞬间枪口对枪口。 可是拉里到底也不敢真动手,吾生却不管直接开枪,一下在场的一批拉里的小弟都到下了,后者顿时急了,“擦,你竟然真敢动我的人,大家可都看着了,这要是让他们得逞了,还有咱们的份吗?” 拉里的煽动让在场的人动心了,都不是吃素的谁也别让着谁了,秋田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信奈,一下走到前面,指挥着他的迫击炮,他现在才是这群人中最厉害的角色,“树先生,我不想和你结仇,我们也不是要伤人,不过是把人扣下而已,你要是在这里挡着,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秋田可是向来说一不二的。” “我管你是谁,你们谁要动了红狼,就是动了我的命,我无论是树,还是吾生,既然破了戒了,就破到底,无关你们是谁,只要动我的命,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说着,直接跳起来,毫不客气的叫自己人开枪,来着生猛还真是毫无顾忌,众人本以为不会真的开枪,可吾生和他的人几乎没有一秒钟犹豫,对方小弟下的也没等命令,直接开枪,顿时枪战,安东把我抱在怀里掩护着,我看着吾生带着人飞檐走壁,他直接飞起来,一枪打断茅草屋的柱子,倒下来作掩护,两边枪战激烈。 可他的武功不如以前了,空有招式,可是那灵巧的身段,飞起来射击,如暴雨一样。 可对方都是大佬也不是吃素的。 拉里拿小弟挡枪,却是大叫着人射击,一下场面混战乱的不行,吾生又吹了声口哨,一下众人身后又出现了一批人,前后夹击到是到我们得以喘息,众人显然没想到吾生竟然拿还有后手。 吾生过来,抓着我和安东,“快走。” 拉里杀疯了眼,大叫着:“别让他们跑了。” 被吾生踹了一脚,他招呼着人拉着阿饭冲我们跑来,“往后跑,后面我有车。” 就在这时候 金三角王的人也冲出来了,和吾生的人混战在一起,场面乱成一团。信奈在人群后方似笑非笑,似乎很满意这个局势,我们两败俱伤,他只要收尾就行了。 我捂着胸口看着,“怎么办?信奈的人出来了。” 安东却是一边护着我一边开枪射击,往吾生说的方向跑, 然而一个疏忽,我看到有人冲着安东这边开枪,一下惊讶的推开他,“安东。” 安东一回头看着子弹冲着我来,来不及拉,千钧一发之际那边吾生一把挡住我,子弹就擦着他的手臂过去,瞬间血肉模糊,“吾生。” 后者却是把护在怀里,咬着牙,“往那边走,我早就准备好车了,只要上车我就能保证跑出去。” “可是这么多人呢,怎么办啊?做不到吧?” 金三角如此森严,怎么可能冲出去? “金三角有我的人,放心。” 吾生喊着,直接开枪扫射一圈,没子弹了,直接掏出刀子扔过去,可是并没打中,他的功夫已经没了,百发百中的吾生已经没了,现在他空有招式,身上受了伤,我只觉得心里一痛,吾生一下捂住胸口。 “吾生。” 我叫着,心口也是一痛,吾生刚刚要摔倒,那边阿饭一下架起他来。小弟大喊着,“老大啊快走。” 吾生的人殿后,只把我们塞上了车,安东直接开车,加上安东的几个小弟,吾生的几个小弟,面包车直接冲出去,后面秋田的装甲车,信奈的车子全都追了出来。 “怎么办啊?” 吾生艰难指着安东往旁边开。“这边是出去的最快路线。” 其实我早就知道吾生和金三角有关系,和背后那个人有关系,所以那么熟悉金三角,熟悉信奈的排兵布局,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无声他挡在我面前,说为了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为了我背叛这一切,这就是我的吾生啊,从未变过。 我心口疼痛的看着他,他同样,我和他早就脱不了干系,这一点荒唐又隐秘,是我和他的秘密,我甚至连木兰都没说。 吾生此时虚弱的不行,他本身身体就不好,比我还差,而他的那些小弟,在刚才的的战斗中已经死了大半,对于吾生来说,他背叛了那个人,他失去了一切,是我让他满身伤痕,又让他到了今天的地步。 我俩躺在车后座上,那边小弟不断朝着追过来的车子射击。 我看着四周炮火嶙峋,甚至有子弹打碎了玻璃,风吹进来,吹乱了吾生地长发 ,我想伸手帮他捋顺,他却一下抓住我的手。 我想说话说不出来,胸口越发的疼痛,他却是认真的冲我挤出一个微笑,没发出声音却是口型让我瞬间心里炸开,他在说,“没关系,值得了。” 因为吾生的血洗金三角,他的小弟做内应,我们的车子终于冲到了金三角边境。 只是这时候还有别的问题,“边境有他们的警报雷。” 安东瞪着眼睛,“放心。” 一踩油门,就在后车追上来的一瞬间前轮打上栅栏一跃而起,就在边境警报雷线上方一下飞了出去,和电影特技似的,而后车想刹车已经来不及,数十辆来自各个势力的车子,划过警报雷瞬间爆炸连成一片,爆炸的热浪拖着我们的车子,在天空几乎翻了个滚,安东的车技竟然惊人的好,最后一个稳稳地甩尾落地。 可是却不敢有任何停息,直接急速前行。 我们不敢在迁南停留,毕竟这里有太多金三角的眼线,虽然东南亚内陆也不太平,可是安东到底在那边势力大一些,就算周边所有的势力都在盯着我们,但到底,比这边好一点。 于是几乎是马不停蹄,直接开回了东南亚内陆,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吾生提议直接回赌场。 当然就算回来我们也不是大张旗鼓的回来,几个人都累疯了,连续开了好几天车,又受伤了,中间只停下处理伤口,买东西吃,一路不停歇的回来,以至于吾生从第三天开始就高烧不退,我害怕极了,一直催促着开快点。 我知道他是旧疾复发,西药根本就不管用,紧跟着出来的几个吾生的小弟说,“树先生一定要泡药浴才行,这段日子他身体本来好了很多,可这次犯病,怕是不好了。” 我呵斥道,“什么叫不好了,什么药浴?” 其实所谓药浴就是吾生一直的中药疗程,但现在没法配药,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都是什么药。 所以我们连夜赶到赌场,只是,在我着急忙慌要把吾生到回去的时候,安东皱眉拦住了我。 我回头看他,“得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看着车上伤口开始发炎,高烧不止的吾生,开口带着哭腔。 安东看着我,眼神复杂,微微犹豫。 我几乎带着恳求的口吻,“安东,求你了,吾生他是为了我才这个样子的,他要是有个好歹,这辈子都会愧疚死的,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真的,他是我的手下,我就要对他负责,这一次他又是为了我,我知道我这辈子弥补不了,可是,我不能让他死了啊。” 安东眼神变得柔下来,叹着气,“我没有阻止,只是现在吾生这样从金三角那边保你出来,怕是背后那个人也知道了,他现在回赌场岂不是狼入虎口。” 我这才抹了把眼泪,看来我是急糊涂了。“那现在怎么办?” 吾生的药在赌场,他又昏迷。 安东看了一眼吾生,“不如叫他的小弟回去取,咱们的找别的地方躲起来。” 只是,能躲到哪去呢?现在恐怕东南亚全是眼线,安东虽然在这势力很大,可是架不住稍微走漏一点风声,那些人就会闻风而来,打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吾生真的需要静养,我心乱如麻。 安东也皱眉,似乎是和小弟商量,可是阿饭突然过来,“我知道个地方。” 众人疑惑的看他。 阿饭朝我眨眨眼睛,比了个海浪的手势,我一下想起来了。 我还真是蠢啊,这种事我都忘了,但阿饭记得,因为我无论在安城还是京城除了随手的零花,其他大件的资产都是要在队里记录在案的,而阿饭一直干的是后勤,除了送盒饭就是这些记录杂事,所以他对我的资产比我都清楚。 安东皱眉看我,我却是激动地,“记不记得,在安城三十六条街,我以前赢了包全两套东南亚海边别墅。” 安东一愣,拉起嘴角,“你要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 “我懒,一直没过户呢,名字还是包全的,去那最安全了。” 说起来这里还是吾生帮我赢得呢。 当我们这群人折腾到那海滨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这地方谁都没来过,只阿饭现和木兰联系发来了地址,中间找错路最后终于到了,还别说包全这两套别墅,真不错,挨着,地段也好,最重要的是不是别墅群里房子,而是在一个海湾。 这海湾前面沙滩后面森林,风景很好,还很隐秘。 第六百二十章 安东要的安全感 这里的房子因为在海边灰尘不大,进去东西都是现成的,即使有点浮灰也不要紧打扫一下就行了,两栋正好小弟们住一间我们住一间。 我到没心情看什么风景,只想让吾生赶紧安顿下来,好在他小弟很熟悉流程赶紧弄了药浴,给他泡上了,我站在房间门口,也不方便进去,安东走过来,叹了口气,看着我的样子摸摸我额头,“都两天没合眼了,一直照顾他,我刚才进去看过了,烧退了放心吧。” 抬头看着安东,我好像担心什么在想什么他都知道,此时看着他眼窝深陷,其实安东也是两天没合眼了,而且,我看着他的手臂,还缠着纱布,嗓子眼顿时堵住了,其实安东也受伤了,可因为吾生更严重我一直在忙活他。 安东的纱布都是阿饭给包扎的,想到此,我摸摸他的手臂,有些愧疚“还疼吗?对不起啊,安东,我不是有意忽略你的,而是吾生他。” 安东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疼,特别疼,疼的要命,疼的都要死掉了,因为你的眼神一直不在我身上,所以特别疼,我知道因为你是对你的手下负责,我也知道他伤的更重,可是我就是难受,心里难受,心里疼,我就是看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 我笑着,被他这幅孩子的样子弄得笑了,拍拍他,“多大个人了还撒娇还吃醋,他是我的手下。” “只是手下吗?颜娇,我真怕你有一天会对别的男人有感情,我甚至不敢想,我只要一想就会发狂,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笑着,被他抱着,很温暖,“怎么这么没自信啊,你可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运筹帷幄的安东啊,说这些也不怕小弟们听着笑话。” “爱谁笑谁笑去,我就是怕,其实我和你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有时候做梦都是你要离开我,和我说什么不合适,我就纳闷了怎么不合适了,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怎么不合适的。” 这人耍上无赖了,口气越发的像深闺怨妇,逗我笑的都要岔气了,推着他,看着那幽怨眼神,“小孩子似的,怎么总吃醋,他是我的手下,又因为我受过伤,我对他负责,难道你不会对你手下负责吗?” 那货瞪着我。 “好了好了。” 我被这货打败了,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摸着他的眉眼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嘴唇,他一下咬住,小狗一样,那眼神温柔执着的让我心里一动。 “我这辈子,从没遇到过像安东你一样的人,不是你多特别,是你在我心里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说不出来,我没读过几天书,不会什么形容词,我只知道,每当想起你,我的心就会跳的不一样,看到你,我就不自觉的拉起嘴角。 在离开你的那些日子里,我想过让自己不爱你,可是就像是个叛逆的小孩,越是打压越是浓烈最后化作每晚的辗转反侧,回想我们曾经快乐的或者不快乐的事。 幻想着有或者没有的未来,回味那些虚构的剧情或苦笑,像个疯子一样,我,颜娇,为了安东你变成了一个疯子,可是却心甘情愿,在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我曾经最鄙视狗血剧里那些被爱情左右的人。 可我就成为了这样的人,可我不认为我是被爱情左右了,我是被你左右了。安东我对你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越想控制自己,越是无法抑制这感情,后来才明白,我根本无法抑制,无法控制,就像你抑制不了树木的生长抑制不了河流的流动。 安东,我知道你的心,你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的心比谁都警惕,如果我说这些都无法给你安全感到话,那么。” 我踮起脚尖,在他蠢上亲吻下去。 安东一愣,任我吻着,在我和他之间,几乎每一次都是他主动,我这般表达感情这边掏心掏肺的和他说我心里的话,这样踮起脚尖吻他,其实极少。 和安东对待爱情执着的态度相比,我一直都是逃避的那个,这一次我不想在逃避。 安东一把将我搂住狠狠地吻上来。这一刻,我想忘记一切,只想和安东在一起,我挣不脱安东,就像我挣不脱命运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里一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让我在这迷迷蒙蒙中一下惊醒过来,接下来屋里就是吾生小弟大叫的声音,我一愣,几乎是本能一把甩开安东夺门而入,只见坐在木质浴桶旁边,一身白色衬衣的吾生捂着胸口,嘴角滴着血,地上是他喷出来的鲜血,旁边的药碗碎了一地。 而吾生的苍白头发,都还是湿着,他抬头看向我,那眼睛深邃的让我心里剧烈的一阵收缩。 “这是怎么了?” 吾生摇头,用白色袖子摸着嘴角的血,我忙过来,看着他身上还是湿的,头发也湿着,再看看旁边两个笨手笨脚的小弟,叹了口气,我真不应该认为这些男人会照顾人。 叫着他们再去熬一碗药,扶着吾生躺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吾生从头到尾都没出声,我只当他是难受说出不话来,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可是却清香的并不恼人。 他又瘦了很多,本来前段时间保养的挺好,人也气色好了很多,可这一次受伤却是伤了元气,我拿了电吹风来,在床头帮他吹着头发,那白色的发丝,很柔很顺,摸着像是丝绸一样,这样好的吾生,要是好起来该多好。 他闭着眼睛有些痛苦,我想去看药好了没有,刚起身,吾生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别走。” 我刚要说话,却是一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安东,此时他就那样站在半开着的门外,眼神直直的看着我,深邃的让人觉得可怕,我心一抖,本能的想从吾生的手里把手抽回来,可后者却死死抓着我,睁开眼睛,“别走,娇爷,求你了。”咳嗽着。 我不忍心,“我不走,你那小弟根本不会照顾人,我会在这里一直不走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吾生不松手,我只好看着安东,“安东啊,我就是照顾照顾。” 我还没等说完呢,安东就一下情绪上来,“颜娇。” 他一叫我的名字,我一愣,“我本以为。”他没说下去攥紧拳头。 我一急,“安东你别误会。”可是我越解释越无力,怎么又这样了,刚才安东和我的气氛好不容易好多了,为了营造那气氛,那段话我说的多感人啊,可是他怎么又? “安东啊,你别这样好吗?” “怎么样?你说给我安全感,可你给了吗?你刚才推开我的一瞬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拉别的男人的手。” 我一把松开,“这是误会。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刚才说的。” “误会?”安东瞪着眼睛感觉几乎要爆了,“你对他没心,难道他对你没意吗?颜娇,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身体一震。 安东压抑着,依然胸口上下起伏。 吾生强忍着坐起来,“安少,我。” 安东却是激动地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样举起枪,我一下愣住了,“安东你疯了。”我挡在吾生的前面。 “我是疯了,我是为了你这个女人疯了。”安东一下摔上门出去,头也不回,我的心一痛,本想过去拉住他,可是也如上来了脾气,刚才那么好的气氛,我还主动去哄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顿时觉得也委屈万分,安东以前从来不这样,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这个样子,我一天还要哄着他,真是心累,我也是够了。 “娇爷?” 我回过头来看着吾生担心的眼神,努力深呼吸,“没事的,是安少有误会,我回头和他说,你。” “你觉得这是误会吗?” 我一愣,吾生却是拉着我的手不放,“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误会,从来也不是什么误会,安少说的没错,我是对你有心思,我的心你难道感觉不到痛吗?” 他突然嘴角流血,我一急,却也是心口一痛。 “吾生。”我捂住胸口,吾生看到我这样却是一下着急,“娇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心痛。” 他急了,手忙脚乱,我却是摇头,想努力挤出个笑却是疼的要命,趴在他床头,“对不起吾生,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也该知道我的心啊,我很感激你,对你,我心疼愧疚难过怜惜,可那不是感情。” 吾生眼神微颤,“你的心会为我痛,难道不是?” 我打断他,“可那不是爱情,吾生,我当你是亲人,是朋友,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我爱的是安东。” 吾生一滴泪滑下来,“一丁点都没有吗?” 我看着吾生,这张脸熟悉又陌生,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孩什么时候也会为了感情如此泪流满面了,我的心是会痛,可我不知道,我真的自己都不知道。 “你的心我能感觉得到,这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的心,了解你的想法,娇爷,我知道你对我是会痛的,阿西说了,心会痛就是爱了,我不信你一丁点都没有。 我什么比不过安少?势力背-景,如果说我以前什么都没有,那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比他差,我只会比他更多,我不会让你伤心让你累,我会照顾你心疼你,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比我对你更用心的人,娇爷,你为什么只看得见安少,为什么看不见我?” 我一愣,吾生死死地盯着我,“安少能做到的我都做到了,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可以变成任何你要的样子,这样还不够吗?” 他的眼神绝望而晶莹,我有一刹那慌神,“可是吾生,如果一个人真爱了,是不会要求对方改变的,你什么都不用变。” “我不信那些,我什么都不信,只要你在,就算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就在这,你什么时候只要回头看看我,看我一眼就行。” 他激动地一滴泪划过,滴在我的手背上,却如同滴在了我的心上。 “吾生啊。” “什么都别说。”他一下错开目光,“什么都别说。求你了什么都别说。”说着话,心头一痛,痛到弯了腰,却是使劲捶着胸口,我一把拉住他,“别。” 他抬头看着我,压抑着自己,“我不会让自己痛的,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痛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我在怀疑他吗 我微微发愣,看着眼前的吾生。 他就那样眼神晶亮的看着我,一瞬间我的心里像是什么划开了一样。 可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我错开目光,“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 起身匆忙离开房间,关上门还感觉得到心脏普通普通扑通扑通的跳着。 “你们怎么了?” 身边突然出现声音打破思绪,吓了我一跳,一回头是阿饭。他此时正眯着眼睛看我。 我有些心虚,“没什么。” “没什么?刚才安少那样子好像要杀人。” 心里一沉,“他人呢?” 阿饭耸耸肩,“不知道,他那样子我哪敢挡他的路啊,可能去小弟那边了吧。” 我没说话,一片心虚,其实气消了事情过后,我心里有点难受,更多的是惭愧,其实我知道安东心里不痛快,明知道他没安全感,可是却一次次让他这般难过,说抱歉已经显得苍白。 想想还真是头疼,阿饭看着我这个样子,戳戳我,“怎么了,和安少吵架了?因为吾生。” 我抬头看他,“你怎么也这么想,吾生是我的手下,又受了伤,你们男人都什么思维啊。” 阿饭哭笑不得,“还真是啊,我早就想说你了,是你们女人思维不对吧,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女人照顾别的男人啊,还有你啊,颜娇,你是不是自己有什问题啊。 就你和吾生那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好像全世界没别人了的样子,要是我也生气啊。” 我瞪着他,“真是服了你们了,想象力真丰富。” 我不理他走到后面厨房去。阿饭却跟着过来,“喂,大家都共患难了,你俩因为这些事吵架多那个啊。”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可不像你风格。” “我倒不是关心,我就是直觉,觉得无论是安少还是吾生都有点怪。”说到这阿饭皱眉,“哎呀,反正先吃饭吧,我饿死了,给我煮碗面先。” 说着就推着我进厨房。 我回头看她他,“怪?”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 “说不上来,这两人都神神秘秘的。”说道这里我微微发愣,末了想起安东刚才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阿饭在一边,“要真在乎就哄哄啊?” “啊?哄什么?” “别装糊涂,你以为男人不用哄啊。” 说完阿饭瞪了我一眼抢过我手边的泡面碗自己弄去了,“指望你我得饿死。” 我在厨房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很晚了,长叹一口气,其实从刚才路上就没吃什么,到现在大家都饿了,可是都各自弄了吃的睡去了,到底已经很累了。 可是我想到刚才安东和我置气,没吃什么,心里顿时有点愧疚,又想到阿饭的话不仅脸红,磨磨蹭蹭煮了一碗面,在厨房练了半天,“那个,给你吃。” 装作做不在乎的样子。 摇着头,不行不行,“安东,吃面啦。” 捶着脑袋,这个我不擅长啊。算了,先送去再说好了。 其实我在厨房磨蹭完已经很晚了,别墅里都安静了,大家都累得不信行睡去了,所以我走到安东房间的时候有些心虚他是不是睡了,不过以我对他她的了解,这人生气肯定睡不着。 想了想,敲了敲门,竟然没人应,皱眉推开,屋里确实没人在。 心里顿时泄了气一样,眼睛转了转,想出一个主意。 言情小说里不是说了吗?哄男人,就是要,嘿嘿嘿,你们懂得,我笑着看看自己手里的面,还好用砂锅煮的有盖子还保温,我四周看看,床边有个柜子,里面现在还没放进衣服都是空的,放我绰绰有余。 关了灯,躲进柜子里,端着面坐进去,柜门虚掩着,想象着安东一进来我当当当出现在他面前还有爱心宵夜,想想他就该心花怒放了啊,死安东为你我可是拼上了老脸了,你要是还生气,我就打爆你的头。 我想法很好,却是等了半天人都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可就在这不知不觉红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的时候,感觉有什么晃着眼睛,半晌睁开,发现屋子里灯亮了,而衣柜开着小缝隙,有光透过来正好打在脸上。 我看见安东穿着外套,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我本身还有点纳闷他怎么出去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摸着自己怀里的砂锅还热着呢,刚要实施我的计划,就看到安东走到床边,然后回头看看把门锁了。 我一愣,他这个样子。 然后安东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黏在了外面窗户角落里,非常小似乎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就算在外面看也不会注意到。 我微微皱眉,他在这干什么?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响了,我一愣缩回柜子里没敢出声,心里却是狂跳,安东询问了一下是谁,就把人放进来了,竟然是黄宁,他也神神秘秘的。 把门锁上。 “其他人都睡了,安少,咱们要不要?” 后者摇头,“先不要打草惊蛇。” “可金三角那边等着消息呢。” 我心里一惊,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袭了上来,一下捂住嘴。 心里疑惑不解,恐惧全都应了上来。 “先不要说这些。以后不要用信号器了,那个太容易暴露,我刚才已经把无痕信号放上了。” 可是黄宁皱眉,“安少,我就不懂了,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还要顾忌那个女人?我知道您对她有意,可她身份在那摆着呢,内地的警察总会坏事。这次的事非常机密,卡卡木好不容易才。” 他还没说完。 安东却皱眉,“再等些日子。” “还要等什么。安少,明知道树他是,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说别再说了。“安东皱眉很烦躁的样子。 “安东,你别忘了自己是谁?” “我一直都记得,用不着你来提醒。” 黄宁似乎也生气了,叹着气,“好,随便你,不过最后不要耽误计划就行了,还有,安东,你变了。”说着直接开门出去,只留下安东一个人抓着头发,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我微微发愣,心里翻江倒海。安东半晌拉开门出去,屋子又恢复到了一片黑暗和宁静,只剩下从窗外透出来的月光。 我有些发麻的走出来,走到窗边看那个东西,心里颤抖着,却没动,端着面走出来,正好在厨房碰见了拿酒的安东,一下四目相对,他拿着酒眼神凌冽,我端着面,竟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东看了我半晌,嘴角露出冷笑,“给吾生送吃的啊?” 说完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径推开门出去,厨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心乱如麻。 正在厨房发愣,阿饭一下进来,“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半天了。” 我一看他这样子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阿饭一关上门就皱眉满脸复杂,“木兰那边来了点消息。” 我一愣,这段日子因为我和吾生安东的关系,怕在他们面前露出什么信息,所以联系木兰的任务都交给了阿饭。 “怎么样?金三角的消息吗?” 阿饭摇头,“金三角什么消息,不查也知道。是咱们这栋房子里的消息,我刚刚接到。” 阿饭看着我的眼睛,“你难道没觉得的吾生和安东都很怪吗?” “哪方面?” “说不上来,这几天我都和他们的小弟在一起,发现他们都有事隐瞒,肯定的,直觉。” 我苦笑出来,“你们男人还有直觉啊。” 这话不是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阿饭却是不耐烦的,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上轻轻点着,因为这边没有电话卡,又怕被人发现,这段时间和木兰的联系都是通过摩斯码。 而阿饭此时在我手心上点的也是摩斯码,我皱眉,然后瞪大眼睛,“你是说,这里有人在和外界传递信息?” “没错。确切的说是金三角。” 我心里顿时乱了,摇着头,“吾生他不会的,他和金三角已经决裂了。” 阿饭却是皱眉,“也许不是来自吾生地。” 我想到刚才一幕心中大骇,却是错开阿饭的目光“怎么可能?追查到了吗,信号不是能追查出去吗?” “我查了,那天信号源就在隔壁别墅,那天我也在,我感觉是从安东小弟房间发出的。” 我一颤,“不可能吧,后续追查到了吗?” “木兰还在追查。” 我攥紧拳头。阿饭却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颜娇你得面对现实,之前在金三角,其实我这就已经怀疑安东了。” “不可能,安东不可能是神秘人的人。” 我瞪着眼睛看到阿饭冷漠的眼神。 “你确定吗?能打包票吗?我告诉你颜娇这是不能商量,我也恩很震惊,木兰那边还在追着信号,她说这两天就能有消息。” 我心一颤。 “到时候如果是真的,你该早作决断,先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瘫软的往后一靠,冰冷的瓷砖让心一抖。 第六百二十二章 来自黄宁的鄙视 “现在只是怀疑,在那栋别墅里,除了安东的小弟,还有吾生的小弟,你别忘了。” 阿饭抿着嘴,“我知道,这种信号定位,顶多定位到区域,到底是谁,我也确定不了,所以我也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毕竟。” 他看了我一眼,“无论是吾生还是安东,你都要早下决断。” 我一下抬起头来,“决断?” “没错,你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就算是你的爱人你的手下,颜娇,你都不能心软,你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不是吗?” 我咬着牙,“只是一段信号,吾生和安东都有自己的势力和自己的人联系?你们单凭这一段信号就能定罪吗?” “是不能,可是别忘了,咱们是卧底,不是侦查员,只要稍微有哪怕一丁点的怀疑,都要报告上去,你别这么激动。” 是啊,只是一个怀疑,阿饭只是给我打了预防针,他这人一向喜欢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提前有所准备,只是初步怀疑,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呢?我在在意什么呢? 心里很乱很乱。 最后阿饭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之前受伤本就没好好休息,又累了这么久,早点睡吧,先别胡思乱想,就算真有什么事,有我在呢。” 我抬头看看他,阿饭有点心疼的,“你啊,说我时候总是一套一套的,我呢说你时候也是,可真碰到自己的事,真的是。” 他没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送我回房间睡觉了。 只是这一晚辗转反侧,又怎么睡的好。 心里一直在说安东可能是在和东南亚自己的势力联系,没错,那个信号也只是一个工具,也许是木兰弄错了,只是一段信号,还没出结果干嘛瞎想,可是我又在担心什么呢?为什么安东的事,我竟然隐瞒了下来,颜娇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我又为什么不敢去问安东,为什么不敢当面质问他,你明明,以前明明会的,可现在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吗,你一直信他,就算全世界不信他你也会信的。 还是说,你已经开始怀疑了,可没证据,你怀疑什么? 我一晚上就在这半梦半醒中间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以至于第二天天不亮我就醒了,确切的说是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的,头疼的要命。 我披了件衣服,皱眉下楼,却看见客厅被砸了个稀巴烂,惊讶的伸手摸着后腰的枪,“怎么了?” 拿着枪冲下来,却看到在场的安东的两个小弟和吾生的小弟都面红耳赤的看着对方。 “怎么了有人来了吗?” 我下来,看着在场的人,并没有看到窗门破损,说明没有人来,长舒一口气,看向阿饭,后者给我使着眼色。 “安少呢?” 阿饭拉着我到一边,“娇爷,刚才世纪大战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 “我?” “红颜祸水啊。” 我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阿饭简单的说了一下,似乎是刚才吾生和安东说了什么,然后俩个人的小弟就掐起来了。 “说了什么?” 阿饭耸耸肩,“挺秘密的不知道,不过是安东先去找吾生的。” 我微微皱眉,“那安少呢?” “不知道,好想出去了。” “出去了?” 我皱眉看着场地里的小弟,安少那两个小弟都受伤了,安东难道是自己出去的?现在多危险啊,几乎整个东南亚所有的势力都盯着他呢,只要他一露面,不知道多少人过来要抓他,我心里立马提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情况却先叹了口气,“吵什么啊,都是一起落难的,不是有句话叫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吗? 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难得一起在这相处,时间也不会很长,彼此珍惜一下友谊吧。” 我呸,我自己都觉这像毒鸡汤一点营养都没有。可两边的人,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我能搞定老大,小弟我是真搞不定啊。 我拉拉阿饭,“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饭摇摇头。 最后还是房间里的吾生喊着他的小弟,他那几个小弟,瞪了一眼安东的小弟阿丹和黄宁,才过去后面。 安东那两个小弟也是一直瞪着了那俩人消失在客厅里,才泄了气一样摊在沙发上,看样子刚才正在换药,此时都赤着上腹露出里面的肌肉块,呲牙裂嘴的互相上药。 我过去对着黄宁,“到底怎么回事啊?” 黄宁看了我一眼,“红狼小姐还关心我们这些手下啊。” 阴阳怪气的,我心里撇撇嘴,但是到底要给安东小弟面子,其实我早知道这两人看不上我,他们是安东的心腹,自然也知道我的身份,之前还和安东吵过架,不赞同他把我留在身边,自然对我有微词,不过我多大度啊可不和这两人计较。 堆着笑脸,“当然关心了,你们可是安东的小弟,就是我的兄弟。” 黄宁冷笑着没说话,到是那个阿丹看了一眼他,觉得这么晾着我不好,一边上药一边说着,“娇爷,咱们之前在安城就打过交道,安少的为人你该知道,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你了,自然对你的人也上心,就算知道。” 他还没说完,一边的黄宁插嘴道,“啰嗦什么,快给我上药。” 说着看了他一眼,阿丹挑眉接过药膏给他上着药,看我还皱眉看着他,继续道,“反正就是安少对您的心思,您因该是知道的,他就怕您伤心难过,受一点委屈,所以就算很多事情自己受委屈也会帮您摆平。 而且,安少那个性格,您也明白,做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就算猜忌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唉,男女情爱这事我是不懂得,但是我可以保证,安少对您,那可是没话说。 不过啊,我说句公道话,就算再上心,也该有个限度,不能因此让有些人得寸进尺,甚至设计人,这口气,安少能忍,我忍不了。”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丹还要说,黄宁却是咳嗽着,指指此时已经站在门口的吾生,“树先生,不好好休息,出来在吹到风了,您的小弟又要赖在我们身上了。” 黄宁阴阳怪气的,我微微皱眉,刚要说什么,吾生就笑着叫着我,“你醒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头发散落在肩上,面容白质像是尘世中的仙子,我笑着过去,“饿醒了,你饿吗,阿饭说买了拉面,啊对了生病不能吃拉面我去株洲煮粥。” 吾生却一把拉住我,“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的眼睛盯着我的时候,似乎带着温度,我惊喜的,“你好多了。” 伸手去摸他额头,烧退了,人也精神了。吾生虽然筋脉受损可是底子摆着呢。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吾生有内功底子,就算筋脉受损他用他们那个神秘术调养肯定会好的,不回复以前的样子,七七八八也总是有的,可是他身体却一直这般,我也问过中医或者习武的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笑着,“那我去煮面。” 回头看向沙发上的几个人,“你们要吃吗,我一起带出来。” “不了。”黄宁冷笑着看了一眼吾生。 我撇撇嘴,“安东什么时候回来啊,去哪了?你们不担心啊?” 其实最奇怪的是安东出去,他这两个小弟竟然不担心。 黄宁嘲讽笑着,“还记得我们安少啊,放心,死不了。” 我急了这个黄宁今天怎么了,到是阿丹在意旁觉得他说的太重了,忙开口,“安少有点事出去,娇爷您放心,安少做事有分寸的,他还说回来给您带酒酿丸子呢,叫你千万别担心。”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还想再问,吾生却在一旁,“我饿了。” 然后就把我推到厨房煮面去了。 煮面时候我叫了吾生的小弟过来问怎么回事,那小弟吞吞吐吐,“是我们爷和安少吵起来了,不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安少今天一早就跑到爷的房间来质问他什么,后来里面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我们几个冲进去,可安少的人也冲进去了,之后安少就走了。” 我皱眉,这究竟怎么回事,越发的神秘了,吾生和安东怎么这么奇怪,我打定了注意,要质问安东,吃了饭,就坐在客厅等他,没一会安东就回来了,我站起来,“你去哪了,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找你吗?” 安东看了我一眼,“就在隔壁附近。”说着把一盒酒酿丸子放在桌上。 “隔壁?你去隔壁干嘛,这边住不下你啊?” 安东看着我,我倔强的瞪着他,心里却是狂跳。 安东盯着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慢慢走向我,走到非常近,几乎帖在我身上,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他一把搂过我的腰,那双眼睛深邃的像是一片海,直接吻了上来,我心一惊,“你干什么,大白天的,我再问你话呢。” 我捶打着他,他却一把抱起我来,紧紧的把我扣在他身上,任我拍打他,却不出声,那双狭长邪魅的眼睛盯着我。 第六百二十三章 决裂的开始 盯得我心虚,我错开目光,“你早上和吾生吵什么?他生病了,经不起闹,你要生气冲着我来,还有啊,多大个人了还吃醋,咱俩之间是咱俩的事,和吾生没关系。” 安东眼神深邃越发皱着眉头,“你就那么在乎他,你就觉得是我找他的麻烦?” 一把甩开我,动作大了一些,我直接诶到沙发上,站起身来,“安东你发什么疯?” 他冷笑着,“我发疯,颜娇你说我发疯?你问都不问,直接就来质问我,你为什么不去质问他?” 我瞪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他像是气急了,看着我,眼神颤抖着。 而此时吾生房间门开了额,他站在门口看着这边,其他人也都闻声出来了,我看到吾生的样子,怕他再受刺激,旧疾复发,叫着他的小弟扶他进去。 可吾生却固执的站在门口,“娇爷,你别和安少生气,都是因为我我。” “用不着你在这装可怜。” 安东彻底爆发回身吼着。 吾生一阵咳嗽,我看到这,“安东你疯了,你发什么神经,有事冲着我来,你冲着吾生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是病人吗?” “颜娇。” 他一把抓住我的领子,眼睛发红,“他是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装可怜欺骗你和我吗?” 安东像是隐忍着,看着我,指着身后的吾生,“我一直为了你忍着,为了你忍着,你说他是你的手下,你在乎的人,我一直为了你忍着,可是他呢,不断地装可怜制造事情,让你我之间产生误会,他在搅局,你却只会对我吼,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不想和你生气,特意出去给你买你喜欢的酒酿丸子。” 他双眼猩红,像是彻底爆炸了,我发愣的看着安东。 不明白最近他怎么动不动就突然爆炸了,不就是吃醋吗,至于如此吗? “娇爷,安少对我有误会,安少,我想你是误会我了,我是喜欢娇爷,可我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你,我只要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就好,别无所求,如果这给你们之间造成困扰,让你产生了误会,那么我退出,我会自己离开。 只要娇爷幸福,只要她不心痛,我怎么样都好。但安少,我也奉劝你一句,好好珍惜,如果娇爷对我有对你的十分之一,我这辈子死了都甘愿。” 说到这吾生一下捂住胸口,我心一惊要过去,却被安东拉住,眼睛死死地盯着吾生,冷笑着,却是眼眶发红,“好你个吾生,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演技还真好啊,不过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颜娇,之前我一直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你我认了,想着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办了,可是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而挑战的我的忍耐力,我这次出去就是去核实了,果然我想的没错。” “安少。”吾生一急,冲过来。 安东冷笑着,“现在知道着急了?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我之前也是顾忌你是娇的手下,给你留一张脸面,叫自己走你不肯。好啊,那么今天就让你最敬爱的人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大吼着一声,叫着自己的小弟,黄宁阴着脸过来,递给安东一个东西,是一个手机又像是个信号接收器,安东扔在我面前,“颜娇,这就是你护着的手下,他才是金三角的人,他完全听命于背后那个人。 就在这,在你以为他病入膏肓的时候,他实际尚在叫自己的人发信号给对坊,如果不是我的人发现了,现在你我,还有这里所有人都会被金三角抓回去。这就是你护着的手下。” 我发愣的看着那个信号接收器,此时已经坏掉了,我头脑发木的捡起来,有些慌,看着四周看着所有人,这东西我不太认识,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发麻,脑子非常乱。看着吾生。 后者捂住胸口说不出来话,却是一下甩开扶着的小弟,艰难的喊出来,“安东,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在这边对你是威胁,所以想让我走,我无可厚非,可是你太过分了,竟然在娇爷面前诋毁我。 我可以走,可我不能这么走,我不能让她被你这种人蒙蔽。你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走,就说我是和金三角来往,什么信号器,你以为偷偷放在我小弟的身上就可以嫁祸给我吗?真是低级。” 安东眼神一震,“真是高明,想转而嫁祸给我,你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吾生,虽然之前和金三角有关,可我从头到尾都是以为了娇爷,我加入他们是为了娇爷,离开他们也是为了娇爷,我无愧于天地,我这辈子,我这条命都是娇爷的,你想用这招逼我走,太低级了,安东,今天就让娇爷判断是你还是我,就这一个破手机就可以冤枉我吗?” 吾生咳嗽着像是气急了。 我此时整个人都一片空白,安东和吾生都在指认对方是金三角的人?这怎么可能? 我脑子乱,根本不能判断,这两人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人,怎么会这样? “你不过是想利用我之前和金三角有关来冤枉我。” “别废话,我一开始也不信,也没想到是你,要不是你的小弟露出马脚,我还真不会怀疑你,你的演技还真好。” 两人一下针锋相对,安东直接掏出枪来,我吓的大叫,“安东,你在干什么?” 后者看着我,“还不明白吗,这个人设计我,先是挑拨你我的关系,让我生气,让你疏远我,现在有想嫁祸于我,让你彻底离开我,真是卑鄙。” “你说话要讲良心,如果我真想陷害你,当初就不会在金三角救你们出去,大费周章,我图什么?” “你就是图她。”安东指着我,大喊着。 吾生咳嗽着,一下喷出血来,我心一惊,“吾生。” 一把扶住他,安东却拉我过来,“你还在可怜他,我告诉你颜娇可怜是可怜,可感情不是怜悯。” 我一把推开安东,“你疯了,那是我的手下。”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他是金三角王的人,是背后神秘人的人!” 我整个人发蒙,摇着头,我什么都不信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阿饭捡起那个信号发射器,微微皱眉,最后眯起眼睛看向安东,“安少,你说这个是吾生的?” “没错。” 阿饭却皱眉手指微微颤抖,在我耳边,“这个就是木兰那天说的信号源,只是后来就没有信号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一下无法判断,只是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我们当中真的有人是,是神秘人放进来的内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安东他不会的,吾生也不会的,吾生他已经离开他们了。 他为了来救我和他们决裂了,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就像吾生说的,他图什么,金三角那么多人死了,大费周章,我不认为是一场徒劳,吾生不可能的。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回事? 我摇着头,看着阿饭很专业的将信号器卸开,最后,在里面挑出一根银丝,看到这一幕的安东却是眼神猥琐微缩,一下回头看着吾生,指着他,“你,你,原来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我发愣不知道怎么回事,阿饭却是拿出那根银丝,站起来,微眯着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好像是安少小弟也用过吧,我记得,在京城的时候。” 他没说下去,却是看了我一眼,京城的时候,阿饭并没跟着我,但是却分析过安东的那些东西,所以他深刻知道这个是安东的。 “只是一条线,这算什么?” 我疑惑的? “是一条线,可是这种银丝,安少应该不陌生吧。”他把那根银丝放在手表里,摆弄了半天,瞬间黄宁身上就响了起来,后者吓了一跳,安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阿饭一把抓过黄宁身上的手表,卸下来。 黄宁想阻止却被吾生地人拦住,黄宁瞪大眼睛看向安东,安东已经发愣的不可思议的颤抖,只见阿饭从里面找到了一根同样的银丝。 我不可思议的捂住嘴,盯着眼前那根银丝,我不明白这些原理可是心里去明白了很多事,其实怀疑的种子早就种下了,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安东表情发愣,满眼的不可置信,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复杂的表情,只见他回头看着吾生,“是你,是你,从一开始你的小弟露出马脚,你就是在计划,不对,从一开始,从金三角就开始了,不对,从你出现就开始了,好啊,好啊。” 他干笑着,却是手指发抖,“我安东竟然也有一天会被人耍的时候?真是小看你了吾生,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安东自认为,一向运筹帷幄,这辈子只有我骗别人,没有人骗我的时候,可是你,可是你,好啊,好啊,真是厉害,以前装着什么都不懂得无辜,现在耍心机耍手段,玩阴的,我还真是甘拜下风。” 第六百二十四章 你从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安东眼神带火直接拿起枪来,毫不犹疑的开枪,我吓的大叫,一把抱住安东的胳膊,子弹射偏了擦着吾生的脖子过去,射到后面玻璃门上,顿时碎了一地。 而吾生的脖子擦伤流着血,捂着脖子咳嗽起来,我一把甩开安东,“你是不是疯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我疯?颜娇,是他现在害我,现在他不仅挑拨你我的关系,还陷害我,你让我如何忍的下去?” 他瞪着眼睛吼着,顿时两边的小弟全都持枪相向,场面一下紧张起来。 我咽着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很怕,这是我从没有预料到的场景,我以前甚至想过和敌对方打个你死我活,可现在看来最恐怖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拿枪指着自己人。 “颜娇?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信我吗?” “我没有。” 这样的安东让我觉得害怕,他的眼神刀子一样。 可这时吾生剧烈的咳嗽着,脖子上的伤触目惊心,他捂着胸口,像是疼痛不止。 我过去,“吾生,你怎么样,吾生?” 后者却是抬起眼,“娇爷,如果是我设计的,那么金三角的时候他们都指证安少,我为什么不沉默,那岂不是更容易?” “那也是你设计的,好好好,我到现在才明白,从一开始就是你,从把我的小弟换走,再到金三角的围攻,一切都是你。” 吾生却是瞪着眼睛,“太荒唐了,安少,如果都是我,我图什么?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并不比你差,安少,我设计那么多我不图利益我图什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捞到任何利益,金三角也是。 可你呢,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了,从金三角那布置的路灯,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你擅长的催眠,我什么都没说救你出来,你以为我是在救你吗,我是信你吗? 我是为了娇爷,你不仅没保护好她,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娇爷,你不过是利用她,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一直在利用她,你根本没在乎过她,如果你在乎过你不会不顾忌她的安危,一次次把她带到险境里。 若你真爱她,如果你真是在乎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高速桥上是,金三角也是,如果真爱一个人,在乎她不是应该把她保护好吗,可你做了什么? 如果那天没有我,你保护得了她吗?你根本没在乎过她。” “你放屁。” 安东直接要开枪,我一下挡在吾生前面,死死地瞪着安东。 后者眼神微颤,“颜娇,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你在拿枪指着我的人。” “你的人?那我算什么?他栽赃我陷害我,你却护着他。”安东看着我,半晌冷笑出来,“还是说你也信了,你也信是我,从透到尾都是我?” “我信不信那么重要吗?答案在你心里。” 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我并不确定是信他还是不信。 其实,从金三角那么多人说是安东路灯催眠,再到木兰说的信号源,再到在衣柜里看到的,我怀疑过,可是我心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和我说不是他不是安东,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我还能骗自己吗?所有东西都摆在面前,我心里却依然想要相信他,可是此时此刻他用枪指着的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最重要的朋友,我又该如何抉择呢? 安东死死的盯着我,“你信他还是信我?” “安少在证据面前就别狡辩了。” “你放屁。” 安东直接拿枪又要射击,两方的小弟彼此针锋相对,我看着他的枪口,将吾生挡在身后。 吾生推开我,“娇爷,你躲开,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安东你疯了,你竟然拿枪指着娇爷,你还说你爱她?” “用不知道你在这挑拨离间。” “安东。” 我突然大喊着,不敢抬头看他,“别闹了,把枪放下。” “颜娇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抬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拦住我,还说你根本没信过我?” 我刚要说我没有,安东却是笑着,笑的眼睛发红光,疯了一样,“说什么安全感,说什么信我,你知道吗?颜娇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所以对你我不会欺骗,我承认我有事瞒着你,可我不能说不代表我骗你,我这人从小到大对别人没有过信任,也没人信过我。 无论是我母亲还是任何人,包括我父亲他帮我平了事,可从头到尾也没信过我,当你在家金三角在我面前说信我的时候,颜娇,我以为,我本以为,可是你。可是现在,都是骗子,你从来没有信过我。” 说着他啪啪啪冲着天棚一阵射击,忍到了极致一样瞬间爆发。 我捂着耳朵,水晶灯碎了一地,抬头看着安东,他却是疯了一样,“今天我必须杀了他。” 他是真疯了,拿枪指着,“颜娇,让开,你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安东。” 吾生一把推开我,“你要开枪就开枪,别拿这个吓唬娇爷,我告诉你安东,我之前让你完全看在娇爷面子上,你以为你是谁,我吾生现在任何一处都不比你差。”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安东直接就射击,我一把推开吾生,安东惊讶着收手,可是子弹还是射出来了,吾生一把用胳膊挡住了我,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 “吾生。” 我抬起眼来看着安东,“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开枪。你为什么要开枪。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不信你,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人开枪。” 安东脸色冷到了极致,我从未看到过他这个表情,像是一瞬间毫无感情只有恨,无尽的恨意,“看来我也是错了,你根本没信过我,颜娇,你从头到尾,和我一起也不过是一场利用。” 我心一紧,“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利用过我吗,安东?”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车辆声音和车灯闪烁,窗边的阿饭大叫,“有人,糟了我们被发现了。” 所有人惊奇的看向窗外,安东皱眉,吾生捂着胳膊,冲着安东,“还说不是你,你故意把人引过来的吧。” 我一惊看向安东,后者却死死地瞪着我和吾生。 黄宁焦急的,“安少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吾生此时也抓着我,“娇爷,赶紧从后门走,不然就来不急了。” 说着抓着我直接往后门跑,我发愣的看着被小弟拉着的安东,心里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来不及想别的,我被吾生阿饭七手八脚的塞进后院车子,直接离开别墅,我回头看去,安东他们人出来也上了另一辆车。 我还想再看可是武神吾生叫了一声痛,一下拉回我的视线,看到他手臂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再看那发白的脸,“你怎么样?” 吾生咳嗽着,抓着我的手,“娇爷。”他看着我,那双眼睛好像看到了我的心里。 其实后来很多次我回想,一闭上眼睛都会想起吾生当时的眼神,那包含渴望,矛盾,愧疚伤感以及决绝的眼神,那是我看到过最最复杂的眼神,我当时并不明白一个人可以复杂到何种地步,可后来当我明白时,为时已晚。 而当时的我还不太明白,只看着她他咳嗽着,紧紧抓着我的手,“娇爷,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 “永远不会吗?” 我的心一痛,“不会。” 他笑出来,还是不肯松开我的手,后面还有很多车再追,可是吾生地小弟开车很快,几经周折,终于甩开后面的车,开车的小弟啐了一口,“早知道早点防备着了,把药带出来,现在又要重新弄了,那几服药都不好配呢,还是爷从京城带来的呢。” “话怎么这么多。”吾生喝到。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眼神一直看着车窗外,天还没亮呢,为什么离别总是在这样的黎明,好像梦醒了一样。 “安少也许有自己的苦衷。” “你不必安慰我,很多事我都看着呢。”我没想说下去,其实我并没有完全相信是安东,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想去管了。 我不相信是他俩中任何一人是金三角神秘人的人,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我最信任最珍惜的人,说他们任何一个人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我都不信,说他们任何一个人把人引过来是为了抓我们,我都不会信。 也许是误会也许是什么,其实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并没有不相信安东,我知道他恨我气我,觉我不信他,我伤害了他,可是我当时真的没得选择,我不能看着他杀了吾生,我不能看着吾生去死。 我做不到。 我们的车子开了很久,后面没有跟着的人了。吾生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其实事到如今什么打算我真的不知道了。 “这边我不想呆了,娇爷,我想回京城去,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抬头看向他,那双眼睛晶莹剔透。 我欲言又止,我还不能回去,我没法回去,我来这边是有任务的,现在走到这一步始料未及。 第六百二十五章 意外发现的勾结 而且,我看向阿饭,他在给我使着眼色,就算我走了他都不可能走的,他来这边就是要找到当年背叛他父亲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怎么可能走呢? 看我犹豫,吾生叹了口气,“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没了安少,也不会有人追咱们了。” 这话到是真的。 吾生身上受伤了,我们找了一个地下室住下,安顿好了,阿饭就和我说他要出去打探消息,我也就随他去了。就这样过了两天。 看着吾生入睡,我根本睡不着,他想回京城,他的小弟也说中药是从京城带来的,现在药都没了,吾生虽然现在还好,可是总需要药的一天,所以回京城势在必行,我来这是跟着安东来的,要打探的消息到了这一步,也都没什么可打探的了。 如今我终于认清一点事实,就是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靠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完成的。 就算有诸多遗憾,有些人也是该忘掉的了。 看着吾生入睡,我辗转反侧,想着要回京城去怎么办,其实我到现在也不完全相信是安东,心里很烦胡思乱想着,不过说到回京城我倒想起一个人。 看看吾生,我关上门退出房间,就出去了。我想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我误打误撞进了邦将军的俱乐部后遇到的那个玲玲,之前因为很多事我只好把她安顿到一处旅店,之后看过她几次,可是也没办法让她堂而皇之的跟着我,现在如果我要回京城的话,这个人我得安顿好了才是。 而且我真的有些日子没去看她了。 想着我擦掉脸上的伪妆,去了那个小旅店。 这个旅店就在赌场附近,方便去看她。 是很低档的那种,主要这样地方虽然人杂但是很隐秘,也不是那些大人物能随便遇上的。 这个小旅店除了平时住店的或者钟点房,还有整屋出租,或者日租,我给她租了的是一个月的地下室。 在这边月租的都是贫苦人家,房间都是地下室,相对安静,上面的客房都用来的旅店日场,只下面出租。 我下到地下室最里间,一路上,听着有的门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传来哭爹喊娘夫妻打架的声音,还有做饭炒菜的声音味道,人间烟火味很浓,这里还真是个小社会。 到了最里间敲敲门,却没人应门,我皱皱眉,难道出去了,看看时间是傍晚,这个时候难道去买吃的了。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还不见人回来,正想上去看看,毕竟这走廊里太闷了,可就在这时候,楼上突然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因为这边小旅店也不隔音,每个房间的声音都透出来,更别说楼上的声音了。 很快,这个晚饭时间楼下的几个租户都打开门往上看。 甚至有一家四五口挤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小孩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爬出来,被家长又拉回去。 住在这里的也有国人,这些年偷渡到东南亚的国人很多,听着他们夹杂着各地方言议论着,“又来抓人了,唉。” “快回去,别看了,那些大兵们可不是咱们惹的起的。” “就没人管管?” “管什么,现在官方和军阀两边对立,这旅店老板都换多少个了,这个还算是有头脑的,两边都挂了白起旗想中立,不还是被砸的稀巴烂。” “说什么官方啊,在这个地界都是黑涩会,哪边给钱少了都不行,都是大爷。唉。” 我皱眉走到楼梯口处往外看。 其实我早前也听说了,东南亚官方的大兵和非官方的军阀尤其是当地势力是有冲突的,之前还发生过几次爆炸冲突,枪战,民不聊生,可是近半年来还算太平,签订了官方协议,不然许处也不会让我冒险来这边的,可最近这是怎么了。 我拉住一个国人样子的妇女,“大姐,官方和军阀不是休战了吗?”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大概也看是国人,说道,“我说妹子,你来的时候不巧,是太平那么几天,可是没听说吗,前几天,当地几个非军阀势力打起来了,这一闹,伤了不少官方的利益,官方出来不少人开始平事,结果也搅进去了。 刚太平几天啊,这些当权者争来争去,我看在这东南亚也没什么官方可言,不过都是地方势力而已,和咱们国内差远了,要不是当年家里得罪了人也不用逃到这么远来受这份罪,唉。” 那位妇女感叹着,也不想在多说,抓着自己的小孩子赶到屋子里去。 我皱眉,地方势力冲突?地方还有什么势力,电光火石,不会是当地军火商和当地的势力吧。 我不得不联想在金三角事件过后那些活下来的大老板,都怎么样了。 安东这个最大威胁逃了,他们之后也要整个你死我活,这是肯定的,阿饭说打探的消息就是这样的,那天之后,金三角就和炸了一样,军火商雇佣军的都要趁着金三角大乱搅局,可最后都无声无息了。 传言是信奈的人镇压了,可是,信奈怎么做的?他的人能敌得过那么多大佬的人吗?就算那些势力带的人不多,可是也会有后手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天之后那几个势力离开了金三角,具体和信奈达成了什么协定也不得而知。 而我叫阿饭打听安东的消息,却是一直没有,从别墅走了以后就一直没有。 所以此时我到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说到官方,虽然这边的官方已经快算不上官方了,可是许处说和这边的官方有高度机密合作,一旦那边下来命令这边官方是百分之百支援我们的。 然而我对这个所谓的东南亚官方却并不了解,带着好奇和疑惑我慢慢从楼梯口上来,却看到上满一片狼藉。 无数穿着迷彩服带着红标的当地官方大兵在那嚷嚷着什么,似乎还抓了前台老板,那个老板得得索索的,两边说着外语我也听不懂,只感觉他们似乎在逼问老板什么,老板却摇着头摆着手,说不知道。 那些人挨个房间找。 我赶紧躲下来了,这边地下室和上面房间因为是分开的,所以,楼梯口有个拉门,大兵们并没注意,我赶紧关上退了下来,站在楼梯上听上面传来那些人的声音,最后好像还听到了枪响。 紧接着就是大兵们的皮靴过来,我吓的赶紧躲到地下室去,去听到那些大兵们叫着,穿着防弹衣的大兵拉开地下室的拉门,一个个从楼梯上下来,把走廊里的孩子吓的哇哇直叫,孩子妈妈吗赶紧去抓小孩子,却被纳那些大兵拿枪指着,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那个妈妈吓的用当地外语说着摆着手。 那些人皱眉挨个房门踹开,里面都是老人孩子都吓的举起手来。 一下子地下室的走廊里站满了人,我隐在人群后面盯着那些大兵挨个查看那些人,孩子吓哭了,被母亲捂住嘴,得得索索的。 我问着旁边一个大姐,是国人,“这是找什么人啊?” “找地方势力啊,就昨天刚发生地方势力冲突,那个地方势力,也不知道怎么地了就和官方挑起来了,官方把他灭了。” “谁啊?” “是个挺大的雇佣军。” 我微微诧异官方什么时候竟然厉害到能干过雇佣军了,我正在那纳闷呢,上面有人下来传话了,这些大兵看看没有要找的人就上去了。 下面的人长舒一口气,那个大姐拍拍胸脯,“这些天都第三回了,咱们这边都是穷人还好,听说几个大酒店闹得鸡飞狗跳,那边都是来旅游的,被祸害的够呛。” “这是干什么啊?” 大姐八卦的兴致也是来了,“前些日子,是着什么京城来的安少。” 这个我知道,安东我们跑了以后,那些人一定会四处大厅的。那大姐接着说。“不过最近两个当地势力冲突,现在官方又搅进来了,一个地方老大被灭了,可首领跑了,正四处抓人呢,其实说抓人,那些大兵顺走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到咱们这边就不上心了,也没什么好拿的。就是苦了那些来旅游的人。” 我心中诧异,什么时候官方沦落到土匪的样子了。 疑惑着,索性从楼梯上去想看个清楚,楼上一片狼藉,住户和老板正争吵,老板头疼的要命服务员收拾残局,门外大兵们的车还没走,似乎这一对大兵的队长正和什么人说话,我往外看去,一愣,和那个队长说话的人还挺眼熟的,想了想,一下睁大眼睛,这人不是邦将军身边的人吗?在俱乐部的时候见过。 怎么会是他? 在看到那个官方大兵队长和阿邦小弟说话的样子,电光火石,我一下明白过来了,恐怕是官方和军火商勾结起来了了。 所谓雇佣军,按刚才那个大姐的形容,怎么看怎么像是那个除了亚达以外另一个雇佣军,我记得当时金三角一共来了三伙雇佣军,其中一个被那个叫亚达的弄死,剩下两个,一个是亚达,另一个叫什么拖吉的,都是金三角和东南亚周边三大雇佣军。 第六百二十六章 玲玲的家人 虽然没传出什么具体的消息,可是听说金三角事件后,这几方人可是名战暗战不断。 拉帮结伙的肯定有,只是我没想到阿邦阿舍会找官方帮忙。 一举把雇佣军弄倒了,要知道那可是雇佣军啊。不过官方的军队还真是不用白不用,只是我心中冷笑,官方和军火商勾结,还真有脸,也不知道许处那边得没得到消息,最近这东南亚金三角乱的很,通讯都不发达,就光靠木兰的信号恐怕还不知道这事呢。 再说了,官方之前和我们装的多么为国为民,私底下却是勾结军火商,这哪叫官方,当地人说的没错,这个官方已然成了军阀割据下其中一个了。现在能勾结军火商,指不定之前私底下勾结过多少当地势力呢。 我微微叹了口气,想着把这件事告诉木兰,手不自觉地放在耳畔,只是这边人多眼杂,我恐怕要回去找时间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这边的所有真实信息只能靠我和阿饭了,当然,还有另一个,那个毫无踪迹的东南亚卧底。 想到这我微微皱眉,正好玻璃窗外那个阿邦的小弟往这边看,我一下躲过去,然后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我早就卸下了红狼的伪妆,现在这张脸可是颜娇的,那个人是不会认识我的。 然而正在我观察他们动向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拉我,“红狼姐?” 我诧异的一回头,看到玲玲在我面前。 她一下就笑了,“真的是你啊红狼姐。你这个面容我只见过一次,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 回到玲玲的房间,租住的这地下室很小,但玲玲是个很勤快的姑娘,把屋子大扫的很干净,一张小床,旁边一张小桌子,不大,但角落里宇哥气有个气窗,隐约透出光线来,这里条件并不怎么好,可是玲玲却是很满足的样子。 “我在家都没这么舒服过,小时候就打工,后来做工,再后来就被人卖掉了,我阿妈死后,哥哥们和父亲都不怎么关心我,他们只知道让我挣钱,干活,嫂子们也不喜欢我。” 我笑着。“亲人有时候会忽略你的感受,可毕竟是亲人啊。” 看到这样的玲玲我也想起了我远在京城寄宿学校的弟弟,和县城里我那个老妈,其实经历那么多事后,我对我妈已经说不上来是恨还是什么了,很多时候我们不懂得,有总比没有要好,即便有些人的亲人像是仇人。 玲玲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几日在这里想了很多,红狼姐你不是说要我想自己的出路吗?” “对,总不能在这里一辈子,你是想回家呢,还是自己做生意或者去别的地方,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玲玲低头搅着手指,“其实我这两天去偷偷看我爸了,听说那次俱乐部出事后,那边的人去我家找过我,把我家砸了个稀巴烂,我爸都病了。可我一直没敢回去看,今天我想着风口浪尖都过去了,想去看看他,偷偷地,虽然他和哥哥们对我不怎么好,可是到底是一家人。 我本想偷偷看一眼就走,可被我嫂子看见了,她说因为我家里都没安宁过,不过好在是一家人,我要是在没去处,劝我还是回去。” 我叹了口气,听玲玲之前说过他家的情况,其实就和我在老家差不多,我并不是很想让她回去,我觉得吧,与其在家里寄人篱下的,不如自己出来闯荡,不过我也知道我这不是普遍想法,其实谁有家不想回啊。 “嫂子哥哥和我说了很多,我哥还说起我小时候,那时候我妈还在,我爸和我哥都对我可好了,我想着我早晚要嫁人离开的,不如在家多陪我爸几年也好,尽尽孝。” 我叹了口气,“那既然你想好了,怎么不留在家里。” “我嫂子和我哥都让我留下,我没干,趁着做饭时候就跑回来了,我总要和您说一下啊,红狼姐,是你救了我,我这条命是你的,当牛做马都是你的。” 我笑出来了,“傻孩子,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什么当牛做马的,你高兴开心就行了,我正愁这事呢,所以来问问你的想法,我要回京城去了。” “啊?” 玲玲似乎有些惊讶,“怎么要回去了?红狼姐不是说要在这边有很多事情要办吗,还拖我打听人,对了,我这些日子打听了,傍晚的时候趁人看不清出去打探过的,可是真的没有消息,不过我相信不久会有消息的,你不是还要做很多事吗,都做完了吗?” 我笑笑,是啊,很多事要做,确切的说来这边要做的要查的一个都没查清。 “有些事情查不清了,就算了,我总是要回去的,来这边也只是暂时的,而且我有个朋友,生病了,他需要回京城治疗,我得赶回去。” “朋友?是上次那两个吗?” 玲玲想了想,“那个高个子的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安少。” 难得她还记得,看我的表情,“我当然记得了,我这辈子除了做工就是当奴隶,还没经历过大事呢,和你们那次可是终身难忘的。” 小姑娘很瘦小,却是一笑带着酒窝,很可爱的样子。 “你还真是乐观。” 这姑娘看着还真像当初的我,什么事都那么乐观,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也觉得有味道,我暗暗叹气,我这么说好像自己现在老气横秋了似的? 细细想来我也才二十三岁啊,正是好年纪,不过似乎应了那句话,人的经历才是真的年纪。 这几年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两年竟然全经历了一遍,生死关头都经历好几次了,其实我以后要是不当卧底了,没准能成为一个网络小说作家呢。 我在那边神游太空,玲玲在我眼前晃了晃,“红狼姐,你是要和安少一起回去吗?我看的出来,那个少爷很喜欢你的。” 我听到安少这两个字心里一抖,其实,很多时候,不只是听到心会抖,走在街上凡是看到,安,东,中间任何一个字,我心里都会一颤。 我抬起头来笑着,“不是,我们只是,只是暂时合作,现在不合作了,就分道扬镳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陪你收拾东西吧,今天就送你回家,你安顿好了,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好利索的离开这个地方。” 玲玲听我这么说还是觉得很伤感,一下抱住了我,“红狼姐,我原本想着和你一起走的,和你一起过那江湖生涯的日子,给你当个熟悉啊小弟,原谅我现在自私的想回去。” 我揉揉她的头发,“说什么呢?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小姑娘家家的,在亲人多好,我啊以后要是有机会也想回去给我妈尽尽孝了。” 玲玲笑嘻嘻的。 我拉着她离开,走在街上,有种恍惚的感觉,其实我现在这张脸算是安全的了,反而红狼那张脸才是通缉犯,带了这么长时间的伪装,此时用自己地脸接受新鲜空气都觉得难得。 玲玲家并不远,就在赌场附近,听说他家是卖水果的,从国内来这边讨生活。 我送玲玲回了家,想直接就走,玲玲非要带我见见他家的人,要我吃了晚饭再走,我不好拧着她,也想看看他家人是什么样的对她到底好不好,想到这,还摸摸口袋。里面有些钱想着一会都给她留下再走。 他家在小胡同尽头的小院子,是很老旧的那种,这条巷子在闹市区的后面,大多是市场上的小贩居住的地方,很乱,很拥挤,他家能海域有个单独的院子都算是不错的了。 只是我俩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吵架的声音,“你个蠢货,叫你看着点看着点,现在人跑了吧。” “你和我吵吵什么啊,那是你家妹子。” “我家妹子,你钱少花了?要不是我把。” 话还没说完,屋里的人似乎看都门口的玲玲了,“哎呦喂,我的妹妹,你上哪去了,我以为你跑了不回来了呢。” 走过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男子,我微微挑眉,真的是玲玲的哥哥吗?玲玲瘦弱成这么样,哥哥到是很壮,还有旁边那个脸画的像鬼一样的嫂子,直径就过来了,“哎呦喂,我的妹妹,你这是去哪了啊,看把你哥哥急的,都要打我了,快回来。” “嫂子,哥哥,咱爸呢?” “咱爸刚吃了药睡了,赶紧进来,正要吃饭呢你就跑了,还没吃饭吧,嫂子给你卧鸡蛋吃去。” 说着把玲玲拉进去,玲玲却回头看我,“我带了朋友回来了。” 那俩人这么皱眉看到我,微表情让我心里不太舒服,能看的出来他哥哥和嫂子都不是老实人,尤其那个女的一脸尖酸刻薄,不过都是玲玲的家人我也不好发作,只好笑着,看人家不太欢迎我,我就表示要先走。 玲玲却是不愿意了,“这是救我的那个姑娘。” 第六百二十七章 被算计 玲玲说着过来拉我,“吃过饭再回去吧?” 我往她身后看看,笑了笑,“不了,我看也不太方便。” 她身后嫂子和哥哥互相使着眼色,最后似乎一拍即合,一改刚才的态度,“哎呀看着姑娘多标志啊,还是我们玲玲的救命恩人,过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真漂亮。还没吃饭呢啊,那嫂子给你们卧鸡蛋吃。” 玲玲笑着拉着我进去,他家屋子不大,只有一个正屋,他父亲此时在里面睡觉,我也不好进去,反正这边不冷,就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他哥哥和嫂子嘀嘀咕咕的跑到后厨去了。 玲玲兴奋坐在我身边,看出是回家了特别高兴,指着左右两间厢房说是他两哥哥住的地方,我疑惑的,“那你住哪啊?” 玲玲微微愣住,不好意思的,“那个,我爸身体不好,我有时就在门房,怕他半夜醒了要喝水,要是平时我在这院子会搭一个棚子。” 我诧异,家里就一个女儿却是这种待遇,皱眉,“玲玲,你看你要不要自己出去住。” 我还没等说完,那边她嫂子就端着蒸鸡蛋过来,“快来吃,嫂子给你们卧了好几个鸡蛋呢,配上街头的大饼。” 我看着玲玲嫂子卧了四五只鸡蛋,还真舍得啊,还有手里的大饼,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没怎么吃饭的原因闻着儿竟然还挺香的。 玲玲高兴的,“谢谢嫂子。” 就拿筷子,“红狼姐,你也吃啊,别客气,这都是自己家的土鸡蛋。” 说着就咬了一口大饼,大概是在家不常有这种待遇,吃卧鸡蛋的时候都很小心,先从边边角角吃,连沾在盘子上的渣滓都没放过,吃的可开心了。 他嫂子热切目光看着她,又看看我,“别客气,吃啊。” 我咬了一口大饼确实挺好吃,也夹了一口鸡蛋,别说这边的土鸡都是散养的,和养鸡场的不一样味道,鸡蛋也很新鲜,蛋黄非常鲜艳,吃到嘴里是鸡蛋的原始香气,确实很好吃。 “嫂子,我哥呢?” “你哥啊,呵呵,出去送水果去了,他又接了两家的生意。” 她嫂子也不多说直催促着我俩吃东西。 玲玲很开心一连吃了两个鸡蛋,叫我别客气也吃,我只吃了半个,却拒的觉得不怎么对劲,主要是,他嫂子人不对劲一直盯着门外,旁边还有没洗完的衣服也不见她去洗。 我微微有些心里不托底,看着四周,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可是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就在这时,玲玲突然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 她摇头,“有点头晕,许是昨天没睡好。” 她嫂子却笑着,“没睡好一会去我屋里睡。” 热情的不得了,而玲玲却是一晃,就晕在桌子上了,我心里一惊,看着他嫂子,又看看晕倒的玲玲,突然那也觉得头有晕,立马警惕的站起来,却是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只有她嫂子那张脸,“哎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过来抓我。 我一把甩开她,扔掉手里的饼,此时我要是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个傻子,指着那个女人,“你在菜里下了什么?” 我想去扣自己的嗓子已经来不及,看到院子里的压水泵,想着,可能是蒙汗药之类的,md,我颜娇纵横江湖这么多久了,出生入死,见过多少大场面,最后要是栽在这个市井妇女的蒙汗药手里我真tm没脸见人了。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身上毫无力气,去晃玲玲,后者已经晕了。 “哎哎哎,去哪啊,开回来。” 她嫂子过来抓我,我抬起脚踹过去,正好踹到她肚子上,后者哎哟一声跌倒,破口大骂,“你个女表子,还有想跑,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两个贱蹄子,我们家也用不着被弄了这么多次,本来就是个累赘送去换点钱,也算是有用,还敢跑,惹怒了大人物,让家里都过不好? 现在还有脸回来,有脸回来就该知道负点责任,我们得罪了大人物,都没生意做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把你们送回去,也是是给家里换条活路。” 我咬着牙往压水泵那边移动,却觉得天旋地转晕的不行了。 他嫂子爬起来就朝我过来,我回身拿过地上的洗衣盆一下泼过去。因为晕,水也洒了自己一身,不过倒是清醒了几分。那女人被被我砸的直叫,我清醒点了这也让我一下安心了,看来只是蒙汗药,不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 我走到压水泵边上,手足无力,压了半天才压出水来,清醒了一半,抓过洗衣盆接水朝桌子上的玲玲泼过去,他那个嫂子张牙舞爪的过来,“我和你这两个小贱蹄子拼了。” 朝我打过来,我伸手抓住,可是因为无力,被这个女人压制着正在不相上下的时候,玲玲晃晃脑袋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惊讶的站起来大叫,“嫂子,红狼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一边抵挡一边大叫,“玲玲,你嫂子和你哥给咱俩下了药,要把咱俩送回俱乐部去。” 一听到俱乐部几个字,玲玲就一得嗦,顿时愣了,我喊着,她才回过神惊恐的不可思议的,“嫂子,你们为什么。” “别和她废话,赶紧过来帮我。” 玲玲这才反应过来,四处看着,最后抄起一把铁锹就朝着他嫂子挥过来,一敲下去,那女人直接哎呦着起不来了,我抓着玲玲就往外跑,“快走,你哥没准去叫人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一愣扔了铁锹,就和我往门外跑,我俩的蒙汗药也被水泼过劲了,脑子清晰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夺门而出,此时因为是傍晚,家家都在做饭,胡同里人很多出出进进的,我俩一往外跑,并没有走的很快,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叫着,“玲玲,站住。” 一回头竟然是玲玲她哥,身后跟着好几个地痞一样的人物,指着我们大叫着。 玲玲尖叫着,“完了,他们来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心里骂着,拉着她的手就跑,也管不着三七二十一了,踢翻巷子里的锅碗瓢盆就跑,后面的人穷追不舍。 巷子里顿时唉叫一片。 我心狂跳,来不及想那么多,跑出巷子就冲进前面的市集,此时正是夜市时候人非常多,我们在人群中跑着,后面的人追着。 玲玲不断回头看着,我却紧张起来,想着往人多的地方挤,可是对方却还是穷追不舍。 一路踢翻了好几个小贩的东西,咒骂声不断。 而就在这时,玲玲指着前面大叫着,我一看,md前后夹击啊。 怎么办,我俩不会就这么被抓住了吧? 我可不想再回俱乐部去,一想到阿邦那个人我现在就头皮发麻。 此时华灯初上夜市上的人真的很多。 可是这里夜市和内陆的不同,没什么棚子,东南亚因为天热,都是室外的,而前后夹击的两拨人,速度很快过来了,在当地,这种地痞抓人的戏码太长见了,所以市集上的人也见怪不怪,很识趣的一推就赶紧躲开,对方很快要过来了,我简直要疯了。 看来我俩真是跑不了了,“红狼姐,怎么办啊?” 玲玲都要哭了,我抓着她的手,“放心,就算真被抓走了我也会护你周全的,信我。” 我一下看到路边有个内陆小孩也管不来那么多了,拿出一沓钱给那孩子,也过不管小孩听没看听懂,“帮姐姐给一个忙,去前面那边的赌场,说娇爷被将军抓走了。” 我也不能说太多,时间也来不及,其实我也不知道情急之下说没说清楚,也不知道消息能不能送到,就是多一份希望也好啊,推着那孩子走开的一瞬间,我俩就被人扣住了。对方的枪口就指在我的额头上。 我一下也不敢动了,后者直接把我腰间的枪卸了。 我和玲玲被抓住,压着往街外走,一直走到街口偏僻处停着的车子旁,一边走一边玲玲的哥哥还谄媚的陪着笑,“各位大爷,可要在上头面前给我们美言几句,之前的水果运输线就给我吧,我们家这个小贱蹄子,没那个福气自己跑出来了,这会给您抓回来了,您就让上面通融一下吧。” 玲玲在一边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的亲生哥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算计我,还连累了红狼姐,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这是送我去送死。”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一点贡献都没有,就会吃家里的白米饭,能给家里做点贡献是你的福气,知道什么啊。” 旁边的地痞却是冷笑着,飘了一眼我们,对着玲玲哥,“你们家这个妹子,当时还弄得挺轰动的,她倒是没什么,听说当时带她一起走到一女的,那女人的才是我们要抓的关键,光抓到她没什么用,我们上头邦将军说了额,抓那个女的才是关键,那个女人才有味道。” 玲玲哥眨眨眼睛,指着我,“刚才玲玲说就是她救的我妹妹。” 第六百二十八章 邦将军的收藏 那人看了我一眼,“这个不是。” 说着直接把我往前一推,到了车门前,那个小弟恭敬地对着车里的人,“大哥,人抓回来了,还连带着一个呢,这次能回去复命了。” 车里下来一个小弟,我却眼神一跳这个人太熟悉了,是阿邦身边一个非常利得的助手,抓个小姑娘还来这么大个人物。 我赶紧把头低下,往后躲着。 那个人看都没看这边,“回去考问清楚当时那个女人去哪了,邦将军几次都说到那个女人,说安少喜欢的女人,一定是不一般的女人。”说着走下车来,扫了一眼玲玲,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倒是那个小弟很会来事,“爷,多抓了一个,您看是不是给兄弟们开开荤呢?” 说着把我一下拉到前面去,那个老大本来想摆摆手说带走吧,却扫了我一眼一下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皱眉的吧我抓过,“这脸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人不会真记得吧,我见过他也是在安城,阿邦和阿舍来安城那次偶尔一见,我记得当时阿邦和我打的不可开交,这个人后来也在场。他不会记性这么好吧。 后者眯起眼睛半晌,不确定的,“这个。” 他松开我看看,玲玲的哥哥看他对我感兴趣忙说着,“我妹妹说是她救了她。” 那人眉心一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笑着,眼神带光,“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 他身边的小弟不解的,“这个好像不是那天那个女的。” “确实不是,不过这个更值钱。” 说着扫着我,“娇爷,别来无恙啊,都传言娇爷在京城已经死了,看来,有时候传言并不可信,安少把你藏得挺好啊,只可惜,到我手里了。就别怪我了。” 说着叫人把我和玲玲带上车。 我刚才在他认出我的一瞬间心都颤抖着,后悔还不如带着红狼的面具呢,算了,这两张脸现在都是通缉犯,颜娇的更甚,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脸却出现在这,安东也在这,这不得不让人联想是我假死,被安东带在身边,这么一来恐怕他们更会觉得是抓到了安东的软肋,我只觉得头疼。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车上玲玲一直在哭,觉得是她拖累了我,更多的是对家人的绝望,我也是感叹,刚从玲玲身上看到点亲情的光辉,就被当头一棒。 我们直接被带到了阿邦手上的一个夜总会,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从金三角回来了。 我直接就被带到最里间,把我和玲玲分开了,玲玲被带到了别处,我则是单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临分开的时候玲玲非常害怕,一直抓着我的手摇头,她是想起在俱乐部的时候,眼神里全是绝望,我回头对着那个人,“能不能让她和我一起。” 后面的人根本没人听我说话,直接把我扔进门里啪的一下关上。 我看着四周,和外面夜总会相比,这边隔音竟然出奇的好。 我回头晃着门锁,打不开,而这个房间根本不像什么监牢,里面有沙发有桌子,有柜子,还有一张硕大无比的床,装潢也能奢华,四处都彰显着这房间主人的身份。 我摸着桌子上面的笔,看着旁白的架子,放着各种古董,都是坛子,各种年代各种风格,有欧洲的还有国内的,坛子都密封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往上看去,微微惊讶,是一排一排的玻璃罐子,里面泡着看不出来的什么标本。 凑过去看,心中一惊,往后退着,身后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一惊回头,看到邦将军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站在我身后,那双眼睛带着看猎物的光芒。 我下来恶意调,“你怎么卖自爱者?” 他拉起嘴角拿着酒杯走近我,我这才看到原来他刚才我在侧面的沙发里,而我并没有看到。 此时惊恐的往后退着,后者则是眯着眼睛,“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娇爷。你可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女人呢。” 我不住地往后退,一下靠在桌子上,抓着桌子上的笔抵在胸前,“我告诉你别过来,你在我手里已经栽了一回了,还想栽第二回吗?” 后者却拉起嘴角,像是逗弄猎物一样的,不着急的,“真是个小辣椒,我本身对长开了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我只喜欢那些幼齿,正如你身后这些标本,是我的宝贝,都是十六岁以下的,看到这个了吗?” 他指着最边上一个玻璃罐子,“这个只有八岁,那稚嫩的感觉,好紧啊,紧的都要让我上天堂了,可是这些小家伙们真的很不结实,弄一弄就死了,这一点到不像你们这些长开了的女人,但不是有那一句吗,越少越金贵。 正是玩一次就坏的小家伙,才那么迷人,我真是喜欢的不得了,那叫声那挣扎那求饶的眼神,绝对是任何女人比不上的。” “你就是个变态。” 我瞪着眼睛,此时真正感受到了恐惧,我一开始以为他抓了我是要来威胁安东的,最起码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可我忘了这个人是个变态,md他别最后把我玩死了。 “本来我是对你没什么兴趣的,可是你这女人,长得娇小,性格如小辣椒一样,就是个天生的尤物,在安城的时候,我就垂涎你这张小脸,这么稚嫩。” 他伸手摸着我的脸,我一把甩开,“滚远点,别忘了我是谁的人?” “安少吗?”他哈哈大笑,“可是安少在哪呢?都传说你死了,颜娇,我还遗憾了一段时间呢,我相中的女人没有没玩到的,你是头一个。 我真是没想到安东对你还挺认真的,本以为就是随便玩玩的,他竟然给你弄了个假死,可见对你的重视,安东弱点暴露了,自然要保护起来,这家伙可是聪明人,可越这样我越对你好奇,颜娇你不觉今天让我碰见你是种缘分吗?” “狗屁缘分,我告诉你,你别打我的主意,我背后可有人,安少,不只是安少,我的小弟吾生知道吗?” 我此时步步紧退退到墙根了,无路可退了,紧张的看着他,死我现在都不怕了,但我怕这种变态啊。 我语无伦次的威胁着,我都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可说到吾生,吼着突然一跳,似乎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我告诉你,不只安东我的手下现在在这边也是一个人物,你别想对我动手。” 拿着笔比在眼前,“我告诉你,他俩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想清楚了,赶紧放为了我,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如何吃不了兜着走?” 他倒是笑了,无所谓的,“你今天在这,谁知道? 我刚才已经问过小弟了,你是送那个什么那个奴隶回来,身边连个小弟都没有,是偷跑出来的吧,真是小淘气。”哈哈大笑着,“你这女人,我早看出来了,不管是在安城京城,还是东南亚,都这么有个性,怪不得安东那么喜欢你,连我这种从来只对小姑娘感兴趣的人,都开始对你有兴趣了。” 我瞪着眼睛往后退着,手颤抖着拿着那支笔,“你还记得安城,就该记得上次被我差点勒死的经历。” 我靠在墙上,阿邦一只手一下过来,我被他禁锢住,那人眼神带着冷笑,“是啊,当时我就发誓,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得到。所以说你死的时候我还很遗憾呢。 颜娇,我当时就在想,要是你没死的话,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什么合作者,什么安东,在我阿邦眼里只有我想要的,任何拦着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看现在安东不都在东躲西藏了? 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可这世界上比他厉害的人多了,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幸运是他安东敌不过的,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帮手,稍微那么推波助澜一下,就得到了好处,又能把他弄死,何乐而不为呢?”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陶醉于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真是老天助我,弄垮了安东,还能遇到你,颜娇,我早该想到,安东那么看重你怎么舍得让你死了呢?你这样的尤物死了多可惜啊。我可设想很多场景呢,比如,你在我身下尖叫,再比如你成为我的奴隶,颜娇,你再也跑不掉了。” 说着直接朝我扑过来,我吓的大叫着,拿笔直接戳过去,却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抓了个跟头,手上的笔被那人攥在手里,扔出去很远,我看着扔出去的笔,张大眼睛满眼惊慌,“我警告你啊,别过来,别过来,安东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妞,接下来你会爱上这种感觉,我可比安东好多了,你会欲罢不能的。” 说着拉起我往床边拖,我吓的挣扎连踢带打,这种恐惧感比任何一次都来得让人哆嗦。 第六百二十九章 阿邦的犹豫 如果在安城那次,这个人我还能威胁他,可现在却没有威胁的机会了,真的,我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单独行动,哪怕告诉阿饭一声啊,哪怕走的时候告诉吾生的小弟,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没人知道我去哪了,也没人知道我在这,吾生一定急死了,可怎么办?没人能来救我了。 我绝望的大喊大叫,却被阿邦直接扔到床上,那人冷笑着,脱了衬衣,露出黝黑结实的肌肉,解着自己的皮带,直接就扑上来,我浑身颤抖脑子一片空白,看着那人扑过来,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我恐惧到了极致,本能的去打他。 颜娇冷静冷静,你不是有绝招呢吗,那绝招可对付过他,对不对? 我连体代打,想要用双腿夹住他的脖子,来一个上次一样的绝招,勒死他,可是显然阿邦对我早有防备,我腿还没抬起来,就一把抓住,我很使劲蹬着也蹬不开,他却是笑着过来,“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失败两次吗,真是可笑。” 说着着急的过来一把撕下了我的裤子,真的是撕下来了,布料发出破损的声音,我啊啊啊大叫着,感觉身上一凉,那人又来抓我的底-裤,我吓的一口咬在他手上,紧咬着,都咬出血来,可那人非但没觉得痛反而越来越兴奋,“不错,就这样,使劲咬啊,越痛越痛快,我喜欢。” 我瞪着眼睛咬着,却逐渐越加绝望,那人眼中闪过变态的光芒。“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那些小女孩吗,我喜欢他们那种绝望,那种哀求我那的样子,她们会挣扎在我身上抓出一道一道的,我就越喜欢,我就越想折磨她们,咬啊,使劲咬啊,我就喜欢你们挣扎的,越挣扎越兴奋。” 我终于绝望的松开嘴,满嘴的血腥味,更多的是恐惧,那人一下抓下我的底-裤,直接俯身上来,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恶心的味道,我绝望的大叫着,“你放开我,你个变态。” “求你了,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已经语无伦次,可对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也不着急,慢慢的摸着我,摸着我每一寸肌肤,看着我颤抖不已。 “安东,安东。救我安东。” “吾生,吾生你在哪啊,吾生吾生。” “你给我等着,他们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吾生会来救我的,安东会来救我的。安东是什么人,他比你好一万倍比你厉害一万倍,还有我的吾生,我的树,我的树,他会用奇门遁甲弄死你的,让你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个疯子,我会杀了你我杀了你,我是颜娇,我是红狼,我是红狼,我会杀了你。” 他细细的摸着我,我绝望之极语无伦次,真的再也逃不出去了吗,我几乎喊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剩小声地啜泣,“我是红狼,你要是动了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从最开始的叫嚣到后面的哭求,再到现在的无力,我已经绝望到极致,“我是红狼,你等着死吧,等着死吧。” 阿邦在我身上眯着眼睛抚-摸我享受着这一切,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很贪婪的亲着我的身体,那青胡茬残渣人的厉害,让我浑身颤栗。 “红狼?红狼?那个西北女人。”他笑着重复我的话,半晌突然睁开眼睛,皱眉,“你说什么?” 我此时已经大脑不清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阿邦却是一把把我拎起来,“我再问你话呢,你刚才说你是谁?” 啐,我吐了一口吐沫,瞪着眼睛,”我是谁,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说你是红狼?” 他跳着眉头,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我,一下像是恍然,“我说那个女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好啊安东竟然把你这么藏的这么深,我就说嘛,那么多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西北世家。他安东怎么就能攀上,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突然眯起眼睛,“吾生?树?” 他惊讶的看着我。我则是已经哭得肺部疼痛,捂着胸口。 阿邦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在想什么,我抓着旁边的被子往身上拉,浑身颤抖。 那个人却是一直盯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正在这时,有小弟敲门,似乎很焦急的,“将军,将军。” 这焦急的拍门声一下打破屋子里的沉默。 阿邦大吼一句,“都tm催命啊,打扰老子的好事。”抓起睡袍穿在身上,气急败坏的去开门,一打开门就踹了门口小弟一脚,“你tm找死啊。” 那小弟爬起来着急的,“将军,将军咱们好几个娱乐城都被人砸了,还有还有官方那边突然反悔了,舍将军那边请求您去支援呢,他说怎么打您电话都打不通,是着急事。” 阿邦立马皱眉,回头看了我一眼。皱眉直径走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却是皱眉抓过衬衣和裤子,对着那小弟,“把这个女人给我看好了。还有,和谁也别说见过这个女人。” 说着就摔门出去了。 我直到听到关门声才一下惊醒过来,半晌喘着气擦了而已吧连桑的把眼泪才缓过神来,我现在是安全了吗?不,只是暂时安全,不过是我还算幸运,突然阿邦的场子被人闹了,现在这些军阀割据的,随时都可能闹场子,可是这不代表他回来还会放过我。 想到此,我赶紧趴下来,可是我的衣服都被撕碎了,现在身上只有内衣,这也不行啊,想了想,去翻柜子,可是这里根本不是阿邦居住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一个玩乐的地方,所以根本没衣服,而我跑到窗边,md,这边窗户上也都是栅栏,我裹着被子,在门口拍门,开门外面是站着看守我的小弟。 我一愣,看着那小弟看着我,灵机一动,“我饿了。” 外面的小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皱眉,一把把我推回来啪的一下又把门锁上了。 我继续拍门,“开门,我饿了,我还要喝水,我是你们老大养起来的奴隶,你们要是把我饿死了,看他怎么教训你们。” 我使劲拍着门,没过一会门再次打开,小弟面无表情把吃的水放在地上又一次锁上门。 我看着些吃的东西,攥起拳头。 拿过勺子把食物往嘴里塞,塞到脸都鼓起来了,然后一用力把盘子往地上一摔,整个人撞在门上,门外听到里面这么大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开门,却看到我,捂着嗓子瞪着眼睛整张脸发紫的在地上打滚。看那两个小弟,立马瞪着眼睛惊慌的,“怎么办?她好像噎到了。” 我在地上咳嗽着,整张脸都憋紫了,不住的捶打地面,小弟也是慌了,“怎么办?” “要不要叫人来。” “你快去。” 一个小弟着急的爬到前面去了,我这边则是口吐白沫眼睛往上翻,那个小弟吓的够呛蹲下来手足无措的按着我的肚子,拍我的背,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眼神一冷,手上拿着盘子碎片一下划向那小弟的喉咙。 可对方也不是盖的直接躲过来,瞪着眼睛,但我也没给他她任何机会,双腿夹住他的脖子,那人喉咙发紧叫不出声来,我啪的关上门,一面夹着他的脖子一边敲他的头,没过一会着小弟就翻白眼的晕过去了。 我坐在地上咳嗽着,md,刚才那表演太用力了,老娘差一点就憋死自己了,喘着气,知道时间紧迫,赶紧动手扒下那小弟的衣服穿上,因为对方是男人,所以衣服和裤子穿在我身上都很大,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卷上袖子和裤子,还好我的鞋子在,不然这个真没办法了。 压低帽子,拿过那小弟的枪,打开门直径出来,结果正好看到刚才去找大夫的小弟带了人过来,远远地叫着我,我心里一紧,这个房间在这家夜总会走廊的尽头,房间隔音很好,可是一出门就听到前面ktv包厢和最前面舞池的音乐声。 走廊里的灯也是那种昏暗暧昧的,他们光看衣服根本没想想到是我逃出来了,课因为这个房间在走廊尽头,所以我也没办法从另一边走只好紧张的站在原地,对方越走越近,我心越来越紧张,最后喝出去了,直接狂奔起来,趁着那两个小弟没反应过来,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后面那两个小弟一惊,指着我大叫,“擦,快追,那人跑了,你给我站住。” 说着嚷着叫前面的小弟抓我,走廊里有不少小弟,从前面糊上来了,我骂了句,掏出怀里的枪,就作势要射击,那些小弟也纷纷掏出枪来,可我就是虚晃一下趁着他们掏枪直接从下面溜出去,有小弟急了在后面朝我开枪,看门的小弟马上大叫着,“别开枪,这是邦将军的人,不能打死。” 那些人疯了一样来追我,我盛在灵巧,可是到底对方人多。 前后夹击,md,我眯着眼睛,直接冲进一个包厢,这边都是来夜总会玩的,包厢里面除了客人还有陪酒的姑娘,我冲进去,里面人都愣了主要是这里面陪酒都酥-胸-半-露的,那几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在做活-塞-运动。 第六百三十章 救我的人 一下冲进来这么多人,能来这玩的都不是普通人,那些个老板愣了一下就叽里呱啦说着外语似乎愤怒着指着那些小弟,小弟也是一愣知道在这得罪客人就是个死,赶紧出去。 我趁乱赶紧溜出去,冲着走廊上的灯一下就开枪了,走廊里的小弟一慌,其他包厢里的人也惊慌的出来看怎么回事,走廊里涌出来一堆人,好就是这个时机,我趁乱赶紧趴下溜出去,那些小弟要追,可是客人质问着怎么回事,将人堵住了。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刚要再次开枪,却突然那从侧面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把我抓了进旁边一个包厢门里,我吓了一跳,要叫却被人捂住嘴,瞪着眼睛看到把我压在包厢门内的人,是一个完全没想到的人。 竟然是吾生那个赌场新来的经理,翼龙。 而此时这个男人眯着眼睛,捂着我的嘴打量着我,其实从我最初看见这人的时候就觉得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中谁不是城府很深的人,但我和这个翼龙实在是不熟,也只见过一两面而已,他是从京城刚刚过来的,接替蟠龙的工作,是背后赌场老板亲自派来的。 可是此时冷静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我脑海里却好似冒出一万个疑问来,首先,赌场的经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夜总会呢,第二,他拉我进来干什么,对了,我现在可不是红狼的面孔是颜娇的,他? 还没等我更多的疑问出来,就听着包厢门外有脚步声和小弟的声音经过。 “四处找找。” 那个翼龙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就放开我,直接把我扔到沙发里,弄乱我的头发,然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拉开门出去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些人小弟看到客人都是非常恭敬的样子,期间我还听到,什么翼龙老大,您包涵等字眼。看来这个翼龙也不是偷偷来的。 再看这个包房,里面,没有陪酒的姑娘,除了这个翼龙,还坐着几个类似他手下的人,并没有别的客人,我心中疑惑更深了。 带到翼龙打发了查看的小弟,关上门,回头笑着看着我,“红狼小姐,您还是真是到哪里都是焦点啊。” 我皱眉一下撤下身上的外套,“你怎么知道是我?” 按理来说我和他就见过两次面,而且都是以红狼的面容见的,再说了,吾生已经离开赌场了,就算没离开,我觉得以吾生的性格也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吧。 那个翼龙却是似笑非笑的,“红狼小姐不必多心,在赌场的时候,我也是偶然在您房间门前经过,看过您几次出来买东西是这幅面容。” 我心一提,声音有点抖却是气势不减的,“看来翼龙经理还真是很闲啊,竟然偶然注意到这么多细节。” 后者也不生气,“没办法啊,我初来乍到吗。自然要摸清赌场方方面面,尤其是,老板的喜好。” “树已经不是你们的老板了,你难道不知道金三角的事吗?” “当然知道,不过,金三角就算闹出花来,树也是我们老板,这一点还请红狼小姐分清楚,也请帮我转达给我们树先生,赌场虽然和金三角有合作,但不会因为合作没有了,就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要了,和金三角比起来,树更是我们的自己人。” 我盯着这个眼神永远深邃的带着笑意看不见底的男人,冷笑着,“自己人?当真吗?别是想引树回来,帮着信奈一网打尽。” “红狼小姐说笑了,我们真正背后的老板对树先生那是相当器重,这一点红狼小姐是不会明白的。” 我懒得分析这个人的话是真是假,但毕竟他刚才救了我这是事实,只是,我这人现在对周遭一切偶然出现的东西都有一种怀疑的态度,“不管如何今天多谢翼龙先生救我了,只是翼龙先生真是很闲啊,这个时间应该是赌场的黄金时间,竟然还有心情在这边。”我看看四周,“娱乐。” 后者笑道,“也只是偶然而已,这里是夜总会吗,日常交际的地方,看来红狼小姐是怀疑我啊,那也没办法了,我这人一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说着也不想在和我理论一样,叫着自己的手下,“备好车,我亲自去送红狼小姐。” 可是他的小弟去有点欲言又止,“经理,今天是约好了那个。” 看看我没说下午去。 后者却是眼神锋利的看了一眼小弟,我转转眼睛,“既然翼龙经理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碍事,红狼小姐现在是头等大事。” 说着也不顾我的反对,直接将头顶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护送着我一路出了夜总会。 只是从包厢这边到出来是要经过前面大厅的,此时里面一阵混乱,似乎人非常多,宾客全都在往外跑,似乎有人在砸场子。 我微微诧异的看向像那边,翼龙却是提醒我,“红狼小姐还是抓紧时间吧,趁着乱赶紧走,不然,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不使用武力把您救出来,毕竟赌场现在不能再树敌了,邦将军可是大人物。” 我一愣,看着翼龙的眼神,压低帽子不在犹豫溜着边快速的和其他匆匆出去的宾客一起出了大门。 只是出来的时候我还疑惑的回头看,没在想着刚才小弟来和邦将军说场子被砸的是。 “听说是有人袭击邦将军和舍将军旗下的场子?” 翼龙瞟了我一眼,催促着我上车,“现在世道这么乱,邦将军又是和官方合作了,自然有人眼红来砸场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红狼小姐还是先想自己的处境吧,我如果是你现在就乖乖上车。” 我皱眉,夜风有点凉,和官方合作,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小弟来找邦将军说的可是官方解除了合作,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用不着你送,而且现在树还不想见你,你让我转达的话,我会带到,要和他商量以后再说。” 我盯着那个翼龙,在车门口处僵持着,本以为后者会用强-迫的或者威胁我让带他去找树,可他竟然就随便耸耸肩,“好吧。既然红狼小姐坚持的话。” 他关上车门,转头对我做着请的姿势。 我一愣,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不过越是这样越让我警惕,我看了他半晌,最后,摘下他的帽子和大衣,扔给他,后者也就笑着接过来了,然后我一边盯着他一边往旁边走,他也没收回视线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翼龙一下叫住我,我一愣,心里一沉,果然没有这么简单,转头看着他,只见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依然是那副带着笑意礼貌而疏离的样子,“红狼小姐别忘了帮我带话给树先生,就说,上面的人说叫他早点回来,毕竟,东躲西藏的不安全。” 我眯起眼睛,他却笑笑,退开身去。 我皱眉上了车,催促着司机赶紧开车,转头看着后面,那个翼龙一直盯着我的车走远,也没有上车追我的意思,这倒让我非常意外。 警惕的在车上往外查看着,也没有跟踪我的车辆。似乎这个翼龙就这样把我放走了,这一点让我非常疑惑。 我几乎逃也似的回到了住处,还没等进地下室,就被一个疯跑的人撞到,抬头定睛一看竟然是吾生的小弟,那小弟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叫着,“您回来了,您回来了,老大老大啊,红狼小姐回来了。” 然后就听到屋里什么东西碎了,还有跌倒的声音。 我赶紧进去,却看见吾生苍白着面孔,茶杯打碎了一地,我心一痛忙过去,“吾生。” 后者却是抓着我的手,“你没事吧,没事吧?我的心一直在痛,我知道你出事了,你去哪了,娇爷,你去哪了。” 看到吾生这样我心里万分愧疚疼痛不已,其实吾生平时身体都不错,只要我一有事我心一痛,他就会如旧疾复发一样受折磨。 似乎只有我好好的,他才能好好的。我们的命运连到了一起,我心里愧疚,还是我太随意了,做什么事根本没有顾及到他,想到此觉得自己今天没打招呼就出去,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对不起吾生,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只留下你了,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个样子好吗?” 吾生却是死死地抓住我的手的看着我的眼睛,“一步都不要离开我,一步都不要。” 我狠狠的点头。 末了平静下来我和他说了情况,但是邦将军对我要那个的事我忽略没说,但是聪明如吾生还是激动起来,“这人胆敢想对你做这种事?” 双眼带火,他这个表情太突兀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咳嗽起来,“都怪我,我要是跟着你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摇头,“是怪我才对,我走的时候也没有和你打招呼,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而且,我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我可没那么容易被那个变态得逞,他以前就在我手上栽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邦将军肯定气死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重回阿邦的地盘 吾生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看着他,“对于翼龙的话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看着吾生,后者表情微微愣住,半晌,才淡淡开口,“我们。” 我看他犹豫着,“你要是不想回去最好,我还真怕你想回去呢,吾生,之前你做的事都是因为我,现在我回来了,不要再错下去了,你不是要回京城吗,我们一起回京城,和江心他们一起,我们在一起就是家啊。” 吾生良久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是我看不懂的复杂,“娇爷,如果我说我不想回京城了,随便去任何一个地方,就你和我。”他没说下去,而是眼神非常深的看着我,我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不回京城,那我们去哪啊?江心他们还唉京城呢。” “不管他们,就你和我,就你和我。” 死死地抓着我的手。 我看着他,咽了口口水,说实话吾生有的时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我错开目光抽出手,“我和你?难道不要江心阿西他们了吗?不是要大家在一起的吗?你想去哪?叫他们去吗?可大家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 其实江心之前也说过说随便去什么地方咱们从头开始占山为王。可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吾生。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些你们不会懂得,我必须去做这些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愧疚死的,我不能做一半就甩下担子走了,这我做不到。”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晶莹,“我不是说要大家从新开始,我是说就我和你,就我们两个人,我们把以前的人以前的事都忘了,就我和你,没有安东没有江心没有阿西,也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抓住我的肩膀,房间里的小弟识趣的退了出去,我心一慌,想要错开,可是他却力气出奇的大死死地禁锢住我,盯着我的眼睛让我心里发慌。 “就我和你。娇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要,我什么也都不想管,就算下地狱也没所谓,我只要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我本以为,只是看着你就好,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没有你,这颗心就和炸掉的烟花一样,绚烂却毫无意义。 我承认我说了谎,我不单单只是想要看着你,我还想留你在身边,甚至,我的心越来越贪婪,我现在不满足于只想要留下你,我还想,我完完全全拥有你。” 我发愣的惊讶的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吾生,真的很陌生,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在我记忆里吾生是那种呆呆的,什么都不在乎的,什么都不上心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是非,没有黑白。再后来出了事以后再见面,他就变了,可是对我的温柔耐心,字里行间我依稀还能找到他原来的影子。他只是变得更黏我,可是在乎我。 可现在吾生在我面前,那眼神动作,那执着的目光,那不可抗拒的气息。都让我觉得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吾生,而是一个,一个男人。 没错,是一个想要拥有我的男人,可这目光让我心里颤抖,我惊讶的错开目光,“吾生别这样。” 我挣脱着他,他却是死死的抓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为什么逃避我,我哪一点比安东差,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吾生,你别这样,你和他根本就不同。” “哪里不同你告诉我,哪里不同?” “别这样吾生,任何人都是不同的,你没有比他差,可在爱情面前从来不是这样比较的。” 我看着他说道,后者却是一愣,渐渐松开我,似乎并不明了,“那要比较什么?” “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吾生,也许有些人什么都好可是不爱就是不爱,有些人什么都不好,可是爱了就爱了,感情的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你明白吗?” “你还爱着他?他那个样子你还爱着他?” 他声音有些颤抖,不可思议的几乎带着哽咽,“他欺骗你利用你,他对你那般,你还爱着他?” “我不知道,求你别再说这问题好吗。求你了。” “那为什么我就是不行?” “你没有,我只是现在,还不能。” 他又一把拉住我,“娇爷你看着我,看着我,你的心不会痛吗?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没哪怕一丁点,你难道不会痛吗?” “我,可是吾生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的心会痛了,就是一样的,你就是爱我,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心,我知道这些需要时间。” 我还要再说想和他解释清楚,可是他却摇着头,并不想再听下去了,只是不停重复着,“你现在还不清楚,我给你时间,我给你时间,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是爱我的,你的心会为我痛,你是爱我的。” 他一下抑制不住的咳嗽出来,我吓的赶紧去顺他的背诶,叫着小弟拿药来,一面拍着他,“不要再说了,吾生别这样。” 他缓了半天,才抬头看我,那眼神单纯又执着,“娇爷,别离开我了,行吗,我醒来不见你,我以为你又扔下我了。” 我心软的点头,他将头由靠近我的胸口抱着我,我感觉到那里在猛烈的跳动,却是无可奈何,点着头,“好好,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的。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会告诉你的,这次我其实也就是想去看看玲玲。” 说道这我一下愣住了,不对,玲玲,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吾生看我发愣,皱眉,“娇爷,怎么了?” 我却是急了,“糟了,玲玲还在邦将军那里,怎么办啊。”我刚才事出紧急跑出来,根本来不及就她。 我一下跳起来,不行我得去救她,可是一回头看到吾生,怎么办。 “你是说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 “对就是她。” 我记得我还和吾生一起去看过她,他应该记得,吾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末了刚要开口,阿饭就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屋里这个样子,“怎么了?” “阿饭,怎么办,玲玲在他们手上,我真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懊悔不已,阿饭被我弄得一愣,我已经急得语无伦次说不清楚话了,到是吾生给阿饭解释着,阿饭越听越心惊皱眉,看着我,“看来这中间是很多事啊,官方联合官方解除,看来这个邦将军很有问题啊。” 他看着我那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他需要给木兰那边汇报一下,我却是急了,“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救玲玲。 阿饭皱眉,“你冷静点,就算要去救,也得好好计划一下,就这么单枪匹马冲回去?” 他这一吼我才冷静下来,双手捂住脸,这一晚上事真多啊,怎么就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乱死了。 末了我也冷静了下来,最后还是吾生开了口,“我看就咱们单枪匹马去也不是不可能。” 我俩都抬头看他,后者眯着眼睛,“娇爷不是说阿邦和阿舍的场子出事了吗,在我看来除非出大事不然不会将军亲自去的,我猜是和其他几个大佬有关,金三角之后四处大乱他们拉帮结伙互相攻击,肯定是没时间管后方到的事,今晚大乱,在东南他亚有不成文的规定,不会耽误生意。 他们平息后肯定还会营业,咱们当做客人进去,浑水摸鱼,胜算也很大。” “会不会太冒险了。” 阿饭皱眉。 我一下拍板,“我看就这么定了。” 大半夜,其实在内陆正常百姓的时间里,都该哄着孩子入睡了,可我们三个加上吾生的小弟几个人,却是坐在一辆租来的车里,停在闹市区街口外。 东南亚这大半夜,夜市竟然还是鼎盛时刻,川流不息的行人,只感觉一切都和做梦似的。 我本不予叫吾生过来,只想带他的小弟跟着就行了,可是吾生怎么都不肯放心,就跟着来了,来之前我趁着他喝药的时候,和阿饭具体的说了一下我的见闻,阿饭紧急加了个代码给木兰那边发过去。 因为摩斯码一段话一段话的回复,不像是打电话能说的清楚,而且最近这边大概是军阀割据战争频繁,信号总不要好,所以断断续续的,说的也不知道清不清楚,末了木兰那边说要和许处打报告,我们还急着出来,就没有再多说。 而我们出现在这个街口,不是别处,正是玲玲家那两个哥哥送货回来的必经之路。 我眯着眼睛,恨得咬牙切齿,就算以前我妈把我卖了,最起码是奔着让我到城里去嫁个好人家的想法,可玲玲哥哥到好,竟然把妹妹一次又一次弄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是直接送她去送死啊,越想越生气。 “娇爷,这个办法能行吗?”吾生问我。 我眯着眼睛,“不行也得行,他出卖妹妹就要付出代价。” 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果然,很快从巷子口就开过来一辆小货车,从上面下来一个男子,正是玲玲那个哥哥,似乎红光满面,这一次出卖妹妹,似乎捞了不少好处,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狗咬狗 我哼一声,给了阿饭和后面小弟眼色,那三人就摸了个过去,闹市区街外是背巷子,和前面的热闹相比显得很寂寥,就像是阳光背后的阴影,玲玲哥哥停了车哼着小曲,得意的往自己家门走,今天他可是干成了一件大事。 多日来的困扰解决了,因为妹妹,自己家的送货的生意被别人抢了,妹妹这次不仅送回去了,还顺带带了个美女,那边的大爷觉自己也能在将军面前立功格外开恩,多分了几家送货俱乐部给他,自己也能在老婆面前的装装大爷了。 只是走着走着,刚拐进小胡同还没到自己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拖出去了,突然那来这一下的,吓了他一跳,最后被人拖到车里,他吓的大喘气,定睛看着,却看到我那张脸,一下瞪大眼睛,“你,你,你。” 我一个耳光过去,“别废话,你什么你,是想到还能看见我吧。” 玲玲哥哥瞪着眼睛吓的一哆嗦,刚要说话去看到周围的几个男人,咽了口口水,“这位大姐大,您出来了?” 我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还认识我说明脑子还清醒,是没想过我能出来吧,我告诉你,我进去之前就发誓,要是我活着出来你和你老婆都别想好好活了。” 说着我就冲着他脖子掐过去,他直翻白眼,我看他快不行了才松手。 后者咳嗽着求饶,“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你是鬼迷心窍了,连自己妹妹都卖买,我告诉你求我也没用,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说完这些,我掏出枪来,“不过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后者瞪着眼睛,看到那枪口,直接尿了裤子,我一下捂住鼻子,旁边吾生的小弟啐着,“md,早知道不把他弄上车了,真是晦气。” 我皱眉看着玲玲哥哥嘲讽的,“真是窝囊废。” 夜深了,玲玲哥哥得得索索的敲了敲自己家院子门,裤裆里的黏腻还在呢,双腿直哆嗦又一遍急促的敲着门一边往胡同另一头看着,里面很快就有声音了,是玲玲嫂子那个尖锐的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催命啊。” 打开门看到是自己老公,挑眉,“是你啊,你敲什么,不会自己开啊?” 说着不耐烦的一边磕着手里的瓜子一边往回走说着,“你妹妹的是搞定了?那个小贱蹄子,差点打到我脑震荡。” 后者咽了口口水,没说话,得嗦着跟着老婆,后者很不耐烦的,回头瞪着他,“问你话呢?那个拖油瓶在家也是吃闲饭,送去了给家里换点好处就是贡献了,还敢跑,差点让咱们一家老小跟着受罪,这次算她聪明自己回家,不然啊,要是抓到她,看我不拔她层皮。” 说着说着回头奇怪的看着自己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后者手得嗦着看着老婆,“对不住了啊,老婆,我也是为了咱们上下老小的命啊。” 说这话直接就捂住自己老婆的嘴,一把打晕了。 我们在门外看着,阿饭抬着眉头,“娇爷,这种损招你都能想出来,厉害了啊。” 我冷笑着,“这还叫损招,和他们所作所为比起来我真是太慈悲了,也是他们狗咬狗,我就吓唬吓唬,就真把自己老婆拖下水,这种男人,真是渣男。” 没错我想的办法就是再让玲玲哥哥送一回人,这样就能顺利找到玲玲关在什么地方了,趁着他们那边大乱把玲玲救出来,可是哪有姑娘可送,我一想,他嫂子不就是个现成的吗? 我阴冷的眯起眼睛,到了夜总会后门那里,那个玲玲哥哥打电话联系处理对方收拾人的出来,他得得索索的左顾右盼,不一会,之前到他家的那个小弟出来看到又是他,挑着眉,“呦,不会是良心发现想来问问你妹妹的情况了吧,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好处你可都拿了,现在反悔可来不急。” 玲玲哥哥得得索索的,“不,不是,老大,这位老大啊,我这得了好处,不是想再多得点吗,就问您这边是不是还收人。” “呦,怎么你没有妹妹啊?你之前抓住了个老大要的人,上面心情好,我也心情好,不然你现在都不可能站在我面前。” 玲玲哥哥忙点头,“您谁的是您说的是。” 说着到车里把被绑着捂着嘴的他老婆拖出来,此时那女人瞪着眼睛满眼愤怒像是质问自己老公发什么神经,结果一看到这场景一看到那个小弟,立马眼睛就直了,反应过来,这是要把她也卖了,顿时呜呜叫着。 那个小弟皱眉,“这个,这个。” 半晌笑出来,嘲讽的,“哎呦喂,这不你老婆吗,我说筒子,你这又迷上骰子了吧,连老婆都拿出来了,你还舍的?” 玲玲哥哥往后看了一眼车子,一得嗦,一咬牙,“这婆娘几年了也没生出娃来,不如,不如换了钱的好,换了娶新的。” 那小弟嘲讽的笑着,“真是个败类,不过也好,现在这边正缺人呢,你要是不后悔,我收了也就是收了,回头还是老规矩,换一个夜总会送货机会。” 说着就不耐烦的指挥人把那女人拉进去。 那女的也是气急了,死死瞪着自己老公,一头撞开一个小弟就朝他老公死命撞去,那小弟故意不拦着,她老公被她撞了个跟头,她嘴里堵着的东西也掉了,尖利的声音,“你个杀千刀的,你竟然想把我卖了,你不得好死你。” 说着一口咬在她男人的脸上,后者嗷嗷叫着,那女的竟然咬掉了她老公脸上一块肉。 那小弟这才笑着不耐烦的皱眉,“真是晦气。叫他们狗咬狗,咬完给我带进去。真是晦气。” 那些小弟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玲玲哥哥已经脸都花了,疼的嗷嗷直叫唤,那女人则是被再次堵上嘴,拖进去了,我们站在拐角处,一商量,准备从侧面墙翻进院子里跟着进去。 人太多不方便,最后,留下两个小弟留守,我阿饭吾生翻墙进去了。 我本来不想让吾生跟着,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呢,万一遇到打斗再受伤怎么办,可却拧不过他,只好带上了。 翻进院子,三个人现在虽算不上什么高手,可都是有能力在身的,各自帖在墙根,躲在树后面,这边东南亚的夜总会也好俱乐部也好,后面都有院子,看着刚才那人指挥着小弟把五花大绑的玲玲嫂子抬进去,说要扔到地下室去。 我给了阿饭和吾生一个眼色,三人悄悄跟上去,打晕了在后面的三个小弟拖到树丛里换上他们的衣服,速度很快前后没到一分钟,动作干脆利落,然后悄悄回到队伍后面,混进了地下室。 这边地下室到和之前俱乐部那人间炼狱的地下室不同。 不像牢房,倒像是那种低端练歌房的一个个小包厢,虽然也有装潢,可是和上面奢华的装修是没法比的,处处都写着敷衍。 我们看着那几个小弟抬着人往里走,出来的是一队小弟,进了地下室,除了最前面的两个抬人的,其他人都似乎有任务分散开区别处了,我们三个只好尴尬的跟在那两个抬人的小弟后面,随时做着出手的准备。 可是那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最近的姑娘质量都不怎么好,上面都不满意了。” “是不满意,那也没办法,不过最近来的客人也不多了,听说没,今天场子又被人砸了。” “前些日子不是好多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今天说这场,可不是一般的帮派斗争。” “怎么着?” “我在五行那边,有个兄弟是舍将军那边的,说两个夜总会直接就炸平了,当时舍将军还在里面呢,差点就没出来,也是火了。” “你要这么说,我还有个小道消息呢,听说官方和咱们解除合作了。” “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初合作的时候我才觉得奇怪呢,官方不是一直都和金三角合作的?怎么和咱们合作了?” “你不知道吗,不是说咱们邦将军从金三角回来就叫人在场子里换上了他在金三角弄回来的货?” “谁知道呢。” 我们三个在后面听着,我心中诧异,看了一眼阿饭和吾生,后者都是皱眉,对我做着嘘的手势。 那两个小弟终于都掉一个包房门前,推开门把那女人扔进去,对着里面什么人,“好好调教着,新来的,泼着呢。” 我踮起脚尖往里看,之前里面地上跪着或者坐着很多女人,其中有几个强悍的老太太样子的人,正不知道往姑娘们身上扎什么呢,时不常就有人尖叫,这一下就让我想起了电视剧里用刑的容嬷嬷。 里面一个老太太冷哼道,“什么泼妇到了我手里,我都让她变成只会喵喵叫的小家猫。” 那两个小弟淫-笑了两声,就关上门,只是一回头看到我们仨,微微愣住,“你们三个哪个队的?在这干什么?看着这么面生。” 第六百三十三章 救人 我一愣,心有点颤抖,刚要拔枪,阿饭却是一下拽住我,笑着,“哎呦,不是咱们场子被人端了吗,我们是舍将军那边来的,您也知道,现在两边都乱死了,我们那个夜总会被炸的不像样了。 就把我们暂时弄这边安置过来了,来了好多人呢,上面也有下面也有,刚菜那个领队带我们熟悉熟悉环境,结果人就一转眼不见了。” 说着假装往后看。 那两个小弟孤疑的看着我们,皱着眉头,我心里紧张死了,在暗暗骂着阿饭真是的,直接打晕了得了,现在弄这是要干啥。 结果那两个小弟刚要说什么,后面就哟领队好像在叫他们两个赶紧过去,那两人一下关上门,也没时间和我们废话,直叫我们别乱走,就赶紧到前面去了。 我们三长舒一口气,我瞪了一眼阿饭,后者却是指指里面,边上包厢上面都有圆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 我踮起脚尖往里看,只见里面的姑娘似乎都在接受某种教育。 我再看向那个玲玲嫂子,刚才还张牙舞爪呢,被那老太太一针扎下去立马就没声了。 “这个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乖乖针。”阿饭眯着眼睛。 我疑惑的,“什么乖乖针?” “就是一种摄入毒-品的针剂,少量却让人听话,里面有镇定成分,让姑娘们更听话,好摆弄,很多娱乐场所捞偏门,弄来的姑娘都是这么处理的。” 我瞪着眼睛看里面,感觉脊背发凉。 “快找人吧,咱们在这里时间太长容易被发现。” 吾生催促着,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抓紧时间找人。 下面的房间很多,我们一个个找过去,在这里,真是刷新了我对这种娱乐场所的认知,尤其是刷新了我对阿邦这人变态想法的认知,听说这个夜总会不是阿邦最顶尖的,只是一般的夜总会。 他今天也不过是到这边处理点事情,其他时候他都在那个什么宏盛待着,那边才是娱乐的巅峰,可是就算不是所谓的主流娱乐场所,也是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这边足有二十多个房间,我们一间一间看过去,里面很多老太太在扎针,更有调教的。所谓了讨教就是叫这些姑娘如何伺候人,那刷新下线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多说。真的是各种伺候男人的方法,应有尽有,看的我们三个真是满脸通红。 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玲玲,最后,终于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找到了她,不过,这个房间却是所用房间中唯一上锁了的,在最里面,门很小上面也有圆形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这个房间只有玲玲一个人,此时正在蜷缩在角落里,我拍着门,里面的人却好像听不见。 可我还是惊喜的,“她在里面,怎么办?” 我低头去门锁,不是普通的锁头,我的发夹实在是弄不开。 吾生晃了晃门锁,“看来只能钥匙了。” 我们回头看看走廊另一边,这条走廊其实是一看到底的,两边进进出出的都是小弟,我们在最里面才不显得那么刻意,可是钥匙? 我盯了一眼最前面的保安室,不太现实。 “怎么办?” 我皱眉,阿饭转转眼睛,给我俩眼色。 我们又重新返回到了走廊前面,保安室里面此时就两个小弟,怀里抱着长枪在看当地的娱乐节目,钥匙就在他们桌上,一大串钥匙牌。 而保安室四周全是小弟,我们要想抢看来不太容易。 一下陷入了僵局,而且我们实在不能耽搁时间太长,时间一久肯定会被发现的。 吾生皱眉指指上面,做了个手势,我本来也还有点担心,但最后也只能这么办了。 吾生上去,我和阿饭在下面。走到包厢门外,假装在巡逻实际上都紧张的盯着保安室。 阿饭看看四周,小声地在我耳边,“木兰刚才给我回信好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朝我点点头,又往上,意思是刚才吾生在他不好说。 我皱眉,阿饭继续道,“官方的事他们果然不知道,不过木兰说这边现在太多未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许处他们就算是要解除和东南亚官方合作,也要等到咱们回去以后,不然会打草惊蛇,怕对方对咱们下手。” “可是官方也不知道谁是卧底?咱们怕什么?” 我疑惑的问到,阿饭摇摇头,“别忘了之前许处为了保障咱们安全,和官方合作了,那么合作的基础就是告诉他们,咱们派了人来,所以就算官方不知道咱们来的是谁,一旦撕破脸,你觉得官方为了保住这边的秘密会做什么?” 我一下皱眉。 “不管怎么样,肯定会先找出咱们并且干掉,这已经涉及到国际合作上了,处处都是机密,你以为那么容易脱身吗? 其实东南亚什么情况咱们都明了,只是许处也没想到官方竟也落得如此地步,一开始以为官方在这边真是地位低,可是官方到底是官方,只有官方可以和各国官方合作,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如果现在官方真的和当地势力,军火商联合,这就复杂了,官方一旦失去国际信任,就没有国际组织肯支持他们了。 所以咱们传递消息后,许处他们和官方联系了一次,可是他们给予否认了。” “否认?”我诧异的瞪大眼睛,现在东南亚街头几乎人尽皆知,他们竟然堂而皇之的否认?” “许处说,对方的说法是凡事要讲证据,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我心里一愣,“什么意思?意思是咱们说谎吗?许处怎么说,许处也不相信咱们吗?” “当然相信咱们,可是这涉及到国际机密合作,许处已经上报国家保密局和安全局了。如果官方真的在和军火商合作,这事就大了,涉及到国际安全问题了,已经不是单纯的说不说谎的问题了。” “什么意思?” 我有点蒙。 阿饭叹谈了口气,“许处说咱们要尽快搜集官方的证据,不然单方面解除合作,到时候可是要有大量政-治问题的。” 我不懂什么政-治,可是我也意识到了这是打大了,“那你给没给木兰说官方突然又解除了和军火商的合作,就刚才。” “说了。” 阿饭皱眉,“所以这才是最让人迷惑的。木兰已经去汇报了,刚才给我的回馈是许处得出的结论,许处说,恐怕官方这边的首领被人控制了,所做出来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我的心一下提起来,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不然许处觉得东南亚官方实在没必要这么做,而且官方到底是官方,许处亲自和这边的首领联系,可是这边直说首领有事,都是秘书接的电话,所以这才让许处怀疑,是不是这边的真正领-导这是被人控制起来了,所以,咱们现在必须查清楚怎么回事,否则一旦闹到国际事件,就是世界安全问题了。” 我一下瞪大眼睛,世界安全问题,如果东南亚官方真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做了这些事,和军火商合作,或者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就太可怕了,毕竟,我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一沉,如果这个人的目的就是挑起战争挑起各国矛盾,挑起世界大乱呢。 我心中狠狠一沉,这个人的目的,竟然和背后那个人不谋而合。 会不会是有什么关联,心中颤抖,只是来不及多想,楼上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我心一提,来了。 地下顿时就乱了,“怎么回事?” 下面的人纷纷往上跑,“好像又有人袭击了。”有人叫到。这些小弟纷纷往上跑,我给了阿饭眼色,知道这是吾生制造的混乱,下面人批命往上跑,我和阿饭使了个眼色,趁乱在往外张望的保安室人员身后,一不做二不休,捂住嘴就直接打晕了。 阿饭在这边放风,我抓起钥匙就往玲玲所在的房间跑。 得得索索的,其他房间的老太太们听说又有人袭击了,还有爆炸,可能是要打仗的节奏,全都锁上门往外走,要是打仗跑外面去比较安全。我则是在混乱中打开了玲玲所在的房间进去叫着她,“玲玲。” 她震惊的一抬头,看到是我,先是发愣,然后破涕为笑,“红狼姐。”眼泪下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红狼姐,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危险,你怎么跑进来的,你怎么穿着这身啊。” “现在没时间解释,赶紧走,时间有限。”我拉着她就往外跑,吾生在外制造混乱,他身单力薄很快对方就会发现只是炸,到时候就会想到是有人要劫人,肯定会全面封锁的,所以我们时间不多。 然而我刚拉着玲玲冲出来就和隔壁一个刚锁门的老太太撞个正着。 那老太太哎呦的站起来,玲玲看见她却是皱眉,我则是拉起玲玲想往外跑,结果那老太太抬起头看到是她,顿时一愣,指着她就叫到,“哎哎哎,怎么跑了,来人那,人跑了,快来人啊。” 第六百三十四章 魔术师 她这一叫,吓的我俩赶紧朝保安室那边跑,那边虽然混乱但是好多人还没出去呢,听到这个叫声全都回过头来,我心里一沉不好,已经一个还没上去的小弟看过来,后面的老太太还叫嚣着,那些人皱眉就全糊过来。 我伸手到后腰,去摸枪,可是还没等我出手,保安室那边阿饭先下手为强,拿出机关枪直接出来扫着,他枪法极好,没伤人性命全都打在腿上,顿时地下室就一片混乱,哭天喊地的,还有人叫着开枪,顿时枪林弹雨。 我心一紧,拉着发愣的玲玲赶紧走,阿饭殿后,可是,后面有人追着,前面也不安全,刚从地下室冲上来,就被几个持枪小弟给拦住了,我也是急红了眼就是,本能的掏枪开枪,玲玲被我拉着吓的啊啊大叫。 下面的人和上面的人大概有对讲机,肯定沟通过了,院子里无数小弟过来要开枪,我惊的大脑一片空白,抓住玲玲就跑,子弹就打在我脚边上,想翻墙出去已经不行了,只能往里跑,好在这个出口出来就是夜总会后门,我为了躲子弹,拉着玲玲就进了后门,恐怕外面的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知道被我们耍看,也知道我们是来劫人的了。 所以现在肯定全都过来抓我们,我心里急的不行,却是在关上门的一刻冷静了下来,玲玲吓得全身哆嗦,“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啊,外面的人进不来我把后门插上了,可是他们会从前门进来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弟更多,我心狂跳,仿佛已经听到这个后门走廊侧面快步过来的军靴脚步了。 “怎么办啊,红兰姐,咱们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不会的,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刻怎么就这么冷静了,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多了。 我拉着她迅速往里走,一般夜总会的后门对着的地方都应该是那些陪酒姑娘的休息室,这个夜总会除了地下那些用来客人特殊需要变态需要的女奴,包厢也有正常的陪酒小姐,这边应该就是休息室换衣室,如果这边的格局和我们那边一样的话,其实我也叫不准。 但是这种情况也只能赌一把了,我抓着玲玲推门就进了一个差不多的房间。 赶紧反锁上门,屋子里是亮着灯的,我俩大喘着气,一回头,虽然不是我预想的休息室,但是这边堆满了乱七八糟花花绿绿的服装,然而这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中,站着一个当地小男孩,发愣的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主要我俩真是逃兵一样,我虽然身上还穿着了他们小弟的衣服,但是此时我俩大喘着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震惊。 那小弟是当地人说了一句什么英语,反正我没听懂,玲玲在我耳边小声的,“他问咱们是谁。” 而就在这时门外阿里叽里呱啦的叫声还有脚步声,我一下惊醒,毫不犹豫就好冲着那个小孩扑过去,一下就把他敲晕了,动作生猛的,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如此干脆利落,我看着四周的杂物和服装,都是上台表演的衣服,什么都有。 这边每天晚上都有表演,各种大腿舞,人-妖,人-兽,还有喷火魔术什么的,我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抓过两件,戴面具的魔术师服装就扔给玲玲,“快换上,快。” 我换上那个魔术师黑色西装带领节帽子的衣服,玲玲因为很瘦小根本穿不了,最后找出一个火鸡毛表演服,倒是和魔术师很搭,门外已经声音越来越大,我把那个被打晕了的小孩拖到衣服里面,深呼吸一口气大胆的拉开门。 走廊里的小弟在四处房间搜索呢,我看着前面几个房间被赶出来搜查的一堆陪酒女人还有同样穿着这些服装的表演的女子,赶紧拉着玲玲往里面走。 那些小弟挨个房间搜查,而似乎只是搜查,因为我隐约还听到到了前面大厅里表演的音乐声,而这些舞女大多数都要上台跳舞的,那些小弟也不敢拦住。 然而跟着这些人一下就到后台那边,大腿舞女直接就上台跳舞去了,后面小弟不少人在幕后挨个揭开面具搜查,我一惊,把玲玲一下推上台,没办法在查到我的前一分钟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台。 玲玲虽然吓傻了可是也知道此时事情紧急。跟在一群跳舞的姑娘身后舞动着,虽然动作僵硬又浑身嘚嗦,不过台下的人都忙着谈生意,玩女人根本没什么人注意台上的表演,这个舞台活脱脱就是背-景。 我上了台才发现,现在台下人特别多,这个大厅也比我想像的要大,之前被翼龙掩护着了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这边竟然这么大,除了之前短暂的修整,将客人送出去,一直都处于营业状态。 这边晚上正常营业以后,开了灯金碧辉煌,各种射灯交相辉映,下面觥筹交错,能看出能来这个地方玩乐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穿着魔术师的衣服跟着舞动了一会,却是感觉很不协调,瞄着大厅四周小弟皱眉细致的在宾客中间穿梭留意查看,似乎在找人,显然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台上了,我吓的一哆嗦,赶紧冲到台中间转了几个圈,一掏兜,惊人的掏出一块魔术手绢,在手上换来晃去。 可是不变出来点什么也不行啊,正在情急之下,一揭开自己帽子啪的一下一束鲜花就出现在手上了,盯着台上找人的小弟,这才错开目光。 我刚想给自己点个赞,可就在这时候,那边的玲玲却是出了状况了,她一下不小心踩到裙子边,摔了一跤面具正好掉地上了,那边小弟马上看到了,也不声张,快速的朝我们这边移动。 我推开台上的大腿舞女抓起地上玲玲就往后面跑,这一个大动作到让台下的客人皱眉喧哗疑惑的看过来,甚至有人站起来指着我们,那些小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全都冲上台来抓人,我推开前面的舞女,因为都穿着长裙子一个绊倒到另一个,到是缓解了小弟过来的速度。 我撇开帽子拉着玲玲就往后面跑,也不管是哪了,横冲直撞的跑,往楼上派,经过一排排包厢,往里跑,我却突然发现这边太熟悉了,这不就是我上午跑出来的地方吗,再往前就是阿邦的房间了,不行,我绝对不能回去那边,这简直是羊入虎口啊。 于是我拉住玲玲就往走廊另一头跑。 因为包厢这边这个时间客人很多,我和玲玲撤下穿着的花花绿绿的演出服,就混进人群中,那些小弟只能一个个盘查过来。 我往另一边跑,沿路都是宝箱,最后终于看到一个房间却是上了锁的,我回头眼看那些小弟要过来了,md,情急之下,拿出发夹敲开门锁就直接把玲玲推进去,关上门,一下世界就安静了下来,这房间竟然也出奇的隔音好。 我俩大喘着气靠在门上却是不敢放松,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有脚步声跑过来,这边门我插上了,可是就怕有人破门而入啊,几乎我耳朵帖在门上是,听着有人过来开始晃动门锁,玲玲吓的跌倒,外面却传来声音,“你疯了,那边是舍将军的房间,赶紧走。他从不让人进他的房间。” “可是。” “可是什么?” 有人在这段站中加着外语,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皱眉,疑惑的,“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玲玲在我耳边得得索索的,“外面额的人说,阿舍将军的地盘被人端了,刚把东西送过来,他的东西是不让外人碰的,所以那些人怕惹麻烦。” 我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暂时长舒一口气,靠在门上。 这个房间没开灯,可是也没拉窗帘,外面的弥红灯光和月光透进来,却把屋子照的大亮,可以看出来这个房间比阿邦那个小多了,里面只有一张床,没什么家具,地上堆了五六个纸壳箱子,我随手揭开一个是一些日常衣物,都折的很整齐,我跳着眉头没想到这个舍将军和邦将军是兄弟,性格到是完全南辕北辙。 “红狼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皱眉想了一会,“外面现在查的太严,要出去也要等一会风声不紧的时候,先在这边躲一会吧。”其实我有点担心阿饭和吾生,刚才出来的时候太紧急,只能各自跑了,吾生不知道在哪,阿饭刚才似乎朝另一个方先跑了,我们约定好了,要是出去都往外跑,爬出去在计划怎么救,别最后弄得两叉了。 全军覆没可就完了。 玲玲点点头,蜷缩在地上,我看着她的样子,伸手过去,“别担心,没事的,跟着我别怕,我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生死边缘都走过好几回了。” 玲玲笑着点头,却是满眼无法言喻的悲伤,我知道今晚这些事,恐惧、害怕只是一方面,来自亲人的摧毁才是最大的伤害。 第六百三十五章 日记照片 我索性给她点一个人的时间,站起来四处查看这,走到窗边,这边的窗户到是没有栅栏,可是楼下都是人,我想着一会要是那些小弟分散开,从窗户下去也行。 大概是躲在这边百无聊赖,我在这屋子来回走着,这屋子看起来原该是一间小办公室,但是有床,有柜子,和阿邦那边的东西差不多,可是打开来却都是空额,看来这也就是两位将军的临时休息室,这个大概阿舍不常来,刚才听说今天他手上的势力都被人攻击了,现在看来很严重啊。 阿舍的老巢都被人端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把东西都搬过来了,不过在我的意识里,像阿邦这样的人似乎是没有固定的东西行李的,他的东西应该和人一样,随时有随时就不要了,但我看着地上的纸壳箱子,没想到这个阿舍到是个长情的人呢,还有这种搬家的习惯。 我好奇的又翻了几个箱子,竟然还有书,其实大部分都是书,衣服只有极少数。我透过窗外的光去翻看那些书,大多数的书是英文的,我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 还翻出来几个中文版的,竟然都是什么孙子兵法资治通鉴什么的,没想到这个阿舍和他弟弟很不一样,阿邦是个不学无术阴险狡诈的人,可阿舍竟然还挺谋远虑的,读兵法,不过我想到他那张阴沉的城附很深的脸,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翻着东西,翻着翻着竟然翻出一个像是日记本的东西,我挑着眉头,很不齿的想要偷看人家的日记,既然碰见了,就是缘分吗,不看白不看,只是我还没等打开,刚拿起来就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来,掉到阴影里,我皱眉伸手去捡,只是我还没等借着月光看清楚,一边的玲玲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回头就看见玲玲竟然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哼哼着,额头上不知道为什么都是汗,我吓了一跳,“玲玲。”忙过去。 可是玲玲却像是很痛苦一样的抓着身上各处,像是痛极了在地上抽搐着。 “怎么了玲玲,怎么了?” 可是后者说不出话来,大喘着气,死死的抓着我的手,“红狼姐,红狼姐我难受,好难受,我快不行了,不行了。” 我却是完全蒙了,看着他突然发作一样不知道怎么了,抓心挠肝的,在地上打滚,我怕她叫的太大声外面人听见,过去捂他的嘴,可她一口咬在我手上,使劲的。 双眼瞪着疯了一样,我手一痛,想要抽出来却不行,而和我的疼痛比起来,她已经难受到了极致,弯着腰打着滚,出了很多冷汗,这女人双眼迷离,伸手抓着自己的身上,挠出一条一条血道。 手上都挠破了想难受极了又不知道她哪难受,整个人意识都不清晰了额,说不出来什么病,我看着发慌,难道是家族遗传病,癫痫?没听她说过啊,这怎么回事啊? 我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已经被她咬出血来,我摇着她,“玲玲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痛苦的抓着我,“好难受,好难受。” 我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是她就突然这么失控了。 甚至扑向门,摔在门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我吓的不行,要过去拉她,可是她却发愣风一样的转身扑向我,“给我给我药,我不行了,我听话,给我药,难受死了。” 我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他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这一次咬的特别深,我一疼,另一只手抓过台灯就把她打晕了,然后世界就清净了,我看着地上晕过去还皱着眉头像是痛苦极了的玲玲,整个人都发愣的大喘着气。 直到手背上的疼才唤醒我,呲牙咧嘴,借着月光照在手背上,她咬的真不轻啊,都快把这块肉咬掉了,清晰地血牙印,疼的不行,疼的我都要哭了,顺势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绑扎手上,一会还想爬窗呢,我现在这手开门都够呛,到底怎回事啊,我去查看地上的玲玲已经晕了,可是却像是很难受,身上不断冒着冷汗。 我被这样的她吓到了,这绝对是始料未及的,现在怎么办啊? 如果玲玲真的是突然发了什么疾病的话,我就不能在这坐等着了,必须赶紧出去,看她样子恐怕都挨不了多久了。 想着,我赶紧把玲玲拖起来,往窗口拖,可是不行,我手用不上力,怎么办怎么办啊?真是让人着急,我趴在门口又听了听外面,似乎脚步声小了。 可是我打赌现在我要是拖着她出去,肯定被人抓住,他要是正常的我还有几分胜算,可现在这样,突如其来,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看来只能走窗户这条路了,我看看,还好这边是二楼,楼下是后院,有很多书,我看看四周,把床单拿下来撕成了条拧成绳子,准备一会顺下去,不管怎么样到外面再说吧。 可当我把被绳子栓在窗台上刚要去把玲玲捆在我身上的时候,门口突然有脚步声,不只这样,我心一惊,就听见钥匙插进门的声音,心里一沉。 与此同时动作极快的赶紧把绳子解下来连带着玲玲直接一起塞进衣柜里。 这个衣柜却不大,只能赛下她一个,而门已经开了,我关上柜门赶紧滚到床底下去。 然而就在我滚进去的一瞬间,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我趴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喘,科创下面都是尘土,我呛的想咳嗽,却只能死命的捂住嘴。 从床下面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双英伦棕色皮鞋从远处走近了,我瞪着眼睛,心狂跳,却看见那个人似乎想到什么,又回过去把门上了锁。 我现在几乎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就看见那人走到那几个纸壳箱子面前停住了,我一下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到地上有血迹,我刚才手受伤拿了他的衣服包扎,他千万别打开那个装衣服的箱子啊,不然我就完了。 我死死盯着那个人的手,就在那人马上要揭开那个箱子的一瞬间,就看他似乎突然停顿了,转而走到另一个箱子面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本日记。 我几乎不敢喘气,看他在那边站着,听着空气中翻动纸张的声音,却听着那人似乎发出一声疑问,然后是快速翻动纸张的声音。 我一下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向口袋,果然在那里摸到了刚才顺手放进去的照片,心中一沉。md,不会这么衰吧。 我把那张照片拿出来,却是在床下太暗看真切。 然而就在这时,衣柜里竟然发出一声呻-吟,我心一颤,不会吧。 那人果然放下日记就大步朝着衣柜过去。 我颤抖着手那出枪来,就在他揭开衣柜门的一刻,一下在床下开了枪,本来冲着他的小腿,可是那人竟然动作利索灵巧的,在背后子弹过去的一瞬间躲开,子弹一下射在了柜子脚处。 他却一下反击过来,直接把床板掀开,我也做好了准备一下跳起来,直接冲着他开枪,可是对方金融股那是个假动作,往后一样就过来攻我下盘。 我一惊想跳已经来不及了,一下被对方用枪指着额头,就那样站在床栏杆上。 眼前的阿舍微微眯着眼睛带着警惕,可是看到我这张颜娇的脸的时候却是一愣。 我瞪着他,实际上心脏都快跳的吐出来了。 对方却是一愣之后,皱眉拿枪死死地指着我,“娇爷?还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在这?” 他大概是完全没有想到我这个死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吧,其实我都没想到我会在这,大哥。 我看着他的眼睛,却是一瞬间冷静了不少嘲讽的,“这还要问问你的好弟弟才行啊,他把我抓来,扣在自己的房间,我刚从他那边逃出来,就又落到你手上了。” 阿舍皱眉,似乎在探究我的话是真是假。 我朝着衣柜扬扬下巴,“你要不相信去看看那里边,也是被他扣住的奴隶。” 阿舍皱眉这边枪指着我,那边打开柜门看到玲玲的一刻眼神变得微妙,再回头盯着我。 “你是红狼。” 我擦,这俩人是怎么猜到的啊,我这身份都白掩饰了吗? 后者却是解答了我的疑惑,“我早猜到红狼是假的,可是没想到是你。” “别说废话,你不是一直不赞同你弟弟惹安东吗,现在我都被他扣在这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现在安少已经失踪了,我就算想和他合作都不可能了。”对方面无表情,我心一沉,可是很快就盯着他的眼睛,“你在试探我?我不相信你和你弟弟一样没头脑,安东可不会就绝于此的,这话不是你一直说的吗?而且在金三角,安东可是被怀疑是金三角王的人,于情于理,你和他合作都是好处。”我现在也不过是在赌,手腕其实在发抖。 阿舍看了我半晌,最后拉起嘴角,“你心虚什么?” “什么?” 我一惊。 “我是说,威胁人的时候被心虚,这样就会失去筹码。” 说着把枪收回来了,不过也顺便卸了我的枪。 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皱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怀疑,我本身也没想要杀你,杀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这人做什么都喜欢留一手,你是安东的人或者不是,安东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不是,我于情于理现在放了你,都是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 我皱眉,试探着的,“舍将军还需要留后路?现在谁不知道邦将军舍将军是现在势力极大的军火商,金三角事件后,你们拉帮结伙,在东南亚好不威风,邦将军拿到了不少金三角的好处,还和官方合作了。” 我故意说的,果然说道官方的时候,对方微微皱眉。 “不过很遗憾,只是合作了那么一会,对方又反悔了,是觉得你们的对手太强大了吗?今天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我索性一连串问出来,对方却是看着我的眼睛,半晌,“安东在哪里?” 第六百三十六章 毒 我心一愣,盯着眼前的阿舍,微微皱眉,他却是站起身来,“我也不和你说什么虚的,今天来攻击我们的正是那日在金三角的澳洲军火商秋田,这个人为人阴险狡诈。 不说拉拢了多少周边的势力,光是他一个人的势力,背后本日过来的势力就比我们的要厉害的多。而这个秋田这次来金三角的目的,除了的毒-品,就是要东南亚这边的军火销售权。” 我却是微微诧异,其实我猜到是金三角当时剩下的几个大佬,可是没想到会是秋田,主要是虽然这人阴险,但毕竟他是澳洲那边的,和本土军火商叫板,必然要有更庞大的势力,我对于他背后的势力到底怎么样并不是十分清楚,但现在阿舍说这个倒让我很吃惊。 “金三角事件后,他就开始对东南亚各部展开袭击,军阀割据,金三角后互相也不信任,只是我没想到他势力这么大,虽然知道他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但直到现在也不晓得哪一方的势力支持他。” “你们不是有官方合作吗?邦将军可是风生水起。” 阿舍皱眉,“官方已经和我解除了合作。”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舍似乎不愿多说,“所以我想和安少合作。” 我冷笑着,“你们先是和官方合作,又和秋田大打出手,如果我没猜错,当时阿邦将军偷偷和信奈达成协议了吧,看那天他极力想要污蔑安少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觉得就依你们现在这个条件,安东会和你们合作?而且,别忘了,阿舍将军,安少现在是整个东南亚乃至世界通缉悬赏脑袋的人,他和你合作,怎么和你合作?” 我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想从阿舍眼中看出他的心思。 后者却是默不作声,拉起嘴角,“安少有怎么样的背景和势力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每一次都化险为夷,我可不认为这些是巧合,虽然那天说安少是金三角的人我是不信。但,他背后肯定也不简单。” “你不信,还让你弟弟助纣为虐?我们那天差点就被你们逼死了。”“有时候时候真相是一回事,选择就是另一回事,颜娇小姐难道不明白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那眼神竟然看的我有些心虚。 我错开目光,“合不合作,是你和他的事,你先放了我。”我心一下想到什么,“你别想拿我威胁他,合作的基础可是信任。” 后者却笑着,无所谓的,“我是想放了你,帮我给安少带话,可是阿邦不一定想放你。我这个弟弟可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我得给他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我还没等说完,他就一下毫无预兆的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我心一惊,没想到这人玩阴的,趁我不背出手,我再想还击,已经来不及了,手被他扣到背后去,“你要干什么?” 我一惊,阿舍却是皱眉,“对不住了,我没恶意,只不过权衡办法,想请你和你的朋友做客。” “做客,我呸,本来还觉得你和你的兄弟不同,看来也都是一路货色。”我挣扎着,可是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末了,“在这房间呆着哪都别去,我会叫人送吃的来,至于你那两个小弟,我也会把他们送进来。” 我心里一抖,不会吾生他们也被抓到了吧,md,那我就没指望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妄图逃跑,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说着甩开我。 “实话和你说了吧,你抓我也没用,我和安东已经闹翻了,他不会来的。” 后者却是笑着,“不,他会来的。” 说着就要出去,我一急,“那你总要找个大夫来吧。” 我真是急死了,自己刚逃出来又羊入虎口,想象到憋屈。 阿舍回头看到我那受伤的手,微微皱眉,“我会叫人送药来,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叫大夫吧?”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她得了急症,看起来很不好,你就算要让安东来,总得让我们过的舒心吧?” 阿舍跳了一下眉头,“她,不用大夫,送点大-麻过来就好。”末了扫了我一眼,“真没想到颜娇小姐还交这样的朋友。” 说着这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愣在当场,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不可思议的,一把过去抓住他,“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什么大-麻?” 我脑子一片空白。 后者看我抓他,微微挑起眉头,侧身躲开,“我这个人呢,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已经听明白了不是吗?” 我愣在那,只感觉心中一沉,“你是说什么,你说她,她吸毒?” “我们干什么的?这种样子我一看就知道是毒-瘾犯了,而不是什么疾病。” 我颤抖着双手,回头看着玲玲,咬着牙,不,不可能,“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这群畜生竟然给她注射毒-品,疯子,全是疯子。” 我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这一点阿舍也没想到,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疯,不知道我发疯的点是什么,因为他并不知道玲玲是被阿邦叫人注射了乖乖针,只以为是吸-毒者,所以我此时发疯一样的过去抓他,他始料未及,却是皱眉,因为毫无预兆,被我抓了个正着。 闪身躲开,前襟衣服被我直接抓破了,露出里面的结实胸肌。 被抓抓出一道血印。 他也是发了狠,直接出手一个大擒拿把我扣住,我咬着牙瞪着他。 他皱眉,“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阿邦做的,我和你道歉。” “道歉?杀了人再道歉有用吗?” 然而就在这时候,因为我俩扭打在一起,一张照片从我怀里掉出来,我和他视线一下被照片吸引全都盯过去,而这一次,因为在灯光下,我瞟向那还在下落的照片,是一家三口,我本没有注意,可是因为这随便的一瞟,却是呆住了,感觉那照片下落就如同慢动作。 我死死地瞪着那张照片,只见上面是当地男孩和一对男女父母,这是? 我一愣,动作一迟缓后者直接把我甩一边去了,伸手接住那张照片,皱眉,“这个怎么在你身上?” 而我此时则是大脑一片空白,心里颤抖着,完全沉浸在照片中人的模样,震惊不已。 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后者似乎所有耐心都在这张照片暴露出来的时候全都花光了,阿舍捏着照片,看着地上的东西,吼着小弟过来把东西全都运走,末了警告我,“娇爷最好别在耍花样,否则我真是不客气了。” 说着直接甩上门。 而我坐在地上大喘着气,直到门关上巨大声才从那发愣的状态下缓过神来,我真的没看错吗?刚才那张照片上的一家三口,那个男人就是阿饭要找的陷害他父亲的小五子,那个女子则是在橡胶厂照片里见到的蝴蝶小姐,而那个孩子,就是照片中被领养的当地孩子。 什么意思?阿舍难道是那个孩子?不可能啊,他有兄弟,阿邦。那会是他认识的人吗? 我整个人都在懵登的状态下,直到玲玲渐渐苏醒,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没办法,只好把她绑上,她痛苦的直叫。 “玲玲,玲玲,都怪我,我说要保护你,却让你受这份罪,咱们戒了好吗,你才打了一次,咱们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求你了。” 门再次被打开有人放了一个托盘在地上,是一只针剂。 我回头刚要过去,门就又一次关上了。我看着地上放着的医用针剂,微微发愣,而玲玲看见,眼睛瞬间将就亮起来,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大力气就要往那边跑,我看到一把抓起针剂扔到墙上摔碎,“不行,不行,你必须要戒掉,你要是这么下去就完了。” 玲玲张牙舞爪的要抓这。 带着哭腔,“红狼姐,求你了求你了,给我吧,求你了,要不然就让我死了吧死了吧。” “绝对不行。” 我死命抱着她,可绑都要绑不住了,玲玲一把推开我,疯了一样的去抓地上的针剂,我过去拦她, 她竟然回身眼睛发红的挣扎,手里拿着针剂朝我汇过来,我眼睛瞪着,没想到她疯成这样了,更没想到是,毒-品竟然让人丧失心智到这种地步。 来不及多,眼看就要被扎到,而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推进来一个人,那人看过来一惊直接速度极快的归来从后面打晕了玲玲。 而我则是看着马上要接近的针头掉落,大喘着气,阿饭叫着我,“颜娇,颜娇。” 我木然的抬头,回过神来,“阿饭?” 让把玲玲绑的很结实放在柜子里,这一次阿饭下手重了一些,一时半会醒不了了。 我平静下来看着他,“没想到你也被抓了。” “还好吾生出去了,现在只能指望他了。” 我们一下沉默了,其实我更担心吾生,他那个人会为我付出一切的,我真怕他看我被抓了,什么都不顾及一个人过来救我,到时候万一出危险怎么办。 第六百三十七章 阿饭的真心话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阿饭跳着眉头,“放心吧,你觉得现在的吾生还是以前的吾生吗?他可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 “什么意思?” 阿饭冷笑着,直视我的眼睛,“颜娇,我刚才在被抓之前,看到外面很多人。” “很多人?” 我迷惑不知道阿饭在说什么? “没错,虽然有掩护可是我依然看到了未免很多人,我一开始还有所怀疑,吾生一个人是怎么到上面来制造爆炸的,看到那些人我不得不怀疑,其实也许吾生还和那边有联系。” “阿饭。” “先别帮着他解释,颜娇,如果你抛开个人感情,客观的看,你觉得咱们这一路过来,就凭咱们几个人那么多人追杀,能活到现在吗?” 我心狠狠的沉下去,是啊,就凭我们几个,可是吾生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我又想到翼龙和我说的话,“也许那是赌场的人, 到底是赌场的人,就算和金三角闹翻,他也是赌场的老板。” “好,那退一万步说,无论是金三家还是赌场,你觉得吾生为什么不和你说。”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我心里所想却不敢想的事,“那是因为他从没和背后的老板断了联系,颜娇,别傻了,一个人一旦站在了那么高的位置上就很难在放下,无论是无声,安东,还是当年陷害我父亲的人。” 阿饭眼中带着冰冷的狠厉,“一开始都是抱着良好的目的,为了你,为了破案为了一切,为了所有正义的理由,可是当人一旦站在高处看的远了,踩着别人在脚下,享受着王者的感觉渐渐地就会迷失自己。 我不敢把自己说的多高尚,站在那个位置我也会迷失的,金钱权利地位,拥有过后,还想回来当警察挣这一点死工资吗? 什么是信仰,颜娇,你说什么是信仰,在我的意识中,卧底最好的结果就是死在前线死在卧底的途中,为了理想战友牺牲,当然能活着的也很少,我仅仅见过几个活着回来的卧底,颜娇那是我见过最悲惨的人生。”他眼神有些颤抖。 “我见过父亲同期的几个卧底,大多都惨死了,连家人都没护住,被贩-毒的人报复,被犯规分子报复,全家被杀,后来案子破了,归队,仅仅一个英雄的名头,奖金都没有当老大一个月的多,可都说这是荣誉,但是怕被报复,只能隐姓埋名。 真是很少有人再回刑侦队工作,一部分是怕被报复,只能当一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英雄,在基层干着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简单工作,所有的荣誉也都仅此而已,再有就是不适应。 少数回到警局,因为多年卧底,习惯都变了,颜娇,我就问你现在听到 警车生是不是想跑?” 我看着阿饭不知道他情绪为何如此激动,激动的我都有点害怕了,他看向窗外,热带树木叶子多数不大,很矮,遮挡不住月光。 “那些在警局没当过卧底的人,还会不屑于你,他们不知打道第一现场有多么险恶,他们会觉得你是异类,不接纳你,外界更不接纳你,做卧底牺牲真的很大,卧底时候会失去自己失去亲人朋友,就如同我爸,几乎脱离原本家庭才保住我的性命。回来了常年阴影,亲手把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送上法庭,这些更让人迷失自己。 而在这中间又有多少人倒戈了,就像陷害我父亲的那个人一样背叛组织背叛信仰,都说是迷失了自己,其实这都是人性,选择对自己有力的,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手中花掉的钱,跟着安东享受到的奢侈生活,颜娇你就没心动过吗? 同理,吾生也一样,你没发现他现在的不用吗,他在你面前也许还是小弟的样子,可是在他的人面前,就是个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人颤抖的人物,所以,颜娇你还觉得他会为了你放弃这大好的一切吗?” “别说了,吾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人就一样。颜娇这是第二次,我提醒你了,事不过三,吾生这个人太可疑,我已经打报告给了木兰,让她汇报给许处了。” “你?”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阿饭。 “我知道你要说我没义气,可是我这辈子是完了,你不能像我一样。我来这边就没打算回去,找到也好找不到也好,我都要在这里完成我的心魔。 可案子还要继续,吾生这个人物太关键,而你,颜娇你答应要调查他,可是你做了什么?就在刚才一刻,我看到那些人,我就确定了,吾生一定还和那边有联系。所以这件事没的商量。” 阿饭的话竟然叫我无言以对,末了他看着我声音柔了下来,“颜娇,别走错路。我听我父亲说,小五子当年就是为了女人,我父亲帮他隐瞒了下来,其实现在看来人一旦有一点端倪如果不及时掐断,就会慢慢越来越大,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彻查这个陷害我父亲的小五子这么久了,回想我父亲当时说的话,在加上调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个叫蝴蝶女人走错了路,彻底离开警队的。” 他看看我,“你也许不知道,我自己调查的时候知道原来这个蝴蝶是当时边境一个老大包养的,小五子后来把那个老大杀了。”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 “都说冲关一怒为红颜,败在一个情字上也是败了,我本不予多说,可是颜娇,你现在就是在布小五子的后尘,我就必须管,狠心一点,如果这次我不组织,以后出了大错,颜娇,你就再没机会了。” 他语气柔下来满眼伤感,“我是没机会了,我知道你要回京城了,我是要留下来的,没找到那个人我是不会回去的,找到了我也可能回不去了,所以,有些话我怕我不说,就来不及了,到底我们也兄弟一场生死与共过,到底我也当过警察,最后我背弃了信仰,却不想看着你错,看着追查这么久的案子就这么完了。 吾生的事你自己也要早作选择,这话我也只说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总之,吾生这个人于情于理你最后都是要抓的。” 我心颤抖,他却是不与多说。一个人很伤感,“以吾生的手段可能很快就会来救咱们,到时候出去了,他在我不方便说话,你不要在迷失了,知道吗?如果你真想回京城,就走吧,我自己留下来,剩下的任务我自己来也可以。” 我看着阿饭,心中一抖,刚才对他的不满和他指责吾生时候的气氛户小气愤都消了下去,他说的其实都是对的,吾生有问题我也知道,可是我去下不了手,我这人狠不下心来,更狠不下心对那样好的吾生。 可是此时听阿饭这般唏嘘,又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照片,本来张嘴想要告诉他,却终究没说出口,我如果说了,会不会阿饭就会失了性命,到时候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头突然有些疼,这种抉择还真是难选,是选择让阿饭的心魔得到成全还是让他活着。 只是我这边还没等想明白呢,门外就有巨大的声响,还有嚎叫声,我一愣站起身来,阿饭惊叫道,“有人攻击夜总-会。好像是专业部队。” 我走到窗边,外面很清晰似乎无数装甲车开到了附近下来不少穿防弹衣的士兵,而这边阿邦阿舍的人似乎也拿枪出来。 天啊,这不会在大街上就有武装冲击吧。 “怎么回事?” “那些人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 “好像是。”我眯着眼睛电光火石,这个衣服在我印象总中还挺深刻呢,不会是?“秋田的人。他们又来攻击了?” 我震惊这,而就在这时,门外有声音似乎是射击声,阿饭趴在门边,回头,“有人冲进来了。” 我一下想到阿舍的话,“肯定是秋田,阿舍说之前的攻击就是他们,秋田想要独占东南亚军火销售权,好机会,咱们可以趁乱跑。” 我走到门边去,却是怎么打都打不开,阿饭指着窗户。“从这边跳下去。” 抓过一边的凳子直接砸在玻璃上,地上还有我之前拧的被单绳子。他拴好就叫我先下,我刚要下去,一下摇头,“不行,玲玲还在柜子里面。” 阿饭赶紧把玲玲绑在身上,我们几个就从绳子上往下跳。 然而大概是刚才玻璃碎的太大声,楼下的人看到上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射击,我们和阿饭在空中躲着,被单在二楼钟摆一样晃着,“快下去。” 我抓住被单尖叫着跌下来,阿饭背着玲玲也顺下来,下面混乱的枪战很激烈,简直就是西北那种战场,比那更乱,大街上就两方暴力枪战冲突。 看着就和以前新闻里看的国外战争一样,此时这边正门,不断有宾客逃出来,有的则是带着人开枪就是为了逃出去,但弄得现场更乱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 抢戏 阿饭背着玲玲指着院墙,意思是翻过去,可现在情况却不太容易,我跳下来的时候看到墙外都是装甲车。 我俩只能在枪林弹雨中躲着。 阿饭给我手势,意思是他掩护我,让我往前面跑从大门出去,那边很乱可是越乱我越容易跑出去,到底谁事儿都不太想太得罪这些逃跑的宾客,大多都不是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回头看阿饭叫我赶紧走,他一下扑向一个秋田的人,抢了一支枪扫射帮我掩护,我顶着子弹往前门跑,可就在这时,秋田似乎直接投了流弹,我来不及多,只感觉一道光影过来,动作极快抱住我在地上打了个滚,身后是爆炸冲击波,把我和那人冲撞击着,撞在装甲在车上痛的要命,我看着眼前熟悉的眼睛,“吾生?” 只来不及多说,那边流弹只是小杀伤力,炸开了一条路,秋田的人冲击去,这边装甲车上的人看到我们,皱眉,我大喊着我是宾客,对方似乎听不懂可看我和吾生的样子,最终从我们身边过去了。 吾生抓住我就往外跑,可是前面阿舍的人和秋田的人打的不亦乐乎,我甚至远远看到在装甲家车阿邦和秋天的影子。 是真打啊,我还要回头张望,却被无吾生拉着往前跑,离得近了,但看着秋田打的阿邦和阿舍措手不及,阿邦受伤还在抵挡,“哥,你先走。” 这边抵抗,那边叫小弟和这阿舍先走,而阿舍却拼了命推开想要去护住弟弟,我回头看着这个场景微微诧异,真没想到,这两兄弟感情到不错。 那边如火如荼的厉害,秋田乘胜追击,似乎早有埋伏,小弟两边直接上来,阿邦已经受伤,挥着手大骂着小弟让他们把阿舍拖下去,阿舍则是挣脱小弟就往前跑。 吾生在旁边抓着我要出去,我却回头一下看到阿饭望着武装冲突中心发愣没动,大喊着,“阿饭,快过来,愣着干什么。” 可是他就好像听不到似的,整个人发愣的看着那边,没办法,我要下去抓他,无声吾生一把拦住我,“你先走,我去找他。” 可是吾生已经在墙头,下来会有诸多危险,我摇了一下头,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回去找阿饭,“快走啊,你怎么在这站着不动了。” 阿饭被一拉才回过神看着我,那眼中应着火光却是出奇的吓人,我心一抖,“阿饭,快走啊,你怎了?” 可他却发愣的指着那边武装冲突,“那个人的背影。” “你说什么?”枪声太大了,我们就算现在在安全的角落,没人射击也算是战火中心,周遭不少宾客应纷纷逃出来了,秋天之前有意让那人放了宾客出来,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要占领东南亚军火线,自然要摆出姿态。 阿饭突然毫无预兆一下推开我往战火中间冲,我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拖住他,此时吾生也下来了,“还不走,你们在这干什么?” 可说我刚才那一下,没抓住阿饭却是把他身上背着的玲玲拉下来了,阿饭直接冲着炮火中间去,我一惊叫着他的名字,想要过去抓他,可他很快,我也要跟着跑过去,吾生一把抱住我的腰,“危险。” 我眼睁睁看着阿饭跑炮火中间,像一颗子弹冲进炮火密集的最里层。 “阿饭。”我眼看见他,直接扫射了一批人,也不知道是秋田的人还是阿舍阿邦的人,大概太横冲直撞,那边打的如火如荼的两方人都往他这边看,而他似乎喊了一句什么,指着阿舍,听不清,却是阿邦和秋田都皱眉指挥着人朝着他开枪。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叫着,大脑一片空白,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有子弹从外圈过来,一下将要冲着阿饭射击的人打倒,子弹直接射在脑后,一枪致命,这就是阻击手和阻击手的区别,高手和高手的区别,战争中,技高一筹就能活命,技不如人,就只能当枪下亡魂。 所有人愣住了往外看去,只见第三方炮火介入,远远眺望只见无数装甲车上迫击炮连续扫着,车前头站着的人再熟悉不过,安东。 我瞪着眼睛只见安东指挥着人却是朝着秋田的人冲击,后者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并且秋田作战一向都是有计划的,他先是袭击阿舍的地盘,突如其来出其不意让他毫无防备,然后调转枪口,在对方以为袭击结束的送些时间进一步击退。 这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不得不说秋田天生就是个军事家,传承本日黑-手-党母亲家族的血统,这也是他能在众多私生子女中脱颖而出并且顺利存活下来,并继承父亲黑道上势力的原因。 连皇浦老爷子都不得不感叹这个孩子天生的军事能力。 然而这位军事天才,此时却万没有预料到,他螳螂捕蝉有人黄雀在后,而这个人还是安东。 而阿邦阿舍这边得以喘息,阿邦受伤被兄弟夹着下来,而那边的阿饭则趁机过去一把揪住阿舍的领子,周围不少小弟顿时拿枪指着他,我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阿饭。” 我叫着,吾生死死抱着我,“别过去。” “阿饭有危险,我必须过去。” 我看着吾生的眼睛,后者却死死盯着安东,我趁着他发愣,一把推开赶紧过去,后者一急也跟着过来。 而我走到的时候,战火已经白热化。 安东后来出现又是成半包围状,让刚才打的已经受了不少伤的秋田的人措手不及,这本来是要围剿阿舍阿邦地盘所以并没后援,没想到安东会出现,所以此时只好在众人掩护下撤离,战火随之减小,阿邦和阿舍这边丢盔卸甲更是一片狼藉,只是那边阿邦受伤没工夫质问安东这是干什么,只觉得大势已去,地盘不管是秋田还是后来者居上的安东,恐怕都是别人的了。 而安东却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出人意料的派人过来,自己在车子那边高高在上的看着,我感受到后背的目光回过头去正好和他对视,后者眼中却不带任何感情,几日不见,没想到再看到他的时候却好像过了好几年。 派过来的人似乎在和阿邦说着什么,后者皱眉看向那边的安东,可这边阿舍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阿饭发疯了一样的抓住领子,因为刚才阿饭动作利落几乎是一个跳跃就过来,身上收了枪伤也没管,好像一个铁人一样,此时眼睛发红的抓住阿舍的领子。 “是你对不对吗,那天在祭祀的祠堂里逃跑的人是你对不对?你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那天会跑,那个骨灰在哪?在哪?他没死对不对?” 阿饭像是疯了一样,“那天逃跑的人是你对不对。” 我本来看着安东这边,却被阿饭惊叫声给拉回思绪,惊恐的看着阿饭发了疯一样的,小弟全都拿枪指着他,可是因为他和阿饭站的实在太近不敢贸然开枪,阿邦本来在听着来沟通小弟说话,可是此时皱眉朝着小弟打着手势暂停,回头过来,看到是我以及我的小弟,皱眉,“颜娇?” 同时又看向安东,可是又眼神非常负载复杂的看向我身后的吾生,似乎在想着什么。 晚上有人来报颜娇跑了,他本来在那心烦,可紧接着秋田就出现了,让人措手不及可是到了现在这个状况,却是谁都没想到的局面。 纵使这边局势诡异,那边阿饭似乎也什么都顾忌不了了抓着阿舍的领子叫着。 而我被阿饭的叫声彻底惊醒,他怎么认出他的? 还有,我回头看着安东这边又看着吾生阿邦,阿饭已经疯魔了,要是说出卧底的事。我倒吸一口冷气难以想象,赶紧过去拉他,可是周边全是枪指着,我根本过不去,“阿饭,阿饭你冷静一点。” 阿舍先是被阿饭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在阿饭一遍遍地吼叫中却是一下变了脸,皱眉,“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来人啊,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拉下去。” “你别不承认,我那天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换了衣服,可是背影,紧急时候跑的时候,左手腕和右脚踝外八,我绝对认不错。你告诉我,那天在祠堂的是不是你,你别想抵赖,你认得我对不对,因为你在外面已经看到我和娇爷,你认得我。 那个该死的人在哪,他是不是没死?如果没猜错你是他领养的儿子吧,说他在哪,别想包庇,他害死了我的父亲,我怎么都要见一见他,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狼心狗肺。” 阿舍眼中一冷,一把甩开阿饭,“疯子,给我抓起来。” “谁敢动我。” 阿饭疯了一样站在那,持枪指着面前的阿舍,“谁过来我就开枪,我是不怕死的,你们老大可不是。” 他吼着,声音沙哑洪亮,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阿邦和那边安东都皱眉看过来,局势一下全都集中过来,阿饭你这是抢戏啊。 第六百三十九章 阿饭要找的那个人 我心抖着,顾忌不了其他,要上前却被吾生拦住,“他已经疯了,别过去。” 我挣不开只能叫着,“阿饭,阿饭。你冷静一点。” 阿饭眼神如聚,声音洪亮,“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冷静。” “哥?” 阿邦皱眉要过来,阿舍却突然抬起手制止,眼神也冷静了下来盯着阿饭,“这是我养父那一带的恩怨,阿邦你别管。” “可是,哥。” 阿邦皱眉,他看着阿饭,想起自己记忆中对于养父的印象,他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是个女强人,在他的意识里,母亲一直是那种什么都不怕喊打喊杀的大姐大,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大概就是从遇到继父开始的。 没错,那一次很偶然,在母亲当时开的一家夜总-会里,那天有一个萨克斯乐手生病没在,而母亲有重要客人,他记得他那时候还小,母亲经常忙于这些事也没人管他,他就一个到处逛出来玩,反正走到哪里都人叫他阿邦少爷。 那天他就在夜总会里看到大母亲大发雷霆,叫人去找萨克斯乐手,说晚上有很重要的客人,当时母亲结交了几个上流社会的人物,想要通过他们的权力打开自己的财路,而上流社会的人总是要附庸风雅,其中一个人物就喜欢萨克斯,来之前还提过喜欢这里的乐手。 而就在母亲着急发脾气的时候,夜总会角落里一个喝酒的男子起身,说着英文,但是却长了一张国人的脸,走到台前掏出自己背着的萨克斯就演奏起来,那萨克斯是他听过最棒的,要比夜总会原来那个之名海外的乐手还厉害。 阿邦他不知道母亲是不是那个时候被那个人迷住的,他只知道从那一天起,母亲整个变了,包括他的人生都跟着变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了一个哥哥,叫阿舍。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继父总是温文尔雅,和母亲那些小弟手下全然不同,温和的好像不会有什么事可以激怒他。 可这种温柔却永远带着一种疏离,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了错,在阿邦的记忆里这个继父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包括和母亲结婚,他母亲高兴的像是一个少女,继父从始至终都对母亲温柔之极,可是却永远隔着一层什么东西,看不透也摸不到,他不知道母亲是否能感受到,但是在孩子的眼中,是看的到的。 那个人就像是没有感情波动一样,到母亲死,到他自己死,都淡淡的毫无波澜。 而此时出现一个人说是来找他死去的继父,说继父是杀父复仇人,他很难想象记忆中的男人会杀人? 阿邦刚要说什么,阿舍却是抬起手阻止任何人上前,“这是我父亲的一点私事,希望安少还有阿邦你们不要插手。” 说着看向阿饭,“这位先生,我猜你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吧,借一步说话如何,就你和我。” 阿饭还拿枪指着他,“好。” 说完,阿舍就做了个请的手势指这那边被炸的破破烂烂的夜总会,阿饭跟着他去了,我想去追,却被吾生拦下来,阿邦想叫人跟着阿舍也不让。 末了阿舍转头,“安少如果真是来合作的,那么我阿舍先谢了,如果不是,也请和我弟弟明示。” 说着头也不回的和阿饭去了后面,我有些担心的往后看。 然而阿邦回头对着安东,似笑非笑的,“安少。”眼神戏虐,“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阿邦将军当然没想到了,你在金三角为了好处说了那么多栽赃我的话,是不会想到有一天在你狼狈之极的时候是我安东出现来救你吧,毕竟你虽然不仁,我总不能不义,到底认识了这么多年合作了这么多久了。” 阿邦皱眉,“别废话,我可不信你是好心来救我,你什么目的?” 安东看了我一眼,眼神越过看向吾生,没说话,阿邦皱眉也随着安东大哥的视线看向吾生,三个之间气氛非常微妙。 安东却是飘着吾生对着阿邦说道,“我是来合作的,先别急着否认,此一时彼一时,你之前有靠山,踩我是为了理你利益,现在我就算看见你恶心至极,和你合作,也是为了利益,一样的。 我猜官方和你解除,秋田攻击,你该很奇怪吧,毕竟你那天那么栽赃我,说明你当时就和信奈达成了某种协议,从金三角捞好处,你场子里的毒品可都是新货。” 阿邦皱眉,后者却笑着 ,“谁没有几个线人,你敢说你在我身边没安置?” “安少就是聪明。”阿邦不屑的。 “我猜你也不傻吧,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只能说明你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把原本不到手的好机会全丢了还惹来杀身之祸,而我呢,正好和你惹得那个人现在是敌对方,不是我要帮你,而是不得不帮和你抱团,毕竟你也看到了,秋田气势这么猛,必然是有人支持,所以,联合吗?” 阿邦皱眉似乎带着怀疑。 后者却是哈哈大笑,“不干吗,不过你也没机会了,我看我还是和你哥哥谈吧,毕竟阿邦将军受伤这么重,在挺一会恐怕血就流干了。 看着阿邦脸色苍白地上是血,应该受伤很深,可是阿邦这人好面子输什么也不输气势,此时被安东这样一将,瞪了他一眼,却是没绷住的咳嗽了出来。 安东无所谓的指指后面,我回头就看见阿舍和阿饭出来了。两人似乎没有预想中的厮打,也没有仇视,而是彼此脸色阴沉,尤其是阿饭人和丢了魂似的走出来。 安东从车上下去直径走向阿舍,“舍将军。谈合作吧,你不是到处叫人找我吗。我现在亲自来了。” 阿舍脸色很难看,瞟了一眼阿饭,回头看看废墟,“安少还请移驾其他地方,这里实在不是谈事的地方。” 同时回头叫人把受伤的阿邦带下去疗伤包扎。 阿邦则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安东,阿舍安抚他,“有我,没事的,放心。” 就叫人备车,整顿剩下的人,以便防止秋田卷土重来,一面和安东却去下一个地盘谈事。 而阿饭走到我身边,脸色吓人,我着急的拉他,“怎么了阿饭,怎么了?” 后者却是摇头,我知道他又是有事,但现在人多不能说。 心里忐忑,吾生也叫自己得小弟把车开过来。 而阿舍刚要上车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我,“安少不带上娇爷吗?” 声音不大,可是因为离的近,听得非常真切,我抬头看过去,和安东转过头来的眼神相遇,后者眼神深邃无波看不出情绪,盯了我半晌,拉求教起嘴角像是嘲讽的,依然是招牌的邪魅笑容,“娇爷有娇爷的世界,我安东可不敢把她囊括在自己的范围以内。” 说着在阿舍疑惑的目光中上了车,头也没回,阿舍则是看看我最后只能也上了车。 车子离开,吾生叫我,我还么没从安东那句话中缓过神来,失落难过是什么,说不清,只是感觉似乎有什么真的是彻底的,断了。 “走吧,娇爷。” 我微微发愣,被吾生拉着上了车。阿饭也被魂不守舍的跟着。 一路无言,我们再回到的地方却不是之前住的旅店了,而是吾生的赌场。 吾生和我解释,他又回到赌场了,并且和我说之前就是叫了赌场的人来帮忙,我回头看着阿饭,意思是,你看,我就说吾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可是我同时心里也一沉,吾生到底还是回赌场了,是不是就说明一直和那边没有断。 阿饭此时却没有心思,低着头很丧的样子。 吾生却是观察着我的表情,解释着,“娇爷,我也是为咱们考虑,不是非要和他们再有牵连,咱们现在的处境不和他们联系,恐怕。” 我打断他,“我知道吾生。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大家。” “娇爷,我保证,回京城,回京城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和他们联系了。” 他那双单纯的眼睛看着我,让我心里一抖,一种无奈浮上心头,吾生还是太单纯了,这是你想离开就离开的吗,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们当初看上吾生什么,我不知道,可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尤其是翼龙那天的样子,他们肯定是利用吾生什么,才对她他如此宽容并且捧上高位,我不敢想,只感觉前路一片灰暗。 回到赌场,吾生给我安排了房间,我借口有些累了先休息,把阿饭拽到了我房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后者闷头不说,只是点着烟站在窗口,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一样。 我心里一沉,“阿舍怎么说?他父亲到底在哪?” 阿饭皱眉回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他父亲?” 我一愣,他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有些口吃,“我,我就是,看到了照片。” 声音小了下去。 “原来你早就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第六百四十章 意外的吻 “不是的,阿饭你听我说,我也是刚才被抓无意中看到了阿舍的照片,所以。” 阿饭一拳打在墙上,眼神颤抖,“竟然死了,他父亲竟然死了。” “怎么可能?骨灰坛不是空的吗?” “是空的,可是人已经死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旧报纸,“我本以为他是在说谎,帮那个人掩饰,可是。” 我接过报纸,上面是一则旧新闻,是沉船事件,上面有一些熟悉的名字。 阿饭之这个人,“许武。就是他,是几年前的海盗事件,造成的客船撞击沉船事件。他就在遇难者名单里。” 我看着那张旧报纸,“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怎么会这样?听说他在那个女人死了以后,带着阿舍和阿邦的母亲结了婚,也就是当初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商,有名的大姐大卡米亚,但是几年前就死了,阿邦的母亲先死的,死于意外,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了,再后来就这个沉船事件,意外死了。剩下这两个兄弟一起,到是做出一番事业来。” “死了也好,阿饭,这样你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人却死了,我向谁去讨回公道,这世界就tm根本没有公平。” “那你问阿舍当年的事了吗?” “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阿饭像是懊恼一样,其实我很了解现在阿饭的心情,毕竟追查了这么久,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难免心里受不了,可是这样不是更好吗,他能保住性命,也能继续当警察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日消化。 这次还好,大概是有之前骨灰坛那次做铺垫,这个人死了这一次并没让他完全丧失理智,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我看他懊恼想找些话题来让他不沉浸于此,“木兰那边还有消息吗?许处不是叫咱们去查官方吗?刚才安东出现,竟然和阿邦合作,秋田背后是什么人?这么多事都需要调查吧,你得打起精神来啊。” 其实不说还好,一说到这,我整个人头也大了。 阿饭点点头,“阿邦这事挺奇怪的,我明天看看吧,我和阿舍今天谈好了,明天他会带我去看他父亲生前的东西,今天人太多不方便。” 我有些担心,他却摇头,“他也说了,这是私事,不会有事的,放心吧颜娇。” 接下来我就和阿饭计划如何探查东南亚官方高层,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我看了一眼阿饭,去开门,是吾生身边的一个小弟。 “红狼小姐。”那个小弟似乎很着急,这个点,快天亮了,一宿没睡,按理来说吾生不会让小弟来打阻扰我的,可现在却,我皱眉,“什么事?” “您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不见了。” 我一急。“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我们爷叫我去给那姑娘送中药,结果一进屋人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和你们爷说了吗?” “说了。我们爷正调监控找人呢,怕您着急,就叫我来和您商量了。” 我夺门而出,正好和吾生撞了个正着。 “吾生。”我看着他,后者皱眉,心疼的拦过我的肩膀,“我已经察过监控了,人是自己走的。” “什么?” 怎么会,玲玲为什么会自己走? 我不解的看着无声吾生,后者没说话,我心里却是沉了下去,想到最后和玲玲的场景,她一定自责是自己哥哥出卖了我们,让我们遇险,而且她现在吸-毒了。我不敢想象。 有小弟过来说在玲玲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纸条,写的是歪歪扭扭的汉子,只有几个字,“红狼姐,我走了,对不起,不要找我了。” 我拿着那张纸直觉心里难受,其实我对玲玲的感情说不好什么样,其实也没认识多久,只是共生死用几次,难免上了心当她是朋友,但别人不知道的是,我是从玲玲身上看到了当初我自己的影子。 但她没有我幸运,其实我这一路虽然受了不少罪,我仍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最起码我遇到了些肯跟着我的朋友,而玲玲缺少了一点胆量,更缺少了运气。所以我很想帮她,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吾生?“我抬头还没等说话,他就开口说说已经吩咐人去找了。 “别担心,她一个人,很快就会被找到的,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我就是怕你着急,所以叫小弟来通知你,要是明早在告诉你,你肯定要生气的。” 吾生太了解我了,这样反而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看着那张纸,好端端的她走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不就是互相帮忙吗,我还想帮她戒-毒,可现在。 我突然有些失落,这一晚太多事了,让我心力交瘁,吾生看着房间里的阿饭微微皱眉,“阿饭还没去睡啊。” 后者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他,又看看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我跌坐在床上,还没有从刚才的悲伤震惊中缓过来呢,吾生坐在我身边怜惜的帮我顺着头发,来这边几个月,短头发都长得齐肩了,他眼神温和,温柔得顺着我的头发,“头发都长了。” 他眼神温柔的像是能拧出水来,其实我心情糟透了,阿饭和我说的话,阿舍是那个人的儿子,阿饭一直追查的人死了,安东的不屑,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大山一样压住我。 突然有些无力,而吾生似乎感受到我的心情一样,伸手拦过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身上,听着那坚实的心跳,“都会过去的,娇爷,你总是想太多,其实很多人,你不必去想的。” “怎么能不想,我的责任在那呢。” “你有什么责任,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我以前认识的颜娇,可不是这幅样子,开心活泼,好像这世界上什么都不是难事。你就是想的太多,玲玲也好,谁也好都只会成为你的拖累,这一次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遇险,你就她已经够了。” “不要这么说,她是我的朋友。” 我看着吾生的眼睛,突然那觉得心里划过一丝什么,不过很快又打消了疑惑的念头,吾生看我激动忙眼神颤抖,“我只是很担心你,自私的很担心你。” 我长叹一口气,我该知道吾生他心思单纯,想事情直来直去,他不是那个意思的,我又何必挑他的语病,“吾生,抱抱我,我心里难受,真的,我不觉得玲玲是拖累,那是我的朋友,就和你和阿西和江心他们一样,是我的朋友,如果觉得是拖累就不是朋友了,吾生你要明白,人要有朋友有自己在乎的人,有感情才是完整的,如果对谁都是怕拖累,那是冷血,我不要当冷血的人。吾生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好吗?” 吾生点头,搂着我,任我撒娇一样的在他怀里寻求安全感,淡淡的开口,“对我来说,其他人都不重要,娇爷你猜最重要,其他人我都不在乎,冷血也好什么也好,我这个人对其他人都没有感觉的,如果有不同,也是因为你,才态度不同啊。” 这样的吾生听着很冷漠,可是我却心疼的抱紧他的腰,我知道吾生不是他说的那样,他的心是善良的,他只是不懂的,“吾生你说人都会变吗?” 后者错开我的目光,“当然。” 我听着有些伤感,“那我想我也是变了吧。” 闭上眼,那一瞬间我竟然眼前全是安东,真的,这种波涛汹涌的想念随着心口的酸涩和空虚让人难受的几乎上不来气,在越是脆弱的时刻,我竟然越会想念他,就像是我胸口上的旧伤。可我又不敢过多表现,我怕被吾生看穿了。 因为我心痛他就会心痛,我只能隐忍着,几乎不敢说话,只要一说话就能哭出来,索性侧躺在床上,吾生帮我盖上被子,却没走,我转头,“你不回去睡吗?” 他笑着,“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温柔的趴在我床边,将头侧躺在床沿,那白色长发晕染开,像是画里的人,侧头正好看着我的脸,我轻轻呼吸平稳着自己酸涩的内心,看着这样的无声不自觉的感觉心里安宁,笑着,“你看什么呢?” “看你啊。” 吾生笑着,笑的单纯之极,让我心里一下化开,不知道为什么,那张脸在我面前,这样好看,我不由得感叹,同时一下心惊,在这种时刻我竟然还会想这些,脸一红,而对方就好像感受到我心里的变化似的,拉起嘴角,凑近了几分。 这突然的凑近让我脸更红了,有些紧张,“我有什么好看的。” “娇爷就是好看,百看不厌,让我看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看不厌。” 我笑着,“你怎么也会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仿佛突然心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到心脏在狂跳,那种激动让我很惊讶,伸手去摸胸口,可是却被吾生一把抓住手腕,脸直接凑过来,毫无预兆的吻在我的唇上。 第六百四十一章 跟着自己的心 我震惊的感觉到那微凉的唇吻上来,瞪大眼睛完全没预想到他会这般。 只感觉胸口像是都要爆开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形容不出来,只一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震惊的,“你在干什么,吾生。” 后者淡笑着,却是凑近我,脸近在咫尺仿佛看不清他的眼睛,“你也感受到了是吗?” “什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是不是一样的?” 他声音颤抖,眼中放出来的是掩饰不了的欣喜光芒。 我咽了口口水,他继续道,“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吗?刚才那一刻是本能,你的心感受到了。” 他凑上来,我却是瞪着眼往后退,到了床边险些掉下去,惊慌的,“吾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有些急。 这样的吾生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有些不适应,抬起手来制止他靠近我,“别这样吾生,我一时接受不了,我们,我们的关系,你是我的手下,朋友,亲人,可是,可是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原本是惊喜,此刻转换成无辜的不解的疑惑的,甚至有点伤感的看着我,“怎么不一样了?” 我一下捂住额头,头真的疼的要命,“吾生,我想我是累了,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求你别这样行吗?我真是受不了。” 他眼神中全是不解和委屈,手攥成拳头盯着我半晌,低垂下眼像是泄了气一样,“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可是这就是事实,你就是对我心动了,我其实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人都不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让我看不懂,明明心里明白,为什么不肯承认。” 他看着我,末了,站起身来似乎有些伤感,“那你好好洗洗吧。” 那声音有点抖,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的事心里巨大的落寞,本能的张口想要叫住他,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叫住他又如何呢,我现在给不了他想要的,这个我真的给不了的。 就这样看着吾生落寞的背影离开,将脸埋在枕头里,颜娇啊颜娇,你怂什么啊? 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再醒来都是第二天傍晚了,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 其实要不是饿的不行了,我还不会醒呢。 起来去餐厅吃饭,本来想找阿饭一起,却看到他给我的字条,他说他要去找阿舍了。 我知道他不肯放弃这件事,这件事困扰了他那么多年,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吃完饭我打算去找吾生,其实我还有点犹豫,到底我们昨天,要是在见面很尴尬吧。 所以我最终也很怂的没敢过去找他,而是在餐厅旁敲侧击的叫吾生的小弟过来,想问问玲玲的情况,结果被告知玲玲还没有消息,而吾生也不在赌场。 “不在?去哪了?” 后者摇摇头。 这么说,又剩下我自己了? 本来想回房联系一下木兰那边,到底这段时间都是阿饭联系,我也想从木兰那边侧面打听一下无声吾生的调查情况,只是还没等回房间,就在餐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熟人,虽然这个人还带着一些伪装,可惜,他的身高还是出卖了他。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到底现在和安东撕破了脸,和安东有关的人呢我都不该再有瓜葛,只是我爱还没等犹豫如何,对方就仿佛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抬起头来,这样就不得不过去了。 我只能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好久不见。” 后者吹着嘴唇上方的假胡子,挑了挑眉,“别弄得好像咱俩以前有奸-情似的,好久不见可是旧情人见面才说得话,你要说也该是和安东说,而不是和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张毒舌,真是在他面前想装蒙娜丽莎都装不起来。 “你怎么还敢在这出现?”我皱眉。 卡卡木跳着眉头,无所谓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出现,安东是安东,我是我,怎么,你和安东闹翻了,我都不能出现在你新欢的地盘上了?” 我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要是吐出来就是怪物了。” 我不想和他废话,“你到底来这干什么?” “找你,信不信。” “不信。” 后者笑着,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我是来者打探消息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赌场是消息流动最快的地方,我来这当然是打听消息的,赏金猎手。自然少不了消息,这边最灵通了,我可是靠消息吃饭的。” 我撇着嘴,“抓到绿蝎子了吗?” 似乎说到了卡卡木的痛处,皱眉捶胸顿足,“真没见过这种狡猾的女人。” 我撇着嘴,后者却八卦的凑过来,“你和安东真掰了?” 我瞪了他一眼,要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 他拉住我。“别走啊,八卦一下啊,我和你可是朋友,抛开安东不说,我可算救过你的命吧,不能这么翻脸不认人啊。” 我抿着嘴,后者继续八卦,“他这几天可痛苦了,天天借酒消愁,红狼,哦,不,颜娇小姐,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我从那天回来就带上了红狼的伪妆,不过我觉得我在卡卡木那激光一饿的眼神中,上不上伪妆,他都认得出来,而且这人鬼的很,神秘的很,我怀疑他早就知道我是颜娇。 也不计较这些,不过听她他说到安东的事,心里还是一抖。 没说话。 他却自顾自的说。 “我之前在金三角打探消息,其实也是顺便,主要因为发现绿蝎子在那出现了,不过绿蝎子我是没找到,却目睹了挺大一场窦娥冤。” 看着我抬头,笑着,“那天那么多人冤枉安东你都肯站出来,我就不明白了,怎么逃出来了,你反倒怀疑他,还和他撕破了脸,你们女人真是让人想不明白,怪不得安东生气。” 我跳着眉头,听到话里的关键,“你那天也在金三角?” “当然。” 我刚要问他什么,后者凑过来,“其实那天你那个小弟要是不帮忙,我也会出手把你们捞出来的,不过你那小弟风头出的太盛了,我也不好意思抢他的。” 我皱眉,心里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你是说安东那天是有把握跑出去的?” 后者看着我,眼神带着笑意,“颜娇,你就没想过安东可能是?” 他看着我疑惑的目光没说下去,末了,改口,“你和安东到底还能不能附和了?” “关你什么事?”还真是八卦,我瞪了他一眼。 “你就真觉得安东是骗你的?他和金三角和背后那个人有关?” 我看了卡卡木执着的目光,心里有点虚,“那倒没有。” “没有你那天那样对他干什么,你这可把咱们纯情少年的心踩烂了。” 卡卡木夸张的说。 我翻了个白眼却是想到那天安东的样子,心里一痛。“我生气不是因为不信他,而是因为他对我的人开枪。”这是实话。 后者挑着眉,“你这就不公平了,我知道安东气什么了。” 我看他,后者耸耸肩,“要我,我也生气啊,更别说安东那个小心眼了,你那个小弟说的什么安东可疑,什么那么多人指责有证据,甚至弄出一个什么接收器来,说安东神神秘秘惹人怀疑。 可这么看来你那个小弟这些条件也很能符合啊,当初他代表金三角出战豪赌大赛,和赌场有关系,甚至他提出来的路灯迷阵,他可是会奇门遁甲之术,除了安东的催眠,懂得奇门遁甲的恐怕目前为止这些人中就你那个小弟会吧,这么看来他指责安东的那些疑点,他自己不也符合吗? 可是你却偏听他一面之词,和安东大小声,要我我也气啊,在你私心里你本身就是偏向自己的小弟,而把安东放在一个外人的位置上,颜娇,你到底有没有问过你自己的心,你到底爱不爱安东啊?” 我一愣,心有些抖,抬头看着卡卡木,他的话就像是在我心中炸开了一样。 是啊,其实就算没有怀疑安东,可我确实偏心了吾生,因为他为我白了头发,身体变差,丧失武功牺牲那么大,我本身就对吾生多了一份愧疚。 所以总是心疼他偏袒他怜惜他,可这和感情有什么关系,这就好比,自己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打仗,家长总是会不分青红皂白第一时间的教训自己家孩子一样。 正是因为我把安东放在了最亲近的爱人位置上,才会在他对吾生开枪那一刻那么气愤。可是他终究是不明白吧。 看着我的表情,卡卡木叹了口气,“你和安东之间的事,我是插不上嘴的。只是我有句话不得不说,颜娇,感情不比工作,不比任务,不比任何东西,要是误会了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想想清楚。” 末了站起身来,离开之前在我面前点了点,“记住,别相信看到的,要跟着自己的心和判断。” 第六百四十二章 哨塔 放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徒留我一个人发愣的在餐厅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阿饭坐到我面前,第一句话就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从阿舍那里得到点消息,确实好像是金三角和阿邦那边闹掰了。” 我抬头惊讶的,“什么?” 阿饭喘着气,似乎是跑着回来的,却是叙述了他今天的经历,他和阿舍昨天约好了今天去看阿舍父亲生前的一些照片和住过的房间用过的东西,他说没想到阿舍这么配合。 说是因为他继父以前有话,如果有人来找,就带他们去看这些,可是阿饭看到这些只是更气了,尤其是看到那些照片,他愤恨得全撕了,阿舍也没阻止,任由他撕。 说这是他父亲吩咐的,都照办了,可越是这样阿饭越气愤,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预料到有人会来找他,更不能明白一个背叛组织背叛信仰,伤害兄弟丧尽天良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初做了都做了,难道是愧疚了,愧疚有用吗,人都死了还留着些恶心的话做这些事干什么,是想赎罪吗,是想心理上解脱吗,放屁,这个人对父亲的伤害生生世世都还不完。 他在那边发泄,阿舍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话,只问阿饭是什么人,阿饭直说是仇人的儿子,没有在说什么,阿舍也没有再问。 只是阿饭在那边发泄的时候,似乎有小弟来找阿舍,匆匆去了,阿饭虽然这边气愤,可是昨天一晚上早就缓过来了,现在很理智,他还有任务在身。 阿舍和阿邦身份特殊可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都要注意到的,所以他假装在那边卖力的撕扯着照片,实际上尾随过去听他们说话,看到受伤的阿邦在气愤的摔什么东西,阿舍进房间阻拦劝说,听着两人谈话,知道阿邦得到消息,原来真的之前是金三角支持邦将军,给了大量的毒品和运输,然后官方也和他合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官方解除了合作,金三角那边也不在支持,而且阿饭说他听阿邦调查的,恐怕是金三角转去支持秋田了,所以才有秋田今天袭击他们那一幕。 阿邦骂信奈背信弃义,可是却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而反而,本来好好地,可是为什么会抛弃他,转而支持求秋天田去了。 还听到了阿邦说,是因为答应合作才在金三角冤枉安东的,一切都是策划好的,可这些似乎阿舍并不知道,骂阿邦糊涂,还说要好好喝和安东合作,不然他们很可能是被金三角彻底毁了等等这类话。 “我怕他们发现我,就赶紧回了之前的房间,直到阿舍阴着脸回来把我送走,” 我皱眉,心中诧异,“这个消息很重要,和木兰汇报了吗?” “说了。木兰在积极的调查,还有,颜娇。 木兰那边来了消息,说许处那边联系了几天都联系不上官方的首领,叫咱们谈调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军方被人控制了。” 我皱眉,“怎么调查?” 关键我俩现在就俩人,找吾生的人似乎不太好。 看出我的表情,“这是高度机密当然不能找外人。 就你我两个人,夜探一下官方基地。” 我瞪大眼睛,“就你和我,疯了吧?” “有什么疯的,人越多,越都容易暴露,再说了咱俩又不是和人家拼命去,偷偷潜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谁就撤出来。” 我犹豫着,后者看着我,“放心,和木兰那边打招呼了,她会破坏对方的摄像和安保系统。” 阿饭朝我眨着眼睛。我却一愣,这家伙什么时候对工作这么热情了,难道是心事了了,一时没什么事,拿工作填补空虚? 夜晚,我俩弄了两套夜行衣,说是夜行衣,却不是一般的衣服,这是阿饭之前在红番区弄到的,据说是专业夜行者的衣服,就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白不反光,不起静电,轻便,动作能舒展开。 穿着也没有那么夸张,走在街上就是普通的运动装。 东南亚这边的官方以前在市中心,后来军阀割据,带着部分部队退到了郊区,其中医疗教育,各种锐机构曾经一度瘫痪,最后官方的负责人求助了联合国,才保住这些机构的存在,否则这个国家恐怕就变成个无-政-府-机构了。 然而官方在这边还是岌岌可危,所以在郊区比较荒凉的地方设立了大陆楼,四周没有树,一览无余,拉着警戒线和铁丝网,里面就是军事驻扎地,二十四小时放哨,戒备森严,如有任何可疑人物靠近就会当场击毙。 我俩躲在靠近郊区的树丛里,前面就是一览无余的官方地区,拿着望远镜看,“怎么过去啊?你别说就这么走过去,还没到就得被打成筛子。” 阿饭却是皱皱眉抢过望远镜看着,“既然许处给咱俩这个任务,自然就想到法子了,木兰用计算机精密计算过了,放哨塔灯的回转时间和放哨时间,最后计算出精确的数据,如果你我能根据这些规律数据的节奏过去,就不会被发现,直到走到哨塔下面,就ok了。” 我瞪着眼睛,“怎么走啊。” 阿饭示意我将手指放在耳边接收摩斯码,我疑惑的将手指放上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兰便已经接通了。 这种摩斯马沟通要比语音沟通来的安全一些,最起码不容易被人发现。 阿饭指着那边的哨塔,哨塔上回旋着成圆形扫射灯,“平均十三秒扫射一回,你我只要在这十三秒之内到这个位置。”他指着,从这边到哨塔目测有两千米距离。 “你没疯吧,你和我都不是田径运动员,还十三秒,给我一分钟我都够呛。” 阿饭看了我一眼,抿着嘴,“想办法。” “怎么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我可不认为我能在十三秒之内跑这么远。 “木兰会在咱们跑的这段时间把监控系统修改,但是时间也就是十秒。” “十秒?” 哎呦喂,我以为你和我十三秒就是客气一下,结果还高估了,我要在十秒内跑到这个位置?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还是以前有理想有目标的阿饭比较可爱,最起码那是正常人。 “其实这个距离我计算过你是可以达到的,并不似运动演的出水准字要不出现什么意外。” “不行,这不是玩命吗?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要去你自己去?” 阿饭看着我,不理我说什么,“然后从指定地点在下一个哨塔的时效内,跑到哨塔下面,就ok了,木兰就必会帮咱们破坏他们的洒水系统,里面乱一阵,咱们趁乱进去,出来的时候同样。”阿饭说着计划。 眯着眼睛观察者哨塔,“我数道三就跑,你跟着我,千万别落下。” “你听没听我说什么啊?” 后者却是不耐烦的,”完成这个项目,就能回京城,你那个吾生小弟似乎最近药都吃完了吧。” 为我皱眉,心里说着卑鄙,后者却是眯着眼睛,我在那还在组织语言想拦住他,可阿饭完全不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直接就,“一。” “喂。” “二。” “你不是来真的吧大哥。” “三。” 几乎话音美罗,阿饭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我一愣傻眼了,本能的跟着跑,大概也是疯了,不敢去想出现意外的后果,甚至来不及想就跟着到了指定地点,捂在胸口喘着气,也还不敢发出声音。 阿饭回头对着我做着口型,意思是:我说可以的吧。 我翻着白眼喘着气,阿饭却是紧盯着前面,我这才回头看着这距离后怕着,他在我耳边,“之前我就想说你了,颜娇,其实你这人潜力很大啊,是你自己没自信,许处选人总是有自己的一套。” 说着拉着我又是一顿疯跑,终于到了哨塔下面。 可是阿饭伸手摸着耳边,皱眉。 “怎么了?” 他盯着那边摄像头,摇摇头,小声的,“刚才木兰说在入侵对方摄像时候似乎有干扰。” “什么意思?” 他看着四周,这篇大地荒凉而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摇摇头,给我手势,这边哨塔很高,他看着上面就往上爬,可是这家伙上去掉下来上去又掉下来,我看不下去了,把他拉到一边,往手掌上呸呸两下,直接手脚利落的往上爬,后者瞪着眼睛看我,我很牛气的拉起嘴角,这你就不行了吧,老娘在农村爬树爬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送盒饭呢。 不过我也正色的爬上去,直接毫无预兆的朝着哨塔兵扑过去,瞬间敲晕了对方,这边哨塔我刚才也观察了,哨兵来回巡逻,差几秒钟没动都会让里面的人知道,我敲晕了对方,就在差一秒之后的时候,抓对方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来回走着,而里面也有巡逻,看到这边正常,也没有危险信号发出来。 我长舒一口气,抓过那个被我敲晕的,拿他的长枪把他支在那边,我敲的很大力,估计他得晕一晚上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书架 然后看看下面扔下去一根绳子,把阿饭拉上来。 阿饭一上来就对我竖起大拇指,我嚣张的得意,如果是以前我也许还会大惊小怪,可现在我颜娇可不是当初农村出来的小姑娘了,什么我没经历过。 我俩从哨塔翻进里面,就是军事管辖区了。 里面半夜也有两队士兵在来回巡逻,而再往里就是官方的大楼了,负责人和高层都在里面。 我俩从两边分开走,阿饭输了一环摩斯码,我就听到耳边传来木兰的回应,紧接着这边安静的军事区突然响起一声什么炸裂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走廊天花板洒水系统开始自动洒水了。 这突兀叫那两队巡逻兵一下警惕起来拿着枪来回看着,屋子里面也传来脚步声,与此同时那边火警报警器竟然也跟着响了起来,阿饭则是奇怪的对着耳边敲着,木兰摩斯码的回答,她并没有弄火警。 我皱眉眼看火警报警器响起来防火卷帘门自动拉下,这边官方大楼里已经乱成一团,没有时间疑惑,我和阿饭打着手势两人就迅速的混进了官方大楼里。 楼里的士兵军队人员听到警报声全都出来查看,我们趁乱上了四楼,这边都是官方高层在的地方。 四楼一上来就是保安室,保安室很小,可值班保安面前全是监控,阿饭和我说过,木兰已经在那边远程器入了他们的监控,所以保安室看到什么画面完全有木兰决定。 木兰在那边准备好,我俩就趁着她偷换镜头的几秒钟进去了,屡试不爽的爬到通风管道上,我俩的计划,从通风管道里排查一遍房间,然后再从通风管道撤离,完美。 可是我俩几乎刚爬到四楼的通风管道里,就听见由远及近从不知道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声音,“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还想怎么样?” 我俩一愣,在我身后的阿饭推着我意思是赶紧往前爬。 这边的通风管四道通八达到每一个房间,我们一上来就懵逼了,在我印象中通风管道顶多就是从这边到那边,有一两个岔口,可是这个地方的倒好,直接刷新了我对通风管道的概念,这tm是个迷宫吧。 不仅有说话声,哈又不知道从哪来的脚步声,电视声,甚至还有说着英文似乎在训下属的声音。 一下杂乱的厉害,只不过刚才我听到的那一声似乎因为说话的人情绪激动所以异常尖利。 我试图循声过去,可是这边只有从一些房间透上来的光,管道里没有灯,所以很昏暗,更加让人不知道该往哪爬。 “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我闭着眼睛在众多声音中分辨那个房间的声音。 “不可能,如果我答应你,和你们有什么区别?我是官方,是东南亚国家。”说话的人似乎义愤填膺,还是蹩脚的中文。这一声让我一下在分辨过来似乎在左侧。 往那边爬着,对话声逐渐加大,“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能力吗?在我手上我随时能弄死你,听话一点,还能留条命。” “我警告你,别以为你现在控制了官方就能为所欲为,你们早晚会暴露的,你以为没人会发现你的恶行吗?” “你是说国内吗?”那个声音想似乎很不屑,我在通风管道里听着,却觉得这个声音非常耳熟,可是这边四通八达,我和阿饭来回找着,却一直找不到具体是哪个房间,所以只能竖起耳朵听着。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你,你怎么知道?” “真没想到啊,巴亚提你竟然会和国内合作,对方虽然没有透露姓名和官衔,但是最近经常秘密联系你,让我猜一猜,无非是国内的官方。我猜是最爱管闲事的就缉毒组,就是那个喜欢外放卧底的组织,对吗?” 后者没回答,这个狡猾的声音却是笑着,“怎么?被我猜中了?真没想到巴亚提你管理哥国家都管不好,竟然还和国内机密组织合作,你以为这样国内就会支持你吗?别傻了,在这,在东南亚,谁有军火有毒-品才是王道。”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你们的计划会成功吗?” “成不成功是我们的事,老头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归顺我们否则我不介意东南亚换一下总统。” “叫我说,别和他废话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好了,反正脸这东西换一下就可以瞒天过海。”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竟然还是个女声。 我和阿饭同时一愣,可是找了半天尽然也没找到房间,后者推着我意思是分开找,于是我和阿饭机分头行动,我只觉得离声音越拉越近了可始终没找到房间。 “那可不行。”刚才那个狡猾的声音带着点宠溺对着那个女声,“上面不允许。” 那女人似乎不服气,“我看不是那个人不允许,而是你现在的主子不允许吧,我真奇怪这个人哪冒出来的,你也是,怎么那么听话,你现在身份可是不奴隶了,你以前的野心呢,竟然让那个人踩在你头上?” 后者声音很淡,“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当初认识的男人可不是这幅样子,在我看来你那个主子也就和傀儡一样,是那个人吓唬你们的稻草人,可你偏偏把他当祖宗,让你干什么是什么。” “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先把人关起来再说。” 说着似乎一阵什么声音,又卡了的关门声,在我终于找了声音来源的房间,从通风口往下看,却只看见一个人长发飘飘离开的背影,那两人似乎已经锁上门离开了。 我懊恼的攥着拳头,md竟然没看到,但总算是找到房间了,抬头想召唤阿饭却发现这四通八达的管道里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也不敢大叫,只能小声地,“阿饭。” 却没回应。 隐隐的从通风管道另一边传来什么声音,我皱眉,阿饭为什么会往另一边爬呢? 我着急的想出管道又怕被发现,看看下面,最后一咬牙自己先从房间下来了。 下来才发现是一个会客厅,此时里面已经没人了,通过刚才的谈话,隐约知道这边官方的负责人是被人囚禁威胁起来的,看来我们猜的没错是有人控制了官方。 我翻下来是想找被他们囚禁起来的负责人,本以为翻下来就能看到,结果屋子里空空如也,难道带出房间了,我有点懊恼在房间里收了要比阿奴额没收到设么心锁,,看来是来完了一步。 这个房间里就两张沙发,窗子对着外面的操场,今晚的夜空有些昏暗,刚来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中的潮湿,似乎是要下雨的节奏。 屋子里的灯没关,确切的说是这个楼里很多房间都亮着灯,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刚才怎么着都找不到这间房的原因。 我四处查看着没看到什么特殊的,只看见沙发后面有一排书架上面放的都是什么军事书籍,整个房间很空,没什么线索,只有房间里剩下的几个还温热的咖啡杯。 我站在书架前叹了口气,想着从这边门出去去其他房间看看,只是刚走到门边还没等出去,就听见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我一惊赶紧往回躲,可是想上通风口是来不急了,只好躲到沙发后面, 可是这房间一览无余怎么躲啊。 房门已经打开了,情急之下趴在沙发后面,只是这么往后一靠不知道踩了什么,身后书架突然一空,我竟然一下跌了进去。 吓的我差点叫出声来,却理智的捂住自己的嘴,人一滑,才发觉原来这书架是活动的板门,书架的背后是一间密室。 我来不及查看背后密室就听到书架那边的脚步声,是高跟鞋,这边和那边其实就隔着一个木板,听得特别真切,我听到有人脚步声靠近这个密室,吓的我想逃也来不及,感觉有人在书架的一角做着什么,我心提了起来,只听见书本翻动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邓泽眼睛,这个女人英爱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吧,而她和我现在仅仅隔着一个书架。 说实话如果给我点勇气,我真想推开这个书架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甚至把手伸到后腰摸着手枪。 计算着我突然移开书架开枪的胜算是多少,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似乎外面门又吱嘎一声有人进来,而站在书架边的女人视乎很惊讶,“你怎么来这了?” 后者却脚步声接近,一下书架被什么撞倒一样,随后就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我趴在这边皱眉听着,却渐渐脸红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女人的娇-喘和接吻的口水声,还听着-男人的喘息声,“想你了。” 声音却不是刚开始的那一个,这个声音厚重一些。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怕谁?怕那个奴隶吗?” 那个男人似乎冷笑着不屑,“我说你什么时候除掉他?不会是留恋那个男人吧,我们的计划可是弄死他,到时候金三角和东南亚都是咱们的。” 第六百四十四章 假的 我心里一惊似乎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人了,他们说的金三角难道是说信奈? 女人的声音,“他现在还不能杀,放心不会太久,信奈的性格我太了解,他肯臣服那个新来的,必然有我不知道的事,等我查清楚,别说金三角,整个世界我都囊括在手中。” 两个人说着便发出一些更少儿不易的声音,并且这两人好像很不厚道的在书架这边,几乎撞击着书架吱嘎作响,我听着紧邻身边的异常,感觉都要气笑了,心里却是百转千回,难道刚才威胁军方负责人的是信奈?他不在金三角,偷偷来东南亚了? 而且还偷偷夺了官方的兵权,瞒天过海?确实,官方这些年一直岌岌可危,其实早应该被人干掉了,可是一直挺立着,就是因为官方负责人的聪明,他这边挂靠着联合国,那边私底下合作好几个国家-安-全局,那些军火商也好,当地势力也好,雇佣军也好,虽然有能力能一口吞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联合国盯上,那样就会更麻烦,反而官方就这么保留下来存在着,可是信奈这招好啊,直接偷偷换了主帅,打着官方的名义做事,慢慢的在联合国和各国之间失去信任,在一口吞下,真是好奸诈的计划。 “我看你也别被他牵着鼻子走,这密室里的老家伙早就没用了,留着干嘛,不如你直接做了他,到时候先斩后奏,他不得不把官方军权给你。” 那个男的出着主意,女人咯咯咯笑着,“你说到我心里去了,这个官方是我帮他夺来的,当初我失败,他主动联系说要帮我,其实就是互相利用,我给她夺了官方,他给我提供人力物力,等价交换。 他留着那老家伙当我不知道为什么嘛,必要时候放出来反咬我一口,让我背锅一箭双雕,他想的眉,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放心,我刚才在针剂里加重了点安眠的成分那老家伙一会就自己睡死了,等信奈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着似乎又细细碎碎的两个人接-吻的声音。 我实在不想在这听活春宫,我回头看着这个密室,不大,这边堆放着书籍都是外文,我看不懂,再往里是一个小房间,此时里面中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个白发的当地老人。 我过去看着,却发现是昏迷的,再看旁边用过的针剂,看来这个就是东南亚官方负责人了,他们囚禁他的时候都给他注射针剂让他睡觉,刚才恐怕是把他弄醒叫他做什么事。 我微皱眉,看看四周,这密室是死的还没有任何出路。 想到此,我伸手在耳边发着摩斯码,可是这个密室根本没信号。 说实话这算是大的发现,印证了许处和我们的猜想,可是,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关键是我皱眉摸着那个负责人的鼻息,弱了不少,拿着针剂看着,急的不行,不会东南亚官方负责人真就这么死了吧。 听许处说这个人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没想到死的真凄凉,我想到此赶紧晃着他,“喂喂喂,醒醒啊,大叔,醒醒啊。” 可是那老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索性生气刷了他几个耳光都没醒,呼吸越来越弱,我开始有些担心了,把他拖到地上,怎么弄都不醒,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不行,我脑子很乱,他要是死了,这官方就等于没了,倒时候东南亚格局肯定要大乱,东南亚不少势力还涉及到不少京城人士,我心理恐慌,如果这些都是金三角王做的,那么就是背后那个人的意思。 那个人是要搅乱世界格局,我不敢想象这个后果,想到此更是强心剂甚至都要人工呼吸了,这老头也不醒,看来这不是我人力能弄醒了,必须把他马上带出去,或者我带人过来。 急的我又回到书架那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可似乎远了一点,我轻轻推了一下这个书架,露出缝隙看到那两人在沙发上大战三百回合,只能看到那个男人,似乎把女人按在了沙发上,让我意外的那个男人的脸竟然是国人。 头发有点长挡在眼前,看不真切样子,而那个女人被他压在沙发上律动。时不常呻-吟,却是看不见面容。 这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啊,不分场合地点,而且信奈就在这座大楼里吧,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头顶冒绿光了。 我撇着嘴,偷偷打开书架一条缝,趁着那两人全情投入没看到我,自己如泥鳅一样的挤出来。再把书架合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滚到了沙发侧边,离这两个人更近了,甚至都能听见肉与肉碰撞的啪啪啪声音。 真的3d循环立体声真人般小黄-片,我趴在沙发侧边,就是男人背后的位置,抬起头来看着那男人衣服没脱只把裤子揭开了,此时在沙发卖力,弄得真皮沙发颤抖,而身下的女人,声音越发撩人,红色高跟鞋还在啊脚上,那双大白腿却狠狠地夹住男人的腰。 我看向门那边,又看看上面的通风口,皱眉计算着自己走哪个更快更不容易发现,然而就在这时,那女人一下抱住男人的脖子,娇喘着,一把反客为主顺势将男人按在沙发上自己坐到上面来,波浪的碎发,散在带着汗渍的脖子上越发的妩媚动人,嘴里发出来撩人的情话,“老娘要在上面。” 我却吓的一趴下,心脏都要脱落了,其实我这个位置已经暴露了,好在这对狗男女太忘情了都闭着眼睛在享受,“不行了不行了,快了快了。” 那女人叫着突然一下抱住男人,我赶紧把趴下,然而就抬头的一刻,我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的脸,顿时心中一惊,md,这个不是绿蝎子是谁? 她竟然还没死。 然而就在我愣神这一刻,耳边突然传进来一窜摩斯码,是木兰,这边接收到信号了,那句话是,“阿饭在找你,你在哪?” 我一下惊醒过来,因为突然恢复的信号,吓了我一跳,那摩斯码又打的急,声音大了一些,我没心理准备,一下捂住耳朵,没坐住发出了声音,而我再抬头竟然直接吓的摔倒,因为那个女人的眼睛正盯着我,可是她身下的男人和她都已近在了高-潮上,她虽然死死地盯着我,却是身体律动的越来越大,叫的也是越来越大。 我心一紧,也不管什么了,朝着门直接就跑。 那女人眼神如火一边律动着一边掏出枪,就冲我射击。 在我要开门的一刻,子弹从带着消音器的枪口一下射在门边上,我吓的逃开,撞到那边沙发上发出声音,她身下的男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要抬头,却被绿蝎子按住,继续律动着,速度越来越快,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绿蝎子眼睛眯着带着难以形容的妩媚和杀气,再次抬起枪来。 这一次却是打在了我脸旁边的墙上,我直接就吓傻了。 绿蝎子大叫一声,一下抱住男人不动了,那男人也是一声低吼,两人就以古怪而撩人的姿势在沙发上一阵颤抖,随后就有白色黏腻的液体从两人身体之间一直滑到咖啡色真皮沙发上,顺着留在地上,带着一室的淫-弥味道。 绿蝎子心满意足的从男人身上起身,在我面前露出下-体也不觉得怎样,很自然的拿出纸巾擦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穿上衣服,冷笑着朝我走过来,拿枪指着我,“没想到一直有人在看咱们表演呢。” 云雨过后双夹绯红竟然美的让人炫目。 而沙发上那个男人,此时起身提上裤子,空气中我都能闻到荷尔蒙的味道。 是一张内陆人的脸,真是这张脸很陌生,我并没有见过。走到绿蝎子身边。 绿蝎子却是冷笑着,“红狼小姐?”她拉起嘴角,“安东的新宠。没想到在这会见到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我可是拿枪指过你的头呢,要是我可是记得每一个敢拿枪指着我的人。 在豪赌大赛上,我可是黑珍珠。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真巧,又见面了,只是,我到要好奇,你怎么会在这?” 她笑着眼神锐利走过来,枪直接顶着我的额头。 我看着枪口,咽了口口水。 绿蝎子是真的会开枪的,我太知道了,这人女人是我见过最可怕最厉害的人物。 我屏住呼吸盯着枪口。 后者不耐烦的,“说?你怎么会在这?” 看看四周警惕的,“你在这,是不是说明安东也在附近?” “什么人,怎么闯进来的,看来这官方的防备也不怎么样,不是说这里是同情铁壁吗?” 那个男人皱眉。 绿蝎子冷笑着,“这个人物,可是个厉害人物的呢,红狼小姐,西北世家没听说过吗?那边的大小姐,不知道怎么地被安东捡到宝了,只可惜在这,再厉害也是我得阶下囚,怎么小妞看了免费的电影不知道要付费吗?”说着子弹上塘。 “安东呢?”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大脑一片空白,而那个男人似乎在听到西北世家的一瞬间皱眉,“你说这个女人是西北神秘世家的?” “没错。” 后者似乎有些激动,“西北大小姐?红狼?不可能,这个人一定是假的。” 第六百四十五章 铁柜子里的吻 那男人突然说着,我心一抖,这个人我好像不认识吧,他怎么知道我是假的,就算我这身份被好几个人看出来了,可也是接近我一段时间才发现的,不至于这个人见我第一次就识破了我的伪装吧。 绿蝎子,“什么意思?“ 那人却是完全震惊住,不理她的疑问,一把将我拎起来,“说,你是谁?你可不是什么红狼,你是假的,你到底是谁,冒充西北世家的人到底什么目的?” “李尔,你什么意思?” 绿蝎子似乎很不喜欢说话说第二遍,直接抬枪了,那个叫李尔的才把我放下,冷笑的,“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我李尔是什么人,也许当今除了西北世家自己的人,只有我知道。 西北什么世家就算还存在,也不可能有红狼这个人了。” “怎么说?” “红狼早在多少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现在有个活蹦乱跳的在这。你说她是安东的女人?要么是安东有什么目的,要么就是也被这个女人骗了。” 绿蝎子看着我,那眼神如刀子一样。 “不可能,连信奈都说这个女人是西北神秘世家的红狼,他骗我干什么?。” “他?”李尔嘲讽的,“我早说信奈这个人不可信,你别被他牵着鼻子走。保不齐他根本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信奈可有很多事瞒着你呢。”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安东到底什么目的,竟然把西北神秘世家牵扯进来,我可不认为这就是简单的装门面。” 李尔一下抢过绿蝎子手里的枪指着我,我瞪着眼睛没说话,脑子很乱,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么多,连红狼这人预存不存在我都不知道,这个人却知道,不仅知道西北神秘世家知道红狼,甚至知道红狼这人已经死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个李尔却一枪打在我脚边,我吓的尖叫。 “说还是不说。” 他的枪直接就要冲着我的额头开枪。 我瞪着眼睛,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边上绿蝎子皱眉,只觉得自己可能是死路一条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尔似乎急了直接要开枪,然而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头顶上通风口的位置,突然速度极快倒吊下一个人影抓过我的手臂,将我拉了上去。 我毫无心里装备,只觉得胳膊一紧被人拉上去,动作干净利落,速度极快,快的李尔的枪都没有他快,对方根本没反应过来。 可通风口很小,那人把我拽上去几乎是拖着我往里爬。 而下面的人反应过来大叫着,“快来人,堵住所有房间的通风口。” 说着就着急的爬到通风口抬枪射击,我下的赶紧往前爬,几乎在踏射到我得前一刻,被那人抓着拐了弯。 那人拉着我我赶紧走,后面传来绿蝎子夜爬进来的声音,我心提了却起来,那人叫我闪开,没虎头,只是把枪指着后面一顿疯狂射击,只是打的不是人,而是通风口的钢板,没几下钢板掉才来就堵住了后面的路,紧接着抓着我继续往前爬。 直到人七转八转不知道转到哪一个房间从通风口下去,把我也拉下来,这间房没开灯,周围像是堆满杂物也没窗户,很黑,屋子里只有从门上方的玻璃窗透出来走廊的灯光,我被他拽出来跌在地上,大喘着气,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在分秒之中。 而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却听着门外不断跑开的脚步声。 我吓的一哆嗦,却看到身边的人影起身拉我进了一个铁柜子之类的里面,而关上柜门的一刻,就看到有人进来把这房间的通风口堵住了,又出去关上了门。 而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的铁柜子里看到的。 直到再次关上门我才长舒一口气,真是太凶险了,可这才反应过来我一直趴在那个人影的胸口,此时听着那沉重的心跳声,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刚才事出紧急那人又一直在我前头,之后下来也没开灯,根本没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此时却两人挨着如此近姿势如此的,暧昧。 我一下推开可无奈这铁柜子太小,头磕到后面生疼。 后者却是伸手把我拉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很奇怪,这人虽然没看到他的面容可是他的动作,他的心跳,甚至他的呼吸频率,以及周围的气息,都熟悉的让我心口颤抖。 以至于我都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和对方僵持着,沉默着,听着彼此心脏狂跳,最后,还是那人先抬起手,没有推开我,反而是帮我把耳边的碎发撩起来,这动作熟悉的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我不敢确认,却又期待的害怕的矛盾的,“是你吗?” 对方没回答也没动。 这更确定了我的推测,虽然我很疑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突然在通风管道里救了我,可此时,似乎都不重要了,我以为我可以放下,可是在这么近的一瞬间却将我前几日的心里所筑起的防线全都击溃。 “是你吗?” 对方在黑暗中还是没回答,“是你吗?” 我几乎带着有点急了的声音,埋怨的,委屈的,我也说不清的小心思。 对方似乎在黑暗中一愣,下一秒在我要放弃的推开柜门出去的一刻,抱住我的头直接吻了上来。 那吻炙热的熟悉的,我本能的挣扎,可是很快就放弃了抵抗,我渴望,没错,我卑微的渴望着,我渴望着这个人。 他的吻暴雨一样细数下来,攻城略地,舌头迫不及待的探进我的口中,搜罗着我每一寸,每一寸都不放过,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他熟悉我的敏-感点熟悉我的弱点,我也索性闭着眼睛和他纠缠。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松开彼此,在闷热的柜子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可门外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经过,似乎他们发现了什么在集合,这急迫的脚步声打破我和他只见的气氛。 我一下惊醒一样,只是这一侧身却不小心从铁柜子中跌了出来,本以为要落地摔个大马哈,后者却一把接住我,和我抱着在地上滚成一团。 而从柜子里出来,房间里透过走廊的灯光,我看着侧影下的那张脸,熟悉的那张脸。邪魅狭长的眼眸,似乎消瘦了的脸庞,我情不自禁的摸索着熟悉的一切,“安东,是你吗?” 后者却一下起身,把我拉了起来,声音却是生硬的,“不是我还是谁?” 嘴角讥讽的,“难道你以为是你的小弟吗?” 本来挺好的气氛,本来我再看到他还抱着自己上次那样对他地愧疚心态,可安东这一句话直接把粉红泡泡戳破了。 我一愣又是一股气上来,一个男人你这么说话酸不酸啊,索性也拉回了理智,“那就不劳安少费心了。” 我皱眉,“还有,你怎么在这?” “你来这干什么,当然我就来这干什么了。” 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本来一股火可是一想到刚才到底是他舍命救了我,不然我现在脑袋都开花了,也就不想和他多计较了,“你刚才怎么在那?” “路过,顺便救了某只看人家春宫的笨猪。” “你?” 我回头看着安东那双邪魅的眼睛,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末了狠狠一甩手,冷笑着,“你都说活春宫了,看来安少爷也没少看啊。” 后者不在搭理我,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则是四处看着,这像是杂物室,抬头看看通风口,已经封死了。而且,恐怕绿蝎已经叫人严防死守,想出去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也不知道阿饭怎么样了。 而抬眼看着门边的安东,不知道为什么,到是安心了不少。 后者却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们来了几个人?”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两个,我和阿饭。” 后者皱眉,“真是不知死活。” 我来气了,“怎么不知死活,你带几个人啊?” “反正比你多。” 他看看我,“这个官方我早就怀疑了,没想到是信奈和绿蝎子弄得。” “我也没想到。”但我震惊的是,绿蝎子竟然会和信奈合作。 他似乎看出我的表情,“信奈是绿蝎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两人中间的感情很微妙,当我查到绿蝎子出现在金三角的时候就猜到,她恐怕是去投奔信奈了。” “不过我有个疑惑,如果她和信奈合作了,那么当初在赌场那是干什么?” 这点说不通啊。 “恐怕就是在那次完败之后,绿蝎子才去投奔信奈的,而信奈我觉得也不是帮她,而是利用她。” “利用?” 安东点头,“信奈这个人阴险狡诈,又很记仇,当初豪赌大赛,绿蝎子等于是断了他的场子,让他在背后那个人面前搞砸了事,你觉得信奈会帮她吗? 我猜是绿蝎子那次失败,信奈主动抛出橄榄枝,之后两人策划了金三角事件,又策划了官方事件,以及挑起几个军阀军火商的战火,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这两人又心怀鬼胎互相利用,真是出好戏。” 第六百四十六章 不会叫你得逞 我看着他,“你怎么查的这么清楚?” 后者冷笑着,“我当然凡事要查清楚再下结论,洗刷我自己得清白,一味地瞪着别人去信任,不如自己证明自己无罪。” 我心一颤,这人指桑骂槐的本事最近几天长进了不少啊。 我心里别扭,知道安东一直再生我的气。 “那个,安东。”我扭捏着终究说不出话来,后者却是不理我,在门边听了听,向我招招手。把门打开一条缝,我跟着紧张的往外看,却只看到一条空的走廊,随后他就拉着我出去。 可是走廊外面去听得到远处,似乎是楼下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甚至还有枪响。 我皱眉要下去,却被安东拦住,指指楼外的防火通道。 这种军事楼不高,楼外都有一层铁质楼梯,是防火通道,这边通常没人来。 我俩从这边下去正好到了草场上,只是远远看到操场上全是持枪的士兵似乎把门口围住了。 安东打晕了站在后面的两个,我俩偷偷换了衣服混在那些大兵中间压低帽子,听到门口被团团围住的中间传来声音,“都别动,要是动我就弄死他。” 声音耳熟,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只见被无数大兵围住的大楼门口,被数把枪指着的竟然是阿饭,他此时似乎抓了一个人质拿枪指着,眼神惊慌的,却无路可退,而他怀中抓着的是个穿军装的,虽然看不清脸可是看他肩膀上的军衔,似乎是个地位不低的高层。 我一惊,想要过去,却被安东一把拉住。 我一急,“那是阿饭。” 后者皱眉在我耳边压低声音,“你现在过去,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虽然我知道安东说的对,可是我不能让阿饭一个人在那边啊。 不知道阿饭怎么就暴露了,可此时真的很难进击,那么多枪指着他,如果不是抓了个人质可能现在已经被搭成筛子了,而他抓着的那个人,穿着军装,因为是侧面看不清脸,却能看到是个英俊的当地男子,很年轻,军位很高,可我不太懂这些,只是看军衔似乎很高,而此时被阿饭拿枪要挟着,去并没有多担心一样,只是举着双手,随着阿饭往后退 或者往边上退。 而阿饭却是惊慌的,似乎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拿枪顶着人质,看着四周。 “那怎么办?” 安东皱眉抬头望两边看看,我着急的不行,安东却死死扣住我不让我过去。 而此时僵持着,楼里走出来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和我打过照面的绿蝎子和那个李尔。 “怎么回事?” 绿蝎子皱眉走到前面来,看到阿饭和要挟的人,微微挑起眉头很戏剧化的,对着阿饭要挟的男子耸耸肩,“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你最近似乎特别不顺。” 那个被要挟的却是不屑的冷笑着。 “你老实点别废话,我告诉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弄死他,这个在你们这看军衔,应该是将军吧,是你们这边的军统。” 绿蝎子只是皱皱眉,似乎并不担心一样,扫着阿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哦,是你啊,红狼的小弟?还真是巧啊,我刚遇到你家主子,紧接着就遇到你,看来你们那些人都来了。” 说着她向四周看看,拉起嘴角,冲着被阿饭要挟恶人,“看来今天能有大收获呢。” 只是在绿蝎子踢到红狼二字的时候,被阿饭要挟的将军却是微微皱眉。 “黑珍珠?” 阿饭看到绿蝎子也是一下震惊,我猜他现在和我刚才的心思是一样的,是恍然大悟。 “我喜欢这个名字。”绿蝎子笑道,不慌不忙的,“你觉得你跑的了吗?还是你们觉得这边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说着她掏出抢来指着场中间的阿饭。 后者一惊,手上的力道加大,“我现在可抓着你们这边的将军,你敢开枪,不想让他活了吗?” 绿蝎子则看着那位将军哈哈笑着,“听见了吗?要挟你的人再问我,想不想让你活着,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呢?” 被阿饭要挟的男子却是拉起嘴角很不屑的,完全没有惊慌的神色,而是不感兴趣似的,没回答。 绿蝎子还在哈哈笑着,对着阿饭,“小子,你以为要挟一个位高权重的就能跑的出去吗?你信不信我的枪能穿透这位将军的胸口最后打在你身上。” 我一愣,看到这个场景越发着急要过去,安定却是抓紧我,“别动。” “可是现在阿饭很危险。” 我是担心以绿蝎子那种性格,做事会不计后果,拿人要挟她是没用的。 “最起码我过去能帮帮他,阿饭手里的筹码就算不能威胁绿蝎子,最起码能延缓时间。” “你真这么觉得吗?” “什么意思?” 我看向安东,后者却紧紧地盯着那个被要挟的将军,“这么年轻,就是将军军衔,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我从未听说过,官方有这么年轻的将军。” 我心里一愣,瞬间电光火石,瞪着眼睛看着那边,“不会吧。” 安东眯着眼睛,我猜我来俩想到一块去了,就像是印证我俩的想法一样,绿蝎子笑着,歪着头似乎觉得这游戏很有趣,“那我们就试试吧。” 说这毫不犹豫的开枪,阿饭愣在那边,看着子弹过来竟也不知道要躲,身前抓着那个将军,可就在子弹快打过去的千钧一发,阿饭手上要挟的将军却是动作快的惊人,一个弯腰,抬腿,踢到阿饭腿上,后者一痛本能的推开,将军却是侧身躲过子弹,眼看子弹就会从这阿饭额头过来。 千钧一发,却从人群之外的楼上突然飞下来一把飞刀,直接挡住子弹,叮当落地,子弹正好镶嵌在刀柄里。 阿饭则是吓的直接摔在地上。 我惊得几乎高呼,被安东拉住。 众人回头向上看去,尤其是那个将军和绿蝎子直接抬枪朝上面射击,可却是从楼的另一面一排迫击炮扫着,场中间的小弟没来得及反应,不少人直接倒地,还有想还击的,这边已经收手,紧接着刚才扔飞刀的一边也开始迫击炮射击,像是声东击西,让下面的人乱了起来。 而绿蝎子也一下躲到楼墙后面,大叫着让人往楼上跑把射击的人抓下来,一边拿枪指着两边的方向还击。 安冬东是趁乱抓着我,混进人群中,最后在众人视线都在楼两边的阻击手位置的时候,一下安东拉起地上阿饭就把他推到了我身边来。 而做完这一切,周围的大兵已经散开去两边抓人,可是场中间安东把我和阿饭拉到身后,却是眯着眼站在中间一动不动的皱眉盯着眼前,而另一边同样一动不动甚至抬起抢来的是刚才那位将军。 阿饭刚才被安东推到我身上,我忙着接住阿饭,此时再抬头看到的竟然是这种场面了,一下愣住。 然而后面的绿蝎子子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场面,大声叫着小弟过来,可是两边似乎在对阵开火,而她能叫过来的人也不多,只几个围过来惊恐拿枪指着我和安东这边。 “安东?” 绿蝎子冷笑着走到将军身边,“我就说嘛,有这个女人在,安少肯定在,安少可是个情种。” 安东笑着,眼神一直盯着那个将军,后者抬起眉毛在我和安东身边来回扫着,没说话。 我则是看着不远处两边开火,此时操场中间就我们几个,觉得局势不利,“怎么办?” 安东没回答我,而是直径盯着拿枪指着我们的将军,“信奈,大家也算是熟人了,用不着躲在面具后面吧?” 我一惊抬头看向那位将军,“这个人是金三角王?” 后者拉起嘴角把枪放下,撤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信奈那张是棱角分明的脸,“戳穿了,就不好玩了,安东你这人一向那么没情-趣。” “我可不如信奈老大这么有闲情逸致,到处挑唆。” “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从官方开始不对劲我就猜到是你。” 信奈啪啪啪的鼓掌倒也无所谓一样,“安东,说实话,如果不是彼此站的位置不一样,我还挺欣赏你的,你这人可是难得遇上的对手,我信奈这么多年纵横金三角,从底层爬上来,没服过谁,更没把谁放在眼里过,而你安东。 算是少数有资格当我对手的人,我放过话,如果你想好了,金三角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我们会是最好的合作者,可你呢,偏偏喜欢和我作对,那就对不起了。你是注定斗不过我的。这是大势所趋。” “什么大势所趋?不过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拉拢我不成就在金三角陷害我,勾结阿邦,又和黑珍珠偷梁换柱,插足官方,我猜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你两边都吃,让秋田和阿邦他们互相斗,最后他们两败俱伤你坐收渔翁之利。 那个人的目的是让世界大乱吧。可你们想的太容易了,我不会叫你们得逞的。” 第六百四十七章 他都是骗你的 “你猜的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可安东你有什么办法呢?你也不过是猜透了经过,对于结果毫无意义,在金三角的时候你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的逃跑,后来呢,也是东躲西藏,就算你现在,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印章你的想法而已。 现在你已经得到印证了,这官方我确实偷梁换柱了,那你能怎么办呢?你也不过是现在被我的枪指着,我一个不高兴马上结果了你,你得意什么?” “别和他废话了,直接做掉好了。”绿蝎子皱眉过来,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我。 “把这些人都弄死,少在我面前碍眼,每次都是他们破坏我的好事。” 说着皱眉等不及一样的抬枪直接就冲着我要开枪,可信奈却一把拦下,“你干什么。” “难道你还要留着?” 绿蝎子冷笑着,“信奈真想不到你这两年变得瞻前顾后,先是楼里那个老家伙,现在连一个小的都不敢除掉吗?真是让人看不起。” “你懂什么?” 信奈皱眉似乎不悦,枪指着安东,“其他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东,你已经错失了好好发展的机会,今天就要死在这了,其实作为我,并不十分想弄死你,毕竟有一个对手人生才有趣,可惜,你这人总是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说着似乎也是不想废话了直接开枪,我瞪着眼睛心一慌,其实根本没有多想,完全是自本能大脑的第一反应,一把推开安东,后者惊讶的愣住没反应过来我会推开他,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推开他,我可是贪生怕死的颜娇,怎么会,尤其是看着子弹迎面过来,这一刻我后悔都来不及了。 信奈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推开安东,瞪着眼睛,叫着闪开。可是我愣愣的看着那子弹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朝我过来,然而就在这时,从刚才拿枪指着我们的士兵中,突然冲出来一个身影,速度快的像是闪电,下一秒钟我只感觉有人扑在我身上一抖,随后我的心口就是一痛。 我抬头,只见趴在我身上那满头白发的男子皱眉,“娇爷,你,你怎么样?” “吾生?”我震惊的看着吾生身上也穿着这边的士兵的衣服,看来他刚才也混在人群中。 我一下捂住嘴,可随后两边原本就炮火连天,突然被两声巨大的爆炸所震动,绿蝎子来不及看清眼前,惊讶的冲着李尔喊着,“怎么回事士?什么声音?” 李尔也是惊恐的过去查看,有小弟连滚带爬的过来,“有人投了炸弹,还有,还有。” 话还没说完,只见天空好几架直升机,不断投下来炸弹,我震惊的看着这个场面,可是没有心思感叹,因为身上吾生闷哼一声,我这才意识到刚才他替我挨了一枪。 “吾生。” 他一下滚到一边,后面又冲出来几个吾生的小弟叫着,“爷,爷怎么样了?” 我回头叫着,“还不赶紧把他送去急救。” 那俩个小弟发愣的,刚才吾生跑的太快几乎和光速一样他们根本没看到,下一秒钟自己的主子已经躺下了,此时我一吼,赶紧手忙脚乱过来。 吾生被两个小弟拉起来,要走,却手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你别,你别。” “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安东的小弟从远处跑过来,“安少,突然有人介入,我们要不要。” 安东一直在发愣的看着我和吾生,此时被小弟叫着=回过神来,看着那些直升机皱眉,冲小弟用轻轻摇头。 而那边的绿蝎子早就看到情况不对被李尔拉着撤退,可是信奈就很奇怪了,他发愣的看着地上的吾生,整个人非常震惊,站在那没动,绿蝎子皱皱眉过来拉他,“你疯了,赶紧跑啊。” 信奈回头,又看了一眼吾生,看看这军事基地,一咬牙和绿蝎子赶紧走了。 安东的小弟那边赶紧追出去,可是无奈,绿蝎子早有准备,叫人断后,直接抛了一个烟雾弹就跑到没影了。 安东小弟看情形不对赶紧追过去,而这边安东皱眉一直盯着吾生和我,那表情非常复杂。 末了,“是你带的人?” 听不出情绪。 吾生看都没看他,只是抓着我的手,“娇爷,娇爷。” 说着咳出血来,我吓的几乎叫出来,冲着他的小弟喊着,“愣着干什么?赶紧的。” 小弟七手八脚来拉他,想要拖到远处一辆车上,下吾生需要急救赶紧把子弹拿出来。 可他一直攥住我的手我不得不跟着往那边跑,可是刚要过去,安东就挡在我俩面前,眼睛直视吾生,“我问你,人是不是你带来了?” “安东,你怎么回事?没得看到他中枪了吗?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之后我再找你。” “我问他话呢,没问你。” 安东眼神锋利,口气很冷,让我一颤,没看过他这种表情过。 吾生被人架着,面色苍白,眯着眼睛,“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来这边干什么?” 他问的很奇怪,连我都愣住了。 吾生却是死盯着他笑道,“你来干什么我自然就来干什么,不过我比你好,我不是要刺探什么消息,我是为了娇爷,我知道娇爷要来,不想让我跟着,可是我不放心她,就偷偷跟着来,是我的人,又怎么样?指望你吗安少?指望你,我们都要死?你死了我死了都不要紧,娇爷怎么办?我不允许她有任何危险。” 安东却是冷笑着,指着两边不断地爆炸枪炮声以及天上的直升机,“你一个赌场的老板,势力再打,能请的动直升机?在东南能有直升机的只有雇佣军,颜娇你看到了吧,他承认这是他的势力了,这么庞大的力量除了雇佣军还有谁,可是一个小小赌场的老板如何请的动雇佣军,你还说你和信奈没有关系,还说你和背后那个人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你做的。” 安东疯了一样的指着他。 我发愣的看着他和吾生,心思百转千回,整个官方这边大乱,四处都是炮火,而在场地中间,我们几个人僵持着。 吾生没出声捂着胸口,咳嗽着,“安东你用不着嫁祸我,你是想看我死了,把罪名全都推在我身上吗?我告诉你,安东,娇爷是我的,你别费心了。” 我一愣,这是吾生第一次如此挑衅的对安东说这种话,可就像是点火一样安东一下就爆炸了,掏出枪指着他,“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娇爷是我的,不是你安东的,你已经过去了,现在娇爷是我的,她心里有我,心会为我痛,是我的女人。” 安东被刺激的颤抖着举着枪,我一下反应过来,挡在吾生身前,“安东安东,别这样,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这样。吾生受伤了,让他先治疗行吗?不然他会死的。” 安东像是气急了一把把我推到一边去,指着吾生,“他会死?” 冷笑着,“颜娇,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可不是你看到的这幅病弱样子,风一吹就倒,他厉害着呢?不仅心机厉害,功夫厉害,什么都厉害,不过就是装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你心软而已,都说女人是心机女表,我看你也不差啊,我怎么以前没意识到你是这种人。” 吾生笑着,却是咳嗽着,不断捂着胸口很痛苦的样子,而我急了,“安东你这是干什么?他替我挡了子弹,他中弹了,你看不到吗,你在耽搁一会他要是死了,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 “颜娇。你别傻了,什么中枪,这人有把握的很,他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他怎么舍得这条命,他还要用这条命牵住你呢,怎么舍得去死。你让他现在给你看看中枪的地方,你看他敢不敢?” 安东拿枪指着,冷笑道,“吾生,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内功,可以让自己身体里的一切都呈现筋脉断裂的样子,可实际上,就是你隐藏自己的武器,如果不是今天在通风管道里我看到你矫健如飞的样子,我还真被你骗了。” 我愣住,看向吾生不明白安东在说什么,只听到通风管道,一下颤抖,难道当时在通风管道里除了我和阿饭还有别人? 看我表情,阿饭皱眉过来在我耳边,“我确实看到安少了,还有他的小弟,正因为我和他的小弟互相当做是敌人打了起来,才被这边的人发现的,可是安少的小弟跑的很快,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安东笑道,“干的好阿饭,你可以为我作证。” 吾生脸色刷白,盯着安东,手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做什么证?” 安东拿枪指着吾生,“证明吾生一直在骗你,颜娇,你以为我走了这些日子是去干什么了?我安东就算是和你一刀两断了,也要证明我的清白,并且,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心机女表在你身边,那会让我每时每刻都不痛快。 我调查你了吾生,根本一切都是你策划的,金三角,官方,以及你挑起秋田阿舍阿邦等大佬们的战争。 你背着颜娇和赌场联系,与其说你和信奈是合作关系,不如说你是他的上司,究竟你是背后那只手的直接代理人,还是你就是背后那只手,你自己说吧。”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不合适 我整个人发愣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听不明白安东在说什么? 吾生皱眉拳头攥得很紧,一句话都不说。 我人都蒙了,着急的,“阿饭,究竟怎么回事?” 安东指着阿饭,“阿饭,你说你在通风管道里看没看到吾生?他当时那健步如飞,那功夫用的出神入化,连我安东都甘拜下风呢。” 我回头看着阿饭,后者却是皱眉,“我只看到了安少的小弟似乎在和什么人打斗,但是到底是谁我并没有看到,所以我不能咬死了是不是吾生,只是那人功夫确实非常好。但是我真的没有看清。” 阿饭的话肯定是中肯的,因为我知道他既看不上安东也看不上吾生,他这人是绝对中立的,这一点我可以相信,所以他说的话也是很中肯的。 吾生却是瞪着安东,“没看见?没看见凭什么说是我,安东你想嫁祸给我,麻烦找一个会站在你那边的证人,想利用娇爷的人诬陷我,我看你火候还不够吧。” 安东点头,嘲讽的笑着,“好,好,你不承认是吧,那天上的飞机,你怎么解释?” “原本我本来已经和这一切决裂,为了娇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现在娇爷有危险,安东你作为一个男人你保护不了她,自然有我保护,而我可以为了娇爷什么都不顾,我是和赌场联系了,这一点我早就和娇爷说了,至于赌场怎么找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好,撇的还真干净,叫我拿证据是吧,你以为你抵死不承认就可以是吧,好。” 安东笑着,“那你现在让颜娇看看你的伤?你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惹她怜惜,不就是想用颜娇的同情心把她留住吗,卑鄙,你就算留住她,她也不会爱你。” 安东在刺激他,一直在刺激他。吾生瞪着眼睛,“那她就爱你吗?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留在我身边,而安东你什么都没有了,别在这惹人嫌弃。” “别废话,把伤给颜娇看一看,颜娇你看看他是真受伤还是什么?这个人,我虽然非常不解他为什么能躲过子弹,可和我在通风管道里开枪他都没有受伤,你和我说过他是练什么秘术的,ok,他不是说他武功尽失吗?你就看看他受没受伤,如果没受伤就是骗你。 那么就说明他一直都在说谎,真相就不攻自破。” 所有人都看向吾生,他小弟紧张的,“爷?您看?” 吾生一把抓住小弟要拿枪的手,“安少,别欺人太甚。我吾生这辈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娇爷,为了娇爷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别太低估我。” 安东冷笑着,“你是什么都做得出来,陷害我,弄了这么大个局,为的就是颜娇,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别再挣扎了,让你的娇爷看见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已经整个人都一片空白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吾生。” 我叫着他名字,吾生那双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慌,“你信他还是信我?” 我颤抖着双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信谁了,上次也好这次也好,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敢了吗,吾生,是害怕让颜娇看到你根本没受伤对吗?什么受伤中弹,不过是每次都演得苦肉计而已,你根本没有失去过武功,只不过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在这里装可怜想把颜娇留住罢了。 可是我告诉你,吾生,除非你死了,让她永远记住你,否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因为颜娇是我的,你看到了,你心里该明白,她的心里只有我。” 说着安东眯着眼睛一把将我拦在怀里,“这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 吾生瞪着看着安东搂着我的那只手,冷笑着,笑的眼神凄然,死死地瞪着我,我的心口一阵疼痛,皱眉看着吾生,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吾生坐的吗?当真是他吗? “安东,你要真那么自信现在在干什么,你不过是也没把握,没把握颜娇心里到底有没有你才在这和我叫嚣的不是吗?” 安东眉心一跳,“别废话,不敢了吗,不敢了就别再这装可怜。” 吾生一把推开驾着自己的小弟,把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然后是里面的衬衣,转过头去,我看着他那光滑的脊背上已经血肉模糊,子弹灼烧的一片皮肤都焦了,期间的白发似乎长长了,发梢侵染在黑红的血污中被染的鲜艳之极。 我一下捂住嘴,瞪着眼睛,看着那伤口,感觉胸口一痛。 吾生却脸色苍白的回头看着同样惊讶不已,不可置信的安东,眼神中是胜利的蜂刺,“看清楚了吗,安少,你的故事编得真好,只可惜,一切都不攻自破。” 说到这似乎支持不住一样的身体一晃我一把接住他,心中愧疚的翻江倒海,“吾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你在骗我。 “没事的娇爷,我这辈子就是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来自别人的诋毁,尤其是在你面前。安少,这次你满意了吗?” 安东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你竟然,你竟然。” 他摇着头完全不相信,看着我去扶吾生,眼中燃起火一样,下一秒钟就暴怒的,“不可能。我安东竟然一次次栽在你的手上,你真是了不起,可是就算这样又能证明什么?顶多是你的苦肉计真的很费心思,可是这飞机这军火这官方,你怎么解释? 对了,官方的负责人,只要到要找官方的负责人就好了。就可以证明。” 安东慌忙的叫着小弟去找人。 我这才想起在密室中的负责人,抓住他的小弟说了位置。 安东眼中闪过亮光,“颜娇你见过负责人了对吧,那么你?” 吾生死死地盯着安东,咳嗽着,我一下回过神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却是冷然的打断安东,“安东你别说了,负责人我是见过,可是我没听过他说什么。” “颜娇,你觉得我在骗你吗?我不想看着你身边站着一个奸细。” 我抬头看着安东,“我没说你在骗我,可我也不信吾生会骗我。” 安东抓着我的肩膀,半晌,气急了一样拿枪,我以为他又要对吾生动手,挡在他面前,安东却是朝着天空啪啪啪的开枪,然后把手枪一扔,“你还是不信我对吗?” 安东几乎不能自已,指着吾生,抓着捂着脸,几乎不能自已,说不出话来,“好,好好。” 他像是气极了,这样的安东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印象中得他一向都运筹帷幄,果决,做什么事情都很自信,甚至高兴不高兴别人都看不到内里,可是不知道安东这是怎么了,气炸了一样,像是变成了暴躁的小孩子,这样的安东真的让我陌生,同时也很心疼。 “安东你别这样。” 他却不再理会我,攥着拳头瞪着吾生,后者在咳嗽着似乎支持不住了,我赶紧让小弟把他送上车,吾生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只好跟着他上车,安东却拦住我,“你就这样跟他走?” 我皱眉,“安东拜托你让一让好吗,吾生真的快不行了,你再这样我真要翻脸了。” “你还是不信我?” 安东几乎变了声。 “我没有不信你安东,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会不信你们呢,可是无论吾生也好你也好,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尤其是你安东,你要证明的已经证明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要针对他。” “你不知道?” 安东冷笑着。 “好,好,我知道算我知道,可是我需要点时间,安东,我生你的气不是因为不信任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不信任你,你明白吗?你总是想要证明你是被冤枉的,其实你在我面前大可以不用证明,就像是在金三角的时候一样,我从始至终都信你,我能站在你面前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信你,这不是假话。 就算后来吾生那到所谓信号源,我也信你,觉得可能是金三角那边故意陷害的,我真的从没有怀疑过你,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信我。” 安东愣住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好累,我只希望这场闹剧早点结束,抬头看着安东那张脸,依然是我记忆中的邪魅样子,那狭长的双眼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就为他着迷了。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我生气是你不信我,如果你真的信我,不会这般计较,也不会一次次质问我为什么不信你,更不会这么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你是因为我不信我会一直爱你,不信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不信我相信你,才会这般。说到底,你我之间身份也好什么也好,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敌对的角色,承认了吧,安东,什么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地位,只需要爱就够了。 别骗自己了,以至于用这么多时间精力来和我证明,其实这只是侧面证明了我们的不合适。” 第六百四十九章 他是要死了吗 我看着安东的眼睛,颤抖着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的死死地盯着我,我说不下去了,真的,我说不下去了,要我亲口说分手我做不到。 真的。 我摸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吻到他的唇上,一滴泪落在我和他的唇边,“安东,我好累,你的怀疑,你的试探,我以为我可以承受得了,可是,我真的好累,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或者。”我没说下去,因为我的心真的好痛,我不敢看安东的样子,我好怕他的眼神。 我知道安东内心的脆弱孤独无助,我也曾想用我自己的绵薄之力温暖他,可是,太多的试探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东西让我觉得好累,此时此刻,我不敢抬头是因为我害怕看他那个眼神,那会让我好自责。 自责没有好好的安抚他她本就受过伤害的心灵,没有办法抚慰他的孤独,我选择逃避不是因为生安东的气,而是因为我突然可得我好不配,我只会让安东变得更暴躁更绝望,安东那么好,他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他。 而我,无论是现在的身份,还是以后,我都不敢想,我怕像阿饭说的那样以后会把他彻底伤的体无完肤,也许离开是最好的办法,趁着还来得及。 趁着,彼此伤害还没有那么深,趁着,也许。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疼痛不已,“趁着,你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我。” 毕竟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会消除所有顾虑,不再试探不再怀疑。 我说不下去了,抓着吾生地手往车那边走,眼泪却在这炮火连天的地方决堤,真的要走了吗?不不不,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的心好难受,胸口的那道疤好痛,痛的不行了。 然而就在我要上车的前一刻,突然有人跑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我。 我身边的吾生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那个人要冲上来,“你还有脸来抱她。” 却被阿饭一下拦住了,“你给颜娇一点时间,如过你真爱她你就该给她时间。” 吾生瞪着眼睛,“他根本不配。” “难道你就配吗?” 阿饭也是动怒了,一把拦住吾生,回头看着我,我在阿饭的眼中到了一丝怜惜,现在的我,一定很狼狈吧。 而我身后的那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就那样死死地抱住我,从我身后抱住,我闭着眼睛,眼泪决堤,任由那个人抱住我,一动不动,半晌,背后的安东带着哽咽,“颜娇,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不是质问,不是陈述,而是一种,恳求。 我没回答,这一刻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安东,承认了吧,我是兵,你是贼,我不想以后亲手开枪打死你。” “如果我说不会呢。” “什么?” 我听不清,那边炮火声更大了。 “如果我说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呢?” 他把我转过去,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颜娇,因为我是。” 话还没说完,那边安东的小弟黄宁急匆匆的过来叫住他,“安少。安少,官方负责人找到了,他被人下毒,现在需要紧急急救,这边的医疗不行,必须那上走,马上。” 黄宁瞪着眼睛急匆匆的过来打断他,双眼闪动的看着安东,后者皱眉,张张嘴,黄宁却过来一把拉住他,“安少,这事情紧急,你要早做决定。” 安东一愣,我则是茫然的盯着安东,“安东?” 后者张张嘴,甩开黄宁,抓着我的手,“颜娇,我。” “咳咳咳。” 吾生这边突然剧烈的咳嗽,一口血喷了出来人直接晕了过去,小弟大叫着,“爷,爷,您怎么了?” 我一惊,推开安东跑过去,“吾生吾生,你怎么样?” 此时吾生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嘴角流血,身后的血越来越多,脸色越加苍白,阿饭皱眉,“不行了,赶紧,赶紧急救,必须用强心剂了,快,快开车。” 那边吾生的小弟叫着,“最好的中医都在赌场呢,红狼小姐,我们爷怕是旧疾复发,要赶紧过去吧,他这是心病,去医院那边不行啊,只能回去,那边有中医。” 我也不再犹豫赶紧把吾生弄上车,临关车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那边安东,吾生小弟还在催促着,我看了安东一眼将车一关,“开车。” 关上车门这一刻,我只觉得什么已经堵到嗓子眼了,可是根本没有给我伤春悲秋的时间,小弟把车子开得飞快,吾生不断咳出血来,我抱着他,感觉到他身体渐渐变凉,只觉得心都在发抖。“吾生,吾生。” 我使劲晃着他,“吾生,你不要睡,不要睡啊。快点开车啊。” 阿饭听着我带着哭腔的叫喊,也回过头来皱眉看着吾生。 车子开得快飞起来了,可是挺不住了,我此时好后悔,我为什要不信他,为什么要和安东耽搁他那么久的时间,如果吾生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一直在叫着吾生,“你醒醒啊,你和我说句话啊,吾生,你就这么死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我觉得胸口痛极了,痛的不能自已,泣不成声,只听到一阵咳嗽声,吾生半眯着眼睛咳嗽着,我惊喜道,“你醒了?你挺住啊,吾生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 他手很有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别,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娇爷,我这条命,是你的,因为,你让我生才生,你让我死,我就死。” “你在说什么,求你了别说这样的话,你是想吓死我吗?” 他身体很虚弱,大喘着气,说话很艰难,却是抓着我的手,带着哽咽,“其实什么都不重要,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算,就算死了,也没什么,我的生死都取决于你,你离开我,我就活不成了。” “我不离开你,吾生,我求你了,别这样行吗?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了,有你们在我才有家啊,你别让我在失去一个家了好吗?” 他摇着头,猛烈额咳嗽,不断有血从嘴里喷出来,那样子把我吓坏了,一瞬间心凉了,吾生,真的就要这么死了吗? 他仰着头,眼睛看着窗外,“我,我好想念,在,在安城的日子,那里,那里冬天下起雪来,那么,那么好看,不像,不像这里,永远都不还会下雪。” “你好起来啊,吾生,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冬天还一起打雪仗,阿西他们总偷袭我,每次都是你站在我面前帮我挡着,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就不会躲一躲啊,吾生,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好吗,你要是活不成了,我怎么办啊?”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他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那早逝的父亲,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父亲躺在床上睡觉,母亲他们为什么要哭,我也不知道母亲抱着我和弟弟说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我从小没过过好日子,不知道什么人会让我觉得那么重要,包括我妈和我弟弟,生死与我而言熟悉又陌生,可是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失去的滋味,那种是痛彻心扉不足以形容,我只求老天给我机会,把我的吾生还回来,叫他不要死。 “娇爷,别,别哭,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在赌,和命运较量一次,要是输了,是我命不好,要是赢了。” 他抓住我的手,“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吾生,真的不会的。” 他仰着头又咳出血来,看着车外的夜空,“我不,我不信师父说的,我要争一争,我要争一争,娇,娇,答应我,答应我,要是我不死,要是我不死,和我,和我在一起。” 他蒙的咳嗽着,不断有血喷出来,眼神开始迷离,我吓坏了,“吾生,吾生,吾生你醒醒啊,吾生,我答应你,只要你活下来,我会和你在一起,你别走,别走,你醒醒啊。” 我大叫着,可是吾生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车子这时候急刹车,小弟喊着,“到了。” 阿饭跳下车拉开车门,小弟跑进赌场喊人,那边早就有人等着了,担架已经准备好了,拖着吾生就往里面进,我身上都是吾生喷出来的血,看着他被推进赌场最里面,我整个人都傻了,一个站不稳,阿饭一把拖住我。 “颜娇,你冷静点。” 我茫然回头看着阿饭,“你叫我怎么冷静,吾生啊,那是吾生,他就要死了。”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别着急。” 我推开他往里走,到了最里间,门口有小弟守着,几个像是内陆来的中医拿着药箱子,忙忙碌碌的进来出去,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外国西医,我过去抓着一个大夫问道,“情况怎么样?” 那大夫被我吓了一跳,阿饭在一边拉着我,“颜娇别疯了,你这样会妨碍抢救的。” 第六百五十章 急救 我发愣的坐在小弟拿来的凳子上,盯着房间的门,整个人都一片空白,看着小弟不断按照医生的吩咐拿着各种医疗器具设备,以及各种药材。 我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抓过一个吾生的小弟,“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不去医院能行吗?” 吾生小弟赶紧回答着,“红狼小姐,这边西医都是当地最好的大夫,中医都是从京城带来的,可以说没有比这好的医疗了,而且,我们爷从京城来之前,这边以前的管事蟠龙,早就把这边布置好了,只要是医院里有的,无论中医西医最好的医疗设备都平时备着,就怕我们爷发病,之前在京城就有一次,所以,我们爷到哪都带着这些大夫。” 我朝着那边进进出出的大夫看着。可是所有进出来得无论中医西医都摇着头,这样让我心更紧了,然而因为人太多门口乱成一团了,也没个主事的,我急得喊着,“怎么一个主事的都没有,你们到底研究出一个治疗方案了吗,翼龙呢,翼龙人呢?” 我急了叫着,有小弟焦急的回我,“翼龙经理一直没找到啊,不知道去哪了。” 我气急败坏的推开小弟,对着那帮医生,“到底人怎么样啊?” 一个老中医一直摇头,我抓住他,“你说话,怎么样啊?” “红狼小姐,树先生真的很凶险啊,他本就受过重创,气血两亏,平时有药吊着,在加上他这人底子好,就算怎么着也不至于伤了性命,而且,这些日子他的气血非常奇特在逐渐好转,他早前受过伤伤了元气,一般元气是补不回来的,可是大概树先生练过功夫,竟然元气最近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只是。 只是这次,子弹正好打在后背上的心俞穴,这边主管心脉,若不是树先生有内功顶着,恐怕当场就死了,神仙也无力回天。” 我发愣的一下站不住,阿饭在边上扶住我,冲着那大夫也是激动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那中医摇头,阿饭又抓住一个刚从里面出来摇头的西医,用英文问着,后者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我听不懂,只看见阿饭脸色不好,我心一颤,推开众人进去,只见一堆中医西医在那站着,屋子里一股血腥味,吾生趴在床上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被包扎上,从纱布中隐隐透着血迹。 我提起一口气,走过去,“吾生啊,吾生,我在这呢,你不是说你我心意相通吗?那我现在心里想的,说的,你都能听见是吗?如果你能听见,我求求你,我颜娇求求你,别这样行吗?你都不记得了吗,你要是死了,我恐怕也活不成了。 就算你之前说我不会死,可我也会伤心死啊,吾生,你忍心叫我伤心吗?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保护我心疼的我的吗妈?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我趴在病床边上泣不成声。 阿饭则是对着那几个中医,“之前就没有这种情况吗?养你们这些人到是拿出一个方案来啊。” 那几个中医西顿时都摇头叹气。 最后角落里一个年纪很轻的中医,三十多岁,站起来,“我有个方案。” 所有中医看着他,其中一个老中医皱眉,“瞎说什么,弄不好小心掉脑袋。” 那个小中医不服的,“师父,我真有个方案,咱们这些人一直都跟着树先生,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和病情,早前用树先生提供的药吊着,已经逐步恢复了,现在剩下的药不多,树先生又昏迷,我想着不如用西医的法子,剩下的药也别喝了,直接弄成针剂注射到树先生的身体里去,你看看这样行吗?” 我抬头看着的那小中医。 其他人,“这就是胡闹,没听说过这样治病的。” 又乱成一团,我则是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吾生,心中一痛,回头,“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主要是现在吾生情况已经不容犹豫了,死马当活马医,拼一回。 有了我的话,其他中西医一顿忙碌,把我请了出去。 我则是在门口来回踱步,吾生的小弟还在一边的自责,“爷的药没了,都怪我,也不想着,我该想着提醒爷回京城取药啊。” 阿饭皱眉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那小弟,“你们爷的药都是从哪弄来的。” “每次要都是爷亲自拿来的,好像是在一个什么中医堂。一般人不知道配方,我也好奇问问过我们爷,我们爷说这中间有几味药都是市面上没有的,是他家乡才有的东西,可我们几个问过我们爷家乡在哪,他说他已经没有家了,回不去了。” 阿饭皱眉,眼神疑惑的拍着那个小弟宽慰了他几句,又问了点细节,我知道阿饭在趁机打探更多吾生的事,这是他的职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毛病,可我真的受不了,现在吾生生死未卜,什么任务物,什么任务物对我来说都不是事了,可我又不能出言阻止阿饭,只能烦躁的将脸埋在手里不去管他。 “不管一会结果怎么样,只要能拖着你们爷一天两天,让京城那边把药发过来也行啊。” 小弟却摇头,“不行的,肯定不行的,我们谁都不知道那药怎么配出来的,爷每次去配药都不带着我们的。” “那你们爷当初受伤那次应该比这次重吧,当时怎么救治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被调到爷身边的。” 阿饭看了我一眼,我却毫无听这些的心思,抬起脸来直勾勾盯着房间门,仿佛上面能盯出花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终于打开了,是刚才那个年轻中医,摘下口罩出来,“稳定下来了。” 我一下站起来,可是他又说道,“我们已经用了所有的方法保住了树先生的命,可是他的体质很有意思,那个药我们也没完全找出来到底是什么成分,只分析出了其中一部分,但是最关键最重要的,大概只有树先生自己知道,是市面上没有的。 就连我师父也不认得那是什么东西,所以配不出来药剂,只把剩下的药注射到了树先生身体里,然后用我们知道的那几种药为他泡了身体,可是大概缺了最关键的,效果并不好,但是是注射到他身体里的药物迅速就被吸收了。 人还没醒,不过西医看过了基本平稳了,只等着醒来就好了,但是,红狼小姐,树先生的体质很特殊,以中医的角度看,找不出原因他到底是哪方面的毛病,子弹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内里是树先生的体内的一股很奇怪的。” 他摇着头,说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所以,我们也说不好,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但要尽快拿到他的药,不然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 我心一沉说不出什么滋味进屋去,吾生脸色苍白的躺在那边,睡着了,我走过去,摸着他的脸,“吾生,吾生你醒醒吧,求你了,快点好起来,你醒了我就带你回京城好吗?” 我爬在他床边,我真难以想像吾生要是死了,我会怎么样。我的心比我想的还要痛。就如同吾生比我想的在我心里还要重要,这种重要这种痛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这心已经不是我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吾生心意相通的关系,我的心情有时候很怪,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趴在他床边,伸手抓着他那苍白的双手,脑子里冒出来的是他以前呆呆的模样,是在赌场再见到他时候他落寞的样子,是他满头白发看着我哭的像个孩子的样子,是他抓住我的手问我,心痛了为什么不算爱的时候。 我欠吾生的太多,太多,我敢说这世界上再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的对我。 不知不觉睡着了,却是无梦,仿佛惩罚我一样的,连梦见以前和吾生和阿西他们一起快乐日子的资格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只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一下惊醒坐起来,看到吾生脸色苍白却是带着疲惫的笑看着我,我微微发愣,随即惊喜的,“你醒了。” 他点着头,却虚弱的咳嗽着。 我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问他难不难受,饿不饿渴不渴,还要起身去叫大夫,可是吾生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娇爷。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现在不想见别人,也不饿不渴,我只想和你呆一会。” 我发愣的看着他,最后在他执着目光下从新坐下来,忍不住抱住他,“吾生,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以为你扔下我了。” “我怎么会扔下你呢娇爷。刚才我醒来,看到你在我身边,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在和老天赌一把,赌一把,事实证明我赢了不是吗?” 我抬头看他那双他眼睛晶莹的像是水晶一样,他咳嗽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师父曾说,我不能太执着于自己的心,那样终究会伤人伤己,唯有放下才能立地成佛。 在你出事以后,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我以为我放下了,可是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放下,反而好像抓的更紧,我其实都不懂得,可是在再见到你的时候,仿佛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就活了。 那种万物复苏,都不像我了,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变得贪心,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想要得到你,我知道,这样的我有罪,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本以为我这次要死了,我真以为我终究逃不出这命运,可是娇爷你看我醒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我是自私的人 他充满期待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我只要活下来,你就再也不离开我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对吗?你看我赌赢了。” 我微微诧异,看着吾生那孩童一般的目光,心中一痛。他看我发愣,“你怎么了娇爷,你不愿意吗?在我昏迷的时候,一直有个声音在叫我,在叫我醒过来,那是你对吗娇爷,我知道那是你,你的心会痛,你怕失去我,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呢,还是说,你是骗我的,是骗我的,只是哄我玩的。” 他一滴泪划下来,这些日子头发仿佛长了,此时披散开,让人心生怜惜。 他看着我,失望从眼神中透出来,转过头去,却是忍着伤痛,“你还是不愿意,还是不肯承认对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在你心里才能有一席之地?” 说着他一下发疯一样拔下自己手背上的针头。 我吓了一跳,“吾生你在干什么?”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活着就是为了你,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为了什么?我已经要下地狱了,就让我下地狱好了,这样的我,连我自己也厌恶,何必留在这边,就让我实现那预言好了。” 吾生疯了一样的去抓绷带,这样剧烈运动白色绷带里渗出血迹似乎是伤口裂开了,他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一样的去抓。 我按不住,“吾生,吾生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无计可施站起来抱住他,“我愿意。” 他停下来,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 “你不用勉强为了我。” “我没有勉强,我愿意,这是我答应你的,只要你活着,我就会留在你身边,吾生,我没勉强也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如果非要以这种形式,那我愿意,吾生。” 他发愣,张张嘴,最后眼眸闪动,“真的吗?” 我点头,“我这边料理一下,我们就回京城,好吗?去找江心阿西他们,好不好?” 吾生点头,我伸手摸摸他的脸。 也许我该正视自己的心,就如他说的,我看到吾生心会痛,也许我是喜欢吾生的,如果用这个解释,就一切都说的通了,我会为了他和安东闹矛盾,会为了他流泪,会为了他难过,会为了他心痛,可能是我没看透我自己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安东却是除了心痛外更多的是对往事的微笑,也许,那就是过去了的意思吧。 我心情突然低沉下来,以至于,吾生睡着了,我走出房间,忍不住想要叹息。 “我从没想过颜娇有一天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抬头,是阿饭,他站在门口,抿着嘴不知道是什么眼神。 “你什么意思?” 阿饭朝房间扬扬下巴,我皱眉,加紧了步伐往外走,“谁说我是在牺牲自己。” 阿饭跟在我后面,”难道不是吗?你明明不爱他。” 我心很烦不想回答阿饭,可他却穷追不舍,“颜娇,你根本没必要这样,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爱你是他的事,你不爱他是你的事,你不能因为他替你受伤你可怜他和他在一起,而违背自己的心。” 我停下来看着阿饭,“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他,哪只眼睛看我不爱他,你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牺牲自己,你太自以为是了吧。而且,我颜娇不是那种牺牲自己的人。” 阿饭一愣,末了,“这话到是真的,颜娇在我印象里自私的厉害,怎么可能牺牲自己呢,不过你现在对我如此咄咄逼人,不证明了你心虚吗?你根本不爱他。” 我有些心烦,“是你咄咄逼人才对,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我是不想管,可是你不只是我的队友,私下里你还是我的朋友。” “朋友?” 我来了气,大概是被阿饭的话刺激的,“你可没把我当过朋友,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会为了自己的事让我一次次涉陷,你我也就是队友。” 我声音尖利,语言讽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尖锐说出这么不该说的话,说出口了,心里更自责,表面上却保持着一种强硬。 阿饭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我看的出来你爱安东。这话其实我不该说,无论他还是吾生你都不应该在一起,可是这句话是我作为朋友不是同事对你说的。颜娇,你以后会后悔的。这对吾生也不公平,你不该因为可怜他和他在一起。” 我的心一难受 ,末了,“对不起啊阿饭。” “没事,你这个时候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叹了口气,“而且你也没的说错,我确实是一味自私的为了我自己得事,只是到最后也没什么结果,这一点还不如你呢。 我靠在走廊的墙上,阿饭很自然的给我点上一支烟,我俩就在那吞云吐雾着。 “听我一句劝,现在骗骗他就行了,等他好了,还是追逐自己的心吧。”阿饭说到。 自己的心,我抽着烟,其实我的心,自己都不明白如何追逐。 末了,我抬头对着天花板吐着烟圈,“就算不和吾生在一起,你觉得我和安东还有希望吗?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就算我爱他,他爱我,又怎么样呢?” 阿饭突然皱眉看向我,半晌也没说话,我回头看着他,其实抽了两根烟,我俩都平静下来了,这两天负面情绪真的太多,这么下去可不行,人总是要往好的方面看,不然日子没发过,而我天生是个乐天派,不然这一路成长我早就死了一万回了。 看着他,“想说什么?” “你感情这么多次变动又复杂,又是安东那样的人,你就没想过?” 他没说下去。 我笑了,明了的,“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想过背叛组织?” 他点头,“就拿出卖我爸那个小五子来说吧,如果不是他害了我爸,出于私心里只是听他的故事,我想我还觉得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为了女人。” 他好像很随意的说着,却斜眼盯着我脸看。 我抽了最后一口把烟扔地上踩灭了,淡淡的开口,“放心吧,我颜娇永远不会的。” “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自己?” 我耸着肩,“别误会,我情操可不高尚,也不是思想觉悟高的人,我只是。”停顿下来看着他,“我也说不出来,大概在我颜娇的心里,在我成长经历里,注定我自己就是个俗人吧,所以永远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弃自己。 对,放弃自己。我总觉得,男人也好,朋友也好亲人也好,爱人也罢,他们都会变的,他们给予的如果有天收回去了,那我就什么都没了,可只有我自己的,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只有自己的,才是唯一能陪伴自己到最后的吧。 而信仰对于我说不上多么崇高,但是,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而我那么自私,这一部分,比任何都来的重要。” 那天官方事件后,我从阿饭和吾生小弟那边听来了后续,似乎安东找到了关在密室里的官方负责人,将真相公布于众,媒体,乃至世界都哗然,没想到一个国家的官方元-首竟然会被罪案组织不知不觉替换掉了,这想想都让人心惊肉跳。 而安东这一次算是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因为这次捣毁了绿蝎子和信奈的官方计划,那两人不知道是回金三角了还是什么,就不见人影了,对,是真的不见人影了,尤其是信奈,绿蝎子则还有人追查到她似乎逃出东南亚了,因为在偷渡港口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后被目击者形容应该是绿蝎子的样子,似乎她和那个李尔带着人弄死了几个港口的偷渡人员最后终于出去了,可是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弄死了好几个码头的人。以至于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这一点我很奇怪,毕竟她不是投靠信奈了吗,就算是官方的计划失败了,信奈还有金三角呢,他可是金三角王,可是为什么绿蝎子却只带着李尔和几个小弟这么狼狈的逃跑了,难道和信奈闹翻了吗? 这倒也可能,毕竟我撞见绿蝎子的时候,她就是在和李尔偷-情,这属于给信奈带了绿帽子,哪个男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头上有一片原谅色的。 不过更奇怪的是,信奈一点消息没有了,就好像从这边消失以后,就没动静了。 而且,支持秋田的金三角的人似乎一夜之间全撤了,以至于安东联合阿舍阿邦对秋田作出疯狂反击,对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在加上信奈的人一撤,他们没有思想准备被杀的落花流水,似乎也逃出东南亚了。 至于其他几股势力,阿邦和阿舍安动东乘胜追击,剩还有一部分签了停战协定,恢复站前和平。 而金三角从始至终都没再有动静。 这一点是我非常奇怪的。 然而木兰那边也没查到消息,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奇怪的僵局中,而我也已经和木兰那边打了报告想要回京城了。 第六百五十二章 许愿伞 阿饭这次也没反对,任务到了这边差不多了,他自己也没有非要留下的理由了,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人,那么多年的事,成为心魔,却没想到就这样没有结果的结束。 我问过阿饭这算不算一个好结局,后者却摇头,他说,在他的意识里宁愿和那个害死他父亲的人同归于尽。 于是我就准备三天后回京城了。 这三天我一直在赌场,吾生恢复的很快但还是虚,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只在傍晚的时候会醒过来,我都会在他身边,他精神状态很好,我也还行。 其余时间他睡觉我也不便打扰,到闲下来了,人变得很空虚,人一空虚就会胡思乱想,我自然想的最多的都是一个人,安东。 我本不予在想这个人了,可是却好像你越不愿意想越从脑子里往外攒一样,我故意不去打听他,可是他的消息却是随处可见,就连赌场餐厅里大家现在议论最多的都是安东,安东在那次波折之后重新占领东南亚绝对的实力地位。 除此之外,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围着在这段时间的大事件,豪赌大赛,黑珍珠啊,信奈的,以及周边格局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金三角事件后大乱,秋田自不必说,阿邦阿舍更是一直在局里搅着,雇佣军拖吉逃跑,势力都被亚达收了,还有那个拉里,说起来当初叫的最欢的拉里竟然还是这些人中最消停的一个。 只是我接触这些这么久了,当然不觉得这个人是让人省心的,他虽然没和任何一方联盟或者发生武装冲突,可是也一直没离开东南亚这个地界,一直按兵不动。 果然,在我离开的前两天,突然拉里向安东发了挑战书,不过听说中间还夹着合作书,这就有些奇怪可,听说是在安东收拾了秋田以后,他趁着秋天逃跑,安东阿舍阿邦的势力受伤脆弱,突然派兵夹击,真是毫无预兆。 这些是我听阿饭说的,他也是刚得到消息,所以问我要不要留下看看局势。 其实我知道他的引深意是怕我担心安东,可是,吾生着急要用药,而且我觉得安东那个人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做事永远有把握,只有别人吃亏的分。 我摇摇头,“这边的事咱们管不了了,咱们的任务是来抓背后那个人和信奈的,信奈在这件事上都没有插手,我甚至都怀疑他在不在金三角了,既然许处答应回京城,咱们还照原计划。” 阿饭叹了口气,“也好。” 只是当时我没想到很多事情我不去招惹,不代表不会来主动招惹我。 当天晚上,我收拾着行李,再怎么说也算是出国一次了,该给木兰江心他们带点土特产,就问了吾生的小弟,这边都有什么,那小弟说要帮我准备我拒绝了,我觉得礼物这种东西还是自己亲自选的有心意,再说了我也想出去走走。 主要是这些日子太沉闷了,我想好了还,要有个新的开始,回去以后还要好好发展我之前的计划,把地下室那些基层百姓利用起来建立我自己得信息网,到时候木兰许处他们要打听什么,我还能从中收取个中介费,我如意算盘打得自己都开心了不少。 记下了小弟和我说的什么芒果干,还有什么许愿伞,对,许愿三伞,听说当地有一种习俗,去买一种特殊竹子做的小花伞,再写上祝福和愿望,送人是很好的礼物,尤其女孩子都很喜欢这种纪念品,我就想着给木兰和江心带一个。 我本想找阿饭一起去,可阿饭说他想去给他父亲找点之前烧点纸钱,顺便和他说说那人已经死了的事。 我随他去了,就准备自己去,吾生地小弟不放心要跟着,我本想拒绝,其实这段时日安东反击之后,东南亚市区里太平了很多。但想想还是带上了一个吾生地小弟,就是那个总跟着吾生地,听说他也是从京城来的。 这是我听他说过的,我当时还有些好奇,吾生在京城竟然也有赌场,看来和这里是同一个幕后老板了。 这小弟还算活泼,和吾生性格很不一样,到有点像阿西,说话口无遮拦又很活泼,和他一起很开心,但真不知道以吾生那个性子当初为什么会选他。” 那小弟陪我出来,晚上夜市很热闹,旅游的人很多,似乎兵荒马乱都不能阻挡游人的兴致。 夜市很丰富卖着各种小东西和瓜果。还有一些当地人的杂耍表演。 我一边逛一边买了特产,拿不了,我和小弟一人叼着一个烤串,拎着东西到算是来东南亚这段日子我玩的最好的一天了。 那小弟话也多,像阿西一样不断地说,还说这当地的笑话,逗得我笑意连连,回头看着他,“你们家爷那么闷的性格,竟然有你这么活泼的小弟也真是绝了。” 那小弟很自豪的,“当然了,我可是我们爷亲自选定额的,当时不少保镖,就算中了我,其他几个都和他不亲,只有我,爷有什么事都吩咐我。” 这个叫猫仔的小弟很得意的笑着。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爷也这么说。” 我微微发愣,看来真的如果我所想的,也许吾生也是把他当成阿西了,才留他在身边的,因为阿西和吾生关系最好了,想到此,我还真有点想京城了。 一边走着一边逛,不知不觉买了很多东西,我看他快拿不了了就打算买完那个许愿伞就走。 可是那小弟就叫着渴了,说完指着路边一个卖鲜榨果汁的,“红狼姐,我去买果汁。”我一愣回头看着,那小弟已经拿着一堆东西过去街对面买果汁了。 一下恍惚,记忆里安东也是这样叫着我然后去买果汁,像是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被冲破了一样,心里一痛,愣神,那小弟很快就买了果汁过来在我眼前晃晃。 我惊讶,“怎么这么快。” 我记得之前安东很久才排到的。 小弟指着那边,“老板多买了几台榨汁机,请了人,以后都不用排队了。” 我恍然看过去,是啊,都变样了,这段时间,就面目全非了,不,对我来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快走吧,红狼姐,去完了卖雨伞的就要关门了。” 我忙收起思绪跟着过去,那家卖雨伞的还真是火爆啊,好多当地姑娘或者游客慕名而来在挑选雨伞,人很多,是一家很小的店,据猫仔说,这个店已经在这和上百年了,是一代传一代的店铺,专做各种小雨伞。 那个小雨伞是真的很小,更像是一小孩子打的那种,但都是手工竹子油纸做的,上面是手工画的画,写的字,你可以买现成的,也可以花钱让店家给你画,或者写你想写的字。 人太多了猫仔就抱着东西叫我一个人进去挑,他在门外等我。 我笑着进去挑了挑,都是姑娘们人很多,老板娘会说好几国语言,招呼着客人,“哎呀,姑娘这个好,是桃花,可以祈求姻缘最好了。” “这个也好啊,这个你可以祈求平安。” 人实在太多了,闹哄哄,我都有点头疼,站在地中间看了半天。老板娘看到我,“唉哦呦呦,姑娘你就找自己喜欢的挑吧。” 我笑着,“我就想买空伞面金写几句祝福。” “那好啊。” “那好啊,给你纸,写好了,给那边老师傅,让他画完拿给你,就行了。” 我笑着接过纸和笔,在墙角里写着,其实我没读过什么书,就会几句简单的祝福话,我的朋友们也知道我不会挑剔的,我想了想,给江心写了一个身体健康的,她总腿疼,希望以后能好一些。 在给木兰写一个,我皱眉想了想笑着,那丫头总喜欢看什么韩流明星,就祝她找到一个帅气的欧巴,有一段好姻缘,对了再给她画一个桃花。 我写好挤过去,半天才排到,那老师傅接过来,嘀里嘟噜说着外语我也听不懂,后面有个小徒弟是国人笑着,“师父问你是送人的吗,要不要加上名字。” 我点头把名字也加上了。 那小徒弟笑着,“这位姐姐,是国人吧,给朋友带的?不给自己也买一把吗,我们这边的伞很灵的,给自己求个平安求个姻缘啊。” 我一愣,给自己也可以吗?这么久以来我还真没为自己求过什么东西,想想以我颜娇性格真是罕见,笑着又交了一份钱,“那就给我也写一个吧,就写一个,飞黄腾达发大财。” 那小师傅尴尬的笑笑接过钱,主要他可能没想到会有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写这个,一般不都写什么姻缘吗? 最后看着我伞面上的金元宝,别提多开心了,感觉下雨都会掉钱一定是幸福的事。 只是要出去有些费劲,因为在最里面,人挤人的,一时半会还真出不去,就想从墙边走。 可是还没等走呢,就感觉后背一疼像是谁推了我似的,我皱眉回头,似乎是一个头底的很深的姑娘,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呼啦一下涌进来一个旅行团,打着个小红旗那种,好似国内大妈购物团一下进来二三十人,吓的老板娘赶紧叫人维持秩序。 第六百五十三章 玻璃鱼缸 她最怕这种旅行团,有一次把她的门框都挤塌了。 结果那些大妈横冲直撞把里面的人撞得不少人都没站稳,我就是不幸的一个,往后一倒,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人抓住手脚似的,扯不开,下一秒钟摔倒了,这可倒好,好像无数人从我身体上踩过,md不会踩踏事件吧。 我只能挣扎站起来可是旅游团人太多,我一下被人挤的跌进这群人脚下,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扣住,我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人挤人也不会有人抓着我啊,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铺天盖地一个什么东西罩坐在我的头上,紧接着,一击疼痛我刚要尖叫将就觉得头上一疼,被什么打晕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比很疼,肯定是被人打的,而我晃着脑袋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对,没错是很奇怪的地方,像一个很空的房间,不过,我本人却在这个房间中央的一个大玻璃缸了,就是那种大鱼缸,里面没有水。 密闭的,只旁边有一根管子不知道接到哪里,而这个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我鱼缸的一侧的一面墙是黑色的玻璃。 我吓了一跳,一下惊醒过来,傻子现在也能看出来我恐怕是被人绑架了,而且,看这架势,恐怕还不是一般的绑架犯,不会是变态吧,我顿时心中一沉,不会这么倒霉吧,我怎么最近总被人绑架。 回想之前的情景,md,恐怕我早就被人盯上了,就等我在人多的地方,和小弟分开,就对我下手了。 我此时真是后悔的想死啊。不会吧,我这都要离开东南亚了,怎么又落坏人手里了。 我试图想从这个玻璃缸子里出去可是怎么挣扎都不行,这里完全封闭,只从那根管子里进一些空气,不至于让我憋死,不过很热很闷人,我的头发都湿了黏在脸上,衣服也是了黏在身上非常难受。 拍着玻璃窗,“有人吗?喂喂,有人吗?” 没有声音,我皱眉,看看玻璃,使劲往上撞,试图想把玻璃撞开。 就算受伤也不能放弃任何逃出去的机会,吾生现在躺在病床上,我和安东又变成那样的关系,没人会来救我了,我心里清清楚楚,可是想到这些又难过的想哭,可是不能软弱颜娇,走到今天你可不是以前的什么都不懂得村姑了,现在你可是国家一级特工卧底,不能给国内丢脸。 想到此,我用尽全力去撞,试图想把玻璃撞开,可是就在这时,屋子那边墙上黑色玻璃一下亮了起来,我一愣,才发觉那根本不是什么镜子,而是一面透明的玻璃,那一面墙都是玻璃,后面是另一个房间,而此时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把凳子。 我一惊,看着自己的处境,再看那边,突然心跳加速,这简直就是一个很好的观看室,就像水族馆一样,人们通过玻璃来看水下生物的表演,而我已此时就是被观看的那一个,心里紧张,这种比直接拿枪指着你更恐怖,因为人心是最没有底线的,我一下慌了,拍打着玻璃,“放我出去,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有胆子抓我没胆子出来见老娘了是吧? 窝囊废,缩头乌龟,出来让老娘见一见啊。” 我喊的嗓子都要哑了。 这时候突然一声广播那种错音嘶拉声音,我捂住耳朵,就听到似乎有人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一惊,“喂喂喂,什么游戏啊?你到底是谁啊?” 我叫喊着,可是广播那边似乎并不是和我说话,因为很快广播里就有另一个声音,“玩什么游戏?” “当然是好玩的游戏了,我最近得到了一个宝贝,美人鱼,你们没见过吧。” “我看你是疯了,走投无路了吧,想拿这种东西来讨好我吗?” 竟然还有第三个声音。 我一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好东西大家看看就行了,我今天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开火的,要开火也不至于这么单枪匹马的和你们见面。” “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邦将军何必着急,你肯定已经在周围设防了不是吗?我这个小小的实验室哪比的上你地下娱乐城的规模啊,哈哈哈哈。” “你究竟要干什么?” “当然是谈合作了,我想了很久了,和安少你们对着干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我就打算合作。” 我一愣听到安东大哥的名字,一下在玻璃缸里坐起来。 后者沉默了半晌,旁边似乎是阿舍开口,“合作?拉里,你要合作早就和我们联盟了,还要观望这么久?” “这种事当然要慎重,秋田那人太激进,我多沉稳啊。” 阿舍冷笑着,“拉里你说稳重,自己都要笑了吧,在我看来你沉稳才奇怪,秋田那种有城府的人都忍不住开战,你这个南非的激进分子会一直隐忍?到让人觉得奇怪了。” 后者哈哈笑着,“舍将军真是多疑,我要不是和你们合作,不会把你恩们带到这里的,要是现在开火对我可没好处,我可是在你们的地盘上。” “把你的地方建在我们的地盘上,亏你想的出来。” “不然怎么让三位相信呢。” “那既然合作,就谈合作的事,来这边干什么?” 我听着广播里越来越嘈杂。 我猜他们就在这附近,心中狂跳,原来是拉里抓了我,心中真是怄气,怎么我最近总被抓来抓去,似乎这些大老们都把我当成威胁安东的工具,可我在安东心里真那么重要吗?我自己倒是怀疑了。 想到那个拉里我眯起眼睛,老娘要是出去了,一定给你好看。 可此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贴在玻璃窗上,仔细听着广播里的声音。 “来这边当然是有事了,我这人呢是想和你们合作,不过,我之前得到个消息。原本我是想开战的,你们打的热活朝天我当然要先观望一下,我人虽然激进可是又不傻。” “你要是想的话,选择合作确实比和我们继续开火来的要聪明。” 阿舍讽刺道。 后者也不生气,在广播里笑了几声,“我是想合作,不过,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给我这个消息的人是谁,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是可靠地。”拉里卖着关子。 阿邦最先不耐烦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不说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拉里也不生气,“大家都是军火商,邦将军,咱们要是合作,加上安少,可顺理成章,在整个东南亚谁也比得上了,只是,我听有人和我说了一个有趣的事,说,安少身边的女人,红狼小姐,并不是什么西北世家的姑娘,而是,一个内陆警察。” 拉里意味深长的说着,我在玻璃缸里却是一愣,心中一跳。 那边阿舍先开口,“拉里你是不是疯了。” “我正常着呢,阿舍将军,你们和安少也是合作关系吧,别忙着否认,查清楚这件事对谁都好,毕竟,咱们的合作都是基于很多事情上面,要是咱们中间有人和条子不清不楚,那么,就不是合不合作的问题了。” “你什么意思?” 安东阴沉的开口,我心中越发紧张。 “那就进来看看吧。” 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趴在玻璃上只见那边房间里走进来几个人,正是刚才说话的几个。 安东看见这边的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的攥紧拳头,直接就冲着拉里去了,“你干什么,这是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他要扑上去,可是拉里的小弟去拿枪指着安东,安东的小弟瞬间也掏出枪来直着他们,顿时对峙,而阿邦和阿舍却是皱眉看着两人。 拉里笑着,指着这边的我,“安东,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啊,不过身份未免有点假了,知道吗,有人说红狼这个身份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那么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是谁呢?” “你想干什么?” 安东瞪着眼睛。 “我不想怎么样,咱们都是要合作的,安东,黑珍珠走之前给我的消息,这个女人身份可疑,我就要调查一下,如果真是个条子,安东,你得证明一下你和她没关系,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继续和你合作,别哪一天把自己都赔进去了。你们说是吧,阿邦将军阿舍将军。” 阿舍皱眉。 “拉里别玩花样了,你这样是要好好合作的意思吗?要开战就开战别弄这些恶心事。” “恶心吗?我没觉得啊,我到觉得这是件很严肃的事。” 拉里皱眉。 “你说这个女人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西北神秘世家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阿舍皱眉说着,看着这边的我,眼中闪过担忧。 拉里冷笑着,“黑珍珠说她已经想明白了只可惜没机会,就吧这个大好机会让给我,来揭穿一个姑娘的真面目。” “她那种人说的话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安东,我到很好奇呢。” 第六百五十四章 证据 说着拉里挥一挥手,我这边突然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就看从玻璃钢的管子里不断有水出来,逐渐从我的脚踝到大腿,我挣扎浮上去,那边的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我这才意识到是我脸上的红狼妆都掉了,露出了我本来面目。水也跟着停了。 拉里看着那三人的样子,“看来三位早就知道了啊,只有我被你们耍的团团转。让我看看,哦,我看过这个女人的照片,这不是安少之前身边的女人吗?” 安东看着这边的我,眼神中带着急切。 “这是要干什么?”阿舍插-嘴道。 阿邦也是冷哼着,“就是,安少是个情种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受伤,所以安排假死,化妆成别的样子待在身边,一劳永逸。还能冒充一下西北世家。” 拉里冷笑着,“告诉我这消息的可是黑珍珠,也就是以前的绿蝎子,她说,安少你以前的女人就是个条子。” 拉里冷峻的看着安东,那眼神深不见底,我只觉得紧张。 “还是说安少本身的身份让人怀疑啊?毕竟像安少这样的人说什么情种,我可不信,成大事的男人哪一个会被儿女私情所困,我看是你的身份本身就有问题吧。” 他笑着。 那边阿舍和阿邦都是一愣,阿舍眼神复杂,阿邦则是皱眉的带着探究看着安东,确实这个问题他没考虑过,不过,什么意思,安东以前的女人是条子? “怎么,二位不知道吗?黑珍珠还在独龙寨当绿蝎子的时候,独龙寨被端了,她就在江湖上放话出来说颜娇是条子,二位消息这么灵通难道没听说嘛? 虽然当时安少用了很多方法吧把这条消息压下来了,最后不了了之,但当时可是挺轰动的,我不信邦将军和舍将军没听过这个消息。” 拉里似笑非笑的说着,同时眼睛紧紧盯着安东,他今天就抱着这种目的来的。 这个南非军火商野心大着呢,他在南非的时候就混得风生水起,是当地出了名的活阎王,这位拉里出身难民营,最后跑出来先是示倒卖妇女,后来弄上了军火,可以说他一路都是心狠手辣为人激进上来的,这次得了信奈的邀请,更是想把势力扩张到东南亚,本来想要凭蛮力,可是突如其来的黑珍珠这个消息去让他觉得有意思。 拉里可不是不长脑子的人,如果这中间真的试出来安东是条子,他完全可以联舍将军邦将军干掉安东,至于之后吗,就是和他们两个人的较量了,就算干不掉安东,也要让他退层皮,毕竟他已经掌握了十足的证据,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达到目的。 阿舍没出声只是皱眉往我这边看,那眼神我接触到只感觉心惊,此时玻璃钢里全是水,我勉强仰着头能呼吸,挣扎着看着那边,大脑一片空白。 而阿邦则是微微皱眉,细细的想着,“这个消息以前到是听过,不过后来。” 他看向安东,后来这个消息就没了,他以前也不甚在意,只觉得不过一个女人能闹出什么花来。而且,他问过自己哥哥,哥哥也似乎找人调查了,说是安东查明了是绿蝎子的恶意报复,这件事当时也没怎么轰动,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现在提起这事,阿邦有些恍然,却又有些疑惑。 在安东和拉里之间来回打量,最后看向我,主要之前他绑架过我,和我有些过节,只是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我根本不像一个警察,我这个女人滑头自私,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算不上真正意义的警察,要说我是条子,阿邦并不十分相信,可是现在拉里却把这单独拿出来说,又不得不让他去思考这个可能性。 看到阿舍和阿邦地表情,拉里继续道,“两位将军难道没有打听过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他仔细想了一下,“对了,颜娇,这个颜娇在京城是因为什么死的吗?说是意外,可是我不信大家在京城没放人,当天那座桥上警方封了路,又涉及到其中一个是云家云詹少爷,你们这边的事应该比我明白吧,京城太遥远我也是听小弟汇报的。 当时桥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具体并不重要,重要的事,当时在场的司徒家和安少之间有些过节是不是?太巧了,司徒小姐出事,颜娇出事,这中间我可打听出了点当时得情况,似乎也是关于这个颜娇小姐身份的问题。” 拉里似笑非笑的说着,半说不说半露不露的看着安东。 后者脸色铁青,我在这边心中大害,这个拉里,不会查到了什么吧。 当天只有那几个世家,云詹等人,可是云詹死了,当时在桥上的小弟们也被安东处理了,安东是绝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我心中一颤,当时还有云聪和司徒家的人。 云聪不会说,可保不齐司徒家的人不会说。 我一下感觉要窒息了,水里没坐稳,跌进去呛了一口,那边听到声音都看过来,安东死死地盯着我,攥紧拳头去又不敢表现出多么关心,可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拉里笑着,“安少要在两位将军面前解释清楚吗?” “你想干什么?” 拉里很满意安东的表现,“这就对了,开诚布公。二位将军可以想一想,当时大概就有人揭穿了这位颜娇姑娘的身份,所以,是不是安少故意让她假死然后在把她藏起来换一个身份呢?你们觉得以安少这样的人物会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处于如此境地吗?我觉得不会,除非。” 他拉长音。 阿邦却是皱眉眼神惊讶的回头看着安东,“除非,你本身的身份就有问题。” 说这话掏枪指着和安东,阿舍瞪眼睛,“你疯了。” “我没疯,哥哥,拉里说的对,安少有问题。” 安东死死地看着阿邦,冷笑到,“前脚我刚帮了你,你紧接着就用枪指着我,你真当我安东是对你们军火商无私奉献的吗?” 阿邦笑着,“什么叫帮了我,你也不过是寻求合作,安少不是说了吗,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合作关系,那么就不存在着什么人情,商场上都无父子何况是和安少的人情呢。” “你就不怕是他故意挑拨离间,到时候我倒了,你也挺不住多久。” “那就不劳安少费心了,除非,安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否则,就算今天一起干掉了拉里,明天你以条子的身份把我们卖了,我也得不偿失。” 确实阿邦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可是拉里的说法太有说服力了,不得不让他怀疑安东的身份,毕竟,身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竞争对手,好过身边有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条子,在军火商之间更是难以容忍的词汇。 安东冷笑着看着在场的人,“想让我怎么证明?这是我的女人,你让我证明她不是条子?” 我在这边瞪着眼睛看着安东,心中狂跳,他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了,现在怎么证明我不是警察啊? 而且,我心中一痛,安东的样子表情,我知道他是在吉利极力的维护我。 “怎么证明?有人说她是条子,自然安少要拿出不是条子的证据。” “那你就听别人一面之词吗?”安东不屑的冷笑,“是不是我找一个白百个人说她不是,她就不是呢?” “安少要真这么强词夺理,我也没办法,我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也是将信将疑,毕竟我拉里不是那种被女人刷的团团的傻子,黑珍珠也就是个女人,女人就是该在男人-胯-下,所以她的话,我自然也作了调查。” 说着拉里叫小弟拿过一份资料。看来他既然能把我弄到这威胁安东,自然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安东怎么个表现法了。 “这是什么?” 阿舍拿起资料翻看着。 却是眼神复杂,阿邦在一边抽过去看,最后也冷笑着摔在安东面前,“安少,咱们可是合作方,解释一下吧?” 说这话给后面小弟眼色,一大群阿邦的小弟围过来,就在安东小弟的四周,黄宁他们几个拿着枪指着拉里的人,同时不可思议的看着四周自己这边的人指着他们。 安东挑着眉看着那文件,其实这边和那边的距离并不远,我抬起眼看见文件上似乎有照片。 “其实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背景很容易,京城吗,又是国内的热闹地方,随便找几个人调查就好了,这个。” 他指着照片上的人,“市区派出所的警员黄大年,家里有亲戚是上面的大-官。我的人说在过去半年那男孩私下里找颜娇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颜娇身份没问题的话,怎么会有警察找她,还不是质问逮捕,而是私下像是很讨好的过去找这位姑娘。 而且娇爷手下有一个酒吧,里面的人曾被这个人以扫黄打非诈骗抓进去过,我可不认为是巧合,恐怕是以这种形式进去汇报资料吧。” 我听着拉里说话刚才还提起这的心,此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第六百五十五章 辩论 md,我就说嘛,许处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可能让人调查出来我和警队有关系,而且,许处的组织是单独设立的,除了许处本人,木兰,阿飞,甚至是阿饭,都和警队沾不上一点关系,是独立罪案调查组织。 要是随随便便有人一调查就能调查出我和警队有关系,那我早死一百次了,京城几大家族的人不比这个远在南非的拉里信息来源广阔? 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派出所找麻烦的黄大年此时竟然变成证据了,如果不是他,拉里也不会觉得自己找到证据怀疑我了。越想越气,真是这老鼠屎,影响太长远了。 安东看着那资料笑道,“就凭这?而且,这个就是个派出所的警员,和刑警队根本就是两个地方,平头百姓也有认识派出所好办事的,看来拉里大佬并不了解国内的国情啊。” 拉里皱眉盯着安东,“安少用不着狡辩,就这一点足以证明颜娇是条子。” 说这话对阿舍和阿邦,“两位都是军火商,咱们军火商和军火商之间合作自然都有自己的调配,安少本身既不是做军火的,现在又弄出这等事情来,二位还是好好想想吧,是站在我这边还是安少那边。” 本来拉里说出这些证据来,阿邦还有些疑惑,可是听安东说就是个派出所的警员,立马冷笑,拉里是南非的不了解国内的国情,阿邦可了解。东南亚临近国内,再加上,他们几个常往返京城做生意,自然了解内地国情,什么都是人情的,就算违章停车,都有人会说我找个熟人,所以这个派出所警员的事,这么看来并不算事。 阿邦不大耐烦的,“这就是拉里老大说的证据,未免在耍我们。而且拉里老大难道不知道派出所和刑警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吧,要是您不懂 就去学学,不然以后也没法到国内做生意。”阿邦满眼讽刺的说着,阿拉里却是瞪着眼睛。“你们竟然相信他?” 阿舍开口,“我们不过是相信证据,拉里老大就凭这一面之词,未免幼稚。” 拉里,“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百分之百是条子,凭我的直觉,这个女人和安少肯定都有问题。” “那就请拉里你拿出证据。” 安东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不动声色的点了一下头似乎再叫我放心。 我心一颤,他那个眼神让我心安,可同时心中又酸涩,事到如今安东竟然还在管我,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在官方那边我说的话,顿时无地自容。 拉里像是被安东激怒了一样拿枪指着他,“证据?还需要证据吗?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只有怀疑和不怀疑,怀疑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就要干掉。” “拉里你别胡搅蛮缠。” 阿舍也命自己的人指着拉里。 “阿里,你擅自抓了我的女人在这唱大戏,我忍你很久了,今天阿舍和阿邦将军都在这,我安东要是不灭了你,我就不姓安。” 说着就叫人上。那边乱成一团,阿舍和阿邦也看清局势要对拉里发动进攻,后者瞪着眼睛显然没想到,今天为表示诚意自己根本没带多少人来,自己的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呢,虽然最后干起来也不一定谁输谁赢,可要是安东什么都不顾就在这了动手,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紧急之下,抬起手,我这边突然又灌水,我挣扎着拍打着玻璃缸子发出尖叫声,那边安东一下愣住皱眉看过来同时拿枪指着拉里,“你放不放人,不放我现在就毙了你。” 拉里冷笑着,“安东这话该我和你说才对,现在你的女人生死就在我手上,怎么你不是很疼这个女人嘛,不惜给她换身份,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告诉你,你们下现在谁动我,我马上淹死这个女人。” 阿邦不屑的看了这边我一眼,“姑娘再漂亮,也就是个玩意儿,拉里你哪来的自信能用一个女人来威胁安少,安少放心,没有这女人,我阿邦给你弄一百个处-女让你玩。” 说着拔抢冲着阿里去了,后者却死的盯着安东,他在赌,拉里在赌,他赌安东是个情种,虽然自己不确信,可是黑珍珠的话让他记忆犹新,她说安东这个人表面看雷厉风行,实际上这女人绝对是他的弱点。 此时拉里笑着看着安东,后者攥紧拳头回头看着挣扎的我,这边的水很快就要没过我的头顶了,鱼缸是密闭的,上面还有盖,水的流速很快,我这边的水原来就多,一会最上面的空气也没了,只感觉肺部要炸开,瞬间窒息的感觉袭来。 安东攥紧拳头,我在水中奄奄一息,仿佛一下回到那天在桥上的抉择,安东你这一次会放弃我吗?会放弃我吗,毕竟,毕竟。 只是我这边还没开始失望,那边安东就捏紧拳头叫到,“给我住手。” 拉里拉起嘴角,“我就知道安少是个情种,不会放弃自己的美人的,江山要,美人也要。” 阿邦则是不解的回头,“安东你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个小妞,死了就死了,现在是咱们弄死他的大好时机,收了他的地盘,能迅速扩张到南非,这等好机会,你竟然要放弃。” 阿邦是绝对不允许的,可是安东大吼着,“我说都给我住手。” 指着玻璃缸子,“把人给我放开,立刻马上。”说这话同时毫无预兆的一下扑过去,速度极快,拉里没反应过来,一把被安东抓住手腕和领子,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拉里本能直接开枪。 而安东动作非常迅速,直接压住他那只拿枪的手往上一跳,子弹射在天花板上,周围小弟反应过来可是都不敢开枪,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安东抓着拉里的领子,“我说现在放人,你敢动她,我让你整个南非陪葬。” 安东瞪着眼睛,那眼神如东地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我在水里已经奄奄一息了。却心中颤抖,安东啊,我的安东。 拉里被他抓住领子,只是微微笑着,吩咐着手下。 我这边一下瞬间水流从管子出去,我在玻璃钢里大喘着气,瞪着眼睛咳嗽着,刚刚有一瞬间我差点就死了。 这种濒死的感觉并不陌生,却那么让人恐惧。 拉里被安东抓着,“安少,还真是个情种啊。” 他指指自己的领子安东一把松开他,他挟持不了拉里,这边的人太多。 拉里笑着,“安东,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女人,那么你该知道现在我的筹码是什么?” “安东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是为了这个女人听这个人的,我首先就翻脸,你和我只是合作,可不是什么情义,我没必要和你一起吃亏。”阿邦说道。 安动则是瞪着拉里,“你到底要这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在想,安东你的身份,你说你这么在乎这个女人,真的是因为喜欢她吗?” “你别想说我也是条子,真是笑话。” 安东眼神如聚,“要说出来有人信才行。” “那么话题又回来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条子呢?” “你现在还在说这些无稽之谈。”安东像是不耐烦一样,“舍将军,邦将军,就算只是合作者,你们也要找我这种靠谱的,像这种异想天开挑拨离间的,最好别浪费时间。 拉里别废话了,你最好马上给我放人,以后你也别想在东南亚混了,有我安东一天,你就别想在这做生意。” “安少真是好气魄。其实还是安少刚才给我的灵感呢,想让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不下去,怎么办?盯着他,盯着他自然要有摄像头头,有人跟着,还有各种信号传递系统。”拉里说着,他那双眼睛反射出狡猾的光芒,“如果是条子,我不信她身上找不出任何一点线索。” 我眉心一跳,看着那边,本能的摸向自己的耳朵,可是,此时在玻璃缸里,在这边,根本没信号,不能发信息给木兰。 而拉里对着我,“现在你们内陆的条子似乎都很先进,一般的信号仪好都测不出来了。” 他对着安东,“不过我倒有消息,听说现在都用那种植入身体的信号器。” 我不禁心口一抖。 安东手心也有些发颤,“你什么意思?” “其实一个人是不是条子,太好分辨了,身上有没有传递的东西。”拉里似笑非笑,晃晃手指,“安少,你觉得我亲自去察怎么样?” “你敢?” “哈哈哈哈。” 拉里笑着,“放心。” 说着指挥着手下,很快就进来两个女人,到我这个玻璃钢旁边,打开盖子,把我拖了出去,一下空气涌进来,让我大喘着气却是更紧张了。 安东在那边急了拿枪直接指着拉里的头,“敢,你敢动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安少这么着急干什么?是害怕吗,害怕这个女人暴露?看来安少是知道点什么的啊?生怕连累暴露你的身份吧。” 第六百五十六章 天网 说着看向阿舍和阿邦,“二位,在这个问题上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安东回身,“怎么,你们要信他吗?” 阿邦无所谓的,“看你们互相咬还挺意思的,我呢,只站在真相那一边,二位无论谁赢谁输,我们不都是合作嘛?” 阿邦到很会打太极 安东看着那两个女人在我身上搜来搜去,“你到底放不放人。” “不放又怎么样?” 阿里笑着。 安东直接抬枪,而是同时两边无数把枪抬起来,安东气急了,将枪一转对着玻璃一阵射击,可是玻璃是防弹的,子弹在打在上面最多是一个印根本打不穿。 他气急了将枪扔在玻璃上面。 “安少,我要是你现在就不这么心急,这在表示你心虚吗?” 阿舍和阿邦则是皱眉看向安东,局势变得非常诡异。 安东眼睛几乎发红的盯着我这边,其实我还好,我身上是搜不出来的,但那拉里看着我的眼神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看的我心虚。 “身上搜不才不来不代表没有。” “那你还想怎么样?” 安东抓过他的领子,几乎要爆了。 “那种植入体内的信号源,虽然普通干扰器找不到,可是不代表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这人呢,不才,有点这方面的高尖端,知道有一种东西,只要一扫,就八九不离十了,这东西可是最先进的。” “你说什么就是那什么了?” 阿舍问到。 后者到所谓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明白这东西,我说出来你们也该听过,学名叫做,物理信息合成收集器,这个名字如果陌生的话,那么他的外号你们该听过,天网。” 他说到天网的时候,在场的人瞳孔都是一缩,我心里更是一惊,这个东西我知道,木兰说过,说我身体里的信号器,一般信号源是发现不了的,可是除了一种东西,就是天网,这个名字叫的很俗,可是却如其名一样,是一张谁也逃不掉的天网。 东西很小,可是他的威力堪比ct。 只要这东西扫过的地方,就算你在骨头缝里藏了什么都能照出来。厉害极了,听说医学界一直在申请这种东西做身体检查,可是这种技术并不普及,目前只有联合国高尖端才有,拉里手里怎么会有呢? 后者得意的,“黑珍珠,你们以为她是怎么逃出去的,自然和我有交换条件的。” 电光火石我一下明白过来,之前卡卡木说黑珍珠偷了什么科研成果,md不会就是这项技术吧,她为了逃跑把消息卖给了拉里,还把技术也给了他。 我心一阵颤抖。 真是聪明的女人,她找谁都不会帮她的,只有找这个从南非过来的军火商和当地谁都没有关系又自私贪婪,真是一步好棋。 只是,我得嗦着,这东西,我能逃得过吗? 安东显然也是一愣,后者两个不知道拉里的引深意,只是很惊讶这种东西,普通人也许不知道,可是军火商对于这种高尖端检测设备却是非常敏感的,那种东西他们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此时拉里说他有这东西,着实让人震惊,阿邦更是兴奋,“这种东西,没想到拉里老大还有这种技术,要是以后合作,可要拿出来分享啊。” 拉里看到阿邦的态度笑着,“那是自然,只要有合作的机会。” 回头盯着安东,他今天无论如何和安东是撕破脸了,就算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安东也不会和他合作的,但是阿邦和阿舍不一样,他主要就是想找这两人合作,最好一举干掉安东,这个东南亚就不一定谁称王了。 说着我这边的房间又进来几个小弟拿着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过安检那种样子,只有手臂大小的仪器,小弟打开,闪烁红灯,慢慢往我这边走来,我紧张的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抽动,胡思乱想。 玩后退着,眼神中全是惊恐,那边拉里的声音传过来,“这东西我试过,太神奇了,别说信号,就算是坏掉多少年的助听器都能检测出来,只要有一丁点信号就能证明,安少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样不公平。”安东叫着,他已经紧张到了极致却反而平静,阴沉着脸,“你的人有没有陷害的成分?我信不过你。”安东拖延着时间同时给着自己小弟眼色,那边黄宁悄悄退了出去。 在安东看来,如果一会真的出事,要早做准备,阿邦和阿舍可能会变节,他也必须救我出去,所以,现在一定要做好马上撕破脸的准备。 “信不信的过我不适合说,安少你要对这天网有信心才是,哈哈哈。继续。“ 拉里眼神带着邪恶的光芒,吼着这边的小弟,那小弟也不再犹豫直径过来,临期仪器就要往我身上过。然而突然毫无预兆的,一个声音响起,“其实安少说的也有道理。” 众人回头,是阿舍,只见他似乎对天网很感兴趣的走到玻璃窗前,“安少的话也有道理,毕竟这个结果关系到几方的合作,关系到性命,都是大事。” “那怎么办?我的人他的人都不行,难道?” 拉里看过来,阿邦倒是有兴趣的拉起嘴角,“我派我的小弟过去,正好我还想看看天网什么样的呢。” 阿舍却是拦住他,“你身体刚好,经不起这种东西的辐射,还是我去吧。” 说着看向众人,“我阿舍,够中立了吧,你们两方谁是谁非关系到我和阿邦的决策,我亲自监管查看,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安东皱眉攥紧拳头更担心了,而拉里犹豫了一瞬看了看他,笑着,“舍将军说的没错。” 只见阿舍绕过来进了我这边的房间,接过小弟手里的天网,那东西看着小可是却很沉,他小声问了一下小弟注意事项方法和开关,就拿着那东西打开红灯,向我缓缓走过来,那边的人则是全都紧张的盯着这边。 我看着阿舍惊恐地往后退着,回头看着安东的眼睛,后者冲我皱眉摇摇头,作着手势,我却紧张的要死,不怕别的,我是怕一旦有信号器响了,阿舍会不会直接毙了我,他手上可拿着枪呢。 我往后退去,阿舍皱眉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不顾我的挣扎一把抓起我,直接将那东西往我身上过,扫着,我惊恐地大叫着,他不得不翻转着背对着众人和我周旋,还不断在我身上扫着,可是出人意料的,到最后,也没响。 阿舍皱眉松开我,看着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擦着头上的汗,对着这边众人摇着头。 安东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我,若有所思,拉里则是震惊的不可置信的,“不可能。” 阿邦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看来拉里老大是被黑珍珠那个女人耍了,我就说过那种女人就是祸害,拉里你惹了我们安少,现在合作恐怕也没了,就别怪我们以利益为重了。” 阿邦眼中带着杀气,他其实早就看不上拉里那嚣张的样子,从金三角的时候就看不上,如果不是秋田先发动的战争,阿邦早就对拉里先下手了,现在正好名正言顺,和安东一起干掉他,想想就觉得兴奋,南非的小姑娘们恐怕更有滋味吧。 拉里不可思议,“不可能不可能。”死死地瞪着阿舍,而后者已经从我这边回到他们那边,脸色阴沉的,“拉里老大,你真是让我很失望。” “不可能。” 拉里还是不可置信,指着阿舍,“是你,是你动了手脚。” “拉里你疯了吧,我看你就是疯狗乱咬人,你不会是想说我哥是条子吧,笑话,他要是条子,那我岂不也是?”阿邦满眼讽刺,后者则是慌乱,不可能,明明就应该是的,他想不通只能死死地瞪着阿舍,可是却说不通啊,阿舍有什么理由帮安东? 而且这不是一般的事,如果这女人是条子,没人能容的下的,难道阿舍不想活了吗,要包庇这个女人和安东,是想自掘坟墓吗? “不可能,不可能。” “真是胡搅蛮缠,阿邦动手。” 阿舍阴沉着脸,其弟弟笑着拉起嘴角直接招呼着小弟上。 顿时场面乱做一团,门外更是想起爆炸声,安东则是看着我这边挤出人群冲过来,任由玻璃那边的人枪炮横尸流血,跑到我这边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的而一瞬间拥入怀里,“颜娇。” 我此时再也支持不住,什么自尊,什么不合适,一切统统都不在乎了,一把抱住他,“安东,安东,是你吗,安东?” “是我,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摇着头,抱着他,酸涩委屈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东西,一下像是小姑娘一样的忍不住哭出来,“安东,我错了,都是我,是我太自私,我后悔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对不起。” 安东抱着我,闭着眼睛狠狠地搂着我。 而就在这时,那边安东的小弟黄宁的声音急迫的响起,“安少,拉里的人在外面包抄。”安东皱眉回头,正好对上黄宁的,后者的眼神非常深邃,安东眼神一颤。 “安少,快点决定方案吧。” “b计划。”想了想,“恐怕这次不能抓到他。”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声巨响,是拉里的人冲进来,作掩护,带着拉里冲出去了。“ 安东皱眉盯着那边,“拉里的势力咱们不清楚,他肯定有后手,不然不会约在这的。” “那现在怎么办?” 看着那边阿舍阿邦的人追出去了,“追,就算抓不到拉里,也让他元气大伤。” 第六百五十七章 选择性忽略 黄宁点着头招呼着小弟赶紧追出去,这边自己也要跟出去,可是,在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停住,回头看着安东又看看我,“安少,邦将军舍将军那边可等着您合作呢。” 安东一愣,微微点头,回头看着我,“颜娇,我。” “你去吧。” 我笑着。 安东点头,对着一边的小弟,“照顾好娇爷。”说这话,那边催促着,安东还不忘回头,“你等等我啊,颜娇,你先别回去,我有话和你说。” 那边小弟不断地催促,安东皱眉赶紧跟了出去。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却是一瞬间胸口划过一丝暖流。 刚才这边还炮火连连,随着拉里的逃跑,反而安静了下来,我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刚才紧张不觉得怎么,此时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时候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一抬头,惊讶的看见是黄宁。他怎么回来了? 后者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说不出来的复杂。 “娇爷,有时间谈谈吗?” 我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黄宁,我虽然知道这个人对我不满,主要是知道我是警察,但是黄宁对安东的忠心那绝对是不用质疑的,安东的小弟,黄宁,阿丹,还有一个失踪了的冯东,三个人一直是安东的左右手,但上次去金三角的路上,冯东突然失踪,有人冒充了他差点害死安东,之后就在没找到这个冯东。 但是剩下的两个,阿丹和黄宁却一直跟在安东左右。 此时这个黄宁突然说要和我谈谈,我隐约有一些不好的感觉,有些抵触的,“是安东让你找我谈的吗?” “不是。” 这个人倒是挺坦然的。 “如果你要说我不适合安东,叫我离开,我想你不必浪费时间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后者却是笑出来了,“我又不是安少的妈,我不会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你要说什么?”我疑惑了,不是说要我离开安东那要说什么呢? 黄宁看看四周,“换个地方吧,毕竟安少叫小弟们好好照顾您,在这种地方,总不太好。”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湿衣服,点点头。 留下保护我的小弟给我拿了干净的衣服,我在车里换上,车子开到赌场附近,我往外看着是熟悉的景象,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我皱眉往外看着,赌场此时是一天中最萧索得时候。 安东明明叫我等他,先不要回来,可是这个黄宁却自己开车亲自送我回来,我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后者则是停好车回过头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留在安东身边,我是警察,这点没错,我也知道不该和安东在一起,可是你们如此做就是为安东好吗?我并不觉得用对一个人好为理由驱逐他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高尚善良的事,以对你好这个名义做违背本人意愿的事,何尝不是一种道德绑架。” “那么娇爷觉得,以你自己的私心要是害死一个人,也许还是你最爱的人,是不是道德绑架吗呢?” 黄宁一开始听我说着,毫无表情,可是突然开口,声音极大的打断我,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发颤,却又不服输的,“你什么意思?” 黄宁盯着我眼神如冰,让我心里发虚,“娇爷大概不知道安少在美国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吧。” 我一愣,病?安东那个好身体,连感冒都不怎么得,怎么会得病,我心里很乱,“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后者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娇爷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我心有些发颤,看着他那个表情只觉得好像有很重要的,我却不知道的事,安东在美国究竟干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那三年空白,到底他经历了什么样的事? “安少的身世,娇爷应该知道吧,毕竟您是国内警方,还是许处那一组的。”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竟然能说出许处来,心头一颤。 黄宁却是不屑的,“别惊讶,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安少的势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黄宁看看我,继续道,“安少的身世您清楚,他小时候家庭的变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甚至亲生母亲还冤枉他是杀死弟弟的杀人犯,如果不是他父亲,也许安少早就死了,这一点您大概不知道吧。” “安东说过,他父亲帮他压下了他弟弟的事。” “压下了事?”黄宁笑出来,无奈的摇头,“其实后来在催眠治疗过程中,才发觉他父亲给他的伤害远比他母亲的大。” 催眠治疗,我猛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黄宁无奈的继续说着,“他父亲对于他母亲的出走,怀有极大的不甘心和怨恨,上一代的恩怨咱们没办法评价,可是安少自杀过,在他很小的时候。娇爷大概不知道吧。” “自杀?” 这个词我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会在安东身上出现,这不符合安东的人设啊,他这个人,从出场就是邪魅的阴冷的额巨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狠手辣,运筹帷幄的。 我在心里否认的摇头。 黄宁看着我的表情,“娇爷当真觉得安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我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是啊,安东他就像一个谜一样,他也会在打雷的时候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敢睡觉,他也会在失去我的时候如小孩子一样的哭泣,究竟怎么样的才是安东呢?我其实也并不了解。 “一个人痛苦到了极致,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换取解脱,可是父亲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他,他死不了,可是活着更痛苦,人一旦痛苦自身的潜意识就会寻求一种逃避,其实那个时候安少就开始变化了,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而已。 其实安少小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后来那次事件再醒来,安少就像是变了个人,对周围的一切都很蔑视,这倒很像他父亲的性格,反而让他的父亲很欣慰,开始喜欢这个儿子了,并且让那么小的他逐步接触各种生意。 安家明面上的生意当时不多,多数都是暗地里的,娇爷,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没有人再把他当孩子看待,让他接受最残酷的事情,冷血的处理各种帮派的杂事。安少在所有世家少爷都在做纨绔子弟的时候,就接受了世间最严酷的考验。 然而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对于安少来说,他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找不到正义的,那么邪恶的就是赖以生存下去的理由,那些年是他父子关系稍有缓和的几年,也是安老太爷最得意安东的那几年,生意逐步交到了他的手上。 其实如果不是后来坤少的到来,也许安东一直都会是那个样子。” 黄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不是安少身边最久的一个小弟,可是我觉得我是最能理解安少的小弟,我父亲是安家的管家,可我是国外读完国中才回来的,第一次看到安少的时候,我以为看到了一头狼,也正是因为我认识那个时候的安少,才知道坤少的打击对安东来说是多么严重的。” 黄宁沉默了一会,似乎陷入回忆里,“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坤少的背叛,我才发觉出安少可能是有问题的。” “什么问题?”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黄宁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娇爷,也许没去过精神科,不知道那种地方是什么样子,那里有各种各样问题的人,可是去不像是听着精神病院名字那么让人害怕,实际上精神疗养院里,更像是,天堂。 没错。因为在承受巨大的无法承受的事件后,神经崩溃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消亡。” 他看着我的眼睛,“这一种就压根不会出现在疗养院里了,而另一种。” 他点了一根烟,手指有些颤抖,“会选择逃避。” “逃避?” “没错,在心理学上讲,人格分裂的初期都是遇到了不能承受的事件,然后会有一个强大的自我意志站出来,让脆弱的本我退居幕后。” 电光火石,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那些言情小说狗血剧我可不是白看的,“人格分裂,你说安东有人格分裂?” 黄宁回头看着我的表情,愣了一瞬,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娇爷你,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哪有那么多人格分裂啊。” “那是什么?” “真正人格分裂的案例实际上并不多,那是很有多因素才能造成的,我可没说安少是的人格分裂,这话要是他听见了准的掐死我不可。 安少他不是受不了这些童年压力分裂了,他只是会选择性忽略。” 选择性忽略?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个很难理解,但确有其事,在玉成坤背叛他的那一天,真的,我们都没想到,坤少和安少那么要好,为什么坤少会突然对着安东开枪,这一点我都很难接受,何况安东。 我那时候已经跟了安少好几年了,多少知道他以前受过刺激,曾经大自杀未遂大病一场,本能的也以为,他会受不了这种刺激,可是,没有。” 第六百五十八章 创伤后遗症 黄宁继续道,“安少只是把自己关到房间一天,出来以后,就冷静的冷漠的好像坤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甚至一次对绝,安少亲手对着的玉成坤开枪,满眼神毫无同情毫无感情-色彩,连坤少都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当时坤少的小弟推了他一下,恐怕安东会亲手打死他。” 我一愣,震惊的看着黄宁。 后者一直盯着我,“娇爷,我不知道你听懂了多少,你不是一直调查不出来安少在美国三年都干了什么吗?有些是我我不能说的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但我可以和你说一件事,就是安少在那三年中,有一年是在精神科接受询问和治疗。 安少在心理学方面很有建树,他大概和你说过,他是在陪阿宁在美国看病治疗的时候学的吧。实际上连安少自己都不知道,与其说是他陪阿宁去看病,不如说,实际上是阿宁陪他去看病。他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自己在接受治疗。” “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捂住嘴,怎么可能,阿宁明明也。 “阿宁是在八哥死后受了刺激,可是他那种只要打针吃药做心理疏导就能好的,发病也不过是神经错乱,其实只要养一段就会好的,可是安少比他严重多了,同样是创伤后遗症,阿宁只是这一件事的刺激,能有多重? 而安少从小就经历了无数打击刺激,其实这一点还是我发现的,我回国前听我父亲说起安少,我还以为他其实是个。” 黄宁没说下去,笑着,摇头,“而渐渐接触,我发现安东根本不是我想的样子,他实际上是个比谁都善良和脆弱的人。后来我就对安少改变了想法。”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总之,我发现安东似乎在这方面有问题,可是我知道直说安东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的,更别说让他好好接受治疗。恰好阿宁在这时候出事,我就告诉他,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想考心理系,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导师,介绍给阿宁。 所以在安东陪着阿宁治病的那个期间我和医生私信地下商量,通过给阿宁催眠治疗,实际上都是在潜移默化的给安动治疗,催眠大师那部电影看过吗,大概就是那个样子的。” 我微微诧异。 “安东很聪明,他竟然在陪阿宁治疗这一年自己攻读了心理学,并且催眠等一系列的中级手法他都学会了,所以治疗无法继续,主治医生说,在治疗这些日子里他发现安少有一种很强的意志力,在他的意识里,他会潜移默化的将痛苦选择性忽略,对于一个人的伤害也会选择性忽略,骗自己的大脑相信这个人是不重要的。 而这些安少竟然完全不知道,这都是他身体意志力自我的选择。” 我瞪大眼睛,感觉在听一个奇幻的故事,可这确实是安东真真正正发生的。 “娇爷,不知道我说道这里,你能不能明白什么?我不是说要你离开安少,可是,无论是小时候弟弟的死,后来坤少的被判,他都选择性忽略了。 颜娇,我现在不是以安少小弟的身份和你说,而是以安少的朋友,这么多年的哥们儿的身份和你说,你之前和吾生对他的刺激,那个时候安少表现出来的样子,你就没觉得和平时不一样吗?” 我心里一沉,感受到了,他和平时非常不一样,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我可以很负责的说,这个状态我太熟悉了,所以颜娇,如果你不想,不想安少选择性忽略你。” 我激动的,“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其实忽略你对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是,颜娇,你不知道的,当时在美国和医生交流的时候,主治医生亲口说过,人的意志力是有界点的,一次两次,事不过三,如果安少在接受一次刺激,选择性忽略,很有可能会丧失本身的意志,突破这个临界点,他就会彻底爆炸,再也没有可以挽救的机会。” 我看着黄宁,“什么意思?”我不懂什么意思?难到不是选择性忽略我吗,难道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对于我和安东来说这就是最残忍的事了。 “如够只是选择性忽略,我不会来找你的,可是颜娇,我看到出来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的超过小时候的压迫,重要过兄弟的背叛,我从未见安少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大概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吧。 所以,如果你有一天对他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其实现在已经有苗头了,颜娇你太维护你的任务和你的手下,你根本没考虑过安少的感受。” “我没有。 “你有,只是你觉得很平常并不重要,可是对于安少来说他经受不了,再也经受不了任何一丁点刺激了,你的伤害将会是巨大的,选择性忽略还会突破自身的临界点,到时候安东就毁了。” 我压着头心中沉重,“不可能,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所以颜娇,如果你真爱安东,就别再他身边了,趁着还没造成更大的伤害,离开吧,我不想再看安少和你继续纠-缠下去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悲剧,看到了你为了别人有一天终会对安少开枪。” “我不会的,我爱他,我真的爱安东啊 。” “爱他?颜娇,你觉得你对安少的伤害还少吗?” “可是。” “可是什么,别说这是情侣之间小打小闹,我可不在这么认为,就算是,可安少就是不行,他是病人,他不是一个正常健康的人,你明白吗?所以你说爱也好不会伤害他也好,都是不做准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离开他吧,求你了。” 我看着黄宁的眼睛,心里一颤,一下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只感觉好像很么东西戳穿了我的一切,让我赤果果的躺在尖刺面前。 我摇头,“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已经伤害了。” “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黄宁对我喊着,最后,捂着脸,“对不起,娇爷,无论结果是选择性忽略,还是崩溃,他都不会记得你了,何不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们根本走不到最后。” 我张张嘴,却没有勇气说下去。 “安少他终于找到了他当做事业当做一生追求当做信仰的东西,我不希望他因为你失去,安少一生太辛苦了,他应该有幸福的权利,而不是被一个女人毁了,被一个女人坏了刚升起来的希望。” “不要再说了。”我捂着耳朵,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我好想哭,想把所有的不甘,以及对那个男人的爱恋全都哭出来,就像眼泪一样流干了就没了,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难受,可是越是哭越是难受,似乎越让自己心里加重了痛感,“不要再说了,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黄宁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烟,手指却是颤-抖的,“我是他的兄弟,我看过安少的苦,我知道他是个脆弱的人,他因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有理想有目标,这几年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我不希望看到他再成为一个病人。 颜娇,我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你,可是如果这种爱情是建立在这个人消亡的状态上,你还要继续下去吗?我只是求你,我没有威胁你,也没有指责你,爱一个人没有错,我也曾爱过一个女人,痛彻心扉,恨不得把我的全部都给她,可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如果自己没有给对方幸福的能力,不如早一点放手,对彼此都是解脱。 安少受不住任何伤害了,我不想看到他崩溃的样子,你不知道,一开始我也只以为他会忽略,可是他看着你和吾生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状态太可怕了,我陪他在美国待过三年,我知道他发病时候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大夫口中说的是什么意思,颜娇,放手吧,如果你还爱他。” “不要,我不要,黄宁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想让我离开他,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宁愿黄宁是骗我的,我也不想相信安东是个病人,不为别的,这样的安东太让我心酸太让我心疼。我好想好好爱他,可是,可是我的身份注定无法爱他。不,其实根本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我这个人,我对安东的爱远不及他的十分之一,这样的爱从一开始对他来说就是伤害。 “安少受不住太大的情绪起伏,颜娇,任何过于高兴或者过于悲伤,都会成为他发病的原因,如果再又一次,我怕他会。” 会怎样?会消亡死去,会彻底忘了我,忘了一切。 “安东注定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在属于他自己。”黄宁叹了口气,拍了拍我,“颜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可是你就没有问过安东的意见吗?” 第六百五十九章 无法承受的抉择 “你知道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自私吗?” 我一愣,是啊,可我颜娇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总是自私的想要拥有,可是到头来,从小到大,我多么努力,终究留不住,什么都留不住。 “可是我的离开对他来说同样是伤害,不是吗?” “我相信你有办法的,颜娇。” 我有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我看着眼前额黄宁感觉他残忍至极,可是可是我无力反驳。 我不是那种会牺牲的人,可是对安东,我心软了,我后悔了,我难过我伤悲,这个男人主宰了我所有的情绪,可是我真的忍心看他去死吗?他吃了那么多苦,他应该有幸福的权利,而且,有一天我无法想象,我用枪指着他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无法承受失去他,那对我来说比杀了我还残忍,好吧,我终究是自私的,可是,这世间谁不自私? “因为他的害怕他内心的诉求,所以他才会次次试探你,不断地试探你,他不确定,这是他控制不了的,颜娇,你和他在一起不也很累吗,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不要再说了,黄宁,你让我想一想,我现在没法答应你,也没法做什么保证。” 我抬起眼来看向他,“我需要时间想一想,你别逼我了,不过我可以和你保证,这段时间我尽量不见他不刺激他。” 黄宁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这车里好闷,天已经亮了,街市上的小贩都出摊了,又是新的一天。 我心里隐隐的有一种失落感。 这车里闷的我一分钟都呆不下了。推开车门,没回头,“告诉安少,我累了,先回来了,抱歉没有等他,我也,等不了了。” 说着关上车门就朝着赌场走。 只是还没等进门,门口吾生的小弟看到了我,先是奇怪的盯着我,好像不确定似的,我这才想起我脸上的妆都掉了,拉住他问,“猫仔呢?” 那兄弟点着头叫着猫仔哥猫仔哥,这时候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哭的眼睛都肿了小弟,正是猫仔,看到我一愣随即直接哇就哭出来了,“红狼姐,你这是去哪了?” 说着差点晕过去了,其他小弟赶紧七手八脚的又掐人中又人工呼吸的,终于他醒了,“我不是做梦吧,红狼姐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呢,快去,快叫人。” 他喊着小弟,“快去把咱们派出去的人叫回来,红狼姐你可回来了,我以为你失踪了,一转眼就不见了,吓死我了,还不知道怎么和爷交代呢。” 我看着猫仔,昨晚我俩一起逛街我一下就消失了,要是我也吓死了。 但是他这样大张旗鼓找了我一宿,岂不是弄得动静太大了,顿时皱眉,“你们爷知道吗?” “哪敢告诉爷啊,好在爷一直还没醒,我还想着等爷醒了您没回来我怎么交代,去死算了。” 我看着猫仔,想着昨晚他也吓得够呛,忙拉他起来,“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红狼姐你昨晚这是去哪了啊?” 我拍拍他,“没什么,就是被拉里绑架了,你们今天没听说舍将军邦将军和拉里打起来了吗?” 我说的云淡风轻,那小弟点着头,却是一下瞪大眼睛,“绑架?”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确实确实,打的热火朝天呢,咱们那边的场子都没开业。红狼姐你该不是?” 我点头,“告诉手下人,别和你们爷提,以他现在那身子骨,经不起着急上火。反正我已经回来了。” 猫仔忙点头。 我赶紧去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那边小弟就来叫我,说吾生醒了。 我忙过去,吾生气色好了不少,他这一天好过一天,只是身子还很虚,睁开眼就是要看到我的。 我本来因为安东的事心情很差,可是看到吾生那带着微笑的安静的脸,一瞬间就好像心里轻松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和吾生再见面后,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每当和他在一起,其他所有的烦心事都不重要了,吾生就好像我可以逃避的一个世外桃源。 和他在一起就不想再去理凡尘琐事,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或者中邪了,一看见吾生就忘记一切,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他了,这感觉让我有些心慌。 我接过小弟手里的粥,亲手喂他吃饭,后者笑着,很自然的来抓我的手,满眼的宠溺和幸福,我却是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抽了回去,“原本打算今天走的,可我想着还有些特产没买,这边你的小弟也说没收拾完,就改成明天了。” 吾生点头,“其实哪天都一样,你要是还想再玩几天,再过些日子也行。” “那怎么能一样,你这身体,都不能陪我玩,得赶紧回去吃药才是,京城那边,你都是在哪配药啊?” 我问着他,他一愣,眼神看向别处,“就是一间中药堂。” “听小弟说你那个药,是你从家乡带来的草药做药引子,你身边没有吗,都放在那个中药堂了吗,那家药堂托底吗,别给你换了,到时候药都不在,你怎么也不自己带在身边啊。” 吾生半晌低着头没说话,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其实,那家中药堂的老板是我师叔。” “师叔?” 我皱眉,到很意外,主要是以前没听他说过。 “以前在我们山上学功夫和中医来着,后来因为点事下山了,就没再回去,我之前也不知道,后来师叔说的,也是偶然聊到的。” 我点着头,倒觉得没什么,都是一个师门,学的自然都是一样的,在他师叔那边配的药,到是很方便,也很正常。 “那个,娇爷,其实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抬头,看着吾生似乎皱着眉很为难的,刚要开口,门口却是一阵急急地拍门声,门外好像有小弟和谁说话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是阿饭,我起身去开门,阿饭在门口很急切的看着我,刚要说什么可看到我身后的吾生,最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点点头,“我喂吾生吃完饭就去,你等一会我。” 我关上门过来,吾生好奇的问,“阿饭有事吗?” “没什么,他那人总是疑神疑鬼的,接着吃饭吧,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我抬头看他,可吾生却还一直看着门那边,我叫了他两声才缓过神来笑笑,“没什么,我也有点累了。” 吾生最近虽然醒来的时间长了,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他身体以前有自我恢复能力,就算现在武功废了,多睡觉还是有好处的,我也就吵他了,端着空碗出来,正看到阿饭在门口急迫的抽着烟。 看我出来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了?” “安东他们和拉里打起来了,你没事吧?” “我。” “我什么我,你昨晚去哪了,猫仔找你疯了一样,你是不是找安东去了?颜娇,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我被人绑架了,被拉里。” 我语气平淡的打断他,“差一点就死了。” 阿饭一愣,显然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主要是我昨天消失的太无声无息了,阿饭想打听也打听不到,问木兰定位,也没信号,紧接着就发生了阿舍他们和拉里的战争,他不得觉得是我去找安东了,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平静的给他讲了昨晚的事,只是隐去了黄宁找我谈话那一段,阿饭,顿时自责又懊恼的,“我真该陪你出去的,颜娇,我。”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处处要人保护,这不是没事了吗?不过。” 我眯起眼睛,“真的很奇怪,那个阿舍到底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天网一定会测出我身体里的信号源才对。” 阿饭也皱着眉头,“我其实也想和你说了,之前接触阿舍,去查看他父亲的东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绝对不会是城府深那么简单,可是,你觉得他帮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讨好安东?他没必要,照着拉里的判断,他把安东和你归为一类,要真是条子,阿舍绝对不会这么包庇的,而且。” 阿饭眯着眼睛,“这个人太神秘了,他虽然和他兄弟很好,好像没有秘密,可是我觉得他肯定有保留,就他爸这件事,阿邦就肯定不知道那么多。” 我往外张望,“现在战况如何了?” “你要干什么?” “与其在这边乱猜不如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他,而且,他既然帮了我,自然也肯定做好了准备。” 天大亮了,派出去打探的小弟回来报说外面战事开始小了,主要是拉里跑出去了,不过也受了重伤,听说被安东一枪打中了腿,那一枪正好打动脉上,就算命保住了,那条腿肯定也保不住。 但是最终还是被他跑了,拉里的人在这边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受了伤,阿舍和阿邦也都受了重创,整个东南亚在几轮混战之后,都元气大伤,战争永远是消耗的,我猜这次事件后至少一段时间各个势力会休养生息,东南亚会太平一段日子。 第六百六十章 海边小木屋 出去打探的小弟带回来的消息,阿邦之前因为受伤,所以被送回去休息了,而阿舍却不知道去哪了。 听了小弟的回馈,我微微皱眉,“什么不知道去哪了?没回大本营,也没回他手上的夜总会场子,那能去哪呢?干什么去了?” 阿饭却在一边皱眉想着,半晌,我都打算再叫小弟去打探了,阿饭却拦住我,“等等。” “怎么了?” “你说阿舍救你的时候,他因该知道瞒不住你吧。” 这话有点绕嘴,我却听懂了,“是啊,我后来想了想,信号源没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当时把信号源偷偷关了,而当时他背过身去,挡住了上面的红灯,那边也看不到。” 这是我想出来最合理的解释了。 阿饭眯着眼睛,“那我应该知道他在哪了。” 我迷惑的看着阿饭,后者抬起头来,“他之前找我说话的那次带我去了一个地方,我猜他要是等你去,恐怕也在那个地方。” 我迷惑着,阿饭就拉着我出去了,等到了地方,我才发觉竟然是海边,只是这边的海边不是大众化的沙滩,大概也是现在时间还比较早,再加上这个位置很偏,沙滩上几乎没有人。 “这是哪啊?” “海望角。” 阿饭拉着我下车,可是一下车,巨大的海风吹过来吹得我都凌乱了。 “这里的风怎么这么大?” 怪不得没人来。 “这边是进风口,虽然风很大,可这里和出海口最靠近,而且。”阿饭指着对面,“这里。”指着一望无际的海岸,“这海的对面就是国内的边境了。不过就算对望,也很远,坐船至少要三天,只是没人从这边坐船,风这么大,船是入不了港的。” 我点头,“可是来这做什么?” 阿饭拉着我往前走了,没多久看到一处海边小屋。靠近后面热带树林周边杂乱的没人管,小屋的窗户是面朝大海的。 我皱皱眉,阿饭指着前面过去,我不知道阿饭到这来干什么,只是走到那小屋门口,推开来,就看见阿舍坐在里面。 我一愣,他怎么在这个地方。 进了门,风一下没了,这海边的风还真大,就算是现在关上门还是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像是在哭泣一样,而看着这个小屋里面,竟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进门就是一张小床,上面的被褥都很老旧了,有点内陆农村的感觉,床头柜上摆着闹钟,靠近床边的书桌上有台灯,玻璃窗外是大海,而阿舍此时正坐在桌子前看着大海。 听见有人推门,没回头的开口,“我等你们可等了很久了,还真沉得住气。” 我一愣看了看阿饭,后者皱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好奇的看着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书桌上的相框上,这里是一家三口的照片,没有阿舍,而是那个小五子和蝴蝶,还有他们死去的儿子。 其实不用说我大概也知道这里因该是他父亲生前的地方,只是他父亲不是和军火商的结婚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一块地方。 “上次和阿饭说过,这是我养父生前的房子,那时候他和阿邦的母亲已经结婚了,可还是固定每周一天来这里,享受他真正爱人孩子的时光。” 阿舍坐在桌子前看着那一家三口的照片,表情很平和,微笑着,仿佛置身其中一样,“我养父对我真的很好,好到他把他对亲生儿子的爱都给了我。 我在孤儿院长大,他们都说我的父母死了,实际上我记得,我是被人抛弃的。我没想过我会再有一个家,有母亲和父亲,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大概我这个人命不好吧,算命的说我是克亲人的命,所以亲生父母才把我抛弃。 我一直不相信,不过后来证明根本没说错。”他双手抚摸着镜框里的灿烂的一家三口。 我微微皱眉看着四周,很惊讶,其实听阿饭说过这个小五子被判了自己兄弟和警方,逃到这边还间接害死了阿饭的父亲,我对于这个人就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一路看下来他又如此重感情,是个挺悲剧的人物。 所以我也说不上来他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不过这是世间大多是灰色的,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 阿饭则是有些冷漠,“好父亲?也许是吧,可他绝不是一个好兄弟。”阿饭的心结让他并没有觉得这个故事是多么的感人至深,阿舍第一次带他来这里,他也只觉得矫情,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害死了人,那么他用一生忏悔都是应该的,并不值得人同情。 我看着阿饭,有些疑惑了,这和阿舍救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舍似乎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笑着站起来,看着我们,“你们都是警察。” “这点你该猜到了,无论是阿饭之前找你,还是你那天救我,你都该知道我们是警察了。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救我?难道又是为你养父赎罪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后者却是拉起嘴角摇头,“赎罪?”他看向阿饭,“我养父生前确实觉得对不起你父亲,说赎罪也没错,可是在我看来,他不该死后也被人怨恨。 我本不想说,可事到如今,如果我不出个结果来,你们大概会觉得我救娇爷是别有用心吧。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是别有用心,说到底是私心。” 他眼神锋利看着我们,我充满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私心里为我养父鸣不平。” “你有什么资格替他鸣不平,一个人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就算赎罪也没有用。” 阿饭似乎很不满阿舍的态度,一把过去抓住他的领子,瞪着眼睛,“在我眼里你和你养父一样,都是罪人。” 阿舍却是冷笑着,一把扯开阿饭,直接一拳打上去。 后者急了,“你敢打我。” 直接掏枪,阿舍同样甩开他,直接掏枪,事情急转直下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惊讶不已,看着两个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为你养父鸣不平?也是,你们都是历史的罪人,互相鸣不平又有什么意义,都是三观不正的社会败类。” 阿舍却是瞪着眼睛指着阿饭。“我忍你很久了,你心里不甘心又如何,怨恨又如何,你个不知深浅不明真相的废物,只会在这里发泄,有对社会做了什么贡献了,这一路你留在颜娇身边替她挡风遮雨了吗,除了会自己冲动你有对社会做什么贡献了,算起来,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这句话显然记录激怒了阿饭,“你在说一遍?我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兵你是贼,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兵?贼?”阿舍冷笑着,“仅仅一个名头算什么?有些人占着正义的名头做的都是利己的事,都是阴沟里的勾当,可有些人背着千古骂名却做着对得起良心的事,你还觉得你自己不错吗?我之前答应我养父的,忍气吞声我都做到了,他不欠你什么了,我忍你很久了,现在我代表的事我阿舍本人对你的不满。” “你还敢不满,你有什么权利不满,你也不过是和你养父一样,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自私自利做害人的勾当。” 阿舍一下双眼通红,直接扑过来,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开枪,而是抓着对方扭打起来,我站在边上都看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快点住手。” 阿饭一下压住阿舍,双眼冒火,“你竟然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 阿舍一下又发过来骑-着阿饭,“我当然有资格,最起码我做的贡献和你一样。” “一样?真是笑话,你和你养父都是笑话。”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他,你以为他真的背叛你父亲了吗?根本不是,他抛家舍业,背着千古骂名,实际上是被当时的刑侦处长派到东南亚的卧底。” 阿舍喊着,一拳过来,阿饭听到这一愣,没来得急躲,那一拳直接打在脸上,顿时乌青。 我则是震惊的站起来,一下愣住了,嗓子都哑了,盯着阿舍,“你刚才说什么?” 阿舍却是皱着眉头,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松开阿饭,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你们已经听见了,不是吗?” “不可能。”阿饭站起来不可置信,“绝对不可能。你说谎,你养父当时明明一枪打中我父亲。” 阿饭绝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父亲抑郁而终,他一生的心魔,到头来,这不可能,不可能。 阿舍却事起身走到书桌边拿出一本日记,“我父亲有常年记日记的习惯,说到底,还是警队卧底时候保留的习惯,定期写卧底日记,他说以前是写完了当报告报上去,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机会,把这些日记报给组织了。”他拿出几个老封皮的日记,扔到阿饭面前,后者颤抖着双手翻看。 阿舍则是继续道,“正是因为那一枪,阿饭,我养父曾说过,正是因为那一枪,他再也回不了头了,也使他一生愧疚,他说自己是杀人犯,杀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朋友,生死之交。” 第六百六十一章 卧底的秘密 “什么意思?” 阿舍看着他的眼睛,“还不明白吗?我养父并不是真的背叛了组织,只是当时国内边境形势紧张,好不容易端了一个大头,当时不少毒-贩和军火商逃到了东南亚。 所以当时的刑侦处长就动了要派人来东南亚卧底的心思,其实在那之前已经有人派过来了,但是都牺牲了,不少人也是因为暴露牺牲的,所以当时卧底中最优秀的两个人,一个你父亲,一个我养父,刑侦处长想派其中一个过来。 本来选中的是你父亲,可最后因为你,没有让你父亲来,而是选中了我养父。 我养父在卧底期间有了心爱的人,可是因为身份,这属于犯错误,并没有公布与众,其实他也有孩子了,当时的处长并不知道,选中他,他才和当时的处长说了实话,但是他在那种情况下,我不知道你们国内当时的规矩,应该是属于犯错误吧。” 确实,那个年代,在这方面都是非常严格的,小五子在卧底期间有了妻子这不算大错,错就错在这个女人是和当时卧底监测人物纠缠不清的一个,小五子还因此影响了任务,这是大错误。 “当时的处长也在犹豫,可是我养父他不去,就是你父亲,他就主动要求戴罪立功,当时他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把老婆孩子带过去,等卧底任务结束,就给他的妻子和孩子一个新身份,这是交换的条件。” 阿舍叹息着,“可是当时的环境,国内边境毒-贩泛滥成灾,那是一个恐惧的年代,边境警察不少被人威胁,家人惨死,所以随时都有人出卖组织,会变节。 所以前处长就导演了一出背叛兄弟的戏码,确保我养父能绝对没人知道的去东南亚卧底,本来那场沙滩枪战,是没打算伤你父亲的,可是,当时情况紧急,为了让和他一起偷渡的一位大佬以为他真的和兄弟决裂,所以不得不向你父亲开枪。 原本那一枪准备打在腿上,可是出了意外,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养父说他也没想到子弹打在了你父亲胸口,当时他吓傻了,后来和处长联系,听说你父亲病情加重,非常自责,这是他绝没有想到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后来前处长和我养父说,在你父亲临终前和他说了实话,你父亲是带着安详走的,这是安慰吧,是对你父亲的安慰,也是对我养父的安慰。 可是我养父说,事情已经铸成,一切是他的错,他将用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卧底事业,来赎他对你父亲犯下的错。 所以阿饭,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也知道你来干什么,我曾问我养父为什么不能说实话,他就是不肯,临终前也个让我不要说实话,就让世人把他当做是个叛徒,来赎自己犯下的错。 我答应他的都做完,可是,阿饭,他并不欠你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现在我不是违背我养父的意愿,而是以我阿舍自己的名义,而且。”他看了我一眼,“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阿饭眼神发冷看着那些日记,听着阿舍说的话,却是整个人发木。 我却疑惑的,“你养父早多少年前就死了,可是我们现在的刑侦处长说,这么多年可是一直有东南亚卧底秘密送信息过来。” 我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撒谎的成分。可是阿舍却是冷笑着,报了一患数字,正是那个邮箱接收信息的密码。我瞪大眼睛指着他,“你?” “没错,我养父那些年一直秘密给国内通过邮箱送信息,可是后来前处长牺牲前,曾给我养父来过一封邮件,说警方内部可能有敌对方的人,叫他小心,其实那个时候我养父就已经开始戒备了,因为他来东南亚卧底这么多年,不少人来找他,有的是前处长派遣的名义,或真或假的,有的则是以各种名义接近试探。 那个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是警方内部出了问题。 后来我养母死后,他接近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商,也就是阿邦的母亲,和她结了婚,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可以通过他母亲了解更多的信息,可以说我养父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卧底事业。” 我听到这一段心头一颤,为了任务和阿邦的母亲结婚,只是如果作为女人这一点,我觉得欺骗感情其实更可怕吧。 大概看出我的表情,阿舍笑着摇头,“颜娇,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心太复杂,你不能说一个人是纯粹的,也不能说一个人是繁琐的,知道你内心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我曾经也问过我养父,真的一点都不爱阿邦的母亲吗?他只回答我,在他最年少轻狂,满心满眼都是英雄主义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生命,教会了他如何爱。 但在他最失意,最迷茫的时候,有人来爱他,他这一生都同样感激,只可惜。”阿舍叹着气,“感情和信仰很多时候无法并存,尤其是卧底,这是我养父的原话。他说蝴蝶对于他是这样的,阿邦的母亲也同样,错的不是对方,而是他自己。 在情感上,他说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爱人,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在工作上,他同样不是一个优秀的卧底,他犯了太多错,就算一辈子赔在这个事业上,他都数不清自己在这中间犯下的错。 在前处长出事前,预感着要出事,就叫养父回去,回国专业过平静的生活,不要把命搭在这里,可我养父拒绝了。他说他回不去了。 我养父说我是个好孩子,他把他所有心血都告诉了我,他叫我就算犯错也不能随波逐流,他信任我,他教会了我传递消息,他说这份事业不能停止,哪怕他死去。 后来他死了,我继续传递信息,前处长又来了几次召回,我也没和处长说我养父死的事,再后来,听说前处长牺牲了,我就再没有动过那个邮箱,直到。” 他看着我,没有说下去。 我内心震撼的接下去,“直到,许处接管了这个邮箱。” “没错。”阿舍叹息着,“我一开始也很犹豫,我养父已经死了,前处长也死了,其实这个任务就已经结束了,我不说没有人再知道这个秘密。 在加上,我不能确定对方是哪一边的,如果是警方中的黑-警,恐怕会很麻烦。 可是许处一次次发来信息,我就找人调查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大概为了我养父吧,所以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过自己的生活,必须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接下去的事,你们就知道了。这件事,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阿邦都没有提过,可是,颜娇,我不能看着你去死,你和我父亲是同样的身份,我父亲如果活着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我救了你。” “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接下他的话,却是已经震撼非常。 阿舍却是摇头,“我没什么身份,也没什么好暴露的,我阿舍,不是养父,没什么身份可言,我就是阿舍,东南亚军火商,阿邦的哥哥,仅此而已。” “你不是,你和你养父一样都是让人心生敬畏的卧底。” “我养父是,可我真的不是,我也不是为了你们所谓的信仰,我提供资料,是为了我的养父,仅仅是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现在揭穿了,我以后也许不会再给你们提供消息了。” 我瞪着眼睛看他,“阿舍。” 千言万语,却最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阿饭拿着日记愣在那,真相来的太突然太猛烈,我知道他难以接受。 伸手想去拉他,他却一下抬头看着阿舍,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舍拍拍他的肩膀,“我养父说,他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起你,他说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说看你父亲每次看完寄过来的照片,还要烧掉,可是,他说你父亲每次看到你的照片都会说,以后这孩子无论做什么职业,都好,都是他最爱的儿子,他不求你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只求你能一生平安幸福。” 阿饭攥紧拳头一下支持不住一样的转过身去,手搭在墙上,肩膀一动一动的,这样的阿饭是我没见过的。 在我的意识里,阿饭是那种做事冷静的,不近人情的冷酷的人,在组里,他存在感很低,不苟言笑,后来为了救木兰那他们,才暴露自己是法律高手,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冷静理智。 紧接着他主动提出要和我来卧底,他和我吐露心声说自己其实是来找仇人的,他为了这个私仇,又再次颠覆我的认识,他不在冷静不在理智,他可以为了这个心魔放弃一切,甚至不惜变成一个杀人犯。 可无论是一开始还是后来,阿饭都是那种刚强的,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的人。 第六百六十二章 我想有个家 而此时他背对着我们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那颤抖的肩膀却让人看着心生酸楚,那背影孤单落寞,一下坍塌了平时无数自尊锋利倒刺组成的果决冷漠,现在的阿饭就像是小时候找不到父亲,被同学嘲笑躲在角落流泪的小男孩。 我不知道阿饭这一生都经历了什么,正如我们听英雄的故事,永远不知道英雄曾经历过多少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一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有每个人自己的命运,别人只是听了或同情或流泪或感叹,也只是一时的感同身受。 而真正的痛苦光荣无奈悲苦,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而随着故事主人公的消亡,就变成了别人永远都不知道的秘密。 想来无数在卧底路上牺牲的警员,他们经历了各种各样别人无法知晓的事,都不足为外人道,那份心情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明了。 也许卧底本身就一种牺牲,注定是牺牲,有些人牺牲的是性命,有些人牺牲自己的人生。放眼望去,有些人在前线,有些人在后方,可无论木兰阿飞还是阿饭小五子,何尝没有牺牲掉自己的一部分。 很多事情都是不容易的,英雄称号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以前我看电视剧看英雄在国旗升起的时候会激动的落泪,那时候不明了为什么,可此时此刻,我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看着桌子上那一家三口的照片,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会团圆吧。 也许后悔过,也许埋怨过,可是,这条路走上来,就没有下去的道理,前路漫漫,肩负着的是无数人的性命,责任,让无数人喘不过来气。 可又有多少人,最后叫他们一声英雄呢。 走出小屋,这片海滩上的风很大,可这里却是离国内边境最近的位置,我顶着风,和阿饭往海边走,遥望那一望无际的海面,逆着风也想要走近些,也许再近一点点,就能看到祖国了。 阿舍说,他养父很想念自己的亲人,想念国内的一切,他总在这边遥望海的那一边。直到死去,都要求把自己的骨灰撒在这片海中,希望乘着海浪有一天能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去看一看,看一看那里的沧海桑田,看着自己尽的绵薄之力让更多的家庭幸福团圆。 他说,其实自己没有那么高尚,也曾痛苦过也曾想什么都不管的回去,可是,如果这一点都不能够坚守那么自己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只有把那些高大上的东西放在前面,自己才觉得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我听了这些话,感慨万千,看着那怒吼的海面,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站在这里,好像和多少年前小五子的背影重合,我缓缓抬起手,逆着风,打了一个敬礼。 从没有过如此欣慰自己是一个警察,从未如此欣慰自己能在这个时候打一个敬礼。 阿饭在我身边同样站直了身体,用力打了一个敬礼,风很大很大,吹得睁不开眼睛,可是阿饭却在这大风中努力的将敬礼打的笔直,遥望着,多少年前小五子遥望的这片大海。 我和阿饭回到赌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彼此都没有说话,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东南亚,这次来,算不上有多大收获,却让我和他成长了,说成长有些矫情,可是我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汇。 刚进赌场,就有小弟说,安少派人来找过我,我点点头,我交代过小弟们,如果安东来找我,就说我不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现在还没有勇气面对他,我觉得我和他之间都需要时间。 第二天晚上,我就和吾生,阿饭,以及吾生的两个小弟坐上了偷渡港口的船只,离开了东南亚。 这次回来不像来的时候因为要东躲西藏追杀安东的人,是小破船,吾生赌场弄了一艘货船,虽然及不上豪华客轮可是这个货船就已经比偷渡一般用的渔船好很多了。 晚上,明月当空,大海一望无际,吾生难得醒来想出去吹吹风,我推他的轮椅到甲板上,回望东南亚,就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吾生看着那大海,“娇爷,在东南亚,我就像做了一场梦,我好怕梦醒了,你又不在了。”伸手抓住我的手。 我蹲下来,那海风吹着我的脸,让我感叹命运的唏嘘,笑着,“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吾生点头,“希望如此。娇爷,你能答应我吗,回京城以后,料理了这些事,咱们就离开。” 这是吾生第二次和我提离开的事了,“离开?去哪啊?” “去哪都行,就是想去个没人的地方。行吗?去个新的地方谁都不认识,一切重新开始,就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京城,什么上流社会,什么纷纷扰扰,其实于你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娇爷,其实你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家,有家人在而已,我也是。” 我望着黑夜下的海面,夜晚的海总是神秘的让人绝望,却又燃烧着一种看不清的保护色,我呆呆的看着没有边际的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海面,心中微微一动,低下头看吾生,他正好抬头,病中的他消瘦了不少,那白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更显病容,那双眼睛犹如黑夜中的星星,让我心里颤抖, “吾生,你。”我没说下去,却是心跳不已,他怎么知道我想要个家,这一点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其实我这个人自小没什么理想,小的时候希望家里有口饭吃,想让妈妈多看我一眼,所以拼了命的干活上山砍柴,想让我妈觉得我是有用的,不是干吃饭的。 后来长大一点,被村里的人欺负,尤其是村长家的孩子,带头欺负我,那时候我表现刚强,实际上总偷偷躲在山坡下哭,我那时候的愿望就是想不被人欺负,所以,摸爬滚打,撕咬撤,我无所不用其极,成了个孩子头,养成了只顾自己,不受人欺负的个性。 后来在村长家打工,进城看了书,在私塾外面偷听先生讲课,我开始有更好的愿望了,我想出去看看。 可是说到底,这些所有愿望的宗旨,都是想好好活着,活的人模狗样,活得堂堂正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所有人眼中在平凡不过的人,有个平凡的家庭。 为了这个愿望,我可以变圆变扁,我可以很快适应,可以满嘴跑火车。 可是命运总是这样,我被我妈卖了,我努力讨好人贩子,希望嫁个有钱人过上好日子,后来进了夜总会,我就想当大姐大,遇到平哥,我就成了女卧底。遇见安东,我就变成人上人。 人生不是我选择的,是它选择了我。 我一路走过,遇到什么人就变成什么人,我庆幸我没有遇到让我违背良心的事和人,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可是从没有人问过我,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像这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忙着给予,却从未问过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啊,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我从未想过我有天会成为上流社会的成员,我一开始就想着嫁个不愁温饱还有余钱的男人,生一堆孩子,每天忙忙碌碌,可更多的时候是互相温暖。仅此而已。 吾生抓着我的手,“娇爷,我曾无数次幻想我们有一个家,有孩子。” 我发愣,半晌将他散落的头发梳起来,扎成精神的发髻,“你啊。” 我笑着,回避着他的眼睛,说着其他的,“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阿西整天念叨你呢,你这次回去,可要好好安慰安慰他,还有江心,以后咱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咱们才是真正的家人,有他们才有家啊。” 说道这我想起小虎子,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没有,想到在边境的时候看到他,免不了又一阵愧疚。 船上度过的几天很快,我们就回到了边境,没有多做停留,就汽车转飞机的回了京城。 回去前,我通知了江心他们。机场就见陈曼他们开车来接我,人还挺齐的,陈曼,阿朋,江心,君逸,阿西,都来了。只是没见到小虎子他们。 一出机场的安检口,就看见阿西举着硕大的牌子,“欢迎回家”,不禁暖上心头,推着吾生的轮椅快步走出大厅,后面跟着吾生的小弟,而阿饭,下飞机之前,已经和我说了,他到底不是我真正的小弟,和我一起回来诸多解释还容易出错,一下飞机就回木兰那边去了,顺便汇报一下在东南亚的情况。 所以走出来就我们四个人,阿西看到我,惊叫出来,一顿疯跑,我看他那样子太搞笑了,吾生也忍不住轻笑出来,只是一笑连带着咳嗽了出来。 阿西看到我惊叫要扑上来,可是走到跟前看到吾生,一下愣住了,吾生带了一顶帽子,但整个人精气神都和原来不一样,还坐了轮椅,阿西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吾生,你?” 我推着他,“先出去再说吧,这边人多。” 第六百六十三章 接风 阿西忙点头,人却是愣愣的。 走出机场,到了停车的地方,众人激动地不行,尤其是江心,带着泪花,要来打我,“娇爷你太没良心了,一声不知自己跑了,还去了东南亚,这么久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以为你死了呢。每次都这样自己一跑连个消息都不给,每次都撇下我们。” 说着江心竟然哭出来了,我心里一急,一下抱住她,“都怪我,江心姐,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经历这么多发现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咱们好好生活,好好维护自己的家。” 我俩抱头痛哭哭了半天,君逸和阿朋全都跟着抹上眼泪了,阿西却是在一边,“哎呀呀,哭什么,又不是死了人,一个个的,娇爷好不容易回来,舟车劳顿,赶紧的啊,大酒店包房好酒好菜接风啊。” 他嚷嚷着,众人收了情绪,这时候才注意到吾生,所有人又是一愣,“吾生你这是怎么了?” 后者到不觉得众人眼光是负担,反而很坦然的将帽子拿下来,露出里面的丝丝白发。 江心一下捂住嘴,“这,这怎么回事?” 回来之前我特意给江心他们打了电话说我找到吾生了,大家都很兴奋,可是我没在电话里说吾生的情况。 此时众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很惊讶,能不惊讶吗,这个人都变样了,我最初看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我一言难尽,吾生却是笑着,很无所谓的,“没什么,就是受了伤,现在我是普通人了,也不会什么功夫了,以后不能教你了阿西君逸,以后我还要靠你们保护了啊。” 阿西顿时哽咽,“吾生。” 然后抹了吧眼泪,拍着胸脯,“有我在,吾生,我一定保护你,你回来了就好,大家都回来了就好。” 江心他们也点着头,似乎不想让气氛太悲伤,大家招呼着要去大酒店吃一顿庆祝。 拉着我们上车,只是我走到车边,微微皱眉,这车子可不是一般的车,我在奇多尘那个剧组看过,叫什么保姆车,比一般的商务车要贵好多,一般明星都坐不上的,都得是大腕,而且这个车显然比一般的保姆车还大,里面整个人坐进去都不挤,设施也很豪华。 我微微皱眉,记得我走的时候,江心他们还住在地下室呢,就算是为了隐藏身份,也是金钱有限,再加上我走的时候和安东决裂,什么产业都没有,别说这么豪华的车了,就算是一辆自行车都要掂量掂量买。 江心拉我到后排,前面吾生阿西他们说着话,江心则拉我这边说着女孩子的体己话。 我疑惑的看着这车,“你们这是做什么生意了,领着地下室那些人飞黄腾达了?” 看我这么说江心笑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们最近是发财了,不过不是和地下室那些人,不过,现在地下室那些人也都有钱了,娇爷没想到吧。” 我诧异,难道我走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江心才给我解释,我这突然自己跑了,他们心急的厉害,虽然知道我是去了东南亚,可是对我的担心却是有增无减,那时候 她就想去东南亚找我,可是苦于没有门路,大家都是没出过门的,更多的是那时候没钱。 想想陈曼是驯兽师,阿朋是厨子,君逸就不用说了,他能养活自己都是谢天谢地了,那时候只有江心和阿西算是能挣钱的,江心打黑拳,阿西则是给人化妆化出名了,甚至有明星找他化妆,算是挣钱多的,可是地下室的帮派需要钱处处用钱,这点子简直杯水车薪。 糊口没问题,可是去东南亚,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地下室的人集思广益,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要找红狼姐,先得有钱,有钱做什么最快,做生意。 可是能做什么生意呢?江心算来算去,还是做了老本行,看场子。 她说到这我微微皱眉。 我当然知道看场子是什么意思,可是,先不说这京城个个势力盘踞,谁的场子能找他们看,再者,其实我本心上不想让江心他们走上这条路。以前是我能掌控的,所以不怕,可现在如果他们自己干起了这件事,我就掌控不了了。 江心看我表情,拍着我的手,“娇爷放心,我们永远是你的小弟,外面的都是打工赚钱。”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叹了口气,“在哪啊,怎么看的?怎么挣这么多钱?” 江心笑着,“挣钱多是因为这场子肥,上的钱多,几乎收的费一大半都给我们了。” 我皱眉,这不可能吧,找他们看场子的人到底是谁啊? “那还要多亏了一个人。” “谁啊?”我疑惑的,江心转着眼睛,”先保密,一会到了饭店你就知道了,总之啊,娇爷,说来这事也巧,我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摆地摊想多赚点钱去找你,可是你也知道就算摆地摊也有地盘之挣,就和人争执起来了。 后来我们还把那个老大给打了,不过咱们也是在京城混过的,知道就算弄倒了小兵上面大头也弄不了,也就没在惹事,可是咱们不惹人家,人家来惹咱们,那个被我打了地头蛇,气不过,找了上面的人来教训我,结果你猜怎么着? 竟然是盛家的地盘。” 我听到这微微皱眉,怎么还和盛家搅在一起去了,盛家老大常年在国外,盛二公子回国这次本是要大展宏图的。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齐家云家象征性联姻,我总之前齐少卿还和盛二公子搞了一个什么赛车俱乐部这是当时挺轰动的,我不在京城这几个月里,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现在想来恐怕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吧,早知道我也应该先去木兰那边了解一下京城现在的局势在过来了就好了。 不过看到我的表情,江心笑道,“没事,娇爷,盛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云家踩的死死的?” 我疑惑的抬头,后者朝我挑着眉,“盛家老大不在,盛家在黑-道上的势力却不小,尤其是盛二公子,大概想在国内成就一番事业,以前纨绔的要死,现在有自己的本钱了,他那个俱乐部最近举行了好几场比赛,风生水起,广告费不少,再有奇诺帮他做代言,更是拉拢了不少人脉。 自己也有身份了,在他家老爷子那边也得了脸,老爷子就把暗地里的势力分了他几分。 我们还真巧就遇到的是盛家的势力,盛二公子的人最近狂的很,我们差点出事。”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头一颤,江心赶紧说,“还好我们遇到了贵人帮忙,不仅帮我们出了一口气,还一举拿下了盛二几条街的势力,现在那些势力我们帮着打理,自然钱财上地位上都不一般了。娇爷,咱们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我听的云里雾里,“到底怎么回事?” “一会你到了饭店你就知道了。” 江心说的神秘,我却是疑惑,不过看江心等人的作派,却是和以前不一样。 不说他们开的车比我在的时候都好,江心阿西等人的做派也确实有了老大风范,大概是以前跟着我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比较依赖我,帮派的事情也都有小虎子他们负责,其实小虎子,接手帮派的事情以后,做派性格也发生了变化,看着江心他们,我隐隐的心里有一丝陌生感。 很快车就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饭店,我挑着眉,这个饭店实以前怎么没听过,“这家啊是云家新开的大酒店,里面的东西可好吃了,娇爷,我们早就定好了包厢,好酒好菜给你接封呢。” 我门进去,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间大包厢,只是一进去就看到正位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熟人,我一愣,笑了,“云聪?怎么是你?” 后者笑着站起来,快半年不见,云聪似乎瘦了,但更多的改变是在神态上,怎么说呢,更像是京城上流社会的人了。 后者张开手臂,对我粗玩世不恭的笑着,“老朋友,这么久没见,不拥抱一下啊?” 我笑了走过去,一把抱住他,后者很满足的笑着,拍着我的背。大家陆陆续续的进来,云聪招呼着众人落座,眼神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吾生,后者坐在了我旁边,云聪眼神稍稍调了一下,拉起嘴角,很场面的,“今天呢,大家都别拘束,没外人都是自己人,咱们呢是给娇爷接风,都别拘束,好酒好肉上来大口喝酒,好好庆祝一下。” 我好笑的看着云聪,“你什么时候和我的人都打成一片关系这么好了?” 看着江心他们和云聪的态度,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以前到底感觉有差别,他们是我的小弟,就算云聪是我的朋友,江心他们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和安少一样的的世家公子看待,可现在,看阿西和云聪说话,更感觉到他们在我不在的时候感情突飞猛进到,有点像和我在一起时候那么自然。 第六百六十四章 云大少的面子 “这话说得,你我什么关系?你不在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的人,总不能看他们受人欺负,更何况你这个几个小弟我本来就喜欢。” 我拿起一杯酒,站起来,“那我就先干为敬,敬聪少你一杯,敬你对我的人这些日子的照顾。” 云聪笑着拿起酒,在我杯子上面撞了一下,“别客气,再说了,我可不是看你面子啊,你这帮小弟个个都是人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简直打开我的新纪元,而且,说什么帮不帮的,他们帮我才是,不然躲来的场子岂不又要叫盛二拿回去了,你不知道现在盛二看见我牙都痒痒。” 说着笑着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其乐融融。 我说了点东南亚的见闻,具体的没说,但我知道云聪肯定知道,其实我是完全没想到云聪会帮我的小弟,而另一方面我也很自责,我真是个不称职的老大,毕竟,我该想到江心他们的生活和未来才是,一直说把他们当做家人,结果还没有云聪做的多呢,想想真是惭愧。 气氛融洽,云聪和我说着京城的变化,先是盛二公子刚才已经提过了,然后是齐家,云聪不屑的说着,“齐少卿那小聪明全都用在算计人身上了,这边巴着我云家,那边还勾着盛家,他自以为掌控了他妹妹,看盛二对齐萌萌有意思,就左右逢源想用他妹妹当筹码,两边都吊着。” 我听到这儿倒是好奇,挑着眉,“齐萌萌?” “没错,他那个妹妹可真不是个小人物,这个齐萌萌比我想象的还厉害,在他哥哥面前装做听话的样子,在我云家面前谈合作,在盛二那个傻叉面前则是一副楚楚可怜受尽欺凌的样子,盛二你还不知道吗,以前做纨绔子弟的时候,玩女人都是出了名的,就是一点,傻叉,以前能被言家小公子戴绿帽子的人,你觉得他能聪明到哪去。 最近已经被齐萌萌弄的神魂颠倒,前些日子齐萌萌举行了一个生日宴会,全京城的名流都去了,盛二更是想压我一头,竟然送了她一座岛,还上了第二天的新闻呢。” 云聪夹了一口菜,冷笑道。 我一愣,想到齐萌萌那个小姑娘,人不大,却是鬼的很,不过她也确实是成长了,在安城应聘我小弟的时候,还是个标榜厉害和冷血的姑娘,这么久过去,竟然开始学会隐藏了,没错,一个人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锋芒就是长大的开始。 有时候对一个人放狠话,并没有对这个人温柔微笑来的杀伤力要大,其实过程不重要,手段各凭本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我有些感叹,齐萌萌终于成长成了一个人物,可比他那个大哥厉害多了,看来齐家最后能落在谁手上还真说不定呢。 “可齐萌萌表面不是你的未婚妻吗?这种事齐家也让?” “有什么不让的,现在齐少卿后悔没早点把她这个妹妹扶上来,通过她啊,齐少卿可捞了不少好处,现在正风生水起呢,放眼京城,言家一倒,个个都虎视眈眈的。” 我拉起嘴角,逗着云聪,“那你们云家呢?那可是你未婚妻,这属于被人公然挑衅,你云聪大少面子上能挂的住?” 云聪笑着点我,“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是吧?” “我哪敢啊?”转的眼睛,“不过毕竟都上新闻了,全社会都知道了,我看这是齐萌呢是最得力的人,这对她太有利了,两大青年才俊大少爷争她,说是整齐家,还不是给她脸上贴金,怎么样,众人期待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云聪少爷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吧。” “所以才有咱们在现在的地盘啊?”江心拿着酒杯接过话头笑着,我一愣回头看云聪,笑道,“你还真会啊,这边把我的人收的服服帖帖,那边还挽回自己的面子。” “看你那小眼神,防着我似的,知道亏不了你的,现在你的人所在的地盘回头都给你。” 我一愣,看着他,“真的假的啊?” 那可是好几条街的生意和地盘,就算云聪家大业大,这东西也不是随便能给人的吧,要知道盛二为了这个地盘可是和云聪争得你死我活了,现在给我了? 看我的表情,云聪笑着,“放心,盛家有盛二在,早晚是要倒的,我现在越激怒他,他越自乱阵脚,最近他那个俱乐部要举行一场打车赛,这次的事他可很上心呢,想通过这个比赛拉拢点更重要的人脉。”指指上面,我知道他说的是政-界的。“我就先让他乐着,到时候再说。” 我一愣看着云聪,后者笑着,“怎么这么看我,觉得我太残忍太卑鄙了?” 我笑着,“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大家似乎都长大了。” 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半晌,“不过,云聪,这地盘我可不能要,你知道我的,无功不受禄。” 后者却是神秘的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为什么不收,是怕受我恩惠吗?”他意有所指,我脸一下红了,想起来在高尔夫球场他和我说的话,这人总是这般似真似假的,还真是纨绔。 “别又逗我,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朋友也不行?” “不行。” “那情人呢?” 他突然笑着,我一愣看着他,后者却是笑意更深意有所指,“帮你呢是一方面,不过我这人神经多大条啊,齐家盛家的事就够我忙了,哪能顾忌上你的人啊,是有些人,想出手,却又不自己来,跟我饶了一个大圈子,我呢也是善解人意,替好哥们办事。” 我心中一颤,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同时警惕的看着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在喝酒玩闹,云聪朝我眨眨眼睛,“还生安东的气呢?我可都听说了,那货在东南亚早就把你又抢到手了,唉,每次都比我快,也不知道是他出手快,还是你给他机会。” 云聪揶揄的,“恐怕是后者吧,我记得我当时劝你让他别去的,结果你自己跟他去了,你真当那张脸瞒得过他吗?” 他笑着,“还是你原来这张脸好看。” 我却是一愣,“你是说?”难道是安东做的?他?为什么? “没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颜娇,其实那天安东真的没有想要知你于死地,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知道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是知道这一点,我一定会把你抢到手的。” 他眼神中带了几分认真,看我有些发愣,又恢复到纨绔的笑容,“别那么看着我,保不齐会爱上我啊?” “云聪啊。” “哎哎哎,别露出这种同情的眼神,我云聪呢,就是飘在天上的云,这辈子啊就是要游戏于花丛中,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所以啊,别多想。” “你啊,总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我认识的云聪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后者倒是好奇,转过头来,将酒满上,“那你觉得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挺好奇在娇爷的口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来了兴致,和他撞了一下杯子眯了一口酒,“世人眼里,云聪大少爷,是云家的继承人,早些年呢,游戏人间无心生意,对待女人更是万花丛中过片也不留身。 后来呢知道生意的重要性,回来翻身,也是在云家董事长的力捧之下,之后和齐家联姻,各个方面都是给你弄好了的,觉得你也就是个什么都准备好,含着金汤匙的少爷。” 云聪笑着听着,“这是世人认为的,我要听你的。” “我嘛,可和这些人不同,要是说错了,你可别生气?” “说说看?” 云聪很有兴致的对着我,拖着下巴等着听。 我笑着转转眼睛,“要我说呢,云聪,你虽然从小就表现出一种纨绔的状态,可实际你这个人呢却不是你表现出来的样子,最起码,我觉得你和盛二,和言家小公子那种人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世人都把你归为他们那一类,觉得你们和云詹和言家大公子那种年纪轻轻就知道上位的人不同,是十足十的纨绔,可我不这么认为。 我听过你们的故事,京城六魔头,我觉得无论现在怎么样了,司徒赢也好安东也好玉成坤也好,为了生意不择手段,但我始终相信,你们当年是因为同样的理想才走到一起的,年少轻狂,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就一心理想主义。 我不知道我说的贴不贴切,我听你说过一些,听安东说过一些,总是现在人长大了,家族利益,各种利益,但当初的愿望是美好的,只不过就像一个永远实现不了的梦一样,其他人都醒了,至于你,还在梦里,所以你不满,不满所有人,又同时可怜所有人,其实在你的内心,觉得最可怜的是你自己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后者眼神微动。 我继续道,“云聪啊,你该醒了,现实逼得你不得不面对,云詹的事我知道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在我眼里,终究和那些纨绔子弟不同,你不是为了云家,不是为了金钱地位,你是为了一口气,你受不了其他人的被判,就像他们当初抛下你和八哥,都去奔向现实一样。” 第六百六十五章 替兄弟做事 我看着他,“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显得矫情,可是云聪,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总说你万花从中过是花花公子,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个理想的姑娘,就像你少年时候在游乐园表白那样,只钟情一个姑娘,只是啊。” 我拍拍他,“云聪,那个姑娘还没来,不过我想终有一天她会来的。” 他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我拉起嘴角,笑着,“所以啊,什么齐萌萌,我看齐萌萌再厉害也没你厉害,我才勾引盛二这事是你策划的吧,就是为了有借口拿下这块地盘,紧接着我猜你还有别的大动作,齐家和盛家还不知道被你云聪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后者看我,也笑起来,眼睛眯着往上看,手指有些颤抖的到了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以至于喝的太快都呛到了,呛的眼睛都有些发红,点着我,“还是你聪明,怪不得安东那家伙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爱屋及乌的,我可从没见过安东这么细心,不仅是你,你身边的人都照顾的好好地。” 他笑着,“颜娇,我不知道你们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不过在我看来,安东啊,是真的爱你,一个男人能顾忌到她所有关心的东西和人,你说他不是爱你难道是闲出屁来了?” 我微微一愣,感觉到饭桌上有一道目光看向我,我回头正好对着上吾生的眼睛,原本吾生是坐在我身边的,可是被阿西他们推过去聊天了。 他最近气色好了很多,不然平时多说话都要累了。 我看到他看我,微微笑出来,后者也对我笑着。 一边的云聪跳着眉头,“颜娇,你这次回来可有点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后者看向吾生,感叹道,“有些人呢,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可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 后者眯起眼睛,清了清嗓子,在场的人都看向他,只见云聪酒杯举起来,“这次回来除了给娇爷接封,我还要敬一个人的酒。吾生,哦,不,应该是树先生,多谢你在东南亚帮忙照顾娇爷。” 众人一下疑惑不解的看向云聪,又看看吾生,不知道云聪是不是喝多了,什么树,和谁说话呢,吾生吗? 吾生则是抬起头来,此时他坐在圆桌正对云聪的位置。 眼神明亮而复杂的看过来。 我诧异的看向云聪,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看来安东一直和云聪有联系,不然也不会拖他照顾我的人,可是这件事难道也和他说了吗? 我不禁皱起眉头,之前安东不是说云聪在南边的生意有问题,想来是故意瞒着他,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好到这种地步了。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云聪举着杯子笑着,“别奇怪,我可不是从东南亚那边得到的消息,而是从京城,向来一直神秘的夜华,不知道谁事幕后的老板,最近可是有消息,真正的老板就要回京城了,我知道要稍微在东南亚一打听,其实不用打听,好赌大会一过,全世界谁不知道树先生啊。 而让人震惊的是,树先生在京城势力这么大,夜华这么多年谁也动不了也猜不到背-景的产业,没想到,是树先生的。” 我一愣,看向吾生,后者则是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云聪。 夜华?就是江心那个地下黑拳俱乐部的场所?那个把等级分的很清楚的夜华? 不会吧? 难道背后的老板和东南亚赌场的老板是同一个,那么他把吾生推到台前来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刚才喧闹的声音也一下安静,所有人都看向云聪和吾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阿西,小声地在江心身边问着,却被后者一把推开,江心却是看向我询问求助的表情,可我该怎么解释啊?没法解释啊? 云聪继续笑着,“所以这次也是有幸和树先生一起吃饭,这可是多少人梦寐已久的呢。” 吾生则是沉默了良久开口,“这边的事我稍后会料理的,生意是以前的,我也是给人打工,我现在身体不好,娇爷又回来了,我自然不能在接手这些所谓的生意了。” 云聪微微皱眉,“放弃?不太可能吧,任谁看到这么庞大的生意会放弃?” “那是你们认为的,在我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树,而是娇爷的吾生,娇爷既然回来了,我仍然是她的小弟,什么老板,赌场夜华,于我也不过是浮云。” 他淡淡的开口,一边的江心愣愣的,“吾生,夜华是你的产业?不会吧?” 阿西也在一边,“妈呀,你原来是隐形富豪啊,真是颠覆了世界观。” 吾生却是很有耐心的,“就是在找娇爷的过程中给人打工混口饭吃而已,现在娇爷回来了,我正要和对方谈呢,不做了。” “我看树先生太天真了吧,你说不做就不做了?我虽然不知道背后真正的老板是谁,不过我知道在这京城,这势力下,可容不得人进退自由,树先生不知道是在糊弄我们还是糊弄自己呢。” 云聪似笑非笑的带着探究和威胁,吾生则是冷笑着,“我想幕后真正的老板也是希望我收手的,毕竟,一开始也是我自己求来了,对方也说我这人不适合,现在更高兴也说不定呢。” 云聪一把拍在桌子上,所有人又是一愣。 我有些担心的,“云聪啊,我看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云聪死盯着吾生,“能有什么误会,就是看到的样子,颜娇,你真的要把这个心机叵测的人放在身边?” 我微微皱眉,“云聪我想你俩之间可能有误会,心机叵测,这词太严重了吧,你们不知道吾生,他是为了我,现在他身体不好,会和那边说清楚的,如果对方不想让步,我就亲自去,我不信什么人还能勉强一个人为他做事,强扭的瓜不甜,吾生不愿意做,谁也勉强不了,对方要是有怨气,我大不了替他担着。” “你替他担着?” “怎么了,这是我的小弟,我得对他负责。” 云聪脸色有些阴沉,又看了一眼吾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作为朋友奉劝娇爷一句,有些人呢,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也不是你以为那么简单的,颜娇,我劝你还是当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皱着眉头看着吾生,后者却是,“我怎么样,用不知道云大少爷评价,您是京城世家上流社会的大人物,我就是个打工仔,够不上您的资格,自然今天能和您坐在一起吃饭,也是因为娇爷。 否则像我这等身份的人何以能和您这样的人物坐一桌,所以云聪大少爱怎么说自然就怎么说,我呢,只是娇爷的小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吾生不卑不亢眼神阴冷让在座的都是一愣,阿西拉拉江心,“这,这还是我认识的吾生吗?” 江心没理他,紧张的看着现场,谁也没想到吾生这次归来竟然这么不同了。 云聪冷笑着,“树先生真是客气,你当我没打听过吗?这京城的夜华可不是您刚回来接手的,早在娇爷去东南亚之前你可就是那边的大头,处理事情那叫一个手段狠烈,这些娇爷都不知道吧。” 云聪淡淡说着,我一愣,看向吾生,虽然我失踪那一段时间吾生确实是在那个人手下工作,可是,手段狠烈,这不可能? “颜娇你还不知道吧,道上都疯传一个空降的人物,厉害着呢,夜华的王爷新填了一位主子,王爷一开始还不服,不过也是,夜华幕后的老板多少年也不出来,所有人都把夜华的阎王爷当做老板,突然空降一个小年轻,搁谁谁受得了这种落差啊,可是咱们的树先生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看着我,“娇爷不知道吧,这位树先生,用了什么手段把王爷弄得服服贴贴,传说中的阎王爷啊,照样不是被咱们的树先生摆平。怎么?不信吗?你可以问问江心,江心不是一直在夜华打拳吗?应该听过这种八卦吧。” 众人视线一下集中过来,江心为我发愣,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众人看自己,磕巴地,“我,我没在那边见过吾生。” “当然树先生一般都不会露面的,就说你听没听说过这事?” 江心咽了口口水,看看吾生又看看我,“那个,我当时一直专注打黑拳,担心娇爷,所以没,没怎么注意,但是听说好像是新来了一个老板。” “我听说了。” 江心身边的君逸突然开口,似乎不适应众人的视线,看大家看他,一下脸红有些紧张,却是努力让自己抬头看着众人,“我听说了,因为江心姐在那边打拳我当她的助理,江心姐又要找那边的地头蛇帮忙打听娇爷的情况。 所以我必须要掌握地方消息,当时确实有一阵大家都在议论新来的老板,是叫树,可是人谁都没见过,王爷也似乎和那人打过交道,不过,不过后来住院了,在后来就这事不了了之了。但那人没人见过,怎么可能会是吾生哥,这不可能。” 第六百六十六章 矛盾 我惊讶的看向吾生。后者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云聪。 云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聪少和安少要好,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 云聪皱眉,“以为我是在替安东说话吗?根本没必要,我和娇爷感情也很好,自然容不得你在这兴风作浪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吾生。 后者死盯着他,“聪少,你想置我于死地又有什么好处,我说了,这些东西我都不会再要了。聪少你还想干什么?” 云聪眯着眼睛没再说话饭桌上安静异常,吾生回头看我,“娇爷,我是做错过事,可是我都和你承认了,我说了,胡回来我就不干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也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他叫自己的小弟推着轮椅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对着众人。 “我和娇爷已经决定在一起了,也许大家可能不理解,可是你们要知道,我是真心对娇爷的,我的心里只有她,我会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不像某些人,把娇爷当做是体现兄弟情的附属品,自己喜欢又不敢说出口。” 他盯着云聪,后者攥着拳头,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的看着吾生,没想到以前曾经那么低调那么呆萌的老好人,竟然变成如此尖锐的样子。 吾生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还没看缓过来神呢,他继续道,“也不像有些人,爱的那么试探,不坦荡,给娇爷带来那么多痛苦,而我,爱她就爱她的全部。 她是什么样子我都爱,我不会让她感到难过,不会让她徘徊伤心不会让她没有安全感,如果我和娇爷在一起,我会爱她保护她,护她周全,给她温暖,不让她感到担心,会注意她所有心里的细节,让她幸福。” 云聪一下站起来,一把抓过吾生的领子,“你说给她幸福就幸福了?她要是不爱你,你计算给她全世界,她也不会幸福,更何况你什么身份?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 吾生瞪着眼睛一下打断他,“我是什么不重要,不像云大少,世家子弟,我小门小户,是没背-景没身份,可是我的心比你们所有人都纯粹,对娇爷,我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真是可笑,你敢说你没做过错事,不是个罪人?” “我是罪人,我是该下地狱,可是我宁愿用我的来生下地狱,也要换一个今生爱她的机会,哪怕成魔,哪怕粉身碎骨,也都无所谓。” 说着抓起我的手,就示意小弟推着他往外走。 我反应过来,没动,“吾生。” 他回头,那双眼睛看到了我心底,我心一颤,一愣就任由他拉着往外走,在场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俩,阿西在一边嘟囔着,“我是不是疯了,看到幻觉了?” 江心却没管那么多,直接推开众人拦住吾生,“你要带娇爷去哪?” 吾生没抬头,”去哪都行,只要她愿意,天涯海角地狱天堂我随便。” “那你就没问问娇爷的意思吗?现在大家都在,吾生。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和娇爷都发生了什么,但娇爷是我们的老大,你就这么把她带走我们怎办?” 说着看向我,“娇爷,你难道又要把我们扔下了吗?” 我诧异的一下惊醒,把手从吾生手里抽出来,“当然不是,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可有些人就是要在咱们中间挑唆。” 吾生回头看着云聪,后者却是冷笑着拿起酒杯,看着我,“颜娇,其实一切就是在你一念之间,之前安东和我说要回国了,我还问他你的事呢,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问他他又不说,还好我有人在那边打听,原来我不知道的事还真精彩,你确定你要为了这个表里不一的人和安东一刀两断吗?” 江心等人听了云聪的话瞪着眼睛,“安少?”回头看我,“娇爷你和安少和好了?你忘了安少在环城高速桥的时候怎么对你的了吗?” 说道这江心看向云聪皱眉,“聪少,我们是手下是小弟,可我们也有自尊有骨气,您当时在那边极力维护娇爷的事我们记在心上,可是安少,他不配也不行。 我们既然当初从安少那边的地盘上出来了,我以为您知道我们的态度呢?对于那种不顾娇爷生死的男人,我江心第一个不乐意,云聪少爷要是一开始抱着这种目的拉拢我们,我江心就是错看你了,地盘我们不要了,也不能帮云聪少爷管了。”说着对着我,“娇爷咱们走吧,这里不适合留下来多聊了。” 说着招呼着陈曼阿朋他们,陈曼微微皱眉,并没动,而是在吾生和云聪之间来回打量着。 云聪却是激动地站起来,“颜娇,你真要为了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要了吗?安东不要了,我也不要了吗?” 我回头,“我没有。”我只觉得头很疼,想要尖叫,一下拍着桌面,“都不要说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我看着满桌没吃完的菜,喝剩的酒,刚刚明明那么开心,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最后我抬起头来,“云聪,我和安东的事,你不知道内情。” “什么内情,还需要知道吗?不就因为这个人,颜娇你听我一句劝,这个人心机叵测。” “我再心机叵测,目的只有娇爷,而你呢,云聪,你敢说你没有心机叵测,别逼我说出来什么?” 云聪瞪着眼睛一下愣住,半晌,“我有什么,我能有什么,别在这血口喷人,你这种人,你这种人跟。” 云聪像是气急了,莫名其妙的气急了,就看他啊攥着拳头瞪着眼睛,要冲过来,我一下拦住,“云聪云聪,别这样,安东那边我去说,我来和他说,你别这样,我不想因为这种事破坏你和我的关系。” 云聪似乎也缓过来了,看着我,“好,你说的对,颜娇,我确实没有立场,我有什么立场呢?我也不过是个没有勇气的人。” 我心一颤。 云聪拿起酒直接一饮而尽,“今天的接风就到这里吧。” 说着转向江心他们,“我云聪不是那种小人,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江心,阿西,你们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场子还是继续看着吧,就算真怨我,这场子已经是娇爷的了,你们可以继续看着,不用走。” 又一次一饮而尽,江心也不含糊,也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小虎子不在这段日子,都是江心主事的,所以其他人也都听她的,她年纪又大,像个大姐大,也干了一杯。 “聪少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是朋友。但娇爷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最后无论娇爷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跟她一起的,我们不只是娇爷的手下,也是她的兄弟。” “兄弟?”云聪眼神微颤喃喃自语一般,最后拉起嘴角,“就算娇爷要下地狱你们也跟着吗?就那么听她的?兄弟之间也有自私的时候不是吗?” 我知道云聪是联想起自己京城六魔头了。 江心眼神坚毅,“当然,既然是兄弟,一辈子都是,不只是兄弟,还是家人,家人是不会背叛的。今天,谢谢云聪少爷了。” 说着招呼着人走,我回头看着云聪那落寞的样子,想上去抱抱他,云聪看我一直回头看,叫住我,笑着,“颜娇,你不会是怪我吧?” “怎么会?朋友之间有争执很正常,可是你永远都是我颜娇的朋友。”我固执的没走。其他人也都站在大厅里没走。 我看着所有人包括吾生,“看我面子,喝完这顿酒再走,行吗?什么仇什么怨?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要和自己人翻脸吗?” 众人沉默,我盯着吾生,后者叹了口气叫小弟把自己推回来,可是就在门口的位置,江心看看我,也率先回来坐下倒了一杯酒直接干了,看江心动作,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坐回来,只是气氛很沉闷。 我看气氛这样到了酒,“来来来,大家都高兴点,我回来能难道你们不高兴吗?”说着直接喝了。 大家都直接干了,这样闷头干了酒后到是气氛回温了不少,云聪也是识趣的看了一眼没出声没表情没动做的吾生,扯开话题,对我笑着。 “后天,有个酒会,你要来吗?” “什么酒会,你家开的?” 云聪摇头,“齐家的,说来,还和你一个朋友有关呢?” 我皱眉。 “你们不知道吗,这几天就上映了,齐萌萌拍了个宣传盛二那个赛车俱乐部的网剧,她是女主演,男主就是你朋友,奇诺。” 他抬着眉头,最近盛二得意的很,齐萌萌这网剧一上映他就满心欢喜筹备,就是为了造势,这酒会更是噱头,到时候除了上流社会的都会赏脸来,各路明星更是云集。” 我微微诧异,这种结构的酒会到新奇,上流社会不少人都不屑于和什么明星在一处。 第六百六十七章 冷静的分析 那些明星多数是要上位的,当然也有齐萌萌这种,世家子弟玩票的,到时候几大家族都会给齐家面子,但这种场合老的不会来,小的肯定会来。 我看着他啊,撇着嘴,“我现在也不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没身份没地位,本来你们圈里的人就看不上我,我可不想接受冷嘲热讽。” “谁敢讽刺你啊,我云聪第一个不乐意,你要不嫌弃,以我女伴去怎么样?” 我点点头,“我考虑一下吧。” 后者终于笑出来,“我等你好消息。” 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在门口的吾生,“树先生到时候会来吗?” 吾生冷笑着,“你觉得呢?” 不过最后吾生还是没和我去,他那个药一旦开始配方似乎就要闭关,他和小弟去了配药的地方,给我录了口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主要是头一晚睡的太晚,我醒来的时候吾生已经走了。只给我留了口讯,说这几天都不在,叫我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去夜华让人留口讯。 我微微诧异,觉得他太过神秘了,也没和我说去哪了,他师叔那个药堂在哪也不知道。 其实i要是当面问我觉得他会告诉我的,只是也许大概他私心不想说也不想骗我,才躲开我离开的吧。 说来,昨晚回来住的地方也是让众人震惊,不住在地下室里了,江心说地下室被他们买下来了,进行了改造,那边的人都按我走之前的意思做了训练,现在各处都是眼线,离我说的信息网越来越近了。直等着我回来调节一下试试呢,以后就是个很大的信息搜集网。 那边改造了,这边住的地方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以前弄的那个幼儿园改造的别墅,我已经觉得很豪华了,可没想到,江心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竟然是一栋高档富人区的高级别墅,足有三层楼,特别奢华,还带着花园,别墅区保安特别好,听说这边住了好多名人富豪。 我进屋子的时候简直惊呆了,“江心,你们这是发财了。” “当然发财了,什么都布置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了。” 我却惭愧的,“这是你们自己赚的,我在的时候也没带你们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江心笑着,“说真的娇爷,要是没你,我可不认为聪少会帮我们,我们这也是撑着人家的光,心里清楚的很。娇爷以前我真没想过钱这么重要,那时候想去东南亚找你,一分钱憋到英雄汉啊,在这社会上没钱没地位,就没有尊严可言,您出事之后我就在想我们需要一个家,可这家必须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才行呢。” 一边的阿西也附和着,“就是就是。” 我站在大厅看着这些人,江心显然长大了成熟了,她现在在比我更有大姐大风范,阿西到是老样子,陈曼还是那么沉默,却是最理智的,君逸,阿朋,大家都在,就算稍有改变可是大家都在,除了小虎子他们三,大家都在这了。 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我只有抱着他们,才感到真实。 江心深有感触,“回家了,娇爷。” 而我看到他们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吾生,他在这群人中确实却是落寞的像一个不被注意的小孩子。那眼神不禁让我心里一动。 刚要叫住他,吾生就吩咐小弟回房了。在第二天就听江心说是去配药了一周后再回来。 我坐在餐桌前听着江心的叙述,“吾生这次真的变了很多,这话都不是他和我亲口说的,还是派小弟来说的,娇爷,吾生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多。 要以前他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要是被阿西条教唆的说什么,我也很不客气的教训他,可现在我都不敢了,就感觉,他没了武功之后反而更厉害更吓人,怎么说呢,气场。” 一边给我剥鸡蛋一边感叹,。 我想着吾生也是一阵唏嘘,看来我和他只见还是需要沟通,他应该是生我的气了,所以今天一早就自己走了。 看我早饭吃的都心不在焉,江心小心的问道,“娇爷,你不会真的和吾生在一起了吧?” 我抬头张了张嘴,真是一言难尽,只能反问她,“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就是吧。” 江心皱眉想着,“就是觉得有点怪,别扭,你想啊,就如同说你和阿西在一起了一样,这是感觉太神奇。” 我翻了个白眼,想想阿西就算了吧,我和他真不是一个频道的。 “你真的和吾生在一起了?” “算不上在一起,就是吧。” 我看看四周,看没人,想了想把吾生和我心意相通的是事说了,江心瞪大眼睛,“真的假的啊,你确定这不是玄幻小说。” 我作着嘘的手势,“别和别人说啊。” 江心忙点头,“不过真的好奇怪啊,娇爷,你就没想过,也许你对吾生的那些不一样的感觉,就是因为心意相通产生的?” 我一愣,江心继续道,“你之前爱过吾生吗?” 我想了想摇头,“可是他是我的手下,我看到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愧疚,心疼。” “可那不是感情娇爷,我是不懂的感情的,我这样子也没谈过恋爱,可是我知道,爱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我也会心痛啊,正如吾生说的那样。 “也许是因为心意相通的吧,你想啊,有人理解你的心给你需要的呵护,谁不会心动? 娇爷,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虽然我不喜欢安少,觉得他抛弃过你,配不上你,但是如果你真爱他,我还是会支持你的决定的。” 我拉着她的手,“江心姐。” 后者笑道,“哎呀,什么情情爱爱的,今天呢,我打发了阿西他们,就你和我,过一天疯狂购物的姐妹日,管他们男人做什么想什么,咱们高兴自己的。” 江心带我去的地方并不陌生,是市中心新天地,这边虽算不上最奢华的,却也是高消费,江心拉着我进去买衣服,我这才发觉,自己行李都没有度多少,身边也没有什么衣服都是江心给我准备的。 此时,江心拉着我一件一件试,“娇爷啊,这几个月我有钱了就梦想一件事,给你买东西,给家里人买东西,我比你们都大没父母没兄弟姐妹小时偶就幻想给弟弟妹妹买东西做饭,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之前你领着我去买丝巾买东西的时候,我就想着有一天我江心也有能力领着娇爷来买东西。” 我笑着点着她,“说得好像以前我亏待了你似的。” “才没有,娇爷对我好着呢。” 江心拉着我进去,我俩也是好久没买东西了,说起来上次逛街已经是快一年前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卧底都有个三年多快四年了。 “都开始卖羽绒服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呢。”江心说着。 我俩买了很多东西,除了我俩的,还给阿西他们每人都买了东西,拿了一大堆都拿不动了,好在商场贴心的有导购员将我们的东西拿走存起来,走的时候带走就行。 这间商场虽算不得最顶级的,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多事上流社会的人,而上流社会的贵族少女贵妇买东西都是要送到家里挑选的多,所以现在商场显得很寂寥,空间大,奢华,却没什么人。 其实我觉得逛街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再加上商场没什么人,我和江心才喜欢来逛。 商场里稀稀疏疏的人,我估计亲自来的除了贵妇们明星们的助理,就是有和我们共同爱好的人了。 我俩买了一堆,累的够呛在商场顶楼的咖啡厅坐下来休息,咖啡厅的位置很有趣,在最顶楼,靠近商场边,往下看正好俯视商场内部全景,咖啡台也没什么人,我俩乐得清闲。 “聪少那天的酒会,娇爷准备去吗?” 我想了想,其实我是想去的,刨除别的不说,我可是卧底在上流社会的警察,这种活动就算不要请我我都要想办法去,何况有云聪这个桥呢? 今天吃完早饭临出门,木兰就给我打了电话。他们那边阿饭进行了叙述,东南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调查资料丰满了不少,同时也带来很多别的问题,线索多了,牵出来的疑惑也就更多了。 木兰给我打电话就说了两点,第一,京城这边盯紧了,第二,让我通过吾生查幕后的夜华老板,许处怀疑夜华幕后的老板就是背后那只手,就算不是也和那只手渔有关系,需要进一步调查。 而通过东南亚事件,大概分析出了整个概况,就是金三角王是背后那只手的人,吾生也是和背后那只手有关的人,那么两个人原本应该是合作关系,可是吾生因为我和信奈闹翻了。可是现在背后那个人并没有在信奈和吾生之间做出选择,这一点就让人很疑惑了。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线索就这些,其实很多,可却怎么都分析不出来头绪,总好像有几个点断了,如果这几个点想通了,也许就是真相大白的一天。 第六百六十八章 偷听 我有些出神,江心又叫了我一遍,我反应过来,笑着,“当然要去,我说过的,我颜娇要做不依靠男人的大姐大,真正的大姐大,自然不能东躲西藏的。” “那聪少给的势力留下吗?” “为什么不留下,白给的不要白不要,你是觉得是安东给的吧,江心,有时候置气并没什么好处,他要给就给好了,咱们守咱们的。”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在我心深处,对于安东做的这些事,说不感动说不过心是不可能的。 江心叹了口气,拍拍我,“娇爷,你什么都好,就是嘴硬心软。” 我拿起咖啡杯装作没听见。 “那你是以红狼身份去,还是颜娇?” 我想了想,其实应该用红狼这个身份,可惜,这个身份实在太容易出事了,这一路上惹了多少事,可是用颜娇的又不行,颜娇已经死了,还真是头疼。最后,“红狼吧。” 不过我有种预感,这个身份恐怕是用不久了。 木兰今早还给了我一个消息,就是我之前拖她打听许处的资料,已经到手了,她说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我还是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表面。 木兰说许处的资料后面发现一个隐藏信息表,不过这个隐藏信息加密的太夸张了,需要许处的指纹和瞳孔变化才能解开。 我听的都蒙了,还有这种加密方法? 我就问是不是没办法了,木兰去说她试试,我走这些日子一直在收集许处瞳孔的变化,可是不敢太明显,所以用了很久。 到今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还差一点。 大概近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关于红狼,许处,这些都扑朔迷离,可我真的有种预感,那就是这一切都该到头了,所有秘密都快真相大白了。 这咖啡厅的格局很有意思,都是错开的,用红木隔成一个个小空间,很私密,听说有不少明星在这边等车时候上来喝咖啡,所以设计都是非常私密的。 我俩喝了东西就打算去买礼服了。 只是刚起身,往门口走,就听到一声摔杯子的声音,似乎从我俩后方的隔间里传来的,本来没什么在意的,想来是小情侣打架吧,结果路过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声尖利的又带点熟悉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和江心一愣,这难道还碰到八点档的肥皂剧了,不过这声音很有特点,所以我在记忆里一搜觉得应该是熟人。 “亚瑟,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声带着哭腔了。 我这回一愣,一下想起这个女声是谁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皇浦小姐才对啊,难道里面是皇浦小姐和亚瑟? 我和江心立马来了兴致。也不走了,不过站在人家包厢门口也不是事儿啊,江心向我招招手,回到刚才我俩的那个包间,江心整了两个像小时候玩的一次性水杯扣在在上面隔间木板上,虽然听的不是特别清晰,但是,也能听个大概。 要说这位皇浦小姐还真是有意思,皇浦家和司徒家联姻,她和司徒赢订婚了,在外人面前装的善解人意,要不是上次我偶然发现,都不知道这人玩的疯狂和他这个堂哥还是表哥来着,这个混血的亚瑟有一腿,不过听说这个亚瑟也不是他父亲亲生的,所以他俩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两个人的不伦之恋也真是让人震惊。 不知道司徒赢那好面子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堂哥有一腿会是什么心情?可是亚瑟这次来京城显然是想大展宏图的,在京城像是跳蚤一样上蹿下跳,四处拉拢人脉。 后有皇浦小姐支撑着,前面因为长得帅,各种名媛哭着喊着拉自己家里的生意过来,真是一批冲出来的黑马。不过现在怎么回事,皇浦小姐这是在控诉亚瑟吗? 我俩用纸杯听着,似乎皇浦小姐不断地控诉,“你说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碰也不碰我。” 还真是限制级的内容啊。 对方开口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有耐心,“你现在在司徒家,我怎么碰你,别胡闹了好吗,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个局势?” “什么局势?我和司徒赢毫无关系这一点你还不知道吗?那个人真是毫无情趣可言,只会在人前和我装恩爱,实际上暗地里都不理我,我心里的人是你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你最近对我这么冷漠,亚瑟,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对方终于不耐烦了,“你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事吗?你别疑神疑鬼的行吗?司徒赢那个人多警惕,你这么频繁的找我,小心他发现了,到时候你我全都玩完了。你有这时间不如想象怎么让他赶紧把北方齿轮厂交到我手里。” “别扯开话题,我是女人你对我冷漠我感受的到,什么忙什么需要隐藏全都是借口,你不爱我了对吗?以前在我家的时候,我父母就在外面你都敢吻我,现在呢,推三阻四,我看你是有别人了吧把?还是说我已经被你利用殆尽有新的目标了,是谁,是那个章小姐,还是李小姐,你可知道我看到那些女人在你身边什么心情。” 亚瑟打断她,“不要闹了,我现在非常忙没时间听你废话,你如果咋以这种事找我一次,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说着似乎起身,我和江心一下贴在木板上不出声,就听到隔壁隔间的推拉门拉开,我俩趴在门缝往外看,确实是亚瑟,四周看看,走了出去,他走后,隔间里有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过了一会皇浦小姐也离开了。 江心疑惑的问我,“娇爷,这两人怎么了?”听倒了这个粉红八卦,我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在去东南亚之前,阿西就无意中发现了,亚瑟有人带着他的人皮面具,那也就是侧面说明,是有人冒充他,或者,这个亚瑟根本就是冒充的。 之后我叫木兰派人盯着他了,反馈的就却是无问题,那么是不是也就是侧面说明了,这个亚瑟根本就是被替换掉的,原来的亚瑟可能在来京城前,或者在国外就已经被人换掉了。 我微微皱眉。亚瑟和皇浦小姐以前是情人关系,可如果是情人那么很容易会被对方看出破绽,所以他才冷落皇浦小姐,看来这个解释是最完美的了。 想了想,“找几个咱们盯梢的,不显眼的,帮我看看这个亚瑟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不是表面那种,而是那种不容易被人知道的时间和细节,不管是上洗手间还是什么盯一下。” 江心点头。木兰派的人,都是专业的警察刑侦人员,自然仔细,可是也有弊端,不知道下三滥手段在多好不为人知的地方能派上用场。 吾生声走后真的没有任何消息,阿西来找我问过,可我也答不上来,索性随他去了,我知道他那天是生气了,不过也没办法。所以阿西和我聊到吾生地时候,我心情暗沉了下来,江心在一边看着,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西,叫他别说这个话题了,到是一边的陈曼接过话头。 “再有三两个礼拜就要过年了,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不如过年时候好好热闹一下。” 确实,之前几年的过年,大家过的虽然都很其乐融融,但是也就是看春晚,包饺子,没多少心意,那时候帮派非常忙,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我们这种没家的人,对过年只有悲伤孤独的记忆,所以都不是很热衷这个。 只是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了,最近情绪也都不怎么高,再加上今年过年比较早。 我一下感兴趣,拿出黄历,“虽然还有两三周才过年,可是小年却是下周。” 看看时间,正好是吾生回来了,不如就借着由头,热闹热闹,也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出来,阿西等人再看我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偷偷笑着,都莫名其妙,到是江心会意的拉起嘴角,像是看透一切,“阿西,上网买点烟花拉花什么的,好好热闹热闹,新年还远着呢,先过个小年,不然咱们娇爷可是迫不及待了。” 酒会那天,云聪开车来接我,我穿了一件淡紫色珠光面的礼服长裙,带着红狼的伪妆,头发散在身后,打扮的像一个西域美人。 我没带小弟,带谁都可能露陷。 下了楼就看见云聪帅气的黄格子西装,靠在跑车上,偶像剧中的桥段,我笑着走过去,后者看到我,吹了声口哨,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某人没跟着?” 我知道他指的吾生,笑着,“最近他在配药治疗,所以不能来。” “真遗憾,我还以为那位护花使者,肯定要跟着呢。” 听着云聪在那阴阳怪气,我笑出来,“有你这位护花使者就好了。聪少不会嫌弃我不是模特身材吧,想来今天酒会,肯定争奇斗艳热闹极了,那些个纨绔子弟都带个小明星,影后什么的,你带着我,不觉得丢脸吗?” 第六百六十九章 齐萌萌的宴会 “有什么丢脸的,未婚妻都不当我舞伴,自己带舞伴本身就够丢人的了。” 不过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兴奋地,眼神中带着光。 “又出什么鬼主意了,我看这场酒会不一般啊,又是你窜了齐萌萌开的?” “保密。”云聪笑道,车子奔驰出去。 酒会开在一个高级酒店的大厅里,这个大厅非常大,很多什么电视剧颁奖典礼都在这边举行过,可见这规模有多大。 然而这次最让人兴奋地是,难得有这种半个娱乐圈和半个上流社会权贵一起的酒会,所以不少想嫁入豪门的女明星今天这是牟足了劲,一进会场我就看见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冥想换明星,晃的我眼睛直疼。 当然今天各位大家族的大人物是不会来,但是当家的年轻才俊都很给面子,毕竟也是齐家造势,五大家族都会给面子,更别说那些巴着五大家族的贵族们了。 我们出来的虽然早,可是云聪路上去拿了点东西,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到的时候里面已经不少人了,觥筹交错,一片繁华,门口挤满了记者,进不去大厅就拍一拍门口进来的明星,跟走红毯一样,那些女明星男明星的,进门之前都在记者面前摆几个poss拍几张照,想要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当然最受人关注的还是世家子弟。 和我们前后脚进来的司徒赢和皇浦小姐显然就是不少记者争相恐后拍照的对象。 当然最让人激动的是今天宴会的主角,齐萌萌和奇诺。 现在奇诺可不是以前了,电视剧播出后他人气大涨,现在成了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了,齐集一线男演员,在加上他扑朔迷离的赛车背景,最近又给赛车俱乐部代言,定位了一种桀骜不驯的幻想男友类型,他一出现门口的粉丝记者全疯了,尖叫着,而和他一起出现的是挽着他手臂同样美艳动人,还带着灵气的齐萌萌。 最近为了宣传赛车俱乐部所拍的网剧已经播出一半了,出乎意料的大火,上次云聪说过以后我特意在网上找来看了。 以赛车为背景写的是励志的故事,两位男女主角都是赛车手,奇诺不用说赛车手出身那叫一个帅,最让人惊讶的是齐萌萌,虽然没开过赛车,可是却把女啥赛车手那股狠劲执着的劲头演的非常好。 我看的时候都很惊讶,不过此时看她在记者面前摆拍的样子,不禁挑起眉头,这个姑娘演技是真好,左右逢源,把自己的地位提的这么高,简直就是影后了,而且这人的绝活是暗器,那股子狠劲,那手速快的,开赛车虽然不一定厉害,可是怕个电视剧简直绰绰有余,所以现在正当红呢。 再加上她是世家出身,是千金大小姐,从人力物力投资,那绝对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想不红都不可能。 而且齐萌萌和云聪订婚,被盛二公子追求更是把她抄到了风口浪尖上,我远远看着那姑娘笑脸如花的样子,真想不到她曾经在齐家过着怎么样猪狗不如寄人篱下的日子。 云聪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笑道,“今天的主角要登场了。” 我笑着,拿过一杯香槟和他撞杯,“我觉得你才是宴会的主角。” 奇诺和齐萌萌一登场不少明星都围过去了,各种寒暄想把这大腿上头条,奇诺本身就不擅长和圈里人打交道,齐萌萌更是笑着,很疏离的寒暄打个招呼就过去了,那些女明星一个个抿着嘴,还有不邪的忍不住,“神奇什么?” 有人酸溜溜的,“人家是世家不像你我,在人家眼里咱们就是可笑的戏子。” “她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人家有世家公子追求,咱们顶多能沦为玩物就了不起了。” 女明星说话都酸了,齐萌萌到是高傲的毫不在意,不过和热情的女明星比起来,齐萌萌在名媛之间并不怎么受待见,主要是她没有父母,是齐家的累赘,这么多年齐家都不肯放出来,谁都心知肚明她在齐家的地位。 不过更多的名媛是吃味,云聪和盛二不管纨绔不纨绔,都是圈里的青年才俊,长得都是没话说,这些世家女子限制多,联姻的对象也只能是圈里的才俊,公子哥,而无论盛家还是云家都是五大家族里的炙手可热的婚配人选,那些名媛们想攀都攀不上去呢。 而且他们觉得齐萌萌自贬身份非要当戏子哗众取宠,一个个不管是嫉妒还是羡慕都没什么好脸色,可是齐萌萌似乎也不在意,拿着酒杯被一群贵族子弟们围着奉承着,只是透过人群朝这边的云聪看过来,那眼神很意味深长,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挑起眉头,那眼神显然是带着敌意的。 我一愣有些好笑,就算没有真感情,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女人就是这样,别管我想不想要,别人拿了就不行。 我趴在云聪耳边,故意好像暧昧似的,云聪看了一眼齐萌萌也乐的配合我,我笑着说着,“你未婚妻吃醋了。” “我觉得她是嫉妒你的美貌。” 我被云聪逗笑了,“什么美貌啊,盯着一个红狼小姐的脸。” “你这红狼小姐的名头可更引人瞩目啊。” 说着云聪玩味似的朝不远处抬下巴,我一愣,只见一个一身西装格律的男子朝我走过来眼中闪过惊喜,三步两步就到了近前,“红狼小姐。” 是亚瑟。 后者看了一眼云聪点头示意,然后就拿着酒对着我,“红狼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京城可是失去了颜色。” “亚瑟先生真是客气,哄女孩子嘴甜这一点还真没人能比的上。” 后者笑着和我干杯。 “我说的可是实话。” 刚和亚瑟寒暄了几句,我就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过来,回头正好对上跳着眉头看过来的皇浦小姐,此时司徒赢忙着应酬几个开发商,皇浦小姐穿的非常端庄典雅和一群名媛太太在寒暄着,可是朝我这边看过来的眼神却是锋利的让我背后起鸡皮疙瘩,但是和她对视的一瞬间,皇浦小姐的眼神就温顺笑着朝我远远点了一下头,我一愣也点了一下头。 心里想着,这女人的样子,我可不能和这个亚瑟走近了,不然她杀了我的心思肯定都有。 亚瑟出人意料的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要是以前他巴不得把这我,不断地打探西北的事什么的,可是他现在也只是和我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应酬其他人去了。 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好像从我走之前的他就开始不再对西北的事上心了,这一点结合他可能是被假冒的,我越来越怀疑了。 酒会就要开始了,大概齐萌萌要上台讲话,宣传自己的作品,这是今天的由头。 我看看四周人来的差不多了,我本以为没人会在晚来了,可是在开场前,门口出现的人物却再次轰动,不过让人轰动的不只是来的人,而是来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进门的。 而来的都是在京城乃至前些日子是世界上轰动的人物,只是众人没想到这种风口浪尖这两人会一同出现在齐家女儿网剧答谢会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东和玉成坤。 安东自不必说,东南亚前些日子,金三角雇佣兵军火商甚至官方巨大的动作,几乎轰动了世界,而这次混乱直接导致了,军-火毒-品以及各方面的运输,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世界这个大产业连中一震动世界都为之震动了。 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对各方面各国的物价黑-市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安东更是在之前金三角事件中轰动,后来和阿舍阿邦的事件,虽然不能明面上说,可是在场的谁不知道啊,这场酒会根本没想到安东会出现。 而另一个人物,玉成坤,在我和安东在东南亚的时候,他则是回了一趟西北,这位西北王收复了西北周边好几个部落,更是扬名立万。 玉成坤永远阴沉着脸扫视着在场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深深地探究,让我不禁一抖,想起在酒店的时候他差点岔气掐死我的场景,以及想到红狼这个身份和他的恩怨,不禁有些对这个男人感到畏惧。 在联想到他回西北收复周边部落,他不会是去找神秘世家报仇了吧。 可是神秘世家他能不能找到还两说,我这个现成的仇人在眼前,我不认为玉成坤会放过我。之前是躲多出去了,现在送上门的肥肉,他不会不吃的。 而在玉成坤身边的安东却只是扫了我一眼,那一眼毫无感情,像扫过在场女明星一样,根本就是漠视,我的心一颤,一种苦涩的滋味附上心头,安东一定恨死我了,他叫我等他,我却走了没理他,还偷偷回了京城。 两个人一入场,齐家人尤其是齐少卿倍感有面子,赶紧过去寒暄,今天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各有各的目的。 第六百七十章 从始至终我都是弱者 我看在场的人也就齐少卿得意的最兴奋,蝴蝶一样的满场跑享受这种至高无声的荣誉,要知道以前在五大家族之中齐家和云家算是最没面子的,可是云家后来风声水起了,他齐家自然就成了最暗淡的。 这一点一直是让接手家族的齐少卿非常不满,所以总是想哪里都插一脚,做出点事来证明他齐少卿是他齐家的佼佼者。 那边寒暄着,我到是松了口气,回头找云聪却发现他被几个名媛围着过去。 我倒一下成了这个酒会上少数没人搭理的了。 索性走到餐桌边上找东西吃,吃着吃着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了,我好像每次宴会都是那个专注吃的人。 只是笑着笑着,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请问?” 我回头,正好对上后面人的眼睛,一愣,是奇诺。 看到我的面容后者露出失望的神色,“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说着歉疚的点头,转过身去,我忍不住叫住他,“奇诺。” 他回头,眼中带着光,却有一瞬间轻轻苦笑出来,看我发愣他解释道,”你和我一个朋友的背影很像,不过,很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我笑着,“没关系,能认识你很高兴,奇诺,我可是你的粉丝呢。” 后者也伸手握了一下。 “我叫红狼,昨天在家看了你的网剧很不错,赛车手很适合你,其实我觉得和演戏比起来你真的更适合当赛车手。” 后者笑笑,“你还真和我那个朋友性格很像,她也这么说过。” 我笑着,冲他举举杯子,“这说明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可是我已经不开赛车了,拍戏只是表演,真的叫我开赛车,我怕没有那个心思和勇气了,很多事情一旦留下心结,在捡起来就很难了,不是吗?” 我还没等回答,那边就有人叫他了,奇诺歉意和我打了个招呼放下酒杯就上了台。 之间台前有主持人调节气氛,说了一段开场,什么感谢各界的来宾朋友,什么的支持我们齐市集团的网剧云云的,然后就是齐萌萌讲话,官话谁不会说啊,从美女嘴里说出来就动听多了,之后是奇诺,现场气氛一下挑了起来。 不少人捧场,齐少卿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只是我四处看着,今天来的这些人,竟然不见盛二公子,这倒让人奇怪了,这么个热闹他怎么能不来,他最近在追求齐萌萌,怎么可能让云聪出了风头,可是四处看也没看见这人。 今天的主题是网剧发布会慈善活动。拍卖男女主角提供的一些物品,所得钱款全部捐赠,这倒是个很不错的主题,慈善就让人感觉温柔多了,实际上背后都是互惠互利的勾当。 但在开始慈善拍卖之前,就有不少青年才俊送齐萌萌东西,这次虽然不是生日宴可是网剧开拍的大宴会,多少送一点礼物来表达我和你关系好,就这么一会台子的一角就礼物堆成山了。 我这时候才看到云聪将礼物放上去。我看主持人主持着拆礼物去,一阵阵惊呼,世家送的礼物真是可谓奢华至极,什么极品翡翠什么限量包包都,到是云聪的礼物最简陋却最出彩,竟然是一架迷你小钢琴,只有枕头大小,像是玩具。 本来主持人拆出这个礼物还有点尴尬,可是那边的齐萌萌看到却是惊喜的躲了过去,在手上把玩,手指灵巧的按了几个键子,脸上兴奋的样子,回头看着云聪,“那家工厂早就停产了,你怎么会?” 我看着齐萌萌的表情一愣,还从未见过这个女孩露出如此的笑容,齐萌萌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要么狠毒要么就是挂着面具的笑里藏刀,像这种笑容还是第一次见呢。 云聪笑着道,“我找到那家工厂的老工人让他重新做了一个,并不难。” 齐萌萌却开心得不行。转头对着主持人,“我就留下这一个,剩下送我的礼物都放去拍卖吧,所得慈善善款一起捐出去。” 这样的处理方法其实很多酒就会都会这么做的,以表示有派头,这并没有什么,关键是,齐萌萌这样的人去毫不掩饰对云聪送的礼物的欣喜,在场的人眼神各异,更多的是祝贺齐少卿,得了个好妹夫。 后者笑着眯起眼睛,眼神却是四处扫着,在他看来妹妹现在可是个筹码,帮他拉拢人脉,只吊死在云聪这一家上可划不来。 我在台下挑着眉看着两人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暗送秋波,要说云聪一点都不喜欢齐萌萌我可不信,只是云聪这个人,说不好,对我也好对其他女人也好,总是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说半句真半句假,总觉得他对谁都是真心的,又觉得对谁都不是真心的。 台上的礼物继续拆,云聪感叹着,“做戏真是累死我了。” 我笑着,“当真做戏?” 后者不置可否,“不然你觉得呢?” “那你演技还真好。” 我揶揄他,后者朝我笑道,“别关心我了,我要是你现在就担心担心自己。” 说着朝我身后点点头,我一回头,就看到安东阴着脸站在我身后,不仅心中一抖,“安,安东?” 云聪在后面调笑,“哎呦喂,红狼小姐怎么见到安少这么害怕啊,可不像你性格啊。” 我瞪了他一眼,有点不敢抬头看安东,后者就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看到他英伦复古皮鞋上的花纹,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 可是那人也没说话,我实在忍不住了抬头看他,却看着安东挑着一直眉毛盯着我,我咽了口口水,想着,是我对不起他的,认错,认错态度好一点,“那个,安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后者没回答依然那样盯着我。 “那个,我之前不是不等你,你懂得。” 安东低头看着我,一直没出声。后面的云聪看不下去了,打着哈哈,“哎哎呀,安东,大男人的别那么小气嘛,红狼可不是那种随便低头的人啊?” 安东看向云聪,那眼神吓人的厉害,“你现在很闲吗?一会宴会结束之后,记者可都会逼问你和齐小姐的婚期,我看你还是早做打算。” 云聪笑容顿时凝住,“啊啊啊,那个,那个。我先有事先闪了。” 说着搜的一下挨闪一边去了。 我咬牙切支持,真不够义气。 我搅着手指头。 “不敢看我?” “我没有。”我抬头。 “我好像记得你和我分手了。” 我心一惊,抬眼看安东,他那张脸非常冷漠,我心里一痛,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他说的是事实。 我心一算,感觉快支持不住了,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 “松开。” “我偏不。” 他一用力把我拉过去,我一下跌进他怀里。这边是宴会角落,没什么人注意。 我紧张的一下躲开他,安东却是死盯着我,我俩之间的沉默真的让人喘不上气。 “松开我。” “去哪?” “反正不想呆在这。” “你就那么讨厌我?” 安东的声音又冷又急,带着点伤感,我几乎本能的抬头,“不是。” 对上他的眼睛,后者却是倔强的,“那为什么?” “没什么。” “为了吾生?”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 “别问了行吗,安东。” 我觉得我再在这带一分钟就要崩溃了。 “你要执意分手,我不会强留你。可你别像见了鬼一样见到我就跑。”末了安东声音极冷。 我的心狠狠一痛。不是的安东不是的,可是我去说不出口,我觉得我只要一开口就能哭出来。 “你真狠心啊,我从不知道一个女人能狠心到这种程度,我去赌场找了你很多次,甚至带兵要冲进去,可是你就是不在就是不见,你当我安东是什么?真当我是随便你一次次玩弄的吗?” 我低着头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感觉浑身冰冷又颤抖,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刀子。颜娇你要忍住,你要忍住,记得黄宁说的话吗,现在狠心一点,必将来伤害他要好多了。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攥着拳头,“答案不就在你心里吗?” “什么答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玩弄我一次次的,颜娇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和我经历了多少事才走到今天,你就信那个小人说的话?” “他不是小人,他是我的兄弟。” 安东冷笑着,“我不想一见面就和你因为那个人吵架,我只问你一句,真的要离开我吗?” 我咬着嘴唇,想说是,可是就这一个字却艰难的哽在喉咙。 “说话啊?怎么,还舍不得我啊?” 我攥着拳头始终没出声,这个宴会厅很大,所以有很多死角,这边是靠近窗口的位置,外面是浩瀚夜空,有植物挡着,那边的歌舞升平去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舍不得我吗?” 我低着有始终说不出话来,我快崩溃了真的,“安东你别逼我了。” 他冷笑着,“我何时逼过你,我哪敢逼迫你,在这段感情中,从始至终我都是弱者。” 第六百七十一章 指腹为婚别当真 安东激动地继续道,“你可以来去自由,可以任意的践踏我的尊严践踏我的一切,你才是主宰者啊?你现在却说我逼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我在你面前才是一直以来卑微的那一个,我安东什么人?东南亚热带雨林里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这京城在东南亚呼风唤雨,跺一跺脚都要震三震。 可在你面前我却从来没有抬起过头,你多厉害啊,从以前到现在,你都主宰着我的喜怒哀乐,你多厉害啊。“ 我颤抖着,“别说了,求你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为什么不能说。”他情绪有些激动。 我忍不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能让我走了吗?” “你还是要走?” “没错。”这两个字艰难的挤出来,实际上我的心在叫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安东,我爱你,我比谁都爱你,可我不能和你走下去,我突然那觉得好无力。 他冷笑着,“当真?” 我却没回答出来,如果他第一次问我会回答是,可是第二次第三次,他像是不死心一样,却步步击溃我,让我无法还手,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低下头,“不是,安东,不是。” 接下去是一片沉默,在我俩之间,只剩下远处舞台上的音乐声,像是孤单的背-景,这沉默真的好强大啊,强大到我以为安东又要冷嘲热讽了。我甚至在想骂我也好,讽刺我也好,都好,也许那样能减轻我一点罪孽感。 可眼前的人却突然抬手帮我捋着耳边的头发,“带小弟来了吗?” 我抬头看安东,他此时依然板着脸,可是语气却柔了很多。 我此时也缓过劲来,他的手指轻柔的在我耳边,像是撩拨着我的心,我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每次在安东这种强大的气场下,我都会变得特别小鸟依人。 其实之前这几天,我好像很忙实际上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起黄宁和我说的话,我徘徊过,担心过,逃避过,自己悄悄回来对安东避而不见,我也曾经想要高尚一把,牺牲一把,成全我最爱的人,可是,事实证明我所有住起来的城墙都在看到安东那一瞬间坍塌。 几乎是一瞬间坍塌。在他不断地逼问我,一遍一遍的问我是不是放弃了他的时候,终于让我的冷漠现出原本脆弱的形态。 看到他,我心里其实多渴望抱抱他亲亲他,躺在他怀里,所有我高大上为了安东放弃一切的想法,都坍塌了,我此时只是想自私的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未来,不去想不确定的一切,因为,我的心跳告诉我,我爱着男人,很爱很爱。在他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离开的那一刻,答案在我心里,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他。 所以此时看到他,看到他虽然板着脸,也许心里怨我恨我,甚至想杀了我,可是却控制不住的语气温柔,我惭愧的同时反而有种委屈的感觉,感觉自己这些天简直是虐待自己。可同时又惭愧,惭愧自己连这一点都做不好,如果安东真的因为我崩溃了,死掉了,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可是又控制不住的复杂情感,让我矛盾的感觉好委屈好难过,却又什么都不想管了。 一抬头看着安东,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下,安东本来板着的脸被我突然这样,吓了一跳,惊讶的,有些手足无搓,“你,你怎么了。” 我忍着鼻酸,拿出拳头打着他,“都怪你。” 忍不住了,终于忍不住抽泣。 安冬也终于在我的眼泪中土崩瓦解,所有伴着的脸,所有怨恨的眼神,一瞬间全都化掉了,小时的无影无踪,本来那质问的坚硬的样子,终于被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感所冲破,最后手足无措的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说大姐,该哭的是我吧,你这算是喧宾夺主吧。我本来今天还想要,还想要教训你呢。” 我索性咧开嘴捂住脸,安东彻底被我打败了,像是终于绷不住了似的,带着泪花笑出来,一把将我揽进怀里,那熟悉的烟草味,那熟悉的胸膛,在被他拦进怀里的一刻,真是所有委屈和心酸都并发出来。 安东叹息着,拍着的背,“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恨你啊,是你先放弃我的,可我就是恨不起来,想要不去想你,可我做不到,我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你,想到你也许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会发狂,想杀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明知道会被你伤的遍体鳞伤,还是想要接近,不想就这样结束,想要一个结果,哪怕最后死在你手上,都无所谓了。” 我在他怀里忍不住的肩膀颤抖,“安东,安东,安东。”忍不住叫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我这些日子在夜里叫了无数次,我只敢在夜里叫你的名字,因为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放肆的哭。 “好了好了,我在这呢,唉,真是败给你了,本来还想着好好训你一顿,最起码让你难受两天,解解气,现在可倒好,你这一哭,让我觉得好像我做错事了似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安动像是泄了气一样的轻声安慰着我,整个人一下明媚了起来,说话都带着笑意,抑制不住的高兴,我抬起头来,他帮我擦掉眼角得泪花,刮着我的鼻子,笑道,“真是败给你了,你是不是我安东命中等克星啊,对你恨都恨不起来,不好,颜娇,最后一次了,你下次要在感为了别的男人抛下我。” 他没说下去。 我情绪也恢复了平静,抬头笑着,“会怎么样啊?吃了我啊?” 后者被我逗笑了,看着我眼神却是认真的,“要在有一次你为了别的男人抛下我,我就杀了你。” 他那眼神很冷很认真,我一愣,他随即笑出来,“看把你吓的,就是警告你知道吗?我发现你是不是和我混熟了,。忘了我安东什么人了?敢这么折磨我。”他眼神邪魅的眯起一条缝,修长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小妖精。” 我微微有些发愣,他那张脸绝美异常,让人一瞬间无法呼吸那邪魅的样子好像一把刀一样刻在我的心上,我从未想到过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如此着迷。 “安东,你有一天不会离开我吧。” 后者为我一愣,笑着,“你要是不扔下我,我就不离开。” 其实我心里的话是,你不会有一天忘记我吧,崩溃了,再也不会在我身边这样对我了,其实黄宁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我真怕你有天会忘了我。 安东刚要说什么,那边就有声音过来,“安少和红狼小姐的感情还真不错啊,只是我以为,在颜娇死了以后,安少会藏着点呢,没想到还是这么高调,看来东南亚之行安少收获颇丰啊。” 我俩抬头看到是一身灰色西装的玉成坤。他身后没有见到平哥,阿饭说平哥被他留在西北处理事情,短时间之内不会回京城了。 安东拦着我,回头对着玉成坤笑着,“坤少客气了,难道坤少在西北不是收获颇丰?” “那也比不上安少,走了一个颜娇,现在来了一个红狼,西北神秘世家呢,看来安少对西北还是感兴趣的。” 我微微皱眉,玉成坤天性多疑的厉害,之前安东和他在西北合作,虽然最后大部分势力都归了玉成坤,可这人肯定还对西北当事雇佣军的事耿耿于怀,处处防着安东,现在我以红狼身份出现,他肯定是非常警惕的,尤其是,玉成坤和红狼似乎还有过婚约,这中间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却知道玉成坤现在盯我盯的一定非常紧。 “我感不感兴趣,坤少应该很清楚,不过,你似乎总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安东眯着眼睛,没等玉成坤答话继续道,“阿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现在已经是西北王了,我安东不欠你什么,你在背后的那些动作最好收手,别以为我在西北没有人脉。” 玉成坤脸色立马阴下去,“安东,你在西北当然有人脉,一半的生意线都是你的,而且你身边还是西北神秘世家的红狼小姐,多少人羡慕着呢,我自然不敢耍什么花样。” 他攥紧拳头死盯着我,说实话,我挺害怕玉成坤这个样子的,上次在电梯里和他绑架我的时候,把我吓的现在想到还浑身颤抖,玉成坤在我印象中是个挺沉稳的人,可是唯独在红狼这件事上非常控制不住自己,我也隐约明白这可能和他家族他母亲有关,只是,这红狼到底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吧。 末了,玉成坤攥着拳头,“安东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他指着我。安东眯着眼睛冷笑道,“什么关系?如果你说你和红狼小姐指腹为婚,我劝你死了心吧,那也是上一辈的事了,你还真当真啊。” 第六百七十二章 拍卖 “为什么不当真,他们红狼家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安东你最好别管我的事。” “你的事?现在你想抢我的女人,就是我的事。” 安东声音阴冷,手死死地拦着我的肩,抓的我生疼。 我微微诧异,安东明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红狼,为什么要? 然而就在安东和玉成坤争锋相对的时候,突然酒店窗外一阵很巨大的螺旋桨声,这声音真的很大一下吸引了大厅里的人,只见窗外一架直升机过来,名媛们开始尖叫着,从直升机上树下来一套横幅,凑近了看,上面写着,祝齐萌萌小姐网剧开门红。 我挑起眉头,在场的人都皱眉看着窗外这个突如其来的景象,只有不少女明星眼中带着艳羡,有些名媛忍不住窃窃私语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好像是早就定好的,窗边服务生打开玻璃窗,直升机接近,螺旋桨带起来的风,将站在窗口附近的女明星的裙子都吹起来,还真是大场面啊,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不知道又是齐萌萌哪位追求者,不过不管是谁明早肯定是头版头条了。 这风头绝对盖过了齐萌萌正经未婚夫云聪,我飘着看着此时拿着酒杯站在人群中的云聪,却发现他拉着嘴角眯着眼睛并没有什动怒的样子,反而是有点期待的,微微皱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就在大家视线都集中过来的时候,直升机打开门,一个身穿浮夸呢子西装上面全是亮片的男子走下来,直接自觉很帅的一个大跳进窗口,手里拿着一束鲜花。 就这样站在中间的齐萌萌面前,“齐小姐, 恭喜你拍网剧,这架直升飞机,是我刚从迪拜给你定制的,作为礼物,喜欢吗?” 在场的人,权贵都是一脸意有所思的瞟着云聪和笑脸如花的齐少卿,感觉齐家最近开始走运了,早知道就因该早把齐家小姐推出来,也用不着这么多年都在五大家族中垫底,而其他名媛则是一脸艳羡的嘟囔,“不过是个野丫头,还真是变凤凰了。” 女明星们则是满羡慕,感觉再多的聚光灯都比不上世家小姐的一根手指头,多数感叹命运的不公平。 在场人可以说是表情丰富到,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好笑。 齐萌萌笑着,可是熟知她的我却在她那笑着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轻蔑,只见齐萌萌笑着接过手捧花,装作很惊喜一样的,“是直升机呢。” 富豪们有个直升机并不多奇怪,尤其是这个盛二,上次在齐萌萌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个岛已经轰动异常,何况直升机,可是安东在我耳边,“他这直升机,上面可是军绿色写着编码的,看来盛家比咱们想的有本事的多,在海外可能有雇佣军。” 我抬起头来看过去,恍然过来,看来这盛二也不完全是没头脑的,这是在向齐萌萌彰显齐家力量吗?泡个妞还真下本钱啊。 “怎么样,喜欢吗?” 盛二公子现在在众人目光中享受着这一刻的虚荣,眼神飘着人群里的云聪,似乎带着挑衅。 齐萌萌笑着,“当然喜欢,盛二公子的礼物总是让人惊喜。不过,今天是慈善晚会,盛二公子不介意把这架直升机放在拍卖品中吧,毕竟慈善才是今天的主题,盛二公子如此心地善良的人不会介意吧。” 在场人表情更丰富,盛二脸上的笑容凝住了,齐少卿在人群众满眼的景西,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这么上道,这个可和生日礼物不一样,这个盛二今天显然是要大出风头的,弄了这么多花样,甚至拿出了带着雇佣军编号的直升机。 这是一种虚荣同时也是一种压力,势必要今天一举拿下和齐萌萌的关系,把云聪从这段三角恋中扫地出门,这可不是齐少卿想看到的,他是希望这些公子哥围着妹妹转,可是,却不能一下定死,这样齐家就只能站在一边料了。 而他齐少卿的想法是,最起码现在阶段要左右逢源哪边好处都占着,等自己站稳脚跟以后,就是挑他们的时候了,而且这个齐萌萌出乎意料的好用,他一开始本想只把她的当个筹码拉拢云家,却没想到有这么多意外的收货,这让齐少卿变得更贪心了,觉这个妹妹多加利用好也许会淘到更多好处。 所以齐萌萌刚才要是收下了礼物他还有些不好办呢,可是没想到这自己一直不待见的妹妹却说出这样一番话,这就是打太极呢,风头赚到了好处捞到了,还没有定死,没想到齐萌萌这么厉害。 而是齐萌萌一脸天真无邪表情,盛二就算有不满也不好说出来了,大男人好面子又不能说不行,礼物都是人家的了自然随人家处置,而且今天送的礼物都是顺理成章成为拍卖品。 可是在盛二的计划里,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就在他干笑着脸色不太好点头的时候,齐萌萌笑着,“盛二公子,我这次拍的网剧可给您留一个角色呢,到后几集的时候你可要到片场来啊。” 齐萌萌撒娇的崇拜的,真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这下盛二的面子又回来了,他哈哈哈大笑,“当然好了,齐小姐的邀请哪敢推脱,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荣耀的。” 说这话冲着云聪抬起下巴。 直升机也不过就是个物件,怎么处理随她开心,自己送这东西这种出场不过就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给大家看看我盛二比那个云聪强百倍,我盛家比云家厉害百倍而已,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 对于盛二这种做事鲁莽,神经大条的人来说,虚荣心足以盖倒一切。 可以说是盛二自己今天的风头可是出的尽了,不知道明天报纸怎么写呢,我有点担心云聪想过去,安东却拉着我,“你真当云聪是傻的吗?” 我疑惑的回头,安东笑着,却扯到别的话题上,“今天算是咱们和好,说来,很多久都没送你礼物了,今天拍卖的东西你看上哪个,我买给你。” 哇塞真是霸道总裁言情剧里女生最喜欢听的话了,不过我还是忍着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安少送我的东西已经挺多了,不如你选一个,我买给你啊?” “你有钱?” “刷你的卡就行了。” 安东被我逗笑了。 拍卖开始了,盛二随着齐萌萌在台前,真是万众瞩目,相比之下云聪则显得有些灰溜溜的回到我们身边,我揶揄的,“风头都被人抢了。” “那可不一定,看着吧。” 他和安东相视一笑,我倒有些奇怪了,只好继续看热闹。 拍卖开始,也不是所有人送的礼物都能上得了拍卖台的,多数名媛贵族送的包包衣服首饰这些都是不用的,最后其实能拍卖的没几样,也多是几大家族送的东西。 其中比较夺人眼球的是司徒家送的古董玉枕,这东西真的很名贵,是上好的和田玉,司徒家出手还真是阔绰,大概和最近齐家盛二那个俱乐部造势太大有关吧,听说司徒家也想要掺和一脚。所以这次酒会,司徒赢带着未婚妻皇浦小姐一起来,还带着了名贵的礼物。 再然后就是盛家的直升机,玉成坤从西北带来的西北山河石片做成的金缕衣,据说这种山河石每一片都有贝类的光泽,在阳光下会散发出七彩的颜色,是玉成坤偶然得了的,据说是用金线花了二年才打造出来的,不显得浮夸,穿在模特身上看着像丝绸一样贴服,实际上比丝绸要耀眼的多。 要不是齐萌萌最近这么风声大起,真难以想象这些人拿出这么多名贵礼物出来干什么? 不管如何齐少卿的脸上有光,最近可谓是得意的不得了。 只是玉成坤送的如此名贵的衣裙,齐萌萌应该留着自己穿,这京城上下恐怕独一份,可是她还是毫无犹豫的拿出来,也许那些名媛明星会不解,可我却知道,在齐萌萌心里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她要的是整个齐家和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 齐萌萌年纪不大,一张娃娃脸,可是我知道她内心早就沧桑的如同一个心机叵测的深闺怨妇,一心就要复仇,翻身。 除此之外,安东送了一辆限量款赛车,算是挺贴合主题的,齐萌萌捐赠了一条花心珠宝项链,算是这里面最便宜普通的了,但是她捐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一晚上所有的东西都相当于她捐的,之后就是奇诺,他捐赠的也很贴合今天的主题,是那部网剧中男主人公开的那辆2024天若有情摩托车。 这辆车是奇诺自己的,他平时都不骑这辆,如果不是网剧触动了他希望日的往事,他也不会拿出来拍电视剧,也正是因为这限量款全球之名有市无价的摩托车,这部剧也不会那么火,因为这部剧的受众除了八点档准时看电视剧的粉红少女们,更多的是摩托车爱好者,电视剧拍的很不错,这是实话。 第六百七十三章 绝版赛车 只是我看着那辆摩托车微微有些发愣,奇诺以后真的不打算再开赛车了吗? 拍卖开始,最先拍卖的是安东那辆赛车,却切的说是一辆跑车,也是有年头了,银灰色的,我不懂车,车子不能带到这边,所以大屏幕上上了图片,刚才只是按拍卖顺序介绍,现在才是重头戏,主持人说道安少捐赠的 是一辆银灰色古董跑车,下面人就窃窃私语,等到屏幕上打出来照片,下面却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不解的四处看着,在坐不少年轻子弟的惊叹。 我疑惑的,“这车很名贵吗?” 安东但笑不语,而是看着而屏幕,而一边的云聪皱眉像是震惊的站起来,良久转头看着安东,不可置信的,“你,你竟然?” 安东没回头一直拉着嘴角看着屏幕,“怎么,久违了吗?这辆车,是太久没在公众视线中出现了,说着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中。 后面有人开始议论,“这个车有快十年没看到了吧。” “没有十年也有八九年了。” 还有车辆爱好的子弟们开始介绍这辆车,出品于一九七几年,辗转几次经历都是在国际知名的赛后手手中,在国际上好几个大赛中获奖,后来被拍卖,几经周转,在零五年被安东以八位数的价格拍回京城。 我诧异,折辆赛车竟然价值这么多钱呢。 主持人只介绍了车子的功能,没有说出处,可是在场的人却似乎都知道车子的出处,议论纷纷,普及着车子的历史。 “当年六魔头车队,可是凭借着安少这辆车战出了辉煌。” 我一下挑眉,六魔头车队? “这辆车子曾代表六魔头车队在动静车赛中获得冠军,更在巴塞罗那举行的巡回赛中获得银牌。” 我诧异的回头看着安东,这辆车不会是? 云聪皱眉攥紧拳头,眼睛直盯着大屏幕上的幻灯片的介绍,站在安东身边,声音不高我却听出他情绪中的起伏,“当年六魔头的东西,那之后你就没有在开过这辆车。” 安东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怎么开?辆就是为六魔头买的,六魔头都没了,车子也就失去了他的意义,而且你我都长大了,已经不是在能开赛车什么都不顾的年纪了。” “长大?长大就是放弃当初的理想放弃兄弟的借口吗?” 云聪一改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皱眉有些激动。 安东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站在斜对角的司徒赢,他也盯着那辆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皇浦小姐在一边和他说什么似乎都没听,让后者很不高醒的样子。 “阿聪,别那么激动,难到你就没有向现实妥协的时候吗?” 安东倒是很平静的,似乎他们的这些反应都在他预料中,回头看着云聪,后者眯着眼睛盯着安东,“你拿出来这个拍卖,是要和过去告别吗?” “过去从来不是你我随便卖掉什么东西扔掉什么东西就能告别的,我不过是觉得沉寂太久了,需要让这辆车出来用一用了,就算我不用了,也不希望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永远停在暗无天日的车库里。” “开拍,底价三千万。” 这个价格真的不高,这也是拍卖的一种手段,越是价格不高也越能引起人想要拥有的欲望。 几乎主持人话音刚落,云聪就皱眉叫到,“五千万。” 所有人都回头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可在云聪眼中这就是一种嘲笑,他们在嘲笑他曾经那么珍视的东西,他不信有些东西已经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六千万。” 在场也有纨绔子弟是赛车爱好者,收藏这东西当然有兴趣,几轮叫号就叫到了八千万,让人惊讶的是亚瑟也突然开始叫价了,没想到这个刚进京城的也对这个有历史的车感兴趣,不过云聪直接给了一个亿,现场倒吸了一口冷气,主持人还在说着官话什么为了山区贫困儿童做出了什么贡献,这些捐赠的款项将要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就是等着人叫出更好高的价格呢。 “两亿。” 黑马又冲出来了,盛二公子,他笑着看向云聪,眼神带着挑衅,他今天于情于理都该拍走这辆车,不说他今天出尽了风头不能让安东的一辆旧赛车就抢了自己明天的头版。 第二,自己当年在西南隧道玩的时候,也曾羡慕安东这辆车来着,当时京城六魔头可是无人能及无人能催的团体,想想他们当时的样子,盛二现在就觉得解气,再者,现在他和云家在挣齐萌萌,自然要什么都压云聪一头,所以这车子他志在必得。 “两亿五千万。”司徒赢突然开口,将第一轮的拍卖更抄到了白热化,所有人麦都没想到的看向司徒赢,安东也没想到眯着眼睛看着后者,司徒赢没什么表情,一边的皇浦小姐微微皱眉,不太明白司徒赢为什么会对这辆赛车感兴趣。 “呦,看来你们京城六魔头还挺齐心的呢,只不过啊,现在做秀有什么用,这车子早就不属于你们了,就像你们所谓的刘六魔头也早就没了,真是个笑话。三个亿。”盛二笑着 司徒赢没有再说话,三个亿买一辆赛车太夸张,他也不过是一时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场景觉得想出口气,不想被盛二那种人玷污这辆车子,只是司徒赢还没不理智到这种程度。 云聪攥着拳头带着恨的在安东身边,“你就看着这辆车子落到那种人手里,你就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车子自然有他的用途,他弄赛车的,用一用也无所谓啊?” 云聪微微皱眉,“三亿五千万。” 现场又是倒吸一口气,天啊,什么金子做的也不值三个亿,盛二公子送的那个岛才花了九千万。 盛二皱眉眼神一沉,攥紧拳头咬着牙,“三亿六千万。” 在场的都看出来了,这是两个人较劲呢,自然没人在跟着疯。 云聪却是冷笑着,“四亿。”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谁花四个亿买辆车绝对是疯了,就算是世家也不行啊。 其实盛二也觉得云聪现在是有病,可是他被架上来了,现在不继续叫就会颜面扫地,一想到自己在云聪面前颜面扫地,脑子就一热,“四亿两千万。” 云聪却是冷笑盯着盛二那双眼睛,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这些钱并不是什么,可是云聪和盛二不一样,他现在除了纨绔子弟的身份,更多是云式集团继承人,之前摆平云詹花了太多时间才改变自己在云家股东心目中纨绔的形象。 如果随便说花几个亿买辆赛车,钱倒是一回事,可是影响不好,会被帖上纨绔的标签,可是盛二就不一样了,现在盛二是注册俱乐部的股东,花大价钱买一辆有名头的赛车太合理了。 云聪皱眉,眼中带火。盛二感觉都看到了云聪的心里活动。虽然肉疼的要死,那可是四亿两千万啊,就算是他也肉疼啊。 虽然这在盛家不算什么大钱,但他在搞俱乐部之前可是和父亲说好了,自己这生意盛家不掺和,输赢全靠自己,盛二一直不被父亲待见,自己这次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如果失败,可是以后就在盛家没出头机会了。 所以拿出四个亿虽然不是俱乐部流动资金的全部,可也是不小的数目,齐家说是在俱乐部合作,但齐少卿精明的很,用他妹妹在中间周旋,自己没出什么钱,股份占得还不少,所以这钱几乎都是盛二的。 自己刚才是脑子发热了,和云聪较劲,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荒唐至极,其实他也没想到云聪会突然停下来,本来他还想着要是再高,就让云聪当冤大头去,可最后他却停了,心里有点憋气,可是现在却不能反悔。 心里也安慰着,自己到底踩了云聪一脚,想当年他们六魔头多神气啊,把他当做脚下的泥,这口气自己要是不出可咽不下这口气,才花四个亿而已,直了,而且安东这辆车是真的绝版,拿到国际车辆发烧友那边,还不止四个亿呢。 而且自己是开赛车俱乐部的,有了这辆车子,岂不是生意更好,都不用广告了。 这样想着,盛二看着云聪,仿佛要看透他无能为力的心思,感觉一阵畅快。 主持人,“四亿两千万一次,四亿两千万两次,四亿两千万三次。成交。” 主持人拍板,下面有人鼓掌觉得这场拍卖太有看头,盛二这风头出的,今晚绝对没有二家,这么高的价格拍了一辆绝版赛车回到他的俱乐部,名头更胜,关键是还踩了云聪,踩了当年六魔头一脚,要知道当初盛二公子被六魔头嫌弃欺负的往事可是历历在目呢。 盛二公子感觉和做梦似的上台,说着官话什么这个钱捐给希望工程,都是场面上的,兴奋的被主持人送上车钥匙,他很得意的将车钥匙举高,“这次是我们俱乐部的光荣,我盛二将会证明,这京城赛车,再没人能超越我的俱乐部。” 第六百七十四章 玉枕 盛二得意的不行,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云聪却是已经阴沉着脸似乎对拍卖没兴趣了,坐到后面的餐桌旁喝着酒,我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他,安东却一把拦住我,“继续看,别管他。” “可是云聪?” 安东对我似笑非笑的,“好戏都在后头呢,相信我。” 我疑惑的只好继续看拍卖,第二件拍卖的是齐小姐的那条项链,安东问我喜不喜欢,我对这东西没兴趣,拍拍胸口。 “有你送的虎牙吊坠,其他的我都看不上。” 安东笑着宠溺的搂着我,便没参与竞拍,这东西最后被一个女明星拍下来了,拍了两百万不高可算是物超所值了,盛二本想在作一回风头拍下项链送还给齐萌萌,但提了几次,齐萌萌都兴趣缺缺直说是哥哥送给自己玩的,拿出来拍卖而已,便不再做声。 主要是,盛二也不是傻子,他直升机的事要不是风头回来了,自己很可能刚才就被齐萌萌弄的下不来台,所以项链要是拍回来了还这样,就得不偿失,再说了,买了那辆车子以后,盛二花钱就不那么大气了,所以也就作罢。 这件藏品和第一件比起来显然让在场的人兴趣缺缺,不过紧接着第三件藏品,司徒赢送的玉枕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从五百万一路飘到两千万。 听后面明星议论,这和田玉的枕头有凝神美容的功效,不少千金贵妇和女明星都很想收入囊中,竞争很激烈,不过上了一千万的时候女明星们就放弃了,剩下名媛贵妇们也都有些舍不得了,这时候男士们就是要上场了,谁拍下来这个送给心爱的姑娘都是取得芳心的好时候。 有一位老总直接叫了一千五百万,这位老总是一家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在京城也算是数得上数的,他最近旗下有个女明星有望进军奥斯卡,所以力捧。 我猜他用公司的钱来拍这个玉枕是为了炒作,可惜这种公司的老再越厉害也比不上贵族根基大,贵族公子哥随随便便几千万就和玩一样。 果然,几个公子哥叫的最欢一路炒到了两千万了,追女人花点钱哟有风投博美人一笑是常事,盛二这个也没叫,主要是齐萌萌对这个摇头兴趣缺缺。 在两千三百万的时候安东加入竞拍了,我吓了一跳,回头拦住他,后者却是朝我眨眨眼睛,我心里一暖,我不过是刚才多看了两眼,谁不爱个美啊,有人说有美容功效自然有兴趣了。 “两千四百万一次,五千四百万两次,今晚的拍卖品真可谓是独一份,大家对慈善的心也是昭然若揭。” 主持人还在煽动,“美容玉枕,两千四百万第三次。” 还没喊成交,后面一直皱眉的亚瑟突然,“三千万。” 亚瑟一直受姑娘们喜爱,此时竟然和安少竞价起这个枕头。 “三千两百万。”安东毫不犹豫,没眨眼的叫着,我一愣,妈呀一个枕头怎么样叫价三千万也太过夸张了吧。这些有钱人怎么动不动就几千万的啊,真是噎得人嗓子疼。 亚瑟那边拉起嘴角,“三千三百万。”说着对着周围的人,“美玉自然配美人,在座的都是想拍下博美人一笑吧,我同样。送这个枕头给我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亚瑟说着,那边的皇浦小姐眼中却带光,忍不住拉起嘴角,在她看来亚瑟还是爱她的,在国外的时候他那么热烈的爱情,超越一切世俗的偏见,她就知道亚瑟还爱他。 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刻亚瑟要送她东西有些说不过,不过她是他的堂妹,宠溺妹妹也不会被人发现吧,算了就算别人怀疑疑惑也没什么。皇浦小姐眼中带着光,她不就是喜欢亚瑟这一点吗? 在国外的时候就是,他总是不顾及任何来爱她,那炙热的爱是她从未在别人身上看见的,他会半夜爬上她的房间只为送她一把小野花,会在她上钢琴课视乎,趁着钢琴老师不注意从窗口把她拽走,会带着她赤脚蹚河水,这都是她这个从小被教育成大家闺秀的女人所不敢想象的。 所以她可以为了这个男人的爱付出一切。 前些天自己还是太过分了,可是自己就是受不住他一点点漠视,他是向想自己表明心机吗? 皇浦小姐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安东笑着,“三千五百万。” “三千六百万。” 亚瑟叫到。 安东又要叫价,我一把拦住了,朝他皱眉,“你疯了,你竟然花这么多钱买这种东西,是不是疯了。” 安东笑着无所谓的,“你喜欢就行啊。” 眼神中带着光,让我人不禁脸红心跳,心中的暖流波涛汹涌,表面上却是假装责怪,“比起这个枕头我更喜欢钱,不如直接把钱给我好了。” 安东被我逗笑了,“真是财迷。” 我无所谓的,其实对于我来说,和安东和好看起来太平淡实际上谁也不知道我在这份平淡表层下是多么的波涛胸涌,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些心虚,心虚自己应不应该和安东在一起,毕竟黄宁的话还在我心里横着呢。 只是这一刻我却不想去想了,只想享受贪婪的享受安东对我的宠爱。 “算了别和他争了,你要真想送我东西,一会帮我把奇诺的摩托车拍下来吧。” 安东跳着眉头,看着我,“你喜欢摩托?” “不是, 我是想拍下送还给奇诺。” 安东脸有些阴,“颜娇,你对别的男人比对我好。” 他眼中似乎变了色,我一下紧张起来,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就是我之前骗他我死了,总是有些愧疚,再说了,他在东南亚奇多尘这件事上不是帮忙了吗?” 我紧张的解释着,安东却笑出来了摸摸我的头发,“知道了,看把你吓的,逗你的,你怎么对我好像小心翼翼的。” 我心里那个汗啊,当然小心翼翼的了,不知道是不是黄宁的话作祟,我总怕哪句话伤到安东,其实我现在真挺累的。 安东没再叫价,最后亚瑟三千六百万拍下了玉枕。 主持人半开玩笑的问着亚瑟准备送给谁,谁这么幸运能得到亚瑟先生的青睐。 台下无数名媛期待着看着亚瑟,都希望自己是入得了这位多金帅哥眼的人,更有好多女明星也在心里期盼着,其实最期待的应该是皇浦小姐,却不能做声色,一直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抖,看着这边,亚瑟却是笑着,无所谓的,“我呢,送给一位美丽的姑娘,祝她越来越美丽,这位姑娘在我生命中的意义可大着呢。” 皇浦小姐越发的激动,只是亚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转过头过来对着我,“红狼小姐,希望你赏脸收下吧。” 现场一片哗然,各色议论,我一愣,显然没想到亚瑟来这么一出,我先是云聪女伴,但云聪盛二那边花边新闻显然没把我放在风口浪尖上,然后安东站在我身边,不过我之前和安东去了东南亚的消息传出来,不少人也就觉得是西北神秘世家和安东的合作,顶多是安东的女人。 可在今天齐萌萌的光辉下,我依然没有成为众人眼中的头筹,可现在亚瑟这一句话却是把所有苗头都指向了我。 让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抬眼看向亚瑟,后者眼中却点着复杂的玩味光芒,我心里骂着,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来,什么意思? 安东更是皱着眉头,而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我这边,等着我怎么回答,那边突然一阵碎玻璃的声音因,随即一声惊呼,众人被吸引看过去,只见皇浦小姐不知怎么的手里的杯子碎了,那碎片扎进肉里,顿时流血,她惊呼出来,站在一边的司徒赢赶紧叫着小弟来,拿餐巾赶紧包上,说叫大夫要送皇浦小姐下去上药。 众人都是一惊,这杯子怎么会突然碎了呢,只有我心中颤抖的厉害,这算是抢镜头吧,只见皇浦小姐随着司徒赢往后面走,却不时回头,目光和我相遇,我心里一抖,咽了口口水在,这眼神,我感觉要是能当枪的话,我早就被毙了。 因为皇浦小姐这段插曲,大厅里一时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了,亚瑟皱眉看向皇浦小姐和司徒赢消失的地方,有些不悦,这下送枕头这事也不能继续了,我就推脱着,和亚瑟说别开玩笑,后者到无所谓得拉起邪魅的笑容,“什么我没所谓,是红狼小姐不喜欢这玉枕觉得配不上您西北世家的身份,还是不喜欢送玉枕的人?” 这话说的太尖锐,周围人的视线又看过来,我冷笑着,这人还真是言辞犀利,“亚瑟先生经常送女孩子礼物吗?” “小礼物当然,女孩子天生就是收礼物的,只不过像这种礼物和平时那些姑娘们的礼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想把这个归为平常礼物,不受人注意,看来是不行了,皱眉只能拖着时间,亚瑟只是笑着看我怎么处理,像看戏一样,我心里骂了他一遍,只知道看热闹,表面上却是笑着对亚瑟,“在我看来差不多的,不过这东西如此名贵,我怕亚瑟先生送错了人,最后得不偿失。” 第六百七十五章 金缕衣 我意有所指,后者皱眉,不确信的看着我。 我则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周围几个女明星似乎看不过亚瑟先生下不来台,聚过来冷言冷语,“亚瑟先生送的礼物自然都是好的,只不过有些人呢,是沾这边人的光,还顶着另一边的名头,心里想要也不敢啊,都是靠人吃饭的。” “就是,不像咱们劳心劳力的要自己挣饭吃,您说是不是啊亚瑟先生。” 后者皱眉,却也礼貌的对着女明星点头。 我笑了,转头对着女明星,“各位是挺劳心劳力的,尤其是这位柳小姐,刚刚得了影后,演技那么好,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年纪这么轻就是影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活中由来的太多。” 后者脸色立马变了,都知道这位柳影后的成名作是一个ji女的纪录片,不过有之前绯闻传说她以前是坐台的,后被捧出来的,之前一直哭闹否认,说自己是什么国外留学回来,连外语都说的不利索还留学回来未免太假了吧。 可大众中就吃她那套,但她的背景可以说是圈内津津乐道的,我此时谈及她的痛楚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当然脸色变了,可又不敢还嘴,我身边可站着安东呢。 我冷笑着,看到亚瑟身后那边司徒赢扶着受伤脸色苍白的皇浦小姐回到宴会现场,皇浦小姐眼睛一直盯着这边,我拉起嘴角,“亚瑟先生这么想送我礼物?” 我突然的调笑转变让亚瑟笑道,“当然。” 我假装想了一下,“那好吧。” 我看了一眼那个脸色不好的女明星,装作被她言语刺激的收下来,亚瑟脸上带着笑意,我却转头对着他身后的司徒赢和皇浦小姐,“这枕头是司徒大少爷捐赠的,我不好这么收了,要不然借花献佛,当做我和安少一起,送给皇浦小姐吧。司徒大少,不会嫌我们安少送的礼薄吧?” 我回头很鬼的看了一眼安东,最后笑着,我朝他眨眨眼睛,安东就开口,“这主意不错,司徒,你订婚我还一直没祝贺你呢,不如这个玉枕就送给你夫人做礼物吧。” 玉枕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司徒家,司徒赢眼睛眯着看着安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其实我们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看看皇浦小姐的脸色而已,果然皇浦收到这个玉枕气的牙都痒痒,可表面还要笑着迎合,更多怨恨是看向亚瑟。 闹吧,闹吧,你闹得越欢,越容易露出破绽。 这边心思各异,那边拍卖却又一次开始,盛二的那辆直升机直接作为屋子捐赠给希望工程,到不用参加竞拍,而这次拍卖的是奇诺捐赠的摩托车,虽然及不上安东那辆赛车的名贵,可是这也是辆获奖的名车,想当年奇诺在赛车圈子里也是个挺有名的人物,可惜后来就不在开赛车了。 奇诺就是个明星身份,虽然现在很红,可惜在上流社会这些贵人之间是不算地位高的,他的个性其实很倔强,明明齐身贵族圈,名下不少股份,可惜啊,就是甘愿当众人眼中的戏子,自己挣饭吃也不愿意承认他怨恨的父亲给他的一切。 所以底价四百万的摩托车,几个明星竞价,加上几个圈内玩摩托车的发烧友竞价,也就叫到了六百万,并不高。 我出手叫了,八百万,就拍了下来。 奇诺亲自将车钥匙交给我,眼神中带着点惊讶,“没想到红狼小姐也喜欢摩托车。” 我笑着收下,没多说话。 我可不是要出风头,就算车子要给奇诺也不能在这场酒会上。 紧接着就是今天的重头戏,玉成坤的那件金缕衣了。 之前我听主持人介绍的简单,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然而这件金缕衣,玉成坤竟然亲自上台拿起麦克风介绍。 “这件衣服名贵程度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是我想上台说的是,这件衣服的历史,说来我刚得到这衣服的时候也是被这华美的工艺所倾倒,但知道它的故事后,却觉得很多故事开头的美好原抵不上结局的残酷。实不相瞒,这件金缕衣是我母亲的嫁妆。” 玉成坤声音平静,下面的人听到这一句全都哗然,要知道玉成坤的身世一直是这个圈里不能说的秘密。 很多人也不清楚到底他母亲,成家,安东家是怎么样的渊源,这以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但自从上次玉成坤差点掐死我,我大概算是明了了一些,他说他家和红狼世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也就是红狼和玉成坤,还有什么信物。 此时玉成坤却公然谈及他母亲这件事,下面的人都愣住了,我皱眉看台上的玉成坤,他的眼神却是盯着我,带着点狠烈,“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给我定了一个娃娃亲,后来这金缕衣就当做订婚的信物送到了对方那边年,后来阴错阳差,两家没有再联系,却各自留了信物在,我这次去西北没想到,竟然意外找回了这件衣服,不过是在民间找到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让我心里一跳,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去找西北神秘世家了吧,我心提了起来。 总觉得玉成坤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此件衣服开始拍卖。 安东要拍下给我,我却阻止他了,安东看看我又看看玉成坤最后点点头没在继续。 这件压轴的金缕衣也在玉成坤的叙述后没多少人竞拍,最起码贵族中没人竞拍,也就是小明星参与了一下,主要是这衣服经历和玉成坤有关,贵族圈里谁不知道玉成坤嫉恶如仇,这衣服恐怕拿出来就是个噱头。 齐少卿在一边直擦汗,也就是齐萌萌把这衣服捐输出来了,要真是收下了,他这就属于和玉成坤结了仇了,最后果然玉成坤以不太高的价格自己拍走了。 谁看不出来啊,玉成坤根本就没想送出来,今天众人疑惑这一出不知道给谁看呢。 我却知道,玉成坤这是在向我宣战呢,期间司徒赢和亚瑟等人也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和玉成坤。 我只觉得了浑身发冷。 没想到这场慈善拍卖,开始的那么热烈,结束的这么尴尬。主持人也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让乐队调节气氛,一段欢快的舞曲起来,公子哥们开始邀请女明星,渐渐地舞池里人多了,让气氛得到了缓和。 我则是长呼一口气,靠在身后安东身上,“现在怎么办吧?” 现在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玉成坤什么人呢,他要真找我报仇,除非我否认我是红狼,可是否认了,我又能承认我是谁?颜娇吗,别忘了当初是玉成坤揭穿我的身份呢,想置我于死地的,前后都是个死,这可怎么办吧? 安东也皱眉,“阿坤这心结,要是不解开,他能把咱们盯死,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气的都笑出来,大哥你这是多敷衍啊。 我这边瞪着安东俩人眼神交汇,那边云聪过来,“你俩得了吧,别在这暗送秋波了,也没顾忌一下别人的心情。” 我看着云聪,跳着眉,“什么没心情啊,未婚妻被让别人抢了的心情?” 云聪冷笑着,没说话,只抬眼看着那边得意的都飘起来,在齐萌萌身边接受着各种或真或假或虚伪或攀附的敬酒。 大概也是多喝了几杯,旁边有齐萌萌崇拜的细声细语,更是让他整个人都忘乎所以,一个劲在那吹牛b,“我这赛车俱乐部,不只在京城,全国,乃至全亚洲都是无人能及的,我挖了国外f1赛车高手教练过来,特别厉害,这几次比赛,在国外都打出了知名度。 我盛二以后可不是只贴着盛家的名头,现在说出去都知道我盛二是赛车界的伯乐,今天又得了这辆赛车,我看以后f1锦标赛都要在我的俱乐部举行了。” 说到此还挑衅似的看过来,对云聪举着杯子,“聪少,现在我这边得到了政-界商界的支持,国际商业享誉很大,就差一个比赛场地了,西南隧道那边我看最合适不过,又有赛车发烧友,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云聪捏着就被酒杯,眼神如聚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盛二公子,云聪今天是真的被他踩得够呛,在场的人不少都在看热闹,觉得云聪今天窝囊的要是真咽下这口气了,以后也别再这个圈里混了。 然而云聪抬起下巴,对着盛二,“好啊,不过,盛二公子不是不知道我那边的规矩,什么都要赛车说话,既然盛二人公子是开俱乐部的,想要西南隧道不如就比一比啊?” 云聪是冲动了,我皱眉想过去按住他,可安东却是拉住我,“别管他。” “可是?” “没有可是,云聪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计较,也要为自己负责。” 我瞪着眼睛您看安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明显是盛二在激怒他,难道就要这么上当? 盛二眼中带光,“好啊,这可是云聪少爷说的。” 第六百七十六章 车上动手脚了 那边司徒赢皱眉试图阻止,“今天是齐小姐的宴会,赛什么车,岂不是喧宾夺主?” 齐萌萌却笑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我倒觉得有趣,本来今天就是为了宣传我那赛车手故事的网剧,这样赛一赛也好,外面记者肯定都感兴趣,这也算是造势了,这个就算是聪少和盛二公子送我的礼物好了。” 我擦,我心里诧异,这个齐萌萌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大家都在酒会厅里,怎么比?”有人提出疑惑。 云聪拉起嘴角,“又不用咱们出来,大屏幕在这,叫盛二公子的人带着车到西南隧道和我的人比一比,咱们看直播就可以了?” “直播?” 有人疑惑的。“西南隧道那边是没有摄像头的。”之前那边就是赛车爱好者玩的,到底不是正规东西,所以那边也没有按摄像头。所以现在说直播,就有些困难了。 盛二到开始感兴趣了,“那好办。”他打了个指响,那辆直升机刚才捐出来没参加拍卖,因为直升机直接就被用于,希望工程和受灾地区序做为投放食物的交通工具捐赠了,不需要富豪们再竟拍,所以此时属于慈善机构不属于任何个人。 盛二公子指指那直升机,“暂时借用一下,做为高空直播,怎么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 众人也都有些兴奋地期待着,我却担心的看着云聪,到不担心云聪手下的赛车技术,可这个盛二公子必然会不择手段,君子好防,小人难防啊。 安东却是高深莫测的,“我还怕盛二不来阴的呢。” 我迷惑,看到盛二和云聪各自皱眉拿电话和那边沟通什么。 一场酒会变成了赛车观看现场,不过是赛车网剧答谢宴会,倒也附和主题。 没多一会,就准备就绪,大屏幕上拍卖品的图片就变成了直升机高空的拍摄,直升机可以在半空中不太高的位置,所以可以准确的拍摄赛车情况。 大屏幕已经转到了西南隧道熟悉的赛车口,此时那边赛车,摩托车,赛车手哩哩啦啦许多人,但可以看出,穿着红白的是云聪的人,这几个还是熟悉面孔呢,之前那次西南隧道赛车经历,我还历历在目。 另一边穿着黄黑赛车服的是盛二俱乐部的赛车手,他们这次赛车,是接力赛,全程分两段,前一段f1,后半段是摩托车。 此时开始的位置两辆f1赛车蓄势待发,这边的人都兴奋的不得了。 那边旗子一挥,就听到从屏幕那边巨大的引擎声。 我的心直接提了起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大屏幕,这边主持人临时充当解说员。 “大家眼前的两位赛车手,分别是来自西南隧道云聪俱乐部的野狼,他曾获得越野拉力赛,亚洲季军,是老赛车手了,弯道加速是特色,只是近几年不在出来了,这次比赛可谓是难得一见。 另一边和他几乎同时出发的是来自盛二公子俱乐部的神童亮,他最近可是名头很盛,小小年纪以稳准狠著称,而且在这次齐小姐的网剧中,神童亮还以专业赛车手身份参演了电视剧,扮演奇诺先生的好兄弟,也大受观众喜爱。” 奇诺此时就站在我旁边,听到这个解说微微跳着眉头。 这个神童亮他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天生性情凉薄不爱计较而已,这个人在片场可以说是戏霸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有点地位,恐怕也要被人欺负了去,在片场闹了很多不愉快,仗着自己是专业赛车手,很多小演员的戏份都被他抢了。 但赞助商的是盛二公子,所以导演都不敢惹他,自己有一次教训了他,他竟然还要对自己出手,最后还是盛二公子出面调解,所以,对这个神童亮,奇诺一直没有好感。 而且,赛车? 奇诺冷哼,这个人是很厉害,不过手段却不怎么光明,自己在片场有一次气急了,就和他比起来,结果这人想中途撞自己的车子,那性格要被激怒起来不计后果,这一点到和那盛二很像。 而我则是一直盯着屏幕,这两辆车开始就一下冲了出去,那刺激,直升机马上调转位置,一路跟着,一会下降一会上空,拍摄的到是很精细。 齐萌萌也夸赞这个拍摄不错,盛二得意的,“在直升机上拍摄的可是专业实况转播呢。” 他眼睛眯起来,很满意这个结果,拍摄的也是他的人,自己势必要赢了这比赛,把云聪彻底踩在脚下,不能有任何披露,如果不行,自己也会让结果变成自己赢,因为手段有的是。 两辆车开始速度几乎并驾齐驱,都是专业赛车手,那速度和技巧都是专业的,无可挑剔。 可是过了第二个弯道就开始看出问题了,西南隧道的弯道和一般比赛的弯道不同,因为是山路带着缓坡,所以除非经验丰富,否则很容易滑坡,果然盛二的那个赛车手,迟疑了一下,只差这零点零几秒,云聪队的野狼就一个急速转弯,几乎擦着地面带着火星过去了。 这边人看的心惊肉跳却觉得过瘾厉害,有几个贵族子弟好忍不住吹着口哨。 名媛们则是看傻了,她们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可很少能接触这些东西。 盛二微微皱眉,嘟囔着,“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比赛,当然有经验了。” 这句话很酸,不过也算有道理。 好在盛二的人也不是盖的,直接一个急速加油就冲了上去,又不相上下,下面人连连叫好,我喃喃的,“这人还挺厉害的。” 可是我身边的奇诺却是淡淡开口,“他这样子,也是赌一把。” 我回头,“什么意思?” 后者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屏幕,“缓坡弯道,其实不能用力猛加油否则适得其反,那位老赛车手经验丰富,知道缓坡或者有障碍物要减速,多以平稳度过弯道,可那个年轻人,虽然技巧和冲劲很不一般,但就输在没有经验。 这个年轻赛车手,刚出道几年,凭借天赋异禀的赛车技术上位的,是业界冲出来的一匹黑马,被誉为天才赛车手,所以才加神童亮,然后被盛二公子挖来了。 得承认这个人却是很有天赋,这是后天无论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的,可惜啊。” 奇诺突然感叹,我疑惑,“可惜什么?” 奇诺没说话,另一边的安东却是开口,“可惜没有遇到好的俱乐部,神童如果不加以调教,最后连普通人还不如,因为背着年轻时的光环根本不会脚踏实地。 如果这个年轻人好好被引导,多积累经验,也许会成为一代车神也说不定,可惜他少年成名,又被盛二这样的俱乐部挖走,急功近利,导致目中无人,很可能会在职业生涯上摔跟头。” “没错。” 奇诺赞赏的看了一眼安东,说道,“刚才他那个加速,虽然赶超了对手,弥补了之前的缺失,可是,这种突然加速会磨损刹车片和机油分离器,很可能会对接下来的比赛造成影响。” 我皱眉看着屏幕,果然在第五个弯道的时候,这个赛车手再次加速,却突然擦出一段蓝色火星,不是一般的火星,而是感觉他的车尾部好像冒烟了。 这边的人惊呼一声。 盛二皱眉,死盯着屏幕,却看到那个年轻赛车手似乎管都没管后面,只速度极快的赶超前方的车子。 但是天不遂人愿,因为后面冒烟了所以他的车子在弯道高速中七拧八歪反而落下阵来。 而云聪的那个老赛车手一路平稳,直接超出去,在第六个弯道又一次平稳度过的时候,直逼第八个弯道等待接力的赛车摩托。 而后面那辆车在路上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虽然速度一直没见的继续追逐。 奇诺一下皱眉,“难道?” 我疑惑的,“怎么了?” 后者嘟囔着,“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奇诺犹豫着,“按理来说就算是刹车分离器磨损也不会造成那个这么大的失误,现在看这车弄不好会车毁人亡。” 我听到这四个字吓了一跳,赶紧盯着屏幕,虽然是对方车手可到底是年轻的生命啊。 “除非他们把刹车片换成了薄的。”安东在另一边眯着眼睛接着道,奇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我一头雾水,“两位大哥,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啊,别欺负我这刚学会开车的行吗?” 奇诺解释道,“我刚才就怀疑,这个分离器刹车片,如果轻薄,在高速运转中呈现非常轻而且自然地状态,会增加速度,只可惜有一个致命的弊端,一旦赛车手在中间出现了什么失误,就会造成危险,但是一般只要弄好车况或者退下来停下来就会没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这个行为,在赛车场上却是一个禁忌。” “禁忌?” “没错,正规比赛之前都要专业评审检查参赛车辆,如果发现这一条就会以犯规论处,这是国际条例上的规定。” 第六百七十七章 拍摄 “可是?” “之前的几场比赛,都是在盛二的俱乐部举办的,所以自然好动手脚,而且像这种临时起意的比赛,大多数人不会计较这个,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以命相搏,恐怕这个年轻赛车手也不知道自己的车被动了手脚,盛二还真是够了,想赢,竟然不怕牺牲自己手下的性命。” 安东接过话头,我瞪的眼睛盯着屏幕,显然盛二的赛车手也意识到了什么速度降下来,他是想要赢,可是不能拿命开玩笑,他明显察觉到了车子有问题。 车子渐渐减慢速度,但是一直没停下,可是和前面云聪的车手相比就差了两三米。 盛二在这边皱眉攥着拳头,如果不是这么多人,我怀疑他要摔杯子了,盛二似乎想了想叫了一个小弟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场上局势变化,最先到达接力地方的是云聪的赛车手,f1赛车到达指定位置,前面的摩托车就开始了。 另一边神童亮虽然也极力的到达了终点,可是车尾已经彻底冒烟,导致他还在备赛的摩托车手落后了云聪的车手。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懂刚才安东和奇诺说的,要顶级的赛车手才能发现,所以就算是在场的赛车爱好者也只是少数几个看出了门道,脸色各异的望着盛二,没敢多说话。 可盛二这个人车技就是半吊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手段会被人看出来,他玩车也不过是随便玩玩,和云聪他们当年组队比起来可是差远了,他只知道只要能赢让他自己的俱乐部赚到广告费,拉拢人脉让他在盛家站稳脚跟,在云家人面前,乃至全京城面前出风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什么性命,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他到底是商人出身,看重的是利益,其他的都不在考虑范围以内。 局势越发的紧张,摩托车和f1还不一样,速度更快行动更灵巧。 因为云聪的赛车手领先一段,所以这场追逐赛更是显得激烈,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大屏幕,而那辆直升机,拍摄也是多角度,一会飞起来一会降低镜头,精彩之极。 但两辆车也就差个两三米的距离,就看谁的技术更好了。 西南隧道的后半程全是转弯,山路十八弯都不为过。 云聪的人一直领先,然而西南隧道山路还有隧道,拍摄一遇到隧道直升机就升到半空中,等车从隧道出来接着拍,那段时间只能看看隧道顶端的风景了,但好在赛车速度快也没空当多久。 这时摩托车又遇到隧道了,但不知道怎么地,从隧道口出来前后没到两秒,几乎又并驾齐驱了。 盛二拉起嘴角眯着眼睛,冷哼一声。 下面人开始议论,盛二的这个摩托车手很厉害啊。 接下去又是一个隧道,两辆车几乎差不多,现在谁输谁赢可不一定了。 但是紧接着我知道是进入最长的一条隧道里,足足能有五秒钟的长度,在这么高速下可是很长了。 直升机直接升入高空俯瞰整个西南隧道的景象,下面人忍不住感叹,要知道,西南隧道在座的公子哥几乎都去过,可很少有人看到全貌,今日高空一看竟如一条蟠龙一样。 然而五秒过后看到车子出来却是盛二的人领先,后面相差好几米的距离,众人不禁一阵唏嘘。 云聪的人落后看,不只落后,在后半程他的车子像是出了毛病一样。 我皱眉,“这怎么回事?” 前面的车子洋洋得意的加速,云聪的人则是落下阵来,但到底是老赛车手,竟然在众人惊叹的眼光中,直接车轮上墙,屏幕前的人一阵惊叹,连奇诺都忍不住惊呼出来,只见那老赛车手的摩托速度极快上了山壁,一个空中飞跃,竟然直接落在了盛二人摩托车身侧,然后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在最后时刻冲破了终点。 下面的人忍不住欢呼吹口哨,真是太精彩了,从没加过如此精彩的比赛。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抓着安东,“安东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太帅了。” 而安东似乎没什么波澜,他和云聪都非常淡定,不像盛二那边都站不住了,也顾忌不了齐萌萌在身边,直接气的一脚踹在桌子上,一个杯子落下碎了满地,可是却不足以掩盖大厅中兴奋地叫好声。盛二这次可是气疯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转播结束了的时候,镜头突然一转,这个镜头和刚才的角度都不一样,不像是直升机上拍摄的,众人的视线又被吸引过去,疑惑的,云聪却适时开口,“其实我的西南隧道前段时间进行了整顿,好几个隧道口都安上了摄像头。 只是刚才还没来的急和大家说呢,盛二公子人家有直升机转播我也不好献丑,可是这比赛实在太精彩了,大家也许几个细节没看够,尤其是隧道里面看不到,所以现在比赛虽然结束了,大家就看一下精彩的隧道回放吧。” 云聪笑着,下面的人一听又都兴奋起来,主要是刚才太精彩了。 可是盛二的脸色却一下青了,云聪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马上放了几个镜头,盛二瞪着眼睛像是已经不行了,可是没办法,很快就放出了摩托车在隧道里的场景,其中第一个拉开差距的隧道,众人集中视线,要知道那么精彩的内容谁也不想错过。 可是却看到画面上,在那几秒钟,盛二的摩托车车手按了一个什么按钮,从他那边摩托车轮毂上突然出现倒刺,好在云聪的车手反应很快的错过去,可车子却慢了下来。 在场的人全都都愣住了,反应几秒后,全都看向盛二,随即就是大声地议论,一片哗然,但是好戏还在后头,紧接着最长的那个摩托车隧道,那短短的五秒,让人震惊的是竟然能发生这么多事。 只见盛二的人,直接从怀里出乎像是匕首一样的东西,紧贴着另一辆摩托车,向对方刺过去,后者一个错开,躲过,可是却又降了速度。 下面的人彻底吓傻了,全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反应了几秒钟不少人看向盛二公子,更多的是摩托车爱好者无法控制的愤慨,“竟然犯规。” “他这根本就是谋杀。” 名媛们也惊呼的,“天啊,太吓人了,没想到会这样。” 议论声此起彼伏,各种眼光看向盛二公子,后者发愣看着大屏幕,下一秒钟眼神狠烈的看向云聪,指着他,“云聪,你玩我。” 后者却是冷笑着,“我可不敢,我也是刚才看到录像的,毕竟我一直在这,这回看就在直播之后哪能有假,我要是想玩你也需要时间啊,我真是没想到盛二你,不过就是个比赛你竟然这么认真,甚至不惜牺牲手下人命,太让我震惊了,天啊。” 云聪几个大帽子扣上去,盛二直接就麻了,一下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怨恨的时候,这个纰漏可大可小这么多人看着呢,俱乐部的名誉,俱乐部的名誉彻底毁了,不对,其实还有挽救的机会,这是行业里这些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哪个俱乐部没暗箱操作过,可关键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放出来。 他头皮发麻,却安慰着自己,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就算看到了,可是自己到底是五大家族的人,他们不敢说出去的,他们还有事求着盛家呢。 盛二感觉手都在抖,自我安慰着,瞪着眼睛看着众人,试图转移注意力,“云聪你阴我,这些是你故意弄得,是不是?” “故意?难道盛二公子不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吗?” “眼见为实,屁啊,肯定是你陷害我,这视频是假的,这录像是假的,是你的人故意激怒我的人,没错,就是这样的。” 他试图和在场的人狡辩,更多的是威胁, 盛二已经被逼急了,“我盛家岂能受你污蔑,你以为你这么做,就会让在场的人信你吗?我盛各家可不是吃素的。” 最后一句话带着狠烈,这是明显的威胁,威胁在场的所有人。 安东等人眼神各异。虽然盛家很厉害,但到底纸包不住火。不过上流社会的人到总是觉得,和自己没关系也不会怎么多嘴,这场闹剧能不能压下去还真不一定。 可是云聪根本没给他机会,只见前面大屏幕上画面一转,直接又换了一个镜头,但这次既不是隧道摄像头画面也不是直升机画面,而像是有人拿着摄像机,在隧道入口处,画面里的记者们正争相恐后的采访那些赛车手,谁也跑不了全都被围住了,强迫车手回答问题。 记者拿着话筒争先恐后的,“有专家看了比赛说刚才第一回合的赛车,你们队的刹车片换了是吗,不然不会冒那么大的浓烟,请您作出解释。” “请问最后弯道,拿刀子的是属于蓄意谋杀未遂吗?请您解释一下啊。” 水泄不通。 不只是盛二,在场权贵看到这个画面全都吓傻了,似乎谁都没料到记者在场。 第六百七十八章 连环陷阱 盛二直接疯了,“这,这?”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有记者在了,不然这场造势的好机会,盛二公子岂不是白费苦心,说来这记者还是你的人找的呢。” 盛二一愣,差点没站住,一把揪住后面的小弟,“记者怎么回事?你找的?” 那小弟吓的摔倒,带着哭腔,“爷,是您说的,是您说要造势宣传,把咱们的光荣让全世界看到,压他云家一头,所以所以。” 盛二一脚踹在小弟肚子上,后者满地爬,而盛二则是整个人都要疯了,抬头看向云聪笑,md,一切都是这人设计的,恐怕都是他设计的,故意说比赛,故意激怒自己,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他盛二身败名裂。 “好你个云聪,我和你拼了。” 盛二发了狂直接朝着云聪扑过来,旁边名媛都吓坏了一阵尖叫,云聪却是一下闪开,让他扑了个空。 “算计?未必吧,盛二公子,这西南隧道是你要的,我提出比赛,也是你答应的,车子是你的,人也是你的,记者都是你找的,现在竟然说我算计你? 这些阴招,违规刹车片的薄厚,更是诡计躲过摄像头对我的选手下狠手,你这不仅仅是违规,更是谋杀,真是替你不耻,你竟然还是玩赛车的,真是不懂规矩,真给赛车手丢脸。 作为同是五大家族的人,我都替你不堪,我要是你,现在可没这时间想这些,赶紧想怎么收拾残局吧,全都播出去了,等着国际赛车主委会对你的调查吧。” 云聪冷哼道,声音掷地有声,大厅里都安静了,在场的的权贵明星们此时都看着云聪和盛二,窃窃私语着,这场戏可比刚才的赛车还好看。谁会想到这中间这么多事,而且,盛二公子今天风头多盛啊,先是直升机,然后是四亿两千万拍了天价赛车,真是出尽了风头。 包括今天这酒会都和他有关系,是他投资的网剧,更是以他俱乐部为原型,谁能想到今天风头这么盛,处处把云聪压一头的盛二公子竟然急转直下落到这步田地。 俱乐部违规,其实哪个俱乐部不违规,赛车除了正规的比赛,其实民间大多数车赛都是非常规的,期间有人用手段也不新鲜,可难就难在被人拍下来了,其实在这些人面前爆出来也是小事,大不了吃点亏封一封权贵们的嘴。 这上流社会的人最爱惜羽毛了,谁会没事想和盛家结仇,可偏偏,偏偏很衰的被记者抓到了,而且还是现场直播,哪怕是录播,盛家的能耐都能扭转局势。 可现在,现在怎么办呢? 盛二也不傻,知道现在在怨恨云聪也没什么用了,要赶紧想办法才是,他的俱乐部因为风头盛刚刚上市,这关系到股价呢。 所以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抓起地上刚才被踹的起不来的秘书小弟,“赶紧的,叫人清场,把那些赛车手都给我带走,别让那些人乱说话。” 大屏幕这边还在不断地直播,那些赛车手,虽然也接受过采访可是哪见过这种阵仗啊,关键是负面新闻。 逃都逃不了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而就在这时候屏幕里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是刚才比赛的。” 盛二公子一惊赶紧回头看大屏幕,心里骂着废物,这两人不赶紧走,怎么还想从前门出去。可能他自己都忘了西南四道除了出口处,就是这个入口一个方位了,而他不知道那边早就被云聪的人堵死了,所以那只能从记者这边出来。 他们本来想偷偷从边上溜走,可谁知道被人认出来了,瞬间一大票记者糊上去,问的尖锐问题,什么违规,什么蓄意谋杀,两个车手直接就吓蒙了。 盛二这边动怒的不行,赶紧抓过人就大喊着,“还不快去。” 现在也顾忌不上什么脸面了,连和宴会主人齐萌萌打招呼都没打,直接起就气势汹汹的要走,只是还没等走出大厅就有秘书急急来报。 本来是想小声在他耳边说,可现在盛二都要疯了,根本顾忌不了那么多踹了他一脚,“有屁快放。” 那秘书却是快哭了,得得索索比划着,盛二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这么多人呢,就拉着那秘书往外走。 可是大厅里都是什么人啊,除了明星们就是京城权贵,那消息最灵通的了,不少人电话响了还有短信,图片,我看安东也低头看手机,凑过去,全是股市分析图,我们看不懂,只见安东拉起嘴角,“盛二俱乐部的股价大跌,才上市几天,竟要跌停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呢。” 我一愣,感觉好笑,在看看四周每个人脸上或带着幸灾乐祸,或带着愁眉苦脸的神色,看来盛二风头盛的时候不少人巴结他,都买入了股票,这一会可就热闹了。 而刚才还不明所以,现在则是看着手机完全反应过来的齐少卿一下就急了,过去一把拉住盛二公子,“你给我站住,股票跌停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这里面可有我一半的股份呢。” 齐少卿当然会动怒,就算中间他没拿钱可是股份他之前就算计好了,谈好了,有他一半,齐少卿这人,大钱小钱都会放在眼里,虽然身份五大家族之一,有的是钱,可是天生就是个抠门的,谁要是多拿他一份,他恨不得吃了对方全家,现在自己这么多股份一下全都没了,当然要急了。 盛二着急出去处理股票的事,心本来就烦的很,在加上周围人的脸色,他简直一败涂地,正在火头上,齐少卿这么一拦,也顾忌不到其他,爆发出来,“你给我放手。” “我放手你不就跑了,解释清楚,我的钱呢?” 盛二也是气急了,一把挥开齐少卿,“什么你的钱,这中间你掏过一分钱吗。你要是现在拦着我,看一会这些股票全都贬值了。” 现在盛二脑子特别乱,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这个俱乐部花了很多心血好不容易起来,让他能在盛家站稳脚跟了,终于不用是他哥的陪衬了,本以为能在盛家的继承权上争一争,这下到好,他一想到他哥的冷嘲热讽,他父亲的怒骂,在想着家里其他人那种虚情假意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他必须保住股价,必须保住他的公司。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脸面,是关系到他在盛家地位的关键。 齐少卿被他一把挥开,气的直哆嗦指着他,“盛二。” 盛二现在脑子飞速的转着,到底是世家子弟不是白痴,现在必须先股价,保住股价需要什么,需要钱,不过他回头看着四周人的眼神,要是这事并没被曝光想借钱太容易了,可现在估计没人会借钱给他,他的而俱乐部出了这绯闻,现在没人想沾,回家拿钱少不得要被老爷教训还可能会被收回权利。 他不敢想,老爷子那边也估计收到消息了,自己只有保住公司,解决股价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只有先解决股价,其他的好办,他大可以找人,这方面的人呢他也认识不少,那些官-员不少把柄在他手里,这不是问题。 可是钱,钱,他一下想到,俱乐部的流动资金刚才都被他都买了赛车,他真想时间倒退啊,可是不行啊,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下惊醒好,还好,还好那辆赛车是绝版的,现在拿出去拍卖,换出资金赶紧修补股价,也许股票还有的救,公司还有的救,对,就是这样,只有保住公司其他的就好办了,这不是大事,这真不是大事。 想到此抓过一边的秘书,“赶紧联系国际拍卖行。”并在那小弟耳边说着什么后者马上会意打电话联系。 这车子是绝版车又有那么多比赛冠军,有历史底蕴的,自己只要在拍卖标签里加几个色彩,也许会拍出一个比四亿更高的价格,国外,有这种疯狂的土豪,那石油大商都喜欢收集赛车。 那边小弟连滚带爬过去了。 他要赶紧离开酒会,却被安东一下叫住,“盛二公子这么急着走啊?刚才买的我的那赛车的拍卖文书还没拿呢,如果没有拍卖文书手续,恐怕您以后很难出手啊,当然我知道盛二公子这么有权势的人,又喜欢收藏,应该不会出手这辆赛车吧。” 安东突然开口我很奇怪,怎么安东这时候还提醒他去拿拍卖文书。 盛二皱眉看着安东,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提醒自己这个,但是这确实是关键,给了小弟眼神,那边主持人赶紧把拍卖文书给他。 只是那小弟接过文书一看,却是一下愣住,站着没动惊讶的盯着那资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盛二公子,呵斥道,“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那小弟却是像吓的腿都软了,“爷,爷,这是不是弄错了。” “做什么弄错了。” 盛二压着火三步两步过来拿过文书。 我却看到安东和云聪脸上都浮现着笑意,那边司徒赢却是皱眉不解的。 第六百七十九章 真假赛车 只见盛二拿过文书一看,立马愣住了。最后抬起眼睛看向安东,又看向云聪,犹如当头一棒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晃,气的都说不出话来,更多的是不甘心不可思议,“你,这车。这车?” “这车怎么了?” 安东笑着。 “这车根本不是你那辆银灰色外星人。” 盛二气急败坏的直接将那份文书摔在地上,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什么不是那辆车? 怎么可能,见过那辆车的都说是。 可是,等等,电光火石,大家也只是看到图片并没有看到实物? 安东笑着,好像很不解似的,“怎么不对吗?从头到尾我也没说是那辆外星人啊?” 安东耸着肩,好像很恍然一样,“哦,大家可能误会了,那辆外星人我怎么舍得呢,那可是我的青春我的记忆啊,这辆车也有历史,忘了吗,当初我在京城六魔头俱乐部赛车的时候,买了这辆外星人,当时是谁来着,哦,对了,云聪,你不是说这车很喜欢吗,但是当时已经停产了,我找到这赛车原生产商老板想买下他那辆私人留下的。 买下来送给云聪,可云聪开都没开,那当然了,我这辆是精心打造的,用那个老板的话来说这是用外星人的边角废料制成的,不过出厂年代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一样。后来就一直停在库房里。说实话,我也就开过几次,里面引擎什么的都是原厂的,还没换过呢。” “你竟然拿假的外星人来混弄我,安东,你,你。”盛二得嗦着。 “我可没说是那辆外星人,只不过在场的人都误会了,主要是这辆赛车和那辆外星人太像了,让大家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在场的人表情更多是哗然,现在也知道是安东故意的了,不过谁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确实在介绍中根本没有说这车是那辆,更何况出厂年份都一样,谁会想到是另一辆,要不是文书上写着,出产日期和名称这辆车叫飞船,也算是好车了,不过却和那辆车无法比拟,主要是外星人这辆车参加过太多比赛,这历史就是值钱的。 没了这历史,也就是一辆古董赛车而已,怎么地也值不上四个亿,最多,最多因为外形和那辆太空人相似,能卖个四五千万都是给了高价。 盛二整个人楞在那,更多是愤怒,猩红眼睛要冲着安东过来,他的小弟拉着,“爷,爷,你冷静点,您可不能再出什么新闻了。” 盛二几乎现在掐死安东和云聪的心思都有,这安东用了一个连环套,云聪更是刚才装作是伤心欲绝的样子,演了一出戏,把价格炒到四亿两千万,至接把自己流动资金给套住了,这钱是肯定打水漂了,更重要的是自己颜面扫地。 “好你个云聪,你的演技还真好啊,和安东骗的我团团转。” 云聪耸着肩,“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盛二公子,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不是那辆太空人的,这辆车太久了,都多少年了,我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 盛二气的牙痒痒要过来,他的小弟哭着喊着拦住他,现在可不能在出任何差错了,要再爆出来他打人,盛二的事业恐怕彻底毁了,这京城恐怕也呆不下去了,小弟拉着,“爷,先赶紧想办法处理股价的事吧,我怕再晚就要来不急了。” 盛二公子一下惊醒过来,对,现在就算恨不得把安东和云聪千刀万剐了,也不是时机,自己要先面对现实赶紧去找钱,可是能去哪找呢。 想到这,赶紧从酒会离开了。 这场酒会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但是我看这京城上下恐怕这段时间都不会寂寞了,无论是明星杂谈,贵妇们的下午茶,老板们的谈资,都少不了盛二公子这出戏了,明天的头版头条,更是如此。 不过,盛二现在恐怕没时间顾忌什么脸面的问题了,马上就会有国际赛车组委会对他进行调查了。 晚上从宴会大厅出来,我还沉浸在刚才那跌宕起伏的剧情中,太震惊了,要知道一开始盛二公子多神气多威风啊,谁想到最后竟然灰溜溜的,我抬头看安东,“你早就和云聪计划好了?” 安东笑着搂着我,“我安东做事向来有计划。”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你们这么坑盛二,盛家会放过你们吗?” “就算不出手,盛家也早就不想放过我们了,所以还不如主动出击。” 我知道他们让齐萌萌窜了盛二开俱乐部准没好事,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稳准狠,不过我猜盛二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接下来,盛家也肯定逃不了,而齐萌萌这么积极,恐怕齐家也脱不了关系,这后面的剧情还真值得期待呢。 我和安东刚走出会场,身后就有人叫我们,一回头,我心就沉了下去,玉成坤,他冷笑着,“安少走的这么急啊,我以为你会想和我单独聊一聊呢。” 安东跳着眉头看着玉成坤,此时人陆陆续续出来,我们就站在台阶上,其他路过的看着我们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好,赶紧连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安东笑着,“阿坤这么久没见是想我了吗?还是今天看到过去京城六魔头的赛车深有感触?” 玉成坤冷笑着,“别装蒜,安东,你现在怀里搂着的可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怎么也算是兄弟一场,这样不厚道吧。” 安东眯着眼睛,“这句话中我有两点不同意,第一,未婚妻?第二,兄弟?” 玉成坤脸色变了,攥着拳头,“安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一个女人没必要吧,颜娇你都能舍弃,这个舍不得?如果你是为了西北神秘世家的势力,那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这次去西北调查了,西北神秘世家就算还在肯定也没什么势力可言了。 连金缕衣这种东西都出现在当铺里,你觉得这个什么神秘世家还有多大能量?” 我心里一抖,眼睛微眯起来,西北神秘世家败落了?可是外界不是一直要传这神秘世家势力很大,不过,确实,这个神秘世家只是传说中,但这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真如玉成坤说得败落了,我死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到一点说谎的痕迹,关键是他根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玉成坤笑着,”所以,安东你也别再这个女人身上下多少功夫了,把她交给我,我可以在京城帮你,这作为交换条件不行吗?” 我死死地盯着玉成坤,后者却是看着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安东你该知道孰轻孰重才是,不过一个女人,我可不认为你对她有多少气感情,何况安东你可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该习惯了才是。江山还是美人,这个问题看似难选实际上对于男人来说根本没有可比性。 有了江山,美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多艰难啊,只有我最了解你,安东,把她交给我,对大家都好。” “你个疯子。” 我瞪眼睛,他这是在逼安东吗? 玉成坤笑着,“红狼小姐,你都没和安少说实话吗?你们家早就败落了,我看你这么长时间在京城也没有多少人,不会是家里败落了现在想挣个名头出来造势,从中得好处吧,也是,像你们家那种人,可不会顾忌什么情分和脸面,你凭借着这长相身段以及身世背-景名头足可以在京城吃的开。 只可惜,你被我揭穿了,红狼,你们家已经败落到要当东西的地步,找不到?失踪?我看是都死绝了吧。” 我眯着眼睛死盯着玉成坤,后者却胜券在握一样的对着安东,“阿东,有什么可考虑的,怀疑我和你合作的心吗?不说西北你我合作,98号地皮你我合作,只要你肯把这女人给我,接下去的路我都保你,你以为你和云聪在那辆赛车拍卖时候的演技真那么天衣无缝吗? 阿东,我早就看出了那辆赛车是假的,你俩演技好啊,骗的了所有人,骗不了我。连司徒这样的人都不忍心,还叫了价,知道我为什么没叫价吗,因为我看那图片第一眼就知道是假的那辆,别忘了当初你弄了这车回来,云聪在车尾部刻了一个字,那字花纹很浅可是我却印象深刻。 所以照片一出来我就认出是这个,不过是顾忌你们的脸面和计划没有说出来,如果我当时提及了,你觉得盛二会上当吗?接下去你们的计划我也大概能猜到,所以,安东接下去的路还长着呢,你不会觉得树个敌人比树个朋友好吧。” “我可不认为威胁我的是朋友。” “这怎么叫威胁呢,这分明是在和你谈合作。” 玉成坤似笑非笑,眼神却是始终盯在我身上。 我打断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你们当我是什么筹码吗,还交换条件,我可不是死的,人还活生生站着呢,我完全可以跳出你们两个之间,尤其是你玉成坤,别惹女人,惹急了女人,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第六百八十章 我和爱的你 我眼神狠厉的看着他,后者却笑了出来,“是吗?我都开始有兴趣了。” “玉成坤,当初的事真相谁都不知道如何,你这样冒进未免有失偏颇,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是自己做错了到时候岂不是后悔莫及。”安东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似乎已经忍到了极致,皱眉看着玉成坤。 后者冷笑,“我玉成坤从没做过后悔的事,我想不到当初有什么原因可以见死不救,就算有一万种理由,没有救我母亲,他就该死。” “现在西北神秘世家如果真如你所说出了事,那么她就是最后一个,当年她也就是个孩子,你就不能放了红狼吗?” “安东,你是在求我吗?”玉成坤拉起嘴角,眼神中全是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安东是在为这个女人求我吗?我以为安东你不会对什么人用情呢,颜娇你都能让她去死,这个女人也不过跟了你一段时间而已。” 安东却是眯着眼睛,“别废话,你放了红狼,98号地皮全都给你,你不是一直在算计那一半吗?现在都给你。” 我一愣,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安东,要知道98号地皮可不是一般的地段,他设计经济-政-治运输很多东西,安东好不容易拿到的地皮,全给他?这不可能? 玉成坤瞳孔微缩,显然没想到,可随即笑出来,“呦,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啊?不过对于我来说,98号地皮不用你让,我同样能全都拿到手,而这个女人我也一定要弄到手,她欠我们家的,就要用命来偿。” “你就是不肯放手吗?” “安东,还是收起你这幅样子,我可不愿意看到对手露出这幅样子模样,那会让我觉得没有挑战性的。” 玉成坤抬头看着浩瀚的夜空。 “更何况,你们安家和她们家又有什么不同,同样都是让我母家伦落地翻田地的罪魁祸首。” 玉成坤一下回头,死盯着安东,那眼神是我从未加过的凄厉。 我心里一沉。 安东却是微微皱眉,“看来话谈不拢了,也就不必谈了,不过,阿坤,我还是那句话,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个女人你动不得。” 说着直接拉着我上车走了,车子开动我回头看着酒店台阶上站着的玉成坤,目光一直看着我们这辆车子走远。 我顿时心中感觉很慌。 直到安东将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才一下缓过神来,茫然的看着车窗外,并不是来时的路,“咱们这是去哪啊,这可不像是回我家的路,对了,你知道我现在住在哪吗?” 我急的想要和开车的小弟说我家的地址,安东一把将我拦住。 “怎么了?”我迷惑的,安东却是抱着我,撒娇一样的在我颈窝磨蹭,我看开车的小弟都不敢看后视镜,顿觉脸红拍着他,“干什么?小弟都看着呢。” “不嘛。”安东像是撒娇,不管不顾的,把脸埋在我脖子上,和刚才大厅里雷厉风行的男人判若两人,此时在我面前是放下全部伪装的小孩子,我也不忍心推开他,就摸着他的头发,“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就撒娇,谁让你冷落我那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从东南亚回来这一路我是怎么过的。”他抬起嘟着嘴在我脸庞,像是控诉一样,这样子活像一个受了委屈,被主人冷落的哈巴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却伸手捏住我的脸,眼神眯着,“再敢笑?” 我被他认真的眼神弄得愣住,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后者认真的,“你永远不知道,我受了怎么样的煎熬。” 我微愣,“对不起安东。” 他一把搂住我,“我说过,别和我说对不起,我永远不想听到对不起,每次听到我都感觉在失去你。” 我心里一酸,“安东,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什么黄宁的话,什么为爱牺牲,都tm滚蛋吧,没有安东,不如杀了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你说得话我不信,你以前也说过,可你照样为了别的男人离开我,照样会挡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连易容。” 他摸着我的脸,眼神复杂而伤感,“都被别人惦记。”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安东却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像是燃烧的火焰,我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嗓子都有些哑了,“安东,你?” 安东却是一下笑了出来,笑的很邪气,在我耳边暧昧的,“今晚,别回去了。”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回去?去哪啊?” 安东却没给我机会,下车一把横抱我出来,我吓的惊呼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安东刚才在和我说什么,立马脸红,拍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后者无所谓的,“怎么了?我抱我自己的女人回家睡觉有什么问题吗?”说着像宣告主权一样的抱着我往里走,眼神邪魅而认真,充满着占有欲。 我脸红,紧张的不行,主要是我俩之间分分合合,好久没,没那个了。 而且,现在到了安东的新住处,似乎也是别墅,里外都是小弟,他就这么样大刺刺的抱着我在众小弟面前进房间,这,这太夸张了吧,让我羞的没脸见人了,往他怀里钻,安东却是无所谓,满眼的满足感,“怕什么?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安东的女人,任谁都别想窥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阳光穿透窗帘照在我脸上,弄醒我的,就像是太阳温暖的手在抚摸我的脸,我一回身,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感觉到身后一个坚实的臂膀搂住我,下一秒钟就跌进一个怀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后者打了个哈欠,“小妖精,笑什么?” 我睁眼抬头看着他的样子,感觉这一刻幸福的冒泡,在他怀里蹭了蹭,“饿了。” 昨晚在酒会上没怎么吃,再加上昨晚一顿体力运动(捂脸),虽然半夜又起来吃夜宵,但是又一阵运动,现在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我昨天打电话回去给江心说晚上有事不回来了,后者还揶揄我,我其实也很心虚,不过江心那边似乎有什么急事,也没多问我,莫名其妙的。 此时我难得撒娇一样的在他怀里,“饿了饿了饿了。” 安东被我逗笑,邪恶的看着我,“我也饿了,不如先满足我,大爷我在赏你口吃的啊。” 直接猛兽一样朝我扑过来,我在被子里手很快的一下抓他的痒,后者和我笑作一团。 最后还是我赢了,安东叫小弟送了吃的进来,我俩索性就在床上吃的,三明治牛奶,我狼吞虎咽,安东没怎么吃帮我抹着嘴角的碎屑,小弟又敲门,安东有些不耐烦,不太想听汇报,我推着他,他叫小弟进来,那小弟都不敢抬头,“安少,聪少叫您过去商量。” 安东点头让小弟下去了,我到来了兴致凑过去,“你和云聪到底在计划什么,你俩可真是的,昨天把盛二那家伙耍的团团转,不过,他那个人活长了一张被骗的脸,之前太得意,这回摔的可真是惨啊。” 我顺手拿起随着早饭一起送来的几张报纸,头版头条无论金融版还是娱乐头版头条都是昨天宴会的事赛车的事,还有后续报道,说是国际赛车组委会,会继续调查。 我唏嘘的摇头放下报纸喝了一口牛奶。 安东拿过我的报纸,冷笑道,“咱们一开始是打着这主意的,可是具体计划不是我和云聪出的。” “那是谁?”我疑惑的,可马上就翻译过来了,惊讶,“齐萌萌?” 安东点头,“这个姑娘可不容小觑,之前的那个网剧是她窜了盛二拍的,酒会是她张罗开的,更是游说盛二,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在俱乐部里投了那么多钱,还让那个齐少卿也插了一脚。” 我点头,“其实她的主要目的是齐少卿吧,毕竟要弄倒盛二的是咱们,她的目的只有齐少卿,不过弄倒了盛二又怎么样,盛家的根基还在。” 安东却笑着,“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我倒觉得,盛家有盛二那个败家子,也离倒了不远了。” 安东去了云聪那边,我也离开安东的别墅,但拒绝了安东小弟要开车送我的要求,而是看看四处没人注意,直接去了酒吧,我自从回来还没去过酒吧见许处呢,今天正是好时候。主要是,昨晚临睡前接到木兰的消息,说许处的资料密码解开了,见面谈。 大概我每次去的时候都是晚上,所以这次偶然上午来了,大门紧锁,还好我给木兰发了信号,叫我在后门等着,没过一会,门打开,木兰四处看看把我拉进去。 一见面我俩就叫起来,兴奋地不得了,到底很久没见了,之前下飞机,阿饭就先回来,我让他把给木兰等人带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却一直没亲自来。 我俩从后门往里面走的时候,她还兴奋地说那把伞很漂亮。 只是到了密室门口我却看看四下没别人,小声地,“许处来了?” “还没,你临时通知的,大家都在来的路上,只有我和阿饭在。” 第六百八十一章 许处的秘密 我点头,问着其他人都从哪来啊?最近都干了什么,其实只是随便问问,重点是我看着没人就把木兰拉到对面房间去了,木兰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就笑着说家常一样的介绍,“阿飞被抽调到安全局处理什么事去了,都是机密,许处也没多说,阿元,你知道的。” 说到阿元到认真起来了,“你走之前许老板不是叫阿元去江心那边吗。” 不说这个我差点忘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阿元就回来打报告要求调回来不去了。” 这一点我还真没听江心说过没想到两人有什么矛盾。 “谁知道呢,之后阿元就和阿飞一起去了安全局。” 木兰耸着肩,我俩直接进了对面房间,关上门,我长舒一口气,木兰擦了把汗,“当碟中谍的滋味真不好受。现在酒吧里就阿饭一个人,还要防着啊?” “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能知道。” 我说着,主要是调查的不是别人,是许处啊,许处,哪有调查自己上级-领-导的,所以这事必须保密。 木兰朝我眨眨眼睛,拉我到房间一角,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输入了不知道多少个防盗码,“我跟你说,我打开这个密码的时候非常震惊。” 她担心的又检查了一下门锁好,得得索索的,我哭笑不得,“这么保密,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这见面,在外面不就得了?” 木兰瞪了我一眼,一副看傻帽的样子,“你懂个六啊,许处这种级别的身份资料都是在国防部内参信息中秘密级别的,这个酒吧的网络是经过上级批准的,所以才能进去,虽然我也是黑进去的,但是最起码我设了一个假信息,能蒙骗过那边网络。 还不能一次上太久,不然会被别人发现,要是在酒吧以外的地方,就算是我这种高手,也分分钟暴-露,到时候咱俩吃不了兜着走啊。” 说着噼里啪啦的在电脑前,“抓紧时间,我特意晚说了一会你来的时间,其他人现在都在路上。” 说着最后按了一下回车,屏幕推给我。 只见上面先是一张照片,似乎是入职证件照,可以看出是许处的照片,不过却很疑惑,许处这个年纪入职证件照不应该是近照啊,应该是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啊,可是这张却像是头几年的,和现在并没有大的改变,虽然看起来年轻许多,但是也足有快四十岁的样子。 不过没时间看照片,我往下看,“没看出什么名头啊?” 木兰一脸看白痴的样子没给我往下拉指着,“前面是没什么,但是你不觉得太正常了吗,正规的有些刻意。” 其实我真没看出来,木兰挥挥手,“反正说了,你这电脑盲也不明白,这中间除了看资料还要看代码,我看的资料多了去了,所以才发现这个有问题,于是我就继续往下查发现了下面的隐藏资料,你知道国防内参什么意思嘛? 就算是你的资料改变了,也不可能毁掉最原始的资料,这是内参网点设定,就是要留下最真实的痕迹,所以国防内参的网绝对是第一手资料,不可能有假的。” 她继续指着,“从这开始,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之前说许处是警察学校毕业,立了两个二等功,一个一等功,小小年纪军工卓越,可实际上你看,内参资料里却是反的,许处并不是二十多岁从警校毕业的,实际上他是三十五岁从特种兵部队专业过来的。”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睛看资料,上面确实是,而且资料很全,这个秘密隐藏资料里竟然还有他专业的复印件,以及,特种兵时期立下的军功赫赫。 但最让人惊奇的是最后一张照片,木兰跳着眉头,“看吧,最奇怪的来了,这张照片看出问题了吗?” 我眯着眼睛,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随后瞪大眼睛,指着照片,“这个人不是许处吧?” 照片上的人和他很像,可是嘴角下方有一颗痣,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的眼神像狼一样,和许处那慈祥的目光完全不一样,感觉这就是两个人啊! 我整个人都蒙了,这什么意思?这个人根本不是许处?还是说许处是冒充的?可是不对啊,资料能在国防内参资料里,这说明上面是知道的,那么怎么回事?许处究竟是谁?上面怎么会瞒着这样的秘密? 最重要的,木兰说着,“还没完。” 指着最下面的一行,“实际上许处的祖籍根本不是山东,而是。” 我看过去,只觉的不会呼吸了,西北边境平川县,重重的击在我的心上,“你说,许处他原本是西北人?这怎么可能他的长相根本。” 我一下意识到什么,西北的几大家族也不一定是西北人,比如说玉成坤的母家。 这个消息来得太震撼了,让我整个人都发麻了。然而还没等说什么,门外就有声音。我吓了一跳,木兰赶紧关电脑,“好像是阿飞到了。他说他昨天从安全局那边回来的。” 要开门出去,我一把拦住她,抓过这个包房里的两件她随处扔的衣服换上,假装是衣服脏了到这换衣服。 一开门正好看到阿飞,后者笑着靠在密室门边上,“好久不见颜娇。” “好久不见,阿飞哥越来越帅了。” “还是你最懂我。” 阿飞今天竟然穿了一身特别艳丽花哨的西服,上面套了个大黄色的冬季羽绒服,笑着看着我们。 我也笑着,不过我觉得我此时笑的肯定特别尴尬,主要是我俩在屋里看到的信息实在是太过震撼了,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劲呢。 木兰倒是比我厉害,笑嘻嘻的,“阿飞哥这次回来给我带什么当地土特产没啊?” 阿飞笑着无奈,“亏不到你们,东西都在大厅呢,一会去拿吧,颜娇,也给你带了一份,都是当地的小吃。” 我笑着点头。 “阿元呢,没回来啊?” 木兰一边开密室办公室的门一边问着。 后者眼神微微复杂,但还是笑着,“他在那边有事暂时不回来。” 这边时候阿饭也从另一边过来,造型熟悉又陌生,穿着围裙,冲着我们点头,“饭都差不多了,一会开完会直接吃饭。” 我看着这样的阿饭有些不太适应,之前他一直这个样子,做后勤存在感很低,做菜不说多好吃,但也过的去,可是自从东南亚一行我彻底对这个人的印象改变了。 此时看到他带着围裙一副淡淡的样子,却觉得别扭,大概感受到我的目光阿饭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我一愣也笑了一下。 阿飞推着我们进去。 “许处呢?” “许老板说一会到。” 阿飞脱了羽绒服在沙发抻了个拦腰,“这段时间可累死我了。” “调你去安全局为了什么啊?”木兰笑着问。 阿飞看了我一眼,笑着对木兰,“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卧底组织的成员你问这问题特别没水平,就好像问完我能告诉你似的。” 木兰翻了个白眼,给我眼色,我领会着,假装问道,“许处怎么还没来啊。你说咱们许处也真是的啊,为了工作家都不要了。”然后装作特八卦的问阿飞,“你跟许处时间最长八卦一下,许处到底结婚了没?怎么每次看他一心扑在事业上也不回家,嫂子不会生气吧?而且许处来京城这么久了,也不管家里?” 阿饭在一边点了支烟抬头看了我一眼皱眉思索,阿飞却是盯着我的眼睛,半晌笑着,“他那么大岁数当然结婚了,不过好像没孩子,至于嫂子吗,我没见过,就听许处说过两回,好像是那个大学的老师,厉害着呢,怎么?颜娇你是不是少女怀春想结婚了,怎么关心起咱们老大的家事了。” 我笑着打着哈哈,“别乱说要结也是你先结啊,毕竟阿飞哥岁数这么大了。” 后者脸色立马白了,木兰子在边上笑的前仰后合,阿飞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对自己形象管理的特别好,看着gay里gay气的,很会保养皮肤,所以他特烦别人说他年纪,我这一说顿时火了,作势就要来打我。 我笑着躲着,木兰一边起哄,而就在这时,身后一个熟悉声音,“玩什么呢,这么开心,咱们这边可是难得这么开心啊?” 我一回头看到是许处,顿时正襟危坐,木拉吐着舌头,不知道是不是看了资料的原因,此时在看到许处总有些别扭。 反正我们几个马上站好。 许处笑着,“怎么我这个老人家一出现你们年轻人就拘谨了?” 他笑得非常慈祥,想到照片上年轻的许处那犀利的眼神,再看听到此时慈祥的面容让我不禁皱眉,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一个人啊? 许处看到阿飞,后者打了个敬礼,许处笑着拍拍他肩膀,“不错,不愧是咱们这出来的,没到安全部丢我的人吧?” 许处开着玩笑,阿飞挑眉毛,“放心吧老大,绝对丢不了人。” 第六百八十二章 夜华的幕后老板 后者点头,“那一会人都散了,你再和我汇报吧。” 然后又看到我,一脸的赞赏,我也打了个敬礼。 “阿饭都和我说了,颜娇你在这次东南亚行动中表现突出,几次涉险,还一举搅毁了官方的阴谋,我已经和上级汇报了,现在啊,你已经记了一功,将来归队的时候,最少也是一个一等功。” 我不太明白什么一等功二等功的荣誉,但是一边的木兰却世兴奋晃着我的胳膊,“颜娇你可真厉害,我以后得抱你大腿了。还不快敬礼。”、 我茫然的对着许处敬了个礼,其实我刚才心思还在资料上,后者笑着,拍拍我的肩,“继续保持。” 说着坐到椅子上看着我,木兰在旁边戳我给我使眼色,我这才惊醒,这次是我来汇报的,我赶紧说了昨天酒会的事,又说了之后安东齐萌萌等人的计划。 许处听了点头,其实之前阿饭已经和许处汇报过,调查吾生和安东的事,这次我也是来听结果的。 但出乎我意料的,许处似乎并没怎么提安东,只是对吾生的后续追踪说了一下,“之前阿饭提的吾生的事,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了,他和云家那个中药堂来往很密切。” “云家?”我吓了一跳,这是我没想到的,心思一下集中过来,怎么吾生师叔的药堂就是云聪父亲白起楠的药堂?不会弄错吧,只是我猛然想起来吾生所说的他师叔,又想到在我在吾生家乡看到的白起楠捐赠得房屋,电光火石,不会吧,白起楠就是吾生的师叔,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吧,许处。” 后者却点头,这一点让在场的人都很震惊,主要是追踪这本条线的不是木兰和阿飞他们,而是许处动用了公安机关那边的人。 “没什么不可能,对方也没藏着掖着,我只不过是在你们一下飞机就找人盯上这个吾生了。”许处说着,“之前阿饭汇报,这个人背后的老板肯定不一般,所以追踪了一下,结果意外发现了这。” 意外发现?我皱眉,“许处你是说?” 我原本想着和吾生有密切接触的,就是赌场和夜华背后的老板,这个人肯定和背后神秘人有关系,所以说道白家中药堂,说道白起楠,我最先理解的这个人就是背后的老板,可是此时许处这么说。难道白起楠不是幕后老板? “没错,我昨天得到消息,已经知道东南亚赌场和夜华背后的老板是谁了,如果你今天没要来,我这几天也打算让木兰把这个消息传给你。” 说着许处指挥着木兰打开一个资料,“这个我已经导入进来了,大家看看吧,千万别太意外,我刚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木兰赶紧打开计算机屏幕。 木兰计算机上追踪是高手,但是实际追踪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许处动用他那边的人,表面只做基本调查,实际上是让专门的人汇总。 “之前我们就对夜华背后的老板非常怀疑,也做过调查,可惜背后的人隐藏的很深。 颜娇你立功了,如果不是知道吾生和夜华背后老板有联系,我们还不可能顺着这条线发现,当然那也不一定是背后的老板,不过,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我的人在追踪的过程中,在酒店包房外面拍摄到的,吾生会在这地方和人见面,又那么隐秘,绝对八九不离十。 屏幕上显示了一个人,我一下捂住嘴,完全不可置信,竟然是云聪的母亲,云董事长。 “不会吧?” 木兰也是惊讶,阿飞也皱起眉。 太让人太意外了。 我回头看着许处,“这不能吧?” 木兰在一边皱眉,“这就说的通了,也许是吾生找到了他的师叔,他师叔是白起楠,是云董事长的丈夫,这就说的通了,他通过师叔的关系认识云董事长,于是云董事长对他加以利用,让吾生当了云家暗线的掌事人,真没想到,原来夜华是云家的?” 我在一边却皱眉,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确实,确实挺像那么回事的。非常合理,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丝别扭,大概是见过云董事长本人吧,所以觉得不像。 云聪的母亲是个挺厉害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只是我不太明白她名下那么多产业为什么单独拿夜华和那个赌场放在暗处隐藏老板身份,据我所知,运家的产业,京城很多,同等的夜总会也有多少家,在南边也有生意,为什么这个夜华和赌场要这么隐秘? “也许她就是背后的人呢?” “不可能。”我和阿飞几乎异口同声。 许处非常赞赏的看着我俩,木兰皱眉,“怎么说?都这么明显了?” 我指着照片上一个角落,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一个人,这个人只露了半张脸,“这个人。” 阿飞接过话头,“木兰啊木兰,你这个科班出身的太丢人了,人家颜娇都看出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可没听出来这是好话啊?” 阿飞笑着,“这真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说着,“这个是奇多尘。” “啊?”木兰瞪着眼睛,“你们怎么看出来是他的?” 我盯着照片里那个人拿着酒杯的手,“我记得他的袖扣。” “奇多尘来无影去无踪头衔非常多身份也非常多,如果你查看过他所有照片,会发现,西装总换唯一不换的就是这对袖扣。” “奇诺和我说过,他以前送过父亲一个礼物,也是唯一的一次,就是一对袖扣。” 木兰一下恍然,“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别忘了奇多尘和那个什么金三角王要好,他在这个聚会里出现只能更加证明,云董事长可能是背后那个人啊?” “恰恰相反。” 阿飞指着画面里,这个包厢,没有陪酒,也许不需要,甚至没有小弟在,只有云董事长,奇多尘,以及吾生三个人。 “你看着桌子上东西的摆放,这说明,吾生和奇多尘都是客人。而且,一直以来都是说奇多尘和信奈有关,哪一条显示奇多尘和背后那个人有联系?” 阿飞的话如同提壶灌顶,木兰顿时惊讶不已,“那这画面说明什么?能说明什么?” “所以除了说明云董事长是夜华背后的老板,而且这个也是暂时猜测,还真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个线索很重要,继续往下查,云家董事长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许处说道。 我看着花面中云聪的母亲,心里翻江倒海,更多的是对吾生的疑惑,就算搭上线了,吾生多大能耐啊?能被云董事长青睐,让他来负责背后生意跌而且,当时吾生应该已经武功尽废吧,仅仅是看在自己丈夫的师侄面子上吗? 我摇摇头,云聪说过,他父亲和他母亲的关系现在表面上看还可以,实际上早就名存实亡了,几乎谁也不管谁了,只不过没有离婚,实际上关系并不好,那么云聪说的应该是真的吧,因为就算要彼此隐藏身份,也没必要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营造出这样的气氛,这就太残忍了,所以,云董事长用吾生这事肯定有蹊跷,那么又为什么呢?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可是却如何也想不透。 许处接着就吩咐了木兰调查云董事长,但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众人点头,许处又看向我,看的我身上有些不自在。“这条线还要颜娇你多加追踪呢。” 他意有所指,我抿着嘴点点头,看着许处的眼睛,嘴快过脑子,绷不住了,“许处,除了吾生这条线,我们是不是应该也查一查玉成坤。您该知道我去东南亚之前差点被玉成坤弄死的事吧。” 我说完这个,木兰想拦住我已经来不及了额,在场的人都抬头看我,又看许处,不知道我在表达什么,只感觉我此时说话有点冲。 我也意识到了这点忙笑着打着哈哈,“我是说,昨天在酒会上玉成坤给找我麻烦了。” 我简单说一下金缕衣的事,“我是想问许处看着红狼这身份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玉成坤说红狼是和他指腹为婚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据我所知代号红狼似乎很久了,孟莎之前就是代号红狼。” 许处一愣,看着我的眼睛笑出来,“红狼这个代号确实以前就有,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不过从我来之前就一直设定红狼这个代号了,要问为什么我也没法给你答案。” 我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明白他在说谎。。 我盯着他啊,许处看着我盯着他。 木兰在一边拽我叫我不要说了,我却忍不住,“许处,可是您当时为什么在我改换身份的时候让我叫西北红狼?如果是凑巧,既然知道了玉成坤母家和西北神秘世家有过节,还要我以这个身份继续下去,恐怕要危险了吧。”我盯着他的眼睛在质问着。 屋子里一瞬间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不知道我在激动个什么劲。阿飞过来训斥我,“颜娇,你怎么和许处说话呢?不就是凑巧吗,许处也不知道,你以为我们会让你故意涉陷吗?当时不是没办法吗?” 第六百八十三章 从奇诺下手 我看向阿飞又看看许处,木兰一直给我打眼色,我终于惊醒过来自己这是干什么打草惊蛇吗?我真是不要命了,要是许处真的身份有什么问题,我这么做等于自寻死路,而且,许处是这个调查组的头,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有问题,而且还是在国防内参里出现的资料,我感觉脑袋都要爆炸。 许处却是笑着,眼神非常深邃,最后打着原场,“没事没事,颜娇这次去东南亚涉险,情绪激动点也是理所应当,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我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没说话,许处看着我,“颜娇,你要是觉得这个身份有些危险,换一个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想办法怎么想办法?关键是我现在不想换什么身份,这个身份也许会让我查到许多本不应该查到的东西吧。比如说你,许处。你的祖籍实际上是西北的,这一点恐怕没人知道,而红狼也是西北的,我可不认为这之间没有关系。 可是我没动,最后笑出来,“没事,我就是有点好奇,许处似乎对这个红狼代号特别情有独钟。” 后者微微一愣,然而我还是在他的眼中抓到了一瞬间稍纵即逝的回避。 末了阿飞过来打圆场,“哎呀,颜娇,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冲,上次说给你找的心理医生你怎么不去?” 阿飞扯开话题,我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知道了许处的秘密,所以总觉得他这人有问题。 之后话题又扯到了安东身上,这次我主动说的,主要是我觉得不说反而显得心虚,安东认出我的身份了,也就是知道我的警察身份,可是出乎意料的许处和阿飞都觉得这不是问题,不过大家都讨论了,我以后做事恐怕要在安东身边小心一点了,同样的,安东也会对我有所防备。 接下去又讨论了一会计划,就散场了,木兰送我出门,在我耳边一顿埋怨,“你也太明显了吧,一切都没定论呢,你这什么态度,要说怀疑许处我第一个不同意,他可是咱们的头,对许处要是不信任那案子怎么破,怎么进行啊?” 我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可是又不能直接问,其实我刚才也是想试探一下,可他明显是逃避,那么就不能正面解决这个问题了,只能侧面的,木兰答应我继续追踪,一有消息就告诉我,我俩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走着,阿饭叫我吃完饭再走,我也拒绝了,阿飞被许处留下谈话,只是在我往外走的一刻叫住我,“颜娇,别忘了大厅里我给你带的土特产啊。” 我回头笑笑,就和木兰出去了。 到了大厅,因为是白天没营业呢,凳子都扣在桌子上,只有门缝渗进来的阳光,大概是下午了。 大厅吧台上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每个人都头分,包好的,打开看都是一些牛肉干啊奶片啊什么的。 木兰直接撕开包装开吃了,“看来阿飞这次去的也不是什么保密的地方。” 我则是疑惑,“安全局不是在京城吗?” 木兰扑哧一声笑了,“你还真当真啊,在咱们这行,安全局是代号,意思是去保密的地方,但具体去哪不知道,阿飞这人谨慎的厉害,他能给咱们带土特产,说明他这次去的地方还不算特别保密。看样子应该是在内蒙附近吧。” 我茫然的点头。 拎着东西回了别墅,往沙发上一躺,“人呢,来吃东西啊,我带了好吃的回来。” 可是嚷了半天,都没人回应,我想了一下,好像是陈曼还兼职一个马戏团工作,之前我和江心说过这个问题,江心说陈曼喜欢那个工作塔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不缺那个钱,当个爱好也行。 阿朋更是,之前参赛取得了个亚军,他难过够呛,决定好好练习参加新一年的全国厨艺大赛,所以在一家高级餐厅当厨子呢,那家餐厅的大厨是有名的全国冠军,他想跟人家学学艺,所以看这个点这两人肯定都不在家,可是其他人呢,江心和君逸呢? 我还没吃饭呢,有点饿,本来想着和他们一起吃,谁知道没在家,早知道在阿饭那吃完回来好了。 最后索性跳起来准备出去吃,打江心的电话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君逸更是,电话直接在餐桌上响起来了,似乎是走的匆忙电话没带。 不知道他们忙什么,江心接手那几条街的场子之后忙的很。 可别墅区这边真没什么吃的,想要吃饭都要走出很远,我又不想走的远,直接在小区24小时便利店买了速食面和三角寿司坐在窗边的凳子上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来往的车辆。 这个别墅区呢,我这几天观察了,都是什么贵族啊明星啊居住的,所以平时走在路上,能看见的也就是买菜的保姆,其他人都是车来车往,看不到什么人。 我眯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这样的小区说是高档安全,实际上还挺危险的吧,毕竟就如我刚才走在楼与楼之间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有摄像头,恐怕也有死角,不过我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好笑,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太少了,这些有钱人都坐在车里,就算保姆都成群结队的。 今天到难得我一个人呆着,江心他们都不在,又一次打她电话打不通,我刚要放下电话,却看到通讯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想起昨日的酒会,就拨通了电话号码。 很久才接起来,“喂。” 我一喜,虽然知道这是他的私人号码,但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最近奇诺忙着拍戏,不一定能接电话的。所以有点小兴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对方又问了两下,我赶紧反应过来,“那个,冒昧打扰了,不知道奇诺先生记不记得我,我是红狼,我们在酒会上见过的。” 对方一愣,显然没想到是我,更多的是没想到我会有他这个电话号码,毕竟这电话号码他告诉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我都能想象到他在微微皱眉,也许他疑惑,但是想着这京城圈子里的人,想知道一人的私人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顿时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疏离,“您好,有事吗?” 我一听他这口气,心里一沉,着急的说着,“那个,是有一些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能见个面吗?” “恐怕不太方便,不知道红狼小姐有什么要紧事,我自觉和您没什么交集。” 我听到这心里一沉,没来得及答话,对方似乎有点不耐烦,“如果没什么事,红狼小姐,我就先。” “有事,是关于颜娇的事。” 对方一愣,下一秒钟,“什么?” 我咬着嘴唇,“是关于颜娇小姐的事,是她拜托我找您的。”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红狼小姐不要说笑了。”他竟然不信。 我赶紧说了两间之前和奇诺在电梯和高速上一起同生死的事。 半晌奇诺颤抖着,“你竟然知道这些?真的是,是,是颜娇小姐,她,她,她不是?” “她没有死,奇诺先生。” 奇诺几乎都没有在犹豫约我在片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我隐约听到他在电话那边交代他下午的戏不拍了,听到杰森的疑惑和劝阻,可是却执意和我说了地点。 放下电话我心里微微颤抖,其实,我最不忍心伤害的就是奇诺了,不过每次我和他的友谊都会蒙上一层利用的色彩,这次也一样,想起在许处那边看到的吾生和云董事长见面的照片,那角落里的奇多尘,我就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挺卑鄙的人。 奇诺约我的那个咖啡厅,就在影视基地外面,咖啡厅年代久远却是带着一股经年的韵味,一进门,看到满墙都是明星合照,当然在影视基地附近的咖啡厅自然有不少明星光顾了,所以老板很有心眼的遇到个明星就和人家合照,以至于这墙上挂的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明星合照,倒成了这个咖啡厅的特色。 走进去这个时候是下午人不多,门厅很小,就有两张桌子,其余的都是包箱,我四处看着,包厢也没几个,这个咖啡厅到很精致,看我来了,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过来,很礼貌的,打量了我一下,“请问是红狼小姐吗,这边请,您的朋友已经在里面了。” 我点头,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包厢推门进去,就看见奇诺坐在窗边,戴着一顶鸭舌帽,和墨镜,此时夹着根烟看向窗外。 包厢很小,只有一张小桌子,窗户也很小,出乎透着精致和复古。 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我一个人进来随手关上了门,摘下墨镜眼中是失望,“她,她没来吗?” 我一愣,知道奇诺说的是谁,笑着,走过来坐下,“没有,怎么奇诺先生很希望见到颜娇小姐吗?” 奇诺还是很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颜娇是我的朋友,只是前段时间我一直以为她。“ “她死了?”我笑着,眼神如炬的看着奇诺,正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服务员过来给我点单,我只点了一杯咖啡,很快就上了,屋子又恢复到安静,奇诺搅动着咖啡杯,“她,过的好吗?” 第六百八十四章 和奇诺见面 “挺好的。” 我淡淡的回答,笑着抬头,“其实那天酒会的时候,我就想和您说了,毕竟颜娇和我说过很多奇诺先生的事,但那天人实在太多了,没有告知,实在是很抱歉。” 奇诺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红狼小姐不用客气。只是?” 他带着期待又疑惑的看着我,“红狼小姐怎么和颜娇认识的,我是说,其实你们两人看起来还挺像的。” 我笑着,“是很像,当初我和她就是因为很像才认识的,在一次活动中。” 奇诺点点头笑着,却是眼神苍茫,“那次我以为她,死了,所有人都说,连报纸都登了那则新闻,说出了意外从高速桥上落水了,最后连尸体都没找到,恐怕是顺着水漂走了,下游有瀑布,全尸都没留下。” 他有些伤感,双手捂住脸当初听到这些新闻的时候,他几乎疯了,他甚至破天荒去找了父亲,哪怕那是他怨恨的人,但是只要他能有消息,哪怕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可笑的不可能的生存机会,都要争取,哪怕留她一个尸体,也想让她安息。 可是连父亲都说无能为力,父亲找了四通八达的人,度没有她的消息,就好像这个人从此人间蒸发了。 看到奇诺这样子,我心里一阵心酸,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过去,抓住他颤抖的手腕,“她现在很好,奇诺,真的很好。” “她在哪?没死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肯亲自来见我。” 他倔强的抬头,我竟无言以对,末了笑着,看着他,眼神晶莹,“她不出现,当然有不能出现的理由。” 我看向窗外,这边的小窗户对着的正是影视基地的大门,常年都有各色的人在门口蹲着,想要实现自己的演绎梦想,通常叫这些人北飘,有时候北飘也是个让人心疼的词汇,有些人只为一句台词,甚至没一句台词,有的只给一个盒饭,就会跟着去拍戏,无论多辛苦,都心甘情愿,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为了理想而心甘情愿的人。 我微微有些出神,“奇诺,你也是京城圈子里的人,无论娱乐圈也好,上流社会也好,这中间的纷纷扰扰,你还不清楚吗,往往众人看到的只是表像,内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我回头看着他不解的眼睛,“颜娇出事,你以为就是单纯的意外吗?并不是,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很多东西只是想叫你觉得是意外而已,所以,她要躲起来,躲到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才能活命,你明白吗?” 奇诺微微愣住,看着我的眼睛,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 我在他开口的前一刻,做了个嘘的手势,笑着,“她本不欲和任何人说,但你是她重要的朋友,所以才让我转达,你明白吗?所以,奇诺先生,别问,没什都别问,是对她也对你最好的方式。” 奇诺微微发愣,想要张口说什么,良久,最终狠狠点头,眼中却带着晶莹,手指颤抖的拿起咖啡杯,竟然一言难尽,不知道是黑咖啡的苦涩还是什么,他眼睛都红了半晌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红狼小姐,叫你见笑了。” 他看着我,“替我转达给颜娇,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并且,如果她需要什么帮助,请一定请你转达给我,无论什么事,奇诺赴汤蹈火都会帮她的,她知道我的睡身份,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我笑着点头,“我会转达的。还有,其实我今天受颜娇小姐之托来找你,也是为了一件事。听说你们那个网剧受到了波折。” 酒会那件事,俱乐部出了这种事,投资的网剧自然遭受波折,最重要的是,主要投资方盛二现在公司资金都套住了,涉案冻结,不可能再投资了,所以恐怕那个剧要被迫停下了。 奇诺明了的摇摇头,“这点不用担心,无论是我还是齐萌萌都有钱让网剧继续下去,不过,就算播出了,估计,收到这负面新闻的影响,也只会遭人唾弃。” 他有些怅然,他本来接这部戏的时候还很高兴,因为这戏的很多内容都让他想起当年飙车的时候,当赛车手和兄弟们翱翔的时候,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这个故事最后成为令人唾弃的。 “那就好。”我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次来,还有个事问你,关于你父亲,想见一面。” 奇诺微微一愣,不过一想又疑惑的,“如果是我父亲奇多尘的事,我相信颜娇应该也有所耳闻,我以为她死了,知道那时候她和安少在询问金三角的事,我父亲和金三角那个信奈相熟需要个搭桥,我已经把我父亲给安少引荐了,如果颜娇想要见我父亲,不是可以直接找吗,我不明白?” 我笑着,“这点我知道,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其实也是颜娇的不情之请,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您父亲是不是和云家云董事长相熟?” 奇诺一愣随即皱眉,我赶忙解释,“这是颜娇拖我问的,颜娇不方面便露面,只能拖我,希望您仔细回忆一下,这对她很重要,另外,不知道您和云董事长熟悉吗,也就是聪少的父亲,白先生了解多少?” 奇诺微微皱眉,“我父亲那边我都不了解,不知道红狼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但看我看他的眼神,他也不傻,试探着的,“红狼小姐是想认识一下我父亲?” 我笑着,他疑惑,“据我那天看,红狼小姐似乎是安少的人,安少不是?” 他一下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诧异的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之前我没联系他,他不知道红狼和颜娇是认识的,那么酒会上看到红狼也只觉得是个和颜娇很相似的女子,出现在安少身边,安少什么人物,一个女人没了,身边有别的女人情有可原,当初颜娇死的时候,就传出他和红狼,那个时候奇诺还愤慨过一阵呢,觉得,那么好的女人真是爱错了人。 替颜娇伤心过,可是看到红后,却明白了似的,连自己都是个睹物思人的,他又开始同情安东,觉得安东是个重情义的人,在找的女人都像颜娇,可此时,才发觉如果颜娇和洪昂是红狼认识的,那么中间就有问题了。 “没错,你想的没错,是颜娇小姐故意让我在安少身边,所以,雨有些事不能让安少知道,自然能让他来引荐奇多尘老先生了,所以只好找奇诺你,不知道奇诺先生能不能理解。” 我心里想的是,奇诺,对不起啊,又骗你你了,真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也是调查案子没办法啊。 奇诺点头,“颜娇的事,就是我的事,知道她没死,我比什么都开心,没问题,我会给你引荐我父亲。不管如何。”他没说下去,有些哽咽,“帮我转达,让她好好,好好对自己。” 我心里一酸,忍住想流泪的冲动点头。 “至于你说的云董事长我就更不了解了,她的丈夫白先生我到是耳闻,好像是开中药堂的,其他的我的就不知晓了。” 我笑着点头,咖啡都有些凉了,又叫了人续上,约好明晚在这里,把他父亲引荐给我,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他,我笑着说了谢谢。 就准备离开了,只是奇诺到底是明星,我没让他送,说等我走了过一会他再出来,我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来,转头看过去,“对了,颜娇让我送你一件礼物,不过我今天一个人过来东西我拿不了,以后在转交给你吧。” 奇诺一愣,“不碍事的。” 我没让他送我,关上门出去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咖啡厅里都亮起了灯,没想到谈了这么久,只是还没等走出咖啡厅,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好像是条彩信,我刚要打开看,就看见门口一行好几个男女搓着手似乎很冷进了咖啡厅,看装扮都像是刚下戏的工作人员,有的还拿着道具呢,而中间被众人簇拥的是一个此时只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那脸却看起来天真无邪的齐萌萌。 我一下低头退到门边,想隐在阴影里,我最好还是少和这个齐萌萌碰面。 但是听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在那嘟囔,“奇诺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谁知道呢,不过啊,自从昨天出来那事出来,你看现在还有几个人有心思拍戏,咱们剧组不少都接了别的戏,有事请假了。” 一个小弟嘟囔着,一边说着一边飘着齐萌萌,“不像咱们齐小姐,风雨无阻。总是最认真的呢。” “就是。” 齐萌萌却挑眉看了那人一眼,“在公共场合少说话。” 旁边一个女助理不屑的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子,似乎那男的是个司机,“你懂什么啊,就会乱嚼舌根,不就是你和奇诺的助理有过节吗,你看奇诺那么帅,才不和你这种人计较,你到开始乱发火了。”男司机马上不乐意的,“帅什么啊,哪有咱们齐小姐的未婚夫聪少帅啊,是吧?” 第六百八十五章 来自齐萌萌的警告 司机看着齐萌萌眼色。 后者却从始至终冷笑着,也没插话往里走,以我对齐萌萌的了解,她应该很不喜欢这类的人的,不知道为什么身边还放着这种人。 我就等她们赶紧进包厢,我好赶紧撤,可没想到其中那个女助理,光顾着说话没看见路,一下踩了我一脚,我倒是忍了,可这姑娘却一下绊到了,哎呦一声摔个狗吃屎,我忍着笑,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想侧身离开,可是那女助理却是不耐烦的抬起眼,倒是有些眼色,看着我不像什么明星就皱眉,“这人则么这样。” 我没还嘴想赶紧走,结果好死不死齐萌萌循声看过来,却是一下愣住,不确定的,“红狼小姐?” 我背对着她呲着牙,“齐小姐,好巧。” 可很衰的,我在这耽误了几分中,就看见后面奇诺匆匆忙忙的出来从包厢出来。看到我们这行人一下愣住,谁都没说话,可是奇诺手上还拿着和我衣服同款的包,我真是要吐血了,就算奇诺匆忙把包放回身后,也已经来不及了。 齐萌萌带着笑意看看我又看看奇诺玩味的,而她的助理则是瞪大眼睛,看到他手里我的包,像是要说什么,却被一边另一个助理拦住摇头,齐萌萌笑着,“看来并不巧啊。” 说着扫着奇诺,“奇诺你约了红狼小姐吗?” 后者一愣,我接过话头,“是我很崇拜奇诺先生,昨天在宴会上留了奇诺先生的电话,今天想见个面,要个签名也好。” 齐萌萌笑着打量我,说实话我和这个人没有过什么交集,这女人可是个聪明的,和她接触多了可会露出破绽。 齐萌萌笑着,“红狼小姐,安少爱吃醋可是在这京城圈子里顶出名的,您这样私下里见奇诺,不会引起误会?” 我跳着眉头奇诺到是已经惊慌了,他是怕我收到牵连,顿时皱眉,“齐小姐,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后者笑出来,“开个玩笑,看把你俩给吓的。”多看了我两眼,“红狼小姐这是要回去了,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不麻烦齐小姐了。”我警惕的,看向奇诺轻轻摇了摇头。 齐萌萌却是笑着,“不赏脸吗?红狼小姐?我齐萌萌亲自送你如何?”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却突然凑近我,眼神却是好笑的盯着奇诺,另一边用我俩才能听到的音调,“安少那个人可是很爱吃醋的,我要是在安少面前说点什么,你觉得奇诺这样的身份,安少会不会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碾死他?” 我心里真是好笑,这女人是看见缝就要插针是吗?先不说她不了解奇诺的身份,一连我底细也不清楚,就妄图从中作梗了,我到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笑着,“行啊?既然齐小姐执意要送我,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毕竟昨日齐小姐的酒会可真是精彩,我也算是叹为观止了,对齐小姐在京城如此号召力也是佩服,正想认识认识呢。” 奇诺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却冲他摇摇头,和她出去了。她的司机助理也要跟着,我挑着眉回头看了看,齐萌萌也笑着的说不用了,她亲自开车。 出门就看到了一辆保姆车,很大,我笑着,“齐小姐会开车?真看不出来。” “演一个赛车手,当然会开车,而且我开的还不错呢。” 我做到副驾驶上她熟练地开车,“去哪?” 我想了想,没报住的地方,而是报了江心他们看的那块地盘,想着江心电话也打不通,看看他们怎么了,其次,也是觉得那边是我的人安全一点。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她将车开到了一条背街,我也没说话,就看着她慢悠悠的,“红狼小姐来京城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吧。” “昨天看到红狼小姐在安少旁边,那羡煞旁人的样子,不知情的人以为你和安少多恩爱呢。” 我笑着回头,“这话说的,我本身就是安少的女人,怎么叫别人以为。难道齐小姐不这么认为吗?” “当然,我觉得以安少那样的人,是没人能走进心里的,所以也奉劝你一句,别太相信男人了。” “通常说这话的女人,都是被男人伤害过的,难道齐小姐也是吗?” 她拉起嘴角,那笑容和稚嫩的脸非常不和谐。 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回头看着我似笑非笑,“一开始我还怀疑过你是颜娇假扮的,不过看你和安少之间,我就觉得你不是颜娇。” 我一愣。 后者笑道。“你看起来和颜娇很像,我猜你也知道颜娇是谁吧,安少之前的女人,整个京城的人都以为他是痴情种子,找了个和颜娇很像的女人,可只有我看的出来,你和他只不过是互相开用而已。” 我真是好笑,却没表现出来,装作很有兴趣的,“怎么说?” “你和颜娇的眼神不用,安东以的女人是真喜欢安东,我看的出来。”她倒有些感叹,点了一支烟,看着车外华灯初上,我却微微愣住,没想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只可惜这世界上女人都是傻的,我以前还觉得安东和颜娇是例外,没想到也不过就是那样子,男人在自己利益上别说女人,就连老婆孩子也会出卖的。” 她眼神深邃的回头看我,像是嘲讽,”到白瞎了那个女人,我不管你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相信你也不是真心要和安少好吧,不过就是利用,这点到和我一样,利用男人总比和爱上他们要好的多,我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和奇诺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你要帮我,你该知道安东很多动向,我要你做我的线人。” 我哭笑不得,刚才还心里夸这个女人精明,她却是这么有闲心,和安东云聪是合作关系,却也想着防备他们最后黑吃黑自己辛苦的一切被他们夺去,要这么说还真是未雨绸缪。 云聪和安少是什么人要最后挣起来她肯定完了,所以留一手,就要从这两人身边下手,而我正好撞在枪口上,“齐小姐这是在威胁我,那么就让你失望了,我和奇诺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奇诺看你的眼神,我一眼就看穿了,就算你不喜欢他,是想利用他,也不想让安东知道你私下和他见面吧。” 这点倒是说对了。 我笑着,“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就不怕我回头告诉安少,在他那边取得信任岂不是更好。” “怕啊。不过都是赌博,我能站在今天这位置也都是靠一场场的赌博迎来的。” 这话倒是没错,当初就是这样和云聪那边谈条件换好处。 “你怎么确定安东是利用我的?” 我只觉得她是在挑拨离间。 齐萌萌冷哼道,“安东那种人恐怕对谁都不是真心的。”说着看着我,“想不想听听我知道的一个秘密,我这个人呢从来资料只走一手,你可能是第一个知道的啊?” 我皱眉,齐萌萌在我耳边,“我发现安东这个人有问题,确切的说是,他的私心让我不得不防。”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后者冷笑,“你真当安东什么兄弟情深吗?如果我说我早就发现安东在调查云聪家的产业并且从中作梗,你觉得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对其他人我也能理解,可是云聪啊,好兄弟,他竟然对云家生意做手脚,你说这人值不值得信任,我要不要防着?” 我心里一抖,什么意思? “怎么,不信吗?” “如果是真的,你告诉云聪,让他们互相咬岂不是好处更多。” “我为什么要告诉云聪,我能得到什么好,这样彼此不知道,我两边都不得罪,最起码我要等到我掌握了齐家才行,所以我不得不防着安东。红狼,如果你和我合作,帮我探听安东的消息,尤其是齐家的,让他别对我下手,你想要什么好处都行。” “你怎么知道安东对云家下手的?”我看着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安东对云聪下手,不可能吧。 后者笑着,“还真是不死心啊。有一个叫冯东,你应该知道。” 我一愣,听说过,这不就是安东那三个左膀右臂其中一个,不过不是在我们去金三角的路上就被人替换掉了?安东还说他生死不知,完全失踪了啊? 看我表情,她笑道,“这个人就是在暗处调查云聪家生意的人。” 我一愣,后者,“别看我地位不如你们,可是我这些年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安东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怀疑他背后有别人指使并且给予支持,我都发现好几次了,而且你不觉得安东的人总是很神秘吗?而且安少的资料总是比任何人来的快和多,所以红狼小姐也留个心眼吧。” 我沉默了一会,心里翻江倒海,还是不敢相信,末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其实没什么,我不过想给自己留条路,安东什么时候对付我,你提前提醒我一下就行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闹事的人 “就这么简单?” “这对我来说可不简单。” 最后她也没多说,直接把我拉到了目的地就扬长而去了,我站在路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最后向江心他们所在的街区过去了。 这边我没来过。不过,江心之前已经和这边交代好了,如果红狼姐来了,都要听话叫老大。 所以我到了街头那家江心说过的他们作为大本营的ktv,叫了经理过来,对方一听说是红狼姐马山点头哈腰。 可是问道江心,后者却是皱眉,“红狼姐您来的正好,江心姐联系不上。” “什么?” 我愣住了,江心没在这? 那江心他们去哪了。 “君逸呢?” “君逸哥也不在这。”那ktv的老板着急的,“红狼姐,您看看,这场子大姐大不在,今天还来了几个外国人闹事,咱们不知道身份来历,下面小弟也不敢动手啊。” 那老板擦着汗。 我皱眉,“怎么回事?” 那老板赶紧说今天下午的时候来了几个人就在这个ktv里,叫了几个陪酒的姑娘,也会自己玩到现在,可是期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姑娘了,本来江心不在,老板担心的尽量满足,可是后来发现了这几个外国人就是找茬的。 可是这行里有这行的规矩,不能得罪不知底细的,不能得罪从-政-的,也不能得罪贵族。但如果对方真惹事,就要这边看场子的去沟通,可是江心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在这边看场子养了不少小弟,还有一些是原来我们的小弟,之前解散了,现在又回来跟江心了。 我此时来了ktv,不仅老板来了,屋子里也站了几个当年相熟的小弟,只不过都不认识我,此时站在边上下打量着我,他们知道江心以前跟的老大是颜娇,可没想到颜娇死了以后,江心姐再次组队跟了一个叫红狼的,所以难免生疏,但知道是老大,都没有多话。 我扫着众人,虽然这边闹事的人不少,可是像这种来历不明的要是闹事,不敢随便平的,只能拖延时间,我皱眉点了一支烟,“调查了吗?” “就是因为调查不出来啊,这些人知道咱们这是谁的地盘,普通人也不敢随便闹事的,所以,红狼姐您看。” 正在这时,门外有小弟说,陈曼哥来了。 原来老板找不到江心他们就打给了陈曼,虽然陈曼现在不怎么掺和道上的是,但也是这边公认的大哥。 他进来看到我,点点头。 我知道他最近在一个马戏团工作,我这几天刚回来也没来得及关心是什么样的工作,此时看到出事了陈曼风尘仆仆的来,心里顿时有些愧当他们老大的感觉。 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想这些,我给了陈曼眼色,就让老板带路去了闹事的包厢。 此时天已经晚了,正是夜场开始人多的时候,这个ktv不大,实际上这条街也不是最繁华的地段,比不上京城很多高档ktv,这边属于二流,所以设施不算太好,走廊里来来回回走着穿着暴-露化妆妖-艳的陪酒陪唱,老板带我们到了一个大包厢。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里面几个外国人模样的男子,领带扎到头上,满地都是爆米花,酒瓶子,在身边的陪酒,被他门推过来推过去的,没一会就皱眉把人摔在地上,“什么破玩意,换人换人。” 那陪酒都被刮花了脸,赶紧练滚带爬的出来,正好和我撞了个满怀,我冷哼着接住那姑娘,往后退着,给了陈曼一个眼色,直径进了包厢,屋里的音乐开的很大,灯光开的都是炫彩,花花绿绿的让人心烦。 我皱眉,走进去,抓起一酒瓶直接就摔在桌上,顿时巨大的碎裂声让在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而那酒瓶里的酒,也喷射到了好几个外国大汉的脸上刚,有人骂了一句。转头看见我,却是一愣,露出淫-笑,和身后的人叽叽咕咕说着什么话,都是外语我也听不懂,不过看他表情就没好话。 为首的会说中文,笑着,“呦,终于换了个好的,那些个庸脂俗粉,让爷碰,爷都嫌脏,这个倒是有意思,小辣椒,不对,用你们国人的话,这是花木兰,哈哈哈。” 几个外国人大笑着,我冷笑一声,拿起酒瓶指着为首的,“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就赶在这撒野。” “不过就是个二流的地方,花木兰,开门做生意,就要把客人当上帝,客人想要什么就要满足。” 说着一把过来摸我的脸,我没动,一边的陈曼速度很快,直接抓过爆米花扔过去,那松脆的爆米花,在他手中变成暗器一般,打的对方脸上,后者叫了一声,往后退,后面几个人接着,这人终于正色的,摘下脑袋上的领带,一只脚踩在桌上和我面对面。 我不耐烦的,“故意在这闹事,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我上下打量几个人,京城虽然各国来做生的都多,但是都知道京城的环境,谁也不敢在这京城托大,敢在我的地盘闹事的,就是等于和云家作对和安家作对,谁这么大胆子。 而且看他们这几个,我记得京城好像没有哪家是和外国人有合作的吧。 看我打量他们,后者笑着,“红狼小姐,不用猜了,我们就是收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这场子,有我在这闹着,谁也别想好,不止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有人闹着,有我们在你们休想做生意。” 我冷哼,“你觉得你有这能耐吗?” 后者无所谓的,“这地盘马上就是我们的了。” “你们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外国人却是笑着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威士忌,似乎很享受,“红狼小姐,你信我们能不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这条街接手,而且最后还是你们心甘情愿的呢?哈哈哈。我们来这就是熟悉一下环境。” 后者大言不惭,我眯起眼睛,想到江心和君逸的失踪绝对不是巧合,捏紧了瓶子,“我看是你疯了吧。” 话音未落我突然暴起,直接往前一仆,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了,也算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对方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我突然出手,我没给他任何机会一下扑倒在为首的那人身上,把他按在沙发上,一只脚踩着他胸口弯下腰来一只手拿碎玻璃指着他的脖子,转头对着其他要上来的同伴瞪着眼睛,“谁过来,我马上解决了这个人。” 那些外国人立马掏枪指着我,我心中一沉,更惊讶的是后面老板和小弟们。 一般来我们这的就算是闹事的,都是附近街的炮子,所以来这边闹事的顶多都是片刀,可此时这几个人却掏了枪,我心中一沉,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人派来的,究竟是谁? 陈曼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给后面的小弟眼色,叫人把这个包厢围起来,并且在门外看着,以免惊扰到其他客人,现在这些小弟不比以前了,手上没枪,就是比一般地痞流氓有点地位的,所以,此时人家有枪,我们手里就有个酒瓶。 而被我踩着的那个外国人,先是惊慌,后拉起嘴角,“我劝红狼小姐对我客气一点。” “那要看我的心情,说谁派你起来的,到底什么目的?” 后者扫了一眼我身后他那几个小弟拿着抢的样子,“其实红狼小姐该担心自己才是,你后面可有吴五把枪呢。” “那又如何,你当我红狼没见过枪啊,金三角我都去过,还怕你拿枪,实话告诉你,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以命搏命的时候多了去了,我是不要命,但看这位仁兄,你们外国人最惜命了吧,动不动就委曲求全,我这玻璃瓶可比你那子弹快,信吗,就在动脉一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谁多谁少自己掂量吧。” 后者瞳孔萎缩,眯着眼睛,“红狼小姐,何必这样,我也是受人之托,用你们过人的话来说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我是被人派过来接手场子的,其他的我一概不过问,你也怨不得我。” “收场子?真是可笑,谁叫你来收的?” 后者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我警惕的,“别动。” 后者手举起来,指指我,“难道红狼小姐没收到我们的信息吗。说实话,我们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 他声音突然压低,离我很近用只有我听得到新得下见的音量,我想到什么似的,叫陈曼帮我拿出手机,那条未读的彩信一打开我顿时皱眉,是一个视频,江心被五花大绑,君逸在地上奄奄一息,泼了一盆凉水过去,君逸抽搐着,爬不起来,江心却是满脸是血睁开眼睛似乎对着镜头喊着什么,可惜这手机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我心一抖,那外国人继续道,“别激动红狼小姐,我家主人说了,你要是想救你的手下,现在就别出声。” 我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江心君逸,md,是谁我要知道谁我必须把这人千刀万剐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第六百八十七章 绑架威胁 “信,当然信,不过现在弄死我了对您也没什么好处,你就永远别想找到你这两个手下了。” 我一脚踹过去,力道极大那外国人显然没想到,直接摔在后面墙上,嘴角吐出血来,“md臭娘们敢打我?” “我tm还能杀了你呢。” 我拿着酒瓶过去,后面的外国人都拿枪指着我,“再动就开枪了啊?” 其中一个人没把握住子弹直接射出来了,陈曼眼疾手快抱着我闪开,那子弹直接打在了墙边为首外国人的脑袋边上,吓的那外国人直接指着他的小弟大骂了一串外语。 我眯着眼睛回身抓着这个为首的外国人,那碎玻璃瓶指着他的脖子,对着后面拿枪的小弟,“都别动,在动你们老大马上玩完。” 那外国人也是惊到了,可还理智,在我耳边冷笑,“红狼小姐,刚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杀了我有什么用。你的人永远都找不到。” 别人听不到他在和我说什么,除了在我身边的陈曼。 我掐着这人的脖子,心里却是乱七八糟,那人都快被我掐死了,开始挣扎,对面的人一个个紧张的指着我,陈曼担心叫了我一声,“红狼姐。” 我才反应过来,一下松了手,攥紧拳头,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那被我抓着的外国人拿哈哈哈大笑出来,“怎么了,红狼也有怕的时候。” 我一拳打在他身上,“你给我闭嘴。” “怎么,恼羞成怒了,那也没办法。” “你们都给我出去。” 我吼着。 所有人都没动无论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我说给我出去。” 我的小弟警惕着,那个外国人也挥手,叫自己的人出去,一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我一把甩开那外国人,“我的人在哪?” “事实不是很明显吗,要怪就怪红狼姐得罪人了啊?你的人在我们手上,我们老板说了,你亲自去接你的人,否则,他不介意把那两人扔进护城河里。” 我死死地盯着那人,刚才彩信里虽然没声音,可我看得出江心在向我喊什么,她在喊,“ 别来,别来。” 可是我怎么能不去呢,江心,我怎么能不救你呢? “在哪?” “我亲自带路,所以你不能杀了我。” 那人嘴角带血看着我却是邪笑着,我攥紧拳头恨不得马上杀了他,陈曼拦着我,“现在不能杀了他,红狼姐,不然,江心他们。” 我一把甩开,死盯着那个人,“你们现在想怎么样,尽管说吧。” “没什么,就是请您和我走一趟,不许带人。”他看了一眼陈曼,“带上这个小弟也行,但不能通知安少和聪少或者外面你的人,只能你们单枪匹马的去。”他笑着,“不然,你要是叫了人,我保证你的人活不过这一秒。” 我攥着拳头死死地看着他,对方却继续,“怎么不敢嘛?还是说红狼小姐要见死不救。不会吧,据我观察,红狼小姐和你几个手下感情好像特别好。” 后者别有深意的。 我攥着拳头,“好,你带路。” “红狼姐。” 陈曼担心的说着。 我却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必须去,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从踢我的场子开始。 从江心失踪开始,就计划好了。 可是究竟是谁呢? 我如果谁都不通知,恐怕就有去无回了,通知木兰倒好说,我耳朵里的信号还没取出。 那个人要推开包厢门之前突然回头,“对了,还请红狼小姐交代一下,这边交接,让你的人把这边的地盘和我的人交接一下,这是其中一个条件。” “你想的真美?” 那人却是指指我的手机,我眯起眼睛。对方似乎也不着急,“您就耽误时间吧,反正最后人要是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好。” 我一把拽开门对着门外的小弟,指着外国人,“这边从今天开始归他了。” 说完话深深拍了拍ktv老板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色。 那个外国人却笑着,“红狼小姐别耍花样。”在我耳边,“你这么走了,我可不认为你的人不会去给安少报信。” 我猛的回头,他看着的我,“对你的人说谁都不许离开这。” 他在逼我下命令,我攥紧拳头,伸手在耳边给木兰发了一串求救信号,然后反而淡定下来的对着周围我的人,“谁也别离开这里,一切瞪我回来。” 说完我对着那个外国人,“你以为交接过后这地盘就是你的了?你也要守的住才行。” 后者笑着,“那就不劳你费心了红狼小姐,走吧,我的人在外面已经把车准备好了,等的都不耐烦了。” 我心里一沉,对方真是一环扣一环啊。 竟然能在我的地盘上在我的人面前,让我和陈曼自己跟他走。 没错,他抓住我的弱点,用江心和君逸威胁我,量我什么话也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和他走。 门外果然停了一辆面包车,那人抹了一下嘴角,“请吧。” 车子一直开了很远,最后停在了市郊一处厂房外,我疑惑的看着这处厂房,似乎刚刚荒废,牌子弄下来了,四处没有杂草,应该是刚刚荒废的地方。 这边驻守的都是外国人,我微微诧异,在京城的地段竟然还有外军驻守,难道那些权贵都没发现吗? 那个外国人似乎看出我的表情,“怎么,疑惑吗,红狼小姐,你觉得做不到的事情,未必别人做不到,而且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外国驻军,是我家小姐的小弟而已。” 我皱眉疑惑着,进了厂房,院落里堆着杂七杂八各种各样的废旧的齿轮。 此时我耳边传来了一阵代码,我心稍稍安了,木兰在给我传达消息,我发了紧急信号,她们也有紧急处理方法,许处的特种部队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真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叫紧急信号,上次是西南隧道,这一次是市郊。 其实动用许处的人并不是上策,毕竟京城四通八达很敏-感,要是泄露一点我这个身份地位就保不住了,只是事出紧急,真的没想到,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劫我的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但是听到刚才那人说的我家小姐? 不会又是哪个安东的爱慕者吧? 要真是,我就和这男人一刀两断算了,不然迟早有生命危险。 我和陈曼打着眼色跟了进去。 “我都进到你们地盘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吧,谁要见我?” “红狼小姐进去就知道了。” 门外的人趁我们猝不及防直接把我和陈曼推了进去。 我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摔到地上陈曼进来扶起我,此时外面都黑了,厂房里却是通明大亮。 但是没看到人,这个厂房很大,举架很高,一进门眼前就是一台如三辆卡车大小的机器,似乎很久没用了上面都有灰尘,但是那高大无比的机器给人一个种没来由的恐惧感。 而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从一面走出来几个小弟,与其说是带上来,不如说是拖着,把江心和君逸拖出来了,此时两人已经快昏迷,满脸是血,拖过来的一路地上被拖出两道血迹。陈曼一下眯起眼睛。 我心颤抖,“江心。” 我叫着他们,可是君逸昏迷,江心迷迷糊糊要抬头眼睛,却肿的看不清东西了,我心里一抖,江心的假腿已经不知所踪,空荡荡的裤腿,让我忍不住捂住嘴。 我要过去,却被那边人小弟拦着。 “别拦着我。” 我一脚踹在拦着我的一个小弟身上,疯了一样的要过去,却被人死死地拉住,压住,陈曼也同样被对方的人压住,我看着那边江心,眼睛都红了,死命的要过去,却被人压住动弹不了,我一口咬在一个外国小弟手上,后者叫了一声,上来就要拿枪毙了我。 陈曼一把撞开压着我的人,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后者要开枪身边有人拦着他,那人指着我骂着外国话,我被更多的小弟控制住。 真是受不了了,看着江心这样,她本就有腿疾,这现在被弄得不成人形,我的心都在滴血,也顾忌不了什么,只想冲过去把对方的人碎尸万段。 然而就在我们和对方小弟厮打时候突然想起一声枪响,在场的人都一愣,我此时被两人压在地上脸帖在冰冷的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闻着尘土的味道,抬头看到天棚上的灯光被枪打的一明一暗闪动着。 而远处传来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我要看过去,却被人死死压着头,只能物理的骂着,“md,有章程抓老子的人,没能耐和老子对视吗?” 那双高跟鞋由远及近出现在我面前,下一秒钟就听到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把她给我拽起来。” 我被拽起来,看见对面坐下来一个精致女人,竟然是,皇浦小姐。 我一愣,后者笑着,那笑容和本身淑女大气的打扮完全不相符。 后者眼神全是冷意,“红狼小姐,真是幸会啊。” 第六百八十八章 计划改变 “是你抓了我的人?” “没错。与其直接抓你,惹京城那些人不高兴,毕竟你是安少的女人,我可不没那么傻,给自己树敌,不如用点手段,抓你的人,让你自己过来,这样也不打草惊蛇。” “你什么意思,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要干什么?” “无冤无仇?是啊,是无冤无仇,只可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你说的不会是亚瑟吧。” 后者眼睛一瞪,“果然,我就说亚瑟怎么肯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你玉枕好感,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他。” 她一下站起来,直接掏枪指着我,那眼神写着疯狂和变态。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怕是吃醋吃疯了吧。 我瞪着她,突然想到之前和亚瑟走的很近的几家小姐不见了的事,这种大家族姑娘失踪当然那不会爆出来了,但私下有人在找,所以倒也有所耳闻。不会吧,“之前李家小姐失踪,彭家小姐失踪不会都是你干的吧?” “不仅如此呢。”她笑着,“不过也是的,亚瑟那么出怒色,难免被人窥探,就连酒店的小服务员都对他献殷勤,只可惜,以后都没机会了。” 我想了想报纸上的失踪案,之前也只当是新闻看的,毕竟这京城每天失踪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没想到会和这个平民百姓如此羡慕的大家小姐有关。 倒吸一口冷气,“你就是个变态,如果亚瑟知道你是这种女人,还会喜欢吗?” 后者眼神一变,“你说什么,喜欢我?” 她眯着眼睛,我一下发现我说漏嘴了,外界只以为他们是堂兄妹的关系,当然不会说喜欢不喜欢这种话了。 我差点咬掉自己得舌头,md。 皇浦小姐走向我,盯着我的眼睛,“你知道什么?” 我心里很慌,可是去知道此时不赌一把,很可能在木兰的人到来之前我就歇菜了,不能死啊,我死了,江心陈曼君逸怎么办?我现在不能活得那么自私了,我得为我的手下考虑。 我看着她,也冷笑着,“我当然什么都知道,你和亚瑟根本不是什么堂兄妹,不过是偏偏世人而已,你们根本就是一场乱-伦,哦不,也不算乱伦没血缘关系,可是在世人眼里就是肮脏可耻下流的乱-伦。”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和亚瑟的关系,是他告诉你的?” 她惊讶的瞪着眼睛。 我笑着,“你觉得是宝,可不代表别人就喜欢,就拿这种东西给我我都嫌肮脏,到是你皇浦小姐,真是出人意料啊,在司徒赢面前装的如此贤良淑德,却是个在暗地里会对无辜少女下手的黑心肠,哈哈哈哈,不知道司徒赢对于有这样一位未婚妻作何感想。 不,你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还是换句话说,如果亚瑟知道他的女人是个这么可怕的刽子手,你说他会怎么想,还会喜欢你吗,哈哈哈哈,真替他感到惋惜,枕边睡着一个这样的蛇蝎女,想想都叫人害怕。” 皇浦小姐瞪着眼睛直接拿枪要崩了我,他的小弟似乎想劝阻,被她一把推开,过来直接手枪上塘,“你还敢和我叫嚣,不知道现在我手指只要勾一勾你就要归西了吗?” 我被人压着,只能抬头看她,那冰冷的枪口顶着我的额头,说不怕是假的,不过我颜娇也被人用枪指着不是第一回了,冷笑着,“皇浦小姐,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个祈求爱情的可怜虫,怎么那个男人花心,你就要见一个杀一个。其实要杀的是他吧,你杀了全世界的女人又如何,他那种花心性子不改,就算没女人了,他也会出柜,不会忠心于你的。” 后者死死地用枪指着我大叫着,“根本不是他的错,就是你们这些女人勾引他,就是你们这些女人勾引他。” 我忍不住好笑,她却是摇着头,“他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在国外,那时候我被家族排挤,只有他,只有他对我好。” 与其说皇浦小姐在和我叫嚣,不如说是在说服她自己,“他以前不这样的,以前在国外我们很开心的,可是,可是来了京城全变了,全都变了。” 我盯着已经接近崩溃的皇浦小姐,眯起眼睛,后者则发了疯一样再提起枪指着我,“就是你们这些贱女人勾引他,如果不是你们,他不会这样对我冷漠的。” 说着直接要开枪,我这回吓的一惊,赶紧喊道,“亚瑟是假的。” 皇浦小姐立马皱眉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md,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拖延时间了,“我说,亚瑟是假的,我发现的,他不是亚瑟,是被人冒充的。” 后者盯着我半晌,“你当我是傻的吗?” “你别不信,你难道没发现他的变化吗?是我的人发现的,发现他是带人皮面具冒充的,信我,我在这种时刻没必要骗你,你大可以把我杀了,你难道就不怀疑吗?你仔细想想,你是他最亲密的人,他有什么变化你该最明白啊?” 我诱导着她,皇浦小姐眯起眼睛,“你别以为你说了我就会信,这么荒唐的事。” “怎们荒唐妙了,你大可以去问问司徒赢,他以前有没有易容假扮过谁,这种事在你们国外回来的人看很荒唐,可在京城在国内,在有手段的人手里,根本不算什么。” 皇浦小姐眯着眼睛思索着,我继续道,“他为什么疏远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亲密的让他容易暴-露的事,你难道就没感觉到吗?仔细想想。” 她咬着嘴唇盯着我,良久放下了枪,坐了回去。 我长舒一口气,继续道,“放了我的人。”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吗?” 我笑着,“其实你已经信了不是吗?你先仔细想想。” “冒充他的是谁。” 她脸色好了很多,看来比起爱人不爱自己,爱人是假的显然更容易让人接受,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 我摇摇头。 “真的亚瑟去哪了?” 我挑起眉,“这你该问冒充爱他的人才对,皇浦小姐,我要是你现在就该冷静下来,不是对付我,而是去想办法把假亚瑟揭穿,找到你真正的爱人,并且,我觉得现在不该对给你提供这么大线索的人这种待遇。” 我看着她,后者却是看着我冷笑,“说实话,就算没有亚瑟,我看你也不是很顺眼。” 我擦,我真想骂人,“皇浦小姐,这时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做这些事,司徒赢并不知道吧,这京城可比你想的复杂的多了,我背后什么人你也该清楚。” “所以啊,事到如今,就算是为了保住我和亚瑟秘密,你也活不成了,红狼,这点觉悟还没有吗?” 擦,这种女人真是要命,怎么都说不通,不行,得威逼利诱,对,没错。 转了个念头,正好这时候我耳边传来了一串木兰的代码,告诉我,人都就位了,只等我一声令下,就会冲进来救我。 可我皱眉盯着眼前的皇浦小姐,却心思想到了别的,现在我算是安心了,我的人能救我出去,可是此时此刻,我倒有了另一个更好的注意,所以,伸手在耳边传着暂时别动的信号,然后抬头看着皇浦小姐。 “何必把所有女人都当做你的敌人,我已经证明了我和亚瑟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并且说明他是假的,相信以皇浦小姐的智商肯定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以你就没想过,亚瑟先生拍卖那天故意把玉枕送给我是什么意思?他明知道你很忌讳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还那么做,你就没想过原因?我觉得,他是在故意引你来对付我。” 这个也是我刚才突然想到的原因,如果说假的亚瑟不知道皇浦小姐什么性格我可不这么认为,皇浦小姐和亚瑟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没有伪装的,什么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又接连他身边的女人都消失了,假的亚瑟肯定明白怎么回事,所以他才故意在酒会上那么做,想到此,我心里一抖,难道对方是想故意置我于死地吗? 皇浦小姐眯起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要真杀了我也许就是误入了那个人的圈套了。” “杀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笑着,“当然有关系,我背后关系到云家安家,甚至是玉成坤那边,皇浦小姐不知道大可以去打听,我红狼什么身份。” 后者有些犹豫我知道我说动她了,“不如咱们合作,把假亚瑟引出来,揭穿他,到时候逼问他真亚瑟在哪,岂不是妙哉。” 皇浦小姐被我说动了,眼神全是犹豫,我早就看透了,这人本性狠毒,但没什么心计,以前她处处步步为营的心计都是亚瑟教给她的,可是亚瑟已经被人换了,自然没有人给她出谋划策了,而且这种恋爱中的女人容易被人利用和诱导。 “难道皇浦小姐就不想知道真亚瑟的下落吗?这么久了,我猜可能凶多吉少。” “不会的,亚瑟不会死的。” 她皱眉站起来,“你说,要怎么做?” 第六百八十九章 都是带着面具的人 我在心里长出一口气,“他叫你杀我,无非是想搅乱背后的几个大佬,不如你就和他说你已经把我杀了,很害怕,看看他下一步怎么样,最好把他弄到这来。” 她皱眉,“那个人可是很聪明很警惕的。” 我笑着,“聪明反被聪明误,没听过吗?还有、” 我指着身后抓着我的人。“皇浦小姐,你最好现在放了我的人,否则,我收了一根毫毛,出了事,你就是罪魁祸首到时候真亚瑟还没找到,你俩就一起下地狱养老吧,到时得了假亚瑟的道,你就不想想,他引你来杀我,最后你这事能瞒的住? 恐怕我一失踪假亚瑟就会散步消息,让安少他们群起攻之,到时候,司徒赢可不是那种有担当的男人,真逼急了他,狗急跳墙,最先遭殃的就是你们皇浦家,不过你们皇浦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说最后为这件事负责的能是谁,只能牺牲你这个在家族不受待见的女人,你自己想想清楚是不是要放了我吧。” 皇浦小姐一个没站稳,我都说到了点子上,说到她心里,确实,如果是那人故意设计的,要是真闹出来了,皇浦家和司徒家不会保她的。 她猛然安静下过来,叫手下放了我,我一得意自由赶紧扑向江心,后者有些迷离,我太有看皇浦小姐直觉气的牙痒痒,却不能作为,现在周边还是她的人呢。 我心里计较着,“不如皇浦小姐现在给亚瑟先生打电话吧。” 她一下惊醒过来,其实到现在皇浦小姐还没接受现实呢,我给她的消息太过震撼了,她从小就在家里不受重视,也没什么能耐,一直是亚瑟在帮她出谋划策,她那么依赖这个男人,所以才会在他不理自己冷落自己后那么无所适从,她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 可如果他真的是被冒充的,她不敢想,我站起身来走近她,“打电话啊。” 她被我吓的一得嗦,旁边的小弟看她那个样子虽然皱眉也不敢上前,我冷笑着,抓过旁边一个小弟裤腰上的电话扔给她,“打。” 后者皱着得得索索的,“我说什么?” “就说你把我杀了,但不确定我死没死,很害怕,把他引过来,” “他万一不来呢?” “不会的,他必须要确认我死了,才会继续下一步的。” 皇浦小姐打了电话,不知道是真紧张还是怎么样,一接通电话就开始哭。然后说失手把我杀了,亚瑟说很快就过来,教她先别动。 挂了电话,皇浦小姐一下冷静了下来,“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跟着我的思路走了,很好,看着他四周这些个小弟,恐怕都是皇浦家给她派来使唤的人吧,“皇浦小姐要是信的过我,就让你的人都在暗处,不然亚瑟那种人肯定会察觉。” 后者听我的话,赶紧让人都退到外面藏起来,那个外国人为首的一直盯着我和皇浦小姐的动作,此时得了命令并没有动,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小姐,这样不好吧。” 他警惕的看着我。皇浦小姐却是顾及不到其他了,她现在除了要亚瑟什么都不在乎了,刚才我的话她确信不已,主要是真的很清楚,以前亚瑟在吻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现在亚瑟根本不会吻自己,强行吻了,他也很抗拒,而且那吻根本不一样,她一直明白,可现在如同醍醐灌顶,同时双手颤抖着。 但那个外国人盯着我,“小姐,你伤了这个人的手下,我不信她会帮你,在我看来不如先杀了她,到时候如果亚瑟先生来了,他看到人死了,会放松警惕,到时候直接扣下他也一样。” 皇浦小姐没出声却看着我,我心想妈了个巴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冷笑着,“这位大哥,我想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吧,想过河拆桥吗?好啊,杀我?想杀尽管杀,如果你觉的你们可以凭一己之力制服假亚瑟的话。” “什么没意思你?” 我干笑着,“你觉得他会自己来吗,而且他背后肯定不简单,现在不是咱们起内讧的时候,是该一致对外。” 我说这话,实际上慢慢的对着陈曼打着手势在后面。 外国人小弟却笑道,“红狼小姐真是一张伶牙俐齿,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先杀了你更保准。” 说话要冲我开枪,陈曼却眼疾手快的一下飞身过去一把拉住侧面的皇浦小姐,手上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皇浦小姐猝不及防连声尖叫,显然没想到我的人会突然对她出手,确实,她根本想不到,想不到在她的地盘上我们会还手。 真是个可笑的女人从我计划让她的人出去,我们得以自由,那边陈曼就是手速很快的在压着他的小弟身上偷了匕首,而我偷了一把枪,正是刚才在那小弟腰上拿手机的时候一块拿的,我的手速现在还是值得我吹个牛的。 外国人小弟赶紧指着我们,然后吹口哨叫他的人全进来。 刚才刚撤出的小弟又茫然进来,却没想到情境急转直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皇浦小姐在陈曼的威胁下,谩骂,“红狼你个卑鄙小人。” 我笑着点着枪,指着她的头,把她的枪械了,两手拿枪,一只指着她,一只指着她的小弟,“这句话该是我说的,皇浦小姐,过河拆桥还敢动我的人。” 此时江心和君逸都在边上,刚才我把她们都摇醒了,但仍然虚弱,君逸在地上起不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被人抓去当人质,江心忍着痛坐在我边上。 “你以为凭你们这几个残兵败将能打得过我?” “谁说我只有这几个人,不妨告诉你,外面全是我的人。” 后者眼睛一愣随即就是不相信,“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说了不算,皇浦小姐,现在局势在我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叫你打我的人。” 又是一脚踢在她膝盖上,后者一个痛跪在地上,狼狈之极,不再是刚才高高在上的样子。 “叫你抓我的人。” 我气的拽她下巴很抽几个嘴巴,那边外国人小弟枪指着大叫着,“你放手不然我就开枪了。” “好啊,开枪啊。” 抓着皇浦的头发,让她扬起脸来,“朝这打,我就在你主子身边,我反应快着呢,你要是开枪,死的肯定是她。” 那小弟也不敢出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皇浦家的人,你别以为杀了我你就逃得掉。” “我可没要杀你,是你要杀我,我都给你提合作了你又不满意,那么对付假亚瑟的事,我就得亲自来了。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的人都退出去。” 皇浦小姐瞪着我没动。我又扇了她一个耳光,“让你的人都出去,如果你还想你的亚瑟先生活着回来,就最好配合我,一会假亚瑟就要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浦小姐皱眉沉默了一会,让她的人都出去了,她的人都没动,她像是不耐烦一样的大吼着,“都给我出去。” 其他小弟都出去,只有那个为首的没动,拿枪还指着我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外面一个小弟跑进来报信,“有人来了,好像是亚瑟先生,有车的声音。” 皇浦小姐脸色一白,我给木兰又放了一个信号。 紧接着就听见有车子停在院门口,接下来,就听到亚瑟吩咐小弟在外面等着,他自己推门进来了,我们在这个大齿轮机器后面,亚瑟进来叫了两声皇浦小姐的名字,后者眼神微动却是始终咬着嘴唇。 最后亚瑟看到地上血迹往里走,直到看到我们,整个人愣住。 皇浦还是忍不住哭着叫了一声亚瑟,在她看来亚瑟这张脸就是她的救世主。 我冷笑着,趴在她耳边,“清醒一点,你要还想让你的真亚瑟活着,就好好配合我。” 皇浦小姐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眼前自己最深爱的人,却要承认他是假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而亚瑟看到我们这样微微皱眉,随后就笑着,并没多大意外,看来我猜的真是没错,后者的小弟看到这个画面要过来,亚瑟却是阻止了,直径走到近前,“红狼小姐,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亚瑟先生心里明白,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我冷笑着。 “红狼小姐说的话我可不明白,你现在可是劫持了我的堂姐。” “别在这唱戏了,如果你是真的亚瑟,你和她什么关系,我早就知道了,但如果你是假的,目的就是相借皇浦小姐之手除掉我,我也看的明白,说吧,你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我自认为和亚瑟先生你毫无瓜葛,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从何谈起呢?” 虽然亚瑟在我说真的假的时候眼神微微颤抖,可随即拉起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从何谈起,非要让我说的明白吗?好啊,如果你敢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我就敢说的明白,大家不如坦诚一点。” 亚瑟盯着我,眼神如聚,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颤有一瞬间的熟悉,可是随即他就哈哈大笑出来,鼓着掌。 “真不愧是颜娇啊,还是那么犀利,真不明白你们条子哪来的勇气,都死过一回了,竟然又换个身份出现,不过话说回来你我不都一样吗,你说让我拿下面具,不应该先礼貌地拿掉自己的面具吗?” 第六百九十章 搏斗 我心里一沉,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是颜娇。 皇浦小姐一愣,先是诧异于亚瑟就这样承认自己是假的,更是担心真的亚瑟在哪,而说到我是颜娇的时候,瞪大眼睛,整个人的世界观都颠覆了。 趁我发愣一下挣脱开我的束缚,“你们,你们,竟然。” 一下捂住耳朵尖叫,“你们把我的亚瑟藏哪去了,我和你拼了。” 说着直接扑过去,我一惊叫着,假亚瑟却是不耐烦的直接抬枪,我一急过去推她,我和皇浦小姐都滚在地上,子弹正好在打砸我脚边。 我抓着她,“你tm是不是疯了。” “亚瑟,我的亚瑟,你们把我的亚瑟弄哪去了。” 她已经魔怔了,我狠狠抽了皇浦小姐两耳光,“给我清醒一点。”她才稍微安静下来,我抬头看着亚瑟,“既然早就看出我了,何必假惺惺做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谁指使你的。” “本来呢,想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你非要做弄这一套,那么好啊,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实话告诉你,让你死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我想让你死而已,颜娇,你知道你多讨人厌吗?你一次次的破坏我的计划,就算有人对你宽容,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太烦人了,在整个计划中一次次破坏,你是条子,你本该早就死了,他却不忍心,那么好,就由我来做这个坏人,终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全都为了这个伟大的事业,所以,任何人挡在我前面都必须死。 颜娇,你的英雄时代结束了,你要是再不死,我都不敢想象努力到了今天,因为你会怎么样的功亏一篑。” 说着直接拿枪,我瞪着眼睛一下没反应过来脑子一片空白,那边的陈曼大喊我的名字,我一下往边上一侧。 陈曼直接过来,拉着我躲到机器侧面,反手射击,江心他们已经被安置在这边安全位置了,此时陈曼护着我,那个外国人护着皇浦,互相反击枪战。 亚瑟吹口哨叫他的人过来,可是半天只过来两个,说他们在外面遇到了伏击。 那个外国小弟冷笑着,一边开枪一边笑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你们国人的话来说就是这样,没想到吧。” 我观察亚瑟,他微微皱眉,刚才听外面车辆引擎声,他应该带了不少人,而皇浦小姐的人显然没有对方多,而他的人现在进不来显然被火力牵制住了,在厂房里面都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极大。 亚瑟问着小弟,“怎么回事?” 那小弟紧张的,“明明算好了皇浦小姐的人,可是咱们的人突然被悄然伏击了一半去。” 亚瑟顿时皱眉,刚才明明连枪声都没听到,他早就知道皇浦小姐带了多少人,所以这些人根本不在他眼里,自己带的人多,可是却被伏击了,这怎么回事?这绝对是预料之外的,难到自己估计错了,皇浦小姐还有暗线的人,不可能啊,自己已经充分了解皇浦小姐的能力了,所以绝对不能估算错的。还是,他抬头和我正好对视,我心一抖。 看着亚瑟的表情,心中明白因该是木兰那边的飞虎队,他们做事当然神不知鬼不觉了。 “原来颜娇小姐带着条子过来了。” 我没出声,现在外面亚瑟的人和皇浦小姐的人打成一团,我的人有分寸,如果不是我们有危险不会再出手了。 “好啊,那咱们现在就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说着直接抬枪,我也不示弱,我们就背靠机器的两边,不过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这里虽然很偏僻,可是如果一直斗下去早晚会吸引人过来的,到时候,公-安介入就麻烦了。 然而还没等想好对策,那边亚瑟的两个小弟直接从后面掏出了迫击炮,我心里骂的,哇擦,竟然还有这么高尖端的设备。 那两个人一突突,最先倒下的就是皇浦小姐的那个外国小弟,不过这人也不是多英勇,而是皇浦小姐吓的啊啊啊打大叫,顺手推了一把她的队友,于是那人就这么挂了。 即便你在怎么厉害有个猪队友也是倒了血霉了,地上那个外国小弟还在抽搐,皇浦小姐抓过手里的枪就拼命射击,可是杂乱无章,只尖叫加的我头疼,我看不过去了,想要拉她一把,可这女人就和发了疯一样的一把推着我,把我的往后退。 我吓了一跳,觉得这是好心没好报啊,好在陈曼在后面拉了我一把,不过我没站稳一倒一下坐到了什么扳手上,那扳手往后一移,只听一声巨大的嘎吱的声音,这台齿轮生产机器就被我这无意中打开了,发出机械的声音开始运转,这个机器很大,中间很多传送带,压型什么的。 这机器一起来发出巨大的声音,把在场的人吓的都是一愣。 然而趁着这个机会,亚瑟那两个小弟就朝我们这边过来,我想还击,却看到一边的君逸和江心,冲着陈曼叫着,“把他们先带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的,那两人直径向我过来,我一闪,那两人扑到了皇浦小姐身上,后者还手,却一下没站好,直接被后边的传送带卷进去了,他掉进去的是货物运转,上面粘着胶,她挣扎着根本起不来,我吓了一跳,想要去抓她,可那两个人已经和我纠缠不休,而子弹大家都打的差不多了,只能近身肉搏了。 我哪是对方的对手啊,好在陈曼过来,我则是狠狠地看着机器那边的亚瑟,md,真是卑鄙,来啊,来啊。 我也是气急了,抓起一边已经没子弹的枪就朝着亚瑟扔过去,后者也索性扔了枪,向这边过来。 陈曼那边一对二,显然不是对手,那两个小弟左右夹击,一个没拽住,就把陈曼扔进机器里,而此时他掉落的地方是铸形的位置,速度很快下面就是铁水,我大叫一声要过去,却被过来和我搏斗的亚瑟绊住,眼看陈曼满就要落入铁水里了。 千钧一发之际,江心一下一跃而起,死死地抓住陈曼的腿几乎整个人飞进机器里,君逸一个瞪大眼睛,也一下使出全力拉住江心,这两人都是使出全力,但受了伤也支持不了多久,君逸几乎吼着,“娇爷。” 我赶紧过去,可是亚瑟死死的绊住我,我也是疯了,眼看他们几个要支持不住了,双眼通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主意,真是忍到这种时刻完全不受大脑支配了,我虽然离陈曼远,可是我离开关近,这边被亚瑟绊着过不去,我抓起脚踝的匕首一下扔过去,正好插在开关扳手那边,机器戛然而止的停下。 他们三个赶紧爬出来,靠在边上大喘着气,我也长舒一口气来。 我这边被三人绊住,陈曼一口气都不歇直接过来也是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了,发起狠来厮打。 那小弟拿出匕首向陈曼刺骨去,后者竟然身体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一把躲过。 我这边也是眼疾手快想要帮忙,可这时候机器里刚才被粘住的皇浦小姐爬了出来,直接一下毫无预兆的扑向亚瑟,“你把他藏哪去了。” 亚瑟猝不及防叫了一声,想把这女人抓下来,可是他太低估女人发起疯的样子。 皇浦小姐直接抓向他的脸,瞬间人皮面具就被抓花了,脸变得像一块破抹布一样,面具挂在上面。 亚瑟发了狠,“你这个疯女人。” 直接踹了她一脚,周到机器的铁水池莉,这边铁水池是冷得,冰凉的,很深,皇浦小姐挣扎着站起来,可是由于水池里有化学药品她的皮肤开始红肿破裂,那样子特别吓人,在里面啊啊大叫着,马上爬出来,却是看着身上皮肤溃烂,疼的满地打滚,我惊讶看着的皇浦小姐,吓了一跳。 她声嘶力竭的叫着,皮肤溃烂的不行,甚至都冒烟了。 然而那两个亚瑟的小弟却拿着边上的铁棍当武器向我这边过来,我一惊,陈曼挡在我眼前,“娇爷,今天就叫我陈曼来保护你一回。” 抹了一下脸上刚才蹭伤留下来的血,挡在我眼前,抓过地上一个废铁棍。 亚瑟却是冷笑,“颜娇,你这几个兄弟还真是不要命啊,不过,今天注定是要死在这的,我不弄死你,我心不安。” 我看着亚瑟那张已经破烂的脸,“你以为你就逃得掉了?别忘了我身边都是什么人?” “哎呀,吓死我了,不过,谁会想到是我,今天是皇浦小姐约你在这的,原因是女人的争锋吃醋吧,再或者,以为是司徒赢想对安少的人下手,说不得挑起两边的战争,我还更高兴呢,一箭双雕。到时候别人以为是你们内斗最后争执掉进机器里,化成铁水了,哈哈哈哈。” 我恨的牙痒痒,他那两个小弟过来,我和陈曼显然不是对手,后面江心想努力站起来却不得。 向我们扑过来,我俩做好防御,去发现人家原来是调虎离山,真正目标是我后面的江心他们,只见亚瑟趁着那两人捣乱视线走到我身后,用匕首指着,“颜娇,你最好放弃抵抗,不然你这两个小弟马上就要上西天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他无人能够超越 我心一惊盯着他,看来以我一人之力是不行了,我得请求救援。 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突然从厂房上面的气窗窜出一个白色的影子,速度极快,众人都没看请呢,只见那团影子一个俯冲,下一秒钟我就瞪着眼睛看到亚瑟的小弟被踩在地上尖叫。 那两人惊恐的挣扎,我这才看清那是一头浑身雪白的雪狼,此刻正一口咬断一个小弟的脖子,双眼通红,随即跳到另一个小弟身上,直接开膛破腹,这两个人全都死不瞑目,而这一切就在分秒之中,在场的人全愣住了,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在这个厂房冲出一头狼来。 在场的人全蒙了,我都蒙了,这打着打着怎么还打出一匹狼来了,而陈曼却是眼前一亮,吹了个口哨,那雪狼冲着亚瑟扑过去。我则被陈曼的表情和干脆熟练地动族惊呆了,在我印象中陈曼是那种很沉默的人,但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为人冷静,但是他的沉默一直让他在我的几个小弟中不是最让人留有印象的。 不像江心的正义感爆棚吗,也不像阿西的聒噪,我原以为陈曼这个人就是那种闷闷的性格对什么都不上心,可此时看到他吹着口哨指挥着那头狼的样子,却发觉,也许我一直都不了解陈曼,此时他犹如在驯兽场上的表演者,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和那头狼配合默契,我从未见过如此表情丰富的陈曼,就像是一下换了个人一样。 “这是我马戏团的伙伴,我就今天临时请假,她竟然跟着来了。” 说着陈曼双眼带着光来连续几个口哨只会,那雪狼走位非常有特色直径朝着亚瑟过去,那边亚瑟也是吓的够呛,刚才看自己那两个生龙活虎的小弟此时在地上身首异处说不害怕是假的,看着那头双眼血红威风凛凛的狼,颤抖着退缩,眯起眼睛,“算你狠颜娇。” 说着就退后往门口处跑,然而他还没等跑走,外面一阵车辆声音一阵喧闹,随即大门就被人踹开了,只见云聪安东带着一批人眼神急迫的进来,看到这里面惨不忍睹的情景全都愣了,而大门打开,厂房外面的天空开始蒙蒙亮,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剩下几个外国人和亚瑟的人都被安东和云聪的人制服压在院子中间。 看到他们所有坚强刷的一软,“安东。” 后者急切过来,那边云聪却是盯着亚瑟那张已经破烂的脸微微激动,“亚瑟?” “他根本不是亚瑟,是冒充的。”我盯着那个假亚瑟。 后者皱眉,向外看了一下,又看看厂房里面,此时这厂房里他的人都没有了,在看着我们将他围住,那张破碎的脸闪着诡异的光芒,“你们还是得到消息了。” 他看向云聪眼神犀利,后者眯着眼睛却没说话,安东冷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我没想到你也掺和在里面,我只是找不到红狼,所以才顺藤摸瓜找到这边,却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了。” 亚瑟冷笑着,警惕的看着众人。 云聪扫着四周一下看到地上的皇浦小姐吓了一跳,“那是?那是皇浦小姐?不会吧。” 说这叫小弟赶紧去找司徒家的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妈呀,这事可闹大了,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动皇浦家的人。” 云聪特别激动,直径掏枪指着亚瑟。 眼神微动死盯着对方,“我那天酒会就发现你这人不对劲,今天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对皇浦小姐和红狼下手,你把真的亚瑟藏哪了,你这样迫害皇浦家,就不怕皇浦和司徒家都不放过你吗,还是说你本身就想对付司徒家,还对付安东,不然你算计红狼干什么?” 亚瑟看着云聪,眼神倒霉刚才惊慌了。而是突然拉起嘴角笑着,最后变成了狂笑,扫着众人,最后盯在我身上,“红狼?你们所有人现在还自欺欺人干什么,在场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红狼,一切都是幌子,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颜娇。 我就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我要弄死她,她可是条子啊,是搅在这个局里的一条蛆,怎么哪里都有她,而且明明是个条子,明明是个条子。” 他冲着所有人喊着。 云聪神情激动,“你闭嘴。” 说着一枪射过去,可是犹豫情绪激动手抖,没打中,只打在了他脚边,气急了一样指挥着小弟,“把他给我活捉了,我到底要看看他是谁?” 一群人一拥而上,亚瑟被压住了,可是云聪过去想撕他的面具怎么都撕不下来似的,“安东,这个人太可疑了,怎么会冒充亚瑟先生?我已经通知了司徒,现在皇浦家的两个人都这样了,这事咱们自己审问恐怕不行,得叫上司徒赢,否则。” 他没说下去,安东了然点头,这边护着我,“你想怎么处理?” “这面具恐怕要找有水的地方才能撕下来,这人也嘴硬,我看不如。” 话还没说完,那边亚瑟突然一个暴起,抓住小弟腰间的枪就开枪打死了云聪身边几个小弟,回身就抓过离他最近的云聪要挟着,我顿时瞪大眼睛推开安东,要过去,却被他拦着。 所有人全都惊恐地看着这一突然转变,安东眯起眼睛,拔出枪指挥着其小弟把门口守住,云聪显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出手自己成了人质,被那人拿枪指着脖子,假亚瑟冷笑着看着四周,“你们最好都别动,否则我不介意拉个少爷一起死。”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聪在他怀里大叫着,像是气急了,连踢代打,“安东给我干死他,竟然敢要挟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那人却是笑着,“云聪少爷叶还是老实一点吧,现在你的小命可在我手上,你可比我金贵多了。” “别轻举妄动。” 我看着那人似乎被逼的狗急跳墙了,抓住云聪威胁着,“要想他活命就赶紧放我走。” 安东看到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到底云聪有危险,事情谁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你想怎么样。” “放我走,只要放了我,我马上把云聪放了,不然,就这样耗着,我如果注定要死,我就一定拉个垫背的。” “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我冲着他急迫的喊着。我根本没想到安东和云聪会突然过来,不然刚才我就让飞虎队介入了,抓住这个假亚瑟,偷偷扣押起来,不信问不出来什么,可是这计划还没实施,云聪他们出现了,这样我的人肯定不能再行动了。 事情就僵持在这,每个人都各有心思。 安东却是盯着那个亚瑟,“其实这位假亚瑟先生恐怕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安东突然眯起眼睛盯着他,“冒充亚瑟,利用皇浦家的关系搅乱京城,我之前就注意这个人了,他做的事还真有意思,京城一个贵族都没落下,四处勾搭,说是合作,实际上,你都是在互相算计,和李家说好合作,说完就抢了张家生意,再和王家说李家是非,亚瑟先生最近真的很忙啊,你以为你的小动作,别人不知道吗?” 我发愣的看着安东,“什么意思?” 后者却是冷笑着,“什么意思要问问这位亚瑟先生,他到底要是干什么?” 亚瑟也是愣住,眯着眼睛,“安东,果然是安东啊,永远犀利的看到事情本质。” “不是我看得透彻,是你表演太拙劣了,我一开始就怀疑,所以派人盯住你,可我怎么也想不透皇浦家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确实非常聪明,冒充了皇浦家一个急功近利想要证明自己的年轻人,想要在京城有一翻天地作为的皇浦家的人。 确实,你结交贵族也只会被认为是正当,所以我一开始虽然怀疑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直到刚才,红狼说你是冒充的,看到你这破败的脸,我才全明白过来。” 我蒙了,安东你倒是说清楚啊,不是每个人能都有你那么高的智商。 亚瑟紧盯着他,安东却是眼神如聚,“你根本不是要结交贵族,你是要制造矛盾,让贵族们互相残杀,你巧妙地利用贵族做事,然后利用皇浦小姐逐渐蔓延到五大家族,你的目的就是要京城和西北和东南亚一样混乱,你是背后那只手的人。” 安东的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我惊讶的看着那个假亚瑟,后者眼神微缩,死盯着安东,我心一沉,安东说对了,弄乱京城,这不就是背后那个人的计划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半晌亚瑟哈哈大笑,“安东你还是那么聪明,只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因为他是无人能超越的,只有他是凌驾于你们所有人之上的,他的理想他的报复,让我这一度怀疑世界的人找到了生活的光明。 也只有他能让我的想法得以实现,而你们,这些俗人,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自己眼前的利益,根本不知道这世界的黑暗。” 第六百九十二章 六魔头 他说着,似乎很激动,手上云聪挣扎着,“你别tm废话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肯定跑不了,你最好识相的放了我。” 那个亚瑟一下惊醒过来,此时不是自己高谈阔论的时候,抓住云聪,“现在说什么没用,放我走,不然我就弄死他,就当是为了伟大事业献身了。” 我急了,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亚瑟嘲讽着,“安东,做选择的时候到了,是留你这个兄弟,还是抓到我,你看着办吧,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现在真相就在眼前,可我手上是你的好兄弟,但我还真担心啊,毕竟京城六魔头那塑料的兄弟情,让人担忧。 让人唾弃,看看你们这些人活着的有有几个,分崩离析,真叫人耻笑,你们从前那么崇高的信仰不也沦落到为财富为地位卑躬屈膝吗?” “你闭嘴。” 安东直接抬起抢,我拦住他,“云聪还在那呢。” 安东手都在颤抖,“你到底要什么?” “我现在要活命,给我一辆车,我安全了自然就会放了他。” 安东似乎不甘心,可是依然没办法,云聪的人赶紧把车备好了。 亚瑟拖着他往外走,只是还没等走到门边上,陈曼吹了个口哨,那头一直隐在人群背后的狼突然一跃而起冲着他过去,亚瑟瞪大眼睛完全乱了,抬手开枪,陈曼吹了一声口哨,那头狼竟然走位及其厉害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旋转,躲过子弹。 爪子拍向亚瑟,一下落地,亚瑟顿时捂着血脸疼的嗷嗷叫着,安东虽然被惊讶的发愣,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拽过了云聪。 可云聪却吓傻了一样,回头看着那疼的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的亚瑟,那头狼要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我大喊着,“别让他死了抓活的。” 陈曼赶紧吹着口哨,雪狼弓着背怒吼着退到了陈曼身边。 安东的人赶紧围了起来,云聪都傻了盯着地上的男人,只见那被狼的唾液舔过的面皮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可还是能一眼认出这张熟悉的脸,“八哥。” 我惊叫道,安东云聪全都一愣,盯着中间的八哥,就在这时,门口脚步声过来,司徒赢一进厂房看到眼前的画面,也一下惊叫,“八哥?” 而地上的人,捂着脸抬起头来,看着四周,忍着痛冷笑着,像是一切都不在乎了一样,“怎么没叫阿坤,加了他咱们六魔头就聚齐了,哦,不对,六魔头永远聚不齐了。” 他看着安东,“其中一个已经被安东干掉了。” 眼中总带着狠厉,“我本来也被你们干掉了,可八哥没那么容易死,一次两次,三次,我都死不了,怎么看着不甘心吗?” “八,八哥?” 云聪整个人发愣发抖,后者看都没看云聪一眼站起来,此是脸被狼爪抓的流血不断,被狼舌头的倒刺舔过,又痛又痒越来越痛痛到了脑子里了。 狼长年吃生肉,牙缝里都是寄生虫和毒素,那舌尖上舔一下就有让人麻痹的毒,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破伤风,伤及性命。 “八哥?”司徒赢也没意识到这局面,他接到了消息说亚瑟是假的,就赶过来,可为什么看到的是八哥,之前他们都说八哥还活着,可是,可是,真的看到这个人,他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忍不住的。 八哥死盯着安东,“安少这什么表情,是早猜到了吗?” “我是早怀疑了,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你。那天拍卖太空人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 八哥皱眉,一下攒紧了拳头。 安东继续,“你那么恨我们,还是忘不了当年的时光,你的演技是好,可惜败给了你自己。” “别说得那么深情,什么当年,我早就不在乎,你们当年都是骗子,一群只会向权贵低头的骗子,我有几今天全是因为你们,全是因为你们,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六魔头?我从来没有稀罕过,你们,我也从来没把你们当兄弟,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栽在你们手里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不是你们有能耐,我也告诉你们,任你们怎么问我都不会说出背后那个人是谁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那可由不得你,八哥,看在以前兄弟的份上你只要说出那个人是谁,我们不会为难你,可你不要再作下去了,那个人搅乱世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理想吗,别傻了,他不过是利用你,你还不知道吧,在西北的时候,你之所以实验不成功,就是因为那个人偷偷授意崆峒换掉了你的药,这个你一心拥护的神秘人。 你觉得最支持你的理论你的实验的人,他根本没想让你的试验成功,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实验没成功总差最后一步吗,就是因为你的药被人换掉了。” 八哥一愣,“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当时在场的人都能证明,如果你不信可以问阿坤,当时所有人都在,阿宁配了药给那些受到生化病毒感染的人注射,可是那些人全变异了,后来才发觉,药房找到那些药,全都是错的。” “不可能,安东你在说谎你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放弃吧,你不了能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在他和你之间,我只信他。” “是吗?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吗,一切都就绪了,可是最后结果怎么样都没成功,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当时在地下的时候,看到你和外国医生发生冲突,弄死了对方,做人体实验,你说注射了药剂就不会发生病变,你该知道这个理论,你在这方面的技术无人能及,可是最后那些人还是成为了生化危机,这些你也一定记得,那些外国医生变异了不是吗?” 安东死死的盯着八哥,后者愣住了,眼神闪动着恐惧,抬眼望着安东望着司徒,随后望着云聪,而此时云聪已经激动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双眼晶莹。 “别自欺欺人了,难到你就没怀疑过吗。”安东皱眉。 “不要说了。”八哥大叫,“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背后那个人是在利用你,一旦你的试验成功了你就能用用这个世界,想让谁听你的就听你的,操纵一个人的思想比操纵这个人的身体更可怕,他怎么会允许你试验成功,他必须防着你才能稳固自己的野心。 在我看什么崇高的事业,都是狗屁不过是诓骗你们这些人,确切的说只是狂骗你,你看看在西北在东南亚他,无论是崆峒还是信奈,哪一个不是为了野心利益和权利,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承认了吧,你从之前到现在难道不是为了至高无声的权利。” “我和他们不同,我是为了寻求人和人的平等。” “也许你是为了这个所谓崇高的理想,可是你敢打赌背后那人也是吗?你看他操纵的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利益熏心,什么崇高理想只是骗你帮他做事罢了,我看最后的实验结果也被他拿走了吧,你没成功他可以在你的基础上改良,不然你以为金三角可以控制人心的毒-品是从哪来了的?” 安东几乎是用吼的,八哥人都愣住了,半晌,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了这是我们的理想,只有他最懂我,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他最懂我。” “八哥,八哥,你别这样,别这样。” 云聪要过去,安东叫着小弟拦住他,后者发了疯,“放开我,那是八哥那是八哥啊,你们难道还要再一次把他逼死吗,以前就是你们逼死他的,他没死不该高兴吗,为什么还要逼他,八哥,八哥,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相信我啊,你信我啊,我是云聪啊,我不会骗你的,我不会骗你的,我这一次不会让他们动你,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保住你,你信我啊,八哥。” 八哥茫然的看向云聪,脸上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住,翻卷的伤口很吓人,已经开始有腐烂的迹象了。 血不断地往外流,被狼舔过的伤口不会自然结痂一直在流血,以至于八哥的前襟衣服都被染红了,他失血过多很苍白,眼神眯着,身体不住的晃动,云聪要过去却无奈被安东的人拦住,只能挣扎,“放开我,安东你有什么理由拦着我,你们还想再逼死八哥吗,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说着叫着自己的人,“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个愣着,看到老子被人抓着不会动手吗?” 云聪的那个小弟马上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安东的小弟和云聪的小弟就持枪对峙着。 云聪还在挣扎,“八哥你信我啊,你信我啊。” 八哥失血过多,我看着地面上的血迹,心中发抖,抓着安东的手臂,再这样下去八哥会死的。” 安东皱眉,可是眼中也在颤抖,他在赌,赌八哥会妥协说出那个人。只要说出那个人是谁,他不会为难八哥的,这也许是唯一一次知道真相抓住那个人的机会。 第六百九十三章 是你们逼死他的 司徒赢也在逼迫,“八哥,我们不是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我们是兄弟。” “狗屁,你我根本不是兄弟。” 那边云聪的人要和安东干起来,司徒赢也只好加入,云聪的人彻底被两方制服,被死死地压着,只能抬头看着八哥,但是地上那么多血,心中颤抖,“八哥?” 后者看着云聪,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视死如归,“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没死过。这些年的命全是那个人给我的,我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了,让我出卖他,不可能。” “你别傻了他在利用你。” “我不管你们说什么,就算他利用我也好,他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他对这世界有理想,不像你们,在你们这些人眼里看到的只有世俗,而他的眼中是这世界的慈悲,如果今天注定我八哥要里死在这,我也用不着你们动手。” “八哥别做傻事,说了吧,说了吧,说是谁吧,不然这么下去你会流血过多而死的。梦已经太久了,八哥,是该醒过来的时候了。不然你会死的。”司徒赢攥着拳头喊道。 八哥笑出来,“我不会说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是那个人给了我再一次生命,给了我继续梦想的机会,就算他利用我我也不在乎,我只求他别停下,别为了什么停下来,在梦想的路上一切的人都不重要,只要不忘初心方能始终。” 他回过头看着众人,眼中是难以掩盖的决绝,血不断地流,此时安东动摇了,“八哥你现在不愿多说我可以理解,咱们先去医院吧,等好了在慢慢谈。” “好了?好了你们还能饶了我?我知道落在你们手里会怎么样,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安东司徒赢你俩的手段我从以前就知道,落在你俩手里的人都会说实话,你们有的是手段,可我偏不给你们这个机会,我到死都不会说他是谁。” 说着眼急手快抓过他刚才掉地上的枪,抬手就冲着司徒射击,后者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八哥会这样,本能的抬枪还击,我这时候才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不要,他枪里根本没子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司徒赢根本来不及收,子弹已经射出去,正好在打在八哥的胸口,云聪一下愣住,之后就是挣扎和大喊,可是怎么挣都挣不托,只能瞪着眼睛喊着,只见人群中的八哥,身体一晃却是吐着血咧嘴笑出来,伸手点着司徒赢,“好,好你个,小赢子,还真,真狠心啊。” 司徒赢身体一震,手上的枪直接落地,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睿智冷酷不择手段的司徒了,就像是一个完全失去自我做错事的孩子,听到小赢子那一刻,人直接一晃往后倒去,小弟接住他,安东也是整个愣住,几乎站不住,我一把拖住他。 而就在所有人全都发愣的时刻,八哥几乎用尽全部力气,绝望的大笑,往后一仰直接倒进机器里,他就站在开关处,他往后的瞬间拔起我插在开关的那把匕首,将拉杆拉到最快,几乎来不及尖叫,机器就巨大的几个喀嚓声。 在场的人全都一抖,下一秒钟就叫着救人,停止,可是当安东推来发蒙的众人一把拉回手柄开关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鲜血喷涌,八哥,已经不在了。 随着机器的戛然而止,在场一片安静,静的只剩下从门口投过来的晨光,以及晨光中树林里小鸟的叫声,沉默着安静的全都傻了,云聪爆发出一声悲切的吼叫,“八哥。” 我呆呆的看着那全是血迹的机器,浑身颤抖,陈曼在后面一下接住我,“红狼姐。” 我木然的回头,去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云聪已经傻了,一直盯着那机器,司徒赢也跪在地上一直摇着头。 而安东瞪着眼睛,捂住嘴,那神情让人担心,我不自觉的伸手去摇他,他迷惑的回头看我,半晌,指着前面,“你看见了吗?” 我心里一酸点头。 “他,他死了。” 然而下一秒钟云聪却是掏出抢来指着在场的每个人,“是你们,是你们逼死了他,当年是,现在也是,什么京城六魔头,都tm是狗屁,都tm是狗屁。” “云聪你冷静一点。” “叫我怎么冷静,那是八哥啊,八哥,那是八哥。” 他疯了一样,怒吼着哭出来,声音在厂房里回荡,指着他们,最后,冲着天棚连开了无数枪,震耳欲聋。 这场闹剧,最终在这样的结果下结束了,我到最后也没想明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离开的时候,云聪试图挖出八哥的尸体,可是机器里尸体都成了碎末,他索性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要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这里。 司徒赢人清醒了几分,可我能看出他的手在颤抖,末了他刚出厂房要坐车离开,后面有小弟急切的跑过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随即抬出了一个半死不活全身溃烂的女人。 我心一提,这才想起皇浦小姐的事。 司徒赢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皇浦小姐,吩咐人送医院,之后就抬起头来死盯着我,我心里一抖,赶紧解释,“是司徒小姐在假亚瑟的煽动下要杀我的,不是我。” “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他看向安东眼神变得更加阴冷,“我只看最后结果,安东虽然说你我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可是皇浦家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你也别想逃了,皇浦家的人不会放过你。” 说着离开。 任由呆愣住的安东留在原地。 我皱眉看着司徒赢的车子开走,现在麻烦了,本来是我占理,谁想到结局会这样,往四周看着,警惕的给木兰发了个信号,叫他们离开。 再回头看向安东,他人状态很不好,我有些担心,“安东?” 后者茫然抬起头,叫小弟都下去,直接坐进了驾驶室。却没动,我知道他在等我。 我看了一眼陈曼,此时那头雪狼正乖巧的在他裤脚边抻懒腰。江心他们也已经被安东的小弟送医院了。 陈曼知道我要说什么,点点头,指着那头狼,“我还要把她送回马戏团,红狼姐你先走吧。” 我坐进副驾驶,刚关上车门,安东就一个油门窜了出去,我吓的够呛,赶紧把安全带带上了,而我身边的男人,死死巴着方向盘。车子开得飞快。 “安,安东?” 他没出声,进入了一种非常疯狂的状态,那状态让我心里一惊,不断的叫着,安东,安东? 可是他就像听不见似的,车越开越快,虽然这边是城郊,又因为大早晨的也没什么车,可是车子开得和飞起来了一样我吓的最后嗷嗷直叫,霹雳啪啦什么骂人的话都出来了,“安东你md,你要是想死自己去死吧,别拉老娘垫背的。” 安东最后一个急刹车,车子甩尾在城郊公路上带起一阵尘土,以至于都看不清窗外了,一下子,车内车外都安静的让人心慌。 安东趴在方向盘上,捶着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死了是吗?” “安东啊。”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安东会为八哥的死这样,八哥在这几个人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到底算因我今天的举动而死吧。 “对不起啊,安东,我不知道。” 他一把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别推开我,就一会,求你了,颜娇。” 我心里一酸,伸手拍着他。 “我真的没想要逼死他,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其实八哥有今天,我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 “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会死,我真的没有想要逼死他,我只是,只是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可我不没想过他会去死。” 我叹了口气,张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半晌安东松开我,扭过头去,车外的尘土已经消散,朝阳那么明亮,在这公路上却是如此的,如此的让人绝望。 手还在抖,我拿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帮他点上。 他深深抽了一口,“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吧。” “没有。” 回头看着我的眼睛。 “真没有,安东,八哥走到今天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如果我们刚才不逼他,他不会死的,是我们逼死他的,确切的说是我逼死他的,当年是现在也是。” “你别这样子,安东,人都有已经死了。” 他摇头,“你也觉得我很假吧,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我假惺惺,六魔头,什么六魔头,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吧,楚光是我杀的,是我亲手打死的,我能亲手打死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八哥死了我又怎么会在乎呢? 对吗?我又怎么会在乎呢?所有人都知道楚光是我杀的,我现在又逼死了八哥。京城六魔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突然忍不住一样的嘴唇颤抖,背过脸去。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安东的心那么深,深到任何人都接近不了,包括我。 第六百九十四章 你喜欢过谁吗 “楚光是我杀的,我又怎么会为了八哥难过呢?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对吧?什么京城六魔头,我根本不在乎,对吧?” “安东。” 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摆摆手并不想让我接近。 像是陷入到巨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伤感。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我真的理解不了,楚光是他杀的,我亲眼看见的,爆头,这点毋庸置疑,可为什么这个男人却给我一种伤心委屈的感觉,这中间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在这条公路边停着,逐渐有来往的车辆经过了,天已经大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人不可能总留在昨天。 安东一直低着头没看我,抽了半包烟,最后除了他那颤抖的眼神还泄露着心事,其他的都恢复了正常,重新开车,只是这一次,一句话都没说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口,淡淡的毫无情绪的开口,“你的人都送这里了,下去吧。” “安东?” 他没看我挥挥手。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下车,一个人的伤痛,别人是无论不如何也替代不了的,每个人的路,终究要自己走,喜怒哀乐,终究要自己去承受。 我的心情也不好,可是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呢,到医院的时候,江心和君逸已经处理完伤口了,阿朋和阿西都得到陈曼的通知过来了,阿朋昨天等到半夜也没找到人,打了电话给阿西,阿西这两天进了一个电视剧组,专门给明星化妆,本来是不回来的,接到电话吓了一跳。 我还没进病房呢,就听他在里面大呼小叫“我说江心啊,你可长点心吧,我就两天没在家你看看你成啥样了?你这腿还要不要了,还带着君逸四处跑,你知道我接到陈曼电话时候吓死了吗?” 其实我身上也有伤,刚才折腾一早上,进了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此时头上也有绷带。 阿西一看见我就鬼哭狼嚎的,我这次却没觉得他聒噪让人烦,反而觉得此时此刻就应该有阿西这种吵吵闹闹的人心情才能好一点。 真的,无论刚才在安东那边心情怎么难受,看到我这些人都平平安安的,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阴郁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 坐到江心床边吧,看着两人叹了口气,君逸和江心无疑都缠满了纱布,刚才问过大夫了,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只是江心的腿恐怕又要恢复一段时间,大夫建议这段时间不要带假肢,建议坐轮椅调养一段。 我叹了口气,“都怪我。” “说什么呢,娇爷,咱们道上混的受点伤算什么,看把你娇气的,你都不知道你当时单枪匹马和陈曼冲进来的时候我简直看到了英雄。” 我被江心逗笑了,点着她,“你就是和阿西待的时间太长了,学会油嘴滑舌了。” 阿西在一边鸣不平,“哎呦喂,我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说到这阿西挑眉看看在场的人,咳嗽了两下,“哎呦喂,现在江心君逸都受伤了,阿朋也就能做个饭,现在我是不是咱们这群小弟中最厉害的了。” 我们所有人都哭笑不得,江心揶揄他,“得得得,还有陈曼的,话说陈曼那头雪狼好帅啊。” 说道他,我也一下想起那头突然冲出来的雪狼,就有心问了一下,“陈曼在哪个马戏团啊?” “就是星光耀那个,在京城还挺有名的呢,不过这年头去看马戏的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咱们也就当时捧场去看过一回,当时他刚上班还没多少节目就帮着弄一些道具,前些日子听他说终于有节目了,好像是驯兽,这头狼应该是其中一头吧。” 阿西说着,我点头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陈曼的节目,因为我总觉得陈曼在舞台上和动物在一起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他。 那样子还真是神采奕奕,我自己得手下,一定要好好多了解一番,想到此我又自责了,身为一个大姐大,自己的手下频频出事,我这老大还真是失败啊。 “回头,你们都好好养病,道上的事就别操心了,安少会派人帮忙的。” 说到这个江心一下想到,“听陈曼说有人夺咱们地盘?” 阿西赶紧把她按回床上,“看把你激动地,你这个男人婆工作狂,一天就想着你的地盘,我来之前已经确认过了,安少都平了放心吧,小心这样子以后没人娶你。” 阿西教训着,眼中全是关心,我看着两人中间的气氛,感觉冬天没快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心情一下大好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医院里陪着江心,没管外面,可我知道出了这么多大事,京城一定震动异常,每天去水房打热水的时候,住院部前台的电视都在播放着新闻。 自从那天之后,因为涉及到皇浦家,以及亚瑟先生的事,所以想瞒是瞒不住了,不过外界只知道皇浦小姐受了重伤,皇浦家觉得司徒没有照顾好是责任,所以皇浦家在股份上追加了百分之三十,给司徒家的生意造成了很大震动。 另一方面假亚瑟死在了齿轮厂里,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地就报出来了,以至于,新闻八卦天天报道这件事,警方也盯紧了司徒家,总之乱成一团。 除此之外,之前就闹出案件的盛二公子,公司彻底倒闭,听说在冻结公司债务的时候竟然还牵连出了盛家集团内部的资金问题。这些我到是猜到了,盛二这个人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的公司倒闭,而安东将他公司的流动资金用一辆假赛车套住了,他必须要资金活动,可是这个节骨眼上,盛二上哪弄钱呢,只有回家拿。 毕竟是五大家族之一,拿几个亿出来补空子也是可以的,不过,据我所知,盛家老爷子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更喜欢他大哥,这次要不是盛二的俱乐部做出了点成绩也不会同意让他继续,可是出了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所以盛二一定是偷偷挪用了盛家财务部的钱,但这个主意可不像是盛二那个猪脑子能想出来的,我猜一定是有人游说,而这个人,不用想,肯定是齐萌萌。 而齐家,因为盛二公司被查倒闭,虽然自己当初没出什么资金,可是股份可占着名呢,所以案件一出来,涉及到赔款上升到各种案件了,齐家不可能不受波及,此时也焦头烂额,现在看来,京城五大家族,还就属以前最低调的云家算挺立着。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世界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钱人的世界花样还真是多,像我们这种贫苦出身的,年年岁岁都差不多。 住了一个礼拜江心他们就出院了,一方面要照顾江心,另一方面,几大家族焦头烂额,再加上那天八哥死后,安东也没什么消息,云聪更没什么消息,所以我这边也没什么进展,反而悠闲了起来,不过临近年关,我也就当给自己这几年忙碌的卧底生涯短暂的放个假,好好过个年。 离过年还有两州,可是小年将至,由于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所以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过个小年,去去晦气,阿西在网上订的烟花,大家一起在屋子里布置,一周都没回来的吾生也突然来了电话说晚上就到,所以阿朋早早就在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满屋子飘着的都是阿朋各种拿手菜的味道。 君逸他打下手,我就和江心四处贴着装饰,阿西则是站在地中间感慨着拍着手,“这才叫生活,吃过晚饭正好放烟花,小年是预备的,等过大年的时候,娇爷,你可得给红包啊。” 我哭笑不得,“阿西你好意思吗,按年龄你都该给我红包。” 后者不服气的,“你是老大啊,不给红包绝对不行。“ 说着看看表,“吾生陈曼怎么还没来啊。” 我也看看时间,摸出手机坐在窗口边上,看着上一次通话时间还是一个礼拜前,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安东自那天之后就没联系过我,中间打电话也没有接,发信息也没回。 看着信息记录里,都是我的自言自语,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和他计较,但是女人嘛,总是对男人这种冷暴力有点抓狂,“小年快乐。” 信息又发了过去,半天也没回音。 我摊在沙发上不免有些叹气,江心划着轮椅过来,看着阿西跑去厨房忙活,偷偷问我,“怎么了?安少还是不接电话?” 我撇撇嘴,没说话。 “给他点时间,男人受伤可比女人恢复的时间要长得多。” 我好笑的看着她,“别说的好像你很懂男人似的。” “你还别说,我挺懂的,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男男女女都在一起,我当然知道男孩子可没有女孩子坚强。” “你说的那是男孩,他可是个大人了。”而且还经历了那么多,另外他不理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虽然因为我八哥才死的,可是逼死他的又不是我,可我想起那天安东的样子就觉得奇怪和心酸,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秘密,但是就如他说的,事实就在眼前啊? “无论是男孩还是男人,给他点时间。” 我听了这话,“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江心挑眉,“我有什么好说的。” 我鬼笑着朝着厨房唧唧喳喳的阿西扬扬下巴。 后者一惊,忙比划着,脸却红了,“娇爷你是不是疯了。阿西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 我套用她的话,“男孩也是男人嘛。” 后者翻白眼,有点生气了,“真不是。” 我也知道不能开太大玩笑,大过年的,“好了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江心你这些年就没喜欢过谁吗?” 第六百九十五章 有些人变了 后者挑挑眉头,倒也大方,“有,可惜,人家不喜欢我啊。” 我八卦因子复苏,“谁阿,我认识吗?” 江心脸一下红了,“不,不认识。” “说谎。” 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了,本来还想再追问,手机突然叮铃一声响了,我以为是安东终于回我了,可是打开来看发现根本不是安东,而来电却是个熟悉的名字,此时却看得熟悉又陌生的,毕竟我们好久都没见了,平哥。 我一愣半天,江心看着屏幕,“平哥啊?好久没见这个人了,娇爷快接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却有些激动没说出话,只听到电话那边人喘气声半晌,“颜娇,我回来了。” 我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回来了什么意思,之前他和玉成坤去了西北,之后就留在那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实我现在接平哥的电话有些心虚,毕竟曾经我那么热烈的追求过人家,后来自己先变心了,不过我们之间一直没有说透,我之前想说却阴错阳差的出了车祸,几次想和他开口坦白却都没成,我就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平哥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现在有点别扭,“哦,那个,那个你刚回来吗,去许老板那边了吗?” “没有。”对方否认,又陷入了沉默,平哥却轻笑出声,似乎有些感叹,“颜娇,咱们真的好久没见了,可是,什么时候,咱们之间变得这么客套了,我都不适应了。 我没去许处那边,我和他说我太累了,明天再去,其实是因为我想来见你。” 我心一抖,“见我?” “没错,我和木兰打听了你现在住处,现在就在你们小区外面的便利店,能见一面吗?我在这等你。” 我还没等说什么,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我有些茫然,发愣,最后起来披了件羽绒服就出门了。 其实从这边走到小区外面挺远的,可是我不知道是心情所致,还是什么,天很冷迷蒙着眼睛,好像没走多一会,就到了小区门外,大门外对街有一家便利店,还没等走过去,就看到那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羽绒服,头上带着一个兔毛耳包的男人,这打扮挺西北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依然帅气,在沙漠地区时间长了,略显粗糙,路灯的照耀下,却熠熠生辉更有男人味了。 他冲我笑着,这个笑容好像很久违了,让我微微发愣,朝我招招手。 我这才惊醒的走过去,还没等打招呼,他就过来一把将我拦进怀里,“颜娇。” 我在他怀里发蒙,这怀抱变得陌生了,他衣服上淡淡的熟悉的烟草味,好像撩拨着我的心,可我深刻的知道那颗心不是现在的,而是在记忆中的,细细算来,竟也有三四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我当初以为卧底就和拍个戏一样顶多几个月就可以光荣杀青,可没想到这场戏这么久,久得我都忘记了我是颜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他松开我,看着我走过来一路冻的有些红的脸,伸手给我捂住,那双眼睛笑着盯着我,“想我了吗?” 我还没等开口他就笑着刮我的鼻子,“我一下了车就过来了,就是想看看你,算起来咱们得有很久没见了吧。” 我现在整个人脑子都是蒙的,木然的点头笑着。 此时我没画伪装,是颜娇的那张脸,他摸着我的眉眼眼神迷蒙,我不知道平哥怎么了,他是个内敛的人,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是个木讷,情绪也不外露的人,我不知道这个人突然过来,这表情是怎么了。 “我啊,在西北差一点就死了。” 他笑出来。 我一惊,“怎么?” 他捂住我的嘴,笑的很无所谓,“其实这几年中,出生入死,好几次了,你不也是吗?可是这一次在西北,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当初在独龙寨的时候你问我,能不能跟我。” 我愣住,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主要是我们太久没见了,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回来就说这么多话,这么多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甚至像是在做梦。 一下将我拦入怀里,“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行吗?以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懂,我那时候觉得儿女私情都是后于任务的后于正义,后于一切的,可到最后我才发觉我错的多么离谱。 你不知道我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你为什么不回呢?”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在去东南亚之前,边境我确实在他说那些话的后不知道怎么回,后来小虎子他们出现那么多事,我也就忘记了,再到东南亚没信号手机也丢了,回来都是重新换了卡,以前的信息也不知道了。 “对不起,我没收到。” 我想和他解释,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身上还带着西北的尘土味,他风尘仆仆的回来就是想看我一眼,和我诉衷肠,我知道我现在犹豫,不说,是挺卑鄙的,可是我真的不忍心,也没法在这种时候和他说清楚,说我不爱他了,这对他来太残忍。 原来拒绝比表白来的更让人羞于启齿。 他随即笑出来,“我就说,颜娇,你不是故意不回的,西北信号不好,你不知道,我给你发了多少信息,在西北那段难熬的日子,我唯有每天给你发信息才能支撑着我,那边谁都没有,没有你,没有许老板没有木兰,甚至连玉成坤都没有,我就像是被人遗弃在那了,只剩下野蛮,每天除了厮杀就是厮杀。” 其实我听木兰之前提到过一点,说许处给平哥安排了心理辅导,那边的残酷和孤独,几次联系平哥,许处都觉得他情绪上有点问题,让人担忧。 其实卧底中出现情绪问题都是常见的,但此时看到平哥这样子我才意识到他在那块土地上到底经历了什么,肯定远比我上次去西北要经历的多。 “可就在这每天唯一的支撑下,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颜娇。”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那眼神不再像是平哥以前镇定样子,而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孩子,我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而就在这时,平哥似乎皱眉看向我身后,我迷惑的回头,心中一惊,想从平哥怀抱中挣脱出来,却被后者死死抓着,只见安东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此时正呆呆的看向我们这边。 那眼神让我一抖,心中一道什么咔嚓一下断裂。md,不会吧,我就这么倒霉被抓个现行。 我用力推开平哥,有些紧张的看着安东,“安,安东啊,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平哥眯着眼睛,盯着安东,“好久不见啊。” 安东看了我们半晌过来,冷笑着,“是好久不见,昔日天上人间的小弟,成了西北王坐下的大哥,这中间可有三四年了。” 平哥也笑着,一把搂过我的肩,“可唯一没变的,就是我身边的女人。” 我一惊,md,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 安东眼中一冷,顺势一个巧劲把我拉到他怀中,“这句话我怎么听不懂,万平生你是在说我吗?我身边的女人确实一直都没变,一直都是颜娇。” 平哥却是嘲讽的笑了出来,“安少还真有意思。” “我看有意思的是你吧,你以为在阿坤手下干出了一番事业就能回来和我抢女人了吗?真是痴心妄想,从过去到现在,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喽喽,想和我叫板,永远都不配。” “你们两个在这吵什么啊。” 我头疼,不想看到安东和平哥起冲突,我身份暴露后,几乎不和平哥见面还有一点原因就是不能让他的身份也暴露,所以现在我虽然不知道平哥这是突然那怎么了?但我还是希望这两个人不要见面,所以回头带着点恳求的。 “平哥,你刚回来还要和坤少报告吧,那么多事等着你呢,而且你的身份是坤少的小弟,在安少这边久了不好吧,毕竟坤少那么多疑。要不你先回去,我改天约你?” 平哥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半晌,“好啊,改天见面。”他加重了见面二字。 却猝不及防的一下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安东气的发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几乎要拔枪了。 我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安东。” 安东却是一把甩开我,“万平生,这是我的女人。” 后者却是嘲讽的一笑,转头拦了一辆车就绝尘而去。 安东要追过去,被我死死抱住腰,“求你了求你了安东。” 安东气的浑身发抖,最后我看着平哥离开前从车子里探出头来,拉起嘴角狡猾的一笑,那眼神让我心中一跳,感觉这人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平哥了。 心中大骇,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是我这边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安东甩开我,我没站稳直接摔在了路边,此时小区门前车子出出进进,有好奇的看过来,安东想过来拉我,却是瞪着眼睛又生气的要命,一下将花扔在地上,“你说过不会再为了别的男人,现在呢,刚才呢,一次又一次,颜娇,你让我信你,我怎么信你。” “安东。” 我站起来皱眉,想去拉他,他却是气急了一样,抬起一只手阻止我靠近,另一只手扶着额头,大喘着气,他这样子让我有点心慌,“你别过来,颜娇,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勇气想要和你重新来过吗?” 他抬头,眼中带着猩红和刺痛,隐忍和绝望,“也许我该听黄宁的话,你我根本不是同一种人,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心一抖,“安东你说什么?” 我一下慌了,“你tm说什么?你是要和我分手的意思吗?”瞪着眼睛,“你委屈,你难过,难道我就不委屈不难过吗?安东,凭良心讲,这段感情我受的煎熬我受的委屈不比你少,现在你是什么意思,都不听解释了是吗?就给我判了死刑?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样子让我多累。”我也是彻底爆发了。 “好几天打电话不接,发短息不回,玩失踪,你多厉害啊。现在一出现就发脾气,那我呢,你思考清楚了你就来,你没思考清楚你就失踪,你有想过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吗?好啊,好啊,你要走就走好了,永远别回来,我不稀罕,你安东从此以后和我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 安东一把将我拉回怀里,“对不起。” 我一愣。 “对不起颜娇,是我错了,我是错了,我受不了别的男人那么对你,对不起。” 第六百九十六章 给我唱首歌吧 我被他抱的很紧,我应该生气才是,我应该闹一场,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没出息的气消了,到弄得我委屈巴巴的,“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刚才以为你不要我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半晌,我拿着已经摔的只剩叶子的花回到别墅,在门口长长叹了开口气,谈恋爱真是一件累心的事,我叫安东留下来过节,他却有事要先走,我看看手里的花,有些哭笑不得,顺手插在了花园水池里。 还没等抽根烟冷静一下,木兰的电话就进来了,我看看四周接了起来。 没想到木兰第一句话就是,“平哥要回京城了。” 我一愣,什么叫要回,他刚刚来过,我刚说完,对面就惊叫的,“回来了?他根本没和队里说,他说他明天才到。” 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忙问怎么回事?平哥的行为真的很奇怪。 木兰那边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些气,“是不是好姐儿们?”她能火急火燎的打电话回来肯定有事。 “是不是平哥在西北出了什么事?” 最后木兰被我逼的没招了,说了实话,“其实你在东南亚的时候,平哥在西北出了点事,他中枪了,打在了脑袋后侧。”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你别急啊,我们,我们没说是因为怕你着急,而且你在执行任务当时。” “什么狗屁任务,要是当时平哥死了,我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明不明白。” 我真难以想像,他们竟然和我隐瞒了平哥出事的事。 “就因为你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看他,所以许处才没让我们说,颜娇,你别意气用事说孩子话了,你知道你现在身份多重要吗,要是稍有差池,涉及到多少条人命吗?” 我冷静下来,搓了把脸,“对不起木兰,我太激动了。” 后者叹气,“我能理解你,当时我也急得不行,许处甚至不顾一切派了咱们这边的大夫过去呢,你知道平哥脑袋本来就受过伤,差点没过来,上次也是因为你那个小弟家乡的秘术才活下来,所以这次真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我们当时都不在现场,是那个去了的大夫说的,平哥本来已经被判死刑了,结果他自己醒了。” 木兰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可是,可是,平哥的性格却好像发生了变化,而且最重要的,他总是忘记一些事,问他,有时候还会说错,提供了几次情报,竟然都是错的,有一次差一点还把咱们人卖了。” “什么?” 我心一抖。“平哥不会出卖组织的。” “我知道,许处也知道,所以,许处是怀疑平哥精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所以,颜娇,其实也不一定,毕竟平哥好不容易在玉成坤这边扎根了,说放弃这个卧底太难了,但是,我听许处的意思是,恐怕要撤回平哥。” 我心一沉。 “也不一定,说等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给他做完鉴定之后再决定。” 放下电话,我真的没想到在平个身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心里不免有些颤抖,想起平哥以前的样子,虽然为人木讷不解风情,可是那正义的样子,一直在我心中,在我的心里,他和孟莎都是英雄,可这英雄现在病了,病的让人无所适从。 我突然有点站不稳,大概是在冬日的寒风里站久了,我竟有些站不稳,而就在这时我身后有个声音似乎在试探着的叫我,“娇爷?” 我一回头,是吾生。 此时看到吾生,是我最脆弱的时候,他就那样孤单的站在寒风里,虽然没在坐轮椅,气色好了很多,可是整个人似乎都还是羸弱的,长长的白发披在肩头,似乎又长了很多,就那样看着我。 我愣了半晌,直到吾生走进了笑着,将外套披在我身上,“冻的脸都红了,怎么不进去,人都到齐了,就不见你,我出去找了一圈呢。” 我微微缓过神来,笑着看着他,“吾生你气色好多了。” “嗯,不过,师叔说还是要隔一段时间就去调养。” 我一下想到了什么的,之前平哥的出事就是吾生治好的,现在吾生也在他师叔的中药堂,说不得能治好呢,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刚要说又欲言又止,平哥现在病情怎么样还没有结论,看来不能急于一时。而且,吾生地师叔就是白起楠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啊,毕竟很多事情还没调查清楚。 但是总算是有方法了,心情也放松了几分,笑着,和他进去。 一进屋,一股饭菜的香味,热闹的气氛将周身的阴霾是吹散了一半。 一看见我来进来,阿西江心赶紧把我们拉到饭桌前,笑着指着,“娇爷快看,我的天啊,阿朋这饭做的,我们正拍照呢。” 说着拿手机拍照发朋友圈,我哭笑不得,不过看着饭桌上的菜,也是一愣,没想到阿朋的手艺更上了一个高度,不仅饭菜更香,连造型都高大上了,竟然还用白萝卜雕成雷峰塔的高档花样。 一顿饭到吃的热闹,难得我们有这种时候,大家都多喝了点酒。 我也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借着这股劲多喝了几杯,以至于最后大家都晕晕乎乎的了,阿西提议要去放烟花,陈曼和他一起,我们趴在窗口看,阿西点火然后捂着耳朵就跑,江心站在我身边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又不是放鞭炮,他怕什么。” 只听一声嗖,上天绽开大朵的烟花,然后下落,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又是一声嗖,一声接着一声,上面的烟花还没来得及消散,后面的紧跟上,满天都是绽放的烟火,映得彼此眼中晶晶亮。 “娇爷。” 有人拉我,回头是吾生,大概是喝多了,他那张脸在我眼中变得有些模糊。 笑着过来拉我,苍白的脸此时此刻煞是好看。 我笑着拿起酒杯,“接着喝啊。” 后者抢过我手里的杯子,“喝太多了。” “不嘛,我就要喝。” 我一把抢过来一饮而尽。 “我就要喝,不然被江心看笑话了,她总笑我是三杯倒。” 可我一回头,江心呢,才看到这家伙已经和君逸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外面的烟花阿西一起点了十个,花筒都点着了,他跑回来,似乎都开始耍酒疯了,被陈曼拖回了房间,剩下的人七七八八,要么还在餐桌上喝酒,要么呼呼大睡,满屋子的酒气香起,窗外是盛放的一簇簇烟花,这样的日子,我曾经多渴望啊。 我打开窗子,想伸手去够飞起来的烟花,可是那烟火是抓不住的,一下飞上很高,灿烂一瞬,便要陨落。 我不知道是我喝多了还是如何,总觉得这样的烟火太过让人伤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节目。如果未曾绚烂过,是不是就不会消失。 那么多人挣当这烟花,最后也都燃烧了自己,以为再世间留了痕迹。 上流社会更是如此,争权夺利。 “吾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可羡慕村长家的孩子过年能放鞭炮了,我们那边可没有这么好看的烟花,我第一次看烟火还是十几岁第一次进城呢。” 吾生皱眉过来拉我,怕我跌出窗外,外面的烟花筒还没收,他怕我跌出去有危险,可我努力向着外面,其实是想努力挣脱束缚我的一切,不知道我是真醉了还是耍耍酒疯,“放开我。我清醒着呢。” 这是实话,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烟火,“吾生,你说你喜欢我是吗?” 后者一愣,良久,淡淡的,“嗯。”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想爱一个人就敢去爱,不像我,很多时候我吆五喝六的,就是个胆小鬼,其实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样很卑鄙,从小因为没有得到过,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所以总是害怕伤害别人,实际上就是我这种最伤人。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个女表子。” “别这样说自己。” 我笑着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那么明亮,那么好看,我心中一酸,抬起手摸向他的眉眼,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吾生啊。” “你醉了。” “我好着呢,醉的是别人。” 窗外的烟火终于停下了,又一次变得昏暗,我没敢回头,“吾生啊,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我却没为你做过什么?今天过小年,我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我回头看他,笑着。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一直以来你都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对不起吾生,我觉得我应该需要一点勇气,因为我的没勇气。平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很大责任,如果在今天之前我还犹豫不决,那么我现在无比坚定,即便和安东走不到最后,我也不能如此对你,不爱就是不爱,我必须说清楚。 他笑着,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想了想,“我从小是被母亲扔在寺庙门口的,那时候太小我都不记得,其实人都说那时候新生儿是没有记忆的,可是我在之后很多年都会回想起一段旋律。 可是你知道的,在我们寺庙里,只有诵经的声音,直到我一次下山,听村妇在河边洗衣服哼的歌谣,才知道,我记忆深处也许是我母亲扔下我时候为我唱的歌吧。” 第六百九十七章 怕什么戒律清规 吾生呆呆的看着远方,这样子让人好心痛。 我蹲下来看着他,身手摸着他的白发,“都长了,为什么不剪?” 他却笑着抓住我摸他头发的手,摇摇头,我嘟着嘴倔强的,大概是酒精的原因,我发现我喝多了就变得异样的执着。 他却笑着,“这头发是救命的药。” 我迷惑的,顺手拿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救谁的命?你的吗?” 他那什么秘术很奇怪,什么长在崖壁上的寒草,枯树枝磨成粉末,甚至听他说,还有用为人父母的眼泪作为药引的,这种古老秘术的中医总是让人猜不透。 我不住抚着那白色长发,这样夜空下,吾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大概是心意相通,又或者是喝多了酒,此时此刻我眼中全是他,既然要告别,要说清楚,那么这之前,就向心力的感情一次释放出来,趴在他腿上,感觉自己真的醉了。 吾生叹了口气,摸着我躺在他膝盖上的头发,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啊,我来到城里以后,学会了听音乐,只是那些音乐都不是我记忆中的,其实我记忆中太小了也没有留下什么旋律,我猜,只是个感觉而已,不管她因为什么把我抛下,都自有道理,我有我的命数。” “那你恨她吗,抛下你的人?” “不恨。” “为什么?” “没爱过,自然不能谈恨。” 我抬头看着他眼睛,“那爱过的呢?” “我不知道,我至今为止只爱过你,可我还不恨。” 他看着我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我心里一样,我微微颤抖,又不敢多想,我知道他和我心意相通,笑着扯开话题,“还没说你想要什么礼物,现在什么东西都能上网买的,一直想送你们礼物,今天便宜你了,你先说,等明个他们醒了再问。” “你知道我一向不在乎什么物质上的东西。”他笑着。 “心意。”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歌?” 我有些哭笑不得,老娘虽然现在也算是叱咤风云,可是,天地良心,我在ktv里都从不一展歌喉,不说我那公鸭嗓,会唱的也没几首,也都是小时候从广播里电视里听来的老歌。” 我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眼神颤抖,笑着,“没事。不用送了。” 我一下站起来,“那不行,你的愿望我都要满足的。” 我想了想,我会唱的的还真不多,转转眼睛,一下有了主意。“我没听过什么流行歌,也对现在流行的不感冒,就小时候我觉得有一首挺好听的,还是我在电视上学会的,就会唱几句,西游记看过吗?” 吾生点点头,“寺庙里有书,是玄奘法师取经的故事。” “你只看过书,没看过电视剧吗?每个假期都会播的。” 吾生想了想,摇摇头,我贼笑着,“那就好了,要是唱跑调了,你也不知道。这首歌呢,是唐三藏西天取经路过女儿国,女儿国国王喜欢上了他,非要嫁给啊,其实原著里,唐三藏根本没动凡心,可是老版西游记中的这个情节稍加改动,显得这个和尚更有人味了。” 给他讲了一下女儿国的这段,他听得入神,竟然还开口问我,“那唐三藏就没动凡心?” “当然没了,修行的人吗,就像你说的,有自己的命数,而且要真动了凡心,后面那好几十集怎么演啊。反正这首女儿情我顶喜欢的呢。” 电视剧里是民族唱法,可能我艺术欣赏水平不够高,其实我后来听音乐发现有通俗歌手翻唱的版本我更喜欢,我找着调,想到小时候看在村长家看西游记看的上瘾,因为村长姑娘要播台,还和人家打一架的事,忍不住嘴角上扬唱了起来。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我真是喝多了,要是平时让我唱我肯定不好意思把我这跑掉的嗓子亮出来,可是今天我不仅唱了还摆了几个poss,自己都觉得好笑,站在阳台上又唱又跳。 吾生却是眼神颤抖着看着,最后一句唱完,我正好坐在地上,手上支了兰花指靠在他膝盖上,那一瞬,我真是控制不了,可我深刻的知道,我和吾生不是爱,只是因为心意相通,不然他不在这段时间我心里都没有这么强雷烈的感觉,只事看到他,就好像全世界都看不到其他人了,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吾生。 在他身边我分不出我是虚情还是假意,可这样同时又让我剪不断理还乱伤人伤己。 吾生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颤抖,“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我一下被吾生这个眼神弄得愣住了,他眼泪流下来,可是却是笑着,一把将我搂进怀中,直接问了上去,我脑子瞬间炸开了,一把推开他,摸着自己得嘴,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你是爱我的对吗?娇爷,我就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没有。” “你有,你的心又痛了不是吗?” “可那不一样。” 我站起来,看着他,“可那不一样,吾生,我再也没法骗自己了,我根本不爱你。” 我心里一阵翻涌的痛。 一把挥开像是要挥掉心上所有孤寂,“我爱安东,我爱他,吾生,无论我怎么想平衡这个关系都没用,我是心痛,我对你是心痛,可是那不是感情。” “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是?” 他似乎也激动起来,“你明明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你明明说过。” “可我现在要食言了,吾生,从开始我就是个骗子,我只是怕你出事,所以答应你,我那时候也以为我能忘掉安东,可我做不到,很多事情是我想的太多,看到平哥那个样子我才发觉我的犹豫害了多少人,也许,也许不是我的犹豫和胆小,他就不会受折磨,他是个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的人。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出现那么多事,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吾生我不希望你像平哥那样,我希望你能幸福。” 我蹲下来摸着他的脸,“你在我心里一直那么纯粹,那么好,那么善良,你不该为了我变成一个四不像。所以就算残忍我也要说出来,吾生,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你说谎,你全都在说谎,你的心明明爱着我,为什么不肯正视自己,我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吾生情绪似乎激动,直接呕出一口血来,我吓了一跳,过去想扶他,他却一把挥开我,强忍着,“是因为安东对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从一开始没有安东只有我,你会爱我吗?” “吾生,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 “我是问你如果。”他执着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我一咬牙,“我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无法预料。” “那就是会了?” 他苦笑着,我想走近他,他却阻止我,“娇爷,你知道你多残忍吗?你刚刚抛弃了我。” 我心一抖,张嘴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神那般绝望受伤那般猩红,让我心里一跳,“吾生啊。” 他看着我,“可是即便你已经抛弃我一次了,可你只要勾勾手指我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我不会发脾气的,即便你抛弃我一百次一万次,只要我活着,只要你召唤我,我都会回来的。” “吾生啊。” 我的心痛的翻江倒海,我感觉只要我迈一步就会心脏暴毙而亡。 “所以我不会放弃你的娇爷,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爱着你,全心全意,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正视你自己的心,你爱我,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的心是为我跳的,是爱我的,你只是还不知道,如果让你正视自己的这个过程需要很久,那么我也愿意用整个生命奉陪。 无论做什么,怎么做,无论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还是要五马分尸,我都不怕,人生不过就是一场疯魔,为了你,都值得。”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翻江倒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定会得到你,哪怕一起下地狱,我都要得到你。” 他像是忍到了极限,双眼已经模糊,却不想让我看到一般,回头夺门而出,我一下惊心追出去,“吾生。” 可是一打开门,见到外面竟然下起了雪,漫天鹅毛般的大雪,而吾生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雪地里一行脚印,我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这雪花,有一瞬间出神,仿佛这个场景出现在梦里一样,闭上眼睛,似乎一下回到了很久之前,回到了吾生家乡那个寺庙里,在他师父的房间,那个老和尚说的话,不要怜悯,不要怜悯他。 我一下睁开眼,却是在床上了。 怎么回事?想起来却是头疼欲裂,江心在我床边,一看到我醒了惊喜的赶紧叫阿西到水来,我想起来却头疼的要死,“我怎么了?” 第六百九十八章 水产研究所 “还说呢,你怎么回事啊,昨天大家是喝多了,可你酒疯最大,竟然跑外面去了,要不是陈曼中间要去马戏团,你就要在外面冻一宿,直接冻死了。” 我一愣,“啊?” “啊什么,真是这么大个人了,总让人操心。” 江心埋怨着,我这才回忆起可能我昨天喝的太多了,在外面坐了一会,可能就在这一会就睡着了,想想还真是后怕。现在头疼的要死,还鼻塞,真是难受死了。 一看时间都是下午了,看看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两条信息,都是木兰和奇诺打的,之前八哥死的那天晚上本来是约好了和奇诺父亲见面的,结果阴错阳差,后来奇诺打来电话,我和他说明情况,就改约时间了。 他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是这事,说他父亲要出国了,希望我要有空想见他父亲的话,就最近,我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约了今晚,另一边翻开木兰的短信,她只留了一个口讯,平哥去许处那边报道了。 我一看时间都是下午了额,吃了个饭,交代了一下就准备晚上去见奇诺。  我在家又磨蹭了一会,晚上就来到了上次那个影视基地门口的咖啡厅,我来的稍微早了一点,就在里面喝了杯咖啡。 可是约定的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了竟然也没看到奇诺,我皱皱眉,发了个短信也没回,我开始有点心不安了,给奇诺打了个电话,结果竟然没通。 我微微皱眉,又等了三个小时,天都很晚了,人还没来,我这才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奇诺不会不接我电话的,索性站起来想去制片厂那边看看,只是还没等走出咖啡厅就看到一进门处的电视机前围了不少人,我微微皱眉,听这些人议论着,“天啊,谁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还是个挺大的腕儿呢。” “当然啊,奇诺啊,那可是大明星。” “可怎么会自杀呢?” “停说和他父亲起了冲突。” “什么冲突?” “总之记者都爆出来了,警方也公布了,行车记录仪上的对话非常清晰,两人跟坐在正驾驶副驾驶上,结果起了争执,奇诺直接一个油门过去,车子翻下了水沟。” “不过,著名的奇多尘导演竟然是奇诺的爸爸啊?” “这可是个大新闻。” “再大新闻也大不过这两个人一起死了,好不好?抓重点啊。” “奇诺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们组在那边拍戏呢,人那么帅,真是可惜了。” “你说他们组最近怪不怪,从制片人投资方到演员接连出事,没准是风水不好呢。” “谁知道呢,回去和导演说咱们组得赶紧拜一拜。” 我听着几个服务员还有一些像是刚从制片厂过来喝咖啡的工作人员围着电视机议论,心中一沉,不管不顾推开众人过去,就看见新闻上在紧急播报,似乎是记者围在医院那边,有保安警车阻止着拍摄,警方还公布了行车记录仪里的内容说是冲动型自杀。 并且画面中有监控录像拍到的车子翻车的全过程。 我一下捂住嘴瞪着眼睛,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夺门而出直接打了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却发现这阵仗打我根本就进不去,先不说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又因为是明星,奇诺和父亲直接送到了私立医院保密森严,而且医院门口就被警察围住了,记者只能在外面张望,想化妆成就医的患者的也不行,医院早戒严了,而这间私立医院就算是有患者和患者家属,都是有卡进入的,所以你想混进去也不可能了。 我急的不行给木兰打电话,后者说给我联系看看情况什么样,我在医院门外看着,爬窗户都不行,都被那些八卦在记者用过了,要知道八卦记者可比我厉害多了,无孔不入,这都进不去,就真不知道了。 没过一会木兰打来电话,才知道情况,说的和电视里警方给出的答案差不多,我却觉得其中奇怪,“不能啊,奇诺怎么会自杀,他今晚约了我和他爸见面呢。” 木兰犹豫着,“说是两人争吵,激-情-冲-动自杀?” 冲动自杀? 我皱眉,索性打了车去了酒吧,听了木兰在警方那边拿来的当时的行车记录仪里的内容,确实是,两人似乎在争吵,奇诺说了一句,“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给的吗,那么好,大家一起死啊。”紧接着了就是一路撞击声。 我听完皱眉,“怎么没有说吵架原因啊?” “行车记录仪就录了这些。” 木兰耸着肩,我却觉得更疑惑了,总觉得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奇诺怎么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这么激动,就算激动又为什么呢? 好在木兰从警方那边得到确切消息,人脱离危险了,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幸亏他命大啊,警方勘察现场可能是撞过去的瞬间后悔了错开了一下,要不然人直接撞死了。” 我皱眉,没理由啊,而且奇诺这个人挺理智的,这中间到底什么环节出错了。不国听说暂时没事我稍微心安了一下,“什么时候安排我进去看他,我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现在闹得挺大的又有记者,公-安那边还在调查呢,你知道的,许处这边安排得等时机,先等等吧,许处说他找个机会,找个身份把你安排进去,但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看我在那皱眉想着,木兰到是凑过来插话,“早上的时候平哥来了。” 我的思绪一下被拉回来了。 木兰皱眉想着什么,“其实你要不是今晚有事要去见奇诺,我都想和你见面说一下这事了。” 她看看门外关上门,小声地,“早上来的时候,没看出什么异样啊,汇报工作打招呼都和以前一样的。和之前和许处通讯的时候,还有你昨晚上说的样子,都不一样啊。” 我一愣,心提起来,“怎么回事?” “我也奇怪啊,而且,许处说让他去见心理医生,他虽然犹豫了一下,但也答应了,就今天晚上去,许处说他亲自陪他去。” 我奇怪的,如果是我之前错觉,平哥只是一般的小情绪还好,不过昨晚的平哥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木兰看看手表,戳戳我,给我使着眼色,“今晚以为你来不了了呢,不然我肯定拉你一起去。” “什么?” “你之前不也说想看看心理医生吗?”她朝我挤眉弄眼。 “啊?” 她皱眉,我秒懂,“在哪啊,远不远啊?” “他们刚去,咱俩现在跟上,算是关心同事嘛。” 我看是你八卦吧,木兰。 不过我一想,确实是,平哥这事算是我一块心病,既然今晚怎么地奇诺那边都见不到了,解决平哥这个事也行,木兰朝我眨眨眼,拿出车钥匙,”开车过去。” 我看看她的表情,大姐你不会就是想和我炫耀一下你买了新车吧。 许处找的心理诊所,确切的说是卧底们专门的辅导心理机构,其实就隐藏在一个医疗研究所里,用木兰的话说其实这个医疗研究所只是表面的掩饰,他真正的用途就是我们获取来的情报分析,那些需要化学实验的东西都送到这边,保密,完全的保密,而且精准。 这个研究所平时表面上是一个水产研究中心,里面有几个鱼池,养着各种水族生物,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他说平时也研究但这不是主业,主业就是分析我们送过来的还有别的卧底组送过来的资料。 “别的卧底组?“ 木兰一边开车一边给我普及知识,惊呼道,“你不会以为全国就咱们一个卧底组织吧?” 我微微发愣。 她撇着嘴,“咱们这个组是专门追查背后神秘人的组,还什么扫黄组啊,缉-毒组啊,应该很多的,可是互相都保密,必要合作时候也有上面调配,为了绝对=保密,我在培训时候,阿飞特意讲过,以前是互相合作配合的,后来出了个事,其中一个组出了叛徒,导致好几个组的人都受到了威胁,再后来这些组就分开了,但是都是在一个培训机构里出来的。 以前许处就是在缉-毒组的,忘了吗?说实在的咱们这个组以前也是从扫黑组分出来的,成立的特别案件调查组而已。” 我点头,车子已经停在了水产研究所门前,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楼里还亮着灯,这个单独的小楼很官方也很老旧,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还保持着体-制-内的装潢。 门口还有个收发室,我们车子一停,就看见收发室门灯下竖着的牌匾,上面写着,京城水产研究所。 收发室一个大爷探出头来,“干什么的啊?这边都下班了。” 木兰笑着熟练地过去,“我们找潘老师的,是潘老师的朋友。” 那大爷嘟囔着,“又是找潘老师的,这个潘老师最近可真忙。” 说着还是给我们打开了大门,我俩很顺利的进去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 心理医生 木兰给我解释着这个潘老师,是这研究所的教授,带挺多博士生的导师,本人也是国家刑侦分析专家,在这边主要是做案件分析和物证调查的,听说还是法医出身厉害着呢。 最重要的还是个心理专家,也是几个卧底组的心理疏导师,本来呢平时除了特殊案子,其他都让带的学生做的,但平哥这事许处特别重视,所以特意求了她。 末了木兰神秘的八卦的,“这个潘老师我就见过一次,老处-女啊,戴个眼镜,可严肃了,不过听阿飞说年轻时候对咱们许处挺着迷得,所以,老情人好说话。” 我哭笑不得,木兰这小道消息还真多啊,不过我一下反应过来,是不是这个人会更了解一些许处呢,想到此,我抬头,“不是之前也要给我找个心理辅导吗?” “你啊,轮不上,之前给你找过,是那个什么王老师,他是专职做这个的,和咱们合作挺多年了,我还找过他做心理辅导呢,你要是想做心理疏导肯定是他。” “能想想办法吗,这个潘老师不是和许处很熟吗?” 木兰明白我的意图,转转眼睛,“那你得让许处重视你,可我看你这心态这么坚强这么健康。” 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心里的沉痛你们根本不知道。” 木兰撇着嘴,“得得得,看你这表演太浮夸了,走着看吧。” 我忙点头,直径进了楼里。 这楼里的装潢也和官方老单位一样,此时不是上班时间静悄悄的,但走廊里还有灯,这种研究所晚上有加班的太常见了,所以用水产研究所当幌子还真挺合适的。 走廊里偶尔还能碰见穿白大褂拿实验仪器走过去的,看到我们也只是打量两下。 我有些紧张抓着木兰,后者安抚我,“你以为这个研究所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啊?要是无关紧要的人进来早有保安过来了,咱们都是备注在案的,却切的说是高科技,一进来就有光线识别。而且这里面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咱们内部的,有一部分人不知情,是真的做水产研究的,说实话,这个组织里的人只是少数。” 我点头,跟着上了三楼,在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是个中年消瘦男人开的门,带着眼镜,木兰一见他,“王老师。” 后者一愣随即笑着,“木兰?你怎有空过来,又有心理问题了?” 木兰笑嘻嘻的拉着我,“不是我,是我姐妹儿。”说着把我推进来,“颜娇,上次和您约了,可是出任务刚回来。” 王老师笑着打量了一下我,点点头,示意我们进去。 屋子里面有点乱大多是资料和病例,可是王老师直径走到他座位上,做不知道按了什么,后面柜子就打开了,就像是酒吧那种密室一样,示意我们进去。 而里面,就像是所有电视剧里看到的心理咨询中心的样子,很大,呈圆形,有办公桌书架,都是红木色的,中间有一把躺椅。 木兰给我打着手势,在后面笑嘻嘻的,“王老师,我们许处今天来了,潘老师他们在忙?” “嗯,平哥的问题我和潘老师也看过资料了,接待他的时候我也在场,说实话,我是没有看出来万平生有什么问题,但我这人才疏学浅,潘老师在进行一下渗透度催眠看看,初步怀疑可能有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我一愣,有些惊讶,木兰皱眉,看到那个王老师坐到自己位置上,打开台灯对着我们摘下眼镜,瞬间感觉那双眼睛并不如表面看到那样祥和,而是带着探究和锐利。 木兰笑嘻嘻反应过来,“王老师,被您看出来了。” 后者笑道,手指点着她,“从你一见到我,我就知道你们什么意图,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满眼睛写的都是想打探平哥的事,还以为我不知道,总之铁定会被你烦死,直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反正这也没什么保密的,大家都是一个组的。” 木兰笑着,“真是什么都逃不出您的法眼。” “不过你嘛。” 那个王老师看向我,让我心一惊,错开他的目光,md这些心理医生尤其是高手,真的在他们面前不能说谎,因为你根本说不了谎。 后者笑着没再说话,木兰就把我推到前面去了,“不管如何,既然来了,王老师就我们颜娇做一下心理辅导吧,她卧底挺长时间了。” 我瞪着眼睛看向木兰,后者苦着脸悄悄对我作揖,她的意思传达的再明白不过,你先看着,慢慢套话吧。 其实我想说大姐你还说我演技呢,你早就暴露了不知道吗,别整这些小动作了,让我很尴尬啊。 不过王老师也没揭穿我们,笑着,“可以啊。” 说着看向木兰,“那可就麻烦你到外面呆一会了。” 木兰笑着忙给我打着手势逃出去了,我心里骂着没义气,不过看向这个王老师,微微皱眉,这些学心理的表面看都很云淡风轻,实际上也许你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被他查出有什么意图,真的觉得的很可怕,我在那有些走神。 “颜娇小姐似乎很紧张。” 我一愣抬头正好对上那双眼睛,笑着,没答话。 往刚才进来的方向看着。 “放心,就算木兰趴在墙上也听不到咱们说什么,这边很隔音,所以你可以倾吐任何你想说的,其实不只是卧底,普通人也应该隔一段时间就去看一次心理咨询师,这在国外很常见可是在国内,国人很自我歧视,觉得看医生就是有病,讳疾忌医,所以来看的反而少。 就算你今天抱着不是自己倾诉的目的,既然坐在这,不如就聊一聊,我们这边绝对保密,你现在非常安全。” 我看着他抿着嘴一时没说话。 半晌,“其实我觉得我心态挺好的,我不像平哥也不像木兰他们抱着一颗正义的心,我一开始加入进来目的就很单纯,相信王老师也有所耳闻吧,我不是科班出身。” “我也不是科班出身,我以前是个木匠。” 他看着我,我一愣,后者笑着,”开玩笑的额,是木匠的不是我,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所以别论什么科不科班出身,很多事情你现在想去做就去,别计较早晚。” “和王老师说话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他站起来,坐到凳子上,拍拍躺椅,“现在可以和我聊一聊了吗?” 我还是有些抵触。 “你不是想知道平哥潘老师和许处的事吗,想套我的话,不和我聊天怎么行。” 我一愣,心里一沉,这个人果然知道我的意图。但这种犹如脱-光了一样在他面前,真是感觉难受死了,我皱眉,“你都看透了,还聊什么?” “聊聊你感兴趣的话题啊。”王老师笑着,“来我这的卧底都有各种各样的烦恼无法排解,颜娇我知道你心里的疑团很大,如果长期不说,最后就会想像平哥那个样子。” 我还是没动。 “其实在卧底之间一直有个硬性指标,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强行拉看心理医生,其实也是上级监管下级的一种方式,看你有没有动摇,近几年这个硬性规定就几乎没有了,主要是出任务,没时间,不过以前我辅导过的卧底中确实有人很抵触做心理辅导,后来证明那个人背叛组织了,所以你现在抵触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你在威胁我。” “能听出威胁,还这副表情说明你这人很靠的住,很服从组织安排。” 他笑着,“开个小玩笑,不过是想炫耀一下我的个人能力,相信自己的医生是个有能力的心理医生,是彼此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我忍不住笑出来了,后者也笑出来,这个人非常厉害,我这次很放松的坐在躺椅上,这躺椅比我想象的舒服多了。 “在这里什么都可以倾诉,你会发现倾诉完了心里就像卸掉包袱一样,这就是心理咨询的魅力所在。” 我笑着,“王老师的个人魅力也很不错啊。” “会开玩笑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那全身戒备的样子真的很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每一个来的卧底一开始都这样,谁一开始都会心存戒备的。” “真的可以随便什么都说吗?” “当然可以,说什么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菜价啊,隔壁的老太太太很烦人啊,随便你说什么,只要是你想说的。” “这倒是个很大的诱惑,毕竟人活在世上,平时正常的生活中不可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确切的说大多数人都是在口是心非。” “这个话题道不错。”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可以啊?我猜你想问我平哥的情况,我说了那不是秘密,平哥看起来非常正常,我甚至给他做了测试,他和刚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可是许处和你们提供的资料上看,却有很大问题,所以潘老师才开始怀疑他是双重人格,只有双重人格才能在主人格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第七百章 深度催眠 “你是说平哥疯了?” 我心一沉。 “说不好,只是精神分裂的一种,但进一步还是需要潘老师的核查,潘老师可比我厉害多了,我也就能做一些皮毛而已。” “王老师也是很厉害的。” “别恭维我,你说没说谎我可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笑着,已经完全放下戒备,放松了下来,接下来又说了点队里其他人的八卦,说着说着,我就觉得有点困了,这个王老师非常博学又有耐心,我说着我在东南亚在西北时候遇到的事。 说道王玉尔,我忍不住流泪,说道玲玲我忍不住心疼,说到吾生,说到他我心中一抖,渐渐地觉得身上特别沉,特别沉,最后竟然像是睡着了。 这感觉真舒服啊,好像在浩瀚的宇宙中,我在空中跑着,感觉浑身上下都放松了,感觉这放松让我忘掉了一切,好想永远在这,可是耳边王老师似乎还在和我说着什么,另一个声音,好像是我自己的。 我怎么不受控制的在说话呢? 感觉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管了,可实际在我完全要沉睡过去的时候,只感觉心口一跳,似乎有谁在叫我,“颜娇。” “谁在叫我?” “颜娇,醒醒。” 我半梦半醒间知道自己在睡,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浑身特别沉,却是听着周围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怎么样?”好像是王老师的声音。 “你估计的没错,确实和万平生的情况很相似。”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刚才一进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但没往那方面想,如果真的和万平生的情况相似,就有必要把派出去的卧底都检测一遍,看看是不是都是这种情况,如果是那就麻烦大了,说明有人不仅知道了组织的成员,还反客为主利用这些卧底反检测咱们。” 王老师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她和木兰一进来,我就在颜娇身上看到了和平哥身上相同的气质,可是却拿不准。” “说是相似,可实际上却不太一样。” “潘老师您的意思是?”这个似乎是许处得声音。 那个潘老师长舒一口气,“小王在情绪上你是高手,所有人的情绪细微表情他都能察觉到,所提赶紧通知咱们过来,提出这个想法,可是我刚才做了深度催眠,发现她和万平生的情况虽然相似,可是内里却是完全不同。” “什么意思?” “万平生刚才已经做过深度催眠了,他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但大多是受脑部伤所致,这是可治疗的,只要不受刺激应该不会复发,可是颜娇的问题就不一样了,她的外在表现和万平生完全不一样,没有出现第二人格,可是在深度催眠中,我却觉的有一个暂且称之为幕后之人的情绪在主导着主人格。 但不是在所有方面,比如刚才我问她,工作方面的时候,颜娇都是主人格回答,可是我再问情感方面的时候,她似乎想直接回答,可马上被某种东西控制住,回答出另一种答案,这种情绪心理我从未见过。” “连潘老师都从未见过?”许处似乎很沉重的问到。 “我确实没见过,做个比喻吧,就好像中了一种类似情蛊的东西,苗疆的蛊数我也有研究,可是我刚才查了一下她的眼底,她并没有中蛊,所以这只是一种比喻,就好像中了情蛊,她的心思必须有蛊支配,但是平时不会有大的差别。 而万平生就不一样了,万平生的问题主要是脑部受伤,但是他和颜娇的共同点就是身体里都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东西,这是共同点。” “潘老师我听得不是很明白。”王老师问到,而就在这时,似乎有开门声,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小声说着什么,然后潘老师叹了口气,“你先去下去吧。” 又是一声关门声,“刚才我让我的学生对外面的木兰做了简单的催眠,她根本没有这种情况,所以,许处你暂时不用担心了,看来你的卧底中只有这两个人有这种情况。” 王老师突然插话,“许处,我想问一下,万平生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从什么时候你发现的?也许咱们能找出缘由,在我看来他在西北给的几次错误情报并不是像精神分裂的症状,不会那么高的几率分裂出一个和自己本身如此敌对的角色,来迫害自己的信仰的。 在我和潘老师的研究中,发现万平生的主人格,也许是被什么操控了,就像颜娇隐藏的幕后人格一样。” 许处想了想,“我也是担心这点,我想一想啊,万平生这人的性格你们也了解,变成这样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从他上次受伤之后吧,身体就不太好,不过之前也只是几次小情绪反常,但真正开始弄错任务应该是去西北之前。 去西北之前他就表现出一点征兆,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了。至于颜娇,我之前就有所怀疑,但那时候也根本没想这么多。 她在环城高速桥上出事,本来已经濒死,可是突然就抢救回来了,但昏迷的时候,说的话,我总觉得,总觉得有点,有点。”他摇着头,“但是醒了以后就没这种症状了,我也留心了,可是后来真的没有任何叛变或者别的迹象,就没再多想。” “那许处你就好好调查吧,最好给出具体时间线,在让调查科去走访调查,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潘老师你是觉得平生和颜娇是被人控制住了?” “我只是暂时猜测,因为我有一点不明,为什么两人的情况这么不一样。而且这种情绪心理控制,我从未见过,我觉得不是一般的心理学范畴的东西,容我想一想,我觉的这事我解决不了。 但是我有个朋友,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他是民俗方面高手,精通易经八卦,也许能从他那了解一些民俗方面的问题,许处你别这个表情,民俗的很多东西都是现代心理学和医学解释不了的,比如说苗疆蛊数。 这也是我以前调查案子的时候所得出的结论,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解释不了的,就比如,颜娇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敢再就往深了窥探,因为她幕后情绪已经开始不受我的控制了,那个情绪到底有多强大,我也不知道,保不齐,现在就能听的见我们说话也不一定呢。” 我心里一沉,只感觉一下思绪就回到大脑里了,手指都有感觉了,像是从遥远的太空被一下拽了回来,然而我却不敢睁开眼睛,此时此刻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只能忍住了装作睡着。 “潘老师,那咱们?” 只听到一声嘘,我心里更紧张了,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又不敢。 最后听到高跟鞋出去的声音,屋子里变得安静了,我微微眯着眼睛看到只剩下王老师,站在书架前看书,时不常回头看我一眼。 我感觉和做梦一样,可真的是做梦吗,难道刚才潘老师许处在的画面真的是我在做梦吗? 我假装刚醒一样的茫然的坐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王老师回头对我一笑,“可能你太累了吧。怎么样感觉舒服多了吧。” 如过我不是中途醒了,我一定会觉得身心放松,但是刚经历了这么一回事,此时却觉得毛骨悚然,反正我从此对心理医生是有阴影了,可是现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是啊。” “所以,以后要常来啊。” 他拿起一个记录本,“约一下时间吧,我看颜娇你最近都没有出别的地方的任务,不如一周来两次。” md一周来两次让你们一点点调查我吗? 真是没人能相信了,我看了眼他桌子旁的垃圾桶,有两个一次性纸杯,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不会注意,可是我刚才半路醒了,所以特意看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个细微的变化,我也许会以为自己疯了,出现幻觉了,可此时我确信了我刚才真的不是做梦。 但也非常奇怪,我和平哥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像潘老师说的那样,可是为什么大家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呢,他们瞒着我,我瞒着他们,这个卧底组内里大家都要互相防备了吗? 我不禁想到了孟莎,她死之前让我带的话我一直没忘,这警方内部有内奸,我又想到许处的资料,心中不免一抖。 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一下按住了王老师准备定时间的记录本,“王老师,我最近在京城也很忙,不如这样,来之前我和你先约时间?” 后者看了看我,“也好。” 他亲自将我送出心理咨询室外间的办公室,此时木兰正在沙发上睡着。 我微微皱眉,最后笑着,“这家伙准是又熬夜了,最近总是到哪睡哪。” 说着过去推她,木兰那一脸的茫然,“我怎么睡着了?刚才潘老师的学生还来了呢。” 我笑着,“你太累了所以睡着了,走吧。” 第七百零一章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就走了?” 她朝我挤眉弄眼,意思是,现在走什么?咱俩是来调查什么的啊? 我哭笑不得,大姐你我都被人家调查了个遍了,还想调查人家?不免翻了个白眼,想把她直接拉出去,可是走到门口我又觉得憋屈,凭什么,真是越想越憋屈,互相防备也就算了,凭什么我们都没调查,到让你们一顿怀疑。 头脑发热,我一下在开门的前一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王老师,“王老师,我们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后者一愣看着我,“请问。” “其实我挺好奇我们队长许处的,其实也就是想到哪问道哪了,看您岁数应该没比我们许处小很多吧,认识很多年了吧?” 后者疑惑我要问什么,点头。 “其实我就是把许处当亲爸了,觉得他太忙太累了,也不注意身体,你也要帮着劝着点,王老师,让他也适当放松一下,而且,就算工作再忙也要陪家里人,听说他妻子是大学老师,我们都没见过师母,看来许处是不经常陪爱人的,您也帮着劝劝,我们这下属也不好说太多。” 王老师一愣,看我眼神锐利,一时没有回答上。 我盯着他的脸,纵使你是心理医生又如何,探查别人情绪心里表情又如何,我单刀直入。 木兰在一边都被我吓傻了,一个劲给我打手势,觉得这样说会被对方察觉到的,实际上我就是想让对方察觉,察觉我怀疑许处了。 不管许处是不是有问题,他身份的事,都是不容忽视的,如果上级对下属不够坦诚,那么下属又如何变得坦诚,我觉得信任都是相互的。 王老师看了我半晌,“难道颜娇你不知道许处和他太太的感情一直不太好吗?” 我和木兰调查过了,不算是什么秘密,许处确实有老婆是京城某大学的老师,可是这么多年很少见两人见面,都谣传他们两人感情不好,所以婚后也没有孩子,一直各过各的。 “我知道,我就是有些疑惑,想是许处这样好,温柔的人,怎么会和师母感情不好呢?是工作忙?不一定啊,毕竟许处结婚的很晚,就是不知道许处年轻时候有没有激情过喜欢过哪个姑娘,怎么会那么晚才结婚呢?” 我说这话,木兰在一边推我,我也没理,看着王老师,后者笑道,“竟然敢妄议自己的队长,小心我告密?” “告密就告密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好的话。” 我笑着,点点头这才拉着木兰离开水产研究所,只刚坐上车,她就瞪着眼睛爆发了,“颜娇你刚才发什么疯?要是让上面知道我调查自己的上司,我的职业生涯就玩完了,不对,是从此被封杀,我就会计算机,其他啥也不会啊,要是失业了,哦,我的天,你得负责养我。” 我则是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水产研究所的楼,楼上有亮着灯的,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可我盯着的却不是这些亮着灯的房间,而是一个没开灯的房间,不知道是什么,我总觉得半拉的窗帘后面似乎有人在盯着我。 我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扔出车窗外,只一句话打断木兰的大呼小叫,“开车。” 木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颜娇你怎么回事,我和你说话呢?你刚才究竟在干什么?” “我说开车。” 我声音很大,木兰嘟囔着将车子掉头开起来,等车子开离了水产研究所,我才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木兰一个急刹车,“什么?” 我几乎撞在玻璃上,“你小心点。” 她什么都不顾不可思议的,“这不会是真的吧,颜娇我咋感觉脊背发凉呢?” “当然脊背发凉,自己的组织自己的上司都会在暗地里对咱们搞这些事情,我觉得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了。” 木兰犹豫着,“可是也许,许处有他的计较呢,如果潘老师说的是真的,许处是怕咱们中有人被犯罪组织控制住了,小心点也是没错的啊?不如,我不如我们和许处直说了吧,也用不着这样互相猜测。” 木兰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的也许对,可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他身份搞清楚前,自己先调查我自己,我可不想被人当试验品。现在你和我之间只能互相信任了,这件事谁也别说,你回去还照常上班,我得从头想一想。” 听到潘老师的话,我也开始怀疑我和平哥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如果真是背后的人安置进我们身体的,可是我实在想不透我身上能被安置什么,而且我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就算往我身上按了什么做了什么催眠,可是总要有时间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根本想不到什么时机啊? 我回头看木兰,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木兰?” 她抬头看着我似乎有些为难的,我感觉她有什么事没和我说,我瞪着眼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事瞒着我。” 木兰小心的,“那个那个颜娇我要是和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说。” “你去东南亚之前其实许处就让我在信号追踪你,他似乎早就有点怀疑你了。” “什么?”我完全不可思议,怀疑,我有什么好怀疑的。 “也许不是怀疑你,那时候我感觉也挺奇怪的,不知道许处为什么让我盯着你,而且这是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问过许处,说的都可官方了。 所以我觉许处派阿饭和你去就是想监视你的,而且当时你走了,他还让阿元去江心那,其实也是想监视你的人,这是我感觉到的,其实之前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可是刚才听你说了这些事,我觉得,我觉得。” “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生气的。 “怎么和你说啊,这只是我的猜测,万一许处没这想法呢,反正颜娇,我觉得我觉得你吧,先别激动,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一下想起了刚才许处说我在昏迷的时候的事,抬起眼,“木兰,我在环城高速桥那次,就是回疗养院那次,抢救时候你在吗?” 木兰想了想,“在,当时可紧急了,因为紧急是车子拉回疗养院的,在车上就对你进行了抢救,当时车上就我和许处还有三个大夫,车上就给你拔刀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九死一生,你那血喷的,到处都是我都吓傻了,我以为你活不成了呢,心脏都停止了,用了强心剂了你都没醒过来,可许处就是不信你死了,也正因为他的坚持你才又一次活过来了。” 我微微皱眉,“可是当时你为什么没和我说啊?” “是许处说不让说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觉得他可能是怕你觉得九死一生太危险不想继续卧底了吧,所以把这情况说的并不严重,我也就没多话啊。” 原来竟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啊? “那我当时刚抢救过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木兰皱皱眉,“也没说什么啊?啊对了,当时你刚抢救过来的时候,你喊了一声什么。” “什么?” “容我想想啊。”她皱眉思索着,“我其实也没听清,好像是什么大米利多,西单薄皮什么的,听不清。反正我听到就这几句,后来你昏迷了几天,好像也说过胡话,可我都没记住,就当时抢救的时候听了这两句。” 大米利多,西单薄皮,这是什么什么啊?完全蒙了,我不相信许处身份是一方面,可是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身上和平哥身上肯有什么问题,也许和背后神秘人有关也说不定呢,但我不相信许处,所以我得自己查,可是话说回来这又怎么查呢? 平哥那边是别想了,这次心理医生之后平哥定会被他们撤回来监控起来的,顿时有些头疼,不过他们怎么撤,平哥是玉成坤的手下,玉成坤那么多疑的一个人。 我顿时觉得头都要炸了。 嘱咐木兰别和别人说这事,另外,赶紧调查许处的事,知道他的真实资料就好办了,顺着资料背景继续查下去,肯定能查到什么的? 另一方面,赶紧把我弄进医院去,我需要见奇诺,我觉得他的事肯定不简单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出车祸的。木兰小心的问我这事要和许处说吗,“当然说。除了调查他的事,我知道他们调查我的事,其他的照常。” 到底是自己的上司,没有许处,我什么事都办不成,但我的心此时非常不安,只觉得我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而我现在还能相信谁呢? 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的朋友,手下,我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直接回了家,问江心吾生回来了没,后者只是摇头,我打电话也没接,只好作罢。 第二天早上就有大新闻,盛二的公司彻底倒闭,不仅如此,他自己俱乐部的几个车手还突然跳出来说几次比赛中,他们暗中操作,导致对手车辆爆裂致死,幕后指使都是盛二公子。 第七百零二章 混进医院 记者都疯了,这可是个大新闻,盛二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少爷,平实吆五喝六的,没想到被爆出谋杀,那俱乐部的人自首之前还站在安-全-局门口和记者义愤填膺的说自己是误入歧途,全是盛二指使的。 紧接着有关部门就以谋杀罪将盛二逮捕了,他想跑都来不急,直接就被扣住了,速度特别快,主要是记者快啊,记者这大肆报道,弄得盛家想将这事压下来都不可能了,没时间,盛家这次也受了牵连,财务出了状况,要是在这风口浪尖在被扣上操纵舆论的帽子,就完了,言家的教训大家都怕啊。 打开电视里面甚至还有盛二在镜头前叫嚣说不是自己做的,真是个傻帽,他要是稍微懂一点法律,在律师来之前根本不需要说话,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说不是,恐怕没那么容易,要是律师在帮他弄一个什么表达错误也许他还有机会,可是现在这样,凶多吉少。 而且,这个局是齐萌萌设的,她这人做事一环扣一环,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从开始和盛二合作,窜了他的俱乐部大肆宣扬开始,就是让盛二一步步爬上巅峰再狠狠地摔下来。 然而这不是齐萌萌的最终目的,在盛二这件事的波及下,越演越烈,同时占了公司一部分名誉股份的齐少卿当然跑不了,最起码他现在也被警方监控起来,是否和命案有关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齐少卿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啊,盛二这个公司他虽然一分钱没掏,但是占了挺多股份一开始他得意的什么似的,可现在就是烫手的山芋,他极力想证明股份和他没关系都不行,当初他就怕盛二反悔,积极地签字了。 齐萌萌当时还假惺惺的劝了几句,他就觉得是齐萌萌想和自己抢股份,赶紧盖上了自己的大名,现在他懊悔的场子都青了,要是当时放在了齐萌萌的名下或者齐家集团的名下都和他没关系,大不了齐家集团赔点钱,做个公关,再找人运作一下。 他反正也没拿钱,肯定能撇清的,可是他当时就怕放在齐家旗下,那些堂兄弟,或者股东和他挣这份白来的钱,所以签字的时候留了心眼放在了自己名下,这下倒好,甩都甩不掉。 警方的频繁调查,让他在齐家董事会上颜面受挫,那些股东们本来就蠢蠢欲动,哪个大家族的董事会上不是波涛汹涌,再加上有齐萌萌暗中操纵,齐家董事会一片怨声载道。 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盛二的事,盛家受到了很大震动,盛家大哥已经带病回国,看这几天回来的动作,圈内人猜测可能是要忍痛割掉盛二这个累赘了。 这是安东和我说的,他最近挺忙,这京城成这个样子,贵族们都忙着呢,忙的撤资忙的转移股份,忙的撇清关系,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安东还是抽空来看过我两回,但是都没呆多一会也没来家里,到底江心他们还是对安东心存芥蒂,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我问他公司出了什么事吗,他也没说,直说最近有点事,不过应该不严重。 我看他不说也就没再问,谈到盛家的事,安东冷笑道,“盛二到了这个地步了,亏空了盛家财务部那么多钱,董事会已经一片群情激愤,盛家要想保住董事长之位,恐怕就要做点什么,盛二是肯定要被牺牲掉的。等着看吧。” 果然在安东说完这话还没两天,盛家就开董事会解除了盛二在盛家的一切股份和权利,甚至以盗用董事资产名义把他起诉了,我的妈,亲爹起诉儿子真是有看头啊,盛家为了撇清关系,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也许是在狱中绝望之极,或者是齐萌萌还挺有情意的去看了一回,这都是木兰给我的消息,反正不过在她去看完的第二天,盛二就改口供词了,说举行赛车比赛里面动得手脚,都是齐少卿指示的,并且还拿出了大量他签署合同的证据。 京城又一次震动了,齐少卿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家董事全疯了,股价更是狂跌,在一片反对声中,盛家老爷子只能让齐少卿暂时退出了董事会的职位,亲自重新主持大局。 但齐老爷子,也就是齐少卿他爸,很不幸在自己家别墅的楼梯上失足跌下去了,脑出血住院了,所以齐萌萌不得不忍着眼泪站出来为齐家主持大局。 我看到这新闻,看到记者招待会上那张明亮的脸,忍不住笑道,这个姑娘终于得偿所愿了,她为了今天可谓是这些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但是盛家有了今天这个局面也真是让人唏嘘啊。 然而在盛家齐家这边闹剧一样的同时,云家司徒家啊,安东都有了自己的动作,京城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但这都是后话了。 之后又是紧凑的一天,头天晚上看见陈曼正好从马戏团表演回来,双眼还在兴奋中,这样的陈曼实在是不多见,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马戏团的工作。 想想属下们的工作我还真没怎么了解过,阿朋现在很有目标想要成为全国厨艺冠军,将来想把国人的菜推向世界。 阿西他说给明星化妆这活他挺不情愿的,他说他的理想是将家族事业发扬光大,再就是陈曼,他现在几乎不掺和帮派的事了,其实他和阿朋是最让我放心的两个,我在想,如果案子结了我归队了,那么我这些手下又该何去何从呢。 如果他们都有一份自己的目标该多好,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属我最没目标了,如果归队让我去坐办公室当真的警察,我是没信心的,毕竟我也没读过什么书,又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一身匪气,其实我才是最没有目标的那一个啊。 下午的时候木兰来了电话,说帮我搞定了去医院看奇诺的身份,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得看上面怎么安排。医院门外还是大批的记者,每天跟踪报道,大明星,自杀,车祸,昏迷,还爆出了其父是著名导演,著名编剧,著名地产商等头衔极多的名人,而奇多尘在黑白两道更是神秘之极的人物。所以一方面因为我怀疑这车祸不单纯,另一方面因为奇多尘身份的原因,所以医院这边有警方的人把守着。 我被安排成了大夫,可这也不能被医院和警方的人知道,所以安排起来特别复杂,许处找了京城刑警队队长又让他签了保密协议,最后我是和这个队长一起进去的。 然后自己再混进了医护室换了衣服戴了口罩出来,进去前,队长交代,这是许处安排的,为了保密,他的下属和医院的工作人员全都不知道。也就是说,为了保密,他只能给我带进医院,里面见不见得到奇诺只能靠我自己了,不过这对我来说现在也不算难事了。 我在医生办公室偷了个白大褂,带了个口罩,推了个药车,直径向四楼的贵宾住院部过去,这边因为奇诺和奇多尘把整层楼都清了,无数警察和保安看着,可以说是戒备森严。 我进来之前队长给了我一个进门卡,说这边很森严要查卡进入的。 还告诉了我具体的换药时间,说尽量帮我绊住来换药的大夫,昨天晚上奇诺才苏醒,可是只苏醒了几秒就又晕过去了,也无法开口说话,其实我就算进来了也无济于事,可是我就是觉得我必须来,奇诺要不是为了带他父亲来见我根本不会出事,就算不是为了案子,于私我也该来看看他。 推着换药车装作大夫上了四楼,刚出电梯就被盘查了,先是一个女警过来搜身,看了工作牌疑惑的,“怎么不是昨天换药的大夫?” “昨天的家里有事,换我了,你们队长和你们说过了吧?” 那个女警皱眉看着我的工作牌又看看其他两个警察,点点头,检查了一下药车,放我进去了。不过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女的,还真是有点眼熟,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只有二十分钟,队长说他最多能绊住来换药的大夫二十分钟而已。 为了好管理,奇诺和奇多尘在一个很大的病房里,我推门进去前,心里紧张的不行。 房间很大拉着百叶窗,此时已经是傍晚,有些西洋从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右边是奇多尘,听说伤的极重,现在还插管带着呼吸器呢,一直昏迷没醒,那边奇诺好一点,但也是沉睡中。 昨晚他醒了一次,但还是不会说话,医生发现他似乎很激动,浑身颤抖,没办法,只好又给他打了镇静剂。 我一进来被这消毒水的味道和奇诺身上插的管子吓住了,我知道他受伤很重,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重,奇多尘自不必说,听说他植物热的几率很高,但看奇诺浑身缠满了绷带,一条腿还被高吊起来,脸上和身上透出来的血迹,非常吓人,车子爆炸了,他是被他父亲抱着飞出窗外的,不然直接就要烧死在里面了。 第七百零三章 灭口 此时带着呼吸器,身上插了好几条管子,旁边的仪器在跳动着表示着他还活着。 我慢慢的走过去,他的呼吸还算均匀。 想推他,希望他醒过来,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觉得的鼻子一酸,想到他好的时候那张干净单纯的脸,想到他开车救我的时候,我忍不住捂住嘴颤抖,“奇诺,奇诺?” 我叫着他,推着他也没醒,我翻看着他床脚的病例,右腿骨折,头部重伤,我不相信什么自杀,在我的意识中奇诺是不会自杀的。 可是他现在没醒,怎么弄都没醒,我进来之前想到这个可能了,可是就是想寄与一点希望,可此时不得不认命,费劲进来也是徒劳,他根本没醒,我猜今天我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 过了一会,又看了看他,觉得就这么走了太可惜,走之前我拿着棉签给他干裂的嘴唇点了点水,现在奇诺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又去给他清理指甲,只是在清理他右边指甲的时候,却发现他手边的指甲竟然翻起来了,样子很吓人。我小心地怕弄疼的一点一点的清理,想着车祸真是惨烈,结果却在他手指甲里清理出了木屑,木屑? 怎么会有木屑呢? 我疑惑的,结果这一低头不要紧,我看到床边下方的位置有一道抓痕,心中一惊。 这种贵宾住院部,无论是床还是用品都是最新的高档的,和普通住院部的病房那用了快好几十年的东西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这个床边刮痕才特别让人疑惑。 我低下头去看,又看卡、他手指锋利的木屑,确实是这床边的。可是据说奇诺昨天才醒一次,怎么会抓出这么深的痕迹,我回忆队长的话,说奇诺当时情绪特别激动,不会是那个时候抓的吧? 我叹了口气,刚要起身离开,可在转身的时候一下愣住了,像是想到什么,蹲下来细细查看,这些抓痕杂乱无章,可是,可是,我几乎躺在地上看着那抓痕,然后心中一沉,一下翻上床心中颤抖,闭着眼睛用奇诺手指同样的位置,在床边划着。 我熟悉奇诺的笔记,这绝对不是杂乱武装的抓痕,这好像是一个字,可是这么乱,是什么字呢? 正在紧张时候,门口突然有声音,一下拉回我的思绪,赶紧翻下来,靠在门边,可是看着时间不可能是换药的啊,队长说他一定至少拖住对方二十分钟,我在这之前撤走就行了,就算他们知道有人混进拉了也抓不到我。 可是这才七八分钟怎么就有人来了,我靠在门边往外看着,是一个护士打扮样子,带着口罩,被门口的警察拦下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医用磁盘上面摆着针剂和药品,笑着解释着,“刚才有一个药没配好呢,大夫先进去量体温之后让我送过来。” 那护士笑着,警察检查着证件,没什么问题,就让她进来了。 我却是在门后面一惊,什么意思?刚才送药的药没配好,刚才除了我可没别的大夫进来啊,难道是那边队长只拦住大夫,忘记拦住护士了?我心中疑惑的不行,紧张的不行赶紧把口罩戴上,急急忙忙跑到奇诺旁边拿出体温计给他假装量体温,那边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实际上我的手一直在抖,伸手拿过推车里的针管握在手里,看着那个护士端着托盘过来。 那护士看见我似乎也是有点紧张,“王大夫,刚才您落了一个针剂,我给你送来。” 说着走过了来。 我心里紧张,不会是真的王大夫落了一个药吧,md你就不能一次拿好了,我这怎么接话啊。 我愣了一下,咳嗽着,“咳咳,是吗?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给我吧。” 那个护士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然而我现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对方迟疑着没把针剂拿过来,我确实顺势要去拿,那护士一下愣住了躲开,似乎也变得紧张了,“王大夫,不是每次都是我来注射的吗?” “啊?” 我一愣,是吗?只是怎么队长没和我说啊?md这个护士不会发现我是假的了吧? 我正迟疑着呢,只见那个护士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直接向我扎过来,毫无预兆,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一仰,那刀子擦着我的刘海过去,削掉了我一缕头发,吓的我赶紧滚到一边,结果那护士却是眼中戾气一闪一下向我扑过来,动作非常专业的直接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刀逼着我,“你根本不是王大夫,说,你是谁?” 我一愣,此时要是还觉得她是个普通护士我就是个蠢货,md,不会这么巧这么倒霉吧,我是假的,对方也是假的,那么对方什么意图,还是个练家子呢? 我嘴被捂着发不出声音,往门外看去,后者却是带着冷意,“看来你也是混进来的,谁的人?” 我挣扎不脱,好在手上刚才藏了一只针剂,直接一下扎到她大腿上,后者痛的几乎惊呼出来却是隐忍着退开,一下拔下腿上的针剂,死死地瞪着我,“不管你是谁,别挡我的路。” 说着直接扑过来,我挣扎又不敢发出声音,知道自己真是倒霉。 然而这个护士似乎早做了准备,拿起刚才那把手术刀就冲着我的脖子个过来,冷笑着,“反正不管你什么人,结果都一样,解决了大夫,然后在结绝躺在这的两个人,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说着眼中金光一闪刀子极快的就朝我脖子过来,我瞪大眼睛被她捂着嘴叫不出声来,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眼睛一迷离身体一晃直接就晕过去了。 我推开身上的护士,瞪着眼睛大喘着气,md,我刚才差一点就被封喉了,我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无意中抓着扎到她的针剂是镇静剂,幸亏是镇静剂,不然我刚才就死了。 惊恐的站起来踢了踢那护士,拿下她的口罩,长相非常普通。她刚说什么要来杀奇诺父子,为什么? 看来他们果然不是一般的车祸,也根本不是什么自杀,是有人要杀他们,木兰怎么说来着?在最后时刻,奇诺似乎后悔了将车子错开了,我猜应该是车被人做了手脚,但是因为奇诺以前是赛车手所以车技了得,才得以幸免,只是受了伤而已,但是显然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叫人混进来以除后患。 我走到奇诺身边,确定了他毫发无损,才安心下来。 最后拿出手机把床下的划痕拍了下来,看看地上的护士,必须马上报告许处,奇诺父子必须被马上保护起来,高度保护。 然而正在我想打电话叫人把这护士弄走的时候,门口一阵骚动,我这才惊讶的想起来二十分钟早就过了,刚才和这人打斗忘了时间了,此时跑到门边往外看,果然那个真的大夫已经在门外了,被警方拦了下来。 md,我四周看着,往哪躲,这房间就一个门,通风管道也没有,窗户外面还有铁栅栏,完了这次我岂不是插翅难飞。要真背这些警察抓进去就太麻烦了,许处没法把我弄出来,现在奇诺的事这么大张旗鼓外面全是记者,要是我被抓了,完了完了。 想到此,我整个人急疯了。 然而此时门外的警察已经察觉到不好了,他们本来就很奇怪进去一个又一个这么久没出来,这时候真的大夫来了,外面的警察直接冲了进来,正看到地上已经晕过去的护士,“另一个呢?” 那个女警惊呼道。 一下冲进病房三四个警察,还有个站在门边似乎用对讲机说着什么。 而我此时躲在推车下面的帘子里,瑟瑟发抖,这病房里一共就两张床三张桌子,两个铁柜子,估计最安全的就是这个推车下面了,主要是推车特别小i,要不是我身体柔软挤在里面,一般人都进不去呢,可我在里面直发抖。 “给我把这个护士扣起来,其他人,在到外面搜一遍 ,记住别惊动记者,悄悄地找。” 女警皱眉吩咐道。 就听见屋子里噼里啪啦的。 我屏住呼吸,手里攥着刚才那个女护士的手术刀,瑟瑟发抖,md,我要是被警察抓了可真是丢大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手伸到耳边发信息给木兰,那边很快回了信息,说在想办法,md,要想办法赶紧想啊,他们马上就搜过来了。 “柜子里没有,床下没有。” “嗖,任何角落都别放过,不可能出去的,这房间是密闭的。” 女警吼道。 只见其他警察四处查找着,那个女警皱眉站在地中间,半晌看到这个推车,皱眉走过来,我紧张的心都提起来了。 不会吧,不会吧,然而就在她刚要拉开帘子的一瞬间,就看见带我进来的队长带着人过来,“怎么回事?” 那女警赶紧过去汇报说了情况,只见队长皱眉,“两个?” “没错,两个。” 第七百零四章 新的线索 然后队长看了一遍被扣起来的还在昏迷中的护士,“这个人什么身份赶紧核查。” “是。” 女警打了个敬礼。 队长瞪着眼看她,“愣着干什么呢?不是叫你核查吗?” 那女警一愣,“现在啊,队长?” 队长瞪了她一眼没说话,直径向我这边走过来,那女警看看四周赶紧出去核查了,其他警察还在检查四周,这个队长却是走到推车这边,一下拉起帘子,正好和我对视,我瞪着眼睛打着手势,后者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放下帘子对着其他人,“找到了吗?” 其他几个警察都回答没有。 后者点点头,过来推这个推车。 推出门外就交给门外早就被这阵仗吓的够呛的大夫,让他一会一起推出去,那医生巴不得赶紧撤,把两个推车一起推进了电梯。 我在电梯里也没敢出声,等着一会进了药房偷偷溜出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电梯叮铃一声停在二楼医生办公室,结果看到电梯外站着的抱着一堆资料的那个女警,此时看到这个真大夫,不免多打量了两眼,那大夫看是楼上的警察只点了一下头,就费力的推着两辆车子出了电梯,女警一直皱眉盯着,突然一下喊着,“先停一下。” 那大夫一下停住回头疑惑的,只见女警走出电梯打量着推车,“怎么是两台?” “这个是刚才病房里的,你们队长让我推出来的。” 那女警微微皱眉,却满脸写着骄傲和睿智,如果不是因为此时我紧张的要死,我还真觉得她长得不错呢,挺有那股子警队的英气,可此时我真是想哭,大家都是自己人能不能别为难我了。 可那姑娘却皱眉看向推车,“哪个是病房里的?” 大夫也是一愣,但看摆设的东西最后指指我那辆,“这个。” 女警翻了翻上面的东西,最后看着下面的帘子,伸手直接过来,我屏住呼吸心都要跳出来了,从缝隙中看着那姑娘腰间的枪,几乎在她撩起的一瞬间一下窜了出去,速度很快。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这么灵敏,直径朝着女警过去,旁边的大夫吓的惊叫了一声,直接摔倒带倒了另一个推车,稀里哗啦的药剂针剂撒了一地。 而那女警瞪着眼睛一下反应过来伸手去腰间拔枪,结果摸了个空,我此时在口罩后面拉起嘴角,姑娘你再厉害也只是个在市区抓抢劫犯的角色,老娘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也是金三角那边滚过来的。 我站起来直接拿枪指着她,那姑娘却是没有任何犹豫抓着地上的针剂直接扑过来过来,我tm又不能真的开枪,只能一个闪身,结果那针剂还是擦着我的胳膊过去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就往楼下跑。 那姑娘急迫的一边追我,一边那对讲机联系外面的人。 我一边跑一边脱白大褂,可我低估了这个警队的姑娘,她竟然跑的奇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了,然而我横冲直撞,医院走廊里的病人家属和大夫吓的直惊叫,我也不管不顾遇到推车直接就往后推试图挡住她。 终于到了一楼门口,我刚要冲出去,却看好几个警察从外面冲进来,我一个拐弯进了一楼旁边走廊里,直接扎进了洗手间里。 想从窗户爬出去,结果那个女警比那些男警察反应快直接就追过来了,“她手里有枪。” 喊着,抢过同伴的一把枪追过来,我此时正在爬窗户,她朝我直接开枪,我一惊赶紧躲,一头栽倒窗外。 她也跟着爬过来,我灵机一动没往外跑,而是翻进了隔壁的一个门诊,一把捂住大夫的嘴叫他别出声。 那姑娘以为我跑出去了,也追了出去,我靠在这边的窗户,看着那姑娘和她的人跑远了,心里一下想起这个激进鲁莽的姑娘是谁了,这个姑娘不是我上次在警局见到的那个什么铁人章的手下,兰心吗? 幸亏我带着口罩,不然要是认出我来,啧啧啧,不敢想象啊。 不过她怎么调到这个组来了? 但现在不是我想这些的时候,给木兰发了一个口讯,对着此时被捂住嘴吓的直哆嗦的门诊大夫,“你别叫,我不会杀你的。” 说完松开他,那大夫想叫也不敢叫,因为我手上有枪,我笑着将枪塞到他手里,“回头交给那女警,再见了。” 说着我直接翻出窗外,看着门口记者那么多,皱眉上了一辆车,直到安全到了家,回了房间我才长舒一口气,给木兰打了个电话,她给我发信息发的都要炸了,我一个电话过去,刚接通,她那边本就鬼哭狼嚎的,“颜娇,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烦吗?现在那边都炸了,警队那边抓人呢,弄得外面记者一顿猜测,” 我翻了个白眼,“大姐首先谁让警队驻手的,要我是记者也好奇,一个明星自杀,怎么警方驻守啊?你们这明摆着吗?” “这不是你说他这车祸有问题吗,而且,奇多尘什么身份?” 我打断她,“别废话,弄出这么大事的可不是我,是那个叫什么兰心的,她怎么在这,我每次看到她准没好事,幸亏没认出我,不然我就玩完了。” “她之前是跟铁人章的,不过因为你的事啊,她那个人总调查你,铁人章就把她弄出来了,后来警队调她到这队刑侦协调组,现在她是副队长呢。” 我撇了一下嘴,就那种竟然升职了,我觉得我比她强一万倍好吗?那人脾气大,好高骛远还总挣表现,不过功夫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反正要不是她弄得大张旗鼓,绝对不能,闹得这么大。” “还有那个护士怎么回事?” 终于说道正题了,我赶紧把我发现的都说了,木兰那边赶紧记录汇报,末了,“那个划痕到底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发给你吧,我也想想,总之我觉得应该是奇诺醒来给我们留得一个证据,现在医院已经不安全了,赶紧让许处想办法,把这两人移到安全地点,加派人手,奇诺一醒就问她,就算说不出来让他写出来,他肯定是想说谁让他出的车祸,我觉得这个人很关键。” “我还查到了更关键的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木兰插话道。 我皱眉,“什么?” “我查到奇多尘在和奇诺出事前出现在什么地方了,而且见得什么人。” 木兰向我要邀功似的,我吹了声口哨,“厉害了我的姐,说说。” “我刚和许处汇报完,他让我和你说一下,我觉得是重大的突破,奇多尘最后见得人是云聪的母亲,云董事长。” “云董事长?” “对,就是云聪的妈妈,上次她就被例入重点人物了,和吾生和奇多尘出现在画面里,这次是被我们查到了,也是她不小心,那天和人在酒店起争执,所以我们才顺藤摸瓜抓到她的,现在已经被严密监控,并且查了云家财财务,发现云家很多财务来源对等的不一致。” “什么意思?” “颜娇,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云家的好多资产和真正的收入不成正比,意思是恐怕表面的生意在洗黑钱,这一点许处已经和安全局经济犯罪处打了招呼,如果能查到资金来源,颜娇,恐怕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洗黑钱这几大家族哪个没有,谁都有地下的生意,用自己白道洗不是很正常吗,大概明白我的想法,木兰笑着说,“要是一般的赌场的或者黑-道的生意就算再多,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颜娇,许处的意思是,恐怕关系到背后那个人,这么大的资金量,一定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我心一惊,难道我们就要找出真相了? 我有些激动。 木兰也是,“这个信息是刚才接到的,很振奋人心呢。” “反正这是一条线索,但是奇诺的事,恐怕也很重要,奇多尘和信奈有关系和背后那个人肯定也有关系,有人要杀他,这点咱们必须弄清楚。” “明白,放心吧。”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有些发愣,现在线索一下多了,反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突然跳出来这多线索,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把这个情报告诉安东,他也是查背后那个人的主力,许处说我可以适当和他交换信息以换取会更多的信息,最起码我和安东现在共同目的很一致,就是找到背后的神秘人。 然而我打通了电话,还没等说话,只听到安东那边乱的不行,疑惑的,“怎么了?” 他那边声音很沉重,“这边出了点事,回头我再打给你吧。” 说着就挂断了。 我非常莫名其妙,疑惑的拿着手机正想着,楼下江心的声音就传来,似乎再叫我,我推开门下楼,看见吾生来了,一愣,后者笑道,“娇爷怎么这幅表情,是不想看到我吗?” 阿西在一边看看我看看他,打着圆场,“哎呀,吾生你说什么呢,娇爷前些天还和江心问你呢,你可别小心眼啊?” 第七百零五章 马戏团 吾生笑着,那张脸好看极了。 江心过来推我,我一下反应过来,走到他面前还是紧张,“吾生。” “娇爷不想看见我吗?” “没有。” 我急忙的摆手,“是我该害怕才对,我害怕吾生你从此以后都不肯原谅我,不肯来见我了呢?” 后者笑道,眼中却带着一层伤,直直的看着我,“怎么会,我和娇爷说过,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的心一抖,此时看着这样的吾生竟有些害怕。 一时气氛沉重又尴尬,江心他们赶紧过来打圆场,“啊,那个阿朋说今天他们酒店有宴会。所以晚上不能回来给咱们做饭了,不如咱们出去吃?” 阿西赶紧附和,一把搂过君逸,“就是就是,咱们好久都没出去吃了,今天阿朋不在,我看不如就吃烤肉吧。” 说完马上反应过来,“啊对了,吾生不能吃,那吃最近新开的一家川菜吧,那边的菜做的很好,主打少油少盐的素菜。” 江心也附和,“那边还主打杏花酒听说好喝极了,咱们也一起尝尝?” 虽然小年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不知道我和吾生发生了什么,但是用后来江心的话来说,我俩从东南亚一回来就怪怪地,说到底是吾生变了以后我和他之间的气氛就很怪,而那天吾生走了我差点冻死在屋外面,他们就觉察出来我俩之间肯定有矛盾。 可对江心阿西他们来说无论是我还是吾生,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所以吾生今天一来,他们马上急中生智想要活跃气氛,两个人嘀嘀咕咕说要我俩和好,别互相赌气什么的,我心里哭笑不得,你俩真是的单纯,我和吾生之间的拿是什么和不和好的问题,我们之间从来没闹过别扭,不过是立场和选择不同,而这些是无法调和的。 看我俩都没回话,他俩就拍板了,“就这么定了吧,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才打电话定了包房,咱们先去看陈曼的表演,然后去大吃一顿怎么样?” 阿西叫着。 “去看陈曼表演吗?” “对啊,他之前一直也没登台机会,有登台也是给别人当助手, 最近终于有个自己的节目了,他今早说请咱们去看,他把票给留出来了。” 我想到那天和陈曼说起,其实只是随便说说,他就上心了,不过也好,最近太紧张了,我都没好好陪他们,既然大家都有兴致,我看看吾生,想顺便问问奇多尘和云家董事长的事,大家就一起出门了。 这马戏团据说在京城还挺有名的呢。 晚上六点我们准时到达马戏团所在的南郊,这里离西南隧道不算远,说实话,这京城赛车的俱乐部起起落落,但西南隧道这个地方这些年却一直是赛车的圣地,从未改变过。 无论里面的车手经历了多么大的人生变动,换了多少波人,可那个地方永远都是速度和梦想的圣地。想到此又想到奇诺心里不免有些酸涩。 吾生坐在我旁边,看着江心和阿西在斗嘴,开车的是君逸,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性格也开朗了不少,江心说看场子的时候,君逸还用从吾生那以前学来的招数,对付过捣乱的小混混,这进步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虽然现在为人还很腼腆,可是却和当初我认识的君逸有了很大的改变。 吾生看我有些发呆,“怎么了?是不是对我还别扭。” 我看着他,“没有。” “别说谎,你知道我了解你心里的想法。”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别扭又如何,不别扭又如何,能改变你的想法吗?” “无关能不能,但是我不希望你唯独对我冷淡,娇爷,我宁愿你在我身边把我当做一个普通手下,这是我这几天想明白的,其实我开始不就是奢望在你身边吗?” 我望着他。 后者笑着,“而且我始终相信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心。”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以至于车里突然一下安静了, 坐在前面的江心和阿西有些尴尬,也不敢回头,两人互相打着眼色。 我顿时尴尬死了,瞪着吾生,后者倒是无所谓,声音很大,足够所有人听得见,“我就是喜欢娇爷,我就是相信有一天娇爷也会发现我的好,会和我在一起,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喜欢,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我人生赋予的意义就是娇爷。” 我只感觉脸刷的一下红了,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平时你这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场都是自己人,以后相处多尴尬啊。可是吾生地表情却是无所谓的,轻轻微笑的帮我捋着耳边的碎发。 我彻底败了。 江心和阿西咳嗽着不知道说什么,半晌阿西尴尬的呵呵了两声,“吾生啊,你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和你说女孩子的时候你都一副木拉吧唧的样子,现在倒是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是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知道了,就要全力以赴。” 江心也忍不住了,“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娇爷?” 我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能说点别的吗?” 阿西被我一吼马上笑嘻嘻的,“快到了,马上就到了。” 南郊这边除了娱乐场就是这个大型的马戏团了,马戏团坐落在一个大型游乐场的最里面,是在那种半圆扣下来的建筑,花花绿绿的和游乐场浑然一体,此时这个时间正是华灯初上夜公园开始的时候。 虽然是晚上可是游乐设施全都开着,还都亮着七彩的灯光,一进去只感觉满目繁华,如同童话王国,阿西吹了一声口哨,“不错吧,娇爷?” 我笑着,竟被眼前这繁华景象弄得心情一下舒缓了下来,怪不得小孩子们喜欢来游乐场。 此时人还挺多,家长领着小孩子,手里拿着棒棒糖或气球,虽然是冬季,却热闹的不行,海盗船,过山车看着就好刺激。 一路穿过去,走到最里面马戏团的建筑前,这个半圆的外面画着七彩小丑和动画,看起来像是一个扣在地上的圆形冰激凌,顶端还有黑骑士雕塑,阿西跑到领票处笑着说了什么,很快就拿出了几张票,“陈曼给咱们留票了。” 我们一行几人跟着其他配观众进了马戏团,和外表的可爱比起来,里面显得非常大,半圆形,一面全是从上到下阶梯式的观众席,前方是圆形的舞台场地,陆陆续续的坐进去,我们的票还挺靠前的。 周围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又哭又闹嬉笑乱跑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看台,我们几个一下有些不适应了,在一群小朋友中间有些正襟危坐,前排有个小豆丁拿着一个棉花糖吃的满脸都是,回头看着我,又看看吾生,最后把棉花糖递给吾生,“哥哥,你的头发和我的棉花糖一样。” 我忍不住笑出来,吾生一愣,眼神呆呆的看着那个小豆丁,那小姑娘竖着两条小辫子,眼睛很大,就是脸上黏了糖果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有点好奇吾生这样没见过小孩子的,被小萝莉调戏是什么样子,抿着嘴回头看他。 他果然脸很红的发愣,伸手摸摸自己帽子里面露出来的白发,不知道说什么。 那小家伙却变本加厉,从凳子上站起来拿棉花糖往吾生脸上戳。 后者往后退着也不敢触碰,我忍不住笑出来,好端端一个吾生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竟然被个小孩子欺负了。我笑着指着那个小豆丁,“喂,拿棉花糖欺负哥哥啊?我和你说啊,你要是敢欺负哥哥,我就把你棉花糖全吃了。” 那小豆丁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哇哇大叫起来,“啊啊啊,棉花糖哥哥的媳妇儿欺负我。” 我彻底石化了,周围好几个人往这边看过来,那孩子妈妈正好过来,小豆丁很鬼的往她妈妈怀里一钻,回头冲我吐舌头。 我哭笑不得,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惹不起。 吾生却发愣回头看着我,“那个小女孩很像你呢,娇爷小时候也是这么调皮吧。” 我笑着,“差不多。” “以后有女儿一定也是这样的。” 他望着我的申请让我心里一抖,说实话我现在很多时候都不敢看吾生地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吾生地眼睛就会陷进去,不受控制的会想和他的将来是什么样的可能,这种心理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我撇过头去,脸很热,正好这时候阿西他们买了爆米花饮料过来,阿西一下坐在我身边,“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正说着,那边一个穿着卡通服装的主持人上台,挑起气氛,紧接着就无数猴子骑着单车上台表演,马上吸引了台下小孩子们的目光,说实话我以前没看过马戏团表演,最多在电视上看看杂技,以为就是给小孩子看的。 可到了现场才发觉不是,继母紧凑非常精彩,主持人驯兽师指挥着开场的猴子作杂技,在你以为就这样了的时候还会突然变出个魔术,无数糖果撒向观众席,小孩子高兴,家长也跟着高兴。 第七百零六章 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 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了,真是节目紧凑啊,几乎每个节目没结束另一个节目就很自然的过度登场,每一个都精彩万分,什么狮子跳火圈等等,真是精彩之极。 阿西在一边问着江心,“什么时候到吾生的节目啊?” 正说着话呢,此时的节目是一个黑熊拳击表演,驯兽师过去举起一只熊的拳头宣布拳赛结束,还没撤下来,就一群小狼狗排着队带着圣诞帽上台了,样子很可爱。 这群小家伙将两只熊围住,驯兽师装作无奈的耸耸肩,抱起其中一只小狗放在黑熊的肩头,摆了一个可爱的姿势,把台下小朋友全逗笑了。 随着黑熊的下场,这群可爱的小狼狗全都排开,最后从中间跳出一只头狼登场,雪白的毛发,英姿飒爽,没有带任何装饰,却是领着这群小流浪狗,一会排成s型,一会排场一字型。 台下的小朋友们群都被吸引了,最后母狼一个跳跃站在高处,扬起下巴嚎叫,无数小狼狗一起呐喊,像唱歌一样此起彼伏,紧接着身穿彩色礼服带羽毛装饰的陈曼出场,只见他带着笑容,拿着指挥棒一挥,母狼最先从一个高处跳到亮另一处,之后他拿着火圈母狼也毫无畏惧带着一群小狗跳跃过去。 紧接着重头戏来了,无数狼狗叠罗汉,陈曼爬到最顶端,然后突然小狼狗依次从上倒下的撤开,观众席发出一声惊呼,甚至还有母亲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我也一惊站起来这怎么回事,人会摔死的,可是就在落地的前一刻母狼突然飞身而下,叼住陈曼的领子速度极快的飞跃到另一个高处的道具上。 高空宽度很大,陈曼在空中还摆着太空人的姿势,顺便洒下无数小红花和糖果,那些小狼狗全都窜过去,母狼又一次跳跃,将陈曼放在再次碟罗汉的最顶端,陈曼伸手抓住高空绳,在天空飞舞,那母狼又一个飞跃,站在他肩头,缓缓落地,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其中惊险刺激,本以为失误,实际上都是特技表演。 每当你的心悬在空中觉得完了完了,却都绝处逢生,听说最高级的马戏表演就是让观众心里不断悬着刺激。 台下热烈鼓掌,我都忍不住吹口哨,实在是太精彩了, 陈曼身边带着小狼狗和那只母狼向观众致谢,他脸上带着欣喜地欢快的笑容,那母狼也扬起下巴嚎叫,表达着内心的喜悦,我心里不禁一动,刚才那一系列动作,是要彼此多么信任才能完成啊,稍有一方有些迟疑,都是生命危险,连保险锁扣都没带。 再看陈曼摸着那头狼的毛发,他真是一个天生的驯兽高手。 陈曼的节目是在中间,后面还有别的节目,正好到了中场休息。我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鲜花跑到后台去,正看见陈曼在镜子前卸妆,“陈曼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以后再也不笑你土了,真是太厉害了。” 阿西由衷的感叹,把花塞到他怀里,“今晚为你庆功,一会结束了, 咱们好好大吃一顿。” 陈曼高兴地点头,他旁边那头雪狼也在他库脚上亲昵的蹭着,和刚才那威风凛凛台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似乎只有和陈曼一起的时候才温柔的像一只小狗狗。 陈曼无奈的摸着它的毛,“一会可以把我家雪狼带上吗?她对你们还不算熟呢,可是看我和你们亲近也想认识你们。” 那头狼像是呼应一样的扯着脖子嚎叫着。 我们都笑了,除了胆小的君逸吓的一得嗦躲到了江心身后。 “当然可以,说到底,这头雪狼还是上次和咱们生死与共的呢。” 我笑着低头去看那头狼眼睛很亮,上次皇浦小姐的事我可还记得呢,要不是这雪狼,我们可能就歇菜了。 吾生在一边皱眉,“那个八哥是真死了吗?”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迷惑的抬头。 “八哥那个人几次死里逃生,在西北的时候不就是吗?” 我微微愣住,不知道吾生怎么突然说这个。 后者思索了一会看我们全都看着他,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娇爷。” 若有所思,可在这时候那边有铃声了下半场要开始了,陈曼叫我们先去看节目,他还要去帮其他演员搬道具,要结束了才能去吃饭。 我们又回到了观众厅继续看表演,下半场除了驯兽表演还有小丑抛橘子,各种幽默滑稽的表演,下面一阵哄笑,后面还有魔术,阿西拿着节目单兴奋地,“马戏团这次请来了大腕儿。” “什么大腕儿。” “国外著名的魔术师卡里斯。”阿西有点的兴奋的,“我以前听说过在电视上还看过呢,他没固定表演场所,大师都这样,就受邀参加一些马戏团的邀请,为了这场表演之前造势了很久呢,我这次来除了看陈曼主要就看他。” 阿西笑嘻嘻的,江心不屑的,“在厉害还能有咱们陈曼厉害?你见刚才那技术我在电视上看的杂技都没陈曼厉害。” “那不一样,陈曼是驯兽,而这个卡里斯是真正魔术师。听说无数人想参透他魔术的奥秘都参不透,他曾经弄过很多大型的魔术在电视上直播,还曾经把金三角这座城变没了呢?” “啊?” 江心也忍不住回头看阿西。 后者眉飞色舞,“这个魔术师研制出很多魔术,但主攻的就是这种将活物变没再变回来的魔术,其中最轰动的就是把金三角在画面中变没了。” “可金三角还在呢,要是金三角能彻底变没就好了。” 我感叹着。 阿西笑着,“魔术吗,其实都是障眼法,都是骗人的,但就是让你明知是假的却研究不透其中的奥秘这才最有趣。除了这个,他还曾经表演过大变好人,把人从箱子里变没,再从观众席出现,这些都是小儿科了,他的特色是惊险,其实大变活人多少魔术师都不会。 就是帘子一蒙一解开就没了那种,帘子才是关键,可他偏不按常理出牌,他的魔术,不需要帘子,之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割下助手的脑袋,据说画面特别血腥,但魔术是直播的,都惊动美国警察了,结果就在警车将他围住的时候,他把尸体放进箱子里,再打开助手就活生生走出来了。 那个魔术让他一下名声大噪,成了家喻户晓得魔术师,但是因为太血腥醒他被封杀了一段时间,还接受了美国警方的调查,之后他出来节目就不敢太暴力血腥了,但是到现在那个节目还让人津津乐道呢。” 我瞪大眼睛,阿西得意地,“所以今天知道看到多了不起的人物了吧,一般的小马戏团都请不起他呢,这个马戏团在京城是很有名的才请的动他,一般的地方他还不去呢。” 正说着话,万众期待的魔术师上台了,是一个典型的外国人,岁数也不算小了,助手是两个外国美女,可能因为是内地给小朋友们表演,所以都很滑稽,但是依然非常精彩。 像是经过设计的,美女助手打扮成兔女女郎的样子很可爱,将两个美女放在箱子里然后变没,在观众席上出现,但这只是热场,他的魔术永远与众不同,他笑着指了指半圆形看台后面的,卡通幕布,那后面是后台。 这个魔术师神秘的向大家挑着眉,手里拿着几张扑克牌,扑克牌的字面只有黑桃同花顺,他一张一张让人把牌记清楚了,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在记了第三遍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个手指响,将扑克牌往天空一撒,大家的视线跟着过去。 紧接着,当当当当音乐声一起,他身体一侧,众人看向他身后,一片惊呼,不少人甚至站起来了,我一下捂住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的幕布后台,什么都没有了,一下都空了,就像房子被突然锯掉了一半,他身后变成了游乐场里面的场景,此时还有行人经过,但好像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变化。 外面灯光璀璨的游乐场不少小孩子玩着游乐设施笑着,这边的人却全傻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怎么回事,怎么房子突然少了一半直接就是外面了,而外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 然而众人在众人惊讶不行的时候,那个魔术师笑着,接住落下来的几张扑克牌,前后也就五六秒钟,扑克牌又回到他的手里,他又来了一次让大家看扑克牌的画面,两个美女直接向看台抛撒着花瓣一样的东西,我想盯住后面看是怎么消失的,可是却一下感觉眼前被被花瓣扰的一花。 在魔术师再次展示完三遍扑克牌之后,他身后的背景又变成了之前正常的幕布,台下的人倒吸一口冷气,那魔术师却已经谢礼了,隔了几秒钟爆发出激烈的掌声,我整个人发愣的鼓着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直到这个魔术师退场,在场的观众久久不能平息掌声,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第七百零七章 对酒当歌 怎么突然后面的房子就消失了呢,一下变成了游乐场。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刚才的气球都飞走了?” 阿西叫着,君逸和江心在一边点头,“是啊,刚才画面好惊奇啊,气球全飞走了,话说这游乐场一天要飞几次气球啊?” 我和吾生面面相觑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刚才可没看到气球? 这个魔术太诡异了。 最后一个压轴表演结束,众人带着满足和惊叹离场,我和江心去后台等着接陈曼去饭店吃饭,君逸他们先去开车,只是我俩来到后台就还没等进去就看到门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有不少魔术迷围在那边瞪着合影签名,被保安拦住,往里面还有马戏团的演员也都围着那个魔术师。 那魔术师只是礼貌的点头,似乎听不懂,急着往里走。 我和江心挤不过去,后来从后面饶了好大一圈才进来,这边说是上次他们来找陈曼,他告诉的,果然我们绕了一大圈终于进了后台,正好是陈曼化妆台这边,只是我刚要从这个缝隙爬进去,江心就拦住我,抬头就看见刚才那位大师在此时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和陈曼拥抱了一下,还用蹩脚的中文,“好久不见,驯兽大师。” 陈曼笑道,“过奖过奖,我可不是什么大师。” “哪有,你可是我见过驯兽最厉害的人物,要不是之前出那件事,我觉得你一定已经是世界级驯兽师了,后来他们说你离开马戏团了,我还觉得很可惜,毕竟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在驯兽方面肯下功夫的人不多。” 陈曼笑笑没有答话,后者继续道,“算来咱们也好几年没见过了,真是很遗憾,之前你所在的那个马戏团真的算是最顶级的马戏团,可惜了。” “还好,雪狼还陪在我身边,也是她给我勇气再次回到马戏团从事这份工作。” 后者笑着,拍拍陈曼,“我看好你。” “谢谢。” 又聊了两句,那大师就离开了,之后陆陆续续其他的演员也都进来了,我和江心赶紧出来吓了陈曼一大跳,江心却是不可思议的,“你认识那个卡里斯?他可是大腕儿。” 陈曼笑着,“我以前的马戏团请过他,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个很厉害的魔术师。” 说道以前的马戏团这个我知道,陈曼以前在一个亚洲都知名的马戏团工作,但后来一次出国表演遇到海啸,不少人都死了,动物也死了不少,陈曼算是幸免的,之后就没有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我看着地上那头狼,“她是你以前团里的?” 陈曼笑着摸着雪狼的毛发,“对,我本以为雪狼已经死了,可是那段时间我们以为娇爷你出事了,所以都去找工作,我本来只是应聘这边打杂的,结果意外的看到了雪狼,一打听才知道雪狼辗转被卖了好几家了,但是都不肯配合表演。 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港咬伤了驯兽师,驯兽师在打它,我本来没认出是它,但是不忍心看到有人伤害狼这种动物,当年如果不是雪狼救了我,我不会活下来的,所以在之后看到有人虐待动物都会上前阻止,结果雪狼一眼就认出我了。 我好惊讶,我以为它死了呢,根本没想到会再遇到我的狼,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是我的狼给了我温暖,是它救了我的命,我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它了呢,在我眼里已经不是狼了,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朋友。也正因为找到它我才重新有勇气当一名驯兽师。” 原来陈曼和雪狼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怪不得上次陈曼有危险它就自己跑出来救他。 “看好你啊,兄弟,话说你都认识卡里斯这么大的人物,我觉得你已经离成名不远了,这个卡里斯真的好厉害啊,竟然把东西变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收不收徒弟啊,我也好想学啊。”江心叫到。 陈曼笑着,“好多人想和他学,可是这东西学的人多了就不神秘了,我也和他以前聊过这个问题,他说他教过几个人,但不算徒弟,都是帮忙。” 我和江心遗憾的点头,陈曼收拾好了我们三个就出了马戏团,外面空依然热闹非凡。 我看这游乐场场景听着江心和陈曼聊着刚才的魔术,“我们去买爆米花的时候就看见这游乐场放了一次气球,好大场面,我看的很仔细呢,结果变魔术的时候到又放了一次气球。” 我回头去看一下愣住,突然发现马戏团的楼是在游乐场的最里侧,而按照里面的布局位置,后面并不应该是游乐场这边啊,因该是围墙才对读,这是怎么回事?那我们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 陈曼那边和江心聊着,“卡里斯确实很厉害,我和他探讨过,他很谦虚,说这些都是障眼法,他也不够是利用了人的错觉视线幻觉,还有点心理学上的东西。” 我微微诧异,心理学,恍然有些明白往后看着,回想着我看到他将幕布变成游乐场的情景,啊,有些恍然了,我看到的好像是我进来之前在游乐场里面看到的场景,再说江心看到的也是他们之前看到的印象深刻的成场景,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想着他之前把弄着扑克,难道是催眠?我被这个大胆的想法震惊了 不管如何,这中间真的很那参透,不得不说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们一行几个人去了预定的那家主打素菜的川菜馆子,进了包厢是很古色古香装饰风格很有范,点了招牌菜,大多数点的是素菜,还要了杏花酒,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很开心。 吾生一直给我夹菜,我俩之间不提之前所有的事,气氛倒是很好,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也许不爱吾生可是和他在一起绝对超越了一般的朋友界限,不知道是我自己得问题,还是这心灵相通本身就让人情难自禁,但是能保持这样真的不错了。 这杏花酒真的很好喝,入口很香,我难免多喝了几杯,吾生伸手拦住我,“别喝多了。” 我舔着嘴巴,“这酒真的好好喝。你不喝酒真是可惜了。” 吾生看看其他人,又看看我,想了半天竟然也到了一杯,一饮而尽,我一惊赶紧拦住,“你怎么喝酒了?” 我记得吾生家乡寺庙的规矩是不能喝酒的。 “佛家弟子不能饮酒,可我是俗家弟子并未真的出家,只是一直以来习惯而已。” 阿西那边喝的东倒西歪过来,“对了,吾生你以前说过你为什么没出家吧?对了为什么来着,你不是从小就在寺庙吗?” 吾生笑着,“师父预言我尘缘未了,无法放下凡心琐事,要历经劫难才能立地成佛。” 大概是第一次饮酒,吾生竟有些呛到了,咳嗽了半天脸都红了。 双眼迷离起来,看着我,“娇爷,这酒。” 我笑着,“这酒好喝吧。” 站起来,拿着酒杯敲着碗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江心笑道紧接着,“四海兄弟,一家齐乐。” “勉强死了,还是我来吧,我算是咱们中间最有文化的了吧。” 阿西笑着,转转眼睛,此时喝的脸都有点红了,“岁岁年年,青春如歌。” “我呸,还文化呢,这里面除了吾生哪有文化人啊,你高中毕业了吗?” “我没上过高中。” 阿西晃着头得意的笑着。 江心嫌弃的,“也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 君逸摆摆手,“我不会。” 陈曼将素鸡豆腐扔给雪狼,笑着,“我也没读过什么书,自己不会说,只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们全都皱眉了,听不懂,末了我摆摆手,“咱们都喝多了吧,这几个没文化的人聚在一起不划拳打牌,说什么诗句,真是自取其辱。” 阿西在一边叫嚣,“是你先开始的啊,娇爷,你总是想在我们面前装文化人。” 我翻着白眼,可那边吾生却是脸红扑扑的笑着。 阿西不服气的,“吾生你笑什么,这里面数你读过的古诗词诗句最多最有文化了,什么古典的易经八卦什么都会,不如你来两句,你读过那么多诗句,随便来两句应应景啊。” 吾生笑道,“读过再多的也记不住了,但有两句印象深刻。” “什么?”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我心中一颤,一下错开他看我的目光,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抖,那边阿西嘟囔着,“这算什么诗词,就拿歌词来糊弄我们。” 我一直没敢抬起头来,知道吾生一直在看我,手有些抖,有些尴尬,索性起身准备去厕所,江心看我出去,也要和我去,可是她真喝的有点多,刚推开包厢门,一个没站稳我还没拉住她就撞到从走廊另一边过来的几个人身上,江心也是喝多了点,脚下发飘,直接扑到其中一人身上,后者叫了一声,好像是个女人。 我还没看清,就看对方似乎一个擒拿手过来,我心一惊一下醒了,本能的过去抓住那人的手,江心也是练家子,一瞬间就清醒了,侧身躲过,还顺便把我推到身后去了。 第七百零八章 饭店偶遇 而对方却是很不耐烦的,“什么人啊?也不看清楚了就往人身上靠。” 说话的是个男的,刚才出手的是这个男的身后的保镖。 我定睛一看,这男的还挺眼熟的,想了想,一下想起这人是谁,这不就是上次木兰无意中惹的那个追求她后来闹到警察局的黄大年吗? 这人一身西装革履的,还带着保镖的样子,刚才出手的就是身后的保镖。 我微微抬眉,幸亏我回了京城后都带着红狼的伪装,不然他见到颜娇这张脸还不炸了。 往边上再一看又是一愣,今天还真是巧啊,在他们这几个钟还有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才打过照面的兰心。我心中诧异,在饭店遇到这两人在一起的几率还真是不高啊。 江心此时戒备着,看对方也像是来者不善的,在加上刚才确实是自己的过错,“刚才喝多了没站稳,不好意思了。” 说的话还很有气势。 那个黄大年虽然见江心有些眼熟,但是也没想起来是谁,皱着眉,“知道我们什么人吗?这京城地界做事小心点,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黄牛大年时间长没见还是那个德行,我还记得那家伙当时天天上门求我的样子,此时倒是神气了。 一边的兰心皱眉,似乎对黄大年的做法也很不屑,“行了行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今天本来队里就有事,你非要找我吃什么饭,真是烦死了,走不走?” 她一催促着,那黄大年赶紧跟上。 我则是站在那看着,听到两人谈话,“黄大年我告诉你,你是警察,以前在派出所怎么样管不着你,来了刑警队,就把你那公子哥做派弄走,这里没人吃你那一套,出门还带保镖真是丢人。” 后者嬉皮笑脸的,“表姐,我这不是和你调进一个组了吗,我爸说和你和舅舅吃个饭以后也好互相照应。” “我爸吃你那套我可不吃,还有,你是不是疯了,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兰心进警队是靠家里关系,我可是凭自己本事的,我是铁人章的徒弟。” “知道知道。” 我冷笑着,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烦人的感觉都一样。 江心看我看过去,皱眉,“谁啊?” 我笑着,“不相干的人。” 我们一行人吃完饭出来已经快半夜了,喝的晕晕乎乎的,出了门口,谁都开不了车了,阿西说要打电话叫场子那边的小弟来,江心看看酒店门口,拦住他,“算了大半夜的,小弟这些日子都挺辛苦的,叫代驾吧,那边不就有挺多代驾吗?” 这种大饭店大酒店晚上是黄金时期,现在交警抓的严,抓到要拘留挺长时间呢,所以谁都不敢贸然开车了 ,除了自己带司机,大多数人选择代驾,所以这种大酒店旁边都有代驾等着你叫他过来开车呢。 阿西自告奋勇要去选个代驾,江心在我身边指着阿西笑道,“还选,他总当自己是皇帝,连个代驾都要选半天墨迹死了,娇爷今晚这酒可真好喝,对了我还要带两瓶回去给阿朋呢,上次他还说要有好酒给他带两瓶回去,他给咱们做醉虾,这酒做醉虾肯定味道绝了。” 说着拉着君逸就进去买酒了,我站在门口等他们,头有些晕,晃来晃去的,一下靠到了吾生地肩膀上,后者将大衣拉出来往我身上裹了裹,声音温柔的,“喝多了吧,不然叫我的小弟来接。” 我笑着挥挥手,“这点就算什么,别麻烦了,一会代驾就来了。” 正说着呢,突然从到对面冲出来一辆面包车速度极快,到了面前,一打开门,就有人伸手过来要把我拖进去,我身体反应也快,直接往后一退,前那后不过分秒之中对方速度很快似乎有备而来早就盯上我了,我这一下就惊醒了。 吾生一把把我拉到身后,那些人索性要把我俩一起拉过去,吾生一皱眉,手上力道一大,捏着那人手腕一掰,后者一痛,呼啦啦下来一群人。 我一下就傻眼了,就在这时那边的陈曼一下冲了过来,雪狼要过来咬人,可是在现在大庭广众,陈曼赶紧拉住雪狼,却是喊着,“什么人,敢对我们大姐大下手?” 本以为是附近不长眼的地痞想要拉人过去敲诈,所以暗道上的规矩呵斥一番,对方一看是道上的肯定会赶紧吓跑的,可是显然那对方知道我们是谁。冷笑着,“红狼姐,不好意思,我们找的就是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什么人,这可是大酒店前,明目张胆抢人吗?” 我此时也是清醒过来。 “不算抢,我们是皇浦家的人,请红狼小姐过去坐坐。” 皇浦家的人?我皱眉,“皇浦家的人还真是好规矩,有事不和我老大安东说,要先请我干什么,当真是国外回来的不知道京城的规矩。” 那个为首的小弟冷笑着,“红狼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我们皇浦家放话了,说我们大小姐让你们给毁了容命了,我们表少爷也失踪了,这事必须要说清楚,司徒家已经承认了,是你红狼小姐把大小姐更成这样的,我们不请你请谁啊,至于安少,自然也会到场。” 我皱眉,攥着拳头。 阿西此时看到这边有人赶紧过来,“怎么回事?反了你们了?大庭广众,不怕我们报警?” “想报警尽管报啊。” 那小弟倒是嚣张。 “这京城也是讲法律的,皇浦家大小姐出事,警方正好在找嫌疑人呢,我们皇浦家没外说已经是客气了,不然走了官方岂不是更让你们难看,我们家老爷子说了,不为别的,也要个安少个面子不是?” 我冷笑着,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安常理出牌,可是皇浦家什么时候都是国人了? 看着小弟绝对不是皇浦家的人,我猜因该是司徒赢的人,皇浦家和司徒家合作,结果大小姐出事,派过来的亚瑟也失踪了,皇浦家不得不怀疑是司徒赢想过河拆桥,肯定是派人来了,不然皇浦家也没面子不是,虽然出事的都是皇浦家里不受待见的,可是代表的也是皇浦的脸面。 司徒赢本来就腹背受敌,皇浦家的人一来闹,他不能再给自己树敌了,肯定会把祸水东引,借皇浦的手干掉安东,就算干不掉安东,拿捏住我就等于拿捏住安东了,这种事他可不是第一次干了,我在是颜娇的时候他就逼迫过安东,差点弄死我。 还连带着间接害了吾生,我的手下都收到了不出同程度的牵连,想到此我就对司徒赢恨得牙痒痒,只是因为身份因为任务我还不能报私仇,现在他竟然还想故技重施在利用我逼迫安东一回,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我冷笑着,“司徒赢真是打的好算盘,上一次在环城高速上逼的颜娇跳河,现在竟然直接到大酒店门前冠冕堂皇的威逼利诱了,要报警尽管报吧,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王法了。” 还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想私了?我还不同意呢?他司徒赢自己被带了绿帽子,皇浦小姐丢了皇浦家的脸面现在到找上我麻烦了? “没错,皇浦小姐出事确实因为我,你们司徒家皇浦家要想向警方提供证据说我是嫌疑人就尽管提供啊,尽管去说啊?我看最后是你们司徒家皇浦家丢人还是我丢人。” 我嚣张的掐着腰,那小弟神情一滞,顿时皱眉,他想着直接把我抓走好交代,趁着我的小弟都分散就吾生陈曼在我身边好把我拉走,却没想到我的兄弟反应都非常灵敏,他又戒备的看着那头狼,远处看以为是一头哈士奇呢,结果近看才发现好像一头狼啊。 那呲着牙的样子让他失去了抓我的最佳时机,所以就威逼利诱想让我乖乖跟着走,可没想到我竟然不怕,还嚣张的厉害。 司徒赢最近忙的不行,皇浦家的人又来的突然,他前些时候在医院还忙着皇浦小姐的救治,她差点就死了,确切的说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可是司徒赢不会让她死了的,他得给皇浦家交代。 皇浦小姐给抢救回来了,那边他还派了大量人手去寻找真的亚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结果皇浦家消息得到的特别快,压都压不住,直接就来了。 所以他被皇浦家逼迫的不行,就派人出来抓我回去故技重施,可是因为没计划,他的人又分散开到处找人,所以就没亲自交代,直接让小弟吩咐手下来,结果人手不够就派了个不太聪明的过来。 这人平时吆五喝六很狗腿,好不容易给了个大活想表现一下,结果用力过猛成了现在进退两难的局势。 我翻着白眼,这人得多蠢选这种人多的地方对我动手,能派出这种人来,可见司徒赢最近多焦头烂,他的情况恐怕糟糕透了。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司徒赢,有什么事直接和安少对话,别只会抓着别人女人说事,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现在搞成这样就要对别人的女人下手,未免太小家子气了,我红狼做事可不是你们这样的。” 第七百零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小弟皱眉,看中我们的人也不多索性要强抢,我将吾生推到后面,直接过去一个擒拿手,就见那小弟手里拿着棍子嚣张的厉害,可我却是一脚踹过去,“想抓我,你还嫩点,要抓也派个能耐的人来。” 那小弟不服气招呼着人,“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老大说抓住一个赏金一万块。” 说着一拥而上,我们人也不甘示弱,反正对方叫嚣,大家就一起打呗。 结果还没等打呢,酒店门口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都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打群架,都给我到局子里蹲着去。” 众人一回头,只见兰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酒店门前,周围其他人都要么躲起来,要么是事不关己溜走避而远之,她反而皱着眉呵斥道,直接掏出口袋里的警官证亮出来,“都给我老实点,手放在头上去,蹲一边去。” 众人一愣,我更多的是哭笑不得,md道上两伙人打群架,蠢到啥地步被警察抓个正着。 一时谁都没动。 “我说的话听不明白吗?” 兰心气势汹汹的过来,她今天本来就被表弟黄大年的事弄得很不开心,她这人一向在警校非常出色,之后又被选上铁人章的助手,当他徒弟,更是在当初一起毕业的同学中升的最快的,结果不少人在她背后说她是靠家里的关系,她最不服气这个。 又上次因为一个叫颜娇的,铁人章竟然把自己调出去了,为此她不服气,铁人章也没说话,背后有人说是因为铁人章也是避险,被人说徒弟是靠父亲上位的,总要计较的。 可她知道根本不是,但也不否认这点,但觉得自己这种人才,在哪都能发光发热,到刑警队也是处处立功,可人际关系却一直不好。所以心情也没多好,在加上前两天明明有个立功的机会,却被那人给跑了。 其实兰心这种人我看多了,总是在意自己眼里没别人,好高骛远,一心想着证明自己,不会顾及别人感受,不会和同事搞好关系,刑警队可不是光你自己厉害就行的地方,那里面圆滑的老警察才最吃香,这点兰心是不明白的,所以感觉抑郁不得志。 最近又得到消息,自己那表弟从派出所本来就是有名的官宦子弟什么事都不做,就会滥用职权,结果最近不知道通了什么关系把自己调到了刑警队,刑警队几个队里踢来踢去最后推到他们组了。 本来这几天就不开心,结果表弟还巴巴的整个了饭局,自己本来想说说他,但自己父亲却先生气的拍了桌子,拿她不相亲不结婚的事压她,只好憋憋屈屈吃了一顿饭,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结果就看到两方地痞在大门口打群架。 我们也算是撞枪口上了,兰心冷笑着过来,后面正好黄大年跟出来,看到自己表姐随时随地就办案,吓了一跳,但黄大年可比她情商高。自从上次我那事之后就涨了心眼,知道这京城上下好多人是得罪不起的。 想要狐假虎威之前要先看清对方是谁,所以往我们这边一张望,其他人倒是没印象,但一眼就看到吾生了,吾生什么人物啊,那可是夜华的幕后老板,生意遍地都是,背景神秘,却是谁都接近不了,在京城也是一霸,而且前段时间夜华背后老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不想认识吾生都不可能。 而且吾生那一头白发多打人啊,所以黄大年一下捂住嘴,看着自己表姐气势汹汹的过去,顿时就毛了,拉住兰心,“姐,姐。” 兰心皱眉一把甩开黄大年,她这一晚上被自己老爸和救救那副嘴脸气的已经忍到了极致,此时自己要办案发泄一下,黄大年竟然还有脸拦住自己,所以兰心一生气,直接甩开他,也是刚才喝了点酒,力气大了点,把黄大年甩一边去了,“干什么?” 气的咬牙切齿,“你身为警务人员,现在有地痞大战,你不上前还拦着我干什么?” 黄大年都要疯了,真想甩开这个女人不管了,自己可不能因为同一个理由摔倒了,可是一想知道他和表姐以后在一个组里,还要仗着这个副队长罩着自己呢,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姐,姐,那个。” 他想抓住兰心说对方身份,可是根本抓不住,兰心过去对着我们,“真是闲的,大晚上打群架?” 我们这边倒没说什么,可是司徒赢那边来的可都是滑头的痞子,“警官可不要乱说话,我们都是好市民,不过是时间长了没见,刚才喝了点酒激动的想要拥抱一下,警官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情-趣。不过看警官这样子也交不到男朋友吧。” 说到了兰心的痛楚,后者眼神一冷,“你再说一句。” “再说一百句也是一样,凡是要讲证据。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天而已。” “证据?“ 兰心指着地上的棍子,“这还不是打群架,好,就算你们不承认,聚众这么多人带着管制刀具,这一点就够扣你们一晚上的了,一晚上足够我把你们的身份案底翻一遍,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说着就要掏手机打电话。 结果刚掏手机,黄大年就一把抢过去,“姐。” “管谁叫姐呢?” 黄大年心里那个苦啊,哪边他都得罪不了,“队长,那个那个人家也没干什么,就聚个会吗,都是自己人好商量。” 说着拉拉她,“那边那个是夜华的老板,树。” 压低声音,可是其他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挑着眉,这黄大年学的聪明了,而另一边的小弟冷笑道,“哎呦喂,我当多清廉的警员呢,结果也是个看人下菜碟?” 兰心心里一滞,一把甩开黄大年,她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恨很死心眼的女警,“我管他是谁呢?夜华的老板?” 冷笑着打量着吾生,他们组最近在协助扫黑组在做事,所以也算是对京城经黑涩会圈子有所了解,这个夜华听说背景很强,可是兰心这人一向对犯罪分子和道上的人非常不屑,在她看来那都是蛀虫是驱虫,非常瞧不起,所以此时听到吾生的名头也是冷笑。 “那最好了,夜华的老板。我还想找机会,会会呢?听说你们有个地下拳场啊?怎么地,这次正好跟我回去协助调查吧。” 自己一直不明白队里实在干什么,这种有证有据的也不抓,怎么就不动手,肯定是和警局某些人勾结所以上面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她来说全都端了,到时候立了功谁也别想和自己抢。 想到此更是兴奋的不行,要叫人把我们全带回局里去。 可是黄大年就是不给手机。 我有些不耐烦的,“两位警官,是不是喝多了,在这耽误老百姓的时间可不道德。” “你再说一句?” 她指着我,我一向对这女人没好感,“再说一百遍也是,而且,这种酒店消费很高的,这位警官在这消费就不怕廉政公署过来调查吗,还有,看这位警官的样子像喝了酒,你现在在执勤吗,要是执勤喝了酒可是犯错误,我同样可以投诉你,而且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们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上纲上线的,我可以投诉你滥用职权呢。” “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笑道,“真的还要我再说?” 说着我也不管其他人,给江心眼色,后者感觉到拿电话叫了帮里的小弟来接我们,此时也别再想找什么代驾了,免得节外生枝。 转身就往停车场那边去。 司徒鹰的那些小弟也面面相觑上车离开了 兰心站在原地气的牙都痒痒了,可是就是没办法,她却是没权利抓我,我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她再执意抓人对她没好处,可是看我这样嚣张的样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们一行人直接往后面停车场走,她盯着我的背影咬着牙根,末了突然那心中一抖,眯着眼睛感觉我的背影动作怎么那么熟悉,不会吧? 而另一边的我,却是皱眉,催促江心赶紧叫人来。 江心问道,“娇爷,这人谁啊?” 我说了一下,后者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对着大家,“最近都叫手下收敛一点,这女人肯定盯住我了,不能被她抓住把柄。” 江心点头,“放心吧,娇爷,小弟说五分钟就过来,咱们去车上等一会,就能回去了。” 可就在我们要上车的前一刻,突然从黑漆漆的安静的停车场冲出来几个黑衣人,毫无预兆,直径冲着我们几个杀过来,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后续,一下戒备起来,可是对方就翻出四个人全是高手,拿着匕首,招数刀刀毙命。 和刚才那些来司徒赢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对方看着来者不善,像是要娶人性命的,不,却切的说是要取我性命的,我一下反应过来,想掏枪,结果对方那四个人太厉害了而且是有备而来,似乎我们每个人的特点习惯都知道,先是盯住君逸,江心一下过去直接被卸了枪,还一脚踢在江心假腿上。 第七百一十章 兰心 后者没站稳直接就摔倒在地,我一惊叫了一声江心,还没来得及过去,其中一人就直接拿着片刀过来,这四个人的功夫路数奇特,不用枪反而用刀,一种薄薄的刀片,其实我觉得他们的功夫手法,还有突然地出现,都很有计划。 应该是想悄无声息的了结我们或者把我弄死弄走都可以,对方恐怕不是司徒赢的人了,却在这个时候下手,真是高手,这样以来我死了或者是失踪了,也只会以为是司徒赢下手的,不会怀疑到别人身上,而且不用枪是怕引起别人注意,这次才是高手派来的人。 我看江心摔倒,赶紧过去,可是那人朝我过来吾生在我前面一挡,我一急,怕他出事,往前一抢,结果被对方抓了个正着,刀子直接逼我的脖子,对方声音低沉,“主人说了,要能抓活的就抓活的,要是不能,直接做掉也没什么呢。所以各位,都住手吧。” 可我也不是好对付的,在他说话瞬间,直接翻身夹住他的脖子,这招屡试不爽,我还怕你了?对方一惊,刀子直接朝我刺下来,那边阿西已经被人打趴下了,只剩下陈曼吾生,还有只狼。 本来陈曼是想拘束这雪狼的,可是对方显然是想致我们于死地,那头狼也拘不住了直接扑向其中一人咬断了对方的脖子,剩下三个人显然没想到这只哈士奇竟然这么厉害,一迟疑,其中一个朝着那只狼扔过去一个飞刀,我大叫一声快闪开,可是这狼不知道要躲开,正如不知道人心有多么险恶。 陈曼却是知道直接叫它,可是狼还没反应过来,陈曼只好奋力抱着它一躲,刀子扎在他后背上,那头狼顿时哀嚎着,双眼血红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对面三个人撕咬过去,场面血腥,其中一个被咬住腿,嗷嗷叫着,另外两个直接捡起刚才我们被打落的枪,要射击计。 可就在这时候,只听停车场另一边啪啪啪几声名枪示警,全都发愣看过去,md又是兰心,这家伙竟然一直盯着我。 黄大年没抓住她,“姐。”大喘着气追过来。 结果看到眼前这血腥场面,腿一下软了,他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而兰心之所以拿枪过来是她一下想起了我的背影,和医院逃跑那人那动作太相似了,再了解我的身份后更断定是我,结果没想到看到了更大的场面,她眼中一下亮了,这次就是她立功的好机会。 三枪明枪示警,这可是刑事案件了,我们还有枪,完全可以当场击毙我们,那三个黑衣人也木了,没想到半路出来个程咬金,而随后就有警车声由远及近,那三人其中两人反应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搜的一下上墙,那女警兰心一惊,没想到还有人敢跑,追过去。 那两人拖着一人回头连连开枪,兰心带人追过去,后面涌进来一堆警察就把我们围住了。 阿西看到这大叫着,“警官,可不管我们的事啊,有人要杀我们。” 我此时可顾忌不上其他,跑到受伤的陈曼身边,刚才那一刀扎进肩膀处,流了很多血,像是扎到了大血管脸都白了,那头狼要去追人,可是看到陈曼的样子又回来守护他。 兰心指挥着人去追那三个,又跑回我们这边,“把这几个全都给我抓起来。” 现在事已至此了没办法,只有先进去再想办法了,我叹着气。 可就在这兰心要亲自过来抓人的时候,那头狼一下跃起,一口咬在其中拉陈曼的一个警员腿上,后者嗷嗷叫着,兰心一愣直接就要抬枪射击,陈曼吓得大叫,我一下拦住兰心。 陈曼将狼从警员身上抓下来,那头狼挡在他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兰心。 后者冷笑着,“谁让你在室内养大型犬的?竟然还放狗咬人?反了你们了?” “你别伤害它,有什么,冲着我来。” 陈曼紧张的盯着兰心的枪口。可是他的雪狼不懂得人心的有多么险恶,只懂得保护自己的主人,呲着一口狼牙血红着双眼蓄势待发。 兰心看了一眼被咬伤的同事皱眉叫人赶紧把他带下去就医。然后让人叫着捕犬队过来。 此时一下僵持了,谁都不敢上前了,主要是那头狼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谁一接近就咬谁。 兰心似乎有点不耐烦,“要我说就一枪解决了。” 陈曼抱着他的狼,“要杀它先杀我。” “兰心你有完没完?说抓人就抓人,现在没证据你这算什么?”我瞪着她。 “证据?” 兰心讽刺的冷笑,“持枪,杀人,这都不算证据吗,还有,这位应该是红狼小姐吧?” 她刚才调查了我的身份,拉起嘴角,“你做过什么不用我说吧,前天叫你跑了,现在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跑出我的手掌心吗?” 说着她做了一个手势,我心里一惊,知道她已经知道我就是医院那个人了。 咽了口口水,死死的瞪着她,后者冷笑着,“无论是人还是畜生,拒捕都是要挨枪子的,我以为红狼小姐知道这一点呢。”说着,“都给我带走。” 然后亲自走向抱着那头狼的陈曼,后者死死地盯着她,更多的是抱住自己得狼,而那头狼像疯了一样对着兰心狂吠着,后者嘲讽的一笑拿起枪就对准那头狼射击,然而那头狼却一下窜出陈曼的怀抱朝她扑过去,兰心一急直接开枪,可是她却没想到 那头狼比想象的灵活多了,在空中直接一个翻转躲过子弹一口咬在她手腕上,疼的她嗷嗷直叫,我看准了时机,尖叫着大家,“赶紧跑。” 可就在这时候,捕犬队远远的赶过来冲着雪狼就一枪射击,麻醉针扎到脖子上,刚要对兰心张开血盆大口的雪兰直接晕了过去。 “雪狼。” 陈曼叫着,可是已经没办法,那边大批的武装力量把我们全抓起来了,陈曼受伤,医疗队将他和被咬伤的警员一起抬上救护车,而我们则是带上手铐塞进警车。 感觉今天真是衰死了,但是更多的是对黑衣人的怀疑,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局面,想到此把手放在耳边给木兰传了信息。 真的会很麻烦,被兰心这个女人抓个正着,现在证物证都在,许处要费很大劲了。 我们直接就被带到他们刑警队里关起来,接下来就是熟悉的程序,挨个单独审问,似乎这位兰心非常用心,大半夜的挨个提审,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确实今天吃个饭就被人盯上,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对我们动手,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所以怎么问我们不用串供都能回答。 其实现在也不需要什么,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了。 我就是很担心陈曼,他受伤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所以整个人特别烦躁,提审我的时候,那个兰心给我拍了好几次桌子,不断地威胁大小声,我就低着头在那一句话不说,兰心像是气急了,直接拿审讯灯照我,照的我头晕眼花。 “红狼小姐,别以为你有背-景就了不起啊,现在都死了人了,这事可是大事了,任你上面怎么有人都没法保你知道吗?我劝你还是说实说,怎么回事,听说你背后是安少,是不是安少指使你去医院刺杀奇诺先生的?还有,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是不是你们道上利益不均开始互相残杀了?” 我低着头冷笑着,“我说警官你是警察,还是写小说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而且我们是受害者,被人刺杀了,你不该替百姓讨回公道,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们呢?” “无辜的老百姓?你可不是无辜的老百姓,背后一个个什么样子,心知肚明,识相的就交代清楚,不然别想出去,你们现在杀人了,可不是扣留你们四十八小时就得放的,我完全可以告你们谋杀。” 我捂着眼睛,挡着强光,“谋杀?警官说话要责任的,是那些黑衣人先动手的,而且你哪只眼睛看我们动手了,就算动手看也是正当防卫,警官说话就不负责任了吗?还有你说持枪,你怎么知道枪是我们的,万一是刺杀我们的呢?做人要讲证据。” 我的话严重的刺激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反了你了。”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了,是他们大队长,这人我认识,上次带我进医院那个。 他看了我一眼,稍微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是许处安排他来的,叫着兰心出去。 后者瞪了我一眼直径出去,门虚掩着,屋子里只剩我和另一个记录的小警官面面相觑。 果然不出我所料,很快门外就传进来兰心警官不可思议的声音,“什么,凭什么,这个案子是我发现的,就因该我负责。为什么要调到上面去。” 我和那个小警员对视了一眼,后者一脸懵-逼,我忍不住想笑。 没过一会,兰心几乎把门踢开,脸上怒气冲冲,盯着我半晌,最后把笔录一摔,“一会章队过来接人,这个案子归他们了。” 那小警员一愣还挺兴奋的,“是铁人章吗?” 一脸崇拜,可此时兰心倒是没有什么心思了,盯着我,嘲讽的,“犯罪分子就是犯罪分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别以为自己能逃得了,我师父铁人章可一向严厉之极,做人滴水不漏,红狼,你等着瞧吧。” 第七百一十一章 安东那些奇怪的话 说着摔上门,没过一会我就又被戴上手铐,用车押走了。 到了铁人章这大概就安全了,他是许处的上司,算是我们自己人。 我被单独关押,本以为一会就有人来放我们出去,结果却等来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铁人章和我单独见了个面,说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因为警方掌握的证据不够,无法证明我们杀人,而且,那死了的黑衣人据调查是西北人,所以案件上升了高度,再加上许处中间的运作,我们可以暂时被当做受害人保释出去。 这中间废了很大劲,原因是兰心一直盯着我不放,并且报告说是那天医院出现的嫌疑人,但是也因为证据不足被驳回了。 铁人章叹了口气,正色道,“颜娇,现在有件事,比较难办,兰心我也找她谈了,不过她的性格你也该知道,就是那种认死理一条路走到黑的,我们权衡了一下,她现在抓住的问题如果真不解决,恐怕会闹大,所以提前先告诉你一下。”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是看铁人章得表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看着我,“虽然你们可以出去,可是兰心这人脾气,叼住一件事就不放,她说人没证据证明不了别的,可是那头狼。” 说到这,铁人章皱皱眉,“捕犬队已经证实了那根本不是狗,而是一头雪狼,她觉得市内不应该养狼,而且她就是直接证人,证明那头雪狼咬人杀人,还袭警,那个死了的黑衣人已经证明被狼咬死的,所以。” 我心里一沉,“她想干嘛?” “所以她觉得这头动物有狂犬病,是危险动物,要求处理。” 我心彻底才沉下去,“这不行。” 我急了,那是陈曼的朋友,不单单是狼,还救过我们的命,。 铁人章继续道,“我们也是从珍稀动物角度来谈,可是她就叼住了这一点并且还找了记者,说这头狼伤人,如果继续让它在是社会上,会咬伤无辜孩童的,舆论,你懂得。” 我咬住嘴唇人都在颤抖。 “其实我也能理解,她这人急功近利,之前被我调走就已经遭受挫折了,好不容易弄到一个案子又被告知这种结果,她不知道你是卧底,所以作为普通警察她的行为没有错,这次放你们出去,她觉得有失公正,但又没别的办法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叼住一个不放,要是不抓这头狼,她一定会打到底。” “所以,你的意思为了消除这个警察的怨气,我们就要牺牲我们的朋友?”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铁人章,后者皱皱眉,似乎觉得我说的话有些过了,但还是继续道,“颜娇,请你看清事实,这件事绝对不能泄密,也不能闹大,把你们弄出去很不容易了,而且那头狼确实违规了,还咬死了人伤了人,确实有可能会危害到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她做的没错。 而且,她盯住不放,如果不秉公处理这头狼的事,恐怕有舆论,到时候会泄露组织身份的。” 我一下站起来,“可那头狼是为了救我们才咬死人的,要不是它,死的就是我。” 铁人章皱皱眉,“我来之前许处说你会激动,但我觉得你是个老卧底了,是警察,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什么是大局?” 我冷笑出声,感觉这颗心都凉了,“我只知道那是我的朋友,不能牺牲它。” 铁人章看着我,“颜娇,可是那头狼咬死了人,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杀人了就是杀人了。” “那你们要怎么做,杀了这头狼吗?” “那倒不会。我刚刚和许处谈了一番,这狼的品种是稀有动物,倒不至于弄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会被送到研究所,终身不得自由就是了,颜娇,这是我们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许处叫我和你说一下,别太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好好地被监禁起来当试验品,这算什么?”我看着铁人章皱起来的眉头,带着点哀求的,“我知道我说这话很不应该,上级已经帮我想办法了,我也知道这是你们想出来的最好办法,可是,于公不说,它帮了我很多次,于私,我真心不希望这头雪狼受到这种待遇。” 铁人章得眼神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的,“颜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人类世界就有人类世界的规矩,如果不这么做,出事的就不是狼 ,而是人,你能明白吗?” 我颤抖着,不死心的,“就没别的办法吗?” 他看着我半晌,手指点着桌面,“官方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我没法多说,颜娇,但是于私我也不希望看到如此忠心护住的动物受到这种待遇,可我没办法,至于你们自己有没有办法,就不知道了。 虽然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是,星期三这头狼就要被运送到研究所,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怎么做,就是你们江湖上自己的事了,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 铁人章离开了房间,我皱眉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有人带我们出去了,直接办了手续,我们几个人就被保释出来了,来保我的是安东,此时皱眉站在外面车子停在一边,看我出来,直接一把搂住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急迫的担心的,看他消瘦的脸,这样子让我非常惊讶,我甚至在安东头上看到了白发,“我没事的,你知道的我不会有事。你呢,你这是怎么了?” 我暗指我的身份,他点头,皱眉叹了口气,“是别的事,最近。” 他还没等说完,我的人都陆陆续续出来了,吾生罪后出来的,神色很奇怪,我这才注意到看守所外面停的另一辆车是吾生地人来保释他的。 回头看到吾生朝我笑着,然后目光移到搂着我肩膀的安东身上,随即看向安东那眼神让人心惊,同样的安东也皱眉对望过去,两人中间隔着我们几个人,却是火光四溅。 以至于阿西和江心咳嗽着,“那,那个,也不知道陈曼在医院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在那边直接办手续啊,咱们赶紧去看看吧,他不是受伤了吗?” 我也反应过来,刚要去招呼吾生一起走,安东就一把搂紧了我,“我看还是别叫树先生了,毕竟树先生这么忙,忙着在京城四处点火呢。” 我皱眉不知道安东怎么了,吾生则是眼神复杂。 看我疑惑安东眯着眼睛笑道,“颜娇你还不知道吧,我这几日在忙什么,拜树先生所赐,我京城大部分生意线都出了事。” “安少说话可要小心,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安少的生意线出事。” “敢说不是你?我都查过了,就是你利用夜华的暗箱操作,除此之外,树先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你最近在大肆收购盛家的股份,现在大半的盛家股权都在你的手上了,这么样算来,盛家要想保住自己的五大家族的地位只能为你马首是瞻,以至于转过头来对付我。” 我心中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吾生,后者却是笑着,“娇爷就这么信安少的话?盛家是被安少算计的,当然找到他报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安少可别血口喷人,再说了商场上的事谁知道呢?” “你自己心里明白,如今的盛家背后没有这种大势力的支持,会有这种本事?” “这我就不明了了。” 吾生说着走进了,近的就隔了一个我,一把搂过我另一个肩膀,“安少有这种时间,不如好好看着生意,毕竟安少得罪的人太多了,不是盛家就是齐家的,焦头烂额不就是你们这种人该干的吗?” 我整个人都蒙了,“二位,先休战行吗,我要去医院看陈曼了,你们两个能不打了吗?” 那两人各自瞪着对方,最后一把甩过头。 “坐我的车。” 两人同时说道。 我一下愣住,两人都死死的盯着我,md这两人到现在还有工夫争风吃醋是不是疯了。 最后还是阿西在一边插话,“那个,娇爷,坐阿朋的车吧,他开车来接我们了。” 我这才回头看到阿朋在中间尴尬的笑着。 然而车子开动前安东却一拉开车门进来。 我瞪了他一眼,他叫着开车。 在后排楼过我,撒娇似的,我被他打败了,“你怎么最近这么不联系我。”摸着他的头发,“还有,怎么瘦了这么多。” 安东叹了口气,“一言难尽。”末了看了一眼前面江心和阿西,在我耳边,“我真的越来越怀疑吾生背后那个人的身份了。” 我皱眉,攥着拳头,他看着我这表情,“你别不信。” “我知道你对吾生一直有看法,可是我相信他的为人。” 安东皱眉,“他和我之间你还是信他?” “没有,你们两个我都信。” 我在安东要发火的前一刻赶紧开口,“我发现一个人有问题,云家董事长。”然后说了奇诺的事,“如果她和这些没关系,怎么会对奇多尘出手,我敢百分百肯定对他们下手的肯定是云董事长。” 第七百一十二章 人和狼 安东微皱眉,“这个人到出乎意料,这么说来。” 他一下沉默了。 我询问过去,他若有所思的,赶紧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和那边说了一堆股票期货的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末了放下电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沉重。 “怎么了?” 安东摇头,我抿着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你有情报就不能告诉我?我有点不高兴了追问道,“到底怎么了,安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安动回头看我,欲言又止,半晌,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颜娇,你真的那么在乎吾生吗?”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整个,以至于前面江心和阿西都安静下来侧着耳朵听,我有点恼羞成怒,“这问题都问了一百次了,吾生是我的手下,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他的。” 后者却是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要是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只能选一个,让一个人活着,你会选谁?” “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 这种两人掉河里先救谁的问题未免太过幼稚了吧? 安东却是认真的看着我。“回答我。” “你能不能说说前因后果啊?” “我觉得我就快确定谁是背后那个人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但在这之前,我想请你想明白了,颜娇,如果有一天我和吾生,你选谁?” 我发愣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你在说什么呢?到底你怀疑的人是谁啊?” “还不确定我还需要佐证,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你现在先回答我。” 他眼神认真的看着我。 我错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不要问这种问题了。” 安东眼神有些闪烁,“其实你还没想好对不对?” 我看他这个样子有点着急,“你别这样行吗?你知道我的心的。” “我不知道。”他打断我的话,“一直以来我都不确定,你说我这人没自信也好,不断试探也好,可我始终没有拿到过答案,颜娇,我不逼你,我现在也需要时间去给你证明吾生这个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虽然我现在说一百次你都不会信,但我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能给我答案。”末了他叹了口气,叫阿朋停车,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拉开车门,出去前突然回头问我,“颜娇,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说过一句话,在金三角的时候。”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安东这么莫名其妙,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说什么,一头雾水。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一惊,金三角说的话。 他冲我拉起嘴角,“你说过无论多少人指责我,觉得我心机叵测,可是你始终都相信我,相信我那些事都没作过,记住这句话。” 然后他就上了他的车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那莫名其妙。 真的太莫名其妙了,主要是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太奇怪了。 直到江心推了我一把,“娇爷。” 我回头看她。后者申请有点复杂,“吾生他们先到医院了,他打电话说陈曼情况不太好。” 我心一惊经,“不太好,他怎么了?” “不是他的伤,是情绪,警方那边已经通知他雪狼的处理结果了。” 我的心狠很沉了下去。 一进病房,陈曼看见我就要从床上起来,被江心他们赶紧按回去,阿西叫着,“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受伤了吗,还这么激动。” 地上都是东西,扔的到处都是,陈曼脸上苍白伤口带血,不管不顾的,“娇爷,雪狼会回来的对吗?它是为了救我们。” “对不起。” 我心里沉重,似乎也只能说这些了。 他摇头,“不,不。我要去找它。” 陈曼挣扎着,伤口裂开整个人虚弱的不行,可是却力气出奇的大,把阿朋和阿西全都甩到一边去了,拔下针头爬下床,怎么拦都拦不住。 直径爬到我脚边,我从未看见过陈曼这样的表情,他以前总是冷静的理智的,可此时几乎带着眼泪,抓住我的裤脚,“娇爷,这不是真的,是警察他们诓我的对不对,为了治罪,他们放了咱们肯定要抓到一些把柄的,我知道,我知道他们的套路。 他们故意抓了雪狼,说你在同意书上签字了,说你写了证明证明雪狼杀了人,才被抓走的,他们是骗我们是挑拨我们关系,为了让咱们反目抓到咱们罪证是不是? 只要你去和警方说清楚,咱们找律师啊?娇爷不是说有认识的人是很厉害的律师吗?要多久才能打赢官司,他们太残忍了,他们在骗我,他们诬陷你签了字,娇爷。” 陈曼几乎哭出来就坐在地上抓着我,不停地哭着念叨着,我只觉得心如刀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从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好卑鄙好无助,什么都做不了,让这些陪我出生入死的人连最亲的朋友都留不住。 可我不能动,不能说,因为我知道,病房门口还有警察,那些都是兰心的人,他们时刻盯着我,就想要查出任何马脚,任何蛛丝马迹好把我的人重新抓进去。 陈曼带着哭腔,“打官司也要打多久,动物能保释吗?娇爷?我不懂啊,雪兰它虽然是狼,可是从小就是在马戏团长大的,它吃不惯生肉,不吃玉米面的,听说不少地方给狗吃的食物都是放了玉米面的,它最讨厌那东西,脾气还倔,一看到不喜欢的食物就叫个不停,还很高冷,就是不肯吃。 他们会单独关押它吧?它看着威风凛凛,其实最怕一个人,在马戏团的时候都不能单独关着它,要和那些狗子关在一起,娇爷,我躺在这,每时每刻想的都是它吃好了没有睡好了没有。 我什么都不能做,它保护了我,却要去坐牢,去当试验品,凭什么,那些人该死,他们要杀人自然要偿命,警察为什么不去抓他们。” “陈曼你冷静点,警方在调查黑衣人的,不然咱们不可能出来。”江心看不过去了来拉他,知道我的为难。 陈曼却是什么都不顾了,“抓他们去,那就抓他们,抓我的狼干什么?娇爷你说话,你说话?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们说是你签的字,你否认了就好了,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他们就是骗我改口供呢,我打死都没说。” 他话音未落我心如刀割咬着牙打断他,“是我签的字。” 在场的所有人都静下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 我手在颤抖,咬着牙根,看着地上的陈曼一字一顿,“警察没说谎,是我签的字,甚至控告雪狼的证据都是我写的。一点都没错,是我把它送进去的。” 陈曼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嘴唇颤抖,“不可能。” 我抬起脸不去看他,尽量让眼眶中的酸涩咽回去,攥着拳头索性声音加大免得颤抖,“是我写了供词,人是雪狼杀的,我们之后正当防卫,那头狼从马戏团跑过来的,一开始还要咬我们,这时候冲出来一群黑衣人,就去咬他们了,那头狼有狂犬病,不受控制,一切都是那头狼作的,我们没有任何过错。” “不要再说了。”陈曼一下站起来,拉到了伤口身体一晃,江心却扶,他去一把甩开,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眼猩红,不可思议更是绝望,“你为什么那么做,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陈曼你冷静一点,娇爷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不会这么对你对雪狼的。” “我要听你亲口说。” 他眼泪下来,狠狠地盯着我,屋子里一片安静。 “我要你说。” 我颤抖着,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侧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酷,“没什么为什么,这是事实,不是吗?” “这不是事实,它是为了救我们,是为了救我为了救你,为了救这里所有人,它根本没有狂犬病,它平时那么温柔,连马戏团的兔子都敢欺负它,它只在保护我的时候会出手,它那么受小朋友喜欢那么热爱表演。” 末了他肩膀颤抖,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的老大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割我的心啊?” “陈曼。” 江心拉住他,他却完全不听,“你说啊,你说啊。” “陈曼。对不起。我不签字,我不把所有的事推到雪狼身上,我们谁都出不来,那边已经开始调查我们了,我们不能和这些沾一点边,否则。” “他们要调查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 陈曼打断我,眼神血红而晶莹,像是绝望极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啊,警方盯着的是你,调查的也是你,是你和安少那种人在一起,是你和京城这个圈子搅在一起的,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追随你,从头到尾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警察也没要调查我们,更不关我的雪狼的事。” 第七百一十三章 人心更复杂 陈曼攥着拳头,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他说的都是对的,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此时此刻,特别渴望他能骂我,甚至打我,那样还能减少一点我的愧疚。 “陈曼,你在说什么呢?她是咱们的老大,一天跟了老大一辈子都要跟着老大,你现在这是干什么,是在埋怨老大惹事连累你了吗?你要这样想,我第一个不服气,既然跟了她,就一辈子是娇爷的人,你现在在干什么?” 江心激动地。 陈曼苦笑出来,“是啊,是啊,娇爷,我跟了你,我从没有后悔过,马戏团遇到海啸以后我的人生没有了,我从小在狼群长大,我不理解你们人和人的关系,我处处被人排挤,马戏团的动物们才让我找到了家,可是一场海啸什么都没有了,我游荡了那么久,直到遇到你们,我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我终于找到了人类的家。可是。” 他看着我,颤抖,“可是,我以为,你们就像雪狼一样对我,奋不顾身,我也会为你们奋不顾身,可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我以为我懂了,懂了人和人的关系,可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根本什么都不懂,人和动物不一样,人心更复杂,复杂的我看不清想不明白。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所有人都认为你舍弃一个雪狼,成全这一群人,你做的没错。可是,可是你少了一个手下还有很多人,可雪狼只有我一个啊,它只有我,这就是人和动物的不一样,人可以强大到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家人朋友依然能含着痛苦忍辱负重的活下去,可是它不一样,它唯一信任的就是我,连我都不要它了,它还有谁?” 我心颤抖看着陈曼的脸,一瞬间感觉我已经失去这个人了,不,也许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确实,对于他来来说,我在这件事情上错的离谱甚至是割他的心,伤害了他。 “陈曼。” “娇爷,我不怪你,可是,我也不会原谅你。” 陈曼看着我,我的心在颤抖,“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一定要让雪狼出来。” 他的话没说完,我高声打断他,“你想都别想,木已成舟,你是要把你自己送进去吗,我告诉你警察可都盯着你呢。” 我侧头给江心眼神,门外兰心的人还在听墙角,江心会意直接过来拦住他。 可是陈曼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就要往外跑,阿西他们拉也拉不住,他伤口裂开虚弱的不行却是发了狂一样的要出去,我们都治不了了,江心直喊大夫,可是大夫始终没来,吾生皱眉过来直接给他在后面来了一下,人晕过去。 我惊讶的,“陈曼?” “放心,我只是让他睡一会而已,而且,我刚才给他用了我家乡秘药,伤口很快会好起来的。” 江心在一边都哭起来了,“怎么会成这样,咱们好好的一家怎么会这样。” 我攥着拳头,看着屋子里的场景,看着病床上的陈曼,心痛不已,直接推门出去,门口两个小弟吓了一跳,我认识他们是黄大年的保镖,而在走廊里此时穿着一身皮衣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兰心,看我出来,拉起嘴角,眼神中全是恨意。 我死死地瞪着她,“兰心警官真是闲啊,我说的吗,你们刑警队除了你谁能请得起保镖,用自己家的保镖干公事真是大公无私啊。” 后者站起来,走近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小弟不服了吧,你这老大没做好,怎么服众啊。” “你?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什么?”兰心眼睛眯起来,“明知道你们这群都是黑涩会,都是社会的蛀虫,明知道你们拿枪杀了人,却不能抓你们是吗?是,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为自己开脱了罪名,但事实就是事实。 我现在抓不了你,不带表以后抓不了,你不会一直走运的,你迟早要被我抓进去,绳之于法,因为这天下从来不缺正义,不会让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得逞。” 我攥着拳头气急了一把揪住她的领子,两个保镖要过来,兰心却冷笑着制止,任由我抓着她的领子,“让她抓,她现在愤怒的很,被小弟摔了耳刮子,正气不顺呢。” “你真卑鄙。” “没你们这些蛀虫卑鄙,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没那么便宜,就算抓不住你,抓住那头和你们同流合污的畜生也是一样,但没想到这头畜生在你手下心里比你还重要呢,说来你这老大做的也真是失败,我都为你害臊。 不过这也算让我出了一口气,是意外收获。怎么样,滋味好受吗?我就是要瓦解你们犯罪组织,让你孤助无缘,到时候自首才是你的天堂。” “你再说一遍?什么正义,你不过就是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的建功立业。” 我一把抓起住她的脖子,后者一下呼吸困难,却是带着得意,“掐死我啊,掐死我你这会就跑不了了,袭警杀人,你是要被枪毙的,枪毙你们这些蛀虫。” “红狼。” 吾生出来看见这个场景瞪大眼睛来拉我。“红狼你住手啊。” 我也一下清醒古,松开手,死死地瞪着兰心,后者捂着嗓子咳嗽着拉起嘴角,“你差点就让我得逞了呢,怎么样现在气不过吗,气不过来打我啊,杀了我啊?要是能抓住你们这些社会败类,让我牺牲生命我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因为我是正义的,就算死了都是正义的,可你们就算死了都是臭名昭著的黑涩会。” 我气的得嗦着,却被吾生拉走,一直拉到楼梯间,关上门,我瞬身颤抖着低着头,吾生担心的叹了口气,“陈曼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大家都明白的,他其实也明白,你要是不签字,很难把大家弄出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被警察抓住,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这么快全出来。 都不容易,江心他们之前还看场子,查咱们中间谁肯定都有点事,在加上小虎子他们在边境就已经被警方盯住,之后也没敢回京城来,这些个人被抓进去,能好好出来都不容易,陈曼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低着头没说话只是颤抖,末了蹲下来,终于发出声音却是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哽咽,“吾生啊,为什么我想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却每一次都是这种结果。如果不是跟着我,也许大家能过的更好,因为跟了我,出生入死,生死边缘徘徊,没过上一天好日子,颠沛流离。 其实我不在的时候,江心他们过的很好,我看的出来如果没有我,每个人都会过的很好。对不对?” 吾生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心疼的摸着我的头发,“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自己,娇爷,陈曼只是气话,不怪你的。” “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大家回过的更好,对不对,对不对?” “不会过得更好,娇爷,虽然吃了许多苦,可是我们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是家,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咱们在一起才是家啊,如果没有你,大家当初就不会聚在一起,江心还在打着黑拳,君逸被人欺负,阿朋也许又坐了牢。 我也许飘飘荡荡还不知道什么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你给我们的也许不是物质上的,不是稳定的生活,可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心之归处,人只有心坦荡了,才叫真正的活着,否则,就是行尸走肉,行尸走肉的安全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遇见了你,才有了家,才有勇气可以说一句回家,否则,什么是家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所以我从没有后悔遇见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如果自责,我会心痛的,会心痛的发狂。” 我在吾生的怀里礼哭着,想要把所有悲伤委屈难过不甘痛心都哭出来,压抑的太久了,我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只想在这个此刻能温暖我的怀抱中放肆的哭一回。 “倒是你,你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刚认识娇爷的时候,娇爷才二十一岁,那么年轻,就要当大姐大,当了就要操心这些人的生计,这些人吃没吃饱穿没穿暖,谁被欺负了,你付出的都是看不见的地方,可我,江心陈曼阿西心里都明白着呢。 你是真把我们当亲人,所以才会愧疚,可你心里的委屈不能说,因为你是老大,所以什么都不能说。” 我哭的更厉害了,“你怎么都知道啊,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都知道。” 吾生笑着,摸着我的头发,“我当然都知道,你心里的每一个想法委屈,高兴难过,我都感同身受,也正因为这种感同身受,我更了解你更能知道你的喜怒哀乐,也同时更心疼你,我也曾经挣扎过,可是我就这么陷进去了,越来越深,无法自拔,以至于,不想放手,不肯放手。” 第七百一十四章 陵园 我有一瞬间发愣,他的脸却在我面前渐渐放大,最后吻上来的前一刻,我一下推开他,“这样不行,吾生,我不行的。” 他有一瞬间伤感却是笑着,“回去吧,江心他们会担心的。” 有些尴尬,我率先推开门出去,只是出去的前一刻,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走回来,“刚才安少说你在大肆收购盛家的股份,什么意思?” 吾生眼神一愣,随即错开目光,“安少大概多心了,盛家本来就是他和云聪少爷搞垮的,自然要对付他,可是安少最近很奇怪。” 他皱眉,我不解的问,“奇怪什么?” 吾生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娇爷在乎的是安少这人,我不想再因为安少和你起争执,不想因为他破坏你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我皱眉,“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说了你就信?安少背地里背着你背着其他人做了很多事,难道说了你就信?”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信。” “你倒说说看啊。” 吾生苦笑道,“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拿到的情报,你也知道我在夜华那边消息灵通的很,在南郊齿轮厂那件事后,皇浦小姐出事,亚瑟先生失踪,盛家被皇浦家逼迫的措手不及,一下乱了,而且,原来皇浦家早在和司徒家合作之后就在京城安插了各个眼线,现在一爆发出来,全暴露了。 司徒赢显然是没想到的,自顾不暇,所以最强有力争夺盛家股份的人没了,安少自然可以大肆收购,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安少要对外宣宣城他没有收购盛家的股份。” 我皱眉想了想,“安少说是你在收购盛家的股份,盛家现在听你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吾生坦然的看着我,“我就说你会信他还不信我。”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不过我无所谓的,我都无所谓,两人中总有一个人说谎,娇爷要是觉得我说谎,我不在乎。”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真相不明白了,怎么又没到这种互相指责的事。 吾生无所谓的继续话题,“不仅如此,安少还在调查云家,搜集云家的散股和南方的势力,但都不是用自己的名义,这一点也是我从小道上得到的消息,他做的很隐秘,可惜和我夜华的消息来源比差的远呢。” 我一下皱眉,云家? “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调查一下,是不是安少的人?就知道我说没说谎了。” 我皱眉心里一沉一下想起了齐萌萌和我说的话。心中不禁一惊,这是真的吗? “我一直以为安少和聪少关系很好呢,看来他心也够狠的,自家兄弟都能动手。 安少是聪明人,弄了很多表面东西假装自己受到神秘势力的攻击,焦头烂额,把自己公司股份都搞得很差,实际上他才是现在京城掌握股份最多最厉害人物,五大家族早就不复存在了,现在是他安东的世界。 除此之外,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大概就是西北王玉成坤了。不过这都是我费尽心力调查回来的,京城就算是玉成坤现在都不一定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看他还在那看着安少瓦解呢,想要趁机出手,只可惜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安少的故意安排,等玉成坤一出手就会发现自己掉进一个圈套里,最后万劫不复。” 吾生看着我的眼睛,“娇爷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安少现在控制着京城的局势,可是表面上还装的云淡风轻,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他就是背后那个人吗?” 我的心一沉盯着他,吾生也是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求了一个人得来的,可是我求的那个人不是背后那个人,但也脱不了干系。这些你早该猜到了吧娇爷,那个人也只是像信奈那种傀儡,背后神秘人他也没见过,不过现在我都开始怀疑安少了。” “不可能。” 我直接否认,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和安东之间有矛盾,你怀疑他很正常,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可能还让你在夜华呢,如果他是背后神秘人,他那么讨厌你,大可以把你直接拿掉就行了。” “话不是这么说,安少一向的手段不就是欲盖弥彰吗,越是不能的人越是放上去,才能掩盖什么。” 我心一沉,直接摇头,“我不相信。也许安东会为了利益做出一些事,可打死我都不相信他是背后那个人,这一点我确信。” 看着吾生,后者盯着我半晌,伸手摸摸我的头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只要你高兴,怎么地我都行,对于我赖说,什么浮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我从未追求,就算曾经为这些痴迷,最终目的也不是要称王称帝,都只是为了你而已。” 我有一瞬间失神,慌张的错开目光,感觉和他一瞬间心意相通,深刻的感受到吾生心里波涛汹涌的爱意,那爱意会像电流一样的传过我的身体穿过我每一根神经让我情难自禁,我对于这种感觉很慌张很害怕,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任由心意相通左右我的思想和心,但总是控制不住。 “我,我要回去了。” 几乎是一瞬间夺门而出,我的心很乱,不仅是因为吾生,更是想到了安东,安东会骗我吗?可他确实有很多事瞒着我。 然而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时候,我接到了通知,一直沉寂的几乎天天关在房里的云聪给我来了电话,其实接到也云聪电话的时候我很惊讶,毕竟八哥死了以后他就一直没出来,我原本想去看看,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这种时刻就要自己呆着,其他人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更让人难受尴尬。 所以接到电话非常惊讶,我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 “能见见面吗?颜娇。” 我心一抖,他很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想起那天在齿轮厂里云聪绝望的样子,只感觉心中颤抖。 他约我见面的地方是墓地,叫金陵盛和园,听名字就知道应该是京城最好的墓地,听说这边风水好,价格奇高,住在这里的生前要么是有名望的,要么是贵族,我被引导员引到了一块开阔的地方,虽然是寒冷的冬季,可是这边竟然是青草地,一踏到那柔软的草地上,让人恍然走进了一个梦幻世界里。 而再往里面去,下面是一排墓碑,听说那都是最基本的,在往山上走,那边是空旷的草坪,偶尔看到一块墓碑,而在这中间最好的位置,那绿油油的草坪上是一个熟悉的落寞背影,我知道那是云聪在等我。 我走过去,他没回头却问了一句,“你来了。” 声音有些沙哑。 我走到他身侧,微微心颤,那个曾经我见过的纨绔的吊儿郎当的,眼中有光的少年,此时脸颊消瘦,穿着一身黑色长呢子大衣,青胡茬略显颓废,整个眼眶凹陷下去,看着让人心疼。 而他面前,是一块空着的墓坑。 “云聪啊。” 后者轻轻笑着,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这开阔安静的地方,“知道这边为什么常年绿草如茵吗?” 我摇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因为这里不是真的土地,地下有加热管,常年恒温,上面铺上厚土,草坪四周又有环形风向,才制造出这里四季如春的景象。” 我向四周看着,确实,在冬日里真的让人有些迷惑,像是漫天白雪间突然出现的一块童话故事。 “可谁知道吗?这个恒温系统,每一分钟都是美元,周围的风吹,一天就要花去六万美金,这里夏季炎热的时候还要制冷,用于保持着绿草如茵的样子。 可是人们只看到了这里表面上的美好,却不知道实际上要有一百个工人二十四小时日夜轮换着工作,每天要花大笔金钱,才能维持住这个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的景象。 是不是很可笑,这就是上流社会,这就是富人们的世界。 他们表面上干什么都很容易,什么都手到擒来,随手可得,可是为了保持这份尊贵美好,让人羡慕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要耍多少手段,要流血牺牲多少人。 然而就算如此累心如此残酷,还是世世代代的世袭下去。 富人们永远不会觉醒,穷人们也只会被这美好所迷惑,慢慢失了心智为了成为这其中的一员,而着了魔一样不择手段的往里爬,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丑陋。” 我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当年我们京城六魔头,觉得京城上下处处都是虚伪的嘴脸,看不惯,就出手,觉得自己是行侠仗义的英雄,到头来也不过是大人眼里的纨绔,其实司徒有句话说的挺对,他说当初要是没有大人们的包庇和纵容,哪有我们畅快的那几年,梦该醒了。 他们都觉得是梦,可我去不那么认为,我觉得一切都是真的,八哥那时候是我们的领袖,他行侠仗义,从来不计较富贵荣华,也不计较任何,他觉得这世界就是平等的,可是现实一次次打压,后来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择手段上位,将京城风云搅动,可最终。” 第七百一十五章 焚烧炉 云聪笑到,“他不是输在了权势上,他输给了我们这些人,他最好的兄弟。” “云聪,你别这样,八哥知道了会难过的,你们兄弟几个他最疼你的。” 云聪笑着回头看我,“看我又多愁善感了,阿坤说我这个样子,永远成不了大事,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忙一下葬礼的事,八哥真的死了,没人能帮他办理后事,其他人我指望不上,小弟们不会尽心,想来想去只有你了。” 我拍拍他,“不要想太多,我会帮你的,需要干什么?” “其实做什么事都有小弟,也用不着你具体帮什么,但我和那些人都闹僵了,不好在出面招待,可一切都让小弟去做,又不是那么回事,我想等葬礼的时候,请你帮我招待一下客人。” 我迷惑的看着他? 他却是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客人,我已经下了帖子,总不过京城和八哥有关系的这几个人。” 他没看我,我知道他指的是安东司徒赢他们,忙笑着点头,“放心。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云聪看着远方,“葬礼定在一周后。” “一周后?”为什么这么久,八哥其实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云聪深呼吸一口气,转头,他那眼神突然让我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云聪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总要准备一下,等人聚齐了,事情都料理完了,一起,送八哥走。” 从陵园出来,我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刚才云聪非常奇怪,可是这段时间谁不奇怪呢,吾生,云聪,安东,每一个人似乎都是话里有话,这世界变得越来越不真实了。 原本我想回医院去,结果出了陵园发现这边真的很荒凉,来的时候能打出租车,回去因为这边离市区很远,除了陵园什么都没有,所以根本没有车,来这的大多数是自己开车的,可是四处看看又不太好意思回去叫云聪出来送我。 所以拿出电话想着打给谁,只是还在犹豫,电话就响了,是吾生,埋怨我怎么一会就不见了,有危险什么的,我聆听着心里很暖,答应他在这边等他的人来接我。 然而刚放下电话,抬头就有一辆私家车从我眼前过去,直接进了陵园里面,这边比较荒凉,我此时也觉得自己单独出来也不带个小弟很危险,毕竟之前黑衣人事件让我还心有余悸,木兰说到现在还没调查出来黑衣人是谁呢,所以我坐的位置挺隐秘的。 大概是那辆车开的比较急,把路边未来得及清理的雪一下炸起来全都扬在了我身上,吓了我一跳,我擦着雪觉得自己真倒霉,抬头就看见那辆车停下,走下来一个人,我只是一扫,却是一愣,这个人的脸怎么那么熟悉,然而就在我还迷惑着这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从后座上又下来一个人。 虽然这个人带着帽子墨镜,可是那举手投足得动作,那唇角拉起的不可一世的弧度,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信奈。 电光火石,我一下想起了那个之前看着眼熟的人是谁,心狠狠的沉了下去,那个人正是安东一直失踪的小弟,冯东。 两人都带上墨镜帽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往里走。 我整个人都在发愣直到看不见了,才一下反应过来,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而且,冯东,我一下想起了齐萌萌说过的话,他说冯东在调查云聪,其实安东早就找到冯东了,可是却一直说没找到,实际上就是派他暗中调查。 我只感觉大脑一阵乱七八糟,心一惊赶紧跟了上去。 这边陵园占地面积很大,除了陵园,还有几栋楼都是连着的,卖鲜花祭品,接待大厅,还有就是骨灰存放室,再有就是祭拜大厅,如果烧纸的话,统一都在这边烧。 而此时是下午,来的人不多,里面就一些工作人员,两人拐进去,我看了看四周就溜进一楼的员工休息室,趁没人混了一套工作人员的工作服,这边的工作服都是很奢华的,不知道这些有钱人都在想什么,我赶紧朝着祭品楼过去。 一进去,我被里面的场面震撼了,外面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小白楼,而里面,举架非常高,上面画着彩绘,像是地域修罗一直往里面房顶的壁画不重样,似乎从地狱一直到永登极乐,看起来非常唯美,而下面是一排排乘着祭品的推车,还有一个个烧纸的炉门。 有两户人家似乎在烧着祭品,这个走廊里看着非常空旷。 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推着车子走着,不知道要送到哪里。 我倒吸一口冷气,皱眉,这种城里人尤其是有钱人的丧葬习俗我是不知道,在我们乡下,人死了都是要埋进祖坟的,很传统非常重视宗族,要是谁生前犯了错,死后都是入不了祖坟的,就埋在随便什么乱坟岗子,山沟沟里,要是有儿女的给立个碑,没儿女的就放一块石头,不知道多凄惨。 我老家那边落后,这几年才让活化,所以我也不知道火化是个什么概念,可是刚才来陵园的时候好像远远看到一个楼里冒着黑烟,说是这边很高档,都是一条龙服务,想来这祭品楼后面就是殡葬场吧。 我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推了个车压低脸往后走去,刚才看着两人进来了,不可能一转眼就不见了。 只是走遍了前后的祭品楼,都没看到人,我正疑惑着,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一是个和我穿着同样衣服的中年女人,有些奇怪的盯着我,“哪个组的,愣着干什么,过来帮个忙。” 我紧张四周看着,我刚才光顾着走人不知不觉走到最后面这排,此时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好跟着女人往后走,越走越没人。“这,这是去哪啊?” “新来的吧?”那女人嘲讽的一笑,“新来的更好,看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不多见啊,在这里工作,别以为能贴近有钱人,那些有钱人最是忌讳这种不是。” 中年女人冷笑着生,“现在社会上的漂亮小姑娘为了傍大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哪有钱人往哪钻,竟然还有来这种地方勾搭有钱人的,之前就有两个,不过很快就走了。知道为什么吗?” 说着把我往里一推。 我还没反应音过来,那中年女人就扔给我一把拖把和一个水桶,“把这边打扫干净了再到前面去。” 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我本来想回手给这女人一巴掌,可老娘多高尚啊,为了查案我忍了。 倒吸了一口气,拿着拖布往里走,发现自己进来的这个屋子不大,四周都是大冰柜,中间有一条甬道,地上我看了一下像是传送带,往甬道里面看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 这地方不管是什么,看刚才那个中年女人的表情总不会是好地方,而且一目了然,看来信奈他俩并不在这,我从门边往外看,那女人已经不在了,就打算拎着水桶去别的房间查看,刚才走过来,才知道祭品楼后面房间特别多。 然而我还没等出去,就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赶紧躲回来,趴在门边往外看,结果,竟然就冤家路窄,看到了冯东和信奈,而他们正好巧不巧的往我这边走。 我一急,四处看着,着急的拉开冰柜,结果被冷器呛的直打喷嚏,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额是,冰柜抽屉里面,md是装死人的地方,不过我也来不急惊吓尖叫,赶紧关上,门外脚步声已经走近,我一心急,扔下拖布就进了那条甬道,好在里面很暗,我靠在墙壁上躲着,心都提起来了。 只见两人推门进来,似乎很警惕的,又把门锁上了。 而信奈此时摘下墨镜看看四周,冷笑着,“真是好久没来了,这地方看着陌生了不少。” 冯东却是皱眉,“别废话,东西在哪?” “别急嘛,不如我们先谈谈条件,我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四处逃亡,安少不得给我点安家费吗?” 冯东皱眉,“之前给你的够多了。” 后者冷笑着,扫了一眼地上的拖布和水桶,玩味似的,“那又怎么样,我之前可是陪着安少演了那么久的戏,这点钱还是值得的。” 冯东皱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信奈,你这人这么狡诈,想在几方之间捞好处,这不可能,安少说了,你要是和我们合作就老实一点,不然他就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到时候多少人想让你死你自己心里清楚。” 后者无所谓的,“哎呦呦,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金三角王,今天这件东西你们不要,多少人要呢。” 信奈冷笑着开始谈条件了。 冯东似乎不耐烦了,“东西到底在哪?” 信奈却是无所谓的,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了,在地上绕了一圈手指摸着那不锈钢的冷冻库,眼神往甬道这边飘着,我紧张的靠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只听信奈淡淡开口,“都到了这里了,自然看的出我的诚意,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清楚了,再交易。” 第七百一十六章 迷惑 “到底什么?” 冯东很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明明已经谈好了交换条件,到了要交换的时候,信奈突然又这般拖延。 “我一直非常好奇一个人。” “谁?” “红狼小姐。” 我心里一抖继续听着。 “也就是颜娇,这点我再不知道就是个蠢货了,你说她一个条子,安少为什么那么用心?说实话,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还不会落到今天这下场,本来好好地前途,我奋斗了那么多年,花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手段才走到金三角王的位置上,结果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从这位置上摔下来。 我到底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个条子,做那么多事,这中间弯弯绕绕的花了多少麻烦。”他看着冯东,后着皱眉不知道他突然这似是而非的话说出来是干什么。 “既然知道利害关系,以后就少惹事。” “惹谁?颜娇吗,我当然不敢惹这个女人了,要是惹了她,我怕安少会杀了我呢,不过话说回来,安少也是利用这个女人吧,不然,怎么就会做这么多事呢?”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点给东西。” 后者笑着,“东西自然要拿,毕竟安少是我的老板,我这一辈子都要为安少效力,哪敢有二心啊。” 冯东皱眉不知道他说这些废话是在干什么。 而我却是心里一抖,老板?安少是信奈的老板?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敢相信人都愣住了,不会的,不会的,安东怎么会是他的老板,信奈背后的人明明是神秘人啊,安东是神秘人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信奈笑着,拉起嘴角,走到甬道旁边,在墙上按了一个红色按钮,紧接着涌动里的传送带就动了起来,我一下惊醒,想要尖叫去了一把捂住自己得嘴,随着甬到往后,想逃出去也不行,甬道走的很快,把我传送到了后面,逐渐有热浪在接近我,我心中一抖一回头,md前面竟然就是焚烧炉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又抓又挠又跑想从甬道的传送带离开,可是却根本没法战胜传送带的速度,眼看自己就要被烧成灰了,我几乎要尖叫可是这边因为有风箱就算叫了,谁也听不见,我瞪大眼睛,然而就在跌进焚烧炉的前一刻,就在我接近火苗的前一刻,传送带突然停了下来,我瞪着眼睛大喘着气,半晌才回过神来。 腿都软了几乎是爬回去的,然而还没等我爬出出口,就看到刚才那两人站起甬道入口,我一下靠在墙上,就看到信奈揭开传送带的一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铁盒子的东西。 冯东的声音响起,“还真会藏东西,谁会想到这里?竟然把东西藏在火化场里。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人找的到。 说着急迫的要打开盒子,可是怎么打都打不开,信奈拿过去,“我看还是我来吧。” 他慢慢的打开,然后就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一把掏出里面的枪指着冯东,“我告诉你们,当我信奈真的傻吗?我信奈谁都不属于,只属于我自己。” 说着就开枪,冯东也是一愣,动作敏捷闪开,“md,你竟然敢骗我。” “骗的就是你和安东,以为可以永远控制我吗?放屁,谁都控制不了我信奈,我信奈的一切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你们以为就你们那点条件,我会要,真是可笑。都是骗你的,这东西我昨天才放进去,就是等着今天解决你。可惜啊,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安东。” 说着直接开枪,这边是活化室,所以隔音隔热,这两人也就撒了欢了,冯东推了祭品车过去,抬手还击,两方子弹打在背后的不锈冷库上,叮当作响,我在面屏住呼吸,然而就这时候,好死不死的,我的手机响了,吓了我一跳。 在这空间里特别突兀,那边两人都住手了,朝我这边看来,我赶紧关了电话,是吾生打来的,他已经到外面了,好嘛,这会热闹了。 冯东皱眉,“谁在那?” 他要过来,然而另一边的信奈,却是哈哈哈大笑,趁此机会直接夺门而出。 冯东来不及看我这边,直接跟了出去,我盯了半晌,才大喘着气,从甬道里爬出去,正好看到跌落的箱子里掉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脸都很熟悉,北京西南隧道,后面是几辆赛车,而照片中是六个穿着赛车服,挤在一起的明朗少年。 我看着那张照片发呆,好像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炸开了一样,刚才信奈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东,真的是背后主宰一起的那个人吗? 似乎所有拼图拼上了,可是,看到这张照片我心里却是一震,然而电话铃又一次响起,一下惊醒了我,攥着那张照片直接跑了出去。 一直跑出殡葬场,撞到了门外车边皱眉的吾生怀里,才反应过来,“吾生?” 看到我眼神慌张,吾生有些担心,“怎么了?” 我摇摇头,“有点累了大概。” “赶紧回去吧。” 我点着头,有些茫然,然而这时候正好云聪从里面出来,和我打了个照面,一愣,“颜娇你还没走呢?” 我的思绪其实还在刚才那一幕上,被他一叫,反应过来,“啊,对,等我的人来接我呢。” 云聪歉意的,“不好意思,刚才我忘了叫我的人送你了。” 我忙摆摆手,不欲多说,就和吾生匆匆走了。 一路上我整个人都在颤抖,吾生发现了我的异常,“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吾生 ,你说安少在京城收购了多家股份?” “是啊,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可你一直不信。”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吾生你能和我说实话吗,你背后的人是不是云董事长?你和安东又是什么关系?” 吾生笑道,“你现在终于开始怀疑安少了吗?” “我再问你话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云董事长,白起楠,你,安东,信奈,到底是什么关系?” 吾生盯着我的眼睛,“白起楠是我的师叔,云董事长是他的妻子,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你该知道,至于安少和信奈有什么关系,我并不知道,我只是道,在金三角的时候,证据确凿你不肯相信,在海滨别墅书的时候证据确凿你也不肯相信。 那么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我心里一愣,呆呆的看着吾生,后者转过头去,“安少的事,我早就说的很清楚,只是你自己一直不肯相信而已。我早就说过安少是一个秘密很多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信任吗,他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利用你。 “才不是。” 我几乎是本能的反驳,吾生拉起嘴角,“娇爷你以前不是说过,越是争辩越说明心虚吗?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心一提,死死地瞪着吾生,后者却长叹一口气的无奈,看着我的眼睛,手指轻巧的帮我拨弄着碎发,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我那单薄的礼仪小姐的衣服外面,“娇爷你才是鬼迷心窍的那一个,人和人就是要有比较,我从不会去问你做了什么,干了什么,要干什么。 你问我的,我都会回答,你不想说的我从不去追问,可安少呢,他和你在一起一直有隐瞒,忘了环城高速桥时候的事了吗? 他明明知道,可是他就是装作不知道,你们在一起时候,说的都是什么?他问你的问题,从你身上得到的答案,要比你知道的多得多,那种手腕心机的人,娇爷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赢过他?能瞒过他呢?事实一直很清楚,他就是在利用你,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你就看不清楚呢? 他第二次接纳你,怎么就容忍了你的身份呢? 不觉很奇怪吗,以安少,不,以这京城所有权贵来说,谁在知道你是警察之后还一直留你在身边,将心比心不觉得奇怪吗? 我是不同的,对于我来说娇爷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于我都只是一缕青烟,可是安少是这世俗中的人,不是吗? 娇爷为什么现在还不明白呢?还要执迷不悟呢? 还是说,你和我一样,被感情迷了心智,所以才看不清一个人?” 我整个人如被巨石砸中一般,身体变得很沉很沉,沉到自己都动弹不得了,有些惊恐的看着吾生。 后者看我的样子心疼的把我拉到怀里,“你看,你所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对安少来说,你,从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可是你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全部,他和你在一起是为了他的事业,而我,所有事业都是为你,为什么你就不肯正视这个事实呢?” “不要说了,他不是这种人。” “不是吗?就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说的这么清晰吗?别忘了我们心意相通,我现在所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只是你不肯承认,一直逃避,但这些都是你心里想的,娇爷的心非常诚实,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第七百一十七章 调查许处 “停车。” “什么?” “我说停车。” 我几乎吼出来的,吾生皱眉,“娇爷。” “对不起吾生,能让我冷静一下吗?” 车子停在了路上此时华灯初上,这是一条主路,车里除了吾生和我就剩下一个司机小弟,尴尬的要死。 “你想去哪我陪你。” 吾生微皱眉。 我却推开他,拉开车门,“吾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能给我点时间吗?” 我下车要走,他皱眉抓住我。 “别跟着我,就让我自己呆一会行吗?” 我看着他带着带哀求,吾生眼神复杂,最后更多的是心疼,“好,娇爷,我也希望你能把一切想清楚,正视你自己的心,正视事实的真相。”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话了,打了一辆车就离开了。 出租车司机问我要去哪,我只叫他在路上开,绕圈也行什么也行,钱我会付的。 司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在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就在中心公园绕圈。 我的心却是非常乱,齐萌萌的话,“他派那个冯东在调查云家。” 木兰说过的话,“我一直很奇怪,找不到安少背后调查信息的组织。” 信奈的话,“安少可是我的老板。” 以及吾生地话,“你不肯正视这个事实。” 我脑子乱的不行,都要尖叫了,然而就在这时,木兰给我来了电话,“颜娇,回总部,急事。” 我一愣不知道怎么了,叫司机开到了酒吧。 刚道酒吧还没等进门口,木兰就把我从门口截走了,到了酒吧后面的无人小巷子里,紧张的握着我的手,“我发现一件重要的事。” 我皱眉,“什么事?” 我自觉现在脑子都要炸了,没什么不能接受了。 “黑衣人是玉成坤的人。” 我一愣,但一想情理之中这不算最惊讶的,可木兰为什么这个表情,果然木兰还有第二句话,从怀里给我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顺着许处的资料发现的,我的妈啊,我要疯了。” 我疑惑的看向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四个人,像是两对年轻夫妇。 可这四个人,我一愣,发现其中一个人非常眼熟。 “没错,你没看错,这个是许处年轻时候。” 木兰看我发愣,急的不行,赶紧指着照片上的几个人,“看清楚,这是许处,这个女人,是玉成坤的妈,这个男的是玉成坤的爸,还有这个女人。” “许处的老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许处的老婆,我在调查资料上看过,他和那个大学老师感情不好,和这个女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许处掩藏了他在西北时候的事,表面资料全是假的,卧底代号叫红狼。 恰巧是玉成坤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现在还推理不回来什么吗?” 我脑子里所有的碎片拼在一起,惊讶的,“你是说?” “没错许处和玉成坤家肯定有事。颜娇你的怀疑果然没错,许处有问题啊,我都不敢想了,咱们这组的上司就有问题,当初在西北牺牲了那么多卧底,你还记不记得孟莎死之前和你说什么?” 我心一抖。 “他说警队里面有内奸,这个内奸现在显而易见了,是不是?” 我完全傻了,然而还没等我愣神多久,木兰身后就啪嗒一声,我俩一下惊醒过来,只见阿饭吓傻了一样的站在我俩身后,手上的垃圾袋全掉地上了。 木兰顿时一个懊悔之极的表情,“md,我忘了,刚才太着急了,这条后巷他会来倒垃圾的,我以为没人来呢。” “你们刚才说什么?” 木兰有些紧张的给我使着眼色,可惜我也在发木,木兰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过去,“阿饭啊,那个,那个,我们刚才也没说什么啊?” 试图组装傻充楞,可是阿饭直接跃过她看着我,“颜娇,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是说怀疑许处吗?” 木兰直接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就是讨论一下,怎么可能怀疑咱们老大呢。” 阿饭却完全不听她在什么,直径走到我面前,“你说话啊?我爸当年怎么死的你忘了吗?忘了小五子自责抑郁而终,一切不能告诉我爸的原因就是因为警队有内奸,可是我以为,我以为。” 他没说下去我却懂了,阿饭以为,随着前处长和之前那批卧底的消亡,警队重新洗牌,道上重新洗牌,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可是孟莎死之前的话,已经是一个警告,但当这个事实出现在你身边,直面你内心的时候,却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 “你冷静一点,阿饭,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和木兰现在也非常震惊,可是现在就是这样。” 我本想说我们还是要相信许处的,可是现在怎么说服我,我都觉得我相信不了这个人了。 在阿饭的追问下,木兰只好把前因后果招了。 最后他靠在墙上,反而冷静了下来,“我觉得,就这么暗自调查不是一回事,我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就没有理由让你们两个女人背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你可别乱来啊。” 木兰现在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心里已经觉得前途事业甚至性命不保了。 阿饭却没理她直径看向我,“不是怀疑许处吗,那就调查,不能只调查资料,我们要主动出击去了解他,其实想了解也很好了解,西北那边是没办法了,平哥已经回来了,估计也查不到什么,所以现在只有两个线索。” “什么线索。” “一是许处的爱人那个大学老师,另一个,就是那个潘老师。” “啊?” “没错,这点我从阿飞那边听来过,潘老师和咱们许处同龄,他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 可是?我其实想说,上次一个王老师就能把我们催眠刷的团团转,这个潘老师,我有点不敢啊。 阿饭却咬死了要查,他这个人我了解,要么不怀疑,要么怀疑就要查到底,死心眼的很。 木兰也被他带入了节奏,紧张的,“许处的爱人这边好差,那潘老师这边呢?” “他不是咱们心理辅导老师吗,你我她三个人呢,做个心理辅导还不好弄,不过就要装作严重心理问题,不然,就只能是王老师出面了。” 木兰皱皱眉,突然抬头看我,“这倒不用担心。” 我一看他俩都看向我,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兰眼睛不怀好意的,“颜娇,话说你这个礼拜还没去做心理辅导呢吧?” 我一得嗦,md,就知道算计自己人。 确实,以上次的事来说,表面上是王老师心理辅导,实际上一直是潘老师也在场,但上次之后我一想到那个水产研究所就会得嗦,和那些搞心理学的在一起,真的有点脱-光-了-裸-奔的恐慌感。 “那什么时候去啊?” “就现在吧。” 阿饭皱眉他俩就这么决定了? 我还懵登呢,但是一想却是迫在眉睫,木兰这张照片的发现太突然了,我都不敢想了,主要是玉成坤什么啊,如果许处隐瞒的是他和玉成坤纠结不清的关系,那么他首先就需要避险,可是他不仅没有避险,还隐瞒了事实,这不得不让我们怀疑,而且,玉成坤现在认定我是红狼,要追杀我,这件事不解决绝对不行。 最后阿饭决定找熟人去安城那边大学里调查那个老师。 我和木兰又一次来到了水产研究所。 说实话我心里对这里都有抵触了,不过,没办法啊,为了查案吗。 接待我们的还是王老师,我对这个人一开始印象还挺好,但是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一看他眼镜片背后的眼神,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一次我和木兰研究好了,她在门外趁着他们给我催眠的时候也不能闲着,四处找资料也好,用她那电脑技术,盗取资料也好,总之要调查一下。 而我在一次记王老师催眠了,有上次的经验,果然,催眠到中间我又被另一个声音唤醒了,但假装没醒,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潘老师的声音,一直都是王老师的声音。 我疑惑着,却没敢出声。 王老师的套路我早熟悉了,算是个催眠高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场别人没出现,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声音。 也没有再问我一些特殊的问题,到最后几乎不在问问题了,我躺在那半天都没听见他的声音,索性眯起眼睛看,他竟然在冲咖啡,这人不会是利用给病人催眠的时间开小差吧。 我心里嘀咕,可王老师却突然开口,“咖啡好了,要是躺累了可以起来喝。” 我心一抖,紧闭眼睛,却感觉到往老师逐渐走近,浓浓的咖啡味到了我旁边,我索性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此情此景真是尴尬极了,像是谎言被人戳穿了一样。我皱眉看着他喝咖啡,“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自认为像上次一样,做的很自然。 第七百一十八章 电击 后者却是靠在他那张老板椅上,“永远不要在你心里咨询师面前玩小动作,颜娇,这是我能教给你的一课,也不枉你叫我一声老师。” 我死盯着他,感觉紧张又危险,他知道多少,窥探到了多少,知道我这么假装被催眠了,会不会怀疑我什么? 我很防备,后者却是无所谓的额、,“别那么紧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防备几乎要去摸自己脚腕的匕首了,是真心的防备。 后者耸耸肩端着咖啡,“就刚刚。你这人太紧张了,我说过。” 我皱眉,“你诈我?” “这不能说是诈骗,只能说。”他皱眉想了想,笑道,“心理医生的一点小技巧。” 我刚要发火,后者却制止我,“别紧张,我真的很好奇,我之前就有点怀疑你醒了,所以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可你竟然又出现了,并且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还要来,所以我有点好奇。” 我看向门那边。“ “放心潘老师现在不在这。” “为什么?” “人总是有点自私的好奇心吗。” 看我瞪着他,他又笑了笑,“不说也可以,我不会追问,总要先付出一点信任感嘛。” 我冷哼道,“王老师的信任感早在第一次催眠我的时候就用完了。” 后者不置可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图,但我猜你应该有事从我们这边知道吧,不过为了表达诚意,我可以先付出信任,比如可以告诉你平哥的情况。” 他笑着继续道,却是观察着我的眼睛,“潘老师在给万平生催眠中发现,支配他的那股力量时有时无,然而对方很警惕,在我们催眠的时候像是有感知一样,就再也不出现了。 潘老师到现在也没有挖掘出对方是通过什么控制了平哥,试验了很多种方法,催眠,药物,甚至请了苗疆蛊术大师来,都没有了解到对方到底通过什么介质,如果解不开,就没办法把平哥放出来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在再次控制平哥。” 我心一抖,后者笑着盯着我的眼睛,“不想知道许处对平哥的安排吗?玉成坤那种多疑的人,平哥失踪这么久他都不关心吗?” 我皱眉等着他的下文,后者也不吝啬,继续道,“做了个局而已,玉成坤在追杀平哥,可他怎么找都不会找到的。” “追杀?追杀什么?” 后者似笑非笑,盯着我的眼睛,“就是透露了点平哥和西北神秘世家的关系,还好你和平哥之前表现的关系好,以玉成坤这捕风捉影的多疑性格,当然会相信了,平哥顺理成章藏起来了,其实很方便的。” 我心彻底沉了下去,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一次放下咖啡杯,站起来,“原来你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我心里一惊,“什么事?” 我说什么了,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出吧。 后者笑道,“我以为你是为了平哥的事,可说到平哥的时候,你的眼神只是惊讶,但说到许处,说道西北神秘世家说道红浪这几个词的时候乎,你的瞳孔不出同程度的微缩,尤其是说道许处的时候,变化最大。” 我也吓的一身冷汗从躺椅上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的看着那个王老师,“你故意的?” 我这才发觉自己掉进了这个心理咨询师的心理游戏陷阱里,他要是敢问我为什么醒了却假装没醒,问我来干什么什么目的,我肯定不会说的,他看的出我防备很深,处处防着他,说话也会滴水不漏,所以故意说他先展开信任,实际上就是引着我一步步往他的圈套里走,从我的细微表情上来判断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真是卑鄙,不,因该说真是厉害,颜娇啊颜娇,你哪那么大自信竟然觉自己能在心理咨询师面前欲擒故纵。 看我惊慌的,后者却是走向我,“颜娇,其实你和平哥的情况很不同,平哥的第二意识是没有自主性的,可是你却有自主性,对方对你只是影响,而不是控制,或者说和你的联系更大。而且,颜娇,你来这的目的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真的受那个意识影响,还是你本身就有问题。” 他皱眉说着,突然手上出现了一个给看人眼睛的手电,一下晃着我的眼睛,我本能躲避,后者还在往我这边走,我一惊,“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王老师却又是一晃,我一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接想将这个文弱大夫制服,可是还没等出手,对方手指在我眼前一晃,我一下头晕目眩,这时候才发觉出不对劲,这头怎么这么晕。 可是我从刚才到现在也没喝过什么,咖啡也没喝过,不对,咖啡的香味。 我心一沉,惊慌的,“你要干什么?” 我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就在我头晕眼花的时候,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个潘老师,她一身专业套装,问着王老师,“情况怎么样了?进入状态了?” 王老师在一边擦着汗,“一直很顽强,不能完全放松下来,老师,这么做行吗?” “行不行都得行,平哥身上发现的太危险了,这个颜娇要是不完全弄懂,放出去太危险了,老许觉得没事,我可不这么认为。” “你们要干什么?” 我往后退着控制不住的头晕恶心,感觉心跳的厉害,“你们要干什么?” 潘老师从头到尾没说话只是观察着我的反应,而王老师有些不忍心解释着,“颜娇,对不起啊,你身体里那个沉睡的意识,我们必须研究清楚,你不知道这涉及多大的问题,如果是敌对方放进来的,那么他会通过你查到太多咱们组织的机密,这绝对不行。 我和潘老师也是没办法,只有采用这个方式,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让你主意识暂时休眠,剩下那个意识苏醒,那样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打对方了,你别紧张,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给我下迷魂药,现在说不会伤害我?我信你是傻叉。” “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是组织的安排。” 潘老师似乎很不耐烦,拿笔在本上记录着什么,皱眉不断地往我这边走,这种感觉真是恐怖极了,要知道,我本来对着催眠师就有很大的恐惧感,想想一个人可以让你毫无知觉什么都不知道,控制你的意识,想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心里咨询师这个职业,催眠师这个职业被本身就让人恐惧,在加上上次催眠一半我醒了的经历,毛骨悚然。 此时我已经意识模糊,感觉头晕目眩,心理咨询师在我身边呜呜喳喳的,还有个催眠高手在不知道我面前干什么,你说这吓不吓人,老娘要是不害怕,那就是神经了,什么听组织安排,现在组织我都不信任了,许处到底什么身份,你们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好人还是坏人,组织怎么能这么对待人-民-群-众吗? 我感觉天旋地转,只听见潘老师不断的问着王老师,“东西呢,快。” 王老师似乎有些慌张,“东西还在万平生那屋呢,本来计划这几天叫颜娇来的,没想到她今天突然自己来了,所以我也就临时起意,直接动手了。老师,这样行吗,许处那边?” “许处那边有我呢,那还不快去拿。” 王老师似乎从密室另一个出口出去了。 潘老师这边皱眉,走到我面前,此时我已经摊在地上起不来了。 只能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她。 “放轻松,放轻松颜娇,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种催眠必须出其不意,如果早和你说好做催眠,你身体里那个意识就会有所准备,我们没恶意,都是为了查案,放轻松。” 我现在想不放松都不行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感觉马上就能过去,可是我本能的支撑着,不肯放松,这场面太吓人了,只见王老师从暗门推了个仪器过来,打开门的瞬间我才看到这边似乎和另一件催眠室相通,难道平哥的催眠室就在隔壁。 可是来不及想其他的,就看见王老师的仪器上,两个小巧的钢叉,连着电线。 这东西看着很很像强心剂的电击仪器,不过又和那个不同。 这时候,好死不死的,听到潘老师吩咐王老师,“准备电击。” 擦,电击?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好人都电击完了,你们不会一直这么对平哥吧,想到此,我心里一急,更多的是恐惧,就看见王老师熟练的在仪器上不知道按了什么。 潘老师还在那和我说着没事,说什么,简单的电击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只是让我暂时失去意识,让潜意识放松,是什么心理治疗的一个普通方法,尼玛,你家普通治疗需要电击啊,这不是精神病院才用的吗? 老娘要是醒了绝对饶不了你们。我浑身颤抖着,却是动不了,似乎浑身颤抖逐渐失去意识,最后就剩大脑,我瞪着眼睛看着潘老师拿着电击棒向我过来,我心颤抖,感觉恐惧到了极致。 第七百一十九章 许处的爱人 然而就在电击到我身体的一瞬间我浑身一下颤抖,精神意识瞬间没了,只感觉过电流一样的,随后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动作,刚才的无意识一下反弹回来一样,我几乎是一下弹起来,身手一甩,太阳穴旁边的一个电击棒直接飞了出去。 由于连接电击棒的电线是弹簧样的,这一飞正好弹到了站在仪器边上的王老师,只看他瞪大眼睛还没来得急叫,直接抖动的晕了过去。前后不到一秒钟。 而我几乎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呢,一把抓住潘老师的手,本能的一掰,那潘老师吓了一跳,我身上的电流一下过度到她身上,一直叫着,怎么会,不可能,满眼惊恐,我却是手脚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另一只手一下把电击棒直接按在潘老师的太阳穴上,这动作连我都吓了一跳,几乎潘老师在被电的一瞬间,我就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弹开了。 摔到地上,后背磕在躺椅上,却是瞬间清醒过来,手脚也听自己使唤了,除了浑身发麻之外啥感觉也没有,而那边老师却躺在地上,浑身抖着,但也没像王老师那样直接晕过去,而是在地上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很痛苦,像是失去意识一样。 我一下害怕了,看着地上两个心理咨询师都被我整晕了,这要是醒了以后说不清啊,我吓的赶紧先去晃王老师,后者已经彻底晕了,这tm怎么回事?这两人不是要催眠我吗? 再去晃着潘老师,“潘老师,潘老师,你醒醒啊,怎么样了,来人啊?” 我急得不行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了,关键是就我们三在,我想赶紧出门去叫人,可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乎,潘老师突然叫了一声,像是挺痛苦的,我一愣,随即她就迷迷糊糊的开口,“老许。” 我一愣,老许,这叫的不会是许处吧。 我咽着口水,心里狂跳,知道现在追这状况我应付不了了,应该去叫人,可是私心却一下被这声老许勾起来了。 我走到潘老师身边,“潘老师,潘老师?” 她迷迷糊糊躺在地上没意识了,我晃了她半天,“潘老师,你是叫老许吗。” “是。” “老许是谁,” “许处长,我的战友。” 我一愣,“战友?许处的当过兵?” “当过特种部队的,我在那是军医。”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看地上的潘老师,她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要催眠我吗?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证明我不是在梦里,又看了一下电击仪器,刚才是怎么了,怎么潘老师反而被催眠了。 我感觉有些吓人,可是心脏狂跳着,私心里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潘老师你怎么了?” “头疼,头疼。” 在地上晕着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我大胆的,“你刚才是要对我做什么?” “催眠你,利用电流催眠,趁你毫无意识,引出另一个人格,抓到是谁在控制你和平哥。” “你不知道这样违反规定吗?” “查住真凶才是我的职责,这也是老许想要的。” 我心一颤,“许处想要什么?” “他要查处幕后真凶。” “你刚才说许处当过兵,在哪当的?” “国家一级特种部队。” 潘老师真的好像没意识了,我问什么说什么?擦,叫你们刚才催眠老娘,虽然我心中疑惑这是怎么了,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我得把握住,“许处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呢。” “他没有隐藏。” “他和西北神秘世家什么关系。” “没有西北神秘世家。” “你说什么意思?” 我有点着急,“许处到底什么身份。” 可潘老师还没等回答,那边的王老师就有苏醒的迹象,我吓了一跳,赶紧趟地上。 心里却十分不情愿,心想着要不要把王老师打晕,毕竟这么难得的问潘老师的机会,可是还没等想完,王老师那边就动了,我一下将电流器在手里捏了一下,这回是真电晕了,意识都模糊了,为了查案我也是献身了。 王老师爬起来看到地上的潘老师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潘老师却已经没意识了,王老师不知道给她弄了什么,又在她面前数着一二三打了个指响,攀老师一下醒了,惊恐的坐起来,“发生什么了?” 然后两个人过来看我,此时我的意识在半昏迷的状态。 潘老师皱眉走向我,翻看着我的眼白,这才长舒一口气,王老师晃着脑袋看着地上得电击仪器,“可能刚才电流开大了。现在怎么办?还继续吗?” 潘老师皱眉摇头,她刚才失去意识的最后画面是我抓着她,她不敢想象要是再来一次会发生什么,所以需要从长计议,“先什么都不要做了,我得找许处开个会研究一下,这个颜娇的问题比万平生大。” “那她?” 潘老师在我面前晃着我半眯着的眼睛,“她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说着抹了把已经凌乱的头发,手指还在颤抖的,从另一边的暗门推着仪器离开了。 我却是心里巨大的震撼。 醒来的时候果然只剩王老师,还在喝咖啡,虽然感觉到他的手也有点抖,但这个人掩饰的非常好,甚至还试探一下我记不记得。 我真他妈不想和这帮人演戏了,但是表面尚还是要装着,走了出去。 只是没见木兰,此时街市繁华四处都是弥红灯,我站在车边抽烟,揉着脸,md我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时我才有时间冷静的分析,刚才明明是潘老师要趁机催眠我,可是,为什么最后反而是她被我催眠了呢? 不,不是催眠,我根本没有催眠谁的能力,还有刚才那瞬间的感觉我觉得清醒了,尤其是被电流电过以后,那感觉太神奇了,我好像手都不受自己控制,直到再次触碰到电流弹开,才清醒过来,那个时候我似乎有意识,可手根本不受控制,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害怕了。 可刚才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心里住着一个魔鬼? 我正在这胡思乱想,身后一个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吓的我一哆嗦,一回头脸色煞白,是木兰,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好想见到鬼一样。” 我站起来,掩饰着,“没什么?你去哪了?” 她神秘的四周看看把我拉上了车。 车子直接开走,拍拍她的电脑,“你说的没错,这边确实能哪找到信息。” 我一愣,“什么信息?” “我找到了许处早年做心理辅导的资料。” 我瞪大眼睛,要不是现在心情不佳,我都想吹个口哨了,“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啊。” 我迟疑了一下,掩饰着,“啊,没什么,就和上次一样,没问出什么来。” “幸亏有你啊,潘老师肯定在你那边,因为我是电脑入侵,她那台电脑啊,我擦,至少有十九个加密锁,我累死了,幸好他不在,不然他电脑前肯定不断弹出警告。” “那?” “放心,都被我最后抹掉了。” 说着眉飞色舞的,“我看了一下许处早年的心理辅导资料,似乎是高度机密,我只找到了一个备份文件不是全部,我猜,许处当时的病情肯定不会只看一次心理医生。” “病情?” 我皱眉。 木兰神秘又兴奋的,“没错,这个心理治疗文件虽然是备份的,也没有前因后果,可是我从记录上推断出了一件事,许处早年似乎因为出任务受了极大地刺激,这个刺激都上升到一级病例了。” 我一愣,“说什么刺激了吗,或者什任务。” 木兰摇头,这只是一点碎片,还搜遍了她电脑里才搜出来的,其他的完全查不到,我才要不么是潘老师找了比我更厉害的高手做加密,要么就不在这台电脑,不过不可能啊,我顺着电脑网络查,和潘老师有关的网络都查了。 我虽然找到了许处很多心理辅导资料,都是一般的警员心里疏通,可就这个碎片才是关键,似乎被潘老师刻意隐藏起来了,这个碎片是我技术高明才找到的。” 我皱眉,如果真的上升到精神刺激,我记得,阿飞说过,如果卧底或者警员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就算好了也不会再让从事这个行业了。 结合潘老师说,许处当过特种兵,那么是在特种兵期间出任务收了刺激,想着上次,木兰在内参资料里找到许处得隐藏信息,也证明了许处曾经当过特种兵,他前后性格确实差了很多。 也确实隐瞒了很多。我脑子越来越乱了。但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也更扑朔迷离了。 我们车子停在一家馄饨铺子旁边,折腾一晚上,我俩也饿了,坐在铺子里吃着东西等阿饭。 这个铺子距离水产研究所不远,斜对面,很小很旧,桌子上都是经年的油腻,从窗口看出去,正好看到还亮着灯的水产研究所。 店里人不多,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晚饭时候了。 刚吃了一半,阿饭就进了门,拿了一个饮料,一口气喝了。 然后一只手把可乐罐捏碎了,“那个大学老师,也就是许处的爱人,这个人百分百有问题。” 第七百二十章 计划将我排除在外了 我俩跳着眉头,疑惑的。 阿饭讲了他派去打听的人经历,去蹭听大学课堂,那位老师讲的是文学,之后打探老员工,都说这位教授是结婚了,不过从来没见过她老公,还有一个食堂大妈在那工作好几十年了,说这位老师毕业就留校当了老师,后来一次学术考察,去了两三年,回来了之后就说结婚了,但是也没见过她老公。 我和木兰面面相觑,感觉这么奇怪呢。 “看看,这信息表面上一回事,细细的问过一遍就是另外一回事,看出问题了吗?” 木兰拿出那张许处年轻时候四个人的照片,“看来一定是出了咱们都不知道的事,不过,是谁把许处过去的信息都抹掉的,他怎么就成了咱们组的组长了?不觉得奇怪吗?” “那你们说许处难道就是在警方中的奸细?” 木兰瞪着眼睛看我,我没说话,感觉人生观都颠覆了。 一时我们三个都没主意,正好阿饭的大碗馄饨上来了,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我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了。 半晌阿饭抬头皱眉,“如果奸细,这么久以来咱们出过什么事吗?” 这倒是一下把我们问住了,确实,要说阿饭父亲那个时期,有奸细是肯定的,因为东南亚,被派去的不少卧底,都是死于这,以至于人心惶惶。 可是到了许处这个时候,要不是孟莎死之前说有奸细,我们根本不会往那边想,因为根本没什么信息漏事件,如果对方放了奸细在警方,他不利用警方内部的东西来为自己牟利,又为什么呢,就简单为了知道警方内部的事吗?闲的无聊吗? 理解不了。可是孟莎死之前为什么咬死了这件事呢,而且,看她的意思,这件事非常重要。 我心一下沉了下去,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孟莎是怎么知道内部有奸细的,只是第一。第二,这个奸细似乎并没有把我们的资料给对方,其实一直以来也没有泄露什么秘密,除非有我们不知道的,不然早就开始严控内部了,那么这个奸细在这里面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呢? 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一点,这奸细是许处吗? 我头疼欲裂。 “接下去怎么办?”木兰问我。 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你问我我问谁啊,大姐,随后说着,“酒吧你俩都出来了,谁看店呢?” “阿飞又新雇了两个店员,放心吧,对了,阿元好像要回来了,话说他执行的这个任务时间可真长啊。” 木兰嘀咕着,我却是心思都没在这边。 末了,太晚了,就算是脑子想炸了也想不出结果,现在很多事都在一个出口处,我需要好好理一理,直接回了别墅,可是别墅空空荡荡的,我猜他们都因该在医院陪着陈曼呢,看着空挡的大房子我有一瞬间特别想哭,最后就蜷缩在了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是被阿朋回来做饭的声音吵醒的。 后者看到我,略有尴尬,“娇,娇爷。” 我点头问了陈曼的情况,后者挠挠头,“陈满还是老样子,本来不肯吃饭,但是后来劝他为了雪狼,他就吃了。那个,娇爷你别生他的气啊,他那个人死心眼的。” 我摇头,“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这几天我就不去医院了,我猜他也不想看见我,你们好好照顾他吧,对了,关于雪狼。” 阿朋一下想到什么似的,“那个,江心都打听到了,雪狼好像是在这周三押运去研究所,所以。” 我心一惊,“所以你们打算劫狱?” 阿朋微微张大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 其实我知道劫狱这事是在必行,陈曼不会让雪狼成为实验品的,其他人也不会看着不管,但是,我深刻的知道,兰心盯着呢,并且盯的很紧近,她之所以抓了这头狼,就等着我们去劫狱呢,这样就可以把我们抓个人赃并获。 看出我的表情,阿朋犹豫着,“娇爷,劫狱的事他们都计划好了,路线啊什么的,昨天你不在,他们说今天看见你会和你报备一下的。” “报备?” 什么意思,是没打算让我参加吗? “娇爷你别误会,我们也是综合考虑,您身份特殊,要是被抓了,会很麻烦的,我们几个就不一样了,我们。”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就是要把我排除在外,你们去送死是吗?” “也不一定是送死,我们很有计划,只是以防万一。” 我心剧烈的一痛,几乎有点站不住,“以防什么万一?是你们出生入死,把我排除在外吗,那我算什么老大?而且你们就这样去劫狱,这根本不是英勇不是义气,这是蠢。” 阿朋看看我皱眉不知道说什么,笨嘴笨舌他现在真恨自己说不明白话。 我却是全懂了,“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再把我当老大。” “没有,娇爷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计划没告诉我,什么都没让我参与,也没问我的意见,现在就要自己动手了,然后交代后事一样?” “不是,不是娇爷。” 阿朋站在那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门口这时候正好有开门声,紧接着就看到阿西和江心还有些虚弱的陈曼进来,正好和客厅的我对视。 我一愣,一直觉得面对这些手下的时候有些尴尬,那种尴尬只有我感受得到,是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尴尬。 阿朋看到他们回来了,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过去呜呜喳喳也没说明白。 我打断阿朋的叙述,盯着陈曼,“要去劫狱,不可能,我不会让的。” “为什么?” 陈曼一激动似乎拉动了伤口。 我忍着心痛,用冷酷掩饰自己此时波涛汹涌的内心,“没有什么为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救雪狼,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兰心一直盯着呢,巴不得咱们出错,等着把你们全都抓进去。 明知道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跳,等着全军覆没吗?” 陈曼瞪着眼睛看着我,“那怎么办?就看着雪狼去死吗?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 “我没说不救它,我只是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等你计划好了,它就死了。” “那就要带着所有人去死?”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曼一把推开扶着他的阿西,“我自己去,不会连累任何人。” “自己去,别傻了,我不会让你自己去的。” “颜娇。” 陈曼像是气急了,瞪着我,直接喊我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激动。几乎颤抖,“我真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救雪狼。” “我没有不救他,我只是再想办法,想用你们不受伤的办法。” “别再骗我了,你从签了字把雪狼送进去的那一刻你就选择牺牲它保全这些人了,我可以站在人类的角度理解你,可是,颜娇,我不会原谅你的。在我陈曼的字典里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不会连累任何人的。” 我急得要疯了,“我没有说连累任何人,陈曼你理解我的心情一下好吗?我不能任性,我也不能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我是老大,是大姐大,所以我必须做小人,做卑鄙的人,你以为我不想救雪狼吗,可是我负责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命,是你们一大群人的命,我没法像你一样任性。” 陈曼颤抖着带着哽咽,“那你就牺牲它吗?” 我一瞬间梗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江心走到我俩中间,“别吵了,陈曼理解一下娇爷吧,她也是为了这一大家子。” 然后转向我,没敢看我的眼睛,“娇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要去救雪狼,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而且,娇爷,人各有命,我江心就是打打杀杀的命,这辈子遇到你我终生无憾,因为有了你才有了家。 但今天事出有因,事过无悔,就算出了事我江心也无怨无悔,劫狱势在必行,还请娇爷见谅。” 我眼神颤抖,看向江心,又看向阿西他也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只觉得颤抖之极,我何曾不想意气用事,快意江湖,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这么做,铁人章的话还在我耳边,如果单纯是我颜娇的话,我压根不会说出这些让我觉得羞愧的话,做这些让我觉得羞愧的事,可我不只是颜娇。 我身上还有无数卧底的命,我不能任性,不能出差错,否则,我的命死了就死了,为了这些我豁得出去,和他们一起江湖快意又如何,可我身上背着的是多少牺牲了的卧底的性命和责任,我不能出一点差错。 此时的我,好像背着千斤巨石,可是却一个字都不能说。 “娇爷,我知道你的难处,求你了,让我们任性一回吧。” 我心一痛,“如果非要去,我也要参加,我是老大啊,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 “不行。” 江心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娇爷,你去目标更大,对方主要就是在抓你,你说过不意气用事的。” 第七百二十一章 押运 我无力反驳,可是就让我这么看着吗?我觉得我都要崩溃了。 末了,转过头不敢去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今晚?” 啊对了,今天就是周三,这么快? 我低着头,“那好。” 江心抹了一把眼泪,“走之前喝一杯吧咱们。” 说着阿朋拿了酒,每人到了一杯,我一饮而尽,“对不起。” “娇爷我们没怪你。”江心笑道,“也不一定不成功,要是这次大难不死,娇爷,我江心这辈子都不离开你。” “我阿西也是,一会每个人都易容,你们别说的那么悲壮好像去了就回不来了似的,咱们不就是劫车吗,又不杀人放火,劫完,就跑,谁知道啊?” 阿西还抱着乐观的态度,其实每个人心里都知道,兰心既然拿这个做饵,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的。 陈曼举起杯子,“认识大家,我从未后悔过,认识娇爷,我也从未后悔过,你们都是我今生无法忘记的最重要的人。” 说着一杯威士忌直接吞下,火辣辣的烧着食道,却是让人过瘾的厉害。 末了大家都沉默了,江心淡淡的说着,“就一杯吧,干了这杯酒大家准备一下。” 拿出家里的枪,我微微皱眉,不知道江心什么时候在家里放了这么多枪,拉开保险上塘,眼神却是无惧,“我,陈曼冲锋,阿西君逸垫后。” 看我要开口说话,走到我面前,“娇爷,大局为重。” 我颤抖着,大家大吼一声就要出门,我心里头痛的要死,就在他们出门的前一刻,直接叫着,“都给我站住,就这么走了吗?送死吗?要我怕这老大做什么用?要死是吗?那就一起死吧。” 他们回头,江心带着不舍得哽咽,“娇爷?” 月明星稀,大型动物看守所门外,几个捕犬队的队员嘟囔着为什么晚上还要加班,被队长呵斥着赶紧干活。 而队长今天穿的特别整齐,因为捕犬队永远都会穿防护服,没办法打扮的更帅,所以小队长只能在自己发型上做了手脚,啫喱水抓了半个小时,月光下看着发亮,被队员私底下嘲笑了好一会,呵斥着,“知道什么,这是潮。” 说着就叫大家赶紧准备,然后远远看见刑警队的车开过来,然后就是梦寐以求的刑警队警花兰心那双长腿。 不免咽了口口水。 兰心依然一身皮衣,带着点控制不住的兴奋,叫自己的手下准备。 然后走过来,“张队长,今天辛苦了。” 后者笑着,“哪里哪里,能和你们刑警队配合工作,这是我们捕犬队的荣幸。” 下面的队员偷偷笑了。谁不知道这位刑警队大美女兰心啊,看来这个队长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啊,怪不得今天这么上心,原来是配合他们刑警队,要是队长真和警花好了,那他们这群人也用不着再被人叫单身捕狗队了。 “兰心队长这么劳师动众,看来上级对这头雪狼很重视啊。” “那是当然,这头雪狼倒无所谓,重视的是雪狼的主人。” 捕犬队长当然明白怎么回事,“这次要是抓到那个黑涩会,兰心队长就能连生两级,到时候就是大队长了,放眼警队也就兰心警官,一路开绿灯,铁人章的徒弟,警队警花,能力又这么强,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叫兰心队长,警队之最呢。” 这话说的兰心很受用,微微抬起下巴,“这些都是小事,抓住犯罪分子才是真的。” 捕犬队掌是个大老粗,不会说什么话,更不会甜言蜜语,有一次协助刑警队调查,结果看到兰心之后就迷上了,不过话说回来,警队多少人不为这个兰心着迷呢,这样的霸王花,真是让人抗拒不了。 “布置的怎么样了?” 张队长介绍着,“放心,其实你们刑警队不出面,我们这边押运也不会出错的,押运特别严格,每次都是大型犬类,高度危险,所以车子都是三层的,还有看守,刑警队大可以放心。” 其实张队长觉得刑警队真是多此一举,自己这边怎么可能会被劫呢,不过能看到美女,和美女一起工作也没什么,然而还没等说完,兰心就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们的车会跟在你们后面。” 说着直径上了车,后面一个小警员和张队长关系挺好的,看着自己队长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兰心则是一脸骄傲的上了自己的车,有点打抱不平,“这个警队之花,性子真是傲娇,以前就听说她目中无人,今天算是见识了,我说队长,这种女人看着好看,要真娶回家了啊,有你罪受。” 张队长也是有些不悦,嘟囔着,“你懂什么。” 不过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的,这显然是瞧不上他们捕犬队的能力,不过他觉得和娘们一般见识有失风度,虽然心情不是很好,还是叫着大家,“走了走了,赶紧送完这趟,回家睡觉。” 捕犬队押运车子开起来,本来每次押运就一辆车,可是昨天刑警队来电话非要改时间加派人手,张队长本来是觉得没必要的,但是既然刑警度都打招呼了,就加了一辆车在后面,他没想到的事,刑警队自己还带了三辆车的人跟在后面。 但是拉开的距离比较大,没用警车,都在前后左右分散着。来回路口还换来换去的。 张队长坐在后面,看着前面押运车,不就是一头狼吗,他们还押运过黑熊呢,也没这么大阵仗,还要自己这个队长亲自押运。 “队长,快到了,别郁闷了,女人就是小题大做。” 开车的兄弟四周看着,他们没走主路,走了稍微偏僻的路段,虽然这要比平时多走半个小时,但这是刑警队要求的,他们也没办法,在捕犬队这些兄弟们心里,觉得就是他们事多,还不如狗来的直爽。 张队长郁闷的长叹一口气,本来今天自己想的是好好和这位警队之花接触一下,却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此时一想到兰心那样子,也一下失去了兴趣,索性点了根烟看着同一辆车后面的一个小弟,“小徐子今天怎么也不说个话。” 那个小徐咳嗽着,摆摆手,指指嗓子。 “也是我不好,今天要不是他们非要咱们出这么多人,你们本因该回去的,小徐感冒还没好呢。” 张队长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都愿这个多事的警队之花。 “告诉刑警队那边快到了。” 前面的小弟赶紧打电话给兰心那辆车。可是半晌捂住电话,皱眉犹豫的回头,“队长,他们说不行,要求再绕一段路。” “为什么?” “兰心队长说要等的人还没来。” “真是荒唐。”本来押运一头狼这么兴师动众浪费精力,这位张队长就有些不满,就算在怎么喜欢这个警花,在工作上张队长都是个很正直的警察,因为刑警队指定的路线已经多走了半个小时了,现在要到目的地了,任务完成,竟然还要求绕道是不是疯了。 这样云中间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责任重大,本应减少押运时间,兰心竟然还要绕道。 他也是动怒了,“告诉那边不可能,要按规章制度办事。” 小弟得了命令和那边说了,此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快到郊区研究所了,又因为是晚上郊区这边比较荒凉也没什么车经过,结果电话那边不断催促掉头。 张队长也是怒了接过电话,“兰心,一码归一码,私人交情是死人交情,工作是工作,你别任性了,这不可能。你要非让我们陪着你玩,就叫上面拿文件过来。” 其实要是做饵让下面人配合不是不行,但必须有上面的指示文件,兰心没有文件,他也是给刑警队给兰心面子,可是要这么玩下去,就不能奉陪了。 兰心几次打电话来他都不听,最后索性兰心那辆车一个横扫,直接挡在了他们车前面。张队长也是怒了,拉开车门下车,那边也下来人了,“到底想怎样?” 兰心微抬着下巴,“张队长,请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该配合的不该配合的全都配合了,兰心做人不能急功近利,而且你之前说有人回来劫一头狼,我觉得这事就不靠谱,上面根本没来文件特殊对待这头狼。” 在他们这边如果押运什么做饵的话,上面会下达保密文件的,可是这头狼上面确实没有,兰心找到他的时候,他还特意和上级打了个报告问用不用特殊对待,上级却是说没这回事,普通押运就行。 兰心却是皱眉,“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了,哪那么多话。” 张队长也是来气了,“要配合拿文件来,上面没有命令,我没这个权利。” 说着也不想和兰心多加理论,直接就叫人上车继续走。 兰心气的原地直跺脚,“张志远,你敢?” 后者也是气急了,“我有什么敢不敢的,刑警副队长。” 说着叫人直接开车,兰心却是和他杠上了,她看着四周,多好的机会。 第七百二十二章 劫车 她就知道那帮人肯定会来劫这头狼的,她在病房门外放着盯梢的回来说他们计划了,可是怎么就一晚上都没出现呢?兰心觉得自己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之前被红狼侮辱的,她一定要讨回来。 张队长下车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兰心,我知道你立功心切,可是你也要看看现实,这都多长时间了,都要到目的地了,怎么会有人来,我看你是妄想症了吧。 那些人难道不知道你盯着?怎么可能还来,还有,要动手刚才那段路最荒凉早动手了,还用的着快到目的地了在动手?就不怕我们找救?别傻了,不会有人来了,谁会为了一头狼啊。” 兰心死咬着嘴唇,瞪着眼睛看着四周,确实这边这么荒凉了,郊区这条公路两边除了两排稀疏的小树,那边就是田地了,一望无际,前后也没车,要是有人躲都没地方躲,难道自己估计错了?可是明明他们计划要来劫这头狼的啊,怎么可能变卦,难道是在耍自己? 越想越生气,那边张队长也很不悦,最猴兰心跺着脚,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张队长说的很对,自己这戒备了一路都没出现,快到目的地了怎么可能这时候出现,而且他们总要开车来吧,两边也没有遮挡,这四处无人的怎么可能来。 最后僵持不过,只好气急败坏的上车,“走吧。” “咱们回去吗?一个小弟突然问着。 兰心气急了,“回什么回,总要送到目的地,万一这帮人到门口看人少劫了呢?” 她嚷嚷着。 这边刑警队的人都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多少都有些怨言,毕竟这女副队长真的有些不讲理,自己也算是倒霉,捞到一个女领-导还急功好利。“上车,都上车。” 这一次再开起车来,连兰心都放下戒备了,要知道,这一路无人,其实车子开到这边已经算是定论了,要是远远出来一辆车肯定马上就看到了,兰心有点懊恼,自己这个计划竟然会失败,怎么可能? 而就在这时,坐在她身后的一个小弟拍拍兰心递给她一瓶水,“队长,喝口水吧。” 兰心懊恼的拿过矿泉水,只是还没等拧开,突然一皱眉,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那个小弟,是自己队里的,眼熟,只是,兰心摇着头,也许想多了。 然而就在这时,兰心这辆车突然猛踩了一个油门,速度非常快,突然加速,吓的车里的人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没反应过来的何止是他们,这车毫无预兆的撞到了前面的一辆刑警队车辆,那车毫无戒备,直接掉到公路旁边的沟里去了。 司机,司机一个打转,又横着撞到旁边的另一辆警队的车,这时候兰心才一下反应过来冲着开车的小弟,“你疯了,快停车。” 可开车的警员完全不理会,继续横冲直撞,真像是喝多了的人在这条路上摇摆着撞着。 兰心都怒了,可还没等说话,身后的警员和副驾驶的警员同时回头,掏出抢来,“大家最好别动。”而坐在后排的人正好坐在两个警员中间,趁着旁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两拳过去,直接将两人打晕了,此时带着面具的江心冷笑着,自己打了黑拳这么多年,这些新毕业的警校学生可不是自己的对手。 兰心这辆车,算是最大的车,算司机六个人,可是此时,除了司机前后两个拿枪的,兰心他们才三个人,此时就剩兰心自己了。另外两辆刑警队的车上各有四个人,一辆车掉沟里去了,人不能撞死,可是一时半会也上不来了。 兰心脑子飞速的转着,却是瞪着前面指着自己的人,“你们什么人?你们根本不是我的警员。” 坐在副驾驶的人冷哼道,“我们就是兰心警官一直期盼着的人呢。” 阿西眼神邪魅的一跳,枪指着兰心,后者瞪着眼睛不可思议,手却摸向口袋,可是坐在她后排的江心却是冷笑着晃着手里的枪,“不好意了啊,兰心警官,你的枪被我摸走了。” 兰心一愣看这局势,自己是被人包围了。 而此时开车的是君逸紧张的把着方向盘,今天给了自己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一切都以他的信号为开始。 而另一边在他动的同时,押运那头雪狼的车子突然像有人抢方向盘一样一阵晃动,随后就看见一个警员被推出了车门外,然后那辆车就疯了一样的高速开起来。 剩下一辆刑警队的车似乎反应过来是有人劫车,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有犯罪分子来啊,难道犯罪分子混进了车里,可是不可能啊,周围一直是自己得队友啊? 但是来不及管其他车,第三辆刑警队的车直接追了出去。 而这边,我伪装在了那个捕犬队队长的车里,就坐在他后面还压低帽子,张队长看前面几车突然这样了,一下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这边对讲机和电话过去都没人反应,看到有车子掉沟里,一下毛了,随即就看见前面那辆押运的车突然自己跑了,他一下瞪大眼睛,“怎么回事?小马子呢,不是小马子开车吗?”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人被扔下来,一下晃了,“这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时,他脑袋后面一个冰冷的东西指着,“张队长,不好意思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一愣,这辆车上除了开车的和副驾驶的,后面就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其他几个人一下愣住了,坐在副驾驶的还拿枪指着我,“刘明,你疯了吧,还有吗,你的声音怎么是女人的。” 我拉起嘴角冷笑着,“人皮面具而已,这个刑警队应该熟悉,你们大概不了解吧。” 车里的人全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都是训练有素的警员,掏出抢来指着我。 我无视枪支,指着张队长的脑袋,“是要和我比谁的枪快吗?” “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也看出怎么回事了,是有人要劫车,混在了警员中间,md,都怪自己没经验,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捕犬队长,还没见过有劫动物的,还易容,这tm妈就是科幻小说,是武侠小说,可此时就真真正正的发生在眼前。 老张队长不禁已经思乱想了, 以后以后又有吹牛逼的资本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要真是被人这么劫跑了,自己恐怕是要受处分的,心顿时又乱了,自己怎么就没信兰心的话呢,此时下意识的看窗外兰心的那辆车,八成也没戒备。 “全车就你自己,你就不怕跑不了?兰心本来就计划用狼引你们,你这是自投罗网。” “那又如何,最后你要抓的住我才行啊。” 张队长冷哼到,“你现在可就一把枪,这车里就你一个,你就那么有自信能跑的了。” 他给着队友眼色,他们虽然不是刑警队的,但是捕犬队的队员力气更大,和动物打交道有的是招数,而且每人手里还有麻醉针,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女人?笑话,要是说出去,他捕犬队长的名头可是要倒过来写了。 我干笑着,眼睛余光盯着外面等着他们的信号。 这边这辆车还在追着押运车,除了掉沟里那辆,其他车都在追着,只不过兰心那辆在阻挡而已。 我就和这几个大眼瞪小眼。 张队长给自己的人使眼色,其实我心里也是紧张着,我们人手少,我想过要借用吾生地人手,可是这事人越多越容易暴露马脚,这个计划必须天衣无缝。 突然那张队长一低头与此同时是一个小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掰到天上,这边狭小的空间,把我手抬起来,我一惊,直接打穿了车顶,吓到了前面开车的司机,张队长大吼一声,身边的警员全扑过来,车里空间太小根本无法开枪。 只三四个人朝我扑过来似乎想用蛮力把我压下,我就等着这瞬间呢,我盛在身材灵巧,抓过口袋里的麻醉针直接扎在一个小弟脖子上,这都是给动物的药量极大,一针下去那个人就晕过去了,张队长和另外两个拿着阵也想朝我扎来,不过我这人在车里狭小的空间鱿鱼一样的摆来摆去,他们块头大反而吃不着好处。 不过也非常惊险,那边张队长和其他人大叫着向我挥着针头,有一个甚至从我脸边上擦过去,我抬起腿直接一下踢过去,然后抓过其中一人掉落在椅子上的针头直接朝着司机的后脑勺飞了过去,张队长一惊知道我的意图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车一下七扭八牛,副驾驶的警员不得不过去把车摆正。 我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下从车窗翻到车顶上。 张队长也要爬上来,我踢了他一脚,车顶上风极大,又危险,我赶紧朝天空发了一个信号,那边君逸快速的开过来,江心把我拽了过去。 君逸看我进来全情投入到对其他两辆车的撞击上,务必让陈曼开的那两押运车顺利逃开。 第七百二十三章 只有人才会选择 兰心此时大叫着,“我就知道是你们,就是你们,没想到这么卑鄙混在警员之间。” 我冷笑着,“你想不到的还多了呢,这叫兵不厌诈。” 而那边张队长的车在我翻出去后气恼的不行,指挥着车一定追上前面押运车。 兰心被我们压着瞪着眼睛,“你们逃不掉的,我告诉你们,这条路是直通研究所的,你们开的快也不过是早点把自己送到警察的手中。” “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蠢吗?” 我笑着,打了指响,那边阿西就打电话给了陈曼,“老大已经过来,按计划行事。” 我的任务就是刚才拖慢张队长那辆车。 看了一下窗外,现在前面追着陈曼的就是刑警队的另一辆车。 可是有我们这两侧和不断地撞击,给陈曼腾出了大量的时间。 那边张队长气急败坏的掏出抢来伸出窗外指着我们,不过他忘记了刑警队都是好车,所以都是防弹的,这就是我们在这辆车放的人多的原因。 车子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陈曼突然一个急刹车,后面追上去的刑警队车子没来得急反应一下撞了上去,直接就翻了。 陈曼这时候一个急转弯,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冲着公路边上的田地跃了出去。 几乎是飞着落地。 这边张队长都看傻了,赶紧急刹车,要下去抓人。 可我们君逸一个甩尾,直接将那辆车扫到一边去,停车将兰心和她的小弟扔下车就急速往前开,到了事先计划好的地方,就看着陈曼头上还带着血,身边阿朋搀着他,雪狼跟在后面跑过来。 上了车和我们直接就跑了。 而另一边兰心在地上直跺脚,一把将张队长推开,气急败坏的,“md让他们跑了,不行。” 她赶紧带着人要劫我们这辆车。 可我们早跑了,其实我们半路开出去多久就下了车,到了计划地方,开着我们自己的车跑了。 我们在车上大喘着气,劫后余生一般,最先叫起来的还是阿西,欢呼的,不可思议的,“刚才太帅了,尤其是君逸,你反应好快啊, 没想到你车已经开的这么好了,太惊险太刺激了,还是娇爷的计划好,这样咱们都没死伤也没被抓。” 阿西兴奋地,江心也是看我的眼睛带着光,“还是娇爷厉害,要我们肯定全都被抓起来了人也救不了,娇爷,你真聪明太厉害了。” 我却是实受之有愧,看旁边阿朋拿着药布重新给陈曼包扎,刚才陈陈曼和对方的人交手,对方一拳打在了他伤口上,脸也有小擦伤。 一边的雪狼乖巧的像是一只猫咪,看着他伤口发出悲伤地哀鸣,陈曼笑着抚摸着它的毛发,像是在说自己没事的。 看我看过去,陈曼笑着,“放心,有吾生哥给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他笑着看我,“娇爷,谢谢你。” 我摇头,“别谢我,要不是我。” 我没说下去,江心调节着气氛,“劫后余生,有什么不开心的,大家是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咱们现在去哪,直接回别墅吗?” 陈曼却突然开口,“我早就想好了,这边是郊区,在往那边就是北山了,翻过北山就是内蒙,你们一会就在北山郊区口停车,我和雪狼就在那边下来。” “为什么,你要去哪?” 陈曼换好药坐起来很郑重的看着我们所有人,“从以前到现在,遇到大家,遇到娇爷,我都很开心,但现在子我觉得是和大家告别的时候了。” “为什么?” 阿西第一个叫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可他却是笑着,抚摸着雪狼,“雪狼终究是狼,它以后恐怕不能再在这边生活了,这次劫狱,官方肯定会重点通缉,就算咱们带着面具劫狱的,可是雪狼无法易容,它也不能从一头狼变成一条可以在市区养的狗,狼就是狼,我早就该明白,像我和它这种,是不适合和人一起生存的。” “陈曼。” 我心中一抖,“不要这么说,你还在怪我是吗?” 陈曼却是拍着我,“没怪你,我真的没怪你娇爷,我很感激你,你们给了我一段快乐的时光,大家在一起,第一次让我知道人和人还能有这么温暖时候。 大家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在狼群长大的,是被人类遗弃的,所以就算回归了人类社会,也从来没有找到过归属感,遇到你们这几年才让我认清了我也能成为一个人。 可是虽然有家的感觉,但我的心还是狼,还保持着狼的习性,这是从小的习性,是一辈子都改不的。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早就想和大家告别,只是我太害怕离别了。 可就像是狼成年后必然会被母狼赶出家门一样,这是一个独立的过程,我不可能永远眷恋这份温暖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对,就是自己的理想,我在社会中生活了这么久,可我知道这不是我的理想,我从小的理想,是做狼王呢。” 他不好意思的笑出来,可我们却谁都没觉得好笑,他眼神晶莹看着我们每个人,“就当做这是一个契机吧,我要带它离开这里,我要保护它,我要去追寻真正属于我的生活。” 我还想张口说话,陈曼打断我,“离别的话大家都别说了,你们知道我的,一旦下了决定就再也不会改变了,我不走,雪狼是无法在这边生存的,就当我是抛弃你们的那个人吧,在你们和雪狼之间我选择了它。” “陈曼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 “不,不只是为了你们,为了雪狼,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早晚都是要走的,这个契机来的最好。我会从内蒙辗转去大兴安岭,那边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想带雪狼去寻找我曾经居住的狼群,我也不一定会永远在那边,也许有一天我想你们了,会回来看你们的,毕竟我是个人。” 江心最先忍不住落泪,陈曼的眼神我知道,这个想法他决定了,谁也无法改变。 没想到这段路这么快,车子停在了郊区出山口,我们下车一一和陈曼拥抱,他和每个人说着到别的话,最后看着我,“娇爷,原谅我之前的任性和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大,人类社会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我们,我想等下一次见面,你看到的会是一个更好的陈曼。” 我忍不住哽咽去拥抱他,“陈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原本想给你们一个家,可是,我真的不是个该好老大,你说你要学的还很多,我何尝不是呢。 陈曼最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头狼冲着天空一声离别的嚎叫,我忍不住捂住嘴,怕视线模糊了最后的道别,他站在高处朝我们挥护手,一闪就和那道白影消失不见了。 树叶晃动午夜的风有些凉,谁都没说话也没动。 良久江心过来拉我,“娇爷。” 看我的表情,拥抱着我,“娇爷。” “我真的不是个好老大,我想是我叫陈曼伤心了。” “不,老大你不要那样想,他最后理解您了,作为一个首领是必要选择牺牲一部分来保全大多数人,这一点我们都懂,陈曼心里其实也懂,只是他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山上晃树叶动,再也看不到那两道身影,我微微有些出神,回头望着天空,月明星稀,我只有抬高下巴才能让酸涩回流,不露出脆弱的一面,笑着淡淡的开口。 “江心,你要明白,陈曼也许是理解我的,可是在他的认知中,狼,绝度不会为了牺牲什么小部分来换取大多数的安全,在他们的字典里,从没有抛下同伴这一项,就算是死,也不会抛下同伴,只有人才会做选择。” 我们很快开车回了医院,江心负责引开门口盯梢的人,我们赶紧溜进病房,阿西化装成陈曼的样子,关掉屋子里假装在开派对的录音机,没错,我们假装人在里面,作为掩饰。 果然阿西刚躺下一瞬间,门外就起了争执,江心装作拧不过的气急败坏的开门,正是兰心带着人冲进来,我一回头,“什么事这么晚了打扰病人休息?” 兰心瞪着眼睛,“红狼小姐,我现在怀疑你们劫狱,以劫走危害社会安全的雪狼为由逮捕你。” 江心怒气冲冲挡在我面前,“这位警官你是不是疯了?” 兰心却是根本不想和我废话,“把她给我抓起来,把这些人都给我扣起来,就是他们,劫车,袭警,好啊,你们不是敢跑吗,还回来干什么,直接跑啊,我以为你聪明到会逃出京城,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啊,竟然敢回来。” 那些人要来给我戴手铐,我一把推开,“兰心警官说的的什么我为什么一句听不懂,而且你有逮捕令吗,说我们劫车有证据吗?我们可一晚上都在在病房里。” 第七百二十四章 潘老师的加入 “别废话,你敢说劫车的不是你?那头狼不是你们弄走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珍稀物种,毕竟值不少钱呢,别人动了心思,我怎么知道,没准是你们内部的人呢。” “放屁,给我抓起来。” “凡事要讲证据,兰心警官身为警务人员滥用职权说出去不好听吧。” 兰心的人受了伤,都进了医院了,她回队里只好借用大队长的人,那些人本就看不上兰心一向目中无人的态度,此时被她指挥着来抓人更是心不甘情不愿,听我如此说,一个像是头目的在她耳边,“副队长,逮捕令,你?” “等逮捕令下来他们肯定都跑了。” 那人皱皱眉,“证据呢?” 我拦住话头,“这位警官说的好啊,证据呢?我们一晚上都在病房里,而且兰心小姐的私人保镖可一直都在门口看着我们呢。” 那保镖刚才看主子急急的进来,没来得及说话,此时听了赶紧跑到兰心身边压低声音,但是其他人还是能听清,“他们一直在病房。” 兰心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我,“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这可是兰心警官的人,难道你是在怀疑你自己吗,还是非要按一个罪名给我们?” 我的话让兰心哑口无言,气的直得嗦。 我就那样盯着她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最后兰心气的一脚把垃圾桶踢翻了,“我们走。” “好走不送啊。” 病房门被啪的甩上。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阿西突然嗷叫一声,“娇爷真是太帅了。” 可我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场博弈,真的是我们赢了吗,未必吧。 看着窗外,不知道陈曼和雪狼现在到哪了? 我的人怎么越走越少啊。 在医院对付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上就收拾东西回了别墅。 只是还没吃早饭呢,木兰那边就来了电话,让我去酒吧一趟。 听电话里的声音很奇怪,但我也没多想,直接就去了。 结果到了酒吧密室里人特别齐,木兰一直给我眼色,我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就看见许处笑着过来,“今天给大家引荐一个人,潘老师,都认识了吧,颜娇可能不认识。” 我一愣,看着那眼神如刀一样的潘老师,心里一抖,回头看着阿饭和木兰,阿饭脸色阴沉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木兰则是不断地给我使着眼色,但是顾忌对方是心理咨询师,所以眼色打的特别尴尬,以至于好像眼睛不舒服。我在心里把她骂了个遍,却是表面上第一次见到一样的,惊讶又好奇的看过去。 许处给大家介绍,“大家都知道潘老师是咱们这边的心理咨询师,更是咱们这行有名的法医,刑侦专家,但是一直以来都不是咱们组里的,她负责几个组。是真正的大师。” 潘老师谦虚的笑着摇头,很随和的,和我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许处过奖了,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 说着接过话头,“虽然大家都认识了,但也有不认识我的。” 似笑非笑,那眼神让我心里发颤。 “我呢,和许处是老同学了,这么多年还是同事,彼此也都了解,这次呢承蒙上级看得上,不是以心理咨询师身份过来的,而是以特殊案件调查组的一员正式加入你们。” 在场除了阿飞,我和阿饭木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这事根本没那么简单。 之后就是许处介绍了一下工作情况,她会协助卧底进行工作,这话说到这我心一颤,协助卧底,这个组里就我和平哥是卧底,平哥现在是不可能出来了,那就剩我了呗? 她什么意思? 之后说的话我是听不见了,一直在那胡思乱想,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和许处年龄差不多,可是保养的特别好,许处常年奔波已经是个老刑警的样子了,腰不好,头发花白了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而这个潘老师要不说和许处是同龄人,都看不出来是这么大岁数。 脸上虽然能看出是年纪大的,但是相比同龄人褶皱几乎没有,要不是严肃的套装发型,随便打扮一下还真是不错,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女呢。 但虽然此时也是温和慈祥,但看过她在催眠我时候那个高傲阴冷的样子,让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这种玩心理的人只能是让人感到恐惧。 大概看出我愣神,许处拍着我,“颜娇啊,平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潘老师这次亲自出马主要就是查平哥的事,她可能会和你一起出任务,和你在一块时间长一些,你要保护好潘老师啊?” 什么?和我出任务,她? 我瞪大眼睛,“许处,这个不好吧,潘老师是坐办公室的,像我这样打打杀杀的不好吧。” 许处还没等说话,潘老师笑着,“不用担心,我虽然年纪大了,可也是正经警校毕业,腿脚还没不利索,而且我也不是要和你出去打打杀杀,我就是调查一下平哥身边的人,我想以我的眼力和心理学方面很快就会查到平哥的问题所在。” 她眼神在我脸上停留,“颜娇你只需要配合就行了。” 我心里一沉,md,什么通过我的人脉调查平哥的事,现在平哥的事根本不是大事,我才是吧?你是想打着这种名义查我才对吧,但是怕我察觉,所以和许处玩这种把戏,要不是我催眠时候自己醒了,还傻乎乎的任你们调查呢? 看情况这个潘老师也跑不了,我扫了一眼木兰后者皱眉眼神复杂。 我叹了口气,“那潘老师以什么身份呢?我老家没什么亲戚了,说小弟也不合适吧。” “这个就不用操心了,我的身份已经找好了。”潘老师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却没说下去,“总之今天是知会你一声,等见面时候不要太尴尬啊?”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还保密是吗? 散了会,潘老师和许处还要商量事情,我们几个出来,可想而知我阿饭木兰什么心情,现在除了阿飞我们三个都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潘老师在这种情况出现,肯定给我们的调查增加了难度,但是要从好的方面想,也许这场博弈还不一定是谁调查谁呢,潘老师拉下水,没准能从她那边查出什么,毕竟潘老师是现在唯一可能知道许处身世的人了。 我们三个心思各异的在哪闷头没出声,阿飞奇怪的,“你们三个怎么了?” 我抬头,“阿飞,你觉得这件事奇怪吗?” 阿飞疑惑,“怎么这么问,是上面正常调配啊。”不过想了想是皱眉,“要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这个潘老师一向为人高冷,看来平哥是很严重啊,不然上面不会调她下来。” 我们三个都有点心虚,想着赶紧走,可阿飞却拦住我们,“许处说平哥疗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出来适当活动,所以你们知道的,最近太多事了,平哥又出了这种事,所以潘老师说过几天大家一起在这吃个饭,热闹一下也许会对平哥的病情有好处。” 我们仨全都惊讶的抬起头来。 “吃饭?” “平哥的病情?” “许处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啊?” 我们三问了三个不同的问题,却全都在点上,阿飞一愣,“昨天说的,他说潘老师提议的。” 又是这个潘老师,到底什么意思啊? 而且他明知道平哥随时会被对方控制,为什么还要一起吃饭呢? 阿飞看着我们三个,“你们表情怎么这样,一起吃饭不好吗?这么久了咱们也没一起吃过饭,我觉得主意不错。反正在密室,别人也不会知道,以前我们也聚餐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没往下说。 木兰随口问道,“和谁啊?” “以前的卧底。” 这下话题冷场了,据说以前的卧底都死了。 我觉得头疼也不多想了,就离开了酒吧。 当天下午,我就知道潘老师是以什么身份了。 最近京城很乱,各个家族都在争权夺利,我们不才虽然也有点产业但是不多,称不上集团什么的,可潘老师来的身份却很特殊,是以律师身份来的,为了帮我在这京城争夺一席之地。 这事还是江心来问我的,说场子那边来了个律师,巴拉巴拉的一些,说是我派过去的,我愣住,这?什么意思啊? 这个我得律师说是要帮我争夺盛家的股份,这太荒唐了,不说我连个集团都没有,充其量算有个保全公司,我凭什么争夺啊,更何况我现在是挂靠安东那边,这我一争,把安东陷入什么境地,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吧。 我直接一个电话过去,只是还没接通,潘老师就出现了,而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系列的消息,安东,玉成坤,云聪全都给我带了口讯。 安东是直接打了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被问一脸懵逼,还没等解释,他直接说他知道了,放心他会帮我的,我莫名其妙,但是安东这无条件的信任让我心中一暖,他是知道我身份的所以觉的是我这边的动作,但他还是善意的提醒我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因为会惹到玉成坤。 第七百二十五章 她故意让我陷入危机 我莫名奇妙,接着就是玉成坤来的信息,说等着看我死呢,而云聪是来问我和安东怎么了?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最后才弄清了,原来潘老师以代我表律师的名义,公然开始加入了安东和玉成坤以及京城许多贵族的,这场争夺盛家股权地皮的战争中。 众所周知,之前盛家被盛二公子的倒台连累,在加上齐萌萌从中作梗,盛二在狱中把盛家齐家都拉下水了,齐家自不必说有齐萌萌呢,亡不了,但盛家就没那么幸运了,尤其是盛家大公子体弱多病,这一操劳直接病倒,盛家老爷子急火攻心也倒了,盛家局面混乱股东都闹翻了天。 于是京城这些富豪们,大肆介入盛家股份,现在的盛家已经名存实亡,不知道被多少人啃咬。 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玉成坤,另一方面就是安东和吾生,但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大肆收购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最近都不见人,这商场上的事我也弄不太懂。 而现在之所以各方来问我这个消息,就是这潘老师私自做主,让我也介入了这件事,试图争夺生盛家股份。 司徒家现在忙着自己的事没工夫管,剩下的怎么想我可想而知,这回总算是明白,他们和我说的什么意思了,安东疑惑了一下以为是我们警方内部有什么动作,这我没法解释啊?很多事我也不能和他说,所以他叫我小心点玉成坤,现在闹得最凶,我突然介入无疑是对玉成坤的一种挑战新仇旧恨加起来。 他现在恐怕恨得我牙痒痒巴不得我死了,至于云聪,我这边突然争夺股权,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我和安东闹翻了,自己要出来挣抢。 我看这些信息脑袋直接就大了,这简直就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气势汹汹亲自去找了潘老师。 到了地盘那边,君逸江心和阿西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站在一边,中间坐着潘老师,拿着一堆资料在那边指派,每个人都是复杂的目光,我一到场,江心赶紧过来,一副求救的表情。小声地,“娇爷这谁啊,说是你的律师,我们不认识啊,不敢说话,这是你那个律师朋友吗?” 我直接皱眉,半天点点头,我也只能默认了,总不能拆上级的台啊,江心张口想说什么,最后看看那人还是没开口。 我看江心这样,心里特别不舒服,“潘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后者看了我一眼,笑着,又看看周围的小弟。似乎对我说话态度很不悦,我心中冷笑着,还真是给了鸡毛当令箭这女人怎么回事?来了是给我捣乱的吧,他打着我的名义,我的手下们自然不敢怠慢,可这是给我脸色看还是给我手下人脸色看啊。 我生平最痛恨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关键人家现在还仗着的是我的人,我心里一把火腾的烧起来了。 语气自然不太好,江心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人打着我的名义,感觉不对劲才来找我的。 潘老师笑着,“人真多,娇爷别乱发脾气啊。” 我纠正她,“我现在是红狼。” “无论是谁,都是我的主子,我也是照主子吩咐办事。”她的话坡有深意,看周围是在提醒我,现在她扮演的角色,叫我别弄露馅了,我确实窝着一股火。还是忍了,叫其他人先下去,房间门啪的摔上,尽量稳定住情绪,“潘老师,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者不紧不慢,翻着资料,“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照章办事,按上面的指使工作而已。”云淡风清,可是这态度让我心里一抖,忍不住冷笑起来,“按上面的指使工作?我怎么不知道,上面可从没通知过我。” “上面不是所有事都要告诉你的,颜娇,这一点我以为你当了这么年卧底已经明白了呢,哦,我忘了,你不是科班出身没经过培训不知道也是自然,那我就好好的告诉你,上面有上面的指使,下面有下面的规矩,不是什么都要和你报备,而且,为了工作方便我事先不是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你们和我商量了吗?我是卧底,是该听命令,可是卧底之所以叫卧底,是因为有很大的自由发挥的空间,不是牵线木偶,这点潘老师大概不明白吧,你们根本没和我商量,你们只在上面不知道下面的难处,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走到今天不容易,步步为营的,为了这个案子,付出了多少才有今天这个地步,你这一步走下去,会激起全京城的好几家贵族的疑惑和大战,多到让我目不暇接的。” “我要的就是目不暇接,颜娇,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虽然卧底几年了,得到了一些案件的进步,可是这还远远不够,而且你中间还暴露过,这一点上我就不能说你是个成功的卧底,你的进展太慢了,只搜集那些细枝末节的,这京城背后神秘人不就是要大乱吗?虽然现在乱了,可是看到对方踪迹了吗。 你只报了几个怀疑的人,但是大多数问题都没上报,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咱们卧底不仅是要听消息任其事情发展,而是要主动找时机,你加入战局会引起很多方面战火,但同时,搅乱这个局打破这个规律,也许能从中摸到信息也说不定呢。” 我盯着她他,说实话她说的确实没错,我确实太小心翼翼,可能是上次被揭穿身份,或者是看到太多卧底的牺牲,再或者是在这个案件中卧底了三四年了,深刻的知道背后那人的厉害。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可现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第一,根本没告诉我,让我毫无心理准备,我虽然没怎么读过书,到底当了几年卧底,知道这中间还多少利害关系,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有铺垫,这个差错,就是个死。 第二,只考虑到了任务,根本没考虑过我身边的人,这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威胁,我到底是个老大,不能只关注自己,陈曼和雪狼的事已经是给我当头一棒,让我看到我的无能。 第三,就是潘老师的态度,上级是要布置任务,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强势的。强势到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她到底是学心理的,扫了我一眼就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笑着抬起头来,看到我心底一样,让外人心生恐惧,我忍不住错开目光。 “颜娇,要时刻记得你是个卧底,是个警察,你似乎卧底时间太长了,这也难怪,我当卧底心理辅导这么多年看过太多人了,卧底时间长了,就算不背叛组织,也难免沾染社会上那些人的习气,忘记自己是个警察,这确实是个矛盾,好的卧底就要融入黑涩会,那些痞子的样子心理都要到位才能保全自身。 可反过来讲,许多卧底最后归不了队的原因就是无法改掉习惯。警察和痞子相差太多了,你想啊警察要都是痞子的样子怎么执行任务。 所以说啊,你有这心里我也很理解,但是颜娇,你的人固然重要,也重要不过案子,你存在的意义就是破案,所以你遇事要卑鄙一点,为了案子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别总想着什么手下,警察和警察之间为了案子都可以互相牺牲更何况是卧底带的手下。 你别为了当这个所谓的黑涩会老大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他们的老大,可有时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别忘了,什么老大什么小弟,一切都是假的,你扮演的这个大姐大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破案才是真实的。” 潘老师的话非常震撼,非常有煽动性,不愧是学心理的,可是我那颗倔强的心却在讥笑,“那就不管他们了吗,就算不是小弟也是无辜的人,你知道你这个突然的决定,让他们现在多危险吗?那些贵族私底下的手段潘老师不知道吧,每个万慈善的贵族背后都是一个刽子手,随时随地铲除异己。警察就要这么对待普通民众吗?” 潘老师看着我,“为了大多数人民的安定,少数的牺牲是可以的,而且我可不认为他们是普通的民众,到最后案子结了这些人都属于黑涩会,都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我气的直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后者拉起嘴角,眼神带着怜悯,“颜娇,我可是学心理学的,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是觉得上级没和你打招呼吗?这一点我却是知会了许处别和你打招呼,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反对,到时候你也不配合,上级既然调我来了,我就有义务推进案情的发展,刻不容缓。 至于你的安全,警队不会放任不管的,而且因此能有机会抓到一些人的犯罪事实,还是好事呢。” “你是要把我做饵?”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教你怎么破案而已。” “许处就允许了?” “他是有些担心,可是上面命令他不得不听。” 潘老师也不怕我生气,“我说服力很强的不是吗?” 第七百二十六章 坤少的人 我心一抖,想到在催眠时候她说的那句话,“如果告诉老许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一下真瞪大眼睛,“你到底要什么?要干什么,许处根本就不知道吧?” 我心里一沉,所有疑惑拼在一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她说服了许处要推进案情,但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她该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后者眼神闪过一丝亮光,“你很聪明,怪不得许处当初和上级打包票要求破格收录你,你这个年轻姑娘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我看过你这几年卧底的资料,也看过你以前的扥资料,很不错,聪明,灵活,会随机应变,鬼心思多,无论从哪个方面都非常优秀,比很多科班出身的卧底还要好。 要是你是科班出身,我没准会看上你,和老许抢人让你攻读心理学呢,毕竟你还年轻,可惜了。” 她没说下去,我却心里一抖。 “你到底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啊,都是为了案子,颜娇,这件事势在必行。”走近我,盯着我的眼睛,“你以为那天催眠的时候只有你是清醒的吗?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就算我当时着了你的道,房间也有摄像头,颜娇,你当我是傻的吗? 不过出乎意料你比我想的还厉害,我潘云还没有遇到过在催眠时候独自醒来的案例,我不得不对你的第二意识事产生怀疑,可这说出来又有谁会信,而且,我觉得有时候我动手比组织动手要来的方便,不是吗?” 我一抖。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嚣张,“你确实很厉害,或者说你另一个意识很厉害,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你和万平生情况根本不一样,万平生是不知道自己有另一个人格,而你,似乎对方做的什么事都是知道的,亦或者说也许根本在你身上没有另一个意识,你才是最大的boss。 我都开是怀疑了,你一个这种出身的女人,凭什么这么忠心于组织,会不会早就被对方腐化了,毕竟你和安少那么不清不楚。” 她一步步逼近我,我一步步往后退着瞪着眼睛。 后者看着我的眼睛,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其实只是猜测根本没有确定,可是如此信誓旦旦步步逼问,无疑是在一步步击垮我的心里防线,在我慌乱的眼神中寻找她想要的答案。 可是等我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潘老师退了一步,看着我,表情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还好,你还没背叛组织。这一点倒是让我很意外呢。” 我看着她眼神颤抖。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都是为了案子,我也是为了咱们组这么多年追踪的案子,所以上级才派我过来,盯着你。” “你说谎,上面根本不知道你的意图,你根本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算你聪明,不过那又如何呢?你是去找许处说,还是去找上面说,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这个村里出来,还在卧底期间和目标谈恋爱的小姑娘,还是会信我这个多年为组织奉献的人。” “你太卑鄙了。” “我承认,不过我可没做过对不起组织的事,包括现在。倒是你,你知道你和安东那些事,花了多少力气上面才压下来吗?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吗?” “你说谎簧,你在挑拨我和上面的关系,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突然觉得潘老师太可怕了,但是最可怕的是,就像她说的那样,我和谁说谁都不会信的,上面不会信她是对我别备有目的,因为她肯定已经铺垫好了理由等着我呢,连我都反驳不了,可是她到底地对我有什么目的呢? 看出我的表情笑着, “你觉得我的目的奇怪,我何尝不觉得你的目的奇怪,我刚才试探过你,催眠时候也试探过,我可以百分百知道你根本没背叛组织,可是你背后的另一个人格呢,而且你的思想和你那个隐藏意识一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 “我根本什么目的都没有,什么第二人格我根本就不知道。到是你什么目的,你既然没有背叛组织,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既然你和我都有不能说的秘密,那么就各凭本事了?” 她竟抬起下巴很轻松的说出这句话,我心一沉,这个女人来者不善,她表面好像为了案子,实际上既是针对我,至于为为什么针对我,她不会说,只能我来猜。 我顿时感觉头大。 “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为了案子。” 在她这边是问不出来了,我只能见招拆招。 “没想到那个安东对你还挺痴情的呢,要是我,一个条子在眼前,爱你还有谁会那么沉得住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留她活口。” 我猛地抬头,“你调查他?” “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现在可以算是,卧底。” 我死盯着潘老师没觉得现在就是最坏的时刻了,对外根本没法说,她打着我律师的名头,我无法拒绝,这是上面安排的,我也没法和上面报告说她有问题,上面不会相信我。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这个人太厉害了,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有力的对手,没错,是对手。 “你还要做什么?” 我真的是防备不了,我现在不能和上面说,也不能和其他人说,否则我就等于出卖同事,组织不会放过我,我真是前后难做人啊,不愧是心理医生,把我逼到了一个死胡同,我根本不能对她出手,这才是最恐怖的。 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防备,而这个方法还没想到。 正在我冥思苦想,左右为难的时候,那边江心敲门,“红狼姐。” 声音一下打破沉默,我一下回过神来,警惕的看着了一眼潘老师,她坐回位置上,翻看着资料,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他比起来,我这心理素质还真是抵不上啊。 我拉开门,江心看了一眼里面的潘老师,我也长了个心眼,出来关上门问,“怎么了?” 江心急迫的,“坤少带人来了,是以最大股东身份,现在要盘查介入收购的小股东公司,来者不善啊?” “他亲自来了吗?” “没有,是他的手下。娇爷您看这,咱们要不找找安少或者吾生的人来啊?” 我正犹豫着那边已经有人进来的声音,我想了想,“先不用,等来电话问,也别隐瞒。” 江心得了我的命令赶紧吩咐去了,那边叫阿西想办法绊住来盘查的人,急忙的。我这边在门口来回踱步,玉成坤动手还真是快啊。 这潘老师突然放出这个消息,介入争夺股份,其实在战略上海真是个不错的注意,出其不意,无论是安东那边还是玉成坤那边,甚至整个京城都震动了,谁都不会明白我的意图,更会激怒一部分人,比如玉成坤,在这中间我会摸清对方很多信息,得到很多线索,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却又非常危险。 我索性推开门,盯着里面的潘老师,“你不是代表我去争夺股权吗?现在人都来了,你不出去收拾烂摊子?” 似乎一切都在潘老师的预料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娇爷现在是在求我吗?” “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玉成坤以前的得力助手是平哥,可是平哥现在躲起来了,用王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组织放出了一个消息,说是平哥和我有关,让他和西北神秘世家有关,玉成坤那么多疑,这么多蛛丝马迹必然怀疑以至于追杀平哥,外界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这是是被玉成坤压下来了。 但这消息属于又给我的危险加重了砝码,而罪魁祸首,无疑是这个潘老师。 她起身准备见来谈判的人,其实要是怀疑平哥和我背后支配的那一方,最先怀疑的应该就是玉成坤,这也是我这些日子心里想的。 如果平哥背后的第二人格是什么人放在他身体里的,那么玉成坤是最大嫌疑,想来想去,我和平哥的最大共同点是玉成坤。 我是红狼,虽然是假的,但也是玉成坤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而平哥是他的小弟,甚至是义弟,这一点非常说的过去。 潘老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和我一同进了会议室。 总部这边是夜总会没有会议室,好在我们场子在外有包装,弄了一个什么安全公司,地方不大,就在夜总会对面的写字间,会议室非常小。 来人一个个西装笔挺,带着框架眼镜,为首的一个我看着眼熟穿着西装还一身匪气,是玉成坤其中的一个小弟,大概在平哥失踪后,坤少这人多疑性格多年来也没几个信的过的人。 在加上义弟都是敌人,更加重他的多疑,所以临时提拔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做大哥,这个随从叫什么来着我都不记得了,以前是挺小的人物,现在却被重用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 她眼神中的轻蔑 而这个随从身边的几个人,除了两个戴黑墨镜的保镖,剩下的一个是穿着套裙的女秘书,另一个则戴着眼镜,是个律师。 黑涩会干正经事还真有那份样子,只是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弄得如此正经。 我一进来,坐在对面,潘老师很自然的拿着本子坐到了我右手边,江心站在我身后。 我挑着眉,对方笑着,“红狼小姐似乎对我并不熟悉,我呢,是坤少集团下属的副总经理,叫朝阳,江湖上都叫我一声阳哥。我们开门见山也不多寒暄了,现在盛家股份的局势,红狼小姐也都清楚。 其实红狼小姐加入股权争夺之前,大部分股份基本就已经定下来了,大头是我这边,当然不排除盛家的隐藏股份,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在安少手中,我猜应该是,但树先生似乎也有参与,,这些都是大头,其他零零碎碎的就不说了。 明面上大部分股份可都在我们坤少手里,凡事要想分一杯羹的都会和我们协商是购买还是谈条件,而且,红狼小姐的律师,这位潘女士。” “我习惯被人叫潘老师。”我身边的潘老师突然插话。 我微微挑起眉头,看向对方,这个难缠的女人,我还是不要碰了,交给对方,没准我还能有点意外收获呢。 那个阳哥冷笑了一声,“红狼小姐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一般人,好啊,既然如此,就公事公办,谈谈条件吧。” “谈什么条件?” 对方笑着,“红狼小姐不会想着空手套白狼吧,你的人已经放了筹码,要以市场两倍价格收购股份,真是大手笔,我们坤少是最大股东当然有权利和你谈条件,那些小股东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出售自己手里的股份。” 这些东西我是听不懂,下意识的看向潘老师,后者似乎早有准备,和对方交谈,关于金融,乱七八糟的股份问题,我听天书一样的,但我即听明白一件事,我哪有两倍的钱啊,这股份算下来的天价了吧,我哪有那些钱,这个潘老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钱呢,坤少现在有的是,不如说说你能拿出来的筹码怎么样?这也是坤少感兴趣的,红狼小姐应该知道是什么,毕竟想要股份的公司那么多,哪一个都都想抱大腿,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在那么多比你强的公司中,脱颖而出呢。” 只是我还没等说话,潘老师就接着道,“当然是有坤少想得到的东西了,毕竟咱们红狼小姐和坤少可是有婚约在呢。”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潘老师,江心皱眉疑惑的看着我们,我心狂跳,对方也是震惊。 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我真tm想翻桌子了,你是不是找死,我明白了,这个潘老师就是来置我于死地的吧,可我还不能动她,动了她我就是背叛组织。tm的这-丫-的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左右为难,也许就是想逼得我背叛组织,目的是什么?除掉我?为什么?我自认为和这个潘老师没什么交集吧。 只是我还没等说话,潘老师就盯着对方,似笑非笑,“我觉得单凭这一点坤少就因该亲自到场,这可是个大项目呢。” 那小弟皱眉不知道和自己的律师说了什么,后者就拿起电话。 我看着对面的人,又看看那潘老师上扬的嘴角,现在对我非常不利,我不改变现状肯定要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到时候什么后果不得而知。 可现在我根本已经被赶鸭子上架,可怎么办啊? 身后的江心都偷偷拉我,想问我这么回事,可我怎么解释,我根本没得解释。 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对面的阳哥笑着抬起头来,“红狼小姐的意思我想坤少已经明白了,今天派我们来呢,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红狼小姐收购的方向,毕竟也是要给安少和树先生面子,坤少说了,只要树先生和安少肯将股份让出一些,他不介意在这中间做个好人。” 我心中一跳,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潘老师,冷笑着,“收购的事,我也只是一个想法,没想到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怪只怪我下面的人动手太快了,谁叫我教导有方,小弟执行力这么快。” “红狼小姐什么意思,不打算收购了?您可是弄得满城风雨,现在说收手,不知道是不是在耍全京城玩呢?” 阳哥挑眉,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索性耍上了无赖,靠在椅子上,“我想收购就收购,不想收购了就不收购,还用得着和你报备吗?” 我看了一眼潘老师竟然毫无反应,难道她不知道,虽然是代表我的律师,可是如果我当面拍板说不行,她也没办法吗? 可是看现在潘老师的表情我却又一丝疑惑,果然,对面阳哥像是听到了多大笑话似的,“红狼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您都递上了资产抵押作为收购筹码,现在一撤资,就是倾家荡产还欠银行一屁股债,您这玩笑可开大了吧,别说笑了,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般任性。” 说着皱眉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意图,跟着玉成坤久了的人都很多疑,现在在他眼里我确实非常奇怪,奇怪的突然冲出来打破局面,要参加收购,弄的几方不知所云,现在当面又拒绝收购,不知道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而我此时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潘老师,后者笑着,“红狼小姐当然是开玩笑的,毕竟现在撤资,可是至少欠两亿,而这两亿,还是拿安少现在的股份做了抵押。“ 就算我根本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东西,但这句话我还是听懂了,心理巨大的震动,看着潘老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后者却好似得意的扫了我一眼,。对着对面眉头紧皱,同样非常震惊的阳哥,“这位朝阳经理,想来收购事宜匆忙还有很多细节,我想我们红狼小姐还没有想好如何出手,至于坤少的意见我想红狼小姐会认真考虑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没想到坤少动作这么快,红狼小姐可还没想清楚呢。” 说着站起来就有送客的架势。 而我一直楞在那,那朝阳也奇怪的,想要回去和坤少打招呼,研究一下,毕竟拿安少股份作抵押这事,他也是刚从潘老师口中得知,这可是大事,要知道一旦收购有差池,安少的股份一丢,在这场已经持平的博弈中安东马上就会落败。 可是这看起来是一个垂手可得的弄垮安少的机会,实际上是不是一个诱饵呢,安东和红狼小姐的关系人尽皆知,这中间的弯弯绕绕,需要马上汇报给坤少。 朝阳索性也站起来了,眼神在我和潘老师之间打量了一下,就此告辞,带人走了。 江心去送了,会议室就剩我和潘老师,门一关上,一下安静下来,安静的只剩下我的呼吸声,和潘老师喝咖啡的声音,我感觉手指发抖,声音反而平静下来了,“你什么意思?抵押。我什么时候授权你抵押了?” “我可是你的律师,全权代表你,当然有能力了,不过就是几分签字的文件,在我来说好弄得很。” “你这是想毁了我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也觉得我的做法很有效不是吗,颜娇,你不是科班出身,不知道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才让敌对方无法招架,你看看这个消息一爆出来,京城多少人毛了,否则坤少还会在暗地里对你动手,现在一炸一定会暴露线索,而且这京城背后神秘人操纵,你这一闹,没准会把他引出来。” “引出来亲自对付我吗?” 后者不置可否,“大家都是为了案子。” “为了案子我无可厚非,可是你知道这一抵押弄不好,要赔银行两个亿,我怎么赔的起两个亿。” “你不是有靠山吗?我们就是你的靠山啊,要真出事,你觉得我们会让你赔钱吗?” 我心一颤,靠山,当初我就是为了靠山,因为绿蝎子四处散布谣言,我不得不进组,可那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被威胁,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了孟莎,为了平哥,为了我自己,为了在这京城有一席质地,为了什么也好,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是现在呢。我看着潘老师的眼睛,那眼神中带着高冷和轻蔑,对,没错,是轻蔑,我不怀疑木兰阿飞他们对于我的真诚和爱护,我也不怀疑许处对我是真心重用,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得承认许处这些年为了案子付出了多少,就算有秘密也一定不会背叛组织。 只有这个潘老师,和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她的眼神中带着轻蔑,根本没把我当一个卧底,一个同事看待,她,只把我当成了就可以利用的一个让人瞧不起的,我形容不出来的东西看待。我清楚的知道。她也丝毫没有掩饰这种轻蔑。 第七百二十八章 她在借刀杀人 “靠山?” “没错。” “你不靠我们还要靠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同事吗?” “都是为了案子。” “你别在那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我是利用你,我是逼迫你不得不依靠我,老许就这点不好,心太软,颜娇,你不是科班出身,不是正经编制警察,拉你进来纯属意外,如果孟莎活着,如果不是孟莎死的时候乎你在旁边,你以为,以你这种人能当上警察吗?” “我怎么了?我堂堂正正做人,不像你净用一些卑鄙手段。” “堂堂正正?颜娇,你和警察哪一点搭边了,你从小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我看你在黑涩会这行混的如鱼得水,可你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根本就不配当警察,老许说给你入编,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文吗? 他们觉得你是警察,可我不觉得,是我一直没有投最后一票,老许还为你和我吵过架,真是可笑,为一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说话,真是不值得,竟然还和我吵架,不过这么多年搭档的情义,后来我也松口了,说你要是顺利完成任务,让你归队。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吗,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会走到最后。 不谁说什么英勇牺牲,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牺牲,你这人自私的厉害,是我知道你这种人受不了利益诱惑,果然,让我猜中了吧,安东。” 她在最后两个字加重了重音,死死地盯着我,我心一颤,忍不住一抖。 后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果然受不住诱惑,是啊,这大千世界,在黑-道-上混过的人有几个受的住诱惑啊,知道这么多年有多少卧底变节吗,你想都想不到,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这些卧底有的被我们偷偷抓回来了,是关起来还是判刑,都没有公开。 为的是不想影响其他卧底的积极性,实际上,有一半以上背叛组织,还有一半牺牲了的,能归队的寥寥无几,所以开一个空有支票让老许高兴又有什么不行呢。 这黑-道-上的纸醉金迷,这商场上的权钱地位,谁能不迷失,何况是你,你连思想教育都没受过,就被赶上了卧底这个行列,你当卧底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男人为了吃喝为了社会地位吗,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敢不承认?”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潘老师实在可怕,她步步紧逼,我就步步后退,她越来越得意了,笑着,“然后接触了这花花世界,接触了这所谓上流社会,你一个农村出来饭都吃不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会被这些迷了眼睛,大把花钱惯了,被人叫做大姐大习惯了。 以后怎么回队里做文职,更何况就你这没读过几天书的能做什么文职,不如物尽其用,要是牺牲在了岗位上还能混个好听的名声,以免像那些背叛组织得人,要被偷偷除掉或者在监狱里了此残生。 看到更好的男人看到更多的金钱,你就没有动心过?” 我心都颤抖了,却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别血口喷人了,之前是你说的,我跟本没背叛组织,你是学心理学的,你该明白,我根本没背叛组织。” 后者挑着眉,“好吧,这一点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你都该被这些迷惑住,不过真让我意外啊,不知道是你这人心理素质太好,瞒过了我的眼睛,还是,你本身就个贪心的家伙,既想要外面的繁华,也想要正义的名头。” “我根本没想过背叛组织。” “好,就算你没背叛过。那又怎么样,你和安东的事是事实,你还想狡辩吗?” 我攥着拳头,“我没要狡辩,我确实爱上了安东,可是,这和卧底任务没关系,我根本没出卖过任何组织的消息给他,一切都是许处允许的,感情和工作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哈哈,你再说这话时候不心虚吗颜娇,不心虚吗?一个好的卧底第一就是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而你,贪恋花花世界,和目标人物还是重点怀疑的人物发生关系,失了自己的心,你觉得还有什么脸辩解。好,就算你狡辩的好,他们都信你,我可不信。” “所以你故意,故意拿安东的股份做抵押,你怎么做得到?” 她怎么做到的,安东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拿他的东西做抵押? “这还要感谢你呢颜娇,你可真是天生的狐狸精,连安东那样的男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根本没用什么手段,他的一部分股份就是之前的经纪公司,道上的那些东西,他当初都放在了你的名下,这些虽然是他东西的九牛一毛,可是现在京城这几家争权夺利,一分钱都可能导致崩盘,更何况是他明面上的东西呢。 就算是当初他知道你的身份,你的人和他闹翻了,他竟然都没把名字改过来,可见对你用情至深,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和他打招呼就可以动用这些东西。” 我心里一颤,想到安东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没有任何质问,没有任何埋怨,只是告诉我注意安全。 丝毫没提我拿他东西抵押的事,而这些都非常重要,原来都这么重要。 我有些失神,木然抬头,“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对方不置可否,“你这种女人没什么文化,主意到很正,听说之前还和许处叫嚣,真是不自量力,你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我的,我就先下手强,你的东西能值几个钱,安东那些才是大头,才能让京城几方都猜忌都动起来。 而且,你的东西根本不用你操心,过后会有许处给你收尾,可是安东的就不能了,颜娇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帮着他吗,现在你要是拒绝收购,拿上安东的这些东西都会划到玉成坤名下,这简直就是飞来的馅饼,玉成坤还会感谢你呢。 而在这场博弈中安东将会输的一败涂地,真是可怜安东啊,精打细算步步为营,心思细腻,最后竟然因为一个女人一败涂地。 想想还真是有趣呢。” 我瞪着眼睛跌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颤抖,最后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她,“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是看不惯你不行吗?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一天天净想些没用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想的就是太多。” “你说谎,你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因为什么事?” 我突然一下电光火石,“你是因为许处?你知道许处的身世,没错,一定是,你在隐瞒什么,所以你想玩死我。” 对方眼中一闪,没逃出我的眼睛,像是抓到了罪犯的把柄,站起来,“你是故意的?因为许处?” “对我,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么多年和我玩把戏的小姑娘一个都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真是笑话,颜娇你什么地位身份,我什么地位身份,你说的会有人信吗,你倒是看看许处信你还是信我,上级信你还是信我,别白费力气了,我早就弄好了,奉劝你一句你一旦和上面打了报告,他们马上就会觉得你居心不良,你以为我真的毫无准备吗?” 我整个人几乎空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破案,你必须按着我的思路走,不然,小心你的命,哦,对了,还要小心你的安少,你最好老实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样也许还能活得长一些。” 说着她收拾了手边的东西抱在怀里,打算出会议室,出去前,还不忘回头,“哦,对了,好好准备一下,我想玉成坤很快就要见你了,毕竟,像他那种多疑的人,可不认为你会背叛安少自己独立一家,只会觉得你和安少在联起手来耍他,想把他置于死地,那种多疑的人,啧啧啧,真是可爱啊。” 说着拉开会议室的门就出去了,正好和回来的江心撞了个正着,也是眼高于顶的哼了一声,一副没瞧得上江心的样子走了,江西微微皱眉,走进会议室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娇爷,你怎么了?” 我确实整个人意志都消沉了,我真是太高估我自己了,现在看来和潘老师一比,我简直就是个小虾米,还玩手段,我连人家的一根毛都比不上,现在左右都是个死,我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如果之前我还疑惑,现在彻底清醒了,潘老师就是为了许处,现在要置我于死地,怎么可能不置我于死地呢,那是玉成坤啊,之前就能派黑衣人刺杀我,后来刺杀失败我有所防备,也许正愁着没法下手呢,潘老师的到来无疑为他打开了大门。 这个潘云真是聪明,借到杀人,知道我说不出话,上面都布置好了不知道和许处和上面说了什么,如果我去告她只会早一点丧命,可能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我说了谁会信,而且我也不能对她动手,动了她,就等于背叛组织,上面会怎么看我? 第七百二十九章 他们相信我 我只能听她的,而这无疑是给玉成坤动手的机会,到时候就算我牺牲了,潘老师找到了线索破了案子,根本没人会怀疑她,真是计划周密,把我陷进了一个连商量都没人商量的境地,而我只能听她的,不然安东就完了,她里外得利,因为无论是弄垮玉成坤还是弄垮安东都是她得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在破案,这种高明的手段我甚至都怀疑她和背后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了。 “娇爷?你怎么了?还有,你这个律师朋友,真的好奇怪啊。” 我抬头看着江心,“对不起了,这人就这样,倒是委屈你们了。” “娇爷你在说什么呢,委屈我们什么啊。” 我也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嘱咐了江心这段时间注意安全,还有就是争夺股份的事不要插手,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我给木兰和阿饭打了电话,约了他们出来到外面咖啡厅,现在酒吧我已经不敢去了。 我挺庆幸阿饭和木兰知道这件事,不然我还真没办法了,就是怕他们不信,确实,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在咖啡厅他俩听完我的叙述,全都哑口无言,第一句话就是,“不能吧,颜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潘老师没必要和你过不去啊,而且她怎么知道你在调查许处?” 我心一沉,果然,真的没人相信。 “反正我该说的就是这些,你们也看见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 我看着木兰,可是她和阿饭皱眉抿着嘴,欲言又止,我一下发现问题,问到,“怎么了?” “那个,颜娇,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什么?” 木兰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去来,到是阿饭皱眉,“颜娇,也是我送饭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潘老师和许处,说他已经和上级汇报了,你情绪上有问题,很大的问题,恐怕已经背叛组织,但是先不能动你,要看后续情况,还说要她来试探你,但是怕你,怕你。” “怕我什么?” “怕你反咬一口,所以,叫上面注意。” 我心一沉,她果然不打无准备之仗,“那许处就信了?” 我看他俩的样子,“那你俩就信了?” 木连忙摆手,“我们当然信你了颜娇,不过说真的,要是我没查到许处的隐藏资料,我恐怕也会觉得是你背叛了组织,毕竟你和安少的事,而且潘老师是老警员了,年轻时候还立过功呢,很厉害的。” 我只觉得头大,末了,真庆幸,木兰和阿饭知道内情,恐怕潘老师也不会想到,我们找到了许处得资料,我真庆幸这事我一直绷着没说,要是说了估计我已经被算计死了。不可能还在这商量反击的事。 不过我百分百断定是因为许处的事,这女人未免太敏感了,只是稍微知道我打听,就对我出手了,看来许处的秘密很大啊。 我说了我的想法,阿饭细细想着开口,“你们说许处究竟有什么秘密呢,这个潘老师要这么维护,而且我看她的意思,许处似乎自己不知道。” “怎么可能,许处自己的身世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我看啊,也许就是许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帮忙瞒着而已,我和你们说啊,花边新闻不是白听得,我敢肯定这几个潘老师年轻时候喜欢过许处,你看许处多帅啊。” 木兰开始往跑偏的方向猜了。 “还有啊,我这两天旁敲侧击了许处以前的事,他到没藏着掖着,大方地说着以前在警校的事,我就趁机问了问。” 我心一抖,“大姐,你可千万别露出你在打听的样子,不然你可能也要遭殃。”一想到潘老师那个嚣张跋扈的表情我就得嗦。 “放心吧我多聪明啊,而且都在她不在的时候,人多的时候问的,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怎么说呢,说道警校以前,许处似乎就含糊其辞了。” “心里有鬼肯定含糊其辞。” 阿饭说道,却又叹息,“我真的不敢相信许处有问题。”想自己刚进警队刚踏入这个组里的时候,许处就像一个父亲一样,而且以前几次任务物,许处都以身犯陷,受了伤,他怎么也不敢想象许处有问题。 “阿飞说许处以前受过伤,好像还是脑子受的伤,所以以前的事情记的不是特别清楚。” “失忆,不会吧?” 木兰挑着眉。 阿饭摇头,“不是失忆,怎么说的,就是没忘记,但是很多细节想不起来了。所以也没问出什么来。” 我叹了口气,是失忆忘记还是故意的,这个我们判断不清楚,但是阿饭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阿飞。 阿飞是跟着许处时间最长的,他还曾经当过卧底训练师,这个人知道的该有我们多。 可是具体怎么套话呢,毕竟阿飞可是察言观色的祖宗,直接套话很容易露陷的,现在可绝对不能暴露阿饭和木兰和我是一伙的,不然,我们三可能就会被人无声无息的弄死。 “不是说要聚餐吗?我看就是个好机会,到时候喝酒把阿飞喝多了,还不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和阿饭都一脸同情的看木兰,真是天真,阿飞是开酒吧的,他会喝多?我看还不如木兰使美人计来的更有效呢。 “不过话说回来,潘老师提议的聚餐,我看不会简单啊。” 不能出来太长时间,怕被人发现我和木兰他们见面,匆匆回了别墅。 江心在家等着我呢,大家都很担心我。 看我回来,直接叫我吃饭。 饭桌上很丰盛,阿朋从厨房带着围裙冲出来,喊着马上就好了。 闻着饭香,这两日的紧张和头疼才稍有缓解,饭菜很快就上桌,江心君逸,阿西阿朋,原本挺大的一张桌子,以前都是坐满了人的,现在竟然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经过这么多事,难免有些冷冷清清的,一时我们坐在桌边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阿西开口,“哎呀呀,好几天没在一起吃饭了,大家热闹热闹,干嘛冷个脸。来来来吃吃吃,不然阿朋要伤心死了,阿朋现在是大厨候选人,又快比赛了是吧。” “对,过完年我就要去比赛了。”阿朋笑着了挠挠头发,气氛热烈了起来,江心拿着酒一一给大家到了,“我提议啊,喝一杯,别一个个不高兴的,大家要往好的方面想啊。” 我此时却笑不出来,只感觉我这老大有点窝囊,日子过成这样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扫把星,我回来之前,大家都挺好的,现在却是四散开来,我拦下江心话头,举起酒杯,“这杯酒当我给各位赔罪。” 说着我一饮而尽。 拿过酒又到了一杯,“第二杯,我对不起大家,之前的还是现在的都带大家吃了不少苦头。” 说着又一饮而尽,“第三杯。” “第三杯,是大家同甘共苦,娇爷,你别这样子,别把什么事都放自己身上,都不像你了。” 她皱眉看着我。我却心里一酸,多好的江心啊,可我突然有点后悔认识他们,突然后悔自己当初那么天真把大家拉下水。我确实都不像我了,此时这么矫情的,就和个言情小说里的傻白甜似的,想我颜娇以前多自私啊,什么时候也学会替别人找想了。 可想想潘老师说的那些话,想想以后他们都成了犯罪分子,而罪魁祸首就是我,不,也许我都活不到明天了,不是我悲观,现在是不能再坏的时候了。 我推开江心拦住我的手,“这杯我一定要喝,小虎子他们三个还下落不明,陈曼又因为我。” “娇爷,你别这么说,没你,大家也许早就饿死了,往好的方面想啊,小虎子他们没回来证明是安全的,陈曼终于能和雪狼一起去寻求自己的世界,娇爷,你别都把事拦在自己身上成吗?就比如。” 江心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就比如那个潘老师。” 我心一颤,他们几个一同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江心硬着头皮说了,“娇爷,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突然的重用这个潘老师,要争夺股份。你不必说原因,我知道你可能是有难言之隐。 可是不管别人看到的是什么,我江心第一个知道娇爷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会弃别人不顾,那种争权夺利,把金钱当成一切的人。我知道你不是。” 我心一颤,江心她,竟然,竟然信我,其实我无法面对他们的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这突然一系列的动作,还不否认,感觉像是不顾身边所有人,不顾安东,不顾朋友,不顾一切,要争权夺利。 也许现在我在京城人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个贪婪的渴望金钱地位的女人,过河拆桥,踩着安东上位,然后把安东抛之不顾,在众人分崩离析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而做为我的手下知道玉成坤多么危险,几次死里逃生我还这么做无疑是个对手下冷血的人,可就在我被世人误会心灰意冷的时候,江心他们竟然信我。 第七百三十章 一起死吧 我眼神发颤,忍不住,“江心啊。” “娇爷,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我认识的娇爷绝对不是那种贪恋地位的人,你肯定有苦衷的对不对,可是这个苦衷不能告诉我们是吗?” 我咬着牙点点头。 “那也没关系,咱们和娇爷一起出生入死,娇爷往东我们绝对不往西。”阿朋说道,阿西也叫着,“对,娇爷,你不能把我们扔了啊,虽然就剩我们几个了,咱们几个中,数我最不能打,但我最聪明啊,肯定能帮上你的。” 阿西挠挠头,“是你的小弟,就一辈子都是你的小弟,你在我们心里永远都是大姐大,知道吗,我老崇拜你了。” 我被阿西逗得笑了,将心里的额酸涩压了下去,“崇拜我什么马?是你太逊了吧。” “哎呦喂,这么煽情的时候你竟然毒舌,娇爷你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一下啊。” 说着阿西气鼓鼓的满着酒瓶,“反正不管如何,一醉方休啊。” “一醉方休。” 我看着大家的真挚面孔,举杯。 大晚上都喝多了,几乎就在客厅睡了。早上我悄悄地将写好的字条留在桌上,最后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不连累我的人,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不管他们觉得我是有苦衷也好,真的心恨也好,有时候远离才是最好的保护。 我将门关上,不管外面现在闹成什么样了,我的亲人们都睡得最香,这是我唯一所求的。 安东给我打了电话,我没具体和他说,只叫他别担心,他隐约乐察觉到我不对劲,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没说,反而求了他一件事,我把我的人从我的队伍里除名了,麻烦他安排一下,叫江心他们之后别来找我,安东那边一愣,直接就毛了,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马上来找我。 我想了想关了手机,关机前收到了吾生地短信,他只有一句话,问我是不是想要得到京城各家的股份,想要上位? 我没回,直接关机了。 将手机卡一把扔出了窗外,换上了一张新卡,给木兰他们挨个发了通知,然后深呼吸给潘老师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就轻笑出声,“颜娇,我可一直等你电话呢。” “别废话,你想怎么样?” “坤少那边可是来电话找你去详谈。” 我心一颤,“你在哪,我开车来接你。” 我亲自开了一辆跑车,接上了潘老师,她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带上安全带,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把你的小弟都从你的队伍中除名了?动作很快啊。” 我冷笑着,“你的消息也挺快。” “当然啊,你把手机卡一扔,四处都找不到你,你的人那边都炸开锅了,你倒是悠闲,不过我以为你退缩了呢,手机一关自己跑了,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讲义气的。” “当然讲义气,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已经把我的人除名了,我现在没有小弟了,也不会连累他们,潘老师不会赶尽杀绝到要对他们动手吧。” “我可没那个闲心,而且上面也从来不关心你收什么小弟,一切都是为了案子,那种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不会去在意的,只要你不跑。” “那我就谢谢你了。” 踩了油门将车开起来。 潘老师带着得意的微笑,“真没想到颜娇你是这么重情义的人呢。” “重情义,算不上,都是被你逼的,哪有你厉害啊潘老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的人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这威胁还真是有力度,我当然害怕了,不过真没想到你还敢来,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和玉成坤见面,大概你就九死一生呢,真遗憾,也许今天晚上的聚餐你参加不上了也说不定呢。” 我心里一抖,挑着眉,“话说道这份上了,不如说说你要聚餐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加入这个组,还没请大家吃过饭呢。” 我冷笑着,“就这个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爱信不信,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和别人解释。” 我皱着眉,这个女人真tm太得意了。 “颜娇,一会谈生意得时候认真点,毕竟也许你能好好活着的时间不多,我一开始没想到你会把你的人排除在外,还觉得可惜,也许我一开始安排的结局会更好一点呢,最起码还有人陪你。” 我没出声死死地把着方向盘,任由这女人在一遍得意,我突然开口,“你到底想隐瞒许处什么秘密?” “那你为什么会打听他?” 我冷笑的,甚至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潘老师,你未免太疯狂了吧,都不知道我在打听什么,就对我动手,这秘密得多惊人啊。” 她听出我在诓她,冷笑着,“不管你的事,你要想活得久一点就乖乖听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是吗? 我眼神一冷,突然猛踩油门,我特意饶了路,玉成坤来的消息约在他的办公室,我倒不怕他在办公室对我动手,我现在面临最大危险不是玉成坤了,而是我说身边这个潘老师。最毒妇人心我算体会到了。 绕道了一段环城高速,这边我再熟悉不过,此时时间上午偏早,又是周末,环城高速桥上车并不多,这就给了我机会把车开的非常快。 潘老师本能的抓住安全带,像是吓了一跳,“你疯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加速,然而我速度慢慢恢复正常,嘲讽着,“我是疯了,被你活活逼疯了。” 说着油门又一阵猛踩,这次是突然窜出去,我开车时间并不长,可是这些技巧,以前奇诺指导过我两招,安东,云聪都教过我,我也算是专业赛车手教出来的徒弟,就算上不得台面,可是这种控速还是绰绰有余。 一个猛力出去,就好像过山车从顶端突然一下下来,我最开始体验的时候心脏都受不了,很更何况我身边这位上了年纪的人。 潘老师本能的尖叫出来,虽然她皱眉觉得自己这样子在我面前很丢分吗,可是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是控制不住的。 我速度一下加到最快,前面还有车,左右超车,每一次都惊险的不行,潘老师在旁边脸都白了,“你疯了,快停下来停下来。” 我大笑出声,“怕了吗?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潘老师什么都不怕呢,你知道吗,潘云,你真讨厌你,讨厌你那副高高在上,讨厌你的优越感,讨厌你抬高下巴时候的不可一世,你也不过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凭借着点专业知识,以为自己多优越,把我踩在脚下,逼得我左右为难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觉得碾死我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真想把现在你的样子全都录下来让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这种时候尖叫,吓的快尿裤子的样子是多么可笑,真是恶心至极。” 我大笑着,脚下加油不减,左右来回躲着车辆开的真tm爽,怪不得有人喜欢开赛车,这种速度的感觉太爽了,而且我还骂着爽,老娘看着潘云早就不顺眼了,还要处处忍着,真tm现在想一起和她撞死算了。 大概我的疯狂和叫嚣,已经败露出来,这学心理学的已经被吓疯了,除了尖叫皱眉已经不会别的了,真的一瞬间以为我要和她一起撞死在这高速桥上。 “你疯了颜娇。” “我是疯了,我是疯了,从一开始我就疯了,我被人贩子拐出来,是平哥救了我,孟莎为我死了,之后阴错阳差当卧底,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这份事业,最后去换来一个自以为高明的小人想要抹杀掉我的一切,你说我疯不疯。 潘云,记住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拉你当垫背的,你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个从小自私自利满嘴跑火这车只知道为自己的人,你觉得我会去死吗,当然不会,就算是我也要拉上你,你不是逼我逼的很得意吗,没料到吧,没料到我会带你一起死是吗? 你找死聊准了我不敢对你下手,可没料准我会拉你一起去死吧。” 我速度越来越快,她已经尖叫的不会叫了。 最后到了下桥口,我一下将速度降下来,她才喘着气,靠在椅背上两眼发直,喘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就像傻子一样,我余光看着,冷笑,“也不过如此,还什么心理学专家,真是可笑之极。” 潘云大喘着气,一手捂着心脏,半天才缓过来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直了,手指颤抖的捋着已经凌乱的头发,斜眼杀人一样的看着我,“你。” “你什么你。” 我冷笑着,“潘云,你别觉得你主宰这场游戏了,我告诉你,我现在配合你,是因为老子也是为了任务,为了我在乎的人,但你一旦要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拉你一起死,这个地方认识吗?京城环城高速桥,这边老娘死过一次了,你应该知道吧。”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三个人的心理战 我指着胸口,“这边有一道疤呢,死过一次的人,不怕再死一次,所以,你别觉的我已经是你的牵线木偶任你摆布了,还有,摆清自己的位置。” 说着我一个拐弯下桥,直接开到了玉成坤集团的办公大楼门前,然后潇洒的下车,看着后面慢我一步的潘老师,拉起嘴角,“我的律师,走啊,慢吞吞的,怎么帮我谈生意。” 说着率先帅气的进了办公大楼。 进了大楼,就算是潘老师在怎么生气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也不得不忍着跟进来,前台接待一听我报名字,就赶紧引着我们上电梯,电梯门一关,里面就我们还有那个前台,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我对着旁边的潘老师,“我的大律师资料都带全了吧。” 后者几乎是咬着牙缝,还要摆出笑脸,“放心好了。” 我就喜欢看对方吃憋的样子,甭管你最后能弄死我还是如何,我现在能踩一脚就要踩你一脚,让你欺负我? 电梯叮铃一声到了,打开电梯门,就是一个满眼简洁却低调奢华的办公区,很空旷,就几个秘书,前台引着我们过来就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秘书,领我进里面。很官方礼貌地,“我们坤少已经等候多时,您里面请。” 我此时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步进去,一开门,就看到一面落地窗,这里是二十五层,站在这边可以俯瞰整个京城,还真是符合玉成坤的人设,他一直想要成为人上人,这办公室太适合他了。 我们一进去,既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玉成坤,在看着资料,听见声音抬头,那张永远阴沉的脸,犹记当初第一次在天上人间看到他的样子,仿若就在昨天,可是彼此之间的位置却已然不同,当初他还是安家的一个小弟,现在他是这京城万众瞩目的股东,是西北的霸主。 而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刚被人从村里拐出来的村姑,时间改变了一切,我甚至都不是我了,而是另一个身份,红狼。 玉成坤抬起头来,“红狼小姐。” 我也不客气,输什么不能输气势,坐到对面沙发上,潘老师也坐了下来,我余光瞟着潘老师,对着玉成坤,“坤少这办公室真是气派啊,一看就有京城霸主的样子。” 后者打量着我,眼神里全是探究,靠在老板椅上,“应红狼小姐的要求,当面谈。” “那就好好谈吧。” 我看了一眼潘老师,想看看那这场戏怎么演。 潘老师抬起头来,“想来坤少已经看过资料了,只要将股份一小部分分给红狼小姐,您不仅能收到两倍的价钱,还会多一份助力在这京城,红狼小姐到时候和您绑在一起,就必然站在您这一边了。” 我微微抬眉,心中冷笑。 玉成坤信你才有鬼呢。 果然玉成坤站起来拿过一边的资料,翻看着笑着,“场面的话不说了,现在我,安少,树先生以及云家,齐家,几家争夺盛家的股权,在这京城刚趋于平衡,这场博弈稍微少一丁点都是个输,这时候你想分我一份股份,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而且红狼小姐还拿了安少的股份做抵押,这是多么诱人的诱饵啊,可惜我玉成坤还没傻到家,任由你们摆布。” “坤少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您怀疑红狼小姐的诚意无疑是因为红狼小姐和安少的关系,可是你知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一点坤少应该很明白,红狼小姐既然有本事拿到安少的股份,自然有本事能在这京城立足,人上人,谁不想当啊,您说是不是,坤少。” 玉成坤冷笑着,“这个说的倒是有道理,开的价码也不错,不过我一直不明白红狼小姐,在这么多人中为什么选我,如果你选安少下手,恐怕更容易吧。” 说着慢慢走近,那双眼睛带着玩味和探究。 我在这场局根本不用多说话,潘老师早就想好了所有托词,“坤少不会觉的安少对我们红狼小姐是出于喜爱,才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吧,安少那种人致力于利用价值,现在红狼小姐对于他没有价值了,自然说不上话,可红狼小姐和坤少您就不一样了,毕竟曾经是有过婚约的。” 玉成坤立马厌恶的一愣。 潘老师笑着好像没看到对方表情变化一样继续说着,“西北神秘世家,西北王,坤少该知道哪多哪少,红狼小姐不说在京城有多少资源,西北世家背后的支持,她手里现在掌握着这可是你最大竞争对手安少的一切,包括各种细节,如果你肯合作分我们一杯羹,你就多一份胜算,毕竟现在博弈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要用手段了。” “我打败安东势在必行,不是因为多你一个女人。” 玉成坤眯着眼睛扫着潘老师,后者笑着,“那是当然,可是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尤其是安少那错综复杂的线人,保不齐哪里就有对方放的眼线,有我们给你提供线索,你可以很容易铲除异己,倒是偶岂不是更容易打败安少,作为我们,既然安少那边不好出手,我们只好拿着安少的东西来找您合作,这才是上上策,您说不是吗?” 玉成坤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俩,“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吗?我觉得你是安少故意放出来的诱饵更可信,不过,还是那句话。” 他在我面前,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毫无预兆,我皱眉想甩开,可是他的手指孔武有力,让我动弹不得,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原来安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喜欢你啊,红狼。 当初他那么护着你我还以为你是多了不起的女人呢,安东都拿你出来当饵了,随时随地你这条小命就会被我玩死,他也舍得,果然安东就是安东。” 他戏虐的笑着,我一咬牙一把甩开他的手指揉着自己的下巴,“你这人主观臆断太严重,整个就是精分,全都是你自己加的内心戏,事实其实很简单。” “简单吗?我觉得未必。” “那坤少意图是不合作了?”我看向潘老师,后者却还是那副淡然表情。 “当然合作,只是我不要什么钱,我要的是你,红狼,我要你为你们家族曾经犯的错付出代价。” 我看着玉成坤的眼睛,那眼神,我说不怕是假的,站起来躲开他的目光。 “你要的我恐怕给不了,如果你不让我收购,我也没法子,那大家就耗着,耗到最后,是你还是安少赢,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红狼你真当自己在这京城能呼风唤雨吗?我告诉你,你今天走到我这间办公室来,就别想出去。” 说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甩开,对着潘老师大吼,“今天不是来谈生意的吗?坤少这边说动手就动手吗,我这可还有律师呢。” 玉成坤却是冷笑着把资料甩在我身上,指着我的律师,“那好,既然红狼小姐要走官方的,律师都带来了,我们就好好谈一谈,我告诉你,颜娇,你拿着股份挑衅我,我本来没时间管你,可是你有点跳的太高了,我有一万种方法玩死你。 现在你的股份交到了我的手里,我稍微动一根手指头,安东就玩完,是玩死你,还是玩死安东全凭我一句话,这是你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还是那句话,“你们家族欠我们家的,你这辈子生死都不可能逃脱了,你送上门来了,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说着使劲甩开我,我一个猝不及防摔在沙发上,手腕生疼,却是抬头就看到潘老师似笑非笑的样子,假意阻拦,“坤少,别生气,我们红狼小姐可是真心来和你合作的,只要你说同意,就会把安东所有的老底全都告诉你,到时候做掉安东不就是轻而易举了吗? 而且,我觉得红狼小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到底是有过婚约的,现在您是西北王,就算当初你们家败落,神秘世家看不上,可今时不同往日,您已经是西北霸主,谁不都得抱您大腿啊。” 我瞪着眼睛听着潘老师那张嘴不断地说出话来,我俨然被塑造成了一个见异思迁的小人,只觉得气血上涌,好啊,原来潘云你的目的就是激怒玉成坤让他对我出手,真是厉害,可惜你太不了解玉成坤了,我和坤少这多年打交道可比你了解他,我起身一把推开潘老师,“你给我闭嘴。” 我这一个举动,让潘云直接摔在地上,却是抬头拉起嘴角似乎得意了起来,我一抖,却是回头对着玉成坤,“我这律师大概是疯了。” 看我和潘老师之间反目,玉成坤的怀疑涌上心头,“你们在做戏给我看。” “做不做戏的,坤少还没个判断吗?” 我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玉成坤怀疑一切,就不敢对我动手了。 玉成坤眯着眼睛打量我和潘老师,一时没有说话。 第七百三十二章 危机之时 潘老师却在地上瞪着眼睛,像是疯了一样的,“坤少,现在是大好时机你还犹豫什么呢,你不是一直想除掉安东吗,红狼小姐可以为你带来一切,你不是要报复西北神秘世家吗,现在她就站在你面前,再大的报复也不碾死她,这么容易能解心头之恨吗。 当然不能,只是一死,难解这么多年的屈辱,你不如娶了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夜夜在你身下-承-欢受你-侮-辱,让西北神秘世家那个曾经看不起你家的人都看看,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再有,也是狠狠给安少一个耳光,他处处算计你,你就不想报复吗?” 我心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潘老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我想的还是太简单,难道我刚才把潘云逼的太急,她开始狗急跳墙了。 看着玉成坤脸色的变换,这一次我想反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没想到潘老师会激怒他,让他弄死我,可是她这么干,如果玉成坤弄死了我,许处上级他们也不会允许的,这个潘云到底要干什么? “坤少?” 我还没等说话,玉成坤寄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速度太快毫无预兆,我想躲都来不及,手指不断地在面前抓着,可是玉成坤手臂很长,我根本就打不到他,想踢他,却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钻心的疼一下跪在地上,任由他像是掐死蚂蚁一样的掐着我的脖子,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只能伸手努力地抓着,面子在生死关头已经顾忌不到什么,伸向旁边唯一能帮我的潘老师。 后者瞪着眼睛显然也愣了,但是看着我的手,很快就反应过来,坐在地上看着我,一瞬间想要过来,可是走到一半就愣住了,随即眼神变得,嘴角带笑,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她是要看这玉成坤弄死我吗?不行,不可以,我是你的战友,我是卧底,我是警察,你这是谋杀。 玉成坤了笑着,“红狼,你太低估我了,上次我这样掐着你脖子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我想要的都会讨回来,我玉成坤这辈子不会被任何人摆布,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玩转这京城吗,你能玩的了安东,但玩不了我,我随时随地都能一把捏死你。” 说着加重力道,眼神中带着疯狂,“不过你自己这个提议到不错,但是我猜你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吧,是想让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然后一步步偷偷瓦解我吧。 无论你还是安东,我都不会上当,既然安东想要用你除掉我,那么他就要有失去你的心理准备,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让你死了太便宜了,我要慢慢慢慢一点一点的利用你,把你所有的价值都用尽。 然后把你扔到最悲惨的地方,让你人尽可夫,让你们西北神秘世家尝尝这种滋味,还有,别在这招摇过市,以为你们家族很了不起吗,我早就查过了,你们家早就败落了,就算存在,也不是我西北王的对手。” 说着一把甩开我,我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刚刚那一刻我差点被玉成坤掐死了,是真的就差一点了。 我抬头,正好对上潘云的那双眼睛,现在如果我还有力气,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掐死她。 玉成坤却是坐在主位上,“红狼小姐,从明天开始,哦,不,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合作关系了,你的事我会广而告之,同时我也不会掩饰对你的照顾。” 他在照顾两字上加重了重音,“我会马上让你成为这京城最瞩目的,也最悲惨的女人。” 我看着他,后者似乎不耐烦的一点都不想再看见我了,“红狼小姐可以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你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不管你是不是和安东一起耍我,你都逃不出悲惨的命运了,如果安少还保你,必然要有所损失,这样的博弈,不是你们耍心机就能达到的,我玉成坤,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着把我甩开。 我瞪着眼睛看着玉成坤,脑子非常乱却逐渐升起一种恐惧感,他只要今天不杀我,大不了老娘不干了,都活不成了,还当什么卧底,组织在听潘老师的话也不会蠢到让卧底去送死,就算潘云污蔑我,让我成了什么叛徒,组织也会审讯我,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出来被玉成坤弄死。 我想到这一下站起来,还有些摇晃,嗓子出奇的疼,我的旧伤隐隐发痛,可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拽过潘老师的手出了办公室,避开耳目进了电梯,我一把将潘云压在电梯壁,抽出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潘老师,来的时候我警告过你了吧,别耍小动作,而你,刚才是在看我死吗?” 后者却是冷笑,低头飘了我匕首一眼,“这是给你一个小教训,年轻人别总以为斗得过经验老道的,姜还是老的辣” “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刀过去,你把我逼到这种境地,你以为上级蠢吗,会任由事情发展,就算我不是卧底,他们也不会看我在被人威胁。” “谁会要看着你被摆布,我也没准备让你。”她没说下去。 我心一颤看着他,对方眼睛带着笑意,一下不知道到什么意图了,她不就是想把我逼到绝境,接下来玉成坤肯定会要挟我,这不是潘老师的目的吗? 她不就是想借刀杀人除掉我撇清自己吗?这不是她的目的那什么是他的目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你不是逼迫我吗?不是想让我背叛组织吗,那好,你把我逼急了,我就背叛一个给你看看,别忘了你自己给我下得结论,我这人自私的很,我现在命都不保了,还在这将就你?大不了就一起死。杀了你我还有一线生机,潘云你别太自信了。” “真的要现在动手吗?颜娇,今天晚上可有聚餐呢?你现在要对我动手了,可就坐实了叛徒的名,到时不用玉成坤出手,你就先被组织以徒弟名义除掉了。” 我眼中一闪,刀子深了一步,她脖子渗出血来,后者却是眼神中没有任何惊慌。 “你别太自信了,我说过,兔子急了还咬人,你想置我于死地,我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潘老师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惊慌,“垂死挣扎的人而已,好啊,你就弄死我啊,弄死我了一了百了,你的手下你的家人,你都不在乎吗?他们永远都要背上叛徒家人的骂名。” 我冷笑着,“我不在乎。” “不,你在乎,颜娇,别忘了我是干嘛的,你根本没想杀我,你不敢杀我。“从刚才在高速上你就没敢杀我,你这人,心里还存着一份可怜的善良,这既是你的悲哀。不然你现在动手啊?” 我瞪着她,对方毫无畏惧,像是看透了我一样,刀子已经在他的脖子下方开了口子,我只要再深一寸,她就死定了。 僵持了几秒钟,我愤恨的松开她一脚踹在电梯壁上,她说的没错,我根本动不了手。 潘老师捂着脖子咳嗽着,却是哈哈大笑。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告诉你,我不杀你,不是我不敢,是我不愿意为你这种人手上沾血,你的心里难道我就不知道吗,也许你就是想让我杀了你,这样和我一起死,变态,疯子,你要死自己去死,我不会和你一起死的,我还这么年轻,我不信这些,让你得逞了。” 电梯叮铃一声打开,我没理她直接出了电梯,潘老师却在后面笑着,“晚上聚餐别忘了啊?” 我到现在也想不出来我怎么就惹上了一个疯子,而且甩也甩不掉,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出门我就手脚得嗦,看看四周,一下反应过来扣上帽子,我猜现在安东江心吾生他们都在找我,可我不能心软,我会连累她们的,这一次我不处理好这个潘老师我根本就回不去了,没法回去,想到此,看看时间我给木兰打了个电话。我怀疑,今晚的聚餐,潘老师要动什么手脚。 我和木兰阿饭说了刚才的事,这俩人都神经紧张起来,而我此时却是异常的冷静,一方面吩咐木兰时刻网络监控玉成坤看他有什么动作,另一方面,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还好我有底牌,那就是木兰和阿饭,不然我可能真要被潘老师玩死了。 木兰在电话里都急了,“那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是啊怎么办? “现在左右都是个死,除非,潘老师自己暴露,可是她那人心理素质那么好,怎么会自己暴露呢?” 我们三个电话视频,都急的不行。 木兰担心的,“要不然,要不然颜娇你跑吧。” 我头大,“跑?姑奶奶我能往哪跑,我要是真跑了,我以后就只能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而且我一跑,这案子恐怕就要随她摆布了,到时候安东就完了。” “现在你还想你的安东呢,大姐,你的命都要没了,你这人真是,平时都那么自私,以前你一出啥事就先跑,偏偏一遇到安东的事你就毛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女人啊,真是女人的弊端,md老娘以后可不要爱上什么人。” 第七百三十三章 密室聚餐 木兰在那边抱怨我,我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阿饭在那边无奈的劝着我俩,末了,突然一下愣住。“木兰你刚才说什么?” 木兰也是一愣,“我说什么了?” “等等等等。”阿饭眼睛一下亮起来了,“我有主意了。” 晚上我把自己包的可严实了,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到了酒吧后门。 木兰说现在到处都找我呢,不说安东那边在找我,我的小弟今天一早被我突然除名了毫无预兆,满世界找我,吾生那边也在通过各种渠道找我,急的不行,更别说京城这些贵族们了,还有那些一起争夺股份的小股东,几乎我要被道上通缉了。 而且道上传来的消息,有说我被安东秘密除掉了,有说我藏起来了,就为了京城这帮人争抢过后坐收渔翁之利,就像当初八哥一样的套路,所以江湖上好多人全都毛了,还有说我为了金钱地位,背叛安东被玉成坤金屋藏娇了。 就这条消息让我哭笑不得,可是据传说这条是市面上现在可信度最高的。 总之我现在被潘老师弄得都不敢见人了,我大定主意,要看看上面什么态度,许处不是一直标榜着要保证卧底安全吗,现在怎么回事,来了一个潘老师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我倒是要个说法。 木兰在门口接到我,向我点头,我知道她的意思是都布置得差不多了。 从后门进了酒吧,今天酒吧人还挺多的,一对一对的,依然是gay吧,但这种酒吧,两个女人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是两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有的白净的让你都想上去摸两把,今天人尤为的多。 我疑惑的,今天我们不是要在密室聚餐吗? 木兰在我耳边说着,“咱们要做事,当然外面要人多点助攻一下了。” “上面怎么让?阿飞那关你就过不去,今天聚餐啊,弄这么多人在外面万一泄露了呢?” “不可能?阿饭提议的,阿饭说人多点更掩饰咱们在干什么?说是聚餐,实际上不就是汇报整顿吗?这种套路谁不知道啊,外面人多点,万一有敌方来了也能拦着点不是。” “这话阿飞也信?” “怎么不信?阿飞说这个注意好。” 说道阿飞,木兰叹了口气,“看看咱们现在这组,就咱们这几个人竟然还分帮结伙的,可怜的阿飞现在就他不是知情人。” 到了吧台这边,坐下来,看到的是两个陌生的酒保。“新来的。” 木兰打着眼色,“给我们来两杯长岛冰茶。” 我回望这酒吧,今天大概是用了什么店庆什么的噱头,张灯结彩的不说,平时柔和的音乐和灯光都变得狂野起来,整个酒吧弄得和慢摇吧一样,炫彩灯光吓的人看不出表情,舞池里人特别多。酒吧这样的时候很不常见,我有预感今晚不是个平凡的夜晚。 那边酒保得了命令赶紧准备酒,却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拦住,化话对着我俩说的,“今天晚上这么重要,你俩竟然还要喝长岛冰茶,不怕一杯就倒啊。” 木兰翻着白眼,“越是重要就越要喝一杯猛的才能壮壮胆子啊。” 阿飞皱眉不知道他这壮胆子什么意思。让两个酒保去忙别的客人,亲自给我俩调酒,“长岛冰茶太烈了,我给你俩来一杯新的彩虹春天如何?” 很快两杯鸡尾酒就推到了面前,我低头看着那酒杯里分层的如彩虹一样颜色,微微诧异。木兰那边喝了一口,“味道和颜色都漂亮,真有点彩虹的滋味呢。” 我慢慢品着,只喝出了酒精的苦涩,可能我现在心情和彩虹打不上边吧。 阿飞看我,“怎么有心事?” 我摇摇头,后者皱眉,“说是聚餐,大家增加感情,其实也是集中交流案情,这个潘老师还真有些本事,以前听说她这人在哪方面都很优秀,但也只是听说,可现在却觉得这样的聪明人留在卧底组默默无闻真是可惜了。” 我心一颤,抬头,木兰先愤愤不平了,“怎么厉害了,才来几天就把你这等挑剔的都降服了。” 阿飞给自己到了一杯威士忌,细细品着,“她脑子非常聪明,而且条理清晰,你们都知道的,最近解刨了那个刺杀你的黑衣人,我算见识了这个人在法医方面的建树,你能想象吗在解刨的过程中他能通过人的尸体来解读这死人生前的心理状况,我的天,真是完美的心理大师。” 我心颤抖,只感觉今晚我可能活不过去了。 木兰听不下去了,抢过他手里的威士忌,“别说了,一会还吃饭呢,说什么解刨,是不如说点花边新闻吧,这位潘老师有家人吗,结婚了吧,这个年纪了因该结婚了,是咱们警局里的吗?” “没结婚,说到这个潘老师我还知道点她的身世,以前在培训中心那边听人说的,听说她出身非常好,是绝对的大家闺秀,以前那个年代大家闺秀可不多,人又聪明漂亮一路顺风顺水,但就是没结婚。” “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不结婚,是太优秀了谁都看不上吗?” “那倒不是,谁知道呢,这等花边新闻,潘老师都年纪这么大了,也没谁说了吧。” “我倒觉得她喜欢许处。” 木兰大胆的说着观察着阿飞的表情,我心一颤,木兰给我眼色,我没出声,阿飞皱眉,“瞎说什么。” “我可听到点花边新闻,说咱们许处以前在警校时候那叫一个所向披靡,他们同届的,有一起工作这么久,你觉得她会不喜欢许处?” “说领导是非小心你的脑袋,再说了许处都有家庭,你可别乱传绯闻。” “这可不是我乱说的,都说许处和他爱人感情不好,因为别的女人,可是你看看许处身边哪有别的女人,大胆猜测一下嘛。” “凡事要讲证据的大姐。” 阿飞似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又给她到了一杯酒,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一会进去吧。” 木兰看着我,意有说指,“今晚上阿饭可做老多好吃的了,好期待。” 跟着阿飞到了后面办公室里的密室,关上门仿若外面所有声音都隔开了。 密室里放了一张大桌子,以至于小小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各色菜品都是阿饭做的,我们进去的时候许处和潘老师已经坐在上首了,我看了一眼潘老师,她根本没注意我,而是很温和的和许处说话,那样子和白日里见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要不是知道她的目的,我都怀疑她才是双重人格吧。 “来来来,人都来齐了,咱们吃饭吧,这么久了也没想着聚餐,这次还是托了潘老师的福,才想起要一起吃个饭,我这大老粗果然不会体恤下属。” 许处笑的很和蔼,我们就坐,阿饭看人到齐了,把酒拿上来,阿飞有些担心的,“喝酒不好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在外面守着的。” 说着阿饭像每次一样,在我们开会都去外面守着,本来无可厚非,走时候给我打了个手势,我有点担心,但是此时已经箭在弦上,可是阿饭还没等出去,那边潘老师就笑道,“不用出去了,大家难得在一起,阿饭这么辛苦做饭,让你出去多不好啊。” 我们都是一愣,尤其是阿饭不安的看了一眼木兰,笑着,“没事儿,潘老师,等一会有人吃完出去换我就行,每次都要一人守在外面的,以防万一。” 他必须出去,计划就是他的外面,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上面又调了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呢,等会咱们吃的差不多了叫他们进来认识一下。” “调了两个人?”许处也是疑惑,“什么时候调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潘老师笑着,“看看把你们都骗了吧,我和上级申请了两个刑侦的新面孔想着咱们这组人太少,加进来,前些日子和你说过了,但我就想看看这两人技术怎么样,所以前些日子就让他们混进了酒吧,看来上面挑人的眼光还真不错,连你这老警员都没发现。” 潘老师神秘的开着玩笑,在场的都是一愣,尤其是阿飞一下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潘老师,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两个新来的酒保吧。” 后者笑着点头,阿飞脸都青了,他可是卧底培训中心出来的,十分擅长卧底,虽说比不上玩心理学的,可是一投足一打眼,阿飞都看的出来,他以前也是卧底出身,表面看上去很滑头,实际上眼光独到。 连他的眼都逃过了,顿时有种好像的感觉,连许处都不可思议的,“潘云,你这是?” 潘老师笑着,“怎么样,上面新调来的人厉害吧。” 许处虽然觉得潘老师做法有些不妥,但是又说不好说什么,潘云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认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现在这把年纪了仍然改不掉那古灵精怪的样子,而且前几天确实和自己说了,只是他没放在心上,以为像每次人来一样要先报告呢。 第七百三十四章 激怒 “老许,你这人就是太古板了,等一会咱们吃的差不多了,就叫他们进来,这两个可是好手,放在京城,绝对是好卧底。” 阿飞感兴趣的,“潘老师,这两个人似乎有来头,我平日里看就是普通的大学生啊。” “是我的学生。” 阿飞和许处都是一愣,有些惊讶的,“你的学生?” 许处不可思议的,“潘老师你的学生一向都宝贝的不得了,之前上级和你商量了好几次,想要抽调俩个过来做内线,你都不让。” “我当然舍不得,我的学生都是心理学高手,所谓心理学高手都是看人脸色伪装的,我不是不给咱们事业做奉献,是我之前培养的实在是没有像样的,这得看本身底子是不是那块料,唉,就有那么一两个出色的,也不是没参加过卧底,但结果都。” 她没说下去,阿飞和许处都沉默了,木兰疑惑的看向我,我却心里一沉,八成不是死了就是叛变了,按潘老师的说法,这些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许处笑着,“那这两个你肯割爱了。” “这两个是我的徒弟,心理学研究生,没看出来吧,脑子转的很快呢。”他笑着,许处点头,“好啊,将来能帮帮颜娇,潘老师啊,颜娇可是我们组里非常优秀的,她和平哥。” 说道平哥,他眼神暗了一些,继续道,“颜娇为了这个案子几次受伤,立了很多功,我正愁现在平哥倒下了,要不要调盛荣来呢,可是盛荣那边好不容易打入了安城道上,上级有意让他在那边驻守,清查洗-黑-钱事件,所以也没法调他来,我正愁,颜娇自己一个人卧底危险,你这边就来了两个帮手。” 潘老师挑眉,喝了一口茶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我这几天太熟悉她的表情了,许处这些话无疑是让她心里不痛快了,她心里鄙视我,看不起我,自认为自己的学生最是优秀的,现在许处,也是她在乎的人却这么夸赞我,她的得意门生也只是配角,当然有些情绪,可是潘老师这人非常会隐藏情绪。 不够这个藏面到让我疑惑了,许处到底是哪边的,他明明身份有问题,这潘老师也是为了许处的隐藏身份来整我的,可是许处为什么好像对于潘老师的作为毫不知情,亦或者说,许处好像并不知道什么,这是最疑惑的地方。 说到这许处还不忘赞赏的看着我,“颜娇,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没错,果然,这些年辛苦你了啊。” 看这许处像父亲一样,我心一颤,忍不住眼睛发酸,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他和身世秘密联系起来,一时没说话,端起刚才阿飞给我到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这边心思各异,阿饭在那边却着急了,“要不我去换新来的两个进来的吧,还没报道呢,就让他们看门这不太好吧。反正我每次都。” “没事,阿饭你坐着吧,那两个新来的,辛苦一下没什么, 你可是老卧底了。” 潘老师笑着打断他,阿饭看了一眼我和木兰有些担心,我微微摇头,现在绝不能让对方有丝毫怀疑。 潘老师提议大家喝一杯。虽然知道不能喝太多,还是每人到了小半杯。 只是还没一会,阿飞就开始汇报了,之后是木兰,就现在市面上的事说了一下,尤其熏染了我被全京城通缉的事。我却没太大感觉,看着潘老师的似笑非笑我知道这人肯定有后招,果然许处皱眉有些震惊,毕竟这事今天刚发生,他还没得到消息也是正常,此时听木兰的汇报,“怎么会这样严重。” “老许,之前不是计划了吗,现在案子到了这一步咱们要主动出击了,不然要是等到京城大乱,岂不是让神秘人的计划成功了,我们目标就是在他成功之前,先扰乱京城,打乱对方计划,对方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咱们人赃并获。”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事情到今天,需要突破口,所以在平哥出事后潘老师提以她加入进来并且提供了计划,是从对方心理学分析,这一点得到了上级铁人章以及许处等人的认可,所以才有了她以律师身份代替我发布信息,之所以没告诉我,原因潘老师也说过了,怕我维护自己小弟,亦或者是安东。 可是让我感到心寒的是,这一点许处也赞同,就像木兰所说的,在我去东南亚那些日子里,他派阿元去看着江心他们一样,也许在许处的心中我确实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了吧。 我叹着气,听着潘老师的侃侃而谈。 “可是,这会不会有些危险,毕竟现在卧底就颜娇一个人了,这太危险了。” 这种危险也许是许处也没想到的,他此时担心我,也是正常。 “就是,太危险了,这不是随时都要被各方盯住,而且玉成坤那人之前就派过黑衣人来刺杀颜娇,许处,我觉得不妥,要不然就咱们运作一下撤资吧,别争夺股份了。”木兰说道。 “怎么可以停下来,已经开始的计划,就没有回头箭,许处我知道这有些危险我也早就想好了对策,这次吃饭就是想和大家说一下对策,让颜娇暂时先藏起来,等京城的人自己大乱了,再放她出来收尾,反正有我的两个学生在中间搜集情报就好了。” 潘老师眼睛亮亮的。 许处皱眉似乎在想着可能性,我一拍桌子,“不行,许处,这个绝对不信,我要是失踪了,京城肯定要疯的,到时候局势可能就控制不了了。” “有什么控制不了的,颜娇,你在京城是红狼,红狼虽然有西北神秘世家的名头,可是实际上各方都看透了,这个神秘世家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你就算失踪一段时间谁会找你找疯了?还是说你有放不下的,比如安少?”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紧绷了一下,我捏着杯子几乎要捏碎,死死地盯着她,咬着牙没出声。潘老师眼神闪过轻蔑继续在那边游说许处,还暗示着别的,我知道她暗示的意思,是我身体里和平哥一样的另一个意识。 好厉害,一环扣一环,她不是想要我死吗,为什么现在又说要用她的人顶替我,就不怕我闲下来在许处身边更好的调查吗,不对,这肯定不是她的目的,这个潘老师,真的很厉害,隐藏的太深,一步一步,都是奇招,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木兰看着局面,紧张的,“我觉得这样不妥吧。” 声音突兀看着许处和潘老师,潘老师厉害他是学心理学的,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踩到你心里想的,所以许处很可能被她说服。 潘老师回头,“怎么不妥,只不过为了颜娇的安全而已。 毕竟像玉成坤那样的,今天也说了谈判时候的情形,我怀疑这个玉成坤随时都会对颜娇的动手。” ”可是?”木兰还要问,却一把被阿飞拦下来,“大家都吃菜啊,阿饭今天做了这么多吃的,再不吃都凉了,快吃吧,好不容易热闹一会儿。”阿飞起来招呼,尤其是给许处到了好大一杯酒,潘老师皱眉想阻拦,阿飞笑着,“今天外面有人守着,多喝几杯也没事对吧?” 潘老师扫了我一眼,想阻止,可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是,那就喝吧。” 阿飞到着酒,看看空了的酒瓶,对着阿饭,“阿饭,去吧台再拿一瓶,对了再弄两个下酒菜。” 阿饭得以解脱,一下站起来,出去了。 除了我和木兰,那三人喝的都挺畅快的,尤其是阿飞和许处,潘老师没怎么喝,我俩也没喝,人一喝酒就容易放松。 木兰看了我一眼,笑着,“许处,听说这两天您爱人来京城讲课,你晚上要回家睡了吧,您喝这么多醉醺醺的,师母肯定要埋怨的。” 潘老师果然脸色青了,微微皱眉,许处确实听到这,微微一愣,点头,“是要回去,她难得来一次京城。” “就是,许处,你之前一心铺在工作上都没怎么陪师母吧,我看你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后者点头,却没说话,阿飞看许处喝多了,赶紧到了杯茶水,“喝杯茶解解酒吧。” 许处接过来,似乎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木兰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连珠炮说的,“哎呀许处和你同事这么多年,还没怎么见过师母呢,许处,是不是师母漂亮,被你金屋藏娇了,有机会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许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潘老师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这一下弄得在场人都是一愣,末了自己也觉得情绪有点激动了,咳嗽着,皱眉,“你们都是卧底组里的,许处明面上的身份是安城刑侦大队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外人介绍给你们?” 木兰装作很天真的样子,“怎么师母算外人呢,那可是许处的爱人,夫妻一体,就算是师母不知道许处实际上是做什么的,我表面上也会有身份的啊,我们这些卧底在明面上不都有自己的身份。” “那也不行,你什么身份啊?要是让外人看见,宣扬出去,岂不是要暴-露组织?” 第七百三十五章 有人害我 木兰装作吓了一跳一样的,嘟囔着,一副小姑娘天真,“师母又不是外人,可是许处的老婆。” 老婆爱人这种字眼果然频繁的出现让潘老师这样心里素质好的人都乱了,脾气很爆,还要在呵斥着。木兰抢着开口,“哎呀纳今天都这么晚了,一会让阿饭送您回去吧,要不要带点吃的,虽然许处你们是老夫妻了,可是感情的事是需要经营的。 尤其是没有子女的老夫妻,到了医院或退休都是要相依为命的,我以后要找也要找个能和我相依为命的,所以人还是一定要结婚的,不然死后连个合葬的都没有,是吧,阿飞。” 阿飞虽然皱眉抿着嘴一直没说话,可是聪明如他反应过来大呼小叫,“说我干什么,敢情你想说自己年轻,说我老是不是。” “没有啊,我是在教育你趁着还不算太老赶紧找个姑娘结婚,不然以后可能就孤独终老了,看人家一对一对的,自己孤家寡人多凄凉啊。” 那边潘老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木兰的话显然是一句句都戳了她心窝子,阿饭预料的果然没错,是女人,最在乎这个,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 可是潘老师却不能发火,否则就会显得她很心虚。 压了一天火现在我看她这个样子真是痛快啊,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呢。我站起来,对着有些发愣的许处,拿着酒杯,“许处,我敬你一杯。” 后者抬头。 “许处,潘老师的计划很好,恐怕我这段时间就要歇着了,最后也许等不到我收尾了,细细算来我卧底也有四年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从什么都不懂得小姑娘到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卧底,是一个警察,这中间经历了太多事,我也有太多的感慨,当初知道平哥西北失踪,那一次改变了我。 之前一直觉得我就是个混饭吃的,可在西北那次,您坚信平哥没有背叛组织,那一刻的震撼让我第一次知道这个集体的可贵,我们是在延续一种精神。 然后就在西北那片荒漠,让我想起以前很多牺牲的卧底。 和他们比,我现在又算得了什么?我在西北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小姑娘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家庭破裂没有把她垮塌,而是让她更加坚强,也让我知道,我的任务有多重,只有我们不断地努力才能减少这样家庭破裂。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么多,大概是有感而发吧。” 许处听着我的叙述竟有些发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观察着潘老师的深色紧张起来,“说起来,许处,你去过西北吗?听说您早几年当过兵啊,是在西北吗?不然您怎么对西北局势那么了解。”许处越发的疑惑。 “当兵?我什么时候当过兵?” 我微微愣住,“我记错了吗?我明明记得您说过当过兵的,在西北边境。” 许处越发的迷惑,自己是喝醉了吗?怎么有些晕。 木兰看到他这样,赶紧起来给许处夹菜,“许处你有点喝多了吧吧,吃口菜吧。” 许处疑惑,自己不至于喝一杯酒多啊,难道真的老了,刚才自己竟然走神了。木兰给许处加了黑鱼,这桌上好几个不吃鱼的,可黑鱼是许处最爱吃的。 潘老师则是看着手表,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疑惑着,阿饭怎么一点消息好信号都没有来,他是负责外面的人,一直到我们计划结束,可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是我还没等到信息,那边潘老师就站起来,“既然许处不舒服,今天就散了吧,颜娇,我头有些晕,你去外面帮我拿一下外套里的药。” 我没动,感觉有问题。 木兰一下站起来,“我去吧。” “你坐下木兰,我还要和你探讨一下电子网络,给你布置一下任务。”说着潘老师走到电脑边让她过去,我紧张的,潘老师回头,“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我站起来,犹豫着,拉开门出去,隔壁房间就是放外套的地方,我直觉有什么,在房门外犹豫着,可就在这时,走廊里走过来几个喝多了的年青男子,打着酒嗝,向我身后厕所走去,一群人过来,走廊显得很窄,我不得不贴在墙上。 可是这帮人走过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邪笑着拿出一个手帕向我捂过来我,我一惊本能的往后躲可后面是墙,根本躲不过,而这几个人就好像喝多了一样,实际上挡着摄像头 在我左右抓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一下瞪大眼睛,手绢还没近前我就闻到了乙醚的味道,我心一惊,千钧一发之际本能的抓过脚踝的匕首扎向自己的大腿,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可是却毫无力气。 心想这下完了,被这些人拖着进洗手间,我却无力挣扎尖叫,可就在我被扔进洗手间的一刻,,门一下被踹开了,里面的四五个小年轻全都愣住了,皱着眉,阿飞一看地中间的我一瞪眼,“你们什么人?” 那些人没想到阿飞会冲进来,直接就动手了,阿飞可不是吃素的,一阵拳打脚踢,很快那几个小子就被制服了,他把人都捆在洗手间里,过来问我怎么样怎么回事? 我没力气说话,那边一个挣扎着要跑,被阿飞一脚踢倒压在地上,“谁叫你们来的?” 可是那小弟却自己都说不清楚,阿饭皱眉,一个个揍得打滚疼的嗷嗷叫唤可就是没人能出谁让来的。 这样子让我们非常奇怪。“这几个人不像说谎。” 又翻看了一下身份证,“都是附近的地痞,怎么回来劫你,还都说也不为什么,就好像有人要他们来,就来了。”阿飞疑惑,“他们还都是坤少的人,这几个面孔我有印象,这附近地盘是谁的我都知道。” 我看着这几个人的样子,脑海中一下跳出一个大胆的可能,“催眠。” 我一下喊出来,阿飞震惊,“你知道?” 我这一刻才明白,潘老师真正意图,之前绕那么大个圈子,位的就是营造出我被万人追杀的景象尤其是玉成坤,而实际上暗地里催眠玉成坤这边的小弟来弄死我,她根本一开始就是想让我死,兜个大圈子就是为了嫁祸给玉成坤。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小弟是被催眠的,还要得益于我在安东身边呆了这么久,再加上现在我的敌人是玩心理学的,所以我一猜就猜到了催眠,八九不离十了。 而她在京城大乱的时候找到线索最后抓到神秘人,谁还会记得我,都是她的功劳,所有人都只会以为我是被玉成坤弄死的,而不会想到是她打了马虎眼,实际上就在总部眼皮子底下把我做掉了。 阿飞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着头去一句话都说出不话来,后者皱眉,“你们和潘老师许处之前是不是有事?” 我惊讶的抬头,他怎么知道。 “你当我是干什么的,就你们那个样子,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的出来,那个潘老师也有问题,她叫你出来的时候我看你犹豫,我就找借口跟出来了,果然。” 幸亏阿飞发现问题出来,否则后果不敢想啊,我们知道潘老师今晚上肯定有事,可根本没想到她会对我动手,这是真没想到的,这心理战玩的太好了。 身上还没有力气,人还晕晕沉沉,可我清楚的知道刚才就是生死一线,我要是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凶手是潘老师了。 好啊,既然都对我动手了,我都要死了,逃过今晚恐怕也逃不过明天,索性大家都不要活了,我也是气急了,胸口及疼,看出我的难受阿飞着急的要去给我拿药叫人,我却一把抓住他,“阿飞,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需要你的帮住,我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杀我的人就是潘老师。” 他一愣,“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她没理由啊,她是有点针对你,可是她这人一向只喜欢科班出身的这谁都知道,可是人很好的,为什么要杀你呢,都是一组的,你不知道他当初为了救许处还因公受伤过,她是个好人。” “好人?” 我哈哈大笑,“也许在别的方面她是个好警察,可是对于许处上面,她不是。”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照片,阿飞皱眉一愣,“这是什么。” “潘老师料准了不会有人信她要杀我,表面上她确实没动机,可是这个动机说通了又那么明显,看清楚这张照片上的人,这两个是玉成坤的父母,这个是许处。木兰查到许处的隐藏资料,他在西北待过,潘老师就是为了隐藏这个秘密,所以要杀我灭口。” “不,不可能。” 我懒得和他废话,抓着旁边的水管站起来,颤颤巍巍往密室走,阿飞过来扶我,我却一把推开,“你不要管,你如果不信就不要管。” “你要干嘛去。” “反震我早晚要死,就死个明白吧。” 我一把推开密室的门,阿飞赶紧跟进来,可是却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第七百三十六章 醉酒的许处 许处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头疼的厉害,潘老师去检查他,似乎有些慌,直叫着许处喝多了需要休息,要把他抬出去,可是木兰却挡在那边,“我来照顾吧,潘老师,我来照顾吧,许处好像在说什么梦话呢。” “我叫你出去。” 潘老师似乎有些慌了,激动地吼着。 一把推开木兰,似乎心慌的不行,阿飞和我正好出现在门口。 看到这一幕一下愣住,在他的意识里潘老师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刚才那推木兰的一下却像是惊慌到了极致。 潘老师也愣住,眼神错开似乎在找着补救的办法,可一边的许处似乎在说着什么,像是梦话一样,这让潘老师又慌了,试图去捂住不断说话的许处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阿飞,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尤其是我,她大概没想我还会活着进来。 她尽量稳着情绪,“你们都先出去吧,许处不太舒服,去拿药,快。”她刚才就想把木栏赶出去把门锁上,可是木兰就赖着不走,她是法医出身,许处这样子绝对不是喝醉了酒,而是被喂了吐针剂。 但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这种吐针剂会让人意识迷失,如果是平常,是对付不说实话的犯人,问什么答什么,而现在他还喝了酒,也就是说不用问,直接就会自己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可是,可是,决不能泄露。这秘密自己好不容易让他忘掉,就算要说出来也不能有任何人在场。 而此时看到我们出现,她一愣,随即看向我,知道肯定是我动的手脚,可是现在阿飞和木兰都在场,这可怎么办班,她抓过口袋里的针剂,一瞬间情绪上来,要不要,一起把这些人干掉。 然而此时许处似乎头疼的厉害,直接叫了出来,“痛啊,怎么会这么痛,不要走,不要走,我的战友们,不要走。” 潘老师心里一颤,直接惊恐的回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许处吸引了过去。 只见许处痛的不行像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别走,快,快回去给处长报告,你们快去给处长报告。去找救兵,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啊。” 许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看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木兰被吓了一跳,“许处?” 想要上去,一边发愣的潘老师却反应过来挡住木兰,“许处喝多了,你去拿药,快去。” 说着整个人手忙脚乱了,这些都是她始料未及的,此时她已经彻底乱了,毫无防备,只是想赶紧把许处带到没人地方。 然而此时许处像是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她去扶,许处一把抓住潘老师得手腕,“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哪?” 潘老师试图说服他,“老许,老许你喝多了,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喝这么多酒,这不是让手下们看笑话,走,赶紧和我出去,上那边好好休息。”说着回头,“你们愣着干什么呢,一个个,还不让开。” 然而我们三个谁都没动,阿飞整个人发呆,我和木兰却是清醒了过来,挡着门,“潘老师要把许处带哪去。” 后者瞪着眼睛手指都在发颤,她知道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否则秘密可能就要泄露了。该死,自己明明计划的好好的,可这一晚上,才一晚上怎么局势就变了呢?让自己始料未及。 “我能上哪去,许处这样了,还不是你们灌他酒,赶紧拿醒酒药来,我带他到那边休息。” “许处喝成这样,自然要在密室里休息了,潘老师这是做什么,外面人多那么乱,要是出差错,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还是说潘老师本身就有什么害怕的。” 潘云一愣,“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话音未落,许处一把推开她,像是疯了一样的,“外面都是人,外面都是敌人,你们先走,我来掩护。晚晴,晚晴你先走。” 他一把抓住木兰。 后者被许处这突然的样子吓了一跳,虽然下了吐针剂,知道会说实话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许处会这个样子,这根本不是吐针剂吃了以后的效果,许处像是进入了某种回忆,双眼猩红,手死死地抓着木兰,“你看到晚晴了吗,晚晴。” 听到这个名字,潘老师一下清醒过来。扶住许处,“老许,老许,你清醒一点啊,醒醒啊。” 说着搀着他也不管我门在门边,就要往门外冲,此时潘老师已经彻底毛了,和平时那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判若两人。 “潘老师,许处喝多了,就不要折腾他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没想到阿飞也拦住她,潘老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我们,眼神突然眯起来,“阿飞,你这是干什么,要和我对着干吗?” “我们可没有和你对着干,到是你潘老师这么奇怪,要把许处带去哪啊,还是怕我们听到什么。” “反了你们,敢这么和我说话,颜娇,你这是干什么,在报复我吗,还是说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和安东的好事,想要趁机报复我。” 潘老师现在是狗急跳墙了,她必须把许处带出这房间,不能让我们听到他说什么,所以抓住我,就只能不断泼脏水。 我一瞪眼睛,“我有什么好事,潘老师你血口喷人也要看时候。” “我本不予和你为难,你偏要挡我的路是吗?”潘老师彻底急疯了大叫着,头发都散乱开,手直颤抖。 “不与我为难?” 我冷笑,“你计划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再在眼皮子底下悄悄除掉我,这叫不与我为难。” “你瞎说什么?” “你故意催眠了玉成坤地盘上的地痞想对我下手,以为可以消无声息的弄死我然后嫁祸给坤少,你真是好计谋啊,不就是因为我发现了许处的秘密吗,我今天就要看看许处到底有什么秘密。” 潘老师瞪大眼睛,一下明白过来,“真的是你给许处吃了吐针剂?”心中大骇,“好啊,你竟然给自己的上司吃吐针剂,你这是要造反啊,阿飞,木兰,看到没有,她为了一己私利给许处吃了药,颜娇早就和安东勾结,她控制了平哥传递假消息,利用你们为对方谋取资料,让匪徒一次次逃脱,赶紧把她给我抓起来。” 然而木兰和阿飞都没动。 潘老师瞪着眼睛,“你们愣着干什么吗?抓她啊,看我干吗?” “要抓的话连我一块抓吧,潘老师,许处到底有什么秘密?” 木兰开口,潘云这一次彻底颤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明计划周密,明明想的非常好,怎么,怎么他们都知道了许处得秘密,怎么可能? 然而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许处,他似乎晃着脑袋眼神清明了一些,回头看着我们茫然的,又看着潘云,“小潘,是你啊?” 潘云一下愣住,看着许处的眼神,心中一颤,这眼神,这眼神这样的眼神,老许的这个眼神自己有多少年没看到了,足足有,二十年了吧? “小潘,真的是你啊?” 许处像是惊喜的,潘老师彻底愣住了,却切的说是人都麻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一下反应过来,不敢抬头看我们,“老许,你喝多了,来,我服你去休息。” 许处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小潘,你看见晚晴了吗?” 潘老师一动,整个人如遭雷击。而我们不解的互相看着,晚晴是谁啊? 可许处却又迷惘了,推开她,“晚晴,晚晴,我的晚晴呢?孩子,我们的孩子呢?你说你要给孩子取名叫红狼的,红色的红,大漠苍狼的狼,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名字,说是男孩子一样,可你说,你说的,女孩就要坚强如狼,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一抖,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阿飞,后者同样皱眉。 木兰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许处面前,“许处,许处,红狼是谁,红狼到底是谁啊?” “红狼?红狼是谁啊?” 许处一下捂住脑袋。 头疼欲裂,可是嘴里还不断说着胡话,“晚晴,是一场晚晴天啊,以后每个日子里都有我陪你,等任务结束了,我们带你回京城,我们一起养育儿女,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 一边忍着痛一边不断地叫着,最后一下摔倒在地,像是头疼的不行了。 而潘老师则是整个人愣在那,木兰挡着她,她动不了只能不断颤抖着惊恐的瞪着前面的许处。 木兰给我眼色,我紧张的不行,此时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候了,“许处,红狼是谁,晚晴是谁,你以前是不是在西北当过兵,是不是?” “报告首长,我是特种兵部队,西北地区,13895部队,许卫国,报告首长,任务未能完成,报告首长,我们需要深入敌方。” 可又像是头疼不行到了一样不断地喊着,“头好痛头好痛,我怎么好像什么都就想不起来了,我怎么没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潘老师起身要过去,被阿飞拦住,她几乎要疯了,“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要集体造反不成。” 阿飞淡淡的开口,“我看有问题的是潘老师吧。” “你是听颜娇说什么了吗?你信她不信我?” “我只信眼前的事实,潘老师,你太古怪了,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那你们,就是在逼我了。” 说话间,潘老师毫无预兆拿针剂就朝着阿飞扎过去,后者一个侧身躲过,潘老师虽然也是刑侦方面的高手,会些工夫,可到底不如年轻人,木兰直接一个回旋踢将她踢倒在地。 正好摔在椅子边上,许处一瞪眼,“小潘,小潘,晚晴去哪了啊?” 潘老师大概是摔了腰,痛的起不来,看看我们看看许处,急的不行,“老许,老许,你这是怎么了?” 许处一边头疼一边大叫着,几乎眼泪横流,“小潘我头疼的,我好像看见晚晴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许处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西北,西北,我去过西北,可我想不起来了。” 一阵头疼,像是要疼死了一样。 第七百三十七章 尘封的秘密 我们都被许处这样子吓坏了,我推开木兰对着潘云师,“潘老师,你要是还为许处找想的话,就说实话吧,不然那这么耗下去,许处这个样子你难道就不难受吗?” 潘云师一愣,却是死死地的瞪着我。 然后眼神茫然的看向许出,他不断地叫着,像是痛苦极了。 “潘老师,如果你真是为了许处好,就不该让他现在这么难受,你也知道吐针剂这种东西,许处醒来后全都会记得,而我们也看到了,许处许多事不记得了,我回去之后思索了很久,在加上刚才你派来抓我的人,我一下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问许处西北时候,他说记不清了,可是怎么记不清了呢?” 我提起一口气,“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安东身边的阿宁因为八哥当年的事,精神创伤,后来之所以能像正常人一样,是因为被催眠了,让他模糊了当时的场景,所以他的记忆有偏差。” 我一字一句的叙述,潘老师的眼神越加惊慌。 我心中一沉看来我猜对了。 “而许处现在症状和阿宁真的好像,潘老师,吐针剂这种东西,就是对中枢神经作用,让人潜意识放松从而将心里最深的秘密吐露出来,许处喝了酒,他想吐露,却受到催眠限制,我说的没错吧?难道你就要这样看着他痛苦吗?你认为纸还能包的住火吗?” 蟠云摊在地上动弹不了,听到我最后一句,一下颤抖,闭上眼睛,眼泪流下来,像是一下老了十岁,“不,不能让他想起来。” “想起什么?” 潘老师却是死咬着不说,阿飞和我怕交换了一下眼神,直接打晕了许处。潘老师一惊,“你们要干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把许处交给上面,催眠师也不止你一个,大不了多花点时间,让许处受点痛苦,解开这个迷,总比现在的情况好,潘老师说是不是?” “不要?” “潘老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后者眼神颤抖,半晌看着许处,终于泄气,“好,我说,我说,你们放了他,不要调查他,他什么错都没有,全都是我,全都是我犯下的错。” 我们三个一抖,把许处放在椅子上,扶起潘老师坐在沙发边上,她此时头发散乱满脸泪痕,不再是白日里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而是老了十岁一样,颓废了下来,“别为难他,也别调查他,都是苦命的人,老许一点错都没,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求你们,我说了实话,不要在调查他不要让他在想起来了。” 我和阿飞皱眉面面相觑。 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是这件事吗?” 潘老师看到那张照片一愣,随即颤抖着,像是看到了过去的光阴。一时没有说话,我皱眉着急的,“看照片,是和照片上的人有关吗?许处以前是西北神秘世家的人对不对,他和玉成坤的母家有勾结对不对?许处到底和道上的人有什么关系?” 我连珠炮似的问话,潘老师垂下眼睑,“知道这段往事的人,没剩几个了,就连当年的处长,也都已经去了,我以为我把事情掩藏起来,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也再不会想起那些痛彻心扉的事了。”潘老师看向那边的的处,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西北神秘世家,一切都是一个局,而这个局,是我们那个时候京城针对西北问题,特别调查小组组长提出来的一个计划。 西北问题日益家具,已经影响到了国民安全,边境更是横行着无数雇佣兵虎视眈眈,西北内陆军阀割据,民不聊生,那时候国家针对西北问题,专门成立了三个特别小组。 可前后已经有两个小组牺牲了,包括组长,只剩下第三组的一个组员和两个后勤,没办法,西北事件特别严重中,上级临危受命那名活下来的组员担任第三组的组长,并且重新为他组了一个队。 当时这个唯一活下来的信任处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觉得之前的卧底之所以牺牲,是军人和警察的烙印太深,假做卧底太容易被人发现,而当时他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不是科班出身,而是当时人手不够,抽调的一名派出所干事,他不是出勤的警察,但那时候都是编制的,也算是警察可干的不是警察的活,就是个后勤。 可是因错阳差抽调了他上来,因为不像警察反而活了下来。 所以他当组长以后,决定要找几个不是警察的组员,后来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所以当时抽调了几个人,分别是军医世家出身的我,那时候我才十八岁,真是一段从青葱岁月,还有几个人,分别是驻西北特种部队的许卫国。”她看向许处。 继续道,“北京话剧院的话剧演员刘晚晴和玉冰芯。” “三个女的?” “没错,当时上级也很诧异,这个组里竟然有三个女的。可组长说,因为男卧底太容易暴露,其实刘晚晴和玉冰心是不该进来的,我起码还算是军医,再怎么样也要找一个和警察系有关的,不然根本没法进行案件调查,怎么可能找不相关的人来,我当时也一直反对其他几个人。只是。 只是当时组长和我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潘老师终生难忘,他说,“看一个人不要只看他的身份,还要看他的底,什么叫底,是一个人的本心。”他是因为看了一场话剧,注意到了这两个女人。 在了解了身世资料后,更是决定一定要和这两姑娘好好谈谈。刘晚晴家势京城本地人,父母双亡,玉冰芯却是个国外留学回来的,这两个姑娘都是志愿者,组长其实已经观察很久了,觉得正是计划的最佳人选,后来也证明了,组长的眼光没有错。 错,就错在了命运上。 潘老师讲着那个遥远的故事,我们仿若被带到了多年前。当时组长的计划是,既然他们的打入不到西北大家族中,不如,就创造一个举世瞩目的家族好了。 玉冰芯家原本就是西北的家族,但不是什么大家族,在组长的运作下,变成了人人口口相传的有几十年历史的大家族,这个背景依托在这个家族本身就有历史,原来只是没有那么昌盛,在西北的大局势下这个家族早就被淘汰了,是组长用了雄厚的资源扶植起来,可是知道这个的只有玉冰芯一个人。 她也许是为了家族,也许是为了自己心中向往的光明和正义,经营着家族的点点滴滴,本人却是留在西北最重要的卧底之一,信息来源全都是她。 而另一边,许处和刘晚晴也被组长运作成了所谓神秘世家的当家人,可是还不如玉冰芯他家,所谓神秘世家之所以神秘,谁也不知道来历,就是因为他它根本没有来历,是组长运用以前牺牲的卧底在西北建立起来的势力,口口相传出来了一个假的家族。 他们三个分别在西北各处放了线,总算稳定了西北局势,为西北的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这期间,许处和刘晚晴相爱了,他们结成了真的夫妻。 而另一边,玉冰芯也遇到了喜欢的人,她原本以为,那人就是一个怀着满腔热血来到西北建设祖国的年轻人,可后来才知道,命运的阴错阳差毁了多少人的一生,她遇到的那个人,她爱上的那个人,正是玉成坤的父亲,也就是成家的人。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几个人全都愣住了,玉成坤的父亲,是啊,玉冰芯玉成坤,玉成坤是随了母姓,难道,玉成坤的母亲是卧底? “没错,他母亲是卧底,就是玉冰芯,那时候他们在西北卧底已经三四年了,要正常的生活,那个男人是婚后才告诉玉冰芯的,之前查他的资料根本查不到。 你们也知道那个年代计算机还没普及呢,怎么调查一个人的背-景,可那时候玉冰芯已经怀孕了。她和上级如实的报告了这件事,其实当时那个离家出走的少爷根本没犯过什么罪,组长也觉得没什么,只要不泄露身份就行。 可错就错在,这件事无意中让在京城的另一个卧底组的处长知道了,他请求调玉冰芯回来做他们这边的卧底,通过成家人的关系,打通到安家,云家盛家等大家族之中。 一开始玉冰芯拒绝了,可是,可是就在指腹为婚拍完这张照片之后,冰芯的丈夫就被成家抓回去了。” “他们没有带走玉冰芯?” “没带走,成家那时候看不上西北,觉得都是野蛮人,不肯承认,当年是成家老爷子,一心要儿子和国外家族联姻,成家少爷也是因为这个离家出走的。玉冰芯因此改变了注意,决定卧底,但当时遭到了安家老爷子的破坏,这中间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另一个卧底组的事。 我只知道最后西北出事,玉冰芯生下孩子没多久因为这些迫害,就死了,成家少爷也死了,成家那时候因为还有另一个儿子,他们防着这个孩子,所以玉成坤被辗转去了很多地方。其实当时玉家出事的时候,不是什么神秘世家不来营救,而是没人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秘世家,她出事的时候西北大乱,许处和晚晴都出了事,许处的孩子,那个小姑娘,叫红狼的也死了。 晚晴也死了,可是玉家的人不知道,一直觉得是神秘世家不肯出手相助,后续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告密者 阿飞叼住了问题的关键,“当时怎么出事的,听说玉家是一夜之间被人毁了,这不可能,还有许处他们,我研究过西北的资料,神秘世家是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肯定是有什么事,不可能平白无故被灭。” 潘老师眼神错开目光,“是有事,当时西北崛起了新的势力,组长让许处他们稳住然后深入瓦解,计划本来好好的,但是有人告密了。” “告密?这件事如此保密知道的人根本没几个怎么可能有人告密?难道是警方内部有奸细?” 木兰一下想明白了。 而我眯着眼睛盯着潘老师,她继续说道。 “许处在那场战役后受了极大的创伤,晚晴和孩子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甚至得了自闭症,那场战役后果惨重,波及了整个西北,玉冰芯这边出事,也让京城的各方有了警惕性,组长也因此牺牲了,可以说整个组,就剩下我和许处了,我陪着老许治疗了很久,上级都换了几个了。 那段时间京城人人自危,可我却觉得从没那么安详,我每天在疗养院陪着他,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直到他有一天问我是谁?我才发觉,老许得的创伤后遗症,他记得不清楚了,可是他的头总疼,我当时为了给他治疗,攻读了心理学,为他催眠给他改变了记忆,然后动用了所有关系,将他的资料隐藏在内参中,和他一起考了警校。 随着-改-革-开-放,政策变换,行行业业都在变换,我们从警校毕业,一路当警察立功升职,我本以为能过点正常的日子,可没想到命运就这样,许处阴错阳差的接了刑侦处长这个职位,成了新一任卧底组的组长。” 她苦笑着,像是迷茫的看着这命运,“原来很多事情是逃不掉的,不是我争我抢,我用手段就能达到的,他心里想着那个人,就算忘了,也不会爱我,我一直在他身边却永远替代不了他心里的人。即便是全忘了,他换了身份换了记忆,想换了另一个人一样心都空了,也无法装下任何人,无法装下我。 他能和别人结婚,却永远看不到我。而我也只能在他身边陪着,成为更好的战友。这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潘老师突然低下头,眼泪滴在地板上,灯光照的有些刺眼。 我静默的看着她,“潘云,催眠许处真的是因为你想让他忘记过去吗?正如你所说,当时组里的人都死了,那么,是谁告的密呢?” 她一下惊恐的抬起头,正好和我对视,有一瞬间错开目光。 我冷笑着,“你是玩心理的,可是你别忘了,人活的坦不坦白不是她多会演戏,多会掌握人心就能掩盖住的。你催眠他是为了掩盖你的罪行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潘云颤抖着没有说话始终都没有说话。 其实真相不用去问了,一个女人能为了一个男人心里变态到这种程度,足可以丧心病狂的毁了一群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她一个邪念,就毁了几个人的一生,连带着下一辈都没有逃过这个命运。 我此时不免想起了玉成坤,心心念念的报仇,心心念念找人,一切都是假的。 末了潘老师一下惊醒过来,“你们,你们要怎么对我?” 阿飞一脸厌恶的,“还能怎么对你,和上级报告,难道还让你继续谋害我们谋害颜娇啊?” “我求你们,我知道这事我逃不过去了,都是我咎由自取,我都认了,只是你们能不告诉老许吗?求你们了,就说我,就说我背叛组织了,别让他知道是我告的秘,不能让他知道。” “不让我知道什么?” 突然一声,我们所有人都愣了,回头头看到椅子上的许处,他似乎非常虚弱,皱眉,头还是不清醒,眼神却清明了,看着这边,声音都带着颤抖。 “老,老许?” 潘老师一愣,我们全都愣住了,许处,扶着桌子站起来,颤抖着,几乎站不住一样的伸出手指,那眼神让人害怕,“你,你。” 一个没站住,木兰赶紧扶住。许处却是捂着脸一声悲鸣。 许处什么时候醒的,他都记起来了什么?不用再问,不言而喻,这世界就是这样,那些极力被掩盖的真相,终有一天会全都暴-露在阳光下,让世人看到,那些所隐藏的罪行,也终有一天会全都暴-露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会被绳之于法,正义,只是来晚了而已。 事情来得突然,我们都始料未及,原来真相是这样的。许处更是无法接受,一度精神崩溃,我们不得不联系铁人章,并叫来了王老师,先稳定住许处的情绪,现在许处一倒,没人管事了,铁人章联系上级,将潘老师带走,进行下一步的审问。 因为很多地方还需要核实,再加上当年的人就剩下许处和潘老师两个人了,所以,核查起来非常麻烦。 除了潘老师还牵扯很多事,我们在酒吧的角落里找到了阿饭,已经被打晕了,潘老师果然是有备而来,据她交代,除了来抓我的那几个被她催眠的,她来的时候还催眠了酒吧里不少人,她自己都不记得有谁了,都是随手催眠的,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不少人被秘密盘查,还不能暴露,于是事情接下去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工作一度进入僵局。 阿饭是发现了酒保的奇怪,被打晕的,那两个人确实是潘老师的学生,但潘老师说是被她催眠了,可到底是潘老师的亲信,也不敢掉以轻心,催眠这东西她说是就是? 是不是处于本心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也被带走了。这一下带走了不少人,又不能被外界知道。弄了一晚上后续还有很多麻烦事。铁人章忙的晕头转向,我们这组也不能群龙无首,所以上级临时授命阿飞作为我们组的临时组长。 忙活一晚上,阿飞只感觉头大。末了叫我回去休息吧。木兰却反映过来,“休息,颜娇现在还能上哪休息啊,真是的,都是因为那个潘老师,弄得现在颜娇身处危险,整个京城都在找她。怕不是还没出门就被人做掉了。” 说到这个阿飞也是皱眉,人就是这样,之前潘老师提出来的计划上级觉得可行性极强,在潘老师暴露真相,落网以后,就一下相信了我说的她心机叵测。 我对此没有发表言论,但是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事,可这是现在谁能解决,无论撤资还是不撤资,都无法挽回局面了。 研究一晚上也没有结果,我只觉得头疼欲裂,一夜无眠,第二天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我查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最后拨通了安东的电话。 那边直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我一时没说话,就听到那边,“是颜娇吗?” 我还是没说话,经历了昨晚上的震撼,我仿若焕然新生,此时听到安东的声音都觉得特别陌生。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打给安东一样,在我最脆弱无力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有安东。 听我没说话,安东在电话那边,“在哪呢,我去接你?” 没有埋怨我,没有质问我,甚至没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一句,我来接你。 我站在路边,临近过年的早晨,街边已经开始有气氛了,一大早上就有人出摊卖春联,买早点的卖早点的,领着孩子上学的,远远看去,天一亮就像是万物复苏,这样的人间烟火味,让我一瞬间失神。 我就裹了个羽绒服蹲在路边抽烟,抽到第三根,面前停了一辆车,我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 车上的人下来,我抬头,正好对上安东那双眼睛,他的脸有些苍白,颓废,眼窝深陷下去,可是看到我的那一刻,像是终于踏实了,有点心疼又有点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只这一个动作,我绷着的这些日子或者说这几年的委屈一下都迸发出来,一把保住他的腿。 无赖的像是个无尾熊一样的抱着他,哽咽,却不发出声音,从什么时候起,安东这个词就是我心安的所在。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中,这么多年的岁月,和我一起走过的竟然是这个男人,遥想当年第一次在天上人间看到他,他邪魅着一双眼,那挑眉看人的样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道有一天这个男人会烙印在我心里,谁都不能代替。 安东没说话,看我这样子似乎有点无奈,“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怎么了?” 我偷偷用手背抹了眼泪,嘟着嘴,“没什么,就是饿了。” 安东无奈的笑着摇头,直接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我一惊,轻呼出声,他低头看着我,拉起嘴角,“走喽,吃饭去了。” 直接开车到了一家大酒店的早餐厅。 早餐是自助的,他给我各样都拿了一些,也不吃,只喝咖啡,看对面我狼吞虎咽。 第七百三十九章 早餐 我大概是这几天心里发堵都没怎么吃东西,昨天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此时觉得真是累积了饿极了,而这五星酒店的早餐怎么这么好吃啊。 直接就上手了没抓共两个虾饺往嘴里送,末了手背抹了一下嘴摊在椅子上,“真痛快啊。” 安东笑着看我,给我夹菜,连问都没问我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我挺想让他问呢,毕竟我用了他的股份,他怎么能不问一下呢?要是问我,我还能敷衍他,可这么连问都不问反而让我觉得心虚。 这间大酒店是上流社会集聚的地方,虽然早上人少,但是安东是什么人物,我现在也是全城通缉,所以我俩一进酒店,就被人注意到了,相信吃顿饭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出现了,而且还是和安东在一起。 看着四周,“你故意的啊?我现在可是个炸弹,你不怕被炸吗?” 安东笑着,“我安东一向不在乎这些。” “可是外界都说我背叛你,投奔玉成坤去了,你可是被带了绿帽子。” 我还没等说完,安东就一下起身一把禁锢住我的头,直接在我额头吻了下去,“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真的,我就杀了你,也不能失去你。” 那眼神晶莹而犀利,可是md,我就是爱死了他这份霸道。 “我安东就是在向世人宣布,你,永远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过去。”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似乎就坐实了我和你传统好,来对付玉成坤了。” 一开始因为潘老师我四处躲藏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想单打独斗的和玉成坤周旋,可是安东这样一来,就坐实了我是在和他勾结耍玉成坤,这会给安东带来麻烦。 “怕什么?我安东还没怕过谁,就算没有你,觉得阿坤对我的战火少过吗,并没有。” 我心里一颤,我知道安东说的这些是一回事,他是想帮我,世人以为我背叛安东投奔玉成坤,玩的一手好手段上位,我必然是一个可以让各方开火的引子。 可现在安东在这乱局中一把将我捞起来,无疑是在宣布,我永远是安东的东西 谁也别想抢,这无疑给了世人对安东群起而攻之的理由,多了许多危险,安东这样就是把我身上的矛头全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看我的眼神,他笑着,“别那个眼神,我安东可没怕过谁,你是我的女人,维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该做的。” 我忍不住笑出来,“你就不问我发生了什么是?” “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我一愣,“不会。” “那还不如不问。” 他眯起眼睛,那副样子邪魅的让我心中一跳,我真是为这个男人着了迷了。 这样一来,安东瞬间化解了我的危机,我昨晚担心一晚上,就这样被安东快刀斩乱麻一样的解决了,我还觉得自己在梦里,却是一恍然知道是安东帮我背了责任。 不管如何,抛弃身份不说,就算一万次重来,我都会爱上安东。 可是感动过后,我嘟着嘴,“那之后怎么办啊?其实安东我之前确实有难处,具体的我也真不能说。” “不用说”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是我们内部出了事,而且我到现在还属于在利用你。我心中感叹。 果然吃过饭后,还没等走出大酒店,就遇到了几个前来打探消息的贵族,假装路过寒暄,时不时的看看我,安东则是楼过我点点头就大步出了酒店。 “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 我一急,“怎么不管?”材料都交上去了,现在也不能撤资了,那可是安东的股份,稍有不慎,安东就会输。 看着我表情后者又在我头上吻了一下,温柔的,眼神却是狡猾邪魅,“谁说我在这场博弈中一定要赢?” 我一愣,“什么意思?你们几家不就是为了争最后霸主吗?” 安东却是高深莫测,“我争,不代表我就想赢,有时候参与的人各有各的目的,大概最后想踩着所有人成为这京城霸主的,也就玉成坤一个人吧,我的目的可不是这个,所以输赢无所谓,你这个举动还帮了我呢。” 我迷惑了,安东笑着,却是看着前方,拉起嘴角,“而且,就算我要争,也不一定能赢,毕竟外人不知道,我却知道,我的股份可不低某人。” 我迷惑的回头,就看见那边一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下来一个一脸冷峻的熟悉男子。 “吾生?” 他怎么来了。 赶忙要过去,安东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吾生是面无表情的带着人走过来,到了近前,只是扫了我一眼,和安东对视,“安少。” “树先生,没想到你一早上也有闲情雅致开这么久的车来这间酒店吃饭,据我所知,你人因该在西郊那边处理事务才是。”阿东意有所指,我去不明所以,后者却是冷笑,“我的行程就不劳安少费心了,而且我来也不是和安少寒暄的,我是来找娇爷的。” 说这话看向我满眼的担心,“昨晚你受伤了?” 不是询问,几乎是肯定。 我一愣,一下想起我昨晚胸口疼,差一点旧伤复发,好在后来吃了药顶回去了。 一下反应过来,我和吾生是心意相通的,我一不舒服,他肯定第一个知道,再看吾生冷峻的面容上眼神中焦急和担心,想到我这几天躲着所有人,他找不到我,肯定急疯了,顿时心里涌起一丝愧疚。 只是这感觉还没蔓延开,安东就疑惑的看向吾生又低头看我,“你受伤了?” 我还没等回答。 吾生就嘲讽着,“安少连娇爷受伤都不知道吗,看来也不怎么关心啊,很多事情不是表面做足样子就行了,内里不用心,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会被人一眼看穿。” 我一看这两人又要打起来赶紧拦在中间,“哎呀,我没事,你没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吾生看安东的时候拉起得意地嘴角,安东就算是嘴上说不在意却也是皱起了眉,吾生当然知道我没事了,我有没有事他都知道,他特意这么说就是对安东显示,他和我的关系更密切。 我赶紧岔开话题,“吾生你怎么来着了。” “来找你的,江心他们都要疯了,满世界找人,没办法了来找我了。” 一想到江心他们心里一抖,他们肯定恨死我了吧。 “他们人呢?” “都在别墅,你快回去看看吧。” 我心里一急,安东笑着,“那你就回去吧。” “那你?”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吾生笑的得意拉住我上他的车子,安东却是挑着眉,“树先生这么闲吗?” “对于我来说,娇爷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据我所知,坤少今天要攻击暗线股份。” 吾生眼神紧缩,却是表面平静看了我一眼,“安少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做的事,最好被往我身上扣。” 安东却是无所谓的,“反正我现在要去现场。” 说着对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吾生眼神颤抖,看着安东的车离开,半晌,“娇爷,我让我的人先送你回去。” 我心一抖,“吾生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在干什么?安东说的是真的吗?” “娇爷难道不信我吗,我说了我对那些东西都不敢兴趣,我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 所以我才怕你会被有心人利用,“你是在和云董事长联系吗?” 其实自从奇诺的事后,我就怀疑这个云董事长了,木兰也来了资料,让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云家董事长和背后神秘人有关,如果吾生在东南亚的赌场和京城的夜华都是云董事长的暗线,那么有可能云家董事长就是背后的那个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在这资料上少了点什么东西。 又想到那天在墓地,信奈说的话,似乎证据又指向了安东。 “娇爷,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吾生,如果你是为了我就不要错下去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从来没有人逼迫我什么,都是我自己想要的,娇爷,不明白的是你,我一且都是为了你。” 末了他似乎不想再和我多说了,叫小弟送我回去,我一把抓住他,“你别走,说清楚,那个云董事长不简单,你不要再和她混下去了,我知道你和她见面的事。” 我一急,吾生愣住,看着我的眼睛。 “不是说过吗,找到我就没有别的诉求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 后者眼神有些复杂,看了我半晌,“那你愿意和我走吗,你愿意放弃这一切?” 我一愣不知道他怎么说到了这个话题。 “我说过,如果你肯和我走,什么我都会放弃的,我一直在等着你看到自己的心的这一天。” “我。” “如果你没想好,我就努力成为你想要的样子,帮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那样你就会看见我。” 我瞪大眼睛,“我,我不能。” 第七百四十章 葬礼 “你还是放弃不了安少是吗?就算知道他利用你,他把这京城搅乱,你都不肯放弃他?娇爷你真的很矛盾,你不觉得吗?在我和安少的问题上,明明都有问题,为什么你每次都选择相信他而不信我?你就那么肯定我是受云董事长指使?你就没怀疑过,弄得满城风雨的人是安少,他背后的人才是大头?” 我狠狠的一愣。 “被我说中了吧,你为什么这么双标,为什么针对我?” “不是这样的吾生。” “我不会和你计较,就算有一天你亲手杀了我我都毫无怨言,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不要在讨论下去了,你会明白的,现在你所偏心的一切我都不会计较。” 说着,没再多言直径上车离开了,叫小弟把我送回了别墅。 到了别墅,免不了一阵鬼哭狼嚎,尤其是阿西,在地上打着滚,到弄得我阴郁的心情散了不少。 “我的杀千刀的,你们看啊,这个人把咱们抛弃了,现在你还晓得出来。” 我吐吐舌头,看着我那些手下们的样子,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到是江心,憔悴的厉害,一把抱住我,“你回来了就好,我真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我心一酸,“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颜娇你以后最好别有机会和我们说对不起,不然,我阿西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感动至极,忍不住和他们说了潘老师的事,其实事到今日,我的身份,他们也大概猜出了七七八八了,只是一直没点透头,我也没说透,江心是聪明人,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没说只看着我,“娇爷,这是第二次了啊,事不过三,你要有一天在抛弃我们一次,我江心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心一颤,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狠狠地点头。 后天就是八哥的葬礼,我给云聪打了电话,他没多问我什么,就好像我的失踪与否,虽然也关心,但不是他最重要的事,临近八哥的葬礼,云聪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我也说不出来什么矫情的安慰的话,只打了一会,说好了提前半天去帮忙就打算挂了,只是在挂断电话前,云聪叫住我,“颜娇。” “嗯?” 他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我耐心的听着也没追问,半晌,他声音有些哑,“颜娇,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在西南隧道的时候,那次赛车。” 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个。 云聪那边轻笑出声,“我终于想到八哥葬礼的规划了。” 什么?葬礼还有什么规划,不是入土为安吗? “我看过了,这墓地附近公路没什么车,我想最后送走八哥的时候,用赛车纪念他。” 我还是没明白。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云聪叹了口气,“八哥这个人呢,一向不喜欢循规蹈矩,他这个人永远都是头脑比别人先进,他以前说婚礼一定要特别,可到最后他都没找到个心爱的姑娘结婚,所以他的葬礼我想随他的愿望,别开生面一点。” 我承认这个时候应该安慰云聪,可我实在想不出来别开生面的葬礼是什么样的。别开生面的婚礼我都没见过几个。 “我们京城六魔头既然从赛车开始,那么就在赛车结束。” “结束?” “没错。是我太天真了,也许京城六魔头早就结束了,只有我心心念念着大家还能像以前一样聚在一起,颜娇,我是不是太傻了,我做了这么多事,就想回到当初,可是失去的早就回不来了,司徒说的没错,人是会变的,你看看,我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电话那边的人有些哽咽,让我心里一沉,“云聪。” “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劝我,那天你会来的吧。” “我会。” 我之前一夜没睡,此时躺在床上,看木兰给我发的新的信息,自从开始注意云家董事长这个人,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金三角的,西北的。似乎证据越来越多的指向她,但我却总觉得哪不对劲。 听完我的阐述,木兰觉得也许这次是我们把她逼急了。于是,背后那个人就露出了马脚。 我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陵园,帮忙葬礼的事,我怕忙活不过来还带上了江心君逸和阿西。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忙活的,一切都有云家的人一手操办。 请的人也不多,没有请京城那些场面的贵族,其实也没必要,宾客名单上就那么几个人,都是熟悉的名字。 安东,玉成坤,司徒赢,除了这些肯定会请的。云聪竟然还请了吾生,这点我有点疑惑,可以一想他毕竟是我的小弟,云聪大概是顾忌我请了他。我也没多想,再有就是皇浦家的人,皇浦家派来的人也是我熟悉的,竟然是那个澳洲军火商秋田。 连皇浦家都请了自然也请了齐家人,齐家现在掌事的是齐萌萌,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除了这些,在名单的最后我还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过话说这名字已经很久出现了,在言家倒台以后,这个人就销声匿迹了,现在看到,还真是有一点怅然,米菲。 灵堂设在了陵园后面一条龙服务的殡仪馆其中一个大堂,出乎意料的,云聪没弄什么大排场,只要了一个中厅,但是这些人足够了,上面永远是黑白两色的绸带,中间一个奠字,下面放着八哥的照片。 这张照片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竟是八哥的近照,脸上一条疤痕,而很讽刺的,照片的旁边放着的另一张遗照,是八哥年轻时候,我才是八哥第一次假死时候的遗照。 不明白云聪的用意,只是走近看八哥两张照片很不一样,之前那张是一种年轻气盛的锐气,而后面这张脸上带着一道疤,眼神深邃的像是一口井。 我看着照片竟然有些失神。 江心叫我,我才回过神来,江心在我耳边嫌弃的指着阿西,“这种场合真不适合阿西,你看看他那个样子。” 我一下愣住了,阿西正在往脸上带面具呢,“阿西你这是干什么?” 阿西贴好脸上的东西,对我一笑,吓的我差点尖叫起来,md的,他竟然把自己易容成了八哥的样子。 江心在一边本来对灵堂就有点忌讳,难免做事谨慎,可阿西却在这时候开这种玩笑,着实把她吓的不轻,作势要揍他。 阿西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了?不是说死者连尸体都没有吗?没遗体怎么遗体告别啊,这个厅就叫遗体告别厅,是让亲朋好友最后看一眼仪容的,没得看就该省略这个步骤。” 江心翻着白眼,“你丫能不能消停点。” 回头看我,“娇爷你看他啊。” 我也是哭笑不得,阿西总能给我这种惊喜。 可后者却有点洋洋自得,邀功一样的,“我刚才想到的,娇爷,不是说云聪少爷求你帮他办这场葬礼的吗?好朋友就该想的周到,怎么样?我往那一躺,遗体告别,怎么样吧。我就睡一觉,帮了挺大一忙吧。” 我叹了口气,拍着阿西,“这主意不错。” 阿西洋洋得意的看着江心,邀功的样子,我下一句话就是,“从遗体告别厅直接往后就能拉到火葬场,你装一下尸体倒是无所谓,但要是被工作人员当做尸体火化了,我可就管不了了,毕竟我就是来帮忙宾客签字的。” 我说完阿西顿时脸就绿了,赶紧撕下脸上的面具,仿佛又想到我刚才说的,自己吓的一得嗦。 江心冲我笑着,“还是你有办法,娇爷,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可我现在心思可不在这上,我总想起昨天云聪和我说的别来生面的葬礼,究竟要多别开生面呢? 虽然没什么需要我干的,都有小弟呢,云聪放了不少小弟在这,大厅前后放了不少人,多的让我都有点迷惑了,云聪不会是把自己的小弟都调配过来了吧,而云聪始终没有露面,我指挥这些人,倒也忙活了半天。 下午的时候临近葬礼,我反而紧张起来了,其实我觉得挺奇怪的,一般葬礼都在上午,可云聪去把葬礼安排在了下午,我坐在大厅门口的签到位置上,江心把笔墨都弄好了,来人签字就行了,如有礼金,也要入册。 大概是气氛使然,江心也有点紧张,“我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葬礼。” 我没出声,我不是第一次了,我参加过孟莎的葬礼,但是没有这个隆重,就几个人在墓碑前个敬了一杯酒,甚至墓碑上都没有她的名字。 阿西也没出声,此时大概是临近葬礼开始,周围的人都变严肃起来了,在这种环境下,饶是对死者不了解,也会被这氛围弄得心情沉重,就像是看电视剧一样,里面人哭,你也会跟着伤感。 “有人来了。” 果然听到外面走廊有声音,像是高跟鞋,我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的人,微微一愣,没想到第一个到的,就是名单中没有的人,也是最近我颇为关注的人,云董事长,云聪的母亲。 第七百四十一章 祭奠八哥 云董事长出现永远都是雍容华贵,就算是穿着一身黑,也是考究的小香格纹妮子大衣,发髻梳得很高,微抬的下巴是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 “云董事长。” 后者微微皱眉打量我,“云聪呢?” “聪少还没过来,我是聪少的朋友,红狼,来帮忙的。” 我示意了一下签到薄。 对方只是抬抬皱眉,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色,后者对着门口几个云聪小弟发号施令,让他们去找云聪,那几个人一看云董事长也不敢怠慢麻溜去了。 她也没多在意,灵堂上四处看着,最后盯着八哥的照片,慢慢走过去,若有所思,江心有些担心的看我,我摇摇头,“云董事长是来参加葬礼的吗,请签一下名字吧。” 后者没看我,“红狼?你和我家阿聪很熟?” “还可以吧,算是投缘的朋友。” 后者哼了一声,这声哼让人觉得很不友好。 转过头来,“我听说你是安少的女人?仗着有一点身世背-景,在京城攀龙附凤。可惜什么神秘世家,到头来谁看到一点踪影了?可你却不一样了,你最近还拿着安少的股份在争夺盛家股权?”她笑着,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不自量力。” “云董事长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儿子请来的客人。” “客人?你这样的人我看多了,好像多仗义多不落世俗一样,甚至不主动攀附,就在那边惺惺作态,确实比那些喝出脸皮的姑娘们聪明,但是我可不是愣头青,云聪看不懂的东西,我看的懂,你这人就和唐氏骗局差不多。” “云董事长如此咄咄逼人就不觉得累吗?通常这么认为的人都是被骗过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吧。” 我也没客气,老娘今天本来就心烦,你还是个重点嫌疑人,我可没必要和你客气。 后者也没生气,扫了我两眼,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赏的,“不过往往你这种人最后什么都能得到。” 她移开眼光看八哥照片,“八哥这孩子也是。把云聪迷成那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我早不该让云聪和这种人接触,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有些听不明白,但走廊那边陆续有脚步声,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过去,随后过来的是司徒赢,他已经没有以前的尊贵意气风发,更多的是眉宇间的不耐烦和颓废,而和他一块来的,是秋田,身边永远带着那个本日女人,这两人看到我微微一愣,那本日女人点点头,拿过笔签字。 我这边来不及招呼,后面的人都来了,只好叫江心引着他们进灵堂。 来者不管什么目的,情愿的也好,迫于局势的也罢,到底都是以拜祭八哥为名,秋田进了灵堂和云董事长点头示意,就在遗像面前鞠了一躬,司徒赢到没那么敷衍,走到正位上,在蒲团上跪下来,祭拜了八哥。 随后进来的是玉成坤,他走过来眼神冷俊的盯着我,似笑非笑,“红狼小姐竟然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要是以前我看到他这幅冷嘲热讽的样子,肯定要在气势上反驳几句,可是大概知道他的身世,尤其是他母亲是一个卧底,算是我的前辈了,在面对玉成坤,我竟只有一份心疼,他越言辞犀利,我似乎越能看到了他的孤独,反而默默地什么都没说,接过礼金,让他签字。 玉成坤皱眉似乎对我的表情非常疑惑,这人天生多疑,反而让他警惕起来,凑近我,“颜娇你在耍什么把戏?” “我有没有把戏,坤少不用在意,今天是八哥葬礼,你我恩怨以后在清吧。” 此时灵堂里的人,互相看着都没有多说话,就算是寒暄了也是表面功夫暗地里尔虞我诈。 玉成坤也走到八哥面前好好地祭拜了。 接下来是安东,米菲,齐萌萌。 最后进来的是吾生,意外的,和吾生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中年面容慈祥的男子,白起楠。 白起楠很自然的走过来在签到薄上字迹清秀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在他签字的时候笔断油了,好像是上午无聊的时候阿西拿这笔和江心玩猜谜来着,所以此时客人一来用笔的时候反而不好用了。 白起楠只好在名字上杂乱的画了半天,可始终没有写出名字来。 而我看着那胡乱笔画,却是心中一楞,一下想到了什么,以至于忘记给人家换笔了,最后还是江心看不下去了,在一边推了我一把,我一下惊醒过来,白起楠面容慈祥的看着我,“请问还有别的笔吗?” 我忙点头,拿过一只新的递给他,他签下白起楠三个字进了大厅。我有些发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颤抖。 没给我在思考的时间,吾生就走过来,笑着摸摸我的头发,签了名字。  而跟着吾生来的还有两个小弟,其中一个就是东南亚赌场经理,翼龙。那人看到我,还微微点头示意,我皱眉,竟然回国了? 吾生进场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纷纷回头,只有云董事长看到白起楠的时候,眼神微微颤抖。却是装作不认识一样。 可比起妻子的冷漠,似乎今天来的人都认识白起楠,也难得的,所有人都对白起楠非常客气,也是,白家从没掺和过京城这些事,就算是和云家联姻了,白家也没有在上流社会谋得一席之地。 也许有人嘲笑过白起楠吃软饭,但在坐的大多数都是和云聪从小一块长大的,知道云聪的父亲人好,也从来不掺和上流社会这些纷争,对人也和蔼,其实白起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这些人童年最向往的父亲类型。 这一点最能说的上话的就是司徒赢,他就记得一件事,那是他们京城六魔头兄弟情深的时候,一天家里的车坏了,其他的车也都送母亲和父亲的情人出去了,下了雨自己就站在校门口,贵族学校,都是车接车送,有些人面子上送他一程,他自尊心强都拒绝了,人家也没坚持,还有些不如自己家的看到机会猛献殷勤,他也在心里不屑。 可是就这个白起楠,没开车打着一把伞,还拿着一把伞来接云聪。 看到司徒给了他一把伞,那是他第一次去云聪父亲的中药堂,就在学校旁边,走过来就行,很短的路,那天他却觉得走了很长的距离,因为前面白起楠和云聪有说有笑,云聪和他说着学校里的见闻,后者像个哥们一样的和儿子一起讨论。 这是在司徒赢生命中绝对不会出现的场景,想想父亲的严厉,想想那些躲明处暗处的私生子女,他从没在父亲面前撒过娇,甚至不能软弱,母亲从小就教导他,在他父亲面前永远要成熟稳重。 他是嫡出,是要继承家业的,司徒家一代传一代,他担子重,不能有一丝懈怠,否则,就会有无数私生子女顶替他,而自己也确实不能松懈,不能相信任何人,那些父亲的情人以及在外面的私生子女都会想尽办法陷害他,让他父亲对他失望。 这是他最害怕看到的,所以从小到大父亲都是他的噩梦,以至于他曾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可是看到云聪和他父亲在一起的样子,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还会得到父亲这样的照顾。 反正白起楠就是今天这场局里唯一一个和所有人都能微笑以对的人物,一路点着头打着招呼走到子妻子身边,云家董事长似乎非常诧异的回头看他,后者却是微笑的,如沐春风一样的,像是公主身边的护卫站在自己妻子身边。 而云董事长从头到尾脸色非常复杂,在场人都知道两人感情不好,只有那个本日姑娘很有兴趣的望过去在秋田旁边不知说了什么。 “大家都到齐了吗?” 突然一声麦克风的声音让众人一愣循声望去,不知道云聪什么时候从大厅后面出来,高高瘦瘦一身落寞,黑色西装,没打领带,拿着殡仪馆主持的麦克风,“不管如何,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八哥的葬礼。不管是真情也好,加以也好,都无所谓。” 说到这,麦克风滋啦一声,众人皱眉,云聪嘲讽般放下麦克风,“也好,八哥一向不喜欢这些表面东西,就直接来吧,我给各位发信息的时候说了,只要来参加这场葬礼,一定不会失望。” 说着眼神扫过安东玉成坤司徒赢,“但我还是相信你们中的一些人是为了八哥,为了六魔头的情义。至于其他人。” 他一一扫过,但是扫到自己父亲母亲的时候,眼神颤抖了一下,后者两人同样眼神复杂。 云聪错开目光,语气似乎也没刚才强烈了,但还是看向秋田等人,“剩下的几位,当然是为了股份,我说了,我云聪活到现在都想开了,不如,洒脱一点,还争什么,只要你们大家来参加这场葬礼,我,云聪名下的股份都可以给你们,这个诱惑大吧。 不过,就是那句话,为了八哥我要做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来祭奠他未能实现的愿望。” 第七百四十二章 争权夺利 在座的人眼神都是一动,我则是心里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什么意思?我就说嘛像秋田这种怎么会参加八哥的葬礼?原来是云聪拿股份在左右。 现在京城股份争夺战到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最后拿的最多,谁就是京城最后的霸主,我在这中间被潘老师下套挤到风口浪尖,差一点就被弄死,安东帮我平了,然而在这么乱的期间,云聪竟然敢在这风波里投下了一颗雷。 众人眼色各异,云聪却笑着没废话,叫小弟拿来了一分文件,“股份就这么多,平分就没必要了,我呢,是出钱的,当然想看看各位表现,今天谁有足够理由让我信服,说他绝对有当霸主的资格,我这股份今天就给谁。” 顿时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全都皱眉,玉成坤先开口,“阿聪,你现在在这干什么?葬礼是葬礼,你现在干什么,拿着骨头逗弄全京城吗?” 云聪讽刺的一笑,“阿聪?原来金钱地位真的这么好用啊,以前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是,直呼姓名,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那时候想不透,玉成坤,你凭什看不上当初一起的兄弟。” 云聪眼神犀利,玉成坤皱眉,“成熟一点。” “成熟一点,懂事一点现实一点,这几句话是你们这几年和我说的最多的话。是啊,我成熟了懂事了,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成熟不懂事要被自己人弄死呢。” “阿聪。” 云董事长想要过去,却被白起楠一下拉住,然而他们这边根本不引人注意,所有视线全都集中在站在前面,此时面对着所有人像是背道而驰的怪胎一样的云聪,他满眼嘲讽,“然后我接管了云家,阿坤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一眼了,叫我聪少,现在,在利益面前你就开始违心的叫我阿聪了?” “云聪你要是想拿股份威胁整个京城,我看你是自掘坟墓。你以为刷着全京城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你们这不都来了吗?云家就算开宴会都不一定请的动在座各位,军火商啊,西北王啊,各行各业的霸主,京城这些年竞争出来的角色全在这了。 都来参加一个名不见经传,或者说身世匪夷所思的人的葬礼,你觉得不是这股份的力量吗?哈哈哈,真是滑稽。” “云聪你别太得意了。” 玉成坤要上前,可是顾忌到人多只能阴着一张脸。 云聪无所谓的,“阿坤你真的很想当人上人啊,那其他人呢?就没有想参与的吗? 各位当然都是为了股份来的,那就各凭本事吧?” 秋田眯着眼睛,“聪少,我本人和这个什么八哥毫无关系,所以在在座如果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葬礼上谈股权,我到是无所谓,我来这就是为了股权,无论代不代表皇浦家,我在国外都是实力雄厚,聪少如果肯割爱,我可以原价两倍的价钱购入股份,还可以保证以后云家的军火,由我秋田负责。” 秋田话一出,那边司徒赢顿时坐不住了,“秋田,你什么意思?皇浦家之前和我的合作难道就此作废了吗?” 秋田冷笑着,“司徒少爷还很天真啊,皇浦小姐出事以后,我以为司徒少爷就已经有觉悟了呢?” “别废话,你们皇浦家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原来是打着这个心思啊?我以为你们只是想在国内找合作商没想到野心这么大,竟然以踩着我当跳板,独霸京城,未免胃口太大了吧,这么看,那个在你家不受待见的皇浦小姐出事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还有那个亚瑟怎么就会找不到,我看就是你们故意的,然后公然毁约,利用我司徒家在京城站稳脚跟,好一招过河拆桥,你以为我司徒赢会让你得逞吗?” 场面一下乱了,云聪冷笑看着当场,我和安东交换了一下眼色,瞬间懂了,这就是云聪要的局面。 这几个人绝对不是白请的,盘根错据的复杂,一个也逃不了。 “怎么司徒觉得皇浦家不配得到股份?”云聪有兴趣的开口。 “当然不配,现在皇浦家有一半股份都是我司徒家的,他凭什么要分,你别以为从我手上骗走了股份你就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就算我司徒赢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司徒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首,绝不会让你这个国外回来的小人算计。” 司徒赢的样子和过去简直不一样,以前深沉运筹帷幄,可是皇浦小姐出事就像一根导火索,皇浦家步步紧逼他步步退让,得以求全皇浦家的军火,可没想到,之前无论是亚瑟还是皇浦小姐在北方齿轮场以及京城早就在自己家的产业上动了手脚。 到了出事之后,司徒赢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皇浦家算计了,现在司徒家一下从京城之首变成了空壳,他恨啊,人一旦失去了主心骨就容易错乱司徒赢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死也要抓住股价,只要他今天拿到云聪的股份,他就能翻身了。 秋田冷笑,“司徒赢你还是别垂死挣扎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司徒家还剩什么,急功近利四处找军火,和安家联谊不成,皇浦家一伸出橄榄枝你就接着了,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秋田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人平时彬彬有礼地样子,可是利益面前也是一把利剑。 司徒赢彻底疯了要过去,今天来的人都带了小弟,外面走廊里站满了人。 司徒赢要过去,却被安东拦住。 示意他别乱动,现在这种局势,秋田到是拉开嘴角大笑,“怎么安少也要掺和,也是,安少有这个资格,现在为止,最大的股份就是安少和坤少了,安少前些天还玩开了个把戏,差一点就成为这京城霸主了。” 安东笑着,“今天这局,可不是互相泼脏水的,云聪说了,要阐述自己能当霸主的原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打起来。”意有所指,司徒赢马上转头对着云聪,“聪少现在真是好气魄,敢拿全京城人开涮了啊?” “那又怎么样,我手里有肉骨头就不怕引不来狗,你们想吃我手里骨头自然要挣抢一番了。” “你这什么意思?” “耍你又怎么样,你愿意放弃,自然就能获得尊严不是吗?” 云聪瞪着眼睛。 司徒赢气的直发抖,他现在实在需要这个股份。可是先说话的司徒赢并没有捞到好处,反而一嘴毛,在座的都在观望。 “怎么,各位,送到手的肥肉不想要吗?” 吾生到是突然开口了。 “树先生的意思是你也要加入战局了?” 吾生拉起嘴角,“不管在座的什么想法,我既然来了,就接受云聪少爷也的规矩。聪少只要把股份给了我,让我成为京城第一把交椅,那么国内外赌场方面,我,负责到底。”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大手笔。 云聪笑着,“非常好,各位继续啊?该轮到你了安少。” “你真的要在八哥葬礼上这么做吗?阿聪,我知道你难过你恨我们所有人,可是今天既然来参加了八哥葬礼就该给他应有的尊严和体面,让他好好地而走。”安东皱眉。 “好好地走?他怎么好好的走,没看到吗,灵堂里连遗体都没有,死的粉身碎骨,我连尸体都收不到,这叫体面的走?” 云聪似情绪激动,指着照片,“人都死了两次了,怎么体面的走,我参加八哥葬礼都是第二次了。你告诉我怎么体面?你们指着良心说,今天除了不相干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你,玉成坤,司徒赢,你们摸着良心今天你们是真心来参加葬礼的吗? 你们还不是和他们一样都是为了钱,为了权?我真想不明白啊,当年六个人那么要好什么都不在乎,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来告诉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云聪双眼通红,声音极大,震的灵堂嗡嗡作响,在场的人都没有出声。 安东捏着拳头,“云聪,人生的路就一条,走错的人回不了头 你做事要三思,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今天,就要决出个成败来,不是都想当老大吗?为了当这个霸主,从东南亚,西北,到京城,你们包括我在内,不择手段,花样百出,失去了尊严梦想,就是为了潘高峰不是吗?那么好啊,我成全在座的各位,今天我这份股份,谁抢到就是谁的,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赢了这场局,谁一败涂地,就要个结果出来,我也死了心。” 云聪干笑着看着在场人的表情,“继续吧,安少放弃了机会,下一个,齐小姐?” 齐萌萌从始至终冷笑着,耸耸肩,“我无所谓啊,我原本就没有机会争夺,我就当做看个热闹好了。” 云聪又看向米菲,后者扫了我一眼,“在座的也真看得起我米菲,可我手上有多少东西大家都清楚,不如这样吧,我再加个砝码,谁最后赢了这场局,我就站谁那边如何?” 米菲笑着,无所谓看戏的样子,到给这场局加了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向米菲,觉得很奇怪,对她的印象除了报复言家大公子之外,就剩下她偷偷和我说奇多尘的事,米菲这个人不简单我知道,以前我也怀疑过她背后有人,很可能是神秘人,可是在言家那件事之后就不怎出来了,一直非常低调。 可今天这局,我看着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云聪今天找来的人,都是京城重新洗牌后,排得上号的贵族。 第七百四十三章 神秘人 我看向云聪,同时警惕的看了一眼云董事长,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而白起楠从头到尾都站在她身边,皱眉看向云聪,还时不时的看向,我一愣,他还时不时的看吾生。 司徒赢攥紧拳头,“你们就安心被他耍?不如咱们合作,抢了他云家的。” “你当我是死的吗?” 云董事长突然开口,司徒赢一下惊醒过来,索性一咬牙,“云董事长,你最好管管你的儿子,他现在是在公然挑衅整个京城,这就是你们云家吗?云家一向低调,你不该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吗?” 云董事长眯着眼,要走过去,却被白起楠拦住,她一把挥开冷笑着,“司徒赢,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对话,你老子当年也要敬我三分,我云家怎么了?我的儿子,轮不到你一个丧家犬说三道四。” 说着大笑,“司徒少爷这是狗急跳墙了吧,你们司徒家也不过是一年时间,就岌岌可危了,你老子当年还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到你手里败落成这样子了。我告诉你,司徒赢,我的儿子,再怎么轮不到你来说,你该担心一下自己了,皇浦家在齿轮厂给你设了套,如果我没猜错,昨天你签了合同吧。 你也是着急了,本来我还想念在同是京城五大家族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结果你动作这么快,生怕我们抢了这个合约一样,那就你自己收着吧。” 司徒赢脸一下阿绿了,颤抖着,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秋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司徒家不会倒的。” “会不会你问问在座的人啊,知道这事的可不止我一个,或者你可以回忆一下,你当时签的日期期限,司徒,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脑子清晰地人,可怎么就被皇浦家玩的团团转呢。” 司徒赢一下愣住,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也不管什么场合了拿起电话就挂了出去,似乎是问着合约,最后,“一群蠢货。” 气急败坏的直接将手机摔到地上,一下碎了,崩的到处都是,司徒赢浑身颤抖指着秋田,“你阴我,你们皇浦家聪阴我。 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我听你的,只要我让出一部分股份,你们就会支持司徒家。” 秋田皱眉似乎很不悦,他身边的本日女人,穿着和服福,挑着眉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者看司徒赢的时候变得不耐烦的,“国人有句话叫兵不厌诈,司徒先生,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身就是个输局。” 安东这时候插嘴,“司徒你到底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你就非皇浦家不可吗?你一个正统商人要那么多军火干什么?” “他当然需要,他还联系过西北,好好地日子不过,当初几大家族中数司徒家正派生意最多,可是就像是围城,少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他在边境和人合作弄了好几个黑-帮,当然需要军火,只不过这是玩火自焚呢。” 安东立马皱眉,“司徒赢,你到底和谁合作了?说出来,是不是背后的神秘人?” “他和谁合作都不重要,现在局势很清晰了,他就是个蠢货被人骗了。” 云董事长突然开口拦住话头,我微微皱眉,这个云董事长,如果就是神秘人的话,那么为什么司徒赢还会和她对着干,难道,这中间还有别人? 司徒赢彻底发狂了,那个人之前答应自己合作,港口走私,毒-品将贩卖世界各国,只要自己占领所有的港口,只要自己掌握黑市渠道,这些线路就全给自己,京城那些家族哪一个没有背后的势力,现在都是黑吃黑,光有明面上的生意有什么用,迟早要被人干掉。 凭什么安东可以雄霸东南亚,玉成坤掌握西北,自己什么都没有?司徒家这些年都是京城五大家族之首,到了自己这里,凭什么就要低人一等?自己是嫡出,是长子,是司徒家正统的继承人,司徒家所有的荣誉都在自己身上。 他必须出手,必须争抢。 他也不过是为了家族着想,他有什么错,只是自己被人坑了而已,而此时此刻,自己唯一机会就是拿到这份股份。 司徒赢一动,然而离他最近的秋田一下反应过来,几乎是同时司徒赢和秋田持枪相向,我倒吸一口冷气差一点惊叫出来,实在是始料未及,其他人愣住了。 “我也没办法,既然要争,当然就要做好万全准备,各位,对不起了啊。我司徒赢,得向世人证明,司徒家永远是五大家族之首。” 说着打了个指响,不知道从哪,一下冲出来一圈小弟都拿着枪指着众人。 细看之下才发现大堂的通风管道里出来的,他们什么时候埋伏在那的?  秋田拿枪看着四周,“玩阴的,司徒赢,你连自己兄弟的葬礼上都能干出这等事。” “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过程多卑鄙也不会有人追究。各位对不起了啊,只要我顺利签了合同,股份成我的了,我不会为难大家。” 此时我站在门边,给江心眼色示意赶紧出去找人,可是江心还没动,司徒赢就枪指过来,“都别动,各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各位带来的小弟现在都被我的人控制了。” 枪又指着云聪,“对不住了兄弟。东西拿来吧。” 安东瞪着眼睛,“司徒赢,别一错再错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安东别摆出假惺惺的样子,全天下就你没资格说我,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当初就不该拒绝联姻。” “你当婚姻可以儿戏吗?你可以利用婚姻达到目的,我不能。”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快点地,现在我主场,阿聪,签合同吧。” 云聪没动,那边的云董事长却是怒了,“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要过来,司徒赢一枪打在她脚边,后者吓的愣住,云聪那边惊叫道,“妈。” 白起楠皱眉将她拉回来,司徒赢冷笑着,“看到了吗,我不是不能开枪,我司徒赢为了家族狠得下心来别管你们是谁,快点签字。” 在场的人全没动除了秋田,他此时还拿着枪,“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本来还想好好聊一聊天。” 说这话,也打了个指响,在场司徒赢的小弟就全将枪指向了司徒。 后者一愣,“这不可能?”自己明明计划好了,这些都是最后自己信的过的人,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能换掉你手上公司的人,就不能把你的人都换掉吗?” 司徒赢狠狠的盯着小弟中的领头的,后者回避着他的目光,“对,对不起少爷。” 司徒赢一下毛了,惊慌异常,甚至朝着那小弟扑过去,“你竟然背叛我,你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狗,你竟然背叛我,我杀了你。” 后者一惊直接开枪,那边安东叫着,“司徒。” 一把拽过他,子弹擦着司徒赢的头皮过去,他彻底摔在地上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半晌终于明白司徒家完了,一把抓过身边玉成坤的裤脚,“阿坤,阿坤,你帮帮我啊,我司徒家已经完了,你帮我,股份,股份我不要了,我站在你这边行吗,行吗?你帮帮我。” 司徒赢此时才彻底的明白,皇浦家设了这个局,一步步将他逼到绝境,一步步替代司徒家在京城的地位,哪怕是刚才,都是逼他先出手,安东,云聪,还是玉成坤都得罪了,他颤抖着这一刻才真正的知道他司徒家完了,彻底的完了。 “安东,安东你帮帮我啊,云聪,云聪。”可是众人的沉默就是宣判死刑,玉成坤皱眉叫身边的一个小弟将他拉下去,司徒赢疯了一样的乱叫乱喊,最后被一拳打晕,躺在灵堂中间,像是替代遗体,讽刺之极。 秋田得意的摆摆手,“现在局势在我手里了?各位?今天结局很明显了不是吗?” 在场的人都皱眉,尤其是玉成坤,他真没想到秋田会出手,自己其实也有埋伏,只是,秋田出手的太快,自己的人还需要时间。 秋田笑着,走过来拿起那份文件,“那么,签吧?” “真没想到局势变化这么快,可是秋田先生就真的觉得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赢了吗?” 一直看热闹的吾生开口,所有人的视线看过去。 “怎么树先生有后招?”秋田一脸的讽刺。 吾生却是笑笑,“我可没有人能埋伏在外面,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开赌场的,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大家一句,走到今天,大家心里都明白,一直引着各位,搅乱西北东南亚,激发出各位心中欲望的可不止是利益。 咱们这些人中可有大家一直搜寻不到踪迹,却永远没办法摆脱的一个引子,神秘人,他可就在咱们中间呢,他在的地方,哪里轮得到别人嚣张。” 我心狠狠一颤看向众人,一丝不好的预感。 神秘人?这三个字几乎让所有的人瞪大眼睛。 第七百四十四章 揭面 众人惊讶的互相看着,玉成坤抬起头来,“神秘人?你说就在我们中间?” “没错。” 吾生拉起嘴角,“事情走到今天,大家以为都是偶然吗?其是谁心里没有一杆称,这些年,顺着什么节奏,难道大家都没感觉吗?所有人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却是怎么都搜寻不到他的踪迹,又无孔不入,就像是个影子一样在你我任何人身边来回萦绕。 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逃不出他的手。或多或少大家都有特别接近他的时候,却始终抓不到踪影,这个人会给你好处,让你做事,有些时候他又弃你于不顾,但始终在这中间,一步步把这个局推到今天。” 吾生眯着眼睛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慌张和惊恐。 没错,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如吾生所说的,或多或少从神秘人那边得到过好处,因为利益,一步步主动或者被动成为神秘人的棋子。 有时候也会疑惑,真的有那个人吗? 这人长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 “知道为什么神秘人可以神出鬼没吗?神秘人?根本就不神秘,因为他就在这些人之中,是其中一个。” “其中一个?你怎么知道,从多少年前那人就存在了,可在座的都什么年纪,你难道事在暗示这里面年纪大的人吗?” 玉成坤阴冷扫过云聪的父母。 “我可没说只是一人,也许从父辈就开始了,慢慢的继承过来。” 云聪也抬头皱眉看向吾生。 后者拉起嘴角。 哈哈大笑,此时的吾生再也不是那个温柔沉闷,存在感极低的吾生了,站在京城最说的上话的贵族面前狂笑着,眼神中全是疯狂,“现在这个当世的神秘人就在咱们中间,秋田,你以为你掌控局势了吗?如果有那个人在,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秋田皱眉警惕的看着四周,握紧拳头,“就凭你一张空口白牙吗?你说在就在,当我是傻的吗?随便吓唬两下我就要退出?别傻了?今天就是来争股份的?他神秘人有能耐也出来争啊?到现在枪都指在头上了,也没出来,还神秘人? 我看你们都疯了,幻想出一个所谓的神秘人,我不管他是谁,现在我手里有枪,你们的性命都在我手上,就要听我的。” 说着拿过文件,就冲着云聪,“聪少还等什么呢?” 云聪没动。 秋田眯着眼睛步步逼近,几乎文件就要摔在云聪的脸上了,却被安东一把抓住。 “安少,终于沉不住气了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诸位,正如你们所见,安家大少爷,安东,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神秘人。” 吾生冷峻的开口。 我身上一晃,江心一把扶住我,我最先否认,“不是安东,这一点早在金三角就讨论过了。” 吾生皱眉瞟了我一眼,“怎么不是?你们都觉得不可能吗?那就现在打开门往外看,秋田是你的人占了上风,还是安少的。” 说着毫无预兆的一把推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可我清晰地捕捉到了秋田眼里的慌张,玉成坤等人走到门边,没看到走廊里任何人。秋田却好似紧张的指挥着小弟指着我们,所有人都开始蒙了互相警惕着。 只有安东紧紧地盯着吾生。 “看我干什么?安少?无论是秋田还是司徒,亦或者这里任何人有埋伏,你都能摆平不是吗?你才是布局最大的那个人。你敢不承认,今天这里出现任何情况你的人都能摆平?” “别在那废话。” 秋田像是气急了直接朝着吾生开枪。 我惊呼一声,过去挡。安东一皱眉,情急之下一枪打在秋田的腿上,后者一痛跌倒,众人惊讶,秋田更是惊讶,喊着小弟朝安东开枪。 然而小弟根本没有动作。秋田瞪大眼睛,于此同时门外的走廊里涌过来一群小弟,在场的人再次陷入震惊更多的是疑惑。 秋田不可置信的捂着伤口,他旁白的本日女人说这一串日语。 冲着小弟喊着什么,足足十个小弟呢,不可能的。 吾生得意,“大家看到了吧,秋田先生,你觉得你计谋惊人,换了司徒家的人,殊不知你的埋伏也被别人换了。” “不可能。”秋田抓着离自己最近的小弟头子。 而那个刚才还对着司徒赢一脸羞愧的小弟此时却是看了安东一眼,揭开面具。 我一下捂住嘴,这个人,不就是冯东吗? “大家看到了吧,今天这局到底是谁主导。安少,事到今日,你还不承认吗?外面可都是你的人,你把我们围在这究竟要干什么?或者该叫你一声神秘人。你这只翻云覆雨手可摆布我们半生了。” 安东死死地瞪着他,“你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安少做事一向运筹帷幄,不打无准备之战,我只不过是太了解你而已,你原本没打算暴露出这些吧,不过世间就是邪不压正,安东,你摆弄股权白日里装好人,其实都是你干的,在场的各位,现在大家认清了吧?这个人就是一直以来各位寻找的神秘人。” 在场人一震。 我挣脱吾生,“不可能,安东不是。” “你到现在还要替他说话吗?眼见为实,不仅如此,我猜安少已经在外面有了部署吧,不信的话,现在你出去看看?我猜他不会拦着你的。” 后者轻轻向我摇头。 “安东说不是,我就信。” 吾生瞪着眼睛,“你是不是疯了?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看到的还不够吗?如果之前一次一次的证明你不信,这一次这么充足的证据你还不信?那你让他自己解释,外面这些人哪来的?安少现在什么实力我们都清楚,和在座的各位也就是个不分伯仲,大家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谁家出了什么事,市面上有的没有的消息,只有安少,你的信息来源永远比别人快,你永远有后手。” 安东瞪着眼睛一句话没说,此时再场的人全麻了,震惊的迷惑的看着两人。 “你敢不承认?” “我就不承认如何?不是我做的不会承认的,树,不,该叫你吾生,原来你处心积虑做这些事就是想把这个名头扣在我身上?来掩饰你是神秘人走狗的事吗?之前你一次次诬陷我,这一次是直接扣死我?” “事到如今安东你还狡辩?你都把我们扣在这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说着对着在场人,“大家,别以为现在没机会了,别看外面全是人,咱们加起来人也不少。” 说着那边他的小弟在门口眼疾手快的一下将门关上,瞬间防火卷帘门下拉,外面小弟没想到里面突然来这么一招,在外面砸门推门都来不及了,屋里小弟直接冲着门边开枪,可是吾生两个小弟手太快,游鱼一样的躲过,子弹打在卷帘门上反弹回来,反倒是伤了一个开枪的小弟。 但在座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看准了时机,全都朝着安东的小弟开枪,两三个猝不及防就被干掉,安东瞪大眼睛去不能开枪,吾生离我太近他只要一开枪就会伤到我。 吾生身边的翼龙一个跳跃,冲着那些小弟不知道洒了什么,撂倒了一片,安东的小弟都像出现幻觉一样在地上抽搐。只有冯东皱眉和那个翼龙对打,却是不分伯仲。 看翼龙的身形,安东抬头,“你?” “没错。” 吾生笑着打了个指响,翼龙最后一脚踢在冯东胸口,落地站在吾生身侧,揭开面具,“各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今天还真是每一次揭面都是一次震惊。 “信奈?”众人惊呼。 局势一下逆转,屋里不管小弟是哪一方的,现在全没了,只剩下这些贵族了。 “外面不管安少你人多厉害,现在这个灵堂就是个密室,谁能活到最后不一定呢,大家如果还不信安少就是背后神秘人,那么这个人应该可以证明吧。 信奈,金三角王,哦,不,应该说是前任金三角王。” 吾生淡淡的笑着。 “你说是不是坤少,坤少作为西北王因该最明白才是,当年的崆峒,八哥,还有信奈可都是神秘人的傀儡,在座的也都不是普通人,消息最是灵通东南亚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 信奈笑着眼神带着玩味的扫着安东和我,“我老板就是安少。” 安东眯着眼睛,他身边冯东爆了,“信奈你血口喷人,之前你明明说你得罪了神秘人逃难出来的,和我们交换神秘人的信息,只要我们给你发展的机会。原来你在这等着呢。” 冯东看着吾生又看着信奈,“原来树才是神秘人,你故意叫信奈接近我们,是想栽赃给我们。”冯东激动的不行,却被安少拦住了。 “安少,他们。” 安东看了他一眼,后者不再说话只是怒目而视。 吾生开口,“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还想栽赃给我?大家眼见为实?现场外面人全是安少的人,如果是我,我会喝出自己性命来让安少摆布?我图什么?如果我是神秘人,我在安少这边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众人全都看向安东,拿出怀里的枪比在自己胸前。 安东冷笑,“你们就这么信他?” 信奈开口,“在座的大概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离开金三角的吧,因为我得罪了我的老板安少,大家也可以理解,谁愿意做一辈子的傀儡,我也不例外,还差一点弄死了安少的女人。” 回头看向我,“红狼小姐,我就是因为得罪了你,几次差点害你遇险,安少才对我大发雷霆,甚至不管我们这么多年合作的情义,也不管我把金三角帮他打理的多好,就一挥手,想置我于死地,就像当年崆峒一样。” 第七百四十五章 换不来一句真情 信奈的话掷地有声。 “竟然是你安东。” “你们就听他信口雌黄,我根本不是,是他。” “谁会信是树先生,他是颜娇原来的小弟,我们都调查过他,背-景清晰,不像你安东,你是安氏家族的,如果按世袭的理论,以前的神秘人是你父亲,现在是你,可是树根本没有这个条件,安东,没想到神秘人竟然是你?” 玉成坤拿枪指着安东。 后者瞪着眼睛,眼神扫过众人最后看向我。我心里一动。 攥紧拳头,一把推开吾生,挡在安东面前,“这中间有误会,不是安东。” “你就没怀疑过吗?” 我心一颤,是啊,我为什么没怀疑过安东,火葬场信奈的话,齐萌萌说的安东在调查云聪。 吾生看我表情得意的,“群起而攻之,让他死在这,外面群龙无首也不是咱们的对手。不过善意的提醒大家一句,他不死,谁也当不上京城霸主,另外,安少手里的资源可是很丰厚的。” 在场人脸色顿时变了。 我惊恐的,“你们要干什么?吾生,你这是要逼死安东?” “不是我要逼死他,是他要逼死所有人,他一直在骗你,什么和你一起找寻神秘人,都是骗你的利用你的,还有你不是也想要这京城的头一把交椅吗,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他死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他死了就一切结束了,你不是一直在追寻结果吗,到时候你就不是现在的身份了,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在暗示我,抓住了背后的人,我就可以解放了,到时候离开这个城市天南海北。 这是我的愿望可他不知道,我的愿望里如果没有安东,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摇着头,“不,安东不是。” 看着其他人全都拿起枪慢慢走过来,只有齐萌萌米菲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热闹,其他人,尤其是玉成坤和秋田,步步紧逼,那个本日女子,眯起眼睛,和服一动,拿出两把左轮,双枪指着安东。 吾生过来拉我,“红狼,靠边站着,一会会误伤你。” “不,吾生。不要这样对安东。” “这既是你一直找的神秘人,他就潜伏在你身边。” 我叫着,吾生吼着江心,“把她拉走。” 说着也抬枪,一时好几把枪指着中间的安东。 江心看到局势一愣。 可是审时度势,知道我站在安东面前太危险,过来拉我,我摇着头,“你们不能这么对安东。” 我回头,“你和他们解释,你解释啊,你解释你的信息来源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你一定不是神秘人。” “对,要么就让安少解释清楚,那些信息那些人是哪来的,如果解释清楚了,是我们误会自然就解开了。” 吾生拉起嘴角冷笑着盯着安东。 后者也同样眼神深邃的回瞪过去。 这个场景比当初在金三角还严重,他们只要开枪,安东就完了,上一次有卡卡木,这一次只有我了。 想到此我心一提,“安东,你说啊,你解释清楚啊,他们给解释的机会。” 安东眼神复杂,“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用得着和这些人解释?” “那你和我解释?” 他却是突然笑了,眼神一冷喊着,“江心,把红狼拉走。” 直接和冯东配合默契,一跃而起,另一个直接站起来开枪。 冯东枪法极准,冲着那边本日女人和秋田开枪。后者迅速躲避。 而安东在他掩护这段时间,踩着祭台,想要一个跃身跳到通风口处。结果,算计到了秋田,没算计到玉成坤,对他开了一枪,这一枪安东侧身一躲,玉成坤却连开了第二枪,直达心脏,他一惊,身体一扭,打在了左肩膀上,顿时就从祭台上掉落下来,连带着八哥的两张照片,顿时玻璃碎了一地。 “安东。” 我要过去,江心拉住我,“危险,别过去。” 一直保持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着这场戏的云聪也一下瞪眼,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玉成坤,后者眼神冷峻,走到安东旁边。 “阿坤?” 安东显然没想到,他绝迹不会相信玉成坤会对他出手,虽然他两这么多年斗来斗去,彼此明争暗斗,可是都没有想要对方性命,毕竟,从小一块长大,在安东那孤单的童年里,玉成坤是扮演者如父如母如兄弟一样的角色。 反之,安东对玉成坤来说,也是如此,即便知道他母亲的死和安家有关系,他恨安家,恨得要命,甚至幻想过抽筋剥皮,可是在现实中,他就算算计安家算计安东,可也从未有刀架在对方脖子上的时候,而这一次他竟然开枪了,想致他于死地。 看到安东落地受伤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没想到,可现在就离目标差一步了,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成功的绊脚石。 玉成坤避开安东的目光,“既然你是神秘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么多年你欺骗我们利用我们的,这一枪算是够了,安东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手上的股份资源转让给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安东却是在地上冷笑着,牵动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来,看着天花板,大笑,“我真想不到有一天兄弟的枪指向了我。” “当初你杀楚光的时候也没手软啊。” 玉成坤冷着脸不去看他。 “哈哈哈哈,玉成坤,好啊,你为了你的目标,好啊,那就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没有我的签字,就算死了东西也是我安东的,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玉成坤急了上前,被云聪拦住,“你真的要让他死吗?” “不然呢?云聪,他是背后的人,是他一直把几大家族玩弄在鼓掌之中,你现在心软了?别忘了要是没有他,八哥根本死不了,是他,是神秘人。” 云聪愣住,手滑下去,“原来,八哥死是因为神秘人,是啊,是啊,如果不是神秘人,八哥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云聪失了魂一样的,一下靠在灵台上,看着地上两张摔碎的八哥照片出神,那边云董事长走过来,“不是你的错孩子,不是你的错,我的孩子。” 然而另一边我看到安东受伤要过去,江心死死拉住我,阿西在签到的时候和君逸就不知道去哪了,现在根本没再房间里,只江心也拉不住我,吾生让小弟上前,势必阻止我过去。 “放开我,安东,安东。” 我叫着,地上安东血越来越多,他哈哈大笑,“你们不敢动手吗,是啊,杀我容易,可是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吾生,你没想到吧,你设了这个局就是想弄死我,可你想不到上流社会人的野心和贪婪,我的命不值钱,可是股票值钱,神秘人啊,如果我真是神秘人,多么丰厚的东西,你觉得那些人会想杀了我把这东西浪费了吗? 你自己设的局,自己下的套,最后走的也不过是个死胡同。我安东真是佩服你啊,还没几个人让我佩服,竟然把我安东一次次陷入到这种境地,咳咳咳。可是,我告诉你,我没输。” 吾生皱眉,“你没输?笑话,现在你是阶下囚,你是人人唾弃的神秘人,你本就该消失,你消失了,她就是我的。” 吾生被安东激怒了,大喊着,指着我。 “是吗?那你问问红狼,问问她是不是你的?她不是任何人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是她自己的。谁也没赢。” 安东捂着伤口从地上翻了个身爬起来,看着我,我被小弟拉着,却是死命的要过去。 安东忍着痛,拉起嘴角,带着鲜血沉痛的深爱的微笑,一下刺痛着我的双眼,“我没输,我从头到尾都没输,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对不对,没发出声音只是口型,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巨大的痛彻心扉爆炸,模糊了双眼,像无数把利剑刺穿我的身体,我伸着手想要去抓他,可是近在咫尺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安东咳嗽着,嘴里吐出血来。 一瞬间我胸口的旧伤疼的让人发麻,与此同时那边吾生也是捂住胸口,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安东,不知道我们这边怎么回事。 我的疼痛一发不可收拾,痛的我从小弟手上滑落跌在地上,那边的吾生似乎更痛,竟然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你竟然,你竟然。” 我大喘着气。 “你竟然会为了他心痛,你还会为了他心痛,他利用你,他才是罪魁祸首,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吾生,就算现在证明他就是神秘人,就算我要把他绳之于法了,可我的心还是会痛,因为是本能,无关其他。” “本能?什么本能?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他的花言巧语,只是被他蒙蔽了,现在真相大白,你为什么还为他心痛,你不要命了吗?” “本能就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吾生,如果感情可以控制,就不叫感情了,因为会痛才证明它是真的,我爱安东,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说我信他根本是神秘人,就算他是,我也无法改变爱他的事实,就算他利用我害我,甚至亲手杀了我,都无法改变我心痛的事实,你明白吗?” “那我呢?” 他颤抖着双眼看着我,“你的心也会为我痛不是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冲我喊着,像是不可置信,我却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对不起,吾生。我爱安东,很爱很爱。”我回头去看安东虚弱的,看着我笑着。 吾生一下站起来,毫无预兆的拿出枪指着我,不可思议的,不敢相信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就换不来一句真情吗?” 第七百四十六章 真正的神秘人 我想不到有一天吾生的枪会指向我,所有人都震惊这一刻的变化,谁都没反应过来,那边白起楠要过来拉吾生,却被他一把推开直接摔在地上痛的起不来,而吾生眼中再没有任何人,疯狂的指着我,“你再说一次。” 云聪看吾生突然拿枪,挡在我面前,“你在干什么,你在拿枪指着颜娇吗?” “不管你的事。” “你要是对她动手就管我的事,你是不是疯了,你个疯子,你在对谁动手呢,那是颜娇,你不是爱她吗,你疯了吗?” “如果得不到,杀了也好,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她。” 吾生瞪着眼睛,枪顶在云聪头上,“你别挡在我眼前,听到没有,你是为了颜娇吗。我看你是为了安东吧,还是说你也是神秘人中的一个?” “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给我让开,云聪。” “你给我住手。” 吾生一把推开他,力道极大,云聪被推的摔倒,云董事长尖叫的过去,“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 吾生拿枪指着我。 “吾生,我欠你的,要是你觉得打死我让你好受,就让我死。” “我根本没想让你死,我只想你承认爱我,这很难吗?” “我爱安东。” “哈哈哈。” 吾生大笑的流泪,“爱?你爱他?” “没错,不因为身份背-景,我就是爱他,吾生,对不起,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你杀了我吧,放了他。” “你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你会明白的,你是爱我的。” 我看着这样的吾生心痛不已,可是,我必须承认,我没法爱他,我不能失去安东,只要一想到失去安东,我就觉得失去了灵魂,“我求你了吾生,你放过安东,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是不希望我见他,我可以不见他从此以后都不见,放过他吧。你知道神秘人不是他?不是吗?”我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后者止不住的哭出来,“这算什么,你在为他求我?” “是,我在为他求你。” “哈哈哈哈,你在为他求我,为什么。那我算什么。” 他突然疯狂,像是成魔一般,“好,那我就杀了他,你们不动手是吗,你们为了利益不动手,可是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动手,没了安东我看你还有多爱他,没了他我还有机会。” “吾生,不要。”那边白起楠挣扎着抓住他的裤脚,“别错下去了,是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我,听我一句,别一错再错下去了。” “你走开。” 他挣开白起楠的束缚,直接走向安东,疯了一样什么话都听进去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眼泪直流,“我做了那么多事,你只是还没看到自己的心,他死了,没了安东你就会爱我,一定就爱我了。”说着就要朝着安东开枪。” 云聪惊吓的一把推开云董事长挡在了安东面前,瞪着眼睛几乎是哀求,“吾生,别。” “你让开,既然在座的都不敢开枪,那就我来。” 他疯魔了,周围的人没人敢出声。 只有云聪死死地护着安东,“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吾生冷笑着,“云聪大少爷,你现在是要护着神秘人吗?他不死,你不也别想好过,谁也别好过,安东在干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要所有人和你一起死吗?于情于理安东都必须死,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为了你们,这是原本就注定的。” 他眼神死死地盯着云聪,后者双目颤抖,一下松动了。 “兄弟情,也不过如此,你们所谓感情还真是脆弱。” 说着抬枪。 “不要,你不能杀他。”云聪看了一眼白起楠,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你不能杀他,他是我兄弟。” “兄弟,他拿你当兄弟吗,你让开。” “不是他,他不是,你知道他不是,实际上神秘人是。” 云聪话音未落,云董事长一把推开他,不知道她从哪拿的枪指着对面吾生,“安东不是神秘人,我才是。”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包括吾生,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剧情急转直下到了这个地步。 “妈。我?你?” “你给我闭嘴。” 云董事长拿着枪瞪着儿子,“你给我闭嘴。” 转向众人,“安东不是神秘人,我才是。怎么,不信吗?你们早就调查过了吧,资料都是现成的,那么我就告诉各位好了,我是神秘人,什么都是我做的,奇多尘是我的手下,信奈,崆峒都是我找的。 奇多尘被他那个儿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要从良了,想去警局自首,真是可笑,吃了我那么多年的好处,竟然想去自首?我找人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然后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她拿着枪冷笑着,“别疑惑,这种东西瞒不住了,也别怀疑,我没事吃饱了撑的吗要顶这个名头,安东替我死了无所谓,不过就是一条无关紧要的性命,我出来承认,为的是我儿子不能因为安东被人陷害而丢了性命。” 说着云董事长看向吾生,“小子,你给我记住了,谁也别想动我儿子的命,谁也别想。” “小云。” 那边白起楠双眼颤抖,“你。” 云董事长没给白起楠任何说话的机会,“你也给我闭嘴,白起楠,这些年你吃我云家的喝我云家的,你还有什么怨言,你给我闭嘴。” “小云,你为什么要,你明知道,你。” “闭嘴闭嘴,白起楠,你记不记得当初结婚的时候,和我说过什么?你答应过我什么?” 后者一下愣住,瞪大眼睛,那张苍老的脸像是被定格。 “你说这场婚姻就是交易,我说情出自愿,无论将来如何我无怨无悔,你要我帮你白家渡过难关,我要的是你的情,你说情你一辈子都给不了我,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给我不了我,记得当初我说的话,白起楠。 我说如果到最后你都不爱我,那么你就欠我一条命,现在我叫你还我,不过不是还你的命,是还我的,我叫你从此以后好好活着,保护好我的儿子,我要你活着,活在痛苦里,也像怀念她一样,怀念我一辈子。” 白起楠要说什么,云董事长拦住,“这是你欠我的,听见没有,我让你闭嘴,我是为了云家为了云聪,你闭嘴。” 她将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白起楠瞪着眼睛,眼泪流出来,“不要。” “什么不要,你答应我的事,要反悔吗?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 云董事长容颜已经凌乱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儿子,妈妈做错了事,就要付诸代价,罪孽要有人来还,你以后好好活着。” “不要,妈,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明明不是。” “闭嘴。我就是为了云家,云聪啊,警察已经查到我了,就算今天我不站出来,安东死了,只会连累到云家,不如我承认算了,都是我做的。” “妈,你?” 云董事长却是看向我,冷笑着,“是不是啊,颜娇警官,你们警方已经查到我了吧。” 我一愣。 在场最为惊讶的是玉成坤,他不可思议,“你说她是谁,颜娇?不可能,她是红狼。” “哪有什么红狼,坤少,你们都被她和安东骗了,从头到尾都是颜娇。” 我死死地盯着她,看这女人的决绝。 “闹剧闹到这,真是无趣,我总不能因为这个让我儿子无缘无故被人打死。既然警察已经查到我了,迟早的事,可我云家不能倒。我这一辈子。”她拉起嘴角看向白起楠,“我这辈子也值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看着所有人,从手下那边拿过一份资料,“大家还不信吗,这是金三角走私线路,西北崆峒之前的势力零碎,也没多少了,都被坤少夺去了,还有赌场,夜华。” 她瞪着眼睛盯着那个本日女人,“还有你们,从我这边捞的好处,每一份都有明细。” 她把资料往地上一摔,文件从夹子里散落下来,飘得到处都是,她哈哈大笑,“我这一辈子啊,为了那些虚名浪费光阴,可就今天这件事我做的一点都不后悔。”眼泪下来,却是毫无预兆推开云聪,叫着小弟,“拦住他。” 随即枪指着自己的头,“永别了各位,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神秘人了。” 说着就要扣动扳机,云聪要扑过来却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云董事长脚边的安东忍着痛抓过碎玻璃扔过去划破她的手腕,枪飞了出去,云董事长一痛尖叫,云聪扑过来捂住她的伤口,“妈。” “云董事长以为,你一死就能掩盖事实的真相了吗?”安东忍着痛说道,众人又是一愣。 吾生这时候回过神来,“安东,我看你和云董事长这个样子怕是一伙的吧,我就说你才是神秘人。” “神秘人是谁,吾生你心里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东咳嗽着,“各位,大家很疑惑吧,难道云董事长蠢吗,要在这种时刻替我去死?根本不是,我和云董事长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云董事长在拦着他儿子说出一个真相而已。我说的对吧云聪。” 后者瞪着眼睛。 “你在乱说什么?” 云董事长惊慌的叫着,“神秘人的资料都在我身上,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吗?这有什么好抢的。抢着送死吗?” “是没好抢的,但是大家需要真相,我也需要清白。我还要谢谢你呢,云董事长,我原本不反驳树先生给我扣得帽子,是因为我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些人中谁才是真正的神秘人,可你这个疯狂的爱的举动却让我彻底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东指着那边的白起楠,“云董事长之所以肯拿自己的命来代替,只能因为一件事,真正的神秘人是你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 第七百四十七章 白起楠的身世 所有人全都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白起楠,云董事长却是撕心裂肺,“他不是,我才是,我才是神秘人,是我一直算计你们,因为我恨,我恨云家为什么在京城排名最后。” 云董事长推开云聪,几乎要掐死安东,那边玉成坤眯着眼一把抓住发了疯的女人,“不好意思,云董事长,我们现在需要安东说清楚。” “不行,你们不能。” “云聪把你-妈拉好了。” 玉成坤示意他的人拦住云董事长,后者已经泣不成声不断地重复着不是,不要。 云聪身上颤抖,望着安东,“你要做什么?那是我父亲。你乱说什么?” “我乱没乱说,就要问问树先生,问问白起楠老先生自己的意思了。” 白起楠微微颤抖,最后突然一笑,“其实。” “没有什么其实,不是白先生,他和这件事没关系,安东你不要在这乱泼脏水,云董事长既然已经承认了,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她手上拿的资料足以证明她就是神秘人。这些路线只有神秘人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是想把脏水引到白先生身上吗?”吾生慌张的尖叫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安东努力让自己坐起来,眼神无比坚毅。 “事实?什么是事实,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吾生身体无意识的挡在白起楠身前,其他人都皱眉看向后者,“让安东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事情已经清楚了。” “树先生刚才还义正言辞要为民除害,现在事件指向白先生,你就慌了?你和白先生什么关系?按云董事长的说法,手上夜华赌场都是神秘人的,那作为赌场负责人,树先生现在该解释一下吧?刚才义正言辞的说是安东现在箭头指向你,你也脱不了关系。” 那边受伤的秋田盯住吾生说道,感觉刚才所有人都被这个人戏弄了,顿时一股火上来,而且局势太乱,他预感着在场的人全都脱不了干系。 吾生愣住,其实从刚才云董事长站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慌了。此时有人指出了他刚才那义正言辞的样子,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小丑。吾生发愣的看向我,又看向安东,突然狂笑,“你们有什么证据,就凭着一张嘴吗?有人承认了你们说不是,偏偏说最不可能的人。” “是啊,最不可能的人,谁能想得到呢,搅动世界风云的人竟然是在京城都算不上上层人物的白先生,一个中药堂的中医。” “安东你不要说了。”云聪叫着。 安东却是眼神一直盯着白起楠,“云聪你已经知道了吧,说说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吧,树先生要证据,那我就拿出证据,反正今天,谁也跑不了。” 吾生颤抖着,想要开口,安东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这还要从你身上说起呢,吾生,从你出现在东南亚,以树的名义代替金三角信奈出战豪赌大赛,那时候我就叫卡卡木调查你,发现在你在颜娇失踪以后一直在白起楠的药堂。 但我当时只是怀疑,后来你在金三角诬陷我,那时候我还不能确定是谁,只是你把细节做得未免太好了,灯光,你故意做成了催眠的样子,让颜娇让所有人怀疑我。 实际上,如果从高空看去,就会发现灯光是八卦阵,你只知道有催眠的效果,可你不知道,西方的催眠和中方的八卦易经有本质的区别,这也是我后来研究了东方秘术所得出来的结论。 易经八卦,虽然和西方心理学有一些勾连,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作为你,吾生,你懂得秘术,却不知道西方的心理学催眠,所以这既是你自作聪明的一个致命失误。” 我心一震,看向吾生,后者脸色苍白。 “包括在海滨别墅,你故意放置的信号发射器,做这么多就是想栽赃我,到京城你也没放过机会,实际上盛家股份大半都在你手里,你表面上却都写成我的名字。 各位没想到吧,我安东在你们看来,股份和坤少不相上下,实际上我自己拿到的股份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是这位树先生处心积虑某来的,然后写上我的名字。” 在场人不可思议,像看疯子。 “怎么,各位不相信吗?觉得谁会傻到垂手可得的股份写别人的名字?可就有这样的人,各位理解不了吗?如果是我,我也理解不了这样的疯子,可从金三角开始,我就知道了这个人最终目的是什么。 各位为的是金钱权利,可是树先生为的却不是这些虚名,他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给我扣上罪人的名义,为的,就是让一个女人对我失望,他从头到尾为的都是颜娇。” 安东声音极大,震的我一晃。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在京城突然空降的贵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树先生,兜这么大个圈子,不为名不为利,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料准了没人怀疑他。可是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事,这件事让我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 安东指着一边的冯东,“在去金三角的路上化妆成冯东袭击我的,就是你的人吧。你知不知道你的邪念差一点害死颜娇,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真让人耻笑,这是占有欲,你根本不配爱她。” “你算什么东西。” 吾生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安东,“你算什么东西,你就配爱她吗,你对她难道没有隐瞒,最起码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而你呢?你几次置她于不顾又为了什么?你就有资格了?” “我是没资格,可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还要感谢你呢,原本我对背后神秘人一直抓不到头绪,甚至都没怀疑过白先生,是你,吾生,上蹿下跳,我才慢慢从你身上摸到背后的蛛丝马迹。 他和你同出师门,是你师叔,其实云董事长很聪明,她发现有人调查到白先生身上,就不动声色默默做了很多事,包括云家南方的许多生意,把我的怀疑引到她身上,她的做法确实厉害,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不过,云董事长,关心则乱,你的一个细节处理的让我产生了怀疑,那就是你刚才说的奇多尘和他儿子的车祸。” 云董事长听到奇多尘,直接一抖。 “你当时太着急了,知道奇多尘要去自首,所以车祸处理的太急了,如果是神秘人动手,不会落下这么大个漏洞,最起码不会如此着急,就算在警局,他都有方法悄无声息的除掉,而你,处理的太利落反而会留下不少把柄。”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有证据吗,什么能证明?” 云董事长在作垂死挣扎,安东还没来得及说话,我低垂着眼睑,接过话头,“我能证明。” 所有人看着我,我没抬头,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目光,“奇诺在病房里醒过一次,他受伤太重说不出话来,可他在床沿上手指甲刻画了看似杂乱无章的抓痕,实际上是想写什么字。 我当时也调查到了云董事长身上,而云董事长名字里没有任何一个字对的上。 直到刚才,白先生在签字的时候,我看到那比划顺序,才一下明白过来,奇诺写的是一个白字。” 我抬头,正好对上吾生那颤抖惊讶的眼睛,错开他目光看向白起楠,“我猜奇诺说的不是要害他们的人,而是想让世人知道谁才是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我猜这也是他和他父亲的愿望,他的父亲觉得亏欠这儿子,奇诺劝说他父亲自首,说出谁才是背后真凶,可是没想到云董事长中间截胡。 而你,白先生,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一直非常疑惑,你看起来身世简单,白家一直是做中药的,在xx年的时候,爆出假药事件,国民对中医失去信心,你们家中药也受到波及,一度家族事业岌岌可危,那时候你父母也出了事,重担落在你身上。 原本白先生对中药没兴趣,在国外留学,可家族变成这样你不得不回国继承家业。 都说白先生天资聪慧,在中医建树上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并用短时间考到了专业中药师资格,当时业界都感叹,有人学了十几年二十年都未必有这等资格,可你只用了一两年,简直是个奇迹。” 我盯着白起楠的眼睛,“可我从不相信奇迹。在吾生家乡寺庙院墙上看到你捐赠的字迹,年限就是你在国外的时候,不觉得很奇怪吗?你的资料写着那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可国内一个山沟里的寺庙院墙上竟然有你的名字。 其实细细想来并不难猜,你们家虽然也有兄弟几个,可都因为各种意外去世,最后好不容易的老来得子,不留在身边好好教育接手家族,还送到国外去? 这就隐人深思了,听说白先生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可我看您现在身体不错吧。 国内中药世家历史渊源,吾生家乡的寺庙是以中药中医为主,所白家祖上和那边有联系有关系,也情理之中。 如果我没猜错,白先生少年时期应该不是送到国外去了,而是被秘密送到山上学习武术和中药。结合白家兄弟几个早亡的事情可以看出,也许是白家得罪什么人,有人要断白家香火,所以白家故意做出儿子不继承中药世家的样子,才地外宣称儿子无心中药。 在白先生接管中药世家的时候那么快考下执照,不是有多天才,而是你根本从小学这个的,后来你才出国,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白先生。” 第七百四十八章 情 白起楠眼神微颤,最后轻笑,无奈的,“人生恍如隔世,这么多年过去,风风雨雨,遥想当年都好像上辈子的事了,颜娇小姐的话,倒让我记起了在寺庙里的那段时光,可惜,我现在已经算不得那的弟子了,就算是俗家弟子,我也算不上了。 方丈已经圆寂,死之前原谅了我这些年的过错,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永远都无法挽回无法抹掉我的罪孽。 我愧对师父,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的人太多了。” 白起楠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承认了,这使在场很多人包括安东都没想到。 在安东和我的意识里,隐藏的这么深的一个人,毕定会垂死挣扎一下,云董事长其实都已经承认了,她的证据非常充分,而对于白起楠只是怀疑只是猜测,没有一丁点的证据,所谓奇诺的笔划,也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就算警方出动,也根本拿不到实证,白起楠咬死了不是自己,根本无法证明。 可是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承认了,让人始料未及。 “不,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已经知道错了,上天该给你一次机会。”云董事长泣不成声,如果要她失去这个男人,她宁愿去死,即便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她,从没爱过她,可那又如何呢,结局从一开始就知道,可还是不肯放弃。 只要留在他身边,哪怕知道是悲剧,仍然不想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她这一生叱咤风云,恨过,怨过,报复过,可到头来,知道他的事暴露了,还是想要替他去死,换他和儿子一个完整人生。而且,他们有儿子,他们有个儿子,这就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白起楠温柔的走到云董事长近前,摸着她凌乱头发,“小云,这些年对不起啊。” 他鼻子一酸,云董事长一把抱住他,“你个傻子。” “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下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先还她,之后再还你,好吗,小云。” “别这样,求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始料未及,谁都没想到是白起楠。 “白先生。”吾生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白起楠却像是如释重负,“这么多年隐藏的秘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是我年轻时候犯的错,说白了是我年轻时候的一口怨气,那时候我怨天怨地怨命运不公平,可到最后发觉,怨不得任何人,都是自己的错,是我自己贪心,是我自己懦弱。吾生啊,不要走我的老路,放下吧。” “不可能。” 吾生几乎带着哭腔,“不可以。” 眼神锋利的看向所有人,枪抬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我也不会让颜娇离开我。” “吾生。” 我叫着,他的样子让我越发陌生,双眼像是入了魔一样,周身戾气,这不是我认识的吾生,这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大家已经知道真相了,你难道还能逃得出去吗?吾生,你自己给我下的套,没想到吧,最后报应在自己身上,你最好放下手里的枪,白先生已经认罪了。你还在垂死挣扎什么?你以为能对付得了这些人吗?” 安东干笑着,“换句话说,你以为,颜娇会爱你吗?她本身就没爱过你,知道你做了这么多事,何去何从,你心里不明白吗?” 后者一抖,“颜娇,颜娇。” 向我走过来,我心一痛,他一下捂住胸口,惊心的带着希冀的,“你为我心痛了是吗?是吗?” 我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吾生,放下枪,白先生已经承认他是神秘人了,我需要走法律程序调查他。” 吾生眼中突然寒冰刺骨,“你不能带他走。” 他像是抓住最后稻草一样护在白起楠身前。 “吾生放手吧,我的错我自己承担。” “不,不是的,我不能让他们带走你。” 白起楠眼中全是心疼,“放手吧,你不是也恨我吗?” “我是恨你,可是。” 吾生几乎被逼着带着哭腔,“我是恨你。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可是。” 可是在知道这个自己最恨的人要离开自己的时候,他本能的不舍得。 “吾生。”我叫着。 “我不能让你带走他。” “为什么?别闹了。” “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吾生眼中含泪,嘶声吼道。 “吾生啊。” 白起楠崩不住眼泪绝望的喊着,伸手打在他背上,疼在他心上。 在场人全都蒙了,我则是不可思议,亲生父亲?怎么会?吾生神不是孤儿吗?我记得他师父说他是生下来就被扔在寺庙门口,怎么会? “都是我做的孽啊。都是我做的孽,吾生。” 白起楠大哭着。 吾生挡在他面前,看着我,一把推开白起楠,拿枪指着安东,“放了我父亲,求你。” “吾生,吾生你别错下去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白起楠颤抖着。 后者却全然不听,枪指着安东,因为他突然抓过去,安东根本没有防备,又身受重伤,此时被枪抵着脖子。 “放了我父亲。娇爷,算我求你,放了他。” 安东在他枪下,却是拉起嘴角,“抓人是你的指责,颜娇,别管我,我死不了的。” “谁说你死不了。” 吾生直接冲着安东手臂开枪,我尖叫着。 云聪一下站起来,“吾生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他拿枪指着云聪,“那也是你父亲,你就甘心让他被带走。” “吾生,你放开安少,都是我的错,我的罪孽我来赎,我已经对不起你母亲了,我不能在对不起你。吾生,好孩子,放下枪,放下。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就当我是赎罪,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成魔那几年做了多少错事,现在对我来说是解脱,你明白吗?” 白起楠站起身来慢慢走近,“把枪给我,给我。” 吾生摇着头,眼泪横流,那苍白的长发被眼泪浸湿黏在脸上,凄美的让人心痛,他忍着胸口的疼痛,看着我,“颜娇,你爱过我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让你说话,你爱过我吗?” “我爱安东。” 他彻底崩溃的大哭,像是个孩子,我竟看到他流下两行血泪,对应着那白发,仿佛一双鬼魅,“吾生。” 两行血泪滴在衣服上,化成一朵一朵莲花般的印记,伤悲划在脸上,却止不住大笑,“为什么,为什么,我费尽心机,你都不能爱我,你明明会为我心痛,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 “吾生,你为了这段感情痴情疯魔,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听我的话,把枪放下,你还年轻还有机会。”白起楠叫到。 “机会?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不爱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她都不肯爱我,我的心好疼啊,颜娇,我的心好疼,你感受到了吗?你我心意相通,你感受不到疼吗?” 我怎么会不疼呢,我几乎要炸裂开,站不住。 “这般疼痛,你都不承认?” 他眼中一道寒光,拿枪指在安东头上,“那好,那我杀了他,杀了你最心爱的人,让你痛彻心扉,让你痛死,你为什么不看看自己的心,既然你不承认,不想去正视自己的心,那我就杀了他,看看是他让你更心痛,还是我让你更心痛。” 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我要过去,被小弟死死抓着,白起楠也被抓着,惊恐的看着他要扣动扳机,安东似乎已经认命一般的冲着我笑了一下,口型说着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不能陪我走下去,还是对不起你让我心痛了,你个傻瓜,如果没有你,我也以后的人生将多孤寂,你可是当了英雄了,那么英雄的家属要如何过下去。 情急之下,所有人都以为安东死定了,可最后那一枪并没开,安东睁开眼看到对面的我,一下崩溃,“颜娇。” 而我,跪在地上,一把匕首直插胸口。 就在刚才我几乎是本能,拔出脚踝的匕首,一刀插在自己胸口。 旧伤口早就成为狐狸的眼睛,可这一刀下去,那痛的沉闷的心仿佛爆开,激烈的延伸到四肢,我一口鲜血喷出来,那边就要扣动扳机的吾生痛到一颤,枪滑落,也一口血喷出来,可不置信地看着我,“你,你?” “对不起,吾生。” 我能想到唯一救安东的办法,就是对自己出手,我和你心意相通,我的伤就是你的伤,我的痛就是你的痛。 我从未遇到过像你如此爱我的人,安东也许都不敌你,可是我的心没办法骗自己。 爱了就是爱了,你成疯成魔,我又何尝不是。可笑,到今天我才知晓我有多爱安东,明明不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却是爱的最深的那一个。 眼前一花,我整个人后摔,那边的安东叫着我的名字,爬过来抱住我。“颜娇。”结果他也因为是血过多加上刺激,直接就眼前一花晕了过去,现场云聪等人大叫着乱成一团,只有玉成坤冷眼看着这一切,在人群之后捡起了被众人抛之脑后遗落在脚落里,本应该成为今天葬礼主角的那些合同。 而我矫情的就像电视里那样又一口血喷出来。 哇擦,我这人这么俗,死的竟然这么矫情。 第七百四十九章 事情还没完 而那边吾生捂着胸口,他似乎比我伤的更重,被白起楠抱着,大哭着,周围的声音我好像都听不见了,就看见在场人都惊呆了,白起楠大哭着似乎指挥着大家叫救护车,我躺在地上斜过头正好对上,同样转头看我的吾生。 那一刻,我这破碎的心竟然跳动了一下,震的我浑身一颤,吾生目光柔和了下来,似乎一瞬间卸下了满身戾气,只有淡淡的哀伤,他也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向我伸出手,周围的世界全都看不见了,只剩下眼前的吾生。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么自私的颜娇有一天会死在感情上,想想当年看言情小说,说谁为谁死了,自己觉得真tm不值当,凭什么?可这一刻竟然出现在了我身上。只不过,我还算幸运,如果真的要死了,还有吾生陪着我,我更想不到人生最后的路是吾生陪着我的。 看着他地样子我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和我都一样,吾生,是我对不起你,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亦如当初一样冰冷,对着抱着他大哭的白起楠挣扎着,“爸,我求您一件事。” 他指指自己披肩的白色长发,白起楠一下愣住。 这边门打开了,门外的小弟涌进来,有安东的小弟,也有各方的小弟,七手八脚的把自己老大抬走,现场一片混乱,然而就在混乱中,白起楠将吾生推到我身边。 这么纷乱的世界,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身感觉冷极了,原来生命消逝是这种感觉。 吾生侧过身,“颜娇,让我抱抱你。” “对不起啊吾生。” “是我错了。” “我们要死了吗?”我终于哭出来,我害怕,我真害怕啊,我刚才大义凛然那是因为身体先于大脑,要是让我多想一分钟我都不敢把刀插在自己胸口,我要是观众要是读者肯定觉得颜娇脑子被门夹了,可现在我真的好害怕,我怕疼,更怕死。 “我们是要死了吗吾生?”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闭着眼睛,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救护车到了,白起楠那边指挥担架过来,疯了一样的要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然而吾生忍着疼痛手放在我胸口的匕首上一下拔出来,我哼了一声,血喷在他脸上头发上,他跟着痛的喷出一口血,像是用了最后力气,用刀子割下自己的长发。 “我说过,我会救你的,无论任何时刻,我生的意义就是你,颜娇,好好活下去。”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在一个寺庙,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往哪走都是大-佛,威严的高大的在我面前,最后累了,跪在佛-前。 却听到有人叫我,周围全是佛-经的声音,可是那叫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皱眉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丝光亮。 于是我就在这丝光亮中睁开了眼睛。 “娇爷醒了,醒了。快去叫人。” 我听到的是江心的声音,慢慢适应从病房窗口射进来的温暖阳光。 看见江心关怀的眼神,“娇爷你醒了。” 我哑着嗓子,“吾生呢?安东呢?” “安少没事。” 江心回避着我的目光,正好这时候阿西他们引着一群大夫护士走进来,一顿给我检查,交代着江心他们注意别让我沾水等等,护士还来打了针。 我在的是很高级的单人病房,往外看,走廊里没什么人。“安少现在正在做检查,他一会就回来了,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高兴死了。” “吾生呢?我晕了多久?” “没多久才一天。” 一天?我不信的看向电子挂钟上的日期,确实是第二天,可我为什么感觉过了一生那么久呢?而且手抚上胸口,江心在故意回避吾生的话题。 我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胸口的伤,可是,竟然没有任何回应,曾经出现过的那奇异的感觉荡然无存,吾生呢?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心痛了,感受不到任何他的情绪了,我们不是心意相通吗? 一把抓住江心,“吾生到底怎么了?他死了吗?他是不是死了?” 看我着急了,江心赶紧抓住我的手叫我别动,“吾生没死,娇爷。” “那他怎么样了?你们说话?”我着急的要下床去,阿西赶紧拦住我。“实话和您说了吧,娇爷,吾生虽然没死,可是他也不好,很不好。” “不好?”怎么样的不好? 江心他们几个都沉默了下去。 “你们说话啊?” “娇爷,你恨吾生吗?他也许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他对你是真心地,我一直觉得他太荒唐,可现在,娇爷。” “他怎么了?” “医生说吾生也许熬不过这几天了,现在没死,迟早也是要死的。”江心忍着眼泪,阿西却严厉的吼他,“什么要死,吾生根本不是一般人,白先生不是说了吗,那是秘术,娇爷,你忘了吗,在吾生家乡,他那个师父厉害着呢?当时平哥都被宣布植物人了,可还是让平哥醒过来了。 吾生哥怎么会死,他们那秘术,怎么是平庸的大夫能够理解的,对了白先生不是也在那寺庙呆过吗,他还是中医世家,他会救吾生的,这几天他日夜忙着,他会救活他的。 娇爷本来都要死了,那些大夫都宣布娇爷死了,可是白先生一来,她就活过来了,吾生一定会活过来的,他不会死的。” 阿西倔强喊着,像是要和江心抗争什么一样。说服着别人,更像在说服自己,可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我听了这话,起身就要过去,拉到伤口,江心吓了一跳,赶紧开口,“我也不知道,娇爷你原本已经被下病危通知书了,警察也来了,拦着,要把白先生带走,可是白先生说他能救活你,你真的被就好了娇爷,真是奇迹,我以为你死了呢,可是吾生他就,连白先生都说他也只能试一试。” 我手指放在胸口那边,本来被刺穿的伤口,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结痂了,而且那伤口不比之前那一刀,淡了浅了,我甚至怀疑慢慢的那只狐狸的眼睛就会成为一道浅痕,这疤痕怎么都要消失了,就好像在宣布我和吾生最后的瓜葛也在逐渐的消失。 最终江心拧不过我,找了个轮椅推着,到了吾生病房门口,就在我们这层最里侧,门口站满了警察,只不过这一次全是我熟悉的面孔,除了几个陌生的便衣警员,阿飞木兰阿饭都在。 看到我朝我点点头,我们这个组就是追查神秘人的案子的组队,现在真相大白,神秘人终于抓到了,我们也不用再躲在暗处了,之后审讯调查也都是要亮出身份的,在之后就涉及到归队。 只可惜许处看不到这一天了,他精神受了极大地刺激,我听木兰说需要长期的疗养,已经被送往精神疗养院了。 这个组,换了几个组长了,组员更是牺牲了一批又一批,这么多年,只有我,一直走下来,可是真相大白这一天却是这样突兀的到来,即将迎接结束,没有期望中的欣喜,只有一种怅然若失。 看到我过来,木兰很自然的接过我的轮椅,江心看看我又看看他们,识趣的回去了,我趴在病房门口看里面,躺着的吾生,看不清他的样子,而身边的白起楠,似乎在熬煮中药,中药的味道一直弥漫着整个走廊。 “本来按程序级应该直接把白起楠带走审讯,后续工作非常庞大,可是当时你和吾生全都危在旦夕,他救了你,真的很神奇,之前你说平哥出事那次,吾生出手相救,还说吾生家乡的事,我只觉得玄妙,亲眼看见才知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当时你都不行了,他说你还有救,希望晚一点带他走,他要救吾生,可吾生的情况比你糟糕,这都第二天了,还没醒,我偷偷问过主治大夫,说他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因为你被救醒了,所以阿飞决定试一试,和上面打了紧急报告,上面答应给时间,但是不能时间太长,不能耽误审讯时限,你明白的。” 我往里看着,要推门进去,木兰拦住我,“不要进,白起楠说尤其你不能进,会影响到他救人。” 末了叹了口气,“因为白起楠是重点犯人,所以只好把病房严加看护起来,他家里人想来看,我们也没让,这边都是低调进行的 那个云董事长也被带到警局了,你和云聪不是朋友吗,有时间劝劝他吧。 我虽然不熟,可是看他样子受了不小刺激,要是我,我也受不了。至于其他人,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和这件事有关,而且那都是经纪犯罪组和刑侦组的事了,咱们这组就负责白起楠。” 木兰和我说了很多,后续的问题后续的事,可我始终没动就在那看着病房里面,吾生的白发参差不齐。 “颜娇。” 我回头,看到的是被人搀扶着穿着同样病号服的安东。 医院的天台上,我和安东都没说话,小弟站的很远,安东刚才拔下手上的针头,过来推着我的轮椅就走,后面木兰要叫住他,却被阿飞拦了下来。 午后天台上的风挺大的,我俩各披着一件大衣,只感觉这风吹的人终于喘上来一口气了。 安东站在那抽烟。 “都受伤了,别抽烟了。” 安东回头把烟递给我,我笑着接过来,他终于有了笑模样,却是一把扔掉我手里的烟,抱住我。 “你不会离开我吧。原谅我的没自信,可我真的希望现在躺在那的是我,颜娇。” 我没回答,一切都不要说,我和安东之间不需要说什么了。 他蹲下来看着我,风吹着他的脸,那么清晰,那么动人,“事情还没完。” 第七百五十章 时间到了 我一愣。 安东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事情还没完呢。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走下去,如果真相只有这些就好了,可是,看到了我又不得不去做。” “什么?” 我迷惑,神秘人都抓到了,还有什么没完的呢? 安东摇头,“剩下的不关你的事了,是我需要去做的。” 我看着他深邃的目光,心中一动,抓住他的手,“你还要去哪。” 我几乎肯定他要去做的事非常危险,“你要去哪?” “你信我吗?” “我信你。” “你要是信我,就不要问,我需要去核查,等着我。” 他吻在我的唇上,半晌,在我耳边,“这些日子不要和任何人接触,就称病,谁都不要见。那些京城贵族肯定会来找你,但无论是谁,都不要见。” 我迷惑不解,直觉似乎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抱着他,在他怀里,耳边是呼啸的风,“事到如今,你还不能和我说实话吗?到底什么事,你隐藏的究竟是什么,那些你不能说的,你隐藏的是什么。” “关于我的秘密,我一定会告诉你,可不是现在,颜娇,至于我要去做的事,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但你要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他再一次吻在我的唇上,良久,不舍的分开,叫了江心过来推我,就带着冯东要走。 我急了,这一次的离别安东给我的感觉和每次都不一样,心微动抓着他,一把撤下胸前虎牙吊坠塞到他手里,“你这个平安符保护了我好多次,这一次我想让它陪着你。还有,安东记着我在等你呢。” 安东回头笑了一下,揉揉我的头发,“没那么严峻,我就是去核实一下,记住我的话,谁来都不要见。” 说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在天台上吹着风,半晌都缓不过来,直到江心叫我,“娇爷,安少都走远了。” 我才看着茫茫的天际,“快过年了吧。” “是啊,没几天了。” 我看着泛红的天微微有些出神,是啊,过年了,过完这年,也许我就不再是卧底了,可是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呢。 “娇爷,娇爷。”阿西跑上来,大喘着气,“有人找。” “谁啊?” “好多人呢,都找你的,齐家派来的,米菲,还有皇浦家的。” 我微微皱眉,想到安东说的话,“都不见。” “都不见?那怎么打发啊,都派了小弟拿着礼物来探望你。” “我累了,需要休息,从今以后这些贵族来见我的,都不要见,记住了,我现在身份彻底曝光,又出了这些事,这些人见我都有目的,以后都不要见。” “那现在?” 阿西一愣,眨巴眼睛。 我想了想,“你去和吾生病房外的警察说这事,让他们给我换个病房,进出都小心点知道吗?还有,告诉咱们的人,都注意点。” 阿西得了命令赶紧去了。 我坐在轮椅上长叹了一口气。 却抬头看到江心的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 她稍微别扭,“之前猜到是一回事,现在你真的承认就是另一回事,感觉总有点别扭。” 我知道江心说的是我是警察这回事。 “怎么说呢,之前咱们都是一起道上混的,突然老大你变成警察,我一时适应不了。” “你们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 江心忙摆手,“我们早说过了,娇爷是什么身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只认你做老大,你是土匪也好,警察也好,和我们跟着你没任何关系。” 我心中一股暖流划过,脆弱的一下抱着她,“江心,还好有你们。” 要是吾生也能醒来就好了,我便无所求。 正打算下楼去,阿西又跑上来了,着急的,“娇爷,有,有人找。” 江心皱眉,“你失忆了?不是刚说来人不见吗?” “不是,不是,这个人,他。”阿西不知道怎么形容,身后的人却已经跟着上来了,江心不认得,我却是惊讶的瞪大眼睛。 只见面前的人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羽绒服,里面的长袍袈裟从领口露出来,鞋子是那种手工做的棉鞋,大概长途跋涉都有些漏了,那张脸还和去年见到时一样稚嫩,眼神带着欣喜,却赶紧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施主,好久不见了。” 我惊讶的,几乎声音掐在嗓子眼里,“吾心?” 没错,面前的人就是吾生家乡寺庙里带着我们好几天的那个小和尚,吾心。 那边和木兰他们打了招呼,很快给我腾出一个别的病房,就在吾生病房对面,也算是有警察守卫了,这一层也戒严了,不让外人探望。 在我的新病房里,小和尚好奇的四处看着,放下行李袋,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 江心倒了水给他,大概舟车劳顿渴得厉害,一口都干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笑容纯的很,和城市里的人都不一样,是那种未染凡尘的纯净笑容,不禁让我想起了吾生以前的时候。 江心听了阿西简单的介绍,知道是吾生的师弟,赶紧又到了一杯水递过去,“小师父舟车劳顿累了吧。” 转头让阿朋赶紧去买点素斋来。 阿西则是赖在屋子里看着那小和尚,不知道这人找过来是要干什么?其实真的很奇异,一个觉得永远都不可能在京城出现的人竟然这身打扮来了。 到底当时阿西陈曼都跟着去了,也算是认识的人,阿西赶紧招呼着,“一定累了吧,从你们那边过来多费劲啊,翻山越岭牛车转汽车的。” 小和尚点头,“可不呢,走了好多天才从山里走出来,天冷了,没有牛车了。” 微微诧异,竟然是走出来了。 “你们这边可真不好找,差一点就误了时间。”他捏着的指似乎在算着日期。 “我打听到白师叔的中药堂过来的,半年前白师叔送了信,师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让我出来了,还好,应该没晚吧。” 他四处看着,“吾生师兄呢?” 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和江心他们面面相觑。 “小师父。” 我试探着,小和尚不介意那些,一挥手,“还是像寺庙里一样叫我吾心吧,咱们也都是熟人了嘛。” 人很开朗。 “吾心,你师父什么意思?什么时间到了。” “师父说,吾生师兄的劫难大概到了,生死一线,叫我来一趟,带他回去。” 我心头一颤,想到吾生师父说的那些话,心中不免感叹,却是声音颤抖,“你师父还说别的了吗?你还不知道吧,吾生他。” 我没说下去,阿西叹着气,“吾生哥怕是不好了。” 说了之前的事,小和尚只是微微惊讶,“原来这就是师兄的情劫啊。” “什么情劫?” 小和尚想了想,“这都是老一辈的师叔方丈他们说的,吾生师兄生下来就被扔在了寺院门口,师父把他抱回来,当天就说了,这孩子母亲生他时必有情怨,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情劫。 所以像我们这种自小就剃度了,吾生师兄到了十几岁都没剃度,一直以俗家弟子养着,其实吾生师兄学问很好的,无论是佛-法,佛-经典故,早已是我们这批弟子中最好的,可是师父就是不肯给他剃度受戒。 师兄曾自己剃了头发,可是没有戒疤,就不算入了空门。 我们都曾问过师父为什么不让师兄受戒,师父说,吾生师兄尘缘未了,他命里的情劫罪孽太重,要么亡身,要么亡心。入了空门在犯错就是罪孽,可本身就是命运安排,所以并不剃度。 吾生师兄不说,但我知道他很难过的,他每次都说无妨,只要心静如水入没入空门都是一样的。但是师兄前几年却被师父赶下山了,上次他回来,我还以为师兄不会再走了,谁想到他又走了。 我问师父师兄会不会回来,师父也只说看天意,可是半年前白师叔突然送来了消息,师父就派我下山来找他了,说这一次要我带他回去。” 吾心很平静的叙述,我们却惊讶。 小和尚四处看着,和当年的吾生很不一样,吾生是看什么都相同,心如止水,所以后来对于我的执着才那么让人惊心,可这小和尚不一样,他似乎对这个世界很好奇。我隐约有些感叹,也许万物有灵,皆对这世间好奇,无论是修行的还是世俗的,而真正能做到心如止水,也不过是一场幻象。 “那你能救吾生?” 小和尚想了想,“我得看看。” 说着就站起来,阿西引着他到对面。 我和阿飞木兰说了情况,两个人半信半疑的看着那和尚,最后阿飞拍板让他先进去,自己再去报告,只是阿飞皱眉,报告写的和玄幻小说似的,也不知道上级信不信。 阿西想跟着进去小和尚却摇摇头,敲敲门,白起楠看到来人一愣然后双手合十,人进去了就把里面窗口的帘子放了下来,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药引 他们这一进去就是一天一夜,之间白起楠和吾心出来吃了几口饭,小和尚中间出来吃着素斋,大概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还一边夸着阿朋买的饭好吃。 阿朋笑着挠头,“这是有名的素清斋的,不过我觉得我要研究一下做的能更好吃。” 说到这像是一下想到什么似的,“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年后比赛做素斋啊,这个肯定没人做,我的好好研究一下。” 说着着急的回头看我,我笑着,挥手,“你要忙就回去吧,这边有江心他们呢。” 阿朋得了命令笑嘻嘻的背上包就赶紧回去研究菜谱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后天过年,到时候小师父我给你做一顿年夜饭素斋啊。” 小和尚一边扒饭一边点头。 第二天一早上听到病房那有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打开门吓了一跳,门口多了武装警察,然后就看到白起楠被从病房里带出来,那边门半开着,只看到门内,小和尚默念着经-文,白起楠则是从头到尾都是欣慰从容。 “怎么回事?” 我抓住那边要押运人走的木兰,“白起楠怎么被带走了?” “吾生醒了,白起楠要被带走审讯了。” 我一愣,吾生醒了? 人都走了,走廊里一下空旷下来,凌晨白起楠自己出来说吾生醒了,叫警察安排来押运他,并且说一切都是他做的,所以现在没有证据指向吾生,明面上的警察也都撤走了。 我心里惊慌,小和尚一下推门出来,看到我,“颜娇姐。” “他怎么样了?” “师兄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吾生师兄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不想见任何人?” 后者点点头,我想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心沉了下去,也许不想见我吧。 “也好。那请你转告他,说我想见见他,就算他恨我也好,我就想见见他,明天新年,大家都希望一起吃个年夜饭。”我小心翼翼。 吾心叹了口气,“颜娇姐,不是我不帮你,是吾生师兄从醒了到现在都没说过话。” 看我着急忙开口,“你放心他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甚至说他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以前?” “身体都恢复了。”末了,看我发呆,也不知怎么宽慰我,直说还要继续熬中药。就拿了饭进去了。 门在我面前关上,竟一瞬间心里空荡荡。 而我胸口的疤痕这两天恢复的也越来越快。有时候对着镜子看那只纹身狐狸,以前伤疤眼睛犀利的让人害怕,可现在就像狐狸闭上了眼,看着竟然温柔起来。 我不禁感叹,就好像卧底,结束了,我也从此不用那么犀利的生活。 晚些时候,木兰来了消息,说白起楠想见我,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阿朋叫阿西和君逸回家帮他准备明天年夜饭,所我就叫江心陪我去了。 京城上级为特殊案件调查组申请了刑警队一间最大的审讯室。 所以我见到白起楠的时候,不像电视里那种小黑屋,而是在一个窗明几净的大会议室里。 我和白起楠面对面,事到今日我都未能反应过来,面前慈祥的老人是一直以来我们苦苦追寻都找不到的幕后黑手。 想他当年搅动风云,制造西北乱世,在道上来无影去无踪,一只翻云覆雨手,让无数命运起承转折。可眼前的这位老人,头发一夜之间变成了全白,可面容却是如释重负一样。 “你想见我。” “是,一直我都想和你好好聊聊,只是之前吾生生死未卜,我在师门时候,前住持说我命中带煞,只教我中药,中医我是不行的。如果不是吾生师父派人来,我想他大概就没了。 现在他活下来了,我也算是了却了心事。”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笑笑继续道,“其实我一直想见见你,颜娇。之前我不了解,只知道你是安少那边的人,后来。” 他摇头,“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想和你说说吾生的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我不知道白起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但他是吾生地爸爸这一点非常震撼,之后白起楠就很清晰的说了很多,很细致,从最初吾生的身世开始,原来吾生的母亲是白家下人的女儿,他很爱那个女人。可是家族出事,他不得不回国,但也同样清楚凭他之力不可能挑起白家的担子,所以选择了所有贵族都选的法子,联姻。 云家当时的大小姐,也就是云董事长对他一见钟情。 他本不欲伤害这个女孩,也不想离开吾生的母亲,可是家族之前因为纷争得罪了不少道上的人,可是白家就算是小贵族,一个中药世家背后势力也没多少,出于无奈他只好和吾生母亲分手,和云家大小姐结婚。 可他当时不知道,吾生的母亲那时候已经有孕在身。 他和吾生母亲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其实说分手的时候,吾生母亲没有过多挽留,在她看来白起楠做的是对的,可是孩子自己偷偷生下来,却是抑郁成疾,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也落在京城的纷争中,吃这些权力地位的苦,就把他送上山放在了寺庙门口。 之后就投河了,其实吾生师父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才说吾生生来就有情劫难过。 这都是白起楠后来知道的,那几年他得知吾生母亲死了,知道了孩子的事,可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孩子的下落。他怨恨所有人,人一旦有恨有怨就容易成魔。 他开始利用云家的各种关系发展自己的势力收买人心,被激发出心中无限恨意的人,更容易发现人的欲望,所以在西北和东南亚都放置了棋子。 对于白起楠来说,利用人心的欲望和人性的贪婪是最好的方法。 京城这些人更好利用,根本不用收买,只要在某些时候稍微让谁说一句话,事情就能朝着他预想的走下去。 讲到这里,白起楠眼神中全是悲伤和自嘲,“我当时怨恨人和人的不平等,怨恨上流社会和平凡人之间的阶-级差距,所以给自己找了正当的理由,觉得是在维护世界和平,为了一个所谓的理想化人生,实际上不过是自己的欲望。 我一度利用知道的一些秘术,摄人心魄,直到后来吾生的师父下山来找我,我才明白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他们和我说了吾生的事,说了吾生的劫,说了吾生母亲。 我大彻大悟,可是为时已晚,酿成的错无法挽回了。 我对不起吾生,对不起他母亲,同样我对不起小云,对不起云聪,尤其是云聪,如果不是我,他会活得更好,更轻松。 西北东南亚,以及国外,京城,都是我做的。 人如果自己放不下,谁也帮不了。 吾生那孩子太执着了。 他的性格像他母亲,但他母亲放下了他却没有,当时你出事,他在河边吟诵往生咒念到筋脉具断。 我把他带回中药堂,才发现他是伤心太过私用了秘术,让你和他心念相通,这个你大概不了解,是寺里的一种禁术。 用之人必遭谴责,这就是为什么吾生全身内力全失的原因。如换了身体,是因为作为交换,把全部的内力都给了你。” 我瞪着眼睛,这什么意思,想起了木兰的话,说我当时已经死了然后又活了过来,心一沉,“白先生,你的意思,我之所以活下来,就是因为吾生,把他的半条命给了我。” 白起楠点头。 我一下靠在椅背上,双手颤抖。 “其实救活了你,他就可以断了心念,只要断了心念,以吾生的身体,会很快恢复如初,可这孩子,就是不肯。” “什么意思?” 白起楠叹着气,“一个人究竟要怎样,才会如此执着的不肯放弃,才要如此自欺欺人。颜娇小姐,你不必有负担,我儿子犯的错,是他咎由自取,我和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心念相通的两个人会互有好感,会为对方心痛是很正常的,断了之后就不会有了。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吾生心里明白,你是不会为他心痛的,并不爱他,他却死活不肯断了心念,他倔强的认为,只要心念相通你就是爱他的,假的也无所谓。 可是他不知道,不爱就是不爱,你爱安东远超过这份虚假的心痛,当正视这一点,他受不住崩溃,这是他的命,你就是他命里的情劫,这是注定好的,不怨任何人。颜娇小姐也不用自责。 现在心念断了,他身体自然恢复了,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不然也不会将白发留的那么长。” 我一下想起来最后吾生割断头发,我记得他说头发能救人,原来是救我。 “没错,你一刀割在旧伤上,就是切断了秘术,两方会受到极大的冲击,施术人的头发就是药引。” 第七百五十二章 亡心 “所以他把药引都给了我?” 我心一沉如果小和尚来的再晚一些,稍微晚一些,是不是吾生就要死了。 我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不要自责,颜娇小姐,这都是命中注定,这世间万物,每个人做的每件事,遇到的人,说过的话 都是注定的,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吾生又何尝不懂,他只是不甘心,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败在一句不甘心上。 他命保住了,可是刺激太大,可能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但这主要看他自己,我只说有这种可能,不管如何现在的吾生已经是另一个人了。我之所以找你,娇爷,就是想求你,别怨恨这个傻孩子。” 我摇头,“白先生,我不怪吾生,应该是我对不起他。” 我说不下去了,心中酸涩,白起楠笑笑,像是父亲一样慈祥,“我自己的罪孽要自己赎,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吾生和云聪,吾生有他师父我放心,至于云聪。” 他欲言又止,摇摇头,“云聪,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那孩子心里其实挺敏感的,他到了今天这样子,都是因为我,对他的愧疚我这辈子是还不了了。颜娇,你是云聪的朋友,你以后。” 他没说下去,那边警员过来说时间到了。 他被带走,频繁的回头,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压抑着,却变成一声悲鸣,“你是他朋友,你劝劝他。” 我心里一酸,“白先生,你放心。” 门关上,会面室一下安静下来,案子终于结了,可我为什么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呢? 晚上过去,吾生那边还是没有回应。 我想着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早早和大夫说好出院了,明天一早阿西他们就会开车来接我,想着把吾生他们一起接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不想见我所以一直没出门,那小和尚自从进了房间也没和我们多交流了。 就这样我坐在床上直到天亮,等着来接我,也等着见他。 只是阿西他们还没来,对面的门却开了。 是吾心,他竟穿戴好来时的衣服,拎着行李袋,只是行李袋有些瘪了,我迷惑又紧张,“这是?” 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颜娇姐,我师兄说他想见见你们,和你们告个别。” “告别?”我心里一晃,从床上站起来,“你们要走吗?” “我这次下山来就两件事,第一救师兄,第二,就是带他回去。” “回去?” 吾心点头,“师父说这一次师兄要是逃过情劫,以后就是的大彻大悟了。” 说着,对面门就开了,吾生也穿了一件僧袍,他那残次不齐的白发已经全部剃光,最让我惊心的是,他光头上面,是整齐的戒疤。 这样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吾生,我一下站不稳,江心一把扶住我,有些慌张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啊?” 吾生抬头,那眼睛却是无比清明。仿佛回到了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不,甚至比那时候更加清明,毫无感情波兰,平静如水,直视我的眼睛,没有逃避,却是全无感情。 “吾生,你?” 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师兄昨晚突然开口了,却问我他怎么了?” 怎么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 “然后我问了他发生了什么,可师兄全然不记得,他只记得师父叫他下山来历练,他屡次工作受阻,最后看到了报纸上有一则招聘启事。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想起白起楠说的话,颤抖着看着他,吾生被我盯的似乎有些不自然,那双眼睛单纯极了,走过来,“听吾心说,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你们照顾,我们一直一起的。” 我张张嘴却好似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遇见即是有缘,可我现在都不记得了,也许就是缘分尽了吧。” “吾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想摸一摸他的脸,这张熟悉的脸曾经那么专注的看着我,告诉我他会永远保护我,可现在这双眼睛看我那么陌生,好似从未见过。 吾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我的手,“施主。在下不叫吾生了,我法号,吾忘。” 我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 吾心平静的开口,“师父说,师兄大彻大悟后便如新生,吾生这个法号早已是前尘往事,特赐法号吾忘,可剃度受戒,昨晚师兄开口说话后,问我师父的意思,我就全说了,他就叫我替他剃度今天回去了。” 我望着吾生,摇着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吧。” 我突然变得倔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控制不住一样颤抖,我不相信我不敢相信,他真的忘了我了吗?其实我明知道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忘了就再也不会心痛,再也不会难过了,我对他的感情无法回应,那么忘掉我是最好的结局。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此时却不想放手了呢,我曾无数次和他说忘了我,可当他真的忘了,为什么,我却如此难受。 “你真的忘了我了吗?” 我往前一步他后退一步。 “你退什么,你要是真忘了我,你退什么?” 我突然坚决,几乎是崩溃,江心在后面一把抱住我,吾生却对我行礼,叫着吾心说走了。 江心也忍不住落泪,叫着,“现在就走了?不是说好要一起吃年夜饭吗?” 吾生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那小和尚到很遗憾似的,又很豁然,“本来是想的,可是师兄想赶紧回庙里,年关将至要做法事,虽然这次来的时间短,可我见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呢,师父说我有尘世缘,我想我以后还会再来的吧。 现在要回去我也就没什么好可惜和留恋的了,这世间事不都是缘来缘去吗?” 说着就拎起包裹,追上前面的吾生一起离开。 江心不死心的追过去,“这就走了吗?和大家最后见一面啊?吾,吾忘师父?” 这个名字陌生的说出来让人心冷想哭。 小和尚摇头,“要赶早班车呢。” “我叫车送你们。” 小和尚看看师兄,又摇摇头,“不必了。” 这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则是愣在原地,江心叹息着,眼圈发红,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地让人不知所措,看到地上的我,心中一酸蹲下来,“娇爷。”在我眼前晃晃手,“我知道你难过娇爷,可是,就像陈曼一样,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忘了也好,其实我挺羡慕吾忘的,能忘记一切难过的事,也是好结局吧。” 对面就是空空的病房,就像我的心一样,他真的走了吗,真的走了吗?他就这样扔下我走了。 忘字,忘心,我几乎是本能的一下站起来跑出去,速度太快,连我自己都没反映过来我为什么会追出去,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管了,一切都是不可控制的本能。 江心吓了一跳,叫着我,抓过大衣跟着跑出来。 可出了医院我才发觉,竟然,下雪了。 地上已经是厚厚一层,这雪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呢,抬起头,天上是无数雪花,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为我哭。 左右惊慌的找着熟悉的身影,“吾生,吾生。” 惊慌的抓过门口保安,那保安指指医院的后面,医院很偏是郊区军医院,后身是一大片被白雪覆盖的荒地,只要走过这片荒地就是国道,那边可以搭车去火车站。 我直接追过去,在天地皆白的画面里,看到一长串的脚印,尽头是两个已经变小的身影,“吾生。” 我大喊着叫着,撕心裂肺。 明明说切断了心念,我的心再也不会痛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心会比每一次都痛。 “吾生。” 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我疯了一样跑着,摔在雪地里,江心跟着跑过来,“娇爷,你这是干什么?外面这么冷,你还没恢复呢。” 把大衣披在我的肩上。 “吾生吾生。” 喊着叫着,可是他都没有回头,是啊,吾生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只有吾忘,吾忘,亡心,他的心都死了,在他的记忆力在他的心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颜娇这个人了,再也没有我了。 我的心撕心裂肺的痛,比每一次都痛的,捶着胸口,为什么会痛呢,都是骗我的是吗?不是说断了心念就不会痛了吗,那我为什么现在这么痛,都是假的吗,可我为什么会痛。 趴在雪地里,第一次这么无助。 记忆中那个温柔的人,长发齐肩,那么专注的眼神,“以后只要娇爷叫我的名字,我就会马上出现,保护你,永远在你身边。” “吾生,吾生。我在叫你啊,吾生。” 心痛的我都哭了,我为什么会哭呢,为什么如此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娇爷,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了?” “娇爷,你爱过吾生吗?” 江心突然开口。 背影再也看不见了,真落得了一片茫茫大地真干净。 “我也不知道。吾生和他们都不一样。” 就算是安东的爱都是有条件的,这世界上所有人哪怕爱的铭心刻骨的,都是有条件的,可吾生,他对我是没有条件的。爱的那么纯净,那么执着,没有任何条件。 我爱过他吗?我也不知道。 眼泪被吹干了,站在雪地里,失了魂一样,那疼痛在我胸口越来越浅,最后就像是那狐狸的眼睛一样,终有一天会消失不见吧,但是来过的就是来过的,没有人能够否认他曾,来过。 第七百五十三章 何去何从 年夜饭丰盛的让人炫目,满桌的各色美食,阿朋做了很多素斋,我夹起一块素鸡,微微惊讶,明明是素食,却吃出了肉味。 饭桌中间还有个锅子,锅里菌汤不断地翻滚,冒出丝丝白气,偌大个桌子,就我们几个人坐在那,沉默的有些尴尬。窗外的鞭炮声不断,显得我们这里颇为寂寥。 江心给每人都到了酒,“哎呀,今天大年三十,日子要继续过啊,大家干一杯,来,干杯。” 只有君逸很附和的拿起酒杯,其他人都没动。 旁白的阿西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江心瞪着他,“挺大个男人,你哭什么啊?” “吾生哥他。” “他又不是死了,你哭什么啊?” 江心担心的不断看我。我笑了一下,站起来,“今天过年,我敬大家一杯酒。话说,聚散随缘,咱们现在还在一起,就该高兴不是吗?” 一饮而尽。 “就是说啊。阿西你别在那叫了,剩咱们几个了又怎么样?就算剩我江心一个,我也永远跟着娇爷。” 江心站起来也一饮而尽,“是兄弟的就干了,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不干谁就是孙子。” 话音未落,门口有敲门声。所有人疑惑的看过去,阿朋赶紧去开门,压不住的兴奋,“阿元哥!” 江心一惊站起来,不可置信,阿元则是风尘仆仆的走到了我们面前。 看到他,我微微发愣,我和阿元前后快一年没见了吧,之前也因为任务,一直错开,此时再见到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似乎是连夜回来,眼窝凹陷带着青胡茬,人也成熟了不少。 看着我们,笑了出来,“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还是说,都把我忘了。” 江心紧张的手指颤抖,那边阿西却是笑着一下跳到阿元身上,“阿元哥,你回来了?阿元真的是你吗?” 阿元皱眉很烦一样的把阿西从身上扯下来,“不是我还是谁阿?怎么不请我喝酒啊,亏我可是赶了一夜才赶回来吃年夜饭的。还特意打听了一番住处,很费劲呢。” 说着抬头看我,以前阿元多多少少对我的出身做法都有偏见,可这一次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却是没来由的亲切,大概是案子结了,彼此也就没有什么芥蒂了。 这场本来荒凉的年夜饭竟然在阿元的到来中,还算热闹的吃完了。 酒过三巡大家醉了不少,阿西拉着江心他们斗地主,那边吵闹着,我则是和阿元拿着酒杯站在窗边看客厅里吵闹的他们,桌子上的汤锅还冒着热气,客厅里是我的亲人,虽然亲人在身边的已经没几个了,但这景象还是让人欣慰。 “你有什么打算?” 阿元突然开口。 “什么?” “白起楠被抓到,后续的审讯和核查涉及很多人,这京城估计有一半的人牵扯进去,上面高度重视,阿飞特意把我叫回来,工作一大堆,但总归是要做完的,做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喝了一口酒,有些微醺,“你呢?听说你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归队吗,还是继续做卧底?” 阿元摇头笑着,“我漂惯了,做不了警察的。” 我自嘲的也笑着,“那我就更做不了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有什么打算,案子结了你是一等功,最起码是个三级督查。” 我要说话,他打断我,“就算你不是正规警校毕业的,但你的经验足够。” 我笑着,“你现在到是承认我了。” “以前不懂事,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才知道有时候一味的正是得不到结果的。” 我笑着,“这是你这几年的经验吗?我恰好相反,到现在我却觉得,人就要走正道才会心安理得。” 阿元笑着和我撞杯子,无意识的问着,“你和安少怎么样了?” 我笑着点着他,“我就说嘛,突然说好听的,肯定要套我的话,阿元就是阿元,我才不说实话呢。” 后者笑着,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真的,有什么打算?” 我突然不想再讨论,“再说吧。” “你可以再说,那样他们呢?” 阿元朝着客厅扬扬下巴,“不管归不归队,你总不能在养一些手下了吧?” “为什么不能?” 阿元皱眉看向我,“别任性,你自己得事情不去想,其他人总要考虑的,不可能永远这么混下去。我知道你是害怕他们各自有了各自的工作生活,就不在一起了,可你要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在一起混也能做朋友。” 他看我没出声,继续道,“阿朋不用担心,有理想,剩下的三个就有点难办了,君逸性子软,不可能离开江心独立,江心更不可能离开你,阿西。” 他摇摇头没说下去。 末了干了杯子里的酒,拍拍我的肩膀,“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呢要去睡了,明天还有工作。” 说着朝房间走去。 我喊着他,“喂,这么不义气啊,再喝两杯啊,明天大年初一有什么工作啊?” 后者冲我摆摆手,“案子不结,就没有休息日,明天就要开始正式审讯白起楠了,我得早点到。” 我叹了口气,摇着头兀自喝酒,只是不经意的一抬头却看到客厅那边君逸在看我,正好和我眼神相遇。 我心一颤,一种不知道什么感觉划过心头,刚要起身过去,却看到他们还在吵闹,难道是我刚才喝多了眼花了? 宿醉一晚本想第二天睡个地老天荒的我,却被一个震惊的消息从梦中惊醒,白起楠昨夜在狱中自杀了。 到了刑警大队,里面已经乱成一团,阿飞整张脸都铁青,气的直发抖和刑侦支队的一个小队长起了很大的争执,我们到的时候都要和人动手了,木兰他们拉着他,让他别冲动,“怎么回事?” 阿飞看到阿元,气的直哆嗦的指着那个小队长,半天,狠狠地,“问他们。” 阿元过去问怎么回事。 小队长也是皱眉烦透了,却也知道自己理亏,解释着,“房间里都有摄像头,就怕有这种事,这边的墙体都是软了,吃饭的碗都是塑料的,谁知道他怎么死的?早上一进去人都凉了。” 我心一抖。 回头看阿飞,人都要疯了,气急败坏的,“你知道那是多重要的人物吗?” 木兰也烦透了在一边拉着阿飞叫他别冲动。 我疑惑的,“都防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自杀呢?” 那边警员解释着,“不可能是他杀,监控室的灯一直亮着呢,就是他在吃完晚饭之后,又要了一份甜点,我们想着大过年的,就应了他的要求,谁想到早上一起来人就死了。” 这时有人从法医科拿回了报告,阿飞一把抓过来,“中毒?你们还说是自杀,中毒,人好端端的怎么中毒了呢?” 气急败坏的扔在地上,我捡起来,看着那分析报告,却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问着那警员,“昨晚他要了什么甜点。” “青草膏。” 我皱眉,明白过来,“他是自杀的。” “什么?” 阿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抬头,“他是中医,对食物相克非常了解,化验报告上所说的毒性,正是青草和黄花菜里的秋水仙素结和导致的,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就算你们想防,也防不住的,他是铁了心要死。” 只是我有一点疑惑,他怎么突然就准备死了呢?他明明说想赎罪的。 “他昨天见过什么人吗?” 那个小警员一愣,看阿飞瞪着他,得得索索的指着我,“就见过你啊。” “废话,除了她之外呢?” 阿飞感觉自己都要炸了。 “没别人了,就咱们几个看着他的,还有上面给配的律师。”警员耸着肩。 阿飞气的直接一拳打在墙上。 我也有些感叹,这样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就这样死了。 然而他死了不要紧,后续的一切线索全断了,因为就算他老实交代了所有路线,可是没他作证,我们仍然无法继续查下去了。就算能查,也相当的困难。只能凭我们之前调查组搜集的一些证据和资料自己查,整个案子除了最关键的神秘人,这中间涉及了多少人,白起楠一死,全完了。 调查组一下陷入了灰暗中。 案子却是结了,神秘人死了,可是有些真相大概我们永远也解不开了。 而且随着白起楠的死,对云家的起诉也只能停止,云董事长被释放了,可是,她听说了白起楠自杀之后,当天晚上就喝了药,好在云聪发现的及时,命保住了,能不能醒过来就另当别论了。 一场一场的闹剧,我却无心掺和了,要不是木兰找我一起写报告,我都快觉得这些是上辈子的事了,而安东那天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京城也随着之前八哥葬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先,真亚瑟突然出现,要说他的出现还挺感人的,他最先出现在了皇浦小姐的病房里。之后就皇浦家展开了一系列的商业运作,迅速的和玉成坤合作,秋田也开始展开了对皇浦家的行动,皇浦家一下出现了这种内讧自顾不暇。 第七百五十四章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另一方面,那天一团乱却没人注意到玉成坤拿了合同,四处搜集可以反攻的资料,和米菲齐萌萌合作瓜分了司徒家的产业。 自此,京城五大家族,彻底翻新,成为玉成坤一家独大的场面,玉成坤想了那么久的愿望终于要一步步实现了。 木兰推我,“你发什么呆啊,报告接着写,六千字报告啊,阿飞说这报告还不止一个呢,写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彻底完结,我本来还想考个保密局公务员呢,看来一切都泡汤了。” 我回身看她,“不能归队了?” “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起楠要不死顶多完结了这些,就能归队,现在这报告就不知道要写多少年,而且白起楠突然死了,阿飞被上面监管调查了,咱们这组又没人管了。” 她坐在酒吧吧台上,咬着笔头,“我就不明白这报告为什么要用手写。” 酒吧白日里不营业,看起来有些荒凉。 木兰看我发呆,“怎么了?” “调查组结束以后,大概就要散了吧,那这酒吧是不是也不在了?”我有些怅然,这里和安城的酒吧是一样的,想起第一次来这里,好像就在昨天,可是却已经过去了四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 “那不一定,阿飞似乎有意隐退,酒吧他好像已经签到他自己名下了。” 木兰神秘的在我耳边偷偷说。 我诧异的,“隐退?” 她撇着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许是当警察当够了吧。说实话白起楠的死对他打击挺大的。” 我微微叹息,“其实开个酒吧也不错。” “就是啊,你看那个白起楠不也开了个中药堂吗?之前调查啊,颜娇,你不参与真是可惜,你都不知道白家这中药堂可是遍布全国啊,我们一开始就怀疑他是通过中药运输来传递资料和货物的,你懂得,可是结果让人非常震惊。” 木兰感叹着,“查遍了所有记录,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中药堂干干净净,还有很多外界不知道的善举,什么免费赠药啊,灾区捐款啊,简直就是悬壶济世。 你说让不让人心惊,白起楠啊,你看他这些年做的事,几乎搅的世界大乱民不聊生,可是奇怪啊,他私底下竟然还是个为国为民的人,真是两面性,奇怪。” 木兰嘟囔着。 我却是心头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浮上来。疑惑的转头,“白起楠这药堂什么时候开的。” 木兰皱眉,“等等啊。” 在电脑上一顿拍里啪啦,“有了,他京城这几个药堂是一直都有的,其他药堂,哦,这十年来开的,他家以前就是弄中药的,从十年前开始陆陆续续在全国开的药堂。” 十年前? 我心里一下有什么东西划过,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是又像缺了一块拼图一样。 木兰看我表情,疑惑,“怎么了?” 我摇头,想起好几个点,比如,白起楠和我说的话,“吾生地师父下山来和我说了当年的事我大彻大悟。” 如果我没记错,庙里的和尚说,当年有个成魔的师叔犯了错,师父下山去了结了。 算时间也有十年了吧。 而且那个小和尚吾心怎么说的来着,“半年前白师叔给师父来了信。” 什么信,当然是吾生出事的信息,因为白起楠早就知道吾生身上有情劫。 我心一颤,慌张的坐直了,木兰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哆嗦着,感觉想到了什么? 抬起头,惊恐的咽着口水,“你说,白起楠要是十几年前就大彻大悟了,他肯定早就停止这些动作了,可是后来,绿蝎子,信奈,甚至是王玉尔,都是近几年的事吧。” 木兰皱眉看向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却越想越心惊经,如果他早就放下了,不,他一定早就放下了,不然他不会给吾生师父送信去。 如果他放下了,又怎么会在近几年在西北和东南亚放眼线呢,最关键的,吾生说过这些东西是他求来的,求谁?肯定不是白起楠啊,他觉不会给吾生这些资源啊,那么给吾生这种资源的肯定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我一下抓住木兰,声音有点抖,“我们好像有一件事都想错了。白起楠早就放弃了自己的计划,那么这几年搅动世界风云的人又是谁呢? 这是一个盲点,白起楠亲口承认了几十年前搅乱西北的事,所以我们就默认了他是一直以来的神秘人。可是木兰,你记不记得咱们曾经讨论过,发现几十年前搅动西北的做法和近几年做法似乎不同。”我记得当时调查说手段相似可是却完全不同。 木兰噼里啪啦又在电脑上一顿打,最后推到我面前,是信奈崆峒他们的时间线。 我心中一沉,没错了,十年前和近几年中间相隔着一个空挡,这中间几年没什么大事,那么是不是证明,在白起楠收手的几年后,又有人重新顶替了这个身份? 那个人是谁呢? “颜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可能吧,白起楠把所有的罪都认了,是他亲口承认奈何绿蝎子都是他放的人。” 那天大乱信奈趁乱逃跑了,到现在还在被通缉。 我摇摇头,“不对,他的话前后矛盾,一定不对。” 站起来,脑子一团乱,“可是如果不是白起楠做的,他为什么会认在自己身上呢?” 除非,除非,这个人是他熟悉的人,是他一定要保护的人。 我心彻底一沉。 抓着木兰,让她继续调查,可还是觉得不放心,打电话给江心,“咱们地下室信息网还在吗?” 江心在电话那边一愣,“在啊。我还没来得及解散呢?” “先别解散,赶紧帮我调查一件事。” 放下电话我就急匆匆出了酒吧,只是还没等上车,电话就响了,竟然是君逸,一般君逸很少给我打电话的,他有什么事都和江心联系才对啊,怎么会和我打电话,可是接起来,却让我震惊不已,电话那边根本不是君逸的声音而是玉成坤,“红狼小姐,哦,不,颜娇小姐。” 我一愣,玉成坤这人阴险狡诈,但是自己身份曝光以后,再和他没有任何交集了吧,如果他以前是因为身份,那么现在真相大白证明我不是红狼他没必要怨恨我了。 “我小弟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我请你手下小兄弟来做客啊。” 那边情绪声音阴冷,似乎把手机外放听到君逸的叫声,我心里一抖,“你抓我小弟干什么,不知道我是警察吗?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玉成坤轻笑出声,“我看是颜娇你脑子不清楚吧,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是警察,我还知道你是个不怎么样的警察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和你的恩怨早了了,我根本不是红狼,你也没必要在为难我了吧。” “我看是颜娇你的记性太不好了,无论是过去现在,无论你是颜娇还是红狼,我们可都没好过。废话别多说,想要小弟活着,就自己过来。” “你什么意思?” “到了你就知道了,还有,别自作聪明叫警察。我告诉你,考验你对你的小弟用不用心就这次了,你要是报警,你也知道我有一万种让你们警察抓不住证据的方法,也有一万种弄死你小弟的方法。” 我心一颤,“你别乱来。” 对方轻笑,“颜娇你迟早死在你那可怜的义气上面,如果还想换回你的小弟就到西南隧道,记住一个人来,别耍花样。” 说得挂断电话,我整个人都麻了。 却是只能不断呼吸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 我脑子开始清晰起来,玉成坤找我干什么,但不管干什么肯定是来者不善,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值得他抓我的? 玉成坤现在疯狂在京城掠夺股份,和好几家合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我闭着眼睛思考,心一惊,股份股份,安东消失了,可是安东股份还在啊。玉成坤要是想独霸京城还需要安东的股份。 怪不得安东和我说不要和任何人接触,这段时间京城不少人要见我找我,可我一直躲着不见,所以玉成坤才想把我引过去?肯定是,只是。我刚才明明给江心打过电话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玉成坤在骗我。 我又试探着的拨通了江心的电话,后者以为我在问调查进度。我听着江心没有任何异常,试探的问了君逸在哪,她一愣,疑惑的问我怎么了,君逸说出去见个朋友。 问我怎么了,我就挂断了。 思来想去,我打了一辆直奔了西南隧道。 我是不能报警,玉成坤这人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让我一个人去肯定有所防备,可我就单枪匹马去吗? 皱眉,末了一下想到我耳朵里的信号接收器可还没拆啊,我试着耳边放了一串摩斯码,可却没有回应,我一阵失望,现在案子结了,恐怕木兰不会时刻盯着电台了吧。 可是不及多想,车子已经停在了西南隧道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再见西南隧道 此时午后,斜阳照在西南隧道上,这里看起来一片荒凉。 这个曾经是鼎盛一时的赛车聚集地,多少年来赛车手换了一批又一批,赛车俱乐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可这里却一直鼎盛着,直到盛二事件引发了舆论轰动,导致国际赛车委员会对国内进行了一大串的清洗调查。 这样查下来,太多俱乐部违规,以至于西南隧道比赛被封,最后导致了这边荒凉了,我下了车,走进隧道入口,我曾在这里第一次赛车,曾在这里被司徒小姐绑架,那么这一次呢? 我攥紧拳头,走进去,地上散落的广告纸萧索的被风刮起来,带着冬日里的尘土。 前后都没有人,我电话打过去,却是隧道里一下响了,吓了我一跳。 拿着电话四处看着,却是没人,寻着电话铃声过去,最后在隧道深处看到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正是君逸的电话,“玉成坤,有胆子劫我的人,没胆子出来见我吗?” 我嚷着,声音在隧道里回响。前面由远及近有车辆引擎的声音。 随后巨大的车灯在昏暗的隧道里照的我眼睛发痛,之后像是疯了一样冲着我开过来,我吓的赶紧一闪,车子几乎擦着我身体过去,从隧道前面一个甩尾停下,我去听到了惊叫声,待看清是君逸被两只手绑着用绳子栓在车后面,“君逸?” 他已经身上脸上都是伤。 我惊讶的要过去,可是辆跑车上下来的人却是拿着枪直接上塘,一枪打在我脚边。待看清,就是玉成坤本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颜娇。你胆子还真大啊,为了一个这么胆小的小弟也敢来赴约。” “你到底要干什么?” 后者冷笑着,“不干什么,就是这些日子礼貌的请你,你不来我只好采取点特殊措施了。” “你要干什么,先把我手下放了。” “放了他,你岂不是会跑。” “我现在人就在你面前,身上没枪,我跑得了吗?” “那可不一样,颜娇小姐几次死里逃生简直刷新了我对你的看法,想想一个农村出来的扭,成了警察,你还真是厉害,我不得不防。”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我,冷笑道。 “我不是红狼,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了,而且白起楠已经死了,就算你们有什么把柄犯过什么罪,再也不会查到你身上了,你该庆幸才是。” “你以为就算他不死,我就害怕吗?我玉成坤做事从来不会留下痕迹让谁当做控告我的把柄。” “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和我是没有关系,但你和安东就没有了吗?” 我心下一沉,果然,果然是想拿我威胁安东,我深呼吸一口气,“我当初接近安东是为了破案,现在凶手我抓到了,案子结了,你以为凭我的身份我还会和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吗?” “哈哈哈,颜娇,你说的话还真是绝情啊,要是说真的,我还真替安东不值,要是假话,你觉得我玉成坤那么容易上当吗?别废话了,要我放了你的小弟,你就过来。” 我紧张的攥紧拳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君逸,皱皱眉,玉成坤似乎很不耐烦的,拿枪指着君逸。 “别开枪,我过去。” 我慢慢走过去,他一把将我拉到怀里,枪比在我脸上,“我之前还真以为你是红狼呢,真是可惜了,你要是真红狼多好,我还能一点一点折磨你,解我心头之恨。” “我看你是疯了,红狼已经死了,你以后也不用报仇了。” 我索性冷笑着,其实许处的那个故事我原本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玉成坤的,毕竟他的人生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可到底他母亲是卧底,我不想让前辈的儿子太难看,可是如果他得寸进尺的话,我也只能牺牲他了。 玉成坤一下皱眉,“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这个假红狼是随便当的吗?” “你知道多少?你知道神秘世家在哪?” 他瞪着眼睛像是一下明白过来。 我看看君逸,“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把我手下放了。” 玉成坤警惕的看着我,示意他车里的一个手下将君逸带到出口那边,往外推着。 玉成坤这边掐着我的下巴,“你说,都知道什么?西北世家在哪?你知道是多少?你和他们一定有瓜葛吧?你刚才说红狼死了是什么意思?” 我倔强的冷笑着,“先说说你吧,抓我来就为了引安东过来,实话说了吧,我之后也没见过安东,你怕是失策了。” “今天之后我就是京城真正的霸主了。” 我迷惑的看着他眼中的神采,却是故意刺激他,“得了吧,云聪和安东手上的股份你还没得到,他俩只要一个人出来争你就完了,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后者不所谓的,“云家现在就剩云聪自己,他也知道是斗不过我的,所以,今天约我到西南隧道,说如果我赢了赛车,他就把股份分给我。那小子还念念不忘当初京城六魔头的誓言呢,他真是我见过最天真的人。 我还以为他父亲死了以后他会成熟一点,肩负起家族的责任,可是没想到云聪永远那么幼稚,不过也好,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这样的人拿着那么多股份,只会被人窥探,不如交给我。” 我心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京城六魔头?看我表情,玉成坤得意的笑着,“没错,他肯定也会邀请安东过来。” 望着天边的霞光,有所唏嘘,“当初的六魔头,八哥死了,楚光死了,司徒受了重伤打击怕是起不来了,现在就我们三个了,云聪就是想让我们完成八哥当年一起在飙车的遗愿,真是天真,他就会拿股份逗弄,之前葬礼的时候就是,这一次还是。” “可是每次他都得逞了不是吗,在你眼里就算刀山火海只要有股份就会往前冲啊。” 我冷笑着带着嘲讽,玉成坤却不在意,顺手找了根绳子把我的手绑了,塞到后备箱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是又怎么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京城霸主这一天我做了多少事等了多少年,现在近在眼前,竞争对手就是安东一个了,我抓住了他的弱点,他还会和我抢吗?” “我早就不是安东的弱点了。案子结了他知道我是在利用他,不会在乎我的。” 我故意说着,可是他却是嘲讽着,“我自己的兄弟,我知道,颜娇小姐可是安东心里最重要的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的,要我是安东,我也会动心,可惜了。” 说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西南隧道啊,也该恢复本来的样子了,荒凉了太久,就像这京城,没有主事的,荒太久,太可惜了。” 说着不在废话,拿了一块布要来塞上我的嘴,我急了,大喊着,“别,我还有话说。” 后者不耐烦,“你还有什么话。” 我死盯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当京城霸主。” “别在这垂死挣扎问这些没用的问题,这京城谁不想当霸主,你要想拖延时间,就太蠢了。” 我大喊着,“你不就是为了给成家,为了给世人看吗?” 他顿住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看有戏,“你不就是要做出成绩给成家看吗?你没了后盾也可以自己干出一番事业,让成家那些看不上你的人知道,你才是这世界霸王,然后接管成家慢慢折磨他们,以报当年他们对你母子的迫害,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很聪明,只不过,你的聪明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那可未必,我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 他皱眉。 我赶紧说,“就比如你父亲,你大概不知道吧,之前成家继承人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不待见你,不是因为你父亲讨厌你,而是因为成家人讨厌你父亲。” “你在胡说什么,是我父亲抛弃了我们。” 玉成坤的雷区就是他的父母。 “你父亲根本没抛弃你母亲,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成家吗?他们是故意说的,因为当时你父亲已经在成家去世了,是他们害死你父亲的,不是他抛弃你母亲,他们很相爱。要怪只能怪命运。” “什么命运,你在这瞎说什么?” 玉成坤瞪着眼睛举起枪来,“颜娇,别在这无理取闹,否则我不介意拿一具尸体来威胁安东。” 我看着那枪口,“你就没怀疑过吗,你父亲回成家后就没见过你,那些话也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而是成家的人吧?那时候你父亲去哪了?还有,你因该记得你母亲吧,你母亲可曾说过你父亲一句不好。” “那是她傻,不知道玩弄了她的感情。” “根本不是这样的,你父亲和你母亲从未分手,是你父亲被抓回了成家,你母亲为了救他,才和安家达成了交易,可是没想到安家出卖了她。而你父亲也在成家死去了,他是个浪漫的诗人,可在成家的眼中,这就是异类。” “你闭嘴。”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玉成坤一下开枪,打在地上,我吓的一得嗦,“我没瞎说,你可以去调查。” “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我还没等说完,那边有小弟跑过来,说云聪的车到了。 玉成坤看了我一眼在没给我机会直接把我的塞进后背箱,啪的一关。 我眼前一片黑,却听着外面声音很清晰。 另一辆跑车停在旁边,“聪少。” 云聪没出声,可我心里一痛能想象到他此时的面容一定憔悴的厉害,人一定瘦了,云家的突然变故,白起楠身份的暴露,自杀,母亲倒下,白家的重担落在身上,现在的云聪像极了当初走投无路的白起楠。 半晌听到云聪开口,“八哥已经下葬了。可惜下葬的时候你们谁都没来,尸体都没有,就是个衣冠冢。接下去,还会办我爸的葬礼,我猜你也不会来吧。” “云聪,八哥的葬礼闹成这样你还不够吗?” “不够,我还没帮八哥完成心愿。” 玉成坤似乎听到他这么说话非常不高兴,“什么遗愿,赛车吗?好啊,赛车就赛车,只要你把股份拿过来,我不介意多陪你闹一场。” 云聪声音却是非常淡,没有任何激动,“阿坤,我就问你一句,在你心里,金钱名利地位,人上人,真的要比当初六魔头的感情重要吗?” 玉成坤很不耐烦,“事到如今你还说这干什么,连白先生那样的人都会为之疯狂,何况我们这些俗人。” 说道白起楠,云聪语气变得颤抖,却像是极力压抑着,“六魔头对你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了吗?” “算和不算又有什么区别。” “你就那么想当这京城霸主?” “没错,只有成为京城霸主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让当初看不起我的人,被我踩在脚下,云聪你不会懂的,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么会懂,你别再给我宣传什么人人平等的理论,真是笑话,如果人人平等,为什么当初你们都开好车,我只能在仇人家里寄人篱下。” 云聪笑出来,我去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自嘲,“含着金汤匙出生?这比喻还真是好啊,如果我这样的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我还真羡慕平凡人的孩子。看看,这京城你说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又有几个是好下场?” 玉成坤这一次没回答,半晌,“股份同意书拿来了吗?” 云聪淡淡开口,“在我车上,安东还没来呢。” 话音未落又一阵引擎声,我激动的想要撞在车后盖上,可是却动弹不得,我知道肯定是安东来了。 “安少。” 玉成坤戏虐的,可我从头到尾也没听到安东的声音,之后几个人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紧接着就是上车发动。 我紧张的不行,想要用头撞后备箱的门,可撞的头昏眼花也没作用,车子已经高速的开了起来。 他们难道要飙车?md,玉成坤这车开的,速度极快,我在后备箱躺着,都能感受得到缝隙之间嗖嗖冷风,我记得赛车没有后备箱的啊,难道他为了装我特意开了这样的车? 我脑子很乱,小风吹得我直哆嗦。 西南隧道这边都是转弯,他一个漂移,我在后备箱里撞来撞去。 然而就在我这还没等缓过神来,车身却是一震,md我心中一跳,他们不会再互相较劲撞车呢吧? 正想着车身又是一撞。 这一次撞击非常厉害,以至于玉成坤的车子一晃,像是整个滑出去了,随后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本来我都撞的快晕了,可是这股热浪却是一下让我清醒,这车不会是撞着火了吧。 就像是印证我的想法一样,透过后备箱缝隙看到外面搜的一窜火苗燃了起来。 吓的我一得嗦,可我也急中生智把手往前一伸,火一烧绳子就开了,赶紧解开身上的束缚,死命的捶打后备箱,“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我叫着,可是后面火冒的更大了。 然而在我快绝望的时候,火苗更大了,后备箱却是一下弹开,大量冷风吹过来,我咳嗽着,后面全是浓烟。 我惊恐的看着前面玉成坤双眼通红还在死命的把着这辆敞篷赛车方向盘,疯了一样大叫着,“丫的,我的车怎么了。” 而另一边同样是敞篷赛车的云聪带着阴冷的目光嗖的一下从他后侧超过去,追赶着最前面一亮银灰色跑车。 如果我没看错那车因该是安东那辆真的外星人。 而玉成坤此时车尾着火,我大概是情急之下反应特别迅速,直接翻到副驾驶,玉成坤一愣,却没时间管我,死命的踩刹车也没反应。 可是车速却越来越快,“怎么回事?” 这辆车因为无法刹车速度极快,他只能把着方向盘来回转弯,就在一个最大转弯上,和前面两辆车一下并驾齐驱了。 我朝着那两辆车挥手,“云聪,安东。” 后两者闻声回头全都惊讶的不行。 安东皱眉,“停车,都停下来,颜娇你怎么在车上,阿坤快停下车。” 玉成坤叫着,“我tm也想停啊,谁tm非要用当年的车比赛,这车放太久了,可零件失灵了。” 现在他悔不当初,这车怎么突然就刹车失灵了呢。 安东看到我皱眉一个错车到了我们身边,向我伸手,“颜娇,你跳过来。” 可是车速这么快我怎么跳啊。 “别怕,跳过来。” 我看了一眼玉成坤,咬着牙,起身想要去抓安东的手,可是后面的玉成坤却一把将我抓回来,“把你手上的股份让给我。” 我惊讶的甚至哭笑不得的回头,“玉成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谈股份,你疯了吧。” 他却没理我,“安东云聪,把股份给我,不然我就带着她一起死。” 安东咬着牙,“真是不要命。” 云聪却是突然笑了出来,大声的,“提起死?这个主意不错啊?记得当初咱们六魔头第一次一起赛车的时候吗。” 他突然嘴角拉起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来啊,那就一起死啊。” 我们全都瞪着眼睛看云聪,这时候一个大拐弯,我吓的大叫,捂住眼睛,三个人却是一起躲过,“云聪你疯了吧。” “我疯了吗?我看是你们疯了吧。当初明明说要在一起,现在却为了名利地位到了这种地步,怎么不敢一起死吗?” “真是疯子。” 玉成坤叫着,可是他的车越来越快,后面的火越烧越大,我惊恐的大叫着。 “这车不会要爆炸吧。”我担心的。 安东朝我们喊着,“阿坤你和颜娇往我车上跳,不然那车子会爆炸的。” 转头对云聪,“你去后面接应一下,让他俩跳过来,都别闹了,比赛结束了。” “谁说比赛结束了。” 云聪突然开口,一个转弯超了过去,“现在要是停车,股份就是我的了,别忘了我爸是神秘人,他受上那么多股份,他一死全是我继承,阿坤,到时候京城霸主可是我的,你想好了。” 我心一惊,一下回头,玉成坤却是眯着眼睛死死抓着方向盘。因为速度太快耳边都是呼啸的风,那边安东还在伸着手要我跳过去。 然而我们车尾一声爆裂,已经烧了半个车子了。 “玉成坤你不要命了,你看看是自己命重要还是股份重要吧。” 我索性也不管他了,伸手去够安东的手。 “再往前一点。” 可是我就差一点的时候,车子劈啪作响,我吓了一跳,本来没站稳,就要掉下车,千钧一发安东一下站起来,把我拽了过去,于此同时他却是往前一扑,自己掉到了玉成坤的车上。 我一下跌倒安东车上,来不及说话就一下把过方向盘,接替安冬开车,很危险的躲过了一个转弯,却是担心的朝着玉成坤的车看,安东和玉成坤在扭打争执,车子七拧八歪,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玉成坤,你为了股份命都不要了?”安东瞪着眼睛。 “是啊,为了股份我等了多少年,安东,识相的赶紧把股份给我,云聪说我只要赢了这个比赛,股份就是我的了,京城就是我的了。” “我看你是病的不清,你松手。” 他们那边情况紧急,我为了和他们车子持平只能不停地踩油门速度变得特别快我自己都没发现,带到看向前面,因为速度太快顿时眼前一花,一下尖叫。却是手上方向盘一晃,惊险的躲过了,可我也吓的要尿了。 安东大叫着,“云聪,别闹了,赶紧停下他已经疯了,快叫他停下。” 云聪冷笑着,“为什么要停下,比赛就是比赛,人生这场比赛可从没有回头的机会。” 安东瞪大眼睛,可是来不及多想我这边就要撞到山壁上了,这次我tm恐怕是躲不过去了。安东叫我停车,可我手忙脚乱却踩在了油门上。 然而就在我大叫以为死定了的瞬间,那边云聪皱眉一个侧滑,到我侧边上,在我要撞到山壁上的一刻,伸手一把将我拉到他那辆车里,几乎与此同安东那辆外星人在山壁上撞的粉碎,巨大的爆破声让我失声尖叫。 第七百五十七章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爆炸也将云聪这辆车一侧的红漆全都烧掉了,我坐在云聪副驾驶上瞪着眼睛大喘着气,半天缓不过来,心中那个狂跳。 安东看我平安,也不顾忌什么,继续和玉成坤扭打,而云聪的车子和他并驾齐驱,哈哈哈大笑着,“颜娇看没看见,这就是我们上流社会的兄弟情,为了股份,随时随地置兄弟于死地。” 玉成坤大叫着,“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云聪。” 后者冷笑,那笑容是我从未在云聪脸上见过的,对我说着,“颜娇,把你身下的股份合同拿过来。” 我摸索着,找到一个文件夹。 云聪一手开车一手拿着文件夹对着旁边那辆车,“阿坤,股份上都签了字了,只要完成这次赛车,完成八哥遗愿,股份马上就是你的。” 玉成坤疯狂的眼色像是着了魔,我和安东坐在副驾上全都发愣,这场闹剧似乎越来越疯狂了。 “不过,我有一个附加条件。”云聪突然开口,“我要你杀了安东。” 我惊恐的回头,“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疯了我还傻到要顾念兄弟情,害死了我爸。” 那边玉成坤没有动手,而是皱眉,“云聪,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是在开玩笑吗?” “云聪,你不要说这样的话,玉成坤已经疯了,他真的会对安东下手的。” 我看着身侧的云聪,从来没有如此陌生过。 “你不要闹了,我知道白先生死了你心里难过你恨,可是云聪,安东是你朋友你不能开这种玩笑,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 “为什么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杀安东。” 我颤抖着,“云聪,如果你想杀他,那天葬礼就不会挡在安东面前,不让吾生开枪,你那么维护他,怎么可能让他去死呢,你究竟怎么了云聪。” 我伸手抓着他衣角,他却是一下闪开,抓着方向盘眼神冰冷和嘲讽,“是啊,我曾经那么维护的人,安东,阿坤,司徒,即便八哥出事,即便你亲手杀了楚光我都在心里替你们找借口,即便我早就知道你们为了利益金钱地位,什么都不顾了,可我还是一次一次原谅你,一次一次找借口,一次一次心甘情愿被你们利用。 因为我始终觉得我们是兄弟,可是你们呢?阿坤,你敢诅咒发誓你没想要对我动手过吗?还有你安东。” 他回头眼神射出冰冷的光。“我真恨啊。我曾那么向往那个没有阶-级的世界,默默努力为了这个理想,我甚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到头来我换到了什么? 八哥葬礼那天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可是你们回报我的又是什么?玉成坤,你不是一直想要当这京城的霸主吗,你不是想要我的股份吗,那就拿去啊。”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文件夹直接扔向天空,如此高速下,里面文件散落成无数张,随着车子,飘出一条白色飘带,漫天飞舞,像是天上掉落的雪花。 玉成坤瞪着眼睛,疯了一样想要去抓,车都不管了。 他是真的疯了,就差最后这一步了就差这一步,他就如愿以偿了,他就是人上人了,他为了今天做了多少事吃了多少苦,就差这一步了。 他拼命的抓,可是却始终抓不到所有的文件,以至于都忘了周身是在何处,只想着最后的成功,车子一下失控安东一把抓过方向盘,“阿聪,别闹了停车吧。” 玉成坤却是突然拿起一把枪指着我,“谁敢停车,我就杀了颜娇。” 我一抖,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玉成坤疯了一样就要跳出车外去抢文件,安东愤恨的一边抓着方向盘一边伸手抓着他。 云聪哈哈大笑,“真是畅快啊。阿坤,动手啊,杀了安东啊,想拿到股份就杀了安东啊。” “你玩我?” “我没玩你。那只是一部分股份,散了就算了,我那么多股份还在呢,我这里还有,有很多,你杀了安东,我把股份全都给你。” 玉成坤现在已经魔怔了,他起身直接掏枪却被安东一把挥飞,两人就在车里扭打起来,车子晃来晃去,我惊恐的瞪大眼睛,““云聪,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觉很好玩吗?” “好玩,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八哥的这场最后赛车,大家就一起死吧。” 说着突然加速。 我惊慌的来回看着,一咬牙直接去抢方向盘,云聪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 “你松手。” “你停车,云聪,你停车。” 我俩也扭打在了一起,两辆车不断的在路上碰撞,撞的火星四溅,我们的车也逐渐着火了,再开下去,就要撞山壁爆炸了,“都清醒一点,现在再玩下去,咱们四个都要死。” 玉成坤也清醒了不少,看到车子劈啪作响,知道不是赛车的时候了,可云聪却是倔强,“谁敢下车,谁敢下车,要死就一起死啊。” 安东那边起身要过来抓我,“颜娇,抓我过去,我来让他停车。” “你敢啊。” 云聪也举枪对着要爬过来的安东,直接开枪,我尖叫着,玉成坤错开躲开。 安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翻过来。 安东跳到我们车上,“云聪,你听我说,有火下车撒行吗,你要我们和你一起死,没问题,可颜娇她是无辜的,你也爱过她不是吗?” 云聪瞪着眼睛,没说话。 “颜娇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安东大喊着,“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颜娇不行。” 说着趁着云聪发愣,直接抢方向盘一个侧滑,车子在漂移的时候会自然减速,他趁着这个机会,拉开我这边车门直接把我拽了下去,我在地上滚得昏天暗地却是安全了。 玉成坤与此同时也拉开车门就往下跳,他那辆车子直接就撞毁了。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我俩趴在地上咳嗽着,往前看他们的车子因为刚才安东的一个动作速度是慢了下来,可是火苗却嗖的一下窜起来老高,眼看就要爆炸了。车子还在七扭八歪,“安东,安东。” 我失声叫着,看着那辆车侧着撞到山壁上,就在爆炸的前一秒钟,安东拉着他,一下跳车,在地上滚了一圈,那边直接爆破,两人是被热浪冲出来的,趴在地上起不来,我吓的赶紧跑过去,可是车子发生了二次爆炸,震的整个西南隧道都是一抖,我一下摔倒,看着山壁碎石滚下来。 我赶紧爬起来,连摔带跑的过去,扶起安东,他因为是抱着云聪滚下来的,所以后背被爆炸碎片直接蹦到,身上脸上全是血污,后背更是血肉模糊,“安东安东,你醒醒啊。”我惊慌的,救护车救护车,冲着那边走过来发愣的玉成坤,“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啊。” 旁边不远处云聪却是咳嗽了一下醒了过来,我这边不断的给安东作心肺苏,他也一下咳嗽着醒过来,我顿时大哭,“安东,安东。” 后者却是虚弱的笑着,“哭什么,老子还没死。” 说着伸手去碰脸上的伤口,我赶紧阻止他,“有伤别碰。” 安东笑着,“我要是毁容了,别嫌弃我啊。” 我打他,“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随即吼着玉成坤,“你愣着干什么,这俩人都这样了,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玉成坤皱眉拿起电话,只是还没打通,就被一枪打飞,我回头,也是惊讶的看到云聪拿着枪踉踉跄跄站起来,指着玉成坤,“用不着救护车,咱们之间的恩怨还没完呢。” 安东让我扶他坐起来,皱眉看着云聪,后者却是举着枪,决绝的,“咱们还没完呢。” 他从怀里掏出另一份烧了一半的文件指着玉成坤,后者眼神一下复杂。 “杀了安东。” “云聪,你要干什么?” 我吼着。 云聪却没看我,晃着文件,“杀了安东。” 玉成坤没动,手脚颤抖。 “我说杀了安东。” 我惊慌的挡在安东前面。 玉成坤最终,抽出了脚踝的匕首,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不要,不要,玉成坤你怎么可以对兄弟动手。” “安东对不起了,为了今天我不容易。” 我护在安东面前,他已经受伤很重动不了了。 “颜娇你让开。” 我盯着玉成坤的眼睛,“你杀了他你会后悔的,现在还来得及,把刀放下。” “后悔?如果当不上霸主我才会后悔,我为了今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可你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争口气吗?为了你母亲?可是如果你今天杀了我杀了安东,你才是彻彻底底对不起你母亲。” “你给我让开。”一把挥会开我。 我却死死的抱着他的腿,阻止他过去,“你不能杀安东,你以为你有今天是靠你自己吗?都是安东给你的。” “放屁,我是在安家待过,是认贼作父,但那都是因为安家我才会受此屈辱,寄人篱下还要感激涕零,他该死他该死。”玉成坤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第七百五十八章 拯救 “这个人死了,我就能实现我的愿望了,我玉成坤,再也不会被人欺负,我会把玉家发扬光大,再也没人可以笑我玉家了。什么神秘世家,什么五大家族,统统给我去死吧。我要替我母亲报仇。” “根本就没有神秘世家,玉成坤,一切都是假的,你如果要替你母亲报仇,那你现在就杀错人了。” 他甩开我,“你别在这妖言惑众迷惑我。” “我没说谎。” 我瞪着他,此时夕阳西下,霞光刺的人眼发红,“根本没有什么神秘世家,连你母家都不是你想的样子。当初也不是神秘世家见死不救,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秘世家,一切都是假的,他们全是卧底。 是警方卧底,当初你母亲也是卧底,玉家本来已经要灭亡,是警方扶植了他们,神秘世家也是警方的,所以根本不是见死不救是因为当时的迫害,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至于你父亲,也从未抛弃过你,他很爱你母亲,他们本来是要隐退的,带着你过幸福的日子。 可是成家把你父亲抓了回去,你母亲是为了救你父亲死的,玉成坤,你知不知道,从头到尾你都恨错了人,你走错了路,你根本不该走这条路,不该成为一个这样的人,你的父亲是个向往和平向往自由的诗人,你的母亲是一个警察。” “你说谎。” 玉成坤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颤抖,“你说谎,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一下抽出怀里的那张照片,还好我一直没上交,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把它一直带在身上,也许在冥冥之中,就是为了今天吧。 “这就是证据,照片中你的父亲母亲,你不会不认得吧。” 玉成坤一下退了几步,好像看到了多恐怖的东西。 “照片中的另一个男人,是我们特殊案件调查组的组长,也是安城刑侦大队长,我想你也有印象吧,红狼是他的孩子,可是就在你母亲出事的那一天,他们的孩子和妻子全都死了,整个卧底计划失败,除了他所有卧底包括你母亲都死了。 玉成坤,你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子的,你也不该恨,你是卧底的孩子,是警察的孩子,你不该做这些事。” 他双手颤抖,我步步紧逼,“还有,你真的要杀安东吗?撇去兄弟不说,就算他是你仇人的儿子,可他也曾想要保护你,你以为如果没有他,以安老爷子的性子,你能活到今天吗?” 他身上一震。 “你以为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得来的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调查的结果,有一半都是安东给你的,你心里其实也清楚吧,只不过被仇恨迷住了双眼不肯承认,你觉得是理所应当,三十六条街,98号地皮,西北,京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让给你的,凭你,你觉得能到今天吗?” 玉成坤彻底摔在地上。 “不是的,不可能,不是的。我母亲是被安家害死的,是被神秘世家害死的。” “你清醒一点吧,她是为了革-命-事业牺牲的,玉成坤,就算为了你的母亲,你都不该成为一个这样的人,你该成为一个正直的,真正的活得明白的人,而不是追名逐利的小丑,因为就是这些追名逐利的人才害死了你母亲,而你竟然变成了她最痛恨最讨厌的人,你这不叫为你母亲报仇,你是在让她寒心。” 玉成坤瞪着眼睛摇着头,“不不。” 为什么让他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个事实?他不相信,不想相信,他这一生都在为着仇恨不断地前进,处心积虑,做了多少错事,犯了多少罪孽,他还记得当年他打碎了安家的古董,安东挡在他面前,说是自己打碎的,还记得京城六魔头一起畅快飙车的日子。 怎么,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不是没彷徨过,不是没难过过,他的心不是铁打的,可是就为了心中的这个仇恨,他忘记了自己,燃烧了所有软弱和正义,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他就要摘到那颗星星了,他以为他做的都是对的,可是要登上山顶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错的,一切都是错的,他何曾不想做一个好人,何曾不想做一个可以走在光明下的人,可是他无法回头了,他无法回头了。 他抓着头,悲鸣绝望,像是要挣脱那些不断在耳边指责谩骂的声音,突然疯了,好像很多人在他耳边指责他,好多人好多人,他只想逃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天旋地转,无数人在指责他,指责他成了一个这样的人。他疯了一样的大叫着,哀嚎着,让我们全都愣住了,最后瞪着眼睛,“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你们都走开走开。” 四处疯狂的看着,捂着耳朵,此时的玉成坤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母亲离开战火连绵的夜晚,他彷徨害怕,他只想跑,跑的远远的躲起来,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玉成坤疯了一样的大叫,往前跑,直接跑出了隧道,最后无影无踪。 我也松了口气,像打了一仗,浑身颤抖。 半晌反应过来,看着那边发愣的云聪,他冷笑着,嘲讽的,“我们京城六魔头,这就是下场啊。” “云聪。” 我心一痛叫着,后者却是大笑,“现在就剩你和我了,安东。” 步步紧逼,安东此时已经动弹不得,刚才在爆破时候他抱着云聪背后大面具烧伤。我颤抖着想要挡在面前,“云聪,清醒一点,别这样。” “我从没有这么清醒过。” “你杀了安东你会后悔的。”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杀了他。” 云聪大喊着,声音在隧道里回荡。 “安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初明明说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云聪。” 安东半靠在山壁上,捂着胸口,大喘着气,“别再错下去了,回头吧。” “你给我闭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瞪着眼睛,“问你呢,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之前只是怀疑。现在肯定了。”安东淡淡的开口。 云聪哈哈大笑着,“之前?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那样最起码我爸就不用死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自认为天衣无缝。” “是天衣无缝,你父亲最后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了,更没人会怀疑你了,只是我很早就察觉到了,你是很厉害,所有事情都不留痕迹,可是你漏了一个人。” “谁?” “安娜。” 安东盯着云聪的眼睛,“她太为你疯狂了,以至于神经错乱,你也许根本没把这个为你痴迷的女人放在心上,可是她疯言疯语说出来的细节,让我知道了,你骗了我,然后顺藤摸瓜,很容易就发现蛛丝马迹。” 云聪冷笑着,“原来是安娜。安东,你还真是厉害啊。” 我心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 “没错,神秘人就是我。我爸早就收手了,他当年也并没有做太多事,他之后忏悔忏悔,可是忏悔有用吗?拯救才是真理。” “什么拯救?所以你就在西北东南亚扶植了那些人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京城大半的贵族都倒了,这不叫伤天害理?”安东喊着,“你清醒一点吧,云聪。” “我是为了人人平等的理想,我一直在想,是谁让我父母痛苦一生,是什么让六魔头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们才是疯了,在我看来你们才是疯子。明明那么要好,明明六个人那么快意,可是金钱权利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兄弟互相算计,为了利益,可以互相残杀? 你们总说我不成熟没长大,在我看来你们才可笑呢,为了那些名利,我看来恶心的要死的东西,对兄弟开枪,那么狠,先是八哥后是楚光,然后一个一个的,一个也跑不了,好啊,那就一块死啊? 你们所有人中只有八哥理解我,他也想让世界平等,没有阶-级,可你们呢,你们一个个疯了一样追名逐利,我在救你们啊安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你们。” “云聪,别傻了,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你也不过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别说了,你到今天都不明白。”云聪喊着。 “我是不明白,不明白你所谓的拯救难道就是让世界大乱,民不聊生吗?西北,金三角,东南亚,你操纵那些欲-望之大的人,甚至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都不放过,你觉得你做的是正义的吗?” “那又怎么样,只要结果达成了,牺牲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我在挽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病的不轻,夫妻之间,兄弟之间,爱人之间,都可以为了一个利字,拔刀相向。那是一种病毒,在不断地蔓延,你们都感染了,都病了,我在救你们啊。” 云聪哈哈哈大笑着,眼泪横流。 “云聪,别错下去了,好吗?” 安东看着他,云聪却是笑着摇头,举着枪,“安东,太晚了,你难道不是来抓我的吗?你敢说你今天来不是抓我的?” “我不是。”安东眼神冷峻,“如果我想抓你,我早就抓你了。” “你会放了我?安东,我怎么不信,你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安东眼神一缩,我心却是一抖。 “我是需要抓到幕后黑手,可是以前的神秘人白起楠,也就是你父亲他把所有罪行都顶下来了,就算我后来证实了你确实可能是后续的第二任神秘人,可是,我没必要揭穿你了,也没证据。但我原以为你会领会你父亲对你的期许和用意。” “什么用意,他压根就没爱过我和我妈妈。” “他爱过。”我抬头,“你们父亲自杀的前一天见过我,他和我说了很多事,他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吾生,可是吾生有他师父,他可以放下凡心遁入空门。 只有你他最放心不下,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这个,我只是奇怪他一直说如果不是他,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云聪,你父亲真的很爱你,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他不希望你走他的老路到无法回头,我想他自杀也是不希望再有人追查下去,给你一次从新开始的机会。” 第七百五十九章 悬崖 云聪逃避着我的目光,“从新开始?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 “你有,其实我这次来,知道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八哥的事,但是云聪,回头吧。” 云聪眼神微动,手上的枪刚犹豫的要放下,可就在这时,那边摩托车声音过来,我回头看到开车的是阿西,他身后是江心,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这边,叫着娇爷,随即举起枪就冲着云聪开枪。 我心一惊知道江心误会了云聪,大叫着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云聪抬枪还击,江心那一枪打在云聪的手臂上,后者一下摔倒。 江心下车,焦急的过来看我,我却是抓着她的手,一句话说不出来,而那边云聪却是毛了,抬枪指着我们,“你们阴我,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只觉得心里欧得要死,“真不是,听我解释。”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串摩斯码在我耳边响起,我心又一沉,tmd,摩斯码不是联系不上了吗,紧接着身后就是警车的声音。 云聪捂着伤口拿枪一下站起来,指着我们,“好啊,都是骗我的,都是来抓我的是吗?” “不是,云聪。” “都是假的,你们说的冠冕堂皇,什么兄弟情,什么都是放屁。” “你听我解释,云聪,是一开始玉成坤把我抓来了,我才通知的警方,可一直没信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又连上了。” 云聪双眼通红,一把抓起受伤的安东用枪指着他,“别过来,都别过来。”我们三个都惊讶的不敢动,生怕他激动打死安东,云聪忍着伤口痛,拿枪指把他压上摩托车。 “你要干什么?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你别激动。” “颜娇,我没想到你会出卖我。” 我心一颤,“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别过来,否则我就打死他。” 说着忍着痛,将摩托车开了起来,前面因为赛车爆破隧道已经塌方,堵住了去路,可云聪却是骑上摩托车飞速上了塌方处,直接飞上了后面的山坡。 我瞪着眼睛要跟过去,可这时警车停下来,木兰他们全都拿着枪下车,看我身上血肉模糊大叫着怎么样。我却是从未这么痛恨她来的及时,也没法解释,眼看着云聪开着车上山,心里着急,那边木兰看到有人骑摩托车上山,以为是绑架我的人,赶紧叫人冲上去。 我看情况不好,大叫了一声,“你们都别动。”抢了一辆面包车就直接开出去。 此时捏着方向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云聪的手臂不断流血,洒了一路鲜血,我开着面包车,第一次感激自己跟着奇诺学过赛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踩油门在塌方的隧道上一个飞跃直接上山,可是山上陡峭,碎石林立颠簸的不行。 车根本开不起来,轮子卡在石缝里,我索性推开车门下来往上爬,走了一会就看到前面云聪推着摩托车架着安东还在往上走。我喊着,“云聪,不要走了,前面没路了。” 这西南隧道本身就是依山而建,山上是断崖,下面是茂密的树林,还有一条急流,听说直接能冲到长江里。 云聪忍着痛,“不要跟过来。” 他还在往前走。 “云聪,安东受伤太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 然而此时后面木兰等警察已经跟着上来了。 云聪眼神一紧。 我疯了一样的冲着后面大叫,“不是叫你们别跟过来吗?” 木兰叫到,“我拦不住他们啊。” 我这才看到原来冲在最前面带队的不是阿飞,而是兰心,此时她瞪着眼睛,“没想到颜娇你是警察啊,你想独占这个功劳,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我顿时头大,“谁让她来的,她怎么来了。” 木兰也知道现在情景我这个表情肯定是有事,想抓着兰心,可是她跑的太快,只好和我解释着,“阿飞因为白起楠的事在接受调查,上头就派了她支援,你那摩斯码发的太紧急,我发现就慌了,可是咱们组现在还有什么人了,上面就让他们组过来协助了。” 木兰也是头大,没想到来的是她,兰心知道我是警察非常别扭,本来就不服输的劲头,刚才又看到我独自追着安东和云聪,在她意识中就算我是警察也和安东撇不清关系,而且这个安东和云聪可是道上的犯罪分子,我穷追不舍,肯定是要独自立功,这女人的脑回路我也是服了。 我恨的牙痒痒,“木兰,把她给我抓住。” “你休想动我。” 我看着跟上来的江心眼神发了狠,“江心,今天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个人,给我抓住,听见没有。” “谁敢抓我,我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我突然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后者还要过来,就被江心木兰按住,其他警员都麻了,木兰大叫着,“还不快按住她。” 那就警员面面相觑,木兰使出绝招大叫着,“兰心现在妨碍三级督查办案,抓住她有功。” 那边兰心都要骂娘了,被按在地上挣扎不得,她那些手下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此时木兰是这个行动组的负责人一说话,又搬出来我是什么三级督查,他们全都扑上去了,可这一耽误,我一回头,看到云聪爬到最上面,骑上摩托了。 我赶紧爬上去,“你要干什么?” 看着前面已经是断崖,这丫不会要飞过去吧。 就像是印证我的想法,云聪骑上摩托,就发动车子。 我一惊扑上去抓住车尾,“不要,不要,我来和警察解释清楚,云聪别这样。” “怎么解释,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了,就像我父亲说的,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就算有人顶替,就算掩盖了事实,可是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永远也抹不掉了,颜娇,对不起了。” 他把安东放在地上,自己骑上摩托车直接就一个飞跃,回头朝我笑着,我心一惊,他根本不是要什么飞过去,他这是要去死。 我一着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飞身抓住车尾,可是反应过来已经来不急了,身体直接飞出了悬崖,好在安东瞬间大叫着手快的抓住我的脚腕。 可是安东受伤太重,血都喷出来了。 而我抓着摩托车尾,云聪抓着另一边,就这样挂在了崖壁上,下面是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云聪抓住我的手,快点抓住我的手。” 后者摇头。 “云聪,抓住我的手,求你了,犯了错怕什么,改就好了,谁没犯过错,别离开我们好吗,求你了。” 摩托车一下下坠,我尖叫一声, “回不去了,颜娇,六魔头再也回不去了。” “人都会长大的,不是吗?抓住我的手,求你了。” 他终于伸出手,可我俩之间隔着一个魔头车呢,他努力往摩托车上方爬,可是我整个人都吊在悬崖外面,只有安东一只脚勾在石头缝里,本身就受伤,现在身子探出来,身体都像是撕碎了一样,我们三现在几乎都在悬崖外面了,我大叫着江心木兰。 可他们在半山腰打着呢,根本听不到我叫,我急的不行,“别松手啊,云聪,对,往上爬,就快够到我的手了。” 然而车身突然一沉,碎石掉落下来,安东已经到了极限,我都哭了出来,怎么办啊,云聪在就要抓到我手腕的瞬间突然停住,冲我笑了一下,眼神颤抖,一下回到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吊儿郎纨绔的聪少,“颜娇。” “啊?你快抓我的手啊,你干什么呢?” “你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件事。” “什么?” “你以前答应过我一件事,我说我想到了就告诉你。” 我一股不好的预感,摇着头,“你别这样,求你了,他们一会就会来救我们了,你在坚持一下啊。”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滴在他的手臂上,云聪却是笑了出来,“我现在想好了,颜娇,我希望,你答应我,好好活着,活的高兴,把我们京城六魔头那份一块活下去。” 说着他伸手掰我抓着摩托车尾部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 我绝望的大叫着,“不要这样对我,云聪,求你了别。” 可终究手指一个一个被他掰开,他就那样微笑着一直抬头看着我,和摩托车一起坠落悬崖,我和安东大叫着云聪的名字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动好像落水。 而与此同时,安东到了极限,使劲往上一抛,让我一只手抓住崖壁,他却失去意识一般下滑,我情急的抓住他的手,可是安东不断的咳出血来,他刚才受伤很重,可我没想到这么重,脸上全是模糊的血迹,身上大面积受伤,最重要的是他脸色发青不断吐出鲜血,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只有我死命的抓着他的手腕。 “安东,你怎么样啊,坚持一下啊,坚持一下。” “颜娇。我恐怕是,不行了。” 我拼命摇头,“你别这样安东,你叫我怎么活啊。” 他咳嗽着不断有血咳出来,我心一沉知道他受的是内伤,恐怕是内脏破裂了,他本来之前就受伤,没养好就出医院了,刚才爆炸他抱着云聪从车上滚下来的,悬崖上他肯定用了全部力气,我心中颤抖着,害怕的不断叫他,“安东,你别睡啊,一会他们就会上山来找我们的,你再坚持一会啊。” 第七百六十章 生或死 我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抓着崖壁,可是这断崖都是碎石,那块碎石一顿下沉,我惊心的一叫,死命的抓着。 安东却是意识不断模糊,“颜娇,我恐怕是不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能挺这么久,已经,已经。” 他逐渐意识在模糊,不断有血呕出来,眼前变得迷离。 “安东,你不会有事的,案子结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你还有秘密没告诉我呢,不是吗?你和我说话啊,不要睡觉。木兰木兰,江心江心,人都死哪去了?” 我绝望的大叫着。 “你别睡啊,安东,安东。” 他手上的血和我手上的汗越来越滑,我手腕受伤已经不够力气抓他的手了,“安东你抓着我啊,我抓不住你了,安东。” 可是他的意识不断模糊强打精神和我说话,“颜娇,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记得我记得啊,你那时候帅死了,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帅又这么臭屁的人,你表面装得刚强,实际上很脆弱的,你打雷都害怕,我当时嘲笑死你了,你知道吗。 还有啊之前你总是试探我,我可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以后都要讨回来的,以后你娶了我可有罪受了,天天都要跪洗衣板遥控器方便面的。” 我一边流泪一边说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不断地说话才能缓解这冬夜的寒冷和失去安东的恐惧。 安东声音越来越小,“谁说,谁说我,我要娶你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要不行了,手上滑腻,他的手在我手里不断往下滑,可安东已经不能反手抓住我了,我绝望的大哭着,“你不娶我还想娶谁啊,我告诉你啊,我这辈子非你不嫁赖上你了,你别想跑,你得对我负责。安东,求你了,别睡好么?” 我大喊着,为什么还没来,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我从未知道时间这么漫长,漫长到可以撕心裂肺。 “对不起,颜娇,如果,如果,有机会,我,我一定回来,娶你。” 最后他彻底失去意识手腕在我手中滑落,我大叫着,“不,安东安东,安东。” 声音在山谷里回响着,震的我耳朵轰鸣,抓着他的那只手已经失去知觉,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在我手中划走了,安东,安东,安东。 我也要抓不住悬崖了,在我掉下去的前一刻,江心一把抓住我,“娇爷。” 我大哭着,“你们怎么才来啊,快,快叫人下去找安东,安东掉下去了,快啊。” “娇爷你需要马上处理伤口,你的手腕流血,在不包扎会死的。”、我不记得我自己是怎么被救上来的了,不记得怎么送上了车,也不记得我是怎么晕过去的,我只知道,我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安东,可是所有人都在对我摇头,悬崖下的急流太快,他们顺着河流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安东和云聪。 我每天都去警局听消息,突然变成了一个祥林嫂,不断问着江心,问着木兰,找到没有,可是答案永远是他们歉意的摇头。 别人都说安东已经死了,可我就是不信,尸体都没找到,怎么就能判断死了呢,我当初不也掉到护城河了,我不也没死吗? 如果一个人真死了,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不是吗? 我开始了一段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后来回想我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是如何过的,那个几乎是我生命的男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全世界都在说他已经死了。 我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手机躺在床上。 江心看着我心疼,有时候半夜坐在我床边,我会问她哭什么,她摇头直说看到我这样子难过。 然而日子不会随着我的难过而停息,转眼就是三月了,虽未春暖花开却已万物复苏。 很多事情也该尘埃落定了。 首先是君逸,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我每次问江心君逸人呢,伤的怎么样,江心都错开我的目光。 后来还是我问阿西,他才说的,说那天江心接完我第二个电话后就特别担心,再打我电话也打不通了,可却打通了君逸的电话,后者说在外见朋友,敏-感的江心察觉了不对,就正好利用地下室关系网,查到了我的踪迹,和阿西骑着摩托车找过来。 我听到这里隐约明白了什么,阿西叹了口气,“那天安少出事,你被抬回来,江心在病房外和君逸大吵了一架,我们想去劝也不让靠近,最后,君逸就再也没回来。” 聪明如阿西看着我的眼睛,“娇爷,其实君逸他。” 我摇摇头,其实怨不得君逸,只是我有些意外他会如此出卖我,可想想也就释然了,作为他本人来说,也许他没有错吧,君逸的老大一直都不是我而是江心。 而江心跟着我,屡次涉险,他想除掉我,理所当然,只是我非常诧异,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更诧异江心在君逸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江心和君逸的感情,自不用说,自小相似的人生经历,没有父母相依为命,在那段岁月中,彼此就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君逸在江心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说是小弟,更似亲人,然而君逸的心思,我早就明了,这世间的人都难逃一个情字,如果以前我必恨之入骨,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突然觉得那些可恨的,也不过是可怜之人。 情字太深,太多人为了一念之情而弥足深陷,这世间的人又有谁逃得掉呢? 只是我突然反应回来,江心这些日子失去君逸的痛苦,何曾比我失去安东的痛少,而我可以不管不顾,她却不能弃我于不顾。 我跑出房间一下抱住江心,后者身体一颤,不需要说什么,回身抱住我痛哭。“娇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日子都要过下去啊,不管是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你这么折磨自己也只会让安少难过。” 我在她怀里痛哭出来,这么多日子里终于哭了出来,也终于面对现实。 不管安东是否活着,我都该怀着一份希望活下去,不管为了云聪最后的那句好好活着,还是安东最后微笑的告别。 我都不该自暴自弃,就算为了他我也会好好活下去。 我终于重新站起来,只是在任何地方看到安,东,这两个字中的一个,心都会颤抖。 这京城翻云覆雨,云聪失踪,云家再也没有挑大梁的,瞬间崩塌,玉成坤那日之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先是到了自己公司点了一把火,把办公室烧了,闹得鸡飞狗跳,还一度上了新闻,之后更是疯癫,不得不送到疗养院接受治疗,两棵大树一夜之间倒了,震惊整个京城。 然而总有人的动作更快,齐萌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瓜分云家和司徒的地盘,不论是暗道上了明面上的,手段非常,江心和我说过,齐萌萌很会看人下菜碟,最厉害的就是收买人心,不少小贵族为她所用,江湖上也有不少人跟着她的帮派。可以说是京城现在最风生水起的了。 五大家族,谁都没想到,最后称王称霸的竟然是当初最不起眼,谁都看不上的齐家。而且还是齐家一个以前都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民间对于这风云变幻津津乐道,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也只是谈资,对于普通人来说,上流社会是永远齐集不到的高度,只能仰望一下,津津乐道一番,而真正的上层风云变幻,谁知道这霸主能坐多久呢?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些年那么多人挣来夺去,抛弃了所有,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场空,到是一个卧薪尝胆处心积虑的小姑娘得了这天下。 我开始出门见人以后,江心陆陆续续给我说着京城变化,末了,小心的问我,“安少的那些产业,齐家似乎也想动,娇爷您看?” 我抬头看她,江心继续道,“安少不少产业都在你名下,你算是公司的股东,如果你想争,是可以出面的。” 我却摇摇头,“我争什么啊,我是个警察。” 江心点点头再没说过此事。 三月下旬,木兰那边说案子查的差不多了,叫我过去看看。我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不对问她怎么了,她才说了实话,白起楠的死,阿飞要负主要责任。被隔离审查了,之后也不涉及案子归档了,但是到底是立功的人,说要升他当京城刑侦支队队长,结果阿飞当场在上级面前递了辞职信,当时真真震惊了京城警界。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还真要经营个酒吧啊,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了,说不干就不干了。” 不过这不是让木兰心里不舒服的主要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他们这个租后续的案子调查和收尾工作量极大,许处进了疗养院,阿飞隔离审查,我之前称病不来,组里一下就剩她阿远和阿饭三个人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归队与否 本来想让阿元代替组长,结果他又被上级不知道抽调到哪去了,组里一下就剩木兰和阿饭两个人了,一大堆的案子调查,根本弄不完,没办法,铁人章只向上级请求调一只协助小组来,结果,不偏不奇,调过来的就是兰心那只。 大概是因为之前帮木兰出了一个任务,就是我们掉崖那次,所以上级直接就播过来了。 木兰当场就爆了。 不断向上级打报告要求换人,可是京城发生了这么大变动,四处警力都短缺,忙的不亦乐乎,铁人章也没办法。 那天的事,木兰知道要不是兰心他们,我们可能就不会出这么大的危险,不是直接原因,间接的责任肯定有。 可是却改变不了一起工作的事实。 阿饭劝她忍着点吧,可是木兰那脾气我是知道的,兰心的脾气也是,两人不知道吵了多少回,处理一个事就闹一场。那个兰心虽说有点急功近利但是还算是公正,但就有一点她本身不知道道上是怎么回事,为人又死板。 抓着她认为有问题的就一直查下去,尤其是安东,查出了大量倒卖军火记录,并且一路通缉,我听到这里反而笑了,大概现在全世界也就这个兰心和我一样抱着安东没死的心思吧。 “反正,你不在还好,你要在,她早就看你不顺眼肯定要找茬的。今天案子查的差不多了,正好需要你指证,你赶紧来,我这几天和铁人章谈你归队的事呢,到时候你封个督查,官-比她大,气死她,让她看不起咱们。” 我在电话里笑笑,其实我现在对归队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还是去了。 两个月没见,木兰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样子,到了刑侦大队门口接我,却是一愣,我这些日子瘦了很多,以至于照镜子自己都很诧异,一个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如果现在拿出我刚从村里出来的照片,简直两个人,不,这是第二次变化了,我差点死了那次,是第一次变化,现在又有变化,原来一个人的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木兰没再说话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往里走。 一边给我絮叨,在我不在组里的这两月中,很多事情都有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万平生,“今天平哥也过来呢,你们好久没见了,咱们一会早点结束,叫上阿飞,几个人大吃一顿,也算是,庆祝一下终于了解了。 你还不知道吧,平哥好了,大概什么时候呢,对,就在葬礼那天之后,突然就好了,之前他一直在王老师那边治疗,潘老师的事后,也曾怀疑是她搞的鬼,可是王老师和一众心理医生都说确实有第二人格。 可是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行,但很奇怪,后来突然一下就没了,王老每天都做检测,结果突然没了,就像另一个意识突然死了一样,又监测了两个月,可是一次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微微发愣,其实在那之后,因为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没细想,现在木兰一下说,我却反应过来。 在葬礼之后那天,不就是我和吾生断了心念吗,我心一跳,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和平哥最大的共同点不是都死过一回,而是,我们之所以死里逃生都是因为吾生所救。 吾生家乡的秘术我不明白其中奥秘,可是从他救我用自己的心血来看,他救平哥,也必然会付出一些真气。记得当时他救平哥那几天,身体确实虚弱很多。 这世间万物从没有凭空出来的,都是能量守恒,付出才有回报,所以我猜这秘术能让人恢复,都是因为吾生付出了心血,而我和平哥不同的是,吾生没和我断了心信念,所以我的那个意识,其实就是吾生,而平哥的,身体里的只是一股真气。 而平哥在西北意识控制的时间线,也和吾生在东南亚的时候一致,吾生知道这种相通,所以他利用平哥身体里有他真气的事来运作,一切都对上了。 我叹了口气,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木兰不解的,“你怎么肯定的?” “记得当时你说我在弥留之际嘴里说的那几句胡话吗?” 木兰那疑惑。 这些日子,我终于知道吾生当时的心情,最爱之人生死未卜的心情。 我当初说的不是胡话,而是“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是往生咒。是吾生当时为了救我,和我心意相通,在河边念的往生咒。 现在吾生和我的心念断了,断的彻彻底底,他几乎变了一个人,平哥身体里那口真气自然也都断了。 算起来,我和平哥的命都是吾生救的,这世间缘来缘去还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刚进警队就在门口碰到平哥,他和我相视一愣,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命运多舛的互怜,而是种陌生。 木兰没发现我俩之间的尴尬,抓着我俩往里走,“咱们人来的多,一会开会好好杀杀兰心的气势,你们都不知道就我和阿饭在的时候,他们就欺负咱们人少。” 还是那间大会议室,我们的人坐一边,兰心的人坐在另一边,面前一堆资料。 兰心也算是小组长扫了我们一眼,咳嗽着,“今天你们人来的挺齐啊?怎么病都好了?” 这话很不客气,木兰一下就炸了,“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什么了吗,如果病没养好就继续养着,咱们这组里的工作不能耽误。” “我告诉你,他们都是卧底,如果没有他们这些资料不可能得到,你也不可能在这趾高气扬。” 木兰一拍桌子,阿饭拉拉她,想告诉她戏太过了,木兰却是瞪着兰心,后者耸耸肩却没在说话。 接下来就是查案调查,归档,实在没有证据的均没有追查价值,就放弃了,顶多派小组盯着,剩下几个重要人物,继续调查追查。 末了散会的时候,兰心先叫小弟拿着资料出去,自己却没动,站在桌子那边微抬下吧,“没想到颜娇你是警察。” “你想不到的多了去呢。” 木兰插话。 后者到好似不在意一样的,“听说你要归队了?” “肯定比你官-衔大。” 木兰还在一遍了哼哼着,后者却是并不在意木兰的态度一样,慢慢走向我,“就算官-衔大又怎么样?没有真才实学也别想在警局混下去,警队里个个都是真汉子真英雄,都是警校正经毕业的,无论搏击还是侦查都是一流的。 就是不知道颜娇不能不能胜任这边的角色,毕竟,听说你连小学都没毕业呢,咱们刑侦心理学中那么多英文专业单词,到时候你看不懂耽误破案,可没人会看你是什么卧底英雄而把你留下,与其被几个组踢来踢去的不好看,不如自己另寻别处。”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兰心,我最看不上你这种坐办公室还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颜娇她是英雄,不是你们这种只会邀功的人能比得了的,和她比,你就算个幼儿园都没毕业知道吗?” 兰心被木兰抓住领子,阿饭有些担心的拦着木兰,怕她太冲动,上次就闹过一回,木兰被处分了,他们在江湖上混久了匪气很大,可警队有警队的规矩。 兰心却是嘲讽的指指木兰的手,“这就是你们的能力吗,一句不和就上手,我告诉你,不管以前在道上你们怎么混的风生水起,做了多少贡献,到了警局就有这边的规矩,做不好一样受处分。” 看着我笑着继续,“不过,说实话,其实我不否认你的才华,在这个组里我也待了两个多月了,你的报告和经历我都看到了,你确实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天赋。 但是你自己没想过吗,颜娇,平哥还好,木兰也行,就算是你们原来组里做饭的阿饭,都是法律系研究生毕业,都可以在警队谋一份不错的职业。可唯独你,颜娇,我不知道你除了会在道上混之外,你还会什么。” “你闭嘴。” 木兰疯了一样的抓她。 我却皱眉议拉住木兰,站在她前面,盯着兰心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贬低你的想法,我只是作为你们组现在代组长的一点担忧。” “代组长你也配?” 阿饭虽然努力拉着木兰,不过听到兰心这句话也忍不住冷笑出来。 后者却全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一样,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也是出于关心,颜娇你很聪明,我不信这些你没考虑到,而且这警局也是人际关系的世界,必须跟你江湖上不一样,就算给你个高职位,你觉得你能在这个环境里生活吗,组员要是不服你,你当个大队长也无路可走。” “你什么意思?” 后者眼中闪过预料之中的光彩,盯着我,“你那么适合当卧底,而且,我看你还有小弟吧,你要是归队了那些人怎么办,在江湖上野惯了,就算你给他们找了出路也是一身匪气。不如你继续当你的大姐大?” “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你可以继续你的快意江湖当你的大姐大,你的小弟也不必结案,你依然可以在江湖上称王称霸,甚至有更好的发展,因为我可以扶植你,说道这你该明白了吧,考虑一下吧?” “你是叫我给你当卧底?”看着兰心的样子,忍不住冷笑着问出口。她倒像是没听出我的语气一样,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棒极了,“这是双赢,颜娇,每一个刑警组长都有自己信任的卧底,你可以跟我,我保证给你很大的权利,让你在社会上呼风唤雨,只要听我的话,自由的限度是很大的。这么大的诱惑,你不动心吗?” 木兰等人惊恐的看着她,又看看我,“我看你这女人是疯了吧?给你当卧底?凭什么?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不然呢,不然怎么解决,你之前和安东的事以为上面不知道吗,你要再想当卧底,都很难了,毕竟这都是黑历史,安东可是现在案子最大的犯罪分子,那些罪随便拎出一个就是枪毙,只不过他很幸运,生死未卜,最好是死了。 要是没死就要躲一辈子,被抓住了,颜娇你也逃不了干系,到时候谁还要用你,说不得,你这三级督查没当上,反而坐牢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你的人生就毁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当我的卧底,帮我做事,我可以保证和上面说情。” “你是在威胁我们了?”木兰叫到。 后者笑着,“不算威胁,只是给颜娇一点中肯的建议。” 第七百六十二章 酒味 “什么建议,我看你这帮人就是故意下好了套让颜娇跳。” 平哥瞪着眼睛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你当我们好欺负是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颜娇的主意,第一个不放过你。” 兰心笑着,“怎么不放过我?打我吗?别忘了万平生你也是警察,而且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之前可是心理出了问题,心里背叛了组织。要追查下去你也跑不了,还什么英雄,说的好听,难道你们心里没有背叛过组织吗?” 我一把推开平哥,毫无预兆的,抡圆了胳膊给了兰心一个耳光。 后者都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捂着脸,“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有什么不敢打你的?你爸你妈不会教你,我就好好教教你,这第一耳光是替许处打的,你站着他的位子,却做了这么恶心的事,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我又挥起手,这一次她有防备要抓我的手,可是一边的阿饭踹了她一脚,她一扑,直接被我打到,“反了你了,你们在警局公然对上司动手。” 我干笑着,“第二个耳光是替阿飞打你的,就算你当代组长也是对他的侮辱,还有,打你怎么了?我要想杀了你有一万种悄无声息的方法,可我不杀你,因为我是警察,不是你口中说的混混。 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能侮辱卧底这个身份,你在这趾高气扬,瞧不起在社会上混的卧底,你可知道他们谁想做人人喊打的草莽?谁不是身不由己,谁不是为了一腔热血抛头颅,可你在这里竟然大言不惭的瞧不起卧底,觉得随便威胁就可以有人听你的话。 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就算卧底的组长,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像是你这种急功近利的人,谁在你手底下当卧底谁倒霉,没被敌人弄死,也得被你这种蠢货玩死? 在你心里根本不会关心人,更别说保护手下,好像谁都欠了你的,给你做事都是理所应当的,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当警察?” 后者瞪着眼睛,捂着脸却被我们围在会议室,惊恐地,“你个疯子,你们反了,全都造反了。” 我却是又给她一个耳光,打的我手直发麻,“我告诉你,这些耳光抵不上你对卧底的侮辱,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立功。 为了这案子,为了眼前这些资料,死了多少人,多少卧底死在这件事上,有些人甚至付出了一生,甚至几代都搭在这件事上,如果不是卧底,你以为那些资料怎么来的?抛家舍业,卧底死了连一块墓碑都没有怕连累家人和队友。 可卧底也是人啊,也有感情,就算感情有过波动,可是最初,他们都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和他们比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瞧不起人指手画脚。我告诉你兰心,你想当我的头儿,你不配,你当警察都不配。 你最好以后老老实实的,我会一直盯着你,我的人也会盯着你,你要是做出任何伤害卧底和同僚的事,我就杀了你,替天行道。” “你疯了?你是警察你竟然威胁我。” 我冷笑着,“不是你说的?我一身匪气,不像个警察,老娘在道上混久了,就看不上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我看你的手下都是好警察,整个警局就你一个害群之马?真是给警队抹黑丢人。” 说着我解气了一样的招呼着大家走。 身后兰心却叫着,“我看你们都疯了,你们今天动我,你会被处分的,处分。” 我拉起嘴角,看看阿饭他们,“刚才兰心警官突然自己撞到桌子上,我们都吓了一跳,是吧?” 我朝着木兰等人眨着眼睛,这几个人忍不住笑,附和着,“那是,吓了我一跳,速度太快,我都没来得急扶一下。” “就是就是,兰心警官最近太忙了,咱们组这么多案子,而且那些西北啊那些人体器官贩卖阿那么多血腥场面,还有图片,日夜辛苦的看,心理难免出问题,容易神经错乱说胡话。” “你们,你们?” 兰心指着我们牙痒痒。木兰却是笑到,“就是,说不定受了刺激失心疯了呢。” 平哥也笑着,“对啊,我之前不就在西北受刺激都神经了吗?一会叫王老师来给她看看。” 我们大摇大摆的出去,后面兰心大叫着,“你们给我等着,我才没失心疯,我才没有。” 出了警局,木兰提议去阿飞的酒吧。阿饭却是给她挤眉弄眼,看看我和平哥,拉着木兰说先去,一下警局门口就剩我和平哥了。 后者有些紧张,半晌,“安少的事,我听说了,节哀。” 我点点头,笑着,“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竟然如此尴尬。 “想去哪?” “我想去墓地看看安东。” 平哥抬头看我的眼睛,良久,把摩托车头盔递给我,“我送你去吧。” 接过来的瞬间,我突然想哭,我和平哥,这四年,从最初的心动崇拜,到现在的如亲如友却又生疏,也许是遗憾,也许是错过,但是更多的是彼此的珍重。 车子开起来,我抱着平哥的腰,头靠在他背上,伸手将头盔的面罩揭起来,瞬间风吹干所有眼泪,呼啸的风,模糊了眼前的事物。 平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加速,大喊着,“颜娇,要不然你嫁给我吧。” 风声极大,他的喊声被风吞掉了,可还是努力地逆风吼着,“颜娇,我们在一起吧。” “对不起平哥。” 他一愣,车速没减,在高速桥上来回超车穿梭。“对不起啊平哥。” 我也喊着。 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淡然的笑着,“没关系,别哭了。”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明明是我抱有目的,可最后,我却全身而退。 平哥从始至终都对着后视镜里的我笑着,“没关系,颜娇,我一直等着你。以前总让你等我,等案子结了,等完成任务。那从现在开始,我等你,行吗?” “对不起啊,平哥。” 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对不起,我喜欢上了别人。 车子停在陵园外,“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将头盔放在他手上,“你走吧,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安东,江心会来接我的。” 平哥点头,跨上摩托车,只是发动了半天车子都没动,突然回身下车抱住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已经不等我了,可是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换我等你。” 我要开口,他却打断,“别说不让我等,你知道,连最后一点奢望都没有是最残忍的,所以,别剥夺我等你的资格,这怕是我最后一点和你的瓜葛了。” 我一愣,抬头,“傻子,谁说就一点瓜葛。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是战友,是兄弟。” 风吹过天际,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开始我等你,现在你等我,可你我都知道,根本就没有结果,有些人遇见就是为了错过,成为遗憾,教会你如何爱一个人,也许一生中你要和许多人说对不起,只为了和最终遇见的那个人说一句永远。 所以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不要和她说等以后,也许你们就不会再有以后,也许最初想法是好的,可世间难料,分分合合,聚散有命,等我有钱了以后娶你,等我事业成功了就在一起,可是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待,等你回头,她早已不在。 然而这些都在失去以后才能明了,而这世间饮食男女大多不明白,爱,就该在当下,未来,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事,可却有太多人为了一个看不见的未来,放弃也许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存在。 但遗憾又如何,能成为遗憾的,都终生难忘。 平哥眼中晶莹,笑着,“对,兄弟。” 在我肩膀捶了一拳,戴上头盔,骑上机车潇洒离去。 无论外面多么冷的刺骨,这块高级墓地,永远如沐春风。 我看着面前并排四个墓碑上都是熟悉的年轻帅气的脸,给每人倒了一杯酒。京城六魔头,此时有四个躺在这里,三个连尸首都没收回来。这些都是京城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谁又能想到,最后的最后,就这样收场了呢?玉成坤疯了,司徒赢病倒,没想到最后只有我来祭拜,心中感叹而唏嘘。 我没买花,大老爷们买什么花,带了酒,靠在安东的墓碑前摸索着上面的照片,那双邪魅眼睛如我第一次见他。 我没有说话,风吹着我的脸,像他温柔的手,我也没再哭。 先给安东倒了酒,然后是云聪,楚光,最后是八哥。 只是在给八哥倒酒的时候,我隐约从墓碑前闻到了一股酒味,不是我敏感,是这酒味特别醇香,和我手上的酒绝对不一样,我拿的是杏花酒,只是普通的家里拿的。可是这墓碑上却是香浓醇厚,江心说过,这酒越是醇香越是名贵。 我疑惑的仔细闻了闻,确定不一样,心中一跳,四周看着,惊奇的发现八哥墓碑角落里草叶上湿湿的,伸手捻起一点闻了一下,确实是酒味。慌忙回头,有人来祭拜过他们了?谁?不可能是司徒赢和玉成坤,这两个人一个爬不起来,一个疯了,不可能来。 我慌张的站起来四处看着。 附近根本没有人。 可是还有酒味说明刚走。 会是谁呢? 心脏狂跳,是你吗安东? 我慌张的四处跑着,往山下跑,跑的太急和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人撞在了一起。我来不及说对不起,就往山下冲,只是,等等,我一下停住脚步,刚才那个清洁工的衣服上,是熟悉的酒味! 第七百六十三章 我回来娶你了 慌忙回头,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脚步一顿,扔了手里的拖布,疯了一样的往前跑,我一惊,大喊着站住,那人跑的极快。 我心狂跳,这人神情不像是安东,可是我心里仍然带着希望,声音都颤抖了,看看旁边的一个垃圾推车,急中生智,跑过去一推,侧面那人没防备一下摔倒,我扑过去一把抓下他的口罩翻过脸来,却是愣住,声音发抖,“你,你是楚光?” 怎么可能,楚光不是死了吗,而且是我亲眼看到他被安东一枪爆头。 我手一松,那人似乎也不再挣扎了,躺在地上大喘着气。 我整个人都乱了,伸手试图去抓他脸上的面具,后者无奈的都笑出来了,“别弄了,是本人的脸,我是楚光。” “你不是死了吗,我明明见到你?” “眼见就为实吗?” “你不是被安东打死了吗?” 楚光索性无奈的笑着,“安东是永远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 说话抬眼看我,“听说你是警察,算了,你也不会说出去的吧?” 我根本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我几乎觉得自己在做梦,“到底怎么回事?” 这人怎么活了?而且还来祭拜八哥他们。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到警局去?说,怎么回事?” 楚光却是无奈的,“你就算送我去警局我也会无罪释放的,我早就在国际法庭上转做了污点证人,我该坐的牢已经坐完了,我已经出狱了。” 国际法庭,坐牢出狱? “说了你也不明白,我也不能说,我是签过保密协议的。” 但是他看看我,叹了口气,“颜娇,我真不能说,但是你和安东的关系,所以,你不会说出去吧?毕竟楚光已经死了,现在我有了新的身份,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意思,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安东也不是你以为的样子。” “那他是什么人?” 云聪最后说他知道安东的身份,现在已经死了的楚光说安东不是我认为的样子。 “你们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安东会定期写信给坐牢的我,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颜娇,他说他亏欠你很多,对你不够坦诚,可没办法,很多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 安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他从未伤害过我们六魔头任何一个人,其他的我就不能说了,你猜也好怎么样也好,请你看在安东的面子上帮我保密。” 我微微诧异,“我不会说出去的,在我眼里楚光已经死了,只是我想知道安东到底什么身份?” 后者笑着无奈的摇头,“什么身份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我一愣,是啊,安东对我来说是兵是贼又有什么关系,我爱他这个人,无论他什么样,我都爱他。 “我只能说,安东比你演技要好,颜娇。”他笑着,“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死,他说他是和一个国际魔术大师学的,魔术本身并不多神秘,所有障眼法都源自于人的心。” 他看看手表,“我可以走了吗?我打算祭拜过兄弟们就要出国了,国内太危险,毕竟我不想一辈子带着面具,安东说过,人要活出真实的自己才不枉此生。” 他朝我摆摆手,“看安东写了那么多你和他之间的事,我突然也想找个人谈一场恋爱了。” 末了他冲我笑笑,就要开车离开。 我反应过来叫住他,“安东是真的死了吗?” 他转头,“你觉得呢?”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可我总感觉他还活着。可是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楚光笑笑,“世人眼中的安东已经死了,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毕竟在世俗人眼里,安东和颜娇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迷惑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安东还活着?” 他眼神锐利如光却是异常温柔,“谁知道呢,楚光已经死了,至于安东活着与否,我不知道,你要觉得他活着,他就是活着呢。” 最后在我发愣的眼神中开着一辆破本田消失在道路尽头。阳光从云里露出来光亮,刺痛着我的双眼。 晚上,我没去酒吧,一个人回到家里,推开门,家里灯都没亮,不知道江心阿西他们去了哪,一推开卧室门,竟然大亮着灯。 我一下警惕起来,可是却突然愣住,只见卧室的窗户打开着,夜风吹起窗帘,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窗户上挂着一个熟悉的东西,在夜空的映衬下,像是弯弯的月亮。 我一下捂住嘴,不可思议得走过去,拿下那条虎牙吊坠,而与此同时,后面有人拥住我。 “我回来,娶你了。” 后记: 在疗养院看望完许处,我拎起另一兜水果去了楼下另一个房间,很巧的,玉成坤也住这里。 西南隧道那天后,他先是语无伦次,之后到自己公司点了一把火,人就疯了。 医生说他是妄想症,在他勾画的世界里,他不再是叱咤风云无所不用其极想要争名夺利的玉成坤,而是一个正直善良,乐于助人的小坤。 在他的世界里,也许再也没有彷徨算计,只活的坦然善良,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于玉成坤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我只想来顺便看看他。 也许是我来的突然,这个已经被世界遗忘在角落里的妄想症患者,房间里竟然有访客。我站在门口没走。护士看到我笑着,“听说是一位大学老师做公益呢。” 往里看,之见正对门口的玉成坤笑的非常开心。 半晌,里面的访客推门出来,看到门口的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离开。 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却是保养的很好,长款收腰外套,看着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女人,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一下叫住她,“陈教授吗?” 后者停住脚步,半晌笑着回头。 我看着她的眼睛走过去,“陈教授,许处的爱人?我是许处以前的下属。” 后者点点头。 我却是笑着,“在许处那边不见您,到是在坤少这边看您做公益。” 后者无所谓的,“那又怎么样呢?” “陈教授到是坦然。” 后者眼神却是明了。 还真是聪明人,大概从看到我出现的这一刻就知道我的意图了。 “之前我一直有个疑惑,潘老师就算催眠了许处,他都忘不掉自己原配妻子,可是为什么会再和别人结婚呢,而且感情还不怎么好?” 她笑着没说话,等着我的下文。 “后来我查了当年那几个人的资料,发现,其实潘老师和玉冰芯在之前就进修了心理学,而且玉冰芯的成绩要比她好很多,这是第二。 第三,在白起楠死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白起楠早就收手了,又是谁告诉云聪他父亲当年的事呢?白起楠不会自己说的。 我后来查了,白起楠自杀前一天只见过我和一个律师,当然那个律师是警局配备的,没有任何问题,但也许不会有人注意一个细节,这个律师过来的前一天陪一个朋友去听了一场讲座,这个讲座就是陈教授你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后者看着我半晌,笑出来,“颜娇,你很聪明,不过那又如何呢,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而且是非常牵强的猜测。” “是猜测,我也确实没有任何证据,甚至在整个案子中找不到任何关于你的细节,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安然的站在我面前。 但是你有没有问过你的良心?别人不知道,不代表自己没做过。” 后者嘲讽的一笑,“你在这里堵着我,就为和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我是想替玉成坤问问你,作为他的母亲,玉冰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为了你的一己私利,毁了他的一生,他的一生都在为你。” “那又怎么样?我这一生都在为了玉家,他是我生的,自然要为了重振玉家做点牺牲,可惜了。” “是可惜了,原本他可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可就是因为你,让我猜猜,玉冰芯一开始也不是真心想当卧底吧,不过是靠着警方重振自己的家族。但是后来你发现永远都要任其摆布,所以其实是你告的密,不过你很厉害,你知道潘老师对于许处的感情,所以你借她的手毁了西北,甚至作为一个死人永远的隐藏了起来。 随后,不管是白起楠,还是云聪,甚至也许还有别的人,你利用他们,其实为的就是重振玉家,包括玉成坤,你究竟有多狠的心抛下自己的儿子,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不过他没有让你失望,成了西北王。可你终究还是失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不是正义。” 后者看着我笑着,“这个故事还真有趣,不过,颜娇,你也只能猜猜故事,而故事中的人,你永远也抓不住。” “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你以为我会一直以这个身份吗?”她笑着,走近我,温柔的像是一个母亲,帮我捋顺头发,“正义,也许一直都有,可是别忘了,有正就有邪,你以为的结束,往往刚刚开始。” 说着,拉起嘴角。在我不解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正文完) 第七百六十四章 阿西番外 娇爷和安少的婚礼上,江心接到手捧花后,被人起哄着和阿元喝交杯酒,看着那妞一改平日彪悍的样子,脸都羞红了,阿西顿时有一种怅然若失。 默默离开了礼堂。 刚走到门口,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哥们儿,借个火。” 一抬头,是安少那边参加婚礼的外国高个朋友卡卡木。 阿西摸遍全身也没找出个打火机来,“不好意思啊,没有。” 卡卡木却不甚在意,“听说哥们儿你是慕容家的易容高手?” 阿西挑眉,这事他怎么知道?安少和他说的?不能啊,安少没那么大舌头。 后者笑着,搂过阿西的脖子,“我就是随便打听的,除了你,其他人我也知道,婚礼上那个阿朋,全国厨艺总冠军,江心,那个喝交杯酒的,啧啧啧,拳王呢。” 阿西孤疑的挑着眉,后者眼睛转着,“怎么看人家喝交杯酒心里酸啊?” 阿西皱眉躲开他搂着自己肩的手臂,心里想着,这人谁啊,怎么这么自来熟。 “别啊,兄弟,好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我和你又没那么熟?阿西烦躁的想要回礼堂去。 却被卡卡木抓着领带,搂过来,“别生气啊,都是自己人,我从开始就觉得那个什么江心和你不合适,比你年纪大,脾气还暴,身手又好,你想想啊,要和她在一起,将来一句不和就揍你,谁受得了啊。 女人呢,还是要找娇小可爱的,尤其是兄弟你这种性格。” 阿西实在受不了了,脸都红了,“你误会了吧,我对江心姐没那个心思,还有,我很忙,就不招呼你了。” 说着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礼堂里跑出一个身穿白色伴娘服,头上全是小辫子异域风情的姑娘,大叫着,“阿西哥,你干什么呢?里面着急合照,找你找不到,赶紧的。” 卡玛掐着腰站在台阶上瞪着眼睛。平日里都穿着西北特有的灰色搌布,永远带着兽皮装饰的卡玛,刚来内陆就被江心和娇爷改头换面,以前自己一直嘲笑这丫头土里土气的,脸上还有高原红,可没想到换上内陆装束,那两块红到显得可爱极了。 刚才里面人多自己眼睛一直盯着江心没注意,现在她单站出来,才看清这丫头穿着短款伴娘服,那双长腿,白的都要晃瞎人眼了,西北人特有的浓眉大眼高鼻梁配着小辫子,此时一瞪眼更显灵动像是坠入凡间的精灵。 阿西脸一下红了,下一句却是皱眉,“今天这么多人谁让你穿的这么短的,坦胸露背的,多难看,太给娇爷丢人了。” 上面的卡玛脸色阴了下来,“要你管呢,快点的别废话,赶紧进来。” 说着就回礼堂去了。 阿西却是一股无名火上来,这丫头怎么每次都能把自己气的要死,还有她那身衣服谁给选的? “你看,我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吧,这小丫头挺适合你。” 阿西差点喷出来,有点不高兴的,“你懂什么?那种丫头片子,当我朋友都嫌说出来掉价。“ 可脸还是红了。 想赶紧离开,却被卡卡木抓着,“我看那小丫头好像挺喜欢你啊。” 阿西一慌张,“别乱说。” “我要是乱说的你紧张什么。” 阿西顿时觉得这人太坏了,安少那些个朋友就没一个实在的,全都暗坏暗坏的。 索性不想废话了,上台阶往礼堂去,后面卡卡木也不急着抓住他,而是在他身后,“有时候你就是太专注眼前的东西忽略那些原本更适合自己的,感情是这样,事业梦想同样是这样。 当明星化妆师混娱乐圈真的是你的理想吗?慕容家可是世代为当权人服务,正义的化身,到你这里就当个娱乐大众的化妆师,你甘心吗?” 阿西一下停住脚步,没回头。后者却笑着走近,“你以前也有过雄心壮志想要把家族事业发扬光大吧。” 阿西回头皱眉盯着卡卡木,后者笑着很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在叙述一个听来的故事,“那个,那个什么帮派来着,哦,对了,南方的三合会,你跟娇爷之前,不是在那边混的吗?”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后者没听见阿西的询问一样继续道,“那时候你可比现在勇敢多了,带上面具就所向披靡,在三合会里爬的很快,可是你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那些面具戴在心上的人远比面具戴在脸上的人要厉害的多。你被人陷害背叛帮派,差一点死了。 是你戴了面具才跑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敢以自己的样子露面,生怕三合会追杀你,可最后才发现人家根本没必要为一个小人物费心。那时候才发觉,你根本没那么重要,你离把家族事业发扬光大还远着呢。 之后你就学会了藏拙,在娇爷这你也一样,或者说其实这才是真实的你,你很享受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光,时间久了,你就忘了自己肩负着慕容家族全部的希望,只过舒服日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西瞪着眼睛一把抓过卡卡木的领子,这人真高啊,自己站在三台阶上都只能仰视他。 卡卡木拉起嘴角,“我是卡卡木,安少的朋友啊。”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调查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三合会的?” 后者很无辜的耸耸肩,“我可没那个闲心调查你,我也不是三合会的,那种小喽喽还入不了我的眼。 我不只知道你的事,其他人我也知道,也许比你们知道的还清晰呢。想听听吗?” 卡卡木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把自己的领带弄出来铺平,“先说礼堂里的人吧,那个叫木兰的,和娇爷一样是警察,现在事京城刑侦网络技术部门队长,那个叫阿飞的以前是卧底培训中心的,现在辞职了,当了酒吧老板。阿饭,京城有名的公益律师。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这些一打听就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早不做卧底了,身份都是明面上的。” 后者却笑笑,“我说了我还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比如,你们同伴中一起的那个,后来失踪的,对了,小虎子,还有另外两个跟着他的兄弟,你们不是一直找不到他吗? 我可以透露点消息,你们之所以找不到他,是因为他早就改了名字,并且躲着你们,一个人要是想躲着,那你就怎么都找不到。 至于他现在在干什么?你们也绝对想不到。” 卡卡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盯着阿西,“说来真和你有缘分,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南方三合会最近内乱四分五裂,里面一支叫老虎头的,原来很不起眼的小人物带的一小队人,一下踩着各位大佬上位,而这些大佬都离奇出了意外,现在坐上这第一把交易的可就是这位老虎头。 我听说这个人还有原来边境贩-毒的背景支持,实力雄厚。而这个老虎头就是你们原来的小兄弟,小虎子。” 阿西震惊的不行,“你,你在胡说什么,小虎子,小虎子怎么可能?” 可是说道一半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娇爷说过他们在边境的事。手指颤抖,“你到底是谁?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说到这又想到这太严重了,“娇爷知道吗?”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娇爷级别没有我高,这种事恐怕过一段时间才能传到她耳朵里,她也管不了,就算是这个任务下来,也落不到她卧底培训中心代理队长身上,最后落到哪一个卧底组,具体的我也不会知道。 我们那边和你们国内都是分头行动,只有在最后才会整合。”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卡卡木跳着眉头,“听说过赏金猎人吗?联合国特工组织高级保密人员。” 阿西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卡卡木却是一把楼过阿西的脖子,“脑洞放的大一点,伙计。” 阿西半天才身上颤抖的,都快哭了,“这么保密的事你告诉我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后者笑着,“想干什么?很简单,你们之前跑出去的那个叫君逸的,那人可真能折腾,看着不起眼,把我们三个实习赏金猎人都玩得团团转,所以这个任务派到我身上了,可我需要个助手,所以,就向联合国推荐了你。” “什么?” 阿西整个蒙了,这就相当于在大街上有人叫住他说,“哎呦喂,看的出来吗,我是外星人,你也加入我们吧。” 顿时哭笑不得。 “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吧?我。” “别不自信,阿西,你和三合会有渊源,那几个又是你认识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可是慕容家的易容高手,别妄自菲薄。联合国特工队伍就缺你这样的。” 阿西慌忙摆手,觉得自己可能要上贼船,吓的直往后退,“不是,不是,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那个那个我先回去了啊。” 吓的直跑,就凭自己这胆小的,功夫也不好的,特工都什么人啊,在阿西的印象中特工应该是007那种,自己可不行啊。 卡卡木笑着看他往礼堂跑,在后面叫着,“你忘了你父亲以前和你说的话了吗?你就真的甘心在这里一辈子当不受人重视的化妆师?甘心当一辈子小跟班? 你是觉得这样很好,可是慕容家呢?慕容家这一支就剩你一个了吧?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可以放弃家族荣誉,只要你甘心,一切都可以。” 阿西一下停住脚步,身体一僵。 半晌,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转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卡卡木,“为什么是我?” 后者已经走到近前,直视他的眼睛,“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慕容西,你天生就是做卧底的料,你比任何人都更适合当卧底,因为戴上面具,你马上就是另一个人,娱乐圈不适合你,卧底才是最好的演员,最好的演技。” 多少年后,阿西回想当初默默离开朋友踏上这条不归路,出了无数任务,扮演了不同人,在社会上不同的角色,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离别,走到最后,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才明了,卧底本身就是一种牺牲,你选择了踏上这条路,就要失去自己。 可人生就是一场选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又怎么能说它不是一种收获呢? 不过,有失必有得,阿西看着手里的戒指,摸摸脸上的疤痕,有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叫自己阿西哥了,叫他阿西英雄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吾心番外 在吾心看来,寺里的晨钟暮鼓永远都是一个样子,可是师父却说每一天都不一样,这中间他参不透。 因为吾心自觉自己是寺里最笨的和尚了。 无论是功夫,还是佛法,悟性,自己都不行,有师兄安慰他说是因为年纪太小了,可是自己明明听说吾生在七八岁的时候就顿悟,境界是寺里最高的。可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之前还可以说是自己十岁才出家入寺,可是后来四十多岁出家的吾意却又打破了这个想法,最后,承认吧,吾心,你就是寺里最笨的和尚。 为此他还偷偷哭过,被师父看见了,更觉无地自容,师父笑着摸他的头,“世间一切都是缘分,吾心,知道我给你起的法号的意义吗?” “吾心不知,吾心只知道自己悟性不高,恐怕难成大器。” “那什么是大器呢?在咱们出家人眼里,功名利禄就是虚无缥缈,如果你为这些烦心,就是和自己为难,出家人遁入空门,世间万物都是幻象,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吾生心弦微动抬头看师父,后者眼神慈祥。 吾心低下头,“徒儿知道了,徒儿再也不会为此烦心了,就算是悟性最差的也没什么,定当日日尽心打扫院子,心怀慈悲。” 他吐着舌头,后者却哈哈笑着,“吾心,你天性率真,悲喜来去都快,就算有烦恼也会稍纵即逝,这样的心性才是本真,所以以后不要妄自菲薄,佛法的境界是把自己和万物融为一体,绝不是佛法高低的区别。” 吾心点头,笑着仰起脸,“可我还是很喜欢吾生师兄。” 虽然吾生早就下山去了,自己来的时候也没多接触,可是吾生师兄的很多事他都听过,是个境界很高的高僧,只可惜师父不肯给他剃度。 “你羡慕他什么呢?” “师父虽然说我悲喜来去自如,可是万物本身就是无悲无喜,而真正做到无悲无喜的是吾生师兄啊,他对什么都没有感知,我很喜欢吾生师兄,想有一天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无悲喜的人,不像现在,不是哀叹自己悟性不好,就是看到一只蝴蝶也会笑上半天,我不喜欢自己这样。” 师父却是叹了口气,“佛家有云,最高境界无悲喜,可是你我皆是凡人,是凡人就有情绪,看到高山流水也会心情畅快,看到人间疾苦也会痛心,你吾生师兄一生的悲喜都集中在了一个劫上,让他尝遍人生至真至爱至情至恨,唉。” “那吾生师兄还能回来吗?” 师父摇头,“这世间的事我只知道个大概,选择都是自己。吾心你也是,你有尘世缘,却没有尘世命,以后也会面临很多选择,但不要忘了本心就好,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 吾心是寺里最小的和尚,十六岁,那时候他怎么也不懂,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东西过了就过了吗,不明白什么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劫,直到师父派他下山去找吾生师兄。 他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绷不住的喜上眉梢,终于可以下山去了,早听之前下山的师兄讲外面的世界,向往的要死又不敢表现出来,没想到师父会允许他下山去找吾生。 以前在山上修行的时候,说这天下之大,能包容万物,各色人都有各色的人生故事,他只以为就像书本里的一样,可一下山,看到这个大千世界,吾心才知道,原来书本里的也只是世界的一角,这世间竟然有那么多人。 一出火车站,他就蒙了,来自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人。各种人,各种人生百态。 乞讨的老者,拎着行李箱的学生,外地来北漂的青年,接站拉活的小贩,还有没买到机票一直打电话抱怨人多的白领。 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各种性格,各种喜怒哀乐,这世间的情绪竟然有这么多。 闭上眼睛站在火车站前,似乎能嗅到这些人身上各种的人生味道,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各自人生,这世间的凡人,百态多样,纵横交错,演绎着举世瞩目或者不为人知的故事。 吾心一睁眼,觉得自己第一次投入了人间的怀抱,处处都是烟火的味道。 可一下又回到现实,自己拿着地址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啊。 这时候一个骑三轮车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师父,去哪啊,坐我的车啊。” 吾心觉得这边的人好热情,把地址递过去,后者皱眉,“这里有点远啊,上来吧。” 上了人力车,这拉车的就带他在京城一圈一圈的转。 下了车也没到具体的位置,扔在了距地址很远的地方,收走了吾心身上仅有的几张纸币。 旁边有小贩看不下去了,出来不让那个中年人走,“你缺不缺德啊,连小师父的钱都骗。” 那人却是怒目而视做出要打人的样子,骑着车就跑了,小贩对吾心说,“小师父你被骗了,从火车站到这走过来都行,他带你走了大半个京城呢。” 吾心一歪头,被骗?骗自己了吗?没有啊,带他逛了京城呢,至于钱,自己本就不需要钱的,这钱是来这里的路费,到这刚好用完。 之后辗转终于找到吾生,用师父的法子把他救过来了,吾生醒来一句话也不说,但很奇怪的,明明不悲不喜不吃不喝甚至不说话,自己还是感觉他和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不一样了,明明没有情绪,却能感觉到他看着窗外眼神里波涛汹涌的情感。 比自己在火车站里见到那些人都要浓烈,吾心不懂了,门外娇爷拼命地拍门,吾生为什么不出去看一下呢。 他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睡,就那样呆呆的站在窗口,快天亮了,吾心背对着他,“师父叫你带我回去吗?” 他揉揉眼睛忙点头,“是啊,师兄,师父说你要真选择放下了,就剃度吧,师父答应给你剃度了。” 本以为吾生会高兴的。 可他只是微微叹息,“选择?我何曾有过选择的机会,注定我要放下的,我挣扎过了,也挣不脱这结局,罢了。” 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你替我剃度吧。” 吾心心头一颤,像拨动了心里一根线,叮的一下,不知为何。 剃度很快,印上戒疤,换上袈裟。 他终于恢复平静,可是只有吾心知道这眼神中的平静和从前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 直到和吾生到了火车站,坐在候车室角落里,抬头有液晶电视,在播放电视剧,吾心看了一眼,笑道,“我知道这个,来的时候火车上有乘客在看的,叫西游记,就是玄奘法师的故事,不过和书里的很不一样呢。” 吾生抬起头看去,神情微微颤抖,正好是女儿国那一集。 吾心去买了水,可是回来就看到刚才还没什么人的角落里,一下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他心慌的赶紧过去,却愣住了。 只见吾生坐在角落里,泣不成声捶着胸口,像痛极了,忍住哽咽拼命压制,却是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周围有人摇头叹息,是要怎么样的哀才会伤到这种程度,是要怎么样才如割肉一样的难舍难离。 吾心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开了一样,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吾生,这个一直无悲无喜的人何时变得如此感情充沛,连这大千世界各种喜怒哀乐都比不上,他哽咽着捂着嘴,却是止不住悲伤溢出。 而电视里此时正放着女儿国那首曲子,“说什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全文完) 完结感言 历时九个多月,这本书终于完结了,从原名《我当大姐大这些年》改名为《半路警花:我当卧底那些年》,这本书花了很多心血,写完最后一个字,我伏在案上久久不能平复,就像经历了人生的一场起承转合,现在终于落幕,更多的是不舍。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些老生常谈,此时却让我深有体会。我就是那个入戏太深的人。 其实全书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就是吾生。对他的偏爱甚至超过安东。 对安东,我是迷恋,是深刻,可对吾生我是痛,有人说过,心有点痛了才叫爱情。我设计这个人物的时候,故意将他的身份身世做的非常玄妙,一个会秘术,神秘深山寺庙里的俗家弟子,这个身份似乎和全书的故事以及人物格格不入。可我就任性的创作了一个这样的人,对他付出感情,丰满他的意识,偏爱有加。 因为这样的人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从一开场就预示着结束,那玄妙的身份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他就是一个梦。 可往往这样像梦一样的人才让人特别着迷,不是吗?感情上,我们永远迷恋那个最不现实的人,谁都永远有一个活在心中不可能的人。 而于平哥,我最初想把他当做男主,但是后来,就像颜娇心不由己一样,我在这故事里,也心不由己的爱上了安东。 写一本书就像经历一段人生,这中间人物的喜怒哀乐,也是我的喜怒哀乐。所以结局了,多少有些伤感,害怕说再见。 可我知道,未来还有无数个人生要我经历,想到此,又有些期待呢,亲爱的读者们,你们期待吗,那就关注我的新浪微博:金景铜笑。 新书信息都会发布在微博上。 一本书的结束,不是你我的分离,而是你我携手另一段旅途的开始。你并不孤独,因为我始终会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