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1章 午夜裸奔的女警 线人一般是经过警方遴选,自愿与警方合作的非警务人员,也是一群极其隐蔽的群体。 不同国家对线人称谓不同。英国称“平民耳目”;荷兰称“犯罪情报提供者”;在我国大陆,线人则被称为“针鬼”、“线狗”或“刑侦耳目”。 本书故事情节根据未公开的真实案例改写,地点人物均为化名。书中涉及的主要为豁免类线人,既为了让自己减刑赎罪,自愿提早出狱协助警方破案的重刑犯。 正文: 凌晨三点,我和一个叫胡子的爷们坐在一辆二手吉利车中,一起吸着烟。我俩在服刑期间是难兄难弟,因为我“表现”良好,没怎么惹过事,胡子有一技之长,我俩在机缘巧合之下,就又成搭档了。 我俩都很疲倦,借着尼古丁的劲儿提提神。等眼瞅着快吸完时,胡子突然有些不耐烦了,骂了句狗艹的,还用手指硬生生把烟捏灭了。 他跟我说,“真不知道那帮死条子怎么想的,大半夜的来这种破地方查案。”我知道胡子的彪乎劲儿又上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胡子哥,你管警方怎么查案?像咱们这种从牢子里捞出来的减刑犯,仅仅协助警方破案而已,根本无权过问案子本身的内容。你烦这烦那的,还不如争取早点立功,等恢复成自由身后,你他娘的愿意去哪就去哪!” 胡子叹了口气,说这日子真苦之后,就猛地往后一靠,让整个身子陷到副驾驶的座椅中。他还哼起歌来,试着给自己解闷,不过都是拿荤段子改的歌词,什么就这么被你玷污,就这样脱了内裤等等。 我们在牢子里经常唱这种歌,其实我也想哼两句,问题是胡子唱的跑调,我没法跟他在一节拍上,就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又一次的四下观察一番,确定周围没人。我们这次任务,是配合正在一单元四楼东屋独自查案的刘警官,观察楼下的一举一动。 其实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区,也非常的旧,楼龄少说在二十年以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住了,另外摇开车窗,我都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臭味儿,很刺鼻。最后我实在无聊,学着胡子,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前方。 我怀疑自己出狱后,精神上出了些问题,因为一等静下来,我脑海中总会不自觉的跳出一组画面,这也是入狱前某天清晨发生过的一幕:我醉酒醒来,发现自己握着一把粘着干枯血迹的尖刀,床旁边的地上,躺着我父母早已冰冷的尸体。在警察赶到后,我更是一直大声喊着自己没杀人,但没有用,我依旧被带上冷冰的手铐…… 我时而摇摇头,想把这该死的画面从脑中赶走,甚至拍自己脑门几下。 这样又熬了一个多钟头,胡子有发现了,使劲拽我一下说,“小闷,快看四楼东屋。” 我往前探探身子,隔着挡风玻璃往上瞧。那屋亮起一盏很暗的黄灯泡,而且这黄灯泡还有节奏的一闪一闪着,频率挺快。 胡子既好奇又纳闷的问我,“这什么情况?警方跟什么人发暗号呢?”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尤其现在又不是二战期间,都有手机了,警方傻么?有啥事打个电话不更方便? 我俩观察了十几秒钟,黄灯泡突然灭了,东屋再次陷入到黑暗之中。胡子的意思,我俩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摇摇头。我也太清楚那帮警察的嘴脸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说我俩这么一走,很容易被那帮条子怪罪,说我俩不好好蹲点什么的。 胡子不赞同我,又强调说咱们老爷们做人得仗义,楼上真要遇到危险了,绝不能坐视不管。 这也是我跟胡子在态度上一直不统一的地方,他永远不分场合、不考虑情况的瞎讲义气。 但我也实在犟不过他,想了想后,我采取个折中的法子,跟他说,“这样吧,咱俩机灵点,偷偷上去瞧瞧,要是没啥事,再悄悄下来。” 胡子说行,还立刻下车了。 我俩为了保险起见,都带着甩棍,这也是警方给我们线人配备的防卫武器,另外我还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把手电筒。 我俩一先一后嗖嗖的溜到单元门里。我发现这种破地方的照明是真不给力,虽然有点光,但反倒让人不舒服。走了几步,我都快晕乎了,也忍不住把电筒拧开了。 这里的楼梯也都破烂的可以,大部分台阶都裂了,有的边缘还都是豁牙子。我俩尽可量的不乱踩,怕秃噜脚。 我俩费劲巴力的一晃到了三楼。等再用电筒往上一照,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一下站定了身子。 在通往四楼的台阶上,几乎每隔两个,就出现了血点子。有的血点子有豆粒那么大,有的跟个栗子似的。我又对着楼梯扶手照了照,发现这上面也有血印,像是手掌压出来的。 我和胡子没受过专业训练,更没那机会。我听说警局的痕迹专家,光凭看血滴,就能判断这血是从身体哪个地方滴出来的,被什么凶器弄伤的,甚至借此还原当时打斗的场面。而我和胡子只能凭各自的经验,尽可量的观察和分析下。 我看着血滴形状,觉得它们不像喷溅上的,更应该是滴落造成的,再说它们滴落后弄出的椭圆式走向,更表明失血者当时正在上楼。 胡子没我懂的多,但也有个笨招。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往扶手那边凑过去,对着一处血迹抿了抿,又不嫌恶心的放在嘴里品了品。最后他呸一口,说又腥又咸的,绝对他娘的是人血。 我想不明白,我们一直守在单元门外,并没见到谁上去,这失血者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突然间楼上传来咣的一声响,好像是关门的声音。我心里激灵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 胡子压根不考虑危不危险的,把甩棍抻开,拿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还一步两个台阶的往楼上跑去。 我算是服了这个爷们了。我轻轻喂了一声,但叫不住他。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我俩最后都站在四楼东屋门前,这时东屋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我俩互相看了看,潜意识告诉我,门后有危险。但胡子稍一犹豫,又一伸手把门完全拽开了。 屋里黑咕隆咚的,静的可怕,有一股小风直往外吹,冷飕飕直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又往后退了半步。 胡子站在门前探头探脑的,还趁空扯嗓子喊,“刘、刘警官?”在他连续喊了三嗓子后,一个黑影一闪身出现了。 她原本就躲在门旁边,这么突然出现,把我俩吓了一跳。等仔细一辨认,是刘警官没错。 她叫刘静,也是哈市刑侦大队出了名的铁判警花,人长得极美不说,破案能力也超强。但此时的她,跟以往形象完全相反,或者准确的说,变得很放荡。 她把外衣全脱了,只留了三点式,不仅显出白腻的肤色,更把她胸前两个大饽饽完全衬托出来。 她直勾勾瞪着我俩,还拿出古里古怪、似笑非笑的架势。我被她弄得,脑门热乎乎的。我也紧捏着甩棍,冷冷回视着她。 胡子被男人的本性影响着,注意力完全被刘静的大胸吸引住了。他眼光一刻不离那里的同时,又问了句,“警官,你咋了?” 刘静不回答。气氛变得既尴尬又沉默。我趁空又打量她全身,没发现什么血迹。僵持几秒钟后,刘静又做了个一个让我俩不解的举动。 她嘻嘻怪笑几声,绕过我俩,对着楼下嗖嗖跑去。 胡子一愣,又紧忙追了下去。这一下可好,我被单独撂这儿了。我盯着这黑咕隆咚的屋子,举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 这里没人,破不溜丢的,不少地方都挂上蜘蛛网了,被风带着,有的蜘蛛网还呼颤、呼颤直微微抖动,另外门口和客厅地上,密布着没凝固的血点子。 我被这么瘆的慌的场景弄得心砰砰直跳,也不想再待着了。 我把门关好,嗖嗖往下跑去。我自认够迅速的,但跟刘静和胡子比,还是差了一截。我刚跑出单元门时,他俩已经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狂奔上了。 刘静在前,她还把胸罩脱了,随意撇到地上。这么跑着,让她胸前两块肉一上一下的剧烈抖动着。胡子在她身后几米远的狂追。 我傻眼了,心说这娘们是不是有精神病?而且再这么裸奔下去,她想上明早的报纸头条么?” 我没胡子那么笨,又快速往吉利车那边冲去。等把车打着火后,我一踩油门让它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胡子隔远看到我开车后,也不跑了,大喘着气等我,甚至一脸挂着自责的表情,就好像再说,自己咋那么笨,咋就没想到开车呢? 我先跟胡子汇合,又全力给车加速。问题是小区路很窄,七拧八绕的,让吉利车并不占优势。半分钟后,刘静和吉利车一先一后出了小区。这下我不再给刘静机会,直接把车开到她前方,横着拦住她了。 我和胡子跳下车。刘静也不跑了,正喘着娇气,一步步往我俩身边靠来。 我很恶心的发现,一股股血正从她嘴里溢出来,还顺着嘴角直往下流。我原本觉得楼道里的血不是她的,现在一看,我弄错了! 不等我俩说啥,刘静拿出一副略有抽搐的架势,身子发起抖来,还跟我俩念叨,“两只线狗!往、往死了艹我!” 我怀疑自己听没听错,胡子更不相信的啥了一声。刘静猛地向胡子扑过去,这一刻她身手很迅速,随后对着胡子的脸颊和脖子狂亲起来,一只手还向胡子的裤裆摸了过去,一捏一捏的。 要我说,这场面不仅没啥春色,反倒瘆的慌。刘静的嘴,也真跟血盆大口有一拼了,每吻到一处,就让胡子脸上或脖子上多了一个带血的唇印。 胡子试图推开刘静,但没效果,刘静的劲儿实在太大了。我愣了几秒钟,想凑过去,把胡子拽开。 突然间刘静一扭头,夸张的扭曲着五官,对我大张开嘴巴,伸了下舌头。我看到她嘴里只有半截的小舌头,而且舌头上正嗤嗤流血呢,跟口水掺在一起,uu看书w.uuanhu.co让舌头下方挂着一个个血糊。 我跟被雷劈中了一样,脑筋差点短路不说,还哇了一声,吓坐到地上。这么一耽误,刘静又盯着胡子,疯狂的咀嚼起来。 她似乎在吃自己的舌头,随后噗的一声,对着胡子的脸喷了一大口血。这血很浓,量更足,胡子当场就成了红脸关公,脸颊上还零零散散分布着她的舌头肉。 胡子被弄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也吓得哇了一声,但他蹲牢子那会儿,也是个大油(每个牢房的霸),骨子里一直有种猛劲,此刻这股劲更被彻底激发出来。他骂了句我去你妈的,对着刘静肚子踹了一脚。 这一下的力道很大,刘静挨了正着,往后坐了一个大屁蹲。她身子变得很衰弱,站不起来不说,还晃晃悠悠几下,直接躺到地上,一边抖身子,一边继续吐血。 胡子盯着刘静,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了。而我心里清楚,这伤势绝不是胡子揣出来的。我掏出电话拨了120,又给110指挥中心去个电话,告诉我们现在的位置。 五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我和胡子却提早一步悄悄离开了。因为我们这种人见不得光,甚至也不能在“不必要”的场合露面。 我俩把吉利车开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旁,也静静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没多久我手机响了,是我俩顶头上司董警官的电话。 他原本在家睡觉,现在不仅醒了,听语气还挺急挺暴躁的,他骂了句,“妈的,怎么回事?”但没等我说啥,他又强调,“二十分钟后,老地方见!”就把电话挂了。 第2章 解剖室体检 老地方其实就是个24小时超市,但跟其他超市不一样的是,这后面还有一个秘密单间,专门给警方和线人接头用的。 我和胡子来到单间时,董警官还没过来。胡子去简单洗漱一番,我有点饿了,趁空又溜到超市,抢了两个大碗面和两根肠回来。 超市老板脸沉得厉害,对我喂喂直叫唤,说兄弟,咋不给钱啊? 我不想跟他吵,一边嘿嘿陪笑着,让他不好意思发火,一边告诉他,跟董警官要钱去,再者说,我和胡子都为公家办事,公家总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吧? 之后等我俩泡好开水,正一口肠一口面的秃噜秃噜吃着时,门被人很粗暴的推开了,董才董警官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给他起个外号,叫“董豺”。 他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来岁,但人挺胖,还有点秃顶。而且一般胖子都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董豺不一样,脾气特大,我估计也很可能因为他的暴脾气,才让他如此年纪就秃顶了。 他用那双小眼珠子死死盯着我俩,手里还捏着一大把零钱,嘴里骂骂咧咧的念叨说,“狗娘养的,人渣就是人渣哈!都啥时候了,吃、吃、吃!还有闲心吃面?” 胡子一下子没胃口了,把大碗面往桌子一推,反倒也动怒的盯着董豺。我倒没觉得有啥,心说填饱肚子是真的,就又继续秃噜秃噜起来。 董豺不理我俩的反应,晃悠着身子,跟个地痞无赖似的走进来。 他坐到我们旁边,点根烟吸起来,又故意对着胡子脸上吐了一大口烟。胡子被熏得直咳嗽。 董豺又瞧不起的哼了一声,让他说说晚间发生的情况。 我偷偷踩了胡子一脚,那意思告诉他,这事由我说。我怕胡子这人一激动,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竹筒倒豆子了。 胡子也没那么笨,闷着嘴不再说啥了。我急忙接过话,一边回忆,一边措词,用了大约十分钟,把刘静那档子怪事还原了。 董豺听得直皱眉,还连续点了根烟,猛吸着久久不说话。我一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这时心里咯噔一下。 我隐隐捕捉到一个信息。刘静摊上的事既恐怖又怪异,如果董豺头次听说,肯定不是现在这反应。我能肯定,他一定不仅知道刘静在找什么,还很清楚整个案子的详细底子。 胡子没我这么机灵,还不顾场合的打了个哈欠,跟董豺说,“警官,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俺哥俩回去休息了。” 董豺一下子炸锅了,指着胡子吼,“除了吃和睡,你还能干什么?妈的,把你捞出来,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随后他盯着胡子奸笑,又点头说,“这么想睡觉?好,好!我把你弄回牢子里,你天天躺在床上不动弹,像猪一样养膘都行,怎么样?” 胡子气的直捏拳头。董豺又强调一句,让我俩哪也别去,就在这儿等着。他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出去了。 胡子看着董豺的背影,忍不住跟我骂,“这王八犊子也亏得是个警察,换做蹲了牢子,老子让他天天舔马桶,往死了整他。” 我伸手把他的拳头又掰开了,也劝他说,“你跟我学着点,对付倔毛驴,要顺着给它捋毛才行,再者,董豺是咱们的上线,也别跟他过不去,不然没好处。” 胡子很随意的应了一声,估计我的话他没听进去多少。 少说过一刻钟,董豺才回来。他原本脸上挂着笑意,看到我俩后,又拿出家里刚死了人的架势,绷着脸说,“你们,跟我去趟警局。” 我搞不明白这时间去警局干什么,而且线人怎么能去警局?这明显坏了规矩。 董豺不多解释,我和胡子也没法多问。他开着那辆二手吉利车,我俩坐在后面,就这么出发了。 我们仨并没聊天,董豺倒时不时拿出手机,用微信跟别人语聊。他并没避讳我俩,一会问对方,“老瘸,这次货好不好哈?”一会又骂咧咧说,“别他妈像上次那样,给我弄个黑货,让老子担心好一阵自己会不会得病!” 我知道瘸子这个人,也是个线人,是扫黄组那边的下线,被安排到夜店这种地方了。我猜董豺跟这瘸子聊天,是想让瘸子给他介绍几个新入行的妹子,享用一番。 胡子拿出一副吃不到葡萄的架势,偷偷做鬼脸不说,还对董豺的后背做一个呕吐的动作。 吉利车一直开到警局后院的小门前。董豺招呼我俩下车,带头往小门走。 别看我和胡子出狱没多久,但对警局小门的怪事也都知道,每到晚间这里都被一个老更夫守着。 一般更夫都会躲在值班室里,遇到有人来了,再出来开门就行,但这老家伙一直坐在门旁边,就这么硬生生守到天亮,无论刮风下雨。 他挺邋遢的,不爱交谈,是个闷主儿,手里也永远握着一个强光手电筒。 这次我们过来,当然也遇到他了,他正靠在门旁边的墙上坐着。我们站在门前,董豺隔着铁栅栏对更夫喊,“开门。” 过了三五秒钟,老更夫才扭头看过来。他没急着起身,反倒拧开手电筒,对着我们仨照。 我们冷不丁都受不了这么强的光线,全举手挡住眼睛。董豺更是不耐烦的念叨,说别照了! 老更夫没听他的,依次把我们从上到下照了个遍,这才慢吞吞站起来,把门锁解开了。 我们依次往里进。我也真没料到,当自己从老更夫身边经过时,他竟死死盯着我,还特意侧头往我脸上看。我被弄得浑身不自在,也看了他几眼。 我俩一路直奔一个角落,这里是警局的法医门诊。看董豺这就要进去,我拽了他一下。 董豺瞪个眼睛问,“怎么?”我嘿嘿笑了,指着法医门诊反问,“警官,大半夜到这来干嘛?” 董豺绷着脸说,“你真他娘的事儿。”随后又强调,“一会都配合点,警方要给你们体检。” 我整颗心直往下沉。我想的是,别看法医也有个医字,但他们是跟死人打交道的,给我俩体检?怎么弄?拿解剖刀一顿乱割么? 这时董豺把门推开了,不跟我多说啥,还招呼我俩快进去。 我头次来这里,却发现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至少没那么恐怖,乍一看还真有医院的那种感觉。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正坐在角落的桌前,唰唰记着笔记。看到我们仨后,她还立刻起身迎过来。 我不知道咋形容这女子了,要不是事先知道她是法医,要不是她穿着白大褂,我真都怀疑她是个明星或模特。 她长相和身材没的说,甚至隐隐让我想起林志玲了。我还察觉到胡子盯着女法医的蜜桃臀,做了个吞咽的举动。但胡子并不是最掉价的那位,董豺看到女法医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温柔特别客气,他还跟我们介绍说,“这是杨倩倩,你们叫她杨警官!” 我立刻称呼她为杨姐,胡子傻了吧唧的先叫一声杨警官,随后才学我,改口叫杨姐。 杨倩倩拿来一个小箱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有很多钳子、剪刀,还有注射器和体温计这类的。我猜这就是法医勘察箱了。 杨倩倩让我和胡子含体温计,又准备给我俩抽血。胡子挺痛快,直接含上了。 我盯着手里的体温计,犹豫起来。杨倩倩问我怎么回事?我联系起来一件事,给死人测体温,往往是从屁股插入,测直肠温度的。我也实在忍不住的试探问了句,“这体温计以前给没给死人用过?” 胡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急忙把体温计拿出来,又对着地面呸呸的连吐起来。 他吐得也没准头,有一口正好吐在董豺的皮鞋上了。 董豺的皮鞋一直油光崭亮的,现在上面糊着一大块唾沫,咋看咋恶心。董豺彻底火山爆发了,抡着拳头骂胡子,“你活腻歪了?” 我以为胡子这次躲不过去,会被董豺打几拳呢,但杨倩倩帮他解围了,让董豺先出去,回避下。 董豺也觉得在杨倩倩面前有些失态了,他尽量又装的温柔,转身离开了。 等只剩我们仨时,我看胡子也没谢谢杨倩倩的意思,就带他说了一句。杨倩倩摆手示意这并没什么,随后又跟我俩强调,uu看书 .uanshu.m说这体温计是新的。 我们也不懂怎么辨认,就姑且信了她,也权当找个心理安慰。 量完体温,我们又被抽了血,杨倩倩还给我俩一人一个塑料杯,让我们去厕所里接尿。 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心说我们出狱做线人需要这么详细的检查么?而且咋不出狱后就立刻做呢?但杨倩倩摆明了不想多解释。 从法医门诊再往里走,还有一个个小房间,包括解剖室,也包括厕所。 我哥俩奔着厕所去的。经过解剖室时,胡子好奇,非要贴着窗户往里看看。我不知道他看到啥了,反正他脸都绿了,还骂了句娘。 来到厕所后,我直接站在小便池前,很轻松的接了一小杯,但胡子这掉链子的主儿,躲在蹲坑里,憋了得有半分钟,竟一滴尿也没整出来。 他还非找借口,说被解剖室的情景吓出阴影了。我怀疑是他肾不行,而且我也不想在厕所一直这么等着他。 我有个笨招,把自己杯里的尿分了他一半,跟他说,“胡子哥,记住了,古代有救命之恩和一饭之恩的说法,你小子以后得谢谢老子的分尿之恩!” 胡子哼一声,说谢个屁,都兄弟。我俩又捧着尿杯往外走。 在马上经过解剖室时,胡子故意低着头,想快速走过这里。但不巧的是,解剖室的门突然开了,杨倩倩推着一个移动停尸床走了出来。 胡子盯着尸床上的情景,整个人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而我也没逃过这一劫,看到了极不想看的一幕,甚至手一抖,差点把尿杯扔了…… 第3章 摘空大脑的女尸 尸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别看上面蒙着一张白床单,但这床单有些短,让尸体的脑门上方,以及双脚都露了出来。 这尸体的双脚都涂了红指甲,脑顶的头发虽然被剃了,但都堆放在一旁的一个格子里,是黄发,另外它后脑勺还被锯开了一个大口子,我隐隐看到,里面的大脑被摘空了。 我凭红指甲和黄发,能断定这是死去的刘静,我也真没想到,这才隔了过久,她的尸体不仅被解剖了,还被折腾成这德行。而这一切,都应该是眼前这位杨法医的杰作。 我心跳加快,连压都压不住。胡子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啥,但看那德行跟我差不多。 杨倩倩还伸手搭在尸体的腹部,这也让蒙在这里的白床单迅速凹进去一块,说明刘静的肚子一样被开膛了。 我搞不明白杨倩倩让我们看这具尸体干什么,但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了。我故意把尿杯主动递过去,跟她说,“要是没别的检查项目了,我哥俩就先走了。” 杨倩倩摇摇头,示意我俩留下。她又低头打量着尸体,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一直这么沉默着,轻轻抚摸尸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抬头盯着我,强调道,“接下来做任务时,要遇到什么古怪事,可以越过董豺,直接问我,也记一下我的手机号。” 随后她说了一连串的号码。胡子摸出手机,急忙记着。而我干站着,脑子一时间有些锈住了。我心说这一晚可真邪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咋都这么怪呢? 杨倩倩把我们手中的尿杯接过去,不再多说啥了,反倒催促让我俩快点离开法医门诊。 看那架势,杨倩倩还要继续研究刘静的尸体。我急忙拽着胡子,一路小跑的出去了。 董豺正坐在门外的一个台阶上,摆弄手机呢。看我俩出来后,他急忙把手机揣起来,还特意往我俩身后看了看。当没发现杨倩倩的身影时,他失望的念叨句,“这小骚娘们,人真够冷的!” 董豺又带我俩出了后院,当然了,那个老更夫还拿出很有兴趣的架势,盯着我看。 我们来到吉利车旁边,董豺把后备箱打开了。这里放着一个背包。这车原本一直是我和胡子开的。印象中,后备箱可没什么背包,我猜是我俩进法医门诊时,董豺把它放进去的。 董豺把它打开,我瞥了几眼,看到里面有便携式摄像头、衣服,还有两双手铐子等等。 董豺盯着我俩嘿嘿笑了。我心里一激灵,潜意识觉得,我俩又有麻烦了。 而且不等我俩问呢,董豺又主动说,“恭喜二位,老子带了五年的线人,那些人也真就是线人,但你俩表现出色,警方决定把你们破格提为警员,以后咱们就是同事啦。”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很较真,接话说,“你开啥玩笑,我们是警员?有合同么?有工资和编制么?” 董豺气的脸一沉,瞪了胡子好一会儿,之后答非所问的又说,“你们既然是警员了,心里就得有一份使命感,知道么?这社会的人渣是真他娘的多,每天都有凶案发生。刘静是个好警察,为了查案而牺牲,你俩这就接手刘警官的任务,去那个凶宅……不,是民宅里,继续查案!” 我听完这一刻,感觉自己头发都竖起来了,甚至眼前还出现刘静死前那一幕幕情景了。 胡子跟我一样,打定主意不想去,他还呵呵笑了,连连摆手说,“我哥俩没当警察的命,只当线人就好了,这案子我们顶多做辅助调查,别指着会去那个凶宅做什么。” 董豺一直看我,想听我的观点,甚至看得出来,他很希望我能说点他爱听的话,让胡子间接妥协,但我不傻,在这种事上,岂能搬石头砸自己脚? 我这种间接的沉默,也让董豺明白些什么。他连连点头说好,还呵一声,又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后备箱里。 他先对胡子念叨,“我没记错的话,李金哲,你他奶奶的犯的是特大盗窃罪、故意伤人罪、交通肇事罪,属于数罪并罚,被判二十五年吧?这次当线人,你要是表现不好,再被送回牢子里,一定是个无期徒刑,坐牢坐到死吧!” 胡子一时间被说的严肃的不得了。随后董豺站直身子,走到我面前,用几乎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说,“至于你,小闷,我想不用特意强调啥了吧?那晚醉酒后,你干的什么畜生事,自己还不知道么?当时没把你弄死刑就够不错了!但……”他顿了顿又说,“入狱后你还算乖巧和懂事,狱警也好,我也好,都挺照顾你的,怎么?现在连这点优点都不要了么?想回去?” 他这是用话点我呢,但这老兔崽子,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也把我心里那块伤疤揭开了。 我大脑又有点神经质了,出现了某天清晨的那个画面,尤其父母死后的尸体,特别真实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脑子跟要炸了一样。我后退几步,避开董豺阴毒的目光,还忍不住直揉太阳穴,这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董豺点了根烟,靠着后备箱吸起来。半根烟过后,我先表态,也没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了,接受任务。 胡子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儿,勉强点点头。 董豺满意的坏笑起来。他又下命令,让我俩把这些小设备收好了。 我和胡子没得选,对这些设备摆弄一番,熟悉一下。董豺又说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具体事,去那民宅里住着,一直找到黄珠子为止。 我听的不太懂,问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让董警官说说它长什么样? 董豺无奈一耸肩,说上头给他的消息就这么多,但他也强调,反正找到黄色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就立刻联系他就对了,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我只好硬性的记下来。董豺让我俩别耽误,立刻出发。而且他也不多待了,特意盯着我俩的脚踝瞧了瞧,吹了声哨,就又拿出手机,一边给老瘸打电话一边离开。 我和胡子这类的豁免线人,脚踝上都被植入了微型跟踪器,董豺刚刚的举动,也是再一次变相的警告我们,别打歪主意,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我和胡子坐回吉利车上,这次由他当司机,把吉利车开的飞快,而我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还略带神经质的胡乱琢磨着事。 我俩一直开到那个小区的那个单元门下。这里别看刚发生过血案,整个小区却一点被影响到的意思都没有,或许跟没什么人住有关吧。我俩上楼时,我看到楼梯台阶和扶手上的血迹也被处理了,估计是警方做的。但四楼东屋还是老样子。打开门时,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地板上的血点子,还有那些瘆人的蜘蛛网。 我俩站在门口,胡子又骂骂咧咧又发牢骚,一点要往里走的意思都没有。我看着这里这么破烂,心说总不能就这么住下来吧? 我跟他分了工,一起对这宅子简单收拾一番,这期间我也在观察这里的环境。这是个两室一厅,几乎没什么家电,家具和床的款式都很老。我在一张床侧面的木板上还发现了五个半的正字。 这是被人用小刀特意刻上去的。我不知道这正字有什么含义,但似乎是在推算着什么日期。另外这卧室里还挂着一个老式的黄历,也就是每过一天,就撕下一页的那种。 我看最后停留的日期,是一个月之前。换句话说,这屋子一个月前还有人住。uu看书 ww.uuanshu 这时候胡子喊我,我急忙跑过去,他正清扫另一个卧室的地面呢,也因此意外发现衣柜后面遗落着一个小本。 我俩把本子拿出来,翻了翻。大部分是空白页,但有几页被写着很怪的字符。 胡子闷头想了一小会儿,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儿,跟我说,“这他娘的是英文啊!”我特想抽胡子,心说让你读书你不读,竟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 我把本子抢过来,又仔细观察一番。这字符让我想起了看电视时,西藏电视台播出的字幕了。 我跟胡子说个猜测,“这或许是少数民族的文字,也很可能就是藏文。”但这也并不是我俩这次来调查的重点。我俩就暂时把它放一放。 等彻底清扫完后我俩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分工分片的对这屋子进行地毯式搜索了。我连墙面和地面都没放过,用手指敲一敲,排除暗格的可能。 一晃折腾两个多小时,我俩一无所获,而且看着窗外,天都亮了。我俩太疲惫,想睡一觉。 胡子问我,“是挤在一张床上睡,还是分开睡?” 我问他,“你是妹子么?”胡子这人有时听不懂玩笑,特较真的指着自己下边说,“你眼瞎啊?老子带把儿的。” 我又说,“既然不是妹子,我跟你挤在一起算什么?” 之后我俩索性一人一个卧室,胡子进卧室前,还跟我念叨说,“这凶宅看似也没什么可怕的嘛。”我点头称是。 但我们这结论绝对是下的太早了。这么一睡,危险跟着来临…… 第4章 吊在窗外 我这人有个习惯,爱睡硬板床。这或许跟我坐了十年牢有关,因为那里的床就出奇的硬。 而这卧室的床,下面放着一张厚海绵垫子,超级的软。我躺上去不到一刻钟,就实在忍不下去了。 我费劲巴力的把海绵垫子抽出来,放在墙角。之后躺回床上才来了睡意。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貌似遇到鬼压床了。我变得很“清醒”,知道周围一举一动,但整个人就是动不了。 在这个卧室里,还出现了一个女鬼。我不知道这么形容她错没错,她就站在我旁边,嘻嘻哈哈的笑着。 我吓得不行了。被这么折磨一通后,女鬼竟还有了下一步举动。她猛地一跳,坐到我身上来,对我又亲又啃不说,还把我裤子脱了做那事。 我想起老人说过的一句话,女鬼吸阳。我怕任由这女鬼吸下去,自己会被榨成干。我拼命挣扎,最后还咬了下舌头。这实在是太疼了,但一哆嗦下,我彻底恢复成自由身。 我第一反应是猛地坐起来,抹着脑门的汗,嘴里连说,“吓死老子了!”但等瞪眼往前一看,哪有什么女鬼? 我又摸了摸下体,发现它硬邦邦的。我忍不住苦笑,怀疑自己做春梦了,尤其自己这年纪,正是青春壮年。但这笑并没持续太久,我想到一件事,表情一下僵住了。 我试着左右晃了晃屁股,下面软软的。我慢慢扭过头,看向墙角。 那海绵垫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它又回到了床上,就在我屁股下方。 我哇了一声,急忙从床上跳了下去。我也顾不上穿鞋了,光俩大脚丫子,跑到墙角,背靠着墙站好,瞪俩大眼睛,四下打量着。 我想不明白,尤其自己一直躺在床上,这床垫子怎么又回来了,还这么诡异的出现在我身下方呢? 我使劲搓了搓脸,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我心说难道是胡子?他中途来我房间动过床垫子? 虽然我打心里很清楚,这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穿上鞋,往隔壁卧室走去。 这卧室的门也被关上了。我刚来到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人直念叨,听语调就该是胡子。 我心说他不睡觉干嘛呢?我也没敲门,直接把它打开了。不得不说,看着眼前情景,我一下子愣了。 胡子没躺在床上,光着膀子只穿着裤衩子,坐在窗台上。整个窗户也都被打开了,正呼呼往里吹着风。 胡子一直盯着窗外,他脖子上还套着一条床单。这床单被拧了拧,跟个简陋的绳子一样,床单另外那一端,绑在窗下方的暖气片上了。 我意识到不好,对胡子吼着,让他别乱来?但胡子嘿嘿笑了,不理我不说,还念叨句,“天堂啊天堂。”随后他整个身子往外一扑,竟跳了出来。 我猛地往窗口跑,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这个床单,正因为有了它,胡子没摔下去,但这一刻,它也紧紧勒着胡子,给他来了个“绞刑”。 我没法再耽误了,胡子嘴里发出呃呃的声响,用不了多久,他就算不被吊死,也会因为严重缺氧,被弄出个重伤来。 我急忙蹲在窗户上,这样便于使劲。我抓不到胡子身子,只好拽着床单,玩命的往上提。 胡子很沉,至少是一百六七十斤的吨位。我费了好一通力气,才把他提起来一大截。 我本来一喜,觉得形势挺乐观,但突然的,胡子脖颈处传来嗤的一声响。床单禁不住胡子的体重,有撕开的趋势了。 我傻眼了,这么一分神,我身子还往前探了一下,差点滚出去 说实话,这一刻我被吓得半死,尤其盯着楼下的地面,我瞳孔还猛地一缩。 我决定不蹲着了,索性直接趴到窗台上,还把两条腿都顺回窗户里面。这姿势很奇葩也很熬人,甚至疼得让我直呲牙咧嘴,但平衡一下全找回来了。 我咬牙强行,手上力道不减。我和胡子的运气还不错,在床单彻底撕裂前,我勉勉强强把他弄回来了。 伴随噗通一声,胡子跟一滩烂泥似的滚落到地上。我把他脖子上的床单解下来,又把他抱到床上,探了探鼻息。他呼吸倒是挺有劲,问题是节奏很慢。 我不懂那么多急救的法子,急的直想抓耳挠腮。随后我一发狠,又掐他大腿根又掐他人中的试了试。 突然间,胡子哇了一声,吐出一口白沫。我算倒霉了,这口白沫全吐在我肩膀上了。 我看着这么一大片的污浊物,恶心的不行了。但我压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胡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冷不丁都不认识我了,拿出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着四周。我给他时间,趁空还点了根烟,送到他嘴上。 等胡子彻底回过神后,我把他刚才的遭遇说了说,又问他怎么搞得? 胡子吸烟吸的直咳嗽,不过坚持吸着,还骂了句狗艹的,跟我说,“我刚才梦到天堂了,那里太美了,还有我死去的爷爷,正站在天堂门口招呼我进去呢。” 我听完脸一沉,追问,“你经常梦到你爷爷么?” 胡子摇头,说他这么个不孝的孙子,都没给爷爷烧过一次纸,更提别平时能想到或梦到了。 我绷着脸,也没避讳的把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说了一通。胡子这人,我真都不知道说他啥了,就是个跑偏的主儿。他听完第一反应,说你小子挺爽啊,竟能梦到这么风流的女鬼!但随后他也多多少少的被吓到了,不想在这床上多待。我俩一起来到客厅坐着。 我俩都不说话,偶尔吸一口闷烟。等我脚下攒了三个烟头的时候,房门那边传来嗤的一声响。我和胡子都听到了,还一起往那边看。 门下面出现一张纸。我先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这凶宅的入户门很一般,不是防盗的那种,刚刚一定有人特意顺着门底下的缝隙,塞进来这张纸。 我喊了句,“快出去看看。”又跟胡子先后起身。但我俩慢了一步,等推开门时,外面哪有什么人,甚至走廊里、楼梯处都静悄悄的。 别看胡子还只穿着内裤呢,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吼着问,“谁?谁他妈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随后他还要下楼试着追一追。我把他拦住了。我想的是,这人明显故意躲着我们,外加耽误这么一会了,我们想追也追不上了。 我拽着胡子一起走回来。关好门后,我俩蹲下身子,胡子把那张纸拾了起来。 这纸很老,都有些泛黄了,双面都有字。就说正对着我俩这一面,上面写着九个“正”字。胡子咦了一声,问我,“这什么意思?” 我想的是,胡子睡得那张床上也刻有正字,这两者一定有什么联系,另外我也发现,这正字的笔迹很干,甚至都也有些褪色了,不像是刚写的。 我让胡子把纸张翻过来,看看另一面。这一面的笔记倒是很新,被人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很大的逃字。uu看书 uukansu 就凭这两面的字,我猜塞纸的,很可能就是这屋子的原主人。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惹了什么事,警方为啥要查他,而且他这是在给我俩做善意的提醒么?让我们别管这次案子了? 我和胡子各自琢磨起来。胡子还渐渐的绷起脸,建议说,“把这事跟董豺说说吧。” 他这就拿出手机,但我喊了句不行,摁住他的手了。 我让他先别急。我也隐隐有这么个念头,又说,“胡子哥,从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这案子越来越不简单了,尤其董豺这畜生,很可能把咱俩当炮灰用呢,一旦莽撞行事,咱俩很可能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子拿出似懂非懂的样子,连连说对,又把手机放回去了。随后他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打量这间屋子说,“既然警方让咱们找黄珠子,咱哥俩还是先从这方面下手吧。” 胡子不同意,甚至一听还要在这屋子里待着,他急了。 他说想出去透透气,等心情好一些了再回来开工。而且他还立刻穿好衣服,先嗖嗖的离开了。 我强压下孤单和害怕的心思,没急着走。我们这次来,也带着便携式摄像头。说白了,就跟带插头的节能灯一样,只是灯泡换成了迷你摄像头。 我把摄像头插在客厅,还调整好角度,能照到全景。随后我披上衣服出门时,心里这么想的,既然这屋子邪邪乎乎的,我俩总不能一直揣着糊涂装明白。 我希望这摄像头能起到作用,在没人这段期间,能拍到什么古怪! 第5章 虐杀豁免线人 我是穿着新外套出门的。这外套不一般,是董豺提供的,一件深颜色风衣。它正对胸口的纽扣比其他的要大出整整一圈来,还镶着白边,这也被叫做“线狗服”,如果在街头遇到穿同样款式的,我就知道是遇到同行了。 我下楼后发现胡子早就没影了。我打心里直念叨,心说这爷们真是个不靠谱的货儿,也不等等我。 但我也没管这些,独立溜达起来。现在还是下午,我也并非漫无目的光瞎溜达,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凶宅的事。 我一直有这么个态度,在中国,缺啥也不缺人,但这句话在这个小区并不成立,我转悠了整整一刻钟,竟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最后来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时,我才找到一个老头,他正拄着拐杖,坐在远处一个石墩上。看架势在晒太阳。 我真不知道这老家伙上哪来的雅兴,我不管这些,拿出热情的样子,凑了过去。 老头隔远也看到我了,不过一脸麻木的表情,很快又把头转回去了。我依旧笑着,主动跟他打招呼,大爷长大爷短的。 老头只是随便点了点头。我说了很多话,甚至都把搞传销那些人的手段使出来了。等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我奔入主题,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凶宅”以前住过谁? 老头听完还是点点头,并没多说啥。我来脾气了,心说这老家伙行啊,够有个性的。我拽了他一下,这是一种催促。老头又慢慢扭过头来,指着自己耳朵,摆手跟我大声喊说,“大侄子,我聋,你刚才说啥呢?” 我特想抽他一个嘴巴,但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心说算了,一转身离开。 这次我又溜达着走出小区,看着街边门市。大部门都关门了,却有一个面馆还开着。我心说这面馆看着有年头了,老板肯定也是个本地通。 我打着他的主意,又奔向这里。但没料到,这面馆老板是个侏儒,看身高都不到一米五,鼓鼓的额头,大鼻孔,还撅撅着直朝天长。 我被他这恐怖的面貌弄得极不自然,原本酝酿好的套话,一时间竟说不出口了,最后我只叫了一份热汤面,找个地方坐下来。 侏儒转身去了后厨。我四下看着,这里并没其他人,也就是说,我是唯一的客人。这面馆还挂着一个老式彩电,正放着节目。我无聊之余,盯着电视看起来。 这是个当地的电视台,正播新闻呢,也都不是啥国家大事,全是对当地政府做一顿歌功颂德的报道。没过一会儿呢,这新闻还结束了。下一个节目是对当地一个企业家做的采访。 其实这就是变相对这个企业做宣传,但我看着这个企业家时,心里被狠狠敲了一下。 我认识这个人,而且是太认识了。论关系的话,我得给她叫一声大姑,是我爸的亲姐姐。 印象中,小时候她很疼我,但自打我醉酒杀了父母,蹲了牢子后,她对我很失望,唯一一次探监,她还隔着玻璃墙,对我好一通的怒斥,吐了一口唾沫。 我盯着电视里的她,一时间都形容不好心里啥滋味了。她一定不知道我出狱当了线人,其实我要是联系上她,得到她原谅了,相信她会找人照顾我的,问题是,我真是没脸见她。 这时候侏儒捧着一碗面出了后厨,向我走来。但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后,又一脸诧异的站定身子。 我心说这矬子什么情况?还没等我问什么或做什么呢,有只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还有个尖嗓音对着我哇了一声。 我被吓得一大跳,扭头一看,是胡子。他还忍不住哈哈直笑,说看你那怂样,脸都绿了。我特想损他,说走路咋没个声呢? 我招呼他坐下来。胡子让侏儒也给他做一碗面去。侏儒眼睛来回乱转,不知道想啥呢,最后才默默转身,端着我的面一同回后厨了。 我跟胡子等面期间,随便聊了几句。我问他,“溜达这期间,你打听凶宅的事了没?” 胡子点点头,但又一耸肩说,“找不到人,怎么问?” 我俩没多聊这些,很快一转话题,胡子还反过来问我,“记不记得六子?”我点头示意记得,还补充说,“不就是咱们一批出狱的兄弟么?” 胡子一声叹息,告诉我,刚刚有别的线人放出消息,说六子为了协助警方端一个黑窝,前一阵去当卧底了,昨晚不幸被查出来了,被人勒死后,尸体还被丢到海里了。 我绷起脸,盯着胡子。别看我跟六子不太熟,但我们都是同命相连,他的死,对我多多少少有一种冲击。 胡子看了看后厨,确定没人偷听后,他又往前探着身子,谨慎的压低声音又说,“小闷,有内部消息,咱们这批减刑线人,压根活不到最后!” 我头次听到这种话,看样也不像是胡子瞎编出来的。我让他再详细解释下。 胡子脸色也有些差,补充说,“知道么?释放一批减刑犯,省里的大领导得同意,也得下正式的红头文件,但听说大领导压根不知道咱们这批人的事,反倒是那个二领导大笔一挥批准的。咱们现在无名无分,如果上头追究起来,你想想会什么后果?” 我顺着往下想,心说那我们岂不是牺牲品的代名词了?但我还是强作镇定,勉强笑着说,“胡子哥,想多了吧?” 胡子挺较真,还要跟我说啥。侏儒捧着面出来,这让胡子闭嘴了。我也对他使眼色,那意思别说用不着的,赶紧吃吧。我哥俩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很快把它消灭光了。 出了面馆后,天有点黑了。我不想乱转了,问胡子回去不? 胡子结结巴巴说,“好、好吧。”这表明他还是不太自在。而且等我俩来到凶宅门前时,胡子故意往后缩。 我也有不想进去的意思,但我俩总不能这么干耗着。我当先做了表率。打开门后,我还直接奔向客厅,来到便携式摄像头旁边。 隔了这么一会儿,摄像头还插在墙上,但歪歪着待着,甚至插头处都露出来一截。它也停电了,处于关闭状态。 我觉得奇怪,特意摆弄几下。能肯定的是,这插座挺紧的,要没人碰的话,它不可能突然歪。 这时胡子也凑了过来,他看着摄像头,不用我多说啥,就明白一切了。另外他啧啧几声,让我躲开,他又试着摆弄几下。 他嘴里反复强调一句话,“怎么可能歪呢?奇怪!“ 我心说他嘀咕这些有用么?倒不是瞎想,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附耳对胡子强调,“不会真有鬼吧?不然咱们出去后,这屋里也没来外人!” 胡子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他还嗖的一下转过身子,对整个凶宅来回打量。 这个摄像头也带着存储器呢,只要有电脑,我们就能把刚刚录下来的画面重播出来。 我打心里衡量一番,又把找黄珠子的事抛在一旁,把摄像头彻底拔下来,跟胡子建议,“咱们找个网吧,先看看这里面的录像。” 胡子连连说好,还特别积极的先出去了。 这种鬼地方,附近这么荒凉,我俩走了少说五里地,才勉强找到一家。 这家还死贵的,上网一小时要五块钱。我和胡子也没在乎,甚至为了防止有其他人看到摄像头的录像,我俩还选了一个双人包间。 我入狱时,电脑才刚刚流行,还都是四八六、五八六那种。我俩出狱后,也都只是抽空学学,对这玩意儿并不太懂。 我俩费劲巴力老半天,才把摄像头的存储卡弄出来,插到电脑上。 之后我们看着整段录像,其实一直是一个画面,照的是凶宅客厅全景,uu看书 uukash但在录像最后一秒钟,画面偏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俩反复研究这最后一秒。胡子还把摄像头举起来,跟我比划说,“就是这里,绝对被碰了一下。” 我盯着这个地方,想知道上面会不会留下啥蛛丝马迹,但这外表都是硬塑料壳子,一没可疑指纹,二没破损,也看不出啥来。 一晃之下,眼瞅着上网时间要到了,这时我电话响了。 我还在琢磨摄像头上的古怪呢,心不在焉的接了电话。但接通那一刻,董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子,骂咧着说,“两个人渣,真他妈无组织无纪律,让你们去那屋里查案,你们倒是悠闲,跑到网吧了!” 我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我俩的脚,心说这“豺狗”一定是查跟踪器的资料了。我急忙拿出好态度,说了几句捧臭脚的话。 胡子隔远也听到董豺的话了,他跟我不一样,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子,对着手机抡拳头。 我打手势,让胡子消停点,而且我这一番话说完,董豺怒气没那么大了,他语气略平和的又问我,去网吧做什么? 我跟诉苦一样,想把下午撞邪的事念叨念叨,但没几句呢,董豺打断我说,“别的以后再说吧,有一个很急的任务,迅速去北郊坟场,联合其他人手,抓一个逃犯,也别开那辆二手吉利车了。” 而且他也让我把免提打开,他又给我俩放狠话,说别再让他失望,尤其是胡子,如果这次办砸了,今晚半夜,他一定让监狱那边的同事把我们押回去,以后永远别指着能见到监狱外的阳光了! 第6章 坟内活人手 董豺还是那么操蛋,只告诉我们做什么,并不透露案子的有关东西。撂下电话,胡子也把董豺好一顿骂,我给他压压火,又一起急匆匆出了网吧,找了一辆出租车。 当然了,我只说去北郊,没告诉出租司机具体目的地,一来我怕真要出啥岔子了,出租司机知道太多反而惹啰嗦,二来我怕他胆小,一旦知道要去坟串子,别吓个好歹的。 但饶是如此,出租司机还犯嘀咕呢,刚刚到了北郊,他就拿出不往下开的架势了。 我哥俩付钱下车,这期间我收到一个短信,是董豺发过来的。他告诉我们一个手机号,说这是今晚任务的负责人。 我赶紧给负责人去了个电话。要我说这个负责人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两句,就主动挂了。 他让我们去坟场南面的值班室,还强调注意行迹隐蔽。接下来的一路,我和胡子都特意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也密切留意四周…… 别看是大黑天的,坟场值班室却是亮着的,虽然窗户处都挂着厚窗帘,但被灯光衬的,也直发亮。 我们进去后,我发现这里人不少,有七个人,其中四个站在角落里,另三个都坐在一张木桌子前。 就凭这儿,我断定三个坐着的是警察,那四个跟我和胡子一样,都是线人。我和胡子赶紧对这三人打招呼,我还很嘴甜的叫声警官好。 这三人中,有两个小年轻,正捧着手机玩,对我俩压根不理,还有一个是中年男子,留个寸头,他正叼根烟,看着地图,听到我俩的话,默默嗯了一声,又傲慢的一摆手,让我俩去旁边等着。 胡子对他这种态度不满意,一咧嘴,我却对胡子使个眼色,一起加入这四人的队伍,我留意了一下,这四人脸生,不是我们那一批的减刑犯。 屋子里几乎是静悄悄的,寸头警官的注意力最集中,他嘴上的烟,经常因为烟灰过多而自行掉落下来。他对此不理,一直皱眉盯着地图。 我不知道我们这些线人算不算被罚站了,这么站了足足一个多钟头,寸头警官的手机响了,有短信。 他拿出来看了看,脸色一沉,随后招呼我们全过去。 我们凑到木桌前,他把地图铺在桌上。我发现这是坟场附近的地形图,其中有三处地方,被红笔圈了起来。 寸头警官说,“一会分成三组,在各处埋伏好,留意一个耳朵带铃铛的高个男子,他就是这次要抓的逃犯。” 我听完有个疑问,心说这男子既然是逃犯了,为何还这么招摇的带着铃铛呢?另外这是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咋这么风骚? 我没法多问,寸头警官又让我们把带着的武器全拿出来。 我们六个人,清一色全掏出甩棍。那两个年轻警官把甩棍收了,又去角落的衣柜里,拿出六个电棍。 他俩把电棍逐一发到我们手上,寸头警官还嘱咐我们,“遇到逃犯后,别跟他犯话,直接拿电棍往死了电他。不然你们会有危险。” 我听得更是迷糊。 随后我们很快出发了。按说我们九个人,其中有三名警察,每一组应该是一个警官带两个线人才对,但这三个警察抱团了,全在一组。另外每组人都带着对讲机和望远镜。 我心里这么合计的,这三个条子耍小聪明了,他们这一组的位置是最安全的,甚至压根就是做做样,根本遇不到逃犯,而我们这两个线人组,很可能处在风口浪尖上。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心说他们这种警察,以后领嘉奖的时候,心里就没愧么? 就说我这一组,除了我,还有胡子和另一个矮个子线人。我们仨赶到指定地点后,找个灌木丛,全趴到里面。 我们仨轮流用望远镜看着四周,但在这种漫长等待期间,我们也不能不说话,不然太闷。 我就跟这小子套话,问他知不知道这次要抓的逃犯惹了啥事? 他倒是没藏着掖着,说听说这逃犯是个地道的杀人狂,前几天还把一个女警给弄死了。 我很敏感,也知道整个警局里,女警很少。我又问他,“这女警是不是刘静?” 小线人摇头,表示这就不知道了。我还想跟他继续问问,但我们组的对讲机响了,传来寸头警官的声音。 他呵斥我们,说嘀嘀咕咕什么呢?老实的蹲点,逃犯马上过来了! 我原本纳闷,心说他咋知道我们聊天呢?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心说他一定拿着望远镜观察我们呢,合着他们组的望远镜,是用来干这个的。 我们仨也都不再聊啥。这样一晃到了午夜。 这期间我们受了不少罪,这里风大,还特别冷。就说我,趴在地上,一直挨冻了几个钟头,还不能起身活动,我就只好蜷着身子,让自己尽量暖和一些。 胡子中途来了尿,他更有招,竟侧着身子掏出家伙事,把尿就这么解决了。 我也一直想寸头警官的话,心说他不是强调说,逃犯马上过来了么?这都多久了,咋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但我这念头很快被推翻了了。远处传来砰砰两声枪响。枪声不仅刺痛了我们的耳朵,也打破整个坟场的寂寞。我们仨全忍不住站起来了。 我们中,只有警察小组是带着枪的。笨寻思也知道,是他们出事了。随后对讲机里也传来寸头警官的呼叫,让我们所有人迅速支援。 我们仨赶紧动身,往西面埋伏点,也就是往警察组那个方向跑去。小线人和胡子都很积极,跑的嗖嗖快,我拿出磨洋工的意思,远远落在后头。其实我这么做,看似胆小,却一点错都没有。因为上战场最先死的,往往是勇士,能活着走下战场的,很可能都是“胆小者”。 我本想让胡子学我,也这么胆小一把得了,但我叫不住他不说,他最后嫌我跑得慢,还主动拉着我一起跑。我又被他这股仗义劲给坑了。 我们赶到西面埋伏点时,这里蹲着一个年轻警官,他一只胳膊当啷着,手上握着枪,但枪身上全是血,估计他这条胳膊也受伤不轻。 他看到我们仨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身后的树林,让我们别耽误,快冲进去抓人。 小线人当先有动作,嗖嗖跑出去。胡子一脸不惧的往那片树林看了看,又一伸手,跟年轻警官说,“枪借我!” 年轻警官立刻冷下脸。我特想抽胡子几个嘴巴,让他醒醒,心说不管啥场合,咱们这种人跟条子借枪,跟借他们老婆有啥区别,而且可能么? 我不想让年轻警官发飙,又强行把胡子拽走了,一起冲向小树林。 这里的范围太大,小线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和胡子没个明确的目标,原本分散开是最好的,但我俩不犯这个傻,决定结伴而行。 胡子身手比较敏捷,跟我说,让我跟在后面,他开路。 我说行。问题是胡子压根不走寻常路,竟往树底下钻。这片树林中也都是荒坟,有些坟头就靠在树旁边。 胡子不避讳这些东西,有时就踩着坟头冲上去又冲下来的。我没他这么彪,特意绕着。 我也没细算我俩追了多久,这一次胡子又踩到一个荒坟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随后胡子一声惨叫。 这荒坟竟然塌了,胡子彻底掉了进去。我看着心里一紧,心说让他作,这下好,把坟主惹生气了吧? 这并不算什么,我也相信自己并没看错,随后有一个小黄点从这坟里冒了出来。 它好像个星星,但星星都在天上,哪有从坟里出现的说法?这黄点还迅速上升,消失在树上茂密的枝叶中。 我看的直愣神,这时胡子喊着,“快他妈救人啊!”我急忙跑过去。 他半截身子都卡在坟里了,虽然自行挣扎一番,却压根爬不出来。我拼尽全力拽着他,u看书 .ukanhu给他加一股劲。 胡子原本挺配合,很快的,他表情一顿,脸一沉,带着哭腔跟我说,“狗艹的呀,有啥东西摸我腿呢!” 我一下毛愣了,心说这大半夜的,坟头里能有啥?不都是死人么? 我一时间有撒手的冲动,但又强压下这念头,继续往死了拽胡子,也让他跟我一起,玩命的用力。 他又挣扎了一小会儿,估计得有十几秒钟吧,伴随砰的一声响,他整个人侧歪出来了,还顺着坟头,咕噜噜的滚落到旁边的地上。 胡子一身狼狈,尤其裤子都开档了。他顾不上疼不疼、脏不脏的,急忙爬起来。 我俩全举着电棍,一起往坟头塌口处凑去。借着朦朦月光,我看不太清,却能肯定,这里面确实有个东西。 它不是白骨,外表看着有血有肉的,还堆成一大团。 胡子嘴里又不干不净的骂起来,我俩都想把这东西拽出来,看看到底是啥,问题是真都没这个胆。 很快不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我心里一激灵。胡子不理这坟头的怪异了,叫上我,奔枪声方向冲了过去。 我打心里估摸着距离,等跑的差不多了,我劝胡子改跑为走。胡子还问我,“这咋还不见人呢?” 我没法回答啥,就当我俩又经过一棵老树下,我听到吧嗒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落在胡子脑顶了。 胡子随手抹了一下,等摊开手掌一看又一闻,他声调变了,跟我说,“娘的,血啊!” (各位看官,新书期间求支持,有推荐票的,赶紧火力支援下!) 第7章 滴血的树叶 我被血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一时间神经绷得紧紧的。我和胡子还一同往旁边躲避,一起抬头看。 这树太茂盛了,上面全被枝叶遮盖,完全看不出个啥来。 我琢磨怎么办呢,胡子有动作了,他对着树干狠狠踹了一脚。这力气是不小,甚至老树都抖了一下,问题是,我觉得这能有什么用?纯属白费力气。 我劝了他一句。就像故意反驳我一样,树上面传来哗啦一声响,一个黑影落了下来。 这黑影是个人,还大头冲下,脑袋先着地的,伴随的,还传出咔的一声响,像是骨裂声。 原本我没法确定这人死没死,但凭这声骨裂,我断定他必死无疑了。 我和胡子举着电棍,往他身边凑过去。他整个脸都扭曲与变形了,我看不出他的相貌,凭他的穿着和身形,我认出他就是寸头警官。 我和胡子没料到他会死在这里。胡子骂了句娘,又问我,“要不要找警察?”我现在没心情跟他逗,不然非得指着寸头警官,跟他说,这他娘的不就是警察么? 我也脑筋飞转,想到接下来咋办了。我摸着寸头警官的腰间,找到对讲机了。 我想通过它跟其他人联系下,至少跟那两个年轻警察报告一下。但没等把对讲机打开,树上哗啦一声响,又一个黑影落下来。 他很轻盈,一下站在我和胡子面前。我俩被吓得哇了一声,一同往后退。 他一边一脚踩着死去的寸头警官,一边扭头看我俩。他脸上还带着罩子之类的东西,我看不出他五官,但我和胡子都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我们要抓的逃犯。 我忍不住的直捏电棍。这一刻我是真没信心,甚至一旦打起来,我和胡子很可能是寸头警官这种下场。 僵持一番后,逃犯用生硬的语气对我们说了句话,“怎么不逃呢?” 我跟过了电一样,这一刻还联系起好多事,这逃犯一定是凶宅主人,甚至是给我们塞纸条那位。 胡子胆子挺肥,还接了句话,“你、你到底是干啥的?” 逃犯没说啥。远处突然出现一束电筒光,它并没照向我们,但引起逃犯的注意了。 他撇下我俩,跟变戏法的一摸腰间,拿出一把尖刀来。他嘻嘻怪笑着,弓着身子,跟猫一样,冲着电筒光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和胡子看着他的背影。胡子还跟我说,“追他!”我心说追个屁啊,我也怕他一时鲁莽,这次又先下手为强,就把他强行拽住了。 我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这逃犯对我俩没有恶意,我俩也别好坏不知的。再者我又点了胡子一句,我们是线人,只是协助破案,现在只带着电棍,也没枪,怎么拼? 胡子有点开窍了,反问我,“那怎么办?” 我说了四个字,假伤怠工。胡子想了想,拿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赞我聪明。随后他盯着那颗老树,脸先一丝狠劲儿,嗷了一嗓子,猛冲过去。 接下来的一幕,看的我直楞。他抱着老树,将额头玩命的往上撞。 伴随咚咚的声音,树上叶子都被撞下来几个。等胡子再一扭头,我看他上半张脸都红了,甚至血还迅速往下溢呢。 胡子整个人有点懵,一边使劲压额头上的伤口,一边强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怎么样?哥这的法子很牛逼吧?” 我打心里愁上了,甚至表情上也有所流露的看着胡子。胡子催促我等啥呢?快点学他。 我念叨句,“学个屁!”随后我扑到地上,好一通的滚来滚去,甚至还不停的蹭着四肢。最后站起来时,我整个人跟个叫花子差不多了,尤其这上面大大小小的口子,数都数不过来。我还从寸头警官身上借了点血,往衣服抹了抹。 我让胡子看我这打扮,又问他,“我惨不惨?” 胡子愣了,就差跺脚了,回答说,“惨啊,你他娘的咋能看着比我还惨呢。” 我比划着,让他凡事动点脑子。随后我俩全都拿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势,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我又把对讲机打开了,对着话筒呼叫。但我连续喊了半分钟,也没人理我。没多久远处又传来枪声。 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这样又过了半个钟头,树林外闪着红光,还有警笛声。这说明新一波支援赶到了,我和胡子互相搀扶着,往林外走去。 我特别留心数了数,一共来了三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我和胡子都这德行了,当然直接上了救护车。 但救护车没急着开,很快又有两人被抬了上来。这是两线人,他们也受了伤,而且绝不是装的。 其中一个胸口红了一大块,估计被那个逃犯杀手戳了一刀。另一个从外面看不出有啥伤势,但整个人昏迷不醒。 救护车先行开走了。把我们送到了就近的一个医院。警方也一定跟这医院打招呼了,别看大半夜的,大门口早就候着几名医护人员。 那俩线人直接被送到移动病床上,奔向手术室,而我和胡子被一个外科医生带着,去了门诊。 这医生给我俩拍了片子,还给胡子缝了针,最后结论是,胡子额头受伤,外加轻微脑震荡,我没啥大事,就是身上多处擦伤。 医生让我俩住院观察两天,这正对我和胡子的意思,不然董豺又让我俩住那个凶宅,找什么黄珠子,我一想就吓得直起鸡皮疙瘩。 我俩躺在一个病房里,胡子还被输液了。我们也都累了,闭上眼睛,呼呼睡起来。 我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开门。我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 当发现杨倩倩,也就是那个法医,穿着白大褂进来时。我激灵一下彻底醒了。她还有意直奔向我。我问她干嘛? 胡子被我这么一喊,也猛地醒了。他看到杨倩倩后,身上跟按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接话强调,说我哥俩没死,所以别整什么尸检啥的。 杨倩倩没急着接话,反倒默默的左看看我,右看看胡子的。她又找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上来,轻哼一声说,“装的不错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嘴硬,反问,“我们装啥了?” 杨倩倩指着胡子额头,说别试图懵她,光看淤血的分布和伤口位置,她就能肯定,是胡子自己撞出来的。 我打心里对杨倩倩竖起大拇指,心说这小娘们,眼睛太毒了。 胡子态度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对杨倩倩连连作揖说,“姐,你是我亲姐,别把这事告诉董警官行不?” 杨倩倩摆摆手,示意她不会乱说。随后她特意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 她一转身,凑到我身边,一边查看我的伤势,一边问我俩,“这都一天多没见了,你们去那宅子里查案,有啥发现了么?尤其遇到啥怪异没?” 我隐隐觉得,杨倩倩很古怪,尤其她只是一个做法医的,为啥总跟我俩打听这些事。但我和胡子也没法不回答,不然她跟董豺打小报告,我俩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我和胡子没隐瞒,把在凶宅做的怪梦说了,还把刚刚追逃犯时,遇到的坟头的怪异也说了。 杨倩倩默默听完,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她叹个什么劲。随后她把精力放在我俩额头上,还摸着我俩的额头问,“发烧了没?” 我和胡子都摇头。这时病房外还传来硬底皮鞋声。 很快董豺出现在门口,他很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原本他该对杨倩倩很有兴趣,尤其见到“心上人”时,他应该变得温柔才对。 但这一刻的他,心事重重的,态度上没啥好转的迹象,还诧异的问杨倩倩,“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倩倩解释说,“有一个线人死在抢救室了,我来医院看看尸体情况,顺便也来瞧瞧这俩线人咋样了。u看书ww.uukanshu ”她特意指了指我和胡子。 董豺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杨倩倩先行离去,那意思要跟我俩单独说说话。 杨倩倩没拒绝,这就起身,她走时还做了个小动作,拍了拍额头,似乎再告诉我俩,要是发烧了,就跟她联系。 等屋里只有我们仨时,董豺冷笑着看我俩。 我被他这股笑弄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担心他会不会跟杨倩倩一样,发现了什么?但董豺没那么毒的眼睛,他又说,“命真大哈,这次任务,三个警察全死了,那四个线人只有一个还生死不明,你俩竟只是受了这么点小伤。” 我和胡子没接话。董豺又一转话题,说既然没事了,就别浪费医院的床位了。 他让我俩立刻出院,还命令我们,这就跟他去一个ktv门口蹲点,等一个红发女郎,如果等到天亮还没信的话,我们再收工。 我和胡子特别不情愿,但我没表露出来,胡子把心情都挂到脸上了。我们下楼后,我看到董豺还开来了一辆警用私家车,他当司机,我和胡子坐到了后面。 这ktv在市中心,处在挺繁华的一个地段。赶到这里后,董豺把车停在隐蔽处后,熄了火,还调整座椅,拿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半躺着,隔远盯着ktv。 我和胡子并不怎么好受,一来我俩还带着伤呢,二来董豺这么一调椅子,后面空间就很小了。 我尽量找空,让身子能舒展一下。我又趁空问,“董头儿,这红发女除了头发,还有啥典型特征?另外她不会跟逃犯有啥关系吧?” 第8章 梦游跳楼 我总觉得,这次找红发女,很可能跟前几个事,尤其跟那个凶宅脱不开关系。我原本不该多言,但实在压不住了,就试探的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董豺转身看我一眼,我又被他的凶巴巴的眼弄得浑身不自在。董豺对我印象一直不错,所以没特意损我啥,扭回身子后,他念叨句,“这红发娘们只是涉黄而已!” 我心说董豺就是个带线人的警察,啥时候调到扫黄组去了?他这话我压根不信。 董豺不再多说啥,我和胡子碍于他在场,也没法完全放松的交谈,整个气氛一直是闷的。 我和胡子用的手机,是警方统一发放的老年机,还是按键的那种,别的功能啥都没有。董豺在这方面比我俩有优势。他拿出手机,又开始时不时摆弄着微信。 他对着话筒,说了几句话,问对方看到我现在的具体位置没?附近有啥好货么? 他还把音量调的很小,听对方语音时,我和胡子隔远压根听不清楚。但我猜,对方应该是六子。 我观察董豺的表情,最后他嘿嘿笑了,跟我俩说,“好好盯着这ktv,我出去办点别的事。” 胡子第一反应,是瞅着董豺的裤裆。董豺捕捉到这个信息时,脸一沉,骂胡子,“瞅你娘个瞅。” 胡子闷声受着,嘴一撇,还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董豺走前还把车钥匙丢给我俩了,那意思,他对我们这些线人是相当不错了,让我们冷的时候,可以打一打热风。 我总觉得董豺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但不管咋说,就剩我俩后,我和胡子倒是能舒服舒服。 胡子坐回驾驶座上,我坐到副驾驶上。 胡子的脑袋现在还肿起来了,隐隐往猪八戒的趋势发展了。他也比我更疲累。我就跟胡子说,“老计划,轮岗盯着。” 胡子说行,还当先蜷在椅子里睡起来。 我自认没偷懒,甚至眼睛一刻不离ktv的门口。但渐渐地,我呆住了。 我依旧睁着眼睛,整个人却像进入一种休眠的状态一样,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瞪眼睛睡着了。 等再次回过神时,胡子也醒了,他啪嗒啪嗒使劲拍着方向盘,咧嘴笑着,看似也不怎么正常。 我想问问胡子,怎么回事?但嘴巴跟灌了铅一样,张也张不开。 胡子还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我看着车前方的景色。原本都是正常的道路,慢慢的,又开始出现乡间小路。 胡子绕过几个弯,最后把车停在一个大塔底下。我形容不好这塔有多高,但看起来快顶到天了都。 我深深被它吸引住了,还打开车门,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我一直往上爬,最后一直到了塔顶。这里很美,五彩祥云在周围飘着。我积压在心里的那些痛苦和烦闷,一时间全得到释放了。 我对着一个祥云追着,但有一个栏杆把我挡住了。我骂咧起来,试图越过这障碍,直接扑到祥云之上。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打在我脑袋上。我第一感觉是很疼,甚至都让我差点流出泪来。 我使劲揉着脑袋,也就是被这疼痛一刺激,眼前这些画面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我看到自己正在一栋楼房的顶上,跨在栏杆之上。 换句话说,我真要越过去了,保准会坠楼摔成一滩烂泥。 我吓得哇了一声,急忙往后退。也一定是太着急了。我踩秃噜脚了,身子一滑,坐到了地上。 我屁股还被一个东西硌到了。这次我实在受不了了,疼得流出一滴眼泪。 我哼哼呀呀的挪着屁股,等把这东西摸出来一看,又诧异了,这是一块尖棱石头。 我回忆着刚才的经过,心说难不成有人用石头打我脑袋,让我在危险关头止步了? 我四下看着,但这个楼顶天台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我顾不上别的,想知道胡子在哪。甚至我也有个不好的预感,这哥们会不会也跟我有差不多的遭遇?正站在哪个楼顶追“祥云”呢? 我赶紧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我急着都有要暴走的冲动了,也就是无意间往下一看。我发现那辆警用私家车正停在楼下,整个车身还一抖一抖的。 我想起车震这个词了,心说不会是胡子弄的吧?他正在强奸一个女路人啥的,这罪可大了! 我扯嗓子喊了句,又急忙往下跑。 我速度过快,而且中途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等来到车旁边时,我累的直大喘气,但还不耽误的把车门拽开。 在刚开一瞬间,我听到嗷的一声,还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向我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急忙往后退,但它还是扑到我怀里了,又叫唤几声,挣扎开后,跳到地上,嗖嗖的往远处跑去。 我盯着仔细一看,这条半大的小笨狗。它尾巴耷拉着,两条后腿都有点不会用劲了。 我想到一种可能,又念叨句,“不至于吧?” 我往车里看。胡子赤裸裸的靠在车后座上,一边揉着裤裆,一边嘻嘻淫笑呢。 这车里还有半瓶矿泉水,也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我把它拧开,对着胡子的脸上泼了过去。 胡子一激灵,彻底醒了。我趁空还发现,他肚皮上有几根狗毛。我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有不想活的冲动。 我就偷偷把狗毛摘了。饶是如此,等看着自己的赤身裸体,胡子还是有些羞愧了,骂了句娘啊。 他急忙穿起衣服,反正抓到啥就穿啥,也没个顺序。 等他好不容易消停了。我坐到车里,跟他问一问刚刚发生的事。而且较真的说,这是我俩第二次撞邪了。 如果说第一次撞邪跟凶宅有关,这第二次撞邪又怎么解释呢?难不成这也是个凶车?没等我俩分析出个所以然来,胡子摸了摸脑门,说他好像发烧了。 我顺带也摸了自己的脑门,热乎乎的。我俩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我顾不上想别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人来,杨倩倩。她跟我俩强调过,如果发烧啥的,就找她。 我掏出手机,这一刻手都有些抖了,但真想打电话时,才意识到,自己并没记她的电话。 我记得胡子存过,就让他赶紧的。谁知道他拿手机拨出去后,又跟我说,“奇怪,咋提示号码不存在呢。” 我抢过他手机一看,又仔细一数,才十位。我特想抽他,心说这不靠谱的货,记个电话号码还能丢一位。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把哪一位记丢了。我一边暗暗发愁,一边让胡子好好回忆下。胡子真不是这块料,他憋来憋去,整张脸弄的更红,也想不出啥来。 我还犹豫着,要不要给董豺打个电话,问问他。 这时候有一辆黑奥迪从远处开过来,它车速不快的经过我们。我和胡子都感觉到,而且突然间,有一束暗光从它后车窗里闪了一下。 奥迪车一刻没停,最后拿出绝尘而去的架势离开我们。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这一定是相机闪光灯弄出来的。换句话说,有人偷拍我俩。 我心说我俩又不是歌星影星啥的,至于遇到狗仔队么? 胡子倒是很机灵,立刻踩油门往前追了出去。但我们这辆车,跟奥迪没法比,绕过几个路口后,就彻底跟丢了。 我俩一时间迷茫了。我总觉得自己被卷到一个漩涡里了,而且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 胡子拄着方向盘,其实刚才他就是踩了几脚油门而已,并没耗费啥体力。但这一刻,他体力却亏空的厉害。 他嘀咕一句,我都听不清他说的啥。他又软绵绵趴在方向盘上,uu看书 .uukanshu拿出要睡觉的架势。 我怕他这么睡下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我急忙抽他嘴巴,还喂喂着说,“胡子哥,挺住!” 但很快我也遇到这情况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我使劲掐自己,又揉太阳穴啥的。 这都不管用。最后眼瞅着要迷茫时,我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但这号码还挺熟,似乎是杨倩倩的。 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弄到我号码得。我接了电话,说了几句,把我俩当前地址说出来了,又眼一翻,眼前一发黑。 我睡的并不久,中途好像有人把我从车里架出来了,又把我抱在床上等等。 再次睁眼时,我被眼前的无影灯的亮光刺激到了,我想举手挡一挡,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手术台上。 我急了,问咋回事?我在哪这类的话。但那些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都不回答,这时手术室的门还打开了。 杨倩倩和另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同伴一同走了进来。 我看着杨倩倩,一时间呆住了,杨倩倩没理我,反倒抬头看了看钟,说可以了,手术吧! 我一时间心里充满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甚至冒出四个字来,活体解剖! 这时还有个医护人员拿着一个大塑料罩子,按在我嘴鼻上,还让我使劲吸一口。 我死活不同意,甚至呜呜着反抗,我太知道这是啥了。杨倩倩这狠心娘们,她皱眉看着这一切,又几步走过来,对我大腿一掐又一拧。 我哇了一声,之后肺部全是甜甜的味道,我彻底晕了过去。 第9章 活体解剖 我不知道接下来杨倩倩他们对我做了啥,我也跟个死猪一样,晕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 再次悠悠转醒时,我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这也是短期内,我又一次进医院了。 在我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杨倩倩,另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杨倩倩手里还捧着类似玻璃瓶的东西,俩人聊着什么。 我赶紧机灵的又闭上了眼睛,想偷听她们会说啥。 过了几秒钟,那女医生开口了,连连啧啧几声说,“看不出这黄虫子这么神奇!” 杨倩倩接话说,“是啊,而且它寄生时的隐蔽性,以及它带的这么强的致幻毒素,我相信这是所有其他虫类不可比拟的。” 顿了顿后,杨倩倩一定又看向我了,继续说,“只是很可惜的是,从这俩线人身上挖到的金甲虫,都是没有繁殖能力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尤其挖这个字眼刺激到了。我也实在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盖着大被,一时间看不出个啥来,但我这举动反倒把她俩吓了一跳。 女医生还诧异的站了起来,喊着说,“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杨倩倩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顾不上女医生说的啥,反倒问她俩,“我现在啥情况?残废没?” 女医生这就要往外走,看架势是要叫人去。杨倩倩把她拦住了,还把手里拿着玻璃皿递过去,让她先出去。 女医生稍微犹豫了一下,杨倩倩对她耳语一番,她这才同意,转身离开。 我一直盯着那个被拿走的玻璃皿,这里面都是红红的液体,似乎有血的成分,另外血中漂着不少碎肉和不知名的絮状东西,估计是啥软组织,还有三个发着黄光的小虫子,正在里面畅游着。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董豺让我们找的黄珠子,其实就该是这种金甲虫。我带着哭腔问杨倩倩,“这一瓶子碎肉啥的,都从我身上弄得么?” 杨倩倩摇头,解释说是猪身上的。 我又问她,“这次在我身上挖了几个虫子出来?”杨倩倩一声叹息,说很不幸,从我这只找到一只,胡子身子倒是挺给力,被足足挖出来四个。 我心说什么叫不幸?这分明是极其庆幸才对。我又伸手把被撩开了,想知道挨这一刀在什么部位。但我发现,自己身上足足十多处地方都裹着纱布呢。我一下子不信杨倩倩的话了,还急了,吼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倩倩倒是好脾气,跟我很平静的继续解释,说确实只挖出来一个虫子,但为了排除一些可疑的地方,对我身上其他几个部位也进行了手术探查。 我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脑子里也想了很多问题。第一我不想跟她动怒,因为这不是明智之举,第二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给我和胡子手术的,至少她把虫子挖出来了,让我俩身上不再有这种定时炸弹了。 我试着尽量压着心中的火气。这期间杨倩倩一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静静观察着我。 我用观察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没夸大,她那表情也分明告诉我,她心里琢磨着事呢。 我俩沉默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杨倩倩一转话题,告诉我另一个消息,“董豺失踪了,目前警方正在找他呢。” 我最后见他时,他正要去找妹子,我怀疑他失踪的事,会不会跟妹子有关,甚至跟六子有啥联系?但我打定主意不多说,不然岂不让自己没事找事么? 我还顺着这话又问杨倩倩,“我和胡子的上线失踪了,以后我俩归谁管?” 杨倩倩说她不知道,而且我俩刚手术完,虽然做的都是微创,但短期内还需要休养,她会跟警方上报,让我俩能舒服一阵子。 我从这话里隐隐捕捉到另一个信息,她有意帮我俩。 我和胡子跟她都非亲非故的,我一时间迷糊了,不知道她这么帮我们,又出于啥目的,别说只是单单的同情,这绝不是理由。 杨倩倩又很体贴的扶我躺下来,还铺了铺枕头,之后离开病房。没多久胡子还被转到这间病房来了。 我俩成了同病相怜,而且相比之下,胡子比我惨,他身上挨了少说二十刀,脸颊上更被贴了一个小纱布。 刚住院的前三天,我俩都没啥精神头,但我们都是青壮年,身体摆这儿呢。很快就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一晚,我俩还出院了。一起回到“出租房”。 这“出租房”其实是警方给豁免线人设立的一个居住点,让我们在减刑赎罪期间,能有个息身之所。 我俩开着吉利车,买了熟食和啤酒,回去后就开吃开喝。这期间我俩还聊到刚接手的这个案子了。 我跟他说了我的分析。这次警方要抓的嫌犯很邪乎,会养毒虫,那个凶宅是他家,那些正字应该跟虫子孵化周期有啥联系,而北郊坟场,就该是他育虫的一个主要地方,尤其那一晚,胡子踩坏一个坟头时,那里面还飞出一个黄点,这也间接证实我猜的没错。 最后胡子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接话说这嫌犯可能是苗人,毕竟国内只有苗人才养虫养蛊的。 我对他这个结论不赞同,我让他回忆下,嫌犯遗留在凶宅的小本子上,写的像是藏语,这分明告诉我们,他是藏地来客。 胡子哈哈笑了,说你咋这么笨呢,也不想想,西藏那里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尤其是高原缺氧,虫子怎么能活的下来的? 我说你才笨呢,西藏的秃鹫就很多,难道这些大鸟就都不拉屎么?另外那里确实不适合虫子的存活,但往深了想,能活下来的或许都是王者。 胡子表情变得严肃,一看就认同我说的了,但随后又摆摆手说,“咱哥俩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较真了,抓不抓嫌犯,都是警方的事,我们只求减刑。” 这是我以往用来安慰他的话,但这一次,我比他想得深,也点了他一句,“你忘了那辆奥迪了?” 他正举杯要喝酒呢,奥迪这俩字,刺激的差点让他呛到。他瞥眼看着我,又问,“你的意思,那嫌犯有同党?还把咱俩盯上了?” 我苦笑着说,“很有可能。” 我俩也没闲心喝酒了,我看了看时间,又有个计划,说董豺那晚带咱们调查一个红发女郎,反正这几天没啥事,咱俩何不去打听下这个红发女郎的消息呢?顺带着看能不能挖点案子的消息。 胡子纠结起来,怕我俩继续调查红发女郎,别又惹出啥麻烦,但我劝胡子说,“那红发女郎估计就是个在ktv陪酒陪唱的,咱们找到她,问几句话就行。” 胡子同意了。我俩也不耽误,简单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我俩这次没选择蹲点,而是直接进了ktv,前台服务员冷不丁以为我俩是客人呢,还问我们,“要中包还是小包?” 我趁空打量下四周,吧台旁边有一个长条沙发,上面坐着几个女子,应该跟红发女郎是一类人,但这里面没红发女的身影。 我拿出一副忽悠的劲儿,把上衣一敞,露出里面衣兜让服务员看了看,还压低声音说,“警察办案。” 其实我兜里放着的只是一个驾照,但服务员光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就信了我的话。 我又跟他打听红发女的事。胡子特意凑近一些,生怕一会听漏了什么。 但服务员答非所问,跟我们说,“今天下午警方才过来问过,怎么刚到晚上,又来人盘问啊?” 我没料到警方也跟着这事呢,uu看书 .kanshu而胡子呢,听完脸一沉,说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别整那些用不着的。 服务员被胡子一脸凶劲儿吓住了,告诉我们,说红发女都半个月没来上班了,大家都觉得,她可能离职不干了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一眼,我俩都觉得这不是啥好消息。 我还扩大目标,不仅对服务员,还对在场那些女子都问了句,“谁知道红发妹的地址或其他消息?” 这些女子全抬头看着我。其实我没指望能问出啥来,因为我能想到的法子,警方肯定也想到。但有一个女子,嘴巴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这举动也被我捕捉到了。 我继续盯着她。她犹豫了一番,又问了句,“提供线索的话,有报酬么?” 我心说看不出来,这还是个老油条,不然一般人哪知道这种事。胡子又接话,说线索要真有价值的话,肯定给你好处。 这女子掏出手机,给我们看她微信,这其中有她跟红发女的聊天记录。 我看到,在两周前,红发女给她发了一个gps的定位截图。我问她,“这截图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也不清楚,应该是红发女换了住址,她跟红发女关系一直都不错,红发女或许是想告诉她一声吧。 我和胡子把这地址记下了。这女子还忍不住的总问我俩,“报酬会有多少?” 胡子让她别急,等信。之后我俩出了ktv。其实我打心里跟明镜一样,要报酬?这就是打水漂了。 (重感冒中,一把鼻涕一把字的把章节都写出来了……) 第10章 像蛹的肥猪女 这女子提供的并不是啥好地方,在西郊一个叫毛屯的屯子里。我俩开着吉利车,这一路那叫一个颠簸,甚至好几次我都在观察自己身上那些手术后的刀口。 我怕它们绷开,但好在这种情况并没发生。最后我们把车隔远停在一个农家院前。这屯子有种地广人稀的意思,而且每个农家院都不挨着,互相离得挺远。 我回忆着对比一下,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这个农家院还黑咕隆咚的,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 我和胡子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农家院的黑暗又让我俩上来警惕心了,我怕我俩一进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这次胡子反倒劝我,说不怕。他还特意指了指车,强调说,“真遇到啰嗦了,咱们就逃回车里,凭老子的车技,一路‘安全’的赶到警局是没啥问题的。” 我点点头。其实打心里我赞同胡子这个后手,但不代表我认同他的车技。我心说真需要飙车的话,还是我来吧。 我俩一起下了车。我习惯性的又把副驾驶抽屉里的手电筒带上了。 我并没急着打开电筒,而是跟胡子一起,围着农家院转了一圈,最后我俩选个墙,一起趴在上面。 这时候的屯里也静悄悄的,周围压根没人,我俩倒不担心被外人发现,还一起稍微探个脑袋,往里面看。 院子里有一个大瓦房、两间草房外加一口井。其他地方全空荡荡的。 胡子挺有招的,从墙头掰下几个石头子,时不时对着院子撇了撇,有一颗还打在瓦房的窗玻璃上了,传来当的一声响。但就这样,也没见院里出现什么人。 我俩都有同一个意思,去里面转一转。我还对胡子说,“这就翻墙进去。”胡子却跟我有分歧,嘿嘿笑了,说有门不走,干嘛要跳墙? 我恍然大悟,想起他入狱前做扒子(扒手)的身份了,心说他这是想跟我露一手了。 我考虑到现在没啥危险,他又是主动要秀一秀,也就没特意拦着。 我俩绕到正门。胡子对着后腰摸了摸,其实我这么说并不太准确,好像他把手都摸到裤裆里去了。 之后他拿出一个黑色硬卡片来,举着问我,“知道这什么材料做的么?” 我本想摸一摸,但突然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后,我放弃这个想法了。我心说他后裤裆里也没暗兜,笨寻思,这卡片原本藏哪了? 胡子看我不回答,以为我猜不出来了呢。他得意的再次嘿嘿笑了,直说,“记得拍ct的片子不?这卡片的材料跟它一样,只是比它厚一点,硬实一点罢了。” 我点点头。胡子把卡片顺着门缝插进去,我留心观察,并没见他耍什么手段,这院门却传来咔的一声响,门栓竟然开了。 胡子把门无声的推开,我俩一先一后走进去。 我俩先排查那两间草房,没人。至于那口井,我俩都没把精力放在它身上,不然那红发女有毛病么?一天到晚在井里躲着? 我俩直奔瓦房。这次胡子要考验我,说要不要试试,学学怎么撬门? 较真的说,这就是旁门左道,但我对此很有兴趣,而且也不嫌脏了,把卡片接过来。按照他刚才的动作,把卡片塞到门缝里。 胡子在一旁叮嘱我,那意思让我轻轻的先“走”一圈,把这门栓的具体位置试探出来,然后根据它大小和重量,再决定用什么手法和什么力度,把它蹭偏离了。 我一边听一边照做,胡子还给我鼓劲呢,说,“别小瞧这手艺,我当时练炭里取钢镚就练了一年,至于撬锁,更是足足练了三年。你今晚这次,估计十有八九是失败,但也别灰心,以后有机,哥常教你。” 就在他话语刚落,我却念叨句成了,就把卡片抽出来,一拉之下,把门打开了。 胡子看我都愣了,甚至也流露出一丝诧异。他问我,“哥们,你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学的这么快,你是不是以前也当过扒子?” 我告诉他不是。他不信,还跟我赌五百块的。我也真是图有五百块赚,索性跟他露实话了。 我指了指门,告诉他,“哥呀,这里压根没锁!” 胡子气的都快翻白眼了。我也不跟他再闲扯啥的了,当先进屋后,我本想往门旁边的墙上摸去,把灯打开。 但我怕这么一弄太明显了,又舍弃了这个念头。 我拿出手电筒,这电筒能调节光亮的,我刚把光线弄得适当,周围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 我和胡子都听到了,貌似是从左手边的侧室发出来的。我俩一同扭头看去,我还把电筒照了过去。 但侧室的门只开了一条小缝,视线被挡着,我俩压根看不出个啥来。 胡子念叨说,“难道是老鼠?它嗑什么东西呢?”我不太肯定,跟胡子说,“一起看看去。” 胡子留个心眼,在进农家院时,他就把袜子脱下来了,又给里面填充了几个小石头,这样一旦他抡起袜子,这也是一种很给力的武器,至少全力打在人脸上,能把人削个半懵。 胡子自己拿着一只袜子,又把另一只递给我,那意思让我也防一手。 我拒绝他的好意了,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汗脚。我还示意,自己拿着的这个手电筒,用它砸人,也同样厉害。 胡子又把一双袜子都握在一只手上,我俩向里屋靠去。 等离得近了,我闻到一股腥骚味。我冷不丁想起尿了,但这比尿味还要刺鼻的多,甚至辨认方向,就应该是从门里飘出来的。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我俩站在门口后,胡子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对我使个眼色。我猛地把门推开了。 当看着这里面的情景,我相信胡子跟我一样,一脸惊呆的样子,甚至弄不好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 屋里没有床,也没有农村才有的炕,但在地上铺了一个干草垫子。这上面有一个女子。她脱得光溜溜的,还撅着屁股让屁股对着我们,低个头正撕扯垫子上的干草吃呢。 她长得很胖,估计少说得有三四个我这么重吧,也毫不夸大的说,跟白猪有一拼了。她身上的肉,全当啷着,别看是撅着,但肚囊子都耷拉到地上了。 我俩这么一开门,也引起她的注意了。她慢吞吞的扭头,盯着我俩。 她五官都被挤得严重变形了,双眼都快成一条缝了,另外她也没剩几根头发了,残留的头发都是红颜色的。 我冒出一个念头,心说这就是红发女么? 我不信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然她这么去ktv了,能不能走动不说,岂不把嫖客吓个好歹的? 胡子更是后退半步,骂了句,“这尼玛是妖精吧?” 红发女没正面回答啥,反倒呜啊呜啊的发出怪声,似乎在笑。她一咧嘴,里面还直往外淌哈喇子。 我整个心咚咚跳的厉害,我怀疑这是一种病态,而且压着性子再一细瞧,我发现她身上油乎乎的,被电筒一照,直反光。 我让胡子凑过去看看,这娘们身上到底是啥? 胡子经过这么一会的缓冲,已经镇定不少了。他应了一声,往前凑。 他也真彪乎,要我说,他看一看,或者用袜子蹭一下就得了,但竟直接上手了,对着肥女的屁股来了一下子。 等胡子把手拿回来时,他还蜷了蜷下手掌。我发现这肥女身上分泌的东西特别黏,胡子那手的几个指缝间都挂糊了。 胡子又被多多少少吓住了,骂了句狗艹的,急忙往衣服上蹭。 我用电筒对整个里屋扫了一番,uu看书 .uukanshu.om 这期间脑筋也在飞转。我把这肥女跟那逃犯以及那金甲虫联系到一起了。 我记得杨倩倩她们说过,这虫子是寄生的,我怀疑会不会红发女体内就寄生着不少金甲虫,也正是被这虫子的毒素影响,才让她变得如此肥胖,甚至开始像牛羊一样,吃草了? 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更别说挖消息的事了。我提醒一声,一扭身,一起往外跑。 这肥女不想让我们走,不过她动作太慢,想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追上我们了。 我俩来到院门口时,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没那肥女的影子,这让我多多少少安心。 胡子一边开门,一边跟我说,“他奶奶的,等回去了,我得喝点酒压压惊。” 但随后他又咦了一声,因为无论怎么拽门,这门都纹丝不动。我也试了试,给我感觉,这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我和胡子都诧异了,胡子还问,“这什么情况?” 没等我回答啥呢,有个黑影嗖的一下跳到墙头上,他还蹲在上面,盯着我俩,哼笑一声,用生涩的普通话说,“来到我的地盘了,想走有那么容易么?”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我还想用电筒照他,但刚举起电筒,我手上疼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小东西打到了。 我电筒因此脱手了,落到地上。 那黑影也不待在墙头了,轻巧的跳了下来。他一步步往我俩身边凑过来。 我看着他的身形,尤其他还带着一个头罩。我知道他是谁了,也连连叫苦,心说咋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么个凶主了呢? 第11章 尖刀砍脖 我紧张的不行了,甚至都觉得,这是我自打生下来之后,遇到的最惊恐的一刻。 胡子跟我差不多,我俩几乎紧贴在一起,试图这么样的寻找安全感,还一起不放松的正视着逃犯。 他反倒拿出一副很悠闲的样子,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僵持了几秒钟,他突然先嘿嘿笑了,我俩都被吓了一跳。他还踱着步,试图绕到我俩身后。 我和胡子不可能给他机会,他绕一点,我俩就转一点,一直跟他保持正面相对。 他走了小半圈,似乎也走烦了,又抬起头,看着夜空上的明月。今晚月亮特殊的圆,他还特意赞了句,“好美,不是么?” 胡子傻愣愣,竟也抬头看了看。我一直盯着逃犯,心里骂了句,美个屁! 等他再次低下头,又用生涩的汉语跟我们说,“我给你们两次机会,让你们逃,但你们不领情,这很不给人饭子。” 我挺犯懵,心说什么是饭子?我猜他想说面子,只是太不懂汉语,把饭子和面子记混了。 我没在乎这些,逃犯啧啧几声,不满的继续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得惩罚你们,恩……是卸胳膊还是卸腿呢?” 他还往我俩身上瞄来瞄去的。我和胡子都直毛楞。胡子上来彪劲了,跟我念叨句,“拼了,先下手为强。” 我原本觉得,这逃犯既然能跟我们说话,就说明这事还有缓,我们跟他沟通沟通,运气好的话,就能无伤而退了,但胡子突然冲了出去。 他还左右手各拿一只装石头的袜子,对着逃犯呼呼轮上了。 光说他这几下子,还真挺有威力的,不是打对方脖颈就是砸心窝的。可惜的是,他对手是个连警察都奈何不了的逃犯,更是一个身手出奇敏捷的狠角儿。 逃犯很轻松的后退了几步,就把胡子这几招化解了,他最后又伺机往前一凑,对着胡子狠狠踹了一脚。 我听到咚的一声响,胡子这么大的身板子,这么大的体重,竟硬生生被逃犯踹的往后飞出去半米,双膝着地的跪在地上,两只袜子也脱手了。 胡子疼得脸都扭曲着,不过斗志尚在。他挣扎站起来,嘴里骂咧咧的,一把从我手里抢过手电筒。 我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这一刻特想问胡子,“你这么做,老子用啥?” 但压根没时间说这些呢,胡子又把手电筒当棍子使,对着逃犯再次冲过去。我知道一场硬仗不可避免了。 我放下其他念头,只等着伺机“补枪”,说白了,一会胡子跟逃犯缠斗到一起了,我就偷偷溜过去,用肩膀或腿攻击敌人下半身,一旦把他撂倒了,剩下的都好办了。 但一看逃犯就不想跟胡子继续纠缠了,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泛着乌光的尖刀,闷喝一声,对着眼瞅打到眼前的手电筒使劲一挥刀。 伴随砰的一声,手电筒上瞬间出现一个火电,随后电筒断为两截,还灭了。 逃犯往前再次一凑。我隔远看不太清楚,他貌似舞了下刀,砍在胡子的脖子上。 我忍不住喊了句,“胡子!”胡子没理我,身子软绵绵的,整个人跟烂泥一样瘫到地上。 这么一来,就剩下我自己了。我知道就自己这身手,还不如胡子呢,根本连丁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我呵呵笑了笑,趁着逃犯一分神,我猛地一扭身,往墙头扑了过去。但我刚摸到墙,没等爬几下呢,头上方就出现一个黑影。 我抬头一看,一时间傻眼了都。逃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此时不仅站在墙上,还蹲着跟我对视呢。 我哇了一声,一松手,又摔了回去,坐了个大屁蹲。 逃犯嗖的一下蹦下来,向我大步走来。这么距离一近,我压力极大。但我潜力也被激发了。 我都不觉得疼了,玩命的从地上爬起来,扭身疯跑。 我冲着瓦房去的。这一刻我想的很清楚,先躲到房子里,至少有个门挡着,等逃犯破门而入了,我再破窗而出,跟他绕圈捉迷藏,不信绕不晕他! 但我漏掉了一个很严重的事,这瓦房里还有一个中了虫毒的肥女。 我好不容易冲到房门口,刚把门打开,没想到这肥女就站在门里面。她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反正她怪叫的呃了一声,随后像一堵大山一样压了过来。 我喊了句娘啊,急忙试图推住她。 细想想,我也不是练举重的出身,尤其身子还相对单薄,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我只是稍微扛了一下,就再也扛不住的被肥女扑到了。 我躺在地上,肥女坐在我身上,她还忍不住的直扭身子。 我相信自己没看错,她一身****的肥肉都在乱颤着,我没放弃抵抗,使劲抓着她胸口那俩饽饽借劲,想把她挪走。 给我感觉,她这身肉也很邪门,跟棉花糖一样,出奇的软,这让我有种有劲却抓不出来的感觉。 肥女压根不觉得疼,继续扭着身子。我估计真要持续下去,没多久自己就得晕了,甚至硬生生窒息而亡。 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没想到逃犯意外的救了我。他原本躲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出于啥原因,他叽里咕噜骂咧几句,似乎是他那地方的土话,他几步走过来,跟拎小孩一样把肥女拎起来,又喝了句,“滚!”就把她跟丢沙袋一样,丢到一旁了。 随后他伸过一只手过来拽我,要把我弄起来。我这时都有要翻白眼的架势了,也忘了现在啥处境了。 我还跟逃犯念叨一句,“谢了,兄弟!”但一瞬间我又反应过来了,一脸惊悚的看着逃犯。 逃犯嘿嘿一笑,回了句,“甭谢。”就举起刀,对着我脖颈砍了过来。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心说完了。我俩眼一闭…… 我以为自己死了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熏醒了。这味道很刺激,是油灯发出来的。我一边咳嗽,一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封闭的木屋里。 屋顶挂着一个油灯,发出微弱的亮光,把这里弄得极其昏暗,另外逃犯就蹲在不远处的一个铁锅前,另一个角落里还蜷曲的坐着肥女。只是此时的肥女,不再****了。她似乎昏迷了,耷拉个脑袋,身上披着一条红毛毯。 此时我的脖颈特别疼,就好像要断了一样,我有个猜测,刚刚逃犯用刀背砍了我,所以我侥幸还活着。但看现在架势,他明显把我掳了。我一激动,想站起来。等刚有起身的动作,我很郁闷的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小椅子上,压根动不了。 逃犯原本正盯着铁锅愣愣发呆呢,被我这一闹,他回过神,扭头看过来。 我紧张上了,而且这时逃犯还把脸上的面罩摘了。这让我能看到他的真面容了。 不得不说,这人太狰狞了。他五官倒不咋吓人,只是右脸颊上,有一条一寸来长的伤疤,这像是被野兽挠出来的,这条伤疤的尾端还紧贴眼角,能想象得到当时他跟野兽搏斗的场面有多凶险,野兽这一爪要是稍微偏差一点,他这个眼珠就废了。 另外他脖子侧面还纹着一个豹子头。我不知道这代表的是啥。 他打量我的同时,还怪笑几声,随后拿出一副贪婪的表情,大步走了过来。要不是我特意往后板着身子,他的脸肯定都贴到我脸上了,最后我俩用几乎鼻子挨着鼻子的距离,对视着。 我打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心说这怪物,到底想什么呢? 许久后,他把脸往后缩了缩,跟我说,“我爷爷说过,这世上有‘完美寄主’的存在,我本来不信,因为没有人会这么厉害,能抗住金蚕蛊的毒性甚至不死,但我错了,活生生的‘完美寄主’就在我面前。”随后他还流露出一副极其欣赏的样子。 我本来迷迷糊糊,心说什么寄主不寄主的,跟我有屁关系,但听完整句话,我明白了,uu看书 wwuukshco 心说老子******就是!还是个专门伺候虫子的寄主? 我想说点啥,问题是压根说不出来。逃犯的思维方式也绝对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一转话题,竟又说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他说可以把我放了,毕竟要给朋友一个面子,而且他也很喜欢我这小子的性格。 我先是诧异,心说有这好事?之后我又纳闷,心说哪个朋友?没等我再多想呢,他扭过头,指着那个铁锅说,“我饿了,相信你也饿了,这样吧,咱们一起吃顿肉,也就用个把钟头的时间,然后你就自由了。”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信,也不想吃。他脸一沉,不再说啥,径直走过去,掀开锅盖,一股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这锅旁边还有两只铁腕,他把两只碗都盛满了肉和汤。把其中一只端了过来。 我发现他用刀很厉害,趁空摸后腰,拿出刀,看似随意的对我身上割了两下,我整个身子一松,上面的绳子断了。 他一手举碗,一手举刀,冷冷看着我。 我猜自己要不吃这肉,就是不给他“饭子”,下场是啥不言而喻! 我心跳的厉害,还忍不住喘着粗气。我强压着性子,问他,“这肉不会有毒吧?” 逃犯用尖刀戳起一块肉,放到自己嘴里嚼了起来,这是用实际行动跟我表示,这肉干净! 我心说去他娘的吧,有肉吃,还能活命,这便宜事上哪找去,我就一横心,豪爽的把肉接了过来,还把最大的一块肉放到了嘴里…… (想问问,这世上什么肉最好吃呢?) 第12章 铁锅炖肉 我没想到,眼前这个逃犯,不仅是个养虫高手,同样的,他在烹饪上也有天赋,煮的肉就很好吃。 凭口感,这肉不仅美味多汁,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我还能从中吃到脆骨,这让它也变得更有嚼头。 逃犯看我越发的爱吃,咧嘴一笑,把尖刀放回腰间,又走到锅前,自行捧着另一碗肉,大口吃起来。 按说现在的气氛很好,我们一起吃着肉,一起“享受”着。但很快他情绪又变得不对劲,甚至脸色越发的冰冷。 我怀疑他精神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然咋有这种变化呢?随后他叽里咕噜的骂咧几句,跟我说,“你们这个社会太好了,知道我家乡什么样么?那里没自来水,也没电,我们要挖很深的井,才能得到一些脏水。要是赶上干旱,老天爷连这点水都不给我们,我们只能忍受,甚至经常有人被渴死。” 我心里合计,这都啥时代了,他家乡怎么还这么落后呢?貌似民国时期的中国,也不该是这个面貌吧? 我没接话,不然怕惹恼这个精神病,别对我施暴啥的。而且面上我还装着很爱听的样子,应了一声。 逃犯继续说,“温饱也是我们很难奢求到的,甚至活到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我们都让他选择自杀,因为我们要保证种族的延续,也实在没有太多的粮食满足他们。另外每一个新生儿都要接受一系列的考验,比如风吹水淋、太阳底下爆晒等等,能挺得住的,才继续活下来。”不得不承认,我被这种变态的法子吓住了,脸色有些变化。他眼睛毒,一下看出来了,又摆手解释,“这绝不是残忍,而是婴儿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也根本活不下来。” 我一下想到了达尔文,心说在这逃犯的家乡,爱因斯坦是靠边站的,达尔文法则更吃香一些。 逃犯又一转话题,拿出吐槽的样子骂着说,“我来到这里后,发现很多人都挑挑拣拣,吃的方面是,穿的方面也是,他们真是太娇气了,甚至该死!” 我这次是彻底不赞同他这话了,但依旧附和一声。这期间我也把碗里肉吃光了,说实话还有点没吃够,还有些口渴了。我索性捧着碗,喝一口汤,权当解解馋了。 逃犯盯着我,尤其当我刚把汤含在嘴里时,他嘿嘿笑了,问我,“人肉是不是很好吃?” 我就跟被电流击中了一样,脑子里嗡嗡的。我诧异的张大嘴巴,让这口汤顺着我嘴角往下流。 我声调都变了,强调说,“哥、哥们啊,你别开玩笑!” 没等逃犯说啥呢,躲在角落里的那个肥女睁开了眼睛,她难受的呃了一声,甚至呜啊呜啊的叫着,似乎再哭。 逃犯扭头看看她,又起身大步往她身旁走去。随后他抓起肥女身上的毛毯,使劲一扯。 毛毯呼的一下飞开了。这让肥女整个身子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承认自己被吓得不轻。肥女身上没穿衣服,她的大肚囊都堆在一起去了,这并没什么,反倒是她双腿,血淋淋的。 她右腿还好些,上面只缺了几块肉,主要是她左腿,尤其小腿,几乎就剩一个骨头架子了,她偶尔身子一动,被这么一牵扯,还有一股股血顺着骨头往下淌呢。 我这下不仅确定自己吃的是人肉,也知道这肉是从哪来的了。我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的,也忍不住大张着嘴,哇哇吐上了。 一股股污浊物,全落在我眼前的地上,我看着里面还有没被消化的碎肉块,吐意更浓。 逃犯对我这举动很不满意,甚至连说我浪费。我根本听而不闻。 那肥女又有下一步举动了,她腿不能动,只好用手拽着逃犯的裤子,拿出祈求的架势,哇哇叫唤几声。 逃犯不为所动,还烦躁的甩手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肥女的脸上。他骂着说,“滚开,没用的东西,你再看看他。”逃犯指了指我,又说,“我更喜欢的是这种‘完美寄主’。” 他这力道很大,肥女又一下扑到在地。 逃犯调转精力,盯着我,大步走了过来。我对他刚刚说的一个词很敏感,我心说什么叫没用的东西? 我猜肥女原本也是一个“寄主”,只是现在有我了,相比之下,让她没用了而已。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怕这逃犯又打我什么歪主意呢。看他越走越近,我急忙要起身,甚至强调一句,“肉也吃了,既然答应让我走,老爷们说话就别反悔!” 逃犯一摇头,压根不为所动。随后他迅速靠近,双手用力,把我狠狠推回到椅子上。 我打也打不过他,更别说反抗了。他还把绳子捡起来,把我再次绑起来。 我看这架势不对,只能用嘴继续念叨,说说放不放,太他妈不地道! 逃犯突然抬起头,狞笑的回答说,“原本我真没打你的主意,还帮朋友给你们递话呢,但现在我变了,你真好,我要带你走,回到我的家乡,那个世上最美的地方。”顿了顿他又说,“对了,你和你的同伴都不卖我‘饭子’,我不讲信用又咋?咱们扯平了!” 我吓得眼珠都鼓了起来,因为他竟然说他家乡美,还要把我带过去。我心说倒贴钱老子都不会去那种穷山恶水体验生活的。 我试图再说点啥,争取让他改变态度,但他皱起眉头来,目光也变得越发凶恶。 我意识到不好,紧闭起嘴巴。他还从我身上扯下一块碎布来。我猜他想堵我嘴巴。我急忙示意,自己再也不乱说了。他犹豫一番,把碎布撇了。 等把我彻底捆牢固后,他还把这封闭小屋的门打开一个缝。这大晚上的,外面风大,呼呼直往里吹。他也不嫌冷。 他又坐回铁锅旁,翻着兜,拿出一个手机和一包烟来。这原本都是我的,估计是趁我昏迷时,被他顺手牵羊了。 他对手机不咋感兴趣,摆弄几下后就一耸肩,把它对准墙上狠狠撇了过去。之后他把玩着烟盒。 一看他就不会吸烟,却非要试试。他一边吸一边咳嗽。 原本这让人看着很搞笑,但我压根笑不出来,还急的有种火上房的感觉。大约过了个把钟头。屋外有动静了,传来扑棱扑棱的声响。 我又变得神经兮兮的,心说什么东西? 逃犯抬头看着门口,还吹了声哨。一个又白又黑的鸟从门缝挤了进来,在屋顶盘旋一圈后,落在逃犯的肩膀上。 我盯着这鸟。从外形来看,它跟乌鸦很像,但哪有乌鸦长白毛的?我怀疑它很可能是个变种。 逃犯明显是这白毛乌鸦的主人,他叽里咕噜念叨一通,这白毛鸦也哇哇叫了起来,而且很急促,不像是一般的乱叫。 我不懂它的意思,逃犯却拿出听明白了的架势,一边狞笑起来,一边抓起乌鸦,对门缝处一撇。 乌鸦中途展翅,轻巧的再次飞了出去。 逃犯站起来,走到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堆着杂物,他从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坛子,把它捧起来。 他拿出要离开的架势,但在走前,他又跟我说,“死条子不讲信用,把我从家乡找来时,说的花好月好,现在却翻脸不认,还要抓我……真可笑!我们族的勇士,岂能受如此大辱!” 我从这话里品出点东西来,但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又说不好具体是啥。 逃犯把坛子打开了一下,里面嗡嗡作响,随后呼啦一声,冒出数十个绿光来。我看的心里发毛,心说这咋又出绿幽幽的东西了? 尤其这些东西还聚在一起,乍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死人魂。逃犯吹了声怪哨,这些绿光又落会坛子里。 逃犯捧着坛子说,u看书 .uukans.co “既然条子们追到这里了,我跟他们算一算总账去,而你……”他看着我又说,“等我回来!” 我喂喂几声,但没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屋里只剩我和那个晕倒的肥女后,我脑门开始呼呼往外冒汗了。我也有个疑问,警方咋怎么找到这的? 我想这一定又跟我脚健处的跟踪器有关,或许我和胡子偷偷去ktv时,他们就开始留意我俩的行踪了,而且他们不仅不管我俩,还把我们当做鱼饵,又进一步的找到这逃犯的藏匿点。 单从这方面看,我同意逃犯的态度,警方确实不地道,但话说回来,非让我在警方和逃犯间选择的话,我宁可被警方带走。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具体位置,但估计这一刻,逃犯也已经走远了,去用他的独门武器跟警方恶斗了。 我仗着他不在,急忙扯嗓子喊起来。我希望这么一通喊,要是周围有人的话,能被我喊过来,甚至救了我。但我失误了,门口不仅没任何动静,那肥女竟悠悠转醒了。 她不仅不知道疼痛,费劲巴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拿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着爬起来。 我心说自己被绑着,她要是过来了,我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急了,但有时候光急没用。 肥女的双腿根本就是废了,这让她站到一半时,左腿就先出现咔的一声响,裸露在外的小腿骨还一下断了,从她身上分离出去。 她整个脸都扭曲了一下,也再次跟烂泥一样瘫到地上。她没放弃,双手用力,一点点往我这边爬了过来。 第13章 纵火焚尸 我不知道她爬过来要做什么,但肯定没好事。我没法动弹,只好拼命地挣扎。 纯属意外的,我发现自己右手旁边的椅子上有个凸起。我摸着感觉一下,似乎是一枚钉子。我使劲试试,还能把手腕的绳子贴过去。 我心头一喜,再看这肥女爬的速度都跟乌龟有一拼了。我决定赌一把。 我一边耍嘴皮子,尽可量的说这肥女怎么怎么好,一边把手腕对准钉子快速蹭起来。问题是我看不准,尤其再怎么回头,眼睛也盯不到那种地方。好几次我蹭着蹭着,手腕上就一疼。 不乐观的估计,我这手腕肯定是秃噜皮了,甚至极有可能都出血了。 肥女原本被我说的停下来了,疯子一般的乱笑几声,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狰狞,又继续爬起来。 我只好抓紧时间,加重力道的蹭绳子。但我坐的这把椅子不给力。我蹭的时候,它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次很突然的,我听到咔的一声响。 这椅子竟然折了一条腿。我眼瞅着自己一侧歪,又跟着椅子一起落到地上。 要不是嘴巴及时闭住了,我极有可能还得吃上一口土。肥女看到我这惨样后,她呃呃叫了,似乎再嘲笑我。 我被她快弄崩溃了,甚至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回骂了句,“瞅你奶奶,臭娘们!” 肥女脸一绷,加快爬行的速度。我也真没料到,她发起飙来,爬的会这么快。 这次她不再乌龟爬了,嗖嗖的,几下就窜到我旁边来了。我吓得哇的叫了一声。 我双腿离她最近,她还伸出一只胖手,一把抓住我脚踝了。 她使劲用力,捏着我脚踝不撒手。这把我疼得,尤其这里原本就带着跟踪器,一直不咋舒服。我就觉得现在的脚踝,跟被无数大头钉刺中了一样。我忍不住哼了几声。肥女倒是对自己做的很满意,一脸狰狞的继续加重力道。 我怀疑她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是我“受宠”了,二是因为她腿废了,我却还有一双健康的腿。我打心里也愁坏了,更想不出啥法子能逃脱肥女的魔爪。 但肥女状态也并非一直这么好,突然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上半身还往上一抬。 她身板子这么大,这举动把我弄得心里又一激灵,不过这就是回光返照。随后她身子一瘫,怒睁着眼睛,倒地而亡。 她那手,临死也没撒开我的脚踝。 我心惊胆颤之余,倒不用太担心脚踝受伤的问题了。我喘了几口粗气,连连念叨说,“老子运气真好!” 很快外面又传来几声枪响,这把我弄得,原本放松的弦儿又紧绷绷起来。 我急忙开工,继续磨着手腕上的绳子。我没细数又熬了多长时间,反正手腕处的绳子都毛毛愣愣的了,这是要断的节奏。 我很累,却不断给自己鼓劲。谁知道突然地,屋门被人踹来了。我抬头一看,是逃犯。 此时的他,没再带着那虫坛子,取而代之的,是他勃颈上挂着一条绳子,绳子两端各串了两颗人头。 这总共四个人头,也都当啷在他胸前。而且这人头也都是新鲜出炉的,断口处还往下滴血呢。 我被这场面弄得心跳都差点停了,甚至用一副发呆的眼神,看着逃犯。 逃犯也正打量着我呢。他又皱着眉头走过来,蹲下身子后,他看到我手腕的情景了。 他问了句,“怎么着?想逃?他娘的,老子最烦你这种人了。” 我意识到不好,尤其他还一摸腰间,把带血的尖刀抽了出来。我心说这是要跺我脑袋的节奏么? 我脑筋急转,临时想了一个借口。我盯着肥女的尸体,说我不是想逃,而是这娘们非要爬过来,看架势还要对我不利,我这才挣脱的。 肥女的尸体就摆在眼前,这无疑增大了这话的说服力。 逃犯把怒气迁到肥女尸体上,念叨说,“这臭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用。” 他站起身,对着肥女的肚腩狠狠来了一脚。我听到咚的一声,就好像有人敲鼓一样,这肥女还被踢得往后退了小半米。 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躺着,就让逃犯把我松绑,哪怕换个地方后再绑我也行呢。 逃犯手起刀落。他玩刀还真有一手。我身上绳子一松,我又恢复自由了。我赶紧爬起来,活动下身子,另外我也盯着逃犯胸前挂着的四颗人头。 原本这人头上也没写名字,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谁是谁,但联系刚才的枪声,我反问句,“不会都是条子吧?” 逃犯狞笑一下,点头说,“就是死条子。我最喜欢吃人头肉了,也顺带把它们都割下来了。” 我觉得自己短暂耳鸣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 这四个人头挺重的,逃犯或许觉得累了,还把人头摘下来,一边往我脖子上挂,一边说,“我对你很好的,你一会只负责带人头就行了,其他事不用你管。” 我喂喂几声表示抗议,但抗议有什么用?我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挂上来,我脖子一时间也被压的难受。另外从这四颗人头断口处流出的血,也沁湿了我的上衣。 我忍不住的直哆嗦,这也绝不是怂,想想看,这他娘的是刚出炉的人头,换做胆小的有此遭遇,估计早就吓尿了。 逃犯没再理会我,反倒凑到门口,往门外看着。我缓了好一会软,才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挪着脚步,也往门口走。 逃犯摆手示意,让我别过去。我心说他不是想离开这里么?而且杀了警察还不走,他疯什么呢? 我这话并没问出口。没多久,我听到有一个呜呜声传了出来。 它很轻,听那意思,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空中高速飞行着,也正是这么快的飞行,让它摩擦空气才发出了这种怪响。 我还傻兮兮的没啥行动呢。逃犯却脸色一变,扭头往我这边跑来。他一定着急了,忘了我听不懂他的土话了。他叽里咕噜喊了句。 随后他又猛地一扑,带着我一起摔到地上。他还好说,至少能用手拄一下。我就惨了,摔的这么突然,尤其胸前还挂着四个肉球子呢。 落地一瞬间,我被人头硌到了,疼得直咧嘴。与此同时,屋顶传来哄得一声响,无数的碎土和断瓦全落了下来。 我急忙抱头,幸好这些土和瓦片离我们挺远,倒是没砸到我们。等再抬头一看,好家伙,屋顶出现一个大洞,都能通过它看到夜空的月亮了。 逃犯迅速爬起身,还冷笑起来,说死条子来了第二波人,而且还带着迫击炮。 我从没真真实实的见过这类武器,却也明白,这种炮弹打过来,那是一炸一片片的。我心说警方再这么打几发。我岂不陪着逃犯一起死了? 我不甘心,合计着怎么才能安全撤离。这时逃犯跑到堆着杂物的角落处。他翻了一会,找到一个小塑料桶。 他把盖子拧开,又把这里面装的汽油对准肥女尸体浇了一些,随后又开始浇墙。 我看出来了,他想把这里烧毁了。我打心里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办法,一旦屋子着火了,警方就会把注意力全放在屋子上。他带着我偷偷跑出去,也容易避开围捕。 但我还是稍微想偏了一些,这逃犯把汽油点着后,压根没走的意思。 我被火烤的浑身难受,也忍不住问了句。逃犯示意,让我跟他去那个堆杂物的角落。 他对着那里地面动了几下手脚。原本看似没啥怪异的几块地砖,突然裂开一个口子。这里竟然还有暗门。 逃犯力气很大,他把暗门打开了,又催促让我先跳下去。 我趁空盯着底下看了看,黑咕隆咚的,鬼知道有多深?我摆手对他示意,那意思你先来。 逃犯没时间跟我多说啥,催促句,“别婆婆妈妈了。”随后又使劲推了我一把。 我惨叫一声,整个人落了下去。这一刻我也做了最悲观的准备,自己弄不好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啥的。 但也就往下落了两三米,我就踩到地了,随后我被下坠的力道影响,还噗通一声,半跪半坐在地上。uu看书 .uukns 我压根顾不上这有多狼狈,反倒一脸惊喜。而且刚刚从上往下看,这里是很黑,现在身在其中了,被上面射下来的火光一晃,让这里反倒只是有些昏暗而已。 我发现这里也是一个洞穴的入口,在我旁边不远处的洞壁上,还靠着一个人。 我认识他,也跟他很熟,是胡子。此刻的他被绑着不能动,嘴上还带着封条。 他早就醒了。看到我后,一方面被我脖颈上挂的人头吓的一哆嗦,另一方面还使劲呜呜呀呀的,示意我快救他。 我不知道他在这洞里待多久了,我也想立刻把他松绑,问题是又一个黑影落下来了。 逃犯比我强太多了,很轻松地站在我旁边不说,还气不喘的盯着胡子说,“我原本想把他当口粮的,但……” 没等他说完,我就插话,求让他放胡子一把,而且我还拿警察吓唬他,说再不走,警方的迫击炮又来了。 逃犯非常忌惮迫击炮。他被我说动了,快走过去,又一挥刀,把胡子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胡子接下来又把嘴上封条撕了,只是这封条贴的太久了,他刚撕开后,疼得哇了一声。 逃犯对我跟对胡子完全是两个态度。他用刀指着胡子,让他别说话,不然立刻弄死他。 我也急忙说好话,那意思胡子绝对很配合,不捣乱的。胡子也知道逃犯的厉害,他敢怒不敢言的同时,只是不解气的眯了眯眼睛。 这举动被逃犯捕捉到了,他突然一狞笑,说你够可以的。随后他又一指我,下了一个让我和胡子全愣了的命令。 第14章 4颗血人头 逃犯的意思,让把我人头摘下来,给胡子继续挂着。逃犯还特意对胡子强调说,“你小子看着壮的跟牛一样,我的“完美寄主”可是宝贝,别把他累坏了。” 胡子对“完美寄主”这个词很陌生,但逃犯这话的意思他全听明白了。他死死盯着人头,很抗拒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听完逃犯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感觉了。我心说他这是心疼我?但这种心疼的方式也忒怪了些。 逃犯看我俩都没行动,他举起尖刀,不满的喝了句,“怎么着?老子说的不好使?” 别看我跟逃犯只是刚刚接触,但对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人比胡子还犟,性格还不太正常。我也不等胡子了,急忙把人头摘下来,主动挂在他脖子上。 胡子看着这四个带眼珠子的肉球子,他忍不住喂喂几声,试图抗拒。我连对他使眼色。 胡子拿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勉强接受了,尤其当四个人头的重量都压在他脖子上时,他忍不住再次哆嗦一下。 逃犯收起尖刀,指着洞穴深处,让我俩紧跟他的脚步。 我和胡子没得选,而且我怀疑逃犯是不是有夜视眼,在这种地方,竟一点不受影响,走的嗖嗖快。 我和胡子原本还借着上面射下来的光线,勉强看看路,但随着渐渐深入,我俩就不行了,简直跟睁眼瞎子没啥区别。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那叫一个煎熬,这么一来,速度也降下来了。 逃犯甩开我们一段距离后,发现我俩没跟上,他隔远气的骂了句,说你们两个窝囊废。 胡子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而我突然有个想法,往身后看了一眼。 这举动或许被逃犯发现了,他又吼道,“你们别打着偷偷回去的算盘,不然那些死条子看到你们身上带着血,尤其一化验还是他们同事的血,你们连跳黄河都洗不清。” 我被这话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但觉得没那么严重,我和胡子只是挂了人头,又没参与杀人,到时解释一下就好了。问题是现在上面又是起大火,又是迫击炮的,这反倒是更让人顾忌的地方。 逃犯又催促我俩快走。我只好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放一放。 这个洞穴慢慢还有了坡度,是一直往下延伸的。逃犯一直远远在前,我和胡子落后一步。 逃犯时不时吹声哨,我和胡子不会吹哨,只能轻轻叫唤一嗓子,回应他。 这一次,当我俩又走了一段后,我感觉到了一股小风。我猛地站住,因为这股风的出现,表示出口离我们不远了。 这时远处也传来逃犯的喊话,他告诉我们,一会有岔路口时,我俩从左边的走,右边是死路。 胡子先应了一声,我却突然心思一动。 我和胡子特别留意,都伸手往前方和两旁摸一摸,很快的,我们找到这个岔路口的所在了,小风也正是从左侧洞穴吹过来的。 胡子难受的扭了扭脖子,抬了抬那几个人头,这就要继续往前,他还跟我很乐观的说,“眼瞅着出去了。” 我一把将他拉住,压低声音反问他,“胡子哥你彪啊?出去干什么?” 胡子被我问住了,不过他想了想后又回答,“咱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面吧?” 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这逃犯摆明了想带我俩走,甚至很可能去一个比现在社会要倒退五百年的地方,我会成为那所谓的养虫子的“完美寄主”,最后变得跟那死去肥女差不多,胡子接下来的命运更是未知,要么沦为奴隶,要么成为逃犯的盘中餐。 胡子一定被吓住了,他听完骂了句狗艹的,又使劲拽我手,把我捏的生疼。 我继续说,“别管右侧岔路是不是死路,我们就往这里钻,最好找个地方躲一躲。用不了多长时间,警方就会发现这个洞穴,甚至进来继续搜捕,到时我俩就得救了。” 胡子连赞这是个好办法,也拿出一副赌了的架势,大喘一口气,这就急着要往右侧岔路口走。 我心说这哥们扛人头这么久了,竟然还不嫌沉。我拦住他,把四颗人头摘下来。我还特意把它们对着身后方丢出去。 这么一弄,会制造出一种假象,逃犯一旦追回来找我们,会认为我们原路返回了。 我和胡子刚走右侧岔路时,我告诉胡子别居中走,都贴着洞壁,这样能尽可量的不留下脚印。但这样也有个缺点,速度上不去。我俩拿捏一个尺度,等觉得差不多了,我喊了句,“冲。”我俩又大大方方的回到中间,撒开腿狂奔。 胡子跑的比我快,这也跟他的性格有关。我一边跑一边留意身后的动静。我还提醒胡子,逃犯说这条是死路,他别跑太快了,最后撞到墙啥的。 胡子连说不能,还告诉我,他平举着双手跑呢,这样遇到障碍物了,双手能先碰到。但他也忽略了一点。 突然间,胡子嗷了一嗓子。我打心里一激灵,等再喊话问胡子咋样时,他竟没声了。 我心说这傻玩意,不是摔哪了吧?而且还把自己摔晕过去了。我半蹲着身子,拿出盲人摸象的架势,一点点往前淌着走。 接下来的路,毫无征兆间,来了一个急向下的陡坡。坡上还全是碎石头子,给人感觉,这就跟个天然的滑梯一般。 在身子稍一倾斜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好了。我想急忙调整身子,找回平衡,但很难。 我乱扭了几下,又失重的摔倒,跟个土豆一样,嗖嗖往下滚。很快的,我还落到一个坑里,这坑没底。我顺着掉了出去。 在落出去的一瞬间,我视野面一下开阔了,看到自己正坠向一个大树的顶端。 我急的乱舞手脚,在砸到树顶时,我被惯性带着,还迅速往下滚。这一刻我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要再不做点啥,真等落地了,就算不被摔死,也会是个重伤。 问题是现在能做的,我也只能乱抓抓树枝树杈。我也不管疼不疼的,紧倒腾着。 前几次我都抓秃噜了,尤其有一回,我手掌剧痛了一下,很可能是裂了个大口子。 但又往下落了一段距离时,我碰到了一个大树杈。我又急忙跟个树熊一样,手脚并用的,抱在上面了。 当身子终于稳住后,我把脸贴在树杈上,忍不住连续深呼吸几次。我心说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我缓缓神后,四下打量一番。我现在正在一个山坡上,山顶有一处火光,应该是那着火木屋的所在,另外我抱着的这棵树,位置很奇葩,正好在一处小峭壁的下面。 我打心里不住念叨,感谢老天,感谢有这棵树的存在。另外再说说远处,分布着稀稀疏疏的农房,给我感觉是毛屯。 这么一来,我明白自己所在何处了,我精力一转,又想到胡子了。我猜他也跟我一样,顺着这坑落下来了,问题是他现在人呢? 我扯嗓子,胡子哥、胡子哥的喊几声。虽说我此刻的嗓音有些沙哑,音量不住,但喊声刚落,就有人回应我了,这回应还来自于树下。 胡子拿出哆哆嗦嗦的语气,让我快帮他一把,说他现在都快疼死了。 我往下看,要不是特意寻找,还真难发现,胡子正躺在一旁灌木丛中,面朝上,整个身子一动不动的。 他能回应我,说明脑子清晰,没受啥致命伤,但他这德行,明显是摔下去的。我心说他可别把腰啥的真摔断了,成了残废,那还当个屁线人,而且就这么回监狱了,他也当不成大油,保准天天被其他仇家暴虐。 我让他别乱动,我顺着树杈往大树干上爬,最后抱着树杈,借着重力滑了下去,这期间我还遇到虫子群了,就是围在某一块树干上的一大群毛毛虫。 我跟个铲子一样,把这群毛毛虫全碾死了,u看书.uukansu 这也让我裤子上绿绿的一大片,全是虫汁。 我闻着那股腥腥涩涩的味道,一时间很恶心,但救胡子要紧,我只能干忍着,还立刻凑到他旁边。 胡子这时正试图坐起来呢,我帮了他一把。胡子五官都扭曲着。我问他哪疼? 他跟我这这、那那的指了一通,还说,“哪都疼!” 我原本听得一颗心直落谷底,心说照这么个疼法,胡子哥真是完蛋了。但到后来,我盯着胡子的手指,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我猛地握住胡子这只手指,胡子嗷了一声,甚至疼得都差点流眼泪了,他还骂我,“你疯了?敢这么折磨你胡子哥!” 我没正面回答啥,反倒扶着胡子,让他站起来试着走走。 他原本持悲观态度,但真等站起来走了几步,胡子一脸吃惊样跟我说,“邪门,貌似不咋疼了。” 我这下能很肯定的告诉他了,说你身子没啥大事,只是那根手指被挫伤了而已。 胡子连连谢我,甚至夸我是神医。我没空跟他扯这些用不着的,又带他绕了几圈。这么适应一番后,他身子又好了不少。 我俩商量接下来怎么做。胡子的意思,警方在山顶上,我俩赶过去跟他们汇合。 我持相反态度,指了指远处的毛屯,跟胡子说,“咱们这就下山,那里一定有车,咱们借一辆,先回警局再说。” 胡子听了我的意见,我俩向毛屯奔去。 其实我说的容易,但现在的位置,离毛屯还挺远呢。我俩又拿出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架势,苦熬起来。 第15章 悬崖坠尸 我和胡子刚刚的一顿折腾,早就让衣服不是个味了,我俩中途都把上衣脱了,不然一直被熏着,保准会翻白眼。 我只穿着里面的衬衫,胡子穿着一件大背心。其实我裤子也总隐隐飘上来一股虫子味,但在这荒郊野外的,我总不能把裤子脱了,就穿一个大裤衩子来回跑吧? 等我俩爬到山底下时,抬头一看,山顶的火光都没了,我也不知道上面啥情况了,但这一刻,我俩都累得不行了,又一商量,休息一会,缓缓体力再说。 这时我们还找到一条小路,看方向应该直通向毛屯那边的。我俩就在路边找棵树,一起坐着靠在上面。 没多久,远处出现两束光,是汽车灯发出来的。我俩立刻注意到了,胡子还嘿嘿奸笑起来。 我心说他这又犯哪门子邪?我就多问了句,“来的是车又不是女人,你至于这么兴奋么?” 胡子反驳我,“你懂个屁呀,凭咱俩这状态,真要熬着跑到毛屯,双脚肯定全磨出水泡了,现在提前逮住一辆车,这得省多少力气?” 我品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尤其他强调的是“逮”字,我心说合着这小子上来贼心了,要抢车。 我看胡子说完就把裤腰带抽出来了,这就要起身。我把他拦住了。我跟他说,“你先等等,别跟个土匪山炮似的,咱们好说好商量的先去问问,车主真要不载咱们的话,你再来硬的行不?” 胡子持悲观态度,跟我说,“知道么?现在这人啊,不如以前热情,别说遇到咱俩了,就算遇到一个即将要死的老人,他们都不会救的。” 我觉得他太偏激了,就又强调让他老实点,千万别乱来。胡子最后应了一声,我俩一同起身,对着灯光照来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 那辆车很快发现我俩了,还特意开了远光灯,往这边晃了晃。我俩被刺的眼睛生疼,还不得不用手遮挡了一下。 等离得近了,这车还停了下来,驾驶位的车窗被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我盯着司机,一时间愣了一下。他戴着警帽,估计是附近派出所的,这大黑天的过来巡夜。 我心说这可是好事,也省了我不少口水了。我让胡子一起高举下手,证明我俩没拿武器,我又准备往前凑,但胡子抢先了,他屁颠屁颠的溜了过去,跟这民警说我俩是线人,之前执行任务时,被逃犯抓了,刚刚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也希望他能帮个忙,带我俩回派出所,之后我俩会联系上线,把第一手掌握到的情况反映出来。 民警原本拿出防备的样子,盯着我和胡子,但当他听完胡子这番话后,竟放松下来,还对着副驾驶喊了句,“小吴,你看看,这爷们是不是毛屯的虎子?” 副驾驶上也坐着另一个民警,他探着身子看了看,很肯定的点头说,“没错,就瞧这德行,肯定是他!” 我不认识虎子,但听这语气和这名字,我能肯定这叫虎子的,智商绝对高不到哪去。 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呢,继续跟这俩民警解释,说他叫胡子,古月胡,不是虎子! 这俩民警根本不信,还都哈哈笑了,其中一个又说,“傻虎子啊,你今晚上跟谁出来放风了?而且咋又出门忘吃药了呢。” 我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尤其胡子被这俩民警这么一通埋汰后,他脾气上来了,脸一沉,把拳头捏的嘎巴响。 我急忙上去解围。我比胡子聪明,先报了几个人名,这都是市局刑侦队的。 随后我又强调,“两位警官认识这几个人不?我们身上确实有任务,也实在情况紧急,你们快跟他们联系核实下我俩的身份。” 这俩民警当然跟刑侦队有过接触,而且也对队里的人有了解。有个民警脸色一变,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期间他还把车窗摇上了。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等车窗再次摇下来后,这俩人态度变了,司机还说,“上车吧!” 随后他们立刻调转车头,这就往附近派出所赶去。我和胡子坐着软乎乎的车座上,这一刻甭提多舒服了,我俩还扛不住的睡了一会儿。 这时的派出所只有值班民警,他们倒是对线人不错,当即有人给我俩找了两套干爽衣服,带我们去了小会议室,那意思让我俩在这里歇着,另外还递过来两份快餐。 我本来挺饿的,当打开餐盒一看,我骂了句他娘的,因为配菜有红烧肉。 我看着红烧肉就想起之前吃的人肉了,一点胃口都没了。但胡子不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到嘴里。 他吃了一会儿后,看我光盯着快餐不动筷,忍不住损我说,“你脑袋被猪逼夹了?这么香的肉,咋不吃呢?” 像我们这种被放出来的线人,肚里确实没啥油水,但胡子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我也反驳他,说你脑袋好,被驴踢过、被门挤过,还被飞机膀子刮过。 之后我也没太解释为啥不吃饭,只推脱实在没啥胃口。 胡子眨巴眨巴眼,又说,“既然你不吃也别浪费嘛。”他把红烧肉都夹走了…… 等我俩缓过劲来后,有民警还过来给我们做了笔录。我和胡子把之前遭遇很详细的说了,这民警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但渐渐地,他听得把脸沉了下来,估计他打心里一定被震慑住了。 这期间我也没隐瞒的说,那凶手把肥女大腿肉吃了。当胡子听到这时,终于明白我为啥不吃红烧肉了。好一段时间,他脸色都很不自然,脖颈一动一动的。好在他自控能力强,没吐出来。 做完笔录,民警转身出去了。我以为没多久就会有市局刑警过来呢,谁知道我没猜对。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我和胡子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会议室门被打开了,有个姓许的民警,把我俩叫醒了,还说这就带我俩去个地方。 我和胡子都没多问,我也知道,像警察这帮人,很多都没耐心烦,最烦别人问这问那的,我也没必要在方面跟他们怄气。 我俩坐上一辆猎豹,这车一直开到毛屯附近。 这里不仅有山,还靠着一片海。我们最终奔着海滨去的。这里的海滨,有一部分是有沙滩的,遇到周末或节假日,有不少人会到这里来游泳,另外有一部分是悬崖峭壁,在峭壁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海浪,这里不管啥时候,都没啥人。 而这辆猎豹最终奋力的开到一个悬崖上边。我看到,这里已经停了三辆警车了,还站着不少人,包括我认识的一个熟人——杨倩倩。 她也留意到我俩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没跟我们说话。 我们下车后,许民警还把我俩交给另一个刑警。这刑警的态度很一般,带我俩来到悬崖旁,一起往下看。 我发现,这下面的海面上,有一块突出的岩石,此时岩石上还有一个死人,他面冲下,很明显是摔下去的,出的血也把岩石很多地方都染红了。 海中有蛙人,他们正试图爬到岩石上,把尸体弄下来。这刑警让我俩好好认一认,死者是不是那名逃犯? 胡子呵了一声,我也特想吐槽,心说这他娘的隔了少说一百米,他当我俩啥眼睛,能看清楚? 我没那么直接,含蓄的表达了这个意思。刑警念叨句,“真他妈没用!”但也没强迫我俩。uu看书 w.uknshu 我们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之后一起下了悬崖,来到就近的一片沙滩上。 这时尸体被一艘船运了过来,蛙人合力,把尸体抬到沙滩上。 我和胡子又被带到尸体旁边,原本尸体是面冲下,当杨倩倩把尸体翻了个时,我突然心头一紧,这绝对是被吓出来的。 这尸体的脸都变形了,即是被摔得,又是被海水泡的,都有膨胀变大的架势了。 我先摇头,跟杨倩倩说,“我认不出来。”杨倩倩指着尸身,跟我说,“没关系,你再看看这外形,跟那逃犯相符不?” 我又照她说的做,给我感觉,身材倒是相符。胡子还发现,这尸体腰间挂着一个刀套,只是刀不见了。 胡子比量一番,很肯定的下结论说,“没错,就是那杀人狂!” 杨倩倩稍纵即逝的露出一种古怪表情来。她又等着我的结论。我脑海里正有一个疑问呢,我记得逃犯勃颈上有个豹子头的纹身,虽说眼前这尸体的脖颈也血肉模糊的,但我总觉得,这不像被纹身过的样子。 我也没急着回答。胡子却又替我跟杨倩倩说,“你看小闷这样,明显被尸体的死相弄出阴影了,你就别问了,肯定是那人,错不了!” 杨巧巧嘀咕了一句,我没听清她说的啥。她又叫人把我俩带离现场。我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很巧杨倩倩也往这边看呢,我俩对视了一下。我总觉得她眼神挺怪的…… (谢谢你们这些老书迷,能继续挺我。另外大家手里有推荐票么?别忘了给我投一投啥的) 第16章 跟女法医共眠 我和胡子被一辆警车送走的,但我俩没回市局,也没去派出所。等到了市郊一个无人的地方,我俩偷偷下车,又自行一路折腾的回到出租房里。 按警方的意思,这次任务是彻底完成了,也能给我俩放一周的假,另外目前还没董豺的消息,到底我俩的上线会不会换?要等一周后的具体通知。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董豺是凶多吉少了。但我不能跟警方表露这种想法。 警方还给我和胡子准备了新的手机、甩棍,以及两千元现金,算是生活费了。 要在平时,我们这种线人的标准是每人每天五十块,这次警方能这么大手笔,我想真的是想好好犒劳我俩一下了。 我对这两千块倒是没啥太多想法,但胡子就不一样了,等回到出租房,他立刻张罗着分钱。 他分的方式还很怪,不是按照人头来的,反倒依旧我俩体重比例。最后我得了八百块,胡子拿了一千二。 他也有他的理由,说块头大的,饭量大,甚至穿衣服都废料子,所以他拿多的那一份,是理所应当的。 我心说他这臭无赖,竟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而且这社会真要按他这套理论实施起来,我估计所有胖子都会失业了。 但我也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猫腻。我问他,“是不是想拿钱去泡妹子?” 胡子先是一诧异,那意思你咋知道的?但他也挺痛快,随后嘿嘿笑着,点头承认了。他还指着自己裤裆,跟我强调,“老子这人,算来算去就有一个特长,就是这里。出了牢子后我就被憋得欲胀欲裂的,小闷啊,你还年轻,不懂哥的痛苦,这次你就帮我一把,让我敞开了玩一晚上去。” 我被他逗乐了,要在平时,我肯定不吃这闷亏,但跟胡子都兄弟,我不在乎那么多,还多给他二百块,权当支持了。另外我也跟他强调,“外面找的那些小姐,说白了就是公交车,你到时小心点,别染病啥的。” 胡子连说不能,还伸出食指,举着强调,“看到没?我这指头,不仅偷钱一流,也能查病,只要被我摸一摸那里,我就知道对方有没有病。” 看我拿出一脸不信的架势,他还耐着性子解释起来,什么遇到鼓包的,是啥病,遇到癞癞麻麻的,又是啥病,遇到又粘又腥的,又是啥等等。 他要光说女人长得美不美啥的,这话题我感兴趣,但现在说一堆病不病的事,我反倒听恶心了。我摆手让他快准备去吧,别跟我耗着了。 胡子给自己打扮一番,弄得跟个小老板一样。按他说话,装作有钱人才能泡到大美妞。他也没多待,刚到下午,就哼着歌离开了。 这么一来,出租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但我并不觉得孤单。 我去楼下转了一圈,从报停买来几份报纸和杂志,蜷曲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睡一会的,惬意的享受着这种略“宅”的感觉。 一晃到了晚上,我呼呼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一下想到胡子了,心说这不靠谱的,咋回来了?我只好迷迷糊糊的下地,一路走过去。 我开门时,还忍不住骂了句,说你他奶奶的下次再不带钥匙,老子扒了你的皮。 但出乎意料的,门口站着的是杨倩倩。她穿着便装,而且此时的她跟工作时完全不一样,很潮很美。 她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一个装着啤酒,一个装着烧烤。她看着我抿嘴笑了笑。 我在她面前爆粗口,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多解释啥。杨倩倩也没征得我同意,自行走了进来。 她把吃的喝的全随意放在桌子上,又跟我说,“我没从来过线人住的地方,这次顺道路过,就想上来瞧瞧了,而且赏个脸一起喝顿酒吧。” 我干站着没动,也从她这话里品出另一个意思来,她似乎知道胡子不在家。我知道警方能调取我俩的跟踪数据,实时掌握我们的行踪,但那都是技术组的工作,法医并没这权限啊? 杨倩倩看我愣神,还主动拽了我一把,带我一起来到客厅。 我总觉得有点别扭,念叨句,“杨姐,这……。”杨倩倩压根不理这茬,反倒开了两瓶啤酒,自行喝着,又跟我说,“以后咱俩得长接触呢,就叫我倩倩吧,也甭杨姐杨姐的了,显得生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长接触是啥意思?难道说我和胡子以后的上线是她? 先不说别的,她要光带着我俩天天接触尸体,解剖尸检啥的,这谁能受得了,真那样,我和胡子也别当线人了,早点回去蹲牢子得了。 在我琢磨期间,杨倩倩又随意说起别的来,这都是随便聊聊,不涉及正事。我印象中的她,还都是工作时的死板样呢,但私下这么一接触,我发现她挺开朗的,我思路慢慢被她带着,也慢慢放开,不再想乱七八糟那些用不着的了。 我俩喝的很快,也就小一个钟头吧,就总共喝了六瓶啤酒。我有微微的醉意了,而且我一喝酒,脑门就爱出汗。杨倩倩拿出纸巾,总给我擦拭。不得不承认,她倒是挺会照顾人。 这次杨倩倩还一转话题,让我说说我为啥入狱的。 我没把现在的杨倩倩当警察看,所以也没藏着掖着,回忆着那段痛苦的过去,告诉她,我父母都是商人,我小学那会,也仗着父母给的钱多,就乱花钱,也是个叛逆少年。有一次夜里跟朋友喝多了,还磕了药,我回家时,父母没睡,还跟我大吵了一架。 我赌气回到自己卧室,倒床就睡,但夜里做了很多怪梦,第二天早起时,我发现父母死了,而且我还握着一把刀…… 我说到这,脑海中又浮现出一组组血淋淋的画面,我难受的直揉太阳穴,甚至胃难受,特想吐。我还乱嘀咕起来,一会说自己这几年的狱中生活,有多苦谁知道?一会又问杨倩倩,我真的杀人了么?一会又吐槽,说为何亲戚们尤其是大姑都无情抛弃了我,连他们都认为我这么十恶不赦么? 我的痛苦样儿全被杨倩倩看在眼里,她原本沉默着没说话,等我说完蜷曲着身子窝在沙发里后,她说一切会好的,而且还要谢谢我。 我不知道她谢个什么劲儿,扭头看她时,她眼眶红了,似乎要流泪。 我被酒影响的,脑袋晕乎,也没太多想。她又靠在我肩头,很爷们的举着啤酒瓶,咕嘟咕嘟喝起来,之后说,“负责你那案子的法医是李博吧?” 我示意自己不知道他的姓名,这时我的酒瓶空了,桌上也没酒了。杨倩倩就把她的酒递过来。 喝酒时,我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也痛快的把剩下酒一饮而尽。 杨倩倩又问我,“以后不当线人了,回去做什么?”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而她又替我憧憬着,比如可以带朋友们一起去国外惬意的生活,又比如去一个隐世的村子里逍遥一生。 我承认,听这种美好的未来,心里确实很向往,问题是我不当线人了,得去找个谋生的工作,不然哪有钱养活自己。而她这一切,貌似都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 我只是笑了笑,算是回应她了。也不知道咋搞的,没多久我鼻子突然哗哗往下流血。 我堵住鼻子,试图这么样的止血,也莫名念叨句,“自己以前喝酒,没这么怂啊,咋流鼻血了呢?” 杨倩倩扶着我,似乎生怕我立刻摔到。我摇头示意没事,但下一刻,我竟脑子一抽,眩晕感上来了。 我难受的直哼哼,杨倩倩一边扶着我去卧室,一边说,“小闷,你知道么?这世界上有人很在乎你,不希望你出事,你当线人只是个过程,甚至就是个过度,你要更加圆滑一些,让自己活下来。因为只有你活着,才能把最后那个疑团打开。” 这话我只听了半截,之后脑子就变得跟浆糊似的。我双眼也越发的模糊,看杨倩倩都重影了。 我傻笑着问,“你刚刚说啥?” 我没听到杨倩倩的回答,随后我俩眼一翻…… 我不知道接下来都发生了啥,突然间有个东西落在我脸上,还嗖嗖爬着。 我原本正睡着呢,这下子完全醒了不说,我还想到危险,想到那逃犯了。我哇了一声,急忙坐了起来,伸手往脸上一抓。 等再次摊开手掌一看,是个大蟑螂。它被我捏的快断气了,正无助的蹬腿呢。 我松了一口气,把它随意的往地上一撇,等四下一打量,我发现天亮了,自己还在出租房里,也躺在卧室中了。 我心说杨倩倩哪去了?另外我又撩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我心里一紧,心说不会是杨倩倩给我脱得吧? 我扯嗓子喊她名字,没人应我。uu看书.ukanshu 我也顾不上穿啥了,捂着关键地方,起身去了客厅。 这里很干净,很明显被人收拾过。我试着回忆着昨晚的一幕幕,无奈被酒劲影响的,记得不多了。 很巧的是,这时有人开门,胡子回来了。 他原本脸上挂着淫笑呢,一看昨晚就玩的挺开心。当他看到我光溜溜的站在客厅时,他一愣,又急忙捂着眼睛念叨,“你奶奶的,你个暴露狂!” 我心说自己没穿衣服又咋了,都大老爷们,至于这样么?但总这么光着,我也真觉得冻得慌。 我又往卧室里走。正当我刚要穿裤衩时,胡子钻进来了,邪乎乎的盯着我下面。 这把我吓住了。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点,又问他看个毛? 胡子嘿嘿笑了,竖着大拇指,连连说高,随后说,“姜是老的辣,做人还数你无耻。我是去外面偷腥,你可好,把娘们都带到家里来了。” 我知道他误会了,解释两句。但胡子有他的理由,说凭他的火眼金睛看一看我下面,就知道,我昨晚上做过。另外他四下指着,说这屋里这么干净,明显被女人收拾过。 我嘴硬,让胡子别瞎说。但打心里,我却迷糊了,心说难道自己真跟杨倩倩发生啥了?那到底是我霸王硬上弓,还是她自愿的? (咱们一般下午五点钟左右传一章,晚上九点左右再来一章。保底两章。 老九岁数有点大了,按我哥们话来说,写了四年多,体力巅峰期已经过了,就都改为下午和晚上写书了,这是我灵感最强的时候,希望能这样的保质保量) 第17章 捏爆它 胡子拿出较真的劲儿,非问我那女孩是从哪认识的?我不想跟他说,也怕一旦把杨倩倩的事漏出去了,会有我预计不到的后果。我就打马虎眼,随便应付几句。 这么一晃,我俩一起在出租屋里待到了晚上,我发现自打胡子回来后,我享受不到清净了。 这爷们爱很大声的看电视,还光着脚丫躺在沙发上,尤其那脚丫子味儿,熏的我直发蒙。 我本想回卧室睡觉,但没多久手机响了,有短信。 我拿起来一看,一时间呆了一下,是董豺的。短信说,两个人渣,老子刚回来,你们咋还不来跟我报道? 我让胡子也看看这个短信,胡子第一反应是充满恨意的骂了句,说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豺狗还是那么个德行。 随后他想了想,又咦了一声,说昨天还没他的消息呢,咋隔了一天,他就出现了? 这也是我没料到的。我赶紧给董豺去个电话。那边提示占线。我只好先挂了。 我掐着时间,想一会给他打过去。很快的,董豺给我打过来了。接通后,他先说,“歇歇歇,就他妈知道歇,有新任务了,半个钟头后,老地方见!” 而且没等我再说啥,他就把电话挂了。我盯着手机,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胡子催问我,说董豺说啥了。我原文转述,而且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到了,这次董豺的嗓音发哑,语调有点变味的感觉。 我也把这问题跟胡子念叨一番,胡子觉得这很正常,还解恨的说,“董豺被那逃犯抓住后,肯定没少受琢磨,弄不好还鼻青脸肿的,至于这嗓子嘛,一定是喊救命喊哑的。”随后他大声说,“爽啊!” 我让胡子别这样,随后我俩简单收拾一番,连忙出门了。 我俩的吉利车没了,为了隐蔽些,我俩都选择穿了一件大号的风衣。风衣和丧服一样,都有一个好处,能把每个人特有的身体特征掩盖住。 我俩还带了帽子。先打了一辆出租车,等到那超市附近后,我俩提前下车,溜达的走过去。 这一路上,胡子还忍不住跟我吐槽,说警方真他娘的不讲信用,说好一周假期,怎么才过两天就安排新任务了? 我真是见怪不怪了,反问胡子,“这不是很正常么?” 就当我俩继续胡扯时,远处一个胡同里,出现一个骑自行车的青年。他穿着校服,一看就是个学生。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这学生明显不是刚下学,他还染了个扎眼的红毛,一脸痞子样,估计刚去哪鬼混完。 我冷不丁又想到以前的自己了,连带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胡子对这红毛学生有另一个想法,跟我说,“你看他那欠削的样儿,骑个车还来回横着在街上遛弯,也就是这里没啥车辆,不然把他碾到也是白搭。” 我赞同的点点头。胡子又说,“要不是有任务,我真想给这小子紧紧皮子。” 我让他别管这事了。但等这学生离近后,胡子还是拿出鄙视的样子,对这学生瞥了瞥。 学生原本跟胡子对视一下,或许觉得胡子太凶,他又急忙挪开目光。等眼瞅着经过我俩时,没想到这小子有动作了。 他猛地加速,还一伸手,对着胡子的脑顶抓了过去。 胡子没料到会这样,他帽子被学生拿走了。这学生迅速离开时,还骂了句,“艹你娘的,你牛逼个什么?” 胡子气的整个脸都狰狞起来,我俩先后扭身,对着学生追去。尤其是胡子,甩开大步,几乎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了。 红毛学生吓得妈呀一声,也急忙加劲,紧倒腾。而且他毕竟骑得是自行车,比我俩用两条腿跑还是有点优势的。 最后红毛学生对着一个胡同冲了过去。我和胡子稍微慢半拍,也没犹豫的钻了进去。 胡子还趁空骂了句,说一会逮住了,保准捏爆他的卵蛋。但当我俩看着胡同里,尤其那学生骑得自行车就倒在不远处时,我俩都止住脚步。 那学生不见踪影了。我觉得事不对,念叨句不好,这就带着胡子赶紧转身。 没等我俩跑上几步呢,胡同口传来吱嘎一声响,有一辆包面车来个紧急刹车,把路口堵上了。 面包车的车厢门也很快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三名男子。与其呼应的,胡同里也有动静,有三名男子翻着两侧的墙跳了出来。 这么一来,我和胡子被前后围上了。 我猜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问题是我和胡子刚当线人没多久,接手案子不多。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惹上这种仇家的? 胡子压根不考虑这些,拽着我往旁边的墙面靠过去。这样我俩贴着墙,也不用考虑身后的危险。 胡子压低声音问我,“你估计下,能撂倒几个人?” 我打量这六名男子。他们身子都挺壮,而且肩宽腿粗,这是典型练过身手的人。 我很不乐观,尤其这也不是吹牛放大话的时候,我告诉胡子,我顶多对付一个,弄不好是半个。 胡子脸沉下来了,甚至放狠的眯了眯眼睛。我心说他以前也是个大油,在北山监狱也是出了名的能打。我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又问你能对付几个? 我很渴望胡子说他能包圆、包场这类的话,谁知道他微微摇头,说跟我差不多,顶多对付一个半个的。 我就跟被泼了一头冷水一样,念叨说那还怎么搞?这时我也想耍耍嘴皮子,看能不能以柔克刚。但胡子让我放心,说他有招,也让我机灵点。 我俩默默等了一会,当这些人又走进一些后,胡子突然放话了,说大哥们,想打可以,但别打脸!说完他还半蹲着身子,特意把脸捂住了。 我愣了,看着正蹲下身的窝囊废胡子,气不打一处来。我心说求饶谁不会?还他妈让我机灵点。这用的着机灵么? 那六个男子被胡子这么一说,有人哼了一声,瞧不起我俩的笑了笑。随后这六人盯着我,那意思你什么个态度? 我挤着笑,想说点啥,胡子却使劲拽我,那意思让我啥也别说了,赶快蹲下来吧。 我知道胡子没这么面,这次他几次三番让我示弱,我又隐隐有点明白他的意图了。 我学着他那般,慢慢蹲了下来,还特意装成无助和可怜巴巴的。 这六名男子又往近了走。胡子拿捏着尺度,他也果然耍滑了,突然间他对我猛喝一声,“冲!” 他还先站起来,迅速把腰间甩棍拿出来,对着胡同口的方向,猛地冲过去,手上把展开的甩棍使劲抡着,一时间呼呼生风。 我稍微晚了一步,却也反应不慢,紧紧跟在胡子身后。 甩棍的威力不可小瞧,这六名男子外加完全没防备,一下子被我俩冲乱了,甚至有俩人还挨了甩棍一下,惨叫几声。 我俩其实也没好过到哪去,我后背挨了一拳,那疼劲,让我忍不住呲牙咧嘴。但不管怎么说,胡子这策略成功了,我俩真冲出了这六人的包围圈。我俩奔着胡同口,只等再绕过那面包车,接下来的路那么宽广,我俩就想怎么逃就怎么逃了。 我本以为,这面包车里没啥人了呢,最多剩个司机,谁知道突然地,车厢门里传出嗤嗤的声响。 我膝盖一阵剧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样,我身子还一下失衡,对着地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胡子跟我遭遇差不多,他跪的还狠呢,跪倒后,被惯性一带,整个人往前秃噜出去一大截。 我俩想站起来,一来膝盖不给力,二来那六名男子全赶过来了。 被甩棍打的那两个男子最气愤,他俩骂咧咧的,这就要对我和胡子拳打脚踢的。车厢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嗓音,喝了句,“停手!” 我诧异的往车厢里看着,与此同时,身后那俩男子竟真听话了,他们拿出一脸不甘心的样子,退后半步。 我心说这次仇家还是个女的?胡子这时扯嗓子问了句,说到底因为什么,要收拾我俩? 那女子沉默了,拿出不想回答的架势。 我趁空往地面上瞧了瞧,发现两枚石头子。我猜它俩是让我和胡子跪地的真正原因。 等又这么静了几秒种后,女子叹了口气,还特意想前靠了靠。这让我隐约能看到她的模样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见过她,甚至跟她还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了。u看书 .uukanshom 我还多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依旧不回答,反倒说出我俩的名字,“你,是小闷子对吧?至于你,这一脸毛长得,一定是小胡子了!” 说实话,我听这种叫法很郁闷,总觉得我和胡子咋成太监了。 胡子还怒了,嚷嚷说,他才不叫小胡子呢,应该叫他胡爷!这女子嘘了一声,又指着胡子,问那六名男子,“你们说,他叫什么?” 这六人口径一致,都很大声的说,小胡子! 胡子绷着脸,一看就很气愤,但一对六,他压根争不过。女子嘻嘻笑了,似乎这么逗胡子,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而我凭这女子这么爱闹爱胡搞的劲儿,反倒更加肯定我认识她。 她似乎并不想多逗留,又板着脸,一转话题说,“就你俩这身手,还当豁免线人,根本活不到最后的。” 这次连胡子都听愣了,因为她不仅知道我俩的名字,还知道我们这么隐蔽的身份。 女子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针对我俩的,又念叨上了,“看来真得找他,他虽然是个身手高强的活死人,但有他护着,至少你们命不能丢!” 我彻底听懵了。她又对着那六个男子一摆手。这六人撇下我俩,陆续钻回面包车里。这面包也不再停留,一溜烟的开走了。 我特意看了看车牌的地方,它无牌照。 这么一来,我和胡子又安全了,我俩都坐在胡同口,互相看了看,胡子反问我,“刚才那些人从哪来的,难道是大半夜睡不着,出来拿咱俩寻开心的么?” 第18章 夜见活死人 我想了老半天,但一时间没啥头绪。我暂时把这事记在心里。 我俩不能一直在胡同口干坐着,很快我俩都拍拍屁股站起来,又警惕的赶到超市。 超市老板正悠闲的嗑着瓜子,看着网络电视呢,对我俩的到来,他很诧异,还问了句,“你们来干什么?” 我和胡子有些莫名其妙,我告诉他,是董警官要找我们。 超市老板表情一愣,随后怪笑起来,跟我说,“兄弟啊,董警官还失踪着,怎么可能找你们?” 我心里原本就有这么个预感,但被他证实后,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心说怪不得董豺声调那么怪,合着是假冒的,也一定是刚才那伙人。 我不得不佩服,他们造假技术真高明,不仅能模仿董豺的声音,甚至……我掏出手机再次看了看。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俩翻出那条短信,核对一遍后,胡子先说,“号码没错啊!” 我瞥了胡子一眼,心说对方要么就是在董豺失踪前,复制了他的sim卡,要么就是用了什么软件,模拟董豺手机号给我们打电话发短信。 超市老板观察我俩的表情,他也不是笨人,收起之前玩笑的心理,问我俩,“到底发生啥事了?” 胡子接话,想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跟超市老板说说。我却急忙抢话,告诉超市老板,说是个线人转的话,说董警官回来了,估计这线人跟我哥俩开玩笑呢。 超市老板一脸释然,也呵呵笑几声,摇摇头,大有讽刺的架势,就好像说,线狗就是线狗,都不靠谱。 我和胡子也不多待了,随便聊了几句后,转身出了超市,又一同回到出租房…… 接下来的几天,没再出啥岔子,等接近一周假期尾声的那个晚上,警方再次有人给我俩打电话。 他先说了暗语,我和胡子跟他对上号了。他又说他是我俩的新上线,叫宋浩。 我和胡子都称呼他为宋警官,他留了个农家院的地址,让我俩尽快赶过去,说有新任务。 我和胡子都应下来,而且撂下电话,我跟胡子就往那赶。 这个农家院在市郊,跟其他农家院不同的是,这院子前堆了个草垛子。这草垛子其实就是个摆设,内部被钢架支撑着,是空中的,便于藏匿车辆。 我和胡子来到农家院门前后,本着不敢大意的原则,先特意看了看这草垛子,这里面停了一辆摩托。我把心放下。 等进了农家院,我们在一个小屋里跟这位宋警官见面了。 他长得很文静,肤色白净,个子也不高,另外跟董豺区别最大的是,他面上看着也很和善,永远笑呵呵的。 我听别人说过,有些人“表里不一”,面上看着什么样,或许心里是另一个样。看着宋警官,我自然而然的生出警惕心。 胡子这人藏不住事,偷偷还对我做了个动作,那意思,这次的新上线咋这么娘炮呢?我只是默默笑了一声,算回应他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宋警官又说起正事。他告诉我们,“再过两三天吧,你们要去祖国最南面,接手一个新案子。” 随后他又详细说,“南海那里有很多远航公司,去海外做渔业捕捞。但有几个人举报,说某公司存在非法雇佣劳工的现象,警方想派人来冒充劳工,上船出趟海,收集下罪证。” 我和胡子听是听明白了,但心里都有疑问。我想的是,这听起来也不是啥大案子,至于找我们这种豁免线人去么? 胡子想的另一个方面,还藏不住话的接着问,“宋警官,咱们这是北面,这一南一北,跨度这么大,为何不在当地找线人呢?” 宋浩笑了,摇头回答说,“那公司的盘子做的很大,人脉也广,当地人去了,反而容易露馅,但你俩去,就因为离得远,面生,所以更妥当一些。” 胡子明白的点点头,也不多问啥了。 宋浩再次强调,说这任务确实没什么,让我俩别那么紧张。随后他还吐槽,按他经验来看,我俩这次真是捡个大便宜,跟出海旅游一样。 反正被他说得,等我俩离开时,心情都不错。另外我也真没料到,就在同一晚,杨倩倩还给我打来电话。当时我和胡子都回到出租房里了。 我看着来显,一时间心里感觉怪怪的,等接了电话,杨倩倩先嘻嘻笑了。 我总不能啥都不说,就听她笑吧?我稍微顿了顿,又问她,“你找我们,是跟渔船有关的事么?” 杨倩倩一愣,反问我,“什么渔船?” 我能品出来,她不知道我俩有了新任务,这时胡子还凑了过来,问我,“谁的电话?”当他观察我的脸色后,又像突然明白什么一样,大声的问,“是你相好的来的电话?”随后他还做了几个很恶心的动作,嘴里呃呃几声。 这些话也都被杨倩倩听到了,她语调都变了,问我,“你到底跟胡子说了什么?” 我知道杨倩倩误会我了,但当着胡子面,我只能“简单”的解释几句。杨倩倩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她又告诉我,让我跟胡子等着,一刻钟后,有尾号188的车过来接我俩,有一个任务需要我俩办。 我心里直犯懵,心说她又不是我们新上线,咋也安排任务了? 我还把这事跟胡子念叨一下。胡子对杨倩倩的印象不错,还点了我一句,说别忘了,她给咱俩手术过,不然那怪虫卵留在咱们体内,现在咱俩指不定有多惨呢。 我承认凭这个,我俩确实欠了杨倩倩一个人情,而且杨倩倩也不是坏人。 我俩很守时,一刻钟后就站在楼下。那辆车也是很准时的来了。 上车后,我打量一番,这里就一个司机,没外人。这司机还是市局一个老刑警。 他不跟我俩多聊,说还得半个钟头才开到地方,让我俩可以趁空睡一会。 我俩并不困,索性靠在车椅上,无聊的看着窗外。刚开始我俩都没看出什么,等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我咦了一声,问司机,“警官,咱们这是去北山么?” 老刑警点个头,还赞了句,“你小子眼睛挺毒的,这次目的地是北山监狱。” 我和胡子全炸锅了,因为我俩都是从那里放出来的。胡子敏感的又问,“去监狱干、干啥?” 老刑警不多说了。接下来的一路,我俩心里都没底了。 这车一直开到监狱里,最后我俩被老刑警带着,去了接待室。这大晚上的,也没啥探监的。接待室里只有杨倩倩和另一个狱警。 我俩都在北山监狱烧少说服刑七八年了,对这里的条子非常熟悉,见到这狱警时,我俩都客气的喊了句,“赵哥!”而且我俩也都发自内心的,因为这赵哥,是所有狱警里,脾气出了名的好的。 赵狱警对我俩也有印象,尤其对我印象非常好,他递过来两根烟,还特意问我,“怎么样?出去后混的还不错吧。” 我们适当寒暄几句。随后那老刑警说了找我俩来的目的。 警方最近想找一个狠角儿出去当豁免线人,但这犯人不想走,也很敏感,怕警方打什么歪主意,警方又有了一个办法,想找两个线人做代表,跟这犯人好好谈一谈,说说外面的乐观多形势之类的。 我听懂了,说白了,我和胡子这次是做说客,忽悠人来了。杨倩倩和赵狱警都在旁附和着。 我和胡子烟也抽了,尤其这三人还是一起出面,我俩总不能不卖面子。我就当先点头,说没问题。 杨倩倩说事不宜迟,这就让赵狱警带我们过去。 我们仨起身出屋后,我看方向,是往c监区那边走。这监狱总共有三个监区,a是关押重刑犯的,b是一般犯人的,而这个c监区,是关押精神病的。 我和胡子全想不明白,胡子多问句,“警方咋非要找个精神病出去呢?” 赵狱警摇摇头,示意胡子说错了。 如果此时的我俩,还是监狱犯的话,他或许不会多说啥了,u看书.uukansh.cm但这次他嘴巴一松,又告诉我们,“这监狱除了a、b、c三个监狱外,还有一个s牢区的存在。” 我被绕的有点懵,心说这个s又是啥意思?如果abc这三个字母代表等级,a都是重刑犯了,少说判个十年二十年的,再往上升级的话,也没啥升的空间了吧? 我让赵哥再详细解释下。赵狱警举例说,“像寺庙或古塔这类的地方,往往有‘镇’的说法,比如镇室之宝或镇塔舍利之类的,而北山监狱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看守这s牢区的犯人,让他们永远逃不出去。至于这次咱们要找的人……”他顿了顿又说,“是整个s牢区的大油,别看胡子你也是大油,但在他眼里,你真就跟个刚出生的娃娃一样。” 看得出来,胡子脸上挂着一丝的不服,却也被赵狱警的话震慑住了。 我思路有些乱,甚至想到几天前那个夜里的场景了。坐在面包车里的那个女人,说要找个活死人,我怀疑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些联系? 这样我俩被赵狱警带着,绕过c监区,又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打开地上的一个门,往下走。 这不起眼的地方也是整个监狱探照灯能遮盖到的地方。我们下去瞬间,有两个探照灯就射了过来,晃的我俩眼花缭乱。 这还没什么,越往下走,我越发现这里很黑很“静”,静到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而且我觉得这压根不是水声,反倒像是心跳,这条路,也更像通往地狱的鬼门关! (推进票每天每个账户都能投,大家别忘了火力助攻一下) 第1章 食鼠 在一股极度压抑的气氛下,我们走完了这通往地下的路,尤其踩完最后一个台阶时,我都有一种干呕要吐的感觉了。 我强压下这种不适感,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应该是早期遗留的一个地牢,现在被北山监狱改建后,继续投入了使用。这里点着瓦数不够的黄灯泡,很昏暗,另外在我左右手两边,分别有四个牢房,一个个紧挨着,用的还是那种铁栅栏的牢门,再往里,三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居中的用厚钢板做门的牢房。 很明显,这个牢房是整个s牢区的重中之重。赵狱警示意我俩,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也就是那里。随后他又嘱咐,让我们别怕,跟着走就行了。 要我说,这赵狱警也就是这么说说吧,他自己都显得很紧张,还偷偷一摸后腰,把电棍拿了出来,紧紧捏在手里。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也有向后腰摸得举动,想把甩棍拿出来,但我把他拦住了,还微微摇头示意。 我的意思,我俩毕竟是线人,尤其还他妈是从牢子里放出来的豁免线儿。别看我俩现在带着任务回到监狱,但真要拿出甩棍,不是那个事了。 胡子想明白这个道理了,他轻轻嗯一声,算是回应我了。 我俩随着赵狱警,一步步往里走。中途我也往两旁牢房里瞅了瞅。 这里面很简陋,甚至木桌木椅,连拉屎的马桶也是木制的,很有古时候的味道,每个牢房里只关着一个犯人。我们的到来,让他们都醒了。 有的犯人躺着的同时,微微抬头往牢外看,有的索性直接坐了起来。别看他们没喊没骂,也没啥暴力的举动,但说不好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强强匪气。 就说胡子,还跟其中一个坐着的重刑犯对视了一下。胡子立马身子抖了抖,还念叨句,“长、长臂猿?” 这一定是这重刑犯的外号了。我听胡子说完,心里也有些波动,因为这名字绝不是我第一次听到。 我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想知道这长臂猿是干啥的。 长臂猿盯着胡子,没来由的怒了,但很快他又呵呵笑了,念叨句,“小子,原来你还认识老子。”没等我们再接话呢,他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速度挺快,跑到牢门前时,还隔着木栅栏,把手臂伸了出来。 这重刑犯的胳膊比一般人的要长。胡子怕被他抓到,稍微往后退了半步,但根本没用,长臂猿又哼呀了一声,他原本伸到极限的胳膊,伴随咔吧一声响,又足足往前探出去一截。 这一下,胡子被抓了个正着,被长臂猿紧紧拽住脖领子了。 长臂猿又猛地往回缩手臂,胡子这么大个身板,跟个摆设一样,被带的一点阻挡不住的又往牢门处撞了过去。 长臂猿伸出大拇指,紧紧顶在胡子的脖颈上。这是擒拿很经典的一个招数,他卡的位置也很准,正是脖动脉所在。 我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而且被这么一刺激,我也全记起来了,这长臂猿以前是个很有名的抢匪,骑个摩托,专门在夜间出动,外加他胳膊长又有劲,手段残忍,听说连抢带杀的,最后身上背了足足五条人命。 我想把胡子救回来,也不顾危险,往前走了一步。长臂猿机灵着呢,立刻对我喝了句,“孙子!别过来!” 他还加重了手上力道,胡子一脸通红,忍不住咳咳起来。我猿哥长、猿哥短的,给他递好话的同时,也跟他说,“千万别为难胡子,大家都是‘苦出身’,何必呢。” 长臂猿似乎听进去了,手上力道松了松。但这时赵狱警举着电棍,指着长臂猿喝了句,“让他识相的快放人!” 我心说坏事了。而且长臂猿被赵狱警这话一吸引注意,他又狰狞的怪笑起来,不仅再次加重力道,还盯着胡子看了几秒钟,啧啧几声说,“你小子不是也入狱了么?咋这么快被放出来了?一定是当了线人吧?哎呦呦……”随后他瞪着赵狱警,阴沉着脸又说,“老子也想当线人!让我放了这兔崽子没问题,但立马放我出去。” 我顾忌场合,没法直言反驳他,心说就他这一身邪气,一点被教化的架势都没有,把他放出去,岂不危害社会了? 赵狱警脸也沉得厉害,他压根不理长臂猿的话,又提高声调,说再捣乱,我关你禁闭。 长臂猿四下打量一番,反问,“老子现在住的这鬼地方,跟禁闭有啥区别?” 我发现这赵狱警的“谈判”技巧太一般了,他跟长臂猿又吼了几句,不过翻来覆去的就光吓唬长臂猿,压根没啥说到点子上的话。 胡子可就惨了,一直被长臂猿抠着脖子,他也实在扛不住了,估计是严重缺氧了,腿一软,整个人顺着牢门的木栅栏,滑坐到地上。长臂猿也随着胡子,蹲了下来。 我没想到今晚的事会变成这样,正考虑要不要把赵狱警劝走,让我独自跟长臂猿聊一聊,又或者让赵狱警给杨倩倩他们打个电话,叫支援也行。 突然间,从最里面牢房里传出一个啸声,这啸声很尖很刺耳。我听得气血翻涌,忍不住的直捂耳朵。 长臂猿和赵狱警全脸色一变,甚至长臂猿分神之下,还松开胡子了。 胡子猛地一挣扎,往前扑了出去。我见状急忙往前,跟拖死狗一样把他拽到安全的地方。 我仔细一看,胡子有一只眼睛变得通红了都。我怕他视力有问题,就赶紧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一边晃一边问,“胡子哥,能看到这是几么?” 胡子整个人有点迷糊了,但还是念叨句,“别、别他妈晃了,我看的到,是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晃得,导致胡子没看清。这时最里面的牢房还有人喊话,他语调特别冷,甚至听不出任何感情。他说,“大半夜的谁再捣乱,老子把他扒皮抽筋!” 长臂猿脑门流汗了,这绝对是被吓出来的。他后退几步,乖乖的躺到床上。 我心头一震,心说连长臂猿这么个狠角色,都能被吓成这样,可想而知,里面那主儿有多横。而且我也相信了赵狱警的话,别看胡子也是个大油,跟人家比,真就是个娃娃。 赵狱警不想再耽误时间了,帮我一起把胡子扶起来了,带着我俩往里走。 我心里有股子抵触情绪,等越来越近时,我都有扭身要逃的冲动了。 我们仨最后来到这牢房的门外,这钢板门上还有个小窗户,只是窗户上没玻璃,全是一个个小孔。 我们顺着小孔往里看,这里光线同样很昏暗,在角落的铁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很老式的军服,这军服也烂的不行了,很多地方全是一个个大洞。他身上被绑着铁链子,留着少说一尺长的头发,估计得有几年没理发了。 他低个头,正咔吧咔吧的吃东西呢。我原本挺纳闷,他这待遇咋这么好呢,这么晚了还有夜宵?等再仔细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 在他面前的床板上,放着一只被吃的差不多的死老鼠。他当着我们面,继续从老鼠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带着皮的肉,把它放在嘴里咀嚼。 胡子忍不住结巴上了,问赵狱警,“赵、赵、赵哥,我们一会是要劝他么?” 赵狱警脸色不咋好看,但他又立刻压低声音给我俩鼓劲,说这犯人挺好说话的,让我俩别有心理负担,而且这次任务完成后,警方肯定给我俩记一大功。 他还摸出钥匙,把牢门打开了。我和胡子都往后退了一步,拿出很抗拒的架势。 但赵狱警这个缺德货,别看在长臂猿面前没啥能耐,现在却发狠了一把,强行拽着我和胡子,把我俩先后推了进去,又把牢门重新上锁。 我和胡子使劲砸门,我还喂喂喊着。赵狱警不理我俩,反倒靠着牢门,抹了脑门上的一把汗。 我俩这么一闹,再次引起这重刑犯的不满了。他跟野兽一样咆哮了一声,还猛地抬头,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俩。 我这次看到他真面目了,也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其实他长得不丑,还很标致,但他白的瘆人,就好像个死人一般,另外从他身上,隐隐露出一股邪气来,他的眼神也太凶了,简直跟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戳到我心窝上。 我和胡子紧贴牢门。我脑门哗哗冒汗不说,也一时间锈住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这一定就是那个“活死人”。胡子更是挤着笑,念叨句,“今晚天、天不错哈。” 活死人久久没说话,似乎压根没听到胡子说啥。他观察着我俩,之后咧嘴笑了,拿出嘲讽的样子指着我说,“你叫张超,外号叫小闷,对不?”我机械般的应了一声。 他又指着胡子,“你叫李金哲,uu看书 .uukanhu.co 外号胡子?”胡子一脸诧异,就好像再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啥? 活死人拿出不满意的样子连连摇头,又说,“怪不得警方让我出去跟你俩搭伙,这帮死条子真没说错,你俩真是怂!而且怂死了!” 我从这话里品出另一层意思,心说那神秘女子竟这么厉害,前几天说想找活死人出来帮我俩,但这才几天,她就办到了。 这期间胡子还贴着门往我身边凑,低声念叨说,“你快想点招啊,咱俩是说客,总不能一直这么闷着吧?” 活死人的耳朵太灵了,胡子这话也被他听到了。他鄙视的嗤了一声,把剩下那个死老鼠拾起来,对着我俩抛了过来,又说,“先别什么说不说客的了,来者就是客!请你们吃!” 他抛得挺有准头,这死老鼠吧嗒一下,落在我俩脚来。 我和胡子都立刻紧闭嘴巴,盯着老鼠看着。重刑犯皱起眉头,一看他就对我俩不满了,但也等着我俩接下来的态度。 这一刻,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说自己是不是傻掰?非得答应杨倩倩来这,结果摊上这么个麻烦。 我一直偷偷背着手,对牢门敲着,我希望杨狱警能不给我俩出难题,早一刻的放我俩出去。但牢门外一直没动静。 胡子这人比较直,他纠结一会儿后,最后一发狠,蹲下身子,一把将老鼠脑袋扯了下来,放在嘴里使劲嚼上了。 活死人看着胡子笑了,说你憨归憨,倒也算个汉子。随后他和胡子都看着我,尤其胡子还对我使眼色,那意思别管死老鼠不老鼠的,赶紧吃吧! 第2章 穿死人衣服 这死老鼠被抛过来时,就没剩啥肉了,胡子刚刚还把老鼠脑袋揪下去了。现在一看,它几乎只有个无头的皮囊和尾巴了。 我是真不想吃老鼠肉,正瞅着怎么办的好呢,这时灵机一动,我蹲下身子,拎着老鼠尾巴,把这“空皮囊”举起来。这期间我还闻到一股浓浓的怪味,但强行忍着。 我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跟活死人说,“我想吃块肉,问题是这上面找不到啥肉了,至于剩下这皮……”我摇摇头,表示没胃口。 活死人原本皱着眉头盯着我,没多久眉头舒展,他又嘿嘿笑了,点着说,“你小子倒是挺滑头的。” 我心说这叫什么滑头?分明是睿智和聪明!活死人随后也松口了,说既然没肉了,那就不用吃了。 我松了口气,胡子听到这,却把眼睛瞪得溜圆,还闷着发出呃呃几声。 我看了他一眼。这颗鼠脑袋入嘴,他半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现在一边嚼着,一边还有一股血,顺着他嘴角流了出来。 我被他恶心到了。他明显是不甘心,觉得这太不公平。但有些事,往往真就没法公平。 趁活死人现在心情不错,我又赶紧示意胡子,你也别吃了,把鼠肉吐出来得了。 胡子照做,对着一个角落哇了一口。活死人看着胡子背影,微微摇了摇头。等我俩又并肩站到一起后,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又说,“两位‘客人’,你们找我的意图,我明白,但还是那态度,警方让我出去可以,得把那俩人的人头拿过来。或者人带来,让我用刀把他们剐了,不然……”他说到这,突然暴怒起来,吼道,“免谈!” 我耳膜被振的嗡嗡的,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另外我也搞不明白,他说的俩人是谁,当然了,我也不会笨的以为是我和胡子。 胡子拿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多嘴问了一句。活死人回忆着,不过看似这不是啥好回忆,他脸沉沉着,表情越发狰狞。 我心说不好,但没等我提醒胡子啥呢,活死人整个人彻底歇斯底里了。 他一声声咆哮着,刺耳的啸从他嘴里传了出来。我和胡子算了大霉,在这个如此封闭的牢房内,成为最先的受害者。 不仅是我,胡子也扛不住的直捂耳朵,甚至毫不夸大的说,这啸声竟跟有妖法一样,能穿透我们的手,直往耳朵里钻。我怀疑这活死人是不是练过什么,比如内功之类的。 我和胡子不得不紧紧靠在牢门上,我身子发软,还一屁股坐了下来。 持续了得有半分钟,活死人不再啸了,我俩都出了一身汗,也都难受的直喘粗气。 我琢磨着,再跟活死人说点啥暖暖场呢,谁知道他冷冷盯着我俩,站起身,跳下床来。 我俩绝对被他身上绑着的铁链子误导了。我本以为他根本没啥行动自由呢,甚至起身都费劲,但这铁链子很长,活死人接下来对着我们狂奔过来,眼瞅着撞到我们时,铁链子绷得笔直,发出砰的一声响,这才硬生生把他限制住。 活死人跟我俩几乎贴脸,他带着浓浓恨意,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让我俩还不快滚,跟死条子们转话去。 我和胡子压根也不想多待了,转身往死了敲门,胡子还手脚并用上了,跳着用脚挠门。赵狱警在门外也把这里面的情况观察的一清二楚,他这次没再为难我俩,迅速把我们放了出来。 当踏到牢门外的土地,我心里才稳当一些。胡子跟我情况差不多。而且活死人刚刚的举动,也让整个s牢区都炸锅了,其他犯人全怪叫起来,甚至有人还跑到牢门前,对着木栅栏又敲又打的。 赵狱警压根维持不住这场面,带着我俩一溜烟的撤走。 这一路上,我和胡子没跟他说话,等回到接待室时,我看到那老刑警正抽着烟,杨倩倩正喝着咖啡,俩人聊天呢。 他们见到我俩后,老刑警还先问了句,“怎么样了?” 胡子的弦儿彻底绷不住了,拿出不客气的架势,还乱七八糟一顿说。那意思你们警方怎么做事的,人家都开出条件了,你们想把他放出来,就从这条件上想办法,别拿我哥俩的命开玩笑吧?还当个什么狗屁说客。 老刑警听完脸就耷拉下来了,他眯了眯眼睛,一看就气的不轻。他想教训胡子一番,这时杨倩倩把他拦住了。 杨倩倩对我俩一直不错,这次也给我们说了好话,甚至让老刑警跟赵狱警一起出去吸根烟,她有点私下话要跟我和胡子说。 我总觉得这三人有猫腻,有我和胡子不知道的事,尤其这老刑警,很听杨倩倩的话,这就带着赵狱警先行离开。 等接待室就跟我们仨了,杨倩倩一叹气,说这个活死人古惑,还真是个滚刀肉。 我听完这话,也知道那活死人叫啥了,而且还姓古,印象中这种姓氏在北方很少见。 我俩对杨倩倩的态度,肯定跟对老刑警的不一样,胡子压着火。我又跟杨倩倩说了几句,那意思,下次别找我哥俩了,我俩很尽力,尤其胡子连老鼠肉都吃了,但实在跟古惑聊不到一壶去。 杨倩倩微微点头,又独自琢磨片刻,她一套兜,拿出一袋奥利奥对我俩递了过来。 胡子盯着这饼干,误会杨倩倩的意思了,还摇头说,“现在反胃,吃不下奥利奥。” 而我盯着这外包装时,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入狱前就特爱吃这种饼干,甚至这么一联系,我猜一定是那神秘女子特意给我的。 杨倩倩示意我们把饼干打开。胡子因为不感兴趣,也就没急着行动。杨倩倩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接过饼干袋,一下就把它撕开了。但这里面装的哪是什么饼干,而是两沓子被卷起来的钱。初步估计,得有个一万来块。 胡子真是见钱眼开,他兴奋的嘿了一声,立马把饼干袋抢过来。他的手也真大,一把将两沓子钱全拿了出来。 他一边笑着唰唰数钱,一边问杨倩倩,“姐姐,咋回事?这是这次任务的犒劳吗?” 杨倩倩没正面回答,反倒让我俩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这钱也放心花! 胡子连连应着,而我觉得,这一沓子钱反倒是烫手山芋。我想跟杨倩倩套套话,至少让我多了解一下神秘女相关的事。 杨倩倩压根防着我这一手呢,她不仅不透露太多,还看了看时间,说太晚了,走吧。 我俩又被老刑警带着,原路返回。这老刑警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出租房楼下时,他还心平气和的劝了我俩一句,说记住了,在古惑那怪物被放出来前,你俩都留心点。 接下来三天,我和胡子的生活又回归到平淡之中。这样又到了一天晚上,警方让我俩迅速赶到车站,坐一辆k字头去往南方的火车,也强调让我们不用带任何行李。 我和胡子也真奔着这话去了,只带着那一万块钱就动身了。 在火车站,我们还遇到了宋浩,他打扮的跟个黄牛党一样,拿出两张火车票,说随后会有人跟我俩联系。 我猜这个随后,要等我哥俩到南方后才行。我俩压着性子没多问,而且这两张火车都是软卧。 一般客人坐软卧,那是一种享受。但等我俩上了火车后,我发现这趟车的人不少,甚至很多都没座,而我俩做的那个软卧厢,除了我和胡子,就没其他外人了。我猜这是变相的监视我俩。 我和胡子都觉得无所谓,另外这一路上,我俩吃东西也不花钱。我跟胡子强调一个态度,别管那么多,可劲造。 一晃火车到了郑州,这也是哈市到南方的中点。火车在郑州停的时间比较长,足足二十分钟。 我哥俩也没下去,依旧躲在软卧车厢,吃着猪蹄子喝着啤酒。 没多久厢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那名男子还背着一个旅行包。胡子瞪了他们一眼,又问了句,“走错了吧?朋友?” 一男一女没理会胡子,反倒又往里走了几步,uu看书ukansh.co 女子还把厢门关上了。没等我俩再问,这男子亮出了警官证,还说出了我俩的姓名。 我明白,这是警方的接头人。我客气的带着胡子,给这俩警官挪地方,让他们坐下来。 男警趁空也把旅行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两套衣服,都是白衬衫和蓝裤子。这让我想起水手服了。另外让我敏感的是,这衣服明显是旧的,白衬衫上还分布着好几个血点子。 男警说,“穿上试一试,看大小合身不?” 我和胡子没动弹。胡子还呵呵笑了,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指着衣服说,“警官,这他妈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我哥俩这次只是当海上劳工,不至于还要穿死人的衣服吧?” 男警脸一沉,压根不跟胡子废话,冷冷回答说,“让你穿就穿,多墨迹个什么!” 其实我打心里也不舒服,甚至有点膈应。但也看出来了,这衣服是非穿不可。我当先起身,换起衣服。胡子拿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随后也照做了。 这衣服上血腥味挺浓的,我换好后,鼻子被刺激的挺难受。但男警看着我俩,满意的点点头,又强调,“接下来你们一直把这套衣服穿在里面,也看看这个资料,把上面的话全记下来。” 他从旅行包里又拿出两个小本。胡子最烦看书,忍不住嘘了一声,男警又瞪了胡子一眼。 我却更好奇这上面写着什么,就先拿起一本。 我看了开头半页,又随意翻了几页看看,但等大体明白这里面写的啥后,我完全诧异了…… (大家周末愉快) 第3章 毒牙 男警等我看了一会儿后,也跟我和胡子特意解释了几句,我俩到南海市以后,立刻赶往码头,那里有蓝盾远航公司的人在招工,而我俩就按这资料上说的,冒充是山东棒棰岛号渔船的水手,这样会被优先录取的。他提到棒棰岛时,还特意多念叨几次这个名字,加强我俩的记忆。 我听完立刻有个疑问,心说整个国内的渔船那么多,为啥非要冒充棒棰岛号的水手?我相信也绝不是自己多想,尤其我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这身“血衣”。 男警没再透露太多东西,他又让我俩留意下两套血衣上接近胸口的那个纽扣。 他要不说,我还真没太注意,尤其这个纽扣看起来跟其他的没啥区别。 男警边示范边说,“线狗服的胸前纽扣就跟正常衣服的不一样,但只是在外形上有微妙诧异,没啥特殊说道,而这纽扣就不同了,是个微型相机,你们出海后,要是看到任何蓝盾公司非法雇佣劳工的现象,就都偷偷拍下来。这个相机的拍摄开关就是纽扣边缘这一圈,使劲按住两秒钟就行。” 我现在就试着拍了一张,当捏着纽扣边缘时,稍一用力,我就能感觉到,它能稍微往里凹进去一块。 这时车厢外有列车员喊话,那意思火车准备离站了。我心说警方把“工作服”给我们带来了,工具和资料也都弄全了,这俩条子也该走人了吧? 我还多嘱咐句,让他们别耽误了,不然容易下不去车。其实这也是变相逐客的意思。但没想到,他们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没交代。男警和女警互换了位置,这回女警靠近我俩,她再次翻了翻旅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盒子。 她先打开其中一个,我看到这里面有钳子、扳子和锉刀之类的工具。女警盯着我和胡子的嘴看了看,又强调,“张大点,把牙都露出来。” 我和胡子都敏感上了,胡子还指着工具问,“警官,这次任务咋还需要拔牙呢?”而且刚说完,他就把嘴紧紧闭上了,大有拒绝的意思。 女警说我俩误会了,她打开另一个盒子,这里面放着两个小钢圈,钢圈也就半个葡萄粒那么大,在每一个圈上还挂着一个黑色小皮囊。 女警举起其中一个线圈,比划着说,“这小囊里装着一种剧毒药物,叫‘百草枯’,是无色无味的,甚至只要一接触人的皮肤,就能让毒液渗透进去,让对方昏厥。接下来我也会做个小手术,把毒囊挂在你们牙床最后面。” 我和胡子听是听明白了,但更加犯懵。我追问,“挂这个干嘛?难道一旦被抓住了,让我们自杀用的?”胡子随后又连连摆手说,“警官们放心,我这人做人做事都地道,真有那一刻,我打死都不多说啥的,而且自杀法子那么多,我用不上非选择服毒。” 我既对胡子认同,也打心里嘘了一声,心说他把自己说的也太英雄了吧?我还不了解他?就那德行,真要打起仗来,他保准第一个当汉奸的。 女警听完也笑了笑,估计打心里也不认可胡子这话。但她面上没乱说,反倒强调,“想想看,你俩要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把毒囊取出来,凭它来化险为夷。” 胡子还是拿出一副抗拒的样子,我却叹了口气,心说我哥俩今天认栽吧,这又是穿血衣又是换毒牙的,这任务够折腾人的。 我当先做表率,把嘴巴张开了。这时火车也启动了。 女警这就开工,先检查下我的牙床,又上锉刀又上其他工具的。我以为这么一弄,我会牙疼呢,谁知道她技术很好,我是一丁点要疼得意思都没有。 等轮到胡子时,这女警也算被狠狠折磨了一把,胡子总打嗝,那一股股味把女警晕的,甚至有一次她都踉跄了一下。 这样足足过了一个钟头,我和胡子嘴里都多了一个毒囊。 我试着活动活动嘴巴,也别说,这毒囊很隐蔽,不用舌头舔,压根感觉不到。 两个警察也不再多待了,在下一站下车走人。我和胡子原本还剩下一些酒没喝,但都没了兴趣。 胡子头疼上了,说他睡觉时有磨牙的习惯,这要磨啊磨的,把毒囊弄破了可咋办? 我想了个招,跟他说,“实在不行,你睡觉时用手纸把鼻子堵上,这样就不得不张大嘴巴来呼吸,也就没法子磨牙了。” 胡子无奈的骂了句娘,说也只能如此了。接下来这一路上,我俩跟个学生一样,捧着资料读起来。这里面不仅仅是介绍一些我俩在棒棰岛上的“经历”,还提出一些出海的专业词语,有时还配着图片。 胡子看一会儿就呼呼睡一会儿,我倒是没他那么逊。 不过等到了终点站,我俩下车时,我整个脑子也都有些胀,充满了甲板、控帆、操舵、铺网、吃水等等的词语。 这时天也黑了,我俩一商量,别太积极了,先找个旅店休息一晚,调理调理身子再说。 这一夜倒是没啥,第二天我俩起早又往南海码头赶去。在路上,胡子猜测的问我,说码头招工会是什么场面?会不会那些招工人员举个牌,蹲在码头使劲吆喝呢? 我心说没文化真可怕,你说的那是招工么?这分明是蹲在劳动力市场的那些力工和刮大白师傅的举动。 我让他别乱想了。等到了码头,我发现这里挺大的,还停着不少渔船。我俩拿出溜达的样子,依次找过去。 每条船的船身上都印着各公司的logo,我们走了一整圈,竟没发现蓝盾的字眼。 我和胡子直犯嘀咕,胡子还问我,“会不会是警方弄错了,这蓝盾公司不在这个码头?” 我拧着眉头,没回答啥。我俩又蹲在一个角落里,一起抽了根烟,这时有个黑汉子,厚嘴唇鼓额头,一看就是当地人的长相,他原本跟我俩一样,在码头瞎转悠,现在却向我俩走来。 我看他笑嘻嘻的贼样,以为想蹭烟呢。我也没那么小气,主动递了一根过去。他摆摆手,蹲在我俩旁边。 这举动把我和胡子弄敏感了。我又问了句,“哥们,怎么个意思?” 我本以为他南方味儿会很重呢,谁知道这小子说普通话挺标准,盯着我俩的衣服,反问说,“两位兄弟以前做过水手吧?要找工作不?我是蓝盾公司的,现在招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方面我和胡子都把外衣系上了,穿在里面的“血衣“,除了衣领稍微露出来一点,压根就不明显。这黑汉子的眼睛够毒的,光看这个衣领,竟就知道我俩的身份了。另外他提到蓝盾了,我本以为这也是个大的远航公司,得有些规模呢,咋这么一看,有种黑作坊的意思呢。 我和胡子都琢磨起来。黑汉子也真有耐心,陪着笑继续等着。最后我忍不住问了句,“蓝盾的船呢?”黑汉子让我俩跟他走,而且他猜到我心里的想法了,特意说让我们放心,他绝不是骗子。 我犹豫一番,但看这黑汉子长得这么干瘪,应该没啥危险。我就带头同意了。 我们仨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另一个废弃的码头,这码头还有个牌,上面写着冰厂。我之前看过那个资料,对打渔行业有一定的了解了,冰厂一般是给渔船提供冰的地方,但现代化的渔船往往带制冷装置,也犯不上提前备冰了,这导致冰厂生意渐渐不好,这里也一定因此黄摊子了。 我和胡子一边提防着,一边随着黑汉子,下了出租车后,一路往冰厂码头最里面走。这里停着一个大船。光看几眼,就知道是个远航级的。 黑汉子带我们上去。船上的水手不少,一个个都黝黑的肤色,一看没少挨风吹日晒,他们正在铺网干活呢,也很友善,看到我们仨时,不少人咧嘴笑了笑。 我和胡子偶尔回几个笑,也借机观察这条船。 我是真没料到,这船上会有小娘们。在转过一个拐角时,有个女子突然从一个舱室走了出来。 她穿一身水手服,不过这种服装穿在她身上,uu看书 .ukansu.cm 反倒让其特别性感。我倒没啥,胡子当场就看愣了,还问黑汉子,“这船上咋还有这么暴露的女工?” 黑汉子嘿嘿笑了,故意往胡子身边凑了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出趟海太孤独,有女人陪着,也能解解闷不是? 他说这话的嗓音不小,连那女子也听到了。她回过头,对着我们媚笑了一下。 胡子眼珠都发直了。等目送这女子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他也不提防黑汉子了,哈哈笑着,拍着对方肩膀说,“老子喜欢你,喜欢蓝盾公司!” 随后我们一起走进一个接待室,有个长得挺文静的男子,正坐在里面整理资料呢。我也看到,桌上放着一沓子被填好的招工表。 胡子发现有这么多人应聘后,当场就急了,问那文静男,“招满没?” 文静男没回答,反倒默默打量着我俩,黑汉子原本在我们身后,我发现他还偷偷跟文静男使个眼色,甚至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我猜这黑汉子就是个跑腿的,负责给蓝盾公司招工,他在从中吃点回扣啥的。 文静男最后点点头,让黑汉子先出去。 胡子又催问了一句,“问你话呢,到底招满没?” 文静男笑了,站起身走到我俩身边。我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呢,绕着我俩足足转了两圈后,他突然来了句,“我们确实还招工,但先要考核,麻烦两位把嘴张开。” (昨晚写完睡觉后,梦到书里情节了,在最惊险的一刻,我醒了,然后觉得肚子很胀,飞奔入厕所……我到现在都特纳闷,自己是被吓尿了么?) 第4章 公海杀人 我和胡子嘴里都有猫腻,他这么一说,我俩当场敏感上了。 文静男看我俩拿出特别抗拒的架势,他无奈的一耸肩,又解释,“出一趟海,最大的危险不来自于外界环境,而是自身的健康问题。这期间我们往往吃很冷的食物,甚至也不太熟,所以必须有个好牙齿,甚至是一个铁胃。” 我意识到是我和胡子误会他了。顺带着我也想到奴隶社会了,奴隶主买奴隶时,也往往先看看其牙齿。 文静男又往我俩身边凑了凑,还比划着,示意我们这下可以张嘴了吧。 我打心里连连念叨要坏菜,也正合计着有啥办法能把这事绕过去呢,胡子先盯着旁边的桌面,有主意了。 这上面除了有招工表,还有一个怀表和两个核桃。胡子哼了一声,大手一伸,直接把两个核桃拿了起来。 他当着文静男的面,先后把两个核桃放到嘴里,嘎巴、嘎巴的嚼上了。 我算服了这哥们,心说他牙也真够硬的。他这么吃上后,又陆续把嚼碎的核桃皮全吐了出来,并排摆在桌子上。 他趁空还跟文静男说,“兄弟,就我这牙和胃口,你还用检查么?” 文静男表情有些不自然,尤其这核桃皮上还粘着残渣呢,乍一看特别恶心。他微微摇头,绕过胡子,又特意看着我。 这一刻我特想问问胡子哥,心说他这招是不错,问题是也给我留个核桃啊?结果现在只剩吃剩下的核桃皮了,我总不能把这些恶心东西放在嘴里再嚼一遍吧。 我打心里犯愁,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逃过一劫,但这时我也捕捉到文静男的一个微表情。他瞅了瞅那块怀表。 现在这社会,几乎没人带怀表了,甚至这东西也早就被淘汰了。文静男之所以还钟情这个,很可能桌上这个怀表是个古董,对他有特殊含义之类的。 我心中嘿嘿一笑,也有数了。我突然一伸手,把怀表抢过来。我摸着它表面,给人感觉像是银的。 我眯着眼睛,特意拿出一副狠劲,又念叨句,“老子啊有个怪癖,平时爱嚼嚼钢勺啥的,权当磨磨牙了,今天献丑,就啃啃这怀表吧。” 说完我就要把这怀表送到嘴里。文静男彻底急了,吆喝一声,把怀表抢回来,还拿出挺舍不得的样子,当我面检查起来。 我不管他心不心疼的,反正这么一来,他也不检查我的牙齿了。 随后我和胡子又当他面做不少俯卧撑,表明我俩力气还行,他又问了一些我俩在棒棰岛上的经历。 胡子有点支支吾吾,但好在我抢答一番,也自认没漏出什么破绽。 我俩这次应聘算是过关了。文静男让我俩添个表,这期间也跟我们介绍下他们的情况。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艘船——白鲸号,将在一天后启航,我俩在那一天的天早晨六点过来报道就行。而且船上供吃供住,不需要我俩带啥,每个月的薪水是一万,等出海回来后统一结算。 我就是随便听听而已,胡子是真动心了。 我俩下船后,他还忍不住念叨,说这真是个好差事,有钱挣,还有娘们儿干,他以后不当线人了,就来这里打工。 我让他别想那么远了,也别乐不思蜀的忘了正事。胡子不走心的应了一声。 一晃到了两天后的早晨六点,天刚亮没多久,我和胡子准时来到白鲸号甲板上,我发现除我俩之外,还有十多个新人。 我们跟白鲸号原有的十名水手站在一起交谈一番儿,没多久船长也露面了。 他四五十岁的年纪,有一个特别鼓溜的大肚子,长得一副萌蠢样儿,他身后也跟着大副二副。我这时才发现,那娘们兮兮的文静男竟然是二副。我怀疑他这德行的,一个大风大浪过来就被弄下船了,还怎么当水手,尤其还当了二副。 当然了,我没多言语。胖船长给我们这些新老水手一起开了个会,主要介绍下白鲸号上的规章制度。这都没啥值得注意的,我边听边打量着四周,尽快熟悉环境。 之后我们开工了,其实也没重活,就是洗洗甲板,保养下器械,或许去锅炉室烧烧煤啥的。 我还发现,这船上的女水手很少露面,有几个都在食堂工作,我们吃饭的时候,才能碰到她们。 她们比我想的还开放与暴露,就说胡子,特别钟意一个女工,每次看的都兽血沸腾。也不仅是他,还有一个新来的汉子,脸上有个伤疤,我们都叫他伤疤脸,他也钟意这妞,偶尔还对她吹哨,试图挑逗。 胡子有次忍不住跟我念叨一句,指着那女水手的胸说,“跟她做起那事来,绝对他娘的是种醉生梦死的享受。” 我明白胡子为啥这么说,因为这女子的胸特别大。但我没他那么大感触。 胡子看我拿出这种不爱搭茬的态度,吐槽句,“你咋不对女人感兴趣呢?估计你那玩意不行,听不懂男人间的话题。”随后他又跟伤疤脸凑一块去了。 我盯着他背影,特想把他叫回来,心说老子这玩意不行?不服就掏出来比一比,看看谁才是标杆。 这么一晃,又到了一天晚上。我们都聚在食堂玩牌。我们也不是干玩,顺带着赌赌钱。另外谁要是饿了,就去后厨找点水果之类的吃。 我也真想不明白,招工时,二副说这船上经常吃冷食,甚至是不熟的食物,但这都几天了,也没遇到这种情况。我怀疑二副是不是忽悠人呢?而且通过这两天的偷偷观察,我也没发现非法雇佣劳工的情况。我怀疑警方给的资料是不是出岔子了? 正当我们玩的兴高采烈时,食堂门被人踢开了。这声音很大,我们都扭头看去。 是胖船长,他身后还跟着大副、二副以及一些老水手。这些人都冷着脸,跟以往不太一样。 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理会他们,又转身投入到牌局之中。 胖船长死死盯着我们这些人,丁点不和善不说,还狞笑起来,当先往里走,从腰间拿出一把老式左轮枪。 他举起枪,扣动扳机。在食堂这种地方,枪声特别刺耳,甚至隐隐有回声。我们听得心里一激灵。 这下没人玩牌了,全一脸惊悚的看着胖船长。 二副一直给人一种挺文静的感觉。这一刻,他也发起凶来,而且这凶劲更接近于疯子,很容易让人打心里往外的被吓住。 他往前走了几步,代替船长说,“你们这两天简直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嘛,但真当我们这里是福利院么?” 我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甚至本能反应的,我往后退了退,缩到人堆中,这样对方开枪的话,我不至于当先挨子弹。 胡子学着我,也退了退。但伤疤脸就不一样了,他发起凶来,嗷了一嗓子不说,反倒走出人堆,指着对面这帮人问,“怎么着?你们是一帮强盗么?想打我们这些人的注意?” 随后他指着脚下强调,“你们以为这是加勒比海么?干你们娘的,这里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敢乱来,小心被抓了判刑!” 他这番话也激起其他两个新人的怒气了,这俩人附和着,也跟我们这群人说,“咱们人多,怕他们干什么?” 胖船长一直盯着伤疤脸,冷笑着听完他这番话。这时胖船长又微微摇头,故意念叨句,“你说的我好怕,这么说我要坐牢了?” 他手下那些水手全嘲讽的笑起来。胖船长又脸一绷,说这么不受管教的畜生,当不了渔奴。 他举起枪,对着伤疤脸的双腿砰砰打了两枪。 枪声刺激下,我心说这帮人真敢动真格的。另外我也看到,这两枪非常准,让伤疤脸两条腿上冒出两股血线来。 伤疤脸哀嚎着,站不稳了,立刻摔到在地。 胖船长指着刚刚那俩随声附和的新人说,“这俩畜生也不懂规律,罚他们‘洗衣服’。” 有四个水手立马扑过去。这俩新人又撕又扯的试图抵抗。我们其他人都没帮他们,因为胖船长的枪一直举着,瞄准我们。我们都很清楚乱动的后果。 这四个水手也不是善茬,等找准机会,先后拿捏尺度对这俩新人的太阳穴打了一拳。这是人体最要害的地方,这俩新人全翻着白眼,拿出一副要抽搐的架势。 四名水手合力,uu看书.uanhu把他俩硬生生拖了出去。 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而且我也不会笨的以为,他们真会被安排洗衣服。 伤疤脸趁机缓过来一口气了,虽然他脸色撒白,却倔强的依旧骂着胖船长,放着狠话。 胖船长一耸肩,脸上怒意更浓。他不跟伤疤脸多说啥,一摆手,又让身后的水手把他“宝宝”带过来。我不清楚这宝宝指的是啥,但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很瘆的慌。 没多久,有几个水手合力,把一个长宽少说有两米的木箱子推了进来。 胖船长怪叫几声,似乎很兴奋,但这也让人觉得,他很变态。 他让水手帮忙,把箱子四周的木板都卸下来。这箱子里原本装着一个大玻璃缸,这下全完露出来。 我看到里面游着三条怪鱼,这鱼估摸得有近一米长,看外形它们像蛇。这时我旁边还有人吓得喊了句,“海鳝!” 胖船长让水手把伤疤脸丢到鱼缸里。伤疤脸的脸白的吓人,甚至语气也软了,跟胖船长求饶。 胖船长根本不理会,还指着伤疤脸,跟我们大声喊,“你们这帮人,这辈子指定要做渔奴了,也别试图反抗,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又一声令下,几个水手立刻行动。 伴随噗通一声响,刀疤脸入水了,那一刻,鱼缸也沸腾了,我很快看到了一个让人终身难忘的一幕。 (手机用户看本书时,小说封面下方有个互动的栏位,点进去后就有投推荐票的窗口了,每天都能投,大家别忘了票票啊) 第5章 半具骷髅架 鱼缸中的四条海鳝,跟四道闪电一样,对着伤疤脸的身上冲了过去。 这绝对是很凶残的肉食动物,它们每咬一下,伤疤脸身上就少了一大块肉,而且一股股血很快把整个鱼缸的水染红了,先是淡红,很快又变成深红。 伤疤脸想挣扎,但在水中,他根本就没法抵抗海鳝。他使劲扑棱着,最后还举起双手,狠狠抓着鱼缸的边缘。 我们一直惊心动魄的看了几分钟。最后因为水太混浊,我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了,只盯着那双手,它俩原本还抖一抖,现在却一动不动的,这表明啥不言而喻。 胖船长倒是拿出一副欣赏的样子,又跟水手下命令,说把那个废物捞出来吧。 两个水手一人拽着一个死人手,他们很默契的一起往外一抻。哗啦一声响,半具尸体浮出水面,又被丢到了地上。 其实用尸体来形容它并不恰当,伤疤脸胸口以上的地方,几乎是完整的,尤其一脸狰狞的濒死表情,但胸口往下很多地方都没什么肉了,尤其肋骨都露了出来,内脏也全被吃的七七八八。 光说我,这一刻脑袋里嗡嗡的,被这帮船员的凶残吓住了。其他那些新人,更掉价,有忍不住哆嗦的。 胖船长让人把这半具尸身拖走,又跟我们大声强调,说了一个新的规矩。 他们公司急缺人手,原本想弄一批偷渡客来了,但最近警方抓的太严,他们没下手的机会,所以我们很幸运,被他们用招工的方式选中了。 接下来我们这批人将被运到某个岛屿上,沦落为渔奴,每天两顿饭,一天十块钱的工资,一直干满五十年,公司会安排船只送我们回来。 我被五十年的字眼吓住了,心说自己现在这岁数再往上加五十的话,岂不是说,等我回来时,都快八十了?而且再悲观的想,也没有多少人能熬到八十吧? 那些新人有忍不住嘀咕的,也有怂的,直接哭了。胖船长摸着手枪,提高声调说,“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们别考验我的耐心,不然子弹可不长眼睛!” 二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又坏笑着补充一句,说如果不想当渔奴也行,只要给我们一千万,我们立刻好吃好喝的供着,再把他带回内陆放走! 我心说净他娘的扯淡呢,像我们这种人,谁能有那么多钱? 胖船长指挥水手,把我们这些人身上带的手机、钱物之类的,全搜出来充公。 在这种时刻,我还不忘任务。我压着怦怦的心跳,偷偷摸着胸口的纽扣,对着这些船员,偷偷拍了几张照。 我这举动也立刻被一个光头发现了,他吆喝一声,让我好好站着。我又没机会了。 而且当我把手机上交的时候,发现上面一个信号都没有。另外我也担心,我和胡子带来的一万块钱也会被充公。但胡子挺厉害,真不知道他把钱藏到哪里了,这一次只被搜出几百块,他也把衣兜都掏了出来,证明没钱了。 胖船长让那些水手押着我们,他们都带着武器,要么是匕首,要么是铁棍之类的。我们一行人下了甲板。 这里空间很大,原本有一个仓库一直被锁着,我们都不知道这里面装的啥,现在它被打开了,在门刚被推开一刹那。我看的心里一咯噔。 这里放着少说几十个铁笼子。它们也就半人高吧,每个笼子也备着手铐脚铐。胖船长点名,你去哪,他又去哪这类的,让我们这些人俩俩一组的依次钻到各个铁笼中,还强行上了刑具。 这些铁笼也很快被上锁。胖船长留下两人当守卫,剩下人全离开了。 我蹲在铁笼中,一时间想起宋浩的话了。他原本说这是优差,但我们上了白鲸号之后,只悠闲了两天而已,之后的代价是沦为奴隶。 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脚踝。原本要在内陆,这跟踪器绝对能保我和胡子一命,警方也会根据跟踪数据,很快找过来。但这次出了海,手机都没信号,我心里没底了,不知道这跟踪器还好用不? 我抽空瞥了胡子一眼。我俩被押在一起了。此刻的他拧着眉头,一样不乐观。至于那些新人就更甭提了。 但那俩守卫倒是挺悠闲,找个角落坐着。其中一个守卫就是那个光头,他还举着手机看着电影。 我怀疑他看的是不是那种片,因为他是不是的摸着裤裆,一脸陶醉样儿。 他偶尔也会往我们这边看一眼,我相信自己直觉没错,他重点是看我和胡子。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仓库门被打开了,有两个水手走进来,他们对这俩守卫耳语一番。 光头先点点头,站起来往铁笼这边走,还指着我和胡子说,“你俩跟我出去一趟,收一下‘衣服’。” 我想起来了,胖船长刚刚罚那两个不听话的新人去洗衣服。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心说这俩新人就是“衣服”。 我也不知道他为啥会选中我和胡子,等从铁笼里被放出来后,那俩水手要接手把我和胡子带走。光头却把同伴拦住了,还故意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说,“草他娘的,太闷了,这次我去吧,也透透气。” 随后他还把手机借给这俩水手。这俩也不是好货,一看到里面精彩画面,全都拿出色眯眯样子的看起来。 我趁空看了胡子一眼,还偷偷掐他手背一下,这算是无声的提醒他,一会小心! 我俩在前,光头在后,我们上了甲板。在沦为渔奴前,我看着这白鲸号,觉得挺好,但现在看着这里的景色,我反倒觉得很阴森与恐怖。 我们奔着船尾走去的。光头也时不时四下打量着。在经过一个舱室时,这里的窗户没关严,我顺着缝往里看,发现这里面春色一片。 有个水手正跟一个女子做那事呢。光凭这,我又给白鲸号多加了一个称呼——淫窝。 我们来到船尾时,光头还突然喊了句停。我和胡子都警惕的看着他。 光头绷着的脸有所缓和,还嘿嘿笑着,让我俩别紧张。我冷不丁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我警惕心没减,心说这秃驴绝对没憋好屁。 我和胡子静等他的下文。 光头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俩,又说,“兄弟,知道你们接下来是什么命运么?”看我和胡子依旧不接话,他尴尬的动了动肩膀,主动往下说,“那个岛很孤僻,去了后,每天吃不饱,而且要工作十五个小时左右,这么熬下去,最后你们会枯瘦如柴的死去。” 我相信他没吓唬我俩。他又举例说,“这种奴隶事件很常见,别说我们公司了,在全世界都有。知道么?大型超市和水产市场卖的深海鱼,有一大部分就跟渔奴有关。” 我原本挺爱吃鱼的,这一刻突然有点恶心了,心说这些鱼岂不都包含着渔奴的血和泪? 我看光头还没住嘴的意思,继续要吓唬我俩。我忍不住插话问,“哥们,说了这么多,这好像不是你找我俩的最终目的吧?” 光头笑的更邪乎了,连连点头,赞我真聪明,随后他特意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是这公司的老人啦,你们看看,胖船长让我来看守你们,也就知道我和他关系多好了。老子也不是吹,只要我肯帮忙,你俩上岛后,就不会当渔奴,我会托人安排你们住在宽大的木屋里,只做一些清洁岛屿的工作,那是什么待遇?想一想!” 他还对我俩连使眼色,试图增大他说的真实性。 我和胡子都盯着他,这次换胡子接话问,“你要什么?” 光头做了个数钱的动作,眼珠子来回转,拿出奸滑的样子说,“我这眼睛可不是白长的,你俩赌钱的时候,可是大手笔,一张一张的毛爷爷往外拿,但刚刚上缴时,从你们兜里才拿出几百块钱,这好像不对劲吧?” 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老油条。uu看书 uukshuom 胡子脸色也一沉。 光头的意思,我俩按人头来算,一人五千,如果能给他凑一万块钱,他就帮我俩。 我和胡子各自琢磨起来。小片刻后,胡子问,“你光他娘的刷嘴皮子,我们怎么信你?” 光头拍胸脯保证说,“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我既然承诺了,一旦拿了钱,怎么可能不办事。” 他摸着兜,拿出一盒烟来,这里面只剩三根了。他自行点了一根,又把另外两根分给我和胡子,强调说,“在海上,烟可是奢侈品,抽完了想买也买不到,你看我够意思不?就剩这点了,也分给你哥俩一人一根。” 我俩吸着烟时,光头还特意退后一段距离,算是给我俩腾出空来。 胡子拿捏不准,想听我的意思。其实我也挺犹豫的,但话说回来,在这船上,有钱也没地方花,我俩先保住身体要紧,等到时破了案,再把钱拿回来就是了。 我让胡子掏钱。胡子最后一咬牙,点头说行。 我摆手让光头回来,胡子跟变戏法一样,又是摸鞋底又是掏裤裆的,很快这小一万块就都被他捏到手上了。 光头对胡子竖起大拇指,连说厉害,但这一刻,他目光却全放在钱上。 等把这钱交到他手上后,他更是唾了一口,唰唰的点起钱来。 我还想跟他套套话,但没这机会了,远处传来鞋声,有人来了。 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很快二副带着两个水手出现了,他盯着我们仨,又冷冷的问光头,“怎么搞的?还他娘的不让这俩怂货下海取衣服去?” 第6章 浪尖下的浮尸 别看刚刚光头吹得厉害,说自己跟船上领导的关系如何如何的,但这时候他反倒瘪茄子了,耷拉个脑袋,一句话不说。 我本想让光头美言几句,让我俩逃过这一劫,现在一看,这事泡汤了。 二副看我俩还是迟迟不动身,很不满意,喝了一嗓子,两个水手立马使劲推我俩。我抗拒不过,一路往船尾栏杆处靠去。胡子更是沉着脸连问,“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当我俩身子彻底贴到栏杆时,两个水手又找来两条粗缆绳,一端系在栏杆上,一端分别挤在我和胡子的腰间。 二副也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栏杆,这上面原本也绑着两条缆绳,它们还一直延顺到海里。 二副说,“那俩新来的还在海里泡着呢,你们一会跳到海里,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要是没死就来个信,我再把你们弄回来。”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都这时候了,我也没藏着掖着,直说,“二(副)长官,为何让我俩跳海?我们直接在这里拽绳子把他们弄上来不就得了?” 二副拿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骂了句懒货,又提高声音强调,“长官让你们下海,这是命令,没得商量!” 他还一摸兜,从里面拿出两颗核桃来。我这下全明白了,心说胡子把他原来两个核桃嚼了,他这次绝对是恶意报复呢。 我挤着笑,给二副递好话,也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胡子当时的冒失。这时要是胡子能也配合着说两句,这事绝对能有缓。但他绷着脸,看二副的眼神都不对。 二副被胡子气到了,连哼两声,一摆手。那俩水手跟赶鸭子似的,让我俩站到栏杆上了。 我俩手铐脚铐也被摘下去了。其实就这么站着,也是个很危险的举动,因为稍微一失平衡,我俩就得侧歪下去,另外看着茫茫大海,尤其白鲸号还在行驶中,船尾的海水波涛汹涌的,我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俩水手还不断吼我俩,说快跳! 我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试探的问了句,“二长官,能不能让白鲸号先停船?” 二副没理会我,那俩水手使坏,猛地推了一把。我和胡子先后往下落。我不知道胡子啥感受,这一刻我是忍不住的惨叫一声,还乱蹬腿,甚至一度特别窒息。 我的潜意识也让我举起胳膊,把脸紧紧护住。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彻底落到水里。 海水的冷超出了我想象,我立刻冻得抖了一下,这还没完,腰间的绳子很快绷得笔直,跟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样,狠狠拽着我,让我在水中高速穿梭着。 我腰间也特别疼,更要断了一样,我忍不住一咧嘴,连喝了几大口海水。 第一口海水,让我觉得特别苦特别咸,但接下来又几口,反倒让我没啥感觉了,整个人也有点飘飘然了。 我知道这不是啥好现象,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溺死。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还狠狠咬了舌根一下。 我清醒了不少,又死死憋住气,疯狂的扭身子,伸手乱抓。 就这样,我终于摸到了绑我的那条绳子,而且有它借力,接下来就好办了。我用力往上扯,一点点将自己上半身提到海水之上。 刚一露头时,我忍不住长大嘴巴,让里面的海水顺着嘴角哗哗往外流,我还咳嗽了几声,但胃里返上来的咸味都让我脑袋跟抽筋了似得。 我强挺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让自己好过一些。等又缓了一会儿,我终于能腾出精力四下打量了。 我头上方就是白鲸号,甲板上黑乎乎一片,我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 这倒不是说二副他们都走了,我猜这里风太大,他们压根听不到我的喊声。我又把二副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也算暂时出口闷气。再说我周围。左手边那片海域倒是没啥,右手边不远处,先后有三条绳子顺到了水里。 这一定是绑着胡子和那俩新人的绳子。我又将自己身子往上提了提,还又是踩水,又是乱游乱荡的,试着一点点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根绳子靠去。 前几次我都失败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水中很难行走,但我没放弃。最后我勉勉强强的摸到那根绳子时,我心头一喜,还发力往上拽它。 也真没想到,这绳子是断的,当提着断头的部分,我看着直愣。显而易见,有人落海了,尤其这茫茫大海的,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很可能就此喂了鱼虾。 我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是胡子。我一边压着几乎要崩溃的心理,一边又胡子、胡子的大喊起来。 很快在另一根绳子旁,有一只手伸出了海面,我敏感的立刻捕捉到这一幕了。 我拿出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后还使劲拽住这只手。 我这边使劲,海下面那人也在用力。我俩折腾一同,他终于浮出水面。我一看,是胡子没错。 我是真不想让他死,这一刻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而胡子呢,这缺德玩意儿,对我的见面礼竟然是哇了一声。 他吐出好大一口海水,还都溅到我下巴上了。 我并不嫌恶心,反倒把整个身子缩到海水,这么一侵泡,就当洗干净了。我又帮着胡子,提着他,让他好好顺口气。 胡子原本脸都没个正常色了,跟个猪肝一样,等能说话后,他骂骂咧咧几句,说二副那畜生,就是个小人,竟然如此记仇,等老子有机会的,看怎么收拾他。 我心说放狠话有啥用?这期间最远的那根绳子一直没动静。我总觉得凶多吉少,但还是跟胡子说,一起过去瞧瞧。 胡子学着我,我俩结伴在水中游走。最后还一起试着把这根绳子往上提。 在提绳子的过程中,我就知道这下面有人,因为很沉,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这么恐怖。 或者说当这具尸体浮出水面时,我和胡子都吓得哇了一声。 它整个身子都肿起来了,白瘆瘆的不说,五官也都走样了。赶巧的是,这期间还有一束很强的光线,从白鲸号上射了下来,这是探照灯发出出来。 我被刺的双眼生疼,但还是坚持的半眯着眼睛,顺着探照灯看过去,我还使劲摆摆手,又指了指那具被泡胀的尸体,那意思“衣服”都死了。 船上没人回应,但没一会儿呢,绑尸体的那根绳子松了,我和胡子也亏得撒手快,这尸体被海水一卷,彻底消失在海中。 我看的直胆颤心惊,心说二副这帮兔崽子,要是割错绳子了,会是啥后果? 随后我俩的绳子上都传来一股很大的往上提的力道,我俩就这么狼狈的回到了甲板上。 当踩到甲板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快瘫痪了,甚至也顾不上别的,一屁股坐下来。 那俩水手,正站在一个绞架旁边,刚才他们一定借助这个,把我俩弄上来的。二副倒是心情不错了,嘿嘿笑着,蹲在我俩面前,还把那两颗核桃又拿了出来,举着问我俩,“怂货,我倒是小瞧你们了,水性真不错,而且胃口怎么样?还吃得下去不?要不我请你俩嚼核桃?” 胡子冻得直哆嗦,没说啥。我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来,口不对心的说谢谢二长官手下留情这类的话。 二副哼了一声,再次强调说,“别惹我,不然你们会死很惨。”他还轻轻对胡子的脸颊打了几个小嘴巴,这才站起身,让那俩水手把我和胡子送回笼子里。 原本这是光头的活儿,但这一刻,他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和胡子也没精力找他。 等回到那个仓库,其他新人看到我俩这德行时,脸色都没好过到哪去。我俩蜷曲在铁笼里,熬着把衣服硬生生蒸干,又这么过了一夜。 我发现短短一天之隔,我们这批人的生活简直出现了两个极端的变化。 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不能自由活动,也只能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饭。这饭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碗肉汤,两个花卷。肉汤中捞老半天,也捞不出一丁点的肉来,真就是纯粹的“汤”了。 我们这十多号人,也得拉屎撒尿。每次有人拉屎,守卫都会拿来一个塑料盆,让他们就地解决,至于尿,压根就不管了。这也导致这个仓库里恶臭不是味,跟旱厕有一拼了,那些守卫最后被熏得也都撤离了。uu看书 .uukashu.co 我没有表,只能打心里估算着时间,大约过了三天,这天清晨,胖船长带着所有手下出现了,他们骂骂咧咧的,说我们真是一帮臭鬼,但他们特没为难我们,很快把我们都放了出去。 当来到甲板上时,我看到眼前是一个不小的岛屿。 这岛有点像一个凹字,上面分布着很多的植被,遮盖面积得有百分之五十以上,另外也有不少的悬崖峭壁。 白鲸号正往那个凹口里行走呢,两旁的峭壁顶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个棚子,里面站着拿枪的守卫。 我们这些人也都知道自己接下来啥命运了,我猜这一刻,一定有不少人在心里正纠结着要不要自杀一了百了呢。 但我一点要死的想法都没有,一方面为了任务,另一方面,这帮兔崽子把我折磨这么久,这事总不能就此算了吧? 我还偷空瞥了瞥不远处的光头,心说他毕竟拿了钱,我和胡子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但光头发现我看他后,他竟避开我的目光,甚至不久后还偷偷离开了,奔着一个舱室走去。 我心里一冷,隐隐猜到啥了,甚至这一刻,我气的眯着眼睛特想笑,心说这光头够可以的,诓人诓到老子头上来了。 没多久白鲸号抛锚了,我们面前的海滩上,突然出现一个很怪的笑声,就好像是用钢锉使劲锉铁板发出来的噪音一样。 我听得难受,与此同时,也抬头往那边瞧了过去…… (这一卷是渔奴案,孤岛、铁笼、人肉赚钱机器……这些段子写起来会很带感的) 第7章 海猛子 海滩上站了七八个人,笑声就是为首那人发出来的。 他是个壮汉,但长的极其吓人和恶心,这么形容一点都没夸大。给我感觉,他很像一只脱了毛的猩猩,另外他左眼瞎了,是个独眼龙,左眼眶里还镶着一个玻璃眼珠,他看我们时,这假眼珠却愣愣的盯着前方。 胖船长对独眼龙很客气,一边笑着,一边拿出点头哈腰的架势。就凭这,我断定独眼龙是这个岛屿的头头。 独眼龙还扯嗓子喊起来,说远来的伙伴们,辛苦了。但这真就是假仁假义的场面话,接下来他也压根没把我们这群新人当伙伴。我们被胖船长像押犯人一样,都弄到三艘橡皮艇上,又这么的登陆上岸。 独眼龙对我们的兴趣很大,凑过来后逐一打量我们,还把几个新人的嘴巴捏开,看了看牙齿。 有个新人忍不住咬紧牙关,还差点把独眼龙的手指咬到,这立刻引起独眼龙的不满了,他对这个新人一顿拳打脚踢。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胖船长还急忙给独眼龙解释,说都怪他,没教好新人。 独眼龙揉着手,拿出无所谓的样子摇摇头,又跟我们喊起话。他告诉我们,在这岛上,工作效率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其他一切都靠边站。现在刚刚上午,正是工作的黄金时间,我们这就开工,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到了晚上,他自会让我们住上舒适的铁笼。 我心说这话听着真他娘的别扭,而且他真抠,连顿早饭也不供,这就开始压榨我们了? 独眼龙的手下这就要把我们带走,胡子突然急了,他四下看着。我知道他找谁呢,但光头早就躲起来了。 胡子又对胖船长招手,还凑过去,压低声音跟他念叨一番。 胖船长原本听着,但渐渐皱眉,最后脸一沉,想对着胡子抽了一个耳雷子。胡子反应快,一侧头躲过去了。 胖船长骂咧咧的又说,“你他娘想的挺好,还当清洁工?告诉你,你天生就烂命一条,赶紧给老子干重活去。” 胖船长的话,也引起很多白鲸号的水手的嘲笑,其中包括二副,他还边笑边摇头,一定觉得胡子不可理喻。 我猜二副揣着明白装糊涂,尤其那么狡猾的他,一定早就明白光头的小九九了,但他不可能不帮着光头,甚至事后很可能找光头,从对方手里再诓点钱出来。 我对胡子偷偷使个眼色,那意思这事先放一放吧。胡子脸沉得厉害,嘴里嘀嘀咕咕的。 我们这些新来的渔奴,随着独眼龙走了一段路,其他独眼龙的手下,也包括二副和几个水手,都跟在我们后面,大有盯着我们的意思。 突然间独眼龙像想起什么一样,扭头跟二副喊,说前几天死了两个海猛子,这批新人谁水性好? 二副对我和胡子的印象极其深刻,他立刻指着我俩,还吹嘘一番,强调说我俩以前在棒棰岛号上干过,是优秀的海员。 独眼龙就跟捡到宝贝了一样,贪婪的看着我俩,又连连说好。随后他叫了两名叫阿虎、阿力的手下,让他俩带着我和胡子这就去另一个地方,加入海猛子的队伍。 我光听这名字,就觉得做海猛子不是啥好事。但现在我俩抗拒也没用,尤其这阿虎和阿力,一看就是懂点身手的,每人手里还都拿着锋利的钢钩子。 他俩带我和胡子立刻离队,奔着一片树林走去。 阿力在前,阿虎在后,阿力还让我们快点走,说要穿过整个树林,才能到海猛子工作的那个浅滩。 我和胡子心里藏着太多疑问。这还不算什么,随着渐渐深入这个树林,我发现时不时就看到地上竖起来的一个木牌。 我搞不懂这是什么,心说难道这帮家伙都迷信,摆的什么风水阵么?我偷偷问胡子一句,“你看出啥门道没?”。 没等胡子回答,我身后的阿虎插话了,喊了句停。而且他也挺怪的,自打跟我们接触后,他就一直偷偷打量我俩。 我们一同止步。他就近找了一个木牌,一手把这牌子拔了起来,又用钢钩对着木牌下方的地面使劲刨了起来。 他力气不小,这么刨了几下子,他钩到一个东西,还猛地一扯。 整个地表裂开了,有一具尸体被弄了出来。 我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是想吐,因为它又瘦又黑,几乎就是皮包骨头的一具骷髅。胡子也被吓住了,骂了句娘。 阿虎继续勾着尸体,还把它往前提了提,又冷笑着跟我俩说,“知道么?每一个木牌下面,都有死去的渔奴,他们身体太差,所以才扛不住的被淘汰了。” 阿力也接话骂了句,“都他妈是废物点心。” 我挤着笑,算是回应他俩了,但打心里却明白着呢,心说他们死前这么干薄,这跟身体差不差有关系么?保准是饿的,这么长期下去才导致的营养不良。 我也觉得这尸体是很好的罪证,我偷偷摸向胸口,拍了一张照片。等又想偷偷把阿虎、阿力照下来时,我发现阿力倒没什么察觉,阿虎反倒冷冷打量着我,尤其盯着我胸口的纽扣,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来。 我赶紧停手,心里噗通、噗通乱跳,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阿力不想在这树林里多待,又招呼我们快点上路。阿虎没说啥,却依旧看着我。我故意避开阿虎的目光。 我有个感觉,之前接手凶宅案时,我知道有个叫虎子的人,别看虎子也带虎,阿虎也带虎,但这个阿虎绝不是等闲之辈。 他又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后面,有一次他还特意凑近了,古里古怪的看我们。 我有种压力很大的感觉,甚至脑门热乎乎的,但接下来没出啥岔子。 穿过树林后,我们的视觉一下开朗了很多,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池塘。 这池塘是人工造出来的,把海水引了进来。池塘上有四艘小船正在工作着,另外岸边还停着一艘小船。 阿虎、阿力没催促啥,这让我能有时间观察这些船在做什么。 每艘船上都有两个人,其中一人穿好简易的潜水服后,就跳下去,进行水下打捞作业,船上另个伙计负责打下手,我猜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海猛子了。 这样隔了一支烟的时间,阿虎摸着兜,拿出一个哨子,使劲吹了吹。有一艘船刚进行完打捞,也立刻对着岸边赶了过来。 就说这艘小船上的海猛子,脸色都苍白的厉害,我估计跟潜水有直接关系,而且说不好听点,他们看起来跟刚从坟堆里挖出来的死人没啥太大差别了。 阿虎指着我和胡子,又对这俩海猛子说,“这是新来的,你俩带一带新人。” 两个海猛子木纳的点点头,我们四个又分为两组,胡子那一组去了另一艘船上,我们这一组开着这艘船,立刻又进了池塘。 我偷空跟这“搭档”聊了几句,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想通过他再搜集点罪证。这海猛子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估计是长时间不说的缘故。 他告诉我,他编号是619,也是这岛上第六百一十九个渔奴。 我往岸边看看,阿虎和阿力没离开,但找个地方坐下来,正吸着烟呢,也没往我们这边看。 我又往前凑了凑,问这海猛子,“我不是问你编号,你的名字叫什么?” 这海猛子拿出一副回忆状,想了好一会,呆呆说他就是叫619。 我心里咯噔一下,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我又问,“这岛上现在活着的,有多少渔奴?” 619使劲挠头,一看打心里正算数呢,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回答,“五六十个吧,而且每隔几天都死人,所以具体的记不住了。” 我心里又是一震,换句话说,这次接手的可是大案,有少说五百多的渔奴已经死在这里了。 619也嫌我问的太多了,催促我快工作吧,不然捕捞不到足够量的海参,我们就没法歇息,没法缓体力。 他把角落的一个木桶盖子打开了,让我往里看。 这里面已经有不少活海参了,u看书 .uukashu 但桶壁上也被画着一条白线,这些海参离白线还有一定距离,他的意思,过了白线才行。 我这才明白,他们捕捞的到底是啥,而且海参这东西,一旦运回内陆上,价格不菲。 619开着小船,拿出观察的架势,等找个水域停好后,跟我说,“他先下海,让我看他工作一遍,然后再换我。” 我盯着水面往下瞅,少说十米深。我心里直打鼓,因为这可不是像下个山啥呢,说往下走多少就多少。 往水底潜十米,水压很容易让人扛不住,甚至来个暴毙。 619没再理会我,他穿好潜水服后,坐在船舷上有节奏的呼吸着,这看起来像是老道士在吐纳。另外他脚上也绑着一个铅疙瘩,这铅疙瘩就放在船板上了。 我试着举了举,得有三四十斤。 等他觉得身子状态可以了,又费劲巴力的抱起铅疙瘩,整个人跳到水里。 被铅疙瘩拽着,他很快的往水底沉了下去,我跟他其实也能通过他的吸氧管沟通着,这就是个简易的“电话”。至少我喊话或者他喊话,互相都能听到。 我趴在船舷上观察。他沉到水底时,我听到吸氧管里传来几声难受的哼哼与呃呃。 随后619工作上了,我看不清他具体动作,但他跟我念叨,说这次地方选的好,不少肥海参都懒洋洋的趴在海草上。 我没619那么兴奋,甚至愁得直皱眉,这时候满脑子想的就一个问题,一会轮到我下海了,可咋办?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第8章 奴餐 我大体估算着时间,619在水下待了大约一刻来钟,之后一点点游了上来。 这一刻多钟也让他身子变得糟糕,至少当他摘下潜水镜时,我看到他双眼通红的厉害,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他一共带回来十三个活海参。我本以为这些海参会都倒在木桶里,但619又把它们铺在船板上,逐一进行赛选。 淘汰率很高,最后只有不到一半的海参留了下来,其余那些海参,按619的话说,还不太肥,又被他丢到池塘里去了。 我对此挺惋惜,心说这他娘的是拿命做赌注,换回来的海参,咋这么容易又丢回去呢?而且619需要一段时间的歇息来缓身子,这次换我下海了。 我按照他的要求,穿好潜水服,又试着通过呼吸来调整状态。我承认自己还是有些紧张,等入水时,心跳的厉害。 也跟我预想的一样,这次潜水之旅不咋顺利,折腾了一刻钟,我才勉强弄回来不到十个海参,而且我浑身都疼,就好像刚刚被无数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过一样,我的鼻子更是不争气的往下流鼻血。 619看在眼里,不仅不为我担心,反倒赞了我一句,说作为海猛子,我是他看过的身体最好的一个人。第一次下海竟紧紧只是流鼻血而已。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接下来我俩就这么轮番的配合起来,一晃快到中午了。 我望着岸边,心说该到饭点了,这也是我平生头次这么盼着开饭,因为我想借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 但619盯着天空,脸色沉的厉害。岸上的守卫也换了,不是阿虎和阿力了。这两个新面孔的守卫脾气很暴躁,他们同样拿着锋利的钩子,对着我们的方向时不时乱舞,这像是一种威胁,他们还扯嗓子喊了几句话,指了指天空。 我听不到他们具体喊的啥,但619和他们都看着天,这让我觉得不对劲,顺带着我也抬头往上看。 海岛这里的天气,变化比翻书还快,原来一直是晴天,现在天边却出现了黑云,还正迅速的往这里移动过来,这是大雨欲来的征兆。 619拿出不乐观的样子跟我说,“一旦下起雨来,海参就会藏到泥沙中,我们今天的任务就很难完成了。” 我趁空看了看木桶,对比着那道白线,我们现在才完成一多半的任务量。 619压根不想吃饭,一根筋的要多捞海参,而且不仅他有这方面的态度,其他那几艘船,也都拿出加班加点抢进度的架势。 这时的胡子比我好过不了哪去,看着很虚弱,他对此也很不满,对同伴大吵大嚷。我离他不太远,就喊着几句,让他消停点。 也亏得我及时这么做了,不然岸边那俩守卫眼瞅要有动作了,很可能开一艘船进来收拾胡子。 我和619又轮番下海一次,等又捕了一些海参,天空开始打雷了。我怀疑这里是不是雷区,一道道闪电离我们特别近,连这上面细小的分支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也让我头次觉得,闪电更像是一张铺开的发光的“大网”。另外雷声之大,刺激的我耳朵都生疼。 我对619再次建议,“收工吧。”619呆呆的摇头,与此同时也望着胡子那艘小船。 胡子坐在船上,而他的搭档,还在水下进行捕捞呢。 619念叨几句,“快上来吧,不然水鬼就来了。”这话让我敏感了,我反问619,“什么水鬼?” 619逻辑不清的跟我解释一通。我打心里不得不重新组织他的话,最后也弄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池塘里死过太多的海猛子,他们的冤魂没法轮回和投胎,就只能在这水里游荡,每到大雨天,冤魂还会借着雨势整体出现,折磨那些潜水的海猛子。 我承认听完有点瘆的慌,也突然想到河童了。 我先不管619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先撤离是真的,但619死活不同意,其他几个船也没走,他们都等着胡子这艘船,拿出共同进退的架势。 我打心里叹了句真倒霉,也只好一边默默熬着,一边留意池塘里的动静。原本我没看出什么岔子,但伴随又一个响雷出现后,这池塘里的水竟出现了波浪。 这波浪跟海中的浪完全不一样,很细很碎,说白了都是小浪,还一股叠着一股的。我察觉到不对劲了,甚至水面上也变得雾蒙蒙的,我也搞不懂这雾从哪来的,而且怎么形成的这么快? 还在水中的那个海猛子,也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了。胡子原本听着吸氧管,突然间他对着吸氧管大喊,“兄弟,快他妈上来啊!” 我情急之下站起身来,619也急忙开船,让我们的船往胡子那边靠过去。 很快的,我看到海里有个人迅速往上浮,就凭这速度,我猜这海猛子把铅块割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别看没了铅块,他能迅速上来,但这速度也很容易让他适应不了变化巨大的压力。 我想帮又帮不上什么,伴随噗通一声响,这海猛子飘在水面之上,甚至还像条鱼一样,有肚皮朝天的意思。 胡子扯着吸氧管,也不怕这么一弄,把吸氧管弄坏了,他几扯之下,把海猛子弄到船旁边。他又一用力,把海猛子拽到船板上。等把潜水罩拿下来,这海猛子的脸色吓我一跳,紫的厉害,而且他耳鼻口都有血,就差眼睛了,不然就是个彻底的七窍流血。 619扯嗓子喊,让大家赶紧登陆。我们几艘船不耽误,也全都开到最大马力。 伴随着瓢泼大雨,我们架着那个受伤的海猛子,跟那两个守卫汇合了。 他俩早就找来雨衣,惬意的穿在身上。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他俩喊,“岛上有医生么?我们有人受伤了!” 这俩守卫就像听到多大的笑话一样,其中一个矮个守卫唾了一口,指着受伤的海猛子问,“就他么?” 胡子整张脸沉的吓人,那些海猛子都低下头。我念着救人要紧,又跟这俩守卫特意的求情一番。 矮个守卫不耐烦的一摆手说,“多大点事,那他妈找医生呢?” 他又摸着摸着兜,拿出一个小盒子,这里面放着一个个注射器,他抽出其中一支,对着这海猛子狠狠来了一针。 我怀疑这注射器里装的是强心剂之类的药物,反正这海猛子一瞬间清醒不少。矮个守卫强调说,“没事了吧?”另外那个守卫哈哈笑着,连连赞同。 这一刻,我特想把这俩守卫活剐了,心说畜生啊,有他们这么救人的么?这是不是说,以后他俩生病了,我也可以这么效仿的救他们呢? 这俩守卫压根不跟我们多聊,尤其也不想离我们太近,怕我们借他们雨衣避雨啥的。他俩还放出话来,说这雨不会下很久,我们等着雨后继续开工,而且这期间所有人不要进树林,不然容易遇到脏东西。 我联系619之前说的,有这么念头,树林里埋的尸骨更多,要是有鬼的话,那里还是“重灾区”呢。 我们一群海猛子没法子,也只好互相紧靠着坐在一起,共同举起潜水服,一边尽量挡雨,一边靠着互相的体温取暖。 这么熬了足足一个多钟头,天又晴了,黑云向远处飘走。半个钟头后,树林里出现两个人,一个守卫押着一个女子,他们往这边走来。这女子看打扮也是个奴隶,穿的破破烂烂,甚至裤子都开档了,里面没穿内裤,时不时春色乍泄的。 这女子还扛着一个扁担,带着两个木桶,桶里有迟来的我们的午餐。 给我感觉,这岛上的守卫全他娘的是盲流子,尤其看守我们的这俩守卫,趁机还占这女子的便宜,时不时对她底下摸一把。 这女子拿出一副麻木的样子,对此不闻不问。她把午餐拿出来,逐一分给我们。 午餐很简单,就是一个大塑料碗,里面全是菜拌饭,我们一人捧着一碗,默默吃起来。 胡子饭量大,吃完后还嚷嚷着,“还有没有?” 这引起守卫们的不满,矮个守卫还骂胡子,“你是猪吗?这么能吃?” 胡子气的一瞬间瞪了瞪眼睛,但我比胡子冷静,趁空一直偷偷拍照片,收集各种证据。 等我们这些人陆续吃完,没想到这女子还给我们准备了饭后的“甜点”。 不是什么水果或莎拉,而是一个个有小孩巴掌那么大的肥肉皮。当我瞪着分到自己手上的肉皮时,还愣住了,甚至仔细看,这上面还有猪毛呢。 我和胡子是新人,不知道怎么吃,但这些海猛子当先做了示范,他们不咀嚼,把这肥肉皮卷着放在嘴里,又囫囵个的吞了下去。 我不明白为啥要吃这个。刚才骂胡子的矮个守卫,又对我和胡子说了一句,说这肥肉皮可是好东西,有它在胃里,一时半会被消化不了,你们就不觉得饿了。 我瞥了这守卫一眼,u看书 .ukashu.co 尤其看着他们手中拿的午餐,又是排骨又是炒菜的,心里冷呵一声。而且到最后,我俩也没吃这块肉皮。 那些守卫都注意到我和胡子的举动了,他们全冷笑起来,矮个守卫还对我俩竖起大拇指说,“知道么?以前的新人也有像你们这么犟的,但不出三天,他们就变得跟哈巴狗一样乖了。” 我们午餐后稍微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又投入到捕捞工作之中。这样一直忙活到天黑,我们上岸收工了。 晚餐还稍微好一点,饭量比午餐稍微增加了一些,也不用吃那么恶心的肥肉皮了。 随后我们一行人一起穿过树林,向整个小岛的深处走去。这次经过林中那些“荒坟”时,我不知为何,心里挺有感触的。 我心说这些渔奴是可怜人,他们被欺骗到这里,强行做高强度的劳动,还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我和胡子没办法把他们立刻带走,但我却能努力的收集罪证,让以独眼龙为首的这帮恶徒,迟早全被依法判刑。 最后我还看到那个被阿虎刨出来的“干尸”了,他被雨浇了一通,有点走样了。守门们并没觉得有啥,矮个守卫还捂着鼻子,特意骂了句,“真他娘恶心,他咋出来的?” 都说入土为安,试想一下,如果现在这干尸的家属,尤其是他的女友或妻子,看到这一幕时,又会什么样? 我瞪了矮个守卫一眼,这一刻整个心也沉的厉害,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控制不住的眼眶红了。 我没停留,也没法停留,又随着大部队,往前方的树林走去…… 第9章 死笼 我们一群人来到岛屿中间的一块平地上。这里原本也是树林,但后来又被人工开采出来了。而且这地方也并非光秃秃的,在它边缘地带,挨着树林的地方,有几个大木房,还有四个看守塔,上面有带枪的守卫。而在中央地带,是一个又一个的铁笼,它们两两一组,互相挨着。 我大体估摸一下,足足有四五十个铁笼。 铁笼里有刨出来的坑,应该是厕所,另外还有一大片干草垫子,算是睡觉的床了。 我们这些海猛子是先回来的一批渔奴,其他渔奴还都在干活,这些铁笼现在也都空着。 带我们回来的矮个守卫,吹响了哨子。在三次哨音后,有个木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独眼龙站在门里,一边往外走,一边穿着衣服。 我看他裤衩里面鼓鼓的,估计刚刚正做那事呢。而且在他出来后,很快又有两个手下跟了出来,同样边走边穿衣服。 我并不认为是这几个老爷们在搞基呢,反倒是那木屋里一定还有好几个女子,他们刚刚正整体淫乐呢。 独眼龙一直走到我们面前才停下来,一边揉着裤裆,一边扯嗓子问了句,“今天收获怎么样?” 有几个海猛子把木桶并排摆在独眼龙的面前,还把盖子全打开了。 矮个守卫用电筒照着木桶,独眼龙逐一查看,他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最后拿出火冒三丈的架势,吼着问我们,“他妈了个蛋的,今天咋这么少?” 有个海猛子先回答几句,把下雨的事说了出来。独眼龙狠狠抽了他一个大嘴巴。这海猛子连连后退,嘴角还流血了。 独眼龙又连连摆手说,“我不管这些客观原因,老子要赚钱,不然留你们干什么?还不如喂鱼了!” 他又叫手下拿来一支笔。他在每个木桶的白线上方又画了一条新白线,还指着特意强调,“看好了,明后天你们的任务变了,也都他妈机灵点,要是还不达标,就别回来了,听懂没?” 我们都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经过这一天的捕捞作业,知道这新任务有多难,打心里也愁上了,那些海猛子的表情也都不好看,脸沉的就像要滴下水了一样。 独眼龙又训斥我们几句,一转身,带着手下返回木屋。他还时不时又揉起裤裆来,估计还要继续他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矮个守卫给我们这些人按人头各自分了十块钱,算是今天的工钱,随后他跟赶鸭子一样,把其他海猛子们都赶到各个铁笼里休息去了。我和胡子刚来,不知道睡哪个铁笼,也就没急着动。 矮个守卫最后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住所。我看这铁笼里的干草挺乱的,茅坑里还有屎,很明显这铁笼有人住。 我多问一句,“我俩会不会占了别人的地方?”矮个守卫冷笑几声,跟我说,“可怜虫,放心住吧,这铁笼的原主人不太老实,昨天刚被弄死了。如果半夜有人回来,那一定是……鬼了!”说到这,他还做个鬼脸吓唬我。 现在天也黑了,我被他这么一弄,直瘆的慌。外加我对他印象很差,也不跟他瞎扯啥了,和胡子先后钻了进去。 矮个守卫把笼门锁好,溜溜达达的走了。 这倒是给我和胡子提供了私人空间,我俩把今天的经历回忆了一遍,也商量着接下里怎么办。 胡子有个担心之处,说这岛位置太偏僻,咱们脚踝上的跟踪器也一定失去了作用,警方根本就找不到咱俩,又谈何过来抓捕这些恶匪呢? 我其实也挺头疼的,往深了想想,还叹气跟胡子说,“没办法也得想到办法,最好能有机会联系到警方。” 胡子这就琢磨起来,不过他不是这块料,最后急的直抓头发。 我明白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就又跟胡子说,“咱们先熟悉地形吧,至少把这岛上的各个地方都摸透了。” 胡子说行。我俩又针对地形问题交换看法,但我俩才来这儿多久?只能有个大体的概念。 这么过了半个钟头,有个木房有动静,有人出来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这木房很远,我一时间看不清他是谁,但很明显,他直奔我俩走过来的。 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好事,也不跟胡子聊天了。等这人离近后,我认出来他是阿虎。 我头疼上了,因为这是个难缠的主儿。这次他更是叼着烟,一声不吭的围着我俩的铁笼,转了足足两圈。 我心里直毛发,心说他打什么主意呢?我俩的目光也一直没离开他的跟着绕了两圈。 最后胡子还问阿虎,“喂!你像看动物一样的看着我俩,有意思么?” 我心说要糟,胡子这话太臭,别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阿虎出奇的只是哼了一声,就又靠着铁笼,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背对着我俩,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现在的风向很操蛋,把烟味完全的吹到铁笼里来了。我和胡子被熏得直捂鼻子。胡子更是来一句,“你别抽了!” 我气的直拽胡子。阿虎也默默扭过头来,我俩跟他对视一番后,阿虎冷笑起来,摇头对胡子说,“怂货,你这脾气可不咋滴,跟我就算了,但跟别人也这么说,你会吃大亏的。” 胡子拿出不赞同的样儿,一咧嘴。阿虎又瞥了我一眼,虽然没说啥,但露出赞扬的表情,还把他吸剩的半截烟递过来。 乍一看,这是一种侮辱我的举动,但我隐隐有个直觉,他这么做,反倒像是照顾我,要让我提提神,尤其在这海岛上,烟还是奢侈品。 我冷不丁还有点抗拒,阿虎又特意嗯了一声,表示催促。我接过来,吸了两口。 阿虎善意笑了笑。 等烟抽完了,我特意把烟头撇到外面,那意思别让守卫知道我也抽过烟。另外我看阿虎还没走的意思,就试探的问了句,“老大,你还有别的事?” 阿虎摸着兜,拿出两个蛋来。这蛋乍一看像是鸡蛋,但比鸡蛋小一大圈,我猜可能是什么海鸟的蛋吧。阿虎说,“你们来到这里,天天吃那点东西,营养肯定跟不上,怎么样?想吃这蛋么?” 我和胡子确实都饿了,但我不会笨的以为这是免费的,我多问了句,“什么条件?” 阿虎冷笑着,比划说,“一个蛋十块钱,买不买?” 我心说原来猫腻在这等着呢。胡子更是听完就炸锅了,喊着说,“你搞没搞错?超市鸡蛋也就三四块钱一斤,你这什么蛋?要十块一个?” 阿虎抬头看着夜空,尤其盯着月亮,念叨句,“物以稀为贵!如果现在咱们是在月亮上,我一万块卖一个蛋也不过分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兜里倒是有刚发的十块钱工资。 而且说实话,这十块钱对我和胡子也没太大用处,外加这一天下来,也让我知道了,食物对渔奴的用处有多大。 我先表率,跟胡子把这钱递了出去。阿虎也痛快的把蛋送了过来。 我俩赶紧剥皮吃了。胡子这下三滥的货,还吃急了,噎的直翻白眼。 这么一来,我又觉得阿虎没那么凶,貌似还挺好说话。我也适当放宽尺度,问他,“这岛上的女人是怎么来的?” 阿虎没藏着掖着,回答说,“当然是掳来的了,而且那一群娘们没啥力气,干不了重活,就只能供大家娱乐消遣了。”他特意指着几个木屋,顿了顿又说,“这群娘们的待遇比你们要好,也可以住在房子里。” 胡子不服,插话说,“凭啥?” 阿虎连连冷笑,盯着胡子的裤裆反问,“你有娘们的‘羞子’么?” 胡子被反驳的一下没词了。这一刻我想的是,这群女人命运也挺悲苦?这么沉默一会后,胡子竟来了兴趣,问阿虎,“我想搞一个女人,这得要多少钱?” 不仅是阿虎,连我也诧异的看着胡子。我心说这个色比,都啥时候了,咋还想着那点破事呢。 胡子不理会我的目光,一脸恳求样。阿虎拿出嘲笑的表情,告诉胡子,“就你这身份,这辈子别想了,而且这些女人也分三六九等,漂亮的只伺候头儿和几个重要跟班,剩下那些瘪货或丑货,u看书 .uuanshu.co 才被我们这些人共享呢。” 这时候木屋那边又有动静,有个守卫开门喊阿虎。 阿虎应了一声,那守卫又说,“你他奶奶的跑哪去了?快回来,咱哥俩一起打一炮,比一比谁时间长?” 阿虎笑着骂了句,“手下败将。”这么一来,他也不在这里多待了。 他走的时候也留下句话,说明晚他还会过来卖鸟蛋,让我和胡子别把十块钱乱花了。 我和胡子默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胡子念叨一句,骂这个阿虎不就是个卖鸡蛋的么?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明白了。我心说这阿虎至于为了挣十块钱而特意过来卖我俩鸟蛋么? 我想不明白他接近我俩的目的何在,甚至我还敏感的把蛋壳又捡了起来,接着夜色观察着。 胡子问我干吗呢?难道是没吃够,想把蛋壳也吞了? 我让他别胡扯了。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有一大群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是剩下那群渔奴,他们“下班”了。 整个铁笼区也“热闹”起来,一时间特别吵杂。 这群渔奴依次领了工资,又各自回到铁笼子。住我们隔壁铁笼的,只有一个渔奴,我猜原本也是两个人,但有一个死掉了吧。 这活下来的渔奴没料到会有新邻居,所以当他钻进铁笼,扭头看到我俩时,先是一愣,之后古里古怪的念叨句,“该死!” (听说狮子山要来了,等了一上午,我想说,这太阳也忒毒了,出去转悠一圈就快被晒冒泡了) 第10章 人皮地图 我立刻变得很敏感,不知道该死这词有啥含义。胡子更是来脾气了,瞪着这渔奴说,“你,嘴巴刚放什么屁呢?” 这渔奴不理我和胡子,默默躺在干草垫子上了。 我本想再跟他套套近乎,但他这种不友善,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和胡子简单铺了铺干草,就一同挤着躺了下去。我很累,不想多说啥了,但胡子瞎琢磨着事,没多久还问我,“兄弟,你说咱们咋样才能接触到木屋里的女人呢?” 隔壁渔奴嗤了一声,因为胡子的声音不小,被他听到了。 胡子气的这就要坐起来。我把他拉住了,又压低声音,跟他说悄悄话。 我告诉他,你先管好你裤裆那玩意吧,等咱哥俩彻底回去了,你愿意找几个小姐,我都不管。 没想到我误会胡子了。他悄声反驳,“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着调?”随后又说,“那一木屋的女人比咱们吃香,至少是岛上这些头头和守卫的玩物吧?你想想,一旦她们把这些畜生伺候好了,说不定还有出海的机会呢,咱们要是能托一个女人帮着捎点消息给警方,这匪窝不就被端了么?” 我不得不打心里给胡子一个赞,心说他能想到这一层,也算是超水平发挥了,但这计划实行起来太难,甚至几乎没什么可行性。 我劝他从长计议吧。胡子打蔫的叹了口气。 现在大部分铁笼里都躺着渔奴,每隔几个钟头,就有守卫打着手电筒,过来巡视了一圈,说白了,跟查看牲口一样,等发现人没少时,他们又离去了。 渔奴们或许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也对守卫的到来并不在意,他们很快都进入梦乡,偶尔还能听到打呼噜声或磨牙声。 我也想尽快入睡,毕竟明天等待我们的,依旧是高强度的工作,但也不知道咋了,我死活睡不着。 我闭着眼睛,思路左一下右一下的,还想到今天下午的经历了,尤其是暴雨来临时,那池塘中还出现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突然间,我脚脖子还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它很冷,刺激的我一激灵。 我心说不会真有鬼过来要缠我吧?我承认有点害怕,但也猛地抬头往下看。 是隔壁那个渔奴,他隔着铁笼把手伸过来,使劲扯着我的脚脖。 我蹬了下腿,把他手弄走,我又嗖的一下坐起来,冷冷问了句,“干什么?” 没等渔奴回答呢,胡子也坐了起来。其实他也没睡那么死。那渔奴看着我俩,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摆手示意让我俩靠过去,他要说悄悄话。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又带头往前凑过去。 这渔奴指着我们躺的干草,说这原本是他的,前几天借给我们这个铁笼的原主人,但那家伙死掉了,他现在想把干草换回去。 我听得挺纳闷,胡子反倒忍不住笑了,还压低声音问了句,“你他妈有病么?干草不都一样么?有什么可换的?” 渔奴犹豫一番,又解释说,“不一样,你们躺的干草是新的,相对比较潮,而我这人身体有点毛病,更喜欢睡潮一点的干草,而且互换干草对你们有好处,至少睡得会更舒服一些。” 胡子为了验证,这就扯下一把干草,在手里捏了捏。那渔奴也从他的铁笼里扯了把干草,递过来。 胡子比对后跟我说,“还真是,他的干草很干爽。” 胡子这就张罗着要换,我一直没说话,这一刻还突然有了一种直觉,把胡子拽住了说,“等一等!”那渔奴目光变冷,盯着我看。 我没理他,反倒伸出双手,在我们这堆干草里摸起来。我摸得很详细,第一次下来,我并没什么发现。 胡子还忍不住跟我偷偷念叨,说你半夜抽什么疯呀?要是隔壁改主意了,我们岂不亏了? 我坚持着,又摸了第二遍,这回有了发现。我摸到一个小“筷子”,至少给人手感是这东西。 我把它拿出来,把上面干草都扒拉干净后,我发现这似乎是一个被卷起的“纸”。 我又瞥了那渔奴一样。他不知道打心里想着什么注意呢,也不说话了,一扭头,躺回他那铁笼的干草铺上。 我一点点抿着,最终把这“纸张”全展开了。它有两寸来长,一个巴掌那么宽。 我和胡子把它平举着,借着月色盯着看。这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粗燥的地图。而且它大体形状就是一个凹字。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心中一阵狂喜。我心说自己是不是被幸运女神看上了,咋想要啥就来啥呢? 另外我使劲摸着地图,想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但我对这方面没啥研究,只知道这是个皮货。 最后我摸向地图边缘,还发现有一小块地方长着黑毛,这毛还卷卷的。 我又琢磨一番,突然间反应过来了,脑门还凉飕飕的。我心说这他娘的是人皮,那卷卷的,都是胳膊窝下的腋毛。 我冷不丁失手,丢开这个地图。胡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急忙把地图拾起来,问我咋回事,咋突然吓成这德行了? 但等他发现这是人皮后,身子都哆嗦了一下,甚至用手捂了下嘴巴。 我盯着隔壁装睡的那个渔奴,似乎明白点什么了。我特意再次往那铁笼靠过去,压低声音说,“兄弟,没啥想跟我聊得么?” 他原本还假装打起了呼噜,但我有招,把地图藏回干草中后,又跟这渔奴说,“你再不吱个声,我就喊守卫了。” 他忍不住,猛地坐起来。我看着他,也等着他先开口。 沉默了有半分钟,他沉不住气了,跟我俩说,“你们是新来的,而我在这儿干了四年了。知道么?这里跟人间地狱没啥区别!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新面孔,也不知道目送多少人离去了。我知道自己这身体状况,再这么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但我死前想回家,看看我牵挂的那些人,另外也能落叶归根。” 我被他说得心酸,胡子也沉默了。但我尽量控制着情绪,冷静的想了想后,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犹豫着,但还是回答说,“二狗。”这期间我也摁着胸前纽扣,给他偷拍。 我又问他,“是不是有一批渔奴想要逃走?” 胡子诧异的看着我。二狗苦笑起来,说你真聪明。他这话也是间接承认的意思。 我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偷听我们的聊天后,我又往前凑了凑,让他能不能说说,他们这批要逃跑的渔奴的计划。 二狗这次不主动说什么,我发现这期间他有个小动作,使劲搓脑门。 我又引导的劝了几句。二狗最终被我“撬开”了嘴巴。按他说的,原本有十二个人参与,但前几天有三个扛不住,死掉了,现在只剩九人,但你俩加入后,就又变成十一个了。刚刚好。 我听得一愣,心说自己什么时候答应他要逃走了?胡子倒是挺兴奋,催促二狗继续。 二狗说,“想要逃跑的话,除了逃出这个岛,还要抢一艘远航船才行,而那种大型远航船,至少要十一个人才能驾驶得了。”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特意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还别说,这事真的可行。 二狗也不太笨,至少比那个619要强一大块。他立刻知道,胡子没问题了,反倒是我,成为我俩能不能加入的关键了。 他盯着我,又全盘拖出的告诉我俩更具体的计划:他们这批人用了两个月时间,用牺牲八个人的代价,才绘了一个地图,而且这岛上有一个规律,每隔一个月就会来一艘远航船,这么算时间的话,也就是一周后,将会有新的远航船到来,他们这些渔奴准备在那远航船到来的那一晚,集体逃跑。 我闷不吭声的想了好一会儿,分析着这个计划。 我有一个疑问,问二狗,“你们从哪开始逃跑?”渔奴指了指下方,说就从这里。 我又问他,“这铁笼都是锁着的,怎么打开?” 渔奴说,“他们很早就弄到了一把钥匙,也就因为有这钥匙,他们才动这个心思的。”看我还是不为所动,他特意把脸凑过来,几乎贴在铁笼上,跟我强调,“我们这批人里,有当过兵的,他策划了整个逃跑的路线,相信我,真的没问题,uu看书 .uukanshc 而且要不是因为你们赶巧弄到地图了,我们都不会考虑到你俩。” 我突然觉得,这二狗挺会忽悠,尤其最后一句,会让我和胡子觉得,我俩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当然不会像胡子那样傻,有自己的顾虑和观点。 我又想了想后,拿出很坚决的态度跟二狗摇头说,“我哥俩不参与。” 二狗脸色不咋好看,胡子还急了,连连说我咋这么傻呢。 我没多说啥,这就拿出要睡觉的架势。二狗猛地一伸手,把我拽住了,他还指着我们这边的干草,说你可以考虑,但先把地图给我。 我没同意,倒不是说我这人不地道,想坏他们的事啥的。我想借机先了解下这岛屿的地形地貌,就约个时间说,明天晚上,我肯定把地图交到他手中。 这时远处有一束强光照了过来,是探照灯发出的。角落看守塔上的守卫注意到我们了。 这守卫还很操蛋的吹了声哨子,木屋里很快出来两个人,是阿虎和阿力,他俩径直走了过来。 二狗立刻躺下了,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俩守卫。阿力骂咧咧的问了句,“瞎他妈折腾什么呢?” 我揉着肚子,说有点疼,刚刚蹲坑来了。 阿力本想往铁笼的坑里看一看,核实一下。但阿虎把阿力拦住了,冷笑着盯着我,骂了句,“懒驴懒马屎尿多!算了哥们,回去接着乐呵去。” 阿力听了阿虎的话,俩人一同离开了,那探照灯也立刻关了。 胡子不想睡,甚至也有点责备我的意思,但我强行拽着他,一起躺下了。 第11章 鲨鱼咬肚 第二天,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守卫大声吆喝着,让大家快起床。 这个大家指的是一般渔奴,并不包括海猛子。而且没到五分钟呢,他们就被守卫带着,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前往“工地”了。 我和胡子在守卫第一声一吆喝时,其实就醒了。但我俩都没动弹,静静躺着。 我偷偷瞧着隔壁二狗,目送他离开,这期间我也想到一件事,他说这次参与逃跑的,如果不算我和胡子的话,还有九个人。 我猜这九个人都是一般的渔奴,并没海猛子参与,不然海猛子跟他们在不同地方干活,压根没机会接触上,又怎么统一行动呢? 一晃到了上午九点,我们这几个海猛子也起床了,有守卫拿来一个大木桶,里面装的全是略咸的温水。 他强制让我们每人喝上一大碗。这并不是早餐,我也不明白为何非要喝这水,打心里我有这么个猜测,或许有利于我们一会的潜水吧。 等来到那个池塘后,我和胡子有了昨天的捕捞经验,这次在主动建议下,我俩成了一组。 我俩把船开到池塘中心,这种环境有利于我们说悄悄话。 胡子藏不住事,也先问我,“为啥不想参与逃跑的事?为啥,为啥!” 看样他是真急了,我跟他是兄弟,当然犯不上藏啥心眼。我跟他说了两个原因。 一方面,警方既然已经盯上了这伙不法之徒,能派我俩来,也会再派人手过来,而且绝不出几个月,这案子就能破,到时我俩一样离开这里,所以为何非要急于一时呢?另一方面,这伙渔奴的计划并非那么完善,尤其这岛上的守卫也不是白给的,他们逃跑成功的几率并不高,一旦被抓回来,等待他们的一定就是一个死字。我俩真是犯不上冒这个险。 胡子细细品味我这话,最后竖起大拇指说,“小闷,你真是厉害!”而且这么一来,他也不再念着这事了。 这样到了晚间,我们回到铁笼后,我趁着天还没完全黑,把人皮地图仔细看了一遍,把这岛屿的地形地貌,完全记在心里。 阿虎趁空也来了,他还是老样子,叼根烟,围着我俩转悠几圈,又坐在铁笼前,卖他的鸟蛋。而且就在我和胡子吃鸟蛋期间,他还提了几个守卫的名字,说这几人,要么枪法出众,要么身手好等等。 乍一听,他好像在吹嘘他们那帮人有多厉害,胡子还流露出不信的样子,我反倒替二狗的那个逃跑小分队担忧,总觉得他们逃跑的几率又低了一些。 但等二狗这些人回来后,我只是把地图还给他了,并没多说什么。二狗知道我俩不参与逃跑,也拿出没话聊得架势。 随后的日子,我们几乎都这么机械的熬了下来。我也对渔奴的生活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期间也偷拍了不少照片。另外独眼龙一直没露面,我也没看到其他白鲸号的水手。我猜这帮畜生又开船离开了,回到内陆,去物色新的“劳工”了。 这样一晃又到了一天早晨,天刚亮时,很多守卫一起吹响了哨子,让我们所有人,包括海猛子都起“床”。 我和胡子都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其他渔奴也挺迷茫的。而且平时我们都不吃早餐,这一次竟邪门了,有守卫给我们发了汤泡饭。 铁笼的环境不好,尤其茅坑也在里面,时不时就飘出一股屎臭味。守卫不考虑这个,让我们快点吃。 我们一直就没吃饱过,看着这么诱人的汤泡饭,我们也对这种环境不在乎了。一时间秃噜秃噜声不断。 随后守卫把所有人都押出来,排着队,一起向浅滩走去,也就是我们刚来这个岛屿时,登陆的那个地方。 这时岸边还停着一艘远航船,不是白鲸号,但我估计也是蓝盾公司旗下的,船上站着我不认识的水手。独眼龙也正站在甲板上,眯着那只独眼,冷冷打量着我们。 我隔远瞥了二狗一眼,心说不知道他们那个逃跑小队,在今天夜里,会不会打这艘远航船的主意,但二狗一直低着头,没多余的举动。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没多久,独眼龙举个扩音筒喊话了。他说,“这段时间,我对你们很失望,也因为你们的偷懒,让我钱包变瘪,收入少了很多,这怎么办的好呢?” 我听完倒吸一口冷气,很明显,独眼龙又要出啥幺蛾子了。但我除了继续听,也没别的法子。 独眼龙停顿了一小会,这期间他一直低个头冷笑,随后又长叹口气,提高声调说,他没钱不行啊,不然怎么养活手下,怎么生活呢?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带我们出海一趟。他知道有一个地方的鱼很多,他要带我们去搂外快,去抓鱼! 我反复琢磨抓鱼这俩字,听起来,这似乎不是啥危险的举动。胡子跟其他渔奴一样,没说啥,更没抗拒的表现。 独眼龙对手下摆摆手,守卫们用橡皮艇,把我们都运到这艘远航船的甲板上。 一时间放眼一看,甲板上全是人脑袋。远航船这就开足马力,离开这个小岛。 我时不时看太阳,算计下方位,我们是往北偏东的方向行驶着。一路上独眼龙都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欣赏着海景,而我们这些人,又没得到他具体命令,只能这么干站着,这滋味并不好受,甚至被毒太阳晒得,我一直大汗淋淋的,还差点中暑了。 到中午时分,前方出现一片礁。远航船就停在这附近。独眼龙指着礁石跟我们说,“知道么?这里有个别称,叫鲨鱼礁,咱们一会配合一把,我让手下放诱饵,引鲨鱼过来,之后再用炮击,等鲨鱼晕乎了,你们再坐橡皮艇过去捕捞。”说到这他特意拍了拍胸脯,“我很大度,这次捕捞是有奖励的,每捕捞一百斤,赏十块钱,或者赏一个鸡腿,要是捕捞超过一吨的话,我赏赐一个女人,你们可以把她衣服扒光,按在铁笼里,好好享受一晚上。怎么样?” 独眼龙嘿嘿淫笑起来,那些手下也附和着这么笑,但我们这些渔奴,全笑不出来。我更是没料到,这帮畜生,这次竟然打起鲨鱼的主意来。 而且我相信是个人就都知道,鲨鱼有多凶猛?它们牙齿跟刀子一样锋利,一个不下心,很可能我们这些渔奴,反倒成为它们的腹中餐了。 我想抗议,但老话也说了,棒打出头鸟,我就观察着,一旦哪个渔奴带头,我绝对不仅仅是随声附和,还要激起大家更强烈的反抗意识,争取把这事搅和黄了。 但这些渔奴,太奴隶化了,全都敢怒不敢言。 这把我急坏了。阿虎原本就站着离我不远的地方,他这时竟故意往我这边又走了几步。 我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冷的厉害。独眼龙又说这就开工,还让手下把家伙事都拿出来。 有四个守卫急匆匆奔向一个舱室,从里面推出两个密封的大木桶。等把它们运到船首栏杆旁,他们又用绳子把俩木桶五花大绑起来,其中两个守卫都拿出锥子,对着木桶一顿戳戳点点。 木桶上瞬间漏出好几个洞,一股股血还从洞里溢了出来。 我不会笨的以为这是人血,应该是猪鸡鸭的血。他们合力,又把大木桶丢到海里去。 我们这些人都往栏杆处凑了凑,翘着脚,往海里看。我和胡子挤不过其他渔奴,只站到了最后面。阿虎很奇怪,也似乎是故意的,这时也站在后面,甚至挨着我俩。 礁石附近的水域,原本很清透,看似没啥危险,但随着木桶里的血不断溢到大海里,有鱼鳍出现在海面之上了。 这一个个鱼鳍下面,可都是鲨鱼。我观察着鱼鳍,知道这鲨鱼个头不会太大,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独眼龙掐着表,等又过了一刻钟,他盯着水面上游荡的十几个鱼鳍,竟然还来了脾气。 他吼着问身旁的守卫,“今天鲨鱼怎么这么少?而且怎么都是小家伙呢?” 守卫们的脸都一沉,有个守卫明显有经验,跟独眼龙说,“头儿,海狼(鲨鱼)很聪明的,咱们光放血没有肉,它们不上钩,能赶来的肯定也不多。” 独眼龙连连点头说对,随后又暴怒的吼着,“奶奶的,你小子咋不早放这屁呢,船上有肉没?丢一些下去!” 这帮守卫很默契的一同看向渔奴。我心说不好,而且他们动手太快了。这就有人向渔奴中走去。 这群渔奴只知道低头,竟还不反抗。我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几个守卫一起抓了两个身子瘦弱的渔奴,还对这俩人的太阳穴都打了一拳。 俩渔奴变得迷迷糊糊的,被架着走到栏杆旁。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俩人接下来是啥命运。u看书 ww.ukanshu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胡子上来一股正义感,忍不住往前迈了一小步。 阿虎很快也有动作,他走到胡子旁边,咳嗽几声。 我扭头看着阿虎。胡子也止步不前了。 阿虎压音,冷冷念叨句,“消停点,给老子回去!”随后他还看似无意的摸了他上衣胸口的那颗纽扣。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也愣住了。阿虎并没再说啥,又看向前方。 隔了这么一会,那俩可怜的渔奴被拦腰系了绳子,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守卫把他们举起来,对着海面狠狠抛了出去。 伴随噗通两声响,俩渔奴把水面砸出两朵水花,那些原本乱游荡的鲨鱼,立刻扑了过来。 守卫们拽着绳子,把俩渔奴立刻提了起来。但就是这短短几秒钟,俩渔奴受了很重的伤。 其中一人的腿上少了好大一块肉,另一个更惨,肚子漏了一个洞,乌青的肠子都流出来好一大截。 我看的心里直滴血,一边连连咒骂独眼龙这些畜生,一边强压下自己要冲出去救人的冲动。 胡子心事重重,或者说这一刻,他把心思完全放在阿虎身上了。总偷偷瞧阿虎。 其他那些渔奴,包括二狗在内的几个人,脸色铁青的厉害。 而独眼龙这些人,却笑得很开心,因为海上的鱼鳍数量,明显又多了几个。 独眼龙下命令,让守卫们别松劲,继续想法子吊这些鲨鱼的胃口,另外他也吩咐阿力和阿虎,说快把大炮推出来吧! (兄弟们,快把推荐票拿出来吧,投一投) 第12章 电刑 独眼龙提到两次大炮这个词了,我一度搞不懂,心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炮? 他们这伙人其实早就把大炮准备好了,就放某一个舱室中,阿虎和阿力召集几个同伙,快速冲到这个舱室里,很快又推出一个大箱子。 之前有过类似场景,是白鲸号胖船长把他养的海鳗弄出来了,但那箱子很小,跟眼前这个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箱子足足有半个面包车那么大,等运到船头被打开后,我看着里面放的东西,更是诧异的差点张大嘴巴。 这确实是一个炮,乌黑发亮的外表,但不仅有炮口和炮身,它后面还连着一个大铁壳子。这铁壳子也是最占地方的。 我不懂这铁壳子是干嘛的,独眼龙却拿出很熟悉的架势,走了过去。炮身上还有个电子屏,他把这个也打开了,上面出现一堆数字和字母,与此同时,那铁壳子也嗡嗡响了起来。 我第一反应是,这里面貌似装着一个大型的发动机。 独眼龙观察电子屏上的数据,最后满意的点头说,“电压和电量都够用。”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准确的说,这是带高压电的电击炮。 那帮守卫忙活着,挪动炮身,最后让炮口对向船头下方的海平面。 独眼龙喊了句,“开炮。”有人果断按了射击开关。我听到嗤溜一声响,这声音怪不说,从炮口里还射出一个连着电缆的大叉子。这叉子看外形很像我们吃西餐时用的那种餐具,但被放大了几百倍。 这叉子还是赤绿色的,估计是铜镀的。当它射到海中的一刹那,叉身上冒出好几个电花,而且以它为中心的,一定范围的海面,基本上都在高压电的笼罩之下了。 那些原本游荡的鲨鱼,一下子全蒙圈了。守卫们的动作很迅速,等电叉放完电,他们又迅速摇动电击炮上的一个摇杆,把电叉弄了回来。 我也留意着那俩当鲨鱼诱饵的渔奴,我怀疑他们也被波及到了,因为这俩人刚刚哆嗦了几下,现在更是浑身软软的,毫无知觉,估计是死了! 没多久,电叉再次被射了下去,短期内这帮鲨鱼过了两次电,个顶个都变的呆傻,甚至有的小鲨鱼在海面游的时候,还是侧着身子的。 独眼龙对我们这些渔奴下命令,说都别偷懒了,现在是收获的时刻了。 大家也立刻被几个守卫带着,往甲板底下走去。 这群守卫中也包括阿虎。在路上他跟我们说了几个要注意的地方,尤其他摸着自己鼻子特意强调,这是鲨鱼的命门,我们真要遇到危险,就拿船桨狠狠敲打这里,鲨鱼就会退走。 我有个感觉,他这话是主要说给我和胡子听得,因为他总会盯着我俩看着。 我们最后来到甲板下的一个大仓库里,这里停着不少橡皮艇,有大有小,款式不一,另外这仓库也有一个侧门,打开后,外面就是海面。 我们陆续组队下海,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那些渔奴都有抱团的架势,把我和胡子单撇开了。 我特想苦笑一番,但也没为此太较真。我俩坐着橡皮艇下海后,我发现这小艇不仅有船桨、渔网和带绳的钩子,还有马达。我入狱前玩过船,对马达倒是懂一些,也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我摆弄几下,马达就哒哒哒的响起来。我驾驶着橡皮艇,往那片捕捞的水域靠过去。 那些渔奴比我俩积极,已经先一步开工了,甚至要我说,这他奶奶的简直跟一群强盗有一拼了。 他们下手快,把那些浮在海面的小鲨鱼要么捞要么钩的全弄到各自船上。 我和胡子跟在他们后面,连汤都喝不到。 胡子急的直骂娘。而且这时候骂人的不仅仅是他,船上也有守卫指着我俩怒骂,估计嫌我们没成绩。 我心说我俩要空船下海、空船回去的话,也真不敢想象我俩接下来是啥命运。我四下观察一番,又把船对着一处“犄角旮旯”开去。 这属于比较偏的一个地方,但目前没人过来捕捞,有两条小鲨鱼正傻兮兮的飘在这片水域之上。 胡子也很积极的把钩子准备好。我估计绝对跟他当过扒子有关,他撇钩子很准,嗖嗖两下,就把那两条小鲨全弄上船了。 我给他打下手,用网把捞上来的鲨鱼牢牢困住。之后胡子还站直了身子,在附近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本来没抱啥希望,想的是直接再换一个地方。但胡子眼睛贼,突然间,他盯着一处水面,连喊有了有了。 他还稍微弓着身子,拿出一副警惕样。我问他看到啥了?他没空回我,又等了一小会,他对着一处看似“平静”的水面,把钩子撇了出去。这钩子打在水上的一瞬间,很巧合的是,水里也突然冒出一个鱼鳍来。 这鱼鳍很小,估计这鱼的个头也不大。等钩子牢牢把它挂住后,胡子立刻拽起来。 这鱼似乎没晕的那么厉害,还懂得反抗呢。胡子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被它拽到海里去。 我急忙凑过去帮忙,也对胡子念叨说,“咱俩悠着点,要是拽不动就算了,别死磕。” 胡子憋得一脸通红,嗯了一声。但毕竟是我俩一起使劲,这力道也真不小。最后小鲨鱼反抗不了,被我俩活生生拽到船上。 我看着这条小鲨,一时间愣了一下。胡子更是赞了句说,“这绝对是鲨鱼里的美男子。” 我附和的点头,因为这小鲨的外表很滑,长得也不像其他鲨鱼那么呲牙咧嘴和狰狞。 我看胡子也累了,就让他歇会。另外我一合计,我俩捕了三条小鲨,也勉强能应付的交差了。我就不太积极了。面上看,我开着橡皮艇继续四下寻找鲨鱼呢,其实是忙里偷闲的跟胡子兜风玩呢,这期间我也等着独眼龙喊话,把我们叫回去。 其他渔奴没我这么聪明,都全力投入“工作”当中,这一次当我们的橡皮艇跟其他艇擦肩而过时,有个渔奴往我们艇里看了看。 这原本没什么,但他竟跟见了鬼一样,拿出歇斯底里的架势,大喊大叫起来。 我冷不丁被他吓得一激灵,心说这哥们咋了?我和胡子也盯着他看。 他压根不看我俩,反倒指着我们艇里的那条“美男子”。 我能感觉出来,他这么疯狂,跟这条“美鲨”有关。胡子更是喊了句,“喂,你疯啥呢?是羡慕嫉妒我们捕了这条美美的小家伙么?” 其他渔奴也都注意到我们艇里的鲨鱼了,一时间他们全炸锅了,甚至有人立刻开艇,奔着大船开去。 胡子想的太少,还美滋滋上了,说没办法啊没办法,老子的运气就是这么好。但我觉得不对劲了,他们大喊大叫,更像是一种害怕。 619跟我关系还不错,这时候他就还大声提醒一句说,“你们逮的不是鲨鱼,而是杀人鲸的小崽子!” 我对这鲸鱼不咋了解,但光听名字就很吓人。我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心说这崽子被我和胡子捞上来,它老妈会不会就在周围?甚至…… 我不敢往下想了,还叫着胡子一起忙活着,想把这小杀人鲸重新推回海里去。 但有些晚了,突然间,不远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超大的鱼鳍。 这鱼鳍估计得有一人来高,它还迅速的向我们这边逼近。 我脑袋嗡了一声,甚至吓得心都哆嗦了一下。胡子更是妈呀了一句,急忙拿起船桨,玩命的滑起来。 他还趁空跟我吼,“愣啥呢,快开马达!” 其实也不用他强调啥,这时我已经试着启动马达了。但很该死,这马达冷不丁犯毛病了,我连启动几下,它只是哒哒几声,就灭了。 我脑门出汗了,那鱼鳍越来越近,uu看书ww.uukanshu 甚至在鱼鳍后方,还出现好大的一股股浪,这也间接说明它水下方的吨位有多大,力道有多恐怖了。 胡子都要抓狂了,跟我建议,“跳海得了。” 我喊他千万别这么做,而且我们在艇上,至少还能被橡皮艇保护一下,一旦下海了,我俩真就是“裸奔”了。 我沉住气,再一次的试着启动马达,这回它长了一把脸,哒哒哒的运转上了。 我急忙让船加速。毫不夸大的说,这橡皮艇跟那怪物来了个擦肩而过。而且橡皮艇被它带来的小浪弄得还踉跄了一下,这让我和胡子差点摔倒。 其他橡皮艇也试着四下散开,各自保命,但有一艘橡皮艇被杀人鲸盯上了。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大鱼鳍狠狠撞了橡皮艇。还有一个渔奴惨叫着落海了。 他只挣扎几下,就迅速沉下去,这时杀人鲸也沉入海中了。我看的心头一沉。 但很快的,杀人鲸又浮出水面,这一次它没继续追杀橡皮艇的意思了,反倒盯上大船,一转方向,对着大船全速冲了过去。 船上的独眼龙和那帮守卫,原本没太着急,甚至有的守卫,还拿出冷眼旁观的意思,完全不顾这些渔奴的生死。 但现在形势变了,他们全慌了。独眼龙指着杀人鲸,对手下吼,“开炮,弄死它。” 守卫们立刻行动,但他们心理素质不够硬,等电击炮的炮身被调转后,炮口却偏的厉害。他们又不得不调整炮口,不是调多了,就是调少了…… 我眼睁睁看着杀人鲸用脑袋狠狠撞到船身上,也想到一个词,火星撞地球! 第13章 刺杀 不得不说,这杀人鲸带来的冲击力也是极其巨大的。整个远航船狠狠抖了一下,电击炮也倒在了地上,至于那些挨着栏杆站着的守卫们,更甭提了,全东倒西歪的。 往里面侧歪的倒还好说,有四个倒霉蛋直接甩到栏杆外面去了。伴随扑通扑通几声,他们落在杀人鲸附近的海域里。 杀人鲸撞完大船倒是没受太大的伤,可见这家伙的头骨有多硬,它还立刻调转精力,对着这几个守卫继续撕咬。 它比鲨鱼要凶猛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把鲨鱼比作海狼,它就是地道的海中之虎,有四个守卫瞬间毙命,要么缺胳膊断腿,要么胸口上被咬出一排窟窿眼。 这期间独眼龙指挥着手下,想把电击炮扶起来。但杀人鲸又舍弃了大船,把目标放在杀它孩子的凶手——我和胡子身上。 它显得越发暴躁,猛地张大嘴巴。这绝对是血盆大口,它上下牙齿还都粘着碎肉和血。 我俩一起哇了一声。但没等我开艇逃出多远,它就神速一般的冲了过来,咬到了艇尾。 这种橡皮艇有个好处,慢撒气,至少一时间不会完全瘪了。我和胡子也亏得撤得快,没死在它嘴下。但这艇上的空间就这么大,我俩只能可怜巴巴的退到艇首处。 杀人鲸跟疯了一样,推着橡皮艇游了起来。我俩紧紧靠在一起,我看着眼前这么狰狞的一张巨脸,尤其看着它露出的一个个巨牙,我一时间差点崩溃。 胡子哇哇叫着。其实看似他比我怂,还跟个娘们似的乱叫,但这么一叫也很缓解压力。他比我回神的快。 我猜这一刻,胡子还想起阿虎的话了,他脸现一丝狠劲儿,抄起脚下的一把船桨,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又对准杀人鲸的鼻子,玩命的打起来,还连连骂着,“我艹你娘的。” 我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尤其看起来,这船桨是如此的渺小,胡子却还如此的卖力。 我心说这二货是想给杀人鲸挖鼻屎么?不然用这根“牙签”还能做什么? 我试着想其他招,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我一时间真的技穷。 最后我们离礁石很近了。我猜这杀人鲸也一定是视线被橡皮艇挡住了,外加正暴怒着发脾气呢,竟没看到礁石。 伴随砰的一声响,橡皮艇狠狠撞在礁石上。 我和胡子被强大的冲击力一带,全飞着扑了出去,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俩运气好,我们都落到一块很平的礁石上,也没摔个好歹的。 杀人鲸被这股劲带着,也往前扑出去一截。它身子重,没我们扑的这么远。最后它下半截身子压住了橡皮艇,上半截身子扑到礁石上,也巧之又巧的,它嘴巴离胡子很近。 搁浅后的它也有点不行了,但死前挣扎着,又对胡子张了张嘴巴。 胡子都懵了,看着杀人鲸的巨嘴,完全没反应。但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毙命。 我不顾危险,吼了一嗓子,急忙起身拽他。 我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刻的力气会这么大,反正当我把胡子往上拽了一截后,他险之又险的没被杀人鲸咬到。 我哥俩又挤在一起,紧紧贴着礁石,就这么看着这只即将咽气的杀人鲸。没多久远航船上又有几艘橡皮艇下海了,是独眼龙和那些守卫们。 他们兵分两路,大部队主要奔向礁石,另一波人去跟渔奴汇合了。 我俩一时没啥性命之忧,但身子难受的厉害。独眼龙压根不把精力放在我俩身上,反倒拿出钩子,对着杀人鲸的尸体一顿虐待。他这是在解气呢。 阿虎倒是把他所在那艘橡皮艇开到我俩附近,摆手冷冷喊着说,“两个可怜虫,坐上来。” 随后他又带着我俩先回到远航船上。 这远航船别看被撞了一次,但没啥大毛病,也没漏水。我俩坐在甲板上时,胡子后反劲的忍不住直哆嗦,还念叨说,“老子命大啊,刚才差点被杀人鲸嚼了。” 阿虎冷笑着,丢过来两只烟,他也不多说啥,又靠着栏杆,观察着鲨鱼礁那边的一举一动。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钟头,这杀人鲸被运到远航船上,这也是这次出海最大的收获,另外还捕到了一批小鲨鱼。 光看这些,我们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所有人都绷着脸。独眼龙时不时狰狞的呲牙咧嘴。 我们回到那岛屿时,天都黑了。我猜接下来我们会被关回铁笼子里,至于会不会按事先说的,再给我们犒劳啥的,我是想都不敢想了。不然较真的说,那杀人鲸也算是我和胡子捕到的,少说得十几吨重,要按一吨就睡一个女人这么算的话,我都不知道这岛上的女人够不够用了。 但出乎我意料,远航船停好后,独眼龙把渔奴们都赶到海滩上站着,他带着大一部分手下,挖了那杀人鲸的一小块眼珠子,一起去树林里了。 看架势,他们这就要给那四个死去的守卫办丧了。 我不知道独眼龙他们办个丧事都有什么讲究?要用多长时间?但能肯定的是,这期间我们这些人肯定是陪着干等了。 我们苦熬起来,原本看守我们的那一小部分守卫,心情也不怎么好,估计都念着那五个死去的兄弟呢,没多久,他们撇下我们,往树林边缘凑过去,一边时不时看着里面,一边隔远监视我们几眼。 我站着也累,后来索性跟胡子一起,一屁股坐到地上,被我俩这么一带头,那些渔奴也都大胆了一大块,或蹲或坐的。 我无意间还留意到二狗了。他跟另外七个渔奴聚在一起,还时不时尔低声交谈几句。 我猜这就是那个逃亡小分队成员了,但少了一个人,我有个悲观的猜测,今天捕捞时,死掉的人中就有他。 我跟这个死人不太熟,也没太多的悲哀之意,不过也有个让我头疼的问题,这次小分队就剩八人,人手明显更不够用,他们可别再打我和胡子的主意。 我偷偷还跟胡子念叨几句。胡子哼笑一声,他现在被我影响的,立场很坚定,压根就断绝了逃亡的念头。 渐渐地,我上来了困意,就靠着胡子的肩膀,权当枕头了。我还跟他说,睡一会儿,让他有啥事了再喊我。 胡子应下来。我眼皮很快合上了。其实我也没睡多久,突然间胡子喊了声小心。 我一下子醒了,这时胡子还狠狠推我。我被这股力道一带,向旁边滚了过去,摔到地上。 我不知道发生啥了,就急忙扭头看。胡子正跟一个渔奴打着呢,也因为天黑,我只依稀认出,这渔奴是那逃亡小分队的成员之一,好像叫王恒。 王恒右手握着什么东西,他一直试图捅胡子。 我急忙起身,过去帮忙。其实也用不上我帮什么,胡子对付这种小角色,还有游刃有余的。 他伺机往前一凑,下重手了。胡子这人有个绝招,他胳膊肘很硬。他这次就用胳膊肘,对着王恒的下巴狠狠砸了两下。 伴随砰砰两声,王恒整个人都犯懵了,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那个武器。 胡子还想往前凑,但我嘘了一声给他提醒,那意思剩下的交给我。 胡子站定身子。我趁空偷偷绕到王恒后面,猛地掐着他脖子,又腰间一用力,使劲扭着,把他狠狠摔到地上。 胡子又顺势往他身上一骑,一边抓着对方脖领,一边这就打他眼炮。 另外这么离近一看,我瞧清楚了,王恒手里拿的是一根像筷子粗细的铁棍。一端被磨得尖尖的。 胡子打了能有两三下吧,树林边上的守卫发现这边的情况了,有人吹了哨子,也有几个守门往这边跑。uu看书 .ukanshu.om 胡子不得不停手。我又急忙把他拉起来。 我怕这帮守卫会怪罪我们不老实,就先下手为强,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蹲下来。 我嘴里还大喊着,“疼,疼!”胡子懂我的意思,甚至比我狠,躺到地上直打滚,连连念叨说他头晕。 我真不知道说胡子啥好了,他喊着头晕,却滚的这么欢实,明显自相矛盾嘛。但这帮守卫没在乎这种细节。他们也误以为是王恒捣乱呢,上来就会这小子又一顿拳打脚踢的。 王恒原本都被胡子打的晕乎乎,现在却又守卫们硬生生打的疼醒了。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很明显,这帮守卫真动怒了,也下死手了。 要再这么持续打半分钟,王恒这条命就交代到这儿了。我不想惹祸上身,也没法再这时候说啥点。 但阿虎救了王恒,他慢半拍的赶了过来,还拍了其中一个打人守卫的肩膀,劝大家说,“今天情况特殊,咱们要给送死去的四个兄弟上路,也别跟这帮不懂规矩的怂逼计较了。” 守卫们想了想,先后点头。阿虎让这些同伴先回去,他自己却没急着动身。 他冷冷打量着我们,而且他很聪明,通过观察,就大体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他摸着腰间,把铁钩拿出来,平举着说,“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都给老子压下来,谁在闹事,我就勾死他,明白么?”最后他的铁钩还对准了逃跑小队的那几个成员。 二狗他们不敢接话。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妥协。阿虎随便找个空地,坐了下来,这是有监视我们的意思了。 第14章 锯肉 足足过了两个钟头,独眼龙他们办完丧事,带着我们继续出发,回到关押我们的地方。 独眼龙心情不好,也告诉我们,今天没晚餐了,让我们早些睡,明天一早,我们再一起去收拾下那些捕回来的杀人鲸和小鲨鱼。 渔奴们都饿,这决定引起大家的不满,不过也只是不满而已。我们蹲在各自的铁笼里,守卫们检查了一遍,没啥问题后,他们也都回木屋休息了。 大部分渔奴都选择饿着肚子睡觉。我和胡子想睡,问题是心里有事。 等又夜深人静一些后,我和胡子默契的一同起身,往隔壁铁笼那边凑了过去。胡子还带着怒意轻轻喝了句,“狗人,给老子起来。” 二狗其实也没睡呢,他立刻抬头往这边瞧了瞧。 我接话说,“你看看咱们现在的处境,跟关在笼子里的狗有什么区别?咱们这帮子人,有什么梁子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讲出来,偷袭算什么?” 这话绝对触动他的心了。他一边往这边爬了爬,一边摆手示意,让我们也稍微低点身子,方便说话。 随后他告诉我们,他们这伙人中,确实有人对我俩不满,王恒只是其中一个,也因为他脾气急,刚刚才忍不住对我俩下手的。 我怀疑自己听没听错,心说脾气急?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呢,再说他有脾气,咋不敢跟守卫们发作? 我呵了一声,胡子更是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使劲唾了一口唾沫出来。 另外我也有个疑问,又问二狗,“我和胡子跟王恒都没怎么接触过,他为何对我俩不满?难道跟我俩拒绝逃跑有关?” 二狗摇摇头,告诉我俩,今天被杀人鲸弄死的那个渔奴,对他们来说,是很关键的人物。因为那人胃里藏着铁笼的钥匙,他这么死了,等于整个计划连第一步都实施不了了。 我没料到会是这样,听得一愣,甚至往深了想,杀人鲸的出现,跟胡子乱捕鱼有一定的关系,王恒对我们不满,也不算乱挑理。 我冷不丁不知道说啥好了,但胡子的犟劲儿又上来了。他也很直爽的跟二狗说,“兄弟,咱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钥匙丢了这事,既然跟我有关,我就想法子再给你们偷把钥匙。” 二狗先是诧异的看着胡子,又连连说谢。 我正相反,这一刻特想把胡子掐死得了。我心说你是不是彪?咋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呢?还响当当的汉子……要我说,什么才响当当?那不是屁嘛? 但胡子没想这么多,还继续充好汉呢,也让二狗详细说说,钥匙在谁身上?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二狗回答一通。按他的意思,所有铁笼的锁都是一样的,钥匙有五把,分别被独眼龙和四个重要跟班掌管着,这四个跟班中,三个很精明,另一个大大咧咧的。我们想偷钥匙,就从这大咧咧的叫“傻帽”的人身上下手,他的钥匙永远挂在裤子的钥匙扣上,而且就算发现钥匙没了,他也一定以为是丢到树林哪个地方了,不会想到有人偷,也就不会给铁笼换锁了。 胡子听得连连点头。二狗还试探的又问了句,“你有多大把握得手?” 我急忙插话,还故意叹气说,“把握实在太小了,这事我俩搞不定。” 我这是变相的往外推活儿呢,谁知道胡子嘿嘿笑了,又摆手说,“肯定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看二狗还是不太信,胡子又卖弄一番说,“钥匙扣这种东西,是有讲究的,有单环的、双环乃至三环的,还有正向扣和反向扣的说法,针对不同的钥匙扣,要用不同的手法和技巧去偷,只要火候老练,下手稳,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拿’来。” 二狗听得直愣,最后拿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样子,说明天他们会全力配合我俩。 胡子又跟二狗商量一些细节,我懒着听了,一转身,先行躺回到干草垫子上。 没多久,胡子也回来了,他也没笨到无可救药的程度,知道我心里想啥呢。 他悄悄劝了我一番,那意思咱们帮一把吧。我知道现在说啥也没用了,只能无奈的轻叹口气。 我也问他,“你对怎么解开钥匙扣真的那么有信心?” 胡子点头。我又让他详细说一说,到底对待不同的钥匙扣,都用什么样的手法? 胡子微微抬头看看隔壁,确保二狗没偷听后,又附在我耳边,悄悄说,“咱哥俩是兄弟,我就不跟你说那些诓外行的话了,实打实教你点本事。” 我静静等着下文。 没想到他接下来又说,“我笨么?非得在复杂的钥匙扣上耽误啥功夫?这岛上的守卫穿的裤子料子很一般,我到时把他们裤子弄开线了,直接把钥匙扣拿下来,一并偷走不就得了?” 我听的直发呆,也真是服了这么个逗比的胡子…… 这样一晃天又蒙蒙亮了。守卫们把大家叫醒,他们还带来了早餐。 其实我能感觉出来,他们本不想浪费这顿饭钱,问题是所有渔奴昨天都没咋吃东西,今天再不填点肚子,根本就没力气了。 我们各捧一个大碗,蹲在铁笼里,大口的吃着。 又过了一刻钟,我们跟着守卫,一起赶往海滩。那艘远航船并没走,那条鲸鱼也被放置在甲板上。 独眼龙露面后,跟大家说,“今天的任务很重,小一点的鲨鱼直接装箱,大一点鲨鱼的和那个杀人鲸,要把它们锯成一个个肉块,放到集装箱中,至于边角余料,也别浪费,全部用来炼油。” 我从没接触过这种收拾鲨鱼和鲸鱼的工作,但光听独眼龙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劳动强度有多大,尤其那条杀人鲸,体积足以媲美几间房子。 我们这就开工,这次守卫们和船员也没闲着,全部加入进来。我倒不认为是这帮守卫发了善心,想替我们分担啥的,更可能的是,这鱼肉要不被及时卖出去,就不新鲜了,也会影响价格。 当然了,守卫们和船员干的都是相对轻巧的活儿,最脏最累的,还是由我们做。 集装箱是从远航船甲板下的仓库里提出来的,个头都不小,一人多高、两三米的长和宽。它最底层还铺着一层冰块。 我们就把肉逐一往每个箱子里运,别的还好说,最让人头疼的是这杀人鲸,它最后被船载吊车运到沙滩上,渔奴们用一个超级大锯,两人一组的各负责一边,配合着用锯条给杀人鲸一点点“肢解”。 至于那些独眼龙说的边角余料,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大铁锅中,有人负责生火,有人举着超大的棒子,对里面不断地搅和着,这么样的炼油。 整个海滩飘着一股很腥很臭的气味,我一度忍不住的咳嗽。 这样干了得有一个多钟头,二狗偷偷凑了过来,问胡子,“现在下手不?” 按他俩昨晚商量的细节,今天逃跑小队要上演一场闹剧,假装打架,吸引守卫的注意,之后胡子伺机下手偷钥匙。 我不想过多参与,只打着旁边的态度,也没接话说啥,只是四下看了看。 我觉得现在这场面挺乱套的,是个机会。但胡子摇摇头说,“再等等。” 二狗心急,又催促问,“为什么不现在?”胡子一下来脾气了,说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让你们等就等! 二狗拿出一副很愁的表情,但最后也妥协了,一转身离开。 这样我们一直干到了中午。今天是个晴天,毒太阳又当头挂着,用跟下火一样的阳光肆虐着我们。 我浑身热的直冒汗不说,脑子也胀胀的。其他人也没好过到哪去,尤其那些守卫,都找个布,包着几个冰块时不时敷脑门。 胡子等的就是这一刻,也不得不说,他这次挺有远见,竟料到这个了。他趁空还隔远对二狗使眼色。 我不知道逃跑小队的内部暗号是啥,但他们无声“交流”一番后,uu看书 .uuknsu.cm很快有动作了。 原本正苦逼兮兮锯肉的四个伙计,突然两两一组的骂了起来。听那意思,这一组人嫌另外一方偷懒,不咋出力。而另外一方呢,反倒一口咬定,说这组人冤枉人。 他们骂着骂着,还都发怒了,丢下锯条,扑到一起揉打了起来。 这就是胡子要的场面,我们当然也借机往前凑,瞎起哄,试图制造更乱的局面。我原本以为那些守卫会火冒三丈,甚至过来暴打这些不听话的闹事者呢。 但这些狗守卫,估计也是干活干累了。他们不仅没参与,反倒只是蔫头巴脑的围观着。“傻帽”对此更是不在意,他站在人群外,独自吸着烟。 胡子挂着一脸犹豫的样子,估计他也没料到,这帮守卫会这么不“积极”。但机会只有一次,他又盯着傻帽,脸现一丝狠劲,不露痕迹的往那边凑了过去。 我原本跟在胡子旁边,几次想拽他,让他收手,但也都犹豫着,这么一耽误,有人喊我和胡子。 我俩扭头一看,是阿虎。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我以为他找我俩有事呢,胡子更是念叨句,说偷个钥匙而已,怎么这岔子这么多?但阿虎只是叫了我俩一声,随后也不理我俩,反倒走到傻帽身边,还跟傻帽要烟抽。 我和胡子都弄得一脸莫名其妙。随后我俩看到,傻帽摸着裤兜拿烟时,还不经意的把上衣撩起来一下。 傻帽腰间的情况,被我和胡子尽收眼底。我心里咯噔一下。 (谢谢新来的兄弟能来捧个人场,啥也不说了,都杠杠的够意思) 第15章 尸中鬼 二狗说过,那钥匙就在傻帽腰间的钥匙扣上,但现在傻帽腰间除了有一根当裤带系着的绳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虎又跟傻帽边吸烟边聊了一小会,傻帽这人有个特点,手不老实。他有次傻笑着,还对着胸口摸了摸。 胡子眼睛尖,一下看出猫腻了。 这一刻他脸沉得厉害,还跟我骂道,“他娘的,这傻帽把钥匙穿绳挂脖子上了。” 我原本把心思都放在阿虎身上了,也打量着这个怪人,但胡子又把我思路带回来了。 我悄悄问胡子,“你还能偷么?” 胡子气的再次骂娘,也微微摇头。我劝胡子收手吧。胡子还不想放弃,他一直徘徊在傻帽的周围,试图找到下手的机会。 但笨寻思,这黄天化日之下,他怎么可能把傻帽脖上挂的钥匙偷走呢? 没多久,两拨渔奴的斗架也结束了。还有人受了点轻伤,那帮守卫连骂带训的,让他们都老实点,继续开工。 我知道,这么一来,胡子能偷成的机会更加渺茫。二狗偷空还跟我俩碰面了,问胡子怎么样了? 胡子这人,有时候很要面子,他让二狗再说说,其他戴钥匙的几个跟班是谁,他逐一去“品品”,看能不能有下手的机会。 二狗脸色很差,知道胡子失手了,但他有太强的逃跑欲望了,也不惜代价的想让胡子再试一试。 他跟胡子一起走开,拿干活为幌子,其实是商量去了。我没跟过去,一边假意干活,一边琢磨着。 我不想胡子因为莽撞而节外生枝的惹出麻烦,我纯属瞎看,最后目光落在杀人鲸的尸体上了。 这尸体挺惨,鲸头已经被砍掉了,尾巴也被锯下来了,肚子更是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而且原本负责锯肉的渔奴,因为打架被调离了,现在它就静静躺在那儿,周围没其他人。 我突然灵机一动,还回忆着我们遭遇杀人鲸袭击时的画面,我怀疑胃里藏钥匙的那个渔奴,很可能被杀人鲸吃了,尤其这鲸鱼的嘴巴那么大,吃个人不跟玩似的? 我因此也有一个帮二狗的办法。虽说这法子有点熬人,但我不在乎。 我往鲸尸旁边凑过去,尤其盯着它肚子上的那个大口子,我深呼吸几口,等觉得可以了。我屏住呼吸,扒着大口子,对准鲸鱼胃部,只身钻了进去。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这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这里的温度也很高,蒸的我脑袋发胀。 但这都不算什么,我还感觉到,这里的酸性很大,估计跟鲸鱼的胃液有关。我身上沾到不少液体,让皮肤又疼又痒的厉害。 我特想挠一挠,试图好过一些,问题是,我真要这么做了,皮肤会发炎,甚至是感染。 我为了保护眼睛,外加这里这么黑,索性也紧闭双眼,跟个瞎子似的摸了起来。 我最先碰到一团肉呼呼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啥,更怕是那渔奴被酸液侵蚀后的尸体,我又不嫌恶心的摸索一番。 等摸到了一个个吸盘时,我明白了,这他娘的是章鱼或乌贼。 我舍弃它,又往里走。等再次碰到一团“肉”时,我强压下不适感,再次摸了起来。 我承认自己运气差,没几下呢,又抓到了一根“棒子”,这分明是男人的那玩意儿。我气的哼了一声,不过我打心里也窃喜,毕竟有这棒子,就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我急忙扩大摸索范围,最后找到了这尸体的小腹。这上面有好大一个窟窿,估计是被杀人鲸的牙齿咬出来的。 我原本打算,这一次进来只想确认这里有没有尸体,没想到这窟窿也帮了我的大忙了。 我顺着窟窿伸手往里抠,也好一通的掏,偶尔还传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我心头的恶心感更浓,另外也有点缺氧了。 最后找到钥匙时,我整个人都快扛不住了。我不想就这么握着钥匙出去,不然遇到守卫,岂不是害了自己?也坑了二狗他们? 我一时想个笨招,把他藏在鞋里了。 之后我原路返回,但出乎意料的,还有个大麻烦等着我。 鲸鱼肚上的大口子,现在完全闭合了。我在外面能很容易的把它扒开,但整个人身陷其中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摸了几个地方,甚至试着使劲扯了扯,根本没用。 我因此急了,也因为这么一急,我忍不住咳嗽一下。这次更操蛋,我吸入了一口酸气,也导致身体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要是没人救我,用不上几分钟,我这条命就交代到这儿了,而且这里算什么?连个荒坟都不如。 意外的是,突然间有一丝光线射了进来。我第一时间就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不仅睁开了眼睛,还在求生欲望的趋势下,玩命的往有光线的地方爬去。 我费劲巴拉好一番,才从鱼肚里爬出来,我忍不住的大喘气,用这种方式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也一定是他,刚刚扒开了鱼肚。我不知道他扒开鱼肚的目的何在,但不管怎么说,他间接救了我一命。 我抬头看他,想知道这是谁。但我真没料到,竟会是阿虎。 他沉着脸,正冷冷打量着我。而且很快的,也有其他守卫和渔奴注意到我了。我现在浑身又是血又是胃液的,跟个怪物一样。他们停下手头的事,全好奇的往我这边凑了过来。 阿虎问我,“怎么回事?” 我急中生智,编瞎话说,“这鲸鱼肚子里全是废料,我想把它们掏出来,弄到大锅里炼油。但没想到一失足掉了进去。” 其他守卫听完全哈哈笑了,连骂我怂货。那些渔奴也都拿出略有讽刺的目光,觉得我蠢。 阿虎没再问啥,反倒指着海说,“滚过去,洗一洗后接着干活。” 我当然巴不得呢,而且在这岛上就一个好处,想洗海澡容易。 我嗖嗖奔着海边跑去,但也拿捏一个尺度,心说千万别把鞋甩下来。 当我刚洗完海澡,胡子还赶过来了,他扶着我上岸的同时,还吐槽说,“你咋这么不小心呢?” 我跟他说,“你懂个屁!”随后我又简要说了说刚刚的经过。 胡子原本被我这么一骂,一脸的不服,但听完后,他表情僵住了。 我不知道他这一刻心里想啥呢,会不会很崇拜我?但我提醒他,现在这表情很好,一定保持下去,千万别流露出啥异常来。 胡子“木纳”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一直干到天黑,才最终收工。 我们所有人,包括守卫们,都累的不行了。随便吃点东西后,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守卫把我们关起来后,又都回到木屋里,那几个负责在看守塔上站岗的守卫,也都无精打采的,估计到不了后半夜,就都得睡着了。 我打心里觉得,逃跑小分队的运气不错,而且今晚绝对是逃跑的最佳时机,一来海滩旁停着远航船,二来守卫们的状态不佳。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u看书 uukansh 等周围环境更静一些,大部分渔奴都睡了后,我往隔壁铁笼靠过去,喊了句,“二狗?” 别看二狗假装睡着,但他早就盼着我找他呢。他立刻坐了起来,还拿出一副亢奋的样子凑过来。 我把钥匙交给他,他握着钥匙的一刹那,还忍不住哭了。 这哭声很轻,他还念叨说,“回去了,我终于能回去了,爹、妈,我再也不乱走了,外面这社会,太黑暗了。”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劝他,这话留着以后说吧,先面对现实,想想一会要做什么吧。 二狗连连称是,而且这小子倒也算想着我和胡子,他又问了句,“今晚你俩确定不逃么?” 我和胡子都很肯定的摇摇头。二狗犹豫着,似乎还想劝一劝。我一摆手,让他别说了。 他又隔着铁笼,给我磕头。这可是大礼,我不想受,就故意侧过着头去,但我也留心数着,他一共磕了十一下。 我怀疑这十一下代表着十一人。而且一定是趁着白天这段时间,这个逃跑小队又扩招了两名新成员,因为二狗说过,只有凑足了十一人,他们才能驾驶远航船。 我和胡子也不想跟二狗多说啥了,我俩都躺回干草垫子上,这次睡得特别沉。 我甚至想,就这么睡下去得了,来个眼不见为净。要是二狗他们运气好,很可能我再次醒来,他们已经在海上了。 但刚过了后半夜,有人来到我们铁笼前,他一边敲着上面的铁栅栏,一边对我和胡子喊,“你们俩怂货,给老子起来!” (有jrs的兄弟么?) 第16章 滴血的铁钩 我醒来后,看着来者,是阿虎。胡子睁眼后的第一反应,是往隔壁看了看。 二狗还在,他们还没逃走。 我打心里责备胡子,心说他这举动可不好,太藏不住事了,但我没时间教育胡子。 阿虎今晚心情不怎么好,还发脾气的又说,“都他妈出来,跟老子走一趟!” 我不知道阿虎这次来的目的是啥,但我和胡子自认没做没啥“亏心事”,也就先后起身,一起出了笼子。 我们随着阿虎,一路奔向一个木屋,开门开后,阿虎还让我俩先进去。我头次来这里,也就特意多打量一番。 这里摆着一套简易的桌椅,还有两张木板床,这时每张床上也各躺着一个****的年轻女子。 她们故意蜷曲着身子,不过没啥效果,依旧春光乍泄的。阿虎进来后又把门关上,指了指这两个女子说,“头头发话了,你俩捕鲸有功,这是特意赏赐你们的。”随后他竖起两个手指再次强调,“俩个娘们,这一晚上随你们怎么交换着玩和折腾,怎么样?” 我没啥反应,但胡子表情有些变化,估计他心里跟长草了一样,有点啥想法。我怕胡子乱来,抢着说了句,“这俩都是苦命女。” 胡子身子一顿,严肃起来。 阿虎一直观察着我俩,这时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尤其拿出一副怪怪的表情看着我。隔了好一会儿,他又对那俩女子下命令,“裹着被单,都去外面蹲着,没我叫唤,别进来!” 这俩女子都怕阿虎,也立刻照做。这么一来,木屋里就剩我们仨了。 我原本就有个直觉,阿虎带我俩过来,绝不单单是想为我俩提供女色,一定还有别的事。 我以静制动,默默等着下文。 阿虎还特意去门口品了品,确定门外没人偷听后,他把门反锁,又转身回来,坐在椅子上吸烟。他也把烟盒递给我和胡子,那意思都来一根吧。 胡子上来烟瘾了,但也敏感的问了句,“要钱么?”阿虎摇摇头。 胡子又盯着我,直到我点点头后,他才放下防备心理。我跟胡子一样,也抽了一根。 气氛一直沉默着,这么尴尬了得有几分钟,阿虎把烟掐了,冷冷的点头说,“我得承认,你们不是身手最好的,但绝对是警方能找到的最优秀的线人!做事还算缜密。” 我听完第一反应,脑袋嗡了一声,心说这犊子竟知道了我俩的身份?但我又立刻联系之前的事,很快淡定了。 胡子是彻底忍不住的爆发了,他骂了句狗艹的,立马站起来,往阿虎身上扑了过去,看样要来个“杀人灭口”。 我想拦住胡子,不过晚了一步。胡子双手眼瞅着要掐到阿虎的脖子了。 阿虎的身手非常好,别看他一直没动,却在最后关头,猛地踹出一脚。 这一脚还专门对准胡子的膝盖。阿虎穿的是硬底鞋,一下子,胡子膝盖就扛不住了。他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阿虎一摸后腰,拿出铁钩,又压着胡子脑瓜顶上,又冷冷说,“还打么?” 胡子不敢动了,只能用眼睛瞪着阿虎。我怕他俩继续恶斗,急忙跟胡子提醒,“阿虎也是警方的人。” 胡子不相信的啊了一声,又扭头诧异的看着我。阿虎反倒拿出欣赏的样子,对我冷笑一下,还把铁钩收了。 他伸手拽胡子起来,胡子原本有点抗拒,不过最后也接受了。 阿虎看我俩的目光改变了一些,看得出来,他试图弄得善意一点,问题是他身上的凶气太浓了,把这善意完全压了下去。他还示意我俩坐下来聊聊。 我们各找一个椅子,阿虎又点了根烟,一边猛吸,一边拿出回忆样儿。 我形容不好他这一刻的表情,很复杂,时而高兴时而愤怒的。最后他开口说,“我来这里四年了,警方在四年来就盯上蓝盾公司了,但这公司很可能跟一个大老虎有联系,警方为了把这人揪出来,一直放长线钓大鱼。知道么?”阿虎呵呵冷笑,顿了顿又说,“这也是我退伍转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没想到竟他娘的是卧底,而且这四年,我看到太多的血腥和罪恶了,导致我变了,甚至都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我听完心里一震,没想到这次案子牵连这么大,还这么狠。 阿虎又举着铁钩,一边打量一边说,“在你俩之前,警方派了两组线人过来,不过都死了,一组是意外死亡的,被埋在树林中,另一组是被我亲手杀死的,被抛尸弃海,估计都被鱼吃了吧?但你俩……很好!警方这次找对人了!”说到最后,阿虎完全看着我,估计他打心里最认同的,其实是我。 我被这么一夸奖,并没啥美滋滋的心理,反倒是细细品着他刚刚这番话。胡子却又紧张上了,还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问,“你、你,你把自己人杀了?” 阿虎先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说,“我也是被逼无奈,那俩线人毛手毛脚,让独眼这帮人起疑心了,既然他俩早晚都得死,我不如提前杀了他们。而且……为了让大部分渔奴活着回去,死几个人还算事么?” 一方面我觉得他这话没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另一方面,我总觉得,他做人太冷了。这也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胡子沉闷了一小会儿,看样也在琢磨。最后想明白了,他点头表示理解。 没等我俩再说啥,阿虎又叹气说,“身为线人,收集线索和证据是永远摆在第一位的,这期间也不要盲目行动和乱动感情,值得赞扬的是,你俩没参与二狗那些人的逃跑计划,但你们也不该为了些可怜虫,甘冒风险的去帮他们偷钥匙。这很不好!” 这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我没料到阿虎会对二狗的计划了如指掌,更没料到连我和胡子参没参与,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因此有个大胆猜测,低头往自己和胡子身上打量着。 阿虎让我别费劲了,说他没在我俩身上放监听器。这也让我品出言外之意,二狗那些人,指定中招了。 我打心里不得不佩服,也越发觉得,阿虎这人不简单。 另外既然阿虎也知道这个逃跑计划了,我就事论事的问他,“二狗那些人,会成功么?” 阿虎持悲观态度,尤其强调,“那组逃跑人员中,只有王恒当过兵,甚至逃跑路线和计划,也都是这个半吊子货制定的,你们想想看,这有多坑人。” 我一时语塞,而且半吊子这个词没用错,我心说就那货,都能被我和胡子揍得乌眼青,还想带头逃亡? 我怕二狗这些人被王恒坑了,也想着要不要在他们逃跑前,再跟二狗说说啥的,让他们放弃这个念头。 但阿虎猜到我会这么想了,他走过来拍着我肩膀,点了我和胡子一句,“今晚你俩哪都别想去。就在这木屋里好好享受女人吧。” 他还猛地把铁钩举起来,对着桌子狠狠戳了上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这铁钩把桌面戳出一个洞来。阿虎还使劲提着铁钩,把木桌都抬起来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变相的警告我俩呢。 我不想招惹这个怪人,嘿嘿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会乱来。胡子只是绷着脸。 阿虎叼着烟,又拿出守卫才有的凶样儿,溜溜达达出门了。没多久,那俩女人都进来了。 我跟胡子耳语一番,那意思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俩一人睡一张床,uu看书 .ukansu.m也一人搂一个女人,但这就是做做样子,千万别动真格的。 胡子点头说行。 但真等我们两男两女躺下后,我还好些,脑子里想的都是身旁这女子怎么可怜,胡子却有些压不住生理上的那点邪火了,裤裆里支起来很高的一顶帐篷。最后他还忍不住的捏着这女子的饽饽,亲了这女子几下。 我及时喂了一声。胡子猛地停下来,还坐了起来。他使劲揪自己头发,连连说,“小闷,哥憋得好痛苦!” 我给他想个笨招,让他翻个身,被这女子背对背的躺着。 胡子照做,而且这招真挺好用的。没多久,我俩就都迷迷糊糊的睡起来。 我没有表,不知道具体时间,估计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时候,屋外响起了几个哨声,还有人大声吆喝,说有人逃走了! 我和胡子被吵醒了,也都一跃而起,往门口凑去。 我想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也就立刻把门打开一条缝。我发现有六个原本囚禁渔奴的铁笼都空了,换句话说,那十一人已经得手全跑了,而且在挨着树林的地方,还躺着一个守卫,看样子,估计是死了。 我打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了,也想起阿虎的话,这些人注定会失败,他们的生命也都进入倒计时了。 这时,旁边木屋还跑出来三个守卫,他们原本是去增援的,有个守卫眼睛贼,一下看到躲在门里的我和胡子了。 他呀了一声,还尖着嗓子指着我俩说,“******,这里还藏着俩逃跑的,快来人!” (又是周末了,哇哈哈) 第17章 集体屠杀 我心说这守卫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我和胡子如果真是逃跑的一份子,怎么可能现在不找地方躲着,反倒还有时间站在这里观望呢? 但跟这种笨人,多解释没啥用,我也懒着浪费那唇舌,只是大声的告诉他们,这是大头头给我俩的福利。 随后不等他们有啥回答,我又扯嗓子喊阿虎。胡子配合我,尤其他嗓音更高。 很快的,又一个木屋有动静,阿虎跟独眼龙也跑了出来。 独眼龙一脸的暴怒,估计正头疼二狗这些“逃犯”的事呢。阿虎倒是跟大家解释一下,把我和胡子的嫌疑排除了。 阿虎这就带着我俩,想把我们送回铁笼里。别看铁笼的环境跟木屋没法比,但我丁点都不留恋这里了,也怕被这帮畜生迁怒。 但没等走上多远,有个守卫钻到我俩刚睡的木屋看了看,又跑出来喊了句,“别走!” 我们仨脸都一沉,阿虎先问,“咋?” 这守卫指着屋里又说,“这俩娘们好像没被艹过,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这守卫对我俩太敏感了,要在平时,这也压根不是个事,但今天他要在这问题上较真的话,我和胡子真要解释来解释去的,很容易漏出啥马脚来。 我打心里愁上了。这时阿虎看着我俩,脸色更冷,他让我俩回答那个守卫的话。 我索性嘴硬到底,一口咬定说,“各位老大,我俩没少折腾那俩娘们,你们这么说,太伤我们男人的自尊。” 胡子也立刻连连揉着裤裆,在行动上支持我的话。但胡子这是装出来的,跟他平时色色的举动差远了。 独眼龙这人,疑心也不小,被守卫这么一提醒,他更较真,直接走到屋里,把那俩女子一手一个的全拽出来。 他当着所有人面,问她俩,“这俩渔奴到底草没草你们?” 这话很直白,让这俩女人都羞羞的底下头。这一刻也变得很静,大家也都等着她俩的回答。 我心跳的厉害,也头次觉得,自己的安危竟被两个女人左右了,面上我强装着很淡定,没漏出啥破绽。胡子倒是有个小动作,难受的耸了一下肩。 我对此事也挺悲观,但没想到,这俩女子先后点头,跟我“睡”过的女子,还看着我多说句,“他是我遇到的最猛的男人。” 独眼龙这些人,听完这话第一反应,全都看着一个守卫,哈哈笑起来。 那守卫脸色非常差,还立刻抽了这女子一个嘴巴,骂咧说,“草你娘的,你的意思,伺候老子时,老子就不猛么?” 我不想听这畜生说这些流氓话,但不管怎么说,我俩嫌疑全被摘除了。 阿虎立刻带我俩,有惊无险的终于回到铁笼里了。 我和胡子没机会跟阿虎再说啥悄悄话了。他又立刻随着一群守卫向海滩方向赶了过去。至于铁笼附近,只有少许守卫留下来,负责监视这些没逃跑的渔奴。 我一边假装在铁笼里闲坐着,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其他没跑的渔奴,举动各不一样,有兴奋的,有沉闷的,还有几个异常愤怒的,对着铁笼栏杆抓着晃来晃去的。 又过了两个多钟头,天不仅彻底亮了,还是个大阴天,乌云密布的。有几个参与抓捕的守卫从树林里出现了,这其中包括阿虎。他们跟原本留守的同伴嘀咕一番。 这些人又逐个把铁笼打开,把所有人都带出来,还呵斥着,让我们整体去海滩。 我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算盘,我还偷偷看了阿虎一眼,他沉着脸,也不看我。 原本也有几个渔奴变得不太顺从,但这些守卫也有招,有人早把铁钩握在手里了,看架势随时会挥舞着铁钩杀人。 渔奴们手无寸铁,根本没法反抗,只好排着一条长队,往树林走。 阿虎故意落在队伍后面,甚至走了没多久,他咳嗽起来。我心思一动,知道他这是想找我俩了。 碍于现在的形势,尤其还有其他守卫在场,我和胡子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跟阿虎说啥悄悄话。 我想了个招,对胡子使了个眼色。胡子原本不理解我的意思,瞪个眼睛拿出一副迷茫样。 我心说胡子哥这忒太笨了吧?但我没再是啥眼色,反倒捂着肚子,哎呦了几声。 周围有几个人看我,包括一个守卫,他还骂咧的问了句,“咋回事?” 我撒了个谎,说肚子特别疼,要拉稀。 胡子倒没笨的不可救药,这下明白我的动机后,他更狠,嗷了一嗓子,蹲在地上,还嚷嚷着,“我也肚子疼,马上拉出来了。” 我想起一句话,心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守卫又开始骂胡子。 阿虎快走了几步,来到我俩身旁,还跟同伙说,“得了,你就别管这俩懒驴了,我带着他俩找地方解决下,不然真拉裤子了,咱们都得挨熏。” 这守卫很敏感,甚至急忙捂住了鼻子。他又跟阿虎客气几句,就撇下我俩。 我和胡子急忙四下看看,正巧附近有一片挺高挺密的灌木丛,我俩嗖嗖跑了过去。 阿虎紧跟其后,还止不住的骂我俩。当然了,他这是装样子,我和胡子不在乎。 我俩蹲在灌木丛里,我还跟胡子强调呢,“装得像点,把裤子都脱了。” 胡子说行,而且等脱了裤子,我听到噗嗤一声,等扭头一看,胡子哥竟真的拉上了。 这一瞬间,我有种膜拜他的冲动,心说一般人临时挤点尿啥的,没大问题,但没几个勇士能这么强悍,说拉屎就拉屎吧? 阿虎原本也正要往灌木丛里钻,但发现胡子这举动,尤其被熏到后,他唾了一口,一闪身又出去了。 他贴着灌木丛,就这么跟我俩说起话来。 他告诉我们,二狗他们都被抓到了,而且除了王恒,其他人已经死了。一会独眼龙他们肯定对王恒逼问一番。他怕王恒乱说,把我俩也招出来。所以他想找机会,提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王恒弄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阿虎这么做是没错,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觉得阿虎下手太狠了。 阿虎压根不是来征求我俩同意的,他又一转话题,让我和胡子把毒囊给他。 要不是他特意提起,我都忘了毒囊这事了。另外我心头一震,没想到阿虎连毒囊的秘密都知道。 胡子比我积极,这时候他也拉完了,随便扯了一把灌木,擦了擦屁股后,就先钻了出来。他张大嘴巴,含糊不清的跟阿虎说,“用我的吧。” 阿虎盯着胡子的大嘴观察一会,毫无征兆间,他又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胡子嘴里抠去。 胡子一时间难受,嘴里发生呃、呃的声响,似乎要吐,阿虎手上力道不减,但也提醒胡子,一定忍住了。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打心里连说侥幸,不然自己当先张嘴,难受的就是我了,尤其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阿虎也没洗手。 但阿虎也没占到“便宜”,等把手伸出来时,上面沾满了胡子的哈喇子。 阿虎拿出恶心样,对着衣服蹭了两下,之后用两根手指,托着毒囊仔细看着,点点头说没错。 我又问阿虎,“一会你想怎么杀王恒?” 其实我想再变相的说说情,让阿虎一会只把王恒弄晕了,而不是把他毒死了。 阿虎实在太聪明了,他盯着我看了几眼,立刻猜到我啥意图了。 他又举起毒囊,跟我说,“这种毒很怪,现在里面是浓缩的,会致命,但被o型血稀释后注射到人体中,中毒者只会临时变疯,出现一系列的幻觉。” 我心头一喜,心说这也行啊,只要王恒不死,等我们以后回到内陆了,再想法把他治好不就得了? 阿虎趁空又摸着腰间,u看书 .uuanhucm我发现他身上的宝贝挺多,就跟变戏法一样,也不知道从哪弄出一个迷你的注射器来。 这玩意只有半根指头那么长,针头能伸缩,外面还套着一个塑料壳。 我立刻问胡子,“你啥血型?” 胡子一直揉着腮帮子,估计被阿虎抠疼了,而且这回他反应挺快,立刻摇头说,“老子血很怪,是三角型的,跟o型屁点边不沾。” 阿虎盯着胡子冷笑。胡子误会阿虎了,连连后退,还问,“你、你要干啥?” 阿虎把左胳膊露出来,把注射器刺了进去。他一边抽血,一边趁空回答,“我就是o型!” 胡子如释重负,我则盯着注射器,发现他一直吸了半管子血,之后又对着毒囊刺进去,抽出一小部分的毒药。 怪事出现了,注射器内原本是血红色,被毒一中和,它又变成黑紫色,最终变成蓝靛色。 我不懂毒,但就凭这一管子毒的颜色能短期变了几次,我就知道,它的毒劲不小。 阿虎收好注射器,又不耽误的带我俩出发了。我们一路小跑,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才赶上大部队。 那守卫看到我和胡子后,还忍不住的捂鼻子呢。接下来路上没发生啥事了。 等我们出了树林,来到海滩时,天空打起了闪,这是大雨前的征兆。 我完全没精力顾忌这种糟糕的天气,反倒盯着前方,被震慑住了。 (看到老书迷的留言了,其中也有让我惊喜的人,没想到你们还在挺我。我心不老,这本书,会用心的写好,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第18章 吃舌头的鬼 那条远航船不在了,但我猜跟二狗他们没关,一定是运着货返回内陆了。而正对我的海滩上,并排竖着十一个木桩子,其中十个木桩子上都吊着一个死人,这里面有二狗。 他们死的很惨,有的脖子都被勒的走形了,有的脸上挂着死前那一刻的表情,也有两个尸体上的血直往下淌,让木桩子竖着出现了一道子“红”。 至于第十一根木桩上,绑着昏迷的王恒。独眼龙和几个手下都站在木桩子旁边。 独眼龙带着一脸暴怒,衣服也裂开好大一个口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二狗这些人弄出来的。 他摆手让我们这些人都凑过去,之后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举起手中的铁钩,对准我们挥舞着说,“在老子地盘上,还有人敢撒野?他妈了个比的,当我软柿子,好捏是不?” 渔奴们都不敢说话,独眼龙又盯着昏迷的王恒,哼了几声后,用铁钩对准王恒的胳膊,狠狠戳了过去。 我眼睁睁看着,这铁钩把王恒胳膊戳穿,一股鲜血顺着伤口直往外溢。独眼龙还用力扯着铁钩,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我都替王恒疼,忍不住的眯了下眼睛。而且王恒很快醒了,连连惨叫不说,还使劲晃悠着身子,乍一看跟个蚕蛹一样。 独眼龙不管这些,直接逼问说,“当兵的,你告诉我,这些奴隶里面,还有没有你的同伙!只要乖乖说出来,我饶你一命,既往不咎,要不说,别怪老子把你大卸大块了。” 王恒原本摇头,但架不住独眼龙继续严刑逼问。他往我们这边望了望,我发现这家伙不地道,看我和胡子时,还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心说不好,也怕这么下去,我和胡子就命悬一线了。阿虎原本只是旁观,现在呵呵冷笑起来。大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了。 独眼龙先问阿虎,“你笑什么?” 阿虎说他想到个招,绝对能撬开王恒的嘴巴。随后他还主动往王恒身边凑过去。 独眼龙对阿虎这话感兴趣,还催促他快说。但阿虎没急着开口,反倒拿出凶巴巴的样子,围着王恒转悠起来。 我明白,他纯属拖时间呢,外加寻找偷偷给王恒注毒的机会呢。我暗暗着急,心说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吧? 但老天帮了我们一把,又一道闪电打过来,伴随着的,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大家都潜意识的抬头一看,尤其独眼龙,抬头的同时,还咒骂几声。 阿虎却趁机下手了,偷偷对着王恒的后腰打了一针。王恒没啥大感觉,甚至都不知道疼。 阿虎又跟独眼龙装模装样的建议,按他意思,十指连心,拔指甲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期间,独眼龙还特意捧起王恒的指甲看了看,赞同的点点头。 王恒彻底被吓住了,拿出一脸惊恐样,尤其当独眼龙命令阿虎去找钳子时,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喊,“我还有同伙,我招供,也就是那俩畜生偷得钥匙。” 我暗骂王恒是个白眼狼,胡子更是稍纵即逝的露出狰狞表情。 独眼龙倒是很关心的往前凑过身子,生怕听漏了什么。但接下来王恒不说了,甚至还诡异的瞪大了眼睛。 我盯着王恒,心说难道是毒劲上来了?我还忍不住默默祈求,疯!你快点疯! 独眼龙等不及了,又一脸怒意的盯着王恒,盯着王恒,咒骂着说,“你逗老子玩呢?” 王恒嘴巴有动作了,不过是闭着嘴嚼起来。随后他脸上露出狞笑,对着独眼龙,噗的喷了一口出去。 我看到这,心里一激灵。独眼龙的脸上,挂满了红红的鲜血和碎舌头肉。 他嗷了一嗓子,连连后退。这期间那些守卫全都冲了过去,有人对着王恒暴打,有人直接举起铁钩,准备王恒的四肢和肚子,用力的勾扯。 王恒却彻底疯狂了,压根对这些伤害不在乎,仰起头,诡笑着。一股股血顺着他嘴角往下流,他还阿巴、阿巴的,似乎哼着歌。 他越这么诡异,那些守卫越疯狂。阿虎也是其中一员,不过他打着打着,又开始鬼啊神啊的念叨起来,还非说王恒是被鬼上身了。 我这一刻脑子几乎锈住了,因为想到了刘静,就是那个因凶宅而死的女警。等再往深了一联系,我能肯定,毒囊里的毒,就是从金蚕蛊身上提取出来的。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猫腻,但目前我掌握到的信息太少,也真想不出什么来。 胡子在某些方面比我还敏感,他一直看着独眼龙,还忍不住的捂了捂脸。想想也是,他也被喷过一脸的血。 王恒最后还是死了,而守卫们都被阿虎说的,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我身旁的渔奴们,状态也不咋好,甚至拿出一惊一乍的架势,往身后树林里看着。 独眼龙被人扶着,又去海边洗了洗脸,但他眼睛出了点问题,看东西模模糊糊的,甚至整个眼圈都发红。 他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了,命令手下,带着渔奴们先回到“基地”。 我们是最后走的,钻到树林里后,大部分渔奴都疯狂跑起来。我猜他们被吓住了。 我原本没觉得有什么,胡子更是跟我念叨句,说这帮爷们咋这么怕鬼呢? 但很快我又发现,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树林里雾蒙蒙的,这绝不是被雨浇出来的,甚至时不时的,我会看到有些坟头上,还影影绰绰的出现人影。他们要么坐着,要么在行走。 我头皮直发麻,在一次闪电过后,我被雷声一刺激,还差点吓得跳起来。 我和胡子也因为跑的太慢,被其他人拉下一大截了。我联系起一件事,我最早当海猛子时,也碰到一件怪事,当时619告诉我,有水鬼。 我不想把这一切都归为神鬼,但心里又有个声音不断提醒我,说这就是他娘的鬼啊。我最后忍不住问胡子,让他说说,这些白影是啥。 胡子脸色很不好看,嘀嘀咕咕一番。随后他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猛追大部队。 这么一来,我成了“孤家寡人”。我也有点熬不住了,心说去他娘的吧,我也使劲倒腾双腿,嗖嗖跑起来。 我们回到住的地方时,都累的不行了,很奇怪的是,这里并没闹鬼。而且这一次所有渔奴也都特别痛快的钻回到各自铁笼中…… 独眼龙被手下送到木屋后,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他再也没出现过。我怀疑他得了很严重的眼病,也很可能跟王恒喷出来的毒血有关。 他就剩那一只眼睛了,这次真要再出啥岔子,他绝对就是个瞎子了。 我对他没啥同情心,也觉得他能这样,简直就是报应。但我一想到二狗那十一人的死,心里还是挺堵得慌的。 这期间,我们不再干活,全天蹲在铁笼里。守卫们也分批把渔奴叫到木屋里询问,甚至是逼问。他们被王恒死前的几句话影响了,认为还有逃跑小队的余党。 我倒真不担心啥,仗着自己的嘴皮子,以及还有阿虎这个内应在。我和胡子被问了两次,都没露出啥破绽。 另外也有一股恐怖气息笼罩在我们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阿虎造的谣,王恒的死和神鬼的说法,被越传越邪乎,甚至越演越烈。 这一天黎明,我们在睡梦中被惊醒。独眼龙被扶了出来,他确实啥都看不到了。那些守卫也把部分渔奴带出铁笼,包括我和胡子。 阿虎成了独眼龙的传话筒,冷冷的跟渔奴们说,“今天有船过来,要把所有人全转移到另一个岛上,因为现在这个岛,冤魂恶鬼实在太多,所以你们都听话,别给老子添堵。” 渔奴们没啥大反应,估计打心里他们都来不及考虑别的了,也巴不得早点离开这种鬼地方。 我们这批人被守卫们带着,一起又去了那个海滩。uu看书 ww.uuansu 但我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海,压根没船。 有渔奴忍不住,先就此事问了几句。独眼龙别看已经瞎了,脾气却依旧不小,他哼了一声,隔空轮了轮拳头,那意思,嫌这渔奴问的太多。 阿虎倒是回答一句,说这大船快来了,让我们别多事,等着就好。 但这么一熬就是一个上午,等太阳当空照时,远处才出现了大船的影子。 我们这些人原本都累的在地上坐着,渔奴们居中,守卫们在外圈,把我们围起来。这时我们一扫疲惫,全站了起来。 渔奴们就是干站着,那些守卫倒是拿出提早做出准备的样子,给我们下命令分组,那意思一会怎么分组上船。 也有守卫忍不住嘀咕一句,被我听到了,他说白鲸号的胖子一向守时,这次怎么晚了这么多? 这也是我心头的一个疑问,但我肯定没傻得多问。 又过了半个钟头,白鲸号离我们不远了。我盯着船上,却没看到任何人。有守卫抱怨说,“胖子够可以的,这次架子怎么这么大了?” 独眼龙拧着眉头,往白鲸号那边“望”着,但这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他又给我们下命令,“都他娘的喊一喊,把死胖子给我叫出来。” 不只是守卫,渔奴们也都扯开嗓子,喂、喂的叫着。 还是没人出现在甲板上,而且白鲸号速度不减,也没个抛锚的意思,还对准海滩,全力冲了过来…… (厚着脸皮继续求推荐票,大家可以用qq登陆,在小说封面下方有互动或投推荐票的按钮,每天都可以投一投啥的) 第19章 囚奴 这一刻,我差点被吓尿了。这绝不是我怂,想想看,白鲸号多大的体积?一个人长在再壮有啥用?在它面前还是跟个蚂蚁一样。 我们不想被它碾死,也不等谁下命令,所有人全都自行往后退。 我们本以为,白鲸号登陆后,顶多再冲个几米就会停下来,没料到它的速度太快了,惯性也大,它上岸后一直颠簸着冲出十多米,也没见有任何停下的趋势。 我们退的这段距离,压根不够用。而且我们都急了,也都乱了。不少人叫嚷着,大家横冲直撞的四下散开。 我和胡子原本的位置挺好,没在“风口浪尖”上,我俩再退一退的话,一会只看热闹就行了。但有个渔奴很掉链子,突然间,惨叫着摔到沙滩上了。 他心里压力太大,冷不丁的,就只顾着哀嚎了,压根没再爬起来的意思。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我也跟明镜似的,没人救他的话,他必死无疑,尤其他摔到的地方,还正是白鲸号碾过来的必经之路。 胡子也留意到这可怜的渔奴了,他的仗义劲上来了,喊了句,“小闷,快!”不等我回答,他还反倒拽住我的手,强行拖着我一起冲。 我俩赶到这渔奴身旁时,白鲸号离我们不到十米了,它跟个大山一样,甚至被它这么一挡,我眼前都黑了好大一块。 我和胡子各拽这渔奴的一只手,试图把他弄起来。我还给这渔奴提醒,让他也配合着使使劲。 这渔奴确实使劲了,不过是反方向的,他一边惊恐的叫着,一边猛地把我俩往地上拉。 幸亏我及时板了板腰,这才没跪到地上。胡子是彻底被坑了,一条腿跪在沙滩上了。 胡子还拿出不放弃的架势呢,嘴里直哼哼,继续加劲儿。 我却知道来不及了,也不得不心狠了一把,对着这渔奴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对准他的肩膀,他吃疼下松手了。胡子一下身子失衡,晃晃悠悠的直往后退,还差点没坐一个大屁蹲。 这时白鲸号近在咫尺,船底推着沙滩,发出嘶嘶的声响不说,还有不少沙子四下乱溅,甚至弹到我俩身上。 我几乎咬着牙,压住砰砰的心跳,反身对着胡子扑了过去。我俩跟白鲸号的船身来个擦肩而过,也实打实的摔到一旁的沙滩上了。 我俩都面冲下,我还好一些,等抬起头时,脸上并不太脏。胡子就惨了,他啃了一口沙子,抬头后一直呸呸的,每呸一下,就有沙子被他喷出来。 我趁空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到那渔奴啥状况了,白鲸号彻底碾住他了,但我发现,有一处沙滩也红了,估计是被血染出来的。 胡子念叨句可惜,说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安慰胡子,尽力了,咱俩没被碾死就不错了。 胡子又叹了口气。我趁空带着胡子又往后退了退,这样能更安全一些。这期间白鲸号也往前秃噜一段距离,就彻底停了。 我抬头往上看,船上还没人。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不然这都啥时候了,白鲸号都啥德行了,胖船长他们还能坐得住?跟我们摆架子? 那些守卫们的表现各不一样,有骂咧咧的,也有就势想上船看看的。 胡子一脑子疑问,跟我问这问那的。我没空想这些,因为我发现,有守卫四下打量着,大有要抓壮丁派到船上去的意思。 我可不想中招,跟胡子强调,赶紧装虚弱。 我还就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但胡子瞪个大眼睛,慢了半拍。也就是这么一耽误,有守卫对着我俩走过去。 他沉着脸,挥舞着铁钩,命令我俩快点上船。 我特郁闷,知道躲不过了。也只好跟胡子站起来。我还趁空扒拉几下头发,这里面全是沙子,把我脑袋弄得又脏又晕的。 等上船后,我站在甲板上,打量这里的环境。我了解胖船长,这是个爱干净的主儿,平时甲板都弄得干干净净,甚至是崭亮的。 现在这上面却很乱,有倒了的木桶,横在地上的木板和啤酒瓶子,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干枯的血点子。我怀疑这里有过打斗。但也想不透,这些打斗的人哪去了。 我和胡子原本想钻到几个舱室里看看。这时阿虎也上船了,他叫上我俩,非要一起去甲板下面。 我俩只好随着他。阿虎还找来一个电筒,当先领路。 我们走的是偏门,从一个犄角旮旯钻下去的。眼前是一个往下延伸的楼梯,这里很黑,甚至又湿又冷的。我冷不丁的直想打哆嗦。 另外这种黑暗也刺激到我和胡子了。我俩都有很强的危险感。 楼梯两侧也堆着一些杂物,有木箱子,也有木棍啥的。我俩就随手捡了两根短棍。 胡子还试着抡了抡,想试试应不应手。阿虎留意到我俩的举动后,摇摇头,让我俩别那么紧张。还示意我俩,把棍子丢了吧。 胡子拿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阿虎,“你没开玩笑?” 阿虎又说了句,“放心吧。”随后他主动把我俩手中的短棍抢过去,撇掉了。 我细品着阿虎这个举动,心说白鲸号上现在这么邪乎,他不仅不怕,反倒还这么淡定,肯定是他知道了啥。 阿虎不跟我多说,我也没法多问啥。我们走完台阶后,又对沿路经过的几个舱房检查一番,都没啥可疑的地方。 但突然间,我们听到远处有轻微的呜呜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这呜呜声显得却格外明显。胡子冷不丁还激灵一下,问我俩,“啥玩意儿叫唤?有鬼在哭么?” 我被他说得心里直毛楞,甚至仔细一品,还别说,真跟个女人哭有一拼。 我俩都拿出止步不前的架势,阿虎跟我们相反,细细听着这哭声,又招呼我们,过去看看。 他迈的步子很大,我和胡子走的慢,这么一弄,被他甩下一大截。等他先来到一个舱房前停下来后,又敲着这个大门紧闭的舱房,说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这话音刚落,哭声不仅多了,还有隐隐像是爪子挠门一样的唰唰声,也都是从这门里里传来的。 我和胡子慢吞吞走到他身旁就止步不前了,也都没个正常脸色了。如果让我做主,我打死都不打开这舱门,甚至很可能就此一扭头,往甲板上逃去。 但阿虎举好电筒,对着这门狠狠踹了一脚。伴随砰的一声响,门开了。 我壮着胆子又往前凑了半步,也时刻做好准备,一旦里面有危险,我好能及时把阿虎拽走。 但实际情况没那么悲观,当我看清这里面的情景后,还一下愣住了。 这里放着一个个铁笼。印象中,白鲸号放铁笼的仓库不是这个。我猜很可能在我们那批渔奴下船后,胖船长又把铁笼搬家换地方,挪到这里来了。 这些铁笼也没空着,每个铁笼里都关着一个人,他们是白鲸号的水手,包括胖船长。 他们都靠在一个铁栅栏坐着,被绑的严严实实,连嘴上都被贴了封条。大部分人都歪着脖子,估计是晕了,但胖船长、二副和几个水手都挺“活跃”,那呜呜声,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另外二副还使劲晃悠着身子,蹭着背后的铁栅栏,发出挠门一样的声响。 我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没遇到鬼,另外我挺犯懵,心说这帮人咋全都被绑了? 阿虎让我俩留在这儿,他摸出哨子,使劲吹着的同时,也迅速往甲板上跑去。他这是要给其他守卫通风报信了。 胡子没多想,还这么干站着。我压根不想多待了,不然我俩总不能啥都不干吧?至少得想招救胖船长这些人,不然被赶来的守卫看到,肯定要怪罪消极怠工,甚至对我俩施暴。 我招呼胡子,也嗖嗖往甲板上跑去。 我俩没再下来。反倒是很多守卫跟着阿虎一起,去甲板下营救胖船长了。uu看书 ww.ukansh 一刻钟后,胖船长他们都被带到甲板上。 守卫们又找吃的又找水的,给这些“囚奴”补充下营养。独眼龙也赶过来了,不过他只能翻着白眼珠子,拿出瞎子才有的举动,问胖船长他们,“怎么回事?” 胖船长一看就饿坏了,疯吃着东西的同时,含含糊糊的解释一通。 他收到独眼龙的消息,知道要用白鲸号把这岛上所有人都转移了。他那时也正在内陆招工呢,招到了一小批劳工。 他怕耽误时间,就带着这一小批劳工急匆匆出海了,刚到公海时,还一切正常,但接下来的那个夜晚,他睡醒一睁眼,就到了铁笼里,还被绑起来了。 独眼龙沉着脸,明显听得迷迷糊糊,他又问了其他水手。他们说的遭遇跟胖船长差不多,都是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囚奴,甚至有个水手交代,那晚他睡不着,正跟一个女子做那个呢,突然后脖颈一凉,就又晕了。 我也留意到了,胖船长这次非法雇佣的劳工都不见了,那些专供水手淫乐的女子,也都消失了。 我突然有个猜测,心说难不成是这些劳工和女子集体造反,就跟二狗那个逃跑小队一样?只是这些人很厉害,造反成功了?之后把胖船长他们锁到铁笼里,他们又坐小橡皮艇逃走了? 但我立刻把这猜测又否了,心说这帮人又不是脑子有病,干嘛不把胖船长他们杀了?而且干嘛不趁机夺了白鲸号呢? 气氛一度沉闷,独眼龙他们都琢磨着这件事,但有个守卫突然啊了一声,还一脸恐惧的问大家说,“这不会又是鬼做的吧?” 第20章 白色鬼魅 这两天所有人都被鬼怪传说弄得人心惶惶,这守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无疑又把很多人吓了一跳。 但独眼龙不仅没害怕,反倒怒了,对着这守卫骂咧道,“去你娘的,你在煽动人心么?”他说完还奔着这守卫冲去,狠狠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威力是不小,问题是独眼龙眼睛看不到,他打偏了。这守卫急忙退后几步,也紧闭嘴巴,打定主意不多说。 阿虎劝独眼龙消消气,还建议说,“咱们别说那些用不着的了,白鲸号目前搁浅,咱们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独眼龙不亏是个首领,他很快又压下怒气,镇定的琢磨起来。他眼瞎心不瞎,很快又命令手下,去看看这船的情况。 阿虎和几个守卫这就往下走,胖船长怕阿虎他们不太懂船,还派二副跟了过去。我和胡子其实也想去看看,问题是看着现在的形势,我心说算了。 等了足足一刻钟,独眼龙一直蹲着抽烟,这表明他心里很着急,之后阿虎他们回来了。 一看阿虎就没少折腾,他累的一脑门汗,还喘着粗气跟独眼龙汇报,“白鲸号的龙骨坏了,需要好好修一修,另外得找人铺铁轨,这样等涨潮后,我们才能顺着铁轨把白鲸号弄回海里去。” 这不是独眼龙最想知道的,他又问阿虎,“几天能下海?” 阿虎回答,“五天。”独眼龙脸色一下沉了,他也不再跟阿虎问啥了,扭头喊胖船长。 胖船长体力缓过来不少,这时也有精力站起来了。他凑到独眼龙旁边。独眼龙问他,“我印象里这白鲸号的底舱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就算有哪个地方漏了,我们只要把这底舱封闭好了,就不能漏水,对不对?” 胖船长明白独眼龙的意思了,他点点头后又跟阿虎问了一些白鲸号现在存在的问题,最后合计一番,很肯定的对独眼龙说,“老大,三天!最短三天能走。” 看得出来,独眼龙也觉得三天太长,但实际情况摆在眼前。他无奈的一摆手,让手下和胖船长他们赶紧开工,晚上也别睡了,连夜抢修。 阿虎和胖船长立刻组织人手。其实我们这些渔奴倒是不错的劳动力,但他们没选我们,还找守卫押着我们,再送回岛上的铁笼区。 我猜这帮人防着渔奴呢,怕我们干活时,对白警号动什么手脚。 胡子也想到这一块了,回到铁笼里蹲着时,还骂了一句,说这帮人心眼真小,跟个娘们似的。 我反倒觉得挺好,还劝胡子,这么一来,咱们不就清闲了? 但我们只闲了小半天,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被派出去干活了。就说我们这些海猛子,是彻底来了一把过度开采。 我们不再对捕捞上来的海参做什么赛选,反倒一窝端的全留到桶里。其实想想也是,既然准备弃岛了,也没必要顾忌以后了。而且我也被这种高强度的劳动,弄得身心俱疲。等第三天晚上回到铁笼里后,我懒懒的躺在干草垫子上。 胡子倒是比我活分,还有精神头趁空跟我念叨呢,说算日子,明天白鲸号就修好了,我们就要被押到另一个岛上了。 我不想聊这个,只是随意的应了几声。我打心里更想弄明白一件事,白鲸号到底遭遇了什么?但这两天没有人聊起这个,独眼龙和胖船长的人也没传出啥话来。我的消息就闭塞了。 没多久阿虎又从木屋里走出来,他叼根烟,向我俩这边溜达过来。 我想跟他说说话,也就拖着疲惫的身子,硬打起精神,坐起来等他。 我怀疑阿虎是不是有啥怪癖,每次来到我们铁笼前,他都要围着走一圈呢,之后才靠着铁栅栏,一屁股坐下来。 我四下看看,确定我们说话方便,我又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问他,“白鲸号到底怎么回事?” 阿虎不正面回答,反倒一摸兜,掏出俩鸟蛋来,问我俩,“饿不饿?” 其实我和胡子自打来到这个岛上,压根就没吃饱过,胡子这就要伸手拿鸟蛋,但阿虎把手往后一缩,反问,“钱呢?” 胡子听愣了,又问,“咱们都这关系了,你他娘的还要钱啊?” 阿虎脸一沉,继续说,“十块一个。” 胡子絮絮叨叨起来,看架势要跟阿虎理论一番,我心说得了,本来见面时间就短,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我主动掏钱,也翻着胡子的裤兜,把他那十块钱找出来,一起递给阿虎。 阿虎不客气的收了。我和胡子一起吃着鸟蛋。这期间我发现阿虎一直打量着四周,还有种依依不舍的样子。之后他又叹道,“我在岛上的生活即将结束了,还真有点不舍。” 胡子想的少,接话说,“马上去的新岛屿,跟这里没啥大区别吧?” 我则心头一震,甚至也品出阿虎这话的言外之意了。我问他,“今晚有行动?” 阿虎拿出嫌弃的表情看了看胡子,又赞我一句,点头说,“没错,内陆警方决定收网了,咱们也得配合一把,就定在今晚吧,把这些恶徒全抓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就我们仨?我倒是没这么直白的问,反倒让阿虎说说今晚的具体计划。 阿虎不过多透漏,随后指着胡子说,“你太笨,这次没你啥事,你睡觉就好。”他又指着我说,“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倒是有你帮忙的地方。” 我彻底迷糊了,不知道阿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胡子较真的是,为啥阿虎说他笨。 阿虎又掏兜,留下新的两个鸟蛋,这次他倒是没收费,还说是白请我们的。之后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我俩各拿一个鸟蛋,胡子一边吃一边忿忿不平的还问我呢,“小闷你说,你胡子哥是笨人么?” 我应付的摇头说不是,也把玩着手里的鸟蛋。我猜阿虎这是间接地“告诉”我们,明天很可能不及时吃饭了。 我没急着吃,把鸟蛋先收好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踏实,也有二狗他们要逃跑那一夜时,我睡不好的那个感觉了。但二狗他们足足有十多人,而这次我们只有三个人,尤其我和胡子还没啥事做,我怀疑阿虎从哪来的底气,竟想凭一人之力,抓尽一岛的恶徒。 我偶尔总醒,但这一夜很平静,前半夜还有守卫巡逻,到了后半夜,守卫竟都不出来了。 天亮后,渔奴们陆续睡到自然醒。他们也感觉到今天的不正常了,有人抓着栅栏,对木屋方向大喊,嚷嚷着吃东西,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立刻躺回草垫子上,试图再睡一会。 这种状况并没因此改变,等到了上午,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大吵大嚷起来。要不是被铁笼限制住自由,我怀疑这群人会整体暴动。 胡子也跟风的贴着铁栅栏大喊。我倒是能压着性子,坐在干草垫子上,把那鸟蛋拿出来,剥皮吃了。 估摸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吧,有个木屋的门被人踢开了,是阿虎。 这出乎所有渔奴的意料,冷不丁的,大家全静了下来,像看怪物一眼看着阿虎。 这一刻,我心里特别复杂,一方面知道阿虎还活着,我高兴,也间接意识到,我们赢了。另一方面,我也真佩服他,在所有渔奴大喊大叫的气氛中,他还能不受影响的躲在木屋里这么久。 另外现在的阿虎跟平时也不大一样,他光着大膀子,浑身上下全是汗,还一手各拎一个大木桶。 他盯着渔奴们看了看,问你们刚才嚷什么? 也不知道谁带头,这帮渔奴又嚷了起来。这把阿虎气坏了,他一边把木桶拎过来,从里面掏出一盒盒丰富的餐饭,一边扯嗓子跟这帮渔奴对吼着说,uu看书 .uknsh “老子容易么?啊?你们这帮人能不能同情一下我,我为了你们,做饭做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我发现这帮渔奴也挺有意思的,当发现这次饭里有鸡腿,有红烧肉时,他们竟又选择沉默了,全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想跟阿虎说点啥,问题是,他没凑过来的意思,反倒累的坐在一处空地上,连吸了两根烟提神。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阿虎又扯嗓子喊,“兄弟们,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也不再是被压榨的奴隶了,一会大家全听我安排,一起登船,不到一周就能回到内陆、回到家了!” 我和胡子提前知道信,所以没太诧异,但其他那些渔奴,听完后反应各不一样。 大部分人选择沉默,也有人微微摇头,接话喊,“别试探我们了好么?” 我猜这帮人被独眼龙吓住了,甚至压根不信阿虎说的是真的。 阿虎也为此很头疼上了,他一边挠着头,一边又大声吼,“老子真他娘的没试探你们,我是警察……” 我留心观察着这些渔奴,他们还没多大反应。 我突然有个招,对阿虎喊,“独眼龙在哪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他弄出来给大家瞧瞧。” 阿虎一愣,估计是被我的机智震住了。随后他大步走过来,拿钥匙打开我和胡子的铁笼,把我俩都放出来。 他指着最大的那个木屋,催促我说,“去那里,把独眼龙和他那几个跟班全带出来。” 我应了一声,和胡子急忙跑过去,但推开木屋门的一刹那,我看着里面,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21章 白色鬼魅(2) 这木屋很大,甚至有其它木屋两个的面积,在左边的角落里,坐着一群女子,她们原本是这岛上的奴隶,现在被解放了,不仅没被绑着,还都穿着守卫们的衣服。 而右边的角落里,密密麻麻蹲着一群赤身裸体的守卫,其中包括独眼龙。 他们都被麻绳五花大绑,被堵上了嘴巴。这还没什么,绑他们的绳子,还特意在他们隐私部位绕了一圈,这让他们没法实打实的蹲着,不然勒蛋蛋。 他们现在也都累的不行了,个顶个的满脑子虚汗。独眼龙倒是很倔强,还拿出不服气的架势,其他那些守卫,都一脸惊悚的看着我和胡子。 胡子挺纳闷,念叨句,“又不是我绑你们的,干嘛这么瞧老子?” 我冷不丁也被这帮人的表情弄迷糊了,但我又发现,他们的眼神略微偏上,似乎瞧着的是我和胡子头顶的区域。 我想抬头看看到底咋了?很巧的是,突然间,一个白影落了下来。 他是个人,而且长得太白了,甚至白的死人跟他比一比,那都不叫个事了,他还光着身子,连底下那棒子,也是白白的。 我和胡子都被吓了一大跳。他站直身子后,冷冷打量着我们,哑着嗓子问,“你们进来干吗?” 胡子整个弦儿都绷不住了,吼了一嗓子,对准这怪人扑了过去。 我没那么莽撞,还稍微后退半步,借机观察。 胡子根本不是这怪人的对手,怪人还提早一步反击,掐住胡子的脖子,带着他原地转了一个陀螺,随后跟丢沙袋一样,把胡子对准屋里狠狠甩了出去。 伴随扑通一声,胡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这怪人又扭头看我。 我急忙高举双手,说不劳他费心,我自己倒。 怪人一咧嘴笑了,被这么一弄,他原本的脾气也立刻没了。 我嗖嗖跑到胡子旁边,一屁股坐在地上。胡子这傻了吧唧的,还挣扎要爬起来,跟怪人恶斗呢。 我急忙拉住他,又强调句,“哥们,你仔细看看这人是谁,然后再下决定。” 胡子一脸纳闷的眯着眼睛,盯着怪人又看。但这次他把这人认出来了,还妈呀了一声。 这怪人是活死人古惑。我们上次见他时,是在哈市的北山监狱里,当时我俩就被他吓的够呛,现在他不仅出狱了,还突然出现在这岛屿上,尤其长发变成短发,也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我分析,他一定跟警方谈妥了,成为一名豁免线人。另外白鲸号的怪异,一定跟他有关。他冒充了劳工,上船后,又在某个夜里逃出来,把一船的恶徒全部擒住。至于那船上的劳工和女子,一定又被他放了。在昨晚,他更是发挥了他恐怖的实力,把这一岛屿的恶徒搞定了。 我原本就知道这个活死人厉害,现在被这些事一影响,我打心里对他的评价又上了一个高度。 古惑看我俩也没个人接话,又强调的问了一遍。我不想气氛这么尴尬下去,就说了我俩来的目的。 古惑一听是这事,无所谓的一摆手,还指着独眼龙这些人说,“甭给我面子,随便挑!” 他不再理会我俩,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和胡子也不想跟他多说啥,我俩来到右面角落里,选了几个我认为最罪恶深重的恶徒,押着他们往外走。 出门时,我也看到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古惑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件外衣,蹲在门口,从外衣兜里掏出一包包香烟,并排摆在他眼前。 这一定都是从这些守卫的身上搜出来的战利品。古惑一边嘀咕着,一边依次点着这些烟盒。随后他点中了一包玉溪,从里面拿出一根,点着抽了起来。而且他不咋会抽烟,一边抽一边咳嗽…… 再说出门后,当这些渔奴看到这几个恶徒时,尤其看到我俩还不避讳的对恶徒又踢又踹时,他们彻底信了阿虎的话。 他们也完全爆发了,全削尖脑袋要往铁笼外面挤,还要对阿虎大喊,“放我出来,让我打死这几个畜生。” 阿虎急忙喊着,让大家冷静。我和胡子也跟着帮忙。 我还跟阿虎提建议,赶紧对这些渔奴做一个统计,有驾船经验的分成一组,充当返航时白鲸号的水手,把体格壮和有力气的分成一组,充当杂工和守卫等等。 阿虎点头,赞同我的,而且他立刻行动起来。我和胡子不是当水手的料儿,但成了看守小组的组长,专门负责看押独眼龙这些人。 接下来我们忙活了一整天,把独眼龙和胖船长那些人,全锁到白鲸号的铁笼里了。我怕他们互相通气,也“奢侈”了一把,让他们一个人蹲一个笼子,还把他们绑着,嘴巴堵上。 阿虎带着人手,最后把白鲸号弄回到海上。我们在黄昏时分,一起登上了白鲸号。 阿虎望着整个岛屿,说按他知道的,这岛上还有几个秘密地窖,是独眼龙藏宝贝的地方,有美酒和古玩,他考虑要不要再拖几天返航,这期间组织人手,把这些宝贝都挖出来。 胡子连连赞同,还憋了好半天才想到一个词,跟我俩说,“别暴殄宝物嘛。” 我连连苦叹,心说没读书就别卖弄,那叫暴殄天物好不好?另外我跟胡子持相反的态度。 我想的是,我俩就是线人,只负责辅助破案,这种取赃款赃物的活儿,原本就不归我管。要是警方觉得有必要,以后他们找个包工队过来挖呗。 我没说的这么直白,措词一番,含蓄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阿虎听出门道来了,看着我直冷笑,但最后他听了我的建议,一摆手,说算了。 胡子又拿出惋惜的样子,连连说可惜。我瞥了胡子一眼,心说也亏的有我在,不然就你这样的还出来混呢?被卖了还得帮着人贩子数钱呢。 阿虎也对关押的这帮恶徒比较头疼,等船起航后,他还特意找到我,想要走毒囊,把里面的毒稀释一番,给独眼龙那些人注射了,这样他们全变得疯疯癫癫,一路上就不会出啥岔子了。 我对这毒很敏感,也提醒阿虎,这毒稀释后的劲儿也很大,别最后交到警方手里时,这些人全成了彻头彻尾再也治不好的疯子了。 阿虎摇头说不至于,他还拿王恒那次举例,说他当时没经验,没稀释好,这次一定能行。 我为了保险起见,摇头说不行,而且我本想找古惑聊一聊,希望他在回航这期间,能守着那些铁笼,有他坐镇,保准万无一失。 但自打上了船,古惑压根不跟我们接触,他独自躲在二副的舱室,要么喝酒要么吃东西。 酒也好,吃的也罢,都是他从白鲸号上搜刮出来的。 我最后放弃找他了,跟胡子一起,拿出24小时死磕的架势,守着铁笼。 当然了,我俩守着铁笼时,也看到那个光头了。 在我们刚沦为渔奴时,光头骗了我们一万块钱。现在他沦为阶下囚。我和胡子都想借机跟他好好聊聊那钱的问题。 胡子的意思,把这光头带出来,先暴打一顿解解恨,然后再逼问那一万块的下落。 我不赞同,也有了个主意,让胡子别管了。 因为白鲸号上储备的食物不太多,我们只提供这帮恶徒每天两顿饭,所以他们现在都饿。 我去了趟餐厅,本想挑两个鸟蛋拿着,但餐厅里没鸟蛋,只有鸡蛋。 我心说得了,鸟蛋鸡蛋不都是蛋么?我又改成拿鸡蛋,之后回到铁笼区,围着关押光头的铁笼转悠了两圈。 我这是学着阿虎呢,但光头不知道我要干啥,他被绑着,嘴还被封着,只能吓得直呜呜。 我最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隔着铁栅栏跟他对视着。我示意他别乱喊,又把他嘴上的封条扯下来了。 光头倒也老实,真没说啥。我掏兜拿出两个鸡蛋,自行剥皮吃了一个。我还特意拿出很享受的样子,其实是馋他呢,之后我举着另一个鸡蛋问他,“想吃么?” 光头馋的直抿嘴,还连连点头。我脸一绷,又说,“想吃没问题,一万块一个。” 光头瞪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接话说,“咋这么贵呢?” 我叹口气说,“别忘了,这可是在海上。你见过哪个母鸡能蹲在海里下蛋的?所以这鸡蛋格外的宝贵。”我又一伸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一万块,在哪呢?” 光头这下明白我的意思了。他脸色奇差,支支吾吾的。 我让他别藏心眼,有事说出来。 光头拿出很小的声音,跟我嘀咕,“只有两千了,能行不?” 我诧异的看着他,心说这哥们够可以的,都现在这德行了,竟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另外他也真是败家,uu看书 ww.uukanh 言外之意,拿一万块被他挥霍的只剩两千了? 光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我压着火气,又问他,“那两千在哪呢?” 他问我,“是不是两千块能买这个‘鸡蛋’?如果是,他就告诉我藏钱的地方。” 我想了想后,点头表示同意。 他说在白鲸号水手舱,他那个床铺的枕头里。 我算服了这爷们,心说就这点钱,还被他藏得这么深。随后他盯着鸡蛋,等我的态度。 我这人说话算话,让他张嘴,也把整个鸡蛋一股脑的塞到他嘴里。 他冷不丁噎的直翻白眼,但也笑了,那意思我们之间的梁子就这么过去了。 我其实还是挺窝火的,却也呵呵笑了,强调说,“这一路上,我不会找你麻烦了。” 之后我站起身,特意对着光头大声说谢谢。 光头弄得一愣,其他那些关在铁笼里的恶徒,也全看着我。 我不理这些目光,继续说,“你为警方提供这么多证据,很好!警方会考虑给你减刑的,至于其他人,逃不掉了,全会从重处罚。” 那些恶徒拿出一副恨不得把光头生吞活剥的表情,盯着光头看着。 光头吓住了,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又呜呜上了。 我不再理会,转身往仓库门口走去,而且边走我边念叨句,“老子守承诺,也确实不会找你麻烦了!” (渔奴案加孤岛和航海剧情,写到现在感觉这一卷能写出来真挺不容易的,太费脑子,大家手里有票票的,望支持下) 第22章 杀人机器 一周后的夜里,白鲸号在南方某个小城市的某个不知名的小码头靠岸了。 阿虎也提前跟警方取得了联系,我们靠岸时,这里停了很多辆警车,有警用轿车,也有大巴和面包。 原本平静冷清的码头,一下热闹起来。警员冲到船上,把渔奴、女性奴,还有独眼龙和胖船长这帮恶徒,陆续送到警用大巴上。 古惑被一组特警接走了。而我、胡子和阿虎,则上了一辆轿车,被送到附近的派出所。 胡子有个疑问,偷偷问我,“为啥活死人这么特殊,不跟咱们一起?” 我摇摇头没回答啥,但心里有个猜测,古惑相对来说,还是个恐怖级的线人,警方对他不放心,所以做完任务后就严格看守了。 我们来到派出所后,有民警把我和胡子带到审讯室,之后丢下我俩不管了。 我和胡子对此都有些不爽,我心说我俩又不是犯人,需要问话啥的,去小会议室就行,何必来这种地方呢? 但这样我们足足等了一个钟头,阿虎和一个警察进了审讯室。 阿虎换上了一身警服,我和胡子原本跟阿虎很熟了,但被他这身警服一影响,我俩又觉得跟他很陌生。 另外那个警察自我介绍,说是这派出所的民警,这次负责给我们做笔录。 我怀疑这小子撒谎了。因为看起来他不像是民警,尤其举手投足间,他露出很强的傲气和矫情劲,这更像是个从省厅派下来的一个专员。 当然,他怎么说我就权当怎么回事了,也没点破他。 他让我俩说说去岛上的遭遇。我和胡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起来。 我趁空还把我俩胸口上的纽扣扯下来,交给这“民警”。 他一直在做着笔录。我们说了两个多钟头,他足足写了二十来页。这期间胡子想吸根烟,但他刚拿出烟盒来。我发现那民警皱了下眉头。 我就急忙抢过烟盒,拿出一根烟递过去,跟民警说,“长官累了吧?来一根不?” 不出我所料,民警摇了摇头,说他气管不好,甚至闻到烟味就咳嗽。 我一边拿出关心的样子,说几句让他多注意身体的话,一边把烟揣起来了。我还偷偷看了胡子一眼。胡子只是不满的一咧嘴,但也不提抽烟这事了。 最后民警翻着这么多页的笔录,跟我俩说,“你们这两天不要走远,一会也有人给你们送来新电话,务必保持电话开机,随叫随到。” 他又拿着笔录和纽扣,先行走了。这么一来,审讯室就剩下我们仨了。 胡子赶紧张罗着,拿烟出抽。阿虎看着胡子这样,忍不住笑了,说你小子好像有长进了,会看点眼色了。 等我们仨都吞云吐雾后,阿虎还跟我俩说,“对这案子,还有什么问题没?我可以解答。” 我最关心两件事,一是棒棰岛号,我想不明白为何我俩刚接手这案子时,非要穿棒棰岛号的水手服?二是那岛屿上总出现神鬼事件,这怎么解释? 我一连串的问了出来。阿虎早对这两件事心里有数了。 他先回答棒棰岛的问题。他告诉我俩,棒棰岛号跟蓝盾公司是竞争关系,尤其棒棰岛号也是整个国内渔业里面的佼佼者。但前一阵出海时它遇到意外,整条船沉没了,那些幸存回来的水手,也不得不再找工作。 我明白的点点头。胡子倒不咋走心,边听边无聊的四下看着。 阿虎又解释了那岛屿的神鬼事件。他当守卫那四年,对那岛屿做过一系列的测试,发现那里有很强的磁场,外加遇到下雨天,尤其又一打雷的话,就出现了电磁效应,这就跟录像带一样,很可能会把某一刻的画面录下来,很可能又把之前录下的某一个画面,一瞬间播了出来,做一种回放。 胡子直挠头,说阿虎竟骗人,哪有这种怪事? 我倒是顺带着想到了故宫。故宫在下雨天也总传出闹鬼事件来,有专家就用电磁场来解释了这种鬼现象,另外再往深了说,那岛屿很可能正是因为有了磁场,所以才更加隐蔽,甚至连卫星都拍不到它,让它成为非法雇佣劳工的一个理想场所。 我对阿虎这两个解释很认可,也示意自己没啥问的了,阿虎又转口问胡子,“你呢,想问点啥?”胡子想了想才说,“咱们这两天的食宿怎么解决?警方给报销不?” 不得不承认,这问题太实际了。阿虎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那意思警方不管。 胡子连骂这个派出所太抠了,我偷偷摸了摸兜里,这里还有两千多,我心说够用了。 我们也不想在这审讯室多待了。我们一同起身。我还问阿虎,能不能找来两套衣服,给我和胡子换上?另外我也希望阿虎别穿警服了。 阿虎说了句好。我也不知道他从哪找到的,反倒是三套运动服,我们仨先后换上,另外我和胡子也领了手机。原本说好是新的,但我拿到手里一瞧,是已经被淘汰的老版三星。 出了派出所,我们在周边转悠上了,我和胡子想找个旅店。 溜达期间,我发现阿虎拿出陌生的架势,看着周围这一切。我知道他这是不习惯,但我和胡子正相反,没了铁笼、没了孤岛,看着高楼大夏,还有一个个已经打烊的店铺,我心说这才是我们要的都市,这才是我们要的生活。 我劝阿虎一句说,“慢慢适应吧。”阿虎愁着脸,回了句,“但愿吧。” 等又经过一个胡同口时,我们看到这里面有三名男子,看打扮就不正经,他们正围着一名女子调戏呢。 这女子想逃走,但三个男子把她堵的死死地,这女子不小心之下还撞到一个穿皮裤的男子的胸口了。这男子立马****的叫了一声,还说,“妞儿,继续、继续哈!” 胡子最先忍不住的喝了一嗓子,指着这三个男子说,“你们他娘的也叫爷们?想泡妹子就凭真本事,拿出这盲流子的架势干什么?丢不丢份儿?” 三名男子全盯着胡子。那女子找个机会,冲出这三名男子的包围,她也吓坏了,不理我们仨,拿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的架势,嗖嗖逃了。 三名男子被气坏了,穿皮裤那小子,带头摸着裤兜。他们又先后拿出三把弹簧刀,往我们这边走来。 他们还故意吓唬我们,让弹簧刀一会弹出来一会又缩进去的。 我这人原本有个观念,能耍嘴皮子解决的,就绝不动手,但这也分对啥情况。这次我也懒着动嘴皮子了,跟胡子和阿虎说,“一对一,替他们爹妈揍他们,怎么样?” 胡子冷笑,说没问题。我俩没带武器,尤其这次警方也没给我俩提供啥武器。 我和胡子就都摸着腰间,把裤带抽了出来。 阿虎没急着做准备,反倒盯着这三个小流氓,冷冷的说,“把刀丢到地上,闷头走,老子今天不想沾血!” 皮裤男最先狂妄的笑起来,骂咧着说,“就凭你?有种哈!今天就先拿你开刀了,而且我爹有钱,捅了你们仨,他也有办法保我没事。” 没等阿虎再说啥,这皮裤男挥舞着弹簧刀冲了过来。 我和胡子也想往前冲,但阿虎没给我俩参与打斗的机会,他猛地往前走了几步,避开迎着他的那把弹簧刀,又猛地踹了两脚。 一脚踩在皮裤男的膝盖上,一脚又踩在他的胸口上。这两下的劲儿都不小。 皮裤男跟瘸了一样,还一路退后,砰的一声撞到墙上。 他的两个同伙被阿虎的凶悍吓住了,一时间没敢动弹。阿虎又一摸后腰,拿出那把在夜里也隐隐发光的铁钩。 我没料到他还把这钩子带在身上,尤其这时阿虎还直冷笑,念叨句,“怂货就是怂货!” 我有个感觉,阿虎变了,又变成了在那个岛屿上的守卫了。 我心说糟了,他别杀人不眨眼。但真就跟我想的一样,阿虎舞着铁钩,对准皮裤男的脑袋狠狠戳了过去。 我急了,uu看书 wwuukanh现在离阿虎还有一段距离,我想拽他也来不及了,我大喊一声,“虎哥,刀下留人。” 砰的一声,我忍不住闭了下眼睛。但阿虎没下死手,这铁钩只是戳到皮裤男上方的墙里了,一时间不少碎土碎石屑的,都落了下来,砸到皮裤男的脑瓜顶上。 皮裤男整个人快傻了都,浑身还直哆嗦,裤腿也湿了,估计是尿了。 阿虎直喘气,也继续挥舞着铁钩,对着墙面反复戳着,皮裤男的脑瓜顶上,简直没法看了,一下子脏的可以。 我猜阿虎心里魔障出来了,他正跟这魔障做斗争呢。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又急忙对皮裤男和另外两名男子喊,“还不快滚!” 他们仨也不要弹簧刀了,钻空子全跑了出去,还跟见鬼似的,一边跑一边喊。 又缓了一小会儿,阿虎蹲下来,使劲搓着脸。 我不想在这里久留,不然那三个小子报警的话,我们跟警察见面,未免有些尴尬。 我对胡子示意,我俩把阿虎扶起来,一起走了一会儿,找到一个旅店钻进去了。 这店老板冷不丁听到我们三个老爷们要开一个房间时,他还愣住了,反问说,“来一张三人床的呗?” 我心说我们仨看着就这么像基友吗?我让他开一个三人标间。但阿虎说不用,还说两人间就可以,他有地方住。 等我们来到房间后,我煮了点热水,递给阿虎。 我本想再劝劝阿虎,但阿虎苦笑着,抢先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看我书的兄弟们,大家都哪里人?我辽宁锦州) 第23章 背后捅刀子 阿虎拿出回忆样,跟我俩说。当时还在部队时,他们这些人为了使命和任务,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还培养出冰冷到近乎没有感情的意志力,但退役回到这个社会后,他却发现,适合部队的那一套,在这社会完全施展不开,尤其是他们这批人中的精英——古惑,更是惹了官司,捅了天大的篓子。 我从没料到阿虎跟古惑是战友,也一味地好奇,心说什么部队才能培养出这么一大群杀人机器呢? 我试探的多问了几句。阿虎拿出避而不谈的架势,故意绕开这个话题。 他苦叹一声,说刚刚发生的事,让他担心会走古惑的老路。他也在想,以后会跟警方申请,换一个更适应他的岗位,又或者他压根不当警察了,找个农村种地算了。 我被他这话题一带,又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起来。 别看警察是个铁饭碗,更是很多人心中的一个很体面的工作,但我也偏向于阿虎的观点,他的过去决定现在的他不该做某些工作。 我还指着自己和胡子,又强调,“以后有用得着我俩的地方,来句话,肯定帮忙。” 阿虎说了声谢谢,随后他拿出突然想起什么来的架势说,“我要送你们一个礼物,猜猜是啥?” 我和胡子也看到,他有往后腰摸去的架势。胡子最先呵呵笑了,还很直白的摆手说,“虎哥,你是不是想把那铁钩送给我俩?不行不行,那玩意染的杀气太重,我们要来干啥?难不成以后挂家中镇宅?” 阿虎脸一沉,说那铁钩对他有纪念意义,就算拿金条换,他也绝不送人。而且这么一来,他不让我俩猜了,直接拿出一沓子十块钱来。 我认识这些零钱,是我和胡子当渔奴时,跟阿虎买鸡蛋给他的。没想到一攒之下能有这么多。 阿虎还随便抽出一张,举着跟我俩说,“每一张上面都被我写上日期和时间了,我觉得这钱对你们来说,更有价值。拿去吧。” 他主动递过来。胡子一咧嘴,不以为然的要主动接过来。 我怕这钱到胡子手里了,没两天就被他花出去了。我急忙抢先一步。 之后我们仨又随便聊了几句。阿虎起身告辞,还特意跟我俩说,“咱们再见吧。”我总觉得这话怪怪的。等送走阿虎后,我和胡子全累的躺到床上歇着。 接下来的三天,我俩又去了两趟警局。那“民警”挺能折腾人的,问的全是小屁事。但人家是长官,我和胡子也没法子,只好配合着。 这期间我也没见到阿虎了,猜他离开了这里,去省里报道了。我也终于明白最后见面时,他特意说再见的意思了。 在第三天的晚上,宋浩也给我打了电话。接通时,他特意问胡子在我旁边没? 我说在。他又让我开免提。 宋浩说,“这次你俩立了大功,上头非常高兴,也特别赏识你俩,称你俩为线人中的精英……”之后他巴拉巴拉说了好大一通话。 我听得很仔细,最后也特别想吐槽,心说合着他说的全是糖衣炮弹,一点实际的嘉奖都没有。 胡子倒傻兮兮的,对这话挺受用,而且被宋浩这些好话捧得,他忍不住直挺胸脯。 宋浩最后又说,“既然案子破了,你俩也别在南方多逗留了,我订了夜间的火车票,是硬座,你俩这就回哈市。” 我点头应下来,但撂下电话,胡子整张脸都沉着,还跟我说,“咱俩怎么着也是精英了,但精英就坐硬座?还不如来的时候呢,咋也是软卧。” 我不仅没像胡子这么想,反倒高兴,也劝胡子,“让咱们做软卧,警方也是变相的监视咱们,但硬座就不一样,至少说明警方对咱哥俩放心了。” 胡子想了想,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们也没耽误,掐着时间赶到火车站,登上了一辆绿皮火车。 我算了下车程,我们要做一天一夜,这很漫长。另外上车后,我发现旅客不多,大部分的车座都空着。 我和胡子选了两个三排座,一边一人的坐了下来。 现在是夜里,我俩很快也都上来困意。胡子不管那么多,脱了鞋,直接横着躺在三排座上了。我是直接趴桌子睡得,这样一旦遇到啥情况了,起身容易。 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突然间觉得,我旁边貌似坐了个人。 我原本睡眼朦胧的扭头看了一眼,但又立刻一激灵,猛地坐起来。因为我旁边确实有个人,这是个看着五十多岁的汉子,他长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估计丢在人堆里,都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 他背个黑包,也正贼兮兮盯着我看呢。尤其当我坐起来时,他嘿嘿一笑,依旧毫不避讳的继续看我。 我心说这难道是个小偷?想趁机对我和胡子下手,却我被提前发现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我还摸了摸裤兜,发现钱没丢。 我正想说点啥,他摸着黑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机,放在桌上后,还推到我的面前说,“拿着!” 我彻底懵了,心说这是要送我手机的意思么? 我可不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没动那个手机,反问他,“你是谁?” 汉子不接话,还靠在座椅上,大有不走了的架势。 很巧合的是,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它被静音了,但也振动着,伴随嗡嗡的架势,它在桌子上移动来移动去的。 这汉子使眼色,让我接电话。我想了想,一边堤防这汉子,一边犹豫的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她嘻嘻笑着问我,“小闷子,好久没见了。” 我立刻想到了那个神秘女子。而且自打上次跟她见面后,我也一直在想,这女子到底是谁。我打心里也有了一个答案。这次,我也实在忍不住的问了句,“你是不是小乔?” 对方突然停住笑,估计此时一定一脸诧异。但她反应很快,不正面回答,反倒一转话题又说,“听说你和小胡子在岛上表现不错,值得表扬,但我也听说,你们在岛上受了不少气,真废物,嘘、嘘!”说到这儿,她又特意羞我。 我不想听这些,耐着性子等她羞完,我又问了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小乔?” 她继续跟我装糊涂,告诉我,为了我俩的安全着想,单单找一个古惑貌似不够,她还会找人教教我们身手,尤其那个小胡子,长那么多的肉,还总打不过敌人,是不是忒丢人了? 不等我说啥,她随后把电话挂了。 我盯着电话,心里琢磨着事。那汉子不给我多想的时间,他念叨句,“我该走了。” 他直接从我手里把手机抢过去,起身急匆匆的离开。 我本想追他,但这车厢一定还有他的同党。这时有两名男子站起来,冷冷看着我。 我警惕的四下看着。我知道他们对我没敌意,不然早就开打了。都说识时务为俊杰,我又耐着性子坐回去。 我睡不着了,望着窗外。胡子倒是睡眠质量不错,也不知道这档子事。 火车在下午到了哈市,我们下车后,也不顾旅途劳累,先跟宋浩碰面了。 我们还在老地方——那个农家院见面的。 宋浩的意思,我俩能休息一段时间,等新案子。另外谈起这次渔奴案时,他皱起眉头,说他刚刚收到了新消息,有人跟警方报告,说我俩在押送那帮恶徒返航时,有对恶徒施暴用刑的现象。 我和胡子听完都一愣。胡子当先怒了,u看书.ukanshu.co 说哪个王八蛋造谣?我俩倒是想收拾收拾那帮畜生,但也只是想想,最终没动过手。 宋浩不相信胡子的话,又强调说,“警方也对那些恶徒调查了,有几个人都站出来指证你们。” 胡子气的哇哇叫唤。我心里也动怒了,却没表现出来,一直沉默着。 宋浩让胡子冷静些,也让我俩放心,说有他在,他一定给我俩说好话,把这事尽量压下去。 我最想知道,这信口雌黄乱打小报告的人是谁。我就故意套了一句话。 但宋浩摇摇头说这人具体叫啥,他不知道,但名字里好像带个虎字。 我心头跟被针刺了一样,胡子更是忍不住喊着说,“是他?” 宋浩盯着胡子,问你想到谁了?我急忙偷偷踩胡子一脚,他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之后胡子装傻充愣,含糊其辞的把这事绕过去了…… 我俩跟宋浩见面时,心情都不错,但出了这个农家院,我俩都挺烦闷的。 胡子还跟我念叨,说阿虎是这种人么? 我没那么早的下结论。其实就事论事的说,整个渔奴案中,阿虎确实是跟我俩接触最多的人,尤其返航时,他也在白鲸号上,但我了解阿虎,也相信他干不出来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 再往深了想,我也不由得替我俩和阿虎捏一把汗。很明显,有人针对我和胡子,就算我俩立了大功,他也要把这功劳抹黑,从我们身上摘走。另外他也不想让阿虎好过。 这时胡子又问我怎么办?我没多说啥,反倒强调,“回家,休息!” 第1章 飞车铁8爪 回到“出租房”时,我本以为离开了这么久,这里会布满灰尘呢,但出乎意料,整个屋子一尘不染的,甚至我走到屋里地板上,还能发出吱吱的声响。 胡子跟我念叨,说邪了门了,这狗窝遇到大风天,外面刮大风,里面刮小风的,咋这次这么给力了呢? 我想到一个人——杨倩倩,而且随后我还在卧室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盒新的奥利奥。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胡子急着把外包装撕开,他数了数,这次是五千块。 胡子举着这一沓子钱,说警方真是大手笔,而且他这就你一百我一百的分起钱来。 我心里明白这钱的真正来源,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也跟他平时不爱动脑筋有关。我也不想针对这问题多说什么。 这一刻,我还想静一静,就让胡子去客厅了。 胡子没待多久就走了,估计是去泡妹子了。我自行坐在床上,想着小乔,思路还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那时我还是个少年,小乔更是个刚上学的小丫头。她是个富家子弟,总爱欺负其他小伙伴,甚至拿小鞭子抽人,而我往往是出头鸟,总跟她对着干,她还一度扬言,长大了要报复我。后来父母搬了家,我就再也没见到她。 我没料到,自己当了线人后,她竟然也出现了,甚至看现在的情况,她不仅没报复,反倒还帮着我。 至于杨倩倩,也一定是小乔的朋友或闺蜜之类的,才这么照顾我和胡子。 我又给杨倩倩打了个电话,想给她说声谢谢,尤其谢谢她给我们打扫屋子。但提示关机,我猜她可能正在解剖室做尸检呢。而且一想到她手握解剖刀给死人割肚子的场景,我冷不丁后脊梁骨有点发凉…… 我也没再找她,就这样到了晚上十点多,我正迷迷糊糊睡觉呢,胡子回来了。 他那意思,怕我自己在家不吃饭,而且他绝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就回来找我一起找食去。 其实要我说,他就是面上说的好听,其实是兜里钱花没了。为了证实,我还翻着他的兜,拿出钱包一看,果然空空的。 都兄弟,我当然不跟他计较这个,一算时间,现在也没啥正餐了,我就说,“找个地摊,吃烧烤吧。” 胡子点头赞同,还对我嘿嘿坏笑,说只要我请客,吃啥都行。 我俩下楼后,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毕竟是线人,太公共的场合不好。我俩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摊,还选了一个靠路边的小桌坐下来。 等串期间,我俩胡扯一番,我还想起一件事,问胡子,“你知道咱们这些线人,有啥能挣钱的门道没?” 胡子挺好奇我问啥这么问,还点我一句说,“你笨啊?警方给的钱不是很足么?” 我摆摆手,说别人给的钱跟自己挣的钱能一样么? 胡子想了想,说也是。随后他告诉我,现在确实有些线人私下接活。比如看场子、代驾或者押镖啥的。 我问什么是押镖?这词让人想起了古代的镖局。 胡子解释,说这个“镖”的范围太广了,可以是一件货,也可以是一封信或一句话啥的。其实胡子也不是懂得太多,最后只强调,押镖是最挣钱的,毕竟富人家才有“镖”。 我对它兴趣挺大,就跟胡子说,“你认识的人多,有机会打听打听押镖的事。” 胡子办事洒落,这就拿起手机,打电话问起来。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的臭毛病,打个电话还摆谱。拿出老板一样的派头,还把他那钱包放在桌上。 我还发现,这才多一会,他钱包就看着又鼓囊囊得了。 我翻开一看,好家伙,塞得全是面巾纸。胡子还立刻把钱包抢回去,放到桌上,对我使眼色,那意思别揭他短。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胡子这电话一共打了好几个,这一次他又联系到一个哥们,正问着呢,远处出现一个摩托。 这摩托开的挺快,看架势,大有急匆匆路过的意思,但眼瞅着到我们坐的小桌附近时,摩托来了个急刹车。 司机带着头盔,穿着风衣,压根看不到他的长相。他还迅速一摸怀里,拿出一截绳子,这绳子上还绑着一个小钩子。 他很娴熟的抛出小钩子,让它一下抓到胡子的钱包了。 他又使了一个巧劲,往回一收,钱包就被钩子带着,一并飞到他怀里。他又给摩托加油,嗖嗖的开走了。 这一切都在几秒钟内发生了,我和胡子看愣了。胡子更是举着电话,盯着桌子问了句,“是不是有人偷我钱包?” 我心说还问个屁啊?我提醒他快追,我俩先后冲出去。 这摩托并没急着逃走,反倒拿出不紧不慢的架势,在我们前方开着。司机还故意晃悠着车把,让摩托忽左忽右。 这把我和胡子气的,胡子更是扯嗓子喊,说偷钱包偷到你祖宗头上了,逮住了保准往死了打! 那摩托司机也听到这话了,他又故意伸出手,对胡子向下竖了竖大拇指。 胡子被激的又加快了奔跑速度。我倒是突然间的回过味来。 我跟胡子说,“别追了!”还试着强行拽他。 胡子一脸不解,问凭啥不追?这时我俩都站在路边了,喘着粗气。 我说你那钱包里全是面巾纸,而且钱包本身也是个高仿货,被偷就被偷吧。随后我点了他一句,小心有诈! 胡子脸色变了,他一定想到那神秘女子了。他现在还不知道神秘女叫小乔,更不知道我跟小乔的关系。但他最终听了我的建议,又盯着渐渐离去的摩托,骂咧一句后,随我走回地摊。 我没心情坐在这吃烧烤了,怕又有什么卡车司机或货车司机出现,针对我俩啥的。 我让店老板把我俩要的串全打包,这期间我还特意留意下这地摊的其他食客。我看到角落里的那一桌,坐着两个男子,他俩点了一盘烧烤,两瓶啤酒,正愉快的畅饮着。但他俩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就要了这么点东西?还就只喝两瓶啤酒?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我没过去套话,因为已经隐隐猜到小乔这次派人来的目的了。我跟胡子一起,拎着打包袋,急匆匆离开。 我本想故意绕远,又一合计,还是算了,小乔想知道我俩住哪,也很容易。我路过一个超市时,还拎了一箱酒,等回到家里后,我俩坐在客厅,边吃边喝。 胡子还几次跟我聊起神秘女来,但我都故意绕开话题,没多久,串吃完了,酒还剩下不少。 我的意思,就这么着吧,剩下的酒也不喝了,但胡子喝到兴起了,还想弄点串来继续。 我不想下楼。胡子挺有招,直接打了114,问了一个能送货的烧烤店的电话。这样等了不到十五分钟,有人敲门。 胡子哈哈笑了,说这店挺给力的。 他腆着肚子,直打酒嗝,从我兜里翻出一百块钱,晃悠着走到门口。 他开门时还先问了一句,“一共多少钱?” 谁知道外面的人压根不是送货的,这人力气真大,直接把胡子拽出去。我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声响,似乎这人正狠狠揍着胡子的肚子。 伴随的,胡子还惨叫几声。最后胡子被推了回来,这人也不进来,把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被这意外的变故弄得一愣,胡子疼得呲牙咧嘴,还腿一软跪在地上,哇哇的吐上了。 他肚里全是酒,一下子地板全脏了,还有要发河了的架势。 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胡子脸色直发红,一来难受二来是气的,uu看书 w. 他还翻着厨房的一个抽屉,找到一把螺丝刀。 他拎着螺丝刀,爹长妈短的骂着,这就往外冲。我打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晚我哥俩是躲不过去了。 但门口压根没人,我俩又一路冲到楼下,不远处停着那辆摩托车,司机正坐在摩托上对我俩招手打招呼呢。 胡子举着螺丝刀,对这司机喊,“狗艹的东西,你下来,咱俩单挑!” 摩托司机压根不理胡子这茬,他又从兜里掏出胡子的那个钱包,把里面的面巾纸全抠出来,随意丢在地上,对胡子再次鄙视的竖了竖大拇指。 胡子气的都快跳脚了,摩托司机对我俩摆手,那意思让我们跟他走,他又慢吞吞的开起摩托。 我猜测,这司机就是小乔给我俩找的老师了,要教一教我们身手啥的,问题是,有这么当老师的么?不仅大晚上过来,还这么折磨我俩一大通? 胡子又啥也不顾的想冲过去拼命,我拉住他了。胡子带着怒气问我,“咋滴?你怕了?” 我摇摇头,让他听我的,先别莽撞行事。我俩故意跟摩托保持距离,一路随着它出了小区。 这时小区外还停着几辆出租车,摩托司机打手势,让我和胡子找辆出租车跟着他。 我俩照做。这么一来,这摩托和我们坐的这辆出租车,先后在路上嗖嗖狂飙上了。 (这一卷啊,估计像咱们这一代年轻人都不知道写的是谁了,但苏杭地区老一代人,读完后或许还知道他,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神盗,跟燕三爷一个等级,到现在也只能是一个传说了) 第2章 厮杀 这出租车司机都被弄迷糊了,不知道我们这是耍的哪一出。但他没多问,打定主意只是开车收钱。 摩托最后来到一个废弃的砖厂前。 这砖厂的牌匾都烂的不成样子了,大门锈迹斑斑的,也没锁,就这么半开着。而且被黑夜一衬托,显得有些阴森森。 摩托车主没犹豫的一踩油门,顺着门缝又将摩托开了进去。我们的出租车停在砖厂门口,司机盯着我和胡子,那意思,他只能跟到这了。 我没为难这司机,赶紧掏了车钱。下车后,我俩警惕的一前一后走进砖厂。 这里面有好大一块空地,也因为许久没开工,上面长了一层野草。那摩托车就停在空地正中间,司机还下了车,正插着腰等我们呢。 胡子这时有点反应过味来了,他盯着我看着,等我下命令。我示意一起往前走。又离近一些后,司机把头盔摘下来,还冲着我俩嘿嘿直笑。 我和胡子看着他的真面目,全一愣。我也真是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守警局后门的老更夫。 胡子更是念叨句,说他娘的,警局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另外他也挺纳闷,说这老头子大晚上咋不好好打更呢? 老更夫这一刻对胡子的兴趣更浓,指着胡子摇头说,“你说你,长这么大的身板子,竟连我这么个老头都打不过,嘘嘘!” 胡子直瞪眼睛。我倒是觉得,他这语气咋跟小乔这么像呢。之后老更夫一转话题,说了来意,“警方想重点培养你俩,所以派我来教教你们的身手。” 胡子不敢相信的问了句,“啥?”而我明知道,这老家伙撒谎了。 老更夫又说他是个挺有效率的人,既然决定当我俩师父,也就别耽误了,赶紧开始吧。 他把胡子的钱包拿出来,一脸鄙视的看着胡子,把钱包丢了过来,之后摆手示意,让我俩一起上,跟他打一打。 胡子原本把螺丝刀拿出来了,他一定觉得,老更夫赤手空拳,他再拿家伙事,有些不地道。 他又把螺丝刀随意撇开了。我示意胡子,配合一把,一起上。我和胡子一前一后,把老更夫围上了,还故意围着他绕圈。 我俩的意图很明显,一旦老更夫一分神,我俩就动手,胡子攻上,我攻下,不信降不住他。 但老更夫也真不是一般人,他竟不给我俩偷袭的机会,突然间,抢先对胡子发起攻击了。 他长得瘦小,却因此也有个优势,跟个猴子似的,灵巧的扑到胡子旁边,他一伸手,掐住胡子的脖子,又举起另一只拳头,对着胡子的肚子,咚咚打上了。 他掐胡子这一招一定有什么说道,因为胡子被弄得气短,浑身使不出劲,软绵绵的。 胡子跟个傻子一样,任由老更夫打了一顿,等老更夫一松手,胡子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不久前他就吐了一起,这次差点“旧病复发”,他张个大嘴,对着地面直干呕。 我本想及时冲过去帮胡子,但没等找到机会施展援手呢,老更夫就已经腾出空来,一转身看着我。 他眯着眼睛,嘿嘿直冷笑,尤其他嗓音尖,牙还白,在这昏暗环境下,我看着这一切,听着这笑声,觉得特别瘆的慌。 老更夫伸手做了个掐人的动作,这就要凑过来。 我急中生智,有了个笨招。我急忙作揖,高喊,“师父厉害,受徒儿一拜。” 老更夫没料到我突然拜师,他一愣。但我这么做,就是个幌子。我迅速蹲下身后,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对着他的脸上洒了过去。 老更夫及时闭上了眼睛,但这一把土也把他脸弄得脏兮兮的。我趁空又一路小跑,凑到他脚下。 我抱着他双腿,想把他撂倒了。老更夫突然闷喝了一声,身子往下一坠。 我感觉自己抱得不是个干瘪的老头,而是一个石墩子,太沉了…… 我试了两下,就不得不放弃原计划。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脚并用的,把他双腿抱得死死地,又对胡子大喊,“胡子哥,快上。” 此时胡子刚站起来,他呲牙咧嘴的,一看还难受着呢,但他强挺着,冲了过来,还跳起来,试图用肩膀撞老更夫。 我看的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一撞的威力可不小,等于他全身力气都集中在肩膀上了。老更夫这老胳膊老腿的真要挨上了,估计这架也甭打了,我得赶紧找120给他抢救才行。 我也特想骂胡子,心说咋就不悠着点呢。但这一刻,我想做啥补救也来不及了。我眼巴巴看着,等着悲剧的发生。 谁知道我小瞧这老头了,他下半身不动,晃悠着上半身,有点像太极的感觉。 这动作也太快了,我没看清,最后胡子不仅没撞成,还稀里糊涂的被老更夫拦腰抱住了。 老更夫哼哼呀呀几声,对着胡子胸口打了几掌。我听到砰砰的闷声,随后老更夫一推胡子,胡子踉跄几步,走到旁边的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老更夫又低头盯着我看,指着脸说,“你这小崽子够可以的,我的脸脏成这样,以后怎么见人?” 我心说这又不是毁容,洗一洗不就得了。但我不敢这么顶撞他,反倒连连称赞,说他身手好。 我纯属捧臭脚呢,也想借机逃走。老更夫不给我机会,猛地把我举起来。我没料到他力气这么大,一时间吓得哇了一声。 他又这么硬生生举着我,在原地嗖嗖转起圈来。 我觉得在自己眼里,整个砖厂全在疯狂的舞动起来,而且要转个一圈两圈的,也不算啥,问题是老更夫带着我,足足转了几十圈。 最后他气不喘脸不红,把我轻轻放下来。我双脚着地的那一刻,压根觉得踩的不是地面,而是棉花糖。 也别说跟老更夫继续打了,我跟个醉汉一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起来。 老更夫很可气,看着我这德行,开心的咯咯笑起来,随后又屁颠屁颠跑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说,“你刚才也算拜师了,所以小徒弟啊,告诉你个秘密?为师信基督教,知道为啥信么?” 我不知道他说这么乱糟糟的话是啥意思,也怪这时候我蒙圈了,就随口问了句,“你为啥信?” 老更夫说,“耶稣说过,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所以我刚刚从左到右的让你绕圈,现在咱们得重来一次,这回要反过来,从右到左。” 说完,他又把我举起来,嗖嗖的转上了。 我打心里忍不住直骂娘,心说耶稣是不是傻?咋说出这么逗比的话呢?另外我也明白了,这老更夫压根就不信什么基督教,纯属拿这话做幌子呢。 我真是倒了大霉,等再次被他折腾完,我踩到地面后,胃里彻底翻江倒海了。 我蹲在地上,哇哇吐上了,而且不经意的一扭头,我看到胡子正站在远处。 他本想冲过来帮忙,不过当他完完整整看到这老更夫虐我的过程后,实打实被吓住了。 老更夫也留意到胡子了,他喂了一声,对胡子摆摆手,示意该你了。 胡子绷着脸摇摇头,还连连往后退。老更夫气的一跺脚,说你咋这么不争气呢,看看小闷这拜师学艺的精神,都学吐了,你也长点心。 老更夫还这就往胡子身边凑。u看书.uukashu.cm我印象中的胡子,是个很死心眼的汉子,但或许跟我接触久了,他学到点东西。 这一刻,他捂着小腹,喊了句胃疼,竟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了。 他明显是耍赖呢。老更夫喂喂几声,说你胃疼归胃疼,咋还捂着小腹呢?你胃下垂了?…… 一刻钟后,我和胡子并排老老实实的站在老更夫面前,我俩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也再次严肃的拜了一次师。 我本来觉得我俩留给他的印象不太好,毕竟刚刚这一通打,我俩尤其是我,啥损招都用上了。 但老更夫反倒对我俩赞扬有加,那意思,以后遇到危险动手时,哪还管什么地道不地道,能赢是真的。 他还让我俩脱光衣服。我再次被这么个奇葩师父的话弄愣了。 胡子还盯着老更夫,不顾场合的来一句,“你要干啥,你、你是不是好男人这一口?” 老更夫气的直咳嗽,吼着对胡子说,“老子纯爷们,年轻那会,还是个地道的风流才子呢。” 我心说风流我倒是信,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但才子……,我深表怀疑,要说他是个盲流子还差不多。 但我和胡子也没得选。最后只穿着一个裤衩子,就这么冷飕飕的站在他面前。 老更夫对我俩的身体很感兴趣,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偶尔还恩恩两声。 我和胡子时不时交流下眼神,也真不知道这老头打着什么主意…… 接下来的一周,他因材施教,根据我们各自的优势,教了两套另辟蹊径却也很使用的搏击招数! 第3章 捣毁黄窝 老更夫教给我的,只有两招,乍一听名字起的还挺优雅,一个叫眼花缭乱,一个叫裂魂爪。但要我说,这都是耍流氓的套路。 眼花缭乱指的是,让我找准机会,唾一口唾沫到对方的眼里,让他冷不丁的视力模糊。老更夫还特意强调,这招是他偶然机会下,跟喷毒眼镜蛇搏斗时悟出来的。我听完那一刻,特想问,你吃饱了撑的?竟敢跟眼镜蛇去搏斗,还是会喷毒的一种蛇…… 另一招裂魂爪,说白了,就是狠狠捏敌人的下体,让对方疼得全完丧失打斗能力。 我对这招有些抵触,毕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捏另一名男子的那地方,有种怪怪的感觉。 但我也承认,这两招确实狠。接下来的七天,我勤加苦练。 我要么对着木桩子,要么对着带着护目镜的胡子,要么对着一个老更夫偷来的商场模特的眼睛,呸呸的唾着。 我的腮帮子也遭罪了,每天下来,我摸着脸颊,都觉得又肿了一点,而且被这两招影响的,我还落下个怪癖,一旦提到打架,我竟有种忍不住要流口水的冲动…… 再说胡子。老更夫教他的也是两招,一个叫开山裂石,一个叫老汉牵牛。开山裂石是让胡子以后打斗时,伺机用脑门撞敌人的脸,按老更夫的话讲,胡子天赋异禀,脑门长得好,尤其骨质很硬。至于老汉牵牛,这招更损。胡子当过扒子,练过手指头,食指中指一样长,老更夫说胡子不懂点穴,但可以用食指中指一起夹敌人的鼻子,再来个一掐二拧三拽,保准让对方一瞬间大脑抽搐。 胡子也没比我好过到哪去,他这几天晚上睡觉总说梦话,甚至两只手还一夹一夹的,跟个大个螃蟹一样儿。 一晃到了七天后的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老更夫让我俩歇一天,今晚就不“练武”了。 我和胡子挺高兴,也难得有一晚上的清闲。但操蛋的是,当我俩正靠着沙发喝酒胡扯时,宋浩给我打电话。 宋浩显得很着急,说有新任务,而且这一次,我和胡子还是外地警方特别指定的人选。 我问他,“任务是啥?” 宋浩回答,“让我俩立刻去附属医院,有专人给你们做乔装打扮,之后赶往沈越市,跟当地警方一起捣毁一个黄窝。 我听完犯懵,因为捣黄窝不是啥特大任务。我也突然敏感上了,心说宋浩这人,爱把事往小了说,这次不会又跟渔奴案一样吧?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宋浩安慰我,而且又把他那一套理论拿出来了,说这次可是优差,然后巴拉巴拉一顿劝。 他的话我没法听了。我随意应付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之后我把宋浩的意思转达给胡子。胡子跟我一样不乐观,还问,“活死人呢,来不来?” 我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而且自打破了渔奴案,我就没见到古惑了。 我也不能跟宋浩问这事。我本来想到杨倩倩了,跟她套套话啥的,但又一合计,我不还有个刚认的师父么?这几天下来,我跟他混的挺熟,让他帮着打听一下,不是更方便? 我这就给老更夫去个电话,也不得不吐槽,这老爷子的手机铃声很风骚,可见他一点老人的心态都没有。 电话接通后,老更夫很诧异的先问我,“咋了小徒弟?一天见不到我就空虚寂寞?想跟我秉烛夜谈?” 我嘿嘿笑了,不理他这茬。我把我俩要去沈越市协助破案的事简要说给他听了。而且我还特意夸大案情,那意思我俩接下来会怎么怎么危险。 老更夫一边听一边倒吸冷气,连连念叨说,“俩徒儿的命苦哇,这次一去,岂不九死一生了?” 我就希望老更夫是这个反应,随后我一转话题,提到了古惑。 但老更夫学着我那样,嘿嘿一笑,也不再苦叹了,还说你个滑头兼冒烟的货儿,跟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间接让我打听下古惑吧? 我突然明白了,合计老更夫之前的紧张样儿全是装出来的。 老更夫压根不提古惑的事,也让我放心去吧,他说沈越市还有他的老兄弟,到时遇到麻烦了,找这人就行。 我没料到还有这种后援,急忙问他的联系方式。 老更夫说,“到时你去沈越市的光明小区附近,找一个磨剪刀的。”他又说了几个暗号。 我听得直眨巴眼,心说为啥不能留个电话,还非得去对暗号呢?另外他的那个老兄弟不会真是磨剪刀的吧?那样的话,这种后援有啥用?难不成我和胡子遇到麻烦了,在打架前让这老哥帮着磨磨刀么? 老更夫没跟我多聊,嘱咐我记得有事找那兄弟,就挂了电话。 我打心里愁上了,但也没时间多想了,我叫上胡子,一起先赶到附属医院。 我们没去正门,直奔医院后身。这里是太平间,大雨夜的,我俩走在这种地方,有点瘆的慌。而且最后,我俩钻到太平间的一个屋子里。 这里有警方找来的乔装专家,还有一些设备。 胡子倒是挺轻松,只是被初步装扮一下,就算完活了,我则比较“惨”,先钻到一个仪器里烤了紫外线,让肤色变黑一些,又被剪了头发,黏上胡子,胳膊上做了个花的纹身,甚至身体某些局部还被吸脂了。 这么一折腾,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胡子这缺德玩意,拿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还总自夸呢,说没办法,老子长得好,符合这次任务的一切标准,所以不用遭罪。 我倒是有另一个猜测,我之所以被这么装扮,肯定有啥特殊的含义。 等又到了一个晚上,胡子躲在别的房间睡觉,我耐着性子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名理发师正给我头发做最后的定型。 这时门口有动静,杨倩倩穿着白大褂走进来了。我猜她是来附属医院做法医工作的,也一定知道我在这里,就顺路来看看我。 杨倩倩还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跟我说,“你回来了不跟我说也就算了,这次有新任务,咋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没法扭头看他,不然怕理发师一失误,别错出岔子来。 我只好咧嘴嘿嘿笑了笑,算是回应了。没多久理发师忙完了,他让我继续在屋里等半个钟头,千万别出去吹风。而他按耐不住,先出去吸烟透透风了。 我和杨倩倩独处在这房间里,外加这里闷热,我早就憋得一脑门汗了。 杨倩倩让我站起来,她一边给我捡碎头发,一边还拿面巾纸,给我额头擦汗。这一刻,我跟她离得很近,尤其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味,还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我也是个男人,尤其面对这么一个几乎贴我身站着的尤物。我有些反应。 我又想起胡子说过的话,那一晚,我和杨倩倩发生过不同寻常的关系。我那时醉酒,压根没感觉,但现在打心里合计着,反正也有过肌肤之亲,不差这一次。 我胆子也挺大的,找准机会,突然对杨倩倩吻了过去。 我头次接吻,只知道这感觉很美妙,但压根不懂得怎么亲。我就跟个吸盘似的,嘟嘟个嘴,让自己嘴巴把杨倩倩的嘴唇全裹上了。 杨倩倩反应很大,她还特意往后缩身子。最后伴随啪的一声,我俩嘴唇分开了。 杨倩倩脸发红,捂着嘴唇,还拿出怪怪的目光看着我。我跟她反应差不多,也脸红了,甚至心里还有羞的感觉。 我估计这时候被胡子看到了,保准把我损的够呛,肯定会说,“你亲的人家,你还脸红个什么劲儿?” 隔了半分钟吧,杨倩倩绷着脸,很严肃的跟我说,“下次再敢亲我,我就不客气了,小心让你断子绝孙。”她还隔远做了个踢我下体的动作。 我愣了,因为从她这话里,我分明感觉的出来,她没跟我有过什么。 我怀疑胡子那一天看走眼了?但那个坑货,u看书ww.uukanshu 他这一看走眼,把我害了。 我很不在状态的跟杨倩倩说了几句话,气氛一直尴尬着,最后那理发师还回来了。他是挺精明一个人,品出点啥来。他不点破,反倒专注的看我最后的头发定型。 杨倩倩没待多久就走了。我也不想多在这种地方逗留了。 我换上警方给我选的便装,还拿了警方给我俩提供的微薄的线人费,就叫上胡子,一起离开。 我又给宋浩去了电话,跟他沟通一番。 宋浩的意思,让我俩现在去沈越市的警局后院附近,找一辆黑色奥迪,这奥迪车尾贴着一个壁虎的车贴,开车的便衣警察就是我们这次的头头。 我打心里连连念叨几遍,算是牢牢记下了。但现在天都黑了,没有长途客车了,我俩要是坐火车话,一时间也没合适的车次。 我仗着兜里还有些钱,就跟胡子找了一辆黑车。 胡子在混社会这方面可不是个雏儿,他跟司机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对方只收二百块。 我俩上车后,这黑车司机为了图省时间和多挣点钱,也没上高速,就在102国道和省道,开着大灯,嗖嗖的飙起来。 我和胡子也都懂车。但不得不承认,我俩被这车速吓住了。 我也有点后悔了,心说碰到这么个二愣子,一旦出啥岔子,撞车了的话,我俩岂不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么? (推荐票哇,大家别忘了投,另外手头宽裕的兄弟们,觉得咱写的还凑合的话,可以给我打赏。半年多没开书,现在刚上传也没稿费,紧巴巴的,给我混包烟钱) 第4章 女便衣 我跟黑车司机聊天,甚至隐隐点了他一句,让他别开这么快。但这爷们压根就没听出来我这话外话,反倒跟我和胡子吹上了。 他的意思,黑车比出租车有赚头,一来全是跑长途的活儿,一天接两三个这样的活儿就行。二来黑车不挂牌,不用交份子钱。 我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爱装逼的倾向,之后他又故意开快,在我俩面前显摆起车技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也想了个招,假装跟胡子讨论案子,还故意编了个李队出来,说李队最近是不是要找交通局的同事?一起破那个人口失踪案? 胡子听的一愣一愣的,而那个黑车司机,一下子敏感上了,尤其听到交通局的字眼后,他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也亏得我和胡子坐的稳,不然很可能被惯性一带,撞出个好歹来。 胡子还脸一沉,问黑车司机,“哥们,你咋开的?”黑车司机小心翼翼盯着我俩,试探的问了句,“你们是警察?” 我当先笑了笑,没多说啥。但接下来,这车开的很稳了。 到了沈越市,我告诉黑车司机,直接开到警局,他是说啥都不干了,还少收了二十块钱,那意思让我俩再打别的出租车。等放下我俩,他还开着黑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俩又不得不转乘。来到警局后院下车时,我四下一打量,就发现了那辆奥迪车。它就停在路边呢。 我跟胡子说,“这次接触新警官,一定别莽撞,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胡子说行。 但没等我俩往那边走呢,奥迪车就有反应,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女警。 我是真没想到,这次的头头是个小娘们,尤其她还长得很美。 她肤色发白,眼睛挺大,尖尖的下巴,尤其身材特好,是个细腰。综合来看,她特别有女人味,让人只看几眼,就有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胡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番后,还跟我叹道,“我认识的女警都不简单,尤其漂亮的,办案能力都超强。” 我被他说得冷不丁想到刘静了,就是最早调查凶宅案时,把自己舌头吃了的那个警花铁判。 单从这例子看,胡子这话就站不住脚。但我没反驳啥。 这女警迎面走过来,最后还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我俩被这气氛一带动,也都热情起来。她先自我介绍,说她叫武悦,是沈越市刑侦大队便衣中队的队长。随后她又说,早就听到我和胡子的大名,没想到两位刚当豁免线人没多久,就破了渔奴案。 我和胡子当然也跟她客气一番,还说了请她关照这类的话,我更是忍不住逗她几句,她时不时的抿嘴笑。 我没料到,奥迪车里还有一个人。突然间,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男警。 他跟武悦完全相反,沉着脸,没好脾气的向我们走过来。 武悦又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她的同事,叫王中举,不参与这次的任务,只是特意陪她过来的。 王中举对着武悦温柔的笑了笑,但看着我俩时,一咧嘴,大有不屑一顾的架势。 就凭这举动,我确定了一件事,王中举对武悦有意思,但两人似乎还没发展到热恋情侣的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爷们对我不太友好。 我和胡子不适合在警局后院这种地方逗留太久,我就不想跟武悦多聊啥了。我问她,“警方给我们找住的地方了么?” 武悦点点头,招呼我们上车。 我和胡子都往车后门走去。王中举突然喊了句等等。 我俩都扭头看着他。他指着挨着警局后院的一个胡同,对我俩摆手说,“跟我过去。” 武悦先问了句,“你要干嘛?” 王中举说,“副局还交代我一个事,我想跟这俩线狗说说,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尤其王中举眼神有点邪乎。我指着奥迪车,说有事咱们去车里说吧,更方便。 王中举还发脾气了,对我一摆手,又强调,“让你跟我走,没听到么?” 我和胡子没招,全跟过去了。这胡同里黑咕隆咚的,我们也没往深了走,等王中举带头停下来后,他还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递过来说,“来一根吧。” 我没接。胡子倒是直率,这就伸手过去拿烟。 但王中举突然把手缩回去,还举着烟盒跟我俩说,“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黄鹤楼1916,你们两个刚从牢子里放出来的,配抽这种烟么?” 胡子脸色一沉。王中举自行点了一根,还故意叼着烟,拿出很**的架势,指着胡同外面,跟我俩又说,“武悦是我未婚妻,知道么?” 我心说这小子倒是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胡子更是冷冷的反问,“你俩啥关系,跟我有关系么?” 王中举随意呸了一口,这次他更直白的说,“我看你俩油头滑脑的,不像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你。”他特意看了看我,说,“别打武悦的主意,知道不?你不配!另外这次任务,你们都好好卖命,给我未婚妻争点光,到时老子会好好感谢你们的。”他又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胡子嘘了一声,反问说,“你的意思,给我俩钱?呵呵,抱歉,我俩还真看不上。” 王中举拿出嘲讽的眼光,盯着胡子,那意思,你这线狗见过钱么? 这时胡同外响起武悦甜甜的声音,问我们说完没? 王中举立刻应了一声。他把烟丢地上,踩了两脚,又跟我俩强调一遍,那意思别太跟武悦走的太近。 我没想到他这么个大老爷们,竟然如此小心眼。 王中举深吸了两口气,似乎在调整心态,别看他对我俩横眉冷对的,但等往胡同外面走的时候,又拿出一副很和气、很绅士的样子。 我觉得人面兽心这个词,或许最能形容王中举现在的德行。胡子嘴里嘀咕几句,脸也沉着。 我让他消消气,也跟他悄声说,“犯不上跟这种狗人怄气。”胡子点点头,不过他根本做不到,一直很严肃。 我们仨都出了胡同后,武悦立刻注意到胡子这表情了。她敏感的问怎么回事? 王中举编瞎话,笑着说,“这任务有些难度,这俩线狗都被吓住了。” 我这时站在王中举侧面,盯着他摇摇头。王中举看不到我得样子,武悦发现了。 我们没再逗留,全上了奥迪。武悦车技不错,还开起了快车,王中举坐在她旁边,一直没事找事的说着话,甚至有的话很肉麻。 我和胡子默默听着。最后王中举还拿出一个红色手链,拿出很嘚瑟和高傲的样子,瞥了我俩一眼,又把手链递给武悦说,“这是我托朋友从台湾弄过来的红珊瑚链子,花了两万多,你戴着绝对好看。” 武悦有点不自在,不想当着我俩的面收王中举这么贵重的礼物。她试着一转话题,但王中举很主动的把手链带在武悦手腕上,又一边欣赏一边啧啧几声。 我和胡子实在有些受不了,索性都看向窗外。 王中举在中途就下车了,他电话响了,临时有事。 武悦把我俩送到一个叫君怡宾馆的地方。这宾馆规模不大,一共才二层小楼,也没啥档次。但我们仨一同来到前台时,我看出不对劲了。 前台服务员看我和胡子的眼神,有种审查的态度。而且她们腰板都笔直,举止间露出一种军人才有的特性。 我猜这宾馆是军警联合设立的,用于接待一些特殊人物。u看书 ww.uukans 我和胡子要是冷不丁独自过来入住,肯定得有不少啰嗦事,甚至查这个查那个的,但有武悦在,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里的服务员也认识武悦,她们私下嘀咕几句,我和胡子连身份证都没掏,就拿到了201的房卡。 武悦还陪着我俩一起来到房间,这里的环境可以,有电视、独立卫生间和空调。 武悦的意思,警方这两天内就有具体计划,让我俩等待就行,而且这期间一定别外出,做一个宅男。 我很纳闷,要是宅个半天啥的,我倒忍得住,问题是要是一直不出去,人不都被憋坏了? 我觉得武悦挺好说话的,也就没藏着,多问了一句。 武悦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那意思线人越隐蔽越好。胡子自打来到房间,就一直盯着武悦的手链看着。 武悦被胡子这样弄得又不自在上了,她试图把手链藏到袖子里。我也觉得胡子有点过了,尤其他眼神还给人一种直勾勾的感觉。 我偷偷对他使眼色。胡子背着武悦,无声的对我说了句,“假的!” 胡子以前可是个扒子,他这种人,那双招子(眼睛)最毒了,不然偷来偷去,光弄一堆赝品回来,那岂不成了赔本的买卖了么? 我一下改主意了,不仅也学着胡子那样看武悦的手链,还主动问,“胡子哥,你还别说,王警官送的手链真漂亮,这红珊瑚确实是好东西哈。” 没等武悦说啥,胡子一咧嘴,他实在劲儿又上来了,摇摇头说,“漂亮个什么?就是个大水货!” 第5章 按摩店血战 武悦冷不丁不信胡子的话,还特意摸了摸手链。 我让胡子别就说这一句,好好解释下,为啥是水货?胡子一脸自信的笑着,让武悦把手链给他看看。 武悦犹豫一番,但还是把手链摘了下来。 胡子接过来后,用手对着红珠子蹭了蹭,说了一大通,“首先看这红珠子的纹路走向,真货应该是水流状或漩涡状的纹路,而染色珊瑚都是平行状的纹路;再说纹路间距,天然的纹间距较小,一般只有零点五毫米左右,染色的假货,纹间距一般在一毫米左右,甚至更大。最后看光泽,染色的光不纯,一般呈蜡状光,而真货却有如瓷器一般的光泽。” 胡子这话太专业,我听得不太懂,不过也因此更有说服力。武悦脸沉了下来。 我让胡子别再用“脏手”蹭王警官的新礼物了,也主动接过手链,把它送到武悦手上,补充说,“王警官也不懂这一行,可能被他朋友坑了吧?” 胡子摇头说不可能,还举例,“王警官刚刚请我俩吸了黄鹤楼1916,那是个高档烟,但我品着,也是个假货。要我说,那小子就是想摆摆阔,又没那实力。” 胡子最后这番话明显是瞎编呢。我心里直想笑,觉得他编的好。 武悦原本想把手链戴上,胡子最后这话,也让她改了主意,把手链揣到兜里了。 我和胡子刚来沈越市,王中举就给我俩一个下马威,我估计这次被我和胡子这么一弄,他也好过不了多少。 武悦只字不提手链的事,又告诉我俩,这宾馆的电视空调都怎么使用等等。她心态明显乱了,不然为啥这么没话找话呢? 没待多久,她离开了。我和胡子也都累了,而且乔装打扮那几天,我俩都没洗澡,身子早就痒了。 我先冲到厕所洗澡,胡子这缺德玩意儿,等不及,我没洗完呢,他也脱光了冲进来了。 我们大老爷们,竟一起把这澡洗完,又各自躺床上睡下。 第二天上午,我醒了后,想去联系下老更夫的那个兄弟。我也把胡子叫醒了,让他陪我。 胡子冷不丁赖床,还说警方不是嘱咐过么?让咱们别乱走。 这就是个借口,我心说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警方话了?我把他强行拽起来,洗漱一番后,我们去了光明小区。 这里挺大的,我和胡子为了找那个磨剪刀的,一直转悠了两个多钟头。我也一直留意着四周,压根没磨剪刀的人影,我也跟两个附近居民打听一下,他们都摇头,说没见过这类人。 我挺犯迷糊,给老更夫去了个电话,但提示关机。 胡子还说呢,这老家伙不是诓咱俩吧?我没法回答啥。我们最后还看到一个五金店,这店的牌匾上也写着张小泉剪刀的字眼。 胡子来感觉了,非说那磨剪刀的很可能升级了,改成开五金店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胡子却张罗着进去看看。我只好陪同。进门后,我看到店老板正坐在门口的账桌上,拿电脑看电影呢。 他趁空也看我俩一眼,问买什么?胡子试探着问了句,“你家卖衡水老白干不?” 这也是老更夫告诉我们的暗号开头,要是对方是他朋友,接下来肯定说,他不卖,但他自己会酿老白干。 谁知道这店老板,翻了个眼珠子,拿出看精神病的架势盯着胡子,顺带又捎上我,问了句,“二位兄弟,没事吧?” 胡子上来倔强了,看样还要问。我心说你可拉倒吧,别丢这人了。我又呵呵笑着,带他走了。 这么一来,我俩也不想在光明小区附近多待了。 我俩打个车,回君怡宾馆。在上出租车的那一刻,我隐隐有个直觉,有人跟踪我俩,我还特意几次四下打量一番,不过看不出啥异常。 当然了,我也没太较真。等到晚间,武悦又过来了。 原本警方说两天内有任务,没想到任务来的如此之快。她还带来了两条裤带、一条有小孩手指那么粗细的沉甸甸的金项链。 我还发现武悦眼圈红红的,貌似刚哭过。她板着脸,也不爱说话。 我猜跟王中举有关,我对那嘚瑟的警察没啥好印象,也不想武悦这么不开心。我不问她到底发生回事了,也不该我问。 我只说,“笑一笑,不然这么美的女孩,不笑都不好看了。” 我还特意做了几个滑稽的鬼脸。武悦忍不住噗嗤了一声。而且这么一笑出来,她心情也立刻好了不少。 她把两条裤带,给我和胡子一人分了一条,嘱咐说,“这裤带的卡头上有报警器,你俩去黄窝后,一旦发现有他们有涉黄行为后,就立刻按下报警器,不出五分钟,警方就过来抓人。” 我和胡子连连应着。胡子还想试一试,我和武悦很默契的一起把他拦住了。 胡子眨巴眨巴眼,等慢半拍的也明白后,他嘿嘿笑了。武悦又把那条金项链递给我,让我戴上。 胡子抱怨,说为啥没有他的。我心说这爷们也是的,这金项链一看就值不少钱,警方只是临时借咱俩,也不是真给,你这么在乎干啥? 另外我发现,这金项链上面有划痕,不像是新的。 我很好奇,问武悦,“这项链的原主人是谁?”武悦说她也不知道,这项链是副局特意嘱咐拿来让我带上的。 随后她还说事不宜迟,让我俩这就动身。 我俩下楼后,宾馆后院停着一辆奔驰。这也是警方给我俩这次任务提供的。 我知道,凭开什么车就能品出车主的性格,就说开奔驰的,10%是领导,30%是暴发户,60%是酷爱装逼的小资。 我和胡子开这车去黄窝,肯定是要扮演那30%或60%中的一员了。 我当司机,上车后还用导航,输入武悦刚刚告诉我们的黄窝的名字——夜郎按摩馆。 这按摩馆在偏郊区的地方,我开的车速快,二十分钟后就到地方了。这里的规模还不小,是个三层小楼。 门口有保安,看到奔驰后,屁颠屁颠跑过来,指挥我们停车,甚至嘴也甜,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 胡子很积极,甚至很兴奋。下车后,他急不可耐的就要往按摩馆里冲,我把他拦住了。 我指了指自己,说看我这身打扮,尤其挂了这么个金项链,肯定是老大。他一身太寒酸,应该扮演小弟才对,但哪有小弟走在前面的? 胡子对这种身份设定很不爽,也不住嘀咕,说他长得这么有气质,金项链给他戴的话,绝对更像老大。 我没好意思损他,心说就他那天生的贼坯子,看啥值钱东西,双眼都冒光,还当老大呢? 最后我踱着步,先走进按摩馆的大门。前台坐着老板,旁边站着两个男服务员。 其中一个服务员看到我后,反应很大,甚至一脸震慑样。 不仅是我,连胡子也察觉到这个怪异了,他悄声问我,“你认识这货儿?” 我微微摇头,这次是我头回来沈越市,而且我也确定头次见到这名服务员。 隔了几秒钟,那服务员又低下头,故意不看我,不过他的表情仍然告诉我,他心里特意兴奋。 我觉得不对劲,原本我就觉得自己这么乔庄打扮,是在冒充谁呢,现在越发有这种猜测。胡子没我这么多心,他催促我,“先点钟吧。” 我对这些都不熟,就拿出命令小弟的架势,让胡子去前台帮我点。 这爷们,也真是狮子大开口,问老板,“有大保健嘛?来两套最好的,而且都朋友介绍过来的,说你们家肾保健做的不错,有没有这项目?整两套也。” 老板本来还犹豫着,不敢露底呢,毕竟我俩是新来的客人,但胡子说的这么专业,尤其还提到是老客户介绍的。他放下心,立刻眉开眼笑的连连说有。 胡子为了证明我俩有消费能力,u看书 uuashu又把鼓囊囊的钱包掏出来,啪的拍在前台上。 我当然清楚这钱包里装的是啥了。说实话,我俩兜里这点钱,还真的很可能消费不起,但我也不担心。 一会只要报了警,那帮条子过来一抓人,我和胡子指定一分钱不花,就能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 老板这就给我俩选定了房间,是105。 我来到105一看,好家伙,根本不是那种窄窄的按摩床,全是一米五宽的两张大床。这种床适合干什么,笨寻思也知道。 我和胡子一人一张的躺下来。不久后,进来两个小妹。看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出头。 她们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有精油、小木棒、毛巾之类的,另外还有安全套。 胡子兴奋劲又上来了,还张罗着,这就开始吧。 我也真没想到,这里的按摩要客人脱光衣服才行,有点欧美风的感觉。胡子脱得很快很彻底,还自信的盯着自己下方笑了笑。 我承认做不到他那样,这跟腼腆不腼腆没关系。我最后留了条内裤。我俩趴在床上,这俩按摩女开始给我俩做火疗,外加腰部按摩。 她俩也并非完全涉黄,还真有点手段,至少这么一火疗一按摩的,我浑身还挺舒服,尤其小腹暖暖的。 胡子趁空跟我点了句话,那意思,一会别急着“抽烟”,先享受一番。其实他是在告诉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先跟俩妹子玩一通的,再报警。 我默默的,没应他啥。 不久后,这俩小妹换套路了,而且正戏也开始了…… 第6章 按摩店血战(2) 要我说,这俩小妹也都被特殊培训过。她俩现在脱了衣服,当我们面跳起舞来。 胡子很兴奋,直嚷嚷说,“再卖把力气,跳好了一会多赏小费。” 俩小妹为了这赏钱,果然更加的热情。她们还渐渐往我俩身边凑来,最后骑着坐在我们后背上,用下体给我们背部做按摩。 胡子是爽翻天的节奏了,哼哼呀呀的。而我说不好为什么,一度有些反感。 我承认自己有心理洁癖,而且这一刻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帮娘们到底洗没洗过底下,要是刚上完厕所,现在就在我背上蹭来蹭去的,岂不脏死了? 我最后实在忍不住,跟我身上这个小妹说,“老妹啊,你也把裤衩穿上再按摩吧。” 这小妹很诧异,甚至脸有点红了。胡子跟我咧咧一句,说你咋回事啊?没了肌肤之亲,就没那种感觉了。 我瞪了胡子一眼,那意思你怎么享受是你的事,老子也没妨碍你。而且我也是够意思了,只让这小妹穿个裤衩,不然我都想让她穿条秋裤或者牛仔裤。 这就样又过了一会儿,我伸手往床头的裤子摸去,想按报警器。 胡子喂了一声,跟我说,“不是说好不这么急‘抽烟’么?再等一会吧。” 他是想办点正事。但我不给他机会,心说他愿意风流,等做完案子再说,不然现在牵扯进去,容易犯啰嗦。 我怕警方那帮二五子这时候开小差呢,不仅把我裤子的报警器按了,还摸了摸胡子的裤子,借着找烟的名头,按了他那个报警器,来了个双保险。但足足等了半个钟头,也没警方的动静。我挺纳闷。 胡子也在这期间,来个包圆,跟那俩小妹都办了正事。俩小妹先行出去了,留下我和胡子在床上躺着休息。 胡子也把裤衩穿上了,只是脸色有点白,估计是刚刚办事太狠了的缘故。他还借着吸烟提神。 看我眉头不展的,他劝我,“别跟警方较真了,这次不行没关系,明儿咱们还来,嘿嘿。”最后他还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不想打消他积极性,不然真想骂他笨。他也不仔细琢磨琢磨,警方不端黄窝的话,我俩这次消费那么多钱怎么算?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让我揪心的。我又把我俩的裤子全拿过来,摆弄那俩警报器。 我用的力道不小,有个警报器砰的一声裂开了,有个小弹簧还跳出来了。 我顺着裂口往里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我对通讯设备的专业知识懂得不多,但笨寻思,这种警报器里面咋也得有个电路板啥的吧?用来发射信号。而眼前这报警器,里面是空的。 我把这情况说给胡子听,胡子说了句狗艹的不是吧?他又砸了一拳,把另一个报警器也弄裂开了。 里面同样空空如也。我俩大眼瞪小眼一番,没等再往下商量啥呢,门口有脚步声。 门被很粗暴的踢开了,两个留着寸头的男子走了进来。光凭他俩这打扮和言行举止流露出的流氓样儿,我猜他俩都是道上的。 这俩人都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番,其中一个连连冷笑说,“包子,你他妈可以啊?龙哥那么信任你,把货交到你手里看管,你却反倒报警抓了龙哥,还带着货逃了?” 我听得一愣。胡子更是回了句,“兄弟,认错人了吧?” 这人骂了句操,又说,“我认错个奶奶,这头型和打扮,带项链、胳膊上有花纹身,不是你这狗东西还会是谁?而且你以为从广溪市逃走就安全了?可能么?” 另一个寸头男不想多废什么话了,跟同伙建议,“按规矩,砍!” 我脑门一热,意识到不好了。这俩人也真迅速,摸着后腰,拿出两把片刀来。 这刀看着不一般,刀身发乌,而且在灯光之下直反光,我估计刀刃肯定很锋利,一旦挨一刀,我和胡子指定不死也是个重伤。 他俩一起举刀,分别对我俩砍过来。 我顾不上胡子,这一刻我起身也来不及了,只好猛地一缩身子。这刀伴随咔的一声,直接镶到床上了。 寸头男一脸狰狞,这就要把刀抽回去。我不给他机会,急忙伸手,死死按住他拿刀的手。 我俩因此较上劲了,寸头男直哼哼着,试图在力气上完全压制我。但我不会笨的跟他死磕。 老更夫教我的身手,这一刻被我完全施展出来了。 我喂了一声,引起寸头男注意后,我对准他双眼狠狠唾了一口。 这口水很有准头,立刻射中了他的右眼,他难受的嗷了一嗓子。我又从床上蹦下去,对准他裤裆狠狠捏了一下。 他浑身哆嗦一下,但这人身子骨真壮,还能抗住,没晕的意思。我不得已,举着拳头,故意扭了扭手腕,攒一攒劲儿,对他太阳穴打了过去。 这是在渔奴案中我学到的一手。这寸头男翻着白眼,腿一软,瘫坐在床边。 我得空能松一口气了。这时胡子还跟另一个寸头男搏斗着。我心说胡子哥咋整的,我都把对手解决了,他咋慢我这么多呢? 我扭头一看。胡子正跟对手互掐着脖子呢。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俩因为缺氧,都有些翻白眼了。 我怀疑胡子是不是因为刚刚跟女人温柔过,脑子一时间没恢复呢?老更夫教他的招不用不说,还用了这么笨的打法。 我暗中帮胡子一把。这房间里还给客人准备了烟灰缸,是厚玻璃做的。这种烟灰缸其实跟板砖也差不到哪去了。 我举起烟灰缸,对准这寸头男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去。 伴随一声闷响,这人脑袋一歪,晕了。我费劲巴力的一顿拽,把他弄到地上躺着了。 胡子大喘着气,趁空跟我说,“不对劲啊,警方是不是把咱俩耍了?” 我还没法下啥结论,但有一点能肯定,此地不宜久留。 我叫上胡子,说赶紧回奔驰车上。他应一声,我俩往外跑。但刚出房门,我就发现形势不妙,走廊两边都站着人。他们一定是寸头男的同伙。 他们也没料到,我和胡子竟然打败了他们的人。其中有人骂咧一句后,这帮人全往这边冲。 胡子急眼了,跟我说,“他娘的拼了!”他就势往前冲。 我被这爷们彻底打败了,心说他是不是傻?咋顶风上呢?我把他叫住了,又带头退回房间里。 胡子一脸不解,甚至也不太赞同我。在他看来,这么一回来,等于没退路了。 我没时间细说啥,只命令胡子,把门反锁。我又找了一把椅子,死死顶在门把手上了。 很快的,外面有人砸门和踢门。胡子也把自己身子顶在门口。 我盯着窗户看着,这一刻还把灯关了,又凑到窗前,用胳膊肘把玻璃撞碎了。 胡子以为我想带着他跳窗户逃跑呢,他连说好办法,这就凑过来。但他还是没理解我最终的目的。 我们的奔驰车停在按摩店正门口,这窗户对着店后身,我俩从这里跳出去,还得绕一个大远。 我拉着胡子,悄悄躲在屋中的一个角落。我俩还都蹲下来。 没过几秒钟,门被彻底撞烂了,那帮人冲进来。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没玻璃的窗户。 有人急着喊了句,“他们从这里逃了!” 这几个傻子又急三火四的全跑到窗户前,争先往外跳。 窗户上还有一些玻璃碴子呢,时不时有人就惨叫一声,估计身上肯定被划了几个口子。 胡子默默的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我没在乎这个,等他们都跳出去了,我拽着胡子,我俩又“光明正大”的从房门口逃出去了。 我俩直奔按摩院正门,一路上没遇到啥危险,店老板都吓傻了,也早就藏在前台桌子下面了。 我还留意到那俩服务员了,他们躲在大厅一个角落中。u看书 .ukash 其中有个服务员,我来的时候他就看我,这次一样。 我立刻反应过来,心说这伙人之所以找到我,肯定是这小子通风报信的。我没时间理会这货,又跟胡子急匆匆出了按摩店。 我俩也真是够绝的,现在穿着裤头嗖嗖跑,我还拿出车钥匙,提前把奔驰车解锁了。 但我们刚跑到车前,还没等上车呢,不远处停的一辆面包车,有动作了。 这里面竟然藏了一个人,他把车打火又迅速踩油门,面包车跟离弦的箭一样,向奔驰冲过来。 我喊了句小心,也亏得提醒胡子一句,他及时往侧面一扑,才险之又险的没被撞到。 这面包车的冲击力不小,顶到奔驰后,奔驰车的前车盖瘪进去一大块,车玻璃也几乎都碎了。 有些碎玻璃溅我一身,我没在乎,看那面包车的司机还要倒车。我叫上胡子,急忙扑过去。 我俩真是豁出去了,另外这面包车司机大意了,忘了锁车门,我俩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胡子施展绝技,使劲夹着这司机的鼻子,我抡起拳头,砸他太阳穴几下。 他被我俩弄得晕晕乎乎,不过还不忘按车笛。我俩跟拖死狗一样,把他拽出来。 这么一耽误,那帮人从按摩店侧面绕过来了,他们一定是听到车笛了,看到我俩后,他们举着家伙事,全速往这边冲。 我和胡子心里直发毛,看架势,奔驰车是开不了了。我把精力放在面包车上,招呼胡子上车。 我当了司机,开着这破车,掉头后,往远处冲了出去…… 第7章 跟踪者 这面包车一撞之下,也出了点小毛病,我使劲给油,它只能开到四十迈,甚至隐隐的,我还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但好在它这速度,那帮人也追不上,我临时能松一口气。 胡子很紧张的往后看着,我集中精力,留意着前方,也想着一会遇到出租车啥的,我俩好及时换车。 这么逃了有二百多米,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路边还停着几辆黑奥迪。 看样子,黑奥迪里没人。我没打它们的念头。谁知道离近一些后,这些黑奥迪的车灯默契的一同亮了起来,还都是远光灯。照的我一时间眼花缭乱。 我本来心里一紧,以为这又是敌人的车呢。但有几个警察从黑奥迪里跑出来,用枪指着我俩,大喊着,“停车。” 我猛地一踩油门,我俩身子都往前一探。胡子还念叨句,“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条子咋突然来了?” 我原本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这帮人,现在他们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又一惊,甚至脑海里冒出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追我们那帮人看到警察后,又扭头往回逃。其余几辆黑奥迪全追了出去,它们一辆接着一辆的从面包车身边经过。 我和胡子没法在面包车里稳坐了,拿枪警察面色不善的往我俩这边靠过来。 我招呼胡子一起下车,为了避免误会,我俩还高举双手,表示没有危险。胡子更是念叨说,“都是自己人啊!别走火!” 这几个警察不管那么多,让我俩全靠在面包车上,不要动。 我和胡子几乎光着身子,这么一弄可好,面包车身上脏兮兮的,我俩成擦车布了。另外车身的冰冷,也让我忍不住直打个寒颤。 这么等了一刻钟,有辆奥迪车开了回来,武悦从车上走下来。 她脸色发沉,带着我俩遗落在按摩店的衣服,还让我们快穿上。这期间我也把脖上的金链子上交。 胡子对武悦的印象完全变了,沉着脸,大有怪罪警方的意思。 我打心里也很不爽,不过武悦的表情又让我有个直觉,她事先不知情。我先放下其他念头,跟胡子一起穿衣服。 武悦没多解释什么,也没法解释,她只说了句抱歉,又指着她身后那辆奥迪车,让我们跟她一起去车里做个笔录,之后就能开车离开了。 胡子拿出不配合的架势,我不想这时候惹麻烦,偷偷拽着他一起上车。 武悦不想多耗我们时间,她直接用录音的形势,估计等回到警局了,她再通过录音,把笔录写出来。 我没让胡子说。我拿捏尺度,既没说胡子涉黄,也没说我心头的疑问,只把按摩店的遭遇“还原”了。 等忙活完这些,我俩又开着奥迪回君怡宾馆。胡子一直憋着,这时跟我吐槽,一会死条子的,一会又是宋浩的,骂了一大通。 我觉得这是好事,他把这口气撒了,整个人就好了。但刚到中途,我们的奥迪车刚转过一个路口,后面有一辆吉普追了过来,它也不超车,就开着大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后面。 我和胡子立刻留意到这现象了。胡子都有点杯弓蛇影了,说不会又是那帮“仇家”吧? 我持相反态度,真要是那帮人,他们不会用大灯的,这样太暴露自己了。 我开着奥迪,又奔着一个十字路口的转盘开去。我拿出绕圈的架势,让奥迪在转盘上就这么开起来。我想确定一下,这吉普到底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奥迪和吉普一前一后在转盘上绕了一圈半,吉普司机知道我们发现他了。吉普车猛地加速,直接开到我们前方,又一急刹车,把我们拦住了。 我心说今晚上是真热闹,做个任务而已,竟遇到这么多啰嗦。 我锁好车门,和胡子没急着下车。吉普车原本也没动静,等了小半分钟后,驾驶位的车门开了,王中举从里面走出来。 胡子忍不住呦呵一声。我倒是隐隐猜到他为啥事找我俩了。 他还骂咧咧的直摆手,示意我俩下来。我和胡子只好照做。 王中举很不客气,凑过来各推我和胡子一把,又说,“是不是你们?嗯?两个线狗,真他妈行哈,敢背着我说那红手链的事。” 胡子绷着脸,看架势这就要承认。我急忙嘿嘿笑起来,还直摇头,那意思,王中举说的是如此的荒唐。 不仅是王中举,连胡子也诧异的看着我。王中举问我,“你笑个毛?” 我借着笑,其实打心里琢磨招呢。我跟胡子不一样,心说现在承认这些?除非我脑子有毛病。 我这次换个笑法,显得很友善,又说,“王警官,你想想,我和胡子是外市来的线人,这次做完任务后,马上要回去了。你和武警官是金童玉女,我们有必要只在沈越市待两天就捣乱你们的事么?”我还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你承诺过,我们帮武警官后,要给我们奖励呢,我们这种人,兜里没啥钱,更在乎的是这个。” 王中举面色稍缓。我打铁趁热的一转话题,继续说,“你说的红手链咋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武警官送我们到住所后,她还当我们面,对你赞不绝口呢。是不是,胡子哥?” 我最后看向胡子。 胡子压根不会满嘴跑火车,这时吱吱呜呜的。我摆手说,“算了算了,我知道那些话太肉麻,你说不出口。我来说吧。” 我故意模仿武悦的口气,把王中举夸了一番。 王中举是彻底眉开眼笑的,甚至被我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一来,他也没脾气了,尤其刚才我还点了他一句,我和胡子做完任务了,他承诺的事,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了? 王中举这就摸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钱。 我盯着他钱包看,少说得有一千来块,我心说他就放这么点血,也太抠了吧。 他把五百块递过来,让我和胡子拿去买烟抽,但我故意不接,甚至露出难以开口的样子等着。 王中举稍一犹豫,又肉疼的掏了一百块出来。 我心说得了,这人格局就这么大了,说出的话挺敞亮,办的事却过于寒酸。 我收了这六百块钱,王中举也不跟我俩多聊了。他嘀咕一句,“到底是谁坏老子的好事呢?”之后带着狐疑的样子,他上车走了。 我俩目送那辆吉普远去,胡子讽刺的干笑了几嗓子,说王中举就是个傻狍子。 我对这六百块不在乎,而且胡子哥钱包里都空空如也的,一个老爷们怎么能兜里没钱? 我把这钱给他了。我也知道,十有八九他会拿这钱找小妹去。我就跟他说,“下次跟小妹办事的时候,能不能把王中举照片贴小妹脑门上,你就盯着王中举办事吧。” 胡子嘘了一声,说真那样的话,老子会萎靡的。 我俩回到君怡宾馆时,都快半夜了。我俩都想洗个澡。但我没先洗,怕自己正洗的时候,胡子闯进来非要一块。 他洗澡期间,我坐在椅子上吸着烟,也回想了今晚的经过。 那叫包子的,一定是龙哥的手下,后来投靠警方了。而这龙哥该是广溪市黑道上的一个大佬,被包子出卖,被警方抓了后,他的一些铁兄弟,想找出包子,给龙哥报仇。 警方呢,完全把我和胡子诓了,尤其我被折腾两天,乔装打扮一番,冒充的就是包子这个人。警方借着扫黄的名义,其实是想顺藤摸瓜的抓这些龙哥的余党,保护包子! 我觉得自己这猜测,八九不离十。也不得不承认,今晚我和胡子的经历够惊悚,换做包子本人来,弄不好此时早被砍得成残疾人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一个钟头后,我和胡子都睡下了,而且我俩睡得都挺沉,在这种警方下设的宾馆,也没啥让我们担心的地方。 但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间,uu看书.ukashu 我听到啪的一声响,是打火机的声音。我心说胡子烟瘾咋这么大呢?这都睡着了,他竟又爬起来吸烟。 我翻个身本想不理他。问题是烟味很快飘到我鼻中。 我被呛到了,伴随烟味越来越浓,我忍不住咳嗽一声,想跟胡子说,把烟掐了。 但这么顺带扭头一看,我看到胡子没吸烟,就躺在旁边的床上还睡着呢。 我一愣,心说不是他又会是谁? 我又四下一看。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人,他吸着烟,让烟头一红一红的。而且别看环境黑咕隆咚的,他肤色却很白很明显。 我哇一声,坐了起来,也猜到这人是谁了。 我们的房门上了反锁,他撬锁进来的可能性不大。我又看向窗户,估计十有八九他是爬进来的。 我再次被活死人古惑的身手震慑住了。 胡子被我这一声哇也弄醒了,他也误会了,抱怨说,“你吸个烟就算了,怎么神神鬼鬼,一惊一乍的呢?” 活死人忍不住哼了一声,念叨句,“胡子,你真笨的可以。” 胡子也哇了一声坐起来,甚至随手把灯打开了。在灯亮一瞬间,活死人跟个鬼魅一样,嗖的一下跑到胡子床边,又把灯关了。 他又一屁股坐在胡子的床上。胡子不想离古惑这么近,他这就要起身下床。 古惑突然怒了,一把拽住胡子,往回一拎。也没见他怎么使劲,胡子又滚回到床上了。 古惑冷冷的问,“怎么着?老子来了,你就这么不欢迎么?” (九月九,今天好日子) 第8章 特大盗窃案 胡子罗里吧嗦的解释上了,他也绝对发挥失常,跟古惑说,他不是不欢迎,而是古惑长得这么白这么吓人,让他浑身不自在。他顿了顿后,又急忙指正,说古惑这肤色,其实就是白了一点,也没到吓死人的地步。 古惑听烦了,最后一摆手,说你还是滚一边去吧。 胡子一溜烟的跑下床,坐在椅子上,乍一看跟个受气包一样。 我原本想不明白,古惑这肤色会不会是一种病态?但阿虎说过,古惑当过蛙人,我又怀疑,他这么白,跟长年累月被海水浸泡有关。 古惑这时还看向我,他对我跟对胡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甚至还善意的笑了笑,问我,“这次任务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既跟我和胡子一样,都是线人,也是小乔那边的人,我跟他是友非敌,有些事就不用刻意瞒着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说。我倒是挺乐观,那意思不管现在这案子啥情况了,我和胡子该做的都做完了,任务也已经结束了,我俩就等走了。 古惑似乎跟我观点不一样,看着我,有点邪性的又笑了。 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啥秘密?但他一转话题,说起别的来。 他告诉我俩,他马上有新任务了,但刚来沈越市,人生地不熟的,就想跟我俩凑合睡一晚。 我原本以为古惑是来保护我俩的?现在一看,不是这么回事。外加我们这房间里只有两张床,我就跟胡子摆手,让他跟我挤一挤,这也算是我俩对古惑的待客之道了。 谁知道古惑对床不感兴趣,说蹲牢子期间就一直睡床,早腻歪了。 他让我和胡子别考虑他,他把房间里的两把椅子拼在一起,板正的躺在上面了。 我看的心里直佩服,这是一种功夫,一般人想这么做,睡大发后,保准滚落下来。 我和胡子各自躺下后,我冷不丁还睡不着了。古惑倒是没发出啥怪动静来,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但这也是让我睡不着的根本原因。 一直到天亮,我才熬不住的迷糊了一会儿,等再一睁眼,古惑不见了。估计是闷不吭声的离开了。 我和胡子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起床,一同吃了这宾馆的早餐。 我掐着时间,等警局上班后,我给武悦去个电话,问我和胡子啥时候回哈市? 武悦语气上有点歉意,说她没想到昨晚会是那样。 这跟我之前猜的一样,她也被诓了。但我觉得事都过去了,而且像我们这类线人,遇到这种事都习惯了。 我就让她别多想了。武悦又说她刚跟副局请示过,副局让我俩先等几天,可能还的任务要做。 我心一下悬起来了,总觉得这不是好事。 武悦倒是挺关心我俩,又说正巧她有一个外市警局的朋友,为了追一桩案子,今天上午来沈越市找线索。她想让我俩协助这朋友一番,等破案后,也能给我俩记一功之类的。 她还特意强调,这案子不危险,是个好机会。 我能感觉到,她还是想为了昨晚的事尽可能弥补一下。我点头应了下来。武悦跟我约好在警局侧门见面。 等撂下电话,我跟胡子立刻动身。 我现在的样子,完全模仿着包子。我想做回自己,不然走在路上,别又惹啥麻烦。我就特意买个帽子戴着。 我哥俩开着奥迪去的,等到侧门后,我给武悦去了电话。武悦拒接,没多久有一个男警过来找我俩。 这人有点邋邋遢遢的感觉,一看早晨起来后就没洗脸,上衣一个纽扣还忘了扣了。 我对这种人有个评价,要么真是个懒货,要么就是个技术性人才。我看着这男警,更觉得他偏向于后者。 他还亮出了警官证。我看上面写的,他叫黎子扬,是广溪市的警察。 我没想到他竟是广溪来的,而且广溪这字眼刺激到我了。 黎子扬这人也挺随和,跟我俩随便聊了几句,增强下感情,就又带着我俩去了警局大楼。 我们来到一楼一个比较偏僻的屋子里。这屋子没挂牌,估计是临时占用的。 也就是这里是警局,外加他是个警察,不然在平时,我不可能随随便便跟一个人来这种偏僻地方。 再说这屋里,有点乱套。桌上放的是各种资料,还有锁芯、绳套和钥匙等等。 黎子扬压根不在乎乱不乱,哈哈笑着,招呼我俩随便坐,还递过来两只烟。 我不想多浪费时间了,就问他,“到底什么案子,需要我俩协助?” 黎子扬说,“广溪最近发生了一起特大盗窃案,也挺邪乎。失主晚间在家睡觉,住三楼,门反锁了,窗户也都是防盗的,但早起后,他放在客厅桌上的贵重物品,就不翼而飞了,警方的痕迹专家也去现场排查过,没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我听完第一反应,这就叫邪乎了?难道就不能说是盗贼手段高明么?悄无声息的溜进来,又极其小心的偷完东西逃走了?但我在这种事上还真没啥发言权,我看了看胡子。 黎子扬也一定事先跟武悦打听过我俩的底细,他这时也拿捏尺度的捧了胡子几句。 胡子这人,有些贪慕虚荣,包括别人捧他几句,他就得意上了。他问黎子扬,“有失主家里的照片没?尤其是门窗的,让我看看。” 黎子扬配合着。他准备的资料真不少,光说这入户门的照片,就有十多张。 我跟胡子逐一看了。胡子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我让他说说看出什么情况了? 胡子举例,说在他们扒子行当里,把门锁分为a、b和b+这三个级别。a级门最简单,拿硬卡片和铁丝啥的,几秒钟就能打开,但b级门就难了,需要打猫眼的主意,先把猫眼扣下来,再把一个特殊的杠杆塞进去,用它来开锁,整个过程需要五到十分钟。至于b+级的门,市面很少见,就算是有经验的老扒子,不借助电钻,也很难把门锁打开。 要是我刚认识胡子,他这话我还真能信,但破渔奴案时,胡子跟我说过怎么偷钥匙扣,当时说的也挺神,最后还不是瞎忽悠人的么? 我微微摇头,黎子扬听完也有点犯懵。这警官也实在,多问了句,“真的假的?” 胡子被气到了,说你俩这态度,分明是在质疑一个顶级专家的话。 他扭头看了看这屋子的门,说你们等着。他嗖嗖跑出去,让黎警官把门锁好。不出十秒钟,他就撬开锁,溜溜达达的走进来了。 胡子手里又拿出他的那个宝贝——硬卡片。他还跟我俩吹呢,现在好久不干那行了,手生了。 我特想损他一句,心说你当警察面前卖弄这个干嘛? 黎子扬脸色很复杂,面上称赞胡子厉害,随后又跟胡子说,“这硬卡片是啥?我看看。” 但胡子递给他时,他闷不吭声的把硬卡片揣到自己兜里了。胡子一愣,我倒是一叹气,心说这警官算够意思的了,只是把胡子这工具没收了而已。 胡子笨归笨,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一瞬间,他脸上还出现一股懊悔样。 黎子扬又把照片推到胡子面前,尤其指着失主家入户门的照片,问胡子,“你看这是什么类型的锁?” 胡子肯定的说,“b+级。”随后他又补充说,“贼肯定不是从门进来的。不然大晚上那么静,他为了撬个门,要用电钻的话,那就不是个贼,而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我听完又把失主家的窗户照片特意找出来,跟他俩说,“这里有防盗栅栏,贼根本钻不进去。” 黎子扬连连点头赞同我。 我这下明白他为啥说这案子邪乎了。我想起一句老话,又问,“会不会是‘监守自盗’呢?” 黎子扬很肯定的摇头,回答说失主是个老资格的警察,人品杠杠的。 我品着这话,突然间心里有点小想法,又说不出具体是啥来。 胡子一直把精力放在案子上,尤其盯着那窗户的照片,时不时比划一番。 我和黎子扬都静静等待,过了五分钟。胡子还急上了,有抓耳挠腮的架势。 我心说又不是他东西被偷了,就是协助破案而已,咋急成这德行了?我让他有话就说出来,不然容易把自己憋坏了。 胡子说他还想到一个招,也是他认为的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黎子扬催促胡子快说。我偷偷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你吃一堑长一智,别又卖弄啥的了。 胡子低调了,先连连强调说,“这法子我不会,是我听说来的啊,完全听说。” 黎子扬邋遢归邋遢,但人不笨。他忍不住笑了,又把硬卡片掏出来,还给胡子,让胡子但说无妨。uu看书ww.uukanshu.om 胡子告诉我俩,“扒子练手指只是基本功,有火候和感觉后,就可以借助其他工具了,比如镊子或者竿子。” 他认为贼很可能借助细竿,把小钩顺到屋里,再把那贵重东西偷走的,这也解释了为啥警方在失主家屋里找不到任何可疑痕迹了。 黎子扬原本查这个案子时,也绞尽脑汁的研究过,但胡子这话,明显出乎他意料。 他沉思片刻又念叨,“贼爬到三楼不说,还用竿子,他身手能如此利索?” 胡子稍纵即逝的出现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解释说,“要是光秃秃的一栋楼,扒子肯定做不到,但现在的住户楼,外面有排水管道,也有防盗窗和空调主机,这都是很不错的借力点。” 黎子扬最后拿定一个主意,他想从警局大楼里找一间空屋子,模拟成失主的家,也让胡子试一把,看能不能用竿子把东西偷出来。 胡子没急着答应,反倒看向我。 黎子扬又补充说,这次模拟,只有他参与,而且不管能不能对破案有帮助,他都会跟上头申请,记我俩一功。 看在他是武悦朋友的面子上,外加他说的这么明白,我就点点头,跟胡子说,“咱们试试吧!” (咱们这本书,题材相对来说是偏小众的,读者肯定不如玄幻啊都市言情这类小说的多,但写起来一点也不轻松,几乎每一章都捞干的,拼功底。也希望喜欢这本书的人,能多给这本书捧捧人气,推荐票啥的,手头宽裕的话,也给点打赏,保证它的数据,为这本书后期的出版弄下一个好机会) 第9章 迷局 黎子扬问胡子,做这种竿子需要什么材料?他好去准备。 胡子列了个单子,也强调,说有些材料未必买来就行,他得先看看质量,尤其现在这社会,劣货太多了。 最后他俩决定,一起去购买原材料,黎子扬还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本来不在乎,心说跑趟腿就跑一趟吧,但看到胡子的清单后,没想到需要的东西有那么一长排,我也打消这个念头了。 他俩不耽误的这就离开。我独自在这屋里坐着。原本我闲坐着或者玩玩满桌子的绳子和钥匙啥的,倒也待得住。 但半个钟头后,我肚子翻江倒海的疼起来。我怀疑是不是早餐没吃好。 我起身出了屋子。警局一楼的厕所离我这儿挺远,它旁边也是对外办公大厅的所在。我不想在如此的公共场合暴露自己。 我又选择去楼上。没想到二楼厕所正被一个阿嫂清洁着。我特想吐槽,心说拉稀救急,咋这么难呢?而且这么一来,我又不得不嗖嗖跑到三楼。三楼厕所没人,我蹲下后,好一顿的炮火连天…… 我故意蹲的时间久一点,不然不弄干净,很可能一会还得继续跑肚。 过了十分钟吧,有人进来,哼着歌撒尿。我刚提上裤子,把蹲位的门打开了。 这人背对着我,一时间没留意到身后的情况,而我看到他的打扮后,一时间愣住了。 他带着金项链,右胳膊有花纹身,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乔装打扮后的我。我也突然意识到,他是包子。 我急忙把蹲位门关上了,静静等着。 他撒完尿后,又哼着歌出去了。我慢半拍跟着他,也没傻兮兮的暴露自己,他离开厕所后。我稍微探出脑袋,留意着他。 他最后去了一间小会议室,这会议室的位置在三楼也算是比较偏僻的了。 我四下看了看,又心一横,踮着脚凑过去。 这小会议室被拉上窗帘了,看不到里面啥情景,但我能隐隐听到,里面人在说话。 我贴到门口,发现还是听的模糊。我握着门把手,稍微拧了拧。这并没发出啥动静,我又把门推开一个缝。 这次不仅听清了,我还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包子跟另一个警察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一同吸着烟。 这警察我有印象,他昨晚在按摩店抓贼时也出现过,长得很有特征,一脸麻子。他俩不知道有人偷听,说话没顾忌。 包子拿出很郁闷的样子,跟麻脸说,“老子跟龙老大打了足足五年的交道,平时称兄道弟,结果呢,还他妈不是不信我么?他给我那批货,我是真没私吞,也不知道是哪个该千刀万剐的贼,这么有手段,趁老子睡觉的功夫,把它偷走了!” 麻脸呵呵笑了,“兄弟,龙老大信不信重要么?你是副局的兵,副局知道你没撒谎就成。”他吐了个烟圈,一转话题,“龙老大早早晚晚都得被抓,这次只是提前一点而已吧。” 包子说那倒是,随后又担心上了,“龙老大那帮人都被抓了,倒没啥威胁了,但他在沈越市还有两拨铁哥们,现在都躲起来了,想找机会整死我。不把他们解决了,我连面都不敢露。” 麻脸让他放宽心,还说,“甭担心那个,副局从外市借来两个倒霉蛋子,都是豁免线人,烂命一条,他们中有一人还冒充你。在沈越市有他俩给你顶雷呢,昨晚不就抓住一拨了么?这几天再找机会,让那俩倒霉蛋子把另一拨人引出来,这事就结了!” 我听完火冒三丈,特想踹门而入,把这俩人甚至还有那个副局给活剐了,但也强行板住了。 这俩人又直言不讳的说了一个秘密。按麻脸的意思,武悦这个傻妞,最多也就当个便衣队长了,副局压根没把她当心腹,昨晚的任务,她不比那俩傻线狗多知道多少,到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被副局耍的团团转呢。 包子呵呵笑了,说当初副局把武悦提上来,不就是因为她长得美么?但这妞太不懂事了,副局暗示她几次,她都没投怀送抱,反倒是王中举那个狗东西,现在天天缠着武悦。 麻脸不以为意的哼一声,说我看那小子真不爽,早晚有一天,得找机会整整他。 我听到现在,心都有点忍不住咚咚跳了,多多少少被吓住了。 我很想继续听下去,问题是,麻脸突然咦了一声,问包子,“你回来时门没关严么?” 包子连说怎么可能。 我意识到不好,赶紧扭头就撤。 也幸好这会议室离楼梯口进,我踮着脚走了没几步呢,就来到楼梯口,我又几步一个台阶,冲到楼下。 我回到那屋里后,没多久武悦过来了。 她是工作之余抽空来看看我们。屋里就我一人,这让她诧异了,还问道,“黎子扬和胡子呢?”我说他们买东西去了。 这一次我看着武悦,心里滋味怪怪的。而且我还想到那个王中举了。我心说这哥们早晚会大难临头。 我也明白,自己还不能跟武悦说点啥,不然反倒对她不好。 武悦跟我随便聊了几句,我没心情逗她了,但她反倒总笑一笑,或许是看出我有心事吧,想特意让我开心一下。 我这心事实在太大,她最后也没让我开心起来。她还有工作,很快告辞了。 等又剩我自己后,我满脑子想着包子这个人。我原本以为包子是个道上的,后来投靠警方的,但现在我把这观点否了,知道他是个警察,至于其他事,我不敢茫然下结论。 大约一个钟头后,胡子和黎子扬回来了。他们各自拎了两个黑口袋,全鼓鼓囊囊的。 胡子这就开工,把这些零件组装在一起。 我本以为他要的细竿会跟鱼竿一样,很长呢,谁知道他做的是组装货,把一截截小竹竿用小轴固定在一起。 这是很耗时的活儿,我和黎子扬在旁协助他。 黎子扬一直没说这盗窃案的失物是什么东西,我一边跟黎子扬瞎聊胡扯,一边找机会插话问了句。 黎子扬没防备我的意思,却也说具体的他不太清楚,只知道失物被放在一个小黑布包里,不太重。 我问,“那黑布包有多大?”黎子扬比划一番。看样子,跟钱包一般大小。 胡子第一反应是很好奇,连连念叨,说一个这么小的布包,能装什么?还那么贵重! 我呵呵笑了说,“估计是那警察的传家宝吧,是他祖宗特意留给他的。” 胡子一脸正经的说很有可能。这一刻,我也偷偷观察着黎子扬。 他举动和反应没啥反常,这让我觉得,他跟武悦一样,确实是一个不知情的参与者。 最后胡子把这细竿弄好后,折叠起来拿到手里,也没多大。 黎子扬又选了一楼偏僻的一个空房间,作为模拟现场,我陪着胡子一起站在这房间的窗外,我打下手,胡子把细竿顺到房间里。 这房间正中间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塞了一些废纸的小布包。 胡子全神贯注,用了将近一支烟的时间,才稳稳的把小布包钩起来。 但从窗口到那布包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三米,这太远了。胡子累的满头大汗,勉强把布包钓过来半米,这时意外出现了,钩子吃不住劲了,布包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这也表明,模拟试验失败了。 我问胡子,“要不要再来一次?”黎子扬也凑了过来,想听胡子的看法。 胡子仔细琢磨一番,摆手示意,说用细竿偷这么远的东西,太难了。言外之意,这法子行不通。 我们也不在模拟现场多待了,简单收拾一番,回到那间临时的办公室。黎子扬又捧着资料研究上了,他也想让我俩参与一下,uu看书 ww.uukanshu 跟他一起再分析分析。 我不想在警局多逗留,而且整个心思也没放在这盗窃案上。我借口说有些不舒服,尤其肚子,时不时就疼一下。 黎子扬这人挺好说话,让我和胡子先回去休息,他也说要是有啥新思路了,再联系我们。 我带着胡子悄悄从警局侧门离开,当然了,我们没再开奥迪车,被警方收回了。 回去路上,胡子总跟我念叨,他很想知道,那贼是怎么得手的。 我只是随意的应了几声。打心里我也真羡慕胡子的好心情,心说我哥俩过几天还有个大劫呢,能不能渡过去是真的。 我俩回到君怡宾馆时都下午了,赶巧前台两个服务员正在吐槽。 我本来没想听,但经过前台时,她俩说的一句话让我和胡子都止步了。 她们说,大中午时,门外来了个磨剪刀的,嗓门又尖又高,在这附近徘徊了好久。 我凑过去,嘴甜的叫着大姐,也想含蓄的套套话,谁知道胡子抢先了,又问她俩,“那磨剪刀的现在去哪了?咱们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这俩服务员莫名其妙的看着胡子。我偷偷拽了胡子一下。 我实在不知道咋圆场了,索性不解释,带着胡子先上楼。 我俩想法一致,一定是老更夫的兄弟,他找我们来了。胡子还苦叹呢,说早知道他能主动找咱俩,咱俩昨天就不用那么折腾了。 我倒是觉得,这兄弟不露面则已,一露面就赶的这么巧,或许他的出现有另一层含义呢。 我还忍不住念叨说,“来得好啊!” 第10章 辣嗓子的酒 我特意站在窗前往下看着。我很期待那磨剪刀的能再次出现,但这房间位置不正,窗户也很局限。我观察一会儿后就放弃了。 胡子嚷嚷饿了,想想也是,我们去警局折腾一大通,连午饭都没吃呢,现在眼瞅着都到吃晚餐的时间了。 我有个主意,跟胡子说,“走,去周围餐馆搓一顿去。” 君怡宾馆其实也提供晚餐,我俩这么一不吃,服务员倒敏感上了,问这问那的,大有盘问的意思。 要换做一般旅店的服务员敢这么事,我估计我和胡子早就一个大嘴巴呼上去了。但这次我俩没招了,我就编个理由,说嘴馋了,想吃点小摊。 服务员最后还让我俩登记了。等出了宾馆,胡子胃口大开,指着这家说,“吃烤肉吧?”又指着那家说,“招牌是海鲜锅,也不错哈!” 我没急,带着胡子沿着宾馆附近走了一大圈。这把胡子郁闷的,直跟我抱怨,说你知道老子饿了,竟还带我遛弯?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他,打心里我想选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馆子,能一边吃饭一边观察这宾馆附近的动态。 偶然的,我俩走到一个不起眼小店门前时,我看到有个穿着白衣白裤的男子,估计是个厨子,他正坐在小店门口,右手大拇指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胡子忍不住说,“这哥们挺倒霉,切菜切到手了吧?” 我凑过去问了句。这厨子嘴一咧,说倒血霉了,今天下午有个磨剪刀的路过,吆喝着说技术怎么怎么好,他的刀具正好钝了,就让这磨剪刀的弄一弄。 谁知道这不靠谱的货,把刀磨得特别锋,他冷不丁用不习惯,就成这德行了。 他还竖起那大拇指让我俩看,纱布上又有血溢出来了。 胡子跟这厨子说,“这叫不靠谱么?兄弟?这反倒说明人家技术真好。” 厨子一咧嘴。我倒是有个决定,跟胡子说,“就在这家吃吧。” 胡子和厨子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胡子直言不讳的问我,“厨子都下不了厨,能吃个啥?” 我随便搪塞一句,说这厨子大哥不就是个活招牌么?他在门口这么一坐,反倒让我有食欲了。 胡子听的似懂非懂,但也跟我一起进店了。 我俩找一个靠窗位置坐下,还要了几个小菜和啤酒。这厨子挺有意思,下厨把菜做好后,又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坐着,还特意把大拇指竖了起来,让沿路经过的人都能明显的看到。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这实惠的爷们还当真了,但我也没精力没理会这厨子。 我吃菜是辅,把目光都放在窗外了。这期间我也给老更夫去了电话,还提示关机。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有个看着也就五六年级的学生,背个书包走到小店里了,他还拎着一瓶衡水老白干。 这把小店服务员吓到了,跟这学生说,“孩子,你年纪太小,我这可不收你这种客人,而且小小年纪的,咋就喝酒了呢?” 学生翻了翻眼珠子。他又盯着我和胡子,一路走过来。 在他刚进店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他了,现在被他这举动一弄,我更觉得不正常了。 这学生打量着我的相貌,也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好认,他最后念叨句没错,就把老白干递了过来。 我看到这酒瓶上还挂着两个手链,每个手链上都有一把像玩具似的金色小剪刀。 胡子冷不丁有点犯懵,还问这学生,“你就是那个磨剪刀的?” 学生脸一绷,说人家还在上学,磨什么剪刀啊? 我知道,这学生是特意送东西来的。我又往外看了看,没发现可疑人。我问学生,“谁让你送酒的,那人在哪呢?” 学生反问我,“那人说是你老叔,你、你,你竟连你叔都不认识么?” 我心说得了,这磨剪刀的占我便宜了。 学生又说,他只负责送货,别的啥都不知道。他还拿出一张二十块钱来,对我一比划,那意思,这就是他这次送货的酬劳。 胡子急忙掏出一张五十的,跟小学生说,“你带我俩找那人去,我给你加倍。” 小学生拿出一脸懊悔样,说大哥你早说啊,那人交代完事后,骑个自行车走了,现在哪找人去? 我猜对方不想露面,我和胡子想找他也很难。我拦住胡子,放那小学生离开了。 一看这小孩就不是好好学习的那种,边走边念叨,说挺好,包宿钱出来了。 我把那瓶酒拿起来,先观察一番,没发现啥异常后,我把它打开了。 这酒不是原装的,尤其酒盖早就被打开过。胡子把酒瓶抢过来,闻一闻,又倒了一杯尝一尝,他被这酒辣住了,忍不住直扇舌头,还说,“老更夫的兄弟是不是有病,咋送这么难喝的酒过来。” 我打心里琢磨着,这人送酒的意思,或许是告诉我俩,他会暗中保护我们吧?而且他人就跟这酒一样,是个硬货。 我接了一杯也尝尝,跟胡子说,“辣酒不好么?” 这一瓶酒,我俩这顿饭都喝的差不多,最后剩那点底子,我俩没拿走,反倒是那酒瓶上挂着的那两个手链,我觉得一定有啥说道,就跟胡子一人一个的带着了。 接下来两天,警方没再找我俩。磨剪刀的也没再出现。 胡子纳闷,问我,“警方不说有新任务么?咋没见动静呢?” 我分析是时候未到呢。一晃又到了一天上午,我给武悦去个电话。 我以为新任务还是她负责,想问问有啥消息了。但武悦也很纳闷,说我俩在沈越市换上线了,是聂帅聂警官负责。 她又问,“聂警官没找你们么?” 我说没。武悦让我俩等消息就行了,但撂下电话后,我估计武悦肯定又找聂帅问啥了。 到了中午,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我接了后,他说他是聂警官。 他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就是那个麻脸。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没怠慢,我连连说聂警官好。 他对我有些不满,说你这线狗急什么,没给你下任务时,等着就行了。 胡子这时也凑到我耳边听电话,他对聂帅不满,对着听筒无声的呸了几下。我压着性子,反倒又说了几句客气话。 聂帅也是个倔驴,吃软不吃硬,他脾气明显好了不少,告诉我俩,“近期有个重大任务,现在警方还没全布置妥当呢,差几个小事,不过你俩可以先有行动了,也不耽误什么。” 他又把具体事宜说给我俩听,“今晚八点开始,你俩去北湖小区,警方给你们安排一个临时住宅,你们蹲守负责监视一个棋牌室,等一个嫌疑犯出现,而且别忘了,八点整!你俩先去那小区门口跟我汇合。” 胡子记得很仔细。我明知道这就是个幌子,也没那么专注。 聂帅问我俩,“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问他,“这次给我们提供车不?而且甩棍这类的武器,去哪拿?” 聂帅有些不耐烦了,说要什么车和武器,就是远程监视个人,没啥危险。 不等我再说啥,他把电话挂了。胡子跟聂帅想的差不多,还跟我说呢,不用带武器那么麻烦吧? 我摇摇头,心说要是胡子知道这次危险有多大,别说甩棍了,他弄不好都得跟警方申请借枪。 我捋一捋思路,跟胡子说,“晚上任务前,咱们有两件事要办,一是看能不能联系到广溪的线人,打听下龙哥这个人。另一个咱俩去黑市转转,看能不能买两个趁手的防身武器。” 胡子不懂我为啥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但他跟其他线人之间的联系一直很密切,这就忙活起来。他先给哈市的哥几个打电话,问广溪那边同行的联系方式,另外也托人问问,这沈越市哪有黑市? 我发现让胡子做起这种事来,依旧很利索。看书 uukanshu.cm 他很快得到消息,跟我说广溪那边的龙哥,前两天被逮了,听说是涉毒涉黄。另外这边的黑市地址,他也知道了。 我俩这就不耽误,立刻去了黑市。 这里卖的都是地摊货,也是大杂烩,反正市面上很难见到的东西,在这里都有,但不包括毒和枪械这类的狠货,毕竟这种东西,贩子们不敢碰。 胡子的意思,我俩买刀防身就行,甚至有个地摊上的刀具很全,大到野外折叠刀,小到爪子刀都有。 我不赞同,心说我俩就是防身,用起刀来的话,拼命的时候手里没轻没重的,别弄出个血案,再把我哥俩送回去。 最后我对防狼电筒很感兴趣,这玩意就是个手电,平时能用来照明,真遇到特殊情况了,还有电击功能。 胡子认为这种东西,只有小娘们才带呢。他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一样,表示抗拒。 我也不想跟胡子商量了,尤其他这脑瓜爱认死理,说服他也太费时间,我就直接强行拿定注意。 胡子没招了,又一转精力,跟卖电筒的贩子讲价去了。 那贩子一口价,六百一个。他还拍胸脯跟我俩保证呢,说他这人,满市场都叫他傻根,因为卖东西特实惠,从不黑人。他要这价,绝对是童叟无欺,没啥水分。 我和胡子也不是雏,能信他才怪,尤其胡子,拿出懂行的样子,一顿指指点点后,最后我俩一共用三百块钱,把这俩防狼电筒揣到兜里了。 (谢谢那些每天都坚持给我投票和打赏的兄弟们,老九必定全力写好这本书,不负你们的力顶。) 第11章 不该来的火灾 晚上八点,我跟胡子准时来到北湖小区的门口。麻脸聂帅比我们早一步,而且他开了一辆私家车。 他眼睛挺毒的,发现我俩后,摇下车门,摆手示意我们快点上来。 胡子跟我接触这么久,有些改进了,偶尔嘴巴挺甜了。见面后,他比我先说了句警官好。 聂帅很冷漠的应了一声,开车带我俩进了小区。他带我们熟悉下地形,又来到一个单元门下,告诉我们,“三楼黑灯那屋,就是你们这次蹲守的地方,用来监视的家伙事啥的,里面一应俱全。” 我和胡子点头应着。聂帅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棋牌室,说这次要留意的嫌犯,这几日很可能会去棋牌室,他这人很有特点,是个光头,但后脑勺左右两边各留了一个小鞭子,右下巴上还有一颗黑痣,人微胖。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念叨说,“脑袋上留着俩辫子,还左右各一边,老大呀,这不是蛐蛐吗?” 我特想笑,聂帅瞪了胡子一样,那意思你瞎说个什么。 他又跟我们说了一些这次任务要注意的事项,不过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他把车开到小区后门,给了我俩门钥匙,让我俩自行警惕的走回来。 我拿出犯懵的架势,说自己刚刚听得不仔细,那嫌犯的特征,能再说一遍不? 聂帅再次被气到了,说警方养你们这帮不着调的东西到底干什么?我嘿嘿陪着笑,拿出好态度。 聂帅强调说,“光头、俩辫子、微胖、左下巴有黑痣。” 我急忙点头应着。胡子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了,特想接话,我使眼色,让他把这话又咽了回去。 下车后,看着聂帅开车远去。胡子说,“这条子是不是傻,左右不分呢?” 我心说什么傻,这嫌犯分明是他一时捏造的。一个人要是撒谎了,很难记忆深刻。 我也不想一直让自己这么暴露着,就带着胡子,一路溜到这个住所里了。 我发现这屋子里的条件真简陋,连床都没有,地方放着一个垫子,靠近客厅窗台的地方,倒是有两把椅子和两个单筒望远镜。 胡子抱怨几句。我跟他说,“知足吧,这不比做渔奴那时住的好么?” 胡子说那倒是,他还立刻凑到窗台前,坐在一个望远镜前看起来。 我没他那么大热心,先吸了跟烟。没多久,胡子喊了句有了,还催促让我快过去看。 我心里一惊,心说难道是我想错了,真有这嫌犯?我跑过去,等顺着他调整好的角度一看,好家伙,镜头里有三个大老娘们,光着膀子,坦胸露乳的,正聚堆玩斗地主呢。 我又调整望远镜,看看这画面四周。我明白了,胡子压根没监控棋牌室,他正看着对面楼一个住户家呢。 胡子还问我呢,“咋样,带劲不?”随后他又有些遗憾的说,“可惜那三娘们太老了,胸都他奶奶的下垂了。” 我特想抽他,也让他别那么损,警方提供的设备,不用方便他来偷窥的。 胡子只是连连应着,不过没啥行动。 我在这屋子里转悠上了,这是个一室一厅,我重点看屋内窗户和角落旮旯。 胡子渐渐发现我的不正常了,问我咋回事。 我提醒他,“上次咱们在按摩店做任务,就有人砍咱们,这次或许也有这情况出现,咱们得防着点。” 胡子明显一惊说,“不能吧?” 我让他信我的,而且也别急着监视了,跟我一起好好琢磨下退路。 胡子不把心思放在那三个老娘们身上了,而且比我查看的仔细。 我看着入户门,又有一个思路,心说到时真要有情况了,我俩提前跑出去,上楼偷偷躲着不也行么? 我就推门出去了,对着走廊楼梯观察起来。没多久,我对面屋有动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小伙。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啊了一声,说原来是新邻居。 我对他笑了笑,而且我潜意识总觉得,这小伙热情劲不那么真诚。 小伙拿出聊天的架势,问我,“兄弟这是要下楼?”我没正面回答,反倒问他,“您这是干嘛去?” 小伙说他要下楼丢下垃圾。我瞥着他双手,因为他双手空空的。 小伙又转身把家门打开。这屋里还有别人,顺手递出一个垃圾袋来。这垃圾袋瘪瘪的,也没到非得丢弃的程度。他也不急着下楼,再次盯着我看。 我看他衣着也挺整齐,心说一般人在家待着,用穿这么正式么?我怀疑这小伙和对面屋里的人,都是警察,是聂帅的手下,他们待命中,等我和胡子这俩个鱼饵,把龙哥那帮兄弟引出来呢。 想到这,我故意扯了扯衣领,故意说给这小伙听,“家里热,我出来凉快一会儿。” 小伙点点头,这次他肯下楼了,而且边走边跟我说,“早点回去吧,天这么晚了。” 我当然没再外面多待,不然怕引起警方的误会。 我进屋后,不仅把门反锁,还特意找来一把椅子,把门口堵上了。这样一旦遇到危险,能拖一拖时间,估计那一刻,对面屋也会有人冲出来,把那帮人逮住。 胡子这期间也有想法了,带我来到窗前,说咱们被人堵在这里了,可以选择跳出去。 我望着窗外,心说他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三楼。但我又想到他以前说的一句话,这种居民楼的楼体外面有排水管道和空调主机,这都是好的借力点。 我奔着这个思路,再次观察窗外一番。 要是想逃,尤其顺着排水管和主机的话,倒也能有一番作为,不过我把它作为备选的计划了。 我和胡子商量着轮岗,一人两个小时,但我告诉他,监视方向变了,不再是那个棋牌室,而是我们周围的一举一动,一旦有陌生人出现,还奔着我们楼门来的话,就视为预警。 胡子说行,一晃到了后半夜。这次我正靠在墙角呼呼睡觉呢,轮到胡子监视了。 我睡得也没太死,突然间听到有咚咚咚的响声。我猛地睁开眼睛,问胡子怎么了? 胡子反倒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没咋啊,尤其楼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仔细辨认一番,这声音不是来自于窗户,而是门外。 我急忙起身。也因为刚睡醒没太适应,我走路都有些晃呢。我来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 我们对面屋的门开着,包括那个小伙在内的几个人,正急匆匆下楼呢。 我心说这什么情况?计划有变?但聂帅咋不通知我呢? 等他们彻底走了,我打开门走出去,望着楼梯想了想,又试探的敲了敲对面屋的门,三次声响过去,没人应我,这说明一屋人都走光了。 胡子这时也凑到门口,嘘嘘几声叫我,还压低声音问,“你到底咋回事?” 我让他别管我,赶紧回去留意窗外。胡子急忙行动,而且很快他有发现,说有两辆车开走了。 胡子知道这两辆车有猫腻,但一时间又搞不懂这猫腻是啥,他急的直挠头。 我随意靠在窗户旁的墙上,想着原因。我掏出手机,翻到聂帅的电话,但我犹豫到最后,并没找他。 我又给武悦去个电话。这个时间,我不担心武悦睡得多熟不接电话啥的,因为警察都要24小时待机,也要随时保持联系。 不出意料,电话很快通了,但武悦一点刚睡醒的意思都没有,还问我,“怎么了?” 我编个理由,说聂警官让我们执行蹲守任务呢,刚刚我发现异常,想给他去电话,但他不接。 武悦更在乎的是任务,她立刻又问,“要不要替你联系下聂帅,或者联系其他警力?” 我连说不用,又强调说观察一番再看看。武悦说行,但这并不是我要找她的主要事。 我话题一转,问道,“聂警官遇到啥事了?不接电话,这不像是一个干警的作风啊。” 武悦对我不藏心眼,说她在值班呢,也刚刚知道,副局家着火了。聂帅是副局得力手下,或许正赶往火灾现场呢。 我听愣了,也知道家里着火这事,uu看书uukanshu大部分人一辈子都碰不到一回,咋这么巧呢,副局家赶上了? 看我一时不出声,武悦接着说,“我刚听到这消息时,也是你这种反应。” 我回过神了,嘿嘿笑了笑。这时我又接着套话,“火势大不大?我现在在北湖小区,能看到火光么?” 武悦说你可别逗了,副局家在东方庭院,离你那地方远着呢。 我默默记住了这个地名,又随便跟武悦胡扯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最后武悦还忍不住强调,让我别松懈呢。 我打心里忍不住直说,这傻丫头啊。 胡子也听到我跟武悦的谈话内容了。他倒是有点莫名的幸灾乐祸。 要换做别人家着火,胡子要是这态度,我可能要损他几句。但对于那个算计我俩的副局,我看胡子这表情,反倒挺爽。 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了,跟胡子说,“走,咱们也赶往东方庭院,瞧热闹去。” 胡子不相信的啊了一声,还提醒说,“这可是擅离职守,你以前可比我有这方面的觉悟。” 我回答说,“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 胡子担心,说要是聂麻子追究起来咋办? 我心说他现在还在乎这个?一颗心早就放在副局身上了。 我和胡子也利索,连收拾都不用,这就匆匆下楼。等跑到小区门口时,正巧这里停着出租车。 我俩上车后,我说了地址。这出租车司机本来是个急性子,我俩刚进来时,他就打表起车了,但听我说完这个地址,他又猛地降速,一脸严肃的扭头看着我俩。 第12章 赃物 我和胡子都被这出租车司机弄得很敏感,我更是问了句,“老哥,咋了?” 出租车司机嘿嘿坏笑起来,一边开车一边说,“一看两位兄弟就外来的,这大半夜的,是想出去解闷操妞吧?跟你说,东方庭院那里住着好几个市里的领导呢,一到夜里,那里很不热闹,不如这样,我带你俩去个地方,那里也叫沈越市的红灯区哦。” 我这下明白这哥们的小猫腻了,像这种夜班司机,他们跟有些不正经的地方都有约定,他们给这些地方拉货,从中吃回扣啥的。 我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胡子更是能整,跟司机说,“我说哥啊,我去东方庭院找情妇去,你懂个啥?” 司机拿出不相信的眼神瞥着胡子,那意思,就你这外形还当小白脸呢? 胡子被这眼神弄急眼了,还一瞪眼珠子问,“怎么个意思?看我不配么?” 司机不想跟我俩斗嘴,口不对心的连连赞了胡子一番。 这大夜里的,路上没啥车,出租车一路顺风的来到东方庭院门口,赶巧的是,这时还有个消防车正往小区里开呢。 出租车司机看的一愣,念叨说,“这里发生啥了?” 我懒着跟这八卦男多废话,给了钱,跟胡子下车往里跑。 我并不知道副局家的具体地址,但消防车最终停在哪里,他家就指定在哪。 最后我俩不仅看到了消防车,有一个单元门下还停着一辆警车和两辆私家车,胡子眼睛贼,立刻认出来了,说那两辆车就是从北湖开走那两辆。 我俩没离得太近,隔远观望。那里也确实很热闹,着火的是四楼的一家,火势现在还没被彻底控制住,从窗户里呼呼往外直冒黑烟,它头顶的那个住户也被波及到了,墙体外黑乎乎一片。 楼下的消防队员,一波波往里冲。我俩旁边也有零零散散看热闹的居民。 我就近凑到一个小伙身旁,拿出聊闲嗑的架势问,“这火啥时候烧起来的?” 他回答,“半个多钟头前吧。”随后他又看着我说,“你是哪栋楼的?” 我不敢冒然瞎回答,不然别被他识破了,那就没法好好套话了。我谎称自己和表哥走亲戚,刚来这小区没多久。 这小伙释然,他望着副局家,啧啧几声说可惜。 我又问,“可惜个什么?”他说,“这副局家里的宝贝不少,这么一烧,岂不是破大财了?”不过他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念叨句,其实也没啥,“罗副局这几年官运亨通,不差这点家底。” 胡子趁空接话,跟小伙继续胡扯。我倒是被小伙一提醒,外加联系之前的事,想到一个可能。 难不成副局家也被盗了?这贼为了破坏犯罪现场,索性烧了一把大火? 我承认,这个想法有些大胆,甚至目前也没啥可靠消息支持它。 这时候停在副局家楼下的警车有动静,从里面下来一个老头,他穿着睡衣,但也披着一件警服,他情绪波动很大,大声嚷嚷着,这就想往楼上去。 但聂麻子也从警车下来了,使劲拉着这老头,还嘀嘀咕咕说着话。 我们身旁这小伙又隔远指着那老头,说这就是罗副局了。 我心说这老家伙为啥这么在乎楼上呢?我也特想听听聂麻子跟罗副局说啥了,就想凑过去试着偷听。我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你别管我,跟这小伙继续聊。 胡子回了个眼神,又把烟拿出来,递给小伙说,“来来,哥们,整一根……” 我这时已经动身了,而且稍微绕了个远,让尽量隐蔽些。 前半程还好一些,没人注意到我,等离副局和聂麻子没多远时,聂麻子突然扭头往我这边看来。 他原本就是随意看了看,但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怕他把我认出来。正巧我旁边还站着一个看热闹的女子。我一下躲到她身后面了。 这一下太突然,我还没把握的太好,跟她离的很近。这女子敏感上了,回头看我。 我怕她大吵大嚷的,急忙揉脑袋,嘴上还说,“他奶奶的,脑瓜子为啥这么晕呢。”我又一叹气说,“本想看看热闹,看来我不适合太半夜的爬起来。” 女子盯着我,没说啥,她特意往旁边躲了躲。这时聂麻子也回过头去了,更不再跟副局说啥了。 我没再往前凑,毕竟没啥目的了。 我又溜溜达达走回来,跟胡子和那小伙凑在一起。 看这架势,消防队和警方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我知道,今晚不适合打听消息了。 我跟胡子悄声说,“先撤吧。”我的意思,等明天我还想调查啥,到时再过来。 胡子跟那小伙也没套出啥话来,可以说,这次来,我没啥收获。 我俩出了东方庭院,又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我是不想再回北湖那蹲守地方了,直接跟出租司机说,去君怡宾馆。 出租司机冷不丁不认识这地方,估计跟这宾馆不咋对外营业有关系。我就又说了宾馆附近一个标志性的建筑。 这司机也不善于健谈,就闷头开着,我和胡子也想歇一歇,就各自往窗外望着。但不久后,胡子喂了一声,还让司机停车。 司机拿出一副纳闷的样子,我也不解的看着胡子。胡子指着计价器,问司机,“兄弟,解释一下吧,咋突然多了三块钱?” 司机连说不可能,还说这计价器是统一的,它跳不跳钱、怎么跳钱,我一个开出租车管不了。 随后司机脸还沉了下来,拿出讽刺样子说,“两位不是嫌坐出租贵,故意挑毛病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相信胡子不是无事生非的主儿。 胡子哼一声,指着司机踩油门那脚,又说,“你把它抬起来,让我看看,你那点把戏我能不知道?油门附近有啥说法吧?你偷偷踩一下,这计价器就跳字吧?” 司机脸上出现稍纵即逝的诧异。我这下明白了,合着我俩坐黑车了。 我和胡子让司机停车,我俩又都下车了,这司机还挺狠,追下来想要钱。不过我俩脸一绷,他掂量一番后,嘀嘀咕咕的又上车走人了。 胡子连骂晦气,我四下看了看,知道这里离君怡宾馆不远了,只差两条街。 我跟胡子说,“得了,走回去吧。” 我俩这一路走的挺闷,我想着事呢,但我发现胡子也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以为他有点开窍了呢,就问他,“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胡子唉声叹气,回答说,“你还记得那三个光着上身大牌的妞没?有一个年级大归大,但胸发育的不错,我挺怀念,早知道当时多看几眼了。” 我心说得了,就这种话题,我哥俩尿不到一壶去。 等又转过一个街头,我都能远远看到君怡宾馆了,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醉汉。 他邋里邋遢的,一脸连毛胡子,鼻子红红的,被路灯一晃,上面都是包。我估计这也是因为他喝酒喝出来的。 他走的离了歪斜。我和胡子尽量避开这人,不然我怕他突然上来难受劲,别吐我们一声。而且真遇到这种情况了,我们骂这酒蒙子吧,他都喝多了也听不进去,要是削他一顿,也犯不上。 这酒蒙子原本也倒没惹麻烦,但眼瞅着经过我们时,他腿一软,哎呦一声,踉踉跄跄往我怀里撞了过来。 我实在躲避不及,被他扑了个正着。这把我气的。 酒蒙子还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我咦了一声,说他到家了,但这是谁,咋在他家呢? 我一把将他推开,胡子更是冷着脸,一把捏住这酒蒙子的后勃颈,还暗暗发力。 酒蒙子喊疼,胡子又问,“怎么着哥们,哪不舒服啊?” 这酒蒙子估计是醒酒了,uu看书.uukanshuc 尤其看到我们两个面色不善的大老爷们后,他吓得急忙逃了。不过逃的路线也是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的。 我看着自己的上衣,心中直无奈。胡子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小闷啊,你这衣服上一道道的是啥?是不是那酒蒙子流的哈喇子? 我让他别他娘的说了,等回到君怡宾馆,我先去了厕所。 我想把上衣脱下来,局部的洗一洗。但在脱这期间,我发现衣兜鼓囊囊的,似乎有啥东西。 我印象中,这兜里并没放什么。我好奇之下,掏了掏。 等拿出来一看,我愣住了。这是一个小黑布包,跟钱包大小差不多。 我又捏一捏,这包里有一颗颗很硬的东西。 我把布包打开了,把里面东西倒在手心上。这一刻,我愣住了。 这一共是五颗亮晶晶的钻石。在市面上买一颗钻石,一克拉的都少见,而这几颗,足足有豆粒那么大,我估计少说得五克拉一个。 胡子原本没进卫生间,但我这么久也没动静,他就打开门,往里探头看了一眼,还问我,“你真墨迹,洗的怎么样了?” 当他看到我手里这些钻石后,那眼睛瞪得跟牛有一拼了。随后他狂喜的哈哈笑了,连说,“他娘的,这么多,还这么大个头,发财了。” 他几乎一阵风的冲进来,一把抢过这些钻石,一会捏着这个看看,一会又举着那颗瞧瞧的。 我倒没胡子那么贪财的样儿,我想的是,“这到底是从哪来的?” (推荐票、推荐票,兄弟们,火力支援) 第13章 5颗裸钻 我回忆了自己今晚的路线。我能肯定,在北湖蹲守时,这黑布包还没在我身上呢,之后我和胡子坐了两次出租车,又遇到一个醉汉。 出租司机和醉汉都有嫌疑,都很可能把这黑布包偷偷塞到我兜里,但我更偏向于那个醉汉,尤其他跟我的接触也实在过于“亲密”。 我举着小黑布包看着,它又给了我另一个信息。它就是黎子扬苦苦寻找的失物,而醉汉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贼了。 我很想追下楼,看能不能再找到那个醉汉。但我没这么做,因为这几率几乎为零,尤其还是夜里,也没什么目击者,更没人知道他这么“踉跄”的去了哪里。 我头疼起来,也不嫌厕所脏不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搞不懂这贼为啥选择我,选择把失物转移到我身上来。 这期间胡子有反应了,他原本喜滋滋的,突然脸色一变,骂咧一句,把一颗钻石含到嘴里,咀嚼起来。 我看愣了,心说他是不是傻?钻石这么硬,他牙也不怕硌碎了? 但伴随砰的一声响,胡子对着手掌一吐,那钻石碎成两瓣,落在他掌心中。 我又是一愣,胡子跟我说,“他奶奶的,玻璃货啊?” 我跟胡子说,就算你想验证是不是假货,下回也别用牙了行不?而且我也真被他这幅好牙口打败了。 胡子完全不想留在厕所了,把假钻塞给我,他这就要回屋里。 我拽了他一下,让他别走,或许力度有点大了,他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举着黑布包和假钻,又指了指我,问他,“你就真没啥想法?” 胡子左看看又看看,又盯着我,缓了几秒钟后,他瞪个大眼睛,惊讶的啊了一声,指着我说,“原来你是贼!” 我想抽他,心说他这脑子咋这么奇葩呢?我把醉汉也搬出来,又点了他几句。 胡子脸沉下来,他明白我的意思了,而且接话说,“这次任务咋这么怪呢,一套接着一套的。” 他话粗理不粗。我也有这种感觉,甚至再联系副局家失火,以及那个磨剪刀的家伙出现,这貌似都有联系。 我一时间头大,胡子觉得自己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压根就不动脑了。 我跟胡子摆手,那意思先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再说。 我俩躺下后,胡子呼噜声很快传了出来,我则睡的不太好,迷迷糊糊间,还做着乱七八糟有点这任务的梦。 第二天中午,我们才起来。我先给聂麻子去了个电话。他接通时,听语气有点烦闷。 我拿出汇报工作的架势,跟他说,“我和胡子盯了一晚上,发现有个光头去棋牌室了,但他没留辫子,下巴上还有伤,贴了一个创可贴,我俩一度纠结这是不是可疑目标,估计今晚他还回来,也请警官拿主意。” 聂麻子啊了一声,似乎他才记起来,还有我俩这一茬呢。他问我,“你们现在在哪呢?” 我继续编,说我和胡子出来吃个饭,马上回去继续蹲守。 聂麻子说不用了,他告诉我俩,计划有变,你们先回宾馆等信吧。 我明白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没点破他。 撂下电话后,我又琢磨起来。这次任务,有太多秘密了,我和胡子深陷其中,我不可能揣着糊涂装明白。而且按目前状况来看,只要再掌握到一些消息,我相信自己就能把真相大致想明白了。 我下了个决定,给武悦去个电话。 武悦倒是记得我的任务呢,接通后还问现在什么情况了?我都往聂麻子身上推,告诉武悦,任务临时取消了。 随后我话题一转,问武悦,“有王中举警官的联系方式么?” 武悦很敏感,还问我,“你找他干嘛?” 我回答,“王警官交代我和胡子办一件事,现在有眉目了,我要跟他汇报一下,但当时没存他手机号。” 武悦明白了的应了一声,她很快把王中举号码告诉我,但也嘱咐我,说王警官最近脾气不好,我跟他沟通时,客气点。 我连连说没问题,打心里我猜王中举那醋坛子,肯定跟武悦又闹啥矛盾了,或许在武悦眼里,王中举是个不好沟通的家伙,但对我来说,就他那智商,老子不把他玩的团团转才怪。 我立刻又给王中举去个电话。 他原本对我是不大友好,问我,“你个线狗有啥事?” 我显得很客气,故意压低声音,拿出告密的样子说,“警官,上次你不是说有人坏你么?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王中举立刻被我吊起胃口来,他估计正在人多的场合呢,就让我等一等。他撂下电话五分钟后,又给我打过来,而且一上来就连连催问,说是哪个王八蛋活腻歪了,敢撩拨他的虎须。 我心说就你还是虎呢?病猫还差不多。 我又推脱说,这情况一时半会在电话里说不明白,尤其还有几个要紧事,也跟王警官和武警官有关。我跟他约时间,想晚上一起吃顿饭,到时详谈。 王中举很敏感,问我不会是没钱吃饭了,想蹭他饭吧。 我再次苦叹,甚至对电话无声的比划一下,那意思他就那么大点的格局了。 最后我们定的是晚上八点,在千里香烤肉馆见面。 胡子对我找王中举这件事很不解,还问我为什么。我只是简单的回答说,“只有从他这个笨蛋身上,才能挖到警方的八卦和一些内幕。” 我还跟胡子说,晚上吃饭时,他机灵点,配合我说话。胡子应着。 我俩准时赴约,王中举早一刻来到这烤肉馆,还订了包房,点了一桌子的肉。 我本来还诧异呢,心说这小爷们咋开窍了,变得这么大度,但跟服务员一打听,今晚店里有活动,这是特价菜,买一盘送一盘。 王中举显得很不耐烦,招呼我俩坐下后,也不寒暄几句,这就直入正题。 我肯定不急着说啥,尤其不把他弄得醉醺醺的,怎么套话。 我跟胡子配合着,一起劝酒。我发现王中举酒量也真不大,三瓶啤的下肚,他那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说了句,“王警官认识聂帅不?就是那个警局里那个大麻脸。” 我发现王中举听到聂帅的名字后,一瞬间脸上出现一丝厌恶。他随后点头示意,而且他也真能乱猜,这就问,“坏我的是他?” 我绷着脸微微点头,又强调,“我和胡子最近给他做事,有次他跟一哥们聊天,我无意间偷听到的。” 王中举让我说说,那麻脸货都说啥了。 我把早就琢磨好的词都搬出来,说聂帅对武悦早就有意思了,但王警官竟敢对他心上人死缠烂打的,还买了那手链,他能吃这亏?所以就背后嚼舌头,说了一堆王警官的坏话。 我又对胡子示意,那意思你别光吃,也说几句。 胡子倒是真实在,这时嚼着一嘴的肉,他冷不丁咽急了,还噎到了。他不得不喝酒顺了顺,之后说,“王警官,我原话转达,但这绝不是我的意思啊,那麻脸警官说武悦腰细屁股大,外加腿长,这种女人,做起那事来,超爽超享受。” 王中举听胡子这么说武悦,脸沉得厉害,而我看胡子越说越流氓,也让他见好就收了。 王中举脸色变了好几次,这期间还喝起闷酒来。他这下酒量也不小了,一共喝了两大次,一次就是一瓶。 他最后有点醉了,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嘴里直念叨,“老子就有感觉,他对武悦举动时不时怪怪的,他娘的,原来他肚里是真没憋好屁。” 其实我特想告诉他,聂麻子肯定不敢对武悦有意思,因为那是副局的菜,他敢争,那纯属找死呢。另外这也是我编话最精明的地方,七分真三分假,王中举要是联系一番,绝对能对的上号。uu看书 .uuanshu 我面上拿出关心的样子,特意又坐到王中举身边,拍着他肩膀说,“警官,你对我俩都不错,面上看是上下级,但我跟胡子把你当兄弟看,那个聂帅做的不地道,你来句话,咱们哥仨想个招,整整他。” 我又看向胡子。胡子拿出一副狠劲来,接话说,“对劲,打闷棍、刮他车,在他家门口喷油器啥的,警官你一旦发话,我立刻去做。” 王中举是真被我俩感动了,外加喝大了,他不藏着掖着,漏出一脸愁容和稍许惧怕样,说他斗不过那个麻子,他当初也是托关系,通过副局进的警局,原本他想跟副局站在一条线上,但副局压根不给他机会,而那麻子,反倒是副局的左膀右臂。 我听到这儿,故意拿出觉悟的样子,问他,“难不成武警官被提到中队长,这也是有说到的?” 王中举一愣,随后快崩溃了。一看他就相信了我的话。 他忍不住骂咧起来,说操他娘的那个麻脸逼,手段太黑了,跟黑道关系那么近,还借着副局的光儿,以权谋私的搂了不少钱,还缺女人么?咋就不能放过武悦呢?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也有点明白了。 王中举似乎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了,甚至把不该说的也弄了出来。他耷拉个脑袋,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闭口不语了。 我肯定不甘心,心说好不容易把他嘴巴敲开了,接着挖猛料! (这一卷,特意拿出一些剧情写小龙套王中举,包括他的头次印象、现在印象,还有未来命运,不知道大家对这个人有什么感觉?) 第14章 夺命代驾 我和胡子轮番上阵,继续对王中举套话,胡子更是劝王中举又喝了一瓶酒。 但王中举越发的萎靡,原本还能傻笑,后来连笑都没了,绷着脸,耷拉个脑袋,我要是不总推他一把,估计呼噜声就传出来了。 我想起一句话来,有人把喝酒归为四个状态,一是喝多了后的瞎咧咧,二是不爱说话直犯困,三是昏迷不醒,四是直接拉到医院洗胃去。 而现在的王中举,明显在第二状态呢,甚至眼瞅着奔第三状态去的。我最后不得不放弃套话的打算了,不然把他撂这了,我和胡子还得送他回家。 我又主动张罗着散局吧,当然了,这顿饭说好是王中举请,他现在这样也甭想逃单。我把他钱包拿出来,点了几张票子塞给服务员了。 另外王中举一听要走,他又说他开车来的,现在想开车回去。我心说可拉倒吧,原本酒驾就抓得严,他非要逞能的话,别又来个肇事。 我和胡子也喝了不少,不能当他的司机。王中举却有招,他掏出手机,让我俩等一等,他要找个滴滴代驾。 我当线人后,就没用过智能机,当然也就对滴滴代驾这类的东西不太懂,我和胡子只要冷眼旁观。 王中举摆弄一会,又语音说了个地址,还强调,让司机快点过来。 我们都站在烤肉馆门口等着。胡子挺有意思,喝了一肚子酒后还渴了,趁空又买了一瓶矿泉水。 大约一刻钟吧,有个比亚迪开到烤肉店门口,司机下车后,盯着我们仨问,“是你们叫的滴滴专车不?” 我和胡子都一愣,王中举还来脾气了,指着这司机说,“我让你代驾,谁让你开车来的。” 司机也不是善茬,跟王中举冷言说了几句。我倒是听明白了,心说王中举这傻了吧唧的货,估计用错软件了。 而且人家专车都过来了,我们也没法了,我跟王中举说,“明天警官你酒醒了,再回来取车吧。” 王中举又上来醉酒劲儿了,恩恩应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话。 我不管他,把他塞到副驾驶上,我和胡子坐在后面。这专车还被特意改装过,驾驶位上镶着铁栅栏,估计是车主怕遇到劫匪啥的,但话又说回来,他这又不是贵车,至于么? 司机问我们去哪?王中举这下倒是痛快了,抢着说先去市公安局。我心说得了,这次车费,我和胡子掏了。 这司机技术不错,立刻快速开起车来。 原本我看着路边,路线都对,但渐渐地,他往市郊开去。我和胡子都留意着窗外,胡子还念叨句,“哥们,你绕远了吧?” 专车司机说胡子不知道路,这里有个捷径,而且他再次强调,车费一共就二十,他指定不会多要一分钱。 我和胡子只好静观其变了。我对这一块不熟,但留意着天上的北斗星,这也是最简单的认路法子。 我记得公安局在沈越市的南面,这专车最后竟直线奔着北面走,有南辕北辙的架势。 我心说再有什么捷径,也不该反方向行驶吧?我又问了句。 这时附近都很荒凉了,路窄不说,两旁全是稀疏的小树。王中举还稀里糊涂的盯着前方看了看,连他这个酒蒙子,也觉得不对劲了。 他瞪着司机,说我是警察,你他妈敢打我们的歪主意,小心蹲你拘留。 司机突然变了个脸,根本不怕警察。他盯着我们冷笑一声,又拿出车上的对讲机说,“目标来了,做好准备。”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也猜到了,心说这哪是什么专车,估计十有八九是龙哥那帮兄弟,他们竟在这时候抓我和胡子来了。 我和胡子都带着防狼电筒呢,我摸着后腰,把它拿出来。 我本想对着司机狠狠来一下子,但郁闷的是,那栅栏把他护的严严实实,防狼电筒压根捅不过去。 司机也猜到我们回过味了,他也不再隐藏,骂咧了一句说,“包子,改了个造型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你了么?你他妈一会等着被断手断脚和扒皮吧。” 我脑门都有点冒汗了。胡子此时也把防狼电筒拿到手中,他急的还用电筒直砸栅栏。 至于王中举这瘪货,就甭提了,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刚有点动作,就被司机一拳砸的老实了。 专车还越开越快,似乎正赶往某个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我知道,一旦真到地方了,肯定还有其他帮手,我和胡子再想逃就没门了。 我也想到跳车逃跑了,但这种车速,我往下跳,跟寻死差不多。我急的四下看,不经意的一扭头,我看到胡子喝过的那瓶矿泉水了,还有半瓶多。 我突然有了主意,猛地抢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对着专车司机拨了过去。 水不仅溅在司机身上,也把栅栏弄湿了。我又不耽误,对着胡子说一起来。我俩把防狼电筒再次打开,对着铁栅栏一同捅了上去。 水这么一导电,司机立刻扛不住的哆嗦起来。 他没法再开车了,猛地一踩刹车,又一打方向盘。这辆比亚迪跑偏了,对着路边一棵树撞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整个车前盖都凹进了一大块。王中举被惯性一带,更是整张脸都贴在挡风玻璃上了。 那司机的脑门也磕了一下,还流血了。但他挣扎着,打开车门跳下去了。 我和胡子紧随其后。看得出来,他想逃,问题是腿软。他挣扎几下,就扑通一番跪在地上,还直翻白眼。 我和胡子把他拎起来,但没等我再问啥呢,远处出现两束光。 这是两辆摩托,车速不慢。我和胡子不得已,又把这司机随手丢在地上。 我和胡子商量接下来怎么办?赶巧王中举从车里爬出来了,他整个脸都有点红肿,跟个八戒一样。 他醉归醉,也稀里糊涂知道现在危险。他晃悠着身子,盯着那俩渐近的摩托车,跟我俩念叨,“两个线狗,你们别管了,我来。” 他还摸了摸后腰。我以为这小子带枪了呢,这么一来,我和胡子都松了口气,也都往路边一站,旁观起来。 王中举叉着腿,站在路中央,还对着俩摩托大喊,“警察!你们这群暴徒,赶紧给老子下车,不然开枪打死你们。” 这俩摩托司机穿着带着红道道的黑色骑行服,戴着头盔,也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和表情。他俩压根不理王中举,还很默契的都腾出一只手,各自拿出一把长柄锤子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没经验的主儿,或许会选择骑摩托抡片刀,但片刀本身质量轻,在高车速的带动下,很容易走偏或失手,锤子就不一样了。 我对王中举大喊,让他多小心一下,不行就提前开枪,因为这俩摩托司机,很明显都老练。 王中举又稀里糊涂的应着,这期间他一直摸着后腰,却迟迟不拿枪。 等这俩摩托距离他也就十米开外时,王中举才脸色一变,骂咧句,“枪呢。” 我真想一顿巴掌把这笨蛋抽死了,心说他带没带枪还没数么?而且他现在就这么暴露在敌人的锤口之下,要再不躲闪,真被锤上的话,致残是指定的了。 我从救人的角度出发,爆喝一嗓子,临时改主意冲了出去。 我没时间停留,扑到王中举身上后,带着他一起往路边滚落,也是险之又险,我俩差点被一辆摩托碾到。 这摩托司机不死心,趁空抡了下锥子,但没砸到我俩身上。 王中举被摔得哼哼呀呀的,连说快被摔死了。我反倒特想告诉他,你应该好好感谢老子,尤其你父母更要谢我,不然他们从此就多了一个残疾儿子,养这种人跟无底洞一样,瞧着往里面搭钱吧。 那俩摩托也没就此离开,开出一段距离后,他们减速掉头,最后一同停下来,一边不住的轰油门,一边举起锤子来。 轰油门的嗡嗡声,刺激的我耳朵直难受。我和胡子撇下王中举,uu看书 .uuanshu 也都重新站在路上。 我俩拿出一对一单挑的架势,但这一次单挑,我俩明显处于劣势。 胡子这人,关键时刻好样的,比王中举这种货色强太多了,他拿出一股不怕死的勇劲,还问我呢,“一会怎么整?” 我俩的武器就只有防狼电筒,这跟锤子比起来,也有点弱。我让他别急,等我想想招的。 这么僵持了十秒钟吧,其中跟我对峙的摩托有动作了,它猛地加速,对我冲了过来。 胡子本想帮忙,这样我们二对一,更有把握些,但我喝了句,让他稳住。 我独自应对着,那摩托司机真不是个东西,时不时的还挥舞下锤头,试图增大我的心理压力。 我弓着身子,一直没啥举动,而且眼睛一刻没离的看着摩托。我算计着距离,直到摩托也就在我三米开外的距离时,我猛地撒手。 我把防狼电筒当成一种暗器了。虽说这暗器不锋利,不能把摩托司机刺伤或刺死,但它跟一块板砖一样,狠狠砸在司机的头盔上。 他惨哼一声,我及时避开。那摩托晃悠一番,最后带着司机一起滚落在地上。 司机跟个土豆一样,足足滚了三圈才停下来,他大刺刺的躺着,十有八九是昏了。 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叫着胡子,那意思趁热打铁,赶紧把另外那个摩托解决了。 我俩跟两条狼一样,一同冲了出去。那司机一定被我刚刚的举动吓住了,另外他也很聪明,知道自己赢面太小了。 他急忙掉头,撇下同伴,竟当了逃兵。 第15章 暗夜厮杀 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摩托司机当了逃兵,也省了我和胡子的厮杀。 我俩都没追出去,我还让胡子赶紧报警叫支援。但胡子掏出手机摆弄几下后,气的直骂娘,他说一个信号都没有。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那辆专车上。别看它车损严重,我却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它继续行驶。 我钻到驾驶位上,车钥匙都没拔,这倒方便我了。 我给车再次打火,又往后倒车。车伴随着咔咔的噪声,后退了一截,不过这么一弄,车前身的保险杠也都掉了。 我没在乎这些,更不在乎车外观怎么样了。我喜出望外,招呼胡子,赶紧把王中举和那俩敌人都抬到车上来。 我想开着这车直接回警局,而且不管咋看,我俩这次又立功了。另外我相信,只要聂麻子他们逼问及时的话,肯定能把龙老大的这一波铁杆兄弟给全窝抓住。 王中举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一来因为喝多了,二来绝对是吓得,当他知道自己跟两个敌人一起挤着坐在后车座上时,他直报怨,甚至对我和胡子直骂咧咧的。 我俩现在顾不上那么多,我赶紧掉头,原路返回。 这车的前车灯还坏了一个,导致灯光不给力,我让胡子坐在副驾驶上也别闲着,帮我盯一眼。 胡子连连应着,也不敢大意。 我们这样走了一段路程,等眼瞅着要离开这羊肠小道时,远处突然又出现了两束光。 这光线特别强,冷不丁射的我直想流眼泪。胡子还跟我念叨呢,说不会又是摩托吧?他奶奶的,撞死这帮傻比。 我原本也挺乐观,毕竟我们开的是四个轮的轿子,但等再仔细一看,我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前方亮灯的,是一辆大卡车。它原本关灯熄火,悄悄的堵着路呢,现在我们想逃,它忍不住有动作了。 相比之下,卡车这吨位,真要撞过来,弄不好都能把这专车弄瘪了,我们几个也会被碾死。 我们这么一愣神期间,卡车还真奔着这么来的,司机使劲给油,卡车伴随着轰鸣声,迅速移动。 胡子第一个炸锅的,跟我说,“快快,赶紧掉头逃。” 这条路实在太窄了,要是多给我点时间,掉头都好说,现在这么匆忙,我打了三次方向盘,才勉强让车身侧过来。 卡车离我们不远了,估计压过来也就十秒八秒的事了。 我脑门见汗了,这时我和胡子下车逃的话,倒还来得及,但后座上那哥仨怎么办? 我急的四下乱看,发现路旁边有两棵树的间距有点大,似乎能开过去,而且它们后面的树,间距也都不小。 我胆子肥了一把,吼着让胡子坐好了。我一踩油门,让车顺着两棵树之间的间距冲过去了。 这还是个下坡。胡子原本吼着说,“他奶奶的啊,太狠了吧?”但随后他想说却说不出来了,连续的呃呃呃的,因为这下坡非常颠簸。 我绝对超水平发挥了一把,开着比亚迪,一直过了六排树,最后这车狠狠撞在一颗老树上。 这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撞了两次,这次也绝对是坏大发了,车前盖里呼呼往外冒烟。 我和胡子跳下车,我扭头看了看。那卡车停在路边,它也不是推土机,没法直接压着这么多树冲下来,但它车门打开了,从里面跳下来六个人。 我心砰砰直跳,心说这车真他娘的能装人。 这时王中举哼哼呀呀的,也从专车里爬出来了。他真是个掉链子的怂货,裤裆那里湿了一大块,估计是吓尿了。 我对胡子说,“架着王警官,接着逃。”其实我打心里也有种不想管他的念头,但这时候舍弃他,后果啥样,可想而知。 我俩一人一边,把王中举弄起来了。但这爷们一双脚当啷着,压根不用劲。 他还直说,“肚子太涨了,逃不动了。” 我想起一句老话来,懒驴懒马屎尿多。而且我和胡子总不能把他扛起来跑,也没那么大的体力。 我喊了句,“对不住了警官。”我又抡起拳头,对他肚子狠狠来了两拳。 胡子也配合着,对着王中举的后背砸了两下。王中举忍不住,哇了一声,哗哗吐上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这时也默契的一起扣嗓子眼。 我们仨简直成一条有特色的“风景线”了,并排站着,一起吐着。 这场面也是脏的可以,甚至那味道也难闻的不行了,不过胃里这么一空,王中举酒醒了一半了,我和胡子也变得更加能跑。 我们仨奔着下坡狂逃上了。这下坡也没多长,过了百八十米吧,我们又奔上一条路上。 这路挺宽,估计是102国道。如果此时有辆车,我们坐着它,绝对能逃之夭夭,问题是压根没有。 我放眼前前后后的看着,整体黑咕隆咚的。 追兵的脚步声很快传了过来,他们马上也要冲出下坡了。 王中举哆嗦着问,“怎么办?”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一起说了同一句话,“玩命逃!” 我俩甩开大步,沿着路跑起来。王中举也拼命的倒腾两条腿,不过他平时太疏于锻炼了,尤其那略微鼓起的小肚子,也成了他的累赘。 那帮人最先追上王中举,他们都拿着砍刀呢,也极其冷血的一同对王中举下手了。 王中举傻了吧唧的,都忘了反抗,嘴里却高喊着,“我是警察。” 我心说他这么喊有什么用?就跟女子夜里遇到强奸犯一样,她不逃不反抗的,只跟强奸犯说,“你要把我强奸了你就得坐牢。”我估计到头来,她反倒被强奸的更惨。 我打心里还想救王中举一把,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只能尽量不回头,不去看身后这血腥场面。胡子原本有减速和扭身的举动,我把他拉住了。 王中举惨叫没多少声,最后就不叫唤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和胡子一路逃出去很远,少说得有两里地,胡子时不时掐自己大腿根,这也是间接的激发潜力了。 我本以为这么逃下去,能让我俩化险为夷呢,但那帮追兵也不是善茬,有一段时间,他们确实跑不动了,但我回头模糊的看了一眼,他们似乎拿什么东西,要么对脖颈要么对胳膊打了一下,随后又变得极其亢奋的追起来。 我怀疑他们用了强心剂。 我和胡子最后都累的大喘着气,还站定身子。我俩并没把体力全用完,还攒着一小些力气,但这是准备最后用来厮杀的。 我俩盯着三十米开外的那么对手,他们改跑为走,也想趁机调整下体力,慢慢往我俩这边靠近。 胡子选择把裤带抽出来,我则从身上撕下两条碎布,全缠在拳头上了,这能让我一会打人时,拳头更硬也更能抗。 胡子问我,“小闷,怕不怕?”我摇摇头,也反问他,“你呢?” 胡子上来一股豪气,哈哈笑了说,“这辈子,老子就怕没钱泡不到妞,别的都算个屁?” 我和胡子也不再多说啥了,冷冷盯着这六个人。 他们绝对受过训练,步伐都一致,也把砍刀都微微举着。这很让人有压力感,这还不够,突然间,我们身后又射来一束光。 这回又是摩托的车灯,而且这摩托速度超快,拿出火急火燎的架势往这边赶。 我忍不住咧嘴冷笑起来,心说前有狼后有虎,我哥俩的命实在不怎么样。 那六个人也都冷笑起来,他们最后在离我和胡子五米开外的地方一字排开,也等着那摩托车的到来。 我和胡子不想太被动了,索性背靠背。胡子对着那六个人,我对着那摩托车。 我俩被身后交给对方,这是铁打的兄弟间才能有的信任,而且也大有并肩作战宁死不屈的架势。 我紧紧盯着那摩托,时刻留意它的动向,而且随着它渐近,我通过司机的衣着认出来了,这是刚刚逃跑那哥们。 我有节奏的捏着拳头,也苦等着即将厮杀的那一刻。 但意外突然出现了,uu看书 wukanshu.om 那摩托最后绕了一个弯,避开我和胡子,对准那六人冲了过去。 这时的车速也绝对在六十迈以前,摩托司机猛地从车上跳下来。这很危险,他落地后,滚了几圈,借着这势头卸了大部分力道后,才又灵巧的站了起来。 有头盔和骑行服挡着,他也没受啥伤,但那六个敌人就惨了,他们没料到会这样,更是躲闪不及。 摩托着横着从他们腿下扫过。有两个人及时跳了起来,勉勉强强避过一截,但那四人惨了,全跟倒了的油瓶子一样,一时间还都哭爹喊娘的。 我和胡子全看蒙圈了。那摩托司机又把头盔和骑行服扯了下来,光着膀子。他浑身白乎乎的,尤其在夜里是如此的明显。 我没料到活死人会出现,一下喜出望外。 活死人不跟我俩说啥,又狂笑几声,对准那六人冲了过去。 要我说,他奔跑的速度都不亚于摩托车了。另外两个幸存的敌人,这下也笑不出来了,结伴迎着活死人。 古惑出招很怪,他不用拳头,反倒是舞起了手爪。他那俩爪子,又快又狠,抓的不是对方的要害大穴,就是敏感地方。 也就一个回合,那俩敌人就倒地不起了,尤其其中一个倒霉蛋,还被古惑抓走了一把头发,乍一看还秃顶了。 古惑举着手爪,吹着里面的头发丝,趁空冷冷看着我和胡子,念叨句,“还好及时赶了过来,我的任务并没砸锅!” (昨天有人跟我分析小闷,尤其为何开篇就说他父母被杀,他入狱后为啥当减刑犯等等,还好,全没猜中,嘿嘿) 第16章 窗外的录音带 古惑刚来沈越市的时候,就说过他有新任务,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新任务竟然是保护我和胡子。 我还留意到,他手腕上也带着一个金色小剪刀的手链。我诧异了,知道他一定也见了那么磨剪刀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同款链子。古惑留意到我这举动,他冷冷一笑说,“欢迎加入组织。” 我心说什么组织?难道磨剪刀的还有帮派不成? 这时胡子还连连称赞古惑,大有拍马屁的意思。胡子这种人,能有这态度很少见,也足以说明,他彻底佩服古惑。 但古惑对这马屁倒不怎么受用,他随意摆摆手,又训斥胡子说,“你这废物,身手什么时候能强起来。” 胡子被说得脸色不好看,赶巧有个敌人挣扎着要爬起来。胡子索性拿他撒气,凑过去,给对方又狠狠来了两个眼炮。 古惑不多待了,他也很了解现在的形势,让我和胡子立刻报警,随后他奔着上坡跑去,看架势,想排查下这上面还有没有敌人了。 我掏出手机,发现现在有信号了,不过不是很强,一个格。 我费劲巴力拨了好几次,才勉强跟110联系上。 这次警方不太给力,二十分钟后才赶过来,我和胡子趁空往回走,找到王中举了。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 我本以为这家伙死了呢,谁知道等一检查,我发现他受的都是皮外伤。 那帮人砍王中举的时候,耍了巧劲,原本用十分的力道往下砍,等眼瞅着砍上时又收了一多半的力道,这让王中举并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开肉绽罢了。 但王中举昏迷了,任由我和胡子掐人中掐大腿根的,就是不起来。 警方跟我们汇合后,他们有专人对现场处理,而且也来了一辆救护车。我和胡子,包括王中举,都一起坐车去医大一院了。 医护人员觉得王中举伤的严重,直接把他拉到抢救室了,我和胡子只是初步包扎一下。 这医院大晚上的也变得热闹起来,来了几个警察。但他们一时间都没精力找我和胡子。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外加我们也不用住院观察。我就跟胡子说,“先撤吧,警方想录口供的话,自然会联系咱们的。” 我俩衣服都没换,上面脏兮兮的,还有几个血点子。我俩跟个乞丐似的,就这样刚走到医院大门。 有辆警车从远处过来,原本急着往里进,看到我俩后,车突然停了,武悦从里面走下来。 我苦笑着看武悦,又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这样子。这一刻还有股疼劲儿上来了,我忍不住的一咧嘴。没想到武悦不先关心我们伤势如何了,反倒问,“王中举呢?听说伤的挺重,他人呢?” 我脸一沉,胡子脸色同样好不到哪去。 武悦反应快,知道她这么问不太恰当了。她又我、我的念叨几句。 我心说算了,人家一颗心都放在王中举那怂货身上,我告诉武悦,赶快去抢救室吧。 较真的说,王中举能活下来,一来是最后关头敌人手下留情了,二来绝对跟我和胡子几次三番的救他有关,但我救他是处于内心的一种善良,也不想把这事搬出来说。 我俩跟武悦告别,医院门口也停着两辆出租车,但他们都选择拒载了,估计被我俩这样子吓到了。 他们一辆接一辆跑空车的离开了,我和胡子没招,只要脱了外衣,这让我俩看着能好看一些,另外我俩沿着路边走上了,想去一个大路口,这样打车也方便。 之前我俩体力亏空的厉害,这次走了没多远,都有点累了。我俩随意找个路边的公交站点,那里有石凳,我俩坐着歇一会儿。 胡子还忍不住的娟啊、小丽啊的念叨着。我听这名字,品了品后问他,“这几个老娘们都是谁啊?” 胡子说这都是爱他的人。他又说,“看人家王中举,不管人咋样,至少被砍了一顿,还有个关心的吧,而我呢?” 我明白了,胡子这是嫉妒了,他也希望能有女人疼他。问题是,这娟和小丽,我头次听他提起。 我又问,“这俩人是不是你办正事时嫖的小妹吧?” 胡子点点头,又强调,说别看他们只是一夜情,但那时候,这俩小妹也挺兴奋,跟八爪鱼一样,把他缠的死死地。 我不多问了,而且也没啥意思。但胡子一直这么念叨着,把我也弄出伤感情绪了。我想了想,也有女人这么关心过自己,她就是杨倩倩。 结果没多久,我跟胡子成了唱对角戏得了,他娟啊丽啊之后,我就接着念叨句,倩倩啊…… 我们回到宾馆时,前台服务员并不知道我们今晚的经历,但也被我俩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倒是挺热心,还给我俩找了两身干净衣服。胡子大为感动,还问这服务员叫什么。她说叫她小敏就行。 等上楼时,胡子又小敏、小敏的念叨起来。 我俩简单洗个澡,就睡了。这一觉也真沉,第二天上午,我被电话吵醒了。 是聂麻子的电话。接通后他告诉我,我和胡子蹲守要调查的那个嫌犯,昨天落网了。换句话说,我俩的任务全部结束了,考虑到我俩昨天的意外遭遇,他让我们安心调养两天,之后就能回哈市了。 我心说这哥们可以嘛,撒谎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我也没点破他,就恩恩的应着。 这期间胡子也醒了,他在旁听着,别看没直接跟聂麻子通话,却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撂了电话,胡子的意思,既然都消停了,我俩也来个大懒,再睡一会。 我也是这想法,还一头摘到枕头上,但我无意间的一扭头,又吓得哇了一声坐起来。 胡子紧随其后,甚至紧张兮兮的看着我问,“你干嘛?” 他这种紧张,绝对是被我影响的。而我是真看到一个怪事。我指着窗户。 这窗户的外边,居中的位置上,贴着一个录音带。现在这年头,都是mp3、mp4的时代了,录音带很少见了。 胡子啧啧称奇,我俩也不睡了,全凑到窗边。 我隔着玻璃观察一番,这录音带上被贴了双面胶,也因此能黏到窗户上。 胡子说,“一定有人爬上来过,不然想从楼上把录音带撇上来,根本不可能赶巧粘的这么紧,而且位置这么正。” 我想到一个人,就是那个贼。他前几天塞给我假钻石,没想到昨晚又来了,送给我这么个怪礼物。另外不得不承认,他身手真强,竟然能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爬上来。 我想知道这录音带里有什么,就跟胡子说,“胡子哥,我拽着你,你爬到窗户外面,把这录音带摘下来。” 胡子脸色一变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恐高好不好?” 我特想呸他,心说他以前也是个大贼,坑蒙拐骗偷,他啥不会?现在就算想偷懒,也找个好理由吧? 我也不跟他计较了,索性让他保护我。我嗖嗖爬出去了。 窗外的风不小,这倒是给我增加了很大的压力。但我很稳的保持住平衡,伸出胳膊,抠了几下,把录音带弄到手了。 意外的,当我要钻回来时,楼下有人扯嗓子喊了句,“那小伙,干嘛呢?” 我被吓得差点踩秃噜了,低头一看,楼下站着的,是给宾馆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我心说这也真是个事儿妈,我干嘛呢?用她管么? 我也没理她。等跳到屋里后,我和胡子又想,什么地方能弄到录音机。 胡子的意思,只有去之前买防狼电筒的黑市淘货去了。 我俩不耽误,立刻出发。也不得不说,真挺难买的,我俩在黑市里足足转悠了半个多钟头。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最后我都要放弃这里了,等见到卖我俩防狼电筒的那个贩子时,我随口问了句。他翻着货兜,竟找出了一个破不溜丢的一个老款随声听。 这小子那忽悠的劲儿还没改,立刻举着随声听说,“别看它外表破,其实是国外那边弄过来的,知道美国前总统小布什么?没错,这就是小布什小时候听过的随身听。” 我冷不丁都想笑,uu看书 ww.uukanshu.cm 胡子更是拿出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问,“小布什是谁?” 那贩子又比划一番说,“就是被记者撇鞋那个。” 我也不跟他扯这些用不着的了,而且这次不用胡子讲价,我直接出马。 我问他,“多钱?”他一口价,说吐血大甩卖,一百! 我摇头说,“三十,”行的话我立马掏钱。他学着我,使劲摇头,说哥们啊,咋也是总统用过的随身听,你再加点,它就归你了。 我说,“行,尤其看在我俩总买你东西的份上,恩……”我又说,“二十?怎么样,卖不卖?” 他不相信的啊了一声,说有你这么加价的么?不升反降是不? 我又报了十五块的价,而且大有他不卖,我就和胡子立刻走人的意思。 这贩子也一定看出来了,从我俩身上,榨不出啥钱来。 最后三十块,我们成交了。我和胡子又随便找个超市,买了两块电池。 我都有些急不可耐了,也没等回到宾馆,就找个没人的胡同,我俩钻进去,一起把耳朵贴在随身听上,我把录音带播放了。 (昨天看了其他作者的章节,都是两千字一章。咱们这本书从一开始都是三千字一章。 我想了想,还是坚持现在这种写法吧,这样每一章有两到三个大场、十个左右的小场,适合剧情把控,也为后期申请出版做准备。另外每天保底更两章、六千字,绝不糊弄。 大家可以监督,发现哪里写的不好,在评论区留言,我每天都会仔细看大家的评论的。) 第17章 调令 从刚开始这段录音中,我和胡子只听到呃呃啊啊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发出来的,很销魂。 我和胡子都明白这代表着啥。胡子脸一沉,连连抱怨。一方面他觉得这段录音没啥实质性的内容,另一方面,他跟我吐槽,这种事怎么能用听得呢?得看到才行,不然联想不出那激情的画面。 胡子很快拿定主意,说这贼绝对是个抽疯的货,也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我倒没这么早下结论。我把录音往后倒了一段,等再次播放,这里面出现了两个人的对话。我本来对这俩声音都很陌生,但通过对话内容,我品出来了,一个是副局,另一个就是龙老大。 他们在谈生意,甚至里面牵扯到洗钱和黑吃黑的事。我和胡子都快听愣了,甚至我脑门湿乎乎的,有种要流汗的冲动。 之后的录音带里,又陆续出现了聂麻子和包子跟龙老大对话的场景。聂麻子是以副局手下的身份,包子是以龙老大小弟的身份。 这样一直等录影带自动播停了,我还举着随声听,木纳了老半天。 连胡子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了,跟我说,“这副局大有问题。” 我点点头。而且我打心里感叹,心说副局真是个老奸巨猾。那包子原本是卧底没错,但不代表警方要调查龙老大。副局把包子安排在龙老大身边,主要是起到一个监视的作用。 副局跟龙老大做一些背地里的勾当,借机用权换钱,但也怕龙老大不靠谱,包子就是他的一手暗棋。而那个贼,在当不当正不正的一个节骨眼上,把龙老大交给包子的东西偷了,这也彻底激发了两者的矛盾,甚至一旦龙老大追查包子这个人的底细,就很可能把副局的猫腻牵扯出来。 副局为了保住这个秘密,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借着涉黑的理由,把龙老大抓了。 我和胡子则是运气很差的成为这一系列事件的炮灰了。 我俩躲在胡同里,一直有半个钟头,这期间我也吸了好几根烟。 胡子的意思,既然警方内部的个别人员有原则性问题,我们也有这录音带,索性把它上交,这样不就又立了个大功么?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而且这录音带里面的内容是一段段的,之间没什么间隔,很紧凑。 我估计这录音带是后来翻录和剪接的,原版的还在那贼的手上。我跟胡子说,“这种翻录的录音只能作为旁证,对警方来说,可信性不大,副局到时也极有可能一口咬定,这是作假的。” 胡子又说,“警方有检查声线的设备,到时让涉案这几个败类说说话,对比一下不就得了?” 我摇摇头,觉得可行性依旧不大。我的意思,这事从长计议吧。 我俩也总不能在这胡同里躲着。我就收好录音带,跟胡子一起悄悄离开了。 我们回到宾馆,刚躺床上歇不到一会儿,有人给我电话。 出乎意料,是老更夫。我前几天三番四次的找他都找不到,没想到他竟主动联系我了。 我本来挺兴奋,但突然间,我又觉得,老更夫的出现,或许有啥事。 我收了收心,接通后。我嘴甜的先叫了声师父。 老更夫咯咯笑了,问我,“小徒弟,最近怎么样,任务完成了没?快快,跟我念叨念叨。” 我故意装笨,只是把这几天的经历,挑着说给他听。至于那贼偷偷往我兜里塞黑布包的事,以及这段录音带的内容,我只字不提。 老更夫原本还能耐着性子听,最后明显语调都急了,反问我,“就这点事?没别的了?” 我大有觉悟的啊了一声,说还有。老更夫咯咯笑了,让我继续说。 我把我和胡子这几天吃了啥饭,住的地方有多舒服,也念叨念叨。 老更夫确实想听我说些什么,问题是他一直没听到。他索性又反问,“我听说沈越市治安不太好,经常有贼,你们……就没遇到?” 我说,“没有啊,就是有一个晚上,遇到个醉汉,跟我耍了一通酒疯,把我衣服都弄脏了。我回到宾馆就把衣服丢给阿嫂了,让她帮我洗了。” 老更夫吼了句什么?估计这一刻,他在电话那边都差点急的跳脚了。 我问他,“师父,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老更夫连说没什么。 我告诉他,我和胡子再歇两天就回哈市了,沈越这边当地的土特产,他想吃什么,我俩给他捎带回去些。 老更夫沉默好一会儿,又跟我说起线人了。按他的意思,他听我念叨这任务,总觉得还没办利索,而我和胡子别看是线人,但也有辅助破案的神圣职责,他说他会跟哈市警方提一提,让我俩转路去广溪市,再跟那边警方一起,查一查那个盗窃案。 我特想问他,你就是一个给警局看门的更夫,咋有这么大能力,让我俩去广溪呢? 但我也明白,他跟小乔认识,或许他一个更夫办不到,但小乔能有办法,尤其到现在一看,小乔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我跟老更夫随便说点用不着的,就把电话挂了…… 一晃到了晚间,老更夫或者说小乔蛮有效率的,宋浩给我来了电话,说上头决定,让我们别急着回来,辅助广溪黎子扬警官,调查特大盗窃案。 我从宋浩的语气里,听不出啥另一层的意思来。我连连应着,而且宋浩还把黎子扬的电话给我了。 我又跟黎子通电话扬约定了时间,因为这案子也不是那么急,我和胡子就想歇一晚,等明天上午十点跟他在广溪的火车站汇合。 黎子扬对我俩印象不错,当知道我俩能去帮忙,他很高兴,甚至还承诺,说到时他会开车接我们,也请我们吃午餐。 之后我也把黎子扬的话跟胡子转述,当胡子知道黎长官这么客气后,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说这警官会做事。 但等第二天我俩准时赶到火车站后,我发现压根没我们想的那么好。 黎子扬确实是开车接我们来的,问题是他开的是电动车,他手里还拎着三份盒饭,这就是所谓请我们的午餐了。 黎子扬也直言不讳,说他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还得养家糊口,真是紧巴巴过日子,也让我俩多担待。 我理解的点点头,甚至在黎子扬身上,我看到一个合格警察的影子。 黎子扬说盒饭还热乎呢,别耽误了,晚吃就凉了。他带我俩在火车站前找个长椅子,我们仨并排坐着,一人捧着一盒吃起来。 胡子因为理想和现实落差太大,吃饭时一直绷着脸。黎子扬误会了,还跟胡子说,“我不太饿,我这盒里的一半饭都分给你吧?” 胡子摇摇头。我让黎子扬别理胡子,还多说一句,“我俩今天在宾馆吃的早餐,胡子仗着是自助餐,光煎蛋就吃了六个,你想吧,他现在能饿才怪。” 黎子扬拿出一副懂了的架势,说胡子现在绷着脸,原来是早饭撑到的缘故。 随后我们仨挤在一辆电动车上,一同去了警局,这电动车除了比大奔宝马少两个轮以外,在城路的道路上奔走,速度并不吃亏。 到警局后,黎子扬单独申请了个小会议室,跟我俩一起在里面碰案子。 因为我俩是线人的缘故,黎子扬并没把这案子说的太详细,只告诉我们,上次跟我们分开后,盗窃案有了新进展,目前警方把嫌疑犯锁定在一眨眼的身上。 这一眨眼是一个人的外号。他又介绍了一眨眼,说这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但在七八十年代,这老头很不简单,撬锁偷东西,下手都很快,也就一眨眼的时间,门就开了,东西就到他手上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个的外号。 这人一次失手,被警方抓了,蹲了几年的牢子。十年前被放出来后,他做了个金盆洗手的仪式,宣布不干了,这也是广溪市的一号人物,听说当时黑白两道都去了人,见证他重新做人的那一刻。 但黎子扬的意思,uu看书.uuknshu 这次盗窃案如此邪乎,警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眨眼的本事能做出来了,而且前几天也有当地线人反映,一眨眼确实鬼鬼祟祟的。 警方一方面放出话去,说有个原籍广溪的富商回来探亲,带着不少贵重东西,另一方面,警方派线人分别在这“富商”家和一眨眼家的附近蹲守,看能不能抓到啥证据。 我听明白了,这又算是一次钓鱼。我顺着黎子扬的思路细想,也觉得这一眨眼的嫌疑不小。 我问黎子扬,“有这人的照片没?”黎子扬从一堆资料中,把照片找出来了。 我看着照片里的人,特想知道他是不是就是我遇到的那个醉汉,但他满头白发,也没红鼻头,外加一脸褶子,跟那个醉汉相差十万八千里。 胡子听黎子扬说完,就一直眉头不展。 我了解胡子,他这种样子,表示心里有事。我问他,“想到啥了?” 胡子很肯定的说,“一眨眼不是嫌犯!” 我和黎子扬没料到胡子会这么说,黎子扬还立刻反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胡子把手举起来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知道在扒子这行当里,金盆洗手代表着啥么?” 我承认想的太传统了,我和黎子扬都没接话,我还示意胡子继续说。 胡子比划着告诉我们,“在扒子里,比命都重要的是那两只手指,金盆洗手代表着改邪归正,所以这代表扒子的手指也一定要用钳子硬生生夹断。都说十指连心,这两只手指没了,才能表示他改邪的决心。” (老九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18章 断指贼王 断指这两个字刺激到我了,而且就凭有这种残忍的金盆洗手的法子,我信了胡子的话。 警方之前也一定没再这方面做过详细的调查,黎子扬听完愣了一阵,还念叨说,“一眨眼一直带着一双黑色手套,我以为这是那老家伙的一个癖好呢,原来还有这种说道。” 胡子跟黎子扬建议,既然一眨眼没问题,警方就赶紧调整方向吧,别再这条没用的线索上搭功夫了。 黎子扬不赞同胡子,还说警方有自己的考虑,这条线会继续查下去的,也让我和胡子好好协助就是了。 胡子偷偷一咧嘴。我怀疑警方是真没其他的线索了,所以不得不跟一眨眼死磕。 黎子扬随后给我俩分了任务。我和胡子负责蹲守在一眨眼家附近,监视这位老贼王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赶紧跟警方联系。 黎子扬也补充说,原本安排的两名线人,态度不积极,希望我和胡子不要让警方失望。 一般的蹲守或蹲点,警方会提供临时的房屋或车辆,我看黎子扬再往下就没了下文,就多问了一句。 黎子扬无奈的一耸肩,说广溪地方穷,警局的车辆有限,这次很难为线人提供这类工具。 他也没说临时房的事,我估计连车都难搞定,更别说临时房了。胡子不满的念叨句,说广溪警局的领导是不是都贪污腐败?把公款都吞了,不然咋这么穷呢? 黎子扬让胡子别乱说,我也劝胡子一句,毕竟我俩是外来的,真因为几句有口无心的话把这里条子惹了,我哥俩还怎么立足? 最后黎子扬说尽力帮我俩争取下车辆,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反倒他真的给我俩弄了一辆线人车。 这车款式很久,是二手夏利。其实这对我和胡子来说,还没什么,主要是这夏利的水箱漏水。我哥俩开着它赶往一眨眼家的途中,我就不得不用给水箱重新加了两次水。 一眨眼家住在一个村子里。沿路我们也经过了其他几个村庄,黎子扬没骗我们,这里确实很穷,这些村庄大部分住的还是破破烂烂的地震棚呢。 我本来担心,心说夏利车开到一眨眼的村子里会不会太明显了?尤其村里人别把轿车当稀罕物,时不时就有人围过来看,这么一来,我和胡子还怎么做任务? 但担心显得多余了,那是个富村。我俩的夏利车开进去后,我发现在这车在村里还是个低档货。 一眨眼家更是这富村中的大户人家,有二百多平的大院子不说,还有三层别墅。 我和胡子选个不起眼的角落,把夏利停好后,胡子看着这大院还羡慕嫉妒恨上了,说以前都是做贼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我让他别感慨了,也跟他分了工,拿着望远镜,轮番观察起来。 像我们这种蹲守中,吃的往往是在线人中流传的一个套餐——香烟加面包,说的就是我们乏了累了时,就靠香烟提神,饿了后就啃面包,因为这时候想吃点热乎乎的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另外蹲守也特别的熬人。车里那么小的空间,就是我们几乎所有活动的地方了。 第一天的蹲守,我和胡子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一眨眼并没出家门,只有几个中年男子进出一番,估计是一眨眼的子女吧。 我们也跟黎子扬及时汇报了,黎子扬倒是挺有耐心,让我俩继续等。 一晃到了蹲守第二日的傍晚。我和胡子发现一个怪事,有不少村民都去一眨眼家了。他家门前更是支了个账桌,那些村民都随了份子。 我和胡子都纳闷,心说一眨眼家有什么喜事?难道是儿女结婚?但他家门上也没贴喜字啊? 我让胡子继续观察,我偷偷溜下车。 我选了个正要去一眨眼家的一个村妇,提前在路上把她拦住了。 我先胡扯几句跟她混熟了,又问她。这村妇心地善良,倒是没啥警惕心。她告诉我,“老刘头(一眨眼)的小孙子今天一周岁了。他在家摆宴席,村民们就都过去捧个场。”这村妇随后还多说几句,“老刘头自打来了村里,就一直很热心的帮这家帮那家的,所以村民们都很感激他。” 我跟村妇是边走边说的,我不想离一眨眼家太近,所以又没聊上几句呢,我就提前撤了。 我回到车上,把这情况说给胡子听。胡子直啧啧,说当贼的都是心冷手毒之辈,这一眨眼怎么反其道行之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胡子的意思,想继续留在车里观察。我考虑到蹲守这么久了,连一眨眼面都见不到,我也不想一直这么熬下去。 我有个招儿,跟胡子说,“借着他家办宴的机会,咱们进里面溜达一圈去。” 胡子拿出不认识我的架势,盯着我。我被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胡子说,“小闷,来沈越市和广溪市后,好几次你做事都不像以前的风格了。而且你这么去了,就有机会惹麻烦,要是不去,光是蹲守,咱们一点毛病不犯。” 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个理,但这次盗窃案,我总觉得背后有牵扯到我和胡子的秘密。我劝胡子,这么多村民去参加宴席,借着人多杂乱的劲儿,我们不会有太大麻烦。 胡子最后妥协了。我锁好车,跟胡子一起溜达的往一眨眼家走。而且这破夏利,还没有电子锁车的功能,得用钥匙。我怕胡子大意,就把钥匙一直揣在裤兜了。 等隔远看到那摆在门口的账桌后,胡子又头疼上了,说咱们俩不随分子就进去,很难。 我和胡子没多少钱,但我一想,要是一人就随个一百块钱,那也太少了,拿不出手。我从兜里拿出四百块来,跟胡子一人一半。 其实这也不算多,胡子脸一绷,拿出这都不想给的架势。他又有另一个招,掏出那鼓囊囊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张面巾纸来,提前塞到袖口里了。 我猜胡子一会要来个偷梁换柱,把那二百块在装进红包之后,再偷偷换回来。 我也没拦他,但我自己是摆明了想给钱,就当给一眨眼家冲冲喜气了。 当然了,按这里的规矩,随红包时,还要在红包上写上名字,以便记账的能统计。 我和胡子不会笨的用真名,我就随手写了个二柱。这名字很俗气,弄不好记账的看到这名字,会联想一番,以为我是这村里的那谁家的小谁呢。 而胡子呢,竟然写了个李可帅。他原名叫李金哲。我心说他就臭美吧,还可帅呢? 但不管咋说,随礼这环节,我哥俩没出啥岔子,也顺利的来到一眨眼家院子里。现在院里全摆满了桌子,村民们随意找地方坐。 我和胡子选个角落,坐了下来。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人来的差不多了,一眨眼家开席了。 这次宴席没啥规矩,一眨眼的家人都没讲啥话,大家就是吃吃喝喝,图个热闹。 我一直观察着,也早就找到一眨眼了,他坐在院子正中的桌子上,还是正位。 这老头别看岁数不小了,精神头却很旺,一脸的红光,尤其笑的时候声音很洪亮,一看底气就足。 这桌的其他几人,看架势,好像在村里都挺有地位的,不是村长就是长辈。 我也留意到一眨眼带的手套了。他喝酒和动筷子时,这手套都不摘下来,而且他用左手吃饭,右手一直搭在腿上,也不见怎么动弹。 胡子跟我悄声说,“那断指的手,一定是右手。” 我赞同,与此同时也上来一股怀疑劲儿。他金盆洗手的那一刻,是十年前了,当时都有谁看到他夹断手指,我不得而知,但黎子扬这个专门负责查案的警察,都忽略了断指这一点,会不会里面有猫腻呢?尤其这老家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其实指头压根没断呢? 我想去试探一下,就又动脑筋琢磨起来。 如果我和胡子能有机会去敬酒,u看书 uuknsu 我肯定会制造点小麻烦,逼他脱下来手套,问题是没这机会。 这宴席一看也是某个酒店出人包办的,传菜的小伙,全穿着白衬衫的职业装。 我突然有了想法,跟胡子说,“你刚才那二百块偷回来没?” 胡子得意的笑了,一摸兜,拿出那两张票子,还跟我吹呢,“怎么样?哥们还宝刀不老吧?” 我没时间跟他胡扯,一把抢过那两张票子。胡子看的直愣,我又找机会,去了趟后厨。 我堵住一个看着挺机灵的服务员,跟他低声嘀咕一番,那意思别问原因,二百块的犒劳,让他一会端菜时来个失误,把菜汤洒在老刘头的手上。 服务员原本很不耐烦,觉得我耽误他上菜了,但二百块起作用了,他一衡量,也不是啥难事,就一口承诺下来。 我又回去跟胡子继续吃吃喝喝。好戏很快就开场了。 那服务员又上了一道凉菜,也是广溪本地的特色——飘香大拉皮。 这小子也真是够拼的,一个不小心之下,一小盘的拉皮全倒在一眨眼的右手上了。 当场就有人呵斥这小子,那意思怎么上菜的? 这服务员认错态度极好,连连道歉。一眨眼或许觉得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也没说多啥。 他又叫人拿来毛巾,也终于把手套脱下来,清理着。 我和胡子等的就是这一刻,而且看到他手的真实情景后,我和胡子都愣了一下。 胡子更是念叨说,“他娘的,怎么会这样?” (月饼,月饼,大家记得吃月饼) 第19章 车载炸弹 一眨眼这只右手,五指俱全,尤其食指和中指的颜色还偏黑。 这一刻我想的是,一眨眼不仅没有断指,他这两根指头还挺有火候的,不然为啥那么黑,就跟胡子的手指做对比吧,都是扒子出身,差距明显不是一点半点。 胡子眼睛贼,他眯着眼观察一番后,又下个结论,说一眨眼的两个手指是假的。 我再次仔细观看,想确定一下,但一眨眼清理完手套,又把它戴上了。我没机会了。 我只能悄声问胡子,为啥说那手指是假的。胡子说,刚才一眨眼动了动右手,那俩手指依旧僵直,没啥反应。 说实话,就凭这个,胡子的断定似乎还太早。 我琢磨有什么办法,能再让一眨眼脱了手套,问题是那服务员传完这道凉菜就再也没露面,整个桌上的菜也全部上齐了。 村民们吃饭都挺快,没到一刻钟呢,一批批人就陆续离场了。我和胡子不能最后走,不然就很容易暴露了。 我打心里也不得不叹口气,跟胡子又扒拉几口饭,填饱肚子后,随着大部队一起转移。 我们出了门口后,溜溜达达的想绕一个大圈,最后再回到夏利车上。我没走多久呢还趁空回头看了看,一眨眼出现在他家门口,就站在账桌旁边,他没把精力放在账桌上,反倒正抬头看着我和胡子。 我心里激灵一下,也拽了胡子一把,让他回头瞧瞧。 但胡子纳闷的回头时,一眨眼已经转身又走到院子里了。胡子还问我呢,“让我看啥?” 我心说难道是我乱想了,一眨眼的出现,就是一个偶然?我也摇摇头,没对胡子多说什么。 我们回到夏利旁边时,我赶紧掏钥匙,想把锁打开。胡子手欠,提前拽了拽副驾驶的门把手。 我本来还想损他一句,那意思这夏利车质量不太好,锁着的状态下,你这么拽,很容易让门把手坏了。 但话没等说出口,伴随咔的一声,胡子竟把车门打开了。 我和胡子都呆了。胡子问我,“你刚才没锁车?” 我从不会犯这种错误,而且赴宴之前,我还特意确定过这件事。我突然冒出个念头,也把我这边的车门打开,探头往里看。 前排车座并没什么异常,但在后排座上,放着一个小黑布包。我招呼胡子赶紧上车,我也把黑布包拿了过来。 胡子没急着说啥,不过呼吸有点粗,这表示他心里也被震到了。 我打开黑布包,对着手掌一倒,又是五颗裸钻。 胡子顺手还拿起来一刻,举着查看。 我脑子一度有点乱,还跟胡子念叨说,“在我们离开这期间,贼来过,又送了五颗假货!” 胡子摇摇头,把他捏着的这颗钻石举起来,跟我说,“这颗是真货,不信的话你咬一咬,绝对咬不坏。” 我冷不丁有这种冲动,问题是我也不傻,尤其钻石可比我牙齿硬多了,我这么咬下去,碎的肯定是牙。 我回了胡子一句,说愿意咬的话,你咬吧。 胡子趁空又看了其他那四颗钻石,最后下结论说,“五颗中,两颗是真的,剩下是假的。” 假钻我当然没必要留着了,又放回小黑布包里,至于那两颗真钻,它那么小,我觉得放在兜里不保险,就把它们藏在袜子里了。 这次意外,就发生在一眨眼家的旁边,但也并不足以说明,这跟一眨眼有绝对的关系,尤其他一直在吃宴席,压根没时间过来作案。 我跟胡子也不急着再监视啥的了,一起商量着。 胡子的意思,“报警吧,至于接下来怎么做,让警方拿主意。” 我不赞成。警方现在一门心思的针对一眨眼,我怕这事说出去,一眨眼又要惹不少麻烦,甚至别弄出个冤假错案来。 我最后来了个折中,给黎子扬去了个电话,不过没提这黑布包和真假钻石的事,只是跟他汇报下工作,顺便问了问,“另外蹲守‘富豪’家的那组线人的进展情况怎么样了?” 黎子扬说那边同样没什么进展,他还给我和胡子鼓劲,让我俩沉得住气,其实他说这话时,语调稍微有点尖吗,估计心里是有点急了。 通话期间,我一直品着黎子扬的话,甚至在心里还有反复咀嚼的意思。我想通过他给我的消息,再挖出点啥线索来。 我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无聊”之余,还把钥匙插到夏利车上,拧开了。 当电路一接通后,我和胡子都听到滴滴的响声。这声音原本就不是夏利车该有的,而且这么急促。 我和胡子都想到炸弹了。我还忍不住喊了句,“快逃!” 黎子扬以为我跟他说的呢,他一诧异,又急忙反问怎么了?我没空理他,甚至也不接手机了。 我和胡子争先从车上逃出去,我不知道这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甚至威力如何。我也怕自己只顾着跑,别因此炸弹崩了,把我伤到。 我跑出四五米远后,急忙扑到在地,甚至双手抱头,蜷曲着身子,等着接下来危险的到来,这期间手机也被我甩出去了,就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在地上躺了得有十多秒钟,夏利车一直没动静。胡子本来也跟我一样,趴在地方,但他又先抬起头看了看,还壮着胆子爬起来,一步步小心的往夏利车靠去。 我心砰砰跳的厉害,眼神也一刻不离胡子。他随后打开车门,品了品后,对我摆手,那意思不是炸弹。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手机被这么一摔,估计是摔到哪了,出了点小毛病。 黎子扬一直给我回拨电话,却一直是振动,没有响铃了。我起身捡起手机,犹豫着接通后,黎子扬还问刚才什么情况呢。 我随便找个理由,把这事搪塞过去了,不然总不能说我俩被一个假炸弹吓成这样吧。 我不知道黎子扬心里咋想的,他沉默了一小会。我俩又聊几句,他让我俩蹲守时有啥问题随时汇报,就挂了电话。 我回到夏利车后,胡子已经坐在里面找原因了。最后他从方向盘下方拽出两根电线来,这电线被做过手脚,上面绑着一个跟u盘一样的小设备,也就是这小东西,滴滴的总响。 胡子问我,“那贼跟咱们开玩笑么?” 我也搞不懂贼怎么想的,另外也不能让这小设备一直留在车上吧?太干扰我俩了。 我对车电路不太懂,问胡子,“能不能把它卸下来?” 胡子不敢盲目操作,我俩来这个村时,沿路看到过几个修车行。我和胡子先把蹲守的事放在一边,一起开着夏利,找修车行去了。 其实我俩蛮可以去一个人,留守一个人,但留守的人,不安全。我们就打定主意同去同回。 赶得好,有个修车行还没下班。当技工看到这小设备后,他被逗乐了,拿出怪眼神看我和胡子。 或许他心里想着,这两位是不是奇葩?为啥把这滴滴响的怪东西接到车上了? 但他也不想想,这东西如果是我俩接的,我俩还犯得着请他把这东西卸下来么?当然了,我没过多解释啥。 足足折腾了一个钟头,我俩又回到一眨眼家附近,这次在我建议下,我俩又换了个地方。 新蹲守地点也挺偏僻的,旁边还挨着一片树林。 胡子的意思,要不要他抽空爬墙,观察下一眨眼家,确保那老家伙还在家里? 我说没这个必要,而且这一次我们也不把主要精力放在一眨眼身上了,反倒是严密观察四周。 一晃到了半夜。我正呼呼睡着时,胡子突然扒拉我几下。 我以为有情况呢,急忙噌的一下坐起来。我四下看着,但黑咕隆咚的,啥事没有。 我又看向胡子,他一脑门的汗,甚至忍不住直呲牙咧嘴,指着自己肚子说,“要大号,你替我守一会儿。” 我让他快去。我们蹲守这地方,uu看书w.uanshu 不远处就有一片小树林。 胡子下车后,捂着屁股撒丫子跑过去。我本来没什么,但是等胡子解决完回来时,我肚子也有点小疼了。 我心说咋这么邪门呢?胡子倒是有个分析,说我们晚上吃的宴席有问题,饭菜不干净之类的,我刚刚睡觉时肠子蠕动慢,倒没什么,现在醒了,这劲就上来了。 我觉得胡子是瞎分析,但我冷不丁也想不到另外的解释。 我先不管这些,也不想等着疼大发了再去。我又跟胡子替换了,这次轮到我捂着屁股跑下车了。 我也没去胡子刚刚蹲的地方,怕不小心踩到“人造地雷”。 最后我选了个灌木丛比较密的地点,蹲在其中,这样省着胡子隔远一看,能发现我裸露在外的屁股。 我这肚子时不时总疼,所以蹲大号的时间也有点长,另外我翻遍兜里,只有一张面巾纸了。 我给胡子打电话,那意思让他趁空过来送点纸。 胡子说他也没纸了,刚刚就是随便抓一把草,擦一擦解决的。他也让我效仿着这么做吧,毕竟都大老爷们,敞亮些! 我在心里把胡子埋汰够呛,心说这跟爷们不爷们的有啥关系?而且他咋不找个石头刮呢? 我决定一会把这面巾纸好好利用下,估计也勉勉强强够用。 又过了一小会,正当我准备擦屁股时,毫无征兆间,我屁股上传来啪的一声轻响,随后我明显感觉到,有个手摸我,而且这手再往下一点的话,就能帮我擦屁股了,甚至再一往前的话,就能摸到我的敏感部位了。 第20章 摸屁股的鬼 我冷不丁想到胡子了,不然周围还哪有其他人?但胡子怎么可能偷偷跑过来摸我屁股,尤其还这么悄无声息的呢? 我承认,这一刻心里咚咚直跳,但我也壮着胆子,猛地一回头。 身后是一片灌木,哪有人?我又盯着自己的屁股,琢磨着刚才到底咋回事? 我发现有一小枝灌木延伸出来,离我屁股很近,我怀疑是不是它,刚才赶巧碰到我屁股了。 我就握着它,对着自己屁股划了两下。这枝条有点锋利,刮得我很疼,也绝不是刚才那种感觉。 我皱眉想着的同时,身子前方传来沙沙的声响,这又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回过头去。前方的灌木丛很密,不过这密度也不能完全挡住我的视线,我看到灌木里面突然出现两只眼睛。 它们跟灯泡一样,甚至绿幽幽的,很瘆的慌。我跟它相距不到半米的距离,我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啥感受了。 我还想到鬼了。这眼睛盯着我并没持续太久,在我又一眨眼期间,它们消失了,估计是闭上了。 我彻底吓得叫了一声,身子还差点失去平衡,向后坐去。 难以想象,这么一坐之后,会是什么后果。关键时刻,我急忙来了几个蛙跳。也勉强让自己没踩到啥,躲过一劫。 我又急匆匆的擦了屁股,等提裤子站起来后,我望着四周的灌木丛。乍一看没啥异常,但我又一边用腿扫着灌木丛,一边四下走了一番。 胡子隔远看到我这举动了,他很不解的来了个电话,问我,“小闷哥啊,你解决完大号后,这又来了什么兴致?大晚上的,是想捉蚂蚱么?” 我不想跟他在电话里说这些,就让他等我,我也不找原因了,立刻赶回车里。 我问胡子,“刚刚你蹲大号的时候,遇到啥怪事没?” 胡子想了很久,最后很郑重的说,他蹲的时候无聊,揉了会棒子,不知道这算是怪事不? 我暗骂一句,心说这个色鬼,啥时候都还不正经呢。我又把我的遭遇跟他说了。 他听完第一反应是哈哈笑了,说你是在讲鬼故事么? 我急忙摆手,那意思,鬼故事个屁啊,而且又强调,当时屁股被摸,这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胡子也摸我屁股一下,问是这感觉么? 他一个大老爷们,一摸之下,让我觉得太不自在。我让他跟我一起下车,去那片灌木丛中再寻找一番。 胡子不想去,还连连直摇头。我正劝他的时候,夏利车顶传来砰的一声响。我和胡子全一激灵,也都抬头往上看。 这车顶没天窗,全都是铁皮,我们也看不出个啥来。胡子念叨说,“什么东西落下来砸到咱们车了?” 没等我回答啥呢,夏利车的挡风玻璃上又传来砰的一声响,伴随这声音,玻璃上还裂了一个大口子。 我想到一个可能,跟胡子喊着说,“他娘的,车顶有人。” 胡子不敢相信的一愣神,这时挡风玻璃上啪啪声不断。我和胡子看到半截木棒子,正从车顶上落下来,对着挡风玻璃不住的敲敲打打。 胡子拿出一脸狠劲,看样这就要下车。 我觉得这么做不妥当,尤其敌人在车顶,我们下车的瞬间,脑袋岂不就成了他攻击的目标了么? 我让胡子坐稳,我急忙起车,又猛地往前开去。 短短十多米的距离,我硬是让车速开到小四十迈,我又猛地来了一个急刹车。 我想让夏利车帮我们一个忙,至少这么一急刹,能让车顶的敌人摔下来。 我也密切观察着前方。车玻璃碎了不少地方,这多多少少干扰了我的视线,但并无大碍。 我最后没啥收获,这期间胡子举着拳头,对准车顶不住的砸着。 他这拳头也挺硬,外加夏利车本身的车皮就薄,他砸了一通,有的地方都微微变型,往上凸出一小块。 车顶上一直没啥动静了。我打心里衡量一番,又招呼胡子,“警惕点,一同下车。”而且我俩都是车门一开后,迅速跳了出去。 我俩一左一右站在夏利车两旁,一起抬头看着。车顶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胡子连连称奇,也不觉得我刚刚说的是鬼故事了。我一时间直犯懵,试图找个解释。 或许是刚才这么一折腾的缘故,弄出不小的声响,附近的一户农家院的灯亮了,狗也叫了起来。 这只狗真够雄壮的,而且叫声很凶,被它这么一带,周围住户家的狗也直汪汪。 我怕这么耽误下去,别把村民引出来,那样的话,我和胡子就暴露了。 我让胡子快上车,我开着夏利,先行离开这村子。 在路上,我觉得这事不能压着了,就又给黎子扬去个电话。 这大晚上的,黎子扬都睡下了。原本接电话时,听语气都迷迷糊糊的,但听我一说这事,他完全清醒了,还约定,在广溪警局的后院汇合。 他行动比我们迅速,估计家也离警局不远。他先到一步,还把后院门打开了。 我在赶往途中把装着假钻的小黑布包随手丢了,因为不想让黎子扬看到,另外为了方便开车,也把挡风玻璃砸出个大洞来。 等我把夏利车开到院里。车挡风玻璃处的样子最是明显。我和胡子下车后,也没多解释啥,全盯着这里看着。 黎子扬拿出琢磨的架势,好一会儿才开口,他反问我俩,“遇到鬼了么?” 我和胡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黎子扬又有个想法,问我俩,“会不会是哪个村民从院子往外撇东西,被我俩摊上了?” 这种可能性我也想到过,但我和胡子都清清楚楚看到那个砸玻璃的棒子了。我把这情况又强调一番。 黎子扬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说在我俩之前的负责去一眨眼蹲守的两个线人,就说过见到鬼的话,警方一度认为他们是偷懒说谎,现在一看,貌似不是那个事了。 我这一刻特想把这个黎警官掐死了,心说原本他提到的,说那俩线人偷懒,谁能想到,他当时没把话说全呢? 我和胡子也被这鬼多多少少吓到了,脸色不咋好,黎子扬又决定,让我俩歇一歇,先别急着蹲守了。 他不是专管线人的警察,所以广溪警方怎么安排线人住宿的,他并不太清楚。 但他给我和胡子介绍个招待所,是他觉得各方面都不错的一个地方,而且他给招待所去了个电话,给我们订了个房间,房费由警方来出。 细算算,我和胡子蹲守近两天了,确实都乏了。我俩就先行告辞了,也没开走夏利车。 这招待所的安防也不错,三层以下的每个房间,都安了防盗窗。我和胡子坐在三楼靠角落的一个标间里。 我俩躺床上后,胡子问我,“咱哥俩这次又是遇到鬼的又把夏利车弄坏了,等于把这次任务办砸了,警方会不会再派别的线人去蹲守一眨眼?” 我猜有这个可能,但一时间没太往深了想。我的意思,先好好睡一觉,补充下体力,等到了明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睡前还把藏在袜子里的那两颗钻石拿出来了。一来它俩这么高档的东西,也不能一直被我的脚熏着,另外呢,它俩总溜到我脚底下面,我一路走就硌得慌。 我在房间内转悠一圈,最后把精力放在牙膏上。 我把两颗钻石又塞到牙膏里了,也嘱咐胡子,明早别刷牙了,不然小心满口牙被刮花。 胡子都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就随意的应着。 我这一觉睡得挺沉,外加这招待所不在闹市区,很静,这种环境也有利于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胡子突然嗷了一嗓子,我才被弄醒。 我冷不丁醒来,脑子还没适应呢,就愣愣的瞪着胡子。胡子穿个裤头子,站在床边,直念叨说,“我衣服呢?”随后他看了看我这边,又问,“娘的,你衣服呢?” 我很快缓过神来,而且对着床头柜看去,uu看书 .ukanshuom 空空如也。 我俩睡前都把衣服放在这里了,另外我把钱放在枕头底下了。 我也记得清清楚楚,把门反锁了,现在门锁原封不动的划着,换句话说,这期间没来过人。 我哥俩全穿着裤头,在屋里找起来。 胡子还自行念叨,说咱俩中的谁梦游了?把衣服藏起来了? 我倒是突然间想到那个贼了,他一定又来找我们,而且是奔着捣乱来的,光拿走衣服,钱倒是没动。 上一次他还把录音带贴到窗户前,我顺着这个思路,又来到窗前,等打开窗户顺着防护栏往下一看,好家伙,我和胡子的两身行头,都落在楼底下了,胡乱的堆在一起。 我招呼胡子过来看。胡子也意识到是贼干的了。 他说了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的话,把这贼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我心说他这么骂能有啥实质性的意义么? 我又建议,“胡子哥,你下去一趟,把衣服拿上来。” 胡子盯着自己的裤头,尤其他正经历着晨勃呢,他使劲摇头,说这么下去,太丢人了。 我当然也不想下去,就又做胡子的工作。 正巧远处有个骑三轮车的经过,看架势是个捡垃圾的。胡子又大爷、大爷的喊着,还特意指着楼下的衣服,那意思想让他帮个忙。 这大爷估计一早晨也没啥太好的收获,正绷着脸呢,被胡子这么一指,他眼前一亮,蹬个车子嗖嗖往这边赶。 我看到这,心说坏了,胡子这缺心眼的玩意儿,这不是把“狼”引过来了么? 第21章 鸿门宴 这老大爷来到楼下后,还把他用来捡垃圾的专属利器,那个钩子拿了出来。 胡子也明白过味儿来,喂喂几声,但老大爷拿出充耳不闻的架势。我知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和胡子不放点血是指定不行了。 我对着大爷喊,那意思,他要是能把衣服送上来,我给他五十块钱。 这次老大爷有反应了,抬个头看着我。不过他依旧有些不信。我让他等着,我跑到床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五十块的票子,又回到窗户边,把钱举了出去,对着老大爷晃了晃。 老大爷彻底信了,说大侄子,你等俺!随后他一把抱起衣服,矫健的奔向宾馆正门。 胡子有点怄气,望着老大爷的背影,说咋碰到这么个不地道的货呢。 我心说现在这年头,还有啥地道不地道的说法,没利益谁能白帮忙?我也让胡子甭这么干站着了,赶紧随我到门口等着吧。 不得不说,这老大爷真的很迅速,也不知道他跟招待所的前台怎么解释的,反正不到一分钟,他抱着衣服出现在门前。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边把衣服递给我俩,一边很直接的问,“钱呢?” 我来了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大爷怕是假币,接过钱后,不断的检查。趁空他也盯着我和胡子看了几眼,嘿嘿笑了说,“俩大侄子,别看俺年纪大了,但懂你们,而且俺也劝你们一句,你们晚上做点啥剧烈活动时,别太冲动,下次也别把衣服都撇楼下去,毕竟睡醒了还要规规矩矩的出门不是?” 我猜他误会我俩了,以为我们是基佬呢。 胡子还想跟这老家伙解释几句,我心说我俩跟他也就打这一次照面,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何必浪费那时间。 我插话让这老大爷既然收了钱,就赶紧忙活他的正事去吧。 等关门后,我和胡子开始分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的。胡子过于敏感了,总觉得这衣服上有股子垃圾味儿。 我跟他说,要么选择不穿这衣服,光身子出去,要么就别嫌弃了。 胡子最后绷着脸,跟我一起,各穿起来。我穿的没出啥岔子,胡子突然咦了一声,摸着裤兜,从里面拿出一个请帖来。 我俩互相看了看,我立刻明白了,这又是贼给我俩的。 我凑过去,这期间胡子把请帖打开了。我快速读了一遍,也真没想到,是一眨眼的请帖,让我俩今晚六点整,去他家一叙。 胡子举着请帖,强调说,“这是个好证据了吧?要么那贼是一眨眼,要么贼跟一眨眼的关系不简单。” 胡子的意思,我俩被贼盯上了,而且也被折磨好几次了,还是赶紧报警吧。 我没急着回答啥,还点了根烟,坐在床上一边吸一边寻思苦想一番。 胡子等我的态度。我之前就反对把这事告诉警方,这次我还是这态度,而且很严肃的摇摇头。 胡子问我,“为什么?” 我反问他,“想想看,这贼能轻松的偷了咱们的衣服,如果咱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他怀恨咱俩,会是什么后果?” 胡子脸色一变,说凭那贼如此高明的手段,趁咱俩睡觉,把咱们弄死了,也是分分钟的事。 我点点头,也无奈的笑了,那意思,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胡子闷不吭声了。我叹了口气,种种迹象表明,这贼试图在告诉我们什么事,前一阵我们在沈越协助查案时,就挖出了副局背后的秘密,这次来广溪,估计他又要给我俩“上课”了。 我接过胡子手中的请帖,猜测今晚这一去,或许能揭晓答案吧? 我让胡子别多想了,一切听我的。我发现胡子倒是心真大,一旦不考虑这些后,他念叨句,既来之则安之,就很快又打着哈欠,爬到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我睡不着,也不困,就坐在床头,想着今晚的“鸿门宴”。 我趁空又给黎子扬去了个电话,问蹲守的事怎么安排的。黎子扬告诉我,警方派了另一组线人,我和胡子暂时没任务,但他也不让我俩回哈市,等他下一步的消息。 这表示我和胡子真的“下岗”了,我当然没啥惋惜的感觉,不过面上我还得拿出很积极的态度,跟黎子扬胡扯几句。之后我话题一转,说我和胡子经过这两天的蹲守,对一眨眼家附近的地形有一定的了解,我想跟这次负责蹲守的线人通个话,嘱咐他们几句。 黎子扬听完连连称赞,说线人都像我这样就好了。他也很快说了一个手机号。 我找黎子扬,最终目的就是要到这手机号。既然目的达成,我也没必要跟他多说啥了,没多久我俩结束通话。 当然了,我也没立刻找这个线人,只是把手机号存上了。 我和胡子在下午五点多,从招待所出发了。等来到那个村子后,我还变得警惕起来。 那俩线人蹲守的话,肯定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果有车,肯定藏在车里,如果没有,灌木丛或那个农户家的墙角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担心我俩去一眨眼家一叙,别被这俩线人发现,要是因此告诉黎子扬,恐怕会引起警方的误会。我又跟胡子嘱咐,我俩重点检查这些地方。 但我俩在一眨眼家附近转悠一大通,也没找到啥可疑。我没招了,又给那手机号去个电话,看能不能套套话,问出他们藏身的地点。 手机响了一大通也没人接。这时我俩转悠到一眨眼家正门前的方向了。赶巧的是,他家院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他举着手机,针对性很强的看着我和胡子,突然笑了。 我也留意到他了,似乎更明白点什么。他对着手机按了一下,我这边立刻显示拒接了。 胡子慢我半拍,也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他还念叨说,“什么情况?” 我苦笑着,心说这次蹲守的线人,十有八九被这人控制住了。他还对我俩摆手,催促我们快点过去。 我和胡子不再耽误,也没啥顾虑了。跟他碰面后,我看他长得很像一眨眼,估计是一眨眼的儿子,外加他年纪比我大。 我客气的叫了声,“刘哥。” 这男子拿出赞许的眼光,回了句,“小闷,你不简单。” 我没料到他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也见怪不怪了。等他看向胡子后,更是咧嘴笑了,掏出一个已经被撕开的红包说,“李可帅?” 胡子眨巴眨巴眼,一时间不知道说啥了。 这男子没为难我俩,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我们进院后,他又指着居中的那个别墅说,“一楼,我爹等着你们呢。” 他没要跟进去的意思。我和胡子只好自行走过去,而且别墅门紧闭着。这也是个挺厚的门,我不得不加了点劲儿,才把它打开。 一眨眼穿着一身休闲的老人装,正坐在角落的桌前,戴着老花镜翻看什么资料呢。他面前摆着一个玻璃茶壶,不过里面不是茶,而是白水。 我想起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知道一眨眼弄这么一出,是不是就想表明这话的意思。 我和胡子一起来到桌前,各自找个椅子坐下来。这么近距离一瞧,我也留意到,他看的是影集。 一眨眼没急着说啥,很仔细的又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从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和胡子说,“认识这人么?” 我看着照片,这是个黑白货,整体都有点发黄了,估计年头不短了,另外看照片中这人的打扮,像是民国时期的,尤其还穿袍子呢。 我摇头示意,表示自己不认识这“历史人物”。胡子倒是越看越皱眉,最后试探的问了句,“不会是三爷吧?” 一眨眼点点头,强调说,“没错,燕子李三。” 我和胡子全诧异了。u看书 .kanshu 我听过李三的传闻,说他是个侠盗,从不偷穷人的钱财,甚至往往劫富济贫,最厉害一次,他趁着夜里,还把一个警备司令随身佩戴的左轮枪偷走了,另外他偷盗得手后,也会在失主家留一个白纸折好的燕子。外号也因此而来。 我不知道一眨眼怎么会提到李三,也没急着接话,静等下文。 一眨眼似乎真把我俩当成叙旧的朋友了,一点没见外的说,“知道么?李三爷的一生很短暂,才活到四十多岁,但他收了几个徒弟。而我师父,就是李三爷最得意的徒弟之一。” 顿了顿后,他又说,“贼并不好当,尤其拜在李三爷门下的徒弟徒孙,都要守规矩,因为盗亦有道。我收手前,做了十九次案子,但每次案子,我没坏规矩,对得起师父和三爷,等收手后,我也尽可量的帮别人,所以这村里的乡亲,都念着我的好,也给我一份薄面。” 胡子毕竟曾是扒子中的一员,他听完反应最大,说道,“刘爷(一眨眼),你威武。” 我随口也赞了一句,不过真就是随口,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找我俩过来的真正目的。 都说姜是老的辣,这一眨眼就是块老姜。他品人很准,盯着胡子说,“你为人耿直,心地不坏,但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才行,不然当豁免线人,很难活到最后。”他又特意指了指我。 我看的出来,他也有话要跟我说。我继续等着下文。 一眨眼拿出很怪的眼神看着我,气氛一度尴尬了一小会儿,他又摇摇头。 我被他弄得直迷糊,心说这是啥意思? 第22章 盗术 一眨眼想对我说的话,最终没说出来,看样子还是硬生生憋回去的。 他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说起来,告诉我们,“李三爷最终死于狱中,在入狱前,他写过一本叫盗术的书,这也被后来人称之为上册。这本书里,他把毕生的偷盗心得,都一一阐述,他也曾放出话来,他写的很全面,无人能超过他的见解。但很有趣的是,入狱后,他被狱警强行夹断手指,他的人生因此出现转折。而他又通过在狱中仅有的光阴,又写了一本盗术,这被称之为下册,下册里得内容,把上册否的一塌糊涂,甚至他认为自己前半生所学的,都属盗术中不入流的本领,反倒是下册提到的偷盗之法,才是高端上档次的。” 一眨眼顿了顿又说,“广溪前阵发生的特大盗窃案,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失主所在的那个房间,几乎是无缝可钻的,但盗贼还是得手了,你们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么?” 胡子感兴趣的挪了挪椅子,往一眨眼身边凑了凑,还催促的直反问。 一眨眼这是在考我和胡子呢,当然没急着说。而我联系他之前的话,有了计较。 我回答,“那盗贼用的是李三爷的盗术下册中的法子,对么?” 一眨眼笑了,摇头说他又不是那个贼,具体的无从得知了,不过他也强调,跟我有同样的猜测。 胡子很想看看这盗术下册什么样,还嘴甜的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想让一眨眼把下册拿出来。 一眨眼说这本书失传了,他压根没有。 我发现一眨眼思维跳跃很大,接下来他拿出看似随便聊的架势,跟我们说了说龙老大。 他对龙老大的印象很差,说龙老大仗着是黑道的,这几年没少搂钱,也因此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比如放高利贷,就导致好几家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而警方对他置之不理的态度,更表明他跟警方某个领导有勾结。 一眨眼还很直言不讳的,赞同这个贼的做法,还说除掉龙老大这个祸害,是广溪百姓的一个福,但警方那头臭鱼,这次没落网,也是美中不足的一件事。 我从他的话里,找不到任何他承认自己是贼的字眼来。但他又对这次盗窃案非常明了。 我和胡子不是警察,也没抓他审问的义务。 我又接话跟他聊了一会儿,而且借着这些话,我表达自己的一个意思,这次他找我俩来一叙,就是简单的叙一叙,谈话内容,我和胡子不会跟警方提起。 有那么一瞬间,一眨眼露出欣慰和欣赏我的表情。 我们并没吃到饭,最多喝了几口白水。谈话足足持续了两个多钟头,一眨眼最后说累了。我和胡子起身告辞。 在经过院子时,一眨眼的儿子再次出现,拿出送客的架势。 我特想知道,负责蹲守的线人怎么样了,也就含蓄的问了句。 一眨眼的儿子还装糊涂呢,说道,“什么线人?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啥。”但随后他又嘀咕一句,说或许那什么线人,都累了,此时正偷偷睡觉呢吧。 凭最后这句,我放心了。我和胡子离开后,一路没耽搁的回到招待所。 对这次盗窃案,胡子原本还提点建议,但自打接触过一眨眼,他变了,大有全听我指挥的意思。 一晃又过了一天,黎子扬压根不找我。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去个电话呢,赶巧他的短信过来了。 他告诉我,紧急情况,警方已经有盗窃案的进一步线索了,他让我俩迅速赶到一个地方:宝坻新苑5栋402室。 这一看就是个民宅。我品短信的意思,貌似这也是贼的藏身之所,但这地方跟一眨眼家距离甚远,从这点看,里面又充满了矛盾。 我一时间没法太细想。胡子这就穿好衣服要动身。我把那两颗钻石都藏在牙膏中,怕这次走了,别有服务员过来打扫房间,把牙膏拿走。 我就顺手把它揣到兜里了。 一刻钟后,我俩赶到指定地点。我发现这附近倒是停了几辆私家车,不过都不是警方的,另外也没有人跟我俩接头。 胡子念叨说,搞不懂黎子扬打的什么主意了。 我抬头往楼上看了看,这栋楼是高层,六层一个住户的窗户,现在不仅打开了,还有个手伸了出来,攥着一个手帕,不断挥舞着。 我猜这是警方的信号,就又带着胡子,一起坐电梯上楼。 这房间的入户门没关死,微微漏出一个缝隙来。我冷不丁敏感上了,尤其这场景也让我想起凶宅自杀案了。 我让胡子一直按着电梯门,别让它关上,这样一旦有危险,我俩也好及时撤退。 我又凑到门前,把入户门一点点打开。我双眼也时刻不离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这是个一室一厅,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而且卧室打开着,我扫一眼,就把屋里一切尽收眼底。 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客厅茶几很乱,上面放着几个黑包,有大有小,其中最小的,就是让我熟悉的那个小黑布包。 我不知道刚才挥手帕的人去哪了,这时候胡子还问我,“发现什么了?” 我觉得没啥危险,就让胡子不用管电梯了,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到这住户。 我俩各自翻着那些黑包,我找到了三颗钻石,胡子找到了一些盗贼的作案工具,包括镊子、细竿子和撬锁钳子等等。 胡子把细竿子拿起来摆弄一番,说这细竿比他做的那个要精细多了,或许用它偷东西,能成功。 我对这三颗钻石比较在意。尤其加上自己身上带的那两颗,就该是包子丢的所有失物了。 我又四下看了看,发现窗户右侧偏下的地方,夹着一个纸条。它原本并不起眼,我却觉得这纸条有说道。 我走过去,扯起纸条一看,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看号段应该是个新号。 我按照号码打过去。对方很快接了,不过是赵忠祥的声音。他很温柔的跟我说,“朋友,按下免提。” 我皱着眉,当然了,我猜对方用了变声软件。 我给胡子提了句醒,又按了免提。胡子冷不丁也听得一愣。但我俩都耐着性子。 “赵忠祥”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主角是我和胡子。这故事说,我俩对盗窃案有个新想法,觉得贼既然偷了赃物,肯定会去地方贩卖。我和胡子就去了广溪市几个黑市场调查,最终不负有心人,我俩发现一个可疑人物,跟踪他来到这里后,可疑人物逃走了,而我俩查获到失物还有贼的作案工具。 随后“赵忠祥”还特意说了这可疑人物的特征,包括身高、体重、长相各方面的。 胡子忍不住插话问了几句,对方压根不理会,等全部说玩会,电话就自动挂了。 我知道,这是什么人设定的局,让我和胡子能捡便宜,立一大功。至于之前我收的那个短信,面上看是黎子扬的手机号,估计十有八九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要么是通过改号软件给我发的短信,要么是黎子扬的手机卡又被人偷偷复制过。 这一手猫腻,又让我想到了小乔那帮人。 我纠结上了,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大礼。我为了让自己思路更清晰些,还连续的吸了两根烟…… 一刻钟后,我给黎子扬去个电话。我按照“赵忠祥”故事所说的那般,跟黎子扬汇报了情况。 黎子扬喜出望外,甚至没多久,警方就赶过来了。我在这期间也没闲着,把牙膏里那两颗钻石挤了出来,又特意清洗一番,把它俩跟另外三个钻石放在一起了。 警方封锁了这里的现场,我和胡子没什么事了,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后,就悄悄的撤离了, 警方按照我俩提供的嫌疑人特征,uu看书 ww.uuanshu 很快锁定了一个人,他是国内有名的一个大盗,也是个通缉犯。 都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他多一个罪证和少一个罪证,也都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这次的失物,五颗钻石全部找到了。 黎子扬也真给力,为我和胡子申请了一个大功。他也跟我俩感叹,说警方也早就想到黑市场了,一直派人去调查,但我和胡子运气太好了,竟被我们两个后来者居上,挖到重要线索了。 我听完没啥表态,胡子倒是一点也不谦虚的连连应着。其实他这么做也对,至少让黎子扬挑不出毛病来。 我俩的广溪之行也因此预示着结束了。 我和胡子并没停留太久,这一晚,我俩买了两张火车票,准备回哈市。 当我俩来到火车站后,我们要坐的那趟列车晚点一个多钟头。我和胡子没招了,不想在候车室干等,毕竟那里太闷太热了。 我俩就在站前随便找个凳子坐着,我俩还都想起刚来广溪时,跟黎子扬一起吃盒饭的情景了。 我和胡子对他印象不错,也拿他为话题,随便聊起来,也借此打发时间。 我本来一颗心完全处在放松的状态,这次又一扭头,我看到从远处过来一个人。 他骑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锥形的大黑布兜。这并没啥,那黑布兜也只是让我想起了蒙着的鸟笼子。 但等我看着这人的长相,惊的一下站了起来。 (大家中秋过得咋样?我昨晚上是通宵赏月了,一壶茶两块月饼,望着圆圆的月亮,构思到天亮) 第23章 幽冥的绿眼珠 这人邋里邋遢,连毛胡子,有一个红鼻头。不是那晚的那个醉酒汉子还会是谁?胡子被我这举动也弄得一激灵,等他顺着我目光一看,全明白了。 汉子这次并没醉的架势,反倒冲着我俩咧嘴直笑。胡子喊了句,“追!”我却喊了句等等。 胡子已经跑出去几步了,他又不得不停下来。 我很纠结,其实现在没我俩什么事了,我不想再跟这汉子接触,不然指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来。问题是,我打心里也清楚,他摆明了是主动找我们。我俩不见他,他要是一直纠缠下去,也是个很头疼的事。 这期间那汉子显得不耐烦,对我俩又摆了摆手。他调转自行车,这就慢慢骑起来。 我没招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跟胡子说,“小心点,跟过去看看!” 我俩没跑,全拿出快走的架势。这汉子虽然没扭头看我们,但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知道我和胡子的一举一动。 他当先带路,一直骑了两条街,最后钻到一个胡同里。 这是个死胡同,还脏兮兮的,甚至小风一吹,就能闻到很浓的垃圾味,也因此让这里根本没外人。 汉子骑车到最里面,我和胡子跟进去后,被熏得直捂鼻子。这里也没个灯啥的,但有其它地方的光线照过来,让这里也只是昏昏暗暗的。 这汉子绝对还有帮手,我们两伙人站定后,胡同口出现一辆工程抢修车,有几个工人模样的男子,下车后压根对我和胡子视而不见,还拉起了一块横布,把胡同口彻底封住了。 他们吆喝着干起活来。我和胡子都回头看看,最后我俩选择互相靠近一些,这也是警惕的一种表现。 那汉子忍不住笑了,直摆手,让我俩别那么紧张。 我没理他这茬,反倒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选了我俩?” 外人冷不丁听我这么说,肯定不懂啥意思,但汉子不算是外人。他念叨句,“为什么?”之后又不回答啥了。 他把自行车停好,又对着旁边的墙靠去。他也不管这里脏不脏的,蹲在墙角,从怀里掏出一瓶衡水老白干,拧开瓶子,一口接一口的喝起来。 我和胡子全一惊。汉子接着说了句,“自己酿的酒,来点不?” 我一直想找那个磨剪刀的,没想到在沈越市没收获,却在广溪遇到他了,而且他竟然还是涉案的大盗。 我皱着眉,没说什么。胡子问,“你跟警方作对,图什么?” 汉子哈哈笑了,摇头说,“你这话的逻辑有问题,我怎么能算跟警方作对呢?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呢?” 胡子诧异的长大嘴巴。那汉子又抿了口酒,他被辣的直吐舌头,趁空又念叨句,“老子都忘了自己的警号和警衔是啥了,你们如果说我不是个好警察,这个嘛……我倒是承认。” 我觉得自己脑袋有点胀。这汉子跟老更夫认识,甚至跟古惑和小乔也一定有接触,如果他是警察,那这一帮子人岂不也是警方的? 我原本就有不少疑问,现在一看,这疑问不仅没解开,反倒有点更让我迷糊的架势了。 我随后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在之前我也问过,为什么选择我和胡子?胡子还接话说,“我俩就是小人物,只想有机会早点出狱,所以能不能有啥事别捎带上我们?” 汉子啧啧几声,先指着我说,“你算是小人物么?”随后他摇摇头,又指着胡子,“至于你,要我说你真是个当扒子的料,入狱前没少攒家底吧?尤其是那两箱子赃物,其中一箱全是大哥大吧?” 胡子脸一沉,说你怎么知道的?而我打心里算了一笔账,胡子当豁免线人前,蹲了十多年牢子了。他当年偷大哥大时,大哥大全是宝贝,问题是现在来看,这就是破烂儿货。 我特想就事论事的抽胡子几下,心说他咋那么笨呢,为啥不再入狱前把大哥大卖了,至少还能保值。 另外我也对他那另一箱赃物很好奇,不知道这奇葩的胡子哥又藏了什么。 但胡子和这汉子都没主动说。汉子还嘿嘿笑起来,说至于另外那个赃物,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胡子脸色发白,似乎心里也想着什么让他打怵的事呢,他退后几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啥。 汉子起身往自行车边上走去,一转话题说,“盗者,可小可大。小者,小偷小摸,被大家痛恨,也称之为贼,而大者,像古代专门挖掘贵族古墓,盗取宝物借此充当军饷的大盗,也能当官,授予其校尉的军衔,另外还有盗取机密文件,打探敌方战略计划和任务的专职人员,也叫间谍或特务。所以,偷盗这词,是褒是贬,广义上讲,并没个准确的界定。” 他指着自行车挂着的那个黑布兜,又说,“燕子李三著的盗术上下册,上册全是对小盗的记载,而这下册,是如何成为一个大盗的诠释。我学艺不精,理解不透这下册的精髓,但今天也让你们两个小子开开眼界吧。” 他手上一用劲,把黑布扯了下来。 跟我之前预料的一样,这黑布之下,是一个鸟笼子,但里面装的却不是鸟。 我看到一个“小黑球”,毛茸茸的,像是什么动物正蹲在笼子里。它原本估计正昏昏沉沉的睡着觉呢,少了黑布的遮盖,它醒了。 它抬头后睁开了眼睛。这一刻,就好像出现了两颗绿幽幽的“小灯泡”。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被这场景刺激到了,也想起了之前在一眨眼家附近遇到的诡异事。 汉子把鸟笼子打开,喊了句,“出去!” 这小家伙嘤嘤了一声,敏捷的跳出来,还对着我和胡子冲了过来。 它速度真快,而且落地无声。我看它外形,冷不丁想到了猴子。 它先扑到我的身上,我被吓住了,想伸手把它抓住,但它跟个幽灵一样,很轻松的避开我双手不说,一会绕到我背后,一会又绕到我胸前。 最后它嘤嘤怪叫着,还对着我裤裆捏了一下。就凭它有像人一样的双手,我就越发肯定,这是个猴了。 我也被它这么下流的动作,弄得心里直憋屈。我心说这十九八九是个母猴。 胡子原本看愣了,这时候缓过神来,猛地冲过来,要帮我解围。 胡子毕竟有当扒子的底子,他下手又快又准,一下抓住这小猴了。他就势要把小猴拎起来,还想使劲的蹂躏一番。 我也明白了,那起盗窃案,之所以看起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其实全是这猴子所为。 这小猴一定是这贼的宝贝,我怕胡子下手太重,别伤了小猴,这也会间接惹麻烦。我想提醒一句,不过没等开口呢,变化来了。 小猴猛地挣扎几下。它浑身真滑,胡子没抓住它。它对胡子印象也非常不好,这一刻动怒了。 它手脚并用的挥舞着,对着胡子又撕又扯,而且专挑胡子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 胡子一下惨大发了,最后不得不抱着脑袋,往墙角躲去。我想帮忙,却又有无从下手的感觉,只好跟着胡子一起来到墙角,再伺机而动。 没料到这小猴突然间收手了,又嗖的一下,跳到我肩膀上。 它并不沉,蹲在我肩膀上,看着我,兴奋的叽叽喳喳。我不敢动了,不然它离我脑袋这么近,我把它激怒,后果别被它挠个大花脸,因此毁容啥的。 那汉子啧啧称奇,说小宝怎么能对我的好感这么大呢? 我倒是巴不得这小猴别这么好奇,甚至这一刻,我后背直发凉,脑门也湿呼呼的,估计冷汗都快出来了。 汉子又吹了声哨,小猴很听命令,从我身上跳下去,又嗖嗖逃回笼子里。 汉子把黑布往上一盖,这小猴不哭不闹,估计又蜷曲着睡着了。uu看书.ukanshu.cm 我把精力都放在胡子身上,尤其他胳膊和脖子上,都是一条条的红道子。 胡子忍不住直骂骂咧咧。汉子让我俩放心,说小宝很干净,我俩不会得什么病的。 随后他骑个自行车,这就要离开。但在经过我身边时,他来了个刹车,又嘱咐我一句,“别那么急着回哈市,黎子扬见不见都行,反正那爷们活的好着呢,但沈越市的那个女便衣,建议你看一看她。”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我看着他,想让他再详细说说。 汉子拿出不多逗留的架势,喊着磨剪子戗菜刀的口号,一路出了胡同。 胡同口的工程车也急忙收工,撤了横布,那些工人上车离开。 一时间只剩下我和胡子了。我原本觉得这里的味道不好闻,但现在顾不上这个,我蹲下来,回想了一番。 胡子跟我状态差不多,但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自言自语念叨,说怪不得老子入狱前有几次偷东西时,总会遇到莫名其妙又说不出为什么的怪事,现在一看,肯定是这汉子做的。 我对胡子以前的经历不太感兴趣,也没多问。我又看了看时间,我们要做的那趟车要开了,我俩现在往车站赶,还来得及。 但我听了汉子的建议,又想改签到沈越市,因为我要去看看武悦,也想知道她到底咋了。 (心里话:一转眼,这书写了快二十万字了,但人气实在低的不行,或许我out了,写的真不咋地,但我想坚持下去,也希望现在还支持我的书迷,多捧捧人场,投投推荐票啥的,给我点动力。) 第24章 酒后 我给武悦打了足足三个电话,每次都是响了十声后自动挂的,她并没接。 我心说这丫头疯哪去了?而且她这么不接电话,我和胡子都已经坐上到沈越市的火车了,等下车后,我俩又干嘛去? 但我也没太想后续事,跟胡子一边坐车一边胡扯。 现在这天气,外加我们坐的是绿皮车,里面很闷热,旅客们有的都光膀子了。我也是一身潮乎乎的感觉,胡子却有些不同。 刚开始还不明显,最后他抱着胳膊,直冷的打摆子。我觉得不对劲,尤其就算他就算感冒了,也不能来的这么快吧? 正巧火车上卖东西的小推车路过,我买了一个大碗面。我和胡子都不饿,也不想吃面。但我需要这个大碗。 我去接了一碗的热水,让胡子使劲喝,看能不能有效果。 胡子有点喝不进去,但也强行的一口接一口的往下咽。我掐时间看着,半个钟头后,胡子更严重了,忍不住的上下牙打架,直念叨冷。 我把外套脱给他。我想到了那个小猴了。别看那汉子反复强调说那猴子没病,但我怀疑,他撒谎了。 我没那汉子的联系方式,只好硬着头皮找老更夫。 老更夫原本没接电话,却架不住我一个又一个的打,最后接通时,老更夫拿出咯咯笑的样子,问我,“乖徒弟,找为师何事啊?” 我原本就觉得这老头神神秘秘的,但没往警察这方面想。今晚见完了那汉子,我隐隐猜测,老更夫弄不好也是个公安,再往深了说,他们更不是地市级的小警察,一定因为什么任务,特意换了个身份,来地市级蹲守的。 我冷不丁不知道怎么面对老更夫了,也就没像以前那样,急着跟他嘴甜。 老更夫也留意到我这微妙的变化了。他咳咳一顿,说行了行了,看你状态不佳,有啥话直接说吧。 我把胡子的情况念叨一通,尤其详细说了他的发病表现。 老更夫听完不以为意,还让我放心,说今晚上胡子啥也别干,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又活蹦乱跳得了。 我偷偷瞥了胡子一眼,就凭他那撒白的脸色,我不信这一晚上他会好利索了。我又把那小猴说出来,担心病毒之类的感染。 老更夫知道那猴子,对此事也没藏着掖着,说那小猴是变异的品种,被它挠了后,会有不良反应,不过绝对不是坏事,甚至能因祸得福呢。 不等我再说啥,他又强调,说下次让我遇到那个猴子后,也让它挠一挠啥的,另外一定别带胡子去医院,不然那些二百五的大夫会把胡子当成重感冒患者,真要胡乱用药,那就麻烦呢。 我一时间被老更夫说的自犯懵,随后他挂了电话。 我只能信他的话。等火车到站后,我扶着胡子,找个了如家酒店。 那酒店的前台,看胡子这样,还劝呢,也让我俩去医院。我绷着脸没理她。 这酒店今晚入住的人不少,但有两个挨着的房间全空着,胡子的意思,这俩房间都要了,让我跟他住邻居。 我明白他心里想的,怕跟我一个屋子住着,把我传染了啥的。 我心说啥叫兄弟?平时喝酒吃饭时一叫一个准的,那就是狐朋狗友,真正遇到危险时,肯帮忙的才称得上是兄弟。 我把这话说给胡子听,胡子感动的不行了。最后我从这两间房里选了一个,又扶着胡子一起上楼了。 胡子进房间后,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就这德行,更别说洗澡了。 我让他好好躺着,我找毛巾给他擦身子,不过考虑到他是个老爷们,我也没伺候那么全面,重点是帮他擦一擦被那小猴挠到的伤口。 这伤口都紫黑紫黑的,看的我直心惊。最后等忙活完了,我想洗个澡。 我刚钻到洗手间,没等拧开喷头呢。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武悦。我心说她真是会挑时候,但我立刻接了电话。 武悦说话有点乱,估计喝酒了。她问,“给我打电话了?” 我说是。她问啥事。我也不能把那汉子搬出来,我就找个理由,说我和胡子把广溪盗窃案破了,现在刚回沈越市,因为警方原来安排一个任务,我俩也做完了,过来汇报一下,也顺带着给她打个电话了。 她今晚问题真多,又问我是不是聂帅或王中举交代的案子? 我稍微犹豫一下,说是。武悦呵呵笑了,情绪不太稳定,她骂了句,“狗屁案子!”随后话题一转,让我去凯伦咖啡陪她喝酒,之后她挂了电话。 我头次听到武悦说脏话,这种话从她这么个警花嘴里说出来,确实不咋中听,但我也相信,她是真憋不住了。 胡子还病着,我撇下他反倒出去喝酒,这也不太地道。我又给武悦去电话,想推了。 武悦不接了。我就这么光着身子举个手机,又琢磨起来。 王中举不该在她身边,另外很可能是她自己喝闷酒呢,不然她都喝成这样了,朋友和同事不可能不劝她。 我今晚要再不去,鬼知道这丫头会喝成啥样,甚至一个女孩大晚上的醉酒,也不安全。 我无奈的穿好衣服,走出洗手间。 胡子估计是难受的,还没睡着呢,他瞪个发呆的眼睛,直看我。 我刚刚还跟胡子说兄弟这类的话呢,现在一看,我得给自己找个理由开溜。 我嘿嘿笑了,凑到胡子身边。胡子问我咋不洗澡呢? 我嘘了一声说,“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我告诉他,我这人朋友多,刚刚有另一个兄弟,说在外面遇到点麻烦,要江湖救急,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我让他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我发现胡子被病缠身后,脑子似乎反倒聪明了,他呆呆的想了想,又问我,“是武悦找你吧!” 我没法解释啥了,不然再聊下去,胡子肯定说我重色轻友了。我给他盖好被,让他快点睡,我急忙闪人了。 出了如家酒店,正巧门口就停着一辆出租车,我上车后跟司机说,“凯伦咖啡。” 这司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还主动问,“你确定去那?” 我心说他咋这么个态度?但我也不想跟他多废话,又强调,“凯伦。” 司机耐人寻味的摇摇头,挂档起车。我看着计价器,刚跑了0.3公里,而且这出租车几乎是刚跑到一个路口一转完,就停在凯伦咖啡的门口了。 我算明白这司机为啥怪了。他又手一伸说,“兄弟,车费八块!” 我认栽了,而且我觉得这司机忒不地道了也。 这个凯伦咖啡是个24小时的店,现在这时间,里面还有三桌客人,另外两桌都是一男一女,正聊着天呢。 只有武悦,独自坐在一个角落中。她手里握着半杯洋酒,在她面前,还有八个空杯子。 我心说姑奶奶啊,我猜到她喝多了,但也不至于喝这么多吧?尤其洋酒劲都大。 我奔她走过去,还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了。 我想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武悦却不让,反倒趁机一口喝光。 她对着我笑了,这笑里面,我能看出郁闷、痛苦、嘲讽等等的味道。武悦还喊着吧台,那意思再来一杯酒。 我对那服务员直摆手,说不来酒了,上一杯咖啡吧。 服务员冷不丁很纠结,不知道听谁的好了。我拍了拍裤兜,又强调句,“我是来结账的。” 这话很有威力,那服务员对我点点头。 武悦这时又身子发软,靠在了座椅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喝这么多?” 武悦盯着前方,拿出回忆样,说那畜生真是说的好听,要疼我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可是呢,完全都是谎话。 我试探的问,“你说王中举?”武悦看着我,说那还能有谁? 我特想搞懂一个问题,又问,“你和王中举到底发展到啥样了?”武悦想了想回答,“算是男女朋友吧!” 我心说什么叫算是?在这种事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武悦多解释一句,说王中举死皮赖脸的,总想跟她那个,但她一直不同意,因为她是个挺保守的人,所以她觉得,跟其它开放的小情侣相比,她和王中举只能用算是来定义。 我点点头,她这个解释也能说得通。 我又顺着之前的话往下分析,问武悦,“王中举最近是不是又死皮赖脸,把你惹生气了?” 武悦哼笑一声,说她对这个都习惯了,也不算个事了,但那个一肚坏水的家伙,最近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说聂帅暗恋我很久了。他跟聂帅这帮人关系不错,他竟为了讨好聂帅,跟我说,让我考虑跟了聂帅,他也会因此感谢我的,我俩以后要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听完愣住了。这一刻王中举没在我面前,不然我指定好好拜一拜他。我心说这种怪胎真是百年不遇,uu看书 .uukanhu 为了跟聂帅打好关系,竟连心仪的女朋友都能放弃不说,还把这想法说给武悦听。 这时服务员还把咖啡端了上来。 这咖啡还挺热的呢,武悦一定又把它当酒了,也不管烫不烫的,几口喝了。 借着咖啡的刺激,武悦稍微清醒了一些,跟我说了不少话。 她告诉我,其实她也知道副局那点花花肠子,那老不正经的,总给她暗示,但她这辈子绝不做小三,也不会乱情。王中举听到的风声,明显有误,聂帅是副局左膀右臂,所以不可能不知情。 我暗赞武悦聪明,而且我也连带也想到,副局那帮人,别看现在风光,但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太久了,王中举想巴结这种人,纯属瞎眼了。 但这话我没法跟武悦说,因为是秘密。 没多久,武悦拿出一丝倦意,连连打哈欠,我猜咖啡劲要过去了。 武悦也一定没啥意识了,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她还没谢我上次帮王中举呢,那不争气的被黑道的暴打,要不是我,那怂货可能得残废。 随后她又说,“心太累了,警察不好当,我想考虑换一份工作了。” 这话我曾听阿虎说过,但阿虎这人,是个有身手有头脑的汉子,不当警察了,干啥都不会差了,武悦不一样,她这么美的长相,去哪都容易被狼惦记着,外加一个女子,换工作重新打拼也不容易。 我就急忙劝她,让她相信我,过一段时间,一切都好了。但武悦头一歪,压根没听进去,明显是睡着了…… 第1章 睡美人 我轻轻碰了武悦几下,想让她醒过来,但一来武悦喝的太多了,二来她心太累了,压根就睁不开眼睛,甚至呼吸还渐渐变重。 我头疼上了,心说总不能让她一直睡在这里吧? 我先去吧台,把账单接了。不得不吐槽,这里的消费不低,这几杯洋酒,就要了我小五百块。 那吧台服务员还盯着武悦看了一眼,跟我说,“你女朋友真漂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笑笑。他又拿出大有深意的架势,瞥我几眼。 我懒着想他为啥会有这表情,也不跟他多说啥。等回到武悦身边后,我翻着她的兜,拿出她手机。 我并不清楚武悦住在哪,考虑着要不要给她朋友打电话,问一问地址。但武悦的手机有屏幕锁,还是输入密码那种,我冷不丁没法用它打电话了,另外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王中举的未接来电有十多个,甚至还有他的好几个短信提示。 我心说这兔崽子,这时候着急武悦了,但有个屁用?我打心里还不解恨的骂了几句人渣。 我纯属突然的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地方,就是我和胡子住的那个房间的隔壁。我心说让武悦在那里好好睡一晚上,其他事等酒醒了再说。 我拿定主意后,一把将武悦背了起来,往凯伦门口走去。 吧台服务员一直坏笑着目送我离开……等出了凯伦,正巧门前停了一辆出租车,这司机特积极的对我按喇叭,看我不理他,他还摇下车窗问,“兄弟,去哪啊?” 我这次不会犯低等错误了,心说就那三百米的路,老子溜达几步就走到了。 我一边走一边跟武悦试着说几句话。武悦在我背上,姿势不太舒服,所以也没睡得那么死,偶尔应几声。 我仗着她现在迷迷糊糊,也听不到啥,就又说了几句不该说的。 我告诉她,她现在运气不好,没遇到好男友,也没遇到个好领导,但警方心里有数,正在抓这几个贪污腐败分子。等一等的话,绝对会变得很美好。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说完,武悦睁开了眼睛,还念叨说,“你别说了,听得我想吐。” 我猛地站定,打心里犯嘀咕,自己这番话有这么恶心么? 这一刻,我右肩膀还一热。我又一下反应过来,心说糟了,她是真喝多了想吐。 我再不做点啥动作,保准成为武悦的垃圾桶。我也怕这时候把武悦放下来都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我有个笨招,把身子猛地往前一弓,这样我和武悦都往前一探,我俩几乎脸靠着脸。 武悦哇哇吐起来。这一股股胃里的洋酒,全洒在我面前的地上,而且被小风一带,我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我拧着眉头,胸口难受的厉害。但我不能因此也吐上啥的。 我特意转过头,不去看这一地的污浊物,也尽可量的避一避。 武悦吐得挺彻底,但这么一弄,她被刺激的又酒上头了。她无力的趴在我背上,我也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两个勃勃紧紧贴着我。 她还嚷嚷着,“好热,热死人了。”但我想不明白,她这么喊着热,却双手往前一身,给我解起了上衣。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前的纽扣,一个个的被解开。我急了,又急忙腾出一只手,把纽扣系上。 武悦是个女警,骨子里多多少少有点女汉子的性格,她一边解,我一边系,这把她弄烦了,这小娘们,之后竟双手一用力,对着我衬衫左右开弓,猛地一扯。 这下好,伴随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上衣纽扣全绷开了,落了一地。 我看的直眨巴眼,武悦手上动作不减,喊着热的同时,又往我裤子摸去。我连连喊着姑奶奶啊,也亏得现在天黑,路上没啥人,不然看到这一幕,保准笑掉大牙。 我不想停留了,带着武悦飞快的跑起来。 等来到如家酒店的前台时,我敞着怀,裤带也松了。看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前台服务员当然认识我,尤其我刚刚带着一个病号入住没多久,这次她看着我这个德行,又背着一个美女时,愣住了,甚至忍不住的直眨巴眼。 我尴尬的嘿嘿笑笑,也不知道咋解释了。我还主动问,“我隔壁那房间,被订出去没?”…… 十分钟后,我背着武悦来到这个房间。等把武悦放到舒服的大床上后,我终于能彻底松了口气,也赶紧把裤带系上。 武悦喃喃说着啥,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话。 我看着自己的衣服,尤其裤子上,有不少污点子,估计是武悦吐的时候,喷溅上的,另外武悦的外衣看着也不咋干净,她还出了一身香汗。 我怕她就这么睡下去,一是不舒服,二是别折腾出什么病来。 我稍微纠结一番,又下定决心,给她脱衣服。我也不是没个尺度,只把外套都扒下来,让她的胸罩和内裤都保留了,不然我岂不跟流氓没啥区别? 我把她的外套都放在床头柜上,这样她醒来时,一睁眼就能看到。另外我只知道武悦身材不错,没想到少了外套的遮挡,她身材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我面前时,会这么美。 我找不出词来形容啥,估计这时有个模特躺在武悦身边,也会逊色三分吧。我小腹一时间还特别胀,有点反应了。 我使劲压着小腹,让自己能好受点,我盯着武悦看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我跑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最冷的水洗脸。 冷水的威力很大,我最后叹了口气,感觉体内那股邪火,又被硬生生压下去了。 我走出洗手间,想给武悦盖上被,然后我就悄悄离开。谁知道这期间武悦又不老实上了,她趁我不在,把内衣都脱了,来了个裸睡。 我出了洗手间,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间,鼻子热乎乎的。 我用手一摸,好家伙,红呼呼一片,我竟然流鼻血了,而且还有止不住的架势。 我心说得了,此地过于危险,也别给武悦盖什么被了,赶紧撤吧,不然就得犯大错误。 我一扭头,转身去了隔壁。胡子这时也睡的很沉,还出了一身的黏汗。 我先没急着理会他,去洗了个澡,用的依旧是偏冷的水。 之后这一夜,我睡在旁边的床上,平均每过一个钟头,我都起身看看胡子咋样了,还拿毛巾给他擦擦汗。 我冷不丁冒出一个很古怪的念头,记得调查凶宅自杀案时,我们遇到过一个肥猪女,她身上就黏糊糊的。 我有个直觉,胡子这一身黏汗跟那肥猪女身上的黏劲儿有点类似,但我也咬不准这两者有啥关系。 一直到天亮,我正处在半睡不睡的状态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叫唤,是武悦的,她嗓音很尖。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丫头不会又出啥事了吧? 我顾不上穿衣服裤子,身上就留着一个裤衩,急三火四的冲过去。 她房间的房卡一直在我手上,我也没敲门,直接划卡进入。 但我刚把房门关上,喊了声武悦,没等有下一步举动呢,洗手间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是武悦,她此刻把衣服都穿上了,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一耽误,她用胳膊肘狠狠卡住我的脖子,还一发力,把我逼的撞到墙上。 武悦全身都在用力,我眼前阵阵发黑,甚至有种很强的窒息感。 武悦明显动怒了,连连骂着,“你这色狼,敢糟蹋我!我杀了你!” 我心里连连念糟,知道她误会了。我想解释,问题是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且再这么持续下去,我会严重缺氧。昏迷是指定的了,弄不好身子在缺氧之下,还会出现别的毛病。 我不能硬抗,首先想到的,是对武悦太阳穴狠狠打一拳,但这一招太狠了,尤其她还是个女子,别因此受伤。 我现在的脑子有点乱,潜意识下,立刻想到了老更夫教我的招数。 我对着武悦下半身狠狠抓了过去。这一招我特意练过,抓的也特别准和特别狠,但一捏之下,空空的,我突然反应过来,她是女孩。 武悦又误会了,手上力道继续加大。 我嘴里都湿乎乎的,估计快吐白沫了。我临时变招,对着武悦的胸口抓去。 这纯属是胡乱的变招,但歪打正着的又碰到武悦敏感部位了。我下手比较重,武悦最后扛不住的往后退了半步。 我脖子一松,也借机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武悦护着胸,看样还要扑过来。我扯着沙哑的嗓子,uu看书 .uukanshu 喊了句等等,甚至还举起双手,做出龙爪手的样子。 武悦被吓得猛地止步,连骂色狼。 我没做过,当然显得理直气壮,也急忙抢话跟武悦说,“你说过你还是个处,现在检查一下自己身子,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色狼了。” 武悦听完第一反应是脸红了。她念叨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处?” 我猜她记不得昨晚说过啥了,我一点点帮她回忆。武悦默默听着,而且一脸表情告诉我,她渐渐信了我的话。 我心说这就好办了。我也不想一直这么干站着,外加自己折腾一晚上没咋好好睡,身子挺乏的。 我招呼武悦,去屋里坐着说吧。 武悦坐在床上,我随便找个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随后我俩也没说多久,武悦就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直抹眼泪。她还让我先出去,她想静一静。 我心说这也好,我又告诉她,我和胡子就在隔壁,让她有事了,打电话给我,或者敲门都行。 我这就往外走,在离开一刹那,武悦说了句,“谢谢!” 这两个字,包含的意思太多了,我只是苦笑了一番,算是回应了。 但等又回到我的房间,当刚一进去时,我看着胡子,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这一卷的卷名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叫它人皮马甲吧,也是非常罪恶的一卷。素材参考了中国悍匪档案、东北虎帮案、某些抢劫与绑架案,最后提一下这卷的凶犯,根据当地监狱关押的一个重刑犯原型刻画,他让我印象极其深刻) 第2章 养尸 胡子醒了,甚至这一刻已经盘腿坐在了床上。他一脸怪表情的看着我。 我心说这爷们咋了?我问了一句。胡子随手指了指隔壁说,“刚刚那边的吵架声,我听得一清二楚,主角是你,而且没猜错的话,还有武悦。” 随后他又摇着头说,“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偷偷把武悦强暴了。”但他并不是单纯的鄙视我,还拿出一副佩服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我跟武悦只有刚开始吵了一会儿,后来全平心静气的说话了。胡子一定是只偷听到开头,并不知道结尾。 我不想被自己的兄弟误会了,也就此解释几句。我还让胡子好好想想,昨晚我几乎都陪着他,哪有机会和精力做那个。 胡子纯属一时想得简单了,被我这么一引导,他也合计过味来。 我不想一直聊这么无聊的事,就一转话题,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其实光看他现在这状态,我就知道老更夫说对了,胡子好了。而且随后胡子也跟我强调,感觉身子不冷了,但有点饿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正好赶上早餐了。他这就张罗着,下楼好好搓一顿去。 我陪着他,一起出门,尤其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胃里空。经过武悦房间时,我稍微纠结一下,又敲了敲门。 我想问武悦,要不要一起去,但武悦没开门。 我刚刚走的时候,房卡给她留下了。我没法主动进去看看武悦怎么样了。我就没理她。 胡子这次真是胃口大开,要我说,他一个人足足吃了三个人的份儿。 等我俩吃饱喝足回来时,我发现武悦离开了,那房间里有个阿嫂,正打扫着卫生呢。 我还是有些担心她,就又给她去个电话,但武悦拒接,过了一会儿,她给我发来个短信,说等你不当线人了,正式恢复自由身了,记得找我。 我反复读了好几遍,这话有好几个意思,胡子也看到这个短信了,他非说这丫头喜欢上我了。 我和胡子没在沈越市待太久,上午宋浩电话过来了。 他也知道了,我俩破了广溪的盗窃案。他在电话里给我俩好一通的表扬,又让我们赶紧回哈市警局,说有个重要人物正等着见我俩呢。 我被他说得直迷糊,心说什么人物?难不成我俩又有任务了?这样的话,警方太黑了,也不让人喘口气。 我没法子逃避,为了抢时间,我和胡子又找了一辆跑线的黑车。 这次的黑车司机,开的倒不那么猛,但也有一个很奇葩的性格——爱唱歌。 他嗓音还不怎么好,唱的简直阴阳怪气。我和胡子总不能当面打击他,尤其他唱的时候还那么投入。 我俩只好假装听而不闻。他倒是好,每唱完一首后,都会来一句,“大家说,我唱的怎么样?” 我和胡子当然不接话,但他按了按车喇叭,又恩恩的点头说,“谢谢大家的认可,来来来,再一起挥挥手吧。” 随后他又动了车的雨刷器…… 大约两个钟头后,我和胡子赶到了哈市警局。我俩从后院偷偷走进去的。这也是让我有点犹豫的地方。 我俩在外市协助破案时,偶尔去一趟警局还没什么,但在自己家门口,我俩总这么进出警局,对我俩身份的隐蔽性不太好。 之后我俩在一个小会议室跟宋浩见面的,这里还坐着另一名男子。 他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便装,但浑身上下露出一丝精悍之气,一看就是个干警,另外他脑门很有特点,双眼之间有一道疤。冷不丁看起来,让我想起了二郎神。 宋浩给我们介绍,还说这人的代号叫二郎,让我俩称呼他郎哥。 我对代号这俩个字比较敏感,心说什么人才有代号呢?二郎还很主动的先后跟胡子和我握手。 他握着胡子的手时,立刻赞了句,说光看这两颗手指,就知道胡子在偷盗上的造诣不浅。 胡子哈哈笑着,又来了句谢谢啊。 碍于宋浩和二郎在场,我没损他,心说谢个球啊,他之前的那种偷盗,总不是个光荣的事。 等我和二郎握手时,我心里一震,这爷们的手茧子太多了,尤其手掌和食指处的,特别硬。我怀疑他是个用冷兵器和枪械的高手。 而我没有胡子双手那么有特点,甚至连茧子都少。我以为二郎对我不会多说什么称赞的话了,没想到他观察着我的长相,念叨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虎父无犬子。” 我心里被震了一下,也反复打心里细品这句话。我老爹死前就是个商人,一来不是线人二来不是警察的,他说的虎父,到底指的什么?尤其能感觉出来,他似乎认识我爹。 我想跟他套套话,但二郎也挺滑头的,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看了看表,说最近工作太多,尤其有个棘手的案子要查,就先告辞了,别的事宋浩会跟我俩说。 宋浩拿出异常客气的架势,起身送二郎离开。二郎出门那一刻,对我和胡子说的是,后会有期。 这又是让人耐人琢磨的一句话。 等宋浩回来,就剩我们仨了。我们也算是老熟人,先随便胡扯一番,也算是随意暖暖场,之后宋浩接话说起正事。 他的意思,我和胡子是这一批豁免线人中表现最棒、立功最多的,尤其细数数,又是渔奴案,又是特大盗窃案的,全被侦破了。我俩的档案也被送到省里了,上头领导很重视我俩。 我和胡子听得连连点头,而我接下来也含蓄表达了我的意思,我和胡子以后也不会消极,争取立更多的功劳,但也希望警方能权衡一下,让我和胡子接手一些小任务。 其实说白了,我想让自己这条命能活的更久一些。 宋浩听完就笑了,说他从现在开始,只是名义上我俩的上线,我俩以后可能要跟省厅的特案组接触了,配合他们破案。 我头次听到特案组这个名词,以前知道的,有重案组和专案组,这个特案,让我觉得陌生,但能感觉到,貌似不一般。 胡子也急了,说以后我俩不会跟恐怖分子打交道吧? 宋浩避开这个话题,鼓励我俩好好干,尤其跟着特案组,再破几个案子的话,很可能我俩会被提前特——赦的。 宋浩这人,话中水分不小,有时大事小说,有时反过来,外加这次他说的这么含蓄,我最后也没法较真深究了。 宋浩让我俩回到住所待命,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会有省里的警官联系我们,可能要对我俩进行特别的训练。 我揣着迷糊。但宋浩倒是对我和胡子的未来很看好,连连称赞几句。 我俩没多待,没过一会儿,我俩起身告辞。这次宋浩没像对待二郎那样,也就没起身送我俩。 这小会议室是封闭式的,没有户外窗户,只点着白灯。我俩来到门口时,门上的玻璃跟镜子有点像,能让我看到身后的情景。 我无意间一瞧,发现宋浩正看着我俩的背影呢,而且模模糊糊的,我发现这一刻他一脸的冷意,甚至多多少少有点狰狞。 我心说怎么会这样?也扭头看了一眼。但宋浩还是笑呵呵的样子,还嘱咐我说,“走吧!” 我直犯嘀咕,也觉得刚才自己看到的,不像是幻觉。 我和胡子回到住所后,这里还是挺干净的。我猜倩倩又过来帮我们打扫卫生了。 我想起倩倩的话,我俩做完任务回来,务必要知会她一声。我本来都把手机拿出来了,但又想到我强吻倩倩后,她的反应。我犹豫着,又不想主动打电话了。 我和胡子只好好休息了半天,uu看书.uukahu.老更夫就来电话找我们了。 他先问起胡子的状况了,我说胡子的病好了,也替胡子谢谢师父。 老更夫又拿出他那老顽童的语调,说既然病好了,就别耽误功夫了,赶紧找他练身手去吧。 我想到宋浩的话了,还想跟老更夫强调呢,说警方要从省里派人训练我俩,所以这几天就不更他混了。但话到嘴边,我突然回过味来,心说这负责教我俩身手的从省里来的警官,十九八九是老更夫。 我俩当晚又在那个废弃的砖厂跟他汇合了。这次他不再教那些下流的招数了,反倒把废砖厂里一个小车间收拾出来,还找了两个大浴盆过来。 这浴盆一看就是个二手货,有点脏,但老更夫拿出不在乎的样子。这两个浴盆里还充满了浓浓的药水。 我不知道这都是啥药,老更夫的意思,让我俩立刻脱了衣服,每天在浴盆里侵泡半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多一分钟也不行。 我和胡子泡进去后,我被浓浓的药味刺激的直翻白眼,我也实在好奇,问道,“这么泡着,图的又是什么?” 老更夫当我俩面耍了几下身手,这没啥含义,纯属是他闲不住,但随后,他啧啧几声,拿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说,“你俩早就过了练身手的好年纪了,想重头学起,太难,所以得另辟蹊径。”随后他指着浴盆,“这里的药水,嗯……按照古书尤其是大清古籍记载,是养僵尸的一个好方子!” 我听完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跟我差不多,我俩还争先要从浴盆里跳出来。 第3章 踢馆 我和胡子都被养尸的字眼刺激到了。老更夫对我俩的表现很不满意,还嚷嚷着,说我俩侵泡时间太短了,这么冷不丁起来,反倒渗透的不够,容易伤了身子。 我心说伤就伤点吧,总比变成僵尸强。随后我还含蓄的反问一句,那意思,练身手没问题,能不能换一个不这么恐怖的法子? 老更夫知道我误会他了,他咯咯笑了,解释说,“养尸是个很复杂的学问,牵扯到古代针灸和一些中医药理学,这次之所以让你们泡药水,只是借鉴其中的一个过程,并非要达到养尸的结果。” 老更夫还蹲在浴盆前,凝视着满盆药水又说,“它们会让你们骨质变软,身子的韧劲加大,懂么?” 我和胡子都有些将信将疑。老更夫态度很坚决,把我俩强行都塞了回去。 我姑且先信他的,但也时刻留意着,一旦有啥不良反应了,我和胡子再想招儿。而且这泡药水只是第一步,老更夫又拿出两把伸缩锤来。 这种锤子很古怪,完全缩回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但完全展开后,有一尺来长,锤身通黑,借着灯光看,还隐隐反光,我估计十有八九是稀有合金做的,是个宝贝。 锤头分为两部分,一头很尖,还有个凸起,另一头很钝。 老更夫说,之前教我俩的招数,用来对付一般货色,问题不大,但真要遇到悍匪的话,我俩必须要有一个保命甚至反败为胜的法子。 他考虑了很久,连黑发都变成白发了,才想到了一套组合锤的打法。 他说这些时,我和胡子都偷偷瞥了他头发一眼,我心说自打认识他开始,他头发就是白的好不好? 随后老更夫拿出倾囊相授的架势,教起我俩。 我原本就知道,会用锤的话,比用刀的威力要打。这次好好这么一学,我还更吃惊的发现,锤子比刀法更好学。 老更夫重点让我俩认清人体的几个大穴的所在地,比如脑门、脖颈、胸口、尾椎、膝盖以及脚踝。 他让我和胡子就奔着一个目的,无论如何,真施展起锤击后,就奔着敌人这几个地方重点招呼,敌人只要中招,剩下的就都好办了。 我俩也绝对是天生搭档的料,最后面对一个木桩子,联合攻击的话,用不上十秒钟,就能把它打残。 我打心里有个大体的评估,我俩面对古惑这种强者时,还是费劲,但面对阿虎,我俩就算不赢,也绝不会输的太惨。 另外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胡子身手提高的速度比我要快一些。 这也出乎胡子的意料,但他很臭美的自夸说,是他天赋异禀。我针对此事问过老更夫。 老更夫神秘的笑了笑,提醒说,“小胡子被小宝(小猴)挠过,这可不是白挠的。” 我和胡子都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真的明白了,但胡子这二百五的货,又一知半解起来。 他偷空也不知道跟谁联系的,找到一个民间耍猴的艺人,他带着我一起见了这个艺人,他还拿出香蕉逗那只猴。 胡子是真奔着挨挠去的,最后看那猴光吃香蕉,老老实实的也不挠他,他急的又动手了,使劲抽那猴子,骂咧咧的说,“老子的香蕉,你想白吃么?” 这猴子最后被惹急眼了,胡子如愿以偿的被挠了,尤其两条袖子,都快被挠成碎布条了,但这次没啥效果,胡子两条胳膊上还因此留了伤疤了…… 这样一晃过了半个月,这天晚上七点,我和胡子都在临时住所里闲待,胡子看了看时间,又跟我说,“该走了。” 我们跟老更夫约定的,是八点准时去砖厂。我觉得太早了,也提醒胡子,老更夫每次都掐点来,我俩提前到了也没啥意义。 胡子却显得很积极,想想也是,他身手提高比我明显,这就是他最大的动力。 其实我打心里压根没觉得有压力,因为这年头,干啥事玩的是脑子,身手再强,能抵得过一颗子弹么? 我又劝了胡子几句,还是那意思,过半个小时再走,胡子上来执着劲了。最后我俩分道扬镳。 等住所就剩我自己后,我捧着手机继续玩着。 这是一款智能手机,也是最近警方发给我和胡子的,也不得不说,我俩现在确实比一般的豁免线人待遇好很多。 我主要玩的是微信,跟杨倩倩加了好友后,偶尔会聊上几句。 杨倩倩现在跟我没啥隔阂了,似乎忘记了那个不该有的吻,而且聊天时的她,比见面时要活跃的多,尤其她时不时发的一些表情,总会逗乐我。 我掐着时间,等最后不得不走了,就跟杨倩倩告别。她还留言嘱咐我,训练完记得多喝水补充下。 我隐隐有这么个感觉,谁能做她的男人,是一种幸福。 我赶到砖厂时,发现那个用来训练的车间的灯已经亮了,门口还停着那辆老更夫的摩托。 我挺纳闷,心说今天这老爷子咋反常呢,来的这么早? 我不想再耽误了,急匆匆跑了进去。但在刚进门一刹那,我看着里面愣住了。 这车间的正中央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胡子,另一个穿着风衣,连风衣帽子都戴在头上了,他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下巴蓄着胡须,穿着一双硬底皮鞋。 我的出现,也引起这俩人的侧目。 胡子先指着这男子,跟我说,“今儿有人来踢馆,他还说是咱们师父的大徒弟。” 我微微点头,应着胡子,但也把目光都放在这矮个男的身上。 他倒是没急着说啥,只是咧嘴笑了笑。我说不好为啥,总觉得这人看着面熟。 我往前凑了凑,这样我们仨各站一边,成为掎角之势。沉默少许后,矮个男压着嗓音跟我俩说,“既然我是大徒弟,那我就该是悟空,至于你俩嘛……”他指着胡子又说,“你长得这么胖,就是八戒了。”他又指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你,是沙悟净!” 冷不丁一个男子,这么调皮的眨眼睛,让人看起来特别不自在,但也就是他这个举动,让我心里一惊。 我知道他是谁了。或者该说,是她。 我没料到小乔会来,而且还乔装打扮一番。她之所以戴着风衣帽子,一定是把她头发遮住了,另外她这嗓音,也应该特意练过,能往下压的不像个女子了,另外她胸口也一定缠了什么东西,把女子的那个特征隐藏了。 我头疼上了,甚至一时间想到很多事,就没急着揭穿她。 胡子想的少,还被八戒的字眼刺激到了。他指着自己的身体说,“老子长得这叫壮,跟胖没关系好不好?” 小乔吐了吐舌头,又强调说,“你?就是个笨蛋!不服的话,过来跟我比试一番。” 胡子拿出很可笑的样子,哼了一声,立刻往前扑。在途中他还一摸后腰,拿出伸缩锤来。 小乔没往前冲,反倒似模似样的蹲着马步,准备厮杀。 我急了,心说胡子这缺心眼的玩意儿,小乔跟老更夫乃至跟警方关系都不简单,她这次来,纯属是调皮捣蛋来的,胡子可别一时失手,把小乔弄个好歹的。 我喊了一嗓子,也往前冲。但我是奔着阻拦胡子去的。 当我拉住胡子的胳膊,甚至使劲拽他时,胡子一脸诧异,还挣扎一番。小乔倒是找到机会了,反守为攻,突然扑了过来。 这时她离我俩并不远,而且她之所以敢来捣乱,也是真有点小手段。 估计她跟老更夫学过几招,对着我俩来了好几记扫腿。她踢的力道并不大,但位置刁钻。我倒是勉强的躲过去了,胡子一时分心,外加被我一直这么拽着,他一失衡半跪在地上。 小乔兴奋的直拍手。胡子气的直叫唤。 我觉得小乔闹的差不多了,也就点了她一句,“踢馆也踢了,该收手了吧?” 小乔还是我印象中那么任性,uu看书 ww.uuknhuco 不依不挠,又对我摆手说,“沙悟净师弟,该你了。来来,咱俩大战三百回合,你赢了,我就走,不然的话……”她又抿嘴笑了。 我心说她真要不走,我俩今晚还训练个球? 我想了个招,让胡子闪一边去,我又站直了身子,强调的反问,“我赢了,你就走?” 小乔拿出誓言坦坦的样子,点着头。 我又说了句,“一言为定!”随后冲了过去。 我这人有个人生信条,除非遇到女匪或危险,不然从不打女人。这回我并没坏自己这个规模,没用啥狠招。 但一分钟后,伴随我喊了声,“我抓!”小乔吓得一脸通红,捂着胸口嗖嗖的又退了几步。 我蹲着马步,伸出双手,做成爪状,拿出得意的样子,似笑非笑看着小乔。刚刚的打斗,我确实有机会实打实抓上,但手下留情了,也来了个点到即止。 小乔这一刻被气坏了,她也一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招数。但武悦那个女便衣,都败在我这招手下,更何况是她这个调皮姑娘呢。 小乔气的直跺脚,骂我是坏蛋。 我并没觉得有啥,反倒很认真的回了句,“谢谢!”我又指了指门口,那意思,你可以走了。 小乔又放狠话,说等着瞧,以后逮住机会了,我拿小皮鞭好好抽你。 我隔远做了个抓人的动作,她被吓到了,扭头就跑,出门时,对我做了个鬼脸。 胡子一直旁观着,他有个感慨,说老更夫口味真怪,这小爷们这么娘炮,咋还收了为徒呢? 第4章 血屠警局 我没跟胡子解释太多。我俩简单收拾一下,尤其是整理下衣着。 小乔没再回来,但没多久老更夫出现在车间门口,他一脸怒意,明显心里怄着一口气呢。 他见到我俩时,还特意指了指门口停着的摩托说,“今天遇到贼了,把我宝贝车偷走了不说,竟还开到这里了!” 胡子接话说,“师父,你大徒弟刚刚来过。” 老更夫一愣,反问,“什么大徒弟?”胡子也一呆。我趁空凑到老更夫耳边,说了小乔的名字。 老更夫脸上稍纵即逝的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问我和胡子,“你俩没对我大徒弟怎么样吧?” 胡子指了指我。我可不敢跟老更夫说我做过啥,对胡子使个眼色后,又一转话题把这事岔过去了。 老更夫又带着我俩训练起来。而且今晚老更夫很不对劲,提高了我和胡子的训练强度,毫不夸大的说,绝对有一天顶两天的架势了。 最后胡子累的直吐槽,说再这么折腾下去,会死人的,我却打心里一琢磨,有点懂了,估计我俩马上又有任务了。 也真不出我所料。几天后宋浩叫我俩去警局,还交给我们两份人事档案。 这都是我和胡子的资料。他当着我们面,把档案打开。胡子看的马马虎虎,我却很仔细。 档案的内容,并没提起蹲监狱,而且有些内容,有捏造的嫌疑,把我们蹲牢子那段时间的空白补上了。 宋浩问我俩,“对这两份档案满意么?” 打心里说,我真没啥天大感觉,但也是点点头。 宋浩又把档案密封,跟我们说,“你们这次要远走,去江州市的黄埔区,协助花蝴蝶破一个很机密的案子。” 至于案子什么内容,宋浩说连他都不知道,而我俩这次身份的定位,是协警。我知道花蝴蝶也是个代号,估计十有八九是个特警或省级专员这类的。另外案子如此神秘,也让我既好奇又有点害怕。 我们也没在哈市警局待太久,宋浩给我们拿了一些钱,当然了,这次警方大手笔,是以前线人费的好几倍,而且他也把花蝴蝶的手机号给我们了,嘱咐我俩,先别打电话,等到了黄埔分局,再联系对方。 我俩应下来,还带着档案匆匆离开,不耽误的定了火车票。 我走的时候,跟杨倩倩和老更夫用电话告别了。这俩人回应我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杨倩倩是好一番的热心嘱咐,尤其她说江州那里跟哈市的气候完全不一样,湿度也大,让我去那后,记得多喝降暑的东西。老更夫只是咯咯笑笑,就算完事了。 我和胡子坐的是动车。在车上,胡子实在无聊,尤其还没法抽烟,他就想到手机了,让我教他玩微信。 他以前看我玩微信时,总会鄙视的说,这东西有啥好玩的?有啥事打电话不更方便?但真等他接触后,一时间还来了瘾头。 胡子最钟意于摇一摇,动车上信号不好,他也不管这个,总会一边使劲晃着手机,一边嘴里念叨着,“小娘们!来、来!给老子来个小娘们!” 我以为胡子泡妞有一套呢,但他每次摇到妹子后,刚聊几句就会被对方拉黑,这把他气的够呛。 我对他这做法不感兴趣,本想着途中睡一会。胡子这缺德玩意,时不时把我扒拉醒了,问我有啥招能在微信上搭讪。 一次两次我还能忍受,最后耐不住胡子这么折磨我,我想了想,告诉他,摇到妹子后,加好友验证时,说点模棱两可的话,比如“我是那谁”这类的,对方以为你是她朋友或同事呢,就会通过。接下来继续说模棱两可的话,跟对方套近乎,等混熟了,你愿意咋整就咋整了。 胡子拿出膜拜的样子,连连说佩服,尤其他试了几次,发现效果很好后,看我的眼神全是满满的崇拜。 我心说他这个当扒子的,走“技术”工种,当然不懂圆滑了,而我刚跟他说的,全是算命神棍的技巧,他要是多在立交桥这类的底下待几天,估计懂得会更多。 我们坐车的时间并不长,也因为动车的速度实在是快。在下午三点多,我俩就到了江州,又来到黄埔分局。 我翻到花蝴蝶的手机号,这号码挺硬,后六位是123456。我打电话时,提示占线。 我知道花蝴蝶那边会有提示,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我就立刻把电话挂了,和胡子在分局外等着他的回电。 但足足过了一刻钟,我手机都没反应。我挺纳闷,心说他跟谁通话呢,时间这么长? 我又播了一个,这次提示关机。我冷不丁有点傻眼,甚至敏感的四下看了看,也没人过来跟我们接头。 胡子这期间完全不在乎这个了。他微信好友有了十多个,全是摇出来的,现在忙的不亦乐乎。 我不想这么干站着,尤其天热的让人直流汗。我指了指分局的一楼办公大厅,跟胡子说,“去里面坐着吹会空调吧。” 胡子正盯着屏幕嘿嘿坏笑呢,估计都没太听我的话,他只顾着点头了。 大厅里人不少,都在办业务,中间区域的座位上,也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坐着人。我不想凑热闹,跟胡子一起坐在角落里。 我把手机一直握在手里,等着花蝴蝶的电话,这期间无聊之余,也四下闲看。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也坐着一名小伙。他挺瘦的,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低着头,沉着脸,双腿上放着一个背包。 我对他挺好奇,心说他要是办业务的话,坐这么偏干什么?另外怎么有这种表情呢?尤其眼神中隐隐露出一丝狰狞来。 我跟胡子念叨句,胡子随意看了看,跟我说,“管他呢,估计这小子失恋了吧,又跟咱哥俩一样,想来这吹吹空调啥的。” 随后胡子手机嗡嗡一声,提示有新消息。他又急忙进入到泡妞的状态中。 我随意笑了笑,又把目光转移,没多久还来了困意,这绝对因为坐动车时没休息好有关。我让胡子听着点我手机,我就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小憩起来。 我没留意过了多久,反正突然间,整个一楼业务大厅想起了铃铃的警告声。 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等一寻找,发现厕所方向,冒出一股股白烟来,也有人刚从厕所里跑出来,他状态不咋好,踉踉跄跄不说,鼻子和嘴里全流出哈喇子了,看着很恶心。 其他人都被火警刺激到了,但都没急着离开,全看着冒烟的方向。 胡子这时也不聊手机了,还站了起来,看热闹的说,“怎么搞的?谁吸烟吸大发了,把厕所燎着了?” 我没接话,潜意识又看了看不远处,那瘦小伙人不在了。 我隐隐觉得,这事会不会跟瘦小伙有关? 我眼睛也挺机灵的,很快发现,那小伙躲在一个犄角,正冷笑着看着这一幕,他的背包也被打开了,一只手放在里面。 我拽了胡子一下,还对他使眼色,那意思看看那瘦小伙。 胡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一刻,瘦小伙又有下一步举动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像手雷一样的东西,对着大厅中央,狠狠撇了过来。 我看到清清楚楚,心里一紧。这手雷在空中就开始嗤嗤冒烟,而且落地后,那股烟更大更浓了。 瘦小伙没停,继续掏着背包,又拿出五颗“手雷”,依次撇了出去。 整个大厅全陷入到烟雾飘绕的环境中,而且这烟特别刺激人,但凡接触到的人,全忍不住的咳嗽和流泪、流鼻涕。身体好一点的,还能立刻往大门外面跑,躲一躲,身体不好的,当场就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想到一个词,催泪瓦斯。而且这东西绝不能单单从字面意思理解,以为就是让人流泪的一种武器呢,真被熏得严重了,很可能窒息死亡。 这下也不用我再提醒啥了。胡子显得很犹豫,既想冲过去擒住这瘦小伙,又有些忌惮烟雾。uu看书.uukansu他问我怎么办?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烟倒是并不多,但真要抓这个小伙的话,就得冲到“重灾区”里。我和胡子也没防毒的家伙事。 我一把将他拽住。这一刻我想的是,这里可是警局,这瘦小伙吃饱了撑的,来这种地方闹事,纯属找死呢。 我的意思,咱俩别插手了,退到外面吸点新鲜空气再说。 胡子听我的了,点头说行。 我俩不是最积极的,等出了大门,外面站着很多人了,甚至好几个人都跪在地上,哇哇的吐着。 我隔着窗玻璃往里看,留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这黄埔分局的反应速度不够快,或许警方从没料到,会有暴徒敢来警局闹事吧? 那瘦小伙倒是准备的充分,早就把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拿出来,扣在自己脸上,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把类似于棍子的东西。 我的视线被烟雾影响着,看不太清,但瘦小伙对准一个被熏得跪在地上的文职女警大步走过去,中途他经过一排座椅时,还用棍子对着其中一个座椅戳了一下。 这棍子很锋利,一下把座椅戳出个洞来。这个场面倒是赶巧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心里咯噔一下,也终于知道,这棍子是啥了。 我心说他娘的啊,这暴徒不简单,既有催泪瓦斯又有军刺的,而且看架势,他是要大开杀戒了! (有人记得八年前某个案子么,一个蒙面人,一把27厘米的单刃剔骨刀,八个装满汽油的啤酒瓶,闯入某分局,造成六死四伤的悲剧,也有人给他起外号,叫双面刀客。) 第5章 血屠警局(2) 那文职女警压根没料到危险的逼近,我知道,再耽误下去,她这条命,十有八九交代到这儿了。 我指着大厅,让胡子跟我再一起冲进去。 我俩刚撤离出来,胡子被我这决定弄得冷不丁直犯懵,其实也不怪他,他一直没看到瘦小伙拿军刺的一幕。 我没机会再解释啥了,深呼吸几口气,当先往里跑。 催泪瓦斯对人体的刺激太大了,我虽然一直屏住呼吸,但眼睛和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痛痒,就好像一群蚂蚁爬在我身上咬一样。 我强忍着,脚上动作不减。也算赶得及时,在瘦小伙刚站在文职女警面前,正举起军刺时,我来到他身后。 我没法大喊,不然烟雾肯定会顺着嘴钻到我肺部。我又一咬牙,强打起精神,对着他后腰扑了过去。 我撞到他后腰后,并没停,推着他往前继续撞去。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是墙,瘦小伙带着防毒面具,在状态上肯定比我要好。 他反应也快,刚被我推着跑了几步就试图止步,还腰板用力,跟我死撑上了。 他一身劲也不小,外加他把军刺反戳,要捅我。我没法子的只能往后退,先跟他分开。 随后我俩面对面的站着,他的防毒面度把眼睛鼻子和嘴都护住了,但我能透过玻璃罩看到,他双眼中露出的凶光,甚至隐隐还有一股子兽性。 要在平时,我或许被这目光吓得一哆嗦,但现在,我不仅没害怕,反倒也盯着他,准备一会的厮杀。 胡子并没及时赶过来,我俩现在是一对一的局面。 瘦小伙一瞬间又对着我浑身上下打量一下,他猛地行动了,冲过来对准我胸口戳出一军刺。 我要是不躲,这一戳保准是个透心凉,但躲得快了,无疑也给了他太早的反应时间。 我把握着尺度,等军刺离我很近了,我急忙一拧腰。其实要换做高手,像古惑这类人,或许比我还能再等一等,但我没那么强大的身手,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险。 我避开军刺时,跟瘦小伙贴的很近。我又用起自己的绝技,对着他裤裆狠狠捏了过去。 我有信心,只要捏准了,这小伙十有八九会因为剧痛而失去抵抗。 我抓的倒是很准,问题是,当品着手感时,我愣住了。这小伙的底下倒是有东西,但好像少了一些零件,尤其只有一根棒子,其他地方全瘪瘪的。 我脑海中冒出一个词来,他是半个太监么? 瘦小伙这一刻拿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儿,盯着我捏着他裤裆的手,随后他嗷的一声叫唤,拿出歇斯底里的架势。 他这声叫唤,还差点把脸上的防毒面具弄掉了。但他顾不上这些了,把军刺当菜刀一样挥舞着。 说白了,他就是瞎打,而他这种毫无招数可言的攻击,让我一下犯懵了。 我不得不退后,避开在空中乱走的军刺。 小伙眼睛都红了,用更加恶毒的眼神看着我,继续抡着军刺冲过来。另外倒霉的是,我刚刚这么一退,被一股浓烟熏到了。 我觉得自己五官都快抽搐了,也实在忍不住的咳嗽一声,这下可好。肺部钻进去一些烟雾,我一时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知道自己没法跟瘦小伙死磕了。正巧我身旁不远处就是柜台。上面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凑过去,一把抓起一堆东西,对着瘦小伙瞥过去。 这堆东西里,包括一沓子纸和笔,虽然砸人的威力不大,但跟天女散花似的,挡住了瘦小伙冲过来的步伐。 他还用军刺胡乱挡了挡,趁着这短短的缓息,我又摸到键盘和鼠标了。我把它俩也瞥了出去。 键盘被瘦小伙用军刺抡到了,一时间被打飞了,而鼠标倒是挺有准头,砸到他脸上了。 瘦小伙惨哼一声,这时我又把液晶显示器举了起来。我没时间拆上面的线,这么一举,显示器电源线接口的地方啪啪直冒电火花。 瘦小伙被吓到了,也看出我不好对付了。他哇一声,扭头就跑。 我想追他,问题是没那体力。瘦小伙是奔着楼梯跑去的,估计要上楼,而我又把精力放在文职女警的身上。她此刻都蜷曲在地上了。 我急忙跑过去,试着将她拽起来。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嘴里直往外流哈喇子。 女警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几拽之下,她还是勉强站了起来。 这女警原本长得挺漂亮,还画着淡妆,想想也是,她是对外办公,形象一定要好才对。但现在的她,压根没形不形象的概念了。 我架着她试着一起往大厅外面撤离,她也挺聪明,知道我的意图,也尽量配合我。 问题是,她腿软不说,还穿着短裙和高跟鞋,走的那叫一个踉踉跄跄。她每次踉跄之下,那股下坠的力道还拽的我直难受。 我带着她走了没几步呢,就意识到,这么下去不行。 我又蹲下身子,把她高跟鞋脱了下来。她倒是挺彻底,还要把短裙脱了。 我心说短裙里面除了内裤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么逃到外面,岂不成焦点了? 这时她都解开扣子了,裙子往下脱了一些。我一伸手,把她拦住了,又强行往上给她提裙子。 女警趁空看了我一眼,目光有点异样,但我没时间顾忌这个,我想拖着她继续走,毕竟现在争分夺秒才是最重要的。 女警身体越发衰弱,她索性一把扑到我怀中,双手死死搂住我的腰。我心里一叹,知道我跟她绑在一起了,救不出她,我也甭想着出去。 我死咬牙关,甚至还轻轻咬了舌头一下,逼自己的潜力。 最后我带着她,勉强走完了一半的路程,这时离大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幸运的是,胡子冲了进来。 他双手各拿一个湿乎乎的布条,一看就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他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嘴,一手举着布条,跑到我身边后,还把布条递给我。 我心说胡子真是雪中送炭,我接过布条后,只是捂着吸了两口气,让自己能舒服一点,之后就把湿布条又捂在女警的嘴上。 而且有了胡子,我俩一起架着女警,效率一下上来了。 我俩很快把她带到大厅门外,女警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和胡子倒没这么逊,还能站着,拄着双腿直喘气。 胡子看着这女警,又看了看我说,“你小子刚才那么积极,就是为了英雄救美?” 我摇摇头,想回答啥,但无奈一直咳嗽。而那女警听完胡子的话,看了看我。 我又想到那瘦小伙了,他刚刚跑到楼上去了,这黄浦分局是个八层楼,上面一定还困着别人。我猜他这么冲上去,肯定会拿军刺乱杀无辜的。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有四个警员赶了过来,他们是从分局后院跑出来的。 这些人带着枪和电棍,我松了一口气,也跟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我哥俩可以真正的歇一歇了。 一刻钟后,那瘦小伙被逮住了不说,还带着手铐子,被压到一辆警车上。但也有悲观的一幕,这期间瘦小伙伤了五个人,有技术警和交警。 我不知道这五人的具体伤势如何,因为我和胡子也被警方叫着,坐上另一辆警车,一同被带到就近的一个派出所。 我俩和一个民警去了小会议室做笔录,我俩亮明了身份,胡子还跟民警提了花蝴蝶。 这警察跟哈市那边的警局沟通,确认了我俩的身份,但听到花蝴蝶时,一脸的迷糊,明显不知道这个人。 我并没觉得有啥,估计花蝴蝶十有八九是个秘密人物。 我把跟瘦小伙的搏斗经历以及救人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没我俩什么事了。 当然了,我俩也没急着离开,需要休息一番,uu看书 .uunsu 缓一缓。 本来我和胡子都有烟瘾,在此时吸一根烟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别跟我提烟,我一想到烟,就有止不住想咳嗽的冲动。 我俩也没在小会议室坐太久,因为我总觉得胸口闷,想走一走。 我俩出了会议室,溜达一会儿又来到一个审讯室门前。 这里坐着两个分局刑警,正对瘦小伙审问着。门口还站着几个旁观的警员,他们也知道我和胡子的身份,看我俩要旁听,也没人拦着。 瘦小伙嘴巴倒不硬,正在招供呢。我品了一会儿,明白个大概。 他不是本地人,前阵买了一辆二手车来当地旅游,但被警方查到这是辆黑车,有警方对他逼问,甚至动刑之下,伤了他的隐蔽部位。他后来去医院,查出来是睾——丸逆转,等想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只能切除。 胡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念叨句,“这爷们,倒也真他娘的惨。” 他这话引起其他旁观者的侧目,我示意胡子别多乱说啥了,而这一刻,我倒是对瘦小伙的供词有些怀疑。 他会用催泪瓦斯,还有军刺,尤其胆子还这么大,单身一个人竟敢打血屠警局的主意,貌似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我又观察其他旁观警员的态度,想品一品他们对此事的看法,甚至有机会的话,也跟他们聊一聊,套套话之类的。 但没多久,有一个年纪不小的老警员,看样是特意从黄埔分局赶过来的,他来到派出所后,四下看了看,又直奔我和胡子走来,还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第6章 花蝴蝶 老警员让我和胡子跟他走,最后他还提了一句,“花蝴蝶!” 我很诧异的看着他。原本我对花蝴蝶的长相有好几种假象,但没料到会是这样,尤其他这年纪,脸上全是褶子,我心说就这样子还有花蝴蝶的外号呢?要我说叫蚕蛹还差不多。 我和胡子随他一起来到派出所的车场,他又指着一辆警用私家车,交给我俩车钥匙,让我们去黑马大厦的健身会馆,去找花蝴蝶。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只是个传话的,并非花蝴蝶本人。 我试着跟他问几句,想提前知道花蝴蝶的一些个人信息,他打定主意不说多,还当先转身离去了。 我和胡子上车后,我给花蝴蝶又去了个电话。还是之前的结果,提示关机,另外我留意到一个细节,电话打过去后,稍微嘟的响了一声才又传来的提示音。 我以前用按键手机,懂得少,别看现在刚刚接触智能机,但我立刻有了个猜测,花蝴蝶并没关机,而是用了什么软件做了个拒接的设定。 我真搞不懂这花蝴蝶打什么主意呢。 我和胡子对江州不熟,这次又不得不借助导航。等来到黑马大厦,我们还跟个愣头青一样,打听好几个人,才找到那个健身会馆。 这健身会馆在黑马大厦的顶楼,不对外开放,是个私人vip的场所。会馆门口还站着两名男子,看架势懂一些身手。 我俩的到来,让他俩特别敏感,还把我们拦住了。 我提了花蝴蝶,他们不仅知道花蝴蝶,甚至花蝴蝶一定事先嘱咐过什么,有个男人给我打了个电话,验证下手机号。 等确认无误后,才放我俩进去。 这时的会馆没什么人,在一个角落,有一排单双杠,有一个女子,正在双杠上做着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我和胡子本来不认识这女子,也没法确定她是谁,但看着她的外貌特征,还有她这一系列动作。我能肯定,这就是花蝴蝶。 这女子长相很美,有一双大眼睛,甚至有种混血儿的感觉,或许因为爱做体操的缘故,这让她身材也棒的不得了。 而且说一般女孩的身材好,都是苗条和白腻啥的,花蝴蝶的身材却不大一样,肤色偏深,有健康小麦色那种感觉,另外她整个身子流线感十足,别看穿着体操服,但背部几乎是裸露的,这上面还有一个超大的蝴蝶纹身。 她每次从双杠上飞起来,这花蝴蝶纹身就跟活了一样,在空中姗姗起舞着。 我和胡子一边往那边走,一边略有陶醉的看着。我完全被花蝴蝶的动作吸引了,胡子想的比较多,趁空跟我说,“知道酒井法子不?” 我啊了一声,反问,“那不是一个日本歌手吗?为啥提她?” 胡子嘿嘿笑了,说一看你就对酒井不了解,她身上也有个蝴蝶纹身。随后他指了指裤裆,示意我,酒井的纹身在隐蔽处。 我真怀疑胡子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而且他咋永远对这类八卦话题感兴趣。 我让胡子别说着说着就下道和跑偏了。胡子也就点到即止。 花蝴蝶也早就知道我俩的到来,但她没急着下双杠,反倒继续在上面做高难度的动作,大约过了两分钟,她才借着一次后空翻,稳稳的落在我俩面前。 我带头鼓了鼓掌,赞了句,“警官厉害!”胡子随后也打招呼,“花警官好!” 这个花警官的称呼,听着有点别扭。花蝴蝶瞪了胡子一眼。我同样偷偷看了眼胡子,心说这傻爷们,下次说话,能不能先走一遍大脑? 这双杠旁边还放着一个背包,里面有毛巾。花蝴蝶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跟我俩随意聊了几句。 她言语之间倒是对我俩称赞有加,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也是个很高傲的女子,对我俩取得的成绩,打心里有些不以为意。 尤其她站在我俩面前时,是微微叉开双腿,腰板挺得笔直的这种姿势,看着有些盛气凌人。 我当然没对此发表什么观点。等擦完汗后,她竟一转话题,指着双杠跟我和胡子说,“两位,也玩一把吧。” 我头次遇到这么古怪的邀请,碍于面子,我和胡子没法直接反驳说不行。 我故意消极一把,没急着上。胡子面露难色,当先跳到双杠上了。 胡子不会那么多高难度动作,只会撑杠和悠杠。他这动作看着就不如花蝴蝶那么美了,而且还很费力气。 最后胡子下杠时,累的有些喘气。花蝴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示意该我了。 我心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老子才不去呢。我就推脱说刚刚跟一个暴徒打斗来了,身子骨有点疼,不适合上杠。 花蝴蝶忍不住的摇摇头,接话说,“按我听到的,你们几乎是线人中的一对传奇了,屡破奇案,跟悍匪和恶徒周旋一番后,还能全身而退等等,我以为你们身手能有多强,现在一看,跟想的有点差距。” 胡子被她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甚至脸都有点沉下来了。而我倒打心里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心说她玩的这个叫体操,但体操跟身手能划等号么?跟破案有直接联系么?如果按她的逻辑,体操冠军岂不是最好的警察和特工了? 我不知道花蝴蝶又想到了什么,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俩身手不行的话,这次任务会砸锅的。 老话叫再一再二不再三,她总这么说,我也听得直添堵。我含蓄说了句,那意思,身手好不好,到时看实际就知道了。 花蝴蝶对我俩摆手,让我们仨当场切磋一下。 她还示意,我和胡子一起上,二对一跟她打,只要能不被打趴下,就算我们赢。 胡子看着我,他的表情也分明告诉我,他想比试比试,争口气。而且顺带的,他还往后腰摸去,要把伸缩锤拿出来。 我太清楚伸缩锤的威力了,心说就我哥俩施展围攻绝技的话,真要出个好歹,没法跟警方交代。 我微微摇头。花蝴蝶一直留意着我,看我这举动,她又笑了笑,略有嘲讽的意思。 我不理会她,四下看了看。她那背包里还放着两根体操棒。我心说正好,也走过去,把体操棒拿出来,丢给胡子一根。 我俩把体操棒当伸缩锤来使用,又一前一后围住花蝴蝶。 花蝴蝶绝对吃亏在太大意上了,她没主动进攻。我和胡子默契的互相一看,就一同攻了出去。 胡子专门负责上路,我专打她下半身。花蝴蝶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但也仗着身体灵巧,她险之又险的避过我俩三轮攻击。 这一刻我们仨还整体往旁边挪动了几米。花蝴蝶拿出各个击破的态度,尤其她一定以为,我是我们俩中相对好对付的那一位。 她向我扑了过来,伸手成爪。这招数让我心中一动,隐隐想起一个人来。 但我没时间考虑太多,我拿的体操棒,适合近距离攻击,却不适合贴身肉搏。我又换了个招数,就是那龙爪手…… 我和胡子足足跟花蝴蝶斗了有半支烟的时间,最后打了个平手。 花蝴蝶对我俩印象有很大改观,至少她眼神说明了这一切,但依旧嘴硬的说,“马马虎虎吧。” 胡子一咧嘴,再次偷偷摸了后腰。我知道胡子想的,刚刚打斗时,花蝴蝶挨了我们几棒子,这要换成伸缩锤的话,真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花蝴蝶把体操棒要回去,也不再这里多逗留了,带着我们,一起往会馆角落里走去。这里有个小门。 胡子本来跟花蝴蝶并肩走着,我发现花蝴蝶总时不时瞪胡子一眼,我就偷偷把胡子往后拽了拽,uu看书 ww.uunshu 让他跟我走在一起,也落后花蝴蝶一截。 花蝴蝶满意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跟我们聊起来,还提到了古惑。 这次来江州,一直没见到古惑的面呢,我怀疑他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任务了,分不开身保护我俩? 我试探的诓了句,“不知道古惑这次做任务做的怎么样了?” 我这话既针对胡子,也让花蝴蝶听到了。胡子冷不丁听得一愣,而花蝴蝶呢,被我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一带,忍不住回了句,“他?哼!藏地哪有那么容易,危险重生,够他受的。” 花蝴蝶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胡子被她说的,诧异样更甚了。 花蝴蝶反应过来,知道中我套了,她拿出微微嗔怒的样,看了我一眼。 我面上依旧淡定着,心里却跟炸锅了一样。藏地这词,让我联想起很多事。 我想起了那“面子”和“饭子”不分的逃犯,他就是藏地来的。我心说难道古惑去藏地抓人了?而那逃犯几乎成谜的身世,更让我觉得,这里面猫腻大了去了。 等花蝴蝶带我俩走出小门后,我发现门外是一个长条走廊,旁边是一个个的小房间,有更衣室,也有洗澡堂。 花蝴蝶从更衣室的一个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又带着我俩去了洗澡间。 我都不知道咋形容的好了,说花蝴蝶开放吧,又不全是那个意思,说她奇葩吧,又不太恰当。 她走进一个带着毛玻璃隔断的洗澡间。就隔着一层毛玻璃,当我和胡子面,脱了衣服,洗起澡来…… 第7章 法式大餐 我冷不丁特无奈,隔着毛玻璃,我都能模模糊糊看到花蝴蝶的酮体,尤其当她脱了体操服,把体操服和一会要换的衣服都挂到隔断上时,她身体离毛玻璃还特别近,我更能看到她隐蔽部位有一团黑。 胡子的双眼一直没离开毛玻璃,现在还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又揉了揉小腹。 我也是男人,也有点反应,不过我没胡子那么掉链子。最后我一扭头,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花蝴蝶洗澡期间,也跟我俩说着话,好在水声不大,我们能听到和交流。 花蝴蝶的意思,我们这次任务是要抓捕一个特大犯罪团伙,也请江州警方协助了,但江州警方不太靠谱,尤其是黄浦分局,在上周忍不住有动作了,抓了疑是这团伙的一个成员进行突审,结果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不说,还逼着这成员来了个血屠警局。 我联系着刚刚发生的事,有些明白了,心说那瘦小伙的来头果然不简单。我又含蓄的问了问这犯罪团伙的详细信息。 花蝴蝶说的很简单,也大有应付的意思。她告诉我,这团伙主要是盗窃,偶尔会集体抢劫。 胡子听完没啥感觉,我心里倒是有点小严肃。 花蝴蝶洗的很快,没多久毛玻璃门就被打开了,她穿着休闲装,出现在我俩面前。 胡子第一反应是盯着花蝴蝶的下体看着。虽然被休闲服挡着,他什么都看不到。 花蝴蝶拿出厌恶的样儿,瞪了胡子一眼,而我没表现出那么色的态度,这倒让花蝴蝶稍有意外。 花蝴蝶指了指洗澡间,问我俩,“江州天气太闷,两位要不要也洗一洗?” 我摇头示意不用,胡子却来不及回答啥呢,就急匆匆的走到里面,还把毛玻璃门又推上了。 胡子这么一不走,我也得等他。但花蝴蝶不想多待了,她告诉我俩,一会直接沿着走廊往里走,到尽头跟她汇合。 我说行,而且花蝴蝶离开后,我听到洗澡间里传来啪啪啪的怪声。我突然明白胡子干啥了…… 十分钟后,我们跟花蝴蝶再次汇合。这走廊尽头是个给私人量身定制的餐厅,地方不大,居中放了一个长条桌子。 花蝴蝶坐在一端,正跟一个洋毛子服务员点餐呢。 我看这架势,想到法国餐了。花蝴蝶还招呼我俩坐下。 我头次吃这种法国餐,也知道这种餐饭的讲究很多。我和胡子冷不丁都不知道怎么做。但我这么想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管他呢。 我招呼胡子一起挨着花蝴蝶坐了下来。这么一来,这条长桌子的大部分都空空的,我们仨都挤在一个角落。 花蝴蝶拿出怪表情看了我俩一眼。 胡子脸上挂不住,甚至不自然的扭了扭肩膀。花蝴蝶又让洋毛子服务员给我俩递过去一本菜单。 我和胡子翻开第一页一看,都有点傻眼。这里面歪歪曲曲写的全是法文。 胡子直眨巴眼,也实在忍不住的嘿嘿几声,反问,“花警官,有别的菜单么?” 他的言外之意,想看中文版的。而我没急着下定论,因为刚刚我留意到,花蝴蝶翻看她手中的菜单时,总会看每一页的背面。 我索性压着性子,把菜单第一页翻了过去。这背面竟然就是中文版的。 我心说这花蝴蝶也不地道,早点告诉我俩这菜单的猫腻嘛,我喂了一声,示意胡子。 胡子看到中文后,脸色又有点尴尬。花蝴蝶也趁空瞥了我一眼。 随后她指着菜单上的牛肉,对洋毛子说了句,“bleu。”又问我俩,“你们要几分的?” 我不懂bleu的意思,猜测是几分熟的意思。说心里话,我一直不喜欢法国餐,就是因为吃的太怪了。 胡子不想再丢人,看得出来,他也不想吃生牛肉,但这次来了一把打肿脸充胖子,跟洋毛子说,“我也bleu!” 花蝴蝶和洋毛子又看向我。我也不看菜单了,盯着那服务员强调,“牛肉一定给老子烤熟了,最好糊巴点的。” 洋毛子一愣,花蝴蝶被我这话逗得忍不住一笑。 之后她又带头点了几道菜,包括蜗牛。胡子完全拿出花蝴蝶吃啥,他就吃啥的架势。 但等菜陆续上来之后,胡子眼都直了,就说他盘里那块牛肉,我估计用手使劲捏一捏,都能弄出鲜红的血来。 花蝴蝶倒是吃的挺香,胡子握着刀叉,受刑一般的把一块块牛肉送到嘴里。而且法国餐一般有红酒配红肉、白酒配白肉的说法。 我盘里是黑黢黢的熟牛肉,我索性跟洋毛子说,“有可口可乐不?给我整一杯。” 估计这洋毛子头次遇到我这种客人,听得直瞪眼睛。我不藏着掖着,顺带着又让他给我弄一个扬州炒饭…… 用餐期间,花蝴蝶对胡子的态度一直没变,多多少少的轻视,但对我,尤其当洋毛子真把炒饭端上来后,看我用叉子大方的吃着后,她看我的眼神变了,甚至有些赞许的又笑了。 饭后花蝴蝶让我俩自便,但也强调不要离开这会馆。她还给我俩在会馆里找个了舒适的房间。 我和胡子都躺在床上休息,胡子一定是吃坏肚子了,没躺一会呢,就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我本想用手机看会新闻,甚至跟倩倩聊聊天啥的,谁知道微信提示有人加我。 我点开一看,是个女生,但对这人完全陌生。 我心说难道是有人摇一摇,把我找到了?我好奇之下,把她加了。 她挺主动,跟我说谢谢我,又配合着发了几个很讨人喜欢的表情。我趁空翻着她的朋友圈,这里也有她的生活照。 我看了看,这下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她是下午我在黄埔分局救得那个女警。 我客气的给她回了一句。随后她跟我聊起来,而且往往是她发几句,我才回她一句,饶是如此,她热情劲不减。 她还问我,“是不是从外地来的同事,到黄埔分局办事的?” 凭这话,我猜她事后跟同事打听过我,但我的资料这么保密,她一个文职警员,也没问出啥来。 她看我不回答,又约我改天一起吃饭。随后发了个羞羞的表情。 我也不傻,突然意识到,这妹子或许因为那特殊场合下的一面之缘,真对我有好感了。 赶巧胡子刚从厕所回来,他以为我跟倩倩聊微信呢,这爷们一直有好奇心,非凑过来看一眼,却发现这女警跟我的聊天记录了。 胡子脸一沉,跟我直吐槽,说他跟我一起救了这女警,为啥女警不喜欢他?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他当时脸上蒙着一块湿布条冲进去的,那德行跟强盗有一拼了,怎么赢得对方好感。 另外这女警真要跟胡子这么聊微信,我估计十有八九胡子会约她出来,甚至聊得投缘了,就直接如家、汉庭见了。 但我只是随便又说了几句,就把这女警打发了。 我俩这一天下来,也真累了,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早晨六点半整,花蝴蝶过来叫醒我们,说出发。 我们的早餐也是西餐,不过都是面包牛奶这类的,我和胡子都能接受。 之后我们来到黑马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这次没开那辆私家车,花蝴蝶钻到一辆无牌照的霸道里。 我和胡子都坐在霸道的后座上,她当了司机。 一般女子开车,都挺慢的,但花蝴蝶相反,车速一直在一百迈左右,甚至隐约间,我能品出,她这人有点急性子。 我们一直来到hp区附近的郊外,这里偏僻不说,路两旁还是一片小树林。 花蝴蝶把霸道直接对准两棵树倒进去了,这么一来,我们连人带车都藏在小树林中。 我不知道今天的任务是啥,尤其看现在这架势,更让我直迷糊。 没等我问呢,花蝴蝶倒是跟我们介绍起这附近的环境来。她说这里离黄埔江不远了,uu看书.uunsh 而且顺着路往南再开半个钟头的话,就是江州市金库所在。 我心里一紧。金库代表的是啥,我再清楚不过。 花蝴蝶又拿金库为话题,问我和胡子,如果你们是抢匪的话,想打运钞车的主意,会怎么做? 我冒出个很大胆的念头,那伙犯罪团伙近期会有这方面的行动。但应该不是今天,不然就我们仨来抓擒匪,明显实力不够。 另外花蝴蝶抛给我和胡子的这个话题,让我没法回答。 我和花蝴蝶又都看向胡子。胡子以前做的只是扒子,支支吾吾一番。最后花蝴蝶非让胡子说一说。 他硬着头皮,回答道,“运钞车里有真枪实弹的押运人员,带的都是霞弹枪,真要抢的话,得把他们先解决才行,还得准备切割机和电焊机。” 花蝴蝶边听点点头,但也强调,“你说的过于笼统。” 她随后详细解释一番。那意思,每天七点整,运钞车从金库出发,有三条路线,都是随机分配的,尤其今天,最大的运钞车会从这里经过,有两名押运人员带着霞弹枪,前两颗是空弹。咱们要抢的话,先用黑火药把运钞车炸停,再解决武装人员,之后的五分钟,切割保险柜、拿赃款、走人,一气呵成,决不能耽误,不然每多一秒,风险就会成倍增长。 我发现,她解释时,用的是“咱们”的字眼,也一点假设的意思都没有,计划很周密。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了。胡子也忍不住的绷起脸。 这时花蝴蝶又对着她车座底下掏了掏,拿出让我和胡子完全诧异的东西! 第8章 洗劫运钞车 花蝴蝶拿出来的,是三个头套。这种头套很特殊,正面是漏出眼洞的小丑图案,还带着假发。 她把两个头套分别递给我和胡子。我俩接过来时,显得都有些迟疑。胡子更是念叨说,“花姐,这这……来真的是不?” 花蝴蝶强调,“这就是今天的任务!而且运钞车马上来了。” 胡子又说了一大通,他的意思,他才从监狱放出来,也刚刚破了几个大案,好日子眼瞅着到来了,他也不想因为打劫运钞车,再被送回去啥的。 我一直没接话,一边打量着花蝴蝶,一边琢磨着。 我怕这小娘们又是个警方的败类,别打着卷钱走人的架势,把我哥俩拉下水了,尤其不久前的案子,我不就摊上过么? 但我又想,哪有那么多败类?而且我和胡子来江州,小乔和老更夫他们都知道,他们鼻子那么灵,都没啥大动作,这不间接说明花蝴蝶没问题么? 花蝴蝶原本还能听胡子说两句,但后来拿出不耐烦的架势。我这时心也一横,心说自己别多想了,有时候信任很重要。 我戴上了头套,也示意胡子,赶紧照做吧。 胡子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他最听我话。等我俩带着小丑头套,互相看着时,我发现这头套似乎隐隐有一种魔力,让我俩看着异常的诡异与狰狞。 花蝴蝶趁空又从副驾驶的车座下面拿出一个兜子,打开后,里面是三支手枪。 花蝴蝶挑着拿出两支,对我俩说,“认识这款枪么?” 我心说她真把我俩当二百五了?但我没多说,只是和胡子点了点头。 花蝴蝶又继续强调,“这是军版的五四手枪,别看此枪结构简单,却皮实耐用易操作,威力不小,射程远、精度高、穿透力强,尤其在恶劣环境下的承受能力也还不错。” 她就势要把这两把枪递过来。胡子抢先要拿,谁知道花蝴蝶突然哼笑一声,又手腕一翻,举着双枪,对准胡子砰砰的打起来。 车内空间相对狭小,枪声刺激的让我耳朵都快穿孔了,另外我脑袋也嗡嗡的,冷不丁快短路了。 我不敢相信,花蝴蝶竟然杀了胡子,如果她再调转枪口的话,我岂不是也没命了? 我想跳车逃跑,但使劲拽着门把手,车门纹丝不动,估计被花蝴蝶动什么手脚了。而胡子呢,听到枪声后,捂着胸口,靠在座椅上直惨叫,一会啊啊一会嗷嗷的。 我确实不淡定了几秒钟,这期间也偷偷留意着胡子,但我发现胡子身上没溢出血来,尤其他叫声一直铿锵有力的,更不像要死的人。 花蝴蝶喝了一句,让胡子别叫了。胡子丝毫没停止的意思。我倒是突然明白了,拽了胡子一把。 胡子愣愣看着我,这时花蝴蝶把两把枪分别抛过来,跟我俩说,“雷声大、没雨点。这是假货!” 我摆弄这枪的同时,心里骂了花蝴蝶一句,心说她开这种玩笑有意思么? 花蝴蝶又让我俩从各自的座位底下掏一掏。我和胡子也分别拿出两个大黑兜子来。 我的兜子比较瘪,胡子拿的那个,不仅鼓,甚至支楞巴翘的,还特别沉。 花蝴蝶让我把兜打开。这里面放着三套丧服。冷不丁见到这种晦气衣服,我皱了皱眉,不过也明白,这种衣服跟风衣一样,穿上后会把身体特征完全掩盖掉。 花蝴蝶说别耽误了,赶紧换。她还带头这么做。 她毕竟是个女子,当着我俩面,脱得挺彻底,只剩三点式了。我就坐在她后面,也算离她比较近。 我能隐隐闻到她的体香味。不得不说,我再次被这么个“开放”的小娘们打败了。 等换好丧服,远处拐角处出现一辆运钞车,正全速往这边开呢。 胡子本来想把他掏出来的大黑兜打开看看,现在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我们仨一起盯着运钞车。 我和胡子只知道一会的任务,是打劫运钞车,但具体怎么做,完全俩眼一抹黑。 花蝴蝶不多说计划,反倒掐表看起来,说现在是七点二十八分,一分钟后,这运钞车就会到达咱们面前,那一刻也就是抢钱的开始,最多五分钟后,咱们回到霸道里,一同撤离。 胡子还想问点啥,但我觉得时间太仓促,问多了反倒迷糊。我喂了一声打断他,示意默默等着就好了。 我眼睁睁看着运钞车一步步的来到我们面前,而且就当它即将驶过时,车下方发出轰的一声响。 整个运钞车不仅抖了抖,前方挡风玻璃也都碎了,在高速的惯性下,全洒了出去。 我和胡子都被这场面震慑住了,花蝴蝶倒不为所动,指了指没打开的那个黑兜子,喊了句,“你俩带上它,走!”她还当先跳下霸道。 运钞车往前滑行几米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从里面跳出两个拿着霰弹枪的特警。 花蝴蝶和这俩特警,几乎同时时间举枪。但花蝴蝶反应更快,敏捷的往旁边一躲。有个特警用霞弹枪对着霸道砰的来了一枪。 之前按花蝴蝶所说,这霞弹枪前两发都是空弹,这话我本来信了,但她就是个忽悠。 我和胡子本想下车,车门上突然噼里啪啦一顿响,也就是这特警的准头不够,枪口偏下了,不然有些弹片顺着玻璃射进来,我和胡子岂不成了马蜂窝? 我吓得赶紧招呼胡子趴下来。这期间花蝴蝶也开火了。 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的。我本来还纳闷呢,心说她拿的是假枪,怎么跟对方抗衡。最后枪声停止后,我壮着胆子,稍微抬头看了看。 那俩特警都躺在地上,一时间血流成河,尤其有个哥们,脑瓜子上直嗤嗤往外喷血。 我心跳猛然加快。胡子学着我,看了一眼,骂了句狗艹的啊,又跟我说,“完了,咱哥俩这辈子彻底拉到了。” 胡子这话我赞同,尤其这简直是洗劫运钞车,被抓住没商量,就是个死刑。 花蝴蝶又对我俩摆手,还压着嗓子喝了句,“怎么这么怂?快来!” 胡子不理花蝴蝶,反倒看向我,那意思怎么办? 我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我还盯着霸道车的驾驶位,心说现在我哥俩开车去警局交代一切,还来得及不? 但花蝴蝶等不及,又对着霸道车打一枪。她这可是真枪,有一发子弹又打在车身上。 这分明是吓唬我俩呢。我怕再耽误下去,这娘们别真发飙。 我招呼胡子快下车。当然了,我也把那个大黑兜拿着了。 花蝴蝶摆手示意,让我俩快去运钞车里拿钱。 我和胡子没别的选择,一起跑到运钞车前。而且这运钞车被炸的有些变形了,车门根本打不开。 花蝴蝶一直盯着我俩,我急的对车门踹了两脚,又无奈的看着花蝴蝶。 她指着我带的那个大黑兜,说上切割机。 我这才知道这兜子里装的是啥。但我没用过切割机,冷不丁打开兜子后,看着里面的家伙事,我直楞,还看了看胡子。 他表情告诉我,他跟我一样。 花蝴蝶趁空也凑了过来。她是真等不及了,索性亲自动手。 她倒是熟练,摆弄几下,切割机就嗡嗡响上了。问题是,她对准车门锯的时候,迸射出来的火星子,直往我们身上打。 花蝴蝶毕竟是个女人,力气也没那么大,她又招呼我俩,一起帮忙。 胡子急忙配合,而我慢了半拍,甚至他俩一起举着切割机,也没我的空间了。我就退到他们后面。 这期间我四下看着。这里跟战场都有一拼了,尤其是地上还躺着两个死特警。 我看着其中一个死特警时,留意之下发现他胸口一起一伏,还挺有节奏的。我暗中咦了一声。 我离他也不远,又急忙凑过去。 死特警双眼紧闭,乍一看也没活着的气息。我对准他一只手,狠狠踩了一下。 都是十指连心,这特警疼得受不了,呲牙咧嘴一番,而且看我压根没松开的架势,还反倒越发加大力气。 他猛地睁眼瞪了我一下,u看书 .uukansh.cm 把手一缩,避开后,他又继续装死。 我看了看这特警,又看了看正在切割的花蝴蝶,一时间想到一个词——武装演习。 我隐隐明白点啥了,也重新回到花蝴蝶身后了。 又过了十几秒钟吧,在切割机高速运转之下,车门彻底坏了。我紧忙凑前,把车门费劲巴力的推开。 车内躺着四个“死人”,另外我看到了那个保险柜,这里面装得啥,我们都明白。 花蝴蝶又翻着大黑兜,找出电焊机。她让我和胡子用切割机,她用电焊,我们一起把保险柜弄开。 这次我特别主动。而且刚刚看花蝴蝶使用了一次切割机,我就大体知道怎么用了。 我和花蝴蝶轮番上阵,胡子一时间倒是清闲了,但这一刻,他心里压力太大了,拿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在车厢内随便找个地方,蹲了下来。 他想抽烟缓一缓,问题是,刚把面具撩上去一截,把烟放在嘴里,他握着打火机的手直哆嗦,打了好几次也没弄出火来。 有个死人原本也是静静的躺着,但听着打火机的声儿,他猛地张开眼睛,对胡子说,“哥们,我特烦烟,你能不能不抽?” 他脑袋跟个血葫芦一样,甚至整体看,也特别狰狞。胡子压根没料到会有这变故,这一下是真被吓到了。 胡子哇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次也赶上巧劲了,他手不抖了,还把打火机点着了,只是这一下,火苗子直接燎到他的下巴上了。 (偏头疼犯了,疼疼疼,求推荐票安慰) 第9章 分赃潜逃 胡子疼得嗷了一嗓子,还用手使劲揉着下巴。这一股火,也把他一小撮胡子弄焦了,看着有些惨。 但胡子顾不上这些,站了起来,看着那原本该死的人。 这人不理会胡子,继续装模作样。胡子指着他,这这几声,随后反应过来,喊着说,“全是假的啊?” 我早就知道这一切了,所以没太大反应。而花蝴蝶呢,拿出嫌胡子烦的样子,瞥了他一眼,等又看向我时,她又流露出稍许的惊讶。 我让胡子别说用不着的,赶紧过来帮忙。这一次,他不再有心理压力,接过切割机后,比我还要卖力气。 这保险柜也一定事先被做了手脚。我们没怎么太费力气,就把它破坏了。 在花蝴蝶打开柜门的一刻,我甚至心跳都快了,我想的是,马上呈现在我眼前的,会不会是一堆堆的钞票和金条。 但实际情况完全不一样,这保险柜分三层,上下两层放的,是一块块被垒的整整齐齐的板砖,最底层是两个深色的帆布包。 花蝴蝶把帆布包拿出来,招呼我和胡子赶紧把砖头取出来。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就是演戏呢,问题是我不得不吐槽,心说这些砖头是不值钱,却有纪念意义,大老远从金库运过来,又被我们当宝贝一样的带走。 我们搬砖的速度很快,这功劳大部分是胡子的,他那双手,太灵巧了,估计跟他老本行有直接关系。 最后等两个帆布包都被装满,我掂了掂,也目测下,估计这些砖要换成体积的钱的话,少说得五六百万吧。 花蝴蝶喊了句撤,我们鱼贯的出了运钞车,奔着霸道跑去。 那两个装砖头的帆布包,都由我和胡子拿着,花蝴蝶一时双手空空的,又趁机摆弄下她的枪。 我知道她这枪是真的,尤其刚刚还对着霸道车开过一枪。她这么做,包括之前打枪战,一定是为了制造“案发现场”,因为别看我们是演戏,却也务必求个真实。 而她之所以没给我和胡子发真枪,一定是担心我俩枪击不好,别真走火伤到警员啥的。 我对此没意见。等都上车后,我们摘了面具,花蝴蝶看了看时间,念叨句,“刚刚好!” 胡子想接一句话,但花蝴蝶急性子上来了,一踩油门,立刻把霸道开了出去。胡子这话被硬生生憋住了不说,身子还猛地往后一探,差点撞到头。 我跟胡子差不多,好在硬生生一挺腰板,强行板住了。 霸道车的速度一直往上飙,我偷空看了几眼表盘,最后车速在一百四左右。 这里又不是高速,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的,霸道如此快,可想而知,我们坐在车里是什么感受。 但我换个思路一想,现在的我们是在逃跑呢,开的慢悠悠,也绝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强压下性子,没说啥。 霸道车奔着黄埔江边去的,还沿着上游走,越走越荒凉,江边出现了大片的芦苇,有的芦苇都有一人多高。 花蝴蝶也并非漫无目的瞎开,一直留意着四周,最后一脚刹车猛停下来。 我和胡子的身子又往前一踉跄。胡子念叨句,“花姐,以后停车的话,提前给个信好不好?” 花蝴蝶不理胡子,让我俩脱了丧服下车,把那两兜子砖头都撇到江里,还解释说,“这砖头一来对咱们没用了,二来抢匪得手后,往往会找个地方藏匿赃物,咱们也就这么做吧。” 我和胡子立刻行动。花蝴蝶慢了半拍下车,她奔向一处一人多高的芦苇群,钻到里面搜索一番后,又把我俩叫过去。 我看到,芦苇里藏着两辆摩托,还有一个大背包,这背包不仅有拉锁,上面还被密密麻麻缝了一排黑线。 花蝴蝶的意思,让我俩先骑着摩托撤离,尤其也把这个背包带走,她晚一步,把这霸道车处理了。 这车身上有好多枪眼呢,确实没法开回市里了。我猜花蝴蝶要么把它送到江里,要么就弄点汽油,把车烧了,毁尸灭迹。 而胡子呢,趁空拎了拎背包,甚至隔着摸了摸。他脸色一变,反问,“这里面装的是真钱?” 花蝴蝶点头承认,强调说,“一共一百万,还都是连号的。这包你们别打开,更别乱动里面的钱。另外咱们这次的任务,是假戏真做,只有为数很少的几个警方高层知道,所以发生这么大事,警方会对失物重点调查的,这钱一旦流出去,会招灾。” 我和胡子点点头。 随后她掏兜拿出一个钥匙,让我和胡子带着钱,赶到江州市万通公寓的b座1103室,等她下一步的指示。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对这次任务,既有些明白,也有点迷糊了。胡子也一脸茫然。 但花蝴蝶又催促让我们快点离开,还说动作慢了的话,警方在各个路口容易设置关卡,我们想进城就费劲了。尤其我俩别被警察逮住,不然这一切都白忙活了。 我看花蝴蝶也真不想再多解释啥了,就只好拿出听从的架势,没再多问。 我和胡子坐上摩托后,他在前当司机,我在后。我俩用身体把这背包夹住了。 摩托飞快的往回行驶。胡子问我知不知道万通公寓具体在哪? 我也头疼这个问题呢,但我突然有了个笨招,把手机拿出来,这里面有我几天前下载的导航软件。 我试着用导航搜万通的名字。导航倒是真给力,搜出结果了,我就提示胡子怎么走。 这一路上,我俩也不能闷着,随意交谈了几句。 胡子有点小兴奋,说咱哥俩带着一百万满江州溜达,想一想这种感觉就很爽。 我跟他持相反态度,心说要是一不小心,把这钱弄丢了的话,可够我俩喝一壶的,另外我也提醒胡子,一会到市里了,别走繁华路段,哪里偏就走哪。 胡子应了一声。但我们还是小瞧了警方的效率。刚到郊区,我们拐过一个路口后,大前方就封路了,警方设置关卡,另外这个关卡投入的警力还很多,护栏旁边停着足足四辆警车,有八个警察,对来往的人进行排查。 我和胡子隔得老远就看到这一幕了。胡子及时的停了车,跟我商量怎么办? 我俩当然不会笨的去闯关。我看着导航,想知道有没有别的小路,能让我俩溜掉。 这么一耽误,我们身后又开来一辆摩托。这摩托司机是个小年轻,看着痞里痞气的不说,摩托上放着很摇滚的音乐,他边听边开,让摩托时不时就晃悠一下。 他原本不在乎关卡,速度不减的要经过我俩,但就在错车的时候,他的摩托直接顶到我们的车身了。 也亏得我及时抬了下脚,不然很可能会他撞个外伤。 这小痞子还来脾气了,把摩托一停,下车往这边走,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你们眼瞎啊,没看到撞到我了么?” 胡子差点被气炸肺,脸一绷,也回了句,“你个狗艹的,撞我们你还有理了?” 小痞子嘴上不饶,这就跟胡子争执起来。要在平时,我也看不惯这种货,尤其他那打扮,真就是个欠打的造型。 但我考虑到我俩现在就在关卡附近,也是任务在身。我就跟胡子说算了,让他赶紧掉头,我们先走人。 小痞子一下站在我们的摩托前,拦住去路不说,还嚷嚷起来,撞人了、撞死人了的喊着。 他嗓音挺尖,外加关卡处有个警察也正巧往这边看来。他留意到我们了。 他叫上个同事,一起开着一辆警车,往这边奔了过来。 当警方刚有动作时,我就留意到了,我暗暗叫苦。但小痞子继续耍起无赖,把我和胡子缠的死死地。u看书.uukns 最终我俩也没逃开。警车把我们的摩托挡住,那俩警察下车后,其中一个先问了句,“怎么回事?” 小痞子一顿抱怨,尤其被他说的,我俩简直跟十恶不赦的坏人没啥区别。 这俩警察当然能看出这小痞子是什么人,他俩本来不想多管这种事,但当留意到我和胡子的背包后,他们全敏感上了。 这俩人也都带着枪呢,等把枪拿出来对准我和胡子后,其中一人说,“把背包打开,我们要检查!” 小痞子一看架势不对,尤其警察都亮枪了,他反倒老实了,往旁边退了退,跟我和胡子保持一定距离。 我看着枪口,一时间想找点啥借口。但俩警察不给我多想的时间,有个警察还咔的一声,把保险拉开了。 这一刻让我觉得,四周空气都快凝住了。我也因此真不敢再拖啥了。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胡子硬着头皮,无奈的一截截扯断背包上的黑线,又慢慢把拉锁拉开。 我盯着背包的同时,想起一句老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次任务,我俩可能要办砸了。 那小痞子一直没离开,隔远也盯着背包看着。 花蝴蝶说过,这里面是一百万现金,但她这个女忽悠,又骗了我们一次。当看清这里面的东西时,不仅我和胡子,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俩警察把枪放了下来,拿出一脸狐疑的样子看着我和胡子。 而胡子呢,伸手进去,确实从背包里拿出一沓子钱,但这钱上,写的是天地银行,印的是玉皇大帝的头像…… 第10章 黑钱 胡子举着这一沓子冥币,又故意把布兜往下拽一拽,让里面更暴露一些。 这么一来,整整一百万的冥币,都出现在众人眼底。那小痞子很不习惯的一哆嗦,也因此完全转移目光,对背包失去兴趣了。 两个警察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其中一人还骂咧句,“你俩有毛病?大白天带这么多这玩意干嘛?” 胡子呵了一声,反问,“警官,有规定带冥币上街犯法么?” 我对那小痞子很不满,看了看他,又把话接过来,说我大侄子特别不孝顺,他妈前几天横祸死了,他都不想管,我哥俩看在亲戚份上,替他尽尽孝,才买点这么一堆冥币。 小痞子知道我指桑骂槐呢,他又怒了,喂喂几声,甚至直往前凑,看架势要跟我动手。 我和胡子没了顾忌,一时间也不怕警察查我们,所以脸一沉,一前一后把小痞子包围了。 俩警察想回到关卡继续执行任务,对我们仨随意的摆摆手,那意思,你们开的也不是好摩托,刮得也不严重,差不多得了。 小痞子心里原本就没底,外加警察也不插手,他终于吃瘪了。他闷头从我俩包围中溜出去,骑个摩托,嗖嗖的离开了。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随后也迅速撤离。开摩托期间,胡子不解恨的当我面骂那小痞子几句,还说这兔崽子真就赶上运气好了。 我适当的劝了劝他,让他别发这没用的火了,而且也不知道咋搞的,我一想到那小痞子,直觉告诉我,这里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但较真的往深了再一想,我又琢磨不出啥来。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没遇到啥岔子,也找到了万通公寓,坐电梯来到了1103室门前。这万通公寓出乎我的意料,是个很高档的地方。就说1103室的入户门,比一般入户门看着要宽大和厚实的多。胡子比我懂行,还念叨说,“这门正常买的话,少说三五千。” 我很好奇,这房间里面是什么样,如果同样装修豪华的话,我和胡子就有福了。 我拿出钥匙开门,这门锁有点紧,我正摆弄呢,旁边1104的房间有反应,屋门打开后,从里面出来一个女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 这女子长得就是一般人,但很会化妆,把自己弄得有些骚性,也有些艳丽。再说她穿的衣服,该紧的地方紧,该松的松,把她身材扬长避短的展露出来。 她看到我和胡子时,一诧异,又主动走过来问,“呦,新邻居呀!” 她这音调让人听起来,也有点勾搭人的感觉,另外她这么一离近,我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我对女人有个评价,香水喷的太浓,要么就是有很严重的体臭,借着香水遮盖,要么就是比较势力眼。 不管眼前这女子属于哪种,但肯定不是好货。我因此对她印象不太好,也不想接话。 胡子跟我相反,被这女子的骚性吸引住了,还嘿嘿笑了,客气的跟对方聊起来。 这女子很好奇,问胡子叫啥,做什么工作的。胡子当然不会漏真话,索性满嘴跑火车,尤其李可帅这个字眼又出现了。 那女子也介绍自己叫小丽。 我倒没觉得胡子这种瞎忽悠有什么不妥的,问题是,我俩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小丽插科打诨。 我板着脸,这时门也开了,我让胡子跟我进屋。 小丽还故意问我呢,“这位大哥,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跟我说说呗。” 她也就势想跟过来,但被我挡在门外了。 我和胡子一起看着屋里,我本来有心理准备,却不得不说,还是被装修晃花眼了。 这屋子是欧式风格的一室一厅,乍一看金碧辉煌,跟个小宫殿似的,更有舒服的沙发和床,更有超大屏的电视和大浴盆。 胡子一边啧啧的,一边在屋里转悠一番后,对那个大浴盆情有独钟。但他也苦叹,说咱们两个老爷们,住这里可惜了,不然泡个妞,还能一起鸳鸯戏水。 我让他别动这歪心思了。我把那一兜子冥币,随便找个角落放好,又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吸烟。 我把刚刚经历这一切,又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 我有这么个猜测,花蝴蝶之所以带我俩演这么个戏,一定是想让我们出名,尤其最好能罪大恶极到被警方通缉的程度。之后我们会跟那犯罪团伙接触上,成为卧底,收集证据之类的。 我想到这,不由苦叹,如果全被我料中,我和胡子这次的任务很不简单,甚至危险系数不比前几个案子差多少。 我无意间的四下乱看,又留意到这一百万的冥币了,这是让我毫无头绪的地方,我不明白花蝴蝶为什么让我俩带着一兜子冥币来万通公寓。 但我想一时不明白的事,日后肯定有解释。我暂时把烦恼抛开,又跟胡子一样,一起在这房间里享受起来。 我们一直没出门,饿了就用手机点餐。这期间我也打开电视,时刻关注着当地频道。 我们抢劫运钞车的事,也真上了新闻,用插播的形势,做了悬赏通告,但警方一定是为了配合这次任务,这悬赏中的部分信息不符实。 警方说,劫匪是两个人,另外别看对案发现场做了一系列调查,目前还不知道劫匪的长相,只能判断他们的身高和一些模糊化的特征,而且对失物也没太详细的说法。 警方让市民们在最近一段时间,时刻留意周围,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就踊跃提供线索,警方采纳后奖金最高有二十万元。 我看到新闻后,心里沉甸甸的,但胡子反倒高兴,指着自己脑袋说,老子咋也算是有身价的人了。 这期间黄浦分局那个女警也在微信上找我好几次。她对我的好感并没减少,尤其我不理她,反倒更让她来劲了,总留言约我吃个饭啥的。 我看着她的微信头像直苦笑,心说我现在怎么跟她一起吃饭?难不成见到她后,告诉她,我就是悬赏的抢匪之一么? 我最后只能对她的留言来个置之不理。我们隔壁的女邻居,倒也跟这女警似的,每天过来敲几次门,要约我俩出去吃饭去酒吧啥的。 胡子心痒痒,但我把他看的死死地。另外我对隔壁小丽有这么一种评价,这****情商不低,分明是仗着自己年轻,想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或老公。 而在她眼里,我和胡子能住到这里,肯定就是个有钱人了。 胡子也算听我的了,每次都拿出一副肉疼的样子,把小丽拒绝了。 一晃到了我俩来万通公寓的三天后的午夜。胡子躲在卧室里看小片,看累了后就直接躺床上睡了。 我不想跟他挤在一起睡,尤其这爷们看完小片后,一定跟鱼似的得甩甩卵。我嫌床上脏,就一直把沙发当床,也好在这沙发够软,我睡得也没那么糟。 这时我躺下了不说,迷迷糊糊还眼瞅着要入睡了。有人砰砰敲门。 我一下惊醒了。第一反应,又是小丽吧?我也真是快被这妹子折磨疯了。 我问了句,“谁?”门外不回答,继续的敲着门。我光俩大脚丫子下地,我想的很明白,一会见到小丽了,她再胡搅蛮缠,我可能不客气的损她几句,让她心里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 但对着猫眼一看,外面这人低个头,带个帽子,上面写着夜宵俩字。 我纳闷了,心说我和胡子都没订餐,这哥们从哪冒出来的? 我带着警惕,把门打开一条缝。这人抬起头来。我看的一愣,没想到是花蝴蝶,更没想到她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一边四下看着,一边又示意我,快让她进去。 她这次来,还背了一个大包,拎着三份快餐面。 我把她带到客厅后,花蝴蝶问,“胡子呢?” 我去卧室,让胡子起来吃“快餐”。胡子还犯懒呢,说吃个屁啊,老子刚爽完,要小憩一会。 我没惯着他,硬生生把他拽起来了,也提了花蝴蝶。这哥们直穿着裤衩,这就要往外走。 我看到他裤衩上有一块湿了都,我让他多多少少顾忌下形象。 胡子又套了条裤子。uu看书 ww. 花蝴蝶趁空把快餐面都打开了,她显得没啥食欲,却让我俩快趁热吃。 我心里压着事呢,知道花蝴蝶这么一来,今晚十有八九有新任务了。 我没动筷,让花蝴蝶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胡子倒是吃的挺香,秃噜秃噜的。 花蝴蝶把她带来的背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锁,把口子撑大,让我们往里看。 我和胡子一时间一愣。这次里面不是冥币,而是实打实的毛爷爷。 花蝴蝶指着钱,跟我俩说,“一百五十完整,也是抢运钞车得到的一部分‘黑钱’。” 我没接话,示意花蝴蝶往下说。 花蝴蝶告诉我俩,江州市有个外号叫金蟾的男子,能洗黑钱,但他也有规矩,要吃三成的回扣。而她让我和胡子今晚就带着这笔黑钱,去找金蟾,跟他谈一谈,但重点不是洗钱,而是借洗钱的机会闹一闹,立棍之类的。 我和胡子听得都很迷糊,我心说难道金蟾跟那个犯罪团伙有关? 胡子主动提出,让花蝴蝶再解释解释。 花蝴蝶摇摇头,又看向我,故意往前凑了凑身子反问,“小闷,你是聪明人,到时会带着胡子把这事做好的,对么?” 她这句话有言外之意,还是不想让我和胡子多问,也希望我能带个好头。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懂做线人的规矩,绝不乱问。另外我也提了一点,我们哥俩这次去,一旦打斗起来,有什么能镇住对方的武器没? 我还比划一番,那意思,最好有枪!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11章 闯贼窝 花蝴蝶听完摇摇头,说金蟾这人很谨慎,到时会对我们搜身,枪械根本带不进去。但顿了顿她又说,“我倒是有两个宝贝,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她一摸后腰,拿出两个掌心雷来。这俩雷并不大,跟三五岁小孩巴掌差不多。 我和胡子看着的同时,也都有点发愣。我觉得花蝴蝶这话前后矛盾,而胡子更是一脸不解的问了句,“花姐,手雷比枪的威力还大呢,怎么保证不会搜出来?” 花蝴蝶说好办,又站起身。她穿着是运动裤,也不用解裤带啥的。她把其中一个掌心雷,一下塞到裤裆里了。 原本掌心雷的位置不正,让她裤裆鼓囊囊的,但她扭了几下身子,调整一番,这雷完全的隐蔽起来。 花蝴蝶当着我俩的面,又是蹲身又是走路的,让我们重点留意她的裤裆。也别说,一点都不明显。 花蝴蝶还跟我们说了一个窍门,让我俩想一想rb人,她的意思,裤裆藏雷后,就学着rb女人一样,夹着裤裆走路,这样保准万无一失。 我心说我和胡子都是有血性的爷们,像rb娘们那样走路,打死也办不到。我让花蝴蝶把掌心雷给我一个,我试试,也想找一个适合男人藏雷后走路的方法。 花蝴蝶一掏裤裆,把那颗都被捂热乎的掌心雷递给我。 我一直觉得,这花蝴蝶有点另类的开放,当我们面洗澡,又当我们面换衣服啥的,这一刻,我又被她的开放弄的很尴尬。 我犹豫着没接过来,花蝴蝶却不管那些,硬把掌心雷塞到我手上,还催促我快试试。 我最后一想,自己也别那么多事了,不就藏个雷么?我站起身,稍微松了松裤带,又把雷送了进去。 好在这雷的体积小,比预估的情况要乐观,我裤裆多了它,并不觉得有多别扭。 我在屋里走走停停、蹲蹲起起一番,很快也有个窍门,把它藏在敏感部位的后面,这样走起路来,也就不像rb娘们那样了。 我对胡子耳语一番,把心得交给他。花蝴蝶趁空又把另一颗掌心雷递给胡子。 胡子盯着掌心雷,含蓄的问了句,“花姐,你也帮我捂热乎一下呗?” 花蝴蝶瞪了胡子一眼。 五分钟后,我俩又把掌心雷从裤裆里拿出来。花蝴蝶教我们怎么使用这种手雷。 胡子稍微有点笨,花蝴蝶教了他足足三遍,我倒是一遍就成。 花蝴蝶还时不时给我俩鼓劲,说金蟾就是个洗钱的贼,跟他们有冲突,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让我俩放宽心。 我对这话持保留态度,另外打心里是这么琢磨的,要是真像花蝴蝶所说,那最好了,要是去见金蟾时,发现对方人手多或者这任务危险太大太棘手的话,我和胡子也不会笨的往上冲,先偷偷撤退保命再说。 花蝴蝶让我俩继续吃快餐面,等吃饱了,就去找金蟾吧。胡子倒是好胃口,这就要继续吃,但我把他拦住了。 这不是我这人迷信,反正我就觉得,吃一顿饱饭,再去做任务,这感觉有点像奔赴刑场。我这次效仿了一把关二爷。 关二爷能温酒斩华雄,而我呢,跟花蝴蝶说,等我俩做完这次任务归来,再让她请我们一顿好的。 花蝴蝶也是个聪明人,一下明白我的想法了。她笑着点头承诺。 我和胡子简单收拾一番,尤其是再次把雷藏起来。花蝴蝶跟我们说了一个地址,又强调,“见到金蟾时,提一嘴癞皮,说是癞皮介绍我俩过去的。” 我猜癞皮是警方的人,也应了下来。 花蝴蝶没离开这房屋,说等我们回来。 我俩离开万通公寓后,还是用原来的规矩,他骑摩托,我坐后面,我俩用身子夹着那装着一百五十万的背包。 花蝴蝶给的地址有点过于详细了,精确到某条街的某个门牌号。 我用手机导航搜着,也指导胡子怎么开。 足足用了四十分钟,我们才赶到这个地方。这里是江州郊区,而且是个小型的窗户加工厂。 别看是后半夜了,这加工厂还灯火通明,明显加班加点的生产呢。 胡子问我,“花蝴蝶会不会弄错地方了?”我摇摇头,反倒觉得这金蟾很聪明,借着这么个厂子做幌子。 我让胡子先开摩托绕着这厂子转悠一圈,我也留心观察着,等没觉得有啥让我担忧的危险后,我和胡子又来到正门口。 这里有个值班室,有个二十出头的肥小伙,正坐在值班室外面吸烟呢。 他精神头挺足,并没犯困,而且眼睛很贼,我俩刚离近,他就盯着我们。 我和胡子没急着说啥,胡子更是直接摩托开到他身边。 我打量这小肥肥,他个头也就一米七,但圆咕隆咚,估摸得有小二百斤。 像一般的肥仔,肚子会鼓鼓的,但这小肥,胖的很匀称,尤其身体最粗最横向发展的地方,是两条腿。就凭这,我断定这小子练过身手,甚至他的腿劲一定特别大。 小肥喂了一声,也把烟一撇,很不客气的问我俩,“干什么的?” 我突然咧嘴笑了,胡子本想回一句,但被我这笑一影响,他也闭口冷笑起来。 小肥被我俩这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他顿了顿又说,“想订窗户的话,白天来,晚上厂里只有工人,领导都下班了。” 我没理他这茬,特意把背包举起来,又提了句,“癞皮!” 这俩字刺激到他了。他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俩。看得出来,他心里琢磨啥呢。 又过了几秒钟,他让我俩等等。他掏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通话期间,他故意背着我俩。我也听不到谈话内容。但很快的,从厂里来了两个男子。 这俩人穿着厂服,都是驷马汗流的架势。一看就是刚从加工现场赶过来的。 小肥让他俩守着门,还强调他没回来期间,不让任何人进出。 俩男子急忙应了下来。就凭这,我有个猜测,厂里的工人,并不知道他们领导洗黑钱。 当然了,我和胡子这次来,也不是管这类事的。我就没在这问题上多较真什么。我俩停好摩托,带着背包,随着小肥一起往厂里走。 小肥先带我们去一个空屋,这里一看就是个废弃的库房。他对我俩示意,想搜身。 我把背包放在地上,又跟胡子一样,笔直地站着。小肥搜的很细,我俩一直藏在后腰的防身武器——伸缩棍,都被他搜出来了,但他也是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变态的摸我们裤裆,那俩掌心雷全逃过一劫。 小肥还让我把背包打开,但这里面就只有钱,看一眼就一目了然,也不用搜。 之后我们出了这空屋,一路奔向厂内的一个角落。这里有四间瓦房,小肥对着左数第二间,敲了敲门,还用着两长一短的节奏。 我留意到,虽然这间瓦房跟其他瓦房都没开灯,漆黑一片,但不同之处在于,它挂着窗帘,说明里面有人住。 小肥一共敲了三通门。瓦房里的灯才亮。很快门开了,一个一头银发的瘦老头,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我头次见这瘦老头,但看他这外形外貌,我就肯定,这是金蟾。 他长得一看就很刁,左胳膊还萎缩了,跟个小孩的一样,当啷着,完全就是个摆设。我怀疑这老头在小时候是不是得过小儿麻痹症?另外金蟾的全称就叫三足金蟾,这瘦老头现在不就是三条“腿”么? 我当先对这瘦老头打了声招呼,叫他金蟾哥。 金蟾打量着我俩,还拿出怪表情反问,“就是你俩,前一阵把运钞车洗劫了?” 我没正面回答啥,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子钱,对他抛了过去。 金蟾别看只剩一条胳膊,但很敏捷,立刻接住钱。uu看书ww.uukanshu小肥趁空绕到我和胡子的后面,叉着腿站好。 我明白小肥的意思,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我不理小肥,只看着金蟾,又问他,“我们这钱没法花,金蟾哥能不能洗钱?这是我俩找你的主要目的,给个痛快话!” 金蟾示意我俩等一下,他转身回到瓦房,扯嗓子喊,“都******滚犊子。” 这变相告诉我俩,屋里还有别人。我和胡子都盯着门口看,没多久,从里面走出两名女子。 她俩衣服有些杂乱,明显刚刚穿好,还来不及整理,另外她们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未消退的春色。 胡子忍不住念叨句,“金蟾哥,你宝刀不老啊,牙口还是这么好!” 金蟾似乎很在乎自己这方面的能力,立刻接话说,“老子这牙口,只要是个母的,都感兴趣。” 而这么一来,屋里没别人了,我们又随着金蟾,一起走进去。 我看屋里的装修,知道是把办公和淫乐二合一了,既有情趣床,又有老板台的。 金蟾带我们来到老板台来,示意我俩,把黑钱都放在老板台上吧。 我也懒着一点点拿了,直接打开背包,对着一倒。一百五十万的钞票,跟个小山一样,堆在这上面。 刚刚小肥检查背包时,钱都在背包里,倒没那么明显,这一次,小肥被这么多钱震了一下,甚至又特意盯着我俩看了看。 金蟾倒是很淡定,这一定跟眼界有关。他很随意的看着这钱,还拿出几沓子掂了掂,随后又啧啧几声,眯着眼睛问我俩,“二位兄弟,不对劲吧?” 第12章 2颗掌心雷 我和胡子都被金蟾这话弄得很敏感,这也多多少少跟我俩“做贼心虚”的心理有关,就怕金蟾这家伙,冷不丁识破我俩的真实身份。 胡子立刻扭头盯着小肥,防止这小子突然动手啥的。 我倒是能强压下心头不安的情绪,继续淡定的看着金蟾,反问,“老哥说的不对劲,指的哪方面?” 金蟾指着这一堆钞票,接话说,“我看过警方的悬赏公告,你们抢的那辆运钞车是大型的,每次从金库出来,少说得运个五六百万,而且那运钞车送完钱还会转路去金店,车里也带着一定数量的金银首饰。你们俩只拿一百五十万过来让我洗钱,这数量也差的太多了?” 我听完这话,反倒跟吃了个定心丸一样,心说他指的不对劲原来是这个。 我立刻想到个理由,告诉他,我哥俩头次跟你合作,谁知道靠不靠谱?而且抢劫后,大部分钱当然都藏起来了,哪有拿那么多现金夜里瞎溜达的道理。 金蟾点点头,觉得我这解释也说得通。 他依旧对我俩抢劫的过程很感兴趣,又试着套我们话。我哪能听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我和胡子来之前,花蝴蝶告诉我俩,这次见金蟾,就是要闹一闹、立个棍。按我理解,我和胡子最终目的是洗不上钱,反倒把金蟾折腾一顿。 我奔着这个想法去的,也不跟金蟾说那些用不着的。我摆摆手,一转话题说,“老哥,我俩抢劫的事,没必要搬出来说,你也别总问这问那的,另外我哥俩来这儿有一会儿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洗钱的过程和规矩了?” 金蟾发现我有点不好说话,他只好打消之前的念头,又回答说,“这批黑钱在当地肯定花不出去,我会联系外地的同行,把这钱分别送到偏僻的城市,一点点流通出去,而这一过程,他娘的,时间又长,投入的精力也大,所以我要五成的回扣。” 换句话说,这一百五十万,洗完后,我和胡子只能得到一半。 金蟾顿了顿又说,“你们同意这回扣的话,咱就不墨迹了,立刻用验钞机点黑钱,至于洗后的干净钱款,你们可以提供一张银行卡号,一个钟头内,我保证给你们转账,或者开个支票,你们明后天自行到银行取。” 胡子听完最先忍不住冷笑,也不金蟾哥、金蟾哥的叫着了。他不客气的反问,“老兄,欺负我俩么?按我们知道的消息,你平时都要三成回扣,见到我俩,往死了抬价是不?” 我也觉得就事论事的看,这老爷子确实跟个吸血鬼似的。另外我也找到了能找茬的话题,想在回扣上面做文章。 金蟾倒是有他的理由,说他这人办事最地道,要是一般的黑钱,洗起来容易,三成回扣还算多要了,问题是我俩这是抢来的钱,比一般的黑钱还来路不正,洗钱方法也特殊,当然他要的就多了。 我和胡子都不懂道上的规矩,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做交易时,都怎么讲价。我索性直接伸出两根手指,绷着脸告诉他,“甭扯用不着的,我最多接受两成回扣。” 小肥原本默默旁观,现在忍不住爆粗口,骂了句娘,说你俩当我们是乞丐么?拿这点钱就让我们担风险的帮你们折腾? 胡子指着小肥,说你嘴巴干净点。这么一弄,气氛倒是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我又盯着金蟾,想等他下一步的表态,甚至也时刻准备着针对这话题,再往狠了闹一闹。 金蟾摸出烟来,点了一根,吧嗒吧嗒抽上了。他脸上还没什么表情,都说相由心生,他这种反应,反倒让我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 我和胡子也不能一直干站着,我招呼胡子,那意思,既然谈不拢,咱哥俩早点撤吧。 我一边提防着金蟾和小肥,一边把背包撑开,跟胡子一起把黑钱往里装。我这是以进为退,逼金蟾再主动跟我们说啥。 金蟾倒是真沉得住气,趁空又对小肥使了几个眼色。我一直偷偷留意金蟾,他这举动,没逃过我的眼睛。但等我抬头看他时,他又立刻停止跟小肥“沟通”,绷着脸正视着我。 我发现自己遇到对手了,心说这金蟾绝对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儿。 等眼瞅着把最后一沓子钱装回背包时,金蟾突然哈哈笑了。这笑声听着很爽快,但我知道,这老爷子肯定没憋好屁。 金蟾问我俩,“二位,你们露个底,这次到底抢了多少钱?要是这笔钱都从我这‘跑货’的话,二成我可以考虑。” 我指着背包强调,“我们就洗这一百五万,只要现金,别说转账和开支票,我俩不认这东西,另外……”我盯着他,又问,“你反复打听我们抢劫的事,到底怎么个意思?” 我以为金蟾和小肥被我这么一说,又得沉下脸呢。但出奇的是,不仅金蟾,连小肥都没啥脾气。 金蟾拿出犹豫样,琢磨一番,最后拿出一咬牙的架势说,“行吧,老子这一次能得三十万,这也是块肉。” 他让我俩等着,他就去拿验钞机和准备现金。 小肥没跟金蟾一起走,反倒站在屋门口,那意思在金蟾回来之前,不让我俩离开。 我和胡子趁空也能说说悄悄话。胡子一直想的简单,这时偷偷问我,“咱俩刚刚算是立棍了么?” 我心说立个屁啊,而且一会真要被金蟾把这一百多万洗了,我们回去跟花蝴蝶咋交差? 我琢磨着一会怎么办呢,这时顺带着,我想到我和胡子的身份了,心说我哥俩既然是抢匪,一会也别在回扣问题上做文章了,直接暴露一把抢匪的本性,吓唬吓唬这金蟾。 我偷偷摸了摸裤裆,掌心雷藏的太深,我怕一会拿出来不方便,就喊着问小肥,“哪里有厕所?” 小肥摆摆手,示意让我跟他走。但这么一来,胡子就被单独留下来了,他还拿出一丝不放心的样子。 小肥的表情,我们都看在眼里。胡子嗤了一声,说兄弟啊,把人看太扁了吧,怎么着?我还能趁没人的时候偷东西? 我瞥了胡子一眼,倒不是我想埋汰自己的兄弟,我心说他以前老本行不就是专门做这个的么? 而小肥被胡子一说,反倒放开了。 他带着我,去了另一个角落。我以为这种工厂里的厕所,全是旱厕呢,谁知道还是个装修不错的独立卫生间,里面更是挺干净。 小肥站在门口,盯着我看。我示意他,这么盯着,换做谁也尿不出来。我还主动把厕所门关上了。 随后我赶紧脱裤子,把手雷拿了出来。这小家伙一直被我夹着,都带了点我的体味了。我不管那么多,又把它悄悄卡在后腰上。 我本想整理下衣服就出去,但又一琢磨,装样子尿一泡吧。我还故意尿的离了歪斜,把这厕所弄脏了。 也真我被猜到了。这个小肥,在我出厕所时,他又特意往里看了看,当发现那满便池的尿点子后,他一皱眉,但也没了疑心。 我随他一路走回瓦房。小肥故意落后我半拍。当我刚进了门口,就看着里面一愣。 我离开没多久,这瓦房里却有了不小的变化。 除了有胡子和金蟾外,还多了四名男子,他们把胡子围了起来,都拿着砍刀。 我这么一愣神期间,门旁边还闪出一个人来,他同样拿着砍刀,还趁我不防之下,把刀架到我脖子上。 我扭头看去,他嘿嘿怪笑说,“原来真是你俩,咱们又见面了!” 这人就是那个小痞子,当时他撞了我们的摩托,还痞里痞气的跟我们闹了一通。我本来有个直觉,觉得这小痞子不对劲,但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我被刀架脖子,就没敢乱动。小痞子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过头跟金蟾说,“谢了金蟾兄!” 金蟾对这小痞子,跟对我和胡子的态度完全相反,拿出一副巴结的样子,连连说,这是他应该做的,尤其邓爷的事,就是他的事! 我细细品味着这俩人的对话,心说一定是这个金蟾,跟我们谈不拢后,索性卖个人情,把我俩给卖了。u看书 ww.kanshu 我瞪着金蟾,他倒是因为心里有鬼,故意回避我的目光。 这期间小痞子又推了我一把,那意思,跟胡子站到一起去。 他也挺机灵,我走一步,他就紧跟一步,一刻不放松。 胡子拿出一脸的愁样,打心里一定觉得现在的形势对我俩不乐观。 我偷偷对他使个眼色,让他放心。 最后我被小痞子又一推,彻底贴着胡子站在一起。 小痞子让那四个人盯得紧点,他倒是把刀随意的放了下来,又对我和胡子骂咧咧的说,“两个狗东西。你们真行!我们这帮子人早就想打运钞车的主意了,也想做了这一票子后,立刻闪人跟邓爷汇合去。但你们来个捷足先登,这事怎么办?煮熟的鸭子飞了,你们是不是得陪我们损失?” 我这下全明白了。 花蝴蝶之所以带我们抢运钞车,又让警方通报我俩,甚至还让我和胡子半夜来见金蟾,为了就是引这犯罪团伙过来。 而她特意让我俩今晚立棍,说白了不针对金蟾,而是针对这犯罪团伙,把他们降服了。 当然了,听小痞子的意思,他们这帮人只是个“分舵”,“总舵”在邓爷那边。 我也是真没料到这犯罪团伙这么庞大,甚至再往深说,我和胡子这次的真正任务,应该是借着立棍立威,再被这帮罪犯招募了,等我俩有机会混到总舵后,再想办法跟警方配合,把这大贼窝给端了! 我一时间觉得压力甚大,脑门一热,还流出汗来了…… (有每天都追更的么?冒个泡) 第13章 落草 小痞子看到我这个状态后,他误会了,哈哈狂笑着问,“怎么着?敢抢运钞车的主儿,竟然也知道怕?你真是个怂货!” 这时金蟾和小肥都进了屋子,其他人也包括他俩,都笑起来。 我没把汗擦掉,反倒冷冷盯着这些人,等他们笑完,我反倒冷笑起来。这种反常,让他们有些不解。 我还突然反问,“想知道这次我哥俩抢来的失物中,具体都有啥么?” 此言一出,不仅小痞子,连金蟾也往前凑了凑。他一直对失物很感兴趣,甚至又连连催促我。 我打心里稍微琢磨一番,瞎编道,“一共六百多万的现金,还有金银首饰若干,估计折算下来,总共能有一千来万。” 小痞子问金蟾,“他俩这次带来多少钱?” 金蟾回答,“一百五十万。”小痞子举着砍刀,用刀身使劲拍着我的脑门,强调说,“剩下那些钱和首饰呢?告诉我们藏在哪了,要是你们配合一点,我考虑放你们一把。” 我被他这么拍着,心里很不爽。但我没表露出来什么,继续冷笑。 胡子反倒看不下去了,试图反抗。小痞子这些人又对胡子骂咧几句,甚至有人还踹了他一脚。 我让胡子别乱动。小痞子也让同伙住手,他特意又问,“都这时候了,你个孙子笑什么?快说!” 我之所以选择在这时候编造失物,当然有特定的理由。而且我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反倒又说,“这一千多万的‘黑货’又算个什么,我们这次在运钞车的保险柜里还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通天的秘密。” 小痞子他们听到这,诧异的都互相看了看,小痞子也不问那些贵重的失物了,反倒催问信封下落。 我让他等一等,双手往后腰摸去。 这举动让他们敏感上了,小痞子又用砍刀指着我的脖子。我拿出讽刺的口吻说,“你怕个什么,我们来之前被搜过身,你怕我能从腰间拿出一把冲锋枪不成?” 我说到最后,看了看小肥。小肥对小痞子示意,那意思我身上确实没武器。 小痞子放心之下,把砍刀又放了下来。我心里暗骂他是个笨蛋,而且迅速摸到掌心雷,拧开保险盖,把它举了起来。 我大拇指也伸到拉环里,只要我微微一用劲,就能让掌心雷嗤嗤冒烟,之后就会有轰的一声响。 我故意盯着掌心雷,拿出悍匪该有的样子,狂笑起来。 小痞子他们当然也都认识这种东西,一瞬间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故意又夸大着说,“这掌心雷是改装货,里面加了钢珠,一旦引爆,这一屋子的人,不死也是个重残,而且你们都忘了么?我哥俩能抢运钞车,当然精通于爆破了。” 小痞子他们听的直愣。我喝了一句,让他们把刀都丢到地上。 胡子这期间也配合我,吼了两嗓子,尤其对准刚才踹他的那个小子,也回踢了一脚,算是把这场子找回来了。 金蟾和小肥原本站在外围,他俩或许都觉得,这位置有逃出去的可能吧。他俩腿上有点小动作,身子也微微调整,冲着屋门的方向。 我发现得早,在他们刚有小动作时,我就意识到了。 我的掌心雷用来震慑小痞子这些人,没法子再发威了,但胡子裤裆里还有另一个。 我就提醒胡子一嘴。胡子一边大步往金蟾和小肥那里走,一边解裤带。 金蟾冷不丁不知道胡子掏裤裆要干啥,尤其这举动也让他误会了,他连连说,“你、你、你别乱来啊?” 胡子不理金蟾,等拿出掌心雷后,他一下凑到金蟾的旁边,使劲捏着他的嘴巴。 金蟾想挣扎,问题是这是个残疾老人,力气没胡子大。最后胡子把这掌心雷完全的塞到金蟾嘴里,也把保险盖打开了,那拉环就当啷在金蟾的嘴边,任谁一拉环,金蟾的脑袋就能被炸得四分五裂。 当然了,我看到这一幕后,也有些同情金蟾,因为胡子那颗掌心雷上,还挂着一撮弯弯曲曲的毛,估计是从他身上带下来的。而这毛,现在也挂在了金蟾的嘴边,金蟾稍微往下一瞥,也能看到它,打心里一定也是恶心坏了。 我和胡子又把这些人依次绑了,金蟾和小肥对我们没用,就把他俩安排到角落里了,其他人,我让他们并排蹲在我和胡子面前。 胡子本来想让小痞子他们跪着的,但我觉得,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也别太羞辱这些人了,就把跪改成蹲了,而且我和胡子也把掌心雷又收了起来。 刚刚小痞子还用刀身拍我来着,现在我双倍还给他,左右手各拿一把砍刀,左右开弓的拍着他脑门,喝问道,“你刚刚不是很牛逼么?啊?现在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小痞子这人,挺滑头的,现在嘿嘿陪着笑,一点不在乎脑门红了,反倒哥长哥短的叫着我。 我主要想见见他们提到的邓爷,也就是这帮人的老大。我就又问他,“那个姓邓的在哪呢?你打电话,把他叫来。” 小痞子愣愣的看着我,其他几个同伙,也拿出一副怪怪的表情,其中一个随后又流露出鄙视的样子。 胡子指着这小子说,“怎么着?你认为我哥俩怕那个姓邓的不成?难道那姓邓的是哪吒,有三头六臂?”胡子又拍了拍后腰强调,“老子这掌心雷随意准备着,他再横,抗得过雷么?” 小痞子这些人没接话,但突然间,屋门外响起一个声音,“两位果然厉害,不愧刚刚做了一笔大买卖!” 我和胡子都抬头看去,小痞子听到这声后,喜出望外,还挣扎的想站起来。我窝了他一脚,让他反倒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这时有个人一闪身,走到屋里来。 我打量着他。这人西装革领,长得还很秀气,我想到当下流行的一个词,高富帅!我也觉得用高富帅形容他,并不为过。 这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魔方。这魔方看着不一般,尤其乌光崭亮的,估计是啥贵金属做出来的。 他并不怕我和胡子,一步步往里走。我喝了句,让他停下来,又问他,“你就是那个邓爷?” 高富帅摇摇头说,“我怎么配?我只是邓爷的手下,也是江州这帮弟兄的小头头,叫方皓钰,你们叫我阿钰就行了。” 随后不等我和胡子再问啥,他又看着小痞子这些人,脸色一变,骂道,“你们这帮不争气的东西,刚刚老蟾打电话让你们过来,我告诉过你们,好好跟这两位谈谈,而实际上呢?看你们办的这些破几把事!” 他往前快走几步,来到这些人面前后,抡起巴掌,啪啪的抽起来。每个人都有份。而且别看他刚才还文文雅雅的,现在却一身的凶气。 连我都感受到了他的气场,知道这人不好惹,另外说不好为啥,他动怒之下,隐隐让我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子邪性劲儿。 小痞子他们都不敢吱声,尤其小痞子嘴角还直往外溢血。 方皓钰让这帮不着调的货也都去墙角,跟金蟾凑到一起。我心说老子本来正训这帮兔崽子呢,他这一句话,把我放在眼里了么? 胡子这时也脸一沉,我俩冷冷看着方皓钰。 等方皓钰面冲我们后,他表情变得很快,又笑呵呵起来,指了指那老板台说,“两位兄弟,咱们坐到那里聊一聊如何?” 胡子哼一声,把掌心雷又拿了出来,也大有不配合的架势。 而我想着任务,倒是点点头,接受了方皓钰的邀请。 我们仨各找一把椅子,围着老板台坐好,其实我和胡子是实打实坐在椅子上,方皓钰习惯挺怪,直接蹲在椅子上。 胡子把掌心雷放在老板台上,这倒是无形中给方皓钰施压了。但方皓钰拿出不在乎的架势,闷头掰起魔方来。 我发现这人智商真高,光凭掰个魔方就看出来。 他几乎不怎么想,嗖嗖的动着手指,uu看书 wwkansh.co 也就半分钟吧,原本循序错乱的魔方的六个面,竟被他还原了。 方皓钰也把魔方放在老板台上,拿出敬意,对着魔方微微的拜一拜。 我和胡子也不是看他掰魔方来的,我催促的喂了一声。 方皓钰把目光又放在我和胡子身上,他问我俩,“两位竟不知道邓爷的大名?” 胡子一摆手,说全国姓邓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方皓钰说,“邓爷全名叫邓武斌,两位既然是出来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呢?” 我还是觉得陌生,但胡子既诧异又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说想起来了。我看着胡子,胡子跟我解释说,“这邓武斌是个大贼,专门搞车子的,也经常流窜到好几个省市作案,盘子做的倒是挺大。仅此而已。” 方皓钰听胡子说完后,直啧啧称奇。胡子脸一沉,反问,“难道老子说的不对么?” 方皓钰摇摇头回答,“兄弟你说的这些,错倒是没错,但这是十二年前邓爷做的事了,当时他从空军部队退役没多久,前后花了二十余万,学会了配制锁具和撬开各种车门的高精技术,才跟几个死党一起做起这个买卖,并跨越多省,形成了盗销一条龙网络。之后邓爷觉得,偷不如抢来的痛快,他又改行专攻抢劫,自行研发和改装枪械,自制消声器等等,也发展了不少手下。如今邓爷的场子,几乎遍及全国,也被同行称为匪王。” 说到这,方皓钰拿出疑惑样,又问我俩,“你们只知道十二年前邓爷的事迹,怎么会这样?这十二年间,两位不在国内混么?” 第14章 落草(2) 都说流氓会武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但听方皓钰说完,我又觉得,土匪有文化要比流氓会武术厉害的多。 这邓武斌,为了偷窃和抢劫,竟苦心专研技术,甚至还做了一系列的研发。我心说也怪不得他能在国内这些罪犯中脱颖而出,成为王者。 另外方皓钰对我俩有了疑问,这也让我特别头疼。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哥俩蹲了十年的牢子,所以这段期间对外消息几乎是空白吧?那样一旦他刨根问底起来,我俩容易露馅。 胡子卡壳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临时想了个借口,说我们俩早在十年前做了几笔买卖,拿着这钱躲在偏远地方本想逍遥一世,但因为好赌,输光了,所以不得不重操旧业了。 方皓钰听的点点头,明显对我这说法没啥疑问了。 他又拄着桌子,拿出说心里话的样子继续道,“两位知道么?在古代,一人作乱的话叫反贼,一群人作乱的话叫反军,但要是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一同作乱的话,他们就能建立一个王朝。两位身手不错,有勇有谋,是能做大事的人,但为何要单打独斗?何不加入我们邓家,一起做一次大事,得到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方皓钰这话言外之意,连胡子都听出来了。他先问,“按你这小白脸的意思,怎么着?让我们入伙么?” 方皓钰笑了,微微点头。而我怕胡子还没领会花蝴蝶的意思,别因为来了个拒绝啥的。 我又把话接过来,甚至也来了脾气,指着小痞子那些人说,“兄弟,你忽悠谁呢?想让我俩入伙的方式,就是找人用刀架着我们脖子,逼我们交出我们辛苦抢来的货么?” 方皓钰脸色一变,又瞪了角落中小痞子那些人。 小痞子想说点啥,甚至方爷、方爷的叫着。方皓钰从椅子中跳下来,又变得一身邪灵,走过去对着小痞子他们,狠狠赏了一顿嘴巴,这也大有往死了打的架势。 小痞子整个人都有些懵了,甚至身子发软,瘫坐到地上。方皓钰最后差点把金蟾和小肥也打了,但好在他勉勉强强的及时压住了怒火。 方皓钰问金蟾,“老蟾,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钱?” 金蟾刚刚看方皓钰下狠手,他有点怕了,现在拿出结结巴巴的样子,回答说,“我这厂子刚刚收了两笔货款,外加马上给工人们结算工资,所以能有个小五十万的现金。” 方皓钰把金蟾松绑了,还让金蟾立刻把钱拿来,算是借他的,按二分的高利来算,他过几天连本带利都换回来。 金蟾急匆匆往外走。我和胡子看到这,都不明白方皓钰突然借钱干什么。 方皓钰又走回来,这次不蹲着,反倒跟我们一样,坐在椅子上说,“两位兄弟,你们好好考虑下,入伙的话,你们得利,邓爷也得利,这是双赢,而且刚刚我手下的事,绝对是误会,那帮兔崽子少了管教。我这人做事敞亮,不管你们入不入伙,今天见面就是缘分,我给你们准备一个见面礼。” 我这下明白了,心说这五十万就是见面礼,也没想到,这方皓钰倒是大手笔。 我们又等了一支烟的时间,金蟾把钱带来了。用黑塑料袋装的,整整半兜子。 金蟾还带了一个验钞机,那意思,我们要怕里面有假币的话,可以检查。我和胡子不在乎这些。我是觉得,今晚我们要办的事,十有八九是成了,就等我哥俩一开口,就能入伙了。 但我也没立刻答应方皓钰啥的。我想回去再跟花蝴蝶商量一下,确保我猜的没错。 我推脱说考虑一下。方皓钰又给我们一天的时间,说如果想入伙,明晚午夜整,我和胡子来这厂子门口找他就行。 我也不想多待了,跟胡子把这五十万又都装到我们带来的背包里,我也发现,短短这么一会儿,我和胡子竟然赚了一大笔钱。 方皓钰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的意思,他又蹲在椅子上,玩起魔方来。我隐隐觉得,这魔方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 另外小痞子那些人,都不敢动,还在角落里受罚呢。 金蟾留下来,陪着方皓钰。小肥成为送客的了,把伸缩棍还给我们,带着我俩,一起走到厂门口。 小肥对我俩一定有些不满,因为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今晚都被我俩坑惨了。但他不敢发作。 我偶尔看他时,他原本绷着脸,却又故意一转脸色,对我善意的笑了笑。 我倒没对他这个小马仔多在乎啥,在出厂的那一刻,看门的两个工人,还私下嘀咕呢,那意思也不知道厂长啥时候发工资,都两个月了,他们养家糊口的,都快解不开锅了。 我没料到这厂子的绩效会差这么多。小肥听到后,还呵斥这俩工人,说你们嘴巴牢一点,咱们老大是有拖欠的现象,但什么时候不给过? 小肥还一套兜,把他揣的三张百元票子全丢给这俩工人,让这俩人应应急。 我突然觉得,这小肥是个很仗义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小肥为什么跟金蟾混在一块,但他这仗义,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胡子这期间去厂门外提摩托了,我打开背包,拿出一沓子钱,这原本是方皓钰给我俩的,但我又丢给小肥。 小肥很诧异的把钱接过来,我跟他说,“给这些工人分一分。” 小肥看的表情有点变了,不再是虚伪的善意,反倒扭头往后看了看,确保没方皓钰的人后,他念叨一句,“兄弟,谨慎一些吧!” 他似乎在点我,让我别跟方皓钰入伙。我没回答啥,这时胡子把摩托开到我旁边,我坐上摩托后,我俩立刻离去。 我隐隐觉得,这小肥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到底是啥故事,待我日后有机会再发现吧。 我们一路很警惕,确保没人跟踪。我还把自己对这次任务的猜测说给胡子听。 胡子听完一度很诧异,最后还念叨说,“条子们太狠了,这他娘的任务,跟上刀山下油锅有啥区别?” 我对此没发表啥看法,而且较真的说,这就是我和胡子这类豁免线人的命,说白了,路漫漫其苦逼兮兮的。 等刚到万通公寓的正门,从一个胡同里走出一个人来,是花蝴蝶,她还是送餐员的打扮。 她轻轻嘘了几声,等我俩看到她后。她摆手示意我们过去找她。 我们汇合后,胡子还问她呢,“花姐,不是说好在屋里碰面么?怎么又改地方了?” 花蝴蝶盯着万通公寓的方向,反问我俩,“你们有没有发觉,住你们隔壁的那个女孩很怪?” 胡子摇摇头,而我琢磨一番,微微点头,我本来就以为小丽单纯的想勾搭我和胡子,但花蝴蝶也是个女人,她的直觉有时应该比我俩要准。她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这小丽不简单。 花蝴蝶说她会找人调查下小丽,但为了保险起见,今晚我们去别的地方。 花蝴蝶还因此也上了摩托车。原本两个人坐这摩托,就勉勉强强,加上一个花蝴蝶,尤其她还坐在我后面。我就显得很紧了。 我不想往后贴,不然跟花蝴蝶离得太近,我都能感觉到她胸前那两团极具弹性的肉了。所以我只能紧靠胡子,这把他弄得很敏感,还忍不住总跟我念叨,让我往后一点。 我们仨最后来到另一个居民楼,这里也有警方设立的临时住所,花蝴蝶也有门钥匙,带我们来到一个两室一厅。 这住所的环境肯定跟万通没法比,我们不在乎。就在客厅里坐好。 花蝴蝶让我俩说一下今晚发生的经历。我和胡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花蝴蝶听到如此凶险,偶尔会皱起眉头。 最后胡子还忍不住吐槽说,“花姐,我哥俩当豁免线人也不是个雏儿了,也没啥歪歪念头,就想着早点立完功恢复自由身,你们这帮条子,能不能别对我俩这么神秘了?” 花蝴蝶盯着胡子,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这举动具体代表啥意思。 花蝴蝶绕开这话题,反问,“既然胡子都能问出这话来,我相信你们也都知道这次任务要做啥了吧?” 我心说知道归知道,但都是猜测的。我也让花蝴蝶都这时候了,别藏着掖着了,跟我俩说说吧。 花蝴蝶告诉我们。警方几年前就想抓邓武斌了,但这个匪王,跟泥鳅似的,特别滑头。警方设了几个局,都没把他逮住,最后只抓了几条小鱼,而且他们这伙人,以邓武斌为首,特别的不怕死,落网小头头,u看书 ww.kanhu 全部选择自杀。警方根本掌握不到新线索,案子一直没突破性的进展。 警方这次为了能破这个全国的大案,只好选择派人去卧底了,先接近方皓钰,这是邓武斌在江州的左膀右臂,再一点点接触到邓武斌。警方也希望我和胡子能再度好运,把这大案协助的破了。 胡子很愤愤不平,说为什么选线人?国内那么多特种兵和特警呢,不是有大把的人才么? 他说这话时,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花蝴蝶,那意思很明显,他言外之意,尤其是你,为什么么不去? 花蝴蝶倒没动怒,反倒很客观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说,“特种兵和特警,身上印着太浓的正气了,他们跟邓武斌这帮悍匪打交道,反倒容易露馅,而我和胡子,天生一身邪气,不正好符合这一切标准么?” 她最后还特意捧了捧我们,说做这种危险任务,只有经常徘徊在危险边缘的人,才最有把握做成。你们俩虽然身手不咋滴,但一次次能活下来,不也说明你们有本事么? 她又对胡子抛了个媚眼,我发现她这种女人,平时是不魅,但真媚起来,很容易让胡子这类的色爷们受不了。 在花蝴蝶这种一棒子一甜枣的模式下,胡子最终没啥怨言了。而我,早就放正心态了,也不用她特意打什么心理战。 我又从这次任务出发,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问题也让胡子回到现实,听的一愣。 (昨天我以为没人追更没人看了呢,就问了句,但还是有人挺我、挺咱们这本很小众的书的,开心!) 第15章 邪灵 我的意思,我和胡子这次入伙后,接触的貌似只是方皓钰,跟认识邓武斌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邓武斌总不来江州,方皓钰又不给我俩引荐的话,我们怎么才能成为邓武斌的左膀右臂? 胡子听完也连说没错,还强调,这次入匪窝,可别说是个长线计划,我们要是真潜伏个三五年,每天都等于悬着脑袋过日子的话,还不如回去继续蹲牢子呢。 花蝴蝶其实也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也早有了计较。她提醒我俩说,“警方对邓武斌的几次收网行动,已经除去了绝大部分跟随邓武斌最早打天下的兄弟了,现在除了两个贴身保镖以外,就只剩一个方皓钰是他的近身人了。前段时间得到线报,邓武斌想再做一笔大的,然后逃到国外。而为了这笔大单,邓武斌需要做一些前提准备,这些准备都交给江州这帮犯罪团伙来负责完成。所以你俩跟随方皓钰的话,只要在这期间不出岔子,很快就会见到邓武斌了。另外……” 花蝴蝶拿出苦笑的样子,继续说,“方皓钰这个变态,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他知道自己眼瞅着要离开江州了,以后再不回来,所以他想在走之前,也单干一笔。原本他打着抢劫运钞车的主意,但也因此被警方提前获知,演了一出苦肉计,这才有机会把你俩安插到方皓钰身边。” 我算明白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而且花蝴蝶刚刚提到方皓钰时,说这人是个变态。我对这评价有些搞不明白。 我心说方皓钰看起来就跟胡子说的一样,是个地道的小白脸,虽说发起怒来,有点怪怪的,但跟变态不沾边吧? 当然了,我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另外我想到的是方皓钰这人脑瓜子不笨,我和胡子既然能抢劫,还在抢劫现场跟警方交火了,那么我俩肯定会用枪,这也是个漏洞,而实际上呢,我俩对枪接触的少之又少。 我把这担忧讲了出来。花蝴蝶摸着后腰,拿出一把手枪,这应该是她的防身武器。 她当着我俩面,详细的把枪拆解,告诉我们每一个步骤,又让我们自行把枪组装上。她这么做,试图短期增加下我俩的知识储备量。 我很灵巧的摆弄一番,等轮到胡子,他又显得特别笨拙。这在之前就有一次,他弄掌心雷时,就很笨。 我本以为胡子在这方面没天赋呢,花蝴蝶看在眼里,提醒一句,说确实有点为难你了,这也不能怪别的,有得必有失。 我听出话里有话,好奇之下,让花蝴蝶再解释下。 花蝴蝶让胡子把手伸直了,她指着胡子那长短一样的食指和中指说,“胡子当过扒手,这无疑也让他跟枪械无缘,因为食指是人和枪械接触的最重要的桥梁,甚至能不能成为一个神枪手,食指至关重要,但胡子为了当扒子,得不得把食指和中指都弄得有些‘畸形’,他对枪的感觉,比一般人要低很多。再往深了说,很多特种兵选择用大拇指练习点穴功夫,这也跟这个有关。” 我发现,这次跟花蝴蝶见面,我和胡子长了不少见识。 之后花蝴蝶又把我俩手机收了上去,她让我和胡子记住她的联系方式,就用特殊设备把俩的手机刷机了。 这也一定是防止我俩跟方皓钰接触期间,别因为手机漏出啥破绽来。 花蝴蝶还准备了两张新sim卡,等倒入到我俩手机上后,我发现通讯录里出现了几个陌生号码。 花蝴蝶说,“这些人,有些方皓钰也认识,都是江州一些专门弄歪门邪道的贩子,比如买枪买炸药啥的,就联系他们就行。” 我心说警方既然知道他们的恶行,为何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呢?但我又一想,钓鱼需要鱼饵,这帮人就该是警方的饵了。 我们又针对这次任务,聊了一个多钟头,不过都没啥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时间也不早了,甚至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花蝴蝶说我们休息吧。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我本以为我和胡子一间房,花蝴蝶一间房,这么分配呢,而且这两间房中,有一间里面的床连床垫子都没有。 我就主动说,“我俩睡这床吧。”但花蝴蝶没同意,那意思,睡同一张床有何不可? 我再次被她的开放所打败了。这么一来,花蝴蝶睡最右边,我睡中间,胡子在最左边。 胡子本来嚷嚷着不得劲,要跟我换一换。我心说他可拉倒吧,明显没怀好心眼。 我也不想在眼瞅着我哥俩玩命之前,他因为调戏警官惹出啥啰嗦来。胡子最后带着一脸赌气样儿,对背着我,慢慢入睡了。 我自制能力很强,一直板正的平躺着,问题是,我没害人意,她有“挑逗”心。花蝴蝶睡大发了后,发挥了她的体操天赋,而且她身子真的很柔软,跟个八爪鱼一样,把我缠上了…… 等下午我们醒来后,胡子偷偷跟我叹了一句,说就花蝴蝶这么个柔女,保准在床上啥姿势都行。 我没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花蝴蝶还为我俩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这也出乎我意料,没想到她厨艺这么棒。 这一次还都是中餐。我和胡子吃的津津有味,花蝴蝶却明显不在状态。 胡子很不理解,问花蝴蝶,“是不是厨子都有这个毛病,对自己做的饭菜不感兴趣?” 花蝴蝶告诉我俩,她更喜欢吃西餐,因为西餐每一顿下来,人体摄入的能量都大,而她又爱练体操,体能消耗也大,西餐能对给她更好的补充。 我不懂饮食这方面的东西,但又一想,欧洲人比亚洲人明显壮一块,这不就跟饮食有关么? 而且我也明白了,花蝴蝶是用她的方式,给我俩执行任务前做一次犒劳。凭这点,我对她这个上线的印象,多多少少改观了一些。 我和胡子在夜里十一点半,一同离开了这里。花蝴蝶告诉我俩,入伙后好好入戏,遇到什么事都不用急着找她,必要时刻,她会主动找我们。 我和胡子都点点头,尤其我俩脚上带着跟踪器呢,她想知道我俩的行踪,也轻而易举。 我俩并没带着“赃款”,也没带任何枪械,轻装上阵的骑着摩托,奔向金蟾的工厂。 本来胡子还问我呢,啥都不拿,是不是有些不妥?这也不像是要入伙的节奏吧? 我跟胡子有相反的想法,心说我俩能入伙,方皓钰一定喜出望外,也觉得是给他长脸了,他还好意思要求我俩自带作案工具么? 我们掐着时间,在午夜整,来到那工厂的大门口。小肥又坐在值班室门前,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俩。 或许他觉得昨天点了我俩一句,我和胡子不会来了呢,所以对我俩的出现,他有些诧异,还站了起来。 我让胡子把摩托开过去,也以为这次还要跟小肥走呢,才能见到方皓钰。 谁知道突然间,厂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两束光。我被晃得冷不丁有些难受,不过顺着看过去,我发现这里停了一辆越野吉普。 吉普还缓缓的启动,开到我和胡子身边。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后,方皓钰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俩,念叨句,“好兄弟,明事理!” 我心说屁吧,我们这些当土匪的,有啥事理而言。但我面上没多说,跟胡子一样,冷笑着应着方皓钰。 方皓钰让我俩把摩托交给小肥保管,然后直接上吉普车。 说白了,我俩这就跟组织走了。我和胡子也没犹豫。上车后,我还看到小痞子和另一个女子。 这女子打扮着骚性,也痞里痞气的,就冲着打扮,她跟小痞子倒像是一对。 胡子对这浪**兴趣不小,原本她跟小痞子坐在同一排座上,胡子指着小痞子说,“你,去后面。” 此刻的小痞子,uu看书.uukanshu.cm 对我俩印象完全变了,估计方皓钰跟他说了什么,他把我俩也当成小头头了,哈头巴脑的应着。 方皓钰让我们坐稳,他又开车离开工厂这里。 方皓钰开车很稳,拿出不急不躁的样子,另外车里一直放着轻音乐。这让我觉得,他当个悍匪实在可惜,就冲这脑子和外在形象,去哪个公司当个主管,问题不大。 吉普车一路直奔市中心,最后进了一个很豪华的小区。我本以为万通就不错了,但跟这里比,小巫见大巫了。 我也留意到,这小区有个停车场,当我们把吉普停到这里后,有一辆早就停在这里的速腾,突然快速亮了两下车灯。 方皓钰对速腾那边微微点头,又招呼我俩,那意思跟他走。 小痞子和那浪**都留了下来。我不得不佩服,心说这个犯罪团伙,警惕心还是蛮强的。 这小区里都是复式别墅,我们仨最后来到一个别墅门前。胡子问方皓钰,“方爷,这地段的别墅,不少钱吧?” 方皓钰说,“前年买下来的,花了几百万大洋。” 胡子听的吐了下舌头,不过方皓钰拿出无所谓的样子一耸肩,又跟我俩说,“咱们要做的那个大事,弄好了能捞到几千万,这个别墅,算个什么?” 我心里一紧,也真想不到去抢什么,能弄到这么多钱。 等别墅打开后,方皓钰招呼我俩往里进,但我看着别墅里,跟胡子反应差不多。 我也实在想不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眼前的场景了,胡子倒是念叨句,“这他娘的是阴曹地府么?” 第16章 人皮马甲 这复式别墅里并没点灯,离门口很近的地方,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关公像,在其周围点着四只蜡烛,蜡烛光让这里的环境显得有些昏暗。 另外关公像下面,摆着两排的牌位。每个牌位上写的都是一个个的人名,我看了几眼,都很俗气,也都不认识。可以肯定,这供奉的不是神灵,而都是死人。 方皓钰当先走了进去,还招呼我俩,“快点进来,我也带你们认识认识其他人。” 这屋里并没其他人,我冷不丁被这屋子这么瘆的慌的场景吓住了,尤其方皓钰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有点毛愣愣的。 我和胡子不仅没听他的,反倒很默契的往外退了一步。方皓钰又强行把我俩拽进来了。 刚进别墅那一刻,我还问到很浓的烧纸钱味。 方皓钰很恭敬的对着关公像拜了拜,又跟我俩说,“既然要入伙,有些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咱们邓家,拜的是关公,一来关公仗义,咱们出来混,也是义字当头,二来关二爷是横财神,咱们做事,不发正财发邪财,所以更要敬他。” 他又指着那两排的灵位,说这些人,都是邓爷最得力的手下,但都被警方祸害死了,别看他们人不在了,但同样被邓爷和手下们供奉。两位兄弟,你们学我拜一拜吧。 我趁空数了数灵位,一共有八个人,我心说从这点看,警方倒真没少下力气。 我和胡子没耽误,对着关公和灵位做了三个揖。 方皓钰往下接着说。他的意思,邓家对新入伙的成员,有一个仪式,这里面包括喝血水、上九炷香和纹身。 我听的点点头,这仪式让我想起民国时期的东北绺子了。那帮土匪入伙就做过类似的事。而喝血水和上香,这都没什么,反倒是纹身,让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 这次的纹身,应该跟个logo一样,是邓武斌这帮犯罪团伙的一个标记。我和胡子做完这次任务,也不能总带着这个纹身,到时还得想办法把它洗掉,这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但面上我没法反驳啥,甚至硬着头皮还催着着,让方皓钰赶紧开始仪式吧。 方皓钰找来三个大碗,接了清水,他代表邓爷,跟我俩一起往各个碗里滴血,之后我们各拿一个大碗,把血水喝了。 方皓钰又让我俩跪在关公像面前,上香的同时,还得跟他一起喊口号,这口号大体意思是,我们如有背叛,以后不得好死这类的。 较真的说,我和胡子为警方办事,以后指定是叛徒,这是定死了的事。我念着口号的同时,心里琢磨着,像这种发毒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堤防着,来了个口不对心。 我拿出机械的样子,方皓钰说一句,我嘴里跟着念叨一句,但在心里,我一直默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这也算是我对自己的一个安慰,表示我在神灵面前,毛都没承诺过。 这期间胡子倒是念的很认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心里也打着啥小算盘呢?我也没机会问他。 这两项都忙活完,我很想趁热打铁的,把纹身赶紧也弄好了得了。但纹身得需要家伙事,总不能拿个毛笔在身上乱画吧。 我就问方皓钰,“纹身是不是要等到明天了?” 方皓钰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他转身去了屋里。很快拿出一个古里古怪的家伙事。 我和胡子冷不丁看的直愣,胡子还念叨句,“这是啥?炒菜的铲子么?” 我打心里认同胡子这话,因为它看起来确实像铲子,尤其后面还连着一截电线和插头,更好像是个电铲子。 方皓钰没急着解释,反倒找个插座,把这“铲子”通上电。很快的,这铲子上面出现一个发红的邓字。 方皓钰问我俩,“两位兄弟,谁先纹?” 我心里一震,心说我的乖乖,这纹身是直接烙上去的啊? 胡子也呵呵笑了,跟方皓钰说,“方爷,别跟兄弟开玩笑啊。” 方皓钰一本正经,而且他看出我和胡子的不配合后,又用起了激将法,说两位杀人劫货都不怕,只是在小臂上烙一下而已,怎么怕成这样? 他还特意把胳膊伸出来给我们看。他的邓字估计烙上去很久了,现在都整体发暗了,要不仔细看,压根不明显。 胡子也真是不禁激,来了一股子热血,把胳膊一伸,跟方皓钰说,“我先来!” 方皓钰又调整下烙铁的热度,趁空也让胡子做好准备,说那一瞬间会有点小疼。胡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在旁眼巴巴的看着。烙铁刚刚贴到胡子胳膊上时,我听到嗤的一声响,甚至在胡子胳膊上都冒出一个烟来。 胡子原本拿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倒好,扯嗓子嗷了一声。 我听的耳膜嗡嗡直响,另外也警惕的往别墅窗户处看去。我心说他这狮子吼,还是大半夜发出来的,别把方圆一里地的居民都吓醒了。 方皓钰知道我啥意思,这时正收回烙铁,跟我提醒说,“咱们这别墅,装了上好的隔音材料,传出去的声音,不会太大。” 我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当方皓钰把烙铁对准我时,我整个心又悬起来了。 胡子一脑门的汗,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他有些衰弱,但还是给我鼓劲儿呢。 我没胡子那么笨,虽然知道,这一刀是肯定挨了,但我能不能让自己少痛苦一些。 我先想到了麻药,问题是,一时间手头没这种东西,我又被这个想法引导着,有了个笨招。 我问方皓钰,“有绳子没?尤其胶皮绳最好。”方皓钰先是皱眉看着我,不知道我突然要这东西干嘛,但很快的,他又笑了,赞了句,“兄弟真聪明。” 他转身去了一间卧室,等拿来一根麻绳后,他配合着把麻绳绑到我胳膊上了。 他使劲勒着麻绳,我的胳膊冷不丁不过血,渐渐发麻了。方皓钰拿捏着尺度,等觉得可以了后,他又急忙用烙铁,对我胳膊来了一下。 同样是一股烟冒了出来,我还闻到一股糊了吧唧的味道。但我并没感受到太大的痛苦,只是哼哼几声,就把这劫渡过去了。 方皓钰告诉我俩,这两天别洗澡,防止感染。他又把烙铁收了起来。 我盯着胳膊上的邓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以为这么折腾一大通了,仪式也都结束了吧。但方皓钰拿着两件马甲出来了。 这马甲一看就是自己缝的,而且很短,估计穿在身上,顶多能遮一下胸口。 方皓钰说,“这马甲只有邓家的精英才能穿。”这话言外之意,我和胡子也成了这犯罪团伙的重要成员了。 我和胡子都接过马甲。我摸着材质,一时间心里咯噔一下。 这材质很软,换做别人的话,很可能猜不到这是什么做的,但我和胡子当过渔奴,接触过那张人皮地图。 这材质跟那人皮地图的手感几乎差不多,另外相比之下,这马甲的手感还要偏软一些。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问方皓钰,“死孩子皮做的?” 方皓钰看着我,一脸诧异,随后忍不住称赞,说兄弟你真是好眼力。 胡子本来没多想,还都把马甲穿上了,一听这话,他又要脱。但方皓钰把他拦住了。 方皓钰说,“咱们发的是横财,但横财这东西,财来的越多祸就越大,婴儿皮做的马甲,护着咱们身子,能挡邪!” 我有一个感觉,邓爷也好,方皓钰也罢,这帮人挺迷信。而且我现在也不敢细想,心说这一个马甲少说得整死两个婴儿,这些死婴是从哪弄来的? 我绕开这个话题,穿好马甲后,问方皓钰,“还有啥我哥俩要做的?” 方皓钰这次终于摇头,说没有了。他还摸出烟来,跟我俩一起抽了根。 这期间我和胡子精神头不太足,这也绝对跟刚被烙过有关,我俩随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方皓钰瞎聊。 我没想到这别墅里还躲着一条狗,uu看书 ww 是个半大不大的贵宾犬,还是个母的。 它在我们瞎聊期间,耷拉个脑袋,默不吭声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胡子冷不丁被它吓了一跳,念叨句,“这什么东西?” 方皓钰是这贵宾犬的主人,他摆摆手,这狗拿出一副不情愿的架势,来到方皓钰旁边。 方皓钰把狗抱起来,对着这母狗的饽饽,伸手抓了过去,还大力的揉着。 贵宾犬疼的有些难受,但这种事一定不是头次发生了,它也很惧怕主人,就没敢乱叫。 我和胡子都看的有些发呆。我想起金蟾说的一句话,他这人,对这世上的雌性动物都感兴趣,但他就是这么说说,方皓钰竟来真格的了,连母狗的饽饽都不放过。 方皓钰也真没把我和胡子当外人,甚至不再保持那种高富帅的架势,拿出一脸的淫邪样,盯着贵宾犬。 等烟彻底吸完了,我和胡子都念叨说困了。 我们仨不再聊天。这别墅房间很多,方皓钰带着贵宾犬,去了一间卧室。他让我和胡子随便住。 我俩不想分开,毕竟住在一起有个照应,我俩就挑了一个相对还不错的。而且我俩没说啥悄悄话,都选择尽快入睡,想保持一个好体力。 这别墅隔音不错,外界任何噪音都进不来,但我睡得不好,每隔一会都会醒来。我隐隐听到,有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像个疯子一样,偶尔一次,还传来贵宾犬的惨叫。 花蝴蝶说过,方皓钰这人是变态,我原本不理解这话,但就凭刚入伙这一夜,我突然信了! 第17章 私生女 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方皓钰叫我和胡子起床。胡子这一宿睡得还不错,而我脸色有些苍白。 方皓钰观察的很仔细,留意到这一点,还问我,“是不是昨晚冷不丁换地方,睡不太习惯?” 我随口应了一声,但打心里,我可不这么想,另外我也发现,刚起床的方皓钰,这个人看着挺颓废的。 没多久小痞子也来到这个别墅,他还带来了好几袋早餐。 他跟个服务员一样,把早餐摆在桌子上。我大体瞟了一眼,很丰富,油条豆浆、稀粥小菜等等,应有尽有。 我看这架势,以为大家一起吃呢,我这人不计前嫌,也就顺带招呼小痞子,那意思一起吃吧。 小痞子很严肃的摇着头,最后我、胡子和方皓钰,入座了,小痞子站在一旁,拿出伺候我们的样子。 从这点看,在邓武斌这个团伙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另外也看出方皓钰这人有些浪费,因为这顿早餐,我们仨根本吃不了。 方皓钰不管这些,也拿出早就习惯了的架势,吃点这个、吃点那个的,看样子,对早餐兴趣不大。 我和胡子胃口不错,吃的相对多一些。 我趁空也跟方皓钰问了问,“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 方皓钰摇头苦笑,说他本想打劫运钞车,但我和胡子抢先后,他一时间心里空空的。 我和胡子也都笑了笑,把这事一笔带过,气氛倒不算太尴尬。方皓钰又说昨天外市的兄弟给他来了一个信,所以他又有了新计划。 随后他盯着我说,“兄弟你为人机灵,这新计划,你和我一起做吧。”他又看着胡子说,“兄弟你为人踏实,邓爷交给咱们的任务,你去监督更好一些。” 胡子拿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我却打心里埋汰胡子一句,心说方皓钰这话明显带着糖衣炮弹呢,啥叫踏实,说白了他认为胡子太憨太笨了。 我本想继续跟方皓钰套套话,尤其最想知道,邓爷交代的任务会是啥。但方皓钰说容他先卖个关子,这句话也一下把我堵死了。 我们吃完早餐后,胡子跟小痞子一起走了,他们负责邓爷的任务,我留下来等方皓钰,他带着一堆瓶瓶罐罐,去卫生间打扮自己去了。 就冲他这举动,我觉得他咋跟个女人似的呢,但女子爱美很正常,他一个大老爷们,至于么? 方皓钰足足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多钟头,等出来时,他又恢复了高富帅的气势,凭这点,我又不得不承认一个男人打扮一番后的魅力。 我俩一起离开别墅,来到停车场。 那辆越野吉普还在,不过我看着它的车牌,愣了一下。我昨晚上吉普前,留意了车牌号,但今天的吉普车,车牌换了。 方皓钰顺着我的目光一看,知道我想什么呢。他提醒句,“做咱们这行的,假牌子才是王道!”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次还是方皓钰当司机,带我一起来到东浦机场。 我们把车停到机场出口附近。我心里直嘀咕,心说我俩来机场做什么?难不成他的新计划是打劫一辆飞机? 方皓钰没急着说啥,反倒去后备箱,拿了一个兜子回来。打开后,这兜子里装着一堆杂七杂八的物品,有工具也有望远镜之类的。 乍一看,这都是做线人的家伙事。方皓钰挑了两个望远镜,分给我一个,指了指机场出口说,“咱们有一个重要的货,今天会到,咱哥俩务必好好留意下。” 我对这货很模糊,不知道具体是啥。方皓钰又继续卖关子,拿出歇息的样子,还把座椅调低,他半躺在上面,玩起了魔方。 我只能耐心等着。而且我尽量少碰望远镜。因为我当线人这么久,太熟悉望远镜了,我怕总用望远镜,别被方皓钰发现我这么熟练,让他起疑心。 我也调整座椅,让自己舒服的靠在上面,用肉眼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是个很无聊和很漫长的等待,尤其到了大中午,车里被晒的特别热,我们开空调也压不住这股热气。我整个身子被这么一蒸,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怪腥味。 这不是我的体味,我对此想了想原因,觉得是那人皮马甲散发出来的。我多多少少被恶心到了。 另外方皓钰留意到我总盯着马甲看,他提醒说,“新马甲都这样,没法子,小孩子原本就比成年人的味重,但穿久了就好了。” 我摆手示意,让他别说了,而且也不能往深了想。 等一晃到了下午三点多,方皓钰正握着魔方小憩呢,他手机响了。 他原本懒洋洋的看了看来电,随后跟触了电一样,嗖的一下坐直了,接听后,他先问,“货怎么样?” 对方是谁,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方皓钰只是连连点头,最后也没说拜拜之类的话,就狞笑着把电话挂了。 他指着机场出口跟我又说,“货到了,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穿深色的漏背裙,拎着一款红色旅行箱。” 我刚听几句就反应过来,心说这货指的是个女子啊? 方皓钰还翻着手机,找出几张照片给我看,说这货的长相是这样。 我随意看了几眼,是个挺漂亮的妞儿,但这不是我最在乎的,我反问,“咱们新计划是绑票么?” 方皓钰笑了,赞我聪明。我还想问点啥,方皓钰催促我快看出口吧,而且他跟我一样,都拿起了望远镜。 估计有一架航班刚到,一时间,不少人陆陆续续从出口往外走。我和方皓钰观察了得有五分钟,目标才出现。 这女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白白的肤色,尖下巴,身材特别正,尤其被漏背裙这么一衬托,更显她的新潮和漂亮。 我跟方皓钰念叨,“这妞比照片要好看。”方皓钰点点头,他又接话介绍这女子的资料,说她叫张默涵,是张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我听过张氏集团的名头,这企业在国内食品行业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吧,尤其连锁店几乎在各个城市开花,数量上不比肯德基、麦当劳差到哪去。 我一时间脑子快锈住了,跟方皓钰说,“你的胃口真不小,而且这也真是一条大鱼。”但随后我又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问方皓钰,“我以前看新闻报道过张氏集团,那老家伙只有个儿子吧?” 方皓钰突然拿下望远镜,冷冷打量着我。我想的是,他这消息要是不准,绑错了人,那就有意思了。 方皓钰这人,表情变化幅度很大,原本冰冷着脸,突然又笑起来,跟我说,“兄弟知识储备量很足啊,你说的没错,那张老头子确实只有个儿子,至少对外一直这么说,而这个张默涵,是个私生女,这个秘密你没料到吧?” 我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没想到。方皓钰又举着望眼镜,边看边说,“张老头子还很疼爱这私生女呢,尤其这私生女也确实有被疼爱的资本,瞧瞧,是个俏佳人呢。” 我突然有个担心的地方,印象中,很多绑匪收到赎金后,也会选择撕票。而方皓钰这个人,又这么变态,连母狗都不放过,他真要绑架张默涵,这妞还能有活路么?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甚至在抓到邓武斌前,我也不想有无辜的人被祸害死。 我试探的问了方皓钰一句。方皓钰只是摇摇头,并没多说什么。 这让我觉得,不是好现象。方皓钰观察的很仔细,一直目送张默涵上了一辆出租车。这期间他还叫我一起,观察着机场出口。 按他判断,这私生女身后没跟着保镖,这倒是方便我们行事了。 方皓钰拿捏尺度,等载着张默涵的出租车离开后,他也启动越野吉普,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我看着前方的路,打心里合计着,我们一会将在什么地方动手。 就这样,我们经过两处我认为适合动手的地方后,u看书 .uuashu 方皓钰都没这意思,我忍不住问他接下来的计划。 方皓钰嘿嘿笑了,说整个江州的出租司机,尤其守候在机场的这一批,都跟各个酒店有合作,他们把下机客人拉到指定酒店,会有一定的提成。而赶巧的是,在大江都酒店前台工作的一个服务员是咱们的人。方皓钰的意思,想把张默涵引到大江都,接下来把她盯住了,再找机会把她掳了。 方皓钰随后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而我顺着他的思路又重新琢磨一番,不得不佩服方皓钰,我心说这人脑子够用,办事有股有条不紊的架势,是个可怕的悍匪。 等电话接通后,方皓钰称对方为阿杰,也把前方出租车的牌照号告诉阿杰了。他让阿杰想法子,把张默涵引到大江都酒店。 我不知道阿杰怎么联系那出租车司机的,也不知道那出租司机怎么跟张默涵说的,但半个钟头后,出租车停在了大江都酒店的正门口。 方皓钰和我,把越野吉普开到停车场,我俩装作要入住的客人,跟张默涵一先一后进了酒店。 张默涵直奔前台,我和方皓钰去了大厅休息区。这大江都酒店真挺火的,办理入住的客人不少,另外休息区也坐着好几拨人。 这是个五星酒店,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我坐在休息区,跟这些人一比,显得自己有点土。方皓钰在这方面倒比我强,他看着有种成功人士的样子。 我发现休息区的其他人也挺奇葩的,他们都选择看着我,表情怪怪的,似乎再说,我这么个**丝,来这里干什么? 第18章 罪恶之手 我不想被他们一直这么盯着,尤其我和方皓钰是过来绑架而非入住的。这些人要是对我印象深刻了,以后容易出啰嗦。 我动起脑子,有了个笨招。 我拿出一副跟上级说话的口吻,对方皓钰说,“方总,咱们这次找张总谈合同,你说能成不?” 方皓钰先是一愣,但这人反应快,立刻拿腔拿调的回答说,“要在平时,合同难谈,但他来江州了,咱们堵着他,不信谈不成。” 休息区其他人听到这,对我失去了兴趣,他们一定以为,我是方皓钰的下属,我俩到这来坐着,是等那所谓的张总呢。 其实较真的说,我倒没太瞎编,他不就是方总么?而张默涵就是张总了。 方皓钰偷空还赞许的对我笑了笑。 我俩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一直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谈工作上的事,过了十多分钟,张默涵办理完入住手续,她带着房卡往电梯处走去。 方皓钰看到这儿,急忙起身。我跟着方皓钰。 我打心里清楚,我俩这次跟着张默涵上楼,绝不是绑架的好机会,但方皓钰为啥还要走一趟,我猜他是想近距离接触下张默涵,品品这人的脾气属性,为以后做准备。 而且在我们经过前台时,前台的一个很阳光的男服务员抬头对方皓钰笑了一下。 方皓钰也看似随意的看着这人一眼,但我品的出来,这男服务员就是阿杰了。 我们来到电梯口时,赶巧除了我俩和张默涵外,就没其他人了。 电梯门打开后,我们仨一同走了进去。张默涵刷了下房卡,又按了二十楼的按钮。我和方皓钰没有房卡,这电梯不刷卡的话,根本选不了楼层。 我正琢磨怎么办呢,但方皓钰假装盯着那二十楼的按钮看了看,念叨句真巧,就把我俩没卡的疑点掩盖了。 张默涵故意站在一个角落里,跟我俩保持着距离。 我尽量不去瞅张默涵,方皓钰也是如此,不过又不得不说,方皓钰这外表给他加了不少第一印象分。 张默涵在乘坐期间,偶尔无聊的瞎看,还注意到方皓钰了。 我偷偷观察着,张默涵似乎对方皓钰的有好感,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足足超过三秒钟,而方皓钰呢,又拿捏着尺度,看似不经意的一扭头,对着张默涵笑了笑。 张默涵同样甜甜的回了个笑,但等她又看向我时,这笑突然收起来了,估计还是因为我太**丝了。 伴随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二十层,门开了。张默涵拽着旅行箱,当先往外走。 方皓钰假装要打电话,带着我故意慢了半拍。 方皓钰也学起我刚才那样,对着电话,一口一个刘总的谈起工作来。不过他盯着张默涵的背影,表情流露出来的,是一股邪性,压根一点高管的样子都没有。 张默涵没啥提防心理,甚至都没回头看我俩。我俩一直目送她刷了房卡进房间。方皓钰把手机拿下来,对我一摆手。 我俩又撤退了。但我们没去电梯间,反倒奔向楼梯处。 方皓钰还当先不嫌脏的一屁股坐在楼梯上,他这一刻挺怪,蜷曲的身子,呵呵直笑。 我知道这人有些变态,所以对他这举动见怪不怪了,不然换做胡子突然这样,我保准以为他犯羊癫疯了呢。 我也坐到他旁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在笑着。我就问他,“笑什么呢?” 方皓钰摸着兜,掏出烟来,还递过来,那意思我也抽一根吧。 他抽的都是细长条的那种烟,我吸不惯,就示意他,各抽各的吧。 方皓钰一边吐着眼圈,一边跟我说,“刚刚跟‘货’接触了一下,你能看出什么来?” 我更想听方皓钰的观点,索性摇摇头,示意我没啥发现。 方皓钰说,“从她跟我笑一笑的举动,我就知道,这次的货,很天真。另外从她的步间距和走路姿势来看,她是个很任性的女孩,而一般这种女孩的任性,也往往是父母溺爱出来的。” 我听愣了,也深表怀疑,心说方皓钰是心理专家么?咋光凭看别人的言行举止和走路姿势,就知道这么多信息呢? 我表情流露出不信的样子,这被方皓钰捕捉到了。他也不吸烟了,随意把烟头撇了,又一掏兜,拿出魔方来。 他飞速的摆弄着魔方,也不正面看着我,嘴里嘀咕说,“知道么?有些强奸犯刚爽了一次,就被警方逮住了,有些强奸犯却能一直逍遥法外,甚至被警方逮住后,才承认他强奸过十几个女性,知道为啥同样是强奸,差距却这么大么?” 我把这总结为运气。方皓钰把我否了,甚至又盯着我很严肃的说,“都是兄弟,我有句话说的不恰当,你也别见怪。” 我点头示意没问题。他又说,“聪明人,通过观察待下手的目标,就知道这女子软不软弱,遇到强奸时是奋力反抗还是忍气吞声等等,而你和李大胡子能抢成运钞车,一半运气一半实力,因为你俩不适合当一个好的恶人,你们心中没有罪恶之手,更没有引到你们犯罪的那股灵感。” 我对这话还是不太理解,不过也隐隐有这么个感觉,在方皓钰眼里,当罪犯跟搞艺术一样,都要有一个灵感的问题,而这个灵感也能提高他们的感知能力,让他们尽量少出纰漏,不被警方抓到。 方皓钰不再这话题上多跟我说啥了。他把魔方放在一个台阶上,让我学着他那样,一起对魔方拜一拜,还说这是在感谢神灵。 我听的稀里糊涂,也不好意思拒绝。但在拜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了这个魔方,发现这上面不同颜色的格子都刻着不同的字呢。 这些字是用刀轻轻划的,也难怪我以前一直没发现。 比如白色格子上,刻的是大胸。红色格子上,刻着长腿等等的字样。 我突然心中一颤。刚刚方皓钰说的一番话表明,他对强奸犯很了解。再联系这个魔方,我怀疑他本身就是个强奸老手,而且一直没被警方逮住。 就事论事的看,我心说到时把邓武斌和方皓钰全逮住,一起交给警方,先不说邓武斌,光凭这方皓钰,老子指定又能立一大功。 我们拜完了魔方后,方皓钰不多待了,带着我一起下楼。 这可是足足二十层,也真够我俩折腾的。来到一楼时,我都走出一身汗来了。 我俩也没走正门,选择在侧门悄悄离开。等上了越野吉普后,这停车场有保安守护着,指挥着我俩倒车。 方皓钰就没在这里多逗留,但刚离开大江都酒店不远,他就把车停在路边了。 方皓钰看了看时间。我知道他在琢磨着后续绑架的计划,另外我看方皓钰没跟我商量的意思,我就保持沉默了。 我俩又在车里闲坐起来。方皓钰最后还呼呼睡起来,别看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一丝诡笑。这是他胸有成竹的表现。 一直到晚上六点半,我原本也困了,蜷在椅子上打盹呢。方皓钰手机响了。 他接电话时,这次听筒音量不小,估计是故意让我听的。 对方是阿杰,他说,“方爷,刚刚货问我,这附近有什么好吃和好玩的地方,我让她尝一尝大江都酒店的晚餐自助,也把丽人酒吧推荐给她了,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她现在已经过去吃晚餐了!” 方皓钰说了声好,还称赞阿杰几句。等聊下电话,他扭头看着我。 光凭阿杰这几句话,我把后续计划全搞明白了。那丽人酒吧,就该是我们下手的地方。 但我也有个疑问,跟方皓钰说,“张默涵要是不去酒吧怎么办?” 方皓钰说,一个人跟她推荐一个地方,她或许会不去,但不是还有我么? 随后他起车,又向大江都酒店开去,趁空跟我念叨,“知道么?那酒店的晚餐很丰富,是自助形式的,三文鱼和澳洲龙虾等等,想吃就管够。” 我面上回了句,有口福了!打心里却再次被方皓钰的奸猾震慑住了。uu看书w.uuanshu 我俩买了晚餐票,等来到餐厅后,我发现这里人不少,估计绝大部分都是入住的客人,像我俩这样的外来户,很少。 我俩四下打量一番,发现张默涵坐在一个角落里,那桌上没其他人,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默默吃着意大利面。 方皓钰对我使个眼色,让我自己找地方填报肚子吧。随后他冷笑一声,也盛了一盘意大利面,向张默涵走去。 我当然不选择吃意大利面,因为这跟中国的面条子不一样,太硬了。另外我也不是奔着胡吃海喝来的,就随便盛了点炒饭,找个地方坐下后,隔远观察着他俩。 方皓钰泡妞绝对有一手,甚至比胡子强太多了。他跟张默涵很聊得来,俩人时不时的还一起笑上一番。 方皓钰并没跟张默涵一同吃完晚餐,等他又找机会把丽人酒吧跟张默涵推荐了一番,觉得目的达到了后,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我早就吃饱了,一直等着他呢,看他往出口走。我也跟了过去。 我俩回到车上后,方皓钰又不藏着掖着了,恢复了他邪恶的本色。他往椅子上一靠坏笑着,跟我说,“兄弟,今晚事差不了了,准备动手吧。” 我原本没啥心里负担,问题是真一涉及到绑架,动真格的了,我又对张默涵有些不忍心,但我这么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和胡子都命悬一线的玩潜伏呢,更何况她? 另外我也有个准备,心说到时一定好好守着张默涵,别让方皓钰这个变态,把她撕票或祸害了! 第19章 痛苦的高富帅 按方皓钰的意思,接下来阿杰会把张默涵盯得死死地,一旦有啥动态,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俩。而且一般酒吧都是夜场热闹,我俩在这段期间也犯不上继续守在大江都酒店附近熬着了。 方皓钰把吉普车开走,我以为我俩会回到别墅里休息一会呢,但方皓钰还有别的事。 他一路把吉普开到一个夜市旁。这夜市放眼看去,卖的都是二手货,而且杂七杂八的,啥货都有。 方皓钰说他要去买点东西,让我等他就行了。 一看他就是这里的常客,随后他下了车,拿出熟悉的样子,嗖嗖钻到人群里了。 我本想跟他一起,但这话就是慢了半拍,等再想找他,都见不到人了。我心说算了。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心说也不知道这一天下来,胡子怎么样了,而且他到底干了什么。 我给他去个电话,一来方皓钰不在身边,我能跟他探探口风,二来也想打发下时间。 我足足打了两遍电话,胡子都没接。我隐隐有点担心,但又一想,胡子憨归憨,还不至于那么怂,一天就露馅了啥的。 我揣好电话,下车溜达一番,不过没走太远。 没多久方皓钰回来了,他买了个大号的旅行箱。要我说,这箱子轻轻松松装进去一个人。 方皓钰叫我帮忙,把这旅行箱勉勉强强塞到后备箱了。随后他还跟我很郁闷的念叨,说现在这种箱子都停产了,越来越不好买了。 我问他,“买这箱子干啥?” 方皓钰摸着这箱子,还拿出一副怪表情,回答说,“有备无患,当然是留着装人了。” 我实在搞不懂他的逻辑,心说难道我俩晚上绑架张默涵时,先在酒吧里把张默涵塞到这旅行箱里,然后拉着旅行箱,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酒吧? 我没机会多问,方皓钰把后备箱锁好后,又招呼我快上车。接下来他又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个处在郊区的很偏僻的门市,没有牌匾。我和方皓钰进去后,我观察这里,大到铁锹斧头,小到农药瓶子和一些小工具,可以说,跟农业有关的,几乎啥都卖。 方皓钰把老板叫来,俩人嘀嘀咕咕一番。方皓钰也真是大手笔,给老板足足一千块钱。 这老板按照方皓钰说的,去了仓库,没多久拎了一个黑口袋出来,说都在这里呢。 我特想看看这黑口袋里都有啥,尤其咋这么鼓囊囊的,但方皓钰没把黑口袋交给我,我俩回到车上后,他只是从黑口袋里拿出一袋狗粮来,还说小花的口粮没了。 我猜小花就是他养的那条贵宾犬。我特同情那狗,觉得那狗要是绝食而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不然天天被方皓钰这变态揉饽饽和折磨,跟受刑没啥区别。 我以为这下方皓钰该带着我回别墅了吧?但他奇葩的又把车开到黄埔江边。 他选的地方还挺偏,这大黑天的,也没其他人在这里逗留。 方皓钰带我下了车,一起找个地方坐下来,望着江边。 这要是一男一女,这么坐在一起,倒还有点温情的意思,但我跟他这么坐着,我无聊透了。 方皓钰却兴致勃勃的,按他说的,要刺激我的邪恶灵感,让我能当一名优秀的罪犯。 我对这话,咋听咋别扭。方皓钰指着黑咕隆咚的江面,又一边摆弄着魔方,一边让我聆听。 我静静品了一会,倒是能听到江水的声音,但依旧没啥太大的感觉。方皓钰引导我说,“难道你就不觉得,江水声中隐隐还有哭声么?” 我很实在的摇摇头。方皓钰拿出神神叨叨的架势,又嘘了几声,让我再听。过了大约一分钟,他还感叹上了,说这江里的冤魂不少,到夜里后,它们会对着江面哭诉。 我看着他的表情,外加被环境影响到了,心里有点毛楞。最后他又古里古怪的站起身,对着江面跳起舞来。 他这种舞,我头次见,不像是大妈跳的广场舞,也不像是爵士舞啥的,更准确的说,倒像是一个成了精的妖怪,偶尔他还拿出行尸走肉的样子,沿着江边来回走几趟。 我有些受不了了,就先撤了,回到吉普车里等他。 我掐表看着,他又自行在江边待了足足一个钟头,我不知道这期间他又耍啥幺蛾子了,等回来时,他一脑门的汗。 他彻底跟变了个人一样,还抱着方向盘,呜呜哭上了。 这么个大老爷们,哭的如此惨。我不能总默默的旁观吧?就递了根过去,问他,“怎么了?” 方皓钰使劲搓着鼻子,这一刻又像个小孩子,跟我说,“想妈妈了!” 正巧我也给自己点烟呢,他这话让我差点呛到,甚至我不敢相信的反问句,“啥?” 方皓钰哭意更浓了,抽抽搭搭的说道,“十五岁之后,我就跟妈妈分开了。这么久不见,不知道她过的还好不?” 我问他,“知不知道你妈的电话或住址。”方皓钰说他妈不用电话,但住址倒是知道。 我劝他,“既然想母亲了,就抽空去见见她。” 方皓钰摇摇头,还一脸狰狞表情的看着我,指了指黄埔江说,“怎么看?” 我心里猛然一抽抽。方皓钰又拿出一副回忆样,自言自语道,“妈妈的胸很美,双手也特漂亮,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找了那么多女人们,都碰不到跟妈妈一样的美胸和美手呢,为什么?” 他最后气的猛拍方向盘。 我似乎隐隐明白点什么,甚至打心里也骂了句,他娘的啊,我和胡子原本是重刑犯,在世人眼里,我们都算是十恶不赦的人了,但跟方皓钰相比,我俩算个屁啊? 方皓钰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十分钟后,他又恢复常态了。 我脑子有些乱,估计表情有所流露。方皓钰察觉到后,跟我说,“兄弟,你心里是不是感觉怪怪的,嘿嘿嘿,告诉你,你的邪恶灵感要出现了。” 我没心情反驳他,心说我这状态,明显是被他吓出来的好不好? 而且很快的,时间到午夜了。阿杰的电话也过来了。 按阿杰所说,张默涵刚离开大江都酒店。 方皓钰开车,带我迅速赶往丽人酒吧。 方皓钰这次把车开的很快,估计跟心态有关。原本我俩离丽人酒吧就近,这么一来,我们先到一步。 我也发现,午夜的丽人酒吧,人气简直爆棚,就说门口,车挨着车的停着一大片,其中还不乏豪车。 方皓钰的意思,我俩不急着进去,先等张默涵的到来。他还找了好一会的停车位,最后才把车勉勉强强顺着一个空儿塞进去了,我们车的两旁,停着两辆黑桥车。 我俩都盯着酒吧门口。原本没啥岔子,但没多久,有个小鲜肉打扮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从酒吧里出来了,赶巧他也是旁边一辆轿车的车主。 我感觉得出来,他这是刚约到妹子,而且这小鲜肉时不时笑的很色。 他跟女子一起上了车。按说接下来,他带着妹子开房就得了,谁知道这也是重口味的主儿,竟玩起了车震。 我坐在副驾驶,离这黑轿车很近。这车每震一下,都让我特别敏感,总觉得这车要撞过来似的。 另外那女子也是个老手,叫声那叫一个大和一个销魂。 我本来不想管,方皓钰却听得心烦。他脸一沉,骂咧了一句,打开车门,一闪身出去了。 而且他带着怒气呢,这车门开打时,幅度有点大,把旁边车的漆都刮掉了一块,但他没管这些。 他走到这辆轿车前,使劲敲着车窗。他这力道,估计再用点劲儿,车窗都能被他敲碎了。 车震立刻停止了,小鲜肉还把车窗弄下来。我顺着往里一看,他下半身裸着,uu看书.ukanshu.cm 那女子正慌乱的穿内裤呢。 小鲜肉眼神凶巴巴的,问方皓钰,“怎么着?哥们?找茬?” 方皓钰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小鲜肉,没急着说啥。而且这一刻,别看他没说脏话,也没动手,但隐约间,身上那种邪性的气场,明显把小鲜肉比了下去。 我也把车门打开,露个面,那意思告诉小鲜肉,我们两个人呢,他真要跟我们有啥冲突,保准他吃亏。 其实我这也是为了这小爷们好,不然他跟一个悍匪头子叫板,后果多悲惨,可想而知。 小鲜肉一时间闭嘴了,但快速的眨巴眼睛,不知道心里合计什么呢。 这时那女子下车了,她对小鲜肉失去了兴趣,头也不回的走了。小鲜肉有点依依不舍,还喂喂叫了几声。 我发现赶巧的是,这时远处来了个计程车,张默涵从里面走下来,这女子又搭乘这出租车离开了。 张默涵把精力都放在这酒吧上,也没注意到我和方皓钰,她还不耽误的一推门进去了。 小鲜肉这次打野食没成,他看着方皓钰的眼神,越发恶毒,但自打张默涵出现,方皓钰又立刻消了怒气,也不跟小鲜肉墨迹什么了。 他对我使个眼色,撇下小鲜肉,大步往丽人酒吧走去。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小鲜肉或许认为我俩怕了,而且这一刻他也来了劲头,扯嗓子喊了句,“你,那个小白脸子,给老子滚回来。” 方皓钰拿出听而不闻的架势。我气的一扭头,对小鲜肉一摆手,那意思你这兔崽子,还不知足,赶紧走吧! 第20章 绑票 我和方皓钰来带丽人酒吧后,我发现这里的光线很昏暗,这倒确实是个调情的好地方。 我俩往门旁边靠了靠,我四下打量着,努力寻找着张默涵。方皓钰比我目光犀利,早一步的发现目标,还对我示意着。 张默涵正坐在吧台前,刚点了一杯酒。 我问方皓钰,“咱俩要不要过去?”方皓钰摇头,回了句先偷偷观察下。 丽人酒吧现在也没有空桌,我心说我俩怎么观察?要是也去吧台坐着,岂不被迫跟张默涵打照面了? 但方皓钰很滑头,他盯着一个角落里只坐着一个醉汉的桌子,带我一起走过去。 这醉汉也就三十来岁,原本长得不丑,但没修胡子,一脸的颓废样。我估计他要么事业要么感情上,遇到啥不如意的了,自己却跑到这里喝闷酒来。 方皓钰和我一先一后的坐在这桌上,醉汉还没喝的那么大发,至少还能意识到我俩的坐下。 他拿出一双通红的眼珠,瞪着我和方皓钰问,“怎么回事?没看到有人么?” 方皓钰摸出钱包。他这钱包鼓鼓囊囊的,面上看跟胡子的很像,不过他这钱包里装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钱。 他也没数,从里面拿出一小把,估计得有千八百块的。他把钱放到醉汉面前,说了句,“把这桌让给我,如何啊兄弟?” 我想起一句老话,叫见钱眼开。而这醉汉呢,见钱之下,酒立刻醒了。 还什么烦恼?还什么惆怅?他立刻一扫而光,先是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我俩,又闷头把钱揣好,立刻起身走人。 我赞了方皓钰一句,方皓钰轻轻一笑,算是回应我了。但他这举动,也让一个陪酒女发现了。 这种女人眼睛都毒着呢,别看正陪着其他桌客人,却也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她发现方皓钰这么大手笔,一下对我俩来了浓厚的兴趣。她撇下原来那桌客人,径直走过来,还坐在我俩中间了。 我和方皓钰都把精力放在远处的张默涵身上了,谁能想到,突然来了个妞? 这女子还故意痴痴笑了起来,我俩都扭头看着她。 她不看我,把精力都放在方皓钰身上,又拿出撒娇的样子,问道,“帅哥,赏脸一起喝一杯不?” 她打扮的也挺潮的,尤其只穿了个短裙,要我说,这裙子都短到极限了,再往上,内裤就彻底暴漏了。 方皓钰盯着这女子,突然皱了皱眉,这是厌烦的一种表现。 这女子要是有觉悟的话,该早点离开才对,但为了能傍到大款,能挣到钱,她也真是拼了。 她故意往方皓钰身前凑了凑,又说,“妹子我是90后,刚来酒吧没几天呢,帅哥就对我一点不动心么?” 方皓钰沉默了几秒钟,又猛地伸手,往这女子的大腿摸去。 我和这女子都没料到,方皓钰会这么直接这么主动,这女子更是轻轻嗯了一声,还闭上眼睛,装出一副享受样。 方皓钰的手没停,顺着大腿往上摸,最后伸到这女子的裙子里,停留在她大腿根的地方。 这妹子很机灵,这一刻为了水到渠成,还轻轻用小腿蹭着方皓钰的裤腿,算是一种配合和勾引。 现在这场景,说实话,很撩人。我看的都有点呼吸加粗的架势,谁知道方皓钰又来了个大转折,把手缩了回来。 这女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方皓钰。方皓钰厌烦的摆摆手说,“你奶奶的,大腿根的肉太松了,这都是跟男子做那事太多了,被硬生生撞出来的。你这么个黑木耳,还有脸勾搭老子?” 这女子脸色一时间差的可以。而我都有种想膜拜方皓钰的冲动,心说这变态真够可以的,懂得真不少。 方皓钰看这女子还不走,脸一阴,瞪着她。 方皓钰这人,真有点二皮脸的感觉了,他要想装高富帅,那一脸的表情,都能把石头融化了,但要阴冷起来,配上身体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邪气,绝对能让人从心往外的不寒而栗。 这女子怕了,骂骂咧咧几句,起身离开了。 方皓钰缓了缓,才让心情再次平复,他无奈的看着我,一耸肩。 但我俩没消停多一会呢,就又有一个陪酒女凑过来了。她留个染成蓝色的短发,也穿着短裙,另外长得很俏,还胃口很大,一时间一起勾搭我和方皓钰。 方皓钰拿出不理不睬的架势,还把魔方拿出来摆弄。 我有种直觉,他心里压着事或情绪波动很大时,才会摆弄魔方。现在他这举动,不是好现象。 我不想这俏妹子今晚惹上什么麻烦,这次不等方皓钰有啥举动,我当先出击了。 我学着他那样,伸手摸着俏妹子的大腿。俏妹子跟刚刚那女子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她一时间沉默了,就默默盯着我的手。 我一路往上摸去,最后也伸到她的裙里。其实我这么做,是带着好奇,想验证一下刚刚方皓钰的理论。 这俏妹子大腿的肉都很紧,问题是,当摸到大腿根时,明显的,这里松垮了一大块。 我知道,这也是放荡货。不过我没像方皓钰那样,拿此事做文章。 我故意坏笑着说,“妹子,你身材不错嘛,但我哥俩想喝单独喝一会儿酒,你给我留个电话,晚些时候的,我找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俏妹子为了就是这个,而且我都这么说了。她放心了,而且这妞真狠,为了加重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又主动握着我的手,让我再深入一下,摸了摸她隐蔽部位。 我一直有心理洁癖,这一刻又突然有点恶心了,心说这货洗没洗啊? 但我面上没表露这些,这俏女子离开后,方皓钰看着我,偷偷竖起一个大拇指,那意思,我这种处理事的法子,比他强。 我这时顾不上跟他说话了,对着桌布,使劲搓了搓手。等又闻一闻时,我还是觉得有股子海风一般的腥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俏妹子跟同行打了招呼的缘故,接下来再没陪酒女过来了。 张默涵也一直在前台坐着,跟调酒的服务员聊着,趁空也喝了两杯酒。 不久后方皓钰跟我说,“机会来了。”又一摸裤兜,拿出一个无标签的药瓶来。他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药丸。 这药丸也就黄豆粒那么大吧,他把药丸藏在两个指头缝之间了。 我问他,“迷药?”方皓钰摇摇头,说这是他自己配的药,也不知道算不算迷药了。 随后他又说,“这药吃了后,确实会让人迷迷糊糊的,但伴随的,也会有呕吐不适感的产生。” 我有点想不明白,心说方皓钰为何要用这种药? 方皓钰不多说了,让我等着,他又起身,向张默涵走去,这一刻他又变成了优雅男子。 他跟张默涵之前就见过一面,正所谓熟人好办事。张默涵见到他后,俩人坐在吧台前,很快聊到一块去了。 我留意着方皓钰手里的动作。他不露痕迹的替张默涵要了一杯酒,把那药下到酒里。 我又盯着张默涵,没多久她还举杯,正要喝这杯酒。 就在这节骨眼上,有个人来到我身边,还嗖的一下坐下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这人对着我坏笑呢。我认出他来后,心里咯噔一下。 他就是那个小鲜肉。我心说这兔崽子怎么还没走,而且看架势,是针对方皓钰又杀了回来。 小鲜肉还当先开口,指着方皓钰说,“他眼光不错嘛,啧啧,老子今晚本来能爽一爽呢,结果被他搅合了,他妈了个比的,我能让他舒服?” 我喝了句,让小鲜肉别乱来。 他压根不听,还主动往吧台那边走去。 我也急忙起身。我俩这举动,让方皓钰立刻留意到了。uu看书 ukanshu这时张默涵背对着我们,倒是没啥发觉。 方皓钰对我偷偷打个手势,那意思,你别过来。 我挺犹豫的,但站定脚步了。小鲜肉拿出故意捣乱的架势,挡在方皓钰面前,坏笑着跟张默涵说起话来。 张默涵冷不丁有点犯懵,我听不太清小鲜肉都说了什么,但隐约间,我能听到什么疱疹啊,严重啊的字眼。 我估计小鲜肉编瞎话呢,说方皓钰是个性病患者。 方皓钰脸色又沉了下来,这小鲜肉最后还拿起张默涵刚刚喝剩下的半杯酒,对准方皓钰的裤裆泼了过去。 这酒是淡黄色的,跟尿差不多,这一下子,方皓钰跟尿裤裆了一样。 小鲜肉立刻扭头就逃。而且我怀疑这哥们是不是练过,脚底抹油的功夫真够可以的。 酒吧里这么多人,他硬是左闪一下右躲一下的,很快来到门口。 张默涵对方皓钰的态度变了,甚至也不多说啥了,起身离开。 方皓钰突然笑了,他现在这样子,也被周围一小部分人看到了,但在酒吧里,打架斗殴也经常见得到,这点小矛盾冲突,并不算啥,周围人也并没太较真。 方皓钰慢悠悠的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嘴里还念叨句,“真是个混蛋啊。” 他骂的是小鲜肉,而我觉得,他都这德行了,外加张默涵只喝了半杯下药的酒,今晚的任务不适合继续做下去了。 我提醒他一句,谁知道他表情突然有些狰狞,摇头说,“那半杯药酒的劲儿足够了。而且错过今晚,再想绑架张默涵就难了。” 第21章 绑票(2) 我看方皓钰现在这德行,不怎么好说话。我又选择保持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甚至还找来纸巾,对着上面不断地擦拭着。不过这条裤子,湿的厉害,不脱下来洗一洗的话,光用纸巾,压根没什么效果。 张默涵现在还坐在吧台旁,只是换了个地方,离我们远一些而已。方皓钰又把精力放在张默涵身上。 不久后,张默涵揉着脑袋,甚至起身往厕所方向走去。方皓钰突然干笑了一下,又把车钥匙拿出来,塞给我说,“赶紧提车,把它开到酒吧后身,记住了,把车停在两个毛玻璃的窗户旁边,那里就是厕所。”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彻底明白方皓钰的套路了。他那药既然能让张默涵又迷糊又想吐的,张默涵就一定会去厕所,而厕所就是我们下手的最后一个场所。 我佩服方皓钰的狡猾,但也知道自己是个潜伏的卧底,看着罪恶的发生,又多少有些抵触。 这么一耽误,方皓钰推了我一把,还有些急了,跟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不再状态呢?” 我不多说什么,拿着钥匙,这就离开了。 出了酒吧门口,我急匆匆的上了越野吉普,这时旁边那两辆黑轿车都没开走,我心说那小鲜肉刚刚不是离开了么?又去了哪里? 我没想太多,驾车绕着酒吧转了一个弯。 丽人酒吧跟很多酒吧一样,门脸做的灯火通明的,但后身一片萧条,甚至紧挨着一个胡同,给人种黑咕隆咚又破破烂烂的感觉,这时这里也没人。 我边开边留意着,很快找到了那两个花玻璃。估计一个是男厕所,一个女厕所。 我为了隐蔽,这一路也没打车灯。我又拿出等的架势,不过没过半分钟呢,有个花玻璃的窗户打开了。 我下车凑到花玻璃的旁边,往里看了看。 这是女厕所,因为没有小便池,而且空间还挺大的,足足有三个蹲位。方皓钰已经得手了,怀里靠着昏迷不醒的张默涵,另外厕所门紧闭着,估计是反锁了。 而在花玻璃里面,还有一层内镶的防盗窗。我盯着防盗窗,心说这又怎么搞?我俩也没带切割的家伙事啊。 但方皓钰给我答疑解惑了。他伸手抓着防盗窗,使劲晃悠两下。这防盗窗竟然松动了,还咔的一声,整体脱落了。 我猜提前有人对防盗窗做过手脚。这也让它就是个摆设了。 方皓钰把防盗窗随意放到地上,又举着张默涵,让我赶紧把她接过去。 我能闻到,张默涵身上有股子甜味,而且一闻之下,我就有点头昏脑涨的。我猜方皓钰又用了乙——醚,偷偷把张默涵弄晕了。 另外我当线人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参与这种事呢,心里有些怪。我强压下不适感。 这张默涵的身子挺轻巧,我抱着她往外拽时,明显感觉到她的骨感。 我一直怕方皓钰对张默涵的身体打歪主意,趁空念叨句,说这种女人,看着漂亮,但上床不行,还不如丰满一些的。 方皓钰咧嘴冷笑,说还不至于。 我又想说点啥,把他把这可能有的贼心全打消了,谁知道突然地,有人敲门。 我和方皓钰都回头看。我的意思,加快行动吧。不然我心说绑架不成,现在就暴露了,我俩保准被广大人民群众揪送到警局去。 方皓钰也是这意思,没想到门外那位不耐烦了,也不敲门了,伴随咣的一声,他竟破门而去。 我也没料到,小鲜肉又来捣乱,而且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哈哈笑了,把女厕所门又关上。这门锁被他弄得有些不灵了,但他摆弄一番,还是把门反锁上了。 我和方皓钰都停下来,冷冷看着小鲜肉。 小鲜肉笑的更加邪乎,一边往我们这边走,一边说,“怎么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俩真是无知,这就不是泡妞,而是犯罪,知道么?” 我心说到底谁无知?方皓钰听完还呵呵笑了,这一刻他给人的感觉,不仅没动怒,反倒很和气。 我觉得这不是啥好现象。方皓钰又告诉小鲜肉,“我跟这女的是好朋友,追她不成,这才想的笨招,这算什么犯罪?” 小鲜肉嘘了两声,回话道,“别扯那些用不着的,当谁傻呢?你说吧,要么我报警,要么……”他故意拖了个长调,又说,“你能‘说服’我,我就当没见到,私了也行。” 我品出来了,这小鲜肉想要挟我俩。但他真是选错人了。 方皓钰变得更加客气,往小鲜肉身边走进,还示意他,说悄悄话。 小鲜肉对方皓钰没啥防备,但我留意到了,方皓钰趁空把一只手伸到裤兜里。他还一直拿捏着尺度,等觉得跟小鲜肉之间的距离可以了,他猛地一掏兜。 他拿出一个小塑料瓶,里面装着无色的液体。我猜这是乙——醚。 他挤着瓶口,把剩余的****,全射到小鲜肉的脸上。小鲜肉立刻有反应了,整张脸难受的直扭曲。他还试图大喊。 方皓钰提早捂住了小鲜肉的嘴巴。小鲜肉挣扎几下,乙——醚的劲儿很大,他很快翻着白眼。 这期间我一直旁观着,方皓钰对我这举动不满意,又喊了句,“别愣着,把货塞到车里,再把他也拽出去。” 我没啥办法,急忙配合着。 我俩抬小鲜肉时,有点费劲,毕竟这是个大老爷们。方皓钰最后跳出来时,还把防盗窗复位了。 我往窗里看着,尤其女厕所里飘着一股甜味。 方皓钰以为我担心留下蛛丝马迹了呢,他举起双手,跟我说,“看到没,我早就没指纹了。” 我心里一惊,看着他的十个手指头。他一定做过什么手术,双手的指头很光滑,别说指纹了,连个有纹路的地方都没有。 另外方皓钰强调,说乙——醚挥发性很强,只要开着窗户,一会厕所里的味道就散了。 他让我别逗留了,既然弄到货了,快撤吧。我跟他一起上了吉普,还用绳子绑了这俩人。他当司机,也没开车灯,但把车开的疯快。 我趁空回头看看,张默涵和小鲜肉都半躺半坐在后车座上。 我有些头疼,心说张默涵倒还好说,但小鲜肉几次三番的惹了方皓钰,方皓钰会怎么对待他? 我最担心的就是把小鲜肉弄死了,也打心里琢磨,有啥办法能保这小子一命。 我问方皓钰,“接下来回别墅么?”方皓钰摇头,很明显他打心里有另一个打算。 中途我们遇到一个24小时的超市,方皓钰说渴了,让我去超市买两瓶可乐,而且指定要1.25l的。 我心说他再渴,也犯不上喝这么多吧?而且现在饮品种类那么多,他为啥要可乐呢? 方皓钰不多解释,我带着疑问,只好速去速回,买回来两大瓶,还是冰镇的。 方皓钰有些不满意,说太冷的不好,但也没让我去换,他又开车,奔向黄埔江。 这次他选的地方更偏僻,岸边还有一片小树林,他把车停在小树林里,又叫我一起,一人一个的把张默涵和小鲜肉都背起来。 我俩又来到江边。这时整个黄埔江正在涨潮呢,方皓钰带着我,把这两个人都放在离江水很近的岸上。 我搞不懂他的逻辑了,但细想想,这人就是个变态,琢磨不明白他,也纯属正常。 方皓钰也不顾岸边湿不湿的,跪在地上,对着江边膜拜起来。我真是不想像他这样,但也知道,我要是不跟他一起膜拜的话,是指定不行的。 我心说与其他催促我,不如我主动一些。 我也扑通一声跪下来,甚至比他膜拜的幅度更大。这么一来,方皓钰对我好感大增,还说,“兄弟啊,你邪恶灵感越来越强了。” 我没回答啥。等膜拜完了,方皓钰又起身,回到吉普车上一趟,取来两个大包裹。 这都是他从二手市场买来的东西,现在他当着我面,把两个包裹全打开了。 除了那个大号旅行箱之外,uu看书.uuknshu 还有瘪瘪的救生圈、绳索、面具和两件丧服等等。 花蝴蝶带我和胡子抢劫运钞车时,就用过小丑面具和丧服,我心说到底是花蝴蝶效仿方皓钰,还是方皓钰学花蝴蝶?怎么在作案工具选择上,如此的像呢? 方皓钰让我赶紧带好面具,穿好丧服。他还比我行动迅速,又先一步凑到张默涵和小鲜肉身边,品了品这俩人的状态。 这俩人昏迷的简直一沓糊涂。方皓钰重点盯着小鲜肉,喃喃说道,“我今天看上那个大号旅行箱,买来就是想留个收藏的,以后离开江州,再也用不上它了,但你这么兔崽子,运气好啊,我把它让给你了。” 我听的有些迷糊,方皓钰又拽着小鲜肉的胳膊,把他单独拉到一块空地上,还拿起一瓶大可乐。 他原本嚷嚷着渴了,这可乐买来后,他却一直没喝,而现在呢,他把瓶盖拧开,用大拇指堵着瓶口,使劲的摇了起来。 可乐里面有汽,一下子整个瓶子都憋胀了。方皓钰一直没松大拇指,等又摇了几下,他把瓶口对准小鲜肉,稍微动了动拇指。 伴随嗤的一声响,一股带着汽的可乐,像一股直线一样,对着小鲜肉的脸上喷了过去。 这刺激性很强,方皓钰不停地晃动可乐瓶子,喷汽一直持续着,小鲜肉很快被弄醒了,甚至还没张开眼睛呢,他就难受的哇哇叫唤起来。 (兄弟们啊,要是觉得咱写得还行的话,给个推荐票捧捧人场,手头不紧的,也可以给我打赏点烟钱,现在稿费太少,愁死了,我快抽不上烟了……) 第22章 生吃活嚼 方皓钰没理小鲜肉的惊叫,继续喷着可乐。等绝大部分的可乐全被喷出去后,他停手了,把瓶子随便一撇,又对着小鲜肉嘿嘿怪笑,尖着嗓子问了句,“傻比,你爽不爽?” 我猜方皓钰之所以尖着嗓音,是不想让小鲜肉听出他原来的声音,但小鲜肉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绑着后,他竟不哇哇乱叫,反倒上来一股狠劲儿,盯着方皓钰说,“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小白脸,艹你娘的,真他妈绑架是不?” 我打心里直骂小鲜肉,心说他笨的都掉渣了,当着绑匪面,竟然说认出对方的话来,要知道,原本我还想琢磨些招儿,保他一命,现在一看,这机会越发的渺茫。 方皓钰听到这话后,歪了歪脑袋,盯着小鲜肉,过了小片刻,他狞笑着回答说,“你真够可以的,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张狂?” 小鲜肉大骂方皓钰,还恐吓说,“快点把我放了,告诉你,老子家里在政府有人,我爹也有朋友在警局,你他妈敢动我试试?老子让警察把你抓住了剥皮抽筋。” 方皓钰假装一副很怕的样子,抱着双臂连连尖着嗓子念叨,“哎呦喂!爷好怕哦。” 小鲜肉还突然踢起腿来,也就因为他被绑着,不然保准跳起来跟方皓钰打斗了,而且他这一顿乱踢,还挺准,让方皓钰的裤腿挨了两下。 方皓钰立刻往后退了几步,等盯着裤腿时,他一下怒了,骂咧说,“我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你敢羞辱我!” 方皓钰又猛地往前,直接骑在小鲜肉身上,左右开弓的扇起耳光来。 他用的实打实的力道,我听到小鲜肉的脸上啪啪直响。我估计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多少下,小鲜肉的牙都能被打掉了。 我跟方皓钰念叨句,“我来。”我又推了他一下,换做我骑在小鲜肉身上。 我拿出比方皓钰还狠的架势,抽着小鲜肉的耳光,不过这都是绣花枕头了,面上我打的狠,等眼瞅着扇上时,我暗中收了一些力道。 但小鲜肉太不争气,原本被方皓钰打的,他都没空还嘴,只顾哀嚎,现在他完全拿出跟我出气的样子,又骂骂咧咧上了。 方皓钰看在眼里,跟我抱怨了一句,说你他妈怎么搞的,扇人都不会,躲开,我来! 我本来不想动身,也仗着自己骑在小鲜肉身上,只要不挪地方,方皓钰就插不进来。但方皓钰是扑过来的,用全身力气顶我。 我一个踉跄,又不得不退位。方皓钰这次不再扇巴掌,反倒对着小鲜肉直打眼炮。 他在拳头上还耍了滑头,把中指的指关节故意突出来一块,这样打了几下。我明显看到,小鲜肉的左眼瘪了进去。 我心说坏了,这眼珠子估计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而小鲜肉呢,也有这感觉,甚至又哀嚎起来。 方皓钰又打了几下,应该是累了,他停手了,也从小鲜肉身上离开,站在一旁。 小鲜肉直骂,他妈、他娘这类的,还说他看不到了。 方皓钰不理小鲜肉,突然间,他猛地一转身,对着江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不住的磕头。 我这一刻心里也不好受,冷冷的看着方皓钰。我再也再次被他的变态劲儿震慑住了。 小鲜肉这人,我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都说留得青山在才对,他却拿出拼命三郎的架势,突然间扯嗓子对方皓钰喊,“你要么把我整死了,要么咱们没完,知道么?老子倾家荡产,到时也雇人把你整死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也闭了下眼睛。我冷不丁的也特想笑,心说这爷们现在放大话有用么? 方皓钰听到后,也不磕头了,猛地扭头看着小鲜肉,甚至还把面具摘了下来。 他表情让我尽收眼底,实在是过于狰狞。我看了一遍,就不敢再看第二遍了。 我回避他的目光。方皓钰突然一转狰狞的表情,温柔的笑了,对着小鲜肉连连说好,随后他一掏兜,拿出一个注射器来。 这注射器很迷你,充其量也就半个巴掌那么大。他跪着往前挪了两步,但速度真够快,等凑到小鲜肉身旁,他还把注射器对准小鲜肉的脖颈狠狠刺了进去。 我知道情况不妙,喊了句,“等等!”但一切都晚了。 方皓钰用手一压,注射器里一管子药,全射到小鲜肉脖颈中了。小鲜肉立刻有反应,浑身抽搐起来,甚至嘴里直呃呃的。 我看到他脖子上还鼓起老大一个包。我对着它抓过去,想使劲挤一挤,把里面的毒水弄出来,但根本没用,而且挤了几下,这包还小了,反倒加快了毒水的吸收。 我一愣,方皓钰狞笑着,跟我说,“兄弟,我算看出来了,你抢个运钞车还行,但单独杀人的话,你太胆小了!” 小鲜肉听到这话后,看着我的表情变了,一来他还痛苦着,二来他又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绝望和害怕。 抢劫运钞车的事,都上了新闻,他当然知道,而他一定误会了,以为方皓钰和我是那两个被通缉的劫匪。 方皓钰对小鲜肉现在的表情很满意,直点头说,“你知道么?刚刚我给你注射的,是高浓缩的敌敌畏,这种药,但凡沾一点的话,就算去医院都救不会来的,而你吸收了一管子的药,必死无疑!” 小鲜肉打着摆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角开始出现泡沫了。 我听到敌敌畏这个词时,心就彻底凉了。另外我知道方皓钰还没说全,就说老鼠或狗,吃了有敌敌畏的食物后,会疼的浑身哆嗦着,整整熬半个晚上才死。可想而知,小鲜肉在死前,会受什么样的酷刑。 方皓钰趁空又跪在小鲜肉的身边,念叨说,“我妈妈很孤单,其实我陆陆续续给她找了七八个伙伴了,但好像还不够,这次也加上你。” 他又猛地把小鲜肉的上衣撩起来,盯着小鲜肉的胸口看着。 小鲜肉肤色发白,而且乍一看,身材不比女子的差多少。方皓钰满意的直点头,又伸手向小鲜肉的胸口抓去,使劲挤着对方胸,让其尽可量的鼓起来,看着跟个女人的一样。 我不想让小鲜肉被这变态继续折磨着,我又摸着后腰,别看现在又多穿了一件丧服,但我还是费劲巴力的往里摸,把伸缩锤弄了出来。 我想给小鲜肉来一个痛快,但这么一来,一条人命也折在我手上,我一时间有些不忍心。 一犹豫之下,方皓钰有新举动了。他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话,那意思,这瘪胸跟他母亲的没法比,不过也凑合着吧。 他一边捂着小鲜肉的嘴巴,一边又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小鲜肉的胸咬去。我一点没夸大,是实打实的撕咬。 每一口下去,他都血淋淋的又叼起一块肉来。他还大口咀嚼着,不过没咽,最后都吐在小鲜肉的身上。 小鲜肉疼的一脸狰狞,那俩大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而且被方皓钰这么捂着,他无力撕喊和反抗。 我被这场面吓住了,腿有些软。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以前被那藏地来的逃犯要挟着,吃了几口人肉,但那肉被煮熟了,除了恶心也没啥别的可怕的地方,这次不一样,我眼睁睁看着方皓钰来了一出生吃活嚼。 方皓钰乱啃了得有半分多钟,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小鲜肉的胸口有些地方都露出森森白骨了。 我稍微缓过来一些,但脑袋里嗡嗡直响,我上来一股极强的意识,决定让小鲜肉解脱了。 我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凑过去,一手捂住小鲜肉的眼睛,心里默念句,“爷们,走好!”另一手不耽误的举锤,对着他的太阳穴,狠狠来了一下子。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uu看书 .uukanshu 这表明小鲜肉的头骨都裂了一块,而我的心,这一刻也猛抖了一下。 方皓钰对我这举动,很不满意。他停下来,跪着挺直了身子,冷冷看着我。 我心里压着太多的怒意,甚至捏了捏伸缩锤,同样冷冷跟方皓钰念叨句,“差不多得了!” 方皓钰嘿嘿笑了,他一嘴的血,也顾不上脏不脏的,他使劲抹了抹。 随后他又把面具戴上,撇下小鲜肉的尸体,独自在江边跳起舞来。 我盯着小鲜肉的尸体看了看,他死不瞑目,估计他死前心里也积攒了太多的怨气了。 我又对着他双眼,伸手使劲蹭了一下,让他强行闭眼,还从他上衣扯下一块碎布,蒙在他脸上了。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对他的一个承诺。 我坐在一旁,这一刻特别想抽烟。 我带的这个面具,嘴巴部位也有一条口子,不妨碍说话和抽烟。我就点了一根烟,大口的吸着。 这期间我们都没留意张默涵,她慢慢醒了,而且这丫头,看到眼前这一些,又是带面具的两个陌生人,又是一具男尸的,她吓得哇的叫了一声。 她的嗓门还很尖,一下子引起我和方皓钰的注意了,我俩都扭头看着她。 张默涵还忍不住哭上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她还带着哭腔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方皓钰歪着脑子,尖声笑了笑,又问,“你醒了?美人?” 张默涵绝对被吓到了,还大声叫着救命。我心里一沉,心说糟了,按这么“捣乱”下去,她岂不是也离死不远了? 第23章 生吃活嚼(2) 方皓钰这就要往张默涵身边凑。我怕张默涵摊上危险,急忙提前一步的凑了过去。 我俩带着面具,穿着丧服,想想也确实挺吓人的。张默涵一直没停歇的喊救命,我一伸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张默涵想挣扎,但我压得劲儿很大。她继续哭着,眼泪顺着脸颊直往下留,有一滴还落在我的手上。 这是女孩的眼泪,我感受到了后,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忍,不过这只是一时的情绪波动。我不管这些,又凑到张默涵的耳边,冷冷的说,“要想活命,就配合点、老实点,不然那具男尸就是你的榜样。” 张默涵比小鲜肉好的是,她克制力强,也够机灵。这一刻她深呼吸着,借此调整情绪。 我又扭头对方皓钰说,“对她可别乱来,不然咱们竹篮打水了就。” 方皓钰此刻有些混乱,估计被变态情绪引导的,不过他还有一丝理智。他猛地站定,又使劲挠着脑袋。 沉默了一小会儿,方皓钰开口了,尖着嗓子说让我把这货弄晕了。 我没法怜香惜玉了,对着张默涵的脖颈狠狠切了一下。我用的力道不小,没想到张默涵翻了翻白眼,却又硬生生挺了过来。 我看的一愣,心说这小妞的身体素质倒真不赖。我考虑要不要再切一下,方皓钰不耐烦了。 他掏兜拿出乙——醚的瓶子,现在乙——醚所剩不多了,他把余下的乙——醚全倒在手上,又对着张默涵的鼻子捂去。 张默涵彻底扛不住了,而且乙——醚的威力真大,前一秒张默涵还意识清醒着,下一秒她就昏睡了,身子也一下软绵绵的了。 我看着她的状态,担心张默涵别出啥意外,尤其别呼吸困难啥的。我又试了试她的鼻息。 方皓钰跟我强调,说这娘们好好着呢,他又招呼我,过去帮忙。 我撇下张默涵,他带着我一起来到死尸旁边。 我手里还拿着伸缩锤呢,方皓钰指了指男尸,跟我说,“兄弟,用锤子把他胳膊腿全打折了,这样好方便往旅行箱里装。” 我看着男尸,尤其他体温还在呢,我下不去手。方皓钰原本正摆弄大号旅行箱呢,看我这么一耽误,他啧啧了一声,走过来。 他把伸缩锤抢过来,让我打下手。随后他当着我的面,残忍的对着男尸刨起来。 这伸缩锤是个攻击的利器,外加方皓钰用了实劲儿,我时不时听到咔咔的声响,这都是男尸骨头断的声音。 最后我俩一起合力抬着男尸,把他往旅行箱里塞。方皓钰的变态劲儿又上来了,要我说,塞个尸体而已,啥姿势不行?但方皓钰让男尸的双手交叉的护在胸前,双腿也盘着。 他解释说,“人生下来是这样,所以离开这个世界时,也该是这样。”另外他还把男尸的裤子扒开了,用伸缩锤对着男尸的下体隐蔽处,狠狠来了两下。 我想到一个画面——敲碎鸡蛋,现在这场面,拿这词形容很恰当,而且伸缩锤的锤头,因此沾了一堆红红白白的东西。 我一时间有种冲动,想把这锤子撇了,以后再也不用它了。 方皓钰趁空又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弹簧刀来。他把弹簧刀打开,对着旅行箱划来划去的。很快的,旅行箱上多了一个个的大洞。 方皓钰让我找一个大石块,跟旅行箱绑在一起。他还问我,“怎么样?我的抛尸计划完美不?” 我承认自己被震慑住了,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尸体装在旅行箱里,被重物拽扯着,沉入江中,旅行箱上有裂口,江鱼会钻到箱中啃食尸体,这样尸体也不会因为泡胀浮出水面,等再过两周半个月的,箱子烂了,骨头架子也全沉入水底,最终被淤泥掩盖。” 方皓钰边听边拍手,也不知道是称赞他自己呢,还是称赞我呢。 随后方皓钰对着江边拜了拜,又对着救生圈吹气,看架势他想借着救生圈,把旅行箱弄到江中去。 江水一直被涨潮的劲儿带着,往岸边涌呢。我看到岸边也有一些血迹和类似于争斗的痕迹,这都是我们留下的,但江水会帮我们,等涨潮再一退潮,就会把这些蛛丝马迹全掩盖住。 我不想这么陪着方皓钰了,跟他打了声招呼,又背着昏迷的张默涵,一起先行回到吉普车上。 我坐在副驾驶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脑袋有些发飘。 没多久,我感觉到,后座的张默涵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我看向她。 她还紧闭着眼睛,不过我猜她已经醒了,这是跟我装睡呢。我用伸缩锤对准她躺的车座敲了敲。 张默涵被吓住了,也猛地睁开眼睛,跟我直念叨,“能不能放我走,求你了!” 我很肯定的摇头,表示不行。但我也跟她再次强调,如果她很老实外加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听我话,我能保她一命。 我这话说的太含蓄,不然总不能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诉她吧?张默涵听的有些懵。 又过了一刻钟,方皓钰独自回来了,他一身湿乎乎的,拎着瘪瘪的包裹和救生圈,不过他没把面具和丧服脱下来。 他先把包裹和救生圈放到后备箱,等上车后,盯着张默涵,啧啧几声说,“美人,醒了啊?” 张默涵不敢说话。我本以为方皓钰刚刚在江水里游一圈了,这一身的邪性也该少了一些吧,但实际情况没这么乐观。 方皓钰眯着眼睛,目光下移,最后打量着张默涵的胸口,念叨说,“你倒是个极品,人这么瘦,但胸竟这么大。” 我看方皓钰抿了抿嘴,一下子头皮都发麻了。 张默涵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尽可量的往后缩了缩身体,不过这有什么用?方皓钰往后一调车座,这就要凑过去。 我不想让方皓钰得逞,更不想让这变态去玷污一名女子。 我一伸手,把他用力的拽住了。方皓钰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尖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我哼笑一声,一时间也想到一个借口。我拿出厌恶的表情,盯着张默涵看了一眼,又说,“老子刚才也想跟她玩一玩,手都摸到她裤裆里了,谁知道这妞底下不对劲,有病!” 方皓钰听是听明白了,但有些不信。我又伸出手,引用了胡子以前的一句话说,“我这辈子遇到的女人太多了,被我这手指摸一摸,就知道有没有性病!” 方皓钰突然间的反应很大,哇了一声,还再往前贴,尽可量的跟张默涵保持距离,他嘴里也骂咧咧的喊道,“你他妈了个变态!****啊*****不检点,竟然染病了!” 张默涵挨着骂,尤其又说她性病又是****的,她气的整张脸都红了,不过她也一定猜到了,我是为她好。 她现在心情一定很纠结,又怕方皓钰,又恨我俩这么说她的。她最后一扭头,看向窗外。 方皓钰也不打张默涵的主意了,急忙开车。我倒是因为这事,隐隐品出来一个规矩,这方皓钰有很深度的洁癖。 吉普车并没回到别墅,方皓钰把它开到郊区的一个比较荒凉的乡间,这里稀稀疏疏有几个农家院,他最后把车开进了其中一个农家院。 这农家院没人住,但方皓钰有门钥匙,我估计这又是他买下来的一处房产吧,而且这院里除了有两个大瓦房外,还有一个后搭建的地震棚。 方皓钰把吉普停在地震棚中。我俩带着张默涵,进了其中一个瓦房。 这里有水有电的,方皓钰中途自行去了院子,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一双脚铐子。 他让我把脚铐子给张默涵铐上。 张默涵原本抗拒了两下,但根本没有用。方皓钰身子还是湿乎乎的,他趁空要去换一身赶紧的衣服,让我守着张默涵,等他一会回来。 我点头应了,他转身离开。 张默涵双手被绑着,双脚上了铁铐,也没法总站着。我看这屋里除了有一套破桌椅外,uu看书 ww.uukans 并没床啥的。 我怕张默涵这么坐到地上,容易着凉。我就回到吉普车上,把后车座的座套都卸下来了。 我又把它好好铺在角落里,还示意张默涵,这挺舒服的。 这期间张默涵一直默默看着我,心里也想着什么事。等她坐在地上后,突然说,“我感觉得出来,你不像个坏人。所以……”。她犹犹豫豫的,没往下说。 我猜她可能又想让我放她。我摇头示意,甚至做手势,那意思,别戴高帽子,也别乱说话了。 没多久,方皓钰穿着干爽的另一套丧服回来了,但面具没换,还有些湿乎乎的,估计临时找不到替代货了吧。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尤其看到张默涵坐着座套后,嘿嘿笑了,尖着嗓子说,“看到没?我俩对你是很不错的。这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只谋财不杀人。所以你这丫头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一会好好配合就是了。” 我觉得方皓钰说这话时,咋不臊得慌呢?而且方皓钰压根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随后脸色一变,狰狞的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柴刀来。 他走进张默涵,舞着柴刀,对准张默涵的脑袋狠狠砍了过去。 我和张默涵都没料到有这变故,张默涵还吓得又一哆嗦。但这把柴刀,没砍个正着,中途方皓钰手腕一用力,整个刀身又往上一偏,最后贴着张默涵的脑瓜顶,砍到墙里面了。 (写了一下午的选题资料,快累翻白了。咱们这本书现在人气虽然不高,但我会努力,让它出版和做影视,不负大家这么挺我,加油吧皮卡九。) 第24章 恐吓电话 一股股碎土屑,顺着柴刀砍进的地方溢了出来,噼里啪啦的掉在张默涵的身上。 张默涵忍不住又哭了。方皓钰打量着她,一时间对她这反应很满意,还忍不住嘻嘻怪笑。 我不明白方皓钰为啥这么做,正琢磨时,方皓钰让张默涵给她老爹打电话,而且方皓钰特意强调,“一会只跟你老爹说你被绑架了,别的不该说的,别乱讲。看到没?”他盯着柴刀又说道,“一旦你耍滑头,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到黄埔江喂鱼。” 张默涵有点愣。我提醒她,“我兄弟发话了,没听到么?” 张默涵试图把手机拿出来,问题是她双手被绑着,很不方便。她最后示意我俩,手机放在上衣兜里了。 方皓钰本来一伸手,想把手机拿出来,但他一定又想到张默涵是个“性病”患者。 他手都伸到一半了,急忙止住,又厌恶的嘀嘀咕咕几句,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我最想看到的场景,有性病这个神圣光环护着张默涵,方皓钰肯定不会打她主意了。我趁空也接了句话,说我来吧。 我摸着张默涵上衣兜。方皓钰反问句,“兄弟,不用给你找个手套?” 等看我摇头否了,他又赞了句,“你真勇猛,不愧做成了那件大事!” 我没多说啥,等拿出手机一看,这还是最新款的苹果。我试着开机,发现有密码。我就举着手机,放到张默涵双手前。 她输了密码,又找到张老爷子的电话,拨了过去。 我成纯粹的劳力了,又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张默涵的嘴边。 现在都后半夜了,我心说这张老爷子会不会接电话都成问题呢。但没想到,响了没几声,电话就通了。 手机里面想起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问,“小涵,这么晚了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张默涵看了看我俩。方皓钰听到张老爷子的声音后,显得很兴奋,还一把将柴刀抽出来,指着张默涵,示意她快点说正事。 张默涵拿出哭腔,说她被绑架了。张老爷子喊了句,“什么?”随后沉默几秒钟,他又问,“别急,说说怎么回事?” 要换做一般的父母,或许早就着急了,但张老爷子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我心说这一定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主儿。 张默涵本想继续往下说点啥。方皓钰一把将手机抢过来,把话筒按住,又用柴刀的刀背,使劲拍着张默涵的脑门。 张默涵细皮嫩肉的,被拍几下,脑门就红了一小片,而且她又被方皓钰这举动吓到了,哇的一声。 方皓钰连连点头说很好,又松开话筒,递到张默涵嘴边。 张默涵这凄惨的哭声,也刺激到张老爷子了。另外张默涵吓得也没啥逻辑了,连说爸救我! 张老爷子又问了几句,方皓钰不让张默涵通话了。他又接过来,关了免提后,对着手机好一通的狞笑,尖着嗓子说道,“张董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吧?咱俩好好聊聊!” 方皓钰还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没跟着他,只是目送他出了屋子。 张默涵情绪不太稳定,尤其自打绑架她以后,她哭了好几次了,原本脸上有点淡妆,现在都彻底花了。 我四下看了看,又从丧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我凑过去,想给她擦一擦眼泪。 张默涵似乎很反感,一扭头。 我心说行啊,这么不识好歹。我把布条丢在她手里,就又来个不管不顾了。 大约十分钟后,方皓钰带着手机回来了。而且他也从丧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正使劲擦着手,也擦着手机呢。 他洁癖劲儿上来了。 我主动问了句,“怎么样?” 方皓钰嘻嘻怪笑着,伸出三根手指说,“三千万的赎金,两天后到指定账户,而且张董承诺不报警,到时见到钱了,我们就放人。” 张默涵瞪着方皓钰。方皓钰又啧啧几声,指着她说,“张董真是疼你,让我别亏待你,尤其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够意思吧?全答应了。但……”他脸一绷,又说,“这也是有条件的,你老爹要是耍滑的话,下场啥样?哼!你知道!” 张默涵不再跟方皓钰对视,反倒扭过头去,看着身旁的墙。 方皓钰对我打手势,让我跟他出去,说点悄悄话。 我急忙起身。等我俩来到院子里后,方皓钰对我胸口打了一拳,问我,“怎么样?兄弟,这三千万到时除去给邓爷的四成和给手下的两成,其他的钱,我不多拿,咱们哥几个图个仗义,平分了吧,每个人几百万,够挥霍一阵子的了。” 我应了句,还骂道,“他娘的,绑架果然来钱快!” 方皓钰说,“当然了,邓爷说过,偷不如抢,抢不如绑!这话可是真理。而且跟邓爷混,绝对差不了。” 我又给邓武斌捧了几句臭脚。 方皓钰一转话题,说今晚咱们哥俩得轮岗,抽出个人守着那贱货。 我的意思,这活儿都由我做就行,我也让方皓钰好好休息下,毕竟这次绑架,他出力最多,也最累。 方皓钰打心里也这么认为的,他没拒绝,一口应了下来。 我和方皓钰分开,各自去了一间瓦房。我看到此刻张默涵已经站起身了,别扭的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我的出现,也让她特别敏感。 她跟个受惊吓的小猫一样,看着我。我猜到她意图了,也觉得这丫头太天真了,这才被掳来多久,就想着要逃了? 我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扛起来。她使劲挣扎,还喊着说,“你要干什么?” 我没理她,把她扛回角落里,又把她丢回座垫上。 张默涵的叫声,也让隔壁的方皓钰听到了。他大喊一句,“兄弟,你要嫌那贱货太吵,就把她嘴巴堵上。” 我应了一声,让他别管了,我又捡起角落里的碎布条。 张默涵急忙摇头。我低声反问她,“那你还捣乱不?”张默涵继续摇着头。 我把碎布条随手撇开,又指了指她说,“知道么?九十年代很多人下海经商,到现在也总有人嚷嚷着要创业,这并没错,不过他们为此把全部家当都赌上,还说别人能成功,为啥他不可以,这就不对了。” 张默涵不明白我为啥提到这个,愣愣看着我。 我实在是累了,也不想一直弓着身子跟她说话,就走到旁边。这里没铺座垫,但我不在乎,一屁股坐了下去,又继续道,“马云是经商中最成功的人,很多人把他当成目标,盲目追求与向往,但他们真是愚蠢,也不考虑下,中国只有一个马云,他成功的背后,是更多千千万万为此倾家荡产的失败者。所以……”我看着张默涵,“你刚才想逃,或许一时间想的只是逃脱的掉,但你就没考虑一下,一旦逃不掉,会怎么样么?” 张默涵目光有些异样,或许她这一生中,头次听到我这种略有跑偏的理论吧。 我提醒她,还是早点休息,攒攒体力再说,不然哪有体力跟我们周旋? 我这是又给张默涵点了一句话,张默涵一诧异,但没回话。 这屋里的灯太亮了,被这么照着,我想小憩一会都难,另外我看今晚的月亮挺圆的,月光挺足。 我有个计较,去院子里找了个麻绳,一端绑着张默涵的脚铐,一端绑在一把椅子上。我又安心把灯关了,躺在地上,也准备休息。 张默涵并没再捣乱。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起来。 一晃到了黎明左右,天边都出现一丝亮光了。张默涵轻轻喂喂几声。 我被她唤醒了,睁眼一看,她坐在座垫上,捂着肚子。 我困意正浓呢,冷不丁醒来,特别难受,尤其面具还糊在脸上,那滋味…… 我挠着脑袋,反问她,“怎么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跟我说,“想方便一下。”我本想把绳子解开,带她去院子里,但又一琢磨,还是别被方皓钰看到的好。uu看书 .uuahu 我记得之前在院里找麻绳时,还看到一个木盆。 我让她等着。我又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去把木盆拿了进来,放在她身后。她憋得脸色不太好看,但不急着方便,反倒看着我。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偷看,我还转过身去。 但等了好一会儿,我身后还没动静。我打哈欠的同时,心说怎么搞的?就又扭头看了一眼。 张默涵已经蹲下来了。问题是,她方便不出来。 我这么一扭头,她还敏感的惊呼一声。 我摆摆手说,“黑咕隆咚的,我能看到什么?” 张默涵不管我说什么,就连连催促,让我别偷看。 我心里默念句,我的姑奶奶啊。而且细算算,自打跟胡子入伙后,我就没好好休息过,之后为了绑架,更是跟方皓钰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我想尽快再睡一会儿,也不想让张默涵这么耽误时间了。我有个笨招,故意嘘嘘起来。 这是逗小孩撒尿的方法,但张默涵都快憋到极限了,也被我刺激到了。 没一会儿呢,我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声响。我嘿嘿一笑,张默涵还忍不住念叨句,“你个坏蛋!” 我又熬着等了一会儿,这期间又打了一个哈欠。 之后张默涵说了句好了。我走过去,把木盆拿起来一看,好家伙,足足小半盆,里面还有一股子酒味。 我把木盆拿出去,本以为这下没啥事了吧?但刚回来躺倒地上。 张默涵看着我,红着脸说,“喂,我睡不着!” (大家节日快乐) 第25章 无间道 我很无奈,心说她不困我困。我没理她,翻了个身,故意背对着她,这也算是一种间接的不理会吧。 张默涵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么浓的兴趣,默默看了我一番,竟自行念叨起来,“喂,你是卧底对不对?” 这话跟电流一样击到我心里。我也躺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看着她。 现在的环境过于昏暗,我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但她突然笑了,说原本她还不敢肯定,而我这举动,让她彻底明白了。 我没料到这丫头这么聪明,另外我特想吐槽,心说老子挺入戏的,也一直装的狠巴巴的,哪里露馅了? 看张默涵还想说点啥,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抢先打断她,又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出来,摆在地上。 我警告她,“小妞,嘴巴再不干不净瞎说的话,老子不要那赎金了,先把你刨了!” 看得出来,张默涵打心里有些纠结,既想跟我说话,却又被我一时间的凶劲儿吓住了,她往后缩了缩,靠着墙角。 气氛就这么沉默了十几秒钟,我把伸缩棍收了,再次躺了下来。 张默涵嘀咕一句,说她真害怕,睡不着,就是想听听故事而已。 我本来闭着眼睛,听到这,我又猛地睁开眼睛。想想也是,换做别人,被人掳到这种陌生环境,都会失眠的,张默涵也算是够坚强得了。 张默涵一直观察着我,这时又说,“你讲故事挺有趣,我喜欢听,你就再讲一个吧,好不好?我保证不会乱说什么。” 她这话,明显有言外之意。而我被她几次三番的折腾一通,困乏感也没之前那么浓了。 我坐起来,点了根烟,借此提提神。 我这人平时不怎么讲故事,但跟胡子接触这么久,倒知道几个荤段子,问题是这种段子不适合跟张默涵说。 张默涵在等待期间,兴趣不减,又往前凑了凑。 我突然觉得,借着故事,再跟她透漏一点消息也不错。我说,“有一个很老很经典的问题,一只老鼠叼着火,去了火药库怎么办?” 张默涵觉得很简单,说这难不住我,随后回答,“让猫含着水去追。” 我摇摇头,示意她说的不对。张默涵不服气,还说,“这就是正确答案。” 我给她举例,“想想看,老鼠最怕猫,你把猫也放到火药库里,老鼠为了躲猫,会四下乱窜,火药库十有八九会炸了。” 张默涵皱着眉,一看就赞同我说的了,她想了想后,实在没有其他答案了,又问我,“那你会怎么做?” 我回答,“在火药库门口摆上老鼠最爱吃的诱饵,而猎人拿着弓弩,偷偷躲在一旁,一旦老鼠出来了,立刻射杀。” 张默涵说,“要是老鼠不出来,或者在出来这一途中,把火药库点着了怎么办?” 我一耸肩,回答说,“真要那样,只能算运气不好,火药库炸就炸了。” 随后我借着故事往深了说,“妞儿,知道么?生活没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坏,就跟这次你摊上的绑架一样,结果怎么样,看你怎么做,也看运气!” 张默涵大有深意的看着我。我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头随意一瞥,再次躺了下来。 张默涵没在跟我说话,我终于也能消停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到了早晨七点左右,方皓钰出现了,他还端着一碗面。 这面没我和方皓钰的份儿。他把面放到桌子上后,让张默涵快点吃。他还强调,“我说过,善待你,所以你看看,从这破地方,我只找到这一点挂面和一个鸡蛋,我俩宁可不吃,也给你补充体力。” 这话乍一听,方皓钰挺够意思的。而张默涵呢,被我带到桌子旁坐着后,看着这碗面,眉头一皱,压根拿出不吃的架势。 方皓钰啧啧几声,指着方皓钰说,“贱货,我看着这碗面直流口水,你竟然挑食。” 贱货这俩字眼,又刺激到张默涵了。她来了脾气,双手一推,让这碗面彻底摔到地上了。 一时间碗碎了,面也脏了。方皓钰气的差点跳起来,又问,“你他妈找死是不?” 我也暗中直担心,心说这丫头又耍什么幺蛾子呢?尤其昨天我都给她讲两个故事了,她这么聪明,也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张默涵倒没被方皓钰吓住,她也没发火跟方皓钰对吼啥的。她盯着地上的碎碗和面,冷冷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答应我的东西难道忘了么?” 我和方皓钰听的都一愣。张默涵继续说,“你们说接到赎金前,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现在想吃肯德基了,也想吃点地道的江州菜,另外昨夜睡得不好,没有床垫和被子,衣服都脏了,也没啥洗漱用品,你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 方皓钰没急着回答啥,只是沉着脸。而我觉得,这丫头提这要求,也不算过分。 我看着方皓钰。方皓钰最后对我打个手势,我俩一起出了这间屋子。 方皓钰跟我说,“张老爷子不简单,他生的闺女也不是个省油的料,我这辈子头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主儿呢。” 我心说他吐槽这些有屁用,我反问他,“那咱们到底给不给她买肯德基啥的?” 方皓钰骂咧一句,又说,“咱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 他这是妥协的意思了。我问他,“到底谁去买?” 打心里我更偏向于他去,这样我能留下来,看守张默涵,而且这种看守也有种保护的意思。 方皓钰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他说咱们都去。 我指了指屋里,方皓钰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他说他有办法,让张默涵乖乖的。 他去了另一个屋子,拿来一小瓶药,从里面倒出来两粒。我担心别又是毒药啥的,但方皓钰告诉我,是安定片。 他先让张默涵说说,想吃什么,需要什么用品。等张默涵拟定个清单,他又把这两粒药都喂给张默涵吃了。张默涵很抗拒,还骂了几句脏口。方皓钰来个听而不闻。 半个小时后,张默涵昏昏沉沉的,靠着墙角睡起来,外加她昨晚就没怎么睡过,我心说她能被迫休息下,也算不错。 这期间方皓钰还叫上我,一起修理下吉普车。 这吉普车没大毛病,就是昨天从黄埔江开回来时,车身刮了一道漆。 方皓钰给吉普车换了另一个车牌,又用砂纸、抹布和喷漆筒等家伙事,给这车补了补漆。 他肯定没汽车店的专业技工的水平,但隔远一看,划痕不怎么明显了。按他的话说,不修下车,现在去市里容易暴漏。 接下来,我俩把面具和丧服都脱了,他当司机,我坐在副驾驶上,一起往市里赶去。 一路上,我看着张默涵拟的明细,还跟方皓钰念叨一番。 张默涵要的东西不多,却也不少。方皓钰听到最后,狰狞的一呲牙说,“他娘的,绑匪当成咱俩这样,也算独一份了。赎金还没到手呢,还得先花一笔钱出去。” 随后他放狠话,“张董那边最好别出岔子,不然我非得把张默涵卖到菲律宾当****去,把这笔花销挣回来。” 我没接话,打心里却想着,他至于这么抱怨么?而且商人说赔本的话还行,他一个抢劫绑架的,真有赔本可言么?? 等到了市区后,方皓钰把车停到一家华联超市前面。 这是自选超市,里面商品种类很全,方皓钰的意思,除了吃的,别的物品,都在这超市买就行。 我俩进了超市后,为了省时间,一人推一个车,分头行动。 我觉得方皓钰这兔崽子耍心眼了。他买的东西,都是水杯、纸巾这类的,也算是常见商品了。而我买的,有木梳、女士内裤等等。 我心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挑这种东西,uu看书 .ukanshu 真的好么?但我又一想,买了也是让张默涵受用,我就忍了。 而且这一次,我推着购物车,来到女式内裤专柜,这里没售货员,原本有两个女孩,正边挑内裤边窃窃私语呢,我的出现,让她俩拿出怪怪的目光看着我。 她俩也不买了,转身离开。我心说正好图个清静。 我蹲在一排内裤面前,心里琢磨起来。我不知道张默涵是啥尺寸的,也就不知道买哪种内裤好了。 突然间,有个女子拎着一个购物筐,一闪身出现在我身旁。她看着我愣住了,还喊了句,“小闷哥?” 我心里激灵一下,扭头看去。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熟人,而且还是在这么个场合下。 对方是黄浦分局的那个被我救过的文职女警。她后来加我微信,对我有好感,约我吃饭啥的,但我一直没回复她,等入伙后,我手机被花蝴蝶刷机了,就跟她彻底失去联系了。 她看到我手里正拎着两条女士内裤,一下子误会了,甚至脸色很难看,一时间也憋不住了,直说道,“小闷哥,我对你的意思,你肯定都知道,但你不理我不说,都有女朋友了,为啥不告诉我?” 我不想跟她纠缠,尤其要是被方皓钰看到,我真就完蛋了。 我撇下她,也不挑内裤了,这就起身离开,但这女警拿出紧追不舍的架势,还继续小闷哥、小闷哥的喊着。 我心里拔凉一片,心说老子和胡子受了多少罪,费劲巴力好不容易跟方皓钰打成一片了,现在可别因为她,我这一切包括这条命,全搭进去了…… 第26章 毒药之王 我不想让女警继续喊下去,就急忙带着她,向一个角落退去。 这里也被几个货柜挡着,倒还算是隐蔽。女警能跟我过来,也算是够卖我一个面子了,但也显得很犹豫。 我把她堵在里面,盯着她。她怒气未消,甚至不怎么热情的又问我,“怎么?还要跟我解释啥么?” 我知道,事已至此,我不跟她透**秘密是绝对不行了,另外我也相信,她是一个警员,职业觉悟会让她保守这么秘密的。 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还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确认没人。 女警被我这举动弄的直诧异。我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是卧底。” 这四个字威力太大了。女警忍不住的张大嘴巴,指着我反问,“你?” 她声音有点大,我又做手势,让她小点声,还强调,“同伴也在这超市,你什么都别问了,赶紧走。” 女警微微点头,示意明白。我为了安慰她受伤的心,告诉她,“任务需要,不得不跟你联系,但这次任务完了,我会找你。” 女警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欢喜的样子,不过立刻的,她又沉下脸,对着我的脸颊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没料到会这样,也没防备。伴随砰的一声,我就觉得自己眼前直冒金星。 我纳闷这女警是咋回事?难不成她这人有个毛病,一高兴就爱打人么?尤其别看她长得娇滴滴的,力气却真不小。 我整个人有些踉跄,也想问她一句怎么回事,但没等开口呢,她又对准我小腿狠狠来了一下子。 我彻底扛不住的往旁边一躲,拿出半瘸的样子直蹦。 女警又开始骂我了,“你个混蛋还想勾搭我?想得美,也不照照镜子……” 我留意到,女警的眼神一直往我身后看。我突然明白了,一边骂咧咧几句,一边不露痕迹的一回头。 方皓钰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冷笑的看着这里。 我心里紧了一下。女警拿出厌烦的态度,这就往外走。但当她经过方皓钰时,方皓钰没主动让地方。 女警盯着方皓钰,又看了看我说,“怎么着?两个大老爷们,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方皓钰一直观察着女警,最后也没接话,主动往旁边一避。 我目送女警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我想这丫头要是知道方皓钰所做的那些恶行后,绝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了。 我揉了揉小腿,等觉得好受一些后,我主动跟方皓钰汇合。 方皓钰问我,“你跟刚才那妞认识?” 我编了个瞎话说,“老子刚来江州时,跟她约过,得手后又把她抛弃了。没想到今天倒霉,竟撞到这个丧门星了。” 方皓钰点点头,不过眉头一直是皱的,又问,“她叫你小闷哥,你不叫张柱么?”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方皓钰耳朵这么灵,连刚刚女警喊我的话都听到了,而张柱是我这次用的假名。一个小闷、一个张柱,两者确实没啥联系。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露出破绽,也纯属是灵机一动,我嘿嘿笑了,解释说,“方爷,现在泡妞都用微信,我微信叫闷骚哥,跟这妞接触后,也没透漏我的真名,她当然只会叫我小闷哥了。” 方皓钰眉头舒展开了,等看了看我的购物车,又问现在还缺什么没买? 我列举了几样,包括那让我头疼的女式内裤。方皓钰不想在华联超市多待了,他跟我一起,随便挑了那几样还没买的衣服,我们就离开了。 这期间方皓钰还嘱咐我一句,“以后泡妞去酒吧就行了,弄点爽粉给对方下了,然后随便怎么折腾,但别用微信了,不然太不安全。” 我对这话不太理解,问方皓钰,“不安全在哪里。” 方皓钰说,“看得出来,刚才那妞是做什么工作的么?” 我当然知道,但故意没点破,还摇摇头。方皓钰一冷笑,说按他猜测,那妞要么是护士,要么是警察。 随后他做了个手势,比划着补充,“那妞浑身上来的气场告诉我的。” 我算服了这个变态,竟然连这么空洞和抽象的气场,都能被捕捉到。另外也不得不承认,他看人很准。 等我俩最终采购完上车,我急着把买来的这些大包小包归拢下。方皓钰原本都把车开起来了,但突然间,他又踩了一脚刹车。 我整个身子被这股惯性带的猛地一扭。我以为路况出啥问题了呢,就往前看了看。 前方没什么东西,甚至也没遇到交通灯。我看着方皓钰。他盯着我,少许沉默后,他冷冷问了句,“兄弟,你说你们俩抢运钞车前,躲在偏远地方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个偏远地方,到底是哪?” 他看似随便的这么一问,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心说坏了,被刚刚的事一闹,他有些怀疑我了。 我也不能拖太久不回答,这只会更加重他的疑心。我接话说,“哈市,北山的山区!” 我和胡子原本就在哈市北山监狱服刑,这么说,也是有点根据。方皓钰对哈市不太了解,估计也没去过那里。 我这么说,他就这么听着,但默念两句,一定是把这地名记了下来。 我们并没直接回农家院,方皓钰带着我,反倒去了金蟾的门窗加工厂。 我没想到这加工厂会这么大,尤其竟还有地下部分。这是一间间的地下室,但都被打通连成片了。 我和方皓钰都下了地下室。原本这里的人就不少,足足有六七个人,包括胡子。 几日不见,胡子大变样了,穿起来白大褂,乍一看,是医生的打扮,不过他那长相,要我说,就是个蒙古大夫吧。而且在这地下室里,一定正做着什么实验呢。 方皓钰找他手下,问问这几天的工作进展,而我叫上胡子,单独去了一个没人的屋子。 我问胡子,“到底他们在做什么?”胡子摸着兜,拿出两支注射器,并排摆在我面前。 这注射器里都有无色透明的液体,胡子问我,“能看出来,哪个有毒么?” 我心说这怎么能看?它俩瞅着都一样,而我索性,猜了一把。我指着左手边的那个注射器说,“明显这个有毒嘛。” 胡子眼睛都瞪大了,问我,“他娘的,你也太神了,这都能看出来?” 我没好意思说自己的瞎蒙的。随后我摆摆手,又让他说说,两个注射器中,到底都是什么? 胡子解释,“一个里面是氰-化-钾的混合剂,一个是生理盐水。” 我对药品知道的不多,却也明白,氰-化-钾全是剧毒。而且往深了想,胡子跟这些犯罪分子,这几天研究的就是配制毒药么? 我隐隐有个直觉,这帮人正酝酿着要做一个大案。我让胡子再具体跟我说说,他这几天的遭遇。我也想从中品出一些端倪来。 但这时候,小肥出现了,他站在我俩的屋门口,假意吸着烟,大有观察我俩的意思。 我和胡子没法再沟通什么了,我又一转话题,跟胡子瞎聊起来。而且我对那两个注射器很感兴趣,就跟胡子要来看看。 胡子说有毒的注射器还要送回去,而那装着生理盐水的注射器倒是无所谓,所以就又把无毒的注射器给我了。 我把它揣在兜里。 没多久,方皓钰招呼大家去一个屋子里开会。我心说这年头,当犯罪分子也不容易,同样得开会。 我和胡子这就往外走。小肥故意守在门口,甚至冷冷看着我俩。 我被他这怪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但我没主动跟他说啥,没想到就当我跟他擦肩而过时,小肥还念叨句,“手机!” 我和胡子又不得不站定。小肥补充一句,“看管好!” 他像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只是这话太过笼统,我理解不透。 我也没时间太较真,等我们这些犯罪分子全到场后,方皓钰让金蟾的人帮忙,把我们手机全收了上去。他还在房间里插上信号干扰器。 我觉得他过于严谨了,u看书 ww.uukanhu因为地下室原本信号就不太好。 方皓钰主持了这个会议,他又恢复了高雅的风度,不过说的内容,却跟高雅不沾边,反倒罪恶感十足。 他跟这些手下说,“既然毒化物的研究已经成了,这几天赶紧按邓爷要求,做出几个成品来。” 以小痞子为首的犯罪分子,全点头应着。 方皓钰又说,“两天后我和张柱做的大买卖就成了,赎金会到账,到时人人有份,少说分个三五十万的,也算让大家都分到一口肉吃。” 这些人冷笑连连。我记得方皓钰跟我说过,我和胡子能分到手的钱远不止这个数,从这点看,这帮手下挺苦逼的,但他们倒挺容易满足。 方皓钰的意思,两天后,拿到赎金那一刻,既是一个结束,又是一个开始。 结束表示,他、我和胡子,我们仨要离开江州了,带着毒化物,跟邓爷汇合,而开始表示的是,我们随着邓爷,要再做一个惊天大案,之后整个邓家集团就全部收手了,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大笔钱,大家养老就都不成问题了。 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算计。初步估计,邓武斌这个团伙,势力很广,光江州这一片,就有小十个人,如果把全国的邓家军全算下来,那少说不得百八十人的? 这么庞大的组织,邓武斌想给每个人分一笔能养老的钱,那他最后要做的案子,到底要多大才行?难不成是要把国库给抢了么? 我心里既模糊又震惊的同时,方皓钰那些手下,却全都彻底兴奋上了,还像狼一样,一同起哄! 第27章 警察来了 方皓钰又说了一些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事,这个会议就结束了。我们这些犯罪分子陆续往外走,小肥挡在门口,每出去一个人,他就把手机给对方。 我和胡子故意落后一步,我俩也能借此再说几句悄悄话。 我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方皓钰跟胡子约定后天等消息。到时方皓钰拿到赎金后,会告诉胡子一个地方,胡子拿着毒化物跟我俩汇合就行,再一起找邓爷。 我觉得胡子要做的事很危险,也不禁为他担心。胡子倒是没啥,还跟我说,“绝不会出啥岔子。” 这么一晃,当我来到小肥身边后,他把手机递给我时,故意用力推了一下。 乍一看,他跟有意针对我似的,但看他眼神,明显有话要说,只是碍于场合,这话最终没说出来罢了。 我有个直觉,他想提醒我什么。 我打心里琢磨好久,也怀疑是不是手机有问题。我还特意看了看手机,但检查不出啥来。 我和方皓钰告别门窗加工厂,一起上了吉普,又直奔农家院。 别看我们这次出门,足足有六七个小时,但张默涵还没醒,乖乖的躺在角落里睡着。 方皓钰对她这状态不管不问,甚至觉得,这小娘们一直这么睡下去也挺好。我却有些担心,毕竟她是被强迫服用了安定片。 我从方皓钰身上学了一手,知道怎么用可乐把人喷醒了,但我不想对张默涵这么做。 我找来一盆凉水和一块毛巾,我用湿毛巾擦拭着张默涵的脸。 刚开始没啥反应,等持续了十分钟吧,张默涵睁开了眼睛。 她现在的表情,分明告诉我,她神智还不怎么清醒呢。我给她缓歇的时间,还把买来的食物放在她面前。 张默涵没啥胃口,还特意一扭头。我心说她可是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强行给她喂。张默涵抗拒不过,但一边吃,一边拿出恨意,盯着我。 她趁空质问几句,那意思有你们这么当绑匪的么?啥事都用强呢。 我告诉她,这可不能相提并论,我给她喂食,是为她好。 没多久张默涵又念叨说脑袋疼,她还指了指疼痛的地方。我觉得是偏头痛,也怀疑是不是安定片的药劲还没过呢。 我再没拦着她,让她继续睡下去。 方皓钰在回来后,又偷偷出了农家院,再附近转悠一番,也不知道他从哪抓到了一条瘦母狗。 他带着母狗回来时,一脸的兴奋样,随后他让我好好守着张默涵,就独自进了另一间瓦房。 我猜那母狗又惨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要是个爱狗人士,看到此场景后会怎么做,反正我是不想管,不然很可能母狗安全了,我反倒被方皓钰蹂躏了。 另外现在的张默涵,也不需要特意守着,我就自行坐在院里,一边吹着风,一边摆弄手机。 我这里有腾讯新闻客户端,我想看一看最近的新闻,权当解解闷了。但操蛋的是,这客户端总自动退出,手机偶尔也变得特别卡。 我挺纳闷,因为原来手机没这方面的毛病,我试着把客户端重新安装一遍,而且绝对是不经意的一个顿悟,我联想到小肥的怪异了。 我怀疑这手机是不是在没收期间,被人动过手脚了,尤其很可能安装了什么监控软件? 我找了一会儿,也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我对电子设备不太懂。 我一时间也没啥事可做,就又有了一个主意。 手机里的微信已经被卸载了,我又从新安装上了,还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就叫闷骚哥。 我还用起了摇一摇的功能。我以前教胡子怎么用微信泡妞,这次换做我了,当然大展神威,没多久就加了足足六个妹子和一个男子。 我故意跟这些人说着****的话,尤其那男子最后都被我说急眼了,回了句,“哥们,咱俩都是爷们。” 我又恶心巴拉的来了句,“男人我也爱,你不是有嫩菊花么?” 其实这一刻,我打心里想的是,要是方皓钰他们监控到了我的聊天内容,或许能让我弥补下之前跟女警偶遇所遗漏的疑点。 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我和方皓钰都没在离开农家院,张默涵偶尔睡偶尔醒的。 就这样,又到了一个下午。算时间的话,再过一天张老爷子就交赎金了,不出意外,我和胡子也会跟着方皓钰换“战场”了。 我有些着急,因为花蝴蝶还没动静。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后续的计划,但我又不敢主动联系她。 我带着一股烦闷感,又坐在院里抽烟。今天院里挺热,我带着面具还很闷,其实这时要能回到屋里待着,绝对更好一些。 问题是张默涵醒着呢,只要我一进去,她就总想跟我聊天,甚至看我不理她,光抽着烟,她还没话找话的也要试试吸根烟。 我心说她一个丫头片子,抽什么烟啊?而且往深了想想,等她被赎回去后,张老爷子发现几天不见,她女儿跟绑匪学会抽烟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的好? 我也承认,自己这两天烟有点重。这次我又点上一根烟,刚吸了一口时,方皓钰的那个屋门打开了,他尖着嗓子,骂咧咧的出来了。 我心说这变态到底怎么了?难不成虐狗虐的没对路,走火入魔了? 我盯着方皓钰,甚至一只手也悄悄摸向后腰。这样一旦他有攻击性了,我保准会抢先一锤子把他打晕。 方皓钰暴躁归暴躁,理智尚在。他走过来后,跟我说,“刚刚得到消息,有个警车直奔咱们这边的郊区,看架势还往咱们这方向开来。” 我首先想的是,他怎么对警方的一举一动这么了解。我有个猜测,十有八九是他安排暗哨蹲点了。 另外我有个疑问,反问他,“警方是针对咱们来的么?” 方皓钰摇摇头说,“还不能肯定。”但他又强调,“这附近很荒凉,几乎都是野地,没几个住户,那帮死条子非往这边来,能干什么?” 我敏感上了。而且既然事已经发生了,我先不考虑原因,而是想怎么处理。 我问方皓钰,“要不要撤退?” 方皓钰闷头琢磨一小会儿,摇摇头回答,“往哪撤退?这里已经是江州外围了,再往外走,要么是山,要么是黄埔江。” 方皓钰又说了他的意思,静观其变,反正只来了一辆警车,条子人手也没那么多,另外他想先把张默涵藏好了。 方皓钰拿出安定片,要让张默涵服用。我把他拦住了。 我怕一直这么喂药,对张默涵身体不好,我说了另个建议,把张默涵捆好了,嘴巴也封好了,再把她丢到吉普车里不就得了? 方皓钰最后妥协了。张默涵本来一看我俩要给她五花大绑,又变得很抗拒,但我心说,这丫头咋这么不知足呢?我点了她几句,也提到了安定片。 张默涵不笨,之后老实了很多。而且把她放到车里后,方皓钰还把地震棚的门关上了,上了一把生锈的锁,乍一看,这里跟许久没用了一样。 我俩耐着性子等着,当然了,我俩也不再戴面具穿丧服了,全换上一身地道的农民装。 方皓钰还爬到房顶上,拿着一个小型望远镜观察着。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我甚至都以为警察不会来了呢,这时候,远处出现一辆警车,还对着我们开来。 方皓钰机警的溜下来,还回到他那屋里。我心说这小子什么逻辑?难道是怕的腿软了? 但很快的,他又走了出来,也没给我多说什么。 不到五分钟,警车停到农家院的门口,还有人敲门。 我和方皓钰一起来到门口,u看书 .uukanhu.om等把门打开后,我大体打量一番,只有两个警察,他俩都下车来到农家院门前。 方皓钰这人,真是个妖类,他这一刻,装的很像农民,还用很流利的当地话问,“警察同志,怎么了?” 其中一个警察说,“人口普查。” 我听到这,心里松了一口气,方皓钰却悄悄皱了下眉头。 警方让我俩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拿出来。方皓钰赶紧跑回屋里,他也事先真有准备,这些东西,他早就备好了。 两个警察还拿出一个资料本,记录着。这期间那只瘦母狗还屁颠屁颠从屋里跑了出来。 我发现它别的没啥变化,就是那些****,都又肿又涨的,而且直接要跑出院子。方皓钰脚一横,把它挡住了。 这母狗害怕方皓钰,退后了几步,但仗着有别人在,它又对着方皓钰叫起来。 有个警察被引起注意了,还笑着问了句,“喂,你家狗怎么养的?看着咋有些畸形呢?” 我知道,警察指的是这母狗的****。我和方皓钰都没接话。方皓钰还试着要把这母狗抓住。 但狗这种动物,很聪明,它避开方皓钰,在院里跑上了,继续汪汪的叫着。 原本我觉得,这母狗就在乱跑呢,谁知道我仔细一观察心里咯噔一下。 这院里还有吉普车留下来的轮胎印,外加给张默涵吃剩的食品袋,也都堆放在院角落的一个小垃圾筒里。 这母狗不是停在轮胎印上,就是奔着那垃圾筒跑去。 我心说这畜生,是想用它的举动来报警啊…… 第28章 撕票 我不想因为一个母狗,让我和方皓钰惹上麻烦。我也试着跟方皓钰一起,合力把它逮住。 问题是,这母狗极其狡猾,最后向屋里逃去,这期间,有个警察有所发现了,看我和方皓钰又要进屋,他喊了句,“站住!” 我俩扭头看他。这警察带着同伴,大步往垃圾桶那里走去。 他也真不客气,一脚把垃圾桶踹翻。一时间,所有垃圾都落到地上。这警察问我俩,“都是你们吃的?” 方皓钰先点头应下来。警察不信,反问,“你们两个农民,吃西餐?” 我心中叫糟,方皓钰试图圆谎,而且继续嘴硬的说,“怎么不吃?警察同志,别瞧不起俺们农民。” 警察喝了一声,打断方皓钰的话。其中一人还不嫌脏,蹲下来,对着垃圾翻了翻。 有个食品袋上,还粘着一根头发。这是张默涵的头发。警察捏着头发,把它抻直了,又打量着我俩问,“这头发很长,不是你们的吧?” 张默涵的头发,在女人堆里,其实也算是短发了,但跟我俩的比,明显长出了一大截。 方皓钰冷不丁摸了摸裤裆,我心说他不会是想说,这不是头发,而是他的隐蔽处的体毛吧? 如果真这么回答,很明显有些天方夜谭了。我临时想了个借口,推脱说这是我女友的头发,她昨天来这里待了一会儿。 方皓钰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而这俩警察,明显还不信。 随后他们还把目光放在院内的轮胎印上。也不得不佩服,这俩人眼睛真毒,一下看出来了,说这是吉普车留下的痕迹。 他们还问,“车在哪呢?”这一刻,他俩已经挂上一脸的怀疑表情了。 想想也是,吉普车又贵油耗又高,一般人都不怎么买,更何况是我俩呢。 我一时间想不到啥借口了,方皓钰跟我差不多,但他一口咬定说,“警察同志,我们没吉普车,这痕迹是拖拉机留下的。” 俩警察四下看了看,这期间那母狗又冲了出来,对着地震棚狂叫。 俩警察指着地震棚,让我俩把门打开,他们要检查。 我和方皓钰看了看,我知道,这门一旦被打开,一切就露馅了。另外我也不是学律师的,没法说些什么理论,比如私闯民宅啥的,压一压这俩警察的态度。 我又尽可量的琢磨招儿,方皓钰原本绷着脸,在警察催促的又喝了一声后,他突然笑了,连说没问题。 我估计这小子没憋啥好屁。方皓钰带着我们往地震棚那里走。 他摸出钥匙,还主动要把锁打开。我们仨在一旁等待。问题是他摆弄几下后,锁孔上传来卡的一声响,钥匙竟然折里面了。 方皓钰急的直念叨,甚至脑门都出汗了。俩警察让方皓钰躲一边去,他俩一起凑过去,想试着把锁打开。而且其中一个警察,身子故意侧过来一些,大有监视我俩的意思。 这一刻,我紧张的不得了,方皓钰却一直陪着笑,但突然间,他猛地盯着我问,“兄弟,你要干什么?” 俩警察的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了。而方皓钰呢,绝对耍诈了。他一摸腰间,拔出一把带着消声器的手枪。 这消声器很短很粗,做工也稍微有些粗糙,看起来更像是私人制造的。 方皓钰举着枪,对着两名警察,嗤嗤的打了两枪。第一枪很准,打中一个警察脑袋。 我眼睁睁看着,一股血雾从这警察的脑上扩散出来。地震棚的门上,还沾染到不少血。 另一枪打的有点偏,只打中另一名警察的胳膊。他惨哼了一声,靠着地震棚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我没料到方皓钰有枪,也没料到这短短一眨眼期间,就有如此变故。 方皓钰压根没收手的意思,举着枪,对着受伤警察的身上,又打了三枪。 这三枪,分别击中了对方的四肢。一时间,这警察浑身哆嗦着,也成了地地道道的残废。 方皓钰狞笑着,我愣住了。他问受伤警察,“死条子,老子在江州待了五年,也没遇到过普查户口,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们什么?你俩是带任务来的,说!” 最后一个字,他是吼出来的。 这警察要是软弱一点,或者说学着圆滑一下的话,还能拖一拖,至少能给我赢得时间,想法子把他命保住了。 没想到这是个倔脾气的主儿,他左手伤的并没特别严重,还能哆哆嗦嗦着,往腰间的枪套摸去。 方皓钰趁空也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很冷,也有一种狐疑的架势。我心说坏了,他不会认为我有啥问题吧?另外看架势,他还想问我话。 但这受伤警察的举动,让方皓钰又无暇顾及我了。他举着枪,对准警察的胸口,嗤嗤的来了几枪。 手枪的子弹一直被打光,不然要我说,他还能多打两枪。 这次受伤警察没那么幸运了,胸口的枪眼呼呼往外冒血,就好像这血是被一个水泵压出来的一样。 我能肯定,这警察的命保不住了。我估计自己再不做点啥,方皓钰这关指定过不去。 我掏出伸缩锤,下重手了。这一锤子,打在受伤警察的脑门上,伴随的还有咔的一声。 他整个人立刻瞪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我心里在流血,方皓钰倒看着我,拧着眉头笑了。 我面上没表露出悲伤的情绪,随后也狞笑着,拿回伸缩锤,指着两具尸体,跟方皓钰说,“他们的到来,怎么解释?” 方皓钰冷冷的接话说,“或许有内鬼!”随后他又摇头补充一句,“但不是你和我!” 我怕他别因为又重点调查胡子,毕竟胡子这人大大咧咧的,被套话的话,容易漏出破绽。 我把话题往歪的地方引,还强调说,“如果是内部人出卖咱俩的话,警方怎么就派这两个警察过来?要我说,还是巧合,咱们别多想了。” 方皓钰听完好一会儿没说话,他这人,没那么容易被我忽悠。 最后他的意思,还是不赞同我的观点,觉得这两警察的到来不是偶然。 他还猛地抬头,看着地震棚,连连冷笑着说,“妈的,一定是那张老头,舍不得那俩骚钱,报警了!” 他又对着地震棚的门踹去。我心说要糟,他明显要针对张默涵。 我想拦着他,他枪不离手,这也让我有些忌惮,一耽误之下,地震棚的门又挨了几下,被他彻底踹开了。 张默涵知道外面有动静,一直扭头往这边看着,当她看到两个警察的尸体后,先吓得叫了几声,只是她嘴巴被封着,叫声最后只变成呜呜声。 而且这么一来,她也看到我和方皓钰的真面目了,她一定没料到,绑架她的,竟会是她心中那个很帅气的男子。 她看着方皓钰,表情很复杂。方皓钰也不管这些,大步走过去,把车门打开,抓着张默涵的头发,把她直接拽了出来。 我这时木讷的站着,心里有种雷雨交加的感觉。 张默涵看到了我俩的长相,这代表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如果要救张默涵,我可以选择偷袭,把方皓钰干掉,但这么一来,我就完不成任务,因为没法见到邓爷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得好了。方皓钰趁空又把张默涵带出地震棚,他用力压着张默涵的脑袋,让她看那两具警察尸体。 张默涵吓得脸都没个正常色了,甚至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方皓钰摸出张默涵的手机,用枪盯着她的脑袋,还把她嘴上的胶布撕下来。 方皓钰跟张默涵说,“贱货,一会跟你老爹问个好,别耍滑头。” 他拨了张老爷子的电话,这次电话很快接通。张默涵才哭哭滴滴的说了几句,张老爷子被张默涵的态度弄得有些慌神了。u看书 .uukash 但方皓钰拿捏着尺度,又接过电话,尖着嗓子问,“张董,你个老猪妖子,主意挺正哈,敢报警是不?” 张老爷子解释几句,他语调也挺高,连我隔这么远,也都隐隐听到了。 张老爷子强调他没报警,但方皓钰不在乎这些了,又问,“老犊子,你准备多少钱了?” 张老爷子说了个数,方皓钰皱着眉头,把扩音打开,这是故意让我也听一听。 他还反问,“就两千万?还差一千万,怎么还没弄好?” 张老爷子说,“明天一早那一千万就到账。”随后他说了一些好话,让方皓钰再等一等。 在一通话的时候,方皓钰也一定打心里估算着通话时长呢,他不想跟张老爷子聊太久。 听对方说到这,方皓钰索性也不藏着掖着,露底的说,“十分钟内,你把两千万打到我说过的那个账号上,记住了,钱到账了,我立刻放人,不然你等着接邮包吧,我会把你女儿大卸八块邮寄给你。” 张老爷子喂喂几声,方皓钰却果断的把电话挂了。 张默涵整个人有点崩溃的架势了,想想也是,两个警察的尸体摆在她眼前,这确实很震撼。 方皓钰又要把胶布贴到张默涵的嘴上。张默涵很敏感,问方皓钰,“你要干什么?” 方皓钰拿出一副厌恶表情,突然下手,对着张默涵的脖子狠狠切了一掌。 他真是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手劲儿奇大。张默涵一下子晕了,也亏得我及时扶了一把,不然她保准会落到一具警察尸体之上! 第29章 埋尸现场 我架着张默涵的尸体。之前掳来张默涵时,我也背过她,而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她比以前沉了。 我心说莫不是这丫头这两天胖了?那可够有意思的了。 方皓钰随意对我比划一下手势,那意思,把这丫头弄到吉普车上。 我赶忙照做。方皓钰摆弄着张默涵的手机,看表情明显有心事。 我估计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笔赎金,而且这次绑架到底能不能成功,也就是接下来这十分钟的事了。 我倒没他这么在乎赎金,反倒看着两具尸体,提醒方皓钰,“这两位不回警局报道的话,不出两天,警方肯定会搜到这里来。” 方皓钰点点头,不过他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反倒冷笑着说,“那又怎么样?在警方来人之前,咱们逃走就是了。” 我蹲牢子和出狱当线人时,遇到过不少狠角色,但都没像方皓钰这么张狂的,杀了警察,他竟还如此淡定。 方皓钰让我把这两个警察的衣服都扒了,另外找东西把尸体伤口堵上,也放到吉普车里。而他这期间,又忙活起另一件事来。 他打开院门,把警车开了进来。 这院子的院墙很高,外加附近没其他人,这警车倒也算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匿起来了。 我扒尸体衣服时,尤其看着警服,心里不怎么得劲,而且尸体伤口上血流不住,我想用碎布条来堵,压根堵不住。 方皓钰有经验,让我直接往伤口上撒土,之后再用碎布条使劲勒住。 这要是活人,被这么一弄的话,伤口肯定会感染,但对死人来说,这就无所谓了,而且止血效果奇佳。 等我把尸体跟张默涵并排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后,方皓钰的手机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算时间,刚刚到十分钟。方皓钰沉着脸接了电话,但很快撂下电话,甚至忍不住坏笑起来。 他告诉我,“钱到账了。” 我真佩服张老爷子,这两千万,竟然说转就转。而且很快的,张默涵的电话又响了。 我盯着电话,也看着方皓钰,那意思,接不接? 方皓钰把电话静音,又随意的撇到吉普车上。我隐隐有个很不好的直觉,随后方皓钰一摸兜,拿出一只注射器来。 这注射器让我心头一震,因为跟胡子让我看到的那两支注射器一模一样。 方皓钰盯着昏迷的张默涵,念叨说,“氰-化-钾的毒化物被咱们研究成之后,还没用它杀过人呢,这是第一次,这贱货运气真好。” 我没接话。方皓钰这就要去车里给张默涵注射。 我知道,自己再不想招,张默涵必死无疑。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我想到了自己兜里藏着的那个注射器,这是从胡子手里要过来的,是无毒的。 我喂了一声,一把拉住方皓钰。他皱眉看着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眯着眼睛,指着两个警察的尸体说,“方爷,你都枪杀两个人了,也算过足了手瘾,而我还没什么快感呢。” 方皓钰明白了,还哈哈笑了,又把他那套理论搬出来,说我的犯罪灵感是越来越强了。 我伸手接过注射器。问题是方皓钰一直拿出旁观的架势,我没法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我这么一耽误,方皓钰还急了,催促我快点,他还特意指着张默涵的脖子,又强调说,“这注射器里面******的含量并不太高,所以往深了注射,让她在昏迷中忍受剧痛,慢慢死去就好。” 我压根听的左耳进右耳出的,打心里暗暗发愁。 赶巧的是,那只母狗又从屋里跑了出来,对着我俩汪汪叫了几声。 方皓钰恨死这个母狗了,一时间变态的本性都爆发出来,他狰狞的盯着母狗,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但手枪里没子弹了。方皓钰气的直骂,而那母狗,本来吓得呜呜一声,往后一躲,当发现压根没啥危险后,它又对着方皓钰汪起来。 我突然想到个机会,把伸缩锤递给方皓钰。 方皓钰道了声谢,抡着伸缩锤,向母狗追去。我扭头看着这一幕,等方皓钰进了屋子,我赶紧行动,把有******的注射器换了下来。 这母狗很勇敢,虽然下场是被方皓钰打死了,但死前咬了方皓钰一口。 方皓钰拎着母狗尸体,回到院中后,一脸怒意,骂咧咧的说等跟邓爷汇合后,他还得打狂犬育苗。 我倒是巴不得他中招了呢,心说就这么个变态杀人狂,最后得狂犬病死了,也不错。 当然了,我也没太多想,又当着方皓钰的面,把注射器刺到张默涵的脖子上。 张默涵没啥反应,也不知道疼。而方皓钰眼睁睁看着一管子“毒药”全射进去后,他毫无表情的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表。 他告诉我,想开着吉普车跟我一起离开,还是去黄埔江,把尸体丢到江中,之后我俩再回来,趁着天黑,他找一辆货车过来,把警车运走,改装喷漆后,再卖出去。 我真服了方皓钰,心说他们这帮犯罪分子最早是靠偷窃车辆起家的。贩卖盗来的车辆,也算是他们的老本行,但他们胆大到,竟连警车也不放过。 其实我也有另一个感觉,他之所以急着处理尸体和卖警车,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毁尸灭迹。 方皓钰这就要上吉普车,但我拉住他,又说了另一个建议:我直接开吉普去抛尸,让他也别费二遍事了,直接留在这院子,联系货车,之后我抛完尸,他这边也弄利索后,我俩跟胡子一起汇合。而且这么做,也能节省时间。 方皓钰盯着我,说抛尸这活儿,你能行么? 这多多少少有种瞧不起我的意思,我没动怒,反倒跟他说,“我看你做过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不行?” 方皓钰拿出妖里妖气的样儿,连连说好,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抛尸地点,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呢,但方皓钰提醒我,说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抛尸,那样真要有一块人骨头漂到岸边的话,就麻烦了。 他倒是对黄埔江很了解,还打开吉普车的导航。这里面提前存了好几个地点,方皓钰选了其中一个,跟我说,“上次在这地方抛尸,还是两年前呢,隔了这么久,应该没啥问题。” 我听的头皮发麻,也没再跟他多问啥,开着吉普,先行离去了。 在路上,我趁空查看下张默涵,她呼吸有力,应该没啥大碍,这让我放下心,心说胡子还是靠谱的,至少那注射器里的生理盐水,没问题。 至于那两具条子尸体,我没多看,不然他们狰狞的表情和死气沉沉的架势,我怕会让自己留下阴影。 我也趁空摆弄下导航,这导航功能挺多的,尤其我现在正开车呢,它其中一个功能就是正在记录着吉普车的行动轨迹。 我怕自己偷懒耍滑,没开到指定地方的话,会在导航上留下啥不好的记录,这要被方皓钰发现了,我保准摊上不小的麻烦。 但我也真不能就此把张默涵丢到江中,不然她这状态,就算侥幸逃过氰-化-钾的毒害,也有一定被淹死。 我想到花蝴蝶了,别看她说过,不让我们主动联系她,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没法用自己的手机联系花蝴蝶,也怕留下小尾巴。但好在张默涵的手机,最后被方皓钰不屑的撇到车上来了。 我赶紧临时停车,又一顿翻找。最后在一具警察尸体的脚下,我把这手机捡起来了。 这手机都有点发热了,uu看书 .ukanshu.cm 而且屏幕上显示,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它电量也不太足了。 这一定都是张老爷子打来的,难以想象,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没理会这些未接来电,反倒先借着张默涵的手指,给手机解锁了,又拨通了花蝴蝶的电话。 我担心花蝴蝶会不接电话,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个陌生来电。而实际上呢,也真奔着这悲观的情况去了。 我先后足足打了三个,每次都响了十声。最后我无奈挂断电话时,手机还报警了,提示电量不足百分之五。 这表明,手机会随时关机。我一时间又没有它的充电器。 我打心里直无奈,也气的直拍方向盘。当然了,这一刻我没放弃,脑筋飞钻着。 我最后用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给花蝴蝶发了一个短信,跟她说,“二十分钟后,下面地点见,我手里有人质。” 我把这条短信发出去后,又想再写一个短信,把具体见面地址发给她,其实这个地址,也是我最终的目的地,那个抛尸地点。 但操蛋的是,短信刚写到一半,手机关机了。 我气的使劲抽打几下手机。我本幻想着,这么打几下能有效果,让手机意外开机再挺几分钟啥的。 谁知道弄巧成拙,手机屏幕还碎了一小块。我看的直愣,心说这就是苹果?这么贵的货,质量却如此一般? 我也不能总临时停车,一来导航有记录,二来这里不算太荒凉,偶尔有人路过,我怕路人看到车内吓人的一幕。 我又不情愿的踩下油门,向抛尸地点开去。 第30章 毒化物 我赶到指定的抛尸地点后,发现这里也有一小片小树林。我把车藏到小树林中,并没急着下去。 别看我没把地址发给花蝴蝶,但打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我心说花蝴蝶也可以查一查跟踪器的信息,进而找到我。 我是真挺能熬的,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远方土路上出现两辆摩托。 我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但离得这么远,我看不清司机的长相。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急着下车,反倒打开副驾驶的抽屉。这里面有一个小望远镜,是之前方皓钰用过的。 我借着它,调整好焦距,仔细观察来者。 这是两个女子,其中有花蝴蝶,另一个我不认识,但猜测也不是一般人。 她俩隔远也发现吉普车了,花蝴蝶还特意用车灯往这边晃了晃。 我立刻下车,走到土路上,对她们打手势。两辆摩托的车速都降了一大截,这俩人还互相看了看。 我感觉得到,她们警惕心挺强的,或许是怕这吉普车里有外人。 我又四下看看,确定除了我们仨以外,没其他过路人。我对她俩扯嗓子喊了句,“过来!”随后我还继续比划几下,示意绝对安全。 两辆摩托最后开到我旁边停了下来。我把张默涵的情况简要说给花蝴蝶听,最后也提到了那两个死去的警察。 花蝴蝶和同伴听完时,都很诧异。花蝴蝶还说,“我跟江州警方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警方一没接到报案,二没针对你和方皓钰做任何的出警,三来更没听到有警方有人口普查的任务。这俩警察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还巧合的在绑架地点附近做调查?” 我听的也是头大,但这俩人的尸体都在吉普车上,我的意思,可以通过确定死者信息,再进一步查一查。 其实我隐隐有个预感,这俩警察的背后不简单,但当着花蝴蝶的面,我没这么说。 我跟花蝴蝶又商量一番。花蝴蝶和同伴想把昏迷的张默涵,以及那俩警察的尸体全用摩托带走。 张默涵倒还好说,那两具尸体,现在几乎赤-裸着。我心说就这德行,被放在摩托上,太显眼了。 我的意思,最好找两套衣服,给尸体换上。花蝴蝶说她有办法,她和同伴的摩托车后备箱中,都放着雨衣。 她俩把雨衣拿出来。我一看,是深色不透明的那种,而且雨衣很宽大,也不必担心尸体穿不下去。 我跟她俩一起配合着,最后花蝴蝶的摩托驮着张默涵,她还用一条细绳,把张默涵紧紧绑着,让张默涵紧贴自己的后背。 那同伴比较惨,驮着两具穿着雨衣的尸体。这也是个年轻的女子,但她胆子不小,明知道驮着尸体,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表露出来。 她俩跟我告别,当然了,我眼瞅着要跟随方皓钰见邓爷了,我也嘱咐花蝴蝶,接下来一定密切留意我和胡子的动向。 花蝴蝶很严肃的应了下来。 等目送她俩离开后,我又赶紧从吉普车的后备箱拿出救生圈,把它吹鼓,又立刻放了气。 其实我这么做,乍一看显得多余,但我想留下一个蛛丝马迹,至少制造出我下过江、抛过尸的假象。 而且我也带着瘪救生圈去江里游了一圈,让自己湿漉漉的重新回到吉普车上。 我给方皓钰去了个电话。接通后,我听到他那边很吵,估计货车到了。 我告诉方皓钰,自己把事都做完了,也问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方皓钰让我甭操心他那边的事,又让我开吉普车赶到金蟾的加工厂,跟他汇合就行。 我这里离加工厂的距离不近,我应下来,撂下电话后就急忙启程。但别看这么积极,我还是晚到了一步。 加工厂门口停着一辆速腾,方皓钰、胡子和小痞子都坐在车里,我的吉普一到,他们都从速腾里走出来。 我浑身湿乎乎的样子,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对此并没在乎,而且也没带能换的衣服。 方皓钰却比我有经验,还说现在的江水,可不比以前,水质很脏,我要是一直这么扛着,很容易皮肤过敏。 他指着小痞子,让我俩把衣服互相换一换。 小痞子一脸不乐意,其实我也有点抵触,毕竟谁知道小痞子干不干净? 但小痞子不敢抗命,还当先行动起来。这小子也真实惠,最后要把裤衩脱下来。 我一边脱一边留意到他这举动,也立刻把他拦住了。我有一个原则,内裤和剃须刀,这都是每个男人的专属品,不能说换就换。 赶巧的是,我俩体型也真是差不多,我换上小痞子的衣服后,活动几下,并没觉得有多紧巴巴的。 但小痞子原本穿的是一条浅色裤子,我裤衩还是湿漉漉的,很快让白裤子上显露出一个裤衩的形状,我对此不在乎。 方皓钰不想多耽误,他说,“江州这边,剩余那些收尾工作,不劳咱们哥仨操心,咱们这就启程。” 小痞子负责把吉普车开走,我、胡子和方皓钰,都上了那辆速腾。 我知道,我们这次也带着毒化物呢,我就问胡子,“这东西在哪呢?” 胡子从后车座的下面,拎出一个小皮箱子。这皮箱上面带着密码锁,胡子摆弄几下,把锁打开。 我一直盯着皮箱里面,在它被打开那一刻,我就看到里面的情景了。 不得不说,只看一眼,我心里就震了一下。这皮箱里放的一个长条的透明罐子,里面充满了乳白色的液体。 其实很多液体都可以是这么个颜色,比如涂料或者粉笔灰泡出来的水,但相比之下,这罐子里的液体,让我觉得不一样,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子邪性劲儿来,这也绝不是心理作用。 我问胡子,“这就是氰-化-钾?” 胡子点点头。方皓钰从旁补充一句,说这是浓缩后的,用它毒人的话,千八百人不成问题。 我头皮都有些发麻了,也特想说,用毒化物来形容这罐子液体似乎不太恰当,把它称之为生化武器都不过分。 方皓钰不想让这毒化物暴漏太久,又让胡子把皮箱锁好。 我想跟方皓钰套套话,这次我们带着这么重量级的东西,到底要坐啥买卖? 但方皓钰回答,说到时还是让邓爷亲口说比较好,随后他给速腾车定了导航,我看目的地是武汉。 我心说原来这名被警方重点抓捕的匪王躲在大武汉呢。我们仨也轮换着当司机,上高速奔着武汉赶去。 但没料到方皓钰很狡猾,等到了武汉,他找个没人的地方,给速腾车换了一个假-车-牌。我们又借着导航奔向成都了。 而且成都也不是最终目的地,要我说,它只是中间过渡的一个“驿站”。等连续换了四次车牌,我们一路来到yn边境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这里的生活水平很落后,看架势跟中国八十年代差不多,几乎没什么高楼大夏,全是一个个土坯房。 这里的土坯房也跟哈市或者北方的不太一样,有的房子下面,还有一排排的木桩子。方皓钰倒没什么,我和胡子冷不丁对这里的湿热气候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我俩都是大老爷们,也没抱怨什么。 另外方皓钰这次也吐口了,说邓爷就住在这里。他打了个电话,没说什么,光是应了几声,之后当司机,把速腾开到一个工地的门前。 这工地一看就荒废很久了,虽然被铁皮墙围着,但铁皮墙都锈迹斑斑,这里面也只有一栋二层的烂尾楼。烂尾楼占地面积很大。 方皓钰把车停到门口,又带着我俩往里走。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喂了一声把他叫住。等方皓钰诧异的扭头看我时,我含蓄的问,“邓爷住在这儿?” 自打接触到方皓钰,他跟我说过几次邓爷。我印象中,这是个狠得不能再狠的角色,但他生活咋这么凄苦,住在这烂尾楼里呢? 方皓钰知道我误会了,嘿嘿冷笑,说这个二层楼,原本想建成后当大型超市来用,u看书 .uknshu但出啰嗦荒废后,就成为邓爷的靶场了。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我们继续奔着二层烂尾楼走去,但就当刚到一个单元门底下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他俩全是汉子,一个右眼瞎了,另一个矮墩矮墩的,胳膊却很粗。 他俩警惕性很强,虎视眈眈看着我和胡子,还都摸向后腰。方皓钰跟他俩很熟,立刻解释,说我和胡子是新成员。 我和胡子都把袖子撸起来,露出那个被烙上的邓字。 这俩人把手从后腰缩了回来,这表示他们不再对我俩有敌意。方皓钰还给我们互相介绍一番。 这俩汉子中,瞎眼那个,叫独眼雕骆一楠,另一个矮墩,叫铁臂罗刹楼强。 这又是独眼雕又是罗刹的,一定是他俩的外号,另外我根据外号,分析这俩人一定有啥独特的身手。 我还试探的问了句,那意思,骆大哥是不是身手轻盈,而楼强,会不会是双臂极其有力。 他俩脸上都流露出稍许的震惊。我倒没觉得有啥,因为一个称之为雕,肯定会“飞”,另一个叫铁臂罗刹,胳膊劲儿不大能叫铁臂? 方皓钰跟我混的挺熟了,也不外套的赞一句,“你小子真够机灵的。” 我知道,这一定是邓武斌的那两个贴身保镖。我不想在他俩面前留下坏印象,所以适当的拍马屁,又夸了两人几句。 气氛一时间很融洽,但方皓钰也拿捏尺度,没让我们多聊,他又指着二层,那意思要带着我俩上去,见一见那传说中的邓爷邓武斌。 第1章 试枪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冷不丁知道自己能见到邓武斌时,心里有些小兴奋。我偷偷瞥了胡子一眼,他跟我差不多。 我俩随着方皓钰,一起爬着这没有扶手的楼梯。 楼梯台阶也不太平整,甚至有些地方都出现裂缝和掉渣了。胡子原本走的那叫一个小心和忐忑,不然真要踩秃噜脚了,很容易摔下去。 我倒没他那么费力,而且还拽了他一下,指了指方皓钰的脚下,那意思是告诉他,方皓钰走哪了,我们就踩哪,保准安全。 胡子忍不住念叨句,说你机灵,果然没错。 方皓钰不明白胡子咋突然冒出这话来,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我只是随意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在上台阶的过程中,我就听到二楼传来嗤嗤和啪啪的声响。这嗤嗤声,应该是消声器发出来的,而那啪啪的,估计是玻璃瓶碎了的声音。 我暗赞邓武斌聪明,不然枪声太大,他就算偷偷躲在这种偏僻地方练靶,也很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等我们彻底来到二楼时,我发现这里很大很空旷,在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白发斑斑的老者。 这老者乍一看没啥出众的地方,甚至丢到人群里都不显眼,但我反倒认为,没特色就是这老者最大的特色。 而且在我们刚一露面,他就扭头往这边看过来。 他并没因此停止射击。我看到他举着一把带着消声器的突击步枪,也一定调到连发状态了,对着墙角的几个啤酒瓶子,嗤嗤嗤的继续射起来。 他一共又开了五次枪,枪枪命中,这准头,让我觉得,这老家伙不好对付。 随后他把步枪放到身前的一张木桌上,转身向我们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老款的军服。这分明告诉我们,他是军人出身。另外他腰间挎着一个手枪。 他又是拿步枪,又是挎手枪的,这告诉我,他极其喜欢枪械,而且联系着这犯罪团伙能自行研发消声器,我又猜测,或者这老者,也就是邓武斌,对各类枪械都很精通。 方皓钰对邓武斌的态度,跟对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这么个变态,不怕天不怕地的,现在却拿出点头哈脑的样子,抢先叫邓爷。 我和胡子也立刻喊了两句。邓武斌随意的嗯了一声,等来到我们身旁后,他盯着我俩打量起来。 我和胡子原本也看着他,但他那眼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和胡子又不得不回避下。胡子更是稍纵即逝的流露出诧异,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么过了几秒钟,邓武斌用略有沙哑的嗓音问,“你俩抢了运钞车?” 我和胡子点头。方皓钰为了给我俩留下好印象,又适当夸了几句,还特意指着我,说就是我跟他,一起做了那两千万赎金的绑票案。 邓武斌听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最后还突然冷笑起来,退后一步,敏捷的掏出手枪。 我们仨都没料到会有这变故,方皓钰还惊呼道,“邓爷!” 邓武斌啧啧几声,还拉开保险,冷冷的喝道,“小钰啊,你这次真是眼瞎了,怎么找了两个警察回来?” 方皓钰一愣,我和胡子潜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我第一反应,自己哪里露馅了?但又一琢磨,我俩是线人不是警察,邓武斌要是识破我们的身份,也不会一口一个警察的叫着。 我猜邓武斌试探我们呢,我怕耽误下去,麻烦越惹越大,又急忙插话说,“邓老大,你试探我们没错,但别这么狠好不好?” 胡子和方皓钰都明白我说的言外之意。方皓钰试图解释几句,我还提醒邓武斌,那意思我俩是警察的话,怎么会抢运钞车,怎么会绑架? 邓武斌摇摇头,压根不认可我和方皓钰的话,又说,“警方太‘钟爱’我了,为了抓我,之前什么招没用过,这次为了派两个警察接近我,让这俩警察抢个运钞车,参与个绑架啥的,也不是不可能。” 方皓钰被邓武斌说的,这一刻脸还绷了起来。他这人原本就多疑,现在又变得立场不坚定了。 我也暗暗头疼,不知道一时间怎么说服这匪王。 胡子原本没说话,没料到这一刻,他突然来了句,“邓瘸子!” 邓武斌反应最大,一脸怪表情的盯着胡子问,“你说什么?” 胡子回答说,“十几年前,你还在偷盗时,不就叫这么个外号么?当时我虽然没你名气这么大,但也都是道上的,知道你的那些老底子。你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因为你一条腿短,但你穿一双特制的皮鞋后,被薄厚不均的鞋底一找平,看起来就跟正常人无疑了。” 我边听胡子说,边看了看邓武斌的鞋。也真跟胡子说的一样,两只鞋的鞋底不一样。 我打心里连连叫好,心说胡子不爆发则以,一爆发绝对惊人,这话太硬了。 我还一把抓住胡子的手,把它举起来,让邓武斌能看到胡子那两根几乎齐平的食指和中指。 邓武斌沉思起来。我趁热打铁说,“邓爷,你见多识广,知道我兄弟这手指代表着什么。当然了,会点穴的特警,手指也畸形,但跟扒子的畸形手指,也有不同之处,你不信的话,可以多加辨别。” 邓武斌和方皓钰都盯着胡子的手指细瞧。方皓钰纯属瞎参合,邓武斌一定是真看出什么来,他点点头,那意思认可胡子这手指了,而且也不再提我俩是警察这类的话了。 我知道,这次劫难,我和胡子算是熬过去了。但随后我脸又一沉,心说他既然找我俩的麻烦,我也得回敬他一次,不然我俩怎么立足? 我跟胡子说,“咱俩大老远的来投靠邓爷,但邓爷看不起咱们,还认为咱们是警察,算了,就当咱哥俩有眼无珠,认错人了。” 我带着胡子,这就转身离开。 方皓钰急着喊了句,“等等。”胡子这人,没啥定力,这就要止步。我一直拉着他胳膊呢,这时又重重捏了他一下,权当提醒。 我俩不理方皓钰,等又走几步后,邓武斌哈哈笑了,大步走过来。 他拦在我俩面前,先赔了个罪,又解释几句,说他现在处境不妙,不得不防,让我俩别介意。 他最后还把手伸出来,要跟我们握一握。方皓钰在一旁提醒句,说能跟邓爷握手的,没几个人。 他这话言外之意,别让邓武斌下不了台。 我拿捏尺度,来了个见好就收。等我和胡子分别跟他握了握手后,邓武斌又问我俩,“新来的两位兄弟,要不要一起打枪?” 他还把手枪递过来,指了指墙角那些玻璃瓶子。 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借着打枪的事,再想试试我俩?我暗骂句,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和胡子枪法一般,当然不会笨的去试枪。而且胡子的手指都立功了,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我接过枪,很熟练的把它拆卸了,这也亏得花蝴蝶教过我,另外我很会举一反三,在这一环节没出啥啰嗦。 等我又把枪组装好,递到邓爷手里后,他赞了句,“兄弟有一手。” 我岔开话题说,“打枪的机会多了去了,我哥俩想早点搂一笔钱,邓爷赏脸的话,咱们先一起谈一谈正事吧。” 我这话里有个技巧,就跟在酒桌上劝酒一样,我都把赏脸两个字搬出来了,邓武斌要是回绝的话,无疑就是不赏脸。他刚刚才“伤”了我哥俩的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绝了。 邓武斌收好枪,指着楼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胡子当然懂规矩,不然总不能冒失的走在老大的面前。我带头也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这样邓武斌当先,带着我们下楼,等汇合了楼强和骆一楠后,我们一起离开工地。 他们仨坐了另一台轿车,这车原本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仨坐着速腾,跟在后面。 大约一刻钟后,两辆车停在一栋别墅面前。这别墅从面上看,很一般,但等我们来到里面,我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按方皓钰说的,装饰的木料,用的都是五百年以上的老红木。另外这别墅里,还挂着几个字画,摆着几个古董,uu看书wwuukshu.cm 我猜也都是有来历的。 邓武斌带我们一同来到一张桌前,让我们别客气,随意坐。 我和胡子都拿出比较珍惜的架势,坐的很慢,而邓武斌这些人,都不在乎这些,甚至骆一楠还大咧咧的,把穿鞋的脚搭在桌子上了。我心说这要是被一个收藏专家看到,肯定会痛斥骆一楠一顿,说他暴殄天物。 我们随意聊了几句,之后邓武斌一转话题,让方皓钰把毒化物拿过来。 方皓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皮箱再次打开。别看我们一路奔波,但这毒化物被保准的完好无损。 邓武斌跟方皓钰问了一些这毒化物的信息。方皓钰一一回答。 邓武斌满意的直点头。我一直等着他说一说,到底会用这毒化物做什么,但他迟迟不开口,这把我急坏了。 我适当又引了几句话。 邓武斌哼笑一声,突然问我,“张柱兄弟,你知道在这世界上,什么东西的净利润最大么?” 我承认自己被问住了。我还想到黄金了,但很显然,这绝不是答案。 邓武斌又看向胡子。胡子也是一摇头,说如果问他偷什么东西能卖钱的话,他或许能回答,但净利润这话题,明显是商业方面的词,他懂的不多。 邓武斌对方皓钰一摆手,那意思让方皓钰告诉我们。 方皓钰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借着这举动,他也举个例子,“毒品这东西,在产地附近,一克也就十几块或几十块,但经过一层层贩子的手之后,最后能卖到千八百块一克,你们说,这是不是最具暴利的东西呢?” 第2章 手切婴儿肉 顺着方皓钰这话往下想,我明白了,我们这次要打毒品的主意,但这里面也有让我不明白的地方,方皓钰特意研制的毒化物和毒品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期间方皓钰又把皮箱合上了。邓武斌接过话题,问我和胡子,“知道果敢这个地方么?” 我和胡子都对果敢很陌生。但我随意猜了一句,反问,“是缅甸的?”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邓武斌点点头,继续说,“果敢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在唐代属于南诏国领土,宋代属于大理国领土。总人数只有二十多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人的血统是汉族。他们最早来到这片土地的始祖,是一批追随明永历帝朱由榔残存的官兵和受满清政府迫害的平民,三百多年前迁移至此。1897年2月4日签订的《中英续议缅甸条约》,满清政权把果敢割让给英属缅甸,果敢人于是从汉族的一部分变成缅甸的一个少数民族,也开始了百年的罂粟种植历史。1959年缅甸废除土司制度之后,果敢陷入了长期的动-乱。到现在,老缅军和当地的同盟军还在打仗,死人是每天都有的事。另外在果敢,黄赌毒是公开合法的,那里有鸡街,也有无数个大小赌场,里面的筹码可以是人民币,也可以是麻古,甚至麻古在某些商店,也可以当做钱来使用。” 我知道麻古,说白了就是冰-毒。另外也没料到,果敢会是这么个地方,让我冷不丁想起了一个词,人间地狱。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一脸严肃。 邓武斌突然张狂的笑了起来,说咱们的目标,是果敢最大的赌场——太阳岛,而且这次抢劫,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邓家军被警方追的太紧,这次一口吃个胖子,以后金盆洗手,逃过国外逍遥去。 方皓钰他们,当先连连附和。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但也点头赞同。 别看邓武斌接下来没在说什么,我却对这次抢劫,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了。 我们用氰-化-钾把太阳岛里的人全毒死,把筹码洗劫一空。而这筹码,就都是麻古。我不知道这赌场里到底有多少麻古,但既然果敢是罂粟的产地,这次抢劫,能被邓武斌看上眼的,我估计咋不得抢个几百斤的麻古。等事后再逃到外地,找机会脱手的话,按照一克几百的价格一算…… 我想到这,心跳的砰砰快,心说抢劫一个运钞车才多少钱,绑架张默涵的赎金才多少钱,跟这次洗劫赌场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期间方皓钰又把皮箱拿走,放在角落里。邓武斌的意思,既然这次新入伙了两位兄弟,他作为老大,得请我俩吃顿大餐,来个接风洗尘才对。 方皓钰很懂人情世故,邓武斌说完,他就一转身,去了门外。我看他对这别墅如此熟悉,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 没多久方皓钰回来时,后面跟着两个肤色黑黝黝的男子,他们都托着一个大铁盘。 其中一个铁盘上,放着六个小火锅,另一个铁盘上,放着一把尖刀和一团冻肉。 我对这冻肉很敏感,因为它被剥了皮,血糊糊的不说,看外形更像是个猴子。 胡子还插话问了句,“这是什么?”邓武斌他们哈哈笑了,没人回答。 我一直观察着冻肉,也发现它没有尾巴。我突然想到了婴儿。 我估计十有八九被自己猜中了,但我也多么希望不是这么答案,不然岂不是说,我们这些人要吃婴儿肉了? 这时,两个黑男子还把冻肉放在桌上,把小火锅按人头来算,依次放在我们面前。 这小火锅内部有碳,现在火力旺着呢,里面的汤都咕嘟、咕嘟沸腾了。我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看能不能说点啥,能避免吃婴儿肉。 但一时间也真没啥好办法,我最后找了个不怎么好的借口,问邓武斌,“邓爷,我听说yn这边,有野生动物肉,像虎肉、猫头鹰果子狸之类的,我哥俩还没吃过呢,这次能有机会尝尝不?” 邓武斌他们笑的更厉害了,骆一楠还使劲摆手说,“野生动物有什么好吃的,味道怪异,口感也很一般,你们吃吃这个……”骆一楠指着死婴又强调,“嫩着呢,而且很多医学书上也记载着,多吃它,会让人延年益寿的。” 我心说你就放屁吧,哪个医学书这么说的,估计他一定是从哪个邪恶神棍那里听来的。 但我看现在这架势,邓武斌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吃婴儿了,而且两个黑男子这就忙活起来,用刀剔着冻肉,来一个现场的手切婴儿肉。 方皓钰还偷偷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别说这说那了,等着吃肉吧。 我心里一叹气。胡子这时也明白过劲儿来,他脸沉的厉害,甚至还试图往后挪一挪椅子,只是这椅子全是老红木的料子,很沉,他一时间还是坐着用力,根本就没挪动。 从冻婴身上切下来的肉,我发现跟羊肉或牛肉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整体看,婴儿肉的颜色偏淡。 有一名黑男子把手切肉依次放到我们的小锅里。我闻到很浓的肉香味,如果不知道这是婴儿肉,我可能会胃口大开,但现在,我这胃里有翻江倒海的架势。 邓武斌、方皓钰和楼强,倒还能耐心的等一会,而骆一楠呢,对婴儿肉情有独钟,没彻底煮熟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捞出来一块,放到嘴里嚼起来。 他一脸享受样,还直吧嗒嘴,对我和胡子示意说,“来来,兄弟,吃!” 胡子看向我。我心说现在我俩不得不吃了,不然就是不卖这些人的面子。 我强压下不适感,冷笑一声,拿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 这种吃法,是我故意弄出来的。因为我吃婴儿肉,只要是给这些人看的,我吃的如此慢,外加如此淡定,绝对能赢得他们的好感。 邓武斌他们也在观察着我。骆一楠最先爽朗的哈哈笑了,说道,“我喜欢你,兄弟!”随后他脸一绷,又问胡子,“你怎么不吃啊?” 胡子皱着眉。我看了他一眼。胡子最后拿出一副发狠的架势,把小锅里的肉,一股脑全夹出来,塞到嘴里,用力的嚼着。 他这纯属是应付呢。但我觉得这么快的吃着,反倒欲速则不达。 也不出我所料,胡子刚吃完,黑男子又凑过来,给他的小锅里下了更多的婴儿肉。 这一顿饭,乍一看气氛很好。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尤其最后还上了主食——每人二两的面条,全是用面粉和胎盘做的。 但饭后我和胡子都去了厕所,把胃里这些东西,全吐出来。胡子为了吐得彻底,还使劲抠嗓子,吐了两次,之后漱了好几次口,问我,他嘴里还有怪味没? 我盯着他的小腹,心说他这么吐和这么漱口有啥用,有一部分肉都在他肠道中呢,难不成还要洗肠么? 当然了,我为了安慰他,反倒说没啥怪味了。 我们在邓武斌的别墅里只待了小半天,等快到午夜时,邓武斌就招呼大家,说准备出发了。 方皓钰负责拿毒化物,楼强和骆一楠也不知道从别墅哪里找来两个木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枪械和各种刀具。 邓武斌给我们发装备,每人一把手枪,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除此之外,每人还带着一把匕首。 至于步枪,u看书ukanshu只有邓武斌带着,他还找来一个小布包,装了十多个散装的消声器。 我和胡子都有疑问。胡子还抢先问,“邓爷,咱们就带这点家伙事,会不会太少了?” 邓武斌正摆弄着步枪呢,趁空回答说,“咱们带的武器,为了就是防身,等到果敢后,就没用了,到时我会重新买一批重火力的家伙事。” 骆一楠对我印象不错,看我还是犯懵,他凑到我旁边,勾肩搭背的同时,又冷笑着接话说,“老缅人都他娘的是事逼,咱们懒着跟他们打交道,这次绕过国门,先从萨尔温江坐船,然后再穿过一片森林,最后直接偷渡到果敢。这一路上,只有那片森林里有危险,是野兽毒虫的集聚地,咱们这批枪的作用,就是应付那片森林,防个身之类的!” 随后他又把原本放在腰间的消声手枪拿出来,指着一面墙,喃喃说道,“听说那林子里的野狗群很凶,但别被老子遇到,不然……” 伴随嗤嗤声,他竟开枪了。 墙上噼里啪啦往下落碎土屑,伴随的,还有一块红木被打中了。 邓武斌气的直骂,说你这个败家子,知不知道我家的装修很贵的? 但这明显就只是气话而已,骆一楠也不太在乎。我倒是打心里惊了一下。 我心说这骆一楠,真是实打实的一个暴力分子。另外我思路一转,又想到花蝴蝶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跟没跟过来,而且邓武斌这些人,眼瞅着要去果敢了,警方再不行动,真到了缅甸,到了那个动-乱的城市,再想抓他们,岂不难上加难了? 第3章 偷渡 夜里九点,我们这一伙人出发了。这次去果敢的,人数还不少,足足八个,为首的是邓武斌,除此之外还有我、胡子、方皓钰、骆一楠、楼强以及那两个黑男人。 在邓武斌这些人的嘴里,把黑男人称为黑奴。 我们除了各带着刀枪,邓武斌也用一个长条盒子把步枪装好,方皓钰单独准备一个拎包,里面装着那个能足足杀死千人的毒化物的箱子。除此之外,邓武斌又准备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有手电筒、铁八爪和一小筒杀虫剂等等, 我们八个人开了两辆车,先走了十多公里,最后又把车藏在一片森林中,改为步行,向萨尔温江的某处岸边赶去。 当然了,下车后,骆一楠和楼强就用粗布把车里擦拭了一边,又喷了一通刺激性很强的药水。我猜是想消除我们的指纹,另外也怕我们留意下血迹口水什么的,用药水这么一浸,能把遗留dna的可能性排除了。 这一路上,我总偷偷看一眼手机,也沿路留意周边的情况。 我打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心说会不会花蝴蝶会用陌生电话给我来个短信,又或者在沿路设下几个记号,告诉我们,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 但希望一旦落空,就真的成为幻想了。我一路上并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午夜十一点,当我们眼瞅着走到一处岸边时,江上传来一束光,看架势是强力手电筒发出来的。 这光很有准头,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算是苦逼坏了,一时间被晃的眼花缭乱。 我举个胳膊挡着电筒光。胡子比较敏感,往我身边凑过来,还摸向后腰。 邓武斌提醒一句,让胡子别乱来,尤其别开枪。其实他误会胡子了,我猜胡子是想拿伸缩棍,不然就凭他这枪法,估计就算有敌人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的让他打,他把子弹射光了,都不会伤到人家的。 我也嘱咐胡子一声,那意思听邓爷的。 骆一楠这时拿着一把手电筒,他调整下光线强度,又对着远处射了过去。 我发现这两个手电筒的光并不一样,对方用的是白光,骆一楠用的却是黄光,就好像事前商量好了一般。 对方还立刻断续的让手电亮了两下,骆一楠这边回应的亮了三下。之后骆一楠说,“没问题了!” 邓武斌摆手示意,改为骆一楠带头。我们八个人走到岸边等起来。 也就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远处来了一艘小摩托艇。艇上有两个人,骆一楠趁空跟我们念叨,说这俩一个是船主,外号叫水耗子,另一个是伙计。 等小艇离近后,我观察这俩人,伙计倒没什么,看着憨憨傻傻的,那水耗子却是一脸的精明样儿,尤其两个小眼珠子,盯着我们总来回转外,他还留了个八字胡,这让他看着更加的猥琐。 在船靠岸时,水耗子就盯着我们开始数上了,最后他点着头,用很生涩的普通话说八个人整,随后手一伸,那意思先给钱。 骆一楠一摸怀里,拿出一沓子钱,递了过去。我看的心中暗暗咋舌。 我明白,这就是我们八个的船费了,但没想到会这么贵。我心说现在这年头,坐飞机才多钱? 但水耗子并不这么想,一边认真的点着钱,一边跟我们念叨说,“这要不是熟人介绍来的,就冲这点钱,我肯定不接这活儿。” 方皓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邓武斌立刻瞪了方皓钰一眼。我跟方皓钰接触这么久,当然知道他的笑代表什么。 但这帮悍匪都没发作,默默的陆续上了船。 我们八个人,邓武斌和骆一楠坐在艇首,其他人居中,我和胡子结伴坐在了艇尾。 水耗子说,让我们随意观赏沿路的景色,大约在天亮前,艇会到北佤邦附近。而且随后他又立刻补充一句,“这是对一路顺利来说,一旦中途遇到老缅军拦江的话,我们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胡子听完脸色很差,而我倒没多想那所谓的老缅军。我在出发前,也研究了缅甸的地图,印象中,北佤邦跟果敢是两个方向,我心说小艇真要奔着北佤邦去,岂不有点南辕北辙了么? 我看着骆一楠。 骆一楠正点根烟抽着呢。他还主动给船主一根,等给对方点上火之后,他拍了拍对方肩膀说,“耗子,我们临时改计划了,要去果敢,你把船奔着瑞果雨林开就行,找个离果敢最近的地方,把我们放下来就行。” 水耗子原本接烟时,还拿出跟骆一楠称兄道弟的样子呢,现在脸一沉。他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使劲摇着头说,“去瑞果雨林很危险,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不能冒那个危险。” 船上那个伙计,原本都把马达打来了,小艇都嗤嗤的走上了。水耗子招呼伙计,那意思要把我们八个送回岸边。 胡子忍不住念叨句,问我,“这是去不上果敢的意思么?” 我倒是觉得,水耗子这人,想借机加价,再从我们身上搂一笔钱。 骆一楠跟水耗子辩解几句,说去瑞果雨林比原计划的路程要短上很多,而且哪有什么危险? 水耗子依旧用力摇头。方皓钰原本是默默停着,突然间,他又冷笑哼了一声。 他站起身。这是在艇上,他冷不丁没找到平衡,还晃悠了几下。但这并没影响什么,他最后走到水耗子旁边,手一伸说,“哥们你真不想去也行,把那一万块钱拿回来,我们再联系别的偷渡船。而且在萨尔温江上,做这买卖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吧?” 一提到钱,水耗子一下子瘪了。他眼珠子又来回转起来,估计打心里没少合计。 方皓钰又催促几句。水耗子嘴上不依不饶,还跟方皓钰吵了几句。 我猜水耗子并不了解我们这些人的底子,不然借他个胆子,他都不可能跟方皓钰这么个变态如此对磕的。 另外水耗子吵归吵,却只说他怎么怎么不容易,压根不提那一万块钱。 最后闹了一六八开,水耗子也真是觉得从我们手里勒不出钱了,他妥协了。 这艘小艇,临时改了航线。而且对这条航线,水耗子没怎么在心,也松口让我们这些偷渡者随意,甚至可以睡会觉。 我猜测瑞果雨林是一道天险,是大自然给予的一道屏障,所以缅甸那边,也没必要在这条航线上浪费兵力了。 邓武斌也跟我们强调,一会进雨林后,会有一番长途跋涉,现在多休息攒一攒体力,绝对有必要。 我们就都各自找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艇上。 我仗着有这么多同伙呢,也真是舒舒服服的睡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扒拉我。我睁眼一眼,一张大脸离我很近,还眯着眼睛对我嘿嘿笑着。 我被吓了一跳,一个猛子坐起来。而且我动作太快了,差点把他撞到。 等再定睛一看,是水耗子。他手里拿着一个老式军用水壶和一沓子纸杯,他也不管我现在啥心态,主动问,“兄弟,我这有茶,来一杯不?” 我摆手示意不用,趁空也四下看了看。其他人大部分都睡了,但骆一楠和方皓钰都醒着。 方皓钰跟水耗子吵过一架,也有一点不对付的意思,方皓钰没个好脸色的又说,“你好好开你的船就得了,又弄什么茶水?” 水耗子瞪了方皓钰一眼,说他这也是好心,知道我们要去瑞果雨林,但那里面,毒虫太多了,他这茶是秘方,里面加入几种中药,喝了之后,会改变人的体味,达到驱虫的效果。 我听水耗子说的这么神叨,就让他倒一杯出来。 水耗子应了下来,还说是免费提供的,让我别担心。 等接过茶,我细细一闻,里面确实有股子很浓的药味。我顺带着一下子想起南方的凉茶了。 他又给方皓钰和骆一楠倒了一杯。 骆一楠倒是痛快,一口喝了,随后直吐槽,说真他娘的尿性味儿,喝起来骚呼呼的。 水耗子提醒说,“良药苦口嘛。”他又盯着我俩,拿出催促的意思。 但我和方皓钰互相看了看,都没急着喝。 水耗子又想把其他人都叫起来,给每人都倒上一杯。 方皓钰连说不用,还让水耗子把水壶留下来,u看书ww.ukansu 那意思,一会等大家睡醒了再喝就行。 赶巧的是,江面突然起浪了。我们坐的只是个小艇,一时间它颠簸起来。 水耗子怕翻船,吓得撇下我们,跟伙计一起操船。其他人被颠簸劲儿一刺激,陆续都醒了。 方皓钰压根不提喝茶的事,另外邓武斌醒来第一件反应,是四下看了看,又问,“到哪里了?” 水耗子忙的一时不可开交,但还是插话说,“才走完一多半,你们别急。” 骆一楠却持相反态度,他很可能也事先探过路,所以对现在的进度很了解。他拿着小望远镜,观察一番后说,“不对,马上到了。” 他还指着前方,跟大家提醒,“看到那一片灌木丛了么?咱们在那里下船就行。” 邓武斌点了点头。水耗子脸色变得极不好看,解释说,“那灌木丛不好走,里面可能有沼泽,而且也不是离果敢最近的地方。” 我听的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尤其沼泽这字眼,很吓人。但邓武斌这些人,压根不听水耗子的话。 邓武斌还跟我们这些人下了命令,都准备下船! 水耗子也看出来了,邓武斌是我们八个的头儿,他又劝邓武斌说,“老大,我也是好心,让你们再走一段水路再说。” 邓武斌在这一路上,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很低调,现在他向方皓钰一样狞笑起来,盯着水耗子说,“再见兄弟!” 这话说的突然,不仅水耗子,我和胡子也听的一愣。 随后不等水耗子说啥,邓武斌又来了句,“动手!” 第4章 血染雨林 邓武斌这话太过于突然,我和胡子都没反应过来,但骆一楠和楼强都有准备。 他俩猛地站了起来,分别对着水耗子和那个伙计扑了过去。 我见过方皓钰杀人,他也爱用那种极端变态的手段,把人一点点折磨致死,但同为邓爷手下,这俩人杀人却相当利索。 楼强臂力过人,他一只手压住伙计的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对方下巴,双臂一用力,我就听到咔吧一声响,那伙计的脑袋几乎转了一百度,随后一具尸体,砰的一下倒在我面前,很郁闷的是,他脸还冲着我。 另外的水耗子,被骆一楠用一把尖刀把脖颈给穿透了。他脖子上呼呼冒着血,步了那伙计的后尘,同样倒在我面前。 我以前听别人说过,刚死的人也会动,尤其在表情和肢体语言上尤为明显,这一次,我几乎亲眼见证了这个说法。 这俩尸体,一个五官还使劲扭曲着,另一个哆嗦着身子。我被吓得心跳飞快,胡子更是忍不住的也站了起来,嘴里骂咧咧的。 我不知道胡子这一刻想干啥,但保险起见,我又拽了他一把,让他稳住。 骆一楠和楼强,杀完人压根没啥心理负担,骆一楠还蹲在艇边上,用江水洗着尖刀,楼强则摸着水耗子的衣兜,把我们这次的船费,也就是那一沓子钱,又抢了回来。 邓武斌指挥两个黑奴,试着让小艇靠岸。方皓钰趁空凑了过来,一边抚摸着尸体,一边跟我俩说,“咱们这次的买卖,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俩船夫,既然任务达到了,当然不能留。”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如果我和胡子不是线人,而是真的投靠他们的抢匪,到最后会不会下场也是个死呢? 我没法知道答案,而且也不想因此表露什么。 我对胡子使眼色,想一起把这俩死人推到江里去,不然留着尸体在艇上,看着不舒服。 但我俩刚有这举动,方皓钰和骆一楠有了别的想法,方皓钰摸出魔方,掰了几下,嘴里嘀嘀咕咕几句,随后他把水耗子的上衣撩开,一脸狰狞的对着尸体胸口,一顿猛咬。 胡子头次见到这一幕,看的简直呆了,而骆一楠呢,呸了方皓钰一口,说变态就是变态,啥时候都改不了这脾气属性。 但他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没好过到哪去。他用那把尖刀,把伙计尸体的大腿肉切下来好大一块。 这场面,看着太血淋淋了,我忍不住直皱眉。按骆一楠的话,腿肉适合烤着吃,等去了果敢,他串成串子,请大家吃烧烤。 我猜到时我和胡子保准会缺席。 等他俩各自折腾完,这艇也靠到岸边了。我和胡子没法抛尸入江了,因为周围水域太浅了。 邓武斌其实早就有另一个想法了,他让我们先上岸,他又把步枪拿出来。这枪上带着消声器呢,倒不会弄出太大的声音。 他对着小艇底部,嗤嗤嗤的打了一梭子子弹。 艇底全是窟窿眼了,一股股水直往里溢。邓武斌对他的杰作很满意,他还把小艇启动了,让艇载着两具尸体,顺着江面继续漂游。 我估计用不了一时三刻,这艇就彻底沉了,而且这里属于两不管的地界,没有警察没有法律,人死了,也真就是白死。 我目送着小艇远去,但等隔远这么一观察,我发现贴着小艇下方的水里有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这异常也被方皓钰看到了,他还给大家提醒说,“看看,那是什么玩意?” 邓武斌皱着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一番,但观点很杂,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邓武斌最后一摆手,那意思,小艇都到江面上了,我们总不能游过去查看一番,而且也追不上小艇的速度,这事先暂时抛开不想。 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一行人,终于双脚踏在瑞果雨林的地界上了,但周围都是灌木丛,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我冷不丁有些蒙圈,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邓武斌把大家叫到一起,我们围成一个圈,邓武斌居中的翻着背包,拿出一个小电筒,他把手电筒咬着,也调整了光线,让其勉勉强强能照亮眼前这一片区域。 他拿着一个小电子设备,看着跟手机一样,但打开后,上面是一副地图,还有一个绿点闪烁着。 我想到了gps,但一般的gps在这里都该失效了,因为没有信号,而邓武斌这个gps,没这方面的烦恼。 我猜这是个高端货,接受的是卫星信号。 胡子忍不住凑得很近,看得出来,他很想看的仔细。无奈电筒光线实在是弱,他念叨一句,“邓爷,能不能把光线调亮一些?” 邓武斌瞥了胡子一眼,并没多说什么,楼强提醒胡子,“光线太强的话,容易把野狼招来。别看咱们有枪,不怕这帮玩意,但也别多摊麻烦。” 胡子连连点头。我偷偷观察楼强。邓武斌还时不时跟楼强交流一下,确定接下来怎么走。楼强言语之间,露出很多针对丛林方面的术语。 我听方皓钰说过,邓武斌就是军人出身,但眼前这楼强,看似也不简单,尤其对丛林很熟悉,我怀疑他曾经是不是一个善于打丛林战的特种兵。 我没料到邓武斌手下有这种能人异士,一时间对抓他的计划,隐隐担忧起来。 这样过了一刻钟,他俩商量完毕,邓武斌和楼强在前面带路,我们八个人一条直线的要横穿一大片芦苇丛。 我们都没穿雨靴,这么走起来,倒把我们弄得苦不堪言。 地表经常是半湿半干的状态,偶尔泥水还没过小腿。我和胡子原本处在队伍中间,但走了没一会儿呢,就落在最后面了。 泥水中还总有吸血虫。这种虫子看着跟小蚯蚓差不多,浑身通红,但它们头部有一个尖尖的三角形的壳,一旦遇到我们皮肤了,保准会毫无犹豫的一头钻上去。 胡子有点怕虫子,这一路上,他停下来过几次,还特意抬高脚,露出小腿让我看。 这上面挂着少说七八个吸血虫,它们吸了不少血,身子肥鼓鼓的,露在空气中时,还难受的一拱一拱的。 我看的头皮发麻,胡子的意思,让我用打火机燎一燎,把虫子都烤下来。 我本来是配合他的,也猜自己腿上时不时总疼,估计同样沾了不少吸血虫,到时也让他也给我燎一燎。 但我俩刚有这举动,走在我们前方的楼强就停下来阻止我们。 他让我俩熬一熬,等彻底走出芦苇丛了,大家再整体一起挖虫子。 我对挖这个字眼很敏感,但他打定主意不多说什么了。我俩也不能掉队,不然很可能就迷路了。我和胡子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往前。 这片芦苇丛其实并不大,我却跟走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一般。最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一片树林中,放眼一看,我都找不到这片雨林的尽头。 邓武斌先带的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裤子和鞋全脱了。 我真是佩服这老人的忍耐力,他小腿上黑乎乎一片,比胡子腿上挂的虫子少说过了好几倍。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药,一边举着尖刀挖着肉,一边对伤口不住上药。 其他人也效仿邓武斌,这么坐起来。方皓钰是我们这批人中,长得最文绉绉的,不过挖起自己肉来,他一点文人的胆怯都没有,反倒很享受的,偶尔笑一笑。 我猜楼强之所以强调用挖的方法,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信这个丛林专家的话,也放弃了火燎吸血虫的打算。 胡子一时间没我想的多,他傻了吧唧的,不仅用了火机,还把火调整到最大档位。 结果一把火下去,胡子疼的喊了声娘。我被他的惨叫声吸引,扭过头一看,好家伙,那条被火燎的吸血虫,脑袋以下的身体全掉了,而那脑袋,一定是扩大了好几倍,留在胡子小腿中了,他小腿上一时间还鼓起好大一个包。 楼强也是个粗人,看胡子不听话,他骂了句娘,但也凑过去帮胡子一把。 我们其他人最后双腿都带着伤,但都不太严重,而胡子呢,因为有个伤口被挖的有点大,不得不借着绷带来止血,在小腿上缠了一圈,u看书ww.uukansh.m 邓武斌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这次偷渡去果敢,我们并没带食物,也就没法吃一吃补充体力了,骆一楠倒是把那一大块人腿肉拿出来,切了几条,直接生吃了。 我们其他人没这兴趣,都选择干坐着休息。 我发现有个黑奴挺有意思的,他也有点迷信,从地上捡起一条死吸血虫,跟我们说,“这会不会是被孤魂野鬼附体的虫子,不然它们的脑袋怎么看着这么恶心和吓人?” 邓武斌闷头想着事,压根对这黑奴不理不睬。骆一楠和楼强只是嗤笑了一声,方皓钰倒是还有点精神头,这爷们也够坏的,索性讲起了鬼故事。 他的意思,这林中不仅有鬼,还有山精树怪,一到夜里,它们就苏醒了,一旦有人在林中行走,它们会打着主意要害人,而且不信的话,看看周围这环境,也一定要仔细看,这些树都在动呢。 我听到这,偷偷看了几眼。周围黑咕隆咚的,被这么一显,那些老树确实很阴森恐怖,而且也很容易让人有一个错觉,它们的树枝树叶在微微动弹。 这黑奴被吓得不轻,他离我和胡子比较近,就故意往我俩身边凑了凑,躲在我的背后。 我怕这黑奴真被吓个好歹的,一路上岂不成了累赘么?我就对方皓钰摆手,那意思,差不多得了。 方皓钰冷笑着,掏出魔方玩起来。 黑奴坐在我身后,我多多少少也有些别扭。我就让他别躲着了。 谁知道黑奴不仅没听我的,突然地他轻轻闷哼一声,还身子一歪,往我后背上彻底贴了过来…… 第5章 夺命狙击 我冷不丁被一个男人靠着,心里的别扭感完全爆发了。 我嚷嚷了一句,还晃悠几下身子,试图让黑奴快点坐起来,但突然间,我又感觉到,自己背后热乎乎的,就像被淋了一小股热水一样。 我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转身。 黑奴瞪着眼睛,他脑袋上正嗤嗤往外喷血呢,也就是这股热血,流到我后背上上。 我吓得脑袋里嗡嗡的,刚刚方皓钰讲的只是鬼故事,就算黑奴再害怕,他脑瓜子不可能被吓爆了吧? 我吼了一嗓子,给其他人提醒。 另一个黑奴最敏感,看到这场面后,他还直接站了起来,哇哇叫唤。 但没等有人有啥反应呢,这黑奴身子一顿,伴随的,他脑袋上出现一个小洞,也呼呼往外冒血。 这场面过于诡异,邓武斌却不仅淡定,还当先有了计较,他喊道,“有狙击手,在西北方向,大家都往树底下躲避。” 我们立刻散开,而且这里的树并不太粗,没法一群人都躲在一棵树下。我们只好各自找掩体。 不得不说,我和胡子真是天生搭档的料,我俩想到一块去了,也一同挤在一棵树下。 我看着胡子,胡子看着我。他又想换地方,问题是,现在狙击手一定准备好了,正在观瞄,他茫然出去的话,很可能撞在枪口上了。 我拉着他,让他跟我挤一挤,勉勉强强先躲着再说。 胡子让身子尽量跟我靠在一块。邓武斌在这期间又给我们提醒,让我们看着他,以他为准,让身体别暴漏在十点钟的方向。 我理解他的意思,而且他的掩体在我们前面,我稍微探一探头,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我带着胡子,又挪了挪身子。 一时间,我们的命是保住了,但头疼的事也在眼前,如果不把对面的狙击手解决掉,我们没法露头,也没法离开这个雨林。 我没啥好办法,另外我们这些人中,只有邓武斌带着步枪呢。 胡子趁空轻声念叨一句,“这狙击手是哪来的?” 我想了一番,能在雨林中如此精确地找到我们,除了花蝴蝶,也没别人了。而且她一定是参考了我和胡子脚踝上传出的跟踪数据了。 我一时间倒没啥太大的压力了,因为我相信,花蝴蝶不会对我和胡子动手。 我拿出旁观的架势,心说会不会这个雨林就是抓住邓武斌这些的最终地点呢? 邓武斌他们压根没我这种“闲情逸致”。邓武斌把步枪拿了出来,这步枪也带着瞄准镜呢,绝对能跟狙击枪拼一拼。 他对楼强轻声喊了句,“配合!” 楼强应了一声,把上衣迅速脱了。他躲得那棵树下,还长了一堆野草。他胡乱抓了几把野草,都塞到上衣中,这么一弄,瘪瘪的上衣立刻充实了不少。 楼强扯嗓子大骂起来,爹长妈短的,他这么做,是想吸引远处狙击手的注意。 胡子一直低个脑袋,对外界的一举一动看都不看,我却偷偷留意着楼强。 等他觉得可以了,他把上衣对准树外推了出去。 这一刻他还用了个巧劲,让上衣的行动轨迹,乍一看就跟一个人扑出去一般。 邓武斌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慢了半拍,也一闪身,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 他举着步枪,对着十点钟的方向,瞄准和寻找着。 这一系列的举动,其实都发生在几个眨眼之间。邓武斌最后并没来得及开枪,我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反正他喝了一身,突然地又躲到树后面。 险之又险的,他刚往回缩的时候,他身前的树干上冒了一股烟。 这是一次默默的较量,邓武斌处于下风。但我打心里被邓武斌的机警震慑住了,心说宝刀不老,他这个匪王,也绝非浪得虚名。 楼强和骆一楠显得有些着急,尤其楼强,都有要冲过去护着邓武斌的举动了,但他定力很强,又强行控制住这跃跃欲动的身体。 方皓钰倒是挺奇葩的,他知道自己不善于枪击,这一刻反倒蹲在树后,快速掰着魔方,冷冷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邓武斌自打侥幸躲回来后,就一直喘着粗气,他还有些迁怒的摆弄几下步枪。 这种气氛又持续了小半分钟,邓武斌轻声问其他人,“谁能挺身出去吸引下敌方,老子知道他躲在哪呢,给我争取三秒钟时间,我就能把他毙了。” 平时的三秒真不算什么,但眼前形式下的三秒,跟去鬼门关转悠一圈没啥区别。 我们这些邓爷的手下,都没急着开口,尤其骆一楠和楼强他们几个还互相看了看。 邓武斌也知道,这么做很难为这些手下,他并没催促,也没特意指派谁。 又过了几秒钟,方皓钰掰着魔方的手突然一顿,他叹了口气说,“我来吧。” 我不想让方皓钰死,尤其他身上到底背着多少人命,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他这么一死,很多案子都会成为冤案。 我仗着花蝴蝶不会对我开枪的这个念头,在方皓钰没行动之前,我又接话说,“行了,方爷,我来吧。” 此言一出,胡子猛地抬头看着我。他一脸不解,甚至还忍不住念叨句,“你傻啊?” 我推了他脑袋一把,心说论到智商,我还轮不到傻得地步。 邓武斌这些人,也因为这一句话,对我改观了不少,连方皓钰也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凭这举动,我知道他心里也直打鼓,刚刚纯属应着头皮想往上冲。 我没理会他们,深呼吸两口气后,对着远处十点钟的方向,扯嗓子大喊,“老子叫闷骚哥,抢过运钞车,杀过富家女,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这辈子就没怕过谁,现在就带头出去跟你死磕,有本事就用你那狙击枪把我崩了。” 我这番话,其实也有言外之意,是想给花蝴蝶提个醒,让她知道,出去的是自己人,可别因此走火。 我特意又缓了两秒钟,算是给花蝴蝶一个反应的时间,之后我猛地往旁边跑了出去,又对着地面猛地一扑。 我这一系列的计划,自认做的很好,但在身体刚扑到的瞬间,眼前的地上冒出一股烟来。 这是被子弹打中造成的,这些碎土屑还崩到我眼睛里了,我一时间既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心惊之余,心说怎么会这样?花蝴蝶是彪了还是傻了,咋对我下手呢? 我先不管那么多,而且现在想站起来跑是指定不行了,我快速滚动身子,让自己往就近的一棵树下逃去。 邓武斌此刻又站到树外,他还半跪在地上稳住身子,举着枪瞄准。 我这么一闹,也真是给他争取到时间了。他很快扣了扳机,不过伴随他步枪嗤的一声枪响的同时,他身上也冒出一股血花来。 邓武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楼强他们都急着喊邓爷。 邓武斌并没死,让大家别乱,随后他强调,“敌人也受伤了,在离咱们百米开外的地方,所有人警惕点,冲上去抓活的。” 楼强和骆一楠拿出手枪,弓着身子,分两个方向出了掩体。 方皓钰犹豫一番,最后他没急着往前冲,反倒跑到邓武斌身边,胡子更在乎我,他向我靠了过来。 我怕还有啥危险,让胡子带我去树后躲着。我又揉了揉眼睛,现在没清水,我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把眼睛勉勉强强恢复了。 胡子拿出一直陪我的架势,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好,其实我也挺想缓一缓的,但还是强压下心里不安的感觉,对胡子示意,看看邓武斌怎么样了。 邓武斌此刻靠在一棵树下,肩膀受了伤,血流了不少,但没伤到骨头。方皓钰正用绷带给他包扎呢。 邓武斌眼光不善,瞪着我们几个。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一时间也没接话。 没多久,远处传来哨声,估计是楼强或骆一楠发出来的。u看书 .ukanshucm 这是告诉我们,安全了。 邓武斌也不多歇,站起身后,带着我们仨,跟楼强他们汇合。 楼强和骆一楠并没受伤,但也没抓到任何活口。我们汇合后,我看到一片灌木丛中,有一大片的血迹和一个狙击枪。还有几个脚印,留在灌木丛附近的淤泥地上,看架势,这人是逃了。 楼强把狙击枪拿了起来,他也是个懂枪的主儿,一边摆弄一边跟我们说,“这是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老掉牙的款式,在国内黑市都早就淘汰了,所以这么分析,它更像是老缅军的武器。” 邓武斌让大家对这灌木丛搜一搜,我们人多力量大,很快找到了五个子弹壳。 我对枪械的了解,仅有那么一点点,也从这弹壳上看不出什么来。 但楼强和邓武斌,观察一番弹壳后,两人态度一致,“这子弹全是老缅那边的兵工厂生产出来的。” 邓武斌忍不住骂咧咧上了,说这雨林里怎么会有缅甸的狙击手呢? 楼强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其他还反问句,“难道老缅军有什么任务?被咱们撞上了?” 我这一刻的心情极其复杂。我有另一个猜测,心说会不会是花蝴蝶,她故意用老缅军的武器?但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如果是花蝴蝶,她为何对我开枪? 邓武斌的意思,此地不宜久留,他也不让我们歇息了,招呼我们,赶紧穿过雨林。而且在行军前,他还不顾肩膀的疼痛,咧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是条汉子!”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但这真就是无奈的苦笑! 第6章 虐杀同盟军 接下来在雨林中行走,我们并没遇到啥危险,也没再见到老缅军的狙击手,这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但骆一楠出了另一个岔子。 我们穿过雨林,一共用了整整十个小时,在眼瞅着接近尾声的时候,骆一楠时而清醒,时而变得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他双眼也有点凹陷了,一脸的惨白,跟死人快有一拼了。 我们都搞不懂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胡子还说,“会不会是被吸血虫带毒,把骆一楠咬成这德行了?” 我跟方皓钰听完就一同摇头,方皓钰还指了指大家,接话说,“要是吸血虫有毒,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 胡子这个猜测,一下站不住脚了。 邓武斌和楼强都想到了那个小艇和死去的水耗子了。楼强说,“只有骆一楠喝了水耗子的茶,很可能是那茶有问题。” 但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而且顺着它往下想,水耗子为何会对我们下毒?尤其他那小艇上还有一闪一闪像是跟踪器的东西,难不成他跟老缅军有关? 我们没有更多的证据。邓武斌这人,还是老态度,让我们先赶到果敢,其他的,随后再慢慢计较。 我们最后来到雨林边缘时,楼强背着很衰弱的骆一楠,我们一同看着前方。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居民区,有平房,也有三层小楼。这就是果敢了,而且要我说,看这架势,跟北方的大镇子差不多。 邓武斌自行留了一把手枪,又让我们其他人把所有枪械都交给他,他找了一棵老树,在树上砍了几刀,作为标志,又挖个坑,把枪械都藏了起来。 但接下来有个头疼的事,按邓武斌所说,骆一楠是我们这一伙人的向导,在雨林中行军,他不如楼强,但到了果敢后,一切吃喝拉撒的事儿,都由他提前计划的。 别看骆一楠现在状态不佳,邓武斌却硬生生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还掐他大腿根,让他临时清醒一些。 邓武斌让骆一楠说说,“按原计划,接下来去哪?” 骆一楠有气无力的,指着果敢方向,让我们奔着中心地带去,找一个叫果壳宾馆的地方,我们这些人最终在那里住店。 随后骆一楠也补充说,“果敢刚刚打完仗,缅甸军被迫撤出,现在这里被当地同盟军统治着,很可能走在街头就有暴乱,所以我们一路上少生事端为好。” 大家听得连连点头。邓武斌还接话再次强调一遍,尤其指着方皓钰,说你就是个刺头儿,但这次一定稳住。 方皓钰狞笑着应了下来。 我们一行人,在邓武斌带领下,一起走进果敢的边缘地带。我踏上实打实的又坑坑洼洼的马路后,心里一度叹气和纠结,因为我一直盼着花蝴蝶有所行动,但邓武斌这些人,还是安然无碍的来到果敢了,在这种动-乱的城市想抓他,难度可想而知了。 我有些无精打采,跟胡子一起,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我们走了半个钟头,而且为了省时间,我们还穿街走巷的,往市中心奔。 这里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只有三轮摩托,也都是非营运的,邓武斌试着对路过的三轮车摆手,但他们压根不载客。 当我们又身处一片巷子里,转过一个拐角时,我们看着眼前都一愣。 也怪我们对路线不熟,这一次走进一个死胡同,而就在最里面的角落,有三个穿军服的男子正在作恶。 他们围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深色的皮肤,凭这肤色以及她的长相,一看就是本地人,她此刻已经死了,瞪着无助的大眼睛,全身被扒的赤-裸,尤其她胸口,正被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狠狠的抓着。 这男子也正在做那种事,或许准确的说,应该叫***了,他不仅没有心理负担,反倒看样子很享受。 另外两名男子,裤子半敞着,连裤带都没系好,要我猜,他们都已经办完正事了,正一边站在旁边吸烟,一边等着同伴呢。 这三人的身上带着不少家伙事,斜跨着一排子弹,背着老式步枪,腰间也带着军刀和手枪。 骆一楠这时躺在楼强的背上昏迷着,并没看到这一幕,也就没法提醒我们什么了,邓武斌眯着眼,看清当前形势后,他轻声念叨句,“应该是同盟军的畜生,咱们别跟他们对视,往外撤。” 我们都挺听命令的,连方皓钰也把头低了下来。问题是,我们不想惹事,这三名男子却不想放过我们。 其中一人看着我们,喂了一声。他这么一喊,既让我们被迫止住脚步,也给他那两个同伴提醒了。 原本正***的络腮胡也不办正事了,更不管他那根棒子碍不碍事的,他直接穿好裤子,举着枪,跟同伴一起跑过来。 我们六个人,被他们三个丁字形的围住了。 络腮胡先冷冷问了句,“你们什么人?哪里来的?” 我和胡子没急着回答啥,而且这么多人,也轮不到我俩费这口舌。方皓钰先友善的笑了,而且还拿出一副点头哈脑的样儿,说我们刚下班,正结伴回家呢。 这三个军人都拿出不信的样子,络腮胡还很不客气的对着方皓钰呸了一口。 他的口水很有准头,吐在方皓钰的裤腿上了。方皓钰盯着裤子,脸一下沉了。 邓武斌咳嗽一声,这一看就在对方皓钰提醒呢,让他老实点。邓武斌随后也笑了,他这人,长得很平凡,笑起来也很憨,也让人觉得,他是个地道的老实人呢。 他接着说,“长官,我们确实刚下班,希望没打扰到你们的雅兴,我们这就滚!” 邓武斌又对大家一摆手。我们倒是想走,问题是,三个军人压根不放行。 络腮胡沉默少许,又说话了。他指着我们,“看你们一身脏兮兮的,尤其你和这小子。”他指着邓武斌和胡子,“你俩带着绷带,鞋子上还有泥土,分明是从瑞果雨林过来的,你们是中国逃过来的偷渡者,对不对?” 我心里一惊,心说这哥们真够可以的,眼睛这么毒。 邓武斌又连连赔笑,说长官你们误会了。 但三个军人压根不想再多说什么,络腮胡看中了方皓钰拿的那个背包,这里面装的是那个载着毒化物的皮箱。 他用枪指着方皓钰,喝了句,“他娘的,能偷渡过来的,要么穷要么是有钱人,想来果敢赌场赌一赌的。你这背包里鼓鼓囊囊,肯定是钱。” 他这话,也立刻得到另两名同伴的支持。他们一起嚷嚷,让方皓钰把这背包递过来。 方皓钰肯定不会这么做,而且敏感之下,他反倒把背包捂着更紧。 络腮胡气的骂了句娘,主动凑过来,他这人,力气也真不小,一把将背包抢了过去,顺带着,还踢了方皓钰一脚。 方皓钰踉跄了一下,而且他也就是强撑着,不然换做一般人,很可能因此摔倒了。 络腮胡让同伙盯着我们,他把背包打开,又把那皮箱拿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时间额头都热了。络腮胡试着把皮箱打开,却发现有密码锁。他用拳头砸了两下。 这皮箱其实挺结实的,箱壁里镶嵌着钢板呢。他这两拳,压根没啥用。 络腮胡把皮箱放到地上,又举枪瞄着,看架势随时会开枪。 我们六个原本的态度是不惹事,不过到现在这么一看,想不惹事也不行了,不然几发子弹打上去,这皮箱真要漏几个窟窿,氰-化-钾真要溢出来,别说在场这些人了,估计方圆几里内,都得摊上大麻烦。 邓武斌这时喊了句等等。以络腮胡为首的三个军人,都看着邓武斌,络腮胡还恶狠狠的强调说,“你过来,给老子打开皮箱!” 邓武斌连连说好,他又不露痕迹的对我们其他人看了看。 这一刻三名军人都没看到邓武斌的目光,我却从他如此狰狞的目光里,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让我们伺机而动,把这三个兵痞杀了。 我又立刻跟胡子看了看,我想一会动手了,我哥俩是一帮子,得共同对付一个人。 方皓钰和楼强这俩人倒没啥眼神上的交流,不过很明显的。他俩都挪了小半步,往互相间靠了靠。 邓武斌慢吞吞走到皮箱前,还蹲在地上,拿出要开密码锁的架势。 但突然地,uu看书 ww.uukanshu.co他猛地一抬头,看着胡同里那具女尸,他还故意拿出一副颤悠悠的声调,反问,“她咋活了?” 三个军人全被吓住了,一同往后瞧。 我们等得就是这一刻。邓武斌对着络腮胡子扑了过去。方皓钰和楼强奔着另一个人,我和胡子对付第三名军人。 我哥俩全拿出伸缩棍,胡子先对这人的手腕狠狠敲了一下,让他被迫把枪脱手。我随后对准他膝盖砸了一下。 这军人腿一软,跪在我们面前,他也因为手脚上的疼痛,整个脸全扭曲着。 我和胡子把伸缩锤全架在他脖子上,那意思,他再敢动一下,我俩就给他的脑瓜子开瓢儿。 这期间邓武斌他们也陆续结束战斗了。楼强别看背着骆一楠呢,但又凭借他的铁臂,把敌人的脑袋拧转了一百度,方皓钰成了配角,他倒是想捅一刀,问题是,他的尖刀刚从后腰拿出来,还没等捅呢,敌人就已经死掉了。 他气的直呲牙咧嘴。而邓武斌用了一系列的擒拿招数,把络腮胡子按在地上。 三个军人一死两伤。我对这结果还算满意,但邓武斌看着我和胡子擒住的那个军人,他摇摇头说,“留着他有什么用?杀了吧。” 我和胡子都有些犹豫,方皓钰却一下子兴奋了,他嗷了一嗓子,跟个疯子一样,扑了过来,把尖刀对准这名军人的胸膛,竭尽全力的刺了进去。 (这几天趁着放假,去搜集素材了,刚回来,大家十一玩的怎么样?我是折腾了三个省,累趴了快,昨天还在红山文化遗址转悠了一整天,散散心) 第7章 虐杀同盟军(2) 方皓钰这一刀,正中这名军人的胸口,但角度不太正,估计是刺到骨头上了。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刀只稍微刺入少许。 这名军人疼的直惨叫,我怕他这破锣嗓子真要喊开了,声音会传到胡同外面,惹出其他麻烦来。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邓武斌控制的那名络腮胡,也吓得拿出一脸惊恐样,但他一定是吓傻了,都忘了喊了。 方皓钰对这一刀很不满意,他狰狞的盯着垂死的军人,手上用力,使劲推着刀。这爷们真狡猾,竟还懂的用身体借劲儿。 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着,这么一弄,那把尖刀最终刺断了骨头,伴随的又传来咔的一声响,整个刀的刀身全进入这名军人的胸腔中。 这军人瞪个大眼睛,嘴里直往外溢血,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我明显感觉到,捂着他的手掌,一时间热乎乎的。我冷不丁有种撒手的冲动,但怕突然这么一松,这股血别喷出来,溅我一身。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把他慢慢放到地上。这期间我还看了一眼方皓钰。这爷们的变态劲儿又上来了,跪在地上,把魔方摆在身前,对着它不住的磕头。 我没理会方皓钰,一边蹲在地上,蹭着手心的血,一边看着邓武斌。 邓武斌此刻用刀架在络腮胡的脖子上,冷冷的说,“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次我们杀人,纯属是被迫,你懂么?” 络腮胡没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低头哈脑的,求我们放过他。 方皓钰最先有反应,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络腮胡问,“你他娘的,刚才是不是踹我来了?” 络腮胡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的。方皓钰一声咆哮,而且他并没站起来,反倒选择了爬行,往络腮胡身边凑了过去。 他这古怪的举动,别说络腮胡怎么想了,我看着心中都发毛。 邓武斌很了解方皓钰,这一刻他一摆手,让方皓钰消停点。 方皓钰尚有一丝理智,而且他一直以邓武斌马首是瞻的,最后他停了下来,改爬为站。 邓武斌让络腮胡别那么害怕,又强调,“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要是不隐瞒的回答,我答应你,我们不杀你,但你也得承诺,别事后找我们算账,怎么样?” 络腮胡使劲点着头,说没问题。 邓武斌让络腮胡说说整个果敢的当下局势,尤其同盟军和老缅军都什么情况? 络腮胡几乎想都没想,回答了一番。按他的意思,半个月前又开战了一次,还动用了坦克,双方都有死伤,但好在整个果敢还被同盟军占据着。 我暗暗头疼,也觉得这么乱下去,我们的人身岂不得不到保障了么? 邓武斌并没这么想,反倒笑了,说越乱越好! 我猜他这话言外之意,动-乱时期,更有利于我们抢劫太阳岛赌场。络腮胡却听得直懵。 邓武斌又问了一些小事,都无关紧要的,络腮胡一一作答,而且几乎都在邓武斌问完的一瞬间,他就作答了,这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络腮胡最后还催促的反问,“能放我走了么?” 邓武斌盯着他,点点头。但这对方皓钰几人来说,这更是个动手杀人的信号。 楼强先猛地抓着络腮胡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方皓钰这变态,拽着络腮胡的裤子,反倒猛地往下一蹲。 络腮胡刚刚强奸女尸,这才过了多一会儿?他那根棒子还没完全消退呢。方皓钰盯着它,脸露一丝狞笑,举起尖刀,来个手起刀落。 这一瞬间,楼强用他的铁臂,给络腮胡又来个拧脖子的酷刑。 络腮胡就这么被虐杀了,他倒地那一刻,脸憋得通红,估计死前想惨叫一番,但脖子断了,这口气硬生生又被憋住了。 方皓钰盯着络腮胡的尸体,嘀嘀咕咕的,还围着他绕起圈来。 胡子冷不丁的有点难熬,尤其细想想,他这次才算真的认清方皓钰。他退后两步,别看没说话,但被吓得直喘粗气。 我倒是能冷静的想一想,也跟邓武斌说,“处理一下现场吧,别露出啥蛛丝马迹,不然被其他同盟军的发现了,别找上咱们来。” 邓武斌听的直点头,但看我这就要把地上血迹擦拭一番时,他又摆手说,“兄弟,没这么麻烦。” 他让我们都躲开。他摸出消声手枪,随意对着两具尸体,开了两枪,之后摸着兜,拿出两颗子弹壳。 这子弹壳是我们从雨林里找到的,是老缅军生产的。他把子弹壳丢在地上,冷笑几声。 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 我们并没在这里停留多久,而且为了保险期间,接下来走街窜巷时,方皓钰先打头阵,他跟个侦察兵一样,等他确定安全了,我们大部队在跟着悄悄经过。 这样又费劲了一番周折,我们来到市中心,找到了果壳宾馆。 这宾馆光听名字,似乎规模不大,但真站在它门前时,我抬头打量一番,心说这架势,如家或汉庭也不外如此。 我们直接进门。看着果壳里面的装修风格,我想起了古代。往简单了说,这里全是木质货,尤其都是很老式的八仙桌和长条凳。 邓武斌跟方皓钰一同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我们其他人找个空桌子坐了下来。 邓武斌拿出身份证,推了过去,但服务员压根接都不接,看着他俩摇摇头,说客满了。 我们肯定不信,尤其这里看着冷冷清清的,哪有什么客人?方皓钰善于处理这类事,此时的他,很优雅的笑了笑,又拿出一叠钱,跟服务员强调,腾出两个房间就够。 服务员对钱也不动心,还继续摇摇头,示意真的是客满了。 方皓钰又想了想。邓武斌这期间没说话,保持着沉默。而我旁观到现在,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我心说骆一楠让我们来这个果壳宾馆,莫不是他跟这里的老板认识,还事先打招呼了? 现在的骆一楠,正歪坐在椅子上,靠着楼强昏睡呢。 我凑到骆一楠身旁,喂了一声,等引起服务员注意后,我指着骆一楠,还特意掰了掰他的脸,让他能正视服务员。 随后我问,“认识他么?或者你问问你们老板,认识不?” 这服务员皱着眉,不过很快的,她又对着挨着前台的一个小门喊了句,“老板!” 从里面走出一个胖男子。这男子一看保养得就不错,而且在这种动-乱的地区,他还能养尊处优的,说明挺有手段。 他看了骆一楠一眼后,惊呼一句,“这不雕哥么?” 我心说这就好办了。而且接下来我们不仅顺利的拎包入住,还住进了这宾馆最好的房间。 这是个套间,足够我们六人住不说,还有客厅呢。只是这房间也跟古代客栈的风格差不多,连门都是木制的,窗户也是纸糊的。 我们都对这种怪风格并不在意。进了房间,楼强把骆一楠放在一张床上,以便骆一楠能舒舒服服的休息。 胖老板很热情,随着我们一起来到房间。他这人眼睛真毒,跟我们刚接触多久,就知道邓武斌是我们的头头了。 他跟邓武斌说,“雕哥这样子,看着不咋对劲,是不是你们过雨林时,他误食毒蘑菇了?” 我们都敏感的看着胖老板,我心说骆一楠跟他到底啥关系,怎么连我们过雨林的事,他都知道呢? 邓武斌听完把话岔过去了,答非所问的指着骆一楠又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身体好转?” 胖老板回答,当地有不少凉茶店,里面也卖药茶,他建议我们买活血祛毒的那种,给骆一楠连续喝几天就应该没大碍了。 胖老板还自告奋勇,要帮我们跑趟腿。邓武斌摆手回绝了。 这期间楼强在套房里转悠一番,还摆弄下厕所的喷头。他沉着脸问胖老板,u看书 uuknshu“你们这宾馆,怎么没热水呢?” 胖老板无奈的一耸肩,说现在电压不足,宾馆倒是有锅炉室,但一烧水就跳电。 我们这些人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都很脏了。一听胖老板这话,不仅是楼强,我和胡子也忍不住吐槽几句。 胖老板的意思,如果我们嫌水凉,那好办,他这就用大锅烧上几盆水,给我们端过来,让我们擦一擦身子。 邓武斌跟胖老板强调,热水先不用了,大家都饿了,弄一桌饭菜先端到屋里来吧。 胖老板连连应着,也不多待了,这就下楼准备,但我发现,他出门那一刻,大有深意的回头看了我们几眼。 我不懂心理学,更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不过凭直觉,这胖老板有古怪。 等套房里就剩我们后,我跟邓武斌提了一句。其实不仅是邓武斌,方皓钰也有这种感觉,他还嘱咐我们,都小心一些。 邓武斌没再多说什么,反倒默默坐在椅子上吸烟。 他一看就在琢磨着事呢,等烟吸完了,他又把方皓钰叫过去,耳语了一番。方皓钰听的连连点头,他原本一直背着装着毒化物的背包,大有不离身的架势,现在他却把背包放在床底下,急匆匆的离开套房。 我猜邓武斌叫他办什么事去了。我试着跟邓武斌套几句话,想知道他跟方皓钰说什么了。 但邓武斌避开我的话题不谈,反倒无奈的看了骆一楠一眼,念叨说,“小楠这怂货,关键时刻掉链子。咱们中只有他来过果敢,这次没了向导,咱们还得重新熟悉环境和部署。” 第8章 试毒 我联系着邓武斌的话,又回忆之前的一些经历,打心里有这么个概念。 这次抢劫太阳岛,邓武斌把事前准备分批交给手下去办了,比如方皓钰准备毒化物,骆一楠提前来果敢考察等等。 别看方皓钰的准备没出啥岔子,但骆一楠因为中毒,导致我们的计划被耽搁了。 我如果真是悍匪中的一员,肯定会跟邓武斌一样,特别无奈,但身为线人,我反倒觉得更加乐观,毕竟越耽误,对抓他们就越有利。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随后我们“自由活动”了,反正都没离开套房,愿意干什么都行。 我和胡子也不管水凉不凉,依次去洗了个澡。我猜是被冷水激到了,洗完后,我浑身直痒,忍不住用手总挠。 胖老板办事也够效率的,没多久他带着服务员,端上来十多个菜,把客厅桌子都摆满了。 胖老板很热情的给我们介绍每一盘菜,还说他特意让厨子做了一大盆牛肉菌汤,而且这个菌(蘑菇)可不是毒的,很有营养,我们喝了,能尽快调整好身体。 我们听的直点头,不过都没人特意接话,这也隐隐给胖老板提醒,他说的太多了,适可而止吧。 胖老板最后嘿嘿一笑,一转话题跟我们要餐费。邓武斌问多少。胖老板比划着五根手指,那意思五百块。 邓武斌原本正摸衣兜呢,听到这儿,他想了想又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呢,每吃一顿就结一次帐,太麻烦,最后统一结了吧。” 胖老板说好,又带着服务员离开了。就凭这举动,我猜到了,邓武斌这次来,带的钱不多,尤其还要涉及到买枪,所以他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了,另外到时真要抢劫成了,我们整体跑路,这餐费十有八九是打水漂了。 当然,这宾馆也不是我开的,我犯不上为这种事操心。 胡子饿了,看着满桌子菜,也馋了。他这人,原本就是个老粗,现在更不想讲什么规矩,这就要入座动筷。 我看邓武斌和楼强都没急,而且这胖老板给我的印象不好,我就及时拽了胡子一下。 胡子也不是那么笨,被我隐隐这么一提醒,他也明白过劲儿。但他指着一桌子菜,反问,“咱们总不能到果敢后,啥都不吃吧,那样会饿死的。” 我也接话提了个建议,“咱们可以把店老板请上来,一起吃。” 这话言外之意,到时胖老板要是不吃,这菜指定有问题,反之没什么。 我自认这建议还不错,邓武斌却摇摇头,回了句,“再等等。” 我也不知道他等个什么劲,但他是头儿,我和胡子只好遵守。 渐渐地,满屋子都飘上菜香味了,胡子一边吸着烟,一边揉着肚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些,能抗住美食的诱惑。 其实我们也没好过到哪去,细算算,我们也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这套房还正对着一条街,邓武斌趁空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他这人,总显得很沉默,很少说话,这也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没一会儿呢,他急匆匆下楼,也没告诉我们,他去干什么。但他下楼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拿着两包花生米。 他抛给楼强一袋,把另一袋抛给我和胡子,那意思,让我们先垫个底。 不得不承认,他当老大还算称职,能为手下着想,另外我想起一句老话,叫望梅止渴,而我们仨现在,却是吃着花生米,望着一桌大餐止饿。 足足又过了半个钟头,方皓钰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他出去期间,买了不少东西,有瓶装矿泉水、药茶、果敢的地图以及一个没贴标签的药瓶,另外他还抱回来一只半大不大的狗崽。 我一看到这狗,就想到方皓钰的猥琐了。我心说不是吧?他本性难移的,不会是到果敢都忍不住的还想蹂躏动物吧? 胡子也流露出稍许不自然的表情。而我盯着那只小狗,又觉得,这狗崽太小了,方皓钰为何不逮个成年狗呢? 方皓钰一边把买的东西一样样交给邓武斌,一边抱着狗,大有深意的看了满桌子菜一眼。 我被他这举动一提醒,突然全明白了。我还忍不住的赞了句,“方爷,聪明!” 胡子听的一愣,方皓钰倒是对我笑了,接话说,“小心为上,让狗崽子先试吃,它的抵抗力不如人,如果它有事的话,老子一定把这一宾馆的工作人员全杀光。” 邓武斌让方皓钰别只顾着说。方皓钰这就找了个空碗,每盘菜都夹了一筷子,等都放到碗里,他又强行喂给狗崽吃。 这期间楼强也拿起药茶,喂给骆一楠喝。 我和胡子倒没啥事可做了。我俩凑到邓武斌旁边。他正在看果敢的地图。 果敢没多大,这地图做的很详细。我们从这上面找到了太阳岛,我算着距离,发现这个赌场离我们住的地方,只相距十多公里,也不算太远。 另外这地图上有些地方,被红框标记着,要么写着基地,要么写着执法处。邓武斌告诉我们,基地是同盟军的地盘,执法处相当于国内的派出所。 我想到一个问题,跟大家说,“咱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有多少?”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我相信,大家都听懂了,因为到时一旦有人报警,同盟军和执法处的警察会迅速赶到太阳岛。我们不规划下时间,真等面对真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结果只能是束手待毙。 方皓钰先冷笑着接话回答我,他说这个时间目前还不确定,但他有办法估算出个数据来。 他没就此再多啥。邓武斌还把地图收好了,我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再问了。 邓武斌把那个没标签的药瓶拧开,从里面倒出几粒黑了吧唧的药丸来。 我冷不丁被这药丸的外表震慑住了,一时间想到的,是泥丸。 邓武斌却很识货,随便挑了一个药丸,放到嘴里嚼一嚼、品一品,又跟我们说,“没错,是麻古,你们都吃一粒,调整下体力吧。” 方皓钰和楼强很积极的凑过来。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胡子还问呢,“老大,咱们别因此染上毒,这玩意,能从里往外的毁灭一个人。” 方皓钰一边嚼着麻古,一边特意拿了两粒递过来。他并没胡子的担心之处,还劝我俩说,“偶尔吃一粒,问题不大。” 我不想我哥俩这么格格不入的,而且细想想,医院用的杜冷丁,也都有吗啡的成分,偶尔来一针也真是影响不大。 我带头,拿起一粒麻古吃了。胡子一脸犹豫,紧随其后。 也别说,这药下肚后,我的身体迅速发热,小腹里好像有一团气乱串一样,很舒服。 另外骆一楠喝了药茶后,竟然醒了,虚弱的嚷嚷着肚子疼。楼强带他去了厕所。 乍一看骆一楠的身体更糟糕了,但我觉得是好事,他拉个稀跑个肚啥的,能把体内毒清一清。 那只狗崽,吃完饭菜后,一直活蹦乱跳的,我们压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邓武斌觉得可以了,又招呼我们,一起上桌吃饭。 别看饭菜都凉了,我们却好一番的狼吞虎咽,连骆一楠也勉勉强强吃了小半碗饭。 邓武斌趁空跟骆一楠交流一下,这个匪王,最在乎的是来果敢后,怎么买枪。 骆一楠说了个地址:在果敢郊区,有个按摩院,其实它暗地里就卖枪,而且只要钱到位,连火箭炮都能买到,之后他还说了几个买枪的接头暗号。 楼强跟骆一楠的关系近,这次自告奋勇,说等天黑了后,他走一趟问问买枪的事。 邓武斌点头同意了,接下来他又给其他人下了任务。 邓武斌想跟胡子一起,今晚去太阳岛赌场附近转悠下,算是提前踩踩点了。uu看书ukansu.om 而且他指定让胡子陪他,也考虑到胡子是扒子出身,对踩点的敏感性比一般人要强。 而我和方皓钰呢,被他安排了另一个任务。我俩一起去果敢有名的鸡街,挖挖消息,尤其是针对太阳岛的。 至于骆一楠,因为身体衰弱,就让他守着毒化物的箱子,老老实实躲在宾馆休养。 我发现邓武斌挺有领袖头脑的,光凭他这么安排,就让人觉得,他在因才施用。 我们吃完这顿饭时,才下午,时间上并不急,等撤了饭桌后,大家都选择躺在床上休息。 我睡得很实,也有这么个感觉,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到晚上了。方皓钰并没享受到这种美好时光,他有些水土不服,这期间上了几回厕所,跟骆一楠一同成为蹲坑专业户了。 随后我们陆续出发,我跟方皓钰选择步行,溜溜达达的往鸡街走。 鸡街故名其实,就是果敢的“红灯区”,我打心里觉得,我俩打探消息,去哪不行,非要跟鸡街较什么劲呢? 我也跟方皓钰商量几句,方皓钰压根没妥协的架势,他有两个理由,一是鸡街里人多耳杂的,最容易打探消息,二是他想找个果敢女人爽一爽,尝个鲜。 我心说果敢女人也没几个真的缅甸货,有什么新鲜的? 但我一看劝不了他,就没再多浪费口水了。 就这样,当我们转过一个路口,眼瞅着快到那一片灯红酒绿的鸡街时,方皓钰突然止住了脚步。 我挺纳闷,看着他。而他左看看右瞧瞧,四下打量一番后,突然笑了说,“就这吧!” 第9章 定时爆破 我想不明白方皓钰这话的意思,这里就是个很一般的地方,附近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更没有一家ktv之类的。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方皓钰,但方皓钰指着一个湘菜馆,它倒是没打烊,只是招牌破破烂烂,有的字都残缺不全了。 方皓钰说,“拉了一下午,肚子又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我觉得方皓钰不是这种拖拖拉拉的人,尤其眼瞅着办正事了,他咋还有心情吃呢?我也含蓄的劝了一句,那意思,湘菜那么辣,他肚子又不太好,吃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方皓钰摇着头,还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走进菜馆。 有个女服务员,正坐在一个桌子上打瞌睡,尤其对我们的到来,她都没留意到。方皓钰使劲咳嗽一声,才把她惊醒。 她匆匆忙忙的拿起一个菜单,过来招待我们,还用很地道的hn口音,问我们吃什么? 我看着这小妹,搞不懂她为何选择在果敢逗留,湘菜这东西,去国内哪里不能卖呢? 但我又观察到,她胳膊上有几个针眼,原本她用衣袖遮着,但不经意间,又漏出来了。 我一下明白了,果敢的毒很便宜,她既然有毒瘾,也只能留在这里熬着,不然再也找不出一个能比果敢卖毒还便宜还纯的地方了。 我打心里感叹一句,吸毒害死人啊! 方皓钰倒没想的那么多,反倒看着菜单,点了两盘菜。我发现他口味也真独特,一盘是腐乳炒空心菜,一盘是咸鱼茄子煲。 我光听菜名,就没啥胃口。方皓钰却连连催促,让厨子快点去做。 女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等就剩我俩时,方皓钰压低声音跟我说,“我出去买水,你等我一会儿。” 我扭头看了一眼,这菜馆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冷藏柜,里面有各种饮品和酒。我回答说别费那二遍事了,直接从菜馆买不就得了? 方皓钰嘿嘿笑了,说这里的酒水太贵了,咱们都是精打细算的人,不花这冤大头的钱。 随后不等我同意,他拍了拍我肩膀,转身先出去。 给我感觉,方皓钰怪怪的。我目送他离开,也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看,我发现路边有个公共电话亭。 这让我想起了九十年代的中国,路边就都是这种东西。我有了个想法,问服务员,“这电话亭用什么卡打电话?ic卡还是200卡?” 服务员没太听懂,但还是回答说,“投钢镚就行了,一次一块。” 我心说真够贵的了,在国内打给市内电话,也就一两毛。但我没计较这个,跟服务员换了几个钢镚,我也转身出了湘菜馆。 当然了,我提前把饭钱接了,不然会让服务员以为我俩逃单呢。 我奔着电话亭走去,这上面还贴着一个发黄的纸片,写着打各种电话是怎么收费的,其中打国际长途要一次三块。 我爽快的投了三个钢镚,又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后,我拨了花蝴蝶的号码。 我打心里还不住的默念,心说她快点接电话吧。不然错过这次机会,我再想联系她就难了。 但话筒里面一直嗡嗡响,我心说这怎么回事?随后电话自动挂了。 我特想骂一句靠,心说这狗屁电话怎么回事?连打通的意思都没有,就吞了我三块钱? 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打呢,突然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老兄,你要打电话么?” 我猛地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长得干瘦,跟个竹竿子似的。 他对我咧嘴直笑。我觉得这熊孩子真不会说话,我点了他一句,“叫叔!” 他压根不理我这茬,又拿出完全不认生的架势,走到我身边,指着电话说,“老兄啊,你一看就刚来果敢,啥都不知道,前一阵打仗折腾的,果敢的公共电话全坏了,根本打不了。” 我心里一沉。这熊孩子又跟我说,“我老爹有手机,你要想给中国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可以找我代劳,我偷偷用老爹手机给你打。” 我可不信这世上有这好事,我盯着他反问,“你还想要点辛苦钱吧?” 熊孩子赞我聪明,又一比划,“我的收费标准,一分钟五块。” 这话言外之意,他吃了两块的回扣,我倒没觉得这回扣有多高,问题是,我该不该信他。 熊孩子很滑头,竟猜到我心中所想了。他强调,“他阿华在整个果敢可是出了名的信誉好,各种跑腿的工作,交给他,没有一次失误的。” 他还拿出一个小本,翻开让我看。乍一看这是个日记本,但每一天记录的,都是他接了什么活,挣了多少钱等等。 我看最多的一天,他接了十多个活呢。我心说这小兔崽子如此年纪,竟挺有生意头脑的。 我因此也妥协的信了他的话,给他五块钱,把花蝴蝶电话告诉他。 这熊孩子又问我,“转达什么话?”我想了想,回答说,“告诉机主,欠我的货,什么时候给我?” 熊孩子一丝不苟的把这话记在本子上了。我催促他,越快打这电话越好。 熊孩子连连应着,还说今晚回去就打。我把精力全完放在这熊孩子身上了,另外也真没想到,方皓钰能跟个鬼魅一样,突然回来了。 他隔远看到我和这孩子,喊着句,“喂!”随后他嗖嗖的跑了过来。 这熊孩子倒没太大的反应,我看着方皓钰,心里咯噔一下。我太知道方皓钰的奸猾了,怕他发现什么。 我让熊孩子这就走吧。也好在这孩子腿脚利索,嗖嗖跑开了。 方皓钰不想放这孩子走,又喂喂几声,有追的意思。我反倒拦住方皓钰,解释说,“一个推销毒品的孩子而已。” 方皓钰没说话,只是默默看了我几眼。 我发现他双手空空的,压根没买水。我又一转话题问他怎么回事? 方皓钰也不计较那熊孩子的事了,更不解释为啥没买水,他带着我一起回到湘菜馆。 这时菜都做好了,摆在桌上,此外我们还点了四个馒头。 我并不太饿,但为了陪方皓钰,我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吃。我发现这俩菜的口感还不错,没我想的那么糟。 而方皓钰是一直嚷嚷饿的人,现在却压根没啥胃口,一边随意的吃着菜,一边还蹂躏起馒头来。 这湘菜馆做的馒头,白花花的不说,最上面还镶了一个红枣。结果方皓钰就把这馒头当成女人那地方了。 服务员很敏感,看到方皓钰这举动后,她一脸的反感,但也流露出少许的骚劲儿来。 就凭这,我猜这服务员也不是啥好货。另外我不知道咋劝方皓钰放下馒头。 这么又吃了几分钟,方皓钰还把手机拿出来,摆弄几下后,给我看。 屏幕上显示的,是秒表功能。我心说方皓钰现在改脾气了?不玩魔方改玩秒表了? 方皓钰还盯着那服务员瞧了瞧,服务员正背对着我们,方皓钰又急忙对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说好戏快开场了。 我被他说得直迷糊。但没等问啥呢,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响,地表也跟着猛地震了一下。 我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了。服务员更是哇了一声,也不顾一切的一下趴到地上。 她在当地待这么久,都有经验了,扯嗓子跟我俩喊,“外面又打仗了!” 我冷不丁还没适应,有点愣,但被服务员这么一提醒,我打心里不住骂娘,心说我哥俩也太点背了,刚来一天就摊上这种麻烦事? 我急忙问服务员,“军队会冲进来不?你这有什么地方能躲么?” 服务员压根不正面回答我的两个问题,她站起来,玩命的往后厨跑去。 我叫着方皓钰,那意思也跟着服务员去后厨躲一躲吧?但方皓钰摇摇头,反倒主动端着两盘菜,uu看书 ww.uuknsh.co又往门口凑了过去。 我心说变态就是变态,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就又凑过去要拽他。 方皓钰跟我较劲儿,而且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俩反倒一起来到门口了。 方皓钰示意我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我顺着那方向一瞧,好家伙,一个打烊的门市被炸了,尤其门脸都破破烂烂的,大门下方破了一个大洞,那碎木屑溅了一地。但我又观察那门市的四周,并没人,更别说有什么武装冲突了。 方皓钰把菜随意放到一个饭桌上,招呼我继续吃,随后他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我留意到,他手机上的秒表已经开始跑上了。我隐隐明白些什么,而且也能压着性子,坐下来。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有一辆军用卡车冲了过来,这卡车上载满了真枪实弹的士兵,不仅如此,有两个士兵还带来两头军犬。军犬汪汪的叫声,让这种环境变得更加嘈杂。 方皓钰把秒表停了,看着最终的计时跟我悄声念叨,“十二分零三十秒。” 我联系起之前让我头疼的一个问题,我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有多少?而现在呢,这问题也有了答案。 我顺着方皓钰这话往下说,“从爆炸开始到同盟军赶来,一共是十二分半的时间,这里到军队基地的路程,比太阳岛离基地的距离要近上很多,所以咱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最少能有十五分钟左右。” 方皓钰嘿嘿笑了,那意思,完全赞同我说的。 但我又想到一件事,问他,“爆破的炸弹,你从哪弄到的?” 第10章 道德绑架 方皓钰告诉我,毒化物的箱子里有两个暗格,被他偷偷藏了两个炸雷,而且这俩炸雷都用的烈性炸药,威力很大,现在被他用了一个。 我记得邓武斌嘱咐过,让我们来果敢时,不要带枪械之类的,一切听他指挥,但在老大这番话面前,方皓钰还敢打小算盘,偷偷留了一手。 另外我也不禁的担心,心说另一个炸雷还没用呢,以后出了什么岔子,方皓钰把这个炸雷丢到人群里,那岂不是一场浩劫? 我想到这,还特意看了看门外的一片狼藉,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恶寒。我打定主意,以后重点留意这颗炸雷,防止悲剧的发生。 我和方皓钰并没多聊,又继续吃吃喝喝上了。同盟军想找到爆炸的原因,很快有军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个湘菜馆。 有四个军人结伴走了进来,其中两人很不客气的把枪举着,瞄准我和方皓钰。 方皓钰很能装样,在枪口面前,他吓得手都有点抖,原本他正夹菜呢,筷子硬是被他抖得,在中途让菜掉到桌子上。 而那俩军人,对方皓钰这表现很满意,也绝对认为,这么个怂货,跟爆炸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打心里暗骂这些军人真是瞎了狗眼,另外我也不想多摊事,就跟方皓钰一样,装作害怕样。 军人又把服务员找了出来,询问一番。服务员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但方皓钰突然插话,说刚刚他和我吃饭的时候,看到街头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四个军人让方皓钰描述一下,这嫌犯到底长什么样儿。方皓钰说看得不太清,但这人应该年纪不大,高个子,很瘦很瘦。 四个军人琢磨一番,有人怀疑这人是阿华。 我心里惊了一下,方皓钰明显是想栽赃嫁祸,转移这帮军人的注意,而这四个军人,还真就上套了。 这四个军人还立刻来了脾气,有人骂咧咧的说,“这两天老缅军渗透进来了搞破坏,还杀了咱们的三个兄弟,这阿华非常可疑,很可能是老缅军的奸细。” 我估计阿华可能会惹点麻烦,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奸细,倒不能因此丢了小命。 现在这场合,我也没法给阿华说点好话,另外我跟他也没熟到这个地步。 我打定主意缄口不语,四个军人很快离开湘菜馆。那一卡车的同盟军也撤退了。 方皓钰这次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在湘菜馆多待。我俩出门后又奔向鸡街。 鸡街并没被这次爆炸影响到,整条街上,灯红酒绿的气氛还很足。我随着方皓钰,拿出逛街的架势,溜溜达达的走着。 这里的所有门市,几乎都是ktv或者按摩院,在这些门市的门口,坐着很多浓妆艳抹的女子。 我印象中,就算女人想堕落,也分什么情况,一般年轻和有点姿色的,往往先选择当小三,一旦能挖墙脚把男人撬过来,这就属于篡位成功了,但要是一直篡位失败,最后一无所获被逼的没招了,再选择从事小姐这个行业。 而我的这个观点,在鸡街完全不成立。这里的小姐,年纪看着都不大,有的还一脸稚气未退呢,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吧。 另外来逛窑子的客人,也真好意思,有的直接进了门市后,就开始动手动脚,公然的摸着各个女子的胸口。 我不由得感叹,心说就凭果敢能把鸡街公开合法化,这里就很难发展,毕竟礼义廉耻都抛弃了,怎么文明?又谈何进步? 当然了,我也不是愤青,更不想在这种问题上较真。我悄声问方皓钰,“随便找个门市进去,找人开始套话吧?” 方皓钰微微摇头,回了句不着急。我发现自打来了鸡街,方皓钰就爱眯眼睛,跟一头猎豹一样,观察着每一个门市和里面的每一个小姐。 我们足足转悠了小半个钟头,最后方皓钰对我使眼色说,“就去‘欢乐今宵’这个ktv吧,今晚必有收获。”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根据,反正我随着他,一先一后进了大门。 这所ktv的前台旁坐了五个小姐,都挤在一个长条沙发上。我俩一进来,她们就一同瞅我俩。 方皓钰的长相,太“出彩”了,或者说,太能欺骗别人的眼睛了。这些女子都心仪方皓钰,还有人对着方皓钰抛媚眼。 ktv前台还站着一个老女人,估计是老板。 她天生是个笑面,也立刻很热情的迎了过来,嘴甜的问,“两位先生,咱们家的姑娘很不错,陪酒陪唱都行,甚至陪那个的话……”她故意坏笑着,往我俩面前凑了凑,又说,“活儿好,还会折腾。你们懂的。” 我和方皓钰都点点头。而方皓钰呢,自大进了欢乐今宵,他又变了个脸,拿出一副颓废样。 他随后摆摆手,说今晚他心情不好,就想找人说说话。 女老板一愣,估计她经营ktv这么久,还头次听到方皓钰这种要求呢。 她还有些结巴上了,念叨说,“陪、陪聊啊?那也……行吧,我们这的姑娘都上过学,有文化着呢,来来,阿娇,你说说。” 那个叫阿娇的女子,立刻抿嘴笑了,说她是果敢高中毕业的,从小到大读了十多年的书呢。 我差点听的直咳嗽,心说现在的国内,在大街上随便撇一砖头出去,都能砸到几个大学生呢,怎么听这意思,在果敢读个高中就很了不得呢? 我猜还是这里的教育没普及的缘故。 方皓钰听的倒是直点头,最后指着一个胖女孩,跟老板说,“我看她不错,能聊得来。” 老板和这些小姐全稍纵即逝的诧异了一下,或许她们都没想到,方皓钰会钟意于她们中最没身材最没长相的那位。 我倒是隐隐觉得,这胖女孩的胸是这群小姐里最大的,这是方皓钰最看好她的地方。而且阿娇的表情最先有变化,拿出赌气和嫉妒的样子,看着胖女孩。 老板一看跟阿娇的关系不错,也想劝一劝,但方皓钰摸着兜,掏出五百块来,塞到老板的手里。 老板见钱眼开,立刻劝都不劝了,说直接上二楼,201的包房是最好的,现在没人,让我俩想怎么跟小妹聊天就怎么聊。 方皓钰带着胖女孩,往楼上走。我总不能单身一人的跟过去吧。阿娇这时盯着我,等我表态。 我心说得了吧,我就选她这个“知识分子”吧。 我指了指阿娇,阿娇抿嘴笑了,还大方的挽着我手臂,一起上楼。 这201其实也是个唱歌的地方,但方皓钰把麦克风都收好了,随便找几个轻音乐播放,又要了几瓶啤酒喝果盘。 我们四个就围在小桌前,一起喝起来。 这俩小姐冷不丁不知道怎么暖场了,尤其方皓钰也不调戏她俩,光喝着闷酒。 我猜方皓钰这兔崽子,肯定又耍什么心眼呢。我索性配合他,等酒过三杯了,我故意说,让他别闷着,有啥不开心的,就都说出来。 方皓钰探口气,问这俩小姐,“你们认为,这世界上有真的爱情么?” 这俩小姐有点支支吾吾的,胖女孩最后接话说,“肯定有了,比如牛郎和织女。” 我正喝酒呢,差点喷出来,我心说她举啥例子不好,咋非得跟牛郎织女死磕呢,要知道,这俩人一年才见一面,这种异地恋是很苦逼的。 方皓钰却顺着胖女孩的话往下说了他的遭遇。 他的意思,他从大学毕业后就跟一个女孩在一起了,他是个很专一的人,想跟这女孩白头到老,他一直照顾这女人,甚至可以拿无微不至来形容。有次女孩生病了,他陪着这女孩,连续两夜都没怎么睡。 但他又话题一转,说这女孩就是不懂他的心,总偷偷在外面风流,跟其他男人发生******他每次都原谅这女孩,因为他看中的是这女孩的心,而不是身体。问题是,女孩最终还是抛弃了他。 他说到最后,默默的流泪了。就他这个哭样儿,外加结合他说的话,这种伤感的气氛一下被渲染出来了。看书 .uuknuom 这两个小姐听的都特别堵心。方皓钰又拿捏尺度的,跟她俩一同喝了几杯闷酒,继续闲扯几句烘托气氛。随后他苦笑着,拿出看似无意的架势念叨句,“我心灰意冷之下,找个大师算了算命。我问的是自己的感情,大师让我来果敢散散心,还说这里会有转机,也会有一份真正的感情等着我。” 他又看向胖女孩,点了一句,“知道么?你跟抛弃我的那个她很像,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比她好很多。其实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和她,想到我当时的愿景:我们一起找个小城市,我挣钱养家,她做个贤妻良母,照顾好我们的家庭,我们一家三口,一辈子就这么幸幸福福的过下去,多好啊?” 胖女孩一时间表情怪怪的,而且她看方皓钰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一种敷衍的陪着,反倒温柔了好多。 至于阿娇,拿出羡慕嫉妒的样子,也忍不住说了句心里话,“先生,果敢这地方,你刚来还不知道,这里太乱,日子太苦,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女孩,都想找个大陆来的好男人嫁了,一辈子只图个稳定,就行了!但现实很残酷,我们为了讨生活,不得不做这一行的。” 方皓钰拿出很憨厚的样子,连连点头,表示理解。而我突然明白一件事,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心说方皓钰可真行,为了套话,为了尽可能的得到太阳岛的资料,他竟耍手腕连小姐都勾搭起来了。 而且这胖女孩,明显是个真正的实在人,方皓钰要是再狠点,很可能来一出感情绑架,利用她给邓武斌卖命啊。 第11章 瘸腿的老友 有句老话叫,王八看绿豆,瞧对眼了。方皓钰跟这个胖女孩,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 但方皓钰是装出来的,他俩撇下我和阿娇,又聊了一番后,方皓钰一把抓住胖女孩的手。 其实胖女孩一看就不是个雏儿,也接过不少客了,但这一次,她浑身微微抖了一下。如果说她以前接待客人是任务,那这一次,她完全的动心了。 方皓钰对胖女孩这状态很满意,又搂着她说,“咱们去楼上再找个地方吧,我想跟你秉烛夜谈。” 胖女孩脸红的点点头,拿出小鸟依人的架势。这俩人一起往门外走去。方皓钰趁空回头看我一眼,留下一句话,“兄弟,甭等我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心里想的是,这兔崽子的变态称号,真的是当之无愧。 而接下来,这房里只剩我和阿娇了。我怀疑方皓钰刚刚的一番忽悠,让阿娇也有了些以前不曾有的想法。 她把精力全完放在我身上,问我在国内做什么的,有女友没? 我心说她这是当小姐呢?还是跟我谈对象呢?我没方皓钰那么虚伪,也不想在一个小姐身上乱“投资”。 我一转话题,告诉她,我到果敢来,对赌场很感兴趣,更想好好赌把钱,也想让她多说一说,这里的赌场尤其太阳岛是什么样的? 阿娇还没死心,跟我说赌场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趁机旅旅游,找个心上人好呢。 随后她还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递给我看的同时,强调说,“来果敢赌钱的大陆人不少,就说这几位,他们来时穿的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但在太阳岛待了不到三天,就一贫如洗,最后都没钱回大陆了。你就看这位。”她重点翻出一张照片,又说,“他现在为了生计,都沦为赌场的看门人了。” 我本来对她这话题不感兴趣,但她非强迫我看最后这个人的照片。我无意的瞧了瞧后,心里突然跟过电一样。 这人穿的破破烂烂,正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吃快餐呢。我看着他很眼熟,但冷不丁又记不起来他是谁。我拧着眉头想着。 阿娇误以为我被吓住了,继续翻了其他几张照片。按她说的,这都是大陆来的,但接触赌场后,无一例外的全都成为果敢底层人士,这其中包括教师、公务员和企业管理者。 我对其他照片毫无兴趣,而且这期间我一直想着那个看门人,最后我脑海中冒出个人名来。 那人姓武,也都叫他小武,也是个豁免线人来着。如果按时间推算的话,这线人决不可能立功后被赦免了。 我怀疑他是逃出来的,躲在果敢防止被大陆警方抓住。 我让阿娇把照片翻到那一张,随后我问她,“你确认这人给太阳岛看门?” 阿娇哼笑了一声,还当我面自夸起来,说她是个万事通,有啥事能逃过她的眼睛和耳朵?而且她又补充说,“太阳岛有三组看门的,这人负责的是晚班,下午四点到午夜十二点上班,其它时间全躲在一个废弃的老宅里。” 我跟阿娇又套了套话,把小武的住址挖出来了。我一时间对太阳岛的资料不怎么感兴趣了,反倒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小武。 阿娇压根没放我走的意思,但我摸着衣兜,拿出二百块地给她,那意思,跟她算账了。 阿娇表情一暗,其实细算算,她也没跟我发生什么关系,光是陪着聊会天而已,这二百块,她肯定是赚到了。 但她拿了钱,一点不开心的先行离开了。 我也懒着理会阿娇的心情了,我也紧忙离开,奔着一个老宅赶去。 这老宅并没人住,按阿娇说的,原来的屋主人死掉了,而小武又没住的地方,就来个暂住。 这老宅也没大门,里面几乎空空如也,估计值钱的东西,也早被周围人抢去了。我来到老宅时,小武并不在。我看了看时间,刚刚到午夜十二点,我估计他得过一会才能回来呢。 我随便找个角落,这里有个脏兮兮的毛毡。我猜它就是小武的床了,我一屁股坐下来,靠着墙,默默等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门口有动静。我一直在黑暗中待着,眼睛也适应了不少,这一刻,我往门口看去。 有一个瘸子,突然出现了,他拎着一份快餐,另外也举着手电筒呢。 他很敏感,人没进屋呢,就先用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 我隐隐认出来,这是小武没错。我喊了句他的名字,但电筒光照向我时,我又忍不住的举手挡了一挡。 小武有些怕,问我是谁?我一扶墙,站了起来。小武没等我说什么,他撇下饭盒,一瘸一拐的要逃走。 我急忙冲了出去,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腿脚健全的人,比他一个瘸子跑的快多了。 我很快把他拦住。小武试图对我抡拳头,还让我别过来。 我看着他那行动不便的腿,心里就挺犯懵的,因为印象中,小武入狱前是个黑道打手,尤其腿功厉害,真实打实的想伤人,一腿下去,就能把对方弄得骨断筋折。 但他现在瘸了,我倒不担心被他伤到,我故意避开他的拳头,还伺机凑到他身边,将他抱住了。 我压低声音喊他名字,又问他,“我是小闷,还记得我不?” 小武情绪波动很大,他不管不顾的喊着说,“我谁都不认识,你滚开!” 我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一边继续安慰他,一边把他往老宅里拽。 反正费了一六八开的劲儿,我跟他一起坐在毛毡上了。我点了根烟,递过去,那意思抽一口,缓一缓吧。 这时小武心态摆正了不少,但他低着头,不接我的烟,反倒摸着兜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一口吃了。 我猜是麻古,而且想拦他的时候,已经晚了。我问他,“你是不是傻了,怎么吸毒?” 小武瞪着我并不回答。 我又说了几句暖场的话,最主要是我俩以前都认识,现在攀攀交情,也不是那么难。 我随后一转话题,问小武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我是警察,他或许还不会说什么,但同样是线人,让他没啥防备。 他告诉我,他半年前被分到广溪做任务,要收集龙老大的涉黑证据,他原本挺用心的,不过随着渐渐深入,他隐隐觉得这里面有猫腻,甚至连警方内部人员都牵扯进来了。 他知道,这任务完不成的话,会被警方怪罪,但真要收集到证据了,很可能更会捅了一个大篓子。他考虑好久,最后有了个决定。有一次龙哥交代他一个事,他趁机出逃,一路奔向yn又来到果敢,想做个中转,之后再偷渡到泰国。但来到果敢后,他有次贪赌,输光了盘缠不说,最后还因为欠钱,被人打断了腿,这才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我当然很清楚广溪的龙老大,尤其那里的猫腻,在幽灵大盗案被“侦破”时,就渐渐浮出水面了。 另外我看他现在这德行,又劝小武,那意思别在果敢待着了,不然天天又是吸毒又是看门的,他活不了太久。 我说的这些,小武哪能不明白。他盯着我,呵呵直苦笑。他反问我,“不在这里藏着,能去哪?”另外他挠着自己的脖子,我发现他脖颈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麻古刺激的,他补充说,“他坏了规矩,警方不可能留他,他还染了毒,只有果敢这里的毒便宜,他回国后,毒瘾犯了怎么办?” 我留了一手,没敢跟他透漏太多我这次任务的事。我只告诉他,将功补过或许还来得及,尤其果敢这里,会有大案子的,另外毒瘾这东西,想戒的话,一定有办法。 小武犹豫起来。我觉得今天到这程度就行了,也别聊太透,等过几天有机会的,我带胡子过来,再跟他好好谈谈。 而且自打接触到小武后,我一直观察他的表情,他不像顽固不化的人。我有个直觉,或许这次抓邓武斌,uu看书.ukanshu.co 他能出上力。 我跟他告辞,还把兜里剩下那些钱,都塞给他了。 我出门时,小武托着瘸腿,还站了起来,目送我离开。 我独自一人在街头溜达一番。我捋一捋现在的思路,最后下了个决定,还是回欢乐今宵等方皓钰吧。 我发现真是巧了,在赶回途中,当我刚走出一个胡同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 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就凭他那瘦竹竿的身材,我断定是阿华。 我心说这小子大半夜不回家睡觉,在这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而且他收了我的钱,也不知道替我打没打电话。 我想走过去问问他,但也没急,因为我有个感觉,阿华似乎再等什么人。 我躲在胡同口,想先观察一番。 隔了几分钟,阿华有些急了,甚至从那角落里走出来,站在街头中央的地方,四下看着。 他这么一露面,有个吉普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我以为这就是阿华要等的人呢,谁知道阿华一愣之下,又哇的怪叫一声,扭头就逃。 我故意缩了缩身子,静观其变。 这吉普车很迅速的追了过去,而且很快从里面跳下来几个拿枪的军人,应该是同盟军。 他们把阿华逮住了不说,有个军人还用枪托使劲砸着阿华的脑袋。我离这么远,都能听到砰砰的声音。 阿华因此变得昏昏沉沉的,这几个军人架着他这个倒霉蛋,一起上车后,迅速离开了。 我运气好,一直没被发现,但看着吉普车的背影,我纳闷上了。 第12章 军匪 我能感觉得出来,华子等的绝不是同盟军,不然他不能见到吉普车后立刻逃走。 但同盟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抓阿华,到底是被等的人出卖了?还是偶然?我一时间没法断定。另外我猜阿华这次被抓,指定会很惨,这也跟方皓钰之前对同盟军的瞎忽悠有关。 我对阿华的生死倒没那么在乎,只是觉得,我交代给他的事,十有八九还没办呢,这事也几乎泡汤了。 我本想迅速离开这里,但又发现,阿华被抓的那个地点,地上好像落下什么东西了。 我四下警惕着,靠了过去。让我惊喜的是,这东西竟然是一个老款的摩托罗拉按键手机,估计是阿华遗落的,又或者准确的说,是他爹的。 我都顾不得场合了,立刻摆弄起这个手机,甚至这就要给花蝴蝶去电话。但无论怎么开机,这手机都没反应。 像这种老款手机,最抗摔。我没那么悲观,以为它坏了啥的。我更偏向的是它没电了。 我先把手机揣好,又站起身,穿街走巷的往“欢乐今宵”赶去。 别看这都后半夜了,整个鸡街里,有一多半的门市没关,其中也包括欢乐今宵。 我从这里一出一回,也没多久,但坐台的小姐都不见了,看女老板喜逐颜开的样儿,我估计又有一拨客人来了,把小姐包了场子。 这女老板对我的去而复返很诧异,甚至不避讳的跟我说,“先生啊,你是不是想阿娇了?但阿娇陪客去了,你要再想见她,可能要等一等了。” 我心说屁啊,老子看起来就这点追求么?但话说回来,我兜里钱都没了,正愁找个借口能免费蹭个包间呢。 我就故意拿出一股遗憾样儿,问阿娇什么时候能来?顺带着我又一叹气,很无奈的让老板先给我安排个包间,让我默默等着吧。 女老板被我这样子一弄,连连应着。很巧的是,我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包间,但物是人非,这包间空荡荡的。 我没管这些,自行坐在包间里,拿出那款老式手机,摆弄起来。 我把电池抠出来,又装上,问题是还开不了机。我跑到楼下,问老板有摩托罗拉的充电器没?借我一个。 本来我对此抱着悲观的态度,女老板却拿出一个万能座充,问我行不行? 我比划一下,发现这座充有点小,但还是想试试,就带着座充又上楼了。 我继续折腾得有小半个钟头,把座充上的探针都掰变形了,才勉勉强强能给电池充电。 我掐时间看着,也不想充那么多,想再等十分钟吧,我就再次开机试试。 等待的时间让人焦急,甚至这也绝对是一种苦熬,尤其包间外时不时传来男人那种卖力的喊声和女人销魂的假叫。 但眼瞅着这十分钟快到时,ktv外传来砰砰的枪声。我被弄的一激灵,心说我不就偷偷摆弄下捡来的手机么?为啥这么多劫难呢? 我也没法安心继续在包间里躲着了,急匆匆往楼下赶。 细算算,我才来果敢没两天,却时不时就见到真枪实弹的军人。我估计十有八九同盟军又做什么恶呢。 我来到一楼时,看到女老板正拿出打烊的架势,往下拽卷轴门呢。这卷轴门原本是电动的,缓缓往下落呢,女老板或许觉得等待时间太长,这才又上手了。 另外正对欢乐今宵的路上,躺着一个人。他没穿军服,没带枪,却一身是血,估计是中枪了。 他并没死透,估计要被及时送到医院抢救的话,还来得及,问题是,没人理他。 女老板看到我后,也不把我当客人了,大喊着让我帮忙。 伴随她的喊声,外面又传来几声枪响,我也不想让同盟军有机可乘的钻到欢乐今宵行凶。 我跑过去,跟女老板合力,把卷轴门放了下来。女老板身子虚,这时又靠在门旁边的墙上,不住擦汗。 她原本浓妆艳抹的,现在这么一擦拭,我看到她脸上露出不少雀斑来。 我想起一句话,美不美,卸妆看看。我突然觉得,这话真的很有道理。而且隔了这么一会儿,其他在楼上享乐的客人和小姐,都来到一楼了。 这些小姐,我都见过,也算脸熟了,除此之外,还有包括方皓钰在内的四个男子。另外那三个,应该都是客人。 方皓钰的脖子上,有几个红印,像是被人用嘴亲出来的,而在他身旁,紧紧跟随着那个胖女孩。 胖女孩害怕的搂着方皓钰的胳膊,方皓钰跟我对视一番后,他很明显也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惨状,冷冷的对我笑了笑,还用手把脖子遮上了。 我心说他为了套话,也真没少下血本嘛。 女老板跟大家说了几句,让姑娘们先上楼躲一躲,至于我们这些老爷们,倒不用那么敏感,坐在一楼就行了。 一楼就一个沙发,原本是那些小姐坐的。我们这些“客人”,现在却取代小姐的位置,一个挨一个的坐在上面。 我和方皓钰没说啥,那三个客人却时不时的聊着天。按他们说的,同盟军正在果敢搜查老缅军的人,一旦发现可疑分子,立刻抓捕或开枪击毙。 我怀疑之所以有这么个结果,是不是邓武斌那几个弹壳的作用? 另外别看被卷轴门挡着,枪声一响,也会很清晰的传进来。我被枪声刺激的,一直很紧张,但那三个客人和女老板,都拿出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架势,甚至三个客人又都喝起了啤酒。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枪声才彻底销声匿迹。三个客人提出来,今晚就这样了,改天再来关顾,言外之意,他们想走了。 女老板跟他们结了账,又启动了卷轴门。她还蹲在卷轴门旁边,撅个屁股,借着刚打开的门缝,往外看着。 我也很想知道,门外什么样了。但我不想冒险蹲在门旁边,就问女老板一嘴。 她一边观察一边回复说,“街上死了七八个人吧,但没同盟军的人了,一会你们悄悄地,跑出去就行了。” 我看了眼方皓钰,那意思,咱们走不走?方皓钰没理我,一看他打心里还琢磨着事呢。 那三个客人陆续都来到卷轴门前,这时卷轴门离地有半人高了。 我不知道女老板到底看到了什么,突然间,她脸色一变,还念叨句,“不好!” 没等我们再说啥,卷轴门上传来咣咣的响声,整个门直抖动,我猜有人在外面踹门,而且还有人大声嚷嚷着,“开门!” 女老板对我们使眼色。那三个客人全都往楼上跑。我觉得有些不妙,也招呼方皓钰上楼。 但方皓钰胆子忒肥了,压根不怕,反倒叫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等着。 卷轴门又往上升起一些后,有五个人,陆续弓着腰钻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军服,但只有一个人拿了一把双筒猎枪,其他人都握着砍刀。 看他们手里的武器,我觉得他们不像同盟军,这些人也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拿出强盗的架势。 进来后,女老板强颜欢笑,军爷长、军爷短的叫着,他们中带头拿猎枪的,是个刀疤脸,他一巴掌抽在女老板的脸上,骂了句,“给爷滚开。” 其他四人,有两人往楼上走,有两人对准我和方皓钰走了过来。 我立刻变得很敏感,方皓钰反倒淡定的问,“军爷,我们只是过来玩女人的客人,不是老缅军。” 这俩人压根不听这个,一边将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一边摸着我们的衣兜。 我兜里没钱,只有那个破手机,这俩人对它不感兴趣,反倒是从方皓钰身上搜出来不少钱,都被这俩人“充公”了。 方皓钰脸沉下来。他这表情,被一个军爷看到了,他对着方皓钰打了一巴掌,喝了句,“你哭丧个逼脸干什么?” 我怕方皓钰闹事,又怕他一直这么沉着脸,反倒容易吃亏。我在旁说了几句好话,这军爷总算手下留情,没再抽方皓钰的嘴巴。 没多久,那三个客人和小姐们全被带了下来。他们跟战俘一样,男女各站一排。 刀疤脸举着猎枪,虎视眈眈的看着大家,他四个手下,一边搜着男客们的衣兜,uu看书ww.uukanshu.cm 把钱和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充公,一边趁机摸一摸小姐们的胸口,占占便宜啥的。 胖女孩心有所属,被一个军爷摸了后,她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这军爷立刻狰狞起来,喝了句,“怎么着?你一个出来卖骚的,还怕被老子摸么?” 这军爷立刻绕到胖女孩身后,猛地扑了上去,肆无忌惮的啃着胖女孩的脖子,还使劲捏着她肥肥的胸口。 胖女孩根本挣扎不过,这时还无助的看着方皓钰。 我心里愁上了,说实话,我可不想方皓钰来一手英雄救美,不然迎接我们的,岂不是那双筒猎枪的子弹么? 我偷偷拽了方皓钰一把,那意思让他稳住。 方皓钰对这胖女孩,压根也不是真心的,他倒是真能稳得住,嘴里嘀嘀咕咕几句,我也不知道说的啥,但随后他一摸怀里,拿出那个魔方掰起来。 刚刚我们只被翻了衣兜,这些军爷一定都没料到,方皓钰怀中藏着这东西呢,尤其他们看到魔方后,全都咦了一声。 刀疤脸眯着眼睛,瞧了一番后说,“看着像是个好东西嘛,你,把它抢过来!” 他一个手下,瞪个眼睛走过来。 这一刻方皓钰还在掰着魔方,而下一刻,魔方就突然被这人抢到手里了。 这人把魔方拿给刀疤脸,刀疤脸盯着魔方,啧啧几声。我心说糟了,而且我也知道这魔方对方皓钰的有多重要。 方皓钰原本一直盯着空空的双手,继续嘀嘀咕咕着,随后他慢慢抬头,看着那刀疤脸,又看着这几个军爷,突然咧嘴笑了…… 第13章 妖孽人生 我太了解方皓钰这个笑,可以说,每次一笑,必有灾祸。 我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但那几个军爷压根没这方面的觉悟。方皓钰毫无征兆的,猛地站了起来。 刀疤脸枪口一转,立刻指着方皓钰。方皓钰高抬双手,示意自己并没危险。他本身长得就文绉绉的。刀疤脸想了想,又解除警惕,一边把猎枪对准其他人,一边盯着魔方看了几眼。 方皓钰也看着魔方,开口说,“知道么?这魔方是个宝贝,而且有一个人所不知的秘密,这秘密背后,更是天价的财富。” 刀疤脸被这话吊起了胃口,咦了一声。他手下对方皓钰打手势说,“你滚过来,告诉老子,这秘密是啥?” 方皓钰一直拿出示弱的样子,举着手慢慢靠近。 刀疤脸这人一看就有私心,他不想让手下听到这个秘密,索性一手提枪,一手接过魔方,让手下去一边站着。 方皓钰来到刀疤脸身边,但迟迟不开口了。 刀疤脸催促着说,“你小子要是敢打魔方的歪主意,想把它抢回去的话,我扒了你的狗皮。” 方皓钰抬头盯着刀疤脸,突然间,他脸沉了下来。要我说,他想动手的话,也给我来个信,至少有个照应,但他竟选择独自行动了。 他用左胳膊猛地把猎枪的枪筒夹住了,又腾出右手,对着刀疤脸的双眼挖去。 我用挖这个字来形容,一点没错。方皓钰真狠,当碰到对方眼睛后,没一丝的停留,伴随刀疤脸的一声尖叫,他两根指头进入眼中。 一个人就算再胆大,也怕失明,因为失明会带来黑暗,会从心往外的让一个人的灵魂胆颤。 刀疤脸又疼又怕之下,顾不上别的,双手抓住猎枪,还把食指摸到扳机上了。 这期间他也跟方皓钰较着劲呢,想把枪夺回来。方皓钰原本身子单薄,根本争不过对方,但这小子很聪明,抱着枪筒,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我想凑过去帮忙,但刚走了不到一半路程,猎枪的枪口就对准了我。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急忙往旁边一闪。这次的积极躲避绝对救了我。 伴随砰的一声响,一发子弹打在我原来待得地方,还把后面的沙发打的露出一堆堆小洞,这沙发质量并不好,一时间还飞起一堆皮革屑。 方皓钰跟刀疤脸继续争执着,这次枪口指向了一个要救援的手下,砰地一声响过后,这手下成了一把漏壶,浑身上下,不下十处都在流血,他也立刻死在当场。 我怕局势再这么发展下去,会死更多人,尤其那些男客人和小姐都在附近呢,这都是无辜的人。 我摸出伸缩棍,扯嗓子对方皓钰提了个信,又猛地往前凑。 我本意是对准刀疤脸握枪的胳膊狠狠来一棍子,让他再也开不了枪。但实际上,方皓钰又捣乱了。他持久力长,现在眼见控制住刀疤脸了,他还猛地来了一把爆发力,把刀疤脸的身子往下一压,让刀疤脸的脑袋往前一凑。 我原本对准刀疤脸的胳膊,已经抡起伸缩棍了,谁知道突然间,刀疤脸的脑袋又凑了过来。 我来不及换招,眼睁睁看着伸缩棍打在他脑瓜子上,还传来咔的一声响。 这声响让我想起了大锤碎西瓜,而刀疤脸呢,一下子身体发软,哆嗦着跪在了地上。 方皓钰喊了句好样的,又急忙夺猎枪。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了。等剩下那三个手下想围过来时,方皓钰已经举着猎枪,站了回来。 方皓钰一脸狞笑,问这三个手下,“哪个不怕死?嗯?老子毙了他!” 三个手下一脸死灰样儿,但其中有个矮墩,眼珠转了转,有了计较,跟其他两个同伙说,“这猎枪只剩两发子弹了,咱们一起上,他毙不掉咱们仨,活着的那个,去门外喊人,到时把这俩兔崽子大卸八块了。” 我听的心头一震,心说这真是亡命徒,都处在下风了,竟然还有这么极端和疯狂的念头。 方皓钰听到这儿,一脸狰狞的看着矮墩,念叨说,“你他奶奶的挺能煽风点火嘛,也真不是个东西,竟忽悠两个同伴来送死,这样猎枪没子弹了,你就能逃命了对不对?” 这矮墩一脸诧异,就这表情,分明是说,方皓钰猜对了。 他眼珠子又转来转去的。方皓钰厌恶的呸了他一口,调转枪口,对着他果断的砰的来了一枪。 这矮墩原本打着精明算盘,现在却反倒提前成为一个尸体。他死的也真惨,方皓钰开枪时,故意抬了抬枪口,让他脑袋彻底裂开了,尤其他的五官,几乎凹了进去。 另外那两个手下,全被方皓钰的狠劲吓住了。其他客人和小姐,也全吓得直叫唤,至于那女老板,更是不济事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念叨说,“完了完了,虎帮的人死在我们店里了。” 我头次听到虎帮这个词,感觉像是当地一个什么组织,但我没时间想太多,尤其枪声连续响了三次,要是外面还有军爷,岂不都听到了,而且会很快赶来支援? 我跟方皓钰说,“此地不可久留。”方皓钰点点头,我俩又把被这几个军爷抢走的东西都抢了回来,我问那些小姐,“有后门没?” 只有那胖女孩,悄悄指了个方向。 我和方皓钰急忙撤退,在离开这里时,方皓钰又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军爷开了一枪,一发子弹过去,外加这还是散弹的形式,两个军爷全中枪了,倒在血泊之中。 我和方皓钰溜出后门时,我听到街上传来笛声,估计这是一种报警吧。 方皓钰四下看看,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胡同,我俩先后溜了进去。 这胡同里充满了垃圾味儿,那叫一个熏鼻子,另外地上总有水坑,估计也不是啥好水,但我跑的时候,却故意往水坑里踩一踩。 我鞋上全是血点子,被这么一弄,也当做一次清洗了。另外我默默数着,我俩足足钻了五个胡同,最后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街头,方皓钰拄着腿大喘气,我索性占一把便宜,靠在他背上,趴着喘气。 方皓钰也不顾现在气短不气短的,摸着怀里,拿出那个魔方。他看着魔方后,一脸怪笑。 我压根笑不起来,反倒催促他,“接着跑吧,先回到果壳宾馆再说。” 方皓钰盯着魔方,嘀嘀咕咕念叨几句,又听了我的建议。我俩几乎绕了一个大远,最后从果壳宾馆后门进去的。 我发现这果壳宾馆不对劲,看着很杂乱,尤其后门处,还横七竖八的丢弃着被褥和衣服。 我和方皓钰互相看了看,我俩又冲到前台。 这时的前台,更是杂乱不堪,连原本用来登记的电脑都没了。胖老板正躲在前台后面,抱个脑袋,也没留意到我俩的出现。 我喂了一声,没想到胖老板带着哭腔说,“军爷啊,随便拿,只要不杀人就行。” 我隐隐猜到了啥,方皓钰还走到前台,把胖老板强行拽了起来。 胖老板看到我俩时,冷不丁有些不敢相信,又缓了几秒钟,他才明显松了一口气,跟我俩说,“两位真是命大,刚刚发生动——乱了,有军爷过来抢东西了。” 我反问他,“是同盟军还是虎帮的?” 我这么问并非瞎猜,因为在欢乐今宵,就是假军人,也就是虎帮的人在浑水摸鱼。 胖老板没料到我懂得这么多,他眨巴眨巴眼,又解释道,“虎帮就是同盟军下设的一个帮派,军方没法明着抢,就暗中操控虎帮行凶作恶。” 我听的头皮发麻,u看书 ww.ukanshu 心说刚刚方皓钰杀了虎帮的人,岂不是说一旦露馅了,我们就不得不跟整个同盟军结仇了? 方皓钰也拧着眉头,明显琢磨着啥呢。 胖老板不等我俩再问,一转话题,指着楼上说,“兄弟,你们住的房间也被抢了,刚刚你们的老大和同伴回来过,知道被抢了后,又急匆匆赎货去了。” 方皓钰骂了句妈的,一转身往楼上跑去。 我没那么急,让胖老板好好说说,“到底什么是赎货?” 胖老板结结巴巴的解释,说虎帮的人抢完东西后,先汇总在一起,堆放两天,这期间要是有人带钱过去跟虎帮商量,还可以把抢走的东西再买回来。 我明白了,心说这虎帮做事真挺阴险的。这时候楼上传来方皓钰撕心力竭的一声吼叫。 我撇下胖老板,急忙往上跑。当我冲到屋子里时,看到骆一楠一脸是血的晕倒在床上,而藏着毒化物的床底下空空如也,那个皮箱不见了。 至于这屋子其他地方,也明显被翻了一大顿。 我对其他失物并不在乎,反倒是那皮箱丢了,让我整个心几乎都堵在嗓子眼了。 我想到rb广岛和长崎了,因为那两个地方都被原子弹炸过,而那个皮箱,一旦被同盟军不慎打开,又一不小心让毒化物泄露出去的话,会是什么效果? 我想整个果敢,会死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被毒化物影响,或许疯疯癫癫,或许成为残废等等。 方皓钰气的在屋里来回暴走,甚至使劲扯着头发,而我忍不住默念句,他娘的啊,玩大了…… 第14章 毒化计划 方皓钰这状态,让我很担心,最后他暴走到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乱踢桌椅了。 我强行要拽他,发现这招并不好使后,我索性直接抱住他,用我的身体把他压制的死死地。 我让方皓钰冷静,又提了骆一楠,那意思,我俩先对骆一楠的伤势处理下,至于别的事,也问问他,看他怎么说的。 方皓钰又缓了小半分钟,表情才慢慢平静。 整个屋里乱糟糟的,我们来果敢时,也带了一些纱布和消毒水这类的医疗药品,但现在都找不到了。我俩索性用最原始的法子,用清水给骆一楠脑袋上的伤口洗了洗,又用干净的布给他包扎一下。 骆一楠晕的很彻底,在包扎期间,他都没醒的意思。方皓钰使劲掐着他的人中,足足折腾一支烟的时间,骆一楠才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这屋里是这个德行时,一时间一脸的诧异。我和方皓钰先后问他,“怎么回事?” 骆一楠瞪着我俩,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吱吱呀呀,这也是个脾气急的主儿,估计一下子急的怒火攻心,最后还跟哑巴似的,阿爸、阿爸上了。 方皓钰怕他这么下去,别因此憋出什么病来,就让他再缓一缓。而我观察着骆一楠,突然有个猜测。 我心说他不是被一口老痰卡到了吧?我想扣一扣他嗓子眼试试,但又觉得这么做很脏。 我跟方皓钰提了一嘴。方皓钰跟骆一楠的感情深,也不在乎这些了。他让骆一楠张大嘴巴,随后他把手指伸进去,对着骆一楠的嗓子眼搅合起来。 突然间,骆一楠脸红了,方皓钰急忙缩手。骆一楠又对着方皓钰猛地呸了一口。 跟我预料的一样,方皓钰胸口上多了一大块污浊物。方皓钰皱着眉,看着胸口。要是这口粘痰是别人吐的话,方皓钰这变态,弄不好得杀了对方,这次他只能强行忍下来。 而且骆一楠嗓子眼清爽了,这下能说话了。 他反问我俩,“屋里这么乱,怎么回事?” 我和方皓钰都一愣。我俩也没急着回答,我让骆一楠说说,他晕前都看到了什么。 骆一楠这期间还摸着自己的脑袋,惨哼一声,念叨句,“妈的,我怎么受伤的?”但听到我的问话后,他又有点回忆起来了。 他告诉我俩,他一直在屋里躺着休息,原本还不怎么困,但最后不知道咋搞的,他上下眼皮直打架。他知道自己要守着屋子,为了不睡,他使劲掐自己呢。问题是这都不管用,他渐渐沉睡起来,等再一睁眼,就现在这德行了。 他还把胳膊露出来,让我俩看。我看到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分明是掐出来的。 我打心里挺纳闷,心说这么虐待自己都不行,他还能睡着,这是有多困? 方皓钰也隐隐有责备骆一楠的意思,还指着床下,提醒说,“毒化物的箱子没了。” 骆一楠跟触电一点,喊了句啥?他又坐起来,弓着身子往下看,当发现床下空空的之后,骆一楠急的又咳嗽上了。 我对方皓钰使眼色,让他别再刺激骆一楠了。 方皓钰也怕这么下去,骆一楠别真的生一场大病,我俩安慰好一通,才把骆一楠的情绪弄稳定了。 我们仨的态度一致,既然虎帮的人把箱子抢走了,而且按胖老板说的,邓爷和胡子已经去找虎帮要箱子了,我们就先耐着性子等一等消息。 其实我们也想给邓武斌打一个电话,问问啥情况了,但我们从国内带过来的手机,在果敢不好用了。估计是跨国后,信号接收方面出了点啥岔子。 骆一楠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儿,他很恨自己现在这状态,还说不然凭他本事,能怕虎帮那些人么? 我心说这就是马后炮,他现在既然身体不行,就别提当年勇了。另外我不经意的看了骆一楠衣兜一眼,发现那里鼓囊囊的,还有个凸起。 这让我想起男人的裤裆了,因为有个棒子在,所以男人裤裆总鼓囊囊的,问题是骆一楠的衣兜里又没棒子,怎么会凸呢? 我顺手摸了一下。骆一楠和方皓钰冷不丁对我这举动不解,而当我摸着一个弹壳,把它拿出来后,这俩人和我一样,全愣了。 这弹壳跟我们在瑞果雨林捡到的弹壳一样,都是那帮狙击枪留下的。我记得弹壳都被邓武斌拿着,骆一楠什么时候又揣了一个呢? 骆一楠也直犯懵,还问我俩,“邓爷把弹壳放在我兜里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答不出来,但也没较真。我随手又把弹壳揣回他兜里了。 方皓钰让骆一楠好好休息一番,先别乱想了,还强调,“有我们呢。” 骆一楠骂咧咧的应了一声,不过看得出来,他就是在应付,心里止不住怎么琢磨呢。 方皓钰跟我说,“咱们去跟胖老板问问虎帮的老窝在哪,然后一起出去转转。” 他这想法太可怕了,我急忙劝了几句,让他别打这歪注意。 细想想也是,我俩在欢乐今宵刚杀了虎帮的人,虎帮估计正满果敢的调查呢,我俩在敏感时期还露面的话,跟顶风作案有啥区别? 但方皓钰还是闲不住,最后我俩折中,我陪他一起下楼,在一楼待一会儿。 我俩去一楼后,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方皓钰不怎么爱说话,一脸愁容的一边玩魔方,一边望着窗外。 没多久从宾馆小门的方向又走进来一个人,是楼强。 这期间胖老板带着宾馆服务员,已经把一楼清理了一遍,让这里看着没那么乱了,楼强进来时,也就没发现这里被抢劫过。 我隔远先看到他了,看他绷着脸正要上楼,我喊了一嗓子,楼强拿出很诧异的样子,凑过来后,问我俩,“怎么在这坐着?” 方皓钰低着头掰魔方,没回答。而我压低声音反问他,“买枪的事,谈的怎么样?” 这一刻,楼强脸色差的可以,甚至还一呲牙,稍纵即逝的露出狰狞样儿。他说,“我找到那家按摩院了,也见到卖枪的人了,但那帮挨千刀的狗东西,要价特别贵。” 随后他比划个手势,举例说,“国内黑市的一把五四(手枪),才两三千,而这帮狗东西卖的左轮,还是那种老掉牙的货,一把就要三两万,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我对枪的行情并不了解,但楼强这么一说,我打心里一算,岂不是说,果敢这里的价格比国内贵十多倍以上? 方皓钰又插话问,“步枪呢,多钱?” 楼强伸出十个手指,翻了一遍。我猜他再告诉我们,至少二十万。 方皓钰突然笑了,连连说好,最后还把魔方收起来,继续说,“这次枪也弄不到,毒化物也丢了,怎么抢?” 楼强听到这话,反应很大,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他这举动,也把远处正收拾卫生的胖老板吓到了。我赶紧把楼强拽坐下来。我还四下看看,觉得我们不适合在这里聊了。 我想带着他俩,先上楼。但方皓钰还是不肯上去。 我说了骆一楠的情况,楼强记挂着骆一楠,自行先上楼了。 我和方皓钰又这么闷坐了半个多钟头,邓武斌和胡子出现了,他俩直接从正门走了进来。 我观察他俩的表情,虽说都阴沉着脸,但我太了解胡子了,他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 邓武斌很警惕,而且刚进门就看到我俩了,他一招手,那意思全上楼。 我之前劝了方皓钰好几次,让他上楼,他都不听,但邓武斌的话,对他来说简直跟圣旨一样。 我们六个人,在房间内聚在一起。骆一楠身体还不太好,就还在床上躺着,侧着脑袋听我们说话,我们五个都坐在桌前。 我、方皓钰和楼强都在乎毒化物怎么样了,就抢先问这个。 邓武斌说他和胡子去虎帮后,发现也真跟胖老板说的一样,虎帮的人把抢来的货物全堆在一个大仓库里,u看书.kashu.c 他和胡子不想惹事,跟虎帮负责看货的小头头说,想用钱把皮箱赎回去,但…… 邓武斌说到这,停顿了下来。方皓钰听的直着急,还催促上了,“邓爷,接下来怎么样?” 邓武斌正掏出烟盒呢,原本想抽烟,但这一刻,他又一捏烟盒,估计里面的烟全断了。 胡子拿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接话说,“虎帮的小头头先后找来两个皮箱,但都不是咱们那个,最后我们想买也买不成了。” 我品着这话,又问,“言外之意,那箱子没了?” 胡子点点头,楼强忍不住提高嗓门,说怎么会这样?方皓钰有个猜测,说虎帮既然跟同盟军有接触,这里面的人或许有行家。他们看到那皮箱后,一定觉得不一般,尤其那皮箱外面还包裹一层钢板,比一般皮箱要重,他们想把这箱子匿下来。 邓武斌看着方皓钰,也点点头,表示他也这么想的。 方皓钰狞笑起来,说同盟军跟老缅军一直矛盾不断,他们真要用什么工具把箱子完整无损的打开,知道里面是毒化物时,更不会给咱们了,毕竟这可是一个好武器。 楼强和骆一楠都急的骂起来,尤其骆一楠,别看躺着,但嗓音一点都不弱。 最后邓武斌一摆手说,“别想这些用不着的了,太阳岛赌场,老子抢定了,而这毒化物,是一定要用的,所以无论怎样,皮箱必须找回来,大家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逼着虎帮和同盟军,把皮箱吐出来!” (推荐票,小说封面下方有互动栏位,进去就能投,各位看官,火力支援) 第15章 闹鬼的老宅 既然邓武斌发话了,我们这些人全绞尽脑汁的想起来。而我绝对是最不用功的那个,趁空还走到窗户旁边,往外看了看。 方皓钰刚刚惹了一场大祸,我担心有人找到这里,但外面静悄悄的,我把悬着的心又放下来。 这才多短的时间,胡子却突然有主意了,还当先伸出五根手指,强调说,“夺回毒化物,我有五个办法。” 我们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我心里的诧异劲儿就甭提了,心说这小子平时笨归笨,但偶尔的灵关一闪,还真不得了,不仅有招儿了,还他娘足足五个。 邓武斌赞了一句,说不愧是能抢劫运钞车的主儿,够厉害!胡子很受用的笑了笑。 我们都催促他快说。胡子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把这五个办法依次说出来,“坑、蒙、拐、骗、偷!” 我听完那一刻,有种想损他的冲动。他说的确实是五个法子,问题是太过于笼统了,这也几乎跟没说没啥区别。 邓武斌倒是挺严肃的点点头,又问胡子,“老弟,你就是盗贼出身的,这次任务交给你,把毒化物偷回来,怎么样?” 胡子脸色一沉,这次他倒不充大瓣蒜了,急忙摇头说,“让我去民宅小偷小摸还行,但混到虎帮或者去同盟军眼皮子底下偷那么个的皮箱子,我办不到。” 邓武斌点了根烟,一边很急的抽着,一边琢磨。他一定也知道,让胡子偷皮箱,确实有些勉强。 他又有个办法,念叨说,“偷不如抢。”随后他看着我和胡子,“两位连运钞车都能抢成功了,要不这次也抢一把?” 我心说这个老匪王忒不地道了,合着他的意思,夺回毒化物这么艰难的任务,就交给我和胡子来办了? 我想说点什么话,把任务推出去。方皓钰倒是帮了我一把,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插话说,“抢的话,还不如绑呢。” 邓武斌冷冷看着方皓钰,问怎么个绑法? 方皓钰回答,“我在果敢刚认识一个妞,爱我爱的死心塌地,而且这妞消息面挺广的,我想通过她,挖一挖虎帮的消息,尤其是虎帮老大平时爱在哪藏着,到时针对这个老大,把他绑过来,用人换物,不就得了?” 我打心里说,这计划倒真挺靠谱,尤其方皓钰绑架人的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过。 但楼强顺着这计划往下想,又有个疑问。他说,“咱们就算绑架成功,再用人换物了,但也不能在果敢多待了,尤其虎帮肯定会记恨之下抓咱们,接下来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抢太阳岛,这很关键。” 方皓钰嘿嘿笑了,拿出无所谓的样子,嗤了一声说,“就凭虎帮还改记恨咱们?” 其他人都听出方皓钰这话里有话了,邓武斌还问,“你跟虎帮接触过?” 我也没藏着掖着,把刚刚我和方皓钰遭遇的事说了出来,而且我的意思,我俩要不要换个隐蔽的地方躲着,防止被虎帮的人找到宾馆,连累大家。 方皓钰并没躲得意思,但邓武斌赞同我的观点,还说既然如此,大家这就整体换地方吧。 他又问骆一楠,“整个果敢有什么临时居住几天的地方没?” 骆一楠身体衰弱,脑子却不笨。他想了想,点头示意,那意思有。 邓武斌让大家先把别的事放一放,现在趁着天黑,赶紧闪人。 就凭这点,让我觉得邓武斌真的很狡猾,甚至警惕心超强。他还让我们六人分批转移,出了宾馆后,在宾馆后面的小胡同里集合。 我们点头应了下来。邓武斌跟方皓钰先行离开的,随后是我和胡子。我俩下楼时,胖老板没在前台,估计又去哪收拾去了,我俩走的也算一个静悄悄。 等在小胡同里跟邓武斌汇合后,我怕我们这么一走了之,尤其没补交房钱啥的,别被胖老板怀恨之下告密。 我也跟邓武斌念叨一嘴。邓武斌早有打算,让我放心。 我就没再多问,等楼强和骆一楠也来到小胡同跟我们汇合后,骆一楠引路,我们又走了一个多钟头,来到果敢偏郊区的地方,这里有一个黑咕隆咚的废弃的老宅。而且这宅子的面积真不小,看外形和规模,很像老bj的四合院。 骆一楠走了这么久,虚弱的直喘气,他又告诉我们,说在战乱时期,这老宅里死过不少老缅人,经常闹鬼,所以平时没人来。 我隔远观察着,尤其听到闹鬼字眼后,心里毛愣愣的,不过这也反倒说明,这老宅确实很安全。 我们一起往里走。在进去的路上,我看到地上时不时有干枯的血迹,还有被白——粉画出的人的轮廓图案,估计就在这个轮廓里,躺过死人吧。另外我发现了一个裂开的军人头盔。 骆一楠带着我们,直奔最里面的一个空屋,这个房间很大,不过一进去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很臭很腥的味道。 胡子问骆一楠,“这屋里以前是粪坑么?”我倒有另一个想法,心里毛楞劲儿又上来了。 我想到了尸臭。 而骆一楠呢,也不跟胡子藏着掖着,说这屋子原来囚禁了几十名老缅军,最后同盟军用火,把他们活活烧死了。 胡子呸呸几口,急忙捂住了嘴巴。方皓钰反倒变态的猛嗅了嗅,拿出很享受的样子,而其他人的反应,都跟胡子差不多。 等我们又适应一些后,邓武斌叫上我们,一起蹲在这屋里。 估计在这一路上,邓武斌就一直琢磨着方皓钰的话呢。他原本很警惕,并没详细说怎么抢太阳岛,现在他却一改之前的态度,把计划全盘托出。 按他说的,这次抢劫,我们得手之后,再盗两辆摩托,往果敢西北方逃去。他会提前联系沙坤的人,租对方一辆直升机,在果敢西北方等着我们。我们坐上飞机后,往缅甸的木姐市逃去,再一路往南,奔向内比都,一旦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接下来想怎么逃,是去泰国,还是去美国,那都方便了。 我知道沙坤这个人,甚至可以说,这人的名字简直如雷贯耳。他是金三角名著的军阀和我没料到邓武斌竟攀上了这号人物,而且他这后续计划安排的,也很周密。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一时间脑门发热。邓武斌又看着方皓钰说,“你说的以人换物的计划,绝对可行,而且咱们以免夜长梦多,夺回毒化物后,就立刻动手,先用一半的毒化物,把虎帮的总部投毒,一旦那里乱起来了,同盟军肯定会派人去救援,我们再趁乱抢劫太阳岛,能抢多少是多少,然后撤离。” 方皓钰听的直狞笑,还拍手称好。而楼强和骆一楠,也都先后赞同,说邓爷这计划可行。 我和胡子趁空表示支持,问题是,我心里的状态完全相反,心说这帮悍匪是越发的玩狠得了。 楼强随后又把他买枪的遭遇说了出来,尤其枪的价格,让他难以接受。 邓武斌听的直皱眉,他还有个小动作,摸了摸怀里。我猜他这次带来的钱,真的没那么多。 楼强问邓武斌,“如果我们不买枪,用原来藏在瑞果雨林的枪,行不行?” 邓武斌想了老半天,我们都没去打扰他,最后邓武斌说,“咱们那批枪,可以用,但抢劫太阳岛,最关键要有毒伞枪,这玩意儿原本是二战时期外国间谍用的。而且这种枪不打常规子弹,外形像个雨伞,却能射出喷毒药的子弹,我们对太阳岛投毒,必须得靠它。” 楼强连续念叨毒伞枪的名字,把它牢牢记住。 邓武斌最后又制定个新计划,跟我们说,“楼强加上骆一楠,一起负责去弄毒伞枪,如果一般枪械的子弹的价格能接受,再买一些子弹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人,我要去采购一些东西,到时好对毒伞枪做一些改造。胡子你继续对太阳岛踩点,尤其务必弄到赌场内的结构图,方便行动。至于你和方皓钰。”他指了指我又说,“你俩想办法把虎帮的头头给绑了,以人换物的夺回氰-化-钾。” 其他人都点头应着。我担心我和方皓钰没法出门,也提了一嘴。方皓钰连说放心,u看书 uuanshucm 那意思,他有办法。 邓武斌让大家别管那么多了,先休息,等明天一早,统一行动。 我们也不怕鬼不鬼的,一同在屋里躺下来。我想起小武了,就是那个给太阳岛看门的逃跑线人。 等大家都睡得差不多了,我偷偷叫上胡子,我俩一起来到外面。 胡子误会我了,刚来到外面就看着我俩的脚踝,因为这里有跟踪器,他绝对以为花蝴蝶跟我取得联系了呢,他又问,“花蝴蝶有什么安排么?” 我一边保持着警惕心,品着鬼屋里的动静,一边摇摇头。胡子忍不住吐槽,说警方真他娘的坑爹,都这时候了,他们再不有啥行动,我们可就真成悍匪的一分子了。 我赞同胡子说的,但我也问他,“如果警方真不出现,咱哥俩到底怎么办?” 胡子没个主意,他还反问我,“难道凭咱俩,能把这帮悍匪抓回国内去?” 我没这个信心,而且还有几天时间这帮悍匪才行动呢,没到最后一刻,我觉得我俩都不应该对条子们灰心意冷。 我不跟胡子讨论这个话题了,又压着声音,把小武的情况说给胡子听。 胡子先是很诧异,最后他又笑了,说这是个好事,至少他跟小武攀攀交情,等挖赌场内部的资料时,能省不少事呢。 我点点头,也劝胡子,“小武这人,也防着点,别跟他露咱们的底细,万一他不想回国,可别把我俩卖了。” 胡子应了一声。但没等我俩再说点啥,鬼屋内出现一个人影,他迅速走了出来,还歪着脑袋看着我俩。 第16章 半颗骷髅头 这人是方皓钰,当他往外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没料到他速度这么快,尤其出来后,他表现的还这么古里古怪的。 我和胡子都默默看着他,我隐隐担心,心说我俩这么悄声的谈话,不会被他听到什么吧? 方皓钰缓了几秒钟,又把脑袋摆正,冷冷问了句,“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做什么呢?” 我虽然被他语调弄得及不自在,不过也一下子放宽心了,他既然能这么问,肯定是什么都不知情。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老宅里面太他娘的熏人了,我俩出来透口气。 胡子立刻点头应着。方皓钰表示理解,他接话说,“我本来都睡着了,但被枕头硌醒了,也出来走走。” 我听的纳闷,因为我们几个来这老宅时很匆忙,更别说带什么铺盖和枕头了。 方皓钰跟变戏法一样,往身后一摸,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摆弄起来。 我和胡子凑近一看,我心里一震。这是半个骷髅头,头盖骨啥的,保存还算完好,但下巴和牙齿都没了。 方皓钰问我俩,“要不要玩一玩?” 我和胡子都摇头。他兴趣挺高,一屁股坐在旁边地上,继续摆弄着。 我和胡子也没啥聊的了,更不想成为方皓钰的观众。我俩互相一使眼色,一同回去了。 等躺下后,我很快进入梦乡。但在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又醒了。我听到吱的一声,还稍微有些刺耳。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就胡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方皓钰还没睡呢,蜷曲着靠在墙角,正抱着那半颗骷髅头啃着玩。 我怀疑那吱吱声是他弄出来的,但也觉得不太像,我也没太较真,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起后,除了我和方皓钰,其他人全离开老宅,各忙各的任务。 我其实也想去外面转转,问题是不方便露面。方皓钰原本说过,他有让我俩逃避虎帮调查的法子,但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正呼呼睡着,也没啥行动。 我只能打心里暗骂一句,这不靠谱的变态啊。 这样一晃到了中午,邓武斌回来一趟,他给我俩带来了午餐,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大黑兜子。 我和方皓钰当然都饿了,我俩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趁空邓武斌还把黑兜子打开。 这里面有胶水、不知名的一小堆药品,还有眼镜、帽子和两套衣服等等,这衣服看着像是个地摊货。 我想到了乔装,但与此同时我也深表怀疑,心说如此不正规的乔装,能行么? 方皓钰却很有信心,等塞饱了饭,他又找个镜子,给自己理发。他原本头发偏长,最后剃了个毛寸出来。 他还从落下来的头发中捡出一小把,用剪子把头发剪碎,再用胶水粘着,给我俩的脸上黏去。 很快我留了一个口字胡,他留了个络腮胡。 我又换上衣服,戴上眼镜。而方皓钰呢,戴上了帽子等等,也别说,这么一倒腾,我俩变了不少。 最后方皓钰还摆弄起那堆药品。我发现他会一些药理学,我在一旁问了他几句,权当是求教了,也打心里把这些药品都记住。 被他调试好的药品,等涂抹到脸上和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之后,很快皮肤都变色了。方皓钰从一个儒雅的高富帅,变成一个黝黑的粗犷男。 方皓钰和我面对面站着,我们互相观察,他问我,“还有破绽么?” 我自信的摇摇头。我俩随后出发了,先去果壳宾馆转悠一圈,又去欢乐今宵附近走一走。 隔了这么一天,果壳宾馆那里还没啥,但欢乐今宵附近出现不少男子,他们在调查我和方皓钰。 有个壮汉还拿着两份画像,当然了,要我看,这俩画像有些失真,不像是我和方皓钰了。 我俩还大着胆子跟这爷们说了几句话。其中主要是方皓钰在说,他给这壮爷们提供线索,那意思画像上这俩人,我见过,今天早上好像奔着正南方逃了。 我打心里一合计,正南方是佤邦特区。这壮爷们也想到这一点了。方皓钰又忽悠他,猜测的问,“军爷,这俩嫌犯会不会是老缅人啊?” 壮爷们脸色铁青,也不知道琢磨啥呢,而我最后接过话题,先把同盟军和虎帮夸了一顿,尤其说虎帮仗义大方啥的,随后我又说,“我俩都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了,能不能给一些赏钱?” 壮爷们拿出一瓶麻古,递给我俩了。 在果敢,这也是变相的钱。我俩跟壮爷们告别,等没人的时候,方皓钰嚼了一个麻古,做个鬼脸跟我说,“那壮汉就是个傻-比!” 我赞同的点点头。我俩一直四处转悠着,试图收集虎帮的资料,但最后也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到了晚间,我俩也走累了,就先回老宅了。 这时候的老宅,躲着楼强、骆一楠和胡子。他们仨正一边休息一边聊天呢。 楼强和骆一楠还买回来几盒子弹,里面有手枪的,也有步枪的,至于毒伞枪,按他俩说的,还得等两天才能买到。 我发现骆一楠的身体挺棒的,这才缓了小两天,他就恢复了不少。 胡子跟大家在一起时,有说有笑,没啥怪异,但跟我单独对视时,他表情一变,明显心里有事。 楼强和骆一楠的意思,现在天都黑了,他们想去瑞果雨林一趟,把埋着的枪械都找出来。 这倒不是啥大事,问题是拿回来的途中,最好有三个人参与。楼强和骆一楠的意思,再来个人帮忙。 我想跟胡子说点悄悄话,也因此跟楼强他俩说,“让方爷去吧,他比谁都机灵,遇到啥岔子了,肯定能化险为夷。” 方皓钰也没拒绝。就这样,他们仨结伴离开了。 我趁着没外人了,问胡子找没找小武? 胡子点点头,说他跟小武联系上了,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虑,小武跟他表示,想回国,而且也把赌场内很详细的资料都说给他听了。 我心说这可是好事。但胡子又一脸犹豫的说,“小武有个要求,他猜咱们俩到这是协助破案来的,而他想让咱俩帮忙,这次案子,捧他立最大的功劳,这样他回国后才能有个交代。” 说实话,我和胡子拼死拼活的,也是想早日赎罪,尤其这次来果敢,我俩冒这么大风险,图的不也是个立功么? 但小武要争这个头功,尤其他一个瘸子,除了提供点情报外,还能做什么?让我俩把头功拱手相让,我一时间确实有些不舍。 我在纠结之下,还吸了烟缓一缓。胡子趁空跟我念叨,那意思他也挺犹豫的,但我们都是减刑线人,这里面的苦,真的是只有我们这种人才知道。 我品着胡子这话,这里面有言外之意。我又盯着他问,“你还是想帮小武一把?” 胡子点头。他这人,一直有股子仗义劲儿。 我虽然没胡子那么盲目,但思前想后的,外加被他又说了几句,最后我也妥协了。 我和胡子一直独处到快半夜时,邓武斌先回来了,之后方皓钰几人也带着挖出来的枪械,跟我们汇合了。 瑞果雨林的地面很潮湿,这些枪械别看被背包护着,但现在外表都有些潮湿。 我们顾不上这个,还按之前的规矩,各自把武器都揣好。方皓钰自打回来后,表情就有些怪。这被我捕捉到了。 我趁空问他,“怎么了?” 方皓钰摸着兜,拿出一个空弹壳来。随后他指了指装枪械的背包,说这弹壳是从这背包里找到的。 邓武斌听完最先皱眉头。他很肯定的接话说,“当时埋枪时,包里绝对没遗落弹壳。” 我观察着弹壳,跟我们之前找到的弹壳一模一样,都是那款老缅军狙击枪上留下的。 这么一来,尤其邓武斌还能这么肯定,问题出现了。我们都搞不明白,怎么在埋枪的背包里,突然出现这么个东西。 胡子还猜测的问,“难道这期间有人把这背包挖了出来,把弹壳放进去的?” 我觉得这么解释不通,不然这人为啥不把枪带走? 楼强和方皓钰也说了几个猜测,u看书ww.uuansh但都不着边了。楼强也担心,我们这些枪不会被什么人动手脚了吧? 邓武斌特意举着步枪,借着消声器,打了两发子弹出去。子弹都射到墙面上,弄得噼里啪啦掉下来不少土屑。 邓武斌说步枪没毛病。我们也掏出手枪,试射了一枪。大家的反应跟邓武斌一样。 楼强的担心,也因此不成立了。而且到最后,我们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方皓钰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两点了。他说要和我出去挖情报了,就不跟大家想这么个破弹壳的事了。 我知道方皓钰要去哪,这个时间,他那个相好的胖女孩正在欢乐今宵。 我俩一路无话,直奔欢乐今宵。我本以为我俩会去ktv里面呢,谁知道方皓钰带着我,躲在欢乐今宵附近的一个胡同口。 我俩隔着一条街,能看到欢乐今宵的一举一动。我挺纳闷,问方皓钰为何不进去? 方皓钰摸了摸兜,说了句让我无法反驳的话,“穷的要死,没钱啊!” 我心说昔日在江州的他,如此风光,但来到果敢后,竟沦落成穷光蛋了。而我又想了想自己,其实不也跟方皓钰差不多么? 按方皓钰的意思,到凌晨三点,如果小姐还没接客的话,就都下班回家了,我俩再等一等,就能见到胖女孩了。 我猜这都是胖女孩告诉他的。但我也有个疑问,跟方皓钰说,“你怎么知道那胖妞不接客呢?说不定她此时此刻就躺在某个男子的怀中。” 我这话也没啥毛病,方皓钰听完却差点炸了庙。 第17章 消声手枪 方皓钰跟我说,他可以不忠诚他的女人,但他女人一定要死心搭地的终于他,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我看他情绪这么激动,也懒着在这种问题上跟他争论。我打心里琢磨,他所谓的千古不变的道理,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摊书籍上抄来的。 我俩又熬了半个钟头,还没胖女孩的动静。方皓钰略发急躁了,时不时的看着表。 我倒是没再刺激他。最后他掐着表,说再等五分钟,如果那胖妞还不乖乖回家,他保准会用消声手枪,把整个欢乐今宵的人全屠了。 我真有点担心了,也知道方皓钰做的出来。 我跟他一定紧盯着ktv的大门。赶巧的是,眼瞅着五分钟时间将至,胖女孩穿着一身很素气的衣服,挎着一个女式包,溜达着往外走。 方皓钰原本一脸狰狞,这一刻又跟二皮脸似的,变了不少。 他对我使个眼色,等胖女孩走远一些后,我俩闷头出了胡同,沿着街边跟踪上了。 这胖女孩的家估计就在附近,她也并没太多的警惕心,没留意身后。等她钻进一个胡同时,方皓钰拽了我一下,我俩一先一后赶过去。 这胡同没那么黑暗,里面每隔十米吧,就有一个点着黄灯泡子的路灯。方皓钰喊了一句,“聪聪!” 我头次知道这胖女孩叫啥,但打心里特想吐槽,心说咋起了个狗名呢。 胖女孩很诧异的一回头,当她看到有两名陌生男子正靠近她时,她敏感上了,问我俩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我止步不前,方皓钰却快走几步。 胖女孩别看是个女子,但能在果敢这里活下来,岂能没个彪悍劲儿?她把背包拿到手里,使劲抡上了。 方皓钰不想误会继续这么下去,他指了指自己,提醒说,“是我。” 胖女孩猛地一顿,又借着昏暗的环境仔细辨认。 都说女人细心,依我看,这话一点都不假,胖女孩很快认出方皓钰,甚至这一刻,她都丢下背包,老公、老公的念叨着,向方皓钰扑了过来。 胖女孩这体重,还如此快速的扑到方皓钰的怀里,方皓钰冷不丁的差点被弄摔了。但他左腿往后一支撑,把平衡感找回来了。 我看着这场面,心境一时间很复杂,另外我心说,这一口一个老公的,他俩啥时候私定终身了? 方皓钰趁空对我摆手,还说,“兄弟出去把风,我跟聪聪单独聊一聊。” 我本来就不想当“电灯泡”,借着这机会,理所当然的先撤了。 我守在胡同口,蹲在一个相对黑暗的地方。这大夜里的,尤其这里本就不是啥黄金地段,压根没人。 我守个胡同,倒没啥难度。我本以为方皓钰会快点套话,让聪聪说一说虎帮的事呢,谁知道很快的,胡同里传来一男一女那种的叫声。 我扭头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夜空。今晚有些阴天,外加气温也不高,我心说这俩人露天就这么整,也不怕冻得慌。 我并没留意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反正突然地,我脑袋上传来咚的一声响,随后有个小东西落到我身旁的地上。 这把我疼的,一时间脑袋特别胀不说,双眼还差点流出泪来。 我使劲搓着脑袋,让自己好受些,又急忙往地上看去。 这是一个小空弹壳,它很明显,我几乎一下就看到它了。我不知道谁把它射来的,但我联系起好几件事来,心里咯噔一下。 我把小弹壳捡起来,摆弄一番。我发现这里面并不是空的,还藏着一团纸。 我费劲巴力好一通,才勉强把这纸团抠出来。我还特意往胡同里看了看。 方皓钰和胖女孩还在激情中,这让我多多少少放下心。我把纸条摊开,这上面有一行话,是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的——“一切准备就绪,勿担心,配合悍匪为主!” 我没见过花蝴蝶的字,不过能猜到,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心里涌上来一股兴奋感,心说老子千盼万盼的,警方总算赶到了。但我也对她这话的意思不完全理解,我猜花蝴蝶就在附近,也试着走出胡同,往四周瞧了瞧。 花蝴蝶压根没露面的意思,我放弃找她的打算,又捏着纸条,想怎么处理它。 方皓钰是个很心细的人,我怕把纸条撕碎了,或者随意撇开的话,万一被这变态发现,我就被动了。 我最后一横心,把纸条揉巴揉巴,放在嘴里嚼起来,又一口气吞到肚子里了。 这颗小弹壳,我没扔,毕竟上面没啥记号,就算被邓武斌的人看到,也不会犯啰嗦。我把它藏在鞋帮子里了。 我又等了二十来分钟,胖女孩从胡同里出现了。她一时间有些衣衫不整的,尤其裤裆那里给人一种紧巴巴的感觉。 但她一点不在乎这些,带着一副幸福感,跟我打声招呼,就悄悄离开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说方皓钰不会只顾着嘿咻,啥话都没套吧? 我跑到胡同里,方皓钰这兔崽子,上半身还穿着衣服,下半身的裤子,都脱到膝盖下方了。而且这都完事多久了,他竟然还没穿上。 他心情也不错,正冷笑着掰着魔方呢。 我问他怎么样了?方皓钰跟我说,“按聪聪给的消息来看,绑架虎帮老大的事,必成。” 随后他又解释,“虎帮一共有三个头头儿,一大两小。两个小头头平时处理帮派内部的事,很少露面,而且不管去哪,都有不少小弟跟着,很难下手。但那个大头头,叫东哥,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平时除了跟同盟军联系下,商量一些事以外,其他时间都在逍遥快活。 而他逍遥快活的地点,也很固定,每隔两天的晚上,他就去一个叫留情阁的ktv,那里面有他的骚‘铁子’。” 我品着方皓钰的话,又反问他,“东哥身边的保镖多不?” 方皓钰伸出两根手指说,“就两个人,听说他俩的身手不错,但现在这年头,身手再好也不行,咱们有枪嘛。” 我赞同的点点头。方皓钰说了接下来的计划,这次绑票,就我俩就足够了,下手地点,就在留情阁的门口。 当然了,我和方皓钰没在胡同里逗留太久,等回到老宅时,邓武斌这些人都睡下了。 邓武斌睡得不太死,我和方皓钰刚来到屋里,他就醒了。方皓钰没跟邓武斌细说绑票的事,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一切都在计划中。 邓武斌赞许的笑了,而我也笑了。我想起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邓武斌他们都把各自负责的任务完成了,尤其那把毒伞枪,被楼强和骆一楠花高价买了过来,之后邓武斌背着我们,对这枪做了一系列的改装。 他真是个用枪的天才与行家。这毒伞枪最终看起来就是个雨伞的形状,但伞柄是枪膛,里面装了十发特殊子弹。 这子弹到时被灌上氰-化-钾,射出去后会喷汽,把氰-化-钾最快速的扩散出去。 而我和方皓钰的绑票计划,几乎成为火烧赤壁前那最关键的东风了。 我俩也没偷懒,方皓钰还偷来了一个小轿车,一到天黑,我俩就把轿车停在留情阁附近,等待东哥的出现。 一晃又到了一个夜里。我和方皓钰躲在车里,正盯着留情阁门口观察时,有个路虎出现了。 这是之前并没有过的情况,这路虎的车前盖上,还纹了一个很大的老虎脑袋。 光凭这儿,我俩都意识到,是虎帮的人来了,但一时间还确定不了是不是东哥。 方皓钰原本懒散的靠在座椅上,现在更是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路虎停好后,从里面下来两个人,一个是胖子,估计得有二百斤,尤其那肚子,一看就是喝酒喝出来的,另一个身子很壮也很板正,紧紧跟在胖子后面。看书 .uukasu.m 这胖子留个短发,只穿着一个背心。我看到他右肩膀上,也纹了个字,是汉字的虎! 我问方皓钰,“这是不是下手目标?”方皓钰跟我念叨,“听说东哥有个外号也叫胖东,眼前这胖子,差不了!” 我俩一直目送东哥进了ktv,另外我又观察着,发现路虎没熄火,司机也没下车。 我猜另一个保镖,就是这司机了。 我问方皓钰,一会怎么把东哥掳走?方皓钰没急着回答我,反倒搓着手心。 他考虑的时间很长,我猜他也一定考虑的很细。足足一刻钟后,方皓钰又跟我说,“咱们不知道这胖东什么时候离开,如果等他出来了,咱们再准备下手的话,不是最好时机,另外咱们去ktv里面抓人,也是不明智的,尤其人多杂乱,那个保镖一定护在胖东旁边。” 我听的直头疼,而且被他这么一排查,给人感觉,我俩这次压根没法下手了。 我反问方皓钰,“要是这次任务太难,咱们回去叫人还来得及。” 方皓钰狞笑起来说,“请邓爷他们来?杀鸡焉用牛刀!”随后他说出一个计划,“我俩现在就下车,把路虎车控制住,尤其把车里那保镖先解决了,之后我俩藏身路虎车内,等着胖东自动上钩。” 我一琢磨,这法子还算凑合吧。再者说,我们两把手枪,还震慑不住一个人了? 而且赶早不赶晚,我这就要下车。没料到我刚把车门打开,方皓钰就猛地把我拽了回来,他盯着我问,“兄弟,你干嘛去?” 我看着他,一脸不解! 第18章 消声手枪(2) 方皓钰指着路虎,跟我说,“像这种高端车,都有自动锁车的功能,别看现在停着呢,很可能四个车门在外面都打不开,而且既然这是虎帮老大的座驾,玻璃十有八九是防弹的,想想看,如果咱俩冒然过去,隔着玻璃用枪指着司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得不佩服方皓钰的心思缜密,尤其在绑架上面,他简直就是个天才的存在。 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自动锁车,外加防弹玻璃!咱们真要这么做,无疑就是个笑话,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方皓钰吹了声哨,以示赞同。 我又盯着路虎琢磨起来,试着想什么招儿,能让这车不上锁。 方皓钰早就良策,他嘿嘿冷笑着,拿出消声手枪,又用枪托对着他自己的鼻子,狠狠砸了上去。 这可是实打实的铁疙瘩,伴随噗的一声响,他鼻子哗哗往外流血。 我看愣了,不知道他耍什么幺蛾子呢?方皓钰疼的脸都有点扭曲了,骂咧着说,“老子下手太狠了。”随后他也顾不上止血,用手蘸着血,在自己脸上随意的抹着。 被血这么一衬托,他看着既狰狞又想像受了重伤。我隐隐有点明白了,问他,“一会你用这样子凑过去,逼着司机解锁?” 方皓钰赞我聪明,又详细解释,“我冒充虎帮的,绕到驾驶门旁边去敲窗户‘求救’,这司机不会见死不救,只要他一开门,路虎的车锁就会自动解开。你找机会,提前在副驾驶门那里藏好,到时咱俩两头同时行动,不信不成功。” 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方皓钰不耽误,这就当前行动。他把消声手枪藏在怀里了,又踉踉跄跄往路虎那边走去。 我观察司机,他一直在摆弄手机,原本没留意到方皓钰,但随着方皓钰的逼近,他一抬头后,吓得也不看手机了,冷冷盯着方皓钰。 我趁着这司机把注意力全放在方皓钰身上,也赶紧弓着身子,往副驾驶门那边溜了过去。 这司机很有经验,压根没进一步的表示。方皓钰最后趴在驾驶门上,拿出衰弱无力的样子敲着车门。 司机无动于衷,甚至对方皓钰直摆手,方皓钰又念叨一句,“我是虎帮的,有要紧事要说。”随后方皓钰假装摔到。 这下司机忍不住了,把车门打开。 在车门一开的瞬间,我听到副驾驶门上传来轻微的咔的一声,这表明原来真的是锁车了,而这一刻,车锁被解开了。 我又打心里佩服方皓钰一下,但我没时间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又猛地站起身子,打开车门,用消声手枪指着司机。 司机看我的脸色都变了。方皓钰招呼我上车,我一屁股坐在副驾驶里。方皓钰趁空打开后车门,坐到后座上。 我举着枪,故意把枪往下压,这样要是有外人往里看,不会发现我的枪。方皓钰借着驾驶座打掩护,压根没那么多顾忌,他把消声手枪顶在司机的后脖颈上。 这司机意识到危险,甚至脑门上溢出不少汗来。他还故意镇定的问我俩,“兄弟是哪路人马?跟虎帮有梁子?” 方皓钰骂咧一句,“废你妈什么话?”伴随的,他还用枪捅了捅司机的后脖颈。 司机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估计又被敏感的吓了一下。方皓钰四下看了看,留情阁大门关着,而且它不像其他ktv,整个门脸给人种很封闭的感觉,连块玻璃都没有,刚刚我们这些举动,里面的人完全没察觉到。 方皓钰很不满意的嘘了几声,又让我翻出司机的手机,让司机给胖东打电话。 在我俩枪口的威胁下,这司机很配合,电话接通时,他说虎帮出事了,让胖哥回来。 我和方皓钰又急忙调整下身体,我几乎紧靠着座椅,让自己不那么明显,方皓钰直接伏在后车座上。 不到一分钟,胖东就出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保镖。 胖东一边走一边系裤带,他裤裆那里还鼓囊囊的,跟支了个小帐篷一样,故意刚刚正做那事呢,又被临时打断了。 他一脸烦躁样,估计打心里正不爽呢。 我怕方皓钰看不到车外的情况,提醒他说,“正主儿来了。” 方皓钰兴奋的嘿一声,这也算是一种回应了。 胖东压根没想到路虎车里藏着俩人,当他刚来到车旁边时,方皓钰猛地打开车门,用枪指着胖东和那个保镖。 方皓钰狞笑着打声招呼,“东哥,巧啊!” 胖东看的一愣,而他身后那个保镖,偷偷往后腰摸去。这动作逃不出我和方皓钰的眼睛。 我直接用消声手枪,顶着司机的太阳穴,还对那保镖喝了句,“小子,别乱来。” 方皓钰比我狠,或者说他杀戮的心态又上来了,直接对着那保镖嗤的打了一枪。 保镖疼的呲牙咧嘴,他右胳膊上出现一个枪眼,正呼呼往外冒血呢。 胖东看到这,连呼吸都加重了,而且更有趣的现象是,他裤裆一下子瘪了不少。 我心说这是什么虎帮老大?是鼠帮老大才对吧?不然胆子咋这么小? 方皓钰让胖东和那保镖别愣着,赶紧上车。这俩人知道方皓钰的手段,不敢再耍滑,乖乖的都坐到后座上。 等车门关好后,方皓钰让司机开车。 司机没犹豫的让路虎窜了出去,之后他一边开一边问,“去哪?虎帮么?” 我心说这哥们是开玩笑呢?我俩好不容易绑架到东哥,然后再去虎帮做什么?自投罗网么? 我抽了司机一嘴巴,力道不轻不重。他瞪了我一眼,但我也瞪他的时候,他又急忙转过头去。 方皓钰让司机乖乖开车就好,路线他来指挥。 这也是方皓钰聪明的地方,他只告诉司机,一会左拐还是右拐,并不说具体路线。 我们直奔果敢的郊区,最后方皓钰喊停时,我们在一片巷子前,这巷子破破烂烂,现在大夜里的,更是没个灯,一片漆黑。 方皓钰盯着巷子前的几台车,这都不是啥好车,估计这巷子里住的也都是穷人。 方皓钰对这几台车很满意,突然咧嘴笑了,又招呼胖东下车。 那保镖和司机也有动作,方皓钰却喝了一句,让他俩别动。 我随着方皓钰一起下车,我还特意站在胖东身后,用枪顶着他。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方皓钰一会要做什么,我看着他,等他下一步计划。 方皓钰嘚嘚瑟瑟的,一边摇头晃脑的跳着僵尸舞,一边把路虎的车门全最大程度的打开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又念叨句,“你们看,有两颗流星。” 我瞥了一天,满天都是云,我心说狗屁流星,在哪呢?而且方皓钰这话,也引起其他人的抬头了。 方皓钰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举起消声手枪,对着那司机和保镖,无情的扣动扳机。 嗤嗤声和惨叫声一同出现。这俩人压根没下车的机会,最后一身血的死在车里,尤其司机的一个眼睛中了一枪,乍一看那里成了一个血窟窿。 胖东彻底绷不住弦儿了,问我们到底要干什么?随后他又带着哭腔,墨墨迹迹说,“我不是虎帮老大,求两位高抬贵手啊。” 我懒着听他的话,心说你不是虎帮老大的话,坐什么路虎?还配俩保镖? 方皓钰也用枪指着胖东,还把枪筒塞到胖东嘴里,冷冷的说,“兔崽子,你最好识趣,一会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扯用不着的,知道不?” 在这话说完那一刻,方皓钰故意晃了晃手枪。这枪筒多么硬呢?一下子把胖东的牙硌得生疼。 胖东疼的五官都扭曲了,他也不敢再乱说啥了,只顾着点头。 我盯着路虎,现在被那两具尸体弄得,一股股血都流到车外面来了。我问方皓钰,“这车还能用么?” 方皓钰摇摇头,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巷子口那几辆破车上。 他让我好好看着胖东,他摸着裤子。他穿的裤子,只系了一条细绳,这权当是裤带了。 他把细绳抽出来,奔着一辆老式捷达走去。uu看书.uukans 邓武斌这些人,以前是偷车起家,而方皓钰绝对是这些贼中的佼佼者。 他顺着捷达驾驶位的车门缝隙,把细绳顺了进去,又摆弄几番后,伴随咔的一声响,车门就被打开了。 他又钻到车里,摆弄也就十几秒,捷达车就嗤嗤的启动了。 方皓钰招呼我上车。我又看了路虎一眼,没再管它和里面的两具尸体。 我带着胖东,坐在后车座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把胖东上衣撕了,用碎布条把他双手牢牢绑住了。 方皓钰当司机,他吹了声口哨后,就飞快的开车离开了。 方皓钰含蓄的跟我说,“先带胖东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之后跟邓爷汇合,一起联系虎帮。” 我点点头。但捷达压根没开出多远呢,胖东身上响起了音乐声。这是手机铃声。 方皓钰回头看了一眼。我让他别停车,又说接电话的事,我来做就行。 方皓钰应了一声,而当我掏出手机时,发现显示的号码是10086。 我心说这不是国内的客服么?咋打到果敢来了?另外我记起一件事,很多老爷们养小三,怕被自己老婆发现,就把小三电话改为10086了。 我以为这胖东也耍了这方面的滑头呢,我就顺带的问一句,“胖子,10086是谁?” 胖东看着我,愣了一下,说什么10086? 我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他一脸迷茫,这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方皓钰趁空又回头看我一眼,问什么情况?我想了想,又按了接听键! 第19章 人肉炸弹 我仔细听着手机,想知道对面会出现什么声音,到底是10086的客服?还是一个陌生人的语调? 我等了少说三五秒钟,方皓钰也有些犯懵了,他把车减速,往路边靠去。 我实在熬不住,喂了一句。正当我想挂电话时,听筒里传来一阵很清脆的童音,她嘻嘻嘻的笑着。 我毫无准备,冷不丁被吓得,差点站起来,而且我现在处在轿车中,这么一站的话,脑瓜子肯定会磕到。 我当然不会笨的以为对方真就是一个顽童,她一定用了变声软件。 我也怕她是花蝴蝶,所以我拿出小心警惕的样儿,还特意减小了听筒的音量。 这童音笑了一会就停了,她又冷冷的说,“知道么?你们绑的胖东是傀儡,是虎帮以防意外,特意为敌人准备的‘礼物’,这人体内装了个‘休眠’的定位炸弹,而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你们抓住他后,带他出了原定的安全范围,炸弹被启动了,还有一分钟就要爆炸。温馨提示,再不跑的话,你们也会死。” 我又喂喂几句,对方拿出不跟我多聊的架势,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愣愣看着方皓钰,而且经过刚刚的对话,我直觉认为,这人也不是花蝴蝶,她更是用了什么变号软件,给我打电话时,故意改变了她的号码, 方皓钰问我怎么了,而胖东呢,催促的问,“是不是虎帮的人?快把我送回去,一切有商量。” 我瞥了胖东一眼,也不知道咋的,我看他就来气。我猛地下手,用枪托对准他脖颈狠狠敲了一下。 胖东惨哼一声,身子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我没理胖东,把刚刚的通话内容,一字不差的说给方皓钰听,这期间我也撩起胖东的上衣,看着他的肚皮。 他整个肚子上,只有小腹右侧有个刀疤,乍一看像做过阑尾炎手术。 我心说难道炸弹是从这里送到胖东的肚子里了?但他能一直活着,对炸弹不排斥,想想这也是个奇迹。 方皓钰对刚刚的电话半信半疑,他也来不及追查这电话是谁打得了。他叫上我,赶紧下车。 我离开轿车时,顺手把胖东电话揣到兜里。我俩故意退到离轿车五米开外的地方,这附近也都是一片巷子,我们蹲在一个胡同口,方皓钰掐了掐表,跟我说,“等一分钟,是真是假,一试就知。” 我赞同的点点头。接下来这一分钟,让人有种很难熬的感觉,另外我和方皓钰也交流下看法。 方皓钰沉着脸,说打电话这人不简单,竟知道咱们做了什么事。随后他不多说啥了,闷头琢磨起来。 等时间到了,捷达里面没任何异常,方皓钰狞笑了一声,招呼我起身。 赶巧的是,我俩刚站起来,没等走几步呢,捷达里哄得一声响。 这一刻,不仅仅是捷达的车身狠狠抖了一下,还有一股夹着碎肉的红雾,从车里出现了。 捷达车的玻璃全碎了,这股碎肉被一股力道带着,喷射而出。我看着一小团黑影奔着自己脸上飞来。 我在潜意识的带动下,往地上一蹲,险之又险的把这一劫躲了过去。方皓钰比我惨一些,一股血肉射在他身上,让他脏兮兮的。 方皓钰盯着自己的身子,简直快崩溃了。但他并不是害怕,估计跟他原有的洁癖习惯有关。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彻底呆了。 方皓钰嘀嘀咕咕一番,最后问我,“咱们带着这一坨碎肉找虎帮,还能换回皮箱么?” 我摇摇头,而且接下来我俩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我想缓一缓,然后再跟方皓钰商量一下。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出现两个摩托,它们目的性很强,对着我俩冲了过来。 有个摩托司机还单手握着车把,腾出那只手上,拿着一把手枪。他对着我俩这边,砰砰的开火。 枪声异常刺耳,在我和方皓钰身前,还冒出两股烟来,这都是被子弹打的。 我知道情况不妙,招呼方皓钰赶紧逃。方皓钰反倒气的哇哇叫,摸出消声手枪,对着那两辆摩托还击。 方皓钰的枪法也很一般,但这次蒙大运蒙上了,有个摩托司机中枪,身子一踉跄,从摩托上滚了下来。 这摩托还在行驶过程中呢,他这么一摔,落地后又滚了好几圈。另外那个摩托,拿出宁死不退的架势,专门对着方皓钰开火。 方皓钰的手枪子弹有限,尤其之前还用掉几颗,当他打光之后,还嚷嚷着,让我把枪借他。 我没听他的,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傻啊,非得跟敌人死磕? 我强行拽着他,一边往胡同里跑去,我一边拿出消声手枪,对着敌人打了机枪,当然了,这几枪纯属是一种掩护。 我俩头次来这里,对这个胡同尤其路线并不熟悉,但我俩没时间研究,只能闷头乱跑。 这片巷子还真不小,而且越跑越给我的感觉是,我俩撞到鬼打墙了。 我俩也不清楚又来了多少敌人,反正渐渐的,我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别人的吆喝声。他们互相喊着话,那意思抓到我俩,最好是活的,等押回虎帮了,交给老大发话。 我都不敢想,一旦我和方皓钰被活擒了,会有什么下场。 最后我俩来到一个死胡同里,看着眼前高高的水泥墙,我和方皓钰一同止步。 我跟他说,“快点回头,看能不能逃出去。”但说这话时,我心里都没底,因为不远处全是脚步声 方皓钰盯着死胡同最里面的垃圾桶,他有了另一个法子。 他让我快去整理下垃圾桶,争取我俩能躲进去。而他呢,又对着自己衣服狠狠撕扯上了。 他弄了一条碎布,把它随意撇到左手边的墙上,这给人造成一个假象,以为我俩是翻墙跑的。 这垃圾桶是那种绿色的大塑料桶,有圆形盖子。这期间我也凑到垃圾桶旁边了,还把盖子挪开,往里一看,一瞬间我都想吐。这里面飘出来一股馊馊的味道不说,桶里什么垃圾都有,包括被用过的手纸、长毛儿的白菜梆子以及各种食品袋。 如果还有别的法子能用,哪怕累点麻烦点,我也绝对不会蹲在这垃圾桶。但现在我没其他好的选择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下跳了进去。在落到垃圾桶的一刹那,我有点眩晕,但我强撑着对着方皓钰摆手。 他正往垃圾桶这里冲呢,而且我相信,他打心里一定比我难熬。 他几乎是绷着狰狞的脸跳进来的。随后他一边蹲身子,一边举着盖,把盖子稳稳盖在垃圾桶上。 我使劲捏着鼻子,用嘴呼吸,这能稍微让我好过一些,另外我不敢喘粗气。 这里黑咕隆咚的,我并不知道我俩熬了多久,反正隐约间,我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之后这脚步又远远走开。 最后方皓钰掐了我手背一下,他又把脸凑到我耳边,轻轻念叨说,“兄弟,差不多了,咱俩把垃圾盖慢慢举起来,看看周围啥情况。” 我回了句好。我俩一同行动。当垃圾桶刚露出一个缝隙时,从外面刮进来一股小风。 我闻到后,觉得这是我有史以来闻到的最新鲜的空气了。我贪婪的吸了一口,之后跟方皓钰继续托着盖,往直了站。 我能借着缝隙,慢慢看到垃圾桶外的情况。刚开始一片乐观,但最后我看到一排皮鞋。 我心里咯噔一下。等我和方皓钰完全站起来后,我盯着眼前这六个壮汉,觉得自己脑门热乎乎的。 这六个人,全拿着砍刀,还都一脸阴笑的看着我俩。 有个年纪大的壮汉,估计是这些人的头儿,他先开口说,“狗东西,里面味道好闻么?” 随后他脸一绷,喝了句,“说!谁派你俩来的?” 这期间我都没咋听他说话,uu看书 ww.uknshu我打心里掂量着,一会真打起来,我俩逃走的机会有多大? 方皓钰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突然嘿嘿一笑,把垃圾桶的盖子一把抢过去,他把盖子当盾牌来用,又抓了一把垃圾,对着这六个人撇了过去。 这一手天女散花,实在是太狠了,有个白菜梆子,正好糊在老壮汉的脸上,我都听到吧唧一声。 方皓钰举着盖子,跳出去跟这些人打起来。 其实说打有点严重了,他故意低着身子,拿出借缝就钻的架势,往胡同口撤呢。 这帮壮汉倒是有把子力气,问题是脑筋不咋灵,他们举着砍刀,光对准盖子猛砍了。一时间噼里啪啦声响不断。 方皓钰还对我大喊,“兄弟,开枪。” 我迫于无奈,把消声手枪拿了出来。我对着老壮汉的腿上,嗤的打了一枪。 老壮汉惨哼一声,而且这一嗓子,也把其他敌人弄清醒了,他们撇下方皓钰,全盯着我。 方皓钰终于得空能逃脱了,他逃到人群外面后,丢下盖子,拿出百米冲刺的架势,不仅一路不停歇的奔到胡同口,随后他一转身,彻底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这一刻心情极其复杂,也把方皓钰祖宗十八代骂了一大遍。我心说这个没义气的货儿,咋不等等我。 老壮汉蜷曲在地上,捂着伤腿,看手下还没动作,他急了,又喊道,“别活擒了,他奶奶的,砍死这孙子,最好把他剁成肉馅。” 其他四人骂咧咧的,也都跟磕了药一样,全举着砍刀,向我冲了过来…… 第20章 毒物再现 我急得一时间心都砰砰乱跳。我知道,绝不能让这些人冲过来。 我举着消声手枪吆喝几声,眼见着没啥效果后,我一狠心,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壮汉,嗤嗤打了两枪。 一发子弹打在一名壮汉的胳膊上,另一发打在另一个人的胸口上。 这俩人都惨叫一声,尤其胸口中弹的壮汉,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活不成了。 剩下两个敌人全停了下来。他们被我的凶悍震慑住了。我趁机又扯嗓子喊几句,让他们都他娘的老实点。 我还往前走了几步,想找机会,绕过他们逃走。 如果一直是目前的局势,我逃走的可能性很大,但计划不如变化快,突然间胡同口又有动静,有六个虎帮的人冲了进来。 他们也都拿着砍刀,甚至还光着膀子,这么一显,让他们肩膀上的虎字异常醒目。 我心里直叫苦,而且他们的出现,无形中也让眼前这几个敌人的信心大增。 胳膊受伤的那位,更是熬着疼痛,呲牙咧嘴的盯着我,往前迈了一步。 我迫于压力,又往后退,重新回到垃圾桶的旁边。 我带的这个消声手枪,弹容量一共就七发,加上刚刚开的几枪,剩余子弹压根没多少了,也不可能把所有敌人都击毙。 我抱着一线希望,对着刚来的六个人吼着,甚至故意扬了扬手枪,试图在声势上取得优势。 但虎帮的人很邪乎,他们都不怕死,这些中,还有人在我刚吼完又喊了句,“兄弟们,一起冲,不信砍不死这孙子。” 其他人一共跟狼似的嗷了一嗓子。随后他们举着刀,一同往我这边冲。 我心说坏菜了,这一刻我急的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垃圾桶靠着的那面墙不算太高,我踩着垃圾桶,应该能爬上去。 我也不跟这帮人死磕了,对着他们嗤的来了一枪。在他们被吓到的一瞬间,我把枪别在裤腰带上,又扭头手脚并用的爬上垃圾桶。 这垃圾桶没了盖子,我只能踩着它的边缘借力,之后我猛地往上一跳。 我双手勉勉强强抓住了墙头,也亏得这上面凹凸不平,让我有借力的地方。但当我想往上爬时,发现一时间有点费劲。 虎帮的人一看到我有逃跑的动机,他们反倒彻底放下戒备心,一窝蜂的挤了过来。 有人带头喊,“砍啊!”这些人举着刀,对准我双腿一顿猛剁。 我可不想双腿残废,不然下半辈子可怎么活?我没法子,慌乱之下只能抬起双腿。 好在我和这些人有个高度差,这么一来,我勉勉强强的躲过一劫,这些刀全砍在我双腿下方的墙面上。每一刀下去,不少碎土屑都噼里啪啦往下落。 我发现虎帮这群人里,有个聪明的,他是个光头。他突然一狞笑,猛地跳了起来,而且他还在空中抡起了砍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尤其看对方力道和砍刀砍过来的方向,是正奔着我屁股来的。 我整个身子悬在墙面上,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时刻,我有了个笨招。 我拿捏着尺度,突然对这跳起来的光头,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只是揣在他胳膊上,但也就是这么一借力,我双手再一用劲儿,一下子我趴到墙头上了。 我又好一通的手刨脚蹬,让自己最终毫发无伤的坐在上面。 我心里连喊了几句老天爷,也认为接下来自己再翻墙一跳,就彻底安全了。我对着虎帮的人骂几句,那意思,你们才是龟孙子呢,怒老子不奉陪了。 但这话说的太早了,我又往墙对面一看,傻眼了。 对面贴着墙根的地方,刨了个面积很大的深坑,估计是维修地下管道啥的,这坑少说三米深,我心说老子真要往下跳,岂不得摔出个重度残废来? 那些虎帮的,看我还没逃,外加刚被我反骂几句,他们怒火又上来了,也重新有了抓我的希望。尤其那个光头,气性真大。 他对同伴们说,“我先往上爬,如果不幸被这孙子整死了,你们记得,抓到他后,活剐了给我报仇。” 其他人嗷嗷的叫着。光头身体很灵巧,跟个猴子似的,嗖的一下跳到垃圾桶上。 他叉着腿,稳稳踩着垃圾桶的边缘,之后挥舞着砍刀,这就要找下手的机会。 我又把消声手枪拿出来,举着它,对准光头,我还喊了句,让他想明白点,人这辈子就一条命,他真要意气用事,死了就是白死。 光头压根不听这些,反倒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算服了这爷们,心说我跟他之前又没梁子,更没嫖过他老婆,多大仇?他为了个虎帮,至于么? 我一时间还想说点啥,但话到嘴边了,还没等说出去呢,这光头的脑袋瓜子上传来咔的一声响,伴随的,还有一个血雾出现了。 我离得近,看的清清楚楚。这场面很瘆的慌,也特别震撼人。 光头表情停留在死前那一刻,是那么的狰狞。但他身体一软,整个人直接落到垃圾桶中。 不仅我愣了,脚下那些虎帮的人也愣了。怪事还没完,很快老壮汉的脑袋也开了花。 他原本躺在地上,这一次脑袋开花,喷溅出来的血,让地上瞬间出现好一大片的血点子。 虎帮的人中,也不知道谁念叨句,“这小子会妖法!” 这些人全害怕了,而且很默契的一同扭头,往胡同外逃去。有的人为了能逃得快一点,连砍刀都撇了。 我坐在墙头,看着危险分子就这么撤退了,一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其实我也隐隐猜到了,有人用狙击枪帮我呢。 我怀疑是花蝴蝶,也借着自己站得高看得远的优势,四下观察着。 但突然间,离我很近的墙头上冒出一股烟来。这分明表示,狙击手有射杀我的意思。 我心里一激灵,外加被潜意识影响的,我想躲避。但我整个人坐在墙头,本来很难有平衡杆,这下可好,我一侧歪,从墙头落了下来。 我奔着垃圾桶去的,估计要没有光头的尸体垫背,我很可能跟一桶的垃圾来个亲密接触。 但我也没好过到哪去,落在光头尸体上后,差点跟他来个脸碰脸。另外被我下坠的力道一带,垃圾桶还渐渐倾斜,最后重重滚落到地上。 我跟光头的尸体一先一后的滚出了垃圾桶。 我趴在地上,没等喘口气呢,眼前的地面上又冒出一股烟来。我吓得坐了起来。 我猜那个狙击手正瞄准着我,甚至只要他愿意,再扣动一次扳机的话,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到这了。 我忍不住大喊几声,其实我也想喊花蝴蝶的名字,但怕泄露秘密。 隔了足足有十秒钟,没有子弹再打过来。但我衣兜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我揣着胖东的电话呢,也没料到这时候会有来电。 我摸着衣兜,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来电显示果然是10086。 我接通了,喂了一声,不过音调有点尖,这跟我心情有绝对的关系。 还是那个女童音,她让我赶紧按照她说的办,不然狙击枪伺候。 随后不等我接话,她说,“前方路口左拐。”我真搞不懂她是谁,但真不敢耽误,毕竟我身边躺着的两具尸体,都是出自于她的杰作。 我爬起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踉踉跄跄的跑出去,等刚一左拐。她又下命令,“前方直跑,经过第二个路口后,右拐。uu看书 .uuknshu.cm” 我冷不丁想到导航了,尤其她这么喊着,跟导航提示音没啥区别。 我刚开始还有点方向感,最后完全懵了,就知道左拐右拐的。 大约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我呼哧气喘的出了整个巷子,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在我面前,停着一辆摩托。这摩托破不溜丢的,貌似像是被偷来的,而在车座上,放着一个皮箱,这皮箱也是邓武斌这些人连做梦都想夺回来的那个装毒化物的箱子。 女童音嘻嘻笑了,让我赶快拿着皮箱跟邓武斌他们汇合,随后她挂了电话。 我心中实在有太多的谜团了,我喂喂几声,甚至立刻的,我又给10086打电话。 但电话里提示我,是空号! 我盯着电话,又看了看那摩托和皮箱。 我现在还没离开险境,尤其谁知道虎帮的人会不会出现? 我暂且不想那么多,跑到摩托旁。我发现钥匙就挂在摩托上,我试了一下,摩托立刻打着火了。 我开着摩托,拿出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而且我故意绕远了,这样能防止一路上跟虎帮的人碰上。 我并没直接回到老宅。最后停在一个自认安全的隐蔽处,我趴在摩托上,借机缓一缓身体。 我摸着那个皮箱,脑袋里也想着,警方到底要做什么?尤其狙击手都到位了,想抓邓武斌,应该没那么难吧? 我又联系起瑞果雨林的一幕幕,总觉得,自打接触到邓武斌后,原本要抓邓武斌的这个任务,变得更加错综复杂,甚至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了…… 第21章 剧毒解药 我想了很久,试图对这些疑团有个合理的解释,但最后还是无头绪。 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我又看了看时间,给摩托打火,向老宅开了过去。 这一路上并没遇到岔子,而且闹鬼老宅的位置偏僻,这大夜里的,在其附近也基本没什么人。 我把摩托停在老宅大门口,又拎着皮箱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呢,我听到胡子的怒吼声。 他喊道,“方皓钰,你个***的,给我个解释,为何遇到危险了,把我兄弟撇下,你自己跑回来了?” 我听到这话时,明白两件事,一是方皓钰还活着,不仅没被虎帮的人逮住,而且还逃回来了,另外,让我感动的是,胡子不顾势单力孤,为我鸣不平。 我心说这才叫兄弟呢,至于方皓钰的不仗义,我压根不想深究,尤其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警方要抓的嫌犯而已,我俩也根本不是什么真兄弟。 我又快走几步,等进屋的那一刻,我故意往旁边的墙上一靠。 邓武斌这些人很警惕,我刚一露面就被他们发现了。方皓钰原本被胡子说的低着头,现在看到我后,嘿嘿冷笑上了。 这时我把箱子藏在身后,观察着他们。而胡子是最后看我的人,当他知道我还活着时,这爷们反倒骂骂咧咧上了,说你个***的,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报道?想死兄弟了。 能感觉出来,胡子先后说了两个***的,别看都是骂人话,但意义完全不一样。 我没理胡子,反倒一举手,把皮箱亮在众人的眼前。 邓武斌他们明显一愣,方皓钰随后吹了声哨,又急忙跑了过来。 他接过皮箱,宝贝似的反复摸了摸。邓武斌问我,“这皮箱怎么拿来的?” 我早就编了一套瞎话准备着呢。我告诉邓武斌,刚刚我跟虎帮的人搏斗一番,边打边逃的,最后发现一辆虎帮的面包车,我想抢车,没料到车里人多,我没抢成,但那车里也放着这个皮箱,我舍命把它抢了过来,又抢了一个路人的摩托,这才逃了回来。 我现在混身上下有不少的血,这是我掉到垃圾桶里时,从光头身上蹭到的。而被这血一衬托,更增加了我话语的说服力。 邓武斌听的连连点头,最后叹了口气,说不愧能抢劫运钞车,果然有一手。 胡子听完是一脸的担心,问我,“身子伤到哪了?” 我不想在这问题上深说,也怕露馅。我就没理胡子,一转话题问方皓钰,“我也不知道这皮箱是不是咱们那个,你好好检验一下。” 方皓钰已经把皮箱放在地上了,他正蹲在旁边,拨弄密码呢。 这时他头也不抬的回答,“差不了!”随后他还很快输入好密码,喊了句,“开。”伴随咔的一声响,这皮箱居中裂开一道缝隙。 方皓钰摸着缝隙边缘,又摆弄几下。我看的没那么清晰,只知道他似乎对一处地方动了些手脚。 之后他放心大胆的把皮箱打开了,那一大瓶氰-化-钾,又暴露在我们眼前。 我们都围了过去,原本邓武斌这些人一脸的喜悦,但很快的,他们都拧起眉头。 我们在国内出发前,一起打开箱子看过,甚至来到果敢后,也看过箱子里的情景。原本这一瓶氰-化-钾,装的满满的,现在却只有小半瓶。 方皓钰连连说邪门,又小心的把这个大瓶子捧了起来,轻轻晃了晃。 小半瓶的氰-化-钾,在瓶中来回的逛荡着。邓武斌他们一同看向我,甚至邓武斌还拿出一副狐疑的样子。 没等我说啥呢,胡子急了。他原本带着脾气,这次这股火又顶上来了,他问,“邓爷,你们不会以为这毒化物被我兄弟做过手脚吧?尤其这玩意又不是可乐,我兄弟总不能一路回来时,口渴喝了一些吧?” 邓武斌又看着方皓钰。方皓钰摇了摇头,出面解释说,“这跟张柱兄没关。” 邓武斌让方皓钰给个解释,但方皓钰一时间支支吾吾上了。 而且这还没完,不久后,老宅外面出现亮光,是从远处天空折射过来的,整整好一片的红。 我们都注意到了,也一同走出去查看。 我当然不会以为这是火烧云,另外看方向,好像是同盟军基地有啥事了。 邓武斌嘀嘀咕咕几句,我没听清他说啥,但随后他给我们说,“谁去基地那边看看,到底出啥岔子了?” 我意识到这是个很危险的任务,也就没急着开口。楼强和骆一楠倒是接话了,那意思交给他俩吧。 我把摩托车钥匙递过去,这俩人急匆匆的坐上摩托离开了。 这么一来,老宅里就剩我们四个了。我们回到屋里,一起观察毒化物。 邓武斌有个担心的地方,他说,“咱们先不考虑缺失的氰-化-钾去哪了,但必须验一验瓶内剩余氰-化-钾的毒性,确保它还能威力。” 方皓钰听的连连点头。我四下看了看。这老宅里连个老鼠都没有,我就招呼胡子,那意思,一起出去找个活物。 胡子应了一声,这就要随我往外走。其实我暗地里也打着一套算盘呢,想跟胡子私下说说我的遭遇。 但没等走几步呢,邓武斌把我俩拦住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这次让他亲身试验吧。 我和胡子全诧异了,胡子更是提醒一句,“邓爷,这他娘的是剧毒,你要中招了,咱们就算立刻去医院,都很可能来不及了。” 邓武斌点头,说他对氰-化-钾的毒性很了解,也知道这玩意威力有多大。但随后他又话题一转,说他既然能想到用氰-化-钾洗劫赌场,自然有他对氰-化-钾的预防办法。 他走到老宅角落里,拿起一个背包。他从背包里翻了好半天,最后找出一堆小瓶小罐,还有几个注射器。 我猜这都是邓武斌趁这几天的时间,从果敢买到的。 邓武斌用注射器从各个瓶瓶罐罐里抽出一些液体来。方皓钰也凑过去,仔细看着邓武斌的举动。他也懂药理,这是一种变相的把关。 邓武斌最后拿着一个充满白色液体的注射器,回到皮箱面前,他还举着这个注射器,跟我俩说,“这里面是依地酸二钴和组氨酸钴等有机钴盐类的溶液,这两种药,也是治疗氰-化-钾中毒的最有效的解药。” 他又把胳膊露出来,自己给自己打了一针。 我细想想,自打接触邓武斌以来,这是我最佩服他的时刻,他一个匪王,还敢以身试毒,真可谓有胆色。 邓武斌冷不丁挨了这么一管子药,他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尤其脸色撒白,额头全是汗。 但他咬牙硬扛着,又让方皓钰弄一点氰-化-钾出来,给他注射。 方皓钰找来一个小手电,紧紧咬在嘴中,借着这光线,他又很仔细的从大瓶中抽取氰-化-钾。 我发现方皓钰最后抽的都精确到每一毫升了。邓武斌躺在地上,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方皓钰给他打了一针,不过只是推了一小点,就不敢再往下了。 氰-化-钾的剧毒反应来的很快,邓武斌疼的一脸扭曲,甚至也忍不住的蜷曲着身子。 胡子看到这里,一脸愁容的跟我交流下眼神。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想看,如果邓武斌真因意外死掉了。我俩这次的任务,又是费劲巴力的接近邓武斌,又是不远千里来果敢的,真有点白忙的意思了。 方皓钰趁空掐着时间,大约五分钟过后,邓武斌开始好转,脸上也渐渐有血色了。 我们仨都没说话,又过了一会儿,uu看书 .uukanshu.m 邓武斌自行坐了起来,他揉着身体,估计疼的很难受吧。 他跟我们很肯定的说,“这氰-化-钾没问题。” 我们仨点点头。邓武斌又说事不宜迟,他这就要把毒化物灌在毒伞枪的子弹里。 我本来很好奇,想看看邓武斌是怎么操作的,但邓武斌很敏感,带着皮箱和毒伞枪以及若干设备,他自行去了旁边的空屋。 我心说这个邓爷也真够抠的,怕我们偷偷学艺不成? 等就剩我们仨时,方皓钰主动递过来一支烟,还对我说,“兄弟……” 他这话乍一看会让人不解,不知道他突然来这么一句的意思,但我猜,他是想针对他舍弃我逃走的事道个歉,只是他话到嘴边了,却硬是说不出。 我一摆手,主动说,“没事!” 方皓钰咧嘴笑了。我们仨不敢打扰邓武斌,只能干坐着苦等。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老宅外有动静,楼强和骆一楠回来了。他俩进来时,还都一脸的兴奋。 骆一楠经过这两天的修养,身子几乎恢复了,而且他的悍匪本色也回来了。 他举着消声手枪,对着屋顶嗤的来了一下子,又跟我们说,“有好事!” 这一颗子弹,也激起一大股碎土屑,尤其有个小石块还砸在骆一楠的脑袋上了。骆一楠一时间又疼的一咧嘴。 我看他这德行,心说什么好事?难道他想告诉我们,天上掉了个石头子,把他砸到了? (新建个qq群,384058245,目前就我自己,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加入) 第22章 洗劫太阳岛 骆一楠完全被好心情影响着,压根不在乎这小石头给他带来的疼痛。 他随意揉了揉脑袋,跟我们继续说,“刚打探到的消息,同盟军基地出乱子了,还死了不少人。” 我们仨全听的一愣,方皓钰还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拿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让骆一楠再说一遍。 骆一楠立刻又解释一大通,不过我发现他说的没啥逻辑性,而且都跑偏了,光说同盟军怎么惨怎么惨的。 最后楼强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说他俩去军地附近问了好几个人,这几人都说好像是毒泄露导致的这场乱子。 我冷不丁被毒泄露的字眼吓住了,但这几人的口径之一,说明十有八九是真的。 方皓钰联想力很强,他又反问,“会不会他们真破解了皮箱的密码,提取了部分的氰-化-钾,但在研究时,操作有啥失误导致泄露了呢?” 骆一楠和楼强都点头赞同。我其实也是偏向于方皓钰的这个猜测,但面上我对方皓钰他们说,这皮箱是我从虎帮人手里抢来的,其实我心里清楚,是10086的神秘人给我的。 我搞不懂她到底有何神通,不仅破解了皮箱的密码,还把另一半的毒化物弄到同盟军的基地了。 我很想立刻跟警方取得联系,问一问这前因后果,问题是,没这机会。 我们五个又都耐心的等起来,过了一刻钟,邓武斌带着毒伞枪出现了。他还拎着那只已经空了的大瓶子。 这表明毒化物转移的很成功,这毒伞枪也无疑成为一种很厉害的生化武器了。 邓武斌显得很累,来到我们身边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方皓钰主动递过去一根烟,让邓爷吸几口,提提神啥的。但骆一楠压根没这么心细,他又念叨一番,把最近得到的情报跟邓武斌说了。 邓武斌刚开始听着时,没啥感觉,但当知道基地乱套后,他猛地一抬头,一扫之前的疲惫。 他狞笑着,连连说好。随后他跟我们强调,“天时地利人和全来了,洗劫太阳岛,就在此刻。” 其实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了,尤其基地氰-化-钾,对我们下手是绝佳的机会,但当听到邓武斌这么做决定时,我还是有些紧张。 我和胡子之前抢运钞车时,完全是一个演习,而这次我俩跟这帮悍匪洗劫赌场,却是真枪实刀。 这里面有多危险,我不得而知,另外警方有啥计划?何时动手?这几乎都快成了我的心病了。 邓武斌很有效率,也不等我们发表啥意见,他这就做出计划。 按之前胡子打探的消息,这太阳岛跟一般国内的地下赌场不一样,因为在果敢,黄赌毒合法化,这太阳岛就光明正大的挂牌营业了,而且看规模,它就跟个封闭的超大型的棋牌室差不多。 这赌场有一个正门和两个后门。正门包括一个对外的大门(门脸)、一个十多米长的封闭式走廊,以及一个通往赌场的铁门,大门倒没什么,就是带着装饰的木质门,而那铁门却很厚,不仅防弹,还能屏蔽电子辐射,换句话说,只要进了铁门,这封闭的赌场里,就没有任何的手机信号了。至于后门,说白了就是应急通道,平时都是锁起来的,也没有人进出。 赌场的大门全天24小时都守着一个看门人,铁门处守着两个带枪保安,赌场内也有真枪实弹的巡逻人员,另外这赌场内有个小屋子是仓库,这也是最值钱的地方,里面放着赌资,也就是少说几百斤的麻古。 邓武斌的计划,我们先去正门,把守门人和保安都解决掉,然后他和楼强带着防毒面具打开铁门,冲到赌场里,用毒伞枪发射氰-化-钾毒气。 我们其他人守住铁门,也让铁门死死关住,来个闷猪头,等五分钟过后,这赌场里的人全死绝了,我们全体人都带着防毒面具冲进去抢麻古,抢劫时间只有八分钟,到时不管抢了多少,时间一到就撤。 我们最后奔着西北方去,跟邓武斌提前联系到的直升机汇合。 我一边听一边品,不得不说,这计划很完美,而且按我直觉,十有八九是能洗劫成功的。 邓武斌看着我们,我们都先后点头表示赞同,邓武斌这就掏出手机,他一定趁空换了果敢的新卡,这时一边拨了个号码,一边往外走。 当快走出门口时,手机接通了,他喊了句,“沙坤将军在么?” 我猜他这电话,是想联系直升机了。方皓钰拿出争分夺秒的架势,趁空又跟我们几人继续讨论一番。 他让骆一楠和楼强再去偷两辆摩托,最好是加满油的,方便我们行动。 骆一楠和楼强应了一声,再次急匆匆离开。方皓钰又让我和胡子快点收拾东西,准备闪人。 我们这次洗劫太阳岛要用的防毒面具和枪械等东西,其实早就备好了,我们分成六个背包,依次把必需品装进去。 除此之外,方皓钰还把遗留在老宅内的垃圾收拾一下,特意打包到几个塑料袋里。这看似再做无用功,其实我明白,方皓钰心思缜密,不想让老宅里留下我们藏身过得痕迹。 我们折腾了足足二十分钟,骆一楠和楼强去而复返,而且俩人都得手了,弄来两辆几乎崭新的摩托。 我们六个人,两两一组,在离开老宅的那一刻,邓武斌还带着我们五个,一同面对北方跪了下来,叩了几个头。 邓武斌带头喊着口号,要我说,这就跟出师表差不多了,主要目的是激发我们的斗志。 方皓钰他们情绪越发的高亢,我和胡子都只是装装样子。 我们又都露出胳膊,六个人,六个烙着邓字的胳膊紧紧围成一个圈。 邓武斌他们的悍匪本色全都暴露出来。最后我们坐在摩托上时,都一脸的狰狞样。 我和胡子同坐一辆,胡子当司机,我俩的摩托不露痕迹的稍微落后一段距离。胡子趁空跟我念叨,“小闷,咱哥俩咋办?一会真他娘的参与么?” 我轻轻叹口气,反问他,“不参与的话,你还有啥办法?” 胡子卡壳了。我们的车速都很快,不到半个钟头,我们就来到太阳岛的门口。 这个地方有点偏僻,但灯火通明,门前停着一排排的豪车,甚至在一个角落,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两个人,他俩一身血点子,我估计一定是赌博时出啥岔子了,要么是欠了赌资,要么是出老千啥的,反正看那样子,他俩被打的挺惨。 我当然也没把精力放在这俩人身上。我们把三辆摩托都停在门口附近,一同下车。 邓武斌带头,我们六个一起往赌场里走。 这是我头次来赌场,要放在平时,我可能有一丝的好奇和兴奋,但现在,我心跳很快,甚至总觉得周围空气都凝重了,给我很强的压力感。 我也留意着赌场的看门人,我怕遇到小武。不然迎接他的,很可能是死的下场。 但好在这看门人面生。他也早早发现我们六人了。他原本坐在门口旁的一张椅子上,这时站起来,迎着我们走过来,还问了句,“几位兄弟,看着眼生,是头次来么?” 方皓钰快走几步,来到看门人近处,他还拿出优雅的样子,回话说,“朋友介绍的,听说这里是发财捞金的地方,我们这次带了两千万,试试运气。” 看门人听的眼睛一亮,随后他盯着我们各自的背包,又问,“拿的是现金?其实你们知道么?太阳岛更欢迎的筹码,是麻古!” 我猜看门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在点话呢,想让我们入赌场后,主动把现金换成麻古。 方皓钰不理看门人这话,uu看书 ww.uukashu.cm 反倒一边掏兜一边说,“两千万现金太多了,我们带卡来的,你看看这卡,在太阳岛能刷不?” 看门人盯着方皓钰。其实方皓钰压根没卡,他突然掏出消声手枪,对着看门人的胸口,嗤嗤的来了两枪。 每一枪下去,看门人的胸前就冒出一股血来。楼强很机灵,及时扑了过去,紧紧捂住看门人的嘴巴。 看门人死前这声惨叫都没发出来,被硬生生憋在嗓子眼里了。 自从接触邓武斌这些人以后,我看到太多的死人了,也见怪不怪的,对这看门人的尸体不那么害怕了。 邓武斌又对我们使眼色,那意思往里走,通过走廊,奔向铁门。 楼强轻轻把看门人的尸体放在地上,他跟骆一楠的身手不错,所以这次轮到他俩当先锋了。另外紧随他俩之后的,是急不可耐的方皓钰和邓武斌。 我跟胡子都打定主意,最后进去,这样一旦遇到危险了,我俩能最快最及时的退出来。 谁知道当我刚进太阳岛的大门时,走廊旁边还有一个很简陋的小休息室。这小休息室一看就是用隔断弄出来的。 这时候,小休息室有动静,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还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小武,当他看到我们拿着枪时,愣住了。 我和胡子也突然站定脚步,方皓钰原本离我们不太远,他也发现小武了,而且这小子念叨句,“妈的,怎么还有个看门的?” 他这就要举枪。我心说糟了,为了保住小武的命,我喝了一声,突然冲了出去。 第23章 洗劫太阳岛(2) 我也真是拼了,硬生生抢在方皓钰开枪的开头,对着小武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被这力道一带,小武惨叫着退回到小休息室里。我相信自己没看错,有那么一瞬间,小武还飞了起来。 小武本来就瘸,这一下他彻底来了个倒地不起。方皓钰举着枪,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用余光留意到这一幕,一时间身子都起鸡皮疙瘩。我怕方皓钰别秃噜手,这样一发子弹下去,我还当什么线人,争取什么豁免,这一刻就得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胡子急忙凑到方皓钰身边,我不知道他跟方皓钰要说什么,而且我没时间管这些了。 我冲到小休息室里。小武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我用膝盖压在他胸口,这么控制他。 小武继续挣扎,我把身子往下探了探,压低声音跟他说,“兄弟什么都别问,赶紧装死。” 这屋里很黑,只有一点点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但我发现小武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心说这个笨蛋,怎么这个时候还犯懵呢?我伸手对他双眼抹了一下,强行让他闭眼。之后我掏出消声手枪,对着一处空地,嗤的射了一发子弹。 枪声虽然轻微,但我相信,屋外的方皓钰一定能听到。隔了这么一两秒钟,尤其嗤声过后,小武有些明白了,他开始一动不动的。 我往屋外走,赶巧方皓钰要往里冲。我拦住他,念叨说,“死了!” 方皓钰狐疑的劲儿又上来了,他还说,“别没死透,这次尽量不留活口。” 我点了个头,胡子这时也凑过来,我跟胡子一起拽着方皓钰,我的意思,让他放心,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多留子弹。 方皓钰最后妥协了,我们三个急匆匆的又赶到铁门处。 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两个守着铁门的保安,全横尸在地上,他俩脑门各中了一枪。 我看的暗暗咂舌,佩服这些悍匪的枪法。邓武斌压根没歇的意思,一边举着毒伞枪,一边试着推了推铁门。 看的出来,他用的力气不小,但铁门纹丝不动。 邓武斌咦了一声,方皓钰眼睛尖,指着铁门右下方说,“看这里!” 我们把目光挪过去,这里有个小方块,凸出在铁门之上。我们也都带着手电筒。我抢先把手电筒拿出来,对着照过去。 这小方块上有个电子屏,屏幕中有个眼睛的图标。 我隐隐猜到这是啥了,但一时间咬不太准。我反问其他人,“这是高级密码锁?” 邓武斌和方皓钰同时点头。邓武斌还骂了句,“妈的,咱们打探的消息漏了一点,没想到这铁门还有如此玄机。” 我心里直嘀咕,心说现在这帮悍匪杀了人,又被铁门拦在这里,抢不成赌场,接下来怎么办? 方皓钰蹲在这小方块前面,想了想。也真得说他这脑瓜不白给。 他指着那俩死去的保安,说很可能这俩人的眼虹膜就是解锁密码,咱们试试。 邓武斌立刻和楼强一起,强行抬起一个尸体。 这尸体刚被挪动时,双脚还微微有些抖动呢,估计是神经反射,另外他的脑袋呼呼往外流血,当啷一地的血点子。 我们没管这些,最后邓武斌和楼强把尸体的脑袋强行对准小方块的屏幕贴了过去。 方皓钰还特意把这尸体的眼睛扒开。 我们其他人都在旁围观。我发现很神奇的是,小屏幕是自动感应的,突然横着出现一束绿光。 这绿光还从上往下的扫射着。我们耐心等了三四秒钟,这绿光把尸体的眼虹膜扫描完了,但铁门没任何反应。 邓武斌沉着脸,骂了句,“他娘的。”方皓钰也有点泄气。 而我发现,这尸体被扒开的眼珠里有血,我怀疑或许方皓钰猜对了,这眼珠确实是铁门的密码,但现在眼球被血挡着,导致眼虹膜读不出来。 我正犹豫要不要说呢,方皓钰咦了一声,他也想到这一层了。 他也不嫌恶心不恶心的,对着眼珠子抠了抠,还抹了抹。之后那绿光又扫了一遍。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铁门真的开了一道门缝。 方皓钰嘿嘿一笑,说成了。邓武斌和楼强赶紧准备,他俩这就戴好防毒面具。邓武斌在戴的前一刻,还跟我们其他人严肃的说了句,“五分钟,牢牢给老子守住门口。” 我们都点着头。方皓钰还一脸狰狞的回了句,“放心!邓爷。” 楼强吆喝着,有力拽铁门。 邓武斌在一旁举着毒伞枪伺机准备着。当门缝又大了一些后,邓武斌举起毒伞枪,对准门里,嗤的打了一发子弹。 我看到这子弹在射出去的一刹那,就开始冒着烟了。 邓武斌没停,陆续把子弹全射出去。这期间门缝又开大了一些。 我顺着往里看。赌场里原本一片热闹,有正坐在赌桌前面豪赌的客人,也有旁观的。庄家要么在卖力吆喝,要么在耍着色子等等。而自打白烟冒出,但凡闻到白烟的客人,全咳嗽和呕吐起来,更有甚者,立刻蜷曲在地上抽搐。 一时间赌场里大乱。这结果在邓武斌意料之中,他也对这情况很满意。 他对楼强一摆手,这俩人跟豹子一样,一边对着铁门里嗤嗤的打枪,一边弓着身子,溜到赌场里。 我们当然怕这白烟会漏出来些,等这俩人进去后,就一起很积极的动手,把铁门又关上了。 方皓钰掏出手机,找到秒表功能,这就开始计时。 他还把手机举起来给我们看,强调道,“五分钟哦。” 我们不想一直在铁门处逗留,毕竟赌场正门口更重要,而且就算有人赶过来救援,也得先经过大门才行。 我们又走了出去。原本看门的那个倒霉蛋已经死了,这次换成方皓钰坐在那把椅子上,他拿出一副看门人的样子。 我、胡子和骆一楠,都没椅子坐,但我们不在乎这个,全或蹲或站的各找地方休息起来。 我左眼皮一直在跳。我记得有句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我的左眼皮如此跳着,绝对跟财和灾没关,而是被我心情影响着。 这一赌场的人,我相信到最后会全军覆没,这是多少条命啊?我没法细算。 我不明白警方都到这时候了,为何还任由邓武斌这些人行凶,而且这责任到底谁来负? 我担心的看了胡子一眼。胡子正巧也看着我,我俩目光都有些呆,也没啥眼神上的交流了。 方皓钰倒心情不错,他问我俩,“这次得手后,咱们都会分到巨额财产。两位兄弟,考虑过用这钱干什么么?” 我和胡子都没回话。胡子更是摇摇头。 方皓钰连连冷笑,说他想在泰国生活,又或者去乌克兰晒晒太阳也不错。 我心说这俩地方有什么好?为何让这个变态如此留恋?我心不在焉的随意问了一嘴。 方皓钰解释说,“泰国的特色是人妖,那些人,别看还有男人的那点家伙事,但胸部奇大,比女人的狠多了!想想看,蹂躏起他们,会是多么的一种享受。至于乌克兰嘛,听说那里的女人,个顶个的丰乳肥臀,我也想见识见识。” 我是真服了这变态,也没接话。 方皓钰嘘了一声,说我和胡子今天怎么不在状态呢?随后他又跟骆一楠聊起来。 其实要我说,骆一楠才是真的不在状态才对。方皓钰说刚刚的话时,他一直心事重重的,这次方皓钰喂喂两声,才把他叫过神来。 而且没等方皓钰跟他再聊啥呢,我们左手边的方向,出岔子了。 那里原本有个小瓦房,连玻璃都没有,窗框被水泥封着,门上更是被交叉的钉了两根木板,乍一看让人以为,这房子是废弃没人住的才对。u看书 ww.uunshu.cm 谁知道突然间,这房间里传来轰的一声响,门更是被撞得飞了出来。连带着,门两旁的墙都塌了好一大块。 我们愣愣看着,我都不敢相信,这里面慢慢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吉普不像吉普、坦克不像坦克的钢铁怪物。 它有吉普车的车身,不过比我见过的最大号的吉普车,还整整大出好几圈,另外它整个车身很厚,很明显被改装过,裹了一层厚厚的钢甲,连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处,都被包裹的差不多了,只在驾驶位前方,留了一个直径也就一尺来长的黑玻璃。 再说它车前盖上,架着一挺重机枪,这机枪一多半都镶嵌在车前盖内,但枪口完全无遮挡,在这怪物行驶出来的途中,枪口还能左右来回转动着。 至于它的下方,用的不是履带,而是八排轮胎。饶是如此,轮胎压到地上,还能让地面微微凹陷下去,可见这钢铁怪物有多重。 在我们还没回过神时,它就观察完了,将枪口对准方皓钰。 方皓钰吓得怪叫了一声,整个人往旁边一扑。在他刚离开的一瞬间,钢铁怪物的机枪开火了。 枪声真响,伴随震耳欲聋的哒哒声,一排子弹狠狠打在那把椅子上。 椅子一瞬间四分五裂,而且它身后的墙上,也被子弹穿透,裂开不少口子。 方皓钰喊了一嗓子,我耳朵嗡嗡响,压根不知道他喊的是啥,但猜测他是在告诉我们,“快躲。” 我四下看了看,心说往哪躲?而且也就是之前不知道太阳岛赌场还有这么个秘密武器呢,不然打死我都不会来的。 第24章 洗劫太阳岛(3) 方皓钰反应很快,他没再强调什么,这时又拿出最快速度,对着停在门口的那一排豪车冲了过去。 我和胡子紧随其后,但我俩就没方皓钰的运气好了,钢铁怪物的机枪挪动,还对准我和胡子开火。 我俩在跑动中,这机枪的转动没那么快,一排排子弹全都跟在我俩的后面。我冷不丁觉得,自己正在跟死神赛跑,而跑输了的代价,就是被这种高速子弹射成马蜂窝。 胡子最后还抱起脑袋来,这看似很怂,但他因此跑动速度又提上去一大截。 我们勉强跟方皓钰汇合,一起躲在一辆吉普的后面。子弹很快又都打在吉普上,我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刚开始在吉普车前方传了出来,但突然间,挨着我们的后车厢还凸出来一块。 我看的直流汗,打心里也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说白了,子弹不仅打穿了车前盖,还贯穿车身,射到了后车厢上。 也亏得后车厢的铁皮厚,不然这子弹,十有八九会留在我们身体里。 我强压下砰砰狂跳的心,又突然看着自己脚下。我还对胡子和方皓钰提醒,留心脚下,别被子弹打到。 方皓钰直接屈膝跳了起来,胡子更逗,高抬腿跑上了。 其实我刚刚就是一个提醒而已,心急之下也没多走大脑。现在稍微这么一缓,我又意识到,钢铁怪物的机枪离地距离很高,不可能把子弹压得那么低,外加有车作为我们的掩体,我们双脚不会有事。 我又提醒他俩一句。胡子无奈的瞪了我一眼。 其实在我们哥仨躲避时,骆一楠也跑到车后面来了,这时他还骂咧几句,拿出消声手枪,猛地探出半个身子,举枪对钢铁怪物嗤嗤打上了。 我偷偷观察。骆一楠射的挺有准头,都打在钢铁怪物的黑玻璃上了。但这黑玻璃绝对是防弹的,子弹根本打不透。 而且这么一来,钢铁怪物又把枪口对准骆一楠,疯狂的射击上了。 机枪咆哮出来的声音,让我听的浑身直想哆嗦。我特难受的使劲搓着耳朵。骆一楠也不敢死扛,赶紧躲了回去。 他的掩体,那辆豪车,一瞬间直“冒烟”,车身上的碎铁屑,胡乱的飘舞着。 我特别头疼,心说把钢铁怪物比作大象的话,我们的消声手枪就好比是牙签,哪有猎人能用牙签把大象戳死的? 方皓钰这期间很怪,原本跟我一样时不时探个头旁观,现在他腿一软,彻底蹲了下来。 他还回头看了我和胡子一眼。我发现一股血流,从他脑瓜顶上留下来,这血还经过他双眉之间,经过鼻子,最后滴落下去。 方皓钰这个样子很狰狞,我也挺纳闷,心说他刚刚跑的那么快,也没被子弹打中,这血又是怎么冒的? 我怀疑他最早从椅子上扑出去的一刹那,把脑袋磕到了。 我摆手示意,问他伤势严重不? 方皓钰连连冷笑,用手掌对着脑门随意一抹,等把染着血的手心拿到眼前看了看后,他又大舌头一伸,对着手心舔了两口。 我没料到,都这时候了,他还这么变态。 他最后呸了一口,吐出血水,跟我俩大声的问,“知道我是啥么?啊?” 我和胡子都没回答。我打心里觉得不好,怀疑方皓钰是不是脑袋受伤之下,整个人有些疯了。 方皓钰继续哈哈冷笑着,连问他是啥。 没多久,钢铁怪物停止了射击,枪口上冒着一缕缕的白烟,而那钢铁怪物又缓缓往前开来。看架势,它有冲过来的意思。 我倒不担心它会跟坦克一样把我们碾杀,但等它离近后,我们绝对会变得更加被动。 我急得把消声手枪握在手里,却不知道做什么好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带着胡子玩命的逃到赌场里,但这能有什么用? 方皓钰倒是有了个主意,他跟我们仨提醒句,让我们吸引住这怪物的注意,而他会给怪物致命一击。 我听完倒是没啥反应,胡子拿出一脸完全不信的样儿,看着方皓钰,那意思就好像说,致命一击,就凭你? 骆一楠有股子猛劲儿,这一刻他把消声器摘下来,又伺机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钢铁怪物砰砰开起枪来。 其实有没有消声器,这手枪威力并没改变啥,只是这次枪声很大,给我们造出不少声势来。 钢铁怪物又停了下来,调转枪口。 我看到这一幕后,突然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叫上胡子,我俩一起探出半个身子,对钢铁怪物也开起枪。 我和胡子两把枪呢,一时间打的钢铁怪物身上噼里啪啦直响。钢铁怪物彻底被激怒了,枪口一顿,它又挪动着,这次是向着我俩这边调整。 我和胡子赶紧缩头,很快子弹噼里啪啦往我们的掩体上招呼。 胡子直骂娘,尤其整个掩体,也就是那辆吉普车再次被打的直抖动,这更让我俩心里压力巨大。 骆一楠伺机又举枪,对着钢铁怪物打了过去。这钢铁怪物一定被气到了。因为我和胡子一组,骆一楠一组,我们两组人跟它耍起赖皮来。 就这样,钢铁怪物的枪口一会对准这边,一会对准那边,反正两头忙活起来。 这期间方皓钰早偷偷离开我和胡子了,他跑到另一辆车后面躲着,还蹲下来,不知道倒腾啥呢。 最后方皓钰盯着钢铁怪物,大喊一句,“我是狗,我是二战时期的德牧。” 他这话的声调很高,在枪声的干扰下,我竟都隐隐听到了。我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他把自己形容成德牧,这是什么意思? 方皓钰压根不看我们,他找准机会,猛的窜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东西有吃饭的小碗那么大。他弓着身子,很快溜到钢铁怪物的侧身。 他对着这黑东西拽了几下,随后把它撇到钢铁怪物的身下方。 这一刻方皓钰兴奋地哇啦哇啦直叫唤,又手脚乱舞,拿出疯子一样的架势,往远处逃离,他还使劲喊了一嗓子。 我这次没听到他喊得具体是啥,但我想到一件事,装毒化物的皮箱中原本藏着两个炸弹,其中一个被方皓钰用掉了,而另外一个就是刚刚他拿的那个黑东西。 我也突然明白为啥他把自己称为德牧了。德牧在二战期间,为德国立下不少功劳,尤其它们背上炸药包,把无数的敌军坦克炸残。 另外我觉得方皓钰比德牧聪明多了,至少德牧是跟炸弹一块爆炸,来个同归于尽,而方皓钰却能撇下炸药后,扭头就逃。 我不知道如此近距离下,这炸弹威力有多少。 我喊着胡子和骆一楠,提醒他俩防备一下。随后我蹲下身子,抱住脑袋。 没过几秒钟,伴随轰的一声响,我觉得脚下的地表都隐隐抖了一下。我还一下失衡,坐到了地上。 至于我们附近这些车,好一点的,只是晃了晃,运气差一点的,车玻璃全碎了。 这场面过于壮观,甚至跟战场都有一拼了。当我再次呆呆的抬起头时,鼻子不争气的往外流血了。 我脑袋里也好像被一根棍子搅来搅去一样,我估计这次自己能活着回去,也得住院了,大脑十有八九是痉挛了。 我暂时没顾得上这些,探个脑袋往前看着。 那辆钢铁怪物的轮胎,全都爆了,它整个车身,明显比之前矮了一截,而且整个身子破破烂烂,黑不溜丢的。 我狂喜之下,又寻找方皓钰。 这小子倒是没死,不过他在炸弹爆炸前一刻扑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咋搞的,现在他整个身上被扬了一层土。 他正踉踉跄跄爬起来呢,他原本的形象也因此一变,跟个乞丐似的。 胡子和骆一楠也没啥大碍,我们全观察着钢铁怪物。 我不知道它里面藏了多少人,uu看书 ww.uukansu.co 更不知道被炸弹一弄,死了多少人,但很明显,它里面还有活口。 这钢铁怪物的车顶上有个井盖子那么大的凸起。这应该是进入车内的入口。 这时凸起的地方有反应,看架势,里面的人想逃出来。 我一时间很纠结,因为现在形势完全逆转,我们占据主动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车内的人杀了。 胡子也跟我一样,没啥举动,但方皓钰和骆一楠就不同了,他俩都骂咧咧着,尤其方皓钰,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还踉跄的往钢铁怪物旁边凑了过去。 骆一楠慢半拍赶到,他跟方皓钰配合着,让方皓钰迅速爬到车顶上。 方皓钰摸出消声手枪,蹲在车顶凸起的旁边等着。我和胡子冷冷看着这一幕。 凸起很快被打开了,方皓钰反应很快,还帮着里面的人搭把手,等把这凸起的盖子拽出一个空隙后,他举着消声手枪,狞笑着对里面大喊,“老子问候你们的娘!” 随后嗤嗤声传来,方皓钰毫不吝啬的把子弹全打光,我时不时听到惨叫,但最后,车里一片寂静。 方皓钰把凸起的盖子又合上了,他闭了闭眼睛,跪在凸起盖子上,又开始古里古怪的对天磕头叩拜。 我们跟钢铁怪物这么一番玩命搏斗,压根没顾及到时间,方皓钰还没磕完头呢,赌场大门开了,楼强走了出来。 他原本骂咧咧的说,“五分钟早到了,你们怎么还不进来?” 但当他看到眼前这些情景后,又愣在当场,念叨句,“他娘的啊!” 第25章 洗劫太阳岛(4) 想想也是,眼前这情景,确实能够让楼强大吃一惊的了。 楼强一时间也不提五分钟的事了,愣愣看着这一切。而方皓钰呢,在楼强一声吆喝下,他拿出茫然的目光,扭头看着楼强。 隔了几秒钟,方皓钰猛地回过神来,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看,骂咧一句,还立刻从钢铁怪物上跳了下来。 其实较真的说,他是半跳半滚下来的,最先落地的,是他的四肢。 他站起来后,顾不上疼不疼的,跟我们嚷嚷,“抢钱要紧,别的事就他娘的是个屁!走、走!” 我们被楼强带路,一起冲进了太阳岛。 在经过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走廊时,也就走完一多半,我身体就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我猜这里有稀释的氰-化-钾气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都选择把防毒面具戴上了。另外当我们鱼贯的走进铁门后,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说实话,着实被震撼的不轻。 地上密密麻麻躺的全是人,有些人是死透了,整个脸紫了吧唧的,瘆的慌,有的人还残喘着最后一口气,哆嗦着身体,无助的看着我们。 离铁门越近的地方,躺的人越多,我猜大家都抱着一个心态,想从铁门逃出去,有些尸体上,还流着血,带着枪眼,估计都是邓武斌和楼强的杰作。 邓武斌此刻正站在一个赌桌前面,把桌上的麻古和零散的人民币,全往背包里塞呢。 他看到我们都过来后,没时间质问我们为何晚了。他一边打手势一边跟我们含含糊糊的说起话来。 其实他带着防毒面具,说话并不方便,所以更多的是以打手势为主。 他告诉我们,一会分成三组,第一组三个人,主要针对赌桌上的赌资;第二组需要两个人专门去“仓库”,把里面存着的麻古全拿走;而第三组就一个人,他还指定是楼强,让楼强重点守着门口,防止洗劫期间,外面有意外和危险的出现。 我们全都点头,也立刻行动。 我不想面对这么多人,尤其还得从死人手里抢东西,我就带着胡子,向“仓库”奔去。 这么一来,邓武斌、方皓钰和骆一楠,他们针对赌桌开始动手了。有个将死之人,也真是不走眼,方皓钰站在他身旁,抢赌桌上的麻古时,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颤颤巍巍的伸手,拽住方皓钰的裤腿了。 他一脸哀求样儿,希望方皓钰能救一救他。而方皓钰冷冷盯着这人,随后猛地抬脚,对这人的脸上狠狠踩去。 我们这些人,穿的全是硬地皮鞋。方皓钰这一脚,力道又大,尤其最后实打实踩上了,他还故意拧了一下。 结果啥样,可想而知。我心说这人不仅必死无疑,还被毁容了。 我和胡子来到仓库时,我先盯着这里面打量一番。这里面积不大,充其量二十平,在两侧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个木头柜子。 这让我想起药店了,尤其是卖中药的地方,往往都有这种上面布满一个个小抽屉的柜子。 但药店里的柜子,装的是药材,而这里的小柜子,装的可都是麻古。我冷不丁形容不好心里的感受。 我和胡子都把背包拿下来,把里面东西一股脑的倒出来。 我俩一人一个柜子,凑过去,各自忙活起来。 我抽出一个个小抽屉,把里面装的密密麻麻的麻古,全倒在包里。这是个让人心跳加快的时刻,每一抽屉代表的,可都是一笔数量不小的钱。 我估计我和胡子彻底被豁免后,我俩一人要有一小抽屉的麻古,绝对能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了。 我和胡子速度都不慢,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俩就把这两柜子的麻古全劫走了。但我俩也没急着离开这里,而且这一刻,我俩都把目光放在另一个角落的玻璃柜上。 这玻璃柜用的是黑玻璃,隔远这么一看,压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我和胡子很好奇,我打心里还这么合计,能跟麻古一样都放在这里的,应该东西不差。 我俩凑过去,这柜子上了锁。我俩一没钥匙,二来也懒着找钥匙了。 我俩用枪托,对着玻璃一顿猛砸。伴随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层黑玻璃全碎了。我看着里面,冷不丁差点花眼。 这里面分六层,每一层要么放着一根根闪亮的金条,要么放着手表或者首饰这类的,其中一个戒指,明显被人用过,但上面镶着的彩钻,足足有豆粒那么大。 我猜这些东西,都是赌客的,他们输没钱后,就用贵重物品赊账,另外在最底层还放着一个u盘。 胡子突然间哇了一声,也因为太大意了,差点把防毒面具弄下来。他赶紧又使劲把防毒面具扣紧,还立刻把贵重东西,往背包里塞。 我慢了半拍,而且先拿的,是那个u盘。 胡子看到后,狠狠拽了我一下,还连连摇头,那意思,你笨啊,这破玩意值个屁钱啊,赶紧拿金条。 我倒是觉得胡子真笨,这u盘里面的数据,很可能是无价的,或者说其价值能把麻古和金条甩出几条街去。 我回头看看,邓武斌那些人没人监视我,我赶紧把u盘揣到兜里了。 胡子看我一愣,又拿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着头,随后他自以为是的拿起两根金条,也往兜里揣。 我再次被胡子这彪呼呼的劲儿打败了,我心说u盘这东西,我偷偷匿下来倒没啥,你揣金条是怎么个意思?尤其真要被邓武斌发现了,他们会怎么看你? 我扒拉他一下,把他手里金条抢过来,主动丢到我背包里了。 胡子隔了这么一小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他叹了口气,只是这叹气声被防毒面具一影响,传出来时像猪叫。 我和胡子没时间把这玻璃柜里的东西全揣走,正当还有最后两层没洗劫时,方皓钰冲进来,哇啦哇啦几声,还打手势,那意思快撤。 我倒是没啥舍不得的,胡子眼巴巴看着遗留的贵重物品,他也真忍不住,最后顺走了一块手表。 我们仨出了仓库,跟邓武斌汇合,别看这才多久没见,但我们的背包全鼓囊囊的。 邓武斌嘿嘿狞笑着,带头往铁门外走去。 我发现人的精神头很重要,我们抗着背包,都很沉,尤其方皓钰和骆一楠刚刚跟钢铁怪物死磕,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他俩此刻却一点带伤的状态都没有。 等彻底出了赌场大门,大家都把防毒面具摘了,邓武斌看着那报废的钢铁怪物,同样愣了一下,但几乎立刻的,他又把精力放在那三辆摩托上。 三辆摩托运气不错,或者说,它们停放的位置好,刚刚钢铁怪物的机枪扫射,并没打中它们。 我们全上了摩托。邓武斌和方皓钰同坐,我和胡子同坐,骆一楠和楼强同坐,我们的背包,都放在两人之间,这样被夹着,保险一些。 邓武斌跟我们快速说着话,他的意思,接下来我们要往西北方向全速逃亡了,这一路上会很累,但也很关键,只要能跟沙坤派来的直升机汇合,我们就真的发财了。 他要求其它摩托全跟紧他开的摩托,务必别掉队,而且一旦谁掉队了,我们不会等他。 方皓钰一脸怪笑的点着头,而其他人一脸严肃。 邓武斌喊了句出发,他还这就给摩托打火,但没等摩托开出去呢,不远处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烟花。 这玩意,往往在节假日能看到。我们此刻做贼心虚,也一起看着烟花,非常敏感。 方皓钰骂了句,又问,“什么情况?” 我们没人回答他,而我心跳突然加快了,我在想,uu看书ww.uukanshu 会不会是警方,他们要行动了。 我还敏感的四下看着,心说这次抓捕邓武斌的可别是特警,尤其这帮身手高强的条子都不认识我和胡子,可别在擒匪过程中,把我俩也伤到或毙了。 邓武斌很老练,他不在烟花的问题上多纠结什么了,喊了一嗓子,“先集中精力撤退,别管其他幺蛾子。” 随后伴随着摩托车嗡嗡的马达声,三辆摩托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我和胡子这一组,胡子当了司机,他绝不是故意玩命的,但为了跟上邓武斌,他把摩托最后都开到一百二十迈了。 这是什么感觉?一般四个轮的轿车,在高速上也就开到一百二十迈,我们这种两个轮的摩托,底盘又轻,轮子又少的,开到一百二,我就觉得整个人飘来飘去的,尤其别看胡子给我挡风呢,但从他身上溢过来的风,还是把我头发吹得乱舞乱荡。 我隔着两个背包,也不管难受不难受的,紧紧搂着胡子的大粗腰。 估计胡子是被我搂的太紧了,他偶尔会回头跟我吐槽,让我松开一些。 我心说屁啊,我真要大意了,从摩托上摔下来,估计都能被惯性带的,在地上滚个二三十米才停下来,这要这样,我岂不摔零碎了? 我也扯嗓子嘱咐胡子,让他别理我,小心盯着前方,尤其如此高速下的摩托,真要压到一个石头子,都有可能翻车的。 胡子连连应着,让我放心,但他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 我没办法让邓武斌这些人减慢速度,就只能提心吊胆的跟胡子一样,继续熬着了。 第26章 大头稻草人 接下来我们足足坐了近一个钟头的摩托,刚开始我还觉得颠簸,屁股剧痛啥的,后来彻底没反应了,估计是麻木了。 我们最后奔向山地,来到一处山坳中。这里只有一个羊肠小路,路两旁全是稀疏的树林。 邓武斌的摩托当先降速,被他影响的,我们的摩托也慢了下来,最终三辆摩托聚在一起。 邓武斌一脸疲惫样,他原本就是个老人了,先是洗劫太阳岛,之后又是这种高强度的驾车,让他有些吃不消。 但他一点诉苦的架势都没有,反倒跟我们说,“接下来还有一个多钟头的路,目前看没有追兵,咱们换一换手,让坐摩托的开摩托吧,只要咱们保持这个速度,继续下去,肯定会安然无碍的撤离。” 其他人全点头说好。胡子还特意扭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你开快车怎么样?能抗住不? 我开四轮的轿车还行,对摩托不那么熟,但都这时候了,我不想让胡子疲劳驾驶,也就应了一声,说没问题。 正当我俩要对调座位时,左手边的林子上方,突然出现一个绚丽的烟花。 在这种如此荒凉的野外,烟花更加明显,我们看的一愣。如果说之前离开赌场时,我们看到的那个烟花,可以把它强制归为一种意外和巧合的话,眼前这烟花,可绝不紧紧这么简单了。 我还突然冒出个反应,有人不仅跟着我们,还放烟花提示我们现在所在的大体位置。 这烟花离我们不太远,我们要是全下车,冲到树林里寻找一番的话,或许会有收获,但这么一来,我们会耽误很长时间。 邓武斌脸色沉得都快滴出水来。方皓钰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提示其他人,说咱们有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胡子一脸着急,想发表啥看法,但我偷偷拽了他一下,他最后跟我一样,闷不吭声的看着邓武斌。 邓武斌没想太久,只是骂咧咧一句,又招呼我们,继续撤。 三辆摩托又快速的奔起来。但邓武斌没跟方皓钰对调,还是由这个匪王当着司机。 看得出来,他想通过个人能力,把摩托开的更快一些,只是这里是山地,坑坑洼洼的,我们的摩托一直在五六十迈徘徊着。 我们并没走出多远,也就又行驶三五里地,前方的路口上,出现了一个稻草人。 这稻草人被故意插在路中间了,它横着伸出双手,大有拦路的意思。 我们一同盯着稻草人。摩托再次降速,我们还故意用车灯光照着稻草人。而且等又离近一些后,我发现这稻草人跟一般的还不太一样。 它有一人多高,最外面穿着一个马甲,这马甲很像我们身上穿的那种,连颜色和造型都一模一样。我心里直打鼓,心说这会不会也是婴儿皮做的? 另外这稻草人的整个脑袋是个娃娃,估计是从哪个大头布娃娃身上弄下来的,被张冠李戴的弄到这稻草人身上了。 这娃娃头的脑门上,还用黑笔特意写了一个邓字。 邓武斌脸色异常狰狞,光凭这稻草人的怪异,不用邓武斌在说啥,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 方皓钰忍不住先念叨,说到底什么人,怎么这么清楚咱们的撤离路线呢? 我们没人回答,而且被稻草人拦路,我们没法把摩托开过去。 邓武斌先停好摩托下车,他紧紧握着消声步枪,往稻草人身边一点点的靠了过去。 我们其他人落后一截,但也随着邓武斌往前走。方皓钰举动最怪,他边走边歪着脑袋。 邓武斌心里有气,等又走了几步后,他举起步枪,对着稻草人的脑袋,狠狠的来了一发子弹。 这子弹正中稻草人的眉心,一下子让它半个脑袋都没了。但这么一来,我们也看的清清楚楚,这脑袋里面藏着东西,是一个个的电线。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想的是,这稻草人别看横在路中间,但难不成还会跟个机器人一样,能动起来? 我发现自己也是个乌鸦嘴,没等我们再有啥反应呢,这稻草人身上传来滴滴的声音,尤其挂在它身子上的半个脑袋里,似乎有什么灯亮了,一闪一闪的。 邓武斌喊了句,“小心,有炸弹!” 我们急忙往后退。我知道炸弹的威力可大可小,尤其炸弹后产生的冲击力,很容易把人的五脏六腑震伤了。 我们都没跑出几步呢,就争先卧倒。 这里的地面很硬,上面还都是石子。我扑到一瞬间,疼的呲牙咧嘴。但我紧紧抱着脑袋,顾不上别的。 我等了几秒钟吧,这稻草人没动静。其实细算算,我之前遭遇过两次类似的事,一个是调查幽灵大盗案,一个是在跟方皓钰绑架虎帮老大时。 有了这两次的经历,我倒没太害怕。等又熬了一会,我忍不住扭头看了看。 其他人也有这感觉,尤其楼强,骂咧咧的,看着稻草人里面的灯不再闪烁了,他还站了起来。 但这一切都是假象,突然间稻草人的身体炸裂开,我还隐隐看到一个火苗子。 我不了解炸弹,不知道这种能炸出火来的炸弹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一刻,我整个人别看离炸弹地点有一定的距离,但整个身子还是被烤的难受,脑袋更是嗡了一声。 我被一股热浪硬生生的推回到地上,无力的趴着。其他人也没好过到哪去,楼强更是被热气带的,整个人横着分出去半米多,重重摔在地上。 一时间,我们这帮人有“全军覆没”的感觉了,都倒地不起了。 我试着深呼吸,当用力吸满气后,我品着身子的反应,发现五脏六腑倒不怎么疼,这说明我没受太重的伤。 我看着大家,他们也都没死,包括楼强,只是受伤的程度各自不一样罢了。 邓武斌强挺着给我们鼓劲,让我们快点爬起来,还说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全挣扎的行动。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稻草人的爆炸只是第一步,随后嗤嗤声传来。 我刚听到这种声响时,很纳闷,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啥东西?而且这声音还是从旁边树林传出来的。 方皓钰、胡子和骆一楠,先后惨叫一声。我离胡子近,发现他一边叫嚷一边摸向自己的大腿。 我看到他右腿上插着一根像飞镖一样的东西。 我冷不丁想到猎人了,心说难不成我们来到的这个山坳里,有果敢猎人的存在么? 但这也说不通,猎人用弓弩和飞镖,对付的应该是野兽,绝不该对付我们,外加稻草人刚刚爆炸,这两者之间也一定有什么联系。 胡子正费力把飞镖拔了下来。我问胡子要不要紧,胡子抬头看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显有点斗鸡眼了,而且看表情还模模糊糊的。 胡子啊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想跟我说啥,随后他身子一软,躺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起来。 嗤嗤声继续出现,这次却是针对我、邓武斌和楼强了。我运气很差,这一飞镖正中我的后背。 在飞镖射入的一刹那,我先是一阵剧痛,尤其觉得自己半个身子跟被针戳中了一样,但随后我整个人又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伤口处不再疼痛,反倒酸酸甜甜的,有很舒服的感觉。 我知道这不是好事,说明这飞镖上的毒性很强,我中招很深。 我彻底趴在地上,伸手往后背摸去。我想把飞镖尽快的摘下来,问题是摸不到那里,这么折腾几下后,我双眼发黑。 我对自己说,别睡过去,是个爷们就挺住!但我这么说,也真就是喊喊口号而已,没过几秒钟呢,我翻着白眼,脑袋当机了…… 当我再有意识时,uu看书 .uukanu.c我睁眼先看到的,是漆黑的天空,我又四下看了看,在摩托车灯照射之下,周围环境有些昏暗。方皓钰正盘腿坐着,胡子、邓武斌和骆一楠还在昏迷中,但少了楼强。 我慢慢回忆起之前的遭遇了,我猜那飞镖带的毒药只是让我们昏睡了,并没夺去我们的命。 我暗叫庆幸,心说我们人没事就行了。 我挣扎的要坐起来,甚至被灯光一影响,我又看了眼摩托车。 原本三个摩托上都放着背包,这里面有我们抢回来的麻古和金条,但现在三辆车上全空空如也的。 我咯噔一下,心说东西呢?我坐起来后,又对方皓钰喊了一嗓子,问他怎么回事? 方皓钰不理我,却突然嘿嘿笑了,我试着站起来,想往摩托车那边走过去。 方皓钰猛地扭头看着我,他一脸狰狞,甚至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来。 我留意到他这举动后,被吓住了。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警方的杰作,先不说那帮条子这么做地不地道?为何不考虑我和胡子?但既然收网了,为何不把我和胡子带走?而且被这种心情一影响,我有种心虚的表现。 我担心方皓钰知道啥了,在站住身体的同时,又试探的问了句,“你、你咋了?” 方皓钰嗷的叫了一声,又猛地站起身扑了过来。 他跟疯了似的,伸出双手狠狠掐住我脖子。我早就知道这爷们的爆发力很强,这次更是切身领教到了。 被掐的一瞬间,我眼前就阵阵发黑,我心说坏了,自己这条小命,不会就这么交代到这儿吧? 第27章 叛逃者 我给方皓钰使劲撕扯起来,但我冷不丁刚醒来,身体还很衰弱,根本不是方皓钰这么个变态疯子的对手。 我俩扭打几下后,我脚一滑带着他一起滚落在地上。 方皓钰狞笑着,坐在我身上,他借着这个优势,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隐隐听到脖子处嘎嘎作响,估计这么持续下去,我就算不被憋死,脖子也会断的。 我不得已之下,挠着方皓钰的胳膊,甚至又使劲掐他。 这并不管用,但情急之下我一定是潜力被激发,又突然开窍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双条腿使劲往上拱。 方皓钰没料到我会这么做,他身子失衡之下往旁边一侧歪。我腰板用劲儿,又就势反扑,跟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我骑在他身子上,他成为我的坐下囚了。 我怕他一直疯下去,想抡拳头对他太阳穴狠狠来几下子,把他弄晕了得了。 但我刚举拳,方皓钰一咧嘴,手一伸。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消声手枪拿出来的,反正现在他用枪指着我。 我不敢乱动,盯着方皓钰。方皓钰扭了几下,我从他身上滚落下来,之后我俩都坐在地上,我看着那个几乎顶在我鼻子上的手枪。 方皓钰显得神神叨叨的,把精力不放在我身上,反倒四下乱看,嘀咕说,“麻古呢?他娘的,我们的货呢?” 我怀疑他并非针对我,而是因为货丢了,他被刺激到了。 我怕自己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急忙拿话引他说,“楼强不见了!” 方皓钰打了个激灵,这一下他表情也变得自然多了,明显恢复不少理智。 我继续指着其他人,那意思,先把大家救醒再说。 方皓钰盯着我,想了几秒钟,他把手枪收好。我俩分头行动,而且别看邓武斌、骆一楠和胡子都晕着,却没晕的那么厉害。 我俩使劲晃悠着三人,又掐人中和大腿根啥的,他们仨很快悠悠转醒。 他们仨看着眼前这一切,全沉默了,尤其邓武斌,直咧嘴冷笑,但不主动说什么。 我心说我们仨总不能因此就这么傻坐着,另外我怕邓武斌这个狡猾的主儿,别乱猜下,怀疑我和胡子。 我抢先说了句,“货没了,他娘的,楼强也没了!” 我没说的那么透,不过他们都明白我的言外之意。方皓钰突然扭头,反驳说,“不可能,楼强跟邓爷出生入死十几年,也是最早跟随邓爷的兄弟,不可能背叛咱们。” 骆一楠却有相反的看法,他立刻接话说,“怎么不可能?那小子见财起意,还串通别人把咱们坑了,咱们费劲巴力的洗劫赌场,最后他再来个趁火打劫,好!好一个阴险!” 骆一楠说到最后,气的直咳嗽。 胡子有个疑问,又接着说,“楼强的同伙是谁?” 邓武斌在这期间一直盯着几处地面观察着,最后指着一个地方说,“楼强的同伙,穿着新款百丽鞋,三十九码左右,应该是个女子。 我顺着邓武斌指的看去,那里地面上有几个鞋印,其中有一个很清晰。我不得不佩服邓武斌,心说他当过兵就是不一样,竟懂的痕迹辨认学。 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呢,我们身后不远处又出现一束烟花。它在空中炸出来了五彩斑斓的光,异常明显。 邓武斌唾了一口,说楼强这畜生,抢了东西逃走还不满足,要把咱们的行踪暴漏,这是让咱们背锅,往死了整咱们! 骆一楠紧紧捏着消声手枪,还一脸怒意的站了起来。他跟我们说,“妈的,拼了,多抓几个垫背的,到时咱哥几个结伴去阴间了,也有个乐子。” 邓武斌和方皓钰一起盯着骆一楠,方皓钰接话说,“你傻么?现在死了不觉得窝囊么?” 骆一楠看着方皓钰,问那怎么办? 邓武斌一脸狠色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住命,之后咱们把楼强找出来,扒皮抽筋!再把货夺回来就是了。” 骆一楠拿出明白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好。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表态支持邓爷的决定,其实打心里,我越发的迷糊。我想不明白,楼强为啥不见了,尤其警方又打什么主意呢? 我们五个重新回到摩托上,其中一辆摩托坏掉了。我们五个只能坐着两个摩托,继续撤退。 还是邓武斌带路,我们用了四十分钟,直奔山顶去的。 这里的山顶足足有两三里地的面积,还很平,但缺点是,通往山顶只有一条路,其他地方全是悬崖峭壁。 我们站在山顶,走下摩托后,四下打量一番。 除了我们和摩托,这里什么都没有。我问邓武斌,“说好的直升机呢?” 邓武斌看了看表,跟我们说,“离约定时间还差小十分钟,咱们来早了。” 方皓钰突然叹了口气,我猜他连带着又想到那批遗失的货了。 我们熬着,等着直升机的到来,我趁空还居高临下的往山底看了看。 有几个小亮点,看架势正在上山。我猜这些小亮点都是同盟军的车,他们想把我们堵在山顶。 我偷偷瞥了邓武斌一眼,心说我们现在正好五个人,如果沙坤的直升机没及时赶过来的话,我们五个被同盟军这么一逼,会不会成为狼牙山五壮士? 但我担心有些多余了,又过了不到一支烟的时间,天边出现一个亮点。邓武斌看到后,最先冷笑,跟我们说,“来了!” 我们也抬头看过去,赶巧的是,突然间,有一阵铃声传了出来。 我敏感之下想到手机了。我一直偷偷揣着胖东的手机呢。我心说不会是10086又要找我吧? 我急忙往兜里摸去,但我兜里空空如也,不仅是手机,连从赌场里抢来的u盘也没了 我傻眼了。我倒不觉得是刚刚逃亡时,不小心弄丢了,反倒很可能是在我昏迷期间,有人特意把手机和u盘拿走了。 方皓钰也有动作,他摸着兜,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 他忍不住念叨说,“在果敢市里,咱们手机信号那么差,怎么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手机竟能有信号了?” 我们全盯着他,邓武斌还问,“谁的电话?” 方皓钰看着来电显示的一连串号码,回答说,“是我江州一个手下打来的。”随后他又念叨说,“这痞逼这时候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猜这个叫痞逼的,很可能是那个小痞子。 等接通电话后,方皓钰只是喂了一声,就一直没说话,完全默默停着。 他表情很怪,显示诧异,最后又拧着眉头。这次通话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来秒钟,方皓钰放下手机。 天边的直升机离我们越来越近,邓武斌跟方皓钰说,“别管你手下有啥事了,咱们先准备上飞机。” 方皓钰原本对邓爷言听计从的,这次却意外的摇摇头说,“不行,有个急事要立马处理了!” 没等邓武斌再说啥,方皓钰猛地往邓武斌身旁凑过去,他还把消声手枪拿出来,指着我、胡子和骆一楠。 这意外的变化让我们仨措手不及。骆一楠还骂了句,“死变态,你这是干什么?” 邓武斌也一脸不解。方皓钰压根不理骆一楠,反倒跟邓武斌说,“我那手下刚刚告诉我,邓爷身旁有叛徒,让我小心。” 我心头一震,而且赶紧接话,“叛徒是楼强!” 胡子和骆一楠连连应声。方皓钰不信的摇摇头,又说,“痞逼这人打架杀人不行,但鼻子跟狗一样灵,办事能力很强,他能打电话给我,一定找到了证据,另外痞比马上把这叛徒的照片发过来,我现在除了邓爷,谁都不信。” 顿了顿后,方皓钰脸上狠劲更浓,跟我们仨强调,“现在不排除还有楼强的同伙,所以你们都老实点,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他又举了举手机,我看到它屏幕上是微信的聊天窗口。我猜痞逼正在传送图像呢。 我心跳的厉害,怕痞逼传来的是我和胡子的照片,但我又一琢磨,貌似不太可能,uu看书ww.uunhu.om不然哪有这么巧的,在最后关头,我俩意外露馅了? 连带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 我反问方皓钰,“你接通电话时,是不是一个女童音?” 方皓钰稍微犹豫一下,又点头猜测的说,“没错,那痞逼可能用了什么变声软件。” 我心说他这么个聪明的主儿,一时间也上套了,那哪是痞逼的电话?分明是10086神秘人搞的鬼。 我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法说,一犹豫之下,方皓钰手机上传来滴滴的声音。这是消息提示。 方皓钰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一瞬间,他脸色也变了,还抬头看向骆一楠。 这分明告诉我,传来的是骆一楠的照片。骆一楠也不傻,这、这几声。 我以为骆一楠立刻会大骂起来,或者争论几句,谁知道他手很快,一撩上衣,露出他的裤腰。 他裤腰上挂着四个长管炸雷。每个炸雷的顶端,还挂着一个引线。 骆一楠双手各拉一个引线,看着我们直狞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愣住了。我没料到方皓钰接了个电话,竟真的抓到一个叛徒。 方皓钰这就要举起手枪。骆一楠喝了句,“老子的炸雷,只要一拉之下就炸,所以别搞小动作,把枪都丢到悬崖下面去。” 我们稍有迟疑,骆一楠急了,喊了句,“快,不然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 我们没招了,邓武斌带头,四把消声手枪,外加那个消声步枪,全被丢了出去。 (现在的天怎么这么冷,暖气快来吧,写的手僵……) 第28章 悬崖勒马 骆一楠看着我们的举动,忍不住狂笑起来。 我们却一点笑不出声。尤其方皓钰,整个脸色差的可以,他还问骆一楠,“为什么?邓爷带你不薄,你跟了他十多年,出生入日的,为何最后又背叛他?” 骆一楠呸了一口,我发现这爷们的唾液腺真发达,他吐出来的口水是好大一坨,尤其郁闷的是,差点落在我的脚上。 骆一楠盯着邓武斌,一脸怨气的又说,“我当他小弟十多年,但我得到了什么?这兔崽子一直折腾来折腾去,就没个发财收手的时候!前阵警方追的那么紧,那么多兄弟全落网了,我看着心寒,而且……”他顿了顿又说,“老子也老了,拼不动了,早就想过过正常人的日子。” 我算听明白了,另外我怀疑他会不会跟楼强有关,都被警方招安了? 我怕他傻了吧唧的,不知道我和胡子都是线人,别因此自己伤了自己人。 我特意试探了一句,问他为啥之前不跟楼强一起撤走。 骆一楠一听到楼强的名字,狠得直咬牙切齿,他改口大骂起来,说他没料到楼强也有异心,不然他早就在洗劫赌场之前,就把楼强给解决了,省着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被别人抢先了。 我被骆一楠这么一说,尤其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撒谎,我心说难道我分析错了,骆一楠和楼强是两伙人? 我现在并没机会把这事查清,但打心里我有个概念,这俩人问题都不小。 骆一楠抬头看了看正在接近的直升机,随后他让邓武斌过来,那意思要跟邓武斌说说话。 邓武斌表情很冷,却也很胆大,没犹豫的迈步往前,等走到骆一楠身旁后,骆一楠哼了一声说,“邓爷?呵,我他妈恨死你了!你还敢当爷?” 骆一楠对着邓武斌狠狠踹了一脚。邓武斌整个身子往后飞出小半米,最后狠狠跪在地上。 邓武斌疼的捂着肚子,骆一楠张狂的笑了起来。 我怕骆一楠继续下黑手,而且这爷们外号叫独眼雕,是个武把子。我担心他再踹几下,都能把邓武斌弄出个内伤来。 我想把骆一楠拦住,不过又碍于他腰间的炸弹。我一时间没动。 方皓钰一直很尊重邓武斌,这时看到骆一楠踹邓爷,他反倒是彻底忍不住了。 他歪了下脑袋,嗷了一声,猛地冲了出去。 骆一楠嚷嚷过,要跟我们同归于尽,但他也只是喊喊口号,当方皓钰这么一拼命,处在上风的他,一时间倒不想引爆炸弹了。 这么一耽误,方皓钰扑到骆一楠的身上,又带着他,一起往悬崖那边奔去。 我心说不好,如果任由他俩跳崖,方皓钰这变态的一桩桩罪行,警方还怎么调查? 我扯嗓子喊了一声,紧随方皓钰其后,对着他俩扑了过去。 骆一楠当然意识到严重性,他使劲挣扎和抗拒,不想落崖。但他还是有些扛不住方皓钰的爆发力。 要是没有我的援手,这俩人绝对死定了,但就当他俩一同摔倒在悬崖边缘,正要往下滚得时候,我双手及时伸了过去。 我现在整个人趴在地上,一手拽着他俩的一只脚。 我毕竟是一对二,被他俩下坠的力道一拽,我双手被抻的有疼痛欲裂的感觉。我使劲哼哼着,拿出一副死磕的样子, 胡子眼疾手快,这时也跑过来,拦腰抱住我。 我们四个人,乍一看跟耍杂技的一样,但我们这可不是表演,一旦我和胡子吃不住劲了,代表是很可能是我们四个一同落崖。 胡子呲牙咧嘴的同时,跟我念叨说,“撒手吧!” 我摇摇头,这时我满脑子想的是,还有邓武斌,他要是帮忙的话,我们仨一起拽,肯定能把方皓钰和骆一楠都弄回来。但邓武斌没表示。 方皓钰压根是不想活了,这期间还跟骆一楠扭打着。而骆一楠呢,有点惧意了,他不理方皓钰,反倒让我别撒手,再使点劲。 形势一下僵持到这里了。我暗暗头疼时,邓武斌突然往悬崖前凑了凑,还举起一只手。 我没时间细看他为啥举手,但突然间传来砰的一声响。我脑袋里也嗡了一声。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骆一楠脑袋上出现一个枪眼,呼呼往外冒着血。 骆一楠已经死了,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一刻,双眼更是大睁着。 邓武斌对我大喊,“撒手!”他连续说了两遍,我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他是让我把骆一楠的尸体舍弃了,关键时刻,我特别留意着,也不想撒错手了。 在我松开的一刹那,骆一楠跟着沙袋一样,落下深渊里。我又全力拽着方皓钰,跟胡子这么一合力,把他弄上来了。 我们仨都躺着喘粗气。方皓钰忍不住直怪笑,嘻嘻哈哈的。我也不知道他这一刻心里想着什么呢。另外我看到邓武斌右手握着一把袖珍小枪。 这种枪不常见,我估计这也是邓武斌的一个藏身武器。 邓武斌看着直升机,跟我们提醒,都精神一下,准备上机。 我发现邓爷也真是个大人物,抗得住事。我顺带着也观察下直升机。 直升机离我们已经很近了,甚至有开始往下落的架势。我猜沙坤的人也一定见到刚发生的一幕了,我们的窝里斗,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嘲讽。 我们四个很快都站起来,等着直升机。 但直升机最终并没落地,反倒在离地二三十米高的空中盘旋起来,机舱门打开后,还有个穿军服的男子,抛下来一组软梯。 这软梯勉勉强强落在地上,我看着这一幕,愣住了,心说怎么个意思,让我们四个爬上去? 方皓钰也骂了句娘。邓武斌对着机舱里的男子使劲挥手,但这男子态度很强硬的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就是让我们爬上来。 邓武斌叹了口气,又扯嗓子对我们提醒,“这机舱是封闭式的,这帮人防着咱们呢,怕咱们劫机,所以担待点吧。” 被直升机的噪音干扰着,我勉勉强强听到邓武斌的话。 邓武斌还当然奔向软梯,爬了起来。 我心里特无奈,心说沙坤这些人知道我们是抢匪,这年头,当抢匪不容易,尤其没朋友啊! 胡子犹豫了一番,又立刻紧随邓武斌之后,对着软梯爬起来。 我从没爬过这玩意,一时间有些发憷,但方皓钰轻轻推了我一把,又俯在耳边跟我说,“我最后爬,护着你,别担心。” 从这点看,我倒是感激的看了方皓钰一眼,心说这变态倒是讲了一把义气。 我压下心中的不安感,也奔到软体旁。 爬这种软梯,跟爬一般的梯子不一样,我整个人爬到它上面后,它变得倾斜起来,我整个身子也歪歪起来。 我有些难受,甚至双手有点吃不住劲,但好在我身子素质没那么差,勉勉强强的还能继续爬。 方皓钰是最后上软梯的。我一边爬一边时不时往上看。 其实我也有种冲动,想往下瞧瞧,但我怕恐高症出来。就没这么做。 机舱里站着的男子,一直盯着我们四个。等我们爬完一小半的距离后,他还突然笑了笑。 我总觉得这人笑的这么邪乎呢,我心说他可别有打我们的歪心思,那样的话,我们现在进退无路的,岂不成活靶子了? 邓武斌倒是一直提防着,那把袖珍小枪一直被他握在掌心中。 方皓钰一直嫌我爬的太慢,这次又催促我了。我索性来个不管不顾,闷头爬上了,试图用这种办法给自己提速。 但没等爬上多少呢,我头上方传来一声惨叫。 我心里激灵一下,心说不会真被我料到了吧,那男子偷袭邓武斌了? 我抬头一看,发现邓武斌还在,但机舱里空空如也,那男子已经摔了出来,正高速下坠着。 这是在二三十米高的空中,这男子最后的下场很惨,uu看书 uuansh直接摔成了一滩烂泥。 我又盯着邓武斌,不知道他为何会突下杀手。 邓武斌没精力看我,反倒四下的乱看着,拿出戒备样。 突然间,我听到嗡的一声响,而且这声音离我左耳很近。 我脑子一时间乱糟糟的。我只笨笨的意识到,或许是一发子弹,刚刚正贴着我耳边飞过。 这时直升机也有反应了,有要往上飞的架势。 邓武斌大喊着,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自己耳鸣眼花的,完全听不到他说啥了。 但方皓钰和胡子都有行动了,方皓钰突然双手双脚抱在软梯上。他不再爬软梯,而是像打出溜滑一样,他这是想快速的回到地面上。 我不会方皓钰这技巧,外加脑子懵的厉害。我一时间没动。 胡子在我头上方,他也学着方皓钰,抱着软梯的往下这么滑。这么一来,他双腿一下踩到我肩膀上了。 我扛不住胡子下坠的地道。我忍不住骂了句糟了。 我不是自主往下滑的,反倒更像是一种秃噜。我手抓脚蹬的,跟个野猫一样。 但我没猫的两下子呢,很快我滑坐到方皓钰的身上了。方皓钰嗷了一嗓子,他本来还想死磕一番,甚至稳住我俩下坠的力道。 问题是,这一次他的爆发力没派上用场,我俩都惨叫着,借着软梯,离了歪斜的往地面秃噜着,最后在离地三米高左右的地方,我俩还完全脱离了软梯,直接坠了下去…… (求推荐票,重要的事再说一遍,推荐票啊,就大家兜里揣的那个) 第29章 霹雳火机炮 方皓钰直接落到了地上,原本他还没没啥大碍,至少落地后头脑还清醒着,但我巧之又巧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方皓钰跟个蚕蛹一样,猛地弓了下腰,随后他俩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有这么个人肉垫子做保护,在头脑几乎发胀的情况下,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我觉得自己跟踩在云中一样,一脚深一脚浅的,但还是坚持着抬头看。 胡子正在下坠,虽然他能一直抱住软梯不撒手,却也有崩溃的前兆了,他整个身子有些发横。 我大嚷着,让他别慌,我能接住他。我还把双手伸了出来。 其实也不怪我,这时候直升机又开始移动了,在这种力道的带动下,胡子最终落位跟我想的有些出入。 我眼睁睁看着他跟我来个擦肩而过,伴随砰地一声,他面冲下的摔到地上。 我晃晃悠悠的,跑过去扶他。当把他翻了个面之后,他疼的五官都扭到一块去了,大咧嘴着。 他的嘴全是血,我吓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我心说这人都吐血了,岂不伤到五脏六腑了? 我使劲摇着他,问怎么样了?胡子回应我的是猛地打了个嗝,伴随的,他嘴中出现一个大泡泡。 我怀疑这泡泡是一口浓痰,被胡子吹了出来,尤其这泡泡上面还挂着一个断牙。 我不嫌脏不脏,当发现胡子有些呼吸困难时,我果断的抠着大泡泡。在这泡泡破裂的一瞬间,胡子又能喘上气了。 他状况没我好,渐渐昏迷起来。 我看看他,又看看方皓钰,这才反应过来,心说邓武斌还没下来呢,而且这个匪王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我又抬头,这么一观察,我看傻了。 伴随直升机的不断升高和移动,软梯最末端离地少说七八米高了,而邓武斌正爬到尾端了,看着地面,他犹豫着不敢跳呢。 我心说他再耽误下去,只能离地越来越高,另外他要是一直趴在软梯上,就这么一路熬下去,最后被带到沙坤那里,迎接他的后果十有八九是个死。 这里面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一个光杆司令,外加兜里没啥钱,这么白让对方空跑一趟,换谁能受得了? 我对着邓武斌又是大喊又是摆手的。他留意到我的举动了,也一定被我的举动影响到了。 邓武斌暴喝了一声,一发狠之下,跳了下来。 我看的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离地这么高,我怕这么个老人别摔出个好歹来。 但邓武斌当过军人,更懂一些身手。他耍了个技巧,故意倾斜着身子往下跳的。在空中他还做好了准备。 在刚接触地面的一刹那,他整个人往前滚了出去。看得出来,他想借着翻滚,把高速下坠带来的力道转换掉。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不过很快的,我又愣住了。 邓武斌滚了好几圈,他原本落地位置就在悬崖边上,外加这次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道实在太大。他滚啊滚得,最后直接落下悬崖了。 我心说这他娘的怎么算?说邓武斌自杀的话,说得通,但说是被我忽悠死的,也有一番道理。而且抛开这两个层面,结果让我接受不了。 我看着邓武斌滚下的地方,隔了得有半分钟,也没见有人爬上来。我一颗心冷的不行了。 这时山下方传来喊叫声,估计用不了多久,同盟军的人就会冲过来。 胡子和方皓钰都重度昏迷了,单凭我自己,尤其没有枪,只有腰间带着的伸缩棍,我怎么跟这帮人打斗,怎么逃出重围? 我一时间特别累,伴随身体一软,我单腿跪在了地上。这也是我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种无力感。 我四下望着,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傻乐起来。 实际上却没那么悲观,沙坤的直升机原本都飞出很远了,突然间,它炸开了。好大一团火苗在空中出现。 我抬头看着。原本天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我还纳闷呢,心说那直升机怎么搞得,难道质量不过关?行驶过程中自燃了? 但很快的,我又发现一个黑点,正迅速往我们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我心里砰砰乱跳上了,隐隐意识到啥了。 隔了半支烟的时间,这黑点离我们很近了,我观察到,它也是一辆直升机,不过比沙坤的直升机要好上太多了。 它浑身是暗色,尤其在月光之下,它都不反光,这说明它这一身的暗色调,材料很特殊,这也给直升机提供了很好的保护色。 另外它带着两个大螺旋桨,正高速却几乎无噪音的转着,而且它的机身上还挂着一个大炮。 我把它形容为炮并不过分,尤其这个炮还突然开火了。一条条火舌从炮口里出现,一道道光线向我身后方的山体打去。 有一个光线还打中一棵树,这树离我并不远,我模模糊糊看到,这个有碗口粗的树,一下子断了。 我形容不出这个场面了,只想到一个词,机炮。也只有这种大口径的武器,才能打出这么狠的子弹来。 我对着直升机挥手,打心里想,它能用机炮把沙坤的人干掉了,说明它不是沙坤派来的。它又能用机炮对付同盟军,这说明什么? 直升机飞到我们上空后,不停歇的立刻有下落的趋势,这时机舱门还打开了,这里面的人似乎等不到直升机下落了,有一根根的绳子被抛了出来。 四五个穿着黑色迷彩服的军人,陆续盘到绳子上,嗖嗖往下落。 他们的脸上也都画着黑道道,把他们的肤色掩盖住,让他们跟夜色尽可量的融为一体。 我心说警方终于出现了,而且来的还全是特警。我大喊着,反正为了套近乎,亲人啊兄弟啊这类的词,全脱口而出了。 但我没坚持到跟他们汇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直升机的高强度风吹得,还是哪个机舱里的王八蛋往外撇东西啥的,反正有个小石子突然砸在我脑门上。 我疼的一哆嗦,之后翻着白眼,彻底的躺在地上,跟胡子和方皓钰一起,成为昏迷人士。 我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次睁眼时,天亮了。我躺在直升机中,而且满嘴粘糊糊的。 我心说自己怎么了?不会又吐了?而且吐啊吐的,把自己弄醒了?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有个穿着迷彩服的胖军人,正拿着一管子让牙膏一样的东西,往里嘴里挤东西呢。 他长得太丑了,尤其那张脸,还那么长,简直跟驴一样。 我冷不丁被吓到了。这胖子嘻嘻笑了,让我别害怕,还特意举着“牙膏”,跟我说,“这里装的是食物,你尽力多吃点,只有保证体力了,才能尽快的恢复。” 我现在压根不在乎什么食物不食物的,瞪个大眼睛,硬是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说,“驴、驴……驴成精了!” 这胖子听完脸一沉,坐在一旁的其他军人,全哄笑起来。我承认,这胖子脸这么一沉,更像驴了,我又被吓了一跳,而且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之后我睡了一段时间,又醒了过来,这次没有人喂我吃牙膏了,这些军人也没留意我,他们聚在一起,吸着烟聊着天。 他们的话题都围绕着这个直升机。我听了一会儿,按他们说的,这直升机是武直—10,也叫霹雳火,是国内刚刚研发的最新款,没想到这么试飞后,竟这么成功。 另外我听其他军人都叫那个胖子铁驴,估计铁驴就是他的外号了。 我当然还想听一听,尤其最好他们能说说有关邓武斌这个案子的事,但我实在精力不济,最后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我睡了好久好久,甚至做了无数个梦。我梦到了方皓钰,他拿着魔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又梦到我和胡子一起杀了个大鹅,这大鹅也是个妖精,因为它长着邓武斌的脸。 等再次醒过来时,uu看书.ukanshu我发现眼前一片白。白窗帘白被褥的,我身旁还坐了个正打瞌睡的护士。 这护士别看一脸倦意,腰板却绷得笔直。就凭这,我猜她也是军人。 我想喂一声,给她提醒,问题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我憋得硬是咳了一口,这才让护士听到。 她对我的醒来,没那么大的惊喜,反倒冷冷的凑过来,嘱咐我说,“你别乱动,再休息休息哈。” 我缓了几口气,这期间我发现自己脑袋很疼,而且还有闷闷的感觉,我忍不住摸了一下,发现脑袋上包裹的全是绷带。 我急了。护士也急了,说你怎么这么没组织性纪律性呢,让你别动,你非乱动。 我不在乎她咋说,问我这脑袋到底咋回事,尤其为啥我稍微用力戳一戳,疼的就更厉害呢。 护士稍微犹豫下,又告诉我,“你昏迷五天,昏迷第二天还做了个开颅手术,不过都小手术啦,别怕。” 也就是现在身体太差,条件不允许,不然我保准跳起来。我心说开颅还是小手术?那什么才是大手术? 这护士打定主意不跟我多说啥了。但我又想套套别的话。 我嘴一软,跟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尤其女人嘛,尤其她现在这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我把她夸得不得了。 在这种糖衣炮弹下,这护士对我印象大为改观,她也不说我无组织无纪律啥的,反倒赞我是个很坚强的人。 我心说老子可不是跟你互夸互捧来的。我又话题一转,反问她,“对了,胡子在哪呢?他怎么样了?” 第30章 没牙的木乃伊 小护士对胡子这个字眼很陌生,反倒瞪个大眼睛看我。 我索性再详细的问她,“在我昏迷住院时,有没有跟我一起的同伴也住院了。” 小护士点点头,还指着楼上,说就在上一层同个房间,住着另一个人,而且这人刚来的时候,确实是一脸胡子,至于现在,他做了手术,胡子倒是全没了。 我心头一惊,记得最后见到胡子时,他狠狠摔在地上,伤势很重,我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手术,什么情况了 我特想见见他,也不顾自己身体怎么样,急忙要下床。 小护士把我拦住了,还说了一大通,反正话题都围绕着健康。我看她态度那么坚决,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说服她。 我无奈的又躺了回去,而且心里堵着气呢,也没再跟小护士聊天。 小护士默默坐在我床边,没多久,她又打起瞌睡来。我也真服了这小娘们,打瞌睡时,腰板依旧笔直,估计这种军人习惯早就深深印到她骨子里了。 我并不困,想想也是,我都睡了五天了。但我假装睡了起来,甚至还弄出轻微的鼾声。 小护士又瞌睡一会儿,等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状态后,她轻轻喂了一声。我没反应,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我不知道她打给谁的,但电话接通后,她说了这么一句,“老师,他刚刚醒了,看样子问题不大。” 电话那头说什么,我听不清。最后小护士嗯嗯两声,先行离开了。 我稍微眯着眼睛,目送小护士离开后。我猛地坐了起来。我也没笨的冒然下床,一方面先活动活动身子,看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另一方面,我看看两只手和胳膊,确定上面没有输液的针头。 我反复念叨小护士刚说的话,胡子就在我楼上。我出了门以后,冲着楼梯走去,又爬了一层楼。 我没想到,隔了这么一层楼,环境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楼上不仅特别冷清,在胡子病房的门口,还特意守着两个护士。她们都有点肥硕,弄不好都会点身手啥的,而且我刚一露面,就引起她们的注意了。 她俩全起身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看着凶巴巴的,问了句,“小闷,你干什么?” 我心说她们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就不是护士了,另外她们这表情,分明告诉我,跟她们正常沟通指定很难。我索性编了个瞎话,故意拿出神秘样,说警方刚刚来电,有个重要事,需要我跟胡子说几句话,碰一碰。 这俩护士互相看了看。我这时又难受的揉着脑袋说,“两位大姐行个方便吧,我问完了也得赶紧休息,脑袋疼着呢。” 她俩看我没带什么武器,尤其又是个病号,不可能伤害胡子,她俩在妥协之下,让路了。 我托着身子,故意慢吞吞的走进这个重症监护室,也就是胡子所在的病房。 我没料到胡子会这么惨,看着他,一时间愣住了。 胡子直挺挺的躺着,看架势是睡着了,但浑身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乍一看让我想起了埃及木乃伊。 我心说他到底咋了?难道摔得浑身骨骼全碎了不成? 我都不敢碰他了,也生怕这么一乱来,别让他旧伤复发。我坐在床边的木板凳上,轻轻念着胡子的名字。 胡子压根没理我。我头疼上了,琢磨着怎么让他醒来呢。 我很快有了个笨招,我当着他的面,唱起了荤段子改变的歌曲。以前在狱中,那些犯人都会唱,胡子更是里面的积极分子。 我连续唱了得有小一分钟,胡子渐渐睁开了眼睛。 等稍微缓了几秒钟,他又看着我,先问了句,“你来了?” 他说话含糊不清,这期间我仔细看着他的嘴,发现他门牙全没了。这也导致他说话漏风。 我指着他的嘴反问,“牙呢?难道都摔没了?” 而且我记得当时胡子只掉了一颗牙,并没这么严重吧? 胡子被我这么一问,还伤心起来,一咧嘴,眼泪差点落下来。他又含糊不清的骂咧几句,解释一番。 医生说他的门牙都活动了,就算现在维持住,估计再过个十年八年,也都会脱落,所以医院给他做了个手术,把门牙全拔了,准备给他种牙。 我听的越发来气,心说这什么医院,合着牙活动了就拔,这还讲道理不? 我压着性子,又问胡子身子怎么样了?我顺带的也瞥了他身上一眼,那些绷带让我觉得,不会是胡子摔伤后,皮肉也都发炎了,所以医院把他皮肉都割了吧? 但胡子的一番话让我安心,他说身子除了绑绷带,倒也没做啥手术。 我让他继续躺着,我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我俩没在说啥。 我回想这次任务,心里暗暗后怕。这次也就是我俩命大,不然很可能早就挂了,而且现在我俩这德行,尤其胡子牙都没了,以后就算有命活到恢复自由身,我俩到时会不会落下一身残疾呢? 我揪心上了。这样过了没一会儿,那个凶巴巴的护士走进来,把她手机递给我,还说,“有你的电话。” 我现在穿着病号服,原本的衣服和身上带的东西啥的,都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而让我更没料到的是,会有人通过护士的手机找我。 我愣了一下,也就没急着把手机接过来。 护士不耐烦了,主动把手机送到我手上。她还故意回避的往角落里走去。 我接起电话,当刚刚喂了一声后,电话那头就有人嘿嘿笑起来。 这简直是老更夫的招牌。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刚刚守在我病房里的小护士,也偷偷打了个电话,称对方为老师。而这老师会不会就是老更夫? 我早就知道老更夫身份不一般,但他能跟这种医院的医护人员关系这么熟,这又超乎我的意料。 老更夫看我不再说啥了,他主动问了句,“徒弟,怎么样了?” 我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外加我跟他也不外道,这次我爆发了,把这一肚子委屈全吐槽了。 老更夫一边听一边笑,尤其当我吐槽我和胡子都被手术了后,老更夫啧啧几声,反倒强调,“这是好事哇,徒弟,你知道你俩的这种手术,有多少人梦寐以求不?” 我心说屁啊,还梦寐以求,大家是傻子么?喜欢受虐,喜欢被开颅和拔牙? 我或许也是太折腾了,刚跟胡子聊了一番,现在又跟老更夫这么吐槽,我脑袋又疼上了。 我就觉得里面嗡嗡的,似乎有根针在里面乱刺一样。 我使劲皱了皱眉。那凶巴巴的护士看到我这德行,主动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把电话抢过去。 她瞪了我一眼,说让我赶紧回去休息,但之后接起电话时,她又变得客客气气的说,“老师,小闷累了,过段时间您再找他吧。” 我心说真没想到,这么凶的老娘们,还挺会见风使舵的。 我其实还想陪会胡子,但这护士很彪悍,把我强行搀扶着,送到楼下去了。 我独自睡了一宿的空床。其实我该对这张床很熟悉才对,毕竟自己已经在这上面睡过五天了,但那时自己昏迷着,现在清醒后,我总会想起之前在果敢的日子,还有跟方皓钰、邓武斌这些人接触的时光。 跟悍匪在一起,让我无时无刻都提心吊胆的,而在医院,一切那么平静和安逸,让我心里反差很大。 第二天上午,我继续静养时,有个护士急匆匆走了进来,说警方来人了,要带我去做口供。 我以为要去警局呢,但警方考虑到我和胡子的身体状况,临时找了个病房,把里面整理一下,uu看书.uuksh当成一个小型会议室来用。 我和胡子也受到了优待,进了这个病房,我俩都并排坐在一个软软的沙发上。 在我对面,有一张小桌子,桌前坐着另一个让我很熟悉的特警,就是那个铁驴。 他倒是一点军人的坐姿都没有,坐的很随意,尤其那么胖,乍一看跟个肉球一样。 他也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很随意的问我俩,“两个兄弟,谁的牙口好,谁就先跟我聊聊这个案子吧?” 我知道铁驴这话的言外之意,我对胡子摆手示意,让他一会听着就行,毕竟他说话漏风。 我也没急着说案子,反倒问了一个最让我脑子里画问号的事儿。我问他,“花蝴蝶呢?她怎么没来?” 铁驴无奈一耸肩,回答说,“半个月前,在你们离开江州时,她就昏迷了。当时她独自出门,没有目击者,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事,但她脖子上有针眼,体内中了怪毒,现在还在抢救。” 我和胡子都反问句,“什么?”尤其胡子问的含糊不清。 我隐隐觉得事有些不对了。我又问铁驴,“既然花警官晕了,警方又派谁接手了我俩负责的案子?而且警方到底在搞什么,为何把氰-化-钾交给我后,不急着抓邓武斌这些人,等洗劫完太阳岛,我哥俩随着邓武斌他们逃亡时,却反倒在路上安排了炸弹稻草人和突袭的事?” 胡子听的连连点头,还示意铁驴,这也是他心头的疑问。而铁驴呢,盯着我俩,也收起了很随意的心态,拧着眉头反问,“你说的都是什么?” 第1章 案中案 铁驴这么一反问,把我和胡子都弄愣了。 铁驴观察着我俩的表情,把警方这边了解的消息,先说了一番。 我跟胡子混入邓武斌内部的任务,基本上是花蝴蝶来负责的,其他警方的人,要么完全不知情,要么只知道一小点,所以花蝴蝶这么一昏迷,我和胡子这条线几乎算断了,也没人在意我们,甚至连我俩跟随邓武斌去果敢都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警方在某一天突然接到了“我”的求救短信,“我”告诉警方,具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邓武斌将要借着沙坤的直升机逃亡。 警方调出我和胡子的脚踝跟踪数据,进而确定我并没乱说。警方连夜派了一个行动小组,外加动用了新型的霹雳火直升机,才幸运的及时赶到,把我和胡子救了出来。 等霹雳火安全回国后,警方进一步打探,发现就在邓武斌逃亡的那段时间,果敢同盟军的基地被袭,太阳岛赌场也被洗劫一空。警方怀疑这两件事都跟邓武斌有关,所以急着跟我俩做口供。 胡子听完那一瞬间,差点跳起来,他也不管说话费不费劲,指责警方怎么能如此办事?我俩要不是命大,尤其要不是我偷偷发了个短信啥的,这次肯定会牺牲。 铁驴连连摆手,让胡子消消气。而我一言不发,蜷曲在沙发上,一边难受的揉着脑袋,一边仔细琢磨起来。 警方说是我发的求救短信,但我压根不知道这事,尤其我这么年轻,还没糊涂到做什么事后立刻忘了的程度。 我想到了10086,心说会不会是她?而且很明显,她不是警方的人。往远了说,自打我们出发去果敢,在瑞果雨林遭受到伏击开始,就有人一步步的针对我们了。 我又想到了稻草人炸弹,我和胡子,包括邓武斌几人当时被弄晕后,楼强消失了,那批劫来的赃款也消失了。 大家本以为楼强跟骆一楠一样,是叛徒,但现在反观这么一看,骆一楠指定是叛徒没错,楼强却变得不好说了,当时稻草人爆炸时,楼强摔得那么惨。他要是叛徒,何必用这种不走脑子的苦肉计呢。 我怀疑楼强被10086的团伙劫持走了,至于为什么要抓楼强,很可能楼强知道什么秘密吧。 我越想越复杂,甚至时而明白时而模糊的。我最后扛不住了,把这些疑问,含蓄的跟铁驴说了,尤其我还问铁驴,“那求救短信的内容,还能找到么?” 铁驴说他手头没有,需要跟组织要才行。但他随后也强调,会把我和胡子今天说的这番话如实上报,警方一定会再次仔细调查,弄个水落石出的。 我还说了个人建议,花蝴蝶要是能醒来,就最好了。 铁驴接着补充说,还有邓武斌。 我品着这话,很明显邓武斌没死。但这让人很不可思议,因为我眼睁睁看着邓武斌滚落下悬崖的。 我问了句。铁驴解释,说邓武斌命大,挂在一个树上了,只是到现在,邓武斌都跟个植物人一样,警方正想尽办法,让其苏醒。至于方皓钰,铁驴也说了,这变态被活禽了,关押在监狱中。 我跟方皓钰接触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所以一想到他,我心情有些复杂。 但不管怎么说,我和胡子现在这德行,外加需要我俩做的事,我俩也都做了,也就不适合继续跟这个案子了。 我俩又跟铁驴聊了很久,铁驴唰唰的记了很多东西,最后铁驴让我俩好好养病,他就夹着资料本,溜溜达达的先撤了。 我和胡子各回病房,一晃又过了七天,我的脑袋被拆线了。我特意去找个镜子照了照。 我本以为开颅手术,怎么也得留个伤疤吧,但这次手术很成功,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做的,不仅没疤,连头发还给我保留了。 我因此也严重怀疑,心说难道那小护士骗了我,其实我压根做的是颅外手术?但小护士最后都不出现了,我想找她质问也找不到。至于其它过来护理我的护士,更不用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这期间胡子被镶了门牙,都是烤瓷的。我记得胡子跟我说,他是被种牙的。我知道,种牙跟镶牙完全是两个概念,尤其在正常的医院,种牙价格贵的惊人。 我问胡子,“到底是你搞错了,还是警方不靠谱,因为经费不足,又给你改为镶牙了?” 胡子头一次觉得比我懂得多,所以拿出一副很自豪的样子,跟我罗里吧嗦的解释一大通。 他说医院给他牙床里装了牙的基座、补充了骨质,等再恢复一下的,才会种牙,而且全是钛合金的假牙。 胡子对钛合金很感兴趣,还特意呲牙给我看,这、这的指了一通,那意思,以后这些地方,全是高档牙。 我对钛不钛合金的不感兴趣,反正心说胡子不吃亏就行了。 最后我俩出院了,警方还提供了两张去哈市的软卧。其实按当地警方的意思,我俩坐飞机也行,问题是考虑到我俩尤其是我,刚手术完,坐飞机不好,就改为火车了。 我思家心切,也不在乎什么火车飞机的,跟胡子没耽误的启程了。 我们上车后,列车员很客气,称呼我俩为警官。我被这个称呼弄得很不自在,胡子倒是受用。 我心说我们俩就是减刑线人,虽说警方让我俩跟特案组混,算作是协警了,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跟真正的警察还差一大截呢。 另外我想的是,不会说我俩立功后压根不能恢复成自由身,反倒直接当了警察吧?我对警察这个职业没啥好感,也太清楚这里面有累了。 胡子看我一度心事重重的,问我咋了?他误会我还被邓武斌的案子影响着,那意思,既然不关咱哥俩的事了,想那么多干嘛? 我不想这一路上找不自在,尤其一旦多琢磨事了,脑袋里就隐隐的有点小疼痛。我索性豁达一把,抛开杂念,跟胡子一边瞎聊,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 我们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进了黑省的地界,按原车程算,我们会在下午两点到哈市。这辆长途火车倒挺给力,并没晚点,但来到云州地界时,也就是哈市前一站,列车员特意找我和胡子,让我俩下车,还说有人接站。 我和胡子当然不会笨的认为这列车员开我俩玩笑呢。等到云州车站,我俩都往车窗外看去,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留着一头漂亮的秀发,其他接站的人,都被她的美貌吸引到了,时不时有男子往她那边看一看。 胡子也忍不住赞了句,说好久不见,杨倩倩这妞越发漂亮了。随后他啧啧几声,说果敢那边女孩要是跟杨倩倩一比,简直就是很一般的野草。 我瞥了胡子一眼,心说果敢女人也没惹你,咋一棒子把一群女人全拍死了呢。 我俩也没带啥行李,甚至这一路上,我俩胡吃海喝的,弄得整个软卧一片狼藉。我俩懒着收拾,急匆匆的下车了。 杨倩倩看到我和胡子后,她径直走到我身边,而且她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尤其是做手术的事了。 她让我站着别动,问我,“手术刀口再哪里?” 我随意指了指,其实我也不确定,因为压根没刀口。我就乱指几个地方。 杨倩倩认真的观察着。胡子看的直心酸,又啧啧几声,随后他哼哼呀呀的,捂着嘴说,“也不知道咋搞的,我做完手术,嘴里咋也疼上了呢?” 这一下就看出来杨倩倩对我的关爱了,她压根不理胡子,又深情的问了我几句,都是关于脑袋的,我一一作答。 胡子眼看没戏,uu看书uknsu 也不嚷嚷疼了。 杨倩倩带我们出站,还说她开车带我们回哈市,这样更好一些。 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不然她为何提前一站接我俩来呢?但杨倩倩不多解释,我就没多问。 我们坐上了一个奥迪车。我坐副驾驶,胡子独自坐在后面。杨倩倩没开快车的习惯,更没上高速,带着我俩,在102国道上兜风。 杨倩倩趁空还透露,说这次我的住所也换了,现在住的地方,比以前好很多。 胡子听的吹了声哨。他是越发的满意,甚至补充说,“人不拼不行的,不然怎么有好生活?” 但这爷们的话,言之过早了。来到哈市后,杨倩倩直奔附属医院,等开到病房大楼的正门前时,她停下来,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时,杨倩倩让对方下来吧,说人到了。 胡子很敏感,问杨倩倩,“你逗我们吧?我哥俩的新住所不会是医院吧?” 杨倩倩摇摇头,盯着胡子说,“你会住在院里,因为马上涉及到种牙,而小闷会去新的住所,先享受一翻。” 胡子拿出一脸憋屈样儿,连说不公平。 我也觉得胡子最近挺折腾挺累的,问杨倩倩,“就不能让胡子也去新住所?等要种牙的当天,再过来么?” 杨倩倩再次摇摇头,这时病房楼大门口还出现几个医护人员,他们拿着一个移动担架。 我和胡子看着这帮人,呆住了。胡子更骂咧一句,说不至于吧。 因为这帮人本身不可怕,但他们穿的白大褂上,右胸口都绣着科研两个字…… 第2章 他还活着 这群科研人员很积极,其中一个医生,这就急走几步,凑过来把车门打开了。 胡子原本有要出去的架势,但现在他不仅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反倒直往车里躲。 胡子声调都变了,大吼着说,“你们这帮怪胎要干什么?” 我跟这帮科研人员不熟,只好问杨倩倩,那意思,怎么会安排这种人过来?难道胡子是怪物么?要被拉走了搞研究? 杨倩倩让我俩放心,尤其对胡子说,现在一般医院的医疗技术水平还不行,这次给胡子种牙,只能找这帮专家才行。 胡子也不给杨倩倩面子了,反驳说,“妹子,你当哥是二百五呢?不就补个牙么?用什么高科技?” 杨倩倩欲言又止,赶巧的是,突然间,站在车外的医生摸着后腰,拿出一把电棍来。 他这人也真够狠的,一点没犹豫的让电棍啪啪啪的出现电火花,还果断的对着胡子的胳膊戳了过来。 胡子一时间抖得很厉害,连上下牙都直打架。这么一来,他也被弄得晕乎乎的。 这医生扭头喊了句,“帮忙。”其他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把胡子硬生生拽了出去,放在移动担架上。 我看不下去了,也不想不管胡子。我一脸怒意,也要下车。但杨倩倩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按在我手掌上。 我感觉到她细腻的手心了,我顿了顿身子,一扭头看着她。 杨倩倩问我,“胡子被带走,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回了句,“他们不靠谱。”其实这话有个言外之意,我也怕胡子被这些人祸害了,别把命丢了。 杨倩倩很聪明,品出我的想法。她立刻接话说,“如果警方真想对胡子做什么?你认为会用现在这种很笨拙的方法么?” 我一时间哑口,想想也是,我俩就是个线人,无权无势的,想对付我俩,招儿多了去了。 这么一耽误,医护人员带着胡子迅速离开了,消失在门诊大门里。等我下车冲进去一瞧,这里人山人海,全是看病的,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杨倩倩随后赶过来,安慰我几句,甚至让我信她就得了,别的不要多想。 我带着一种纠结感,最后妥协了。我跟她上车后,杨倩倩带着我来到南湖家园。这里很出名,是哈市不错的小区。 我没料到新住所在这里,杨倩倩停好车后,带我来到十一楼的一个住宅前,她早就有这住宅的钥匙,这时掏出来,分给我两把。按她说的,等胡子回来了,让我再分胡子一把。 凭此我也觉得,胡子没有事,不然还犯得上给他留钥匙么? 再说我随着杨倩倩进了这个住宅后,我被这里的环境震慑到了,很干净,一切井井有条,而且家私家电齐全,装修不错,看起来能住的很舒适。 杨倩倩问我,“怎么样?这里的卫生被我弄得不错吧?”我实打实的点点头。 我随意参观了一遍,三室一厅,尤其让我喜欢的,是客厅的大液晶电视和布艺沙发。 我坐在沙发上试了试,但总觉得有点蜷,或者这沙发有点矮的缘故。杨倩倩看在眼里,跟我说,这沙发能调整高度的。 我不知道从哪下手,杨倩倩让我躲在一旁,她双膝跪在沙发上,撅着屁股忙活起来。 要换做别人,比如是胡子用这种姿势,我并没多大感觉,但杨倩倩身材很好,外加穿的还是黑色连衣裙,她现在这么一跪一撅的,先不说她露没露点,反正一下子把我心里一股邪火勾搭起来了。 一直以来,我对杨倩倩都有想法,之前有个乔装时,我更是强吻了她。 我盯着杨倩倩的屁股,原本试着压着邪火,但她或许因为调整沙发费劲,突然又扭了扭屁股。这让我彻底绷不住了。 我也是个男人,几乎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我贴了过去,从后往前的把她紧紧抱住了。 杨倩倩立刻感觉到了,尤其感觉到我的不老实。她突然停了下来,还板正的跪着。 我双手乱摸一通。如果杨倩倩要是热情的回应我,我估计接下来我保准邪性上头。但杨倩倩一直没配合我,反倒拿出耐心等待的意思。 我的理性渐渐又回来了,我停下不老实的举动,盯着她,甚至对准她的头发闻了闻。 杨倩倩叹了口气,说你眼瞅着有结果了,还得给小家伙树立榜样,咋还这么有贼心呢? 我被这话弄愣了,更不知道她说的又是结果又是小家伙的,到底指的什么。我当然也怀疑过,她的意思,是说我要结婚了,也马上有儿子或女儿啥的。但这都哪跟哪呢?连八字都没一撇呢。 杨倩倩又扭了几下,借机从我怀中挣脱。她就跟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我饿不饿? 我和胡子坐火车时,确实吃了不少东西,但都是零嘴,没有主食。现在被她这么一问,我觉得肚子有点咕咕叫。 我点头示意。杨倩倩抿嘴笑了,说这住所的冰箱里有蔬菜和鲜肉,她正好给我露一手,也让我尝尝她的厨艺。 我本想跟她一起忙活一下,至少洗洗菜啥的,但杨倩倩让我乖乖的坐在客厅看电视,一会只等着吃就好了。 我看她如此坚持,就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我本着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架势,坐到沙发上后,还把双脚搭在茶几上了。 我打开电视后,发现里面的频道很少,只有十来个。我找了一圈,最后对一个讲故事的节目挺感兴趣,尤其这讲故事的人,看着不怎么正规,操着一口很浓的东北口音。 我心说这都能上电视?不就是个东北山炮么? 我压在想笑的冲动,细细听着故事。他用自述的口吻,说他怎么悲惨,尤其少年时期,父母被杀了,他早晨起来后,发现自己握着刀,父母死在他身旁。 这跟我的经历几乎一模一样,我立刻敏感上了,而且再往下听,他告诉我,他后来蹲了监狱,也知道父母是被别人害死的,他只是倒霉的替罪羊。 我留意到,这个频道没有logo,不是个正规频道。而且这山炮再往下就没讲了,拿出欲知后文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架势,跟我拜拜了。 我愣愣看着电视,这时杨倩倩正在厨房切着菜呢,还时不时哼着歌。 我跟她喂了一声,想问她几句。但她压根没听到。 我忍不住走了过去,但等离近了后,我话没出口呢,看着菜板,我整个人被震撼住了。 杨倩倩跟一般人切菜完全不同,她不用菜刀,反倒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个小解剖刀,正熟练的剔肉呢。 我突然有这么个反应,这哪是做饭,分明在尸检呢。 杨倩倩很快也留意到我了,她扭过头,摆手让我快回去。我盯着她“挥舞”的解剖刀。我太清楚这种刀片有多锋利了,如果一个不小心,割到我身上的话,那指定是一个大口子。 我让她别激动,我乖乖退了回去。 半个钟头后,我们开饭了。杨倩倩很有效率,做了三个拿手菜,有荤有素,而且不得不承认,她刀工很好。 杨倩倩还让我依次尝了尝,问我好吃不?我挤着笑,其实心里那股别扭劲就甭提了。 我俩当然不能光吃饭啥都不聊。我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等等这么的话题。 杨倩倩随意的回了几句,之后她话题一转,问我,“你上次做任务时,听说接触个变态?你跟我说说他呗。” 我一想到方皓钰,尤其想到他的变态劲儿,让我忍不住的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挑了几件事,u看书 ww.uukansuc跟杨倩倩念叨下。这期间我也时刻观察着杨倩倩的表情,如果她有任何不适感,我绝对会适可而止。 但杨倩倩听的很专心,也没啥这方面的表现,等我说完了。她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她这是啥意思,是喜欢方皓钰的变态?还是厌恶他杀了这么多人? 杨倩倩又给我碗里夹了一口菜,等我正把菜送到嘴里时,她突然来了句,“知道么?方皓钰在北山监狱。” 毫不夸大地说,我好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甚至一顿之下,我手一松紧,筷子还落到桌子上。 我盯着杨倩倩,不可思议的问了句,“啥?” 杨倩倩再次很认真的念叨一遍,随后还反问我,“你想见见他么?现在他做完了口供,供出了邓武斌的很多事,就等着宣判了,但结果不乐观,十有八九是注射死刑。” 我一时间思绪万千,我想的是,方皓钰落网后,再怎么也轮不到北山监狱吧,而且他更应该被关押在江州。另外不考虑这些问题,我知道他难逃一死,我确实想在他死前再看看这小子。 我把筷子捡起来,紧紧握在手里。 杨倩倩还等我的回复呢。我琢磨稍许,又问她,“什么时间能探监?” 杨倩倩回答,“你想去的话,随时!而且……”她顿了顿,最后没再说啥。 我明显感觉到,杨倩倩有话,却碍于什么,没法跟我说,尤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把精力都放在方皓钰身上,我看了看时间,这都下午了,我下个决定说,“那就今晚吧!” 第3章 北山监狱 我和杨倩倩吃完饭后,杨倩倩收拾着碗筷,还围着围裙,自行在厨房洗洗涮涮。 我又打开了电视,想知道那个特殊频道的故事还继续进行着没?但那频道已经换了别的节目,正上演着过了气候的老电影。 我无聊之余,偷偷看了杨倩倩几眼,主要是欣赏她的好身材。 我发现杨倩倩中途拿出手机摆弄一番,似乎在发短信。看架势,她不像是有要紧事,但此时的她双手沾满了洗涤剂,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我没多问,杨倩倩发完短信看我时,一瞬间还有些紧张。 一晃到了晚上九点。杨倩倩问我启程不?她指的是我俩去北山监狱。 我点头示意说行。我俩打了一辆出租车。刚一上车,司机很痛快的问我俩去哪? 我琢磨着怎么能含蓄的把司机诓到北山监狱去,不然直截了当的说目的地,我怕把这司机惊到。 杨倩倩却提前插话,让司机去市警局。 司机跟我一样,很明显诧异了一下。司机看了看我,又看看杨倩倩,念叨句,“原来是两位警官啊。” 我听完杨倩倩的话直犯嘀咕,心说我们中途去警局做什么? 杨倩倩不跟我多解释,碍于司机在场,我也没那么刨根问底。一刻钟后,我们来到后门。 我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没想到这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后门装了读卡器,老更夫也没在门旁守着。 杨倩倩一掏兜,拿出工作证,对着读卡器贴了上去。伴随嘀的一声,读卡器亮了一下。而门里面的值班室也有了动静。 一个老头急三火四的走了出来,还拿出点头哈脑的样子,对我俩打招呼,他手上动作不减,正迅速的开门。 乍一看这老头时,我心说老更夫是不是吃错药了,咋变得这么积极和巴结人了呢? 但仔细一瞧,不是我师父。我纳闷了,忍不住问倩倩,“原来的老更夫呢?” 杨倩倩正往门里走呢,她明显顿了一下。我差点没停住,撞到她身上。 我一时间也没法进门了,只能耐着性子等她,我还问呢,“你是不知道么?”杨倩倩摇摇头,回答我,“最近藏地那里不太平,老更夫为此事头疼呢。” 我记得花蝴蝶跟我说过,古惑去藏地了。我猜跟凶宅自杀案有关。我听倩倩这话的意思,心说难不成老更夫也去了? 我绝不怀疑老更夫的身手,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还这么拼的话,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 我自打回来后,警方也没给我发手机,我想跟杨倩倩借电话,也不管时间不时间的,这就要跟老更夫通个话。 杨倩倩一直很顺从和疼我,这次她却拒绝了,还让我别担心,说老更夫没离开哈市,这时估计躲在哪个地方睡觉呢。 我不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我随着杨倩倩一路走到警局后院。 杨倩倩带我去了法医门诊,她说警方给我留了一套衣服和证件,她一直替我保留着。 随后她打开一个铁皮柜,把衣服和证件拿出来,一股脑的递给我,当然了,除了之外,还有让我熟悉的伸缩棍。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尤其这套衣服是崭新的警服,不过它的颜色比一般警服要深。我不想穿,但架不住杨倩倩的好一通劝。 我发现这警服很合身,杨倩倩还替我继续整理着装。我趁空看了证件。这是一个警官证,但证件里面写着,我归属于北虎部队。 我太知道北虎部队了,这可是国内特种兵部队的王牌。我心说自己怎么一下子成了特种兵了?另外军人怎么拿着一个警官证呢? 我忍不住哑言失笑,跟杨倩倩说,“警方给我的,是个假证不?但拜托,假证也要尽量贴近实际,怎么弄出个四不像来?” 杨倩倩一点玩笑心里都没有,反倒认真的解释,“这证件肯定是真的没错,而且这只是给你的临时证件,以后还有新的。” 我听的迷迷糊糊,也多问了几句,杨倩倩拿出充耳不闻的样子,最后她对我的着装满意了,又带我从警局后院提了一辆警用私家车。 还是她当司机,带着我一起向北山监狱奔去。 我承认,这大半夜的,往这里奔,一路上都让我觉得冷飕飕的。另外不管再来几次,我都抹杀不掉心里的那种回忆。 我跟胡子带着手铐脚铐,坐着警车从这里出来。那是我们当豁免线人的头一天。 等这辆私家车来到监狱门口时,杨倩倩按了几下喇叭。值班室出来两个警察。这俩一看就不是啥好货,个顶个的脸红,估计正偷偷喝酒呢。 其中的大肚子,认得我们的车牌,他喊了句,“都啥时间了,有啥事明天再来吧。” 我心说他还挺横的,杨倩倩点了我一句,说这大肚子跟市刑警队长是亲戚。 我算明白了,合着人家有后台撑腰,而且这么晚到监狱的警车,十有八九是为了调查案件,他仗着刑警队长罩着,就不想开门了。 我问杨倩倩,“你跟刑警队长熟不?”这话言外之意,要不要找这大肚子的亲戚打声招呼。 杨倩倩说不用那么麻烦,她还叫着我一起下车。 我揣着糊涂,而且下车后,等我俩走到大肚子面前时,杨倩倩还让我把证件掏出来给对方看看。 我总觉得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尤其那证件乱七八糟的,能有啥效果? 但奇怪的是,这俩警察看着我的警服时,态度有了变化,那大肚子甚至还使劲揉了揉眼睛,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被他弄得很敏感,不知道这大肚子咋了,另外我也想试试,到底拿出证件后会有啥后果。 我把证件掏出来,递了过去。大肚子和同伴都挤在一块了,这哥俩还很默契的一起打嗝,估计喝酒喝多了。 他俩一起看着证件。突然间,他俩跟触电一样,站的笔直,对我敬了个礼,喊了句,“长官!” 说实话,我被吓到了,而且潜意识影响下,我回了个礼。 我从没敬过礼,只能凭印象的照葫芦画瓢,而且很尴尬的是,我用错手了。 杨倩倩看到这,忍不住抿嘴一乐。那俩警察一直紧张着,压根没留意到这个细节。 杨倩倩偷偷拽我手一下,我把手放了下来。俩警察恭敬的把证件递过来,又屁颠屁颠跑去开门。 我跟杨倩倩上车后,我握着证件,不住的摆弄着。我真搞不懂,这四不像的证件,有这么好使么? 我们把车往里开,最后我俩一同去了接待室,这里还有一个人早就等着我们呢,就是赵哥,那个老狱警。 他跟我有印象,但看我这次穿着警服出现时,他愣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尤其之前都是以重刑犯和线人的身份见他的。我主动喊了句,“赵哥。”接下来没说啥。 赵狱警忙着接话,他叫我小闷警官。 如果现在只有我们俩,这气氛保准越发的尴尬,但杨倩倩插话了,她让赵狱警带着我一起去看看方皓钰。 赵狱警点个头,这就领路。 我对北山监狱的内部还算熟悉,我看着路线,最后我们来到s牢区的入口处。 当然了,在我们打开通往地下的门时,有两个探照灯还是及时的照了过来,赵狱警摆了摆手,两个探照灯迅速离开了。 我想到了古惑和长臂猿,这俩人都是s牢区的重刑犯,只是古惑后来被“招安”了。 我俩来到底层后,赵狱警当先带路。我依次走过牢房时,都往里看了看。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是那些罪恶滔天的重刑犯。 而且就当经过长臂猿的牢房时,他又站在牢房门前,双手抓着铁栅栏,看着我直啧啧。 我跟他对视着,上一次来这里,他把胡子坑惨了,我也知道他的本事,所以特意提防着。 长臂猿突然爆发了,忍不住的好一通骂,说凭什么这小兔崽子的命这么好,出去协助破几个案子,现在连条子都当上了。 他这话,也引起其他重刑犯的不满。 赵狱警还是老套路,喝着让这些人安静下来。长臂猿压根不听赵狱警的,反倒指着我,连连摆手说,“兄弟,你凑过来,uu看书ww.uuanhu 让我好好看看。” 我站着没动。长臂猿吹起口哨,连连损我说,“你怎么这么怂?老子不像新来那位似的,也不吃人也不变态的,你怕什么?” 其他犯人一同瞎起哄。我倒是从长臂猿这话里品出点什么。我心说难道他说的是方皓钰? 我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了出来。我当着长臂猿的面,熟练的摆弄着伸缩棍。 这武器是个宝贝,也是个攻击人的利器,长臂猿这个老油条,当然识货,他有点忌惮我了,也不找茬了。 其他犯人没了这个挑事的,就不咋起哄了。 我问赵狱警,“方皓钰在哪?”赵狱警看着最里面的牢房。 我明白了,古惑走了后,那牢房一直空着,这次改为关押方皓钰了。 方皓钰当然没古惑那么恐怖的身手,但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太多了,按罪论刑的话,他倒是真能坐上这s牢区的第一把交椅。 我看赵狱警也没跟我一起过去的意思,我让他在这等我。我踱步往那边走。 赵狱警还提醒我一句,“小心一些,那牢门被换了,上面按了一块玻璃,你站在门外观察一番就行。” 我轻轻应了一声。而且等离近后,我隔着那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景了。 我本来还猜测,这时候方皓钰这个变态在做什么,但我是怎么也没料到,实际上他会是这个样子…… (大家有推荐票的,每天都给我留一留啊,这本书受众面有些窄,而且别的作者推荐票都成千过万的,咱们这也就是别人的零头,所以需要大家一起帮帮忙) 第4章 邪灵魔方 方皓钰整个人盘坐在最里面的角落,还耷拉个脑袋,蜷曲着身子。 他双手、双脚和腰间都挂着铁链子,就跟个困兽一样。我站在门前等了几秒钟,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心说这哥们到底是晕了还是死了?我忍不住的对着铁门狠狠拍了两下。 伴随着砰砰声,尤其玻璃都跟着抖了抖,方皓钰慢慢抬起头来。 他原本是个俊小子,给人一种高富帅的感觉,但此时的他,灰头土脸,一身邋遢。 我本以为铁门上的玻璃是单向的,换句话说,只有我能看到他,而他看不到我,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个情况。 方皓钰看清外面情景后,突然暴怒了。他猛地站起来,大吼着,“原来是你,你个畜生啊!” 随后他还往我这边冲了过来。方皓钰的爆发力强,冲刺速度很快,而且让人没想到的是,挂在他身上的铁链子就是个摆设,随着他身体一动,这些铁链子全自动松脱开了。 我怀疑警方不会糊涂到没把铁链子系牢,反倒是方皓钰耍了什么诡异,把铁链子全搞定了。 他冲过来的同时,还呲牙咧嘴一番。我发现他嘴里全是血,尤其牙床子上,更是红呼呼一片。 我仗着有铁门挡着,也没急着动。方皓钰似乎压根没注意到铁门,最后硬生生撞在了上面,他的嘴还贴在玻璃窗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血印。 我这下有些忍不住了,往后退了退。方皓钰狰狞的跟我隔着一层玻璃对视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先说了句,“方爷!” 方皓钰继续狞笑着,连说几个好,随后反问我,“我把你当兄弟,就算老子身上背了那么多人命,杀了那么多人,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吧?甚至抢到了钱,得到了好处,我都会分你一些,你怎能如此对我?”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我想反驳他,道理一堆一堆的,但此时我开不了口。 方皓钰沉默稍许,又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 我想起一句老话,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本来可以不跟他说这些用不着的,但最终我选择了脱口而出来了句,“我叫小闷!” 方皓钰连连念叨,“小闷!闷哥!闷爷!”随后他使劲抽自己嘴巴说,“我真他娘的笨啊,当时在江州,有个妞叫你闷骚哥,我就没多想!那妞应该是个傻警察,当时露馅了,对不对?” 我没接话。方皓钰对着铁门猛砸猛打一番,甚至嘴里连连咆哮着。 他发了这么一通火,双手被弄得伤痕累累,但出乎意料的,他态度上很快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哀求我说,“闷爷!兄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死前求你个事。警方前阵没日没夜的想撬开我的嘴巴,但我不可能让那帮死条子得手,最后他们玩阴的,把我的魔方拿走了。你行行好,把魔方拿回我,让它陪我走完最后的路,好不好?” 我一直觉得魔方对方皓钰有特殊的含义,而且这魔方又没啥危险,就是个玩具而已。 我看着方皓钰的表情,心软了下来。我脑海中回忆着跟他在一起的种种,在这种状态下,我点了点头。 方皓钰兴奋地不行了,对我连连称谢。随后他哈哈大笑着,扭身往回走,坐在角落里,一边晃悠着身子,一边扯头发。 我默默站在外面,原本我想再待一会儿,但赵狱警那边也不知道咋搞的,又把其他犯人激怒了。 他们嗷嗷乱叫着,还有人使劲拽着铁栅栏。 赵狱警极力维护着秩序,而我放弃了继续留下来的打算,往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俩一起离开s牢区,途中赵狱警问我,“你和方皓钰说了什么?” 我没回答,赵狱警很识趣,没在多问。等我俩回到接待室时,杨倩倩正在摆弄着那个魔方。 我没料到魔方会在杨倩倩手里,尤其看那架势,她压根不会玩魔方,纯属瞎掰呢,另外她倒是对魔方上每个格子的字感兴趣。 此时接待室只有我们仨,但我还是觉得人太多了。赵狱警本来坐下来后,正吸烟呢。 我含蓄的跟他说,“赵哥,刚刚麻烦你忙活这么一通,真是过意不去,你好好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赵狱警哪能不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他点个头,当先离开了。 剩下我和杨倩倩后,我坐到她旁边。杨倩倩盯着魔方,叹了口气,先问我,“知道方皓钰为何这么变态么?”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而且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我也一直有这么个感觉,方皓钰的性格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跟他小时候的遭遇有很多关系。 杨倩倩这么一强调,我忍不住问她,“你知道?” 杨倩倩把魔方放在桌上,笑着跟我说,“我原本不清楚,但方皓钰都招了,警方也就都知道啦。” 这跟方皓钰刚刚的话前后矛盾,我就此又多问一句。 杨倩倩解释说,“别小瞧警方,对待这种嘴巴硬的重犯,警方直接从省厅调来一个心理专家,他通过用催眠术和心理战术,让方皓钰迷迷糊糊的全说了。” 我心说方皓钰当时岂不是说的全是梦话,这靠谱么? 但杨倩倩不等我再问啥,就把方皓钰当时的招供内容全盘托出。 按杨倩倩说的,方皓钰的生父不是个东西,在方皓钰很小的时候,就撇下他们娘俩,独自离开了。方皓钰的母亲为了糊口,也仗着自己有些姿色,最后做了一名小姐。 或许是因为当小姐太开放了,她母亲对性这种事,完全没啥概念了,等方皓钰长大一些后,他母亲发现方皓钰很像他的父亲。 他母亲把方皓钰当成撒气桶,尤其偶尔醉酒之下,又跟方皓钰发生关系。这是种乱-轮,责任全在他母亲身上,但方皓钰懂得什么?渐渐的,他有了变态的念头,不仅恋母,还喜欢跟他母亲打扮很像的其他女人。 他最后找到个魔方,也认为这魔方里住着一个神灵,这神灵能保佑他,甚至在关键时刻,给他引导。 据统计,方皓钰一共对十四个女子下手,而且在这十四个女子身上,都能找到他母亲的影子。另外警方也从方皓钰嘴里得到了很多邓武斌的秘密,目前正在收网,抓捕那些漏网之鱼。 我听完方皓钰童年的遭遇后,心里不住感叹,而当我听到十四个受害者时,我心里受到的冲击更大。 我问杨倩倩,“这么说,这十四个女子的尸体,都在黄埔江里了?” 我自认这么说没毛病,杨倩倩却摇摇头说,“这些受害者中,只有九人死掉了,尸骨在黄埔江中,警方也联系着蛙人,试图打捞,不过黄埔江如此大,能捞上来的可能性很小。” 我插话问,“另外那五人呢?” 杨倩倩无奈的一耸肩,回答说,“那五人性格懦弱,被方皓钰施暴后,既没报案也没有啥举动,选择默默的受着。” 我想起方皓钰以前说过的一番话,他通过对女人行走姿势和面相的观察,就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这女人的性格。 我隐隐觉得,要是从这方面看,这变态也是个天才。随后我和杨倩倩又聊了聊方皓钰的事,当然了,也都是瞎聊了,没啥值得注意的。 我发现我对这个监狱的接待室,有种很怪的感觉,尤其这里让我觉得很压抑。 我一想,既然见也见到方皓钰了,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我提出离开,杨倩倩点头同意的时候,也要把魔方收起来。我把她拦住,尤其一伸手,还把魔方紧紧抓住了。 杨倩倩不解的看着我。我含蓄的说了句,“这魔方让我做主吧。” 杨倩倩妥协了。在我俩离开北山监狱前,也跟赵狱警见了一面,我把魔方交给他,也嘱咐他,一定交到方皓钰的手里。 赵狱警检查着魔方,uu看书 uukashu 等没发现这魔方有啥违规的地方后,他应了下来。 我俩坐着私家车出了监狱大门后,这次由我当司机。我一路奔着警局,想把车上交了。 但刚进市区,杨倩倩靠在座椅上,难受的直咳嗽,最后还捂着嘴巴,大有要吐的意思。 我心说她不会是晕车了吧?但我从没听别人说过,她这么个警局一号法医竟然晕车啊? 我没时间多问,急忙往路边靠。车刚一停下来,杨倩倩就下了车。 我慢了半拍,但也跟了过去。我发现杨倩倩下车后,压根没吐的意思了,整个人似乎也好了。 她抬头看着夜空,拿出一副享受的样子。我可没那种闲情逸致,在这种时间在这么个地方欣赏夜景。 我催促她,那意思既然没事了就快上车吧。 杨倩倩没听我的话,还拽着我,非要我跟她溜达一会儿。 我看她态度这么坚决,尤其还拿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我对她是彻底看不懂了。 我下午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拿出冰冷冷的架势,现在她却对我这么热情,我心说她为何在白天和晚上判若两人呢? 我没拒绝,最后被她带着,我俩还往一个胡同里走去。 这里路灯很暗,我俩走的很慢,而且刚走到胡同中间,胡同口传来一阵马达声。我回头一看,一辆摩托出现了,车上坐着两个人。 这俩人一个驼背,一个是大块头,他俩都穿着风衣,带着黑头罩。 我心说坏了,这不明显是抢匪吗?而且怎么这么巧?把我和杨倩倩堵在胡同里了? 第5章 山炮抢劫 这俩抢匪还很嚣张,从摩托上走下来后,他俩夸张的晃悠着身体,嘿嘿的坏笑着。 大块头看着杨倩倩时,还忍不住啧啧几声,赞道,“这妞真漂亮,让我想起了古代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想起了现在的刘亦菲、林志颖……” 他说了一大堆的话,但再往下说的啥,我全没留意。我想的是,林志颖不是男的么? 他同伙也一定想到这一点了,那驼背上来一步,特意拽了拽大块头,那意思,别满嘴跑火车了。 我真搞不懂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山炮抢匪。这时杨倩倩很害怕,直往我身后面躲。 我不退反进,一边示意,让杨倩倩放心,一边跟这俩抢匪说,“你们倒挺有胆子,连警察都敢抢。” 我穿着警服呢,外加我这么一说,这俩抢匪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他俩依旧不怕,那大块头还把面罩上面稍微拉了拉,露出他的嘴巴。 他故意呸了一口,吐出好大一股唾沫,随后他很张扬的说,“警察怎么滴?别说你就是个一般的条子了,就算是特警、特种兵以及总参谋部的特工,老子也不怕。”他拍了拍胸脯,力道挺大,砰砰直响,随后他又说,“老子是抢匪,目的就是个抢,才不管对方是谁呢。” 驼背接话说,“没错,不仅劫财,还得劫色!” 他俩又对着杨倩倩坏笑起来,驼背还故意吹了声哨。 杨倩倩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我本来还想吓唬吓唬他们,最好这样把他们打发走了,现在一看,不动手是指定不行了。 我也真不怕他们,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了出来。我仗着有这把武器,有信心在几个回合下就把他俩打趴下。 但这俩抢匪眯着眼睛,看我拿出武器后,他俩互相看看,大块头又说,“你原来有家伙事啊?莫慌,我们也有!” 我心说这人说话咋一点逻辑没有呢,尤其在这场合下,咋还出来莫慌的说法了? 我静静观察。他俩都摸向后腰,拿出一个木棍子。但这哪是什么木棍,他俩摆弄一番,这木棍被展开了,分明是两把超长的折叠刀。 这折叠刀少说一米半,他俩并排站着,举着折叠刀。 这刀材料也特殊,在如何环境下,刀身乌亮乌亮的,还直反光。 我对比的看了看,心说自己这伸缩棍,跟对方武器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玩具。 我脑门有点发热了,尤其这俩人还舞了几下刀,这又让我觉得,他们懂身手,不是等闲之辈。 我一瞬间压力剧增。 他俩这就要往前凑,我喊了句等等。大块头反问我,“有话快说,有尿快撒!” 我脑袋里琢磨着办法,又问对方,“两位是出来混的,也都是爷们,敢不敢一对一放下手中武器单挑,要是我赢了,你们立刻滚蛋,要是我输了,我俩随你们怎么处置。” 这话听起来有些意气用事,但我觉得,自己要是能一对一跟他们斗,也是间接的优势。 这俩抢匪听完后,几乎没怎么琢磨,那大块头就连连点头,还把折叠刀交给同伙。 驼背双手各拿一把折叠刀,往后退了退。大块头又对我摆手,催促我快过去打斗。 我对杨倩倩使眼色,还压低声音说,“偷偷报警。” 我这话音量真是不大,杨倩倩只是勉勉强强听到,但大块头听觉过于灵敏,这时哈哈笑了,让驼背把宝贝拿出来。 驼背摸着后腰,我真怀疑他的后腰到底有多少地方,怎么还能藏着东西呢。而且很快他就拿出一个小设备,这玩意看着跟个小路由器一样,上面还一闪一闪的。 大块头问杨倩倩,“看看手机,有信号没?” 杨倩倩掏出来一看,表情一沉。我怀疑驼背拿的设备,能干扰附近的信号。 我再次被这俩抢匪震撼住了,也觉得他俩能有如此脑瓜,干啥不行,咋非得抢劫呢? 大块头不再给我拖延的时间了,骂了几句,再次催促的摆手。 我没啥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故意拿出很快的速度,对着大块头冲了过去。 大块头似模似样的蹲着马步,静等跟我交手的那一刻。但我只是做了个幌子,离近后,我原本拿出打他脸的意思,随后立刻一变,附身对准他的裤裆抓去。 我压根不想讲什么道义了,只想捏住关键部位,逼他认罪。 我曾经被老更夫特意训练过,这只手认得极准、速度也快,但这次我遇到硬茬子了。 眼瞅着抓住的一刹那,大块头往上微微一抬身子,让我双手落空,只是抓到他大腿根之间的空挡处。他又猛地绷着腿。 就他那俩腿,实在是又粗又圆的,一绷之下,我右手被夹得死死的,甚至手腕还隐隐疼上了。 我试着抽手,但行不通。我又用左手抓着右胳膊,试着双手使劲。 大块头嘿嘿笑了,越发的绷紧。我俩坚持了几秒钟,我又疼又累,却依旧怎么也抽不出手,还直喘粗气。 我急坏了,大块头喊了句,“起!”他一俯身,伸手抓住我的脖子和腰。 他力气真大,在一声吆喝下,把我完全的举了起来。他又带着我,在原地绕起圈来。 这一招让我想起了老更夫。另外我眼中全是飞速转动的地面,脑袋也连七八糟、昏昏沉沉的。 大块头绕了足足十圈,最后把我放了下来。 我双脚有些打晃,不过并不严重,这得感谢老更夫的训练。 我调整着心态,很快发动了第二次的攻击。我对着大块头的双眼,唾了一口。 别看他带着头罩,但双眼暴露在我面前了。这一口唾沫,要是正中他双眼,他保准一瞬间会视觉模糊,这也是我反攻的好机会。 大块头却没中招,他一缩脖子。他本身就壮,现在这么一弄,乍一看跟成了精的王八一样,不过在缩脖子下,这口唾沫打偏了,正中他脑门。 他哇哇几声,明显被气到了,又伸手向我抓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其实我也真想不明白,自己身手还算可以,怎么眼看着想躲,却最终躲不了呢。 我又被大块头举起来了,他带着我绕了几圈,随后猛地喝了一声说,“走你。” 我整个身子往上飞了出去。我原本就离地很高了,现在这么一飞,在少说离地两米半的空中,我又嗖嗖往下落。 我并不是猫,受身体本身硬件的限制,不会空中翻转。这下可好,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到地上。 我特别难受,尤其五脏六腑都疼的直抽抽。 大块头骂我是废物,他往两旁的墙面走去,对准一处地方,猛地打了两掌。 这里的墙面都老了,原本都有点掉皮落屑的。被大块头打了几下后,有一块砖还松动了。 大块头把砖拿到手里,又对着砖面打了几掌。他用的劲儿不小,外加手掌很硬,这砖头竟碎了。 大块头挑着不大不小的碎砖块,对我狠狠撇了过来。 我躺在地上,还没起来呢,现在躲闪不及的被砖块砸中,我又疼的一呲牙。 我隐隐觉得,这俩人不像是真的抢匪,不然都这时候了,不抢东西不说,咋还折磨起我来。 我急忙抱头护胸的。大块头继续撇碎砖头的同时,往我身前走了过来。 接下来有个奇怪的事出现了。我形容不好自己的感受,反正突然间,我脑海里有另一个声音,它提醒着我,“攻击!” 从哪方面看,我都打不过这大块头,但在这声音的引导下。我上来一股子勇气,猛地坐起来,还用半爬半跑的动作,往大块头脚下冲去。 大块头身子一顿,又要踢我。我避开这一脚,甚至这一动作既轻巧又优美。 我绕到大块头身后,不耽误的猛地一跳,扑到他后背上。我完全被另一个不是我的思维影响着,双脚缠在大块头的腰间,右胳膊狠狠卡着大块头的脖颈,逼他呼吸困难。 大块头急的直乱转,甚至胡乱打了两掌,问题是我躲在他后面,这两掌压根没碰到我。 我又伸出左手,特意举起大拇指。与此同时,我还盯着大块头的左太阳穴。 我一发狠,暗自喝了一声,就把大拇指对准大块头的太阳穴狠狠戳了过去。u看书.ukau 杨倩倩看在眼里,喊了句,“危险!” 大块头其实也意识到了,他用手挡了一下。我的大拇指狠狠戳在他手背之上。 我觉得自己拇指疼的厉害,而且较真的说,我并没占到上风,但大块头惧怕我了。他反手拽住我的胳膊,弓着身子,把我狠狠往前摔。 我一时间失衡,还有点头下脚上的意思。但我不慌不忙,借着这股劲从他后背离开。 我向地面扑去,不过刚落地的一瞬间,我特意来了个侧滚翻,把下坠的力道卸下去不少。 等我再次站起身,大块头正要站直身子呢。他的头罩也有点松动,露出下半张脸来。 大块头急忙抓住头罩,把它紧了紧。而我借着这么一瞬间,虽然没看到他整张脸,却也因此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我心说这不是铁驴吗?他是个特警,怎么不去抓贼和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反倒大半夜的装抢匪找我麻烦呢? 但我突然间又冒出一个想法,他之所以冒充抢匪,会不会就在做任务呢? 铁驴拿出不跟我纠缠的架势,也不等我说啥呢,他喊了句撤,跟驼背急匆匆的逃了。 我没急着追,因为我冷不丁觉得,自己身子特别衰弱,就好像要虚脱一样。 (接到编辑通知,明天要上架了,就是章节要收费了,大家手头不紧的,希望能继续挺我。真心话,咱们这种书,受众小,本来就没多少人,多一个人订阅,我也能多一点稿费,至少能保证我的吃喝拉撒还有烟钱,拜谢了!) 第6章 利牙魔王 我蹲在地上,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好过一些,尤其隔了这么一会儿,我眼前还阵阵发黑。 杨倩倩一直盯着大块头和驼背,等他俩彻底骑着摩托消失后,她凑了,蹲在我旁边。 她问我,“感觉样?” 我刚刚好受一些,但也示意她,让我再缓一缓。 杨倩倩没在多说,盯着我的脑袋,最后她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我脑袋戳了戳。 很巧合的是,她这指头戳中的地方,是很敏感的区域,我脑袋立刻嗡了一声,剧痛不仅再现,还让我浑身忍不住的一哆嗦。 杨倩倩品着我的状态,急忙收指。我特想呕吐,肚子也被影响的出现轻微的绞痛。 我咬牙站了起来,试图这么样的缓解下肚子。但说不好为,有一瞬间,我脑海中出现另一个念头,这念头还极具攻击&t;->小说..性,让我有股子冲动,想对杨倩倩下手,另外这念头还告诉我用招数,能把杨倩倩一下打败甚至打晕。 我被这念头吓住了,也亏了还有理智,这才勉强没做啥出格的举动。 我尽可量的深呼吸,估计过了一分钟吧,我彻底缓了。杨倩倩带着我一起出了胡同。 这次由她当司机,我俩没回警局,而是一路回到南湖家园。 到住所后,我坐在沙发上,杨倩倩拿出紧张的样儿,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而且她每次开口,都会问我一些问题,还略有强势的非让我一一回答。 这也不是难事,我随口应着。不过这么干聊,很费口水,最后我都口干舌燥了。 杨倩倩说让我等一等,她想给我煮点糖水喝。我倒觉得不用那么费事,随便喝点白水或者哪怕啤酒也行。 但杨倩倩很积极,这就去厨房忙活起来。她一度心情还不,哼着歌。 我心说我俩刚刚遇到麻烦,她这么快就走出阴影了?我因此怀疑,她跟铁驴是一伙的,也一定事先商量好了,刚才就是故意设的局,让我往里钻呢? 我并不这里面有啥猫腻,但也没过度担心,因为杨倩倩和铁驴不会害我。等喝了红糖水,都快到后半夜了,我俩一人一个卧室的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时脑袋异常都没了,我还特意晃了晃,感觉一下。 杨倩倩没有陪我的意思了,按她说的,这几天警局工作太多了,她可能要忙活一阵后才有空陪我。 我并没觉得有啥,也就随意的点头说行了。另外我想到小武,就是给太阳岛看门的那个线人。 我自打回到国内,就一直没联系他,也不他样了。我当初答应过他的事,当然还记得。 我本想找到老更夫,跟他说一说,让老更夫帮我把这事办了,问题是老更夫压根不露面。我看着杨倩倩,又有了另一个想法。 我把小武的情况,跟杨倩倩讲了讲。杨倩倩也不是外人,她听的很仔细。最后她的建议,说这事交给铁驴就行。她还强调,铁驴办事很靠谱的。 我跟铁驴没接触几次,尤其昨天晚上的事,让我对他印象大打折扣。我看杨倩倩又夸了铁驴几句,就忍不住反驳说,“他还靠谱?冒充个抢匪装的都不像。” 杨倩倩一脸诧异,似乎在说,你? 我趁空又细想了想,一还真没有别的人选能帮小武了。我就一转话题,不说铁驴的不好了,让杨倩倩后记得帮我联系下。 等杨倩倩离开后,我独自打发。我也看了会电视,但很奇怪的是,那个频道压根不见了。 一晃到了,我正躺在沙发上小憩时,这住所里想起铃铃的声音。 我冷不丁不这声音是啥,醒来后猛地坐了起来。我心里有点阴影了,心说会不会是炸弹? 我嗖嗖跑到门口,这时铃铃声又很有节奏的响了几下。我又有另一个猜测,怀疑是固定。 我压着性子,顺着声音找。最后我打开一个小柜子,在里面找到了它。 这很小巧,藏得也很隐蔽,我特想吐槽,心说杨倩倩不提前告诉我这住所有呢? 而且都响了很久了,我再不接,对方很可能就挂了。 我不耽误的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对方很冷漠,跟我说,“来附属医院病房楼的顶层。” 我怀疑他是不是打了,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外加我又联想到胡子了。 我问他,“你是不是搞科研的那个医生?”他压根不回答,又强调句,“马上。”随后把挂了。 我盯着话筒。这也没来显,我没法打再跟他聊一聊。 我只好穿好外衣,急匆匆的下楼。我打个出租,直奔附属医院。我原本以为,这病房楼的顶层也会住着很多患者呢,谁完全不是这个情况。 我来到病房楼后,门口早有一名护士等着我,她的白大褂上也绣着科研两个字,她带着我,先坐电梯到最高层,又改为走楼梯,这才到了病房楼的顶楼。 顶楼不对外开放,还有门禁卡,外加门口站着两个保安,拿出虎视眈眈的样儿看着我。 我紧跟这名护士,倒是没出啰嗦,很顺利的进了大门。 接下来全是一个个封闭的小房间,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而且整个走廊很冷清,乍一看让我想起了实验室。 护士带着我,来到三号房,她止步不前,让我直接进去就好。 我真搞不懂他们啥目的了,但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整个人警惕着呢。先不说胡子现在咋样了,我可不想被这些人抓去研究。 我一手摸着后腰,这样一旦有啥危险了,我能迅速拿出伸缩棍来,另外我又推着三号房的房门。 这房门没锁,我稍一用力它就开了。我没急着往里走,静静观察着。 这房间的风格跟医院病房的差不多,里面也有一张病床,这时床上还坐着胡子。 这病床很高级,床边扶手上还挂着一个横板,权当是一种便携式的桌子了。此时桌子上放着一堆核桃,胡子吃的正嗨呢。 我看着胡子,他并没大变化,而且他我在门口后,一边把一颗核桃放在嘴里嚼着,一边对我笑了笑。 我不理守在门口的护士,急忙走了进去。 我直奔胡子身边,还问他,“样了?” 胡子回答说,“很爽,看!”他还对我一咧嘴。 刚刚他笑的时候,是含而不露,这次可好,这么一咧之下,我彻底看愣了。 他满嘴的牙全是金黄色,这屋里的光线很足,被这么一照,有几颗牙直反光。胡子看我不说啥了,他反问,“样?老子这满口牙,是不是很‘尿性’?” 我心说他是彪还是傻?原本就只是门牙坏了,把一口牙全换了? 我情绪波动很大,门口那护士还主动把门关上了,我试着让冷静下,也不管场合允许不允许的,我吸了根烟压一压。 胡子跟我态度完全不一样,他还指着满口牙,吹上了。说他现在的牙,全是钛合金的高档货,还都是用种牙的技术弄上去的。随后他拿起三个核桃,依次放在嘴里。 我听到咔吧咔吧的声响,不到半分钟,这些核桃全被胡子咬的稀碎。 我一方面被胡子这铁齿铜牙的威力震慑住了,另一方面我实在想不懂,又问胡子,“你现在这牙确实厉害,但假牙就是假牙,能跟你原来的牙相比?” 胡子摆手,拿出所谓的样子。他又劝我一大通,说牙这,又不跟大脑、心脏一样,换了就换了呗,而且别人七八十岁时,牙齿就都不行了,他这口牙,等到死的时候,肯定还杠杠的,想吃啥就吃啥。 我胡子提到大脑这次字眼时,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问他,“我大脑了?”胡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就好像再问,你都不么? 我俩没机会再往下聊了,这时屋门又被打开,有个医生走进来。 他白大褂上也绣着科研的字眼,他还拿着一个资料夹。等急匆匆走到我和胡子身旁后,胡子很客气的叫他,“黄医生。” 黄医生绷着脸,说不好听点,就他这表情,跟哭丧差不多。 他让胡子张嘴,他又举个小电筒,检查了一通。他满意的点头说恢复的不。 我想跟黄医生说,甚至质问他,为何这么对胡子。但黄医生一扭头,看着我抢先说,“你跟我现在做个脑部ct吧,我想那芯片样了。” 我整个人愣在当场,他这话言外之意很明显,我脑袋里有。 我心说刚刚还想为胡子出头呢,uu看书 .ukshu.om但结果竟然是我比胡子还惨。我整个脸沉了下来。这黄医生也真不地道,看我这就要发怒,他拿出一个注射器,对我脖颈刺了。 我脖颈隐隐疼了一下,甚至也凉凉的。邪门的是,我的怒气立刻降了不少,甚至整个人也变得特别平静。 我怀疑这注射器里装的是不是特殊的镇定剂,而胡子之所以这么平静,会不会也被镇定剂震着呢。 黄医生拽着我,大有催促我跟他走的架势。我整个人并没迷糊,但太理智和平静了,我竟一点怒意都没有的随着他,外加胡子也跟着我俩,我们一起去了另一个房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利牙魔王 第六章 利牙魔王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7章 重大任务 这房间里有一整套很古怪的设备。这让我想到了核磁共振,但看架势又不太一样。 我按照黄医生的要求,配合着做了那所谓的脑ct,而且等了不到一支烟的,片子就出来了。 黄医生很仔细的看着,我和胡子也凑旁观。我脑袋里既然有芯片,我特想,这在片子上有啥体现。 但我是个外行,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黄医生倒是连连点头,说我大脑恢复的不,这芯片也完全融合进去了。 这话让我听的极其别扭,随后黄医生带着我和胡子,又去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没啥怪设备,纯属是一间办公室了。 我俩和黄医生坐在老板台的两旁,这一刻我恨死了,因为我一点发怒的情绪都没有。但这也不代表我没有任何问题。 我跟黄医生问,“我脑部的芯片,到底为什~~~小~说~.~~么植入?” 黄医生是个烟鬼,他正贪嘴的一口接着一口,吸着大雪茄。他趁着吐烟圈的,回答说,“你们了解现在的医学么?”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都不接话了。黄医生又举例,“如果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脑溢血了,她的身体条件又不允许做开颅手术,我们办?” 胡子先摇头说,“还能咋办?维持呗,就算瘫痪成植物人了,只能照顾她,一直到死。” 我赞同的点头,而且我也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黄医生叼着雪茄,嘿嘿笑了。他使劲摇着头,告诉我俩,“一般医院之所以束手措,是因为没引进最先进的医学技术。”他顿了顿又说,“你们去过江州,但江州第一人民医院么?那里有部分的医疗技术,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提供给特殊人员。如果这些特殊人员中,有人脑部溢血,医护人员会在他脚上割开一个口子,进而治疗他的脑溢血。” 胡子第一反应是哈哈笑了,还特意抬脚说,“我脑子里有淤血,但医生割我的脚治疗?这是他娘的逻辑?” 我也不,甚至还有这种想法,心说对待一个得了阑尾炎的病人,这帮医生会办?难道要给病人理发么? 当然了,我没插话。黄医生看着我俩的表情,其实已经猜到我们心里想的了。 他很耐心,进一步解释说,“人体内血管四通八达,互相间也是连通的。我们在一个病人的脚上割开口子,再顺着血管插入一条液体金属管,这个液体金属管就会顺着血管,最终到达他的脑部,到时我们再用一个小泵,通过液体金属管把他头部溢血吸走,这病人不就康复了么?” 我和胡子听的一愣。先抛开别的不说,从理论上考虑,这法子似乎也行得通。 黄医生又念叨句,“现在大部分医院普及的全是硬微创技术,用的是硬金属导管和腔镜,而最先进的医学,已经掌握了软金属的微创技术了。” 胡子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摇了摇头。 黄医生又一转话题,主要针对我问,“听说过脑部视觉器和大脑电极片么?” 我像胡子刚才那般,老老实实的摇摇头。黄医生举例说,“脑部视觉器,往俗了说就是一个眼镜,盲人带上它以后,它能绕开眼睛直接给大脑传递信号,让盲人能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情景。至于大脑电极片……”黄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大脑通过电极片,可以用意识来控制鼠标,让鼠标移动甚至点击文件,只是这项技术目前还在研究阶段,也有科研人员当了试验品,接受脑部手术后,因此牺牲了,可惜!可惜啊!” 我不认识这些牺牲者,但听到这,我坐不住了,反问黄医生,“我大脑中植入的芯片,会不会就是这种电极片?” 黄医生摆摆手,说他刚才讲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我俩,现在的科技和医疗水平已经进步到何种程度了,仅此而已,但这又是软金属又是脑部视觉器的,跟我脑中的芯片完全没关系。 我不打算接话,还摆手示意,让黄医生继续说下去,。 黄医生告诉我,我脑中的芯片,里面记录的是一整套特定的脑电波,这脑电波的提供者,是北虎部队一个王牌特种兵,他几年前不在人世了,但他这一生所学的搏击技巧和身手,已经全完通过脑电波的形式记录下来,留在这个芯片之中。而我作为芯片的载体,在某些情况下,芯片释放出来的脑电波会影响到我,甚至让我在某一段内掌握到一部分这位特种兵印在骨子里的格斗技巧。 我细品他这话,甚至反复消化了两遍。连带着,我也回想起昨晚的经历,铁驴之所以冒充抢匪,故意虐我,其实就是在品一品我在危难关头,会有表现。另外不得不说,昨晚的结果表明,我脑海中确实出现一系列古怪的思维,甚至也让我变得很会搏斗和反抗。 我一愣在当场。胡子拿出一副怪表情看着我,也不他心里想着啥呢。 黄医生又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说道,“警方找到我们,让我们出面给你改造一下,而你最大的长处,除了额头硬以外,就是这个嘴巴了,尤其还有犯人通过口供指出,你原来就能用牙咬碎核桃,所以我们这一组科研人员商量的结果,是把你满嘴牙都替换掉。” 我一下想到一个画面,我和胡子刚接手渔奴案时,去蓝盾公司面试的现场,胡子确实嚼碎过核桃。我没想到他当时这么拼命的嚼核桃,最后会惹出这么个祸事来。 黄医生倒没我这种感觉,反倒很客观的继续跟胡子说,“你现在的假牙,不仅很硬,而且很锋利,这个情况我之前也跟你单独聊过。你如果觉得不适应,可以自行找些硬物去磨牙,让牙齿变钝。另外我们在给你种牙期间,也给你的下颚和腮部注射一些药剂,在药剂影响下,你的咬合力会变强,甚至跟狼有一拼。” 我顺着黄医生的话往下想,试探的反问,“警方这么做,到底为了?” 黄医生一耸肩,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了,他还强调,我和胡子之所以被改造,也都是警方的要求,跟科研小组没丁点关系。 随后他说了一系列我俩要注意的事项,他似乎还很忙,也就此跟我俩告别了。 我很“平静”的跟着胡子一起离开。我俩回到住所里。 我的平静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之后一想起做了脑部手术,我情绪就变得很糟。胡子倒比我想得开,而且他也没空理会我。他去楼下又买了一大袋的核桃。坐在沙发上,跟个耗子一样,又咬又嚼的。 到了晚间,杨倩倩,她一定黄医生都跟我俩说过,而且她又劝了我和胡子好一通。 我杨倩倩是个很好的说客,能把我满腔怒火压下去。 接下来一周,我和胡子都静养起来。我一直品着脑袋的感觉,倒也真没啥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我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至于胡子,说他静养,真是有点牵强。他的牙齿从原本的金黄色,慢慢变色,先是变成乳黄,进而是乳白色,最后跟正常人牙齿的颜色异了。他为了磨牙,不仅总吃核桃,还把家里的衣柜、沙发啥的,全啃了一通。就说沙发,它一个扶手坑坑洼洼的,简直都没法用了。 我对胡子很奈,心说他咋跟个成了精的老鼠一样呢? 这一天傍晚,我俩又等着杨倩倩,而且她每次晚上后,都会给我俩做一桌很可口的饭菜。 但等到七点多钟,杨倩倩给固定来电,还是我接的。 她告诉我,“八点整,你和胡子去猴山的水帘洞包房,有人请你们吃饭。” 我猴山这地方,是个规模不小的酒店。我心说如果警方有任务找我俩,也犯不上这么破费的去猴山请客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想让杨倩倩露露话,到底是何方神圣做东?但杨倩倩不跟我多说,又强调一遍后,就急匆匆撂了。 我和胡子只好掐着赶。 当我俩来到水帘洞包房的门口后,在服务员把门打开的一刹那,我看着里面愣住了。 这里面坐着我很熟悉的两个人。一个是老更夫,他还臭美的穿了一套唐装,另外一个是年轻的女子。 她长得很甜,有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还有那极其惹眼的白腻皮肤,这不是小乔还能是谁? 我真没料到会是他俩,尤其小乔不再女扮男装,而是用真面目见我和胡子。 我和胡子先跟老更夫打了招呼,尤其他还是我俩的老师,正所谓师徒见面,分外热情,等胡子看着小乔时,他眯了下眼睛,观察几秒钟后,他念叨说,“这位美妞,咋这么眼熟呢,我们以前在哪见过?” 小乔抿嘴笑了笑,并不回答。老更夫急忙把话接,还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 其实我跟小乔早就认识了,uu看书 .uukanshu 但老更夫既然非要介绍和这么做,我就配合着,假装头次跟小乔见面。 胡子倒真挺实在,他跟小乔互相打招呼时,小乔特意站了起来。突然地,胡子盯着小乔,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又毫顾忌的问小乔,“你是那个神秘女子吧?小说网不少字就是那一晚你带着一面包车人,要收拾我俩的那个妞?” 而我这一刻,盯着小乔的身体,脑袋中更是冒出一个问号。我心说这才多久不见,小乔挺苗条的一个丫头,现在咋变这么胖了,尤其腰间咋看着臃肿了呢? (未完待续。) 第七章 重大任务 第七章 重大任务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8章 午夜亡魂曲 小乔笑嘻嘻的,针对胡子的问话,她选择避而不谈。胡子倒是拿出一副较真的架势,又问了一句。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先别急着点破。老更夫也张罗着,让我俩别关站着了,赶紧入席。 我们四个人,坐在这么个大包房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但老更夫一边让服务员上菜,一边又跟我们胡扯起来,让气氛并没有多尴尬。 而且老更夫天生是个乐天派,时不时的,我和胡子都会哈哈笑应着。 我不这次到底是谁请客,但很大手笔,我们只有四个人,却足足点了十八盘菜,把这桌子都摆满了,天上跑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应有尽有。 另外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就当我们举杯时,老更夫似乎想到了,变得一脸愁容,还蜷在椅子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气氛一下凝///小说 @..重了。我也顾不上喝酒了,把杯放下,问他了? 老更夫念叨说,“古惑和魔盗去了藏地,最近一点起色都没有,还连连失利!” 我头次听到魔盗,估计是谁的外号。我记得最后见到古惑时,还在查幽灵大盗案呢,顺带着,我猜魔盗会不会指的就是幽灵大盗。 我问了句。老更夫点头承认了。我心头震了一下。古惑和魔盗可都是高手,但他俩去藏地,肯定是抓那个会用蛊的逃犯去了,那也是个硬茬子。 我想让老更夫再详细说一说,古惑和魔盗到底摊上事了? 老更夫从侧面回答我这个问题,说魔盗的那个小猴死掉了。 那小猴可是幽灵大盗的宝贝,甚至一提起它,我还产生一丝忌惮心理,尤其那猴子是个变种不说,还特别机灵。 老更夫的意思,他今晚跟我们聚一聚后,很可能也要赶往藏地,去做一个帮手。 我不想老更夫这么拼命,很真心实意的劝了几句。但看架势,老更夫听不进去,他还告诉我,这次把小乔介绍给我们,以后有啥事了,我俩可以直接找小乔。 小乔原本正喝着酸梅汤呢,这时从背包里拿出两部,递给我和胡子。 我和胡子从果敢后,警方就一直没给我们发新的,我俩这两天也就一直没有用,小乔这举动,赢得了胡子的好感。 我接过后,摆弄一番。这看着很不一般,光说壳子就很厚实,而且没贴商标,这让我觉得,它很可能是个特制货。 小乔跟我俩强调,“这的sim卡是复制的,用的是你俩原来的号码,另外它是卫星,换句话说,它几乎不受限,信号一直很棒。” 我和胡子都没用过卫星。胡子来了兴趣,举着,满屋子走了一圈,最后他还去走廊里溜达上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想小乔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心说他个笨蛋,我们现在在市里,哪里信号都不弱,又验证? 而且等胡子后,老更夫也缓不少,不跟我们谈藏地的事了,他反倒问我俩,“之前协助调查邓武斌的案子,都遇到哪些事了?” 我跟警方做过口供,也跟杨倩倩提过我之前的遭遇,所以这次轻车熟路,逻辑很清晰的再说了一遍,尤其我还提到了10086。 胡子别看跟我一起办的案子,但头次听到10086,他听的诧异连连,最后还忍不住念叨说,“他娘的啊,这到底是谁?” 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我又看着老更夫和小乔。这俩人的表情出乎我意料,压根没诧异样儿。 老更夫自饮了半杯啤酒,突然说了句,“雕虫小技而已。” 小乔也立刻接话说,“现在时候未到,不然我早就想收拾收拾他们了。” 我隐隐察觉到,他俩似乎10086的底子,但在我和胡子追问之下,他俩都不再说。 接下来我们不聊正事,光是胡扯和喝酒了。我、胡子和老更夫,倒是挺有兴致,也喝了不少,小乔压根滴酒不沾,吃的也很清淡,尤其我们抽烟时,她故意把椅子往后挪一挪,还把包房的窗户打开了。 这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等散局后,我和胡子结伴离开了,老更夫和小乔没急着走,看样儿他俩还想单独聊一聊。 我和胡子一路溜溜达达的回到住所。胡子有些醉了,他在犯懒之下,身体一软躺在沙发上。 他现在有个不好的习惯,爱磨牙。他现在一边咔咔的磨着牙,一边跟我念叨,“好酒啊,好久没喝这么爽了!” 我盯着胡子,我是没好意思反驳他,心说这顿饭喝的全是五粮液,他喝的能不爽么?另外他总打酒嗝,偶尔还直拍胸脯,有要吐的意思。 我让他别死扛了,想吐就尽快。胡子竟又来了句,说他舍不得吐。 他赖在沙发上,压根不想挪地方。我也累了,更不想跟他挤在沙发上一同过夜,不然我怕他夜里想磨牙啥的,别把我脚趾头啃了。 我简单洗漱一番,又独自去了卧室。 我睡意挺足的,也很快进入梦想,但并没睡多久呢,响了。这铃声很激昂,是国歌。 我不这大半夜的,谁会给我打。我本以为是老更夫或小乔呢,或许他们有啥事要嘱咐我,但拿起一看,我激灵一下。 来显提醒我,是10086。我心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晚餐提到她,她竟在半夜找我了。 我坐起来,让清醒一番后,接了。 我习惯性的先喂了一声,但对方没,反倒听筒里响起一阵音乐。 这音乐调子很悲,也很凄凉。在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刻,我听的头皮阵阵发凉,另外我隐隐有印象,这好像是弥撒曲,在国外葬礼时会用到的。 我心说10086是不是忘吃药了,咋给我播这个?我又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我回了句,“你再不,我挂了。” 这话很有效果,曲子立刻停了,听筒里传来清脆的女童音,她嘻嘻笑了。 随后她嘘了一声,让我别,听她讲一个故事。 就凭接后,她这一系列的怪异举动,我有种直觉,她这次找我,一定有啥不一般的事。 我压着性子听着。她说她是个专职的狗贩子,而且她从来不养狗,一般都是客户跟她说,想要谁家的狗,她就去把这狗捕来,但有些狗难捕,她为了客户的酬金,有时也退而求其次的,把狗弄死。 她问我,“明白她说的意思么?”我听的直皱眉,打心里还骂了她一句,心说她才是狗呢。 另外我没正面回答她,反倒让她继续说。 她叹了口气,说几个月前,有人出大金额,让她去抓一条白色哈士奇,死活不计。她也做了一系列的精心策划,但她,这所谓的小哈士奇,其实是一只白狐崽子,只是长得很像哈士奇罢了。 她当然,白狐比哈士奇值钱多了,所以她临时改了策略,不仅没因为佣金猎杀这条白狐,还耐着性子等起来,因为她,这白狐要是再长大一些后,保准更值钱。 说到这,她的故事全讲完了,她也忍不住对我嘻嘻直笑,打招呼说,“小白狐,你说我这故事精彩不?” 我久久没,满脑子全在琢磨这故事呢。我自打加入线人后,也一度怀疑身世不一般,但没人跟我透漏。 这10086一定跟小乔认识,甚至也是知情人。我想套套话,看能不能挖出点来。 我故意装疯卖傻的,跟她胡扯起来。10086倒是很聪明,一直拿捏着尺度,跟我打太极。 我俩这个,又足足打了一刻钟,我都说的口干舌燥了,打心里更是暗暗焦急。这时10086突然咦了一声。 我不她了,就急忙细听起来。 10086沉默稍许,我听筒里也传来很杂乱的噪音,10086似乎再跑呢。随后她跟我念叨说,“行哇,你小子够阴险,有警察出现了?” 我听愣了,心说我都没做,警察出不出现,管我事? 10086不跟我多聊了,撂下一句话,说过一阵再来找我,也希望我这个白狐在这段,能变肥变胖之后,她就撂了。 我不甘心,但我压根没法回拨,联系不上她。我只能看着挂断的,奈的摇头。 我因此还一个细节,上有一个灯一闪一闪的亮着,而且摸着外壳,我很热。 我怀疑这有啥说道,尤其这还是小乔给我俩的。很可能机身里有啥软件,能监控我的,甚至还能对来电进行跟踪。 我静静坐在床上,uu看书 ww.uukhu 想了好一会儿。这期间我还听到胡子在客厅的磨牙声。我最后没啥好办法,只能再次躺下入睡。 接下来三天,10086没再出现,我和胡子看似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但平静之后,往往是暴风雨。 这一天晚上,杨倩倩还在加班,我再次响了起来,来显提示是宋浩。 这也是我们的上线,我有任务了,提醒胡子一句后,我俩凑到一起,我把扩音功能打开,接了。 但宋浩的一番话,让我俩异常的意外。(未完待续。) 第八章 午夜亡魂曲 第八章 午夜亡魂曲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9章 新上司 宋浩的意思,他以后不再是我们的上线了,我俩因为表现良好,彻底调离哈市警局,归省公安厅管了。 我以前就有过类似的猜测,尤其上一次调查邓武斌时,宋浩就已经有对我俩撒手不管的意思了。 我打心里觉得,宋浩这人虽然偶尔会忽悠人,把大事说小,但对我和胡子还行。我和胡子要是一直跟着这个上线,也算不。 我在里跟他沟通一番,那意思,我和胡子不想离开他,也希望他能跟警方说一说,继续当我们的上线。当然了,我这么说既有场面话的意思,也有点发自内心。 宋浩一直笑着,也很明确的告诉我俩,说他只是个小警察,每月挣着死工资,没有那么大权力决定带不带我俩,另外他适当透漏一些,说我们的新上线是个牛人,让我们好好珍惜。 我能感觉得到,我俩的上线是***小说 ..改变不了了。我又一转话题,想约他出来吃个饭。毕竟以前合作过,我们来个好聚好散。 宋浩很委婉的拒绝了,但他强调,要是以后我俩有拿捏不定的事,可以找他。他帮着参谋下。 最后宋浩说了个地址,其实就是之前经常碰面的那个农家院,宋浩让我俩这就,见见新上线。 我又说了些客气话,就把挂了。 我和胡子这辈子,注定是个劳苦命。我俩没法继续享受晚上的美好时光,换上一身风衣,急匆匆的出发了。 我俩先打车,去了农家院近边,又改为步行,警惕的走了。 来到农家院门口时,我盯着那个草垛子,先偷偷观察一番。这草垛子只是个摆设,里面停了一辆摩托。 胡子对这摩托没啥大感觉,但我看着心里一紧。我太认识它了,前几天那个晚上,铁驴和那个驼背男子,就是骑着这摩托假冒劫匪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摩托的车把上插了个小红旗。 胡子看我总直勾勾的盯着摩托,他不解的问,“,你咋了?” 我不想跟胡子多说啥了,就只是摇摇头,示意没。胡子当先,我紧随其后,胡子敲了农家院的大门。 胡子用的力气不大也不小,但很有节奏感。农家园里迟迟没动静。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说,不会是新上线还没来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没法回答,而且为了这点小破事,我俩总不能再找宋浩。 胡子又有个计较,试着推了推院门。这院门并没锁,伴随吱的一声就打开了。 胡子往里走。我和他真没料到,这院门会被动了手脚,突然间,一个黑乎乎的落了下来,还当不当正不正的扣在胡子脑袋上。 这是个铁盆,里面并没装着水。胡子没被砸的多严重,但操蛋的是,这盆的边缘还系了个绳子,绳子末端连着一个小石块。 铁盆扣在胡子脑袋的瞬间,这小石块被绳子拉扯着,又往下落了一段,最后很准确的砸在胡子裤裆上。 胡子整个脑袋都扣在盆里,也因为敏感部位吃疼,他闷闷的嗷了一嗓子。 我急忙动手,要把盆摘下来。这时农家院里传来一个人嘿嘿的笑声。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还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小板凳上,要是不注意,还真难以。 胡子捂着裤裆,我扶着他,问他样?胡子呲牙咧嘴的,摇摇头,示意没啥大事。 这黑衣人也不坐着了,站了起来,大步走。他对胡子刚刚的举动很不满,念叨说,“你的警惕心太少了,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咱们以后成为同事?” 我借着月光打量他,他是铁驴,尤其他那大长脸,太有代表性的标志了。 胡子对铁驴没啥印象,但看在他是我俩新上线的份上,胡子并没多说啥。 我盯着铁驴,他也看着我,就这么持续一会儿后,铁驴说,“既然我成为你们的新头头儿,以后规矩就得按照我的标准来。” 他让我俩稍息、立正一番。这是军队平时经常做的事,我和胡子既没当过兵,也没经历过这类的训练,被铁驴这么一喊,我俩很不规范的做着。 铁驴继续不满意的摇着头,按他说的,军姿很重要,这也是一个人的精气神的完全体现,所以站立必须要达标。 他做了个示范。我别看他是个胖子,但站起军姿来,真有一手。甚至我拿出挑剔的眼光看了一番,连丁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铁驴又对我和胡子说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我还好说,胡子就惨了。或许胡子天生当过贼,骨子里有贼的烙印吧。铁驴让我俩站立的时候,注意收腹挺胸,我照做后并没,胡子挺胸时很难收腹,等收腹时,腰板又被潜意识影响的,自行弓了下来,显得贼兮兮的。 这把铁驴气得够呛,他还忍不住跟胡子骂咧几句。胡子的直脾气又上来了,跟铁驴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对付。 我旁观到这儿后,也真搞不懂警方想的。我心说咋把这俩冤家弄到一起了? 我不想让他俩在这种聊的事上多费精力,就适当劝了劝。我还点了铁驴一句,“这次找我们来,是不是有任务了?” 铁驴瞪了胡子一眼,最后一摆手说,“今天的军姿就站到这儿吧,咱们去屋里说正事。” 我俩随着他走进一个瓦房。这里有一口大锅,里面装满了炒饭。 铁驴找来三个大碗,用盛冒尖的方式,足足弄了三碗饭。 我们仨一人捧一只碗。这灶台旁边也没椅子,我和胡子学着铁驴,一起蹲在地上。 铁驴说今晚的正事,就是一起吃炒饭。我简直不敢的耳朵,也再次被这么个新上司的逻辑打败了。 胡子倒是一乐,说正好饿了,正愁着吃点啥呢。 我们没筷子,铁驴带头吃起了手抓饭。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反正觉得双手捏着一大把炒饭,油腻腻的。 铁驴这人挺怪的,对我俩吃饭的态度也不满意,尤其他边吧唧嘴边强调,“老爷们吃饭,一定得有老爷们样儿,你俩看看我。” 我盯着铁驴观察一番,我只觉得铁驴吃态不咋滴,并没觉得他有多爷们。而胡子忍不住的试了试。 不得不说,胡子牙口太好了,他这么一吧唧嘴,我听到咔咔声传了出来,而且我没看,有一次胡子的牙上还迸射出一个火星子。 铁驴一定早就胡子嘴里的秘密了,他对此并不见怪。 我们又吃了一会,等半碗饭都被消灭后,铁驴说,“你们细看看这炒饭,里面的鸡蛋是不是很怪?” 我观察起来。这饭里的鸡蛋不黄,反倒有种乳白色的感觉。 我猜测的反问,“是用蛋清做的么?” 铁驴坏笑着告诉我俩,这不是真的鸡蛋,全是男人的那种液体被煎熟了后,当鸡蛋用的。另外再看看饭里的肉丝,么?全是人肉的。 我本来就觉得着炒饭味道怪,发腥发涩的,我以为这饭是铁驴炒的,他这个二百五,一定是没等油彻底开了,就把饭倒在锅里了。 但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跟胡子并不是雏儿,之前协助查案时,也吃过人肉,所以我俩对人肉不人肉的,并没多害怕,反倒是那液体这个字眼,恶心到我俩了。 我和胡子也不吃了,全扭头,对着地面哇哇吐上了。胡子吐得那叫一个彻底,甚至还抠了抠喉,让吐了好几拨。 铁驴针对此事,又教育上我俩了。反正说来说去,那意思他就对此不在乎。 我和胡子最后没了胃口,蔫头巴脑的蹲在铁驴旁边,光是看着他吃。 铁驴把他碗里的饭完全吃光,打着饱嗝跟我俩吐露实情了。他说这炒饭没啥特殊说道,之所以刚刚他说**和人肉啥的,完全再逗我们呢,也想间接培养下我俩的意志力。 我我跟胡子才来农家院多久,就被他几次三番的调戏了。我并不是坏,而是想也不露痕迹的整整他,不然他别因此上瘾,天天以调戏我和胡子为乐趣。 我盯着身前的饭碗,把它拾了起来。 我偷偷咬了指甲一下。我指甲稍微有点长。这一嘴下去,就弄了个断指甲出来。 我把它藏在饭里,又故意假装不的观察一番,随后我拿出一小团粘着指甲的饭粒。我把它递给铁驴看,还强调说,“长官,你说这饭没问题,但里面能吃出人的指甲呢?” 铁驴盯着断指甲,尤其两个眼珠瞪得跟铜铃有一拼了。 铁驴连连说不可能,还说他就是想吓唬吓唬我俩,可能真的吃出人肉来呢。uu看书 w.uuanshu 这次他顾不上说我和胡子,轮到他扭头哇哇吐上了。 我和胡子再吐,也只是吐点脏而已,铁驴吐得那叫一个有气势,我离他那么远,还能隐隐闻到飘来的胃酸味。 我和胡子给铁驴缓歇的,这期间我打心里也琢磨一番。 我猜铁驴之所以让我们吃假的人肉炒饭,未必只是借题发挥而已,很可能我们这次有任务,还跟人肉啊,炒饭啊有关系。 我让铁驴别绕圈了,直说吧。(未完待续。) 第九章 新上司 第九章 新上司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0章 煮熟的人头 铁驴摸着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他把信封递,还示意让我们打开。 我看到这信封是密封的不说,封口处还贴着一个很迷你的十字封条。封条上盖着印。 我意识到这里面的内容不简单,但也没太留意这印上写着。胡子先用牙,对着封口狠狠来了一口。 其实他有点急了,撕咬的有点狠了。但包括我、铁驴和他在内,一定都没料到,这一口会这么猛。 封口齐刷刷断了不说,原本这里装的是照片,竟然也被咬下一截去。 胡子很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又跟我说,“行了行了,凑合看吧。” 我俩把照片拿出来,试着拼在一起。这期间我也初步盯着几眼照片。不得不说,我立刻有种很不适应的感觉。 照片上是个人头。头皮和头发都没了,眉毛也被剃了,死者麻[_]小说w..木的半睁着眼睛,眼珠子黯淡光不说,这人头的颜色也不对劲,整体发白。 我和胡子都没说,继续看着。铁驴还给我俩打预防针,说你们一定扛得住,别吐了。 胡子嘘了一声,表示没。而我又通过这么一会儿的观察,有个猜测。 我问,“这人头是不是被煮过?尤其头发和眉毛都被割了,一定是怕煮的时候,毛发弄得汤里哪都是。” 铁驴点点头,赞了句,“聪明。” 胡子不再嘘了,他一定联想到,脸上还出现一副厌恶感。 我看死者年纪并不大,又问铁驴,“这人头到底在哪里的?学校么?” 铁驴应了一声,接着解释说,“这是乌州大学大二的一名学生,叫冯豆豆。昨天晚上,他的人头在学校二食堂的煮面炉被了。” 看我和胡子一脸严肃,铁驴又爆了另一个猛料。这乌州大学的二食堂,最有名的是牛肉面,那一天一共卖了四百多份,当时有些学生吃完后,还跟厨子赞扬呢,说今天的面出奇的好吃。厨子当时并没觉得怪异,但等晚间清理煮面炉的汤水时,他从里面捞出这个人头来,当时这个厨子就吓得坐到了地上,也急忙报警了。但考虑到这么多学生都吃了人头煮的面,如果这案子公开的话,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警方也好,学校也罢,都试图把这事压下去,秘密调查侦破。原本负责此案的是乌州刑侦大队,但省厅的意思,让咱们仨参与进去,带领当地刑警侦破此案。 我虽然没当过警察,却也依稀记得,条子们破案有个72小时黄金侦破期的说法,往白了说,如果三天了,还没重要线索的话,这案子就既有可能会成为冷案。而且这么一来,我也彻底明确了我和胡子这次的任务。 铁驴让我俩继续沉默的缓了一会儿,随后又问,“你们对这案子有看法么?” 我自打出狱后,这次接任务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以前条子主动告诉我们做,而铁驴呢,反倒先问我俩的意见。 我和胡子只这案子的冰山一角,所以一也不能盲目下啥决定。 我索性来了个不回答反问。我让铁驴再说说,既然这人头能在食堂,食堂是否为第一案场?警方对其他学生尤其是冯豆豆的室友调查没?有啥?另外冯豆豆是不是跟结仇了? 我其实最偏向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因为死者能被人这么祸害,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铁驴很实在的回答,说他是在才收到这案子的资料的,了解并不多,只食堂不是案场,有人在夜里偷偷爬着食堂窗户,把人头送进去的。随后他又摆手,让我俩别考虑这么,就从主观印象出发,说说侦破吧。 我和胡子被铁驴这么逼问,只能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 我俩的意思,分三步走,一来调取学校二食堂附近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人,二来调查冯豆豆的身份和近况,看能不能在这方面有所进展,可疑的仇人,最后从冯豆豆室友做突破,挖一挖消息啥的。 铁驴听的连连点头。 我以为他被我和胡子这么缜密的分析震慑住了呢,谁随后他掏出,默默的拨了个。接通后,他称呼对方为头儿,紧接着,他把我俩刚刚的分析,完全作为他的看法,一句不差的说给队长听。 我算明白了,心说这头死驴是偷话来了。胡子不住的对着铁驴翻白眼,算是一种“嘲讽”吧。 铁驴压根不在乎这个,最后我和胡子时不时的咳嗽着,他还抛弃我俩,一溜烟的跑到院子里。 大约过了十分钟,铁驴笑嘻嘻的了,竖着大拇指说,“两位,你们的观点不,我老大很赞同。” 我心说在他队长眼里,肯定不这些观点是我和胡子的原创。当然了,因为这点事,我和胡子也没法跟他计较。 另外我也有另一个很犹豫的地方。我问铁驴,“我们这次去破案,到底是身份?” 铁驴拿出莫名其妙的架势看着我,又很肯定的回答,“特警啊!” 我心头一震。胡子一看就没我的多,这一刻还愣住了。铁驴又拿出突然想起事的架势,拿出一个证件,递给胡子。 这证件跟我的差不多,都是警官证,尤其里面也写着,我们归属于北虎部队。 胡子接过证件时,整个人都愣了,随后他哈哈狂笑着。其实他并不是那么想当警察,这一刻想的只是卖弄。 他站着笔直,又是挺胸又是收腹的,试图拿出一个像样的军姿,随后他举着证件,嘴里嘀嘀咕咕反复的说,“你好,警察!啊不,是特警!” 我没空给胡子捧臭脚,又跟铁驴强调,“我和胡子当豁免线人的态度很明确,只想立功赎罪后恢复自由身,对这个特警并不感兴趣。所以我很想,以后我们会一直当特警么?” 铁驴这人并不笨,他听完没急着说啥,想了想后,反倒含糊其辞的说,“你们的事,我还真不太清楚,这得组织上来定才行吧。另外我没记的话,你们在出狱前,是不是签了一个秘密协议?” 铁驴说完就嘿嘿的看着我俩。 我太清楚那秘密协议的内容了,尤其当时在上面按手印时,警方还不断强调着其中的一项内容。这内容指出:豁免线人要完全遵守警方的命令,尤其上线提出任何协助破案的要求时,都要条件遵守,不然我们这些线人,将会前功尽弃,再次被送回监狱中,苦熬漫长的刑期。 我隐隐觉得,铁驴很狡猾,他把秘密协议搬出来,就是想树立他的威信,也不想让我俩再问这些让他没法回答的问题。 我并非是一个没尺度的人,也不再跟铁驴套话了。 铁驴的意思,赶早不赶晚,既然要接这个案子,我们仨就早点出发,去乌州跟当地警方汇合。 我和胡子连住所都没回,这就随着铁驴,一起坐上那个摩托,急匆匆的走了。 哈市离乌州并不远,跑高速的话,最多两三个小时。但我们要是骑着摩托赶,路上不耽误的话,需要五个小时。 我们也没这么做,尤其坐摩托跟坐轿车的最大区别是颠簸,我心说真要熬上五个小时坐摩托,我们仨的屁股还要不要? 铁驴图省事,最后选择了火车。我们随便坐了一辆特快。 等到乌州火车站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但也有两个人接站。他们穿的很随便,我却敏锐的感觉到,他们是刑警。我猜这跟我当线人有关,毕竟天天接触这些人,早就对他们了解的透透的了。 这俩刑警很热情,我们仨刚出站时,他们就先打招呼。胡子是我们仨里反应最积极的,他一手握着证件,一手伸,跟这俩人握手。胡子嘴里还说,“我们是北虎部队的……特!警!你好!” 我心说这爷们的兴致咋还没过呢。我们并没在出站口多逗留,一起上了一辆警用私家车。 我们直接奔向乌州大学附近的派出所,最后来到小会议室。 这俩刑警急忙准备着资料和投影仪,铁驴跟我俩提醒,说一会要开一个案情分析会。 我头次参与这种会议,显得有些陌生,其实对我和胡子来说,更习惯偷偷躲在某个临时住宅,跟上线一起碰事情。 就这样,等一切设备连接好后,两个刑警先说了现在掌握到的情况。警方对冯豆豆做过初步的摸底调查。这学生没结仇,也很老实,基本不出校园,所以从他身上找不到线索;另外警方没敢明面上对他的舍友做调查,只通过接触导员和两次暗访,做了一次统计,他周围同学没啥嫌疑;至于那个人头的食堂,警方的痕迹专家和法医都去过,更是没啥。 我听来听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案子到目前为止,u看书.ukau.co还是毫进展的状态。 铁驴一直靠在椅子上默默听着,之后他发言了,问两个刑警,“有凶手去食堂的录像么?” 两个刑警点头,还用投影仪播了一个片子,也就是拷贝的监控视频。 我和胡子原本越听越沉闷,甚至都快睡着了,但看视频又让我俩来了精神头,我俩还故意往前凑了凑。 胡子眼珠都没眨一下的,看完的那一刻,他打了个响指,不屑一顾的说,“通过这视频还破不了这案子?你们这帮条子也太窝囊了吧?小说网不少字”(未完待续。) 第十章 煮熟的人头 第十章 煮熟的人头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1章 分批潜入 胡子把话说的这么明面儿,两个刑警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会场也一度沉默。 铁驴看看胡子,又瞧瞧两个刑警,他想说点啥来做和事老,但最后这话没说出来,他只是咳咳几声。 我,胡子这愣头青的劲儿又上来了,另外我也隐隐猜到胡子为啥这么直白了。 刚刚看视频时,我留意到,凶手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拎着一个鼓囊囊的麻袋,这麻袋里装的就该是死人头了。他很,甚至一定校园内的摄像头安置在地方,所以自打他出现在监控画面中时,就一直背对着摄像头,也故意低着头,让脸完全隐藏在风衣帽子里。 他很瘦,走的也很谨慎,最后撬开窗户跳到食堂里时,也很淡定从容,但在他走路过程中,我偶尔,他身子不太平衡,往左侧偏着。这让我觉得,他左腿稍微有点短,很可能是***小说 ..个跛子。 胡子一定也看到这个了。试想下,能在校园里出现,对食堂这么熟的,一定是校内人员,如果还是个跛子的话,排查范围就很小了,只要把所有跛脚的人都抓来审问,就一定会有线索。 但我刚有这个观点,心头就立刻出现另一个相反的观点。我认为这一切都没这么简单。 我看大家都不了,我主动站了起来。铁驴很敏感的看着我,还对我连连使眼色,估计他担心我别跟胡子似的,又说啥“风凉话”,那样他就不好做了。 我摆了下手,让铁驴放心。我走到投影布的前面,对那俩刑警说,“,谁能帮着回放下刚才的视频?” 其中一个瘦刑警绷着脸,把视频回放。我盯着视频,尤其等凶手从画面中出现后,我选了一个很有代表性的地方喊停。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我指着凶手的背影和左脚。 两个刑警都看着我。瘦刑警当先说,“我们对凶手背影做了详细的分析,也跟食堂所有员工做了详细的对比,但在食堂工作的,压根没这么瘦的人,所以这条线索断了。至于他的跛脚……”瘦刑警顿了顿又说,“目前是一条线索,但仅仅通过一天的调查,还没啥收获。” 我连连摇头。瘦刑警不明白我为啥有这举动。我没急着说啥,反问他,“在投影仪里有死者头颅的照片不?” 他点点头,很快的,一个超大的煮熟人头的照片,出现在投影布上。 我们所有人都看的很不自在。但我压着难受的心理,指着这脑袋上侧的一圈切口,也就是这圈切口,让死者没了头发和头皮。 没等我再说呢,铁驴接话道,“切口边缘很整齐,说明刀很快,而且这是杀人,不是杀鸡杀狗,凶手在负罪感满满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不慌不忙的割脑皮,确实很有问题。” 我对铁驴的最深印象的是在霹雳火直升机上,他当时穿的暗色调的迷彩服,背着微型冲锋枪。 我原本就觉得,这胖货的身手很强,对各种武器或许会很精通,但侦破能力不高,不然之前他不会问我和胡子对这案子有啥观点,进而又偷了我俩的观点,跟上头汇报。 而我联系着刚刚播放的视频,继续说,“从种种迹象来看,凶手很有规划,一般人行凶后,他会慌张,甚至满脑子想的是逃跑,但这凶手,还把人头放到食堂里了。不简单!” 铁驴和两个刑警听的都连连点头。瘦警顺着我俩的话,皱着眉说,“两位警官,你的意思,凶手之所以跛腿,很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说了的主观判断,“这跛腿先不要作为调查的重点了,不然警方要是被误导了,这案子破不了不说,甚至很可能会成为冤案。” 两个刑警都拿出沉思的样子。胡子盯着我,看架势他也信了我的话,不再跛腿的问题上多说啥了。他默默坐回会议桌旁。 两个刑警又问我,“接下来的侦破重点,应该放在哪里?” 铁驴急忙抢过话题,让大家先把后续破案的事放一放,现在的重中之重,还是继续介绍这个案子的资料吧。 他说完还对我嘿嘿笑了笑。我猜这胖子没瘪好屁,弄不好又打着事后剽窃我俩观点的心思了。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几乎都是两个刑警再说。我听的很仔细,也对这个案子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 两个刑警最后都忍不住打哈欠,很明显他们都累了。 铁驴让他俩先行歇息,别死扛了,等我们仨研究下案情,再跟当地警方继续讨论。 两个刑警这就离场。等就剩我们仨时,铁驴拿起,订了外卖。想想也是,我们折腾一番来到乌州后,肚子早饿了。但这大半夜的,在乌州这种小地方,也只有肯德基了。 我们等了一刻钟,有人把汉堡和炸翅送了。我们边吃边聊。 铁驴先吹嘘一番,说他够意思吧,这次请我和胡子吃了顿大餐。我盯着手里的汉堡,心说这也算大餐么?他是没见到以前花蝴蝶请我和胡子的。 但我也明白,铁驴之所以这么抢着表现,肯定是留着后话呢。 也真不出我所料,等我们吃的差不多,铁驴话题一转,问我俩,“两位对校园杀人案都有一定的了解了,咱们谈谈接下来的侦破吧。” 我忍不住笑了笑。铁驴故意装糊涂的问我,“笑?严肃一些。” 胡子压根不给铁驴面子,他嘘了一声。也因为他刚才吃的太快了,这么一嘘,让他牙齿上粘着的一块肉屑露了出来。 胡子又不嫌恶心的用大舌头舔一舔,反驳铁驴说,“驴哥,你那点小算盘,我们都懂,这次说啥也不提前透漏了,如果要说,也要等到下次的案情分析会上。” 铁驴脸一沉,闷头琢磨一番。随后他嘿嘿笑了笑,又把特案组搬出来说事。按他的意思,这次校园杀人案压根不算,让特案组负责侦破此案,绝对是杀鸡用了牛刀。但考虑到我俩是半路出家,比一般特案组成员的底子要薄,所以为了以后做任务着想,让我俩先通过此案锻炼一下,尤其配合下我们仨的默契感。 我原本边听边打心里念叨,心说这胖子忽悠、接着忽悠,但听到后来,我越发敏感上了。 在之前刚见面时,铁驴还打马虎眼呢,说他压根不组织最终会安排我俩,但他刚说的这番话,很明显的告诉我,我和胡子以后不会恢复成自由身。 我对这事更加在乎,也不管场合,再次问起这个话题。 铁驴捂了下嘴巴,或许觉得说多了吧。我又一连串的追问。铁驴也真狠,最后用起了压箱底的杀手锏,他大有深意的强调四个字,“秘密协议!” 我没法子了,尤其秘密协议的内容,又浮现在我脑海中。 铁驴把话题绕回到校园杀人案上,跟我和胡子不住套话,想听我们的意见。 我并不在乎他邀功不邀功的,接下来把的想法说给他听。 从现有的资料看,这案子有两个难点,一是需要秘密调查,不能公开;二来一天了,这一天的,学校二食堂一直开放着,就算原本凶手能留下蛛丝马迹,隔了这么久,也被破坏掉了。所以想侦破此案,也得从两方面出发,一是找到第一案场和冯豆豆剩下的尸体,二是从冯豆豆的身边的舍友和同学下手,而我和胡子是做线人出身的,想调查一个人,是我们的强项。 我还站起身,指着的脸和身体,问他俩,“我换上一身学生装的话,混到大学当个学生,问题不大吧?小说网不少字” 铁驴简直是眼睛发亮,连连称赞,还说别说当个大学生了,再狠点乔装的话,当个高三学生也凑合。 胡子这时也看着,我没料到他还臭美上了,随后站起来,指着说,“我别看年纪大偏大,其实心态年轻,当个大学生也没问题。” 我没法接话。铁驴自打跟胡子接触后,俩人就有不对付的架势,现在他故意咳咳一声,也真不给胡子面,又说,“你一脸胡子,长得又那么饱经沧桑的,尤其一身贼坯子样儿,当大学生?” 胡子很不满的一咧嘴,反问,“如果当不成学生,我混入校园?” 铁驴仔细打量着胡子,有了个计较,回答说,“咱们找专门的乔装人员,把你弄得破破烂烂,你每天拎个钩子,拿个麻袋,就去校园各个垃圾桶附近转悠吧。” 胡子一下子急了。但铁驴又强调,“你看你,别小瞧这份神圣的工作,对打探消息很有帮助。” 胡子连连摇头,u看书 ww.ukanshu.co 说他宁可蹲吃牢饭,也不当捡垃圾的! 我也觉得,这种安排对胡子太狠了。 铁驴却还有他的理由,说目前只了冯豆豆的脑袋,尸身被藏在哪,并不,尤其被割下来的头皮、头发和眉毛并没呢,胡子蛮可以通过捡垃圾的身份,多在学校游走,试图在这方面做突破口。 胡子压根不听,依旧拿出不接受的架势。 我突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身份。我问铁驴,“宿舍管理员的身份样?适合胡子不?”(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分批潜入 第十一章 分批潜入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2章 分批潜入(2) 铁驴原本摇着头,看样子打定想让胡子当捡垃圾的。但我拿捏尺度的又劝了两句。 我铁驴很尊重我的意见,尤其这种尊重,不像是之间的,更像是一种尊重上级命令的架势。 这让我想不明白。较真的说,他是我的上级才对,有种反其道行之的感觉呢? 铁驴最后下个决定,我俩等消息,他先去想办法给我俩弄学生和管理员的身份,随后我俩乔装一番,混入校园查案。 我们仨没在会议室多待,不得不说,铁驴是个精力很旺盛的人,折腾到现在,他还没累的意思。 他看了看表,说眼瞅着天亮了,他也不歇着了,这就先行离开。而我和胡子,一没啥事要做了,我俩就近找了个宾馆。 我俩开的是标间,我还跟胡子念叨一句,“要不要找个三人房?给铁驴留一个?```小说`..” 胡子对铁驴印象并不好,听我这话,他一咧嘴,说还订啥三人间了?等那驴货来了再说吧。 我俩入住后,没继续讨论案子。等先后洗完澡,我俩各自躺在床上。 胡子很快呼呼睡起来。但这个宾馆的床很软,我冷不丁睡不习惯。我有个笨招,趴着睡,而且每次难以入睡时,我这么趴一会,都会很有效果。 我还闭着眼睛数绵羊。一晃当我数到二百多个时,意外的响了。 我怕铁驴找我俩时,我别听不到铃声,所以特意把放在枕边,还把铃声调到最大。 这下可好,这音量很猛,我本来已经有点睡意了,现在却冷不丁被吓得一跳,也精神了。 我把拿起来看着来显。胡子也被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骂咧一句,还问我,“谁打来的?” 这号码很陌生,我没理会胡子,先接听了。 听筒里没人,反倒传来了弥撒曲。我心里激灵一下,猜到是10086了。 我没料到隔了几天,她又开始骚扰我了。我喂了一声,对方压根不,持续几秒钟后,她还主动挂了。 我直奈。这时胡子又催问了一句。我推脱说,“是个扰骚。” 胡子冷不丁来了脾气,说原本就衰,摊上个犟驴当上线,又有人打骚扰呢? 但胡子只是说说,随后他翻个身,又睡着了。 我挺头疼,心说要是10086时不时就扰骚我,我还睡了? 我想把直接打静音,但纠结一番后,我又放弃这个打算,心说再品品吧。 我也忘了刚刚绵羊数到哪了,就从头数起。这次数到三百多时,我变得昏昏沉沉的。 这是好现象,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梦中找胡子去了。 邪门的是,突然又响了。在铃声刚出现时,我也猛地睁开眼睛,而且一脸奈的表情。 胡子估计是困大发了,这次虽然迷迷糊糊也醒了,但他连问都懒着问,还把枕头压在脑袋上。 我倒是不用再听他的吐槽了。我拿起,看着来显。 这次号码很熟悉,是宋浩的。我并不觉得是10086,不然她可能如此神通广大,连宋浩的都,还特意改了号码冒充宋浩呢? 我一边调整音量,让铃声变小,一边起身去了厕所。 我不想让胡子听到,这倒不是说我特意防着胡子啥的,我只是想让他睡个安稳觉。 我坐在马桶上,把它权当做是椅子,等接通后,我没急着,静静等着对方先问。 但对方也没急着说啥,这么沉默几秒钟后,我试探的开口,“宋警官?” 他应了一声,而且以前他只是你、你的称呼我,现在连他也改口了,立刻回了句,“张警官。” 我让他叫我小闷就行了。宋浩笑了笑。他打这,也绝非跟我瞎聊来着。客气几句后,他一转话题,问我跟新上线见面没?样? 我打心里觉得,他既然是我的老上级,我也没必要隐瞒。我简要跟他说了说。 当宋浩我去了乌州,要接手校园杀人案后,他又跟我说,“我在乌州认识几个,都是我那一批的警校同学,你可以再跟我详细说说这次的案子,尤其你要做。我看能不能联系,帮一帮忙啥的。” 我心说这倒不是不,也没想到宋浩能当我的贵人。我更详细的念叨一番。宋浩听的很仔细。 等我说完了,我又等他的回复,甚至都做好准备,要是他提供的联系方式了,我好能及时记下来。 但宋浩只对我强调一些注意事项,甚至还说了一堆套话,让我务必等等,压根不再说帮忙这一茬了。 这把我弄的直迷糊。最后宋浩让我多休息,就把挂了。 我盯着,心说这爷们时候成了光耍嘴皮子的主儿了?我也不能总在马桶上干坐着,就拍拍屁股,又回到床上。 接下来我消停了,而且一晃到了第二天中午。胡子比我醒的早。 我本想再赖一会儿床,但这缺德玩意,估计是满口牙又弄得他不舒服了,他把房间里的烟灰缸拿起来,对着咬上了。 这烟灰缸是厚玻璃做的,胡子这么一咬,噪音很大,乍一听就好像有人正用废报纸擦着玻璃。 我想睡也睡不着了,只好起床,聊的看着电视。 我俩随后还一同吃了午餐,当然了,为了图方便,在就近的小饭馆解决的。 等到了,胡子问我,“还没铁驴的消息么?”这也问到我心里去了。 我特意看着,并没未接来电。胡子又说,“还是你给那驴货打个问问吧,他对你的态度好。” 我心说真没想到,连胡子这种憨货也看出来铁驴对我的异常关照了。 我拨了铁驴号码。很快接通,但铁驴先压低声音对我说,等一等。 我不他再做,甚至给人感觉很神秘。我没再说啥,通过听筒,我很快还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之后铁驴声音提高了不少,跟我说,“刚刚跟乌州大学的校长开个文学探讨会,哎,真没办法,谁让咱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呢,不?要不是你这个,我正发言呢。” 我他又开启胡扯模式了,而且他又继续吹嘘好一通。我懒着听,打断他说,“问你个问题,老张家养的鸽子,在老李家下了个蛋,你说这个蛋到底属于谁?” 铁驴托着长调,呃、呃了几声,回答说,“当然是老张家的了,毕竟鸽子是他养的。” 我学着胡子那样,嘘了铁驴一句,又告诉他,“鸽子蛋鸽子蛋,所以这蛋当然属于鸽子了。你连这个都搞不清,还在研讨会上发言呢?” 铁驴嘿嘿笑了,他也不胡扯了,而且他当然,我打这个的目的。 他告诉我,正在张罗着呢,不出意外,就能办妥,我和胡子今天就会混入校园。 我既然当前情况了,就不跟铁驴多聊啥了。撂下,我跟胡子提了一嘴。 就这样,我俩一直等到傍晚五点多钟,铁驴再次来电,问了我俩的地址。很快来了一辆出租车。 这出租其实也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估计是警方的。 我俩坐着出租车,司机没问我俩具体去哪,他把我和胡子直接带到一个按摩院。 这按摩院生意不咋好,不过它也不指着这个挣钱呢,外加一般按摩院,想搂金的话,多多少少沾点黄,这按摩院既然是警方的,肯定要中规中矩,所以没竞争优势很正常。 我跟胡子去了最里面的包房,也见到了铁驴。 除我们仨以外,还有两个负责乔装的师傅,我和胡子一对一的让乔装师傅忙活起来。 我被改了很典型的学生头,穿上相对阳光一些的衣服,还戴了个眼镜。 胡子跟我完全相反,被乔装师傅特意打扮的很老很土气。胡子不服气,时不时就感叹,说当个宿舍管理员,也不用变得这么沧桑吧?小说网不少字 铁驴也没闲着,他拿着一沓子资料,蹲在我俩旁边,一段段的念起来。 这都是需要我俩特别留意的信息,比如乌州大学样,我俩混入的宿舍周围又是地形等等。 按铁驴说的,乌州原本就不是省会,这所乌州大学也不是一流的学府,所以每年都没招满,很多寝室都有空名额。就说冯豆豆的寝室,原本包括冯豆豆在内,只住着四个人,现在还有两个空床位。 而我呢,用的还是那个化名,叫张柱,本来是数学学院的学生,刚刚被转专业,调到了经济学院,“正巧”住到了冯豆豆的寝室里。 我一直用心的记着,不然毫了解的就混入大学,很容易露馅。铁驴最后还让我牢记一点,在调查期间,一旦有校方的人刁难我,就把马书记搬出来。 胡子在这方面不如我,铁驴最后重点针对他,又多念了几遍资料。胡子还是记得不扎实,甚至有几个地方,还记了。 铁驴气的直损胡子,那意思,你咋这么笨呢?胡子却反驳,uu看书.uukah 说铁驴口齿不清,念得太模糊了。 我没理会他俩,等乔装完毕后,我先上了一辆警用私家车,这里装着我的学生行李和一些用品。 私家车一路直奔学校,最后停在了经济学院宿舍楼下。 在别人读书的年纪,我就已经蹲了牢子,所以当进入大学校园那一刻,我对这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尤其脑海中还冒出一种神圣感来。 但在我刚要下车的一刹那,这神圣感完全被抹杀掉了,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砸到了私家车的挡风玻璃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批潜入 第十二章 分批潜入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3章 失踪的哥们 这是一个避孕套,还是用过的。在它落在挡风玻璃的一刹那,啪的一声响,挡风玻璃也变得脏兮兮的,上面全是污点。 我愣愣看着这一幕,那司机却完全火了,骂咧咧着,比我更加积极地下了车。 他叉着腰,扯嗓子吼了句,“哪个王八蛋扔的?” 我紧随其后,这时也站在他身旁。我抬头看着,现在这天气,楼上每个宿舍都开着窗户呢。也没人探头探脑的“承认”。 我心说想把这人揪出来,有点难度。 司机这就要找宿舍管理员,要说道说道。我一把将他拽住。 我心说他可别瞎参合了,尤其我来这儿是带着任务的,他别因此给我弄出啥麻烦来。 我指着警用私家车,跟他说,“算了,找个地方洗洗车就得了。” 这司机也是警方的人,啥时候$$$小说 ().().()受过这个气?他沉着脸不回答。我又劝了几句。他念叨句,“真他娘的晦气。”之后开车走人了。 我一直目送他离去,防止这爷们别又偷偷啥的。 我又回忆了一遍铁驴给我的资料,冯豆豆住在315寝室。我翻着行李包,找到寝室钥匙。 我本想直奔楼梯口,但刚进宿舍楼,有个中年女子从正对大门的收发室里走了出来。 她胸口还挂着一个牌,而且别看长得又爱又矬,跟个黑土豆似的,但嗓子不低,她看着我,喊了句,“这位同学,喂、喂,你干嘛的?” 我停下来,扭头看着她。我心说要回寝室,这又碍到她事了? 她紧走几步,大有不放我的意思,凑到我身边后,她把刚才的话又强调一遍。 我看着她的胸牌,这是寝室管理员。我心说好嘛,胡子以后有伴儿了。 我又把寝室钥匙举起来,特意回答说,“我在315住。” 这矮记性倒是不,她说315一共住了四个人,她都见过,何时有我的? 现在胡子还没来,但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联系胡子或警方吧?小说网不少字我又解释一通,说是从数学学院调寝的。 矮刚听到一半时,就不耐烦的摇着头,说她根本没接到我的调寝通知。换句话说,我这次还真遇到坎了。 矮盯着我,又看了看大门口,大有催促我离开的意思。 铁驴跟我说过,一旦遇到校方的人刁难,就把马书记搬出来,我没想到刚来学校,这才多久,就得用这压箱底的杀手锏。 我暗中奈的叹了口气,又特意往矮耳边凑了凑,提了句马书记。 我本以为这下肯定没啰嗦了吧?小说网不少字但矮特意眨巴眨巴眼睛,她打心里一定琢磨着啥呢。 我静静等着。矮最后妥协了半步,让我跟她去收发室里登个记,等她再跟领导核实一下。 我突然觉得这矮是个挺事儿的人。但有办法?我不得不耽误一番,跟她一起进屋。 她拿出个资料夹,打开后,里面都是一条条的记录,我大体浏览一遍,都是不同人写的记录,要么维修寝室电灯,要么取了包裹啥的。我心说乌州大学这些读书人的字迹外乎如此,都写的离了歪斜的。 我找来一支笔,认认真真的写起来。当然了,按照矮的要求,我还得把身份证号写上。 在我写记录的期间,矮没闲着,从一个桌子底下,拿出纸箱子。这箱子里要么是热得快,要么是电水壶等等,而且这些电器都是用过的。 矮随意挑了几样,举着跟我念叨,“咱们乌州大学,可是一流的大学。我不数学学院寝室楼是管理的。但到了我这儿,我可是高标准、严要求,一切违规电器,都不能用,而且一旦违反其他宿舍管理条例,我也严惩不贷!” 我想到一个词,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心说这傻娘们不就是一个管宿舍楼的么?至于这么狠么? 我写完记录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巧的是,她一直观察着我,这么一来,我俩还对视上了。 矮偷偷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又强调她如何如何严格,但最后也来了这么一句,“当然了,我大家求学不容易,要是需要照顾一下啥的,也跟我说,我这人热心肠,能办的肯定都尽力。” 我突然地全明白了,心说她之所以这么“刁难”我,或许是想收点好处费。 我如果真是个大学生,本着不惹地头蛇的态度,或许会掏腰包给她几百块,但我为了查案,一旦抓到凶手了,我就走人了,压根犯不着跟她套太多的近乎,再说不是还有胡子么?我心说他这个中老年妇女之友,要是连这个矮娘们都搞不定,那还叫胡子么? 我对着矮笑了笑,矮误会了,以为我要有啥表示了。她也立刻友善起来,主动夸我几句。 我装着糊涂,特意谢了她几句,随后拎着行李,在她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嗖嗖溜了出去。 我行动挺迅速的,很快来到楼梯口,又一步两格的往上走。 就当我刚爬完两层楼后,从上面急匆匆走下来一个女学生。她还只穿着睡衣,尤其这睡衣很短,让她内裤时不时都漏了出来。 我一下止步不前了。这一刻想的是,冯豆豆是个男孩,而这楼里还有穿着睡衣的女学生?难道老子真的来地方了,去了女寝? 我脑门都热乎乎的,心里一度尴尬极了。或许是因为我挡路了,这女学生来到我身前后,随意摆了摆手说,“同学,麻烦让让!我例假没卫生巾了,再不及时买的话,会流出来的。” 我又被这女学生的如此开放震慑住了,另外她看我的眼神一点都不奇怪,这让我觉得,我没走过寝室楼。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答非所问的反问她,“这楼是男女混楼么?” 女学生真的很着急,看我也不让地方,反倒光问话。她不耐烦的轻轻扒拉我一下,一边跟我擦肩而过,一边回了句,“何止男女混楼啊?要是处上对象了,都可以跟管理员说一声,一起男女混寝。” 我实在诧异到忍不住张大嘴巴了。 别看还没接触到冯豆豆的舍友,但我隐隐觉得,我好想掌握到一条线索了,而且不得不说,这乌州大学在管理上,简直一塌糊涂。 我没在楼梯上再耽误啥,最后直奔三楼。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走在三楼走廊时,并没遇到人。我看着门牌,最后站在315的门口。 这寝室都是很一般的木质门,我隐隐听到,315里有人,还有说有笑的。 我心说这是好现象,冯豆豆的舍友越健谈,越有利我展开调查。 我急忙把钥匙插到锁孔里,摆弄几下后,把寝室门打开了。 在门开一瞬间,我对着里面打量起来。这宿舍的面积挺大,估计得有二三十平,门两旁各自并排放着三套组合床。 其实我也不把它称为组合床恰不恰当,它们的下层是书柜和电脑桌,上层是床铺。 这宿舍内有三个组合床上都躺着人,其他那三个,两套上摆满了杂物,还有一套的床上只铺了被褥,并没人。 我猜这是冯豆豆的床铺,而且看架势,这寝室的其他三个舍友,还不冯豆豆死了呢。 我又打量这三人,在门旁边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很黑很丑的瘦男孩,我对他的长相更没法形容,反正有这种直觉,这是我见过的最丑的人。 他此时正躺着玩呢,我的到来,让他一边举着,一边对我打量几眼。 另外两个同学,都在靠着窗户的床上,此时两人半躺着,一起探头往门口看着。 他俩没啥特殊的地方,就是长相很普通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很**丝的那种,其中一人突然还来了句,“我勒个去,情况啊?” 另一个皱着眉,接话问我,“哥们,你谁啊?” 我把行李放下来,友善的笑着,介绍。我本以为,在我说完后,他们会很欢迎我这个新舍友呢,或者至少打声招呼啥的。 没想到靠窗的两个学生互相看了看,又都平躺下来,对我置之不理,至于那个丑男孩,又默默的看起。 我不咋说了。气氛也一度尴尬下来。 我不想一直干站着,既然他们仨这么冷漠,我一也没再说啥了。 我看着那两个空床位。这上面的杂物有没洗的衣服袜子,还有乱丢的书本等等。 我耐着性子,把其中一个床位整理出来,还把带来的被褥铺在上面。 这期间整个315寝室非常静,还是没有人,丑男孩依旧玩着,而那俩吊丝,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压着不自在的心理,又爬到床上,u看书 .ukanshu躺了下来。 其实从乔装开始,折腾到现在,我也真有点倦意了,借此休息一下,也蛮不的。 我掏出看着,胡子并没联系我呢。我想他现在咋样了,尤其来没来学校呢? 我给他发了个信息,等他回复。等又躺了一会儿后,那俩吊丝又聊了起来。 我品他俩的聊天内容,又是扎克又是韦鲁斯的。我一头大了,心说这都玩意,难道是经济学的一些专业术语?但也不太像嘛。另外他俩这么聊着,我想插话也插不上,能跟他俩尽快混熟?(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失踪的哥们 第十三章 失踪的哥们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4章 逃走的无头尸 有句老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现在插不上话,急归急,却只能压着性子,等待时机。 这俩吊丝又聊了一会儿,露出撸啊撸的字眼。我心中一动。我对撸啊撸有印象,似乎是一款游戏。 我急忙用查起来。当看着网上的资料介绍,我也了扎克和韦鲁斯的字眼,合着它们都是游戏中的角色。 我不由苦叹,心说当线人的知识面还真的是越广越好。但我一直忙于立功赎罪,又哪有和精力玩网游? 我为了能跟这俩吊丝做,这一刻也真是拼了,急忙上网找攻略。我压根没玩过这游戏,看攻略时,大部分全是硬生生记住的。 我用了一刻钟,少说看了十个攻略的帖子,最后心里有点数了。我又放下,继续留意这俩**丝的谈话。 很快的,我抓到了一个空隙,也急```小说`..忙插话说,“两位哥们,你们这么玩撸根本不对,不能这么打。” 他俩听完全不服气了,其中一个还主动问,“那你说说,你咋玩的?” 我偷偷一笑,但面上我没表露,反倒把刚刚记下来的资料,捏合着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我的应变能力很强,这俩**丝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我说完时,他俩都来兴趣的坐了起来,其中一个竖起大拇指,跟我说,“牛逼啊,改天一起打一把!” 我连说好啊。另外那个吊丝,倒是有点不同意我的架势。他又说了他的观点。我假装拿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听着,时不时插几句话,但都是模棱两可的话,主要目的是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这俩学生还是嫩,经过这么短的接触,他俩竟不把我当外人了。随后他俩坐在床上吸烟,其中一个还问我抽不抽,看我点头后,更是甩过一根烟来。 而那个瘦男孩不仅不抽烟,似乎对烟也很反感,他很有意见的瞥了我们仨一眼,但没说。 我吸了几口后,话题一转,问那俩**丝,“两位哥们,我来这寝室有一会儿了,还不你们叫啥呢?” 这俩人也不藏着掖着了,其中一个介绍说,“你叫我包子就行。”他又指着另外那个吊丝,“叫他程啸就行。” 我连连点头,还包子兄、程啸兄的跟他俩称呼一番。其实对程啸的名字,我倒没啥,反倒是这包子,让我诧异。 我心说这外号时候这么受欢迎了?我记得以前调查幽灵大盗案时,就遇到过一个警方的人,他也叫包子,但此包子非彼包子,我也没在这事上太较真。 随后我看着丑男孩,问他叫。 丑男孩压根不理我,而包子突然哈哈笑了,跟我说,“他叫刘正宇,但大家也叫他狗王。”顿了顿后,他又补充,“你要觉得狗王不好听,叫他狗人、大狗啥的,都行。” 我心说狗人这称呼,分明有点骂人的意思,这丑男孩到底惹包子了?竟有这么个外号? 刘正宇这时也有点忍不住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脸怒意。 包子和程啸不仅没怕,反倒战线统一的一同吆喝一声。程啸更是提高声调问,“着?狗人,不想在这寝室混了是不?” 包子补充的骂了句,“你妈比的,我看你是不想在经济学院混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隐隐有个直觉,这刘正宇是个受气包,先不说有多少人欺负他,但能肯定的是,他在这寝室混的很惨。 刘正宇沉默了几秒钟,他最终没斗嘴,又默默躺了。 包子和程啸一起嘿嘿笑着,程啸还很装掰的捏了捏拳头,让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说心里话,我很看不惯,但也没必要在此时此刻为刘正宇出头。我把重点又放在冯豆豆的床铺上,故意装傻充愣的问,“这床上住着谁,我咋没见到呢?” 我本以为,先抛出这个话题,他俩会顺着往下说点啥呢。谁包子和程啸一听完,互相看了看,全坏笑起来。 我被他俩这举动弄得一愣,包子还多说一句,“那哥们啊,这几天估计正潜逃呢。” 我对潜逃两个字很敏感,而且较真的说,冯豆豆都已经死了,成为一个头尸体了,又可能潜逃呢?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 程啸对撸啊撸的兴趣不减,又要跟我俩继续讨论游戏,但我不可能让他这么做,而且在一连番的催促下,让他俩再说说冯豆豆,尤其为何潜逃。 这俩吊丝也没想太多,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 按他俩说的。冯豆豆这色比,追外语学院的一个骚——货足足追了小半年,但在上周,这小子得手了,还带着这****去开房,足足做了两天那种事,等退房回寝室时,他双腿抖得厉害,都站不稳了。 包子随后对冯豆豆有个评价,说这哥们是真他娘的尿性。 我反倒听的越发迷糊,心说他跟外院的女学生开房,跟他潜逃有啥关系? 我又主动问了句。这时我刘正宇放下,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我特意扭头看他,但他这话最终没说出来,又把举起来了。包子和程啸没在乎这个细节,继续跟我解释,说冯豆豆追的这骚——货,叫小梅,而且小梅已经有男友了,他跟小梅开房,说白了就是挖墙脚,给另外那个爷们带绿帽子呢,所以他爽也爽了,再不潜逃的话,岂不要挨打么? 我这下算是全弄懂了,而且我有个初步怀疑,心说会不会是小梅男友把冯豆豆杀死的? 我想针对这话题,再继续问问。很不巧和的是,突然间,寝室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包子和程啸全艹他妈、妈个比的咒骂起来。不仅他俩,我听到门外也传来其他宿舍的咒骂声,尤其最响亮的一个声音,喊的是,“今晚咋提前一分钟熄灯了?老子游戏还没存档哇……” 我记起来了,铁驴跟我介绍乌州大学时,他说过,这学校每晚十一点半准时熄灯。 包子和程啸也因为黑咕隆咚的,就都没啥聊天的兴趣了。他俩念叨着,睡觉、睡觉!随后也先后静下来。 刘正宇依旧看着,淡淡的屏幕光射在他脸上。我这人有些自闭,当留意到我看他时,他特意转个身,背对着我了。 我打心里叹了口气,心说算了,再继续调查吧。 我躺下后,一直把放在胸前。别看现在调整震动了,但一旦有啥消息,我也能立刻。 我一边等着胡子的信儿,一边就这样一直迷迷糊糊的入睡了,胡子也没找我。 一转眼天亮了。我大学宿舍的硬板床躺起来很舒服,我这一觉睡得很惬意。 我想多睡一会。但没多久,有个人站在床边,使劲扒拉我。我睁眼瞧了瞧,是包子。 他睡眼朦胧的样儿,手里抱个盆,看样子正要去水房洗漱,他还提醒我,“柱子,快起来吧,今早上八点有课,是政治经济学!” 光听这课名,我就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我打了个哈欠,回答说,“我不去了。” 我这就要继续睡,但包子使劲拽我两下,又说,“你个傻比,政经的老师很凶,而且他特爱点名,你要是逃课了,挂科。” 我连续被他这么弄了两次,心里很不爽,甚至难受的直搓了搓鼻子。 我心说我也不是真来上学的,更不用参加期末考试,挂不挂科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 我摆摆手,回答说,“随便他点名吧。” 包子被震慑住了,拿出崇拜的目光,说柱子,你真他娘的是个勇士。 随后他急匆匆的去洗漱了,而我被这么一搅合,也彻底睡不着了,另外纯属灵机一动,我想到外语学院的小梅了。 我想借着这一,去调查下这个人。 我从床上坐起来,收拾着被褥。没多久包子了,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猜他肯定想,这小子既然不去上课,又起床了呢? 我懒着跟他解释,反问他,“有课程表没?让我看看。” 包子点点头,从他床下的书柜上,抽出一个笔记本。但也怪我没说明白,他给我看的是经济学院的。 我又问他,“外语学院的有没?” 包子拿出一脸顿悟的样子,嘿嘿笑着问我,“柱子,你不会是想去外语学院的教室上课吧?小说网不少字顺带勾搭妹子去?” 我故意坏笑了一番。包子很够意思,让我等着,他转身出了寝室,估计去找别人要资源去了。 我坐着吸了根烟,趁空也看了看,已经七点半了,而且程啸和刘正宇都不见了,估计这俩人已经吃早饭去了。 当我这烟刚吸完时,包子了。他不仅拿到了外语学院的课程表,还弄来一个小册子,这里面有全校各学院的课程表。 我一边翻着册子,包子一边跟我说,“你别光看外语学院,法学院和文学院的也别落下,不,这几个学院的女同学都漂亮,咱们有机会的话,能艹到一个是一个!” 其实从昨天来寝室开始,我就包子也好,程啸也罢,出口很脏。我心说这都是大学生,uu看书 ww.uukanshu 骂咧咧的脏话,比胡子和一些杀人犯还多呢。 我带着一股鄙视感,瞧了包子一眼,但包子压根不我想的,反倒误会了,跟我说,“你瞪我干啥,跟你说,上大学图啥啊?不就是来泡妞的么?而且光泡不娶,把那些玩过的都留给别人就行了,不用你收拾残局。” 他说完还做了个使坏的表情,或许他想向我表明,他这可是对我掏心窝的话。 我挤着笑,“赞同”的点点头,但打心里,我骂了他一句,这王八犊子,真是坏出水了!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逃走的头尸 第十四章 逃走的头尸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5章 惹大祸 我把重点还是放在了外语学院上,留意这两天外语学院的课程表,但我,外语学院下设的专业很多,我不小梅具体是哪个专业的。 我一头大,也不得不求助包子。我先假装随便聊了几句,又一转话题问他,“冯豆豆那女友,今天在哪上课?” 包子这人,虽然很**丝,但脑瓜没那么笨,他突然反应了,诧异的看着我,反问,“柱子,你不会也打小梅的注意吧,但那就是个被好几个人上过的破鞋了,何必吃剩饭呢?” 我懒着听他的道理,又插句话,让他回答我问题就行了。 包子说他对小梅了解的还真不太多,具体哪个系的真不,但有一点能肯定,小梅读大二呢。 我急忙看外语学院大二学生的课程表,很巧的是,今天,大二学生的课程都集中在外院教学楼的第》>》小说 ..三、第四、第五阶梯教室。 我又问包子,“小梅长样,你不?” 包子连连叹气,说你这么做,实在太作死了。但他也并没光说,随后翻着,找到一张照片。 这是个聚会的照片,上面有男有女,我第一眼就看到冯豆豆了,而挨着冯豆豆坐着的,是一个很白净的女孩。 包子指着她说,“这就是小梅。” 我面上拿出随意看看的架势,暗中却仔细盯着她,想把她的长相和一些特征都牢牢记下来。 我本以为这女孩会很漂亮,不然为啥有这么多人追呢,但给我感觉,她除了长得白一些,并没啥优势,五官和长相,也就是个普通人。 我忍不住叹了句,“果然一白遮百丑啊。” 包子嘘了我一声,反驳说,“你是没见过真人,这小妞身材超棒,胸大腰细腿长,按豆豆的话说,跟这种妞做那个,那是一种享受。” 光听这话,我突然联系到胡子了,也隐隐记得,以前胡子也说过类似观点。我心说,从这方面看,胡子和这个冯豆豆,倒有点“英雄”所见略同的架势了。 当然了,等彻底记住小梅的长相后,我就不再多问了。 包子急着上课,走前还特意又问我一次,到底跟不跟他一起听课去? 我很肯定的摇摇头。包子竖起大拇指,再次称呼我为勇士,随后火急火燎的离开寝室。 我没闲着,回忆着乌州大学的资料。我倒是对外语学院的地址有印象,也隐隐它的方位。 这次带来的行李中,并没有书包啥的。我心说要是光着手去听课,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在寝室里搜了一遍,最后在程啸的书柜上看到一个破旧书包。这书包应该是程啸换下来的,但这人很懒,直接把破书包团了团,塞到书柜里了。 我这人,并没啥面子工程,所以也没管那么多,把这书包拿下来,胡乱往里面塞几本书做做样子,我也急匆匆的离开寝室了。 我来到一楼时,往管理员所在的那个收发室看了看。并没胡子的影子,反倒是那矮正坐在里面。 她很机灵的也看到我了,而且立刻把脸绷起来。 我打心里骂了句,臭娘们。但我也没跟她说啥,直接出了宿舍楼。 不得不承认,我的方向感不,去外院教学楼这一路,几乎没走岔道。但接下来我找小梅时,遇到点麻烦。 我先后赶到第三第四阶梯教室,躲在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上课的学生太多了,想想也是,在这种阶梯教室上课,往往是一个系的学生一起上。 我辨认了好久,把这两个阶梯教室都排除了。这么一耽误,等来到第四阶梯教室时,早就过了八点,这阶梯教室里,也已经在上课了。 我继续躲在门口,这次没观察多久,我就留意到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两个女孩了。 她俩并排坐着听课,其中一个很文静,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另一个染着淡淡的红发,肤色白净,是小梅没。 我暗中叫了声好,也觉得真不容易,终于把这丫头找到了。 我看她俩后面的座位都空着,就想溜进去,借机跟小梅套近乎。但还没等我迈步呢,耳边传来一句话,“哥们,你疯了?” 我扭头一看,是一个男学生,他也背着书包呢,看架势也是来听课的。 我跟他头次见面,也不他为啥叫我。我反问句,“?” 男学生指了指讲台,跟我说,“杨教授很严的,一旦有人晚到,他会记这人缺课的,所以你看我,就因为这事,一直不敢进去。” 我点点头,打心里却觉得,他记就记呗,老子怕他?但我立刻又联想起一件事。 我心说要是我真被杨教授逮住,问我哪个班的,我回答? 那男同学趁空又跟我念叨,“哥们,迟到了还不如索性逃课呢,反正风险都一样,对不?” 我他很洒脱,这话原本说给我听,但他说完那一刻,竟拿出一脸决意样儿,一转身,自行离开了。 我没空理这小子,而且又等了半支烟的吧,杨教授一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了。我突然意识到,机会来了。 我很轻的把阶梯教室的大门打开了。听课的这些学生中,有不少都看着我。 我不在乎有这么多观众,反倒警惕的看着杨教授。他倒是没我。我踮着脚,把身子慢慢蹭到门里。 我本想再一路狂奔的冲向教室后排,但很巧的是,杨教授写完了,也有要转身的意思。 我有种骑虎难下的架势,而且现在再退出去,岂不可惜?但想往里冲,上又不够。 我纯属被逼的,想了一个笨方法。 我故意面冲着门,倒退的往教室里走起来,还特意拿出贼头贼脑要逃课的样子。 等杨教授转身的一刹那,他突然看到我了,而且他绝对被我的举动欺骗了。 我尴尬的看着他,这一刻,整个阶梯教室静悄悄的。杨教授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绷着脸,吼着说,“听不下去了?想逃课?给我坐!” 我拿出一副被他看透的架势,但借着这机会,我光明正大的走到了教室后排。 那些学生全哈哈笑了,当然了,没人点破这件事,杨教授肯定打心里犯嘀咕,不这帮学生笑,但他不较真这个,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 我坐到小梅后面时,小梅和挨着她的那个文静女孩都回头看着我,她俩也忍不住的抿嘴偷笑。 我对她俩意思一下的点点头,算是初步打招呼了。 等又缓了缓,彻底没人注意我了。我借着座位的优势,观察着小梅,顺带也四下打量,熟悉下环境。 我留意到,杨教授讲的是商务英语。我没接触过这类课程,在兴趣的引导下,我认真的听了一会儿。 但不得不说,这课程内容很让人蛋疼。 我听了五分钟,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听了十分钟,我觉得脑袋里跟装了个铅疙瘩一样,上下眼皮还直打架。 我心说这么下去可不行,我使劲晃了晃脑子,让清醒一些。 小梅听的很认真,也没再回头看我,而那文静女孩,倒是偷偷扭头看我几次,尤其看我直晃脑子时,她忍不住抿嘴又笑了。 我觉得是丢老了人了,以前上刀山下火海的,眉头不带皱的,这次竟然折在外语上。 我一对外语兴趣全了,一转精力,想跟小梅聊几句,但我又想,找话题的切入点呢?尤其现在还是上课。 我看着满黑板的外文,心说就拿这个做突破口吧。 我从书包里翻出笔和本子,唰唰抄写起来。我在入狱前,就没咋学外语,所以这一手外文写的,那叫一个磕碜。 我最后总共写了小半页,又对着小梅的座椅,轻轻推了推。 小梅回头看我。我拿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举着本子,对其中几个单词圈了圈,问她,“同学,这单词是啥意思么?” 小梅对我印象不,这次并没拒绝,跟我很耐心的解释起来。 我嗯嗯的应着,其实全完没留意小梅是解释的。就这样,我跟她聊了得有几分钟,而且我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想跟她聊聊其他事。 但突然间,那文静女孩递一本书,跟我说,“同学,我看你忘带课本了,我这本借你看看吧。” 我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很不爽,但人家一片好心,我又不能不接书。 我还主动说了声谢谢,这时文静女又提醒小梅,说快听课吧。小梅撇下我,转回身去。 而文静女呢,大有深意的看了我几眼,还盯着她借我的那本课本。u看书 ww. 我意识到不对劲,心说难不成这课本有啥说道? 等文静女也回过身,我翻起书来。这书有一页被特意折起来了,我这么一翻,很明显的就看到它了。 另外,这页上写着一排字,我把它展开,看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定是文静女写的,她说,“别跟梅梅多接触,不然惹大祸,你要是有啥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最后她还提了一句,“你是多少?”(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惹大祸 第十五章 惹大祸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6章 贴身保镖 光凭这几句话,我意识到,小梅身上有猫腻,而且我隐隐觉得,还把她看轻了。 另外这文静女跟我要,让我一度犹豫着。我当然不想的号码外泄了,但文静女跟小梅听课时都坐在一起,很可能是闺蜜。 我跟她混熟了,也对套话有帮助。我最后妥协了,把号码写在书上。 我也留个心眼,随后也多加了一句话,让她给我打个,方便我也存下她的号码。 我把课本合上,又递给文静女,还掏出,对她使了下眼色。 她肯定明白我啥意思,但这小娘们,很气人,看似随意翻了翻教科书,之后压根不提打这事了。 我眼巴巴等着她,最后还咳嗽一声,权当提醒了。她依旧拿出听而不闻的意思。 很快的,到课间休息的了。杨教授背———小说 .{}{}.个手,溜溜达达的出了阶梯教室,估计是想趁机走一走。 而我想借着这机会,跟小梅再说点啥。我也不想就这么坐在她后面,不然聊天太不方便。 我收拾书包,正要跟她并排坐着。这时有个男学生,留个毛寸头,他冲着我走。我对他有点印象,因为刚刚上课时,他也坐在后排,还离我不太远。 我对他的到来,没啥感觉。文静女却脸色变得很差,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还对我使眼色。 我搞不明白她这眼色的意思,这时毛寸头跟我了,“,外面有人找你。” 我心里纳闷,心说能是谁?是包子他们还是胡子?除此之外,我在乌州大学也没啥熟人才对。 我多问了一句,男学生并不回答,还大有带我出去的意思。 我索性跟他走了。当我俩一前一后出了阶梯教室,我四下看着。 周围倒是有几个学生,他们要么打呢,要么聚在一起胡扯,也没人看向我。我又问那毛寸头,“找我的人在哪呢?” 毛寸头指着远处的走廊,我顺着看,有另一个学生隔远对我招手呢,而且他很快一闪身不见了,估计是躲起来了。 毛寸头说就是那人找我,他还要继续带我。 这要换做平时,我肯定会留个心眼,但这里是校园,我没太多心。 我顺着走廊,最后来到楼梯口。招手那学生,正蹲在台阶上。 我刚想问话。这时这学生跟毛寸头互相看了看,他俩猛地一前一后,往我身上贴了,而且还把我一前一后的围住了。 我冷冷看着他俩。毛寸头正对着我,他绷着脸,也不绕弯了,直说,“你不是外语学院的吧?小说网不少字今天听我们学院的课呢?着?听课是假,对梅姐有意思是真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没回答。或许这让他认为,我是一种默认呢。他还一下来脾气了,推了我一把,骂咧咧的又说,“你他妈了个比的,长这么个怂样,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也不照照镜子。” 我很反感这个毛寸头,而且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 我这举动也被他留意到了。他呦呵一声说,“想打架是不?不是我吹牛逼,老子一个人打两个你都没问题。” 他同伴还狂笑起来,不屑一顾的补充说,“小子,劝你老实点,不然打残你,妈比的!” 我这次乔装来,腰间当然也带着伸缩棍呢。这一刻,我特想用伸缩棍教训教训这俩学校里的痞子,甚至我要是愿意的话,也能很轻松的把他俩打到住医院。 但我真这么做了,对破案一点好处都没有,尤其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别因此成为乌州大学的公众人物,那样的话,再想做啥,都很容易被。 我不怒反笑,这也是我故意退一步的表现。我更懒着解释啥,索性回答,“,我心里有数了。” 这俩人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毛寸头又吹嘘了一番,说他多么多么厉害。之后跟他同伴,一起当先离开楼梯口。 当然了,这兔崽子走之前还不忘很嘚瑟的狠狠推我一把。 我目送他们离开。我本来有个猜测,心说这毛寸头会不会是小梅的男友呢? 但他刚才称呼小梅时,都是梅姐、梅姐的,哪有男女间用这种称呼?我进而又怀疑,这毛寸头是小梅男友的小弟。 我对小梅男友的兴趣越来越大,而且上课期间,我一直没机会吸烟,现在烟瘾上来了。我正好趁着楼梯口没人,偷偷点了根烟。 我还靠在一个窗户前,望着外面景色,边吸边琢磨着案子。 短短一支烟的,我并没琢磨出个啥来,但当刚把烟掐了时,我响了。 我不经意的拿出来一瞧,忍不住笑了。是胡子的。 接了后,我先问他,“到位了?”胡子故意拿出很严肃的语调,回答我,“张柱是吧?小说网不少字我是经济学院宿舍管理员。” 我心说这爷们就跟我瞎正经吧。我呸了他一口。 胡子嘿嘿笑了,随后一转话题跟我说,“我打听到一些很重要的消息,你在哪呢?赶紧,咱哥俩碰一碰。” 我听到这,心里有股子小郁闷,我心说真是后来者居上。他才来多久,竟比我先有收获了。 我没跟他在里多聊,撂下,就急匆匆回到阶梯教室,带着书包,又匆匆的离开了。 毛寸头和他同伴都在教室里坐着,在我刚出门的一瞬间,毛寸头还扯嗓子怪叫一声。我回头看他时,他对我冷笑了,不过没敌意,另外文静女也在看我,表情依旧有点怪怪的。 我没管他俩,而且外语学院离我住的宿舍楼并不近,我为了尽快跟胡子见面,一路上还用起了小跑。 我本以为乔装后的胡子会很苍老,甚至很憔悴呢。但当我来到收发室时,胡子这外形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他看着四十岁左右吧,很有老男人的味道。这时,矮要在这屋里。 她原本默默坐在一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胡子呢,我的到来,让她很不满。 她尖着嗓子问我,“你回事?大白天不去上课么?” 没等我回答呢,胡子嘿嘿笑了。这笑声也立刻吸引矮的注意了。胡子指着我,跟矮说,“小侯,这是我侄子,正巧在乌州大学读书呢。” 我心说屁啊,胡子分明占我便宜呢。而矮愣了一下,随后看我的眼光也变了。 她不再冷漠与刻薄,反倒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故意笑眯眯的不说,还关心的说,“原来你俩是叔侄,怪不得他长得这么俊俏呢。” 我突然哆嗦了一下,而且咋听矮的话咋别扭。另外我也算看出来,这矮犯花痴了,估计是对胡子有意思。 我胡子以前就有泡妞的嗜好,现在一看,我真得服他,不愧是中老年妇女之友啊。 我和胡子还有正事要谈呢,当然没跟矮胡扯。我特意看了胡子几眼,我俩多有默契,他立刻明白了。 他跟矮说,“小侯,我找我侄子有点事,要不你先去外面转转?” 矮连说行,又拿着一个资料夹,转身出去。 等屋里就剩我俩后,我跟他压根没叔侄的礼数,反倒互相凑到一块,胡子还主动递一支烟。 我示意刚吸过,让他自便吧。随后我开门见山,问他到底有啥重要? 胡子告诉我,他刚刚跟小侯打听了一下,又查了寝室管理的档案。他冯豆豆不是个省油的灯,那315寝室也做过很出格的事。 我觉得胡子这么说太含糊和抽象了,让他详细解释下。 胡子找到一个资料夹,翻开后让我看其中几个记录,又说,“冯豆豆曾经偷偷找个小——姐,把她带到315寝室里,还跟一个叫程啸和一个叫包子的,轮番跟那做那事。另外这寝室还住着叫刘正宇的,对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听胡子前半截话时,就被震住了,这时胡子问我这么一句,我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个人,但别的没多说啥了。 胡子继续说,“刘正宇被另外三个人打过,当时这事差点闹到校领导那里,但小侯把这事硬生生压下去了。” 我怀疑那矮收了冯豆豆这三人的好处,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胡子的意思,冯豆豆不是个好鸟,尤其他连舍友都欺负,更别说跟其他同学关系如何了,所以冯豆豆的死,一定是仇杀,这事不了! 我闷头想了好半天,而且在高强度思考下,我还把胡子手中的烟抢,乱吸了两口。 胡子没再说啥,一直等我的看法呢,我随后把调查到的小梅的事,说给他听。 胡子眯着眼睛,听完就骂了个狗艹的,他又说,“你这消息更重要,我觉得,情杀更靠谱呢。对对,一定是情杀!”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他咋跟墙头草似的呢,uu看书 ukanshu.co这观点变来变去的。 我当然没他这么轻易下判断了。我问他,“在你来学校前,铁驴有啥嘱咐的没?” 胡子一听铁驴,就条件反射的一咧嘴,他摇摇头。 我估计铁驴也一定带领着当地警方,正从其他方面做突破口呢。 我没急着联系铁驴,反倒跟胡子约定,我接着听课套话,他则继续通过管理员的身份,往深了调查,我俩中午再次汇合,看能不能有新进展!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贴身保镖 第十六章 贴身保镖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7章 污浊的摄像头 我跟胡子又待了一会儿,随后又回到外院教学楼。想想也是,我这一来一回,也真够折腾的。 我站在第四阶梯教室的门口,这时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杨教授又在黑板上洋洋洒洒的写着“鸟文”。 我没急着进去,而且往里这么一瞧,我看到小梅和那文静女都不见了。那俩座位空着。 我怀疑她俩是不是临时换座了,我又逐一排查一遍,这么一来,我能肯定,她俩逃课了。 我没有小梅的,文静女也迟迟没给我打,我想联系她也没个门路。 我心说再去听课的意义不大了,尤其毛寸头并没走,这颗老鼠屎见到我以后,指不定有恶心我呢。 我看了看,把精力又放在冯豆豆的同学身上。现在经济学院还在上课。我记得上课地点,又不停歇的直奔。 +++小说+3.++冯豆豆的那个系,正在上政治经济学。包子把上课老师说的很凶,但来到教室门口,我气氛没那么紧张,尤其桌子上趴了一片,看架势这些学生都在睡觉。 那老师是个白头发老头,他老眼昏花的,只顾着坐在讲台旁,捧着教科书,逐字逐句的念着。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心说这么走进去,应该问题不大。 我也没耍幺蛾子,直接开门。包子和程啸都跟其他男同学坐在后排,我刚一露面,他们就看到我了。 包子和程啸都挥挥手,那意思,让我坐。这正中我下怀。 我嗖嗖溜,包子还主动让我坐在他旁边。其他男同学不认识我,有一个还忍不住悄声问,“这是谁啊?” 包子给我一顿介绍,尤其吹捧的说,“不?柱子还是撸的高手呢。” 我听完差点一个侧歪,心说他能不能把话说全,不然别看少了几个关键字,但意思变大发了。我急忙指正强调,“是撸啊撸的高手。” 那些男同学全哈哈笑了。他们对我并没防备,也不见外。随后这帮人又胡扯起来。我他们压根没个学习的态度,胡扯话题不是就是游戏。 我试了几次,想问问冯豆豆的事,但这帮鸟学生太执着,每次我刚一转话题,他们就强行把话题又绕。 整整一节课,我觉得是赔大发了,啥消息没打探到,反倒被普及了不少游戏经验。 当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我这铃声简直是个魔力的存在。那些趴着睡觉的同学,全坐了起来,原本听的精打采的学生,也清醒了很多。 政经老师随便点了几个名,之后拎着资料,当先走了。 这帮男同学张罗着一起吃午饭,包子还跟我说,“带你去二食堂吧,那里的牛肉面师傅换口味了,这两天简直做绝了,特别好吃。” 我本来都有点小饿了,肚子里咕咕直叫,但听到牛肉面,我突然饱了。 我差点秃噜嘴,说拿人头熬的汤,煮的面,你们敢吃? 但我及时把这话咽。我沉着脸摇摇头,编个瞎话说涨肚难受中,先不吃了。 包子拿出惋惜的样儿,那意思,你晚去了就吃不到了。 我让包子甭管我了。 包子跟一帮同学,结伴离开。而且很快的,这教室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我。 我没急,舒服来的坐了一会儿。我自打出狱,几乎跟胡子一起同吃同住,我本想也跟他一同解决饭。但又考虑到,他是管理员,我是学生,我俩明面上走得太近不好,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琢磨着,想吃点啥。没多久响了,是铁驴打来的。 我急忙接了。铁驴先问我,“吃饭没呢?” 我忍不住笑了,反问他,“着?铁大警官要做东么?我记得乌州有个喜来登酒店,你请我去那里吃吧。” 铁驴急忙拒绝,说他哪有那么多钱?当然了,这都是我和他之间的胡扯了,铁驴随后说,让我快点来行政楼,他请我吃盒饭吧。 我心说吃盒饭就是个幌子,我们一起是借着中午,一起开会了。 我应下来,撂下后,我又给胡子打一个,问他接到铁驴的没? 胡子哼了一声说,“接到了,那死驴让咱们去行政楼。” 我品着字眼,心说原本胡子叫他驴货,现在竟又变成死驴了。我怀疑刚刚通话期间,铁驴又埋汰胡子了。 我不耽误的离开教室。这大中午的,校园内真可谓人山人海,放眼一看,全是学生。 我边走边留意周围人的谈话,并没死人或冯豆豆的字眼。这让我稍许安心,心说这案子的保密工作做的不。 到行政楼门口时,有个校方工作人员正等着我呢,他带我去了三楼。 这三楼可不简单,是校方领导集中办公的楼层,而且我们在挨着校长室的会议室汇合。 当刚进去时,我四下一打量,这里面有七八个人,有穿警服的,也有穿校方工作服和保安服的,大家各捧着一个盒饭,正在吃着。 铁驴给我一一介绍。我跟他们打招呼的同时,心说原来都是头头儿级别的人物,尤其连学校保安队长也来了,而且这一群头头儿聚在一块,都吃着盒饭,这画面真挺吸引眼球的。 铁驴给我留着盒饭呢,这就叫我一起吃。我挨着他。吃个盒饭用不了多长,十分钟后,我们陆续吃完。 赶巧的是,胡子这时才来,尤其推门而入的一刹那,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分明是跑来的。 他抱怨说,“管个宿舍楼而已,咋破事一堆堆的呢?” 这话当着校方的领导说,让这些人脸色都不咋好看。铁驴拿出略带责备得眼神也瞪了胡子一眼,又把特意留的盒饭递给胡子,让他快吃吧。 我猜铁驴绝对有意的,在胡子吃盒饭时,铁驴说了句,“开会吧。”他把投影仪打开,那张冯豆豆人头的照片,立刻出现在投影仪上。 胡子正大口吃着饭呢,一瞬间,他盯着人头,停止咀嚼了都。 我不好意思说铁驴。铁驴主持会议,先说了警方最近的进展:警方通过对学校监控的调查,离南校门不远的一个摄像头出现异常。 他还放了一个片子,我看到,那摄像头脏兮兮的,上面全是污点。 我反问,“这摄像头被人做过手脚?” 铁驴点点头,回答说,“在凶手出现那个晚上,这摄像头的镜头被人糊了一层湿泥巴。等隔了半宿,这泥巴干了,又自行落了下去,而这摄像头就成了现在这样。” 铁驴又把与摄像头有关的数据拿出来。这摄像头主要用来监控南校门附近的小路,被安在一片小树林当中,离地有三米五左右的高度,当晚一定有人顺着支架爬上去,对摄像头做手脚的。 我随后,用于固定摄像头的支架,其实就是个碗口粗细的圆形小柱子,没借力点,一般人很难爬上去。 就凭这一点,我意识到,凶手身手敏捷,不会太差。 另外问题也来了,原本我们认为,这凶手既然把人头放到二食堂,说明他对食堂很熟,很可能是校内人员,但这摄像头上的疑点,又分明告诉我们,凶手是从校外进来的,而且很可能是翻过南门附近的院墙,走的小路。 我又针对此事,主动问了句。铁驴皱着眉头,也说不出个结论来。 随后他问我俩,“有收获了。”我和胡子先后发言。 这期间铁驴坐了下来,挨着一个穿警服的男子,这男子留个八字胡,通过刚刚的互相介绍,我记得,他是乌州警局的刑侦队长。 铁驴跟他时不时交头接耳一番。我和胡子说的很细,我主要说了小梅,胡子说了冯豆豆。 我说的时候,故意拿捏尺度,但胡子没我考虑那么多,把这帮学生的丑态,全盘托出。校方领导听的偶尔直低头。 而且胡子绝对是个跑偏的主儿,最后他撇下案子,重点说这帮学生,尤其还强调,今早他来的时候,宿舍楼下,被撇了好几个避孕套,他去走廊转悠一圈,用过的避孕套更多。 我忍不住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差不多得了。 铁驴跟我想的一样,这时站了起来,用这种方式,强行插话,进入到下一环节。 铁驴来个总结,说现在的破案方向,主要是三点,寻找冯豆豆的尸身;调查小梅;从冯豆豆其他同学处入手挖消息。另外还有个关键,我们要是能搞清楚,凶手为啥杀完人后还会把人头送到食堂?或许会让很多疑点浮出水面。 我那八字胡队长,听着铁驴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点头赞同着。我怀疑这驴货的观点,是从八字胡偷去的。 最后我们这些参会人员,都被分了任务。我和胡子主要还是以调查同学和寝室楼为主。 散会的时候,都到了。我记得今天,包子和程啸他们就有一节大课,过了三点就下课。 我索性回到寝室等他们,uu看书 ww.uansu.co 但这帮人压根没。 我记得包子的,就给他打一个。他说他们去网吧了,他的意思,让我也快点赶,一起撸几把。 我没那兴趣,随意的敷衍两句。我自行去二食堂和南校门附近转了转。 我想分析下凶手的路线是,另外试着揣摩下他的心理。 没想到就当我徘徊在南校门附近的小树林里,偷偷隔远盯着那摄像头时,有个让我熟悉的人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污浊的摄像头 第十七章 污浊的摄像头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8章 可疑的穷学生 这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很破旧的运动服,背着书包,最大特征是他的额头,又扁又鼓。 我没记的话,他是冯豆豆的同学,之前上课时,我还看到过他。只是他跟刘正宇一样,不合群,性格有些孤僻,独自躲在一个角落里听课。 我搞不懂他为何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别的说道呢? 我静静观察他,他原本没我,低着头走着,偶尔还用力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我有种直觉,他很压抑,因为踢石子时,他似乎有种发泄的味道。 我忍不住站起来,扁额头这下看到我了,他猛地一顿身子。我特意对他善意的笑了笑,但扁额头没理我,反倒一转身,这就要离去。 我不可能让他走,喂了一声,我这就跑起来追他。 扁额头回头看我一眼,随后加快了脚步。我$$$小说 ().().()总共追了少说几十米,最后把他堵在一棵树下。他靠着树,瞪个眼睛看着我,反问,“你要干嘛?” 我被他问的很不自在,尤其让我觉得,跟个坏人一样呢? 我尽量笑着,不答反问,“咱们是同学,我刚调到咱们班,你对我没印象么?” 扁额头微微点头,示意他我,但依旧跟我保持着距离。我不想让气氛这么尴尬,就又介绍,又套近乎的。 等说了好一通,我看扁额头没那么紧张了,我试探的问他,“你来这里干?” 扁额头回答,“学习。” 这理由没啥说服力,我心说学习的话,不去自习室?扁额头又问我为啥来这里,我随便编了一句,说赶巧路过。 扁额头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石凳,说他要去学习了。我没法拦着,而且扁额头坐在石凳上后,总看着我。 我拿出一副瞎溜达的样子,慢慢转身离开。当然了,我并没走远,等绕了一圈后,我又偷偷溜。 我扁额头不见了,估计也走了吧。 我突然觉得他身上疑点挺大的,尤其我对这个人并不了解,连他叫,住在哪个寝室都不。 我决定打听一下,而且在途中,我就给胡子打了个。 他既然是宿舍管理员,想找一个学生的资料,应该不难。但胡子的迟迟打不通,我心说这爷们躲哪了?咋信号这么差呢。 回到宿舍楼后,我特意留意下那个收发室,只有矮在。我又自行上楼。 三楼冷冷清清的,别说我那个寝室了,我又敲了其他寝室的门,都没人出来开门,我猜这帮学生要么是组团去网吧了,要么就躲哪学习和做别的啥事去了。 我回到寝室后,睡了一大觉,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走廊里才有脚步声。随后隔壁寝室传来开门声。 我心说有人就行啊。我本来肚子都有点饿了,但硬生生忍住了。 我直奔隔壁,没敲几下门呢,有个男同学就把门打开了。我跟他在上课时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这男同学跟扁额头不一样,很外向。 我跟他打声招呼。他对我的印象,一定受包子影响了,把我当成撸啊撸的高手了。 他还很纳闷的问我,“你咋不去网吧呢,听说那帮犊子玩的很开心。” 我随意应了几句,又问他,认不认识扁额头。他一不我说的是谁。我又形容了一下。 扁额头的特征很明显,他听明白后,哈哈笑了说,“那不是癞蛤蟆吗?你咋提起他了?” 我一愣,心说这人外号咋这么怪呢,尤其他长得哪里像蛤蟆了? 男同学又跟我解释一番。癞蛤蟆叫王爵,在320寝室,而且整个寝室就只有他一个人住,他家比较穷,生活上很邋遢,大家都不喜欢他。 其实自打看到马爵的穿衣打扮时,我就这人不是个富家子弟。我又试着问关于马爵的事,尤其他跟冯豆豆的关系样? 这男同学的回答让我诧异,他说马爵是冯豆豆的男佣。 我想不明白,两者是同学,连男佣这个词都蹦出来了。但没等我再问啥,男同学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他急不可耐的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文件夹,还拿出一脸色色样儿问我,“哥们,要不要一起看?” 我心说看,等对着屏幕仔细一瞅,好家伙,全是小电影。 男同学拿出自豪感,跟我介绍上了,说这个文件夹全是欧美的,这个全是日韩,至于这么嘛,他极力称赞,说全是偷拍和自拍类的,最刺激。 我真怀疑他弄到这么多小电影的。但我一对这个兴趣并不大。在他再次邀请下,我索性借着尿遁离开了。 我总不能跟一个发情的小爷们继续套话,不然鬼他会做啥出格的事。 我去320寝室门口转了转,这里黑着灯呢。我正纠结接下来做呢,胡子来了。 接通后,他先问我,“在没在宿舍?”我嗯了一声,谁这爷们又用命令的语气让我下楼,就把挂了。 我心说他才当几天管理员,咋就摆谱了。但我没较真这些,急匆匆跑下去。 胡子正坐在收发室里,秃噜秃噜吃大碗面呢。我也饿了,索性把面碗抢,也吃了两口。 这期间我还把马爵的疑点跟胡子念叨一番。胡子说等的,他再查一查。 这话有言外之意,我问他要去哪? 胡子指着,又指了指我,说不仅是他,我一会也要出去蹲点。 我让他说全乎了,到底有任务?胡子说警方在今天对小梅展开调查,据说这丫头的男友,不是学生,她反倒是被校外某个人包养了,而且小梅总是在很晚的时候,被一辆黑轿车送回寝室来。 刚刚警方确定,小梅没在寝室,很可能又跟男友约会去了。我俩这次的任务,是躲在外语学院的宿舍楼下蹲点,看能不能挖到小梅男友的相关资料。 这话言外之意,警方认为小梅男友有重大嫌疑,其实我对这观点并不反对,问题是,我白天又得当学生,晚上又要蹲点的,有点吃不消。 但我想了想,还是不想把这个任务推掉。我又看了看,差不多快十点了。 我让胡子快点吃完,早点动身。 我没想到,这次胡子混入学校,还是开车来的。这车是个宝来。我俩倒是省着找蹲点的地方了。 胡子开车,最后把车停在外语学院宿舍楼的下面,我俩舒服的往车座上一躺。 胡子并不小梅长样,我把小梅的特征念叨一遍,其实也好记,染的红头发,白肤色。而且这大晚上的,本来人就少,想留意到小梅,并不难。 我和胡子并没轮岗,都四下观察着。但过了半个多钟头,我响起提示音,是微信的。 我微信并没加几个人,我首先想到杨倩倩了,心说难道她找我?但杨倩倩在我执行任务期间,并不。 我好奇的拿出看了看,是有人加我。 我怀疑是不是被谁摇一摇了,但点开一看,这人的头像是那个文静女,她微信名叫王彤彤,应该也是真名。 我给她留了,没想到她不给我打,反倒用这种方式联系我。我想跟她打听下小梅,就立刻通过了。 但没等聊呢,胡子嘘我一声,说正主儿出现了。 我抬头一看,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宿舍楼下,有个女生刚下车,正往宿舍楼里走呢。 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长啥样,只她一头红发。 胡子问我,“这是不是小梅?”我打心里不确定,因为看不到她的正脸。 这女生来到宿舍楼的门口后,还蹲在地上,似乎捂着脸哭呢。胡子念叨句,“这小娘们咋了?难道被男友抛弃了?” 我盯着那出租车瞧了瞧。出租车并没停留,一转头离开了。 我并没理会出租车,现在最想做的,是确认这女孩的身份。我让胡子等我,我这就偷偷溜下车。 我跟小梅认识,这大晚上的,我并不想跟她巧遇,不然没法解释,所以我打着隔远观望的架势。 谁这么巧,我刚接近,这女孩从地上站起来了,还拿出一副狠了心的样子,迅速往宿舍大门走去。 我没法跟她保持距离了,急忙加快脚步,想跟上去。 但这个宿舍楼管理的很严,我刚进大门,就被一个大妈了。她从收发室冲了出来,问我,“你哪个楼的?不这里是女寝么?” 我看她那态度,连谈都没得谈。外加我往里一看,那女孩已经走上楼了。 在大妈连连催促下,我不得已,又一转身,往回走。 胡子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等我后,他问,“是正主儿么?” 我没法确定,只能奈的一耸肩。我又想到胡子也是管理员,uu看书 wwukshu.cm 就让他去试试。 结果胡子一脸愁容,说他也不是管这个宿舍楼的,也没法试啊。 我琢磨招呢,又嗡嗡响上了。我让胡子盯紧点,又拿一看。王彤彤主动给我发消息了,而且她拿出一副不乐意的架势,问我为啥通过好友后不理她。 我特想吐槽,心说她不是也没理我么?而且就因为她这么质问,我索性真的不理她。 又等了几分钟吧,王彤彤看我还没动静,突然又发了个消息,“我有小梅的猛料,你想不?”(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可疑的穷学生 第十八章 可疑的穷学生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9章 坠尸 我真是忍不住了,尤其这话太有威力了。我立刻回了一句,“猛料?” 没想到王彤彤一下子炸锅了,连续给我发消息,一边呵呵一边质问我,那意思,我就你喜欢小梅,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么?而且小梅男友很厉害,把你打残了。 我看着不断出现的新消息,一阵阵头疼。 胡子也听到我总嗡嗡响,他低头看了一眼。这小子嘿嘿一声,并没多说啥。 而我考虑了一小会,等王彤彤不再发消息后,我回了一句,“你想多了。” 王彤彤又呵呵一句,给我发来两个照片。这照片的尺度有点大,是她和小梅在寝室的照片。 照片里,她和小梅都只穿着内裤,她上面套了个白色外套,而小梅呢,直接是三点式了。 王彤彤留言问我,“睁大你的眼睛瞧$$$小说 ().().()瞧,我可比小梅漂亮多了。” 我一有点发愣,胡子看完后,不仅笑的更邪乎,他还主动念叨说,“小闷哥,你行哇,这才来几天,就泡到一个这么正的妞?” 我瞪了胡子一眼,让他也别多想。但胡子有他的理由,说你俩要是一般关系的话,她能给你发这种照片呢? 随后胡子故意用肩膀轻轻撞我一下,催促说,“咱俩有啥不能说的,你告诉我,上床没?我保证不跟杨倩倩说。” 我实在没法跟他沟通,索性一转话题,反问他,“你跟小侯处的咋样?” 胡子一诧异,反问道,“你小侯追我呢?”没等我回答,他连连摆手说,“老子也是有底线的,那矬娘们跟我身高至少差了十六厘米,我跟她不合适。” 我品着他这话,尤其十六厘米这个词,让我觉得有啥猫腻呢。 但胡子不跟我多絮叨啥了,我耳根因此清静不少。 这期间王彤彤还带着脾气的骂我几句。我不想跟她撕破脸,想了想后,我编瞎话跟她解释起来。 我告诉她,我是被同学所托,去找小梅递话的,本来今天课上,我想把同学写的情书转给小梅,但一直没等到机会。 随后我又把王彤彤夸了一番,说她身材真好等等。 王彤彤一定是信我了,发了几个脸红的表情,最后她又发来一堆消息,说让我别误会她,她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而且可以让我来外院打听下,追她的不少,她都看不上眼。但自打我今天一出现,她就被我的睿智吸引了,另外我身上散发的气场,让她觉得,我是个真男人,也是个做大事的主儿。 我没料到王彤彤对我的评价会这么高,至于她说的气场,很抽象,我猜应该跟我的经历有关,毕竟走南闯北破了几个大案,我身上肯定有那些学生没有的。 当然了,我跟王彤彤聊天的目的,也没因此动情啥的。我跟她又胡扯几句,随后话题一转问,“对了,你小梅男友是干啥的么?这也是我同学托我问的。” 我自认这句话没啥,也点名道姓的隐隐告诉王彤彤,是我同学的事。但王彤彤压根不聊跟小梅有关的话题,还点我一句,让我同学也死心吧,追小梅不合适。 这分明是吊胃口呢,把我急的够呛,尤其我很想刚才上楼的是不是小梅。我又奔着这个话题,问王彤彤。 王彤彤再次敏感上了,回复说我骗她,其实哪有男同学,分明是我喜欢小梅罢了。 我本想回一句,说她误会了,但这消息发不出去,她竟然把我拉黑了。 我奈的叹了一口气,往车座上一靠。我还看胡子一眼。胡子说我太急了,咋不再好好哄哄这小娘们呢。 我先把王彤彤的事放一放,又跟胡子商量着,能确定刚刚的是不是小梅。 胡子一脸犹豫样。我猜他有啥招,也点了他一句,如果小梅真在宿舍楼上了,我俩这么蹲点还有意义么? 胡子最后掏出。我他的微信比我的热闹多了,全是各种留言。 他找到其中一个,问了句,“妹子,再不?” 我看着对方微信头像,一觉得很熟悉,但又联想不起来这人是谁。我盯着头像直皱眉。 胡子倒是及时给我解惑,还把这头像点开放大,说这就是小侯。 我差点忍不住惊讶的张大嘴巴,而且不得不佩服,这艺术照被拍的,简直绝了。 没多久,小侯就有回信了,她先回了个羞答答的表情,又问,“帅哥哥,你找我。” 我被她这肉麻的话弄得,直牙疼。我还特意瞥了胡子一眼,心说他刚刚不是还誓言坦坦的说有底线么?咋都跟小侯一口一个妹子,一口一个帅哥哥的叫起来了? 我嘘了一声,胡子压根充耳不闻。不过他倒是没跟小侯扯用不着的,又问小侯,“你认识外语学院宿舍管理员不?” 小侯很纳闷,虽然回了句说认识,但又问,事? 胡子故意扭了扭身子,拿出回避不让我看的架势,又发了一通微信。 我不胡子用了手段,反正很快的,他跟我说,“妥了。” 他也不多耽误了,这就开门下车,直奔宿舍楼大门走去。 我一直目送着胡子,不过就在这一刻,我俩都忽略一件事,有个黑影,突然从宿舍楼最上方坠了下来。 它速度很快,还正向着停在宿舍门口的一辆白轿车砸去。 等我到这个黑影时,没等给胡子提醒呢,它就砰的一声,落在这车顶上了。 白轿车一玻璃全碎,车顶也严重变形,凹进去一块。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而胡子更倒霉,他离那个白轿车很近,这一股碎玻璃茬子,全溅到胡子身上了。 胡子一着急,还踩秃噜脚了,坐到了地上。 他瞪个大眼睛,盯着白轿车。而我趁空再一细看,心里咯噔一下。 这分明是个,换句话说,她刚刚跳楼了。而且别看她面冲下,让我看不到脸,但她一头浅浅的红发,肤色发白。 我打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娘,心说她不会是小梅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急忙下车,跑先把胡子拽起来。我又凑到白轿车旁边。 这尸体流了不少血,现在更是把车顶都染红了。我顾不上那么多,伸手,使劲掰了掰她的脑袋。 我让她能正面看着我。而这一刻,当我认出她确实是小梅后,我身子力,还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胡子看我这举动,隐隐明白点啥,他骂了句,“他娘的啊。” 原本冯豆豆的案子还没调查清楚,现在竟又死了一个人。我不心里啥滋味了,反正有种坠坠的感觉。 这么一耽误,宿舍楼里也有动静,那大妈冲了出来。她原本一脸纳闷,不发生啥了,但看到白轿车顶上的那具女尸后,她嗷了一嗓子,使劲喊,“杀人啦,杀人啦!” 我要不看在她是个老的面上,这一刻特想冲,使劲抽她一顿。我心说她能不能别捣乱,叫杀人啦?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还言之过早,而且她这么喊,我和胡子岂不惹一身骚了? 我现在还是学生的身份,如果被这案子牵扯进去,甚至要是因此身份败露的话,就太不值当了。 我不想在这里多逗留,而且趁着现在还没啥目击者呢,我跟胡子打声招呼,让他搞定大妈,我扭头嗖嗖跑了。 这大妈又上来邪乎劲儿了,指着我,让我别跑。胡子急忙凑,捂住大妈的嘴巴,还在大妈耳边嘀嘀咕咕说着啥。 我专挑相对隐蔽的地方,但也没跑出去多远。最后我站在一片小树林里,隔远看着外语学院的宿舍楼。 这时有不少窗户都打开了,有些学生探头探脑的往下看。 我估计小梅这案子,指定压不住了,一早,或许会在学校内传开,警方也会明面调查这个案子。 我不这会不会对冯豆豆的案子产生影响,但我现在说都言之过早。 我还吸了根烟,试图给压压惊。只是烟刚过半,我意间的一扭头,看到远处一棵树下,也站着一个人。 那里很昏暗,别说看清他的长相了,连是男是女我都认不出来。 我心说这大半夜的,这人躲在这里干?我觉得可疑,也往他那边凑。 他看我有动作,这时一扭头,嗖嗖跑上了。我扯嗓子喂了一声,但我这一嗓子,后果是让他跑的更快。 这树林里并不好走,uu看书.uukanshu坑坑洼洼的不说,还全是烂泥。我横穿树林的追人,压根没优势。 最后等我跑出树林时,他早就没影了。我气的骂了句,但除此之外,我也干不了别的。 我叉着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乱看着。我地上有几个鞋印,应该是那人留下来的,而且这鞋印是网格状的。 我并不能确定这人为逃,更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嫌疑,所以这鞋印也没啥价值的地方。 我没对这鞋印有啥想法,反倒是看着的双手,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上面被蹭了不少血。(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坠尸 第十九章 坠尸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0章 神秘男友 我要是不处理下,就带着血手满校园的溜达,很容易把学生们吓到。 但我衣服兜里没手帕和纸巾这类的,我索性选择了一个笨方法,蹲在地上,找一个相对干干的泥土,揉着它,权当洗手了。 等再次站起身时,这才隔了多久?外语学院宿舍楼上已经有人照手电筒了。她们想看清楼下到底发生了。 这是越发热闹的节奏。我怕一会儿还有其他宿舍楼的偷偷溜旁观,我决定不继续躲在这里了。 我一扭身,往经济学院的宿舍楼奔去。 这一路上并没出啥岔子,等刚进宿舍楼时,矮从收发室里冲了出来,对我喂了一声。 我原本就闷头想这事呢,这一嗓子把我吓一大跳,我扭头看她。 自打胡子出现,矮对我的印象就改变了不少,现在并非凶巴巴===小说 ..的,反倒故意友善的笑着。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有话跟我说。 我不她啥意思,但也凑了。矮问我,“你叔呢?” 我冷不丁挺犯懵,心说我叔?我倒是有个大姑,哪有叔?但一瞬间我又反应了,心说胡子不就是我叔么? 我很奈,因为又被胡子占便宜了。矮一直等我的回答,我故意装迷糊的摇摇头说,“我刚从网吧,我叔没在这里嘛?” 矮拿出一副失望样儿。我压根没有跟她多聊的心思,随便打了声招呼,就又往楼梯口奔去。 但这矮不犯哪门子的邪,突然间又喂了一声。 我再次被喝住,扭头看她。矮这次主动往我身边凑,问我,“我对你样?是不是特别好?” 我心说你可拉倒吧,虚情假意的,这叫对我好了?但她故意拿话引我呢,我也不能不给她面子。 我点点头,口不对心的赞了她几句。 她话题一转问,“柱子啊,你露个实底,你叔结婚没?” 我彻底明白她啥意思了。而且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捏住了胡子未来的命运。 我说,绝对影响矮对胡子接下来的态度。我其实并不想让矮骚扰胡子,但又一想,为了破案,胡子这个管理员一定要多交少树敌才对。 我拿出一副说秘密的样儿,凑到矮耳边念叨,“侯姐,我这话你别对外人说,不然太丢我叔叔的份儿了。” 矮急忙嗯嗯的应着。我又说,“我叔是很傲的一个人,别说结婚了,连对象都没处过,他缘分,以前就跟我说,他有一天会一见钟情的,而且最近也不他咋了,总跟我说,他缘分似乎来了。” 矮听到这儿,一脸通红,还忍不住捂着嘴笑上了。 我看她那样,分明又犯花痴病了。我心说该做的也都做了,就让她独自臭美去吧。 我趁着她没再问啥,赶紧走人。 这宿舍楼已经熄灯了,走廊里几乎静悄悄的。我独自来到315寝室门前,静静听了一番,寝室里没人。 我本想默默的开门,然后爬到床上睡觉。谁刚进门一看,这哥仨都没睡。 刘正宇还是躺在床上,默默玩着。包子和程啸呢,全坐了起来。 这俩人哈哈笑着,包子说,“我去啊,竟有个更晚的。”程啸又问,“柱子,你干嘛去了?” 我随意编了话说,“我去网吧了,想找你们,但没想到你们都走了,所以我又玩了一会才。” 包子啧啧几声说,“我叫你时你不去,结果呢?” 我故意跟他们扯几句,但我很累了,就适可而止,又脱了鞋,准备爬到床上。 刘正宇原本没,这时突然把屏幕对准我。他有手电筒的功能,这时好大一束光照在我后身。 包子和程啸都纳闷,包子还骂咧咧的问,“狗人,你作啥呢?” 我也挺好奇,转过身看着刘正宇,但因为光线太刺眼,又不得不举手挡着。 刘正宇并没关手电的意思,反倒冷冷的说,“你屁股上粘着血呢?” 这话一出,包子和程啸全看向我。我又转过身,让手电筒光照着。 我没法看的清楚,但包子和程啸全嘘了一声,程啸先说,“不是吧,柱子,你有大姨妈?” 包子又说,“痔疮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怀疑这血是刚刚查看小梅尸体时,不蹭到的。 我又瞎忽悠,说估计上网时,坐的那个椅子上有血吧,弄不好原来坐那椅子的是个来大姨妈的女生。 包子和程啸都笑骂起来,说你咋这么衰呢? 这话正中我心头。我心说能不衰么?查个案子,本来有点眉目了,想顺藤摸瓜,结果这个“藤”还死了。 我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又爬上床。 包子仨人又不管我,聊了几句后,他们要么睡觉要么看。 我冷不丁有些失眠,满脑子想着刚刚在外语学院宿舍楼发生的一幕幕。最后我强制别多想了,心说保持睡眠最重要。 我睡得并不实,这么一晃到第二天早晨。 包子又问我去不去上课?他还说着今天是西方经济学,上课老师也很严。 我心说昨天上的是政治经济学,今天又蹦出个西方经济学来?到底这帮学生有多少门经济学的课程? 我也对这类学科真不感兴趣,我就跟包子说,让他甭管我。 包子强调,说今天的这门课,想半路冲进课堂是不可能,所以一旦点名,谁不去谁就倒霉。 我还有困意,就没多说,只是对包子摆摆手。 包子叹了口气,说我一直这么逃课,早晚被抓了,期末会挂科的。但他不再催促我啥了,反倒独自洗漱一番,离开了。 我翻个身,脸冲着墙,打算继续睡一会。但突然间,我听到咔咔的声音,似乎宿舍里有人干嚼方便面呢。 我心说包子不是走了么?我又侧身看了一眼。 是刘正宇。他也盯着我,对视了一下。 我跟他不熟,尤其他一直很闷。但今天的他倒是挺有兴趣,跟我聊了几句后,又一转话题说,“冯豆豆走了好几天了,现在还没,到底躲哪去了?” 我被冯豆豆的字眼一刺激,也精神了不少。 没等我说啥,刘正宇又念叨句,“冯豆豆这么一走,王爵就惨了,这个月会不会饿肚子都不呢。” 我原本就听说冯豆豆和王爵的关系不一般,这下忍不住问刘正宇,“冯豆豆不,为啥王爵要饿肚子?” 刘正宇大口的吃着方便面,又回答说,“王爵家里很穷很穷,除了能掏个学费以外,像生活费啥的,他们家负担不了。王爵为了生计,一直偷偷挣钱,勤工助学,或者在超市当临时工,在食堂打杂啥的。而冯豆豆父母都常年在外经商,给冯豆豆的钱很多,冯豆豆就把王爵当佣人使唤,比如让王爵给他洗衣服、跑腿,然后给王爵钱这类的。” 我这下听明白了,随后我想了想又问,“王爵跟冯豆豆关系样?” 刘正宇一抿嘴,摇头说,“王爵这么个穷小子,不敢惹冯豆豆,面上对冯豆豆客客气气的,但我,王爵很恨冯豆豆,因为冯豆豆总从人品上羞辱王爵。” 我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闷头琢磨起来。 刘正宇吃的很快,转眼间一袋方面便就全消灭了。他不跟我多聊,拎个书包,急匆匆上课去了。 我考虑要不要把精力重点放在王爵身上,因为这小子确实疑点重重的。但我没茫然下这个决定。 我想昨晚发生的坠楼案,到底有啥新进展了,结合这个新进展,我再给制定个更合理的计划。 我看着,胡子还没联系我。我给他去个。 胡子拒绝了。我猜这爷们在楼下呢。我又从行李中找到一套新衣服,穿上后,往一楼收发室奔去。 也不出我所料,胡子正坐在桌前,喝着一杯浓咖啡呢。 他看到我时,先皱眉来了句,“这破几把玩意儿,太苦了。” 我胡子以前没喝咖啡的习惯,估计是精神头不足了,想靠咖啡撑着。我又问他,“你啥时候的?” 胡子回答,“后半夜。”随后他又细说,“警方正式介入小梅的案子了,我拿出凑热闹和帮忙的架势,一直打听消息来了。” 我有一点担心,问胡子,“你的身份没泄露吧?小说网不少字” 胡子摇头说,“只有外语学院宿舍楼的那个管理员我的底细,但警方跟她单独谈了,问题不大!” 我心说那就好,我又问个很关键的问题,“小梅为死?她男友的身份,调查出来了么?” 胡子奈的一耸肩说,按小梅室友的意思,小梅压根没回寝室,她一定是回到宿舍楼后,直接上顶楼了,而且为啥死的,原因不明,另外对她室友调查,都说不小梅这个男友的具体资料,估计小梅被人包养这事不光彩,uu看书.uukansh 她也就没跟周围过多提及。 我觉得这不是好事,尤其这是条很关键的线索,不能因此断了。 我想给铁驴打个,让警方再想法子深挖一下,但刚拨出去,我灵机一动。 我想到一个人,心说他或许些。我又急忙把挂了。 胡子被我这举动弄得愣了,他问我,“你干呢?” 我没理他,说让他继续喝咖啡,之后我出了收发室。往外语学院的教学院,一路小跑的奔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神秘男友 第二十章 神秘男友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1章 神秘男友(2) 现在是上课,但我并不小梅的班级具体在哪上课。我到了外语学院教学楼后,就依次在各个阶梯教室找上了。 我绝对是非常有耐心,足足排查了好几个,最后来到第六阶梯教室的门口后,我看到了王彤彤的身影。 她依旧坐在后排,不过一脸倦意,估计昨晚也没休息上。而她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的,这表明啥,不言而喻。 我偷偷躲在门口,又四下打量,了毛寸头和他那个同伴。他俩低着头,并不干啥呢。 今天讲课的不是杨教授,而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我不冒然闯进去会不会被她批评,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推开门。也怪这破门带响的,伴随嘎吱一声,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女教师倒是好脾气,只是看着我,并没说啥,而毛寸头皱着眉,盯着[][]小说 ..我。我没理会其他人,专门对他摆了摆手,那意思让他出来。 毛寸头愣了一下,随后冷笑着,站起身来。至于他那个伙伴,这时也配合着往外走。 除他俩之外,王彤彤也有表现。她看着我,诧异的都有要起身的动作了。 我并没太露面,这时又退到教室外面,大约过了小十秒钟吧,毛寸头和同伙走到我面前。 毛寸头很横的推了我一把,反问,“你个狗垃圾,找我事?” 我心说他嘴巴真臭,但这是在教室外面,不方便多说。我故意指着远处的楼梯口,回答说,“,有人找你。” 毛寸头一脸不以为意的问,“谁啊?” 我推脱说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经济学院的。 我故意弄得模棱两可的话,而毛寸头呢,骂咧了一句,说哪个不开眼的想找我麻烦? 他带着同伴,这就往楼梯口走。我紧随其后。等走到人少的地方时,我他俩都有动作,各自拿出一个手撑子来。 这玩意是打人用的。我没料到他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竟在身上藏这种。这一刻,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想借机好好收拾他俩一下了,权当给他们一个教训。 我们一先一后进了楼梯口。这里空一人,毛寸头问,“人呢?你小子别诓我哈,不然老子给你扒皮。” 我连说不能,但趁空绕到毛寸头的身后。我猛地对他小腿踩去,而且我用了九成力道。 这一下子,毛寸头惨叫一声,还忍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我趁空又对准他的脖颈,狠狠打了一拳。 毛寸头眼前发黑,力的拄着地,一边冒虚汗一边大喘气。 他同伙反应并不快,这时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晚了。我又扑到他同伙的身前,还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本想把他狠狠摔到地上,但考虑到这里都是楼梯,别一摔之下,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又临时变招,对他膝盖踹了一脚,等逼他跪下后,我又对他脖子切了一下。 这两个人,可以说都败在我同一招之下。 我给他俩缓一缓的,趁空我也把手撑子全抢了。 我举着手撑子,顶在毛寸头的脖子上,这让他不敢乱动了。毛寸头到现在还犯懵呢,反问我,“哥们你是谁派来的?我跟他有梁子么?” 我让他别说这些用不着的,我问他,“说说小梅男友的资料吧。” 毛寸头拿出一副怪表情,闭口不语,而他同伙,跟他的脸色也差不多。 我心说这是回事?我也没拖着,就又伸出另只手,对着毛寸头的眼睛压去。 毛寸头及时闭住了眼睛,但我压着他的眼皮,稍微一用力,他疼的呲牙咧嘴。 我让他别打小算盘,再不说,我就把这眼珠子压爆。而且说完后,我又施压。 毛寸头忍不住直求饶,也彻底松嘴了。他告诉我,小梅男友是个狠角色,乌州的大商集团,就是他的产业。而且这人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有豪车有别墅,资产堪比国内一线首富…… 我听到后期,忍不住对着毛寸头抽了一嘴巴。我心说让他说这人的资料,不是吹捧这人呢,另外我对乌州不熟悉,心说大商集团又是啥?很大么?但光听这名头,倒真有个“大”字。 毛寸头很怕我,这、这的结巴起来。我问他,“这人叫名字不?” 毛寸头和同伙都摇头,毛寸头说他只这人姓林,而且林老大每个月给他和他哥们各两千块,让他俩守着小梅,别让其他男同学有机可趁。 我真想笑,心说这俩人跟校园外的悍匪真不是一个等级的,每月两千块就把他俩收服了? 我又追问几句,看得出来,他俩是真不太多了。 我警告他俩,今天的事别告诉姓林的,也不能跟外人提起,不然被我,指定把他俩双腿打瘸。 他俩吓得连连发誓。其实我还可以放更狠的话,但又觉得,对付这俩学生,打断腿这类的,就足够用了。 我让他俩快滚。他俩拔腿就跑,连手撑子也不要了。 我把手撑子揣到兜里,又稍微休息半分钟左右,我也走出了楼梯口。 我想先跟胡子汇合,再联系铁驴,让警方查一查这姓林的具体资料。没料到在经过阶梯教室的门外时,王彤彤冲了出来。 她把我拦住,问我为啥来这儿。我心说你又不是我?我至于跟你解释这解释那的么? 我试图绕开她,但我一有动作,她也急忙往旁边一挪身子,继续堵着我。 我俩对视着,王彤彤说,“你么?小梅昨晚跳楼了,警方正在调查。” 我不想跟她说太多话,尤其怕说秃噜嘴了。我绷着脸念叨句,“你把我吓到了。”我趁她一分神,一个猛窜,彻底把她摆脱了。 我怕她追我,索性一路小跑。 等回到经济学院的宿舍楼时,我又去了收发室。我胡子还在喝咖啡呢,这绝不是第一杯了。 我估计他是真的又累又罚,但又不想睡觉。我劝他,差不多得了,喝那么多没好处。 随后我又把刚刚查到的资料跟胡子说。胡子原本不这事,听完第一反应,他骂咧一句,说这姓林的既然能收买学生当打手,也很可能雇凶杀人。 随后他具体分析道,“想想看,冯豆豆把姓林的情妇上了,他一赌气,找人把冯豆豆整死了,而这情妇小梅呢,毕竟被别的男人染了一水,他越看越不爽,就打啊骂啊的,让小梅受不了了。小梅一个女孩子,受不了这么大打击,昨夜更是一发狠,从楼上跳下去了。” 我听的直愣。胡子却对的分析很满意,还啪的一下拍一巴掌,最后说,“行了,这案子水落石出,可以结案了。” 我忍不住眨巴眨巴眼,跟胡子说,“你以后可别当警察,不然经你手处理的,保准全他娘的是冤案。” 胡子还不服气呢,说冤在哪里? 我反问他,“你说了一六八开,证据呢?你别说破案就靠你的胡思乱想。” 胡子不吱声了。我紧忙又给铁驴打个,把小梅男友的事跟他说了。 铁驴比胡子靠谱,回答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等撂下,我又想到王爵了。现在是上课,王爵的寝室没人。 我问胡子,“你能打开320寝室的门不?” 胡子点点头,但他很敏感的问我,“320咋了?” 我把王爵的事跟他念叨一番,又催促他快找钥匙。 我想的是,如果王爵有嫌疑,或许我能在他寝室蛛丝马迹呢。 胡子原本答应好好地,现在却犹豫起来,对我支支吾吾的,手上也没啥动作。 我问他情况?胡子说,“作为一名优秀的管理员,我私下打开寝室门,这是要犯误的,弄不好会被开除的。” 我忍不住损他,那意思,你当管理员原本就是临时的,而且破完案就下岗了,你还犹豫个? 胡子最后妥协了。他从档案柜里拿出一个小抽屉,这里面密密麻麻,装的全是钥匙。每个钥匙上还被贴了一个胶布,写着寝室号。 胡子跟我说,“咱们就从这里面找钥匙吧。” 我盯着这么一抽屉的钥匙,心里直苦叹,但细想想,也没别的好法子了。 我跟他一同找起来。 我俩足足用了一刻钟,而且绝对没遗漏的把所有钥匙都排查一边,但还是没有320的钥匙。 我问胡子回事?胡子直嘀咕,说不科学啊,钥匙都在这呢。 我琢磨着,胡子毕竟是新来的。我又跟他建议,找小侯问问吧。胡子一听小侯的名字,脸沉了下来。他摇摇头,说小侯不理他了。 这让我很诧异,尤其昨晚见到矮时,我特意给胡子美言几句,隔了一天,他俩就关系破裂了呢? 我追问几句。uu看书 .uknshu.cm胡子说,“今早我时,小侯趁着学生们都在睡觉,这宿舍楼还挺清净的,她非要跟我亲热。我有任务在身,可能动歪念头呢,就态度很粗暴的把她拒绝了。” 我没料到矮这么主动,另外我可不信胡子这理由,心说他能有这觉悟? 我反问他,“还是因为矮太矮太磕碜了吧?小说网不少字你没感觉?” 胡子没再回答啥,不过哼了一声,也算是默许了。 我跟他不再讨论矮,反倒琢磨着,能找到320寝室的钥匙,因为这才是关键!(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神秘男友 第二十一章 神秘男友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2章 坑蒙拐骗偷 我和胡子又翻箱倒柜的找起来,但一刻钟,我俩还是一所获。 我心里暗暗焦急,心说再拖一会儿,王爵他们要是下课了,我俩真就白忙活了。而且这期间矮也一直没露面。 我没别的法子了,问胡子,“小侯去哪了?要不你打问问她吧?小说网不少字” 胡子回答,说自打小侯被他气到了后,就消失了,不在哪个角落里躲着呢。但胡子也挺听我话的,虽然拿出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却还是拨了。 响了没两声,矮竟然拒接了。胡子气的骂了句娘,而我看着胡子的表情,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还差点拍脑门,心说真是笨啊,我咋变得这么憨了呢? 我笑嘻嘻的凑到胡子旁边。胡子被我这样子弄得不自在。我比划着手势,跟他说,“胡子哥,要不你施展下偷```小说`..盗的绝学?反正寝室门都是一般货,你把它撬开不就得了?” 胡子一哆嗦,跟我说,“啊,拿钥匙开门和撬锁这是两个概念,我现在可是正经人,你可别让我乱来了。” 我反驳他,那意思,规矩是死的,咱们为了破案,又不是去偷。 胡子犹豫上了。我拿出死劝的架势,但没说几句呢,我响了。拿起一看,是铁驴的。 我猜警方调查小梅男友有啥结果了。我急忙接了。 铁驴很严肃,问我和胡子在一起没?我应了声。铁驴又让我和胡子立刻赶往行政楼,还是老地方,说有要紧事。 我想让他再细说说,谁他把挂了。 我听着嘟嘟声,奈的摇摇头。我和胡子这就动身,但这么一来,收发室没人了。 按道理说,这里不能空着,问题是,现在小侯也不在。胡子引用我的话,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索性来了个锁门,对此不管不顾。 就这样,我俩赶到行政楼的那个会议室,在推门的一刹那,我看到铁驴正背着双手,一脸郁闷样的来回踱步呢,而且整个会议室里,只有他一人。 胡子问,“回事?”我趁空把门关上了。 铁驴摆手让我俩坐好,他又骂了句娘,跟我俩说,“调查出来了,那人叫林伟峰,在大商百货顶楼的总经理室,不过他就是个总经理,这大商集团可不是他的资产。” 我和胡子都应声点头。随后铁驴脸色一变,又说,“这人天生不老实,以前惹过几次事,但他有点邪门歪道,认识点狐朋狗友,每次总会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有两次来警局,也是没多久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所以一提到这人,当地警方都有点头疼,这次查案,也变得有些棘手。” 我细品着铁驴的话,胡子压根没想那么多,还立刻接话说,“驴哥,你怕这个姓林的了?” 铁驴急了,说我一个堂堂特案组的,岂能怕这么个小蚂蚱呢? 胡子哼一声,又问,“那你不把他抓调查?” 铁驴盯着胡子,就好像说,你咋这么笨呢?虽有铁驴又解释,“咱们想调查林伟峰,最好的当然是把他带到警局录口供,但这也是棘手的所在,咱们现在没具体证据指出他就是小梅的情妇,更不能证明他跟小梅和冯豆豆的案子有关,所以一旦处理不好,这疯狗别反咬咱们一口。” 胡子这下听明白了,也皱起眉头。而我一直默默听着,也有了个计较,但我不想先说,就又插话问,“驴哥,你经验丰富,有办法没?” 铁驴叹了口气,说有时候真是逼不得已,所以要用点非常手段。 他又竖起五根手指,念叨,“五种办法,坑蒙拐骗偷。” 胡子听的一愣,我则偷偷瞥了胡子一眼,心说这俩人还总不对付呢,合着他俩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倒是挺一致的。 我也没顾得上调侃,反倒让铁驴说说,“具体个坑蒙拐骗偷?” 铁驴说,“我找个理由,请林伟峰来警局帮个小忙,其实我是想把他拖住。同一,我会安排人手让大商百货的顶楼的电路出现点问题。你俩呢,冒充外来的维修人员,去顶楼修电路,但趁空务必溜到林伟峰的总经理室,看看能收集到啥有用的证据不?只要能证明他有嫌疑,接下来他也别想离开警局了,我直接把他带到审问室去。” 胡子听完忍不住竖大拇指,但我有个疑问,问铁驴,“为啥不偷偷去林伟峰家做调查呢?” 铁驴说,“林伟峰是大商集团外聘来的,在乌州只住统一安排的宿舍,所以他有啥秘密的,肯定会放在总经理室。” 我点点头。铁驴看了看表,说事不宜迟,让我俩这就去警方下设的一个秘密地点,等待新命令。 铁驴还给校方的人打个,安排一辆车在行政楼门口等我俩。 我和胡子跟他告别,在刚出行政楼的一刹那,我看到,这车是个奥迪a6,另外很巧的是,我俩还看到矮了,她捧着一个资料夹,看架势正奔着行政楼走来呢。 当她看到我俩时,故意扭过头去,大有不理胡子的意思。胡子气的骂咧一句,说这臭娘们,脾气咋这么大呢? 随后我俩一先一后钻到a6里。 我并不认识这个司机,他也没跟我俩多说,这就挂档,准备开车。 但突然间,车外传来矮的声音。她大喊着张柱和李可帅,我和胡子互相看了一眼。我俩都挺纳闷,心说这矮发神经,又叫我俩呢? 胡子喊了句等等。这a6原本都开出去了,最后硬生生被司机来了一脚急刹车。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俩。 胡子把车窗放下来,矮这时已经跑到车窗外了。她笑眯眯的,跟我俩嘘寒问暖一番。 胡子一脸纳闷样儿,而且矮态度这么好,他也不好意思绷着脸,就随意的应了几句。 我原本也越发的犯懵,搞不懂矮这是咋了?但我,矮的同时,总是不是看着司机和打量这辆车。 我突然明白了,这a6是校方的车,而且能配这种专车的,在学校职务肯定不低。矮一定以为,我跟胡子认识校领导呢,这才尽弃前嫌的巴结我俩。 我打心里狠狠鄙视矮一通,而且看矮还没聊完的意思,我拽了胡子一下,又对司机喊了句,“,开门吧!” 司机原本就有些不耐烦了,他听我的话,猛地起车,扬长而去。 这时矮还对我俩挥手呢。胡子关好车窗后,一脸不解的笑了几声。我没对胡子解释啥,也懒着解释。 这a6把我俩送到一个按摩院,也就是警方下设的那么秘密地点了。我都想吐槽了,也真不警方想的,为啥对按摩院和超市如此情有独钟呢?每次设立的秘密地点,都选这两种地方。 我和胡子被一个“按摩”带路,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包房。 这还是个套间,有个老者接待的我们。他这人一看就不整虚的,上来直说正事。 他让我俩立刻去衣柜里拿衣服和工具箱,先换好了再说。 这衣柜在一个小屋里,胡子比较积极,但等他把衣服和工具找到并捧出来后,我和老者都看的一愣。 我把其中一个上衣举起来,让其展开,露出它背上的五个字:专业刮大白! 我问胡子,“咱们这次是电路维修工,穿这种刮大白的服装,真的好么?” 胡子直眨巴眼。我又特意去了一趟,找到两个很普通的工作服。 我俩换衣服期间,老者还摆弄着工具箱,跟我俩解释说,“这箱子有两层,上一层全是有关电路维修的工具,这也就是为了做做样子,而第二层装的全是撬锁有关的工具。” 我和胡子随后也摆弄一番,熟悉一下。 接下来就是纯粹的等待了。我对老者身份很好奇,试着套话,想他是警察还是线人? 老者别看一大把年纪,但很敏锐,压根不上钩。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老者响了。他拿起来简要说几句话就又把挂了。他让我和胡子走按摩院的后门,那里有白色面包车再等我俩。 我不得不佩服铁驴的办事效率。这才多久,就把前期工作全搞定了。 而且等我和胡子出了后门,我看到这面包车还有字呢,写的是,金宇维修。 司机是个秃顶,跟我和胡子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他催促我俩快上车。 这秃顶的车技也很棒,对路况也很熟,几乎没减速和停车,就把面包车开到大商百货的楼下了。 我看着这大商百货,在乌州这种小地方,并没太多的高楼大厦。这大商一共就七层,但在当地,也算规模不小的了。 我以为这次任务,只有我和胡子参与呢,谁秃顶也下车了,还主动把工具箱拿,带头往里走。 胡子一脸不解的问,“,三个人一起去总经理室找证据,是不是人手有些多了?” 这秃顶回过头,回答说,“你俩去收集证据,我专门负责修电路,不然咱们打着维修的旗号,最后又修不好的话,交差?” 胡子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u看书 .ukans 我们仨直接坐电梯上七楼,这里是大商百货的行政办公区,秃顶打了个,有个办公室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她态度并不好,大有不把我们当回事的意思。 但我们也没较真,随着她一直来到这楼层的最里面。中年女子指着配电室,跟秃顶沟通起来。 而我这一刻,把目光都放在不远的一个房间上了,这房间挂着总经理室的门牌。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坑蒙拐骗偷 第二十二章 坑蒙拐骗偷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3章 保险柜内的秘密 我发现中年女子是挺事儿的一个人,她这就针对维修的事,发表了她的看法。 足足过了一分钟,我看她还没有要停歇的架势。我先不耐烦了,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维修工,哪有时间听她的长篇大论? 我也懒着接话,直接带头走进配电室。秃顶心里也不耐烦着呢,这时紧随我之后。 中年女子还有跟进来的意思,嘴里继续嘀嘀咕咕的。胡子绷着脸,把她拦住了。 胡子说,“大姐啊,一看你平时工作就挺忙的,但这里交给我们仨,你就放宽心吧,行咧,不耽误你了,修好了我们给你打电话。” 中年女子当然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了,很明显胡子想轰她走。她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瞪了我们几眼。 我们压根不理她。最后她气的一跺脚,先行离开。 我打量着整个配电室,说实话,我对电路这一块,完全是盲区。我看着这里面又是电池组又是各种电线和插销的,一时间头都大了。 秃顶倒是拿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着重对几处地方查看一番,最后他还对着一组小电闸,用火机烤了烤。 我不懂里面的说道,但突然间,有个电闸砰的一声跳电了。 我很不理解的看着秃顶,反问,“咱们不是维修来的么?怎么又搞破坏了?” 秃顶一脸认真的一耸肩说,“原本这配电室没啥大问题,修来修去的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现在不一样了,被我这么一弄,至少要修半个钟头。” 随后他问我和胡子,“这半个钟头对你们来说,够用么?” 胡子当先点头。他还转身去总经理室的门外转悠一番。而我看着这秃顶,心里也一度无奈起来。 我心说都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但这哥们咋这么实在呢,就算配电室没啥大问题,他装样子修一修就可以了,何必非要弄出问题来呢? 我没法明着给他说啥,而且他这就拿出开工的架势,不理我和胡子了。 等胡子回来后,我也隔远看了看那总经理室的门。那门看着绝不是一般货,估计防盗性能很好。 胡子正蹲在维修箱前,把第二层暗格打开了。 我凑到胡子身边,压低声音问,“这门不好整,是不是得把猫眼扣下来,再把工具顺进去,从里面开锁?” 我这么说,也因为胡子以前跟我提过开锁的技巧。所以我自认说的没啥毛病。 胡子听的先是赞同的点点头,但很快他又嗤了一声,回答说,“一般的毛贼,或许要这么做,但老子可是老江湖了,对待某些特殊型号的门,还有点秘籍。小闷,你瞧好吧。” 没等我再问什么,他挑了几样工具,有万能--钥匙、小钩子、别针和卡片等等。 我倒不怀疑胡子的手段,反倒盯着走廊,担心的问,“现在不是天黑,给咱们撬门的时间不多,不然一旦有人在附近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会看到咱们。” 胡子伸手比划一番,说十秒钟,就给他十秒钟就行,如果超过这时间他还开不了锁,那我就是他侄子。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扭,而且我又接话说,“你还是十秒钟搞定吧,不然我可不想真叫你叔。” 胡子让我放哨,他带着工具,凑到总经理室门锁前。我一边看他摆弄着,一边默数着。 也别说,八个数过后,胡子轻轻一推,这门竟然开了。 胡子扭头看我,还示意我快来。我对他竖起大拇指,也对秃顶交代一句,让他等我们。 等我来到总经理室,初步打量一番,我发现这林伟峰还是个挺讲究的人。 总经理室门口摆着一个招财树,窗户旁放着一个柜式的大鱼缸,里面养着七条金龙。另外这里有真皮沙发,红木书柜和很气派的老板台等等。 我轻轻把门带上,跟胡子并排站着。胡子啧啧几声,反问,“你说这姓林的会不会把小梅带到这里做那事?” 我没法回答,但猜测应该有过。胡子又指着老板台,跟我说,“咱俩赌五百块的,在这上面,他俩做没做过?” 我懒着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不仅不赌,还摆摆手。我的意思,我俩分工寻找,看能不能发现啥有用的线索。 胡子应了一声。我兜里揣着两套胶皮手套,也分给胡子一套。另外我看到老板台上有笔记本电脑。我把重点先放在这上面,当先凑了过去。 这笔记本还开着,而且没密码。我索性用鼠标点开各个文件夹。 胡子反倒向鱼缸走了过去,还蹲在鱼缸面前,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七条金龙。 他这举动,持续了少说半分钟。我原本没想管他,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他,“馋了?你想把这鱼掳走了?然后今晚炖了吃了?” 胡子摆摆手,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我搞不懂他为啥这么神神叨叨的。我耐着性子等了几秒钟。胡子又开口跟我说,“知道么?这世上有两种人信神鬼,一种是穷人,为啥信,我就不多说了,而另一种就是有钱人,他们信神鬼,是希望能让自己的财运一直旺下去。” 胡子又指着整个屋子,“这姓林的很明显在意神鬼和风水的说法,门口摆着一个招财树,说白了,这叫用树招风,而鱼缸里养的七条金龙也有讲究,金龙就是财,这又是风生水起又是有鱼有财的,可见他施展了多大的法术。” 我听的连连诧异,心说胡子哥什么时候懂这些了?尤其说的跟桥头神棍都有一拼了。 我多问了句。胡子吐槽,说当贼也得有文化,进了屋子也决不能乱偷,那样费时费力,不讨好的。 他又指着鱼缸,说按他观察,这鱼缸附近是整个屋子里的宝地,我们想找到啥猛料,就得从这里入手。 我算明白了,他说了一六八开,还是想给他刚刚盯鱼缸的行为找理由。 我这人没那么死板,也看了看时间,跟他说,“咱俩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用你的思路找线索当然没问题,但给你五分钟,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从鱼缸里发现啥门道,就赶紧给老子换地方。” 胡子应了一声。我又继续查看笔记本。 这笔记本里最多的是各种合同类的文件,我看的头大。而且等五分钟快到时,胡子把注意力放在紧贴鱼缸的那面墙上。 他握着拳头,对着墙面敲敲打打一番。 不得不说,胡子在偷盗上,真是很有天赋。突然间,有处贴着瓷砖的墙体发出空空的声响。 我一听到这声时,就知道有猫腻。我也不跟胡子多说啥了,急忙凑过去。 胡子又对着瓷砖研究一番,最后用小镊子和尖嘴钳子借力,把瓷砖撬开了。 这里面是个暗格,放着一个很小巧的保险柜。 我和胡子对视一眼。我先是心头一喜,但随后头疼上了。 我试着挪动保险柜,发现它纹丝不动,似乎被特意固定在墙体里了。而我俩又不知道开保险柜的密码。 我以前跟胡子有过一次开保险柜的经历,当时还是假装打劫运钞车呢,连电焊和切割机都上了,才把那玩意儿打开。 这次我俩没这么专业的家伙事,我一时间束手无策了。 胡子倒是又有想法了。他让我靠后。他撅个屁股,把耳朵贴到保险柜上面。 他一边拨弄着上面的机械密码锁,一边认真的听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直念叨。 我等了他少说三五分钟的时间,胡子已经一脑门的汗了,但他还没放弃的架势。 我盯着他跪在地上的双膝,心说难道他就没腿麻的感觉么?又过了一会儿,胡子喊了句有了。uu看书 ww.输入几个密码,伴随砰的一声响,这保险柜竟然被打开了。 胡子问我,“老子用了多长时间?” 我心说他也没让我计时啊?但我随便编了个数,说六分三十秒。 胡子叹了口气,说他最好记录是不到五分钟,现在技术生疏了。 我没给他继续吹嘘的机会。我把他推到一旁,让他缓一缓。等打量整个保险柜里面时,我看到了一份份的合同,被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起。 我最烦这种东西,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拿出一沓,翻看起来。 这些合同全盖着公章,我发现每份合同的内容不一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每份合同上都手写着同一句话,以本合同的内容为准,原合同内容,自本合同签订后,自动作废。 这手写的话下面,还附带着也盖了公章和签名。 我原本不懂这是啥意思?但稍微琢磨一番后,我明白了。这姓林的做假账,尤其他一定是明着签一套合同,背地里又签了另一套合同。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证据,毕竟这跟冯豆豆和小梅的案子没啥联系,但要是铁驴在这事上做文章和撕口子,也绝对能让林伟峰去局里待几天了。 我心说管它是什么类型的猛料呢,有总比没有强。我让胡子帮忙,把这合同都拿出来,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份,先初步统计个数。 胡子很配合,当我俩把拿出来的合同,都垒了少说半尺来高时,这保险柜也被清的差不多空了。 我俩盯着里面的一个角落,一时间又不把心思放在合同上了。 我有种直觉,我俩或许找到真的猛料和证据了。 第24章 自拍狂 保险柜角落里放着一个红色u盘。冷不丁看到它,我想到果敢的太阳岛赌场了。当时我跟着邓武斌他们洗劫赌场时,也拿走一个u盘。我一直怀疑那里有巨大秘密,但无奈后来丢失了。 这一次,我依旧毫无犹豫的把u盘拿到手里,还和胡子互相看了看。 胡子又把目光放在老板台的笔记本上,问我,“你刚才摆弄时,这笔记本有密码么?” 我摇摇头。胡子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我俩也不管合同了,一起来到笔记本前。 我把u盘插进去,很快电脑上有提示了。我进到u盘里看了看。这里面有无数份合同的扫描件。 我耐着性子大体查看了一遍,除了合同,并没其他的东西。 胡子原本旁观着,这时忍不住骂了句,说没啥大用。他也拿出不感兴趣的架势,这就要把u盘拔出来。 但我突然有个想法。我记得电脑有个隐藏功能,能把某些文件隐藏起来。 我跟胡子念叨一番。胡子拿出怀疑的架势,随后他还把我推开说,“让老子试试。” 问题是我和胡子都不是电脑高手,这也不怪我俩。我俩蹲了那么多年的牢子,这期间压根接触不到新事物,尤其是电脑。 胡子显得很笨,一会点这儿一会点那的。看得出来,他想让隐藏的文件显示出来。 我帮不上什么忙,又等了半分钟吧,我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想到那个秃顶了,心说他或许知道怎么弄。但我又怕真把他叫来了,他不得把我俩这个电脑盲笑话一番? 我掏出手机,默默的在网上搜索起来。网上有很详细的步骤。我看的很仔细,最后放下手机时,我看到胡子都一脑门的汗了。 我故意反问他,“还没弄好呢?” 胡子急的都骂咧咧起来。我又让他闪一边去。我纯属来个现学现用。 这把胡子看的,一愣愣的。而且当我让电脑取消隐藏功能后,这u盘里多了一个叫文件夹。 我当然不认为这文件夹里全是游戏。我果断的点了进去。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这文件夹里是一个个的视频,每个视频都用阿拉伯数字来编号。 我拉倒最下面,发现最后一个视频的编号是三百多。 胡子随意点开一个视频。里面出现一男一女,俩人都脱得精光,男子的脸看不到,他俩正办那事呢。而且这男子的小腹上有个刺刀的纹身。 胡子念叨句,“原来是小电影啊。”我没回复,不过也算是默默赞同胡子这话了。 胡子突然来了兴趣,指着这名正剧烈运动的男子,跟我说,“知道不?小闷,咱们看着爽,其实这男子很难熬的,他正举着摄像机呢,不然拍不出这画面来。” 我瞥了胡子一眼,心说他咋又跑偏了。看胡子还想继续这话题说点啥。我及时插话问,“你咋这么懂,难道以前做过这行?” 胡子脸色很不好看,哈哈笑着摇头,说他当过贼而已,哪拍过这玩意? 我跟他一直是难兄难弟,很了解他这个人。我心说他现在这反应,咋更像是欲盖弥彰呢? 胡子又随机点开了一个视频。这同样是个小电影,里面的女子变了,但男子的小腹上依旧有那个刺刀纹身。 胡子啧啧几声,说姓林的到底什么毛病?怎么收集的都是同一个男人拍出来的小电影呢? 但他刚说完这话,就拿出一副突然明白什么的表情,扭头看着我。 我其实早就明白了,这一刻也没理胡子,急忙掏出手机,给铁驴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铁驴问我这边怎么样了?我不答反问,“驴哥,林伟峰还在警局做客么?” 铁驴说是,随后又跟我抱怨,说这小子,被刑侦队长陪着,一直吹牛掰呢,还在口干之余,喝了快一壶茶了。 我心说能喝茶可是好事。我又把新发现跟铁驴简要说了说,最后点了铁驴一句,“铁大警官,一会儿你也陪林伟峰喝点茶,最好还能陪他一起上厕所撒个尿,到时看看他小腹上有纹身没?” 铁驴嘿嘿笑了,回了句,“遵命,大人。”随后他让我等消息,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胡子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视频是不是林伟峰自拍的,但我也想留个证据。 我掏出手机,让胡子随意点开一些视频,尤其让每个视频出现的女人都要不一样。我对着屏幕拍照。 我俩折腾了好一通,我打心里也细数着,一共拍了十二个有不同女子的视频照片,胡子念叨句,说这男子倒是艳福不浅。 而且又过了没多久,胡子手机响了。 我以为是铁驴有消息了,但胡子拿起手机一看,眉头一皱,说这号码他不认识。 我俩盯着来电沉默稍许。我建议胡子,接了看看。 胡子这手机,听筒音量大。他接电话后,我隔远也能听到。打电话这人,声调很冷,问胡子,“你俩去总经理室这么久了,还没好么?” 胡子一脸诧异,立刻反问句,“你是谁?” 我被胡子这智商打败了,电话那边也是稍微沉默几秒钟,又冷冷说了句,“我在你隔壁。” 我趁空看了看时间,我俩进来快半个钟头了,也不怪那秃顶着急。 等胡子撂了电话,我俩把屋里收拾一番,至少来个物归原位。当然了,在收拾那些有猫腻的文件时,我也拍了一些照片。 随后我俩悄悄撤离,又回到配电室。那秃顶正坐在门口抽烟呢,看架势,他维修的工作都做完了。 他先问我和胡子,“咱们现在走人还是再等等?” 我俩也在等着铁驴的消息呢,所以我跟秃顶说的意思,再在这里熬一会。 如果没人打扰,我们仨在配电室里待着也不错,至少又有空调又有烟抽的。但那中年女子突然间出现了。 她拿出一脸的刁难样儿,问我们还没修好么? 秃顶编瞎话,说还差个收尾。我和胡子也装模作样的干活。 中年女子脸一沉,跟我们提高声调的墨迹一通,那意思,就你们这效率还做维修工呢?大商集团真是瞎了眼,下次说啥也不用你们。 我原本还压得住火,但她没完没了的架势,让我越来越烦。 胡子的脸色也不咋好看了,我怕胡子别一发飙,跟这傻娘们吵起来啥的。 我想说点啥,让这中年老娘们能消停一会儿。我盯着中年女子,打心里琢磨起来。而且也就是这么一多看,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我拿出手机,翻着刚才拍的照片。其中有一个照片里,那脱得精光的女子,不就是眼前这位么? 只是照片里的她没穿衣服,让我一下没认出来罢了。 我一时间特想冷笑。我又故意往中年女子的身边凑了凑。她很敏感,盯着我,也很不客气的问,“你干嘛?” 我话里有话的说,“大姐,我们仨跟林总的关系都不错,有次吃饭,他也当我们仨的面儿提到你了,说跟你的关系,虽然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铁着呢。” 中年女子一下子沉默了。我又继续说,“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咱们既然都跟林总关系这么近,尤其互相都这么知根知底的,您就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别说我们技术不精啥的了吧?” 中年女子脸色数变,又是红又是绿的。就凭她这举动,我一下子肯定了,小腹有纹身的男子,肯定是林伟峰。 中年女子态度变得很快,接下来对我们客气了很多,而且像故意回避我们似的,说了没几句,她就回办公室了。 十分钟后,铁驴电话也过来了。他先肯定的说,林伟峰小腹有刺刀纹身,之后他又让我把证据给他的微信传过去,也让我们别耽误了,迅速回警局。 我没铁驴的微信,uu看书 .uukansu.cm 但通过手机号码,找到他了。我们仨一边下楼,我一边趁空把照片传了。 那中年女子是打定主意不见我们了,派了另一个人,给我们送来三百块,也是这次的维修费了。 我们对这三百块并不在乎。秃顶还把车开的飞快。 但他并没直接送我们到警局。我和胡子在半路下了,又打辆车。 我让出租车去警局后门,这也是我当线人以前的一个习惯,尽可能的不在公众场合露面。 当我俩下车时,我发现铁驴正蹲在后门的台阶上,握着手机,一脸沉重样。 我心说这驴货什么情况?我和胡子凑过去后,我问了一句。 铁驴目光有点冷,看着我和胡子,回答说,“藏地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魔盗死了,古惑生死不明。” 我心里一惊,之前我听老更夫说过,古惑和魔盗遇到挺大的麻烦,但没想到会出人命。另外我更没料到,铁驴竟然也知道古惑和魔盗的事。 胡子想的不多,摆摆手跟铁驴说,“咱们现在有任务在身呢,再说,你对这事这么在乎干嘛?” 铁驴差点炸锅,还一下站了起来,往胡子身边走去。 看那架势,铁驴情绪很激动,很可能要动手打胡子了。我不想我们仨起内讧,急忙拦在铁驴面前。 胡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铁驴骂咧咧的跟胡子说,“你知道个什么?古惑不能死,而且较真的说,他还对你有恩呢。” 最后一句铁驴是跟我说的。我听的直犯懵。 不等我问,铁驴又补充说,“当初没古惑的话,就没有现在的你了!” 第25章 特警的手腕 我反复品着铁驴的话,另外我想到了幽灵大盗案,当时我和胡子在夜里遇袭,古惑倒是出现过,救了我俩一次。从这方面看,较真的说,铁驴的话也在理。 但我又有种直觉,他话中所指的,并不是这个事。 铁驴说完就一直沉默着,看得出来,他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又过了几秒钟,他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一口气也把他心里的压抑排泄出去了。 铁驴一转话题,说警局安排了正有经验的刑警,正在对林伟峰做口供。我们仨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他又带着我俩从后门进了警局。 我们找了一个小会议室,一同坐进去。这里还有两套衣服,是我和胡子当维修工前换下来的那两套。 我俩又重新把它们穿在身上。铁驴没理我俩,把腿搭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我和胡子忙了这一大通,也有点小累了。我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咱哥俩也各找舒服的姿势,休息一会吧。 我比较直接,拼了三个椅子,直接躺在上面了。胡子体格壮,躺在椅子上的话,椅子宽度不够。 他索性学着铁驴,也搭起脚来。当胡子刚有这举动,就难受的哼了一声。 我挺纳闷的看着他,心说他怎么了? 胡子又对着兜里摸了一通,最后拿出来一把尖嘴钳子。这钳子原本是他撬锁的工具。 我记得离开大商集团前,他把工具都放回箱子里了,没想到还落下一件。 胡子也挺无奈的挠着脑袋。铁驴趁空睁了下眼,他倒是挺直接,念叨句,“卧槽,这可是公家的工具,你小子敢私藏?” 胡子想解释几句,但没等说呢,铁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尖嘴钳子抢过去,揣到他自己兜里了。 我和胡子看的一愣。铁驴不再理我俩,又闭目养神。我心说他这举动,貌似也是个私藏吧? 但我犯不上因为一把钳子,跟铁驴再较真。 我们等了有半个钟头,有人推门而入。我看着来者,冷不丁心里一哆嗦。 这是个中年警察,只是他警服上分布着血点子。看颜色还挺鲜艳,应该是刚刚溅上去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也严重怀疑,这哥们是不是走错屋了? 但铁驴看了这警察一眼后,反应很大。他一个猛子站起来,凑到这警察身边,又问,“老雷,怎么搞的?你打林伟峰了?” 老雷骂咧几句,说他怎么能打人?尤其现在上头抓的严呢,严刑逼供是要受处分的。 我听明白了,换句话说,这老雷就是审问林伟峰的警察之一。而我又指着他上衣的血点子问,“既然没用私刑,这又怎么说?” 老雷拿出一副很陌生的架势,看着我。铁驴趁空解释几句,说我和胡子是特案组成员。 老雷立刻对我的态度客气很多。他也回答说,“那林伟峰是个滑头,刚刚我问了他一大通,他压根拒不回答,还说等他律师来的。我可不拖到那时候,就想吓唬吓唬他。我把监控的设备都关了,但没料到随后林伟峰对着桌面撞了一下,把鼻子弄破了,还喷了我一身血。” 胡子先念叨句,“这林伟峰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咋自残呢?” 而我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小子果然是滑头,他这么做,到时就说老雷打他了,而且无凭无据,老雷无疑惹了一身骚。 铁驴直拧眉头,问现在林伟峰在哪呢? 老雷说,“还被控制在审讯室里了,但那小子在警局有熟人,好像他律师也知道他来警局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铁驴念叨说,“这事不好办了,想跟林伟峰套话,一定赶在这律师来之前。” 我赞同铁驴的说法,问题是,没剩下多少时间了。林伟峰也肯定打定主意跟我们死磕。 我和胡子对审问都不拿手,在这事上也没啥发言权。 老雷拿出一脸的晦气样儿,让我们到时一定帮他说说话,至少能证明他没打过人。 我持悲观态度,心说我们的话能有啥威力么?另外感觉得出来,老雷很怕因为这事惹上麻烦。 铁驴自行吸了根烟,其实他哪是吸烟,几乎一口接一口的,不到半分钟,这烟就没了。 铁驴借着这状态,也飞快的琢磨着什么呢,最后他也不管场合,随意唾了一口。 我看他的口水都发黄,估计跟吸太快有直接的关系。铁驴拿出一脸倔强的架势,连说了几句好。 他让老雷快去洗洗血点子,不然再拖一会儿,很容易洗不下去。他又招呼我和胡子,“走,陪你们铁哥一起会会这个林伟峰去。” 胡子第一反应是吐了下舌头。而我没啥表露。 我们一起来到那个审讯室的门口,这时这里聚集了好几个警察。他们隔着单向玻璃,一边观察着林伟峰,一边窃窃私语着。 我隐隐听到老雷的字眼,估计他们正在讨论老雷呢。 我们仨的到来,让这些警察及时闭住了嘴巴。而且他们还拿出忙着做事的架势,四下散开了。 我们仨站在窗前,我看到林伟峰的鼻子上塞了两团纸巾,有一团纸巾都变红了。 他现在翘着二郎腿,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啥呢。 我冷不丁看他的长相和外貌,想起方皓钰了。因为他们都有种成功男士的意思。胡子更是很形象的给林伟峰起个外号,说他咋跟电视里的西门庆那么像呢? 铁驴趁空又点了根烟,一样是吸的超快。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心说这哥们吸烟这么频还这么快,肺部能受得了么? 但铁驴吸烟只是一个辅助,随后他把烟头一撇,脸现一丝狠色,招呼我俩一起进了审讯室。 林伟峰之前肯定跟铁驴打过照面,他看到铁驴时,呦呵一声,而且又来脾气的猛拍桌子,指着铁驴骂,“我说嘛,乌州这帮条子跟我称兄道弟的,怎么可能抓我呢,就是你,这个外来的货,不自量力的敢动我。” 铁驴抱着胳膊,那意思让林伟峰继续说。胡子倒是听的脸一沉,指着林伟峰喝道,“你他娘的嘴巴别那么贱啊!” 林伟峰跟胡子对付几句,又指着我们仨说,“你们都是外来的吧?告诉你们,不管老子犯了什么事,别打我主意,我有律师有钱,谁能动我?” 我头次见过这么张狂的人,而且我听他放狠话后的第一反应,是想笑。 我心说他这样的还有张狂的本钱么?要是把他拎出来,跟蹲在北山监狱的方皓钰比一比,方皓能甩他几条街。 林伟峰又骂了好一通。等他说累后,铁驴一扭头,指着一处角落跟我俩说,“看到没,监控设备都在这里呢。” 我顺着看了一眼,那里只有一个黑玻璃罩子,而且不透光,我压根看不到里面有啥。 铁驴走过去,摆弄几下,跟我俩继续说,“我确定这设备现在都关着呢。” 林伟峰一直盯着铁驴,这时还把堵在鼻子上的纸巾抠出来,他又指着鼻子说,“我刚刚被警察打了,怎么着,你们还想动刑么?我可警告你们仨,死条子,老子跟媒体很熟,到时往死了曝光你们,你们以后保准被开除……” 这话并没说完呢,铁驴猛地窜了出去。我发现他这人,胖归胖,却很敏捷。 他凑到林伟峰身旁后,没犹豫的飞起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林伟峰的椅子上了。 伴随咣的一声响,林伟峰跟椅子一起摔到地上。 林伟峰原本鼻血刚刚止住,现在被这么一弄,两个鼻孔又嗤嗤喷血。他费劲巴力的拿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铁驴,你、你的念叨。 我和胡子也直犯懵,我心说这驴货是不嫌事大么?而且咋故意留下把柄了呢? 铁驴一反常态,uu看书 ww.uukanshuom 直冷笑。他不在乎林伟峰的表情,又猛地凑到林伟峰身前,拽着对方的衣领,猛地把林伟峰摔了出去。 这也是个很经典的自由搏击的招数,叫背摔。林伟峰短期内,再次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林伟峰倒地后直哼哼,但也念念不忘的骂着,说你们等着,老子搞死你们。 铁驴让我俩把林伟峰拽起来。他趁空回答说,“怕?你说的没错,老子确实怕过。八年前,执行任务时,我一身伤的逃到一个林子里,面对五个国外的特工,我怕过!三年前,我跟三名狙击手对峙时,也怕过,吓得忍不住哆嗦。但最后我活下来了,那些人全成了一具具尸体。” 铁驴唾了一口,又说,“你这么个淫棍和兔崽子,能让老子怕么?” 我和胡子听的直愣,胡子还念叨句,“他娘的啊,原来你这死驴这么厉害!” 铁驴瞥了胡子一眼,又说,“你也不比我差哪去吧?当年名震一时的惯偷,一夜之间撬了十多户,偷了一大兜子的大哥大!” 胡子脸上不自然,似乎不想回忆起这种往事。 铁驴没时间跟我俩多聊,又拽着林伟峰,把对方狠狠推到桌子上。他又一摸兜,拿出那把尖嘴钳子。 铁驴一脸狰狞,对着林伟峰的脖子掐了一下。林伟峰哇了一声,嘴巴忍不住张开了。 铁驴把尖嘴钳子递过去,又掐在林伟峰的一颗门牙上。 我看到这儿,心里砰砰直跳。我心说这驴货是要发飙的节奏么? 我也因此隐隐担心起来。 (求推荐票和月票,尤其月票,长啥样的?我都快忘了) 第26章 我是良民 我想说点啥劝劝铁驴,但话到嘴边了,我迟迟没说。 我观察着铁驴,此刻的他让我完全的陌生,尤其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是野兽才有的目光。 我又对胡子使眼色。胡子这不靠谱的货,在如此关键时刻,他竟然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微微点头,又凑到铁驴耳边念叨,“驴哥啊,捏牙齿不怎么好,你看看,这货的牙上还这么多牙质,多脏啊。” 铁驴冷冷的反问,“那你有啥好建议?” 胡子指着林伟峰的手指,继续说,“十指连心,还是拔指甲吧。” 我突然心里一沉,总觉得今天我们仨要捅大篓子。 铁驴看胡子的目光都变了,甚至头一次当着我的面赞胡子说,“好兄弟,这招不赖。” 随后他把钳子一挪,对着林伟峰的食指的指甲夹了上去。他只是稍微用了用力,我却发现林伟峰食指绷得紧紧地,尤其指甲都变得鼓鼓的。 林伟峰又疼又吓得,脸都没个正常色了。他哇啦哇啦的叫着,也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对铁驴连连求情。 铁驴盯着林伟峰,手上又稍微用点劲,等看到林伟峰整个五官都夸张的扭曲后,他又说,“缺指甲可不是少块肉,这东西没了就没了,所以你小子要再不老实,我不客气了。” 林伟峰使劲点着头。 铁驴问他,“有人对你严刑逼问么?” 林伟峰急忙回答,“哪有的事,条子……啊不,警官们对我非常好,非常客气。” 铁驴脸色稍缓,也把钳子一松。林伟峰急忙查看自己的食指。铁驴又指着林伟峰脏兮兮的身子和一脸的鼻子问,“你看着这么惨,怎么回事啊?” 林伟峰很机灵,立刻解释说,“我惨么?我没发现啊。” 铁驴摇摇头,对这话很不满意。林伟峰又改口说,“我刚刚自己在审讯室里不老实,晃悠椅子来了,结果摔到了地上。” 铁驴满意的嗯了一声。而我听到现在,突然认可了一句话,心说恶人还得恶人磨才行。 铁驴指着关闭的监控设备说,“我们仨一会出去,然后重新进来,到时重新开设备,你小子别说秃噜嘴,懂么?” 林伟峰点头哈脑的,还说让我们仨慢走。 我算服了这爷们。而且铁驴带我和胡子出了审讯室后,我发现那套监控设备在审讯室外也能开启。 铁驴懂这些,对着几个开关摆弄几下后,他又招呼我们重新进屋。 林伟峰板正的坐在椅子上。铁驴故意拿出诧异样儿,看着林伟峰问,“什么情况,谁打你了?” 林伟峰按照之前的话,解释一通,尤其他很有镜头感,时不时看着监控说话。 我们找林伟峰,当然不是为了跟他逗乐解闷来的。随后铁驴掏出手机,翻开我给他传来的那些照片。 铁驴一转话题问林伟峰,“你小子很风流嘛,解释解释这个。” 他又把手机递到林伟峰面前。林伟峰原本一头雾水,当看到那些照片时,他瞪大了眼睛,甚至鼻血呼呼往下流。 也就是现在没血压仪,不然我相信,给他量血压的话,数据绝对远远高出正常值。 铁驴问林伟峰,“你说说,这照片里的男子是不是你?” 林伟峰又这啊那啊的念叨一通。铁驴等的不耐烦,喝了句,“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林伟峰声音小了很多,一边点着头,一边回了句,“是我!” 铁驴冷笑起来说,“我记得你好像结婚了,而且妻子是个很辣的主儿,你说这事要是传到你妻子耳朵里,会怎么样?” 林伟峰急着摆手,随后又拿出作揖的样子,大有求我们的意思。 铁驴往椅子上一靠,不再多说,反倒对我和胡子使眼色,那意思,你们问吧。 我看林伟峰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了。我想先让他情绪稳一稳。 我就特意安慰他几句,那意思,我们这次有案子要查,对他在外面风流的事,不会管那么多。 林伟峰硬生生挤着笑,不过要我说,这比哭还难看。 我又一转话题问,“你认识小梅吧?” 林伟峰应了一声,还说,“是乌州大学那个学外语的学生吧?” 我跟他说,“小梅昨晚死了,按目前掌握到的线索,不排除是他杀。” 我说完就仔细观察林伟峰的表情。我想的是,如果真跟他有关,他多多少少会有所表露。 结果这个林伟峰,一脸诧异,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反问我,“那骚--货真死了?” 胡子原本默默听着,现在忍不住啪的拍了下桌子,吼着说,“你难道不知道她死了么?说,他奶奶的几把的,是不是你雇人做的。” 林伟峰一哆嗦,甚至身体还一滑,差点秃噜到地上去。 他主要看着铁驴,说话也结巴上了。他说,“老大啊,你们可别瞎说啊,我一个正经商人,一个大大的良民,不可能做杀人的勾当的。” 我听他这话,咋听咋别扭,尤其连大大良民的词都蹦出来了,我冷不丁想起汉奸了。 铁驴没回答啥。胡子倒是追进不舍,一口咬定,绝对是林伟峰做的。 林伟峰越发的紧张,但要我说,这人能当上大商集团的总经理,也绝对不是运气,他在如此状态下,还能顶住压力,至少逻辑很清楚。 他跟我们说了几件事,尤其是前天上午,他收到一封匿名信,这信告诉他,小梅跟校内一个叫冯豆豆的同学,总做那事。另外小梅很能花钱,不仅信用卡透支了,还在社会上借了一笔小额贷款。 林伟峰本以为这信是假的呢,但在午休时,他又突然较真上了,而且他有些朋友就跟小额贷款的那些人有接触。他让朋友帮忙查一下,没想到不仅真有这事,小梅借的还很多,目前利滚利的,都欠了对方小十万了。 林伟峰最烦自己的女人背叛他,昨天晚上,他把小梅接出来,还特意质问这件事。 小梅原本全盘否认,但架不住林伟峰的连续逼问和套话,最后全承认了。林文峰一怒之下,把小梅甩了。 小梅跟他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图个钱!但他压根没想到,“分手”后,小梅竟然死了。 我对那封匿名信很感兴趣,问林伟峰,“那信呢?” 林伟峰说他看完后,并没觉得那信有啥用,就随手丢到碎纸机里了。 胡子呵呵笑了,又说,“忽悠,你他娘的接着忽悠。而且你说这么多,也没法证明你没杀人吧?” 林伟峰一下子急了,反问,“那你有啥证据证明我杀人了?” 看胡子动怒了,林伟峰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对铁驴伸手说,“警官,把你手机的照片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铁驴稍微一迟疑,又掏手机。 林伟峰当着我们的面,翻着几个照片,特意强调说,“你们看看,这些妞哪个比小梅差?我缺女人么?对那么个出轨的****,我有必要大动干戈么?” 胡子嗤了一声,说你不是很牛么?在乌州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随便找个人帮你动手,这也不难吧? 林伟峰一脸苦笑,说他是吹牛掰,不然真有那么大的人脉,他何必在乌州这小地方混呢。 我细品着林伟峰的解释,说实话,他是话粗理不粗。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 来者敲了三通门后,就自动推门进来了。我扭头一看,是老雷。 他现在换了一身警服,跟我们仨说,“林伟峰的律师来了。” 说完,他还有些担心的看了林伟峰一眼。铁驴盯着林伟峰问,“你小子一会见律师时,知道怎么说么?” 林伟峰连说知道,他还对老雷摆手,指着自己鼻子说,“这是我自己撞得,跟警官没关系。” 老雷一脸诧异,uu看书.uukashu. 他一定想不明白,怎么隔了这么一会儿,林伟峰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 铁驴不想多待了,招呼我和胡子,一起先撤了。老雷倒是顶替我们仨,又坐在审讯室里了。 铁驴带着我俩,随便找个角落坐下来,一起聊了几句。 铁驴的意思,他认为林伟峰没杀人。我目前也偏向于这个想法。 铁驴显得有些急躁,还看了看时间说,“原本倒没啥,咱们破这个案子,可以一点点来,但现在不行,必须尽快破案了。” 我猜他之所以急,是因为古惑和魔盗的事。 铁驴还给刑侦队长去了电话,我们仨又去了小会议室,大家一起针对这案子开了个会。 警方派出法医,对冯豆豆的人头做了检查,但我发现,乌州警方效率不高,尤其检查结果,可能还得一天才能出来。 另外冯豆豆和小梅的死,牵扯出来了林伟峰,但林伟峰现在的嫌疑并不大。其他方面,目前也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我觉得铁驴急归急,但这案子,真有可能被硬生生拖成冷案处理。 我们这些人讨论了一六八开,我发现那些刑警说的都是套话了,没啥好的见解。 我离开学校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我还是想回到学生堆里挖线索去。 我就提前告辞了。胡子倒是把精力放在小额贷款上了,还跟几个刑警讨论,看怎么样的在这方面做深入调查。 我独自离开警局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途中,我坐在后座上默默琢磨着案情。 没料到突然间,我电话响了,而且看着号码,是既让我熟悉又让我敏感的10086。 第27章 衣柜里的恶臭 我一下子敏感起来,甚至握着的手还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铃声持续响着,最后连出租车司机都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带着一股复杂的心情,往后座的角落里挤了挤,这让我有种心里有底的感觉。 我按了接听键。这次不再是女童音了,反倒是一个女子甜甜的声音,她问我,“小白狐,进来可好?” 我这白狐指的就是我,问题是这么个外号让我觉得别扭,甚至这也不该是老爷们该叫的。 我皱着眉头,先反驳一句,“叫我小闷。” 10086嘻嘻笑着,而且压根不理我这茬,继续说,“我最近听到个消息,小白狐,看来我们马上会在藏地见面了。” 我心里一紧,她刚刚这一番话,包括的信息量太大了。 不等我再说,她就把挂了。我对着嘟≈≈≈小说 {}.{}.{}嘟的断线音,喂喂了几声。 我最烦她总说一半,而且我忍不住的骂咧一句。出租司机听到后,完全误会我了,说了?跟你女友吵架了? 我不想跟出租司机,打定主意不理他。但这人太热心肠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我提了很多建议,那意思教我这么一个学生,能哄女孩子开心。 我看在他好心好意的份上,也没出言反驳。但等出租车开到宿舍楼下时,我一点不留恋的立刻打开车门,“逃”了出去。 刚进楼,我看到矮在收发室里坐着呢。赶巧她也正盯着门口。 她看到我后,立刻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外走。我猜她找我,非是为了胡子。 我现在没心情跟她扯用不着的,而且心里一直压着两颗大石,一个是案子,一个是10086。 我打定主意回避,在她往外走的期间,我紧忙倒腾双腿,嗖嗖的跑到楼梯口。 我没停歇,一口气来到三楼。 我没料到,现在的三楼很热闹,尤其320寝室门口,聚了好几个人,其中也有包子。 但此时的包子,拿出一脸恶心样,还捂着鼻子,正往315寝室这边走呢。 我挺纳闷,不这是了。我迎着包子,先问了句,“了?” 包子使劲扇着鼻子,嘀嘀咕咕的,又推又拽的,让我赶紧回寝室。 我更加迷糊,等我俩一先一后回到315。包子大喘了一口气,拿出一副舒畅的样子,他又找了一截手纸,对着鼻孔挖起来。 我给他一些,随后追问。包子跟我解释,“刚才哥几个想在王爵的寝室磕扑克,但不那穷鬼搞的,把寝室弄得那么臭,我实在熬不住,被熏了。” 我对臭这个字眼很在意,又问,“个臭法?” 包子整个人身子一软,他虽然没回答,但借着这种行为告诉我,那种臭法很猛烈。 也不能说我敏感,反正我突然想到了尸体。冯豆豆的头尸还没被,我心说难道是灯下黑?一直在王爵寝室中呢? 我不跟包子说啥了,猛地一转身,对着320寝室冲了。 包子不我为啥跑,还喂喂几声叫我。 我没理他,当来到320门口时,聚在门口的同学都散开了,但我寝室里不仅有王爵,还有刘正宇。 刘正宇正蹲在一个椅子上,摆弄着。我的到来,也引起他的一次抬头。而王爵呢,正拿着扫把,清扫卫生呢。 我跟王爵见过一面,他跟上次一样,对我很敏感。当看到我后,他连清扫都不做了,往后退了几步。 我趁空往里走。刘正宇突然开口问我,“柱子,你来这里做?” 我没法正面回答,反倒话题一转说,“听说这寝室有臭味,在哪呢?” 王爵使劲摇头,说哪有怪味? 这期间我使劲嗅着鼻子,但寝室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外加风不小。被这么一吹,我都没闻出来。 我留意到,这寝室只有一个床铺上有被褥,换句话说,应该是王爵住的。 我走到这床铺下,拽了拽他的衣柜。这衣柜没被锁,几乎一下子就被我打开了。 这里面放着一叠叠的衣服,而且衣服很旧,都是几乎落伍的款式了。王爵不敢跟我对视,低个头问我,“干嘛打开我衣柜?” 刘正宇也把放了下了,盯着我。 这时包子冲到了320的门口,他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一脸不解的又喂了一声。 我没在这衣柜里尸体,但这衣柜里也没飘出来臭味来。我打定主意再找一找。 我凑到窗边,把窗户关好,这么一来,屋里没风了。 我就贴着窗户站着,也跟这几个人胡扯起来。 王爵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包子趁空也走到320寝室里。而刘正宇呢,对我不感兴趣,又抱着看起来。 过了三五分钟,我终于闻到了那股臭味。包子没夸大,这臭味很够劲儿,我闻了一口后,就反胃想吐。另外也让我感觉到,这臭味跟臭鸡蛋的味道很香,甚至……就是尸臭。 我顺着味道,起身找了一番,最后我站在一个被锁着的衣柜前。我能肯定,尸臭就是从这衣柜里传出来的。 我指着衣柜,问王爵,“钥匙在哪?” 王爵摇摇头。刘正宇插话说,“王爵就有他衣柜的钥匙,这衣柜并没主人,想找钥匙,当然得联系楼下的管理员了。” 包子嘘了一声,说楼下那个侯姐,太他娘的凶了,另外这两天新来那个管理员,除了总爱查寝,也不管别的事嘛。 这话言外之意,我要想跟管理员借钥匙,太难了。 其实换做平时,我还真懒着管臭不臭的。但这一次,我都等不及了,更懒着去借钥匙。 这衣柜的锁很一般。我拽着把手,使劲晃了晃。 刚开始几下,并没啥明显的效果,但我又加了把力气,而且还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 包子他们几乎看愣了,包子还说,“哥们你悠着点,把这衣柜弄坏了,可是要赔的。” 我可不管赔不赔钱的,最后在我又一次猛拽之下,锁彻底坏了,伴随咔吧一声响,整个门都差点掉下来。而且这么一来,我们都能看到衣柜里的情景了。 这衣柜里空空的,但在最底下,趴着一个超大的死老鼠。 这老鼠估计死了得有一段了,皮肤不仅烂了,尸体下方还都烂出水来,另外有肉呼呼的白蛆,正趴在鼠尸上一拱一拱的。 我误会了,心里奈的叹了口气。 包子看到这一场景后,恶心感又上来了,他捂着嘴巴,拿出箭一般的速度,冲出了320寝室。 我让了让地方,让王爵把这老鼠尸体扫走了。 刘正宇倒是没啥太大的反应,反倒啧啧几声说,“王爵啊,你平时都经常吃不饱肚子,你的寝室能有老鼠呢?这老鼠太没眼光了。” 王爵不吱声。 我没料到包子去而复返,还带来其他几个同学。他们拿出避而远之的架势,远远看着那死老鼠,另外这几个人还调侃起王爵来。 他们原本把王爵叫癞蛤蟆,现在呢,他们又拿老鼠做文章,说王爵找不到女友,实在是孤独寂寞了,索性养了个母老鼠。 另外说着说着,也有人嘲讽王爵,还翻了一笔旧账,说王爵以前也不知廉耻的追过外语学院的女生,写过情书啥的,结果呢,那女生当着所有人面,把情书念出来,最后当众撕毁。 王爵原本没啥反应,但包子这些人越说越厉害,最后一起耻笑他后。他彻底爆发了。 王爵把扫把往地上一愣,扯嗓子喊着。 我也头次,这小子真要发怒了,嗓音真不低。 他说,“我家里条件不好,父母为了供子女读书,起早摸黑在田里干活,还点着蜡烛为人烫衣服,五毛钱一件,但这又了?我不忍心父母为我吃苦和操劳,他们年纪大了,辛苦了一辈子,能再增添他们的负担?” “我去卖苦力,给学校超市和食堂打杂,甚至为了节省洗热水澡的几块钱,我整个冬天坚持洗冷水澡,为了能多挣钱,我还给同班同学洗衣服。但我偷了抢了?有说不出口的么?” “另外我是农村来的,原本踏入校园那一刻,我带着淳朴老实的本分,但最后呢,我到乌州大学看到的是?大部分人不爱读书,一天到晚,除了玩游戏就是谈论哪个女孩性感,哪个女孩床上功夫好。” “我认为我比你们都坚强,我为骄傲,我对的起父母,对的起,对的起同学。可总有那么些人,总有意意的歧视我,甚至对我的人格蔑视,有意思么?” 我听完受到的冲击很大,冷冷的打量着愤怒的王爵,而包子这些人,脸全沉了下来。 包子还拿出一副狠劲,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个穷比是不是皮痒了,我们哥几个把你踹一顿,你是不是就舒服和老实了?” 王爵使劲拍着胸脯,砰砰直响,他又吼着说,“打呀,有本事打呀!” 包子这些人往前凑,甚至要把王爵围起来。 我觉得既然没尸体,就别为难王爵了,另外我也不想包子他们惹事。 我拦在王爵前面,uu看书.uukansu.co又向包子走去。 我故意推着包子。包子原本抗拒着,想绕过我。但我的力气比他大多了,甚至我脸一沉,这也让包子有些顾忌。 王爵绝对是侥幸逃过了一劫。等带着包子他们出了320寝室后,我又随便劝了几句。 他们四下散开了,包子跟我一起回了315。他心里还憋着气呢,当我面骂王爵,那意思,这穷比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竟都懂得还嘴了。 我打心里也想着王爵这个人,不过却是另一个方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衣柜里的恶臭 第二十七章 衣柜里的恶臭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8章 小额贷款 我觉得王爵既然是个穷学生,还这么自立,就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大学的机会,所以他不会拿前途开玩笑,甚至去杀人违法。 但话说,也因为王爵做过苦力,甚至给超市和食堂打工,所以他更熟悉这些地方,也只有像他这种人,才偷偷溜到食堂里,把死人头放在煮面炉中。 我一度纠结上了,时而认为王爵没嫌疑,时而又觉得,他嫌疑不小。 我没理包子。包子又说了几句,觉得趣,他最后闭口不谈了。 包子不喜欢在寝室多待,没多久又背个书包,溜溜达达出去了。 我有点累,尤其脑子涨涨的。我爬到床上,想小睡一会。但我低估了的疲惫,睡梦中一直浑浑噩噩的,再次睁眼时,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我有点小自责,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说 3w..。 寝室里黑乎乎一片,我下床时还差点踩秃噜脚了,但我没在乎这些,一路奔到320寝室门口,还敲起了门。 我想再深入了解了解王爵。但这么敲了一大通,320没动静,反倒隔壁寝室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来。 这也是我的一个“同学”,他盯着我,反问说,“柱子,你找癞蛤蟆?” 我应了一声。那同学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或许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他多劝了一句,说癞蛤蟆这人,又穷又脏的,你还敢接触他,不怕哪天被传染到疾病么? 我不该面对这份好意了。我又一转话题,问这同学,“癞蛤蟆这段会去哪?” 那同学再次摇头,表示不,而且他看我如此不听劝,还想找癞蛤蟆,拿出回避的样子,把头缩,把宿舍门关好。 我靠在320寝室门前,闷头想了一番。我突然有个猜测,心说王爵会不会在学校南门附近的小树林转悠呢? 我咬不准,但也急忙赶了。 这时的小树林,异常冷清,尤其南门附近还是风口,在黑夜衬托下,林里呼呼刮着风,显得也是异常阴森。 我围绕着小树林,正逐片逐片的搜索呢,突然间响了,是胡子打来的。 我接了。胡子一上来就问,“在宿舍没?我马上开车到学校了,你在宿舍楼等我,有新任务。” 我告诉他,在小南门呢。胡子反倒乐了,说那正好,他离我还近呢。 我俩约定在南门集合。我也不他说的所谓的任务是啥,但当我徒步走到南门时,他的宝来已经早一步到了。 我钻到他车里,也因为刚刚树林里风大,我几乎被吹个透心凉。我紧紧靠在车椅上,让能尽快暖和起来。 胡子一脸兴奋,压根不理我这状态,还跟我念叨说,“我联系了当地的线人组织,查了查小梅小额贷款的事,有眉目了。” 我一直觉得,这线索的意义不大,听完也没啥兴趣,随意的嗯了一声。 胡子却继续说,“那小额贷款公司,也真不是个,不仅给小梅放贷,而且对很多乌州大学的学生都放了贷,你借款最多的两个人,除了小梅还有谁么?” 别看胡子吊我胃口,留了一半,我却顺着往下猜测的问,“冯豆豆也贷款了?” 胡子打了个响指,他还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打印表格,一边看着一边跟我念叨,“小梅利滚利的欠了差不多十万块,而那冯豆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欠了八万多。听说小额贷款公司这几天还一直催债呢,你说会不会是这帮人把冯豆豆杀了?他们也因为小梅不还债,才给林伟峰写匿名信?” 我往深了琢磨,打心里有一个疑问,反问胡子,“不至于吧,这才欠了多少钱,这帮人就痛下杀手了?” 我印象中,那都得欠个百八十万乃至几百万的,才会逼的这种放贷的人去下狠手呢。 胡子也有他的理由,解释说,“小闷,不是哥说,校园有时比社会还让人头疼,因为这里住着一群没见过世面和法天的学生。虽说冯豆豆欠的少,但他不仅不还,还出言不逊的嘲讽追债的人,会有后果?” 我盯着胡子,问他,“你的意思是?” “查!”胡子很肯定的回答,他还指着打印表格的背面,这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胡子解释,“这是一个追债人的住所,他负责校园追债这一块。” 我,胡子又想带我蹲点了。 其实这也不是难事,他就可以做到,但我俩出狱后,一直配合着,他也习惯跟我一起了。 我没推却。胡子说那追债的往往回家很晚,我俩来个守株待兔就行。 他这就开车往这地址赶去。我中途一直想着王爵,刚刚胡子也提到了,他跟当地线人组织联系上了。 我又问胡子,“能不能动用线人,调查下马爵?” 我也把对马爵的分析,说给胡子听。胡子别看当了宿舍管理员,但对马爵印象并不深,也不了解。 当听我这么说完后,他冷不丁在情绪波动下,还踩了下刹车。他骂了句****的,说按这么看,王爵也有嫌疑。 我听完直苦笑。这案子查到现在,因为各方面疑点太多,有用的线索太少,结果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了。 胡子跟我互换了位置,让我开车。他这就联系线人,让这些人赶紧调查马爵。而我把宝来车按照地址,开到一个小区门口。 这小区在市郊,楼房很新,一看就是刚建好的,而我四下望了望,入住率并不高,只有稀稀疏疏几户点着灯。 胡子有个猜测,说追债人之所以住在这里,弄不好是顶账的房子。 我俩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但对我们来说,这里也算是个很关键的位置,一方面我们一抬头,就能看到追债人的家,他家灯亮不亮,对我俩来说,一目了然;另一方面,我们守着小区门口,也能提前到他的。 胡子拿出,给我看了一组照片,都是这追债人的生活照。 这爷们长得五大三粗,尤其是个红脸汉子。我心说红脸表明这人热血,也间接说明,这是个暴脾气的主儿。 另外还有几张照片是关于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这车上印着某某公司的字眼,按胡子说的,这是红脸追债人的专属座驾。 我俩重点留意着这一人一车。等熬了两个多钟头,那白色面包车出现了。 我和胡子精神头都足着呢,也没人提醒,我俩全第一这辆面包车。 面包车并没直接进小区,反倒在不远处的一个超市前停了下来,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后,那红脸汉下了车,急匆匆的跑到超市里。 胡子念叨句,说这哥们又不是尿急,买个,至于用这速度么? 我不想多聊,而且我一直是宝来车的司机。这时我一踩油门,快速的把车开出去。 我故意让宝来拦在面包车的前面。等我刚踩刹车,胡子就下去了。 他堵在超市门口,还扭头对我摆手,那意思让我快跟他汇合。 我下车的同时,看了面包车一眼,我总觉得这面包车哪里怪,但一又说不出来。 我凑到胡子身边时,那红脸汉抱着一箱子啤酒,正往超市外面走呢。 我俩跟他正面遇上了。他我俩绷着脸,又宝来车故意拦着他的面包车。 他脸也一沉,喝了句,“两位?着?” 我看着他抱着的啤酒,一念叨句,“糟了!” 我为啥觉得那白面包车怪了,因为车胎。它四个车胎稍微有点瘪,这说明? 而且不等我和胡子说呢,面包车的侧门被打开了,从里面陆续走下来七个壮汉。 这些人都痞里痞气的,还有人光着膀子,露出背上的纹身。 他们把我和胡子围住了,全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我很警惕,胡子倒是一下子来脾气了,指着这些人喝问,“干?想袭警么?” 这些人中,有几个敏感起来,但红脸汉压根不吃这套,反问说,“袭警?你们是警察?” 较真的说,我和胡子目前还真算是特警。胡子继续喝着,让他们老实点,还指着红脸汉说,“你跟我走一趟,有个案子,需要你去配合下。” 红脸汉拿出一脸不信的架势,接话说,“老子在公检法有人,真有风吹草动的话,我肯定事先收到信,你是警察?忽悠谁呢?” 他的一个同伙又说,“两位有警官证么?” 胡子这就掏兜,等亮出警官证时,这些人明显被震慑住了,红脸汉一下又变得很客气,要我说,这人属二皮脸的,对我和胡子点头哈脑一番。 他还借机接过警官证,看着几眼,当他看到里面写着我俩隶属于北虎部队时,他愣了一下,随后又狂笑起来。uu看书w.uknsh 他举着警官证,对其他同伙说,“看看,啧啧!这俩山炮造假都不会,老子混了这么久,头次见警官证这么写的。” 其他同伙全哈哈笑了,还有人插话对我和胡子说,“两位啊,下次你们做假证时,直接写是******的多好啊?” 胡子压着性子反驳几句,但红脸汉压根不跟我俩谈了,骂了句,“哪来的不知好歹的主儿,想收拾你大爷,你们还嫩着呢。” 他又喊了句动手,这帮人又往前凑了凑,七手八脚的要抓我和胡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小额贷款 第二十八章 小额贷款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9章 电吹风逼供 我和胡子一有口难辩,跟这群人撕扯起来。 我拿捏一个尺度,只是简单的撕扯,也不想把事闹大。而针对我的几个爷们,似乎也有意如此,我们只是手上有动作,这么来来往往的。 胡子那边就没这么好了,他跟几个爷们也不咋搞的,火药味越来越大,最后胡子骂了句,“去你们妈比的。”他还对着一个爷们,狠狠砸了一拳。 这拳正中对方眼睛,是实打实的一个眼炮。那些爷们全怒了,有人还用脚踹起来。 胡子一对多,压根不惧,别看他只有两条腿,却紧倒腾,东踹一下、西来一下子的,偶尔还用脑门当武器。 我想帮胡子,不然他一个人太难熬,问题是,我怕一加入,绝对会让气氛更加恶化。 我稍微这么一纠结,红脸汉有动作了。 他对着面(—)小说.. 包车跑,从里面拿出一根棒球棍来。这棒球棍是木质货,他隔空轮了两下,而且愤怒之下,他脸红的更加厉害。 他吼了一嗓子,“都给老子退开。”其他人也真听话,全往后退了一步,有几人身上还留着胡子的鞋印,他们趁空拍打起来。 红脸汉对着胡子大步走,还把棒球棍举了起来。 胡子冷冷盯着红脸汉,而我急了,因为胡子双手空空的,从这点看,绝对处于下风。 红脸汉刚刚从超市买的那一箱子酒,正好放在不远处的地上。我几步凑,想拿出两个啤酒瓶子。 别小看这,要是把瓶子砸碎了,断面很锋利,绝对跟刀有一拼。 但我能想到的,那些爷们也留意到了,有几个人立刻向我围了,他们又推又嚷,甚至还有人一脚踩在啤酒箱上。 这么一耽误,红脸汉离胡子很近了,他抡起棒球棍,对准胡子的下巴狠狠砸了上去, 这是下死手的节奏。我一没法赶支援,只能提醒的喊一句,“胡子!” 胡子压根没躲避的意思,冷冷的盯着棒球棍,当马上砸到的一刻,他微微下蹲,用嘴巴迎了上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甚至都忍不住的闭了下眼睛,但接下来的一幕,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胡子张着嘴,把棒球棍死死咬住了。我突然想起来了,胡子的嘴巴做过特殊手术,牙齿坚硬,咬合力惊人。 而红脸汉这些人,并不这里面的猫腻,红脸汉的表情又一变,一脸的惧意。 胡子咬着棒球棍不撒嘴,又猛地一甩头。被这股力气一带,红脸汉握不住,棒球棍彻底脱手了。 胡子继续咬着棒球棍,打量着这些人,随后他又一用力。我听到咔吧一声响,这爷们竟硬生生咬下一大口木头。 他还大嚼特嚼起来,咔吧、咔吧声不断,棒球棍也一下子落到了地上。我看着棒球棍,上面出现一个凹坑。 胡子最后呸了一声,把一股碎木头吐了出来。红脸汉他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胡子呲着牙,问这些人,“你们,还打么?” 这些人也不围着我俩了,反倒聚堆的站在了一起。我凑到胡子身边,胡子向红脸汉走去。 红脸汉拿出讨好的样子,连连摆手说,“两位,咱们都君子,对不对?” 我接话问,“你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吧?小说网不少字所以我们哥俩只动嘴。” 红脸汉本来听的直点头,但等我说完,他又反应,觉得这话有歧义,他又使劲摆手,说有啥事咱们商量着来,千万别武力解决。 我也算看出来了,这帮人真就是追债的,外加有点痞气,跟那些抢匪大盗啥的,还差一大截呢。 胡子的意思,不跟红脸汉扯这些用不着的了。他拽着红脸汉,让他跟我们上车回警局说道说道。 红脸汉碍于胡子的“勇猛”,他没敢抗拒,其他人犹豫着,但也没人为红脸汉出头。 我和胡子带着红脸汉上了宝来,我们向就近的派出所赶。我趁空回头看看,其他那些人坐上面包车,紧紧跟在后面。 我又给铁驴打了个,简要说了情况。 铁驴原本迷迷糊糊的,估计正睡觉呢,但他听到我俩又有新线索,尤其抓了一个有嫌疑的红脸汉时,他来劲头了。 他说这就联系派出所,让那边值班警察配合着审讯,另外他也往派出所赶去,稍后跟我们汇合。 我铁驴办事倒是挺有效率的,当宝来车开到这派出所门前时,已经有两个民警等候了。 他们对我们的宝来车敬了个礼,红脸汉看到这一幕后,这才醒悟,嘀咕一句说,“原来真是警察。” 至于后面跟着那面包车,当随着我们开到派出所附近后,它压根没停,而且加速的离开了。 我估计那帮人也都是后开窍,终于意识到我和胡子的身份了。 两个民警带头押着红脸汉,我们一起向审讯室走去。 中途经过一个办公室时,我和胡子都看到,有一个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电吹风。 我心说这派出所里不仅有女警,还够浪的,竟然在工作还不忘吹头发?而胡子对这个电吹风兴趣很大。 他顺手把它拿。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胡子,尤其看着他的头发,心说他那一脑袋毛才多长,一会真要洗个头啥的,随便找条毛巾擦一擦就得了,犯不上用电吹风吧。 但我想偏了。我们进了审讯室后,胡子就找个插座把电吹风擦上了,还调了最大的风速,让它呜呜运转起来。 胡子将风口对准红脸汉,在这种热浪的袭扰下,红脸汉立刻满脑门的哗哗冒汗。 两个民警也不笨,互相看了看,随后他俩也不在审讯室多待了。 红脸汉难受的对着胡子直说好话,那意思,让胡子别这么折腾他了。 胡子连连冷笑,其实我明白,他这是吓唬人呢。他又让电吹风猛吹了一阵,才把它关了。 胡子对红脸汉点了一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不然你等着被电吹风吹到脱水吧?小说网不少字” 这时的红脸汉,都稍微有些迷糊了,尤其他头发有点长,现在那头型,要我说,简直跟被地雷炸过一样。 而且他也没林伟峰那两下子,这时连连点头。 我俩问他一些关于学生贷款的事,他回答的,跟我们之前掌握到的资料一样。 胡子又话题一转,故意套他话说,“冯豆豆欠了你们那么多钱,现在死了,是你们公司谁找人下的手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和胡子全仔细观察红脸汉的表情。他听完第一反应是急了。我这人挺有意思,一着急之下,思路反倒变得极其清晰。 他跟我俩说,那意思,给学生放贷跟给社会人员放贷完全不一样。学生想贷款,他们事先会派人做一系列调查,尤其这学生家里啥情况等等,只有有足够偿还能力的,他们公司才肯放贷。就说冯豆豆,虽然现在利滚利的,都欠八万多了,但公司不着急,到时只要找冯豆豆的家长放狠话,说要是不还钱,就把这事捅出去,冯豆豆学位就会不保等等,他家长肯定会替冯豆豆还钱。所以既然这债十有八九能追,公司绝不会用意气用事的。 我对小额贷款这种,懂得并不多,但听红脸汉这么一说完,我觉得他有一点说的倒是挺在理,现在不管做啥买卖,学生钱永远是最好赚的。 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倒是还想问几句。赶巧审讯室门被打开了,铁驴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一定是刚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起。我留意到,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尖嘴钳子。 我差不点忍不住想笑,心说这驴货,上次用钳子逼供是不是逼上瘾了,不然他为啥对钳子情有独钟呢? 而铁驴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后,他愣住了。 他看着红脸汉,尤其看着红脸汉的头型,念叨说,“这就是抓的嫌犯?” 我和胡子点了应了一声,而红脸汉急忙辩解,说他没有嫌疑。 铁驴不理红脸汉,反倒又问我俩,“我说两位啊,这案子是挺紧的,但咱们不能乱啊,你们……”他指着红脸汉说,“你们也不至于从精神病院抓来个疯子凑数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铁驴误会了,而那红脸汉又听差了,说不是精神病,警方可别冤枉人,尤其别把他真弄到精神病院去。 我觉得一有点乱,也急忙把铁驴拽出审讯室。 我解释一番,尤其也告诉铁驴,那红脸汉子之所以有那么乱的发型,完全是胡子用电吹风“逼供”的杰作。 铁驴听到电吹风的字眼后,还一度羡慕嫉妒的感叹说,“胡子是个奇才哇,在审讯方便,竟然有这么多新花样。” 当然了,铁驴很快又钻到审讯室里,uu看书 ww.ukanshu.co跟胡子搭班子,继续问话去了。 我倒是没急,尤其我觉得,有胡子和铁驴在,我去不去的意思不大了。 我随便找个椅子,坐着休息起来,那俩值班民警还趁空凑跟我聊了一会,不过要我说,他们是想跟我这个特殊警察结交一下罢了,我们还互相留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铁驴和胡子全出来了,这表示审讯结束了。 我看他俩都沉着脸,而且他俩也不,我就先问了句,“到底样了?那人有嫌疑没?”(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电吹风“逼供” 第二十九章 电吹风“逼供”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0章 割头的液压剪 铁驴当先摇头,说凭他经验来看,这红脸汉子没问题。 胡子倒是有一肚子的牢骚,等铁驴说完,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 他的意思,这案子并不大,至少跟他出狱后接手的其他案子比,明显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但也就是这种小案子,调查起来却异常费劲,原本找到林伟峰的嫌疑,结果断了,现在一看,这红脸汉子的线儿也断了。 我细品胡子的话,一方面我完全赞同,这都过了几天了,我们跟原地踏步差不多,但另一反面,我却挺想得开。 因为以前我和胡子调查案子,都是警方给我俩派具体任务,而这次,我俩完全是放开手脚的自行做调查。 我俩又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是正规警校毕业的,能一脚深一脚浅的查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 我安慰胡子一通。铁驴也接话说,“,,,小说 3..这几天再等等乌州法医检查的结果,或许能有新。” 但铁驴这话主要是针对我俩的,他随后一转话题,说他不再跟这个案子了,想就回到哈市,至于这案子的后续进度,他会安排乌州刑侦队长来跟我俩合作。 我猜铁驴回哈市也只是一个中转,他最终目的,很可能是藏地。 铁驴没多待,我俩把他送出派出所。我看了看,这都后半夜了。 我不想大半夜的再折腾回宿舍,就跟胡子一商量,我俩随便在这派出所里找个小会议室,躺着睡到天亮。 我印象中,等到了早晨,经济学院有课。既然现在好几个线索都断了,我只能把精力放在马爵身上。 而且我也准时去听课了,但我,马爵缺席了。接下来一整天,我也一直找他,他最后却连寝室都没回。 我心里有点敏感了,给胡子打了个,让他嘱咐下当地的线人,尽快调查马爵这个人,尤其最好也查一查马爵父母。 胡子一口应了下来。另外乌州刑侦队长,也就是那个八字胡,给我来个。 他告诉我,法医对人头的检查有结果了,而且还是通过模拟实验,确定了隔断脖子的凶器。 我听到这时,忍不住连连催促。 八字胡随后提了三个字,“液压剪。” 我对这种剪子很陌生,甚至打心里还纳闷呢,心说剪子这个高级,竟还是液压的? 最后八字胡也说了另一个悲观的结果,因为冯豆豆的人头被煮烂了,外加整个头颅上没其他外伤了,所以法医找不到更有利的线索了。 我跟八字胡没那么熟,说完正事,我俩也没胡扯,立刻结束通话。 我念叨着液压剪的字眼,又立刻找到胡子,跟他询问一番。 胡子比我年纪大,还在社会上混过,比我多不少见识。他倒是液压剪,还跟我比划一番,说液压剪长样,另外他举例,说液压剪一般用在破拆和救援上,能快速有效的把防盗门窗、钢筋防护栏之类的金属物剪断。 胡子随后还啧啧几声,说用液压剪割断一个人头,这明显是大材小用了。 而我想不明白的是,这类工具本就很难见,凶手又是得到的呢?而且这帮经济学院的学生,又哪有这么恐怖的家伙事? 当然了,从凶器上追查线索,也是这案子的一个突破口,但我和胡子就此商量一番,压根没啥好头绪。 这样到了一天后的傍晚,我坐在寝室里,跟刘正宇聊着天,除我俩之外,寝室再他人。 我本想跟刘正宇套套话,打听下王爵的事,因为我有个感觉,刘正宇似乎跟王爵的关系不。 但我跟他扯来扯去的,话题跑偏了,最后谈到养狗的问题上了。 刘正宇有个外号,叫狗人。我原本不清楚他这外号的由来,但这次刘正宇对养狗的话题很有兴趣,就此说了一大堆,我算全明白了。 刘正宇在乌州读大学,而他家也是本地的,在市郊有房子,他父母在外面打工,他在读书期间,也在市郊养了一堆大型犬。 刘正宇养狗真有一套,选狗、配种、训练等等,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尤其他跟我强调,“狗的祖先是狼,所以狗也是有野性的,从小就宠着养,狗不可能开心,也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本领。” 我听到最后很好奇,多问一句,“你养这么多大型犬,每年得投入多少钱?” 刘正宇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他不仅赔钱,每年还少说挣五万呢,因为经常有狗贩子来买狗,甚至也有军队的人来挑选好狗。而得到的钱,足够他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光凭这儿,我对刘正宇有些刮目相看,我心说弄不好这小子是所有同学中最能挣钱的。 我发自内心的对他竖了下大拇指。刘正宇却没觉得有啥,反倒苦叹说,“我会挣钱有啥用,同学们还不是看不起我?甚至叫我狗王。尤其女孩子一听到我这外号后,更是对我不屑一顾。” 我想跟他再说点啥,至少安慰或鼓励他一番。赶巧的是,这时包子和程啸结伴了。 他俩勾肩搭背,一脸坏笑着。而且来到寝室后,包子先对我嚷嚷的问,“吃晚饭没?” 我摇摇头。包子打了个响指又说,“正好,留着肚子哈,今晚有活动,咱们寝室和隔壁寝室的哥们凑一起,跟别的学院的女生寝室吃个饭,搞联谊活动啥的,你要吃饱了,还去啊?” 刘正宇听完有个小动作,立刻站了起来,但我对联谊这个词不太懂。 我就此问了一嘴。包子和程啸拿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包子说,“不是吧?小说网不少字你不是从数学学院来的么?难道数学学院的学生从没联谊过?” 我不回答,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权当是回应了。 程啸又趁空解释几句,那意思,男女寝室联谊,就是大家找个由头,凑在一起热闹热闹,要是活动期间,哪个男女看对眼了,还能在一起处处对象啥的。 包子坏笑着凑撞了下我的肩膀,补充说,“那个坏比冯豆豆现在不躲在哪里乐不思蜀呢,但他可是联谊高手,每次活动后,都能泡到妞,甚至当晚就开房间啥的。” 我没来由的心里震了一下,心说按这么说,所谓的联谊会,岂不就是大学的相亲会么? 包子看了看,这就张罗着出发。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呢,刘正宇倒是积极准备上了。包子和程啸看着刘正宇,脸一沉。 包子问,“你个狗人要干啥?这次联谊会,没你份,不?” 刘正宇辩解几句,那意思既然是寝室联谊,他身为315寝室成员,就有权参加。 包子嘘一声,又故意奚落刘正宇一番,那意思,你这种人,天天研究养狗就得了,还谈联谊和爱情? 程啸倒是突然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说让狗人去也行,不然少了绿叶做衬托,他去装比呢? 包子想了想,点头赞同一番。刘正宇看了看我,又盯着包子和程啸。 我估计他打心里肯定很不爽,觉得这俩舍友不该在我面上这么埋汰他。 我索性做和事老,也说了几句。 包子他们仨这就着装收拾一番,尤其都换了一套衣服。我倒没那么积极的换啥衣服。 我们四个,包括隔壁寝室的三人,一共七名男生,一起有说有笑的出了学校,最后去了一个叫嘉年华的地方。 这地方离学校并不远,而且看招牌,这三个字让我不这地方到底是干啥的。等进去一看,这里既有酒吧的风格,又有娱乐会所和饭店的格局。 我们去了最大的一个包间,老板提前在这里支了个桌子,也摆好蜡烛,弄得跟烛光晚餐一样,另外桌上还摆着不少果盘和饮品。 我们七个陆续坐下,又等了半个钟头,有六个女生进了包房。 我看着这六人,都很眼熟,尤其其中还有王彤彤。我心说好嘛,合着这次联谊的另一方,是外语学院的女生。 她们都挺外向,别看初次跟男学生见面,但都有说有笑的。 我们把包房门一关,大家边吃边喝的聊起来。我包子这些人,当着女生面,竟都变得吹牛掰了。我猜他们是想给这些女生留个初步的好印象,尤其包子和程啸,这俩人最滑头,还互相吹捧起来。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直默默听着。之前王彤彤在微信上找我聊过天,也说过对我有好感的话,但最后她还是把我拉黑了。 我跟她偶尔对视时,故意避开她的目光。但王彤彤却相反,总特意的看向我。 这些人不能一直这么干聊,最后包子张罗着,让大家做游戏。他们先来一个真心话大冒险,随后又要玩击鼓喝酒的游戏。 老板特意上了一盘子的洋酒,我留意到,包子这些男生,看着这些洋酒时,都多多少少的坏笑着。 我心说这帮兔崽子绝对没安好心,一会把这些女生灌多了,正好方便他们继续下手。 但击鼓喝酒这游戏,得有个人专门负责击鼓,在击鼓期间,其他人传筷子,最后鼓停时,筷子在谁手里,谁就喝酒。 包子他们都不想当劳力。我坐久了,闷得慌,索性自告奋勇当鼓手。 我拿着小鼓,u看书ww. 咚咚咚的敲起来。其实我也没特意使坏想灌谁酒,完全由着性子的敲打着,等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不想敲了,我就随时停了下来。 前两次击鼓倒没,等到第三次鼓停,筷子正好落在王彤彤手里了。 大家起哄,包子还特意递一杯满满的洋酒,让王彤彤千万别剩,都喝了。 王彤彤举着酒杯。我本认为她喝就喝呗,谁她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说,“这位敲鼓的同学,不能白忙活这么半天吧,来,跟我一起喝杯交杯酒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割头的液压剪 第三十章 割头的液压剪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1章 屠夫现 王彤彤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我。 我心说交杯酒?那岂不是结婚时两口子才喝的么,王彤彤突然来这么一句,到底个意思? 包子先是眨巴眨巴眼睛,又哇了一声。其他那些男男女女,慢半拍的也开始起哄,尤其有人还喊,“在一起、在一起。” 王彤彤举着酒杯,等我的反应。我故意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我想这么样的缓一缓,看能不能把这尴尬事拖。 但包子这兔崽子,还站起身来到我身边,生拉硬拽一番。 我犟不过他,另外也架不住大家如此高涨的情绪。我心说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女孩子脸皮都薄,而且不就喝一杯酒么?有啥大不了的。 我也找了一满杯,举着向王彤彤走。 我俩手臂绕着手臂,一起喝起***小*说 ..来。王彤彤还边喝边抿嘴笑。而我一心里怪怪的。 在大家鼓掌声中,我俩把酒喝光。王彤彤的脸红扑扑的,我不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身体一软,又往我怀里靠了。 她胸口还贴在我胳膊上,我都能感觉到她那两个大饽饽了。 程啸原本随着大家附和,现在拿出羡慕嫉妒的样子,带头又啧啧起来。 我被王彤彤弄得一有点手忙脚乱,但我心没乱。我扶着她,让她最后稳稳坐在椅子上。 我又故意嘻嘻哈哈的笑着,走,想继续当鼓手。 但包子非要跟我换地方,还念叨说,“我咋不鼓手这么吃香呢?得咧哥们,咱们这关系,你这鼓手让给我了。” 我原本敲鼓敲得手有点难受,心说正好轻松一下。 我坐到包子的座位上。这时包子又卖力的敲鼓,大家继续玩击鼓喝酒的游戏。 我纯属瞎凑热闹,而且我旁边挨着的就是刘正宇。 又玩了一会儿,刘正宇突然扒拉我一下,还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说,“柱子,王彤彤对你有意思,但你别傻,这女生坏着呢。” 我心里咦了一声,还瞥了刘正宇一眼。 刘正宇继续说,“王彤彤是出了名的骚——货,还爱尝鲜,她总对头次接触到的男生感兴趣,等勾搭你一起做那个后,她就失去兴趣,又换别人了,所以……” 他随后说的有点专业,黑木耳、烂蜜桃之类的词,全出来了。我听不太懂,但我的理解,他想告诉我,王彤彤是个破鞋头子,身子也很脏。 我之前跟刘正宇在寝室的一番谈话,让我觉得这小子挺自立的,但现在被他这么嚼舌头,我又对他印象不好了。 刘正宇跟我说悄悄话的时候,还看了王彤彤几眼。而王彤彤呢,很敏感的也看了看刘正宇,甚至皱了皱眉。 我跟刘正宇没机会聊太多,很快又投入到游戏之中。而且这游戏玩到最后,满桌子的酒都被喝光了。 在场这些男男女女,脸红的不少。接下来没人张罗着玩游戏了,大家反倒是各自为战的搭伙聊天。 包子和程啸都很积极的找个女生,夸夸其谈起来。 乍一看,这真跟相亲现场有一拼了。王彤彤看了我几眼,她身边的座位空着,她有意让我。 而我没那兴趣,估计也跟喝酒有关,我小腹胀,想去厕所。 我撇下所有人,溜溜达达出了包房。这嘉年华的厕所并不大,也没分男女。 我去厕所后,划上门,舒舒服服的来了一泡,但等刚出去,我王彤彤站在厕所门口。 她似乎有意等我呢。我俩如此近距离打照面,我也不能不。 我咧嘴笑了笑。但王彤彤咬着嘴唇看着我,没想到接下来她的举动更疯狂,一下抱住我,对着我的嘴吻了。 我一愣神之下,我们俩的嘴唇就贴在一块了。我第一反应是试着挣脱几下。 王彤彤抱我抱的很紧,最后翘着脚,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最后放弃挣扎了,而且也是个爷们,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吻着,我也有一股子冲动。 我索性跟她来了个深吻,最后舌头都伸出去了。等我俩再次分开后,王彤彤脸红的厉害,她低着头,说这是她第一次。 她这话跟刘正宇说的很矛盾,我心说这俩人,一定有一个不地道的,跟我撒谎了。 但我没较真到底谁撒谎了,反倒想绕过王彤彤,离开这里。 我刚有这动作,王彤彤也挪着身体,挡在我面前。她还问我,“你为不喜欢我?难道我不漂亮?” 我摇摇头。王彤彤又像想起似的,问我,“刚才那狗人说我了?” 我故作不知的反问,“啊?” 王彤彤轻哼了一声,说她也不笨,这事瞒不过她眼睛。随后她又当我面,把刘正宇骂了一大通。 按她的意思,刘正宇是个变态,他曾追过她,也跟冯豆豆一样一起追求过小梅,但冯豆豆最终得手了,还跟小梅一起开房来了。而等第二天冯豆豆回到寝室睡觉时,刘正宇偷偷爬到冯豆豆的床上,还把冯豆豆的裤子脱了,要吮冯豆豆的那根棒子,那意思要他心中女神到底是体味。也亏得冯豆豆及时醒了,把刘正宇又骂又揍了一通。 我听的最后连眼珠子都大睁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听过的最震撼人的事。 我问王彤彤,“你这事的?” 王彤彤一脸鄙视样,估计满脑子想的都是刘正宇,她接话回答,“冯豆豆把这事告诉小梅了,小梅跟我是,所以又告诉我了。” 我心说冯豆豆和小梅现在都死了,这叫死对证,谁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且刚刚是刘正宇说王彤彤的坏话,现在却彻底反了。我实在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了。 赶巧包子急匆匆的跑了,看架势也要上厕所。我借机假意跟包子打声招呼,就又溜回到包房里。 这时刘正宇独自一人玩着,而且又蹲在角落的一个椅子上了。他看我进来时,还对我摆了摆手。 我看其他人都聊的那么有兴趣,我也想静一静,就凑到刘正宇旁边。 刘正宇跟我说,“这种联谊真没劲,一会咱们回寝室打扑克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心说他之所以说没劲,估计还是因为没泡到妹子的缘故吧。 就这样又过了小一个钟头,我们彻底散局儿了。隔壁寝室的两个男生,跟心仪的女生单独出去玩了,其他人又都变成男女各聚一堆的模式,一同离开嘉年华。 其实我蛮可以成为第三个有女友的人,但我选择跟着大部队回寝室。 这一路上,包子和程啸一直吐槽,他俩观念还惊人的一致。他们都认为很优秀,但为啥泡不到妞呢? 包子最后还迁怒的骂刘正宇,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的缘故。 刘正宇沉着脸没说啥。 我们回到寝室后,刘正宇立刻张罗着玩牌。包子和程啸兴奋劲还没,没啥睡觉的感觉,他俩也就痛快的点头应了下来,程啸还下楼买了一提啤酒。 我们四个人玩的是“刨幺”,还属于填坑的玩法,说白了,输的人往一个塑料瓶里扔钱,最后这些钱被用来聚餐。 我原本不会玩,但刨幺的规则简单,我试玩几把就上手了。 而且这寝室其他三个哥们,绝对是不想输钱,玩的那叫一个较真。我被这种气氛影响着,玩的很带感。 这么一晃,我们都玩到后半夜去了。我们四个大老爷们,一边玩一边肯定要喝酒和吸烟。 赶巧的是,我们的烟吸光了。包子举着空空的烟盒,忍不住吐槽,说这大半夜的,楼下超市都关了,我们上哪弄烟去? 程啸想去其他寝室敲门,那意思借点烟去。但我觉得,这大半夜的,敲门不是扰民么? 我又对程啸摆手,说要不就这样吧,不玩了,大家睡觉。 但刘正宇拿出一副突然想起的架势,他翻着冯豆豆的书柜,硬是找出来半包烟。 他把烟分给大家。我们又吸着烟继续玩。 又熬了半个钟头,我们精神头彻底扛不住了,包子他们仨直打蔫,尤其包子,握着一手牌,眼皮子都快闭上了。 这次刘正宇提出来,说大家还是早点睡吧。 我们也懒着收拾牌局,各自爬床上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但说不好搞的,我脑子隐隐作疼,甚至还上来一副恶心感。 我又不得不爬下床,这时就剩刘正宇没睡了,在我出门的那一刻,他还抬头看了我一眼,而我只是随手关了下门,但门并没关死。 我直奔厕所,对着马桶哇哇了一通,却压根都没吐出来。 我脑子还变得更糟,尤其莫名其妙的,脑海里浮现出不少打斗的画面,我心说难不成是那个芯片出啥岔子了?它又发出脑电波,影响我了? 我不敢就这么回寝室,不然真要被怪思想影响着,我怕把寝室另外那哥仨揍一顿。 我坐在马桶上,uu看书 .uuanh 试着这么缓一缓。 我也没留意过了多久,这期间我聊的还玩了会,王彤彤给我发了不少短信,大有怪罪我为何这么不懂风情,我没在意。 等脑子轻松一些后,我叹了口气,正要离开蹲位,没想到突然间,厕所灯还灭了。这一刻,我听到门口有动静,似乎有人。 我心说哪个二百五睡蒙了吧?小说网不少字咋上厕所时,反倒把灯关了。 我喂了一声,没人应我,反倒是有一组脚步声,快速的向我这边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屠夫现 第三十一章 屠夫现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2章 2名幸存者 厕所里黑灯瞎火的,我没想太多,打开门,先走出去。 但有个黑影凑到我面前,不仅挡住我的去路,还举起了,对我狠狠砸了。 我看不清这人长相,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也连他身上有特征也看不清,但当线人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 我往旁边一躲避,伴随砰的一声,蹲位的门上凹进去了一块。 我心里揪揪了一下。这黑影并没就此收手,又扭头,举着那,要继续对我打。 我现在的状态很差,尤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跟他打斗,我并不占优势。 我仗着这里是寝室楼,心说只要逃出厕所,喊几嗓子,就有同学会醒,会来救我。 我不恋战,往后退了一步,又绕过这黑影,转身往厕所门口奔去。 这黑影很机灵---小-说-3.--,我猜他拿的十有八九是锤子之类的,他把这也当成了暗器,对我狠狠撇了。 伴随啪的一声响,我后腰剧痛了一下,尤其一瞬间我身子发软。 我心里连连念糟,那黑影就势要追。 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硬着头皮,对着另一个蹲位冲。我躲到里面后,还想把门关上。 但黑影伸出双手,使劲推在门上。我俩较起劲来。 我在里、他在外,尤其蹲位空间狭小,这让我有施展不开的意思。 我怕一直这么死磕下去,最终会熬不住。我急了,也想了个笨招。我猛地把门往后一拽,黑影借不上力,整个人往前探了一下。 我就等着他的这一刻呢,我又用起爆发力,甚至将全身力气用在这门上。 我把门再次往前推,这黑影还没反应呢,我成功把门关死,随手的,我还给它上锁了。 黑影气的直砸门,嘴里还不满的发出呃的一声响。 我紧靠着门,双脚还使劲往地上踩,借着力,这么一来,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门上了。 我还掏出,给胡子去了个。 足足响了两声才接通。其实胡子这次接的速度并不慢了,但还是把我急的够呛。 我没跟胡子扯屁,反倒对着话筒大喊,“快上来,凶手出现了。” 门外的黑影也一定听到了我的喊话,他猛地不动了,稍微停顿了一秒钟,他撇下我,捡起那个“凶器”,慌张的跑出厕所。 我不想让他逃,问题是,我没力气追他了,不仅如此,我连开蹲位门都费劲。 我试着摆弄着小门栓,但双手哆哆嗦嗦的,另外我脑袋嗡嗡直响,而且眼前越来越黑。 我心说咋这么不争气呢,随后我竟更不争气的双眼上翻,晕了。 我睡了好长一觉,这期间完全没知觉,等再次睁眼时,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胡子正坐在床边跟一个护士理论呢。 他跟护士冷不丁都没留意到我醒来,护士的意思,让胡子别在病房里抽烟。而胡子呢,说抽支烟了?又不会把病房燎着了,再者说,他守护病人这么久了,太累了,就是想吸根烟解解乏。 我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让胡子和护士停下争吵。他俩一起看着我,我胡子挺能赖的,跟护士又说,“看看,我就爱闻烟味,我这么一吸烟,他就不昏迷了。” 护士没理胡子,反倒嘱咐我别乱动,她一转身又出了病房找医生去了。 我有点迷糊,一都忘了之前发生了,又为住院来的。 胡子没急着跟我,我趁空回忆了一番。 没多久医生赶,他初步检查一遍,又说我现在的状态挺好,接下来好好休息就是了。 我没跟医生回话,胡子倒是替我谢医生几句。 等病床就剩我俩时,我看着胡子,先问,“我睡了多久?” 胡子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说,“两天一夜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睡太久了。随后我又问胡子,那晚到底了?另外谁要堵在厕所里想杀我。 胡子回答说,“那晚315寝室玩牌到很晚,等散局儿睡觉后,你又去了趟厕所,而之前杀害冯豆豆的凶手顺着排水管偷偷爬了,他你们寝室门开着,就偷偷溜进去,用一个短柄石锤行凶,之后他还去厕所,想把你杀死。” 我品着胡子这话,猜测的问,“你的意思,凶手真是王爵?” 胡子点点头。我突然有股子郁闷感,心说当时我一度怀疑过王爵,虽说王爵的嫌疑并不大,但如果我就认死理,一直调查他,或者直接带他去警局审问的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悲剧了。 我一脸的苦笑和表情,让胡子猜到我想了。 他本想拍一拍我的肩膀,但又觉得我是病号,他最终没拍,反倒出言安慰说,“小闷,王爵太狡猾了,别说你没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咱们后来出动当地线人调查他,不也是没啥收获么?” 我缓了缓,又问胡子,“315寝室其他人样了?” 其实这么问的同时,我打心里都做好悲观的准备了。胡子也是顿了顿,才回答说,“包子和程啸全死了,被王爵用锤子刨到后脑勺了,另外刘正宇命大,挨了一锤子后只是昏迷了,现在跟你住在同一个医院,情况挺乐观,而且王爵去315寝室杀人的经过,都被他看到了,他还给警方做了一份很详细的口供。” 我心说包子和程啸总嘲笑刘正宇,还一口一个狗人的骂着,但最后呢,还不是刘正宇运气好,活下来了? 不等我再问,胡子又跟我说了一些情况。 这次315寝室行杀案,警方压不住了,也进行公开的调查了,但目前你的身份还没露,还是学生兼受害者。而且警方在320寝室王爵的床板底下,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些人体的毛发,据初步检查,应该是人的头发和眉毛,乌州法医正对这些毛发进行dna化验,但结果还没出来,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冯豆豆的。 另外王爵杀完人后,抢了死者的钱财,彻底逃了。他没回家,警方一直密切留意着火车站和客运站,但王爵也没坐车。 我听到这,忍不住皱纹。我又问胡子,“王爵竟不坐车,他一个穷学生,本身有没有私家车,就靠两条腿逃的话,能逃到哪里?” 胡子一耸肩,表示他也这么想过,但他也跟我说,刘正宇跟王爵的关系还算不,按刘正宇说的,王爵曾跟他打听过延北,尤其还跟其他同学借电脑,查过延北的资料。 我,延北挨着朝鲜,而且离乌州并不是那么远。我心说难不成这小子想先去延北,然后偷渡到朝鲜么? 我心说只十几年前,经常有朝鲜的偷偷跑来中国,但这王爵竟反其道行之,选择从中国去朝鲜。 我其实对王爵这次的逃亡持不乐观态度,也觉得他被逮住,是迟早的事。 我毕竟是刚醒,精神头不足。我不跟胡子聊太多,又闭目养神起来。 胡子原本一直陪我度过了这两天一夜,现在看我没啥大碍了,他偷空走了,估计是找个地方休息去了。 我又独自躺在病床上养了两个多钟头。我想到刘正宇了,因为胡子说过,他跟我住在同一个医院。 我喊来护士,特意问刘正宇的情况。 我我和刘正宇的待遇不一样,我住的是单间,而刘正宇呢,住在一个三人房。 护士也不笨,猜出来我想看看刘正宇,她反复强调,让我好好养着,尤其她还转述了医生的话,说医生我大脑有点小问题,尤其前几天昏迷时,都出现脑痉挛的症状了,这应该是先天的疾病,所以我不养好了就乱走,很容易出大岔子。 我倒是没被护士吓住,因为我脑袋里有。我面上嗯嗯啊啊的应了一番,等护士放心的离开后,我慢悠悠的坐起来,又下床了。 刘正宇的病房离我这并不远,我走了没多久,就找到他了。 他那病房的患者,还有一个老大爷和一个小孩,这老大爷也不得了啥病,反正一直躺着哼呀着,至于那个小孩,更不用提了,在我进来时,他正哇哇哭呢。 我没把精力放在这俩患者身上,反倒直接看着刘正宇。 刘正宇穿着病号服,正蜷曲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 我凑到他身边,他微微抬头看了看我,但又低着头,对我不理不睬。 我看到他眼圈还红了。我一心里也挺堵得慌。我找个椅子坐下来。 我俩一直沉默着,最后刘正宇带着哽咽的声调问,“为?” 我猜他想问,为王爵会这么做。我不想再刺激他,只是安慰他几句,说一切都了,警方一定会把王爵抓到的。 刘正宇跟我聊天的兴趣并不大,我俩随意说了几句话后,我看他也真没啥大碍了,就放心的离开了。 等到晚间,胡子买来一大塑料袋的熟食,又来看我了。 这熟食里有花生米、烧鸡和白酒。胡子先掰下一个鸡腿递给我。 也就是护士不在场,不然肯定会批评胡子一大通,但我又不是五脏六腑有问题,也真不耽误吃,再说我睡了那么久没进食,早就饿了和馋了。 我跟胡子这就开整,uu看书w.uukansh 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而且胡子跟刘正宇不一样,能胡扯着呢。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而话题说来说去,最后又谈到王爵了。 胡子连连说邪门,又跟我吐槽,这都几天了,警方投入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到现在却连王爵的影子都看不到呢。我这小子的反侦破能力挺强啊。 我原本就是随意听听,但突然间,我想起一件事,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手一滑,连鸡腿都落到了病床上。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两名幸存者 第三十二章 两名幸存者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3章 杀人动机 胡子被我这举动弄得一愣,他还问,“你咋了?” 我心不在焉的把鸡腿捡起来,但也没啥胃口了。我反问胡子,“王爵是凶手的话,他的杀人动机是?” 胡子哈哈笑了,拿出一副很懂的样子,还特意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 他抿了一口酒,权当润润嗓子了,然后说,“王爵杀了不少人,咱们先从冯豆豆说起吧。这个人,借了高利贷,又吸毒,对了,你还不吧?小说网不少字那晚你之所以迷迷糊糊的蹲在厕所,因为吸了冯豆豆的烟,那烟里有烟土,而且不止你,刘正宇他们也因为吸了烟土后太迷糊,才被王爵有机会下手的,不然一寝室三个小爷们,咋也能把王爵降服。” 顿了顿后,胡子伸手边比划边说,“你看,冯豆豆是吃喝嫖赌抽,几乎啥都干,这人就是个地道的盲流子,他还逢人就说王爵是他的奴隶,王爵\\\小说 .().跟这种人长接触,肯定受欺负,尤其欺负久了,王爵压抑的不行了,就彻底爆发了,把冯豆豆杀了。” 我听的点点头,又示意胡子继续。 胡子说,“第二个死者是小梅,她倒是跟王爵没关,完全是被贷款逼的,以及被林伟峰骂了一通,她想不开,选择了跳楼。” 我继续点头,另外我也强调一句,“这两个人的死,你这么解释也说得通,但接下来呢,王爵为何杀包子和程啸?” 胡子一脸严肃的回答,“激情杀人!这也是警方的态度。想想看,王爵本来都逃了,但他没盘缠。这年头,没钱干啥都不行,所以他不得已,又回寝室拿。赶巧的是,他315寝室门开着,他一定这么想,反正老子杀过人,多杀几个也所谓,他就拎着凶器,偷偷走进去一顿噼里啪啦。” 说心里话,我不认可胡子刚才说的,我还重复念叨一句,“激情杀人?” 胡子嗯了一声,举例说,“比如有人藏着一个炸药包去地铁里引爆。你想啊,这人压根跟那些受害者不认识,之所以引爆,就是图个痛快,抱着能杀几个是几个的心理,而王爵杀包子和程啸,也应该是这态度。” 他看我还有些不信,多补充一句,“这也是乌州警方给出的说法,很官方很权威的!” 我没接着说啥,闷头琢磨。 胡子使劲摆着手,那意思让我别乱想了,尤其证据确凿的,王爵柜子里还藏着死人头发呢,这事差不了。 胡子让我专心调养,说这案子我们哥俩已经弄完了,他这个管理员也当腻歪了,等过几天,我俩就回哈市。 他还把杨倩倩搬出来,问我,“隔了这么久,你想没想你家的倩倩啊?” 我脑中浮现出倩倩的身影,另外我也想到铁驴和藏地了,我整个心一下绷得紧紧地,心说弄不好我俩回到哈市都歇不了几天就得转战藏地。 当然了,我没把这观念说出来,不然岂不让胡子提前担心么? 等我俩把熟食消灭的差不多后,胡子离开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医生一大早就给我检查。我好好睡了这么一宿后,感觉的状态了,脑子也没啥不舒服的地方了。 我问医生,“我可不可以出院?”医生的答复是,你还得住院观察三天。而且他又说了一堆很专业的话,那意思,我没养好就出院,会危险的。 我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打心里觉得,这医生说的太狠了。 当然了,医生并没多逗留,检查完就转身去了其他病房。我聊的待了一, 等到中午,我苦熬等胡子来送饭。其实医院也提供餐饭,但太清淡太难吃了。 我也是真没料到,胡子没来,王彤彤却拎着便当出现了。 我不她跟谁打听到我的信息的,反正当她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我看着她,突然诧异了。 王彤彤很关心的先问我几句,还搬个椅子坐在我旁边,把便当全打开。 我心说好嘛,又是皮蛋粥又是炒菜和肉汤的,她这便当倒是真丰盛。 王彤彤说她跟打听了,也特意买了这些适合我的食物,希望对我恢复有帮助。 她还拿个勺子,非要喂我。我本想拒绝来了,但我要是不吃这饭,很可能就浪费了。 我依着王彤彤,她喂,我就吃。另外王彤彤也追问我那晚发生了? 我挑几个被袭的细节跟她说了说。 王彤彤听的呼吸都加重了,我最后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其实挺菜的,不然换做别人,或许早就把王爵擒住了。” 王彤彤让我千万别这么说,而且她反倒认为我很勇敢,要换做一般人的话,可能早就王爵用锤子砸死了。 能看得出来,她说这些时,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这并不是我本意,我也不想因为调查一个案子,还跟一个女学生擦出爱情的火花了。 但有句老话也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算真是个怂货,在她眼里,或许也是个英雄吧。 我拿捏尺度,没再说那晚的事了。我俩随后又聊了一些别的。 我以前不了解王彤彤这个人,而这次有机会这么一聊。我她倒真是个不的女孩,另外她还说起小梅了。 她的意思,小梅父母昨天来学校了,尤其小梅母亲,哭的稀里哗啦,说他俩一直宠着女儿,怕女儿吃苦受累,等好不容易送女儿上大学,以为一切会越来越好,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母亲还说老天不公,不然为何这么对待他们两口子? 我纯属突然冒出个念头,问王彤彤,“你对小梅的死看?” 王彤彤说她心里替这老两口难过的同时,也有另外的想法。她认为王彤彤从小被娇生惯养的,这不是好事。 虽说有句话叫穷养儿、富养女,但这个富养,也并不应该是宠。小梅没吃过苦,长大后她来到校园,就更没自立的能力了,而且她一直想追求高质量的生活,对物质欲望更加在乎,所以她才会当了林伟峰的情人,甚至产生了透支的消费,又不敢告诉父母,这才借了小额贷款,酿成之后的悲剧。 我不主观评论王彤彤这观点到底是对是,但她能说出这番话,让我觉得,这丫头很懂事,而且我隐隐有个观点,心说谁要是做她男友,似乎也不赖。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后,病房外出现另一个人。这也是我没料到的一个熟人——刘正宇。 他原本拎着一个旅行包,看架势这是要出院。他特意来到我的病床,或许是想跟我告别。 他王彤彤也在这里时,忍不住的一愣,甚至看着王彤彤喂我吃饭时,还流露出羡慕的表情,不过这都是稍纵即逝。 他很快摆正心态,跟我说,“柱子,我不陪你了,先走一步,回家好好歇一歇。” 我怕他心态不对,尤其别因为王爵的事,心里有啥阴影。我特意针对此事,说了几句。 刘正宇摆摆手,说他很好,也想开了。 我记得昨天见到他时,他还蜷在床上,双眼通红呢,而现在的他确实变了很多。光凭这儿,我多多少少也放心了。 我没多留他。他还问王彤彤呢,“要不要一起走?” 王彤彤还想多陪陪我,就果断的摇摇头。刘正宇突然的,表情怪怪的,我不他心里想呢。 但他这就跟我俩告别。 半个钟头后,王彤彤也离开了。按她说的,有课,等她再来看我。 她走前有要亲我的意思,我回避开了。王彤彤脸一沉,点了我一句,“咱俩交杯酒都喝了,你忘了?” 我没接话,但王彤彤转身离开时,我也下了病床,偷偷目送她一段。 接下来就剩我了,而且我吃饱了。我待着没事,就靠在床头,望着窗外。 我的大脑在不经意下,又开始乱琢磨起来,尤其想到了王爵的案子。 我之前就不认可王爵的杀人动机,现在更想到几个疑点。 林伟峰接到过匿名信,也正是这封匿名信,让林伟峰把小梅甩了。外加冯豆豆死后,小梅没多久就跳楼了。 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巧合,而且就算王爵杀了冯豆豆,他又上哪把尸身藏起来?那可是整整的一具头尸体,想把它处理掉,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突然冒出个很大胆的念头,这案子很可能并没侦破,要么王爵有帮凶,要么王爵只是个顶雷的炮灰,真的凶手,此刻或许正逍遥法外呢。 我明白,这个大胆的念头,并没太多的依据,甚至警方对这起连环杀人案已经有说法了,再想翻案,难度很大。 我不想把这观点说给警方听,另外也不指望警方再能对这观念引起重视。 我本想不再胡思乱想,uu看书 ukahom 但我控制不住的思路。 我觉得死的这么多人,似乎全围绕着乌州大学的经济学院,围绕着315寝室。而315寝室还有一个幸存者刘正宇呢。 我听他说过,他在郊区有家,还养着一群狗。如果他是凶手或者是帮凶呢? 这并不是说我对刘正宇有偏见,但这个家,倒是能为作案提供很多便利条件。而且我现在除了吃和睡,在医院也没别的事可做。 我心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这么个“荒唐”的念头,为何不去刘正宇家看一看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杀人动机 第三十三章 杀人动机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4章 狗王 医生让我多在医院休养几天,我,现在的想正式出院是不可能了。 我选择偷偷溜走的法子。我现在穿着病号服,但衣服都在床头柜里放着。 我把病房门反锁,躲在一个角落里,把衣服换好。这期间并没人找我。 我也没敢直接坐电梯下楼,而是选择走防火通道。 等来到医院后门时,我想到胡子了。我心说这小子可别跟我弄拧了,我出来后,他却去病房给我送吃的。那样的话,他我不在了,这么一吵一嚷可办? 我立刻给胡子去个。接通后,胡子心不在焉的问我,“啥事啊?我在忙工作呢。” 我差点气的直咳嗽,心说亏得王彤彤来了,不然老子现在还得饿肚子呢,而且他是我最好的,这一刻竟把我忘了。 我沉着脸损了他几句。胡子???小说 .. 也意识到他做的不对了,连连对我解释,还说这几天宿舍管理员的工作量特别大。 我不听他的这些用不着的,我又话题一转,说我有急事,让他快点。 胡子听个半懂不懂的,问我到底咋了? 我不多说,就强调,最快速度来医院后门找我就是了。 我撂下一想,胡子至少得一刻钟才能赶到呢。我在这期间没啥事做,就蹲在后门附近,想吸一根烟。 这医院倒是规矩挺严,后门上挂着一个大牌子,写着严禁扔各种杂物,违者重罚。 我心说烟头也是杂物,算了,吸烟可以,但别坏医院的规矩了。 我蹲着点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个小铁碗。这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被人丢弃的。 我权当做好事,把这铁碗拾,想等吸完烟了,把烟头丢在碗里,再把碗一并找个垃圾桶丢进去。 但我这么样的没等吸几口呢,有个中年妇女急匆匆的从后门走进来。 我估计她是探病来的。我跟她也不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她经过我时,特意停下来打量我几下,随后叹了口气,掏出一块钱,对着铁碗丢了进去。 伴随叮的一声响,我盯着这个钢镚愣住了。中年妇女不再停歇,又奔着院里走去。 我看着的衣服,确实有点旧了,甚至也有点脏。想想也是,我之前穿着它,在厕所跟凶手搏斗来了。 但衣服再旧,我心说也不像乞丐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想找中年妇女理论一番,问题是她早就走远了。接下来让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又发生了。 没多久有个老大爷从后门走进来,他看着我,竟也对着铁碗里投了一个钢镚。 我默默看着老大爷。就这样,等胡子刚时,铁碗里足足有四个钢镚了。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瞪个大眼睛,蹲在我旁边问,“啊,你改行了?” 我不想跟他胡扯,我铁碗又放回原来的地方,但把那四个钢镚揣到兜里。我心说这可是老子出卖“色相”挣得钱,不能不要。 我问胡子,“开车来的么?” 胡子应了一声。我让胡子赶紧带我去刘正宇的家。 胡子聪明了一把,他闷头一想,全明白了。他又反问我,“不是吧?小说网不少字你还调查这案子呢?而且不是我说你……”随后他巴拉、巴拉念叨好一通,那意思外乎是让我歇歇。 我跟他意见依旧相左,而且我也强调,目前就想去刘正宇家转转,不管这一趟是不是瞎折腾,至少会让我安心。 胡子挺照顾我的想法的,最后妥协了。但他又想起一个问题,一皱眉说,“不刘正宇家的具体地址,这办?” 我心说他一个宿舍管理员,想查一个学生的资料,问题不大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让他找矮问问。 胡子这一刻,脸上闪出一丝异样来,而且他联系矮时,显得很温柔。 矮很配合,很快给胡子发了个短信,把刘正宇家的地址写上了。 我也偷偷看了短信一眼,她竟然称呼胡子为。 我似乎明白了,又问胡子,“你俩是不是发生啥了?”胡子摇头否定,不过要我说,他那表情,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呢。 从这点看,我不得不佩服胡子。他胃口真好,对待上,从没忌口的说法,高矮肥瘦,不管他面上吐槽,但到最后都是来者不拒。 我当然不想过多过问胡子的私生活。 他开车带着我,一路奔向郊区。 乌州这种小地方,城里的经济建设就很一般,等到了郊区,我这里很荒凉,而且这里地广人稀的,就算有人居住,也都是一户户独立的房子。 我们把车开到刘正宇家附近时,我看着他的院子,占地不小,估计少说得有二三百平。院墙也很高,看不到里面啥情景。 胡子念叨句,“这小子要在北上广有这么大的房子,早发财了。” 我赞同的点点头,而且我让胡子别跟我一起下车了,就在车里等我。 我这么做,也有的考虑。我不想让刘正宇我和胡子关系过密。 胡子也懒着见刘正宇,他还掏出,聊的摆弄起微信来。我怀疑他又试着把妹呢,又或者跟矮亲亲我我啥的。 我径直走到刘正宇家门口。他家是个很厚的木门,我使劲敲了敲。 我手都敲生疼,却弄不出多大的敲门声。我索性改用脚。 伴随着砰砰的一顿乱踹,大约过了半分钟吧,门才被打开一条缝。刘正宇顺着门缝往外看。 他原本一脸警惕样。当是我时,他愣了,又问,“柱子,你来了?” 我编瞎话说,“我也出院了,而且315寝室出了那档子事,我待不下去,就到你家转转。” 刘正宇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我住哪?” 我总不能说真话,就又编话说,“以前跟咱们班同学胡扯时,他们告诉我的。” 我看刘正宇压根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索性直接指了指院里,也算提醒他一下。 刘正宇问我怕不怕狗。我当然说不怕了,而且我也觉得,也是个老爷们,能怕狗呢。 刘正宇使劲推着木门,当我进到院里后,看着眼前的情景,整个人突然激灵一下。 少说十条半大不大的狗崽子,对着我飞奔而来。 这些狗崽都虎头虎脑的,看着倒不凶,但它们围住我后,对着我裤腿一顿猛舔。 我原本穿的是条牛仔裤,这下好,膝盖往下的地方,一瞬间湿了一大片。我都不敢往细了想,不然裤子上全是狗的口水,我不得被恶心吐了才怪。 另外我看着裤腿,有几处被舔过的地方,还带着红呢,像是血。 我警惕劲儿上来了,一边把狗崽子轰走,一边半蹲着观察着。刘正宇跟我念叨,说这帮狗崽子爱抓耗子,估计刚刚咬死个老鼠吧。 我脑袋嗡了一声。 这院里有四个瓦房和棚子,其中包括厕所。刘正宇指着居中最大的瓦房,跟我说,“去屋里坐坐吧。” 他还当先开路,我紧随其后。这期间我四下打量着。 我在院里的角落里还了锹、镐这类的工具,甚至还有切割机。我问刘正宇,“你不是养狗么?也用这些工具呢?” 刘正宇解释,说这都是他父母的。我点点了,没再多问。 等来到大瓦房时,我这里不干净,尤其桌子上还摆着没洗的饭碗和碟。但这屋里也没其他能坐的地方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刘正宇围着桌子坐下来。 刘正宇还要给我倒杯水。我摆手拒绝了。其实我真有点渴了,但我怕他真给我弄来一杯水,我喝不下去。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我主要想在他家里转一转,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刘正宇也拿出一副陪客人的架势,压根没让我随意的意思。 我想到胡子了,也有一个借口。我继续发挥忽悠人的本事,告诉刘正宇,“刚刚宿舍管理员给我打了,说315寝室以后可能被封了,咱哥俩得换地方,各自搬到别的寝室去。” 刘正宇诧异的啊了一声,又问,“我不这信?是侯姐说的么?” 我摇头,又告诉他,“是新来的那个大叔给我打的。”而且我又把胡子的号给刘正宇了,让刘正宇不信的话,可以问问。 刘正宇摸出,这就联系胡子。 胡子也够机灵,接通后,当刘正宇问胡子咋突然要调寝时,胡子索性跟他胡扯上了。我看刘正宇一时半会没撂的意思,我就对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我尿急。 我转身出了大瓦房,但并没直奔院中的厕所,而是四下转悠起来。 我有两个房子里都是狗笼子,里面蹲着一只只的大型犬,另外又转悠小片刻,我来到角落的一个房子前。我隔着窗户往里看。 这里摆满了各种设备,包括机床,其中有些地方还被罩上了黑布。 我原本对这房内的兴趣不大,但就当要走时,我意的看着里面一个角落,uu看书 uanshu 心里咯噔一下。 我看到了一个大剪子,它估计得有半米长,而且手柄末端还连着一根管子,管子另一端连接在一个小泵上。 之前乌州刑侦队长跟我说,割断冯豆豆脑袋的凶器就是液压剪。我并没见过液压剪的实物,只问过胡子,在网上搜了照片,参考的了解下。 而眼前这个大剪子,虽然跟我看的参考照片不太一样,但我猜,十有八九也是液压剪的一种。 我心跳有些加快,也说不出现在啥感受。我还忍不住的把房门打开,对着角落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狗王 第三十四章 狗王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5章 妖犬 我蹲在液压剪的前面,盯着它打量一番后,我还把它举起来。 我并没敢太摆弄它,因为我对这工具不太熟,怕一不把连接它的小泵启动了。那样的话,它别自动乱剪乱割一番,尤其它威力那么大,我不挨一下子的话,少说是重度残疾的下场。 我重点观察它的剪刀口。我这里被清洗过,乍一看很新,但也有一小处地方粘着一个血点。 我有个猜测,这就是杀害冯豆豆的凶器。 另外我进屋之后,隐隐闻到一股又腥又鲜的味道。就好像我走进菜市场,来到卖肉的区域一样,但那里之所以有这个味道,全因为每个摊位上都摆着鲜猪肉。 而这屋子里全是各种设备和机床,本不应该有这种味道才对。 我冒出一个念头,心说难不成这里有尸体? 我压着性子```小说`..站起来,想把裹着设备和机床的黑布全扯了下来。但这里黑布挺多,我只能一片一片的扯,也趁空检查着。 当我这么走到一个角落后,又扯下一块黑布。 这黑布下面藏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这铁笼应该是给大型犬准备的,但现在里面坐着一个人。 她头发乱了,满脸是血,上半身靠在铁栅栏上,已经死了,衣服被扒的精光,尤其被撕烂的内裤,也被随意的丢在铁笼中。 她下半身一片狼藉,明显有被祸害过得痕迹,胸口乌黑发紫,还凹进去一块。我猜应该是被钝器击打造成的,也应该是致命伤。另外她双脚上有被咬过的痕迹,这让我想起刚刚那几个狗崽子了,那些狗崽舔我裤腿时,有的狗崽嘴里带着血。 别看尸体这么恐怖,这并没把我吓住,反倒是我仔细辨认这人的长相后,差点有崩溃的念头。 她是王彤彤,是不久前还给我送饭,细心照顾我的那个外语学院的女学生。 我没想到她会死,我忍不住的连连念叨她的名字,还使劲晃了晃铁笼。 王彤彤死透了,压根没反应,在被我连续晃动下,她脑袋还微微一歪,我她紧闭的双眼中还流出一滴眼泪。 这滴眼泪一定是她刚死的时候,就挂在眼中了,现在当着我面,巧合的流了出来。 我觉得心里好疼,就好像被数个针狠狠戳了一样。我还使劲捂着胸口,不然真怕一口气倒腾不上来。 我猜王彤彤离开医院时,刘正宇压根没走,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观察王彤彤,还进一步跟踪她,把她掳到这里来,先奸后杀。 我牙直痒痒,心说刘正宇这个畜生,不仅真是凶手,还变态到如此让人发指的程度。 我现在王彤彤听不到我说了,但我还是跟她保证的说了句,“放心!老子给你报仇。” 我猛地站起身,但刚一转头,刘正宇已经站在门口了。 他绷着脸,还靠着门框,冷冷打量着我。 他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点之前那种怂劲儿都没有。 我俩互相看着,气氛就这样尴尬几秒钟后,刘正宇问,“柱子,呃,这或许不是你真名吧,其实自打你第一天来315寝室,我就怀疑你是警察。我这怀疑,对还是不对?” 我不想回答这些,这一刻狠狠捏着拳头。我满脑子想的,是把这小子狠狠揍一顿,哪怕揍死了也所谓。 我往前跑,试图冲。但刘正宇防着我这一手呢。 他往门外一退,又把屋门狠狠关上了。伴随砰的一声,这屋子稍微黑了一些。 我来到门口后,试图对着屋门揣起脚,把它弄开,但这门乍一看是木制的,中间却一定夹着铁板呢。 它异常结实,我踹这么几下,它几乎纹丝不动。 门外传来刘正宇呵呵的笑声,他还大喊着跟我说,“傻比,你逃不掉了。” 我摸着衣兜,拿出来。我心说他有可嘚瑟的,老子这就报警。 但邪门的是,我上一个信号都没有。我这可是卫星,别说在郊区了,就算在荒郊野外,甚至海外孤岛之上,这也该能收到信号才对。 我试了几下,还带着怒意的对着拍了拍。 刘正宇这时已经凑到窗户附近,他能观察到我的一举一动。他继续狞笑着,还对着窗户敲了敲。 我听到响声后,扭头看。刘正宇打手势,那意思,我就死心吧,不可能打出去的。 我突然明白了,心说这屋里一定有信号干扰的设备,但我四下打量着,一并不这干扰器被藏在哪里了。 我放弃报警的打算,对着窗户处跑。 我用胳膊肘,对着窗户狠狠撞了一下。 我用的力道不小,问题是这窗户异常结实。我一撞之下,不仅玻璃没碎,我胳膊肘还生疼。 我使劲揉着胳膊肘,也趁空打量着窗户。我在想,这会不会是防暴玻璃? 刘正宇一直拿出嘲讽的态度看着我,甚至还逗狗似的叫唤几声。 我心里憋着老大一股火,而且也不想就此放弃。我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了出来。 这可是好,我轮着伸缩棍,对玻璃窗持续敲打起来。 伴随着一声声,玻璃窗虽然没裂开的痕迹,但有些地方出现凹坑了。 刘正宇看的一愣,随后又一皱眉。我瞪着他,也因为刚刚太用力敲打了,我虎口隐隐作痛了。 但我不停歇。我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缠在手上,这能让我把伸缩棍抓的更牢。 我继续敲了起来,也专门对准一个地方下手。 刘正宇熬不住了,他猛地转身跑开。我估计这小子没憋啥好屁。 就这样又过了半分钟,这玻璃窗上出现一个裂缝了。这是好事,我看的心头一喜。但与此同时,屋门处有变化了。我没料到这屋门上还有个暗门。 也不刘正宇摆弄的,屋门下方突然出现一个小门。其实较真的说,这小门也让我想起狗洞了,因为它跟狗洞差不多大小。 我本不明白刘正宇是啥意思,心说难道他想拿这狗洞“勾引”我?让我放弃砸窗户,反倒从狗洞爬出去?而他正好趁机偷袭,把我打死? 刘正宇并没给我太多乱想的。突然间,屋门外传来狗叫声。随后一个狗脑袋从狗洞里钻了进来。 这是个藏獒,它要是再挤几下,整个身子就绝对能进来了。 我不想跟它共处一室,尤其这还是个封闭的密室。我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又举着伸缩棍,对着藏獒冲。 我对准它的脑袋,把伸缩棍狠狠抡了下去。我听到咔的一声,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藏獒呜呜几声,就身子一软,它上半截身子在屋里,下半截身子挂在门外。 我听刘正宇哇哇大叫,身子拿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说,“大宝,我的大宝哇!” 这一定是藏獒的名字了,我呸了一口,回答说,“大宝?你他娘的还s蜜呢?” 随后我压根没停手的意思,对着藏獒的尸体,又抡着伸缩棍砸了起来。 刘正宇简直快被我逼疯了,他在外面用力拽着藏獒的尸体,把这条死狗一点点的拖了。 我在这期间,也让这藏獒的脑袋变得稀碎稀碎。 我听到刘正宇拿出哭嗷的声调,大喊着,“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不在乎他这种威胁,反倒也插话大喊,“样?你家大宝死的惨不惨?我告诉你,老子一定把你家的狗全杀光,扒皮后,晒成干,再在上面养蛆!” 刘正宇使劲踹了几下门,随后就没动静了。 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甚至心都砰砰直跳。我盯着狗洞看了看,又跑到窗户处。 我打量着外面,但因为视觉有限,我也没。 又过了没一会儿,狗洞那里又有动静,我还听到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我,又有狗要进来了。我冷不丁没怕,凑到门口后,心说只要守住那狗洞,来多少狗都不怕,我肯定一一把它们打死。 但我高兴的有点早,突然间又一个大狗脑子探了进来。 我几乎没咋细看呢,就举着伸缩棍,对着它头顶狠狠砸了。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这狗只是疼的一叫唤,却压根没死的意思。我没急着来第二下,反倒打量起来。 这狗的脑袋很怪,上面明显裹着一层半透明的,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裸露在外。 我猜这半透明的,是厚厚的树脂。我记得在深山老林里的野猪,就有裹树脂的习惯,也别小瞧这层树脂,它几乎跟钢甲异,而野猪仗着有树脂保护,uu看书.uunsu.cm 在深山老林里就当了土霸王,就算老虎狗熊看到它,也会让三分。 我没料到刘正宇养狗养的这么绝,另外这狗也是个藏獒,它趁空又使劲往里钻。我估计刘正宇也在外面使劲推它呢。 反正两个眨眼间,这“妖犬”就彻底进来了。它恶狠狠的盯着我,拿出怪声调直呜呜。 我心里直发毛,而且它这声调,让我觉得,它马上要发起攻击了。 我一并没其他武器,尤其也没枪。我只能举着伸缩棍,半蹲着马步,跟妖犬对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妖犬 第三十五章 妖犬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6章 啃骨头 这妖犬的眼神让我很瘆的慌,也因为它眼中暴露出来的,是赤裸裸的兽性。 我不想跟它对视,但问题是,我怕不看着它的双眼,一会打起来会吃亏。我只能硬着头皮苦熬。 这么持续几秒钟吧,妖犬呜呜怪叫着,又试图对我绕圈。我不给它机会,不然它绕到我侧面或背后时,就是它发起攻击的一刹那。 它走,我就走。或许我的这种聪明,更让妖犬发狂了。 它实在等不下去,突然间,选择强攻了。 它猛地扑了出来。我真是没料到,它的速度能那么快,刚刚还在地上,但一眨眼后,它竟已经到我身前了。 我本想用伸缩棍狠狠敲它的眼睛,但现在角度不对,我根本施展不开。我没法子,只能把伸缩棍横在胸前,把它推了出去。 妖犬用嘴巴狠狠咬住伸缩》>》小说 ..棍,我被一股冲击力带的,也往后退了半步。 这妖犬真沉,它落地的时候,还不忘死死咬着伸缩棍。我几乎用着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把伸缩棍夺。 最后我骂了句,“去你娘的。”又对妖犬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并没把妖犬样,但它松开了嘴。我俩临时分开了。 我举着伸缩棍,胡乱抡了两下,借此也往后退了几步。我盯着伸缩棍看着,上面粘着不少这狗的口水,外加还挂着几根狗毛。 我被恶心到了,心说它浑身裹着树脂,一般地方的狗毛都没了,而伸缩棍上的狗毛,弄不好是它嘴角附近的。 妖犬一定觉得我不好对付,它来了一出稳中求胜,不急着进攻,反倒虎视眈眈的瞪着我,等待机会。 我不想这么干拖下去。在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个的设备和机床。 我有个笨招,猛地向设备跑。赶巧的是,这些设备高矮不齐,我找个最低点,纵身跳了上去。 在我双脚踩压之下,设备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我顾不上这些,也不怕把它踩坏了。 我又往上奔,最后蹲在一个设备上,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妖犬。 我心说这狗要是再敢往上扑,我不用干别的,就抡着伸缩棍往它脑袋上招呼就行。 我还因此默默等起来。这妖犬却迟迟没动静,最后它汪汪几声,往另一处的机床奔去。它四条腿又挠又蹬的,竟然也爬到机床上。 它不耽误的又跳过几个机床,最后还爬到更高的地方。这么一来,成了我处在低处了。 我不敢的眨巴眨巴眼,心说人不可貌相,这话同样适合于犬类。就说眼前这只,它智商这么高? 妖犬不给我太多缓冲机会,它玩命的跳起来,向我扑。 我想反抗,问题是实在处于劣势。伸缩棍再次被妖犬咬住,另外我被它这么一撞,身体一失衡,彻底从设备上摔了下去, 这里离地少说有半人多高。我摔了个实打实,尤其脑袋还磕到地了。 我本来觉得脑袋恢复了呢,这么一撞,疼痛感又来了,尤其我觉得,这一刻就好像有人用斧子,把我脑袋劈开一样。 我难受的抱着头,差点就此原地打滚了。 妖犬咬着伸缩棍,它是个动物,根本不会用这种武器,所以它一甩头,把伸缩棍撇开,又咧开大嘴,对我扑了。 它很有准头,最后咬住我的拳头。我手上传来剧痛,但被这么一刺激,我脑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画面。 在这画面中,我好像是另一个人,正身处在丛林中,在我面前还有一只豹子。 它浑身的斑点,异常狰狞不说,还咬着我的胳膊。 我一没法细想为啥会出现这画面,但被这画面影响着,我潜意识的把整个拳头往狗嘴里塞。 我怀疑是不是疯了?却控制不住这么做。 妖犬原本没防备,但当我把半个胳膊都伸到它嘴里,尤其我拳头正好卡在它喉咙处时,它急了。 它使劲咬着,试图把我胳膊咬断,问题是它又不是狮子老虎,没那么大的咬合力。 我趁空还坐到妖犬身上,继续用拳头堵着它气管,另外我腾出另一只手,对准它的眼睛狠狠砸了两下。 妖犬吃疼,疯狂扭着身子。 而我通过砸这么几下,我的拳头对它眼睛没啥攻击力。其实我很想再这么一抠,把它眼珠子挖下来得了,但这举动过于血腥和恶心,我做不到。 我又盯着它的鼻子,用拳头砸了起来。 这并不是乱打,我记得小时候有次遇到一个哈巴狗,我狠狠弹了它鼻子一下,结果被它追出半条街去。 我也因此有个印象,狗鼻子跟老虎屁股一样,碰不得。而我现在却重点招呼妖犬的鼻子,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跟这头畜生,斗得正酣,没想到刘正宇又凑到窗户旁,观察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或许他以为,妖犬会把我咬死呢,但实际场景,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刘正宇很在乎这条狗,估计也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急的使劲砸玻璃,还哇哇叫着。 我不理会刘正宇,继续施展我的套路。妖犬已经缺氧了,正一点点的衰弱。 刘正宇疯了似的骂了一通,又一闪身不见了。 很快我听到门外又有狗叫声。我心里连连叫糟,心说真要再跑进来几条狗,我这套路就不灵了,不然我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哪有那么多拳头堵狗嘴啊? 我急的满脑门冒汗,也时不时盯着门下的狗洞看着。 但并没狗钻进来,突然间,门外传来杂乱声,其中还掺杂着刘正宇的一声惨叫。 我心说这是回事?难道那些狗发狂了,把刘正宇咬了? 当然了,我只是猜测,整个心还是提着,死死盯着门口。随后传来开锁的声音,这门也被一推之下,猛地打开了。 屋外的光线一下射了进来,我被弄得很不习惯,尤其眼睛很难受。 但我还是死撑着,盯着门口。一个很壮的身影冲了进来,我认出他后,喜出望外,是胡子。 胡子看我骑着一条狗,尤其还用这么古怪的招数跟狗死磕,他一愣住了,念叨说,“小闷哥啊,你是我亲哥,人家古代有武松打虎,你咋来了个小闷虐狗呢?” 我没在乎胡子损我,反倒因为他的到来,让我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这妖犬已经迷迷糊糊的了,我试着松劲儿,也把拳头往外抽。 我这条胳膊,乍一看惨目忍睹,上面全是血。 胡子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此刻还把目光全放在王彤彤尸体上,一脸震撼样。 我心说这个不会来事的,受伤了,他也不拉扯我一把。 我给他提个醒,胡子一拍脑门,又跑,扶着我去旁边坐下了。 胡子还忍不住骂咧说,“他娘的,刘正宇真是个变态,老子这辈子白活白见世面,到今天才算开眼了。” 我没顺着接话,反倒问他,“你来了?” 胡子又说,“刚刚刘正宇给我打,问调寝的事,我忽悠他一通,之后我又给你打了个,信号接不通,我觉得情况不对,就偷偷溜看看。” 我给胡子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想好好赞他的聪明。但这大拇指上全粘糊糊的,让我这个赞的实际效果,大打折扣。 那妖犬原本力的躺在地上,但它体力恢复如此之快,超乎我和胡子的想象。 突然间,它又站了起来,还对着我俩冲了。 我盯着它越来越近的大脑袋,尤其是那一口狰狞的牙齿,吓得瞳孔都猛缩了一下。 但现在的我并非孤军作战,还有胡子呢。 胡子在关键时刻,猛地挡在我面前,他还把狗脑袋抱住。 这妖犬咧开大嘴,这就要乱咬,而且胡子一不留意,衣服被咬下一个口子。 胡子气的哇哇直叫,吼着说,“你他娘的敢咬我,敢在鲁班面前耍大刀?老子啃了你。” 胡子又猛地一蹲身子,双手举着狗脑袋,狠狠来了一口。 接下来这一幕,让我终身难忘。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胡子这一口铁齿铜牙,竟然把狗脑袋咬出一个洞来。 胡子嘴里叼着一大块肉不说,这肉中还隐隐露出一小块白骨来。 胡子唾了一口,又继续咬下去。 妖犬原本还能挣扎几下,但渐渐的,它放弃抵抗了,也绝对是死透了。 胡子继续啃着,没停歇的意思。我看不下去了,尤其那狗脑袋上的洞越来越深,都快露出脑僵了。 我对胡子摆手,还使劲喂喂几声提醒。 胡子一脸凶气,停下来看着我。他一嘴的血,特别狰狞。但他又找到一块黑布,使劲擦着嘴角。 我不想在这屋子里多待了,尤其这里太阴森恐怖了。 我自行站起来,uu看书 ww.uukansh 胡子这次有记性了,急忙跑扶我。我哥俩一起往外走。 我还突然想起一件事,跟胡子说,“你刚刚念叨,鲁班面前耍大刀?” 胡子啊了一声,又一脸纳闷样看着我,就好像在问,“我这话说了么?” 我叹了口气,告诉胡子,“鲁班就是个木匠,原本就不会耍大刀。” 胡子一诧异,随后问,“那鲁班到底会啥?” 我没回答,心说让胡子有空的话,恶补去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啃骨头 第三十六章 啃骨头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7章 屠夫之笑 我和胡子出了屋子后,我屋外躺着一条死狗,它同样浑身裹满了树脂,但脖子处漏了一个大洞,估计是胡子的杰作。 另外刘正宇躺在不远处,整个人昏迷了,他的左太阳穴附近还红肿了一片。 胡子跟我一起,把目光放在刘正宇身上。胡子还说,“,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但也不怪我,当时他跟个疯子一样,还指挥那怪狗攻击我,我才急眼的。” 我摇摇头没说。胡子又把掏出来。离开这屋子后,他信号满满的。 胡子想给刑侦队长八字胡打,让警方快。但他刚翻到号码时,我一伸手,把他捂住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冷冷回了句,“等一会,我有事还没做。” 胡子不明白我啥意思。我走到刘正宇身旁,盯着这个畜生,一怒火全》>》小说 ..涌了出来。 我想起那些死去的学生,更想到了王彤彤,尤其刚刚她的尸体还流出一滴眼泪。 我对准刘正宇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胡子念叨句,“娘啊。”其实他一定看出来了,我用的力道有多猛,看我还要踢,他急忙拽住我,又说,“,把刘正宇交给警方吧,你这么撒气可不行,弄不好会惹麻烦的。” 我不理胡子,还推了他一下,让他去一边站着去,只看着别了。 胡子犟不过我,只好妥协。我又连续对刘正宇的肚子踢了四下,最后刘正宇硬生生的疼醒了。 他状态不是太好,很虚弱的哼哼呀呀着,甚至只能半睁着眼睛,估计身上都没啥力气了。 我蹲下来,拽着刘正宇的脖领子,把他强行拎起来。我盯着他,又举起拳头,对他右太阳穴狠狠打了。 伴随砰的一声响,刘正宇再次晕倒。我其实还想再踢他一顿,但他嘴里嗤嗤往外流血。我怕真这么做了,他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我把他狠狠丢在地上。胡子默默看到现在,也实在忍不住的再次凑。 他跟我念叨,“你说的好听,就让我看着,但刘正宇现在这德行,到时警方问到了,咱们解释?” 我心说这小子时而聪明,但时而也忒笨了。我点了他一句,“还用解释?咱们抓凶手时,他抵抗太顽强,我们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动用武力了。” 胡子拿出顿悟的样子,连连说好。 我趁空给八字胡去了,也简要把这里发生的事说了说。 八字胡原本拿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但听完时,他声调都变了,可见他心情啥样。 他让我俩等着,还说他这就带人。 我打心里估算了一下,警局到这里的路程不短。我不想干等着,又自行回到屋里,拿黑布把装着王彤彤的铁笼子裹住了。 我这么做的意思,是不想王彤彤赤身裸体的,一会被大家见到,但我也不能给她穿衣服,因为不能破坏现场。 另外我再次来到院子里后,那几个狗崽子又不从哪里跑出来的。 我曾经放过狠话,要把刘正宇养的这些狗全杀了。其实现在我就有这个机会,但我又一琢磨,算了吧,这些狗罪。 我招呼胡子一起,要把这些狗崽子全弄到笼子里。大部分狗崽倒还老实,有一个一身黑毛的,在胡子抱它时,它呲牙咧嘴的,还想咬胡子呢。 胡子一下子来气了。他拎着这狗崽的尾巴,把它在空中抡了一圈,最后狠狠摔到地上。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这狗崽也死透了。 胡子骂骂咧咧的,说要不是考虑到这狗的年纪如此幼小,他弄不好会把它啃死。 我不得不佩服胡子的奇葩,尤其他的杀狗法子,绝对是这世上最奇葩的。 我俩没在院子多逗留,一起出了院子,蹲在门口吸烟。 又过了十分钟,三辆警车一同开到。我八字胡没少带人,从三辆车里,先后下来了不少刑警、痕迹专家以及一名男法医。 八字胡看我和胡子一身狼狈,尤其我胳膊上还挂彩了,他对我俩安慰好一通。 随后他又带人要往院子里冲。我喊了句等等。这些警察全看着我。我把男法医单独拉到一边,跟他说,“你答应我一件事。” 男法医一脸莫名其妙,但言语上很尊敬我,反问说,“警官,事?” 我让他一会做现场检查时,别太折腾王彤彤的尸体,尤其别让她的身体暴漏在众人之下。 男法医似乎明白了,急忙应了下来。 我和胡子没继续待在这里,因为我想快点处理下伤口,不然别弄出破伤风来,另外被狗咬了,这也不能忽视。 八字胡叫来一个得力手下,他开车带我和胡子去了就近的医院。 我被做了检查,拍了片子,还打了狂犬育苗。 这名陪同的刑警,其实还有一个任务,等他觉得我没啥事了,尤其我胳膊上还被缠好绷带了,他掏出本子和笔,想让我和胡子说一说之前的经历。 他这是做笔录呢,我倒是没啥,胡子脸一沉,跟刑警说,“这位,你咋这么不会办事呢,咱都是人,我哥俩现在很疲惫,也都受了伤,需要调整下,你不会晚点时候再问么?” 这刑警连连说是。胡子又把他打发了,那意思,我哥俩饿了,要吃点去,等缓一些后,再自行去警局做笔录吧。 如果我和胡子还是线人,估计这刑警当场就会发飙,但此刻的他,一脸笑意,也当先撤了。 我和胡子对附近不熟,所以胡子带着我,瞎转悠一番。最后我俩来到一个小餐馆,胡子点了两份蒸饭。 其实我压根不饿,也没啥胃口,但就是想喝水,我又点了饮品。 我和胡子坐了很久。胡子看我闷闷不乐的,跟我说,“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好在真凶落网了,这也是对那些亡魂最好的慰藉。” 我胡子说的在理,尤其有句老话叫节哀顺变,但我也是个人,也是有感情的,一也真绕不过这个弯儿来。 又过了半个钟头吧,八字胡给我打。他告诉我,刘正宇醒了,还被带回警局了。他问我俩要不要。 我缓了这么一会儿,其实身子反倒越发的不舒服,不过听到八字胡这番话,我又立刻来了动力。 我一口应下来,而且撂下,我跟胡子立刻出发。 我们赶到警局时,八字胡出门迎接的我们。我留意到,他手里带着资料本。 我隐隐猜到他的意思了,其实他想借机把笔录做了。 我不想为难八字胡,我跟胡子先去了会议室,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遭遇讲给八字胡听。 八字胡脸色直下沉,最后评价说,“我办案十六个年头了,头次听到这么危险的事,你哥俩真是幸运。” 我笑了笑,而胡子呢,反驳八字胡说,“老哥,不是我乱吹,这次算啥,对我俩来说,小意思了。” 八字胡来了兴趣,让胡子说说,我俩还破过案子。 我偷偷对胡子使个眼色,因为我不想把浪费在胡扯上。我转口问八字胡,“刘正宇在哪呢?” 八字胡说,“一号审讯室。”随后他又解释,“这审讯室在乌州是个传奇,因为在它里面,破获了数个大案。” 我不想听审讯室的历史,跟八字胡随意应了一声,就跟胡子立刻赶到这审讯室。 这里面除了鼻青脸肿的刘正宇以外,还有两名刑警,这哥俩搭班子,一个问话,一个做记录。 他俩也认识我和胡子,当我和胡子进来时,他们立刻点头示意。而刘正宇呢,看着我时,眼中流露了很浓的杀气。 我可不怕这一套,甚至这一刻,我也有了杀意,想把这不知好歹的畜生,直接千刀万剐了。 但刘正宇我不善的目光后,他竟然怂了,又一低头。 我和胡子总不能干站着,我俩又站来两个椅子,坐到刘正宇对面。 我问两位刑警,“进度了?这兔崽子招供没?” 刘正宇立刻瞥了我一眼,似乎对兔崽子这个称呼不满意。那俩刑警倒是一同回答,说凶手很配合,也跟咱们说,希望坦白从宽。 胡子哼了一声,骂咧说,“狗几把的坦白从宽!如果这都可以的话,老子出去杀个人,把对方捅死了后,嘴里还一句对不起,这就没事了?” 我摆手示意,让胡子想别说了。我又从刑警手里接过笔录。 我看着上面的内容。 按刘正宇说的,他之所以杀冯豆豆,是因为仇恨。 他跟冯豆豆原本是关系好凑合的室友,俩人都爱追女生,但他每次都落空,冯豆豆次次都得手,尤其他跟冯豆豆一起追小梅时,冯豆豆还把小梅上了,最后当着刘正宇的面儿炫耀一番,甚至也借此把刘正宇埋汰一顿,包括人格上的侮辱。 另外冯豆豆有一次当着包子和程啸的面,打了刘正宇,这导致包子和程啸都觉得刘正宇怂,从此也看不起刘正宇,总对他打打骂骂的。 刘正宇想过忍,但最后实在忍可忍,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局,借着请吃狗肉的名誉,把冯豆豆带回家中,趁冯豆豆不注意时,还用石锤将其打死,又用液压剪将其脑袋割了下来。 刘正宇觉得跟冯豆豆的仇太大了,他想让所有学生都吃冯豆豆的肉,所以他趁夜把冯豆豆的脑袋送到食堂里。 另外不得不说的是,他之所以选择食堂,一来他跟王爵关系不,也从王爵嘴中食堂的一些事,尤其哪里的窗户有漏洞,能偷偷溜进去等等。二来他当时考虑到退路,一旦人头放进食堂的话,警方肯定会察觉到,uu看书 .uuansu他想让王爵替他背黑锅。 他也算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一步步计划执行的极其周密,尤其当我头次去315寝室时,他怀疑我是警方的人,就把我也算计在内,一步步引导我,试图让我怀疑王爵,掉进他的圈套之中。 我看完之后,一不该说了。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 我此刻也想着另几件事。我心说那写给小梅的匿名信,是不是他的杰作?另外他杀冯豆豆的动机是有了,但小梅呢、王彤彤呢,以及包子和程啸呢?他们的死,又为何?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屠夫之笑 第三十七章 屠夫之笑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8章 屠夫之笑(2) 我针对这几个问题,一连串的说出来。 刘正宇靠在椅子上,低着头摆弄着双手,乍一看他并没听到我的话,但沉默一会儿后,他陆续回答了,只是他的样子,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告诉我们,他恨小梅。因为小梅跟冯豆豆上床,又做了另一个男人的情妇,但就是不跟他。他觉得这对不公平,而且有一天晚上,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偷偷等在外语学院寝室楼下,等小梅被林伟峰接走时,他又一路跟踪,来到大商集团。 他记住了林伟峰的模样,等日后一打听,才林伟峰原来是这大商的老总。另外他找机会套过冯豆豆的话,不仅是冯豆豆,连小梅也办了小额贷款,而且欠下的钱不少。 他有了一套针对小梅的计划,那匿名信也是他写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让林伟峰抛弃小梅,还让小梅从此欠一屁股债&t;->小说..,要多惨有多惨。 说到这时,刘正宇忍不住的狞笑起来,但他没停,又继续往下告诉我们,他之所以杀包子、程啸,甚至是我,因为他觉得既然有王爵给他背黑锅,他为何不多杀几个让他难受的人呢? 我隐隐猜到了,包子和程啸对他的态度不好,所以这俩人遭殃了,但我对刘正宇,并没做啥出格的事,他之所以也要杀我,估计是因为我是警方的人的缘故吧。 刘正宇最后说了王彤彤,其实他原本不打算杀王彤彤的,甚至对王彤彤有一丝好感,但他之前出院时,见到王彤彤喂我饭。 他受不了了,也觉得这骚——货能对一个男人如此的好呢? 他又采取盯梢的方式,等王彤彤告别我,离开医院时,他找机会把王彤彤掳到家里,对她施暴,之后残忍的用石锤将她打死。 我听的心里异常堵得慌,尤其王彤彤的死状,又很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了。 那俩刑警都连连皱眉,甚至厌恶的表情看着刘正宇,而胡子,又忍不住骂咧上了。 他说,“刘正宇,你就是个畜生,不?就你这狗模狗样的,还想找?跟你说,你这辈子打光棍吧。”顿了顿后,胡子一捂嘴又说,“抱歉哈,老子好像忘了件事,你小子搂了这么大的篓子,死刑难免,其实现在的刑法太简单了,要按照古代的刑律,你肯定是被凌迟或五马分尸的。” 或许是胡子说的太狠了,刘正宇突然忍不住爆发了,他恶狠狠的盯着胡子,随后哈哈笑了,拍着胸脯说,“我死能样?杀了那么多人,有这么多学生给我垫背,足够了。”他又看了看我,念叨说,“我永远忘不了强奸王彤彤那一幕,么?那丫头身材好着呢,而且那么白,那么嫩,我一边做那个,她一边哭,多美妙啊!” 这次不由胡子做啥,我彻底压制不住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绕过桌子,向刘正宇走去。我还摸出伸缩棍来。这一刻,我想的是,用伸缩棍把刘正宇打残废了得了,尤其是让他四肢全断了。 胡子和另两个刑警全喂了一声,都起身围在我身边。 胡子拉着我,让我冷静,随后他凑到我耳边说,“啊,这犯人都落网了,你何必急于一时,再者说,这监控啥的,都开着,你打他就算打爽了,以后交代?” 我就觉得太阳穴都在乱跳。但我也有一丝理智,胡子说的没。 我尽力控制的情绪,又冷冷的瞪着刘正宇。刘正宇反倒拿出一脸庆幸样,阴笑的跟我对视着。 胡子对其他两个刑警使眼色,让他俩继续审讯,而胡子呢,又抱着我,把我往审讯室外面推。 刘正宇目送我和胡子到了门口,他吹了声哨,这绝对是气我呢,他还阴阳怪气的说,“两位,不送了哈。” 胡子猛地站定,扭头看着刘正宇说,“老子看在规矩的份上,一直压着事呢,你他娘的兔崽子,还想乱搅合是不?我去你奶奶的。” 胡子往回走,又对着刘正宇坐的椅子,狠狠踹了一脚。 但他拿捏尺度呢,也没再做别的,最后我俩来到审讯室外,找个靠近角落的桌子,一起坐了下来。 胡子还接来两杯冰水,让我喝着降降火。 其实我这股火,全堵在心口了。靠冰水降火气,压根没啥太大作用。 我跟胡子说,“还是让我慢慢缓一缓吧。” 不久后,八字胡找到我们,他坐在我俩身边。我猜他一定点啥了,所以这一刻,他特意安慰我几句。 我回忆着整个案子,想起小梅跳楼的那个晚上,我躲在外语学院宿舍楼附近的小树林时,曾遇到一个可疑的黑影,他还留下了网格状的鞋印。 我怀疑这黑影也是刘正宇,我跟八字胡说,让警方搜查刘正宇家和宿舍时,重点找一找这种鞋。 八字胡一口应了下来。原本他想多陪我一会,奈他这个刑侦队长的工作繁重,没到一支烟的,他就响了两次。 他跟我俩抱了个歉,又急匆匆离开了。 我和胡子又闷坐起来,各自吸着烟,但意外的是,很快我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铁驴的。 接通时,铁驴那边有很大的风声,我怀疑他是不是坐车或开车呢。 铁驴倒不在乎风不风的,对我哈哈笑着说,“,听说乌州那案子被侦破了,而且要不是你的坚持,这案子就成冤案了,对不对?” 我应了一声。铁驴又话题一转说,“我听说真凶嘴巴很脏,胡乱,刚刚你在审讯室,差点动手揍他对不对?” 我心说这铁警官倒真有两把刷子,人在外地,却这么快就这边发生的一举一动了。 而且我也不该说好了,索性来了个沉默。 铁驴告诉我,“你当时就算真动手了,就凭你爹你妈罩着,肯定没事,所以放心打。” 我对这话非常敏感,让铁驴细说一说,但铁驴意识到说秃噜嘴了,哼哼呀呀几声,把这话题绕了。 他说,“你小子别为那凶手生气了,么?他一身的罪,下场肯定是枪毙,但枪毙里面是有猫腻的,当他跪在地上,行刑警官用枪指着他脑袋时,他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尤其枪响那一刻,他会听到,甚至会吓尿的。所以……”铁驴沉默起来,似乎考虑要不要继续跟我说。 我让他别藏着掖着了,连连催促。 铁驴说,“到时等刘正宇行刑时,我会跟行刑的警察打招呼,让第一发子弹是哑弹,那时刘正宇会有样的滋味?只有他,而且这种死法,绝对跟死两次没区别。”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紧紧闭上了眼睛,也回答说,“驴哥,我代表那些死去的同学,谢谢您了。” 铁驴没多聊。我俩很快结束通话。 我和胡子一直在警局待到了晚上,我俩其实早就想找个地方歇一歇,但又怕有事需要我俩帮忙的。 最后八字胡忙完了,跟我俩一起找个小饭馆,吃了点饭。 我和胡子都喝了一些酒。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酒是好,能让我把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 八字胡还跟我俩说了说这案子的新进展。按刘正宇交代的,冯豆豆剩余的尸身和王爵的尸体找不到了,因为他把这俩人杀了后,用棉被裹着,用石锤把他俩敲烂了,最后刘正宇还用液压剪,把这俩人全弄碎了,喂狗了。 另外警方也按照我说的,重点找那双有网格鞋底的鞋,但目前还没啥。 我猜刘正宇或许把那双鞋丢了,而且这也不是啥重要线索。我就没太在乎与较真。 八字胡以前就对这案子有个评价,说这是他当刑侦队长后,见过的最血腥最暴力的案子,这一次在饭桌上,他又把这观点强调了一遍。 而我听他说完事,忍不住的突然苦笑起来。 这把八字胡和胡子都弄得一愣,他俩一同看着我。我又强调两个字,“真是幸运。” 胡子咦了一声,问我幸运在哪? 我跟他俩说,“刘正宇是天生的屠夫,而且心思缜密,想想看,他现在还是个学生,就已经如此了,如果这次被他逃脱,等他再长大一些后,会样?” 八字胡脸色一沉。胡子接话说,“或许整个乌州都会被他闹得天翻地覆。到时不有多少人葬身在狗肚子里,不有多少人被石锤和液压剪弄的死全尸呢。” 我点点头,示意胡子这话说的没。八字胡想了想后,长长叹了口气强调,确实是幸运。 我们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钟头,最后我和胡子都面红耳赤,但八字胡掌握着尺度,并没多喝。 我们结账走人时,我又想到王彤彤了。我跟八字胡提了一句,问王彤彤尸体在哪呢? 八字胡回答,uu看书.uukanhu “死的几个学生的尸体,都在殡仪馆呢。” 我绝不是临时的心血来潮,我跟八字胡说,“方便么?我想看看这些死者。” 八字胡说没问题。我们开着一辆警车去的。 殡仪馆值班的两个保安都认识八字胡,而且这俩人,还非常热情,估计是因为八字胡是刑侦队长的缘故吧。 我们来到尸库,有个保安一路陪着我们,他最后指着一个角落的一排尸柜,跟我们说,“这些死者,都在这!”(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屠夫之笑 第三十八章 屠夫之笑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9章 尸吻 我看着这一个个尸柜里熟悉的尸体,一情绪波动很大,尤其很巧合的是,离我最近的,就是装着王彤彤的尸柜。 我曾叮嘱法医,让他好好“照顾”王彤彤,他做到了。王彤彤被穿上衣服不说,脸也很干净。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当先凑到王彤彤的尸柜旁边,默默打量起来。 保安不我跟死者关系,他有点发愣,而八字胡呢,对保安一招手,他俩主动去了一个角落里。 胡子倒是没动地方,但他微微扭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都不沉默了多久,这期间我想起王彤彤以前的一幕幕,眼眶都有些湿乎乎的了。 我倒是谈不上有多爱她,问题是,当她死了后,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而且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一具尸体了,{}{}小说 .{[}摸着她的脸颊,随后我对着她,鞠了个躬,又对着她的嘴唇,吻了。 毫不夸大的说,这就是跟尸体接吻呢,尤其冷不丁的,我感觉到王彤彤嘴唇上的阵阵凉意。 八字胡和保安都有反应,尤其保安,这、这的念叨起来,还使劲的挠着头。 看得出来,他想让我别这么做,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胡子只是咳嗽几声。 我没理会他们的反应,等抬起身子后,我又对王彤彤鞠了两个躬。 我心里有些压抑,叹了口气,又对包子他们的尸体念叨说,“走好,们。” 我对保安摆手,让他把尸柜都关上吧。保安急匆匆的照做。 八字胡和胡子都来到我身边。胡子问我,“接下来你还想见哪个尸体?” 我摇摇头,而且整个尸库里,我并不认识其他尸体,也没必要非得瞧瞧。 我们结伴走了出去。当感受到外面的丝丝凉风时,我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我想的是,死者已矣! 我跟八字胡说,“咱们吧。”随后我又念叨句,“这案子彻底了结了。” 接下来我和胡子在乌州又待了两天,等确认没我俩事后,我们坐上了开往哈市的火车。 当然了,我和胡子的真实身份并没公开,在上车那一刻,矮还给胡子发微信呢,问胡子调到哪个岗位了,不当寝室管理员了? 胡子抽空跟矮回了几句,不过矮拿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又跟胡子说了不少肉麻的话。 我劝胡子,那意思,让你在办案期间沾花惹草的,样,这下惹麻烦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胡子却拿出一副所谓的样子,让我放心,说他有打发矮的办法。 我总不能这一路上都跟胡子谈论矮,就一转话题,说起别的来。 最后等火车开到中途时,胡子想起杨倩倩了,因为我俩上次做完任务时,杨倩倩就准时接站了。 胡子拿出羡慕的目光,说我真是命好,竟有这么个美女子能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但他随后又拿出开导的样子,掏出说,“其实我也有不少妹子,咱可不眼馋你。” 我他那点底子,心说那些妹子不都在微信上找的么? 我跟胡子也是实打实的,索性不藏着掖着的跟他说,“你找那么多妹子有啥用?只求数量不求质量,就跟你穿衣服一样,你哪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全是地摊货,还都是劣质品,你就不能买一个好点的名牌呢。” 胡子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他不吭声,但这就开始绷着脸,删除微信好友。 从乌州到哈市并没多远,我们在三点多,就到站了。 我在火车到站前的一个钟头,就给杨倩倩发了短信,告诉她,我和胡子的准确,还问她来不来接我俩?但杨倩倩一直没回复,而且现在看着站台,我并没杨倩倩的身影。 胡子跟我一样,仔细打量一大圈后,对我喂了一声,又试探的问我,“啊,你家倩倩是不是变心了?” 这话听的不舒服,我连说不能。 我本来没打算当着胡子面给杨倩倩打,但到了出站口,我实在忍不住了。 响了好久才接通,我问她,“看到我的短信了么?” 杨倩倩应了一声,随后又说,“你和胡子去住所等我,我手头工作太多,咱们晚上见!” 我回了句好,等把倩倩的话转述给胡子后,这爷们还净想好事了,说今晚上准能吃上杨倩倩做的一桌大餐。 但我俩回到住所,眼巴巴等到晚上十点多,也没见到杨倩倩。 我俩不得已,只好叫了外卖,点了些烧烤。我哥俩聚在客厅,一边喝酒一边撸串。 我打心里这么安慰的,杨倩倩要么是加班呢,要么是太累了,索性直接回家了。但又过了小一个钟头,有人敲门。 胡子猜是杨倩倩,还跟我说,“我穿的是不是太休闲了?要不要回避下?” 我瞥了胡子一眼,他穿着大裤衩子,只是光着膀子,没必要那么敏感。 我让他继续吃,我跑开门。在门刚开的一刹那,我望着外面,本想跟杨倩倩打招呼,但一瞬间,我表情僵住了,这话也没说出口。 外面不仅站着杨倩倩,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小生。 杨倩倩倒没觉得有啥,还跟这斯文小生说,“陈哥,这是我,小闷。” 我机械的说了句你好。杨倩倩又带着陈哥一起走了进来。 胡子本来正喝啤酒呢,趁空一回头,当他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噗了一声,这一口啤酒,全喷到地上了。 杨倩倩也把胡子介绍给陈哥。胡子藏不住事,站起来看看陈哥,又看看杨倩倩,念叨说,“我去啊,真被我猜中了啊?而且咋还把新男友带到这来了?” 杨倩倩听到胡子这话后,脸一沉,回答说,“你瞎嘀咕呢?” 我其实心里好过不到哪去,但也不能让杨倩倩和这斯文小生一直干巴巴站在门口。 我招呼他俩,一起来客厅坐一坐。 当然了,现在的客厅,有些狼藉,都是我和胡子吃过的串子。我胡乱的把这些串子全装在垃圾袋里。 杨倩倩和陈哥全坐在沙发上。杨倩倩又跟我和胡子念叨,“陈哥是沈市省厅的法医。” 我跟胡子全点点头,胡子轻声念叨,“这是门当户对的意思么?” 我偷偷踢了胡子一下,那意思,别打岔,让杨倩倩说完。 杨倩倩继续说,“陈哥这次带着任务来的,对了,是几点来着?” 陈法医插话说,“十点。” 我对他这个任务很敏感,心说难道又跟我和胡子有关? 我等着下文,但杨倩倩和陈法医压根不往下细聊了,拿出随意聊天的架势,跟我和胡子又这么说了半个钟头。 陈法医看了看表,这都快十二点了。陈法医皱着眉头,说他要休息了,不然精神不济,别出啥岔头。 杨倩倩附和了一声。陈法医这就要离开,还说要回警局旁边的汉庭宾馆。 杨倩倩跟陈法医一起往门口走,我看那架势,她还想亲自把陈法医送到宾馆去。 我心说这还了得?尤其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会发生啥? 我对胡子连连使眼色。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他哈哈笑了,快追几步,等挡在陈法医面前时,胡子又说,“这位哈,你路上走多没意思,我送你吧!” 陈法医连说不用,但胡子不依,还拿出好哥们的意思,跟陈法医勾肩搭背,往不好听了说,他是硬生生把陈法医架走的。 而我偷偷拦着杨倩倩,让杨倩倩没机会跟出去。 杨倩倩原本有些不乐意,最后看我这么坚持,她只好妥协。 等屋门再次被砰的一声关上后,杨倩倩盯着我问,“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找男友了?” 我心里当然有这方面的疑惑,但面上我不能这么表露。我还装傻充愣的反问,“?” 杨倩倩叹了口气,随意找个椅子,坐了下来。她拿出很累的样子,揉着太阳穴,等缓了几秒钟后,她又说,“么?陈哥这次的任务,是来行刑的,而对象就是方皓钰。”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也不怪我有这表情,她这话实在够震撼。 我问,“方皓钰被判了?” 杨倩倩点头,补充说,“注射死刑,就在十点。按规矩来说,不允许有闲杂人等去行刑现场,但你和胡子是特例,到时可以去看看。” 我也不我俩为啥这么特殊,而且这时候我脑袋有点乱,也没较真这个问题。 另外我纠结上了,心说到底要不要呢? 我一没回复。杨倩倩我想呢,她等了一会儿,又反问我,“小闷,你只告诉我,如果你这次不去行刑现场,会不会后悔?” 我立刻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会的!” 杨倩倩说,“那不就结了?这样吧,明早八点,我接你俩,咱们一起去北山监狱。” 我随便的嗯了一声,又搬了把椅子,坐在杨倩倩身边。 我想起很多事来,u看书 uukanshu都跟方皓钰有关。当初我跟他接触时,满脑子想的就是抓他,但现在得知他快死了,我又有点希望他不这么快死的念头。 我也,这么想不对。 我和杨倩倩一直没,这种气氛持续了很久,最后杨倩倩身子一软,往我怀里靠了。 她还安慰我说,“别瞎想了,好不好。” 赶巧的是,这时胡子了,他看着我和杨倩倩,一愣之下,又连连摇头说,“不是吧,你们这是玩三p的节奏么?”(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尸吻 第三十九章 尸吻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章 注射死刑 胡子这话,把杨倩倩彻底激怒了。她也不在我怀里靠着了,猛地站起身,凑到胡子面前,对他狠狠踢了一脚。 胡子也不傻,立刻往旁边一避。杨倩倩瞪了胡子一眼,胡子还拿出一脸奈的样子看着我,那意思就好像问我,他说了么? 杨倩倩没在多待,嘱咐我早睡后,她这就要下楼。 我急忙跟了出去,其实是想送她,不然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别出啥岔子。 但我只把杨倩倩送到了小区门口,她拦了辆出租车,还死活让我送到这就行了。 我一琢磨,出租车能直接把杨倩倩送到家门口,没啥可担心的。 我跟杨倩倩告别,等一闪身回到住所时,胡子还拿出怪眼光看我。 我他打心里还犯迷糊呢,我解释了几句,而且也把方皓钰的事说了说。---小-说-3.-- 胡子对方皓钰没啥太大感觉,他连纠结都没有,直接摇头说,“我明儿睡懒觉,不去了。” 我也没太劝他,而且胡子还想看会电视。我索性先躺在床上了。 一晃到第二天早晨八点,杨倩倩准时找我。当她看到只有我衣冠整整的站在门口时,就都明白了。 胡子还躲在卧室打呼噜呢。我俩撇下胡子,一起下楼。 我问杨倩倩呢,“要不要找陈法医?”杨倩倩摇头说不用。我俩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北山监狱。 我的证件还挺好用,等进了监狱,在通往行刑区的路上,有好几个关卡。我都是一亮证件,就立刻变得畅通阻。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空场地,这里是北山监狱的一个角落,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中巴车,但车玻璃都被黑布罩住了。 杨倩倩跟我解释,说这车两个月前运来时,上面还有二十多个座椅呢,现在全被拆除,车内也被改装了。 我听的点点头。她又带我往车前方走,顺着车门上去了。 我打量整个车里。 这里有灯,现在还亮着。我整个车厢被隔成两部分,我们所在的这边,空间比较小,按杨倩倩说的,这是观察区,另一部分是执行区。 这两部分中间有一个小推拉门,门上还有一块单向玻璃。我透过玻璃,能看到执行区的场景。 那里有一个小型的床铺,看得出来,这床是用铁合金或铝合金做出来的,给人一种很冰冷的感觉。在床铺旁边,还放着一个特制的小泵和一个贴着封条的小箱子。另外整个车厢内还有摄像头、麦克、音响和小型洗手池这类的设备。 其实这刑车本身并没,但我身在其中,隐隐有股子阴森森的感觉,也很不自在。 我一想缓一缓,就没跟杨倩倩。 大约过了一刻钟,有人打开观察区的车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和杨倩倩时,并不显得多意外。杨倩倩给我解释,说这是这次的行刑指挥官,叫李东。 我急忙称呼他为李警官。他这人,长得就是个大众脸,没啥特别,不过不爱,而且很随意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回应了。 随后不久,执行区的门也被打开了,陈法医走了进来。 他看不到观察区的情景,但他也不在乎这边有没有人。他把小箱子的封条撕开,把它打开。 我看到里面放着三只注射器,里面都充满了液体。 陈法医这就忙活着,把三只注射器都跟小泵连接起来。 我有个猜测,问杨倩倩,“这三支注射器就是行刑用的吧?小说网不少字” 杨倩倩点头,又解释,“一会注射时,有先后顺序,分别是大剂量巴比妥、肌肉松驰剂和高浓度的氰-化-钾。” 我听到氰-化-钾时,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我心说方皓钰他们这帮悍匪,本想用氰-化-钾洗劫赌场,但造化弄人,这次他却要被注射这种剧毒之物。 我叹了口气。杨倩倩又说了一些一会要出现的情况。 李东原本沉着脸听着,这时插话说,“两位,还是少说一些吧。” 杨倩倩跟李东应该很熟了,她立刻捂嘴一笑,做了个抱歉的。而我倒是觉得,现在还没行刑呢,他咋这么多事呢? 但碍于杨倩倩的面子,我没多说啥。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陈法医把注射器弄好后,又给小床上铺了一层软垫子,还让音响播起了很轻柔的音乐。 我,这都是照顾方皓钰呢,尤其听音乐能让他死的时候,好受一些。 我不此时的方皓钰会有心情,但我不去多想这些,继续默默等起来。 又过了大约半个钟头,车外有人用沙哑的声音喊话,“今天的天气不,很晴,是个走人的好日子。” 我心里猛缩了一下,甚至眼前差点一黑。我听出来,这是方皓钰的声音。 我隔着观察玻璃,死死盯着执行区的车门。 车门被打开后,方皓钰带着手铐,被两个狱警押了进来。 多少日子不见,方皓钰消瘦了很多,尤其下巴尖尖的。他穿着监狱服,双手紧紧捏着那个魔方。 他看不见我,只是四下打量着,面表情。 两个狱警把他按在床上,又用软绳给他绑了个结结实实。这期间方皓钰把魔方放在胸口上,一直没抵抗,反倒静静的看着魔方。 李东看到这,跟我俩念叨说,“这犯人的心理很强大,我还是头次见到这么淡定的呢。” 我心说他不是强调让我俩少么?现在又忍不住瞎念叨了。 杨倩倩随口应了一声。李东又跟我介绍一会的过程。我这一下算明白了,心说这爷们允许他多说,而别人多说啥就不行。 我懒着跟他较真,而且看他这么热心介绍的份上,我权当被科普了。 我边听边点头。等执行区一切准备就绪后,那俩狱警先后下了车。这么一来,执行区只有陈法医和方皓钰了。 李东用麦克喊了句,“开始吧。” 陈法医点点头,又凑到方皓钰身边问,“还有遗言么?可以跟我说说。” 方皓钰突然怪笑了一声,又冷冷打量这陈法医。他目光让陈法医不自在,陈法医不得不挪下眼睛,防止跟方皓钰对视。 方皓钰又说,“我光着身子来的,现在光着身子走,虽然曾经弄了点钱,但都被‘充公’了。另外我还有个心肝宝贝,就是这个魔方。我本想带着它一起离开,但实在舍不得,我想把它送给一个人。” 陈法医追问,“是谁?” 其实听到这,不仅是我,杨倩倩和李东也都往玻璃窗前凑了凑。我们都想,这个让方皓钰死前还惦记的人,会是谁。 方皓钰缓了缓,说出两个字来,“小闷!” 我一愣住了,心说跟他有这么熟呢,他竟把这唯一的“遗产”留给我了。 杨倩倩和李东也都拿出很怪的表情看着我。我不说好了,尴尬的咳嗽一声。 陈法医倒是默念几句,把人名记下来了。 他拿着一根针头,把它刺到方皓钰的胳膊上。 这针头也连着一根导管,这导管最后分成三根,分别连接着三支注射器。 陈法医把小泵启动了,伴随着嗡嗡声,第一支注射器的药剂全被射到方皓钰的体内。 方皓钰盯着车顶看着,此外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我估计他体内一定有啥感觉了,但第一支注射器里装的全是巴比妥,说白了,这就是镇定剂,并致命的效果。 很快第二支注射器的药剂也被射到了方皓钰的体内。他这次完全没啥大反应。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不说些啥。 我盯着小泵,第三支注射器慢慢动了,这表示致命的氰-化-钾正慢慢夺去方皓钰的性命。 这一刻,我紧捏着拳头。而赶巧的是,方皓钰也突然捏着拳头。 他浑身哆嗦着,脖颈上都露出青筋来。我目光一直放在方皓钰的身上,一刻不在离开。 大约过了十多秒钟,方皓钰身子慢慢软了下来,也不哆嗦了。 陈法医还把手放在方皓钰的脖颈上,品着脉搏。 接下来的时刻是难熬的,其实也没多久,但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钟头。 陈法医最后探了探方皓钰的鼻息,又拿起麦克风说,“他死了!” 李东用麦克风回了句。而我看到,方皓钰的双手有点痉挛。我问杨倩倩,“确定死了?” 杨倩倩回答,“方皓钰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导致血管里的血液流速减慢,但血管会本能的收缩,想用的力量帮助血液循环。这导致了现在的现象。” 我整个人看的有些木纳。杨倩倩又把推门打开,跟我说,“犯人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 我稍微犹豫一下,但又迈步走到执行区。 陈法医正把魔方拿起来。 我顺手接了,还揣到兜里。陈法医诧异的看着我,其实他这诧异有两方面意思,一来或许他没料到我会在观察区,二来他不理解我为抢魔方。 我只跟陈法医简要说了一句,“我是小闷!” 之后我不理陈法医的表情,uu看书 .ukan 又凑到方皓钰的身前。 他就跟睡着了一样,双手也不痉挛了。我看他脑门上还有不少汗珠,估计是死前身子难受,硬生生憋出来的。 我伸手,把这些汗珠擦拭掉。另外这么一接触方皓钰的脑门,我感觉到一丝的冰凉。 其实他还有体温的,这丝冰凉,或许也跟我现在的心态有关。 我摸着他的脑门,整个人又木纳起来,但没持续多久呢,怪事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章 注射死刑 第一章 注射死刑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章 打闷棍 方皓钰的眼皮微微跳动了几下。我立刻观察到这一微妙的变化,也跟陈法医念叨一句。 他急忙凑,但没等他做啥检查呢,方皓钰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他双眼中一点活人的感觉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我想起死不瞑目这句话了,但那都是死前双眼没闭,哪有像方皓钰这样,死后双眼又张开了? 这还没完,方皓钰也做了几个微表情。 我有些害怕了,甚至忍不住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我还伸手递到方皓钰的鼻前。 我能感觉到很微弱的气流,这是呼吸没。我盯着陈法医说,“他没死?” 陈法医别看是个老经验的主儿,常年跟尸体打交道,但真遇到这种事了,他还没我这么淡定呢。 他哇了一声,连连后退。也赶得不巧,他一下撞到小泵上了。这时那几支注射≈≈≈小说 {}.{}.{}器的针头被陈法医一拱,有一支注射器的针头还刺到他的屁股里。 陈法医疼的一咧嘴,急忙伸手摸去。我心说幸亏这里面的药剂都没了,只是个空注射器,不然陈法医挨这么一下子,够他喝一壶的。 这期间观察区也有动静,杨倩倩和李东全打开门,冲了。 杨倩倩替代陈法医,给方皓钰做检查。李东则沉着脸。 方皓钰的生命迹象越来越明显,最后双手都开始动了。杨倩倩下个结论,说方皓钰确实没死。 李东盯着陈法医,又看了看杨倩倩,冷冷的问,“回事?” 陈法医连说不可能,还指着那三支注射器,说这是组织上特意给的药剂,而且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注射到犯人体内,可能不死呢? 方皓钰也被我们的声影响到了,他拿出一脸迷茫样儿,看着我们,也很显然,他一时都不认识我了。 我们没再说啥,李东对我和杨倩倩摆摆手,我们直接下了刑车。 在离刑车不远的地方,还站着那两个狱警,这哥俩正吸着烟,交头接耳的聊天呢。 他们看到我们仨后,一脸诧异,也急忙撇了烟头,跑。 李东让两个狱警快去刑车里,防止出啥意外。 两个狱警应声后,迅速钻了进去。而我趁空琢磨一番。 我怀疑方皓钰之所以没死,或许跟他之前研究过氰-化-钾的毒剂有关。他当时或许怕中毒,服用过药物,这让他的身体对氰-化-钾有一定的抗体了。 但这么想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杨倩倩说过,这次注射的是高浓度氰-化-钾,就算方皓钰有抗体,也该扛不住才对。 我一迷糊了。但我不想在这上面较真,又一转口,问了个更关键的问题,“方皓钰这次没死,接下来办?组织上会立刻送来新的药剂么?” 李东摇摇头,说没有备份的药剂。随后他又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儿,说这是他当行刑指挥官以来,头次遇到这么邪乎的事。 我又问,“那会不会换行刑方式?把方皓钰枪毙了?” 李东再次摇头。杨倩倩插话跟我说,“现在咱们做不了主,还得再次跟上头请示才行,方皓钰还能活一段。” 我想起一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方皓钰这次,貌似可不是后福,甚至在这段期间,他会更加煎熬。 过了没多久,陈法医和两个狱警都出来了,有个狱警还背着方皓钰。 方皓钰现在被套了个头罩,让他看不到周围的情景,另外方皓钰身体衰弱之下,压根没行走的能力了,只能被背着。 李东带着陈法医和两个狱警,急匆匆的先行离开了。 我和杨倩倩倒是没那么急。而且这么一来,我,今天的行刑结束了,以失败告终。 我和杨倩倩也不在这里多待了,杨倩倩带着我,一起往监狱的办公区走去。 我在路上边走边琢磨,纯属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问杨倩倩,“方皓钰以后会不会做豁免线人?” 杨倩倩很肯定的告诉我,“不可能。”她又解释,“方皓钰跟你当时的条件不一样,而且他太罪孽深重了。” 我一想也是,这小子身上背着的,少说十几条人命。 但杨倩倩很快又补充一句说,“咱们别多想方皓钰的事了,组织上会有考虑的。” 我总觉得这话有言外之意。当我俩来到办公区后,杨倩倩联系了一辆车,把我俩送出监狱了。 杨倩倩说她手头工作还有很多,就不陪我了,这就回警局,而且今天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我帮不上她忙,也本着不去添乱的态度,跟她在警局告别。 我回到住所时,胡子还没起来呢。我想跟他扯几句话,就把他强行弄醒了。 胡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我,“方皓钰被整死了?” 我把事情经过,简要跟他说了说。胡子绝对被刺激到了,一下子完全清醒了不说,还对我很大嗓门的念叨,“,这里面有事吧,你想想,那注射的药剂,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浓度不够,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挨了高浓度的氰-化-钾,也保准魂飞魄散。” 我摆手,让胡子别乱说,尤其我还按了他胸口一下,那意思,有些话,你想想可以,但别嘴上没个把门的。 当然了,方皓钰这事,只是我们讨论的一个话题,很快我俩把精力又放在别的上。 我俩新的上线是铁驴,但铁驴到现在还没给我俩部署新任务。我跟胡子说,“咱们要不要主动找铁驴?” 胡子跟我想法完全相左,他的意思,那驴货不找咱们,咱们就放假,好好放松一下。 而且在他强烈要求下,我也没给铁驴打。 我和胡子等到了,就结伴出去溜达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逛了商场,玩了街机,又去游乐场转了转。 其实我俩做这些事,要被外人看到,保准觉得我们怪怪的。但我和胡子就是想享受下生活,而且不得不说,我俩协助破案时,接触到的街头巷尾,都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可现在,我们游走过得街头巷尾,绝对是一片阳光和安宁。 我俩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还去了酒吧。这酒吧是胡子推荐的,他也没去过,但听说很热闹。 而且实际上,我们来到这里后,我何止是热闹这么简单,放眼一看,全是人脑袋,都几乎到爆满的程度了。 我哥俩坐在一个角落里,在劲爆音乐响起后,胡子嗨到一定程度了,竟整个人站到桌子上跳舞。 其实他跳的压根不好,跟个大猩猩乱舞一样,但被他这么一带,也有不少人效仿着。 我倒没这么做,而且我还想到杨倩倩了,心说她可能还在加班呢,但她要是加班后去家里找我和胡子的话,我俩都不在,她别白来一趟。 我去厕所,这里相对清静。我给杨倩倩打了个。 杨倩倩的意思,有个尸检要连夜做,所以她可能就在警局对付一晚了。另外在撂下前,她特意嘱咐我说,“你们晚上睡觉都开着窗户吧,不然别闷到。” 我心说这都几月份了?眼瞅着快深秋了,我俩开窗户睡,夜里弄不好会被冻醒的。 我怀疑杨倩倩是不是忙的脑子乱了,才说出这么没逻辑的话。 这时胡子也跑到厕所来了,一边嗤嗤撒尿,一边一身酒气,红着脸的问我,“小闷啊,外面很热闹,你躲厕所干啥。你看你,就他娘的这么点追求。” 我把揣起来,跟胡子打屁两句,又结伴出去。 我俩回到住所时,都快十二点了。胡子喝大发了,想想也是,他红的、啤的都整了不少。 胡子还想去客厅窗台前跳舞呢,我把他拦住了,让他消停点吧。 我把他强行拽到卧室里,反正又给他脱衣服又劝的,才让他勉强睡下了。 我其实也有点累了,本想洗个澡,但懒到最后,我直接回到我的卧室,一头栽在上面。 我睡得并不实,脑袋一直浑浑噩噩的,估计没睡几个小时呢,我醒了,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好像有人用打火机刚点了一根烟。 我心说胡子回事?咋又跑到客厅了? 我从床上爬下来,也因为刚刚睡姿不好,我整个身子骨都疼。 我一边难受的活动着四肢,一边走出卧室。 整个屋里都没点灯,非常昏暗,另外我穿着拖鞋,踩着地板时,上面很很多泥土。 我记得我和胡子时,都把鞋换了,这泥土又是来的? 但没等深想呢,客厅里又传来喝水声。这水一定很烫,他秃噜秃噜喝着,还直嘎巴嘴。 我向客厅里望了望。我只能模糊的看到,沙发上坐了个人,他手里拿了根烟,这烟燃烧着,露出一个红点来。 我吐槽了一句,说你他娘的不睡觉,作啥妖呢? 这人嘿嘿笑了,u看书ww.uukanshu 反说,“,我一直等你呢,才醒。”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压根不是胡子的声调。我第一反应,糟了,家里进贼了。 我对贼当然不会客气,而且我也不跟他废啥话了,这就往他身边凑,想动手。 这贼似乎早有防备,他哼笑一声,迅速站起来,也不抽烟了,对着我冲。 我自认身手还可以,对付一个贼应该不成问题,但没想到我大发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打闷棍 第二章 打闷棍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3章 打闷棍(2) 我想对这贼的太阳穴打一拳,虽然现在黑灯瞎火的,我或许打不准,但只要沾个边儿,这贼肯定就会弱下来。我到时想擒他都随便了。 我这算盘打得不,没料到贼先出手了,他抬起右腿,对我一顿踹。 他也绝不是乱踹,不仅速度很快,而且很有针对性。先是我大腿,其次是小腹、胸口,最后是肩膀和脖颈,反正看趋势,是越来越往上。 我一被逼的手忙脚乱,前几脚都被我避了,但踹我胸口那一脚,我很倒霉,挨了个正着。 我怕脖子再中招后,整个人就废了。我只好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这贼还很张扬,把右腿笔直的高高抬起,摆着姿势,跟我连连冷笑说,“小子,就凭你还想跟我打斗,差的远呢!” 要在平时,如果有人这么嘚瑟的,,,小说 3..跟我,或许我会懒着计较啥,对此嘿嘿一笑,就算拉到了。但现在不行,尤其这贼还在我家里呢。 我绷着脸,遇到硬茬子了,我心里没乱,压着性子想了想。 我打算用老更夫教我的奇招了。但环境太昏暗,我吐口水就免了,不然也容易吐偏。 我想打他裤裆的主意。 我等了一会儿,觉得时机可以了,我喝了一声又冲。 我假意还要打他的太阳穴,等他想踹腿防御时,我故意一个虚晃和躲避,绕到他身边。 我伸出两只手,做成爪子样,对他裤裆狠狠抓去。 这贼看出我的意图了,哇了一声,提前往后一退。我步步紧追,而且也绝对成了一个现实版的梅超风。 这贼身手真不赖,我一系列的抓扯,都被他避开了,他趁空喊了句,“你个流氓!” 我没心情反驳他,打心里却说,流氓是针对异性而言吧,我俩都是大老爷们,又何谈流氓呢。 我加快手上的动作,而且我跟这贼一追一退的,最后来到墙角。他靠着墙,实在退可退了。 我再给一点,绝对能得手。谁突然间,我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我整个左肩胛骨和后脖颈上,也传来一股剧痛。 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甚至眼前一黑,忍不住的跪在地上了。 我背后还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他说,“老巴,你真是年纪大了,被一个后生欺负到这德行了。” 这贼,也就是老巴,气的直骂,说谁这小子招数这么怪呢。 我这时心里也冒出另一个念头,心说家里不仅进贼了,还他娘的一下来两个。 我不想晕倒,使劲深呼吸着,试图熬,但我身后那个贼咦了一声,说这小子咋这么能抗呢? 他又给我狠狠来了一下。 我后脖颈上再次剧痛,随后我俩眼一翻。 我原本晕的不太彻底,尤其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个小人在我脑中打拳一样,他在教我一些招数。但很快我又迷迷糊糊察觉到,似乎有人给我喂水。 这水有啥味,我记不住了,反正喝了它,我彻底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时,我看到正在一个又窄又长的房间内,这房间窗户很多,一个挨着一个的,也没啥家具。 我心说这是在哪?等稍微缓了缓后,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心说这不会是地下实验室吧?小说网不少字我被那几个贼抓走了,他们还把我弄到这里偷肾啥的? 我急出一脑门虚汗来,还立刻完全清醒了。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四下看了看。 胡子在不远处,也躺在一个小床上,但他身上没缠绷带,也没啥动过手术的迹象,只是昏迷着。 我看了看,没啥异常。这时有个挺高挑的女子从远处的一排座椅上站了起来,迎面冲我走。 她还很善意的笑着,问我,“警官,你醒了?” 我瞪着她,也确定不认识她。我没急着说啥,反倒对着就近的一个窗户看去。 这窗户外很空荡,偶尔能看到白色的云朵,而且离我们很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老子这是在飞机上么? 但我以前坐过飞机,里面都是一排排的座椅,而眼前这里,座椅很少,甚至还有两张小床。 我冷不丁有些懵,不过也有个猜测,问这女子,“这是专机?” 女子点点头,又笑着说,“咱们正在飞往西藏的途中。”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贼,那分明是警方的人,把我和胡子掳走了,强制让我们去西藏。而且再较真的想一想,我之前跟杨倩倩打时,她嘱咐我晚上睡觉要开窗户。 我和胡子的住所,是十一楼,这么高的楼层,那两个贼不可能爬上来,但杨倩倩这话,一定也有言外之意,甚至暗示我,晚上会有人进来。 我一气的想笑,觉得警方太有意思了,既然想让我和胡子来西藏,为何不明说,还非得弄这么一出? 我盯着这女子,估计这是个有特殊身份的空姐吧。我想跟她说点啥,但最终话没出口。 我踉跄的下了床,又凑到胡子身边,我使劲掐他人中。 他昏迷的太深了,掐人中不太好使,我又对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比如大腿根或腋下啥的,狠狠来了几下。 胡子脸上先有一抽搐的表情,之后慢慢苏醒,还睁开了眼睛。 我把我们这对难兄难弟的遭遇,跟胡子念叨一番。胡子原本还懵懵的听着,最后在我说完的那一刻。他嗖的一下坐起来,念叨句,“?” 空姐试着安慰胡子几句。胡子绷着脸,而且要我说,他脸那么紧,连个皱纹都没了。 他对着空姐一顿大吼,那意思,我哥俩也是人,现在更是特警,组织上能这么对我俩呢,不行,老子现在浑身上下,尤其心脑血管都疼,另外心里堵得难受,估计是受到很严重的创伤了,所以警方必须德给我俩损失费,一人一百万。 我胡子是耍浑呢,而且他也真不会,叫血管疼。我还是头次听到这么个疼法呢。 我没急着说啥,那空姐又耐着性子安慰几句,但看胡子压根不听她说,她也来脾气了,扭身走到一个座椅前,一屁股坐下来,对我俩来个不理不睬。 胡子不管那个,甚至继续骂骂咧咧的。 而我觉得,差不多就得了。我还耳语一番劝胡子,那意思,这空姐也是个给组织打工的,你想跟她要钱,她能有么? 胡子跟我不藏心眼,立刻压着声音接话说,“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咱俩被这么虐待一番,总该要点啥吧?小说网不少字” 细算算,我和胡子被掳到飞机上之前,只是去酒吧喝了些酒,压根没吃啥,现在也有些饿了。 我心说我俩也别指着要损失费了,赶紧吃点,垫垫肚子吧。 我就对她空姐喂了一声,又说,“都人,我哥俩饿了,你给弄点吃的。” 空姐也没那么小家子气,这时又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问我俩想吃? 胡子白了这空姐几眼,又掰着手指头说,“来盘锅包肉,再来个牛肉炖柿子,而且要用铁锅端上来,下面点个酒精块啥的,对了,还有啥荤菜,也整几样。” 我和空姐都听愣了。空姐脸色又不好看了,跟胡子提醒,“警官,这是在飞机上,你点的那些菜,做不了的。” 胡子又抱怨上了,说我俩这是要去西藏,那是啥地方,纯高原地区啊,弄不好以后就得天天吃土豆了,着,警方不给损失费就算了,连好菜好饭都不能供一顿么? 我其实也,这空姐实在为难。我就又插话,让她别听胡子的,随便准备点吃的就行了。 空姐对我态度不,又甜甜笑了一下。而等她转身离开后,胡子却对我一咧嘴,说你小子,啥时候这么好了? 这空姐也准备的挺快,没多久,给我俩端上来六种吃的。我猜这里面也有祝我俩一路顺风的寓意吧。 我和胡子各自挑着吃起来。空姐原本站在我俩身边,拿出伺候我俩的意思,但等我们快吃完时,她又不从哪弄来了两套衣服。 这两套衣服都被整整齐齐的叠着。她递后,强调说这是上头特意给我俩的。 我看着这两套衣服,第一感觉,它们材质不一般,我还摸了摸,那种手感,以前从没有过。 我问空姐,“这衣服有啥说道没?” 她回答说她的也不多,但有一点肯定的是,穿上这衣服后,不怕一般的刀刺,甚至被钝器击打后,也能削弱钝器的攻击力。 胡子啧啧几声,先把衣服穿好了,还笔直的站着,跟空姐说,“老子可不信这衣服有这么神奇。” 空姐没往下接话,而我却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你傻么?说这种话,难道让这空姐找来一把匕首,噗嗤、噗嗤的捅你一顿,你才信? 我不胡子懂不懂我这眼神的意思,uu看书wwukans.om 但他也没继续找茬。 又过了不到半个钟头,飞机开始着陆了。空姐跟我俩说,她只负责在途中照顾我俩,一会我俩下机后,会有一个西藏的特警接我们。 空姐还说出这特警的名字,叫达瓦拉拇,用中文翻译的话,意思是月亮仙女。 光凭这翻译,我和胡子都猜到了,这是个女特警。 胡子一直是个色爷们,尤其当这女特警名字这么美丽后,他还忍不住的嘿嘿贼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章 打闷棍 第三章 打闷棍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4章 藏地女警 我胡子心里想的那点猫腻,但也觉得,他不应该这么表露出来才对。 我咳嗽几声,权当提醒他了。 胡子不仅没收敛,却继续跟我念叨说,“不,这里可是西藏,是高原地区!这里的女子肤色发深,跟内地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月亮仙女儿,啧啧,她肯定有古铜色的肤色,还留着一头淡黄的卷发,从长相来看,更像是国外的混血儿。至于身材,那更没的说,前凸后凸,那胸、那腰和那屁股,估计都跟杨倩倩有一拼了。” 看得出来,胡子这就幻想上了。随后他还很严肃的跟我说,“,你都有杨倩倩了,这次可得考虑考虑我,把这美女让给我。” 我不咋回答的好了,心说我们这次是来执行任务的,又不是相亲。他至于么? 我俩又继续等了一会,等出舱口的门打开后,我跟空姐```小说`..告别,跟胡子一起离开。 说实话,这次下机的只有我和胡子,这种待遇前所未有,让我冷不丁感觉怪怪的。另外飞机只停在一个空地上,我和胡子要踏着很长的一排台阶,才能走下去。我站在台阶前,放眼一看,这里还是个军用基地。不远处还停着几辆武装直升机,这也让我有些不自在。但我并没因此表露。 胡子跟我不一样,没想那么多,他主要是找那个达瓦拉拇,这时还跟我偷偷念叨说,“那个藏地花姑娘,啊不,女特警在哪呢?” 我顺带着也找了找。但飞机下方压根没人。 我对胡子说了我的意思,咱哥俩先走下去再说吧。 我和胡子这就开始一个又一个台阶的迈步,但等我俩刚走完一半时,有个吉普车飞速的往飞机这边赶了。 司机的车技很棒,最后来了个急刹车外加大转弯,让吉普的车身跟飞机的机身完美的保持在同一平行线上。随后吉普的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 这人一看就是藏地的,因为整体肤色发红,有一米七多的个子,穿着夹克和皮裤,尤其还有一个当下很流行的短发。 他下车后,也看到我和胡子了,他还对我俩挥手,大有催促我们快下去的意思。 我打心里直犯嘀咕。胡子冷不丁还急了,他问我,“达瓦拉拇呢?月亮仙女呢?换成一个小爷们找咱们了?” 胡子这嗓音也有点大。我轻轻嘘了他一声,又给他提醒说,“你说的那个小爷们,应该就是达瓦拉拇!” 胡子不的啊了意思,再次看看那人,又盯着我质问道,“你当我眼瞎么,分明就是个男的。” 我让胡子留意这人的脖子和耳朵。尤其这人身材很瘦,还没有喉结,另外这人耳朵上有耳洞,分明是女子才对。 胡子立刻按我说的那两个重点地方,观察着对方。他表情出现一系列的变化,先是诧异,随后失望,最后拿出一副厌烦样儿。 他也不急着往下走了,还这就跟我吐槽上了,说这他娘的事,长这么丑,竟也敢叫仙女! 我倒是觉得没啥,尤其她还是个女特警,从职业角度考虑,打扮的中性一点,仅此而已。 达瓦拉拇看我俩停下来后,她拿出略有不耐烦的架势,对我俩加大摆手催促的力度。 胡子绷着脸,而我不想让我们刚一见面,关系就僵了,索性拽了胡子一把,又带头继续往下走。 等跟达瓦拉拇汇合后,她迎着我,主动给我一个拥抱。 我冷不丁一懵,心说这一男一女的,见面就抱,真的好么?还是说这是藏地特有的一个礼仪? 但我俩没抱太久,很快分开了。达瓦拉拇还主动要抱胡子。 胡子很敏感,他稍微退了半步,又举着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达瓦拉拇表情稍微一顿,尤其胡子刚刚退半步的举动,没逃过她的眼睛。 我趁空想介绍下我和胡子,但刚一开口,达瓦拉拇就抢过话来,她汉语很标准,先介绍了她,又指着我和胡子,说了我俩的一些资料,比如我俩破过哪些大案,为人英勇等等。 胡子最喜欢别人夸他,所以达瓦拉拇这一番话,疑让他对这个“月亮仙女”的印象改变了一些。 我不想一直在这里干聊,就跟达瓦拉拇念叨说,“咱们上车吧。”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还当先往驾驶位走去。胡子本来想坐到副驾驶上,但达瓦拉拇非让我俩都坐在后面。 我,出了机场后,达瓦拉拇把车速又提上去一截。这辆吉普,在原本就地广人稀的墨脱,几乎跟一匹脱缰野马一样,奔驰起来。 这让我觉得,这达瓦拉拇是个急性子。 我心说这可不是好事,尤其破案讲究的是冷静,她如此急性,很可能在关键时刻会莽撞的。 但我没法当着我们仨的面,跟她提建议,另外我又心念着这次来的任务,问达瓦拉拇,“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跟铁驴汇合?” 我这话自认问的并没毛病,而且按之前掌握到的消息,不仅是铁驴,老更夫也到藏地了。 但达瓦拉拇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猛地降了下车速。 她想了一番后,跟我们说,“铁警官跟老师已经先一步去那个地方抓人去了,咱们等休息一天的,再跟他们汇合。” 这话太过于含糊。我猜她提到的老师,就该是老更夫了,但那个地方是哪,我搞不懂。 达瓦拉拇不想跟我们透漏太多,也不想让我们多问,她索性话题一转,又说了今天的日程安排。 她说我俩刚下飞机,也头次来藏地,让我们先去一个寺庙住一晚,那寺庙的九师傅很有一套,能帮我们快速适应藏地的环境。 其实我自打下飞机后,脑袋就有点昏呼呼的,估计是有些缺氧,另外我也担心冷不丁来到藏地,在饮食上不习惯,来个水土不服啥的。 达瓦拉拇这话,倒让我找到些安慰。胡子却跟我不一样,一听去寺庙,他脸拉了下来。 他也不避讳的念叨,“寺庙?我可是个食肉动物,一天不吃肉就跟少点啥似的,这次去寺庙,别看只待一天,要是上顿下顿吃素,我也会崩溃的。” 达瓦拉拇让胡子放心,还解释了一件事。她说,“么?佛教从印度到西藏再到内地,有很多规矩都不一样了。就说内地,从梁代开始,梁武帝根据《涅槃经》、《楞伽经》等诸多教典,出于悲心而著有《断酒***四篇,看书 ww.ukanshu主张僧尼应一律戒荤茹素,并自此之后让吃素成了汉地广大出家众都必须遵守的一项制度。而藏地这边,虽然从未提倡、褒扬或赞叹吃肉的习惯,但很多出家佛陀与僧人,也可以吃荤。只是这荤要具备一定条件才行,比如三净肉。” 胡子一听她这么喋喋不休的说着,尤其又提到佛经和教典啥的,他就拿出毫不感兴趣的架势,还一侧头,看向窗外了。 但最后达瓦拉拇提到三净肉时,胡子又猛地回头,跟我互相看了看。 我俩头次听到这个词,也不怪我俩一时犯懵。我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肉,咋听的有点邪乎呢?(未完待续。) 第四章 藏地女警 第四章 藏地女警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5章 灵童预言 我让达瓦拉拇进一步解释下。她又拿出教书的样子,说道,“何为三净肉?它具备三个条件。第一、眼不见杀,即没有亲眼看见动物临死的凄惨景象;第二、耳不闻杀,即没有亲耳听到动物被杀死的声音;第三、不为己所杀,即不是为了想吃才杀的。” 我没太在乎她的态度,细细品着这话,还往下分析,“你的意思,藏地僧人可以吃肉,但如果到市场上正好看到摊贩在杀鸡、杀鱼,或者贩卖的人告诉你这是现宰的鲜肉,就都不能吃?对吧?小说网不少字” 达瓦拉拇很爷们的笑了,赞叹说,“聪明!会举一反三。” 胡子也琢磨着我的话,但他想的就有些简单了,又沉着脸说,“那到了寺庙后,我能吃样的肉?总不能是臭肉烂肉或者连别人都不愿意吃的肉吧?小说网不少字” 达瓦拉拇说实际情况没那么糟糕。我也偷偷劝胡子一,,,小说 3..句,说你今天犯邪?咋跟吃肉死磕上了? 胡子最后嘀咕几句,没再多说啥。 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吉普车开到寺庙门口。达瓦拉拇随便找个地方将车停下,又带着我俩,一起敲着寺庙的门。 我趁空打量着整个寺庙。这跟内地的寺庙很像,但也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我对藏地文化了解的不多,所以一也说不好这些怪怪的地方到底怪了。 没多久,庙门被打开了,有个身穿红衣的僧人,正站在门口往外看。 我不认识这僧人,也只是初步有个概念,心说他穿的这个,就该是那种藏地的僧服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这僧人的汉语估计不好,但他跟达瓦拉拇认识,尤其达瓦拉拇直接用藏语跟他沟通,这倒省了不少麻烦。 我和胡子压根听不懂他们说的啥,就只好在一旁默默等待。 胡子也一直观察着这个僧人,偷偷对我使眼色。我俩退后了一步,他跟我压低声音说,“小闷,看这喇嘛的脖颈。”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但胡子这么一说,我又特意瞧了一眼。 这僧人的脖子很粗。胡子又说,“么?我听一个靠谱的说过,这类人都练过重功夫或气功,身手好的不得了。没想到藏地小小一个寺庙,连守门喇嘛都这么厉害,这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我绝对被胡子影响了,一对这僧人肃然起敬。另外我怀疑我和胡子一起上,跟这小子打斗的话,或许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达瓦拉拇跟这粗脖子僧人又聊几句后,僧人转身先离开,把我们仨都留在庙门外。 胡子问达瓦拉拇,“这是个意思?” 达瓦拉拇解释,“他先去找九师傅了,咱们等九师傅的召见。”随后达瓦拉拇又盯着胡子,说道,“我指正你两件事,第一,这僧人之所以粗脖子,不是他练过功夫,而是缺碘造成的,因为这里的条件很差,跟内地没法比。” 胡子脸一沉。我不胡子想呢,但我是真没料到,这达瓦拉拇的耳朵能这么灵。 另外达瓦拉拇说了第二件事,“在藏地,并不是所有僧人都叫喇嘛的,喇嘛特指转世灵童,这是很高的待遇。” 胡子拿出不以为意的样子。而那僧人没去多久就了,还对我们打着请的手势。 我们仨先后走进寺庙。达瓦拉拇边走又边跟我们介绍,外乎都是这寺庙内各个建筑的叫法,比如大殿叫措钦、佛堂叫拉康、高僧大德或活佛居住的私人住宅叫拉让等等。 我们最后去了大殿。别看大白天的,这里还点着蜡烛,里面有不少佛像,有一个老僧人,正对着最大的佛像念经。 达瓦拉拇让我们在刚进门的地方止步,那意思接下来就等待吧。粗脖子僧人也没陪我们,对我们作了个揖,一转身离开了。 我们也并非光沉默不,达瓦拉拇偷偷说,“这老僧就是九师傅,也是个喇嘛。一会他见到你俩时,或许会说预言,你们到时别吃惊。” 胡子心直口快,立刻强调,“原来喇嘛就是算命的?” 达瓦拉拇白了胡子一眼。我倒是上来一股好奇心,因为转世灵童的说法,我早就听说过,不眼前这位真喇嘛,一会会不会说出惊人的言论来。 另外我也偷偷留意着九师傅念经。他念的很快,用的还是藏语,我完全不懂。 我们站了很久,等我和胡子都忍不住打哈欠时,九师傅叹了口气,转过身。 这表示他念完了,达瓦拉拇带我和胡子往前走。达瓦拉拇还跟九师傅打了声招呼。 这九师傅的汉语也不,他用佛家口气跟达瓦拉拇回了几句,之后看着我和胡子。 九师傅又先指着胡子,说道,“施主,你这人不简单,世界很多财物会向你聚集,但经你手又流出去,另外你有一颗善良和被佛主保佑的心,只是这颗心也被世俗利益影响了。你我,好好沉淀,一旦有一天,你的心被完全净化了,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的。” 胡子听完没啥反应。而我打心里一琢磨,心说这九师傅太会了吧?小说网不少字他这一番话,要是扒去外面的糖衣炮弹,其实就是在说,胡子你一看就是个有一手的神偷大盗,以前一定偷了不少,又经你手把赃物都卖了吧?小说网不少字而且你运气好,被警方抓了后,能让你当线人,让你有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所以你得好好把握才行。 当然了,我没点破,不然气氛就搞砸了。 随后九师傅又看向我,说道,“这位施主,你这人更不简单,体内留着凤凰的血,只是你现在是个折翼的凤凰,不得已窝在鸡窝之中,但有一天,你会再次涅槃,一跃升天的。本僧只想送你一句话,等你涅槃之后,务必别生事端,也要心存善念。” 我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只等着听完九师傅的话,我自行把他话里的糖衣炮弹去掉,看看他是“损”我的,但没料到这话过于深奥,我竟猜不透他指的是。 我又追问几句,他都善哉善哉的搪塞我。 达瓦拉拇原本在一旁默默等着,现在出言打断我们,“既然你俩跟九师傅都互相了解了,咱们就别急着聊天,先去看看那人吧。” 九师傅先应了一声,又带头往大殿外面走去。 我和胡子都犯嘀咕,不我们去见谁,但我心说马上跟这人见面了,也犯不着多问了。 我们离开大殿后,直奔这寺庙的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要我说,这里好像是藏经阁之类的地方。反正屋里摆着一排排的柜子,上面全是书,但当我们走到一个角落时,我被眼前情景弄得一愣。 我形容不出第一感受,反正整个心都悬着。这里竟摆着一个长条玻璃柜,其实说它是玻璃棺材也不为过,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这人裸着身子,浑身紫黑紫黑的,就连下体那棒子,也是这么个颜色,另外他的鼻头还有点发红,整个脸扭曲着,估计是死前很痛苦。 达瓦拉拇和九师傅一变得很严肃,甚至达瓦拉拇还对着这尸体跪了下来,拜了几下。 胡子问,“这是谁?而且咋这颜色,是被毒死的?” 达瓦拉拇声音都有点变了,拿出悲伤的意思,指着尸体的脖颈,只回答胡子的第二个问题说,“致命伤在这里。” 我和胡子往前凑了凑,我看到他脖颈上有一排小孔,这小孔有些发白,而且看大小,跟针孔差不多。 我心说难道这人死前,被人用注射器虐待过?但又一细想,也不像,因为这些小孔分布很均匀,整体还甩出了一条弧线的效果。 胡子把精力完全放在小孔上了,时不时啧啧几声。而我又仔细观察这人的长相。 我依稀有点印象了,外加被尸体的鼻头刺激着,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问达瓦拉拇,“这是魔盗?” 达瓦拉拇默默点头。 我曾听老更夫说过,魔盗死在藏地了,但我真没料到,他死后尸体竟然在这,而且变成了这样。 九师傅也接话讲了几句,说一个月前,魔盗受重伤逃回寺庙,九师傅连镇寺之宝,一个千年人参都拿了出来,想给魔盗续命,但实在力回天。 其实我想问九师傅,uu看书 .ashuc 为何不把魔盗送到医院?但我又一想,墨脱这里的条件很一般,就算有医院,医疗技术水平可能也有限。 我和胡子既然见到了魔盗的尸体,尤其之前跟魔盗还有过接触,我就跟胡子念叨说,“咱俩也拜一拜他吧。” 胡子应了一声。我俩效仿着达瓦拉拇,而且我俩很有敬意,对着玻璃棺材足足拜了九下。 九师傅原本默默的看着,随后他又蹲下玻璃棺材前,对着底部摸了起来。 我看的心里一惊,心说着?难道他还要开馆不成?(未完待续。) 第五章 灵童预言 第五章 灵童预言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6章 遗物 就凭魔盗尸体现在这德行,我心说真要开棺的话,保准会飘出一个恶臭来,我们这些在场的人,也保准被熏个好歹的。 我喂喂几声,又措着词,想能劝住九师傅。 但这次我想多了,九师傅最后从玻璃棺材底下摸出两样,又起身凑到我和胡子身边。 我盯着这两样,一个是手链,一个是一封信。 九师傅喊我一句,“小闷!”我应了一声,他很严肃的把手链递给我,又说,“这是魔盗死前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我捧着手链,仔细看着。它的链子很粗,跟小手指头都有一拼了,另外它上面还有个小剪刀一样的装饰物。 我记得我和胡子去调查幽灵大盗案时,接触过剪刀帮,当时魔盗也给我俩一人一个剪刀手链,但都跟眼前这个没法比。 胡子比@@@小说 ..我识货,他盯着这手链看了几眼后,骂了句,“狗艹的啊,这可是纯金的,在黑市脱手,至少能卖个几万呢。”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他就贪财,这手链的意义绝不仅仅这么简单。 我重点盯着那金剪刀,别看它很小,但上面有一块区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我不认为这小点是当时工匠随意弄上去的,反倒里面肯定大有说道。 九师傅让我别光捧着手链,快把它收好。 我本想待在手上,但又觉得不太安全,索性直接把它揣到兜里了。 胡子急的直搓手,还主动问,“九大师,那个信封是不是给我的?” 我能猜出来胡子心里想呢,魔盗死前留下来的,保准都是宝贝。 九师傅没急着回答,反倒盯着胡子仔细辨认一番,最后他念叨说,“没了,魔盗说,这封信是给一个脸上有胡子,长得还很磕碜的壮汉,这些特征你全符合,那就是你了。” 胡子一愣。而我听完想笑,心说胡子啊胡子,你可咋整,连死人都能把你埋汰一顿。 但胡子并没上来犟劲儿,看九师傅把信封递,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接着了。 胡子大大咧咧,嘴里喊着,“存折、存折!”随后他把信封撕开了。 他撕的比较多,而且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是几张写字的黄纸。他这么一撕,不仅信封坏了,连黄纸也被撕下来一截。 胡子当场有些傻眼。我一叹气,帮着他,一起把黄纸拼凑起来。 这期间我也好奇,就看了看黄纸上写的啥。 不得不说,字迹比较潦草,我勉强能读下去,而且我没猜的话,这上面介绍的,是捕捉和训练灵猴的事。 那灵猴,就该是魔盗用以偷盗的宝贝猴子。 胡子原本看的不走心,但渐渐地,他绷着脸,逐字逐句的低声念叨着,生怕落下。 我猜魔盗有心把他平生的本事教给胡子,但我不赞同,因为现在这社会,学那么深奥的偷盗之术干?尤其胡子好不容易出狱当线人了,以后恢复自由身,也决不能再指着偷盗谋生。 我有意打消胡子的积极性,就从旁劝了句,“我说爷们,看两眼得了,不就是教你养猴么?” 胡子一撇嘴,说你懂个屁啊。而且他怕我又说他啥,紧忙自行躲在一个角落里阅读了。 我本想跟,但达瓦拉拇叫我一声,让我跟她一起看看魔盗脖子上的伤口。 我也对这致命伤很有兴趣,就跟达瓦拉拇一起蹲在玻璃柜旁边。 达瓦拉拇说她曾经研究过这些怪异的伤口,另外还从上面一些奇怪的液体。她找当地警方研究过这种液体,里面酸性很强,也有一定的腐蚀性,如果让活苍蝇沾到这种液体,苍蝇很快会死,而且大部分躯干也会化成水。 我啧啧称奇,也越发想不明白,凶手到底用的独门武器,尤其为何还在武器上弄这种怪药剂。 没多久,胡子看完信了,还有感而发的啊了一声,赞叹说,“牛掰啊,果然是魔盗,真不是我这种小偷小摸的人所能比的。” 我看胡子这么兴奋,又给他泼冷水说,“着?胡子哥,你决定养猴了?” 随后胡子跟我斗了几句嘴,而且按他说的,我真是啥都不懂。我不管他说,就想着能把他积极性弄没了。 我们这次来见九师傅,一方面是接受魔盗的遗物,另一方面是在这寺庙住一天,按达瓦拉拇的说法,我俩要被九师傅改善改善肠胃,以便尽快适应这藏地的生活习惯。 而且九师傅不想听我和胡子斗嘴,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他招呼我们一同往外走。 等出了这间屋子,九师傅叫来一个小僧人,让他带我和胡子去客房。 我品出这话有言外之意,我又问达瓦拉拇,“你不跟我们一起住?” 达瓦拉拇摇摇头,回答说,“我很忙的,你和胡子来到藏地,这代表着咱们的任务也来了。我趁你们调理期间,弄一些,而且很急,我争取就弄利索了。” 我和胡子也没拦她,这样我俩跟达瓦拉拇告别后,又跟着那个小僧一起奔向客房。 这客房在整个寺庙的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很偏僻,而且就是个大院子,看架势跟东北农村的院子差不了多少,只有井水,没洗澡的地方,也没干净的卫生间,就有一个旱厕。 胡子忍不住直抱怨,而我觉得,就住一天而已,忍忍得了。 小僧人又跟我俩介绍了一通,大体意思,每天早十和晚五开饭,平时我俩可以自由活动,但寺庙内对客人明令禁止的地方,我和胡子不能去。 我心说这寺庙内的标语全用藏语写的,我俩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我让小僧人给我俩写一写,尤其那些禁止入内的藏语都长样,这么一来,我和胡子好能心里有数。 小僧人的性子也有点急,或者说他对我俩有点勉强应付的意思,反正他随便写了几个纸条,就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我满寺庙溜达一番,想再找九师傅聊聊天,尤其想他跟我说的那些“玄机”,具体有讲究,但九师傅就跟消失了一样,我最后徒劳获。 再说说胡子,他压根不听小僧人的话,也不管禁地不禁地的,随意乱窜,最后还去了讲经阁,坐在一群僧人的最后面,似模似样的听经。 但他是那块料么?最后听困了,连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这样到了晚上五点,有僧人给我和胡子送来了斋饭,每人两菜一饭。我达瓦拉拇没骗人,这斋饭里确实有肉,但我翻遍了的菜碗,勉强在里面拣出来两根肉丝。 胡子边吃饭边对着菜碗骂骂咧咧的,我为了让他消消气,大方的把两根肉丝都给他了。另外我吃着这里的斋饭,菜味不对,有些涩涩的,就好像是了苦瓜一样。 我怀疑这就是当地饮食的特色,又或者是九师傅特意给这菜里加了,以便起到改善的作用,所以没太在意。 但等到了半夜,我和胡子都熟睡时,我整个肚子翻江倒海的疼起来。 我更是被疼痛刺激醒了。等我哼哼呀呀坐在床上时,摸着整个肚子,我都能感觉到,肚皮在一跳一跳的,另外里面就好像有一把刀再搅动一样。 我抹了抹脑门的汗,这时大脑也都快一片空白了。我就想赶紧找厕所,试着拉一拉啥的。 这客房里并没灯,而且也没通电,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我为了能照亮,只好把里的电筒打开。 我捂着肚子往门口走,但刚要出入时,胡子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我被他神神叨叨的劲儿吓了一跳,尤其屁股上差点一松。 我急忙扭了扭屁股,让好受些,又问他,“你咋了?” 他缓了缓神,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说要去大号。 我这院子里只有一个厕所,茅坑也就一个,我心说要把茅坑让给他了,咋办? 我让胡子先躺一躺,忍耐一下,我保证速度快,五分钟内保准解决战斗,到时再喊他去。 胡子的状况比我轻,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我一路直奔旱厕。我也不九师傅到底想的,这寺庙整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这旱厕却很脏,也很简陋。 它里面只有一个大坑,这坑里也已经有不少干枯的粪便了,估计是以前的客人留下的。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或许真不会踏足这里。但现在看着这一切,我只能忍了。 我也不敢太往坑边上凑,不然一失足的话,绝对是千古恨的下场。 我拿出再的架势,蹲下来后,一边解手,一边捂起了鼻子。另外为了分散注意力,我还拿出。 其实从住进寺庙开始,uu看书 kashu.co 我就想过要不要给杨倩倩发微信,或者直接打个,把我和胡子的遭遇跟她说说。 但我又觉得,说不说没啥大用,因为杨倩倩肯定都了。我最后选择沉默,只是看了看加载的新闻。 我很智能,来到藏地后,新闻也都是跟藏地有关了。我对这里的风土人情都不熟,也就看的越发仔细。 这次我看着当地一篇报道时,耳边响起了笛子声。 我原本对笛子声也没太在乎,但等它又吹了一番,我心中咯噔一下,连带着,我急忙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章 遗物 第六章 遗物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7章 消失的笛声 别看对方吹得是笛子,但听了这么一会儿的调调,我品出来了,吹的是弥撒曲没。 我记得来藏地前,10086跟我说过在藏地相见的话。我绝不是多想,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看,我几乎能肯定,10086来了。 我刚刚拉了一大通,肚子也没那么疼了。我就赶紧收拾一下,提上裤子,快步走了出去。 很操蛋的是,这时笛声还停了。我四下望着,眼巴巴等了能有十几秒钟。 这院子里很空,别看天黑,但哪里躲没躲人,我能一目了然的看出来。 我先排除这院子,之后凭着回忆,我觉得10086应该离我不远。我又把注意力放在旱厕后面的墙上。 这墙的另一面,也是一个院子,是寺庙的另一个客房。 我心说难道10086躲在墙那边吹得笛[][]小说 3..子? 我打量这堵墙,它并没多高,撑死小三米。 我隔了一段距离开始助跑,又一脚蹬在墙上,借着这势头往上一扑,让双手稳稳抓住墙头了。 这墙头并不平整,分布着不少小石块。我冷不丁被弄得手掌有些疼,但不在乎,反倒借着它们使劲。 最后我半个身子都挂在墙头上,也探头往对面看。我做好心理准备了,甚至警惕心也很强,但当看清那边的情景后,我忍不住尴尬的眨了眨眼。 对面的院子里也没灯,但在挨着墙角的地方,蹲着一个人,这人举着蜡烛,把裤子脱了,正嗤嗤撒尿呢。 我可不认为这是10086,而且很明显,这是个住在寺庙的女客人,不然一个大老爷们,他想这么撒尿也撒不出来。 我一不办的好了,这么一耽误,墙头上有个小石块松动了,还一下子掉到对面去了。 那女子被惊动了,咦了一声。我看她这就有要扭头的架势,就吓得急忙从墙上跳了下来。 在这种高度上,毫防备的往下落。我还一下子踩秃噜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暗骂晦气。但没等我爬起来呢,胡子捂着肚子从屋里出来了。 他隔远还扯着嗓子喊上了,“小闷,你个不靠谱的,你不说上完厕所喊我么?” 我对他急忙摆手,示意他别吵。但胡子不管这么多,凑后,又眯着眼睛盯着那堵墙,念叨说,“你刚才神神秘秘的做啥呢?靠,老子也得瞧瞧。” 我想拦胡子,问题是胡子太有效率了。他跟刚刚的我一样,也是助跑之下,对着墙头扑上去。 胡子身高摆那呢,外加他比我会用劲儿,这么手刨脚蹬的,没几下就爬到墙头了。 胡子一脸好奇的正探着脑袋四下看呢。突然间,墙对面传来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嗓音,“臭流氓,半夜偷看老娘撒尿,你找死!” 随后我眼睁睁看着一个扫把,对着胡子的脸上狠狠拍去。 胡子算是惨大发了,挨了这一下子,他双手一松,整个人扑通一声落了下来。而且他实打实坐了个大屁蹲。 墙对面那女子还忍不住的骂了两句,那意思,再耍流氓的话,她就叫主持了。 胡子没空回答,这时拼命的揉着脸,似乎让好过一些。 我不想让胡子一直这么坐在地上,就试着把他拽起来,也问他,“你没事吧?小说网不少字” 胡子恶狠狠瞪我一眼,估计还有一些损我的话都到嘴边了,但他刚刚这么一摔,一定是刺激到肚子了。 他突然忍不住了,把我扒拉到一边,使劲捂着屁股,念叨说,“艹啊,快拉出来了。而且他还紧紧倒腾的两条腿,往旱厕奔了。” 我没理他,又平静下心情,回忆着那笛声。 但笛声不再出现,我在院子里四下走了一同,也没啥线索。 胡子这人,上厕所不爱关门,他把我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 胡子好奇上了,喂了一声,还对我摆摆手。 我又走到旱厕旁边。胡子说,“你小子今晚上是不是吃药了,又鬼鬼祟祟的瞎溜达啥呢?” 我问胡子,“刚刚有没有听到啥声响?” 胡子一愣,又嘿嘿笑上了,让我靠他近点,他我想找啥。 我完全太在乎那笛声了,也没多想,甚至往前这么一凑,我半个身子都进茅坑了。 胡子嘘了一声,看我一脸严肃的表情,他又一绷脸,紧接着伴随嗤嗤的声响,他竟放了个屁。 胡子拿出一副很爽的样子,反问,“你是听这声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算服了他,也不跟他瞎扯了,一转身,先回到屋子里。 我掏出根烟吸上了,也借着这劲儿提提神。 在一根烟刚抽完时,胡子了,而且这小子闻到烟味后,连说他蹲坑蹲的鼻子难受坏了,也跟我要了根烟吸起来。 10086的事,其实胡子也,但他不最后最后几次10086给我的。 我这次没瞒胡子,跟他念叨几句,尤其也说了刚刚笛声的事。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骂咧一句,又跟我说,“咱们跟那怪娘们儿多大仇啊?竟然追到藏地来了?” 我倒是隐隐有一个解释,跟胡子说,“我觉得会不会是我身上有秘密,尤其跟我父母有关,10086因此想靠近我。” 为了增加这话的说服力,我还把九师傅说我的那番话搬了出来。 胡子压根没把九师傅当回事,他听完嘘了一声说,“九师傅就他丫是个神棍,你听他胡诌白咧干嘛?” 随后胡子又打了个哈欠,说甭多想了,睡吧! 我心说他这人倒是乐观,而且他躺床上没多久就呼噜上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的,也没个新思路,最后也只好先躺下。我考虑要不要把门上锁,甚至再狠点,我跟胡子轮岗啥的,不然10086别突然溜进来。 但话说,10086神出鬼没的,原本都有机会杀了我俩,但她没做这。我觉得我哥俩提防她,没啥实质上的作用。 我索性跟胡子一样,心大了一把,也这么的睡下了。 这一夜,10086并没出现,但我和胡子又各自去了两趟厕所,全是跑肚拉稀。 等第二天,眼瞅着快到寺庙开饭的,达瓦拉拇来了。 这时的我和胡子,少说瘦了十斤。达瓦拉拇了我俩的变化,但她竟不说安慰我俩的话,反倒称赞说,“你俩现在的状态,很好!” 我和胡子一同指着各自的脸,我还接话说,“这状态很好?没看我俩下巴都尖了么?” 达瓦拉拇进一步解释,说我俩刚从外地来,只有把肚子里存的外地食物全清空,外加败败火后,再吃本地食物,才能适应。 胡子低声念叨一句,说败火的方法多了去了,咋不给我俩找十来个老娘们呢? 当然了,达瓦拉拇耳朵敏锐,这话绝对被她听到了,但她只是哼了一声。 她这就要带我俩离开,还说接下来带我们吃顿油水足的,给我俩肠胃好好补一补,另外要准备的都齐了,我们就去执行任务。 我和胡子对这个寺庙也没啥留恋的,听达瓦拉拇说完,我俩很配合的一同起身。 这客房并没我俩的家当,也不用收拾。我本来还寻思,跟九师傅告个别啥的,但九师傅还是没露面。 我们出了寺庙后,我看到门口停着一个摩托。 这摩托看着很一般,全身墨绿色的,但它轮胎很宽,我印象中,某些军用摩托的车胎才会这样。 达瓦拉拇先坐上车,当起司机。她又对我和胡子摆手,让我俩快上来。 我故意慢了半拍,因为不想被夹在中间,不然前有达瓦拉拇,后有胡子的,那滋味不好受。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甚至看我这么慢吞吞的,他又使坏,故意凑到我身后,使劲推我。 我没必要跟他死磕,尤其达瓦拉拇还等着呢。我心说算了,牺牲一把,挨着那个假小子吧。 我先上了摩托,胡子紧随其后。达瓦拉拇还是把车开的飞快,连转弯时都不减速。同时她也担心我俩被甩下去,所以叮嘱我俩,让我们都搂紧了。 胡子倒是挺彻底,紧紧抱着我的腰。而我很奈,其实不想搂达瓦拉拇,问题是,uu看书 .uukansh 这么一来,没个借力点,很容易出危险。 胡子还拿出一股旁观瞧热闹的架势盯着我。我处于安全考虑,只好搂了上去。 我达瓦拉拇看着很假小子,但腰挺细的,甚至身上也有淡淡的香。 胡子隔着我,也盯着达瓦拉拇的腰。他一定也有这方面的想法,还啧啧几声。 达瓦拉拇突然降了下车速,我不她心里想啥呢。而我打心里念叨一句,心说这丫头,非得处处弄得那么强势,打扮也跟假小子似的,要像正常那样,打扮打扮,不也挺好的么?(未完待续。) 第七章 消失的笛声 第七章 消失的笛声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8章 蚂蝗谷 这一路上,我们并没遇到啥岔子,最后达瓦拉拇把车降速,又停下来,指着一个小饭馆,说咱们目的地到了。 在我印象中,小饭馆都得开在人流量较多的地方,而这个饭馆,四周很荒凉,甚至就只有它一个建筑。 我冷不丁想到龙门客栈了,但也明白,这一定是警方的一个据点。 达瓦拉拇推着摩托,带着我俩向小饭馆走。 我们停好摩托,等进门往里这么一看,我被震慑了一下。我本以为这里冷冷清清,弄不好服务员都得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呢,实际上却来个爆满。 所有桌子上都有客人。有喝酒的,也有捧着大碗大口吃饭的。我们仨的进门,也没影响到他们的食欲,甚至都没人瞧我们一眼。 有个服务员,正在柜台前站着呢,他倒是眼睛尖,而且立刻迎了上来。 ???小说 .. 我猜他跟达瓦拉拇很熟,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俩在眼神上做了交流。这服务员也是个很机灵的主儿,立刻开口说,“三位吗?这里没桌儿了,你们要不嫌弃的话,我带你们去后院吧。” 达瓦拉拇点头说行。我和胡子早就熟悉警方的套路了,所以对此见怪不怪。 我们顶着这个理由,一同穿过厨房,来到后院。 而且服务员这就张罗着,搬来一个折叠桌和三张椅子。随后不等我们点菜,他就一盘又一盘的上菜了。 这次挺丰盛,尤其也都是藏地很特色的食物。我针对几盘菜问服务员,那意思都叫名字,达瓦拉拇抢着一一作答,糌粑粥、酸奶,松茸高汤、烤藏香猪等等。 达瓦拉拇的意思,我俩这次一定别板着,随便吃都行,而且也一定多吃荤,给肠胃补补油水。 胡子很赞同的点点头,还当先对着香猪的猪头狠狠来了一口。 我本来想板着点,毕竟吃相别太狼狈,但我达瓦拉拇跟胡子差不多,哪有淑女形象,拿出大口吃肉的架势,还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了。 我最后也妥协了,不然真抢不上潮儿,拿出甩开腮帮子可劲造的态度。 半个钟头后,这一桌子菜几乎被我们消灭了。那服务员一直没走,站在我们旁边,拿出伺候我们的样子。 最后看我们都用餐巾纸抹嘴,他又一转身,还叫其他服务员一起,把三个背包拎了出来,摆在我们面前。 达瓦拉拇跟我和胡子说,“这就是这次任务需要的。”她还让我们打开包看一看。 我这背包里的很杂,有强光手电筒、绳索、铁八爪、帐篷,还有雨衣、大号的折叠刀和手枪等等,甚至等我往最底下翻了翻,还拿出一包盐和若干纱布来。 我跟胡子想的一样,胡子还指着背包,啧啧几声先问,“咱们这次任务换了?要当驴友?” 达瓦拉拇还是打定主意不多说,她看了看,说不早了,咱们启程吧。 我们每个人背着一个背包,往后院的小门走去。而我凭这次带的,说不好为啥,隐隐品出危险的味道。 在这饭馆后院,早就停好了两辆摩托,这俩摩托也依旧是宽轮胎。 达瓦拉拇说她和我共坐一辆摩托,胡子自行开一辆摩托,尤其她还强调,这种分配很合理,因为胡子壮。 胡子听完哈哈笑了,连说没问题。 就这样,我们两辆摩托一先一后的行驶起来。达瓦拉拇还故意放慢了她飙车的速度,让摩托只有六七十迈。但胡子还是跟的吃力。 这让达瓦拉拇很不满,她偶尔看胡子一眼,哼一声。 我靠在达瓦拉拇的背后,原本只想默默欣赏沿路的风景,但不久后达瓦拉拇上来兴趣,非跟我聊。 她问我,“墨脱这地方,最出名么?” 我承认,这问题对我有点难,但我仔细斟酌一番后,回答说,“喇嘛吧?小说网不少字” 达瓦拉拇突然一降速,估计是被我这种回答影响到了。她拿出略带嗔怒的样儿,让我别开玩笑。 我心说像是开玩笑的架势么?再者说,我来墨脱后,时不时就见到藏僧和喇嘛,这在内地,想见都见不到。 而达瓦拉拇看我不再回答,她索性直说,“算了,谅你也不,墨脱有个雅鲁藏布大峡谷,这可是个神秘地。” 我随意的应了一声,这表明我对这大峡谷没啥兴趣。但达瓦拉拇不管这些,跟我介绍起这个峡谷来。 按她说的,这大峡谷堪称人类最后的密境,就连卫星都拍不到它的真实相貌,从卫星照片来看,那里要么雾蒙蒙的,要么黑乎乎一片。另外这大峡谷里有九个垂直自然带,植被和物种也很丰富和多样性,甚至还从中了很多濒危珍稀植物和活化石。而且大峡谷里也有土著人,他们与世隔绝,到现在还过着原始人才有的生活。 我只能压着性子听,但达瓦拉拇一边开车一边持续讲了小一个钟头,这样直到两辆摩托开到一片密林的前方。 我打心里也默默算计着路线,隐隐有这么个猜测,眼前的森林,就是雅鲁藏布大峡谷的一部分了。 达瓦拉拇带头停车,等我们仨一起面对密林站好后,她嘘了一声,让我俩都别,感受下这里的气氛。 我和胡子被达瓦拉拇神神叨叨的劲儿影响到了,也按照她说的做。 但她趁空没闲着,很突然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对着两辆摩托的前胎狠狠扎了。 等我想拦着时,已经来不及了,听着前胎嗤嗤冒起的声音,我不解的看着达瓦拉拇,还问她,“这是干?” 达瓦拉拇答非所问,指着密林说,“这次我们要抓的人,外号叫蛊王,他就住在这大峡谷里,原本是当地的土著,后来为警方效力,但实在过于野蛮和不守规矩,惹了几个大祸后,他又逃回此地。铁警官和老师他们都已经入谷了,还有之前的古惑和魔盗,这几波人都试图把蛊王抓住,但结果很不乐观,魔盗受重伤逃出来死掉了,古惑下落不明,至于铁驴和老师,更不现在样了。” 我跟蛊王接触过,也就是当初的那个逃犯。我对这人的评价,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虽然之前我就猜到了,我和胡子总有一天会正面跟蛊王敌对,但真等达瓦拉拇把这事公开说出来时,我还是头皮有些发麻,另外达瓦拉拇扎轮胎的目的也很显而易见了,她不想给我和胡子留退路。 我缓了缓心情,趁空又问了句,“铁驴和师父入谷时,肯定带着,甚至是卫星,要想他们情况,为何不跟他们取得联系?” 达瓦拉拇看着我,做了个微表情,就好像说,这问题好像并不难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她之前说过,雅鲁藏布大峡谷在卫星照片上都显示不出来,会不会说这里面有很强的电磁干扰?而且在这种干扰之下,卫星很可能也没信号。 我还掏出,看了看这上面的信号。我们现在处在密林之外,信号还算可以。 胡子原本闷头琢磨,并没急着说啥,现在的他倒是乐观起来,还把背包打开,从里面翻出手枪。 他的意思,我们这次带着枪呢,弹药也够。如果真钻到密林里,甚至深入大峡谷的话,遇到危险也不怕,三把枪一起开火,有啥不能解决的? 达瓦拉拇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哼了一声。我倒是想让她别藏着掖着的说一说,至少让我和胡子打心里先有个谱。 但达瓦拉拇最终一转话题,说我们仨就是警方的最后一波援军,任务是深入大峡谷,跟其他人员汇合,再一起把狡猾的蛊王抓住。 她还让我俩别耽误,这就把雨衣穿上。 胡子边穿边问,“我说‘仙女’啊,是不是因为这密林里很潮湿?所以咱们得穿雨衣挡挡潮气啥的?” 达瓦拉拇犹豫一下,uu看书 ww.ukanshu.cm 回答说是。 我盯着密林琢磨着事,穿雨衣的速度就成为我们仨中最慢的了。之后达瓦拉拇又让我俩把盐拿出来,倒在纱布上,要做一个简易的盐袋。 胡子依旧很纳闷,还念叨说,“走个林子而已,用盐袋干?” 其实也不怪胡子这么问,我俩压根没啥野外生存方面的经历。但我一边做盐袋一边猛地想到一个以前看到过的新闻。 我盯着达瓦拉拇,冷冷问了句,“这林子里面是不是有啥毒虫,尤其是蚂蝗?”(未完待续。) 第八章 蚂蝗谷 第八章 蚂蝗谷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9章 蚂蝗谷(2)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起新闻上介绍的了,因为在野外一旦遇到蚂蝗吸血,决不能把它硬生生拽下来,不然很可能会连带着,扯下一大块皮肉来。 最好的做法,就是用盐袋往蚂蝗身上贴。蚂蝗一碰到咸盐,难受之下,就自动松口了。 达瓦拉拇听我这么问之后,明显顿了一下,但又突然笑了,指着森林说,“小闷警官,你想多了,再说这林子看着这么茂密,可能有蚂蝗呢?” 我觉得她故意跟我绕圈子呢,尤其蚂蝗跟森林茂不茂密有关系? 我也反驳一句。达瓦拉拇眨巴眨巴眼睛,又说,“蚂蝗都待在水里,这树林中就算有池塘和小河的话,咱们避开走,能遇到蚂蝗呢?” 胡子这时也劝了我一句,那意思,就算有蚂蝗又能样?不就几个虫子么? 我心说胡子你$$$小说 ().().()懂啥。我又多解释说,“蚂蝗吸血的时候,听说它嘴里会分泌麻药和防止凝血的,被咬的人很容易血流不止。” 胡子还是觉得没啥,所谓的摆摆手。 达瓦拉拇故意拍了拍胡子的胸脯说,“老哥,我现在才,你真爷们儿,是个汉子。”随后她特意看了看我,那意思,学学胡子。 胡子架不住别人吹捧,这一刻还来了兴趣,跟她插科打诨几句。 我一看,既然胡子和达瓦拉拇达成一致了,也别因为蚂蝗不蚂蝗的,就随便退缩了。 我语气一软,妥协了。 等我们又稍微休整一下后,达瓦拉拇带头,我们仨一同进了这片森林。 达瓦拉拇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她时不时核对下方向,还带我俩绕来绕去的。 我为了保险起见,把手枪别再腰后面,还把折叠刀拿出来握着。我们走了大约有三个钟头,这一路上,我承认确实没遇到蚂蝗,胡子倒是了一个毛毛虫,他也真不忌讳,伸手对着虫子一抓又一捏,就把它挤的浑身冒汤了。 另外我也估算下我们深入的距离,差不多有三四十里地。最后我和胡子都有些累了,达瓦拉拇其实也没好过到哪去,但她非要死磕,还给我俩鼓劲,那意思你们两个大老爷们,难道就不如一个女子? 我这人,还真没那么容易受激将法,看胡子都被说的上套了。我强行把他拽住,又摆摆手说,“歇一会儿,顺带补充下体力。” 达瓦拉拇对我这种“反驳”很不爽,不过我们二对一,她也没办法,但她没完全听我俩的,让我们再走半里地左右,然后肯定歇息。 我和胡子搞不懂她为啥强调这半里地,但半里地没多远,我们又坚持走了下来。 这样等我们都坐在地上后,胡子还立刻翻着背包。 我们的背包中,也带了少量食物,要么是压缩饼干,要么是牛肉干这种的。胡子想吃牛肉干, 但当他刚把拿出来,还没等撕包装袋时,达瓦拉拇一伸手,把胡子拦住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达瓦拉拇。而我达瓦拉拇的表情很严肃,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等胡子问,达瓦拉拇先对我竖起大拇指,称赞说,“小闷警官,你不简单,刚刚猜对了,这森林有个别名,叫蚂蝗谷。”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忍不住念叨句,“啥?”但随后他又哈哈笑了说,“妹子,你开玩笑呢吧?小说网不少字咱们走了这么久,连个蚂蝗毛都没见到,又何来蚂蝗谷的说法?” 达瓦拉拇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已经快傍晚了。 达瓦拉拇又说,“咱们刚刚走的路线,我事先找人请教过,所以走的都是安全路径,很少能看到蚂蝗,但不代表整个森林里,就一个蚂蝗都没有。另外……”她指了指前方说,“我没看的话,接下来咱们快到蚂蝗谷的死亡地带,这里没有安全路径,蚂蝗的数量也越发的多。要不出叉子的话,咱们能活着走出去,但要是一个处理不当和不,保准会命丧于此。” 达瓦拉拇的脸一直绷着,胡子意识到不对了,他又接话,“你说过,蚂蝗都在水里,但前方的地带,也没水嘛。” 达瓦拉拇继续说,“藏地有旱蚂蝗。而且死亡地带中的旱蚂蝗,还有黑蚂蝗和花蚂蝗的存在。黑蚂蝗个头大,吸血多,一旦被五六只旱蚂蝗咬了,失血量疑跟输了次血一样,至于花蚂蝗,更不用提了,浑身剧毒,被它咬住,很容易得痢疾。” 胡子彻底愣了。我顺带着也奈的瞪了胡子一眼,心说就你刚才傻,被她的软话一弄,结果呢,咱们被她坑惨了。 而且我和胡子并没记路,这时我俩想原路返回都没法子,外加那两辆摩托,都被达瓦拉拇扎了。 我,达瓦拉拇之所以这么做,是怕我俩提前听到蚂蝗谷后会害怕,但我心说她真是看扁了我俩,我和胡子不惹事,不过真遇到事了,我们也绝不怕。 我不多说,就只问她,“接下来走吧?小说网不少字” 达瓦拉拇看我的目光有些异常,或许我这么问,出乎她意料吧。 她顿了顿,又跟我和胡子说,“把衣服尽量弄紧,最好是贴身,然后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用绷带沾着浓盐,把四肢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绑住。” 胡子嘀咕几句,其实较真的说,也有骂咧咧的意思。 我不他这话是骂蚂蝗谷呢还是骂达瓦拉拇呢,但我叫胡子别说那么用不着的了,一起收了折叠刀,快点准备。 我们之前的盐袋也没浪费,最后我们整装完毕时,也依旧把盐袋握在手里。这样一旦有蚂蝗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可以用盐袋蹭走它。 达瓦拉拇除了把裹得严严实实外,还掏出一个小家伙。 这小家伙很短,而且古里古怪,就好像把两个迷你竹笛捏到一起的样子。 达瓦拉拇试着吹了几下,声音很刺耳。我和胡子都难受的直掏耳朵,我本来还冒出个念头,心说这会不会是昨晚我听到的笛声?但又一仔细辨认,它又不像。 达瓦拉拇解释,“这叫双音笛,也有个别名叫里令。在来蚂蝗谷之前,她特意找了高人请教,学吹它。” 我和胡子听完犯懵。胡子还多问一句,“你吹笛子干嘛?难道一会去死亡地带了,你还有那闲情逸致玩乐器?再者说,咋不学别的,比如吉他?” 达瓦拉拇回答说,“你们不,在墨脱这里,有门巴族和珞巴族的族人,这两个民族早期善于驱兽和驱虫,用的就是里令。这次进了死亡地带,必须要凭借吹里令,才能压制那些蚂蝗的凶劲儿。”随后她又摆弄几下里令,念叨句,“我为了求到这门技术,费了不少精力,甚至……” 达瓦拉拇不往下说了,脸色有点害羞。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心说难不成她为了学笛子,最后还跟那吹笛子的上床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胡子呵呵笑了,或许他也想到这一块了,但他也一定严重怀疑,奇葩男人能看上达瓦拉拇? 当然了,现在这场合,胡子也没太多说啥。 达瓦拉拇问我们准备好了没?看我俩都点头后,她举着里令,一边滴滴答答的吹着,一边先进了死亡地带。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也紧忙跟了进去。 刚开始,我还是没蚂蝗,但随着渐渐深入,我意识到这里有多恶心了。 一个个黑了吧唧,外表看着还油乎乎直反光的蚂蝗,要么趴在地上,要么抱团的爬在树上,甚至在某些树叶上,也能见到它们的身影。 我承认有点密集恐惧症,尤其看蚂蝗看久了,我心口有些发闷。而且也真的很邪门,在达瓦拉拇吹的里令声下,这些蚂蝗全老老实实的不动,偶尔有几个大蚂蝗,竟能配合着音调,扭动几下身子。 胡子趁空跟我念叨句,一方面说他来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另一方面,他感叹,说这里跟他娘的地狱有啥区别? 我心说区别可大了,至少地狱里的鬼是五花八门的,有淹死鬼、饿死鬼等等,但在这里,密布在我们周围的,可都是饥肠辘辘的“吸血鬼”。 之后我们这么走了挺长一段距离,达瓦拉拇突然站定,她还瞪个大眼睛,仔细盯着前方某一区域。 我和胡子原本在她身后不远处,她这么一停,我俩也不发生事了,只能往她身边凑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远处那些老树上,爬着的蚂蝗很多,至少是我们之前途经地方的蚂蝗数量的好几倍,居中那棵树上,还有一只超大的蚂蝗,身上颜色还特别艳丽。 达瓦拉拇这时单手举着里令,不忘吹着曲子,另外她腾出一只手,示意我和胡子她要写字。 我她是有话要说,就把手掌递。 她在我手掌上,唰唰的写起来。我不敢耽误,她写一笔,我就立刻跟着看一笔。 我打心中还把她写的比划重新组合起来,最后组成了一句话。 达瓦拉拇告诉我们,这里有蚂蝗王,很危险。但不要怕!她吹笛子,试着压制这群蚂蝗的凶性,我们仨伺机通过。 我把这话悄声转述给胡子。胡子听完眼睛眨了眨,又反问我,“这臭娘们有谱没,之前说黑蚂蝗和花蚂蝗的,咋又冒出来个蚂蝗王?” 我示意胡子别添乱了,又对达瓦拉拇使眼色,让她继续开路。 达瓦拉拇特意扭了几下身子,试图用这种方式给放松下,随后她保持着现有的音调,往前走了。 我和胡子一边举着盐袋,一边拉近距离的紧随。 我还时不时盯着那蚂蝗王,它似乎比其他蚂蝗还要享受,在笛声中,快速的扭动躯体。uu看书 ww.uuanshu 这一切看似很好,而且没用上一分钟呢,我们就已经走过这片蚂蝗群,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了。 但达瓦拉拇专注于吹里令,忽略脚下了,而且谁也没想到,这里湿湿的地表中,竟藏着一个骷髅头。 达瓦拉拇这次一脚下去,不仅踩到了骷髅头,还直接一钩扯,让它半个空空的眼眶从湿泥中露了出来。 达瓦拉拇整个人是假小子的打扮,但毕竟是个女子,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脸色一变,也别说吹里令了,她忍不住的哇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九章 蚂蝗谷 第九章 蚂蝗谷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0章 致命生物碱 这一刻,我恨死这个骷髅头了,要是没有它的出现,就绝不会出现在的意外。 另外我和胡子都看着达瓦拉拇,不接下来办好了。 我还留意到,在里令声一停止的一刹那,蚂蝗王停止了舞动身躯。 胡子试着嘘了一声,又问达瓦拉拇,“要不要再吹笛子?” 达瓦拉拇没回答,她把目光完全放在四周的蚂蝗上。这一刻,我隐隐觉得,周围空气都凝固起来。 那蚂蝗王虽然一动不动,但渐渐的,它的身子变大了,还圆鼓鼓的,跟气球有一拼了。 达瓦拉拇呼吸加重,突然间她喊了句,“逃啊。”随后她捂着脸,猛地窜了出去。 我没料到这藏地假小子会撇下我俩,但较真的说,她也没那么不地道,至少还提醒一句。 赶巧的是,达瓦拉拇刚一[^^小说][].[].[]喊完,蚂蝗王也砰的一声炸了,那一股股虫汁,像绽开的烟花一样四下散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而且我再不耽误,也学着达瓦拉拇那般,捂着脸往前冲。 当然了,在进死亡地带前,我们也戴上了一次性塑料手套,现在我这么一挡脸,形中把整个脸保护起来。 但我没那么死心眼,让手指间露出一条缝隙来,便于看清前方的路。 胡子反应太慢了,这时我和达瓦拉拇都逃了,他才有动作。他骂了句娘,捂着脸追赶我们,嘴里又喊着,“等等我!” 我顾不上等胡子,只把精力放在达瓦拉拇身上。我的意思,她往哪逃,我紧跟就是了。 但刚开始逃的几十米还好些,随着这帮蚂蝗反应后,我听到身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每一个声响,代表的就是有一个蚂蝗落在我身上了。 我形容不好现在的感受,反正心跳的砰砰的快,也有种心提到嗓子眼的意思了。 我腿上力道不减,奈这次又绕过几棵老树时,我手背上一沉,紧接着眼前一黑。 每个人都害怕黑暗,而现在的我,处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下,这么一黑,差点让我崩溃。 我第一反应,太阳落山了?但也没这么突然吧?小说网不少字随后我感觉到,有个,正在我手背上一拱一拱的,它还试图从我手指缝中挤进来。 我这下明白了,一也压力剧增。想想看,这蚂蝗一旦得逞了,接下来它不得一口咬在我眼珠子上? 我没办法蒙头跑了,只好站定身子。我也不敢把双手拿开,不然没了手的遮挡,我的脸可办? 我有个笨招,使劲的扭起身子来。我很用力,或许在一个旁边者看来,我这举动很逗比,但真有效果。 很快我手背上一轻快,光线又顺着我手指缝射了进来。 我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但在我身后的胡子,他原本都追上来了,这时却哎呦一声,还骂了句,“飞到我手背上来了。” 我猜十有八九跟有关,但我没跟他多说啥,提醒他,扭扭身子,把蚂蝗甩下来。 初步算一算,我俩又跟着达瓦拉拇跑了少说有两里地。 我们现在还背着背包呢,等于是负重在跑。这让我们的体力透支都很厉害。 我捂着脸的同时,忍不住大喘气,这也让我憋得难受。我最后实在难熬,对达瓦拉拇吼了句,能不能别跑那么快,走一会吧?小说网不少字 现在周围基本上没啥蚂蝗了,也只是零零散散的几只。我这建议绝对没啥问题。 但达瓦拉拇还让我们坚持,还说马上就出蚂蝗谷了。 我和胡子都对蚂蝗谷没啥了解,也不到底它的边界在哪,我俩死磕着,又跟达瓦拉拇跑了少说一里地。就凭这儿,我心说达瓦拉拇就是个骗子。她嘴里的马上,合着竟这么远。 但好在跑完这段距离后,前方视野开阔了,是一片草地。 我们仨刚踏上草地,就都选择把手松开。我还不住的打量着的身体。 雨衣外面,爬着不少蚂蝗,有黑的,也有带着颜色的。我心说刚刚在蚂蝗谷,我怕它们,现在风水轮流转,老子该当家做主了。 我也不客气,这就握紧拳头,对着这些蚂蝗砸了。 说不好那种感觉,反正砸中的一瞬间,我感觉肉呼呼的,似乎砸在一小块肥肉上。 胡子和达瓦拉拇也用各自的方法,清理着身体。胡子还趁空念叨说,“他奶奶的,这帮蚂蝗也不看看老子以前做的,作为一名资深的扒子,最擅长的就是全身而退了,想咬我?哪有那么简单。” 我特想吐槽,心说胡子是不是彪?他跟蚂蝗说话,这帮虫子也听不懂。 我还扭头看了他一眼。赶巧他也跟我对视一下。我本来想跟他胡扯几句,但看着他的脖子,我激灵一下。 我指着喊,“胡子,你、你……” 胡子一不我啥意思。我其实也真有点被吓住了。他脖子上挂着一只黑蚂蝗,而且这家伙一定是吸完血了,它整个身子胖乎乎的。 我让胡子别动,我又翻着背包。 刚刚逃跑时,我们仨在慌乱之下,把盐袋都丢了。但我背包里还有盐,我现在直接把一整袋盐拿出来,又向胡子凑了。 胡子一下反应了,他试着往下看,但被下巴挡着,他看不清脖子上的情景。他又选择用手摸了摸,当那只蚂蝗存在时,他脸色都变得极不自然了。 我让他稳住,又对着黑蚂蝗,狠狠撒了一把盐。 我本以为这虫子会立刻被盐刺激的浑身颤抖,随后蒙头摔到地上,谁它微微抖了抖身子,却压根没掉下来的意思,另外它鼓鼓的身子又明显小了一圈。 胡子一也呲牙列嘴的,说他能感觉到,似乎刚刚这蚂蝗往他体内吐血了。 我不办了,尤其我更不,这蚂蝗吐的血,到底还干不干净? 达瓦拉拇原本板着脸,看着这一幕幕。她现在插话说,“这蚂蝗身体太横,不怕盐,这下麻烦了。” 我心说我还不麻烦?问题是得想个招儿,不然总不能任由它继续咬着胡子的脖子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又想到火了,想试试用打火机燎这个蚂蝗。但刚有这举动,达瓦拉拇把我拦住了。 她拿出一把匕首来,比划着说,“咱们可以把它挖出来,当然了,你们要信我的话,我会,尽量不挖肉。” 胡子连连摆手,那意思不同意。想想也是,他挨咬的部位可是脖子,别说少块肉了,就算不用针刺到动脉,这都容易让人毙命的。 而且不等我和达瓦拉拇接话,胡子又一呲牙咧嘴,念叨说,“老子背上咋了,好像有爬呢。” 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达瓦拉拇还跟我配合着,凑到胡子身后,把胡子穿的雨衣脱了,又把他上衣撩起来一看。好家伙,他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一片,爬着不少十只的蚂蝗。 胡子问我俩,到底他后背咋了?我整个人有些发呆,也没回答啥。 而达瓦拉拇呢,这就举起匕首,想对准一个蚂蝗挖去,她还提醒胡子,抗住。 我打心里算了一笔小账。我们现在只检查了胡子的后背,谁这爷们身上其他地方爬没爬蚂蝗?如果真这么一刀刀挖下去,他岂不是被凌迟了。 我喊了句等等。 达瓦拉拇把匕首停下来,也好险,刀尖离胡子后背不到半寸的距离了。 我问达瓦拉拇,“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达瓦拉拇脸上一瞬间显出一丝犹豫。但这被我捕捉到了。 胡子这时还总捣乱,追问他后背到底了?不过随后他又哎呀一声,说他裤腿里似乎也有再爬。 我觉得事情最后还真是往最悲观上发展了,我急忙催促达瓦拉拇,让她不妨说一说。 达瓦拉拇回答,“来蚂蝗谷之前,我除了找高人学吹里令外,还跟另一个高人求了一个对付蚂蝗的药方。” 她顿了顿又说,让挨咬的人注射一种生物碱,这生物碱也是烈性的毒药,注射没多久,就会让血液有反应。到时蚂蝗感觉到这种毒性后,会立刻回避的逃跑。 我原本没听出没啥问题,但最后一琢磨,胡子要服用这种生物碱的话,岂不也被毒死? 我拧起眉头。 达瓦拉拇这话只说了一半,随后她又强调,“这种生物碱最早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传出来的,是那里土著人研究的。但那些土著人平时不吃盐,所以怕这种毒药。咱们就不一样了,尤其要是吃盐重的,理论上是不怕这种毒的。” 我这辈子还是头次听到达瓦拉拇的这个观点,但我对药理不太懂,也不这话的真实性有多高? 胡子也趁空听了一嘴。他这人,倒是挺不怕风险的,uu看书 w.uukahu 最后拿定主意,跟达瓦拉拇说,“你有那生物碱没?先给我少来点,看看啥效果,不然他娘的再拖上一时半刻,我就被蚂蝗吸干了。”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还翻起她的背包。我本以为我们仨背包里装的都一样呢,现在一看,不是这么个事。 最后达瓦拉拇拿出一个小黑盒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有一排注射器。 每个注射器都不是透明的,但上面贴着标签,写着藏语。 达瓦拉拇从中抽出一支来,还举起它,跟我俩说,“就是这个!”(未完待续。) 第十章 致命生物碱 第十章 致命生物碱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1章 生死时刻 我专门盯着这只注射器,而且当这里面装着致命毒药后,我整个心都七上八下的。 我想跟达瓦拉拇再强调一句,让她一会注射时悠着点,一定掌握好尺度。但没来得及开口呢,达瓦拉拇就嗖的一下凑到胡子身边,对着胡子的胳膊,把注射器推了进去。 胡子疼的一咧嘴。达瓦拉拇又在一眨眼的,把半管子的毒药全弄进去了。 我急得扯嗓子喂了一声。胡子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看着达瓦拉拇,但他压根想说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就跟触电一样,一抖一抖上了。我,这是药剂上来了,而且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我把精力完全放在胡子身上,还叫着他的名字。 胡子没应我,达瓦拉拇趁空把注射器又抽了,她仔细观察着针眼,又点头说,“不,生物碱被吸收的很好,,,,小说 3..情况很乐观。” 也就是我这人自制力强,不然很可能一巴掌扇了。我心说这叫乐观?胡子都他娘的抽了! 达瓦拉拇又把精力放在胡子的脸上,一边观察一边喝道,“胡子警官,你是个响当当的爷们,现在别人帮不上忙,你就得凭意志力,把这难受劲儿硬生生熬,你能行。” 我不赞同达瓦拉拇这话,因为她总拿爷们不爷们的说事。 胡子这时抖得越来越快,甚至上下牙都直打架,但他身子反倒发软,有往地上秃噜的架势。 我急忙扶他,让他能平稳的躺下来,另外我想到达瓦拉拇说过的一句话,这生物碱对吃盐的人没太大威力。 我纯属憋出来一个笨法子,把背包里的盐都拿出来了。 背包里还有一瓶水,其实在这种荒野之地,水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我毫不吝啬,把盐倒在水瓶里,又使劲晃了几下。 这样一来,瓶里就全是盐水了。我把盐水强行往胡子嘴里灌,让胡子能临时补充盐分。 但胡子的喉咙太紧了,我灌进去多少水,就被他吐出来多少水。 我急的都想抠他嗓子眼了,这还没完,突然地,胡子身子一挺,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我心说他不会是死了吧?小说网不少字我一乱之下,还把盐水瓶撇了。我蹲在胡子身旁,使劲掐他。 达瓦拉拇或许察觉到我对她的态度不友好了,她没再往前凑,默默的坐在一旁。 她看到胡子这德行,尤其看我这么紧张,她又隔远念叨一句说,“小闷警官,别担心,胡子这是正常状态,再过一刻钟吧,他能醒来就对了。” 我冷冷看了达瓦拉拇一眼,又琢磨她的话。我还把手指伸到胡子的鼻子前。 他呼吸很快,但也很有力。凭这现象,我隐隐觉得,情况或许真没那么糟。 我尽量让把心态放平,心说我们仨现在是一帮子,千万别内讧。另外达瓦拉拇也让我留意胡子身上的蚂蝗。 我那些原本冤魂不散,死死咬着胡子的家伙们,现在竟陆续滚落下来。 我带着手套,把这些蚂蝗一个个捡起来。我对它们可没任何仁慈而言,全放在地上,一脚脚的把它们踩扁。 我趁空还把胡子衣服都脱了,但考虑到达瓦拉拇在场,我又给他留了一条裤衩。 我从他身上,足足找到二十多只的蚂蝗。等把这些蚂蝗踩扁又丢在一堆时,我看着这帮毒虫都直恶心。 达瓦拉拇这时拿出里令,正饶有兴趣的摆弄着,她还对我念叨句,“听说有次有个人在死亡之谷走了一圈,等出来时,他身上足足挂了一百多条蚂蝗。胡子警官就挨了这么一点蚂蝗,没大碍的。” 我权当她的话是一种安慰吧。之后我一直守在胡子旁边,用手试探他的脉搏。 达瓦拉拇则开始练习她的里令了,又吱吱呀呀的吹起来,反正我觉得挺刺耳。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胡子还嘀嘀咕咕念叨起来。这时的他就跟发烧的病人一样,脑门上都是汗。 他先念叨,“老子咋这么背呢,本以为这是个土豪的家,这么搂一把,咋也能弄个百八十万的不是?但咋能偷到那个?” 我第一反应是以为他单纯的说胡话呢。我还凑到他耳边喂喂几声。 胡子没醒,没多久,他又念叨说,“二位警官高抬贵手,我就是个靠小偷小摸吃饭的人,既没杀人也没贩毒的,不用判刑这么严重吧!而且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把它说出去。我一定把它当秘密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中。” 我这下觉得不对劲了,心说他这两次念叨的话,似乎有联系,也不像是做梦这么巧合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轻轻问胡子,“你说?能详细说说不?” 胡子又不吱声了,但不久后,他说了几个词。二部三部,九凤总参和番组织这类的。 我彻底懵了,但有个预感,胡子入狱前有秘密,这小子别说跟别人了,连跟我都藏心眼呢,没把这秘密说出来。 达瓦拉拇其实也听到胡子的念叨了,她最后还停止吹里令,扭头看着胡子。 她表情很怪,似乎有点似懂非懂的意思,但她并没因此跟我多解释啥,反倒凑到我旁边问,“你有烟么?” 我和胡子都是烟鬼,身上当然随时带着“尼古丁”呢。 我应了一声。达瓦拉拇让我把烟拿出来,说咱俩抽一根。 我这辈子也不是没见过抽烟的,但印象中,往往抽细杆烟。我揣的是白沙,不仅是粗杆的男士烟,而且劲很大。 我迟疑了一下。达瓦拉拇却催促起来。 我只好把白沙掏出来。达瓦拉拇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根烟,先点上了。 但她根本不会抽烟,吸了两口就直咳嗽。我越发的不解。达瓦拉拇又催促我,也点一根吸吧。 她还找来一只一次性手套,让我把烟灰留下,往这手套里弹。 我算服了她这怪举动,但也配合着。 赶巧的是,等我俩把烟吸完时,胡子醒了。他睁眼很突然,而且立刻念叨我的名字。 我喜出望外,也凑到他身旁,问他样了? 胡子反问,“我睡了几天?感觉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我心说还几天呢,充其量半个钟头不到。另外我对达瓦拉拇的怒意少了很多,毕竟她没太坑胡子。 我扶着胡子坐了起来。胡子哼呀一声,跟我说,“老子浑身酸酸的,感觉也没啥劲儿。” 我担心他要一直是这么个状态,还进大峡谷?但达瓦拉拇插话了,让胡子别担心。 她又解释说,“你现在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体内还有生物碱的毒,最有效的办法,让你泄一泄。” 胡子拿出犯愁的架势,回答说,“我他娘的没屎欲。” 我倒是想到开塞露了,这玩意儿只要用上了,很快就有效果,问题是我们这次来,压根没考虑到便秘的问题,也没带这种药。 但达瓦拉拇早有另一手准备,她把她背包里的那瓶水拿出来,对着装着烟灰的那只一次性手套,倒了起来。 她并没倒太多,只把这烟灰稀释了。 她跟我俩解释,“烟灰也是一种药。喝烟灰水能催吐,如果把它直接弄到肠子里,也能导致腹泻。” 我突然想给达瓦拉拇起个外号,叫她野医生,不然她说的这些法子,在正规医院是看不到的。 而且达瓦拉拇也不等我俩接话,这就着手准备。 我不该评论她这性格,有点强势,也有点自作主张的意思。而且我打心里感慨一句,心说她要不改改脾气,这辈子很难嫁出去了。 我和胡子默默等了一会,达瓦拉拇最后找了一个空的注射器,把烟灰水吸了进去。 她把这注射器递给我,那意思,男女有别,让我给胡子注射。 这种注射跟平时的注射不一样,我该往哪儿戳。 我盯着胡子,对他使个眼色,那意思,到底注不注射,我得先征求他的意见。 胡子有些犹豫,但随后他又是一发狠,说来吧。 他还把屁股撅了起来,把裤衩脱了。我很别扭的完成了这“神圣的使命”,尤其推注射器时,感觉怪怪的。 达瓦拉拇又拿出不理我和胡子的架势,独自躲在不远处。我看到她好像掏出一张地图,又这么的研究起来。 我猜是有关大峡谷的地图。我对接下来的路线也很有兴趣,不过没急着凑前,因为胡子的屎欲来的很快。 我陪着他,怕他在这期间别出啥岔子。胡子躲在一个灌木丛里,泻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而且达瓦拉拇再次说中了,胡子解决完之后,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我让他吃点,别让肠胃空着,不然容易得肠胃炎。在他嚼着牛肉干的时候,uu看书 .ukashu我们跟达瓦拉拇围坐在一起。 我,只看了几眼这个地图,就立刻兴致全。 这地图是手绘的,对蚂蝗谷的标记,倒是很详细,但对大峡谷其他地方,只是初步画了个框框来表示,除此之外,再没啥有用的信息了。 我达瓦拉拇一直看的很仔细,尤其重点盯着那些画着虚线的框框。 我心说她到底想的,不就看这些框框嘛,至于用这么久么?我插话问她,“咱们这次进大峡谷的路线,你事先肯定有计划,接下来要走?说说吧!”(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生死时刻 第十一章 生死时刻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2章 灌木丛中的狼头 针对我的问话,达瓦拉拇很实在的摇摇头,说她也不接下里的路线了,尤其还强调,地图上没啥标示。 我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心说我们费劲巴力,甚至九死一生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她一句不就完事了? 不仅是我,胡子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胡子又重复说,“路线啊,姐们儿!” 达瓦拉拇指着地图,说了两个建议,一是我们摸着石头过河,试探的往下走;二是按照警方的事先约定,铁驴和老更夫他们,进军雅鲁藏布大峡谷时,会沿途做记号,要么在某些大石头上,要么在树上,用刀砍一下,我们要是图安全和保险的话,现在就去寻找被刀砍过的石头或树。 随后达瓦拉拇拿决定,要用第二个建议。 我和胡子没急着表态。而且我听完后,打心里算了一笔小账。铁驴他们进大峡谷,&t;->小说..估计十有八九也是蒙着走的,或许他们的行走路线也不那么完善,甚至是绕远,但不管说,这也是先人走过的路,我们真要顺着这条路往下走,不会出大岔子。 我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达瓦拉拇说的可行。胡子原本等我的态度呢,看我一点头,他也妥协了。 我们约定好,这就分开分片的去寻找这些有记号的标记物,一旦谁有,就迅速通知其他人。 但我们拿出一看,自打出了死亡地带,我们的信号就没了。我们这次分散开,代表着也不能用来联络了。 因此我们又有个详细的规划。我们分开寻找后,互相别离的太远,一旦有,就用啸声提醒对方,如果我们仨都没收获,就在半个钟头后,回到这里集合。 我是奔着北面去的,相比之下,这里显得更加荒凉,基本上要么是光秃秃的荒地,要么是一片又一片的灌木丛,而且现在天都黑了,被黑夜一衬托,我打心里有些瘆的慌。 我不能光举着手电筒,也想拿一件武器防身。 我在用刀和用枪的问题上纠结了。用刀的优点,是便于近身搏斗,而用枪的优点,可以远程射击。 周围这么黑咕隆咚,我又觉得枪的意义没刀大。我就索性把枪跨在腰间,腾出一手来,举着折叠刀。 我原本很仔细的搜着,也带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很快会标记物呢,但过了一刻钟吧,我整个人的兴奋劲减少了很多。 我还有点视觉疲惫了,这并不能怪我,因为用手电照着哪里,似乎都长那个样儿,都是那个德行。 这一次,当我又搜了一片荒地,等一扭身时,我看着远处的灌木丛愣住了。 我用手电照着这片灌木丛,它只有半人多高,却很浓密。在电筒光的一晃之下,我隐隐看到,这里面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它看起来像是狗的,但这是啥地方?能有狗的存在呢,另外这脑袋的毛全是黑的,没有一丝杂色,整个外形也比一般的巨型犬的脑袋整整大了一圈。 我突然反应,心说,糟了,是狼。 我太清楚狼的凶残了,尤其这种动物智商很高,还很狡猾。 我猜这灌木丛里藏着一只大狼,它或许正想悄悄接近我呢,但我被提前了。 我一整个心都往上提着,而且我很想啸一声,给胡子和达瓦拉拇提醒。但我也清楚,狼是群居动物,既然这灌木丛里能躲一只,很可能在其他地方埋伏的狼会更多。 我怕一啸,反倒会成为狼群的攻击目标。 我赶紧打住这个念头,而且也不拿折叠刀了,急忙把刀夹在腋下,改为换枪。 我举着手枪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这期间那只狼一直没动静,就默默的瞪着我。 我想慢慢挪动身子,渐渐远离这地方。我也试着这么做起来,尤其论双脚挪动,我都让枪口一直对准着狼头。 现在我脚下的地表,并不是城里的板油马路,上面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子。 我把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狼的身上,这一次再迈步时,突然没拿捏准,踩到一个尖嘴石头上了。 我疼的一呲牙咧嘴,另外身子一踉跄。赶巧的是,这时刮来一股狂风。 在狂风的袭扰下,那片灌木丛还乱摇乱摆起来,而那只狼头,还狰狞的张了下嘴巴。 我原本就有些受惊,等再被这只狼一张嘴这么一吓唬。我忍不住了。 我举着手枪,砰砰的射了两发子弹。 我承认,以前没咋用过手枪,更别提有出众的枪技了。这两发子弹全打偏了,让灌木丛前的地面上冒出两股烟来。 那只狼很沉得住气,竟还躲在灌木丛中,并没出来的意思。 我觉得额头黏糊糊的,估计是出汗了。而且我没再乱挪动身子,站定后,一边留意着那只狼头,一边四下打量,确保没其他狼的突然出现。 胡子和达瓦拉拇一定都听到枪声了,也立刻有啸声响起来了,我不能确定这是谁的啸声,但它很急促,连续响了好几次,似乎在问我样了? 我反倒担心他们,而且我怕他俩的警惕心不够,就急忙又开了一枪,用枪声给他们示警。 接下来我跟这只狼僵持了一会儿,但这很熬人,我最后看那只狼还没动作,心说老子不跟你死磕了。 我又挪动身子,但没慢吞吞的,反倒很迅速的退后一大截,又转身跑了起来。 我没跑多久呢,就遇到组队赶来的胡子和达瓦拉拇。我们汇合时,胡子先问,“搞的,开枪?” 我把刚刚的遭遇跟他俩简要念叨一番。达瓦拉拇听的连连皱眉,而胡子呢,有些心不在焉,其实他自打服用生物碱又醒来后,似乎脑子一直不灵活。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嗤了一声,念叨说,“我以为发生啥了呢,原来是遇到狼了。” 我心说瞧他那意思,遇到狼不是啥大事?我又对胡子强调,“爷们!我遇到狼了,而且别忘了,狼爱抱团,很可能周围有一群狼的存在。” 胡子眨巴眨巴眼,随后拿出一副完全明白的架势,骂了句,“我去他奶奶的比,咱们遇到狼群了!” 他又四下看着,拿出很警惕的样子。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周围很安全。 达瓦拉拇让大家原地缓一缓,她又说,在这种地方,狼群的话,绝不能退怯和逃走,不然很容易被它们尾随的盯上。 她问我狼的准确地方在哪,我指明方向,而且我也算看出来了,她是想来个顶风上,这就要会一会狼群去。 我原本不支持她这么做,但达瓦拉拇撇下我俩,自行举着枪往前走。我怕她没个伴儿,别出啥岔子。 我跟胡子使个眼色,我俩跟达瓦拉拇一起,保持丁字形的站位,一同向那片藏着狼的灌木丛赶去。 我是真邪门了,那只狼还没走。等我们离那灌木丛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时,我们仨还都站定了。 达瓦拉拇默默的琢磨着啥,没下一步的举动了,而我仗着有他俩举枪掩护,我想近距离看看那只狼到底回事。 我还把这提议说了出来,但胡子当先反对。 他指了指的嘴,又说,“省省吧你,换我来,老子仗着牙口好,还能跟那只狼斗一斗。” 我没跟胡子争,又嘱咐让他。 胡子举着枪,一步步的往那片灌木丛靠近。 原本他拿出翼翼的样子,而我和达瓦拉拇呢,也没松懈,一直举着枪。 但眼瞅到灌木丛旁边时,胡子似乎看到了啥,我他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拿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警惕性明显弱了一截,还对我俩摆手,示意我和达瓦拉拇快点。 我心里有些犯迷糊,但压着性子,等跟胡子汇合时,我明显他刚才为啥那么怪了。 这确实是只大狼,也确实趴在灌木丛里,但它四条腿都随意的当啷着,很明显是断了,另外它两条后腿上少了很多肉,伤口周围还血糊糊的一片,很恶心。它整个身子上也有几处伤。 现在这只狼虽然还睁着眼睛,但已经死掉了,尤其整个脑袋都歪歪着了。 我们都不觉得这只残疾狼有啥危险,又一同更凑近,围着狼蹲了下来。 胡子啧啧几声,猜测的说,“这狼会不会跟其他野兽,比如狮子老虎啥的,死磕过,最后被对手弄成这德行不说,两条后腿还被对手当晚餐了?” 我拿捏不准,也就没回应,但一想胡子说的那种场面,我就觉得残忍。 达瓦拉拇比胡子心细,她重点观察着这只狼的两条后腿的伤口,这时又抹了抹伤口的血,接话说,“伤口边缘很整齐,不像是野兽撕咬弄出来的,反倒像是被锋利的匕首割出来的。” 我心头一震,而胡子又观察死狼伤口一番,接话说,“谁做的?土著人?” 他说到土著这两个字时,还四下看了看。 我倒是立刻把他这观点否了,强调说,“土著人不可能有匕首。” 胡子松了口气,uu看书 .uukanhu 连说对。我又有个猜测,反问,“会不会是铁驴或师父他们?” 达瓦拉拇举着手,黏着沾在指尖上的狼血,她摇摇头说,“这狼血很新鲜,大狼也刚刚死,外加它后腿伤口也没糜烂,这都说明,它受伤没多久,如果是铁驴他们,这里面有矛盾,也解释不通啊。” 我细算了算,铁驴他们至少提前我们一周入谷的,这段期间,他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附近徘徊着。 这么一来,这狼尸上的疑点,让我们头疼上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灌木丛中的狼头 第十二章 灌木丛中的狼头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3章 指路的标记物 胡子和达瓦拉拇又针对狼尸说了一些猜测,不过都没说到点上。 我打心里也试着分析了几种可能,而且还有了一个自认很靠谱的猜测。我怀疑这狼是被10086弄死的,换句话说,她早我们一步,穿过了蚂蝗谷。 我也很害怕这个猜测是真的,因为这次入谷,我们要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如果10086真来横插一杠子的话,这对我们来说,只能更坏。 当然了,我也没把这猜测说出来,一方面达瓦拉拇并不10086的事,我想把这事当做秘密,除了胡子以外,并不像让再多的人10086的存在。另一方面,我要说了这个猜测,也只会让胡子过度担心。 最后胡子和达瓦拉拇也都分析累了,索性把这话题暂时放下不谈。 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狼尸面前。达瓦拉拇考虑到我们这一路***小*说 ..上还要补充口粮,她建议从狼尸上再割下几块肉带走。 我和胡子对此没意见,我俩都选择了腿肉,但达瓦拉拇选择的是狼腹的肉,另外她也把死狼的两只眼珠子挖了下来,按她的意思,这是活肉儿,很好吃。 随后我们又开始分片的找起标记物。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仨转换了三个“场地”,达瓦拉拇有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稀疏树林的所在,达瓦拉拇在一个小的不起眼的树上,了刀砍的迹象,而且我们在这棵小树周围找一找,在离它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又了一个被砍过的树。 达瓦拉拇给我俩鼓劲,还这就带头启程,顺着标记物,沿路追下去。 我和胡子也想早点跟铁驴那些人汇合,毕竟铁驴他们都是很有身手的人,与高手抱团,在时候都是对的。 我没细数,但少说跑了五里地,在这段路上,我们还遇到被砍过的石块,以及被特意立在秃地上的被砍过的木桩子。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陡坡的边上。 这陡坡要我说,至少得有四五十度的坡度,而且我们用手电筒往下照,压根看不到坡底。 胡子身体欠佳,在连续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是真有些透支了。看达瓦拉拇还要不停歇的准备下坡,胡子一摆手说,“他姥姥的啊,咱们想短期内追上其他人,要我说是很难了,而且现在都快到半夜了,咱们还是先歇一歇,等天亮了再下坡吧。” 达瓦拉拇摇着头,接着她又劝我俩,还是那个理由,说我俩都是爷们,咋这么嫌累呢? 这次连胡子都不吃这一套了,他还拿出很坚持的态度,立刻把达瓦拉拇反驳了。 达瓦拉拇闷头想了一会儿,我她很聪明,又找个理由说,“么?咱们虽然已经出了死亡地带,但也离那里并不远,谁那帮蚂蝗会不会在半夜里兴奋,尤其别爬出死亡地带,在周边地带溜达呢?真要那样,咱们这么一歇,很可能惹上大麻烦。” 胡子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还强调,“那是蚂蝗,又不是蜈蚣,它们连腿都没有,只能一拱一拱的爬行,哪能爬出去这么远?” 达瓦拉拇又跟胡子争论几句。我原本是偏向于胡子的观点,毕竟老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意间,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咯噔一下。 我回忆着我们刚刚走过的这段路。一路上都很静。按说这里的气候和温度,就跟内地深秋一样,而这种环境是最适合各种动物或虫子生存的。 我心说我们走的这段,我从没听到虫子叫或者见到小动物呢?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觉着我们周围或许真的潜伏着很大的危险,只是它并没爆发,我们还没察觉到罢了。 我因此又偏向于达瓦拉拇的建议了,心说既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下坡,早去相对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胡子一直听我的话,我索性跟他建议了几句。 胡子拿出不理解的样子,其实想想也是,他一定搞不懂我平时这么沉稳的人,这次变得跟达瓦拉拇一样急躁。 我不跟他多解释啥。达瓦拉拇也考虑到胡子的体力问题,她又从背包里拿出那个装着注射器的小盒子。 这次她挑了一个新的注射器,要给胡子注射。 我看她啥也不多说,就担心的追问了一句。达瓦拉拇举着注射器,说里面是强心剂,给胡子注射后,他不久就会变得活蹦乱跳的。 她还问我,“要不要也注射一点?” 我心说算了吧,是药三分毒,我还年轻,犯不上这么燃烧的身体。 胡子倒没抗拒,而且在达瓦拉拇注射药剂期间,我一直在她旁边守着。我目的很明确,怕这傻娘们别彪呼呼的,又给胡子多注射了。 之后我们又为下坡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我们把背包里的绳子拿出来,一端系在腰间,另一端系在另一个人的腰间。 这么一来,我们仨被绳子连在一起了。这样我们下坡时,一旦有谁不摔倒,另外两人就能通过绳子,把他拽起来。 我达瓦拉拇有股子死犟死犟的劲儿,这在身上可不常见,她又当先下了陡坡。我和胡子紧随其后。 我们仨之间也保持着一个距离,互相间隔三米。 刚开始踏入陡坡时,我们很不习惯,尤其为了保持平衡,我们都得将身子微微倾斜。 我这陡坡很长,也怕真要遇到意外,所以我一边往下走,一边把折叠刀拿出来,把折叠刀当锥子用,时不时拄在地上。 但渐渐的,我们都习惯了下坡的方式,也熟悉了这种身体节奏感,我又放心的把折叠刀收好。 我们在下坡期间,除了达瓦拉拇能闷头走着外,我和胡子都没这么做,因为太聊了。 我哥俩时不时胡扯几句,权当逗乐子。 胡子还问我一些很让我没法回答的问题。比如他问,“小闷,你二十斤装的大米,里面有多少个米粒不?你要说出来,老子立刻给你五百块!” 我心说别说我了,估计就算是负责生产大米的厂家,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吧?小说网不少字另外我瞥了胡子裤兜一眼。我是没好意思损他,心说他能有五百块,吹吧?小说网不少字以前潦倒的时候,他钱包里都塞满了白纸。 而且我不想跟胡子总在这种聊上死磕,也突然觉得,何不趁此跟他套套话呢。 这一次,我就故意提起他入狱前的事,问他都偷过? 胡子没在走心的回答着。我还记得有人说过,胡子在被警方逮住前,还私藏了一整箱子偷来的大哥大。 我问胡子,“你当时想的?” 胡子一声叹息,回答说,“老子当时也没想到科技会进步那么快,这才蹲了几年?大哥大竟然被替代,也变的一文不值了。” 我随意应了几声,又话题一转,问他,“你入狱前是不是还做过大事,掌握到惊天的秘密了?” 胡子摇头否认,连说没有。我提了几个词,比如总参,比如番组织啥的。 我说完就观察着胡子的反应。他几乎跟触了电一样,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在问,你的? 我对胡子摆手,还尽可量的往他身前凑了凑。我让他悄悄跟我说说这事,反正都,我绝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的。 要在平时,就算是再大的秘密,胡子也不会瞒我,但这一次,他拿出没商量的架势,还装傻充愣,反问我,“你刚才念叨的都是啥?总参和番的?” 我再想跟他说点啥,胡子拿出不跟我聊的架势,对我的话来个充耳不闻。 他因此还把下坡的速度加快了,甚至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喂喂几声,想让他把速度放慢,但赶得很不巧,我提醒慢了。突然的,胡子踩秃噜脚了,伴随嗷的一嗓子,他整个人横到了坡上。 我和达瓦拉拇反应都不慢,也立刻往后面一坐,借着身子的重量,狠狠拽住绳子。 胡子只是往下滚了几下,就被我俩硬生生拽停了。 他哼哼呀呀几声,挣扎的爬了起来。 达瓦拉拇盯着胡子,拿出恨他不争气的架势,强调说,“这么不?” 胡子没理达瓦拉拇。我索性帮胡子说了句好话,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往下走了不短的距离了。 我又建议,稍微休息下。达瓦拉拇说行。至于胡子,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我们各自看着周围的景色。之前刚下坡时,这里除了荒草就是荒草,但到了现在,地上的植被很茂盛。 就说我身边的地上,长得植被也很多种多样,有的有圆形像花瓣一样的叶子,有的是锯齿状的。另外刚刚胡子这么一摔之后,u看书 ww.uukanu 有几个绿幽幽的光点,从附近植被上飞了起来。 乍一看,我觉得它们是萤火虫,也不得不说,被它们这么一点缀,我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更有诗情画意了。 胡子离一个绿点很近,他还探起身子,猛地一伸手,把这绿点抓住了。 我隔远看着胡子摆弄着这绿点,而达瓦拉拇跟我反应不太一样,她盯着绿点,拿出很警惕的架势。 我很纳闷,心说她要是怕蚂蝗啥的,我倒能理解,连对萤火虫都有这么大反应呢?(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指路的标记物 第十三章 指路的标记物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4章 陡坡鬼火 我一转精力,观察起达瓦拉拇来,想为啥她会是这举动。 胡子倒是玩的津津有味,最后还捏着这绿光,举着跟我们说,“你们看看,这狗艹的虫子长得像个苍蝇呢?” 要在平时,我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萤火虫跟苍蝇又不是近亲,论从形态或外貌上看,都差距甚远。 但这里是大峡谷的边缘地带,我一想到这,又变得见怪不怪了。 达瓦拉拇跟我不一样,她挺胡子说完,吓得哇了一声,急忙站了起来,还对胡子摆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我和胡子都听不懂,胡子还反问,“姐们儿,你说啥?” 达瓦拉拇意识到犯了个误,又改口用汉语,慌张的说,“快把它放了,不然咱们死定了。” 胡子一脸不理解,不过不等他再问啥,这萤火虫有反$$$小说 ().().()应了,它一蹬腿后,伴随砰的一声响,竟然炸了。 这也是我进入大峡谷后很不可思议的一幕,这里的虫子都会自杀,尤其都选用爆炸的方式。 而且随着萤火虫的炸开,它身体上还冒出一小团白色烟雾。胡子手指首当其中的跟白雾接触上了。 胡子立刻有反应,呲牙咧嘴一番,一边缩回手指,一边骂咧说,“这虫子体内有?让人这么又疼又痒呢。” 达瓦拉拇听完更急了,大喊着说,“我听墨脱那些老人说,大峡谷里有一种很厉害的苍蝇,叫骨蝇,这会发光,体内带着很强的酸液,平时能喷射而出,攻击猎物。猎物沾上酸液后,哪怕是骨头也会被腐蚀掉。我猜这绿光就是骨蝇!” 我承认,在听完的那一刻,我被骨蝇的凶悍吓住了。我四下看了看,我们周围的绿光还有不少,也正四下游荡着。 我特想吐槽,进入大峡谷就这么难呢,又是蚂蝗又是骨蝇的,它们倒成为守卫大峡谷的两道天险了。 我跟达瓦拉拇一样,忍不住的站起来。而胡子,吓得整个脸都绷绷着,还立刻把手指对准地上,使劲的蹭起来。 我和达瓦拉拇都静静观察着。但这些绿光只是很随意的乱窜,并没针对我们的意思,这让我稍微放下心。 这时胡子也弄完手指了,他慢慢站起来。我对他和达瓦拉拇说,“咱们运气好,这帮怪蝇还算友好。”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又催促我俩,“赶紧走!” 我们这就要有行动,可是刚往下一迈步,这些绿光全诡异的停在空中。 我不得不佩服它们的控制力,另外它们这么一停,仿佛让周围的空气也凝住了一样。 我们很敏感,也没法再走了,一同左瞧瞧又看看的。 胡子说,“这他娘的情况?是要攻击咱们了么?” 我和达瓦拉拇都没法回答,达瓦拉拇第一反应,摸着腰间,把手枪掏了出来。 我心说用手枪打苍蝇,这疑跟用箭射蚊子一样,但我猜达瓦拉拇之所以这么做,是让她找一找安全感。 我没她那么笨,也想到我们的背包里带着杀虫剂呢。我对胡子示意,我俩都翻着背包,把它拿了出来。 达瓦拉拇稍微一迟疑,也立刻收了枪,改去翻背白了。 这帮绿光也并非一直这么停在空中,在我们仨都手握杀虫剂后,它们又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有几个绿光先带头,它们全往地上落去。 我们脚下的地面上,分布着太多的植被了,这些绿光全藏在各个植被中。 一下子,绿光全部消失了,我们周围又变得纯粹的黑咕隆咚了。我冷不丁很不自在,甚至觉得,更大的危险即将要发生。 达瓦拉拇也犹豫了一番,她对我俩说,“不管那么多了,听我的,快走!” 她还当先行动,只是我们之间都被绳子限制着,我和胡子稍微慢了半拍,系在她腰间的绳子被绷得笔直,她忍不住拽了拽绳子,大有催促我俩的意思。 但没等我和胡子回应她呢,突然间,我们四周传来很杂很乱的嗡嗡声,这是典型的苍蝇声。 我立刻上来很强的恶心感,整个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了。 胡子也没好过多少,他都有点被吓毛的架势了。 达瓦拉拇绷着脸,又让我俩快走。很巧合的,这次她话音刚落,周围的植被上,升起了数的绿光。 它们拿出慢吞吞的速度,但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尤其动作还如此一致。这让我觉得,好像满天星辰从我脚下出现了一样。 我被这情景弄得,瞳孔都猛缩了一下。胡子彻底愣了,而达瓦拉拇呢,整个脸跟死灰一样,凝视着这片绿光。 这些绿光有的上升到两米多高,有的就在我们膝盖附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们又浮动几下后,就又开始凝聚起来。 它们凝固的地方,都选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距离,而且这么一来,一个好大的绿色光环形成了。 这也有要把我们包围的意思。我和胡子第一反应是往互相的身边凑了凑,我哥俩还背靠背的站好。 至于达瓦拉拇,她没这么做,反倒摸出匕首,对着腰间的绳子狠狠割了一下。 我看她这举动,心里一沉。她又拿出快速逃跑的架势,像坐滑梯一样,对着下坡滑起来,而且她运气不,等冲到绿色光环近前时,她捂着脑袋,腾出另只手,举着杀虫剂使劲的喷着。 这里的骨蝇很怕杀虫剂,立刻四下散开,达瓦拉拇侥幸逃了出去,但立刻有一大团骨蝇,在嗡嗡声的伴随下,跟着达瓦拉拇,试图追上她。 我没空管达瓦拉拇,较真的说,其实她也没管我和胡子。 胡子趁空问我,“,接下来咱俩整?”我盯着手里的杀虫剂,心说这玩意或许能对付十几只骨蝇,但面对如此千千万万的骨蝇,杀虫剂的量明显不够用。 我也头疼起来,想要不要效仿达瓦拉拇,但她这种逃法,也只是图一时痛快,还是没法彻底摆脱这帮小怪物。 我和胡子这么一迟疑,绿色光环又有动作了。那些骨蝇全动了起来,这让整个绿色光环看着跟波浪一样,随后这些骨蝇整体提速,像我和胡子猛冲。 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啊。”他手上也有动作,不管骨蝇离没离近呢,这就举着杀虫剂狂喷着。 我倒是纯属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我往下坡看了看,这里全是植被,看起来很平整。 我又提醒胡子,让他别喷了。 胡子一愣,手上一松劲儿。我趁空来到胡子面前,盯着他又说,“互相抱着对方的脑袋。” 我还当先抱起来,胡子稍微慢了一下。这时这群骨蝇离我们不远了。 胡子似乎想问我啥,但我不给他的机会了,这就一声暴喝,带着他一起滚到地上。 我提醒他,一定抱住了。而且我俩很快抱团的滚了起来。 这里的坡度虽然很陡,但植被能给我们带来一定的摩擦力,让滚落的速度没那么离谱。我俩借着这种势头,还这就冲过了骨蝇的包围圈。 这群骨蝇一定是把我们仨当猎物了,它们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我们。这群绿光又整体追了起来。 胡子在滚动的过程中,忍不住直哼哼。乍一听他哼的挺惨,但我觉得,这是雷声大雨,实际上我俩没受太多的罪,因为这层植被,也跟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我俩很快还超过了达瓦拉拇。 达瓦拉拇看到我俩时,明显看呆了。 我心说这臭娘们刚刚竟想逃跑了,这下后悔了吧?小说网不少字我和胡子联手“滚床单”,比她逃得速度还快呢。 达瓦拉拇还喂了一声,我和胡子压根不想停下来,也就没故意减速。 达瓦拉拇趁空回头看了看,当她所有骨蝇,跟一朵绿色云朵一样,正慢慢逼近后,她急了。 达瓦拉拇哇了一声,也不坐滑梯了,立刻抱着脑袋,往地上一扑。 我眼前虽然天旋地转的,但心思没乱,我默默估算着我们滚落的距离,也趁空看一看追兵。 我估计我和胡子少说往下滚落一百来米,这时骨蝇被我们拉下了好大一截,有的骨蝇都拿出放弃架势,返回上坡上赶去,另外我也觉得浑身跟散了架子一样,我我俩该收手了,也要停一停缓一缓。 我跟胡子提醒,一共晃身子! 胡子明白我啥意思,他顺带也看了看那帮骨蝇,随后他跟我一起配合着用力。 要是不出其他意外,我俩这么折腾一番,不出半分钟吧,就绝对能停下来,但谁这坡突然到尽头了。 我正晃着身子呢,看书 .uukansu突然身子一轻,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随后我和胡子又被下坠的地道带着,迅速往下落。 我是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这坡的尽头竟然是一处悬崖。我和胡子也不抱着了,全惨叫着乱蹬乱刨。 但我们也不是鸟,根本不会飞。 我在降落的过程中,心脏很不舒服,大脑也嗡嗡直响。这是失重的一种表现。与此同时我也有些绝望,心说他娘的,我和胡子可能真的命丧于此了,而且或许我哥俩会最后一同摔为一滩烂泥,死在一起吧!(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陡坡鬼火 第十四章 陡坡鬼火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5章 温水煮蛤蟆 我和胡子不甘心这么死去,我俩都进行最后的奋力一搏。 不过说的好听,是搏,其实我俩也真是使不出啥力气来,现在正急速往下落着。我俩只能胡乱的挥舞手臂,乱蹬着脚。 这么下落了一段距离,绑着我俩腰间的绳子意外的碰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子。 它被这石子一带,顿了一下,这也在形中帮了我和胡子一把。我俩下坠的力道被抵消了一些。 但这毕竟只是个石子,扛不住更多的力道,绳子把石子勒断,我和胡子继续往下落。 接下来我严重怀疑是幸运女神眷恋我俩,绳子又碰到了好几个凸起的石子。 我和胡子被一拽一停的,这么秃噜了一通,而且每次绳子都把石子勒断了。最后绳子又挂在一棵树上。 这树原本横着站在悬崖之上,它彻底让我和胡子停下:::小说 ..来。 我俩被绳子拽着,跟两条死狗一样,当啷在空中。而且我腰部很疼。 我难受的直咳嗽,也试图乱扭着身子,让别再大头冲下,能正常的攀爬在绳子上。 胡子比我难受,尤其他还反胃了。他顾不上让身子竖起来,就这么面冲下,咧开大嘴,哇哇吐上了。 一股股污浊物,往悬崖下方喷射而出。 我盯着胡子,想要不要凑帮忙,但我又怕乱动之下,反倒害了胡子,毕竟我俩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在胡子快吐完的时候,我们头上方又出现了一个黑影,她急速下坠的同时,还哇哇惨叫着。 我听声辨认出来,是达瓦拉拇。 我心里一紧,心说她撇下我和胡子逃跑时,就把绳子割断了,她现在压根没法子能让停下来,要这么摔下去,结果很悲观。 我跟她毕竟是一伙的,而且一个爷们,总不能见同伴落难而没作为。 我品着她下落的轨迹,也伸出双手来,想试着能不能把她接住。 其实我这么做很冒险,但顾不上这些了。 我也很努力,尤其当达瓦拉拇眼瞅着落到我身前时,我还深呼吸一口气。 我做好一切准备,意外的是,达瓦拉拇下落的轨迹突然变了一下。我搞不懂为何会这样,反正最后我双手跟她来个失之交臂。 我眼睁睁看着她整个身子经过我眼前,又嗖嗖的下落。 我喂了一声。达瓦拉拇只是惨叫着,并没回答啥,很快我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是达瓦拉拇落水了。 我整个人有些发愣,心说原来我们下方还有一个湖或者池塘。 胡子这时缓过劲来,他还试着游荡着绳子,向我靠了,最后死死拽着我一只胳膊。 我们头上方的那棵小树,也因此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胡子跟我先念叨句,“咱哥俩大难不死,真他娘的不容易。” 我把达瓦拉拇的事先放一放,又把精力放在和胡子身上。我先赞同的应了一声,而且伴随的,也难受的咳嗽几下。 我和胡子都抬头看着,想接下来办的好。 胡子的意思,我俩一起往上爬,只要配合好,保持统一的节奏感,我们最后能坐在树上。 我也觉得坐在树上至少比被绳子勒着腰强多了。 我应了一声,我哥俩这就一同行动起来。 我们悬空爬绳子,这很费体力。而且当我俩勉强爬上去半米多的距离时。我俩都一愣,胡子还妈呀了一声。 在树上方的区域,原本黑乎乎的,现在黑暗中还出现了一群绿点。这是骨蝇来了。 我哥俩要再没有啥防范措施,一会保准成为骨蝇喷射酸液的标靶。 我和胡子都顾不上爬树了。我想到刚才的水声了,又跟胡子建议,快把绳子弄断,咱俩躲到水里去。 胡子连连应着。 我俩都想把折叠刀拿出来,但现在的姿势很别扭,我俩心有余而力不足。 胡子试了几下后,彻底放弃了,不过他还有别的办法。 他咧开嘴,对着绳子狠狠咬了上去。我听到绳子上传来咔咔的声响。 我是不得不佩服胡子的牙口,而且没几下过后,胡子身子先一松,紧接着一下沉,他先撇下我,往下落。 而少了胡子,挂在树上的绳子急速秃噜起来,我也开始下落。 我不下方到底是情景,一又害怕起来。我扯嗓子喊了几声。 估计也就落个十米吧,伴随噗通一声,我进水了。 水面远不止我想的那么柔软,尤其我是摔进去后,一被水面打的,浑身都疼。另外等整个身子彻底入水了,我也顾不上疼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烫的整个人被背过气去。 我没料到这里的水能如此的热,估计少说四十来度。而且我眼前阵阵发黑,大脑都差点当机。 我不断给鼓劲,心说活下去,老子一定得活下去!我还急忙脱下背包,游起泳来。 我原本游的就一般,这次一急,竟然上半身用起了狗刨,下半身用起了蛙泳的姿势。但这么游,看着很掉架子,实际上很有效果。 我身子嗖嗖往上窜。伴随噗的一声,我脑袋还浮到水面之上。 我感觉凉快了好多,还忍不住叹了口气。但等睁着眼睛仔细一看,我整个心又一沉。 那些冒着绿光的骨蝇,正在水面上乱窜呢。我这么一冒泡,它们陆续了我,正要围。 我心说真要被这么多骨蝇喷酸液,尤其这酸液还都射在脸上的话,最后岂不会成了一个骷髅脸? 我吓得深吸一口气,又急忙潜进去。 我这次不再游泳,而是任由身子下沉。我有个估算,心说咋也能憋气憋个两分钟。这期间老子打定主意是躲在水里不出来了。 我这算盘是不,但没料到这水的深处,竟有漩涡。 突然间,我感觉到周围的水都动了起来。我的身子被这么一带,也不受控制的旋转着。 我头次遇到“水下龙卷风”,也不最后它会被我折腾成啥样? 我纠结上了,觉得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我做,面临的都是致命的危险。 这么一耽误,水下漩涡更猛烈了。我整个身子的转速也渐渐加快。 我决定先摆脱这股漩涡再说。我也试着游起来,但已经晚了。 我拼尽所有力气,换来的却只是勉强死磕了一下。 最后我嘴巴还咧开了,哇的一声,喝了一大口热水。我脑袋也被影响了,变得胀胀的。我没放弃努力,不过又喝了几口水,我整个身子发沉,意识迷糊起来。 我在昏迷前,最后有个感觉,好像有冲了,它很强,能摆脱漩涡的力道,还能带着我,一点点的逃离漩涡。 我并不这是啥,是人还是怪物?因为随后我晕的那叫一个彻底。 等渐渐再有意识时,我迷迷糊糊觉得好冷,就好像掉到西伯利亚的冰窖里一样。 我想试着让暖和一下,但控制不了身子。最后我在冻得直哆嗦的状态中,睁开了眼睛。 我首先看到的,是正趴在一个人的身上,而且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特有的体香味。 另外再一辨认,这女子正是达瓦拉拇,她平躺着,脑袋歪歪到一侧,而我不仅实打实的趴在她身上,嘴巴还贴着她的脖颈,乍一看跟吻她一样。 我呸呸几口,急忙抬起脑袋,四下看了看。 不远处是一个大湖,别看在夜里,但这湖上冒着一缕缕的白气。我猜这就是我们刚刚落水的那个湖。 我很纳闷,不到底发生了,会和达瓦拉拇腻歪在一起呢?难道是她刚刚把我救了,但等把我拖上岸后,她实在扛不住,晕了? 这么想其实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因为我俩现在这姿势是我上她下,她不可能晕了后,还能把我抱到她身上来。 另外我扭了扭身子,突然感觉到,的隐蔽地方硬的跟个棒槌一样。 我,老爷们睡觉时,会发生类似的生理反应。我怀疑现在就处在这么个尴尬的时期,我不想再继续趴在达瓦拉拇的身上了,尤其这也很不雅。我急忙一滚身,落到旁边的地上。 我身子也有些僵硬,所以并没急着坐起来,反倒一点点的活动一番。 等四肢好受一些了,我又盯着达瓦拉拇,还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呼吸虽然弱一些,但好在均匀和稳定。这证明她没啥大碍。 我稍微放下心,uu看书 .uuanh 又站起来,四下打量一番。我想找胡子,也实在放心不下这个跟我出生入死的。 我现在没有手电筒,看的不远,只能一点点的寻找了。 这一次,我来到湖边,望着远处,看到一个圆咕隆咚的黑影。 我心说这是?石头么?但又隐隐觉得不是。我往前凑了凑,这下看清楚了不说,而且我还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黑影是胡子,他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整个身子往前探着,而他的脑袋,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温水煮蛤蟆 第十五章 温水煮蛤蟆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6章 肉香味 我整个心疼了起来,一揪一揪的。我还忍不住直捂着胸口。 我没想到胡子会死在这里,尤其这么窝囊。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仅跪着死的,连脑袋也没了。 我双腿也有些发软,但不是吓得。我一没啥精神头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望着胡子的尸体,就这么发呆。但突然间,他身体抖了一下。 我立刻捕捉到这个举动。我心说人要是刚死的话,确实会有神经反射,尸身会动一动啥的,难道胡子刚刚这么一抖,就属于这种情况? 但我又觉得不像,带着一股较真劲,我急忙起身,往他尸体旁边凑。 也怪天黑,等离他这么近了,我惊喜的,原来这爷们的脑袋还在,只是他身前方有一个小坑,他把脑袋放在这坑里了。 我冷不丁想起了鸵鸟,心说[][]小说 ..胡子模仿啥不好,非得跟鸵鸟死磕呢?另外我在这种惊喜的影响下,也没想其他的,急忙伸手,把胡子的脑袋硬生生拽了出来。 我胡子现在的状况并不好,他整个脸都膨膨着,明显肿了一圈,而且他嘴巴微微咧着,有一股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这是严重溺水的表现。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弱,甚至几乎都快窒息了。 我怕再耽误下去,这爷们保准真就死了。 我没学过专业的急救,但凭着感觉来,立刻单膝跪地,让胡子上半身趴在我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我又用双手对着他的后背使劲拍起来。我觉得这么拍着,有利于让他吐水。 我本来想到一个画面,模仿拍鼓,就跟个玩音乐的鼓手一样,但实际这么一弄,我听拍打的节奏声,又想到了澡堂子,那些给人搓澡的,搓完时,他们也会对客人背部拍打一番。 我现在这举动,尤其拍出的声音,简直跟搓澡工的手艺太像了。 我心说好嘛,没想到倒是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坚持拍了五分钟,胡子发出呃呃几声,喉咙处还有反应,喉结动了起来。 我把他扶了下来,还催促的说,“吐!使劲吐,甭给我面子。” 胡子嘴巴大张,哇哇起来。 他之前滚落悬崖时,就吐了一起,现在胃里没啥,吐出来的全是一股股水。 我担心他短期吐得这么狠,别弄出胃炎来。但我也没啥好办法给他预防,只能打心里默念保佑的话。 另外胡子吐完后,整个人算是倒腾过这一口气来了。他也睁开了眼睛,呼吸有力。 我让他平躺在地上。我其实也累了,索性在他旁边也躺了下来,而且我忍不住笑了几声。 我之所以这样,实在控制不住,原因也很简答,我还活着,这比啥都强。 胡子又缓了缓,他还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了,念叨句,“小闷,咱哥俩真他娘的命大。” 我应了一声,不过我怀疑不是我俩命大,顺带着我也想起在湖中溺水那一刻,印象中好像有凑了。 胡子这时又一转话题,问我,“藏地那假小子呢?她活下来没?” 我指了指不远处,说达瓦拉拇在那边昏迷着呢。随后我俩也不躺着了,起身后,我搀扶着胡子,向达瓦拉拇靠了。 我想让达瓦拉拇尽快醒来,而且她也没溺水的迹象,想弄醒她并不难。我索性直接点,掐起她的人中。 胡子原本旁观着,这时跟我说,你掐人中太慢了,看我的。他伸手就要对准达瓦拉拇的大腿根掐。 我把他拦你了,毕竟考虑到达瓦拉拇是个,胡子这么做,真不太好。 胡子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最后他听了我的意见。 反正我折腾了小十分钟,达瓦拉拇慢慢睁开了眼睛,还试着坐了起来。 我问她,感“觉样?身体有啥不舒服的么?” 达瓦拉拇拿出一脸难受样儿,说其他地方倒是没啥大碍,就是大腿根附近,感觉很痛。 胡子一听就急了,喂喂几声后,强调说,“姐们啊,我刚才想掐你大腿根来了,但我最终没动手,小闷可以给我作证,所以你现在疼不疼的,跟老子没半毛钱关系。” 达瓦拉拇听着胡子的话,但没急着回答啥。她这人也真不腼腆,当着我和胡子的面,又对着下体摸了摸,接过她难受的又一呲牙,说道,“邪门了,会这里疼呢。”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心说不会是之前趴在她身上昏迷时,那根棒子把她弄伤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但我肯定不敢把这事说出来,不然达瓦拉拇不得跟我拼命才怪。 我随便扯了几句,还让达瓦拉拇别太在意,那意思应该没啥大碍,就把这事绕了。 现在我们仨倒是没遇到意外,但背包都不见了。我们仨只好结伴寻找一番。 最后我们在一处岸边,了那三个背包。它们东倒西歪的,但挨的很近,都没丢。 胡子和达瓦拉拇第一反应,是立刻向背包冲了。我慢了半拍,疑惑的看着三个背包,心里也有点其他想法。 这几个背包,从外表看,并没啥变化,但等我们把背包打开,把里面物品一清点后,食物和水都没了。 胡子和达瓦拉拇都看愣了,胡子还念叨说,“狗艹的,吃的、喝的呢?” 达瓦拉拇随后拧着眉头不,而我反倒把之前发生的怪事联系到一起,隐隐有个猜测,10086或许来了。 但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她能这么准确的我们的行踪呢? 我闷头琢磨的时候,胡子扯嗓子喊,把我思路打断了。他的意思,没有食物倒没啥,我们带着刀和枪,可以就地取材,猎一些野味啥的,但没水办?一个人不喝水的话,活不了几天。 达瓦拉拇扭头看着我们旁边的大湖,还指着给我俩提醒说,“这里水很多。” 胡子反问,“谁这水有没有毒?” 达瓦拉拇拿出犹豫的样子,而我倒是觉得,这水没啥问题,笨寻思,刚刚胡子溺水那么严重,要是这水有毒,他岂不早就挂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急着反驳胡子。 达瓦拉拇又翻着背包,她背包里那个装着注射器的盒子还在。她说她有办法,这水到底行不行。 她还带着我和胡子,又往湖边凑了凑。 她拿出一次性手套,把它当成临时的“试管”,接了一整下的水。她又让我帮着拎着手套,她打开小盒子,从里面又挑出一个注射器。 我有种感觉,这小盒子简直神了,跟个百宝箱一样,尤其达瓦拉拇还举着这注射器,跟我们说,“这里面装的是试毒的药剂。一会把它滴入水中后,看有颜色变化就行。” 我和胡子点点头,她又拿出很珍惜的样子,捏着尺度,一点点推着注射器,只对手套中滴入三滴药剂。 我举着手套,我们仨一起观察着。刚开始这里面的水没啥反应,但渐渐地,整个水出现了淡淡的蓝色。 我和胡子都以为这水真有毒呢,而且是弱毒。但达瓦拉拇很肯定的说,“这水比平时喝的矿物质水还要好。”随后她盯着整个湖,猜测说,“这底下或许还挨着火山吧,不然不会这么热。” 我们也不是地质学家,没兴趣在火不火山的问题上较真,当这湖水没问题后,我们仨决定先喝一同,提前给补充些水分。 胡子喝的兴趣不大,毕竟他现在的状态,体内压根不差水。我和达瓦拉拇先后趴着,把脸凑到水面上。 我没料到达瓦拉拇会这么怪,突然地她吼了几声。 我被她吓了一跳,也扭头看着她。 达瓦拉拇跟我解释,说现在我们是在野外,谁这湖里有没有食肉性的鱼?咱们要是大咧咧的直接喝水,别被恶鱼咬到嘴巴,所以喝水前先吼一吼,就能把这群恶鱼吓跑了。 我猜她这套理论,又是在来之前跟哪个有经验的人请教来的。要换一个场合,我或许觉得她这理论还说的通,但她也不想想,我们就是从这湖里逃出来的,尤其这湖还这么热,啥鱼能活下来? 我没像她那样杞人忧天,也不理她,直接一口接一口的喝起来。 这水还是稍微有点热,我也控制着速度,没喝太快,另外我也没喝太多,不然很容易水中毒。 最后等我和达瓦拉拇“牛饮”一番后,我们仨还从身上撕下一条条的碎布。 我们把碎布沁在水中,让它完全吸饱水后。我们又把它放在一个个手套当中,并封好了。这么做,便于储存水,等我们再渴了时,直接用嘴吸这些湿布就行了。 我们因为存水,也耽误了不少。另外我们把背包里的各个装备都拿出来,尽量的擦拭,把它们弄干。 我趁空看了看,彻底关机了。我持不乐观的态度,估计在离开大峡谷之前,u看书 ww.uukanshu.o这是指定没法用了。另外我,天渐渐亮了。 达瓦拉拇又跟我们说了接下来的计划,按她意思,我们接着找标记物,看能不能跟铁驴他们汇合。 我和胡子刚听她说完,就都摇摇头。 我胡子跟我想的一样,这达瓦拉拇,这个藏地女特警和假小子,说点理论知识和配个药还行,但一涉及到大事,比如做个行动计划之类的,并不太在行,就说我们从蚂蝗谷开始,这一劫又一劫的,就没断过。 我俩再听她瞎忽悠,保准最后死都不死的。(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肉香味 第十六章 肉香味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7章 嘴里的戒指 我打心里措着词,想一会跟达瓦拉拇说说,让她别再带着我和胡子乱闯荡了。 但胡子是真不给达瓦拉拇面子,自言道,“我说姐啊,我承认你是当地的,对西藏这一块很熟,但你么?自打你带着我俩来大峡谷,这一路的失误忒多。” 达瓦拉拇脸一沉,而胡子不理她,又指了指我,指了指他说,“我哥俩以前接手的案子不少,大部分也都去外地进行调查,但我俩都有一把刷子,尤其你不?听小闷的话,绝对没,我以前我俩能化险为夷,九死一生的活下去,这一次要有小闷做咱们仨的头儿,也一定不会出大岔子的。” 达瓦拉拇咬着嘴唇。我不她心里想的,但既然胡子都把话说开了,我也就在他这话基础上,又聊了几句,主要是让达瓦拉拇别太多想。 随后我说了的观点。我们现---小-说-3.--在刚来大峡谷,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跟铁驴他们汇合,二是找到蛊王,但我们对这里的环境很陌生,所以目前最急于要做的,就是搞定环境,让我们尽快适应这里。 我自认这观点没,往简单了说,连平时的吃喝拉撒都弄不懂的话,我们仨又何谈把任务完成呢? 胡子原本一直点头赞同我,但在我说完那一刻,他突然使劲抽着鼻子,发出咻咻的声音。 我搞不懂他是啥意思,心说难道他想嘘我?但嘘我也不该是这举动才对。 我和达瓦拉拇都看着他。胡子还站了起来,又品了品后,跟我俩反问,“你们没闻到炖肉的味么?” 我一脸不解,怀疑这爷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尤其这里是野外,周围哪有饭馆? 胡子指着一个方向,说炖肉味就是从哪里飘出来的。 我顺着看了看,那是一片树林。胡子还坚持要看看。 我们在湖边待的太久了。我心说我们仨在周围转悠转悠倒也不,尤其这不就是在熟悉环境么? 我赞同胡子,达瓦拉拇没啥表态,不过看我和胡子拿起背包起身后,她纠结一番后,也跟了。 我们来到这树林边缘时,我还重点盯着每一棵树的树干。凭初步判断,这里没啥蚂蝗。另外这么一走近,在一股风吹来后,我也闻到了胡子嘴中所说的炖肉味。 我拿出佩服的眼光,偷偷看了胡子一眼,觉得他鼻子真灵。 我往深了想,既然能有炖肉味,很可能这附近有人住。我又跟他俩建议,“咱们顺着肉味寻找一番,看能不能跟当地人取得联系。” 达瓦拉拇立刻摇头反驳,说当地人都很野蛮,我们最好别接触他们,不然容易惹上麻烦。 我和胡子都拿出不信的架势,我打心里还念叨,心说不试着接触,啥效果? 但面上我这么回答的,让大家,一会真要接触到这些人,觉得他们不好,我们悄悄退走就是了。 我们仨就这一同进了树林,而且为了提高隐蔽性,我们都把外衣脱了。 我和胡子都贴身穿着那套特殊的衣服,就是空姐提供给我俩的那两套,这衣服有个奇特的优点,特别吸光,还是深颜色的。我俩尽量弓着身子行走时,能让我俩跟这树林完美的融为一体。 达瓦拉拇贴身也穿着另一套衣服,我估计也是特制的,但看起来,没我和胡子的好。 我们仨在树林里并没走多久,大约一百多米吧,这树林就到尽头了。 我们仨各找一棵树,藏在树干后面。我对着树林外打量。不远处是一个村落。 其实我也不把它称为村落恰不恰当。这里只有十多个简陋的草屋,尤其这屋子离地还有半米左右的高度,在它底下,竖着放了一排排的木桩,把整个屋子撑了起来。 我对这种建筑造型的房子很好奇。达瓦拉拇趁空跟我们解释一句,说以前的墨脱,就住这种房子,而那些木桩子间的空隙,可以用来养牛和羊,而且这种屋子离地有一定的高度,也能防止毒虫和老鼠之类的,爬上来。 我听完点点头。另外我们也看到,这村子的外面夹着一口大锅,锅底下堆着柴火,现在烧得正旺,那肉味就是从这锅里飘出来的。 至于这个锅,我初步判断,不是铁的,更像是石头做的,只是用的久了,那些石头全被熏黑了。 胡子的意思,这就要凑到锅前面看一看。 我把他拦住了,让我们都等一等。 胡子抿了抿嘴,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估计他是有些饿了。 我们在树后面也没等太久,大约过了一支烟的,从一个草屋里走出一名男子。 他个子不好,留着长发和胡须,全身上下披着兽皮,裤裆处还挂着好一大堆的叶子。就凭他这打扮,我,这是个地道的土著人。 他先走到大锅前闻了闻,又扯嗓子怪叫几声。其他几个草屋有动静,陆续走出来五名男子。 这五人同样是土著人的打扮,而且还有两人的腰间挎着小石斧。 他们围着铁锅蹲了下来,也都不嫌烫不烫的,这就伸手从锅里捞肉。 我这些土著男子吃肉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这让我有个猜测,心说他们平时生活很苦,很少能吃到肉。 胡子趁空对我悄声念叨,那意思,咱们还等着么? 达瓦拉拇绷着脸,插话说,“我判断这帮人不好惹,要我说,咱们还是悄悄退走吧。” 我没急着回答,琢磨一番后,我问达瓦拉拇,“你大峡谷里说话么?是藏语还是?” 达瓦拉拇摇头,表示不。 我给他俩制定计划,一会我们仨都机灵点,去跟这几个土著人打招呼试试,而且重中之重,一定要笑。 这也是我的一个观点。别看不同地域的人说不同的语言,但人类的笑容是共通的,只要我们仨表现出善意,就会缓解气氛,让这些土著人不至于太过于紧张。 胡子连连说好。达瓦拉拇拿出稍许不赞同的架势,嘀咕几句。 我和胡子带头,达瓦拉拇紧随其后。我们一起绕过树干,往那村里走去。 这帮土著人很敏锐,没等我们走几步呢,就有个土人了我们仨。他怪吼几嗓子,给其他同伴提醒。 这几人全扭头看,还警惕的站了起来。 我提醒胡子和达瓦拉拇说,“快笑!” 达瓦拉拇倒是跟我一样,笑的很温柔,至于胡子,他笑的哈哈的,而且很夸张,这让我隐隐想起周星驰了。 我心说星爷那种笑法,是为了演电影,你胡子笑的这么邪乎,很容易适得其反。 我偷偷拽了胡子一下,还笑着悄声提醒他,“收敛点。” 胡子急忙调整。 这期间那些土著人一边嚼着肉,一边互相间凑近一些。 我这不是一种好现象,甚至我们仨的出现,别看一直笑着,却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我又给达瓦拉拇提醒,让她快试着跟这些土著人沟通下。 达瓦拉拇先用藏语念叨几句,看这些土著人没反应,她又换了其他几种土话。 我是真没,这达瓦拉拇在语言上也挺博学的。不过她的博学,一旦对牛弹琴,也失去了作用。 达瓦拉拇足足沟通了小一分钟,最后那帮土著人脸色越来越沉。 达瓦拉拇奈的摇摇头,而胡子呢,忍不住念叨说,“这帮兔崽子不会是压根就没有语言吧?小说网不少字” 没想到胡子一说完,这些土著人气的哇啦哇啦叫起来,其中长得最壮的土著人,立刻回了句,“你们哪里来的,骂人呢?” 我听的一愣,随后差点有拍大腿仰天长叹的冲动。我心说谁能想到,这大山沟子里的土人,竟懂汉语? 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仨也省事了。胡子又故意笑了笑,接话说,“父老乡亲们,我们没骂人!刚刚是误会!” 那些土著人脸色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那壮土人又强调般的再次追问,“你们哪来的?” 我索性编起瞎话,说我们仨是从外面的,本想游玩一番,但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了。等顿了顿后,我又客气的作了个揖,问他们能不能帮帮我们,尤其能让我们在村里住几天。 我说完就一直品着这些土著人的反应,其实现在我脑子里也有一个疑问。这些土著人为何懂汉语? 而这些土著人,听我这一番话后,互相看了看,他们表情都怪怪的。 我们仨压着性子等着,不久后,壮土人又表态了,指着我们仨说,“你们穿的叫衣服,对吧?小说网不少字” 我和胡子都点点头。达瓦拉拇则偷偷有小动作,把手摸向后腰。 壮土人又说,“你们把胸口露出来,让俺们瞧瞧。” 我不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但这对我和胡子来说,不是啥大事,反倒是达瓦拉拇,她一个,不可能随随便便的露胸口。 达瓦拉拇这时也有抗拒的心理,甚至不再笑,脸也沉了下来。 我对达瓦拉拇使个眼色,u看书 w.ukanshu.cm提醒她说,“你别这么做了。” 随后我和胡子把扣子解开,猛地一扯,让胸膛彻底露了出来。 那帮土著人全眯着眼睛打量起来。我被他们的目光弄得,心里有点瘆的慌。 壮土人突然嘴巴一咧,笑了,喊着说,“不不,很嫩哦!” 我琢磨他这话到底是意思。有另一个土著人,动了动嘴,还用手一扣,从嘴里拿出一枚戒指。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嘴里的戒指 第十七章 嘴里的戒指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8章 仙官下凡 我看着这枚戒指,直犯嘀咕,心说这帮土著人的习惯真奇葩,竟把戒指戴在嘴里。但等再一细看,这戒指上还粘着碎肉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娘的啊,那大黑锅里煮的一定是人肉,换句话说,这戒指是死者的才对。 胡子和达瓦拉拇的脸色不比我好过多少。我们仨死死盯着这些土著人。 壮土人观察到我们的举动后,他也不再跟我们多说啥了,哇啦哇啦几句,说了他们的土话。这些土著人猛地冲了。 带着斧头的两个土著人,还把斧头抽了出来,其中一个更是迫不及待的把斧头撇了出去。 这斧头快速的打着旋,直奔我腰间。 不得不吐槽,这位置很刁钻。我想跳着把斧头躲过,但一跳不了那么高。我又想蹲下来,但同样的,也没法避开这飞来的横斧。 ~~~小说 .. 我心跳的厉害,眼瞅着石斧越来越近,我突然有了个笨招。 我直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这也很险,在倒地的一瞬间,斧头贴着我的上头皮飞过,还刮下来我的几根头发。 在我这么折腾的同时,胡子和达瓦拉拇都把手枪抽了胡来。 胡子倒是能拿捏尺度,用枪指着这帮土著人,大吼着说,“都别乱来啊,老子这枪可不长眼睛。” 至于达瓦拉拇,她压根没吓唬这帮土著人的意思,拉开保险,对准那个壮壮的土著头领。 我看得出来,她这就要开火了。 我也,一旦开火会有后果,往轻了说,这壮土人肯定会死,往严重了说,这个小村落的人都会被这把手枪屠杀。 我不想让这种悲剧发生,大吼着给达瓦拉拇提醒。 她绝对被我干扰了,枪口稍微往下一压,伴随着砰砰的枪声,几发子弹全射在这帮土著人的脚前,让这里的地面冒出几股烟来。 这帮土著人都被吓住了,而且他们倒挺默契,也别说冲了,全都猛地止住身体,又立刻往后退。 我趁空爬起来,也把枪掏了出来。 这帮土著聚在一起,一个个很紧张不说,还有三个土著人先后念叨,“枪、枪。” 就凭他们能说出枪的字眼,我猜他们认识枪。 达瓦拉拇心里有疑问,还看着我,反问说,“为拦着我?” 现在这场合,我没法解释太多,尤其枪声一响,那些草屋里都有动静了,有几个人脑袋从里面探出来,但看到这场面后,这些脑袋都选择立刻缩了。 我倒不认为这些脑袋的主人都怕了,很可能他们是回到屋里拿各种家伙事去了。 我不想多逗留,不然很容易让矛盾激化。我对胡子和达瓦拉拇提醒,喊了句,“先撤!” 胡子立刻照做,达瓦拉拇慢半拍,但也随着我和胡子跑到树林里。 我们并没停歇,一直穿过这片小树林,又来到湖边。 我们仨跑的太急,现在都忍不住的大喘着气。达瓦拉拇很较真,趁空又说,“刚刚那帮土著人要杀咱们,咱们为何不把他们都弄死?”顿了顿后,她还强调,“咱们现在是在做任务,别太仁慈,不然咱们最终很可能被这种仁慈害了。” 我明白达瓦拉拇的意思,但反看,那也是一条条人命,我们也是警方人员,绝不能为了任务就乱杀辜。 我把这观点也跟达瓦拉拇简要说了说。胡子当然站在我这边,边听边极力赞同。 但在我刚说完时,我听到了咚咚的鼓声。 这声音很大,离我们很近,要是凭方向辨认的话,就该来自于那个小村落。 达瓦拉拇这一刻表情却显得很冷。她提醒说,“这是战鼓,那帮土著人全红眼了,没猜的话,他们会一路追踪我们,直到把我们全杀死。” 胡子愣了下,又骂了句,“多大仇啊?这帮狗做的太狠了吧?小说网不少字” 达瓦拉拇哼一声,回答说,“这里是大峡谷,没人对爱因斯坦和马克思买账,只认达尔文的法则。” 随后她又把枪拿了出来,也让我和胡子赶紧这么做。看那意思,她想立刻冲,把这个小村落来个斩草除根。 胡子显得很犹豫,也劝我一句,“啊,要不,咱们别手软了?” 我这时脑筋飞转,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我还是那观点,少杀戮,不管在哪里都是。 我让胡子和达瓦拉拇全听我的,现在我们仨就冲,但没我命令,谁也别动手杀人。 达瓦拉拇皱着眉头,我怕她抗命,又强调说,“听我的!” 我们仨弓着身子,拿出十分的警惕心,但没磨蹭,用最快速度,再次来到小村落的附近。 我们躲在树后面观察着,这小村落里聚集了十多个男土著人,他们有的背着弓,有的拿着石斧,反正每人手里都有武器。 那个壮土人,正大声的说着土话,似乎在给其他人鼓劲呢。 胡子和达瓦拉拇都看向我,胡子还追问,“接下来咱们咋整?” 我一冷笑,其实眼前村落里的情况,是我最想看到的,尤其他们都聚堆了,更方便我的计划。 我举着手枪,当先从树干后面绕了出来。我举着手枪,朝天砰砰打了两枪。 枪声立刻刺激到这帮土著人了。另外胡子和达瓦拉拇也立刻举着枪闪了出来。 我给胡子和达瓦拉拇提醒,让他俩重点留意那几个背着弓的土著人,而我举着枪,当先大步往前走。 这帮土著人都没敢乱动,那壮土人也真有首领的架势,这时还稍微往前走了走,挡在众人前面。 我对壮土人大喊,“老兄,你们对我们这么不友好?” 壮土人沉着脸,立刻反驳说,“你真是坏人先撒泼,你们用枪指着我们,还说我们不友好?” 其实较真的说,壮土人的话也在理。但我现在不想掰扯道理。 我故意拿出高傲的架势,继续说,“你们么?我们仨不是一般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还敢说我是坏人,有跟仙人这么的么?” 胡子听我说完,差点一个踉跄,还凑到我身边,念叨说,“哥啊,你穷白话啥呢?咱们咋成仙人了?” 达瓦拉拇也忍不住接话,悄声说,“小闷警官,这帮土著人虽然没啥文化,但没傻到愚昧的程度,可能信你说的。” 我心说他俩这结论或许下的太早了。我承认以前没接触过土著人,但却,农村那些大老爷们、大老娘们,很容易被一些神棍骗住,甚至又破财又失身的。 我观察着这些土著人,当然了,光凭我这一句话,他们没啥大反应,尤其那壮土人,还反问我,“你们是神仙?哪里像?” 我四下打量,在我脚前方不远处,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我对他们打手势,说让他们别急,睁大眼睛瞧好了。随后我把这石头捡起来,抛给胡子。 胡子不我啥目的,稍有木纳的把石头接住了。 我给他提醒,“用你的‘仙法’护体,把石头啃了。” 达瓦拉拇不胡子嘴里的猫腻,她愣住了,而胡子呢,也愣了一下,随后他嘿嘿笑了,张大嘴巴,特意嘎达嘎达牙。 他也真不含糊,随后咧个嘴,对着石头啃了两下。 每一次下来,这石头都少了一块,胡子还拿出大嚼特嚼的样子,把嘴里的石块全弄碎了。 达瓦拉拇看到这,跟看怪物似的摇着头,而那些土著人,在一脸傻眼的状态下,又陆续嘀嘀咕咕的说着土话,私下交流起来。 壮土人是最不好骗的,他拿出狐疑的样子,跟我们说,“那石头一定是软的,没有人能咬坏石头的,不可能!” 胡子很鄙视的对着壮土人呸了一口,他又指着壮土人拎着的石斧,喊着说,“他娘的,你小子拿的那把斧头是硬的吧?小说网不少字给老子……啊不,给老仙丢,让老仙打打牙祭。” 壮土人对汉语懂得不多,一脸纳闷的念叨,“牙祭?牙祭?”但他手上动作不减,把石斧甩了。 胡子把石斧捡起来,只是这有点大,他摆弄好几下,才找到下嘴的地方。 要我说,胡子真是个败家子,一把好好的斧头,他对着斧身啃两口就得了,但他非得咬斧刃,几口下去,这斧头都快成了锯条了。 这下这帮土著人全信了,壮土人哇了一声,还带头跪下了,对着胡子不住的膜拜。 胡子拿出很受用的样子,哈哈笑着。而达瓦拉拇偷偷看了我几眼,她没说,但明显被我这计划彻底折服了。 想想也是,我们仨初来大峡谷,要是有当地人能帮忙,不仅能有个栖身的场所,做啥事也都会事半功倍了。 我也想趁热打铁,再忽悠忽悠这帮土著人,让他们彻底把我们当大仙供着。 但这帮土著人膜拜完胡子,站起身后,他们看着我和达瓦拉拇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壮土人沉着脸说,uu看书w.uuknhuco “那位能啃石头,法力边,一定是大仙,但你和他,不是仙人!” 我差点气笑了,又很严肃的强调,我们仨都是天仙下凡! 壮土人摇摇头,反问我,“仙人都会法力,而你们,会?” 我没想到这壮土人突然会钻这种牛角尖。而且我和达瓦拉拇跟胡子不一样,都是正常人的牙齿,我俩啃石头的话,保准一口牙都碎了。 我暗暗叫糟,也试着想辙儿。但达瓦拉拇倒是拿出一副所谓的样子,突然笑了,还把手往后腰摸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仙官下凡 第十八章 仙官下凡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19章 仙官下凡(2) 我对达瓦拉拇这举动很不解,心说难道她又犯犟脾气了,要掏枪?但她掏枪的理由是? 这么一耽误,我没对达瓦拉拇说啥或做啥,而她对着后腰摸了几下后,又把手拿了。 我看到她只是捏紧了拳头,但都没拿。 达瓦拉拇问壮土人,“你们村落里平时生火?” 壮土人回答说,“最早是用钻木的法子,后来我们弄到了火柴,这可是外面世界给我们的最大恩惠。” 他说完还摸了摸裤裆。他穿的兽皮上并没缝着兜子,所以当我看他拿出一盒皱皱巴巴的火柴时,我严重怀疑这是从哪弄出来的。 他很得意的把火柴盒举起来。达瓦拉拇却很讽刺的嗤笑了一声。 壮土人明白达瓦拉拇的言外之意,不满的一咧嘴,反问,“你难道不认为火柴很好么?” ===小说=3.== 达瓦拉拇傲慢的接话,“我们仙人生火,可犯不上这么多啰嗦,用仙法就能解决。” 她把手伸了出来,把手掌突然摊开。我看到突然地,她手掌燃气一个淡绿色的火苗子,而且很快她整个手掌都燃烧了起来,那股火苗还从绿转红,越发的猛烈。 壮土人看愣了,其他土著人也没好过到哪去,全呆了。 达瓦拉拇拿捏着尺度,又把手掌狠狠一握,把手藏到后腰处。她似乎还摆弄几番,等再把手拿出来时,上面的火已经灭了。 我猜达瓦拉拇刚刚甩了技巧,这手上一定抹了磷之类的,这才表演了一场精彩的“魔术”,或者也可称之为“仙法”。 这帮土著人不懂其中玄奥,他们又呼啦一下子,全给达瓦拉拇跪下了,大喊着仙人。 达瓦拉拇故意很受用的应了几声。 这么一来,在土著人眼里,她和胡子全位列仙班了,反倒是把我显了出来。 我心说总不能不露一手,不然没法在这村落里混了。 我既没胡子的实力,也没达瓦拉拇的技巧。当所有土著人看着我时,我纯属被硬生生憋出来一个招儿。 我对这些土著人大喊,“你们我的仙法是么?” 他们当然一脸迷茫的摇摇头。我故意哈哈笑上了,也就是下巴上没长毛,不然我可能还捋一捋胡须。 我指着壮土人,让他。 壮土人打心里还有些防备之意,但架不住我再次催促,他慢吞吞走到我身前。 我让他别动,趁机观察着壮土人的长相和身体。 我这么近距离一细瞧,这爷们的身子骨很结实,尤其胳膊上的肌肉,简直跟被气吹的一般,鼓鼓囊囊的,另外他脸上也有着两道伤疤。 我猜这人身手能不,而且力气大,还有股子狠劲儿。我故意叹了口气。 这让壮土人忍不住的立刻反问,“你了?” 我告诉他,“你上辈子是个勇士,负责守卫这个村落,保护着其他人,只是你当时命里有劫,还没渡,导致英年早逝,但老天又给你一个机会,在这辈子,赐给你勇猛的身子,让你继续成为这村落的守护神。” 其实我纯属瞎忽悠呢,但藏地这边,一直有今生来世的说法,连这村落的人也都信这个。 我这么捧着壮土人,他很受用的同时,也有些了。 他看我不再说啥了,还催促道,“半仙儿,你倒是继续啊。” 我听他这话,心说好嘛,半只脚踏入仙班了,另外我又琢磨接着编呢,这时我留意到壮土人的眼睛了。 他整个眼珠子发暗,尤其还有黑眼圈。 他们这个村落,与世隔绝,压根没啥工作压力,也没电,更别提熬夜了,所以他的眼睛如此不正常,一定是病症的反应。 我曾听一位学医的说过,人这张脸,尤其是五官,能反映出很多。比如眼睛跟心肝有关,头发和耳朵跟肾有关,鼻子跟肺部和肠子有关,嘴巴和舌头跟胃有关等等。 我当时听这么说,权当他胡扯呢,但现在我决定赌一把,把他这个观点,活用活用。 我打心里默念着,、眼睛跟心肝有关的话,这壮土人的心脏肯定不太好。 我索性指着他心口,反问他,“你平时是不是这里不太舒服,有时觉得发闷,有时觉得慌乱难受?” 他拿出一脸不敢的样子,就好像说,你的? 他还接话补充,“没,甚至有几次,我还觉得这里一绞一绞的,伴随着眼前发黑。但挺就好了。” 我告诉他,这辈子他也有劫,而且劫难就在他心口,很可能再次让他英年早逝的。 壮土人彻底急了,也立刻改口叫我仙人了,还问我,“那可办?” 我故弄玄虚,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我会试着想法子,给他破解掉。 胡子听到这,凑把我往旁边拽了拽,他还悄声问,“啊,你真他娘的神了,你告诉我,到底咋这么多的?” 我没空理胡子,打心里还哼了一声,心说还对付不了一个患有先天性冠心病的土著人了? 我又对那些土著人喊着问,“样?本老仙的法力很大吧?小说网不少字”我还对着脑门指了指,说有天眼。 那帮土著人交头接耳起来,有些人信了我,但有些人带着很强的好奇心。 有个矮个子的土著人,突然走出人群,来到我面前后,他指着问,“你再看看我,说对了的话,我就服你。” 我盯着他,别的倒没啥,只留意到他有很多白头发。我心说这矮子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但竟有白头发了,按那套理论来说,他一定肾不好。 我故意蹲起马步,双手又打太极又耍花架子的,摆弄一通,最后我还用双手挡住脑门,哼呀几句后,又神神秘秘的把双手摊开。 这帮人又嘀嘀咕咕的,估计都认为我再用天眼呢。 随后我跟矮土人说,“老弟,你平时是不是挺容易疲惫的,尤其有时候剧烈跑动一番后,身子上还没劲儿。” 矮土人看我的表情变了,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而那些土著人中,立刻有个斗鸡眼哇了一嗓子,跑,跟我强调,“你说了,你不是仙人!” 我脸上没啥变化,其实心里早就咯噔一下,心说老子难道忽悠了? 但我拿出死不承认的样儿,反问他,“本大仙在哪?” 这斗鸡眼对着矮土人的裤裆处一抓,把缠在矮土人腰间的兽皮一把弄了下去。 这矮土人也没穿内裤,一下子,他隐蔽处彻底暴露在我们面前。 斗鸡眼指着矮土人的棒子强调,“他是我们这里最大的男人,如此威猛,可能会疲惫呢?” 我想起一句话,个大长脚,个小长棒。我心说这话看来也没,适合某些人。另外我也明白这斗鸡眼的意思了。 我心说他这人,怪不得眼睛长斜歪了,原来他脑子也不咋灵,谁说棒子大就肾好的? 我不理斗鸡眼,也觉得跟他掰扯的话,也掰扯不明白。 我只问矮土人,“你平时做那事之后,第二天会不会有些四肢乏力?头重脚轻的。” 这问题有些敏感了,在所有土著人的目光下,这矮个子支支吾吾起来。但他这反应,也是一种答案。 这么一来,我连续两次道破天机,这帮土著人也把我当成大仙了。 他们也对我跪地膜拜了一番。我其实不想折腾他们,也急着让他们站起来,但他们压根不听我的,有人还砰砰磕头。 胡子在这期间,一直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偷偷问他,“想呢?” 胡子说,“你说,刚刚那矬子的棒子就算大了?我不服,老子的那玩意儿,绝对是他的升级版。” 我特想抽胡子,心说他就这点追求,最后我也损了他一句,“着,你这个大仙还想现在把那玩意掏出来,跟那矮个子比一比么?” 胡子连连摇头。而且接下来,这帮土著人前顾后用的,把我们带进了村落里。 壮土人还张罗着,指着大黑锅,让我们一起享用美味大餐。 我这里面是人肉,所以一下子就没胃口了。另外我也真有点饿了。 我就谎称我们仨是仙人,为了修炼,不吃荤,只吃素。 壮土人立刻让其他人准备素菜。 我本来松了口气,为我们仨逃过吃人肉的事暗自高兴,另外我也琢磨着,在这种原始森林地带,吃的素菜岂不都是绿色食品了? 我因此对这顿饭充满了希望,但我忽略了一件事,这帮土著人压根不太会炒菜。 他们找来一堆瓜果,外加一大堆树叶子,放在另一个大黑锅里扒拉几下子,就又把这“菜”都盛在一个石盘里,托了。 胡子盯着这些瓜果,忍不住哼了几声。我他很不满,但我又对他使眼色,那意思有的吃就吃吧。 达瓦拉拇倒没胡子那么挑剔。 我们仨跟这些土著人一起,在村头享用了早餐。 这期间胡子偷问我,uu看书 .ukanhu 要不要这就打听下铁驴和蛊王的消息。我打心里很赞同,但又觉得,还是稳一稳,先这些土著人混熟了再问比较好。 我在吃饭时,又拿出忽悠的架势,给他们洗脑,让他们更崇拜我们三个外来的仙人。 等饭后,壮土人还给我们仨安排了住的地方,是村落中心最大的一个草屋。 我们仨被壮土人带着,一起往村落里走。 在途中,我打量沿途经过的草屋,原本是随便看看,但渐渐地,我了一个很怪异的事!(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仙官下凡 第十九章 仙官下凡是 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仅代表作者延北老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第20章 借种 我发现每个草屋的房檐上都挂着一个很怪异的木棒子。 这木棒稍微有点弯曲,最顶端还有点粗,而在它尾部,还挂着两个小木球。这木棒也好,木球也罢,颜色还更发深发黑。 我针对这事,问壮土人一句。他看着怪木棒,一时间表情严肃起来。 他反问我,“你看它像什么?” 我琢磨起来,而胡子瞥了几眼,观察一番后,下结论说,“这玩意儿,咋这么像男人的底下呢。” 我立刻有些敏感了,因为我隐隐猜出来了,既然每个草屋都挂这种怪木棒,很可能这是这个村落都信仰的一个东西。 而信仰是神圣的,胡子如此形容,岂不是一种亵渎? 我绞尽脑汁,试图说点啥,让壮土人别怪罪胡子的无礼冒犯,但没想到,壮土人对着怪木棒拜了拜,不仅一点也不生气还赞同的接话说,“没错,这就是男根。” 我听愣了。胡子原本只是乱猜测,但当得知他的说法真被证实了后,他也诧异连连。 达瓦拉拇倒是没多大反应,拿出默默听着的架势。 壮土人随后解释说,“我们这里,只有不到三十人,女子更是占了一多半。知道么?我们的种族一直面临着灭亡,而我们在每个房檐都挂着这个,是一种祈祷,希望老天能给赐给我们一些人,让种族强大起来。” 我听壮土人说完这些,不仅没啥恶心的念头,反倒跟他一样,变得很严肃。 我打心里也这么想着,整个外面的世界,有几十亿人口,我们担心人口过剩,反倒来了个计划生育,但这里环境恶劣,他们活着,别谈享受了,只是为了能生存下去,而让人口如何兴旺,反倒是他们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胡子平时是挺嘻嘻哈哈的一个人,这次连他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我们没再停留,一起来到那个位于村落中央的最大的草屋。 我进去时,发现这里没有床,没有家居,只有地上铺了一个干草垫子。我突然有种回到孤岛当渔奴的感觉了。 但我也明白,这草屋是整个村里最好的,它能有这么条件,很可能其他草屋的条件更差。 我们没抱怨,把背包都找地方放下了。壮土人趁空对草屋外吼了几嗓子,有个土著女,急匆匆的赶过来。 在她进屋的一刹那,我和胡子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胸大腰细,身材超棒,尤其穿着兽皮,也是原始人那种打扮,但也就是这种打扮,把她衬托的特别美。 胡子呦呵一声,而那土著女默默的帮我们把干草垫子重新铺了一遍,随后她拿出很卑谦的架势,低个头又往外走。 在经过壮土人那一刻,她跟壮土人有了几个亲密的动作,尤其还意思一下的亲嘴。 我和胡子都以为这土著女是他妻子呢,胡子还念叨句,“兄弟,挺有艳福的嘛。” 壮土人哈哈笑了,等土著女彻底离开后,他摆摆手,跟我俩解释,“我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一夫一妻的规矩,但在我们这里,没有婚姻,所有男人都共同享有女人。” 我和胡子都忍不住问了句,“啥?” 达瓦拉拇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她也累了,索性躺在干草上。 壮土人专门针对我和胡子,又说,“我们如果也采用一夫一妻的话,生育就成了问题。但现在这样,每个男人只要想,每天都可以跟不同的女人睡觉,让她们能怀孕,能尽可能的生育。” 胡子啧啧几声。而我回味壮土人的话,联系着他们现在面临的人口问题,又理解的点点头。 壮土人的意思,整个村落的男子,一会要一同出去打猎。所以他先不陪我们三位仙人了。 我当先点点头。而且我也累了,正好借机先休息下,恢复下体力。 壮土人原本都已经出了草屋,但很快又来了个去而复返。他拿出怪表情,盯着我和胡子,还直眨巴眼睛。 就他这表情,让我觉得他没憋好屁。 胡子很直接的反问,“你有事?” 壮土人拿出难为情的架势,还忍不住直搓手,这么吞吞吐吐好一番,他才鼓起勇气说,“三位仙人,我有个请求,如果冒犯你们了,还请担待。因为这并不是我有意冒犯的,而是……” 我和胡子足足又听他说了小半分钟,但我还是没搞懂,他到底想要说啥。 这次连我也沉不住气了,催促他。 他声音放小,小心翼翼的用眼睛瞥着我俩,也看看达瓦拉拇,说道,“三位仙人能不能让我们村落借借种,这样生下来几个带仙法的勇士,也能保证我们平时的狩猎和安全。” 达瓦拉拇反应最大,当先喊了句,“不行!” 而胡子的随后反应,是嘿嘿笑了,尤其笑声中还有些淫-荡。他摆手说,“就这要求啊?没问题!必须没问题!兄弟,咱们择日不如撞日,这就开始吧,你快点把你们村里最好的姑娘带过来。” 达瓦拉拇急的喂喂几声。壮土人是不管那么多了,拿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连连应着胡子,随后扭身就跑。 胡子也没闲着,这就打量整个屋子。这里只有一处干草垫子,现在还被达瓦拉拇占着。 胡子为了让一会办事有个好环境,这就凑到达瓦拉拇旁边,跟她说,“姐们儿,你看你能不能先腾个地方?” 达瓦拉拇答非所问,还跟胡子理论一番,那意思让胡子别跟当地女土著发生关系。 但胡子压根听不进去,最后看达瓦拉拇也没动身的意思,他还直接推起达瓦拉拇来。 达瓦拉拇不满的对胡子一咧嘴,又实在没办法的站了起来,拎着一个背包,凑到另一个角落里。 胡子一屁股坐在干草上,估计他身体有些热了,这还把外衣脱了。 我一直站着没动,胡子看到这之后,对我连连摆手说,“小闷,你快来,咱哥俩是上阵亲兄弟,一会一起来一发。” 我真没这个兴趣,也对胡子摆摆手。 胡子嘘我一声,或许他对我这种没兴趣很不解吧,他揉了揉裤裆,又念叨说,“你要是不来,那我可包圆了啊?” 我再次摆摆手,回答说,“你随便,包圆就包圆!” 胡子嘿嘿笑了。而达瓦拉拇时不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胡子。 没等多久,门口有动静。胡子的裤裆明显鼓了一大块,他贼兮兮的盯着门口,还用略发干涩的嗓音念叨,“来的会是谁?会不会是刚刚那个女子?那女子,嘿,肯定很带劲。” 我没接话,反倒也重点看着门口。 三个很庞大的黑影,先后走了进来。 我看着三个来者,不仅睁大了眼睛,还忍不住的张了下嘴巴。 来者都是土著女,估计是为了方便接下来做那事,她们都没穿衣服。而正因如此,我被她们的身材吓住了。 她们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但体重少说得有一百六七十斤,尤其那腰那身材,简直跟个水桶一样。 胡子更是忍不住吐槽,说那壮土人坑爹啊,咋把这么三个土地雷叫来了呢? 随后他扯嗓子对屋外喊,“美女呢?给老子找美女过来。” 这三个胖女压根不管胡子高不高兴,这就往干草垫子上走去。 胡子吓得一下子裤裆也不鼓了,还对这仨胖女使劲摆手说,“狗艹的,别过来啊。” 我也挺纳闷,尤其别看接触没多久,但我觉得壮土人挺实在的,不会在这件事上坑胡子。 达瓦拉拇突然插话了,跟胡子说,“你知道么?在大峡谷这种地方,在这种环境恶劣的村落里,胖是一种福气,反倒是瘦瘦的身材,会被其他人觉得丑。” 我细品这话,觉得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胡子听完就愣住了,这么一耽误,仨胖女彻底坐在草垫子上,其中一个还对我咧嘴笑着,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着,“仙人,你也来呀!” 我心说来你大爷!这时另一个胖女扑到胡子身上,用肥硕的身子,使劲蹭着胡子。 胡子嗷了一嗓子,而且架不住这胖女的体重,他硬生生被胖女压倒了。 另两个胖女看我和达瓦拉拇无动于衷,她们又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尤其拿出生怕被第一个胖女占先机的架势,她们也往胡子身上一扑。 这画面太过于震撼,我看了一眼后,心里就扑通扑通乱跳,也替胡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达瓦拉拇不想在草屋里多待了,她往门口跑去,还一闪身,钻了出去。 我跟达瓦拉拇有同一个念头,尤其我怕自己再待下去,别被这仨“胖贼”惦记上了。 我也嗖嗖往门口跑。uu看书 w.ukanshucm 胡子突然大喊我的名字,我扭头看着,而且冷不丁的,我都找不到胡子了,只能看到仨个并排扑到的胖女。 胡子又喊,“小闷,是不是兄弟,救我啊,哪怕实在不行,给老子分担一个也成啊。” 我暗中叹了口气,也没再停留,在刚出屋门那一刻,我还给胡子鼓劲说,“胡子哥,你以前不是号称自己在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么?眼下这点事算个屁啊,兄弟相信你,记住,别留余力,往死了折腾吧!” 胡子呜呜几声,说不出话来,我估计他的嘴巴都被某个胖女狠狠的稳住了,他只好无助的蹬了两下腿。 我出屋后,又觉得这里面一片美色,不关门实在不太好,但这草屋太简陋,也没啥门。 我就又从旁边一处干草垛子里,抱了好一大把干草,把它放在门口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借种: 第21章 借种(2) 我和达瓦拉拇都站在草屋外面,而且在胡子办那事期间,我俩也没法回去。 就凭这一件事,达瓦拉拇对我的印象不错,在我俩互相对视那一刻,她还赞了句,“同样是男人,你比较靠谱!” 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但打心里却说,我也不是啥好鸟,只是我这只鸟,有底线有追求罢了。 达瓦拉拇话题一转,又问我,“咱们要等多长时间?十分钟够不?” 我简直不敢相信达瓦拉拇这么问,心说她以前也接触过男人,做过那事,但她接触的都是啥德行的?难道一个个全十分钟而已? 我先很肯定的摇摇头,又打心里深思熟虑起来。 凭我对胡子的了解,这爷们在那方面的花样挺多,要是让他敞开了弄,估计得一两个钟头吧,这次他出于被迫,因此打个折扣的话我心说五折咋也够了,那就是少说得半个钟头以上。 我把这话回答出来。达瓦拉拇听的眨巴眨巴眼,又低声嘀咕一句,但说的啥,我听不清。 我俩也不想一直这么干等着,我心说既然休息不成,那就趁这功夫,办点正事。 我跟她商量,我俩这就各自在村落里转悠一番,打探下消息啥的,尤其问一问,之前这帮土著人吃的人肉是谁的? 我心说既然这人肉上有戒指,一定也是个外来户。但在得知最终结果前,我不敢往细了想,。 达瓦拉拇很赞同我这个临时的计划,我俩这就兵分两路。她往村头走去,我则朝北溜达的走了起来。 我发现大峡谷的天气真不怎么好,现在才是上午,太阳却高高挂在头顶了,尤其阳光很毒。 我顶着如此烈日,先后“拜访”了三个草屋,无奈的是,屋子里都没人。 等来到村落最北面时,这里还有一个破不溜丢的小屋,我看它这架势,估计里面也没人呢,外加这时候我热的一脑门汗。 我决定歇一歇脚,就随便找个空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没有扇子,只好用手使劲扇着风。这样没一会儿呢,那破不溜丢的小草屋里有动静了,有个脑袋从屋门处探出来。 我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还顺带看了一眼。这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土著。 要在平时,我在大街上遇到这种打扮的女子,或许不以为奇,但在这种村落里,无论男女都那么土气,很多人往往随意的披头散发。 这女土著能有如此发型,较真的说,倒算是潮人了。另外她年纪也不大。 我本来还想要不要跟她打探下消息呢?但我又觉得,这么个小丫头,能知道个什么? 而她原本也有些惧意,等观察我一番后,她竟又突然拿出一副鼓起勇气的架势,从草屋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兽皮,双手放在身前,一边走,双手一边摆弄着。 我没急着说啥,观察她。她就这么来到我身前后,认生的问了句,“你、你是新来的那个大仙么?” 我应了一声,而且考虑到自己“仙人”的身份,我又故意挺了挺腰板,让自己精神些。 我以为这丫头片子接下来会问我一些神神叨叨的事呢,甚至让我给她算算命啥的。我倒没那么抗拒,心说胡扯一下也好,之后看情况再决定跟她打不打探消息。 我等她往下说。她支支吾吾的,每次话到嘴边,但都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就这么又过了好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句,“大仙,你知道我多大了么?” 我不相信的啊了一声。我心说自己是遇到狠角了。而且我相信,别说自己这么个神棍了,就算是个真有道行的高僧,也一定回答不出这种问题。 她一脸期待的等我回答。我没招了,更不想因为这事砸了自己仙人的招牌。 我最后呵呵笑了,说了句很含糊的话,“小妹妹,你不到二十吧?” 她连连点头,又伸手比划说,“十六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说自己总算把这问题糊弄过去了。 而这女土著,压根不转话题,又在刚才那话的基础上,补充一句,“大仙,我长大了!” 我不懂她说这个干什么。更绝的是,随后她双手一扯,把身上的兽皮弄掉了。 她的小酮体,一时间完全展露在我面前。 我长这么大,头次见到十六岁女子的身子,看的一愣的同时,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她可真嫩。 小丫头也不避讳,指着自己的饽饽,又指着自己的下体说,“村里那些男人,都希望跟我发生关系,让我给他们生孩子,但我不想,也觉得他们不优秀,所以他们都骂我,嫌弃我,说我是个败家子。” 我挺纳闷,心说她选择守身如玉,这跟败家挂不上钩吧?但我也立刻释然,心说这村里人的中文不好,用词方面不太准确。 另外我也品出这小丫头的言外之意了,她能当我面脱衣服,或许是看上我了,想跟我发生关系。 我还是那句话,没那种兴趣,尤其对方才十六岁,还受法律保护呢。 我顶着一脑门的热汗,急忙给兽皮捡起来,一边强行给她穿上,一边念叨说,“小妹妹,现在的天太冷,你别冻着!” 这小丫头的脾气还挺犟,尤其看我竟有这种举动,她双眼还红了,一边挣扎着不穿衣服,一边反问我,“大仙,我是处子之身,而且我不漂亮吗?怎么就入不了你的法眼呢,我要求不高,就希望能有个优秀的儿子。” 我压根来个充耳不闻。这小丫头也挺有招的,索性猛地一扑,坐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抬头,就能清清楚楚看到她胸口。她用双手搂着我,主动的亲着我的脖子。 这时我隐隐闻到一股子体香味,一定是这小丫头身上散发出来的,外加我正值壮年,被这体香一影响,突然间我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脑中出现一个小人,他不断地诱惑我,还告诉我,这里是大峡谷,哪有什么法律保护的说法,这么美的小妹妹,不享用的话,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 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了,跟小丫头亲起嘴来。 小丫头挺会**,还不断地嗯嗯着,这更加重了我心头的一股烈火。 但我俩没亲两下子呢,我脑中又冒出另一个小人,他对我大喊,别冲动,不然某干年后的某一天,会有一个深肤色的小孩找到你,当着杨倩倩和你那些朋友面,大叫你爸爸。 我承认自己又被吓住了,在浑身一哆嗦之后,我还清醒了。 小丫头原本拿出一脸幸福的模样,但留意到我的怪异后,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稍一犹豫,她又主动的亲我脖子,看架势,还是想**。 而我压根没啥**了,为了摆脱她。我一时间想到个笨招。 我看着她背后不远处的地方,喊了句,“那是什么东西?毛茸茸的,鬼么?” 小丫头毕竟年纪小,被我一下子忽悠住了,而且带着一丝惧怕感,她迅速从我身上爬下来,扭身往后看着。 我就等她下去呢,而且我嘴上不停,让她快看,还说那东西就躲在她家的草屋后面。 小丫头怕归怕,却有股子勇劲儿,她急忙穿好兽皮,又往草屋后面走去。 我是不等她了,紧忙倒腾双腿,趁空撒丫子跑。 我这速度,跟百米冲刺差不多,也一口气不停的,最后来到我们住的那个大草屋前。 我和达瓦拉拇离开时,我特意在屋门前放了一垛子干草,现在干草没了,又被人放回到那草垛子上了。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顺带着,我往草屋里看了看。 这里只有胡子一人,他倒是把裤子穿上了,但光着膀子,坐在草垫子上,正用笔和纸画着什么。 这笔和纸是从我们背包里拿出来的。我好奇之下,也不打招呼,直接走了进去。 胡子趁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那脖子简直没法看了,全是一个个的红印,估计是被胖女亲出来的。 我问胡子,“完事了?” 胡子瞪了我一眼,说我不够意思,不过立刻的,他又一咧嘴,捂着裤裆说,“他娘的,都肿了快!” 我不知道咋安慰他好了,u看书 ww.uukashu.c 另外我又盯着那张纸。 这上面画了两张人脸。我又问胡子,“你咋这么有闲情逸致呢,画什么蜡笔小新啊?” 胡子一下子急了,还把纸张举起来,强调说,“这是铁驴和咱师父,我想画他们的人头像,然后跟村里这帮土著打听一下。” 我听完这话,再次仔细看了看。说实话,这两个人头像,跟铁驴和老更夫压根就没像的地方。 胡子却较真上了,又问我,“你严肃些,这次看完,你还认为这是蜡笔小新么?” 我摇摇头。胡子哼一声,把纸张又拍到腿上,念叨说,“我最烦别人不认同我的画功,还是你识货嘛。” 我其实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呢,这时又冷冷看着胡子,吐槽说,“你画的我敢肯定,是忍者神龟!”(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借种(二: 第22章 求仙奇谈 我跟胡子又针对画的事争论一番,但胡子执意继续画下去,而我刚刚跑了一通,来了倦意,我索性任由他了。 我席地而坐,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放松自己。这期间我还想到达瓦拉拇了,不知道她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没料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没一会儿呢,有两个人一先一后钻进了草屋,一个就是达瓦拉拇,另一个是壮土人。 他俩的表情还都很严肃,达瓦拉拇的脸色更是稍微发红。 我看的心头一震,心说这帮土著人一直以为达瓦拉拇是男的,但这次达瓦拉拇不会是“露馅”了吧?还因此跟壮土人发生了什么关系?那样的话,她是彪还是傻?这才来大峡谷多久?被人当地老爷们给搞了? 我和胡子还偷偷对视了一下,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又嘿嘿笑了,问达瓦拉拇,“你……” /无/错/达瓦拉拇突然摆了摆手,那意思她有话要说,还对我俩打手势,表示去个角落里,她要说悄悄话。 我俩都从地上站起来,等一同来到角落后,我仔细听着。我担心她别再犯懵,甚至一激动,说嫁到这个村里。 但实际上我和胡子都想差了,达瓦拉拇说的是正事。她告诉我俩,这帮土著人吃的那个人肉,是他们从村落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当时这人奄奄一息,浑身披着树叶,像极了野人,不过他们觉得这人细皮嫩肉的,就把这人带回来煮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这帮土著人可真够野蛮的。另外我很想知道,死者是谁? 我接话问,“死者的人头呢?现在还再不?” 这也是最直接辨认一名死者的法子,但达瓦拉拇一耸肩,说人头早就被剁烂了,跟尸身一起放在大黑锅里煮了。 我又问,“这帮土著人有没有说这死者身上有什么特征?” 达瓦拉拇摇摇头,随后又强调,“铁驴入谷时,还带着两名当地特警,按我悲观的猜测,死者很可能是这俩特警之一。但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连裹身的衣服都没了呢?” 这问题我和胡子都没法回答。我趁空也看了壮土人一眼,毕竟我们仨聚在一起私聊,反倒把他冷落了。 壮土人在这期间也没闲着,他偷偷往我们这边走了几小步,拿出倾听的意思。 我们仨先把这死者的问题放一放,达瓦拉拇又对壮土人挥手,让他过来。 达瓦拉拇又对我俩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由格桑尼玛告诉你们吧。” 我猜格桑尼玛就是这壮土人的名字。而他听到达瓦拉拇这么说以后,也没藏着掖着,就这说了个事。在他们这里,有求仙的说法,每一年的三月初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村落不远处有一个叫雾林的地方,就会出现仙人派来的使者。村落里要是有人想求仙,就在那几天去雾林等待,如果被使者看中,就会被带走。 我听的忍不住都想眨巴眼了,也不得不说,这是自己长这么大,头次听到的奇谈。 胡子拿出质疑的架势,反问说,“真的假的?” 格桑尼玛使劲点头,表示这事不用质疑,另外他也很好奇,问我们,“三位同样是大仙,难道不知道这种事么?” 我心说屁啊,我们是神棍好不好,顺带着,我又深深琢磨起来,试图对求仙怪谈一个说法。 达瓦拉拇在心里早有结论了,她看我和胡子都不说啥了,她倒是先提醒句,“蛊王。” 我和胡子猛地看向达瓦拉拇。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那求仙的事,其实是蛊王做的一个幌子,他实际上是想找试验品。 格桑尼玛对蛊王这词很陌生,问我们,“蛊王是谁?” 我随便编瞎话,回答说,“蛊王不是仙,他偷偷修炼一些妖法,是个老妖精。我们仨这次来,目的之一就是要把他逮住,带回仙界问罪。” 格桑尼玛立刻急了,按他说的,整个村落里,先后一共有四女两男去求仙了,半年前有个女子回来了,但整个人很憔悴,还变得神神叨叨,大家都说她求仙失败了,这么看来,那五个没回来的,岂不是凶多吉少? 我打心里认同这种悲观的猜测,但面上我摇摇头,纯属安慰格桑尼玛的又说了几句。 随后我话题一转,问格桑尼玛,“那回来的女子住在哪里?” 我的意思,想跟这女子套套话,最好她能提供路线,让我们能找到蛊王。 格桑尼玛倒是很实在,立刻回答,她住在村落最北面的草屋。那草屋很好认,因为破破烂烂,是整个村落最小的那个。 我一下子想到了刚刚勾搭我的那个小丫头了。我一边比划一边接话说,“那女子是不是梳着马尾辫?” 胡子和达瓦拉拇全一愣,胡子还盯着我问,“你认识这女子?” 我没回答胡子,不然总不能把那丢人的事说出来。而格桑尼玛听完摇头,说那个梳辫子的是那女子的妹妹,叫多娜。这半年多,也亏得多娜照顾她姐姐,不然她姐姐保准被饿死了。 胡子倒是立刻有个计划,说我们这就去找多娜,让多娜带我们见她姐姐。 格桑尼玛说没问题,这就要动身,但我喊了句等等。 胡子和达瓦拉拇全拿出怪表情看着我。达瓦拉拇通过她女人的直觉,一定察觉到了什么,还问,“你跟那个叫多娜的,是不是有事?” 我死不承认,另外我又找个借口,说这事先不急,容我想想再做决定。 我还担心他们别又追问我和多娜的啥事,我索性一转话题,问格桑尼玛,“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打猎么?怎么还不动身?” 格桑尼玛指着达瓦拉拇回答,“我都准备好弓箭和石斧了,但没等动身呢,仙人就找我来了。” 我让他别耽误打猎了,不然今天村落里的人吃什么?难道喝西北风么? 我硬是用这种借口,让格桑尼玛先离开了。 达瓦拉拇一定默默打量我,甚至那眼神怪的,让我一度有些不敢跟她对视。 我也跟他俩说,“先歇一歇,补充下体力再说。” 整个屋子,只有那个草垫子,这时草垫子上面很凌乱,有些地方还分布着黏糊糊的白点子。这都是胡子的杰作。 胡子的意思,把草垫子翻一下,就能睡了。 但我和达瓦拉拇都很抗拒,我俩又从屋外抱了两捆干草回来。等把它们铺到地上后,我们躺着睡下了。 我实在是累,也睡很久,一晃到了傍晚,我听到屋外有动静,还乱糟糟的。 我起身坐了起来,还往身旁看了看。达瓦拉拇不见了,估计早就醒了,而胡子还打着呼噜呢。 我没叫胡子,自行走了出去。 我发现睡这么一觉后,反倒让我浑身酸疼上了。我揉着肩膀,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另外我看到村头又架起来大锅,还生了火。 上一顿我吃的是纯素菜,这一次我打定主意,心说只要不是人肉,哪怕要吃耗子肉,我也得吃了。 我溜溜达达走到村口,等离近了,我发现一头刚被开膛的野猪。 这野猪就被直接放到地上,四个蹄子朝天,肚子上被割开少说半米长,内脏什么的,一览无遗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冷不丁觉得挺血腥,但这毕竟只是个猪,是个野味。我倒没啥反胃的。 格桑尼玛正指挥着其他土著人,给猪挖内脏呢,他看到我以后,还对我摆手示意,喊着说,“今天运气好,这头猪够大家吃两天得了。” 我没吃过野猪肉,跟他胡扯几句,比如问他,野猪肉好不好吃这类的。 格桑尼玛很好奇,说你们仙人不是不吃荤么?他又对着一个女土著喊了一嗓子。这女土著捧来一堆树叶子还有野生的蘑菇,格桑尼玛又强调,说这是村落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晚餐,怎么样?新鲜不? 我看着这些东西,腿就突然发软,甚至差点跪在地上。 我心说这帮土人咋这么实在呢?我当然得给我们仨能吃上野猪肉找借口。我就又编瞎话说,“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我们三位大仙既然下凡考虑民情,当然不能摆架子,得与民同乐才对,所以我代表我们三位大仙宣布,今晚我们吃野猪肉了。” 不得不说,格桑尼玛实在好忽悠,这一番话他又信了,他本想让女土著把这些树叶和蘑菇全丢到。 但我觉得,树叶倒没啥,丢了不可惜,那些蘑菇看着不错,我就建议,一会炖猪肉的时候,把蘑菇也放进去。 格桑尼玛拿出质疑的态度说,“这么弄,又是蘑菇味又是猪肉味的,能好吃吗?”。 我特想告诉他,有一道菜叫小鸡炖蘑菇,味道就很不错,但我懒着多费唇舌,最后只强调说,“信大仙的,准没错。” 我趁空还往前凑了凑,看这些土著人收拾猪肉。 他们操作的很熟练,u看书 uukanshu.co 有人把黑锅放在死猪旁边,又有人伸出双手,把猪下水全掏出来。 我听到掏下水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一时间忍不住皱皱眉,另外我这么无意间的一打量,发现死猪肚子上有点怪异。 这猪已经被开水褪了毛,此时它黑黑的肚皮上,出现了一条极不规律,还齐宁八绕的黑线。 我咦了一声,让那些土著人先停一停,我蹲在猪肚皮前,更仔细的观察着黑线。 格桑尼玛他们想的很简单,也没觉得这黑线有啥,格桑尼玛还劝了句,“大家都饿了,大仙,咱们快点开饭吧。” 我扭头看了几眼,有些土著人都忍不住的盯着猪直吞口水。 我不想耽误他们杀猪,就又借来一把石斧。我用它把这块怪异的猪皮,直接割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求仙奇谈: 第23章 纹身的野猪 那帮土著人继续杀着猪,而我捧着这块猪皮,蹲在他们旁边,独自研究起来。 给我感觉,这不规则的黑线更像是用被人刻意刻上去的,顺带着我还想到纹身了。 纹身一般是用沾了墨的针,一点点把图案刺到皮肤上。而这块猪皮的黑线相对粗糙,更像是用沾了墨的钝刀,一点点戳上去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土著人心血来潮,非要给野猪纹身,还是说这里面有其他什么说道?但打心里,我更偏向于后者,尤其这帮土著人生存艰难,他们没道理逮住一只野猪后,又毫无胃口的把它放走。 没多久胡子溜溜达达走了过来,他还边走边挠着脑袋,拿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其实他原本就是凑热闹来的,但看到我的举动后,他猛地精神了,还哈哈笑了起来。 他蹲到我身边,点着我说,《无〈错《“兄弟啊,我听过画饼充饥的话,你今天让老子开眼了,你是捧着猪皮解馋呢吧?” 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我又特意指着黑线让他看。 胡子眨巴眨巴眼,他想的倒是简单,告诉我,很可能这头猪生前不老实,去蹭树啊拱泥巴啊什么的,被啥又锋利又脏的东西割破了。这才有了这条既天然又诡异的黑线。 赶巧的是,这时那帮土著人开始往锅里下猪肉了,猪肉刚被滚烫的开水一弄,立刻肉香味飘了出来。 胡子嗅了嗅鼻子,也不跟我多聊了,他大喊着,“大仙在此,你们先别急着下肉,待老仙看看,这猪有没有问题再说。” 他还积极的凑到大黑锅前面去了。那帮土著人很把胡子的话当回事,立刻一脸严肃的等着结果。 而我对着胡子背影,暗自呸了一口,心说这爷们想吃第一口猪肉就直说呗,何必拿仙儿不仙儿的说事呢。 我又自行研究猪皮,但这上面只有这一条黑线,我绞尽脑汁的想着,也得不到啥消息了。 我只好把这事放在一旁,也不管猪皮油不油腻,把它揣了起来。 一刻钟后,整个村落开餐了。我们没有桌椅,就围在大黑锅旁边,一起吃着。 这村落里的土著人,也在这一刻集合在一起。我细细数了数,二十九人。我不由的感叹,心说他们确实人丁萧条。 多娜当然也在场,她捧着一小块猪肉,慢慢吃的同时,总偷偷打量着我。而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那些男土人在吃饭过程中,都若有若无的偷看多娜。 我猜这帮男土著对多娜有性趣,但多娜只对我有性趣。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件事了,而且为了避免尴尬,我故意对多娜视而不见。 这顿饭吃的很快。吃完后,天都昏暗了。我们三个大仙也不用收拾残局,都提前离去了。 达瓦拉拇一路上默默无语,还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她想什么呢,她不回答。其实我挺好奇,心说她是刚吃饭的时候才露面的,在这期间,她干嘛去了? 这样等我们走进草屋后,达瓦拉拇竟出乎意料的对着我和胡子说,“你们男人不靠谱!” 我和胡子一愣,胡子还反问她,“姐们儿,你说什么呢?谁不靠谱。” 达瓦拉拇重点盯着我,接着说,“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多娜,吃饭时一定看你,你是不是跟她发生关系了?” 胡子被达瓦拉拇这话一点,也拿出一副明白的样子,指着我连连嘘嘘几声,又说,“小闷,你可以嘛,在我被两个肥子蹂躏期间,你倒是偷偷来了个老牛吃嫩草。再说,那孩子才多大?你咋下去的手啊?” 胡子说到最后,还跺了跺脚,不过要我说,他的表情分明是一副懊悔样,他这么说,也明显是没吃到葡萄说葡萄酸。 但我跟多娜清清白白的,既然没啥污点,我当然不怕鬼敲门。 我拿出理直气壮的架势,解释一通。 达瓦拉拇观察我的表情,显得半信半疑。胡子就甭说了,压根不信。 达瓦拉拇随后又提醒我俩,做任务期间,别牵扯太多的感情,不然耽误事的。 我和胡子都应了下来。但胡子纯属应付。 我现在吃饱喝足,尤其睡了一觉后,体力也补充的差不多。我又琢磨接下来的计划。 我想到多娜的姐姐了,这也是目前我们最应该下手调查的地方。 我跟达瓦拉拇和胡子建议,咱们赶早不赶晚,这就跟多娜的姐姐套套话去吧。 达瓦拉拇立刻赞同,她还自夸一句,说她可是套话的高手。 我其实也有个担忧之处,我不想在套话期间,跟多娜见面。我想了个辙,走出草屋。 我们草屋之外,还蹲着一个男土著,他一定是格桑尼玛派来保护我们的,他对我很客气,大仙、大仙的称呼着,只是他汉语不标准,冷不丁我听到的,不是大仙而是大鞋。 我对此并不在乎,把他叫过来,让他把格桑尼玛找过来。 他太重视我的话了,立刻撒丫子跑开了,还边跑边扯嗓子喊,“首领,大鞋有话了……” 我转身回了草屋,不到一分钟,格桑尼玛急匆匆的来到屋里。 我看他这一身兽皮穿的很乱,外加隐约间,我看到他裤裆鼓鼓的,我猜他刚刚又为了给村落增添人丁而努力呢。 不等格桑尼玛问什么,我就把事简要说给他呢,尤其让他一定把多娜叫走一顿饭的功夫,方便我们行事。 格桑尼玛连连承诺,这也是个急性子,这就转身往外走。 胡子突然插了句话,大喊说,“尼玛啊,你等等,本大仙也有指示。” 我听胡子这么称呼格桑尼玛,特别别扭,而且我心说这要在平时大街上,他一口一个尼玛的,弄不好会挨揍。 当然了,我没当着大家面损胡子什么。格桑尼玛停下身看着胡子时,胡子又嘿嘿笑了,搓着手说,“你们村落还需要大仙赐种不?” 格桑尼玛连连点头。胡子让格桑尼玛把这村里最丑的女儿带过来,还说自己今晚开恩,要给丑女一次机会。 达瓦拉拇听完就把脸沉了下来,又不靠谱、不靠谱的念叨起来。胡子对此充耳不闻。 格桑尼玛领了命令后,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急速离开。 我也觉得胡子太过了,心说他这不是耍流氓还能是啥?尤其还这么不害臊的把耍流氓公开化。 但胡子也有他的道理,说他跟这里的女子发生关系,那是你情我愿,这不比那些贪官污吏面上喊清正廉洁,私下偷偷包养情妇要干净得多? 我们没跟胡子多较真,达瓦拉拇还翻着她的背包,我也不知道她这么兴致勃勃的摆弄啥呢。 很快格桑尼玛去而复返,他从屋门口把脑袋探进来,对我们说,“多娜离开了,几位大仙可以去找多吉了。” 我猜多吉就是多娜姐姐的名字,而且我和达瓦拉拇这就起身。但胡子眼巴巴往屋门外看着,又问格桑尼玛,“我说尼玛啊,女人呢?你咋没带来?” 格桑尼玛拿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大部分女子都在忙着,有几个闲着的,因为下面落血呢,太脏,不适合来。 我猜这落血就是大姨妈的意思,没料到胡子犹豫一番,又摆手说,“落血也没事,仙家不怕这东西。” 达瓦拉拇脸一沉,这就瞪着胡子。而我也实在忍受不了胡子这色心,强行把他拽走了。 我们直奔那个小破草屋,而且来到门口时,我们没迟疑,立刻鱼贯的钻了进去。 我打量这个草屋,跟我们住的当然没法比,屋内面积很小,只点了一个油灯,在一个角落中还放着一个草垫子,上面躺着一名女土著。 她其实长得也不丑,但头发都胡乱散着,没修理,乍一看跟个疯子一样。 我们早就知道多娜的姐姐有点神经,却没料到她都到这个程度了,尤其她对我们三个外来者,竟也拿出不理不睬的态度,就用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屋顶。 我和胡子一时间都愁上了,不知道怎么跟一个精神病套话。 但达瓦拉拇没啥压力,当先凑到多吉的旁边,还一摸兜,拿出几根银针来。 我认得这些银针,印象中它们是用来针灸的。 达瓦拉拇一边举着火机,对银针烤着,一边跟我俩说,“知道么?我这套话的技术很厉害,为了学它,我不得不求一个高人……” 胡子咳咳几声,把达瓦拉拇的话打断了。他又问,“姐们儿,又求高人?这次是咋求的?” 我觉得话题过于敏感了,就摆手示意,让胡子别瞎问了。 达瓦拉拇也没回答,反倒让我俩凑过去,看她怎么套话。 她把烤过的银针,依次对着多吉的脑瓜顶刺了上去。 我猜在刺入的一瞬间很疼,别看多吉身子一直不动弹,但每一针刺下,看书 uuknshu她都一咧嘴。 我也默默数着,达瓦拉拇一共刺了九针,最后乍一看下去,多吉的脑瓜顶就跟个刺猬一样了。 我看达瓦拉拇又嘀嘀咕咕的念起啥来,似乎是咒语。我就忍不住追问,“可以套话没?” 达瓦拉拇摇头,指着多吉说,“等她慢慢闭上眼睛的,这样她会进入催眠的状态,咱们就能问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对催眠的了解不多,但胡子点点头,跟我念叨,“这法子或许行得通。” 达瓦拉拇瞥了胡子一眼,说什么叫或许,这法子真的很牛。 随后我们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多吉渐渐有反应了,她一脸撒白的闭上双眼。 达瓦拉拇清了清嗓子,这就准备开问。但当她刚喊了多吉的名字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纹身的野猪: 第24章 2个条件 多吉的身体抖动起来,这绝不是正常人无聊时晃悠身子那么简单。她抖动的频率很快,甚至我盯着她细瞧时,隐隐都看到虚影了。 我们仨也全愣了一下,我和胡子又立刻看着达瓦拉拇。 达瓦拉拇拿出纳闷的样子,说怎么会这样呢?不科学啊? 我怀疑是银针刺穴出了问题。我给达瓦拉拇提醒,让她赶紧收针。 但达瓦拉拇摇头,跟我和胡子说,“别担心,我还有办法。” 她又让我和胡子帮忙,别让多吉乱动。 我和胡子扑到多吉的身上,胡子紧紧抱住她的双腿,而我重点是压着多吉的胸口。 我发现自己赶得太巧了,多吉胸前两个饽饽,正好贴到我脸上,她整个身子被压制后,还是忍不住的小抖,她两个饽饽,一直在这种小抖之下,挤压着我的脸颊。 %无%错%我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反正怪怪的。这时我也提醒达瓦拉拇,让她别闲着。 达瓦拉拇摸着衣兜,从里面拿出一只注射器,还这就要对准多吉的手臂刺去。 直觉告诉我,这注射器不是啥好东西。我及时喝了句,这注射器最后停留在半空中。 我问达瓦拉拇,“里面是什么药?” 达瓦拉拇倒是没隐瞒,回答说,“强心剂!这是好东西,多吉现在有点痉挛,用这种药剂,绝对能给她缓解。” 我本以为她的法子能不错呢,现在一看,这也叫办法?而且多吉状态不好,真要挨了这一针,我怀疑问完话后,她还能活多久? 达瓦拉拇趁空把注射器刺进入了,但还没等推入药剂呢,我也不压制多吉了,立刻又凑到达瓦拉拇的身边,把注射器强心拔了出来。 达瓦拉拇一脸不解,反问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这问话又反问回去,那意思,你干什么?随后我也伸手,把多吉脑顶的针全摘了。 达瓦拉拇试图阻拦。胡子大有要过来帮我的意思,但我让他别乱动,好好压住多吉就行了。 我和达瓦拉拇又争执几下,突然间,草屋门口有动静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她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尤其多吉脑袋上还有几根银针没收呢,她嗷了一嗓子。我光听嗓音,就知道,是多娜回来了。 我没想到她能出现,而且这一刻我特想吐槽,心说格桑尼玛这个不靠谱的,当时承诺的当当响,办事却办秃噜了。 我们仨也一同看着多娜。 多娜一定很在乎这个姐姐,她眼神都变了,里面隐隐露出疯狂的架势。 她一个小姑娘,别看身体弱不禁风的,却突然扑了过来。她一边大喊,“别伤害我姐姐。”一边对着胡子乱踢乱挠起来。 胡子呲牙咧嘴的挨了几下后,一下子急了,骂咧着说,“小娘们,你打老子干啥?老子又没做伤害你姐的事!” 多娜整个人一愣,胡子借机一闪身,往草屋外跑去。 多娜拿出仇恨的眼光,又向我扑了过来,尤其还把嘴张开了,看架势要咬我。 我没法对一个小姑娘大打出手,心中连连叫苦的同时,也打定主意,一定机灵点,好好防守,尽可量让自己少受伤。 但不知道多娜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站定了身子,瞪着我几眼后,又调转精力,向达瓦拉拇扑过去。 多娜很疯狂,一嘴咬住达瓦拉拇的外衣,还抡起小拳头,往达瓦拉拇身上玩命的砸。 我留意到,达瓦拉拇的眼神变了。她可是一个特警。我心说她真要反攻的话,多娜保准会很惨。 我急忙凑了过去,这时达瓦拉拇举起拳头,这就要对多娜的脖颈打过去。 我临空把达瓦拉拇的拳头拦住了,而且还死死握住它。 达瓦拉拇皱着眉头看着我,也就是这么一耽误,多娜对着达瓦拉拇的胸口又打中一拳。 达瓦拉拇气的哼了一声,又要抬脚。 我用自己两条腿,把达瓦拉拇的这只脚夹住了。达瓦拉拇瞪着我,随后多娜对着达瓦拉拇踹了一脚。 达瓦拉拇彻底绷不住了,吼着说,“小闷,你是不是有毛病?竟帮着土人打我。” 我觉得她这话夸大了,而且我想让多娜缓一缓,冷静一下。 我就拽着达瓦拉拇,一起出了草屋。 多娜并没跟出来。我们仨站在草屋外面。达瓦拉拇针对我,一连串的质问着,但质问内容几乎都一样。 我跟她含蓄的解释几句,也试图让她消消气。 但没等我把达瓦拉拇说好了呢,远处又出现一个身影,还嗖嗖的往这边跑来。 我们仨等了等,这身影离近一些后,我认出来了,他是格桑尼玛。 我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当先迎过去,问他,“多娜怎么回来了?”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又解释说,“我们几个人刚刚跟多娜正聊天呢,她突然一愣,念叨句糟了,随后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跑了。” 我心说这丫头还挺聪明的,我们耍这个小计谋,竟被她提前看破了。另外我看在格桑尼玛这么着急的份上,也没在说什么。 胡子还压低声音问我一句,“兄弟,接下来咋办?” 我也挺头疼,这也跟我们事先的计划有太大偏差了。 没等我再拿个主意呢,多娜又从草屋里冲了出来,这一次她太狠了,手里拎着一个石斧。 她先对格桑尼玛叽里咕噜说几句,之后话题一转,跟我们说,“我姐姐快死了,你们这帮败家仙人,尤其是你。”她瞪着达瓦拉拇,“我才不怕你呢,跟你拼了。” 她举着石斧,这就往达瓦拉拇身前冲去。 我离达瓦拉拇还有一定的距离,想冲过去,时间上有些不够了。 我对达瓦拉拇喊了句,想让她快躲。但达瓦拉拇原本就心里有火,这次爆发了。 她一个高踢腿,而且角度拿捏很准,一下子把多娜的石斧踢飞了。这么一来,多娜成了双手空空。 多娜被惯性一带,还止不住的往达瓦拉拇身前跑了几步。达瓦拉拇压根没停手的意思,趁机又从后腰处,把枪摸出来,对着多娜的眉心指了过去。 我怕达瓦拉拇这彪悍娘们,别一激动真来一枪,边喊边跑。 多娜也认识枪,知道枪的厉害。她没再有啥举动,但一脸怒意的盯着达瓦拉拇。 我及时拦在这俩女人的中间。达瓦拉拇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哼了一声,这是一种讽刺。 我没在乎,而且我实在没啥好法子了,硬着头皮又拽着多娜,把她往屋里推的同时,跟大家说,“你们等着我,我跟多娜单独聊一聊。” 多娜似乎还是对我挺有好感的,她很顺从。 等我也进了草屋后,我还往屋外看了看。胡子他们压根没回避的意思,我不想让他们偷听我和多娜的对话,尤其要是多娜说了不该说的,还都被他们听到,我这脸以后往哪放? 我想找个东西,把屋门堵住。我又四下打量起来。 多娜品出我的意思了,她走到一个角落,把一个木板举了起来。 这木板原本挺隐蔽,被一些干草遮盖着,也不怪我没发现。另外我看着这木板,跟门很像。 等多娜把木板堵好后,她还强调句,“咱们放心说吧。” 我先去看了看她姐姐。多娜刚刚说多吉快死了,而凭我的经验,实际情况没这么严重,至少多吉的呼吸有力。 我安慰多娜几句。多娜经过这么一会的缓冲,也不那么暴躁了。 她问我,“你们三个仙人,为何来找我姐姐的麻烦?” 我简单说了几句,其实也是编瞎话了,把假仙人的事告诉多娜,还强调我们仨这次想把假仙人揪出来。 多娜听的很仔细,但趁空她也不忘照顾下姐姐。 我发现多娜不好糊弄,至少跟格桑尼玛相比,她是个“刺头”。 她随后摇摇头,说她不太信我说的,而且她还指着油灯,反问我,“你敢不敢对油灯发誓,说你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我盯着那油灯,脑子一转,有个计较。 我按她说的做,对着油灯念叨,“要是本大仙所言有假,让油灯烧死我。” 其实我打心里这么认为的,我又不是真的大仙,所以这话本身就有语病,这个发誓也当然不成立了。 而多娜呢,倒是点点头,彻底认可了我的誓言。 我暗中松了口气,uu看书 .uukanhu 又跟多娜说,“我们想找到假仙人,就必须知道他躲在哪里,所以这事,只有你姐能帮的上忙。” 多娜摇摇头,还苦笑起来,接话说,“我姐现在就是个疯子,你们怎么可能跟她说话呢?” 看我皱眉,多娜又话题一转,指着自己说,“但是我姐姐刚刚逃回来时,还很正常,她把求仙的经历,完全跟我说了,尤其我姐姐很有方向感,当时被假仙人的使者在大雾里带着往前走,她却没迷路,还把路线完完整整的记了下来,也告诉给我了。” 我心中苦叹,更没料到,这次套话,绕来绕去最终还得跟多娜接触才行。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多娜,“妹子,那你想不想给你姐姐报仇?” 多娜点点头,没等我松口气呢,她又立刻摇头,跟我强调,“我确实很想给姐姐出气,但要让我把求仙道路说来,你还得答应我两个条件才行。”(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两个条件: 第25章 不靠谱的说客 我就知道多娜没那么好对付。看着她那一脸严肃样儿,我让她把两个条件说出来吧。 多娜伸出一根手指,先说了第一个条件。这条件听着很简要,就三个字,“你娶我!” 我本来打心里都做了准备了,心说她要借着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又跟我借种,老子指定不能同意。 而听到娶的字眼后,我整个人一愣,甚至差点腿一软。 我心说这才多久没见,这小丫头怎么变本加厉了,现在竟让我娶她!娶是什么概念?不得每隔两三天,她就得借一次种么? 多娜看我没回答,她主动反问,“怎么样?同意不?” 我玩命的摇脑袋,大有根本没商量的意思。 一瞬间,多娜脸上出现了怒意,但很快她又嘻嘻笑了,往后退了退,靠在她姐姐的旁边,就好像她离姐姐近了,能让(无—自己有安全感一样。 多娜说,“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你是仙人,我只是一个凡人,不奢求什么,但……”她顿了顿话题一转,“你也别想从我嘴里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我看她拿出倔强的架势,心里又愁上了。我试图说服她,甚至让她想开些。 我索性编瞎话道,“我们仙人不能跟凡人结婚,这是规矩。”随后我又说了一堆那所谓的天庭的条条框框。 多娜压根不在乎,嘴上还强调,“我不管!” 气氛一度尴尬起来。我也想听听第二个条件是啥,就先抛开现在谈的,又问多娜一句。 多娜扭头看着姐姐,说她姐姐命苦,如果不是被假仙人骗了,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子,所以她想跟我们一起去找假仙人,而且她还放狠话,说到时一定用石斧劈了这货,把他尸体上的肉,一条条的切下来,煮熟吃了,然后再拉出来! 我觉得这十六岁的小丫头也真够狠的,一般人顶多会鞭尸泄愤,她竟然要把这所谓的仇人最终变成粪土。 我打心里也不赞成这第二个条件,因为直觉告诉我,蛊王很难对付,我们最后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呢。这丫头要是非得参合进来,也很可能拖我们后腿。 多娜观察着我,或许从我微表情上捕捉到什么了。她哼了一声说,“看来,这两个条件你都不同意了?” 我不想跟她闹僵,就没急着回复什么。 多娜又说,“再给你一碗沙的时间,你考虑完给我答复。” 我不知道这一碗沙是什么意思。多娜这就去草屋的一个角落里。这里原本堆着不少杂物,她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一个泥碗来。 这泥碗跟正常吃饭用的饭碗不太一样,面上看,它做工很粗燥,一看就是被人用手硬捏出来的,另外它里面装满了沙子,底部有个小洞,被一小戳干草塞着。 多娜从杂物中又翻出一个小支架,这支架是用树枝做的,下面还垫着一个小木板。 多娜把泥碗放在支架上,抠开泥碗底下的小洞。这么一来,一股沙子顺着小洞流出来,最后落在小木板之上。 我光看这情况,不用多问,也明白这一碗沙是啥意思了。说白了,这里没电,没有钟表,这泥碗就成了计时的简陋工具了。 我看这沙子流的不快,初步估计,自己能有半个钟头路的考虑时间。 我不理多娜,靠着草屋的墙站好,默默琢磨起来。 多娜也不打扰我。她找来一块兽皮,用它给多吉擦脸和手脚。 这么沉默了小半碗沙的时间,门外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我立刻听出来了,是胡子的声调。我冷不丁都差点气笑了,心说这爷们可咋整,自打入大峡谷后,我就没看到过布谷鸟。 多娜当然不笨,听完这布谷声,她冷冷看着我,念叨说,“另外那个壮壮的仙人是不是要找你?” 我呵呵笑了笑,说这一碗沙的时间还没到,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我把堵在门口的木板挪开,又一闪身,出了草屋。 胡子和达瓦拉拇立刻围过来,胡子悄声问我,“什么情况了?” 我示意我们离草屋远一点再谈。我们又走了走,格桑尼玛也一路小跑的凑了过来。随后我把刚刚的经过,尤其包括多娜的两个条件,都说给大家听。 胡子听完立刻骂了句,“狗艹的,这条件也太狠了吧。”他又特意拽着我强调,“决不能娶啊,不然杨倩倩怎么办?” 格桑尼玛对杨倩倩很陌生,问这是谁? 胡子眨巴眨巴眼,说这也是一个仙女。格桑尼玛对这回答不满意,又指着我问,“这仙女跟这位大仙有什么关系,为啥大仙娶妻还要考虑她?” 达瓦拉拇这时也插了句话,“小闷大仙,你可以嘛,原本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是个多情种子。” 格桑尼玛拿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本来脑子就有些乱,被这些人七嘴八舌的一说,整个脑袋都快嗡嗡响了。 我让他们别说风凉话了。我的意思,大家都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既能避开这两个条件,又能让多娜开口。 胡子最配合,立刻绷着脸琢磨起来。而达瓦拉拇嘘了一声,又瞪了我一眼。 我总觉得她目光大有深意。至于格桑尼玛,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他跟我说,“既然大仙已跟有别的仙女了,我劝劝多娜,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就是。” 说完他还一闪身,嗖的一下钻到草屋里。我本想拦住这莽撞汉,但晚了一步。 我不知道格桑尼玛跟多娜都说了什么,反正很快的,草屋里传来很大声的喊话,有多娜的声音,也有格桑尼玛的声音,但他们都用土话,我们听不懂。 我叹了口气,心说格桑尼玛真是个添乱的货。 但没多久,格桑尼玛却兴致勃勃的跑出来了,凑到我面前后,急着说,“大仙,我给你搞定了。” 我诧异了,也拿出不敢相信的架势问,“多娜同意不让我娶她了?” 格桑尼玛哈哈笑着,我看他这表情,突然间觉得心头这一块巨石没了,胡子还来到格桑尼玛身边,使劲拍了拍他肩膀说,“兄弟,好样的。” 格桑尼玛连连摆手,说大仙们别跟我这么“见内”嘛。 胡子一脸犯懵,说什么见内?我倒是听明白了,知道格桑尼玛又说错汉语了,他想让我们别跟他见外才对,只是这内和外的字眼,他没把握准。 我不在乎这个,又让格桑尼玛说说刚刚谈话的经过。 格桑尼玛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我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最后听完时,不仅是我,连胡子也绷着脸。 胡子先问,“我说尼玛啊,你跟多娜谈的最后结果,不仅仅没打消了她嫁给小闷的念头,反倒是让她接受了小闷可以同时娶她和娶杨倩倩的结果?” 格桑尼玛认真点点头,说这么一来,小闷大仙能娶两个了,仙界一个,凡间一个,这不是好事吗? 我特想跳起来抽这个格桑尼玛,心说这算什么?就好比我去逛街,有人非拽我免费试吃,我不想去,结果格桑尼玛帮我理论一番,我最后不仅没躲开,还他娘的试吃两次…… 另外我持悲观态度,觉得自己现在的形势,更加严峻了。 多娜趁空也从草屋里喊了一句,“大仙,时间到了,你考虑好了么?” 我听得出来,她语调里充满了欢快的意思。 我不想回到那个草屋了,被潜意识影响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达瓦拉拇留意到我这举动,她再次嘘嘘几声。 我纯属被这股无形的压力硬生生一逼,突然有了一个法子。 我对胡子使眼色。胡子原本拿出同情的样子看着我,这一刻他误会我的意思了,反问我,“咋?你想让我代替你分担一个?那成,我勉为其难,娶杨倩倩吧。” 我心说你想得美。我让他过来,说要跟他来点悄悄话。 胡子拿出犯懵的样子,凑到我身边后,我附耳跟他念叨一通,那意思,让他再跟多娜谈一谈,也找点什么理由替我推脱一下,如果实在推不掉这事,可以退一步,让我俩先定婚。 胡子不相信的啊了一声,问我真要娶多娜?他又吧啦吧啦劝了一大通。我俩单独说悄悄话,也没外人,他索性抛开仙人的假身份,从男人角度出发,告诉我,男人嘛,当然可以沾花惹草,但千万别动真情,不然真娶了,以后遇到更好的女人怎么办? 我不想跟他掰扯这个话题,也让他别多劝了,就按我的意思去做。而至于多娜提出的第二个条件,我们也暂时先同意吧。 其实胡子嘴笨,也未必是一个好的说客,但现在我也没更好的人选了,而且胡子这人,相比之下,还是靠谱的。 胡子又进了草屋,u看书uukash.cm 他和多娜接下来的谈话,倒是没那么大声,而且大约一刻钟后,胡子从屋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此时的他,一脑门汗。他还对我竖了下大拇指,那意思,他谈成了。随后他跟大家说,“都进来吧。” 我、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陆续走进屋子。 多娜蹲在她姐姐旁边,她看到别人的反应不大,当盯着我时,她甜甜的叫了句,“夫君。” 我很敏感,其他人都看着我。 我没法子闷不吭声,但也不想当面点头承认。我哈哈笑了,强调说,“只是订婚,现在还不算是夫君。” 多娜又改口称呼我,“准夫君。” 我没法反驳啥,但打心里,我这么想的,自己这个准夫君,想转正,没门!(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不靠谱的说客: 第26章 纹身与地图 我不想跟多娜说太多订婚的事,一转话题,让她聊一聊她姐姐求仙的事。 但多娜聪明着呢,当着所有人面,再次咬住那两个条件,还公开提了出来。 我硬着头皮,也在大家做公证下,依次说了说,一是订婚,二是允许多娜跟我们一起找假仙人。 多娜这才不再多疑,又开始拿出回忆样,诉说起来。 按她的意思,多吉当时蹲在雾林里等待假仙人的使者到来,她还拿着一个大泥碗算时间,从天黑后,她足足让五碗沙流完时,使者出现了,而且这使者只有身子,并没脸。 我们听到这儿,全是一愣,胡子还插话说,“没脸?不可能!” 多娜示意自己并没说错,而且她也针对此事问过多吉。多吉说按她的观察,那使者脸部位置白乎乎一片,也没五官。 胡子连说邪门了。而格桑尼玛拿出一股敬意,对着天拜了拜,还说这假仙人也不简单,就连他的使者也会一些仙术呢。 我并不信神鬼,心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只是我们并没见过这使者,也没法从多娜这几句话中做出什么判断。 我把这事暂且搁在一边,不然我们继续讨论下去,只能让大家心里害怕,甚至打击我们的士气。 我对多娜摆手,让她继续说。 现在的多娜,很听我话,立刻点头应了一声说,“遵命,准夫君。” 我被准夫君这三字刺激的,脑袋又轻轻嗡了一下。 多娜又说,“多吉随着使者走了很久,原本是奔着正北的方向,随后偏南又偏西……” 我真佩服她和多吉的脑力,竟能把这么复杂的路线记住。达瓦拉拇怕有遗漏,趁空还拿出笔和纸,唰唰的记录着。 而按多娜继续说的,她姐姐是在黎明前,才来到了修仙的地方,尤其这一路上,每次大转换方向时,周围环境也出现一系列变化,有时雾气变得特别浓,有时会出现狂风,尤其等到最后,地上还出现一个个人的心脏,这些心脏都红艳艳的,有的还一跳一跳。 当我们听到心脏的字眼,尤其听到这么邪乎的遭遇时,我们又一同看着多娜。 多娜知道我们的意思,多解释说,“我没瞎编,确实是人的心脏,而且使者跟我姐姐说过,每一个心脏代表的都是一个修仙者的灵魂,他们在升仙渡劫前,自己肉身毁灭了,只剩一个心脏,封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做最后的修炼。” 格桑尼玛脸色很不好看,估计又吓寻思什么呢。但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疑点,我打心里把它默默记住。 随后多娜又说一些事,但都无关紧要了。 我倒是对雾林感兴趣,插话问格桑尼玛一句,让他把这林子解释一下。 格桑尼玛说,“这林子很怪,按时间推算的话,每隔七天,夜里林中就会有大雾,这雾气还特浓特腥,另外到三月初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时,雾气几乎浓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我让格桑尼玛推算下,下一次雾林起雾是什么时间。 格桑尼玛挺有意思,他在高度思考时,还爱使劲挠着脑袋、揪着头发。 他最后双手抓着一大把头发,还疼的呲牙咧嘴,但他把时间算出来了,告诉我们,“很巧,最近一次起雾,就在明天晚上。” 我心说三月初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这几天我们赶不上,却蛮可以选择明天起雾的夜晚,一起按照多吉提供的路线,一路寻找过去,一查究竟。 我还把计划说给他们听,还指名点姓让格桑尼玛也跟我一起前往。 格桑尼玛真是个勇士,或许在他眼里,压根没害怕的概念,他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而其他人呢,也没谁反对,尤其多娜,还急不可耐的拍手赞同。 没多久多吉醒了,她果然疯言疯语的,拿出精神病人的样子,絮絮叨叨起来。 多娜急忙腾出精力照顾姐姐,而且连带着,她一脸冷意的看了看达瓦拉拇。 达瓦拉拇留意到多娜的举动后,也回视了一眼,瞪着对方。 我怕这俩娘们别又掐起来,而且多娜该说的也都说了。我就没想继续多待。 我让多娜好好照顾她姐姐,又带着大家,一起出了草屋。 我们往住所走的时候,格桑尼玛拿出焦急的样儿,陪在我们左右。 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夜空,说时候不早了,他想回去做点正事。 他嘴里的正事,应该是造人计划。我没拦着他。 之后就剩我们仨时,我们也没在路上聊天,各自闷头走着。 我一直琢磨着多娜说的那个路线,而且隐隐觉得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但具体哪里不对,我又讲不出来。 回到住所时,我们刚一进门,我就发现角落里的草垫子上,坐着两个女土著。 这次两个女土著,身材极好,此刻还都脱了衣服。 胡子立刻看的眼直,还跟我直念叨,“那个尼玛兄果然够意思,做得很好!” 达瓦拉拇鄙视的看了看胡子,而且她这次真忍不住了,跟我俩直言,“我今晚要好好休息,你俩想耍流氓的话,别在这草屋里走,爱去哪去哪,让我图个清静。” 胡子立刻反驳,说凭什么? 他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说,“咱们哥俩都想爽一爽,二比一,你图清静的话,就自行换个地方。” 达瓦拉拇打定主意不让步,跟胡子争执了几句。 从仗义的角度讲,我应该帮胡子,但我又觉得,这次是达瓦拉拇占理,而且我没胡子那么大的***一会只想睡个好觉。 我最后帮达瓦拉拇说了话,还把胡子拉到一旁,悄声多念叨几句。 我的意思,那两个女土著肯定也有住的地方,你直接跟她俩走就是了。 胡子打心里琢磨一番,最后妥协了。他也真色,最后双手各摸着一个女土著的敏感部位,一边揩油,一边把她们推出草屋。 接下来我和达瓦拉拇各躺在一个草垫子上。达瓦拉拇还拿出小本子,研究起路线来。 我让达瓦拉拇别只顾自己,把路线说出来,这样我听一听,也能琢磨琢磨。 达瓦拉拇从头到尾反复念了三遍。 我承认这路线很抽象,为了让它更具体化。我一边听,一边用手在地上画着。 这样到最后,我看着自己画的草图,一时间愣了。 达瓦拉拇也留意到我的表情了,她问我,“你有新发现了?” 我没急着回答,反倒摸着衣兜,把那一块卷起来的猪皮又拿了出来。 这猪皮上有一个曲线纹身,我把猪皮铺在地上,对比的看了看那曲线和我画出来的草图,不得不说,大致上是一样的。 达瓦拉拇等不及,也凑了过来。而且看了两眼后,她就全明白了。 她指着猪皮问,“这东西哪来的?” 我简单解释几句。达瓦拉拇对那野猪很感兴趣,甚至她原本一脸的倦意也一扫而光。 她想立刻去问问那些土著人,想知道当时的狩猎地点,然后她在狩猎地点附近转悠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不? 达瓦拉拇当然想让我跟她一起去调查。但我觉得,这么做的意义不大,原因很简单,这猪是活的,又不是死建筑物,它被人逮住后做了纹身,之后还不是满大峡谷的溜达,我们调查狩猎地点有用么? 达瓦拉拇上来犟劲儿了,最后不强求我,她独自带着猪皮离开了。 而我把外衣脱了,当被子用。等躺在草垫子上,我边琢磨着路线,边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达瓦拉拇没回来。胡子在天亮前,才拿出疲惫不堪的样子,回到这里。 这一上午,达瓦拉拇只是露了一面,在草屋里歇了小一个钟头,之后又给她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急匆匆的离开了。 而我并没太出去走动,反倒跟胡子一样,尽可量的多睡一会。 胡子是因为昨天玩大了,体力亏空,不得不睡。我却是奔着养精蓄锐。 在中午,多娜还给我们送来吃的。当然了,还是野猪肉。 我们也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没法挑食。我俩也不管吃没吃腻,把野猪肉全消灭了。 我发现多娜腰间挂了两柄小石斧,她趁空还把石斧递给我看,u看书.uukanshu问道,“准夫君,这石斧磨的锋利不?” 我发现斧刃很新,估计这丫头一上午都把精力搭在石斧上面了。 我心里很无奈,心说她真是个天真的女孩,以为凭锋利的石斧,就能抓到蛊王么?但为了不打消她的积极性,我面上连连称赞一番。 多娜收好石斧,最后喜滋滋的离开时,还跟我强调,说她一定不会拖大家后腿,她也让我到晚间出发前去找她,她一直待在屋里等我。 我应了下来。 这样等到了傍晚,太阳眼瞅着落下时,达瓦拉拇回来了。我找来格桑尼玛。 格桑尼玛以为我这就想出发呢,他还劝我一句,说太早了吧? 我摇摇头,表示他误会了,随后我又问,“你们这里有迷药么?最好能让一个人昏迷一个晚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纹身与地图: 第27章 迷药 格桑尼玛听的犯懵,这次轮到他反问我了,“你要迷药做什么?” 我也没想特意瞒他,说想把多娜弄晕,这样她就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抓假仙人了。 格桑尼玛这人很实在,他一脸不解的又说,“你不是答应过多娜,要带着她么?怎么又变卦了,这么做不好。” 我心说这土著人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不?但我也懒着跟他多解释啥,最后一摆手,强调说,“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迷药吧?” 格桑尼玛连连点头,还自夸了一番,说他们村落的迷药,别说把一个人弄晕了,有一次他们活捉了一只大野牛,但野牛很疯,一刻也不消停,他们就用迷药把这只败家牛弄晕了。 我听到败家牛的字眼时突然想笑,不过接触这帮土著人这么久,我也明白了,败家或许就是他们专门用来骂人的话。 》无>错》另外我心说,能把一头壮野牛都弄晕,这迷药肯定劲儿大。 我让格桑尼玛别耽误,这就把迷药找来。格桑尼玛应了一声,嗖嗖的跑出大草屋。 这么一来,屋里只剩我们仨了。胡子靠墙坐着,直打瞌睡,而达瓦拉拇坐在另一个角落里,举着那块猪皮看着。 她自打回来后,就没说过话呢。我趁空主动问她,那意思,这一天下来,她调查野猪的事,有进展没? 达瓦拉拇摇摇头,还强调说,“她地方没少走,也没少折腾,不过真就是白挨累了。” 她随后翻着背包,从里面又把小盒拿出来,抽出一支注射器,对自己胳膊打了一针。 我留意到,她胳膊上已经有两个针眼了。我怀疑她注射的又是强心剂,借此来让她自己强行保持最佳状态。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心里觉得,这娘们太急躁了,而有些事,绝对是急不来的。 格桑尼玛走的快,回来的也快。而且他进草屋时,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木盒。 这木盒跟达瓦拉拇的那个小盒很像,不过木盒很粗燥,一看就是这帮土著人纯手工制作的。 格桑尼玛指着木盒,说迷药就在这里面。 我问他,“怎么使用?”格桑尼玛做了个吸气的动作,这也算是默默的回答了。 胡子突然咦了一声,他对这迷药来了兴趣,也接话说,“我听说你们这些人很会用生物碱,这迷药难道也是生物碱的一种?” 格桑尼玛对生物碱很陌生,反复念叨两遍。 胡子趁空还凑到格桑尼玛旁边,把木盒抢过来。他一手托着盒底,一手把盖子打开了。 胡子并没傻的凑近去闻,但在木盒刚开的一刹那,胡子整个人晃悠了一下,而且我相信自己没看错,他都有斗鸡眼的趋势了。 格桑尼玛脸色一变,立刻把盖子重新盖上。胡子也不拿那个木盒了,往后退了小半步,但他腿软,之后竟整个人的栽倒在地,嘴巴一咧,哇的一声,吐了半口污浊物出来。 这污浊物里面还有一小块没消化的猪肉。 我差点看傻了,心说这迷药咋这么怪,能把人迷吐了? 我上来警惕心,也凑到格桑尼玛的身边,示意他让我看看木盒里的迷药什么样。 格桑尼玛很小心,稍微打开一个缝隙,但就因为有了这个缝隙,我立刻闻到一股很腥很臭的味道,就好像自己掉进粪坑一样。 我难受的直捂鼻子,说实话,这一刻自己胃部也有点难受了。 我急忙退后,也让格桑尼玛赶紧把木盒死死盖好。 格桑尼玛倒对胡子的状况并不怎么担心,还强调说,“大仙啊,使劲深吸气,很快就好了。” 胡子照做。而我打心里一琢磨,又试探的问,“你们的迷药这么臭,其实就是强行把人熏晕了,对不?” 格桑尼玛赞同的点点头。 我觉得这也太不人性话了,而且我严重怀疑,自己真用这迷药把多娜弄晕,她会不会真被熏个好歹的。 格桑尼玛还要把木盒递过来,让我再看看。我对它有股子惧意,一时间没接。 达瓦拉拇把这事都看在眼里,这时她翻着背包,还对我喂了一声。 我扭头看她时,她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对我说,“用我的迷药吧。”随后她还把注射器抛了过来。 我一下子紧张上了,心说这虎娘们,咋啥东西都敢抛呢?我要是直接伸手接吧,万一被针头刺到怎么办?但要是不接,它落到地上,岂不摔坏了。 我情急之下,只好兜着外衣,用外衣把这注射器接到了。 我捧着注射器看着,这里面有半管子药。 我问达瓦拉拇,“里面是什么?”达瓦拉拇很随意的回答说,“镇定剂,到时你把它刺到对方脖子里,稍微注射一下就行,而且见效很快。” 我倒不是说信不过达瓦拉拇,但我心里这么想,要是她失误拿错药,别因此把多娜弄死了。 我多问一句确实是镇定剂?达瓦拉拇听完却哼了一声,大有不理我的架势,立刻捧着猪皮继续研究。 我盯着达瓦拉拇,心说这娘们又是撇注射器又是情绪变化这么大的,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 我也没再跟达瓦拉拇说什么。 格桑尼玛倒是对注射器很有兴趣,还特意凑过来看,问我,“这是仙家们的迷药吧?果然不一般,一会要不要我用它把多娜弄晕?” 我摇头,也担心这土著爷们下手没轻没重。 我让他们等我,我把注射器揣到兜里,一闪身出去了。 我往村落北面走,这一路上,我还抬头看了看天。 现在天已经黑了,月亮当头挂。我思绪被夜空一带,一下想到了王彤彤,就是那个死去的学外语的女学生。 我记得她给我送过饭,而多娜也给我送过饭,她们都对我有意思,但王彤彤也因为送饭,被刘正宇杀了。 我承认自己心里有些阴影了,怕多娜别跟王彤彤一样,最后真要随我抓蛊王的话,别死在蛊王手里。 我心情也一度复杂起来,形容不好啥滋味,反正就是个不好受。 没多久,我来到多娜住的那个小草屋前,这里没门,我犯不上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我看到多娜正蹲在多吉的旁边,举着一个大叶子,这叶子很像荷叶,这上面有被煮熟的菜。 她正给多吉喂食呢,而且她很敏锐,在我一进屋时,就扭头看过来。 她先跟我打招呼,喊了句,“准夫君!” 我反倒把精力都放在那些菜上面了,我皱眉问,“怎么不给你姐姐吃肉?” 多娜苦笑,村落里有规定,老弱残是不准吃肉的,只配吃菜。 我听完冷不丁有些来火,心说老弱残更需要营养,哪个王八蛋做出这种规定的? 多娜观察我的表情,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又解释说,“你们仙家肯定不这样,但我们村落条件差,猪肉就那么多,所以必须给青壮年吃,一来保持种族延续,二来他们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是打猎,找更多食物回来。” 我心中一震,不得不承认,这话冲击到我了。 而且我细想想,这解释确实没法反驳,不然整个村落,真要全面照顾老弱残的话,他们的前景会越来越不乐观。 多娜问我,是不是要出发了?随后她又强调,说她马上就把饭喂完了,让我等一会,而且她还跟村落其他一个女人商量了,在她离开期间,这女人会照顾她姐姐的。 我看多娜随后还加快了喂饭的速度,我让她别急,也说,“还没出发呢,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多娜忍不住偷偷笑了,脸还红了。她悄声问,“你是想我了么?” 我看她这么开心,不忍反驳,索性应了一声。另外我也凑过去,蹲在多娜身旁,看着她喂饭。 这菜真不怎么样,而且很单一。我心说就算是个正常人,一直吃这种菜的话,身体也会垮的,更别说多吉了。 我突然想到个事,还问多娜,“爱吃牛肉嘛?” 多娜点点头,但她也叹了口气,说野牛很不好碰,也不好对付,村落里的人每次想吃牛肉,都要等很久才行。 我又说,“把牛肉洗净切成条,再加入盐、鸡精、咖喱粉、孜然和辣椒酱等等腌制,之后高火加热,再烘干和晾晒,这牛肉会变得很好吃。” 多娜听愣了,还大睁着眼睛反问,“什么是鸡精和咖喱粉?什么事孜然?” 我没多解释,其实我刚刚说的,是做五香牛肉干的过程。我又告诉多娜,反正很好吃,以后有机会的,我会请你吃一顿。 多娜喜滋滋的应了下来,还称赞说,“准夫君,你对我真好。顺带着,她还放下菜,往我怀里靠了过来。 我被她这么一弄,又不得不跟她一起坐到了地上。 我侧面看着她的脸,u看书 uukashu 多娜一脸幸福样。我问多娜,“想听故事吗?“ 多娜说好呀,但她又说,鬼故事不听,不然我会害怕的。 我笑了,说我要讲的,是水浒传。 多娜简直跟十万个问什么一样,又问水浒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她,可以把水浒理解为湖,或者往俗了说,就是个超级大的水泡子。 多娜嗯嗯几声。我让多娜快闭上眼睛,也开始讲起来,很久以前,有一个地方,这里有个大水泡子,水泡子里有一个小岛,上面…… 多娜听的很仔细,也很听我的话,闭了眼睛。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心中不知为何,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把注射器偷偷拿出来,刺到多娜的脖颈,又稍微用力一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迷药: 第28章 扒皮的树 在注射器刺入的一瞬间,多娜一定感觉到微疼了。她睁开眼睛,愣愣看着我。 而这镇定剂的劲儿很大,在我把药剂推进去后的几秒钟,多娜意识就已经模糊了。 她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话卡在嘴边,她又身体一软,倒在我怀里沉沉睡了起来。 我看着多娜的表情,她一系列的反应,让我尽收眼底。我脑海中跟炸锅了一样,一幅幅画片,毫无顺序的跳了出来。 我恍惚间,看到了王彤彤死前的情景,又看到了我父母死时的画面。 我承认,自己心乱了,而且多娜只是昏睡,并不是被我弄死的。我深呼吸几口气,强压下不适感。 也真就是我的定力很强,不然换做别人,在刚刚混乱的状态下,很可能手一抖,把一管子的药剂全喂给多娜。 我急忙把注射器拿了回来也暗自念叨句,以后这种活儿,千万别找老子做了。 我扶着多娜,让她轻轻的躺在多吉的旁边。她原本给多吉喂得菜,并没喂完。 我又耽误了一会儿,把菜都让多吉吃了。 这样等一切都弄妥当后,我整理下衣服,这就转身往外走。 在刚出门的那一刹那,我回头看了一眼,甚至情绪波动之下,我又念叨一番话。 我告诉昏迷中的多娜,她要嫁我的话,就得跟我一起出大峡谷,去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很好,有飞机、动车,有手机、电脑,甚至也有好吃的饭菜,但每当“天黑”后,外面的世界就变了,有酗酒的醉汉和打架斗殴的痞子,甚至街头小巷中,还有罪恶和杀人。相比之下,真不如这个村落安宁。 我自认说的这番话,多娜压根听不到。但在我说完时,多娜竟动了一下,喃喃说,“夫君,别走!” 我苦笑着,不过没停留。 回去的路上,我走的很快,没多大会功夫,我又一闪身,钻到我们住的大草屋里。 胡子、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都在,他们还立刻一同看着我。 胡子问,“多娜怎么样了?”我冷冷回答,“搞定了!” 达瓦拉拇比较心细,她嘘了一声,凑到我身边,还一伸手,从我胸口拽下一根长头发。 这是多娜的,也一定是她刚才躺在我胸口时留下的。 达瓦拉拇举着这头发,跟我说,“小闷大仙,你倒真会享受,把人家姑娘迷晕前,还跟人家温柔了一会儿。” 胡子听完嘿嘿笑着。而我瞪了达瓦拉拇一眼,觉得她太事儿了。 达瓦拉拇被我这凶凶的眼神吓住了,也没往下再说。 我们这就各自准备一番。我们仨其实主要是把背包好好收拾一下,还带了格桑尼玛拿来的野猪肉。而格桑尼玛呢,这次去,也并不仅仅只是带着石斧,还准备了装满沙的泥碗,一把弓、若干羽箭,还有一套暗器。 这暗器说白了,是一套既迷你又锋利的小石斧,它们都被收纳到一张兽皮上,这兽皮被缝了一个个的兜子,另外还有背带。 格桑尼玛学着我们,把兽皮背在身后。 我嘱咐格桑尼玛,让他一定听我的,在遇到危险时,他尽可量的靠后。 格桑尼玛拿出不服气的样子,抗议几句。 其实我倒真不是瞧不起他啥的,而是他没枪,这弓弩和石斧就算再厉害,也比不上子弹吧? 我们并没跟村落的土著人告别,默默的先后出了草屋,往雾林奔去。 这雾林离我们这里不远也不近,我打心里估计,我们足足走了小一个钟头,这一路上,又是爬山又是上下坡的,还挺折腾。 这都不算什么,当我们费劲巴力赶到雾林前,我望着这片林子,心里一震。 我还想到一个词来形容它。它就好像是人体上被癌细胞感染了的一块皮肤。 这雾林里的树,压根就没一颗直的,长得全七拧八绕、长牙五爪的,尤其有一棵树,乍一看就好像成了精一样。另外整个雾林的地表也不平,要么凹要么凸。 除了我,其他人被这种环境影响的,心情都不咋样。 达瓦拉拇还当先走到雾林边缘,她又拿着猪皮又拿着她记录的路径,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默默算计起来。 不得不说,她很聪明,很快她招呼我们集合,随后指着一个方向说,“从这里开始走。” 我能品出她这话的言外之意,她想这就动身。 但我把她拦住了,又强调说,“再等一等雾气吧,甚至最好能跟多吉那一晚行走的时间接近,这样咱们也能根据路况的变化,尤其遇到狂风或浓雾之类的,来判断咱们走没走错。” 胡子和格桑尼玛先一起赞同我的观点。我让格桑尼玛把泥碗放在地上,这就开始计算时间,而且按我想的,我们天黑从村落启程,到这的一路上,耽误了至少两碗沙的时间,所以我们再等三碗沙流完,就应该差不多了。 我们等待时,这雾林也渐渐起雾了,外加这里特别冷,我们为了暖和一些,就找一个大树,一起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我们四个互相间也紧贴着,这能让我们取暖。 胡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他无聊之余,还跟我们讲起鬼故事来。什么一双绣花鞋啊,什么棺材板成精,什么午夜的刻墓人啊等等的。而且被环境这么一渲染,让胡子的鬼故事更加惊悚和恐怖。 我和格桑尼玛倒是没啥,达瓦拉拇听了几个后,有些受不了了。她很不客气的打断胡子,骂了句,“低俗!” 胡子原本讲的兴致勃勃,被达瓦拉拇这么一说,他脸一沉,反问达瓦拉拇,“姐们儿,什么叫低俗?什么叫高雅,你给我说说。” 达瓦拉拇不想在这时候跟胡子斗嘴,她站起身,这就要独自往旁边走去。 我赶紧拽了她一把。我当然知道现在有多冷,她独自坐着,别冻个好歹的。 我也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别讲鬼故事了。 反正被我这么一搅合,达瓦拉拇最后又坐在我旁边了。 胡子兴趣没消,索性跟大家说,“这样吧,不讲那些神神叨叨的了,我再给你们讲一个高大上的故事。” 格桑尼玛先叫好,而且还强调,说他一定要仔细听,等回村落后,再跟那些女人讲一讲。 胡子清了清嗓子,又说,“这故事也发生在小树林里,名字就叫……恩,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的故事。” 他说道最后,还贼兮兮的坏笑起来。 格桑尼玛听的眼珠子直亮,而达瓦拉拇呢,又忍不住念叨句,“低俗!” 胡子脸一绷,说道,这次又怎么低俗了?姐们儿,你先听一听再说! 达瓦拉拇摇头,说一听就是荤段子,哪里不低俗? 我比达瓦拉拇了解胡子,这时心里早就有谱了,而且没等胡子再说啥,我悄声跟达瓦拉拇回了句,“胡子讲的是白雪公主!” 达瓦拉拇一愣,胡子得意的嘿嘿笑了…… 我们一直这么熬着,等第二碗沙流完一多半的时候,胡子也不讲故事了,因为我们都有些饿了,我们一起翻着背包,吃着带来的野猪肉。 我们本打算吃完后,就准备上路,尤其整个林子里的雾气越来越浓,我们偶尔深吸一口气后,还直呛嗓子。 但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呜的一声怪叫。 在如此静静的夜里,在如此浓浓的雾气中,这怪叫声异常刺耳。而且它响了一下后,就停了。 我们先是一愣,随后达瓦拉拇猛地站了起来,还把手枪拿了出来,问我们,“听到没?” 我和胡子正掏枪呢,胡子还点了点头,接话说,“不像是野兽叫出来的,更像是……什么乐器吹来的。” 我认同胡子这话,而且我也有个念头,觉得怪叫声好像是笛音,只是这怪声持续太短了,我没法进一步的判断。 格桑尼玛既是土著人,又是猎手,他的感知能力比我们都强。他又闷头想了想,指着西南方说,“是那边传出来的。” 我们态度很一致,想过去瞧瞧。 我和胡子打头阵,达瓦拉拇居中,她还举着一把手电筒,格桑尼玛拎着石斧,走到最后。 其实手电筒的光线并不能穿透雾气,甚至只能让我们看到前方五米左右远的路。 我和胡子这个先锋当得,有些紧张,我哥俩为了安全,互相离得也很近。 就这样当我们往西南方走了百八十米后,还是没发现啥怪异。我重点观察着地面,心说要是有人来过的话,一定会留下脚印的。 胡子他们则把精力继续放在四周。 格桑尼玛的眼睛尖,不久后,他猛地站定身子,还给我们提醒说,“快看那棵树。” 我顺着他所指方向一瞧,一时间愣住了。 胡子和达瓦拉拇也表情怪怪的,胡子更是念叨句,“邪门了!” 这里有一颗七拧八绕的树,从地面开始,到一人多高的区域内,它整个树皮全没了,另外这区域里,还似乎有什么图案。 我们离得太远,压根看不清,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它身边靠去。 我连带着,还想到一件事。我和胡子调查凶宅自杀案时,曾去了一个坟场捉蛊王,那时蛊王就藏在茂密的树里,在我和胡子走到树下时,他还出其不意的落下来。 我心说这次我们不会重蹈覆辙吧?我还对其他人提醒,让他们重点留意树上,防止有敌人和危险。 胡子的心里一定早有阴影,他听完第一反应,身子抖了一下。达瓦拉拇倒是没觉得有啥,还多说句,“这树的枝叶并不茂盛,藏没藏人?咱们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怀疑她以前当特警时,uu看书.uuksh是不是没遇到过狠角色,而且我心说,要是古惑或者蛊王想躲在这里,保准会藏的不漏痕迹。 至于格桑尼玛,他倒是跟胡子一样,也立刻警惕起来,把石斧紧紧握在手里。 但好在这一路上,并没出啥大岔子,这让我又悄悄松了口气。 我们最后围着这棵树站好。我发现它被扒皮的地方,尤其上下两端切口处很整齐。 达瓦拉拇对切口感兴趣,还研究起来。我猜她想试着分析下,到底是什么武器把树皮割掉的。 我们仨把重点都放在树上的图案上。这图案其实是被画出来的人。它有脑袋、身子和四肢,只是画技不怎么样,跟胡子曾经画“蜡笔小新”有一拼了。 我打脑海里也冒出个疑问,心说这图案到底有什么说道?而且跟刚刚的怪声有联系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扒皮的树: 第29章 鲜艳的心脏 我有个猜测,会不会有人在树上画了东西,又发出怪声,特意把我们引过来? 但他为何这么做?尤其这棵树周围的地上并没任何脚印,从这方面看,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这期间胡子倒是对那画有了感觉,他嘘了一声引起我注意,又指着上面的人脸说,“凭老夫对画画的领悟,这张脸似乎表达了什么信息。” 我心说拉倒吧,胡子的画功,也就能跟三年级以下的小学生比一比,仅此而已。但顺带着,我也再次观察几眼。 胡子指着人脸,尤其眼睛附近说,“在这画上,人的眉毛是拧着的,说明他很愤怒,另外他眼神也很凶恶,表达了什么?” 我也不是画这幅画的人,一时间没法知道答案了。 另外达瓦拉拇研究着切口,很快也有发现。她分析,“这切口很深,说明当时遭遇《无〈错《的力道很大,不像是匕首割出来的,再结合切口边缘如此锋利,她猜测,这切口很可能是被一把单刃剔骨刀弄出来的。” 她还跟我们强调,说她没记错的话,蛊王就爱用这类的凶器。 我跟蛊王有过几次正面接触,也立刻想到他当时手里握着的那把阴森森的刀了。但我不认为这画和刚刚的怪声都是蛊王留下的,而且往深了想,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我又围着这棵树走了一圈,观察的很仔细。我发现树干上还有一处位置,被人用刀刻了一个十字花的标记。 我对比着看看,这位置就在人脸后面的树干上,如果把人脸比作一个人,这十字花标记的地方,就该是这人的后脖颈。 我、胡子和达瓦拉拇,一时间有了不同的观点,我认为十字花标记有猫腻,胡子和达瓦拉拇分别认为人脸和割树皮的凶器里面说道更大。 我们仨就此展开话题,聊了几句。格桑尼玛原本没说话,一直默默旁观,不久后,他问了句,“咱们这次的目的,不是抓假仙人么?到底还去不去了?” 达瓦拉拇变得很犹豫,她担心蛊王已经发现我们了,如果今晚我们执意在浓雾中走下去,寻找他老窝的话,很可能会中蛊王的圈套。 我倒是没觉得有啥,反倒有这么个猜测,这次留下如此怪图案和刚刚发出怪声的,很可能是10086。 我对10086的“神神叨叨”,也真是有些见怪不怪了。我给大家鼓劲,那意思先抛开这里的怪事,尤其算时间的话也差不多了,我们警惕些,赶紧上路。 我还特意亮了亮枪,毕竟我们四个人,三人有枪,一人带着利斧,这种武装方式也是很给力的。 达瓦拉拇最后犹豫的妥协了。我们四个回到之前等待的地点,达瓦拉拇算计着方向和路线,带领我们仨出发了。 我自认自己的方向感不错,但在浓雾中行走一番后,就彻底蒙圈了。从这点看,我不得不佩服多娜和多吉,也佩服带路的达瓦拉拇。 我们少说走了两个多钟头,途中遇到了狂风,遇到了“死胡同”,这都验证了多吉当时的遭遇,而这也表明,我们没走错路。 最后我们还遇到了那传说中长在地上的心脏。它们的出现也很突然,几乎走着走着,我们就看到,有三颗心脏,散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了。 这三颗心脏很红很艳丽,尤其在浓雾的衬托下,更增添一丝诡异感。 格桑尼玛有些被吓住了,他眯着眼睛,捂着胸口,嘀嘀咕咕不知道悄声说着啥。 我们其他人都止住脚步,死死盯着这几颗心脏。 达瓦拉拇的意思,我们掩护,她先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胡子急着点头赞同,而我四下看了看,周围除了浓雾,也没啥危险信号。我建议我们四个一起凑过去查看。 我们保持着很强的警惕性,等这么一离近,我们发现,这几个心脏周围的地方,还分布着一些血点子,这血点子同样艳丽异常,就好像是刚刚滴落上去的一样。 格桑尼玛继续嘀咕,这次连胡子都忍不住念叨句,“邪门了。” 达瓦拉拇却有了新发现,这绝对跟她懂药理有关。她连续戴了两层一次性手套,蹲在一个心脏旁边,伸手抓了过去。 她试图把心脏拿起来,这期间在她用力之下,我还听到咕唧、咕唧的声音,这让我很恶心。 最后达瓦拉拇费了一些力气,终于举起一颗心脏,还让我们过去看看。 就凭她刚刚这举动,我能感觉到,这心脏似乎还有根儿。 我们仨围着达瓦拉拇蹲好,也一同看达瓦拉拇摆弄着心脏。 不得不说,它软软的,跟一坨肉一样,尤其外型上,也很像人的心脏。但我观察一番后,试探的问了句,“这是一种蘑菇吧?”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胡子上来兴趣,也要戴上手套,摸一摸这个蘑菇。 我急忙把他拦住。我知道,在野外,颜色越鲜艳的东西,毒性越大,而这蘑菇能有鲜红的外表,我估计它毒性大不说,肯定还是剧毒中的剧毒。 我也提醒胡子几句,另外让大家一定小心,特别留意脚下,别踩到这类毒蘑菇,不然容易给自己留下隐患。 我和胡子都穿着鞋,这还好些。格桑尼玛这个土著人,一直光着脚。他不得不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蜷着身子,一只只的掰着脚丫查看。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停留太久,就招呼大家,赶紧走人,尤其从走过的路程上推算,我们貌似离那所谓的修仙圣地不远了。 达瓦拉拇一直是急性子,但这次邪门了,她对毒蘑菇的兴趣很大,还非让我们在此地逗留一番,她要采几个毒蘑回去培养。 胡子第一反应是一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姐们儿啊,这破玩意有啥可培养的,又不能吃?” 达瓦拉拇反驳说你懂什么,随后又解释,“每种剧毒的动植物都是宝贝,尤其从它们身上提炼出来的毒素,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 胡子摇头表示不理解。而我细品达瓦拉拇的话,隐隐有认同的观点,就说医学上,很多珍贵的药物成分,都是从剧毒物质从提炼出来的。 我没拦着达瓦拉拇,让她成为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我还招呼胡子,一起凑到格桑尼玛身边,坐着等待。 我和胡子也都抽了根烟,其实这烟被水泡过,较真的说,还被那一深潭的热水煮过,等来到那村落时,我和胡子把烟都拿出来晾干了。而烟味道变了,有些呛人。 我和胡子吸它,纯属为了解决下烟瘾,其实并不怎么好抽,但格桑尼玛看到烟后,竟拿出馋了的样子,也不管呛不呛的,要来一根,大口大口的吸着。 我在他们村落中,并没见过谁吸烟,而且村里也没途径能弄到烟草。我发现格桑尼玛吸得如此熟练,不像是第一次。 我上来好奇心问他,以前是不是接触过香烟?另外我也联想到一件事,这帮土著人也认得枪。 格桑尼玛没隐瞒,告诉我,很久以前,有人来到他们村落,这些人还说他们是从外面世界来的,要从我们村落中选取身手好的勇士带走,他们也承诺,每选走一名勇士,他们会给我们丰富的食物。 我怀疑这些人会不会都是警方的,他们之所以来大峡谷,就跟星探一样,挖一挖能当特警的苗子。 格桑尼玛也因为跟我和胡子混熟了,又接话问了个他心头早有的疑问。 他想知道,我们仨是仙人,跟当初那些外来的人是什么关系?因为我们都带着枪,穿戴很像,但那些人又不像我们仨,会什么仙法。 胡子拿出忽悠的劲儿,瞎编上了,说那些人住在仙山脚下,受过仙人的恩惠,所以懂得多等等。 格桑尼玛简直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又问仙山是什么样的?很陡峭很高么?另外仙人是怎么从山上下来的。 胡子继续编着,但他也有尺度,反正话里话外,无时无刻都表达一个意思,我们仨很牛很特殊,你这个土著勇士,一定要尊重我们才行。 我不想跟胡子这边瞎掺和,这样又等了一会儿,我看达瓦拉拇还没停手的意思,依旧满地转悠的找毒蘑、收集毒蘑。 其实她已经收集不少了,我心说再这么下去,她那背包里岂不会被毒蘑装满? 我提醒她一句,那意思差不多得了,而且真当她自己是采蘑菇的小姑娘么? 达瓦拉拇随意应付几声。uu看书 .uuans但没等我再说什么呢,突然间,啪啪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不那么清晰,还断断续续的,声源应该离我们挺远。 我们全被这声音弄警惕了,胡子和格桑尼玛停下聊天,达瓦拉拇也停下手头工作。 我们没人说话,继续聆听着。这样声音又响了十几声后,我品出来了,是鞭声。 我一时间心头震了一下,这里毒蘑集聚,不该有土著村落才对,尤其这鞭声还是在后半夜出现的,这说明什么? 胡子念叨两个字提醒大家,“蛊王!” 我们都把武器拿了出来,而且我们都听出来,这鞭声是从西南方传过来的。 也没谁特意带头,我们凑到一起,这样能互相间有个照应,我们又一同顺着鞭声出现的方向,悄悄走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鲜艳的心脏: 第30章 是他 这毒蘑地带的浓雾很怪,我们顺着鞭声出现的方向走了也就一百来米,但浓雾竟然慢慢散开了,最后淡到,我怀疑吹来一股风就能把它彻底弄没。 这么一来,我们的视野也变得清晰和开阔。我们前方有一片树林,这也是来大峡谷后,我感觉到这里的特色之一,时不时的就会看到一片树林。 这里的树林跟雾林完全不一样,每一棵树都很挺拔,整体来看,也很茂密,但说不好为什么,我看着树林,心里特别不自在,直觉告诉我,这里很危险。 达瓦拉拇在植物方面的了解,比我们要多,她仔细盯着树林,这时默念道,“这里面有柳树、槐树、桑树、白杨树,都是阴气极重的树,这树林很可能招鬼啊。” 在如此环境下,尤其这种夜里,她说出这种话,让我更加不自在。而胡子听完很纳闷,说那片树林的土壤太给力了吧,怎么能让如此多不同种类的树活下来呢? 我们又不是地质学家或植物学家,当然没在这问题上较真。我们态度一致,刚刚的鞭声,就该是从这树林里传出来的,不然除了这树林,其他地方毫无遮挡,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我们面前,压根就没人影,又怎么可能出现鞭声。 胡子的意思,咱们这就拿好家什,一起去林子里搜,指定能有结果。但我觉得有些危险,先摇摇头。 达瓦拉拇有另一个办法,或者说,她带来的背包里,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宝贝。 她让我们耐心等耐,她又悄悄翻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黑盒子。乍一看,这跟装注射器和药剂的盒子很像。 胡子误会达瓦拉拇,瞥了一眼说,“你是要在搜捕前,给每人打一针强心剂不?” 格桑尼玛不知道强心剂是啥,但他刚刚吸烟吸的挺过瘾,这次一定以为强心剂又是啥好东西呢,他一脸期待样,还表示,他想来一点强心剂。 达瓦拉拇并没多跟胡子和格桑尼玛说什么,她又当着我们面,摆弄起小黑盒。 我想起了变形金刚,这小黑盒就有这方面的类似功能,反正一通摆弄后,它变成了一个迷你的单筒望远镜。 达瓦拉拇举着它,隔远向树林里看过去。我猜这望远镜还有夜视功能,因为它上面还亮起了一个红点。 达瓦拉拇搜索一通后,找到一个目标,她看完之后,一脸严肃,又把望远镜交给我。 我立刻借着望远镜观察。我最后锁定在一棵老树旁。这老树上绑着一头野猪,这野猪好像并没死,不过奄奄一息的,身上还红一道、紫一道的,另外在猪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这人穿的五花八门,既有破破烂烂的衣服,又披着兽皮。他还留了一头长发和胡须,显得很野蛮,而且被长发一遮挡,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这野蛮人手里拿着鞭子,此时他不再鞭打这头猪,反倒用手对着这头猪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到底什么目的。 胡子等的很急,没等我再细细观察呢,他又把望眼镜抢过去了。 我跟达瓦拉拇互相看了看,达瓦拉拇提醒句,这树林里就只有他这一个怪人,会不会是蛊王? 我没急着回答,反倒琢磨起来。胡子一定也看到那个野蛮人了,他倒是下结论很快,接话说,“没错,就是蛊王,我记得他就爱虐猪,还把猪养在坟头里,在猪身上养‘黄珠子’。” 达瓦拉拇对蛊王了解的没那么多,她被胡子这么一说,明显有点犯懵,她又问,“什么黄珠子?” 这时格桑尼玛又接替胡子,使用起望远镜,他的反应比我们都大,因为头次用这么“先进”的设备,他一边看,一边惊叹。 我们仨都没空理会格桑尼玛,我把黄珠子的事简单解释下,另外我有另一个观点,肯定的说,“这野蛮人不是蛊王。” 胡子和达瓦拉拇都问我为什么? 我回答,“我跟蛊王接触过几次,他有多高,体型啥样,我大体有数,而这野蛮人明显比蛊王高出半个脑袋,另外也胖了好几圈。” 其实细想想也是,人的胖瘦可以改变,但到了成年,身高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胡子和达瓦拉拇听完,也明显认同了我的话。 达瓦拉拇的意思,不管这人是不是蛊王,但举动这么怪异,一定跟蛊王有关,咱们把他抓住再说。 随后她还在蹲在地上,一边画着,一边做了个抓人计划。简单地说,就是一会我们四个怎么站位和包抄。 我倒是觉得,她又把事情复杂化了。等她说完,我把胡子和格桑尼玛也叫过来,我说了我的想法。 一会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一起,绕到树林另一边,达瓦拉拇放枪,用枪声刺激这野蛮人。 这野蛮人肯定会被吓到,而且他第一反应,会奔着枪声相反方向,最迅速的逃跑。我和胡子到时来个守株待兔,等他逃过来时,我俩突发袭击,把他擒住就是了。 达瓦拉拇听完皱着眉,说如果这野蛮人不逃怎么办? 我心说他又不是白痴,而且又不是蛊王那种级别的变态,他知道有危险,难道还会傻等着? 胡子和格桑尼玛倒是没啥问题,也都认为我的计划更好。 这么一来,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稍微整理一下,就跟我和胡子分开了。 达瓦拉拇故意弓着身子、翘着脚,让自己低速奔跑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至于格桑尼玛,就更不用我们担心了,他这个土著猎人,竟然会蹲着跑,乍一看他还跟个大鸭子一样,尤其屁股一晃一晃的,但他比达瓦拉拇还要稳当。 我和胡子趁空坐到地上,歇了一会。达瓦拉拇还把望远镜留了下来,方便我俩能知道野蛮人的准确位置。 我俩随便胡扯几句,胡子还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野蛮人。 我以为这野蛮人只是看着野蛮罢了,没想到突然间,胡子嘘嘘几声,还让我快用望远镜看。 我借着望眼镜,发现这时的野蛮人把裤子脱了,正对那头可怜的猪做那事呢。 我跟胡子不一样,他看完的反应是嘿嘿笑,还说这野蛮人真够骚性的,连猪都不放过,而我不仅没这方面的想法,反倒恶心,我心说这他娘的不就是一个变态么? 大约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这代表着,达瓦拉拇动手了。 我和胡子急忙留意野蛮人的反应,跟我预料的一样,他吓得立马逃了,而且正冲着我和胡子埋伏的方向。 我俩都握着枪,另外折叠刀也在背上背着。这么稍等了一会,野蛮人跑到近处了,他累的还呼哧呼哧直喘着气。 这让我觉得,要么他很胆小,一枪就把他吓的呼吸不畅,要么就是他体力不行,跑这么几步就累了。 我和胡子都几乎贴着地面趴着,这让野蛮人一直没发现我俩。我拿捏尺度,突然间,我提醒胡子,“冲!” 我俩几乎同时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时野蛮人就在离我们三四米外的地方。 他被我俩的突然站起,吓住了,哇了一声。我和胡子举着枪,喝着让他别动!我怕这野蛮人听不懂汉语,甚至还反复的拽了拽枪的保险。 野蛮人很直接,尤其听到我喊话后,他身体顿了顿,随后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举双手说,“别杀我,别的好说!” 他声音很沙哑,但汉语很流利,另外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相信胡子跟我有一样的感觉,这野蛮人的声调咋这么熟悉呢? 我脑中快速闪出几个人来,心说这野蛮人是铁驴?老更夫?古惑?但我都立刻把这猜测否定了,因为从哪方面看,这野蛮人都不符合这几人的特征。 我也没急着考虑这些,又对胡子打手势,我俩一前一后,向野蛮人围了过去。另外我扯嗓子啸了一声。 很快,远处有一个啸声回应着我。应该是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他们也正全速往这边赶来。 这野蛮人趁空缓了缓,也有点放开了,没那么害怕了。他抬头看着我,又看了看胡子。 突然地,他咦了一声。胡子跟他对视后,也不可思议的啊了一下。 我心说胡子搞什么呢?咋跟野蛮人有共鸣了呢。我顺带也仔细盯着野蛮人的脸。 但现在环境过于昏暗,尤其从我这角度看,还没啥光线。我是没看出啥来。 但这野蛮人简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uu看书 ww.uukansh 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我,又指着胡子,哈哈笑了起来。 他这笑声太招牌了。我立刻心头一震,也想起一个人来。 我和胡子最早出狱当线人时,跟着董警官,也就是那个董豺。他在凶宅自杀案告破时,就一度消失了。我一直以为他被蛊王悄悄弄死了呢,没想到他还活着,今天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了。 我一下子思绪万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董豺呢,完全没刚才贪生怕死的念头了,他还唾了一口,拍了拍膝盖上的脏土,又跟我和胡子说,“两个人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有任务?”随后不等我俩回答,他又摆手说,“行了,先不用汇报什么任务了,老子被掳来这么久,这次终于能回去了,他娘的,真不容易。” (有人想到董豺会出现在这里么?没想到的话,投一投推荐票支持下)(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是他: 第31章 擒敌计划 我听到人渣这个词儿后,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刚当线人的那一刻。打心里说,我对人渣两个字比较反感,但也因为它,让我想起了曾经那满满的记忆。 我一时间有些愣神,并没接话。胡子就不一样了,他立刻把脸沉了下来,还呸一口说,“狗艹的董豺,你这逼嘴还是那么骚性,就不能说点好的?再说,谁他娘的是人渣?” 董豺也是一愣,或许他没料到,胡子会有这种反应。随后他狞笑起来,甚至故意往胡子那边靠了靠,又念叨起来,“你小子脾气现在这么暴了哈?用我提醒提醒你么?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监狱,还有多少年的牢子要做……” 董豺把早就熟记于心的套话又搬了出来,无疑是想狠狠打击和挖苦胡子。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胡子保准吃瘪,但现在他听完连连冷笑,拍着自己胸脯说,“老兄啊你消息闭塞了,老子现在升了,不是线人,而是归省厅特案组管了,是一名特警。” 董豺诧异的喊了句,“啥?”之后他拿出一脸荒唐的样儿笑了,使劲摇头说,“就凭你?当特警?你他娘的也配?告诉你,你要是特警的话,老子就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了。” 我看这俩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想劝说点啥,胡子却不给我机会,他还特意把枪举了起来,指着董豺说,“厅长大人!我这次来就是抓蛊王的,而且刚刚我发现你好像是蛊王的手下吧?你说,我把你崩了,算不算犯错误?” 董豺喝了句,“想杀我灭口,你个线狗,你敢!”但他同时也往后退了退,说明心里真的怕了。 赶巧的是,又有啸声传了过来,而且离我们很近,我扭头一看,能隐隐发现两个人影正快速往我们这边接近。 这一定是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董豺脑子没那么笨,他突然明白过一件事,念叨说,“太好了,这次警方还有其他人过来了,你们两个线狗刚刚对我无理,等着一会怎么处置吧。” 董豺撇下我俩,紧倒腾双腿,向达瓦拉拇他们冲过去。 我怕达瓦拉拇误以为董豺要行凶呢,别因此把董豺一枪打死了,我急忙提醒一句,“自己人!” 但饶是如此,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也有点被吓到了,当他们看着董豺跟个野蛮人似的靠近后,达瓦拉拇举着枪,格桑尼玛握着石斧,大有跟董豺保持一定距离的架势。 董豺先对着这俩人敬了个礼,不得不说,这敬礼倒是很标准。随后他说自己是警察。 达瓦拉拇只是皱着眉头,没急着说啥。格桑尼玛是彻底有点蒙了,等我和胡子也来到他们身边后,格桑尼玛指着董豺,问大家,“他说‘警察’,这是个神马玩意?” 我不想解释太多,不然又得啰里巴嗦的讲上一大通。我索性编了话,告诉格桑尼玛,警察就是仙人对仙人的另一个称呼。 格桑尼玛天真的点点头,相信了。董豺倒是又多问一句,“什么仙人?” 我怕这秃顶豺乱说,就对胡子使眼色,让他先把格桑尼玛叫到一旁。 胡子跟我很默契,理解我的意思。他还立刻行动。 等他跟格桑尼玛离开后,我把我、胡子和董豺之前的关系简要说了说。而达瓦拉拇呢,她平时会跟我和胡子斗嘴,但涉及到正事,尤其原则上时,她不含糊。 她告诉董豺,我和胡子破了不少大案,现在不是什么线人,而真是特警了。之后达瓦拉拇又把这次我们来大峡谷的任务,简要说了说。 董豺在听的过程中,脸色数变,尤其他时不时瞥着我看的眼神很复杂。 要我说,这小子绝对是个二皮脸,当他知道,我和胡子比他的地位还高时,他态度上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他拿出略带巴结的样子,当着达瓦拉拇的面儿,称赞我和胡子。按他的意思,当初他就觉得,我和胡子是好苗子,为人有拼劲,做起任务来,很有上进心,很好! 最后他还不忘提醒句,说我俩之所以有今天,跟他当初鼎力相助有绝对的关系。 我不想跟他在这问题上较真,听的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达瓦拉拇最后拿出反感的样子,看了看董豺。 我又话题一转,让董豺说一说,他怎么会在这树林里,而且他从哈市消失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董豺又是恨得直骂,又是时而语调哽咽的。按他说的,他被蛊王弄的昏迷了,之后他一直浑浑噩噩,跟着蛊王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最后来到这里。蛊王没杀他,还让他成为奴隶。 蛊王交给他一个任务,专门在这树林里培养虫蛊,这些虫蛊也就是“黄珠子”,更是一种寄生虫。蛊王每七天来一次,每次给他带来一定的口粮,另外也带来一个“寄主”,要么是野猪,要么是几只野兔等等。而董豺呢,为了能活下来,就这么周而复始的,一直躲在这鸟不拉屎的树林里,“专心”养起虫子来。 达瓦拉拇听完第一反应,问蛊王在哪。而且她还敏感的四下看了看。 我当然知道,蛊王肯定不在附近,这在之前我们观察地形时,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我没像达瓦拉拇这样。 另外董豺也从他的角度证实了我的猜测。他说蛊王就是七天一来,每次待个把钟头,平时压根就不露面。而且董豺也猜测,这蛊王有好几个“家”,他一般会在别的“家”里待着。 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董豺,但我们在这谈的挺热闹,胡子跟格桑尼玛在不远处待不住了,他俩又走了回来。 我把格桑尼玛的情况,简要说了说。董豺一听,这格桑尼玛竟然就是个土人,而且在这土人眼里,他这个警察就是仙人。他那副优越感又上来了,还指着格桑尼玛,捧了自己几句,那意思,他的仙法也是非常大的。 格桑尼玛这人,心里藏不住事,他也真不给董豺脸,听完他就接话,指着董豺的全身说,“你仙法大?我不信。再说你看你那土老帽的样儿,要会仙法的话,咋不把自己变得漂漂亮亮的?” 董豺一时间脸色奇差,而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我心说董豺被一个土著人骂做是土老帽,那也是真够丢人的。 我跟胡子和达瓦拉拇的想法一致,都想去那树林里看看,尤其想观察下那养虫蛊的野猪。 董豺似乎很不想再回去了,他犹豫着想了一番,最后跟我们说,“我这次可是当了有史以来最难的卧底,跟蛊王周旋这么久,实在有些熬不住了,而且我对这案子的贡献也很高了,你们继续追查吧,我想出了大峡谷,回当地警方报告一下。” 我们都冷冷看着他,而他说完就有扭头要走的意思。 如果现在是在哈市的话,他确实能这么一走了之,问题是这里叫大峡谷。胡子忍不住喂了一声,跟董豺说,“老兄啊,你知道怎么出大峡谷吗?”。 董豺摇摇头,又说,他连自己被掳进来的记忆都模糊了,更别说清楚大峡谷的凶险了。 我把董豺叫到一旁,把大峡谷的情况说了说,当然了,既没过度夸大,也没特意隐瞒什么。 董豺听完没反应,不过他那眼倒是瞪得大大的。最后还凑到胡子身边,查看下胡子身上的伤痕,这都是当初被蚂蝗咬完留下的。 董豺一定被吓住了,又连连念叨起来,那意思,这可怎么办的好。 我考虑到我们人手太少,而董豺又是个警察,再怎么也能帮上点忙。我就跟他说,既然他自己一时出不了大峡谷,那就跟我们一起查案吧,等把蛊王抓住后,大家再一同合力走出大峡谷。 董豺闷头想着,表情阴晴不定。我给他时间,趁空我和胡子也抽了根烟,当然了,格桑尼玛也嚷嚷着要了一根,非要也抽两口。 董豺最后拿出一副下了狠心的架势,说他听我的,但他又一伸手,举着跟我们说,“我没武器,你们得给我弄一个。” 胡子叼着快吸完的烟,说那好办,他又从格桑尼玛的后背上,拿出一个迷你石斧,递给董豺说,“怎么样?够用不?” 董豺一脸无奈。而我觉得,他又不会用石斧,尤其这种小石斧还只是个暗器,他难道遇到危险后,要挥舞这个“玩具”做防卫么? 我想把自己那把折叠刀拿出来,借他用用。但达瓦拉拇比我抢先一步。 我发现达瓦拉拇真是跟我们藏心眼了,她那背包里,竟然还有一把备用的手枪,这手枪还很精巧,比正常手枪小了一圈。 她把这小手枪递给董豺,u看书 ww.ukshu.om还给了他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 胡子喂了一声,我知道胡子啥意思,他怕董豺有了这把枪,别对我们做出啥危险举动来。但我觉得,他虽然人品不咋地,却毕竟是个警察。 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放心。 而董豺呢,握着手枪后,他情绪突然激动上了。不得不说,枪是好东西,会给人一种安全感,也会给人增加勇气。 董豺脸都有些狰狞了,叫嚷着说,“艹他娘的,老子被你抓了后,就一直虐待我,这次别让我逮住你,不然我把你打成马蜂窝,我发誓!” 他最后紧紧捏着枪,在如此力道之下,手都有点抖了。 我一下子又有些担心上了,心说他说的要只是气话,那还好些,不然我们真活擒了蛊王,他可别一怒之下,真犯傻事,把对方崩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擒敌计划: 第32章 擒敌计划(2) 我劝了董豺几句,那意思,让他注意控制情绪。我原本是他下线,这次冷不丁反倒劝他,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应了我几句。 我们稍微休整一下,又一同进了树林。我们一起来到那野猪面前。 之前用望远镜观察,我知道这野猪很惨,但这么一离近了,我发现它比隔远看着更惨。 这猪压根都快没啥生命迹象了,除了肚子微微一胀一胀,证明它还有着呼吸,另外这野猪身上全是各种包、大的小的、红的黑的等等,密密麻麻一片。 我看的直反胃,但也有个猜测。我指着一个大包问董豺,“这里面藏着寄生虫吧?” 董豺点头。这树上除了绑着野猪,还有块区域上插着几根粗针。董豺熟练的拿起一根粗针,对着这大包戳了过去。 他把大包挑破,又伸手抠了抠,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虫子来。 这虫子肉乎乎的,还缩成一团,乍一看真跟黄色的珠子一样。董豺稍微用力一捏,这黄虫还难受的嘤嘤叫了起来。 它的叫声跟婴儿哭有些像。想想看,在这种环境下,它这么一哭。我就觉得自己后背直发凉。 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其他人跟我反应差不多,尤其格桑尼玛,他退的最多,还嘀嘀咕咕起来,说着土话,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啥意思。 胡子想到另一个问题,问董豺,“你不怕这虫子钻到你体内么?” 董豺摇头,还苦着脸回答,“蛊王给我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甚至让我以后出的汗都发苦,他还告诉我,这毒虫就算饿死也不会碰我一根汗毛的。” 我猜这药就跟抗体一样。而达瓦拉拇对这药很感兴趣,又追问董豺,“知道那些药的成分是什么么?” 董豺无奈的摇摇头。达瓦拉拇打量着董豺,她有了另一个念头,说道,“你的血一定跟其他人的不一样,要是有机会研究一下的话,或许也有发现。” 我心说达瓦拉拇这小娘们,不去搞科研真是白瞎了,刚刚她发现毒蘑时,就动手收集了,这次听她的言外之意,又想对董豺取血了。 如果我是董豺,肯定会想理由,不让达瓦拉拇得逞,但董豺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别的,他还顺着达瓦拉拇的话往下反问一句,“要是真从我血里有啥发现,我会不会就此立了一大功?” 达瓦拉拇打着她的小算盘,当然要捧着董豺说了,尤其接下来那一番说辞,把董豺夸得都快上天了,最后达瓦拉拇也话题一转,说她现在背包里就带着注射器呢。 董豺一伸胳膊,跟达瓦拉拇催促,“来吧,不就吸一点血么?本警官就当被蚊子叮了几口。” 达瓦拉拇这就翻着背包。董豺趁空还美上了,念叨句,“我又跟罪犯周旋,又如此贡献出血来,到时肯定大功一件,不升职才怪呢。” 但要我说,他高兴地太早了,等达瓦拉拇拿出一个超大的注射器和一条皮筋时,不仅董豺,我和胡子都愣了。 胡子还骂了句,“狗艹的啊,这是平时给牲口抽血用的吧?” 达瓦拉拇不回答,反倒示意董豺把胳膊伸直了。 董豺绷着脸,一下子反悔了,还又念叨,“抽血的事,等破了案,回到警局再说吧,而且我最近营养不好,有点贫血。” 我离他近,顺带看了看他的脸。我心说他面色如此红润,呼吸如此均匀,能贫血才怪呢。 达瓦拉拇压根不想松口,看董豺往后退了,她嚷嚷道,“老爷们说话,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咋能说了不算呢?” 董豺这人,挺要面子的,这一点倒是跟胡子有点像了,所以这次他吃了个哑巴亏。 他最后妥协了,我眼睁睁看着,达瓦拉拇心满意足的抽了一大管子血。 当然了,我们没在血上再讨论啥,很快又把精力放在这头野猪上。我问达瓦拉拇,“你对这毒虫有兴趣么?要不要也挖两只带回去研究?” 达瓦拉拇很简短的回了个字,“不!” 其实我看到,她一脸纠结样,我猜她是怕她真要抓毒虫,别一个不小心反中招,所以才打消对毒虫的念头。 而且我不想让这毒虫继续活下去,就问董豺,“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毒虫快速杀死不?” 董豺指着野猪,说寄主死了,这毒虫也不会活太久。 胡子把折叠刀打开,这就要给野猪来上致命的一刀,他比划下一会儿下手的角度,还念叨句,“猪老弟,你死了也不错,至少是个解脱。”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趁空拦住胡子。我并不是不支持他这么做,而是担心一旦胡子一刀下去,别让猪血喷的哪里都是。谁知道这猪血里有没有说道呢? 我随后问达瓦拉拇,“有没有毒药,给野猪打一针,一了百了。”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也很配合的找到另一个注射器。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啥药,但真够狠的,一针刺下去,不到半分钟,这猪就彻底不动弹了。另外在毒药的影响下,死猪身上的大包小包也有反应,尤其有几个大包,它自己动了动。 我猜里面毒虫正在煎熬着,但这也是个好现象。 我们又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我问董豺,他知不知道蛊王还有多久回来? 其实我本是试探的问一嘴,毕竟董豺现在这惨样,都混到穿兽皮的程度了,身上肯定没戴手表。 但意外的是,董豺也有他的办法。他带我们去附近的一棵树旁。这棵树上有一大块树皮没了,上面被刻着密密麻麻的正字。 我对这正字很有感觉,也想起之前调查凶宅自杀案的一幕幕了。 达瓦拉拇更是敏感上了,还说了句,“咱们在雾林也遇到过这树,难道……” 我猜她想说,那树会不会是蛊王弄的。我看她随后又敏感的四下看着,知道她想多了。 我让她别瞎想,还劝了几句。董豺对这些正字很仔细的观察着,随后他也再次补充说,“两天后太阳落山的时刻,蛊王才会出现,所以大家放心,这期间那畜生不会出现。” 达瓦拉拇表情还是有些不自在。而我倒是被董豺这话一影响,突然有了个计较。 我说,“咱们把这树林设置为伏击地点,就等两天后蛊王自己入瓮,怎么样?” 董豺先连连叫好,还指着绑着死猪的那棵树说,“蛊王每次来,都会先看看寄主,咱们就拿这头死猪作诱饵,在树周围挖一些深坑做陷阱,到时一旦蛊王掉进去了,咱们想弄死他,还是想活擒他,都易如反掌。”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先点头,回应说,“这豺狗的法子别说,还真不错。” 董豺脸一绷,让胡子以后叫他董警官,就跟以前一样。胡子嗤了一声。 我趁空往深了想。我们现在没铁锹、铁镐之类的东西,想要挖坑的话,只能用折叠刀,这要是挖起来也很费劲。 我把这情况说出来。董豺摆着手说,“用刀挖也行,还有两天时间,抓点紧,问题不大。” 他也跟打了鸡血一样,这就要开工。 但我还有一个担心之处,把董豺叫住了。我问他,“这树林里还有什么蛊王养的毒虫没有,咱们得先把这一切的隐患排除掉,不然蛊王真能用笛子把毒虫召唤过来,咱们到时就被动了,甚至很可能全军覆没,被毒虫咬死。” 董豺听完有点愣,说“没那么邪乎吧,用笛子就能使唤虫子?” 其实在我没来藏地之前,听到这观点,或许也会不信,但我和胡子可是亲眼见过达瓦拉拇用里令控制蚂蝗。 胡子还插嘴解释一句说,“豺狗啊,你想想,那些印度阿三都能吹笛子让蛇傻兮兮的跳舞,蛊王用笛子使唤虫子,这也不算稀奇事了吧?” 董豺严肃起来,又拿出一副闷头琢磨的架势。我让他别太考虑笛子不笛子的事了,反倒快点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这树林里到底还有其他毒虫没? 董豺指着树林深处的方向,说蛊王曾经提醒过他,那里有禁区,让他别擅自走进去,不然保准会丢命。他害怕了,就一直没进去过。 我头疼上了,猜测的说,“那禁区里或许都是成年的黄珠子吧?”顿了顿后,我还补充说,uu看书 .ukanshu.om “我印象中,这种毒虫成年后,还会飞。” 董豺倒是没我这么悲观,说每次像野猪这种寄主,它们身上的包变得特别大了以后,蛊王都会把它们抗走,不留在这里。而且他来到这里都这么久了,从没见过飞虫。 我纠结着。说实话,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真不想借着这树林伏击蛊王了,但问题是没有。 我又考虑到董豺身上有抗体,不怕毒虫,就又拿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的意思,眼瞅着天快亮了,大家休息一番,之后一起去树林深处一探究竟,但要全部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某些场合下,董豺先上。 胡子、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都没啥意见,而董豺头次听我下号令,又有些不习惯了。 我们也没太挑剔,直接就地而坐。我以前也有过等着看日出的经历,但那时候还没犯事入狱呢,也纯属是拿出欣赏的架势,而这次我们一行人又看了场日出,我心情却完全不一样,甚至沉沉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擒敌计划(二: 第33章 树鬼 半个钟头后,我们向树林深处出发了,其实按之前商量的,董豺应该积极一些,走到我们的前面,但他没这么做,还拿出磨洋工的架势,反倒走在最后面。 我本想说他两句,问题是考虑到他是我以前的上线,外加现在没遇到啥具体危险呢,我这话最终没说出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本以为这树林没多大,但真走起来一品,我发现它占地不小。我们少说走了两里地,眼前的树不仅越来越粗,还更加枝繁叶茂,地上也积压了不少腐烂的叶子。 我们踩在上面,要是运气差的话,一下子就没入脚踝,这也让我们行走速度大大减缓。 胡子有个疑问,跟大家说,“这里原生态的氛围这么浓,每棵树的树皮完好无损,更没有发现什么养虫子的尸体,像是禁区么?” 我打心里画了个问号,其他人也没回答什么。 我让大家都四下观察,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达瓦拉拇比较狠,又把那望远镜拿了出来。 但我们这些警察,在眼力上还真不如格桑尼玛这个土著。他左看看右瞧瞧,突然间表情一顿,随后他指着远处一棵树,哇啦哇啦的叫起来。 董豺先反问句,“你他娘说啥呢?” 格桑尼玛没在乎董豺骂娘,立刻改用话语说,“那棵树上有东西。” 我们顺着格桑尼玛所指,重点盯着那树,我几乎从树下一直看到树上,但也没见到那东西在哪。 胡子犯懵的挠着头,先问了句。格桑尼玛又筐、筐的强调起来,而且他又一动不动的指着一个地方。 这次我们有更具体的目标了,所以先后有了发现。 我不得不佩服格桑尼玛,因为这筐被藏的太隐蔽了,躲在一片树枝树叶中,只露出一小部分。另外这筐的位置,离地少说有十米高。 我当然不认为这筐是天然长出来的,肯定是蛊王爬上去,把筐特意放到那里的。 我们这些人互相看了看,也没谁提醒啥,我们都选择往那棵树下走去。 这棵树是周围这些树中最粗最高的,我估计少说四个我吧,合起来才能把树干抱住,而且这么一看,这树得有几百年的树龄了。 我们并没在下面的树干上发现系着筐的绳子,这让我们很头疼,不然我们扯断绳子,就能把筐弄下来了。 胡子举着枪,那意思想开一枪,把那筐打烂。 他刚有这一动作,达瓦拉拇喂了一声。随后她捂着鼻子,跟我们强调,“你们来到这棵树下后,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怪异。” 我被她这么莫名一问,不知道她指的是啥。但我也明白她为啥捂鼻子。 这里的臭味、腐烂树叶的味道很浓,就好像我们进了一个垃圾场一样。 达瓦拉拇指着四下,又进一步说,“我怀疑这里有大量的沼泽气,这玩意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浓度时,遇到明火后很容易爆炸。” 我们这下明白她为啥拦胡子了。胡子第一反应,回了句,“不能吧?” 达瓦拉拇摸着兜里,拿出一个火机。她说要验证她说的对不对,点一下就知道了,但代价很可能是大家也被炸死了。 董豺听完脸色很不好看,还对达瓦拉拇摆手,让她快把火机收起来。 我纯属奔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也嘱咐大家,把枪都收好,改用其他武器。 董豺没了枪,无意于双手空空了。他不想自己这么弱势,又凑到格桑尼玛身边,借来一个短斧。 这期间我又打量那个筐。我有另一个想法,心说我们最好派个人爬上去,把筐弄下来。 但我和胡子不是爬树高手,我看董豺那体型,估计也没啥戏。我最后把精力放在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身上。 考虑到达瓦拉拇是个女子,我就先问格桑尼玛,“你爬树的本领怎么样?” 格桑尼玛有点全能型人才的意思,他点头示意,表示没啥问题,而且他也明白我为啥这么问。 他也不多耽误,这就活动几下身体,往树那边靠过去。 我嘱咐他几句,让他一会悠着点,稳扎稳打的往上爬,另外也机灵点,一旦发现啥不对劲的,立刻逃下来。 格桑尼玛嗯嗯的应着。董豺也补充的说了几句,不过他打心里没瞧得上这个土著,所以说的话里,带不少骂咧的字眼。 格桑尼玛依旧不在乎,但胡子看不惯董豺,忍不住嘘了一声。 格桑尼玛长得不是很高,手脚也没那么长,所以让他爬这种大树,确实有点为难他了,因为他根本抱不住树干。 他有个笨招,一只手握着一把短斧。他一边往上爬,一边把短斧砍在树干上,如此的借力。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棵啥树,但它树脂挺多,格桑尼玛每一斧头下去,树脂都迅速的溢了出来,还顺着树干直往下留。 我们对树脂不感兴趣,也没人把目光放在这上面。我们都抬头留意着格桑尼玛。 他慢吞吞的,尤其越往上越难爬,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他离筐还有两米多的距离。 格桑尼玛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有点没底了。 我考虑要不要适可而止,让他下来,不然别真踩秃噜脚啥的,摔下来就糟糕了。 但董豺跟我想的完全相反,他还吼上了,让格桑尼玛别磨蹭,还说就差这么一点就碰到筐了,再加把劲。 格桑尼玛打定主意并没放弃,不过没等他再往上爬呢,那筐突然一抖,竟自行落了下来。 我们就在它正下方,它这么一落,我们要不躲的话,肯定实打实被砸中。 我们都没耽误,这就四下散开,但蛋疼的是,我们脚下都是树叶,这让大家挪动身体很费劲。胡子和董豺还赶巧撞到一起了。 这哥俩一个要往左,一个要往右,而且一时间他俩都没让一让的意思。 我看的着急,尤其那筐下落速度越来越快。我吼了一嗓子,催促他们。 胡子一发狠,骂了句,“你个狗艹的豺狗。”随后他发力,带着董豺猛地往前一扑。 这俩人一起躺在一堆树叶中,胡子还好,董豺成了垫背的。董豺不满的哼了几声,不过这堆树叶很松很软,跟床垫子似的,董豺也并没摔出个好歹来。 伴随砰地一声,那筐实打实落到了地上。 我隔远看着,发现筐上面被塞满了碎布和枯树叶,这让我看不到最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时格桑尼玛还在树上,他牢牢的爬在树上,往下看的同时,还喊了句,“我没碰到那筐,它怎么自己落下去了?” 我对他摆摆手,那意思让他先下来再说。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格桑尼玛现在就面临这个处境。但他很听话,立刻试着往下来。 胡子和董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胡子还让董豺去翻翻那筐,看里面有啥。 董豺抗拒的摇着头说,“这筐里也没虫子,谁去不是去?”随后他又跟胡子说,“你跟小闷破案经验足,身手也好,这次你俩去更安全。” 胡子当然也不肯做这个急先锋,他又跟董豺争执上了。 达瓦拉拇定定地盯着那筐看着。我留意她表情,其实她倒是有跃跃欲试的架势。 达瓦拉拇也被胡子和董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烦了,她插话说,“行了,亏你们还是大老爷们呢,一个筐就把你们吓到了?” 董豺和胡子立刻不争论了,胡子瞪了达瓦拉拇一眼,还摆手示意,女汉子,你来。 这原本正中达瓦拉拇下怀,但董豺好面子,一咧嘴,抢话说,“你们都别动,等我消息。” 其实他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接下来这一路,走的那叫一个墨迹和磨蹭。 这时格桑尼玛下树下了一多半了,越往下的树干,溢出的树脂越多,这对他来说,也越发的费劲。 这土著爷们,突然抱怨了一句,喊着说,“累死了,我不下了!” 等我抬头看他时,他竟双手一松,直接跳了下来。 他现在离地少说三四米高,我担心他别摔个好歹的,但他会借力,在双脚接触地面的一刹那,他往旁边就势一滚,把下坠的力道卸下去不少。 而他这一跳,原本就是一个插曲,但没想到,他落地的一瞬间,那筐里突然传出来哇的一声。 这声音很尖,甚至乍一听就跟个娃娃哭了一样。 董豺原本就打退堂鼓呢,而且整个弦儿绷的紧紧的,这下可好,他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了,u看书.uukanshu 还立刻扭身跑了回来。 我们没人针对董豺这举动说什么,因为我们都听到这声哇哇哭了。胡子还眯着眼睛,盯着那筐说,他娘的,这里面藏着一个孩子不成? 没人回答,我只听到董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没过几秒钟,这筐又抖了起来,而且突然地,有一个人手伸了出来,还狠狠的抓在筐的边缘。 我看着这只手,它又黑又瘦,甚至指甲都很长了。就凭这,我断定筐里面这人绝不是个娃娃。 我来了一股有危险的自觉。我一边把折叠刀举起来,一边给大家提醒。 包括达瓦拉拇在内,我们每人往前凑了凑,而那只手,停顿几下后,又继续往上伸,娃娃哭的声音,也再次出现了。 能感觉到,这东西想破筐而出,跟我们见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树鬼: 第34章 发飙的土著 我冷不丁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僵局中。我想帮筐里那家伙一把,把他弄出来,但又怕因此摊上啥危险。而不去帮他,我打心里又有些说不过去。 想想看,能被蛊王放到这筐里并囚禁到树上的,不会是蛊王的手下。另外我打心理问自己,这人会是铁驴或老更夫么? 老更夫年纪那么大,但这人的手没什么皱纹,从这点看,我把这种可能性排除了。至于他会不会是铁驴?我稍一琢磨,也很肯定不会是了 铁驴那么壮,就算遇到闹饥荒,他饿了一两年,也绝不会饿到筐里人那么瘦的,更何况他才来藏地多久? 我在这种纠结心里的影响下,就没急着有下一步的行动。 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小动作,不过跟我差不多。 筐中人最后把筐口那些遮挡物全推开了,随后慢慢站了起来。 *无*错*我看着这人的脸,一瞬间吓得脑中嗡了一声。他太瘦太瘦了,甚至都快跟骷髅有一拼了,就说他那脸,就是皮包骨头,尤其他没张嘴,但隐约间我能看到他脸颊上凸出来的那些牙齿。 他瞪着一双死鱼眼睛,木讷的打量着我们。他又哭了两声,结结巴巴的问我们,“哪……哪一年了?” 我忍不住皱眉,他这话也有言外之意。我怀疑他到底在这筐中待了多久,另外他也不像是这大峡谷里的土著人,因为土著人只用泥碗和沙子,压根没有年的概念。 胡子和董豺都拿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格桑尼玛躲在远处,没啥太大的表示。而达瓦拉拇自打见到这怪人后,她就死死盯着对方,甚至有辨认的感觉。当听到怪人这么一问,她惊讶的啊了一声,接话说,“你是巴次仁?” 怪人没理达瓦拉拇,依旧问我们,“哪一年?” 我们仨偷空看达瓦拉拇一眼,胡子还问,“什么巴次仁?” 达瓦拉拇解释,说“巴次仁是藏地一个特警,几年前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他因公殉职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随后达瓦拉拇还指着这怪人强调,“巴次仁下巴上有两颗痣,你们再看筐中人的下巴。” 我盯着瞧了瞧,别看这怪人皮肤黑黑的,但那两颗痣还是很明显。 我猜达瓦拉拇跟巴次仁的关系一定不错,这时她抛开其它想法,对着巴次仁冲了过去。 我提醒她,“小心!”但有些晚了,在达瓦拉拇刚来到巴次仁旁边时,巴次仁猛地看着达瓦拉拇,他不仅没了刚才懒散木讷的架势,反倒异常迅速的一伸手,掐住了达瓦拉拇的脖子。 他手上的爆发力也真强,随着他哇哇叫了两声,再往上一提,达瓦拉拇竟然被举高,而且双脚离地了。 达瓦拉拇憋得一脸通红,她冲过来时,就没带折叠刀,现在双手空空的,她只能胡乱挥舞着,使劲想掰开巴次仁掐她的手,但这对巴次仁来说,压根没啥威胁。 巴次仁一脸狠劲儿,看了看我们,又看向达瓦拉拇,“闯禁地者,死!” 我知道情况不妙了,尤其我们再不有啥行动,达瓦拉拇下场会很惨。我招呼其他人,赶紧上。而且我也不忘补充说,别用枪。 胡子最配合我,我俩拎着折叠刀往前冲。董豺捏了捏短斧,又看着不远处被达瓦拉拇丢在地上的折叠刀。 他稍微犹豫一下,又向折叠刀冲了过去。 我和胡子可是老搭档了,最擅长联合擒敌,所以我俩不需要多说什么,这就一人奔着一个方向跑位,而且一旦我俩都站好位置了,接下来就是一同发起攻击了。 我主要绕到怪人的左侧面,我想一会用刀背狠狠砍这怪人的脖颈。至于胡子,我猜他要么也砍脖颈,要么就重点招呼对方的脑袋。 但突然间,胡子遇到点麻烦。巴次仁狠狠一发力,把达瓦拉拇像沙袋一样,对准胡子撇了过去。 胡子压根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稍微一愣,达瓦拉拇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而且达瓦拉拇身上带着一股很大的惯性。 胡子抱着达瓦拉拇,俩人一起一个侧歪,滚落到地上。 巴次仁并没停手,这时又阴森森的盯着我。我承认自己被吓到了,而且这也绝不怪我,巴次仁现在这骷髅造型,外加这眼神,实在太有震慑力了。 我不由得后退半步,跟他对视着,趁空也把折叠刀挡在胸前。 这僵局并没持续多久,巴次仁怪哭一声,跟鬼魅一样从筐里跳了出来。 我想不明白,他这骷髅身子从哪来的力气,但现在不是较真这些的时候,几乎一眨眼间,他就冲到我身前了,还速度不减的要撞过来。 我不想跟他死磕,不然他一身骨头架子,实打实撞到我,那可真是硬碰了。 我想往一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我突然有了个笨招,猛地往上一跳,就跟跳鞍马一样。 巴次仁从我岔开的双腿之间冲了过去。我侥幸逃过一劫,但在我身后不远处,就是董豺。 这爷们刚拿着折叠刀,正要赶过来呢,谁知道巴次仁又正面冲向他了。 董豺要是机灵点,学我这般来一个大跳的话,应该也能避过去,但他一时间脑袋锈住了,看着巴次仁,他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 结果巴次仁狠狠撞到董豺身上,还把董豺撞的直接往后飞出去半米。 董豺惨叫着,落到地上,巴次仁稳稳坐在他身上。他嘴里又忍不住骂起来,那意思,敢打老子,我拿枪崩了你。而且他这就撇下折叠刀,一摸后腰,把枪掏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凉了半截,我心说他真要一扣扳机,这里的沼泽气浓度也真达到指定浓度的话,我们这些人岂不要抱团去阎王殿报道了? 我喊了句,“别!” 董豺压根没听到我的话,这一刻就想着怎么把巴次仁弄死。他食指都摸到扳机了,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这一发子弹就打出来了。 但巴次仁手更快,或者准确的说,这已经不是手了,简直就是爪子。 巴次仁对着枪抓去,又使劲一扯。董豺手上一空,这枪竟这样被夺走了。 董豺瞪个大眼睛,而巴次仁呢,压根对枪不感兴趣,他随手一撇,又伸出两只手爪,对着董豺的上半身,暴风骤雨般的又挠又抓起来。 董豺算是惨大发了,他摆脱不了巴次仁,只能无助的蹬着双腿。 我不能眼见不管。我招呼胡子一声,也立刻提速往上冲。 其实这期间格桑尼玛一直没上前支援,我几乎把这个土著人忘了,但这不代表格桑尼玛没用。 突然的,一把短斧飞了过来,它快速打着旋,在空中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最终斧头砍在巴次仁的脑袋上。 我也很清楚的听到咔得一声响,这是斧头砍裂头骨的声音。 我被这场面弄愣住了,甚至看着巴次仁头上的短斧,心里砰砰跳的厉害。我心说这小土著真他娘的够狠! 巴次仁在挨了短斧的一刹那,他静止不动了。而董豺一直被虐打着,在巴次仁停手那一刻,董豺还没意识到,依旧举手挡着,嘴里惨叫着。 但很快的,他也发现了巴次仁头上的短斧,他先是一诧异,随后冷笑起来,还对格桑尼玛赞了句,“你个小山炮,可以嘛!” 我以为危险过去了,长出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胡子和达瓦拉拇。 他俩刚从地上爬起来,达瓦拉拇脸上红了一大块,甚至上面还粘着口水,我估计这是被胡子刚刚不小心咬了一下。 达瓦拉拇拿出很讨厌胡子的架势,起身后就往一旁躲了躲。而胡子同样拿出讨厌达瓦拉拇的态度,呸呸的吐了两口。 我不知道达瓦拉拇心里正想着什么,但我心说她应该知足才对,不然真被胡子一口钛合金的牙咬实了,她那脸保准会少块肉。 我对他俩打手势,又指了指巴次仁。胡子的反应是松了一大口气,而达瓦拉拇拿出一副复杂的表情。 我们是没料到,巴次仁压根没死,他突然抖了下身子,伴随的,他又扭头看着远处的格桑尼玛。 巴次仁这举动,让我们一下又毛愣了,甚至我都有揉眼睛的冲动。 巴次仁撇下所有人,又站了起来,向格桑尼玛冲过去。 估计格桑尼玛这辈子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而且在这种危险时刻,这土著人彻底爆发了。 他一脸惊悚样,哇啦哇啦的快速说着土话,一边迅速往后退,一边双手往后背摸去。 每摸一下,他手中就多了一把短斧,他还不耽误的把短斧撇出去。 刚开始两把短斧,还挺有准头,奔向巴次仁,但接下来他撇的短斧,uu看书.uunsh完全是一种自主防卫下的乱扔。 我们其他人跟巴次仁离得并不远,这下连我们都差点遭殃,就觉得有一种短斧满天飞的架势。 我索性噗通一声,躺到地上,还用双手死死抱住脑袋,胡子慢了半拍,其实细算起来,短期内,他已经倒地两次了,但这一次,他又没办法的扑倒在地。 达瓦拉拇倒是有意想站着躲避,问题是格桑尼玛把短斧撇完后,看着身上中了三斧的巴次仁,他还有些害怕。 刚刚的巴次仁绝对是回光返照,仗着最后一口气,想冲向格桑尼玛,而现在的他,已经站着死了。 格桑尼玛并不知道这些,他一发狠,又把腰间带的长柄石斧举了起来。 他叽里咕噜说着土话,跟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借着螺旋劲儿,又把这石斧撇了出去,而且这长柄石斧同样没准头,奔着达瓦拉拇飞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发飙的土著: 第35章 禁区秘密 达瓦拉拇这下不敢死磕了,而且看着嗖嗖飞来的石斧,她退了半步后,最终选择跟我和胡子一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石斧带着一股啸声,从她身上方飞了过去。达瓦拉拇很快又从地上坐起来,还狠狠拍了一下地表,看她不甘心的表情,分明在说,她原本不想再躺在地上。 巴次仁原本板正的站着,现在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他跟个沙袋一样,狠狠往地上砸去。 我们都被巴次仁的凶狠劲儿吓住了。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巴次仁,还念叨一句,“这货死没死呢?” 其他人没法作出准确的回答。胡子彪劲又上来了,他拎着折叠刀,弓着腰,这就往巴次仁身边,小心警惕的靠了过去。随后他举着折叠刀,对准巴次仁的脖子,用力砍了下去。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巴次仁的脑袋当啷着,也就被一层皮《无〈错《连带着,要不然就跟身体彻底脱离开了。 胡子松了口气,又招呼大家,“来来,老子肯定这货死了,都来看看他。” 我是没心情损胡子,心说巴次仁都被他砍成这德行了,还用他下什么结论么? 除了格桑尼玛还有点发愣,我们其他人都迅速向巴次仁围了过去。达瓦拉拇捂了捂脸,还拿出不忍心的表情。 我知道,巴次仁毕竟也是藏地一个特警,她不想这名同事就这么挂了,但问题是,此巴次仁非彼巴次仁,他变得几乎跟一具攻击性极强的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刚刚我们不杀他,他就会杀死我们。 我也并没在这问题太较真,反倒想搞明白,为何巴次仁会变的跟个骷髅似的,尤其他这么瘦弱下,怎么反倒有如此的爆发力? 我一边观察着巴次仁,一边也跟大家问了句。 董豺先接话,说他怀疑巴次仁会不会体内有寄生虫?也因为寄生虫,才让巴次仁变异了。 我摇摇头,先把这种假设否了。我记起来那个像猪一样的红发女,她体内应该有寄生虫,所以如果巴次仁也成了寄主,他应该发胖,而不是变瘦,另外看他外表,也没啥怪异的大包小包。 胡子有另一个猜测,他还把巴次仁的脑袋摆正,指着跟我们说,“吸毒的人就黑瘦黑瘦的,你们说,这巴次仁会不会中了什么毒,这才让他成了现在这德行,另外这毒也能让他变得敏捷和有力气?” 我想了想,偏向于胡子这个猜测。达瓦拉拇这时还有动作,翻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迷你小瓶子和一个小刀。 在我们诧异的目光下,她不理我们,又从巴次仁尸体上割下一小片肉。随后她说,想把这切片样本带回去研究,而且到时就知道巴次仁到底中没中毒,甚至中了什么毒了。 我联系着达瓦拉拇以前的种种表现,心说她又懂药剂,又对毒蘑感兴趣,甚至现在更从尸体上熟练的弄下一块切片…… 我突然有了一个问题,问她,“你当特警之前,是做什么的?” 达瓦拉拇没多想,还挺痛快的回答说,“我以前是拉萨警局的法医,因表现好外加组织有意栽培,就提升我当特警了。” 我木纳的“啊”了一声,这一刻也特想吐槽,心说刚认识时,她咋不跟我们先说明白了,原来她不是做刑警出身,也怪不得她在理论方面在行,而做什么计划时,都有点乱套,合着她以前就做幕后工作,没什么挑大梁的经历。 胡子一定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脸也一沉。 我们又观察巴次仁尸体一番后,就转移了注意力,一起去看看那筐。 筐内除了铺着干草,还有股子恶臭味,外加在干草中,还能找到很干的黑色粪便。 我们猜测,这巴次仁成了蛊王养的“看门犬”,而他之所以被挂在树上的筐里,目的就是守卫着这个禁区。 我们稍作休息,把巴次仁的尸体又放回到筐中,这也算是给他简单安葬了,之后我们往树林深处走去。而且很快的,我们发现了那所谓的禁区。 其实这禁区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狰狞与恐怖,反倒还被装饰的挺美的。这是一个小木房,它被手腕粗的木头,搭了框架,在框架上,铺满了活生生爬山虎,乍一看它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 而在木房里面,是一个个的空泥罐。一共六个,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从这泥罐中闻到了很浓的涩味,胡子刚开始想的奇葩,说难道这是蛊王用来储存特殊体液的?不然咋这味道呢? 董豺原本摸着泥罐,被胡子这话一影响,恶心的他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但我和达瓦拉拇都觉得这泥罐没那么简单,我还记得以前接触蛊王时,他曾抱着一个罐子,去跟警方搏斗,那罐子里当时装的都是毒虫。 我顺着这个思路,又仔细寻找一番,最后我在一个泥罐中,发现了半个虫子的躯体外壳。 它有葡萄粒那般大小,乍一看很像蟑螂,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层外壳而已,我怀疑这种虫子在成长过程中,会脱皮。 我举着这虫体外壳,让大家也看了看。胡子辨认一番,说这玩意也很像他入大峡谷时,抓到的那个骨蝇,不过看外形,却比骨蝇大了好几倍。 我问达瓦拉拇,她还要不要把这虫子外壳收好,等回去研究下啥的。 达瓦拉拇摇头,说这玩意没研究价值。 我们又对禁区,尤其对这小木房做了一番搜查,最后没更多的发现了。但既然连这种禁区内都没虫子,我们也能排除,整个树林内同样没有。 我们又往回走,而且这就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也就是设埋伏,争取把蛊王活擒。 我们五个人中,有四个是爷们,这可都是现成的壮劳力。我们就用折叠刀,在绑着死野猪的树周围,挖了一圈深坑。 格桑尼玛是做陷阱的高手,他还给我们提了不少建议。在他眼里,我们四个全是大仙,而他一个凡人,能给仙人提建议,这也让他觉得很了不得。 这样到了两天后的夜里,我们五个都以那一棵绑着死野猪的老树为中心,在四周埋伏起来,我们五个人,有四人用枪和一个用斧头的,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场非常棒的伏击计划。而且格桑尼玛最奇葩,他把整个身体都埋到土堆中,只留一个脑袋和两只手出来,双手还握着两个小短斧。 我是见怪不怪了,也觉得这是他们土著人特有的一种伏击和狩猎时的方式吧。 我们其他人都选择各找地方,爬到树上。我是这么想的,爬着树,我能借高望远,更了解周围的一举一动,另外在树上,我也能防止有啥野兽路过,别把我当成了猎食目标。 我在等着蛊王到来这期间,心里也很紧张。因为这不是游戏,是一场地地道道的伏击,我们胜了那还好说,一旦失败了,结果很可能是被蛊王杀死。 我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一直没困过。上半夜,我熬着的同时,也抽空扭头看看,留意下胡子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胡子他们都没说话,而且在这场合下,也不适合说话。所以我没法跟他们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此刻都想着啥。 等到了后半夜,蛊王还没出现,这跟董豺之前说的有些出入,按他介绍的,蛊王很守时,也早就该来了。 但我们都没要收手的意思,我熬了这么久,无聊之余,也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趴在一个老树干上。 这树干少说有半尺来宽,绝对的结实,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就这样又熬了不知道多久,我眼皮变得沉甸甸的,要不是我控制着,它或许早就闭上了。 我挺纳闷,因为自己并不觉得困。随后我试着活动下四肢,竟发现,我双手双脚跟灌了铅一样,而且整个身子也软绵绵的。 我一下子急了,心说自己这德行怎么行?一旦一会蛊王出现了,我还怎么行动? 我哼哼呀呀着,打心里给自己鼓劲,也试图让自己坐起来精神一下。但无奈这根本没有效果,最后我使劲一扭头,看到自己半个后背。 我发现后背挨着右肩的地方,刺着一根针。其实说它是针也不恰当,它比一般的针要粗一些,另外有一寸来长。 我都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被谁射过来的。我第一反应是危险,甚至我都怀疑,会不会是蛊王来了,他不仅识破了我们的诡计,还偷偷的来了个反偷袭。 我想喊胡子和其他人的名字,一来给他们提醒,二来想得到他们的帮助。 但一切都晚了,我脑袋变得更加沉甸甸的,嘴巴也跟吃了麻椒一样,压根麻木的喊不出话来。 我不甘心,瞪着眼睛试图强挺,而最终结果是,我睁着眼睛晕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台当机的电脑,一直处在毫无意识中,uu看书 .ush 而又突儿的一个激灵,我才猛地醒了。 这时天早就亮了,我还躺在树上,估计因为长时间没活动身体的缘故,我醒来后,浑身难受的不行了。 我忍不住好一通的呲牙咧嘴,等回忆起晕前发生的那些事后,我吓得激灵一下。 我一方面庆幸自己还活着,另一方面担心其他人的安危。我四下看着,胡子还在树上,身上没伤,看架势正在睡着,至于达瓦拉拇,掉到了树下,还大字型的面冲下趴到了地上,格桑尼玛整个人抱着团,靠着一个树干。 而到最后,我并没发现董豺。他原本躲的那棵树上,空空的。 我想先下去,凑到其他人身边看看他们的状态再说。我不想耽误,立刻往下爬,但刚爬完了一半,我又想到那个绑着死野猪的树了,我顺带着望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我吓得一愣,差点失手摔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禁区秘密: 第36章 虐尸 那棵树,原本绑着死野猪,现在野猪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董豺的尸体,而且他死相还异常狰狞。 董豺的衣服和披着的兽皮,被扒的精光,头发也被剃了,光秃秃的脑顶上、下体隐蔽处,以及双手都血糊糊一片,他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那一刻,五官略微扭曲不说,双眼上翻着。 我原本就没底的心,现在更是砰砰乱跳的厉害,甚至都几乎快从我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幸好抓的牢,没因此从树上秃噜下来,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下去的了,等用最快速度的双脚踩到地面时,我又紧紧靠在树上,举着手枪,四下看着。 我怕自己也会跟董豺一样,最后惨死在这里。也不得不说,死亡能带给一个人太大的恐怖了。 我呼哧呼哧的喘了老半天的粗气,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我心说如果凶手有意要杀我的话也绝不会留我到现在了,早就趁我昏睡时动手了。 我强压下不适感,又打心里纠结一番。我想先抛开董豺的尸体不管,把其他人也弄醒了。 胡子现在还趴在树上,我叫醒他并不方便,另外格桑尼玛离我太远,我把目标先放在达瓦拉拇那里。 她面冲下趴在地上,我踉踉跄跄跑过去,蹲在她旁边。在我使劲拽她,试图把她翻过来时,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我怕一会出现的,是一个悲剧,甚至我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而当达瓦拉拇身体一翻后,我看着她,却出乎意料的愣了一下。 她确实没死,而且面上看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她脑门上被黑笔写了两个很大的字:废物。 就凭这俩字,尤其写的还挺漂亮,我突然断定,董豺的死不是蛊王所为。想想看,蛊王的汉语很不标准,就他那水平,说话都费劲呢,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看的汉字来? 我又想到了10086,心说难道是她做的?但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而且自打她出现之后,一件接着一件的神秘事就没断过不说,这次她竟把一个警察杀了,还对另一个女特警羞辱一番! 凭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我没法做进一步的猜测。我带着一头雾水,再一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掐起了达瓦拉拇的人中。 我为了让她最快醒来,甚至也掐了掐她腮帮子。突然间,她眉头一皱,这是要醒前的征兆。 我一边等着,一边也盯着她的脑门看了几眼。那俩字实在是明显。 我心说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被这么羞辱,实在不太好。我又伸手对着她脑门使劲搓起来。 我们这是在野外,之前达瓦拉拇又是倒地又是爬树的,她身上没那么干净,我搓几下,还在她脑门上搓出泥球了。 我稍微有点反感,不过这么一来,我也很快把那俩字搓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达瓦拉拇脑门变得通红一片。 没多久,达瓦拉拇睁开了眼睛。她稍有木纳的看着我,等缓过神后,她又嘀咕说,“该死!昨晚我竟然睡着了。对了,伏击蛊王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了?” 我猜她之所以认为伏击蛊王成功了,是因为见到我还活着。 我叹了口气,让她也别急着问这儿问那了,先看看那棵绑着死野猪的树吧。 达瓦拉拇带着不解,抬头看了一眼,而且跟我意料的一样,她也被董豺的尸体吓住了。 她扯嗓子哇了一声,立刻弹跳起来。只是她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应这么剧烈的运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发软,她又被迫跪了下来。 赶巧的,她跪的方向,正好冲着董豺。乍一看,像在给董豺磕头下跪似的。 我急忙搀扶她。达瓦拉拇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她带着一股颤音,估计也是被吓到了,她问我,“怎么会这样?” 我不多解释,也没法解释啥。我指了指胡子和格桑尼玛的位置,那意思,让她跟我分头行动,把这俩人叫醒了再说。 达瓦拉拇向格桑尼玛走去,我奔向胡子那边。 其实相比之下,我面对的难度更大,还得爬到树上,但我不管这些,来到树下后,我还跟昏睡的胡子念叨句,“兄弟,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一定把你安全的叫醒。” 我说完就奔着树干一扑,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但也就是这么一扑,树干稍微抖了抖。 谁知道胡子原本趴在树杈上的状态,就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现在我的加入,让树干一抖,竟打破了这种微平衡。 胡子整个人一侧歪,竟从树上摔了下来。 伴随砰地一声,胡子落到地上不说,还激起了好大一层土。但他身体壮实,外加掉落的地方并不太高,他没死,反倒一下子被摔醒了。 胡子难受的直哼哼,睁开眼睛后,还骂咧咧的说,“狗艹的啊,老子到底咋了?咋浑身都疼呢。” 我一直愣愣的看着胡子,而且这么一来,我也没必要在爬树了。我赶紧跳下来,又跑到胡子身边。 我对胡子初步检查一番,没啥大碍。我把胡子拽的坐起来。 胡子跟达瓦拉拇不一样,现在想都不想他晕前经历了啥,还一直吐槽他浑身疼呢。 我让他缓了缓,也让他隔远看了看董豺的尸体。胡子一直胆大,他只是吓得一哆嗦,但没啥其它过度的反应了。 他又问我,“这是蛊王干的?” 我跟他没啥隐瞒,把我的猜测跟他说了说。胡子皱着眉,又念叨,“10086?不是吧,她为啥杀那豺狗,难道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这时格桑尼玛也被弄醒了,达瓦拉拇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一起看看董豺尸体去。 我搀扶着胡子,我俩慢半拍赶了过去。 而这么离近了细瞧,我们发现,董豺的脑瓜顶上裂开一个小孩嘴巴那么大的口子,他的双手食指、中指都被齐刷刷切断了,至于他**部位,压根被阉割了,那根棒子不知所踪。 另外在他脚下,还放着一个被卷起来的纸。这纸被淋了不少血,目前变得深红。 达瓦拉拇重点观察着尸体上的伤口,格桑尼玛嘀嘀咕咕,不知道念叨着啥呢。我和胡子则蹲下身,把那卷纸拾起来。 这纸上还绑着橡皮筋,我把橡皮筋扯下来,把纸张摊开。 这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我跟胡子一起读着。按上面说的,董豺不是个东西,他当警察期间,有人求他办事,但他看上人家媳妇了,就把这人的媳妇搞上床了,他也借着当上线的权利,总强奸女线人,另外他以权谋私,贪污**,总借着有权在手,收取贿赂。在这纸张的最后面,还列举了一堆人名,包括身份证号。 我和胡子看完都很震撼,胡子还特意又盯着董豺的尸体看了看,之后来了一句,“如果这都是真的,这豺狗确实该杀。” 我没急着回复啥,但达瓦拉拇被胡子这话影响,她把沾着血的那张纸拿过去,细细读了起来。 我发现这期间格桑尼玛一直没动,就盯着董豺尸体打量着。我问他,“你怎么了?怕了?” 格桑尼玛摇摇头,又问我,“警察也会死么?” 我心说这不废话么?警察也是人,怎么会不死?我刚想回答,格桑尼玛又补充一句说,“警察都会仙法的啊!” 我突然反应过来,心说我们曾经忽悠格桑尼玛,说警察就是仙人的另一个称呼,他刚刚话里提到的“警察”,其实指的就是仙人。 我不想点破,针对此又改了回答内容,告诉格桑尼玛,“这仙人的法力太弱了,所以挂了。” 格桑尼玛“哦、哦”几声,不再问了。我也不知道他明白啥了。 达瓦拉拇很快看完了血纸上的内容,她表情很纠结,而且闷头琢磨一番后,她指着董豺尸体说,“董警官身上的伤口,都是被利器弄出来的,尤其这利器锋利到能一下戳破人的头骨。” 我接着达瓦拉拇的话,又补充句,“他脑顶挨的是最后一刀,也是致命伤,在此之前,他被凶手一直虐待着。” 达瓦拉拇点点头,胡子表情稍微一顿,接着明白的也点头赞同。 我不想跟达瓦拉拇提到10086,所以没针对董豺的死再说什么,接下来达瓦拉拇说了她的意思,她不想再在这树林里待着了,我们尽快撤离吧,等回到格桑尼玛的村落里缓一缓,再做打算吧。 这也正合我意,而且随着董豺的死,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也觉得这次抓蛊王的任务,里面的水太浑了。 我们简要收拾一下,uu看书 .uukanshu.co 这就要撤离,但在走前,我们也考虑着怎么处理董豺的尸体。 别管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罪恶,他毕竟是个警察,在死前也跟我们是一伙的。我不想让他就这么一直被绑在树上。 胡子的意思,我们把董豺的尸体丢到坑里埋了吧。达瓦拉拇有另一个想法,她的意思,把董豺弄到树上,等秃鹫发现后,会把尸体吃了,这也算是另类的天葬。 胡子有点接受不了,他还说,“这叫啥天葬,这就是葬身鸟嘴了好不好。” 达瓦拉拇还因此跟胡子争论几句,那意思,胡子压根不懂藏地最好的葬人方式。 我偏向于胡子的观点,这时看格桑尼玛一直不说话,我就问他,“兄弟,你为人最实在,你说说,怎么处理这尸体好?” 结果格桑尼玛大嘴一咧,很兴奋的说,“这咋也是个仙人,咱们把他吃了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虐尸: 第37章 屠村 我听完第一反应,后背直冒凉气。我一直把格桑尼玛当成是一个朋友,一个来自于土著村落的朴实的朋友,但也因此忽略了一件事:这家伙爱吃人肉。 看着格桑尼玛那兴奋样,胡子也变得很不习惯,特意往一旁挪了挪脚步。 胡子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把董豺吃了?人肉很好吃么?” 格桑尼玛很认真指着尸体回答,“这可是仙人,吃了他的肉,我们也会沾光变得强壮,甚至会一些仙法。” 我头次听到这么荒唐的观点,但仔细一琢磨,这或许跟他们那个村落的土著文化有关。 我找个理由解释,说“董豺这仙人法力弱,吃他肉没啥大用,另外仙人肉坏的很快,一旦没吃顺当,很可能会生一场大病,让吃肉的人变得更加衰弱。” 我其实也是忽悠格桑尼玛呢,但他信了,还拿出一—无—错—脸恐怖样,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他生怕碰到董豺的尸体也会让他生病。 我们撇下格桑尼玛不管,又针对怎么处理尸体讨论一番。最后我为了让董豺死后体面点,跟胡子坚持给他土葬。 达瓦拉拇拧着眉头,没反对也没同意。 我和胡子一起配合着,等把尸体处理好了后,我们返程了。 这次来,我们带了一些食物,不过在昨天晚上就都吃光了。换句话说,我们等于饿着肚子往前走呢。 我承认这滋味很难熬,尤其到半路上,我胃里咕噜咕噜直叫,还时不时往上返酸水。 在我们经过一片树林时,达瓦拉拇喊了句“等等。”我们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但她跑到树林里,一会蹲在这棵树下看看,一会又凑到那棵树下,这么忙活一通后,她捧回来一大把蘑菇。 这蘑菇没啥艳丽的颜色,依我看应该是没毒的,另外我凑近闻了闻,好浓的野生味儿。 达瓦拉拇让我们吃点蘑菇,至少能填一填肚子。 胡子饿归饿,却最先摇头。他指着蘑菇说,“这玩意我见过,东北乡间多了去了,俗称狗尿苔,听说被尿浇过后,它还长得疯快。你让我们吃它?那岂不是跟喝尿无疑?” 达瓦拉拇懒着跟胡子解释,拿出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架势。而我没那么多说道,尝了尝后,觉得没想的那么难吃。 我劝了胡子几句,还强调说,“咱们吃的粮食,那也是一瓢粪、一瓢粪浇出来的呢,你非较真这事干啥?” 但胡子钻牛角尖,非常坚决,就是不吃。 接下来他依旧饿着肚子赶路,而我们几个,反倒没那么难熬了,而且我发现吃完这蘑菇,肚子里还暖呼呼的,让我冷不丁挺舒服。 我们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才来到那村落的边缘。 隔远看着村落,我一时间还挺高兴,心说不管咋样,终于能歇一歇了。 胡子还揉着肚子,跟格桑尼玛建议,一会到村里了就架锅生火,最快速度的开饭! 格桑尼玛心不在焉的应着,双眼眯着,一直打量着村落。 我察觉到他的异常反应,问他怎么了。 格桑尼玛指着村落,跟我们说,“怎么没人呢?” 胡子猜测,“会不会都狩猎去了?又或者都躲在家里没出来,都办那事呢。” 我发现胡子的**真强,他现在都饿得不行了,当说到最后时,他还是嘿嘿坏笑起来。 但我们不了解这村落的生活习惯,格桑尼玛又解释说,“大家一般都在上午狩猎,下午就回来了,另外只有男子去狩猎,女子都会留在村里,忙一些杂活。所以绝不会这么巧,也不可能在这时间里,整个村里空荡荡的。” 我听完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甚至再次打量整个村落。 也别说,在另一种心情的引导下,我突然觉得,这村落里好诡异。 格桑尼玛忍不住哇啦哇啦的大吼起来。他这嗓音很高,穿透力很强。我离他这么近,听的耳膜有些疼了。 但两通吼声过去,整个村落还没动静。 这下我们全绷着脸。胡子又有个猜测,说“难不成是有一群什么野兽闯进村里,把大家都杀了?” 我示意胡子,别说话这么口无遮拦的。胡子急忙闭了嘴巴。 格桑尼玛倒是没那么在乎,反倒接话说,“不可能嘛,我就听老人说过,这村落就有一次,遭遇了野牛群的袭击,那次死了一半的人,之后再没野兽光顾过,甚至我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这类事。” 我心说我们也别瞎分析了,进村里看看不就都知道了? 我跟大家说了说,之后我们都举着武器,一起往村落凑过去。 我还留意着地面。在来到村落最边上时,我看到了不少脚印。这脚印很明显,都是光脚踩出来的,而且五根脚趾并没紧靠,反倒互相间都分开着。 很明显,这都是这帮土著人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我没发现兽蹄印或者其他可疑的痕迹。 格桑尼玛扯嗓子,喊了一堆人名。 我们仨帮不上别的忙,但我盯着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草屋,我对胡子打手势,那意思咱们过去看一看。 我和胡子一先一后的往前走。这草屋原本没有门,现在门口堆着不少干草。我让胡子举枪等着我,我想把干草挪开。 但我刚抓起一大坨干草,没等把它抬走呢,屋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 他实在太迅速了,而且一把枪立刻顶在我眉心的地方。我觉得枪口很凉,甚至被这股凉意一刺激,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盯着这人。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脚上是一双长筒皮靴,这压根就不是土著人的打扮,另外他长得有点吓人,整张脸死灰一般,尤其还有很严重的黑眼圈。 他也盯着我,伴随的,他忍不住轻轻咳嗽着,而且他目光太凶太冰冷了,让我特想打寒颤。 我不敢乱动,他又哼了一声,又把枪口对着我使劲顶了顶。这是让我退后的意思。 我把干草全放下来,还微微举着双手,一步步的往后走。 我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拿出步步紧随的架势。 这时胡子、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也看到这边发生的一举一动了。胡子立刻要调整枪口,想瞄准这黑眼圈怪人。 但这屋里还有其他人,突然间,我听到嗤的一声响,从屋里射出来一发子弹,还正好打在胡子举着的枪身上。 胡子难受的一咧嘴,把枪丢开了。 有两名男子,迅速从草屋里钻了出来。他俩跟黑眼圈怪人的打扮很像,都是黑风衣和长筒靴,区别是他俩看着没那么病怏怏的,反倒全是壮汉,还一脸横肉。 其中一名男子,肩膀还搭着一块兽皮,这估计是从这村落里的土著人的身上抢来的。 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都举着武器,不过没像胡子那样乱动。黑眼袋怪人一边难受的咳嗽着,一边喊着,把枪和斧子放下来,不然我这两个兄弟可就不客气了。 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都没妥协。胡子这时揉着手腕,缓过神来,他倒是没惧意,还骂了句,“狗艹的。” 有个壮汉立刻瞪着眼珠子,呵了一声说,“看不出来,你这兔崽子还挺驴脾气哈?” 他举着消声手枪,对着胡子嗤嗤的打上了。一发发子弹射到胡子脚前,让这里一时间炸开花。 一股股土屑,四下乱溅着。胡子忍不住又退了两步。 我担心胡子意气用事,也喊了几句,还对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提醒,按他们说的做。 达瓦拉拇犹豫了一番,但格桑尼玛很痛快,拿出听我话的架势,不仅把石斧丢到地上,还把背上的短斧都拿下来,同样丢下去。 达瓦拉拇最后纠结着,也缴械了。黑眼袋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扭头看着两个手下,使个眼色。 一个手下摸着怀里,拿出一个大屏手机。 这里没信号,他当然不是拿用手机打电话。他一边举着手机看着,一边打量着我们。 现在这手机都智能化了,我猜他正在看什么数据呢。而且很快的,他指着我说,“你叫小闷对吧?” 我微微点头。他又通过对比,认出了胡子,等看着达瓦拉拇时,他哦了一声,指着问,“你是那个女废物,对吧?” 达瓦拉拇气的整个脸红了一下,但碍于对方有枪,她又不好发作,只念叨说,“我才不是废物。” 胡子和格桑尼玛没听出啥弦外之音,而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格桑尼玛脑门上写的那俩字了。 我盯着黑眼袋他们仨,uu看书ww.uukansu.m 心说难道他们跟10086是一伙的? 但我没急着说啥。骂达瓦拉拇的那男子,嘿嘿一笑,又把目光放在格桑尼玛身上。 他摆弄手机,估计是找照片呢,但这么弄了一通,他最后咦了一声,指着格桑尼玛问其他同伙,“这土鳖是啥来头,我这边咋没他的资料呢?” 黑眼袋怪人没表示,另一个男子喊了句,“不能吧?”他也凑过去,一起查看手机。 黑眼袋怪人随后又打量格桑尼玛一番,对着我赞了句说,“你们很聪明,别看头次来大峡谷,但这么快就找了个当地的向导!” 就凭这话,我意识到,这黑眼袋怪人心思缜密,比他手下那俩壮汉强太多了。 而且我不想一直揣着糊涂,顺着这话,又反问他,“你们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屠村: 第38章 第4支援 黑眼袋怪人听我这么问,突然冷笑连连,看架势他早意料到我会这么问了。只是他这么一笑,又导致咳咳了几声。 他咳嗽时整个脸色也差的可以,这让我觉得,这人气管或肺部有重病。 他的一个手下也担心的往前凑了凑,还问了句,“老蛇哥,你怎么样?” 这个叫老蛇的怪人,摆手示意他没事。他手下又代替老蛇,回答我说,“我们是警察!” 我一下子愣了,不仅是我,胡子和达瓦拉拇也有这种表情和反应。至于格桑尼玛,他突然呸了一口,指着老蛇三人骂着说,“放屁,你们是警察?谁信,你们会仙法嘛?而且仙人善良,不会杀我们村落的人,但你们呢,把所有人都杀光了。” 老蛇他们不懂格桑尼玛这话中警察的真正意思,老蛇咳咳着,还念叨说,“警察怎么可能会仙法?”随后他又一脸释然说,“土鳖就是土鳖,没文化真可怕。” 他手下趁空还指着村落,辩解说,“这里的人都还活着,只是被我们绑起来了而已,你这小爷们别乱咬人哈!” 格桑尼玛拿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急着问,“真的?” 这手下摆摆手,又说,“你不信就去搜搜看。他们都在各个草屋里。” 格桑尼玛在乎他的这些族人,立刻往一个草屋里奔。而且他两条腿紧倒腾着,跑的嗖嗖快。 我发现老蛇三人看着格桑尼玛的背影,都目光发冷。我担心这三个家伙别使坏,尤其别背后放冷枪,把格桑尼玛打死啥的。 我话里有话的提醒他们一句。老蛇又冷冷瞪我们一眼说,“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我们不会乱杀人的。” 胡子原本沉闷着,现在他突然接话,质问这三人,“就你们这匪里匪气的,还是警察,老子不信!” 老蛇对手下使个眼色。他手下一摸兜,拿出三个小红本。 这手下举着红本强调,“你们一会瞪大眼睛看好了,这是我们的证件!” 这手下把三个红本,分别对准我们仨抛了过来。 我仔细看着自己手中这红本,封面写的是工作证,而并非是警官证这三个字,但打开一看,这里面有正规的钢印,按资料说,他们是总参部下属某部门的。 我对总参部没啥概念,因为自己能接触到的最高地方,也就是省公安厅了。我念叨着总参部,心说这岂不是国家级的部门了? 胡子看完的反应是,举着工作证,说现在造假的贩子那么多,谁知道你们花多少钱,从哪个贩子手里弄到这玩意的。 老蛇那个手下,也是个暴脾气,这就跟胡子争论起来,按他的意思,他们要不是警察,要不是特警,至于跋山涉水来到这种穷山僻壤的地方么?难道在这里冒充警察有什么好处么? 这理由太狠了,胡子一时间没词了。 达瓦拉拇拧着眉头,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老蛇的手下还特意给我们敬了个礼,我发现他这个敬礼特别标准和规范,尤其那一刻,他身姿也挺得笔直。 我想跟胡子和达瓦拉拇说说悄悄话,就对老蛇三人示意,让我们仨私下待一会儿。 老蛇把枪收了,带着两个手下往远处走了走,不过他也给我们提醒,让我们别耍滑头,还说我们都是警察,千万别闹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悲剧。 等我们仨聚在一块后,胡子依旧坚持他刚刚的意见,说这三人是假冒的。而达瓦拉拇变得很犹豫,她也跟我俩分析一番。 她想的是,如果这三人不是警察的话,他们为何用枪这么熟练?为何有正规证件?又为何来到这里,还不杀我们? 但说他们是警察的话,他们为何这么野蛮,对我们防备心这么强?另外我们仨在进入大峡谷之前,组织上很明确的告诉她,我们是最后一波援军,怎么突然间,又冒出第四波援军来了呢? 我最后品出达瓦拉拇的态度来,她的态度就是还没有啥结果。 而我打心里首先能肯定一点,这三人跟10086有关系,但至于他们仨也好,10086也罢,到底跟总参部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不得不承认,10086还真有点手段,不仅把董豺杀了,还知道这村落是我们到大峡谷后的根据地,还派人过来特意找我们。 老蛇这三人的态度也很明了,他们是蛊王的敌人,也想抓蛊王。所以他们一定希望我们仨入伙,跟他们一起。 我想起一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很明白,我们仨现在骑虎难下,拒绝入伙的话,指定不行,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急着较真那么多,先跟他们一起搞定蛊王再说。 在我琢磨期间,胡子和达瓦拉拇都在等我意见。而看着我很肯定的点着头,认为老蛇三人是警察时,胡子先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们原本说话时,故意压着音量,怕被老蛇他们听到,但这次胡子一着急,嗓门还提高了。 他说,“小闷,你彪了?咱们当过线人,也天天跟警察打交道,早就练出火眼金睛了,这三人,我打赌不是什么警察。” 老蛇一个手下,也就是刚刚对胡子开枪那位,他突然“喂”了一声,还对胡子做了个手刀抹脖子的动作。算是恫吓一下我们。胡子哼了一声,又隔远对他竖中指,回敬回去。 我趁着达瓦拉拇没留意,对胡子使个眼色,让他别那么多质疑了,这事听我的没错。 胡子拿出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老实了许多。 我们仨最终的意见,是信了老蛇他们的身份。我还带头,再次跟老蛇三人汇合。 我先伸出手,一边喊着同志,一边跟他们握起手来。 借着握手的机会,我特意品了品他们的手掌。他们手上茧子很多,还很硬。我心中一震,知道这三人也是冷兵器的行家。 而老蛇在跟我握手时,微微冷笑着,念叨句,“小闷,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一些。” 我隐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但我没继续顺着他往下说,反倒一转话题,问他们,“既然他们是最新的援军,警方带来什么新消息了?” 老蛇回答。“为了抓这个败类蛊王,警方已经派了三波援军了,不过很可惜,这三波援军死的死、伤的伤,蛊王还逍遥法外。” 而他们仨这次来,肯定会让这局势出现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尤其警方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详细的抓捕计划,“只要按照计划执行,击毙蛊王,指日可待。” 我细品这老蛇话里的字眼,他最后强调的是击毙,这表明他们的目的,没有活擒,只想杀死蛊王。 胡子想的是另外一个方面,他还问老蛇,“那计划什么样,快说出来听听。” 老蛇说不急,他看出来我们仨很疲惫,就提议让大家先吃饱肚子,休整一番,等精力足了,再一起研究正事。 这时我看到,格桑尼玛带着几个土著,从一个草屋里钻了出来。 这些土著明显刚被松绑,胳膊上还有被绳子勒过未消退的红道子呢。他们看老蛇仨人的目光,还是凶巴巴的。 老蛇不在乎这些,还指着身后的草屋,那意思让我们进去坐着。 我心说光坐着怎么能填饱肚子,我喊格桑尼玛,让他看看现在村落里有啥现成的东西,而且就算没肉的话,吃素也行,只要快点能吃上。 没等格桑尼玛回答,老蛇让我们别吃土著人的东西,还说他们带来了食物,能分给我们。 我们仨只好随着他们走进草屋。其实他们的食物也都是牛肉干、压缩饼干和肉罐头这类的。 胡子肚子最瘪,他先急着吃起来。只是胡子一边吃一边吐槽,说这他娘都是冷食,还不如村落里炖的热乎乎的野猪肉呢。 老蛇的手下又跟胡子不对付的说了几句。我并不知道老蛇两个手下都叫什么,就借此问了问。 这俩手下,一个叫阿乙,也就是他跟胡子不对付,另一个叫阿丙。就凭这俩名字透露出来的逻辑性,我怀疑老蛇是不是也叫阿甲,但我没多问。 随后我也吃了一些“冷食”,都是从阿乙的背包里拿出来的。别的还好说,当我吃到牛肉干时,我想到多娜了,因为我跟她提到过牛肉干,外加回到村落后,我还没见到多娜呢。 我跟阿乙一伸手,让他给我多拿几袋牛肉干出来。 阿乙脾气暴,不太好说话,这时脸一绷说,“兄弟,你手里的牛肉干还有呢,等你都吃完的,再跟我说。” 胡子立刻反驳,说“你他娘的怎么这么抠呢,跟你要几袋牛肉干,又不是要你媳妇或你家存折。” 阿乙又爆发起来。看书.uuknsh我一时间看他俩骂的这么热闹,都不知道怎么插话了。而老蛇偷偷观察我,这时主动拿起阿乙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牛肉干,递过来问,“够不够?” 我回答够用。手里捧着牛肉干,这就要起身。 阿乙和阿丙对我很警惕,立刻问,“兄弟,干嘛去?” 老蛇摆摆手,跟他两个手下说,“你们真就是榆木脑袋,他这么急着把牛肉干带走,一定是跟村落里哪个小妞谈上了,现在心中念着小情人呢!” 阿乙和阿丙都忍不住笑了,尤其阿丙摇摇头,估计觉得我不可理喻,怎么能跟土著人谈恋爱呢。 达瓦拉拇也绷着脸看了看我。胡子倒是替我说了句话,让这帮人别那么八婆好不好? 我实在不想做不必要的解释,索性随着胡子这话,闷头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第四支援: 第39章 新抓捕计划 我刚离开草屋后,看着外面的场景,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草屋周围站着不少土著男子,估计得有十个人,这规模在平时并不算什么,但这个村落里原本人就不多,这次来的这些人,无疑占了全村三分之一的人口。 我看他们一脸怒意,尤其有几人脸上,显露出来的,更是浓浓的杀意。他们手中都握着石斧,再仔细看的话,他们身上也多多少少有被勒出来的红道子。 我猜他们想找个机会,一起冲到草屋里,把老蛇三人砍死。 我可不想让这情况发生,尤其老蛇他们身手和枪技都没的说,这帮土著人真要乱来的话,最后死的肯定是这帮傻子。 在我打量他们这期间,他们又往草屋这边凑了凑,让包围圈更紧凑一些。 我对他们打手势,那意思让他们散开。原本他们很尊敬我这个仙人[无][错]但现在,他们压根不听话,也有人把不善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后背有点发凉。也没时间跟他们多说多解释啥。我索性扯嗓子,尼玛、尼玛的喊了起来。 格桑尼玛从不远处的一个草屋里跑了出来。与此同时,阿乙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从我身后的草屋里钻出来。 他原本只想看看,我到底发什么疯,尼玛、尼玛的喊什么呢? 但这么一来,他也留意到现在的紧张形势。他冷冷的眯了下眼睛,哼了一声,随后拿出无所谓的样子,又钻回草屋。 而他这种举动,更让我觉得,他一点都不怕这帮土包子,这也是仗着自己确实有两把刷子。 我不理阿乙,向格桑尼玛快步走过去。 我问格桑尼玛,“这帮村民是怎么回事?” 格桑尼玛摇头,回答说,“没什么,他们在散步。” 我心说格桑尼玛真不会撒谎,而且他回答时,故意低个头,摆弄着双手。 别看他手上没拿什么石斧,但我突然间,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我把他双手拽起来,凑到鼻前闻了闻。臭味更加明显。 我明白了,心说格桑尼玛很可能是这帮土著人的领导者,而且他先让其他人围住草屋,他则偷偷先配点迷药,等一会把迷药投到草屋里,其他人再伺机一拥而上。 我一方面觉得这尼玛兄倒是挺有脑瓜的,至少在袭击老蛇三人前,他还有个计划。另一方面,我拉着格桑尼玛,一同钻到就近的草屋里。 我让他无条件的老实一点,尤其别打老蛇三人的主意。格桑尼玛原本试图继续装傻充愣,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跟我抱怨说,“新来那三个仙人太可恶,竟然不顾我们的尊严,把全村人都绑起来”。随后他使劲捶着胸口说,“我们村落是不大,但都是勇士,被仙人这么欺凌,决不能这么算了。” 我隐隐觉得,对格桑尼玛这些土著人来说,绑是一种很严重的羞辱行为。但我打心里觉得,老蛇他们绑人,这也没什么吧? 我就又问格桑尼玛,“村落里有人被仙人杀死了么?” 格桑尼玛怒气还没消呢,他一边还捶着胸口,一边摇摇头,也算是来个默默的回答了。 我强行把他双手摁住,让他听我的,别乱来。随后我又是编理由又是说些安慰话的,一点点把格桑尼玛的火气降了下来。 格桑尼玛对我的印象一直很好,他最后拿出纠结的样子。 我初步一算,自己跟格桑尼玛少说待了一刻钟了,我最后又跟他强调一句,让他把那些土著人都轰散了,就先起身走出草屋。 我直奔多娜那里。当刚钻到她的草屋时,我看到多娜正蹲在她姐姐旁边,她们俩身旁的地上,还放着两条麻绳,估计之前她俩被这两条麻绳绑过。 多娜抬头看了一眼,当跟我对视后,她眼圈一红,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而且她这么一哭,我总觉得自己做了多大对不起她的事。 我急忙凑过去,蹲在她旁边。 我问她“怎么了?”多娜不理我,又哭了几声后,哽咽着说,“你不老实,不是个好夫君和勇士。你说好带我一起去的,但最后骗我,把我弄晕不说,还叫人把我绑了起来。” 我一下子头都大了,也知道她把这几件事瞎联系起来,误会我了。 我又解释几句,而且刚刚我才跟格桑尼玛解释完,这一次连忽悠带编的,倒是挺轻车熟路的。 但多娜比格桑尼玛要聪明一些,对我这番话,没太信,甚至在我说完后,她还连连摇头,依旧说我不老实。 我又把带来的牛肉干拿出来,撕开一个包装,把一条牛肉干,塞到多娜的嘴里。 多娜从没吃过这种东西,她也立刻被牛肉干的美味迷住了。她一边嚼着,一边忍不住的自行转移了话题,问我,“这是啥?咋这么好吃呢?” 我就等着她这么问呢,我又哄她说,“这是仙人吃的食物,要是她觉得好吃,就多吃些。” 多娜应了一声,而且她没忘多吉,又撕下来一块,递到多吉的嘴边。 自打我进来后,多吉一直半睁着眼睛,拿出疯疯癫癫的表情。她这状态,压根吃不了牛肉干。 多娜一直对多吉说话,那意思,让姐姐张嘴。最后多娜实在没法子,又把一大口牛肉干放在嘴里,使劲的嚼了起来。 她把最后嚼烂的牛肉,全塞到多吉嘴里。这次多吉有反应了,也嚼了起来,当咽下时,多吉还忍不住的嘻嘻笑了,似乎很高兴。 多娜也异常高兴,说她姐姐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随后她又看着我,念叨说,“我很小的时候,姐姐就这么喂我吃东西的,现在轮到我给姐姐喂食了。” 我说不好为啥,心里突然堵了一下。 我打心里感叹,心说多娜和多吉是土著人,没读过书,但都知道这些道理,而在大峡谷外面的世界里,又有多少读过书的人,却非要做出不孝的事情来呢?尤其近几年还出现了啃老族,他们的父母,容易么? 不过我没在这问题上想太多,而且多娜很快也打断我的思路,又问了句,“你们这次回来了,是不是说已经把假仙人抓到了?他在哪呢?我要用石斧活劈了他。” 我摇头,本想告诉多娜,假仙人没抓到。但我怕这么一说,多娜又会嚷嚷着,跟我一起抓蛊王去。 我就编瞎话,说假仙人死了,这次并没把他尸体带回来。 多娜拿出很遗憾的样子。她又狠狠吃了一大口牛肉干,还大嚼特嚼起来,看架势,她或许把牛肉干当成假仙人的肉了。 我其实就是想陪陪多娜,因为自己之前诓了多娜一通,现在这么做,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我当然也没想跟多娜说婚事,但多娜竟又主动提起来了,她还说了村落里举行婚事的流程。 按她说的,我们先选一个吉日,全村人去祭祀下,然后大摆宴席,我俩就结婚了,但为了生育更多的人出来,这村里允许大家交**子,而多娜跟我一再要求,说她只要有我这么个夫君,不希望跟其他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我边听边哼哼呀呀的,而且也没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了。 多娜观察我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她很敏感的问我,“是不是不想娶她了?” 我正愁怎么回答呢,门口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我本来喜出望外,心说胡子真他娘是老子的兄弟,能在如此关键时刻,过来给我解围,但我又细细一品,觉得这布谷声不像是胡子的,因为这布谷声里面有点大舌头的感觉。 多娜皱着眉,看着门外,而我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出了门一看,是格桑尼玛。这小子正捏着鼻子叫着。他看到我时,咧嘴笑了,还问我说,“我聪明吧?连仙人之间的暗号都懂了。” 我不知道咋回答了。问格桑尼玛,“找我什么事?” 他说胡子让他把我叫回去,说仙人们要开会。而且一提到仙人们,格桑尼玛一定又想到老蛇三人了。他脸立刻绷了起来。 这时多娜也从草屋里跑了出来。 我不想让多娜参与,就让她快点回屋,还找借口说等过几天我再来看她。 多娜不依,还伸出双手,紧紧搂住我胳膊。我发现她用力太大了,尤其这么挤压下,我都能感觉到她胸口的两个富有弹性的饽饽了。 格桑尼玛看到这一幕后,一时间默默旁观起来。 我又跟多娜强调几句,但她不听话,我对格桑尼玛使眼色,uu看书ww.uunshu.cm 那意思,你别光看不说话,帮我一把。 我发现格桑尼玛可没我这么温柔,他立刻扯嗓子,叽里咕噜的吼了一通。 格桑尼玛是这村落的首领,在多娜这些人眼中,他地位很高,最后多娜沉着脸,无奈的松开我了。 我和格桑尼玛立刻往回走。在路上,格桑尼玛问我,“我们这些仙人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而且很快要离开村落了?” 我点头应了一声。格桑尼玛先说走的好,但又摇头,拿出可惜的样子,说他舍不得我们仨。 我原本没想那么多,但格桑尼玛这话一出口,我突然站定身子。 格桑尼玛没料到我会这样,他自行多走出去好几步,回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盯着格桑尼玛,反问说,“你的意思,这次不陪我们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新抓捕计划: 第40章 新抓捕计划(2) 格桑尼玛想的其实很简单,这就回答说,“上次你们三个仙人要抓假货,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这才把我叫上,但这次你们有六个仙人呢,对付一个假仙人,应该足够足够的,所以就不需要我了,尤其我还不是仙人,只是个勇士而已。” 我打心里一琢磨,有个计较。我把格桑尼玛捧了一通,又强调少了他,我们还会迷路等等的。 别说格桑尼玛了,换做别人也都喜欢听软话,格桑尼玛最后被夸得,忍不住的挺起胸膛,也连连点头,表示他会跟我们走的。 我心中一下子欣慰不少。别看接触这土著人的时间没多久,但我发现他发起狠来时,有股子彪劲儿,外加我们跟老蛇他们,原本是三对三,有了格桑尼玛的加入,在关键时刻,我们还能跟他们死磕一番。 接下来的一路,我和格桑尼玛没多说什么,最后我俩一起?无?错?回到大草屋里。 我刚进去时,阿乙就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他瞥了我一眼,抱怨说,“你小子去泡个妞而已,就他娘的不能快点。” 胡子立刻一瞪眼睛,接话说,“什么快不快的?赶得这么急,去投胎么?” 屋里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阿乙又跟胡子互相瞪起来。 老蛇捂着嘴咳咳几声,对阿乙摆手,让他消停点。阿乙一直很听老蛇的话,别看他跟胡子还瞪着眼睛,但转头看向老蛇时,立刻拿出老老实实的架势,应了一声。 我也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咱们也退一步吧。 看的出来,老蛇并不想让格桑尼玛参与进来,但在我坚持下,他又妥协了。他指着角落,让格桑尼玛坐在那里,也可以吃我们的东西,只是在我们商量正事时,格桑尼玛别说话和发表意见就是了。 格桑尼玛没意见,还就一屁股坐到角落里。 我们其他人围成一堆,老蛇从他带来的背包里摸了摸,翻出一张地图来。 这地图是牛皮纸做的,我看着它外表,估计这玩意儿也防水。老蛇把地图展开说,“这次警方有了新发现,知道蛊王真正的藏身地点了,所以我们接下来就按照这地图的标示,找到蛊王落脚点,再把他击毙就可以了。” 我、胡子和达瓦拉拇没急着先回答啥,全盯着地图看着。 这地图也是手绘的,上面大部分地方也都没做什么标记,不过有一条路线倒是被标注得很明显,尤其路线上还标明了公里数,在路线最末端的地方,画着一个很大的框,里面写着禁区两个字。 老蛇指着禁区,明确的告诉我,“这里是目的地。” 胡子盯着路线,反复看了两遍,他又忍不住念叨说,“他娘的,一百公里?咱们可都没车,不然开快点,一个小时就到了,但现在咱们可是步行,走这么远,很熬人的。” 老蛇点点头,又补充说,“这一百公里要全靠走的话,最熬人的不是脚丫子,咱们很可能还会遇到沼泽、山洪,狼群和猛兽等等,这才是最危险的。” 不仅胡子,我和达瓦拉拇全都拧着眉头。格桑尼玛压根没留意我们的话,他正疯狂的吃着牛肉干,还吧嗒嘴。结果这一刻,草屋里除了有嘎、嘎的咀嚼声以外,变得很静。 阿乙忍不住先打破沉默,他一摆手说,“你们仨怕个毛?而且你们真是笨,就没看到这里?”他又特意指着地图上标记的一条河,继续说,“咱们到时走水路,不就省去很多麻烦了么?” 胡子嗤了一声,反问阿乙,“老子看你也不聪明,就说的好听,咱们有船么?你别说咱们全游过去。” 阿乙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老蛇也突然应了一声,阿乙及时住嘴。 老蛇一边咳嗽,一边告诉我们,“没船不怕,那附近有竹林,咱们造个木筏,费不了多少功夫。” 我打心里好好想了想,觉得老蛇这建议倒也不错。我又看向达瓦拉拇,因为她一直没说话,我想知道她有什么看法。 达瓦拉拇很在乎铁驴和老更夫,她就此提了一嘴,那意思,我们要不要先寻找前几波援军的线索,等汇合后,再一起去禁区。 老蛇很肯定的回答不用了,他点了点禁区,又说,“那些人都在这里呢,咱们去了,只要把蛊王搞定,就能跟其他人见面了。” 我细品他这话,心说难道铁驴和老更夫已经被蛊王抓了? 老蛇不跟我们谈论太多了,这就收好地图,还让我们简单收拾一番,这就立刻上路。 我们仨倒是没啥,但当阿乙要收拾他的背包时,他差点跟格桑尼玛动起手,原因很简单,格桑尼玛在我们谈话期间,把阿乙的背包的食物全祸害一通,尤其是那些牛肉干,全被格桑尼玛撕开了,并且在每袋里全咬了一口…… 当然了,这次离开前,我同样也没再找多娜,因为我不想让她身处险地。 上路后,老蛇三人在前。老蛇还是总咳嗽,不过要我说,他的体力却很好,我们奔着那条河而去,先步行了二十多里,这一路并不好走,其他人累的气喘吁吁,老蛇除了咳嗽,并没其他异常。 等来到河前,我发现老蛇地图记录的不是很准确,这附近倒是有一个林子,只是里面长得不是竹子,而全都是老树。 老蛇默默打量着树林,他没流露出什么差异,反倒很平静的让我们这就开工,而且还给每个人分配任务,至少要砍两棵老树。 我们仨带的都是折叠刀,胡子仗着折叠刀锋利,先找准一颗老树动起手,不过砍了几下后,他忍不住吐槽说,“这他娘的是什么树,太结实了,刀压根砍不动。” 这期间我也找一棵树试了试,每次刀砍在上面,只弄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来。 我也跟胡子抱着同一个想法,甚至我也向格桑尼玛的腰间看了一眼。那里挂着石斧呢。 问题是这是石斧,跟铁斧或钢斧没法比。我怕真用这斧头砍树,没几下呢,就让斧头断了。 我拿出没办法的架势,又看着老蛇他们。 老蛇对胡子的抱怨置之不理,反倒他让阿乙和阿丙翻着背包。 我发现这三人带的家伙事很足,阿乙为了图省事,还把背包倒着提起来,使劲抖落着。 他背包里的东西全落到地上。我看到其中有一把短柄步枪,还有短刀和一些药品,除此之外,最后落出来的,是两个巴掌大的圆圆的黑盒子。 这时的阿乙,也热的一身汗,他把外衣脱了,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我怀疑这也是个防弹内衣,他蹲下身,摆弄着黑盒子。 这黑盒子另有玄机,阿乙没弄几下子,就从里面抽出一根带着锯齿的粗钢丝来。 这钢丝很锋利,在阳关下还反着光。阿乙举着黑盒,跟我们说,“上等的钢丝锯,合金材质,怎么样?别说锯几棵树了,要是时间足够的话,把整个树林锯了的问题都不大。” 随后阿丙也从他背包里翻出来两个。老蛇让他两个手下把钢丝锯都发下去,两人一把。 我和胡子接过钢丝锯时,胡子对这玩意兴趣不大,也立刻摆弄几下,但我留意着阿乙的脖颈。 阿乙之前穿外衣时,被衣领一遮挡,我没机会看到他脖颈上的情况,现在少了外衣,我发现他脖子上纹了个豹子头。 我记得以前跟蛊王接触时,蛊王脖颈侧面就纹了这个图案。我心说纹身的图案那么多,怎么有这么巧的事,这俩人都选择豹子头呢,尤其这豹子头,无论从款式和外形看,都几乎一模一样。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蛊王跟他们认识,甚至很可能以前都一伙的。 我没法问,也知道真要是问了,老蛇他们也不会回答的。 阿乙趁空又把倒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放回到背包中。我盯着那个短柄步枪,试探的问了句,“这枪用的子弹不是国产货吧?是不是都是老缅军的?” 阿乙没多想,赞了一句说,“你小子眼睛挺毒,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似乎明白些什么。老蛇听阿乙这么回答时,他突然动怒了,喝了句,“娘的,就你话多?” 阿乙立刻闭嘴,还略带嗔怒的看我一眼。 老蛇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又命令大家,这就开工。 胡子也不理解我为啥这么问一句,还指着他刚刚刀砍的那棵树,催促一句,那意思,让我跟他一起,把这颗“刺头”给解决喽。 我大有深意的提醒胡子一句,说“咱们跟老蛇可都是老朋友了。” 胡子还是不懂我这话,而老蛇听到后,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和胡子一组,阿乙和阿丙一组,格桑尼玛和达瓦拉拇一组,我们这就忙活起来。老蛇很奇怪,他自行来到河的岸边蹲了下去。 他盯着河水,uu看书wwukanhu 一脸严肃,我猜他有什么心事,尤其被心事影响的,他偶尔咳嗽的更厉害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忙活到天黑,当最后一丝光线被黑暗吞噬后,木筏被造好了,我们还合力把它推到了河里。 这木筏一共由九棵树干组成,浮力很大,胡子先站在上面试了试,在他整个身体的压力下,这木筏几乎没怎么往下沉。 我持乐观态度,另外每个树干之间,都被四组麻绳捆的结结实实,接下来的水路,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不会遇到什么散架子或木筏沉底的危险。 我问其他人的意见,“我们要不要赶夜路?” 胡子和达瓦拉拇没意见,格桑尼玛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阿乙和阿丙全看向老蛇。 老蛇原本也直对木筏称赞,连说不错,但当听到赶路的字眼后,他突然绷下脸,沉声说,“让我想想!”(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新抓捕计划(二: 第41章 鬼河妖火 我联系着老蛇之前的怪异,再细品他这话,我觉得这条河的猫腻大了去了。 我也不急着建议大家上木筏了,反倒往老蛇身边凑了凑,直问道,“到底还有什么不妥的?” 老蛇摸着怀里,把地图拿出来。我们出发前,这地图的牛皮纸还有九成新,现在显得破破烂烂,甚至都有些发软了,跟手纸有一拼了,这也可见老蛇刚刚没少研究地图。 他摊开地图看了看,对比的又看了看眼前这条河,说他收到地图时,上级跟他提过,这条河不太平,但到目前为止,他也琢磨不出来,这河到底哪有怪异。 阿乙和阿丙没想太多,阿乙还接话说:“蛇哥,这河的速度很快,要我看,危险就在于此。” 老蛇摇头,表示他不赞同。 我、胡子和达瓦拉拇趁空交流一番,我当然也觉得阿乙把这事说的简单了,但一时间,我想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提议了。 格桑尼玛还凑到河前面,他抡起石斧,对着河面砍了几下。河面只是被打出几股水花。格桑尼玛对我们喊着说,“这河没问题。”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较真下去。不久后,老蛇收起地图,那意思,既然如此,我们小心点,下河先走水路看看吧。另外他觉得我们光乘坐木筏,让木筏被水流推着走的速度太慢。他又提议大家划船。 我们仨并没有船桨,而且就算把折叠刀全展开,它刀身太细,也不适合用来划水。但阿乙和阿丙翻着背包,从里面找到三把折叠铲。阿乙把铲子打开,试着摆弄几下,点头说行。 我以为他和阿丙会主动承担划水的工作呢,谁知道阿乙脸一绷,把折叠铲递过来,让我、胡子和格桑尼玛当劳力。 我和胡子立刻反对,胡子还问:“凭什么?” 阿乙解释说:“咱们走的是夜路,蛇哥一会要用夜视仪观察前方水域,确保没暗礁之类的,而我和阿丙,我们俩要举着枪,时刻防备危险的发生,至于这妞……”他指着达瓦拉拇,“她是女人,咱们一群爷们,哪有使唤女人的道理,所以才让你们仨出力划水。” 胡子哼一声,说:“我和小闷也会用枪,你也别拿枪不枪的说事。” 我趁空也打心里合计一番,这条河很长,我和胡子要是一直配合着划水,等走完水路,我俩胳膊保准酸死了。 我让胡子当出头鸟,但我也配合胡子,也绷着脸表示不同意。 阿乙因此跟胡子争论起来,而且阿乙手上还有小动作,总时不时轮着折叠铲。 阿丙这人不太爱言谈,不过等气氛闹得有些僵之后,他指着格桑尼玛,跟我和胡子强调,“土人都同意了,你俩还挑剔什么?” 我知道,他想从格桑尼玛身上撕口子呢,一旦格桑尼玛表态同意后,我和胡子无疑在气势上被压下去了。 我看着格桑尼玛,甚至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他咬紧嘴,别同意。 格桑尼玛一直瞪个眼睛,拿出旁观的架势看我们这帮仙人“掐架”。这时当他成为焦点后,他挠挠头,说让他划水也不是不可以。 阿乙咧嘴冷笑起来,还称赞格桑尼玛是个爷们,接下来他把三把折叠铲都拿着,递到我和胡子面前。 但格桑尼玛还有半句话没说,他又强调,说让他划水的话,得有奖励,他想要刚刚锯树的工具。 他指的是那把钢丝锯。阿乙听完立刻收起笑容,还忍不住又骂咧说:“你个土包子竟敢跟老子狮子大开口,让你划个船,多大点事?你知道那种特制的钢丝锯得多少钱么?” 格桑尼玛不在乎阿乙怎么说,而且也很实在的强调,他说有了那工具,他的村落就可以弄到很多树干,这样就可以制造很大的木房子,以后也不用住草屋了。 我心头震了一下,也觉得格桑尼玛是个好首领,至少无时无刻,他都为村落考虑着。 阿乙跟那村落没啥感情,听完没啥感觉。他继续摇头,不同意格桑尼玛的要求。 但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先后妥协了。只是我也提了个条件,让我俩划水的话,阿乙就得拿出两把钢丝锯来,作为报酬,给格桑尼玛。 老蛇代表阿乙同意了。阿乙还是一脸不情愿,最后把钢丝锯拿出来。 我们陆续来到木筏上,老蛇三人在最前面,一前两后的蹲着,达瓦拉拇居中,我、胡子和格桑尼玛,蹲在最后面。我们仨还各自拿着一把折叠铲。 我试了试,用这铲子划水,木筏的速度能提升一大截,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乐观。 我们这就出发。老蛇把地图铺在木筏上,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设备来,这玩意跟达瓦拉拇带来的夜视仪很像,但它有两个观察镜,还能像戴眼镜一样,挂在眼前。这么一看,它比达瓦拉拇的那个,要先进一些。 达瓦拉拇也一直观察着四周,她还对木筏行进的速度做了简单测试,按她下的结论,我们每小时速度在十五迈左右。 我打心里又估算一番,这条河直通禁区,我们保持这速度的话,天亮前保准赶到。要是顺利的话,或许明天就能找到蛊王。我不得不佩服老蛇三人制定出的这计划的效率。 就这样,一晃我们在水路行进了少说两个钟头。这期间河水很平静,河面上也没出现瘴气之类的情况。 胡子先松了口气,还跟大家念叨,那意思咱们大惊小怪了。 其他人当然也不能一直绷着弦,渐渐地,阿乙和阿丙也不一直举着枪了,这哥俩蹲的久了,更是乏了。他俩不嫌木筏湿,一屁股坐在上面。 老蛇只是换个姿势,改为单腿跪着,但他依旧通过夜视仪观察着。 我跟阿乙接触时间尚短,印象里,他就是个暴脾气,没想到这爷们肚子还有点花花肠子。 他闲得无聊,还跟大家聊起荤段子。除了达瓦拉拇,其他人都是男子,当然对荤段子没那么大抵触了,尤其格桑尼玛,听的眼睛都圆了,想想也是,他那村落平时生活单调,一直在温饱边缘徘徊着,哪有人有精力研究这种段子? 格桑尼玛还忍不住直叫好,最后给阿乙做了个评价,说阿乙一定是仙人中最有文化的。 阿乙对格桑尼玛印象大为改观,反倒是达瓦拉拇一直忍不住嗤阿乙,阿乙对达瓦拉拇的印象反倒差了很多。 我和胡子并没过多参与,更多的是当听众。但这些段子,也为划水中的我俩,解了不少闷。 这次当阿乙又讲隔壁老王的往事时,老蛇咳了几声,突然提醒大家,“前方河面不对劲,都给老子正经点。” 我们立刻抛开荤段子,阿乙和阿丙还举枪站了起来。 我跟胡子减慢划水的力度,探头往前看着。 远处河面上泛出一片红光,这像是火光,但给我感觉,这红光也像是从河水里映射出来的。 胡子咦了一声,说:“怎么搞得?难道水还能着火?” 没人回答他。老蛇给我、胡子和格桑尼玛下命令,让我们停止划水,让木筏慢下来,一点点靠近。 其实在他说之前,我就对胡子和格桑尼玛做类似的提示了。 木筏被水流推着,大约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才接近怪异地。但也就是离得近了,我们瞧得更加清楚。 这不是火光,河水里有一群鱼,它们不被水流影响着,正用相对静止的状态,在河水中悬浮着呢,至于那些红光,都是从这群鱼身上发出的。 我怀疑它们的鱼鳞有啥说道,另外它们很可能都在河中睡觉呢。 老蛇一边死死盯着这群鱼,一边对我们打个解除警报的手势。我也对胡子和格桑尼玛说,让他俩继续划水。 阿乙和阿丙嘀咕了几句,估计跟鱼有关,而达瓦拉拇拧着眉头,问格桑尼玛,“你以前见过这种鱼没?” 格桑尼玛摇头,说他们村落原本离河太远,平时很少去河边转悠,也不咋吃鱼,所以他对这鱼没啥印象。 达瓦拉拇这就起身,往木筏边上靠了靠,还一下跪在上面,弓着腰,要更近距离的观察一番。 胡子以为达瓦拉拇又对这怪鱼感兴趣了呢,他跟达瓦拉拇说,“姐们儿,你别添乱了,尤其别一失手掉下河,老子今天心情不错,一会保证给你逮一条鱼上来。” 老蛇突然扭头看着胡子,似乎想说啥,但他咳咳起来,这话没说出口,他又转回身子。 在木筏来到这群鱼上方时,胡子也真是说到做到。他把折叠铲放在一旁,又把折叠刀展开。 他把刀当成鱼叉,对准水面猛地一戳。 我和胡子为了破案,uu看书 .ukansh.cm 曾经当过渔奴,那时候也做出类似的工作,所以胡子这一刀下去,还挺有经验和准头的。 当他把折叠刀再次收回来时,刀尖上插着一条红鱼。 其实这鱼不仅红,身上还有五颜六色的感觉。这鱼也正在做着死前挣扎,拼命的扭着尾巴。 胡子盯着这鱼,啧啧几声,跟我们念叨说,“这他娘的是金鱼么?” 我觉得这也并非不可能,因为金鱼是鲫鱼的变种,也是淡水鱼,能在河里很轻松的生存下去,问题是,野外没有天生的金鱼,这鱼更可能是被人特意放到水里养的。 我隐隐上来一种不妙的直觉,我还跟大家提了一嘴。 胡子把鱼举起来,特意让大家瞧得更清楚。没等谁接话呢,这鱼做出一个差点把我们吓崩溃的举动。(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鬼河妖火: 第42章 鬼河妖火(2) 这条红鱼猛地张开了嘴巴。看它外表是那么的温顺,这嘴却跟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红鱼嘴里布满了锯状的密齿,不仅一个挨着一个,每一颗牙齿还异常的尖锐和锋利,这让我冷不丁想起木匠用的锯齿来了。 我对鱼的了解并不多,但光凭它这种牙,我几乎断定,这是食肉性的凶鱼,而且很可能也是食人鱼的一种。 我把这观点说给其他人听。胡子脸沉的最厉害,他原本举着鱼时,拿出很轻松的样子,现在他变得忐忑不安。 他骂咧一句,这就要小心翼翼的拽着鱼尾巴,想把它从折叠刀上弄下来,再丢到水里。 老蛇喊了句等等。而我也觉得胡子这么做并不妥当,我也出言提醒一句。 胡子停顿下来,看着我和老蛇。老蛇解释说,“这鱼受了致命伤,被丢回去后,肯定会被同伴》无>错》分食掉,而咱们现在就在这群凶鱼的上方,它们吃了肉,一旦发起狂来,别殃及到咱们。” 阿乙最先点头赞同,还对胡子说,“你他娘的辛苦一些,举着刀别动弹了。” 我又针对阿乙的话,补充说了说。我让胡子跟阿乙换一下位置,让阿乙过来划水,这样我们能尽快离开此地。 阿乙一脸不情愿,不过老蛇赞同我说的,阿乙又不得不听从。 我们没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甚至我把折叠铲放到水里时,也是特别的留意,更小心别激起大的水花。 接下来的半分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们并没遇到明面的危险,不过心理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等又往前行进了四五十米,大家都松了口气。我回头看看,那片红光还在水下方相对静止着,并没追过来的意思。 胡子不想一直举着折叠刀了,他这次捏着鱼尾巴,把红鱼拽下来。我为了保险起见,让胡子把鱼直接丢到木筏上。 胡子照着做,在红鱼摔到木筏的一瞬间,我还听到咔的一声响。 现在是夜里,周围环境过于昏暗,我又找到手电筒,打开后,对着那红鱼照了照。 我发现这小家伙生命力真挺顽强,它还没死透呢,刚刚咔的声响,是它又张嘴弄出来的。 胡子想趁空抽一根烟,但当他正摸衣兜找火机时,阿乙喂了一声,让胡子快点划水去,还强调说,“老子替你这么半天了,你这损货咋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呢?” 胡子骂咧咧的,跟阿乙又斗了几句嘴。胡子的意思,你这么壮的体格,划一会水就受不了了?会死么? 在我用电筒照着红鱼时,老蛇就一直冷冷旁观着,这时胡子跟阿乙一吵。老蛇脸一沉,盯着胡子,接话说,“你这人确实不咋地,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可你是特例,一脸胡岔子,还这么不靠谱。” 胡子不忿,又转移精力,问老蛇,“老子怎么不靠谱了?” 不过老蛇这人,太有气场了,胡子跟老蛇说话时的态度,明显跟阿乙不一样。 老蛇没急着回答,把夜视仪和背包都放在木筏上,他又往红鱼那边靠了过去,还抽出一把匕首。 这匕首一看就是硬茬货,他举着匕首,平行的送到红鱼的嘴巴里。 随后他故意用刀身敲着红鱼的下颚。红鱼原本一动不动,这时突然有反应了,它猛地合上嘴。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甚至红鱼闭嘴的速度多快,几乎在一个眨眼间就完成了。 我心里跟着突突了一下,这还没完。老蛇把匕首费力的抽出来,又让我特意对着刀身照一照。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刀身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轻微的凹坑。这分明是被红鱼咬出来的。 这次不仅是我和胡子,其他人都脸色一变。阿乙还骂了句,说这鱼真他娘的邪性。 老蛇指着红鱼,跟胡子强调,“我说你不靠谱,是因为你把这一枚定时炸弹放到木筏上了,而你没意识到它的危险,随后还置之不理了。” 胡子听出来老蛇这话在理,他没反驳什么。老蛇又交给胡子一个任务,让他时刻留意这红鱼,如果这鱼还张开嘴巴的话,胡子就要想办法,要么把红鱼嘴里塞满东西,要么就用匕首戳进去,刺激它闭嘴。 胡子嘀咕几句。老蛇又让大家别闲着了,赶紧动身,早走完水路早省心。 但没等我们行动呢,身后不远处的河面上出现了变化。一大股红光乍现。 没谁提醒,我们都留意到了。我扭头看着,也怪自己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我第一反应,还是以为河面着火了呢,但等稍微缓一缓,我意识到,这红光都是那群凶鱼弄出来的。 老蛇忍不住咳嗽,他这种反应,表明他心里很焦急。他还提醒说,那群鱼浮到河面附近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我们脸都沉得厉害,至于格桑尼玛,他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或者他又有了迷信的心里。他竟对着那片红光膜拜起来。 隔了这几秒钟,那红光又亮了一些,随后红光高速移动着,向我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我们一下子急了,而且我们都很清楚,真要被红光追上了,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阿乙先叫嚷着,让大家都划水,有折叠铲的用铲子,没家伙事的用手也行。他的意思,木筏移动速度,一定比鱼群要快才行。 而我觉得他这想法有点笨了。我左右看了看。 我们所在的这条河,河面很宽,少说有百米。我们现在居中,离左右岸边都有四五十米的距离,我心说虽然离得不太近,但我们只要靠岸了,不就安全了?那帮凶鱼又不是鳄鱼,难不成还会上岸追我们? 我紧接着阿乙的话,把我的建议说出来。老蛇最先赞同,还强调说,“按小闷的话去办。” 我们立刻行动,甚至阿乙和胡子还调整为蹲位和划水方向,我们的木筏,在水流作用力和划水推力的双重作用下,用最快速度,斜着向岸边靠去。 其实我们做的并没错,问题是我们低估了这群红鱼的游水速度了。 当我们离岸边还有十多米时,这群凶鱼离我们并不远了,我扭头看着,都能借着这股红光的映射,看到河里那一条条的鱼身。 老蛇使劲的咳嗽着,不过他脑子也一直在飞转。他摇摇头,那意思,我们这么死磕下去不是办法。 他原本用手划着水,这时率先停下来。他摸着背包,从里面拿出短柄步枪。 他又熟练的给步枪上了消声器,举着枪,对着那群凶鱼,嗤嗤的开起火。 一发发子弹先是射入水中,激起一股水花,紧接着,一只只凶鱼,在受伤之余,无助的乱拧着身子。 跟老蛇之前的猜测无二,其他凶鱼见到受伤同伴后,立刻扑了上去。 我原本不理解,心说他开枪射鱼有什么用?难道他能把这一大群鱼全弄死么?但见到眼下这个情况后,我打心里暗暗佩服一句,心说姜还是老的辣。 我也抽出手枪,不过刚举起来,手指刚碰到扳机,老蛇喊了句等等。 他说现在离禁区不太远了,我们不要有枪声。随后他摸着后腰,拿出一把消声手枪,又抛给我。 我用过消声手枪,而且这次再用这种枪,我冷不丁想到了果敢,想到了方皓钰那些悍匪了。 当然了,我没时间回忆,我又不耽误的跟老蛇一起,对着凶鱼群开火。 其他人并没加入我俩,反倒依旧划着水。 刚开始只有几只死鱼,这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但随着死鱼的数量多了,红色鱼群不再追击,那些红光简直跟乱套了一样,无数条凶鱼为了抢食,在水中来回穿插着。 我们遇到的危险,意外的解除了,尤其还如此的及时,大家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阿乙还忍不住痴笑起来,说真他娘的爽! 凭这话,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疯子。但我不想让大家松劲儿,又建议说,别停歇,让木筏尽快靠岸。 老蛇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 胡子、格桑尼玛和达瓦拉拇当然最配合我,阿乙和阿丙慢了半拍。 我其实持乐观态度,心说接下来这十几米的水路,没那么长,我们应该有惊无险才对。 问题是这河里的凶鱼,并非只有我们身后这么一群。突然间,木筏附近的水中,出现零零散散的红光。 这些红光还迅速往上升。我们先后注意到这场面后,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老蛇举着步枪,uu看书 .ukns凑到木筏边缘,他稍微往前探着身子,举着步枪,对着水里嗤嗤打起来。 但这些鱼离水面比较远,子弹打进去后,它们很聪明,还懂得躲避。老蛇一共开了五枪,却没太大的收获,也没法阻挡这些凶鱼浮起的速度。 老蛇有些急躁了,他还提醒我们都小心。 阿乙倒是顺着老蛇这话,又安慰大家一句,木筏就快靠岸了,加把劲,这坎子就过去了。 胡子接话赞了一句,说:“阿乙啊,我看你小子不咋顺眼,但你刚刚这话,说的却没错,咱们都站在木筏上,这帮鱼想吃咱们,一时半会肯定做不到。我们靠岸的时间,足够了!” 阿乙嘘了一声,算是回应胡子了。 不过我们都忽略了这帮凶鱼的手段。这些红光又往上浮起一些后,竟争着向木筏下方聚集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鬼河妖火(二: 第43章 特殊下葬 我看着这情景,心里咯噔一下。而且很快的,我脚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有人用锥子使劲戳木筏底部一样。 我心里跟明镜一样,这分明是那些凶鱼啃食木筏造成的。 我们这个木筏并没那么结实,尤其每个树干都是被麻绳连接的,这是最薄弱的地方。 不仅是我,其他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老蛇更是往后退了退,站在木筏中央,他把枪口下压,指着木筏。 看架势他想开枪,但他这么做,没啥大用,反倒会加速木筏的肢解。他犹豫着,在如此情绪带动下,他忍不住又咳咳起来。 他很不满自己现在的状态,还用力的捶了捶胸口。这只会让他咳嗽的更加厉害。 胡子趁空喊了句他娘的,又跟大家说,“快划吧,没别的招了。” 我们这些人,只有三把折~无~错~叠铲,用铲子的倒还好说,原本用手划水的,也不敢把手伸到水里,不然无疑成为凶鱼的攻击目标。 木筏在抖动中,又往岸边冲了两三米。紧接着,我脚下变得软软的。 我低头一看,有好几根麻绳都松了,木筏正开始变得四分五裂。我整个心悬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岸边,我们离它不到十米的距离。 我一时间想不到一个能安全上岸的法子了,而且给我们考虑的时间,几乎所剩无几。 老蛇下了个超大胆的命令,他让大家全跳河,用最快速度冲上岸。 我稍微迟疑一下,但阿乙和阿丙对老蛇的命令很遵从,甚至大有无条件服从的意思。 他俩沉着脸,几乎同时站起来,还在助跑之下,跳了出去。 伴随扑通两声,他俩落到河里。而这一瞬间,河内也有红光出现,向他俩奔了出去。 阿乙和阿丙全吼着,他俩也把枪掏了出来,对着周围水域,玩命的开火。 老蛇让我们其他人别犹豫,不然保准会被凶鱼吃的只剩一副骨架。我知道老蛇这么说,绝对没危言耸听。 我也对胡子、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提醒一句。之后我和老蛇成为第二批跳水的人员。 我入水一刹那,心里猛地一缩。我觉得这哪他娘的是水,简直就是黄泉,而且这水不深也不浅,刚刚没过我的胸口。 我顾不上其他人,使出浑身的力气,玩命的向岸边冲。 我刚走了没几步,两条腿上就传来剧痛,能感觉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吭吭的啃我呢。 我知道,这都是凶鱼。我吓得举着消声手枪,也对着身下方的水域,来了几枪,不过我悲观的认为,这几枪就是找心理安慰呢,因为一来我看不到啃我的凶鱼,二来我不敢让子弹离自己双腿太近。这容易导致子弹打空。 我不知道自己在水里走了多长时间,反正最后上岸时,我简直都快崩溃了,浑身也疼的厉害。 我心说老子这次不得残废了?但不管咋说,至少留下一条命。 我不停歇,又往岸边冲了一段距离,最后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大喘气下,我盯着自己身上看了看。 我的外衣几乎没法看了,好多地方全是洞,但我对着几个小洞摸了摸,压根没发现血。另外在使劲按压之下,每个小洞附近的皮肉都疼的厉害。 我一愣,心说这是咋回事?难道老子被老天爷保佑了?随后我又想到一个可能,自己来藏地时,换上一套很特殊的衣服。这次一定是被这衣服保护了,那些凶鱼的牙齿再锋利,竟对这衣服没办法。 我忍不住的闭了闭眼睛。等再大大的松了口气后,我更详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 我发现自己双脚没那么好运气,因为没被那特殊的衣服保护着。我左脚的脚背出血了,也少了一大块肉。 我带的背包里有纱布,我急忙把这东西拿出来,也不管美不美观的,先对着伤口紧紧缠了几圈,这样能先止血。 这期间我也四下看了看,胡子和达瓦拉拇离我最近,他俩也没什么大碍,受的都是小伤。格桑尼玛别看是个土著人,除了关键部位披着兽皮,身体大部分都裸露着,但他也没啥大事,只是腰部和腿部有三四个伤口,上面少了一块肉。 格桑尼玛这时也很气愤,他没了刚刚膜拜凶鱼的架势,反倒双手各拎着一条凶鱼,估计是在上岸过程中,抓到的。 他拎着鱼尾巴,蹲在地上,哇啦哇啦的叫着,把鱼对准地面狠狠抡了过去。这两条凶鱼真惨,被抡了几下后,有一条鱼的半个脑壳都碎了,还飞了出去。 我又四下里寻找老蛇他们仨。 老蛇和阿乙在远处的岸上,他俩相比之下,受伤有点重,不过这俩人懂得东西很多,全在自救着。 至于阿丙,他现在还在河里,而且他直挺挺的站在离岸边五六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这不是好现象。我对阿丙喊了一嗓子。阿丙压根没回答。 等老蛇和阿乙也留意到阿丙后,阿乙简直跟疯了一样,一瘸一拐的站起来不说,还带着哭腔吼道,“兄弟,你撑住啊。” 阿乙迅速翻着背包,不过翻了两下后,他又上来急性子,把背包底朝天的举起来,使劲抖落着。 一个被绳索绑着的铁八爪掉到了地上。他拾起铁八爪后,往岸边靠了靠,又把铁八爪抛了过去。 老蛇慢了半拍,但很快也来到阿乙身旁,同样抛出一个铁八爪。 两个铁八爪很有准头,落在阿丙肩膀后,还一下把阿丙死死拽住了。老蛇一边咳嗽,一边对我们其他人大喊,“全他娘的过来帮忙。” 胡子和达瓦拉拇没动静,格桑尼玛立刻起身,往那边嗖嗖跑过去。而我稍一犹豫,又觉得我们现在怎么看也算是一伙的。 我对胡子和达瓦拉拇提了醒,也立刻起身。 我们人多力量大,一起拽着铁八爪,这让阿丙的身体飞速的往岸边靠来。 但他站在河里时,多半个身子都在水中,看着并不明显,等整个身子刚离开水,被弄到岸边时,我看着他,瞳孔都几乎猛缩一下。 阿丙的身上,有数不过来的伤口和小洞,每个小洞都往外溢着血,甚至严重的地方,都露出白骨和内脏了。 我没太靠近,只是默默打着手电筒,给阿丙那里照着亮。 老蛇和阿乙跟我相反,全向阿丙冲了过去,阿乙一个汉子,这时还哭上了,他也没特意掩饰,哭的很大声,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他不嫌血不血腥的,扑到阿乙身上后,大叫着兄弟。老蛇捂着嘴,在剧咳之下,冷冷站在阿丙身旁。 我对这三人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但这一刻,我又改变了一些,总觉得这三人都他娘的是群汉子。 老蛇并没让阿乙哭太久,突然间,他一把将阿乙拽开,骂了句,“哭个几把!” 阿乙使劲抹了抹脸。老蛇蹲在阿丙旁边,他不哭反笑,只是笑的很瘆的慌。 这期间我缓过一些精神,也往前凑了凑。老蛇没理我,反倒看着阿丙的脸。阿丙整个脸毫无生气,表情也僵僵的,但双眼大瞪着。 老蛇说,“兄弟,跟我有十年了吧,那么多大风大浪,你都扛了下来,这次怎么在小阴沟里翻船呢?兄弟!兄弟!!你这次怂了哈!” 我能感觉出来,老蛇这么说,其实是气话,他也借此来表达他的忧伤。 阿丙乍一看已经死了,不过他刚死没多久,大脑肯定还有一些混乱的意识,老蛇这番话,竟也让阿丙有反应了。 阿丙大睁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这被我们其他人都发现了,阿乙还突然很惊喜的问了句,“兄弟?” 老蛇对阿乙一摆手,而这一刻,他表情沉得更厉害。他咳嗽着又说,“阿丙,你走好!蛇哥没啥太大的本领,但一定帮你报仇,让这帮水里的畜生,全陪葬!” 阿丙的眼皮慢慢下垂,最后自行闭上了。 我头次见到这现象,说它邪门吧,但又有些解释的通,至于胡子,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还使劲搓了搓胳膊,我怀疑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老蛇表情变得很快,接下来他又拿出冷冷的架势,转身走到他放背包的地方。 他很仔细的翻着背包,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黑盒,这黑盒看外形,跟达瓦拉拇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打开后,uu看书 ww.uuknshu里面也放着一排排注射器。 我心里咦了一声,顺带着也看了看达瓦拉拇。 达瓦拉拇跟我表情差不多。我一直猜测,这老蛇不是真特警,但他能有这种黑盒,又让我觉得,他的真实身份不简单。 老蛇并没跟我们多说什么,也不解释这注射器里都装的什么药剂。他选了几支注射器,又回到阿丙身边。 他把注射器分给阿乙一些,又指着几个地方,跟阿乙说,“把药剂全注射进去,快!” 阿乙应了一声。俩个人就忙活起来。 这药剂的劲儿也很大,在注射过程中,阿丙的尸体出现了抖动的现象,另外我细细观察着,他们给阿丙注射的地点,既包括胸腹,也包括四肢。 达瓦拉拇比我懂,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行家!”(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特殊下葬: 第44章 特殊下葬(2) 老蛇和阿乙忙了一通后,并没停歇的意思,他俩找了两副胶皮手套戴在手上,又小心翼翼的抬着阿丙的尸体,向河里投去。 他俩都用了很大的力气,阿丙的尸体被抛的很远,伴随砰地一声,尸体砸到河面上。 我相信自己没看错,在尸体接触河面的一刹那,河面上还起了一层水雾。这可是一种异常现象,我分析应该跟阿丙体内被注射的药剂有关。 阿丙尸体立刻有下沉的趋势,而那些游走在河边的凶鱼,这一刻又向尸体集聚过来。 老蛇和阿乙绷着脸,一起跪了下来。老蛇还扭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我们要送兄弟一程,你们既然在场,也参与一下吧。” 我们四个听完没啥表示。而阿乙对我们的举动很不满意,他扯嗓子吼了句,“都跟我一样,跪下。” 胡子立刻反驳一句,“凭什么?” 他这话也立刻让老蛇和阿乙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倒是觉得,人死为大,我们跟阿丙通过这短短时间的接触,也算认识了,我们按老蛇的规矩,送他一程,也未尝不可。 我拽了胡子一下,又对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打手势。随后我们四个,陆续跪到地上。 老蛇还摸着兜里,拿出一包烟来。在这种场合,他并不想抽烟,反倒是点了三支烟,把烟当香一样,倒插在地上。 隔了这么一会儿,河面上也有变化。不少凶鱼啃食了阿丙的尸体,但它们很快肚皮朝天的浮在河面上,身上红光也变得很淡。 这都是它们死前的征兆。我看到这儿,心头一震。我猜到了,刚刚老蛇给阿丙注射的,应该都是剧毒的东西。 达瓦拉拇趁空还跟我们念叨一句,说阿丙尸体现在就是个毒源,那些鱼吃了阿丙的尸体,死掉后又会被同类蚕食,这么下来,会引起连锁反应。 我不得不打心里吐槽一句,心说老蛇这种为阿丙报仇的方法,不可谓不毒。 老蛇跟阿乙看着河面,念叨起来,就好像是跟阿丙说着话一般。 老蛇告诉阿丙,让他放心的走,他那年迈的母亲,老蛇会好好照顾。而且虽说阿丙并没娶妻生子,但老蛇也会物色一个孤儿,让孤儿认阿丙当爹,这也算给他延续香火了。 阿乙念叨的内容,跟老蛇完全不一样。他带很浓的悲意,说他和阿丙原本都退役了,被安排了很好的工作,但他俩不甘寂寞,这才跟蛇哥一起又回到以前的日子,早知道能有今天的结果,他俩或许就不会做当初的决定了。 我通过这俩人的念叨,隐隐捕捉到不少信息,而且阿乙还提到了退役。我想接着问点啥,但现在这场合,不适合我发言。 接下来他俩又说了其他一些事,都是跟阿丙有关的日常琐事,这里面就没啥引起我注意的了。 我、胡子和达瓦拉拇,就是意思一下的跪着,但格桑尼玛比我们要认真,他最后不仅拜了拜,还叽里咕噜的用土话念了一番,估计是让阿丙能走好吧。 格桑尼玛这举动,也赢得了阿乙的好感,阿乙好几次扭头看着格桑尼玛,甚至还说了句,“谢谢你!” 一刻钟后,河里基本上没什么红光了,反倒是河面上,漂着一层死鱼。而我们也都不跪着了。 老蛇让我们都整理一下,之后继续出发。 我们刚刚从河里逃上来,都很狼狈,也确实需要整理一番,但格桑尼玛除外,想想也是,他压根没带背包,除了石斧和短斧以外,也没带啥家伙什。 他等待期间,又去瞧了瞧被他砸死的那两条倒霉鱼。其中一条鱼的半个脑袋都没了,这也让格桑尼玛有了新发现。 他蹲在死鱼旁边,对我们摆手大喊。 我们好奇,都聚了过去。我还特意用电筒照着那条鱼。 我们发现,这鱼剩下的半个脑袋里,竟躲着一条白虫子,这虫子并没死透,正趴在上面,一拱一拱的乱爬呢。 老蛇整个脸都狰狞起来,他摸出匕首,用它狠狠戳在白虫身上,等把白虫挑起来后,他盯着白虫,跟我们说,“之前老子因为任务,要击毙蛊王,这次不一样了,老子跟他的梁子大了!到时我得把他活剐了。” 乍一听,他这话让人不解,但稍一琢磨,我明白了。 这鱼脑袋里的虫子,应该是寄生虫类的一种,也正是被这种虫子的毒素影响了,才让鱼变异,甚至变得凶残。而这寄生虫,都该是蛊王培育的。 另外蛊王养了这么多的凶鱼,其实是想让它们守卫着这条河,守卫这个通往禁区的捷径。 这么一来,阿丙的死,如果按这个逻辑想下去,也确实跟蛊王有关。 我并没接话发表什么观点。而且不久后,我们这些人就又上路了。 我们这次没法再走水路,按老蛇的估算,我们走三四十公里,也能到禁区。至于这段路上还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还无从得知。 现在我们更没法借助指南针这类的东西辨认方向,阿乙原本还拿出一个指南针,但上面的指针,胡乱的转着圈,我分析这附近有强磁场。 最后我们借着北斗星来辨别方向,老蛇和阿乙在前面带路,我们四个跟在后面。但走了一个多钟头后,我们遇到了一片森林。 我把它称为森林而不是树林,是因为这里的树都很高、很密,甚至初步一看,全是苍天大树那种级别的,也一眼望不到头。 我怀疑禁区就是这森林中的某一区域。而且当我们走入森林时,被茂密的树叶一挡,我们压根看不到北斗星了。 老蛇和阿乙带头止步。我看着眼前形势,暗自头疼起来。我心说我们总不能走一会就爬到一棵树的顶端辨认下方向吧?这里树这么高,不好爬不说,还很容易摔下来。 我看着其他人,希望他们能提出啥建议。胡子趁空还问了问格桑尼玛,毕竟格桑尼玛是土人,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土办法。 谁知道格桑尼玛回答的很直接,他摇着头说,平时他们村落的勇士绝不会来这种地方瞎嘚瑟的。 老蛇和阿乙并没参与我们的商量,他俩默默站了一会儿,随后俩人互相使个眼色,还把各自的背包都卸下来,放到地上。 我盯着这俩人。他俩当着我们的面,竟全自行绕起圈来。 我没细数他们绕了多少圈,但估计少说有百八十个,最后他们绕圈的速度还越来越快,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格桑尼玛很实在,盯得比较紧,最后他都看迷糊了,身子也不由得打了几下晃。 他使劲晃着脑袋,跟我们说,“这两个大仙做什么呢?施展仙法么?” 我没法回答。达瓦拉拇倒是似乎有什么想法。 又等了一会儿,老蛇和阿乙停下身,他俩并没绕晕的迹象,反倒四下打量一番后,他俩一起指着一个方向。 阿乙先说了句,“既然如此,方向没错。” 老蛇招呼我们立刻上路。达瓦拉拇实在忍不住了,突然问了句,“你俩以前在湘西待过?” 我和胡子一脸纳闷,不懂达瓦拉拇怎么会这么问。阿乙听完还显得很生气,一边紧紧跟在老蛇后面,一边跟达瓦拉拇说,“你个娘们多问什么?赶紧跟我们走,绝不会把你们带迷路了就是。” 达瓦拉拇皱着眉,没再多问。而我想搞明白这里面的猫腻,就让达瓦拉拇跟我说一说,她提到的湘西是什么意思? 达瓦拉拇没藏着,回答说,“我听朋友说过,湘西那边的特警有绝活儿,做任务时,一旦迷失了方向,也没有能辨认方向的参照物后,他们就在原地绕圈,激发一项特殊的人体感知能力,让他们变得跟某些动物一样,立刻有了方向感。” 胡子听完的第一反应是猛摇头,还接话说,“姐们儿,你说的咋这么邪乎呢,再者说,每个人在原地绕圈后,岂不越绕越晕,咋还能来方向感呢?” 达瓦拉拇解释不出,但强调这也是她听说的,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玄奥。 我细品达瓦拉拇的话,突然想到一个词——赶尸。 我记得自己看过这方面的小道报道,报道倒是提到过,成为一个赶尸匠前,要有一系列的训练,这里面就包括在荒郊野外绕圈。 当然了,赶尸匠的绕圈,是为了证明他们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赶尸匠,而老蛇和阿乙的绕圈,跟赶尸匠的又完全不一样。 我最后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我们没太多时间聊这个,又继续跟着老蛇和阿乙前行。 这个森林,越走越操蛋,尤其地面还变得湿乎乎的,异常泥泞。 我们踩在上面,每次想抬脚时,都特别费劲。这么一晃走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并没赶出多少路来。 我们也都累了。老蛇和阿乙似乎脑袋很疼,因为他俩时不时就揉一揉脑袋。 胡子先跟老蛇和阿乙提议,我们暂时歇一歇。老蛇同意了胡子的提议。我们各找地方,要么靠着树干,要么就席地而坐。 阿乙还把背包里的食物都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食物主要是牛肉干,但格桑尼玛之前捣过乱,把每包牛肉干都撕开了,刚刚这背包还落到河里了,看书uukans.co 所以这些牛肉干全被水泡了。 我们吃起来,并不怎么舒服,或者准确的说,我为了让肚子不饿,甚至尽快恢复体力,我几乎是把牛肉干硬生生噎到喉咙里的。 阿乙这一刻看着格桑尼玛,又气不打一处来了,还损了格桑尼玛几句。我发现阿乙这人,有时候爱迁怒人,他最后又把矛头调转到胡子身上,特意找茬。 胡子原本跟他就不对付,这一刻俩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 我拿出看热闹的架势,也权当是休息的时候解闷了。这一次胡子又指着阿乙,骂着说,“你他娘的,我也纳血闷了,你说你长得挺爷们的,咋人这么事儿呢,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事逼?” 阿乙原本不屑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但突然的,老蛇冷冷的抬起头,盯着胡子。 阿乙表情也一变,跟老蛇一样,盯着胡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特殊下葬(二: 第45章 狩猎 我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较真的说,刚刚胡子的话也不算那么过分,还不至于让老蛇和阿乙真的发怒。 我盯着老蛇和阿乙,试探的问了句,“怎么了?” 老蛇嘘了一声,又冷着脸,沉默不语。阿乙也跟老蛇差不多。凭他俩这一系列的后续动作,我有了个猜测,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压着性子,跟其他人一样,等了起来。过了几秒钟,老蛇咳咳起来,也不再沉默,他问大家,“听到了么?刚刚有叫声,好像是羊的。” 阿乙点头赞同。我反倒一头雾水。胡子和达瓦拉拇也拿出不解的样子。格桑尼玛倒是拿出犹豫样儿。 老蛇指着一个方向,说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随后他又让大家都等着,他想爬到树上,借着高度再确定一下。 老蛇这就站起身。我知道他的身手不错,但话说回来,他年纪不小了,外加总咳嗽,我觉得真要爬树的话,让阿乙代替老蛇,会更好一些。 我也这么提了一句。老蛇冷笑起来,而阿乙呢,还接话跟我说,“你真是瞎担心,蛇哥的代号,最早叫树蛇,后来才叫的老蛇,而且他这代号,也不是白给的。” 老蛇趁空翻着背包,从最底下摸索一番,又拿出一个怪怪的东西。 这玩意乍一看像手爪子,指尖的地方还特别锋利,另外看样子它是特殊材质做的,在拿出一刹那,它上面就反射出异常的光线来。 胡子咦了一声,也凑过去。 胡子可是老江湖了,他那双眼睛,堪称火眼金睛,但他近距离观察一番后,竟反问了句,“怪了,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某种稀有金属的合金么?” 老蛇不回答,又举起怪手爪,这就要戴上。 而我说不好自己的感觉,尤其自打看到这怪手爪的第一眼后,我脑中简直跟乱成一锅粥一般。 我脑中还冒出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它不断地告诉我,这怪手爪是我的。 我冷不丁觉得这很荒唐,也很可笑,问题是我压不住这念头,在它越发强烈的驱使下,我竟做出一个很意外的举动。 我对着老蛇举起手,喊了句,“还给我!” 不仅老蛇愣了,阿乙和胡子他们都看着我。阿乙最先忍不住哼了一声,又说,“兄弟,你倒是识货,而且我头次发现,你挺无赖的嘛,怎么着?想把这宝贝抢过去,占为己有么?” 胡子不满阿乙这话,喂了一声。随后胡子凑到我身边,还故意把我拽到一旁,悄声问,“小闷,怎么回事?” 我脑袋依旧疼着,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我不得不揉着太阳穴。另外我也没法回答胡子啥。 我摇摇头。阿乙留意到我的表情后,又哼了一声。 而老蛇大有深意的看着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架势。 之后他沉着脸,举着怪手爪说,“这东西的原主人确实不是我,而是一个代号叫利爪的王牌特种兵的武器,只是利爪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我当时有幸,被长官授予了这件武器,这些年,我也一直好好珍惜的收藏着它。” 阿乙又接话,把利爪夸了一通。反正给人感觉,这利爪简直就是中国武器中的“兰博”。随后他话题一转,质问我,“你又不是利爪,也没他的身手,怎么敢要他的武器?” 我倒没在乎阿乙的语气,只是默默想着,但胡子跟阿乙争论几句。 我怀疑自己脑中被植入的芯片中的“记忆”,会不会就是利爪的。不然我怎么突然有这种怪情绪? 老蛇一直留意着我,突然间,他冲着我把手爪撇了过来,还喊了句,“接着!” 阿乙不解的喂了一声。而我在条件反射的影响下,迅速把手爪接住了。 这手爪的外表并没那么光滑,在上面还隐隐能看到几条很深的划痕,甚至还有一个凹坑。我猜划痕是被刀弄出来的,而那凹坑,很可能是被子弹打出来的。 我摸着手爪,一时间情绪波动到让我扛不住了,我呼吸都有些急促,还忍不住的留下泪来。 老蛇看的眯了眯眼睛,阿乙被我的举动弄愣住了。其他人也都一脸不解,格桑尼玛还特意凑过来,他这土著人,不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他选择用他脏兮兮的手,在我眼前抹了抹,把泪水擦掉。 我也不想让自己总这样,就强行深呼吸,尽量控制自己。很快的,我脑中那念头变弱,并渐渐消失。我也变回“自己”了。 我把手爪又抛给老蛇。老蛇不再跟我多说什么,戴好手爪后,又把夜视望远镜挂在脑门上,他对准一棵老树扑了过去。 这手爪实在锋利,老蛇借着它,能稳稳抓住树干。他不停歇,甚至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向树上方嗖嗖爬了起来。 我们目送着他。他很快消失在一片茂密的树叶树枝中。 胡子啧啧几声,还凑到那棵树旁边,观察着树干上被怪手爪抓过后留下的痕迹。他忍不住赞了几句,说这手爪确实是个宝贝。 老蛇在树顶待了能有两三分钟,随后他嗖嗖的爬下来了。那夜视望远镜还在他脑门上挂着,不过它上面有个红点一闪一闪的,这说明刚刚老蛇用过它。 老蛇稳稳落地后,跟我们说,“那个方向,二百米开外发现两只山羊,奶很大,都是母的,正在吃草。” 阿乙吹了声哨,又接话说,“太他娘的好了,正愁肚子饿呢,有了这俩母羊,咱们又能喝奶又能有烤肉吃了。” 我对阿乙这话深有体会,因为刚刚吃的泡水牛肉干,确实难以下咽。另外我也有一个疑问。 我问老蛇,“能确定这山羊是野生的还是别人养的么?” 老蛇拿出回忆样,胡子趁空四下看了看,跟我们说,”这里如此荒凉,应该没啥村落吧。”随后他又问格桑尼玛,“你认为呢?” 格桑尼玛挠着脑袋,说他也是头次来这里,对这里不熟。但他又强调,一会要猎羊的话,大家都可以歇一歇,让他来做就行了。 老蛇考虑的很谨慎,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断定说,“是野山羊没错。” 阿乙本想举着短柄步枪,这就要向山羊那边偷偷摸过去。我把他拦住了,又指了指格桑尼玛。 阿乙其实也听到格桑尼玛刚刚自荐的话了,但他还是有些信不过格桑尼玛,这时多问了句,“你个土人又没枪,能行么?而且你要知道,野山羊跑的很快,一旦失手,再抓它们就难了。” 格桑尼玛急了,还挺着胸脯,说他是他们村落最好的猎手。 阿乙又追问,“那你告诉我,一会怎么猎羊,用斧头么?” 格桑尼玛摇摇头,一摸屁股。我发现了,这土著人竟然还跟我们藏了一手。 他跟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一个小竹筒,只是这竹筒黑乎乎的,外加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阿乙闻到后,立刻捂着鼻子往后退,而且他看岔了,骂咧咧的跟格桑尼玛说,“你个土包子,真恶心,怎么说拉就拉,还把这玩意儿捧到手里了?” 格桑尼玛倒是拿出认真的样,摆弄着竹筒,跟大家解释一番。 这竹筒里有小飞镖,飞镖是木制的,上面涂抹着一层膏药,这膏药让我想到了他们村落特制的迷药了。 老蛇一直没说话,这时倒是先对格桑尼玛肯定了,他还催促格桑尼玛,“快去猎羊,而且成功后,就喊一嗓子通知我们。” 格桑尼玛显得很兴奋,一扭身,先行跑走了。 我们都在原地耐心等待起来。老蛇还拿出一块手表,算了算时间,跟我们说,“给这土货一刻钟的时间,要是他失败了,留着有何用?到时咱们把他吃了算了。” 阿乙冷笑着赞同。我倒是觉得老蛇没那么残忍,只是他这么说罢了。 我没手表,只能打心里估算着,也就过了十分钟,远处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格桑尼玛发出来的,老蛇听到后,忍不住摇了摇头,而阿乙直接骂咧句,说只有脑残的人才学布谷鸟呢。 这话无疑把胡子也捎带进去了,但我们都想知道格桑尼玛到底得手没,也就没人较真阿乙的话。 我们急忙动身。这二百米左右的距离,并不太远,我们迅速赶到后,我发现那两只野山羊全挨着一棵老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尤其有个山羊还拿出四仰八叉的样儿,分明都被弄晕了。 而格桑尼玛呢,他压根没等我们,正撅个屁股,对着一只野山羊的饽饽使劲嘬着,用这种野蛮的方式喝奶呢。 达瓦拉拇看不下去了,直接侧过头去,胡子和阿乙倒是臭味相投,他俩都笑了,尤其胡子,对格桑尼玛称赞道,“尼玛兄啊,uu看书 w.uuanshuco 够直接,我喜欢,来来,挪个地方,让老子也尝一尝。” 格桑尼玛趁空一回头,我发现他嘴角都白花花的,都是羊奶。他咧嘴笑了,招呼胡子和阿乙,还说,“这奶有点膻,不过很新鲜,快来!” 我和老蛇都没急着动身,我想的是,自己最好能找个器皿之类的,接点羊奶喝。老蛇却把精力放在树下,还一直皱着眉。 我问老蛇,“是不是有啥不对劲的?” 老蛇拿出拿捏不准的样子,指着树下几个地方说,“这里像是人留下的脚印。” 我特意顺着他所指看了看,但我压根看不出什么。 阿乙已经喝几口奶了,他一定是喝急了,这时抬起头,一边打嗝,一边要凑过来,也要看看。 不过他刚有这举动,这老树上有动静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狩猎: 第46章 无脸人 老树的树叶快速抖动起来,那些不怎么结实的树叶,因此还落下来不少。之后一个黑影,从上面猛地跳了下来。 我刚看到这黑影时,愣了一下,打心里也着实被它吓到了。 它没有脸,或者说脸上白茫茫一片,另外它身上长满了黑毛。我心说这到底是啥?鬼?还是某种猩猩或熊? 老蛇比我反应迅速一些,在黑影出现时,他就喊了句,“退!”他还当先往后快速的挪动身子。 我慢了半拍,而且这么一耽误,黑影离我很近了,就在我头上方不远处。 我怕被它砸中。为了能确保安全,我压根不看路了,猛地扑了出去。 险之又险,我跟它来个擦肩而过。这黑影还握着一个东西,它举着这玩意儿,不甘心我就这么逃走,还对我抡了过来。 我跟个土豆一样,落地一瞬间,顾不上疼不疼的,又滚了一下。 这玩意儿砸到我刚刚待得地面上,伴随砰的一声,整个地面陷进去一大块,尤其地面也跟着抖动一下。 我整个心就在嗓子眼边上挂着呢,我还偷空瞧了一眼,把它拿的东西认出来了。这是一个大锤,锤头有西瓜那么大了,还黑黝黝的。 我暗叫庆幸,不然真挨了这一下。我保准非死即残。另外这黑影能如此轻易的使用石锤,凭这点,我猜它是个人,只是这人带着什么面具,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兽皮了。 老蛇趁空没闲着,摸着腰间,拿出手枪。他举着枪,对着这无脸怪人,砰砰打了两枪。 邪门的事出现了,无脸怪人的脑门上迸射出两颗火星,他难受的呜了一声,但并没死。 他撇下我,又向老蛇冲了过去。这黑影没多高,腿也没多长,但跑起来飞快。一个眨眼间,就跟老蛇贴身缠斗起来。 阿乙和胡子他们,这时也要冲过来,要围攻无脸怪人。不过这怪人并没孤军作战,伴随呜呜两声,我们附近两颗老树上又有动静,另外两个无脸怪人,从树上落了下来。 老蛇别看正在厮杀,但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时提醒我们,“活擒他们!” 阿乙原本都把枪拿出来了,这时又把枪收起来。 我们这一伙人,最后来了个捉对厮杀。老蛇跟一个无脸怪人一对一的死磕,阿乙、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他们仨一组,对付另一个无脸怪人,而我和胡子,一起围着最后那个无脸怪人。 说心里话,我看着这怪人的打扮,心里有些发毛。不过我还没到怕的程度。 我和胡子是老搭档,尤其在合伙对付一个敌人上的经验,也堪称丰富。 我俩一前一后,对着无脸怪人绕起圈来。胡子拿着折叠刀,而我空着双手。这无脸怪人也真实在,竟让我俩钻了这个空子。 等我绕到无脸怪人的身后方时,胡子面对着无脸怪人,对我喊了句,“老计划!” 我应了一声。胡子先抡起折叠刀,拿出大刀阔斧的架势,对着无脸怪人的上半身进攻。 这无脸怪人抡起石锤,让锤子跟折叠刀来个硬碰硬。而我又耐心等了几秒钟。 当我确定无脸怪人被胡子死死缠住后,我知道机会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憋着这口气,猛地向无脸怪人的双腿扑了过去。 人的腿关节是很脆弱的地方,我心说自己用胳膊肘,对着无脸怪人的腿关节狠狠来一下子,不信他还能站的住。 我拿捏着力道,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肘,如愿的撞在他腿关节上,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终生难忘。 这无脸怪人的腿关节硬的可以,甚至这一撞之下,我胳膊肘都疼上了。我都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不是一个木桩子。 胡子也咦了一声,他一定看到我这边的行动了,但他同样对这结果不解。 我不得已,又临时改了计划。这无脸怪人叉着双腿,这又给我提供了偷袭的机会。 我握紧拳头,从后往前的对准他下体敏感的地方,抡了过去。 我这一拳也打对地方了,但他那根棒子,硬的简直跟个棒槌一样。我这拳头同样被硌得生疼。 我心里彻底震了一下,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难道练了传说中的金钟罩,不然怎么浑身都坚硬如铁呢? 这无脸怪人被我连续两次袭击,显得不耐烦了。他呜了一声,跟个驴一样,抬起腿,对我狠狠后踢了一下。 我没意料他会出这种奇招,冷不丁躲闪不及,胸口挨上了。 我就觉得自己脑袋嗡了一声,也好像被车撞了一下,胸口还剧痛无比。我更是被这股力道一带,往后滚了一整圈,最后整个人面冲下的趴在地上。 我眼前全是星星,也直咳嗽。但被这么一踢,我脑中也有些混乱了,一个个古怪的招数,都浮现在我眼前。我猜跟那芯片有关。 说实话,我跟那芯片一直犯冲,根本没法适应它,更别提按照它的提示,能发挥出什么超强实力了。 我难受的先从地上爬起来,强撑着往前看了看。 无脸怪人没继续针对我,反倒又跟胡子斗了起来,但少了我的偷袭,胡子明显不是这无脸怪人的对手。 他俩又打了几个来回,胡子一发狠,用折叠刀把对方的大锤砸飞了,这也让无脸怪人的手上受了轻伤,但这种结果也是有代价的。 胡子因此也漏了一个空隙。无脸怪人绕到胡子身后,伸出双手绕过胡子双肩,一把将胡子抱了起来。 无脸怪人的劲儿很大,他呜呜怪叫着,这就举着胡子,在原地乱抡起来。 胡子又不是东西,这是活生生一个人,被这么左拧右晃的,整个身体疼的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胡子这人,平时色归色,但也是个硬汉,在流血流泪的危险面前,他从来都不叫一声,这次却除外,他疼的哇哇着。 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后果,自己再不想办法,要是再让这无脸怪人施展几下,胡子这身子骨保准就散架子了。 我急了,也没时间多想,我第一反应是冲了过去,而且对准无脸怪人的后背,我也跳了上去。 这么一来,我们仨几乎一个叠一个的揉在一起了。 我不会无脸怪人的招数,就只好双腿用力,夹着无脸怪,又用两只手狠狠掐着无脸怪的脖颈。 他脖颈同样硬的可怕,我掐来掐去,没什么效果。 相比之下,无脸怪一定更讨厌我这只“苍蝇”,他又猛地一用力,把半昏迷的胡子甩出去挺远,随后他乱舞着双手,想抓到我,并把我从他背上弄下来。 我发现这无脸怪人的智商并不高,因为他这么乱舞双手,压根抓不住我。 我心中暗叫一声好,也不管能不能把他掐个好歹的,依旧用力掐着他。 无脸怪人急的在原地直转圈。等绕了两圈半后,他突然站定,呜呜几声后,他猛地仰面而倒。 我打心里直骂娘,而且我很倒霉的成了肉垫子,在我俩摔倒的一瞬间,我被无脸怪人压得,几乎快翻白眼了。 另外这么一摔之下,我感觉到了,无脸怪人的背部好像有一块块硬硬的东西,这可不是说他肌肉有多发达,我怀疑他除了穿着毛茸茸的兽皮衣服外,里面一定也穿着什么特殊护具。 无脸怪人撇开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而我得空终于能喘口气了。 老蛇说过,让我们活擒这三个无脸怪人。我没精力查看其他人跟无脸怪人打斗的如何了,但我突然下个决定,心说自己是活擒不了这怪物了,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我快速蹬着双腿,让自己半坐着往后退了退。我又摸着后腰,把自己带的那把枪拿出来了。 无脸怪人这时也从地上把折叠刀捡了起来,这也是胡子用的那把。 他似乎不会用刀,还拿出抡大锤的架势,抡起折叠刀来。 我不管他怎么做,举着枪,对着他砰砰打了起来。 我知道他带着面具,这面具还能防住子弹,我索性对准他胸**击。但几发子弹打过去,我听到他胸口传来砰砰的声响。 我很悲观的认为,这无脸怪的前胸后背,都被防具护着,也是刀枪不入。另外有一发子弹射到无脸怪人的身上后,又形成了弹道反射,最后射到我面前的地上,冒出一股烟来。 这很危险,u看书.uukan 让我有所顾忌了,不敢再胡乱开枪了。 无脸怪人被这几发子弹一打,还一下子暴怒上了。他气的把折叠刀当暗器,撇了过来。 想想看,折叠刀多大个头呢,它横着飞过来,很吓人。我也怕沾边被刀刮上,就急忙低伏着身体,躲了一下。 这无脸怪人大步往前走,最后又狠狠一扑。 我真不懂他的逻辑,但也是这逻辑,让我有些无从招架了。 他扑到我身上,还抱着我,打起滚来。我被他带的,一会被他压在身下,一会又滚到他身上的。这滋味,我都不知道咋形容了。而且我俩没少滚圈。 我没细数滚了几圈,更不知道滚了多远,最后无脸怪骑在我身上,用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之前就用类似的招数掐过他的脖子,我心说好嘛,这畜生竟来了个以牙还牙,用这种招数又对付起我来了…… 第47章 冒充怪物 我不能坐以待毙,虽然现在的自己处于劣势,但我也伸出双手,跟他对掐起来。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要在平时,我遇到的是一个正常的敌人,我俩现在互掐着,拼的就是看谁能更熬得住了。 但无脸怪人的脖颈硬的可以,我使尽全力,他还是一点气短的架势都没有。而我渐渐地,脑袋变得昏沉沉的。 我脑中那个芯片又试图帮我了,我眼前出现一幅幅画面,而且每个画面都是打斗的招数。 我被潜意识带动,松开掐无脸怪人的双手,又用大拇指,对着无脸怪人的身上乱戳。 我猜自己戳的地方,都是他的要害大穴。不过无脸怪人还是没啥太大的反应。我乱折腾一番后,右手无意间,摸到了他的后脖颈。 他后脖颈跟一般人不一样,有一个很明显的凸起,就好像是个肿包一样。 我右手使劲捏了这肿包一下,没料到无脸怪人惨哼了一声,似乎很痛苦。他掐我的力道也减少了许多。 我很诧异,外加他一松劲儿,我趁空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这也让我缓过来不少。 我不打算放弃,这次左右手一同开工,对着那凸出的肿包,狠狠掐了上去。 无脸怪人难受的哆嗦起来,还使劲晃悠着身子,也有逃走的架势了。 我借着这机会,尤其他起身的同时,我也半坐起来,还腰间一用劲儿,反倒跟无脸怪人一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我这下子骑在无脸怪人的身上了,而且无脸怪人还是面冲下,把后脖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眼前。 我想起武松了,他也是用我现在这种姿势,轮着拳头,把老虎活活打死的,但我比武松牛,轮着拳头,竟一下又一下的打起“怪物”来。 我拳拳都对准着那个肿包,其实没打几下呢,那无脸怪人就不动弹了。我怕这混蛋装死,又情急之下,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了出来。 其实自打进大峡谷之后,我就一直没机会用伸缩棍,不过这并不代表伸缩棍没威力。 我展开伸缩棍,用它对准肿包又抡了两下。结果那肿包的地方凹进去一大块。无脸怪人的四肢更是出现抖动感了,这像是人死后的一种条件发射。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松了一口气。我还从无脸怪人身上滚落下来,又四下看了看。 我正在一片灌木丛中,而自己之所以能在这里,都是无脸怪人刚才抱着我一番乱滚的杰作。 我视线并不开阔,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怎么样了。我只好挣扎着站起来,冲出这片灌木丛。 胡子晕在不远处了。老蛇原本跟一个无脸怪人单挑着,但现在那无脸怪人死了,后脖颈出现一个大血窟窿,这应该是老蛇的杰作。 另外老蛇又加入了阿乙的队伍中,他们一共四人,正走马灯一样的对付最后那个无脸怪人。 那无脸怪人很强壮,也很勇猛,他把大锤抡的呼呼直响,也一点都不畏惧,更不怕以少对多。 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我在雾林见到一棵扒皮的树,树上有一个怪人的图案,而那怪人图案的后脖颈处,就被特意标记过。 我一直觉得这是10086的杰作,当时我不明白这标记有何含义,现在我彻底懂了,这标记是在提示我,这些是蛊王的手下的命门所在。 而老蛇也知道命门的事,还把他的对手最快速解决了,这也进一步验证了,他跟10086的关系。 我没时间想太多,我更加在乎胡子的安危。我凑到胡子旁边,连推带拽了一番。 胡子压根没醒的意思,在我这举动下,他还喃喃说了句,“爷爷。” 我猜这爷们又做梦呢,还梦到他死去的爷爷了。我可不想让他再睡啥了。我又掐他人中和大腿根。 反正折腾一番,大约过了一分钟,胡子慢悠悠的转醒,睁开了眼睛。 他又短暂失忆了。想想也是,他之前被无脸怪人收拾的够惨。其实我也挺为胡子不值的,因为他那一口铁齿铜牙还没机会施展呢,不然能咬上无脸怪人一通,也够对方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给胡子时间。胡子又迷茫了几秒钟,随后他一个猛子坐起来,骂咧着四下看着。 赶巧的是,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扭头看过去。 老蛇握着一把匕首,这匕首正戳在那无脸怪人的后脖颈上。惨叫声是无脸怪人发出来的,这怪物之后腿一软,还跪在地上,丢掉大锤,就这么死掉了。 其他人像阿乙、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都累的快透支了,尤其达瓦拉拇,身上脏兮兮的,小腹上还印着一个很清晰的大脚印,估计是被无脸怪人踹了一脚。 她毕竟是个女人,我心想她小腹被踹的这么狠,会不会妨碍到她以后的生育呢?但这都是后话,我也不是她老公,轮不到我担心。 他们看这无脸怪死掉后,竟选择同一个举动,全都瘫坐到地上。 老蛇还咳嗽着,拿出一脸遗憾样,那意思,我们竟没抓到活口。 我们没谁说啥,都静坐的缓了缓后,我们一起动手,把这三个无脸怪人的尸体都弄到一起,并排躺成一排了。 我们还把他们的面具摘了,这面具其实是个大头罩,眼鼻口处全是密集的小孔,方便看东西和呼吸的。 另外我们也从无脸怪人穿的兽皮衣服上,搜出防具来。这防具是一个个密集的小硬板,每个小硬板有烟盒那么大,被镶嵌在兽皮衣服里。 我们刚刚用枪打他们,子弹就是被这面具和防具挡住的。我特意举着一个面具研究一番。 它并不太厚,却很重,另外它看起来整体发白,材质还挺细腻,但我竟看不出这材质具体是啥。 我问其他人。胡子有个猜测,说难道是杂铜货?这里面又掺杂了其他的金属? 老蛇哼了一声,这并不是针对胡子的,反倒像是一种感叹。他又解释说,“这面具和防具都是宝贝,它们的材质,我没看走眼的话,是白铜。” 我听完没啥大反应,胡子却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还接话说,“我听说过洋白铜,那玩意一般都用来制造医疗机械和管乐器的,被这帮土货用来做护具,可真是白瞎了。” 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心说这里是大峡谷,哪有什么先进的设备,怎么能制造出白铜这种东西? 我问了一嘴。这次胡子主动回答我,“白铜这东西,听说在公元前200年,中国就有了,而活在两千多年后蛊王能制造出这东西,想想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我因此又打心里狠狠佩服蛊王一下,心说这逃犯在养虫上有一手,没想到对铸造加工也有这么深的研究。 我们抛开面具和防具,又盯着这三个死人观察一番。 他们都是中等年纪,一脸饱经风霜的样子,外加他们的肤色和长相都很有特色,让我猜测,这都该是大峡谷的土人,不像是外来户。 格桑尼玛还指着其中一个尸体,说这好像是他们村落里的人,也是曾经去求仙的勇士之一。 我让格桑尼玛别说的这么含糊,在好好认一认。 格桑尼玛说这勇士比他大了二十岁,当时勇士求仙离开时,他还是个孩子,对这勇士记的不怎么深了。但随后格桑尼玛也叹了一句,说这都过了二十年了,这勇士的容貌和身体竟没太大的变化,这真挺不可思议。 我倒是想到个解释,心说这勇士体内一定有虫子,他或许被某种剧毒影响到了,才会有类似于“逆生长”的现象。 胡子还针对一个尸体的后脖颈观察一番,但并没什么太大的发现。 我问老蛇,“既然我们遭遇到三个怪人,说明我们离禁区,也就是蛊王的藏身之地不远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老蛇把目光放在那三套面具和防具上,随后说,“咱们六个人,光盲目的往下走,太危险,很可能还会遇到这种怪人,而且这些怪人擅长于偷袭。” 我明白老蛇这话的言外之意了,他想告诉大家,何不抽出三个人来,戴着面具和防具,冒充怪人,当先探路呢。 我们都认为这念头不错,这就开始确定人选。 达瓦拉拇是个女子,uu看书 ww..cm 按说她最应该弃权才对,但她非来个毛遂自荐,要当这急先锋。 我们并不是在玩野外生存游戏,为了大局,我们其他人,包括格桑尼玛,都出言反对,尤其胡子还指着达瓦拉拇的胸说,“你长两个大饽饽呢,伪装起来,胸前会鼓出来那么一块,这不露馅了么?万一遇到其他怪人,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要说,你胸前被蛊王种下虫子了?” 达瓦拉拇不服气,而且她真好意思,还指着自己胸口说,“我这玩意儿很小,到时我找碎布裹一裹,肯定跟飞机场一样。” 但我们不管她说的怎么样,强行把她排除掉了。 我们其他五人一商量,尤其跟死去的三个尸体做一对比,最后定下来三个人,我、胡子和阿乙,我们仨来当这个先锋。 我们仨也不耽误,这就扒下尸体的衣服,各自换起来。 我穿上兽皮时,倒没出啥岔子,但等要戴那个头套时,我摊上麻烦了。 第48章 暗号 我戴的那个头套,里面有一股恶臭味儿,我冷不丁闻了一口时,想到的是屎。 我本想一咬牙,就这么硬生生的戴上它得了,但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最后我不得不找来一块纱布,沾着从树叶上拧下来的汁水,把整个头套都擦了一遍。 借着汁水味道的掩盖,我才勉强把它戴上,我还针对此事,跟胡子和阿乙交流下看法。胡子回答的很直白,说我运气不好,摊上个有口臭的,而他俩戴的头套,都没这方面的困扰。 等我们又稍微乔装一番后,我们仨还并排站在一起,让老蛇他们仨打量一番。 老蛇和达瓦拉拇的眼睛都很毒,他俩最后都没意见,我心里落了底,心说我们仨足以以假乱真了。 我们刚刚还没机会填一填肚子,所以这次出发前,我、胡子和阿乙,先饱饱喝了一顿羊奶。 其实我们也想来几口羊肉吃,但我们怕这两只羊并不是野生的,而是无脸怪人饲养的,尤其谁知道他们养的羊身体里有没有寄生虫呢? 我们只好把吃肉的想法放弃了。 我们仨跟老蛇他们商定一番,我们仨既然是先锋,除了探路以外,也要给老蛇他们留下记号,让他们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而他们呢,就按照记号,沿着我们走过的路,远远地跟着就行了。 我和胡子想到的,是在树上做标记,这招虽然简单,却很有效。 老蛇有另一个办法。他指着我们仨的脚。我们仨为了冒充无脸怪,不得不把鞋都脱了下来,因为无脸怪都是光脚的打扮。 老蛇从背包里找到三块纱布,对着我们仨的左脚的小脚趾分别缠了上去。他为了不让纱布明显,最后还在纱布上抹了一层泥土和碎叶。 乍一看,我们仨脚上就跟沾了一大块泥巴一样,但此后我们走路时,会在地上留下很好认的脚印。 老蛇的意思,他带着达瓦拉拇和格桑尼玛,一直辨认足记,就能轻松的跟住我们。 我不得不佩服老蛇的老谋深算,我们仨也不再耽误,这就上路。 我们奔着禁区方向继续走,但我们都没说话。别看我们走的安静,我心里却一点放松的感觉都没有。 我时而四下看看,观察着周围,时而留意脚下和前方的路,我怕会有陷阱的存在,而我们又不是真的无脸怪人,根本不知道这陷阱到底怎么回避。 这样走了有三四公里,我发现四周环境有些变化,就说沿途遇到的老树,它们树干上经常会出现一个古怪的图案,乍一看有的像脸,有的像是个小人,不过画的都很粗糙,另外某个个别的树上,还被绑着五颜六色的绳条。 就凭这些,我知道我们没走错路,也距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这一次,我们经过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时,很突然的,前方十米左右远的灌木丛里传来哇啦一声,一个无脸怪人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我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在我们仨如此的防备警惕之下,竟没发现这无脸怪人存在的一点迹象。 我们也一下子全站定了,盯着无脸怪人看着。而这无脸怪人并不是独自一人,刚刚的灌木丛又晃动一番,从里面站出另一个他的同伴。 我发现这俩人的衣衫不整,尤其都光着大膀子。他俩一边急匆匆的穿起兽皮衣服,一边对我们又哇啦几句,其中一个无脸怪人还用生涩的汉语喊了句,“你们怎么回来了?羊呢?” 我怀疑这俩怪人正在做那事呢,但这又都是两爷们,我想到同性恋了。 我被这种念头影响着,也隐隐觉得,这俩无脸怪人看我们的眼神咋这么怪,这么贼呢? 我们当然没法接话回答,因为我们不知道冒充的这三个人的说话语调,真要开口了,反而会漏了馅。这俩无脸怪人又等了几秒钟儿,他们从我们仨举动中,察觉到异常了。 有个无脸怪人歪了歪脑袋,打量我们的同时,喊了句,“暗号!” 我心头一紧,想着这帮人怎么跟过去的土匪一样呢,咋还有暗号的说法。 这更难住我们仨了。阿乙也有些熬不住了,他低声念叨一句,“他娘的,这俩变态真啰嗦,咱们冲过去,把他们解决了算了。” 阿乙这就摸向后腰,想把事先藏着的武器拿出来。 我觉得不妥,尤其这些无脸怪人有头套和防具挡住,不怕子弹,我们想解决他们,只能近身肉搏,并伺机攻击他们的后脖颈。 我怕我们仨真跟他们打起来,这里又离禁区越来越近,别来个打草惊蛇之类的。 我拽住阿乙。阿乙扭头看我。而那俩无脸怪人留意到我的举动后,全一蹲身,等再次站起来时,他俩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锤。 胡子悄声提醒我,“咱们再不争取主动的话,一会更难办。” 阿乙想挣脱我。我纯属被当下处境一逼,临时想到一个笨法子。 我跟胡子和阿乙说,“看我的,你们照做。” 随后我松开阿乙的手,又故意发出惨叫声,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其实没什么事,但这么做纯属是特意造势呢,就好像我遇到什么危险了一样。 阿乙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他没急着学我,胡子倒是很信我,他稀里糊涂的也惨叫起来,还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 我继续惨叫几声,之后往地上扑通一声倒了下来。我这招,说白了叫装死。 胡子紧随其后,不过他刚刚捂的地方是肚子和屁股,说他突然因此死掉了,貌似有些牵强,但这时候,没人较真这种小细节。 阿乙这下全明白我的意图了,他抱着脑袋,拿出疼的天翻地裂的架势,惨叫一声后,对着胡子的身子,摔了下去。 他明显耍滑了,想让胡子当垫背的。在他落在胡子身上的一刹那,胡子忍不住嘀咕一句,“你娘的啊。” 但我们仨先后莫名其妙的倒下,这让两个无脸怪人一头雾水,外加他们把我们仨当成同伴了,都说关心则乱,他们也不问什么暗号不暗号的了,这就拎着大锤,急匆匆跑回来,想看看我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仨来了个守株待兔,静等着这俩无脸怪人的靠近,这次不用我提醒什么了,阿乙和胡子争先扑了上去。 他俩的目标一致,一人对付一个,把精力全放在无脸怪人的后脖颈上。 胡子搂住对方的脖子,先用手狠狠捏了上面的凸起一下,趁着无脸怪人疼的浑身哆嗦时,他又迅速脱下头套,用他的铁齿铜牙,对着这凸起咬了下去。 胡子彻底把这凸起的肿包咬掉。我形容不好这无脸怪人接下来的惨样,反正他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一抽一抽的。 至于阿乙那边,他没胡子那么狠,只是对准对手后脖颈又打又戳了一番。 那个无脸怪人最后扛不住,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我本想也参与一下,问题是,一直到打斗结束,我都是个旁观者。但我也没啥遗憾,心说正好让老子省省力气呢。 阿乙还招呼我们,把这俩无脸怪人全抬到一棵树下,让这俩怪人并排靠在树干上。 阿乙的意思,他爬树上看看,确定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藏匿的敌人,而我和胡子别乱走乱动,等着跟老蛇三人汇合。 我和胡子全应声点头。阿乙这就嗖嗖爬起来,不过跟老蛇相比,他爬树的速度确实慢了一大截。 细算算,我和胡子戴着头套,好久都没摘下来了,早就憋得难受了。 我俩仗着有阿乙观察放哨,也想趁空歇一歇,至少透透气。 我俩就挨着那俩无脸怪人,也靠在树干上,一边摘下头套,一边一起抽了根烟。 我俩还胡扯几句,胡子问我,“老蛇他们多久能赶到?” 我没法给出准确的回答,尤其也不知道老蛇三人之前到底跟我们保持多远的距离。 我让胡子耐心等吧。这一次我抽着烟,无意的扭头看了那俩无脸怪人一眼。 印象中,他们之前靠在树上时,脑袋都微微往左偏着。而现在呢,有个无脸怪人的脑袋是往右耷拉着。 我一时间挺纳闷,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我顺带也让胡子看一看。 胡子没我这么谨慎,随意看了一眼后,还对这无脸怪人的脑袋抽了一下,说,“这货晕的这么彻底,小闷啊,你想多了。” 谁知道胡子这话刚落,这晕的如此彻底的无脸怪人猛地动了。 他站了起来,uu看书 .uunshu.co扭头就跑。 我打心里骂了句,心说这兔崽子竟然也学会我们的招数了,刚刚竟选择装死。 我们不可能放他走,不然他逃回禁区,后果不堪设想。我和胡子也急忙站起来,玩命的追。 我还对阿乙提醒一句。阿乙这时爬的位置,离地很高了,他一时间想下来,有些难度。 他气的也吼了一嗓子。我发现这无脸怪人跑的疯快,在如此地形下,都有箭步如飞的感觉,我和胡子刚追了几步,就被他甩下一大截去。 我头疼起来,但这无脸怪人也一定是逃得太匆忙,他认错方向了。 他逃得倒是很积极,突然间,远处传来布谷的声音。 我被这声音一刺激,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我还把胡子叫住了,指着那无脸怪人,跟胡子说,“甭追了,那蠢货白费劲,一会保准撞到枪口上。” 第49章 潜入 我和胡子目送这无脸怪人在一个大跳之后,消失在一片灌木丛中。 但很快的,灌木丛中剧烈抖动起来,还传来打斗声。 我和胡子不紧不慢,等着阿乙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跟我俩汇合后,还强调一句,“蛇哥来的很及时。” 我赞同点点头。我们又一起往灌木丛那边赶过去。 这时的灌木丛,早就恢复了平静。我知道无脸怪人凶多吉少,肯定被老蛇他们擒住了,但我没料到,这无脸怪人会败得这么惨。 当我们跟老蛇碰面时,无脸怪人平躺在地上,手脚被麻绳捆着,老蛇坐在无脸怪人的胸口了,格桑尼玛紧挨着老蛇,坐在无脸怪人的小腹上。 达瓦拉拇在一旁干站着,其实她本可以跟老蛇和格桑尼玛配合一把,也坐在无脸怪人身上。但她要是想坐的话,只能坐在无脸怪人的裤裆上了,她一个女子,这么做不太好。 此时的老蛇,还把无脸怪人的头套摘了下去,他举着一把匕首,把刀背狠狠压在无脸怪人的右眼上。 老蛇拿出冷冷的表情,让无脸怪人说一说,这禁区内的情况。 这无脸怪人表情有些僵,估计跟他中了蛊毒有关。他哼哼呀呀,又哇啦哇啦几句,不过都是喃喃,根本没回答老蛇的意思。 老蛇很不满意,把匕首竖起来,对着无脸怪人的右眼眶,划了一圈。 他要是划得狠一点的话,绝对能把对方眼珠子挖下来,但现在只是让无脸怪人的眼眶往外溢血。 我发现他的血跟正常人的也不一样,整体发黑,而且特别浓稠。无脸怪人被吓到了,喃喃的速度加快。 我印象里,无脸怪人似乎都很彪悍,可眼前这个无脸怪人,分明有些胆小。我心说他都被蛊毒改造过一次了,竟还能如此胆怯,可见这人打骨子里有多怂吧。 达瓦拉拇有个建议,她指着无脸怪人说,“这种怪物的脑瓜子有些不太好使,我们想问话的话,最好想办法刺激一下他的脑袋,看能不能让他更清醒些。” 老蛇拿出琢磨的架势,随后咳咳着,对达瓦拉拇点点头,表示他接受了达瓦拉拇的建议。 随后老蛇选择了很简单粗暴的方式,用手掌对着无脸怪人的脑门,砰砰打了起来。 老蛇有点功夫底子,这手掌上的力道也真不小。在他连续拍打几次后,无脸怪人确实配合了不少,用生涩的中文,跟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介绍了一些情况。 我留心听着,也打心里把他的话重新组织了一遍。 最后我听明白了。这无脸怪人告诉我们,蛊王确实在禁区里,而且赶巧的是,今天下午有一个活祭的活动,大部分人都在禁区里,等待参加活祭,但也有少数勇士,在禁区附近转悠着,负责守卫的工作。 我对活祭这个词很感兴趣,问题是无脸怪人没对活祭解释太多,我不懂到底是怎么个祭法。 另外在我们逼问下,他也说了这些守卫见面时的暗号。这暗号不是中文词,反倒是一种拟声的叫法,“秃噜秃噜”。 胡子试着学了学,还一脸纳闷的说,“这些怪人里,到底谁这么有才,制定这么个暗号,咋还模仿起吃面条了呢?” 我没精力跟胡子瞎扯,反倒盯着老蛇。看得出来,这无脸怪人已经招了很多事了,但接下来我们到底怎么处置他比较好? 我个人原则,既然对方招了,属于坦白从宽,我们怎么着也要放他一命。 老蛇并不着急,细细品着无脸怪人的“口供”,随后突然地,他举起匕首,对着无脸怪人的脖颈狠狠戳了下去。 这一匕首刺的很深,也绝对横穿整个脖颈,戳到无脸怪人后脖颈的命门了。 无脸怪人哆嗦着,整个身子都直晃。老蛇和格桑尼玛为了好受些,不得不又站起来。 胡子看着无脸怪人的死状,嘘了一声说,“他真倒霉,落在咱们手里,招不招都是个死。结果还不是一样?” 老蛇摇头说“不一样,”他又指着无脸怪人强调,“他刚才不配合的话,我会一点点折磨他,直到死为止,但他招了,我这人好说话,给他来了个爽快。” 胡子不赞同的偷偷一撇嘴。其实我也觉得这老蛇太给他自己贴金了,就他这心狠手辣的劲儿,还好说话?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又弄死两个无脸怪人,一下子又得到两套适合于乔装的头套和防具。 我们一共六个人,这次代表着有五个人可以装扮成无脸怪人了。 达瓦拉拇还是那么积极,非要争取一个名额。我们其他人态度很一致的把她否了。胡子跟她特意强调,说她毕竟是个女子,老实的跟在我们后面得了。 达瓦拉拇不妥协,还说我们歧视女性。 最后在达瓦拉拇的强烈坚持下,我们选择抓阄。 格桑尼玛倒是对抓阄很在行,估计在他们村落里,抓阄是很流行的一个举动。 他说他去准备六根头发,五长一短,谁抓到短的,谁就输了,一会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我没意见,也顺带看其他人一眼。达瓦拉拇带头说这法子合理。胡子还摆手,让格桑尼玛这就去准备吧。 格桑尼玛拿出很神秘的样子,在准备头发期间,他故意躲在一棵树的后面。 他这举动,让阿乙很不屑。阿乙还连续催促格桑尼玛,那意思,我们时间很紧,别因为一个破抓阄而耽误太多时间。 等格桑尼玛再次跑回来时,他右手拳头攥的紧紧的,但也有六根竖起的一小截头发,顺着他手指缝隙露了出来。 他问我们,“谁先来?” 我们都看着达瓦拉拇,因为就是她刚刚嚷嚷着抓阄的。 达瓦拉拇没退怯,这就凑到格桑尼玛身旁,她捏着一个头发丝,念叨说,“六选一,我运气没那么差。” 达瓦拉拇拽着她选的这根头发丝,把它抻出来。 我一直盯着,发现最后这头发丝完全露出来后,有一寸来长。 格桑尼玛是个土著人,理发不方便,所以他留着一头男式长发,最长的头发,也就一寸的样子。 我凭此有个猜测,达瓦拉拇拿的不是最短的那个。 达瓦拉拇捏着头发,还对我们笑了笑,那意思,我们五个中再选一个倒霉蛋吧。她撇下我们,这就要去选头套和防具了。 我看着胡子他们,那意思,接下来该谁了?但没等胡子他们有动作呢,格桑尼玛对达瓦拉拇喂了一声,又强调说,“女大仙,你输了,因为你拿了最短那根头发。” 达瓦拉拇不相信,也立刻喊了句,“不可能。” 格桑尼玛把手掌摊开,我们顺着往他手心一看,好家伙,其他那五根头发丝,没露出来的部分,都卷卷着呢。 格桑尼玛一脸认真,把这五个头发丝都展开了,让我们细看。每根头发丝少说一尺到半米长。 胡子盯着这些长头发,一时间直犯懵,还追问格桑尼玛,“你哪有这么长的毛发?难道这不是从你头上弄下来的,而是……”胡子随后盯着格桑尼玛的隐私处,这里没兽皮挡着,乍一看也真是毛茸茸的,毛发挺茂盛。 格桑尼玛并没被胡子这话影响,反倒一本正经的回答,说:“这些长头发是他女人的,他们村落里有个习惯,一旦婚娶了,勇士会随身揣着他女人的一截长发。” 他这就要把其他的长发拿出来,给我们看。我们对这些长头发不感兴趣,也就让他别费劲了。 达瓦拉拇一脸怪怪的表情。但都说愿赌服输,她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我们五个装扮起来。 等我们都变成无脸怪人后。老蛇又让我们轻装上阵,每个人只拿武器,另外他翻了翻背包,找到他带来的那个装注射器的盒子,从里面拿出几支注射器,分给我们。 按老蛇说,这里面装的都是高浓度的迷药,或许我们潜入到禁区后,能用得上它,而且注射或口服都有效。至于其他东西,我们都一股脑的找一个灌木丛,藏在其中了。 我们五个没有继续停歇,这就又启程往禁区赶去。达瓦拉拇自行跟在后面。 原本只有我、胡子和阿乙时,我们仨走的并不快,但这次有了老蛇和格桑尼玛的加入,老蛇带头走的飞快不说,他也很有经验,对着前方区域初步一打量,就知道有没有陷阱的存在。 我们又走了小半个钟头,这一路上没在出啥岔子,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寨子前。 这寨子也处在森林之中,u看书 .uukanhu 应该是中心地带,只是这里的树木被人砍伐光了,并在此基础上建的一个寨子。 这寨子有多大,我并不清楚。反正四下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缘。 另外这寨子是被一排排粗树桩围起来的,每个粗树桩上,被挂满了荆棘。我们沿着“围墙”走了一番,最后来到寨门前。 寨门被一个大栅栏门封着,两旁还有两个很简陋的小木屋,这看起来跟监狱的守望塔很像。 有四个无脸怪人,正站在木屋前,在我们五人从远处刚一露面时,他们就发现了我们,甚至一直目视着我们的靠近。 我知道这里就是所谓的禁区,也就是蛊王的老窝。 我们这次九死一生的来到大峡谷,其实就是为抓蛊王而来,我也一直等着深入虎穴这一刻的到来,但没想到,禁区真的出现在我眼前后,我心里反倒紧张上了,望着寨门,我隐隐觉着,这甚至跟鬼门关无异了。 第50章 下毒 我们五个打算默默的通过这个寨子的大门,而且谁也没出声,但当我们一直走到栅栏门前,几乎都快撞到它时,这门依旧没打开的迹象。 守门的那四个无脸怪人,也一直没间断的盯着我们。我心里噗通通乱跳。 老蛇先叽里咕噜几句,他其实不会说什么土话,这叽里咕噜纯属是一种故意的表演,他又拿出很气愤的样子,对着寨子门狠狠踹了一脚。 我想起那个暗号,趁空也秃噜、秃噜的叫了起来。 这四个无脸怪人打心里一定犹豫着,或许从我们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我们暗号也说对了,外加都等的不耐烦了。 他们最后没为难我们,有人去一个木把手前,摆弄了几下,这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我们五个依次挤进去,在又不停歇的往前走了十几步后,我们都站定身子,一起看着这寨子内部的场景。 这里面有石头房子,别看同样在大峡谷,这些房子的建筑水平,可比格桑尼玛的村落强太多了,尤其细看看,这些房子的建筑材料似乎都是砖头和水泥。 这些房子都大门紧闭的,而在我们右侧的不远处,还正在施工。 一群无脸怪人,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有人用简陋的铁锹和铁镐在挖地,有人在搬运大型石头,这石头要我说,至少有一吨重。另外有一个建筑,已经有初步雏形了,地基都起来了。 胡子看着这建筑,悄声念叨句,“这蛊王胃口不小,难道在模仿埃及法老,想造金字塔么?” 我们没法回答。老蛇趁空琢磨一番,又一转话题跟我们强调,“咱们一会都偷偷在头套上割出一条划痕来,以便区别于其他怪人。” 我觉得这是好办法,不然很容易闹出敌我不分的笑话。老蛇本来还有话要说,但突然间,施工现场那里有个无脸怪人,对着我们大嚷大叫起来,他还特意对我们摆手。 老蛇不想跟这个怪人接触,他扭头要往另一个没人的地方走去。 我们本想跟着老蛇,试图这么回避一下。谁知道那无脸怪人还急了,向我们冲过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找我们是什么事,而且我们应该没露馅才对,不然这无脸怪人应该发出各种警报,而绝非像现在这样。 我也跟大家提醒,那意思,别回避了,不然我们这么一走,他又一追,更容易有误会。 老蛇当先止住脚步。我们一同扭头看着那无脸怪人。 他跑的很快,也就是几个眨眼间就接近我们了。我观察他戴的头套,发现他这头套比我们的要特殊,尤其眉头附近镶嵌着一个红石头。 我怀疑这石头是宝石或者玉,而他这种打扮,也告诉我们,他的地位不一般。 他并没跟我们寒暄或客套,直接说正事,“那边缺人手,你们五个,去搬运石头。” 阿乙轻轻哼了一声,多多少少表示不满,但我们又没法反抗。 我心说我们五个算是倒霉了,本来是潜伏进来的“特务”,结果给对方的“监工”抓去当苦力了。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这怪人走了。 他让我们五个一组,也没安排其他怪人过来。我们五个一起把巨石,从百米开外的地方,运到施工建设的地方。 这巨石太沉,我们推肯定是推不动的,要在平时,估计咋也得上个吊车才行。但在这寨子里,还没吊车这么先进的机械,我们只好效仿着其他无脸怪人,用起了滚木桩的方法。 我们把一排木桩放到巨石下面,让这些木桩从头到尾依次滚一遍,等哪根木桩彻底滚出来了,我们再把它拿起来,重新放到巨石底部,让它们重复运作着。 这一百米的路程,等走完时,我们都很累。而且在这么运了两趟石头后,阿乙略微喘着粗气,念叨说,“他娘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体力消耗太多,一会还怎么打斗,就算蛊王出现了,还怎么击毙他?” 老蛇在运巨石时,就一直想着办法。他这时接话,让我们再四下看看,注意一下那些屋顶冒烟的房子。 我其实也早就留意四周了,那些冒烟的房子,少说有十多处,我怀疑那些房子里,要么在加工什么东西,要么在做饭呢,因为现在太阳快当头了,估计快到饭点了。 我也品着老蛇刚刚的话,猜到他想啥了。我接话问,“咱们带着迷药呢,一会是不是要四下散开,各自找机会,把迷药下到饭菜里?” 老蛇突然笑了,只是笑声一起,他又咳嗽几声。他赞我一句,还补充说,“这里的无脸怪人比我之前想象的还多,咱们人单势孤,只有把他们都弄晕了,咱们才能有赢得把握。” 我们因此又有个约定,这就伺机行动,等到了吃饭时间,我们趁乱再回到这里集合。 我们五个也不在一组了,找个空子,又各自加入到其他无脸怪人的队伍中。 我耍了个滑头,偷偷拿了个铁锹,跟两个无脸怪人一起挖地。 这俩无脸怪人也没对我有啥防备心理,一边干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品着他俩的话,他们都用生涩的汉语交流着,这肯定不是他们最擅长的语言,但或许蛊王对他们特意要求了什么,让他们统一语言。 另外他们交谈时,几次提到了首领。这首领十有八九指的是蛊王了。 我把这些都记好后,趁着那几个“监工”没留意,偷偷跑开了。 我奔向北面的一个屋顶冒烟的房子。等离近后,我闻到了一股肉香味,这说明房子里正在煮饭呢。而且房前还蹲着一个无脸怪人,他体格有点单薄,甚至有点瘦弱。他正用一柄短斧,劈柴呢。 我心说有时候人长得瘦弱也有好处,不然他指定回去搬运巨石,而不是现在的这种美差了。 我走近时,他抬头看我一眼,甚至还歪了歪脑袋,估计他对我的突然到来,表示不解。 我早有了一个计划。我特意兴冲冲的又直接奔他跑去,还故意生涩的说,“喂,首领找你呢。” 这无脸怪人呃了一声,反问说,“首领叫我干嘛?” 我一耸肩表示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我抢过他劈柴的短斧,让他快去找首领。 这无脸怪人有些呆呆的,还这就站起身,嗖嗖的跑开了。 我劈柴是假,借机观察这个房子是真。我还一手拎着短斧,一手拿着几根柴火,特意蹲在房门前。 我探头往里看,这里有两个女子正在做饭呢。 她们倒是没戴着头套,只穿着很简单的兽皮衣服,但不得不说的是,她们身材很棒,****、腰间和屁股都没的说。 我这么一探头,也引起她俩注意了,她俩一同看了我一眼。 我发现她们都是大眼睛,尖尖的下巴,尤其有一个女子的脸颊上,还缝着细微的针。 我心说难道她们被整容了,还都出自于蛊王的杰作?不然同样在大峡谷生活,格桑尼玛村落里的女子,除了多娜有点姿色外,咋就没这么标致漂亮的女子呢,尤其这里的环境艰苦,女子长的这么美,也不科学嘛。 这俩女子更是误会我了,有个女子痴痴笑了,一摆手说,“你色兮兮的干什么呢?快专心干活,一会的活祭上,会犒劳你们这些爷们的。” 我冷不丁对这话有些犯懵,但我立刻缩回脑袋,觉得这俩女人有些水性杨花,也不敢继续跟她们对视了,不然真怕跟她俩发生点啥。 我又劈了一会柴火。远处传来咚咚的鼓声,这鼓声节奏很慢。 我顺着鼓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看,而这俩做饭的女子,竟撇下手头工作,急忙跑了出来。 不仅如此,我看远处那些干活的无脸怪人,也都停下来,向鼓声的方向走去。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但等我目送这俩女人渐渐远去时,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现在岂不是下迷药的好机会? 我急忙往房里走,还一摸后腰,把注射器拿了出来。 这注射器里装着满满一下子药剂。我为了一会下药方便,还把针头卸了下来,随意撇到一个角落里。 我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把这房内正炖东西的大锅的锅盖掀起来了。 这大锅就跟农村用的那种型号差不多,uu看书 .uuknh 估计能躺进去一个人。我看着里面,冷不丁想起一道东北的菜了,叫乱炖。 但乱炖是把豆角、土豆、西红柿、茄子一锅烩放到里面炖上一通,而这大锅内,炖的有猪蹄、鸡,还有一个个大肉块,也不知道是啥动物的肉,还有一个被煮烂的小羊脑袋。 我都怀疑,这些肉被炖在一起,会不会犯冲,尤其人吃了,会不会熬不住的嗤嗤流鼻血。但我懒着管这些,心说老子一会也不吃这东西。 我把注射器对准锅内,嗤嗤的喷了一通。等忙活完,我把注射器又收起来,听到房外有动静,有人叽里咕噜说着话,还明显往这边跑来。 我把锅盖盖上,这就想快速撤离,但刚到门口,两个人影一先一后的挡在我面前。 我看着她俩,就是刚刚煮饭的那两个女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她们怎么去而复返了? (有推荐票的兄弟,甩点过来啊) 第51章 活祭 我担心这俩女子是不是看到我刚刚下药的那一幕了。我因此紧张上了,甚至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我随时准备偷袭她俩,尤其也打定主意,一会下手狠点,尽量招呼她们的后脖颈。 但实际情况没我想的那么悲观,这俩女子盯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大锅,其中一个说,“德吉,你个馋嘴的货,刚刚是不是想偷吃东西。” 我猜德吉就是那个砍柴的无脸怪人的名字。 这俩女人凑过来,要掐人。估计这也算是她们对我的一种惩罚吧。我冷不丁忘了躲避,实打实的挨了一下子。 都说女人天生敏感,有个女子咦了一声,盯着我仔细打量起来,还反问,“你不是德吉?”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这俩女子还要把我的头套摘下来。我不可能让她们得逞。 这时外面鼓声的频率加快了,大有催促的意思。我把脑袋往旁边一避,又哇啦哇啦几句,指着房外,那意思,有人叫我们集合。 我还当先嗖嗖跑出去了。那俩女子慢了半拍,又凑到大锅旁边看了看。 我对迷药很有信心,尤其在我下药时,就没闻到什么怪异的气味,我估计这俩土著娘们,也不会察觉出啥岔子来。 我一方面顺着鼓声的方向跑,一方面观察着附近出现的无脸怪人。他们怎么跑,我就怎么跟着。 这一路下来,我大约跑了半里地,最后我跟一群无脸怪人来到一个大台子的前面。 这台子是用木头搭建的,离地两米高,面积挺大,得有两三百平,在这上面,架起一个大鼓,有个很壮的无脸怪人,正用力的敲着它,另外在这台子的角落里,还挂着四块做工很粗燥的红布。 四块红布都方方正正的围了起来,我看不到它们里面的情景。 我又观察着,没发现蛊王的影子,这说明他还没出场呢。而这些站在台下的无脸怪人,现在也没那么拘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 我跟这些人不熟,就又寻找胡子他们。 按事先约定,他们的头套上一定都做了划痕,很好认。 我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找到一个同伴。他站在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而且他也在四下打量着。 我默默的向他凑过去。打心里我还琢磨着,这到底是谁?因为老蛇、阿乙和胡子的身材都很像,他们都带着头套穿着兽皮衣服,我一时间很难进一步辨认。 这人也留意到我了,他不露痕迹的往我这边靠近。 等我俩走到一起后,我留意下他的双手,他食指和中指发黑,这是胡子的典型招牌。 说不好为什么,当知道这是胡子时,我心里变得特别放松。我还轻轻打了他一拳,已示友好。 但胡子显得很郁闷,对我只是“嗯”了一声,就权当回应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胡子说他刚刚去了一个冒烟的房子里准备下药,但那里压根没煮饭,而是个用于冶炼的地方。 他找个机会,还在里面转悠一番,发现那里有一个个大木桶,里面装着全是黑乎乎的东西,闻起来应该是石油。 我猜胡子之所以郁闷,是因为他没机会下药,另外我也很诧异,心说石油?难不成说这寨子附近还有石油资源? 我当然知道石油的价值了。我打心里又啧啧几声。 胡子没多说他的情况,他又一转话题,问我刚刚怎么样?“下药没?”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表示我很顺利。 胡子叹了口气,又偷偷指了指周围这些无脸怪人,他说,“这里这么多人,做饭的地方很可能不止一处,咱们要不把所有的饭菜都下药,一会行动起来,很难办。”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安慰胡子,还有老蛇他们仨呢,或许他们跟我一样,下药很顺利呢。 我俩没继续胡扯,反倒拿出精力,又寻找老蛇他们。 我们很快发现格桑尼玛了,这土著人胆子不小,或者说他跟这些无脸怪人都是大峡谷的原居民,有很多共同话题吧。 他竟然跟几个无脸怪人凑到一起去了。至于老蛇和阿乙,我们又苦寻了好一会儿,等鼓声刚刚擂完的那一刻,他俩才出现,急匆匆的往这边赶。 我和胡子想跟老蛇和阿乙汇合,跟他们沟通下。 我还特意举了举手,给老蛇和阿乙提醒。老蛇和阿乙又调整方向,往我们这边跑来。 这时我和胡子周围站了其他几个无脸怪人。我不想离这些人太近,又带着胡子,试图绕到人群外面,这样跟老蛇和阿乙碰头后,我们说话也方便。 但我俩刚走了没几步,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带的头,他大喊着,“跪、跪!” 被他这么一弄,其他无脸怪人也喊了起来。一时间跪的声音震天响。 这些无脸怪人也都选择原地跪了下来。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但大家都跪下了,我俩还干巴巴站着,太明显也太容易让他们生疑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一狠心,对我说,“来吧!” 他当先跪了下去,问题是我俩现在所站的地上,全是硬石头子,而且石子都包包愣愣的。 胡子跪下去后,一瞬间疼的直哼哼。我犹豫着,但胡子非拽着我,不让我走,就这么跪着陪他。 我不得已,尤其现在这场合,没法跟他拽拽扯扯的。我也跪了下来。但我留了个心眼,双手也拄在地上,这能分担下身体的重量,让我两个膝盖的压力没那么大。 当然了,老蛇和阿乙,最后也跪了下来。 我猜这所谓的活祭仪式要开始了,我留意着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有个脑门镶着红石头的无脸怪人,他不像其他人那般,反倒抬头观察着天空。 突然间,他喊了句,“首领到!” 那些无脸怪人全嘀嘀咕咕起来,我猜测,他们正在念什么东西,像是梵语之类的。我和胡子来了个滥竽充数。 我是尽可量的模仿着,而胡子呢,反复哼哼着一句话,我离他近,细品了品,竟然是大舌头版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我没理胡子,又向天空看了看。 有一个黑影,在天上盘旋着。我没留意它是从哪里飞过来的。它盘旋一番后,最后还向大台子扑了上去。 这次它离地面这么近,我认出来,这是个乌鸦,它浑身黑毛,但两个翅膀却长着白羽。 我回忆起一件事,记得在哈市时,蛊王就带着这么个乌鸦。我不知道此乌鸦是不是彼乌鸦,但如果这俩乌鸦是同一只的话,我心说这扁毛畜生倒是没少随着蛊王走南闯北。 我们这些人念叨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附近的一个石头房里有动静了,一个穿着袍子,带着镶满五颜六色石头的头套的男子,一闪身从房子里出现了。 他向大台子全力奔了过来。他速度很快,要我说,跟鬼魅有的一拼,尤其那袍子被如此速度一带,在空中忍不住的狂舞着。 他奔到台子下方时,又借力一个大跳,竟稳稳落在台子上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弹跳力和爆发力,而且就凭这,我断定他就是蛊王了。 他站在台子上方后,大手一挥。那气场,一时间简直要爆表。 而台下所有人,跟愚民一样,对着蛊王玩命的磕起头来。 我压根不想给蛊王磕头,但大趋势在此。我打心里说,“这只是为了演戏,不是真磕头。” 我带着这个念头,也不得不磕了几个。至于胡子,他一边磕一边“艹你娘、艹你娘”的骂着。 蛊王似乎很受用,叉着腰,一直看着大家把头磕完。他又自行嘀嘀咕咕念叨一番,这次我们都默默听着。 蛊王念得很快。而我听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他念得调调,让我有些熟悉。 我想起了刚来藏地时见到的那个九师傅,他当时念着经文,就很像现在蛊王念得这些。 我心说难道蛊王跟九师傅很熟?但一时间,我没法肯定这件事。 等蛊王念完,他转口用生涩的中文,跟大家喊起话来。 这台子上没有麦克风或大喇叭,但这并不影响他喊话的质量,因为他底气足,喊得很大声。 他的意思:我本来在大峡谷生活的很好,衣食无忧,还有这么多追随者,但有一天,外面世界来了几个人,他们让我离开大峡谷,跟他们一起,去做什么特警特工,抓恶贼。我本来不答应,无奈他们拿出很多的好东西,有先进的机械设备,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和配方等等。咱们这里条件落后,我冲着这些好东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但真等出去了,我发现外面的世界糟透了,那里的人,uu看书ww.uuanshu 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算计,就算是朋友间,也都藏着心眼。我本来想着,既然自己答应了别人,就再帮他们几年吧,也就对这些坏事不理了。但有一次,我跟另几个特警,去做一个任务,那任务很难,我们遇到的敌人,还都是说着八嘎的外来货。 我只跟一个肤色很白的特警活了下来,我俩带着三个俘虏,要赶回基地,谁知道那三个俘虏也会说我们的话,他们嘴巴很坏,骂了一天一夜,还什么恶毒说什么,并嘲讽我们死去的那几个同伴。 我和那个特警都动怒了,用钳子把这几个俘虏的牙齿全拔光了。这其实算是事么?想想看,在大峡谷,如果两个村落之间要打仗的话,逮住的战俘,是可以直接吃掉的。而在外面的世界,我和那个特警却因此惹了麻烦。被组织怪罪,说我们虐待战俘,说我们不懂规矩等等。 那个肤色白的特警,为人真怂,竟不懂得反抗,被组织定罪后,打入监狱之中,而我不管那些,彻底脱离了那个组织,还把他们派来抓我的人,全部弄死,最后我活着回来了。 这些无脸怪人听到这儿,全部哇啦哇啦叫了起来,而我冷不丁都忘了配合了,心中着实被震撼到了。 第52章 有生有死 我没料到在蛊王身上还有这种经历,而且他说的要全是真的,那他岂不和那肤色发白的特警的关系很熟么? 我也对这肤色发白的特警有个猜测,估计十有八九是古惑。只是这俩人不同的是,古惑因为一次意外,选择逆来顺受的入狱,而蛊王选择的是违抗审判。 我顺着往下想,觉得接下里的事就全都解释通了。上头儿不想放过蛊王,也知道他逃回了大峡谷,所以才派了三波人,先后潜入到大峡谷里来。 我一直对蛊王有这么个评价,他这人很邪性,先不说他当时的抗命对与不对,但他回到大峡谷后,也没少作恶,不然眼前这些无脸怪人又怎么解释?还不都是他用各种办法忽悠过来的原大峡谷土著居民么? 我脑袋里胡乱的想着,这导致我没像其他人一样哇啦哇啦的叫着。 胡子趁空偷偷撞了我一下。他倒是很卖力,一直随大流。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也急忙附和起来。 蛊王很享受大家对他的这种“爱戴,”他昂着头一直等着,等大家都喊完,他又一转话题,哼一声说,“我对外面世界的态度,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一段时间,外面总有人来到大峡谷,针对我,试图把我抓住或击毙。我是软柿子么?而且能让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这些无脸怪人听到这,大声吼起来,表示他们心中的抗议。 蛊王又指着那几块粗糙的红布说,“这里面有四个被逮住的外来特警,咱们有咱们的规矩,他们既然被抓住了,下场就是个死!” 原本擂鼓的无脸怪人,这时还配合的走到红布面前,手一伸,把这四块红布全扯了下来。 我看着里面的情景,一瞬间心头咯噔一下。这里面放着四个木桩子,每个木桩子上都绑着一个人。 这四人一看被绑的时间不短了,全蔫头巴脑的,也都没穿衣服。 我认得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老更夫,一个是铁驴,尤其铁驴被扒光后,让他壮硕的身体更加明显。 至于另外两个,我怀疑也是特警,跟老更夫和铁驴一起来大峡谷的伙伴。 他们连头都没抬一下。反倒是那个无脸怪人,强行举着他们的下巴,让他们看看眼前的情景。 我想救他们,但现在冲过去,绝不是明智之举。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甚至他压不住性子的还站了起来。 台下这些无脸怪人,都在跪着,胡子这举动,让他变得特别明显。无脸怪人们都盯着胡子。 我怕胡子砸锅,急中生智的也站了起来,指着老更夫四人,很气愤的哇啦哇啦的吼着。 胡子明白我啥意思,他急忙学着我。我俩又哇啦哇啦几声后,悄悄跪了回来。我看其他无脸怪人没生疑,打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蛊王被我俩打断后,耐心等了等,他又说,“这四人,要被活祭。先让他们暴晒七天,之后挖个坑,把尸体埋了,尤其坑的四周都封死,让他们永不轮回。” 无脸怪人们都吼着表示赞同。我冷不丁有些不明白,尤其我心说,坑的四周封死是什么?我猜这也是当地活祭的一种规矩吧,我也就没较真。 蛊王随后强调一句话,说有生才有死,既然有人要被活祭,我们就得先求生。 我听的还是直犯迷糊。但这些无脸怪人全嘿嘿笑起来。我总觉得他们笑的咋这么邪乎或者贼乎呢? 蛊王不多解释,反倒对他身旁的那个怪人一摆手。 这怪人又开始擂鼓了,这次鼓声不快不慢,不过我能听出来,这里面充满了欢快的节奏。 台下的无脸怪人全四下看着。在鼓声的催促下,有一些女子,从四面八方出现了,有的是从附近的房子里走出来的,有的是从远处赶过来的。 她们的打扮也不太一样,有戴头套的,也有只穿兽皮衣服的,更狠的,直接****着身子。 台下的无脸怪人,大部分都急不可耐了,这时他们都冲了出来。 他们找到得意的女人后,立刻跟这些女子亲热起来。女子跪在地上,他们跪在女子后面,做着那种事。 我突然明白了,心说蛊王强调的有生才有死,这话里的“生”,指的竟然是繁殖。 我因此也有些傻眼了,换句话说,我和胡子这次岂不逃不过去,也要跟其他无脸怪人一样,跟这些女人搞在一起了? 我不想在这场合做这事,也对没有感情的性没兴趣。我打心里愁上了,还悄声问胡子,“怎么办的好?” 胡子倒没我这种忧虑,尤其他看着其他人都在做那事,他忍不住笑了,连说,“老子本来觉得这次任务很苦,但现在一看,值了!” 胡子也不再跟我说什么了,他急忙嚷嚷几句,向大部队里冲了过去。 我看着胡子的背影,冷不丁觉得,这小子怎么像极了日本鬼子呢?而我又默默站了一会儿,这时像我这种不积极的无脸怪人,没几个了。 蛊王也一直重点盯着我们几个,还摆了摆手,以示催促。 我硬着头皮,不情愿的冲了出去。 现在还有几个女子干站着,要我说,她们属于女人中腼腆型的,而且看穿着就知道了,她们很保守。 我打量着她们,心说一会选谁好呢,尤其谁身体能干净一些?别被太多无脸怪人搞过,有病啥的。 这时有个戴头套的女子很主动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她一起做那个,而这女子凑近后,跟我悄声念叨句,“一会儿假装吧,别弄真的。” 她的中文很流利,而且语调让我很熟悉。我一下子蒙了,心说她是谁? 她看我没进一步的表示,又强调说,“我是达瓦拉拇。”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往深了一想,我猜她等我们五个潜入后,她又自行逮住一个无脸怪人,换了对方的行头,也潜进来了。 我心说没看出来,这小娘们还真有些手腕。 达瓦拉拇不多跟我说话了,她把下体的兽皮脱了,又跪在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她下体一览无余的出现在我面前,尤其她屁股上还长着一颗粉红的小痣。 我不能太拖延下去。而且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其他好办法了。我硬着头皮,也把衣服脱了脱,跪在她双腿之间。 我俩接下来是有近距离的接触,但真就是做做样子。我压着自己性子,保持一种心态,假意的抽动着身体。 而我周围那些无脸怪人和女子,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做上了,没一会儿呢,周围全是恩恩呀呀的声音。 我冷不丁想起倭黑猩猩了,因为倭黑猩猩这种动物,就爱群jiao,但话说回来,人类又不是倭黑猩猩,这场面尤其这种整体发出来的声音,让我极不适应。 我也承认,自己尽量保持一种良好心态,但在潜意识作用下,没多久我竟也有点反应。 达瓦拉拇跟我假意配合着,她当然立刻感觉到了。她原本也假叫着,这时忍不住扭过头来。 隔着头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哼了一声,我听出来她有强烈的不满。 我不想以后见面时,过于尴尬。我又被逼出一个招来。我打心里默数起绵阳来,一只、两只……这样的数下去。 为了分散精力,我还四下看了看。 我找到胡子了,他倒是挺卖力的,双手使劲握着一名女子的腰,拿出一刻不停,力求搞到力竭的架势。 另外我没发现格桑尼玛,不知道这土著勇士,正在哪疯呢,而等我看到老蛇和阿乙时,一下子被震撼到了。 他俩竟搭伙凑成一对了,可这是两个爷们,也不知道谁充当了女人。其实我怀疑他俩怕暴露身份,所以不得不就此假意忙活一番。 蛊王一直在台上,他似乎对这事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他也没闲着,拿出祈祷样,正仰头向天一直嘀咕着。 我猜这是一种祈祷吧,因为格桑尼玛说过,他们这里,人丁稀少,对生殖有一种崇拜。 这场面也没持续太久,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这些无脸怪人都陆续结束了活动。但胡子是最后结束的那几个人,看架势,他还有些恋恋不舍。 蛊王对这些女子一摆手。这些女子很懂规矩,这就整体退下。 我看达瓦拉拇又混在女子堆里,我心说她既然来了,u看书.uknsu 何必不混在我们这些人中,这也方便我们接下来的整体行动。 我想出言给她提醒,但又怕弄巧成拙。我只好压着嗓子,指着达瓦拉拇哇啦哇啦几声。 达瓦拉拇没理会我,而在我周围的其他无脸怪人,还哈哈笑了,他们一定想岔了,以为我对达瓦拉拇有兴趣呢。 接下来蛊王让台下的无脸怪人都坐在地上。我原本就跪的难受了,这次倒是挺痛快的照做了。 蛊王喊了句,“开饭了。” 这些无脸怪人都高兴的叫起来。想想也是,刚刚做了那事,现在又要大鱼大肉的吃着,这场活祭,对这些人来说,确实很幸福。 而那些退走的女子,现在也去而复返,她们要么合力端着一个个盛着熟肉的大桶,要么捧着一大把的石碗。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前做的下药决定是多么正确与明智,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等这些无脸怪人中招后,我们就可以实施抓蛊王的计划了。 第53章 致晕的毒针 我和胡子都默默等起来,我还偷偷看了看其他人。 老蛇和阿乙的举动跟我俩差不多,都低个头,但他们心里一定琢磨着事呢。至于格桑尼玛,我发现他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反倒一直死死盯着那盛肉的桶。 我不得不佩服的念叨一句,这土著爷们的心真大。 没多久,有女子把一碗碗盛好的肉送到我和胡子的面前。我俩一人拖着一个石碗。 胡子头次知道这次要吃的是什么,他看着碗里各式各样的肉块,一时间忍不住说,“这也能吃?” 我悄悄嘘了一声,让胡子尽可量的别说话,也别吐槽了。 其他那些无脸怪人,跟胡子的态度完全相反,当他们看到这一碗碗肉后,显得胃口大开。 他们都把头罩摘了,这就狼吞虎咽起来。我本来还有个担心,心说吃肉的话,大家不能带着头罩,我们这几人要是也把头罩摘下来,会不会因为长得不野蛮,很容易露馅? 但看着周围这些露出真面目的无脸怪人,我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们有人是光头,有人是短发,并不全是土著男子的长发,另外从长相看,很多人的地域特征并没那么明显。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又一起把头罩摘了下来。 这时候蛊王也在台上吃起东西,还有几个地位高的无脸怪人,跳到台上,跟蛊王一起进食。 蛊王没有抽搐太多精力看台下,而我和胡子为了保险起见,都故意低着头。 我俩不可能真的吃这碗里的肉,全都是装样子。 我举着碗,假意喝了一口汤,其实这汤在我嘴里只是走了一圈,最后又被我吐回到碗里去。 大约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有吃得快的无脸怪人,举着空碗,一边很粗鲁的嘎巴嘴,一边对那些负责服务的女子嚷嚷着,那意思再来一碗。 我心说这可是好现象,这帮人吃的越多越好。 在我旁边不远处,也坐着两个无脸怪人,他俩吃的也挺快。突然间,有个无脸怪人“咦”了一声,还特意往我这边凑了凑。 我对他这举动很敏感,但我只是看着我,没多问。 这无脸怪人指着我的碗,拿出生涩的语气问,“你怎么不吃?” 我编个理由,捂着小腹说,“这里不舒服,没胃口。” 无脸怪人嘿嘿笑了。我总觉得他这不是好笑。而且被做贼心虚的心理影响着,我心说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我在潜意识影响下,一只手拖着碗,一只手往后腰摸去,想随时能掏出枪来。 无脸怪人压根没注意我的小举动,他盯着我的碗,念叨说,“我有胃口,你不吃的话,让给我!” 他说完还迫不及待的抢上了,而且他还把他那个空碗,留给我。 我松了口气。那无脸怪人大口吃着我碗里的肉,而且一边嚼着,他又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说,“奇怪,你碗里的肉更有味道,这是咋搞的?” 我特想吐槽告诉他,这碗里有我的口水,难道跟这有关?但这话最终没说出口。 我看胡子碗里的肉还是满满腾腾的,我怕这样太明显了,就用我的空碗,分了胡子的半碗肉。 我俩又做样子,等了十分钟吧,有两个无脸怪人先出现反应了,他们蜷曲着身体,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他俩周围的同伴,看到这一幕后,压根没多想,反倒哈哈笑了,还有同伴讽刺这俩人,那意思做了那事后,身体太弱,扛不住了。 但我知道,离我们动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我又看了看老蛇和阿乙,赶巧老蛇跟我对视一下,他对我微微点个头。 我和胡子拿出十分的警惕,继续等起来。 那些女子这时看这些无脸怪人吃的差不多了,她们也都席地而坐,开始吃饭。 有个带着头罩的女子,还悄悄向我和胡子靠近。 其实她故意走的很低调,也微微弓着身子。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她,但我及时捕捉到这一情况。 我也给胡子提醒。胡子有个担心,反问我,“这些女子吃的晚,一会打斗起来,她们可能会对咱们造成麻烦,不知道这些女子身手厉害不?” 我没法回答啥。这时这女子已经来到我和胡子的身后,她还蹲了下来。 胡子故意往后蹭了蹭身体,看架势,想看看这女子的后脖颈。 这女子一边举着碗,一边盯着胡子,悄声说,“甭看了,这里的女子没什么威胁!” 胡子愣了一下,而我听声调,认出来这是达瓦拉拇。 胡子拿出犹豫的架势,也问了句,“你……?” 达瓦拉拇嘘了一声,还示意我俩,别多问。 我猜达瓦拉拇一会肯定跟我们一起行动,我打心里也实在担心她的身手,就又一转话题,悄声叮嘱她,那意思,一会我们先上,她殿后补枪就行。 达瓦拉拇不正面回答,反倒突然笑了笑。 我看不到她表情,也就猜不透她的想法。又等了片刻,更多的无脸怪人出现不良反应了。 他们显得很呆,还有人直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观察到这一幕,心里叫好。 也有个无脸怪人,估计属于脾气暴的一种,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对着蛊王那边叽里咕噜的大喊,还不断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 蛊王一直没晕的意思,但被这个无脸怪人一提醒,蛊王敏感上了。 我知道该动手了,也对胡子和达瓦拉拇喊了句。我和胡子都摸着后腰,准备拿枪站起来。 老蛇和阿乙很配合,几乎跟我们动作一致。 我看格桑尼玛还在前方不远处坐着,想喊他一声。但突然间,我身后传来嘻嘻的笑声。 这笑声的语调,跟达瓦拉拇完全不一样。我心里震了一下。没等我回头看呢,我后脖颈上一疼,好像被针刺入了一样。 随后我就觉得整个脖子软麻的不行了。我猜有人给我打了什么药。 胡子跟我遭遇差不多。这药剂上来的非常快,我和胡子腿一软,又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 我身后的达瓦拉拇,或者说,这是个假的达瓦拉拇,刚刚她模仿达瓦拉拇的语气,把我和胡子骗惨了。 她现在迈步绕过我俩,举着枪,对老蛇和阿乙吹了声哨。 他们仨毫不留情的先对着周边的无脸怪人开枪。这些怪人没有头罩保护着,外加他们仨的枪法很准。这些怪人脑袋上全被枪打出一个洞来,也就此毙命。 而这并不是这三人的最终目的。他们只想确保周围没危险,随后他们又一同举枪,对着蛊王开火。 蛊王可不是软柿子,他身手敏捷往地上一滚,借着旋转的力道,让自己滚落到台下,借着整个台子当掩体了。 我这时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甚至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层雾,让我看的特别模糊。 我试着让自己能动起来,或许被一口气憋得,我瞎折腾一番,最后整个人趴在地上,身体一抖一抖的,这是有劲使不出来的节奏。 我瞪着眼睛,又一次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等再次清醒后,我看着眼前,蛊王不见了,老蛇、阿乙、格桑尼玛和假达瓦拉拇也不见了。我们周围一片狼藉,死了不少无脸怪人,剩下那些活着的怪人,全晕着。 我这次身体能动了。我试着爬了起来,等扭头一看胡子,他撅着屁股,还在晕着。 我发现胡子昏迷的很有特点,他也睁着眼睛,不过是一双斗鸡眼。 我使劲抽了他几下嘴巴,他的斗鸡眼消失了。我又对他做了一番急救。 胡子醒来时,大脑还定格在他晕前那一刻。他急的这就找枪,还跟我说,“快快。” 我也不知道他快个什么劲儿。我把他拦住,让他冷静下。另外我又打量下四周。我发现老更夫和铁驴他们,还被绑在木桩子上,而且他们熬不住了,都耷拉脑袋,昏过去了。 我对胡子说,“救人要紧。” 我哥俩互相搀扶着,各自拿着枪,一路踉踉跄跄的往台上爬去,等来到木桩子前,我发现就在老更夫脚下,放着一个小黑盒,uu看书 ww.ukanu里面有四只注射器。 这注射器都是满药剂,在每个注射器外,特别贴着标签,上面写着强心剂。 胡子“咦”了一声。而我突然联系起来了,心说难道那假达瓦拉拇就是10086?另外这注射器也是她留下来的,让我给老更夫他们注射? 我犹豫期间,胡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问我,“这会不会是蛊王给咱们下的套?” 我心说他又犯笨了,刚刚蛊王被追杀,哪有功夫准备这个,再者说,这上面的中文写的很标准,而蛊王的中文是半吊子,不可能写出这种字来。 我让胡子别多心,也让他赶紧给包括老更夫和铁驴在内的四人松绑。我则蹲下来,把注射器依次抽了出来。 我和胡子都没带匕首,后腰上直带着伸缩锤。另外操蛋的是,绑着老更夫他们的绳子很紧。 胡子解了几下,还不耐烦了。这胡子,又上来彪劲儿了,他一咧嘴,狠狠对准绳子咬了下去。 第54章 撤离 胡子的牙口,是出奇的好,但他遇到硬茬子了,这绳子也非常结实,最后我都听到胡子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冷不丁想到耗子了。我试着帮忙,去解其他绳索,但最后还都是靠着胡子的牙口,把绳子硬生生咬断了。 老更夫四人并排躺在地上。我跟胡子一人两个注射器,给他们依次推药。 我俩对注射都不太懂,我是尽量往他们血管里刺,胡子没我这么细心,就说铁驴的小臂上,被胡子打完药,还起了一个包。 我和胡子拿出守护这四人的架势,又坐在他们周围等起来。 这药的劲儿上来很快。老更夫他们先后清醒,也睁开眼睛。 他们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主动简单的交代了一番。他们脸色都很差,老更夫带头跟我摆摆手说,“既然小柔来了,后续的任务,交给他们吧,咱们先撤。” 我和胡子都对小柔的名字很陌生,胡子还多问,“那是谁?” 其实我打心里猜测,小柔就是10086的名字。老更夫不想多解释什么,反倒继续说,“这附近有一个山洞,是我们偷偷藏匿过的地方,你俩按我说的带路,咱们去那里再避一避。” 我和胡子应了一声。这就各自背起一个伤员来。 其实包括老更夫和铁驴在内,一共有四个伤员,我和胡子就两个人,明显不够用。 铁驴醒来后一直显得很沉默,但他也是这四人中,状态最好的,他这次辛苦一把,跟我和胡子一起,成了背人的劳力。 我怕胡子大咧咧的,背着老更夫不安全,我就主动背着他,带头跑起来。 我本想奔向寨门,但老更夫说那样太绕远了,他让我们直奔着另一个方向,最后我们来到寨子的边缘,这里全是一个个带着荆棘的木桩子。 老更夫让我们从这里跳出去。胡子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而我想了想,有个法子。 我让胡子学我,一起把兽皮衣服脱下来。我们把它们扑到荆棘上。外加这兽皮衣服里都镶嵌着防具呢,一下子把这些荆棘都压下去了。 胡子看的直点头称赞,之后他还当先爬上去。 他要跟我配合一把,他坐在木桩子的最上头,让我把一个个伤员往上托。 我一直等他坐好,又问了句,“你那行不行?坐稳没?” 胡子特意示范的晃悠了几下,还回答说,“没问题,来吧!” 但这话刚落,他屁股底下一滑,整个身体一侧歪,他从木桩子摔了下去。 我眼睁睁看着他落到外面,也好在这木桩子只有两米多高,他还是双手双脚先落地,并没摔出个好歹来。 但胡子还是受了点小伤,鼻子出血了。我让他别毛毛愣愣的,赶紧爬回去,这次一定坐稳了。 胡子应了一声,不过就跟感冒了一样,鼻音特别重。 接下来,我俩配合着,先把老更夫和铁驴全弄到寨子外。这俩人是这四人中相对有精神的,我俩没太费力气,等面对另外那两个伤员时,我就有点棘手了。 他俩在强心剂的影响下,整个人虽然清醒了,但身体软软的。我先把一个瘦伤员费劲巴力的往上托。 胡子为了让我能省点事,也冒险往下探着身子,把手尽力往下深。 他这时整个脸也冲下,有一滴鼻血,一下子落了下来,正巧打在这瘦伤员的嘴角上。 瘦伤员原本挺萎靡,谁知道碰到这血后,他突然精神了,还狰狞起来,用一股很凶的目光看着我。 胡子最先发现异常,对我提醒。而等我扭头看着这瘦伤员时,他竟然嗷了一嗓子,伸出双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我冷不丁眼前发黑,这是大脑缺血和缺氧的表现。另外我没料到会有这变故,等想反抗时,又因为现在的姿势太别扭了,根本发不出力来。 我尽力的挣扎着,老更夫在木桩子外看到这一幕后,“志文、志文”的大喊着。 我估计志文就是这瘦伤员的名字。 而胡子不认识志文,反倒最担心我。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出手了。 他从后腰摸出伸缩锤,把棍子展开后,他对准志文的太阳穴,狠狠抡了过去。 老更夫喊了句,“慢着。”不过这一切都晚了,伴随咔的一声响,伸缩锤把对方太阳穴都打凹进去了。 我跟志文如此近距离接触,也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一瞬间,他双眼还跟金鱼似的,凸出来一下,尤其两个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我悲观的认为,这哥们死定了,甚至这一刻就已经死了。 他也不再进攻我了,跟一滩烂泥似的,这就往地上秃噜。老更夫气的质问胡子,“徒弟,你怎么下死手了?” 胡子也有他的理由,他指着志文回答,“这小子表情呆呆的,跟那些怪人一样,很明显中了虫毒了。” 老更夫表情一僵。这期间胡子还把伸缩锤拿回去,把锤头的部分,对着自己鼻子蹭了蹭。 他随后把伸缩锤又递了下来。我明白他啥意思,配合的我又把另一个伤员拖了起来,让他的嘴鼻靠近伸缩锤。 这伤员闻到血的味道后,同样睁开了眼睛,表情也变得异常狰狞。 我知道要糟,而且怕他先攻击我,我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我从后往前,把他抱住了。也就隔了这么一会,这伤员开始张牙舞爪起来,跟个疯子一样。 胡子把伸缩锤猛地举起来,看架势这就要对准这伤员的太阳穴,再次狠狠砸下来。 我倒对此没意见,不然我们把这伤员带走,岂不等于多带了个定时炸弹么? 但老更夫“喂”了一声,胡子的伸缩锤,抡到半空后又停了下来。 老更夫犹豫一番,最后跟我们说,“先把他弄晕吧!” 胡子大有不同意的架势,而我让胡子等等,我抓准机会,对着这伤员的脖颈狠狠切了几掌。 这伤员最后带着不甘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我和胡子小心翼翼的把他运到木桩子外面。 最后我俩也翻了出去。当落地一刹那,我看着老更夫和铁驴,心里也犹豫起来。 铁驴悲观的苦笑着,而老更夫一叹气,还是那句话,说让我们撤到那个山洞再说。 铁驴这次没啥负担了,因为不用再背人了,而我和胡子,又继续苦逼兮兮的熬起来。 我们走了少说五里地,这对散步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我和胡子都累得够呛。也不得不说,这山洞确实很隐蔽,要不是老更夫特意指明方向,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 这山洞外还爬满了爬山虎,把洞口挡的严严实实。 我们把老更夫他们送到山洞里后,就立刻让他们躺下来。我发现这山洞里还事先留了不少物品,包括电筒、食物、绳子和一些杂物等等。 我问老更夫他们饿不饿。老更夫摇摇头。铁驴指着自己,又接话说,“找绳子把我们绑住。”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在平时,我或许下不去这个手,但现在对他们手软,这也间接是对大家安危的不负责。 我和胡子把他们仨都牢牢的五花大绑。等他们仨并排躺在地上时,我看着眼前这情景,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而且强心剂的药劲,现在已经弱了不少。老更夫和铁驴的精神再次萎靡了。 我让他俩睡一会,另外我也来到山洞外,隔远向寨子的方向看了看。 我们现在处在高地势,寨子的整个情景和外貌,我能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从面上看,我没发现那里有打斗的现象,我不知道小柔、老蛇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我也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我针对此事,跟胡子交流了看法。 胡子持中立的态度,毕竟我们现在赶过去,这里就没人看守了,要是老更夫他们突然出现啥意外情况,也没人照顾。 我俩只能压着性子,又等待起来。大约过了一个钟头,我和胡子正在山洞里坐着呢,我听到外面传来砰砰的声音。 这声音不仅大,伴随着,我还感觉到地表抖了抖。 这绝不是地震,我和胡子争先跑了出去。眼前的那个寨子,隔了这么一会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点不夸大的形容,寨子里全是火,而且简直是火海。我想到了石油,心说难道寨子里储存的石油和一些危险物被谁点燃了? 这时铁驴已经沉沉的昏迷了,而老更夫被这爆炸声一弄,清醒一些,他还扯嗓子喊我和胡子。 我俩回到山洞后,老更夫问我俩怎么回事?我简要说了说。 老更夫的意思,让我俩出个人,去调查一下。uu看书.uukashu 胡子脸一沉,说他去吧。其实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无疑是仗义的一种表现,不然谁去谁危险。 我综合考虑一番,我知道胡子这人有时候太直了,这种去调查的事,他不适合。 我把他的积极性打消了,也跟他争论一番,最后强行让他留下来。 我带上手枪,又特意多带了一个弹夹的子弹。 我跟胡子告别后,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返。这可都是山路和在树林里穿梭。 我的警惕心也特别强,甚至随时提防着会遇到蛊王。 就这样,当我离寨子不远时,又经过树林中的一片灌木丛。我把精力都放在灌木丛上,怕这里面突然钻出来个什么人来,但突然间,我头顶的树上有动静。 一个人,倒挂在一个树枝上,整个身体一下子滑了下来,他还脑袋冲下的,跟我脸对脸的对视上了。 第1章 病危通知 我被这张大脸吓住了,尤其它看着是如此白森森的。我哇了一声,整个脑筋都差点短路。 我后退一步,举起手枪,对着大脸这就开了一枪。 这人很机灵,在关键时刻,他脑袋一偏,硬生生让这颗子弹贴着他的脑袋飞过。 他也不倒挂金钩了,腰间一用劲,双脚再这么一松,让整个人转了半圈,从树上落了下来。 他稳稳站在地上后,冷冷打量着我,反问,“你想让我死么?” 我这时跟他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依旧举着枪,注视着他。 我认出他了,尤其他一身死人白的肤色,这很好认。 以前我并不了解古惑的过去,打心里对他是一种印象,而现在,我知道他以前是特工,尤其还跟蛊王这么熟时,我心里对他又是另一个印象。 我甚至都不敢肯定,他会不会考虑到交情的层面,又跟蛊王成为一伙的了。 我还四下看了看,怕蛊王又从哪棵树上落下来。古惑没在跟我说什么,反倒啸了起来。这明显是给谁发出暗号呢。 很快,老蛇出现了。这才多久没见,他有了不少变化。一方面他受了伤,胳膊上和腿上,都有伤口,别看伤口被粗布勒着,但血还是溢了出来,把粗布染红了;另一方面,他显得很憔悴,就好像大病一场的样子。我估计此刻的他,体力很可能处在透支的边缘。 我没发现阿乙、小柔和格桑尼玛,另外细细观察之下,我发现老蛇眼圈是红的,这让我有个很悲观的猜测,又有人挂了。 古惑不想在这里久待,还招呼我,一起回到那山洞再说。 我们这就返程,我看老蛇走的挺费劲,他那招牌式的咳嗽,也一直没断过。我就想上前扶他一把。但他拒绝了。 我们回到山洞时,赶巧的是,老更夫三人的状态不怎么好,都在打摆子和抖着身子。 胡子原本是留守人员,他一时间忙坏了。而且我们手里没有任何的药物,胡子只好用土法子,一会掐掐这个人的人中,一会又对那个人急救。 老更夫和铁驴倒还好说,他俩至少发病时,还有个人样,而那个伤员就不行了,他狰狞着脸,脸颊上红彤彤的,看架势都有皮下大出血的意思了,另外他脖颈上的血管和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古惑比胡子有经验,插手忙活一番。 他的方法真就是简单与粗暴。他把老更夫和铁驴都强行弄晕了,等面对那伤员时,古惑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又品了品对方的脉搏。 古惑告诉大家,这伤员的脉搏超过一百八了,这几乎都快到年轻人的一个极限了。 他随后还把******拿了出来。这刀的刀身上还念着刚刚干枯的血迹呢。我说不好为什么,自打看到这刀后,我就觉得它身上隐隐有种很强的杀气,让我有些呼吸不畅。 古惑举起******,又伸手特意按了按伤员的胸口。 我们都看出来了,他想提早接触这伤员的痛苦。我喂了一声。 古惑冷冷看着我,他猜出我的意图了,但他也强调说,“怎么着?你是大罗金仙么?在现在这种条件下,没办法手术治疗,这人绝对活不过今晚!” 我没在接话,只是把头侧过去。 古惑手起刀落,我听到嗤的一声响。等再回头时,这把******已经深深的插入这伤员的胸口了。 这刀也一定伤到心脏了,伤员的胸口上,迅速往外溢血。而这伤员,也正经历着死前的一幕。 他难受的咧着嘴直哼哼,不过整体来看,他表情告诉我,他似乎在笑。我猜他希望自己早死,至少是个解脱。 之后我们面对这个尸体,我的意思,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至少也算是个下葬了。 但古惑摇摇头,指着山洞说,“这里就挺好,等咱们走了,腾出地方了,这不就是他的新家么?” 我和胡子都觉得,跟死人共处一室有些不自在,我俩又把这伤员的尸体往角落里抬了抬。 我们都没吃饭呢,肚子都饿了。古惑让胡子给大家弄点吃的来。 其实这也没难为胡子,这山洞里有老更夫他们之前留下来的小钢锅,还有酒精块和一些压缩类的食品。 胡子就把这些东西利用上了,在一刻钟后,炖了一小锅黏糊糊的汤。 这汤肯定没卖相,另外吃起来的口感也不怎么好。但不管怎么说,它有营养。我们围成一圈,而且也没谁挑啥,让小钢锅依次在我们手中传递着,谁拿到钢锅后,就大口喝着里面的黏汤。 老更夫和铁驴都在昏迷中,他俩牙关紧闭,我本想也给他俩灌一灌黏汤,但试了两次,都无功而返。 我实在想知道,蛊王的寨子到底怎么样了,而且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找个机会,问古惑和老蛇。 古惑摆摆手,只简要的回答几句说,“蛊王被击毙了,那寨子被烧了,至于其中的过程,拿一个惨字形容就可以了。” 老蛇一定又想到伤心事了,低声念叨一番。那意思,让他两位兄弟走好。 我品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心说难道小柔,也就是10086没死?不然凭老蛇跟小柔的交情,不可能不提到她嘛。 我怀疑小柔很可能做完任务就提前撤了,她不想见到我和胡子,尤其不想让我俩知道她的真面目。 但我相信,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把她认出来,尤其……她屁股上有一颗红痣。 胡子更在乎格桑尼玛,随后提了一嘴。 我本来抱着悲观的态度,心说这土著人又不懂得枪,很可能在之前寨子里的动乱时刻,就死掉了。 没料到古惑和老蛇一听到格桑尼玛的名字后,他俩表情全变得怪怪的。 古惑说,这小子很皮实,而且还跟蛊王交过手,在打斗进入白热化时,他还把斧头和一切他能捡到的武器全撇了出去,让蛊王一度没有还手之力。 老蛇也啧啧几声。这分明是一种赞扬。 我和胡子听的纳闷,胡子又问,“照这么说,那爷们活下来了?” 老蛇哼一声说,“我和古惑撤退时,本想带着格桑尼玛,但那土包子,非说那寨子里值钱的东西不少,就死活又留了下来。我俩告诉他,这个山洞的具体位置所在,估计晚一些吧,他会过来跟我们汇合的。” 在我印象中,把寨子里最值钱的就是石油了,但这东西根本带不走,另外有几个无脸怪人的头罩上还镶着红色“宝石”,这或许能值俩钱。 胡子因此对格桑尼玛的印象又提升了一个层面,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说这爷们像我啊,有当大盗的潜质。 我们接下来没在多说什么。古惑和老蛇稍微歇息后,又一起出去了。 他俩的意思,想把达瓦拉拇找过来,另外把我们藏匿的背包等物品,也一并拿到这里来。 我和胡子本想一起跟过去,但古惑很强硬的拒绝了,他说,“人多不好,拖后腿。” 最后古惑还特意看了看胡子。胡子脸一沉,说他可不是个拖后腿的人。 古惑和老蛇的一来一回也很快,不到两个钟头,他们又重新回到山洞里。 古惑背着昏迷的达瓦拉拇,老蛇身上挂着不少背包。 我发现达瓦拉拇的手腕和脚踝,都有淤血发青的迹象,很明显被绑过,另外她的脑门红彤彤一片,细看看,还有****道。 我有个猜测,达瓦拉拇跟我们五人分开后,她一直在寨子外等信,而小柔趁空偷袭了她,还把她绑了,在其脑门上又写了废物两字。 古惑这次把达瓦拉拇带回来,特意把她脑门蹭了蹭,这才导致她脑门那么红。 我实在不知道小柔和达瓦拉拇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何达瓦拉拇屡屡中招,或者屡屡不受小柔的待见呢? 当然了,我没法问太多。 古惑还让大家都尽可量的早休息,因为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动身走人了。 我和胡子其实也很累了,这山洞的空间虽然不大,我们这些人都躲进来后,更是显得拥挤,但我俩还是找个舒服的姿势,蜷曲着躺了下来。 一晃到了夜里,我正迷迷糊糊的睡着时,山洞外想起了布谷、布谷的声音。 我对这声音太敏感了,uu看书 w.uukashu.cm 一下子坐了起来。 其他人其实也被这布谷声弄醒了,因为大家睡觉时,也都竖着一个耳朵,警惕周围的一举一动呢。 古惑哼笑一声,又提醒说,“那土人回来了,估计找不到家门,正学鸟叫寻求帮助呢。” 老蛇倒是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说这土人是个好料子,当时要被发现的话,肯定会被带走的。 古惑应了一声。我听完心里却一震。 我隐隐明白老蛇这话的意思,只是我很想知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哪个组织,要在大峡谷里挑选种子选手的? 我打心里措着词,想找机会多问几句。 但洞外的布谷声越发频繁,古惑拿出头疼的样子,对我和胡子说,“两位兄弟,你们把这迷途的小鸟带回来吧!” 随后他和老蛇都选择躺下来,继续睡起来。 第2章 撤离 我强压下疑问,跟胡子出了山洞。在我俩刚钻出封着洞口的爬山虎时,我借着昏暗的环境,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个人。 这人还背着好大一个背包,正在布谷、布谷的叫着。 我俩的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而且他还往后跳了半步,吼着问,“什么人?” 我看那意思,我俩要再不回答的话,他就要抄起家伙事跟我俩火拼了。 我知道这是格桑尼玛,所以我急忙叫他,还说了几句话。 格桑尼玛听出我的语气来,明显放松一大截。胡子趁空凑到他身边,还特意盯着他背的鼓囊囊的包,嘿嘿笑着念叨说,“我说尼玛兄啊,这一看就没少扒拉宝贝吗,来来,累不累,我帮你拿?” 格桑尼玛摇头,说他不累,其实他一路折腾的走到这来,能不累才怪,但他对抢来的这东西很在乎,不想让胡子碰。 胡子继续嘿嘿笑着。我带着格桑尼玛,先一起进了山洞。 格桑尼玛忍不住的称赞,说这山洞的隐蔽性太好了,另外他还补充说,“仙人就是仙人,很有眼光。” 格桑尼玛的回来,当然也让山洞里热闹起来。老蛇还坐了起来,摸着烟,吸起来。 古惑压着性子,继续躺着,对这一切都选择不闻不问。 胡子看格桑尼玛一直没打开背包的意思,尤其格桑尼玛一直包不离背。胡子忍不住又指着背包说,“兄弟啊,老话说,见者有份,你看咱们都这交情了,你带回来的东西,就不能让大家看看,再者说,大家不多要,挑几件拿走就行,你们说对不?” 胡子最后这话,是问我和老蛇的。我俩没胡子那么大的兴趣,尤其我打心里还把胡子埋汰一通,心说他那股贼劲儿又上来了。 但格桑尼玛闷头想了想,最后妥协了,他把背包轻轻放到地上。 胡子凑过去,赶紧帮忙把它解开。这背包其实就是用兽皮做的,胡子和格桑尼玛没费什么劲,就把里面的东西就全展露在我们面前。 胡子原本一脸期待样,但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蹲在旁边,随意拿起几样东西来,还边嘀咕说,“石碗、石碗……这咋都他娘的是碗呢。” 格桑尼玛反驳,说还有这个。他指着背包的最底部,又拿出几把刀具来,这都该是蛊王的。 胡子泄气了,质问格桑尼玛,“爷们啊,我咋说你好呢?就你拿回来这些东西,给收破烂的,人家可能都不要呢,你、你,竟还当个好玩意儿!再者说,你就算在不懂行,拿回几块那红石头总行吧?就是有几个怪人头罩上带的那东西。” 格桑尼玛听的直眨巴眼,最后还不解的反问,“那些红石头有什么用?上厕所后用它抠**吗?”随后格桑尼玛拿出珍惜的样儿,举起几个石碗,赞道,“这东西对我们部落的用途可大了,有了它,我们吃东西时,就好过多了,另外这些刀,可以帮助我们狩猎或者干杂活呢。” 胡子实在跟格桑尼玛不在一个节拍上,最后放弃跟格桑尼玛讨论了。 古惑倒是挺为格桑尼玛着想的,他还一直躺着,不过发话了。他告诉格桑尼玛,除了他带的那把******以前,我们这些人带的其他东西,他可以随便选,只要看上的,我们离开大峡谷之前,都会给他。 格桑尼玛原本对古惑有些陌生,一直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听到古惑这话后,格桑尼玛兴奋的直蹦,还这就预定了。 我发现这爷们真是狮子大开口了,指着这里,它、它、它的念叨一番,之后又指着那里,要、要、要的喊了一遍。 这山洞里现有的各种装备,基本上都被他预定了,最后这土著爷们还大有深意的眯着眼睛,向胡子身边凑了过去,摸着胡子穿的衣服,念叨说,“其实我早就对它垂涎三尺了。” 我们原本为了给蛊王面子,外加也真跟格桑尼玛的关系处到位了,也就妥协的想尽可量的赠给他东西,但话说回来,我们穿的衣服是特例,决不能给他,不然我们总不能光腚出大峡谷吧。 随后我们这么闹腾了一番后,都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胡子又给大家做了一顿早餐,还是那种黏汤。我是硬着头皮吃的,但格桑尼玛连连称赞,说这汤太好喝了。 我知道,格桑尼玛这人,是真没吃过也没见过。 我们在上午也启程了,离开这个所谓的禁区。我们还是选择走水路,当然了,在河岸边,我们又做了个大木筏。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怕又遇到那种凶鱼,但之前老蛇给凶鱼下的毒药太厉害了,这河里的凶鱼竟然绝迹了。 我们坐木筏期间,为了打发时间,也随意胡扯一番。 这一次,我问格桑尼玛,他之前在蛊王寨子里的经历。格桑尼玛挺实在,想回答一番。但古惑和老蛇立刻态度强硬的,让格桑尼玛住嘴。 但我又催促格桑尼玛,让他快说。他一下子拿捏不准,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古惑和老蛇,大有不知道听谁话的架势了。 我又对胡子使眼色。胡子赶紧支持我,而且他也绷着脸,催促格桑尼玛几句。 格桑尼玛简要说了说,尤其还提到,那人太厉害了,最后他和好几个仙人都尽力了,但那人还是走了。 我对这话比较敏感,另外我也相信,这人指的就是蛊王。我心说难道这魔头还没死,而是被古惑和小柔他们有意放走了? 古惑和老蛇听到这儿时,反应也比较大。老蛇忍不住咳嗽,古惑又冷冷的接话,甚至威胁格桑尼玛说,“小土包子,你再不听我话,我们这些装备,可就不给你了,尤其是这个……”古惑说着,还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把钢丝锯来。 格桑尼玛立刻变得乖乖的,甚至拿出点头哈脑的样儿,对古惑说了一通好话。 我心说人性这东西,跟见没见过世面是真没啥关系,就说格桑尼玛这土著人,竟也懂得有奶就是娘的道理。 我为了撬开格桑尼玛的嘴巴,也承诺给他好东西。但格桑尼玛最在乎的就是钢丝锯,压根对我的话,不理不睬了。 我们用了近四个钟头,把水路走完了。等我们实打实踩到土地的一刹那,格桑尼玛还邀请我们去他村落里住几天。 胡子最先有反映,嘿嘿坏笑着,连连说好。我知道,胡子想那事了,尤其去了那个村落,他可以跟那么多女子发生关系呢。 但古惑很坚决,说老更夫和铁驴的状态不怎么好,我们这些人,越快出大峡谷越好,不然这俩人很可能救不回来了。 我知道古惑说的没错,尤其老更夫和铁驴一直处在“被昏迷”的状态。而且只要他们稍一清醒,他们浑身就会哆嗦。昏睡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让他俩勉强维持着。 胡子一时间精虫上头了,最后还妥协说,咱们去村落里吃顿饭总行吧,尤其小闷也得见见多娜呢。 胡子要不提多娜还好,当我一听到这个字眼时,整个人变得不怎么好了。 我当然希望见一见多娜,但也知道,这次没法见她,不然怎么办?真把她带出大峡谷么? 我也站在古惑那一边,反驳起胡子来。 胡子这次的希望,完全破灭了。我们跟格桑尼玛告别,这就分道扬镳。 格桑尼玛对我们挺依依不舍。我本想跟他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和胡子还会来大峡谷找他聚一聚,但我又一想,还是算了,进入大峡谷这一路上的危险实在太多了。 我本来也做好了一个心理准备,以为我们又得费劲千辛万苦,才能出大峡谷呢,尤其我们又得面对那热水塘、面对那骨蝇、面对那恐怖渗人的蚂蝗谷。 谁知道这次换做古惑带路后,我们走的路线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也全走着各种捷径和小路。 胡子不像我,有时心里藏不住事,他趁空当着大家面说了说我们入谷的路线。 达瓦拉拇一直沉着脸,甚至在胡子说完时,她还咬了咬嘴唇。 古惑看着达瓦拉拇,大有深意的接话说,“当时我跟魔盗要入谷时,警方就想派你跟着我们,但我觉得,你还是专心当个法医比较好,这次听胡子这么说,我相信我的感觉没错。” 达瓦拉拇没接话,u看书 uukanshu.c脸色有些差。 我没想到在达瓦拉拇和古惑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而打心里说,我能感觉出来,达瓦拉拇是个很想要强的女子,也想当一个出彩的女特警,但她确实不太适合。 另外我怕达瓦拉拇想多了,也替她说一句,那意思,她当法医的话,绝对会成为这行业里的佼佼者的。 我们一共用了近两天的时间,才走出大峡谷最外围的森林地带。随后我们跟当地警方取得联系。 达瓦拉拇很在乎老更夫和铁驴的伤势,她的想法是让当地警方立刻联系医院,而且她也会去找九师傅,看九师傅有没有办法,能给老更夫和铁驴治病。 不仅是我,其他人听完达瓦拉拇的话,都持否定观点,尤其一提到九师傅,我就想到了千年人参,因为九师傅曾提过,要用千年人参给魔盗续命之类的话。但千年人参再好,也对虫卵和虫毒没啥“疗效”。 另外我考虑到这种地方的医疗技术水平有限,就跟古惑说,“咱们能不能弄到一个专机,立刻回哈市呢?” 第3章 惊变 古惑对我的建议完全没意见,但他也补充一句,半开玩笑的说,“申请专机的事,只要你出面就行。” 我对这话很犯懵,尤其自己就是一个线人,跟古惑的身份相比,还差一大截呢,我有啥能力,能调动专机? 古惑不多说,这就又跟当地警方联系。 老蛇趁空默默的离开了。凭他这举动,我又对他的身份表示怀疑,甚至也搞不懂,他跟小柔,到底是做什么的。 当地警方还派了一辆面包车过来,载着我、胡子、古惑和老更夫、铁驴,一起奔向那个军用机场。 赶巧的是,在我们登机后,我发现还是上次我和胡子遇到的那个空姐。 这空姐看着我们五人,尤其我们没来得及换衣服,都脏兮兮的,跟个逃荒者一样,她表情有些不自在。 我和胡子先把老更夫和铁驴都绑在机舱内的小床上,让他们舒舒服服躺着的同时,也不能乱动。 古惑压根拿出很低调的架势,去一个角落里,蜷曲坐下来后,小憩起来。 胡子倒是又跟这空姐说了几句话,尤其他还问空姐,“你不认识我了?” 空姐盯着胡子,瞧了半天后,客气的说,“我还真挺眼生的。” 胡子一下子郁闷上了,又强调说,“都说贵人多忘事,你说你也不是贵人,咋也爱忘事呢。” 空姐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转身,离开了。 我其实倒是挺理解这空姐的,因为我和胡子自打进了大峡谷,天天风吹日晒的,肤色也都黑的厉害,另外满脸沧桑感,无疑老了一大块。这空姐认不出我俩,也算正常。 我看胡子还有转牛角尖的架势,又要找空姐。我把他拦住了。 我俩跟古惑不一样,光坐着飞机没啥意思,外加肚子也饿。 我和胡子就让空姐给我们准备吃的。胡子又嚷嚷着,有没有土豆炖牛肉,或者火锅啥的,用酒精块点一个小锅,端上来一份。 这下空姐对我俩有印象了。而且她绝对不是贵人忘事,反倒记忆力还不错呢,特意把上次我和胡子坐飞机吃的“套餐”,如数准备出来。 在我和胡子吃饭期间,她还凑过来,特意观察着我俩。我发现她表情中偶尔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 估计她想不明白,这才多长时间,我俩怎么变成这德行了。 我又不是说相声的,没必要浪费精力跟她说一说我俩之前的遭遇。 我和胡子饱餐一顿,我也想问问古惑,要不要也吃点东西,但看古惑一直睡得,甚至还特意把脸埋在上衣里,我又放弃了问他的打算。 这专机一共飞了三个半小时,之后等机舱门打开时,我们已经到了哈市。 我特想感慨一句,心说换做以前,从藏地到哈市别说三个半小时了,要是坐绿皮火车的话,不得一两天的车程? 而且早有一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提前在机场等着我们。 我、胡子、老更夫和铁驴,我们一起上了救护车,古惑是个例外,他被几个警察带着,上了警车。 我看的出来,警察对待古惑,拿出的是看守的架势。我心说如果就因为古惑以前执行任务时,坏了规矩,把俘虏的牙拔掉了,因此就换来这种待遇的话,至于么? 但我没法管这种事,最后来了个视而不见。 救护车开的飞快,奔向当地最好的一个军区医院。在医院门诊大楼的门口,也有医护人员等着。 我们刚下车,铁驴和老更夫就被送到一个移动病床上,医护人员推着他们,急匆匆往手术室赶去。 我和胡子很在乎这俩人的安危,外加我俩除了疲惫,并没受什么伤。 我俩也守在移动病床旁边,一起向手术室赶去。 我倒是挺有分寸的,在移动病床刚进手术室的大门时,我就及时止步了。胡子傻愣愣的,也要跟进去。 但有个护士一把将胡子拦住。她看胡子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估计还是跟胡子这逃荒者一般的打扮有关。 她让胡子在手术室门前等着就行。我也特意跟胡子说了一句。 我俩在门前的椅子上,一起坐了下来。 这医院的墙上,特意标记着,禁止吸烟,但我俩不管那个,全闷头抽了起来。 没多久,有个护士从走廊出现了,她还抱着两套衣服,等走到我和胡子身旁后,她停下来,把衣服递给我俩。 她问,“是小闷警官和胡子警官么?” 胡子最先表态,强调说,“就是本警官。” 护士解释说,她领导让她给两位警官送来两套衣服。 我不知道她领导是谁,但估计肯定知道我和胡子的事了。外加我俩也确实需要打扮打扮了,不然岂不成城市野人了? 我和胡子都没拒绝,又随意找了个空房间,这就去里面换衣服。 这两套衣服,全是牛仔裤和灰色夹克。我发现尺码也很合身。我倒是对这套衣服很满意,但在换衣期间,我和胡子都发现,我俩从藏地带回来的宝贝没了。 这宝贝,其实就是魔盗的遗物,包括一个金色剪刀手链和一封记载怎么养小猴的信。 我和胡子当时都把这俩宝贝放在衣服的暗兜里了。这应该很保险,尤其我俩穿的衣服,都是特制的,质量没问题,绝不会让宝贝丢了才对,但实际情况却是——它们真的不见了。 我俩都一下子急了,还一起回忆了一番。我俩的衣服,就在进入蛊王寨子前,脱过一次,当时因为要假冒无脸怪人,我俩不得不把脱下来的衣服都放在背包里了。 而且这背包还被藏了起来,之后古惑和老蛇把它们找到,并拿回到山洞中,我俩又立刻把衣服换上了。 胡子怀疑,宝贝会不会被古惑或老蛇偷走了。 我觉得不是,古惑和老蛇不像是那种人,顺带着,我也想到小柔了。我更偏向于是她下的手,就顺带说了说我的观点。 胡子都没心思换衣服了,这就要冲出医院。我比他冷静,拦着他说,“你现在能做什么?小柔压根就不知道躲在哪里,甚至很可能在藏地没回来呢,你想找谁要宝贝去?” 胡子真是对那个养猴的资料特在乎,还放了几句狠话,什么挖地三尺也把小柔揪出来。但实际上,他也知道我说的在理。 他又在房间里闷闷坐了好一会,这才勉强把情绪压下来。 不过胡子也没刚才的好心情了。他换完衣服后,对着房间内的镜子照了照,又绷着脸,出门后招呼那护士,跟她说,“你给我换个款式或颜色,不然你看看,被灰夹克一显,我这脸更黑了。” 护士或许觉得胡子太挑剔了,外加她年纪不大,也就没沉得住气的,翻了翻眼睛。 她跟胡子解释,说这是领导选的,而且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商场,哪有那么多衣服可换的? 胡子脸沉得更加厉害,看架势,这就要跟护士找茬。 而我心说这两套衣服,也就是临时的,胡子之所以这么挑剔,很可能是想迁怒。 我没为难小护士,又对她摆摆手,让她先行离开。 这护士一定被领导特意嘱咐了什么,她在走前,还特意说,“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我就在楼下的护理站。” 但这话也有敷衍的意思,随后她离开的非常迅速,还拿出避瘟神的架势。 而胡子呢,就跟心里长草了一样。我俩又坐回到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后,他时不时总皱眉。 我把注意力都放在手术室上。那里的手术灯一直亮着。我整个心没落底,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了。 这么过了半个多钟头,杨倩倩出现了。她穿着一身手术服,还急匆匆的往手术室赶去。 我猜她刚刚收到我们回来的消息,而且她很担心老更夫和铁驴的伤势,反倒都忽略了我和胡子。 我打心里挺想杨倩倩的,迎着她站了起来。我对她笑了笑。我发现杨倩倩看我的眼光有异。其实能感觉出来,她也想笑一笑,但不知道为什呢,她又特意板着脸。 胡子慢了半拍,站起来后,他还无精打采的喊了句,“弟妹来了?” 杨倩倩对弟妹这词比较敏感,她立刻回了句,“你个胡子,瞎说个什么。” 我隐隐觉得,杨倩倩对我冷漠了。我想套套话,知道下原因,但杨倩倩绕过我俩,进了手术室。 这么一来,uu看书 .uukahu 我的心情也不咋样了,跟胡子坐回椅子后,全都心事重重的。 胡子最后叹了口气,说这手术看样子得做上一段时间呢,他出去转转,散散心。我本想跟胡子一起,但我俩都走了,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留了下来,而且也劝胡子一句,让他别太想宝贝的事了。胡子应了一声,但他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等他离开后,我独自默默坐着。杨倩倩进去的时间并不长,没多久,她又出来了。 我看她穿的手术服上,还沾了点血点子。 我被血点子影响到了,就先抛开我俩之间的事,问老更夫和铁驴的情况。 杨倩倩说铁驴没啥大问题,他体内的虫卵也取出来了,但一提到老更夫,杨倩倩拿出不乐观的态度,还无奈的摇摇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身手高强的老爷子,不会因此挂了吧? 第4章 当爹 我催促杨倩倩,让她别隐瞒,跟我详细说说。 杨倩倩又告诉我,老更夫跟铁驴不同的是,他体内的虫卵飞了。 我冷不丁犯懵,甚至反复品着这几个字。我心说虫卵飞了?这怎么解释,难道虫卵长翅膀了不成? 杨倩倩举个例子,说从铁驴体内取出的虫卵,只有几个,也都是小米粒般大小,但老更夫体内的虫卵,又小又多,甚至得借助于显微镜才能发现的了,而且老更夫体内的虫卵,就跟癌细胞一样,这些小卵,顺着血液,都潜伏到老更夫不通的组织和器官中,尤其还在老更夫脑内发现小卵了。 我明白飞的意思了,说白了等于扩散。我一下子也头疼上了。 我没料到蛊王会这么“重视”老更夫,连在下毒卵上,都另行关照了一番。另外我总不能纠结过程,更应该在乎结果才对。 我问杨倩倩,“医院有什么办法没?” 杨倩倩摇头,甚至她一想到老更夫,语调也变得有些哽咽。她说,“医生想用化学疗法和放射疗法试一试。” 我一琢磨,这又是化疗又是放疗的,岂不跟治疗癌症的手法一样了?我突然有了很悲观的看法,估计老更夫可能扛不住这一劫了。 我不想把这想法说出来,而且也一下子没啥话题了。我和杨倩倩默默的坐着。 过了一个钟头,铁驴被推了出来。很明显麻药劲没过呢,铁驴毫无意识,他身上绑着不少绷带和纱布,另外移动病床上还挂着点滴瓶。 有两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要把铁驴往楼下送。 我想起身跟过去,但杨倩倩把我拦住了。她说铁驴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呢,一会更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你就算跟过去,不仅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站在窗外等待。 我犹豫了一番,甚至还看了看手术室。我本来的打算是,要么去陪铁驴,要么就守在手术室前。但杨倩倩突然要带我离开医院。 我心中不解,问她为什么?她说要带我去另一个医院,那里有我一个很在乎的人。 我挺纳闷,心说又谁受伤住院了?难道是古惑?但他下飞机时,活蹦乱跳的,还被警方带走了,压根没住院的架势嘛。 杨倩倩不多解释,还带我一起下楼,最后她开车,大约行驶了一刻钟,我们来到哈市的妇婴医院。 我纳闷的更加厉害了。对这种医院,我印象中只有孕妇和儿童才会来这里看病的。而我自认自己认识的人中,没有这一类人才对。 我揣着糊涂,跟杨倩倩一起进了住院大楼,还去了八层,也就是病房层。 这里基本上都是待产的妇女。而且离电梯口进的,都是普通间,三四个孕妇住在一起的。 我和杨倩倩奔着这一层最里面的几个房间,这可都是vip病房了,说白了,一人一间,每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专属护士。 我们最后停在8020房间的门前。这门上也有玻璃窗。我顺着它,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有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穿着一身白衣服,正躺在床上听歌呢,我猜是胎教呢,另外在床边还坐着一个年轻护士,她没打扰孕妇,正捧着一本书,细细读着。 我盯着那孕妇,别看她跟之前相比,有些胖了,脸也红扑扑的,但我还是认了出来,是小乔没错。 我心里一惊,也联系起一件事来。我上次跟她和老更夫见面吃饭时,我就发现她腰间有些臃肿,合着她当时就有了,这才让身子走形了。 杨倩倩一直站在我旁边,观察着我。 我把目光一转,盯着杨倩倩反问,“你带我来这,就是想让我看看小乔?” 杨倩倩应了一声,她本想带我这就进去,但她手都摸到门上时,又犹豫一番,跟我说,“还是等乔乔忙完正事,咱们再进去会方便些。” 我觉得无所谓,也就随意的应了一声。其实打心里我也有些搞不懂,现在老更夫还在手术中,这可是一个大劫,而小乔只是怀孕了,跟老更夫的手术相比,压根不在一个等级上。杨倩倩为何在如此时刻,非让我来看小乔呢? 我也想问问杨倩倩,这孩子爹是什么人?干嘛的?但我又觉得,这跟我没太大关系,就没问。 杨倩倩跟我一起坐在病房外的休息区的椅子上。杨倩倩还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打开后,她把本子递给我说,“对了,昨天小乔还为孩子想名呢,你既然这么快回来了,也看看吧。” 我一边听杨倩倩的话,一边看了看本子。 这上面写着不少名字,但我发现个规矩,都叫张小什么。不如张小豹、张小楠、张小琦等等。 光看这名字,我猜小乔怀的是男孩,另外我顺嘴念叨句,“原来孩子他爹也姓张。” 杨倩倩表情一暗,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但随后,她又抿嘴笑了,跟我说,“傻帽啊,什么孩子他爹也姓张,这孩子是你的。” 我啊了两声。第一个“啊”,我是听完杨倩倩说话的潜意识反应,第二个“啊”,表示了我的心情。 我以为杨倩倩跟我开玩笑呢?我绷着脸,跟她强调,“倩倩,这种玩笑别乱开!” 但杨倩倩摇摇头,也很严肃的告诉我,“这孩子真是你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甚至忍不住之下,我一下站了起来。 我心说自己为了减刑赎罪,被迫当了线人,这都够惨的了,怎么着,小乔怀个孩子,找不到爹了,这也拿我顶名额么? 杨倩倩对我这举动,倒是没太诧异,或许她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 她示意我,先坐下来。 而我能坐才怪呢,我指着自己,还提高语调的说,“我跟小乔以前是认识,但从没在一起过。你当法医的,比我懂,现在的技术手段很先进,是不是我的孩子,到时一验dna就知道,所以你们别乱打我的主意。” 杨倩倩接着我的话往深了说,“没错,你要不信我说的也没关系,dna能证明这一切。” 我突然意识到,杨倩倩既然敢这么说,貌似没在逗我。 我整个人跟个木桩子一样,愣愣站在原地。 杨倩倩继续提醒我,“还记得那一晚么?咱俩在你的住所里喝酒谈心,最后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我心头有的一个疑问,我模模糊糊记得那晚跟杨倩倩做那事了,但事后我多次暗示杨倩倩,她竟然都不承认。 我也不笨,这一次,在这种场合被她提及此事。我有了个猜测。 我问杨倩倩,“那晚我醉了后,小乔跟我在一起了?” 杨倩倩应了一声。我身体一软,几乎跟一滩泥一样,重重坐回椅子上。 我承认,那一晚我玩的很疯,甚至不止一次,几乎睡醒了就来,来完了又迷迷糊糊的睡……另外算时间的话,跟小乔怀孕这事也吻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自打回到哈市后,我还没从大峡谷的任务中缓过劲呢,结果脑袋顶上竟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大雷。 杨倩倩又跟我念叨一些话,但她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因为我耳鸣了。 赶巧的是,这时8020房间的房门打开了,那年轻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杨倩倩后,还很甜的来了句,“倩倩姐,你来看乔姐了?” 杨倩倩应了一声。那年轻护士又看着我,一脸诧异,甚至试探的问了句,“这位是?” 杨倩倩犹豫了一下,而我也没法回答啥,不然总不能说自己是孩儿他爹吧?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汉子,真遇到事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一动不动的用肩膀抗住,但这次不一样。 我看着那打开的8020病房门,又看着好奇的护士。我一时间没法面对这些。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扭身,对着走廊嗖嗖跑上了。 杨倩倩问我,“你要去哪?”我没理她。 我跑到楼梯口,顺着楼梯一路来到六楼。我其实跟无头苍蝇差不多,也没个目的地,而且绝对是下楼下太快了,外加心里压力过大。 到六楼后,我直大喘气,就好像刚跑完五公里一样。 我腿一软,找个台阶坐下来。我还摸着兜里,拿出烟来。我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点个火,竟然都点了好几次。 杨倩倩挺聪明,u看书ww.uukash 没多久,她竟找到这里,而且当她看到我正靠着墙,坐在台阶上吸闷烟时,她忍不住苦笑。 她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她喂了一声,但没等往下说话呢,我就出言打断她了。我还把烟盒递过去,这里面只剩下一支烟了。 我盯着杨倩倩,示意她也吸根烟。 杨倩倩摇头回绝,还跟我强调,“我不会吸,也不想吸这东西。” 我被这话刺痛了,忍不住的手上一发力,把烟盒一下捏扁了。 杨倩倩没料到我有这种举动,被吓住了。而我不管杨倩倩的表情,盯着那烟盒,以及里面被捏断的香烟。我自行念叨说,“杨倩倩,你不想吸烟,我就没强行让你吸,但你和小乔呢?那一晚做了什么?你们问过我么?我同意了么?你们演了一出戏,竟让我一下子当爹了?” (求推荐票,太少了,给我投投啊) 第5章 身世 我头次当着杨倩倩叫她的全名。她也意识到我动了真怒。 杨倩倩默默看着我,脸色也变得很差。她最后从我手里把烟盒拿过去,又试着把烟盒复位并打开。 那里面的烟其实根本没法抽了,但杨倩倩还是摆弄几下,用火机把它点着。 杨倩倩当我的面,吸了一口。她确实不会吸,因此还咳嗽上了。换做以前,我或许会因此原谅她,但这次不一样,我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减退。 杨倩倩很聪明,观察我的表情,她没在多说,反倒举着烟,低下了头。 我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再去较真或抱怨,想让它不发生是绝不可能得了。我尽力压着怒火,让自己情绪平稳一下后,我又主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杨倩倩还是没敢抬头,她琢磨稍许,回答说,“父母之命,乔乔不得不听。” 我印象中,自己父母可没说过我跟小乔的什么事,另外我父母早就走了,杨倩倩这么说,我又上哪核实去? 我冷笑着摇头,大有不认为这理由的架势。 杨倩倩摸着衣兜,拿出一份资料。其实这资料就是一沓子纸。她把资料递给我,让我特意看看最后一页。 我原本不想看,无奈杨倩倩上来一股犟劲儿,执意让我看。 我打开后,看到最后一页上有三个人的dna分析报告。我对dna的数据肯定不懂,也看不出什么来。 但我看着分析结果。它指出,第三个dna跟前两个dna完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我还留意到,这报告是多年以前的,尤其对落款日期一估算,我心里一紧,正是在我入狱后的一个月内。 我隐隐猜出点什么,但又不敢接受这猜测,甚至我还有点怕上了。 我把这资料又递给杨倩倩,嘴上说,“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不懂。” 杨倩倩把资料翻到最后一页,特意指着那三个dna,强调说,“这分别是你父母和你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杨倩倩又往下说,“其实你是被寄养的,死去的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而小乔之所以怀你的孩子,是你亲生母亲的意思。” 我就觉得自己脑袋里有根针一样,被它刺得,我脑袋几乎要裂开一样。 我摆手,让杨倩倩别说了,另外我有种崩溃前的感觉,心中有股子抓狂感,也有种茫然无措的意思。 我没在理会杨倩倩,起身往下走。 我现在是在六楼的楼道里,我几乎两步或三步一个台阶的往下奔。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只想着,先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难受的妇婴医院再说。 杨倩倩想追我,但她没我下楼那么快。 我一口气没歇,最后来到一楼的楼梯口。我潜意识的抬头往上看一看,早就见不到杨倩倩的影子了。 我松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为啥会有这种举动,或许我觉得,没了杨倩倩,我就不会听到一个个“噩耗”了吧。 我整理下衣服,又往住院大楼的正门走去。 我没料到,自己刚一出正门,就发现杨倩倩正站在不远处,看架势,她正在等我。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还被吓住了。我心说她难道有分身术?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 杨倩倩被我表情影响了,她无奈笑了笑说,“我坐电梯下来的。” 我一时间又恨死电梯了。我想故意绕过杨倩倩。但她主动迎了上来,跟我说,“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待着,我陪你回家吧。” 我本来拒绝了,但杨倩倩提醒我,说你今天状态不对劲,甚至都快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如果你执意乱走的话,很容易遇到危险。 我最后被她说的妥协了。她还开车,带我一路直奔住所。 我和胡子去大峡谷的日子也不短。但住所还是那么干净,很显然,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 我进住所后,直接一屁股坐到客厅里。 这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一盒没开封的烟,其实应该是杨倩倩提早为我和胡子准备的。 我把烟盒撕开,一根接一根的吸上了。 杨倩倩沏了茶,坐在我旁边。她自行喝了半杯茶,又特意给我拿了个茶杯,把其中倒满。 我压根没动茶杯,这包烟,被我断断续续吸了一多半。而那茶杯里的茶水,凉了后就被杨倩倩倒掉,又给我重新弄上热茶。 这壶茶,有点可惜了,最后几乎都这么白白倒掉了。 我最后也觉得自己嘴里发苦,估计是吸太多烟导致的。但借着尼古丁的劲儿,我也把自己的遭遇,好好回忆了一遍。 我跟杨倩倩总不能一直打沉默战,我又开口主动问她,“我父母的死、我的入狱和做线人,以及小乔怀孕,这一切都有联系吧?” 杨倩倩犹豫一小会,又点点头。 我让她告诉我实情,这里面到底都有什么猫腻。 但这一次,杨倩倩毫不犹豫的立刻摇摇头。她还接话说,“现在不是时候,等你不再是线人,彻底减刑后,这些真相,会有人跟你说的。” 我反问她,“我还是线人么?现在不已经归入特案组,成为特警了么?” 杨倩倩叹气说,“哪有那么简单?” 我突然很郁闷,心说自己跟胡子破了那么多案,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怎么最后让我觉得,我就跟个棋子一样呢,另外一提到胡子。我想到他在大峡谷时说过的“梦话”了。 他身上似乎也有秘密,而且我隐隐觉得,我俩的秘密,很可能也有联系。 我一时间头都大了,心中原本被压下去的狂躁感,这一刻又上来了。我盯着茶杯,忍不住的一伸手,把它抓起来,对准窗户撇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窗户玻璃碎了一块,连带着茶杯也飞了出去。 杨倩倩惊呼了一声。 我表情都狰狞了,还拿出逼问的语气,让杨倩倩别隐瞒,现在就把她知道的真相告诉我。 杨倩倩有些怕了,她让我先坐下来,喝点茶,然后她会跟我说。 我的茶杯被撇了,所以我只好拿起杨倩倩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我又中了杨倩倩的套了。她以前就用类似的法子,把我弄晕了,还让小乔怀了孕,这一次,我喝完这杯茶后,很快整个人变得异常低迷。 我并没昏睡,问题是,我心里特别静,觉得自己身上的遭遇,那都不是事了,比如一想到小乔怀孕,我心里会冒出这么个念头,她怀就怀呗,我也很快当爸爸了,这不挺好么?再比如一想到我父母的死,我心说人都死了,我还那么较真,有啥用? 我当然也不是傻子,怀疑刚刚喝的那杯茶里,十有八九是被杨倩倩下了高浓度镇定类药物了。 杨倩倩看我变得这么温顺,她拿出放心的样子,而且赶巧她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手机后,急匆匆站起来。她问我,“你自己在家待着行么?” 我回了句,“没问题。”杨倩倩说老更夫那边遇到点麻烦,她先赶过去看看,等腾出时间的,她再来找我。 我毫无脾气的回了句好。 杨倩倩走后,整个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没动地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屋顶,也不知道熬了过久,我又无聊的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等醒来时,我发现外面天都黑了。屋里没点灯,也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 我肚子并不饿,就没急着下楼吃饭。而且这么睡了一会,我低迷的状态好转了一些。 另外我也多多少少理解杨倩倩,心说她是知道我的秘密,但她能怎么做?如果现在真不是把秘密说出来的时候,她为了我好,提前说了,很可能会让整个局变得更加麻烦。 我也相信,杨倩倩不会害我,不希望我出岔子,所以我做了一个极不情愿甚至难熬的决定。我让自己别急着追问这一系列的事了,等着真相自己慢慢浮出水面。 我又打开电视,想给自己解解闷。 我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反正这电视里一共有八十多个频道,我依次调台,把这多么频道,反复调了两遍。 这期间我也实在忍不住,满脑子想的就是小乔,尤其是她的那个大肚子。 那是我的孩子。我在今天白天还很抵触呢,但或许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我现在竟隐隐挂念起他们娘俩来。 我还对她们上来一股愧疚感,心说自己一直给警方当马仔,uu看书 w.uuknhu.co一直忙于查案和破案,却从没对小乔尽一尽义务。 我盯着厨房,自己并不是大厨,也不会炒菜做饭,但煮粥总行吧。 我放下遥控器,溜溜达达的来到厨房,也翻箱找柜的忙活一番。 厨房里只有大米,我就把大米洗了洗,放到锅里煮起来。其实我不知道放多少水合适,更担心自己煮出来的粥不好吃。但我这么安慰自己,只好尽力了就好。 我还找来一把椅子,坐在厨房等起来。 过了一刻钟,正当我愣愣发呆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心说难道是杨倩倩?一想到这,我心里还出现一丝波动。 我走过去,把门打开。没料到胡子钻了进来。而且我俩还对视着。 我看着他,一脸不解。胡子看着我,更是满满的诧异。我俩互相指着,都说了句,“你怎么……” 第6章 死亡直播间 我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胡子的心情变得不错。我心说他原本为了宝贝的事,难受的都快想不开了,怎么短短不见,竟有这么大的变化? 而胡子奇怪的是,我竟然独自在家煮粥,尤其想想也是,这也是我跟胡子认识以来,我头次下厨。 我俩稍微沉默几秒钟。我抢先问胡子,“你到底什么情况?” 胡子摆摆手,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在白天跟我告别后,又找几个妞败败火,这可是好事,温柔乡让他忘却了一切的烦恼。 我头次听说,找小姐竟然还成了喜事了。 胡子又问我,“咋好端端的煮上粥了?” 我没急着回答啥,反倒一扭身,又去了厨房。我特意找个勺子,对着锅里搅了搅,怕粥被煮糊了。 胡子看着我的背影,他忍不住的咦了一声。随后他还踮着脚跟过去,最后选择突然“袭击”,对着我的耳朵大喊一声。 他叫的比较惨,其实故意想吓唬我呢。而我只是淡定的回头看了看他。 胡子拿出一副断定的样儿,指着我说,“小闷,你有问题。平时的你,可绝不像现在这么迟钝的。” 我觉得胡子用词不当,心说什么叫迟钝?但又细细一品,他似乎说的也有点道理。 我把锅盖又盖上了,返身走回去,坐到椅子上。 胡子拿出好奇的样子,一直观察着我。他又蹲在我旁边,试探的问,“你今天是不是遇到啥事了?真不像你了。” 胡子又劝了我一大通,那意思,我俩是死党,是交命的兄弟,我心里有啥话,都可以跟他说说。 我闻着厨房飘来的粥香味,满脑子想的都是小乔。外加被胡子这么劝着,我跟他透漏了一句。 我告诉他,“小乔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胡子正点烟呢,他一定被我的话刺激到了,还一下子被烟呛到了。 他使劲咳嗽一通,连鼻涕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又跟我说,“哥啊,你是我亲哥。你以前一直跟我说,别乱找女人,要找就找有品位的。我本来觉得你说的特对,但现在一看,你也太狠了吧,找小乔不说,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我默默听着,没接话。胡子又指着自己强调,“你在这方面真的学学我了。别看我找的都是小姐,没啥品位,但我跟小姐都是一把一利索,一回一掏钱的,另外安全措施到位,绝不会拖泥带水,还出现什么小尾巴的。” 我知道胡子对我的情况了解不多,甚至他只听我说那么一句,就开始断章取义的瞎想了。而且我不想把我跟小乔的事,跟胡子说的太明白,因为这么一来,又会牵扯出其他事来。 我摆摆手,让胡子住嘴。胡子也没太往深了劝,他又看了看厨房煮的粥,拿出明白的架势点点头。 等胡子把这根烟吸完,他又一转话题,说有正事。 他告诉我,今天二郎给他打电话了。 我冷不丁听到二郎的名字时,觉得很熟悉,但一时间又忘了这人到底是谁。 我不得不回忆一遍,这才想到,二郎跟宋浩一样,都是警察,也是特案组成员。 我问胡子,“二郎找你做什么?”胡子说,“原本约定的,铁驴是咱俩的上线了,但铁驴现在住院了,二郎就暂代铁驴职务,管咱俩了。” 胡子又一摸兜,拿出两部手机、一小沓钞票,外加一个银行卡。这银行卡的背面写着账号密码,按胡子的解释,这银行卡还有网上支付的功能,而且这又是手机又是钱和银行卡的,全是二郎给他的。 我承认自己比较土,对网络支付不太了解。但我对此并没太在意,反倒拿起一部手机,摆弄一番。 我和胡子之前用的手机,是小乔提供的,全是卫星电话,而眼前这手机,看架势就是个一般货。 我问胡子,“二郎除了给东西,找你是不是因为又有任务了?” 胡子点头。 我知道,二郎能找胡子,接下来肯定也会找我,因为我和胡子每次做任务,都是一起上的。 我让胡子说说,这次任务是啥? 我这一刻还收起了其他杂念,集中精力的听着。 但胡子压根没我这么严肃,反倒一耸肩,回答道,“二郎让我多留意下主播,也让我多去直播间看看。” 我其实也听过主播的字眼,但他们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我就让胡子解释解释,甚至还问他,“主播跟主持人很像么?“ 胡子不屑一顾的嘘了一声说,“像什么主持人,说白了,古代有些女子在青楼卖艺不卖身,而现在网络发达了,就有人在把这一套用在网上了,唱歌跳舞或者陪聊天的,用这种方式挣钱。” 他随后还拿起他的手机,打开后,指着一个软件让我看。 这软件叫亲亲直播。很明显,胡子趁空独自研究过,他很熟练的打开这个软件。 我一直旁观着,很快他手机上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上面全是女子的照片。胡子说,“你看上哪个女子了,点一点就能进她的直播间了。” 我让胡子继续操作一下,给我看看。 其实我只是想了解下直播的过程,也抱着随意的态度。胡子却完全不一样,他很认真的挑起来。 我发现他对这些主播的要求很高,一会说这个长得太爱国了,一会又说那个脸太大了等等。 我压着性子等了小一分钟,而且耐心烦都快等没了。我正琢磨要不要催促胡子一下,突然间胡子嘿嘿笑了,说这个行。他还迅速对着一个女主播的头像点了点。 手机上出现了一个女子,她打扮的很艳丽,正坐在一个装饰的很温馨的小房间里唱歌呢。我猜这就是那所谓的直播间了。 那女子眼睛也挺贼的,胡子是用账号登陆进的直播间,这一刻,屏幕上还显示出胡子的网名,提示冷雨夜进来了。 这女主播立刻捏着嗓子,故意拿出温柔的嗓音说,“欢迎冷雨夜哥哥。” 我观察着手机屏幕,冷不丁有些敏感,我问胡子,“她能看到咱们么?” 胡子摇摇头,让我放心。而这女子没停下来,又继续唱起来。 胡子一直坏笑着,甚至还眯了眯眼睛。而我观察了一小会,发现这女主播有个小动作,她穿着一件低胸装,几乎大半个饽饽都漏了出来,尤其她的衣服,只勉勉强强把饽饽最关键的部位护住了。 她一边唱歌,一边做一些让****若隐若现的动作。要我说,这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我对此有些反感,而胡子却很受用。他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劲,还特意为这女主播说了句好话,“小闷,看看这女子,有素质有内涵,一看就是个好主播。” 我心说他可拉倒吧,而且这么一来,我也搞不懂二郎的意思了。我心说难道警方跟直播平台有合作?非要我们看直播,要给这亲亲直播拉一拉人气啥的? 我对此没啥兴趣,外加我突然闻到一股糊味。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向厨房赶过去。 那锅的锅底有点糊了,我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 我是真没啥经验,等折腾一大通后,我不得不把燃气关了。我用勺子盛了点粥出来。我试着尝了尝。 这粥刚到我嘴里,我就忍不住噗的一口喷了出来,我第一反应,苦死了! 我看着这一锅失败品,一时间有点愣。而胡子呢,他举着手机,突然骂了起来,而且连***贱货的字眼,都出来了。 我心情不怎么好,听他这么骂,我更有些烦躁。我让他消停点。 胡子却根本停不下来,继续骂着,还让我过去看看。 我凑近一瞧,他还在看那个主播呢。而且他也跟我说,刚刚他给这主播打赏礼物了,想让主播把衣服脱一脱,但这臭娘们一直挑逗胡子,那意思,让胡子再多打赏几个礼物,她肯定会脱。 到最后,胡子一共打赏了六次,这主播竟然一转口,说天太冷,脱了她会感冒的,就用这借口,把胡子给逗了。 我听明白了,而且我最在乎的是,胡子到底打赏了多少。针对此事,我特意问他。 胡子伸出四根手指。我想了想,叹口气说,“兄弟,这女人明显在钓鱼呢,这四十块就算了,当咱们花钱买个教训吧。” 胡子俩眼一翻说,“啥四十啊?是四百好不好。” 我打心里忍不住骂了句他娘的。我心说这才多一会儿,四百块就被这么个妞给诓去了? 我跟胡子说,“要回来!” 胡子一脸愁容,说怎么要?他刚刚在直播间骂这个女主播来了,还立刻被禁言了,现在想跟这女主播沟通,都说不上话呢。 我让他等着。我把我的手机立刻拿出来。 但我手机上没亲亲直播这个软件。uu看书 ww.uukansh.cm 我又不得不去搜一下,试着下一个客户端。 也就是这么一搜,我在网上输入亲亲直播的关键词后,有一个帖子,进去到我的视线内。 这帖子标题说,亲亲直播杀人了,叫“花月”的主播上个月离奇失踪,粉丝苦等未果。 我也不急着下客户端了,立刻点开这帖子。 但帖子内容没说的那么细,发帖人只想借着帖子,找几个支持者,一起去联系亲亲直播的客服,问问这花月主播到底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走了。 胡子看我一直举着手机,也没后续动作了,他又喂了一声。 我让他等一等,我又针对亲亲直播的字眼,在网上搜了搜。有关于它零零散散的帖子,不过不多,而且这些帖子里,大部分都在质问,为何原帖被人删了,难道亲亲直播有鬼?真做了黑心事,不敢承认么? 我突然意识到,这亲亲直播,绝不像我和胡子想的那么简单了! 第7章 专车 我举着手机,默默想了一番。胡子很快他又不耐烦了,问我注册账号没? 我有另一个计较,反问胡子,“冷雨夜的账号,被禁言了多长时间?” 胡子很郁闷的骂咧一句,说足足被禁了四个小时呢。 我心说那还好一些,要是弄出个永久性禁言,那就麻烦了。 我凑到胡子身旁,跟他强调,让他算计好时间,等禁言被接触后,再给这主播打赏点礼物,然后试着套近乎,最好能加她qq或微信之类的。 胡子听愣了,在我刚一说完,他就反驳说,“凭什么?这****就是个托,我加她,只会被宰的更惨。而且不对哈,你刚刚催着我要钱,现在咋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我没急着解释,反倒把刚刚看到的那些帖子,又给胡子看了看,我也念叨句,“这主播或许对咱们有点用,这四百块,就当线人费了吧。” 胡子这下有点琢磨过味来了。他没了刚才色色的感觉,反倒稍微沉着脸,又默默看起直播。 不久后,粥彻底煮好了,我找个保温盒,把它盛了出来。其实这次煮粥很失败,只要凑近一闻,就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胡子说现在这时间,本来就不是喝粥的时候,外加你煮的粥都成这德行了,他就建议我,今晚算了,等明天一早,你再重新弄吧。 我没听他的,心说有时候粥未必是用来喝的,其实只要送过去,让心意到了就成。 我让胡子自己在家研究直播吧。我这就想赶往医院。 但胡子非要陪我,而且他举着手机,说一时半会还在禁言状态,他除了看那女主播卖骚,一时间也做不了别的。 我想了想,妥协了。但我也跟胡子说,让他去妇婴医院后,一定老实点,别大吵大嚷,尤其别把那些孕妇惊到。 胡子连连点头。 我俩之前在哈市当线人时,警方给我们配了个吉利车,但这次我俩连个“坐骑”都没有。 我俩只好打了一辆出租。 这出租车驾驶位旁的出风口上有个座架,司机还把手机放在座架上。他开车的同时,这手机总滴滴的响着,还提示有人要打车的信息。 我知道,这就是打车软件,方便出租车司机接活儿揽生意的,但让我好奇的是,每次滴滴声一出现,这出租司机就拿出怪表情,偶尔还不满的哼一声。 我心说这爷们咋搞的,看架势咋对打车软件有这么大的意见呢。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还忍不住喂了一声,多问了句。 司机没瞒着我俩,解释说,“最近几个月,手机下单的人变得特别多,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但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谁手那么快,尤其到半夜的时候,每次有人下单,他立刻就抢单,我们哪怕稍微迟疑一下,就抢不到。” 胡子没觉得有啥,反倒哈哈笑了,跟司机说,“哥们啊,我发现做你们这行也不容易,手慢的,还真容易吃不饱饭。” 司机又感慨上了。而我只是盯着那手机,默默看着,没加入他俩吐槽的队伍中。 等到了妇婴医院的病房大楼门口,我和胡子下车了。胡子付了车钱,我俩这就往大门里走去。 我趁空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而且在我俩刚进大门时,从门旁的保卫室走出来一个老头。 这老头一看就知道脾气不咋好,一脸的刁样儿。 他喂了一声,把我俩叫住,还跟我们说,“探房时间早过了,你俩这是要干嘛去?” 胡子呵呵笑了,接话说,“老哥啊,你懵我们不懂呢?这里住的几乎都是孕妇,又不是真的病人,哪有探房的说法。” 老头不跟胡子多说啥,一直摆手,还挡在我们面前,那意思让我们快点离开,有事明天再来。 我又说了点客套话,胡子最后脸一绷,说了点硬话。但我发现,这老头软硬不吃。 我可不想白来这一趟,而且我俩只为送个粥,也不是扛个炸药包要来搞恐怖袭击啥的。我心说算了,不跟这老头白浪费口水了。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又问这老头,“老哥抽烟不?” 这老头应了一声。我心说这就好办。而胡子呢,不等我再问啥,他一转身往下走。 这病房大楼的旁边就有个超市,他去买两包烟,到时塞给这老头,估计冲着这烟的份上,老头也能通融一下。 我没跟胡子一起去,反倒默默等着。而那老头一定早就打着这类的小算盘了,他站在保卫室的门前,看着胡子的背影,默默等起来。 我是没料到,这保卫室里,还躲着一个老熟人。 他也真沉得住气,这时才从里面走出来。他对那老头说,“让小闷进去吧。” 我和老头一起看着他。老头倒是很听话,虽然稍微绷着脸,拿出不乐意的架势,却还是立刻照做。 我看着这人,尤其他脑门上有那么明显的一道疤。我心说二郎怎么在这里了?难道他换工作了?好好的特警不做,反倒当起医院的保安了? 二郎冲着我善意的笑了笑,又盯着我脚踝看了一眼。 这没逃过我的眼睛,我有个猜测,心说他能掌握到我和胡子的跟踪数据,而且他早就料到我会来医院看小乔,所以早一步到这里等着。 再往深了想,他一定知道我身上的那些秘密。 二郎又对我摆摆手,还特意指了指楼上,大有催促我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但没急着上楼,反倒扭身跑出大门,奔向那个超市。 胡子拿着两包玉溪,正要结账呢,我把他及时拦住了。胡子还挺纳闷,反问我,“不买烟怎么搞定那老家伙?” 我让他省省吧,也没多解释。 结果当我和胡子回到病房大楼后,胡子看着二郎,一下子愣了。这憨货,还口无遮拦的来了句,“二郎哥,你咋当保安了?被撸了?贪污腐败了?” 二郎原本是笑脸,一下绷起来。 我赶紧带胡子上楼。等来到8020房间的门前时,这里还点着灯,但小乔已经睡着了,病房护士在旁边陪着。 我顺着门玻璃往里看时,这护士发现我俩了。 她立刻走出来。我不想把小乔吵醒,就把粥递给那护士了,我还特意嘱咐一句,“小乔要问这粥是谁送的,你就这么告诉她,某人第一次煮粥,不一定好吃,让她悠着来吧。” 这护士挺乖巧的,只是默默记着我的话,并没多问。 胡子趁空又往病房里看了看,就在我跟护士交代完时,胡子又提醒一句,“小乔醒了。” 我换胡子换了位置,而且当我看向里面时,小乔睁开眼睛。 我俩对视着。小乔表情有些怪。我心里有些波动,最后我对她挥挥手,也没进去,而且随后我带着胡子离开了。 胡子的意思,他饿了,还问我,“一会别急着回家了,找个地摊吃点东西吧?” 我让胡子先忍忍吧,还说我俩哪有时间吃东西。 胡子一脸不解,而当我俩来到病房大楼的门前时,二郎还在。我索性先说,“我的事忙完了,咱们走吧。” 二郎赞许的对我笑了笑,又带着我俩,直奔停车场。 胡子慢了半拍,不过这时也全明白了。说白了,我俩的新任务来了。 最后我们一起上车。二郎开的,是一款比亚迪f蛋。 二郎还问我们,“这车怎么样?这也是警方给你们提供的新车。” 我连连说好,胡子却拿出不乐意的架势,也板不住的吐槽说,“二郎哥啊,警方能不能不这么抠啊?我俩现在也算是特案组的吧,就不能给我们配个好一点的车么?比如兰博基尼或者保时捷之类的。” 二郎冷冷的看了胡子一眼。本来他想开车带我们直接回警局的,但接下来,他反方向行驶,把车开向郊区。 这妇婴医院离郊区没多远,而且这大夜里的,这里的路空荡荡的,没什么过往车辆。 我和胡子都搞不懂二郎玩的哪一出。我还借此说了胡子几句,其实这都是说给二郎听的,让他别在意胡子的话。 二郎不理会我俩,uu看书 ww.ashu.om等又来到一条空荡荡的大路时,他让我俩坐好了。 他猛踩油门,这比亚迪f蛋立刻跟箭一样,不仅迅速加速,最后我估摸着,短时间内,它的时速都快奔上二百迈了。 这速度让我和胡子都有些扛不住了,胡子念叨说,“二哥,啊不,郎哥,这车很好,我错了,你减速吧。” 二郎又猛地踩了刹车。我们整个身子往前探,尤其胡子,原本坐在副驾驶座上,差点一个前扑,把脸贴到玻璃上。 等比亚迪彻底停下后,二郎问我们,“看出什么说道了么?” 我整个心跳的厉害,但还是接话说,“这车被改装过?” 二郎一冷笑,一会指着表盘,一会指着车前盖,跟我们解释说,“这车配备了最新的‘三擎四驱双模’的系统,有一台3.0t发动机和两台高功率电动机,可以说,很多豪车都没有它的这种硬件配置,另外它车身小,停车和错车很方便,这种宝贝,胡子你竟然还嫌破,其实很多车手都梦寐以求得到它呢!” 第8章 虐人的真空袋 我懂车有一定的了解,但我也承认,一涉及到太专业的东西,我听的就犯懵了。 我听完二郎刚刚这一番话,只有这么一个印象,这比亚迪f蛋,似乎很牛。至于胡子,更不用说了,眯着眼儿,拿出看女人一般的色色样,打量整个车内,还感叹说,“原来是好东西,我说自己一坐进来,咋就有种特殊的感觉了呢。” 胡子嚷嚷着,这就想试车。但二郎没给他时间,还让胡子等以后有空的,愿意去哪试,什么时候试都行。 二郎调转了车的方向,这次不再耽误,直奔哈市警局。 他在路上还打了几个电话,每次电话接通时,他只强调俩字,“开案情分析会!” 我猜电话另一头的那些人,都该是这次参与任务的相关人员。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了警局后院。 新来的更夫很客气,把后门打开,让我们把车停了进去。 我再一次想起了老更夫,整个心变得不怎么舒服,我问二郎,那意思,知道老更夫最新消息没?尤其手术的怎么样? 二郎跟老更夫的感情一看就很深,他叹了口气,但他也说,到目前为止,杨倩倩并没给他来信呢。 有时候,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我也没再多问。 我们走的后门,来到警局大楼,而且一起又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这会议室早就有人等着了,一共三个,两女一男。 我打量他们,先说这两个女子,一个一看就是警察,她留着短发,打扮上大方得体,甚至隐约间,露出一丝正气来。二郎介绍,这人叫小薇,是技术组成员。 另一个女子,打扮的就相对有点狠了,浓妆艳抹,穿的也很潮。另外她尖下巴、大眼睛,尤其盯着我和胡子时,我总觉得她这眼神隐隐有勾搭我的意思。 二郎介绍,这女子叫莎莎,是亲亲直播的一个小有名气的主播,她家有个亲戚在警局上班,所以警方通过这层关系,联系到她,让她配合着查案。我和胡子跟莎莎打了声招呼,莎莎对我们抛了个媚眼。我倒还好,胡子有些把持不住,喘了几声粗气。 至于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那个男子,他长得没啥特点,各方各面都很普通,估计放在人堆里,冷不丁都找不到他。但我心说,这种人才厉害呢,尤其没特点不就是他最大的优势么? 而且没等二郎介绍他,我就先问了句,“这位兄弟是线人吧?” 他突然咧嘴笑了笑,还对我抱了抱拳,回答说,“我叫小鼠,久闻小闷哥和胡子哥的名号,今天有幸见面。” 二郎也拿出欣赏的样子,看着我说,“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头一次见面,竟然看出小鼠的身份了。” 其实我打心里说,我就是蒙的,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外加有这种“普通”长相的,要么是做特殊任务的特种兵,要么就是线人。我只是偏向于后者,才试着问了句而已。 但我没做太多解释。我们仨随后相继坐下。 二郎问胡子,“有没有看亲亲直播?” 胡子点点头,他还接话说,“亲亲直播到底怎么了?哪个主播死了?” 这话一出,二郎和小薇的脸色都不好看。二郎还看了小薇几眼,又问胡子,“你从哪知道的消息?” 胡子看向我。我本来只想旁观,现在不得已,把手机拿出来,又把那几个帖子找到。 二郎对我和胡子一直还算客气,但他对小薇,就没这种好态度了。他沉着脸,质问说,“你怎么搞得,不让你把有关亲亲直播的负面消息全部屏蔽么?怎么网上又出现了?” 小薇脸色不太好看,她解释一句,说今天下午下班前,她再次确认,网上帖子都屏蔽了,没想到竟又出了。 二郎不想听小薇继续说,反倒打断她,让她立刻处理一下。 小薇急匆匆出了会议室。 二郎还把我手机要去,他看了看时间,说超过十分钟,要是这帖子还在,他会跟上头建议,让小薇转部门。 我听的心中发紧,也觉得二郎对下属的要求,有些严格。 这期间我们也并没干等,二郎把投影仪打开,还播出一个片子。这片子上有四个女子的照片。 她们一看就都是主播,尤其每个照片背景,就是不同的直播间。 二郎特意看着我和胡子。而当我看到这四个照片时,立刻就明白了。 我抢先问,“一共死了四个主播?” 二郎冷冷的应了一声。莎莎倒是出现了一丝的不自在,还扭了扭身子。 胡子突然把目光全放在莎莎身上,估计又被莎莎诱人的动作吸引到了。我倒没在乎这女主播,反倒站起来,特意走到投影布前。 我问二郎,“能把这四个女主播的照片放大不?” 二郎早有准备,又让我看了另外一组照片,这都是这四个女主播的生活照。 她们卸了妆之后,其实并没多漂亮。胡子看完的反应是有些失望,尤其还念叨句,“这他娘的坑人。” 二郎并没透漏这四名死者的具体姓名,只称呼她们为甲乙丙丁。 按二郎说的,甲在半年前死的,当时并没见尸体,警方把甲当做失踪人口来对待,而在三个月前,乙又失踪了。至于这两个月内,丙和丁又先后失踪。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在某一天直播后,就不见了。警方对此展开一系列的调查,却一直毫无进展。而在一周前的早晨,有个捡垃圾的老婆婆报案,说在市郊一个废弃的村屋里,发现了四个尸体。 二郎把投影布上的照片一换,又让我们看了那村屋内的情景。 细算算,我和胡子也是老鸟了,见过的尸体不算少数,但这组照片很有冲击力,我俩冷不丁看到时,全都愣了一下。 四具尸体都被封在大号的真空袋内。她们上半身都穿着衣服,下半身却都裸露着。尤其被真空袋死死的这么一封,她们的身体显得皱巴巴的,下体的毛发,更是被压出很强的画面感,至于她们的五官,也被真空袋压的扭曲着,乍一看有些狰狞,脸色也有些青紫。 胡子接话说,“这凶手很变态!” 我赞同的点头。小鼠盯着这些照片,倒显得很平静。莎莎直接吓得捂住了脸,而且看着同行的尸体,莎莎举动上不再那么妖娆和诱人了。 我问二郎,“警方对这现场调查后,都掌握到什么消息了?” 二郎把投影仪的照片回放,又让那四个女主播的头像出现在投影布上。这让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缓和一些。 他又说,“杨倩倩对四具尸体进行尸检,因为她们都被封在真空袋中,一来真空袋内基本上是无氧的环境,二来袋中被放了防腐剂,这给杨倩倩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带来一定难度,但她用小白鼠做了一系列的模拟实验,结合一些数据参考,杨倩倩断定,这四个尸体,是在发现尸体时的前两天一同死亡的。” 顿了顿后,二郎又说,“在这四个尸体的胃中,都发现了类似的食物,而且按食物消化程度来看,四名死者在死前的一天内,都有过进食,而且是在一起吃的。” 胡子听的直皱眉,还插话说,“这四个妞中,甲和乙失踪时间很长,都在半年前,她们怎么可能跟另外两人一起进食呢?” 我有个猜测,“她们很可能都被凶手囚禁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凶手又选择把她们集体杀掉。” 二郎点头,说警方也是这么判断的,而且死者家属和同事看到尸体后,都说这四人的肤色发深,至少比她们失踪前的肤色还要深一大块。警方首先排除防腐剂和死亡时间给尸体造成的影响,之后研究和分析一番,警方有这么个猜测。这四人被囚禁的地方,很可能日照过于充足。 胡子咦了一声,说现在这季节,又不是大夏天的,哪有日照能这么足?难道凶手把她们抓到夏威夷或者加勒比海了?把她们暴晒一通,又带回来整死了? 二郎没回答。 我琢磨一番,总觉得死者肤色发深是个疑点,但里面也真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现在只是做案情分析呢,我对整个案子还没了解全。我索性抛开这些小疑问,让二郎继续说。 二郎告诉我们,那废弃的村屋并非是案发现场,只是抛尸的地点,那捡垃圾的老婆婆也没见过什么可疑人。而且警方也没在村屋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脚印或车胎印。这让这个凶杀案,侦破起来有些难度。 我其实更想听一听四个死者的死因,尤其尸体也会说话,杨倩倩通过尸检,也一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二郎迟迟不说。 我不得不针对此事,特意跟二郎提了提。 二郎表情有些怪。这时小薇回来了。她进到会议室的第一句话,就告诉二郎,“那些网上出现的负面消息,全被屏蔽了。” 二郎看了看时间,点点头。随后他让小薇去把跟这次凶杀案相关的资料,都拿一份过来。 小薇连坐回椅子的机会都没有,这就又急匆匆的出了屋子。但这一次,小薇回来的很快。 这是我头一次这么正式的参与案情分析会,我也是真没料到,相关资料会这么多,整整一沓子。 二郎从资料中翻着,最后拿出尸检报告,递给我和胡子,让我俩自己看吧。 我和胡子凑到一块,我重点找死因这一块,胡子看的比较杂。 突然间,u看书.uukanshm 胡子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这叫声有点尖锐,大家都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 我心说他有啥大惊小怪的,我也忍不住损了他一句。 胡子指着尸检报告的一个地方,特意让我细看。 这上面写的意思,四具尸体的“引道”内都发现了特殊液体的成分,经化验,分别是猪、牛、马和驴的…… (老九的话:本来构思这一卷时,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关于学生裸条借贷的,另一个是关于真空袋虐杀主播的,最后选择写主播了。 咱们书是刑侦,为了其他版权的运作,不能太玄和升级,不能有神鬼风水等等,更不能各种敏感。而且我想,既然这本书是接近现实和破案为主,那就让我带着大家感受下真正生活上的点点滴滴吧。 生存易,生活难,我们只有看到更多现实中的残酷,才会抛开不贴实际的理想和完美主义,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现在主播很火,但她们日常是什么样,这一卷会带你们一同去看看……) 第9章 幽灵车 我盯着尸检报告,一时间也愣住了。胡子还凑过来,特意捂了捂我的嘴巴。 他是怕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但我才没他那么不淡定呢。另外他捂得有点紧,反倒让我不咋舒服了。 我拧了拧身体,挣脱出去,随后我摇摇头,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对二郎说,“怎么可能?” 二郎一直观察着我,他这时反问,“怎么不可能?” 他还拿出怪表情,笑着又说,“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牛鬼蛇神,这四具尸体,绝不是什么妖怪的所谓,反倒是这凶手,让人有些毛骨茸然。” 我和胡子都点头。 二郎抛开尸检报告,又跟我们介绍这案子,但没多久,他手机响了。 我发现二郎这手机铃声也很特殊,是警车鸣笛声。铃声响起的一刹那,我满脑子都是案子,也被弄得一激灵。 二郎不得不中断,拿出手机看了看。他原本有意不想接电话,但他看着来显,皱了皱眉。 电话接通后,他只是应了两声,就又挂了。 他不再说案子,反倒指着我和胡子说,“你俩负责这次的案子调查,要是需要当地警方或其他部门协助的,就让小薇帮你们联系,另外小鼠是当地线人组织的新头头,需要线人配合的,让小鼠出力。” 我发现二郎没告诉我俩,莎莎为何会参会。 二郎让我们继续讨论案子,他推脱有急事,这就要离开。 现在这时间,二郎能有急事。我想来想去,觉得很可能跟老更夫有关。 二郎问我们还有什么其他问题没?我示意有话要说,但我又不想当着这些人面,跟二郎说什么。 我指了指门外。二郎当先出门,我还把胡子带上了。 等我们仨站在走廊里,二郎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其实有些犹豫,但这话不问,埋在我心里,让我很难受。 我索性没在藏着掖着,问他,“我和胡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恢复自由身?” 胡子拿出一副很想知道的架势。能感觉出来,二郎有句话原本想脱口而出的,但他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他摸着兜,那架势要找烟。我赶紧递了一根上去。 二郎吸烟很快,他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吸了小半根烟,他才开口说,“这个案子查完吧,你俩差不多就彻底能减刑赎罪了。” 这话其实有些模棱两可。胡子更是念叨句,“什么叫差不多啊?” 二郎急的看了看时间,又对我和胡子的肩膀拍了拍,强调说,“好好查案吧,当地警方原本成立专案组,对这案子展开调查,但效果不理想,而且他们抓了个嫌犯,后来证明这人是没嫌疑的。你们信我的,也别多问了。” 我隐隐听出来,二郎借着案件说事,其实也是话里有话的点了我们一句。 他随后快步离开。胡子还喂了一声,不想让二郎走。但我把胡子拽住了。 我想起一句老话,也跟胡子强调,“听人劝,吃饱饭!” 我俩在走廊里吸了根烟,权当提提神,之后回到会议室。我发现少了二郎在,这些参会人员明显轻松多了,就单说小薇,她没之前那么严肃,甚至脸上还出现了笑容。 我没急着跟这些人讨论,反倒拿起那一沓子的资料,也把资料分给胡子一些。我想让我哥俩再深入了解一下。 通过这些资料,我能得出以下结论。这次凶手的反侦破能力很强,警方竟没在抛尸地方发现疑点,杨倩倩进行尸检后,竟同样毫无收获。 要知道,杨倩倩的经验足,技术专业,就算从尸体上发现一块可疑的泥土、一个可疑的尸斑,她都能顺藤摸瓜的给我们提供一条破案方向的。但这次,在尸检报告上,她也没提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 另外我觉得,这凶手确实很变态,他杀了人,竟还把猪牛羊等动物牵扯出来…… 我一直愣神着,脑子里快速琢磨着。胡子原本还耐着性子等待,但他压根没怎么想问题,所以最先有些熬不住了。 他跟其他人说,“你们别沉闷了,说说看法,尤其这案子接下来怎么个调查法吧。” 我发现小薇和小鼠都偷偷看了看莎莎。其实我打心里早就有了个计较,既然二郎能把莎莎找来,他已经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破案方向了。 我接话跟大家说,“咱们分两步走吧。”随后我跟小薇说,让她把四名死者的更详细的资料准备好,尤其最好有她们直播的视频,以便我和胡子研究下。 我这话并没催的太急,本想着小薇在明天上午,把这些资料准备出来就行,但小薇立刻有动作,她急匆匆的出了会议室。 我盯着她,本想把她叫住,而且这大夜里的,她在开会期间就进进出出好几趟了,这确实有些辛苦。但我又换个思路一想,我也别打消人家的积极性了。 我一转思路,又跟莎莎说,明天她继续做主播,只是我和胡子会介入,到时去亲亲直播公司,在后台观察她的直播视频,看能不能从中发现啥异常。 我没把话说到太直白,但我猜莎莎应该能明白,我们打算来一次钓鱼执法。那凶手连续杀了四名主播,如果他还有杀人动机的话,肯定会再来到亲亲直播,物色目标。 莎莎没反驳,连连应了下来。 我让小鼠也跟当地线人打一声招呼,传下话去,问大家有没有任何关于死者的消息,一旦有,迅速上报,警方有赏。 小鼠一边听一边点头,到最后,他拿出一丝犹豫样。 我不明白小鼠这举动的意思。不过我也看出来,他有话要说。 我让他别藏着了,说吧。 小鼠问我们,“听到过最近的哈市幽灵车事件没?” 我和胡子刚回哈市,当然对此一头雾水了。我看向莎莎,但她也拿出好奇的架势。 胡子让小鼠详细说说,什么是幽灵车。 小鼠解释一番。按他说的,近一段时间,有两人晚上用优优打车这个软件叫出租车,但离奇的是,软件提示,有出租车过来接客,这俩人等了半天,压根没见到任何出租车,更没接到任何出租司机的电话。 他俩又等了一会后竟发现,打车软件提示,“他们”已经被送到指定的目的地了,而且在没任何操作的情况,打车的钱款也被转账给出租司机了。 莎莎一看就总用软件打车,她听完立刻反问,“有这么邪乎?” 小鼠很肯定的应了一声,说还有更邪乎的呢。他套出手机,摆弄一番后,给我们看了一个照片。 照片里的人,双眼无神,一脸惨白样儿,这分明是个死人。 莎莎胆小,只看了几眼后,就扭过头去。胡子接话问,“这是谁?哪个案子的死者?” 小鼠说,“这是那个网约车的司机在优优打车上留下的头像照片。”随后他把照片收起来,跟大家补充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联系,四名女主播的事,会不会跟这幽灵车事件有关?” 我一时间搞不懂幽灵车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我针对这两件事,琢磨一番。这两者之间,似乎压根是牛唇不对马嘴的事。 胡子倒是对幽灵车来了兴趣,让小鼠再这针对这事说一说。 小鼠说这是近几天线人刚刚反应上来的一个怪现象,而且也不涉及到警方什么案子,线人们就没对它展开调查,所以现在能说的东西,并没多少了。 这时小薇又拿着一个优盘,外加一份资料,回到会议室。 我不像二郎,反倒赞了小薇一句。 小薇一时间显得很意外。随后我们抛开其他话题,又说了说这个案子,不过没啥干货。我看了看时间,刚过午夜。 我让大家先散会,好好休息一晚,等明天上午,再一起制定详细的计划。 莎莎和小鼠离开的挺快。小薇本想继续陪一陪我和胡子,但我执意让她去休息。 等会议室只剩我和胡子时,我翻着手头有的这些资料,找到四名死者的照片,我把它们并排放在桌子上。uu看书.uuknshu.om 我问胡子,“还记得方皓钰不?” 胡子以为我想跟他胡扯一会儿呢,就接话说,“那小子命大,注射死刑竟然都没事。”随后他吐槽上了,非让我说说,这小子身子骨咋就这么横呢,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我其实提起方皓钰,绝不是奔着胡扯去的。我也没正面回复胡子,反倒又说,“我跟方皓钰接触的时间长,他也是个连环杀手,祸害了不少女子。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并没漫无目的的杀人,反倒是被魔方引导着,有针对性的对符合目标的女子下手。” 我又把那魔方的怪异,详细跟胡子解释一番。 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的,又跟我说,“看不出来,这兔崽子还真是个淫才。” 我只是随意笑了笑,之后我指着这四个死者的照片,又跟胡子强调,“这次的凶手,我相信他跟方皓钰一样,是有针对性的杀人。而他为何会杀这四人,这是很关键的问题,一旦咱俩把其中的重点找到,这案子绝对就等于破了一半了。” 第10章 急性发作 胡子点头赞同我说的,而且他绝对被魔方的怪异影响到了。他又盯着这四个女主播的照片,跟我很认真的建议,“这四人会不会都有大长腿,而凶手又特别中意对长腿女子,这才对这四个主播下了毒手?” 我本来还细细听胡子的话,但他一提到长腿,我就把他的观点否了。我问胡子,“你也在直播间里待过,女主播是站着播还是坐着播?” 胡子说,“当然坐着。” 我又说,“她们坐着,怎么能显示出她们的长腿来?” 这话言外之意,胡子的猜测站不住脚。但他反驳说,“女主播不仅仅是唱歌,还有跳舞的,说不定这四个小娘们就好这口呢。” 我让胡子别再长腿的事上较真了,再想想别的方面,尤其是这四个女主播都有的某个共同特点。 我俩这就开始分析上了,对这四张照片,从头到胸的逐一排查。 胡子还特意找来一支笔,每排查一个地方,他就用黑笔圈上,表示pass掉了。 这四个照片,最后全是圈圈,我俩也没找到什么共同特点。而且一晃也过了两个小时。 胡子累了,骂了句狗艹的,把黑笔随意一撇,整个人又往椅子中一瘫。 胡子的意思,我俩也回去睡觉算了,这案子想破,不急于一时。 我其实也累的难受,但细想想,这案子原本被其他警察接手,已经耽误一段时间了。再不处理,一旦进展停滞的话,就会变成冷案了。 我给胡子鼓劲,又把u盘拿出来,这里面都是这四个女主播的直播录像,我想再逐一看看,希望能从中发现线索。 我本以为直播录像会很多呢,谁知道打开u盘一看,只有星星点点几个。 胡子抱怨,说那小薇做工作也太不仔细了。但我觉得不是,反倒更应该是那亲亲直播的问题,这公司在主播做节目时,后台并没有录制她们的直播视频,而这u盘里的视频,很可能是小薇自己从网上收集来的。 我让胡子别挑肥拣瘦的,先把现有的视频看了再说。 我和胡子随意点开一个视频,而且也打开了音响。 这女主播一看人气就挺火,也很会调动听众的积极性,我掐着时间算了算,平均每一分钟内,都有人打赏礼物,至于留言,简直哗哗的,一个不留神,就翻篇了。 胡子重点盯着留言看着。我本来也抱着这个态度,但突然间,我手机响了。 我第一反应是二郎,尤其会不会是老更夫那边有结果了? 我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接下来听到的会是什么样的消息。但等我拿出手机,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在手机刚响时,胡子就盯着我,他应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但我迟迟未接,尤其我还跟胡子说是陌生号。胡子一下子松劲了,摆手说,“别理这种,可能是电话诈骗。” 我倒觉得不像什么诈骗。我犹豫着,把电话接通了。 对方是个女子的声音,还先急着跟我说,“喂,我生病了!” 这手机听筒音量不小,胡子也听到了。他还对我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 我无奈的一笑,这就要挂断电话。没料到接下来,电话那边又说,“我吃了粥,就一直肚子疼。” 粥这个字眼,一下刺激到我了。胡子却没反应过来,他还脸一绷,这就要抢电话,估计要训斥骗子一番。 我没让胡子这么做,反倒立刻问了句,“小乔?” 赶巧的是,会议室里传来女主播的话,“谢谢你的礼物,么么哒!” 小乔耳朵灵,不仅听到了,还生气的哼了一声,说你可真有闲心,泡妹子呢吧? 随后她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她误会了,等再想给她打电话时,提示对方关机。 胡子这时慢了半拍,也反应过来了。他默默看着我,又独自盯着视频,还对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我打心里特无奈,心说那丫头咋这么实在,真把我煮的糊粥喝了呢?我更担心她的肚子疼。 我没跟胡子多说什么,这就转身离开会议室。 之前二郎说过,警局后院停的比亚迪f蛋归我和胡子了。我想开这车赶去医院,但等看到比亚迪f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心说二郎说的好听,但车钥匙呢,他之前走的太急,也没给我和胡子啊。 我暗骂了句,那个坑货。而且这时候再跟二郎要车钥匙,也没啥意义了,有要钥匙的功夫,我还不如打个车方便呢。 我纯属临时冒出一个念头,心说我也试试那优优打车,看会不会遇到幽灵车事件呢? 我掏出手机,这优优打车是个很普及的软件,就跟qq或微信的热度差不多了,我也不用特意下它的客户端,因为手机上早就有了。 我打开后,用微信号登陆进去。这时我也走出了后门。 我对着手机说语音,想把我的打车消息,尤其要去哪,都说出来。 但在我刚说了一半完时,有人喊了句,“警官,上车吧!” 我往前一看,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正靠着车门吸烟呢。他跟我对视后,又使劲摆着手。 我知道,他想载我。只是这么一来,我没法用优优打车了。 我犹豫着,没想到这司机还来脾气了。他特意往我这边快步走来,嘴里还说,“我这有现成的车,警官你咋还网上叫车呢?” 我没办法拒绝他的热情,最后只好坐了他的车。 这司机也是个嘴碎的货儿,他往妇婴医院赶去时,一路上就没闲着的跟我抱怨网约车。 我听了一会儿,也都听明白了,这司机年纪有些大,对网约车啥的,不太懂,他也就没加入这个行列。而就因此如此,他生意不如以前那么好了。他也就对网约车的意见很大。 我其实挺想劝劝他,让他多学学,现在科技进步了,如果不学到老学到老,别说挣钱少了,过几年还很可能失业呢。 但我看司机越说怒气越大,我不想触霉头,就把这番话又压了回去。 最后我满脑子又想着幽灵车,就顺带着,一转话题问司机,“知不知道幽灵车事件?” 司机一头雾水,还反问我,“啥叫幽灵车?”我给他简要解释一番。 这司机听的一知半解,因为他对接单不熟,不过听完后,他也没觉得这幽灵车是个啥事。 他还拿出神叨叨的架势,接话说,“警官,咱俩有眼缘,我就多跟你说说我开车的经历吧。我开车年头不短了,二十五年的车龄。这期间我遇到的怪事,不比那幽灵车差多少。知道不?有次我拉活儿,半夜送一个客人去火葬场,那天那雾啊,特浓。我本来不想去,却架不住客人给钱多,直接一张一百块的票子递过来了。我为了多赚点,硬着头皮往火葬场开,结果等赶到地方了,那客人立刻下车了,我寻思嘱咐他一句,让他慢点走,但等我往车外一看,那人竟然没了。你说邪乎不?” 看我没啥表示,他又继续说另几个怪事。其实这期间我也再观察,发现这司机开车有些毛楞。 我怀疑那去火葬场的客人,会不会反被这司机坑了?他把出租车停到沟旁边了,这客人下车时,一不留神掉沟里了。 但我没兴趣跟他掰扯。等到地方后,我特别留意下这出租车的车牌,心说老子这辈子记住他了,以后尽可量不坐他的车,不然这一路给我墨迹的,耳朵太痒。 我还直奔病房大楼,这次看门的那老头认识我了,也许二郎还跟他说过什么,他看我进来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又来到八楼,奔向8020。在经过公用洗手间时,正巧出来一个人,是负责照顾小乔的护士。 她手里拿着一个刚被洗过的盆。我本想问问她,“小乔怎么样了?” 没想到她抢先跟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别给孕妇喝不卫生的粥?乔乔姐刚吐了。” 随后她又从专业角度出发,uu看书 ww.uukanshu 对我好一通的批评。 我一看她这样,心说得了,想跟她打听消息真费劲,还不如直接去找小乔看看呢。 我不想跟这护士闹僵,外加她也是为了小乔好,我就哼哼哈哈的,拿出一副很好的认错态度。 这就样,我俩一起来到8020,小乔原本正捂着肚子,侧躺在床上,看到我后。她一下子坐起来。 我记得上一次我送粥时,站在病房门前跟她对视过一番,那时她看着我,表情显得犹豫和纠结,但现在,她恢复成常态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放得开的。 我原本看着小乔,还有些夹生。小乔却不管我的态度,对着我一哼,还很犀利的问,“小闷子,你行啊,老娘怀着你的小猴子呢,你竟然大半夜的,偷偷跑去喝花酒,我打电话时也听到了,你说,是不是还有小胡子?” 我心里叫声娘,心说这丫头真够狠的,只一句话,就把一个大帽子扣在我脑袋上了? 第11章 夜池鬼踪 我还偷偷看了看那护士一眼,这护士真是个实在人,拿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儿。我冷不丁从她表情上,隐隐还看到格桑尼玛吃人肉时的影子了。 我知道,自己再不解释解释,很可能自己的形象,就彻底完蛋了。我正酝酿怎么说呢。小乔接下来,又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 她忍不住嘿嘿笑上了,还对我说,“瞅你个傻样,我知道你今天又接了个案子,刚刚是不是跟胡子一起研究着怎么破案呢?” 我不得不佩服,心说小乔的消息可够灵通的,另外她张嘴闭嘴说我傻样,这词在不同场合下,可是有不同解释的。我也不笨,当然明白小乔这么说我是什么意思。 那护士听完小乔的话,反应倒是挺大,她还惊呼一声,看着我说,“你是警察?” 我没法回答,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个线人,还是从牢子里捞出来的重刑犯。我怕真把实情说出来,她会吓个好歹的。 我犹豫期间,小乔给我解围了。她对护士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小护士急忙闭住了嘴巴。 我又一转精力,问小乔肚子怎么样了,而且这也是我来这里的正事。 小乔随意揉了揉肚子,回答说,“刚刚吐完,感觉好多了。” 小护士又插话,叮嘱一番,又跟我说了一些建议,那意思让我以后好好学一学煮粥,不然很容易让我媳妇生病的。 她或许考虑到我的警察身份,这次说话语气明显软了很多。 小乔听到媳妇的字眼时,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我不想干站着,正巧小乔的床旁边有椅子,我坐了下来。小乔问我饿不饿?还特意指着床头柜,说把它打开,里面有倩倩买的水果。 我听到倩倩时,心里怪怪的。另外我按她说的,把床头柜打开后,发现有整整一个大果篮。 这果篮很丰盛,我认识的水果,几乎在里面都有。 我其实也饿了,如果换做胡子,他才不管那个呢,肯定抱着这一篮子水果,狼吞虎咽起来。 我却故意板着自己,挑了一个苹果,拿起来吃。 小乔的肚子突然又难受了一下,她难受的一咧嘴,忍不住的捂了捂。 我有些内疚,也跟她说,“要不就睡一会吧,睡醒了可能就好了。” 小乔说她睡不着,还说,“小闷子,你给我讲故事吧。” 这可把我难住了。要是平时遇到啥事了,我倒是挺能说的,但一涉及到讲故事,我大脑一下子有点空白。 我想了想去,只知道几个鬼故事,像什么午夜绣花鞋啊,什么黑山老妖吸阳气啊等等的,我心说自己真要讲这些,把小乔吓到怎么办?尤其别把她吓流产了。 我摇摇头,强逼自己换个思路再想。小乔等了一会,最后有些不耐烦了,她摸着肚子,问我,“给我们娘俩讲个故事就那么难么?” 我硬着头皮,想到了葫芦娃,那都是我很小的时候看过的,具体讲什么,我也有些模糊了。 但我心说管它呢,我借着这个题目,自己往下编吧。 我跟就小乔说,“很久以前,有个老爷子,他养了七个葫芦,每天都一瓢粪一瓢粪的浇它们,结果……” 小乔和那护士都听笑了。那护士插话说,“警官,合着葫芦娃之所以厉害,全是因为被粪浇出来的?” 我让她别打岔。我又整理思路,继续往下编。 小乔原本是想听我故事睡觉的,但到最后,她反倒笑精神了,还因为笑的,时不时揉一揉肚子。 我是没招了,也越发讲不下去了。 小乔索性不让我自由发挥了,她让我说一说我这几年的遭遇吧。 我听到这儿,忘了那小护士在场了。我反问小乔,“哪方面的遭遇?牢子里的?” 小护士一下瞪大了眼睛。小乔接话解释一句,“你当时管犯人的经历?不不。”她摆摆手又说,“我对它没兴趣,你说说破案的事吧,尤其……嗯……你和胡子不是为了渔奴去过孤岛么?就说这个吧。” 小护士来了兴趣,又往前凑了凑。 其实这都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我不用编也能把整个事全讲出来。但我对渔奴案的评价,里面有太多少儿不宜,也有太多的血腥和暴力了。 我不得不挑着讲。而当我说到海猛子,说到那些渔奴的种种事时,小乔和小护士全听的惊呼。 就这样,我用了半个多钟头,才把渔奴案说完。 小乔念叨句,“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用苦笑回应着。 小乔对着我的手抓了过来。她想拉一拉我的手。但我跟小乔以前从没这样过。她碰到我手的一瞬间,我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 这又被机灵的小护士看到了,她不解的看着我。 想想也是,在她眼里,我和小乔是夫妻,小乔为我怀了孕,怎么我俩连拉手都敏感呢? 这次不用小乔,我想到个理由,故意跟小乔说,“这几天不知道咋了,我手特别冷,别把你冻到。” 小乔盯着我笑了,回了句没关系,她又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强压下缩手的冲动,也打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小乔都怀了我孩子,这事都发生了,别的还怕啥?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身体往前凑了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小护士不想打扰我俩,她默默转身,出了病房。 我头次抱小乔,稍一低头,我就能闻到她头发里传来的阵阵香气。小乔依旧只是笑,并没说什么。 我本想针对我的身世,问问她。但我刚抛出一个话题,小乔就嘘了一声,把话题及时打住。 过了一刻钟吧,小乔上来倦意,闭上了眼睛。 我等她彻底睡着了后,把她轻轻扶到床上,让她躺好。 自打我抱着她以后,我的心情就怪怪的了。我想让她睡个好觉,我又站起身,悄悄离开。 在出病房门时,小护士原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立刻自身迎了过来。 我跟她简单说了几句。她还非要留我的电话,那意思,以后有啥事了,她好直接找我这个“姐夫”帮忙。 我没拒绝,但在说电话号码时,我默默想着,我能帮什么忙?除了会查凶案,就是对北山监狱很熟了,难道她朋友以后蹲牢子时,让我和胡子跟牢子里那些哥们说句话,罩一罩她朋友么? 等我出了病房大楼后。我为了缓一缓心情,也没走的太急,只拿出慢悠悠的架势,往最近的侧门走去。 这妇婴医院挺大的,沿路我还要经过一个池塘。 这池塘是人工建设的,起了个名字,叫小鹅池。我也不知道大鹅池在哪,但我犯不上对这些小事较真。 当我溜溜达达,想绕过小鹅池时,我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似乎坐着一个女人。 那里光线昏暗,尤其路灯都照不到那里,那女子盘腿坐在小鹅池的边上,还披着一头长发,穿一身白衣服。 这白衣服很像是妇婴医院的病号服,另外她这造型,让我一下子想到女鬼了。 我有点瘆的慌,但也这么安慰自己,心说这里是医院,又不是荒郊野外或坟场,怎么可能遇到这种邪乎玩意呢。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她。她原本静静的坐着,突然间,她把两条腿伸出去。 我心说坏了,这妞不会是个精神病吧?又或者一时间想不开,想跳池吧? 我不管跟她认不认识,总不能任由悲剧发生。我一转方向,向她跑了过去。 但她伸出双腿,最后只把双腿放在池水里,还一荡一荡的。我这时离她很近了,也一下子止步了。 她抬头看我一眼。我发现她还挺美的,瓜子脸,单眼皮,尤其很有古代美女的感觉。 我跟她对视几秒钟后,我又看着她泡在池水里的双脚。我问她,“这天你在这里泡脚,不冷么?” 这女子摇摇头,说她心里难受,气的还浑身发热呢。 我心说她想凉快的话,直接去长白山多好,那里的天池,现在保准拔凉拔凉的。 当然了,我没想跟她胡扯。我又一转身,要离开。 她却喂了一声,跟我说,“小闷,有烟没?给我来一根。” 我听她叫我名字时,心中就一震。我扭头仔细看她。我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而她还催促上了。我没理她的催促,反倒冷冷的问,“你是谁?” 她回答,“刘芸,uu看书wwukanshu.co 哈市警局的档案管理员。”随后她又补充说,“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看过你档案,知道你。” 我有些释然,不过也觉得,这么巧,大半夜能在妇婴医院遇到警方的人? 她对我摆手。我没料到她一个女子,竟然也吸烟,但一支烟而已,我痛快的掏出烟盒,递给她。 我吸得烟都重,她倒是没在乎,点了一只后,吸的很熟练,一看就是个老手。 我看她握着烟盒,不仅没还给我的意思,反倒把它揣到自己兜里了。 我无奈的感叹一句,心说自己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主儿呢。我最后也不打算跟她要烟了,这就转身要走。 但她喂了一声,把我叫住后。她吐了个烟圈,跟我说,“我心情不好,都是朋友,你陪我聊一会。” 我怀疑自己听没听错,这么一耽误,她看我没留下的意思,她又故意摸了下兜子,等她拿出一个东西后,我不仅诧异了,也再也没走的意思了。 第12章 亲亲直播 刘芸拿出来的应该是个手链,而且手链上还带着一个小金剪刀。 我对金剪刀非常敏感,也因此怀疑,难道刘芸跟老更夫是一伙的?我没法淡定了,立刻快走几步,来到刘芸身边。 但刚才离得太远,我看差了,这哪是什么剪刀?反倒是一个金色蝴蝶,只是这蝴蝶的翅膀张开的幅度没那么大,乍一看跟剪刀似的。 刘芸又把这手链放回兜里,盯着我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这么热心,来吧,坐吧!” 我隐隐有个想法,总觉得刘芸是故意想把我留下跟她说话,尤其她刚刚又揣我烟,又拿这敏感的手链出来,其实都是在给我下套呢。 我一屁股坐在刘芸旁边,试探的问她,“聊什么?” 刘芸情绪变化很大,这一刻她突然生气了,吐槽说,“我那男友真不靠谱,我就是因为他才生气的,但他不仅不在乎,反倒还跟别的女人好上了,你说说,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没个好东西。” 我原本只是拿出旁观者的架势,但听到她最后一句,我心说这娘们有病么?咋把我也捎带上了? 我瞪了她一眼。其实这么近距离看着她,我发现她更美,尤其右眼的眼角下方,还有一颗美人痣。 刘芸不理会我,反倒继续吸烟。这次她还吸的急了,咳嗽起来。 我留意到,她小肚子有点鼓,就劝她一句,“你怀孕了,还是别吸烟比较好。” 谁知道她呵了一声,特意又当着我面,吸了一口。她还说,“我怀孕?哪有那命啊。” 她还对着小肚子那里摆弄几下,我发现是被病号服影响的,现在一看,她那里很正常。 我上来好奇,问她,“你没怀孕,怎么住院了?” 刘芸恨恨的说,“你没听过气淤血滞么?我就是被那负心汉气的,导致血滞了,让小肚子里长个瘤子,这才住院手术。” 我倒是听说过,像她这年纪的女人,很容易有纤维瘤或者肌瘤啥的。但这话题再往下说,就有点敏感了。我打定主意不多问。 刘芸又针对那男子,骂了一番。她说她认为,她和男友一直挺热乎的,但就是那个狐狸精,非得横插一杠子,而且她男友也不要脸,不仅跟狐狸精好上了,还做了那事。 乍一听她这话,她确实是受害者,但我也捕捉到一个字眼,她强调她和男友关系怎么好的时候,总会用她认为的字眼。 我倒不是乱想,反正隐隐觉得,心说难不成她才是第三者?另外我听她念叨了少说一刻钟,我却压根没听出啥对我有用的消息。 我最后跟她说,“中国缺啥都不缺人,你何必单恋那个男子,还在自己气成这德行,再找一个不行么?” 我本意是安慰她几句,然后我就闪人了。 但刘芸摇摇头,还随手抓起一把石头,对着池水投了起来。她跟我说,“我这人,属老鼠的,所以我也跟老鼠一样,在乎基因。知道么?母鼠在交配前,会闻一闻对方,它的鼻子很厉害,能闻出对方身子有没有疾病,如果对方身体有缺陷,它就会拒绝交配,这也是为下一代做考虑。” 我头次听到她这种观点,也不得不承认,这很奇葩,也真有点神经病的感觉了。 她察觉到我的异常,哼了一声,不满我的表情,她又说,“别以为我有问题,你不信就想想,现在那些男男女女,平时****个男女朋友还没什么,但一涉及到谈论婚嫁,那就都有要求了,要是对方有遗传病家族史,要是对方家里太穷什么的,女方也会不同意,对不对?” 我听她这么一举例,又觉得她这观点似乎也没那么奇葩了。毕竟我看到不少新闻,彩礼、有房有车啥的,都几乎成了现在婚娶的硬性指标了。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默默站起身。 在我离开时,刘芸一边对着水面打石头,一边又换个话题念叨,“做人别脖子太硬,那样会不懂仰视的,另外老话说,好奇害死猫。猫有九条命呢,都不够用,何况是人,所以做人这辈子,别好奇,保准没错。” 我中途停下来看看她,也细细品味她这话。 我头次接触刘芸,却对她印象深刻,尤其也觉得她有点小神秘。 接了下我没再耽搁,一路出了医院。 这里是侧门,尤其大夜里的,也没啥出租车。我索性用优优打车,叫来一辆。 我在叫车期间,整个人有点警惕。我心说会不会出现幽灵车事件呢?但直到出租车赶来,也没出啥岔子。 我让司机直接开往哈市警局。另外我考虑到胡子一定饿了,正巧警局附近就有一个二十四小时的面馆。 我心说我俩一会就为了填饱肚子,还讲究啥。我下车后,就去了面馆,叫了两份外卖。 等我回来时,胡子拼了两把椅子,早在会议室呼呼睡上了。而那投影布上,还在放着直播录像。 我心说这爷们,太不地道了,让他查案,他咋还跟八戒似的,偷懒睡觉呢。 我没叫醒他,反倒坐在旁边,打开一份外卖,秃噜秃噜吃起来。 胡子绝对是闻到味了,也一下子醒了。他冷不丁睡蒙了,看我吃面,他想也不想的就凑过来,非抢我的筷子,还念叨句,“都兄弟,客气个啥,来,让我整一口。” 我指了指桌子上。胡子发现还有一份后,他一咧嘴,嘿了一声,还把筷子还给我了。 我等他吃了两口,整个人也精神一些后,我特意拿腔拿调的问他,“我说胡爷啊,您老吃好了?” 胡子点点头。我又说,“那您能说说,刚刚您都做什么了?有什么新发现没?” 胡子一摆手,说他原本认认真真看了一个钟头的录像,尤其这四个女主播的录像,他都研究了,但没啥发现,而且这四个女主播的套路几乎一致,目标都为了诓钱。 我知道,让胡子这种粗爷们研究录像,他确实真有些坐不住。 我看他眼珠子里都是血丝,就没再难为他。我俩吃完后,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俩也收摊先撤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八点整给二郎打了个电话。 我想问问二郎,要不要参会,毕竟他才是老大。另外我也想知道,老更夫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后,二郎那边很静,他压低声音,说他最近几天都不会去警局了。也希望我和胡子能在这期间做出点出彩的事儿。至于老更夫,他没多说什么,也让我不要总想老更夫,他最后挂电话时,既拿出自言自语的架势,又像是说给我听的反复强调,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反倒因为他这种表现,更加担心老更夫的安危。 之后我跟胡子没耽误,这就赶去警局。 白天的警局,当然比晚上热闹,但我和胡子习惯性的默默穿过走廊,来到小会议室。 只有小薇在。她似乎早就等着我和胡子呢。胡子还拿出官架子,问小薇,“莎莎和小鼠呢?” 小薇很实在的回答,“莎莎作息规矩跟一般人不一样,晚上精神,上午总会睡觉,至于小鼠,他身上挂着好几个案子呢,今天跟别的专案组查案去了。” 胡子对这俩人的缺席很不满,还说,“就剩咱们仨了,人手太少,这还怎么查案?” 我倒是挺理解的点点头,也跟胡子说了两句。 我们仨又针对这次凶案,讨论一番。我的意思,让小薇再跟之前调查这案子的警员确认一下,看有没有遗漏的重要线索,另外再问问法医和当时负责现场勘查的痕迹专家,看能不能再搜集点东西上来。 小薇连连应着,但她也回复我,说当时负责尸检的杨倩倩,这几天都不再警局,听说是出差了。 胡子咦了一声,说怎么这么巧呢。而我突然想到二郎了,二郎也说要离开几天。我怀疑杨倩倩跟二郎一样,都去弄老更夫的事了。 我们仨又说了一会话,我让小薇这就去忙活吧,我和胡子则按照资料上提到的抛尸地点,特意赶过去看了看。 当然了,昨晚我俩没车钥匙,没法开那个比亚迪f蛋,但二郎在大早晨就把钥匙送到警局保卫室了,这次我和胡子领了钥匙,也有了我俩新的专属座驾。 抛尸地点就是个很普通的村屋,uu看书 wwuuansh.m而且那个村子因为要动迁,都撤离了。这么久没人住,这里也很荒凉。 我和胡子在那个发现尸体的村屋里逗留一会。我特意蹲在屋子里,仔细观察着这里。 胡子没我那么有耐心,他转身去了外面。 我承认,自己不是科班出身,没受过正规的专业培训,但反过来说,我有当线人的经历。 我拿出换位思考的态度,把自己假设成凶手。这么一来,我有几个问题:一是凶手为何会选择把这村子作为抛尸地点?二是这村里这么多村屋,凶手为何会对这个村屋情有独钟,是巧合还是他有意为之?三、之前警方并没在这村屋里发现任何线索,如果凶手是头次来这里抛尸,他一定陌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尤其警方也不是吃白饭的。 我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的结论,凶手对这次抛尸,一定不是盲目的,反倒事先有个详细的计划。 我正要顺着往下想,突然间,外面传来胡子的喊声,“谁在那?你个王八蛋别跑!” 第13章 可疑人 我心中一个激灵,急忙起身冲了出去。 等出了村屋,我四下一打量,胡子已经跑上了,而且他速度嗖嗖的,绝对跟百米冲刺有一拼了。 看架势,他还是对准两个村屋之间的拐弯处去的。我喊了句,“胡子!” 我怕他独自追凶手的话,会太被动,尤其这凶手杀了四个人,手段很残忍。 胡子没理会我。我也追了出去,而且我摸着后腰,把伸缩棍拿了出来,提前把它展开了。 我做好了随时打斗的心理准备,但我也有个很担心的地方,怕凶手有枪。 这样过了几秒钟,等我全力绕过拐弯处一看,又立刻拿出蒙圈的架势止步了。 胡子站在不远处,正拎着一个老太婆。他用力之大,都快把老太婆举起来了。 这老太婆吓得都没个正常脸色了,她还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干啥?” 胡子冷冷的盯着老太婆,反问,“你鬼鬼祟祟的,到这村里来干什么?说!” 老太婆使劲扭着身子,想挣脱下来,她还趁空回答,“我捡垃圾的,刚刚路过这里。” 我留意到,在老太婆脚下,落着一个大编织袋子,有几个空瓶子,还从编织袋里露了出来。 胡子绝对把这老太婆当成嫌犯了,他摇着头,压根不信老太婆的话,还强调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腿脚怎么这么好,刚才被我追着,竟然能跑那么快。” 我倒是觉得,这老太婆没啥可疑,而且较真的说,像她这种捡垃圾的老人,身子骨往往都很矫健。 我走过去,对胡子念叨几句,那意思,让他放人。 胡子最后把手一松,这老太婆急忙捡起编织袋子,立刻走人,而且等走远一些后,她还扭头指着胡子骂上了,变态、流氓之类的。 胡子气的快炸锅了,指着自己说,“我流氓!你个老家伙,这话谁信?” 我让胡子别跟那老太婆较真了。我俩稍微缓了缓,又回到那村屋旁。 胡子问我有什么发现。我摇摇头,但我把自己刚刚想的说给他听,尤其强调,凶手既然能选择这里抛尸,或许有他的道理。 胡子赞同我说的。我这就给小薇打了个电话。 我让她查一查,这村屋的原主人是谁,最好能弄到一份屋主人相关的资料。 小薇还是老样子,拿出非常高效的办事效率,说这就去办。 我是当线人出身的,当然明白有时候警方调查的资料,太过于正规了,很少有花边消息,但这种花边消息,极有可能对破案有帮助。 我又给小鼠去个电话。但电话刚响了两声,小鼠就拒接了。 胡子吐槽一句,说这小鼠怎么搞的,上午不来开会就算了,现在还玩这一套。 我让胡子等一等。大约过了五分钟吧,小鼠发来一条短信,问我,“老大,什么事?” 我猜他一直做啥秘密任务呢,不方便接电话。我就用短信形式,告诉他,查一查那个村屋的消息。 我这话说的有些模糊,但我相信小鼠能懂我的意思。而且我不敢细说是为了小鼠考虑,怕这时候有外人还能看到他的短信内容。 小鼠很快回了个数字1。我知道,这也算是一种回应了。 我和胡子没在这村屋逗留太久,我俩开着比亚迪f蛋,又迅速回了警局。 我俩又着手研究那几个直播录像。当然了,趁空我也给小乔去个电话,想问问她肚子怎么样了。 小乔原本嚷嚷着,说小闷子,你真没良心,也不来看看我。 我被她说的突然挺尴尬的,但她纯属逗我玩呢,随后她又说,让我别惦记她,好好做工作吧。 我心说这丫头别看长大了,调皮劲儿却还跟小时候一样,没咋变。 我跟胡子这次挺能坚持,一下翻来覆去研究案子,一晃到了下午三点多。 莎莎来小会议室报道了。昨天的她,可以说简直妩媚动人,但今天她来的有些急,还没化妆。 当她进小会议室的一刹那,我和胡子看着她,全是一愣。 我当然立刻认出她了,只是不得不承认,化妆前后,她也真有点判若两人的感觉。 胡子口无遮拦,又摇头叹了句,“谁他娘的发明了化妆,简直把男人都坑死了。” 莎莎听完这话,有些不舒服,不过她没太表露什么,跟我俩打了声招呼后,就找个椅子自行坐下来。 按之前计划,今天查案要还没重大进展的话,我和胡子就想去她的办公地点看一看,试着钓鱼了。 我针对此事,也跟莎莎问了几句。 莎莎的意思,她一般是晚上七点准时开播,而我们不用急,四五点钟去亲亲公司就行。 胡子在这期间,一直打量着莎莎,尤其还是目不转睛那种。莎莎有些敏感,最后问胡子,“警官,你这么看我干啥?” 胡子嘿嘿笑了,拿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说这不像是胡子的一贯作风嘛。 我让他有啥话直接说,而且都自己人,有啥不能说的。 我本以为胡子要说跟案子有关的事呢,谁知道他指着莎莎的胸,来了句,“老妹啊,不对劲吧,你昨天的饽饽挺鼓的,今天咋憋了呢?” 我突然觉得,刚刚自己的建议就是个错误。 我本以为莎莎会不好意思,甚至因此会怪胡子呢,谁知道她反倒不在意,低头看了看,又笑了,回答说,“昨天我戴了护垫。” 不仅是胡子,我也忍不住啊了一声。赶巧会议室的投影布上,正放着那四个女主播的头像呢。 莎莎也指着这四人,继续说,“我们坐主播的,尤其有经验的老手,很多都戴护垫,因为脸蛋和身段漂亮的话,容易吸粉。” 胡子跟想起什么一样,嗖的一下站起来。 我被他这迅速的举动弄得一激灵。胡子走到投影布前,指着四名死者,问莎莎,“这么说,她们在直播时,胸都变大了。” 莎莎拿出一副略微嘲讽的架势,指着甲和乙说,“这俩人倒是出了名的大胸妹,但后两个嘛……”莎莎摇摇头,补充道,“她俩那胸,实在是瘪,戴太厚的垫子,容易露馅,所以她俩可没法靠大胸吸粉。” 胡子一皱眉,没在往下问。 细想想,我和胡子从上午来警局后,就一直跟这连环凶案死磕,现在脑袋里的弦儿实在太紧。 我强制自己别再想了。我也让胡子放松一下,我们仨一起聊点别的。 这就样,我们一直在小会议室待到了四点整,这期间小薇来了一趟,把目前搜集到的最新资料,拿来给我们看一看。这里面包括那村屋的。 按资料说,那村屋的原主人是一个老寡妇,她有两套房子,包括城里的一套,她十多年前就搬到城里住了,至于那村屋,在动迁前,一直租出去了。 至于租客的信息,警方还没法统计出来。我心说这方面的信息或许就得靠小鼠了,但我因此也对村屋这条线索没抱啥太大希望,尤其细想想,一个老寡妇,无论从年龄还是性别上看,应该不会跟四个女主播有矛盾。 我和胡子最后跟莎莎一起离开会议室。 胡子还问呢,“老妹,坐我们车走吧?” 莎莎说她开车来的。而且到警局后院一看,好家伙,莎莎竟然开的是宝马迷你库克,也就是俗称的小三车。 我原本就隐隐猜测,像莎莎这类的主播应该挺挣钱的,但没料到,这职业竟然如此吸金。 而莎莎看到我和胡子开的只是个比亚迪时,她笑了笑,问我们,“你们的车没啥劲儿又挤,要不要直接做我的车去亲亲公司?” 我倒没啥,摇头谢绝她的好意。胡子显得有些掉价,哼一声说,“你在前面带路吧,而且放手开,多快的速度,我的车都能跟住。” 莎莎没再说什么,不过等开车后,她故意提速了。 这比亚迪也真不是吃闲饭的,在胡子手里,它一直死死跟在莎莎的车后面。 我们一路奔着郊区去的,最后停在一个带着院子的办公楼前。这办公楼看着很普通,挂牌是某广告传媒公司。 这分明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呢,其实想想也是,对外不能宣传它的真是身份,不然指不定会有粉丝找上来。 我们把车都停在大院内,莎莎下车后,故意打量着我们的比亚迪,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u看书 ww.uukahu.cm 胡子嘿嘿笑了笑。我悄声跟胡子提醒,让他别吹嘘这车了。 我们奔向办公楼的大门。这办公楼还挺严格,大门里面还套着一个小门,这小门用来探测的。我们经过小门时,要把手机或钥匙之类的东西,都拿出来,交给门旁边的保安检查,不然的话,进门时,会传来报警声。 莎莎倒是挺利索,因为她身上没啥特殊东西。而我和胡子,不得不把伸缩棍拿出来。 这种武器,在莎莎和保安眼里,可是稀罕物。保安拿出狐疑的架势。盯着我俩,还盘问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莎莎凑到保安身旁,说了几句,我隐隐听到李哥的字眼。 这么一耽误,又有两个女孩,正结伴往这边走来,要进大门。 我和胡子急忙把伸缩棍藏好,而且我还担心上了,心说这保安要非得较真盘问,我俩亮出警官证的话,倒是能搞定他,问题是这么一来,我和胡子的身份岂不也暴漏了? 第14章 假冒主播 那保安趁空瞥了我和胡子几眼。我正暗暗发愁呢,没料到这保安倒是挺卖莎莎的面子。 他绷着脸,摆一摆手,示意我和胡子可以走了。 我故意微微低着头,这样能让自己不太显眼,这也是我当线人后学到的一个小本事。 至于胡子,或许他对保安的态度不太满意,反倒故意瞪了保安一眼,就好像说,你牛气个什么? 我们仨进了办公楼后,莎莎跟我们又介绍一番。这是个四层楼,一层主要是行政办公的地方,二楼是化妆间和培训主播的地方,三楼全是直播间,四楼是宿舍。 我印象中,那四名死者都不在公司住,而听莎莎的介绍,我突然有个想法,反问她,“那四个主播在公司的宿舍有么?而且她们用的是哪几个直播间?” 莎莎补充说,“四楼的宿舍,其实没什么专属和归谁的说法,谁累了,就随便找个屋子睡觉就行,直播间也一样,而且这里的阿嫂很勤快,把卫生做的很棒。” 另外莎莎也跟我俩提到提李哥,说以前警方查这案子时,就跟李哥联系的。 我不知道这李哥到底是什么身份,追着问了一嘴。胡子也插话问,“这姓李的是这里的老总么?” 莎莎摇头,还解释一番。按她说的,亲亲公司的老总基本上不咋出现,而且那都是牛人,一共投资了好几个项目,亲亲直播只是其中之一。而目前在亲亲公司里,管事的其实是个培训师,也就是那个李哥,全名叫李洋。 我没料到这公司的人事组织竟有点复杂。老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我就又跟莎莎说,“带我俩去看看李洋吧。” 我们仨又一起奔向一个没挂牌的办公室,但这办公室大门紧闭,压根没人。 莎莎给李洋打电话,而且她故意开的免提。 我猜莎莎事先跟李洋打过招呼了,在电话接通时,她直接提了我俩。而李洋说他现在有点急事,正在外面,估计要六点左右才回来。 我一直留意着李洋的话,尤其品着这人的语气。给我感觉,他挺有素质的。 莎莎趁空还看我和胡子,那意思,询问我俩催不催李哥? 我摇摇头。莎莎又跟李洋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让莎莎带着我和胡子,在这个办公楼里整体逛了逛。一楼二楼都没啥,等到了三楼,我发现好多直播间里隐隐传出来歌声。这说明有好多主播正在工作着。 等到了四楼,我们仨沿着走廊来回走了一趟。这里的宿舍,条件很差,基本上每个房间就十平左右的面积,要么没窗户,要么窗户很小。 正在休息和睡觉的主播,为了更透气,大部分都选择开门。我们经过一个房间时,我看这里面的妹子,睡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 胡子忍不住咧嘴嘿嘿笑了笑。莎莎却被勾起了回忆,说她当初也是这样,那时候刚当主播,很苦很苦,各方面条件也很差。 但她只是略带提了一嘴,而且这也不是我们重点要讨论的话题。最后莎莎带我们去了一个宿舍房,这里没人,她让我和胡子等一等,她要去化妆。 我纳闷上了,心说她不是还没到直播的时间么?但我也有个猜测,对主播来说,化妆非常重要,她提早做准备,也没错。 我和胡子都应了一声,胡子还说,“不急哈。” 但就是这句不急,让我俩苦等了小一个钟头。而且不得不说的是,等莎莎回来后,我们又被化妆后的她,弄得眼前一亮。 胡子这人,多多少少有点颜控,他立刻对莎莎的态度变好很多。 莎莎看了看时间,又问,“两位警官饿了没?公司有食堂,但你们一定吃不惯,我给你们订外卖吧?” 没等我表率呢,胡子呵了一声,摆手说,“老妹啊,你太不了解我俩了,知道么?我俩可是有过大经历的人,别说食堂了,就算在野外,我们也能填饱肚子。” 莎莎想插话。胡子却直接拍板了,让她别顾忌那些,还说我们现在就去食堂吧。 亲亲公司的食堂在二楼,而且挂的牌子不叫食堂,反倒叫休闲馆。 我们刚进去时,我打量整个食堂,这里面比我想的要好,一个个休闲小桌,除了打饭打菜的地方,还有咖啡机和杂志等等。另外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正在用餐呢,放眼一看,全是女孩,三三两两的聚着。 这也都是化妆的美女。我倒没啥,胡子冷不丁快看花眼了,还跟我念叨一句,“这他娘的是美女集中营吧?” 我偷偷回了句,“你让她们卸妆试试。” 之后我俩跟莎莎来到打饭窗口。我们各拿一个餐盘,想吃什么,就自己要。 我发现胡子又把大话说早了。我哥俩看着那些菜时,全愣了一下。 菜的种类不少,但全清汤清水,哪有肉?而且主食也不是干饭,全是各种稀粥。 胡子是纯肉食动物,他念叨句,“娘啊。”随后他问我,“咱们是不是赶上啥节日了?比如戒荤日?” 我心说哪有这个古怪的节日。而我也冒出另一个念头,分析说,“这饮食应该就是特意针对主播的,让她们少吃油腻辛辣的,防止长胖或长痘吧。” 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举着餐盘,到最后却什么都不吃。 我俩各自点了几个菜,这时莎莎已经找个角落坐下来,她还对我俩挥手,让我们过去跟她一起吃。 我和胡子都显得没啥太大食欲,而且走近后,我留意莎莎的餐盘,她只吃几片面包和木瓜片,外加喝一杯牛奶。 在我们旁边的桌上,还坐着另外三个女主播。 这三人年纪不大,要我估计,也就二十出头,而且都很活跃。 她们对莎莎拿出一副很尊敬的样子,开口闭口都是莎姐长、莎姐短的。等看着我和胡子时,有个女主播忍不住问,“莎姐,这两位是干嘛的?” 我最头疼的就是回答这种问题,而且我和胡子都一迟疑。 莎莎正优雅的吃着面包片呢,她还拿出想都没想的架势,回答说,“这两位是新人,准备做主播的,李哥让我带一带他们。” 我急忙接话,应了一声。至于胡子,忍不住反问,“啥?” 这三个女主播倒没察觉到异常,刚刚问话那个女主播,又特意打量我俩说,“原来是两位弟弟。” 胡子对这称呼不太满意,他喂了一声,又指着自己的脸强调,“我是弟弟?开毛玩笑,叫哥,啊不,叫叔叔!” 三个女主播都哈哈笑了,而且她们都拿出不以为意的架势,那女生跟我俩强调,说在咱们公司,岁数不重要,讲究的是辈分,所以你只要是新来的,就得称我们为姐姐。 胡子脸一沉。我可不想让胡子因为这点小事,再跟这几个小丫头片子斗嘴。我心说不就是口头上吃点亏么?我就抢在胡子发作前,跟这三人叫了声姐。 三个女主播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其实莎莎心里都明白,而她只是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 这三个女主播对我还赞了几句,那意思,我嘴甜,为人随和,长得又不算丑,做主播的话,很容易有人气的,也绝对是天生做主播的料。 我冷不丁被人这么评价,也不知道该不该谢谢她们呢。我只是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三个女主播话题一转,又看着胡子讨论起来。按其中两个主播说的,胡子这人可不行,长得磕碜,尤其那肤色,跟非洲难民似的,嘴皮子的功夫还不溜,就这样还当主播的话,没几天肯定卷铺盖走人。 但另一个女孩倒是给胡子稍微留了点面子,说胡子长的这么丑,其实也是一种优势嘛,可以弄个假发,做个披头散发的样子,再化化妆,跟个鬼似的,讲讲鬼故事啥的,或许也能火。 胡子原本看到我偷偷使眼色,都妥协了,正闷头喝粥呢,但这三个丫头片子,跟轰炸机似的连番“炸”了一通。 胡子实在忍不住。他把汤勺往粥里一撇,冷冷盯着那三个女主播,强调说,“你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哥当主播,不火没天理。” 三个女主播一起嘘胡子。 胡子让她们等着。随后胡子摸着裤兜,拿出两张百元钞票。 这下连莎莎也来了兴趣,停下吃饭,一起看着胡子。u看书 .ukasu 胡子举着两张钞票,让她们都盯得仔细了。而且也就是一眨眼间,这两张钞票全不见了。 三个女主播哇了一声。胡子双手又飞速一抖,两张钞票重新出现在他手心上。 胡子反问,“就我这一手,在直播上玩一玩,能火不?” 三个女主播连连称赞胡子,还有人改口说,“哥哥,原来你会变魔术,要不你教教我吧?” 我突然想乐,因为胡子这可不是什么魔术,他以前是个有名的扒子,手上功夫要不了得,当时还怎么混啊? 胡子这还嘚瑟上了,故意嘘了一声,让三个女主播别叽叽喳喳的说话,再看他表演一个绝活。 胡子把喝粥的汤勺拿了起来,这是个钢的。胡子把它放到嘴里,又使劲咬了几下。 等钢勺再拿出来时,这还哪有个钢勺样儿,分明都快成一把小“平铲”了…… 第15章 真空食品 伴随钢勺拿出,三个女主播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莎莎也诧异的张开了嘴巴。她嘴里还有面包呢,这么做很不雅,不过她顾不上了。 胡子得意的哼了一声,把这钢勺放在桌上。莎莎最先有动作,她把手伸过来,特意握住钢勺。 她稍微举起钢勺,又对着桌面磕了磕。一时间传出砰砰的轻响,这证明钢勺货真价实。 三个女主播哇了一声,全改口称胡子为哥哥。我猜在她们心中,胡子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有个女主播还非要跟胡子拜师,学一学刚刚胡子展露的那两手。 我突然咳嗽几声,这是在刻意提醒胡子,玩够了,及时收手吧。 我怀疑要是没我在场的话,他真有可能来个口无遮拦,但最后他只是吹嘘了几句,并没往深了说。 我对莎莎使个了眼色,让她给胡子兜一兜场子。莎莎用她“前辈”的身份,让三个女主播快点吃东西,别闹了。 就这样,我们两拨人,又各自聚堆。 莎莎偷偷对胡子竖起大拇指,赞了句,“真厉害!不愧是……。”但警官那两个字,被莎莎省略了。而且我和胡子在莎莎眼里同是警察,我一直没露一手,这也让莎莎一度好奇。 再说那三个女主播,她们撇下我们,边吃又边一转话题,聊起别的来。 我原本没在意,有一搭没一搭的旁听着。这一次,她们仨说起t姐来。 我猜t姐也是主播,她们说t姐今天收到个礼物,好像是粉丝特意买给她的。而且这礼物有些怪,竟然是四袋真空包装的猪蹄子。 三个女主播还都忍不住笑起来,大有把这事当笑话说的意思。 我听到前半截时,心里就有一个疑问。我心说这亲亲公司很隐蔽,粉丝怎么知道具体邮寄地址的?另外当我听到这礼物如此特别时,我一下子敏感上了。 我停下吃饭。胡子稍微慢了半拍,但也跟我差不多。我俩看了莎莎一眼。 莎莎表情变得很严肃。胡子先问,“四个真空包装的猪蹄。正好他娘的是四个,还是真空包装,怎么这么巧?” 莎莎默默没回答。我又接话问,“你跟t姐熟么?” 莎莎稍纵即逝的出现一个怪表情,随后也回答,“熟!” 我搞不懂莎莎怎么会这样。但我们匆匆把饭吃完,又一起离开食堂。 莎莎翻着手机的通讯录,她要给t姐打一个电话,不过在拨号期间,她也跟我们念叨一句,“t姐一般就在这时间段直播,如果她已经工作了,我们或许要等等。” 我知道,这真要是一条重要线索的话,我们绝等不起,倒是或许要想办法,中断t姐的直播才行。 但情况没我想的那么麻烦,电话接通后,t姐告诉莎莎,她刚化妆完,马上开播。 莎莎带我和胡子,迅速赶到某个直播间,把t姐堵在门口。 我没料到,这t姐还是老熟人,就是骗胡子四百块的那个女主播。 胡子第一眼看到t姐时,就态度不善的呦呵一声。t姐也被胡子弄敏感了,瞪着胡子。 她问莎莎,“这两人是谁啊?” 莎莎还找了刚刚的那个借口,说我俩是新人。之后她话题一转,问t姐,“那四个猪蹄是谁邮寄来的?” t姐呵呵笑了,回答说,“我怎么知道?我粉丝那么多呢!” 这话让莎莎表情稍微一僵。t姐又话里有话的说,“莎姐,你爱吃猪蹄?早说啊,我放在415了,你甭跟我客气,一会就自己上去,把它都拿走吧。哎,你有空真的说说你那帮粉丝了,天天嚷着是你的脑残粉,但连自己偶像喜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给你送点实际上的礼物啥的。” 我发现这俩女人凑一块后,这么快火药味就出来了。 要在平时,我估计莎莎保准不饶t姐,也会出言还击的。但这次,她看了看我和胡子,只对t姐笑了笑。 t姐很嘚瑟的捋了捋头发,说她要开播了,回见吧。随后就进了直播间。 莎莎做了个鬼脸。等我们往415走的途中,莎莎跟我俩说了几句t姐的情况。 这t姐是在她之后来公司的。原本亲亲直播的网红中,还真没她什么事,但四小花旦的位置空下来两个,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公司目前正在捧她,这才让她越发张扬起来。 我只是边听边应了一声。胡子倒有感而发的补充说,那t姐一看就是个挺骚性和挺坏的娘们。 莎莎因此特意对胡子抛了个媚眼…… 这415也是个宿舍,那四个猪蹄子,都放在房间内的桌子上。 胡子当先进屋,把猪蹄子拿起来看一看。这猪蹄子倒是很普通,从它们包装上,发现不出什么异常。 我最想知道邮寄人的信息。就又试图找到邮寄来的包裹。但忙活一通,也一无所获,而且我还发现,这房间内的垃圾桶是空的。 我猜测t姐把包裹的外皮丢到垃圾桶里了,而打扫卫生的阿嫂又勤快的把垃圾收走了。 我问莎莎,“上哪能找到阿嫂?”我发现莎莎的手机简直跟个百宝箱一样,她翻着通讯录,又找到阿嫂的电话。 她给阿嫂打了个电话。这阿嫂已经下班了,但按阿嫂说,清理出来的垃圾都被倒在办公大楼后院的大垃圾桶里了,等明天一早,才有专人过来收走垃圾。 我当然不能奢求阿嫂再回来,帮我们找那个包裹的外皮。 我看了看胡子。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他很苦逼兮兮的叹了句,“咱哥俩这就开工吧。” 我俩找来两副胶皮手套,一起下楼。莎莎没跟着我们,而且我也没强求让她跟来。 后院的大垃圾桶有半人多高,里面的垃圾很多,都快冒尖了。我和胡子为了图省事,也没管那么多。我俩合力一推,把垃圾桶弄倒了。 这里面的垃圾,呼啦一下子,全滚到地上。 我和胡子蹲在垃圾堆里,这一刻,我是被熏坏了,形容不好闻到的是什么味,反正酸、甜、腥、臭等等,来了个大集合。 我把精力都放在包裹的外皮上,所以翻找起来,挺有针对性,也挺有效率的。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竟然对所有垃圾都好奇,翻到什么都要看一看。 这一刻,我翻累了,走出垃圾堆,蹲在一旁吸了根烟。这也能给我的鼻子减减压。 胡子突然骂了句他娘的啊。我以为他有发现了呢,就用手机的电筒,往他那边照了过去。 谁知道胡子拿起一个黑色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打开,举着让我看这里面的东西。 这全是一个个被用过的避孕套。有几个避孕套是最近用的,里面还带着汤汤水水呢,而有些套子,用完的时间有点长,里面干巴巴一片,全是白色的干燥物。 我冷不丁上来一股恶心感,也打心里念叨一句说,“谁这么变态,这玩意竟然用完不随时丢掉,还攒到一块了。” 胡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说,“这些女主播挺疯狂啊,竟然工作之余,在公司就找男人做那事?” 我看胡子的感慨很多,我要不拦着他,他或许又得跟我念叨一大通。 我对他摆手,让他别说那些没用的,继续找咱们的目标。 但接下来,胡子又在垃圾堆里发现了女用的***的东西。胡子嘀嘀咕咕几句,忍不住的吐槽。而我隐隐有个怪想法,但往细了想,又形容不出来。 最后又折腾了一刻钟,我俩才找到那包裹的外皮。它被揉成了一大团。 我把它又重新展开。我发现邮件人是一个叫香香熟食的地方,而且邮寄地是在浙江。 浙江离哈市可不近。胡子叹了口气,说这邮件人肯定没嫌疑。 我倒是没这么快下结论。我把快递单号记了下来,还立刻给小薇去个电话。 胡子一时间看我一脸不解。我没急着跟他解释,等接通后,我把情况简要说了说,还把单号告诉小薇,又跟她说,“我怀疑这香香熟食是一家网店,有人下单,让香香熟食把这猪蹄子邮过来的,你顺着这条线查一查,到底是谁买的这四个猪蹄。” 小薇应声,还这就挂了电话。 胡子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儿,对我赞了句,说还是你滑头。 我知道他这没文化的货儿,又用词不当了,不然什么叫滑头?但我没较真。我俩又去厕所,简单洗了洗手。 等回到办公大楼找莎莎时,她已经去了化妆间,因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要直播了。 这化妆间比我想的要大。u看书 w.ukanshu 里面有一长排的椅子,跟理发店差不多,莎莎随意坐在其中一个上,有专门的化妆师,正忙活着。 另外莎莎旁边还站着另一个男子,光看一眼,我对这人的评价就是,这是典型的一个潮男,而且他挺有男人味,挺讲究,花格子衬衫被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皮鞋很亮,留着口子胡,胡须也被特意修饰过。 他看到我和胡子后,特意和善的笑了笑,还跟我俩握手,又自我介绍说,“我是李洋。二位应该是莎莎的朋友了?” 我和胡子跟他客气一番。其实我很想跟他聊一聊,也问问死者的事。 李洋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他说再给他半个钟头,他要跟莎莎说说工作的事。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也跟胡子随便找地方坐下。 李洋就当我和胡子不存在,而且也没隐瞒的跟莎莎交流起来。 不得不承认,我听他俩的谈话内容,一下子诧异上了…… 第16章 黑夜追踪 按我原来的印象,这些主播很会耍文字上的技巧,甚至也用这种技巧去挣钱,但听李洋和莎莎的这番沟通,我才明白,自己太小瞧这里面的学问了。 李洋先陪着莎莎练习发声。莎莎一边被化妆师打扮着,一边捏着嗓子说起来。 她原来说话就很温柔,这次再故意一变音,更让人觉得其中有一股子魅劲儿,也更加的撩拨人。 胡子这个丢人的货儿,一时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莎莎。 之后李洋又问莎莎,“那些id都记得么?”莎莎又说了一连串的名字,什么小马什么色色小情郎等等,还有些英文。 我本来搞不明白,心说这是什么id,但渐渐听下去,我有这个猜测,这些都是亲亲直播的看客,而且都是有钱的主儿。 就跟验证我的猜测似的,李洋又念了十几个新的id,说这是最新统计,这几人全是新来的观众,也有很强的消费能力,以后直播遇到他们时,也多留意。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莎莎去了直播间。李洋对我和胡子很客气的一招手,他带着我俩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办公室很有特点,刚进去的一刹那,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去某个公司的机房了。 这里面有三张长条桌子,上面放着一台又一台的电脑和笔记本,每个电脑上,都有四个小画面,这是一个个的直播间的实时录像。 李洋指着这些录像,说他平时除了培训主播以外,也会做监控的工作。 胡子先问,“你一个人,看这么多画面,眼珠子够用不?” 这话有点粗,李洋笑笑,并不在意,而且他继续解释,说他有两个助手,负责全方面的监控,而他其实主要针对的,是这四位。 他最后指着居中那个桌子上的一个笔记本。这笔记本屏幕上的四个画面,有两个里面没人,只是空空的直播间,另外两个画面中,分别坐着莎莎和t姐。 我联系之前莎莎说过的一句话,立刻猜测的反问,“这笔记本监控的,是四小花旦吧。” 李洋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说不愧是警官,这才来亲亲公司多久,就打听到这么多资料了。 胡子又指着另两个无人的画面,问这两个花旦什么时候直播? 这话言外之意,他想看看这俩人的真容。李洋解释,“这俩人已经下班了,一般都在下午直播。” 李洋还突然有感而发上了,说那四名死者中,有两人是原来的花旦,真的很遗憾,公司投入很大财力和物力去捧她们,等到她们能吸金时,却去阴间报道了。 我原本听他的话,觉得这人挺有人情味的,但到后来,我心说这李哥,遗憾来遗憾去的,原来是因为钱啊? 我知道,他这想法并没错,不过我打心里也多多少少对他有些鄙视。 李洋搬来三把椅子,我们仨一起坐在这笔记本前,看着莎莎和t姐的直播。这期间我针对案子和亲亲公司,跟他聊了聊。 他说的挺细,却都是没啥价值的资料。另外胡子一转话题又问,“那四个猪蹄子的事,李洋兄知不知道?” 这期间我观察着李洋的表情,他一脸诧异,反问胡子,“什么猪蹄?” 胡子解释一番。而李洋呢,听完后纳闷道,“这粉丝应该不知道具体邮寄地址才对,难道是t姐把公司地址透漏给粉丝了?” 他随后还略微动怒,说他千叮万嘱,不让女主播乱说,这t姐作为四小花旦,竟然也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和胡子没针对这事接话,又聊了一番后,我俩决定看看实时直播再说。 我和胡子没跟李洋抢地方,而且这屋里这么多电脑呢。我俩一人选一个电脑,还把电脑屏幕切换一下,特意只看一个直播间。 我针对的是莎莎。胡子对t姐感兴趣。 我发现这莎莎不简单,人气比t姐还要旺的多得多,屏幕下方的留言唰唰的,我想看每一条留言,却总跟不上趟。 至于礼物,更不用说了。我掐表算了算,十分钟内,莎莎就至少收了上千块的礼物。我心说她要直播到午夜,这几个小时的礼物岂不得有个几万? 但李洋似乎对莎莎的人气还不满足。他对着麦克建议,让莎莎故意露一露,再炸一炸人气。 莎莎穿的是低胸装,其实已经很露了。而莎莎呢,她直播时带着耳机,这耳机能让她听到李洋的话,她随后故意低了几下腰,让那两个饽饽,若隐若现。 李洋这个计划,又成功了,那些粉丝疯狂了,其中包括一个叫强哥的,他一下子刷了几百块的礼物,又留言说,“你真美,做我老婆吧。” 而且这个强哥,还把这话反反复复的发了几十遍,一时间,屏幕上几乎是他的留言。 莎莎也看到这话了,她原本只是笑了笑,故意视而不见。但强哥上来较真劲了,说你个小妞不理老子是不?结果他又刷屏一般的发刚才那段话。 莎莎一皱眉,其他观众也有不满的,说强哥,你有病?刷个鸡毛啊? 强哥爆粗口,跟这些人骂了起来。 这么一来,莎莎不得不出面,但她属于和稀泥的那种,试图平息强哥和其他粉丝的怒火。 我原本只当热闹看。李洋倒是突然咦了一声,还跟我和胡子念叨,“两位警官,我想起一个怪事。” 我和胡子都看向他。李洋特意走到我旁边,指着强哥的id说,“我对这人有印象,他以前骚扰过很多主播,也包括四名死者,这强哥就想找个网红当老婆,有一次还骂阿雅,阿雅把他拉黑了,强哥还发邮件给客服,投诉阿雅来了。” 我对阿雅有印象,其实她就是四名死者中的一位。 我顺着李洋的话往下分析,“你的意思,这人有嫌疑?” 胡子摇摇头,说因为这点动机,他就杀人了? 我其实是偏向于胡子的观点,李洋却显得很坚持,还跟我们说,“我不懂破案里的说道,但培训主播的经验告诉我,细微之处要拿捏住的话,不火都没天理了。而这强哥的嫌疑是少,但既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何不查一查呢,或许真会有发现。” 胡子压根拿出不买账的架势,接着说了一番话,那意思,他和我都是经验十足的警官,查案上,肯定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也不能因为一丢丢嫌疑就大动干戈,那岂不是白白浪费警力?也很容易把案子弄跑偏了。 我没参与他跟李洋的争论,反倒一直留意着强哥。在莎莎和稀泥后,强哥就不发言了。 我心说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但等我又去胡子盯得电脑前一看,好家伙,强哥跑到t姐的地盘上了。 他一边给t姐刷礼物,一边骂莎莎,说莎莎直播怎么怎么不好。 t姐并没接话说莎莎的不是,反倒一边唱歌,一边安慰强哥几句,不过t姐流露出来的得意样儿,并没逃过我的眼睛。 强哥最后还抱怨,说真把老子弄急眼了,改天把莎莎整死了! 这话让我心里一震。我问李洋,“公司后台能查到强哥的资料不?” 李洋这就噼里啪啦敲起键盘,最后他让我看了一个表格。这是后台统计出来的数据,也是强哥注册时的资料。 按上面显示,强哥就在哈市。这又是让我觉得巧合的地方。 而且胡子也松口了,连连点头说,“这小兔崽子或许真有问题。”随后他让李洋再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到强哥的登陆地点。 李洋一脸为难,也接话说,“警官,我们这里是公司,只知道强哥的登陆ip,至于具体登陆地点,警方才能查到才对吧?” 胡子对电脑这一块不太懂,听完只是皱了皱眉。 我则立刻抄下ip地址,又给小薇打个电话。接通时,小薇误会了,也立刻跟我说,“那个真空袋的调查很快出结果了,刚刚才跟那家网店联系上。” 我让她别那么有压力,又把这ip地址发了过去,让她查一查。 撂下电话,强哥还在t姐的直播间没走。我们仨都盯着这个直播间。 胡子问,“咱们接下来怎么搞?等小薇的消息么?” 我摇摇头。我不想我们一直这么被动,又让李洋帮着做一件事。 李洋用麦克跟t姐沟通,让t姐故意跟强哥聊几句,u看书 ww.uukasu尤其提一提真空猪蹄的事。 t姐在接到命令的一瞬间,脸上出现犯懵的架势。但她很快就行动起来。 只是这个t姐,一来正在直播,精力不够用,二来她脑袋不太聪明,把李洋的话,理解错了。 她特意跟强哥逗了两句,又问他,“强哥哥,你平时爱吃什么?熟食之类的,比如猪蹄,爱吃么?” 胡子最先嘘了一声,还特意拍了拍脑门,念叨说,“服了,这智商啊!” 而那强哥,却显得很热情,立刻留言说,猪牛羊都又笨又蠢的,有什么好吃的?跟哥见个面,带你吃大餐!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他竟然又提到了猪牛羊。这让我想起了四名死者体内的动物***胡子也是脸一绷。 赶巧的是,不久后,小薇的电话打过来了。我接起电话一刹那,小薇立刻抢话说,“头儿,邮包和刚刚让我查ip的事都有结果了,咱们有新发现!” 第17章 富家子弟 我让小薇详细说说。小薇告诉我们,通过跟香香熟食的沟通,警方确认下单买猪蹄的是一个叫史上最最强的id。警方又查找这id的注册信息,发现就在哈市,另外警方查了查强哥的ip,发现他目前正在科技路的维嘉网咖里上网。 我明白小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了,而且仔细一琢磨,“史上最最强”跟“强哥”这两个id很像,应该就是同一人。 我接电话时,音量有些大,胡子和李洋都能听到。 李洋拿出沉默的架势,不参与警方查案。而胡子听到这儿后,跟我建议,“立刻联系小鼠,让他找线人去那个网吧抓人去。” 我瞥了胡子一眼。小薇问我还有什么命令没?我说暂时没了,也让小薇早点下班吧。 等挂了电话,看我并没找小鼠的意思,胡子一脸不解的催促说,“你等啥呢?” 我反问胡子,“你忘了咱俩啥身份了?这种事,让别人接手,你放心么?” 胡子眨巴眨巴眼,突然哈哈笑了,连说对对! 李洋突然扭头看了看,或许他对我刚刚的话表示不解吧。我没跟李洋多解释,反倒留了他的电话,让他继续帮我俩盯着直播间,有啥动态,及时电话告诉我。 李洋痛快的应了下来。我和胡子这就往外走。 我俩本来都奔着比亚迪f蛋,但中途胡子一摸兜,骂了句娘的,还跟我说,“没烟了。” 我俩都是老烟鬼,尤其当线人时经常守夜,吸烟吸惯了,冷不丁没烟抽,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我让胡子去提车,然后到亲亲公司大门口拐弯处的超市接我。 我跟胡子分开时,他特意嘱咐一句,说我俩现在都是警察了,也是挺有身份的人了,所以得吸点好烟,别像以前那样,光吸六块钱的白沙了。 我倒是无所谓,但考虑到胡子,我又问他,“这次买什么烟?” 我以为胡子会说,买包中华或者苏烟啥的尝尝呢,毕竟他刚刚强调了,要追求嘛。谁知道他举手一比划,一脸发狠的说,“这回买八块的双喜。” 我特无奈,心说这爷们的这点追求吧。 我为了赶时间,特意嗖嗖一路小跑。但等刚到超市门口时,有一辆出租车飞快的赶了过来。 我冷不丁被吓住了,这绝不是说我怂。这出租车开的太快了,大有要撞我的意思。 我身旁正好有一棵树,我警惕的同时,往树旁边靠了靠,这样一会真出啥岔子,我也能让这棵树当挡箭牌。 这出租车最后伴随一脚急刹车,停在我眼前。我目光有些发冷,还盯着车牌看了看。 司机把车窗落下来,还探出头问我,“兄弟,你叫的车么?” 我摇摇头。那司机皱着眉,不满意的又念叨,“谁叫的车?人呢?” 我一想,算了,不跟这货较真了,毕竟还有正事。我撇下他,急匆匆进了超市。 在买烟期间,我无疑扭头看了一眼,我发现这司机坐在出租车里,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这么形容,并没夸张,而且给我感觉,他这人有些彪呼呼的。 等拿了烟,我走出超市后,比亚迪出现了。就凭胡子的车技,开这小车跟玩似的,他还让比亚迪停在这出租车的后面。 胡子对我摆手,催促我快上车。而那出租车,这时又有动作了。 它竟然选择倒车,而且一下子很快速的向比亚迪退了过来。 胡子沉得住气,立刻踩紧了刹车,还使劲鸣笛。出租车的尾巴最后几乎贴着比亚迪的车头了,我估计它们之间的距离,绝不超过一根指头,但它俩肯定没撞上,因为没传来撞击的声响。 胡子脸一绷,大声的骂咧着,还立刻下车。 我原本都不想跟这出租车司机较真了,这一次,我也来脾气了。我心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我和胡子一左一右,往出租车的正副驾驶门前靠去。 胡子打着手势,还吆喝说,“你,给老子出来!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出租车没动静,那司机就傻愣愣的在车里坐着。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怕这司机别开车跑了,我又绕到车前方,把出租车挡住了。 胡子则主动把驾驶位旁的车门打开了,又手一伸,把这司机拽了出来。 这人个子不高,头发很稀,干瘦干瘦的,还显得很老,另外他一条腿瘸。 他看着我俩,拿出破锣一样的嗓音,说他刚刚手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他对我俩使劲作揖。 先不说这人刚刚怎么不地道,但他认错态度好,我心里这股火,一下子消了不少。 胡子没我这么好应付,他使劲推了这司机几下,还故意对这人的瘸腿轻踹了一下。 胡子拿出警告的架势,跟司机说,“瘸子,你幸亏遇到我俩了,不然碰上硬茬子,还听你道歉?早就连人带车把你干一顿!” 这司机拿出惧怕的样子,强调说他真不是故意的。 胡子手一摊,又说,“行了,咱长话短说,我被你吓到了,拿精神损失费来。” 这司机支支吾吾,脸色都变了,又道歉。 我看胡子还不依不饶的,劝他算了。而且我这么想的,这司机别被胡子吓唬个好歹的,那样我哥俩不得把他送医院去么? 我没理这司机,把胡子拽上车了。我俩开着比亚迪,又绕过出租车,离开了。 这只能算是一个插曲,我俩也没太走心。胡子一路上又跟我聊起强哥了。他还啧啧几声,问道,“看架势,这强哥出手挺大方,每天都给不少主播打赏钱吧?” 我支持胡子这种猜测,也赞同的点点头。胡子又分析,说这小子弄不好是个富二代,不然一般人,谁有这底子?但很快他又产生个疑问,念叨说,“不对哈,富二代咋去网吧上网呢?他应该在家里,抱着高端笔记比,一边看直播一边喝着拉菲才对嘛。” 看我没接话,而且也有点愣神。胡子喂了一声,还趁空推了我一下,问我,“想啥呢?” 我揉着太阳穴。其实这期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咋了,反正就是觉得,自打来到亲亲公司后,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具体哪里有问题,我又说不上来。 我跟胡子说了一嘴。胡子却没我这种感觉,还提醒说,“听过那句成语没?叫杯弓龙影,你啊,是不是太紧张,导致疑神疑鬼的?” 我摆摆手,说那叫杯弓蛇影才是。胡子一愣。 但我俩也不再这事上多扯。胡子开车挺快,十分钟后,我俩就赶到那个网吧门前。 我特意给李洋打电话,问他,“强哥还在线不?” 李洋回答在,而且又补充说,“他还很活跃,跟t姐聊得热乎呢。” 我心说那就好,我俩一起进了那个网吧。 这网吧地方不小,但这时没多少客人,我大体打量一遍,也就十来个人吧。 门口收银台的男网管看着我俩。我跟胡子很默契,我立刻向网管走去,胡子则拿出看似悠闲的样子,转悠起来。 网管一时间有点犯懵,尤其等我走到收银台前,他还多问了句,“你俩是上网还是找人?” 我四下看了看,那些客人,都很专心的上网,没人留意我。我对网管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一掏兜,拿出警官证来。 这网管脸色一下变了,甚至抿了抿嘴。 我心说他咋这举动?警察有这么吓人? 我咳嗽一声,压低声音告诉他。警方正追查一个案子,让他配合一下。 网管连连点头,是是是上了。 我站在收银台等着,很快胡子回来了,他虚指着一个方向,说坐在墙角那爷们,他就该是目标。 我往那边看了看。那里只坐着一个人,周围空荡荡的,再说这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而且也就是**丝的打扮。 胡子问我,“抓不抓人?” 我觉得抓人太早了吧?尤其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一切都只是主观猜测。 我对胡子示意不急,随后我又问网管,“看到角落里那个人没?” 那网管眯着眼睛,估计有点近视,他瞧了好几眼,又恩了一声。 我让他把这人的资料弄出来,让我和胡子看看。 网管拿出为难的架势,说他哪知道这人的资料? 胡子一下子不乐意了,uu看书.uuknsh 而且他一定被刚刚出租司机影响到了,这时火气没彻底消呢,他接话说,“你是傻妈生的?那小子上网不得用身份证嘛?他叫啥名,身份证号是多少?这你查不到?” 胡子脸绷着时,也有点吓人。这网管别看被胡子骂了句,但不敢多说什么,另外听胡子说完,他露出更为难的架势,说在这里上网,不用身份证登记。 胡子呵了一句,说原来你这网吧违规操作啊? 网管说这都是他老板的决定,跟他没关。而这么一来,我也算明白了,这小子为啥知道我是警察后,拿出那种怪表情了。 我和胡子又不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而且为了让网管能配合我俩,我就没管这些小事。 我想了想,又跟网管说,“你该干嘛干嘛,镇定点。另外开两台机子,离那小子别太远,我俩要近距离品品这人。” 网管立刻操作,还说了两个电脑号码。我和胡子撇下他,向那个墙角走去。 第18章 试探 我和胡子按号就座,也不得不说,这两个电脑的位置非常好,跟强哥隔得不太远,但也不太近。 强哥知道我俩的到来,他还特意扭头看了看我们。我和胡子没跟他对视,而且拿出一般上网客人的架势,一起随意聊了几句,又各自坐了下来。 我俩总不能干坐着,也得做做上网的样子才行。我戴上耳机,随意找个电影放了起来。胡子则点开一堆游戏类的网页。 我俩又偷偷观察起强哥。都说面由心生,每个人的这张脸,多多少少能反应出他的性格来。比如凶恶、善良、倔强等等。 胡子先忍不住跟我念叨,说给他的感觉,这小子咋好像有点怂呢? 其实我也有类似的想法,尤其强哥那眼神、表情,以及他偶尔的动作,都告诉我,他平时很可能是个爱欺负的软柿子。 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心说难不成我哥俩这次找错人了?这强哥没嫌疑?但联系之前的一些事,我不死心。 我跟胡子说,“要么你猜对了,要么这人善于隐藏,其实是个咬人不露齿的凶狗。” 胡子又说,“咱们接下来做点啥?不然我看那小子是要通宵的节奏,咱俩可陪不起。” 我让胡子等一等,容我想一想。 我盯着屏幕上的电影,其实这里面演的啥,我都不知道。我琢磨了一通,有个主意。 我又起身往收银台走去。那网管自打知道强哥有问题后,他一直盯着强哥。也就是收银台离强哥那里比较远,不然就这网管的眼神,保准让强哥发现,甚至还把强哥弄毛楞了。 我觉得这网管真不争气,刚刚我都说了,让他该干嘛干嘛去,怎么他还有这举动。我轻轻喂了一声。 网管立刻收回目光,而且他还一脸严肃的问我,“警官,你们是要抓人了么?” 我心说这还早着呢。我让他别多想,又问他,“你这有什么吃的?” 网管回答,“泡面和一些真空包装的熟食。” 我让他把熟食拿出来。都是鸡爪子、鸡翅和卤蛋这类的。 我让他泡一碗面,外加拿四个袋装鸡翅,给强哥送过去。网吧一脸犯懵,甚至有些犹豫。 之前我和胡子上网时,就没掏钱。这次我一想,人家也是做生意的,我就别太占便宜了。 我问这些东西都多少钱。网管算了算账,跟我说,“四十。” 我本来都掏钱呢,而且就这种东西,在超市买,二十撑死了。我一听四十,心里一跳。我还忍不住念叨句,“抢钱啊?” 网管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最后他低个头,低声说,“老板定的价,都是八块钱一个。这不是四十么?” 我不想在这事上犯墨迹,把钱给了。我让网管这就泡面,等弄好了,立刻给强哥端过去。 另外我心说我为了调查案子,都请嫌犯吃东西了,我总不能亏待自己兄弟吧。 我又买了几个鸡爪子和两瓶水。 等回到胡子身边,我跟胡子说了刚刚的情况,又强调,“如果强哥真有嫌疑,网管送来那四袋鸡翅时,他肯定会有反应。” 胡子有些饿了,估计在亲亲公司吃饭时,他也没吃好,现在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应了几声。 没过五分钟,网管端着面,拿着熟食出现了。 胡子正喝水呢,看到网管时,他忍不住噗了一声。他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大部分又喷回瓶里去了。 我本来搞不懂胡子咋了,但我盯着网管一看,一下子愣子。 这网管的裤兜里揣了个铁扳子,这扳子还露出半截来。我心说这哥们是害怕了还是咋了?给强哥送点东西而已,至于这么武装自己么? 强哥随后也引起注意了,他特意盯着网管的裤兜。 网管明显是故作镇定呢,他把大碗面放在强哥的电脑前,又把四个袋装鸡翅,都一股脑的丢在桌子上。 强哥把耳机摘了下来,问网管,“你这是干嘛?我没点吃的。” 网管说,“有人请你的,不要钱。” 强哥纳闷上了,问谁请的? 我发现我俩又被这网管坑了,这时候他直接走人就是了,还多说什么?而他竟然直接看向我和胡子。 这么一来,傻子都知道答案了。 强哥绷着脸,看着我和胡子。胡子也把脸绷了起来。我觉得事情要糟。 我纯属急中生智,指着强哥笑了,还喊了句,“刘哥!” 强哥不相信的啊了一声。我起身向他走过去,还故意友善的拍了下他肩膀。我跟他说,“刘哥,把我忘了?有次朋友请吃饭,咱们一起见过面的。” 强哥没回答啥,而我接着往下编,说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遇到你了,这面和这鸡翅,都是我请的。 我趁空还对网管使个眼色。他这次总算机灵了一把,偷偷离开了。 我跟强哥互相客套几句。强哥一脸懵逼样,我拿捏尺度,跟他告别,又撤了回来。 强哥盯着泡面,他倒是对鸡翅不怎么感兴趣。而且泡面不能放太久,他最后选择秃噜秃噜吃起来,时不时又看着我俩。 胡子悄声问我,“你这一招行么?” 我愁着脸,没回答,打心里我觉得,这泡面和鸡翅钱,十有八九打水漂了。 强哥吃完面没多久,竟然下机了。而且走之前,他特意跟我打了声招呼,只是他看我的表情,显得还是那么陌生和蒙圈。 我看着强哥背影,往椅子上一靠。胡子倒显得有些着急,跟我说,“得了,这次我有招,咱们来把硬的。” 他把拉着我,也迅速离开网吧。 隔了这么一会儿,强哥走出去挺远了,而且这小子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往后看看。 胡子带我一路尾随。我俩在跟踪上面,很有一套,也很会找掩体,强哥压根没发现我俩,最后他还拿出放松的架势,双手插兜,溜溜达达的走起来。 我和胡子途经一个超市,胡子让我等他。他特意跑到超市里,等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个丝袜。 我明白胡子的意思了,反问他,“你想试试强哥的身手?” 胡子嘿了一声,说这小子要真做过案子,咱们到时假装抢匪虐一虐他,保准能逼他露馅。 胡子还立刻把丝袜的包装打开,但等把丝袜展开一看,他愣住了。 这不是一双丝袜,而是一个打底丝袜,说白了,两个袜子是连在一块的。我指着丝袜问胡子,“咱哥俩一人一只,把它套脑袋上,你认为咱俩像抢匪还是像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胡子嘀咕几声,我没听清他说的啥。最后胡子说,“得了,你歇歇,这次由我独自出马吧。” 强哥又走了一段后,进了一个胡同,这可是动手的好地方。胡子把两根丝袜都套在脑袋上,也让我等着,他这就去冲到胡同里。 我听到胡同里传来一声惊呼,是强哥发出来的。随后还有胡子故意的冷笑声。 我心说他不是当抢匪么?怎么给人感觉,他是去劫色了呢?我又偷偷探个头,往胡同里瞧瞧,这里挺昏暗的,我看不太清,好像胡子把强哥逼到墙旁边了,正揍他呢。 我不想这么干巴巴等着,就又随意蹲了下来,吸了根烟。 没多久,胡子出来了。我又往胡同里看看,那小子不见了,估计是被放走了。 凭这个,我反问胡子,“他没嫌疑?” 胡子骂咧一句,应了一声,又蹲在我旁边说,“我最早还以为这是个富二代呢,谁知道屁都不是,钱包瘪得可怜,里面的票子,还不如我的多呢。” 我挺纳闷,反问,“他这么穷,怎么给主播打赏礼物那么大方呢?” 胡子指了指脑袋,分析说,“那就是个奇葩,在直播间里充大头蒜的。”之后他撸起胳膊,比划说,“强哥那小子的胳膊上还有针眼呢。” 我问,“他吸毒?” 胡子嘘了一声说,“凭他还有那钱?要我看,弄不好是卖过血吧,而且那针眼附近都有点感染了,就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别说想虐待女主播了,估计连六十岁老太太都打不过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强哥了。胡子让我别急着多想了,先回到车上再说,当然了,他也让我放心,说他刚刚翻强哥钱包时,把强哥身份证看了看,知道这小子的信息,以后真想找这个人,也方便。 我俩又一路走回网吧,上了比亚迪。 胡子开车,一路直奔亲亲公司。 我坐车期间,没跟胡子多说啥,就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这次刚转过一个路口,我俩经过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轿车时,uu看书 w. 轿车里突然亮了一下。 我对这亮光很敏感,一下子想到照相机了。 我喊胡子,“停车。” 这时车速挺快的,胡子一脚刹车后,我俩身子都往前一探。胡子一脸不解,问我怎么了? 我让胡子倒车,退到那辆白色轿车吧。而且我把亮光的事,也跟胡子念叨念叨。 等比亚迪停在白色轿车旁边时,我和胡子都下车,凑到白色轿车前,这是一款桑塔纳,车窗都贴了黑膜。 我不得不把脸凑近,才模模糊糊的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这车里并不像有人的样子。胡子问我是不是敏感了,他推测刚刚很可能是路灯的光照在桑塔纳的车窗上,又反射出来的效果。 我松了松心,跟胡子重新坐回比亚迪里。但我也对自己说,自打接手这案子后,自己怎么回事?怎么总神经兮兮的呢? 第19章 车被砸 不得不说,又是停车又是折腾这一通的,白色桑塔纳给我唯一的印象,是它尾部靠右侧的地方有一个凹坑,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没遇到其他岔子,顺利的回到了亲亲公司。 大门的管制依旧很严格,莎莎还在直播中,没法带我们进去,我只好给李洋打了个电话。 而且李洋很在乎案情,他跟我俩见面后,第一件事就是当着保安的面,模糊的问了句,“怎么样了?” 胡子一摇头,说毫无收获。 李洋脸色一变,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等我们进了大门,来到他办公室后,他还连连念叨说,“那个叫强哥的,他身上有那么多可疑的地方,怎么可能跟这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胡子也解释几句,尤其提到强哥身上有卖血针眼的事。胡子这人,永远那么心直口快,针对这话题,又提了另一个建议。 他让李洋以后能不能在直播这一块做一下调整,别让那帮女主播太撩拨观众,不然像强哥这样的,本来就没有意志力,结果为了个主播,落了个现在的下场。 李洋没回复啥,不过他表情告诉我,他心里不自在。 我听胡子说完的第一反应,觉得这事怎么能怪直播公司呢?就跟赌徒一样,输个倾家荡产,难道还要怪赌场么? 但我再细细一品,胡子这话也未必全没道理,没有亲亲直播,没有那么多撩拨人的主播,强哥也没那地方刷礼物。 当然了,我和胡子只是为了破案赎罪的线人,犯不上在这问题上考虑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抛开这事,跟胡子稍稍休息一会儿,又继续看起直播。 李洋偶尔会对莎莎和t姐喊麦,偶尔他会出去一趟。我不知道这潮男干嘛去了。 t姐还好一些,直播到午夜就结束了。莎莎的人气火,一直播到凌晨两点。我和胡子一直陪着,但也没发现啥有用的线索。 直播完的莎莎,显得很累,其实我和胡子也好过不到哪去,胡子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尤其那嘴长得,跟个河马有一拼了。 莎莎的意思,今晚不想走了,直接在公司睡一宿。我和胡子对这里的宿舍不感兴趣,而且我俩折腾一天了,再不休息好的话,身体早晚出岔子。 我俩跟莎莎和李洋告别。李洋倒跟个精力十足的夜猫子一样,又开始看其他那些夜场女主播的直播了。 我和胡子一起往外走。 我俩之前回来时,亲亲直播的院里没停车位了,也怪这院子没多大,外加在这里工作的,很多都是夜猫子。 我俩把比亚迪停到院外的路边上了。其实这位置离大门也不太远,我俩走几步就到了。 但也就是因为放在路边,我哥俩摊上倒霉事了。这比亚迪的右后车窗坏了,整个窗户的玻璃全碎了。 胡子骂了句娘,又跟我说,“咱俩是不是遇到砸车贼了?” 我这时也是一肚子火,但检查一番后,没发现车里没丢什么东西,尤其放在副驾驶抽屉上里的零钱,一动都没动。我心说不该是盗贼做的。我又想到仇家所谓,但我俩刚开这车没多久,还是警用的私家车,也不应该有什么仇家才对。 这么一来,我直犯懵。 现在这大夜里的,一般的修车行早就关门了。我俩总不能开着这辆没玻璃的比亚迪回家吧? 我又不得不找小薇,问警方跟哪个修车店有合作,尤其夜间也能开工的。 小薇冷不丁睡大发了,接电话时神智有点迷迷糊糊的,而且她听到车被砸了后,很诧异。 她告诉我俩一个地址,还想赶过去陪我们修车。我让她算了,也让她好好休息吧。 这修车店离亲亲公司不算太远。比亚迪开到时,我发现这店的卷帘门刚打开,修车工一脸倦意。 他是个毛头小子,看了比亚迪的情况,说咋也得半个夜晚,还让我俩明天上午来取车就行。 胡子说,“不对吧哥们,这又不是换挡风玻璃,我咋觉得一个小时就能完成呢?” 这修车工沉着脸,跟我们解释一通,说还得拆卸,还是安装,之后要上胶水和胶带,这个活儿的工程量很大的。 换作一般人,真可能就被这小子蒙住了,但胡子不是菜鸟。他上来那劲,跟修车工理论一番,还强调说,“你用破胶水的话,肯定还得上胶带固定,但这是警方修车,也不会差你钱,你用好胶水不就得了?” 我发现这毛头小子还挺有脾气。最后也不跟胡子争啥了,反问一句,“两位警官,明天上午取车行不行?你们觉得时间太久的话,就换一家问问。” 胡子气的捏了捏拳头。我怕这爷们别急眼了揍这修车工。我就先应了一声,让修车工这就开工吧。 我带着胡子,又找了一辆出租车,先回家了。 胡子一路上还跟我嘀咕呢,说这修车工家里是不是死人了,一脸哭丧样儿。 但等到了家,胡子反倒安静了,他连脸都懒着洗了,一头侧歪到床上,呼呼睡起来。 我倒是腾出点时间,靠在沙发上又想了想案子,还检查一遍门窗。我和胡子去藏地之前,曾在家里被人偷袭过,虽然事后我知道了,这都是特警的人,跟入室抢劫啥的没关系,但我还是不想让这种事再发生。 一晃到了凌晨五点多,我才爬到床上。 我并没太久休息的时间,撑死也就睡了四个小时。我和胡子先后起床,又去了那个修车店。 这次我没见到那个毛头小伙,反倒是一个中年男子招待的我俩。 他一脸笑呵呵的样儿,一口一个警官的叫着。 看得出来,胡子本想跟老板告告状,说那毛头小伙的态度怎么差。我中途拦住了,让他省省精力吧,最好也把这精力用在调查案件上。 我俩本不想多待,这就要开车离开,店老板却拿出突然想起一件事的架势,让我们等等。他还找来一个u盘,递给我说,“这是昨天修车时,从后车座的下面发现的。”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震,胡子却是一愣,反问,“车里找到的?我哥俩没u盘啊?” 店老板纳闷上了,念叨说,“是不是我家那小孩搞错了?” 他这就要把u盘收回去。我喊了句等等,又把u盘抢过来。 这倒不是说我贪小便宜。反倒我想到了果敢,尤其是洗劫太阳岛的那一幕。 当时我和胡子发现了一个红色u盘,也怀疑里面的资料不简单,我俩偷偷匿下了,但后来遭遇神秘偷袭,这u盘丢了。 我承认自己多想了,但我心说,会不会砸车的人,跟那伙神秘偷袭者有关?而他们在砸车玻璃的同时,又把u盘丢到车里来了? 我不敢肯定。胡子看我表情严肃,喂了一声。 我回过神后,问店老板,“你们店里有电脑没?” 店老板点点头。我拿着u盘,跟胡子一起下车。我俩进了这车店的休息区,这里有个老式电脑,原本它是供给等车客人上网用的。 我把u盘插进去,店老板挺好奇,也旁观着。 我把u盘刚打开的一刹那,不得不说,不仅我和胡子,连店老板也愣了。 胡子还骂了句,“艹他娘的啊。” 这里面是一个个图片,有些图片上的女子都裸露着,而有些图片上,女子被装在真空袋中,更有几张图片,拍的是这些女子惨哭的照片。 我对这些女子太有印象了,正是那四名死者。店老板这、这几声,没往下说什么。 胡子的意思,让我把照片都详细点开看一遍。我却不想在这车店内做这个。 我果断的把u盘拔下来,招呼胡子赶紧走人。 店老板愣愣的看着我和胡子的背影,他笑脸也没了,甚至忘了送我俩。 上车后,我让胡子迅速赶回警局,另外我还给小鼠打电话,让他找人立刻去亲亲公司附近打听消息,看能不能问到昨晚砸车的消息。当然了,我也让他跟莎莎联系,看亲亲公司有没有户外监控,能不能帮上忙。 小鼠痛快的应下来。胡子反倒有些不解,问我,“咱俩怎么不直接去亲亲公司调查一番呢?” 我回答他,那意思,相比之下,我对u盘里的照片更感兴趣。 我也先不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只知道这照片既然拍的是四名死者,而且数量这么多,uu看书.uuknsh 我们仔细研究一番,或许能从这照片里发现蛛丝马迹。 到了警局,我让小薇联系一个痕迹专家,让他对比亚迪做一个检查,虽然这车被修过了,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痕迹专家能发现到砸车的线索。 另外我又在会议室,把u盘照片播了出来。小薇看到这些照片时,一时间脑袋快锈住了。 小薇在某些方面还是比我和胡子有经验的,她把u盘照片拷贝出来,又把u盘带走了,她本身就是技术警,那意思,她要研究研究u盘。 我知道,小薇和小鼠以及那个痕迹专家,都需要一定时间。我和胡子在这期间,反复播放这些照片,我想凭我俩的眼力,也试着有什么发现。 而等这些照片反复播了很多遍时,我和胡子看的都有些麻木和恶心了,尤其这四个美女被封在真空袋的场景,我一往深了联想,就都会特意不适的心里难受。 最后胡子摆摆手,说歇歇吧。他还猛地靠在座椅上,吐槽说,“他娘的啊,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第20章 素描还原 一晃到了中午,有关这次案子的最新资料陆续汇集到我和胡子的手上。 我俩串换着看资料。首先警方对用于装尸的真空袋再次检查一番,但没有重大发现。这种真空袋很普通,甚至在很多超市都能买到,我们没法调查真空袋的来源,另外在真空袋和尸体上,我们找不到可疑凶犯的指纹、毛发、血液、***往简单了说,这四具尸体真的太“干净”了。 而那名检查比亚迪的痕迹专家,还特意去了趟修车店。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方面着手研究的,最后给我们的结论是,砸车工具是一个很冷门的老式钉头锤。 我对钉头锤都没什么概念,也特意找资料查了查。像这种东西,在现在的社会并不常见,如果非要追溯的话,那都是古代打仗时,骑兵爱用的武器。这个结论确实给了我们一个调查的方向,但我也知道,光想从这方面着手把凶手找到,我们也冷不丁的无从下手,工作量之大,无疑跟大海捞针一样。 最后不得不说的,最让我和胡子惊讶的是小薇。或许这也跟我俩不太懂电脑有关。 小薇用磁盘轨迹还原的技术,把u盘再次刷了一遍,也就是说,这u盘曾经存储过什么照片,小薇都能有办法找到。 小薇发现,这u盘以前被用过,存储的都是鞋子的照片。这些鞋子,款式不同,而且有冬鞋,也有夏鞋,但全是男款的。 我和胡子看到这些照片时,一起讨论了半天。我俩想不明白,这u盘原主人,为何对鞋子情有独钟,如果说他是卖鞋的,那他为何只卖男鞋,不卖女鞋?尤其这些鞋很杂,并没都有某一个牌子的。 另外根据这些鞋子照片,我又有个直觉,砸车人跟在果敢遇到的神秘偷袭者不沾边。 当然了,这次收集来的新资料里,压轴戏是对有关死者照片的研究。我们还特意开了个分析会,参会人员除了我、胡子和小薇以外,还有几名有经验的干警和技术人员。 有几张照片很能说明问题,照片背景的光线很足。按警方分析,这绝不是太阳光能照出来的,反倒很像是照射式取暖器这类的东西弄出来的。 胡子原本曾有个猜测,说这四名死者会不会被带到加勒比晒太阳去了,不然尸体的肤色为何比她们失踪前还要深那么多,现在一看,胡子这猜测站不住脚了,而且再往深了想,凶手很可能是用小太阳之类的电器,特意虐待过四名死者,让她们饱受酷热的折磨。 在某一张照片上,有两名死者被人偷拍,她俩都是裸着身子,蜷曲坐在一个床上,在床旁边,还有一个可乐瓶,上面有肯德基的字眼。 我们特意统计了哈市的肯德基,一共有六家。我们根据这张照片,推测凶手很可能去肯德基买过外卖,而且他也囚禁着四名女主播,一次买的量会很大。 我们这些参会人员想到一块去了,查一查这六家肯德基,看能不能找到消息。 这工作,我想安排给小鼠,让他再分配给手下的线人。 在会议结束后,我特意给小鼠去个电话。当然了,我把这情况跟他说明后,又问他,“砸车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小鼠回答,“有收获,不过也有让我拿捏不准的地方,我让三个‘鬼’再查一查,把这事确定后,我再跟你报告。” 他说的“鬼”,也就是他手下的线人。而我听完他说后,挺诧异,也搞不懂他就是一个调查和收集线索的任务,怎么还出现拿捏不准的情况了。但我给他时间。 就这样,我和胡子在等待进一步消息时,一会研究下这个,一会想想那个,反正都跟案情有关。一晃到了下午两点多钟,莎莎带着李洋一起来了警局。 他俩都是纯粹的夜猫子,但上午一定被小鼠找到问这问那的,导致他俩没休息好。他俩现在都有些憔悴。我对莎莎的到来,倒没什么,因为她也参与了这次的案件调查,但我不懂,李洋跟过来凑什么热闹? 胡子还看着李洋,呦呵一声,念叨句,“稀客哈。” 李洋跟我们客套几句,之后又问,“我跟警方汇报完情况,警方迟迟没找我,我怕隔的太久会忘,什么时候开始做画像?” 我和胡子全被他说懵了,胡子问,“什么画像?哥们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莎莎在旁边补充,说他们今天上午通过小鼠知道了砸车的事,而李哥在这几天晚上,看到过一个可疑分子,这人出现在公司附近好几次。 李哥怀疑就是这人砸的车,他把这事跟小鼠说了,也形容了这人的长相,本以为警方会迅速联系他,进一步制作素描人头,但没想法到警方就没动静了,他就跟莎莎来问问。 胡子听完忍不住吐槽,说小鼠怎么搞的,有这种事咋不迅速报告给咱俩呢? 我第一反应跟胡子差不多,但我也没茫然下结论。我让李洋稍微歇息一会儿,这期间我也找到小薇,把这事提了提。 小薇的意思,凶手画像还原的工作,在哈市全是杨倩倩负责的,不过杨倩倩现在不在哈市,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功底。 她有另一个办法,说哈市警方有一套软件,是关于面部重塑的,可以让李洋用拼积木的方式,把适合凶手的五官和脸型、头型都找到,并还原了,只是有个缺点,这么做会多耽误一些时间。 我对此并不太在乎,心说只要能还原画像,那就是好的。而且按李洋所说,很可能这可疑分子就是凶手。 我让小薇这就着手准备。 一刻钟后,一名男技术警带着一个笔记本,跟李洋单独呆在小会议室。这小会议室还放起了音乐,因为李洋要有大量的辨认工作要做,音乐能缓解他的压力。 莎莎犯困,直接回到她的车上睡觉去了。我、胡子和小薇,全站在会议室外,我们没去打扰李洋,反倒选择默默在外观看。 我掐算着时间,光是选了一个脸型,李洋就用了二十多分钟。胡子掰手指头数着,说还有那么多器官没选呢,这样全选完,得等到什么时候? 小薇一耸肩,说杨倩倩这名首席法医没在,别人想出力,却也是有力使不出来。 胡子拿出不解的样子,说不就是按照目击者的形容,画凶手的素描头像么?只要有点美术功底,换谁不行? 小薇一笑,说原本也有警员较真这事,但千万别小瞧面部重塑技术,这不仅要求画师会问,会捏着尺度对目击者的形容做出取舍,还要求她有很准备直觉和丰富的经验。 胡子还是不相信的嘘了一声。我们仨现在除了旁边,也没别的事。胡子就要求做一次试验,让小薇想着一个人,然后跟他形容,他试着画一张这人的素描画出来。 我一想到胡子的画画水平就头疼,尤其他在藏地,更是把铁驴和老更夫画成了蜡笔小新的模样。 我自认自己比胡子的水平高一些,就让他闪一边去,那意思我来。 小薇说的很详细,而且是逐一说的,比如她先说眼睛,我就按照她的形容,起笔画起来。 我们折腾了半个多钟头,最后我和胡子看着这个素描头像,我俩都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就是小薇形容的这个人。 可小薇翻着手机,说她形容这人,是她一个朋友。等把这人的照片找到,跟素描头像一对比时,我形容不好那一刻我的感受。 说心里话,这俩压根就不是一个人,尤其相似度顶多有三成。 胡子还抢过手机,对比看了好几遍,最后骂了句,“娘啊,真有这么玄乎?” 小薇点点头,又强调说,“假设真有一个凶案的凶手是我朋友,警方要按这个素描画去找人的话,估计这案子最后要么成为悬案,要么就是冤案了。” 我和胡子表示赞同。这样又过了小两个钟头,李洋辨认完了。他明显累的厉害,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就揉着太阳穴。 我给莎莎打电话,让她带着李洋快回去休息,而且李洋怎么也是亲亲公司的实际负责人,他真要累出个好歹来,那一公司的女主播不得找我和胡子理论? 之后我、胡子和小薇,一起回到会议室,我们一起看着刚刚打印出来的重塑头像。 这头像是彩色的,比素描画还要形象的多。我和胡子对这头像没啥大感觉,小薇看着直皱眉,还念叨句,“难道是他?” 我让小薇别管自己琢磨,说说她想到啥了。 小薇指着头像,告诉我俩,“外地警方前阵传来几个通缉犯的资料,他们怀疑其中一个通缉犯就躲在哈市,当时警方还贴了悬赏公告。而这头像,就跟通缉犯的长相很像。” 我问小薇,uu看书 ww.uukanshu “那通缉犯的资料哪有?” 小薇说想要具体的,就得去档案室。 我一听到档案室的字眼,就想到之前那一晚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疯娘们了。我还特意提了句,“档案管理员是不是叫刘芸?” 小薇咦了一声,问我,“警官认识她?” 我苦笑了笑,也实打实的补充说,“刘芸有点怪,不过长得真挺漂亮,尤其这里,有一颗美人痣。”我特意指了指眼角。 小薇看我眼神有点怪,至于胡子,更不用提,他一听到刘芸漂亮,原本打哈欠的他来了精神。 他指着眼角说,“这里长痣可是有讲究的,说明这妞……这警官为人开放。” 胡子不等我和小薇再说啥,他抢过重塑画像的打印纸,站起身,跟我们说,“这次不劳你们,我去跟刘警官要资料去。”随后他嘿嘿笑着,急匆匆的离开了。 第21章 死囚老友 我看胡子这状态,知道他色心又上来了。我一方面挺担心,心说他要是见到刘芸后,可别一眼相中了,外加精虫一上头,别做出点啥出格的事来?但另一反面,我一琢磨,胡子怎么也是个老江湖了,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我压着性子没多说啥,目送他走出会议室。 他倒是挺利索,十分钟后,他带着一份复印的档案回来了。他把档案递给我,说这都是关于那个通缉犯的,随后他啧啧几声,看我直摇头。 我搞不懂他为啥这样,但这一时我也把精力全放在档案上,没追问他。 我翻开后,仔细浏览了一遍。这通缉犯叫姜瑞,名字挺好听,可按档案说,这人却是十足的一个暴徒。 他爱用一只胶皮锤,骑着摩托在夜里实施抢劫计划。他认准目标后,会用胶皮锤狠狠偷袭对方的后脑,等将其打晕后,再把财物洗劫一空。 警方统计过,姜瑞一共犯下二十四桩案子,涉嫌金额高达百万,其中一名受害者还因伤死亡,另外姜瑞这人好赌,每次输光后,他就会物色目标,犯下劫案。这次哈市警方悬赏十万,想发动群众力量,把这通缉犯逮住。 我对比的看了看这通缉犯的实际照片,跟重塑头像有八分相似,就凭这儿,我几乎断定,李洋看到的,就该是这通缉犯。 我因此也有个疑问,跟胡子和小薇说,“这人既然是劫匪,砸车后为何不偷车里的财物,另外假设是他放的u盘,这也说不通,他一个抢匪,怎么可能又打杀害女主播的主意呢?” 小薇默默的想着。胡子倒是一摆手,接话说,“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垃圾鸟都有。姜瑞连抢劫都能做,杀人还算个什么?他一定是口味变了,想换新花样了呗。” 随后胡子还指了指自己,但小薇在场,他没往深了说,只是点了一句,“拿大盗贼举例吧,盗贼也是男人,他一来偷窃,二来平时也会去一去风流的场合,这不矛盾嘛。” 我还是不赞同胡子这话。我心说如果姜瑞这次改行,不抢反偷的话,我还能理解,但要是说他跨行这么大,从一个抢匪转变成一个奸杀狂的话,似乎太牵强。 小薇问我,“要不要针对姜瑞的事,咱们再做些什么?” 我回答说先不急。我还让小薇忙她的,等这案子再有新进展时,我们再一起开会商量。 小薇离开后,我看着姜瑞的档案,又给小鼠去个电话。 接通后,我先跟他说了说李洋刚刚来警局的事,也问他,他那边啥情况了? 其实我这是话里有话,我想知道,为何李洋跟小鼠提到姜瑞的疑点后,小鼠没急着上报。 小鼠也是个聪明人,他听我刚说完,就打脑子里一转,知道我的意思了。 他跟我说,“头儿,李洋提到的那个人,我特意让手下小鬼在亲亲公司附近打听过,小鬼反馈的信息是,附近居民尤其亲亲公司旁边的那家超市店的老板,都没见过此人的踪迹,另外小鬼有另一个发现,每到晚间,总有一辆出租车在亲亲公司门口蹲点等客,这司机是个瘸子,长得有些呆傻,我反倒对这人的兴趣比较大,想找机会从他身上挖一挖消息,或许这司机跟凶杀案和砸车事件有直接关系,又或许他会知道些线索吧。” 小鼠说的这司机,我不仅知道,其实也接触过,而且给我感觉,这司机确实有点怪怪的。 另外小鼠这么一解释,我也明白了,他之所以不上报,是因为他对姜瑞的兴趣不大,尤其除了李洋,并没其他人发现姜瑞的蛛丝马迹。他一定是想确定一番再说。 有些案子,如果线索明了,破案方向就会明确,而有些案子,比如现在我接手的凶杀案,它没有主线索,其它线索又过于杂乱,这确实很容易让查案方向产生分歧。 我不能排除小鼠的分析没有道理,也就没再管他,让他按照他的思路,继续跟进。 等撂下电话,我把姜瑞照片跟四名死者照片放在一起,同时看着,也分析着。 胡子趁空又对我提到了刘芸,他还比划着说,“小闷啊,刘芸长得……那样,你说她漂亮?” 我看他比划的架势,心说他这是形容狗熊呢么? 我一时对刘芸的话题没兴趣。最后我想案子想的烦了,把有关资料往桌上一推。 我又跟胡子说,“我想找一个专家,跟他请教下这案子的事。” 胡子追问是谁?随后不等我回答呢,他又补充问,“是哈市警局哪个老家伙么?” 我笑了笑,告诉他,“方皓钰!” 胡子啊了一声,而且他一下子变得满脑子疑问,跟我说,“方皓钰这个死囚咋成专家了?他上次在注射死刑上逃过一劫,也算他命大,但这也不能成为他当专家的理由吧?” 我有我的道理,跟胡子解释,“方皓钰除了是邓武斌的心腹之外,你忘了他其实也是个连环杀手么?他祸害的女子并不少,而这次咱们面对的同样是个杀了多名女人的凶手,有时候凶手跟凶手之间,是有一定共识的。” 胡子品着这话,又点头说,“你这么分析,也有一定道理。” 他又问我,“现在咱俩启程去找那死囚么?” 我即点头又摇头,因为我要先回住所一趟,再跟胡子一同去北山监狱。 这样等回到住所后,我特意翻着一个抽屉,把那魔方拿了出来。这是方皓钰给我的礼物,我觉得带着它去见方皓钰,这多多少少能赢得方皓钰的好感。 我俩赶到北山监狱时,天都黑了。我俩亮了警官证,门卫倒是没难为我俩,尤其门卫看到我俩的证件后,还挺着笔直的腰板,对我俩敬礼呢。 我们跟北山监狱的狱警都不脸生,但我俩选择找赵哥,毕竟相比之下,我们跟他关系更近一些。 我俩本想让赵狱警把方皓钰带到接待室,而且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俩直接去s监区也行。 没料到赵狱警无奈的一耸肩,跟我俩说,“方皓钰不在北山监狱了。” 我知道,北山监狱是哈市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如果方皓钰换地方了,他总不能去其他关押小犯人的地方吧? 胡子更有个猜测,问赵狱警,“方皓钰又惹啥啰嗦了?还被跨省押走了么?” 赵狱警说我俩都想岔了,随后他解释,“上次注射******后,方皓钰身体变得很糟糕,他还总时不时抽搐,在牢房里疯疯癫癫的又跳又唱的,警方找医生对他做了检查,最后结果是,方皓钰脑子出了问题,偶尔还会脑痉挛。所以他现在去了五福精神病院。” 我和胡子听愣了。胡子欲言又止的好几次,最后无奈叹气说,“人疯了?那找他还有个屁用,难道跟他一起疯癫的唱歌跳舞吗?” 我心里也堵得慌。但等我和胡子离开北山监狱后,在路上我又考虑一番,跟胡子说,“明天一早,咱们去五福看看方皓钰吧。” 胡子一脸不解。我没多解释,其实打心里,我这次只是想单纯的去看看方皓钰罢了。 晚间我又去了趟医院,看了看小乔。但我没久待。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天。我和胡子早早起床。 五福在郊区,我俩赶到时,已经快八点了。我和胡子走进精神病院时,我发现沿路看到的病人,都拿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打量我和胡子。另外我俩也遇到了又哭又笑的疯癫货儿。 不得不说,进入这里后,跟这么多精神病人在一起后,我总觉得我和胡子反倒是异类了。 我俩找到一个护士,当她得知我俩的身份后,对我和胡子很客气。我让她查一查,方皓钰在哪个病房? 我没料到这护士早就知道方皓钰这个人。而且她不仅没查资料,还立刻回答说,“这人住在230房间,不过你们现在去230的话,找不到他。” 胡子问,“怎么个情况?” 护士说,“最近这里有个地方施工,方皓钰对此很感兴趣,每天一大早,都会跑到施工现场附近看着,一直到晚上停工后,他才肯回来。” 我和胡子都搞不懂方皓钰怎么有这种兴趣的。 我还让护士带路。我们最后来到一个小桥附近,这桥就是施工对象,而且已经建的差不多了,现在桥上蹲着五个女工,正给桥面铺砖呢,另外还有两个男力工,用小推车往桥上送砖。 我先是四下打量一番,发现不远处正坐在长条石凳上的方皓钰了。uu看书ww.ukanhu.cm 他穿着病号服,凝视着那些女工,他还抱着双腿,拿出一副很悠闲也很无聊的架势。 胡子只是呵了一声,说这小子命挺好的,这里可比牢子强多了。而我心情有些复杂。 我留意到,方皓钰的下巴干干净净,没留胡须,衣服也干净,没一丝的褶皱。这让我觉得,他骨子里的性格没变,还是那么利索。 我带着胡子,一起往方皓钰身旁走去。那护士没陪我俩,反倒转身先离开了。 方皓钰听到脚步声时,特意扭头看了看。 我俩跟他的目光对视上了,我形容不好,他看着我们时,咦了一声,还皱起眉头。 给我感觉,他对我俩既显得熟悉,又显得陌生。胡子还反问他,“你不认识我们了?” 方皓钰呆了呆,随后他做了一个出乎我俩意料的举动。 第22章 邪灵引导 方皓钰指着我俩问,“我们以前是同事?” 较真的说,我和胡子以前为了捉邓武斌,不得不入了匪窝,加入邓家军。从这方面看,我俩跟方皓钰确实有“同事”的关系,另外我也能感觉得到,方皓钰嘴里的同事,绝不指的是这个。 胡子偷偷跟我念叨,“方皓钰貌似不仅是精神病,记忆还出现了问题。” 我打心里赞同,这一刻我还想到一个词,记忆扭曲。我估计十有八九,这都得归功于******。 我和胡子一直没回答方皓钰,方皓钰等了一会儿,又重复的追问了一句。 我摸着衣兜,把那魔方拿了出来。这魔方的材质很怪,在太阳光下面一照,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很刺眼。 方皓钰盯着魔方,整个表情怪怪的,他先是潜意识的一喜,又一惊,随后他呼吸渐渐加重。 我在试探他,想知道他对魔方还有没有印象,这也间接让我知道,他的记忆到底成了什么样? 没料到方皓钰突然大喊一声,抱着脑袋,拿出疼痛欲裂的架势,满地打滚。 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脑袋并没磕到什么石头上,但他鼻子却止不住的哗哗往外喷血。 我担心这么下去,方皓钰别挂了,而且他现在出现的状况,让我想起了脑抽搐。 我和胡子没法干站着了,一同跑到方皓钰身前。我特意把魔方揣了起来,不打算刺激他了。 我和胡子强行把他拽的坐起来,胡子掐他人中。我在一旁喊他的名字。 方皓钰都有些翻白眼了,这么过了三五分钟,他一口气顺了过来,而且状态慢慢好转。 我和胡子耐心等着,我还摸着衣兜,找到一张纸巾,给他擦鼻血,但方皓钰对他的鼻血很感兴趣,时不时的,他用手指沾一沾血,放到嘴里吮吸。 我发现方皓钰忘性挺大的,他似乎忘了刚刚出现的魔方,又指着桥上干活的那几人,跟我俩说,“来,我请你们看戏。” 胡子听完就呵呵笑了,摇头说,“兄弟,他们在干活,你却有这种意境,把这当成一场戏?” 方皓钰瞥了胡子一眼。胡子拿出很仗义的架势,又接话说,“你想看戏或看电影的话,哪天等我有空了,带你出去,好好看上几天。” 方皓钰不屑一顾的嘘了一声,说电影有啥好看的。他又指着桥上,跟我和胡子说,“你们留意下,那两个老爷们每次把石砖装到小推车上,再把车推过来卸砖,大约这一个来回要用半个钟头,而那五个老娘们,把所有砖敲到地上的时间,最多二十分钟。” 胡子第一反应是哈哈笑了,还说,“你挺有趣哈,竟然观察的这么细。” 而我倒是突然愣了一下,看着方皓钰。 方皓钰不理胡子,继续说,“这两男五女,我打听了,是计件工资,桥上每天铺好多少砖,他们就拿多少工资,多铺多拿,少铺少拿。但我觉得他们就是傻子啊。想想看,那两个老爷们每天忙不过来,而那五个女子,每一回铺完砖都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如果这五个女人中,能抽出一个人,少铺点砖,多去忙那两个男人运砖的话,这七个人,每天收入至少会多两三成的。” 胡子一脸诧异,外加一脸佩服样,看了方皓钰好一会儿,他又念叨,“你不是精神病吗?难道你好了?” 方皓钰再次嘘了胡子一声说,“医生说我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但精神上有病,不代表智商就有问题吧?” 胡子被方皓钰绕进去了,原本听的连连点头,之后他又连连摇头。 而我倒是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如果方皓钰的逻辑没问题的话,会不会说,我找他问案子的事,他同样会给我一些指导意见呢? 赶巧的是,方皓钰这时一转话题,问我和胡子,“咱们是同事的话,你能告诉我,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么?我在这问题上纠结了很久很久。” 胡子想开口,但我把他拦住了。我又跟方皓钰说,“你是个警察!” 方皓钰和胡子一同看我发愣。胡子还这、这两声。 方皓钰闷闷想了想,又皱起眉头,反驳说,“我是警察?但为什么一提到警察,我打心里就恨意十足呢?” 我原本就是忽悠方皓钰呢,没想到他这人对警察的恨,早就深入骨髓了。 我为了把话圆回来,又不得不继续编道,“准确的是,你跟我俩一样,是一名卧底,而且不仅是你,我俩当卧底久了,也恨这种特殊职业。” 方皓钰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他又陷入到沉思中。最后,他有些认同我的“忽悠”了,还点点头不说,又重重叹了口气。 我觉得差不多了,跟方皓钰提了提四名女主播的案子,尤其这四人的照片和视频都存在我手机里。我把手机拿出来,给方皓钰看了看。 当然了,我直说这案子的基本情况,但没透漏目前的最新进展,也没说姜瑞和小鼠发现的线索。 方皓钰也不嫌脏,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他举着手机,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和胡子留意他的表情。他时而目露凶光,时而冷笑。 胡子有点紧张,偷偷问我,“不会出啥岔子吧?”我其实也被方皓钰这状态弄的心里发毛,但我这么安慰自己,我和胡子两个人守着他呢,真有啥事了,我俩还镇不住他? 我对胡子示意,再看一看。 方皓钰最后把手机随意丢在地方,他又爬了起来,当着我俩的面,跳起舞来。 他这舞,跟僵尸一样。我以前看过他这么跳一次,而且那一次,他跳的很熟练,这次他显得有些生涩。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看呆了,又说,“方皓钰真是个变态。” 我俩继续压着性子等着。方皓钰这支舞跳完后,他长吐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到我俩身边。 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我把手机给忘了?我不得不自行把手机捡起来。 方皓钰很肯定的跟我俩说,“杀害这四名女主播的,应该是熟人,甚至跟这四名女主播,很可能都是朋友。” 这结论实在出乎我和胡子意料。我也立刻接话问,“凭什么判断的?” 方皓钰把我手机抢过来,翻着照片,等我和胡子看了一遍后,他说,“这四人死于真空袋里,那就是虐杀了,恩恩,这凶手很有眼光,也很有好点子,另外四人体内发现动物的那种液体,这肯定是凶手弄进去的,也牵扯出来强奸了。你们知道么?要我感觉,这类凶手是很挑食的,他杀这四人,肯定是在这四人身上,有该死的地方。” 我一边点头,一边催促他往下。 方皓钰重重吐了口浊气,又说,“这四个娘们,身上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叛逆心很强,而且不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主儿。我想,就是这个特点,让凶手动了杀机。” 胡子回了句不能吧,他又把手机抢过来,再次看起照片。 我细细品味方皓钰这番话,无奈一时间领悟的不怎么透。 我又把姜瑞这个人说了说,那意思,方皓钰觉得,姜瑞会是杀人凶手么? 方皓钰听完就哈哈笑了,说姜瑞是个抢劫的,还是个通缉犯,他脑袋被猪屁股夹过么?在这种敏感时期,还会杀害女主播?另外他喜欢的是劫财,而不是劫色。 胡子这时忍不住看着手机直啧啧,看架势,他或许对方皓钰的观点认同了。 我心说你个胡子,啥时候看照片不好,现在就别跟方皓钰抢手机了。我把手机又强行拿过来,塞给方皓钰,让他再看一看死者信息,争取让他再给我一些提示。 谁知道远处传来当当的铃声。方皓钰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又把我手机随意撇到地方。 他跟我俩说,“开饭了!他奶奶的啊,去晚了就吃不到好的了。” 他撇下我俩,疯狂的倒腾双腿,嗖嗖的向铃声方向跑去。我也丝毫没夸大,我看他跑步时,那两条腿都快出虚影了,这说明速度得多快? 我和胡子不想就这么放他走。我俩拿出快追的意思,但最后,我俩还是被他拉下一大截。 我和胡子赶到五福食堂时,我看到这里一片人脑袋。 无数个精神病,聚在一起吃饭。而且能来食堂吃饭的,都是病症比较轻的。 我和胡子找了好一会,才发现方皓钰。他躲在一个犄角旮旯,而且他也真没亏待自己,餐盘里打着满满一盘子的好菜。u看书ww.ukanu 他闷头在那吃呢。我和胡子想凑过去。但没等贴近方皓钰呢,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我俩拦住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俩身份的。他称呼我俩为警官,之后他又说,“我刚刚发现方皓钰流鼻血了,是不是他又被刺激到了。” 我一下子卡壳了,正琢磨怎么回答呢,胡子倒是很实在的应了一声。 这医生又说了一通,那意思,方皓钰原本情况就不太稳定,他让我俩今天别在找方皓钰了,也让方皓钰好好缓一缓的。 我能感觉出来,这医生态度很坚决。 我和胡子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了,而且我俩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对精神病院的饭菜,不感兴趣。 我俩坐回比亚迪后,胡子问我,“这就回警局么?” 我让他等等。我还把魔方掏了出来,愣愣看着它…… 第23章 邪灵引导(2) 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既然方皓钰认为这魔方中有邪灵,他总爱掰着魔方想事,我为何不也试试呢?尤其看能不能借着邪灵,给案子提供啥新灵感。 我让胡子别打扰我。我往车座上一靠,一边摆弄魔方,一边想着方皓钰刚刚说的话,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胡子倒是悠闲,他没像我这么费脑子,反倒打开广播,随意挑台,听了起来。 我原本还能集中精神的去琢磨,渐渐地,我上来一股困意,也进入到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我看到了那四名女主播,她们全被真空袋装着,但她们还活着,都在真空袋中试着挣扎,尤其有个女主播,表情狰狞的盯着我,还流出了血泪。 另外在她们的后方,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我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而这人怪异的对着我笑。 我从这种笑声中,听到了嘲讽,也能感觉到,他非常得意。 我想知道这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我试着向他靠近,但每当我走一步,他跟四个真空袋,就特意往后移动一些,始终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最后还想绕圈,这同样行不通。 我急的一脑门大汗。这时耳边还出现一阵急促的铃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因为铃声的出现,我又醒了。 我实在被刚刚的梦吓到了,忍不住大喘着气。等扭头一看,胡子也在观察着我,尤其他还念叨句,大白天的,你竟然他娘的能做噩梦。 我倒不觉得这是噩梦,反倒我觉得自己对这案子有啥想法,而且这想法很关键,只是我一直没把它从挖出来罢了。 铃声一直刺激着我的耳朵。我的注意力又被转移,还掏出手机。 这是小薇来的电话。我稳了稳情绪,接了电话。 小薇语气有些不对,她平时说话很细声细语的,现在明显急了。她说,“小闷警官,出大事了。”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强调,让我俩快回警局。 我没再多问,让她等我俩。撂下电话,胡子把比亚迪开的跟个脱缰野马一样。 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奔向警局后门。这一次小薇早在后门等着我们呢。 比亚迪刚停好车,小薇就凑了过来。我俩下车时,小薇说,“警局被凶犯闹了一大通,麻烦不小。” 我和胡子一下子惊到了。其实也怪小薇太激动,把话说出歧义来了。 胡子以为凶犯现在就在警局呢,他一摸后腰,拿出伸缩棍,还咔的一下,把棍子展开。他骂咧一句,又跟小薇放狠话说,“哪来的垃圾?带我去,我打爆他的卵蛋。” 这话挺粗的,小薇脸微微红了,她又解释说,“杀害女主播的那个凶犯有动作,给警局写信了,还邮寄过来了。” 胡子一愣,把伸缩棍又收了起来。他责备的跟小薇说,“下次把话说明一些。” 我没在乎这些,反倒跟他俩一起进了警局大楼,来到会议室。 这里的桌子上早就放着几封信。我凑过去,看着信封。上面有收件人的详细地址,都是警局各部门的头头,包括正、副局,而且不是手写的,全是打印出来纸条后,再贴上去的。 我和胡子各拿着一封信,看起来。每封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列举了近几年哈市警局办过的错案和冤案。 尤其按写信人说的,有些冤案最后还是“死者”归来了,才导致不得不翻案。 当然了,在这些错案的最后,他提到了最近发生的四名女主播被杀案,还说凶手怎么厉害,把死者虐待的有多惨,警方糊涂,又抓错人了等等。 我看的比较快,随后皱着眉头,看着小薇问,“还有别的信没?” 小薇点头,但她也说,“另外还有一封信,是写给副局的,现在被副局扣着了。在那封信里,凶手威胁副局说,他会把这类高密信,同样发给哈市其他的单位和部门,而且计划发出一千封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警方的无能。另外他还说,他最近还要杀个人,算是给我们这些无能者的一份礼物。” 胡子听完立刻反问,“一千封,他就几把瞎吹吧。” 胡子又问小薇,“能查到这几封告密信的来源不?” 小薇摇头,说这几封信都是从当地邮寄到警局的,凶手随便找有邮筒的地方投递的。 胡子的意思,继续严查,看能不能再有发现。而我想的是另一个方面。 我心说凶手就算没投递一千封告密信的能力,但他少投递点,弄个二三十封,这并不难,而且这些所谓的告密信,真要流传出去,也绝对能给警方带来不小的舆论麻烦。 不说别的案子,就现在我经手的女主播被杀案,警方一直是未公开并秘密的调查着,真要是被捅出去了,肯定会引起民众恐慌的。另外这凶手扬言又要杀人,而我真不想再有受害者的出现了。 我一时间突然觉得很疲惫,是那种被凶手牵着鼻子走的无力感。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把这几封信都并排放在一起,一边翻看着,一边观察,凶手太聪明了,邮寄地址和信的内容,全打印的。 我问小薇,“除了笔迹外,还能从这信上找出有用的信息来么?” 小薇没否定那么死,只告诉我们,技术组正在尝试。 我点点头。小薇也有问题,她又反问我,“凶手怎么对现在的破案进度这么了解?而且他竟然也知道那几个封存的陈年老案。” 我想到方皓钰那句话了,念叨句,“熟人!” 小薇和胡子全诧异了。小薇琢磨一番,拿出不能接受的架势,点了点头。而胡子呢,连连摇头,说这也太疯狂了吧。 当然了,我只是随便说一句,并没具体所指。我摆手让他俩先别多想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继续从这个方面试图找到突破口。而且白天忙活一通后,我和胡子也都在晚间去亲亲公司看直播。 我俩这么弄下去,睡眠有点吃紧,让身体有些熬。另外不得不吐槽的是,这案子还是没啥进展。 技术组对告密信调查一番后,只发现这信中一出现警察的字眼后,警字最下面的“口”有点模糊,技术组怀疑,打印告密信的打印机有些问题,但这只是一个结果,也并不能成为什么线索。 一晃又到了半夜。我和胡子从亲亲直播出来后,我俩实在饿了,一商量,我哥俩吃点烧烤去吧。 像别的警察,在破案时是不喝酒的。但我和胡子有点“野”,我俩不管那些,而且本来就郁闷,我俩再不喝点,按胡子的话说,都怕得抑郁症了。 我俩随便找个地摊,而且半个钟头内,每个人就喝了三瓶酒。 胡子拿出醉醺醺的样子,跟我胡扯,话题说来说去,最后落在爱情上了。 他还一度伤感,当着我面,小红、小丽的念叨一通。我一听这名字,外加我这么了解胡子,一下子猜到了,我问他,“这是不是你找过的小姐啊?” 胡子啊了一声。我又说,“你跟小姐之间那些事,也他娘的算是爱情?每次你们不都是一把一利索的?” 胡子却反驳我,还一口咬定说,那就是纯纯的爱情。 我算明白了,合着胡子的爱情,说白了就是二百块钱一次的交易。 当然了,在他瞎念叨的同时。我没像他这么感慨,反倒独自喝起来。 赶巧的,胡子手机还响了起来。胡子拿出来一看,嘿了一声,说是小薇。 以前小薇都是给我打电话,我心说今天咋回事?她咋找胡子了?我也掏出手机,发现自动关机了,我怀疑是没电了。 这期间胡子还接了电话。我听不到小薇都说了什么,反正胡子听完之后,忍不住嘿嘿坏笑起来,又问小薇,“你说你今晚一个人在家,还有些怕?别怕呀,哥这就去陪你!“ 随后胡子要小薇家的具体地址,还趁空跟我说,“兄弟,你自己喝哈,我有急事,先走了。” 我别看喝的不少,但胡子清醒,我心说这山炮一定是听差了,小薇这电话的意思,绝不会想跟胡子约会啥的。 我让胡子别闹了,也想抢他手机。 这把胡子急的,他抗拒的说,“小闷,挖兄弟墙角,撬兄弟女友,这可不地道。” 我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而且在坚持下,我最终把手机抢到手了。 我又问小薇,“到底怎么了?” 小薇的语气都有点哆嗦了。u看书.uuknsu她说,“我家住在二楼,刚刚晾台窗户被砸了。有人把一块包着保鲜袋的石头投了进来,尤其这石头上还染着血呢。我跑到晾台往外看,并没发现人。但我怕,是不是凶手来了?” 我心头一紧,其实我的分析跟小薇一样,很可能是凶手,不然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方式去砸玻璃呢。 我让小薇别慌,还让她把地址说出来。 小薇说她家在莲花小区,又说了具体哪一栋和单元号。 我让她一定锁好门窗,等我和胡子。 胡子在一旁听的一知半解,这时忍不住惊呼,说他奶奶的不是吧,咱俩一起去,难道3p嘛? 我没理他,撂下电话后,我觉得我俩现在这状态不太好。我带着胡子去了趟厕所,我带头吐,本来我也让胡子抠抠喉啥的。 但胡子非说抠喉不好,尤其对食管不好。他强行尿了尿,又对着水龙头,使劲洗起脸来。 第24章 午夜撞车事件 胡子洗脸也跟平时不太一样,他使劲搓着脸,最后洗完时,他整个脸都红的厉害。 这么一来,我俩酒醒的都差不多了,我趁空又把小薇的话说了一遍,胡子完全听明白了,他骂咧几句,说一定是凶手,他胆子越来越大,现在不打女主播的主意,反倒要干杀女警了。 胡子还问我,“要不要找警察?” 这话乍一听挺有歧义,我心说我俩不就是警察么?我怀疑胡子真正想问的是,要不要再找支援。 我怕真要几辆警车一起往莲花小区开去,那阵势别把凶手吓跑了。我就又摇摇头。 等坐到比亚迪里,我打心里算计着,也跟胡子强调,从咱们这儿赶到莲花,一般要用一刻钟的时间,你听我的,前面的路尽量开快点,等接近莲花小区时,你再正常行驶,以防打草惊蛇。 胡子应了一声,还问我,“准备好了没?” 但他只是随便问问,没等我回答呢,他就一踩油门,让比亚迪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那一刻,我跟个土豆一样,在车内狠狠滚了一下。 我和胡子对哈市没的说,简直熟的一塌糊涂。而且现在是半夜,大路、小路上都没啥人。 胡子的意思,他开车穿街走巷,这样绝对还能更快一些。我没反对。 不过这一路上,我也没闲着。天黑后,车外的景色和标记物不好辨认,我不得不帮胡子参谋下,防止我俩开错方向。 一晃当我们又进了一个巷子,胡子把比亚迪开的嗖嗖的,最后对着一个胡同口,正把车开出去。 赶巧的是,有一个白色轿车,开着远光灯,从远处往这边开了过来。 我们的比亚迪,接下来要并到102国道上,这白色轿车开的如此快,我提醒胡子一句。 胡子骂咧咧,说那轿车的车主是不是嗑药了,不然大半夜的,咋飙上车了呢?另外胡子不得不踩了下刹车,耐心等起来。 这白色轿车原本还没啥,等渐渐离近后,它突然调整方向,对着我们的比亚迪冲了过来。 我看到这一幕时,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比我好过不到哪去,他急了,又立刻起车,试图把比亚迪往前开,逃过这一劫。 比亚迪趁机往前走了整整一个车身。如果这白色轿车只是一时间的失控,胡子这举动,绝对能让两辆车失之交臂,但这轿车绝对是故意的,在比亚迪前行后,它也调整了方向,继续打着撞我们的主意。 我和胡子眼睁睁看着它快速靠近,最后伴随砰的一声响,它撞在比亚迪左右侧的车身上。 那一瞬间,我觉得不仅是比亚迪,连我都猛抖了一下。而且被这股无形的劲一带,我就觉得浑身疼的厉害。 我和胡子全忍不住哼哼呀呀的。我试着深吸几口气,很庆幸,我和胡子并没受多严重的伤。 我扭头往外看。这次我看仔细了,这白色轿车是一款桑塔纳。就凭这儿,我隐隐想起了什么。 另外桑塔纳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怪人。他长什么样,我看不出来,因为他穿着一整套的死神服装,在我和胡子看着他的同时,他奇葩的歪着脑袋,也在打量着我俩。 胡子忍不住喊了句变态。我不确定那怪人听没听到,但他突然一举手,对我俩敬了个礼。 随后桑塔纳先后动作,它往后退了几米,借着这段距离,那“死神”又让桑塔纳对准我们撞了过来。 比亚迪真惨,伴随砰的一声响,它整个车身又抖动一次。 桑塔纳司机打定主意,想重复这动作,一直把比亚迪撞散架子了,但他一定没料到,这比亚迪是改装货。甚至连我也不得不承认,比亚迪的车身太结实了,除了被撞出几个坑来,压根没啥大损害。 胡子这人,原本就是个刺头,平时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哪能让别人这么欺负他呢? 他这下子还急了,吼着让我做好。他不管桑塔纳怎么撞比亚迪,趁空硬生生把比亚迪开到主路上,还一掉头,让车头对准桑塔纳。 “死神”看到这一幕后,他也不笨,意识到什么了。他一改策略,也不撞我们了。他把桑塔纳一掉头,逃了出去。 这桑塔纳的车速很快,而且“死神”还嘚瑟起来,他把车的路线开成s形,还打着双闪,偶尔按几下车笛。 但他又一次严重低估了比亚迪的势力。 胡子全力给比亚迪加速,我听到车前盖里的发动机嗡嗡直响,比亚迪的速度在短期内,一下子上升到小一百迈。 胡子趁空念叨一句说,“你坐好了,老子把那辆破车撞瘸了,然后咱哥俩下车抓人,这案子保准就破了。” 我应一声,其实这时我脑子里还冒出另一个问题来。 凶手怎么遇到我俩的?我猜他对我和胡子有一定的了解,他之前吓唬小薇,就是想引我和胡子赶过去,而且他很聪明,算出了我俩大概的行程,他开个车,在这附近转悠,等待偷袭我俩。 我对凶手的身份再次表示怀疑,不过一时间也不能确认什么事。 我们的比亚迪,很快追上了桑塔纳。“死神”通过倒车镜观察到这一幕后,他急了,也试着给车提速。 胡子不可能给他机会,而且胡子这爷们也够狠的,他让比亚迪对准桑塔纳左后方的车轮撞了过去。 在撞上那一刻,比亚迪使劲抖着,那车轮上,还嗤嗤的直冒火星子。 我不得不悲观的认为,比亚迪经过今晚的遭遇,十有八九要大修了,另外刚刚这一撞,那桑塔纳也绝没好过到哪去,重者它的车轴断了,轻者它的车轮肯定要报废。 胡子拿捏尺度,又迅速一把方向盘,让两辆车分开。我眼巴巴看着,等着桑塔纳变瘸。 但没料到这车也是异常的皮实,别说车轴了,它后车轮也没出大状况。 胡子咦了一声,又不死心的来一句,“艹他娘的,老子再来一次。” 那死神并给胡子机会,他知道想拼速度的话,桑塔纳不是比亚迪的对手。他又对准一个胡同钻了进去。 这胡同很窄,勉勉强强只能让一辆车同行,我们的比亚迪慢了半拍开到胡同后,只能跟在桑塔纳后面,想超车,一时半会办不到。 我们更不会笨的用比亚迪顶桑塔纳的屁股,那样我们是追尾,太过于被动。 胡子气的直拍方向盘。我相比之下倒是冷静。我给胡子提醒,让他别太激动了。 “死神”这一手很绝儿,而且等桑塔纳钻出这个胡同后,又立刻钻到下一个胡同里。 两辆车,就这样追逐的开了十来分钟,最后我们都快到郊区了。这一次,桑塔纳出了一个胡同后,对着一个厂子奔了过去。 这是个独立的厂房,厂子占地不小,还被高高的院墙围了起来。“死神”把车停在院墙之下,他下车后,转身往后面看来。 我们的比亚迪刚出胡同,但这死神怪异的举动,让胡子变得犹豫,我们也就没急着追上来。 死神捂着嘴,看架势正在嘿嘿笑呢。 胡子问我,“他好像是故意带咱俩来这里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直犯懵。 死神又拿出不耐烦的样儿,对我俩摆摆手,他又当先很灵巧的对着院墙一扑,等手脚并用的爬了几下后,他又翻墙跳了进去。 胡子拧着眉头,说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一窝‘死神’? 我倒没这么认为,而且如果这是一个犯罪团伙的话,他们做什么大“买卖”不好,怎么就那么没骨气,非要打女主播的主意? 我没跟胡子多说什么,反倒只问他,“兄弟,怕不怕?” 胡子呵了一声,说老子能怕?随后他捏了捏拳头,让拳头咔咔直响,他又说,“一会见到那山炮死神,你甭管了,交给我,看我怎么把他揍的体无完肤。” 我回了句小心,又跟胡子先后下车。 我俩都把伸缩棍拿了出来,等来到院墙下面后,我俩还一先一后爬了上去。 我自认我俩身手还不错,但跟刚刚那么敏捷的死神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我心里有了压力,也趁空跟胡子提醒,“真要打起来,那人实力不再咱俩之下,一会别讲究那么多,逮住机会,你咬他。” 胡子嘿嘿一声,算是答应了。 等我俩坐上墙头后,我打量里面的情景。这里面有好多大房子,那死神站在不远的一个仓库前,似乎正等着我俩。 他还一直对着院墙打量着,等发现我俩后,他不耐烦的又指了指仓库门里,还当先走了进去。uu看书 .uukanshu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骂了句艹,他憋着一股火,带头跳了下去。 我有种直觉,那仓库里面正有大危险等着我俩呢。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绝不会跟胡子冒然往仓库里走,问题是现在我俩只能硬起头皮。 我俩警惕的往仓库门那边凑过去,离近后,我还发现,这仓库里灯火通明的。 我心说这是好事,不然黑咕隆咚一片,我俩很容易被偷袭到。 但当我和胡子钻到里面那一刻,我看着仓库内的一切,脑袋简直快要当机了。 我这时也产生另一个观点,心说这里之所以开灯,绝不是那死神的疏忽,或许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是想让我俩看的清清楚楚,让我俩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恐怖和狰狞! (咱们的书友q群:384058245,有兴趣的朋友加入吧) 第25章 请君入瓮 这仓库的温度很低,我和胡子前脚刚进入,我就能看到自己喘出来的哈气,另外在这仓库里吊着一具具的尸体。 虽然这些尸体都是各种动物的,但它们都被扒皮了,有的更是被劈成两半。我看到这场景后,心里一揪一揪的。 大部分尸体也都保持着它们死前那一刻的表情,甚至是咧着嘴,外加它们也都瞪着无神的大眼珠子。 我压着性子,一边冻得直搓胳膊,一边辨认一番。有宠物狗的,也有猪牛马等的。 胡子唾了一口,而且他拿出有点结巴的架势,跟我说,“娘、娘的啊,我算明白那四个死主播体内的那种液体是从哪弄来的了。” 我赞同胡子这种猜测,说白了,这很可能是某个屠宰场的冷冻库。 我没时间跟胡子讨论太多,又一转话题强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走凶手,咱们配合着,现在就搜人。” 胡子举着伸缩棍,大步往里走。我则只在门口附近这片区域转悠着,因为我怕我俩都深入了,凶手别伺机从门口溜走。 就这样,我俩找了有一分钟吧,突然间,仓库里传来冷冷的笑声,听起来,这里面还有种坏坏的意思。 我和胡子互相间离得有一段距离了,但我俩也能互相看到。我俩很默契的对视一下,胡子还特意指着一个方向,那意思,按他判断,笑声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我又回了个手势。我俩一起往那方向靠去,也就是整个仓库靠左侧的犄角旮旯。 我搞不懂那凶手藏得好好地,为何又故意露出破绽,引起我俩的注意呢? 我担心这凶手有枪,他会不会把我俩引起过去后,再开枪把我俩都打死。 我正好经过一个吊着的死猪。这死猪没多大,而且只剩半个身子了,我把它从钩子上卸下来。虽说有点沉,但我使劲举着,也不耽误事。 胡子看到我这举动后,他恍然大悟,不过挨着他的,都是一排排宠物狗的尸体,这玩意太小了,胡子试着拿起来一个,随后又摇头,把尸体撇掉了。 等我俩又凑近一些后,我看到,在吊着的一排尸体后面,露出一个衣服角。 凶手蹲着躲在那里,蜷成个团,而且他故意把脸冲向里面,这么样的怪笑着。 我和胡子都看的发懵。胡子这人,冷不丁的上来彪劲儿了,他弓着身子,稍稍准备一番后,猛地冲了过去。 他中途还把伸缩棍举了起来,最后使出全身力气,对着凶手抡了过去。 在伸缩棍打中那一刻,我听到嗤的一声。这不像是打到肉和骨头的感觉。我一诧异,胡子更是咦了一声。 他一伸手,对着凶手的衣服一抓,又猛地往外一扯。 这凶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但我一细看,哪是什么凶手啊?这就是个被套着死神外衣的充气娃娃。 胡子刚刚打那一下子,让这充气娃娃还漏气了。 胡子念叨句,“娘的,什么情况?”我比胡子反应快,而且打心里一琢磨,我喊了句糟了。 不等我再说什么,仓库门口有动静,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 我和胡子急忙往门口冲去。但一来我俩身子被冻得发僵,冲起来的速度没那么快,二来我俩现在的距离,离门口有点远。 等我们赶过去时,仓库门已经关上了。 我心跳砰砰的,知道要坏菜。胡子骂咧咧一番,还试着打开仓库门。 但这仓库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们在里面,想把锁解开,压根是不可能的。胡子急的又踹了几下。我则四下看着。 没等胡子踹几脚呢,我突然感觉到,整个仓库里出现了气流,而且这气流特别的冷,吹到我身上后,让我一下子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跟胡子提醒说,“凶手想把咱们冻死在这里,这样等明天一早,他又可以用真空袋,把咱俩尸体包裹里,再找个地方丢弃掉了。” 胡子明显被我这番话吓到了,还一下子疯狂上来。他哇哇叫了几声,退后两步,拿出一副狠样,盯着仓库门。 他又全速冲过去。这一次他也不踹了,反倒将全身力道作用在肩膀上。 我眼睁睁看着胡子撞到仓库门,之后他整个人贴着仓库门,嗤嗤的滑落到地上,至于那仓库门,一点破损都没有。 我看胡子落地后,连惨叫声都没有,我担心这小子别出啥大岔子。 我凑过去,把他拽的坐起来。胡子一脸扭曲着。 我问他,“现在感觉咋样?” 胡子还跟我嘴硬呢,回答说,“没、没鸟事,就是半个身子发麻而已!” 我心说就他刚刚那猛劲儿,撞死了或者撞出个重度残废来,都不为过。而且胡子或许是疼的,出了一脸汗。 我把外衣脱了,虽然这么一来,我更冷了,但我把外衣当毛巾用,把胡子脸上汗都擦了擦。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仓库里的温度这么低,要不及时处理汗的话,等汗水被冻成冰了,胡子会更遭罪。 我趁空又把外衣穿了回去。胡子挣扎的要站起来,还想撞门。 我让他省省吧,而且这么做,绝不是办法。我又跟他说,“咱们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四下转一转,看这仓库还有其他的通道和出口没?” 胡子说行。我俩分开行动。 又过了半支烟的时间,胡子先喊我。我跟他汇合后,他指着一个栅栏窗,说这里绝对通往外面。 我承认胡子说的没错,因为这是冷气的出风口,但我看着窗前的铁栅栏,这都是实打实被焊上去的,另外栅栏之间的空隙太小,我和胡子根本钻不进去。 我综合这么一考虑,愁得直摇头。我让胡子别灰心,再找一找。 胡子使劲搓着胳膊,他面上应了一声,不过要我看,他这状态,抗不了太久。 我为了争取时间,索性跑起来。我知道,这么做,有饮鸩止渴的嫌疑,因为刚刚也说了,在这种环境里,就怕出汗。 但我不管那么多了,最后我在一个角落,发现一个小门。 其实说它是小门也有点牵强,它只有不到半个人那么高,我觉得,把它称为狗洞也成。 我叫着胡子,但胡子有点走不动了。我不得不又跑过去,把他架过来。 这小门的门栓在里面,在门栓上,锁着一个巴掌大的锁。我看胡子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又狠心抽了他几个嘴巴。 我还吼着跟他说,“兄弟,精神点,你看看能不能把这锁打开。” 胡子也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了,他晃了晃脑袋,甚至也打自己几下。随后他盯着大锁,观察和摆弄几秒钟后,骂着说,“锁芯都烂掉了,这还怎么打开?” 我一下子都快成透心凉了,甚至我又看着周围,心说难道这就是我俩的最后归宿,成为我俩的葬身之地? 胡子没理我,他一直盯着那锁,最后他嗷了一嗓子,张大嘴咬了上去。 他这一口牙,虽然是合金货,但面对一个大锁,无疑有点火星撞地球的架势。 他很卖力,咬的嘎吱嘎吱响。我听的耳朵直难受,但我旁观一小会儿后,我把胡子拉住了。 我让他缓缓,让我来。胡子一脸不解,还念叨说,“你那牙可不行,小心碎了。” 我心说他真笨,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也用牙了? 我抡起伸缩棍,对着这大锁,砰砰的砸起来。 我没细数砸了几下,原本被胡子这么一咬,大锁上出现一个凹口了,而我这么砸几下后,压根没啥效果。 胡子看在眼里,说棍子不行,还得用牙。他一把推开我,又向大锁咬过去。 其实打心里说,我挺想帮忙,但又真的帮不上什么。我最后没招,只好在旁等着。 但我也没闲下来,一直跑跑跳跳的。我在给自己热身,因为一旦这门被打开了,接下来我俩可能会遇到守在仓库外的凶手,到时我俩身子都僵的话,还怎么跟凶手搏斗? 胡子真是拼了,又过了几分钟,伴随咔砰的一声。那大锁断了。胡子整个身子一软,往后一坐。 他还张大嘴,问我,“看看我的牙怎么样了?” 我一时间愣了,因为胡子的牙,尤其他那几颗门牙,全变形了,最严重的都外翻着。 我不想太打击他,正琢磨怎么说呢。胡子又自行摸了摸,随后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骂起来。u看书 ww.ukashuco 我撇下胡子,又来到这狗洞前。我使足了力气,把门栓推开了。 最后在门打开那一刻,我带着胡子,先后挤了出去。 在接触外加空气和温度那一刻,我特别舒服,不过也因为突然间温差变得太大,我心口疼了一下。 我俩都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我趁空往周围看,我们就在这个仓库的侧身,原本我没见到凶手,也就是那个死神的影子。 我心说,难道这家伙跑掉了?但他真不禁念叨。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拐角出现了,他原本只是探头往这边看了看,但发现我和胡子后,他气的哇啦哇啦直叫,还一闪身,绕过拐角走过来。 我和胡子都憋着好大一股火呢,胡子先骂了句,“兔崽子。”而我更是直接站起来,举着伸缩棍。我心说风水轮流转,这次该老子坐庄虐你了吧? 第26章 怒海惊魂 这一刻,我甚至都有了这么一种打算,我直接下狠手,把凶手打死算了。 我很“积极”的往前冲,但没想到凶手压根不理我这茬,他嘿嘿两声后,一扭身,消失在拐角处。 我拿出紧追不舍的架势,胡子又慢我半拍,想想也是,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 等我绕过拐角后,抬头一看。好家伙,那凶手速度真够快的,他已经逃到院墙下面了,还手脚并用的爬上了。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敏捷性,尤其爬到墙头后,他对我挑衅的竖起一个中指,又一闪身,跳到外面。 我急冲一番,但头脑还算冷静。我来到院墙下,并没立刻往上爬。 我担心凶手在外面偷偷藏着呢,就等我一露头,他就下黑手偷袭。而且到时我爬在墙上,跟个活靶子没什么分别。 我也耍了个技巧,把外衣脱了下来。我故意喝了一声,乍一听,就好像我正在翻墙头一样,其实我反倒手上一用力,把外衣撇了出去。 在外衣脱手那一刻,我故意后腿半米,又玩命的爬起来。 在爬墙过程中,我整个心都紧嗖嗖的,但情况比我想的乐观。我安然无恙的坐在墙头之上。 我又迅速寻找凶手,隔了这么一会,他又跑到比亚迪旁边了。 他叉着腰,正视着我。随后他瞅了瞅比亚迪的轮胎,一摸兜,拿出一把弹簧刀来。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我暗自叫糟,也硬着头皮喊了句,“你个王八犊子,有种单挑!” 我这么喊,也是一种缓兵之计,希望凶手能被激怒,进而不去扎轮胎。 但凶手压根不理会我,他还分明把全身力气都用到手上,对准后车轮,把弹簧刀狠狠戳了上去。 我整个心一沉,甚至就等着轮胎漏气声传来。 但意外出现了,这弹簧刀压根戳不进去。凶手急的最后把身子都倾斜了,还是没啥效果。 我猜这比亚迪的轮胎不一般,很可能加入了什么材料,能防磨防刺等等。 我也不在院墙上坐着了,猛地向院外的地上跳去。 伴随砰的一声,我落地后往前又跑了一两米,这让我能快速稳定住身子。 我盯着凶手。凶手拿出怪怪的举动,先是看着我挠了挠脑袋,随后他气的站起身,用弹簧刀的刀把儿,对准比亚迪的车玻璃砸了一下。 这是弹簧刀,又不是锤子,它砸上去的威力不大,车玻璃也没碎。 凶手撇下比亚迪,又往桑坦纳那边奔了过去。我知道他想逃跑了,但他刚刚给我的感觉,他分明不怕我俩。 我心说他既然不怕,又逃跑个什么劲呢? 当然了,我没时间考虑这么零零碎碎。我撒腿追过去。 凶手的桑塔纳,在之前跟比亚迪连撞一番后,出了点小问题。再说这次,凶手给车打着火以后,他试着踩油门逃走,但发动机嗡嗡直响,桑塔纳的车速却没怎么提得上来,估计也就三十迈吧。 我要是一直快速冲刺的话,十有八九能追上它。但这么一来,我指定也耗费不少体力。 我一犹豫,反倒放慢了脚步,最后还站了下来。 桑塔纳跟个脑血栓患者一样,拿出哆哆嗦嗦的架势,往前蹭着走。 我回头看看,这时胡子刚刚爬到墙上,这一幕幕,也被他尽收眼底。 胡子急了,对我喊,“带上我,一起开车追他。” 没等我回答啥呢,胡子想跳墙,不过他一下子急了,身子一打晃,竟然从墙头直接翻了下来。 这院墙得有两米多高,我心说完了,胡子这么一弄,不得摔出个好歹来? 但胡子比我想象中的要皮实多了。他脸冲下的摔到地上后,哇了一声,又嘴巴一咧,吐上了。 就凭他吐得那么陶醉和忘我,我敢肯定,他没啥大事。 我没在耽误,急忙上了比亚迪。我又快速倒车,让比亚迪退到胡子旁边。 胡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路踉踉跄跄的钻到副驾驶。 这时桑塔纳没走太远。我让胡子坐好了,我又给比亚迪疯狂提速。 我特想吐槽,因为凶手的运气太好了,他发现比亚迪追上来后,急的使劲踩油门。那辆破桑塔纳的前车盖,简直跟仙境一样,升起了极浓的白烟。但也就是凶手这么误打误撞的一弄,桑塔纳的发动机突然又好了,尤其噪音也没了。 在发动机正常运转下,桑塔纳速度提升了一大截。凶手拿出逃窜的架势,在我们前方狂奔上了。 我没大意,也尽可量的追着。另外我跟胡子说,“你别闲着,赶紧叫支援。” 胡子正搓着全身呢,试图加快自己的血液循环。他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应了一声,还掏出手机。 但我搞不懂胡子咋想的,他竟然不打110,反倒给小薇去了电话。 接通后,胡子略有结巴的说,“薇、薇啊,赶紧叫警察过来,抓人!” 小薇冷不丁没听明白。胡子试着再补充几句,不过他就跟茶壶煮饺子一样,又说不出话来。 我急坏了,但也没怪胡子,因为他身体状况在这摆着呢。 我抢过电话,又说,“我和胡子发现凶手了,正在追着,但对方是难啃的骨头,你联系其他同事,查一查我俩脚上的跟踪器的数据,尽快找支援过来,而且最好把值班的警员全弄过来。” 小薇还有些犯懵,又多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不想多说了,就又强调,让她迅速按我说的做。 我把电话挂了,开着比亚迪,跟凶手又飙了少说一刻钟。 凶手最后带着我俩,一起冲上了海边。哈市的海挺有特点的,有些地方是很平缓的沙滩,这也是很多人夏天的避暑胜地,而有些地方却很险要,不夸大的说,简直就是悬崖。 凶手目的很明显,是奔向悬崖的。最终我们来到一个叫海角天涯的地方。 这里离海面少说五米高,凶手把桑塔纳随意的一停,又从车里钻了出来,跑到一处空地,叉着腿、抱着胸的站好。 我和胡子稍微慢了半拍的追到桑塔纳旁边。我俩盯着不远处的凶手。 胡子对我建议,“崩管别的,先把桑塔纳撞下海了,这样凶手没了车,看他还怎么逃?” 我既赞同胡子的话,但也有不同意的地方。我心说真要把桑塔纳撞下海,最后不还得警方想办法,把它捞上来么? 我有个折中的态度。我猛踩油门,让比亚迪撞到桑塔纳,之后它推着桑塔纳,一点点往悬崖边缘靠去。 但等桑塔纳的前车轮马上压到悬崖边缘时,我又一个急刹车。 桑塔纳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前面是悬崖,后面是顶着它的比亚迪。我心说凶手就算是个专业的赛车手,一会再想开桑塔纳逃,只要比亚迪不走,他也绝对办不到的。 我把比亚迪熄火,还把车钥匙拔下来,特意揣到兜里。 我招呼胡子下车。胡子借着这么一会儿的缓歇,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俩还迎着凶手走去,各自拿着伸缩棍。胡子先把棍子举起来,点着凶手说,“怂逼,别干站着了,爷爷让你一招,你先动手吧。” 我趁空打量着凶手的全身,琢磨一会儿打起来时,我先攻击对方哪里。 这凶手是一对二,明显处在下风,但他压根不着急,又拿出瘆的慌的笑声,嘿嘿一番。他还摸向后腰。 我和胡子都没料到,在死神衣服掩盖之下,他后腰上竟然还有一个家伙事。 他把这东西拿出来时,乍一看让我以为,这是个小棒球棍呢。但凶手又摆弄一番,把“棒球棍”的“外壳”拽了下来。 这下很明显了,它竟然是个布满钉子的大锤。 我联想之前的事,心说这武器的学名就该是钉头锤。而且借着月光,我能感觉到,那锤上的钉子,直寒气逼人。 胡子有点傻眼,还提醒我说,“小闷小心,这玩意儿看着不好惹。” 我眯了眯眼睛。凶手变得张扬起来,他一边挥舞着钉头锤,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对我俩打手势,那意思,你们一起上吧。 胡子念叨句,“配合!”我跟他心有灵犀,另外我还补充说,“我后你前。” 我俩举着伸缩棍,一点点往凶手身边靠去。等离他也就两米时,胡子率先吼了一嗓子,uu看书 .ukanshum轮着伸缩棍,抢先发起进攻。 胡子打定主意,不给对方缓歇的机会,所以他进攻频率超快,那伸缩棍,简直跟一道道闪电一样,偶尔都能看到虚影了。 凶手一时弄得手忙脚乱,不过他很快适应下来,而且他被胡子这么一逼,他也不管不顾的抡起钉头锤。 这凶手有个很大的优势,就是力气超大。这钉头锤,少说有个二三十斤,但在凶手眼里,它跟玩具无疑。 很快的,钉头锤跟伸缩棍还硬碰硬的砸到一起了。那一刻,两个武器上迸射出一条火花,胡子更是闷哼一声,这说明他没占到便宜。 我没空理会这个,一边拿出佯攻的架势,一边慢慢的绕到凶手侧面。 只要在我给一些时间,我相信,自己一旦来到凶手身后时,就是我哥俩转败为胜的那一刻。 但胡子尽力了,也实在撑不住了。又一次的,伴随凶手的一声嘿,胡子遇到了大麻烦…… 第27章 怒海惊魂(2) 凶手故意举着钉头锤,专门对准胡子的伸缩棍砸了过去。而且这么一下子,位置很正,锤上的钉子把伸缩棍卡住了。 胡子试着把伸缩棍拽下来,但凶手提前猛地发力。伸缩棍立刻被甩飞了。 胡子一下变得双手空空。他也知道情况不妙,就又主动往后退。 不过在退的过程中,胡子也对凶手的胸口使劲抓了一下。 这一抓,估计是捏到肉了,凶手忍不住呃了一声。他因此也来了怒火,抡着伸缩棍,对着胡子不断招呼着。 胡子躲得很狼狈,外加他脚下是半沙半泥的地面。胡子没留意,一失衡摔倒了。 凶手狞笑一声,特意把钉头锤举高。这时我刚绕到凶手后侧。我明白,能不能救胡子,就看我怎么做了。 我一发狠,几乎全全身力气都用在伸缩棍上,对准凶手的后胸口砸了上去。 我挺拿捏尺度的,打的自认挺准,谁知道凶手就跟后背长眼睛了一样,突然扭了扭身子。 我这一棍子,最终打在他右肩膀头上。而且凭手感,我确定他衣服里没装啥防具,这棍子实打实的砸到血肉之上了,问题是,凶手的身体怎么这么横?他挨了这一下,却压根没受重伤。 我一愣神,凶手跟驴似的,抬腿往后踢了一脚。 我肚子挨了一下,冷不丁的,我觉得自己哪是被人踢了,分明被一个木桩子顶到了。 我整个人往后一坐,而且被一股大力道带着,我又滚了半圈,最后跟个王八一样,趴在地上。 我双眼直冒星星,也绝不夸大的说,我就在昏迷与不昏迷之间徘徊着了。 凶手继续针对胡子。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反正胡子惨叫了一声。这刺激到我了。 我和胡子的失误之处在于,我俩低估了这个凶手的身手,但这世上也有后悔药,我纠结失误不失误的事,没啥意思。 我不想让胡子死了,被一股精神头带的。我哼了一声,又重新振作精神,硬生生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胡子半坐半躺在地上,肩膀出血了,估计是被钉头锤打的。而那凶手,轮着钉头锤,正好继续施虐呢。 我现在也是手无寸铁的,但我突然有了一股意识,一个小人在我眼前出现,告诉我,一会用什么招数。 我猜那芯片又发挥作用了。我跟着这种感觉,爬起来向凶手冲过去。 而且我拿捏着距离,最后跳了起来。我先用双手紧紧抱住凶手的左胳膊,又用双腿紧紧夹住凶手的右胳膊。 我整个身子说白了就跟个大夹子一样,把凶手牢牢限制住了。 凶手绝没料到我会这样。他哼哼呀呀的,也试着挣扎。但他越挣扎,我就越死磕,打定主意牢牢不松。 我还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胡子,快上!” 胡子本来正疼的呲牙咧嘴,旁观着。他比我这么一提醒,一下反应过来了。 他站起来,也不去捡伸缩棍了。他张开嘴,露出那一排大白牙,只是现在的牙,七拧八绕,都有点变形了。 胡子不在乎,反倒向凶手扑了过来,还念叨说,“老子咬死你个杂种。” 凶手也不笨,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我让他徒劳无功,而且我眼巴巴盼着胡子咬他的那一刻。 我想的是,一会擒住他时,管他脸上少不少肉呢,毁容了又有啥?只要落网就行。 但就当胡子的嘴贴近凶手脸的一刻,怪事出现了。我现在的角度,我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凶手脸前出现了一股白雾,这白雾还撞到了胡子的嘴前。 胡子一下子变得呆呆傻傻的,尤其还有点斗鸡眼了。也别说他咬不咬人的话了,他乱哼哼着往后退,最后噗通一声,跟烂泥一样,躺在了地上。 我不断的大喊着胡子的名字,想让他再站起来。但胡子没反应,反倒是凶手,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他猛地往后一仰,对着地面砸了上去。 我在他身后面,这么一来,我成垫背的了。而且我摔得浑身都疼,骨架子就跟要散了一样。 我没法再缠着凶手的双手了。他虽然这么一摔,让钉头锤脱手了,但也因此没了我的束缚,他还不耽误的立刻要站起来。 这期间我试着又撕扯几下,尤其我还摸到了凶手的右脚。 他穿着死神装,脚上还穿着一套长靴。我摸着他右脚的靴子,一时间愣了一下,也说不好为什么,反正觉得他右脚有点怪。 这时凶手盯着我打量着。谁知道他脑子里打着什么歪算盘呢。突然间,他又跪了下来,掐着我的脖子。 我窒息上了,而且被这么一弄,我忍不住直蹬腿。 现在我在下,他在上。我处在完全的劣势,我试着从他双手中挣脱掉,但我做不到。 我不能再胡乱的折腾下去,不然再过几十秒钟,我保准扛不住,会意识模糊的。 我用了个笨招,只好也掐起他的脖子。我心说咱俩就死磕吧,看谁能憋气。 凶手被我这么一弄,也非常难受。但他不仅没松开掐我的双手,反倒尽量把他脸往下压。 我跟他贴的越来越近,其实也怪我笨了,忘了胡子刚刚怎么栽跟头的了。 凶手戴的死神面具,有个小乾坤,面具的嘴巴是活的。他这时一张嘴,对着我,喷出一股白雾来。 而且他很损,在白雾喷到我脸上的那一刻,他还猛地松开双手。 我脖子一松,潜意识的吸了一口气。这股白雾全被我弄到肺里了。 这白雾特别甜,我一下想到了迷药。我暗道不好,但现在吸也吸了,我没法子,身子也一下跟个棉花糖一样,变得软绵绵的。 凶手满意的盯着我看,又揉了揉脖子。他被我掐的也不怎么舒服。尤其这一刻,他还说话了。 他语调很尖,估计是故意尖着嗓子吧。他说,“妈的,什么东西!” 他又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钉头锤前,把武器捡起来。 他左看看我,右看看胡子的。我猜他正想着,一会先弄死谁呢。 赶巧的是,离悬崖下方不远的一个路面上,出现了警车。这些警车还打着警灯,一闪一闪的。 凶手咦了一声,又问我俩,“哪个兔崽子报的警呀?” 我和胡子现在动起来困难,但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胡子先说,“老兄啊,劝你自首吧,现在都是坦白从宽的,你摊上的不是啥大事,只要真心改过,蹲几年牢子就行了。” 我心说胡子说话能不能走一走大脑,就凶手犯的罪,连续杀了四个女主播,又袭警啥的,把他枪毙一回都算轻的呢。 但我也明白,现在决不能激怒凶手,不然这事就没转机了。 我也不考虑那么多了,接着胡子话说,“兄弟,到时我俩会保你的,相信我俩,你自首了,绝不会有事。” 凶手原本默默听着,最后他唾了一口,把钉头锤往后腰上一别。 他又说,“让爷自首,没门!他奶奶的,爷把你俩锤死了的话,太便宜你们了,我得让你们体会一下死亡的乐趣。” 我听完头皮都发麻。凶手又向胡子靠去,还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跟拖死狗一样,把胡子往悬崖边上拽去。 我急了,喂喂几声。凶手来个充耳不闻。 最后他打开桑塔纳驾驶位的车门,把胡子硬塞了进去。 凶手并没停歇,又走到我旁边。我发现他记性不差,这时摸着我的衣兜,把比亚迪的钥匙找了出来。 他把钥匙据为己有,还强调说,“你那车可比我的好很多呦。” 而等我再想说点什么时,他还从我身上撕下一块布,塞到我嘴里了。我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他把我拽到桑塔纳副驾驶位旁边,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我和胡子这对难兄难弟,一时间又相聚了。凶手再关车门前,特意看着我俩,怪笑着补充一句,“一会你们四周都是海水,你俩要想死的快点,就大口喝海水。那里面的盐分,会快速让你们失去知觉,记住了,也体验下那种过程,非常美妙。” 我算明白他想做什么了。而且这一刻,胡子知道凶手铁了心想害我们,他索性不再客气,扯嗓子骂道,“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艹你们全家,还不给钱的!” 凶手不理胡子,uu看书.uknsh等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后。 凶手又坐到比亚迪里。他把车打着火,特意鸣了两声笛,就像给我们送行一样。 他又让比亚迪顶着桑塔纳。我眼睁睁看着,桑塔纳一点点的越过悬崖边缘,最后我整个人一倾斜,随着桑塔纳落了下去。 我脑袋嗡嗡的,一时间里面也一片空白。我完全被恐惧包围住了。 胡子比我好过不到哪去。我俩只能各种叫着,尤其他还能叫出声来,至少还有个发泄途径,我被堵住嘴,叫的那叫一个憋屈。 最后桑塔纳撞到海面的一刹那。我眼前突然一片白。 我猜是这桑塔纳里的安全气囊,在这一刻全出来了。这是凶手的爱车,这车也一定被凶手改装过。车上的安全气囊真不少,就说我整个人,至少被三个安全气囊包裹住了。 我冷不丁倒是没死,不过高空落下来的力道,同样让我扛不住,外加被气囊一压迫,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第28章 怒海惊魂(3) 我如果一直这么晕着,最后肯定必死无疑,但桑塔纳撞到海面后,挡风玻璃破了一块,海水迅速涌了进来。 我被海水一浸,尤其被冰冷的海水一冻,我又醒了。 不过这时的我不是我,我完全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中,脑中有个小人,它完全占据着主导地位了。 它控制着我,让我突然有了力气,还把裤带抽出来。用裤带的卡头,这是个钢的,上面有很尖锐的棱角。我就把裤袋缠在手上,用有棱角的地方,打着车玻璃,等把玻璃缺口打大以后,我竟奇迹般的逃了出去。 当然了,我并没丢下胡子,还游过去,把胡子也硬生生拽了出来,之后还带着他,一起向海面冲了上去。 这其中的具体过程,我形容不出来。当我俩的脑袋浮出水面那一刹那,我吸到了新鲜空气,而且我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邪门的是,伴随我脑袋的清醒,那个小人又变得极其模糊,最后消失了。我猜这小人就是芯片刺激出来的一种脑电波吧。 至于胡子,他大喘着气,外加被水这么一刺激,他身体恢复了不少,至少在费劲踩水下,不会让他自己沉下去。 他还对我喊,“小闷,老子服你了,你真他娘的是母牛不生小牛。” 我听不懂他的话,问他啥意思。他补充说,“你咋这么笨呢,我说你是牛逼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而且较真的说,我脑袋中那个芯片才是母牛不生小牛呢,而且没它在的话,几天之后,很可能会举行我和胡子的葬礼了。 我先不去想芯片的事。我四下看着,想确定下我俩现在的位置。 我们现在离小悬崖有点远,外加现在环境昏暗,我看不太清那上面的情景了,好像比亚迪没了,估计那凶手也逃了吧。 另外我们三面环水,要想最快上岸的话,只能爬悬崖,但我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我和胡子都不是攀爬高手,我俩好不容易留了一命,别最后来了个攀岩,别再把命丢了。 我和胡子都没急着动,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悬崖上面警灯闪烁着。 我猜是援军到了。但这些援军都是猪脑子,他们竟然没人对着海面搜索一番。我和胡子为了引起他们的主意,不得不扯嗓子喊起来。 海面上的风很大,尤其我俩还是顶风喊,这么折腾一番,悬崖上的警方还是不理我俩。 但意外的是,突然间,海面上射来一束光。我第一时间留意到了,而且这光离我们很近。 我心说难道这次援军中,还有海警? 我没法较真,反倒又跟胡子,用最后的力气,对着那束光射来的方向大喊。 胡子比较实在,开口闭口喂喂着。我心说喂这种喊法,穿透力不强。我索性尖着嗓子,啸了起来。 那束光的方向有动静了。那束光特意来回扫动几下,不久后,我还听到哒哒哒的马达声。 我和胡子踩水踩的都累了。不过我们手上没有救生圈这类的家伙事,只能硬咬牙,拼着一股劲,继续跟海水作斗争。 等马达声近了后,我看到,这是个小渔船,船上站着两个男子。 他俩真壮实,而且这么冷的天,他俩只是穿着一件小衫,露着胸膛。 他俩原本挺积极的,但看着我和胡子后,他俩又变得犹豫,甚至迟迟没伸出救援之手。 我搞不懂他俩想啥呢,但我出言提醒,让他们快救人。 这俩人中,一个拿着鱼叉,还特意对着我们,另一个拿起一把船桨,一边让渔船再靠近我们一些,一边把船桨递了过来。 我和胡子借着劲,也靠自己游着,最后勉勉强强的爬了上去。 伴随扑通、扑通两声,我和胡子躺在船里。我俩本来看着这俩渔民,都露出感谢的笑,但他俩绷着脸,尤其把鱼叉举着,依旧充满敌意的对准我俩。 我和胡子不得不收起笑容。胡子又念叨说,“咋回事,兄弟们?难道把我俩当坏人了?” 随后胡子拍着胸脯,解释说,“你哥俩放心吧,我们是警察,刚刚查案出点意外,落海了。” 这俩渔民听完没反应,其中有个长脸渔民,还特意扭头往悬崖上看了看,又跟另外那个圆脸渔民说,“大锅(哥),他骗人!” 圆脸渔民赞同的点点头。又把手中鱼叉往前递了递。 我心中连说不妙。胡子忍不住骂了一句,跟那俩渔民说,“你们俩大锅别急,等着,我把警官证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胡子又往兜里摸去,郁闷的是,警官证不见了。胡子咦了一声,还把裤兜全拽了出来,但这兜里依旧是空空如也。 胡子这、这几声,随后他看着俩渔民,一转话题说,“不用警官证也行,你看我这样子,像撒谎么?” 没料到这俩渔民全给予肯定的点头,那长脸渔民继续拿出大舌头的强调说,“你是警官?长得跟嬷(盲)流子似的。” 没等胡子再说啥呢,圆脸渔民有了计较,他跟同伴建议,“你去,把他俩绑了再说。” 长脸渔民应了一声,而且这渔船上的家伙事的种类真多,连麻绳都有。 长脸渔民找到麻绳后,立刻向胡子冲去。胡子本来想反抗呢。但他刚有这举动,圆脸渔民就把鱼叉顶在胡子胸口上了。 我打心里非常清楚,这俩渔民是彻底误会我俩了。但我偷偷一摸兜,我的警官证也不见了。我知道现在越解释越乱,为了不引起更严重的误会,我只好提醒胡子,让他别反抗。 长脸渔民真不给我俩面子,最后我和胡子全被五花大绑起来。 这俩渔民商量着,要不要报警。这正和我意,我也立刻接话,让他们拨打110。 长脸渔民先掏出手机。这是款很老式的按键手机,他蹲下来,还故意把小衫撂上去一些,这能便于挡风。 手机响了几下就接通了,长脸渔民立刻说,“110嘛?我和我大锅在海上抓到了两个歹徒,我俩要把这俩人送到哪里去?”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脸沉了下来,我心说这山炮不仅是大舌头,脑袋也长息肉了吧?不然哪有他那么说的,一上来就把我俩定义为歹徒了? 我扯嗓子喊,让他跟110说我和胡子的名字。我怕这傻子一时间记不全我俩的名字,我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那长脸渔民瞪了我一眼,他倒是一直拿出很严肃认真的架势,而且他并没按我说的做,反倒听着电话那边说的话,他时不时嗯嗯几声。 没过多久,他把电话撂了。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而胡子呢,上来彪劲儿了,骂咧咧的追问那渔民,那意思,110到底怎么说呢。 长脸渔民没理会胡子,反倒对圆脸渔民喊了句,“大锅,动手!” 圆脸渔民对着鱼叉杆子抠了一下,我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响起,鱼叉上也出现了电火花。原来这鱼叉还是个带电的。 圆脸渔民对着胡子的大腿,不客气的把鱼叉戳上去。 胡子猛的哆嗦了一番,尤其上下牙都直打架,最后胡子翻着白眼,侧歪的躺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尤其那圆脸渔民又把鱼叉对准我时。我急了,跟他说,“兄弟,别费事了,我保准乖乖的,一会随你意思,你想把我俩送到派出所也行,急眼了,你把我俩送到省公安厅,我同样没意见,只要你别电我就成。” 圆脸渔民犹豫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知道我跟他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正要再说点啥呢,谁知道那大舌头渔民一把抢过鱼叉,跟圆脸渔民说,“大锅,你等啥呢?看我的。” 这大舌头一边让鱼叉啪啪啪的发出电火花,一边对着我喊道,“俺戳!” 我眼睁睁看着鱼叉戳到我大腿上,之后我形容不好那种感受,反正整个身体又疼又麻、又酸又痒的,另外我变得浑浑噩噩,最后只知道我跟个沙袋一样,躺在了船底,晕前那一刻,我还止不住的哆嗦呢。 接下来我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等再有意识时,我听到胡子的喊叫声,尤其这声音还很惨。 我睁开眼睛后,第一反应是猛地坐了起来,而且我被吓到了,握紧拳头,贼兮兮的四下看着。 我眼前一片白,白窗帘白被单这类的,这分明是在医院病房中,另外在我旁边站着小薇和一个护士。 护士温柔的安慰我,连说没事了。 我大喘着气,也借机回忆起来。 胡子又一次叫了,uu看书.shu.om我扭头看了看。他坐在另一张床上,看样子也是刚醒,估计他也有点魇到了,所以才大喊大叫呢。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这时又传来一个哼笑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在病房的角落里,坐着一名黑瘦黑瘦的男子,他倒是挺惬意,还翘着二郎腿,正捧着一本小说看着。 他跟我对视几眼后,又冷笑着,继续看起小说。 我不认识这人,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男子不好惹,尤其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很强的气场来。 我先不让自己多想这名男子。又缓了半分钟吧,我把一切都回忆起来了。 我最在乎的是,到底抓没抓住凶手?我也立刻问了一句。 小薇摇摇头,回答说,“他开着那辆比亚迪,逃跑速度太快了,尤其借着车身小,还穿街走巷的,警方最后追来追去,只在一个胡同里发现了无人的比亚迪,而那凶手,太侥幸的逃掉了!” 第29章 用命换来的线索 我听到这,突然特想苦笑。我心说那辆比亚迪可是我和胡子的专属座驾,怎么现在反倒成为凶手借助的逃亡工具了呢? 我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我抛开这些念头,又问,“警方有没有继续追查?进展如何了?” 小薇继续说起来。警方以发现比亚迪的地方为中心,连夜在四周进行走访和搜查,但因为当时是夜里,很多附近的居民都睡了,就算有个别惊醒的,他们也没敢出来,更别提他们能提供凶手的相关线索了。 另外警方也在海里把桑塔纳找到了,问题是被海水一泡,很多证据都弄没了,至于那俩渔民,当他们知道我和胡子真是警察后,俩人吓得差点崩溃,而且经过一番深入调查,警方确认,他俩既不是帮凶,也不知道任何与凶案有关的事。 我没接话,打心里却堵得厉害。而胡子经过这么一会的缓歇,他不再魇到了,尤其听完小薇的话,他针对凶手的问题,又问了另一件事,“悬崖上的地面,警方查了没?我和小闷跟凶手死磕过,那里可是留了不少凶手的脚印。” 小薇说痕迹专家第一时间就过去做调查了,但到现在还没结果呢。 坐在角落里的黑瘦男子,这时嗤了一声。能感觉出来,他对胡子有一种鄙视感。 胡子身体不适,只是回瞪了这男子一眼,并没找他茬。 随后胡子又和小薇一起分析案子。而我没参与到其中,反倒靠着床头,蜷曲在病床之上。 我闭着眼睛,满脑子乱想起来。另外在我耳边,一直重复着方皓钰的一句话,这次的凶手是熟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来。我因此还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我这举动把胡子和小薇都吓了一跳。胡子还问我,“你咋了?诈尸么?” 我心说去他的吧,老子又没死,更何谈诈尸? 我撇开胡子,主要跟小薇说,“你现在帮我弄两双长筒靴子,一双男款,一双女款,尺寸吗,大约四十码左右。” 小薇冷不丁有些犯懵,但她很听我的命令,立刻应了一声,还急匆匆离开。 胡子纳闷的直挠头。我倒是能沉得住气,又吸了根烟,等起来。 小薇这人,办事特点就是太有效率了。在一刻钟后,她拎着两双靴子回来了。 这两双靴子,一看就有人穿过。小薇还问我呢,那意思这靴子行不行?如果不行,她去附近商场买去。 我不挑这个,又让小薇左脚穿男款靴子,右脚穿女款靴子。 这次连小薇都拿出一脸蒙圈样儿。但在我催促下,她又迅速穿好。 我让她站在我面前。我还跳下床,盯着这俩靴子打量起来。 这期间,我还尽可量的回忆着我跟凶手打斗的画面。我记得自己摔到地上后,在撕扯之下,碰过凶手的靴子。 我为了让自己更有感觉,索性不管脏不脏的,趴到了病房的地上,还凑到小薇的脚下,手一伸,对着她两只脚面摸了起来。 我承认,冷不丁我摸得有点“暧昧”。小薇被弄得及不习惯,还出言说,“小闷警官,这……这……” 胡子更不给我面儿,直接质问说,“兄弟啊,你是不是被大海水一泡,整个人有些傻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呢?” 黑瘦男子也不看小说了,冷冷打量着我。 我不想胡子一直这么嚷嚷下去,因为太扰乱我的思路了。我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胡子无奈的直摇头。等我又这么摸了一小会儿,还有人敲门。 胡子喊了句,“进来。” 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我们都认识他,他就是哈市警局的一个痕迹专家,上次比亚迪被砸事件,也是由他来调查的。 他能来病房,一方面肯定是看看我和胡子怎么样了,另一方面,他对悬崖处调查一番后,肯定有了什么结论和发现。 但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这么奇葩的一幕后,他没急着说正事,反倒笑了笑,又故意咳嗽几声。 我一想,自己确实有点太惹眼了,尤其现在的小薇,脸色都被弄得发红了。 我咧嘴一笑,从地上爬起来。 我和胡子都跟这痕迹专家客气一番,之后我问他,“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痕迹专家回答。那意思,他在沙滩上发现了一组凶手的鞋印,是四十一码的男款鞋,从鞋底磨损程度分析,凶手应该是个青壮年,再结合鞋印压出的深度来判断,这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重一百二十斤。 小薇急忙掏出一个本子,把痕迹专家的话,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她还忍不住念赞了句,说这么一来,警方搜查的范围就能精确不少。 胡子也对痕迹专家连连称赞。而我绷着脸,靠着病床,闷头想着。 不仅是痕迹专家,小薇和胡子也留意到我的怪异。胡子对我喂了一声。随后他又对小薇说,“我有点担心小闷呢,要不你再找个医生过来,给他好好检查下,尤其这里。”他说完指了指脑袋。 我其实把胡子这话都听的清清楚楚。但我琢磨事呢,再次没理他。 小薇连靴子都顾不上换了,这就要出门找医生。当她走到门口时,我却把她喊住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了自己的另一个判断,“凶手体重一百二,这个差不多,但他个头没那么高,撑死了一米七五,而且他头发稀少,有点秃顶,另外最大特点,这人是个右脚有残疾的瘸子。” 他们听我说完时,表情各不一样。小薇是发愣,胡子是诧异,至于痕迹专家,他一直显得很冷静,拿出细细品味的架势。 我给他们时间思考。最后痕迹专家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清他嘀咕的是什么。他不跟我们说什么了,一扭身,这就往外跑。 我猜他又有什么思路了,要再去对那组鞋印研究一番。 我又看着胡子和小薇。胡子接话说,“小闷啊,你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那晚咱们跟凶手接触时,他跳过墙,就凭他当时那么矫健,也不像是个瘸子吧?” 我笑了,没急着回答,反倒让小薇把右脚的靴子脱下来给我。 小薇照做,我举着靴子,尤其指着靴子底部,跟胡子说,“一个右脚短的人,想走路不瘸的话,有一个笨法子,他只要把右脚鞋底加厚就行了。这样他走的时候,两只脚就平齐了。” 胡子想了想,又一拍大腿,指着我说,“你真是母牛不生小牛。” 我知道,这话还有后半句呢,我怕小薇听到后,会不舒服。我就急忙接了句话,让胡子没再往下乱说。 而小薇听我这么分析完之后,她很聪明的想到了一个人。她问我,“你怀疑凶手是那个瘸腿司机?” 我点点头,而且我立刻给小鼠去个电话。 接通后,我问小鼠,“对那个瘸腿司机调查了么?” 电话那边传来秃噜秃噜的声音,估计小鼠正在吃泡面呢。他一边吃一边回答,“找小鬼查了,甚至也跟那司机套话了,那人在砸车那一晚,有不在场的证据。尤其他还拿出手机,让小鬼看他当时网上接单的资料。” 我原本直皱眉,心说难道自己感觉错了?但往深了一琢磨,我又有了另一个猜测。 我告诉小鼠,“那司机或许把小鬼骗了。他不仅仅是杀死四个女主播的凶手,更跟那幽灵车事件有关。” 小鼠好半天没回话,估计也在琢磨呢。 其实我都快把幽灵车那件事给忘了,但这次纯属一个意外念头,我又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小鼠倒是很严谨和较真,他问我,“警官,这是你主观猜测,还是掌握到什么证据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说猜测吧,它又有点根据,但再具体了讲,我也确实没啥有力的依据。 我让小鼠先别管这些,我问他,“你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找到那个瘸子司机?” 小鼠回答,“那瘸子司机自打被小鬼套话后,就一直没去亲亲直播公司门口蹲点拉客了,但小鬼记得那车的车牌号,要是发动所有线人一起找他,最快半天,最慢两天,肯定能有消息。” 我也当过线人,当听到小鼠这么说后,我打心里佩服他,心说这小子在找人方面,可比我和胡子强一大块。 我回了句好,而且让小鼠有眉目了就跟我电话,也一定等我过去跟他汇合,千万别提前抓人。 小鼠应了一声,uu看书 .uukansuo这就把电话挂了。 胡子旁听到了我的通话内容,他也有个不理解的地方,问我,“真要找到那瘸腿伺机,你还能通过什么来判断他就是凶手?” 我举了两个例子,一是那晚跟凶手搏斗时,胡子对他胸口抓了一下。胡子抓的比较狠,一定会在凶手的胸口留下痕迹的。另外我当时用身子缠住了凶手的双手,当时我用的劲儿也不小,在他双手的手腕和手背上,肯定留了伤痕。到时我们从这两个地方判断,就一定会有收获。 胡子发自内心的对我竖起大拇指。 小薇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异样。至于躲在角落的黑瘦男子,突然间还哈哈笑了。 他的笑声有些尖锐。我和胡子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胡子针对这事,问了他一句。他站起来,冲着我俩走过来,还伸出手来,想跟我握手。 小薇还从旁做了介绍,当提到这黑瘦男子的名字时,我心里震了一下。 第30章 出击 按小薇说的,这黑瘦男子叫老巴。而我一听到老巴的字眼后,一下子联系到一件事。 我和胡子去藏地捉蛊王前,有个夜晚我俩家里进人了,当时就有这个老巴。 我再次打量着老巴,心说原来当时打我的,就是眼前这个王八犊子。当然了,面上我没这么说,反倒客气的握着手,来了一句,“老巴兄,又见面了!” 小薇咦了一声,问我,“你们原来认识?” 老巴一瞬间也一脸诧异,但他反应很快,又嘿嘿一笑,就把这事一笔带过了。 小薇继续介绍老巴,说他是二郎特意派来的,因为二郎知道我和胡子落海的事了,怕我俩破案时别又遇到什么危险,有老巴在,关键时刻能保护我们。 胡子这时又跟老巴握手呢,他听完小薇的话,脸一沉,念叨说,“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两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小娘们,不需要保护,不需要、不需要!” 我跟胡子接触这么久,知道他有时候挺要面子的,但他这么说,让老巴有点下不来台。 老巴倒没表现出什么,不过很明显,他跟胡子握手时,没跟我时那么热情。 老巴也不跟我们多聊,随后又坐到角落里。我和胡子继续躺在病床上。 我俩没啥大病,需要的只是静养。这样过了两个多钟头,那痕迹专家去而复返,他一进病房就找我。 他显得有些兴奋,尤其配合他的特有表情,冷不丁让人一看,以为他嗑药了呢。 他跟我说,他又去研究了那一组凶手的鞋印,他发现,我说的没错,那凶手应该是个瘸子。 随后他给我好一通的赞扬,那意思,说我是个在痕迹侦破上有天赋的人。他还问我,什么时候想当痕迹员了,可以找他,他要收我为徒。 我对这位痕迹专家,了解的不是那么多。听到这话后,我倒没啥太大反应,打心里也觉得,如果真等我恢复自由了,让我选择工作的话,我打死也不当警察,因为太累也太危险。 而小薇一听痕迹专家要收我为徒时,忍不住哇了一声,甚至拿出羡慕的眼光看了看我。 那痕迹专家一看就是个专门搞技术的,要是跟他讨论工作上的事,他有话说,等一涉及到聊家常,他反倒支支吾吾,不善言谈。 之后他没待太久,又急匆匆走了。 我们四个,一直留在病房中,这样到了半夜。我手机响了,是小鼠的电话, 我接通后,小鼠说,“发现那瘸子司机的踪迹了,他开着出租,正守在麒麟ktv的门口。” 我知道麒麟ktv这个地方,而且在很早以前,这地方还一度是哈市最大的黄窝呢。 小鼠趁空又说,“我找几个小鬼,分别坐在两辆车中,正严密监视着那司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让他跟小鬼说,继续监视着,等我们赶过去。 撂下电话,我把这情况跟大家说了说,随后我又问小薇,“今天值班的警察都有谁,全叫来。” 小薇想了想,摇头说,“今晚值班的都是新人,捉这凶手,咱们得找老鸟才妥当。” 她提了三个人的名字,还跟我强调,这都是警局出了名的干警,我现在联系他们,一会约定地点跟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去麒麟ktv吧? 我点点头。而且在小薇打电话时,我和胡子都把病号服脱了,换起便装来。 我们之前穿的衣服,都不见了,估计又脏又臭的,被小薇拿走了,现在我们换上的,是警方给我俩准备的全新的衣服。 我倒是觉得挺合身,胡子时不时一咧嘴,说勒肚子。但这都不是啥要紧事,我们都没在乎。 等小薇联系完,我们还一起下楼。老巴一直没说话,就跟在我们后面,拿出尾随的样子。 我们走的是医院后门,这样能尽可量的不引起别人注意。后院还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 小薇当司机,还当把车打着火了。我和胡子都坐在后车厢里,这时我发现老巴隔远看着我们,并没跟过来。 我对他摆手,还指着车内。 老巴摇头说,“你们别管我。” 胡子一脸不解,接话说,“爷们,这车里有地方,你不上来还等啥呢?你别说你打车去麒麟ktv,怎么着?钱多烧手?” 老巴没理胡子,自行往墙角走去。这里停着一辆摩托,而且不得不说,这摩托破不溜丢的,乍一看都快报废了,另外在它车座上,还放着一个吉他盒子,这盒子被几个大锁锁着,还有一条链子,把吉他盒和摩托死死捆在一起。 老巴先用钥匙开锁,又背好吉他盒,坐到摩托上。 我看的有些愣,至于胡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跟我和小薇说,“没看出来,这老巴还是个玩音乐的哈,再说,他咋想的,就算骑摩托,也弄个差不多的好摩托玩玩吧?” 胡子这话的声音也有点大,都被老巴听到了。老巴往这边看了看,又一耸肩。 我让胡子别乱说了,随后跟小薇说,“别耽误了,开车!” 小薇把面包车开出医院。我时不时扭头看着,老巴的摩托,原本还跟在我们后面,但渐渐地,它不见了。 我不知道老巴是自行先去麒麟ktv了,还是让摩托隐藏起来,偷偷跟着我们呢。 胡子想的很奇葩,跟我开玩笑说,“这老巴一定是开摩托开的突然手痒了,现在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正抱着吉他弹上一首呢,等过足瘾了,他再开摩托追我们。” 我只是笑笑,算回应他了,但打心里,我觉得老巴带的吉他盒子,里面未必真装的是吉他。 我们的面包车,中途停了一次。而且停在一个公交站点前。 别看现在是夜里,但站点前站着三名穿着风衣的男子。他们上面包车时,小薇还介绍一番。 这就是那三个干警。而我跟他们只是头次见面,但给我感觉,这三人目光都很锐利,让我想到了野狼或者猎犬。 我们没在耽误,小薇开着面包,直奔麒麟ktv。在剩下这段路途上,三个干警还跟我简单交流一番,问一问凶手的资料。 至于胡子,对我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他坐在最后面,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有节奏的摆弄着手指,哼着荤段子。 也就一刻钟吧,我们来到麒麟ktv附近,再转一个弯,就能看到它的门脸了。 这期间小鼠一直没给我来电话,这说明那瘸子没走。但为了确定这件事,我又打电话跟小鼠核实一下。 小鼠还把那出租车的车牌告诉我们了。我让小鼠和其他线人不用露面,一会看“热闹”就行了。 之后我跟三个干警商量。我的意思,虽然还没有这瘸子杀人的直接证据,但务必想法子,先把司机控制住,等抓回警局再慢慢审。 三个干警都应声点头,他们的办案经验倒真挺足的。按他们的想法,我、胡子和小薇也都不用下车,他们仨步行过去,一起把那瘸子擒住就行了。而且有个干警还补充说,“三擒一,不会出岔子。” 我并不是特意长敌人威风,反倒只是觉得,这瘸子的车技很棒,尤其很会逃。我们不考虑到这一层面,很容易被瘸子钻空子。 我跟三个干警又说了说。 他们原本这就要下车了,现在尊重我的意见,又调整了计划。 他们仨人中,有一个开面包车过去,另外两个步行。这样到时一旦瘸子要开车逃跑,我们就用面包车堵住他的出租车。 我打心里又想了想,觉得差不多了。 小薇这就让地方,坐到后座上,那两个要步行的干警,下车后,其中一人还一摸兜,拿出一小瓶二锅头来。 我和胡子都一脸不解,我心说咋回事?难道他有啥习惯,在抓贼前要喝几口? 但我没问,他也没急着解释,反倒跟另一个同伴,一人喝了一口二锅头。 其实他们没真喝,准确的说,就是漱漱口。这么一弄,他俩脸色有些发红,还一身酒气。 他俩拿出醉汉的架势,走路还故意离了歪斜的。他俩勾肩搭背,先转过路口。 我们的面包车这时也启动了,转过弯后,干警司机故意减慢车速。我们趁空也观察着麒麟ktv的门口。 这里停着两辆出租车,其中包括瘸子的那辆,他还是头车。 小薇特意跟干警司机指了指那瘸子的出租车。uu看书w.ukansu.om 干警司机拿捏一个尺度,最后把面包车停到路边,而且这里离瘸子的出租车不太远。 那瘸子原本正懒样的靠在车座里,还呆呆的看着前方,但面包车一停下后,他突然坐起来了,还往前探着身子,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包车。 这面包车贴着黑膜呢,我、胡子和小薇都坐在后车厢,他看不到我们仨。 而那干警司机掏出电话,故意拿出接电话的样子,试图掩盖我们的可疑。 瘸子一直歪着脑袋,这么等了十几秒钟,他又不理面包车,继续懒懒的靠在车座上。 我们也在偷偷观察他。胡子嘘了一声,跟我说,“这爷们看起来如此呆傻,怎么可能杀人呢,而且咱俩走南闯北,经历大风大浪的主儿,就栽在这傻货身上了?” 我心说凡事不能看表面,而且我还想起方皓钰了,最早接触他时,他看着很文雅,也有种弱不禁风的架势,但谁能想到,他是个能捅出天太篓子的杀手和悍匪呢? 第31章 出击(2) 没多久,走路的两个干警,接近麒麟ktv门口了。他俩一个叫周建,一个叫徐鹏。 这俩人还勾肩搭背着,拿出一脸醉意,一起哼着最炫民族风,尤其还哼跑调了。 我打心里佩服一句,心说这歌越跑调越好,不然怎么体现他们是酒蒙子呢? 周建傻笑一番,看着麒麟ktv,跟徐鹏大声说,“哥们带你逛逛这里?” 徐鹏连连点头,又接话,“我听说这里的妹子很多汁,你除了请我唱歌,请不请把妹?” 俩人又嘿嘿淫笑起来。 看架势,他俩是奔着ktv大门去的,其实最终目标,是瞄准了那个瘸子。 自打周建和徐鹏一开口说话,瘸子就隔着车窗盯着这俩人。 我也时不时观察那瘸子。我不知道他心里琢磨什么呢,但最后没等周建和徐鹏靠近他呢,他就把挡风玻璃下的空车牌给按下去。而且出租车立刻缓缓往前开了。 胡子和干警司机也都留意到这个小动作,胡子不解的问了句,“他突然走什么,咱们也没露馅啊?” 干警司机同样一脸不解,也附和的应了一声。 我倒是觉得,这瘸子不简单,他敏感的捕捉到什么了,而且这次不能放他离开,我怕一旦打草惊蛇了,他逃到外市的话,后续破案会更麻烦。 我果断的跟干警司机强调,“用面包车拦住他。” 干警司机扭头看我一眼,不过很快他又回过头。这也是个开车的好手。 他挂档、起车一气呵成,面包车势头凶凶的奔向出租车,而且这干警又漂亮的一扭方向盘,让面包车居中横在路面上。 瘸子不得不踩了下刹车。他还特意往前弓了弓身子,盯着干警司机。 至于周建和徐鹏,这俩人都不笨,看我们行动后,他俩也不装醉了,一同往瘸子的出租车冲了过去。 瘸子拿出一点都不慌张的架势。我们也真没料到,他竟然突然挂了倒车档,还使劲给油。 这出租车的倒车速度很快,立刻把面包车甩下一大截。随后他快速打着方向盘,让出租车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也让车身扭了一百八十度。 这么一来,出租车的车头冲着相反方向。瘸子又立刻加速,让出租车向箭一样的窜了出去。 干警司机并没闲着,试图开着面包车,追上这出租。问题是,我们的面包车太大了,冷不丁根本提不起速度来。 我打心里暗暗叫急。胡子更是催促干警,连说,“快、快、快。” 我们眼睁睁看着那出租车离我们越来越远。但实际情况并没这么悲观,突然间,远处路口出现两辆桥车,一个是吉利,一个是老款捷达。 这辆车玩了一手配合,车头对着车头,v字形的挡在路上。有这辆车的一横,出租车除非把它们撞开,不然根本无路可走。 那两辆车上,还立刻跳下来几个人,他们穿着很普通,不过都一摸后腰,拿出清一色的甩棍。 就凭这儿,我知道他们是小鼠的手下。 瘸子见势不妙,不得不又一脚刹车,让出租车停了下来。而原本在麒麟ktv门口,还停着另一辆出租车,这司机倒是很会保护自己,他见到这一幕幕后,竟弃了出租车,开车门跳出来,往ktv里跑去。 这么一来,瘸子处在前后都有追兵的状态。周建和徐鹏向他逼近,那几个线人,虽然没往前走,但打定主意把他们那边的路死死守住。 我和胡子他们仨没急着下车。胡子还念叨一句,说那瘸子保准逃不掉了。 而那瘸子还是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他默默坐了几秒钟后,打开车门,慢悠悠走了出来。 他竟然还有闲心,举着双手,弄了弄他那原本就很稀少的头发,看那架势,他不想让头发乱了。 周建和徐鹏都掏出一个电棍。周建还摁了几下开关,上面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周建喝了句,“你,高举双手别动,有个案子,需要你配个调查下。” 瘸子听到这儿,忍不住咧嘴笑了。他笑的很轻松,也很诡异。 胡子骂咧一句,说他还能笑出来?出门忘吃药了吧?而我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甚至让我觉得有危险。 我跟胡子他们仨说,“快,下车,支援周建他俩。” 光看现在的形式,周建和徐鹏还处在上风呢,所以我这话,让他们仨都犯懵。 也就这么一耽误,瘸子又有动作了。他套着衣兜,拿出一个小玩意儿来。冷不丁我没瞧出来这到底是啥。 瘸子摸着另一个衣兜,拿出一把铁弹珠,他把弹珠放在小玩意儿上,又使劲一抻。 这下我认出来了,这竟是一只弹弓子,只是这弹弓子的拉弦很另类,借着灯光一晃,上面发出暗暗地亮光。 瘸子哇的怪叫一声,把手一松。伴随砰的一声响,那把弹珠全向周建和徐鹏射去。 这俩人措手不及,想逃都没逃掉。他俩全惨叫着,也都倒在地上。 胡子他们看到这,全都急了。而我才刚刚下了面包车,他们紧随其后。 瘸子不理周建和徐鹏,又给弹弓子装弹珠,拉满劲儿后,对准那几个线人,狠狠来了一发。 那帮线人相当机灵了,也没谁提醒,他们默契的一同趴到地上。 他们是侥幸躲了一劫,但那辆吉利和捷达就惨了,伴随噼里啪啦的声响,车身上全是小凹坑,车玻璃也裂了。 瘸子一脸狞笑,又想对准我们四个拉弹弓。胡子和那干警都已经冲上了,但被瘸子这举动一弄,他俩有所顾忌,猛地一转身,又逃到面包车旁边。 胡子把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还大开着,这俩人都躲在车门后面。 我觉得这不是个长久之计,不然我们总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吧,尤其周建和徐鹏这俩伤者还躺在地上打滚呢,他们更需要及时被送到医院。 我问干警司机,“带枪没?” 我想的是,他要是有枪,就别有所顾忌了,赶紧掏枪把瘸子的嚣张气焰震慑住。 但这干警一脸愁苦样,摇摇头说,“不知道今晚有案子,下班时,枪交到枪库了。” 那瘸子也趁空观察着形式。他打定另一个主意,突然向麒麟ktv的一个侧门冲了过去。 这侧门离他近。我看到这一幕后,心说要糟。我怕他一时发狠,别去ktv里施暴,就凭那把改装的弹弓子,他真要敞开了射,能让不少人受伤。 我等不下去了,也想到一个土办法。我把上衣脱下来,举着它挡在身前。 这样凶手再射来弹珠的话,被这上衣一挡,能卸去不少力道。 胡子他们仨也效仿着我。我们四个人,快速往那侧门跑去。 中途我们也来到周建和徐鹏身旁。我看了他俩一眼。周建还好说,没受太重的伤,徐鹏就完了,他右眼那里,血糊糊一片。 我很悲观的认为,有个弹珠把他眼睛打爆了。 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干警,跟徐鹏关系很好,他急的大喊着,“兄弟,兄弟哇!” 但他并没因此停下,随后他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又紧跟我和胡子往前冲。小薇倒是蹲在周建和徐鹏的身边,还迅速打起电话。 我跟胡子和那干警嘱咐几句,我的意思,一会我们进侧门时,一定多警惕,小心被瘸子偷袭。 他俩都应了一声,但我们并没进去的机会。突然间,瘸子带着一个人质,一同从侧门里走了出来。 这人质是个留着黄色短发的小姐。她还穿的很性感,黑色连衣裙,裙子特短,只到大腿根,都快漏内裤了。 要我说,这个黄毛小姐平时一定很风骚,但她现在根本骚不起来了,尤其她还哭着,把脸上浓浓的妆都哭花了。 此时瘸子也没拿弹弓子,估计是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他大拇指上挂着一把爪子刀。这刀还紧紧顶在黄毛小姐的脖子上。 我越发觉得这瘸子不一般,因为他选的位置很正,爪子刀顶的地方,还正好是颈动脉的所在。毫不夸大的说,只要爪子刀稍微戳破一个小口子,这黄毛小姐的脖子上就会嗤嗤喷血。 瘸子盯着我们仨,冷冷的喝道,“我没耐心,所以都别婆婆妈妈的,把你们手上的外衣全丢到地上。” 我们一时间都有点犹豫。这瘸子也真是等不及,他唾了一口,用爪子刀对准黄毛小姐的脸颊,狠狠割了一下。 黄毛小姐哇的哭喊了一嗓子,一股血顺着她的脸,哗哗往下流。 我们仨被这一幕,外加被她的嗓音彻底刺激到了。我先对瘸子喊了句,让他放心,我们这就照他说的做。 我带头把外衣撇到地上,随后是胡子和那干警。 瘸子眯着眼睛,打量我们仨。他又命令那干警,“你个狗东西,uu看书.uukansh 去把面包车挪开,记住了,动作快一点,不然我让这妞血溅当场。” 他说完又看了看黄毛小姐,顺带着,他又咦了一声,往下看了看。 黄毛小姐的腿上,湿乎乎一片,尤其大腿根的地方,直往下滴水。 瘸子怒了,骂道,“你个骚-货,谁让你尿了的?他娘的,就你天天还接客呢?你那里能干净么?啊?你个骚-货,骚-货……“ 他还用另只手,对着黄毛小姐的脑袋抽上了。 黄毛小姐都蒙了,只会又哭又喊。 我倒是认为这小姐不算怂,不然换做别人,或许早就吓瘫了。 我为了能让这小姐少受一点苦,特意跟胡子打手势。 在干警向面包车赶去的这期间,我和胡子都尽量往路边靠去。我们想让瘸子安心,但这一刻,对于怎么能擒住他,我是一点好主意都没有了。 第32章 1号审讯室 这名干警上了面包车以后,还立刻把车往后倒。而且他心里压着事呢,精力不太集中,这面包车后退太急了,最后撞到了路灯上。 伴随砰的一声响,车后身凹进去一大块。 瘸子看到这一幕后,反倒很满意的咧嘴狞笑起来。干警又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 瘸子不再等待,对着黄毛小姐的脑袋又狠狠抽了一下,吼着说,“骚-货,愣你妈的神,跟我走!” 黄毛小姐有些麻木了,被瘸子推着,一起来到出租车旁边。 瘸子先把黄毛小姐塞到副驾驶位上,他又一路小跑,绕到对面,坐到驾驶位上。 其实要我说,这原本是个很好的机会,在瘸子绕行期间,只要黄毛小姐能反抗一下,拖住瘸子,我们一拥而上,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把他擒住。 但黄毛小姐压根没这方面的举动,我又不得不暗道一声可惜。 瘸子把出租车启动,又急速向远处奔去。在出租车经过我们时,他故意扭头看了我和胡子一眼,随后他一冷笑,举起爪子刀,对准黄毛小姐的脖子,狠狠戳了一下。 黄毛小姐哆嗦了一下,又浑身无力的靠在副驾驶的车玻璃上。我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射出一条血线。 胡子反应很大,哇的怪吼一声。而这一刻的我,有些受打击了。我心说这瘸子实在太狠了,鬼知道他逃走后,又有多少人被害。 而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突然地,有一条红线从远处射了过来。我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但这红线最终射在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 我还听到嗤的一声响,挡风玻璃裂开一个洞。出租车也一下偏离了原来的行驶轨迹,对准路边狠狠冲了过去。 我想到了狙击枪,但谁会来这么一手神来之笔呢?我又联系到了老巴。 他背着的那个吉他盒子,里面其实藏得就是狙击枪。 我没时间再想太多事了,胡子跟我喊了句,“冲!”他还当先跑上了。 我急忙撒腿狂奔,但我发现,胡子跑的比我要快很多,而且这不是他正常的状态,他今天绝对是超水平发挥了。 出租车的车门被打开了,瘸子捂着肩膀,踉踉跄跄的钻了出来。他肩膀上红呼呼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小姐的。 瘸子还想逃,问题是身体不允许,他最后迎面看着我和胡子。 胡子冲到他身边后,压根没停的架势,还跳起来,对着瘸子狠狠踹了一脚。 这是典型的飞踹,瘸子扛不住这么大的力道,他往后退了几步,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胡子就势骑在瘸子的身上,一手拎着对方的脖领子,一手紧紧握着,对着瘸子受伤的肩膀,狠狠打上了。 胡子嘴里还骂咧道,“你个变态犊子,竟然杀小姐?妈的,你知道小姐多苦么?如果一个女人有文化、读过书的话,她为何不找个正经八本的工作,如果她懂得取悦男人,又长得漂亮爱打扮的话,为何不当小三?你以为小姐是那么好当的嘛?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我听的直愣,而且我心说,胡子这次之所以这么积极,尤其还动手了,难道都是为了给小姐出气? 瘸子压根没听进去,因为胡子打他的地方太正了,都说别在伤口上撒盐,而瘸子现在是伤上加伤,他疼的哇哇叫唤,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胡子并没停手的架势,我怕他这么打下去,瘸子保准就挂了。 我急忙跑过去,从后往前的抱住胡子。我一边强行拽他,一边说,“行了爷们,你缓一缓,也给这瘸子留口气,一会还得审问呢。” 胡子气的乱叫一同,但他还是妥协了,从瘸子身上离开了。 瘸子跟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躺在地上。 这时那个干警也赶了过来,他的两个同伴都被瘸子弄受伤了,他心里也好收不到哪去。 他摸着后腰,把电棍拿出来,而且这人要比胡子会办事。 他冷冷盯着瘸子,喊了句,“不好,嫌犯要反抗。” 其实瘸子现在这德行,哪能反抗?但干警说完就蹲在瘸子旁边,打开电棍,对准瘸子狠狠来上一通。 瘸子直哆嗦,甚至都直翻白眼。 等瘸子彻底晕过去后,这干警也没收手的架势,又这么电了几秒钟。他才把电棍拿开。 这干警还闭上眼睛,拿出难受的样子,念叨说,“徐鹏,你这次坏了一只眼睛,真他娘的不值当!” 我没跟这干警说什么,反倒掏出手机,给指挥中心去了电话…… 半个钟头后,我、胡子、小薇和这名干警,我们一起压着瘸子,先离开现场。 这时的现场,一片混乱。警车、救护车都来了,还有一些在麒麟ktv唱歌的客人和小姐,都出来看热闹了。 我没管这个现场接下来会怎么处理。等我们来到警局后院时,这里早就停着一辆破摩托,;老巴背着吉他,正蹲在摩托旁边吸烟呢。 他看到我以后,一耸肩说,“很遗憾,我晚了一步,不然能救下那个女子。” 胡子叹了口气,而我倒是觉得,凡事不能强求,老巴刚刚那一枪,已经做的很漂亮了,不然瘸子不会落网。 我跟老巴又说了几句话,但他没再跟着我们。他的意思,既然凶手抓到了,他还有别的任务,就先离开了。 我们进了警局后,一起去三楼的一号审讯室。 这个审讯室在哈市警局有特别的意义,每次审问重犯时,才会用到它。 这时的瘸子,有些萎靡,不过在回来路上,我们给他肩膀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至少把血止住了,让他一时没有性命之忧。 我和胡子没参与审讯,小薇和那干警带着瘸子,一同进了审讯室。 我和胡子站在审讯室外面,一边对着窗户往里看,一边还借着一个小型摄像机,近距离观察瘸子的表情。 另外小薇进审讯室前,接了个电话,说刑侦大队的王队知道这件事了,一会要赶来。 我知道王队这个人,是个很雷厉风行的汉子,但跟他不太熟。 本来我还一时挺诧异,心说他一直没接手这个案子,这次怎么要来呢?等又一琢磨,我心说这瘸子前前后后杀了五个人,也算是个连环杀手了,对于这么个大案,王队身为队长,来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我和胡子也做好等王队的准备,到时跟他一起说说案情啥的。但过了一刻钟,王队没出现,莎莎和李洋倒是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他俩急匆匆的跟我和胡子汇合。我猜有人给他们报信,让他们知道凶手落网了。 莎莎和李洋看着审讯室内,尤其李洋,盯着瘸子,一脸诧异的反问,“怎么是他?” 胡子一时间没想太多,还呦呵一声,问李洋,“你跟他很熟?” 我摆摆手,跟胡子解释,“这瘸子原本一直在亲亲公司门口拉客。” 胡子啊了一声。莎莎心里一定想到什么了,她有些怕,故意往后退了退。 至于李洋,反倒往前凑了凑,几乎贴着窗户,凝视着瘸子。 这窗户是个单向的,瘸子不知道窗外的情景。 我们又这么观察了一会儿,我发现这瘸子挺有主意的,不管小薇和那干警怎么问,他都绷着脸,一句话不说。 胡子最先哼一声,说这么审下去可不行。 他还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李洋扭头看了胡子一眼。 胡子不理李洋,走到审讯室门口,敲了敲门。 小薇很快走出来。胡子跟小薇说,“你跟那兄弟都出去吧,把审讯室交给我。” 我和小薇都猜到胡子的用意了。小薇还多说一句,“用强?不好吧,而且现在上头抓这事呢,严刑的话,会受处分的。” 胡子不满的一咧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说,“我俩差点被这瘸子弄死了,他前前后后还杀了五人。怎么着?他现在打定主意不说,难道这些事,就都能算了?” 随后不等小薇回答啥,胡子又吐槽说,“对于有些犯人,你说点好话,或者吓唬吓唬,他能开口,但对有些老油条,你用那些文绉绉的,有个屁用?行了行了,你起来吧。” 胡子拽小薇,把她强行弄出审讯室。至于那个干警,他倒是挺配合胡子。 等这俩人都出来后,胡子把门一锁,还把窗帘拽了下来。 至于那正在录制的摄像机,也突然的灭了。uu看书 ..om 李洋对此有另一个态度,他跟我们说,“那犯人受伤了,你们用严刑的话,不好吧?” 我心说这哥们就是个亲亲公司的主管,较真的说,对这案子,他顶多只是个协助调查,怎么突然在乎这儿在乎那儿的呢。 李洋发现我沉下来了,他又及时住嘴。 我不知道胡子要用他的办法审多久?我不想让李洋和莎莎这两个外人过多参与审讯。我就找了个借口,带他俩去小会议室了。 我还给他们各冲了一杯咖啡,趁空胡扯一番。 莎莎对这次的破案经过很感兴趣,她总岔开原来的话题,多问几句。至于李洋,他偶尔显得心不在焉的。 又过了半个钟头吧,胡子回来了,他进到小会议室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跟我们说,“那畜生招了。” 而不得不说,我看着这时的胡子,也愣了一下。 第33章 怪凶认罪 胡子双手上都有伤,尤其指关节和拳头的部位,还出现了小口子。 就凭这儿,我猜胡子打瘸子来了。我当然没点破,也立刻转移目光,不去看他的双手。 李洋也不笨,不过他却忍不住的,特意指着胡子双手,问了一句。 胡子无所谓的揉了揉手说,“娘的,真晦气,刚才我不小心在审讯室滑了一跤。” 胡子这也是善意的回答了。李洋没再多问。 我让胡子说说什么情况了,胡子又吹上了,拍着自己胸脯说,“那话怎么讲来了?对,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所以别看我不出手,但一旦出手,那就好使……”随后他吧啦吧啦一顿说。 我打心里责备胡子,心说这彪玩意儿一天天的可咋整?他刚刚那么说,岂不是把小薇和那干警给捎带上了? 我急忙摆手,让胡子别吹了。而且我让胡子不说过程,就说结果。 胡子收敛一些,接话道,“那瘸子认罪了,还把他家地址告诉了我。原来他有两个家,一个在市里,是用来住的,另外在郊区还租了一个农家院。要我看,市里那个地址,没啥要调查的,反倒是农家院……里面大有猫腻。” 我赞同胡子这话,毕竟市里人多,还都是楼房,瘸子不可能把四个女主播囚禁在楼房里后,还不被邻居发现的。我也觉得赶早不赶晚,现在就去那个农家院看看吧。 我把这提议说了出来。胡子连连说好。我俩这就去找小薇,让她联系相关人员,一起出警。 至于莎莎和李洋,我没再管他俩。我估摸着,他俩会自行回亲亲公司。 小薇并没跟我们一起去农家院,因为她接手胡子,继续跟“老老实实”的瘸子问话去了。 我和胡子开着一辆警车,跟其他几个值班警员一同奔向那农家院。不过相比之下,我们还是晚到了一步。 那附近派出所的两名民警,提前守在农家院前。 这农家院的大门上,锁着一个大锁。这把其他警员都难住了,他们商量着,要不要强行把锁破坏掉。 但这锁既没生锈,又没坏。这难不住胡子。胡子找来几个曲别针,又拿了一小节粗铁丝。 他让我们都退后,他蹲在大锁前面,摆弄了几分钟吧,这锁就咔的一声响,开了。 有其他警员忍不住为胡子叫好,还说胡子这一手真厉害,是从警校学来的么? 胡子嘻嘻哈哈的笑着,看架势又要吹。我绷着脸把他喝住了,跟大家说,“先查案吧。” 乍一看我这人挺没意思的,刚刚让大家冷场了,但我心说胡子真要说漏嘴了,后果还不如冷场的好呢。 我们来到这农家院后,可以说收获不少。 我们在居中住人的大瓦房里,发现了一台很破的电脑和打印机。我特意打开电脑,写了一堆“警察”,让打印机打出来了。 我发现打印纸上的警字,底下的口很模糊。这说明,之前邮寄到警局的告密信,就是从这打印机打出来的。 另外我们发现了一沓子大号真空袋,都是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 这瓦房下面还另有乾坤,有好大一个地窖。我们在地窖里找到了几个用来取暖的小太阳,还有死神衣服和鞋底一高一矮的一双靴子,最后我们更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钉头锤和几个撕烂的女式内裤。 就凭这些,我相信证据确凿。而且身处在地窖之中,我觉得自己心里特别紧。胡子倒是对那几个女式内裤挺留意。 他找来一次性手套,戴上后,翻了翻这些内裤。 这内裤都是被用过的,有的上面还有白斑。胡子趁空还问了一句话,“小闷,你说这四个女主播,怎么不懂得反抗呢?难道就任由这瘸子蹂躏和强奸么?” 没等我回答,胡子又啧啧一声,补充说,“尤其她们死前,凶手还把动物的那种液体都弄到她们身体里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盯着那些内裤,默默分析一番。我有了一个观点,跟胡子强调,“刚开始被囚禁的时候,这些女主播或许会反抗,但瘸子那人,不是个善茬,他肯定没少虐待那几个女主播,等到后来,那四人打心里往外的怕了,也就变得麻木了,不懂反抗了。” 为了增强我这话的说服力,我又举例,“想想渔奴那个案子,在那孤岛之上的女人,不都是麻木的么?最后都沦落成为独眼龙和那些守卫玩乐的淫--乐了。” 胡子叹了口气,连续念叨“麻木”这两个字。 我和胡子并没在农家院待得太久,至于怎么收集证据,保护现场,这活儿都交给那些警员了。 我俩开着警车,先回到警局。 小薇的工作还没结束,我一算时间,这都审问好几个小时了。至于莎莎和李洋,都已经离开了。 我和胡子又在一号审讯室窗前站了一会。 那瘸子脸色很差,一方面是心理压力太大,另一方面他身上带着伤呢。他一边回答小薇,一边时不时的拿出害怕的样子,四下看着,嘴里念叨着,“救、救我!” 胡子嗤了一声,说这瘸子挺有意思哈,他竟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篓子,还想着有人能救他。 我明知道这瘸子是多么穷凶极恶,但看着他现在的表情,尤其可怜巴巴的样儿,这也勾起了我心里的一丝怜悯感。 我不想多看下去了,不然在各种原因影响下,我心里堵得慌。 我跟胡子其实折腾这么一宿,也困了。我俩就在小会议室,随便拼了两张椅子,躺在上面睡起来。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班时间。我们针对这案子,又开了一个会,参会人员除了我和胡子、小薇和小鼠外,还有刑侦大队的王队长。 王队主持的会议。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反正王队压根成为这次案子的主打了,就好像说,这案子都是在他的指导下,才得以侦破的。 胡子也有我这种感觉,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偶尔看着王队时,还拿出鄙视的目光。但我倒是没觉得有啥,当然了,我也故意当着所有人面,赞扬了王队几句。 王队哈哈笑着应了下来,等再看我时,明显热情了不少。 在这次会议上,我们针对瘸子杀人的动机,也特意说了说。 按瘸子交代,他好女色,而且他有一次在无意间发现的,亲亲公司每到夜里都会有漂亮的女孩陆陆续续下班。他本想借着开出租拉客的机会,跟这些漂亮女孩混熟,甚至奢望能发展一段感情啥的。但这些女孩,根本看不上他。尤其那死去的四个女主播,还不给瘸子任何脸面,当瘸子提出想交往的要求时,她们从人格上侮辱瘸子。 瘸子忍了几次,而在半年前,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先后找机会,在载客时把女主播都掳走,囚禁在他的农家院。 至于钉头锤和特制弹弓这类的武器,都是他自己做的,他早年不开出租时,曾经跟卖艺的一个师傅学过身手,也因此对一些传统的冷兵器有了极大的兴趣。 另外他在开出租期间,总在家上网,有一次接触到一名黑客,这黑客知道优优打车平台的一个漏洞,能让司机刷单,提升接单数据,进而提高人气和知名度。 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一些司机,都给这黑客打了不少钱,让黑客给他们运作一下。只是这黑客掌握的漏洞,有一个缺点,就是这些司机想刷单,他们在优优平台上传的头像,要处理下,把照片颜色调一调,最后看起来很像一个死人照片。 而且之前小鼠调查他,他之所以没让小鼠生疑,就因为这优优平台的漏洞,给了他一个很好的不在场的证据。 当然了,警方在侦破这起连环凶杀案后,没想到连带着,也牵扯出了幽灵车事件的真相。按王队的意思,警方又派了另一组人,着手调查幽灵车,还试着尽快把这个黑客抓到。 但幽灵车这件事,跟我和胡子就没关系了。我俩也没主动请求参与调查。 等这会议结束后,uu看书wwukansh.cm 我给二郎打了个电话。二郎别看还在外地,但他对这案子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 他倒是给予我和胡子极大地肯定,还特意强调一句,“两位真的辛苦了。” 我跟他通电话,当然不是奔着表扬去的。我跟他客气一番后,就提了正事。 我的意思,既然案子破了,我和胡子是不是也等于彻底赎完罪了,可以恢复成自由身了? 二郎支支吾吾一番。我隐隐觉得不太对劲。我让他有啥就说,不用隐瞒。 二郎说,等他回去的,到时跟我好好谈一谈后续的事。当然了,在挂电话时,他特意补充一句,让我放心,说我想要的,都差不了! 我其实因为没问出个结果,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但最后我只能安慰自己,说二郎让我放心,他这人靠谱,不会忽悠我的。 我跟胡子也不想再在警局逗留了,胡子的意思,趁着现在又有时间了,我们回到住所好好放松一下吧。 我打心里也想好好歇歇。但突然地,我又想到了有关这次凶案的抛尸地点,就是郊区的那个村屋。 我之前一直有个猜测,心说瘸子之所以选择在那里抛尸,一定有他的目的。 我抱着求证的态度,又跟胡子说,“先别的回家了,我跟小薇要一下资料,咱们去找那个村屋的主人问问话去吧。” http://.touxiang/xs/22/22563/704995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touxiang。偷香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touxiang 第34章 挠痕 胡子对我的举动表示不解,他还跟我强调,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我们去那个村屋,还有必要么? 但看我的态度很坚决,他又拿出一副陪我的架势。 我让小薇准备资料,这次的资料很全,不仅包括村屋主人现在的住址,还有小鼠针对这村屋打听到的一些消息。 不过小鼠的消息没啥值得注意的,我看了看,就把它抛在脑后。 我和胡子的专属座驾,那个比亚迪还在维修着,我俩不想再跟警方借车。我俩出了警局后院,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 我发现这出租司机也用打车软件,他还把手机挂在驾驶位旁边的出风口上。 我当然没具体说幽灵车的事,但含蓄的跟他打听一番。这出租司机告诉我,也不知道咋搞的,前一阵晚上,尤其到了半夜,叫车的人很多,他总抢不上,而这几天晚间,叫车次数又少的可怜了。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这跟瘸子被抓有关。他不给黑客钱了,黑客当然没必要再为他服务和刷数据。 另外当这出租司机知道我和胡子要去那个准备动迁的村子时,他一脸不解。想想也是,那里连个人都没有,全是一个个危房,我俩有什么好去的? 但我俩犯不上跟他多解释。 等到了地方,我痛快的接了车钱,给胡子一起往村子里走去。 隔了一段时间没来,乍一看这里并没什么变化,但当我和胡子一先一后进了那个当做抛尸地点的村屋时。 我看着一个角落里,愣了一下。 那里地上有一个空的瓶酒,它还没有盖。我上次来,对这屋子的观察很细,我能确定,酒瓶是后出现的。 胡子本来没我想这么多,尤其上次他进这个村屋的时间很短,不仅没怎么观察,他最后还跟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死磕上了。 我跟胡子解释几句。这下胡子也诧异上了。 我俩走过去,我蹲下身,把酒瓶捡了起来。 我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丢丢酒,在我把瓶子斜着时,这点酒还都聚在瓶底角落上,让它们更明显。 我和胡子都喝酒,尤其这酒瓶上的商标告诉我们,这是一瓶高度的当地小烧。 胡子伸出手,让我把瓶底的那一点酒都倒出来。我配合着照做,随后胡子也不嫌脏,对着手掌上的酒舔了舔。 他又呸了一口,跟我说,“酒劲儿挺浓的,喝酒的人没离开太久。” 我明白胡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因为这种高度酒,如果不把它封闭好,里面的酒精很容易挥发掉,让这酒变得没有劲儿,另外要是这酒瓶真丢在这里三五天了,瓶底那点酒水,也早就晾干了。 我赞同的点点头。胡子纳闷上了,说能是谁来过呢?难道是捡垃圾那个老太太?她偶尔有空了,又上来酒瘾,就到这村屋里小坐一番? 我闷头琢磨着,另外我观察这地面,没发现其他垃圾,像果皮或者瓜子皮等等,这给我的感觉,这人只是干喝,并没吃其他东西。 我让胡子去其他村屋转一转,看有没有类似的酒瓶。 胡子立刻转身出去。我趁空又打量这个村屋,很快的,我又发现挨着酒瓶的那面墙的墙角上,有四个横着的、像被挠出来的痕迹。 我弓着身子凑过去,等观察一番后,我觉得这不像是夜猫挠的,更像是什么人做的。 我还伸手比对一番。这些挠痕都是横着的,另外根据这挠痕所在的高度,他应该是蹲着或者盘腿坐着时,横着挠出来的。 我联系着那个酒瓶,试着再做了几个动作。最后我有个最可能的猜测,这人靠着墙坐着,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的挠了几下墙。 我继续往下分析。没多久,胡子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嚷嚷说,“他娘的,其他屋子里连个酒瓶的影子都没有。” 等他看到我那么古怪的坐在墙角,他咦了一声,又凑过来。 赶巧的是,我这时右手正对准那几条挠痕呢。胡子冷不丁以为是我挠的,他骂了句,“小闷,你变态啊?手爪子不要了?” 他这话倒是又给我提醒了一句。不管是谁,这么挠墙,尤其还挠出这么深的痕迹,他一定很疼。 我总觉得,这个酒瓶和挠痕很可能有猫腻,我跟胡子提了一嘴,也拿出手机,先拍了几张照片。 胡子劝我,说凶手已经被抓到了,你现在光凭一个酒瓶和几个挠痕,咋又变得多疑了? 我没跟胡子多再针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我俩很快离开这个村屋,又按照资料上提供的地址,一起去了屋主现在的住址。 这住址在市里,而且是一个小区的一楼。按资料上说,屋主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寡妇,我俩站在她家门前后,胡子使劲敲了敲门。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就当我俩以为这老寡妇不在家呢,屋门打开了。 一个住着拐棍的老太太,站在我们面前。我看着她,还忍不住的又跟胡子对视一番。 这老太太是个罗圈腿,驼背的厉害,尤其她那一脸皱皱巴巴的褶子,让我冷不丁想起了蔫巴的橘子。 我先试探的问了句,那意思,想跟她核对一下,她是不是那村屋的主人。 老太太一直盯着我俩看着,这时又嗯了一声。我都怀疑小薇给的资料是不是写错了,这老寡妇看着都像八九十岁的人了,也太显老了。 但我不想在这问题上多较真。老寡妇随后接话,问我俩是谁? 胡子亮出警官证,说我俩有点事,想问问大妈。 老寡妇一听我俩是警察,一下子敏感上了,她原本嗓音有些哑,现在反倒把语调提高了,尖尖的问我们,“最近到底咋了?警察来了好几次了。今天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我不就在动迁时,多要点动迁费嘛,但我是偷了还是抢了?你们至于这么调查么?” 我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而且这老太太的联想力也实在太丰富了吧。 胡子立刻接话,我发现这爷们平时嘴损,但哄老太太时,倒也挺有一手的。他大妈长、大妈短的,客气了好一番,最后还拿出一百块钱,塞到大妈手里,那意思,我俩来的匆忙,大妈要想吃点啥水果,可以自己买点去。 我想起一个话,见钱眼开。这老寡妇看到这一张票子后,她眼睛确实睁大了一些。 她对我俩的态度也变好很多。她念叨着,说这次来的是好警察,她又把我俩请到屋里去。 给我感觉,她家有些冷清,毕竟就她自己住,另外也没啥好的家电,一看生活就很苦。 我们坐在两把椅子上,我们又聊了一番,我步入正题,问她,“大妈,你那村屋以前不是出租过么?你还记得那些租客的信息不?” 老寡妇突然哼笑了一声,拿出很得意的样子回答说,“我那村屋啊?不是我说,我当时租房子,可是要求很高的。我有三不租,一、不租年轻单身小伙,因为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了,单身小伙要是出对方了,肯定把对方带回来,他俩在那屋子里胡搞一番的话,那得多脏?二、我不租跟我年纪相仿的老头子,因为我怕他对我揣坏心眼子,别打我主意啥的;三、我不租好赌的人,不然我那屋子天天聚一堆人,又打麻将又打牌的,那得多乱?” 我听完直想苦笑,心说这老寡妇是不是听岔了?不然咋答非所问呢。 我又耐心的跟她再强调一遍我的问题。这次老太太嗯嗯啊啊的边听边应着,也听明白了。 她又说了好一通,把对她印象深的那些租客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我一直仔细的品着,想知道这里面包不包括瘸子。但直到老寡妇说完,我也没从这些租客中挑出一个符合瘸子的人。 胡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忍不住直打哈欠。他最后对我使眼色,那意思,咱哥俩啥时候撤? 我索性翻开手机,这里面存了一张瘸子的照片。我把照片递给老寡妇,问她对这人有没有印象? 老寡妇又把眼睛眯起来,对着照片看了好久。u看书.uuansh 我没料到的是,突然间,这老寡妇哇了一声,甚至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子,指着瘸子照片说,“我认得他,这个畜生啊,瞧他干过的那些好事。” 我和胡子都被老寡妇的举动“震慑”住了。胡子也不困了,他试探的问了句,“大妈,他把你咋地了?” 其实我也有类似的想法,心说难不成这瘸子还非礼过老寡妇? 这老寡妇的气性也正大,她胸口一起一伏的,等缓了一小会儿,她才又说,“这人最早租我房子时,说他是跟他表哥一起租房子住的,我当时没觉得有啥,就同意了,但没想到他是个骗子。租他房子一晃过了半年,我有次找他要房租,等来到村屋一看,好家伙,什么表哥?他跟一个骚狐狸在一起住呢,尤其那骚狐狸打扮的那样,就是个青楼女子,我当时生气了,也觉得被骗了,我把他俩强行轰走了。” 我对骚狐狸这个字眼很在乎,甚至这一刻,我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来,心说难道这就是瘸子的杀人动机之一?他以前有个很骚性的女友,后来分开了,他一直对这种女子念念不忘,这才导致他遇到女主播后,女主播对他奚落嘲讽一番后,又揭开了他心里某些伤疤,让他疯狂了? 第35章 疯子的警告 我又想针对瘸子女友的事,跟老寡妇再问问,但老寡妇说,她那次把瘸子两人轰走了后,就再也没看到那骚狐狸,更别说知道那骚狐狸的具体信息了。 我跟胡子跟老寡妇又聊了一会儿,老寡妇毕竟年纪大了,最后直打哈欠,我俩只好起身告辞。 出了老寡妇的家,胡子问我,“咱们还抽出精力继续调查瘸子女友么?” 没等我回答,胡子又补充说,“我认为没那必要了,尤其想打听到这娘们的信息,只有再问瘸子,太费事了。” 我一想也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我也给小薇取了个电话,把村屋里遇到的酒瓶和抓痕的事,跟她说了说。 小薇倒是挺痛快的回答,说等有时间的,警方再去那里调查一下。 而我觉得,小薇这么说,就是面上过得去,现在警力这么紧张,应该没人会去调查这个,当然了,我也没对酒瓶和抓痕太走心,很快的,我也把它抛之脑后。 胡子直接回了住所,而我抽空去看看小乔。毕竟几天没见到她了。 别看小乔一直在住院养胎,但她对我这几天的行踪很了解。我见到她后,她还问我,那次落海后,身体有没有受伤,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等等。 说实话,我身子倒真没啥大碍,就是最后被鱼叉电到的部位,一直酸痛着。我不想把那俩渔民说出来,不然我怀疑小乔会不会找人收拾他俩去。 我跟小乔一直待到了中午,我又去买了两份快餐、一个烧鸡和一箱啤酒,我回到住所跟胡子一起吃饭喝酒。 我俩一下子没啥事了,这酒喝的时间比较长。 等到了下午两点多,我俩都有了醉意,至少脸都红了。我电话响了。 我手机上有自动的号码归属地查询的功能,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但是哈市的。 我心说能是谁给我电话呢?我最怕小乔打来的,尤其她现在的身体,临时出现点小病啥的,很正常。 我不敢耽误,立马接了,我还主动喂了一声。但电话那头一直没动静,持续了几秒钟,有个男人的声音问,“小闷?” 我冷不丁觉得这声音挺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我先应了一句,又问他是哪位。他又沉默好一会儿。这种让我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又追问一句后,他才说,“方皓钰!” 直觉告诉我,方皓钰这举动很怪异。另外我也挺纳闷,心说方皓钰在精神病院里待着,那里病人能随便带手机么? 我承认,自己跟方皓钰接触那么久,他的悍匪气给我留下太深的烙印了。我担心这个方皓钰,现在不是偷偷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吧?我因此试探的问了句,“兄弟,你在哪?” 方皓钰真聪明,他立刻明白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突然的,他嘿嘿笑了,回答说,“我当然在五福了,这手机是我跟我的主治医生借来的。” 我松了口气,但方皓钰笑声一变,尤其刚才还嘿嘿的,现在明显就是一种冷笑。 他借着这势头,又跟我说,“我刚刚跟主治医生打听一番,才知道你叫小闷。而且知道么?当我听到你名字的瞬间,我心里出现很熟悉的感觉,但随后我又莫名其妙的来了极浓的恨意。你说过,咱俩是同事,但我潜意识里为什么这么恨你?” 我一时间卡壳了。我心说别看这变态失忆了,但没想到他恨我都恨到骨头渣子里去了。 我又一着急,硬生生憋出一个借口来。我告诉他,我俩以前都是卧底,有一次很巧,我俩打入不同的黑帮,为了任务,我俩不得不做起了对手。 我这借口有些牵强,但方皓钰想了想,终于释然的啊了一声。 我心说他之所以借来电话,难道就只找我问这件事?我觉得不应该吧?我就又问他,那意思找我什么事? 方皓钰步入正题,说上次我找他问一个案子的事,他想知道,这案子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跟他一个精神病人,当然没啥隐瞒的了,另外我也想让他帮我分析分析凶手的心理。 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这里面也包括我和胡子那一晚落海的遭遇。 方皓钰一直没插话,但听的很细,当我说完时,方皓钰嘀咕一句,我没听到他说的具体是啥,我问了问。 方皓钰让我给他点时间。问题是,我这么一等,又过了五分钟。 方皓钰一定是一直举着手机呢,我偶尔听到听筒里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最后方皓钰连连说,“小闷,警方这次好像办砸了。” 我一脸犯懵,问他,“什么意思?” 方皓钰说,“直觉告诉我,那瘸子不可能是主谋,他那智商,办不出连杀四个女主播的案子。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倒是参与这案子了,不过就是个马仔,一个帮凶罢了。” 我心头莫名其妙的一紧,因为我一直认为,方皓钰的自觉很准,但他今天的自觉,也让我自然而然的出现一种抵触心理。 我心说连那瘸子都招认了,外加还有那么多物证,警方怎么可能抓错人呢? 我打心里纠结上了。赶巧的是,没等方皓钰再说什么,我听到听筒里传来砰的一声响,似乎方皓钰那边,有什么人把门踢开了。 紧接着,有个男子急着吼了起来,“方皓钰,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方皓钰回了句,“我无聊,借你手机给我一个美国朋友打个国际长途。” 那男子更急了,连声调都尖了。他问,“你打多长时间了?” 这时我还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方皓钰和那男子正在一追一逃呢。方皓钰也不正面回答男子的话,反倒说,“来来来,黄医生,咱们玩个流氓追警察的游戏,你追上我了,你就是流氓,然后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随后电话挂了。我本想再把电话打回去,但又一合计,算了,方皓钰那边都乱套了,我也别跟着瞎搅合了。 另外我对那黄医生也有些印象了,上次我和胡子去五福精神病院,我俩最后在食堂见到的那个,就该是黄医生。 胡子倒是挺悠闲,这期间一直拿出自斟自饮的架势,喝了最后一罐啤酒。 他看我握着挂断的手机,还心事重重的。他借着酒意,哈哈笑了,问我,“你他娘的咋一脸懵逼样呢?” 我没心情跟他斗嘴,反倒把方皓钰的话,说给胡子听。 胡子听完突然严肃起来,还特意往我身前凑了凑,跟我说,“仔细想想,方皓钰这话倒真没错,瘸子真就是帮凶,至于主谋是谁,我心里有人选了。” 我诧异的看着胡子,又让他快往下说。 胡子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我,强调说,“主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有你,有我,有小薇和小鼠,还有二郎,对了,还有省公安厅的厅长,以及国家公安部的部长。” 我心说他这不是扯呢么?我还摆手打断他,让他别发神经了。 胡子表情一边,又嘿嘿笑着强调,“对嘛,你也说了,别发神经。你想想,方皓钰这里有问题。所以你还较真个什么?”随后胡子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从理论上来说,胡子这话没毛病。而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落底,但也实在想不出啥具体不对劲的地方了。我又强行把这问题置于脑外。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和胡子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胡子一天天要么躲在家里上网或看小电影,要么就出外面找女人疯去。 而我每天都去看看小乔,去病房坐一坐,陪她说说话啥的。另外我也给二郎打电话,问老更夫和铁驴怎么样了。 二郎不跟我说具体情况,只告诉我,他跟倩倩在一起,也都在外地护理呢。 我还有心结,就没给倩倩单独去电话。 当然了,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还在医院遇到了李洋。 当时我看到他,显得很意外,我心说他一个亲亲公司的主管,还是个男的,怎么也来妇婴医院了呢? 但李洋没瞒着,告诉我,说他手下有个女主播意外怀孕了,又把孩子做掉了,uu看书.uukanh 而且手术期间,出了点小意外,现在正住院调养呢,他身为公司负责人,就过来探望一下。 我点头表示理解了,李洋却来了感慨,跟我多念叨几句,说那些女主播,现在很不好管,尤其做流产这位,就想借着亲亲平台,借着当主播的机会,去找一个有钱的男友。他之前警告过女主播,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结果这主播不听,导致她看走眼了,跟了一个又穷又爱装逼的渣男,更是闹到了现在这一步。 我听完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对这女主播表示同情,但我又跟这女主播不太认识,也就没太多想。我看李洋把这话题一打开后,简直跟决了堤的大坝的一样,那话跟洪水一样,还滔滔不绝起来。 我没那兴趣跟他多聊,就又找了个理由,跟他拜拜了。 本来要是不出啥岔子,再过几天,或者再过一段时间,我绝对会把这次的案子淡化掉,尤其这期间我跟胡子遇到的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也会被我慢慢的“忘”掉。 但这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它也跟一个死亡通知书一样,出现在我和胡子的面前了。 第36章 变脸 这是莎莎打来的电话,她的意思,想感谢一下警方,因为警方把杀害女主播的真凶找到了,这也间接保证了像她这样的其他女主播的安全。她想今晚亲手做一顿晚餐,请我和胡子吃。 我本来是打着拒绝的态度,尤其我一想,我们两个老爷们跟莎莎这么一个女人吃饭,又不能斗酒又不能胡扯乱吹牛的,肯定没啥气氛。 但莎莎随后又补充,说今晚她也请了李洋、小薇和小鼠。 我这下没法拒绝了,尤其我和胡子要真不出席的话,显得我俩太矫情。 我立刻应了下来,莎莎说开饭前会再给我打电话,就先挂了。我又跟胡子说了这个情况。 胡子听完没太大反应,还让我到时别忘了叫他,到时我俩一起过去就行了。而我却觉得,我俩总不能空手去吧?这也显得没礼数。 我趁着下午,又去一趟超市。 我挑了一瓶长城干红,也买了一些饭后水果,反正大包小包的,弄了两大兜子。 莎莎说的挺好,到时会给我们电话,但等刚到黄昏,我就主动联系莎莎,问她去哪集合。 莎莎说去她家,还说了个地址——锦绣新洲。 我对哈市很了解,也知道这个锦绣新洲,说白了,能在那个小区住的,非富即贵。 我是着实打心里吃了一惊,心说没想到莎莎一个女主播,竟然能殷实到如此程度。 我和胡子是打车过去的。等来到小区内,往莎莎家走的途中,胡子看着这小区,忍不住跟我念叨,说他真是不理解,现在的社会到底怎么了,那些搞科研的技术人员,或者那些科学家,生活上都非常窘迫,而像这些戏子,尤其在网上卖笑卖唱的这些女主播,竟然都富到如此程度了,天理何在? 我瞥了胡子一眼,这一刻我也觉得,胡子的彪劲儿又上来了,不然怎么非要钻这种牛角尖呢? 我劝了胡子几句,那意思,一个人为社会或者人类做的贡献,最终并不能拿金钱和物质来衡量的。 而且我也怕胡子被他那种负面情绪影响着,别去了莎莎家里后,会对莎莎态度有问题。我不管胡子爱听不爱听,一路上又强调了好一番。 好在我这么做了。等来到莎莎家时,胡子至少没啥怪表现,还笑呵呵的。另外让我没料到的是,李洋、小薇和小鼠都早就到了。莎莎独自在厨房做饭,他们仨坐在客厅的桌子上。 小薇和小鼠还是老样子,并没啥变化。李洋却不同了,他竟然穿了一个道士袍,还带了一双黑色手套。 我和胡子看着李洋直愣,胡子还当先来了一句,“兄弟,你这是要断绝红尘,出家当道士的节奏么?” 李洋哈哈笑了,小薇跟我们解释,说李洋会占卜,刚刚给她和小鼠都占过,很灵哦。 李洋趁空又拿出一个壳子。这壳子让我想到了乌龟壳,它有小孩巴掌那么大,上面还都是横七竖八的纹路。 李洋把“龟壳”晃了晃,里面竟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随后李洋伸手抠了抠,从里面拿出六个古铜钱。 我有些明白了,李洋之所以是道士的打扮,或许是想应景吧,尤其这么一显,他确实有点像街头神棍。 我和胡子把红酒和水果都放到厨房,跟莎莎打了一声招呼后,也坐到客厅,而且我俩对李洋的占卜兴趣很大。 我问李洋,那意思刚刚给小薇和小鼠算命,都算出什么了? 李洋笑而不语,小鼠看着手机,拿出一副兴趣不大的样子。而小薇接话了。 她说,“李大师说我现在运势很好,工作上会很顺利,得到领导的赏识,过一阵子,我的白马王子还会到来呢。” 说到最后,小薇一脸向往样儿,又自行念叨说,“真的很准,今天领导还找我谈话来了,口头表扬我几句呢。至于我的另一半,他一定要快点来才行哦。” 我不知道咋评论现在的小薇了,更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女人发春。 胡子也改口,称李洋为大师了,他还让李大师再辛苦一下,给我俩也算算运势。 李洋把铜钱都塞到龟壳里,还闭上眼,用力的摇了起来。 我印象中,算命的大师,基本上摇几下就行了。但李洋足足摇了一分来钟,而且还没停下来的趋势。 小薇一看就彻底信上这个了,趁空补充说,“两位警官知道么?李大师用的铜钱不一般,是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都有灵性的,能通神鬼。他现在就要联系六个小鬼,让它们跑一跑腿,查一查你俩的未来。” 我和胡子当然没那么迷信了,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李洋喊了句有了,他还把龟壳对准桌子,竖着一立。六枚铜钱全出来了,李洋又把它们摆在一起。 李洋盯着铜钱,仔细观察一番说,按铜钱所示,两位占了个脱字。 我和胡子都不懂这脱字的具体含义,胡子还喂喂几声,让李洋多解释。 李洋又说,“你们看,占卜出来的卦象,是双阳环阴,所以是脱字,而且往俗了说,这叫蛟龙入海。我没记错的话,三国时期的刘备,当时投靠刘表后,郁郁不得志,找诸葛亮占卜,当时卜出来的,就是这一挂。”随后李洋看着我俩,强调说,“两位以前多劫难,甚至总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的大麻烦,但从今天起,你俩等着吧,会有好运来,到时蛟龙一入海,翻云吐雾,肯定有一番大作为。” 胡子最禁不住别人说好话了,他这时忍不住哈哈笑着,尤其那俩眼睛挤得,都快成一条缝了。 而我倒挺想吐槽,心说这个李洋,不愧是培训女主播的领导,果然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得。尤其他还说什么刘备和诸葛亮呢,我印象中,刘备找诸葛亮后,只有隆中对,哪有什么占卜的说法,他就欺负一般人不懂三国,瞎他娘的忽悠呢。 之后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会,莎莎喊了句开饭了。 莎莎倒真没少做菜,她家的桌子并不大,却足足摆了十二盘菜,下层八个,上面又垒了四盘。我想起一个寓意,叫四平八稳。 李洋这次来,也带了一瓶竹叶青酒,按他说的,这酒还是个香港货,很好喝,我们这顿饭,喝这酒就行。 我和胡子虽然带的只是长城干红,这酒没竹叶青那么贵重,但胡子一点不让,把长城干红拿出来,嚷嚷着,让大家一起喝干红就行了,竹叶青就留着,等以后莎莎自己喝。 为这事,李洋还跟胡子又争了几句。我一直觉得,李洋是个挺有绅士风度的人,没想到他最后都跟胡子争的,有点脸红脖子粗了。 我最后插句话,让老爷们都喝白酒,女人都喝干红。 李洋还是犹豫着,而胡子大咧咧的喊了句,“成!”他又要用牙,把干红的瓶盖咬掉。 李洋急忙阻止,其实我也觉得,胡子真要这么做了,莎莎和小薇能喝这酒才怪呢。 李洋又把红酒拿到厨房,单独处理了下。 接下来,我们这些人,又吃又喝,气氛倒真不错,尤其李洋,只把道袍脱了,但那副黑手套,一直没摘。 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钟头。小鼠早就吃完了,他原本一直干坐着,看着我们聊天。突然间,他手机响了。 小鼠拿起手机看了看,随后表情严肃起来。他跟我们说,“我有事,先走了。” 我知道小鼠工作的特殊性,也猜测,他又有任务了,我当先点点头。但李洋拿出没跟小鼠聚够的架势,让小鼠再坐一会儿,尤其再喝杯酒。 其实小鼠之前并没喝多少酒,充其量也就一两。小鼠这次摇头,说他不宜喝多酒,不然是一种不负责的表现。 他这话也有点直,李洋脸色不好看,沉了下来。 小鼠压根不跟李洋说太多,还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但今天的李洋挺反常,非要跟小鼠喝一杯再走。他又拿出饭前跟胡子争论的架势,跟小鼠争了起来。 小鼠最后脸绷着,不客气的反问,“我跟你很熟么?” 李洋脸一红,似乎有些动怒。莎莎跟李洋关系不错,这时对我和胡子使眼色,她还特意劝了劝小鼠,让小鼠给个面子。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倒是觉得,李洋何必强人所难呢?但莎莎看小鼠不回话,又对我和胡子,甚至对小薇使眼色。 胡子板不住了,走到小鼠身边,勾肩搭背着说,“小鼠啊,给兄弟们一个面子,要不你就喝一半吧。” 小鼠犹豫一番,最后特意看了看我,又说了句好。 这举动让我心头一紧,我心说他的意思,分明是给我面子呢,但他为何这么做,难道他知道我的一些故事? 现在这场合,我没法问太多。 大家举杯,uu看书 ww.uukanshu把酒喝完后,李洋主动提出来,他要送小鼠。 小鼠拿出反感的架势,瞪了李洋一眼。他也不等李洋,当先走出去。 李洋紧随其后。剩下我们四个,倒是都没动身,胡子还自行贪杯的抿了一口酒,趁空问莎莎,“我跟李洋接触还是少,你说说,你们公司的李大领导,平时也这样么?” 莎莎知道胡子的意思,她拿出一脸纳闷样,摇摇头,还说她觉得,今天的李哥很反常。 我们在等李洋期间,又聊了一会儿,但莎莎和小薇很快都变得昏昏欲睡的,尤其她俩上下眼皮都直打架。 小薇还念叨呢,说这长城干红的后劲儿咋这么大呢? 而我和胡子这时也并不好过,就说我,觉得自己脑袋里跟有个铅疙瘩一样。我忍不住的揉了揉脑袋,打心里也挺诧异,心说我和胡子这酒量,平时喝个半斤八两的不成问题,今天到底怎么了?喝了那么一点竹叶青,难道也醉了? 第37章 变脸(2) 小薇和莎莎都靠着椅子,小憩起来。我和胡子都死扛着,不想那么怂的也睡觉。 没过多久,传来开门声,随后李洋拿着钥匙走了进来。我木纳的扭头看过去,心里还想着,莎莎和李洋的关系真的不错,竟把家中钥匙都给了他。 胡子还主动开口说,“李洋,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看着竟然一点都不晕,来来,跟我再战几杯。” 李洋冷笑一声,很鄙视的看着胡子。 他这表情,跟以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外加他现在这么高傲的举动,让我心头一紧。 李洋还靠在门上,慢慢蹲了下来,他凝视着客厅的窗外,又是嘀咕又是哼着歌,表情越发的狰狞。 这下连胡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胡子用力拽着椅子,让自己坐的更板正一些。而我问李洋,“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洋举起双手,这时他手上都带着手套呢。他把手套脱下来。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左手并没什么,右手除了大拇指以外,剩下那四根手指的指尖全裹着创可贴,尤其中指的创可贴上,都红红一片,估计中指受伤最严重。 我联系起一件事,那个抛尸村屋内的四个挠痕,再往深了想,他为什么会偷偷去村屋挠墙和喝酒呢?很可能是一种发泄,因为瘸子被抓了,让他心里堵得慌。 我试探的问了句,“你是瘸子的同伙?” 胡子猛地一看我。而李洋啧啧几声,摆手说,“什么叫同伙?拜托,那是我亲弟弟。”他又指着我和胡子强调,“你们这帮死条子,全是畜生,竟然把我弟弟抓到了。” 胡子骂了句娘的,也不给李洋多说话的机会了。他奋力站起来,一路向李洋冲过去。 只是胡子晕乎的厉害,他走的踉踉跄跄,没几步呢,还脚一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怀疑我们喝的酒里,都被李洋做了手脚。李洋不给胡子太多机会,他猛地站起来,向胡子跑去。 看得出来,李洋跟那瘸子不一样,他身手很一般,不会搏击上的招数,但他用了个很简单也很常见的动作,把胡子脑瓜子当足球,他用力抽射一脚。 我听到咚的一声,胡子一声惨叫,整个身体一扭,又往地面上重重扑了过去。 胡子还当场没意识了。我怕胡子挨了这么一下,别弄出个脑震荡来。 我急了,也费劲巴力的站起身。问题是,我不如胡子刚刚的状态呢,身体刚站直了,我就忍不住跪在地上,另外我使劲咳嗽着,每咳嗽一下,眼前就都冒出一堆小星星。 李洋呵呵笑着,大步走到我面前,他一把抓住我头发,让我脸冲上。 我没太多力气抵抗,在抬头的那一刻,我盯着他裤裆瞄了一眼。不得已之下,我想用自己那个绝技了。 我也没耽误,这就伸手向他敏感部位抓去。 没想到李洋太机灵了,他迅速往后一推,而且他拿出尖尖的声调,骂了句,“你个流氓。” 我不想跟他斗嘴,只是暗道一声可惜,我又打他双腿的主意,想把他拽倒了。但李洋随手抄起饭桌上的那瓶红酒,对着我脑袋狠狠砸了过来。 伴随砰的一声,我一脸是酒,而且晕乎的更厉害。我怕自己晕过去,就使劲的深呼吸,而且现在这场合,我每呼吸一下,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李洋盯着我,拿出诧异的目光,就好像说,你怎么这么禁打? 他四下看看,又跑到厨房,拿出一个平底锅来。他抡着平底锅,念叨说,“这应该没问题了,不信砸不死你。” 我盯着平底锅,心头一惊,而且这么一弄,我死磕的劲儿一下子泄出去了。我眼一翻,往地上一瘫…… 我睡了很久,这期间都发生什么事了,我完全不知道,我还做了一系列的怪梦,最后梦到我骑着一头大驴。 这大驴很不老实,跟个野牛一样乱跳,这把我折腾的,一度让我难受的呲牙咧嘴。而且渐渐地,我还因此醒了。 我睁眼时,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面包车内。这面包车现在就很颠簸。我又一侧头,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窗外。 外面是一片片的树林,面包车正在费劲巴力的爬着一个坡。 我突然想到雅鲁藏布大峡谷了,脑中还浮现出捉蛊王的经历,又想到了无脸怪人。 这段记忆太让我深刻了,也太让我害怕和紧张了。我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哇了一声,还试着坐起来。 但我身体还是软的厉害,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车椅上。 而我这一声哇,也引起司机的注意了。他猛地一踩刹车,又侧过身子,往后看过来。 他原本开车时,我没留意他的长相和打扮,现在他这么一回头,我看的很仔细不说,还看呆了。 这人穿着小日本的那种学生服,还留着一个女学生的发型,化着妆,看着很骚性。乍一看我以为是个很年轻的女子,但我这双眼睛也不是白给的,再仔细一辨认,这不是李洋么? 我脑中就像被一个大雷打中了一样。李洋说话声也变了,完全捏着嗓子,跟个女孩一样,跟我嘿嘿笑着说,“你醒了?” 我没急着回答啥,又想了好一会儿。我问他,“瘸子之前在村屋住着,那时都说他有个很风骚的女友,其实那所谓的女友,就是你吧?” 李洋哼了一声,说你挺不简单,连八百年前的消息,都挖出来了? 我盯着李洋,冷不丁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男扮女装。李洋不跟我多说,他又从驾驶位上挪动身子,硬生生从座位间隙处挤过来,凑到我身旁。 潜意识告诉我,他的靠近是有危险的,但我反抗不了。 李洋观察着我,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品品脉搏。 我挺反感,尤其被他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摸着。 李洋耐心等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倒是略懂医学,他又一摸兜,拿出一支注射器来。 我猜到李洋接下来的意图了,急忙喂喂几声。 李洋故意像女人一样的媚笑着,说放心吧,这就是镇定剂。 随后他把注射器刺到我脖颈中。伴随药剂的注入,我先是一疼,之后浑身有些发麻都。 李洋特意往我身后看了看。我尽可量的也扭头看了一眼。我的车座靠前,跟驾驶位紧挨着,而在我身后方还有两排座位,一排坐着昏睡的胡子和小薇,一排坐着不省人事的小鼠,尤其小鼠还微微咧嘴,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我心中苦叹,没想到他们也被抓了,尤其小鼠,当时都提前离开莎莎家了,但一定是李洋,跟着小鼠下楼后,又耍了什么手段,把他也掳来了。 另外这么一排查,我没发现莎莎。我心说她怎么逃脱了?难道她跟李洋是一伙的? 我一脑子的疑问。李洋倒是对这三人的状态很满意。 他嘻嘻的一顿怪笑,又回到驾驶位上,继续开起面包车。 我现在也没反抗的力气,索性强压下复杂的心情,看着窗外,我想辨认出来,这到底是哪里? 又过了一刻钟吧,胡子咳嗽几声。 我知道,这爷们醒了。而且面包车又来了个急刹车。李洋扭头看着胡子,嘻嘻笑着。 胡子冷不丁看到李洋时,都愣了,还念叨句,“你这娘们儿是谁?” 李洋对娘们的字眼不在乎,反倒撩了撩头发,其实都是假发,他想让胡子看的更清楚。 胡子眯着眼睛观察一番,又忍不住骂了句,“艹啊,你个变态、人妖、伪娘们……” 我发现胡子是没读过多少书,但他在骂人上,词汇量可不是一般的丰富。 李洋这次没那么“宽容”了,尤其胡子骂完那一刻,李洋气的脸都红了。 他拿出一脸动怒的架势,咬牙切齿的问胡子,“你敢骂我,不想活了?” 胡子呸了一口,压根不把李洋的话当回事,继续骂着。 李洋摸着兜,又把注射器拿了出来,他还就势要从车座间缝隙处再次挤过来,往胡子身边靠近。 我提醒胡子,“别喊了,不然吃亏的是你。” 胡子没我这么理性,还反驳说,“老子现在是不能动,但这没什么,我骂死他那个人妖。” 我再想劝几句,却没那机会。李洋凑过去后,uu看书ww.uukansu立刻给胡子打针,而且还加量了,足足给胡子打了两针。 这针的药劲儿很大,胡子立刻说话都哽咽了,但他还是拿出大舌头的架势,轻声嘀咕着。 李洋对着胡子的脸颊,像女人一样扇了几下,他又撇下胡子不理,看着小薇和小鼠。 李洋念叨说,“奇怪了,我在酒里下的药挺足,怎么这俩人醒来的这么快呢?真是失误!” 看的出来,为了防止小薇和小鼠的相继醒来,他又拿出两个注射器,想给这俩人提前打一针。 而且当他给小薇注射时,倒没啥意外,小薇一动不动的,但当他凑到小鼠身旁时,流着哈喇子的小鼠,突然睁开了眼睛,还迅速向李洋扑了过去。 不仅是李洋,我和胡子都愣了一下。等回过神后,我忍不住给小鼠叫好,心说他之前那囧样,原来竟是装出来的。 我们这几人的安危,甚至能不能脱险,就看小鼠能不能把李洋降服住了。 第38章 深山荒屋 小鼠并没仁慈,一出手就是狠招,他对着李洋的脖颈,左右开弓的又打又切。 要在平时,小鼠这几下子,绝对能把李洋弄晕过去,问题是现在的小鼠,力气不大,几下过后,李洋只是有些翻白眼,还没到晕的程度。 李洋也没那么好欺负,他吃了瘪以后,很快进行反击。虽说他不如小鼠这几手,但他又用起了简单又实用的招数——掐人。 他伸出双手,狠狠掐住小鼠的脖子。 小鼠难受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而且这么一来,小鼠也不得不换一个招数。 小鼠一手死死扣着李洋的脖子,尤其摸索一番后,重点抠着李洋的喉结处,另外他腾出另一只手,对着李洋的腋下软肋,使劲戳着。 李洋疼的呲牙咧嘴,其实要我说,真按现在的状况发展下去的话,小鼠有优势。 但我们一时间忽略了一件事。李洋拿出衰弱的样子,身体一软,向小鼠靠了过去。 小鼠倒是没放松警惕,不过他也没留意李洋的嘴。 等离得足够近了,李洋嘴巴动了动,又突然张开嘴巴,对着小鼠轻轻一喷。 一股白雾出现,还正好打在小鼠的脸上。 小鼠哇了一声,又忍不住直咳嗽,这么一来,他也顾不上抠李洋的脖子了。 李洋借机挣脱出来,他还往车厢上一靠,大口喘着气。小鼠难受的直拧身子,李洋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直嘻嘻笑。 而我心头一下子凉了半截。我心说当时我和胡子一起跟瘸子打斗时,瘸子也会吐“迷烟”,也不知道李洋和瘸子的这一手,到底是谁跟谁学得。 小鼠很快晕了。李洋不解恨,又对着小鼠的脸,抽了几个巴掌,就凭这举动,我能肯定,李洋是个很小心眼的人。 他随后扭头看着我和胡子,反问,“你俩要不要也试试我的实力?” 他说完还抠了抠嘴,我看到他从嘴里拿出一个小黑囊来。估计他刚刚就是咬破了这个黑囊,把迷烟喷出去的。 胡子半昏半醒的,根本听不清李洋说什么。而我真要使大力气的话,倒也能扯嗓子说句话,但我最终选择了沉默。 李洋回到驾驶座上,继续开车。这面包车的车窗都没打开,李洋刚刚喷过迷烟,这迷烟也有很强的挥发性,没多久,整个面包车里全是甜味。 我一方面被这味道熏得,一方面体内被注射了镇定剂,我渐渐熬不住,又彻底的昏睡起来。 我这次睡得很长,至少我是这么感觉得。等再次有意识时,我特别的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等睁开眼睛一看,我现在没在面包车中,反倒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 这房子基本上没什么装修,而且一看就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屋顶上还横着老粗、老黑的一根房梁。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另外在我身旁不远处,依次有胡子、小鼠和小薇。 他们跟我一样,都贴着同一面墙坐在地上,我们身上披着一个很旧的毡子,腰间和四肢都被绑着一根铁链子,这些铁链最后都被钉在墙上。 我这么一动,也发现被铁链限制的,我根本没有多大的活动空间,更别提能站起来了。 而我的醒来,也被一个人察觉到了。他此刻正盘腿坐在房子正中间,在他旁边还竖着一口大锅,锅里冒着热气,煮着东西呢。 他看我时,忍不住直冷笑。我被笑声引起注意,也看了看他,是李洋。 李洋没再装扮成女人,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而且他还穿的挺多,要我说,至少套了三件大棉袄,让他这么乍一看,胖了好几圈。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看款式,是胡子的。他举着手机,又随意晃了几下后,就把它随意撇到一个角落里,念叨说,“一个信号都没有,这玩意没用了。” 随后他又对我啧啧几声,反问,“奇怪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体素质,怎么每一次都最后晕倒不说,还最先醒来呢?” 我没回答他,但打心里,我突然想到了脑袋里的那个芯片。我怀疑自己的后睡先醒,跟它有绝对关系。另外看着那个摔到不远处地上的手机,我心里还冒出一个悲观的念头,既然手机没信号,我们脚踝上的跟踪器,十有八九也失去了效果。 我沉默一会,这期间寒冷继续蹂躏着我,尤其让我觉得,这房子内的空气都像凝住了一样。 李洋不想跟我多聊,他把锅盖打开,又找了一个勺子,对着里面搅了搅。 很快一股肉香味飘了出来。这种情况,我遇到过一次。很久前,我被蛊王掳到一个山顶的小屋中,当时他也在煮着肉。 我承认,那次跟蛊王在一起的时候,我打心里往外的是一种很害怕的感觉,而这一次,我跟李洋面对面,我没那么害怕,取而代之的,我心里更多的是恶心,就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直妖怪。 李洋压根猜不到我想着什么,渐渐地,他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哼着歌,拿出一副回忆样,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尤其配着他的举动,总让我觉得,他正在做一场直播。 接下来他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他和瘸子的。 他“告诉”我,他叫李洋,那瘸子叫李彬,他们生下来后,就住在这附近。这里挨着图们,这片树林就处在长白山的脚下。 他和李彬别看是哥俩,但老天照顾他,让他生下来后就有一个好皮囊,外加也机灵聪明。李彬就不行了,先天有残疾,腿瘸不说,长得也奇丑无比,为人愚笨,甚至裤裆里那东西,又小又有缺陷。 再说说他们童年,当时的他们很有乐趣,而且他们还总去这个老房子里玩耍,这里也有个守林的老人,赶上好时候,老人还给他们炖肉吃。 但好景不长,老人被调走了,这个老房子也空了下来。另外他们的父母得了一种怪病,全早早死掉了。 他们哥俩为了生存,不得不提前辍学,还一同走出深山,选择去外面的世界打拼。 他们选择了哈市,李洋第一份工作是去一个电脑公司打杂。他总爱笑,还有一股子拼劲,很快得到领导的赏识,甚至带他的师父,把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而李彬就不行了,他沉默寡言,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久而久之,换了几个工作,却总受同事的嘲笑。 李洋很心疼这个弟弟,也想让他俩尽快过上幸福的生活,但他经过一番打拼后,发现外面的社会很复杂,没有后台、不能拼爹的孩子,自己很难闯出一片天来。 他不肯放弃,绞尽脑汁的琢磨。正巧当时主播这个职业刚刚兴起,他抽出一段时间,对这职业研究一番后发现,这竟是个很吸金的机会。 只是当主播的话,女孩更受欢迎,因为大部分的观众,都喜欢大胸、大长腿或尖下巴的女子。 李洋是男儿身,他很苦恼,但他想到了男扮女,尤其他长得那么文静。 他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甚至硬生生省出一笔钱来,特意做了一系列的整容。 按他的话说,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最后在网上变成女子后,带上假胸和假发等一系列辅助工具后,也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细心地男人,凭他对男人知根知底的了解,很快闯出名气,也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接下来的几年,他继续当着“女主播”,也用挣到的钱,给李彬买了一辆出租车,另外他希望弟弟过得幸福,每个月也给李彬不少零花钱。 他本以为李彬干什么都不行呢,没想到李彬接触到出租车后,竟是个开车的天才,除此之外,李彬接触到功夫和冷兵器后,竟然也痴迷了。 李洋对此有个评价,老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就肯定也给他多开一扇窗。 本来这哥俩就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也蛮不错的,但李洋打起了另一个主意,他思维活跃,别看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有代理人的说法,可在他心中,却萌生了类似的想法。 他一个男人,外加年纪越来越大,不能一直靠着当女主播挣钱,他就一方面去了亲亲公司,转型做了幕后,一方面物色新人。 他选人的要求很高,最后挑出八个新主播,他借用亲亲公司的资源,下了重功夫去培养这八人,从面上看,他让这八人跟公司签了战略级的发展合同,但从私下里,他也跟这八人签了另一个合同,让这八人从每个月的收入中,抽出三成,无条件的给他。 这八人在刚出道时,都没什么脾气,甚至很依赖李洋。问题是,随着这八人的翅膀硬了,其中四人不再买账,也渐渐脱离李洋的掌控。 李洋想不明白,总觉得这八人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如果没有他的悉心栽培,这八人也绝不可能挣到钱。他才抽三成,并不过分。 李洋带着这种想法,跟这四人吵了无数次架,最后他偏激上了,心说他能把这四人培养起来,也能让这四人生不如死。 他精心策划一番,有一次他借着请某个女主播吃饭的机会,把这女主播骗到李彬在郊区住的农家院内。 他把这女主播囚禁起来。刚开始,这女主播试图反抗。但她就是李洋一手培养起来的,李洋太清楚她的内心和想法了。 李洋来了个软硬皆施、恩威并用,甚至还动用了药物。渐渐地,这女主播被洗脑了,也变得麻木起来。 李洋用了同样的手段,把另外那三个女主播也骗到农家院。这四人最终全被囚禁起来。 李洋知道,李彬没有性能力,但他这个弟弟,看到这四个漂亮美人后,心里一直痒痒着。 李洋为了满足李彬,让李彬带着假的器具,对这四人进行施暴,最后李彬还弄来了一些动物的特殊液体,借助笔筒,吹到这四名可怜的女主播的体内。 这期间李洋一直留意着警方的动态,但警方一直没对这四名女主播的失踪引起重视,当然了,李洋也在从中作祟,对公司其他人编瞎话,说这四名女主播要么跳槽了,要么转行做别的等等。 他本来打算把这四人一直囚禁下去,没想到他弟弟李彬,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把这四个女主播都封在真空袋里,把这四人活生生憋死了,还把这四个真空袋,丢在他们曾经租过的一个即将动迁的村屋内。 李洋痛打李彬一通,不过他打心里也这么想的,既然摊上事了,就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警方为此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还跟亲亲公司联系,调查这四名女主播的死亡案。李洋想法子弄了一些假线索,让专案组抓错了嫌疑人。 想想看,能把警察玩的团团钻,这让李洋觉得,警察的智商不错如此嘛,至于李彬,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更是把警察看扁。 但警方很快又成立了新的专案组,这里面的成员包括我和胡子。 李洋本想故技重施,让这个新的专案组再次抓错人。他还从亲亲直播的看客中挑了一个叫强哥的可怜虫,制造一些假线索,比如冒用强哥的名义,给女主播t姐邮寄猪蹄等等,他希望这个傻强能顶罪。 没料到当我和胡子调查这人后,却发现了一些疑点,还得出强哥无罪的结论。uu看书 ww.uukansuom 李洋又试着想办法,继续误导警方,但他弟弟李彬竟出乎他的意料,有了挑衅警方的行为。 接下来他试着周旋与保护他弟弟,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没那么大的能力。而且天网恢恢,他弟弟被逮住了。 他那晚在审讯室前,看着弟弟坐在其中,面上他淡定着,其实心都碎了。 他知道,在那么多证据面前,他弟弟肯定是救不回来了,但他并没因此放弃恶念,他又想把新专案组成员全弄死了,这也算间接给李彬报仇了。 所以他借着莎莎的名义,策划了一个饭局,还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掳到了他和他弟弟最喜欢的这个老房子里。 我一直听李洋说着,但中途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有冒冷汗的冲动。 听完后,我第一反应是,这李洋到底还是不是人,尤其他的这些经历,正常人能做才怪。他真跟胡子说的一样,是个变态,是个人妖,甚至是……人间的妖孽! 第39章 真空袋再现 我有个很悲观的感觉,我们这些人,既然被李洋抓到这里,不仅不能活着离开,还会被疯狂虐待一番致死。我当然不想让自己折在这里。 我现在被铁链拴着,没法直接进行抵抗,但有句老话叫斗智斗勇。我既然“勇”不起来,就只好在斗智上下功夫。 凭李洋刚刚说的话,他最在乎的,就是李彬,我索性从李彬身上做文章。 我拿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告诉李洋,重刑犯并非一定要蹲牢子或者面临死刑,还可以通过赎罪的方式减刑,比如做减刑线人。而我恰好就认识这方面的人,只要李洋肯及时悔悟,不再继续作恶下去,等放我们出了这片深山老林,我回去后就立刻着手张罗这事。 其实我这话里有夸大的成分,尤其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但现在的形势,绝对是逼着我吹牛。 李洋听我说完时,确实拿出一副心动的感觉,闷头琢磨起来。 我给他时间,问题是过了一小会儿,李洋摇头,对我冷笑说,“你这人,嘴皮子上的功夫真不赖。但我不信你说的,还什么减刑线人,有这种好事?” 我接话又说了几句,甚至为了增大可信性,我还告诉李洋,我和胡子就是从减刑线人做起来的,现在不就混的挺好,还成了一个特警么? 其实我这次说的,里面水分不太大。李洋却压根对我置之不理了。 他不再说自己的故事,反倒讲一讲荤段子,聊一聊鬼故事啥的,继续不自娱自乐的玩直播了。 这样又过了半个钟头,这期间胡子、小薇和小鼠先后都醒了。而且他们醒来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后,反应各不一样。 胡子暴脾气的对着李洋骂咧起来,小鼠显得很沉默,绷着脸不说话,而小薇呢,毕竟是个女人,她彻底绷不住弦儿,吓哭了。 李洋不理这几人的反应,一直等他自己玩够了,最后说了句,“小伙伴们,明天我再来直播,大家记得到时来捧场,么么哒。” 之后李洋又做了几个收场的动作。这才把精力放在我们四个身上。 李洋吹了声哨,拿出很得意的样子笑了,还跟我们抱怨,说他好久不直播了,有些生疏了。 胡子立刻接了句话,骂道,“你什么东西!” 李洋并不动怒,他反倒让我们乖乖等着,因为他马上要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他转身出了老房子,在他把房门使劲打开的一刹那。一股极冷的空气还钻了进来,这把我又冻得一哆嗦。 我打心里愁上了,因为我们真要有机会逃出去的话,外面这么冷,这对我们来说,同样是个难题。但没等我细想呢,李洋回来了。 李洋左手领着一个大麻袋,右肩膀上扛着一个人。这人面冲下,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凭穿着判断,她是莎莎。 莎莎压根没反抗的意识,李洋把她先放在地上,让她离煮肉的大锅很近。 这大锅是用铁架子架起来的,下面烧的全是柴火。莎莎离火堆很近,冷不丁我都担心她别被烤伤了。 但李洋并不管这些,他把麻袋随意撇到地上,又围着大锅,围着莎莎绕起圈来。 他边走边说,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他跟莎莎第一次做那事,又比如某时某地,他跟莎莎一起洗过鸳鸯浴,他当时还站着,让莎莎蹲着,好好伺候他等等。 我知道,他说的全是********的事,要在平时,尤其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了,********被挂到嘴边讨论,也不算什么,问题是,李洋集中地把一次次********说出来,还说的这么详细。 我听的又恶心上了,而且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感觉,莎莎也是李洋重点培养的那八个人中的一个,只是莎莎一直比较乖巧,没怎么违背李洋的意思,这才让她侥幸活了下来。 李洋足足说了一刻钟,最后他都口干舌燥了。这大房子里也没饮用水,李洋索性蹲在大锅旁边,用勺子盛了点汤,秃噜秃噜的喝起来。 等解了渴,他又嘻嘻淫笑着,开始扒莎莎的衣服。 我原本一度认为,莎莎跟李洋是一伙的,现在一看,这观点也站不住脚了。而且再往深了猜测,我们四个待遇不错,是坐在面包车里被掳过来的,莎莎当时一定被塞到面包车的后备箱里了。 李洋扒衣服的动作很熟练,没多久就让莎莎赤身裸体。从这点看,我觉得他没少祸害女人。 另外我还回忆起一件事,我和胡子第一次去亲亲公司时,翻过后院的垃圾桶,当时胡子发现垃圾桶内有用过的避孕套。 但我和胡子对那些用过的避孕套没引起足够的重视,不然要是顺着这件事往下查一查,这些避孕套很可能都是李洋的,我们也很可能会从这一条线上发现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 我打心里责备自己一番,不过话说回来,当时查的是四名女主播被杀案,而这些避孕套,也真算不上是什么线索。 至于其他人看到赤身裸体的莎莎后,都拿出不一样的表情。李洋对我们的反应不感兴趣,反倒色色的看着莎莎的身体,又猛地扑了上去。 平时的李洋,在穿着打扮上,给人一种很潮的感觉,但现在的他,要我说,跟一头发情的白猪没什么分别。 他用那张臭嘴,从头到尾把莎莎吻了个遍,一双手还不停的乱摸。 莎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现在衣不遮体,特别的冷,在昏迷的状态下,还忍不住的时不时直打哆嗦。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场面,索性扭过头去。胡子倒是不停歇的连骂李洋是个畜生。 李洋嘻嘻哈哈的应着,最后李洋收手时,裤裆那地方,就跟支起个帐篷一样。 他坐在莎莎旁边,拿出依依不舍的架势,又抚摸着她的脸说,“我有过无数女人,但最喜欢的就是你,知道么?我甚至好几次都动过念头,想跟你结婚,嘻嘻嘻……”李洋忍不住坏笑一番,又说,“你平时做事,一直能做到我的心里去,但你个****,竟然加入了警方的专案组,一起调查我和我弟弟,这实在是不可饶恕了!” 李洋说到最后,表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一脸狰狞的,又对着莎莎抽嘴巴。 他打了多少下,我并不知道,但莎莎脸上,被打的青一片紫一片的。莎莎在这期间皱了皱眉,估计是疼的有点意识了。 我倒是真挺希望莎莎能彻底清醒,这样的话,她只要想法子把李洋推到我们四个这边来,我们虽然没法大幅度行动,却也能帮莎莎一起对抗李洋。 但我的希望,真就只是一个希望而已。 李洋出完气,又翻着那个麻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号的真空袋和一个小型的抽气泵。 在大号真空袋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时,我们三个爷们,包括一直沉默的小鼠,都忍不住的要站起来,想扑过去,而小薇吓得,则是往后缩了缩。 李洋瞥了我们几眼,嘘嘘几声问,“你们要干什么?英雄救美么?恐怕……来不及了。” 他把真空袋放到地上,接着对莎莎又抬又抱的,在好一番折腾下,才把她塞到真空袋里。 莎莎个子偏高,至少比死去的那四个女主播要高一些。李洋不得不让莎莎蜷曲着双腿,才让她完全的缩在袋中。 李洋把真空袋封好,把抽气泵连在真空袋上。他盯着我们四个,品着我们的表情,又狞笑着,按下了抽气泵上的按钮。 这抽气泵工作起来,伴随嗡嗡声,真空袋迅速变瘪。 我估计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接下来的这一幕,莎莎先是变得呼吸困难,之后她整个身体都跟真空袋紧紧的贴在一起,她的五官,也因为挤压,变得走形。 李洋眯着眼,欣赏着,我们使劲挣扎着,也大喊着,试图让李洋住手。 但结果很悲观,又过了小一分钟,莎莎出现了类似于要呕吐的反应,问题是,在真空环境下,她压根吐不出来,最后她一动不动,成为一具尸体,尤其这尸体的脸色,还渐渐变得青紫。 李洋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还慢悠悠的晃着上身,我不知道他这一刻心里想着什么呢。 胡子实在忍不住,又对李洋大喊,那意思,别婆婆妈妈的了,是个爷们的话,就给我们一个痛快。 我不想让胡子这么说,因为怕刺激到李洋,他别立刻对我们下杀手,但我也赞同胡子这么说,u看书ww.uuknsh 毕竟我们在这种看着别人慢慢死去的煎熬下,也实在憋屈的太难受了。 过了一会儿,李洋慢慢转过头。他压根对莎莎尸体不感兴趣,看都不看一眼的。他反倒盯着我们四个,反问,“知道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什么动物最可怕么?” 我们没人接话,李洋不在乎,还主动回答说,“有人会想到虎豹狼豺,有人会想到野猪、狗熊,但我的经验是,每个动物都很可怕,也都很温顺,更主要是看当时遇到这动物时,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 李洋随后指了指窗外,继续说,“现在这深山老林的温度很低,别看在哈市还是深秋,但这里已经是严冬的感觉了。所有动物的肚子都瘪瘪的,它们要么选择挨着饿、慢慢熬,要么选择冬眠。我没记错的话,这附近有一头大熊,鬼知道它都活了多少年了,反正它块头很大,比我在动物园里见到的熊,少说高出半个脑袋去。它现在一定正躲在什么地方睡觉呢。我在这房子里继续煮着肉,肉香味一点点的飘到外面去。另外一会呢,我就去找那个熊,到时我用弹弓子,悄悄把它打醒了,嘿嘿,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而且你们绝想象不到,冬眠时,意外醒来的老熊会有多疯狂,尤其在饥饿感的趋势下,它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40章 最后的机会 不得不说,我被李洋这个想法吓住了。想想看,如果真的有一只饥肠辘辘又脾气暴躁的老熊闯到这里来,发现我们四人被牢牢困在铁链上,接下来它会做什么? 我觉得自己脑门热乎乎的,估计都出汗了,其他人也没好过多少,尤其小薇,还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小薇参加工作多久了,警龄有多少,但我相信,这一次是她自打当警察后,遇到的最危险的情况之一。 李洋对我们四人的反应很满意,他还来了兴致,凑到装着莎莎尸体的真空袋前,又是抱又是抗的,把真空袋又往我们面前弄了弄。 如此近距离一看,莎莎尸体上散发出的死亡讯息更加浓烈。我因此也对李洋有个新评价,心说这人绝不是一般的坏,也简直坏出酸水来了。 李洋指着真空袋,跟我们强调说,“一般人得了心脏病,那是很严重和很糟糕的事,但你们四人中,谁有心脏病的话,现在或许是个好现象,你们多瞅瞅这真空袋,瞅瞅莎莎刚死还没冷的尸体,真要心脏病发的话,早死也是一种解脱嘛。” 胡子最先忍不住的对着李洋呸了一口。 李洋撇下我们,这就整理下衣服,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怀疑他真要这么离开了,就绝不会再回来了,而且他要是真找到那只老熊,我们迟早会等到老熊的到来,要是他没找到,等待我们四人的,很可能是活生生冻死或饿死。 我看着李洋的背影,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我大吼一声,“你等等,李洋兄!” 李洋身体一顿,随后他慢慢转过来,看着我问,“你都这德行了,还叫我兄弟?” 其实我打心里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了,怎么可能傻到跟他称兄道弟,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以退为进的耍嘴皮子。 我看自己这么做有效果,索性又继续打感情牌,说道,“咱们有仇归有仇,但毕竟一起做过朋友,一起吃过饭。你把我们四个放在这自生自灭,我知道这已经成了定局,改变不了,但看在曾经都是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喂我们吃点肉吧,至少我们四个上路前,还能吃饱饭。” 李洋犹豫起来,另外他念叨说,“看你这低头哈脑的样儿,你是在哀求我么?” 没等我再往上说呢,胡子看不下去了,骂了句,“艹你娘的,我们求你?”随后他盯着我喊,小闷,“死就死,咱爷们不贪死前那一顿肉。” 我打心里愁坏了,而且很明显,胡子没理解我的意图。 我其实有个小算盘,胡子的牙口很厉害,李洋一直不知道这秘密,到时一旦李洋妥协了,能喂我们吃肉,我希望胡子能拿捏时机,近距离的发起偷袭,最好是能咬到李洋的脖颈,又或者咬到其他什么关键部位。 一旦胡子得手,他就咬着李洋不撒嘴,“挟持”他,之后我就能有本钱跟李洋谈判了,让他把我们四个放了。 我为了能让这计划得以实施,又顾不上别的,急忙对胡子使个眼色,还抿了抿嘴。 胡子跟我是老搭档,也是老兄弟,我俩心有灵犀,他表情出现稍纵即逝的诧异,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李洋听完胡子的话,又看我和胡子做着眼色,他没想那么多,反倒误会了,还冷笑着说,“我这人最烦别人求我,小闷警官,你放心,你就算饿成皮包骨头了,我也不会喂你一口吃的,反倒是你,胡子,你他娘的竟这么有骨气,好,我喜欢犟种儿,你越不想吃,我就越要喂你。” 我听着李洋的前半截话,心里凉了一截,但等李洋全说完,我又稍微松了口气。 李洋走到大锅前,拿勺子在里面搅合一通,又盛出满满一勺子的汤。他往胡子那边走去,脸上依旧挂着强势的笑。 胡子没在说什么,只是冷冷注视着李洋。 要是没再出什么岔子,我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甚至我也压赌一样的认为,这计划会成功。 问题是突然间,房外传来嗷呜的一声。这像是狼的叫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其他人都忍不住的往窗外看去。李洋更是一下站定。他现在离胡子有两米多远,这距离还是太远,胡子根本发起不了任何的进攻。 胡子忍不住骂李洋几句,试图激怒他,让他能走完这段距离。 但李洋被狼叫声吓到了,他也绝对是个很怕死的人。他把勺子往地上一撇,骂了句,“娘的,我没工夫陪你们瞎折腾了,再不走,我迟早也会葬身兽腹。” 李洋这次离开的很快,而且任由我和胡子怎么喊他,他都置之不理。 我眼睁睁看着,房门被打开,又重重的关上了。随后房外传来汽车打火的声音。这让我想到了那个面包车。 李洋开着面包车,迅速离开。房外也很快的,再次轻悄悄起来。而这种平静,让人心里没底,也让人毛愣愣的。 我和胡子面面相觑。小鼠依旧沉着脸,至于小薇,她都有点快崩溃了。 她看着莎莎的尸体,又看着房门,喊着乱七八糟的话,还拼命挣扎一番。她那意思,后悔当警察了,早知道听父母的话,读一个师范校园,等毕业后,当一个老师不挺好的么? 随后她又骂起警察来,说她真是傻,警察有什么好的?平时工作压力大,什么苦活累活都有,工资却才那么一点点,遇到悍匪和凶犯后,警察还会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中。 她说着说着,哇哇的哭上了。 我安慰小薇几句,因为我不想让她在这种时刻,竟对警察这种职业打起了怀疑和抱怨的态度,我也告诉她,她原本只是技术警,并没冲锋陷阵到第一线,这一次的遭遇,对她来说,用意外中枪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承认,自己说话语气不硬,甚至纯属是拿出安慰她的架势。小薇根本不吃这一套,哭喊的更厉害了。 小鼠倒是突然间爆发了,他对小薇吼着说,“你消停点!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怂!” 小薇一下子愣住了,甚至都忘了哭喊了,她呆呆的看着小鼠。 小鼠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又看着我和胡子,他使劲动了动嘴巴,尤其幅度之大,让人觉得,他会不会因此把下巴弄脱臼了。 胡子先喂了一声,又反问,“你他娘的干嘛呢?难道一刻都不想多活了?要咬舌自尽么?” 小鼠没空回答,最后他憋出一脑门的汗,又张大嘴,伸出舌头来。 我看到,他舌头上有一个小曲别针,这曲别针外面还裹着厚厚几层的银白色纸张,这让我想到了锡纸。 小鼠很快把舌头缩回去,含着曲别针和锡纸,跟我们含含糊糊的说,“我离开莎莎家后,被跟在身后的李洋暗算了,等被他掳到面包车上后,我没多久就醒了,问题是当时的我,身体发软,真跟李洋打斗起来的话,压根没胜算,我就只好一边继续装昏迷,一边留意着路况。” 他顿了顿又说,“李洋带咱们来的这个地方,之前走的是很偏僻的省道,到后来走的都是山路。咱们姑且不说省道,就单说这山路,我把这山路分为两大截,前半截的山路,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知道怎么走,但后半截山路,我没看到,因为被这‘李狗’折腾一通,我彻底晕了过去。” 我顺着小鼠的话往下琢磨,这时我还插话问小鼠,“你的意思,咱们要是能从这房子里逃出去,只要不迷路的走完那一截陌生的路,剩下的,你就能当向导,带我们彻底离开这里了?” 小鼠点点头,又把舌头伸出来。那个曲别针和锡纸,也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 胡子显得喜出望外,跟小鼠说,“你试试对着我把曲别针吐过来,而且大家放心,我偷偷摸过,绑着咱们的铁链上的锁,是十字锁,只要给我一个曲别针,老子有九成把握,能把这锁打开。” 我对胡子知根知底,他说的话,我当然很认可。我还立刻看着小鼠,催促他。 小鼠这人,性格很内向,这种性格的人,也往往很倔强,他一来不了解胡子的真正老底,二来听完胡子这话,他表情怪怪的,不仅没配合胡子,反倒对着他身边的地面,吐了一下。 那个缠着锡纸的曲别针,落在他右手旁边了。 我和胡子都看的一愣。胡子一下子还急了,反问小鼠,“怎么着?你也会开锁?” 小鼠摇头,说他当线人时,确实也学过开锁,问题是不怎么精通。 我差点忍不住的想责备小鼠一通,心说他既然不精通,怎么能在如此关键时刻,在我们面前卖弄呢? 胡子也骂咧几句,也连喊了几句可惜。 小鼠却有他的观点,他一边忍痛使劲伸右手,把曲别针拿到手里,一边又补充几句说,“胡子警官,你说你会开锁,但我印象里,开十字锁的工具,最好就是锡纸,因为锡纸的韧性在锁体内能随着弹子锁齿的牙花变形,并咬合在牙花上,而曲别针就做不到这一点。我原本以为你会开锁,也本想把开锁的机会让给你,但你让我不放心,所以咱们能不能逃命的使命,还是放在我身上吧,这也更靠谱一些。” 胡子气的脸都快绿了,他又想呵斥几句,但我喂了一声,把胡子拦住了,还对他摇摇头。 我想的是,既然事已至此,不管谁开锁,只要能把锁打开就行。我让胡子别再干扰小鼠了,就让这个小子,放手一搏吧。 (书外话:这一卷的卷名叫“银魔”之殇,其实这里的银魔指的是三个人,一个方皓钰,一个李洋兄弟,而且为了刻画人物和做对比,uu看书 ww.uukansh.co 也特意拿出几章,再次把方皓钰写出来。 我在研究素材和分析各类案件时,淫乐杀人狂是很大的一块,每年的强奸案也不少,甚至去年的夜跑女被害,一度成为热议的新闻。 再说咱们书里,这三个银魔虽说都是同一类型的凶犯,但我尽力把他们刻画的不一样,方皓钰有点邪性,李洋是纯粹的恶,至于李彬,那个瘸子司机,他属于呆傻低智的那种。 而这三类人,也是淫乐杀人狂的典型的三种代表,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他们心中都有罪恶之手,一旦在某些场合、某些环境下被激发,就会让他们从正常人变成魔鬼。 刑侦类书籍,本格推理是一大块,而咱们的本,推理少一些,侧重点更多的是案件侦破过程加人性,也希望大家看书之余,品味下书内出现过的那些人物。小闷、胡子、倩倩、小乔、董豺、老更夫、阿虎、武悦、花蝴蝶、邓武斌团伙、狗王刘正宇、土著格桑尼玛等等吧…… 书如棋盘,书内人物,就是这棋盘上的一个个棋子,每枚棋子各有特性,循序演变,这才能下出一盘好棋来。) 第41章 野人脚印 从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小鼠手上的动作,我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摆弄锁的,但他一脸严肃,偶尔还皱着眉头,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一支烟的时间。 房里的温度很冷,但小鼠还是出了一脑门的汗,而且我也没见到他有能起身的举动,这说明他开锁没成功。 胡子不像我这样有耐心,他忍不住再次催问,“鼠爷们,你倒是跟大家汇报下进度啊?” 小鼠回答,说他以前跟老师父学习时,看人家用锡纸开十字锁,那简直跟玩似的,但换做他来做时,怎么就这么难呢? 胡子哼了一声,又说,“我玩开锁时,还是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都没听过锡纸开锁的说法,估计这又是近几年偷盗行业弄出的一个新花样吧?但我跟你说,老的开锁文化,那是经过很多前辈推敲过得,你也别用什么锡纸了,赶紧换曲别针吧,而且这么着,你按我说的做,我指点你,打开这十字锁,不是难事。” 小鼠只是应了一声,但看起来,就是形式主义。 赶巧的是,房外再次传来狼叫声,甚至给人感觉,狼就在房门口附近徘徊着。 我被狼叫声一催促,心里彻底急了。我心说我们再不把这破锁搞定,等狼进来了,我们四个保准得哭,而那狼,不得高兴的笑尿了才怪。 我因此还偏向于胡子的说法,也对小鼠提醒,按胡子警官说的做。 我们俩都给小鼠施压,小鼠最终妥协了。胡子立刻说了一堆相对比较专业的术语。 我听不太懂,但小鼠却能完全理解。而且这次很快,没用上一分钟呢,伴随咔的一声响,小鼠先拿出一脸喜出望外的架势,又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胡子。 他跟胡子说,“警官,你真是神了,也比当初教我开锁的那个老师父还要强很多。” 胡子得意的一笑,这就要吹几句。我心说哪还有那时间。 我让小鼠赶紧给胡子开锁,然后他俩再分别给我和小薇开锁。 小鼠这就忙活起来,而且在他开锁期间,房门上传来挠爪子的声音。 我被这声音刺激的,心砰砰跳的厉害。但房门关的死,尤其也很厚实,狼一时半会没闯进来。 又过了一分多钟吧,我们四个全摆脱铁链的束缚,还凑到一起。 小鼠四下打量着,想找一找武器,另外他跟我们仨念叨,“听挠门的声音,我能肯定门外只有一只狼,这就好办了。小薇毕竟是女警官,一会斗狼时,尽量躲到后面,不要参与了,而咱们三个爷们,只要配合好,就能在不受伤的状态下,把外面那只狼解决掉。” 能看得出来,小鼠心里很急很警惕,但胡子没有类似的感觉,尤其当他听小鼠说,外面的狼只是个光杆司令时,胡子拿出一脸鄙视的样儿,呸了一口,又接话说,“行了,咱们仨一起斗一只狼的话,说出去太丢人了,你们都歇着,看我去把那只狼的**撕烂。” 胡子这话听起来,有吹牛的架势。而且小鼠听完第一反应是使劲摇着头,还给胡子提醒,“能在这里出现的,都是雪地狼或丛林狼,这种狼狠着呢,块头也大,警官你就算身手再好,一个人也没法搞定一只狼的。” 胡子嘘了一声,说他最烦别人看不起他。随后不等小鼠再说什么,胡子迈着大步,很积极的走到门口。 小鼠想要拦着胡子,我提前把小鼠拽住了。我相信胡子的实力,或者较真的说,我相信他那副牙口。 我让小鼠静候佳音吧,而且我们也别出去了,不然很可能添倒忙。 小鼠拿出犹豫的架势,这么一耽误,胡子对着房门使劲揣着两脚。挠门声也戛然而止。 胡子又大吼一嗓子,打开门跳了出去。我不知道那只狼正在做什么,甚至此刻门外都有什么危险情况等等。反正胡子出去后,最先喊的话是,“我艹啊,冻死我了!” 房门还立刻被关上了,我们又压着性子,等了半分钟。 这半分钟是漫长的,也是熬人的。最后连我都有些犯懵了,心说这都多久了,外面咋没动静呢。 但真架不住我念叨,突然间,房外出现胡子的破口大骂声,随后也传来呜呜的叫声。 小鼠听的最仔细,也最先提醒我和小薇说,“那狼要完蛋!” 而且很快的,呜呜的声音消失了,房门还砰的一声被人踢开。胡子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一脸木纳样儿,估计是冻得,而且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问小鼠,“咋、咋样?看老子的身手如何?” 他又把怀里的动物往地上一抛。伴随扑通一声响,这动物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砸到地上。 我们仨趁空往前走了走,我还打量着这动物。 我们之前都认为它是一只狼呢,但这么一细看,我又怀疑这是只大号的黄鼠狼,只是这黄鼠狼有一身白毛,也不知道咋搞的,它竟会像狼一样的叫着。 另外再说说这只黄鼠狼的脑袋,它的小半个脑袋都没了,上面血糊糊一片。 小鼠看着黄鼠狼的脑袋,拿出一脸诧异样,这也是短期内,他第二次有这种表情了。 他蹲在黄鼠狼旁边,看着黄鼠狼脑上的伤口,他倒是懂一些法医方面的东西,最后他盯着胡子,下结论说,“你……这是你把它脑袋咬碎的?” 胡子大嘴一咧,又伸手在嘴里抠了抠,等手指拿出来后,我看到,这手指上还捏着一小块骨头屑。 胡子把这骨头屑往黄鼠狼身边随意的一抛,念叨句,“这畜生的肉味还不错。” 小鼠一脸古怪的摇了摇头,估计心里着实被震撼到了,至于小薇,她对眼前这种血腥的场面很不适应,她压根没想太多,又故意往后退了退。 我并没把精力太放在黄鼠狼尸体上,我想的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甚至要不要这就结伴逃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没等我再说什么,胡子突然脸一绷,拿出一副犹豫样。 我和小鼠都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了,我问他怎么了。胡子问我俩,“在这种深山里,会有大野人嘛?” 我搞不懂胡子怎么想的,而且他思维跳跃也太厉害了吧? 但胡子不多解释,指了指外面,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看看。 我和小鼠都意识到不对劲了,当然了,我们不可能不做准备就出去。 李洋把我们掳到这里后,很大方的送我们一人一个毡子,我们仨把毡子找到,各自披到身上。 胡子带头,等我们陆续出了房门,我发现,这外面的环境,比我想的还要“银装素裹”。 放眼一看,积雪不少,这大房子的周围,全是树林,我猜当时建这个土坯房时,是直接在森林中腾出一小块空地,并在此基础上建造的。 胡子当头带路,我们一边紧紧裹着毡子,一边奔向东北方,而且这么走了十多米,我们就来到一片树下了。 这里的树,都是一个个苍天古树,在树下积雪更是很多。 胡子说,刚刚他就是在这里跟那只‘狼’搏斗的。 我看这里地面上的积雪一片狼藉,估计胡子没少折腾。而小鼠呢,反问胡子,“警官,你带我俩来,就是看搏斗现场的么?” 胡子一摆手,脸色也有点变,他又指着一棵树下,还让我们绕到另一边去看看。 我和小鼠揣着糊涂,不过当按他说的,这么一绕后,我看着眼前的地面,愣住了。 这里有超大的一个脚印。如果拿鞋的码数来形容,我估计这脚印至少得有个六七十码。 我知道正常男子,鞋子都在三十八到四十四码之间,而眼前这六七十码的大脚印让我怀疑,这脚印的主人,他身高不得超过三米? 我一时间联系着胡子的话,突然有些认可他说的了,或许这里真的有什么野人,尤其这野人还是个大块头。 我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小鼠倒没像我这样,他没太大的反应,只是蹲在这脚印旁边,细细观察一番后,跟我们说,“这脚印上有四根趾头,脚掌有点像凸字型,另外趾头上边,还有锋利趾甲留下的压痕。我猜十有八九这是熊的脚印。”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李洋之前放过狠话,还告诉我们,这老房子附近,以前活着一直大熊。 我一直担心这只大熊会在冬眠中醒来,甚至跑到这里攻击我们,现在一看,我这种担心被证实了不说,而且这只熊也绝不是一般的大。 我指着脚印,uu看书 ww.ukanuco问胡子,“咱们真跟这只大熊狭路相逢的话,你能把它咬死不?” 胡子一定是联想了一下那种画面,他立刻哆嗦了一下,回答说,“开什么玩笑,这熊的巴掌这么大,别说让我咬死它了,它趁空扇我一巴掌,我保准就得死透了。” 我心说既然打不过,那就逃吧。我又跟胡子和小鼠建议,“咱们别管那么多了,这就走人。” 胡子连连点头支持,小鼠却不赞同。 他强调说,“咱们现在都饿着肚子,外加没有武器,没有足够的抗寒装备,这么盲走的话,很容易全军覆没,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其实哪还不明白他说的,问题是,相比之下,这只熊的出现,对我们更有威胁。 我特意指了指那只超大的熊脚印。小鼠猜到我心里所想,他很奇怪,突然笑了笑,又接话说, “警官,这只熊或许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第42章 狩猎计划 我和胡子都不太明白小鼠这话的意思。胡子还反问,“如果这熊没那么大,它却长着如此的大脚?难道它是一种畸形嘛?又难道说,这世上有什么大脚熊的存在?” 小鼠在这熊脚印旁边的雪地上也踩了一脚。他的脚印跟熊脚印相比,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但小鼠指着这两个脚印,补充说,“我祖上是猎户,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很多关于野外狩猎的故事,别的不多说了,就单论这深山雪地的脚印吧。你们发现没?这里的日照相对充足,被这种环境下的太阳这么一‘暴晒’,原本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会‘融化’,但最开始它并非完全融化掉,而是围绕着脚印外缘,一点点的扩大,往简单了说,就是一种扩散,之后扩散到一定程度,整个脚印才会慢慢消失。” 胡子听的直犯懵,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我指着小鼠留下的脚印,举例说,“按你的意思,你的脚印过几天也会变大,对不对?” 小鼠赞了一句聪明,还说,“就算不会扩大到熊脚印的程度,但也会比现在大上好几倍。” 这么一来,我倒是对这只大熊不怎么害怕了,心说它只要不是怪物般的存在,那就都好办。 小鼠又说了他的想法。别看他本身不是猎户出身,也不能从这熊脚印目前的扩大程度来具体判断这脚印是几天前踩出来的。但他觉得,这熊整个冬天压根就没冬眠,离我们不会太远不说,还经常出来活动。所以我们决不能盲目逃亡,反倒我们不如利用这个大房子,做好准备,守株待兔的等着这大熊过来,把它弄死,消除隐患。 胡子直皱眉,很明显,他还是对猎熊的计划没啥信心。而我打心里也掂量一番。 我觉得小鼠这人,懂得东西不少,别看他上次开锁时出岔子了,但那不是他的强项,另外之前调查凶杀案时,他做事上挺稳重也挺有他独特的见解的。 我从此方面考虑,偏向于支持小鼠的观点。我还先点了点头。 小鼠说要回大房子里准备一下,我们仨也不多研究这大脚印了,一起转身往后走。 小薇一直躲在大房子里没出来,当我们打开房门走进去时,我发现她就站在门后,尤其我们一开门时,她还被吓了一大跳。 她一边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好受一些,一边又回头看看莎莎的尸体。 我猜她心里压力过大,尤其跟一个尸体共处一室的,也确实难为她一个女警了。 我只是从言语上安慰她一番。我承认,小鼠做的比我好,他特意讲了几个故事,逗小薇笑一笑。 我们折腾到现在,都有些饿大发了。我和胡子凑到大锅旁边,还把锅盖打开了。 这里面炖着半锅肉,有排骨也有大肉片子,但不知道是什么肉。其实我们也可以把这锅肉吃了,填一填肚子。但我和胡子信不过李洋,怕这肉不怎么新鲜。 我俩都看着那只死掉的黄鼠狼。我还问胡子,“这玩意儿的肉吃起来骚不骚性?” 胡子嘘了一声,说他哪知道?我奇怪的反问,“你把这畜生的半个脑袋都咬掉了,而且你之前还跟小鼠说,这黄鼠狼的肉不错呢。” 胡子又嘘嘘两声,接话说,“我那是吹呢,当时跟这畜生拼命,我哪有精力还尝一尝肉味?”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我跟胡子一起端着大锅,把这里面的肉全倒在一个角落里,随后我俩分工,胡子要去外面捡柴火,我则想去弄一锅雪水来。 小鼠趁空正蹲在黄鼠狼尸体前,他还伸手拔着黄鼠狼嘴巴边上的毛。这种毛很长也很硬,我搞不懂小鼠怎么这么怪,咋对这种毛感兴趣呢? 原本我没想多问,但正当我端着一锅雪回来时,小鼠把我拦住了,他指着大锅,那意思,我们别急着吃饭,他先用大锅炼制一种武器。 我听他这话很别扭。我心说咱们这是现实社会,他是不是冻迷糊了,咋连用锅炼制武器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看着他直愣,小鼠不多解释,赶紧把锅抢过去了。 这下可好,我和胡子成了白忙活了。小鼠用胡子捡来的柴火,让火烧的更旺。他还把大锅架在火堆上干烧一番。 他叫我俩别闲着,帮他把黄鼠狼身上的肥肉膘弄下来,往锅里放。 我和胡子都想偏了,以为小鼠想炼一锅油呢,然后把油烧的热热的,等那只大熊冲进来的话,他再用热油泼大熊。 胡子趁空跟我念叨句,说他只听过油泼面,这油泼熊,能好使么?一旦泼不死,别把那大熊泼急眼了,一旦它更加暴怒,我们只能死的更惨。 我没回答啥,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俩倒是挺配合,最后把黄鼠狼身上能发现的肥膘肉全撕了下来,丢到大锅里。 我和胡子双手都油腻腻的,但这大房子里没有自来水,我俩只好用雪搓搓手,权当清洗了。 小鼠倒是忙活的热火朝天的,一块块肥肉被榨的,让大锅里的油,一点点变多。 小薇原本旁观着,最后她竟凑过来,帮起小鼠。我和胡子没这个兴趣,我俩在这期间还仔细的把房里房外搜了一遍,这里真的没什么武器,只有那把落在地上的勺子。 这勺子是铁的,尤其手柄还挺长。我俩就把它手柄齐根掰断了。 我找来个粗树枝,把它又跟勺子组装在一起,让它勉强能用,而胡子蹲在地上,一边用牙啃那个断掉的铁手柄,一边时不时对着地面磨几下。 这是个水泥地面,虽然不如砂纸,但用力磨起来,也能让手柄断处变得锋利。 按胡子想的,这断手柄只要好好加工一下,绝对能当匕首来用,也算是一件防身武器了。 我想的更多,到时我再找一个长树棍,最好这树棍很直,我把断手柄装在它顶端,这么一弄,岂不就是一把简易的刺刀么? 但磨断手柄是个耗时很长的工作,我俩正轮换着手,一起努力时,小鼠把油全炼好了。 他端着油锅,小心翼翼的往门外走去。 他这举动出乎我们意料。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又好奇之下,跟了出去。 小鼠蹲在门口,大锅就放在他旁边,他还一掏兜,拿出一根根黄鼠狼的胡须。 他先把一根胡须弄弯,但绝不是一使劲,把胡须折断。他最后让胡须成为一个扁扁的椭圆形的存在,又找来一个树枝。他把树枝沾到大锅里,等树枝上面沁油后,又把树枝移到胡须上方,让油一滴滴的往胡须上落…… 我和胡子也不嫌冷,看了等有一支烟的时间。 有三根黄鼠狼的胡须,被滴了厚厚一层油后,也因为户外温度低,这油又凝固上了,让弯曲的胡须定了型,被缝在油脂之中。另外乍一看,这种沾油的胡须,更像是一种被冻僵的肉虫子。 小鼠把“肉虫”都放在身旁的雪地上,还趁空跟我们说,“怎么样,我炼制的武器还不错吧?咱们到时就用它来对付那只大熊。” 胡子呵呵笑了。他特意拿起一只“肉虫”,掂了掂后说,“这玩意有啥用?你别说你会内功,到时把它当飞镖一样撇出去,那你还弄肉虫干什么,这多费劲?咱们撇石头不一样么?” 小鼠听得出来,胡子这话里是满满的调侃。但小鼠并没较真或生气,他嘿嘿一笑,又指着胡子手中的“肉虫”,解释说,“警官,你刚刚一直旁观,知道这里面其实是一根黄鼠狼的胡须,但那只大熊并不知道。咱们把这些看似虫子的‘凝脂胡须’丢在大房附近显眼的地方,要是这熊路过看到时,它饥肠辘辘之下,肯定对这虫子感兴趣,你想想,它要把这种虫子吃到肚子里,会有什么后果呢?” 胡子挺不在意的一咧嘴,接话说,“能啥后果,就跟人似的,吃饭时不小心吃了根头发呗。” 而我盯着这些弯曲的“肉虫”,再仔细一琢磨,心里咯噔一下,还差点吓出一脑门冷汗来。 我打心里对小鼠佩服,也竖起大拇指赞他。 胡子很纳闷的看着我。uu看书 .uukanshum 小鼠手里还有好几根没滴油的胡须,我拿起来一根,摆弄一番,又举着它跟胡子解释,“这胡须很硬,而且胡须顶端还有点刺手,想想看,大熊把它们吃了后,它们在大熊胃里,包裹胡须的油脂被胃酸消化掉以后,这些胡须一旦少了禁锢,又变得直挺挺的,会有什么后果?” 这次胡子的脸色变了变,他骂了句艹他娘的啊,又说,“那大熊岂不要胃穿孔了,而且它会硬生生疼死,到时咱们不会吹灰之力,岂不就逃过危险了?” 小鼠笑了,我和胡子随后也笑了,尤其胡子笑的简直太过于忘形,笑声中竟隐隐有股子淫劲儿。 我们的笑声也把小薇吸引出来。 她紧紧裹着毡子,而且一出门,就诧异的看着我们仨,尤其特意看着胡子。 胡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渐渐收起了笑声,而小薇呢,冻的抽了抽鼻子,又来了句,“这外面至少零下十多度,你们刚刚做什么呢?而且都这温度了,你们竟然还能那么有性趣的笑出来?” 第43章 熊出没 小鼠陆陆续续做了十多个“肉虫”,我们仨把“肉虫”分成三份,分别丢在离大房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们每次丢“肉虫”时,都选择两两一组,这么做,是怕大熊只吃一只肉虫的话,对它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反过来说,要是有至少两个肉虫在大熊胃乱刺乱折腾,这大熊就算不死,最后也保准落个重度瘫痪的下场。 我们丢完肉虫后,就都回到大房子集合。我们一起吃了一多半的黄鼠狼肉,剩下的肉继续在大锅里炖着,让肉味持续往外面飘。 我们有了力气后,又做了一些简单的武器,比如找几根粗实且笔直的树棍,把它顶端磨尖,这也算是一种长矛了。 小鼠还把后续计划说给我们听。按他的意思,我们等大熊出现后,就立刻爬到房顶上,然后拿出观望的架势,等待大熊胃出血的那一刻的到来。 另外小鼠特意强调,他要是预料不差的话,最迟一天之内,大熊就会闻着味道找到这里来。 胡子对这话表示怀疑,他反问,“别说一天了,要是咱们等了好几天,大熊都不出现的话,那岂不是白折腾了?” 小鼠连连摇头表示不能。胡子又跟小鼠约定好,就在这大房子里等到明晚,要是大熊一直不出现的话,我们就换计划,准备冒险逃走。 小鼠点头。 一晃到了晚间,天黑下来后,我们四个也都困了。当然了,趁空我们把莎莎尸体从真空袋里拿了出来。我们现在没办法把莎莎尸体带回哈市,但也不想让她一直禁锢在这么一个破袋子中。 我们把她尸体放在一个角落里。而且我们没给小薇安排任务。 小薇选择另一个角落,跟莎莎尸体离得远远地,她披着毡子,蜷曲着睡起来。 我们三个爷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晚间怎么办? 我的意思,我们仨轮岗,其中一个人站岗观察房外情况时,另外两人就趁空休息,等站岗的人累了,再及时换人。 胡子和小鼠都赞同。胡子还自告奋勇最先站岗,小鼠其次,我轮到最后。 我怕胡子大咧咧的劲儿又上来了,还跟他嘱咐一番,让他站岗时,千万别走神,更别偷懒睡觉。 胡子连说不能,还把那简单的“刺刀”拿了出来,他对着自己大腿比划说,“我要走神的话,就对自己大腿狠狠来一下子,保证能精神。” 我想起头悬梁锥刺股的老话了,但这话是形容古人怎么用功读书的,而胡子来了个锥刺股,目的却为了好好站岗。 我对胡子这种狠劲儿,好好称赞一番。而且既然计划已定,我也没必要死扛了,赶紧跟小鼠一起,挨着小薇躺下来。 我们现在没有男女之别的概念,别看这房内又煮着肉,又生了一堆火,但还是太冷了,我们挤在一起,互相间也能去个暖。 我睡得不太死,毕竟心里有压力,而且中途醒来两回,抬头睁眼看了看。 胡子一直板正的坐在窗前,我们这次是三人轮岗,但胡子真彪悍,看架势,他都没换岗的打算,大有让自己独自守完一夜的架势。 我打心里有个打算,心说不管小鼠怎么想的,我先睡到后半夜,到时无论胡子困不困,我都顶替他。 之后我睡得比较沉,而且这次正当我做梦时,耳边传来吼、吼的声音。 这声音太浑厚了,也太恐怖了。我脑袋里就跟打了个炸雷一样,连带着,我猛地张开眼睛,一个激灵之下,还坐了起来。 我搞不懂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这吼声是真实存在的。我四下看了看。 小鼠和小薇慢我半拍,也先后坐了起来。我们看向胡子。 胡子这时都站起身了,往我们这边走来的同时,他指着一个方向提醒说,“狗艹的,那熊真来了,还在房外的西北方。” 小鼠果断的接话说,“快,上房躲着。” 我们仨急匆匆的起床,而且冷不丁的醒来,我们都有些不适应,站着时,身体还晃晃悠悠的,但我们顾不上这些了。 我们各拿武器。胡子带着刺刀,我们仨都拿着简易的长矛。 他们仨倒是撤的挺积极,但我想到莎莎了,我不想把她留在屋内,不然大熊进来后,她的尸体岂不会被暴虐一顿,甚至被吃了? 我也没啥怕鬼和膈应尸体的想法,我冲过去,把莎莎尸体扛起来。 等我出了屋子时,胡子他们已经开始往房上爬了。 小鼠身体灵巧,先爬上去,他又把手中拿的简易长矛当工具一样的递了下来,小薇一边拽着这“长矛”,一边双脚用力的蹬着墙。 胡子为了让小薇快点爬,还使劲拖着她的屁股。 我不知道胡子是不是摸到小薇的敏感部位了,反正突然间,小薇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小薇和小鼠都爬上去后,我们四个配合着,把莎莎尸体也弄了上去,之后我和胡子没怎么费事,嗖嗖的来到房上。 我现在站得高看的远,借着夜色,我看到西北方出现一个大黑影,看架势,它正往这边跑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刚刚它要是没吼那么一嗓子,我们一旦反应不及时的话,真等兵临城下了,我们保准傻眼。 我们四个都不敢说话,而且为了减少房顶的集中压力,我们四个都分散开,各自找个地方,趴下来。 我承认,这么单独趴着,被冷风一吹,我冻得又哆嗦上了,但咬牙挺着。 又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吧,那黑影来到房下,在冲来的途中,这黑影也停顿了一小会儿,我怀疑它是不是发现肉虫,并把肉虫吃了? 另外这么近距离一看,我发现这是个皮毛纯黑的熊瞎子,也真跟小鼠说的一样,它没长得那么巨大,不过它同样也不小,估摸着,三个我绑一块吧,能跟它比一比。 它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也没注意到躲在房顶上的我们,它完全是被炖肉味吸引来的。 它先对着外墙使劲挠了挠。我听到嘎巴、嘎巴的声响,伴随的,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估计墙皮被它挠下来不少。 这熊瞎子一时间进不去,又实在是饿了和馋了。它忍不住大发脾气,对着墙面又拍了两下。 但熊这种东西,并不是笨蛋,反倒智商很高。随后它冷静一番后,绕着房子走起来。等来到房门前,它稍微犹豫一下,又对着房门拍打起来。 房门一直没锁,几下子就被熊瞎子拍开了。 这熊瞎子兴奋的呜呜几声,又钻了进去。 我没法在房顶上弄出个洞来,所以接下来,房内到底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压着性子等着,胡子耐不住寂寞,他抬头四下看了看,又对准我,小心谨慎的爬了过来。 胡子贴着我趴好,又悄声问我,“兄弟,你说这傻逼熊吃没吃那黄鼠狼的胡须?” 我听完第一反应,特想损胡子一句,那意思,这熊可不是傻逼,但我被冻得嘴巴难受,也懒着多说那些用不着的。 我简单回了句,“应该吃了。” 胡子嘿嘿笑了一声,也没在多说什么。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突然地,房内传来熊瞎子的惨叫声。 较真的说,它这叫声很像人,但更像是三四个老爷们一起惨叫着。 我听着哇哇、呜呜的声音,一时间整个人都毛愣了。这熊瞎子还对着房门,硬生生撞了出来。 伴随砰的一声,房门倒在雪地上。这熊瞎子冲出来后,还在雪地上忍不住直打滚。 我形容不好这场面,反正我是被彻底震慑住了。 胡子看了一番,忍不住啧啧几声。 我认为这啧啧声很小,熊瞎子不该发觉才对,但怪就怪在熊瞎子突然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房顶。 我心说不好,但没等我们有啥举动呢,这熊瞎子吼着向屋墙边上冲过来。 来到墙角下,它猛地站起来,还往上一跳。问题是它太沉了,这一跳根本没多高,随后熊瞎子手脚并用,竟爬起来。 我印象中熊瞎子可不会爬树,甚至更别说爬墙了,但我绝对是孤陋寡闻了一次,这熊瞎子是个爬墙高手不说,等它熟练的倒腾一番后,半个脑袋竟越过房檐,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们四个一愣,小薇吓得呼吸加粗。而我们仨都没怂,先后站了起来。 胡子举着简易得刺刀,先向熊瞎子那边冲了过去。 胡子在刺出刺刀的那一刻,u看书 ww.uukanshu要吆喝一嗓子,骂了句娘。 他这一刺刀,对准的是熊瞎子的眼珠子。但这是个老熊,明显也是身经百战的主儿。 它突然脑袋一偏,避过这一击。它随后猛地往下一窜,让小半个身子都趴在房顶上,它又伸出右爪,对着刺刀的刀柄抓去。 这刀柄就是个树棍子。熊瞎子的手掌跟人的差不多,也有趾头也会用劲儿,它一下把树棍抓的结结实实。 这么一来,胡子跟熊瞎子还较起劲来。 胡子确实是个挺有力气的男人,要是对阵的是另一名男子,胡子真不一定吃亏,问题是,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在动物界中素以勇猛力大和凶残而闻名的熊瞎子。 也就稍微争执几下,熊瞎子猛地一扯,胡子哇了一声,整个身子还忍不住的往前倾斜了。 我心说糟了,看架势,他这是要主动来个投怀送抱啊! 第44章 舍身救友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如此关键时刻,我后了一嗓子,站起来,往胡子身后冲去。 在房顶上快跑,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一路上,我几乎踉踉跄跄的,等来到胡子身后,我还一伸手,对他后腰抓去。 我得感谢这世上有裤带的存在,不然我拽不到胡子的裤带,一时间压根没啥好的受力点。 我特意往后倾斜着身子,还喊了句,“给老子回来!” 胡子身子先是一顿,又被我这么大力道的一扯,他整个人往后倒退几步,最后还噗通一声坐在房顶上。 而且在他坐倒的一刹那,我还听到咔的一声响。可想而知,胡子的屁股能有多疼。 再说说那熊瞎子,它眼瞅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忍不住又熊吼了两声,还伸出爪子,对着前方使劲抡了抡。 这大熊真是凶悍,随后它又四肢并用的往上蹬了蹬,让整个身子往房顶爬上来一截。 胡子现在哼哼呀呀的,没办法继续站起来攻击。我们其他人不能再给熊瞎子时间了。小薇在熊瞎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吓得浑身发软,所以阻挡熊瞎子的任务,就落在我和小鼠身上了。 我俩很默契,也不用特意提醒对方啥,我俩一同站起来,分左右两路向熊瞎子冲去。 我俩手里拿的都是简易的长矛,说白了,就是顶端很尖的粗树棍。刚刚胡子用“刺刀”都没把熊瞎子刺伤,我俩这武器,就显得更无奈了。 但我调整思路,不用刺得方法,反倒倒提着粗树棍,把它完全当棍棒时,对准熊瞎子的大脑袋,狠狠抡了上去。 这一刻熊瞎子把精力都放在小鼠那边。小鼠上蹿下跳的,就想找到一个空隙,戳熊瞎子的脖子。而熊瞎子这么一分神,我这一棍子实打实的抡到它脸上了。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双手还被震得一抖。要在平时,这一棒子砸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脸上,我敢保证,他会晕死过去,但对方是熊瞎子,它不仅没晕,反倒疼的更加暴怒的叫起来。 它吼的这一声,传到我耳朵里后,尤其我俩离这么近,我简直都快耳鸣了,身体也条件反射的吓得一哆嗦。 小鼠见势不妙,看熊瞎子又调转精力,向我这边伸爪乱抡,他喝了一声,学着我,举起粗树棍,对准熊瞎子的头顶,狠狠砸了下去。 小鼠的整个身体,尤其腰间都在用劲儿。这一下子,简直跟力劈华山都有的一拼了。 但熊瞎子的脑袋,太硬了,伴随砰的一声响,小鼠手中的粗树棍,竟然断成两截。 我趁空和小鼠往后退了退,互相大眼瞪小眼。 这熊瞎子简直跟个狂暴兽一样,疯狂的往房顶爬不说,嘴里还直往外溢血。我怀疑它胃里正剧痛着呢,甚至都已经胃穿孔了,但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熊的生命力真顽强。 而且这么过了一眨眼的功夫,熊瞎子竟然彻底爬到房顶上了,它还站立起来,对着我们咆哮。 它这身高和个头,一板正的站立,让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来——罗刹,没错,他娘的它一定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凶恶罗刹。 这时的小鼠,双手没了武器,他没法再进攻了。我倒是握着简易长矛呢。 我现在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想用长矛捅它,而且它就在房顶边缘,我要是能把它弄失衡了,让它摔下去就好了。 我暗中给自己鼓劲,也举着长矛,再次冲上去。 赶巧的是,熊瞎子胃疼的厉害,它举着两只爪子,对着胸口不断拍着。这么一漏空隙,我的长矛戳到它胸口上了。 能感觉出来,长矛戳在熊瞎子的一根骨头上,而且也没戳进去的架势。 我全身用劲,想趁着熊瞎子没反应过来之前,跟它来一把顶牛,并把它顶下去。 我这计划是挺好,但坏在它只是疼的哼哼两声,又伸出爪子,对着长矛杆狠狠拍了一下。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这长矛杆竟然折了,我急忙调整身体,防止自己往前秃噜。 熊瞎子又对我脸前使劲扫了一下。 险之又险的,这爪子几乎贴着我的脸扫过,在那一瞬间,我还能感觉到一股强风。这是被爪子扫过时带出来的。 我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出来,而且在爆发力的带动下,我整个人彻底往后一仰。 我倒退几步,最后跟胡子并排躺在一起了。 胡子愣愣的看着我。熊瞎子不再耽误,也不给我俩缓冲的时间了。它一边吼着,一边快步往我和胡子这边走来。 我突然上来一种绝望感。胡子不比我好过到哪去,他望着熊瞎子,一脸死灰样。 但熊瞎子没走几步呢,伴随轰的一声响,它竟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我脑子都快锈住了,一下子也不明所以。至于胡子,更是骂了句狗艹的啊。 我又目光下移,发现我们眼前的那片房顶上漏了个大洞。我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劫后重逢的一种反应。 我还跟胡子说,“咱哥俩运气好,房顶不结实,那大熊又太沉了,就掉下去了。” 胡子眨了眨眼,随后他哈哈的笑着回应,“我就说这是个傻逼熊吧。” 我俩坐起身,还往前探了探身体。借着房顶上的漏洞,我们能看到熊瞎子正趴在房内的地上,它摔得不轻,而且从嘴里往外溢出的鲜血更多了。 但它压根不想这么放过我们,或许在它眼里,我们四个必须死,必须要给它垫背吧。 它挣扎的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它嘴上挂着那么多鲜血,尤其有的鲜血跟哈喇子参合在一起,都在它嘴边直挂糊,这让我只看它一眼,就有不敢再看的感觉。 熊瞎子站直了身体,试着举着爪子抓我们,但这房顶很高,它压根碰不到。 它四下看了看,又对着房门冲了过去。 我趁空跟其他人提醒,那意思,一会这熊瞎子要还爬上来的话,我们就尽量往房顶中间靠去,争取让这熊瞎子再次摔下去。 小薇表情有些呆,估计是吓住了,胡子和小鼠倒是很痛快的应了一句。 我们四个默默等起来。而这熊瞎子冲出房门后,它原本试着再爬墙,但它也不笨,又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它又退了退,站在地上,紧接着,它举起双爪,对着屋墙狠狠砸了上去。 它的爪子,那是什么力道。我听到砰砰的声响,与此同时,我身下的房顶都跟着颤了几颤。 胡子拿出犯懵的样子,问我,“这傻逼熊在做什么?” 我倒是明白熊瞎子的意图,这时还沉着脸,回答胡子说,“它想把这房子拆了!” 没等胡子再说啥呢,这熊瞎子又对着屋墙发起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而且这房子本身就很老很旧了,也真禁不住这种折腾。 渐渐地,墙体上出现了裂痕,等又被熊瞎子砸了几下后,这墙开始变斜,最后轰的一声响,半面墙全都塌了。 而房顶原本就是靠墙体来支撑的,现在这片墙一塌,连带着,部分房顶也往下塌了一大块。而且塌陷的墙体和房顶,还弄出一条爬上房顶的斜坡来。 我们四个一时间身体失衡,全坐在倾斜的房顶上,至于那熊瞎子,它看着这斜坡,拿出高兴的样子,挥舞两下爪子。 我整个心直沉到谷底。这熊瞎子倒是跟我心情相反,它咆哮着,顺着斜坡,很快速的爬了上来。 从我们四人现在所处的位置看,小薇离那熊瞎子更近一些。熊瞎子也把精力放在小薇身上。 小薇忍不住,一下子哭了,甚至她都崩溃了,连逃都忘了逃。 我想救小薇,但双手空空,说不好听点,我就算冲过去了,也是白送死。 我和胡子都无奈的看着小薇。我没想到,这一刻小鼠竟然跟疯了一样,他站起身,抽出腰间的裤带,大吼大叫着跑向小薇。 他这么做,一来吸引熊瞎子的注意,二来给他冲过去争取时间。 他还抡起裤带,就像一个顽童对着一名大汉抡着王八拳一样,跟熊瞎子死磕起来。 他的裤带还真抽中熊瞎子两次,但不疼不痒的,熊瞎子不在乎不说,反倒趁机也对着小鼠还击了一掌。 这一掌打在小鼠的左肩膀上。小鼠闷哼了一声,而且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带,小鼠竟然往后飞了半米,uu看书.uukn 还跟沙袋一样重重落在倾斜的房顶上。 胡子念叨句,“糟了。”而我也知道,小鼠挨了这么一下,估计少说也是个重伤。 熊瞎子又把精力放在小薇身上,还张开大嘴,露出它满口的巨牙。 我说不好怎么搞的,或许是被现在形势刺激的,突然间我脑中混乱了,有一个小人冒了出来,它又控制了我的身体。 我猛地站起来,还顺手拿起一块碎瓦片。我对准熊瞎子的脑袋,把瓦片狠狠丢了出去。 这么一丢还特别有准头,瓦片打在熊瞎子的眼眶上。对什么动物来说,眼睛都是很重要也很脆弱的部位,熊瞎子吃疼下,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一时间特无奈,把脑中那个小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我心说他有毛病么?这时竟敢主动撩拨熊瞎子。 这还没完,在这小人的影响下,我顺着斜坡往房下冲去,我更是摆着手,对熊瞎子说,“笨蛋!来来,跟老子走!” 第45章 雪地面包车 这只熊瞎子被我挑衅以后,简直跟疯了一样,或许这就是它在胃出血刺激下的一种临死前的狂暴吧。 它撇下其他人,顺着斜坡追起我来。 我来到平地上以后,并没停歇,反倒向最近的一片老树冲了过去。 胡子很担心我的安危,他扯嗓子喊了句,“小闷!” 我想跟胡子回句话,但小人不给我这机会,甚至都不让我张嘴。 我闷头跑到树下后,还被小人引导着,我纵身往上一跳,双手往上抓,双脚使劲拽着树干。 我竟然拼尽全力的爬起树来,而且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在身手上比之前要强一大块。 我往上爬了三米左右后,那只熊瞎子也来到树下,它站起来,试图用爪子抓我,但我早就防备着呢,这时故意弯着腿。 熊瞎子的双爪,就在我脚下方扫来扫去。随后熊瞎子吼了一声,也爬起树来。 我心跳的厉害,也明白,我跟这只熊,现在就在拼谁能爬的更快,而且也绝对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这只熊要没受伤,胃部没毛病的话,鹿死谁手,还真是个尤未知也,但它往上爬不到半米,嘴巴里就呼呼往外冒血。 这熊瞎子熬不住如此的剧痛,怪吼一声,又沉沉的落了下去。 我扭头往下看看,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但为了保险些,我继续往上爬一爬。 这熊瞎子的气性真大,抬头看着我,随后它竟然站了起来,用整个身子对准树干,狠狠撞了一下。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整个老树竟然抖了一抖。要知道,这老树比我腰都粗上很多,它能抖,可见熊瞎子的撞击力有多大。 而且我整个身体在一晃之下,还稍有失衡,要不是我及时死死抱住树干,真有可能滚落下去。 熊瞎子倒是因此看到了希望,它不断地撞击老树干。我算是倒了大霉,身体还在很有规律的抖动下,随着晃悠起来。 我心说这么下去绝不是办法,而且给我感觉,这熊瞎子就强撑一口气呢,就等着把我弄下去当它垫背的,之后我俩就一起共赴黄泉了。 我心里焦急的同时,手上还有个小动作。我为了借力方便,还腾出一只手拽着头上方的一个树杈。 这树杈原本没多粗,也就小孩手腕那么大吧,另外随着我身子又晃了几下,我拽这树杈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竟硬生生把它拽断了。 伴随一声清脆的咔吧,我愣着看着手中这一截断枝。 按我的意思,这断枝有什么用?把它丢了得了。但我脑中的小人引导我,让我把精力放在这断枝的断面上。 这断面很锋利,还很尖,简直跟钝刀有一拼了。 我突然又冒出一个很大胆的念头来。我是被这念头吓得一哆嗦,但小人鼓励着我。 我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看着树下的熊瞎子。它还在跟老树干死磕呢,站立着,对着树干一撞一撞的。 我也不抱着树了,猛地一跳,双手举着这一截断树枝,让它尖尖的断面冲下。我又向熊瞎子的脑袋上方落了下来。 这熊瞎子一定有点迷糊了,而且也没料到我会突然的自行跳下来。 我在它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断树枝狠狠戳在它脑瓜顶上。 这断树枝上的力道非常大,想想看,几乎把我下落的速度和重量全集中在它的断面上了。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估计熊瞎子的头骨碎了一大块,另外我也及时松开断树枝,伸出双脚,往旁边的地面上踩去。 这只熊瞎子拿出呆呆的样子,而我脚踩实地后,整个身体发软,我晃晃悠悠的往旁边走了七八步后,我就扛不住的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之后我一边躺着,一边看着那熊瞎子,还忍不住大喘着气。 我以为这熊瞎子已经死了呢,谁知道它的生命力这么顽强,它身体突然抖了抖,它又慢慢看向我。 它的目光中,完完全全都是凶光,尤其还有猛兽那种特有的兽性。我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熊瞎子不再双腿站立,反倒用起了爬的姿势,它一点点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向我靠过来。 另外很巧合的是,我脑中那个小人消失了,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间,我身体还衰弱的厉害。 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急的直骂娘,心说这小人是不是坑我?刚才它嘚嘚瑟瑟的让我撩拨熊瞎子,等到最后关头了,它竟然撇下我不管了。 我压不住心头的恐慌,叫了几声,甚至还对熊瞎子喊,让它别过来。 但熊瞎子能听懂我的话才怪呢。 我眼睁睁看着熊瞎子一点点逼近,最后熊瞎子在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它突然停下来,还猛地要站起身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它发起攻击前的一个信号。但我能做什么?只能惊恐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出乎意料的是,这熊瞎子没等完全站起时,它身体一软,又跟个超级沙袋一样,向我这边重重砸过来。 它跟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我身下方的地表都微微晃动一下,就好像出现微型地震一样,另外它的脑袋离我最近,我几乎一伸手,就能碰到它。 它张个大嘴,挂着一嘴的血,就这么当着我面,一动不动。 我尽全力的蹬着双腿,试图远离它。这样又过了一小会,胡子一瘸一拐的跑来了。 他右腿似乎受了一点小伤。他倒是很关心我,凑到我身边后,先拽着我肩膀,带着我又远离这熊瞎子一些。 随后他眯着眼睛,观察这熊瞎子一番,他让我等等,他又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其实能看得出来,胡子是想确定一下,这熊瞎子到底死没死,但换做一般人,对着熊瞎子的脑袋或身躯,踹几下就行,也就能有个结果了。 胡子却很奇葩,非要蹲在熊瞎子的脸前,我这时突然有点眼花,也就没留意胡子到底做了什么。 等胡子又跑回来时,他拿出很肯定的架势,对我说,“这熊瞎子死大发了。”他又一伸手,让我看一样东西。 我盯着一瞧,好嘛,竟然是熊瞎子的半个鼻子,合着胡子刚刚又对着熊瞎子的敏感部位咬了一口。 我在完全放松下,整个人又狠狠的躺回到地上,而且我冷不丁的也觉得特别冷,就让胡子赶紧靠着我,给我取取暖。 我俩这么缓了有一两分钟吧,房顶上传来小薇的求救声。 我和胡子不得不站起身,而且我体力已经恢复一些了,倒也能走动了。 我俩一起来到斜坡前,我仔细一看,小薇正拖着小鼠,想带小鼠下坡呢,只是小鼠的状态不怎么好,他完全没意识了。 而小薇呢,现在正走到一个骑虎难下的位置。我和胡子急忙爬上去帮忙。 我们仨在一起,毕竟人多力量大。等我们把小鼠弄到半塌的房子里后,我看着塌陷的房顶,还有些担心,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里毕竟暖和。 我们仨取舍一番,最后还是留在这房子内。 小薇和胡子都对小鼠简单检查一番,他俩的结论一致,小鼠的脑袋出了些问题,他脑顶上更有鸡蛋那么大的一个肿包。而他现在之所以昏迷不醒,也绝对跟这些有关。 我们现在没什么药物,更别说医疗设备了,但要是任由小鼠这么昏迷下去,他绝对会性命堪忧。 胡子的意思,既然大熊被消灭了,也没潜在的危险了,我们等天一亮就撤退吧。 小薇有个疑问,她看了看小鼠,又反问我俩,“你们知道怎么走么?” 胡子卡壳了,而我联系着这里的位置,心说它既然在长白山附近,而长白山又一直往北延伸,我们索性往南走,不管会不会绕路,但走出去的机会很大。 我把这建议说了出来,胡子和小薇都犹豫一番,不过我们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他俩就不得不点头同意。 我们一直在大房内等着天亮,这期间我想到莎莎了,她的尸体还在房顶上。我本想把她的尸体也弄回大房内,不然岂不等于她的尸体暴尸荒野了么? 但我又有另一个观念,房内的温度高,她尸体被冻在外面,能减少腐烂的速度。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我们逃出去后,等警方再次赶来找莎莎尸体时,她尸体的变化不太大,至少后续出殡时,她也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走。 我就没再管莎莎尸体。 这样等天边出现一丝光线时,我们四个启程了。我和胡子轮番背着小鼠,小薇跟在我俩后面。 我们全凭着太阳的位置来找方向,而且为了抗寒,离开前,胡子特意把那熊瞎子身上的好大一块皮都扒走了。 他把这皮分成两半,一半给小鼠披着,一半给小薇。另外他也从熊瞎子的后腿上割了好大一块肉带着,这也权当路途上的口粮了。 我们在雪地中行走,u看书 .uukansu 这是很苦的差事,而且也很考验毅力。 我和胡子都还好说,小薇有几次出现走不动的情况,比如走着走着,她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为了给小薇鼓劲,就时不时的讲故事,我还故意讲一些夏天发生的事,尤其有烈日炎炎的感觉。 等我讲累了,胡子就接替我继续,而且他知道我讲故事的言外之意,这爷们更猛,把一切故事背景都锁定在火山之下…… 这么一晃,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这次连我和胡子都有些走不动了。 胡子还问我,要不要停下来歇会?尤其他又强调,放眼一看,周围要么是树林要么是雪的,想走出这里,还早着呢,大家歇歇吧。 我也有点动摇了,但我怕这么一歇下去,我们会不会反倒被冻死。 我纠结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仅是我,胡子和小薇也都一愣。 第46章 雪地面包车(2) 我们听到的是汽车打火的声音。这声音或者出现在闹市区并不算什么,但在这里,绝对显得异常突出。 我们都没急着说话,细细品了品,很快打火声又传了出来。 胡子咦了一声,问我们,“什么人?难道是警方赶过来支援了?” 小薇咬着嘴唇没回答,而且她现在被冻得整个脸都红红的,说话很困难。我倒是在潜意识的带动下,往自己脚踝上看了看。 我和胡子的脚踝上都有跟踪器,它能发射信号,但在我们被掳到这里后,李洋曾说过,这种荒山老林中别说会有手机信号了,有时连指南针都不怎么好用,我怀疑跟踪器同样失去了作用。 另外我们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警方真要知道我们的位置,肯定早就赶来了。 综合这两点,我把胡子的猜测否了。胡子的意思,这就顺着声源找过去看看。 我拦住他,又说,“别急,咱们先观察下什么情况再说。” 我往旁边看了看,附近全是老树。我想让胡子爬到树上,借着登高望远的优势望一望。 但我刚把这提议说出来,胡子和小薇竟异口同声的让我去爬树。 胡子还补充说,“昨晚上你小子跟那熊瞎子单挑时,爬树嗖嗖的,不是你爬谁爬?” 我太了解自己了,昨天我脑中有那小人影响,所以才在那一瞬间,让我的身手敏捷了,但这一次,那小人并没出现。 我望着这滑滑的树干,心里没底。当然了,我们并没太多能耽误的时间。胡子最后又让了一步,让我可以踩着他的肩膀,他先送我一程。 我妥协了。而且一番折腾下,我爬到离地少说五米高的地方,等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我发现了一个面包车。 它停在一棵树下,好像跟这棵树撞上了,在车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看身高个头和衣着打扮,尤其这人披个毡子,我想到了李洋。 我心说真是冤家路窄,而且赶巧的是,李洋也扭头往我这边看了看。 我怕他发现啥。我就急忙打出溜的,从树上滑了下来。 也不得不说,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的树干,它表面的滑度超过我的想象。我最后有点失踪,落地时还脚一软,做了个大屁蹲。 胡子把我架了起来,而且我刚刚的举动让他犯懵,他问我怎么了? 我把情况跟他和小薇说了说。小薇打心里怕李洋,听完第一反应,竟然是往后退了半步。 而胡子跟我想的一样,他还拿出一脸狠劲,跟我说,“他娘的,老天有眼啊。走,咱哥俩把他逮住,往死里打一顿出出气再说。” 我发现胡子这种意气用事的习惯总改不了。我给他提醒,“咱们现在手头没啥武器,要是李洋有枪,咱们过去了,岂不是送死了?” 胡子一愣,但很快他又摇头说,“那兔崽子能有枪才怪呢,不然他把咱们掳到那房里后,咋没亮枪呢。” 没等我接话,小薇补充一句,说李洋提到过,他有弹弓子。 胡子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而我一想到他弟弟,也就是那个瘸子用弹弓的场景时,心里也是一紧。 胡子这下老实了许多,也不再有立刻就冲过去的念头了。 我忍受着冷风嗖嗖往嘴里灌的难受感,跟胡子又商量了一番。之后我俩从左右两个方向,向面包车所在位置溜了过去。 我们当然也不笨,借助老树或者雪堆作为掩体。这段路并不太长,但我俩足足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等我和胡子都离面包车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后,我俩各自躲在一个树后,一起望着眼前那辆面包车。 这时面包车附近没有李洋的影子了,我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或者说他会不会偷偷溜上面包车了呢? 我跟不远处的胡子互相对视一番,胡子对我打手势,让我等着。他又把裤带抽了出来,把它当成临时的武器。 他拎着裤带,弓着腰,向面包车靠去。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我故意往老树干外面让出半个身体,还对面包车直挥手,喂了一声。 我想的是,要是李洋真在车上,他看到我以后,肯定全部精力都放在我这边,甚至会下车拿弹弓子射我。 而我有老树作为掩体,不会受伤。这么一来,我也间接为胡子做掩护了。 但无论怎么挥手,面包车那边还是没动静。又过了十几秒钟,胡子来到那面包车的驾驶位旁边了。 胡子本想手一伸,把车门打开,出乎意料的是,突然间胡子身旁的一处雪地有变化。 这处雪地先是猛地往上一凸,又有个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变化来的如此快,胡子措手不及,这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他举着匕首,很准的对着胡子的脖子架了过去。 胡子一下变得老老实实,动都不敢动,而这人又立刻绕到胡子身后站好。 我定睛一看,他竟然是李洋。而且看架势,李洋没少在雪中埋伏,现在他冻得脸色都发紫,但还是忍不住的咧嘴狞笑。 李洋盯着胡子看了看,又对着我啧啧几声,骂道,“艹他娘的,你们的命可真大,能挣脱铁链不说,竟然还能逃到这里来。” 随后他拿出大有感触的架势,仰天叹了口气说,“老天爷啊,你真他娘不开眼,好人命不久,坏人却能活千年……” 我听到这,特想反骂李洋几句,心说他不纯属混淆是非么?谁是坏人?他和他那瘸子弟弟才是! 但我不想刺激他,而且胡子被他要挟住了,我得想办法把胡子救下来。 我故意笑着,拿出和气的样子,跟李洋打了声招呼。但没等我再往下说啥呢,李洋骂咧一句,让我少来这套。 随后他盯着我说,“小闷警官,你把衣兜、裤兜都翻出来,再把腰间露出来让我瞧瞧。” 我看他如此不和善,尤其他在潜意识影响下,又紧了紧架在胡子脖子上的匕首。 我不得不按他说的做。等忙活一番后,李洋拿出稍微松口气的架势,不过他这人,幺蛾子真多,他又命令我,“高举双手,给老子跪下来!” 我心中腾地一下火了。我心说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个什么东西,竟让我下跪。 我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不经意的眯了眯眼睛。这被李洋捕捉到了。 他的眼珠子瞪得更圆了,而且把匕首又往里紧了紧。 这下胡子见彩了,匕首割破他的皮肤,一股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胡子难受的一咧嘴,而我心里猛跳了一下,因为李洋跟他弟弟李彬一样,都会用匕首顶住别人脖动脉那种关键位置的所在。往深了说,这匕首一旦刺破动脉血管,大罗金仙都救不了胡子的命了。 我为了胡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有了行动。不过我没跪,而是蹲在了地上。 李洋这人,不依不挠,他不满意的摇头,强调让我必须跪着才行。他手上还又要有小动作。 我是愁坏了,而胡子突然呵了一声,这吸引了李洋的注意。 李洋问,“笑你娘啊?” 胡子拿出讽刺的架势,跟李洋说,“兄弟,你以前是不是没打过架?也没玩过刀吧?知道么,你用匕首架我脖子,只有电视上才这么演呢,真正发生这种情况时,有经验的老手,都用刀顶着别人的嘴巴才对。” 李洋听的一皱眉。而我瞬间明白胡子啥意思了,我暗赞胡子聪明,另外我也配合胡子,故意呵呵两声,算是讽刺李洋了。 李洋一来挺爱面子,不然平时绝不会是一种潮男的打扮,二来估计他被这么冷的天气冻得,头脑不太灵活了。 他竟然信了胡子的话,哼了一声,把匕首往上举,让匕首尖对准胡子嘴巴。 胡子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突然间还张大嘴巴,对准匕首的刀背咬了过去。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胡子把嘴又紧紧闭上了。 胡子的牙齿厉害,另外他的咬合力也比一般人强。 李洋原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骂咧一句,还想一发力,把匕首捅在胡子嘴里去,但在他有这方面的举动后,这匕首竟一动不动。 李洋慌了,又试着把匕首抽出来,但胡子跟他较上劲了,怎么可能松嘴。胡子还闷闷的发出呜的一声响,示意我快上。uu看书.kansu.cm 其实在他提醒之前,我就有所动作了,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对着李洋冲过去。 李洋哇了一声,而且他感觉到我的威胁了。他连匕首也不要了,往后退了一步。 他还往后腰摸过去,我猜他想掏弹弓子。这时胡子又呸了一口,把匕首吐出去。 胡子做出要打拳的动作,李洋的精力不得不一分为二,一来警惕着我,二来又留意着胡子。 等又这么一耽误,我彻底冲到李洋身边了。我对这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在我心里,李洋就是个人渣,就是个最顶级的混蛋的存在。 我没手下留情,喝了一句,做了个要跳起来的假动作。 李洋判断错误,全都防着上三路呢,其实我的目标是他的双腿。 我最后猛地一收腰,还弓着身子,将肩膀对着李洋的小腿,狠狠撞了过去。 第47章 另类修车 伴随砰的一声,我实打实撞在李洋的小腿上。其实这一刻,我是奔着把他弄瘸去的。 但李洋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身体倒挺结实也挺有任性。他挨了这么重的一撞后,小腿只是一发软,他整个人在哀嚎声中,沉沉的跪了下去。 胡子倒是挺麻利,李洋跪下后,他又往李洋身前一凑,还嘿嘿一笑,喊了句,“大侄子,免礼。” 李洋疼的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去了,但他听到胡子这话后,竟还能忍痛,怒目而视的盯着胡子。 李洋想反抗,我不可能给他机会,趁空又伸出双手,把李洋两只胳膊拽住了。 胡子配合我,这时举起拳头,想对李洋的脖颈狠狠砸上一下。 这一砸,要是实打实的弄上,李洋必晕,但李洋突然缩了下脖子,最终胡子这一圈,砸在李洋的下巴上了。 胡子疼的嗷了一声,李洋也疼的哇了一声。 胡子还忍不住的捂着拳头,在原地蹦了蹦。我看胡子这样子,心说他咋看起来这么娇贵呢?尤其他是打人的主儿,竟然也喊疼? 我不理胡子,又一翻身,一下跨到李洋身上。 被我整个身体重量一带,李洋不得不躺到地上。我本想往死了打李洋的鼻子,最好让他鼻骨全碎了,这也算是为那么多死去的无辜女主播,尤其是为莎莎报仇了。 但我心里还有一丝理智,我心说最后怎么惩罚李洋,还是让警方来定吧。 我临时改变思路,对着李洋的脸颊,左右开弓,使劲扇起嘴巴来。 伴随啪啪的声响,李洋嗷嗷叫着,但他也没放弃,一直试图反抗。只是他在下,我在上,我有绝对的优势,他有反抗的机会才怪呢。 我并没停手的意思,想一直这么扇下去,等扇累了再说,谁知道胡子非来凑热闹。 他喊了句,“让我来。”竟又凑到我旁边,还大力的一推我。 我被这股力道一带,一侧歪,滚到雪地上了。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等扭头一看,好嘛!死胡子竟顶替了我的位置,他拿出很嗨的架势,骑着李洋,一边左右开弓,一边臭娘们、臭娘们的骂着。 李洋算是惨大发了,最后他不得不放弃反抗,只能双手护着头,嘴里还反驳道,“老子不是娘们。” 我一时间没啥做的了,只好坐在雪地上,看着胡子打人。 大约又过了半分钟,李洋晕乎了。而胡子打的一身汗,他从李洋身上站起来后,还跟我念叨句,“真他娘的爽,出气了。” 我只是苦笑了笑,随后我从李洋的裤子上撕下几根布条来,把李洋双手双脚都绑上了。 胡子又对着远处大喊几句,那意思,给小薇提醒,这边安全了。 小薇和小鼠都在一起呢,而且小鼠一直昏睡着。我本想回去一趟,把小鼠背过来。但没想到一直弱弱的小薇,这次竟然发狠了。 很快她背着小鼠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怕她累到,又跑过去帮她一把,胡子趁空把李洋扛起来,把这小子塞到面包车的后车厢内。 我没跟小薇多聊,跟小薇一起,带着小鼠上了面包车。 这车都不知道抛锚多久了,现在车内冷的可以,甚至也不见得比外面暖和多少。 胡子坐在驾驶位上,试着给车打火。但打了两下火以后,胡子放弃了,又脸色一暗的看着我们。 我听打火声就知道不对劲,也很明显,这车有问题。 我不太懂修车方面的东西,所以只能问胡子,“怎么样?能修好不?” 胡子没回答,他闷头琢磨一番,又对着方向盘下面摸起来。他最后拽出几根电线,这次他不用车钥匙,试着用电线打火。 在他正试期间,李洋咳嗽一声,有要醒的迹象。 我在上车前,就把那把匕首从雪地里捡回来了。这时小薇和小鼠都坐在车厢最后的座位上,在他俩之前的座位上是李洋,我和胡子各自坐在正副驾驶位上。 我就把匕首递给小薇,让她拿着匕首,坐在李洋旁边,把李洋这兔崽子盯紧了。 小薇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照我说的做了。而且不得不承认,小薇这种女人的思维,跟男人的就是不一样。 小薇握着匕首,用它顶着李洋的裤裆。 李洋很快还睁开了眼睛,当他意识到自己被擒后,他也停止了原本反抗的举动。他看了看大家,最后盯着胡子狞笑起来说,“这车坏大发了,而且没这车,你们谁都走不出这里,因为太冷了,你们会冻死在路上,呵呵,太好了,老子有你们垫背,到时一起上路,值了。” 小薇还是打心里挺惧怕李洋的,但听到李洋这话,她也忍不住对着李洋的脸,狠狠呸了一口。 一口唾沫,喷的李洋满脸都是。 李洋气的脸一绷,小薇有些不习惯的扭了扭身子,不过与此同时,她也顶了顶匕首。 李洋脸色一变,又低下头。 这期间胡子并没少忙活,而且又试了这么一番,他放弃了,把那几根电线丢回去,还靠着车椅,骂了句,“草他娘的,遇到麻烦活儿了。” 我细品胡子这话,尤其他提到的是只是麻烦这俩字,这让我隐隐觉得,这车并没坏的那么邪乎。 我问胡子,“你是不是还有啥办法?” 胡子应了一声,又指着表盘和车前盖说,“这里太冷了,这车的机油和发动机啥的,都不适应这种温度,所以得想办法,让它们‘暖和暖和’才行。” 其他人听完这话,李洋表情最丰富,他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看了看胡子,又盯着面包车瞧了瞧。 我不管李洋想什么呢,只针对胡子刚刚的话,继续问,“咱们要做什么?” 胡子招呼我下车,而且他在下车前,还把后备箱打开了。 我俩来到后备箱,胡子对着后备箱翻起来,试图找什么工具。 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这后备箱里倒是有不少宝贝,尤其有一些厚衣服,还有袋装的食物。 我不客气的把它们都拿出来,一股脑都递给小薇。另外我和胡子也撕开一带鸡爪子,不管味道好不好的,一人咬着一个鸡爪子吃起来。 胡子最后找到一根胶皮管,又找了一个矿泉水瓶,只是这水瓶中装的全是黄色的冰坨子。 胡子本来挺好奇,念叨句,“这他娘的是什么饮料,颜色咋这么特别呢?” 我没回答,胡子又把瓶盖拧开,凑近一闻。他脸色一变,拿出一副恶心样儿,骂着说,“尿啊?” 我和胡子全往车里看了看。我想不明白,李洋这个变态,为何把尿还留着,尤其看后备箱里,他准备的水很充分,也不至于储备尿以防不时之需吧? 但我俩对这问题的答案不感兴趣,也就没多问。胡子还把这瓶口剪开了,把里面黄色的冰坨子全甩了出去。 他带着我,又来到面包车油箱前。他把胶皮管顺着加油口顺了进去,让一端插到油里,另一端对准那个空瓶。 我猜胡子想抽点汽油出来。而这么一来,我俩一个要举着那装过尿的空瓶,一个要用嘴,对着这胶皮管吸上几口,让汽油能流出来。 我觉得那空瓶脏,就跟胡子建议,让他一直举瓶子,我去吸胶皮管。 胡子一脸不乐意,摆手说,“你不会吸,知道不,这也是一门学问。” 随后他举起例子,那意思,一会只要猛吸两口就行,之后,胶皮管两端压力产生变化,这汽油就能自行往外流了。而要是没经验,吸得过了,很可能把汽油吸到嘴里。 我看他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就好奇问一句,“你以前不是扒子么?咋对这方面的事了解这么多呢?” 胡子嘘了一声,回答说,“你以为扒子那么好当呢?我当时偷车时,有些车很难偷到,也很难脱手,但咱们既然已经打了这辆车的主意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所以……你懂得。” 我有点愣,又反问,“我说兄弟,你也忒狠了吧,最后你偷不成车,就把油箱内那点汽油偷了?” 胡子一笑。而且被他这么一胡乱搅合,我妥协了。 我举着那个“尿盆”,蹲在一旁,胡子则把胶皮管的这一端含在嘴里。 他原本还跟我装呢,拿出很卖弄的架势,猛吸了两口。 不过他也一定是经久不做这一行了,技术有些生疏了,突然间,胡子脸一绷,又急忙把胶皮管这一端放在“尿盆”里。u看书 ww.uukansu.cm 哗哗的汽油直往里流。胡子又一扭头,噗了一声。 好一大口汽油,被他喷了出来。我忍不住直笑,胡子却拼命咳嗽一声。 我想起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而且这一时半会的,胡子也别想着抽烟了,不然打火机一开,他岂不跟个葫芦娃一样,从嘴里呼呼喷火? 我耐着性子,等把这一空瓶都接满汽油后,胡子喊了句够了。他还把胶皮管往外一扯。 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我又回到面包车里。 胡子找了根树棍,又把李洋裤子扒了。其实李洋这条裤子,已经被我撕了一次了,现在这条裤子没了裤腿,称之为大裤衩子也行。 胡子把它缠在树棍上,又把汽油浇上,做了个简易的火把。 随后胡子把车前盖打开,举着火把,对着那里面的一大堆机器,近距离烤了起来…… 第48章 杀人狂之泪 乍一看胡子这做法很恐怖,就好像要把面包车烧了一样,但他有尺度,我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啥,所以就很放心的给他时间。 我陪胡子一会儿,只是外面的温度实在太冷了。我就又先行回到车里。 小薇还在拿着匕首,把它顶在李洋裤裆上,而李洋呢,看着胡子正在做的这一幕,他拿出鄙视的样子,时不时的要么就哼一声,要么跟我们念叨一句,那意思,这车绝不会好的,大家最终会一起死在这里。 我很讨厌他的乌鸦嘴,本来我喝了几句,让他消停点,但无奈他跟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根本没听话的意思。我就又抽了他几巴掌,他吃疼之下,变得老实了。 我趁空又好好搜了搜这面包车,我找到了我们这几人的失物,包括手机、警官证、钱包和一些防身武器等等。 我对手机的兴趣最大,也把它们逐一拿起来查看。我抱着一丝希望,一旦有一个手机有信号,哪怕是很微弱的信号,我就能打电话叫支援了。 但在这种穷山僻壤,有信号绝对是一种奢求。 我最后叹了几口气,放弃这个打算,而李洋别看不再说话,但我每叹一口气,他都一咧嘴,无声的笑了笑。 我很讨厌他这做法,不过他这么一笑,倒是提醒我了。 李洋和他弟弟有个防身的绝招,他们嘴里有文章。我以防万一,又对他做了搜身和检查口腔。 我没在他嘴里发现那种装着迷药的小囊,也把他身上一切怀疑像武器的东西,全没收了。 这样又过了十五分钟,胡子折腾的脑门都见汗了,他还停下手头动作,急匆匆的回到车里来。 他一脸严肃样,我看这架势,就没多问啥。 胡子又把藏在方向盘下面的那些电线拿出来,手动的擦了几下。 我先听到嗤嗤的声音,最后面包车的发动机嗡了一声,这车竟然启动了。 除了昏迷的小鼠,其他人的表情,在这一刻都很丰富。就说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拿出狂喜的样子。 胡子则在兴奋之余,还吹上了,说他当年有多牛逼,那真是横扫几个哈市有名的富人小区,什么兰博基尼,什么保时捷和路虎,只要被他看上了,就绝对弄不到手的可能。 我心说胡子不去讲相声真是可惜了,尤其我俩之前抽油时,胡子还跟我可怜巴巴的说呢,那意思,他有时候偷不到车,就只好偷点油走。而这番话跟他现在吹得,很是互相矛盾。 另外我不想让他当着李洋的面,多透漏我们曾经的故事。我就及时对他使个眼色,给他叫停。 接下来胡子倒是安静了,问题是,李洋又突然折腾起来。 在面包车再次打着火的那一刻,李洋整个人愣的最厉害,嘴里连说不可能。等经过这么一小段时间的缓冲,他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接下来他拿出疯疯癫癫的架势,竟然要站起来。 小薇最先发现这种情况,她喊着对我和胡子提醒的同时,又一发狠,用匕首底部对准李洋的脑袋狠狠打了一下。 在打中时,小薇自己身体也哆嗦了一下,我猜她是因为惧怕李洋,打这下的同时,她心里没底。 但李洋被绑着,根本没法反抗,小薇打完之后,稍微呆了呆,随后她整个人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 她举着匕首,用底部对着李洋的脑瓜子,疯狂的打起来,她还边打边骂,反正死变态、死人妖、死杀人狂这类的,全出来了。 我原本正想出手把李洋按住,再让他消停点呢,谁知道小薇这么做。我盯着那场面,尤其看小薇疯狂的劲儿,我一掂量,心说得了,自己也甭急着往前凑了,不然别被误伤了。 最后李洋顶着一脑袋包,突然坐了下来。其实能看的出来,他压根感觉不到疼痛了,另外小薇打他,力道和位置都不那么关键,这都是皮外伤。 但李洋突然哇了一声,他一个大老爷们,竟嚎啕大哭起来。 小薇冷不丁没缓过来,还大骂李洋,说你真不是个男人,哭什么? 我倒是细品了品,有个猜测。李洋这种哭,主要原因是一种憋屈,因为面包车好了,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我看小薇并没收手的意思,还想打李洋。我不得不从副驾驶上挤过去,凑到她身边。 我把她拽住了,又安慰她几句,尤其我还指着最后那排座位,这上面坐着小鼠呢。我让小薇别管李洋了,更多的去护理下小鼠吧。 小薇刚刚就是一种宣泄,她被我这么说了几句,变得冷静了。 小薇只是应了一声,就又不再说话的默默坐到小鼠身边。我接过匕首,挨着李洋坐了下来。我也对胡子喊了句,“兄弟,开车!” 胡子开车的经验足,别看现在是在冰天雪地里,难不倒他。但也有个问题,在这种地方,车速提不上来。 这面包车足足开了小半天,我们才从山区绕出来,最后停在一个省道上。 胡子累的要歇一会儿,而我拿出手机一看,好了,现在有信号了。 我立刻打了110,跟指挥中心取得联系。我把这里的情况跟接线员说了,又让她联系当地派出所,立刻找人过来,顺着山路开进去,把莎莎尸体运出来。 其实我也想过,让胡子把面包车开到就近的派出所,一方面我们歇一歇,另一方面,我们能立刻把李洋关押。 但在手机有信号的这一刻,面包车上的导航也好用了。胡子用导航查一查,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离哈市警局,也就三百多公里。 胡子算了算面包车的油量,跟我们提醒,那意思,开车回去,这油足够用。 我打心里一琢磨,去他奶奶的,不就三百多公里么?我们把李洋带回哈市警局审问去。 等撂下电话,我还把这想法跟胡子和小薇说了说。 这俩人都赞同我。胡子还嘿嘿一声,让我们都坐好了。他也不歇着了,这就继续开工。 在省道上,胡子把面包车开的,跟个脱缰的野马一样,车速一直在小一百迈。 其实他还想更快的,我从安全角度考虑,让他悠着来吧。 胡子倒是心情不错,这一路上时不时哼着歌,当然了,这歌我听还行,有些荤,不适合小薇听。 但小薇没多说什么,对胡子这种歌,来个充耳不闻。 李洋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尤其等面包车在省道上高速行驶后,李洋偶尔痛苦的闭上眼睛,甚至忍不住的咬嘴角。 细算算,原本这一路上没啥大碍,但眼瞅着到哈市时,李洋整个身体突然抖上了。 他就跟过了电一样,那频率,快到惊人,另外他五官都扭曲着,鼻子里呼呼往外流血,至于他双手,更不用说了,都一抽一抽的,跟个鸡爪子一样。 我们冷不丁见到李洋这状态,都急了,胡子还给面包车减速,停靠在路边。 小薇很担心的问了句,说不会是她刚才打的吧,让李洋脑部受伤了?随后不等我们接话,她又补充说,如果真这样,她惹大麻烦了,虐待嫌疑犯不说,还导致嫌疑犯脑袋出问题,没法做口供了。 我发现小薇这人,真是太老实和太实在了。我安慰她几句,又摸了摸李洋的脉搏和心跳。 他脉搏稍微有点乱,心跳有点快,不过给我感觉,这都没多严重。另外我也有另一个猜测,跟胡子和小薇说,“这小子十有八九是气性大,刚刚没压住,把自己气抽了。” 胡子很认可我的观点,他看着已经翻白眼的李洋,又对着李洋的耳边喊了句,“哥们,气大伤身,你是笨比么?这道理都不懂?而且你气不气的,有个几把用?我们都活着回来了,眼瞅着到哈市了,所以老子劝你一句,别瞎折腾自己了,知道不?” 李洋拼命的点头,不过绝不是认可胡子的话,而是抽搐的一种反应。 最后胡子还对李洋的脖颈打了一下,让李洋昏了过去。我知道李洋纯属是强晕过去的,对身体不好,不过话说回来,他能昏也是好事,至少让自己调整下状态。 小薇问我们,“一会去哈市了,要不要先把李洋送到医院去?” 胡子不满的嘴一咧,说李洋是一个老爷们,没那么矫情,而且等到警局了,随便找一盆冷水,往李洋脑袋上一浇,他保准跟个正常人一样的醒来。 估计小薇不了解我和胡子这种人的经历,uu看书w.uukah 也不知道像我们破其他案子时,都遭遇过什么。她一定认为胡子太狠了,但也没在多说什么。 我不想再耽误时间,也催促胡子,“开车。” 面包车继续狂奔起来。这么一晃,面包车来到哈市的郊区。 我印象中,哈市郊区不怎么堵车的,甚至在平时,路面上的车都很少。 没想到今天邪门了,放眼一看,整个路面堵的跟个罐头一样。我们的车刚开到拥堵大军的最后面没多久,就有别的车紧随其后,把我们的面包车堵上了。 这下可好,我们进退都不成了。而且又耐心等了十分钟吧,面包车竟然没挪出一步去。 胡子气的直鸣笛,但他这么做能有什么用?最后胡子无奈的骂咧一句,还把他的警官证拿出来,先下了车,步行着往前走,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其他人都没动,想坐在车里等一等,谁知道这么一等,还出岔子了。 第49章 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李洋原本一直昏迷着,甚至蜷曲着身子,显得很萎靡。 我坐在他旁边,压根没太对他走心。没料到突然间,李洋猛地睁开眼睛,还对我脖颈上狠狠切了一掌。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尤其眼前发黑发暗。 李洋又继续发难,对我脖颈连续切了两掌。我强提着一口气,另外也完全靠意志支撑着,这才勉强没晕倒。 李洋撇下我,还敏捷的站起身,从我身上跳过去,伸手要开面包车的车门。 小薇反应没那么快,不过对一个技术警来说,她反应也不算慢。这时她惊呼一声,起身向李洋靠了过去。 小薇不会打斗,看架势,她想死死抱住李洋,为我赢得时间。但李洋不客气的一抬脚,对着小薇的小腹踹了上去。 这可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小薇疼的捂着肚子,哼了一声。而我本想借机站起来,但刚有这举动,我大脑一阵眩晕,又不得不坐了一下。 李洋借着这么短暂的一两秒钟,终于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他现在只穿着几个保暖裤,外裤早被我和胡子扒了下来。他现在的打扮有些古里古怪,但李洋顾不上这个,四下看了看。 赶巧有个摩托车,正顺着路边往我们这边开过来。 李洋眯了眯眼睛,又向这摩托冲了过去,他还摆手大喊,“我是警察,要征用你的摩托。” 骑摩托的司机倒是挺有心眼的,李洋这番话,并没让他减速,他反倒还故意提高车速,想从李洋身边绕过去。 李洋打定主意要抢这摩托。他压根不给摩托离开的机会。他拿捏一个尺度,等摩托跟他擦肩而过时,他猛地伸出双手,向司机的上衣抓了过去。 他死拽着司机不撒手,而摩托又往前开着。这么一冲突,摩托司机嗷了一声,从摩托上滚落下来。 没了司机的摩托,离了歪斜的跑出几米,又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李洋对着这司机狠狠踩了一脚,让司机一时间疼的没有反抗能力。他又往摩托那里冲了过去。 我这时刚从面包车上跳下来,看到这一幕后,我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我太清楚李洋的残忍和血腥了,他真要逃了,而且打定主意要打开杀戒的话,我都不敢想象后果。 我提着一口气,向李洋冲过去。 不得不承认,李洋太敏捷了,他迅速上了摩托,还打火后,这就要提速。 我在摩托开出去的那一瞬间,一伸手抓住摩托后车座了。我大叫着让李洋停车,也死死不撒手。 摩托往前开的同时,我就紧倒腾双腿跟着,但我的两条腿跟摩托的轮子没法比,最后李洋又一给油,我实在扛不住了。 我也抓不住了,松开摩托的一刹那,我踩秃噜脚了,一下摔到了地上。 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浑身跟散架子一般,也真有种不想起来的打算。但我强行咬着牙,尽我所能的爬了起来。 李洋骑着摩托,已经在离我十几米开外的距离了。我想追上他,肯定不太可能。 我气的想跺脚,而且这里路况这么拥堵,我想开面包车去追,更不现实。 我急的四下打量,刚好从我后方来了个电动车,车主是个中年妇女。 我看着她的电动车,简直跟看到救星一样。我摆手,示意中年妇女把车停下来。 这妇女倒是挺给“面子”,及时来了一个刹车。但她绷着脸,打量着我。 我摸着兜,正好警官证在兜里,我亮了警官证,又让她快下车,那意思,我要临时征用她的电动车。 这妇女这次不乐意了,摇头说,“警察多什么?” 我实在没时间跟她多废话了,而且有句老话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没在顾忌警察形象,冲过去,绷着脸使劲推她。 我这个人,平时看着挺阳光的,但脸绷起来后,也挺吓人的。 这中年妇女明显害怕了,变得有些配合。等骑上电动车后,我立刻提速。 李洋原本没把摩托开的太快,毕竟摩托靠着路边行驶,旁边全是临时停下的汽车,他一旦把摩托开快了,容易刮碰和撞车。 但李洋也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当他发现我火急火燎的赶上来时,他急了,也给摩托提速。 我俩一追一逃的,这期间我眼中全是李洋,对其他人都不咋在乎了,我也不知道这电动车到底跟多少私家车有过刮碰了。 李洋试着把我甩掉,但他发现,在这种路况下,根本没法摆脱我,他又换了个法子,在路过一个胡同口时,他一转方向,向胡同里冲了过去。 赶巧这时从胡同口里走出一个大妈。大妈手里拎着两大包菜,看架势刚从市场回来。 李洋的摩托,压根没避让的架势,向这大妈冲过去。 这大妈吓得叫了一声,随后又故意把两兜子菜往地上一丢,这就坐在地上。 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时李洋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呢,根本没撞到她。而她这么做,我怀疑是不是碰瓷的。 要在平时,这大妈耍的小猫腻,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这次,她遇到的是李洋,是个正在逃跑的杀人狂。 李洋才不管那个呢,加速往大妈身上碾。 大妈突然脸色一变,而且她身手真敏捷,这就一个原地打滚,硬生生往旁边挪了小一米的距离。 摩托跟她几乎来个擦肩而过。大妈彻底呆住了。 我本来还有个念头,自己要不要下车看看大妈的情况,但打心里又一掂量,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开着电动车,从大妈身旁冲过,继续追这李洋。 我也挺有分寸的,知道自己骑得是电动车,想追上摩托,似乎不太可能,尤其一旦到了宽畅的路边,摩托就能发威了。 我不放弃的尽最快速度继续追击,同时也摸着衣兜,拿出电话。我打了110,等接通后,我四下看看,说了自己大致的方位,在贵州街和洛阳路附近,请求警方支援,追击逃犯。 110接线员不敢大意,而且我让她别挂电话,我把手机开到免提,一边追一边及时跟她说最新的位置。 就这样,我追着李洋,整整过了三条街,最后李洋开着摩托,又向另一个胡同冲去,而我的电动车,或许因为一直高负荷运转,不争气的嗤嗤冒着白烟。 我冷不丁气的都想把这电动车拍打一通,但这能有什么用,最后电动车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彻底停下来。 我看着李洋的背景,又想跟110接线员沟通几句。 但有时候,一个人运气差的话,喝凉水都塞牙。我这手机竟然也闹脾气了,突然自动关机了。 我盯着屏幕,愣了一下。我又试着再次开机,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我怀疑是不是手机没电了。我无奈的坐在电动车上,但脑子里一直高速运转着。 我有个想不明白的地方,李洋既然想逃,为何还开着摩托往市中心的方向奔呢,他去郊区的话,岂不是更有可能逃脱成功么? 我不认为李洋是傻子,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道理。 我试着分析,甚至还联系着他刚刚穿街走巷的路线。 最后我被潜意识影响的,想起一件事来。之前我去医院看小乔时,遇到过李洋,当时不知道李洋是凶手,我还跟他在医院聊了聊,我记得他告诉我,他是来看某个女主播的,但现在我对他这种说法抱怀疑态度。 等再往深了一想,我心中咯噔一下。 李洋这次开摩托逃走的方向,大体就是妇婴医院的位置。我心说他不会是打小乔的主意吧,尤其他真要这么做了,也很好解释,想把我媳妇和孩子全杀了,让我忍受丧妻和丧子之痛。 我一时间冷汗都下来了。我骂了句娘的,还从电动车上猛地跳下来。 我没记住小乔的具体手机号码,但电话卡上有小乔的联系方式。我现在急需做的,就是找个手机,插入我的手机卡,再给小乔去个电话。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跑的,没多久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我隔远一看,有个手机维修店。 我跟见到救星一样,没犹豫的往那店里冲过去。 我没敲门,几乎是边推门边撞进去的。这店里没客人,只有个男老板,正坐在一张小破桌上,修着一个手机呢。 他看我这么鲁莽后,皱了下眉,还把螺丝刀举了起来。 别小看螺丝刀,我知道,用它捅人的话,它不比匕首差哪去。我对老板打手势,那意思我没恶意。我还把警官证亮出来,又让他配合一下,赶紧给我找个手机,我要打电话。 这老板看着警官证,u看书 .kanshu 稍微犹豫一下,不过他举着螺丝刀的手放了下来。 我急的不行了,哪能耐心等待。而且一想到小乔的安危,我简直跟快崩溃了一样。 我使劲砸着他的桌子,吼着连连催促。 这老板妥协了,从柜台里翻了翻,找到一个手机。他刚有递的举动,我就主动把它抢来了。 我换卡、开机几乎一气呵成。其实这手机的开机速度并不慢,但我却觉得咋这么漫长呢,甚至急的在原地来回走。 这男老板都被我弄得快懵逼了。而且又等了十几秒钟,这手机能用了。我立刻找到小乔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在响起铃声时,我心里稍微那么松了一口气,但小乔一直不接电话,我整个心又沉了下去,甚至被这种复杂心态影响着,我忍不住对着自己头发抓起来…… (求推荐票票) 第50章 点穴高手 我抓头发的力道不小,而且每次一抓下去,都会把几根头发弄下来。我能感觉到,这很疼,但奇怪的是,脑袋上越疼,我心里却反倒越发舒服,这或许跟我现在的心情有关吧。 赶巧的是,电话还在拨打时,手机维修店的门外出现一辆警车,是那种110巡逻车。 店老板看到这一幕后,他突然爆发了,扯嗓子呼喊,“警察,警察!” 我不知道他这么叫警察是啥意思,尤其他在店里喊这么大声有什么用?外面几乎听不到。 我跟店老板不一样,立刻推门冲出去,还对巡逻车使劲挥手。 巡逻车停了一下,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来。我把我的名字和警号都喊了出来,也就是警官证上的警号。 我指明李洋逃跑的方向,又把李洋的事跟车内民警说了说。 这巡逻车一定提前收到啥命令了,车上两个民警刚听我说了几句就都明白了。坐在副驾驶的民警对我行了个礼,这俩人竟不让我说完,就立刻开车追了出去。 我望着巡逻车的背影,心里还是挺闹得慌。而这一刻,我又不死心的给小乔打了电话。 我本以为小乔还不会接呢,谁知道刚想没几声,电话就通了,还传来小乔的声音,“哪位?” 我听到哪位这俩字后,脑袋中跟被雷击中了一样,我拿出愣愣的表情,最后又忍不住的狂笑起来。 店老板这时也出了维修店,他被我这一幕又吓住了,甚至猛地往后退了退,贴着店门站好。 小乔也一定挺纳闷,她一直默默听着,并没说话。 我笑完后,又念叨说,“谢天谢地,你没事!” 这次小乔认出我的语气和语调了,她反问道,“小闷子?你换号了?” 我没时间回答小乔的问题,反倒一转话题,跟她说了李洋,又简单说了这几天我的经历,最主要的,我告诉她,李洋很可能去找她了,让她提早有心理准备。 我打心里的意思,是想让小乔躲一躲,但小乔对这个杀人狂没啥顾忌,最后她笑了,也跟我透个底说,“就那么个变态还想动老娘,他省省吧,我那两个贴身保镖可不是好惹的。” 我听到保镖的字眼后,心中纳闷了一下。我心说自己去找医院看小乔好几次了,怎么从没见过那俩保镖? 但我又有个猜测,这俩保镖都躲起来了。另外小乔对李洋这么不重视,也让我挺担心。 我知道李洋的底子,别看他在身手上很弱,甚至都打不过一个地痞流氓,但他这人挺邪乎,会用很多邪门歪道的东西。 我倒不是嘴碎,为了小乔的安全,我又不得不跟她说了说。小乔最后收起了大意之心。而且我俩没在多聊。 撂下电话,我摸着兜里,想掏出根烟吸一吸,问题是我兜里哪有? 我本想跟那店老板问一句,借一根,但突然间,胡同里传来嗡嗡的马达声。 我被弄得一激灵,一下子想到李洋了。我怀疑是不是那小子改变主意,又把摩托开回来要对付我? 我真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了,还冷冷盯着胡同口。 很快一个警用摩托出现了,胡子竟然是司机,尤其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墨镜,还戴上了。 我对胡子摆手,让他快过来。 我身后就是那维修店,店老板拿出一副怪表情,正蹲在门口。我估计就因为我和店老板的这种举动给胡子造成了一个错觉。 胡子一定以为李洋就在这维修店里躲着呢,他喝了一声,加大马力,对着维修店的大门冲了过来。 我想让胡子停下来,无奈马达声太大了,还把我的喊话声完全压了下去。那店老板吓得嗷了一嗓子,往旁边一避。 这下可好,这摩托直接把大门的玻璃撞碎了,而且随着砰的一声响,整个大门破了一个大洞。 胡子摸着后腰,拿出一把手枪来。他举枪盯着店里,又大声问,“人呢?” 店老板举着双手,立刻接话说,“老哥,你随便拿,我也不报警,只要别伤我就行。”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这店老板也太配合了吧? 我没理这位想多了的店老板,又跑到摩托旁,整个人一跳,坐到后座上。 我告诉胡子,李洋很可能去了妇婴医院。胡子忍不住骂了句,“狗艹的啊!” 我又想命令胡子快开,我哥俩这就赶过去,谁知道话没出口呢,胡子调转车头,立刻给油,让摩托冲了出去。 这种警用摩托,性能都非常好,伴随吱的一声,我们下方的地面上甩出一条车胎痕迹,而我整个人猛地往后一仰。 我要不做点啥,保准跟个土豆一样从摩托上滚落下去。关键时刻,我双手使劲一扒拉,硬是拽住了胡子的上衣。 结果我拽着上衣,险之又险的停下来了,而胡子被上衣勒的,直翻白眼。 也就是胡子有经验,双手没乱动,只让摩托减速,并没让摩托来个翻车。 等我腰板一用劲儿,让自己稳稳坐好后,胡子含含糊糊的念叨着,“撒、你他娘的撒手。” 我这才意识到,胡子还被勒着,我松手后,胡子跟我吐槽,“你疯了,想勒死兄弟么?” 我反驳一句,“你不开那么快,我能勒你么?”…… 胡子对哈市的路段很熟,这次开着摩托,我们穿街走巷,一起奔着近路。 我本想把胡子带的那把枪抢过来,但胡子不给,最后我妥协,又退而求其次的从胡子腰间摸到一个电棍。 胡子趁空告诉我,说这摩托、手枪和电棍,也都是他刚刚从别的警察手里借来的。 我随意应了一声,对这种小事没多想。 等来到妇婴医院大门口,摩托没法再往里面开了,因为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我们哥俩几乎同时跳下摩托,还争先往医院里跑。 这医院挺大,小乔所在的病房楼,在整个医院的角落里。我一边冲一边心里暗暗焦急着,但我也安慰自己,心说小乔已经有所准备,悲剧一定不会发生。 就这样,等我们又冲了一会。不远处就是那个小鹅池了。我对这里印象倒是挺深的。 而且现在的小鹅池也挺热闹,在池子旁边,围了好多人。 我觉得不对劲,胡子也咦了一声,念叨说,“咋回事?有人被李洋杀了?” 我先是一惊,又认为不太可能。因为池边真要有个尸体的话,咋能有这么多围观群众呢?他们不害怕? 我没法回答胡子啥,我俩跑到这群人旁边后,胡子举着枪,大喊我们是警察,让大家让一让。 这些群众被胡子多多少少吓到了,不少人给我俩让路。 不得不说,这么一来,等我看到这里面的场景后,一下子呆住了。 有个人,撅着屁股,跪在一个井盖子上,而且他半趴着,脸贴在井盖上,正冲着我。 我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李洋还是谁,他也明显昏迷过去了。 我搞不懂为何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尤其李洋到底遭遇了什么? 胡子挠着脑门,尤其盯着李洋身下的井盖子,这井盖子并没挪动,下面就是一口下水井。 胡子犯懵的猜测,“这小子是忍者神龟么?想钻下水井?还是说他想偷井盖子,结果一下没搬动,还累晕乎了?” 那些围观的人听到胡子这话后,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其中有一个胖爷们还拿出一副吹牛的架势,跟旁边人讲,“你们是没看到,这小子是被一个女人弄成这样的,那女人特狠,也一定会啥气功,对着这小子点了两下,这小子就浑身发软了。” 我被这话引起注意,也猜到了,这绝对是个目击者。 我特意向他走去,让他跟我说说,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胖爷们知道我和胡子是警察,他面对警察,竟然跟茶壶煮饺子一样,有话也倒不出来了。 他支支吾吾起来,我压着性子,又适当引导他几句。 按他最后说的,那女人留一头长发,长得很白,也挺美的,眼角有一颗黑痣,而且打完李洋,那女人就转身悄声离开了。 我本来以为,收拾李洋的女人是小乔的保镖之一呢,谁知道按胖爷们的描述一品,我想到刘芸了。 我心说这也太巧了,上次夜里,我在小鹅池旁边见到刘芸的,这次又是在这里,刘芸立了一大功,把李洋擒住了。 但她为何一声不吭的离开呢?难道说,她有啥病,急着要看医生? 我闷头琢磨时,u看书uuanshu 胡子对我喂了一声,把我唤回神来。 我侧头一看,胡子已经把李洋拽的平躺到地上了,他还把李洋的上衣撩了起来,裤子往下扒了扒。 胡子这么做,怎么看都有点不雅,但也因为少了衣服的遮盖,我看到李洋的左右两个胸口,还有小腹正中心的位置上,有三个红点。 这红点有葡萄粒那么大,而且其中小腹上的红点,红的都有点发紫了。 那些围观群众又讨论起来,有人还乱猜,说李洋身上有红点,这他奶奶的是艾滋病晚期啊? 围观群众一下子忌讳上了,也有不少人吓得扭头就走,压根不围观了。 我和胡子倒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我俩蹲在李洋身旁,胡子还一伸手,对着几个红点摸了摸。 我别看只是默默观察着,但脑中跟炸锅了一样,尤其那小人又出现了,他显得很兴奋,甚至被他影响的,我双手还忍不住痒痒起来。 第51章 点穴高手(2) 我和胡子并没被围观群众的观点影响到,更不会认为李洋有什么艾滋病。 胡子通过他的经验,最先有个判断,他绷着脸,跟我说,“娘的,好像是点穴。” 我认可的应了一声,还补充说,“出手这人,还是个点穴的高手。” 胡子知道我那点底子,也很清楚我根本不会什么点穴,所以一时间,他一脸不解的反问我,“你怎么知道这是高手?” 我指着李洋身上的三个红点,解释说,“点穴又称打穴。打穴有七种:斫、戳、拍、擒、拿、撞、闭。用掌边侧打者为斫;用手指直打为戳;用掌根按打者为拍;用五指抓取者为擒;用二指掐取者为拿;用膝、肘打者为拍;用于指抓取者为撞;用手指扣扣者,称为闭。点穴法中以指点啄为最常见,又有一指点、二指点,撮指点等等。而最难得就是这个闭。咱们再仔细看李洋受的伤,很明显对方用了啄和闭相结合的技巧,由此可见,这人在点穴上的造诣不浅。”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更加诧异了。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又特意对着自己脑袋指了指,表示我之所以成了专家,应该都跟那芯片有关。 胡子半明白不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念叨说,“警方的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他拿起手机,看架势要催促下警方。而我心中念着小乔,就先跟胡子分道扬镳。 胡子继续守在李洋身边,我奔着病房楼赶过去。 我们自打从深山老林里归来,就一直没机会换套衣服。我现在还是浑身脏兮兮的,一看跟个逃荒者一样。 我的这个样子,在一进病房楼时,就被几个护士发现了,她们大喊着,想拦住我。 但我不给她们机会,也不坐电梯了,直接顺着楼梯,一溜烟的往上跑。 那些护士当然跑不过我,等来到八楼后,我向8020冲去。 小乔的专属护士,这时正站在8020房外转悠呢,她倒是认识我,只是也不明告白我为何是这种打扮。 她先喊了句,“姐夫。” 我冷不丁对这称呼有点不习惯,但我又一想,她称呼小乔为乔乔姐,按这关系往下论,叫我姐夫也没啥错的。 我随意的应了一声,而且也等不及了,没敲门,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小乔倒是有个好心情,正闭着眼睛听胎教歌呢。我这么一闯,她察觉到了。她把音乐关了,把耳机摘了,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当我看到小乔真的安然无碍时,我整个心才放了下来。我还身体一软,靠向门。 那小护士正打算进门呢,被我这么一靠,她一下撞到门上了,而且也被间接的拒之门外了。 我一直盯着小乔,挤着笑,念叨句,“没事,没事就好!” 小乔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更在乎我。她还下床了,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心疼的说,“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咋这么惨呢?” 我一时间不想跟她说这些,就摆摆手,又把话题一转,告诉她,李洋被警局一个叫刘芸的女警狠狠揍了一顿,现在李洋人事不省的趴在小鹅池旁边。 小乔听到刘芸的字眼后,就忍不住一皱眉,等我全说完后,她拿出纳闷的样子,又说,“刘芸,就是警局管档案的那个警察?” 我心说小乔知道的真多,甚至她很可能把整个哈市警局的人都了解过一遍。另外我想不明白,小乔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我还把刚刚打听到的话转述给小乔,那意思,目击者说那人有高挑的个子,又白又美,眼角有黑痣,这不是刘芸还会是谁? 出乎我意料,小乔听完脸色一变,原本的温柔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 她哼了一声,还冷笑起来说,“原来是那个疯婆子,我就说嘛,她怎么会突然老实了,还消停了这么久,原来她早有新打算,还摆下道道儿,在这等我呢。” 我听的一头雾水,甚至我还怀疑上了,心说难道小乔跟刘芸有什么梁子? 小乔走到病床的床头柜前,打开抽屉,翻出一包烟来。这是女士烟,又细又长的那种。 她这就要点上一根烟,吸一吸。估计此刻她心里有什么烦心事吧。 我在平时就不太喜欢女人吸烟,而这一次,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让她这么做。 我急忙拦她,但她压根不听我的,还解释说,“这烟没啥尼古丁,再说,你平时能吸烟,为啥我就不能吸?” 她还烦躁的使劲推我,要把我推出病房。 我一下子为难上了。小乔用的劲儿不大,我要是抵抗吧,她肯定推不动我,但我怕这么一弄,小乔别憋着一股劲,把腰或者肚子抻到了。 我带着很纠结的心情,最后被她推到门外。 那小护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出去后,她赶紧趁空钻到病房里,给小乔做一番检查。 我干巴巴站在门外。我本想也推门进去,但小乔对我喊,说她想静一静,让我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她这喊话,也让隔壁病房有动静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子,从门里探头,往我这边看了看。 这女子挺着大肚子,乍一看是个孕妇,但她眼神不一般,甚至身上隐隐露出一股子凶气来。 她还有个小动作,伸手摸了摸后腰。我猜这是个假孕妇,真实身份很可能是小乔的贴身保镖之一。 我怕她误会啥的,而且我也憋一肚子气呢,就对这女子一摆手,喊了句,“看什么?我是小乔的老公。” 这女子一下子换了个态度,温柔的一笑,手还从后腰拿下来了,一闪身,躲会病房中。 赶巧的是,这时我手机也响了,是胡子的电话,他说警方的人都到了,正要把李洋押回去呢,他问我要不要也跟回去。 我一琢磨,小乔既然需要缓一缓,我就先不顶风上了。我让胡子等我。 撂下电话,我站在8020病房门前,跟小乔又嘱咐几句,尤其也跟小护士说,让她好好护理乔乔姐。 之后我又赶到小鹅池旁边。这时这里停着两辆警车。 我和胡子坐着其中一辆,另一辆压着刚刚有苏醒迹象的李洋。我们一路去了警局。 有专门的两个刑警立刻审问李洋,而且也不知道这两个刑警怎么想的,还非要来个秘密审问,不让其他人旁听。 另外我和胡子也需要做一个笔录,把我们前几天的遭遇,都说出来。 我俩当然没去审讯室,而是被一个文职警员带到小会议室了。我没见到小薇的影子,在做笔录前,先问了句。这文职警员告诉我,小薇和小鼠都在医院呢,尤其小鼠,受伤严重,正在做手术。 我听到后,心里有些不得劲,我也暗暗跟老天爷祈祷几句,不希望小鼠有事。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我和胡子把遭遇都很全面的说了,这文职警员一边记录一边听的,最后他这个旁听者都被吓住了,写字的手都有点小抖。 我想让他压压惊,就递给他一支烟,另外我也问他,“咱们警局有没有李洋和他弟弟的资料,我想了解一下。” 这文职警员先是点点头,又提到档案室了,说这些资料,要找刘芸要才行。 我一听到刘芸,就想到小乔的反应了。胡子本来张罗着,那意思他去趟档案室,找刘芸要资料去。 而我有了另一个主意,拦住胡子,跟他说,“你坐着吧,我去!” 我出了小会议室后,直接上了三楼,找到档案室。这档案室不像其他部分,平时冷冷清清的。 我敲门后,有人喊了句,“请进。” 我推门一看,档案室的门口支了个桌子,有个胖女警坐在桌后面,而在她身后,全是一排排的柜架,上面放着一沓沓的资料。 我明白规矩,我需要什么资料,就跟胖女警说,她找到后,再拿给我。但我并没急着说什么,反倒盯着这胖女警,一时间好奇上了。 这胖女警的眼角也有个黑痣,尤其这黑痣很大,上面还长着弯弯曲曲的毛儿。我心说怎么回事?怎么管理档案的人员,都爱在眼角长黑痣呢? 这胖女警被我这举动弄得很不习惯,她一皱眉,主动咳嗽一声。uu看书.unshu.o 我回过神,而且我四下看了看,又问胖女警,“刘芸在么?我找她。” 胖女警瞥了我一眼,反问,“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突然蒙了,也顺嘴来了句,“姐们儿,别开玩笑!” 刘芸原本就不是很欢迎我,她现在更不满的脸一绷,问我,“谁跟你开玩笑,你到底来档案室做什么,而且你是干嘛的?” 就凭她这反应,我知道她是刘芸没错。我脑中嗡了一声,心说既然如此,那在医院出现的女子,她是谁?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刘芸这娘们,不仅是胖,嗓门也高,她又喝了一嗓子,硬生生把我弄得回过神来。 我有点模模糊糊的,在这种状态下,我亮明我的身份,也让她把李洋和李彬的相关资料找到。至于我怎么把它拿回到小会议室的,我都有些记不住了。 第52章 恐怖基地 胡子对李洋兄弟两人的资料很感兴趣,他还立刻翻阅起来,而我心中有事,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坐在小会议室里。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假刘芸。我是这么分析的,假刘芸很了解我和胡子,尤其对我俩的动态更是一清二楚。她是个身手很厉害的女子,真要针对我俩的话,我和胡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到目前为止,她没害我们的意思,另外小乔认识她,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什么梁子。 我想来想去,最后隐隐冒出一个很大胆的念头,我也被这念头一带,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刻,有人使劲推了我一下,还哇了一声。 我被吓到了,握着拳头,猛地站了起来。我扭头一看,是胡子,他还嘿嘿笑了,反问我,“小闷,你咋回事?刚刚那么发呆,现在又这么活蹦乱跳的?” 我不想跟他说假刘芸的事,不然只能让胡子瞎担心。 我摇摇头,又坐回去,而且也编了个理由说,“刚刚我又想起深山老林里的那只熊瞎子了,自己还是心有余悸。” 那文职警员拿出理解的态度,对我点点头。而胡子也没多想,还顺着这话损我一句,那意思,你现在咋变怂了呢? 我没在多琢磨刘芸,又跟胡子一起,把笔录做完。那文职警员带着资料先离开了。我哥俩有些累,尤其审讯室那边还不让旁边,我俩就索性坐在小会议室里休息。 胡子选择吸烟,还一根接一根的,我则冲了杯浓咖啡。 胡子对我喝咖啡的举动不太赞同,也跟我强调,说这东西喝多了不好,晚上睡不着可咋整。 我心说今天我哥俩没少折腾,别说只喝一杯浓咖啡了,就算喝上十瓶八瓶的,到时也会到头就睡。 这样又过了两个多钟头,审讯结束了,没出啥啰嗦,李洋对他做的一切,供认不讳。 按他说的,他主要工作是跟主播打交道,但也有个业余爱好,喜欢混网络。 他对计算机很精通,甚至加入一些网络黑客群,跟那些黑客一起探讨、研究技术,原本他真的只把这些当爱好,但半年前,优优打车推出了一个活动,对每个地区每日接单多的几个司机给予现金奖励。 李洋因此动了歪念头,他特意研究了优优打车的软件,发现果然有漏洞,他因此就给李彬做一个虚拟刷单,让李彬每日接单的成绩都能名列前茅,这样每个月下来,他们哥俩会有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 李洋并没觉得这么做有啥不妥,而且按他的话说,他这也叫守规矩,完全按照优优打车的活动规则来办事。 另外再说说那四名女主播,她们的死,跟李洋有主要关系。李洋是主谋,他弟弟充其量就是个帮凶而已,这也跟他弟弟的智商有关,因为李彬太笨了。 而李洋之所以这么对待这四个女主播,主要是他心中不满。他认为自己曾经大力帮助过这四人,尤其提携过她们。她们因此就要一辈子感激涕零,甚至把李洋当做主人,做任何事都不能违背他。 我打心里不认可李洋的话,也跟胡子这么吐槽的,“如果我帮一个人,就别想着什么回报。不管帮之前是从情义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其他什么角度考虑,想帮了,就默默的付出,不然帮别人了,又天天把这事挂在嘴边,那成什么了?” 胡子很赞同我的话,还补充说,“李洋这人,这里真扭曲。”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当然了,警方没想把这案子的结案工作交给我和胡子,至于对李洋和李彬怎么判刑的,我俩也没多问了。 我和胡子趁空又换了身干净衣服,也换了新手机等等。 我俩挺想这就回到住所休息,但小薇和小鼠那边到底啥样了,我和胡子都不知道呢。 我俩也牵挂这俩人,一商量,就跟警局借了一辆警用私家车,一起去了附属医院。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合,小鼠正在手术,用的手术室就是之前给老更夫做的那个。 小薇没啥大碍,只是身上绑了几个纱布。我和胡子赶到手术室门前时,她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呢。 她绝对实在死扛呢,看到我和胡子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扑到胡子怀里了。 胡子冷不丁愣了,低头看着小薇,过了一小会儿,胡子又说,“姐们,你现在这么做不太好吧?” 小薇没理胡子,一直哭着。而胡子也真是不客气,双手一伸,这就把小薇紧紧搂住了。 换做别人这么搂小薇,倒也没什么,但我留意到,胡子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出现色色的表情了。 我趁着小薇没多注意,就扒拉胡子一把,还对他使眼色,那意思,小薇现在只是心情不好,需要你的肩膀靠一靠,就怎么简单,没啥男男女女方面的意思,你这个不靠谱的胡子,别想多了。 胡子最听我的话了,他一下子也有所收敛。 最后胡子一本正经的扶着小薇,我们仨一起坐回等候区。胡子问小薇,“小鼠的情况怎么样?” 小薇拿出一脸担忧样,说很不乐观。 而我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之前是老更夫,现在是小鼠。我真的不想他们都出事,尤其他们都在同一个手术室待过,运气都不要这么差好不好? 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闷头坐着,等着。 我没留意等了多久,正当我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墙面时,手机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我承认自己心里有些阴影了。我第一反应想到小乔了,我心说难不成那丫头身体不舒服了?现在是哪个护士正急着找我呢? 我立刻接了电话,还急的喂喂几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有个女人一叹气,跟我说,“小闷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自己去调查案子,这没错,但为啥不把屁股擦干净,还把仇人引回来了?” 我都快听懵了,也忘了接话。这女人继续说,“你真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在场,把那个人妖撂倒了,你家那个小妮子,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细品这女子的声音,原本听头一句话时,我就觉得很熟悉,现在我更是彻底听出来了,心说这不是假刘芸么? 我忍不住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胡子和小薇没料到我会这样,都瞪着我。 我不理他俩,还快走了几步,来到墙角,我又问,“你不是刘芸,到底是谁?” 假刘芸嘻嘻嘻的笑了。她这笑法简直是个招牌,我听到后,脑袋里又嗡了一声,而一下子想到10086了,也就是小柔。 我形容不好心里什么感觉了,反正不太舒服。我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小柔太聪明了,她知道我这话的言外之意,她嘘了一声说,“你害怕了?哼,怕个什么,我不会害你的,而且我千算万算竟漏算了关键的一步,没想到小乔那妮子,竟然怀了你的种儿。” 我最早见到小柔的真面目时,就在小鹅池,而我现在也最怕小乔有事。小柔这句话,几乎是捏到我软肋上了。 我都有点结巴了,你、你几句后,我又问她,“你想对小乔怎么样?” 小柔的回答出乎我意料。她让我放心,说看在小乔怀了我的孩子的份上,她不仅不打小乔的主意,还会暗中照顾她,直到孩子出生,至于她们姐们之间的恩怨,不用我太多管了,等以后她们会自行解决的。 我简直都云里雾里的,也觉得她和小乔的背后,有太多秘密了。 胡子看我一直躲在墙角,情绪还很激动,他想凑过来问问怎么个情况。但他刚有这举动,我就对他摆手,让他坐回去,等我就行。 我想跟小柔套套话,哪怕多知道一点点,这也能对解开谜团有帮助。 但小柔真不是个善茬,她看破我的小算盘了。我问她几句话后,她嘻嘻一笑,一转话题说,“小白狐啊,你对我就省省口水吧,我只告诉你,你对我放一千个心就行了,别的我不多透漏了,因为时候未到,而且你现在有空,就去五福看看吧,这是善意的提醒,不然再晚了,那里会出大乱子,甚至会成为一个恐怖基地的。” 我被小柔最后这句话弄愣了,u看书 .uukansh她也不再跟我多聊,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机,有拨回去的冲动,但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没啥用,这陌生的电话,很可能是黑卡,很可能关机了,也再不会开机。 我默默把手机揣起来,又靠着墙,身体一软,顺着墙蹲到了地上。 我觉得脑袋好乱。胡子被我这举动一弄,实在忍不住了,他过来扶我,还问我,“你不会身体出啥毛病了吧?要不要看看医生?” 我直摇头,而且我相信小柔不会乱说,既然她强调了五福,那里一定又出啥事了。 再往深了说,五福住着谁?除了一群精神病外,就是方皓钰了。 我心说难道是方皓钰恢复记忆了,他又密谋着,想做出啥惊天的举动来? 我越想越怕,也没法在手术室门前等结果了。我跟胡子说,“走,立刻去五福看看。” 第1章 精神病院的邪灵 胡子不懂我为啥这么急着要去五福,但看我这么执意,他没多问。 我俩跟小薇告别,又下楼开着车,一路直奔。 我们来到五福时,正好是下午三点,这个时候的阳光很美,尤其五福被这么一衬托,显得挺有诗情画意的。 要在平时,我的心情或许会变得不错,但现在,我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我俩把车停在门口,亮了证件后,又步行走了进去。 胡子其实也猜到了,知道我要去找方皓钰。他趁空跟我念叨,说那小子能在哪躲着呢? 我一下想到那个桥了,方皓钰上次就坐在桥旁,看着那些铺砖工人瞎忙活着。 我估计十有八九,他还在那里。我就跟胡子提了一嘴。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隔了这么些天,那桥竟然完工了,等我和胡子又走了一会儿,隔远看到那桥时,桥上还挺热闹。 那里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他们站着方队,正一起跳舞呢。 胡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跟我啧啧几声说,“看到没,中国的广场舞很强大嘛,连精神病院这种地方,竟都被普及了。” 我本来赞同的应了一声,但等再一细看,我心头突然一紧,还念叨句,“娘的啊。” 那些人跳的压根不是一般的广场舞,而是让我既熟悉又有些惧怕的僵尸舞,在整个方队前面,领舞的就是方皓钰。 我太清楚了,每次杀人或者要作恶前,方皓钰才会跳这种舞。我也怀疑这僵尸舞有什么说道,能刺激方皓钰“灵感”啥的。 我心说这一群傻兮兮的精神病人,真要被方皓钰影响了,尤其被刺激出啥罪恶灵感了,那可就糟了。 再往深了说,这些精神病可都是有“证”之人,他们要集体逃跑,再在哈市里打砸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敢耽误,撒腿就往桥那边冲过去。胡子慢了半拍,紧随其后。 我们来到桥下时,这里还站着几个护士,她们倒没觉得有啥,还拿出欣赏的样子,看着方皓钰和这群跳舞的精神病人呢。 我把这些护士叫到一起下命令,让她们立刻把这些病人疏散,最好带到各自房间去,至于方皓钰,交给我就行。 这些护士知道我和胡子是警察后,都拿出一脸严肃的样儿,还这就照做。 方皓钰原本美滋滋的,也跳的特别起劲,但护士们这么一搅合,他当不成领舞了,他不满的站定身子,气的还喂喂几声。 一时间桥上挺混乱的,尤其那些精神病跟正常人不一样,大部分人一听不让跳了,全又哭又闹起来。 我没管这个烂摊子,跟胡子一起找机会凑到方皓钰身边,又合力把他架走了。 方皓钰认识我俩,他倒是没太抗拒,但打心里还是憋着一股火呢,等我们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后,他绷着脸问我俩,“是你们让护士搅局的么?” 胡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而我不正面解释,不然我怕方皓钰发脾气,我就编了个理由,还拿出责备的样子说,“你怎么能教大家跳这个舞呢,这是咱们这些卧底的一个联系暗号,真要传出去的话,你知道要捅多大篓子不?” 方皓钰皱了皱眉。 我看他还是有些不信,就又忽悠他一番。最后方皓钰当我面保证,说以后不教大家跳舞玩了。 我松了口气,方皓钰又话题一转,问我,“前一阵你俩不是正在调查一个凶杀案么?有结果了没?” 一说到这儿,我不得不好好佩服下方皓钰,因为他对这案子的猜测,一点差都没有。 我也没藏着掖着,把李洋和李彬的事,都说给他听。最后我也补充问了句,你觉得这次结案还有啥问题没? 方皓钰闷头想了好一会儿,又肯定的点点头,告诉我,“证据确凿,这案子没抓错人。” 我说不出自己这一刻的感觉,反正一看方皓钰点头了,我彻底松了口气,直觉告诉我,这案子也真的不会再有什么意外转折了。 我、胡子和方皓钰,我们仨又随便胡扯一会儿。这期间胡子略显得有些沉闷,因为他跟方皓钰的关系,明显没好到那种程度。 之后方皓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跟我说,“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搞不懂。” 我让方皓钰但说无妨。 方皓钰指了指自己,说他觉得,他现在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身体没啥大毛病,既然如此,为何警方不把他从精神病院捞出去,再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 我和胡子一下子卡壳了,尤其我以前忽悠他,说他是警方的一名卧底,如果顺着这个再往下编,我真有点词穷。 胡子哼哼呀呀几声,最后索性来了句,“你要相信组织,既然组织没急着把你调走,一定有理由。” 方皓钰对这种回答并不满意,不过他不是莽夫,没再有针对性的乱问和多问。他一转话题,又提了第二个问题。 他想知道,之前我让他摆弄的魔方是哪来的,而且他总觉得,他对那魔方很熟。 我肯定不能说是他的,而且我纯粹是硬生生憋出来一个理由,告诉他,这魔方是我们老大的遗物,老大在一次任务中,摔下直升机死掉了。而我们在老大生前,就总爱借他的魔方玩,其实那魔方很普通,只是每个格子上被写了字而已。 方皓钰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闷头想了一番。 我怕他别跟我要魔方,就又试着转移话题。但每当我找个新话题一谈,方皓钰就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他的意思,他印象中,这魔方很不简单,里面也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那宝藏一旦挖掘出来,都能富可敌国。 胡子听完就忍不住哈哈笑了,反问说,“方家老兄啊,你以为那魔方是个百宝箱不成?只要我们从里面掏一掏,就能找到金元宝?” 方皓钰不理胡子的玩笑话,依旧很严肃认真。我倒是有个猜测,心说方皓钰之前就说魔方里有什么引导他的邪灵,他说的宝藏,很可能指的就是这所谓的莫须有的邪灵。 赶得很巧,当方皓钰还想继续跟我们谈魔方时,远处传来铃声,这表示精神病院开饭了。 方皓钰整个人一激灵,也不说啥了。他猛地一扭头,嗖嗖的跑上了。 我和胡子都看出来了,方皓钰是抢饭去了。胡子望着方皓钰的背影,啧啧几声说,“小闷啊,哥咋觉得方皓钰的生存能力很强呢,要是他能当线人的话,估计也一定是个狠角儿。” 我既认同胡子的话,但也不认同,因为方皓钰不像我和胡子,他身上背负的罪恶,实在太多了。 现在他能活下来,真就是命好,而且一旦等他病情有所好转,不再属于精神病的范畴的话,等待他的,或许又是一次注射死刑。 我发自内心的叹了句,心说他要是能一直这么病下去,反倒是个好事。 我和胡子没去**神病院的晚餐,而是一起撤了。 我俩都有些累了,没在回医院,但我给小薇打了电话,告诉她,一旦有小鼠的最新情况了,及时给我和胡子来个信。 这么一晃过了一周,我和胡子一直在住所里闲待,一天天没啥事可做。 小鼠的情况比我原想的要乐观,他最后也出院了。小薇除了上下班,都会去照顾下小鼠。 我也趁空给杨倩倩和二郎打了几个电话。我一来想杨倩倩了,二来想知道老更夫到底怎么样了,三来我想跟二郎确定下,我和胡子既然已经破了这个案子,接下来会不会刑满释放。 杨倩倩有次接了电话,但聊了几句就挂了,她还说,目前有任务。至于二郎,压根跟人间蒸发一样,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 这样到了一天清晨,我和胡子都在各自的卧室睡着觉。 我手机突然响了。我本来意外醒来,有些难受。我不满的念叨一句,但看着来显,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竟然是二郎主动找我。 我接了电话,也有点小紧张,心说他能这个时候给我电话,会不会是我和胡子的事有啥结果了? 但二郎压根不提这些,反倒直接问我,“你和胡子现在还开着那辆比亚迪没?” 我应了一声,想想也很巧,三天前比亚迪修好了,警方又把它借给我俩的。 二郎说了声好,又给我们下个命令。他让我俩开着比亚迪,能多快就开多快,在一个钟头后,赶到宝山公墓。 我知道宝山公墓,它离我们现在的地方,大约有一百公里远。 我觉得一个钟头的时间有点紧,就显得有些犹豫,我也接话多问一嘴,“去宝山公墓做什么?” 二郎语气发冷,uu看书 .uknshu 回答说,“参加一个你们必须要参加的葬礼。” 我反应很快,立马有个猜测。我怀疑这是老更夫的葬礼。 我一时间心里挺堵得慌的。我问二郎,“他什么时候走的?” 二郎不正面回答,就告诉我,务必在一个钟头内赶到,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电话,发呆了几秒钟,随后我冲到胡子的卧室。 胡子睡得那叫一个嗨,还四仰八叉的,打着呼噜,一脸坏笑着。我猜他是不是梦到把妹了? 但我才不管打没打断他的美梦呢,我对准他身体,使劲扒拉一番,嘴里还喊着,“他娘的,着火了啊!” 胡子拿出神经大条的样子,猛地坐起来,四下看着问,“哪有火?” 而五分钟后,我哥俩都坐在比亚迪内,胡子把比亚迪都开的超过一百二十迈了,我们向宝山公墓赶去…… 第2章 葬礼 这一百多公里的路,胡子硬是用了一个小时赶到了,只是这一路的路况并不怎么好,大部分都是非常颠簸的土路。 等来到宝山公墓的山脚下,我下车时整个身体都有散架子的趋势了。 我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四下看了看,胡子比我懒一些,他没急着出来,坐在车里吸了根烟,想缓一缓。 二郎说葬礼在这里举行,而这葬礼再小,肯定也会来一些人,山脚下肯定应该停着几辆车才对,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这里很空挡,只有嗖嗖的冷风。 我心里犯懵。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土坯房里有动静,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汉子。 这汉子留着一个光头,穿着破破烂烂,看表情还有些呆傻。别看我从没见过这人,但之前听朋友说过宝山公墓的事,尤其说过这光头。 他叫大伟,是个孤儿,也是整个宝山公墓的守墓人,而且他这人,脾气有些怪。 要是有人过来扫墓或下葬,如果不先把大伟弄得乐呵了,他保准事后去墓上捣乱,但要是让他开心了,他甚至能不管山上不能有火的规矩,让扫墓的人在墓前烧纸。 我打心里把大伟称为滚刀肉,而且像这种倔毛驴子,绝不能随便惹。 我对待这种人,有我的办法。我先客气的跟大伟打了声招呼,又回到车里,在副驾驶抽屉翻了翻。 正巧这里有一包没打开的烟。我把烟拿出来,又硬生生塞给大伟。 大伟原本绷着脸,现在看到这包烟。他表情缓和不少,还一咧嘴乐了。 他问我,“你大清早来这干什么?” 我反问他,“今天有下葬的么?”随后我又强调,“我是来参加葬礼的。” 大伟摇摇头,说查老黄历的话,今天不是下葬的好日子。 我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了。我因此纳闷上了,而且我相信自己没听错,二郎确实让我们来的是宝山公墓。 我掏出手机,想给二郎打电话。 这时大伟正闷头撕烟盒的包装呢,他倒挺有瘾头的,这就想尝尝我给他的烟。 而突然间,他又像想到什么一样,猛地一激灵,还哇了一声。 我承认自己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我还敏感的往后退了半步,看着他。 大伟盯着我,念叨说,“三眼哥说一会有两个人过来,难道你是其中一个?” 我心说什么三眼哥?但我又一个顿悟,心说二郎、二郎,他不就是三眼么? 我急忙对大伟点头。大伟盯着我打量一番,他的呆劲一定又上来了。他哼了一声说,“三眼哥告诉我,来的两个人,有一个是满脸胡子的,而你白白净净,外加就只是一个人,所以你肯定不是那俩人。” 大伟还忍不住来脾气了,指着我说,“你想假冒三眼哥的朋友,还拿一包烟贿赂我,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想解释几句,但又一想,我跟大伟说有什么用?也很容易对牛弹琴。 我对着比亚迪喊了一嗓子,让胡子下来。 胡子还剩点烟没抽完,但他听我话,这就打开车门,站了出来。 胡子也误会了,看着大伟面色不善,他以为大伟要惹事呢。 胡子把眼珠子一立,也变得凶巴巴的,走到我面前后,他瞪着大伟问,“哥们,有啥梁子?” 大伟并没在乎胡子这话,反倒也瞪着胡子的一脸连毛胡须,他突然哈哈笑了,连连赞道,“对劲,就是你俩,而且你这人的胡须都这么茂盛,岂不是身上其他地方的毛更浓么?” 胡子哼了一声,说何止是浓那么简单,他还根深体壮呢。 大伟嘻嘻怪笑着,拿出跟胡子对脾气的架势,又要胡扯。 我可不想任由他俩这么聊下来。我强行打断,并问大伟,“二郎交代你什么事了?” 大伟一下子变得一脸严肃,还规规矩矩的把烟盒送回来。 这是我送他的,我本来没想要回来,也就推脱几下,谁知道大伟不同意,硬是要给我,还强调,二郎哥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不能跟朋友要东西。 我再次被大伟的逻辑打败。等看着我收好烟后,大伟又招呼我俩上比亚迪,他要当司机,还要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地方。 我有个猜测,真正的葬礼,并不在宝山公墓。 我为了赶时间,没多问,也跟胡子赶紧上车。 我原本觉得胡子开车就挺快挺毛楞的,谁知道这大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比亚迪,简直跟个火箭一样。我和胡子都坐在车后面,我怀疑自己的屁股,一直就没实打实的坐到车座上,总处在来回颠簸的状态下。 大伟用了五分钟,让比亚迪绕过宝山公墓并顺着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往一片山坳中开去。 最后车停下来后,我看到眼前是一小片墓园,这里跟宝山公墓相比,显得更有规格、更讲究一些。 我怀疑这个墓园并未对外公开。胡子更是念叨说,“宝山就是哈市最好的墓地了,听说买个墓,都得十万二十万的,而这里的墓,岂不更值钱?” 大伟嘘了一声,还对着这片墓园,恭恭敬敬的拜了拜。 我看得出来,他不像让我们在这些死者面前多讨论墓的事。他随后招呼我俩下车。 跟刚才相比,我浑身难受的更厉害了,至于胡子,更别提了,他捂着屁股,非说自己的痔疮可能犯了。 大伟指着一个方向,那是整个墓园的一个角落,有五个人正站在那里。其中一个还趁空回头看了看。 我依稀辨认出来,他是二郎。 大伟没带我和胡子过去,他把车钥匙交给我,又一转身,拿出步行回去的架势,走着离开了。 我和胡子也没管大伟,我俩一起奔向角落,跟二郎汇合。另外这么离近了,我发现有件事出乎我意料。 这次下葬的,不是一个人。我看到两个新墓碑,墓碑上面没有死者的真实姓名,也没有生猝年。 我观察这俩墓碑,其中一个写着魔盗,另一个写的是狂叟,这都是死者的代号了,而且在代号下面,镶嵌着全是一个又一个的勋章。 我知道魔盗的尸体,从藏地运回来了,另外狂叟就是老更夫了。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滋味。而且除了我和胡子以外,参加这次葬礼的,还有二郎、铁驴和三名陌生男子。 铁驴正蹲在狂叟的墓碑前,把一个黑盒子里的勋章拿出来,一个个的往上钉呢。 二郎先给我和胡子一点点时间,随后他悄声说,“磕几个头吧。” 我和胡子默契的一起跪了下来。以前在藏地,我对着魔盗的尸体拜过,但当时,我心里没太大感触,这次看着老更夫的墓碑,回想着我跟他接触过的一幕幕,尤其他还那么倾囊相授的教我和胡子身手。 我的心跟碎了一样,眼泪也一下子夺眶而出。 我精力不集中,忘了自己磕了几个头。胡子原本跟我一样,只是默默的流泪,最后他还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听他哭的那么惨,那么撕心裂肺,我暗叹了句,心说胡子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爷们,我跟他比,还是差了一截。 但没想到,胡子又忍不住边哭边念叨几句。他的意思,师父就这么死了?你还没把身手全传授出来呢,另外胡子他把魔盗留下来的那个记载养灵猴的笔记弄丢了,魔盗这么一死,他还想养灵猴可怎么办? 我突然有个念头,心说胡子之所以哭的这么伤心,貌似有些动机不纯…… 但胡子只是这么念叨几句,等我们磕完头,他就又闭嘴不多说了。 铁驴很快也把勋章都镶完。有个陌生男子,走到两个墓碑前,他还从兜里掏出一份资料,当我们面念起来。 这资料记载的,都是魔盗和狂叟的一些生平事迹,不过并没包括两人的姓名和个人信息。 我听的很仔细,刚开始,我有些诧异,随后是震惊,最后我整个人都快锈住了。 我本以为魔盗和狂叟是特警呢,但按资料介绍的,我心说这俩人拿特警来形容都轻了,更像是特工、特务这类的。而且资料中提到这么一句,这俩人归属于总参某部。 至于他俩这辈子立的功劳,每一个都堪称惊天动地,甚至我和胡子经过的那些渔奴案、邓武斌的案子等等,跟魔盗和狂叟做的任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还偷偷瞟了胡子一眼,胡子更是一脸懵逼样,估计这一刻的心情,uu看书 . 跟我差不多。 整个葬礼持续了半个钟头,这期间我有些稀里糊涂的,也没留意具体过程,最后二郎带头,我们蹲在这俩人的墓碑前一起烧纸。 我跟二郎挨着。我趁空悄悄问他,“杨倩倩和古惑没来么?” 这也是我心头最大的一个疑问,都说人死为大,这俩人跟老更夫的关系都不一般,他们不应该把葬礼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二郎不多说,只是简单的回答几句。那意思,这俩人都有紧急事要做,等忙完了,或许是几天后吧,他们会赶过来的。 打心里说,被这么一回答,我反倒更好奇。但我懂规矩,没再多问。 等烧完纸后,二郎也没多待的意思,他对那三个陌生男子一招手,这就要离开。 我和胡子本想随着二郎,但二郎把我俩拦住了,指了指铁驴。他还拿出犹豫的样子,过了几秒钟,他才又说,“陪一陪铁驴吧,而且他有话跟你们聊。” 第3章 9凤 我能感觉出来,二郎的话里有话,我被潜意识一带,又扭头看了看铁驴。 铁驴拿出一脸悲伤的表情,正一屁股坐在魔盗墓碑的旁边。我这么看他,他都没发觉,也没理我。 我早就知道,铁驴跟魔盗和老更夫的感情很深,也很在乎这俩人,想想也是,他现在参加了两人的葬礼,能有这种举动,也在意料之中。 二郎又嘱咐我和胡子两句,更不等我俩,这就转身离开。 我和胡子目送二郎一程,又互相看了看。我哥俩挺默契,凑到铁驴身旁后,我俩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铁驴又闷了一会,对我一伸手问,“有烟么?” 我应一声,也把原本送给大伟的那包烟拿了出来。铁驴点了三根,自己抽一根,把另两根倒插在地上,那意思,是请老更夫和魔盗的。 铁驴很明显吸起了闷烟,而且拿出一脸回忆的表情。 我能理解,也知道他这一刻心里并不好受,我对胡子使眼色,我俩都没打扰他。 我自行也点了根烟,闷闷的吸着。胡子总爱四下看,尤其对其他那些墓碑感兴趣。 这样过了几分钟,胡子实在觉得没意思,喂了一声,问道,“埋在这墓地里的死者肯定都不一样,到底都是什么厉害人物?” 他这话分明是问我呢,但铁驴一下回过神来。他苦笑着,还主动接话说,“像这里这样的墓地,全国也有几个,埋葬的都是警方或军方一等一的狠角儿,就说咱们所在这个吧,是整个东北的狠角儿的葬身之所。” 铁驴还把剩下那点烟,对着自己手掌按了上去。他真狠,我听到嗤的一声响,这烟硬生生灭了。 铁驴站起身,带着我俩随意挑了两个墓碑看。 第一个墓碑上,镶着一堆勋章,这都是墓主人身前得到的。另外看墓碑上的代号,这人叫活阎罗。 铁驴跟我俩说了活阎罗的一些事迹。这人是出奇的好枪法,是个王牌狙击手。九十年代的时候,有次帝都某个广场出现命案,凶手是个国外退伍军人,带着两把手枪,根本不打算主动自首,跟几十名警方周旋,而且当时警方根本奈何不了这凶手,还死伤了七八名警察。组织实在没办法了,派活阎罗执行狙击任务,结果活阎罗在五百多米外的一个建筑物上,架好狙击枪,也只用了一枪,就让凶手当场毙命。 我打心里试着还原下当时的现场,也估算下距离。我心说五百米之外,这是什么概念,在一里地外,用一把狙击枪毙敌,这确实很牛逼。 胡子这人,是个平时不怎么夸人的主儿,但这次,他竟主动点头,连连赞活阎罗厉害。 而铁驴带我们看的另一个墓碑,同样镶满了勋章,代号叫黑玫瑰。 胡子猜测的问,“这黑玫瑰是不是也是个身手强大的人?”但铁驴告诉我俩,这黑玫瑰的身手很一般,跟一般女子无二,不过不要因此小瞧黑玫瑰,她的厉害之处在于媚功,而且大家给黑玫瑰的评价是,只要黑玫瑰想勾搭谁,哪怕这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也肯定逃不出黑玫瑰的手掌心。 黑玫瑰也因此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她潜入黑帮收集证据也好,又或者去哪个集团总部,挖某些贪污分子的罪证也罢,肯定次次得手。 我承认,自己更容易崇拜那些身手高强的硬汉,但听完黑玫瑰的事迹,我也不得不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自行找了几个墓碑看看。这些墓碑上的代号,都很怪,什么乌鸦,什么老猫、虫师等等的,而且很巧的是,我还看到利爪的墓碑了。 我知道利爪这个人,他是个王牌特种兵。我原本看到那墓碑的那一刻,脑中就有些异样,而等我再往下,看着这墓碑上镶嵌的勋章后,我脑中的那个久违的小人又出现了。它很激动,而且在它影响下,我冷不丁的还暴躁起来。 我看那些勋章,觉得自己是那么熟悉它们,我还冲到利爪的墓碑旁,用拳头对着墓碑使劲砸起来。 我拳头再硬,但也硬不过墓碑吧,很快我拳头都出血了,这也让我疼的直呲牙咧嘴。 铁驴隔远看到这一幕后,他急匆匆赶了过来,而且他似乎什么都明白,还立刻把外衣脱了,将外衣盖在墓碑上。 那些勋章被挡住后,我情绪渐渐好了很多。 我蹲在地上,铁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还出言安慰我几句,那意思,我这状态并不是病,不要担心。 等我彻底缓过来时,我还听到胡子咦了一声。 他现在正蹲在一个墓碑前,这墓碑处在整个墓地的中心位置,看架势,应该是整个墓地最好位置的存在。 胡子对我和铁驴摆手,让我们过去。 等我来到这墓碑前,我知道胡子为啥咦了,这墓的主人的代号叫九凤,而墓碑上除了代号以外,一个勋章都没有。 铁驴看到这墓碑时,一脸黯然。胡子好奇之下,念叨句,“九凤的墓为何这样?尤其为何没勋章,难道这爷们一点贡献都没有?但不至于吧?不然咋埋到这里,甚至埋到这种好地方呢?” 我没法回答啥,而铁驴沉默稍许后,先指着墓碑指正一点,“九凤是女人,我们叫她九姐。” 胡子一愣,铁驴又回答另一个问题。 他告诉我俩,“九姐的墓碑上之所以没勋章,是因为她的勋章太多了,这墓碑根本放不下,而且每个勋章都那么重要,大家根本没法取舍,就做了一个决定,不把任何勋章镶在上面。” 胡子一下子变得更好奇,问九凤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 铁驴说,“九姐是我们的头领,在她带领下,有多少次我们处在逆境之下,甚至生命都快得不到保证了,但硬是凭借她的手腕,带领我们化险为夷,而且毫不夸大的说,如果没有九姐,这世上会有很多恐怖分子逍遥法外,也会有成千上万,甚至更多的无辜死掉。”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听铁驴继续介绍九姐时,我的整个后背都发凉。我心说这九凤还是人么?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但话说回来,也就是这么个神,在她死后,才能有理由被葬在这个墓园最中心的位置。 我还特意再次四下的打量一番,我有个意外发现,九凤四周那些其他的墓碑,隐隐构成个圆形的阵势,那些死去的强者,正把九凤围起来,我细细一琢磨,这里面也有好几个含义。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听完后,变得跟铁驴差不多,沉默一番,随后他又问,“这可真是个女豪杰,像她这种人,这辈子结过婚么?有没有后代?” 铁驴表情很怪,接话说,“九姐一生没有过婚姻,我们本以为她也没有后代呢,但在两年前,我们得知一个意外,九姐竟然有一个儿子,而且她还把这儿子从小过继给别人了。” 我和胡子都一诧异。我这次突然忍不住的主动追问,“九凤的儿子是做什么的?” 铁驴怪怪的盯着我,又看看胡子回答,“你们或许认为,九姐的儿子一定也很厉害,甚至是警方或军方的一个狠角色吧?但恰恰相反,她儿子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我们都猜测,九姐或许是特意为之的,她知道儿子要跟她一样的话,会有多苦多累,所以她让儿子这辈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但说到这,铁驴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一皱眉,又骂咧一句说,“九姐儿子也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麻烦,我们这些人不可能置之不理,甚至也不能让九姐断后的,所以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那小子,但也不会因此让这小子加入我们,最后他没了麻烦,就可以继续好好生活下去了。” 胡子连连点头赞同,还说铁驴这些人,做事真他娘的地道。 而我压根没在乎这些,反倒更关心九凤的儿子。我插话问,“九凤的儿子现在在哪?我和胡子见过他么?” 铁驴想了想,突然笑了,还拿出一副开玩笑的架势说,“我见过他,胡子也见过他。但你见不到他。” 胡子被铁驴的话绕蒙了,还重复了一边。而我默默琢磨起来。 铁驴跟我俩说了这么一大通,心情也没刚才那么糟糕了。我们这时都坐在九凤墓碑的前面呢,uu看书 .uukanshu 铁驴独自站了起来。 他仰天念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也不可能一直活下去,九姐、狂叟、魔盗,你们在这好好安歇吧,兄弟我不知道有没有那资格,等死后能藏到这里,但真能那样,我他娘的绝对赚到了,而且到时候,咱们到夜里无聊了,就聚在一起喝酒胡扯,哈哈哈……” 铁驴大笑的同时,还一摸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来。 这手枪不像一般的警枪,尤其看外表,还发出乌乌的光芒。 铁驴很熟练地单手一蹭,把保险弄开,他举着枪,砰砰砰的打起来。 我和胡子离他这么近,枪声显得异常明显。我耳膜立刻嗡嗡直响。其实我和胡子都想捂住耳朵,这能让我俩好受一些,但我们都没这么做,只是看着铁驴这么样的开枪。 最后铁驴足足开了十三枪,才把子弹都打光。铁驴一边收枪一边念叨,“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九凤翱翔,祥瑞必现!” 第4章 无罪 一刻钟后,我们仨离开这个墓地,我和胡子都坐回比亚迪,我本来还想捎带铁驴一段,因为他没开车来,而二郎他们又都走了。 但铁驴说不用,他还溜溜达达的,先走一步。我猜他很有可能是走到宝山墓地,跟大伟聊天去了,我也就没多管他。 胡子当司机,这一路上,胡子一边开车一边跟我提了几句九凤的事。 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个女豪杰,还嚷嚷着,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会看看九凤的儿子会是什么样。 我没太理会他,而且一想到九凤,我心里隐隐有另一个念头……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平淡的度过了,而等到了第四天,一切又变得特殊起来。这一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也不是谁的生日,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发生了很多意料不到的事。 先说这天上午,我接到了小薇的电话,她几乎都快喜极而泣了,告诉我,小鼠醒了。 小鼠原来一直昏迷着,别看手术了,但按医生说的,小鼠脑袋内有淤血,还处在很关键的位置,根本没法手术,所以如果这淤血能被自行吸收,小鼠就会无碍,反之的话,小鼠会沦为植物人。 我只听小薇说小鼠醒了,却不知道小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带着一副焦急的心里,跟胡子一起匆匆往附属医院赶去。 当然了,我俩也没空手,拎着一大兜子的水果。 当我俩走进病房时,我看到小鼠正半坐半靠在床上,还打着电话。他思路清晰,说话也不结巴,我猜那淤血是被完全吸收了,我暗暗松了口气,也觉得小鼠的运气真好。 另外我和胡子没想到,小鼠和小薇竟然成为情侣了。 小薇坐在小鼠旁边,半依靠在他怀里,还伸手紧紧抓着小鼠的左手。就凭这儿,我心说很可能是女追男,也就是说小薇是当初的主动方。 我一下子想到深山老林的一幕幕了,当时大熊袭击我们,小鼠为保护小薇挨了一下子,也因此昏迷了。 我怀疑是不是就因为那件事,小薇一下子爱上小鼠了。 但我和胡子都没太细问。我俩一起跟小鼠瞎聊一番,这期间胡子还故意逗小薇,连说他俩这堆情侣,这么腻歪在一起,真让别人辣眼睛。 而我比胡子正经,最后给这对情侣送去祝福。 这样等到了下午,二郎突然给我们来了电话,他的意思,让我俩迅速赶到附属医院外科大楼的手术室,有医生要给我和胡子做脚踝处的手术,把跟踪器取出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跟打了一个大雷一样,这话言外之意是啥,我再清楚不过。 我把这消息转告给胡子时,胡子整个人呆住了,最后他还身体一软,噗通一声往后一坐。 如果此刻他身后是床的话,他这么坐倒没什么,问题是他身后是一个装垃圾的纸篓,这一坐可想而知,尤其等胡子骂咧咧的再站起来时,那纸篓都镶到他屁股上了…… 我和胡子也没耽误,从二郎打完电话算起,我们用了不到半个钟头,就来到指定的手术室。 这手术室的护士也提前收到什么信了,我俩赶来,她们就把我和胡子接了进去。 手术室也准备了两张床,我和胡子各躺一张。护士先给我俩做了术前准备,最主要的是洗脚和消毒。 随后她们先行离开了。我还跟胡子说呢,这次会不会是杨倩倩主刀?胡子咬不准,但这小子上来赌劲儿了,非跟我打赌,那意思,主刀是杨倩倩,我赢五百,如果主刀不是的话,他赢五百。 我当然没傻到同意,因为这么一细想,我的赢面太窄了,也太小了。 我最后跟胡子商量,那意思,主刀的是女人,我赢,反之要是男的,他赢。 胡子想了想,说成。 我俩又等了一刻钟,一个中年女医生推门而入。 这女医生不是杨倩倩,而且别看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但也让人一眼看出来,她这人脾气不好,并不好惹。 胡子也真是不管那个,当看到来者是女医生后,他就骂咧了句,“狗艹的啊。” 这女医生的脸沉得厉害,瞪着胡子问,“什么事?” 胡子烦躁的一摆手说,“你怎么能是女的呢?” 我担心胡子再这么说下去,真把医生惹毛了,这医生一会别下重手,尤其别把胡子的脚弄出啥问题来。 我就打圆场,说了几句好话。 这女医生不再理胡子。她走到我俩脚前,依次检查一番。 胡子还没觉悟呢,趁空又问,“大姐,你对这次手术有没有底啊?跟我透个实话。” 女医生一伸手,向胡子脚踝捏去。她一定暗中用了什么劲儿,胡子疼的呲牙咧嘴。 女医生冷冷回答,“你放心吧,知道么?我做这类手术不下十次了,都是把跟踪器取出来的。”但顿了顿,女医生又补充说,“只是这一次特殊的是,我是从活人身上取回跟踪器,所以你俩真是幸运!” 不仅是胡子,我也一下绷起脸来。我还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女医生随后就给我俩打了麻药,又进行了手术。也真向她说的一样,她很熟练,不到四十钟头,先后伴随当、当两声,两个比黄豆粒大一圈的跟踪器,都被放到一个铁盘中。 这跟踪器上都带着血,不过血也没能掩盖住这上面出现的一闪一闪的红光。这说明跟踪器还在正常运行着。 女医生并没时间歇着,她又拿了什么东西,把它填充到我俩的脚踝中。 我趁空问了一句,女医生回答,说填充的是一种人造物,用来弥补我俩脚踝中的原本放跟踪器的小洞的,不然我俩很可能会行走不便。另外女医生也让我俩放心,那意思,这人造物会慢慢被我和胡子的身体吸收。 我看她没太详细解释的兴趣,也就没再多问。 又过了一刻钟,手术彻底完了,我和胡子各坐一个轮椅离开了。 我俩本想下去走走,一来麻药劲还没过,二来脚踝有伤,就只好当了一把“残疾人”。 我俩也没法回家,按女医生的话说,让我俩再住院观察几天。 我和胡子就又被护士安排到一个双人病房了。 我印象中,附属医院的床位是很紧张的,但我和胡子住的那个病房,周围的房间都空着。我挺不解,也怀疑是不是二郎特意安排的,算是照顾我和胡子,让我俩养伤期间能清静一下。 我俩在病房里一晃住了两天,这病房除了电视,并没有网络,我俩腿脚不便,每天除了抢电视,就是睡觉了。 在这天晚上,我正呼呼睡着时,手机铃声响了,有短信进来。 我也实在是睡饱了,外加无聊。我立刻拿起手机看了看。 这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而且内容很短,只有五个字,“小心,有危险!” 我并不认为这是骗子的电话,反倒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小柔。” 我给这号码回了个电话,却提示关机。我忍不住坐了起来,默默琢磨起来。 胡子原本正看电视呢,而且他也真是无聊,看电视购物呢,按他话说,看一群傻逼在电视里推销产品,这也是一种乐趣。 他这时又被我的怪举动影响到了,他扭头看着我问,“你咋了?” 我不想跟胡子多说,不然又让他多担心了。我就摇摇头,说睡魇着了。 胡子哈哈笑了,让我一起看看电视,解解闷吧。 我倒是跟他一同看了一会购物,不过一点都没看进去。 等到了夜里,我和胡子都睡下了。我没留意具体是几点,病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黑影还一闪身,嗖的一下进来了。 我睡得轻,在门响时,我就睁开了眼睛,当我看着这个可疑黑影后,我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裤带,还坐了起来。 我和胡子的伸缩棍都上交了,所以对现在的我俩来说,裤带是最有威胁的武器了。 我举着裤带,对那人问了句,“谁?” 黑影轻轻嘘了一声,那意思让我别紧张,他也立刻回了句,“是我。” 我听出来,是二郎的声音,我赶紧招呼胡子,二郎也趁空把灯打开了。 我发现二郎穿着黑色风衣,背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有点疲惫,不知道他是从哪赶过来的。 等胡子坐起来后,二郎还把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档案袋。他举着档案袋,笑着跟我们说,“两位,我代表警方跟你们签几份协议,而且这协议一旦被签了,uu看书 wwuukansh 就代表你俩彻底恢复自由身了。” 我和胡子一下严肃起来。二郎又走过来,把两个档案袋分别递给我和胡子。 我急忙把它打开,而且从里面竟拿出了四份协议。这协议都要让我签,尤其有些地方还要按手印。 胡子倒是没想的那么多,再次强调般的问二郎,“签完协议就行了?”二郎点点头。 胡子这就嚷嚷着,要立刻签。而我喊了句等等。 我压着性子,把这四份协议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我读的很仔细,二郎也给我时间,他坐在一旁,默默等着。 我自认自己不笨,问题是这四份协议的内容实在是有些散。 我最担心这协议有漏洞,也试图把它们彻底想明白,但我越想反倒越犯懵,最后也不知道咋搞的,我还突然眼前一黑。 (大家新年快乐,玩的开心) 第5章 坠尸 我被一股天旋地转的劲儿一带,整个身体也往旁边侧歪。要不是二郎及时扶了我一把,我肯定自己会摔下床。 二郎使劲拖着我,我又用几秒钟的时间缓了缓,等整个人恢复正常后,我盯着二郎问,“我这是怎么了?” 二郎也在盯着我,但他答非所问的说,“你刚刚想什么呢?” 我不能实打实的告诉他,尤其更不能说我对这四份协议抱着疑心。我只是摇了摇头。 二郎却猜出我心中所想,他补充说,“你信不过警方吧?这能理解,但你还信不过我么?放心吧,这四份协议我替你和胡子仔细看过,没有问题。” 他又指着协议再次强调,“只要你和我都签了字,押了手印,就立刻生效。” 我这一刻脑袋突然又疼上了,就好像有针刺着一样,我难受的揉了揉。 我这状态,根本没法再琢磨协议了,我偷偷瞥了胡子一眼。我本想找胡子帮忙,让他再看看协议,但他那点智商,把个妹啥的还行,对这种文案工作,他实在不在行。 我最后只好妥协,彻底信二郎说的。 我们仨这就签起协议,而且还是同步进行的,我和胡子每签完一处,二郎也在上面立刻签字和弄手印。 这样忙活了一小会儿,二郎手机响了。他手机铃声很特殊,是警铃,一响时,还把我突然弄得一激灵。 二郎掏出手机看了看,他原本跟我们签字时,心情好不错,但看着手机屏幕,他脸色一沉。 他犹豫了一番,最后拿出无奈的架势,接了起来。 我听到手机那头有人冷冷说,“你不能这么做!” 其实胡子也听到这句话了。二郎察觉到我俩都看着他,他立刻把铃声弄小。 他也不在病房里待着了,这就起身走了出去,在出门的一刹那,他还对我俩做了个手势,那意思让我俩等他回来。 但接下来的一刻钟,二郎压根没动静了,我都不知道这爷们出门后去了哪里。 胡子拿出心思重重的样子,趁空跟我念叨,“小闷,刚刚那电话不会是针对这次签协议的吧?不会有什么人想阻拦咱们恢复自由身吧?” 我其实也有这种想法,但我不敢往深了想,不然这太堵心。我既安慰自己,又安慰胡子的回了句,“不能,你想多了!” 我俩也没聊太久,又压着性子等起来,但突然间,我听到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有起车报警的声音,还有人大喊,“救命,来人!” 现在可是大半夜,我和胡子都觉得不对劲,原本我俩下床不方便,但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又蹭着身体,把自己挪到床边。 我床边除了轮椅外,还有一副拐杖。我顺手把拐杖拿起来,架到腋下。 我一点点的走到窗户处,等往外一看,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楼下的一个私家车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明显是跳楼摔下去的,把车顶弄得凹进去好大一块,另外这人穿了个黑色风衣。 我记得二郎就是这种衣着,我心跳还猛地加快。 胡子没我这么勤快,他坐在床上,还问我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吼了一嗓子,让他快跟我一起下楼,还说可能是二郎出事了。 我俩腿脚都不利索,而且脚踝处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还在恢复期呢,但我们都不在乎这个了,拿出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往电梯处冲去。 等我们疼的呲牙咧嘴,一起来到楼下后,我发现一切真都往最悲观的方向去的。 躺在车顶上的,正是二郎没错,另外二郎身下面全是血,这血还顺着车盖往下流。 整个场面看起来很让人心惊肉跳的。胡子急了,这就要拄拐往上冲。我把他拉住了。 胡子气的骂咧一句,又问我,“或许二郎还有一口气,再不救真就晚了。”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二郎如此坠楼,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让胡子赶紧去喊医护人员,而我立刻拿出手机,先后给杨倩倩和铁驴打电话。 杨倩倩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而铁驴呢,在电话响了几声后接了。我把这里的情况简要说给他听。 我的意思,让他赶紧联系人,不管是医护人员还是警察,反正找靠谱的,赶紧过来帮忙。 铁驴冷不丁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他骂了句卧槽,而且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就把电话挂了。 我本想给小乔再去个电话,但小乔有孕在身,我强忍着没这么做。 十分钟后,我和胡子一起拄拐站在一间手术室外,二郎正在里面进行急救。 这时铁驴带着一名高个子的男医生,还带着两个陌生男子一起赶来了。这男医生一看就是附属医院的,他急匆匆的进了手术室,估计是打听最新情况去了。 而铁驴和那两名男子都来到我和胡子面前。 铁驴让我和胡子再说说我俩知道的情况,尤其要尽可量的详细。 我和胡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反正我俩相互补充,倒是说的挺多,当然了,我也提到了我和胡子正在签的那些协议。 铁驴一直没插话,最后他还对两个陌生男子使个眼色。 这俩人转身就走。铁驴又跟我俩一起坐到手术室旁边的椅子上,他忍不住的总捏拳头,可见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多久男医生出来了,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目前看,二郎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他摔得很重,尤其是大脑,里面大面积出血,颈椎和脊椎也都多处受伤。 我们仨也没个先后顺序,都问男医生,二郎要是被救回来了,会不会瘫痪和不省人事。男医生说现在没法下结论。 另外他话题一转,告诉我们,手术的医护人员在二郎的胳膊上发现了针眼,这针眼还很“新鲜”,他们怀疑二郎会不会刚刚吸完毒,也被毒影响的,让他出现了幻觉,导致意外坠楼了。 我和胡子都听的一皱眉,我回想着之前二郎从病房离开时的状态,他哪像个吸毒的样儿。而铁驴听到吸毒两个字后,他还动怒了,骂了句,“尽扯淡。” 这男医生也是个挺会察言观色的主儿,他没在跟铁驴多说什么,又急匆匆的进了手术室。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那俩陌生男子去而复返,他们还立刻跟铁驴汇报下情况。 我旁听着,也听明白了,这俩人一个去了我和胡子的病房,但他没发现我们签的协议,另一名男子,则找到二郎从楼上跳下去的窗台,他针对这个窗台,特意调查了一番,给他感觉,二郎要么是自行跳下去的,要是当时跟熟人在一起,被熟人冷不丁下毒手,推下去的。 这么一看,二郎的跳楼倒像是我和胡子做的,尤其这俩陌生男子看我和胡子的眼光也很怪,但铁驴很了解我和胡子,他相信我俩。 他对那俩人摇摇头,说了句,“你们想差了。” 这俩人也不耽误,又自行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俩又去做什么了。 胡子更在乎那两份协议,他还念叨说,“协议怎么会没了呢?” 铁驴绷着脸,没说什么。而我几乎能肯定,一定有什么人,趁我和胡子下楼时,他偷偷溜进病房,把协议偷走了。 再往深了说,这人很可能是试图要杀二郎的人。 我们没盲目猜测什么,这样折腾到快天亮时,二郎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他脸色煞白,浑身缠着不少绷带,而且连呼吸罩都用上了。我和胡子本想跟着二郎,但铁驴把我俩拦住了,他还强行带我俩离开,用一辆车把我们送到了郊区的一个平房内。 按铁驴的意思,我俩这一阵别出门,这平房里也有不少吃吃喝喝的东西,我俩接下来等他消息就成。 我和胡子打心里不想这么待下去,尤其这次还涉及到二郎的性命问题,我俩想出一份力,把嫌疑犯找到。 但铁驴的决定很大,坚决不让我俩插手。我也理解铁驴的用心。最后我们争执一番,我和胡子犟不过铁驴,只能妥协。 一晃就是七天,二郎压根没醒的意思,针对他坠楼的事,警方也展开侦查,但毫无进展,换句话说,那个试图杀死二郎的嫌疑犯是个反侦破高手,让案发现场特别干净,没留下任何能调查的线索。 其实我们可以等,因为只要等到二郎醒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但这种等待也是漫长的,甚至是煎熬的。uu看书.uukanshu.co 我倒是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二郎的事上,胡子跟我不一样,他趁空又跟铁驴问了问协议的事。 胡子这人也敞亮,当时问的也很直接,那意思,现在二郎昏迷了,协议丢了,但减刑释放的事不能这么算了吧,警方要不要再找个代表,再弄一份协议,让我哥俩签了呢? 铁驴这人,性格上跟胡子有相似的地方,而且他这次也很敞亮,跟我俩不避讳的说,“你俩减刑的事,原本是二郎全权负责的,这次既然出岔子了,要么就等到二郎醒来,让他继续追进协议的事,要么就跟上头申请换一个代表,但这种流程跑起来很麻烦,也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 铁驴最后的态度,偏向于让我俩等二郎的醒来。 我和胡子私下也商量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么一来,签协议的事变的真挺啰嗦,而且不管怎么做,接下来都是个等。 都说听人劝吃饱饭,我和胡子最后也偏向于铁驴的那种态度。 但也就是这么一等,我和胡子很快又迎来一个变数…… 第6章 假票 这天晚上,我和铁驴在平房内待的实在无聊,我俩为了解闷,聚在一起喝酒。 这酒是在平房里找到的,不过很烈,度数很高,胡子最先品了一口后,连说辣嗓子,我俩又不得不把这种烈性酒对着水来喝。 我俩边喝边聊,胡子突然有感而发的端着酒杯,来了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人的体质跟古人没法比啊!”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到这的,我就顺带着让他多解释解释。 胡子说,“你想想,古人喝酒时是什么感觉,就说武松,连喝了十多碗白酒,之后还唱着国歌,去山岗上把老虎削死了,换做现在的人,能行么?别说十多碗呢,就算喝三碗,这人就得吐白沫,拉到医院抢救去。” 我听笑了,其实从字面来看,胡子说的是没错,但我觉得他忽略了一个事实。 我说了自己的看法,“古人的酿酒技师没现在发达,设备也不行,所以他们酿出来的酒,度数不会太多,弄不好喝起来,跟现在的啤酒差不多。所以武松能喝十八碗不醉,那也能理解。” 胡子跟我犟上了,非说古代人酿出的酒,度数也很高。 我俩正争论时,我手机响了。我现在很在乎来电,一方面是因为二郎的事,另一方面是我和胡子转正的事。 我急忙摆手叫停,那意思我哥俩一会接着说。我还立刻掏出手机。 让我意外的是,是宋浩的电话。 宋浩是我和胡子当线人时的第二任上线,第一人是董豺,现在已经死了,而这个第二任上线,细算算也好久没联系我了。 我心说今天到底刮了什么风,咋把他吹来了? 我带着纳闷,接了电话。宋浩这人,一直很和善,这次他还笑呵呵的主动开口问,“小闷,在哪呢?” 我本来差点脱口而出,把我俩现在的位置告诉给他。但话到嘴边后,我心说这平房是铁驴临时让我和胡子住的,谁知道这平房还有什么用途?我就没大嘴巴,只是含糊的说,“在哈市郊区。” 宋浩跟我寒暄几句,又话题一转,告诉我,“警方有新任务,而且缺人手,上头的意思,让你和胡子去协助调查。” 我心里直犯迷糊,胡子在一旁也听到宋浩的话了,他更不管那些,扯嗓子喊,“宋警官,我和小闷不是线人了,现在自由了。” 宋浩也听到胡子的话了,他突然沉默下来。而我又把我和胡子签协议的事,说给宋浩听,当然了,话里话外的,我也提了提二郎。 宋浩一叹气,说他昨天才知道二郎的事,他还让我和胡子放心,说警方一定会查的很清楚,让这事有个说法。 我随意应了几声,而且这就想挂了电话。但宋浩压根不想挂,他又把话题绕回去,跟我说,“小闷,你知道么?我一共带过十多个减刑线人,算上你和胡子,一共有五个人活到最后,还减了刑,恢复成自由身,但之前那三人,在签协议时,也多多少少出点啰嗦,耽误几天,在这几天内,他们也没闲着,做了几个小任务,又立了几次功劳。” 我品着宋浩的话,但没接话。宋浩继续往下说,他的意思,以前他让我和胡子去调查渔奴案时,他确实是故意的,把案子说的很轻松,因为他不想让我和胡子在查案前就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不然对我俩不好,而这一次,上头让他联系我俩,交给我俩的案子,绝对是很轻松的,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发现宋浩口才真不错,巴拉巴拉好一通说,说的内容不仅没重复,而且还没有要停的架势。 我既然明白他的最终意思了,也不想太多听他的碎碎叨叨。我索性开了免提,让胡子也能仔细听一听。 胡子压根没我有耐心,他听了没几句,就拿出厌烦样儿,还抢过电话,问宋浩,“警官,要不这样吧,你先把电话挂了,吸根烟歇会,我哥俩一会再给你回电话。” 胡子这么说,多多少少有抗拒宋浩命令的意思,要在以前,他这语气很容易惹麻烦,但现在不同往日,宋浩也没太怪罪。 等撂下电话,铁驴问我,“你是什么意思?咱哥俩去不去协助?” 我心里有个疑问。这次宋浩找我们做任务,铁驴知不知道?而且如果这驴货事先知道了,怎么不给我和胡子打声招呼呢? 我索性又给铁驴去个电话,但提示那边通话中。我等了十分钟,这期间又打了五个电话,却一直都是对方占线的提示。 我不知道铁驴到底跟谁聊了这么久。之后我给杨倩倩去个电话,因为杨倩倩的消息也一直挺灵的,宋浩这事,我问问她知不知情。 邪门的是,杨倩倩电话也在占线。 我不认为这是巧合,而且往深了说,很可能铁驴正给倩倩打电话呢。 我想再等等,尤其他俩通完话,看到我的未接来电,一定会给我回过来。但等了没多久,宋浩电话又过来了。 我犹豫好一番,最后才接了电话。 宋浩显得很急,也跟我说,“两位兄弟,我当过你们上线,对你们也一直不错。这次上头点名让你们协助破案,而且也不是什么涉及到生命危险的大案,听我一句,赶紧找我来,这对你们只好不坏。” 我被他说得,一下子也想到协议的事了,我心说别看我和胡子立了不少功,也到了能减刑赎罪的程度了,但毕竟协议还没签成呢,我俩都熬了那么久,也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我先妥协了,又问,“在哪见面?” 宋浩回了句,“老地方,那个超市!”随后他把电话挂了。 我和胡子也没法继续喝酒胡扯了,而且这就动身。胡子没我这么好说话,他还嘱咐说,“一会先问好了,咱哥俩也品品这案子到底狠不狠,要是动刀动枪的话,咱俩绝不能答应。” 我其实跟胡子想的差不多,也就顺嘴答应了。 我俩从平房出来后,这里的交通并不方便,我俩不得不徒步走到102国道上,拦了一辆过往的正在载客的出租车。 这出租司机也真胆大,而且他也想多想挣点钱,他捎带我和胡子,来了一次拼客。 等来到市区,我俩又换了一辆出租,辗转的在那个超市内的小秘密单间中,跟宋浩见面了。 我和胡子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宋浩正坐在角落里,他旁边放了一个大黑兜子,他正悠闲地喝着咖啡呢。 他看到我俩后,又和善的笑着,跟我们握了握手。他还跟超市店主打招呼,给我俩也冲两杯咖啡。 我和胡子是真不想喝,不然现在都快到半夜了,我俩喝那么多咖啡,还怎么睡觉? 但碍于宋浩的如此热情,我俩也没法不给他面子。我俩都坐在宋浩的对面,我也不想多浪费没用的水口,索性直问,“警官,说说案子的事吧。” 胡子脸一绷,拿出仔细聆听的样子。他这反应,没逃过宋浩的眼睛。 宋浩摆手让胡子别那么紧张,随后他又掏出手机,找到一个新闻,还递过来,让我和胡子看看。 这新闻是关于一个假票案的,大体意思,某地警方端了一个窝点,把造假票的三人全部擒住,而最逗的是,这三人做的假票全是一元钢镚,他们制造了五十万的假钢镚,投入的成本却是八十万。 胡子看完这新闻的第一反应是哈哈笑了,还跟我和宋浩念叨说,“这帮人是纯傻逼不?就跟小姐一样,接了客,挨艹了一顿,结果还倒贴二百块!” 宋浩脸色不怎么好看,而我也觉得,胡子说的太不中听了,但话说回来,这也是话粗理不粗,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另外我隐隐有个猜测,又问宋浩,“这次让我俩接手的,跟造假票有关?” 宋浩赞我聪明,他一掏兜,拿出一张百元钞。 他举着百元钞,跟我们说,“造假票的历史,追溯起来的话,一千多年前就有了,而且可笑的是,在咱们国家成立后,逃到台湾的某个政府,为了扰乱国内市场经济,也造过一大批假票呢,但那就有点扯远了,咱们还是说说造假的一些所谓的技术吧。” 胡子这时插话,说他倒是对造假的技术有所耳闻。 我本来一惊,心说他怎么会知道的?但又一想,他以前是个扒子,做他那行的,也算什么世面都见过。 宋浩也让胡子先说一说。uu看书 .uukanshu 胡子指着百元钞,说一般的菜鸟,直接购买彩色打印机、铜版纸和烫金机,再照着某个模子,设计一套模板,再批量印刷就行了。 我这时忍不住问胡子,“那如果不是菜鸟呢,会怎么做?” 胡子又说,“狠一点的,而且想让假票好脱手的话,就要用到胶版印刷的技术。因为用一般打印机弄假票,都是将墨水喷射至纸张上,纸张吸收墨水后,这其中会存在细微的色彩变化。所以弄一台好的胶版印刷机,很有必要。只是胶版印刷机的成本很高,最次的也要二三十万,咱们不说成本,接着谈技术吧。按我所知道的,胶版印刷,是通过滚筒式胶质印模把沾在胶面上的油墨转印到纸面上,这么一来,就能把彩色印刷的技术缺陷解决了。但是……”胡子顿了顿,又一脸无奈的吐槽说,“胶版印刷其实也有缺陷,由于胶面是平的,没有凹下的花纹,所以印出的纸面上的图案和花纹也是平的,没有立体感,这导致它们的防伪性也较差。” 宋浩听到这,怪怪的笑了笑,他还把手里拿的那个百元钞递过来,让胡子摸一摸,另外他也问,“你品一品,这票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7章 大肚蝈蝈 胡子摸得很仔细,尤其对好几处防伪标识都检查一番,最后他很肯定的说,“这是真的。” 别看我不懂造假票的技术,但辨别个真伪,我也是拿手的。 我接过胡子手中那张百元钞,也摸了一番。我跟胡子的态度一直,指着百元钞,点点头。 宋浩一直观察着我俩的表情,他没急着回答啥,反倒俯身向地上的那个黑布兜子摸去。他从里面拿出一个验钞机。 他把验钞机放到桌上,打开开关后,把那张百元钞要回去,又放在机器里。伴随唰的一声响,百元钞顺利通过了验钞机。 宋浩特意又指了指百元钞。我心里直纳闷,心说这验钞机也表明,这是个真钱,宋浩刚刚做这么个多此一举的举动,图什么? 但宋浩又从那黑布兜子里拿出另一个验钞机,还把它跟原来那个验钞机并排摆在一起。 宋浩解释说,“这两个验钞机,一个是最新款的,一个是老款的。咱们再来看看。” 他把百元钞放在新拿的那个验钞机里,这次票子唰的一声通过后,验钞机传来报警声,提示这是一张假币。 我和胡子的脸都沉了下来。胡子还拿出不相信的架势,又拿着那张百元钞,重新在新版验钞机里走了两遍。 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提示都是假币。 胡子直摇头,我也觉得有些玄乎,因为我刚来摸得那么仔细,这假票哪有假的地方? 宋浩把这张百元钞铺在桌子上,跟我们说,“胡子刚刚提到了彩色印刷和胶版印刷,这确实是以前那些印假票犯罪分子的伎俩,但今夕不同往日,尤其半年前,有一批c1和hd开头的假票,流通到世面上了,他们的仿真技术实在太高,别说人了,连老版的验钞机都被它们骗了。” 宋浩又说,“咱们再说说印这种高仿假票的技术,里面涉及到了凹版印刷。凹版印刷,也就是利用图像从表面上雕刻凹下的制版技术。一般说来,采用铜或锌板作为雕刻的表面,凹下的部分可利用腐蚀、雕刻、铜版画来按照凹印版印刷。要印刷凹印版,表面覆上油墨,然后用塔勒坦布或报纸从表面擦去油墨,只留下凹下的部分。将湿的纸张覆在印版上部,印版和纸张通过印刷机加压,将油墨从印版凹下的部分传送到纸张上。” 我发现宋浩的这种解释太专业了,我冷不丁听的不太懂,但宋浩没继续在凹版印刷上多说什么,反倒又说了其他几个印高仿假票的技术。 他首先提到了油墨,还说正常印钞的油墨,全为上海中钞油墨有限公司所提供,是一种安全油墨,这种油墨具有某种功能和防伪特点,主要用于各种有价证券上,比如钞票、支票、税票、汇票、邮票、护照等。而且安全油墨的品种很多,按照识别的难易程度,可分为公众防伪油墨、机读防伪油墨和专家防伪油墨。 由于钞票颜色的一致性要求高,耐物化性能特殊,因此,印钞油墨从配方设计、原材料筛选、过程控制到成品检验都有特殊的行业标准和企业特种生产工艺规范。其供货也是根据所需印制钞票的总量来提供的,采用的是多余销毁的方式。但这次出现的假币,很明显得到了这安全油墨的独家配方,甚至从仿真程度上看,几乎跟印刷油墨是一摸一样的。 接下来宋浩又提了印钞纸。与我们日常使用的纸张不同的是,印钞纸使用的是棉浆而非草木浆,原材料的不同,让钞票纸拥有更高的强度和耐折度,与普通纸相比,也具有较大的抗水性,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真钞不怕水染。 另外与安全油墨相同的是,在中国仅有三个地方可生产正规的印钞纸,分别是成都印钞有限公司、保定钞票纸业有限公司、昆山钞票纸业有限公司,而且钞票纸内会添加各种材料,其配方完全保密。但这次出现的假币,所用的纸张也几乎跟真的印钞纸一模一样。 我和胡子没插话,都耐心听到最后。我俩还不可思议的互相看了看。 我心说要按宋浩这么说,这假票从技术和原材料上看,也跟真票也差不到哪去了吧?而且这帮犯罪分子到底怎么做到的,能从不同的地方,都弄到了独家配方? 胡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突然骂咧一句,还噌的一下站起来,跟我俩说,“这案子他娘的太大了吧?这一伙犯罪分子绝不简单,甚至人脉上不可小瞧。” 宋浩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点点头。 胡子使劲摆手,还对我使眼色,他又说,“我哥俩就是小蚂蚱,接手不了这么大的案子。所以这次别找我俩。” 胡子还要拽着我,这就要走人。 但宋浩提前起身,故意挡在门口。他先让胡子别这么盲目下结论。随后他说,“听起来,这个假票案是挺大,但按目前警方掌握到的线索,这货印票分子,一共才有四个人,两个主谋外加两个技术员。上头的意思,你们俩只要协助警方,把这四人抓住就行,至于后续的事,完全不用你们费心。” 胡子绷着脸,宋浩又往前凑了凑,跟胡子几乎脸对脸,他又强调说,“这些印假票的嫌犯,都属于经济犯罪,身手不会太好,顶多跟街头的痞子差不多,你们抓捕他们时,也绝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 宋浩又看着我,问了句,“你说呢,小闷?而且你比胡子要明白事,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我细细琢磨宋浩的话。我打心里也承认,他说的并没错,这些印假票的嫌犯,人家玩的都是技术流,不然他们身手好,又懂枪又会耍刀的,为什么还顶着风险,费劲巴力的印假票,何不像邓武斌那样,直接去抢呢? 我考虑了很多方面,这期间宋浩一直堵着门口,不让我俩走。他还不断地劝说,试图让我俩接了这个案子。 最后我跟胡子使个眼色,又说,“做吧!” 胡子脸色不好看,其实他也明白,我俩想推脱也难,不然宋浩会一直堵着门口。 胡子拿出很不乐意的样子,微微点头。宋浩就等着胡子这举动呢。他连连说好,还赞我俩是真爷们。 他又带我俩回到这屋内,我们一起坐回椅子上。 我让宋浩说说,“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做,尤其去哪?跟哪里的警方碰头。” 宋浩拿出一个路线图和一把摩托车钥匙。 他告诉我俩,警方经过一番调查和排除,已经把四名造假嫌犯锁定在杨村了,也怀疑杨村里有一个地下造票工厂。 他的意思,让我俩这就开着摩托,在凌晨两点前赶到东阳镇,也就是离杨村最近的一个镇子,到时我们按照路线图,找到太和超市,在门口跟一个叫蝈蝈的线人汇合,他会带我俩一起去杨村,等到警方的下一步行动指令。 我问宋浩,“这蝈蝈长什么样?尤其没有没照片?” 宋浩一耸肩,说他手头上一时间还真没照片。胡子接话说,“我们连对方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到时还怎么汇合?” 宋浩让我俩别担心,还说只要我俩到了太和超市的门口,蝈蝈就会主动找到我们。 宋浩的意思,让我俩别耽误了,这就启程赶往东阳镇。 按之前的规矩,我和胡子执行任务时,都会带着伸缩棍或者甩棍。而我俩自打被摘除跟踪器后,连伸缩棍都上交了。 我俩现在双手空空,这让我总觉得少了点啥。 我就跟宋浩提了一嘴,那意思,弄个武器给我和胡子防身用。 胡子连说没错,我俩又一起看着宋浩,等他又进一步的表示。我还偷偷瞥了那黑布兜子一眼。 我心说宋浩刚刚从里面拿出两台验钞机,会不会这次他又大手一伸,从里面拿出两把电棍来呢? 但宋浩拿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另外他被我和胡子这么瞅着,也实在不好意思了。 他想了想,让我俩稍等,他一转身出去了。 他去得快,回来的也快,而且手上拎着两截拖布杆,他把拖布杆递过来,先说了句抱歉,又告诉我俩,这次警方交代他,让他找我俩时,并没提到武器,他当时也忽略忘问了。所以……拿两个拖布杆将就一下吧。 我和胡子看着拖布杆,uu看书 uuanshu.m都一脸发呆了。我心说这他娘的也算武器,真打斗起来,还不如我拳头好使呢。 胡子更是呵呵几声,摆手说,“宋大警官哈,你太够意思了,兄弟心领了,防身武器的事,我哥俩自己想办法吧。” 而且这么一来,我哥俩也没多待,领了钥匙和路线图,这就往外走。 宋浩没起身送我们,在出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的一幕,当时我和胡子在警局的会议室跟宋浩见面,在离开时,我借着门玻璃,看到宋浩冷冰冰的盯着我和胡子的背影。 我纯属被潜意识一带,这次猛地一回头。 我发现这次的宋浩,也目光发冷,正偷偷盯着我俩呢。而我这么一回头,他又跟变脸似的,露出笑容。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氛一度显得尴尬。宋浩却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又跟我强调说,“对了,一会你们开摩托时,别太往后座上坐,不然容易出危险。” 第8章 诡异的杨村 宋浩这话引起了我的敏感和警惕,我心说难不成那摩托有啥安全隐患? 而且这么一打岔,我忽略了宋浩表情的事,宋浩变得很主动,把我和胡子送到超市后门,中途他还千叮万嘱,让我俩一定骑摩托时多注意。 我俩揣着糊涂,最后在超市外的一个角落里,把这摩托找到了。 这摩托乍一看很老很旧,胡子眼睛毒,瞟了几眼后,很肯定的跟我说,“这摩托,十年前的货了。” 我俩凑过去后,还一起对这摩托检查一番。但通过我俩的经验判断,摩托还真没啥大毛病,只是它的前后都挂着车牌子。这车牌子被擦的崭亮,让上面的号码异常明显。 胡子显得很不解,问我,“现在交警也不抓摩托上牌照的事,而且这么个破货,怎么还这么遵守规定呢?” 我摇头,表示自己同样不解。 我俩一先一后坐在摩托上后,我还特意试着往后坐了坐。我没发现什么危险,反倒是我这么一往后,很容易把车后面挂的拍照挡住。 胡子趁空还把路线图拿了出来,这路线图上还特意被标注了几句:凌晨两点,务必赶到东阳镇太和超市。 我对东阳镇有一些印象,它在哈市的北面,离哈市大约二百里,离杨村也不远。我又算了算时间,现在都快半夜了。 我问胡子,“能不能按时赶过去?” 胡子说问题不大。而且他这就启动摩托,带着我疾驰起来。 我怕胡子大咧咧的,半路别撞到啥,就叮嘱他,宁可迟到,也要以保证安全为主。 胡子让我放心。而且这二百里地,我们倒是真没出啥啰嗦,一路平安。问题是,坐摩托跟坐车有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冷。 我一直被呼呼的风吹着,最后来到太和超市门前时,整个身体都有些发僵。 这太和超市别看听起来就是一个超市,但规模不小,有种购物中心的感觉。只是东阳镇就是个小镇,这里也没啥夜生活。 我们来到太和超市门前后,这里黑漆漆一片,显得冷冷清清。 我和胡子一边坐着摩托使劲搓手,一边四下打量着,想找那个外号叫蝈蝈的线人。 没多久,挨着太和超市的一个胡同里探出一个脑袋,这人还一直隔远盯着我和胡子。 胡子悄声问我,“那人会不会就是蝈蝈?” 我一来不认识蝈蝈,二来隔这么远,连这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我没法做进一步的判断,但我回胡子一句,那意思,咱们静观其变。 那人又盯着我俩一会儿,最后还直线向我们跑过来。 离近后,他对我和胡子先后说,“小闷哥,胡子哥,两位好。” 胡子反问他,“你是蝈蝈?” 他点点头。而我在他凑过来后,就留意到他的一个特征。这人的肚子挺大,但双腿挺细,屁股也有点瘪。 我这下明白他为啥叫蝈蝈了,因为蝈蝈也被很多人称为“大肚蝈蝈”,就因为这种虫子的肚子很大。 我们互相客气一番。蝈蝈还立刻跟我挤一挤,坐到了摩托上。 我发现他有个小动作,原本坐上后,他特意往后看了一眼。当发现他的身体把车牌号挡住后,他又往前挪了挪。另外我通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又有个疑问。 给我感觉,他不像是线人,因为线人都有种小心翼翼的劲儿,他反倒有种什么都不在乎、大咧咧的架势。 这种大咧咧跟胡子的那种彪呼也不一样,具体的我也形容不太好。 我本想多问他几句,但胡子当先抢话了,让蝈蝈说说接下来的具体计划。 蝈蝈告诉我俩,今天下午,警方行动了,在杨村来了一次收网。这次行动倒是没出啥岔子,也真搂到鱼了,抓了两个嫌犯,又找到了若干做假票的设备和原材料,但问题是,还有两个嫌犯没在杨村,漏网了。 这俩嫌犯全是技术人员,也不知道他们的据点被捣毁了,所以警方有个最新的安排,想让人在那个造假窝点蹲守,等那两个技术人员自投罗网。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嘘了一声,说这案子都接近尾声了,尤其只剩下两个技术人员没抓,我哥俩这次过来,也没啥发挥的地方了。 胡子的言外之意,我哥俩还参与个啥劲儿?还不如这就打道回府呢。 蝈蝈却跟胡子意见相左,还劝道,“那俩技术人员才是真的关键所在,想想看,要是这次被他们逃脱了,他们把造假技术外泄出去,尤其卖给哪个有规模的黑社会,这社会上会出大乱子的。” 随后蝈蝈把我和胡子好一顿捧,那意思,他早就听过我俩的大名,我俩更是减刑线人中的楷模,这次要是有我俩参与抓捕,不管那俩技术人员有多狡猾,也保准插翅难逃。 胡子的虚荣劲儿又上来了,被蝈蝈说的直乐。而我倒没被蝈蝈说动心,反倒是我自己打心里想了一番,突然有了一个感触。 我知道,假票真要流通到世面上,最后几经辗转,大部分会落到农民或穷人手上,再往深了说,最后被坑的也都是这类人。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类人最老实,也最容易被骗。 他们原本就收入低,要是再收到几张假票啥的,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不是圣人或救世主,但我这么对自己说,既然自己有这个机会,不管从那么层面出发,这次一定把那俩造假票的关键人物抓住,也间接少让老实人被坑。 我和胡子最后都没了提前撤离的打算,胡子还一给油,让摩托再次奔着杨村开去。 杨村离东阳镇就没那么远了,我们用了不到半个钟头,就到了村头。 蝈蝈指路,让摩托继续往村里走。我留意到,从进村开始,这一路上,先后有三个人出现过。 他们要么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要么躲在房上。我猜这些也都是线人。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农家院前。蝈蝈说这就是造假票的窝点。但警方收网后,这里只留了部分的印假票的机器和原材料,至于那俩嫌犯,早就被带走了。 蝈蝈的意思,让胡子直接把摩托开到院子里去。 胡子冷不丁有些兴奋,还念叨句,说一会看看那些印假票的设备,也间接开开眼。 我也有这种想法,而且较真的说,更多的是满足我的一种好奇心。 摩托进了院子后,蝈蝈急忙把院门关好,又带我俩进了正居院中的那个大瓦房。 这大瓦房里挺简陋的,都是农村用的那些家伙事,比如煮饭的大锅和土炕等等。 胡子咦了一声,说那些造假设备呢?蝈蝈嘘了一声,那意思让胡子别急,他又带头走到一个墙角。 这里看起没啥异常,但蝈蝈对着一个地面摆弄一番,地面上突然出现裂开一条缝,合着这里有暗门,而且这屋子下面还有地窖的存在。 我顺手从这屋内找到一个手电筒,我打着亮,我们依次往下走。 不得不说,这地窖跟地上完全是两个概念。这里的面积不小,估计有个七八十平,还有水有电,有洗澡的地方和卫生间,另外有一大堆设备,都堆在一个角落里,被黑布蒙着。 蝈蝈先走过去,把黑布扯了下来。我和胡子看的很仔细,问题是,这些设备都挺稀奇古怪的,我冷不丁猜不透它们各自的功能。 蝈蝈还从一个机器下面,拿出一大版的印纸,跟我和胡子说,“看看吧,在这玩意的基础上走一遍机器,这些纸张就变成假票了。” 我和胡子一起接过这一大版的印纸。我特意摸了摸,觉得这玩意确实跟平时写字的白纸不太一样。 我以为这就是宋浩提到过的,那种专业的印钞纸呢,谁知道胡子特意用手搓了搓印纸,咦了一声摇头说,“蝈蝈,这不就是被特殊处理过的铜版纸么?好像上面用过胶,还被浸泡和晒过吧?” 蝈蝈脸色一变。胡子又纳闷的说,“宋浩说过,这个造假团伙,用的可是特制的印钞纸,难不成警方这次大意了,抓错人了?” 蝈蝈连说不能,而且他不等胡子再说啥,uu看书 .uukanshu 就又主动解释。他的意思,警方在下午收网后,不是也带走了一批设备和原材料么?那些原材料中,肯定就有专业的印钞纸。 我不太赞同蝈蝈的解释,我心说这个造假团伙要是能弄到印钞纸,又为啥有好的不用,还非要存一些铜版纸呢,难道他们除了用凹版印刷的技术做假票以外,还偶尔做一些胶版印刷的假币么? 我是越想越不明白,但蝈蝈不再多谈这个话题了,他还依次对这些设备解释一通。 我和胡子被普及了一些知识,也无疑等于被上了一课。这期间胡子还偶尔对这些设备摸一摸。 我没像胡子那么做,因为这些设备也都算是物证,我对它们动手动脚,不太好。 当然了,我们也没在地窖里待太长时间,因为我们怕那俩技术人员别赶巧在这时意外的回来了。 蝈蝈带头,我们又依次往地窖上走,但在离开地窖那一刻,我不经意的对着地窖打量一眼,突然间,我看到某个墙角上,出现了一个红光,这红光还只是一闪而过。 第9章 清晨迎亲队 我被弄得很敏感,还特意看向这个墙面,但红光没在出现。 胡子和蝈蝈都已经往上爬梯子了,胡子看我没跟上来,他喊了一嗓子,对我提醒。 我把自己刚刚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而且也让胡子和蝈蝈回来。 蝈蝈并没觉得有啥,反倒又催促我一下。但胡子挺听我的话,等凑过来后,胡子还问,“那玩意儿在哪里呢?” 我指了指那个墙面,我俩一起走过去。 这墙面上铺的是壁纸,整体一看,是一堆大花的图案。 我俩都开始寻找上了,我的眼力不如胡子,很快的,胡子有了发现。 他指着一个花朵的花蕊,又特意用手指往上蹭了蹭。 这下更明显了,这花蕊上露出一个小孔。我一下明白了,心说这里面有针孔摄像机,刚刚的红光就是它的镜头发出来的。 我和胡子还都看向蝈蝈。蝈蝈拿出一脸发懵样,跟我俩念叨说,“奇怪了,之前警方收网时,都没留意这里有猫腻呢?” 胡子呵了一声,也点了一句说,“那帮警官也忒不小心了吧?而且什么职业素质?” 我猜这摄影机还在运行着,我不想让胡子多说警方的事,不然以后这摄像机被警方带走,他们要是听到胡子的话了,不太好。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另外我打心里也暗自庆幸,心说刚刚蝈蝈还张罗着印一张假票玩玩呢,我俩真傻了吧唧跟他学了,这很容易成为一个阻碍我和胡子恢复自由的把柄。 胡子很烦这个针孔摄像头,想找什么东西把它挡上。但我没让胡子这么做。而且既然知道这红光是什么了,我也没多留在这里的打算了。 我又一招手,带他俩一起上去了。 当然了,我也打定主意,没啥要紧事的话,我绝不多去那个地窖里转悠。 我们回到大瓦房里后,这里没椅子,我们就选择都坐在土炕上。 蝈蝈拿出一副刚想起什么事的架势,让我俩等等。他又去了别的屋子,最后拿来两套衣裤。 这不是新衣服,而且整体一看,这些衣服都还有点脏兮兮的。 蝈蝈让我俩把这两套衣服换上。我和胡子各拿着一套衣裤,胡子多问一句,“换这玩意干嘛?尤其这衣服这么脏,里面不会有虱子吧?” 蝈蝈解释,说这两套衣裤是从被抓的两个嫌犯身上弄下来的,我们现在既然等着那俩技术人员回来,何不换上这两套衣裤呢,这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和胡子都不笨,我听着蝈蝈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 胡子更是不给蝈蝈面子,反驳说,“兄弟,你逻辑是不是有啥问题?咱们现在属于埋伏,只等技术人员出现,咱们就抓人,也不用跟他们多接触,更不用乔装跟他们多说话吧?所以……”胡子把衣裤一推,又说,“老子才不换呢,嫌脏!” 蝈蝈表情有些怪,但他并没因为胡子的话而生气,他又劝上了。 我本来觉得宋浩就挺能说的,没想到这蝈蝈的“口才”比宋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劝来劝去就是一个目的,让我俩能穿上那两套衣服,按他说的做。 我和胡子为了任务,现在不得不跟蝈蝈在一起,他一直这么墨迹下去,我俩耳朵受不了,而且看在都是一伙的份上,我俩总不能做啥出格的事,把他嘴巴堵上吧? 我也算服了蝈蝈,心说自己出来混这么久,头次遇到这么个奇葩。我和胡子最后为了让耳根子清净一些,外加穿一套衣服而已,也不是啥大事。 我俩让步了。而且等穿好后,我俩还互相看了看。这两套衣服有个很明显的地方,在后背的地方,有个狼头图案。 我们仨又坐回到土炕上,胡子本来无聊之余,还躺下来。 蝈蝈看到胡子这举动后,跟我俩说,“你们累了就歇息一会,我先盯着,要是有啥动静和消息了,我通知你们。” 胡子应了一声,还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而我想了想,觉得我们这么等着,是不是太被动了,甚至我们可以再多做点事。 我把胡子拽起来,跟他俩说,咱们仨分一分任务,一个人守在屋里,另外两个人去农家院外,各找个隐蔽地点埋伏着,这样一旦那两个技术人员出现了,咱们三路同时行动,把握更大一些。 胡子赞了一句,还多我竖起大拇指。 而蝈蝈听完我的提议后,眨巴眨巴眼。这让我觉得,他心里琢磨啥事呢。 这时我和胡子都看向他,毕竟他还没对我这提议有啥表示呢? 蝈蝈支支吾吾几声,随后他还掏出手机,接起电话,他还主动喂了一声。 我挺纳闷,因为他手机铃声没响,貌似没有电话才对,但也保不准他把手机调整静音或震动了。 我听不到手机对方都说了什么,反正蝈蝈跟这人聊了三五分钟的时间,蝈蝈也特意压低着声音,还故意避开我俩,最后走到院子里打电话去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无奈的笑了笑。 我趁空顺着窗户往外看,蝈蝈打完电话后,并没急着回来,反倒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他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貌似是哭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蝈蝈这举动,让我很不解。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还来了脾气,当着我面,骂咧一句说,“这大肚男还是不是个爷们,咋这么脆弱呢?” 我猜蝈蝈一定有啥伤心事。我让胡子留点口德。我又出去,走到蝈蝈身边。 这么离近了,我还听到蝈蝈呜呜的哭声。我拍了下他的肩膀。 蝈蝈抬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眼睛都哭肿了。 我示意蝈蝈,有啥事回到屋里再说。 蝈蝈应了一声,等我俩回来后,蝈蝈蹲在地上,拿出很憋屈的架势,跟我俩说了他的过去和遭遇。 他从小就没爹,听说他爹是码头抗包的,在他妈怀孕时,他爹就意外死了。而他妈呢,不是什么好女人,在一个足疗中心当小姐。每天除了给人按脚以外,还做那事。 他从小就没机会读书,也没机会接触到啥好人,整天跟一堆小混子在一起。等他到二十岁的时候,他妈还因为嗜赌,欠下一屁股高利贷。都说父债子偿,而******赌债,最后也抡到蝈蝈来还了,不然那些放贷的就找他和******麻烦。 说到这,蝈蝈还举了举手机,说他妈刚刚给他来了电话,那帮追债的刚刚又找他妈麻烦了,威胁他妈,快点还钱不说,临走时,还把******一颗牙拔走了。 我和胡子听的一脸严肃。胡子接话说,“真他娘的,这帮人太嚣张了吧?” 蝈蝈拿出一副无助的样子看了看胡子,但没接话。 而我想了想又问,“那帮放贷的,十有八九都是道上的,你没找找警方出面么?” 蝈蝈回答说有,不过随后他补充说,“有几个警官出面后,那些追债的答应,利息不会再升了,但我也因此当了线人,帮警方办事,另外每次协助侦破大案后,我也能得到一笔酬金,用来还债。” 胡子叹了句,而且看得出来,他也不觉得蝈蝈哭鼻子是一种懦夫的表现了。他主动安慰蝈蝈几句。 蝈蝈因此又细说了他人生中的几个遭遇,反正都是很惨很惨的那种。 胡子这人很仗义,最后还跟蝈蝈承诺,那意思,等他恢复自由身了,要是能挣到钱,会给蝈蝈一些资助的。 我原本也跟胡子有类似的想法,挺同情蝈蝈的,但到后来,蝈蝈总一度这么诉苦。我说不好为什么,突然有点敏感了。 我还看了看时间,我们凌晨两点在太和超市跟蝈蝈汇合,在快三点钟的时候,我们来到这个农家院,而现在都快五点半了,换句话说,蝈蝈说他的这些往事,少说废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我心说照这么下去,我们还怎么有个好状态去做任务? 我又压着性子等了等,当蝈蝈又说完他的一个小故事后,我抢过话题,安慰他几句,又跟他和胡子说,“等以后有机会的,咱们一起喝顿酒,好好聊聊,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蝈蝈还没从他的痛苦遭遇中缓过来,只是意思一下的应了一声。而胡子呢,也想陪蝈蝈聊聊,对我这话也没太在意。 这么一耽误,我又让他俩聊了一支烟的时间。突然间,我听到院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这里是个村子,外加现在天才蒙蒙亮。我对这声音很敏感,还立刻下炕站了起来。 胡子紧随其后,蝈蝈没啥表示。 我怀疑是不是那俩技术人员回来了,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踮着脚,跑出大瓦房。 少了瓦房的遮挡,我又一细听,院外的汽车声很多,好像不止一辆。 我一下奇怪了。uu看书 .ukanshuom 胡子也轻轻咦了一声。 我俩没向院门凑去,反倒又跑到一处院墙下。这里有一把破了吧唧还缺个腿的椅子。 我让胡子扶着这椅子,我踩到椅子上,等站直了身子,我脑袋正好能探到院墙外面。 但我没敢露太多,稍微探着头,这么观察着。 这农家院挨着村里的一条马路,此时马路上行驶着一辆又一辆的黑轿车,这些轿车都贴了花,挂着彩色的小气球。 我看明白了,这是一个迎亲车队,说白了,这村里有人今天早上结婚。 胡子不像我这样,没机会观察到外面,所以他一直悄声追问我,那意思外面什么情况? 我把这迎亲队的事说了,胡子松了口气,而我没急着跳下来,又观察一小会儿。 而就是这么一观察,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也立刻心头一紧。 第10章 飞雪6月天 这个迎亲车队,在经过农家院时,倒没什么,但等到了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十字路口后,这些迎亲车要么直行,要么左转或右转,开始变得没规律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它们应该被头车带着,奔向一个目的地才对,难不成说,这迎亲车队是好几家一起结婚,一起雇的? 我不相信这种巧合,也意识到这里面大有蹊跷。 我慢慢蹲下身子,闷头琢磨起来。胡子看我脸色不对,他一下子紧张上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迎亲队是假的,那些车其实就是借着迎亲打晃子才对。而车队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怀疑跟我们的这个农家院有关。 这时蝈蝈也从大瓦房里跑出来了,他还直奔我们这里。他跑的时候,没故意压着脚步,导致声音有点大。胡子立刻对他打手势,那意思让他轻一点。 蝈蝈也被我的样子弄敏感了。他蹲到我身边,问了一句。 我故意压着声音,把我的猜测说给他俩听。 胡子听完就骂了句娘,他也有了一个想法,跟我们说,“难不成是那俩技术人员把印假票的事跟某个黑社会组织说了?而这组织现在派了人过来,要把这些印假票的家伙事都抢走?” 我觉得胡子说的不太可能,毕竟这叫顶风上,这帮黑社会难不成傻么?非要在这风口浪尖上抢设备来?但现在这社会,什么奇葩没有?我一时间也不能把胡子的猜测完全否了。 蝈蝈一直没说话,这时他站起身,说他想看看外面啥情况。 他这就往椅子上踩去。这椅子上的地方没多大,冷不丁站两个人有些挤。而我又不想给蝈蝈腾地方,因为我怕蝈蝈一会傻兮兮的,别使劲探脑袋,把我们暴漏了。 我就跟蝈蝈一起慢慢站直了身体。胡子继续充当苦力,扶着这个瘸腿的椅子。 等我和蝈蝈都探出头后,蝈蝈打量着车队,他突然笑了笑。 在这种场合,他的笑明显有点莫名其妙,我盯着蝈蝈。蝈蝈也看了看我,随后他不经意的一扭头,往我们身后方的瓦房瞧了瞧。 突然地,他拿出一副惊悚的架势,跟我和胡子说,“不好,那不是那俩技术人员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和胡子心里都有点毛愣了,我心说这俩技术人员是鬼么?咋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农家院里了? 我和胡子一起扭头,但我发现这农家院里空空如也,哪有嫌犯的影子。 而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踩的椅子松快了不少,院墙上还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很明显蝈蝈正在爬墙。 等我把头扭回来一看,蝈蝈已经爬到墙头了,他理都不理我俩,又一侧歪,让自己跳到院墙外面。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蝈蝈在干嘛? 胡子也忍不住喂了一声。 蝈蝈跳墙有些急,所以他并非稳稳的落地,而是重重摔了一下,但这并没耽误他,他迅速爬了起来,对着就近的一个迎亲车冲过去。 他还高举着双手,大喊着说,“警官,我自首,也主动坦白,你们一定要对我宽大处理才对。” 那些迎亲车辆全停了下来,尤其蝈蝈冲向的那个迎亲车的车门还打开了,从里面跳出几个男子来。 蝈蝈又指了指身后的农家院,大喊着说,“报告警官,里面还有两个主谋,是印假票的技术人员,他们正准备逃跑呢,你们快抓他们。” 我听到这,脑袋里嗡了一声,而胡子还没太明白呢,跟我念叨,“傻蝈蝈,这里哪有什么技术人员?” 我一时间急的都不行了,甚至差点抽胡子一个嘴巴给他提醒,但好在我强行忍住了,我只是拽胡子一下,跟他说,“咱俩就是那所谓的技术人员。” 胡子先是纳闷的啊了一声,但随后他表情一僵,又啊了一声。 我这时已经不踩椅子了,早就跳回院里了。我听到院外传来不少脚步声,很显然,他们要进来,把我和胡子逮住。 胡子这、这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而我心里跟明镜一样,我和胡子被坑了,尤其他娘的还是个大坑。 我还想到了总爱一脸假笑的宋浩,也想到了这个肚大装怂的蝈蝈。我没时间考虑太多,稍微纠结一下后,我下了个决定,逃! 我四下看了看。我们肯定不能从身旁的院墙逃出去,那样的话,只会跟前来抓捕的警方撞个正着。 我又指着瓦房后身,那里的院墙一直很冷清。我拉着胡子,撒腿狂跑起来。 胡子刚开始还有些抗拒,只是意思一下的跟我跑,或许他打着另一个主意吧,但没跑上几步呢,他拿出完全听我的架势,也嗖嗖跑起来。 我俩来到瓦房后的院墙旁,我没在提醒胡子什么,我俩一起扑到墙上。 但没等继续往上爬呢,院墙外出现了哒哒哒的马达声,随后院墙还被狠狠撞了两下。 我怀疑是有人骑着摩托,硬生生撞到墙上了。 这种冲击力也不小,我现在整个人都爬在墙上,被一股很强的抖动感一带,我身体猛晃了一下。 我也就是死扛住了,不然都容易滑下去。我和胡子都抬头看着。 两个人影很快跳到墙上来,这俩人都穿着黑衣黑裤,这让我想到了特警服,而他们之所以能这么轻悄悄的就跳到墙头,我猜很可能是他们把摩托撞到墙上后,又踩着摩托车座借力了。 这俩特警显得很警惕,往瓦房那边望去。但他俩这种警惕也明显出了个大漏洞。 他们没料到,此时我和胡子就在他们脚下的墙面上,这也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我和胡子一起出手,对着他俩的裤腿狠狠抓了过去。 我俩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了,尤其最懂得怎么偷袭了。我俩各自死拽着一个特警的裤腿,还一起默契的往下一跳。 被我俩的重力一带,这俩特警全惨叫一声,狠狠的摔到地上。 我拽的那个特警运气比较差,头先着地的,一下子摔晕过去。胡子拽的那个特警,屁股先着地的,他还想强行站起来,甚至跟胡子打斗呢。 我和胡子一起出手,我举拳对着这特警的脖子来了一下,胡子原本张嘴了,但他一定是担心自己这一嘴下去,别把特警咬死了。他就又临时变招,用脑门狠狠砸向这特警的脑门。 这特警就算练过身手,身体再横,也扛不住我俩的围攻,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跟个烂泥一样。 我没时间耽误,跟胡子指了指墙外,我俩又急忙爬墙,一前一后的跳了出去。 外面的墙上,确实撞着两辆摩托。 我看着它俩,心里连连说好。我和胡子本想一人骑一辆,但郁闷的是,有一辆摩托上没挂着车钥匙。 我心说这车主是哪个特警,也太“心细”了吧? 我和胡子不得已,只好一起坐在另一个摩托上。胡子还立刻打火,先让摩托往后退了退,又一掉头,我俩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冲去。 胡子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是因为我们的摩托车小,便于在林中穿梭,而那迎亲车队的轿车,想冲进林子里追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我俩没逃出多远呢,就有几辆摩托跟了过来。不用说,每个摩托上做的都是特警。 胡子一直集中精力的开摩托,没法顾忌其他的,而我一边死死搂住胡子,一边扭头往后看。 这些特警真不客气,一边追着,一边竟掏出枪来。 有两头特警忍不住,先举枪砰砰射起来。 我听到枪响的那一刻,心里就咯噔一下。我心里骂了句娘,心说这帮人接到的是死命令,不顾一切代价的要把我和胡子这两个“技术人员”抓住。 而再说开枪的子弹,大部分没什么准头,都打在我们附近了,但有一颗子弹,打到我们摩托的后车轮的轮毂上了。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整个摩托都稍微抖了一下。 我和胡子都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这摩托的轮毂很结实,一时间没坏的意思。 我暗叫一声好险,但我的心也没彻底放下来,因为那些特警一边追,一边又打了几枪。 我心说照这么下去,我和胡子受伤岂不是早晚的事? 胡子还来脾气了,跟我喊着说,“小闷,往我小腹摸。” 我冷不丁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我照做,摸到了一个枪。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胡子啥时候有枪了?但我又立刻联想着,刚刚我和胡子跟那两个翻墙的特警交手了,这枪一定是胡子在交手时偷偷抢到的。 我把枪拿了出来,uu看书 .ukanhu.cm 胡子的意思,别管那么多,留住命要紧,所以他让我跟这帮人拼了。 我心说本来我哥俩就被人陷害了,现在我再开枪还击的话,那我俩可比窦娥还冤了,而且这冤情,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稍微想了想,又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我举起手枪,对着天,砰砰的打起来。 枪声太刺耳,尤其太频繁,别说我了,胡子都被刺激的一抖身子。 我把六发子弹都打光后,回头观察一番。 那几个特警得知我俩有武器而且还开枪了后,他们都放满速度,甚至大有做做样子,只尾随不急着追的架势。 我打心里念叨句,心说这种胆小鬼,怎么配做特警? 我把没子弹的手枪随意一撇,又跟胡子说,“快,速度!逃!” 第11章 甩不掉的跟踪者 胡子使劲给油,让这摩托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提升。我们现在是在逃命,而且还要把这几个特警甩掉,所以我们没有选择,更没法考虑危险不危险的。 我们的摩托在树林中飞快的穿梭着,有几次摩托压倒一颗小石子上,摩托因此还飞了起来,至少离地半米高,这么飞出一段距离后,才又狠狠的落到地上。 我没法测一测自己现在的心跳,但心脏跟打鼓一样。 我更没精力去考虑心脏的问题,反倒一直回头看着。 胡子真是好样的,最后我们费劲巴力的冲出树林时,那些特警全在中途被甩掉了。 我这时发现摩托的速度这么快,脑袋里嗡了一声,我给胡子大声提醒,“减速!” 胡子很直接,一下来了个刹车。我怀疑他现在脑袋里都犯懵呢,一时间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又拍着他后背,提醒说,“不能停,也别走大路,尽可量的挑僻静的地方,继续逃!” 胡子稍微迟疑一下,但也应了一声,按我说的做。 我突然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我因此还靠在胡子的背上。 这种靠法并不是暧昧,而纯属是兄弟间的一种依靠。我没留意我们又逃了多久,就当胡子把摩托转过一个岔路口时,旁边的乡间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这是摩托的灯光,它还直接照向我们。 我心里又紧张上了,很显眼,又有追兵过来了。 胡子不用我提醒,也立刻给摩托提速。 要按之前的经历来看,胡子把速度提到彪呼呼的程度后,那些特警胆子没那么大,不会提速追我们了。 但这次的追兵很特殊,他不仅提速了,还把速度提到更快。 追兵坐的那辆摩托,发动机简直像咆哮了一般,带着极强的轰鸣声,那摩托也一点不耽误的追了过来。 我急了,其实胡子也很急,他脑门都见汗了,还忍不住跟我念叨,说他娘的遇到硬茬子了。 我承认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两辆摩托一先一后的行驶小片刻后,追兵就离我们很近了,就在我们身后十多米的地方徘徊着。 我本来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说这个特警要是有枪的话,此时对我们开两枪,我哥俩一旦中枪摔下摩托,被这种高速的惯性一带,保准摔得全是零件了。 我一时间也试着想一想防御的法子,但无奈技穷了。 而最让我没料到的是,那辆摩托跟我们保持这十多米的距离后,它就不再继续贴近了,拿出跟随我们的架势。 我搞不懂这摩托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而且他绝对有那能力也能很轻松的追上来。 我拿出观望的意思,又警惕的品了品。 那追着的摩托,还时不时的来一个s型行驶,似乎很悠闲,最后它车灯一闪一闪起来。 我被这闪光弄得眼睛疼,也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 胡子通过倒车镜也看到这一幕了,他有个念头,跟我说,“难道这特警没有恶意,还想帮咱们?所以发出信号,让咱俩停车?” 胡子因此还减了速。身后那摩托在同一时间,也很灵敏的降了降速。 我被胡子这么一说,也犹豫了一下,但我也明白,现在我俩不能这么盲目信任谁了,不然一旦棋差一招,我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果断跟胡子说,“别想那么多,先逃。” 我为了坚定胡子的信念,还使劲拍了拍他后背。胡子哼了一声,这既是应我,又是他一发狠的表现。 他再次提速,而且我们坐的这个摩托,很快超越了它之前最快时的速度。 我偷偷往前方看了看,我承认只看这一眼,我都有些眩晕,估计这摩托的时速都不下一百三四十迈了。 我也服了胡子,心说他在这种速度下,还能驾驶摩托,真有一手。 但胡子很不禁夸,突然间,胡子哇了一声,还大喊着,“小闷坐好。” 我以为摩托又要压到什么小石子了呢,谁知道完全相反,我们的摩托冲向一个很陡的下坡,而且摩托速度太快,一下子突然从坡上飞了出去。 我看着飘忽不定甚至离我越来越远的地面,整个脑袋跟炸锅了一样。我和胡子现在都处在失重的状态下,这滋味并不好受。 我俩很无助的大嚷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摩托一点点下落,最后跟陡坡来个亲密的接触。 这摩托质量真不赖,都被折腾到这样,竟然还没散架子,但胡子没法在控制它的平衡了,这摩托踉踉跄跄又往下冲了一番后,就一侧歪,摔到地上。 我和胡子也亏得反应及时,在摩托倒地的一瞬间,我俩都提前跳下去了。 我俩跟个土豆一样,被惯性带着,往坡下滚去。 我一时间想到了大峡谷,在进大峡谷时,我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我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潜意识里有了经验。 我在这次滚动中,护住了脑袋,也时不时扭着腰,乱蹬着腿,试图给自己卸力。 等最后我彻底滚下坡了,我又往前滚出一大截,才勉勉强强让自己停下来。 我一时间脑袋发懵,没法站起来,但我半坐在地上,往坡上看着。 追兵的摩托,停在坡上,司机也从摩托上跳下来了,站着凝视着我们。 他带着头盔,我看不清他长相,但这举动分明告诉我,他没继续追我们的意思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又扭头四下看看,试图找胡子。 我发现胡子比我命好,他往下滚的过程中,正好冲到一个草垛子里了。 胡子此时正手脚并用的从草垛子里往外爬呢。 我呲牙咧嘴的忍着痛,强行站起来。等跑到胡子旁边后,我一边看了看坡上,一边又伸出援手,把他拽了出来。 胡子疼的直骂咧,但等他发现追兵就在坡上站着时,他把疼痛感都忘了,拿出很凶的眼神,盯着那追兵说,“坏菜了,那货怎么还在?咱哥俩得想招把他解决了,另外把他摩托抢了。” 我摇摇头,而且打心里悲观的认为,这追兵不简单,甚至很可能身手在我俩之上。 我让胡子先别轻举妄动。我趁空又往四周看了看。 不远处是一条公路,估计在这种地方的,不像是什么国道,反倒是省道。而且这条公路还有很大的一个陡弯儿。 赶巧的是,远处出现两束光,看光束的亮度和间距,我猜来的是一辆货车。 我打心里堵了一把,心说既然坡上的追兵无意追我和胡子,那他肯定不会再刁难我俩。我俩正好借着这货车逃走。 我把计划说给胡子听,还特意强调,我俩现在赶紧去那陡弯儿附近等着,那辆货车原本的车速就不会太快,在转弯时更会减速,我俩到时找准机会,一起爬到车厢上去。 胡子听我说完后,心里没啥底,但我俩根本没其他选择。 胡子最后应了一声,我俩爬起来,拿出最快速度,向那个陡弯儿处赶去。 这陡弯儿的旁边还有几棵小树,这给我和胡子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我俩都藏在树后面,防止被货车司机发现。 这货车没多久就开到了这里,也真跟我意料的不差,司机为了安全起见,把车速降到很低,估计也就二三十迈。 我和胡子趁空互相看了看,还使眼色给对方鼓劲。 我俩都盯着这辆小货车,突然间,胡子喊了句,“走!”我也立刻默契的一起冲了出去。 我俩先冲到路上,尾随在货车后面狂奔。 这货车的车厢是敞开式的,这也是我和胡子运气好的地方,胡子跑的比我快一些,他最先双手先拽住车厢的栅栏,随后他双脚猛蹬,双手用力,让自己迅速的爬上去。 我慢了半拍,等费劲巴力的眼瞅着追到车厢后面时,这货车竟已经转过陡弯儿,渐渐加速了。 我一下子傻眼了,胡子也急了,对我催促说,“快快,你倒是快跑啊!” 我心说自己两条腿倒腾的再快,那也跑不过车轮子吧?而且我也明白,要再耽误下去,这货车提速更多的话,我只能望车兴叹了。 我在如此关键时刻,又堵了一把。我闷哼一声,猛地往前扑了出去。 我的双手原本碰不到车厢栅栏,要是没人帮我的话,我很可能会狠狠摔一个前趴子,但胡子及时把手伸了出来。 他握住我双手的一刹那,u看书 ukanshu 被我的惯性一带,整个人猛地一顿,他因此疼的连五官都扭曲上了。 但这是条汉子,硬生生扛住了不说,还上来一股犟劲,用起了浑身的力气,试图把我往上拽。 我有他搭了这么一手,这期间也没闲着,我试着抬腿,踩到车厢上。 而在刚有这举动时,我双腿还蹭到地了,这也够人呛的。我听到自己这双鞋上嗤嗤直响,两个脚板也疼的厉害。 我害怕的及时收脚,反正好一番折腾,我是有惊无险的跟胡子一起来到车厢里了。 这时货车离我们刚刚逃走的那个下坡已经挺远了,我隔远看了看,根本看不清那里的情景了。 我也不知道那追兵还站没站在坡上。胡子趁空还看了看我的双脚,他骂咧一句。 我顺带着也低头一看,心里一沉,自己原本穿的是硬底皮鞋,现在这鞋前后开口,跟个拖鞋差不多了…… 第12章 逃 我无奈的直苦笑,我倒是想换一双新鞋,问题是现在这条件和场合,根本不可能。 我图个眼不见为净,就把精力转移,观察这车厢内的情景。 这车厢内拉了一堆带“壳子”的设备,设备里有砂轮和砂带,我猜这玩意儿是用来磨光或抛光用的。 另外在车厢尾部还有两个石像,这石像乍一看想石狮子,但它头顶还长一个长角。 我对这石像有些印象,好像叫獬豸,一般在司法部门的门口会见到它,它是一种神兽,能善恶忠奸,是正大光明,清平公正的象征。 我看着石獬豸,冷不丁又想苦笑,我心说我和胡子落魄至此,就他娘的被陷害了,而这石獬豸的出现,岂不是一种对我俩处境的嘲讽么? 胡子没我想的这么多,我俩现在也都很累了,胡子索性又挪了挪身子,腾出个地方躺了下来。 他望着刚刚亮起来的天,跟我说,“小闷,老子想不明白。” 别看他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我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接话说,“咱俩去了那农家院的地窖,还站在印假票设备的旁边,被针孔摄像头都拍下来了,另外蝈蝈这畜生,竟然跟警方自首,做了所谓的污点证人,这么一来,人证物证俱在,咱俩印假票的罪名,很难洗掉了。” 胡子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或许被我这么一说,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骂了句,“卧槽啊。” 我还没说完,又想了想,跟他强调,“宋浩让咱们去杨村时,给了咱们一辆摩托,那摩托很旧,但车牌很显眼,咱俩骑那个摩托一路赶过去,在路上经过了不少有交通监控的地方,我没猜错的话,那摩托也有问题,甚至有什么人骑着这摩托犯过什么事,也很可能跟印假票的事有关,咱哥俩疏忽之下,又成了顶雷的了。” 胡子呼吸都粗了,甚至气的脸都有些红了。他骂了几句,又掏出电话。他的意思,这就给铁驴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在阴我俩。 但等拨出号码后,胡子咦了一声,跟我说,“电话忙音。” 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来了,心头又一紧。我急着把胡子手机抢过来,不仅把他电话关机,还把手机电池拿了出来。 胡子看不明白我的意图了,他反问我,“为什么?” 我这时正掏自己手机呢,而且为了验证,我也给杨倩倩打个电话,同样提示忙音。 我果断把我手机的电池也拿了下来。 胡子越发看不明白,我举着这两个没了电池的手机,跟胡子说,“要么咱们的电话被做了手脚,要么有什么人用什么软件,对铁驴和杨倩倩,乃至其他跟咱俩关系要好的人的电话号码做了什么手脚,让咱俩跟这些人联系不上。” 胡子被我这话一引,想到另一件事,他跟我说,“我还真记得有个软件叫呼死你,一旦被它攻击的话,对方手机就一直处于瘫痪的状态。” 我打心里骂了句,心说这帮人真够狠的。之后我跟胡子建议,现在我俩别用这两个手机打电话了,不然很可能被要害我俩的敌人捕捉到,另外也别盲目开手机。 胡子对我前半句话能理解,但连手机都不能开,他觉得我太有点谨慎了吧,也提了一句。 我也有自己的理由,回答说,“现在科技进步这么快,谁知道咱们开机后,一旦有信号了,敌人会不会用什么特殊方法就能发现咱们呢?” 我俩现在不是跟敌人玩游戏呢,真要被抓住了,后果很可能是顶着印假票的罪名入狱,甚至这罪也大了去了,弄不好直接上刑场。 胡子脸沉得厉害,最后他怒意十足的骂起警方来,说二郎坠楼里面也有猫腻,警方怎么这么腐败呢? 我倒觉得胡子这话说重了,我提醒他,“警方没问题,但宋浩有问题,至于谁指使他这么做的,谁是幕后主谋,这才是最关键的猫腻所在。” 我和胡子现在没掌握那么多的消息,光从手头这点事,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意思,我俩在一切假人证假物证面前,不得不逃,但只要我俩能脱身,这次的冤情就有被洗刷的机会。而且我俩先找个地方躲两天,之后想法子联系到可靠的人,大家一起商量办法,务必又狠又准的把宋浩和幕后那些人挖出来。 我相信这些人的来头不简单,而且他们能这么轻车熟路的栽赃陷害我和胡子,可见这都是老手,他们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罪恶。这群人,必须将其一网打尽。 胡子很支持我的想法,他拿出一切都听我的架势。 我俩现在搭着免费车呢,这么一来,省着我俩费脚力了。我俩索性继续这么蹭下去。 这期间我俩心中都很烦闷,为了解闷,我俩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 我还指着石獬豸,跟胡子念叨几句。胡子一听獬豸有正大光明的寓意,他忍不住嗤了一声,还伸手对着石獬豸的胸口拍去。 他一边拍一边说,“獬豸啊獬豸,你老开开眼,瞧瞧我俩。我们出生入死,破了多少案,而且正当我们要心安理得的赎完罪,恢复成自由身时,竟被人陷害了,你不是长了那么个能善恶忠奸的神犄角么?你快去用犄角把那些恶人都戳死了算了。” 我原本一直默默旁观着,而让我没料到的是,胡子又拍了几下后,这石獬豸的犄角突然松脱了,还掉了下来。 这犄角的尖端朝下,这么往下落,简直跟个超大号的匕首一样。 胡子及时躲了一下,不然这犄角正好戳在他腿上,弄不好都能把他腿弄折了。 胡子吓得脸色一变。这犄角最后砸到车厢内,也发出咣当一声响,我看车板上都出现一个凹坑了。 我和胡子对视一番,我不知道咋解释这种情况了,似乎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无奈,都知道我俩的冤屈了。 原本行驶的货车,这时还慢慢减速。 我猜刚刚犄角砸中车板的那一声巨响,也让司机听到了。我对胡子摆手示意。 我俩都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这里的磨光设备又大又多,躲在它们后面,是个不错的选择。 货车最终完全停了下来,而且很快传来一路小跑的声音,我不敢探头,光默默听着。 那司机一定是爬到车厢上看了看,当他发现那个断犄角后,他抱怨了句,说这石像的质量怎么这么次呢?而且这一路上,他开车也没那么颠簸嘛。 但这司机只是吐了吐槽,他也没太较真,随后他郁闷的回到驾驶位上,继续开起车来。 我和胡子等货车又正常行驶了,我俩才小心的走出来,又聚在一起。 我嘱咐胡子,让他别在乱摸乱动了,不然真被货车司机发现我俩了,我们就没顺风车可坐了。 胡子无奈的应了一声。 我俩一直在这车上坐了两个多钟头。胡子一直蜷曲着身子,他试图睡一会,但这里太冷了,根本睡不着,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小憩着。 我其实也挺困,但强挺着,一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一次,货车又减速了。我察觉到这一变化时,心中一紧。 我心说难道货车司机真的发现我俩了?我赶紧“叫醒”胡子。 我俩默默观察着驾驶位。货车又一次停下来后,司机急匆匆的下车,对着路边一棵小树跑了过去,他倒是挺痛快,解开裤裆,哗哗的撒起尿来。 我明白了,心说这哥们是被尿憋的。 另外我留意到,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外,在不远处还有几排铁轨,其中有一排铁轨上,正走着火车。 这火车不是客运的,拉的全是木头,速度不是那么快。 我原本正愁着呢,因为我哥俩一直坐这个货车的话,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也逃不了多远,但有火车就不一样了。 我对胡子轻轻打手势,那意思,我俩现在就偷偷溜走吧。 胡子一脸不解,不过这爷们没多问。 我俩趁着司机还没解完手时,一先一后的跳下货车。 路边都是干枯的野草和小树。我俩借着它们做掩体。等货车再次开走后,我和胡子又从掩体后走了出来。 胡子问我,“你怎么想的?为何不坐货车了?” 我指了指远处的那几排铁轨,跟胡子说,“我刚看到那里有运货的火车经过,像这种火车,速度都不快,咱哥俩换坐骑,搭乘它们吧。” 胡子闷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 从目测来看,u看书wwuuansu.cm那几排铁轨离我们不是很远,但真等往那边赶的话,我俩没少受累,估计少说在这种荒郊走出五公里。 最后我俩来到这几排铁轨附近时,都累的大喘气。 胡子此时估计是心烦,又跟我念叨,说我俩就是傻逼,当初非得答应宋浩干啥?不然不就没这么一档子事了? 我让他别想得那么简单了,因为宋浩摆明了想阴我俩,就算这次我俩没同意查案,躲过这一劫了,宋浩早晚会安排其他圈套。 而且一提到宋浩,胡子变得特别狰狞,跟我说,“以后逮住那小子了,我保准把他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 随后胡子还借题发挥,说起他要怎么怎么收拾宋浩。 我知道他这是在泄愤呢,我让他过过嘴瘾也不错,至少能让他好受一些。 我就任由他这么说下去,这样过了没多久,远处出现了一辆火车,看架势,它正呼啸着让我们这个方向赶过来。 第13章 落魄小镇 较真的说,这不仅是一辆火车,它上面还载着我和胡子的希望。 胡子这下也不抱怨和吐槽了,我俩还特意改坐为蹲,一起看着这辆火车。 胡子给我不住的提气,强调说,“小闷,咱俩一会长点脸,一定快点跑,爬上去。” 我应了一声,但等火车头呼啸着从我俩面前经过时,我品着车速,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火车的行驶速度一点都不满,而且毫不夸大说的,我就算全力冲刺,或许都赶不上它。 我一时间犹豫了一下,等我再想跟胡子说什么时,已经晚了。 胡子拿出一副犟劲儿,甚至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他嗷了一声,起身跑起来。 我慢了半拍,但不追他不行,那样我俩岂不就分开了,我喊了一句胡子,也急忙跟着。 但胡子跑的疯狂,把我拉下来一大截,他边跑边还打量着离他最近的一节车厢。 胡子又几次想往这车厢上扑,尤其还有几个小动作,而我每次看到他这举动,心头就紧了一下。 我怕胡子真不计后果的这么一跳,别出啥大岔子,尤其别钻到车轱辘底下去。想想看,这可是火车,真要从胡子身上驶过的话,绝对能把他碾成肉饼。 但好在胡子只是有试试的意思,最终没敢这么做。 我俩一前一后的跑出去有二百多米,胡子放弃了,慢慢减速,然后改跑为走,最后还干站着,拄着双腿直大喘气。 我这时也不跑了,一步步的走到胡子旁边,当我俩汇合后,这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也离我们而去。 胡子在气喘不匀的情况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问我,“咱们这一招也行不通啊,这拉货的火车,也忒快了。” 我都不知道说胡子什么好了,我还隔远指了指已经远去的那个火车,跟胡子强调,“这是个拉货的火车没错,但你仔细看看,每一节车厢都是空的,里面没货,弄不好这火车送完货,正返途呢,老话怎么说的,归心似箭吧,外加这火车的货都卸了,它跑的能不快么?” 胡子被我这么一提醒,又想了想,他气的一拍脑门,骂了句,“娘的。” 我让胡子别急,我俩再等等。 我们也没乱走,就近找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都坐下了。 这里是荒郊,风很大,我俩很快被冻得难受。我特意往胡子身边靠了靠,这样能取暖。 而胡子又打起了周边干草的主意,他东边扒拉一下,西边搂一把的,最后弄来好大一团干草。 他把干草往衣服内塞去。我明白他的意思,问题是,这是干草又不是棉花,我心说他塞这么多草进去,能保暖么? 我甚至劝胡子一句,那意思让他别费这劲儿了。 胡子冷的难受,没听我的。等他把自己上衣和裤子里都塞满干草后,没多久他意识到没效果。他又不得不把这些干草掏出来。 这么一折腾,他浑身上下全是碎草屑。乍一看跟民国那时候西北的逃荒者一样。 我忍不住损了胡子几句。我也试着帮他摘一摘碎草屑,但屑子实在太多了,根本摘不过来。 胡子还没我有耐心烦呢,他最后说,“行了行了,就这样吧,等以后找个藏身的地方的,我再好好弄弄身体。” 而且胡子也老实了,跟我靠在一起,这么熬起来。 一晃又过了一个多钟头,这期间也有两趟火车经过,但车速都挺快,我俩没法在它行驶过程中跳上去。 胡子有些动摇了,跟我说,“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要是警方查到这里来,咱俩很容易无路可走的被逮个现行。” 我其实打心里也犯嘀咕,但我们运气不差,没多久又迎来一辆火车。 这车很慢,拿出咣当、咣当的架势。 我和胡子都盯着这火车看着,胡子的表情挺丰富,尤其那眼神,贼兮兮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是一趟油罐车,说白了,除了火车头以外,每一节车厢上都载着一个大油罐。 在油罐两侧,各有一个小平台,小平台上有扶手、栅栏和梯子等等。 我跟胡子说,“一会咱俩就爬到这小平台上。”胡子连说好。 等火车头经过我们后,我俩又观察一番就行动了。我也没细数我俩上的哪一节油罐,反正离车头挺远,而且这趟火车的车速很慢,我俩很轻松的爬上去了。 我和胡子又聚堆的在小平台上坐下了,胡子冷不丁的心情不错,还一摸兜,拿出烟来。 我怀疑胡子是不是被风吹太久了,把脑子冻傻了,我趁着他没打火前,把烟和火机都抢过来了。 胡子原本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指了指我们身后的油罐,强调说,“这里装的要么是轻油,要么润滑油或重油啥的,你这么一点火,不怕这些油烧着了?” 胡子拿出愣了的架势,随后又一脸后怕的骂咧一句。 我俩这次坐顺风车的时间可挺长,接下来一直到傍晚,我俩都没动地方,一直在这油罐旁熬着。 但眼瞅着入夜了,胡子还初步算了算我们逃走的距离,他说现在我俩的位置,离哈市很远了,而且弄不好都出省了。 他的意思,我俩该下车找个能好好安身的地方了吧? 我点头赞同。随后我时不时就四下看看。 没多久,我发现远处出现一大片的亮光。给我感觉,这些亮光都是灯光,有些还是从楼上发出来的,但这楼不太高,估计最多也就是六层吧。 我猜远处那里是一个镇子,或者是一个县城。我指了指远处,跟胡子说,“就这里吧。” 我俩还拿捏一个尺度,等火车快到整个县城的边缘时,我俩相继跳车。 我不想急着去县城里面,反倒是找相对偏僻的近郊转一转。 我俩往县城方向奔去,胡子趁空还摸了摸兜。他脸色一变,跟我说,“老子的钱包不见了。” 我心说我俩从杨村逃跑开始,这一路走过的地方那么多,谁知道他钱包掉到哪里了。 顺带着,我也摸了摸我的兜里。我不像胡子,没带钱包的习惯,平时都把钱直接揣在裤兜里。 这次很不巧,我摸着空空的两个裤兜,尤其有个裤兜里还漏了一个洞。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跟胡子对视一番,胡子挺想得开,无所谓的一摆手,又说,“没钱不怕,我有招。” 我估计他十有八九想的是偷,但我不想让他那么做。 我因此一时间纠结上了,尤其真不让他偷的话,我俩一分钱都没有,到这县城可怎么生存? 我俩并没急着讨论这个,这样又走了一段路,我看到远处有个小庙。 现在天半黑不黑的,被这种环境一衬托,这小庙显得有些阴森,外加这庙也确实破破烂烂的,尤其庙门都残缺不全了。 我猜这是个被废弃的庙。我倒是有个想法,跟胡子说,“先去这庙里看看。” 胡子对这庙的印象不好,听完我的话,不高兴也无奈的一咧嘴。 但真等我俩把庙门推开,走进去后,我发现这里面倒没我想的那么差。 庙内正中间有个土地公,这土地公完好无损,只是缺了点漆,另外土地公面前还放着旧香炉和蒲团等等。 我和胡子把蒲团都拾起来,也把能用得上东西都归拢一番。 最后我一合计,我俩将就一下,在这里住下是没啥大问题的。 也因为这里比外面暖和一些,胡子一时间改了主意,打着哈欠说,“得咧,先睡一会再想别的。” 我俩原本想躺在土地公面前,但这土地公瞪着两个大眼睛,还咧嘴笑着。 我俩这么躺下去,一睁眼就能看到土地公的表情。天黑了后,冷不丁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看,这土地公的表情也有些吓人。 胡子最后嚷嚷着,说这样肯定睡不好。 我俩就又转移阵地了,一起来到土地公后面,这里也有一大块空地,尤其上面还堆满了干草。 我俩都躺在干草上,胡子跟我苦笑着说了句晚安,我俩背靠背的睡下了。 我心里藏着事,当然没怎么睡好,尤其做的梦都很碎,一个接着一个的。 我其实也没睡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脚步声。 我警惕的一下子醒了。等我再一聆听,似乎有人走到土地公面前,这人咦了一声,听语气是女子。 她纳闷说,“奇怪了,蒲团哪去了?”随后她又骂着说,“哪个缺德贼,穷疯了吧?连庙里的蒲团都偷?” 我有些不好意思,细想想,我和胡子不就是拿走蒲团的贼么? 我因此也精神了,uu看书.uknsh.c顺带着坐起身,还偷偷侧着头,往外看了看。 我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这女子似乎还拿着一个竹篮子,她这时索性直接跪在地上,还把篮子往前一放。 我猜她是拜神来了,但这又不是白天,一个大晚上的,她拜神做什么? 我压着性子,继续观察她。胡子倒真是心大,这是还睡着,并没醒。 这女子一直没说话,默默低着头想着事。这样过了少说一分钟,我都被她的沉默弄得快沉不住气了,谁知道她一点停的趋势和苗头都没有的,竟突然哭了起来。 这女子的哭声还很细很悲,乍一听都有点女鬼哭的意思了。 我偷偷打量这女子,也知道这不是鬼,我因此没咋害怕,但胡子就不行了,他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估计是吓到了。 他这人也真飙,猛地坐起来不说,还大喊了句,“艹啊,有鬼!” 第14章 瞎子 胡子这一嗓子,冷不丁的把我耳膜震得嗡嗡直响,另外这小庙内还隐隐有回声了。 这女子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原本只是嘤嘤的哭着,这下子被吓得,哇的哭了,还喊了句,“有鬼啊。” 胡子这时没关坐着,站起来后,他几步蹿到土地公德侧面。 他浑身都是碎草屑,外加原本长得就彪悍,这么一显,很像是传说中的某种夜叉或恶鬼。 这女子彻底绷不住了,拿起竹篮子,扭头往庙门冲去。 胡子刚醒,还迷糊糊的,看着这女子疯跑,他又吓得吼了一嗓子,还往土公地身旁靠去,骂咧说,“这鬼竟有脚,还能跑!”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这么一耽误,这女子逃到庙门外面,很快没了动静,估计是嗖嗖的离开了。 胡子本想追出去看看,但我把拦住了,跟他解释一通。 胡子全听明白了,他扭头打量着土公地,啧啧几声说,“兄弟,你行嘛,这庙都破成这样子了,您老竟还有粉丝,这么大半夜的,还来看你。” 等说到这,胡子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盯着地面寻找着,又问我,“你说那娘们带着个竹篮子来的,里面一定有供品,但供品在哪呢?” 我苦笑着,告诉他,那女子逃走时,也顺带把供品带走了。 胡子一脸诧异,说这娘们儿咋这么抠呢,尤其当时害怕到那德行了,竟还念念不忘带着供品。 我心说这事都过去了,我俩也别计较太多了。 但胡子因此又饿了,不想在这小庙里继续睡觉了,他的意思,我俩现在找到吃的去。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而且我俩初来这个县城,人生地不熟的。 我劝他等到天亮再说。胡子一直摇头,还说这小庙里飘着一股饭香味儿,太掉他胃口了。 我使劲嗅了嗅,哪有什么饭味儿,我怀疑是胡子的心理作用。 我又劝了几句,但胡子跟王八吃秤砣一样,铁了心要找食去。我没再拦着。 另外我考虑到他现在这身打扮,出去瞎转悠的话,要是遇到什么路人,别把对方吓到。 我就又帮他清理下他那一身的碎草屑,让他把衣服都脱下来,我特意跑到庙外,给衣服好好抖落一番。 没多久,我俩一同离开小庙。 记得我们刚跳下火车时,看着县城还是灯火通明的,但现在再一看,这县城黑乎乎一片。 我和胡子往县城方向走去。我时不时偷偷观察胡子,我发现他双眼总爱眯着,甚至手上小动作,尤其食指和中指,总会小抖一番。 我其实心里明白,我俩想弄点吃的,身上又没钱,这次很可能真的让胡子偷一偷。 但我也有底线,心说一会自己一定要好好盯住胡子,让他少弄点。 我俩走了至少半个钟头,来到一条街上。这街的位置有点偏,街两边都是一个个的小门市。 胡子一边走一边打量各个门市,他还念叨说,“超市,超市呢?” 我听他这种贼兮兮的调子,心里有些怪怪的,但我强压下这种不适感。 这条街也不知道咋搞的,竟连一个超市都没有。最后我俩又转了个弯,胡子盯着一个门市,突然站定脚步,他还冷笑起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这是个按摩的地方,里面黑兮兮的。而且看门脸,规模不大。 我问胡子,“这种地方能有吃的?” 胡子笑着嘘了一声,又让我细看,尤其看大门前。 这按摩店的大门全是玻璃的,我一看之下,倒是挺清楚。 我发现大门里面放着一个小木桌子,这桌子上摆着一大袋子吃的,具体都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啤酒罐子了。 胡子跟我说,“反正这按摩店关了,我偷偷把锁打开,咱们把吃的拿走,我再把门锁好,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也不算犯罪,对吧?” 较真的说,偷就是犯罪,但我俩为了填饱肚子,只偷吃的,我一琢磨,这也算是情有可原。 我点头同意了,另外我还嘱咐他,一会机灵点,看看这按摩店前有没有摄像头,咱俩弄点吃的,也别因此被拍下来。 胡子应了一声,我俩一前一后的向按摩店跑了过去。 我俩各自对门前观察一番,等我俩都确定没摄像头的存在后,胡子一摸后腰,拿出硬卡片和两小截铁丝。 我真服了胡子,心说我俩从杨村逃跑之后,他钱包都逃丢了,但硬卡片和铁丝这种家伙事,他竟然能没弄丢。 胡子让我给他放风,他又凑到按摩店前。 他先检查下门锁,念叨说,“很简单。”随后他把硬卡片先顺着缝隙送了进去。 我相信胡子的实力,打心里也默数着,我猜他在三十个数内,能搞定这门锁。 但出乎意料的,胡子只拿硬卡片捅了几下,他就咦了一声,还扭头跟我说,“这门没锁。” 他又抽出卡片,轻轻一推。果然,这门自行开了。 我冷不丁挺敏感,还往门里看了看。这按摩店确实空无一人。我心说店主人也够马虎的了,怎么忘锁门就闭店了? 我随着胡子进去后,我俩都凑到门口的小桌前。胡子把那塑料口袋拿开,往里一看,他忍不住笑了。 这里面有一整只烧鸡,还有花卷和小咸菜。胡子忍不住,这就拉开一罐啤酒,边喝边吃起来。 他还不忘抬头看了看天,跟我说,“老天开眼,这绝对是上天特意送给咱们的一顿饱饭。” 我心说吃东西还堵不住他嘴巴,我懒着应他,而且胡子都已经把一个鸡腿拽走了。一只鸡就俩条腿,我不甘示弱,把另一个鸡腿拽下来,还啃起来。 我俩吃的倒是挺香,却没料到这按摩店里真的有人。 他原本躺在最里面的小屋的床上,我俩又吃又喝的,他慢慢坐起来,下床往外走时,还问了一句,“是有客人么?” 我和胡子都被这冷不丁得一问,弄愣住了。胡子还噎住了,他使劲咳嗽,翻了几下白眼,才把这口气弄顺当了。 我俩都看着这人。而这人似乎没发现我们,止步不前。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正巧灯的开关就在门口,我顺手把开关打开了。 灯亮之后,我发现这人是个秃顶的老瞎子,尤其他双眼都凹了进去。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也没那么警惕了。 胡子估计压着嗓子,跟瞎子说,“老师傅,今天时间晚了,算了,我明天再来。” 胡子又把那一袋子吃的拿起来,对我使眼色,那意思,咱哥俩走。 我也是这意思。但那瞎子表情怪怪的,还拧了拧眉头。 我俩往门外走时,胡子在前,就当他把大门打开,还无意间的抬头一看,他突然站住了,骂了句,“娘的。” 我心说怎么回事?等也抬头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在门脸牌匾的后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摄像头。 它正在运行时,上面有个红灯还一闪一闪的。 我和胡子在进门前,确实检查很仔细,但我俩也没料到,这瞎子会这么奇葩,把摄像头安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另外看摄像头的角度,它只能拍到门前的一小块区域。 我突然觉得,我哥俩真点背。 胡子想了想,也不急着离开了,他转身又走了进来,把吃的放在小桌上。 我看胡子眼神不对,我特意拽他一下,让他别乱来。 胡子示意,他有尺度。他往瞎子面前走去,还笑着说,“老师傅,我脖子酸疼,后背也难受,麻烦你帮我按一按。” 瞎子的听觉都很灵敏,而且他还警惕上了,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的问,“你们有两个人,刚刚都要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不像是来按摩的吧。” 不等胡子再说什么,瞎子又往后退,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电话,看架势他这就要打电话。 胡子一下急了,他猛地往前跑了几步,对着瞎子的脖子来了一拳。 他这一拳目的很明显,想把瞎子打晕了。但瞎子不简单,竟然察觉到什么了。 他吓得哇了一声,还猛地一侧头,把这一拳躲过去了。 瞎子伸手一抓,正好把胡子的拳头握住了。 胡子没料到瞎子能躲过去,他咦了一声,而瞎子呢,摸了摸胡子的拳头,他也咦了一声。 我是被这瞎子弄糊涂了,不知道他咦的什么劲。uu看书 ww.uuansh.o 胡子不耽误,又趁机伸出另一只手,对瞎子的脖子切了一掌。 瞎子翻着白眼,身体一软。 胡子就势一抱,没让瞎子秃噜到地上。 我回头往按摩店外看了看,确保街头没人,我又把灯关了,跑到胡子面前。 胡子正抱着瞎子,把他弄到最里面小屋的床上。 我和胡子都没要害这瞎子的意思,我想了想,跟胡子说,“想办法找到连接那摄像头的主机,把它关了并把刚刚录下来的资料都洗下去。” 胡子应了一声,但他闷头一想,又有个提议,“我负责洗监控路线,你去找点钱,几百就行。” 我听的一皱眉。胡子看着我,多解释说,“咱们不能没钱,先从瞎子这拿一些,以后等咱们手头宽裕了,老子连本带利,哪怕是二成高利呢,也把钱还回来,这样行不?” 第15章 同行 我细品胡子这话,从法的角度讲,他说的是没有道理的,但从我俩的实际情况看,我赞同他。 我对他认可的点点头。 我俩这就分头忙活起来,胡子去找监控主机,而我在这按摩店转悠一番,发现这按摩店是分上下层的,除了我、胡子和老瞎子外,没有外人了。 我不了解瞎子这类人,不知道他们一般会把钱放在什么地方,但我心说我和胡子要的不多,这老瞎子随便揣的零钱弄不好就能凑上。 我又打着老瞎子的主意,奔向那个小屋。 老瞎子直挺挺的躺在小床上,我贴着床脚坐了下来,还顺手往他裤兜里摸去。 我是没真料到,这么一掏,我从他裤兜里拿出一小沓子百元票子,初步估计,得有两三千块钱。 我心说这瞎子竟然还是个小土豪。而就当我要从里面抽两张时,这老瞎子咳嗽一声,竟然醒了。 刚刚胡子打晕瞎子那一幕,我亲眼见到了,我也对胡子力道有个概念。要是正常人挨了这么一下子,保准晕上一两个小时,而这老瞎子醒得这么快,只能说这人身体素质不错。 我盯着老瞎子,他还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眼睛看不见。他这就要起身。 我一手紧紧抓住他脖子,举着另一只拳头。我也压着声音,跟这老瞎子提醒说,“老师傅,别乱动!” 老瞎子紧张起来,还问,“你们到底是谁?” 我不想回答,而且也不想一直吓唬这老瞎子。我就又一转话题,跟他说,“你放心,我哥俩不会害你。我们吃了你放在门口的烧鸡,外加我从你这里拿走二百块,但等过一阵的,我会把这烧鸡钱和二百块都加上利息,还给你。” 瞎子沉着脸,没在多问什么,但他身体一软,很明显不那么怕了。 我松开抓他脖子的手,又当着他面,从那一小沓子票子中抽出两张,又把剩余那些钱,都塞到他裤兜里。 瞎子瞪着瞎眼睛,但他感觉到了。 我让他继续躺一会,那意思,我俩再过一刻钟吧,就走人了。 瞎子突然叹了口气,跟我说,“两位的身份不简单吧?尤其你那同伴,食指和中指很硬,很明显他在偷盗上有一手,而且很可能当初还是个名气不小的人物。” 我着实吃了一惊,心说这瞎子真是不简单,刚刚被胡子打晕前,他俩撕扯一番,光那几个动作,这瞎子竟知道胡子曾经的老底子了。 这还没完,瞎子又说,“我兜里那么多钱,你却只拿了两张,外加你那同伙以前是个偷盗上的练家子,我能肯定,你们为人仗义,绝不是坏人。但你们为何来我这小狗窝里‘借’东西呢?我猜你们是摊上什么麻烦事了吧?” 我打心里佩服这老瞎子的心思缜密。原本我可以不回答,但这一次,我看着老瞎子,忍不住应了一声。 老瞎子苦笑说,“谁都有不走运的时候,也都有手头紧的窘境,两位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估计是惹了案子逃过来的吧?但你们对这个镇子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借了我的钱,你们出去乱走的话,也不是个事,要不这样吧?你们可以在我的按摩店里住几天,正巧我侄子回老家了,他原本帮我一起开店,也就住在二楼,现在二楼没人,你们可以住那里。” 我听的都直想眨眼睛,我心说自己是出门遇贵人的节奏么?而且这种好事还被我摊上了? 我一时间不敢相信。瞎子看我没回答,他也猜到我心里的顾忌了,他又补充说,“你怕我面上让你们住,其实会偷偷报警么?你放心吧,我这人,虽然是个眼瞎体弱的老东西了,但我也是个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的,说出去的话,不含糊。再者说,我报警图什么?赏金么?呵呵,我现在开个按摩店,吃吃喝喝的不愁,要那赏金有何用?” 我发现这瞎子口才不错,我也一下子被说得有些动心了。 我说容我想想,而且这么一耽误,很快小屋外传来脚步声。 胡子的话先传了进来,他跟我说,“小闷,我搞定监控了,你这怎么样了?” 随后他进来时,看着眼前这场景愣住了。他骂了句,“艹他娘的,人咋醒了?” 他就势要伸手,想把老瞎子再打晕。 老瞎子惧怕胡子,他猛地举起双手,护住脖子和脸。 而我及时把胡子拦住了,我也把老瞎子刚刚说的话,原文不动的转给胡子。 胡子的表情丰富极了,先诧异后吃惊,最后他脸色沉了下来。 胡子盯着老瞎子啧啧几声说,“你挺厉害,竟知道我当过扒子,我也谢谢你想收留我俩,但我还是不信你说的,你真要报警了,我俩怎么办?” 老瞎子立刻哼了一声,似乎生气了。他还自行拱了拱身体,让自己坐起来。 他看不见胡子,却依旧拿出看胡子的架势,他还把右手举起来,让我俩看,与此同时,他也强调,看我那几根手指。 我简直愣了,这老瞎子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都又黑又粗,跟个小棒槌一样。 胡子脸色一下缓和不少,吹了声哨,说原来曾经都是同道中人。 老瞎子重重的点了下头,但我还有疑问,偷偷跟胡子说,“按摩的人,手指也会又黑又粗,他或许没当过扒子吧?” 别看我很小声,老瞎子还是听到我的话了,他突然提了声调,还特意竖起大拇指说,“这根指头是按摩时练出来的,但食指和中指,能一边齐而且还跟小棒槌似的,那只能是偷盗之人而且是大偷大盗的招牌。” 我对按摩和偷盗里的猫腻懂得不多,一下子竟被老瞎子的话说住了。 我一时间没接话,而胡子拿出怪表情看着老瞎子,又问,“我曾经在哈市那一片立棍儿,就叫胡子,你以前叫什么?” 老瞎子突然咧嘴一笑,说好像在十年前听过胡子的名号,随后他也报号说,“我以前叫光头于。” 胡子呀了一声,看架势,他也知道这老瞎子。 这哥俩一下子亲近了不少,胡子还一拽我,把我强行从床脚弄走,他又一屁股坐了下来,还跟这老瞎子寒虚一番。 我干巴巴站在旁边,打心里也服了。我心说人生有四喜,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而胡子竟然在此时此刻,在他乡遇到了一个同行,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喜事,而且这种巧合,似乎也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动的感觉。 他俩聊了一会后,胡子还问老瞎子,“后来为何转行了?” 老瞎子脸一绷,配上他那两个瞎眼珠子,冷不丁让人看起来,他表情有些吓人。 老瞎子回答,“我原本很懂规矩,偷盗时讲究个盗亦有道,但有一次我被人卖了,还在偷东西时被抓,结果被暴打一通,尤其双眼还被打瞎了,等蹲了几年出来后,我为了混口饭吃,就转行跟个街头医生学了些按摩的本事。” 胡子听的忍不住唏嘘一句,老瞎子倒是真挺明白事的,他不多问我俩到底惹什么麻烦,反倒又强调,让我俩在他这里躲几天。 胡子很信这个光头于。而我打心里拿捏一番,最终也同意了。 我俩把门口那一袋子的东西,又挑着吃了吃。当然了,我吃的同时也想起了疑问。 我问老瞎子,“你为啥关灯闭店了却不锁门?” 老瞎子解释说,“今晚来了个老顾客,我给这客人做了一个大按摩。在你和胡子进来前的半个多钟头吧,这客人才走。这客人一定是好心,走的时候顺手帮我把灯关了。我挺累,就没急着锁门。” 我点头表示明白。等吃完后,我和胡子跟老瞎子道了声晚安,我俩又结伴上楼。 二楼其实就是个小阁楼,地方不大,我俩来到他侄子的房间后,发现这里挺简陋,除了床和一个衣柜外,别无他物了,而且连个桌子都没有。 我猜他侄子是个不爱读书写字的主儿。我俩也真累了,这就一起躺在床上。 我俩一觉睡到了天亮,等到了七点多钟,老瞎子从楼下韩我俩,说他买了早餐,要跟我俩一起吃。 我和胡子昨晚就是很糊弄的填了填肚子,隔了这么一宿,我俩饿得很快。 我俩下楼后,我发现瞎子买的是油条、浆子(豆浆),外加当地的小咸菜。 我心说他一个瞎子,本来行走就不便,这次还特意赶早出去买饭,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等我们吃完早餐,uu看书 w.uukans.cm老瞎子的意思,让我俩继续上楼休息吧,他稍稍整理下,就准备开张营业了。 我和胡子不能耽误人家的财路,我俩就帮他简要收拾下,又回到二楼。 我发现这瞎子的生意还不错,在九点多钟开始,客人陆续过来了,甚至都出现等号排队的情况了。 这些客人的要求也不一样,有头疼、脖子疼的,也有腿疼、腰疼的,这瞎子要么给客人按一按,要么直接让客人趴好了,他整个人站上去踩一踩。 我和胡子没法露面,而且这么待下去,我俩都挺无聊的。 有一次胡子还打量着那个衣柜,他好奇之下,把衣柜打开了。 我本来不建议他这么做,毕竟这衣柜里装的都是老瞎子的侄子的东西。但真被打开那一刻,我和胡子看着这里面,都跟炸庙了一样。 因为这衣柜里,除了挂着的一件件衣服外,最底下还并排摆着三颗人头…… 第16章 通缉 这三颗人头都是男子的,看架势好像被开水烫过,惨白惨白的,而且死去没多久。我和胡子冷不丁全毛愣了。我俩还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心说自己看错人了?合着这老瞎子不一般,还是个连环杀手。我也暗叫庆幸,要不是胡子意外打开这个衣柜,我俩岂不还被蒙在鼓里,最后很有可能在某个夜晚,我俩的人头也被放在这衣柜中,跟它们仨作伴。 我和胡子没急着说什么,另外胡子离这个衣柜比较近,他仔细盯了盯三头,突然咦了一声。 他对着一个人头抓去。 这人头留着短发,胡子抓住短发的一瞬间,他还想把人头提起来,但他稍微一用力,这一头短发先跟人头分开了。 胡子拎着短发,瞧了瞧我。随后他把短发往床上一撇,又双手把这凸脑瓜亮的人头抱了出来。 借着这么一会的缓冲,我也算彻底看明白了。原来这人头是个仿真度极高的假货,那短发是假发。 我心说怎么会这样?很快我想到一个可能,老瞎子是个秃顶,这三个人头戴的三套假发,都是他的,至于这些人头,弄不好是老瞎子的那个侄子,从网上买来的,平时不用的假发,就都戴在这三个假人头上。 我把这想法分析给胡子听。胡子赞同的点头,随后忍不住不屑一顾的嗤了一声,跟我说,“也亏得老瞎子看不见吧,不然他侄子买这么恐怖的东西,老瞎子不得把这侄子的双腿打断?” 我觉得胡子说的有点夸大,因为老瞎子本来就是个残疾,他再把侄子弄成残疾,他还怎么指着让侄子照顾他? 当然了,这三颗人头就算是个小插曲,我俩定了定神后,就又把这三头都放了回去,也把衣柜门合上了。 一晃到了中午,我不知道是不是老瞎子用电话订了外卖,反正有人主动送来四份盒饭。 这时候也是午休时间,店里没客人了,老瞎子招呼我俩下去吃饭。 我和胡子这一上午也没咋走动,还不太饿呢,所以我俩吃饭时没啥胃口。但老瞎子不一样,他这一上午压根没咋休息,他捧着盒饭,大口吃着,看着很香。 我心里又上来有些歉意的感觉了,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吃白饭的,我也不想做人这样。 我默默吃了一会儿,又问老瞎子,“于哥,你给客人按摩的话,是怎么收费的?” 老瞎子一边大口嚼着饭,一边含含糊糊的回答,“做个局部按摩的话,三十元一次,一次二十分钟,要是做大按摩,五十到一百不等,另外拔罐和刮痧啥的,也看什么部位和怎么做,比如拔血罐就要贵一些。”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吐槽,他说这也太便宜了,在哈市按摩,价格少说要翻倍。 老瞎子一苦笑,说这种小地方,大家收入都不高,我要多了,谁还来? 我和胡子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老瞎子趁空又补充一句,说这钱是低,但他挣的心安理得,也花的安心,不怕有人再抓住他打了。 我心中突然被刺痛一下,可以想象,他以前当盗贼时,那种日子不好过,而且那一次他被抓住打瞎眼睛,也一定给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胡子因此还特意赞了老瞎子几句,说他是个纯爷们。 我等老瞎子的情绪平复一些后,又问他,“新手学按摩的话,容易不?”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老瞎子想了想,说这要因人而异了,快的话几天,慢的可就没数了。 我不理胡子,又说了我的建议,那意思我和胡子想跟他学一学按摩的皮毛,这样店里再来什么客人,要是我俩能搞定的,就出出力。 我怕老瞎子误会,随后多补充一句说,“我俩天天在二楼待着,实在没啥意思,也白白浪费时间了,另外我也不想白吃白喝,既然都当兄弟处着,我俩也得办兄弟忙活忙活不是么?我俩也不要钱,纯粹的就只是帮忙。” 老瞎子一定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他摇摇头。而胡子倒是很支持我的观点,他突然喊了句没错。 就他这高八度的嗓门,我早就熟悉他这性格了,倒没被吓到,老瞎子也看不见,听完一瞬间,身体就抖了一下。 我急忙示意胡子,以后跟老瞎子接触时,注意点语调。 而且在我和胡子强烈要求下,老瞎子妥协了。 我们吃完饭就一起上楼。我知道,按摩这一个领域,学问也不少。我俩为了速成,我索性跟老瞎子说,我俩就专攻某一局部按摩就行。 老瞎子的意思,现在来的客人里,头疼和颈椎病的最多。 他教我俩怎么按摩头部和怎么能缓解颈椎病。老瞎子原本没报太大希望,也没想过他教着几遍,我俩就能学会。 但我和胡子在按摩上真都有天赋。我的优势在于认穴,我怀疑这种优势,跟我脑袋中的那个芯片有关,而胡子的优势在于他的两根手指。 胡子的大拇指肯定还没成火候呢,他索性用食指和中指代替,想想看,这俩指头可是用来偷窃的,以前他没少在这两根指头上下苦功夫,现在只用它俩按摩,这分明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俩用了不到一个钟头,就能稍有熟练的独立的做这个局部按摩了。老瞎子的表情丰富急了,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用那一双瞎眼睛盯着我俩,叹了句,“两位兄弟真乃天才也。” 这样到了下午,等老瞎子再开门接客时,我和胡子也去了楼下,但我俩也没笨的直接下楼。 我俩先提前做了一系列的乔装。 那衣柜里正好有假发,我哥俩就一人选了一个,戴在头上。我还从胡子脑袋上捡了一小撮头发,我又把头发剪碎,弄成碎胡茬,之后把它黏到自己脸上。 而胡子跟我彻底相反,他把他招牌式的胡须全剃了。我发现没了胡子的胡子,看起来更精神,也更帅气了。 我俩这种乔装,说白了不是太专业,一来我俩没专业人员的技术,二来我俩也没专业的家伙事,但不管怎么说,我俩互相看了看,在这种简易乔装的掩盖下,我俩跟以前也不大一样了。 这一下午,老瞎子的生意依旧还不错,客人络绎不绝。 我和胡子也开始忙活起来。原本我俩商量好了,是轮着来,比如这次我上,下次就是胡子。 但没多久,胡子开始捣乱了,一旦是女客人要按摩,胡子保准先凑过去,拿出毛遂自荐的方式,巴拉巴拉一顿吹,甚至按他说的,他以前在帝都当过按摩师呢,那技术,杠杠的。 这些女客人不知道胡子老底,外加也真好忽悠,结果每每都选了胡子。 我对此倒没啥太多的想法,尤其我没胡子那么大的色心,但在胡子按摩时,我会时不时监督他,我怕这小子不老实,别偷偷对女客人动手动脚的。 这样又过了两天,等到了这个晚上,我们收摊了,也一起吃完了晚饭。 老瞎子有些累,就躺在床上听收音机去了。我哥俩无聊之余,又买了点啤酒,边喝边聊。 我平时没那么大酒瘾,之所以这回喝酒,也跟心里压着事有关。 我心说我和胡子逃走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铁驴和杨倩倩他们在做什么,而且我一直关注这两天的新闻,貌似没我和胡子的事。 另外我也觉得,隔了这几天,我俩“印假票”的事也应该降温了,我想偷偷跟他们联系一下。 我就问胡子,“知不知道铁驴的手机号码?” 胡子一摇头,说他没特意记,都在电话卡里存着呢。随后胡子还反问我,“现在咱们开机方便么?” 我不赞同,这也是一种防范于未然吧。 我琢磨一番,又跟胡子说,“咱俩最好能找个地方,那里能屏蔽信号的,咱们在那里开机,把号码记下来。” 胡子想到电梯了,问题是这小县城的楼房都不高,压根没电梯的存在。 我也想到信号屏蔽器了,但以前我俩想弄到这东西,直接跟警方要就行了,现在我俩没法跟警方联系,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店里能买到这种东西。 我因此跟胡子吐槽几句,胡子倒是突然一笑,说他有办法。他又比划着,跟我解释,“咱们找个五金店啥的,弄两块磁铁,再弄几个铁丝做成线圈,到时只要把磁铁和线圈摆好了,把手机放在其中,就能屏蔽信号。” 我心说胡子不是没咋读过书么?但竟然对电磁理论这么精通。 我俩不想拖延,这就跟老瞎子打声招呼,那意思我俩一会要出去一趟。。 老瞎子原本不赞同,那意思,uu看书 .ukanshu缺什么东西,他明天帮我俩买就是了,但我俩态度坚定,他最后没法管,而且他嘱咐我俩,小心再小心,他到时也不等我俩,要是困了就先睡了。 我和胡子让老瞎子放心,等我俩结伴离开按摩店后,都快晚上十点了。 这时的小县城,开灯营业的店铺不太多了,我俩转悠了好一番,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五金店,而且我俩要的东西,在店里都有买。 我俩选好后,来到门口的柜台结账。这店主的眼睛似乎有点毛病,总眨巴眼,右眼珠子还总斜视。 我和胡子并没在乎这个,等付钱时,我拿了一张百元票,店主收了钱后,这就准备找钱。 这个五金店的门口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小电视,此时正播着地方台的相亲节目。 店主倒没对这节目有多大兴趣,而我和胡子等的无聊,就抬头看了看节目。 赶巧的是,突然间,这相亲节目停了,插播了一个紧急新闻…… 第17章 陌生来客 这紧急新闻的意思,说哈市警方目前通缉两个在逃犯,每人悬赏金额是十万,希望广大市民能踊跃提供线索。 最后我和胡子的照片出现在电视里。而且一般悬赏时,会介绍下悬赏人物的一些劣行,但这次的新闻压根没细提,只说我俩是危险人物。 我和胡子看到这儿,心里都紧张上了,我俩互相看了看,又一同盯着那个店主。 这悬赏通告只是插播,时间也不长,等店主倒完钱,再抬头看时,电视里又放着相亲节目了。 我暗叫一声幸运,也急忙收好钱,拿着磁铁和铁丝,跟胡子急匆匆离开。 出门后,胡子还问我,那意思就算那店主看到了悬赏通告,会不会把我们认出来? 他也特意指了指他的脸,就好像说,他都把胡须剃了,变成这德行了,应该不能出岔子吧? 我真没法回答,而且别看这里是小县城,但眼珠子厉害的人有都是,谁知道我哥俩会栽在谁手里? 我叮嘱胡子小心再小心,我还特意把上衣往上提了提,把衣领竖起来,让其遮盖了我的半张脸。 我其实也不想原路返回,想挑一些更加僻静的小路走,问题是我俩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最后回去的一路,我们走的那叫一个警惕。 但好在现在是夜里,小县城的居民都睡了,这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 等来到按摩店门口时,我稍微松了口气,也往店里看了一眼。 按摩店黑兮兮的,灯也灭了。我挺纳闷,我俩走之前,老瞎子说过他累了要先睡的话,但我心说他睡就睡呗,尤其瞎子一个,还关灯做什么? 没等多想,我和胡子又推门而去。 胡子顺手往门旁边的开关摸去,他拨了好几下,但灯都不亮。胡子咦了一声,反问,“难道坏了?” 我心中隐隐有不怎么好的念头,而且没等我回答,屋内就传来一丝冷笑,还有人回答说,“我把电闸关了,怎么?还有问题么?” 我和胡子往屋内看去,但真是看不清。我俩也没谁提醒,全都很默契的抱着一个态度,赶紧撤。 我俩一起往后退,只是刚退两步,屋内突然亮了。 这种亮是手电筒弄出来,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而在这区域内,我看到老瞎子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另外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抹布。 老瞎子并没晕,看得出来,他原本挣扎过,但最后也放弃抵抗了,现在正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 我和胡子没法再退走了,不然老瞎子怎么办? 另外我留意到了,这手电筒被一个人举着,这人就挨着老瞎子,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而手电筒的光线遮盖不到他,让他完全隐藏在一片昏暗之中。 这人一直在打量着我和胡子。他这时啧啧几声说,“你俩真够可以的,这时候还讲义气。” 我和胡子没正面回答,胡子反倒捏了捏拳头,反问,“你是什么人?” 这人继续冷笑,还说,“我是谁?忘了前几天追你们的那个摩托了么?你们真是逊,我不紧不慢的追着你们,你们竟然都没把我甩脱掉,最后还翻到阴沟里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原来这就是那个追兵,而且再往深了较真,这人应该也是一名特警。 这人趁空还一摸兜,拿出一把弹簧刀,他当着我俩面,把弹簧刀打开,又把它对准老瞎子举了过去,强调说,“你俩老实点,乖乖举起双手,不然我会把这瞎子戳死。” 我和胡子急了,我也实在忍不住,损这人说,“你身为一个特警,这么做算什么本事?而且身为一个警务人员,怎么跟土匪一样,用要挟别人的方式。” 我这么说,其实是想下套,逼他强行放走老瞎子。 但这人呵呵笑了,就好像我刚刚这些话是多么大的笑话一般。他噌的一下,把弹簧刀又弄回去了。 但他并没把刀收回来,随后他就反复的噌一下把刀弹开,又噌一下把刀缩回去。 他倒是“玩”的不错,老瞎子却倒了霉,他看不到,只听到噌噌声,吓得老瞎子又忍不住的一顿狂动。 这人顿了顿,又突然开口说,“警察抓贼,谁规矩非得用什么法子抓贼的?而且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么?甭管黑猫白猫,能逮住耗子,就是好猫。” 我发现这人挺能言善辩的,我也遇到对手了。 我正琢磨怎么接话呢?他一叹气,拿出回忆的架势,一转话题说,“如果警方规规矩矩的,不派卧底去那渔奴岛,不装成恶人跟那些犯罪分子为伍的话,怎么能准确的掌握到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最后渔奴案怎么能破?” 我被这话震慑住了,倒不是因为他举这个例子有多生动,而是这人竟然知道渔奴案。 我突然有一个感觉,心说难道我和胡子认识他? 这人也不坐着了,站起身后,还把手电筒一移,对着自己脸照了起来。 我看清了,也不敢相信的喊了句,“阿虎?” 他哈哈笑了。胡子很热情的也笑了起来,跟他说,“你这家伙,合着刚刚是吓唬我俩呢。” 胡子这就要走过去。但我一把将胡子拉住。这次换成我沉着脸了。 胡子不解的看着我,阿虎盯着我,笑容也收敛一些。 我一时间拿不住主意,不知道这阿虎是敌是友了,尤其他是警方,我和胡子刚刚都被新闻通缉了。我心说他会不会是来抓我俩的? 我这么沉默了一会。阿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他猜到我的想法了。 他故意摇头嘘嘘两声,指着自己说,“我想抓你们的话,那一天骑摩托时,早就下手了,另外我今天一个人过来找你们,没带其他人,这不也说明一切了么?” 我知道自己想多了,而且我不在藏着掖着,凑过去对阿虎来了个拥抱,喊了句,“兄弟!” 细算算,我跟阿虎好久没见了,我发现隔了这么长的时间,阿虎的脾气还没改多少,尤其还有点冷冷的。 我特意看了看老瞎子,阿虎把弹簧刀打开,对着绑着老瞎子的绳子一挑。 这弹簧刀真锋利,一下就把绳子割断。我不知道老瞎子想什么呢,反正他拿出不跟阿虎多说话的架势,起身费劲巴力的摸索着,独自回到小屋内,还把门关上了。 我猜老瞎子也憋了一肚子的气。我想一会有机会的,我好好安慰安慰他。 但这一刻,我更想跟阿虎说说话。我、胡子和他,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胡子问阿虎,“怎么知道我俩在这里的,难道是警方有什么线索了?” 阿虎吸着烟,也解释了一番。 那一天破晓,他看到我俩上了一辆小货车。当时他没急着汇报,等收队后,他独自骑着摩托,沿着小货车走过的那条路狂追了一番。 他当时车速很快,而且他最后追上小货车时,隔远尾随着,还发现我俩跳车了,他又藏好摩托,一路跟踪我俩,也知道我俩又上了一趟油罐火车。 他刚刚调到哈市的特警队没多久,外加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他就没法继续跟踪下去,但他趁着这两天的空闲时间,算了算那趟火车的路线,还联系到几个线人,让他们在这趟火车途经的几个城镇调查一番。 有个线人在今天早上有消息,说他听说有个小县城郊区的一个土地庙闹鬼,这消息还是被一个女子传出来的,而这也引起了阿虎的主意,他特意在晚间赶过来,而且凭借他丰富的经验和灵敏的直觉,最终找到了这附近,赶巧的是,他还看到我和胡子乔装后,一起出了按摩店。 他索性来个守株待兔,在按摩店等我俩回来。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暗中叹了口气,心说姜还是老的辣,这阿虎真是个警界的奇才。 胡子也是啧啧几声。u看书.uukansh 当然了,这不是我最想问的。我让阿虎说说,这几天哈市警方那边都有啥反应?尤其也问他,知不知道铁驴这个人? 阿虎点头,说他跟那驴货很熟。 这既让我诧异,也出乎我意料。因为阿虎跟古惑认识,所以他跟铁驴能认识的可能性很大,这在我意料之中,但他要是跟铁驴很熟的话,往深了说,他跟二郎和小乔很可能都认识。而他能被调到哈市特警队,我怀疑这并没是偶然。 我等阿虎下文,也希望他能多透漏一些东西,让我心中疑团少上一些。 阿虎却只告诉我,不让我和胡子担心哈市那边,更不用担心铁驴,反倒是我俩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更应该想法子,找个更安全的避风港。 他又特意指了指这按摩店,那意思,躲在这里可不是长久之计,尤其用不了几天,很可能还有人过来光顾的。 我细品他的字眼,他说有人过来光顾,并不是说有警方过来抓我们,这让我心头一惊。 胡子没我想的那么多,他更多的是来脾气了,他骂咧几句,说我俩被人坑这么惨,难道要一直躲下去,一直没申冤平反的机会么? 阿虎突然怪笑起来,这种笑太耐人寻味了,他还跟胡子说,“当然有这机会,但现在嘛……不是时候!” (卡文,刚写完,求推荐票支持一下) http://.touxiang/xs/22/22563/717629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touxiang。偷香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touxiang 第18章 他乡客 我了解阿虎的性格,看得出来,他现在不想多说,我要是继续追问的话,很容易出现更不好的结果。 我打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我心头的疑团,一时半会还得往后压一压了。我不得不调整心态,又重点考虑现在的处境了。 我问阿虎,“你的意思,让我俩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躲着,但现在新闻都通缉我俩了,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哪里又更安全呢?” 阿虎让我俩看一样东西,他又摸着衣兜,我发现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他拿出一张地图,摊开后,我看了看,是整个中国和周边国家的地图。 阿虎盯着地图,又大有深意的看着我,喃喃几句说,“你其实是这一次的主角,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你必须得退场,不然我们考虑到你,没法大动作跟对方玩一玩,也就没法把他们这群败类绳之于法。” 这话让我有些意外,胡子更是跟阿虎一样,愣愣的看着我。 阿虎依旧是点到即止,他又指着地图,一转话题说,“国内一片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所以你俩想躲在国内,效果并不好,但国外就不一样了,很多地方都乱着呢,而这种乱世,反倒是一种理想的藏身场所。” 阿虎又问我俩,“对国外能藏身的地方,有什么想法么?” 胡子先是大致把地图看了一遍,最后盯着果敢,指了指说,“这里行么?” 一提到果敢,我一下子想到了邓武斌那些人,也仿佛回到了洗劫太阳岛的那个时候。 我不知道阿虎去没去过果敢,但他很明显对果敢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摇头把胡子否了,还强调说,“果敢确实乱,地方军和政府军经常打的不可开交,但你俩去那里,我怕最后你们没法活着回来。” 我和胡子表情严肃起来,我细品阿虎的话,也觉得他并非危言耸听。 我懒着费脑细胞,而且我料定了,阿虎既然能掏地图,他肯定已经有过很好的计划了。 我索性让阿虎直说,他认为哪里最好。 阿虎用指甲,对着南邵群岛的地方划了划,随后说,“这南邵群岛是众多岛屿、沙洲、礁、暗沙和浅滩的总称。主要有太岛、中岛、南岛、弹礁、郑和礁、万滩等。曾母暗沙是咱们国家领土最南点。而抛开这些大岛不谈,这里也有很多小岛,目前被其他几个小国占着。我的意思,你们去这些小岛上躲一躲,而且你俩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有个朋友目前就在某个小岛上,他在当地人脉还不错,你俩先去投靠他。” 胡子听的直眨巴眼,这是犯懵的一种表现。胡子又提了一个疑问,那意思,我们现在是在东北,而南邵群岛在最南面,中间这段路,我哥俩怎么混过去? 我其实也头疼这问题,尤其细算起来,这段路程有上千公里。 阿虎突然笑了,摆手说,“这不是问题,我有办法。” 胡子反问,“专机?” 阿虎摇头,强调说,“你俩现在的身份,想借着专机,不大可能,但我找车,把你们安安全全送过去。” 看胡子还想问什么,阿虎摆摆手,还收了地图,跟我俩说,“这件事赶早不赶晚,你们先去休息下,凌晨三点,咱们准时出发,我送你们去上车地点,接下来这一路,会时不时有人找你俩。” 我听明白了,合着我们要坐不同的车,让不同的人护送我们,而且最后我哥俩十有八九还要坐船。 这确实是个苦差事,体力显得更加重要。 胡子不再耽误,跟阿虎随便客气几句,他就嗖嗖上楼了。 而我坐着没动,阿虎看着我。我不像胡子想的那么少。我把关机的手机拿出来,举着它跟阿虎说,“现在的手机,我不敢用,以后想联系你和铁驴他们,怎么办?” 阿虎一伸手,把我手机接过去,还没收一般的揣到他兜里。他又把另一个很旧的老式手机拿出来。 他递过来时,又说,“我也早就考虑这个问题了,这手机里装了变声软件,而且声源是根据一个叫毛虫的线人的声音做的,你可以用这个手机,也务必记住,一旦遇到特别重要的事了,就用毛虫的身份跟我或铁驴取得联系就行,这手机内也有我们的联系方式。” 我这就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翻了翻,也意外发现,有小乔和杨倩倩的联系方式。 我其实很想这就给她们打电话,阿虎观察我的表情,他一定猜到我的心思了,又补充说,“这一阵大家的手机都出了些小状况,好像被什么黑客特意操控软件攻击呢,而且我也怀疑有人在监视我们这些人的手机。” 我懂他的言外之意。我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 阿虎自行又点了根烟,也跟我道了句,“晚安。” 他这是在催促我,让我跟胡子一样,好好休息下。 我也跟他回了句晚安,站起身。但我来到楼梯口时,并没急着上楼,我看着小屋,又推门走了进去。 老瞎子没睡,而且在我一进来时,他就听到了。 我也真的很佩服他的听力,他通过对脚步声的判断,竟猜到谁来了。 他咧嘴笑了笑,不过笑的很苦。 我坐到他床边,我想跟他说说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俩尴尬了一会儿,老瞎子先说,“你和胡子摊上的事,想必不小。我一个瞎逼兮兮的人,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心说这老瞎子真挺仗义的,都这时候,还替我俩着想呢。我没正面回答啥,反倒一转话题,告诉他,我俩凌晨三点就要走了,去另一个地方藏着,而这几天给他带来不少不便,作为兄弟,就不多说客气话了,以后有机会的,我哥俩会再来看他。 老瞎子听的连连点头,也嘱咐我俩,一切务必小心。 我又告诉他,让他放心,我们走了后,不会有人来扰乱他的生活。 反正我和老瞎子断断续续说了一刻钟,最后我看老瞎子没啥心理负担了,我让他好好睡一觉,我和胡子走的时候,会悄悄把大门锁上的。 之后我离开小屋。等来到二楼,我发现胡子正平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看似睡了,其实我了解他,他但凡睡了,就肯定打呼噜。 我知道他只是闭目养神呢,但我也没打扰他。默默躺在一旁。 我心情怪怪的,这样熬到了凌晨两点半。阿虎扯嗓子喊,“两位兄弟,出发吧。” 我和胡子连衣服都没脱,这次起床也很利索,甚至我俩也不用洗脸。 几乎在阿虎喊完的半个钟内,我俩就来到楼下跟他汇合了。 阿虎又拿出冷冰冰的架势,他还带头向店外走去。 我和胡子跟着他,我在刚走时,还特意看了看那个小屋,小屋的门是关着的。 但等我们来到门口,我正要锁大门时,我发现那个小屋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我猜老瞎子想送一送我们,但碍于阿虎在场,他怕阿虎,所以就用这种方式跟我们告别了。 我默念一句,“光头于,有缘再会!”就又把大门好好地锁上…… 现在这时间,户外温度几乎是最低的。我们一边走,一边冷的把衣服再次裹紧一些。 阿虎对这小县城不是太熟,他掏出手机,时不时用导航定位着。 我们走了小半个钟头,最后来到一处102国道上。 这国道一片黑,根本没什么车辆。阿虎让我和胡子耐心等一下,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他问,“什么时候到?”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我听不清,等阿虎撂下电话,他伸出五个手指头,那意思,车在五分钟后来。 胡子使劲抽了抽鼻子,因为冷的,他又蹲在路边,点了根烟吸起来。 我本想也吸一根提提神,但阿虎突然轻轻叫我一声,还对我打手势,那意思,他有事单独跟我说。 我本来挺纳闷,不知道他要说啥秘密。 但等凑近后,阿虎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条短信。 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给他的,是一个关于给孩子取名的笑话。 我冷不丁犯懵,心说阿虎让我看这个笑话干什么?但阿虎随后点了一句,说她要生了,孩子总要有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我突然明白了,这陌生号码是小乔的,她借着给阿虎发短信,其实是想问我,我俩的小孩到底要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以前杨倩倩就给我看过一个名单,上面都是给小孩取得名字。当时我脑袋快炸了,就没说哪个名字好。 而现在我虽然没法在产房外等小乔生下的那一刻,uu看书 ww.kanshu但我可以先把孩子的名字定下来。 我问阿虎,“知道是男是女么?” 阿虎一笑,回了句,“大胖小子吧。” 我心头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但我强压下这种感觉,我闷头想起来。 没多久,远处出现两束光,应该是那辆车来了。 阿虎问我,“还没想好?” 我望着阿虎,回答说,“就叫张凡吧。” 阿虎一皱眉,说这名字很普通,你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了个? 我叹了口气,说平平凡凡的不好么?总不能想我这样,每一天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意外,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就是终点。 有那么一瞬间,阿虎动容了,但很快他又恢复冰冷冷的架势,他赞了句,“张凡,确实是好名字。” 第19章 缉凶 我一度猜测阿虎会找什么车把我和胡子送到南方,也一度怀疑司机怎么把我俩偷偷弄过去。 带着这种好奇,我一直注意着这越来越近的两束光。 又过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长途大巴停在我们面前。我看着这么个庞然大物,心里一度诧异上了。 胡子原本还剩个烟屁股没吸,这时他把烟一撇,站起来向大巴走来。 这辆大巴是带卧铺的那种,正面挡风玻璃上挂着一个牌,借着昏暗的环境,我迷糊看到,是哈市到郑州的大巴。另外因为现在是半夜,侧面车窗上的帘子都拉下来了,这说明乘坐大巴的客人都在睡觉。 大巴的车门打开,有一名矮个男子急匆匆跳了下来。一看他就跟阿虎认识,碰面后,他客气的称阿虎为虎哥,随后他跑到大巴侧面,把货厢门打开了。 这里面堆放着不少行李箱,几乎都是乘客的。这矮个男子又悄声问阿虎,“哥,货呢?” 阿虎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俩。 我和胡子一下子愣了,至于那矮个男子,双眼瞪得跟个灯泡一样。他先忍不住稍微提高声调说,“哥你别开玩笑了,这俩人就是货?” 阿虎很不满的一挥手,就好像说,让这矮个男子别那么大声。 矮个男子下意识的捂了捂嘴巴。而我这下彻底明白阿虎的意图了,说白了,我和胡子要藏在大巴的货厢内,试图这么瞒天过海的逃到南方去。 也不得不承认,阿虎这计划很绝,也很有可行性。问题是,这货厢的条件不太好,我和胡子藏在这里,别说站直了,就算坐着,也要蜷一蜷身子才行,这会让我俩很熬很累。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但阿虎不给我和胡子太多考虑时间,他催促我俩,“别耽误,这就去里面躲着。” 我和胡子看了看。而那矮个男子替我俩说了句明白话,那意思,我俩藏在这里,能受得了不? 阿虎咧嘴一冷笑,回答说,“为了破渔奴案,他俩在孤岛露天铁笼里都住过,这次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 矮个男子一下子对我和胡子的印象大为改观,而且他还立刻把我俩认了出来。 他反问,“两位是小闷和胡子警官?” 我心说屁警官啊?我俩现在是在逃犯。但在这问题上,我不想说太多。 我和胡子再一次的对视一番,胡子拿出一副狠劲儿,先一弓身子,往货厢里走去。 矮个男子简直把我和胡子当偶像了,他目送胡子的背影时,又啧啧又赞的。 我没像胡子那么急,因为我还有个疑问。我趁空问矮个男子,“这里面闷人不?” 我怕我和胡子在路上缺氧,别因此挂了。矮个男子让我放心,还几乎都快拍胸脯保证了,而且按他说的,这货厢里不仅不闷,还漏风呢。 我心说好吧,自己把条件又想的太好了。 我没啥问题了,外加胡子对我摆手呢,我弓身子走进去,跟他汇合。 这货厢里倒还有点空地,我和胡子一起坐下来后,倒也不挤。矮个男子还指着一个旅行包,跟我俩说,“这是他的包,里面有水和食物,我俩路上饿了,就可劲造,但要是有尿了,不能下车,只能找个空瓶解决了。” 我和胡子都应声点头,矮个男子跟阿虎又简单说了几句,就又要把货厢门关上。 在门慢慢落下时,阿虎蹲下来,跟我和胡子嘱咐道,“记住,一定死扛下去,等我们的消息。” 随后货厢门彻底关死,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环境更是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这大巴很快又启动了,在车刚行驶出去的一刹那,我身子被带的猛动了一下。想想也是,我又没坐在车座上,外面一个小抖动,就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颠簸。 我隔着货箱门,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但我还是一直扭头往后方看着。 我知道,我和胡子又得背井离乡了,甚至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再回来,另外我想到小乔和我儿子了。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张凡,但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我一度难受起来,也这么陷入到沉思之中。 突然间,胡子嘿了一声,还猛地拽我一下。我冷不丁扭头一看,差的一惊。 胡子这缺德玩意,从那旅行包里翻出一把手电筒来,他把手电筒弄开了,还对着自己脸照着,做着鬼脸吓唬我。 我倒没料到胡子此刻的心情竟能如此不错,我拿出很烦的样子,摆了摆手。 胡子本来还劝我呢,那意思,老爷们就得有超强的适应能力,不就窝在大巴的货厢里么?至于那么低迷么? 但我没回答啥,胡子突然间似乎明白我为啥烦了,他不再多说,默默地继续翻起旅行包。 矮个男子说过,这旅行包里有水和食物,但他说的太笼统了,这水指的是一箱冰露(矿泉水)和一大兜子熟鸡蛋,估计得有个三五斤。 胡子拿出一瓶冰露和几个鸡蛋,盯着看了一番,又呵呵几句,把它们放回去。 其实我也理解,如果这就是我和胡子未来几顿的餐饭,确实有些简单了。 我俩又蜷着身子坐了一会后,都困了。胡子不管那些,又使劲推了推其他旅行包,强行把空间扩大。他躺了下来。 他还给我腾出一小条地方,那意思,一起躺着睡会吧。 我倒是也想这么做,问题是,这么一来,我俩睡熟了后,很可能在没意识的情况下抱在一起了。 我索性没听胡子的,还让胡子自己享用那么一大块空间吧。 胡子这人,睡沉了后总会打很大声的呼噜,我担心他这呼噜会被乘客发现,所以一等呼噜声响起,我就使劲扒拉他。 反正一晃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胡子这一觉都没睡好。 我跟他差不多,不过时不时吸一根烟,倒也能撑住。 胡子嚷嚷饿了,而且这小子,吃了几个鸡蛋,喝了一瓶水后,很快又嚷嚷着要撒尿。 我就指了指那空瓶冰露,那意思,往这里弄吧。 胡子举着冰露的瓶子,摆弄几下后,吐槽说,“口径太小了吧?给你用还差不多。” 我立刻损他,那意思,甭吹那些,真要比一比的,弄不好他得处下风呢。另外我也不想跟他胡扯太多,我又一转话题劝他,脉动那种瓶子的瓶口大,问题是一时间上哪找去?你也别肥啊瘦啊的挑剔,不行使劲往里塞塞。 胡子绷着脸,试了试。但结果不尽人意,尤其他还尿出来不少。 胡子不想一直这么糊弄下去,他贼劲儿又上来了,也不管其他那些旅行包是谁的,他翻了个遍,目的是想找个能方便撒尿的容器。 我没帮忙,但特意掐时间算了算,他少说找了一刻钟,最后想要的东西没找到,反倒从一个旅行箱里翻出一大堆瓶装的王致和臭豆腐。 胡子把这旅行箱主人埋汰够呛,那意思,这人是不是脑袋被飞机膀子刮过,咋买这么多这么变态的东西呢? 我反驳胡子说,“你不爱吃不代表这玩意就没市场,我记得老外都赞过,说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呢。” 胡子还是摇头表示不理解。 就这样,我俩一直熬到了下午四点多。我不知道现在大巴开到哪个城市了?但很明显,这大巴刚刚在高速上行驶着,现在正减速,准备下高速。 我打心里正琢磨呢,心说这大巴的目的地是郑州,我和胡子到时会不会又换上另一辆大巴往南方逃呢?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远处有人喊话,让大巴往路边停靠,外加还有狗叫声。 我和胡子全被狗叫声弄得敏感了,原本胡子正躺着呢,他还嗖的一下坐起来。 他跟我说,“娘的,有警察。” 我点头赞同,而且这帮警察还带着警犬呢。 我俩没再说话,等大巴彻底停下,我听到矮个男子的声音,他很客气,嘴也甜,警官长警官短的叫着,还问什么事? 有人回答,说警方正在抓两名在逃犯,要对大巴车的所有乘客检查一下。 矮个男子顿了顿,随后连说没问题。 这一刻,我紧张上了,但这帮警察倒并没检查货厢的意思。他们有人直接上大巴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还看着胡子。胡子咧嘴一笑。明显也松快了不少。 但好景不长,突然间,那警犬又汪汪起来,而拽着警犬的那个警察,一定被警犬带着,一路来到货厢旁。 这警犬抬起前爪,对着货厢门不住的挠啊挠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狗东西,鼻子竟然这么灵。 胡子急的搓了搓脑门,uu看书 uknshu 看得出来,他突然有要冲出去的意思,但他也明白,我俩现在这德行,想突围是不可能的。 他又立刻一转主意,四下看了看,他把旅行箱搬起来,往我俩面前垒。 我明白他的意思,问题是,我觉得这么做的用处不大。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间,我想到了那些臭豆腐了。我还记得装着臭豆腐旅行箱的样子。 我拧开电筒,把光线挑到最弱,这样能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下。 我迅速找到那个旅行箱,还找出一瓶臭豆腐。 我又撕又咬的,把臭豆腐外的包装皮弄下来。在拧开盖子的那一刻,我被迎面而来的一股臭气熏得差点翻白眼。 我把这一瓶臭豆腐,对准货箱门,全洒了过去。我打心里还念叨说,死狗,让你鼻子灵,这次不把你熏个半身不遂,算老子白说! 第20章 骆驼 这臭豆腐洒在货厢门上后,一股股汤顺着门板直往下淌,而且那股臭味还迅速蔓延开。 我和胡子都使劲捂住鼻子,这能让我俩好受一些,至于门外的警犬,一时间真是倒了大霉。 它呜呜直叫,难受的还打喷嚏。它的主人一定试图控制它,让它别乱动,但没啥效果。我听得出来,货厢门外都有些乱套了。 胡子忍不住嘿了一声,还对我竖起大拇指,悄声赞道,“高,实在是高!” 我并没松懈,也没急着回应胡子,反倒一直盯着货厢门处。 我赌我俩的运气能不错,也希望这么一来,警察会放弃对这里的检查。但我这种赌,是一种奢求。 拽警犬的警察,突然喊上了,他语调挺有特点的,很尖。尤其他喊了几句后,外加传来一阵脚步声,矮个男子的声音也出现了,他问,“警官,什么事?” 这尖声调警察吼着说,“把货厢打开,让我们查查。” 我形容不出这一刻自己的心情,胡子同样好过不到哪去。 这矮个男子稍微迟疑一下,但尖声调警察继续催促的吼了一句,矮个男子扛不住压力。 我听到货厢门上有响动,很明显,这门马上会被打开。 我纯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手电筒关了,又凑到胡子身旁,我俩紧紧挤在一起,都尽可量的躲在旅行箱后面。 很快,一丝光亮从外面射了进来。我心里砰砰跳的厉害。 另外在货厢门没打开多少时,我听到外面又传来一个相对老迈的声音,他说,“你们退后,我去看看。” 其他人连连称是。我怀疑有这么老迈声音的男子,是个警长。 胡子忍不住捏了捏拳头,我怕他会做傻事,一把捂住他拳头,还摇摇头。 我的意思,就算一会被擒,我俩也不要反抗,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胡子沉着脸,也没做出什么表情回复我。 我俩默默熬着。有脚步声默默走进,随后那警长又骂咧一句,说这不是臭豆腐洒在货箱门上了么? 其他人没回复啥。我其实很想探头往外看,却也知道,这么做不妥当。我只好强压下这份心思。胡子这时双手合十,拿出祈祷样。 气氛这么凝重了一小会,我突然发现,有个东西被丢了进来,它很有准头,竟飞过旅行箱,直接落在我身上了。 我冷不丁心头一紧,差点喊出来,但我忍住了。 那警长又检查一番,最后念叨说,“这里没异常。”他也退了出去。 我和胡子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而我又立刻有个猜测,心说这警长故意给我和胡子留了退路。 等货厢门再次被关上,没多久大巴再次行驶起来。 胡子问我,“刚刚怎么回事?难道阿虎跟他们打招呼了?” 我心说未必是阿虎,或许是铁驴或小乔呢,但不管怎么说,我和胡子硬是逃过了一劫。 我也很好奇,这警长到底把什么东西丢给我了。我打开电筒,照了照。 这是个小包裹,比钱包大不了多少。我把它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两包骆驼烟,外加装在信封内的一沓子钱。 胡子真是见钱眼开,立刻赞了一声,又把钱抢过来,他初步这么一点,又说,“他娘的,还不错,小五千块!” 我倒是更对骆驼烟有想法。因为一般人很少抽骆驼,这烟也非常冲。 我心说这警长要是考虑到怕我俩没烟抽,弄点常见烟不就得了,为何非得给“骆驼”呢?难道是我多想了? 我咬不准,而且我和胡子也各抽了一根品了品,这烟本身没啥太大的异常。 就这样,等大巴快到郑州时,我们中途下车了,也被另一辆大巴接手。这跟我预料的一样,我和胡子被几辆大巴用接力的方式,一点点的被运到朱海去了。 朱海几乎是国内的最南端了,离南邵群岛是最近的内陆了。另外我和胡子跟最后一辆大巴碰头时,也考虑到我俩离哈市很远了,就没继续藏身货厢中,反倒跟一般乘客一样,坐在车内。 这辆大巴到朱海客运站后,其他乘客陆续站起来,准备下车。 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外加这辆车的主人,也就是护送我们的“朋友”之一,他趁空告诉我俩,说虎哥只告诉他,让他把我俩带到朱海,至于后续谁跟我俩再碰头,他也不知道了,但虎哥也强调过数字三,他不知道啥意思。 我心说这个阿虎也是的,有话也不说明白了,光是一个三,我和胡子怎么理解? 但我俩也不能一直不下车,最后等其他乘客都走光了,我哥俩无奈的对视一番,也不得不起身。 在朱海这种地方,不像哈市那样满街都是出租车,这里更盛行摩的(摩托车)。 就说现在大巴外面,就围了不少摩的司机。我和胡子刚露面往下走,这些摩的司机就争先扯嗓子问,“老板,去哪?” 说心里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去哪,也就更没法跟这些摩的司机回答了。 我和胡子绷着脸,从这群摩托司机的包围中硬生生挤了出去。 而且我俩为了摆脱这些司机,故意先往远处走去。我还偷偷四下看了看,试图发现下一个接头人的信息。 赶巧的是,在我俩走路这期间,有个摩的司机直接开着摩托冲了过来。 这小子还耍了手车技,在看似即将撞到我俩的那一刻,他才一个刹车,让摩托停了下来。 我和胡子全瞪着他,胡子还有些动怒了,反问,“怎么着哥们?找茬么?” 这司机是个干瘦的汉子,尤其一脸皱纹,还稍稍有些驼背。他倒是好脾气,突然一咧嘴笑了。 他问我俩,“去哪啊?我的价格便宜。” 胡子烦躁的一摆手,让他滚一边去。 可这司机不仅没走,反倒一摸兜,掏出一包骆驼烟来。他当着我俩面,点了一根烟。 我和胡子一下子敏感上了,尤其我看着那骆驼烟盒。 我猜他是接下来的接头人,但光凭一个骆驼烟盒,这不足以让我确认。 我正犹豫着,再怎么跟他套话呢,谁知道这司机拿起火机,又看似不经意的打了三下火。 他又重复一遍,说他拉客的价格便宜呢,问我俩去哪。 我和胡子都明白了,胡子变脸很快,又哈哈笑了,回答说,“便宜就好,就你了。” 我俩上车后,这司机没耽误,立刻踩油门带我们离开了客运站。 他还专挑僻静的地方走,而且等路上没啥行人后,他一边开摩托,一边简要说了几句。 他告诉我俩,他的外号就叫骆驼,虎哥让他带着我俩去见雄哥这帮人。雄哥是当地一个专门挣黑钱的搞偷渡的贩子。 我听完的第一反应,这人或许因为驼背,才有了骆驼的外号,毕竟一提到骆驼,就让人联想到驼峰了。 当然了,我跟胡子也跟骆驼客气了一番。 骆驼这人有些好奇心,他话赶话的,又问我俩,“到底犯了什么事?咋从北方大老远跑这儿偷渡来了?” 我和胡子不知道骆驼的详细底细,就都选择没回答。 骆驼最后笑了笑,没多问。 我们至少坐了一个钟头的摩托。最后来到一个码头,骆驼还告诉我俩,这里叫笨嘴码头。 这码头很破,而且看起来应该是被废弃掉的,码头上有很多集装箱,这些集装箱也都锈迹斑斑的。 我们仨都下了摩托,骆驼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接通后,他拿出笑嘻嘻的架势,雄哥长、雄哥短的叫了几声,又问雄哥他们啥时候能过来。 我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撂下电话后,骆驼主动告诉我和胡子,说我们等一刻钟。 我本打算和胡子好好活动下身子,毕竟长途奔波到这儿,我俩身体酸疼的厉害。 骆驼倒是还有事没跟我俩交代完呢。他拿出贼兮兮的样子,四下看了看,又对我俩摆手,那意思,让我俩凑到他身边去。 我挺纳闷,不知道骆驼有啥想法。 等我们仨聚在一起后,骆驼往后背摸去,也就跟变魔术一样,他原本双手空空,等拿回来时,每个手里都拿着一个小号的掌心雷。 胡子骂了句娘,又问骆驼,“你那驼背是另有乾坤吧?” 骆驼隐晦的回答说,真骆驼的驼峰里装的全是脂肪,用来维持骆驼在沙漠里的正常行动,而我的驼峰,总不能里面全是草包吧? 胡子拿出一副服你的架势,点了点头。 我和胡子都明白,这两颗掌心雷是给我俩的。我俩现在手里没啥防身武器,也就却之不恭的各拿一个了。 骆驼还忍不住嘱咐我俩,那意思,务必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掌心雷藏好。 我俩曾经有过藏掌心雷的经验,uu看书.uuansu 这次再次用上了。我俩都选择把它藏到裤裆里。 骆驼看到这,赞我俩聪明。 随后骆驼也跟我俩说,让我们跟阿虎联系一下,至少报个平安啥的。 我一直带着阿虎给我的那个手机呢,听完骆驼的话,我立刻掏出手机,拨了阿虎的电话。 没响几下呢,电话就通了。 阿虎先问,“毛虫,跟踪的怎么样了?出啥岔子没?” 我品着阿虎的话,知道这话的前半句是幌子,后半句才是阿虎最想问我的。 我参照这个模式,回答说,“我追的死死地,放心吧头儿。” 阿虎应了一声,我俩很快又结束了通话。 另外这期间胡子没闲着,还跟骆驼打听起南邵群岛的事来。 第21章 偷渡成员 胡子想知道既然这次我俩要偷渡到南邵群岛去,那里的环境到底怎么样,而且我俩具体会去哪个小岛? 骆驼其实就是个接头人,他知道的并不那么全面,但这爷们也没藏着,把他知道的那些,跟我俩都说了说。 他的意思,南邵群岛那里的岛屿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的一大堆。如果说一个人摊上什么事,去那里躲着,确实要比去深山老林里藏匿还要安全,另外我俩这次去,并不是头例。 他印象中,十年前有个叫狂叟的老家伙,就跟他师父接过头,还去南邵群岛附近躲过,等五年后,狂叟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骆驼的师父当时问过狂叟,到底这五年经历了什么。 狂叟说了个大概,反正他躲的那个岛屿,植被很多,淡水资源也丰富,而且岛上居民很热情,没想象的那么糟,外加这五年下来,他都胖了,这也间接说明伙食很好。 所以骆驼最后的态度,我俩这次去,虎哥一定会安排好的,会过上像狂叟当时那样的生活,他也让我俩放下心理负担。 我一听到狂叟时,就诧异了,因为狂叟就是老更夫,也就是我和胡子的师父。另外我真的是被狂叟的经历影响到了,原本对这次偷渡持悲观态度,现在我突然放开不少。 胡子跟我差不多,甚至还嘿嘿笑了笑。 我们又等了一会,我特意拿手机看时间,雄哥这伙人挺守时,在一刻钟后,有一辆黑轿车用远处出现了,还急速向这个废弃的码头开来。 就凭这点,我心里又跟吃了个定心丸一样。因为守时往往是能把事做成功的基本之一。 我们三还特意往前迎了几步。等黑轿车离今后,它停下来,正副驾驶位的车门全打开了,走下来两个人。 我仔细打量他俩。给我感觉,这俩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干净。他们也就二三十岁,别看都是男子,但皮肤白腻,穿着的衬衫很平整,一看就被熨斗烫过,上面也没任何的污渍。 他俩这时也在仔细观察我们,而且还都似笑非笑的。 我有个直觉,总觉得这俩人跟正常人不一样。 这期间我和胡子没急着说啥,反倒是骆驼,客气的对这俩人分别叫了声飞哥、杰哥。 随后骆驼还把我俩介绍给他们,当然了,面上看,我俩都是骆驼远亲,是他表哥。而我也听明白了,这阿飞、阿杰,都是阿雄的手下。 另外阿飞听骆驼说完时,好奇的嘘了一声,又问,“你的两个表哥既然在北方混的,到底惹了什么事,怎么非得来南方逃难呢?” 骆驼继续编瞎话,说我俩在北方贩毒,还涉黄等等,有次捅出大篓子了,这不现在被警方通缉呢么? 阿飞和阿杰突然笑了,尤其飞哥,边笑边啧啧几声。他也真不给我和胡子面子,说你们真是锈住了,北方那里有什么市场?想做点黄赌毒的买卖,得早点换地方才行。 我承认,阿飞这话听着刺耳朵,但我就当他是放屁了,也来个左耳进右耳出,至于胡子,犟劲儿又上来了,不满的一咧嘴。 骆驼不想让我们关系僵化,他又打圆场。 阿飞并不太喜欢听这种场面话,他摆摆手,一转话题又说,“谈正事吧,偷渡的钱呢,带来没?老规矩,先交钱。” 我和胡子有些傻眼。胡子有摸衣兜的举动,因为我俩在路上时,被某个警长照顾,给了小五千块钱。 胡子肯定是想把这钱拿出来,看能不能充当偷渡费了。 但我咳嗽一声,给胡子暗示。笨寻思,我俩这次偷渡,不可能就五千块那么便宜。 我又瞥了骆驼一眼。跟我猜的一样,骆驼眨巴眨巴眼,又偷偷一摸后背。 他拿出两个信封,每个信封都鼓鼓囊囊的。 骆驼把信封分别递给阿飞和阿杰。这俩人都从信封里拿出一大沓子百元票。 我发现这俩人跟一般人点钱的方式不一样,他们直接使劲捏了捏这沓子钱,光凭这钱的厚度,阿飞就有了计较,问骆驼,“一共四万块?” 骆驼急忙应着。阿飞突然把脸一沉,数落骆驼几句,又说,“这几天海上不安全,总有海警巡逻,说什么要抓非法捕捞的,本来这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但海警这么一闹,咱们的买卖就不好做了,而且也有风险,所以这次加价了,一人两万五。” 骆驼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我意识到不好。 而骆驼呢,又耍起嘴皮子,跟阿飞、阿杰磨起来。他说他跟雄哥都是老交情,尤其这次要偷渡的还是他亲表哥,不管看哪方面,雄哥都得帮他一把。 我再次服了骆驼的口才,反正被他这么一同墨迹,最后硬是把费用又砍下来五千。 骆驼也再次一摸后背,拿出五千块来,把差价补齐了。 我原本一直默默旁观着,现在既然钱都弄妥了,我就又有个问题,问阿飞和阿杰,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俩人正把钱往兜里揣呢,阿飞绷着脸,拿出不耐烦的架势说,“凌晨两点,就在这码头准时出发。” 我心里一琢磨,现在到凌晨两点还有六七个小时呢,我们接下来怎么等,总不能在这光吹海风吧? 骆驼倒是品出我的想法了,他让我放心,还说飞哥和杰哥会给我俩安排栖身的地方。 阿飞嫌骆驼多话,嘱咐骆驼,让他别瞎担心表哥的事了,随后他强行把骆驼打发了,让骆驼先走。 骆驼对我俩使个眼色,那意思也让我俩放心。他骑摩托快速离开。 这么一来,就剩我们四个了。 阿飞对我和胡子搜了身,我俩本来很反感,但阿飞强调,“这是规矩,在登船前,偷渡客的手机必须上交。” 我俩没法子,只能让他俩搜一遍,当然了我俩裤裆里都有猫腻,只是阿飞和阿杰没把精力放在那种隐私部位。 最后阿飞还回到黑轿车里,拿出一个大黑旅行兜,跟阿杰一起,带着我和胡子来到码头的一个集装箱前。 这种集装箱很大,跟瓦房的占地面积有一拼了。阿飞和阿杰把集装箱的箱门打开。 我发现这里面挂着一个灯泡,还有一组破旧的蓄电池,此时阿飞对着箱门附近的一个开关按了按,这灯泡就亮了。 这种灯泡的光线不好,整个集装箱内被照得黄幽幽的。 阿飞把黑旅行兜递给我和胡子,还嘱咐说,“这里面有毡子,也有面包和牛奶,你俩老实的待在集装箱内,耐心等着,记住了一定别乱走,凌晨两点,雄哥保准带你们出发就是了。” 我俩都应了一声,等我俩进去后,阿飞和阿杰不仅把箱门死死关上,还上锁了。 我俩跟被囚禁了一样,这期间我俩也翻了翻那黑旅行兜,确实跟阿飞说的一样,毡子啥的都有,只是毡子上面很脏,还有一个暗红色的豆粒那么大的血点子,估计以前被人盖过,甚至这人脸上有包,出血后还染到毡子上了,另外那牛奶和面包,都是快过期的了。 我和胡子倒没挑这些。 我俩拿出耐心,一点点熬着。 我知道,这段等待的时间可不短。但也就过了两三个小时,集装箱门口有动静,有人开锁。 我和胡子都侧头看过去。 在箱门打开那一刻,阿飞和另外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这一男一女不像是夫妻,女子年纪不小,少说五十来岁,而那男子,拿出护送这女子的架势,一直跟在后面。 阿飞把之前嘱咐我和胡子的话,再次说给这一男一女听。 女子低个头,随意应了一声,她手里原本就拿着一个带着密码的黑皮箱,也对阿飞递过来的那个黑旅行兜不感兴趣。 随后她跟那男子,一起走了进来。她偷偷看了我和胡子一眼,也显得挺有戒备的,选择另一个角落,跟我和胡子隔远对立的坐了下来。 那男子蹲在女子身边,警惕的看着我俩。 阿飞并不管集装箱内的气氛,他又把箱门关上。 我细细琢磨着,也有些明白了,合着今晚偷渡的,不仅仅有我和胡子。 我不知道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对他俩有些好奇,uu看书 不过我的目的是到南邵群岛去,又不是做调查的记者,也就没想跟这一男一女套话。 另外我发现胡子一直盯着那女子看着。我心说不会是胡子闲得无聊,又想泡妞了吧? 但这女子都这么老了,胡子不应该对她感兴趣才对。 我悄声问胡子,“怎么回事?” 胡子让我细细看这女子,还强调说,“这娘们好像是个大官。” 我心说不能吧,而且我按胡子说的,细细看了一番后,对这女子没啥太大印象。 胡子这时忍不住,对那女子喂了一声,又说,“大姐这么眼熟呢,好像是什么领导吧?” 女子脸色一变,她不吱声,反倒把头压得更低,甚至盯着她的密码箱看着。 而她身旁那个男子,听到这,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拿出一脸凶光,看架势都有要动手的节奏了。 第22章 要挟 我不想让现在的情况变糟,更不想发生打斗事件,不然我们没等偷渡呢就内讧,明显不值当。 我对胡子使眼色示意,他也明白,没再对那个老女人评头论足。 另外胡子跟这女子的保镖也只是充满敌意的对视一番,最后两人都不了了之了。 我们继续熬着。这次等待的时间很长,就当我和胡子都有些头昏脑涨,有一搭没一搭的昏昏欲睡时,集装箱门口又传来动静了。 箱门被打开后,我看到门口站了四名男子。这其中包括阿飞和阿杰,至于另外两个男子,我都不认识了。 这俩男子中,一个长得很干瘦,但也很精神,尤其目光跟刀子一样,另一个却相反,双眼爆皮的,大饼子脸,乍一看让我想到了蛤蟆。 我猜这俩陌生男子中,肯定有一个是雄哥,至于另一个,我一时判断不了。 我和胡子也都不瞌睡了,还先后站了起来。 躲在另一个角落的一男一女,他们紧随其后。 那蛤蟆脸的男子,对着干瘦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还念叨说,“刀哥先进去坐一坐,咱们马上出发。” 刀哥眉头一皱,尤其配着他那一脸特有的表情,我猜测这人平时脾气不太好。他还跟蛤蟆脸抱怨局,“阿雄,你搞什么飞机?” 阿雄没接话,但阿飞对着刀哥怒目而视,骂咧着说,“你多什么事?我们老大让你进去,你麻利点照做就得了。” 就凭这短短两句对话,我把他们的身份都确定了。 刀哥很不满的盯着阿飞,雄哥也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那意思,让阿飞说话客气点,怎么能对刀哥这样呢? 而等刀哥进来后,阿雄三人并没离开,反倒也钻到集装箱里,阿飞还把箱门再次关上。 阿雄依次打量我们这三伙人,随后他盯着那一男一女,嘿嘿笑着说,“赵敏赵副厅长,啊不,现在该叫敏姐才对。我是真没料到,自己就是一个租船的,但祖坟冒烟了,竟然载的客人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官。” 那女子猛地一抬头,这分明告诉我们,阿雄说的没错。而赵敏的保镖,立刻指着阿雄质问,那意思,你瞎说什么呢? 阿雄不理这一男一女,又看着飞哥说,“咱俩可是太熟了,而且整个朱海市谁不知道飞哥你啊?那可是有名的道上大佬。” 刀哥一下子很敏感,看得出来,他不想让阿雄在如此场合下公开说出他的身份,刀哥提高声调,让阿雄别乱来。 阿雄压根不在乎,最后盯着我俩,连连啧啧几声。他叹了口气说,“骆驼真逗,他什么时候有表哥了?还他娘的一下子就有了俩?” 阿雄眯着眼睛,顿了顿又说,“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叫小闷和胡子吧?据说这一阵北方都乱套了,也都因为你俩。你们先是用凹版技术做了一大批能以假乱真的假票,又真是艺高人胆大,某天夜里还去村里**妇女了。” 我和胡子的脸上都出现稍纵即逝的诧异,我没料到阿雄鼻子这么灵,另外从他嘴里这么一说,我也知道我和胡子现在到底摊上什么莫须有的罪了。 而赵敏和刀哥听完阿雄这番话后,看我俩的眼神也都怪怪的。 胡子对阿雄这种挨个人扒身份的做法也很不满,他骂了几句他娘的和狗艹的。 阿飞和阿杰又跟胡子对骂几句。我倒是没急着表态。 等他们仨骂够了后,气氛又慢慢缓解一些,阿雄对我们这三伙人抱了抱拳说,“你们都是人才,老弟我这次责任重大,不多说了,咱们立刻动身吧。” 他又示意阿飞把箱门打开。 我打心里画了个问号,也搞不懂阿雄刚刚非要公开我们这三伙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陆续往外走。 现在的码头,被黑夜这么以衬托,显得更加阴森和荒凉。只有一辆小船,靠着码头停泊着。 我大体估摸一番,这小船也就二三十米长,跟远航船或客船相比,明显短了好大一截。 胡子问阿雄他们,“这种船能行么?别他娘的费劲巴力到公海后,却散架子了。” 阿雄哼一声,而阿飞和阿杰又跟胡子斗起嘴来。 刀哥是这批偷渡客里最晚来的那位,但他又是最想急着离开的人,他让胡子仨人别吵了,还跟胡子说,“你他娘懂什么,用来偷渡的船哪有大的,你要觉得危险,早干嘛吃的?还非得跟过来干什么?” 胡子嘘了一声,指着刀哥的右手手背。这手背上闻着一个数字10。胡子说,“10k党了不起么?你一个落难大佬,都混成德行了,还轮得到你管我?” 我承认,自己没胡子那么多的阅历,对10k党没啥印象。不过听胡子的语气,这10k党貌似是个不小的组织。 刀哥倒是被胡子这么一说,尤其被落难俩字一刺激,怒脾气上来了。而阿雄听了胡子的话,倒是拿出一脸嘲讽的样子,瞥了瞥刀哥。 我没料到这次就坐个偷渡船而已,竟然惹出这么深的水来,尤其我能感觉到,阿雄跟刀哥的关系很微妙。 我依旧奔着不惹事的态度,适当跟胡子提了几句。 很快的,我们都上了阿雄的船。 这船上主要有两个舱室,一个是驾驶舱,一个是简陋的休息舱。 阿雄三人都去了驾驶舱,而他也特意嘱咐我们这三伙人,全去休息舱坐着,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要在行船期间走出来,不然死了别怪他。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都点点头。 等我们三伙人全坐到休息舱里后,没多久这船就动了。我怀疑这船被改装过,至少动力装置被动了手脚。 我听到震天响的马达声,等彻底提速后,这船跟个离弦儿的箭一样,在海上急驰起来。另外这驾驶舱和休息舱之间的隔音不太好,我能隐隐听到阿雄他们传来的说话声。 我和胡子打定主意闷闷的坐着,刀哥跟我俩差不多。而赵敏和她保镖就完全相反,那保镖总会对赵敏耳语几句,叽叽咕咕的。 本来这是他们的习惯问题,我们犯不上多管,但没多久,赵敏跟我们几个特意说起话来。 她也故意拿捏着语气,很客气,问我们等到了地方后,有什么后续打算? 我们仨都不想理她。但刀哥性子急,在赵敏连续的“客套”下,他忍不住了,指着赵敏说,“大姐,我他娘的跟你很熟么?拜托,我都不认识你,你唧唧歪歪个什么?” 那保镖脸一沉,而赵敏示意那保镖,让他别乱来。赵敏又和善的笑着,让刀哥别误会,她还拍了拍密码箱,一转话题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这人很大方的,这次逼不得已,要去小岛上躲一躲,你们要在岛上有什么朋友,介绍给我,我有表示的。” 随后赵敏用手捂着,特意挡住皮箱上的密码区域,她摆弄一番,打开皮箱后,从里面拿出一沓子美金。 她举着美金,跟刀哥说,“你考虑考虑,跟我交个朋友,只好不坏。” 刀哥瞥了赵敏几眼。而我倒是觉得,这赵敏真是个当过官的料,现在又把腐败官场上那种多交朋友少树敌的套路搬出来了。 我和胡子原本就把这个当成小插曲了,没想太在乎。 但一晃快到天亮了,这偷渡船的速度突然减慢,最后停下来,飘在海面上。 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有事,也一直没睡。这艘船的变化,立刻引起我们的注意。胡子还先念叨句,“怎么回事?” 很快,阿雄三人全都出现在休息舱的外面,阿飞和阿杰还对着舱内大喊,说到地方了,让我们都出去。 我隐隐觉得不咋对劲了。但现在的我们,没别的选择。 我们三伙人陆续走出去。我特意四下看了看,周围哪有什么岛屿,全是茫茫无限的大海。 刀哥也问阿雄,“你们有毛病?哪里到地方了?” 阿雄他们仨,尤其阿雄,也不笑呵呵的了,全绷着脸。阿雄跟对刀哥不客气的说,“老大,一会的事跟你没关,一边躲着去。” 刀哥是大佬出身,他对阿雄的态度很不满,接话说了几句,那意思你个阿雄别忘了,以前要不是我保你,你能有今天? 但刀哥这话,u看书 .uuknsh压根只说了一半就没法继续了,因为阿飞和阿杰一掏兜,各自拿出一把枪来。 我和胡子识趣,不想蹚这趟浑水。我俩也不用阿雄说啥,自动往旁边退了退。 而阿雄最主要的是针对赵敏。他随后撇开刀哥不管,望着赵敏说,“老领导,看你拎那皮箱我就知道,这几年你没少搂钱吧?” 赵敏不笨,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妙,她往保镖身后躲去,而且嗓音都尖了,反问,“你要做什么?” 阿雄三人嘿嘿冷笑,阿雄又说,“我们做偷渡生意的,说白了都是拿命换钱,这种钱挣的不容易,而你就不一样了,随便耍点手腕,勾结勾结奸商,弄点豆腐渣工程啥的,这钱不就来了么?所以……场面话我就不多说了,把钱拿来,我高兴的话,继续带你去南邵群岛,要是你不识相,别管我下狠手,这里的海鱼,可都饿着呢!” 赵敏脸色彻底变了,惨白惨白的,而我心头也一紧,心说自己和胡子真晦气,咋跟这么个腐败分子同坐一艘船上了呢,要是没有她,或许就没有那么多啰嗦了,这下好,引起这帮狼的“食欲”了吧? 第23章 殊死1搏 阿雄三人这就往赵敏身旁靠去。赵敏死死抓着密码箱不放,还往保镖身后躲了躲。 不得不佩服的说,这保镖很称职,这一刻,他没退缩,反倒挺身站了出来。 他摸着裤兜,拿出一把短柄匕首,他举着匕首,对阿雄三哥喝道,“你们别乱来,而且既然知道敏姐当过领导,你们就该明白,敏姐在内地的人脉很广,小心等日后回去了,敏姐找人整死你们,你们不就是个破开船的么?” 我听完第一反应,暗骂这个保镖真是瞎仗义,也有点体壮无脑的感觉。我心说现在他要做的,更应该是压事,怎么反其道行之的吹起牛,放起狠话来了? 阿雄三人原本只想图财,并没往深了细琢磨,这保镖无疑逼着这三人有了后顾之忧。 阿雄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不过很快的,他又盯着那密码箱,拿出一副狠劲儿,对着阿飞和阿杰下命令道,“愣什么呢?妈的,无毒不丈夫。” 阿飞和阿杰被自己老大一骂,彪悍劲儿也上来了,他俩果断的扣了扳机。 伴随两声枪响,赵敏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叫起来。刀哥潜意识的退了半步,捂了下脑袋。 我和胡子相比之下,见惯这场面了,我俩并没任何退缩的举动,我因此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两发子弹都打在那保镖的胸口了。 此刻那保镖一脸呆样儿,胸口还嗤嗤往外喷血。 阿飞和阿杰冷不丁杀了人,俩人的状态都不太好。阿杰还嘀咕几句,不知道说的什么。 阿雄倒是很快缓过神,他指着赵敏喊道,“把她抓住。” 赵敏跟个疯婆子似的,继续哇哇叫着,一转身,向休息舱冲去,当然了,这一刻她依旧没把密码箱丢弃。 阿飞和阿杰稍微慢了半拍,也冲到休息舱里。阿雄则凑到死保镖的身旁。 这保镖半坐半跪在甲板上。阿雄抱着他的尸体,费劲巴力一番,把尸体挪到船舷处,又借着一个爆发力,把尸体丢到海里。 刀哥眼中全是死灰色。我打心里说实话,这阿雄是挺心狠,不过跟当时囚禁渔奴的独眼龙那些人相比,明显差的远呢。 我和胡子,以及刀哥,我们没乱动。很快阿飞和阿杰又从休息舱走出。 阿飞拎着那个密码箱,阿杰拽着赵敏的长发,硬生生把这中年妇女拖了出来。 赵敏疼的瞎叫唤,还试图用手挠阿杰。 阿杰把赵敏随意的往甲板上一丢。阿飞趁空把密码箱交给阿雄。 阿雄简直是双眼冒光,看着密码箱,哈哈直坏笑。他还对这两个手下说,“这箱子里真要都是美刀的话,咱哥几个以后金盆洗手了,拿它做点买卖,足够用了。” 阿飞和阿杰都点头。阿飞随后又对赵敏吼着问,“密码是多少?” 赵敏拿出咬死不说的架势。阿飞啧啧一声,用枪指着赵敏,骂道,“妈的,都这时候了,你还嘴硬,不怕老子崩了你?” 赵敏突然也倔强的笑了。这种反常行为,立刻引起所有人的主意。 阿雄问她笑什么。赵敏不回答。而胡子旁观到此,倒是有个猜测。 胡子也呵了一声,指着那密码箱,跟阿雄说,“老兄啊,你们一看以前就是良民,对这种密码箱不了解。这种箱子里面有自毁功能,一旦输错密码三次,或者强行想破坏它,它里面要么喷强酸,要么洒油点火,保准让你得不到里面的宝贝。” 阿雄拿出不信的架势,说一个破箱子,哪有那么先进? 胡子点到即止,甚至还双手一抱胸,大有只旁观的意思了。 阿雄稍微琢磨一番,一看他打心里也没底了。外加赵敏笑的越发邪乎,阿雄最后有个主意。 刚刚他把保镖尸体丢下海时,也顺手把那短柄匕首抢过来了,他这时举着短柄匕首,大步往赵敏身旁走去。他还威胁说,“你快说密码,不然我把你当猪一样,乱刀捅死。” 赵敏这人,也真不愧当过腐败官员,她脑筋不笨。这一刻不仅不理阿雄,反倒对我们三个旁观者大喊,“你们他娘的还是爷们么?看见这仨人欺负一个妇女,你们就当缩头乌龟,而且我实话说了,我在瑞士银行也有巨额存款,只要你们仨能帮我把阿雄这三个歹徒降服住,我保证把所有存款拿出来,跟你们平分,我也保证你们仨这一辈子都花不完这钱的。” 刀哥听完就急了,站起来,指着赵敏说,“你这臭娘们,这时候别拉我们下水。” 我和胡子也意识到不妙。而阿雄仨人一下子变得多疑了,尤其阿杰,特意掉转枪口,对准我们仨。 赵敏还要试着煽动我们,阿雄气的对赵敏甩了一巴掌,这举动也分明告诉我们,阿雄有顾忌,不敢动赵敏。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阿飞和阿杰都问阿雄,“怎么办?”尤其阿杰,特意用枪指了指我们。 刀哥急忙接话说,“咱们出来混的,讲的就是个义气,我们现在不管你们的事,也不乱来,你们别乱打我们主意。” 阿雄没正面回复啥,不过也能看出来,他不太认可刀哥的话。 他最后对阿杰使了个眼色,又特意瞥了瞥我和胡子,建议说,“再杀两个,让赵敏这臭娘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阿杰应了一声,也眼瞅着要开枪。 我知道自己和胡子不能再傻了吧唧的旁观了,甚至我俩也得想办法,把这三名男子全搞定了才行。 我不敢耽误,急忙喊了句等等。我还特意高举双手,那意思,我只是有话要说,并没反抗的意思。 阿杰这一枪最终没开出来。阿雄冷着脸,示意我快说。 我带着胡子,我俩先后站了起来,我还对阿雄他们仨说,“既然你们现在想要钱,我哥俩也有。” 我对胡子使眼色,胡子一摸兜,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里装着那一沓子五千块呢。胡子把这信封对准阿杰抛了过去。 阿杰单手拿枪,不敢放松警惕的同时,也弯腰把信封捡了起来。 他耍了一手绝活,单手把这一沓子钱从信封里拿出来,又用手指压了压。他扭头对阿雄说,“五千!” 阿雄听到这个消息后,满意的哼笑了一声,不过随后他也一转表情,摇头说,“两位兄弟,啊不,骆驼的表哥是吧?你们认为,老子是叫花子,就对这五千块感兴趣?” 阿杰也顺带着骂了几句,那意思说我俩是不是脑袋进屎了。 这期间胡子有点小动作,想往裤裆那里摸去,而我觉得,我俩直接把掌心雷掏出来,有点太明显了。 我对胡子提醒说,“等等。”随后我对着阿雄三人直冷笑。 阿雄先是被赵敏的笑弄懵过,现在他也对我这举动很不解。他问,“你他娘的又笑什么?” 我回答说,“笑你们笨啊,你们没看出来,这五千块全是假票么?” 此言一出,阿杰愣了。他把枪往裤带上一别,又特意检查下这五千块钱。 他咦了一声,跟阿雄说,“雄哥,这票子做的太真了,我竟然看不出来。” 阿雄急忙接手,对着假票检查起来。 其实这都是真票,他们能找到猫腻才怪呢,但我这么一忽悠,他们无疑全中了我的圈套。 我继续演戏,告诉他们,“别说你们仨的肉眼了,就算专业的验钞机,也不是个顶个能检验出这票子的真伪。” 阿雄也不检查了,光冷着脸看我,刀哥和赵敏的表情也很怪。 我又往下说,“知道么?警方之所以通缉我俩,就因为我们有一套印票的模板,这模板是无价宝,只要有它在,想印多少,我俩就能印多少。” 阿雄三人眼睛都直发光。阿雄还骂咧的催问,“说,妈的,那模板在哪?不然老子现在就把你俩活剐了。” 我带着胡子,故意往船边退了退,趁空回答,“印票模板当然在我俩身上,但你们别过来,咱们谈谈条件,谈好了,以后一起合作都没问题,要是谈不拢,我俩宁可跳海,也不把模板交出来。” 阿雄简直把我俩当爷了,立刻变得好言好语,尤其我试着把一条腿往船外迈了一下,阿雄立刻举起双手,连说,“爷,您别、别!”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嘿嘿笑了。他又接话说,“刚才我哥俩没惹事吧?但你们仨跟那臭娘们要钱,为何最后竟想杀我俩了?给个解释,不然老子一想到这,心里就堵得慌。” 阿雄犹豫一番,竟主动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几下。他还念叨,“我不对,兄弟坏了规矩,而且没想到这里最有钱的财神,竟然是你们二位,我瞎狗眼了。” 我看阿飞和阿杰都没动静,心说这俩人也太没眼力了吧? 我点了他俩一句,uu看书.kanshu.co那意思,你们怎么不扇自己? 阿雄也立刻喝了一句。我发现这三人真就是见钱眼开的主儿,这一刻,他们全自抽起来。 阿飞也上来迁怒感,趁空对着赵敏使劲抽了两下。 赵敏疼的直喊,那意思再对她不客气的话,她一死了之,绝不说密码。 但在我和胡子那所谓的印票模板面前,赵敏的话弱爆了。尤其阿飞,一听到这儿,更急了,扇的也更狠了。 他骂赵敏,“你个穷的要死的臭逼娘们,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我和胡子又等了一会儿,等我觉得心头这口恶气彻底出了后,我又跟阿雄说,“看你们这么有诚意,咱们化敌为友吧,反正印假票这事,多几个人参与也无所谓,到时多印点就是了。” 我指了指我和胡子的裤裆,那意思模板就在这里。随后我和胡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向各自裤裆伸了进去。 第24章 海警 我摸到掌心雷后,特意把它攥的紧紧的,随后我大喝一声,这也算是给胡子提醒了。 我俩一先一后把掌心雷拿了出来。 阿雄他们本来一脸贪婪之色,甚至在我和胡子把手掏出来的一瞬间,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我和胡子拿的是圆咕隆咚,黑黝黝还跟个香瓜一样的东西后,他们愣了。 我特想吐槽,觉得阿雄他们的反射弧真是硬伤。我顺带着又把大拇指套在拉环上,这样就算有人过来抢,我只要想引爆,他们拦都拦不住的。 我对着阿雄他们喝道,“都别动!”我顺势往挨着船边的甲板上一坐。我把掌心雷故意压低一些,让它贴着甲板。 我又说,“这玩意你们应该都知道,手雷!你们也别报着侥幸的心理,试图把我俩击毙啥的。要知道,我一旦拉弦,就算炸不到人,但也会把这艘破船炸出个窟窿来,你们觉得,没了这船,你们能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海面上抗多久?” 阿雄他们的脸凝重的厉害,而刀哥呢,他倒是急着喂喂几声,对我和胡子摆手说,“两个兄弟,何必把事闹这么大?” 我不理刀哥。这时胡子也蹲在我旁边,学着我那样,举着掌心雷。 我觉得我们俩只要有一个掌心雷就够了,至于另一个,我想用它吓唬吓唬这帮人。 我绷着脸对胡子说,“把你的雷炸到海里去,让这帮孙子看看,别以为我俩手里拿的是玩具呢。” 胡子应一声,果断的一拉弦。 像一般的掌心雷,都是七秒左右爆炸,胡子默念了一两个数吧,就把掌心雷撇了出去。谁知道掌心雷在空中就弄得砰地一声。 另外伴随这么一炸,一股好大的气流向我们冲了过来。我是被弄得脸上特热,就跟被火烤了一样。 其他人也没好过到哪去,尤其赵敏,别说她当过官,也别说她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世面啥的,这一刻,她嚎哭上了,纯属是吓得。 胡子一脸木纳,看着我。而我打心里叫了声庆幸。我心说骆驼这兔崽子,从哪弄到的这种特殊的掌心雷,尤其这雷既然是提前爆炸的那种,他当时咋不跟我和胡子交代一番呢? 我打心里又骂了骆驼几句,随后我盯着阿雄他们,让他们把手上武器放到地上。 阿雄的表情丰富极了,一会阴一会白的,我估计这货打心里正琢磨啥的。而且他听完我的话,压根没配合的意思。 阿飞和阿杰的性格有些死性,看架势,他们只听阿雄的。 我压着性子等了几秒钟,最后我又猛喝一句,尤其让阿飞和阿杰把枪交出来。 胡子现在双手空空,他倒是不介意去缴枪。但他一站起来,刚有往那边走的举动,阿飞和阿杰就慌了,用枪指着胡子,大喊着说,“别过来!” 我突然有些头疼,心说自己咋遇到这些不顾生死的莽夫了呢。 我琢磨着,再用点什么招儿,把现在的局势彻底扳过来。这时刀哥又有动作了。 他打圆场的说道,“都是出来混的,而且这次就是想逃难,大家都退一步,不然一起死在这里有意思么?” 随后他指着阿雄又说,“咱们哥俩是老交情了,这样吧,我作保,你先信我的,让两个手下把枪放下,咱们大家好好谈谈,不就得了?” 刀哥说完还向阿雄那边走去。而阿雄是真不想给刀哥面子,他脸一绷,盯着我和胡子说,“我先放下枪,他奶奶的,怎么不让那俩人先放下武器呢,另外阿刀,你的时代过去了,你还当自己是大佬呢?遇到啥事了你都作保?呸吧!” 阿雄这番话,简直跟剐心窝一样,刀哥听完脸都快紫了。 但刀哥还是不断好言相劝。等又跟阿雄的距离接近一些后,刀哥竟突然变脸了,他猛地窜过去。 我发现****大佬真都不是白给的,就说这刀哥,他来了个空手夺白刃,把阿雄手里的那个短柄匕首夺了下来,顺势他又绕到阿雄身后,把匕首紧紧顶在阿雄的脖子上。 这么一来,阿飞和阿杰又不得不把枪口调转,指着刀哥。 这俩人都让刀哥把阿雄放了,阿雄也呵斥几句,让刀哥识相点,别乱来啊。 我一时间被这局势弄得挺无奈,另外我心说这朱海的黑涩会到底是什么毛病?我跟这些人接触这么短的时间,听到最多的话,竟然是别乱来啊…… 我和胡子不想蹚刀哥和阿雄的浑水,就拿出静观其变的架势。 刀哥没想让我和胡子这么松快,他把短柄匕首又使劲顶了顶,紧接着又拿出威胁的语气说,“阿雄,我们这些人就想成功偷渡,现在你好好看看形势,你在我手里,另外那两位兄弟可带着手雷呢,你再死扛,不先服软的话,对你肯定没好处。” 阿雄整张脸都快成死灰色了。他犹豫一番,也特意瞄了瞄我。 我故意摆弄下大拇指,让挂在大拇指上的弦儿动了动。 阿雄被逼的不得不妥协,跟阿飞和阿杰说,“把枪扔了。” 阿飞和阿杰一脸不情愿,但立刻照做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也对胡子示意,让他快点捡枪去。 谁知道这一刻,又有变数来了。刀哥脸现一丝恨色,骂阿雄说,“你个翻脸不认人的二五仔,老子当初对你那么好,现在落难了,你不把我当大哥?你纯属是找死!” 他拿匕首的底部,对着阿雄的后脑瓜狠狠砸了一下。这匕首底部有个小凸起,这么一砸,简直跟个小锤子一般。 阿雄脑袋上立马多出个口子,血哗哗流不说,他整个人也都懵了。 刀哥又拽着阿雄,把他往船外推去。 我眼睁睁看着阿雄惨叫一声,又扑通一下落在水里。 阿飞和阿杰急了,不过这时胡子已经把两把枪都拿到手里了。胡子一手一个,举着枪,对这俩人喊了几句,让他们别动。 现在这条船是静止在海面上,外加阿雄水性不错,他扑棱几下后,就露出水面。 他顾不上别的,手脚并用的往船边游过来。其实这时刀哥要伸把手,就能把阿雄救了。 但刀哥反倒下狠手了,先是四下一找,又抄起一把备用船桨,对着阿雄的脑瓜,狠狠来了一下。 我听到砰一声响,阿雄拿出凶凶的目光,用那双蛤蟆眼瞪着刀哥,这一刻他也游不动了,跟个大个头的死蛤蟆一样,慢慢沉到无尽的海水中。 阿飞和阿杰都有要拼命的意思。刀哥倒是善于打心理战,他跟阿飞和阿杰说,“阿雄已经死了,而咱们这些人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你俩能合作,不打我们的歪主意,一旦把我们送到地方后,这船以后归你俩,怎么样?” 阿飞和阿杰互相看了看,或许这一刻,被刀哥这番话一点拨,他俩有些开窍了。 我顺带着也补充说,“飞哥、杰哥,咱们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是混个好日子么?你俩跟阿雄在一起,就他那种胸襟和气量,不可能带你俩发财的。现在你们当船主,当家作主,这不是好事么?” 阿飞和阿杰冷冷看着我。我为了更宽他俩的心,主动把掌心雷收了。另外我也对胡子使眼色。 我哥俩一人拿了一把枪,但都被枪别到后腰上了。 刀哥善于从中调解,这时又说了好一通。 我只求接下来这段路上,不出岔子就好。 我抱着这个态度,也没故意挑理刀哥的什么。我们都缓了缓,而且刀哥的意思,让阿飞和阿杰这就继续开船,我们其他人继续会休息舱待着。 不巧的是,没等阿飞和阿杰动身呢,远处出现了几束光。 这都是很强的光,我和胡子以前有过海上的经历,我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光是探照灯发出来的,尤其对方的船还不小呢。 刀哥他们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几束光,uu看书.c阿飞先骂了句,又说,“坏了,是海警。” 我心头一紧,而刀哥一愣,反问,“这里应该是公海了,怎么还有海警?” 阿飞和阿杰一人一句的回答,那意思,现在我们的位置,离南邵群岛是不太远了,但这里也很乱套,很多小国的海警在这里一番又一番的偷偷巡逻。而且他们之所以巡逻,名义上是要抓各种非法捕捞的渔民,但一旦发现不是他们国家的船只,他们就会打这船只的主意,没收财物,把船上所有人都抓到某个小岛囚禁去。 我原本认为,最悲观的情况,我和胡子大不了被抓回内陆去,现在一看,我整个心都突突上了,我心说自己真要被囚禁到哪个小岛上,也别说等着以后能回内陆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呢。 刀哥和胡子同样好过不到哪去,至于赵敏,整个人有些呆呆傻傻的,估计还没从刚才阿雄的事里走出来呢。 刀哥皱着眉想了想,又跟阿飞和阿杰说,“趁着远处那些海警没追来,咱们试着逃一逃吧!” 第25章 夺命海鬼 我知道,刀哥这计划,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阿飞和阿杰听完没太大反应,我对他俩摆手,又急着催促几句。 他俩扭身就跑,向驾驶舱冲了过去。刀哥又指了指休息舱,那意思,我们也快进去避着吧。 我和胡子倒没什么,赵敏压根跟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看架势走都走不动。 胡子上来一副热心肠,硬是凑过去,把赵敏架了起来。他还念叨说,“给我走吧,厅长大人。” 我们四个回到休息舱后,各自找地方坐下来。 刀哥拿出心事重重的架势,不停的吸烟,另外时不时的,他还往舱外看一看。 而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远处那几束光上。阿飞和阿杰很快让我们的船启动了,他们也很聪明,让船往那几束光相反的方向行驶着。 我暗中祈祷,心说千万别让这帮异国海警追到。 这么隔了几分钟,刀哥把剩下的小半截烟往地上一丢,他像下定决心一样,又突然暴起,向赵敏凑过去。 他中途还举起拳头,对着赵敏的脖子狠狠来了一下。 赵敏原本没防备,等这么实打实的挨了一下后,赵敏立刻双眼上翻的晕了过去。 我和胡子敏感上了,我想不明白,这阿刀对赵敏怎么也下重手了,尤其赵敏现在这德行,根本对我们没啥威胁。 胡子喂了一声,但刀哥做出嘘声的手势,示意我俩别乱喊话。他还示意自己不会对我俩下手,又慢慢靠向我俩。 他压低声音说,“两位兄弟,咱们想坐这船逃脱掉,我看是天方夜谭,不太可能!” 我和胡子脸色一暗,其实我打心里也早就有这么个悲观的念头,只是没像他这样直接说出来罢了。 胡子趁空反问,“那你说说,咱们怎么办?” 刀哥流露出一股子狠劲儿,又说,“让阿飞和阿杰这俩傻子继续开船逃吧,他们这么做,也无疑成为诱饵,而咱们仨及早跳海,看能不能试着躲在海里,逃过海警的追踪。” 胡子第一反应是猛摇头,他也没客气,直接反驳说,“你脑子缝过针么?咱们躲到海里,最后不也难逃一死?” 刀哥回答说,“不一定,既然这里离南邵群岛不远了,咱们等海警撤了,就自行辨认方向,往南邵群岛游,要是关二爷照顾咱们,肯定会给咱们留条活路的。” 胡子不再接话了,而我一直闷头琢磨着。 刀哥这建议,里面赌的成分比较大,而且赌注很高,输也好,赢也罢,其实是一条命。 我真不想这么豪赌,问题是,给我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我一咬牙,跟刀哥说,“按你说的来吧。” 刀哥竖起大拇指,赞道,“是个爷们。” 我们这就往休息舱外走,刀哥还把赵敏的那个密码箱拿着了。 胡子对此不解,还强调说,“这玩意很沉,你带着它游泳,能游起来么?” 刀哥拿出不在乎的样子,解释说,“沉不怕,这里面有钱。” 胡子呵了一声说,“都啥时候了,小心你到时有钱拿却没命花。另外你也不知道这箱子的密码,真要强行打开,里面的钱就都毁了,同样花不了。” 刀哥有他的想法,而且没跟我俩藏心眼,直说道,“就算强行打开这箱子后,里面大部分钱都毁了,但不还能弄点散钱么?咱们跳海后,真要遇到其他过往的民船,咱们不拿出点好处来,在这种地方,谁会免费载咱们三个落水狗?” 我和胡子这下都明白刀哥的意思了。胡子没再劝他。 我们出了休息舱后,又悄悄来到船尾。刀哥趁空还把皮箱死死拴在腰间的裤带上。 我不知道这时的船速具体有多少,但给我感觉,这船好快,尤其在几个马达的高强度工作下,船尾出现好长的一条浪花。 我们仨一同站在船尾,我眼睛尖,还发现了一个被绑在船舷上的黑色救生圈。 我把它拿下来。刀哥又顺手抢过救生圈,提前丢到海里了。 随后他催促我俩,那意思,陆续跳吧。 胡子犹豫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双脚踩着船舷边缘。他一直是个很彪悍的爷们,这一刻却也有些打退堂鼓了。 细想想这也不怪他,夜里的大海本就阴森恐怖,外加船速现在这么快。 刀哥猜出胡子的心思了,又说,“兄弟,我教你个招,来,把深呼吸一口子,好好憋住。” 胡子照做。但接下来这一幕,都出乎我和胡子的意料。 刀哥对着胡子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胡子被这么一股力道一带,整个人乱舞乱蹬的跳了下去。 刀哥望着渐渐远去的胡子的身影,跟我念叨说,“有时候做事就这样,只是看着可怕,其实没什么的。” 他又扭头,跟我说,“兄弟,该你了,深呼吸一口气。” 我对他刚刚的做法,既满意又不满意。我心说他倒是帮了胡子一把,至少让胡子现在跳到海里了,但反过来说,胡子是我兄弟,他挨了一脚,多多少少也算被欺负了。 我对待这个刀哥,才不管他是谁,曾经是不是什么大佬呢。而且我也怕这干瘦爷们别像对待胡子一眼,也偷偷阴我一把。 都说先下手为强,我出其不意的喊了句,“我打!”随后对准刀哥,狠狠踹了一脚。 刀哥惨叫一声,也被我这一脚的力道一带,整个人飞出了船尾。 他身上还绑着皮箱呢,落水后,整个人迅速往下沉,还露脑袋的机会都没有。 但我心说,他既然执意要带皮箱走,肯定水性不赖,一时间不会溺亡的。 我不考虑那些没用的,深呼吸几下后,一发狠,整个人跳了出去。 在落水一瞬间,我被冰冷海水冻得直哆嗦,甚至都有点要抽筋的架势了,但我知道,这时候决不能麻爪。 我尽全力的扑腾着,很快让自己浮出水面。 而这么一耽误,等我回头找那艘偷渡船时,它已经远去了。 我又凭印象,往胡子和刀哥落水的方向游去。 情况很乐观,这俩人都没死,我们又一起游着,把那个救生圈找到了。 我们仨丁字形的围着救生圈,还一起半趴在上面。 我和胡子都还好说,体力没太透支,刀哥相比之下就不行了,累的直大喘气。 胡子劝他,把皮箱解开吧,然后绑在救生圈上。刀哥摇头,说现在我们大部分身子都泡在海里,解箱子不方便,一旦失手了,这箱子就沉底了,捞都捞不回来。 我不知道该咋评价刀哥了。但我又一想,反正累的也不是我,他就继续熬着吧。 我们耐心的等待,因为天正在慢慢变亮。我们就等着太阳彻底出来了,等海警散了后,我们再开游。 我不知道阿飞和阿杰那边咋样了,但也就又过了半个钟头吧,我借着黎明初期那种昏暗的环境,发现远处有个大船直奔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我倒不认为这船发现了我们,毕竟我们只露着脑袋,抱着救生圈,不那么明显。 我们仨现在这德行,也没法逃跑,只好眼巴巴看着。 最后这船停在距离我们一公里远的地方。它就这么静静飘在海上,另外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它船首有机枪。它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我们仨都直犯懵,胡子先问,“这船到底在做什么?” 刀哥猜测,“或许是舵手累了,想歇会吧。” 我倒是对刀哥这话不太赞同。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吧,胡子突然咦了一声,随后他脸色一变,看着我俩问,“你们刚刚被什么东西摸了没?” 我和刀哥听不懂这话的意思,胡子补充说,“就像一只手一样,这手在摸你的脚脖子。” 刀哥骂咧句,还让胡子别乱说,别鬼啊神啊的吓唬他。 我倒是想到鲨鱼了,问题是我们仨没这么点背吧?而且这里又不是什么鲨鱼的聚点,我们不该惹到这帮玩意儿才对。 没等我说啥呢,胡子出现岔子了。 他整个人哆嗦起来,尤其那张嘴里,上下牙不断的磕着。 刀哥喂喂两声,伸手碰了胡子一下。但他立刻缩手,又说,“你身上怎么带电呢?” 胡子没机会回答了,他翻着白眼,彻底晕了,而且这么一晕之下,他身体也发软,有往海里秃噜的架势。 我绝不能让胡子这么做。我只好往他身边凑了凑,又使劲提着他,最后把他丢在救生圈上。 这一刻,u看书ww.uukansu.cm 我心里也紧绷绷得,因为不知道胡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我盯着身下方的海面,甚至还摸向后腰,我带着从阿飞和阿杰手里抢到的枪。我心说一旦遇到啥危险了,我得做好时刻开枪的准备。 就这样,我和刀哥在这种恐怖气氛下,又熬了半分钟。突然间,在距离我俩身后方不足一米的海面上,突然各自窜出一个人来。 这人带着潜水镜,咬着呼吸器,而且他们都拿着一直很怪的“细木棍”。 我冷不丁被他们的打扮吓了一跳,也潜意识的想到鬼了,但等稍微一缓,我仔细一辨认,心中连连叫糟。 这俩人都是黄种人,不过长得那样,不像是中国人。至于他们拿的那个细木棍,我猜是一种能在水中用的电击枪。 刀哥又试着耍滑,还对这俩人客气的问候几句,朋友、朋友的叫着。 但这俩人压根不理刀哥,突然间,他俩还很默契的对我和刀哥下手了…… 第1章 人间地狱 就说针对我的那个“海鬼”,在他的电击棍捅到我胸口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狂抖着,毫不夸大的说,跟被雷劈中了一样。 我双眼还模糊了,估计里面全是疼出来的泪水。我想挣扎,整个身体却麻的厉害。 我跟个沙袋一样,一动不动,而且身体很沉,一点点的往海里滑去。 这海鬼并不想让我死,他关掉电击开关后,又把电击棍当成一般的杆子来用,对我腋下横插过来。 他用电击棍使劲拖着我,我一时间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也停止了往海里滑落的趋势。 刀哥跟我的遭遇差不多,只是这爷们在晕前还能喊出一句话来。他说,“玥……玥南佬……” 我随后昏迷一段时间,等再有意识时,我耳边传来啪、啪的很有节奏的声响。 我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自己正在一个简陋的舱室中躺着。这里的灯光很暗,还有一股很浓的煤油味儿。 我身体还很弱,想咳嗽都咳嗽不出来。我又习惯性的往右看了看。 那俩坐着三名男子,看打扮和相貌,应该都是玥南佬。他们抽着烟,不过再看他们那么爽的表情,分明是在溜冰(毒)呢。 另外胡子和刀哥也躺在不远处,他们还都没醒。 我知道自己处境不妙,试着要坐起来,但这很难,因为我身上被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绳子。而且这么不经意的再一转头,我又往左面看了看。 那边的角落里,躺着已经死去的赵敏。 她整个人赤身裸体着,别看她岁数不小了,但平时保养得不错,她的身体看起来跟三十多岁的人差不多。 她脖子上有一条小孩嘴巴那么大的口子,现在伴随着她身子一晃一晃的,这口子里时不时会很有节奏的溢出一股血来。 至于她为什么会晃,原因很简单,有一个把裤子脱了的玥南佬,正对她做那事呢。 我说不好自己这一刻的感受,既像心头被针刺了一样,又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很恶心。 我心说这不就是**么?怎么这个玥南佬如此变态呢? 我忍不住又挣扎几下,那**的玥南佬估计正好到了关键时期,他突然拿出享受的样子,咧开大嘴,舒服的哼哼起来。 而我这么乱捣乱,又有些败了他的兴趣。等舒服完,他脸色一变,又拿出狰狞的样子,也不提裤子,跟赵敏分开后,大步往我这边走过来。 他骂咧咧的,不过都是叽里咕噜的话,我听不懂,他还摸出一把匕首来,蹲在我面前,把匕首乱舞着。 我脑门直冒汗,也不敢乱动了。我想的是,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别真把这怪物激怒了,要是他对我戳上一刀,我这条小命岂不就交代到这儿了。 我冷冷看着他。这玥南佬最后举着匕首,对准我脸旁边的甲板狠狠刺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我稍微一扭头,就能看到那把竖着的匕首。 我想试着跟玥南佬沟通,就问他们,“能听懂我的话么?” 玥南佬咧嘴笑了,他那表情让我想起了癞皮狗。他不回答,站起来后,往那三个溜冰的同伙那里凑过去。 他倒是真会享受,接过一个同伙手里的烟,贪婪的吸了起来。而这个同伙,拿出飘飘的架势,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赵敏尸体凑过去,他接替了同伴的位置,脱下裤子,做起那事来。 我心里挺悲观的,也觉得这一次,我是真摊上麻烦事了。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脱身的妙计,但我脑子不争气,很快就难受起来。我被这股难受劲一带,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接下来等再次醒来时,我、胡子和刀哥被囚禁在一个狭小、密闭的昏暗小屋子里。 这不足五平米的地方,让我根本判断不出来这是哪,另外这屋子很稳,没有晃悠悠的感觉,我猜我们在某个小岛上。 我们都被牢牢的绑住了,嘴巴里也被塞着一大团碎布,我们只能呜呜几声,或者用眼神交流。 我和胡子除了这么熬着,并没受太大的罪,刀哥就不一样了,连续三天内,他被几个玥南佬抓住去足足五次。 每一次都有一两个钟头的时间,而且刀哥被送回来时,身上都带着新伤。 我怀疑他之所以被这么“重视”,很可能跟那密码箱有关。那些玥南佬想撬开刀哥的嘴巴,问出密码来。 问题是刀哥压根不知道密码是啥,最后他只能成为玥南佬发泄愤怒的对象。 这么一晃,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有两个玥南佬过来给我们送餐饭。这餐饭不怎么好吃,是那种很破的米饭,里面混着碎肉和鱼刺。我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被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但我们仨没得选,如果此刻还挑这个挑那个的话,最后下场会饿死的。 我们强压下不适感,吃了这些米饭,之后两个玥南佬又找来黑头罩,把我们的脑袋都蒙住了。 我们仨都挣扎一番,尤其刀哥,挣扎幅度很大,但换来的是玥南佬的好一通咒骂和毒打。 我们最后被他们带走了。我被头罩挡着,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打心里有个大致的谱。 我们先走了一段,又坐了船,大约三四个钟头后,我们又来到另一个小岛上。 这时有人把黑头罩从我们脑袋上拿下来。这小岛的光线很足,我冷不丁的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但我尽量克服,也立刻打量着四周。 我们仨都活着,也都在一起,在我们后面,站着四个拿着步枪的玥南佬,而且他们都把食指放在扳机上,这些步枪的保险都拉开了。换句话说,一旦我们乱来,这些玥南佬会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击毙我们。 另外再说这个小岛,它看起来并不大,地盘跟台湾和日本那类的地方相比,当然不在一个级别上,但同样的,它也不小,估计得有上百亩地的面积吧。 它这个小岛也有一个特色,我们此刻都站在岸边,前方不远处,设立了一排排的十多米高的围墙,这围墙还把岛内的地盘全围了起来。往简单了说,似乎这帮玥南佬在这岛上建立了一个简要的城池。 我们仨都在打量着周围环境,也没人主动往前走。那四个玥南佬等的不耐烦了,其中一人叽里咕噜的骂了起来,又往前一步,用枪口对着我的后背捅了捅。 我冷不丁被弄得挺疼,而且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让我们对着正前方的围墙走去,那里有一个大铁门。 我看了看胡子和刀哥,胡子也在跟我对视着,至于刀哥,脸颊肿着,右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他一身的伤,现在无精打采,没啥精神头,耷拉个脑袋。 我和胡子默契的先迈步,刀哥拿出跟随的架势。 那四个玥南佬跟了我们一段,但等快到大铁门前时,他们都止步了。 这大铁门两边的围墙上,还建立着瞭望塔,每个瞭望塔上有两名持枪的男子。 他们这一刻也用枪指着我们仨,而那铁门,这一刻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响,自行打开了。 它并没全开,等露出一条能供我们通过的缝隙后,就停住了。 我们身后那四个“畜生”,哇啦哇啦的催促起来,其中一个暴脾气的主儿,对着我们脚下还开了一枪。 子弹打在地中,激起一大股碎土屑,都打在我们身上了。 我倒是对这碎土屑不咋在心,反倒是我被枪声一刺激,没法子的只好又往前走。 我们仨陆续来到大铁门内。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间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起一句话,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过那是形容前村的美好春光的,而这大铁门里的场景,一点美好都没有,反倒是狰狞和恐怖。 在离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离着一个个的大木桩子。这木桩子有大腿那么粗,同样也得有十米高吧。 在每个木桩子上,从上而下都钉着不少死人。 这些死人的胸前或腰间,都被插着一个大木钉子,它们有的已经只剩残缺不全的白骨了,有的还有血有肉,只是血肉都有要腐烂的意思了,要么上面围着不少苍蝇,要么上面爬着不少一拱一拱的白蛆。 我有个猜测,uu看书 ww.uukashu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一样,有先有后。另外这些尸体也有一个共同点,脸都没了,五官啥的,一定是被刀硬生生的削下去了。 再说这些木桩子后面,是好一大片的铁丝网,左右望不到边际,铁丝网交叉重叠在一起,它们还一起延伸了好长一段距离。但这些铁丝网也有出入口,只是弯弯曲曲的,像极了一个小迷宫。 而在这铁丝网的后面,是这小岛的原貌了,有沙地,也有看似营养不良的小树林,在很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一片住宅房。 我留意到,胡子观察完这里的形式后,忍不住往我身边靠了靠,他一定也有很强的危险意识了,这么做,是想跟我并肩一起,寻找安全感。 至于刀哥,他原本脸色就发白,现在几乎是死灰色了。但他或许跟我和胡子不太熟,并没靠过来。 其实我这时也不比他俩好过多少,冷汗也一点点的,从我额头渗了出来。 (这一章刚写完,因为是新的一卷,我琢磨琢磨整体怎么写,就耽误了,跟大家抱歉) 第2章 拾荒老人 我们仨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站着,尤其瞭望塔上那几名男子,一直用枪瞄着我们。 我怕我们再耽搁下去,别真的挨到子弹。我硬着头皮,不得不当先迈步。胡子跟我跟的很紧,刀哥稍有散慢,磨蹭的走在我俩后面。 我们鱼贯的走到这一片铁丝网中。这里留出的路并不宽,而且铁丝上都有荆棘或小钩子。 我和胡子原本就从国内的大北面,一路逃难的来到最南面,这期间又是藏在大巴货厢里,又是跳海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了,现在时不时被这些小钩子一拽扯,衣服上又多出一些小洞和小裂口。 乍一看,我俩跟乞丐也没啥大区别了。 但好在我们身体没事,没被小钩子划破皮肉。等走出这片铁丝网,我回头看了看,那些守卫把枪收了,也不再重点针对我们仨了。 胡子问我,“接下来去哪?” 这也是我很头疼的地方,而且我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我最后拿捏一番,指着远处那片住宅区,说去那看看。 我们继续往那里赶路,问题是,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尤其遇到很软的沙地,我们踩一脚下去,等再想把腿抽出来,都得费一番力气。 不久后,我们又爬上一个陡坡。我本来擦着一脑门的汗,还跟胡子和刀哥念叨呢,那意思,到坡上后,咱们歇一会,缓一缓。 但真等望着坡下方的情景时,我一点歇的意思都没有了。 这下面是一个凹地,而且看样子,属于礁石那种地质,光秃秃的,又很硬。 在凹地上,躺着两个死人,他们面朝下,其中一个腿都折了,用一种很夸张的尺度往外蹩着。 而在这俩死人旁边,正蹲着一个一头白发的老头。他光着膀子,也因为年纪原因,他一身的皮肉都皱皱巴巴的。 他正给死人脱衣服呢,其中一个死者的裤子没了,而这老人反倒正穿着一个肥肥大大的粗布裤子。这让我怀疑,这条裤子其实也是老人刚扒下来的。 我没想太多,但冷不丁遇到人了,我必须跟他打听下。 我对胡子和刀哥使眼色,我和胡子先争先往那凹地跑去。 这老人的耳朵有些背,外加眼神也不好。他一直闷头扒衣服,等我和胡子离他很近时,他才发现我俩。 他很胆小,拿出一脸惊慌的样子,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抱着已经扒下来的一双鞋和一件上衣,起身就往远处走去。 他本来想跑,问题是,就他这速度,显得很累赘。我和胡子没费什么劲,就又把他追上了。 我俩围着他,我在后,胡子在前。胡子故意挺直腰板,往他面前贴了贴。 老人个子小,只有使劲抬头,才能看到胡子的脸。胡子嘘了一声,问这老人,“老爷子,你行嘛,人家死都死了,你还不让人死个安稳,竟偷起死者的衣服来了。” 这老人呜了一声,不敢回答啥,还立刻把那双鞋和上衣都丢到地上。 凭他这举动,我知道这老人能听懂胡子的话。我跟胡子念头相反,我不想吓唬这老人,不然真吓出个好歹来,他还怎么说话? 我特意拿出温柔的语气,跟老人说,“别怕,我们不伤害你,这上衣和鞋,你拿去,我们更不会抢。” 我还俯下身,把鞋和上衣捡起来,硬塞到老人手里。 老人盯着鞋和上衣看了看,又看看我俩,随后他也留意到刚刚赶来的刀哥。 我让胡子回到我身边来,这样能让老人多一些安全感,至少他身后没人了。 我又给老人缓口气的时间。老人明显放开一些了,还主动开口问,“你们是新来的?” 我点点头。胡子还接话说,“没错,我们实在待得无聊,到这里旅旅游。” 老人忍不住笑了笑,笑中也带着一丝蔑视感。这没逃过胡子的眼睛。胡子又一立眼珠子,老人不敢笑了。 我让老人说一说这小岛的相关信息,尤其是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老人对我印象不错,他说话有些乱乱的,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大通。 按他的意思,这小岛目前被玥南管了,而且这帮玥南人会经常在海上巡逻,一旦发现非本国的船只,他们就跟海盗似的,一拥而上,抢了钱财、扣押船只不说,还把一整船的人全囚禁,带到这个小岛上来。 这小岛往俗了说,就是一个监狱。只是这帮玥南人并不管理监狱,他们给这监狱外围设置了高墙,安排士兵站岗,防止有人逃跑,除此之外,就让这一岛的犯人自生自灭了。 胡子听完忍不住骂了句娘。而我打心里除了被震到了以外,也有种无奈,心说我和胡子之所以当减刑线人,就是不想再在牢子里待着了,没想到到最后,我俩竟然又被关回来了,而且还被关在这种人间地狱。 我并没急着插话,让老人继续说下去,尤其我让老人具体说说,这监狱里目前是什么形式。 老人告诉我。这小岛现在分为四面,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每一片都自成一个势力,我们现在是在南面,被一个叫梨王的犯人管着。而且只要是投靠他的犯人,他每天会给大家安排两顿饭,也提供住的地方。但岛上没什么商场,买不了衣服,所以犯人的衣服和保暖问题,都要自行解决。 我突然明白老人刚刚的举动了,另外我和胡子也都对梨王这俩字很不解,胡子还补充问,“梨王?这人以前是卖梨的贩子么?” 老人摇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我指着不远处躺着的那两个死人,问老人,“他们为何死了?” 老人说这俩人不老实,在吃饭时抢别人东西来了,被梨王按老规矩,安排了一次决斗,他俩的对手是梨王一个手下,只是他俩没打过,最后被那手下打死了,之后他们的尸体就被丢弃在这里了。 胡子联系起一件事,问老人,“我们进来时,看到过一排木桩子,上面钉的全是死人,是不是那些死人也是决斗失败的‘艺术品’?” 老人摇头,说被钉死的,都是试图越狱的,被玥南人发现后,才做出的惩罚,一来震慑其他犯人,二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也没法重新投胎做人。 胡子叹了句,说这帮玥南佬好狠。 我这时留意到,刀哥搓了搓鼻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流露出怕的表情来。 等我再想跟老人问点啥,他不想多说了,而且他小心的盯着我们,自行往后退了退。 看的出来,他想走。 而刀哥呢,突然往前凑了凑,甚至目光中露出一丝凶光来。我猜刀哥没安好心,或许想打老人的主意,让这老人把衣服都留下。 我其实也想有一身好衣服穿,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满身衣服都是洞,但我答应这老人了,不会伤害他。 我这人说到做到。我对老人一摆手,让他快走,另外我故意往后退了退,挡在刀哥面前。 刀哥和老人都明白我啥意思,老人走的很快,甚至偶尔走急了,还蹦几下。刀哥犹豫一番,最后强忍住了。 他又一转身,向那两个死人凑去。他也没那么多顾忌了,把这俩死人身上剩下的衣服,一股脑全扒了下来。 胡子喂了一声,也提醒说,“阿刀,你他娘的别想独吞,给我哥俩留两件。” 随后胡子凑过去,跟刀哥分起衣服。 我望着那老人的背影,最后才凑到胡子和刀哥身旁。 我盯着这两具尸体,甚至上手摸了摸。 这俩尸体,一个后脑勺处有骨裂的迹象,另一个肋骨折了三根,尤其腋下还有很严重的充血迹象。我怀疑是断了的肋骨又戳伤内脏造成的,而且这两处创伤,也不像是被什么武器打出来的。 我联系着老人的话,有个结论,跟胡子和刀哥说,“那个梨王,他手下不简单,至少拳头很硬,竟能把这俩人这么活生生打死。” 刀哥正拿着一双死人鞋往自己脚上穿呢。他被说得,猛地停顿了一下。 胡子趁空也看了看这俩死者的伤势。他也赞同的点点头。 不久后,我们都各自换了一些死人衣服,又一起站起来。 我的意思,既然这里是梨王的地盘,我们这就去找他,看书 .uukans 看能不能被他收容吧。胡子应了一声。 刀哥却想的不一样,看架势,他要跟我们风道扬镳,去这小岛其他几片转一转。 胡子问刀哥,“老兄,你是精神头太足,闲得慌么?” 刀哥说了他的看法,他指着那两个尸体,说我们头次来,就见到死人了,想想看,弄不好平时隔三差五的,梨王这一片就有人捣乱,就有决斗。这也间接说明这里很乱。既然这岛上还有其他犯人的集聚地,我们为何不找个更安稳的呢? 胡子琢磨刀哥这番话,最后点头说,你的话也有道理。 胡子又看着我,那意思想无声的询问我,要不要采纳刀哥的建议? 我没那么笨,心说既然这是被弃管的一个监狱,怎么可能还有安稳的说法?弄不好在其他几片的地头上,现在同样躺着不少死人呢。 我很坚定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那片住宅区,跟胡子说,“别想那么多了,走吧!” 第3章 狐狸与肉 我和胡子继续启程,向那片住宅区奔去。我发现刀哥这人意志不坚定,或者说他也有点圆滑。 当他知道我和胡子不买他的帐,他要孤军奋战后,他犹豫起来,最后又选择跟在我俩的后面了。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这时路边有了变化。 这里的土地相比之下,要肥沃一些,这在海外小岛这种地点,实属难得,而且我也见到了一个种植园。 我不知道这么称呼恰不恰当,但这种植园占地不小,得有个十亩八亩的样子,种植园居中的位置上,有一口大井,井旁边还有好大一片的水泡子。 我猜那里的水全是淡水,弄不好这岛屿下方有地下暗河或者地下水的存在。这也无疑解决了囚犯的饮水问题。 另外有十来个人,他们要么光着身子,要么穿着不合尺寸的衣服,他们也都拿着简陋的铁锹好锄头,正耕地呢。 我对农业了解的不多,但大体看了看,我认出来了,他们种的都是土豆。 我暗赞这帮囚犯很聪明。举个简单的例子,要是一个人只吃肉,上顿下顿这么吃,或者只吃蔬菜的话,他们扛不了多久。但要换成吃土豆,只要他嘴巴不馋,连续吃上一年,问题都不大,甚至身体也会很健康的。 我和胡子在打量这片种植园时,这十来个囚犯也先后主意到我们了。 他们停下手头工作,全死死盯着我们看。 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善,这引起胡子的警惕了。他还给我提醒说,“小心点,这帮犊子别一群冲过来打咱们。” 我其实也有类似的顾忌,但我又觉得,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动机么? 我的意思,我俩也跟这帮人对视,低调的继续往前走吧。 而这时,落后我们一大截的刀哥也意识到这些囚犯不善的眼光了,他紧走几步,拉近他和我俩之间的距离。 再说在这些囚犯中,也有一个特例,他手上没拿任何的工具,原本他正懒散的坐在地上,抽着旱烟呢。 这旱烟很可能是岛上这些囚犯自己想法子种的。等这人看到我们仨后,他一扫懒散的架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把剩下那一小节烟屁股随意的一丢,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嘴里还喂喂的大喊着。 我们当然明白,他是冲着我们来的。胡子捏紧了拳头,而刀哥还摸向腰间。 我都不知道刀哥什么时候捡到一个尖嘴石头,还藏在腰间了。他现在把尖嘴石头拿出来,当一把简陋的刀子来用。 我打量这个来者。他的身子骨很单薄,个头也小,毫不夸大的说,给人一种大猴子的感觉。 我心说就这么个弱比,我们至于这么防备么?外加其他那些囚犯也没啥冲过来的动作。 我让胡子和刀哥都压一压性子。 胡子听我的,把拳头松开了,但刀哥没这么做,反倒眯着眼睛,盯着来者,又故意捏紧尖嘴石头。 来者最后跑到我和胡子身边后,他止住脚步,还因为跑得急了,他累得直喘气。 我俩跟他互相看着,我等他先说点啥。 而这人眨巴眨巴眼,这举动让我觉得,他一定鬼点子挺多的。 他还突然笑了,往前凑了凑,对着我和胡子的胳膊,各自捏了捏。 他这举动让我有点不自在,尤其我们都是爷们,他动手动脚的,真的好么? 胡子更不给这人面子,冷冷反问,“你他娘的干嘛?” 这人哈哈笑了,还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说,“我姓马,他们都叫小马猴。看意思,三位这么眼生,是新来的吧?” 他说完又特意看了看刀哥。他也想凑到刀哥身边,估计也想摸一摸刀哥的身体。但刀哥凶巴巴的目光,打消了小马猴的这个念头。 我趁空打心里琢磨,分析他为何会捏我们胳膊。我有个猜测,在这个孤岛监狱里,身体健壮的人,要吃香一些。 我为了验证这个猜测,还一撸袖子,特意亮了亮自己的肌肉。 我当然没专门练健美那些人的肌肉有视觉冲突感了,但那些人的肌肉,基本上都是靠吃药弄出来的,我的反倒更天然,全是从一次次的劫难中锻炼出来的。要是识货的人看到我的肌肉,肯定知道我的身体壮的跟个小牛犊一样。 而且果不其然,小马猴看着我的胳膊,兴奋地眯了眯眼睛,还连连说好。 胡子一时间很诧异,看着我一脸不解。我没急着跟他解释啥,反倒编了个瞎话,问小马猴,“我们仨本是渔民,落难后被玥南佬抓过来的,你能跟我们说说这岛上到底怎么个情况么?” 小马猴显得很热情,不过要我说,他这热情也有点虚情假意。 他罢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我细细品着,他对这小岛的介绍,跟刚刚那么扒死人衣服的老人说的差不多,但相比之下,小马猴的话,更详细一些,另外按小马猴透露的,这岛上大约有四百多的囚犯。 小马猴也一直观察着我们的表情,最后他一转话题,建议说,“三位壮仔,纵观这小岛的局势,只有梨王这里最好了,你们看看那帮兄弟。”他指了指种植园里那十来个人,又说,“知道么?跟梨王混,大家安居乐业,风调雨顺的,有饱饭吃,幸福指数妥妥的。” 我听的有些乱,很显然,这小马猴没啥文化,但他又特意非得弄几个名词出来,强调梨王手下的幸福,另外细品他这话,我猜小马猴是想让我们当梨王手下的马仔。 我和胡子本有此意,这次小马猴又能当我们的引荐人,这也是好事。 我跟胡子交流下眼神。我又让小马猴当先引路,带我们去见梨王。 小马猴很高兴,连连嚷嚷,说三位请。他还当先走起来。 但小马猴肯定也不是活雷锋,半路上,他又跟我们看似开玩笑的说个事,那意思,既然我们仨刚上岛就遇到他了,这是我们的缘分,而且他这次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以后我们也要尊重他,尤其等拉选票时,我们一定要投他。 我不知道拉选票是啥意思,但我不想为了这么点事,现在就拒绝小马猴,那对我们没好处。我就带头同意了。 我们又走了一里多地吧,最终来到那片住宅区的下面。 其实这次离近了,我发现把这里叫住宅区也有些牵强。这里有几栋三层小楼,不过破破烂烂,跟个危楼差不多,每个房间也都没窗户。 除了危楼外,这里还有一些草房、土坯房和一个大别墅。 按小马猴的解释,岛上这些囚犯,不管在那个老大的手下混,都是分三六九等的。就单说梨王这里,身份高的手下,单独住草房和土坯房,而身份低的,就要先委屈下,住在那楼里。 我按照小马猴这个思路往下想,指了指那个大别墅。这别墅有二层高,墙体都是青砖铺出来的。 我问小马猴,这么说,“那是梨王的住处了?” 小马猴连赞我聪明。而且我们又一路奔向那个别墅。 这别墅倒挺“热闹”,隔远我就听到,从它二层里传出来一阵阵笑声,还有男有女的。另外在别墅一层的大门口,蹲着四名男子。 这四名男子显得不太正常。他们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这倒没什么,反倒是他们的脖子上拴着铁链,看架势,他们都看门狗一样,而且他们眼神既呆滞又有些凶狠,往简单了说,更像是野兽发出来的目光。 这次别说胡子和刀哥了,我都被这四个“兽人”吓住了。 他们看到我们过来时,还都疯狂的要站起来,冲过来。只是每次他们一站起身,又都被铁链拽住了。 我们离他们少说十米远,就都止步不前了。 刀哥还骂了句妈的,念叨说,“这梨王也太狠了,有这么折磨人的么?” 我们都没回答啥,小马猴更是一转话题,跟我们强调,“都别乱说话,一会跟我学着点。” 随后小马猴对着这四个兽人作了几下揖,他这举动,让四个兽人的火气降了不少。 小马猴又客气的对着别墅二层喊起来,“梨老大,兄弟带来三个新人,都是有力气的汉子,您出来看看吧。” 小马猴足足喊了三遍,这也让我直怀疑,不知道梨王到底在没在这别墅里。uu看书 wwukanshu.cm 但没等小马猴再喊呢,二层走出来一个女人,她站在大窗台前,还很不高兴的回了句,“烦死了,马猴子,你妈生你时吃什么了?怎么给你一副这么难听的破锣嗓子呢?” 这话分明是在辱骂小马猴呢,小马猴却不怒反笑,他这么一嘿嘿嘿,也无形中让那女子没怒意了。 我们仨趁空偷偷打量这女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因为这女子太美了,长头发、古铜色皮肤,细腰、长腿,尤其还有个大胸。 她穿的也很简单,关键部位围着花色的绸缎子,绸缎外还用一些新鲜的绿叶修饰一番,这么一弄,不得不说,反倒让那些关键部位变得更加诱人,甚至给人幻想和神秘感。 我倒是能压住,胡子和刀哥就不行了,都有点喘粗气。 胡子还念叨句,“狗艹的啊,这就是梨王?妈蛋的,她缺男人不?要不我嫁她得了,就凭这****,倒插门也行!” 第4章 1等奴 胡子这话说的声音稍微有些大。我特意观察了那个女子,但她离我们距离有些远,似乎没听到。 我暗叫一声庆幸,又对胡子偷偷使眼色。那意思,你有这种想法并没什么,男人本色吧,但你别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小马猴跟我想的差不多,他使劲咳嗽几声,也偷偷看了看胡子,又强调,“你个新来的,别瞎说,这人是梨王的女人,不是梨王,她叫玉狐狸,我们也叫她狐姐。” 胡子别看连续被我和小马猴劝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他又念叨句,“这年头老天瞎了眼,好白菜咋都被猪拱了。” 他说完还看了看我。我心说这兔崽子什么意思?合着我也是糟蹋白菜的猪之一么? 我回瞪了他一下。 玉狐狸把我们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她倒是没太深究,反倒说,“行了,新来的,你们别闹了,都抬起头,让老娘瞧瞧你们。” 我冷不丁被一个女人这么吆五喝六的命令着,心里不痛快。胡子和刀哥估计也有类似想法。 我们一时间都没动,小马猴急了,悄悄嘘嘘几声,又让我们快听话,不然玉狐狸生气了,后果不是一般的惨。 我想起那句老话,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叹了口气,先慢慢的把脸抬起。 胡子和刀哥慢了慢拍。而且也因为我是最先抬起的,所以我最先跟玉狐狸有眼神上的正面接触。 我发现这娘们果然有两把刷子,她眼神很会勾搭人,有一股子妖媚劲儿。 我怀疑自己再这么跟她对视,会很容易露出啥难堪的举动。我索性目光稍微往上,看着她的脑门。 玉狐狸不知道我耍的这个小猫腻,她发现我一直本本分分,对她无动于衷后,她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诧异。 随后她又跟胡子和刀哥对视一番。 这俩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呼吸再次加重。 这么持续了几分钟吧,玉狐狸媚笑起来,点头说,“马猴子,你这么做的好,这三名新来的都不错。老娘会好好奖你的。” 小马猴就跟得到什么皇恩一样,连连道谢,手上也一直不断地作揖。 我听到这,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因为玉狐狸这话的言外之意,我们仨能留下了,至少我们初来小岛,能加入一个势力,混口饭吃,这就是最基础的保障。 但我还是不太了解玉狐狸这人,她变脸跟翻书一样,变得很快。 她突然收起笑意,看着刀哥,啧啧几声说,“不对嘛,这人怎么鼻青脸肿的,是不是外强中干,其实身子骨一点不行?” 我和刀哥都想插话解释几句,但玉狐狸提高声调,不给我们接话的机会,她又说,“现在岛上的形势不乐观,尤其各个地头的粮食都告急。咱们梨王可不想再养三个废物。这样吧,别来虚的了,老娘找人试试你们。” 她对着身后的屋内喊了句,“把大毛放出去。” 我隐隐觉得不妙,胡子和刀哥都往我身边聚过来。而小马猴,整个脸都白了,这、这几声。 我心说这小马猴咋到关键时刻就瘪茄子了呢?我给他提醒,那意思,赶紧跟玉狐狸好好说说,不然我们仨岂不刚来就摊上事了? 小马猴犹豫起来,估计是怕他自己强行替我们出头的话,反倒也会惹祸上身。 这么一耽误,有个人从别墅一层的门口走了出来。 这是个女人,但她太肥了。别看跟玉狐狸的打扮差不多,但那肚子,那腿,上面全是一层又一层的囔囔肉。 我估计这女子少说得有二百多斤,尤其还个子矮矮的。 我本来还怀疑呢,心说难道她就是大毛?我们哥仨一会要跟她打斗? 但这肥女压根不理我们,她走到那四个兽人身旁,对准其中一个长得最大的兽人的脖子上的铁链摸过去,合着这个兽人才是大毛。 这铁链有锁,但这肥女有钥匙。伴随咔的一声响,铁链被打开后,大毛怪叫着站了起来。 他真的不像个人,等站好后,看整体的样子,分明半人半狼的。他咧个大嘴,一口口哈喇子还从里面肆无忌惮的流出来。 玉狐狸指着刀哥,对大毛喊话,让他先攻击刀哥。 大毛听懂了,而且在那一瞬间他就窜了出去。他跑步的姿势也很怪,把整个身体压得极低不说,偶尔还用两只手扒拉地,这么的助力。 我们仨多多少少被吓到了,还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退。我和胡子并没急着盲目投入战斗,刀哥就不行了,他掏出那尖嘴石头,乱舞着冲了出去。 我有种要坏菜的感觉,也对刀哥喊了句,权当给他提醒了,但这都有点晚了。 刀哥跟大毛贴近后,刀哥先戳出石头,大毛反应很快,猛地一扭头,就把那尖嘴石头避过去了。 随后大毛伸出两只手,死死拽住刀哥。他的大手爪子,又黑又肥,力道也大。 再被拽到的一瞬间,刀哥就惨哼了一声,尤其刀哥的脸本来就肿着,这次五官又来了个紧急集合,乍一看,让人想起了天蓬元帅。 刀哥试着把大毛挣脱开,但根本做不到。大毛又哼哼几声,用额头对着刀哥的脸,狠狠撞了上去。 我听到砰砰的响声,就好像有人用石锤砸墙一样。我整个心都随之砰砰乱跳。 我以前听别人说过,混****的,往往要么能打,要么抗揍。这刀哥身为一个大佬,我一直没觉得他能打,但这一次,我长见识了,心说刀哥绝不是一般战士,真抗揍! 这几下猛撞过后,换做别人,弄不好脑瓜子都得开瓢了,但刀哥没啥大事,至少惨叫声还是那么清脆嘹亮。 大毛的智商明显没多高,他突然的又撇下刀哥,对我和胡子瞪了一眼,又猛冲了过来。 我其实一直没太大的敌意,也想着能不能化解这次不必要的战斗,但大毛的举动,把我和胡子逼到风口浪尖上了。 我哥俩不惹事,却也绝不怕事。我俩默契的分散开,还一同向大毛冲了过去。 我俩双手空空,并没带什么武器,不过这并不能说明我俩处在劣势。 大毛趁空稍微调整下方向,更主要的是对准我。而我跟他逼近后,抢先一闪身,跟他来个擦肩而过。 但这是个幌子罢了,我抓住机会,突然对着大毛的胳膊抓了过去。 我俩现在都在跑动着,相对速度很快,但我这么强行一抓他,无疑等于给自己降了一下速。 大毛也被我的力道影响到了,整个身子猛地一踉跄。 我仗着自己身体灵敏,又调整下平衡,紧接着我对大毛的膝盖踩了一脚。 我没形容过,这不是踹,而是踩,尤其为了增加力道,我几乎把全身力道都集中在这只脚上。 我其实意料到了,大毛的身体会很横,不过也出乎我的意料,这一脚下去,我本想让大毛瘸上一阵,至少来个倒地不起啥的。 但大毛的腿直是扭了一下,并没倒下的意思。 我心里冒出个念头,心说这大毛怎么练的,貌似身体强壮程度都高出人类的极限了吧? 这时胡子怕我吃亏,急忙窜了过来。 胡子平时挺彪呼呼的,但一涉及到打斗,他往往会变得很聪明。 他小跳了一下,对准我刚才踩大毛的位置,也下脚了。 胡子的体重、力道都比我大,所以他这么一踩,无疑给大毛的膝盖又来了一记雪上加霜的重击。 大毛哇了一声,身体失衡了。 我对胡子喊了句,“一起。”我俩合力拽着大毛,把他猛地往地上推去。 大毛少了一条腿支撑,这下死磕不住了。伴随扑通一声,他仰面倒在地上。 我和胡子又一同往大毛的身后坐去。我坐在大毛的屁股上,也紧盯着大毛的两只手,防止他乱抓乱挠,至于胡子,直接坐在大毛的后心窝上,他还盯着大毛的脖子,猛地张开嘴了。 我猜测,胡子想用他的钢牙,对着大毛的后脖颈来致命一击。 而且往深了说,就凭胡子这牙口,一旦咬上,这大毛不死才怪。但我最怕的也是胡子这么做。 我急忙喊了句,也一把抱住胡子。 胡子不解的看着我。我说了我的想法,这大毛是给梨王看门的一只‘狗’,uu看书 .uuknshucm 都说打狗看主人,你真把他弄死了,梨王别上来小心眼的劲儿,以后把你脖子上套个铁链,让你看门去。 胡子一诧异,又一个顿悟,还骂咧句,“狗艹的,有道理啊!” 而再说说其他人,玉狐狸也好,小马猴也罢,外加脸更肿的刀哥以及其他兽人,他们都被我和胡子的身手震慑住了。 气氛一度静静的。我品着大毛,他倒地后,似乎神智有些不清了,迷迷糊糊的,更别说继续跟我们打斗了。 我觉得大毛没啥危险了,就招呼胡子,我俩一起爬了起来。 我像小马猴一样,对玉狐狸作了个揖,其实就是做个面子工程,我又说,“我们仨以前就是个打渔的,有股子蛮力气,狐姐何必又非得试我们呢?而且我们既然想跟梨王混了,以后也就是梨王手下的一分子,要是我们跟大毛继续打下去,不管谁因此受伤,不都是梨王的损失么?” 我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别看我不知道玉狐狸想什么呢,但很快的,她抿嘴一笑。 第5章 不乐观的局势 玉狐狸让大毛退后。大毛很听话,虽然拿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架势,却也强忍着,又回到别墅的大门口。 那个肥女再次用铁链锁住大毛。大毛又跟狗一样,蹲了下来。 我和胡子能得空好好喘一口气了,刀哥跟我俩的状态差不多,胸口一起一伏的,不过他整个脸肿的更加厉害。 玉狐狸当着小马猴和那些兽人的面,指着我们仨说,“欢迎你们成为梨王的手下。” 她还称我们仨为一等奴。乍一听这不是啥好名字,尤其里面还带了个奴字。但我分析着,梨王手下是有三六九等的,我们现在的等级,就是这个一等奴。 我偷偷瞧了瞧胡子和刀哥。刀哥那张脸,除了肿着,也看不出个什么表情来。胡子倒是稍微显得有些得意。 这让我理解不透,我心说这爷们一直是个挺血性的汉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贱,这么有奴性了呢? 小马猴很机灵,立刻为我们作揖,还高呼,“谢谢狐姐。” 我们仨紧随其后的也作揖。 一看玉狐狸平时就被拥护惯了,她不太吃这套,只是随意的摆摆手,就算受用了。 她又说,“既然是梨王的人了,梨王会的好好罩着你们。咱们这里一天吃两餐,分别是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你们三个一等奴刚来到这岛上,肯定今天没吃过饭呢,但上午餐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总不能让你们饿到,那样的话,我会被梨王责怪的。而且今天老娘高兴,请你们加餐一顿。” 玉狐狸又对着站在大毛旁边的那个肥女喊了一嗓子。 我发现这肥女挺恶心的,现在正把肥肥的左脚伸出来,递到大毛嘴前。大毛正伸着舌头舔呢。 而肥女听到玉狐狸的命令后,这就收了脚,拿出极其臃肿的样子,一扭一扭的进了别墅。 我们等了大约半分钟,肥女又端着半个椰子壳,重新走出来。 这椰子壳里面空了,看样子是当碗来用的。她把椰子壳送到我们仨旁边时,我往里一瞧,有三个土豆和四个像鸡蛋一样大小的白皮鸟蛋。 我看着鸟蛋,冷不丁想到阿虎了,也想到那一次我和胡子当渔奴的经历了。 我因此打心里还忍不住唏嘘一声,心说造化弄人,没料到我和胡子竟又落了类似的下场。 另外我想不明白这肥女的逻辑,心说我们一共三个人要加餐,她为何要拿四个鸟蛋呢?这让我们怎么分呢? 但我和胡子都没说什么,各自向一个土豆和一个鸟蛋抓去。 我想的是,我们仨先一人吃一个土豆和鸟蛋,之后剩下那个鸟蛋,我们仨平分得了。这也是最公平的做法。 但刀哥没这么想,他用那肿肿的眼睛,盯着我和胡子看了看,随后他不客气的把剩下的土豆和两个鸟蛋都抓起来。 我对刀哥这做法有些不满,因为这有点自私的感觉。但我又看在他被揍得这么惨的份上,心说算了,至少他多吃点,也有利于养伤。 这期间玉狐狸一直看着我们,她发现刀哥这默默地举动后,尖着嗓子,哼了一声。 那肥女有举动了。她猛地抓住刀哥的手。而且她沉着脸,跟刀哥说,“你这个一等奴,懂不懂规矩?就你还配吃两个鸟蛋么?” 小马猴原本一直在旁默默站着,这时他也凑过来,干笑几声,插话说,“在咱们梨王这里,强者才能多吃,所以……嘿嘿。”他硬生生从刀哥手中抢下一个鸟蛋来,又盯着胡子看了看。 我和胡子都以为小马猴要把鸟蛋给胡子呢,这也代表胡子是他们眼中的强者。 但小马猴没笨的盲目下决定,他抬头看着玉狐狸。 玉狐狸没表示,却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了看我。 小马猴是多机灵一个人?他立刻领会了玉狐狸的精神,果然把鸟蛋塞到我手里了。 我突然间觉得,这鸟蛋似乎跟个烫手山芋一样,而且它的出现,无形中很容易把我和胡子之间的兄弟情破坏掉。 我没把拒绝玉狐狸的好意,但也不想让不好的结果出现。 我只能把这个鸟蛋揣到兜里。 我们仨又当着玉狐狸的面,把土豆和每人都有的那个鸟蛋吃了。 我以前也不是没吃过土豆,尤其跟胡子调查案子时,还在手头紧的情况下,我们下馆子就会点一盘物美价廉的土豆丝,当时吃的时候,很香很下饭。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土豆,很难吃,就跟吃细沙一样。 我怀疑是不是这种小岛的环境太差,种不出好土豆来。 胡子和刀哥吃的时候,也都皱了皱眉,不过我们没说什么。 最后等我们吃完,玉狐狸指了指不远处的那片小破楼,她又一转身,慢悠悠的走回去,肥女带着空椰子壳,也转身离开了。 小马猴望着玉狐狸和肥女的背景,拿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架势。 他又跟我们说,“走吧,今天的事办的真利索,我带你们去住处看看吧。” 我猜我们的住处,就在那个小破楼里。 这一路上,我有些心事,就没太活跃,闷头走着。刀哥跟我一样,尤其他那嘴,就跟挂了两根肥香肠一样,就算想说话,也费劲。 胡子倒是挺健谈,期间还问小马猴呢,“我们现在是一等奴,是不是地位还不错?” 小马猴让胡子别乱开玩笑了。他又补充说,“一等奴的地位是最低的好不好?” 胡子不认同,或者说有些不接受。他还反问,“就算是奴,但也是一等吧,总比二等奴和三等奴要强吧?” 小马猴再次打击胡子,说梨王手下,除了贴身随从和像大毛一样看家护院的打手外,其他人全是一等奴。 胡子骂咧几句,那意思,这梨王真他娘的是个傻货,既然奴隶没啥等级,又弄什么一等不一等的嚼头? 我倒是没胡子这么多“愤青”的想法。我心说我们也不是注定一辈子当奴隶,现在只求有个安身的条件,又何必在乎这些呢? 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小破楼的近前。 这是个三层楼,面积挺大,却没什么单元门的说法,只是在一楼有个入口,而且乍一看,很多处的楼体和空空的窗框上,都长着白毛。这跟小岛潮湿的环境有关。 胡子念叨句,恶心死了。刀哥呵了一声,表示赞同。 小马猴并没继续送我们进去的意思,而且按他说的,这楼里的空房间不少,只要目前没被人住的,我们都能随便选,随便住。 小马猴随后跟我们告别,他还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离开的。我猜他要回到种植园。 我们仨不想一直在小破楼的门口干站着,就先后走了进去。 这楼里的气味不怎么好闻,甚至毫不夸大的说,还很臭。 胡子捂着鼻子,继续抱怨几句。刀哥本来也捂鼻子,但这么一弄,碰到鼻子红肿的地方了,他又疼的一呲牙。 胡子说这里的囚犯就是一群烂货,连个卫生都不会好好收拾下,跟北山监狱没法比。 刀哥拿出意外的表情,看了胡子一眼。 而我跟胡子持相反的看法,我对这种臭味,有自己的一个看法。 细算算,我这辈子比一般人见到的尸体都多。这也让我对尸臭很敏感。 这种比臭鸡蛋的味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气味,我猜十有八九是尸臭,说白了,就是死人味儿。 我打量着小破楼,心说鬼知道这栋楼里,到底有多少空房间中躺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呢。 我们稍微缓了一下,又在一层简单走了一番。 我默默数着,这里一共有二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简陋,有个椰子壳当马桶,有个干草铺子,另外几乎一半的房间里都有住人的迹象。 我跟胡子和刀哥说,“咱们住一起吧?” 胡子点头。刀哥没这方面的想法,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独的。 最后我们找了两间房,是斜对面的位置。我和胡子一起住一间,刀哥住了另一间。 我俩稍微整理下个这个房间,至少把干草铺一铺,这样睡起来能舒服一些。 另外我还听到,不远的一个房间内,有不少人吆喝着,他们似乎在打牌,或者说在赌。 胡子平时除了把妹,也有爱赌钱的习惯。他一时间也些心痒痒。 我让他消停点吧,还让他想想,我们现在啥处境了,他竟然还有玩的心思? 但胡子有他的理由,说就因为现在沦为到这么操蛋的地步,他心里极其压抑,正好借着赌两把散散心。u看书 .uukansh 不等我再说什么,胡子一转身,出了房间。 我没跟他一同过去的意思,反倒走到门口,打量着整个走廊,又借着对面空房的空窗户,往外看了看。 远处是一片茫茫大海,还有那被玥南佬架起来的高墙。我还被潜意识影响的,用手在墙壁上写起字来。 其实我反反复复写的都是一个字,“囚”。 我也不知道现在铁驴他们会怎么样,尤其当阿虎知道我和胡子没按原计划偷渡到南邵群岛时,他会不会急? 但这都不是现在的我要瞎担心的事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和胡子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才行。 我发呆了少说一支烟的时间。出乎意料的,这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走廊里,他明显刚从外面回来。 我看着这人,愣了。他看着我,也愣了。 第6章 鬼蛋 这人就是那个扒死人衣服的老人。他看我之所以愣,一定是没料到这才隔了多久,我就搬到这楼里住了。 他冷不丁的也有些害怕。我俩对视一番后,他猛地转头,想往楼外逃去。 但这只是他潜意识的一个表现罢了,他离开这里,又能住哪?他走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说心里话,我跟这老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外加我们刚来小岛时,他也算间接帮我们介绍下这里的情况,也算对我们有过帮助。 我本着对他客客气气的意思,喂了一声。 老人拿出一副被惊吓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我。 我却露出善意的笑,对他比划着,那意思,我回屋子里,不妨碍他。 我随后也这么做了,坐回草铺上。 我细细品着门外的动静。走廊平静了一小会儿,随后有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很沉,应该就是那个老人的,毕竟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 我打定主意一会他从我门前经过时,我也不看他,不给他增加压力。 谁知道当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到隔壁时,它还突然停了,伴随着,又出现一丝骚动。老人还呜呜了几声。 我纳闷这是怎么了?我带着好奇,又重新走回门口。 老人站在刀哥住的那个房间的门前,外衣没了,甚至也光着脚。 他这么赤着上身,一显之下,让他看着更加老迈。 我猜是刀哥,这个畜生,刚刚突然窜出来,把老人给抢了。而这老人,既不敢跟刀哥打斗,又不敢跟我再说什么。 他闷着头,拿出一拐一拐的走不方式,从我侧面溜过去了。 我看着老人背影,他最后钻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估计十有八九,这就是他的住所了。 我先撇开老人不想,又紧走几步,来到刀哥房间的门前。 看架势,刀哥刚换完新衣服。他眼睛都快肿的封上了,但还是眯着眼睛,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存在了。 我问他,“为什么抢别人东西?” 刀哥不回答,而且他也不笨,猜到我这一刻是偏向于那个老人的。 他用双手把衣服紧紧的往身上裹一裹,又坐在草铺上,往角落里躲去,最后死死靠着墙。 就他现在这姿势,我想把衣服抢回来,保准很费劲。 我又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着他换下来的那些衣服。这些旧衣服也真是没法穿了,外加刚刚他被大毛虐一顿,这些旧衣服上,又多了不少裂口。 这么沉默一会,刀哥开口了,跟我说,“兄弟,我也是想舒服一点,这不算错吧?” 这下轮到我没法回答了,而且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他真的没错。 我只是为那老人感到不平,仅此而已,外加那老人又没被刀哥打伤。我最后闷声转头走了。 我想到自己兜里揣的那个鸟蛋了。我心说自己倒可以帮老人一把,至少把鸟蛋给他吃了,这也能让我心里舒坦一些。 我顺着走廊,一直来到老人的房间前。 这里的房间都没窗户,更别说有门了。当我出现在门口时,这一刻也能一目了然的看到老人在做什么。 此刻老人正把草铺掀起来,那草铺底下,还压着几件衣服。 这衣服估计也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我突然有了个感慨,心说很多老人都这样,喜欢把好东西攒起来。 这老人没料到我会突然过来,尤其他发现我看着那草铺下面的衣服时,他慌了,把草铺猛地放下,又一屁股坐在上面。 他呜呜几声,对我连连摆手说,“你别过来。” 我看他这样子,不得不跟他再次强调,说我并没恶意。 老人不信,还时不时晃悠着身子,试图将草铺压得更实。 我不知道他这么个老弱之人,之前在小岛上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又补充一句,说我如果想抢他东西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拖到现在呢? 老人一愣,又闷头想了想。我这话很在理,他也不笨,等再抬头时,他对我的恐惧少了很多。 他问我,“那你过来干什么?” 我也没撒谎,说想谢谢他,因为他帮我们介绍过这小岛的情况。我还一摸兜,拿出那个鸟蛋。 我走到他身边,还把鸟蛋递给他,那意思请他吃。 我本以为,这么瘦弱的老人,见到鸟蛋时,会一脸欢喜,又或者直接急不可耐的把它接过去,再狼吞虎咽的吃着。 谁知道老人盯着那鸟蛋,反问说,“这是玉狐狸给你的?” 我应了一声。老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说这鸟蛋有毒,绝不能吃。 我一下子被弄懵了,因为我、胡子和刀哥,刚刚吃过这种鸟蛋,到现在,我们仨都活蹦乱跳的,哪有中毒的迹象? 我心说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当着他面,这就要把鸟蛋剥了,再喂给他吃。 但刚有这举动,老人把我拦住,他双手捂着我要剥鸟蛋的手上。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也让老人给我解释解释。 老人一定觉得我这人不坏,所以现在的他,对我印象还是不错。他也没瞒着,告诉我,“这鸟蛋是海鸥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上的,像一等奴,平时只能吃土豆和一些小岛产的劣质蔬菜,而作为梨王的随从和手下,才能每天吃上两颗鸟蛋。” 我听完第一反应,这不也间接说明,这海鸥蛋很好么?也是这小岛上有身份的人才能吃到的奢侈品。但为何又跟毒挂钩? 我多问一句。老人的逻辑不太好,又一转话题,答非所问的说,他以前是个老水手,十年前有次出海,想在不干了之前,再好好挣一笔钱,谁知道他竟然被玥南人逮住了,并囚禁到这种鬼地方。而且最早整个小岛的局势并没像现在这样,那时候被囚禁的人不多,也没什么分地头的说法。 但五年前,玥南佬加大抓人的力道,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不断的登上了这个小岛。这岛上的人一多,外加林子大了,什么恶鸟都有,时不时的就有人打架和争地盘了。而到最后,也演变成东南西北分成四个地头的局面。 老人又针对梨王这人,说了两句。他告诉我,梨王成为南面的统治者后,还把手下这帮犯人分了等级,也针对不同等级的人,给予不同的食物。像跟着他的那些随从,每天都吃鸟蛋,短期内,老者发现,这些随从并没什么变化,但等时间一长,这些随从的身体出现很大的变化,往往是变得四肢发达,变得非常有力气和强壮,另外这些人的头脑似乎退化了,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我冷不丁想到大毛了,而且给我感觉,大毛跟个恶犬一样,甚至还平时伸个舌头,蹲在地上。 老人又说了一番,最后劝我,那意思,这鸟蛋绝不能吃,不然这个人的灵魂就没了,最终会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老人这番话了,反正联系他说的,既有跟实际相符的一面,又有让我觉得荒唐的一面。 我也知道,这老人是打死也不吃这海鸥蛋了,我不想为难他,索性又把鸟蛋揣了回去。 我想等再跟这里的犯人混熟一些后,再问问鸟蛋的事,到时再下决定。 看架势,老人没跟我继续说话的兴趣了。他蜷了蜷身子,似乎这么蜷着,他很舒服。他还因此闭上了眼睛。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呢。赶巧这一刻走廊里传来一阵阵骂咧的声音。 我听出来,有好几人都在乱骂乱嚷着,这里面也包括胡子。 我记得胡子刚刚手痒,说要跟那些老犯人赌一赌去。我心说坏了,一定是因为这事,胡子出啥啰嗦了。 我快跑出老人房间的门口,等左右这么一打量。我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五个人。 胡子居中,被四名男子围着,而且别看这四人穿的破破烂烂,衣服尺码都不对,但表情很凶,看样子随时要动手了。 我怕胡子吃亏,往那边冲了过去。 胡子原本正虎视眈眈的打量这四人呢,拳头也一直紧紧地捏着。而我的出现,也让胡子一冷笑。他对我喊,“你来的正好,这帮兔崽子欺负新人,咱哥俩替他们爹妈,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这四人一听胡子的话这么难听,一下子爆发了。 他们中有三人针对胡子扑去,还有一个对着附近的一个房间喊了句,“有新人砸场子,大家抄家伙出来。” 而且这人喊完话,又特意向我扑过来。 我和胡子以前经历过那么多,也不是没有过以少对多的时候,uu看书 ukansh 我俩什么时候怕过?问题是,有些打斗,必须得打,也得打赢,但有些打斗,根本没打的必要。 现在这情况,就是我认为没必要打的那种。我心说老子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了,就得拼命? 我避开对手正面打过来的一拳,又故意退后几步。 胡子倒是真彪悍,已经跟那三个男子动手了,尤其胡子一上来就用狠招,他们的打斗一下子就几乎到白热化阶段了。 这时间那房间里也有反应,又冲出来四个人,他们手上拿着家伙事,有拿尖头铁棍的,也有拿一截软绳子的。 我估计在这种小岛上,物质匮乏,想弄到刀或匕首这类像样的武器,很困难,但这并不代表尖头铁棍和软绳没威力。 用尖头铁棍戳人或抡起来砸人,用软绳勒人,这都容易把对方弄重伤了。 我不想让现在的情况恶化下来,而这么一心急,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第7章 嗜屎癖 我急忙一掏兜,把那个海鸥蛋拿了出来。 我举着蛋,对这些人高喊说,“都看看这个!” 他们都是这小岛上的老囚犯了,也是梨王的老手下,当然都知道这颗蛋代表着什么。 这些人一瞬间全停下手头的动作,甚至我也一下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了。 我不理会杂七杂八的目光,反倒盯着胡子,又让他快过来。 胡子现在干站着呢,他一脸不解,因为他不知道为何我一亮出鸟蛋,这些人会出现这种反应。 他身上也被几双手拽着,但拽他的人似乎没意识到什么。胡子脸一绷,骂咧着说,“娘的,都撒开。”他还猛地一挣,随后他穿过人群,来到我旁边。 这群人只是临时的被弄懵了,很快他们又把我俩围住。其中一个男子,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头。他没别的特点,就是那张脸,很像被平顶锅砸过一样,反正五官也好,脸颊也罢,压根没凸出感。 我给他暗中起了个外号,就叫平底锅了。 这“平底锅”突然开口问我,“你这小子,胆子不小,连鸟蛋都敢偷。” 我心说怎么能叫偷呢?我在言语上不让步,又把这鸟蛋举高一些,跟他强调,“我们是新来的,这没错,但我们也很受狐姐的赏识,在我们加入梨王的队伍后,她立刻赏了鸟蛋给我们,还暗示,以后会好好栽培我们,让我们成为梨王的随从。” 在场这些人,全是一等奴,他们被我这话一忽悠,全窃窃私语起来,尤其平底锅跟他身边的两个囚犯,悄悄话说的更频繁。 胡子显得越发不理解。我趁空跟他耳边念叨几句,把这鸟蛋的一些隐藏信息,都告诉他了。 胡子一定这鸟蛋竟然有如此大的嚼头,他把胸脯猛地挺起来了,拿出看下属一样的架势,指着这些人说,“你们吃了豹子胆是不?敢打我?老子是准随从,小心惹了我,狐姐把你们都搞死!” 这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平底锅突然又把脸冷冷的沉了下来。他跟我俩说,“梨王最讲道理,我们就算打你们了,那又能怎么样?凡事讲个理字。” 我心说这平底锅倒挺会拿捏谈话技巧的,我刚刚搬出来狐姐,他竟把梨王搬了出来,另外他一直强调个理字。 我抛开别的,就让平底锅说说,我和胡子怎么不占理了,而且为何打起来? 这次不仅平底锅,很多人都指着胡子,异口同声的回答,说胡子刚刚赌牌时,出了老千。 我知道出老千的下场,在正规赌场里,只要发现这种人,要么砍手,要么就打个半死,把老千丢出去自生自灭。 我瞥了胡子一眼,心说哥们你行嘛,以前不仅当过大盗,连老千这种技术流,你竟然也懂。 而胡子听完后,拿出忿忿不平的样儿,说狗娘养的才出老千呢。 他又跟我详细说了一番。刚刚他来到这房间内旁观,发现这些人玩的是“斗鸡”,他看了几把后,手痒也想试试,就把外衣脱下来,用它抵换了一点赌资,没想到连续五把,他的牌都特硬,也因为赢了不少。 平顶锅他们又嚷嚷起来,说他们玩牌玩了这么久,拿出过这种邪门事,连续五把都是大牌?这不是出老千是什么? 胡子又跟他们辩驳起来。我倒是突然松了口气。凭我对胡子的了解,他不该出老千,但为何手气这么好?我的解释是,我俩现状很惨,又被诬陷又逃难的,但我们总不能啥事都这么惨吧?老天这次给胡子来了个否极泰来,让他在牌场上发发威了。 我又观察胡子和这一帮人,他们吵来吵去,最后也没个结果,甚至火药味又上来了。 我把他们又劝住了。而且我心说不就他娘的赢点东西么?还给这些人就得了。 我跟胡子说,“到底赢啥了?拿出来,给他们!” 胡子眨巴眨巴眼,有些犹豫,最后他一摸兜,拿出一大包烟叶来。 他跟我说,“这种地方不认钱,他们刚刚赌的是烟叶。怎么?咱们好不容易赢来的,就都还回去了?” 我发现在这种物资匮乏的小岛上,自己突然也很在乎烟叶了,不然我哥俩上来烟瘾了,上哪买烟? 但我刚刚的话都说出去了,再往回收,这也不是老爷们能干的事。 我头疼上了,稍微缓了几秒钟,我把那包烟叶接手,又递出来,让平底锅这些人把它拿走吧。 但我暗中耍个了技巧,把烟叶攥的紧紧的。我心说这帮人,总不能硬生生掰我手指头吧,如果他们拉的下这个脸来,那我真认了。 平底锅也一定考虑到我俩的准随从的身份了,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我俩以后树敌。 他想了想,一摆手说,“算了,咱们都是梨王手下,你俩也是新人,这些烟叶,你们拿去抽吧。” 他又对其他那些人使眼色,这些人中,不乏还有生气的,但他们的头头都不在乎了,他们没法硬出头。 他们最后都回到那个房间内,撇下我俩,继续的赌起来。 胡子望着这些人的背影,松了口气。他的意思,我俩也回去吧。 我倒是觉得,我俩跟这帮人不打不相识,这时候我们回去,以后跟他们见面,保准就夹生了,反不如我们继续去“赌场”转悠转悠,跟他们攀攀交情。 我带着这个想法,又强行拽着不情愿的胡子,一起去了那个房间。 这些人并没一起赌,一般是四个人赌着,其他人都站着旁观。他们看到我俩时,一开始表情怪怪的。 但我为了缓解气氛,特意从赢来的那包烟叶中抓出一些来,卷好烟,递给这些人。 而且我这嘴皮子多会说,很快的,他们也都忘了刚刚的啰嗦,跟我们有说有笑起来。 我还趁空跟平底锅打听打听消息,尤其让他说说,这岛上除了梨王外,其他几个地方都什么样。 平底锅对梨王的印象不错,按他说的,我们成为梨王的手下,绝对是到这岛上后,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也只有梨王管的南面地头,才住的都是正常人呢。 而他随后又说了东地头,之所以说那里很怪,因为那里住的全是女人。 我和胡子听到这,全愣了一下。胡子愣完之后,更是拿出一副仰天长叹、对地跺脚的架势,说他娘的,早知道听刀哥的话好了,当时真该好好在这小岛上溜达一下,想想看,我们真要去东地头了,岂不是一天天都跟一群女人接触?那是啥滋味?简直人间仙境嘛! 我倒没胡子这么乐观,因为一群女子能在这种弃管的小岛上占住一个地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平底锅听完胡子的话,也忍不住做了个呵呵的表情,他补充说,“那些女子可不是善茬,因为狐姐最早就是从东地头过来的,她跟我们说过,东地头的女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蛮力十足的,她们的首领外号叫丑娘,你们想吧,这个娘们头领,到底能有多丑?” 胡子为人实在,借此真的展开脑洞,想了好一番,最后他被自己虚构出来的丑娘吓住了,打了个寒颤,还说,“那岂不是传说中的孙二娘的形象?” 平底锅只是赞同的笑了笑,也没在丑娘的事上多说啥。他又一转话题,说起西地头了。 按他介绍的,西地头聚集着一群怪胎,他们要么是同性恋,要么是兽性恋,甚至西地头的大佬外号叫屎哥,听说还有嗜屎癖呢。 我和胡子都被嗜屎癖的字眼刺激到了。这次我先忍不住骂咧句,说娘的,不是吧?有人竟喜欢****? 平底锅拿出不理解的架势,一耸肩,但他也说,“听别人说,其实有嗜尿癖或者恋足癖的人,就很可能也有嗜屎癖,而且国外有个叫莫扎特的,好像是前几年比较流行的一个歌手,他就嗜屎。” 我发现平底锅是这没啥文化,莫扎特是古典主义音乐的作曲家,跟贝多芬是一个时代的好不好? 而且我因此也怀疑平底锅刚刚这番话的真实性,我心说他连某些常识都不知道,还乱编一番,鬼知道那丑娘、屎哥的,会不会也是他编出来的? 但平底锅倒是没发觉我看他眼神的怪异,他又说了北地头,按他意思,北地头没什么大佬的说法,是一群身手高强的人,独自生活的地方,那里环境险恶,也只有强者还能活下来。 他还举例,说以前当过梨王随从的两个人,uu看书.ukansh.om最后就去了北地头,听说生活的还不错,自由自在,也因此没在回来啥的。 胡子听的很认真,而我既然已经抱着怀疑的态度了,就对他的话彻底失去兴趣了。 我和胡子又在这房间随便待了一阵,等实在有些腻歪了,我俩又提前告退了。 我们往自己房间走去,在经过刀哥房间时,我看到他正躺在草铺上,而且他没睡,同样的,他抬头看了看我们。 胡子对刀哥有些意见,哼了一声。 等回到我俩房间,胡子还跟我说,“刀哥这人,亏他以前也当过大佬呢,太胆小怕事,为人也没担当。咱俩刚刚跟那些人要打架时,他咋不冲出来帮咱们呢?” 我安慰胡子几句,那意思,或许刀哥这性格,才更是当大佬的料,因为他善于保护自己,这才能活着久。 我让胡子别乱想了。我俩也累了,一起躺在草铺上,这就想休息一会。但实际上,我们休息的不怎么太平! 第8章 挑事的刀哥 我们躺的这个草铺,里面霉味太重了。我只躺了一会儿,就被熏得想咳嗽。 胡子跟我状况差不多,我俩只能强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睡着。 一晃外面的阳光不足了,估计日头都快落山了。突然间,一阵嗡嗡声从窗外传了进来。 这声音还很怪,我以前从没接触到过,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但它也刺激着我的心,让我冷不丁有种热血沸腾的冲动。 我和胡子没法继续睡下去,先后坐了起来。胡子骂咧句,问我,“是不是有别的地头的人过来砸场子了?” 我都快被他弄懵了,心说他联想力够丰富的,就一个怪声而已,至于那么严重么? 胡子又细细品了品,跟我强调,“这他娘的像是号角,不打架的话,吹它干嘛?” 没等我回答,走廊里有动静,估计是平底锅那些人。他们一起往楼外走,还有人嚷嚷,说螺声响了,吃饭了! 这也无疑给我俩答疑解惑了。 往简单了说,这嗡嗡声十有八九是从什么海螺壳里发出来的。毕竟这里四面都是海,想抓个大海螺,也容易。 我和胡子其实都有点饿了。我俩也不睡了,爬起来,赶上大部队。 我们出了楼,一起走向那个别墅。隔了这么久,我们再次回来时,别墅前发生了变化。 在一处空地上,放着四个大铁桶和一个破筐。 这四个铁桶还被两两的分了一组。其中一组铁桶的外表都锈迹斑斑的,另一组铁桶明显被保养的很好,外面崭亮。 这四个铁桶口都冒着热气呢,我估计里面盛着食物。另外那个破筐里装着一大堆被劈成一半的椰子壳,估计这就是我们的饭碗了。 而在锈迹斑斑的铁桶面前都站着两个长得膀大腰圆的肥女。我对其中一个有印象,因为之前见过她。 我估计这俩人都是玉狐狸的手下,也很可能最早都是跟着玉狐狸从丑娘的地头逃到这里来的,不然她们为啥都这么壮实? 这俩人看到我们后,其中一个还扯嗓子喊上了,让我们别磨蹭,快来打饭。 平底锅他们先有动作,他们先去破筐那里,一人拿起一个椰子壳,之后又有序的排队。 但他们都排在那两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前,没人敢去另两个干净铁桶前等待。 我和胡子头次来这里吃饭,对规矩不太熟,我俩都压着性子,观察起来。 不得不说,平底锅这些人的伙食不太好,那两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内,盛放的分别是被煮熟的带皮土豆,还有被盐水煮过的菜叶子。 每个人递过椰子壳后,就有肥女把两个土豆放在椰子壳中,随后又在这土豆上浇一勺带着菜叶的汤汤水水。 被分到食物的这些人,随便找一个空地,要么坐着,要么蹲着,大口的吃起来。 没多久,就剩我俩没去打饭了。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那意思,既然咱俩都知道流程啥样了,也别等着了。 我和胡子各自拿着椰子壳,本来我俩也奔着那锈迹斑斑的铁桶走去,也有肥女把土豆放在我们的椰子壳中。 但她们明显偏向我和胡子,随后她俩走到那两个干净铁桶的面前,用勺子从里面舀出鸟蛋和炖肉。 这炖肉其实都是鸟肉,我估计梨王手下有专门的家伙事,能猎杀到海鸟啥的。 我盯着鸟蛋和炖肉,也眼睁睁看着肥女把它们放在我和胡子的椰子壳里。 胡子满意的哼了一声,而我又想起那老人的话了,他说鸟蛋有毒,而往深了想,很可能这炖肉也不是啥好东西。 我本想拒绝,让肥女把这么“好”的蛋和肉再送回铁桶里去。但肥女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摆手示意,那意思催促让我俩快去吃。 胡子估计是真馋了,拽着我,强行带我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俩蹲下来后,胡子用手抓着炖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就他那馋样,外加吃的这么香,让平底锅这些人表情立马变得很不爽。 胡子不管这些,而当他发现我不急着吃时,他还咦了一声,问了句。 我把担心之处说给他听。胡子不以为意的呵了一声,又跟我说,往那边看看。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那个老人这时正蹲在平底锅这些人的后方,闷头吃着土豆。 胡子说,“你信那老东西的话?要我说,他就是个忽悠!这蛋和肉能有毒?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我一时间还是有些犹豫。胡子说了句别浪费,他又把我那份炖肉抢过去吃了。 这样过了没多久,又陆续来了几波人,他们都是梨王手下,过来吃饭的。其中的一波人,一共六名男子。在他们刚一出现时,我就断定,这六人都是梨王的随从。 因为这六人穿的衣服质量都不错,外加他们脸色很红润,不像平底锅那些人,那些人应为营养跟不上,脸都发黄。 这六人也显得挺横的,等拿着空椰子壳后,直奔那两个干净的铁桶,也不等肥女给他们盛饭,他们自行用勺子捞起炖肉来,反正看着哪块好,他们就捞哪块。 最后他们每个人的椰子壳里都盛着满满一下子。他们又来到别墅门口,这里提前铺着一个草垫子。他们坐在草垫子上,大口大口吃起来。 其实细算算,我和胡子现在的地位比一等奴要高一些。我俩要是非想跟这些随从攀攀关系,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六人看着都不好说话,一脸凶气。我又放弃了跟他们说话的兴趣。 就这样,等大部分人都快吃完时。远处又走来一个人,他一瘸一瘸,还拿出一副病怏怏的架势。 我只看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是刀哥。 胡子轻哼一声,跟我说,“这刀哥还当自己是大佬呢?以为到了吃饭时间,他不来也没关系,会有人给他送饭去?” 我让胡子别这么说了,毕竟看起来,刀哥已经挺惨的了。而且打心里我也挺替刀哥头疼的,心说他再这么下去,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了。 刀哥当然不知道我俩这么想他,他独自离近后,看了看大家。他挺聪明,先去拿了一个椰子壳。 之后他向干净的铁桶走去。 那俩肥女一直冷冷的盯着刀哥,这时有个肥女拿着勺子,敲着锈迹斑斑的铁桶,这无疑给刀哥提醒了。这肥女又说,“新来的,你想吃肉?你配么?赶紧到这边来。” 刀哥明显停顿了一下。平底锅那些一等奴们,全望着刀哥冷笑。 那六个随从,拿出鄙视的目光,看了看刀哥。 肥女等的不耐烦,又用勺子敲了敲铁桶。刀哥硬着头皮,又一转方向。 我发现这肥女的心肠不太好。或许她嫌刀哥刚刚的动作太啰嗦了。等给刀哥盛土豆时,这肥女特意来了个手滑,让土豆一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这里的地面都脏,又是细沙又是泥土的。土豆一下子变得脏兮兮的。 肥女指着土豆,跟刀哥说,“你来的太晚了,知道么?而且就剩这一个土豆了,你要不吃,今晚就会饿肚子。” 刀哥整个脸都肿了,我因此观察不到他的表情变化。 刀哥闷头想了想,期间还抬头看了看那个肥女。 那肥女压根不想多说,把勺子用力往铁桶内一丢,她又转身离开了,一路奔向别墅。 刀哥整个人显得有些尴尬,最后他弯下腰,把土豆捡起来,放在椰子壳内。 他自行对着一处无人的地方,慢吞吞走过去。 这期间平底锅喊了一句,“兄弟,你不能吃肉和吃鸟蛋,但可以吃菜,你现在扭头回去,还能捞一点出来。” 刀哥没回答,而且也没停下来。 最后刀哥坐在那片空地上,但他刚坐下,就难受的一咧嘴,又不得不站了起来。 我估计他屁股上也有点小伤。他这么蹲着,一点点吃着那个土豆。我发现刀哥不太老实,一边吃,一边四下看了看。 也怪他蹲的位置不太好,视野面有问题。他没发现在场这些人中还有那六个随从的存在。他一定以为那肥女既然离开了,外加没监视他,他又有机会偷肉吃呢。 突然间,他行动了。他把剩下那小半块土豆一撇,拿着那个椰子壳,一瘸一瘸的向干净铁桶冲去。 从现在的动作看,uu看书 .uukanshu.co 他貌似不比正常人慢多少。 等来到干净铁桶前,他举着勺子,立刻盛起一大块肉,也顾不上烫不烫的,这就往嘴里塞。 我看到这儿,尤其也对着那六个随从打量一眼。我心中叫糟,知道刀哥惹祸了。 而那六个随从,一时间全把“饭碗”放下来。其中有一个长得黑黝黝的汉子,他先站起来,大步向刀哥走去。 刀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惹麻烦了。等黑汉子离近了,这汉子歪了歪脑袋,又骂咧一句说,“娘的,你小子真狂,吃我们这些人才配吃的肉,还这么堂而皇之。” 随后黑汉子猛地踹了一脚出去。 刀哥完全不防之下,挨了个正着。他嘴里还叼着一块肉呢,被惯性一带,往外踉跄跑了几步,又一个狗啃屎的摔到地上。 那黑汉子对其他随从一摆手,喊了句,“都来练练身手吧,把这偷腥的猫活活打死。” 第9章 以智化劫 被黑汉子一喊,其他几个随从全往那边走了过去。 这些人光看起来,身子骨都那么壮呢。我心说他们一会就算不出全力,只拿一半的劲儿,一起群殴下去,这刀哥的命儿就得交代到这儿。 我跟刀哥的关系没那么好,不像跟胡子那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来到这岛上的,外加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我们仨曾经一同跳海的画面了。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次不帮帮忙的话,很可能因此会后悔。 我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黑汉子他们喊了一句,“等等!” 黑汉子正一脚又一脚的踹刀哥呢,他也因此停脚,扭头看了看我。 他一定是误会了,忍不住狞笑起来,又狠狠踹刀哥一下后,他彻底转过身,冷冷的问,“怎么着?你想帮这弱比出头?而且……”他顿了顿反问,“你怎么这么脸生呢?” 这时坐在平底锅旁边的一个一等奴,接话喊,“他们都是新来的。” 黑汉子故意学着膏药狗的口气,念叨句,“呦西!” 其他那些随从也停下脚步,反倒向我围了过来。 胡子原本坐在地上呢,现在他猛地站起来,靠在我身边,还压低声音说,“娘的,看架势一会又得打了。”随后他郁闷的呸了一口,又说,“怎么来到这里之后,啰嗦这么多呢。吃个饭而已,也得打一顿!” 我倒真不怕我俩吃啥亏,尤其有胡子的满口牙震着呢。但我也觉得,情况没那么悲观。 我让胡子别急,而且还没到打的时候呢。 我故意对黑汉子和其他随从笑了笑,这也是一种示意友好的表现。 黑汉子趁空也溜溜达达的走到我和胡子面前。他歪着脑袋,拿出很鄙视的样打量我俩一番。他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狐姐说过你们。是不是你们把大毛打了?” 我和胡子没回答。不过我俩这种沉默,也是一种默认。 黑汉子故意很夸张的点着头,还拍着巴掌说,“大毛很厉害,你们竟然赢了,佩服!佩服啊!” 其他那些随从也跟着拍起巴掌来,就凭这举动,我猜这黑汉子是随从中的头头。 我和胡子压着性子继续等。之后黑汉子介绍自己说,“我叫黑鸡,黑色的黑,几把的鸡,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这外号么?” 他还自信的往自己裤裆看了看。他又一伸手过来,跟我说,“来吧,认识认识。” 我盯着他这只手,上面全是茧子。外加这时他有个小动作,故意扭了扭脖子。我听到他脖颈处传来咔咔的响声。 一般有很严重的颈椎病的人,这么扭脖子会发出响声,但也有另一种情况,这人练过身后,浑身骨架异常。 我猜黑鸡属于后一者。而且他看似很友好,其实我怀疑他想来一把下马威。 我一旦跟他握手了,他一发力的话,我吃疼之下,就会丑态百出,丢进面子。 我本来不是一个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但我也不想被人羞辱。 换作一般人,这下保准就进退两难了,因为握手吧?不行,不握手吧?就会落下把柄。 我想了想,黑鸡拿出不耐烦的样,催促的喂了一声,其他随从中,也有忍不住骂咧咧的了。 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我连连说,“幸会。”这一刻还伸出双手,一起握住黑鸡的手了。 我心说我一只手跟他对握,可能会吃亏,但我要一双手跟他死磕,自己又真不是弱比,再怎么样也能占上风吧? 黑鸡一定没料到我会这么样的取巧,他愣了一下,甚至也机械般的嗯一声,算是回应我了。 我拿捏尺度,跟他握手握的适可而止,之后胡子盯着黑鸡。胡子这人说话直,他问,“咱哥俩还握不握?” 胡子的身板壮,尤其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黑鸡打心里掂量掂量,最后放弃了。 他哼了一声,跟我们说,“老子今天心情好,看你们是新来的,多说一句,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你俩跟那弱比好好提醒下,以后乱坏规矩。” 他又对其他随从喊了句,“走吧!” 他们当先撤了。 而平底锅这些一等奴,看到现在,发现也没啥戏了,外加他们都吃完了。他们也站起来,拍拍屁股,一股脑的离开了。 我和胡子没急着走。我俩反倒凑到刀哥身旁。 我发现刀哥被黑鸡踹了几脚后,现在有些晕乎乎的,别看嘴里还叼着一块肉呢,但整个人似乎都快昏迷了。 我念叨句,“这可怜虫。”我和胡子又发了一把善心,把刀哥架起来,一路把他弄回那小楼里。 我俩把他放回房间,让他躺在草铺上继续睡。 我还特意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呼吸还算有力。我放心了。 我和胡子又回到我们住的那个小屋内。现在都是傍晚了,而且不知道咋搞的,海风还吹起来了。 楼外吹着大风,屋内吹着小风,胡子说这他娘的晚上怎么睡觉呢? 我倒是挺会找理由安慰自己的,我也跟胡子强调,说这屋子不比当初那关押渔奴的铁笼强多了? 胡子想了想,说那倒是。 另外不得不吐槽,这楼里没电,天彻底黑了后,我们没啥业余活动。只好躺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睡着。 我睡了一段时间后,还被惊醒了。因为走廊里传出来争吵声。 我听那语调,好像是刀哥的,也有那扒死人衣服的那个老人的。 我心说这俩人怎么吵起来了?但不仅是我,其他房间也都听到争吵声,有人不客气的大喊,让外面消停点。 争吵声立刻消失了。我就没在多管,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次没睡多久呢。我听到有脚步声,它还一路走进我们的小屋。 我猛地睁开眼睛,还往门口看去。那里很昏暗,我只知道有人站在门口,却看不清是谁。 我问了句。那人哑着嗓子,嘘了一下,示意我别那么大声。 他还一瘸一瘸的往里走。就凭他这德行,我反问,“刀哥?” 刀哥应了一声。这时胡子也醒了。 胡子刚刚睡的很香,他一睁眼就对刀哥抱怨说,“你他娘的半夜不睡,抽什么风呢?” 刀哥简单的回了一个字,“饿!” 我一想也是,他晚上没吃到啥。但问题是,我也不管食堂。我对他摆手说,“忍着点吧,等明天开饭时,你多吃点。” 刀哥苦笑着,其实我说这话的同时,也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他却能沉下脸,对我的意思不予理睬。他还一屁股蹲在草铺旁边了。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直咳嗽。他跟我说,“兄弟,我一身伤,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怕挺不住太久,而且也不利于恢复。” 胡子压根不想跟刀哥多聊。他拿出继续睡觉的架势。 我承认,我这人有时候心软,外加刀哥也挺可怜。我想到那个鸟蛋了。 那个鸟蛋被我藏在草铺里了。我翻了一番,把它找到,又递给刀哥。 我也知道,这鸟蛋或许有说道,比如鬼蛋或者有毒,但对刀哥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最要紧的,是能给他补充下营养。 刀哥原本看不清我拿的是啥,但他往前凑了凑,等看清楚后,他连推却的意思都没有,立刻把鸟蛋抢过去,大口的吃起来。 我猜他还吃急了,估计还皮都没拨干净,最后卡到嗓子了。他又咳咳一番。 胡子被这么一弄,压根睡不着了。他来了脾气,坐起来,盯着刀哥说,“你他娘的吃也吃了,该滚了吧?” 刀哥轻轻揉了几下胸口,等气顺了。他看着胡子,沉默几秒钟后,他放低姿态,很客气的说,“兄弟!” 胡子喂了一声,强调说,“我比你大,你叫我什么?” 刀哥一愣,补充说,“我78年的。” 胡子脸一绷,很明显,要是比岁数的话,胡子要年轻,但胡子话题一转说,“我辈分大!” 刀哥看胡子上来较真劲了,他又笑了笑,改口叫胡子,“老哥!” 胡子应了一声。我发现刀哥挺会察言观色外加揣摩人心的。 刀哥因此又捧了胡子几句。胡子立刻对刀哥的印象改变了不少。而我心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刀哥,肯定没瘪啥好屁。 但我没急着问,耐心等着。就这样,刀哥捧完胡子又捧我,反正无外乎说我俩是汉子、仗义、有担当、身手好等等这类的话。uu看书ww.uuansh 最后刀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往前凑了凑,跟我俩说,“我跟你们说个秘密,我这次摊上点事,帮会内部的事,所以要出来躲一阵,但等这风头过了,我回去还是大佬。两位兄弟,现在我被困在小岛上,你们多照顾照顾我,等以后,我必定大恩图报,有重谢!” 胡子没多想,反倒立刻接话说,“老弟啊,咱们这关系,你就放心吧。” 而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真不出我所料,刀哥随后又说,“我还是饿得难受,但我知道个地方,刚刚跟别人打听到的。两位能随我过去一趟不,我就想填饱肚子。” 这下不仅是我,胡子也愣了一下。 胡子问,“你说的啥地方,不会是那别墅吧?我说老弟,那别墅里到底啥样,咱们先不说,就说门口拴着那几个大毛、二毛,他们可不是善茬,你去偷东西,真要被逮住了,小心大毛二毛啥的,整体一拥而上,反倒把你给啃了!” 第10章 夜偷 刀哥对大毛的印象深刻,胡子这话一说完,他整个脸都僵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事。但很快,刀哥又缓过神,跟我俩说,“两位兄弟,我说的那个地方,绝不是别墅,我也没傻到去捅马蜂窝。” 他指着一个方向强调,“就在那里,离咱们这儿不太远却也不太近的地方,有个菜窑,是梨王用来储存食物的地方。我听说晚间会有两个随从在那里守夜,但那里一直很安全,外加只是个菜窑,随从都很大意,会偷懒睡觉。所以咱们只要趁黑摸过去,大吃一顿准行。” 我突然挺纳闷,心说刀哥怎么知道那个菜窑的,他跟我俩一样,刚来小岛没多久吧? 但我又一琢磨,想到刚刚他跟那个老人的吵架声了。我试探的反问,“刀哥,你这消息不会是跟那老头子问的吧?他说话靠谱么?” 刀哥没正面回答,稍微犹豫后,只告诉我,这消息肯定没问题。 胡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喂了一声,跟刀哥说,“老弟,我和你的小闷哥,我俩都不饿,所以你非得要带上我俩,我俩对偷菜没啥兴趣。” 刀哥又劝了几句。胡子一时间嫌刀哥墨迹,对他的印象又变坏了许多。 刀哥最后没办法,拿出哀求的语气说,“两位老哥,你们就当帮兄弟一把不行么?给我壮壮胆,让我补充点营养。” 这话倒是击中我心坎了。我其实也对现在的自己很奇怪。换做以前,刚当线人时,我不会为别人的事太强出头的,不然很容易把自己陷进去。而现在,我看着刀哥这么可怜,外加他真是饿了。我竟萌生出助人的念头。 我猜会不会跟自己当爹有关了?又或者自己见过太多惨死的尸体,心态不知不觉间就变了?另外我也这么说服自己,帮刀哥一把,也算给自己积德了。 我突然拿定主意,点点头说,“走吧!” 刀哥对我作了个揖,胡子不解的看了我几眼。但我既然都点头了,胡子看在我面子上,也就同意了。 我们仨踮着脚,尽量不发生什么声响的,一路出了小破楼。 我隔远还对那个别墅看了看,现在这时间,这别墅却灯火通明的,但这是个现象,其实里面基本没灯光,反倒更多像是火把发出来的光。 我猜那里正在进行什么狂欢吧?胡子拿出羡慕嫉妒恨的架势,呸了一声,还说,“什么东西,一群腐败的蛀虫。” 刀哥应了几句,大有赞同胡子的意思。 而我抛开蛀虫不蛀虫的话题,反倒觉得别墅里这么热闹是个好事。我也给他俩提醒说,“那帮人玩的越嗨,咱们去菜窑就越不会出啰嗦。” 胡子和刀哥被我这么一说,也都想明白这个道理了。 我俩这就被刀哥带路。刀哥原本说菜窑离我们这里不太远,但我们走了少说两里地,还没见到菜窑的影子呢。 刀哥最先有些走不动了,还哀求我俩,那意思,让我们帮个忙,背一背他。 胡子原本不同意,还毫不给面的讽刺刀哥说,“你真几把逗,你这是啥情况?比如嫖个女人吧,你竟然先没体力了,你说你丢不丢人?” 刀哥不吭声。我其实也觉得这小子忒坑人,但既然都来到这了,我就又想跟刀哥确定一件事,问他,“到底还有多远?” 刀哥只说不远了。我稍微纠结下,最后跟胡子一商量,我俩轮番背他一会。 刀哥先趴到胡子的背上。他俩在前,我在后,这么继续走。 但这里比较空旷,突然间吹来一股狂风。我闻到后,第一反应是想咳嗽。 这风太臭了,而且我能百分百的肯定,这臭是尸臭味。 不仅是我,胡子也停了下来。刀哥没明白我俩啥意思,还含糊的问了句,“咋不走了呢?” 胡子跟我想的一样,他还先说,“娘的,附近有死人!” 刀哥被死的字眼一刺激,整个人挣扎一番,从胡子背上强行秃噜下来。 我们现在没电筒,没法对附近照一照,确定死人到底在哪? 胡子又分析上了,说怎么会有死人?难道是饿死的?或者梨王手下又有什么人内讧,或者不听话的,被打死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而刀哥被吓住了,尤其他既饿又被随从打过。他把这死人跟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联系上了,结巴的说,“别多想了,快走吧。” 他又主动往胡子背上爬。 胡子不再背刀哥,还强调,“我他娘是公交车么?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再者说,我看你小子体力恢复了不少,你还是自己走吧。” 刀哥拿出不情愿的架势。我不想多耽误,就招呼他们上路。但没走几步,我们前方偏左的一个凹地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 那嗷呜、嗷呜的,刺激的我们都一激灵。我们顺着看去,原本看不出啥异常,不过渐渐地,有个黑影从地上爬了起来,最终板正的站着。 我们不知道这是谁,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刀哥敏感上了,说这不会是死人吧? 我倒没那么迷信,反倒更觉得,这就是个人而已,问题是,他这么晚了,躺在这里做什么? 我试着对这人喂了一声。他压根不理我们。 我们互视着,隔了一小会儿,他一转身,背对我们走上了。 我被他走路姿势吓住了,他简直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晃晃悠悠的。 刀哥因此更加坚信这是个鬼,他还直默念,关二爷保佑这类的话。 胡子能沉得住气,也很理智。他悄声问我,“咱们追过去看看不?” 我觉得没这么必要,毕竟我们这次来,主要目的是带着刀哥偷食物才对。 我跟胡子说,“算了。”随后我也扒拉刀哥,让他别念关二爷了。 刀哥犹豫着,不想走了。这时又吹来几股小风,风中没啥臭味了,反倒只有淡淡的海腥味。 刀哥也借着这事说事,那意思,鬼走了,死人味就没了。这里太瘆的慌了。 胡子嫌刀哥太胆小,接话说,“你怕个球,你想想,你现在是人,死了以后才变鬼呢,所以你现在比鬼高一个等级,对不对?” 我有时候挺佩服胡子的谬论的,或者说这就是他的歪理邪说。 我让刀哥别多想,反正又劝了几句。等他情绪稳定点了,我们继续上路。 又走了一里地吧,我们看到那个菜窑了,它其实就是几间土坯房。 而且这菜窑附近也有好一片的农田。田里种着不少东西。 我记得我们刚来小岛时,见到小马猴那些人种土豆,而这里很明显又是一个“生产基地”。我不得不感叹一句,心说梨王管的地盘,倒真不小。 刀哥自打见到菜窑后,就死死盯着那里。他观察一番后,跟我们说,“这菜窑里没啥光,很可能随从都睡了,好机会,两位兄弟,跟我一起溜进去肥吃肥喝吧?” 胡子想的正相反,他说,“这菜窑这么冷静,里面存的估计都是生菜或者生肉,那能怎么好吃?” 我这时也琢磨着,我是想帮刀哥一把,但我也不至于非要送佛送到西吧? 我也对去里面偷吃不怎么感兴趣,外加没那么饿。我就折中了一下,跟刀哥说,“我哥俩在这等着你,你偷吃完了,回来跟我们汇合。” 刀哥闷头想了起来。胡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唱起歌来。他其实是故意的,在这大晚上的,唱聊斋,什么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鬼不是鬼、怪不是怪的。 他还故意阴阳怪气的,刀哥被弄得心里有阴影,他不再耽误,自行弓着身子,向菜窑摸过去。 我望着刀哥背影,又坐着胡子身边。 胡子看刀哥走了,也就不唱了。 我俩原本都没聊天的意思,我还摸出烟叶,这都是胡子之前从平底锅那帮人手里赢来的。我卷了一根,抽起来。 本来我问胡子抽一抽,那意思他要的话,我也给他卷一根。 胡子没兴趣,还说这烟叶真他娘的破,吸起来还臭臭的,除非他烟瘾上来了,不然不抽。 他趁空也去附近的菜地走了走,还抓回来一把菜。 他让我看菜叶,还特意拿出科普的架势说,“知道不,这是花椰菜的叶子,它原产于地中海东部海岸,约在19世纪初清光绪年间引进中国。uu看书.uukanshu.om这也是一种很受人们欢迎的蔬菜,味道鲜美,营养高,维生素c含量非常丰富,更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具抗癌功效……” 我越听越好好奇,心说真要按他说的,这菜岂不跟灵丹妙药一样了? 我抢过叶子,仔细看了看。我原本真没认出它来,但很快的,我想到果蔬超市了,也想到一种很常见的蔬菜。 我忍不住骂了句,“你娘的。”又把这菜叶子推给胡子。我跟他说,“这不就是菜花的叶嘛?在北方谁没吃过这玩意,尤其去哪个饭馆,菜花炒肉这盘菜,都能做吧?” 胡子眨巴眨巴眼,嘿嘿笑了。 他还特意把叶子放在嘴里,生嚼起来。 他绝对是想解解闷,又针对附近菜地的其他菜,想用他的讲解方式,跟我普及下。 我不想听,让他别说了。我俩正死磕呢,谁知道突然地,菜窑里传出来哇的一声,紧接着,一个黑影又蹦又跳的冲了出来。 第11章 背黑锅 我和胡子冷不丁都被这黑影弄得一激灵。我俩也很默契的一同站起来。 胡子念叨说,“这他娘的是人吧?难道是某个随从?刀哥进去偷东西,也因为饿急眼了,把这睡觉中的随从的脚丫子啃了?然后这人就成现在这德行了?” 我暗暗佩服胡子的想象力,另外这人一跳一跳的,突然还忍不住喊上了。他高呼救命,还说杀人了! 我听出来了,是刀哥的语调。我心头又一紧。 我和胡子往刀哥那边冲了过去。刀哥隔远看到我俩时,就跟看到救星一样,他有一只脚原本就有伤,一瘸一瘸,现在估计伤的严重了,他只能选择用蹦得方式,奋力跟我们汇合。 我俩跑到他旁边时,我让他说说,里面到底怎么了?为何他喊杀人呢? 刀哥扭身指了指,他突然还落泪了,说里面死了两个人。 我猜十有八九这两个死者是随从。胡子也接话问,“老弟,你跟死者认识?” 刀哥摇头。胡子嘘了一声,说既然都不认识,那你还哭个屁啊。 我跟胡子都想进菜窑看看,到底里面怎么个情况。我俩索性撇下刀哥,一同往里冲。 这菜窑比一般的房子要冷一些。想想也正常,这样有利于保证食物的新鲜。 我俩走进门口后就止步了。我摸着兜,把打火机拿出来。 虽然打火机弄出来的火光不会太亮,但至少也能照个亮。 伴随啪的一声,我看着不远处的角落,心里咯噔一下。 那里并排坐着两个人,他们都靠在椅子上,身子稍稍有些僵了,另外他们瞪着大眼睛,五官有些扭曲。 这并没什么,反倒是他们的眼睛鼻子嘴,都往外溢血,尤其两个眼角溢出来的血,跟泪水一样,都流到了脸颊上。 胡子愣了一会神,他又骂道,“去他娘的,这俩人看起来像是憋死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时我想凑近了再细细观察一番,没想到刀哥一跳一跳的,也回到菜窑前。 他拉着我俩,不想让我们进去,还说走吧。 我没急着回答啥。而胡子问他,“这人是你杀的么?” 其实我打心里明白着呢,这人都僵了,死的时间不短了。刀哥却笨了,一时间就怕胡子误会,他使劲摆手,澄清说跟他没关系。 他还指了指菜窑内,说刚刚他偷偷溜进来后,吃了两个生鸟蛋,等又想找找其他食物时,就发现死尸了,他就吓的跑出来了。 刀哥为了证明他吃过鸟蛋,又强行壮了壮胆子,要往里走,走到装鸟蛋的篮子前,给我们指一指。 我和胡子都琢磨死者的事呢,就没拦着刀哥。谁知道他这次进去,走了两步,我就听到一阵铃铃声。 这声音让我想起了上课铃。问题是这里也不是学校。 除此之外,我又听到砰的一声响。我和胡子退出菜窑,抬头往天上看。 夜空中出现了一个绚丽的烟花,而这烟花也正在我们头上方。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心说这菜窑里有什么报警装置,刚刚的铃声也好,烟花也罢,都是报警的信号。 我脸沉了下来。刀哥这时又退出来,盯着快消退的烟花,他傻眼了,跟我俩说,“操蛋了,咱们会不会背黑锅?” 胡子没正面回答,反倒分析说,“这里出现两个死人,警报也响了,现在只有咱们仨在这里,你说咱们能解释清么?” 刀哥扛不住的一踉跄,又问我们,“咱们得想想,找个好理由才行,不然死定了。” 我一直觉得刀哥不笨,现在再一看,他也不聪明。 我心说还找什么理由,还解释个啥?我们赶紧撤,只要及时逃走了,这事不就跟咱们没关了? 而且这烟花的出现,别墅里的人绝对能看到。我估计梨王和狐姐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知道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招呼胡子和刀哥,那意思,跟我走。 我怕刀哥跑起来费劲,索性把他背上了。 我当然也没原路返回,反倒打心里算计着路线,绕了一个大远。 我们撤退的绝对够速度,而且一路上也没见到其他人,这不仅让我,也让胡子和刀哥松了一口气。 等我们回来小楼的近处时,我发现这一刻,小楼里也挺热闹的。 有不少人正趴着窗户往外看呢,还有人吹哨,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感觉。 我真理解不了这种人,而且我对胡子和刀哥说,一会低调点,闷头走进去。 胡子点点头。刀哥稍微犹豫一下,估计心里还是没什么底。 我们按计划的往里走,但刚要进楼门时,我们仨跟平底锅打了个照面。 他原本也是看热闹的一员,发现我们仨时,他咦了一声,反问,“你们怎么从楼外回来的?晚上在哪住的?” 刀哥结巴两句。我怕刀哥别说错话,就急忙接话说,“我们能在哪住?你真逗。” 胡子又补充说,“我们仨一起尿急,刚刚出去撒了一泡尿,没想到他娘的,刚撒上远处就出现什么鬼烟花了,到底怎么回事?” 平底锅被胡子这么一带话题,把刚刚想问的事都瞥到脑后了,他跟我俩挺熟的,也就实打实的说,“那烟花出现的方向,有梨王的一个菜窑,难道有人夜里去捣乱,不小心把警报触动了?” 我跟胡子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一番,不过我俩是故意没话找话。刀哥趁空不露痕迹的擦肩而过,走到楼里。 我拿捏一个尺度,觉得差不多了,我和胡子都跟平底锅告别。 等回到住的那个小屋。胡子打了个哈欠,那意思,折腾这么一番,太累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俩本想躺下继续睡。但估计也就过了半个钟头,楼外有人吹海螺号。 这大半夜的,海螺号的怪声一响,很刺激人的神经。 随后还有人扯嗓子喊,让我们这些一等奴全滚出去集合。 我和胡子没办法,又硬着头皮从草铺上爬起来。 所有人陆续往外走。最后还站成了一个大方队。而在这方队面,站着以狐姐为首的另一群人,其他的除了随从外,还有包括大毛在内的那四个兽人。 大毛脖子上拴着一个铁链子,这铁链还被一个随从拎着。而大毛这时也扯嗓子叫着,就跟一条狗一样。 只是他原本就是个人,这么狰狞的一叫,让人隔远看起来,心里怪怪的,也直发毛。 我强行压着性子,也四下打量一番。我们这个方队,人数不少,而且几乎所有的一等奴都出来了。 但这些人没啥组织性纪律性,这方队也是随随便便站的,隔远一看,高矮不齐。另外也因为是临时集合的,之前很多人都睡的很沉,所以现在直挺挺一站,他们裤裆处都鼓鼓囊囊的,像支了个帐篷一样,说白了,刚刚都睡硬了。 狐姐也看到这一幕了,别看她是个貌美的女子,但不在乎这种不雅,她也没针对这个,做出啥不适的反应。 她盯着我们这些一等奴,稍许后,她冷冰冰的说,“有两个随从今晚负责看守菜窑,但他们死掉了,还是被人杀的。” 此言一出,一等奴们全炸锅了。大家都悄声嘀咕一番。 要说我,听着周围人的话,无外乎是怎么可能,又或者谁这么狠之类的。 黑鸡一直站在狐姐身边,很明显他也是狐姐的左膀右臂。他对这些一等奴的表现不满意,骂咧咧几句,那意思,都安静点,听狐姐继续说。 这些一等奴很怕这黑鸡,嘀咕声立刻小了很多。 狐姐一脸的冷笑很浓,又强调,“我们刚刚从菜窑回来,对死者也做了调查,俩人的太阳穴里被刺入一根细针,也就是这细针,害了这两人的命,他们也绝对是硬生生疼死的。另外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很清晰的鞋印,我们也有理由相信,这鞋印是凶手留下来的。” 我听到这,心突然猛跳上了。我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既然凶手能这么狡猾,算计的如此精细,悄悄把人杀了,也绝不会犯下低等错误,在现场留下什么鞋印的。 我悲观的估计,这鞋印十有八九是我们仨的。 而且不等我再往下想,狐姐突然提高了声调,大声说,“我怀疑凶手就在你们这些一等奴里,我这人,做事最讲究,我数三个数,希望凶手自己站出来,如果认错态度好,外加有充分的杀人理由,我或许留他一条命,但如果他试图蒙混过去,真要被我逮住了,我会把他剁成肉泥。” 狐姐顿了顿,又喊道,“一!” 我听到这个一,uu看书 ww.ukanshu.cm原本跳的飞快的心,就又跟被针刺中了一样。 而让我没料到的是,没等狐姐喊二呢,有个一等奴立刻接话说,“狐姐,要是提供线索的话,你会有奖赏么?” 狐姐稍微一愣,又点头认可的说,“当然,谁能提供有效线索,以后他的伙食标准,跟随从一样了。” 问话的这个一等奴,一下来了精神头,他嗖嗖跑出方队,还奔向狐姐。 黑鸡怕这一等奴做啥危险事,往狐姐往前挡了挡,他还喝道,“你干什么?” 这一等奴连连摆手,那意思让黑鸡别误会。他又大喊着说,“我提供线索,在菜窑烟花亮了后,有人偷偷逃回小楼里,所以这几人的嫌疑很大。” 狐姐一皱眉,黑鸡忍不住追问,“是谁?” 这操蛋的一等奴,立刻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胡子说,“就是他俩!” 第12章 勒刑 我觉得这一等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也就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然我很可能冲过去,把这一等奴往死里打。 狐姐跟黑鸡听完这一等奴的话后,他们都看着我和胡子。这次不仅狐姐,黑鸡也冷笑起来,而且这爷们的笑中,更带着一股狰狞味。 他对其他随从摆了摆手,命令说,“把这俩兔崽子拎出来。” 那些随从兵分两路,分别向我和胡子冲去。 我和胡子都有些心虚,毕竟我俩真的去过那个菜窑。我俩这一刻都有微微后退的架势。 就说我这边,压力真不小,少说有四个随从,一下子凑到我近前,他们还都伸出手,对着我上衣抓过来。 我在潜意识的带动下,跟他们较了较劲。问题是我的上衣首先吃不消了,伴随嗤嗤几声,它硬生生被随从抓出几个口子来。 在这种小岛上,想换一身衣服很难。我又不想以后光着膀子。最后我妥协了。 胡子比我慢了半拍,但也妥协了。我俩被这些随从拽着,往前走了一段,跟一等奴的方队彻底分开了。 黑鸡让我俩挺身站着,别乱动。随后有两个随从,分别蹲在我和胡子的脚前,他们让我和胡子乖乖把右脚举起来。 我知道,他俩是想核对下,看是不是我俩中的谁,在菜窑留下了鞋印。 我整个心并不好受。胡子趁空忍不住问我,“兄弟,怎么办?” 伴随的,胡子还狰狞的呲了呲牙。我能猜出来,胡子有动粗的心思了。 而我多考虑了一个层面。我们真要跟这些随从打起来,就算最后侥幸能逃掉,但接下来我俩能去哪?尤其被玥南佬守着,我们没法从这小岛逃走,只能在这岛上晃悠着,最后结果,早晚也会被梨王这些手下找到的。 我索性话里有话的回答说,“咱们没杀人,怕什么?”其实我是变相的提醒胡子,别急,再等等结果。 这种等待是很熬人的,大约过了半分钟,这两个检查鞋印的随从都有了结果。他们先后站起来,看着狐姐和黑鸡,摇了摇头。 我打心里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我也有个疑问。 我心说那举报者怎么只举报我和胡子,他为何不提刀哥呢?但我稍一琢磨,也想到一个可能,我们仨一起赶回小楼时,刀哥没逗留多久,提前进楼了,而我和胡子跟平底锅聊了一会天,这举报者一定是后来发现我和胡子的,所以把刀哥漏掉了。 至于胡子,他或许没我想的那么多,现在他反倒拿出反咬一口的架势,发起火来。 他质问黑鸡,那意思,你们这帮随从怎么这么欺负我俩?是看我俩新来的么?有人说我俩可疑,你们想都不想,就把我俩抓出来检查。 胡子还特意指了指我俩被撕坏的上衣,问黑鸡,“我们没衣服穿了,这么怎么算?” 黑鸡原本也不是善茬,胡子刚说头几句时,黑鸡还能忍着不发作,但胡子越说越烈,他也绷不住了,呵斥胡子几句。 我发现这俩人就此当着众人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上了。 我不想这大半夜的,胡子如此的费口水,而更让我反感的,是那个举报者。 我出言给胡子提醒,让他别说了。另外我指着那个举报者,又质问狐姐说,“这一等奴说过我们有嫌疑,但他说错了,狐姐,你刚刚说过,你做事讲究,但我俩被诬陷了,这笔账怎么算?”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狐姐。而那个一等奴,脸色变得很差。 狐姐对黑鸡使了个眼色。黑鸡带头,跟几个随从冲过去,对着这一等奴好一顿的踹。 这一等奴嘴里发出来的惨叫声,让我听得都有些心有余悸。 这期间狐姐还对黑鸡喊话,让他省省力气,尤其明天的事更重要,他别因此浪费过多精力,那就不值当了。 这让我有些纳闷,不知道狐姐指的到底是啥。 之后这一等奴硬是被踹晕了。狐姐又重新喊了三声数,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杀了人。 狐姐对这些随从下命令,让他们全去找,把每个一等奴的鞋底,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说白了,这纯属是地毯式搜索。我挺担心的看了看刀哥。 刚刚我和胡子既然被排查了,那只能说,菜窑留下的鞋印是刀哥的。 刀哥也显得有些急,不过这一刻他想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偷偷离队,逃回小楼里,这几乎不太可能。 没用上一支烟的时间,检查刀哥鞋底的一个随从,突然喊了一嗓子,随后他站起来,往死了拽刀哥。 刀哥本来也像我和胡子刚刚那般,试图抵抗几下。问题是他现在这状态,哪有那力气? 几个随从一起冲过去,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刀哥彻底拽到人群外面。 这几个随从还特意把刀哥放倒了,让他背贴地的躺着,这么一来,他的脚板能朝上。 狐姐和黑鸡也都围在刀哥身旁,他们一起验证了一番。我猜他们这些人,把菜窑留下的那个“可疑”鞋印的图案和尺寸,都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他们再次核对一遍后,全认同的点点头。黑鸡脸色狰狞,盯着刀哥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 黑鸡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条细铁链。他又猛地蹲在刀哥的头上方,把铁链对准刀哥的脖子,绕了上去。 这铁链一下子绷得紧紧地,而刀哥也立刻被勒的双眼凸出,整张脸发红。 那些一等奴全拿出漠视的样子,静静观察这一切。想想也是,被勒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何必管刀哥死活呢? 而我知道,刀哥没杀人,他如果真要因此背了黑锅,被勒死的话,那就是纯粹的冤死。 我的心里一直存在一丝的正义感。而又一耽误,刀哥的舌头都直往外伸了,这表示再没人救他的话,他死定了。 我忍不住喂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 狐姐和黑鸡都立刻看向我。黑鸡手头力道不减,但他也趁空问我,“新来的,你要做什么?” 我不理黑鸡,反倒对狐姐说,“阿刀不是凶手,你们误会了。” 狐姐没回答,黑鸡只是嗤笑一声,而这就是他对我的回应了。 我稍微想了想,反问狐姐,“死的两个人,都是被细针刺入中太阳穴而死的,对吧?你们再看看阿刀,他能有这种身手么?而且他来到这,就一直挨打,已经是一身伤了,就说今天傍晚,他坏了规矩,想吃炖肉和鸟蛋,更是被黑鸡虐了一顿。如果他有能力弄死那两个随从,为何傍晚时不发狠,把黑鸡也顺带收拾了呢?” 我这话确实有一番道理,狐姐听完时,整个人一愣。 黑鸡压根就没细听我的话,他冷冷盯着刀哥,就想尽快把刀哥解决掉,甚至就跟杀狗一样,先勒死,之后再上刀子,把狗肉剔下来。 我不得不给狐姐施压,又出言刺激她,那意思,她要是让刀哥死了,还怎么证明她办事讲究? 狐姐在关键时刻,突然喊了声,“停手!” 黑鸡原本还是没停的意思,狐姐又吼了一嗓子,黑鸡猛地一抬头,回过神来。 他不甘心的手上一松劲儿,还把整个细铁链从刀哥的脖子上拿开。 刀哥绝对是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现在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整个人软软的摊到地上,咳咳着。 狐姐闷头想了一番。她的那群随从,刚刚对我们这些一等奴检查一遍,除了刀哥以外,其他人的嫌疑全排除了,而现在刀哥身上也有不是凶手的疑点,这让抓凶手的事,一下变得复杂了。 狐姐最后有了新的决定,让黑鸡把刀哥带走,先弄回别墅,等明天办完重要事了,大家回来后,再继续研究凶手的事。 这是短期内,狐姐第二次提到明天了。我因此变得更好奇。 黑鸡他们没耽误,这就配合起来,有两个随从,跟拖死狗一样,把刀哥弄走了。 狐姐让一等奴们都会去睡觉,也都老老实实的。 这么一来,大家散伙了。 我们这些人,陆续走回小楼。平底锅还算靠谱,当着狐姐的面,他一直没说什么,但这时,他凑到我身边,u看书 ww.uknshu 悄声问,“你们三个新来的,到底是不是去过菜窑?” 我不可能跟他透实底儿,依旧编瞎话,告诉他,我们那时候真是去楼外撒尿了。 另外我一转话题,问平底锅,“狐姐反复提到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 平底锅摇头,表示不太清楚,但他也把他知道的说给我听。好像每隔三个月,梨王会带着狐姐以及大部分随从出门,至于具体去哪,他们这些一等奴不知道,但每次回来时,都有随从会受伤,甚至也有随从再也没回来过,估计是死在外面了。 我细品平底锅这番话,心说难不成每隔几个月,这小岛上的几个势力就要聚在一起打斗一番?但他们都有各自的地头了,为何又有冲突? 而且在往深了想,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梨王呢,这人一直不出现,也让我越发觉得他有点神秘。 我原本觉得,这个小岛就是一群囚犯的集聚地,但现在我有种直觉,这里不一般,甚至很可能在其“平静”的外表下,反倒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猫腻。 第13章 梨王现 我们回到小楼后,很快都睡下了。接下来这短暂的一夜,没再出啥岔子。 第二天上午,估计也就十点钟左右,海螺号又吹响了,这表示吃饭的时间到了。 我和胡子有过一次吃饭的经验了,这回不用跟愣头青一样,也不用紧跟着大队伍了。我俩稍微缓了缓,又溜溜达达的走到别墅那里。 大部分人都已经吃上了,而且出乎意料,那些随从今天来的早,现在正聚在一片空地上,一同吃着肉和蛋。 我和胡子的出现,也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一同盯着我俩。 我形容不好他们的目光,反正直觉告诉我,他们并不怎么善意。我和胡子也都是有过大经历的人,对这种怪怪的目光,压根没太大压力。 我俩各自拿了一个椰子壳,又向那锈迹斑斑的铁桶走去。 我本以为这次我俩还跟一等奴一样,主食还是土豆呢,谁知道站在铁桶旁边的肥女捧着我俩的椰子壳,特意去干净铁桶里,给我俩精挑细选的弄了满满一下子的炖肉。 这不仅出乎我俩的意料,连其他一等奴都看愣了。 我知道,上次吃饭时,狐姐就特意照顾我俩了,但这次照顾的未免太过直接。我心说我俩又没随从的名分,吃这么好,以后还怎么在一等奴里混?他们不管出于羡慕嫉妒恨的心理,还是忿忿不平的心理,不得孤立我俩? 我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么一椰子壳的炖肉推回去呢,谁知道肥女又指着那些随从们,跟我和胡子说,“一会你们去那里吃,别乱走。”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肥女这话的言外之意,我俩就差一个口头公布,其实已经转正了? 我还有些纠结,但胡子不管那个了,跟我说,“走吧。” 我俩向这些随从靠近时,走的不快,打心里也警惕着。 大部分随从看我们过来后,他们不再那么怪怪的盯着我俩,反倒看着黑鸡。而黑鸡呢,他原本闷头大口吃着肉,这一刻,他突然把椰子壳随意一撇,猛地站了起来。 我对他的印象最差,甚至他一站起来的同时,我和胡子也站定脚步。 黑鸡嘘了一声,问我俩,“怎么,怕我?” 胡子模仿着黑鸡的语气,也嘘了一声,尤其这嘘声很大,完全把黑鸡的声势压下去了。 他反问,“我怕你?开你姥姥玩笑,你身上有让我怕的地方么?包括你自以为很光荣的黑棒子,不服掏出来量一量,老子能甩你几条街。” 黑鸡脸一沉,其他随从,外加那些一等奴们,听到胡子这番话后,竟有人忍不住的笑了笑。 黑鸡捏着拳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我原本的态度,在这种地方,少树敌多交友,不然一天天的,打来打去,何时是个头?但面对黑鸡,我态度变了。我心说这黑爷们一次次的挑衅,不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我和胡子以后没好果子吃。 我也打心里时时刻刻留意他的动态,一旦他出手,我和胡子绝对一起上,甚至凭我俩的特殊招数,我争取在其他随从赶来支援来,把他降服住。 但黑鸡没那么冲动,他最后气的都有些喘粗气了,却硬生生忍住了。 他撂下一句话,“我跟你们两个的梁子先放在这儿,等晚上回来的,咱们再好好‘聊聊’。” 他一转身,往这些随从的后面退去,似乎想跟我们保持下距离。 胡子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他还主动一屁股坐在黑鸡刚刚坐的位置上。 而我细品黑鸡的话,一时间还有些愣神。 接下来我和胡子把一椰子壳的肉全吃了,在我俩刚吃完的那一刻,狐姐从别墅一层的门口出现了。 她今天又特意打扮了一番,尤其以前穿的就很暴露,这次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尤其遮挡胸口的绸缎子,几乎勉勉强强把最中心的关键部位遮挡上,剩下多半个饽饽,全显现出来。 狐姐的这身打扮,也让在场这些随从也好,一等奴也罢,全都有点反应,想想也是,这帮人在岛上也接触不到女人,都憋着呢,这一刻,也都有些兽血沸腾。 狐姐不理众人目光,反倒往门外退了退,等耐心等起来。 能看出来,还有人要出来。而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什么人这么重要,非让狐姐拿出这种毕恭毕敬的架势。 这个疑问并没压太久,很快门里有咚咚的响声,乍一听就好像有一头大象在走步一样。 随后一个庞大的身影,慢慢出现在门口。 我看着这个人,心头被震撼了一下,另外我能肯定,这就是一直没露面的梨王,我看着他的外形,也突然明白,他为何叫梨王了。 他个头不高,估计不到一米七五,但他太胖了,简直跟猪一样。我这么形容并没夸大。 估计我和胡子抱一块吧,都顶不过梨王一条腿粗。 他的身材还是典型的梨形。脑袋小,再往下越来越粗,等到双腿时,粗的都吓人。要是对他体重做个评估的话,我猜得有五百斤。 他走路都有些费劲,而且出门时,门显得太窄,他不得不侧着身体,慢慢将自己挪出来。 那些随从全是单腿跪在地上,表示欢迎梨王。至于那些一等奴,他们有的效仿着随从,单腿跪地,有的只是对梨王作揖。 我和胡子左看看右看看,胡子悄声问我,“咱俩怎么做?” 我心说我们现在周围全是随从,如果我俩只是作揖,那就太显眼了。 我心说不就单腿跪地么?又不是双腿跪着,这也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说法。我带头,随后胡子也跟我一样,跪了下来。 梨王这人,似乎有些呆板,不知道跟他如此肥胖有没有关系。他不理会我们,反倒盯着狐姐,还把手伸了出去,做出一个要抓抓的样子。 狐姐立刻往前凑了凑,让她胸口主动贴到梨王的手上。 梨王满意的直哼哼,甚至这种哼哼,跟猪很像。 我看着这一切,拿出很漠视的态度,毕竟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而胡子又上来彪劲儿了,他骂咧句,“好白菜啊,又被猪拱了。好‘羞羞’啊,又被狗祸害了。” 我扭头示意胡子,别乱说。 本来胡子这话很轻,最多周围几个随从能听到,谁知道梨王的耳朵很灵,外加他真是把我们都欺骗了。 他看着笨呼呼的,而当胡子的话传到他耳中后,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扭头,看着胡子。 他狰狞的一呲牙咧嘴。他原本的脸就臃肿,这么一呲牙,五官更是往肉里陷了陷。乍一看,他整个脸上压根就没鼻子眼睛和嘴了。 梨王还对着我和胡子跑了起来。 他这么庞大的身躯,跑动时,带来的冲击力何等自大? 我看的瞳孔都猛地一缩,就感觉像有个火车头要撞过来了一样,另外地表也在抖动着。 我和胡子不敢死扛,不然真被撞了,我都怀疑小命会不会交代到这儿。 我俩各自往两旁躲过去。而原本挨着我们的随从,他们像被洗了脑一样,压根拿出一动不动的架势。 梨王最终没撞到我俩,却意外撞了一个倒霉的随从。他被强大的力道一带,整个人往后滚了一整圈,最后趴在地上,歪着脑袋。 梨王停下来后直喘粗气,他现在没了呲牙咧嘴的表情,五官又慢慢从肉里凸了出来。 我因此又被狠狠震撼了一下。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 场面一度静了下来,而且静的可怕。 但很快,狐姐打破了僵局。她对黑鸡那些随从摆手,说时间到了,抬担架,准备出发。 黑鸡指着几个随从,你、你、你的叫了一通,最后他还指了指我和胡子。 我和胡子还有些没缓过劲来,胡子更是没心情跟黑鸡斗嘴,尤其我俩也没问黑鸡,到底叫我俩做什么。 这么一耽误,那几个随从走进别墅,很快一同抬着一个超大的担架出来。 这担架是木制的,在上面铺了好几层的厚毯子,尤其最上面还铺了一层带着毛的皮货。 黑鸡让我和胡子别愣神,去抬担架。 包括我俩在内,一共八个人,各自拽着一个把柄,把担架稳稳的举了起来。 我望着这个担架,u看书 ww.uukanshu 打心里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而且很悲观的是,真他娘的跟我想的一样。 我们把担架抬到梨王身旁,梨王这时怒气消了不少,也不针对我和胡子了。 他整个人一侧歪,往担架上狠狠躺了上去。 被他这么一压,我就觉得手上压力一下子多了不少。胡子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更是两只手一起上,紧紧握住把柄。 狐姐对那些一等奴喊着,让他们今天有工作的干工作,没工作的就好好在小楼里待着,等我们回来。 这些一等奴陆陆续续的离开。而我们这些人,也都上路了。 狐姐在前,黑鸡在后,其他人包括这个担架,都居中。我算明白了,心说怪不得让我和胡子今天吃的这么好,原来是有预谋的。我俩也很不幸的沦为“轿夫”了。 另外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还有多少的路。我心说真要这么走个十里二十里的,我岂不会被累死? 第14章 帮派之争 我们这么走着,顶着烈日,踩着坑坑洼洼的砂土,这并不怎么舒服。 梨王自打上了担架后,倒是很快闭眼睛睡着了,他还打着鼾声,乍一听跟猪一样。 大家都选择默默地,并不说话,但被这种气氛影响,更让我心累。我试探的带头说了几句。 梨王压根没被惊醒的意思,其他人也没阻拦我。我索性又放开一些,问狐姐一个问题,其实也是一直压在我心头的那个疑问。我们目的地是哪? 狐姐本来没想说,但她也一定考虑到了,反正我和胡子早晚都会知道。最后她告诉我,说这小岛中央有一片肥沃的草地,那里也因此盖了一个养殖场,规模不小,里面猪牛羊都有。 胡子一下动心了,想想也是,就算我和他现在是随从的待遇,但吃的都是鸟肉,就跟鸡肉差不多,这也跟猪牛羊那种肉没法比。 胡子一失神之下,还秃噜手了。他抬得那个角度,突然往下陷了陷,这也让整个担架稍微跑偏。 梨王的身体稍一侧歪。不过好在胡子回神快,又费劲巴力的把他那边抬起来了。 狐姐也好,黑鸡也罢,这些人都带着怒意,看了胡子一眼。 胡子不在乎这个,反倒接话问,“那场子现在是不是归别的地头罩着呢?咱们今天去的意思,是要把那养殖场抢下来不?” 狐姐应了一声。胡子拿出后悔样说,“咱们这次才去了几个人?早知道把那些一等奴也叫着了,他娘的,不怕事大,到时有那么多猪牛羊,所有人都能改善伙食,增强下体质。” 乍一听胡子这观点并没错。但我这一刻联系起平底锅跟我说的一些情况,我有个猜测,这养殖场到底归谁管,应该有一个具体的规矩,而且每到一定时间了,每个地头都要出人,大家集合到一块,“商量”着,到底下一任养殖场的主人是谁。 我针对这个猜想,又问狐姐几句。 狐姐说我猜的没错,她还详细补充道,“每次每个地头选出三个人,但不能是每个地头的大佬,就比如咱们,这次选了黑鸡、大毛和阿彪,他们仨跟其它地头的三人组一对一的单挑,最后哪组赢了,那个地头就接管养殖场三个月。” 不仅是我,胡子也听明白了。胡子对黑鸡的印象不怎么好,而黑鸡这一次又肩负着这种重任。胡子就拿出略发鄙视的目光,看着黑鸡,嘀咕一句,“这爷们能行不?” 黑鸡回瞪胡子一眼。而我又看了看大毛。在这一路上,他一直闷着头,时而走时而爬的,压根不兴奋。 至于另一个叫阿彪的,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在周围这些人中。 我扯嗓子喊了句,“阿彪。”有个一脸憨样儿的随从,立刻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凭我的经验,这叫阿彪的,不会太厉害,弄不好上场后,还会成为别人的沙袋。 我不知道梨王或狐姐怎么考虑的,怎么会选这三个人?但我又细细观察其他随从,也别说,抛开他们平时凶巴巴的样子不谈,这里面基本上都是绣花枕头,没一个让我看上眼的。 梨王趁空又翻了个身。我们这八个抬担架的,不得不留意一些,尤其手上也都加了劲儿,怕把梨王摔下来。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偶尔聊天。这样都快到中午时,我们赶到目的地了。 放眼一看,前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这草地占地不算小,估计有个十亩八亩地吧,另外在这草地的居中位置上,还搭了个栅栏场。 栅栏内,有几十头牛羊和猪。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女子,正在里面乱忙着。 这些女子清一色的红衣,尤其看衣服的款式,分明是古代明清时期才有的袍子。 再说在这草地外围的一片砂地上,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这些人全是女子,她们同样红衣红袍,而且也搭了个简要的棚子。除了一人居中坐着,其他女子都站在这人的后面。 坐的女子,穿的还是紧身装。给人感觉,她身材很棒,尤其她还留着一头秀丽的长发,被清风一吹,长发还微微飘起,更增加这人的女人味。 但等看着这女子的脸,我心里突然有种惊愕。她带着一个面具,这面具应该是用动物皮做出来的。它跟人的皮肤几乎是一个颜色,但它把这女子的上半张脸遮挡住了。而她下半张脸上,尤其是下巴上,留着不少刀疤。 我猜这就是丑娘了。而且她很可能以前并不丑,或许有过什么悲惨遭遇,让她毁容了。 我们这些人一出现时,丑娘她们就看到我们了。 丑娘对一个手下摆手。这手下对我们喊着,让我们过去跟她们汇合。 狐姐拿出没意见的架势,还让我们八个抬担架的,立刻调整方向。而胡子观察到现在,心里有些个想法。 他问黑鸡,“我说哥们,你们咋搞的?这种植场竟然被丑娘她们夺下来了,你们这些老爷们,对得起裤裆里的那根棒子么?” 黑鸡绷着脸,反驳说,“你个新来的懂什么?丑娘身手厉害着呢,她手下也没几个善茬子,尤其真单挑起来,她们专走轻柔路线,还时而特别阴损。” 胡子拿出不屑一顾的架势,还呵呵几声。 我发现黑鸡自打上路后,就一直在刻意压制着他的情绪,不跟胡子多较真。我猜他之所以这么养精蓄锐的,估计一会单挑起来,他很可能是我们的最主要的筹码,也就是压轴的人。 我心说现在我们是一伙的,就别在对手面前暴露我们的内部矛盾了。我也喊了一声胡子,还对他使了几个眼色。 我不知道胡子到底怎么理解我的意思的,反正他没在多说什么。 我们跟丑娘这些人汇合后,我们八个又慢悠悠的把担架放到地上。梨王并没醒的意思,反倒还很嗜睡。我怀疑梨王这状态还是跟他体重有关,又或者他有三高吧。 丑娘把精力放在狐姐身上,她突然啧啧几声说,“小狐,这才几个月没见,你竟变得这么憔悴了?看来你老了!” 丑娘的手下,全都故意嘲笑起来。 而狐姐随意笑了笑,又接话说,“有劳大姐费心了,我每天照镜子时,也挺头疼,自己确实憔悴不少,但好在我这容貌没怎么变,还算是有点姿色嘛。”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隐隐嘲笑丑娘的丑样儿。 丑娘一下子沉起脸来。而她的手下,有忍不住骂狐姐。那意思狐姐以前也跟丑娘混过,怎么现在说话没大没小的。 黑鸡这些人,不想让狐姐吃亏,他们也加入了骂战。 我一直没开口,因为觉得没必要。另外我品着丑娘刚刚的话,她叫狐姐为小狐,很明显,丑娘没把梨王和狐姐放在眼里。 我默默的旁观一番,我发现胡子不仅跟我一样,没加入骂战团队,他还抱着胸,看着黑鸡这些人,忍不住直摇头。 我好奇他想啥呢,就凑过去,问了句。结果胡子悄悄唾了一口,跟我强调说,“你看看,这帮人哪有个老爷们样儿?跟一群老娘们骂架,想想就替他们丢人。” 我知道,胡子的大男子主义又上来了,但为了争养殖场,要是梨王这些人都上来大男子主义,那还怎么争? 我提醒胡子两句。胡子眨了眨眼,他一下子回过味来。 原本黑鸡这些人,跟这群女子骂战,在嘴皮子上根本讨不到便宜,但胡子的加入,让局势一下扭转。 胡子的语调高,他一出口,几乎把别人的话都压下去了。最后胡子还骂出感觉了,又指着丑娘她们喊道,“你们这些欠艹的货儿,别图嘴上便宜,赶紧的,三对三的单挑。” 丑娘手下全目光不善的盯着胡子。这么一来,胡子几乎成为这些女子的众矢之的了。 其中还有个龅牙女,而且她不仅龅牙和身体壮,嘴巴上还长着浅浅的胡须。 她往前走了一步,对胡子摆手说,“最看不起你这种货色,光会叫有什么用?来,给老娘出来,咱俩下场溜溜。” 胡子正有此意,不过没等他动身呢。狐姐把胡子拦住了。 狐姐没跟胡子多解释啥,只让胡子退后。 我知道,现在时候未到呢,尤其除了丑娘这些人外,还有其他两个地头的人没到呢。真要是胡子和这龅牙女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结果怎么算? 丑娘最后也让了一步,跟手下说,让她们先等一等,过一会儿再好好收拾我们。 我发现她那些手下,uu看书 wuukanhu.c 压根没什么淑女样,这时还有人很爷们的冷笑一番。 我们两拨人都耐心的熬起来。梨王中途醒来一次,我觉得,能见到他醒来,实属难得。 而且他醒来后,立刻把手伸出去,像婴儿那样的,不满的嘤嘤几声。 狐姐凑到梨王身边,又主动把胸贴过去了。梨王摸着狐姐,满意的又哼了几声。 胡子看到这儿,跟丑娘那些手下的反应差不多,这些人都有些鄙视狐姐。 而我倒是发现,这狐姐挺有两把刷子的,她只凭自己的身体,就能把梨王弄得服服帖帖,甚至让梨王心甘情愿的把大佬的实际权力都交给狐姐管理。 我们两拨人,一直等到快下午了,这时从西面的方向,在远处一个坡上,出现了两个黑影。 我心说从这方向来推算,应该是那所谓西地头的屎哥的人了。但为什么只有两个黑影?难道屎哥只带着一个手下急匆匆的赶来争养殖场么? 第15章 战局 我对此感到不解,我趁空也看了看其他人。狐姐也好,黑鸡也罢,他们全都皱起眉头。但没人说什么。 我们目视这两个黑影一点点走近。 当我看到这俩人的具体打扮后,心中诧异的劲儿更是有增无减。 他们带着一个迷你的斗笠,穿着一身黑衣服。乍一看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我记得平底锅说过,屎哥的人都有怪癖,什么嗜屎、嗜尿这类的。我心说平底锅的资料是不是不准?就凭这俩黑影的打扮,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反倒更像是精神病呢? 这俩人又走近一些,跟我们这两拨人形成掎角之势后,他们并没摘斗笠,还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看不到这俩人的具体长相,更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表情。 又经过稍许的沉默,狐姐开口问,“西地头直来了两个人,按规矩的话,每个地头要出三个人,你们人数不够,是不是代表着你们弃权了?” 这俩人就跟没听到一样,也不回答。 我算是被这俩人的神秘弄服了。丑娘跟狐姐的态度差不多,她又补充说,“北地头都是一些散户,那里肯定不会出人跟咱们争这个养殖场,而西地头弃权了,这么说,这次只有咱们两伙人见个真章了。” 狐姐撇开那俩怪人不谈,又对丑娘连连说好。 看架势,接下来马上要进行打斗了。而且狐姐这边早就有安排了,不用狐姐特意说什么,黑鸡往前走了走,来到一处空地上。 这代表着,他是第一个上场的。而丑娘打量着黑鸡,又问手下,“谁去把他打败?” 那个有小胡须的龅牙女,她有表示的应了一声,还当先走出去。 我发现这龅牙女比我想的还要彪悍。她把红色外衣脱了,这么一来,她只戴着一个文胸。 我看到这龅牙女的两只胳膊鼓囊囊的,尤其肱二头肌那里,她稍一动胳膊,肌肉就鼓了起来。 我估计这娘们的力量绝对小不了,而且她这么一露,把我们这边所有人都狠狠震了一下。 黑鸡并没表现出诧异或任何的惧意,他只是连连哼笑。但突然间,他的鼻子竟有些掉链子,从里面流出一股青鼻涕来。 黑鸡随意的把鼻涕抹了抹。我以为他有点小感冒,并没多想。 那龅牙女跟黑鸡隔远站好,龅牙女又摸着后腰,拿出两个小武器,一手一个的握着。 我原本没看太清,因为这武器很怪。等再仔细这么一辨认,我打心里啧啧称奇,因为这是两把小镰刀。 这镰刀长宽也就一寸,堪称很迷你。龅牙女随意挥舞几下镰刀,试试手感。 我从没见过有人用这个,今天也是真开眼界了,而且较真的说,平时打斗的话,大家往往用甩棍或匕首这类的。 胡子倒是在这方面比我见识过,他趁空念叨说,“我听有个老伙计说过,古代太平天国起义后,有些农民就用镰刀当过武器,最后被他们逐步改进,又发展出小镰刀这种冷门兵器来。 我看黑鸡一直没啥举动,我心说对方别看是个女子,但也握着两把小镰刀呢,在这方面看,黑鸡吃亏了。” 现在我跟黑鸡是一伙人,我不想他没等打斗呢,就先处于下风了。我善意的给他提醒一句。 黑鸡压根没把这龅牙女放在眼里,而且他鼻子里的青鼻涕越流越多,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不嫌脏的擦了擦。 龅牙女默默等着,希望黑鸡压不住性子,先攻击过来。 但黑鸡似乎也有同样的打算。我们这些旁观者,原本都有些紧张,但被这么一耗,渐渐的,大部分人又觉得无聊了。 胡子对黑鸡嘘了一声,催促道,“爷们,你倒是上啊!” 黑鸡背着手,不说话。而我有个猜测,这俩人都觉得,谁先动手谁吃亏。 我索性凑到胡子身旁,让他说点啥,刺激刺激那个龅牙女,让龅牙女先忍不住出手。 胡子说话有些直,也正是这种直来直往,让他突然损起人来,很有威力。 他对龅牙女骂咧咧几句,说道,“喂,你个老娘们,没听过女士优先么?你这么婆婆妈妈干嘛?看来你注定是个当婆娘的料儿。” 这龅牙女瞪了胡子一眼,她因此也沉不住气了,挥舞着小镰刀,猛冲起来。 光凭她这举动,我一点看不出这是个女人,因为跑的太阳刚了。 等她冲到黑鸡的近处后,黑鸡蹲了个马步,这俩人随后交上手了。 我印象中,黑鸡总爱踹人,比如他踹过刀哥,当时看他两条腿紧倒腾,很明显在踹人上很有研究。 但这一次,我也不得不说,他的其它方面的身手,尤其擒拿上,也很有研究。 他试图空手夺白刃,又试图绕到龅牙女身后,把她生擒住。 龅牙女当然不肯轻易认输,一直尽最大努力的抵抗。 我原本觉得,狐姐这次安排的三人组,黑鸡、大毛、阿彪,是不是有些弱了,现在一看,我倒是觉得,貌似黑鸡一人出场就行。 他要是也不歇口气,连胜两人的话,我们岂不就把种植场拿下了? 当然了,我没急着下结论,继续默默旁观。 这种打斗,跟我当线人遇到危险时,不得不出手的肉搏不一样,而且战局真有种变化莫测的感觉。 之前都是黑鸡占上风,龅牙女拿出死守的意思,但突然间,龅牙女钻了个空子,猛地挥舞起小镰刀来。 这小镰刀简直跟切割机一样,伴随刷刷刷的一阵,在黑鸡身上又刺又割了好几下。 黑鸡吃亏在没有武器,他的双手没法硬抗,他最后迫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等他站定,地头一看,他裤裆处也被割出一个口子。 也亏得他躲避及时,这一个口子不太深,只是把外裤弄开了。而这么一来,我们都能看到,黑鸡竟然穿了一个红内裤。 龅牙女也退后几步,看着这内裤,啧啧几声,故意捏着嗓子说,“你这爷们穿红内裤?这怎么解释?今年是你本历年?还是说你跟我们一样,有大姨妈呢?现在赶得不巧,正好是大姨妈刚来的时候?” 丑娘那些人,全哈哈笑起来。而我们这边,全沉了沉脸,毕竟黑鸡被这么一羞辱,也让我们脸上无光。 黑鸡气的脸色也发红,他鼻子上的鼻涕,流的更厉害不说,他还忍不住咳嗽几声。 他不管这些,一摸后腰,把那个细铁链拿了出来。 这细铁链在烈日的照耀下,一亮一亮的。 丑娘对龅牙女提醒,让她小心一些。龅牙女却拿出不怎么在乎的架势,舞着小镰刀冲了出去。 黑鸡压着性子等着,在龅牙女接近时,他猛地出手了。我没想到,他竟然把细铁链当成鞭子一样使。 伴随啪啪的声响,细铁链在龅牙女的身上开了花。 这细铁链的优势在于,它的攻击范围要广一些,另外它打出去后,飘忽不定的,让龅牙女琢磨不出黑鸡的路数。 龅牙女这次吃了大亏,尤其文胸上也挨了一下,在细铁链打中的瞬间,她的两个饽饽都疯狂抖了抖。 黑鸡不再给龅牙女缓歇的时间,他一边保持着猛抽的架势,一边往龅牙女近处凑了一大步。 龅牙女都快懵了,有一次想用小镰刀架住细铁链,但左手的小镰刀却因此被震飞出去。 最后黑鸡抓了个空子,自己绕到龅牙女身后不说,还把细铁链绕在龅牙女的脖子上。 他收紧铁链,给龅牙女来了个绞刑。这龅牙女惨大发了,她背对着黑鸡,想挣扎和想反抗,她都找不到人。 她右手继续挥舞着镰刀,左手费力的乱抓乱挠。 黑鸡冷笑着,很漠视的看着龅牙女垂死挣扎这一幕。 我看到这,以为胜负已分,而且只要龅牙女求饶,又或者丑娘说句话,这场战斗就彻底结束了。 谁知道龅牙女拿出就算死也不认输的架势,至于丑娘这些人,压根没啥表示,只是继续的观战。 我冷不丁搞不懂了,胡子也咦了一声。 但黑鸡在没确认对方投降时,绝不可能手软。他继续勒着,龅牙女的脸色越发的青紫,这是一种缺氧的表现。 我不想看着这么一条人命,因为一次打斗就断送了,我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说点啥。 谁知道形势再次突发变化。 黑鸡忍不住的狂咳起来,被这么一影响,他手上力道也松了一大截。 龅牙女就跟临死前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她拼命的扭动身子,还伸出左手,使劲扣着缠在脖子上的细铁链,试图弄出一丝缝隙来,便于她呼吸。 而黑鸡的咳嗽不仅没减轻,反倒越来厉害,最后我眼睁睁看着,龅牙女从细铁链中彻底挣脱开。 她随后要做的一件事,uu看书ww.uuknshu 是猛地扭身,用右手的镰刀,毫不客气的对着黑鸡的脖颈狠狠戳了一下。 这镰刀不比匕首差多少,一瞬间,黑鸡的脖颈上就多出一个窟窿来。 这一刀下去,也绝对伤到颈动脉了,这窟窿嗤嗤往外喷血。黑鸡拿出呼吸困难的架势,一手按住窟窿,一边趁空往后急退。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这么败了,而且代价是他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狐姐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黑鸡、黑鸡的叫着。她反倒喊了句,“黑哥!” 黑鸡晃悠两下身子,又狠狠的跪到了地上。鲜血顺着他手指缝,溢出来后,又染红了地面。 他最终躺在了这个被鲜血弄得“红地毯”上了。 我们这些梨王的手下,全在诧异中没回过神,而梨王呢,这一刻又睡上了,他也似乎完全对这场打斗不感兴趣…… 第16章 7伤拳 丑娘那些人,因为龅牙女赢了第一回合,她们全连连叫好,甚至也有人对我们唏嘘。 而我们这些人,尤其是大部分随从,他们目睹了黑鸡的死,一下子全怒了,很多人站起来,叫嚷着要往上冲。 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么个局面,虽说黑鸡因战而死,但对方并没坏规矩,尤其还是黑鸡先下的杀手,试图把龅牙女勒死,只是后来黑鸡身体出现岔子,才反被龅牙女戳了一镰刀。 我试图把那些冲动的随从都拦住。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俩挡在他们的面前,胡子还扯嗓子喊,让他们冷静。 随从们倒还算是好控制,问题是,我和胡子都忽略狐姐了。 狐姐眼神中全是凶光,她盯着那个龅牙女,趁没人注意她时,她默默站起来。 我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她的异常了。也亏得我机灵,在她即将要冲出去的那一刻,我从后往前的一把抱住她。 狐姐冷冷的跟我说,“撒手!” 我心说我要撒手的话,我就是个傻子。我发现狐姐还挣脱上了,为了彻底稳住她,我双手使劲,把她往后抱,另外我对胡子提醒,让他也过来。 胡子看到我抱狐姐这一幕后,他愣了一下,随后他拿出箭一般的速度,冲过来后,他也抱住狐姐了,但看似无意的,其实他右手正好摸到狐姐的****了,而且他还偷偷用力,抓了两下。 狐姐压根不知道胡子在揩油,她也没这方面的精力了。 她嘴里直念叨,那意思,让她上场,把龅牙女杀死。 我觉得这就是狐姐一时的不冷静,而且龅牙女这人,身手不一般,狐姐上场,保准吃亏。 我打心里琢磨一番,又特意拿出不客气的语气,跟她说,“玉狐狸,你现在上场是怎么个意思?而且你要打输了,这养殖场岂不又归丑娘这些人了?” 狐姐猛地看向我。我又劝她,“黑鸡死了,有机会的话,你可以给她报仇,但现在不是时候吧?” 胡子也在旁补充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倒是没料到,平时从胡子嘴里听到的,都是爹长妈短之类的话,这次他竟然冒出一个名词来。 另外狐姐被我俩这么一说,她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俩又把她往后抱了抱,算是把她稳住了。 龅牙女这时已经下场了,站在丑娘旁边。她这人,真挺嘚瑟,现在特意抬起脚,用鞋底蹭着镰刀上的血。 狐姐尽量不去看龅牙女,这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她也强压下其他的念头,扭头看着大毛说,“下一个该你上场了,记得,一定要赢。” 大毛拿出一副弱智样,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狐姐的话。他使劲搓了搓鼻子,慢慢站了起来。 我被大毛这举动一弄,发现了一个怪异。 大毛的鼻子被这么一搓,竟往下流鼻涕。 我记得黑鸡在打斗前,就开始出现这状况了。我又观察其他随从,有一个人的鼻涕也流了出来。自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事。 这么一耽误,大毛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而丑娘的意思,让龅牙女继续下场,争取来个二连胜。 大毛本来弓着腰,半走半爬的,要迎着龅牙女走去。 我突然喊了句,让大毛停下。大毛根本不理我,但狐姐对我这举动很敏感,她把大毛叫住了。 她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犹豫着,因为我这种不好的直觉没啥依据,我也不能把它当做理由说出来。 我就换了个方式,跟狐姐强调,“对手气势正旺呢,咱们等等再出场也行。” 有些随从嘘了一声,不认同我的话。当然了,他们做不了决定,嘘不嘘的无所谓。我依旧看着狐姐。 狐姐沉默几秒钟,但她听取了我的建议。 她对大毛说,你趴一会儿。 大毛拿出不情愿的架势,甚至扭头对我一呲牙。 丑娘那些人看大毛不上场了,都显得有些不乐意,尤其龅牙女,隔空舞了舞镰刀,问我们,“一群懦夫,怎么?不敢跟我打了?” 随从们对此骂声一片。我不理这些,反倒又往大毛身旁凑了凑。 我们一直等了大约一支烟的时间,我发现大毛流出的鼻涕是越来越多,他不像人一样,用手是抹鼻涕,只会跟狗似的,用舌头往上舔。另外,大毛就跟突然得了一场急病一样,显得有些衰弱。 其实别说大毛了,几乎所有随从也都开始流鼻涕了,包括狐姐。 我心说自己的自觉真没错,这鼻涕大有猫腻。但问题是,为何我和胡子没这症状呢? 有随从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他搓着鼻子,提醒大家。 随后有人把这事想的复杂了,他嚷嚷着,说丑娘她们做鬼,一定是给咱们下毒了。 胡子呵了一声,反问随从,“怎么下的毒?咱们来到这之后,既没吃饭又没喝水。” 那随从想了想,又接话说,“空气传染,她们在空气中下毒。” 我算服了这随从天马行空的思想了,尤其笨寻思,真要空气中有什么病毒,而丑娘她们提前打了疫苗或抗体的话,为何我和胡子没事? 我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行琢磨一番。我怀疑这些随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怪现象,会不会跟昨晚菜窑的事有关。 但我还没法下定论。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大毛也好,一些随从也罢,他们虚弱的更加厉害了。 大毛像狗一样呜呜着,难受的趴到了地上。 丑娘她们倒很高兴见到这种情况,那龅牙女还叫嚣起来,骂我们是废物点心。 狐姐也难受着,但她一直掐自己,试图让自己能好过一些。另外她跟我们这些人说,“我不求那养殖场了,只求出口气,你们谁能下场,把龅牙女收拾了,我让他做黑鸡的位置。” 黑鸡是狐姐的左膀右臂,又是随从们的头领,这个位置也真够诱惑人的。 大家听完这句话后,立刻有两个随从站了起来。只不过他们太冲动了,身体晃晃悠悠,哪有打斗的本钱? 看他们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下场,我劝他们说,“如果觉得能打赢,下场没问题,但你们想好,打输了的下场,很可能是死。” 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他俩了,他们掂量一番,又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我和胡子其实压根没上场的意思,问题是,我俩不想惹事,有人却挑衅我俩。 龅牙女突然用镰刀指着胡子,大声说,“你,下来,跟姑奶奶走一圈。” 胡子瞪了龅牙女一眼,哼一声,摆手说,“老子不打女人,跟你打,我嫌丢份!” 这龅牙女的脾气真挺大的,她一下子炸锅了,又大骂道,“你还是个爷们?呸吧,你算什么东西,整张脸长得就跟男人的棒子一眼,尤其嘴上那堆胡子,又浓又厚的,跟棒子毛有啥区别?” 我是真没料到,她一个女人,脏话能骂道如此境界。 胡子被这么羞辱,他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 我看的很清楚,胡子张了张嘴,露出他看似正常却又暗藏杀机的大白牙来。 胡子大步往场上走,而我急忙跑出去,把他拉住了。 胡子很不理解我,说你拉我做什么?看我把这娘们啃了的。 我倒不怀疑胡子的能力,问题是,龅牙女那两把镰刀也不是吃素的。我怕真等胡子把龅牙女啃死时,他身上也会挨几镰刀。 在这种小岛上,没啥医疗设施或医院,胡子一旦受伤,后果也不会太乐观。 我不理胡子怎么说,自行默默想了想。 我最后有了个计较,也暗中一叹气,心说自己这次不得已,又得出手了。 我让胡子回去,那意思,我这个兄弟,替他出头。 胡子本来有些抗拒,但我好说歹说一番,胡子妥协了。 龅牙女盯着我,也因为我看起来很普通,不像是懂身手的人。她拿出一脸鄙视的架势,反问,“就你这种货,也敢上场?” 狐姐倒是挺佩服我的勇气,她还对那些随从说,“把你们的贴身武器都拿出来,让勇士选。” 这些随从又是摸兜又是摸后腰的。而我看着他们亮出的家伙事,要么是自己做的简陋的匕首,要么是粗糙的短柄棍棒之类的。反正都没啥攻击力,甚至还不如黑鸡的那个细铁链呢。 狐姐让我挑一挑,她还劝了句,那意思,对方带着小镰刀,我空手的话,肯定吃亏。 我谢谢狐姐的好意,又四下看了看。 我对着一处砂地走去,蹲下来,双手刨上了。 我这举动,让所有人都一愣,uu看书 .uuanhu尤其胡子,他喊着问我,“兄弟,你干嘛呢?” 我做出个嘘声的手势,随后不耽误的继续刨着。 很快我挖出一块石头,这石头上面包包愣愣,又只有橘子那么大。我掂量一番,觉得不太趁手。 我又把它扔了,换个地方继续刨着。 那龅牙女显得不耐烦了,问我,“你个废物点心,姑奶奶没空看你耍傻,要么快点打,要么你就夹着尾巴滚回去。” 我依旧没理龅牙女,而且又刨了几下后,我挖到一个馒头那么大的卵石。我摸着它的外表,很光滑也平整。 我赞了句,又扭身正面对着龅牙女。 龅牙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反问,“这块石头,就是你的武器?” 我心说这个娘们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也懒着解释,握着石头,对着自己脑袋,砰的砸了一下…… 第17章 7伤拳(2) 这石头好在挺圆润,虽说我砸的力道不小,但只是让我脑瓜子疼了疼,并没出血和其他大碍。 反倒是其他人,全看的一愣。龅牙女拿出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又念叨说,“你是不是精神病?” 随从们也有这种类似想法,不过他们没质问出来罢了。 胡子对我有所了解,他也猜出来我这么做的用意了。 他猛地对随从们一摆手,扯嗓子喊道,“大家不用担心,也没必要担心。”随后胡子拿出叹气的架势,又说,“其实小闷有个秘密,本来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此一时非彼一时,我跟你们透实地吧,他来头不小,是崆峒派第二百五十位的传人。” 我正时不时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挺胡子这么一说,我原本就有些疼的脑袋,现在还立刻嗡了一声。 我心说胡子是捧我呢还是损我呢?他瞎白话也没关系,但为啥说我是二百五十位?那么多数字,他咋非挑了这么傻的数字呢? 我白了胡子一眼。胡子也没没注意到。有随从又纳闷了,说崆峒派的传人咋了?难道崆峒派都喜欢用板砖拍自己自虐么? 胡子嘘了一声,拿出瞧不起这随从的表情,他伸出拳头比划几下说,“看到没?七伤拳!啧啧,这可是崆峒派的绝学,而我兄弟完完全全的会这种武功。他现在就在热身呢,那话怎么说来了?对对,伤人先伤己。” 这话一出,有几个随从都不赞同了,他们嚷嚷说,“七伤拳好像伤的是内脏,既然如此,为何打自己的脑袋?” 胡子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发现他编瞎话的本领有所见长。他眨巴眨巴眼,又有话说,“转移了!我兄弟不仅练了七伤拳,还再原基础上做了一系列的改进,最典型的就是把七伤拳的位置全部转到脑袋上,你们仔细看,小闷拍到自己脑袋时,主要是想让他的七窍受到冲击,今儿激发他狂野的潜力。” 那些随从拿出不太相信的架势。而我真是被胡子这番话噎的不轻。 但大战将至,我没时间跟他斗嘴。我又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我其实也很焦急,希望自己这么拍打后,能刺激到脑中那颗芯片,让它发威。 问题是,到现在为止,这芯片都没动静。 我可不想一直这么拍下去,不然自己岂不一脑袋包了?我这次稍微下手重点,伴随咚的一声,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而且脑袋中一阵眩晕,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龅牙女忍不住退后一步,她估计是被我这种变态举动“吓”到了。 她还回头看了看丑娘,就好像想问,这打斗还有必要进行不? 丑娘眯着眼睛,盯着我,没急着回复啥。 而这么缓了一会,很突然的,我脑中一热,有个小人出现了。 我心头一喜,知道那芯片终于被唤醒了。那小人还显得特别兴奋,在我脑中乱蹦乱跳。我怀疑这会不会跟我强行把他召唤出来有关? 我抛开不重要的杂念,在这小人的影响下,我撇下石头,慢慢站了起来。 我脸上充满了自信,这被大家看到眼里后,同样不解。 随从们都窃窃私语起来,狐姐愣了。丑娘倒是没太大的表情变化。 那龅牙女上来一副狠劲儿,又往前走了几步说,“既然你发完神经了,那就来吧。” 她叉开腿,举着两把小镰刀,示意我攻过去。 我这一刻仔细打量着龅牙女,之前我也这么做过,但那时候我纯属瞎看,这次不同了,被小人引导着,我发现,这龅牙女真就是空架子,她浑身上下简直全是漏洞。 我搓了搓鼻子,这让我原本发酸的鼻子能好受一些。我又对龅牙女提醒,“你准备好了,老子要过去了。” 随后我踏着很标准的正步,还一二一的喊着口号,一步步走向龅牙女。 我这举动,压根跟武学或打斗不沾边,反倒像一个军训中的学生。 龅牙女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狐姐和那些随从也有类似反应,胡子趁空又跟这些人瞎吹,反正按胡子说的,我走的步伐里,隐隐蕴含着五行八卦的奥秘。 我稍微耽误了一小会儿,等走进龅牙女后,我收起大意之心,反倒盯着龅牙女的下半身,猛地跑起来提速。 乍一看,我这招数有些下流,毕竟我一个老爷们,要偷袭一个老娘们的下体。 龅牙女也有些敏感,另外她立刻把两个小镰刀下压,试图好好守住下半身。 其实我就是做了个幌子而已,我反倒等的就是龅牙女自乱阵脚的那一刻。 我又中途变招,猛地抬提起身体。我双手齐出,对着龅牙女的左右肩头狠狠戳了过去。 龅牙女也想临时变招,不过她没我速度快,最终慢了半拍。 我及时、准确的戳中她两个肩头,又立刻收手,还猛地往后退。 龅牙女挥舞的两把小镰刀,几乎是隔空划过去,压根没沾到我的边儿。 她也不想一直被动下去,盯着我,又试图冲过来,用小镰刀把我割残了。但我戳她那两指,是实打实的点穴。 这时点穴的劲儿上来了。别说那两个肩膀酸麻麻的,她两个手臂都沉甸甸了。 她刚跑动几步,就握不住那两个小镰刀了。一失手后,那两个小镰刀落到地上。 这一刻,龅牙女也好,其他人也罢,全呆住了。龅牙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很犟,想继续冲过来,仗着她身强体壮,把我撞倒。 问题是,她两只胳膊提不起来,这无疑让她的平衡杆大打折扣,外加她本身这么壮,身体就有些笨拙。 她跑了没几步后,一失衡,竟摔了个狗啃屎,尤其那脸,简直实打实的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站定好,等着她。 她挣扎的又坐了起来,等抬起头看我时。我其实已经明白了,现在胜负以分,但脑中小人不让我手软,它也似乎对手软很反感。 在它连连催促和折磨下。我心一狠,对着龅牙女的脑袋,狠狠扫了一腿。 这一招是跟李洋学得,就是那个连环杀手兼男主播。这一腿像射点球一样,只是对象是一个人的脑袋。 伴随砰的一声,龅牙女瞬间就晕了,还跟一头小母象一样,猛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没人说话。但胡子很快打破了这种沉默,先扯嗓子欢呼一句,“闷爷威武!” 那些随从回过神后,争先对我叫喊,还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七杀哥。 我心说好嘛,这一刻,我跟崆峒派第二百五十位传人是脱不开关系了。 狐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她拿出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盯着龅牙女。她还夺过一名随手带的简易匕首。 她这就要上场,估计想把龅牙女杀了。 我眼睛尖,立刻发现这一幕了。而且胡子离狐姐比较近。我对胡子提醒一句,让他拦住狐姐。 胡子倒巴不得这么做呢。他不仅立刻扑到狐姐身后,又紧紧把狐姐抱住了,尤其双手还看似无意的正好摸到狐姐的饽饽上了。 胡子一边跟狐姐说,“你干什么?冷静!”而另一边呢,他双手又压又挤一番。 狐姐压根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想挣脱出去。但丑娘那边这时也有动作了,她让几个手下冲过去,把倒地的龅牙女强行抬了回去。 我绝对仁义了一把,没在这期间再使坏,尤其没对龅牙女做什么。 等缓了一番后,狐姐稍微平静了,估计胡子也摸够了,他放心的把狐姐松开了。 胡子往我这边走过来,他趁空还对丑娘说,“喂,老女人,现在咱们一比一平局,还有最后一场,你那边快调兵遣将吧,老子就是你们下一个噩梦。” 我听出来,胡子想下场了,但我心说,自己用多大的代价才把芯片激活,既然如此,也就再打一场,不然岂不亏了? 我跟胡子凑近后,我悄声把这想法跟胡子说了,但胡子不同意,他还反驳说,“你是不是我兄弟?刚刚你都这么风光了,这么露脸了,你也别全占了,给我留一个,下一场让我装装逼啥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损胡子了,心说这是生死决斗呢,怎么在他眼里,生死都比不过要面要脸么? 我跟胡子继续争执起来,说白了,就是想确定谁下场。uu看书uukasuco 而丑娘呢,回头看了看她的那些手下,又闷头想了一番。她表情怪怪的,显得很犹豫。 最后她拿出一副下定决定的样子,对手下说,“去,把妖女找来,这一次就算使出压箱底的绝活,我们也必须要赢才行。” 有四个手下,立刻向养殖场里冲了过去。 我和胡子都被丑娘的话弄敏感了,尤其我心说,妖女又是谁?怎么听着这么邪乎呢? 那四个手下,去的快,但回来的很慢,大约过了一刻钟,她们四人合力,从养殖场里抬出来一口棺材。 这棺材是黑色的,外面的棺材壁和棺材板上,都粘着不少土屑。 我怀疑这棺材是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我因此更有些心里没底了。 我心说这棺材里装着啥?死人还是骷髅架子?难不成下一场,丑娘真要让棺材中的东西上场不成? 第18章 诡女 我一时间打心里直犯迷糊,胡子他们也都表情怪怪的,一起盯着黑色棺材看着。 这黑色棺材一直被抬到丑娘的身前,丑娘摆手示意,那四个手下拿出小心翼翼的架势,把棺材平稳的放到地上。 丑娘大有深意的抬头看了看我和胡子,她又拿出不忍的架势,对手下说,“开棺!” 这四人一起忙活起来。我发现这个棺材的棺材盖没被钉死,也没见这四人用锤子起钉子,反正她们站在四个角落,只是一起发力,就把棺材盖弄起来了。 在棺材刚露出一个缝隙时,我相信自己没看错,这里面突然冒出一股白烟来。 胡子很敏感,还嘀咕一句,“狗艹的,这么邪乎?” 我倒是觉得,这种现象也算正常,估计这棺材很久没被开起了,外加不怎么通风,棺材内有各种污浊气体,它们冷不丁接触到空气,一下子发生了化学反应。 我示意胡子别打怵。 而等这观察盖子被抬走后,丑娘往前凑了凑,她对着棺材里看着,又特意拍打着棺材壁,连连念叨说,“儿啊、儿啊,快出来呦。” 她这语调也有点阴阳怪气的,也就是现在太阳当头,不然换做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很可能也会抗不住。 我们没多说,依旧静观其变。 很快,有个枯手伸了出来,还一把抓住棺材壁。我看着这枯手,心里咯噔一下。 这枯手的指甲太长了,甚至有的都弯弯曲曲的了。另外这枯手上全是鳞,我这么形容并不夸大,而且我怀疑这是不是一种病态。 在丑娘的连连喊叫声中,最终有个蓬头乌面的女子坐了起来。 我看不出来这人岁数到底多大了,一来她满脸全是黑兮兮的皱眉,让她看起来跟个缩水的橘子一样,另外她还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这又跟她如此老态的皱纹完全不相符。 她刚开始神智也有些迷糊,似乎好久没见到外面的世界了,但等丑娘指着我俩,对她嘀咕一番后,她又变得狰狞起来,凶巴巴的看着我和胡子。 她或许身上很痒,时不时的挠一挠。原本她穿着一身很破烂的红衣,被她这么一挠,尤其她指甲又长又利,衣服立刻坏了,被弄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口子来。 透过口子,我能看到她的皮肉。不得不说,她身子上也都全是鳞片。 胡子眯着眼睛,看到这些后,跟我说,“这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我知道,胡子又有些动摇了,但我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我对胡子提醒,“咱们师父曾经跟咱们提过养尸,你还有印象么?” 胡子点点头,而且他也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又补充说,“难道这丑娘也懂一些旁门左道,把一个手下,一个好好地大活人,特意变成这种德行了?” 我赞同的应了一声。 这期间在丑娘不住的说悄悄话的情况下,这妖女的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尤其她忍不住总抠棺材壁,这不仅让棺材壁上发出嘎嘎的声响,还有好多碎屑落了下来。 丑娘一摸怀里,拿出几根银针,她把银针刺在这妖女的头上。我发现丑娘用的力道很大,这些银针有半寸来长,最后彻底刺入妖女的头内。 妖女显得很难受,不过她的力气似乎又大了一些,就说她抠棺材壁的手爪,好几次竟硬生生直接抠下一小块木头来。 丑娘冷不丁伸手,摸着妖女的头顶。在这举动之下,妖女又变了老实一些。 丑娘看着我和胡子,叹了口气说,“我能感觉出来,两位身手都不错,大好男儿,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特此奉劝一句,如果两位认输,我就不叫我的儿上场了,不然不管你们中谁来跟她打斗,下场必死无疑。” 我和胡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特意瞥了瞥狐姐他们,狐姐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态,其他随从的表情分明告诉我,他们都惧怕这个妖女了。 想想也是,这妖女看着太邪性,外加一身鳞片,我就算有脑中小人护着,但点穴功夫未必用得上了,尤其戳在妖女身上,被她的鳞片挡着,又怎么可能有威力呢?但如果认输,这个养殖场肯定就又归丑娘这些人了。 我犹豫起来。而胡子回过神后,他突然很张狂的哈哈笑了。 丑娘略微动怒,问胡子,“你笑个什么?难道不怕死?” 胡子啧啧几声,反倒丑娘,“老女人,这话该我问才对吧?” 那妖女似乎能听懂胡子的话,尤其听到胡子把丑娘称为老女人时,她忍不住的要站起来。 丑娘用手压着她脑袋顶,又让她强行坐了回去。 胡子又重点针对妖女,问丑娘,“我撒尿不扶几几,但这次服你。老家伙,棺材里这位,分明是个女子,你怎么一口一个,儿、儿的叫着呢?你不知道她的性别呢?”胡子顿了顿,又不想在这话题上较真了,他一转口说,“算了,我也随你这么叫吧,我说,你的儿一身鳞片,看着是个狠角儿,但她这身鳞片很硬么?有石头硬么?” 丑娘没回答,只是哼了一声。估计是想说,这妖女的身子,跟石头不相上下。 胡子四下打量着,最后他蹲下身,刨起地来。 我之前就这么做过,而胡子这次又刨坑。这让很多人看得不解。 胡子没多解释啥,很快他挖出一块石头。这石头还跟馒头有一拼了。 胡子掂量一番,点头说可以。等站起来后,他大吼一声,让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圆了。 他当着我们面,一口一口的啃起石头来。 在他眼里,这哪是什么石头,分明真就是个馒头才对。胡子还特意耍花样,他吃一口吐一口,伴随呸呸声,一个个小石块从他嘴里被吐出,最后落到地上。 这个石头,最后被“分解”,变成一堆小石块,散落在地上,尤其很多石块上,还能清晰地见到牙印呢。 现场一下变得轻悄悄的。尤其那个妖女,眼睛瞪的跟个灯泡一样。 胡子又咧了咧嘴,让大家看看他的牙。他那口牙,丝毫无损不说,偶尔被太阳一照,还有些反光。 胡子笑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都说相由心生,这一刻他还有点得意,外加笑的也有些****。 他对妖女摆了摆手说,“小娘们,你要是觉得你骨头硬,能熬得住我这副好牙口的话,你就冲过来吧,反正老子先跟你说好,一旦打起来,我可不把你当娘们,反正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甚至也绝不含糊的用嘴往死了干你。” 丑娘一直愣神着,这时回过神后,脸上还出现惧意了。她特意看着妖女。 这妖女突然做了个让我们出乎意料的举动,她嗝了一声,随后没过几秒钟呢,她又嗝起来了。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她咋连续打嗝了呢?我琢磨着,她应该是被吓到了。 丑娘也不笨,同样意识到这点。她拿出无奈的样子,又对妖女嘀咕起来,还偷偷动手,把刺入妖女脑袋里的针都拔了出来。 这妖女最后伴随着打嗝声,乖乖的躺回到棺材里了。 丑娘的四个手下,沉着脸,合力又把棺材盖弄上。 胡子一直得意的笑着,而我也打心里佩服胡子,心说老子刚刚自虐的拍了一同脑袋,最后真动手了,才把那龅牙女降服。胡子倒好,只是随意的啃了啃石头,这场仗就赢了? 我对狐姐和那些随手喊了一嗓子,那意思,我们两胜一负,其中包括对手自动认输一次,所以我们赢了。 这些随从相继叫起好来。而且他们一定被胡子这个铁齿铜牙震慑住了,他们高呼,叫胡子为魔王。 胡子拿出一副领导的架势,对着这些随从直挥手,表示接受了这个称呼。 而我心里有点小郁闷,我心说凭什么?我的外号是七杀哥,这听起来这么土这么俗,但魔王这称呼多霸气? 当然了,我也犯不上对这点小事斤斤计较。 我抛开其他事,又问丑娘,“愿赌服输,你是不是该让手下从养殖场里撤出来了?” 有些随从按耐不住了,这就要往养殖场冲去。 但丑娘把他们喝住了,随后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倒跟狐姐交流上了。 丑娘的意思,uu看书 ww.uuknshu 这养殖场在未来三个月归我们了,而且按规矩,里面的牲口,她一个都不带走,都归我们,但这养殖场里也有她们个人的一些物品,她们需要整理下才行。 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同意丑娘这种要求。胡子还插话抱怨几句,那意思,你们这些人,现在就可以去收拾一番,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但丑娘死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松口。我估计狐姐打心里还是想着黑鸡的死呢,或许又有别的心事,她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她竟然同意丑娘的要求了,而且她俩约定好了,从今晚算起,养殖场归我们管。 狐姐也不想多待,对我们这些随从吆喝着,让我们抬起睡得正香的梨王,先回我们的地盘去。 我和胡子原本就是“轿夫”,但我俩打赢了两场,按狐姐事先说的,我俩将是新的随从头领了。 我发现一旦人有权了,地位明显不一样了,当我和胡子还想抬担架时,有随从争先过来,他们拍马屁也好,打溜须也罢,硬是接过了我和胡子的苦差事。 第19章 不过分的要求 换做平时,我这人最不想让别人无缘无故的帮我,那样无疑会欠对方一个人情。但现在不一样,看着好几个随从这么主动。我没拒绝,也跟胡子一样,一起被替换下来。 我俩不用抬担架,一时间松快不少,我俩拿出悠闲地架势,跟在大队伍的后面。 我趁空回头看看,丑娘她们也在收拾着,估计一会也会去养殖场里,把后续的事弄一弄。至于屎哥的两个代表,他俩依旧带着斗笠,静坐在地上。 他们一直对我们的打斗不闻不问,中途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我心说这俩人可真够怪的,至少他们的举动,让我无法理解。 但他们这么做,也没添乱,我懒着往深了较真。 在回去路上,狐姐原本一直走在前面,陪伴在梨王的左右,偶尔的她还默默看着黑鸡的尸体。 黑鸡被一个随从背着,这随从也真不容易,别看黑鸡的脖颈上被缠了一块布,但溢出的血,最终也流了这随从一身。 我并没针对黑鸡死了的事说什么,而且我没法确定狐姐跟黑鸡到底还有什么关系。 这样走了一个多钟头,狐姐突然放慢脚步,往我和胡子这边凑了过来。 我知道,狐姐应该有事要说。我偷偷跟胡子对视一番,那意思,让他一会别乱说话。 等狐姐离近了,她先来了这么一句,“咱们慢点走,唠一唠。” 我们仨都放缓了脚步,等跟大部队拉开一定距离后,狐姐打量着我俩,又问,“我之前听说过,你俩是水手出身,但今天你们露了这么横的身手,这让我怀疑你们身份的真实性。” 看我和胡子一直不回答,她有些不满意了,又催问一句。 我正琢磨找什么借口呢。胡子嘿嘿笑了,他还对我偷偷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放心,由他来解释吧。 胡子随后指着我,跟狐姐说,“我兄弟肯定是水手,但他也是崆峒派传人,这两者并不矛盾嘛,而且当初我们那一帮子人,都知道他的这个底细,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没人敢惹他。” 狐姐拿出怪表情,打量着我。胡子又一叹气,说起他自己,“至于我,尤其我的牙口,啥也别说了,环境造就英雄嘛。你知道我们当时出海的船上有多少苦么?那简直,别的不说了,吃不饱啊,老鼠还横行。” 我听到这,忍不住咳嗽着给胡子提醒。我心说亏他还让我放心呢,他也不想想,要是船上条件那么差,连人都吃不饱,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老鼠能活下来呢。 我不知道胡子意识没意识到这问题,他继续往下说,他为了能填饱肚子,一有机会就去抓螃蟹,而且他吃螃蟹时,往往饿坏了,也就懒着剥壳,直接一口口的嚼了。或许正是总吃螃蟹练的,所以他有了一副好牙口。 我听完第一反应,他这种解释有些牵强。我又观察狐姐,甚至也做好准备,一旦狐姐不认可这话,我随时发挥,编瞎话的补充。 但狐姐还是没说什么,又怪怪的看了看胡子,就没在多问了。 这样我们又走了一会儿,这些随从也好,大毛也罢,他们的感冒发烧又不严重了。很多随从品着自己的状态,还很纳闷的啧啧几声。狐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露出太古怪的表情。这让我也隐隐觉得不太正常,不过我没多说什么。 我们是上午在别墅前出发的,等回去时,都已经快傍晚了,也赶的很巧,那些一等奴们,正在吃晚饭。 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做什么了,但当他们看到黑鸡的尸体时,一时间都被震慑住了。 我留意观察,原本留守的随从们,当知道黑鸡死了后,都一脸悲切样,而那些一等奴,看着黑鸡的尸体,要么沉着脸尽量不表露什么,要么一瞬间露出窃喜的表情。 我怀疑这跟黑鸡平时对这些一等奴作威作福的举动有关,而且在一等奴心里,他们或许早就把黑鸡恨死了。 狐姐先让人扶着刚醒的梨王,让梨王回到别墅里,之后她又简要公布个事,那意思,从现在开始,小闷和胡子不再是一等奴,升为随从头领。 那些一等奴们全愣了,而那些见证我和胡子身手厉害的随从们,倒表现出很热烈的情绪,他们当先“七伤哥”、“七伤哥”的喊我,又“魔王”、“魔王”的喊着胡子。 胡子拿出很受用的架势,挥手接受这个称号。我倒是不疼不痒,没啥太大感觉。 这些一等奴们吃饭很快,没多久又都结伴,回到那个小楼里。 而我和胡子既然已经是随从的头领了,现在不得不跟这些随从混在一起。 有人专门拿出炖肉和鸟蛋,让我们这些随从享用晚餐。 大部分随从都饿了,不过看我和胡子没急着吃,他们都强忍着。狐姐趁空问了我俩一句,“既然你们二人当了头头,也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有什么要求,现在跟我提一提,我能办到的,绝对满足你们。” 胡子看似无意的瞟了瞟狐姐的胸口,他抿了抿嘴,但话到嘴边了,他又咽了回去。 我猜胡子没想啥好事,甚至很可能他想跟狐姐来一次一夜风流啥的。 我没他那么“无聊”,我一下子想到刀哥了。我不知道刀哥现在怎么样了,但毕竟他是条人命。 我就又把这事搬出来了,跟狐姐说,让她把刀哥放了吧。 一提到刀哥,不管是狐姐还是这帮随从,全都隐隐露出气愤的样子。也有随从提建议,说刀哥身上嫌疑很大,黑鸡生前说过,一定要严查。 我心说黑鸡都已经死了,现在是我和胡子当你们的头头,难道他想拿老上司的话来压新上司? 我把脸绷起来。我不想当着狐姐的面,再在黑鸡上做什么文章。但我也隐隐点了一句,我和胡子都能证明刀哥并没杀人,有我俩作保,他嫌疑应该没那么大了吧?外加我们现在被玥南佬囚禁在小岛上,刀哥就算被放出来了,他也没法离开这小岛。如果他真有被证实的罪证了,我们想抓他,也是一抓一个准。 狐姐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而且她这人,说一是一,刚刚既然把话放出来了,现在她就遵守她的承诺,满足我的要求。 她对两个随从摆手。这两人去别墅里,没多久就把刀哥架了出来。而且这时的刀哥,也被绑在一个十字架的小木桩子上。 刀哥耷拉个脑袋,似乎没啥意识了,等往细了一观察,刀哥身上还有很新的血点子呢。 这两个随从把刀哥随意的丢在别墅门口了。这门口还拴着那四个兽人,包括大毛。 大毛对刀哥的兴趣不小,他这时还凑过去,伸出舌头,对着刀哥的脸颊,一口一口的舔了起来。 我怀疑大毛的口水很臭,刀哥也绝对是被硬生生熏醒了。他咳咳几声,还睁开了眼睛。 大毛贼兮兮的盯着刀哥。刀哥吓得一哆嗦,但有气无力的念叨着,让大毛别过来。 胡子对刀哥没啥感情,他默默站着没动,而我纯属被同情心一带,往前凑了凑,最后蹲在刀哥面前。 我问刀哥,“怎么样?” 我担心刀哥受啥很严重的内伤,谁知道刀哥嘎巴嘎巴嘴,回了句,“我饿!” 我心说好嘛,都这德行了,他还有食欲,这证明这小子一点事都没有。 我又抬头看了看狐姐,我想让狐姐出面,叫人给刀哥弄点吃的,哪怕是土豆也好。 但狐姐猜到我心思了,她摇头说,“咱们的食物很紧张,外加一等奴吃饭的时间刚过。” 这话言外之意,我都听明白了。 我又大度一把,说把我的晚餐让出来,让刀哥好好吃一顿。 我这举动,让很多随从误会了,以为我跟刀哥有啥过命的交情呢。而且碍于我的身份和面子,有随从立刻把刀哥搀扶起来,带他吃东西去了。 其实我到现在也真不太饿,就摸出烟叶,想找个空地,坐下来抽只烟算了。 那些随从不能一直这么等着我,狐姐对这些人示意,让他们别耽误,这就吃饭去。随后狐姐往我这边走过来。 胡子很够意思,陪着我坐着,他也跟我悄声说,这顿他不吃了,陪我。 狐姐对我俩吃不吃饭的做法,uu看书 w.uukanho 并不感兴趣,她过来后,反倒话题一转,跟我俩说,“今晚你俩可能要辛苦一下,带一批随从,再去一趟岛中央的养殖场。“ 胡子想岔了,咦了一声反问,“难道晚间还有打斗?我们还要争什么?” 狐姐摇头示意。而我一细细琢磨,猜到另一个可能。她怕丑娘那些人不靠谱,原本定的晚间交接养殖场,而丑娘她们别又耍赖,找什么借口拖延。 我把这想法说出来。狐姐点头,表示我猜对了。 我心说要是往简单了说,我和胡子今晚要带人去守夜。 我对此没什么意见,但一涉及到要带什么人一同前往时,我就有另一个态度了。 我跟那些随从并不太熟,反倒跟平底锅这些一等奴的关系不错,我就跟狐姐建议,那意思,今晚我和胡子选人,主要带些一等奴就可以了。 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而狐姐呢,古里古怪的又犹豫起来。 第20章 诡异养殖场 我搞不懂狐姐犹豫个什么劲儿。我和胡子耐着性子等了几秒钟。 狐姐又跟我俩说,那意思,让我俩这次不要带一等奴,反倒还是挑选一批随从,这更靠谱和有保障。 胡子想的简单了,反问狐姐,“你是担心今晚的养殖场里会闹事么?” 狐姐没正面回答。而我觉得,我和胡子这次去当更夫,大半夜在那种荒凉地方,真要是没个熟人,实属难熬。 本来狐姐都卖我一个面子了,把刀哥放了。这次我该再卖她一个面子才对,但这么做了,对我真是没啥好处。我不得不坚持我的观点。 最后我跟她商量一番,外加胡子无条件的挺我,狐姐松口了,做了一个让步。 她让我可以带一等奴去养殖场,但她也会派几个随从,跟着我。 我们很快也结束了聊天,狐姐回到别墅里,要去陪梨王。她原本也想让我和胡子去别墅,毕竟我俩身份变了。 但我谢绝了她的好意,我也跟她直说,在今晚出发前,我还是回到小楼里休息吧,等以后从养殖场回来的,我和胡子再住进别墅也不迟。 胡子这次挺我挺的有些勉强,想想也是,别墅里至少有女人,而那小破楼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这没法满足他的一颗色心。 我不想针对这个话题,再安慰胡子什么了。就这样,我俩跟狐姐分道扬镳后,我俩又带着刀哥,一起往小楼走去。 我发现这些一等奴对我和胡子有些敏感了,尤其我俩架着刀哥刚进楼门口时,很多一等奴都凑到各自的房门口,他们靠门站着,一起默默盯着我俩。 胡子对这种气氛不满意,还嘘了一声强调,“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不回答,其中也有平底锅,他试图对我俩笑一笑,不过这种笑法,太勉强了,简直跟哭一样。 我倒是猜到他们心里的想法了。因为很多人一旦有了权力,他们往往会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倒拿出用鼻孔看人的架势,对待那些穷朋友和穷亲戚。 我很反感这么做,尤其较真的说,这么做了,只能说是我的人格有问题。 我也不藏着掖着,把话直接说了,告诉这些一等奴,我和胡子都没变,还是他们这些人的好哥们,好朋友。 我看他们听完的反应不太大。我又让胡子单独架着刀哥,也让胡子这就把刀哥送回房间休息。 我对着平底锅走过去,还主动跟他勾肩搭背,对他胸口轻轻打了一拳。 我这举动赢得了平底锅彻底的信任,他又露出久违的那种贼笑。其他一等奴,也因此都放得开了。 跟我相对熟悉一些的,还主动凑过来,问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还打心里措着词,想怎么回答呢?结果赶巧胡子送完刀哥后,刚回来。他嘿嘿几声,对这些一等奴说,“来来来,向我靠拢。我给你们说说原由吧。” 除了平底锅以外,这些一等奴都围到胡子身边了。 平底锅不是不想去,反倒因为他还被我勾肩搭背呢,脱不开身。 我打心里想跟平底锅好好处处兄弟情,而且我能感觉到,这小子是个仗义的人。 我因此跟他又胡扯了一番,甚至我也告诉他,既然我和胡子现在是随从头领了,以后做某些事会方便些,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平底锅也真不含糊,立刻回我说,“就凭你这句话,以后你放心,咱们这些哥们,会全力支持你和‘魔王’的。而且你需要我们出力或者跑腿啥的,来句话就行。” 我顺带想到今晚的事了,我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让他选五个兄弟,今晚跟我去养殖场随打更去。 平底锅立刻腿一软,有踉跄的意思。他随后还拿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架势,问我,“七伤哥啊,你也忒狠了,我自认真没得罪你,你咋一上任就把我派到那种地方打更呢?” 我心说他还是误会了,我又解释一番,还特意拿话引导他,那意思,养殖场可是个优差,想想看,那里有什么?全是现成的猪牛羊之类的,我们一起去打更,这只是幌子,到时我们宰个啥,炖了吃,一起吃肉一起嗨皮,这多好? 平底锅愣了一下,随后拿出欣喜若狂的样子,想想也是,这些一等奴不像生活在都市,平时上顿下顿吃土豆,哪有机会吃到肉。我这建议,无疑对他有天大的诱惑。 他还稍有兴奋的拍了拍我胸脯。随后他打量着其他一等奴,估计是想选人呢。 我俩聊得也没多久,最后我俩跟胡子那些人汇合了。 胡子刚刚把我俩打斗的经历讲完,尤其他夸大了一些,比如我本来只是用点穴把龅牙女打败了,但胡子非说我用了什么气,尤其出拳时,他都能看到某种气在我拳头上绕等等。 至于他说自己的经历,那简直更没法听了,就差说他一咧嘴,立马有原子弹从他嘴里射出来了。 这些一等奴听的半信半疑,不过不管怎么看,他们对我和胡子的态度大为改观,尤其拿出更钦佩的样子。 也有一等奴问我,为啥我叫七伤哥?这七伤到底有啥说道? 我猜胡子刚才编的太忘我了,反倒把我是崆峒派传人这个身份忘说出来了。 我琢磨着,怎么把这七伤给好好解释了。我想的是,伤情、伤心、伤悲、伤痛等等的词,这样凑出七个,就是所谓的七伤了。而且这么说出来,也明显让我的外号有点诗情画意啥的。 结果我又慢了半拍,胡子掰着手指头,抢先跟大家说,“何为七伤,胃有伤、肾有伤、心有伤……” 那些一等奴一边听胡子说,一边又拿出怪怪的表情看着我。我心说得了,也就是我活生生站在这些人面前,不然冷不丁听胡子这么说,外人肯定会觉得,我伤成这德行,岂不跟植物人差不多了? 但这都是小事,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借着这话题,拿出自黑的架势,跟这些一等奴又胡扯起来。 我这么做,当然为了团结气氛,打下良好的群众基础。但偶尔有一次,我不经意的扭头一看,发现有个房门口探出个脑袋来,是那个扒死人衣服的老人。 我也早跟别人问过了,这老人叫阿德。而且当他发现我也看到他时,又急忙把脑袋缩回去了。 我一直觉得德叔挺怪的,他还提醒过我,不吃那鬼蛋。 我带着纳闷,趁空离开人群,独自向德叔的房间走去。 德叔此时正靠在最里面蜷曲的坐着。我一露面,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很明显又咽了下去。 我现在身上没啥吃的,但我觉得,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缺吃少穿,也真不容易。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了。德叔很敏感的往旁边退了退。 我跟他说,以后有机会的,我给他弄点好吃好穿的。 德叔跟平底锅不一样,这也真是个老姜,他没因此多表露什么。 我俩稍微沉默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那鸟蛋,你最后吃了么?” 我盯着他。德叔故意回避我的目光,而且他拿定主意,等我回答。 我不想撒谎,点点头。德叔古怪的笑了,连连说好。 我很想让他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不过德叔变了一个态度,对我客客气气,点头哈脑的。 我心里不怎么舒服,他这么做,其实真把我当成黑鸡了,当成随从头领了。我心说自己吃了个鸟蛋,至于么? 德叔也不想跟我多待,这里是他的房间,但他有意避开我,就主动起身,往走到外面去。 我把德叔拽住了。当然了,我拿捏着力道和尺度,我怕拽太狠了,别把这老人弄伤了。 德叔不看着我,默默的站着,大有我要一直拽着他,他就一直这么动也不动的架势。 我跟德叔又说了几句,那意思,我来到这岛上后,首先就是跟他接触过。我到底什么样的人,他应该知道,尤其刀哥欺负他时,我还出面帮过他。 我是想通过这番话,让德叔别对我有戒备。 德叔一定是仔细听我的话了,尤其他想起我对他做的事后,态度上又勉强缓和了不少。 他提醒我说,“你和你那兄弟,这次打赢了,这意味着那养殖场又回到梨王的手里了,但你知道么?那养殖场不是啥好地方,uu看书 ww.ukanshu 我在小岛待了这么久,听说那养殖场有鬼!” 我一时间愣住了,也头次听说那养殖场会这么邪乎,另外我还联系起一件事。 丑娘不就是让手下从养殖场里抬出一个棺材么?而且棺材里还爬出来一个浑身是鱼鳞妖女来。 我突然觉得那养殖场没那么简单了,甚至一想到今晚之行,我心里也多多少少一紧。 这么一耽误,德叔又挣脱一下,独自走了出去。 我随后走出房间看了看,却没发现这老家伙的影子。胡子赶巧正找我呢,当他发现我在德叔的房门口站着时,他咦了一声,等凑过来后,他问我,“你怎么一脸懵逼样?” 我心说他可拉倒吧?我这叫一脸忧郁,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调调往往就变了呢。 但我没把德叔这话再转述给胡子,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胡子徒增烦恼,尤其德叔又是鬼蛋又是养殖场闹鬼的观点,也显得很虚无缥缈,目前没太有力的证据证实它呢。 第21章 毒血 我和胡子又在小破楼里待了几个钟头,也因为我现在没有手表,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估计等到晚上七八点钟吧,小楼外有人高喊我和胡子的外号,又是七杀哥又是魔王的。 我和胡子一起走出去,等我俩定睛一看,是两个随从,其中一人还握着铁链,牵着大毛。 胡子嘘了一声,说怎么把这玩意儿(大毛)也签过来了呢? 而我稍微一琢磨,有些懂了。说白了,不仅这两个随从,还有大毛,都是狐姐拍去守夜的人选。 两个随从虽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我俩很巴结的笑着,但我知道,他们催促我俩呢。 我扭头喊平底锅。很快他带着五个一等奴一起出来了。这些人也都是这次去守夜的。 我们跟两个随从汇合,这俩随从看着平底锅他们,有个随从忍不住念叨说,“在我俩出发前,狐姐嘱咐过,这次去守夜的人不要太多,但……” 他再次看了看平底锅这些人。平底锅对随从还是打心里往外的有惧意,他立刻指着两个一等奴,说你们哥俩回去吧。 这俩人也立刻转身。但我喂了一声,让他们又止步了。 我心说到底谁是老大?我和胡子身为随从头领,我俩还没发话呢,他们就私下做主了? 我又指着牵着大毛的随从,那意思,让他带着大毛回去吧。而这么一来,人数不就立刻降下来了么? 这随从低下头,看得出来,他打心里不想听我的话。我当然知道,大毛能来,肯定是狐姐特意吩咐的。 我不想这么沉默下去,就又一摆手,那意思,人多就多吧,其实也没多到哪去,我们这就上路吧。 有个随从又试探的多问一句,那意思要不要走之前再跟狐姐说一声,尤其把人多的情况也跟狐姐说一说。 我觉得没必要。胡子还插句话,适当的点了句,那意思,狐姐是他们的领导,难道我俩就不是了? 等我们这帮人上路后,我和胡子原本打着头阵,不然平底锅他们也没去过养殖场,压根不知道怎么走。 细算算,我在这条路上一来一回,总共走过两次,但都是白天,等到了晚上,四周这么一黑,尤其这种岛上没啥建筑物,瞅哪都很像。我一时间真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 胡子跟我差不多。最后我俩也没死磕,没非要什么面子,我让那俩随从认一认路。 这俩随从却挺有招的。他们让大毛带起路来。 我知道,像狗或者马这类的动物,确实路感极强,问题是,大毛其实是个人。我因此也没料到,大毛竟会有这种优势。 我们晚上行走的速度也不怎么快,比白天多费了不少功夫,在接近半夜时,我们才赶到养殖场。 在夜色笼罩下的养殖场,有些荒凉。在养殖场外的四处,都没什么人,而再看养殖场里,有一个小草房亮着灯。 胡子对着草房喊了几嗓子,有个红衣女子,从草房里走了出来。 我原本心里就压着事呢,一直想着德叔的话,说这养殖场闹鬼什么的。而现在我看到这红衣女子时,心里连带着也一紧。 她这种装扮,跟厉鬼倒是有点像了,但我知道这应该是丑娘的一个手下。 另外我瞥了其他人一眼,平底锅这些一等奴,基本上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他们平时能接触到的,除了狐姐以外,就是那些打饭的壮女了。 他们不敢对狐姐有非分之想,对那些肥女,纯属在生理上没啥反应,而这次出现的红衣女子,或许是被衣服一衬托,让她看起来有些清新脱俗,这让平底锅这些人全有点小动作了。 他们一个个的,要么拿出流氓样儿,要么忍不住的揉了揉裤裆。 我本来还当心闹鬼的事呢,现在一看,尤其纯属被平底锅这些人的反应一弄。我心说得了吧,我担心有些多余了,这里真要出现啥俏女鬼了,她还敢吓唬人?不得被平底锅这些人一拥而上,按在地上轮着做那事? 我也怕平底锅这些人一会别太失态。毕竟这是丑娘的人,她回去真要念叨点啥,也丢我们的人。我就又对平底锅他们嘱咐几句。 这红衣女最后来到养殖场外围,把一个栅栏门打开了。我们依次随她走了进去,来到草房内。 红衣女拿出一沓子资料,交给我和胡子,她还说,“这是养殖场内现在所有资产的一个清单,外加还有养殖场的地图。” 我是真没想到,交接一个养殖场而已,竟这么复杂。胡子也看着这一沓子资料,一时间有点愣。 红衣女又主动把资料翻开,尤其指着几个表格,跟我说,“这里是猪、羊和鸭子的数量,你要不要清点一下。” 我看上面写着,有五头猪,三十六只羊,还有三百二十只鸭子。 光凭鸭子的数量,我真服丑娘这些人,心说这帮老娘们真没少折腾,竟养了这么多。 红衣女又催促我们,让我们清点下数量,不然等她走了,真要有所偏差,这责任赖谁? 我心说可拉倒吧,大半夜的,我们这些人有病么?还得结伴去数数?尤其猪和羊都好说,那鸭子怎么数?那可是三百多头,而且真要等我们数到一多半时,有几个鸭子乱跑,我们岂不白数了? 我首先表率,摇头说不用了。但那俩随从很有心,或者说他俩有些较真了。他俩跟我建议,那意思让他们去数数看。 我一琢磨,他们这是自找苦吃,外加也不用我跑腿。我跟胡子就都同意了。 这俩随从带着大毛,也跟红衣女一起,他们拿了一个火把,这样又出了草屋。 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和胡子也不想干站着等他们,外加我一打量,这草屋内就一把椅子,剩下还有个大草甸子。 我对椅子挺头疼,觉得谁做这椅子都不合适。我最后把它抛到一片,招呼平底锅他们,一起坐到草甸子上。 平底锅这些人,真就是被我强行带过来的,他们本身也没啥任务,这几人趁空打起牌来。 胡子也手痒了,他跟平底锅这些人凑到一块去了。 我无聊之余,翻看了资料。这里面主要都是一些账本,我也真搞不懂,这账本记得很专业,连借、贷这类的都出现了。 我对会计不感冒,也对账不感兴趣。我快速翻阅着,最后我看到那个地图了。 这地图看似是养殖场的一个平面图,但我摸着这地图的纸张,感觉它不是一般的厚,而且很像是几页纸粘到一块去了。 我挺纳闷,想到了夹层。 我也很像知道,这地图中间到底有没有猫腻。我就又带着地图,出了草屋。这草屋外还有一口井。 我压着井水,当然也控制着尺度,没让水流出来太多。 最后我把这地图弄湿了。出乎意料,这地图一遇到水之后,竟自行起皮了,说白了,在页脚的地方,自动分成三层。 我小心翼翼的拽着一层纸,慢慢把它撕开。 就这样,我很快看到中间那层纸了,这上面乍一看也是白纸一张,但很明显,之前被铅笔画过什么,又被橡皮擦掉了,因为很多地方还能看到残留的铅笔印。 我因此琢磨上了,我总觉得这地图似乎在对我传递着什么消息。问题是夹层里面并没太多提示。我又没太想明白。 等过了半个多钟头,那俩随从带着大毛回来了。我没见到那红衣女的影子。 按随从说的,那红衣女已经离开了,而且对账之后,他们核实了,这些猪、羊和鸭子的数量,并没错。 平底锅那些人还口不对心的赞了这俩随从几句,那意思,这俩随从办事很认真。 但我对这结果不满意。因为账和实物要全对上了,我们今晚还怎么开荤? 我特意绷着脸,跟这俩随从说,“账好像不对,羊的数量少了一只。” 我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我,平底锅还特意问了句,“七伤哥,你也没数,怎么知道不对的?” 那俩随从很聪明,最先明白过味儿来。 我不知道他俩心里怎么想的,但他们一同点头赞同,其中一个随从还补充说,“我记起来,没错,不仅少了一只,还是个羊羔子。” 我赞许的笑了笑,也觉得这爷们够机灵。u看书 .uukanshu.co 平底锅还拿出傻愣愣的样儿。我懒着多解释,对那俩随从说,“现在就去,逮个羊羔,其他人找柴火,咱们尝尝烤羊肉的味儿。” 这些人立刻准备起来。我发现人多力量大,很快草房前堆起一个支架和柴火。 那俩随从身上带着简易的匕首呢。他们把羊羔逮回来后,也不同其他人帮忙,这就用匕首把羊羔子宰了。 平底锅这些一等奴,绝对是馋大发了,连羊血都不想丢掉。 这草屋内也有几个空置的椰子壳,平底锅几人就捧着椰子壳,蹲在死羊前面,跟那俩随从配合着接羊血。 本来这看似没什么,吃个羊肉而已,能出什么岔子? 我和胡子不想脏了手,就故意站在一旁,看他们忙活着,但怪事来了。 平底锅接了一会羊血,他嗅了嗅,拿出古怪的表情,扭头看我俩说,“不对劲吧!” 第22章 毒血(2) 我和胡子都很纳闷的看着平底锅,我心说他接个羊血而已,又怎么不对劲? 胡子顺着他的话还反问,“咋了哥们?在血里发现金粒子了?” 平底锅知道胡子是在调侃他,他也没太在意,反倒依旧拿出严肃的样子,把椰子壳捧起来,给我俩递过来。 平底锅让我俩问一问羊血的味道。 其实让我吃羊肉还行,但生羊血嘛?我总觉得膻呼呼的,打心里我也真不想闻。 我本来摇头示意,不过平底锅拿出坚持的样子。 当我看着椰子壳都递到我和胡子面前时,我知道躲不过去了。 胡子还示意,让我先来。我耍了个小算盘,估计屏住呼吸,凑到椰子壳前,特意“闻了闻”。 我没闻到什么,但随后我又把头缩回去,跟平底锅说,没什么异常嘛。 平底锅很诧异。胡子则像我那样,也凑了过去。只是这哥们很实在,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胡子突然嗝了一声,还翻着白眼,这就仰面就倒。 我看在眼里,也立刻施加援手。 胡子被我拖着,并没真的摔到地上。而且借着这么一会的缓冲,胡子回过劲儿来。 他又咳嗽上了,还跟我说,“他娘的,你是不是鼻子锈住了,我怎么闻的时候,觉得那么苦呢?” 我嘿嘿笑了笑。胡子彻底反应过来了,说我竟敢耍滑。 我跟他斗了几句嘴。但接下来,我也把精力也放在羊血上,这次我为了验证胡子的说法,稍微对着羊血闻了闻。 不得不承认,不是一般的苦。 我和胡子都犯迷糊,胡子念叨说,“奇怪了,这只羊怎么搞得,难道是胆有问题,胆汁啥的,都渗透到血里来了?” 我觉得胡子这说法不太靠谱。而我能想到的是,这只羊平时被喂了药,往深了说,或许不仅是它,整个养殖场里的牲口,都被喂过药。 我把这分析说出来,平底锅依旧拿出懵逼的样子,胡子却觉得我说的有点意思,他接话说,“难道丑娘那些娘们很讲究,把这里的某些猪、羊都弄成‘药膳’了?” 我们没法再往下求证。平底锅趁空又问,“这只羔羊还要不要吃了?” 要在平时,我肯定不会再打这只小羊的主意,但在这小岛上,随意丢弃肉类食品,这让我觉得简直跟暴殄天物没什么区别。 我最后有了计较,让平底锅去捉个鸭子回来,我们把羊血喂给鸭子喝,要是鸭子喝完了没啥事。我们也别太较真了,把这只羔羊烤着吃了吧。 平底锅绝对是被羊血的问题闹得,他脑筋现在都有些转不过来。他又问我,“鸭子能喝血么?那玩意平时也不吃荤啊?” 我提醒他,“鸭子最爱吃的就是鱼!你说它吃不吃荤?” 平底锅拿出顿悟的架势,立刻屁颠屁颠跑着离开了。 他很快拎回来两只鸭子。这俩鸭子或许是被惊吓到了,哇、哇的一直叫唤着。 我对鸭子这状态比较满意,毕竟它们越活分,就说明它们越健康。 我又找了两个一等奴,让他俩配合平底锅,强行给鸭子灌血。反正折腾一番,这俩鸭子都被喂饱了,尤其嘴巴全红呼呼一片。 我们把鸭子放在草屋内,一边观察着,一边这就点火,把刚死的羔羊扒了皮,架在火堆上了。 一直等了半个钟头,这俩鸭子还没啥事,外加那个羔羊都烤的差不多熟了。 我们这些人问着烤肉味,早就馋了。我们不再等了,一起开吃。 这一次是我们所有人,包括大毛,都聚在一起。我们围着烤羊,坐了好大一圈。 平底锅这些一等奴,冷不丁跟两个随从聚餐,有些不习惯。想想也是,平时他们吃饭时,都是被等级制度限制着。 我索性有话当面说了,让他们放开身份,也别想那些用不着的,我们现在就是一群好哥们,聚在一起搓一顿。 胡子为了调节尴尬的气氛,还主动胡扯起来。 他先讲了一些小故事,但气氛还没被他调动起来,有些死性。胡子看着默默吃饭的这些人,哼了一声,说真是要逼老子使出杀手锏。 他又一转话题,聊起女人。我打心里不得不感叹,心说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聚在一块,似乎一谈到女人,大家就全真都有共同话题了。 很快的,两个随从和平底锅他们都彻底放开了,偶尔胡子讲完一个荤段子,这些人还嘻嘻哈哈的坏笑起来,包括那大毛,他不会像正常人那般笑,却会哇哇的叫几声,表示兴奋。 一晃又过了一个多钟头,这只烤羊几乎被我们吃完了。我、胡子和平底锅这些人,都只是腆着肚子,随意的坐在地上,而那俩随从和大毛稍有异常。 他们一脸通红,时不时傻笑着。就说那俩随从,他们还非要跟我们说一说狐姐的秘密。 按他们的意思,狐姐一直是梨王的女人,但梨王太胖了,走路都快成问题了,更别说做那事了。所以狐姐偶尔被梨王摸几下之外,他俩根本不发生关系。 另外狐姐正是好年纪,她总不能一直被梨王挑起欲望,却无处发泄吧?最后狐姐就偷偷跟黑鸡好上了。黑鸡那是啥人?听外号就知道,他那方面很威武雄壮的。就凭他这优势,也绝对能把狐姐弄得舒舒服服。 我听这俩随从说这些的时候,也偷偷观察平底锅这些人。他们都挺诧异,也绝对被这种爆炸性新闻震慑住了。 我一直觉得这俩随从是挺有尺度的,但为何这次这么失态,非要当着这些一等奴的面,说狐姐这些原本不能公开的秘密呢? 胡子跟我有类似想法,他还盯着这俩随从,喂了一声,多问说,“两位,喝大了吧?” 这俩随从摆摆手,说哪有?但我被胡子这话一提醒,再这么一观察,反正也觉得,这俩随从跟醉酒了一样。 而且没多久,这俩随从互相肩靠肩的依偎在一起,呼呼睡了起来。而大毛呢,耷拉个脑袋,也拿出昏睡的架势。 平底锅先有疑问,说我们刚刚吃的是烤羊,并没喝酒啊? 我凑到两个随从和大毛身旁,试探下他们的鼻息。他们呼吸有力,不像是中毒。而且我冷不丁又想到白天打斗时的经历了。 黑鸡也好,大毛和这些随从也罢,他们都在大中午时,像得了流感一样,时不时往下流鼻涕。 只是后来他们的症状都轻了,我就把这事忽略了,现在一看,我觉得这些随从和大毛的身体有古怪。 我一时间没法把这事想的太明白,外加这俩随从和大毛没啥性命之忧,我就招呼这些一等奴,先把这三人抬到草屋里,让他们睡醒了再说吧。 随后我们又收拾一番,至少把吃剩下的羊骨头,外加扒下来的羊皮和下水啥的,都弄到一块去。 平底锅还主动要把这些“垃圾”扔了去。我把他拦住了。 我想的比较深,明天狐姐她们肯定回来养殖场,到时她们真要发现这一大堆垃圾,我和胡子作为随从头领,不好解释这事。 我就让平底锅把垃圾给我,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垃圾处理了。 现在大半夜的,外加胡子吃撑了,他说陪陪我,也借机溜达溜达。我说行。 我俩把羊骨头和下水都裹在羊皮里,我拎着一把简易的铁锹,胡子拎着羊皮,我们随意的走起来。 我本意是找个什么小沟,挖个洞,把羊皮丢进去。而胡子说他想到个更好的地方,还张罗着带我去。 我一时间挺纳闷,等跟他走了一会,我发现,他带我来到猪圈附近了。 这里有一个恶臭凹地,借着月色一看,这里全是屎,有人的,也有猪的和羊的。 胡子说,“怎么样?咱们把垃圾埋到这,是不是更保险一些。” 我点点头,问题是,这里太脏了。但胡子不在乎,他拎着铁锹,当先小心翼翼,踩着相对干净的地方,一步步走到里面。 他还立刻戳起土来。 我俩就带了一把铁锹。我一时间帮不上忙,外加我也不想往里走,就蹲在外围,默默等起来。 没多久胡子咦了一声,还加大了戳土的力道。我隔远看的纳闷,心说他咋跟挖坑较上劲了。 我喊了他几声。胡子最后因为力道大,还差点把这简易的铁锹弄断了。 他招呼过去看看。uu看书 w.uukanshu.m 我不得已,压着嫌脏的心情,也走了进去。 胡子挖的坑并没多深,尤其坑底的地方还直反光。 我看到这场景后,眉头一皱。胡子蹲下身,摸了摸反光的地方,跟我说,“娘的,这里有铁板,还不小呢。” 我在这岛上,能见到的铁器很少,毕竟物质匮乏,这块铁板能被埋在这里,想必是丑娘那些人做的。但这么一来,我也想不明白了,为何这么好的东西,用来做什么不好?非被埋在这儿呢。 我接过胡子手里的铁锹,又挖了一番。 我主要是把铁板上的土全都清空。我估计少说费了一刻钟的时间,整个铁板暴漏在我们面前了。 这铁板长宽都有一米吧。它并不算太大。我和胡子还各自搬着一个角,使劲抬了抬。 而在这铁板被抬起的一刹那,我能感觉到,它底下呼呼往外冒风。合着这铁板只是个“门”,这底下竟然还有乾坤! 第23章 丑娘 我对这股强风比较在乎,笨寻思,只有通透的洞穴,才能有风的存在。 我把这想法跟胡子说了,而且我俩都很好奇,到底下面这个洞穴的另一端会通到那哪里。 我有个很乐观的自觉,因为这小岛说白了也是个监狱,我怀疑这是一条越狱的密道,也很可能是丑娘这些人偷偷挖出来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忍不住砰砰乱跳。 胡子一直绷着脸,估计打心里也在瞎琢磨呢,赶巧的是,突然间,伴随风声的加强,这洞穴里还隐隐传出鬼哭一样的声音。 它呜呜呜的,我被弄得心头一紧,胡子更是脸色一变,哇了一声,松开抬着铁板的双手。 少了他的力道,我自己一时间没法再举着铁板了。也就是我反应快,及时松手了,不然很可能我的手指会被铁板压到。 我并没怪胡子,只是暗中活动下双手,这动作也能稳一稳我的心。 胡子骂了句娘,又跟我说,“这下面不会有啥邪乎玩意吧?不然怎么会有哭声呢?” 我说他想多了,我的解释是,哭声很可能是风吹地道造成的。 胡子有些犹豫,既有些信我的,又显得不信。 我很想去下面转一转,看看到底里面什么样。我把这想法说给胡子听。 胡子摇头,推脱说,“黑了吧唧的,有什么可看的?” 我态度很坚定,最后我让胡子在这儿等我,我回草屋一趟,因为我们烤小羊时准备了不少柴火,我可以挑几个柴火,做成火把。 胡子看着我转身跑开的背影,还嘱咐我,别丢下他太久,让我快回去。 我在这一路上并没耽误,等赶到草屋时,也都直喘粗气。 平底锅这些人见到我的这个样子,显得很纳闷,平底锅还问,“你不是和魔王一起扔垃圾么?他怎么没回来?” 我不想把发现地道的事说给这些人听,我索性就编瞎话,说魔王突然肚子疼,正紧急大号呢,但他蹲坑那地方,周围太荒凉,没啥干草。我回来一来给他弄点干草,二来取个火把照亮。 平底锅他们没生疑。我也当着他们面,特意拽了好大一把干草,其实这种干草,就是我们在这岛上生活时,手纸的替代物了。 我又特意挑了两个还没灭的柴火,举着它,一路跑回去。 这一来一回,最多不到一刻钟,不过等我隔远看着那片凹地,尤其看着那块铁板时,我没发现胡子。 我心里咦了一声,心说这爷们跑哪去了?说好了他等我的。 我带着纳闷,先跑到那块铁板的近处,这么一离近,我又突然发现,胡子倒在不远处了。 他还是面冲下,明显已经昏了过去。 我担心他的安危,又想凑到他身边,但都说心急则乱,外加我也真没料到,有个人一直埋伏的趴在我周围。 她穿着一身黑衣服,一点也不显眼。她还拿捏着尺度,突然窜了出来,绕到我背后。 我现在没激发脑中的芯片,身手很一般,这人倒真挺重视我,上来就用狠招,对我脖子连续戳了几指。 在平时,我对付几个痞子啥的,那还凑合,面对这种同样会点穴的高手。我一下子歇菜了。 我挨了几指后,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我还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直想往地上秃噜。 这人从后往前的抱住了我。她趁空还嘘嘘几声,似乎她有什么同伴,她正给同伴提醒呢。 我脑子有些锈住了,甚至这一刻光迷迷糊糊的了,连害怕或紧张的意识都没了。 我最后还闭上眼睛,昏了一小会儿。等再次醒来时,我和胡子都在一个地道内,胡子还晕着。而且我俩背靠背的坐在地上,我俩也被同一条绳子捆的牢牢的。 我试着挣扎几下,也不知道咋搞的,或者说系绳子的人,手法很特殊,我越挣扎,绳子就越紧,也把我勒的越疼。 我这举动也被另外几个人看在眼里,她们中有人忍不住哼了一声。 我扭头看去。这一共是四个人,她们都站在一个角落里,那两个简易的火把,也都插在地道的墙壁上。 被火光一照,我认出来了。这四人有丑娘,有龅牙女,外加还有两个丑娘的手下。 龅牙女对我意见不小,刚刚也是她发出的哼声。她走到我面前,拿出斤斤计较的样儿问,“七杀哥?你不是很牛么?一手点穴功夫,横的要死,你牛啊,牛啊!” 她最后还要掐我腮帮子,我太清楚这娘们的彪悍了,我心说真要被她掐住了,我这脸不得变成猪头。 我拼尽全力的乱扭头,回避她,趁空我也喊丑娘,那意思,她怎么管手下的? 丑娘一直绷着脸看着我,拿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时被我一喊,她回过神,也对龅牙女喝了一句,让她退下。 龅牙女拿出不甘心的架势,但也立刻退回到丑娘身后。 丑娘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点穴的?而且很奇怪,我刚刚跟你交手时,以为跟你打起来会半斤八两,但给我感觉,刚刚的你,又好像不懂身手呢?” 我发现这丑娘的眼光真挺狠,话也问到点子上了。而我出于各种考虑,当然不能露底了。 我没急着回答,反倒琢磨着,怎么编瞎话,争取让她能把我和胡子放了。 丑娘显得没啥耐心,稍微沉默一会儿,丑娘又对龅牙女说,“算了,跟两个死人有什么好聊的,送他们上路吧。” 龅牙女很古怪的稍微迟疑一下,但她一摸腰间,最后拿出一个超大号的注射器。 这注射器里充满了红色的液体。龅牙女多说一句,“这是动物的血。” 我明白了,她要是把这血全打到我身体里,我肯定会出现排斥反应,那么一来,我保准会死的很惨。 龅牙女举着注射器,这就往我身边一步步走来。 我当然不想死,而且在这紧要关头,我绕过刚才丑娘的问题,又跟她说,“我没猜错的话,这地道是越狱用的吧?我和我兄弟是刚来的,为了能活下来,才当了梨王的手下。你们要想越狱,我不拦着,而且越狱肯定有危险,我和我兄弟能加入的话,那最好不过,我俩不仅不会拖后腿,还会祝你们一臂之力。” 丑娘听完压根没反应,龅牙女特意扭头看了看丑娘。但丑娘这种态度,让龅牙女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最终走到我身边,还就势要把注射器刺到我脖颈中。 我盯着注射器上的针头,瞳孔都猛缩一下。 我以为自己今晚要遭大劫了,谁知道丑娘突然喊了句等等,又对龅牙女说,“你小心些,把这小子身上的绳子稍微松一松,然后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龅牙女一愣,我也一愣。 我心说这算什么?难道这帮娘们想对我来个奸杀? 我又猛地挣扎起来,但没啥效果。龅牙女把她的招牌武器,那把小镰刀拿出来,特意顶在我脖子上。 我只好不乱动,这龅牙女倒也真粗暴,反正被她折腾一通,最后我敞着怀,只穿着裤衩,外裤被脱到膝盖以下。我身体上除了敏感部位,大部分地方也都暴露在这些娘们的面前。 我发现龅牙女不地道,她偷偷盯着我裤裆看。至于丑娘,她反倒把精力放在我的脚踝上。 她为了看的更清楚,还特意走过来,蹲在我双脚前。 我的脚踝上有一条疤,这是取走跟踪器时留下的。 丑娘大有深意的点点头。她又伸出双手,从下到上的对我摸了起来。 我形容不好自己心里的感受,被这么丑的老娘们,这么放肆的摸着,我还有些恶心了。 但丑娘拿捏着尺度,没对我裤裆那种敏感地方下手,最后她一直摸到我的脑瓜。 她隔着头发,又摸到我的另一个伤疤了,因为我做过开颅手术,脑内被植入过芯片。 丑娘拿出一副顿悟的样子,跟我说,“原来如此。” 我心里一惊,心说难道她猜出什么了? 另外很奇怪,她对我跟变了个态度似的,也有些客气了。 她指了指胡子,又跟我说,“你刚刚说,你和你兄弟能帮我,但你能代表你俩为这话做主么?” 我点点头。丑娘喊了句好,她又站起来,重新走回角落里,她还对龅牙女摆手,让龅牙女把替我穿衣服。 我发现自己今晚是不是要犯桃花?隔了这么一会,u看书 .ukanshu 我连续被丑娘和龅牙女摸了身子。 而这龅牙女,不像丑娘,手上有些不老实,就说给我提裤子时,她的双手故意离我裤裆敏感处特别近。 丑娘一直耐着性子等着,最后等龅牙女忙活完,丑娘又说,“我除了想越狱,这期间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做,而且这事危险很大,很可能把命搭进去,你考虑清楚,要是都帮我俩,我答应让你俩入伙,要是不行……” 丑娘留了半句话没说,她还特意看了看那个充满动物血的注射器。 我心说丑娘真就是属王八羔子的,她现在仗着我俩被俘,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要求我俩给她卖命。 但话说回来,我要不同意的话,迎接我的,立刻就是注射死刑。 我想了一会儿,心里全是怒火,最后我却忍不住的只能苦笑,问丑娘,“我现在还有谈判的本钱么?” 丑娘突然冷笑了,也反问说,“你的意思,你代表你们俩,同意了?” 第24章 密谋 我不得不承认,丑娘是我目前接触过的这些人中的最厉害的一位。 我看她一直等我回复,我知道,自己想逃避是不行了。我点点头。 丑娘说了声好,又让龅牙女去把胡子叫醒。我本以为龅牙女对我很不温柔,但正相反,龅牙女对我还算手下留情了,她来到胡子身边后,直接对着胡子的大腿根掐去,试图用这种暴力方法,让胡子疼醒。 我们都观察胡子的表情,我为了让胡子少受苦,还特意连连喊着他,刺激他。 胡子最后是皱着眉头,在哼哼呀呀中睁开的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龅牙女了,也因此被吓得够呛。 龅牙女很冷漠,也让胡子识相点,老实一些。 胡子很犟,他发现自己被绳子绑了后,尤其也不知道刚刚我和丑娘的一番谈话,他一下子炸锅了,很疯狂的挣扎起来,还试着咬龅牙女。 问题是胡子行动不方便,龅牙女也防着胡子的嘴呢。胡子一时间没法得逞。 我不想让误会一直持续下去,较真的说,我也好,胡子也罢,现在跟丑娘她们都是一伙的了。 我让胡子冷静,又把我和丑娘的协议简要说给他听。 胡子先是诧异,最后又愣了,看着丑娘。 我先不考虑胡子的脑子里想什么呢,我转口跟丑娘说,“既然都是自己人,能把我俩放了吧?” 丑娘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担心我俩出尔反尔,而且她是个女人,也不用讲老爷们的那一套,所以她想先让我俩吃个药丸,然后松绑。 她还摸着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小瓷瓶有小孩巴掌那么大,拧开瓶塞后,丑娘从里面倒出两个葡萄粒那般大小的黑药丸来。 我冷不丁想到了桥头摆摊算命那些人卖的大力丸。当然了,我也明白,丑娘的黑药丸绝没那么简单。 丑娘把黑药丸递给龅牙女,还让龅牙女主动把药丸喂给我俩。 我和胡子肯定不想吃这怪东西,我还多问一嘴,那意思,这药丸里有什么? 丑娘神秘一笑,说这药丸内有虫卵,我们吃了药丸后,虫卵会在我们体内孵化,而且这种虫子是变异货,有个外号叫癌虫,说白了,它跟癌细胞一样,很顽固,抵抗力也比人体要强上很多。我俩要是出尔反尔,她就不给我们解药,而且我俩也别想自己找办法,更别试着吃杀虫药之类的,那都没用。 我暗骂丑娘,心说这老娘们也忒狠了。胡子比我直接,嘴上立马骂咧起来。 丑娘压根丑而不闻,她还催促龅牙女。 龅牙女先来到我身旁,她让我张嘴。 我现在没法躲避,又没法逃跑。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抵抗是真没用。我索性乖乖张嘴。 龅牙女对我的动作很满意,她还把黑药丸放在我舌头上。 在这地道内,也没啥水喝。我就没在乎这个,一仰头,强行把黑药丸咽下去了。 胡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我,这爷们一旦眯眼睛时,都表现他心里有小算盘呢。 等龅牙女给他喂药时,当药丸刚放到他嘴里,胡子就把嘴闭上了,然后一顿疯狂的咀嚼。 我本来一愣,心说他这是什么吃药习惯?但我又一深想,明白了,胡子是想把里面的虫卵嚼坏了。 我潜意识觉得,他这么做没啥大用。丑娘和龅牙女并没说什么,都默默看着胡子。 胡子最后把嚼碎的药丸咽了,还一伸舌头,含含糊糊的问这些女人,“怎么样?我配合你们吧?” 我看到他舌头上都是残渣。但丑娘只是丑,又不傻,她不满意的摇摇头,又从那瓷瓶里倒出一粒药来。 她让龅牙女继续喂给胡子吃,而且她也点了胡子一句,那意思,如果胡子这次要嚼的话,那也无所谓,反正她的手里,这类药丸多得是,估计能把胡子喂饱了。 胡子傻眼了。我趁空劝了一句,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胡子妥协了,老老实实的张大嘴,让这个药丸,在他牙齿没碰到的情况下,又顺利的钻进了他的喉咙。 丑娘是个痛快人,随后主动过来,把我俩松绑了。 细算算,我和胡子被勒了老半天了,身子都有些发麻了。我俩起身后,立刻活动一番。 另外我也不想有话闷着,索性开门见山,问她,“到底你们这些人,除了越狱还要做什么?” 丑娘冷笑起来,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小岛乍一看是个非法囚禁的监狱,其实呢,也跟以前的731细菌基地类似,也一个秘密研究毒化武器,拿人做实验的地方。 我和胡子太清楚731这个词了,尤其731部队遗留的那些“破烂”,就在哈市周边。 我和胡子把脸全沉了下来。胡子先问,“你这话当真?” 丑娘点点头,补充说,“我和屎哥来到这岛上时,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个情况,我俩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道,弄到一些解药,护住东西两个地头,但这两个地头的人最少,反倒是南地头,是重灾区,而且也有某组织的研究人员渗透进来,定期给那里的犯人喂食细菌和毒药。”顿了顿,丑娘又说,“这次我们不止想越狱,还想把南地头秘密存储的毒药,偷走一份,这样逃出去后,我可以联系国际警方,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警方就可以把这个秘密基地端掉,让这个组织接受法庭制裁。” 我消化着丑娘的话,这期间我还想到了大毛,想到了德叔。大毛之所以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或许就跟吃了毒化的东西有关,至于德叔,他是个老油条,人老心不老,肯定通过这么多年的遭遇,看出些什么来。 胡子也一直在琢磨着,他跟我的方向不同,之后他开口问,“这岛是被玥南佬管着,所以换句话说,这帮玥南佬是罪魁祸首?” 丑娘突然讽刺的笑了笑,说玥南佬?他们有那资本么?难不成就不会是有什么人,挂着羊头卖狗肉么? 胡子又琢磨,很快他也再问,“那是谁冒充玥南佬?膏药国的?” 丑娘不回答了。而我有另两个疑问,急于想知道答案。 我问丑娘,“你和屎哥到底是什么身份?另外你一直没提北地头,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丑娘似笑非笑,指着自己,先回答第一个问题,说她也是个倒霉的渔民,一次意外,被这帮假玥南佬抓到这里来了。 之后她针对第二个问题,详细回答说,“估计你们听别人说过,北地头是一些身手高强犯人的集聚地,其实这话也没错,但需要补充的是,那里跟一个活人墓地一样,因为那些身手高强的人,很多都是被细菌和毒化刺激出来的,北地头更是那个恐怖组织的实验基地。” 我听的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我眼前还出现了一些丧尸或者僵尸的画面。至于丑娘说她是渔民,这话让我不信。 我敢打赌,这娘们的来头不简单。 接下来我和胡子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不过都无关紧要了。 胡子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冲,也接受了我俩现在的处境。他还忍不住骂咧着跟我说,“咱哥俩这辈子的命啊,真他娘的邪门。” 我赞同胡子的吐槽,因为这一次,我俩在落难的情况下,竟然又卷入到一个怪案中。 丑娘的意思,不想让我俩继续在这地道里待着了。而且这地道的目的地是通往岛外,但现在赶得不巧,还差几天的工程量。她和屎哥原计划能在这回的比武“夺标”上赢了,再顺利拿下种植场,屎哥因此还偷偷去了南地头,对菜窑里的食物做了某些手脚,让南地头的那些中毒者,看似在大中午的,被热太阳一照,突然体内的“毒性”发作,没想到因为我和胡子的出现,导致了棋差一招。 我通过丑娘这番话,又捕捉到一个信息。那一晚菜窑出事,我、胡子和刀哥在夜里遇到的诡异人,其实就是屎哥。 另外我联系着白天打斗的经历,尤其狐姐对众人感冒的事也并没多怀疑,我突然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了。 我其实很想再跟丑娘聊一聊,无奈丑娘执意让我俩离开。 她还送我俩一个空的注射器,uu看书ww.uuansh.co 那意思,这养殖场内的猪、羊和鸭子,体内都被她长期喂了药,这药也是那些细菌和“毒素”的克星。所以我俩要是不相信她刚刚说的话,我俩可以偷偷弄点动物血,再抽点随从的血液,把两者混合起来,要是混合后的血发甜的话,就是有毒的征兆。 我打心里对丑娘的话深信不疑,不过既然有这机会,我也想验证一番。 我收了注射器,等再次走出地道时,我发现别看隔了没多久,我心态却完全不一样了。 我感觉从前的自己又回来了。我和胡子先去了附近,找了一头睡梦中的猪羔子。我俩从它身上抽了一管子血。 这血闻起来依旧很苦,之后我俩假意溜溜达达的回到草屋。 平底锅那些人,估计也是累了,没再赌牌,反倒各找地方,都呼呼睡上了。 我心说这可是好事,我也想趁现在,分别在平底锅和随从的身上取血。我想验一验,到底这些人里,谁都被毒素影响到了。 第25章 a计划 我和胡子先找来一个空椰子壳,我俩把注射器里面的猪血全射了进去。 这注射器别看型号不小,但针头很细,这倒是方便我行事了。随后胡子又准备了四个椰子壳,我分别从平底锅、两个随从和大毛的身上下手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怕这些人疼醒了。我都在他们大腿上找地方。 大约一支烟的时间,我和胡子又弄了四管子血,也都把血弄到各个空椰子壳里。 我俩偷偷出了草房,躲在一个角落里。我分别把猪血和这四个人的血混合。 先说平底锅那份血,混合后,胡子不嫌脏的用嘴尝了尝,他一脸难受样儿,呸了一口,跟我说,“真他娘的苦。” 但等我把猪血和两个随从的血分别混合后,胡子尝了尝,说有些甜味。 至于大毛的血,更不用多说了,当它跟猪血混合后,都不用尝,我光用小木棍搅拌,凭手感就知道,这混合血变的很黏,这也间接说明,里面糖类的成分很高。 我就此有个分析,跟胡子说,“平底锅这些人平时只吃土豆,所以没中毒,而这俩随从身上的毒素含量不是很高,一来从血液上能表现出来,二来他们性格也没大变,至于大毛,他之所以人不人狗不狗的,就该跟体内毒素的多少有直接关系。” 顺着这分析往深了想,这种毒素,是慢性的,之后人体摄入足够量后,它的威力还会爆发。 胡子点头赞同,但最后他也愁眉苦脸,举着注射器问,“咱俩要不要也抽血看看?” 我心头一紧,我和胡子来到这岛上后,也吃了好几顿的肉和鸟蛋,不乐观的看,我俩体内肯定也有毒了。 我猜真要抽一抽血,再跟猪血混合一下,这混合物肯定会有甜味,或许甜味不那么浓罢了。 我不想给自己添堵,犹豫一番后,对胡子摆摆手,那意思,咱们的血也不急着抽,但我嘱咐他,以后一定多注意,尽可量的别吃梨王提供的炖肉和鸟蛋了。 胡子应声的同时,还骂咧几句。 我俩把这些混合血都处理了,其实就是找个地方埋了。之后我俩又商量下后续的计划,毕竟我们面上答应丑娘,这是一码事,实际上我俩怎么做,这又是另一码事,这也是所谓的兵不厌诈。 胡子先说了他的观点,他的意思,我俩绝不能再在这小岛多待了,不然每多待一天,就一分危险,最后我俩别跟大毛似的,那做人还有什么劲儿? 所以我俩必须跟丑娘合作,一起越狱,甚至也为了能越狱,我俩帮她收集恐怖组织下毒的证据。 而我打心里是真不想跟丑娘合作,因为我觉得,这娘们的来头不简单。但听胡子的观点,外加我好好分析一番后,我俩的处境就是这么个让人蛋疼的情况,也真是不得不跟丑娘合作。 我叹了口气。胡子随我之后,也叹了叹。 我俩没再多聊什么,最后也回到草屋内,找个了空地,躺了下来。 等第二天上午,狐姐又带着一批随从赶过来了。我们两拨人汇合后,我把丑娘手下交给我的资料,又转交给狐姐。 这资料内原本有一个有夹层的地图,我事先把这地图撕了下来,尤其我撕的很仔细,没露出什么痕迹。 狐姐为人仔细,花了一些时间,看着这些资料,她当然不知道地图的事了,因为那一页压根在资料内彻底消失了。 她对猪、羊和鸭子的数量很较真,特意带着随从去核对一下。而最后结果是,少了一只羊羔,也少了五只鸭。 我当然知道羊羔为什么少,但那五只鸭,我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昨天那俩随从清点时,数错了,要么是这五只鸭真被丑娘的人偷走了,因为丑娘说过,这养殖场下面的地道还差几天才完工,她们肯定有人还躲在地道内,正日夜不停的挖土呢,而她们也是人,挖土挖饿了,就只好偷鸭子充饥了。 狐姐肯定没我想的这么多,她还问我,“为什么数量有差呢?” 我拿出瞎忽悠的架势,也装傻充愣一番。而胡子呢,一口咬定是丑娘那些人不地道,跟我们做假账了。 他还叫来平底锅和那两个随从,让这些人作证,那意思,我们昨晚一直轮番守夜,这一夜不可能出现有什么家畜走丢的情况。 平底锅和两个随从,他们也都吃了羊羔,所以他们无疑跟我俩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俩在这种心理影响下,肯定站在胡子这一边,异口同声的肯定着。 狐姐对丑娘这些人的印象又差了很多,甚至当我们面,又骂这些人不地道。 但我也就是左耳听右耳冒,压根对此兴趣不大。另外狐姐懒着在几个家畜的事上再找丑娘的麻烦,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狐姐趁空带着我和胡子,一起在养殖场里走上了,她想考察下这里的地形。 按资料介绍,这养殖场足足有十亩地的面积,这也着实占地不小。我们分片的慢慢走着,足足用了两个多钟头。 我也借着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这里的猪和羊。它们都膘肥体壮的,但狐姐还不满意,她说这些猪和羊太缺营养了,等按她的法子,对这些家畜好好调理一番后,才能杀着吃肉。 要在以前,我肯定听不出狐姐这话的言外之意,但这一次,我立刻打心里明明白白的,我心说狐姐肯定要对这些猪和羊下毒,让它们先成为毒源,然后我们这些随从吃了,才会慢慢中毒,成为那个恐怖组织的活体实验目标。 我偷偷瞥了一眼,心说这狐姐的心真够毒的,她要像一般奸商那样,做点黑心买卖也就算了,但她竟然对自己同类下手。 我和胡子一直在养殖场陪狐姐待了两天。这两天没出现啥大事,就是鸭子又少了几只。狐姐也派人找过,却一无所获,狐姐最后怀疑,鸭圈有漏洞,这些鸭子一定是逮到啥空隙,偷偷逃走了。 她找人去修补鸭圈,而在这一天晚上,狐姐留下一部分随从,又让我和胡子带着平底锅这些一等奴,外加大毛,跟她一起往南地头赶去。 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养殖场,因为越狱地点就在这里,我们离开此地,再想跟丑娘她们联系,就会很被动了。 但我实在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因为狐姐带我和胡子回去,也有一件事想交代给我俩。 狐姐能看出来,我和胡子跟那些一等奴的关系不错。狐姐跟我和胡子私下聊过,她想让我俩从这些一等奴中物色几个人,这几人的身手一定要好,而且为人可靠,别华而不实,她想把这几人升职为随从。 乍一听这是好事,也在给我俩放权,但我和胡子都明白其中猫腻。等回到南地头,狐姐直奔别墅,而我和胡子带着平底锅他们,又回到那个小楼了。 平底锅这六人,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养殖场打杂,也算有了一些“不平凡”的经历,尤其还偷吃了羊羔子。 他们回到小楼后,立刻跟其他一等奴吹嘘和显摆起来。 我和胡子对此兴趣不大,我俩回到原来住的那个小屋内,还想稍作休息,毕竟刚赶完路,身体有些倦。 我趁空看了看刀哥,因为在外人眼里,他是我的好哥们,所以这几天他没再挨欺负,还有人特意照顾他。他的伤势恢复了一些。这是好事。 刀哥也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他跟我又旧事重提,说他现在是虎落平阳,以后真有机会出去了,他会报恩的。 我其实也也不指着从他身上占到啥便宜,反倒心说他只要自己好好活下来,那就不枉我救他的好心了。 另外我想找到德叔,跟他说说话。我觉得德叔这个人,别看又老又废物的,但为人不一般,尤其在他心里,或许知道很多让我感兴趣的秘密。 但我去了他的房间,他并不在。我又一打听,德叔在两天前就走了,估计又是满小岛的溜达着,想捡点死人衣服啥的。 我有些小失望,因为这里没法打电话,我们身上也没有电话,我想找他,在没个具体目标的情况下,太难了。 我只好对自己说,等德叔回来的吧。 随后我又跟胡子聚在一块了。 胡子一直琢磨着选人的事。他问我,“什么时候我们开始选人?” 我打心里很无奈,因为我俩要只是意思一下的应付着,肯定过不了狐姐这一关,但我俩真要选中谁了,他真要当了随从,我俩无疑把他推到火坑里了。 我最后的态度,尽可量的找借口拖延吧。 我俩很快也躺了下来,uu看书wwuuknsh想睡一会儿,但没等我俩有困意呢,赶巧有个随从屁颠屁颠的跑到小楼,他主要是找我和胡子来了。 他还告诉我俩,狐姐有急事,立刻要见我们。 现在都是大晚上的,我怀疑狐姐能有什么急事? 我和胡子没耽误,立刻跟着这随从去了别墅。 别墅外还拴着包括大毛在内的四个兽人。他们都跟狗一样蹲着。 大毛见到我俩时,跟其他兽人不一样,其他兽人对我和胡子呲牙咧嘴。而大毛却温顺的对我们点头哈脑和吐舌头,在胡子经过他时,大毛还特意用脸蹭了蹭胡子的裤腿。 我猜这大毛一定是跟我和胡子有感情了,毕竟在养殖场那几天,我俩对大毛都不错。 胡子还特意停下来,摸了摸大毛的脑袋,喊了句,“乖!” 而就在胡子话音刚坐,我们头上方传来一句嘘声! 第26章 1木君 我在潜意识的带动下,抬头看了看。 狐姐正站在别墅二楼的扶手处,她探着脑袋往下看,刚刚的嘘声也是她发出来的。 她对我俩悄声强调,“别跟大毛走的那么近,小心这狗玩意儿咬你们。” 如果换做以前,我不知道大毛是什么情况时,或许不会多想,但狐姐这次的话,跟针一样刺到我心头。 我心说她是真把大毛当成狗了?问题是,大毛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她帮着恐怖组织,一手造成的? 我和胡子又看了看“可怜”的大毛。大毛心里没多想,或许他的智力真的不高吧,他反倒对着狐姐伸了伸舌头,这是很友好的一种表现。 狐姐让我俩别耽误了,赶紧上楼跟她汇合。 我和胡子舍弃大毛,迈步走进别墅。 我头次来这个别墅的里面,等这么一打量,我发现整个一楼挺宽敞的,中央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四周零零散散分布着几间小卧室。 那些随从都聚在客厅里,要么一起打牌,要么聚在一起吸烟胡扯。这客厅内也站着几个肥女,她们端茶倒水,一看就是佣人的架势。 这些随从看到我和胡子后,大部分都跟我俩打招呼,甚至也有人拿出巴结的架势,七杀哥、魔王的叫着。 我和胡子随意的应着,其实我也想抽出一些时间,跟这些随从好好聊一聊。我对自己有信心,这么一聊,我绝对能跟他们套套话。但狐姐在二楼等着,时间不等人。 我和胡子没怎么耽误,又一起向二楼走去。 整个二楼跟一楼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客厅,全是一个个被墙板隔离开来的封闭小屋。 有一个小屋的面积很大,至少是别的小屋的两倍。我猜这面积大的屋内,很可能住着梨王。 狐姐在走廊内正等着我们,我发现她这次穿的很性感,外加也更加暴露,就说她下面,原本围着一个花色的绸缎子,现在换成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了。 这***也勉勉强强把她下体遮住,估计她走路时的幅度大一些,都能春光乍泄。 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狐姐又是什么意思。胡子看到这儿,呼吸加粗了一些。 狐姐没多说什么,只是对我俩摆了摆手,那意思,让我们跟她走。 我俩紧跟了几步,来到她身后。 而她这么在前带路,我跟在后面,行走期间,我能闻到,有一股浓浓的涩味从狐姐身上飘了出来。 我本以为这是什么香水味呢,谁知道胡子突然有个小动作,稍稍站定了一下。 他还大有深意的看着我。我侧头看他一眼,还无声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胡子趁着狐姐不注意,凑到我耳边,回答说,“都是老司机了,这涩味你懂得?” 我承认跟胡子相比,自己太纯洁了,或者说经验太不足了。但我又细细一品胡子的话,突然明白狐姐身上的涩味是啥意思了。 我挺纳闷,因为黑鸡死了,梨王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做那事,难不成狐姐又从随从中挑了个相好的? 我带着这疑问,我俩也没再沟通。最后我俩跟着狐姐,去了处在最里面角落的一个封闭小屋内。 这小屋里没有床,只有桌椅。而且桌椅的款式都很潮,一看就不是自己做的。 另外有个男子,正坐在屋内,他原本坐在桌前,正喝着茶呢,我俩随狐姐进来时,他抬头冷冷的打量着我俩。 我头次跟这男子接触,而且我敢肯定,南地头的随从和一等奴内,并没有这个人。 这男子穿着一件破不溜丢的黑色衣裤,留着一个寸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下唇的下面,留了一小撮胡须。 他这种打扮,让我一下子想到膏药国了。我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爷们怎么还是这种打扮呢? 而且我加入过特案组,也穿过那种特殊材质的衣服。我因为有过这种经历,所以这次一打眼就看出来了,这男子穿的黑色衣裤,别看外表破,这绝对是一种假象,这身衣服,很可能也很特殊。 这期间胡子也在打量这男子。我俩没说话,那男子同样沉默着,这让气氛有些尴尬。 狐姐不想这样下去,她先拿出一副恭敬的架势,跟这男子介绍起我和胡子。 男子脸色一直很冷,却也微微点头应着。随后狐姐又对我和胡子说,“这位姓伊,你们叫他伊木哥吧。” 我心里有另一个想法,心说什么伊木,扯淡吧,他很可能叫一木才对。 当然了,我没表露出什么,跟胡子一起伊木哥的叫了一声。 伊木这人有些不苟言笑,或许说他也不太会笑,最后拿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俩说了句,“好!” 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干站着,我俩各找椅子,一起坐了下来。胡子坐的地方,还挨着墙壁。 我打心里偷偷琢磨,这次狐姐找我们过来,尤其还带我俩见这个伊木,很可能是伊木有事,想见我俩才对。 我等着伊木先说话,这也让我能尽可量的主动一些。 而伊木呢,又沉默一小会儿,他摸着衣兜,拿出一把小刀。 这刀乍一看就好像是水果刀,就那刀身长度,顶多能削个苹果吧。 伊木眯着眼睛,盯着我俩,随后出乎意料,他把水果刀猛地投了过来。 我承认,自己小看伊木了,尤其是他的臂力,真的很惊人,这把水果刀跟箭一样,立刻飞到胡子的脸旁,它还速度不减的又戳在胡子身后的墙壁上。 我和胡子心头都一惊,等再扭头一看,这水果刀还戳中了一个蟑螂。 在这小岛上,蟑螂的个头都不小,有黑葡萄粒那么大。这蟑螂现在并没死透,拼命的张牙舞爪着,估计在做死前的挣扎呢。 胡子脸也沉了下来,还伺机要站起来。 我一伸手,把胡子拦住了。我其实也挺烦伊木这个举动的,心说这兔崽子是挑衅还是什么?但我也知道,现在跟伊木翻脸,并不合算。 狐姐也没伊木会这么做,她一时间有点愣。伊木却跟个变态一样,突然发自内心的哈哈笑了。 他对我和胡子很肯定的点着头,又说,“之前狐狸跟我提过两位,说两位是勇士,现在一看,闻惊不变,很好!” 我心说我和胡子以前破案时,被枪盯着脑门的情况都遇到过,现在只是一个水果刀飞过来,这算个事么? 胡子没回话,但不屑一顾的一咧嘴。我也知道,伊木也就是赶上好时候了,不然换个场合,胡子真能动手削他的话,不把他打成痴呆,算我白说。 伊木对我俩的态度也变得热情很多,他不等狐姐再说什么,反倒指着自己,继续介绍,“我是这个小岛的负责人之一,两位,我这人不爱啰嗦,你们被抓到这里,是个遗憾,这里只是一群垃圾和软蛋的集聚地,但你们是强者,在这里生活,实在是屈才了。我想当初我的伙伴抓你们时,一定也缺少了调查,为此我代替我的伙伴,给你们道歉。” 伊木说到这,还站了起来,对我俩鞠了个躬。 胡子坐着没动,我处于礼数,站了起来,对他摆手,也算是还礼了。 伊木又坐了下来,说了一大堆。他原本强调,他这人不啰嗦,但我发现,他何止是啰嗦,简直就跟个娘们一样,墨迹死了。 他的意思,这个小岛的守卫工作,是他来负责的,而他很欣赏我俩,希望我俩能加入他的队伍,从此不再是囚犯,而是守卫中的一员,另外他也希望我俩能帮他挖掘一番,在这些一等奴内找一找,看还有没有被埋没的金子。 我听是听明白了,无论是面上这番话的意思,还是这话的言外之意。 我心说这狗东西一定没安好心,也想拿我和胡子做实验了。 我还偷偷瞥了狐姐一眼,心说她这人的身份也绝不简单,很可能是伊木的什么手下,是恐怖组织的一员,特意混到小岛内当“卧底”的。 胡子皱着眉,一直没回复,他还趁空看我一眼。 我知道,胡子怕他说错话或做错事,想让我出头,跟伊木周旋。 我当然不会笨的立刻揭穿伊木的谎言,反倒我客气的笑了起来,接受了伊木的邀请。 伊木很高兴,跟我俩又聊了一番,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他最后还附身向椅子下面摸去,uu看书 uukansh.cm 最后拿出一瓶酒来。 这酒并没商标,而且里面的酒全是深褐色的。伊木拧开瓶盖,说这是他托朋友从内陆弄到的一瓶洋酒,还是有年头的佳酿,他本来想送给狐狸,因为狐狸别看是囚犯,但她一直跟梨王一起维护着小岛南地头的纪律,这酒算是赏给狐狸的,但现在他主意变了,想先请我和胡子尝一尝。 他还把这酒递了过来。 我和胡子都明白,这酒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很可能有毒素。 我稍一犹豫,伊木又喂了一声,我不得不把它接过来。 胡子盯着酒瓶,突然哈哈笑了,指着伊木说,“木哥哈,我发现咱们有缘,既然如此,你先喝。” 伊木脸色一沉,这小子也真属二皮脸的,说变就变。他也不回答胡子,反倒拖着长调,嘟了一声。 我猜这是膏药国的方言,意在催促我俩快喝。 第27章 找茬 我和胡子一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猎 Ω文Δ网ww』w. liewen我知道这酒不能喝,但一时间,伊木都跟我们绷着脸了,我找不到一个推脱的好理由。 我脑筋飞转的琢磨起来。胡子这一刻也一定猜到了这酒的猫腻,他表现的先对直接一些,整个人往后一靠,拿出大有拒绝的意思。 伊木看着我俩,脸色越的沉,我估计真要这么持续下去,他可能会选择爆,尤其膏药国的那些男人,打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变态。 狐姐也意识到气氛不对了,不过没等她说什么呢,我听到屋外传来嗡嗡的声音,这是海螺号吹出来的。 现在这时间,海螺号意外的响起,这绝不是啥好事。 我们四个也都被这声音吸引到注意。狐姐让我们仨稍坐,她先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狐姐直奔二楼的窗台,站在这里,能看到别墅外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狐姐都看到了什么,反正只一眼,她脸色一变。她转身跑回来,还对我俩打手势说,“跟我走。” 另外她看向伊木时,拿出客气的架势,又说道,“伊木君,在此喝喝茶,我们有个事要处理下。” 伊木依旧绷着脸,尤其嘴角还有些下咧。 我是个很在乎字眼的人,因为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字眼,很可能让我多知道一些情况。就说狐姐刚刚的话,她强调的是伊木君。我因此更加断定,这伊木是膏药国的,换句话说,真是这帮犊子冒充的玥南佬。 我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我和胡子随着狐姐走出小屋后,也没耽误的顺着楼梯来到楼下。 一楼别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估计原本留守在这里的随从全都出去了。 就凭这多人的这种反应,我猜很可能有什么人过来砸场子了。 而且等我和胡子随着狐姐一起走出别墅,我再一细瞧。我心里咯噔一下。 丑娘带着几个手下,正被随从们围着,这手下里包括龅牙女,另外还有四个手下抬着一个很小的红轿子。 这红轿子被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另外红轿子的最顶上,镶着一只大碗,这碗里一定放着油,油芯此刻还被点燃了。 整个大碗着幽绿色的光芒,这冷不丁让人想到鬼火了。 我猜这红轿子不是抬丑娘的,反倒这里面现在正做着那个浑身长满鳞片的妖女呢。 我和胡子面上跟丑娘这些人是对立的,其实都是一伙的,所以我俩都没急着作啥。反倒是那些随从,时不时就有人骂咧咧的。 而丑娘的手下,她们压根不让步,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跟这些随从你一言我一语的反驳着。 这期间狐姐一直跟丑娘对视着,狐姐气的直叉腰,还当先问,“你来南地头做什么?” 丑娘不愧是东地头的头领,她能克制住自己的喜怒哀乐,现在没什么表露不说,也能冷冷的回答,“小狐,养殖场现在已经交接给你们了,我们守规矩,走之前一直配合你们,甚至还把养殖场的资料,完完全全的交到你们手里。但我怎么听说,南地头对这次交接感到不满呢,还说我们做了假账,趁空又偷羊羔又偷鸭子的?” 狐姐一听到这儿,一下子来了脾气,她呦呵一声,反驳说,“偷没偷东西,你心里没数么?刚交接时,家畜是一个数量,等第二天一核对,又是一个数量,而且接下来那几天,每天都有鸭子不见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养的鸭子智商真高,而且它们是想家了吧?连续几天见不到你,它们自己找机会偷偷溜出鸭圈,自行踏上回东地头的路途?” 那些随从当然都向着狐姐了,虽说他们中还有人没去过养殖场,对此毫不知情呢,但他们此刻都嚷嚷起来,数落丑娘的不是。 丑娘手下又开始反唇相讥。丑娘等了一番后,叹了口气,一转话题说,“小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别人都清楚才对,你还记得你刚到这小岛时投靠我的经历么?你当时说要给我当饭奴,还说一定会把大家的饮食起居照顾好,但你做的菜又酸又腥,而且还总偷懒,我当时都没因此挑过什么,也没惩罚过你,只让你转行做别的。你怎么不想想,我对你这么好,这次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养殖场,为难你什么?” 丑娘这番话里,一直你、你、你的强调着。我抛开这话的表面意思,往深了一琢磨,丑娘明显借着这话,奚落狐姐呢,而且她骂人不吐脏话,这才叫一个狠呢。 再说狐姐,当着我们这些随从的面,被丑娘揭了旧疤,她面子何在?她先忍不住了,怒火更是压都压不住。 她也不跟丑娘理论了,对着随从们一摆手说,“都给我上,往死了打!” 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但其他那些随从,几乎都扑了出来,还有一个更滑头的,直接跑到别墅门口,把拴着那四个兽人的铁链打开了。 丑娘这些人,一时间都被围攻起来,但别看这都是女子,她们身手可不弱。 她们要么娇喝着,要么无声的施展拳脚。而那个红轿子,原本被四个女子抬着,现在这四个女子要参加打斗,不得不把轿子放到地上。 这红轿子稍微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间,里面传来一股嘶声力竭的哭声。 这哭声把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红轿子的门帘也突然打开,一个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她度很快,当先奔着两个随从去的。这俩随从来不及反应呢,就被这黑影一手一个的掐住了脖子。 大毛那四个兽人,正弓着身子,时而像人,时而像狗一样的跑着往上冲呢。这黑影的出现,一下震慑住他们了。 这个兽人都选择立刻止步。再说其他人,这么一来,也都停下打斗,看着这黑影。 这黑影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不是那妖女还能是谁?尤其别墅外的光线不是很强,在这种衬托下,她一身的鳞片反倒特意显眼。 妖女的双臂灌足了力道,死死掐着两个随从。隔了这么一小会,这俩随从都出现气短的情况了。 这俩随从试着乱抓乱挠,甚至是乱踹,想借此挣脱出去,不过妖女不吃这一套。 妖女拿出哭丧脸,打量着大家,随后她猛地一用力,将两个随从像丢沙袋一样丢了出去。 这俩随从都快半懵了,也都没啥反抗的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狐姐心里怒火并没释放掉呢,她看着这些不争气的随从,又催促几句。 大毛最先有反应,看得出来,他原本不想惹这个妖女,但狐姐下命令了,他不冲又不是那个意思。 大毛哇哇几声,站起来,急向妖女面前跑着。 妖女漠视的看着大毛,最后等大毛凑到近处后,妖女直接飞起一脚。 我知道,现在对美女的判断标准中,有一条就是这女人有没有一个大长腿。而这妖女就符合这一点,她长腿极长,大毛压根没法碰到她身体呢,就被她的长腿踢中了。 大毛被一股力道一带,整个人犯了个跟头,又狠狠摔到地上。 妖女连后退的架势都没有,冷冷站定,看着大毛。 而我打心里也被妖女的实力震慑住了。我原本觉得,胡子跟妖女一对一单挑的话,胡子赢面要大,但现在一看,不是这么个情况,最乐观的估计,他们俩五五分吧。 妖女也一定对胡子的印象深刻,此时她还特意扭头看着胡子。 我不知道这妖女想什么呢,反正突然间,她又打起嗝来。 胡子其实也打心里掂量着,估计也被妖女的身手震慑住了。他一脸严肃。 狐姐看着随从们连番两次都败了,她越的没面子,这一刻她也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指着我俩喊,“七伤,魔王,该你们威了。” 我心说这娘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她随随便便喊一句话,我哥俩就得上去拼命么? 我当然不买她的账,而且我哥俩真要冲上去打起来,那也无疑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本着和解的态度,往丑娘身边走了几步后,又开始我的忽悠模式。 反正我说了好一番话,那意思,我们南地头和东地头今天之所以闹僵,uu看书ww.uukanshu.cm 不就是养殖场的小问题么?这也真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两个地头也没必要因此伤和气吧? 丑娘其实也不想跟我俩生冲突,我这番话一说完,丑娘倒是挺买我面子的,也借着台阶,语气一缓,那意思,要是南地头以后别总拿做假账说事,她这人大有大量,也不会再追究什么。 但狐姐压根半点亏不想让,她拿出不松口的架势,还大有催促我和胡子的意思,让我俩少跟丑娘墨迹,赶紧动武。 我又琢磨着,怎么给狐姐消消气呢。赶巧的是,别墅二楼有动静,从窗台处突然飞出一个东西来。 这东西正好奔向丑娘。换做一般人,可以会躲闪不及,但丑娘看似随随便便的往旁边一挪步,就把它避开了。 这东西最后插入到地里,我定睛一看,好嘛,是那个水果刀。 我心说伊木这家伙,这时忍不住动怒了,但他动怒又能怎样?丑娘这些人并不好惹,他难道又有什么法子,把丑娘这些人全都收拾了么? 第28章 丑娘之吻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这把水果刀上。有些随从还忍不住念叨,说梨王动怒了。 我瞥了这几个随从一眼,心说他们真是猪脑子,梨王的身板子那么大,就算想撇东西,也不可能选择水果刀吧?不说别的,他那只肥手,握着这把小小的水果刀也别扭。 这期间我观察着丑娘这些人的反应,丑娘看到水果刀后,大有深意的抬头往别墅二层看了看,最后还突然冷笑一下。 我心头一震,心说凭丑娘这反应,她很可能知道伊木的存在。 而狐姐呢,水果刀的出现,无疑让她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她原本还想跟丑娘死磕,现在却拿出急着要和解的架势。 她松口了,那意思,既然假账的事就是个小事,我们两个地头也犯不上因为它伤了和气。 我猜狐姐之所以有这种变化,更多的是考虑到伊木了,尤其她不想让丑娘知道伊木的存在。 我借机也和稀泥,再次说了几句和解的话。 丑娘闷头想了想,最后一摆手,这表示她接受了我和狐姐的观点。 狐姐让随从们送客。但丑娘不急着走,反倒一转身,向红轿子走去。那个长满鳞片的妖女,随后也有这个举动。 这俩女人凑到红轿子的轿门旁,丑娘附身进去,很快拿出两个账本。 丑娘还把其中一个账本分给妖女,之后丑娘举着账本,跟我们说,“之前交接时,漏了一小部分资料,虽然这资料显得无关紧要,但毕竟养殖场换主人了,我这人光明磊落,不做私藏的事,所以你们来人,把这俩账本拿回去吧。” 丑娘说过最后,一直看着我和胡子。 她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让我和胡子去接账本。 其他那些随从也好,以大毛为首的兽人也罢,他们对丑娘和妖女都有些畏惧,这么一来,他们更没人主动凑前了。 狐姐为了让丑娘尽快走,也催促我和胡子。 我俩没办法,只好往前走几步,跟丑娘和妖女汇合。 我先伸手,想接过丑娘手中的账本。丑娘原本没啥小动作,顺利的把账本递了过来,但突然地,她盯着我的双眼,变得温柔,还说了句,“我挺喜欢你这个小子的。” 我先是一愣,丑娘又不管什么场合,对着我吻了过来。 我措手不及,被她吻了个正着。一时间,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我心说自己怎么也是个小伙,被这么个老女人,尤其还是个毁过容的主儿强吻着,这算什么事? 丑娘很热情,她不仅吻,还把舌头伸了出来,要往我嘴里送。 我紧咬着牙,因为我这人有原则,觉得被她吻了,这是一码事,被她来个法式湿吻,这绝对又是另一码事。 我不想让自己吃亏太多。 而丑娘发现这一情况后,她原本陶醉的闭着眼睛,现在又不得不把眼睛睁开,看着我的同时,又加重了推送**的力道。 我本想依旧死死咬住牙,甚至也觉得差不多了,我往后退退,这吻就算到此结束了。 但丑娘不依,还动了动舌头。这下我感觉到不对劲了,她舌尖上明显有什么东西。 我也不笨,立刻猜到,她一定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但又碍于现在这个场合,尤其外人这么多,她不得已,只要借着吻,给我送纸条呢。 丑娘的眼神也很丰富,她对我看似眉目传情,其实也有一种隐隐的催促。 我最后一横心,心说去他娘的吧,反正吻也接了,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我张大嘴,跟她**起来。但我舌头也在配合着,最后把那个小纸条接过来,又藏在后压床的侧面了。 丑娘对我这举动很满意,最后我俩的嘴唇分开时,丑娘拿出温柔的样子,多说一句,“小子,你吻我,你绝对不吃亏。” 我总觉得这话还有什么言外之意,但一时间我想不透。 至于胡子,这一刻也遭到了妖女的强吻。妖女跟丑娘完全不一样,这绝对是个暴脾气的主儿。 她吻着胡子的同时,还伸出双手,握着胡子的脖子,把胡子强行拎了起来。 我不得不佩服妖女手上的力道,另外胡子被这么一举,别说抵抗这个吻了,他简直都有些缺氧。 但这又不是打斗,外加在平时,胡子一直有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他就强忍着没发作。 妖女跟胡子足足吻了小半分钟,尤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最后他俩分开时,胡子揉着嘴,他嘴唇都有些红肿了。胡子还试着抠牙,含含糊糊的说,“什么东西?” 我猜妖女也借着接吻,给胡子嘴里送了什么纸条。 我怕胡子说出啥来,就接话来了句,“兄弟,被美女强吻,这是美差,你要好好享受。” 胡子跟我互相看着,我还对他不露痕迹的使了个眼色。胡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其他那些随从,这一刻也有人起哄。 狐姐对丑娘和妖女的这个举动,倒是有些不满,甚至脸沉的更加厉害。但她一门心思都放在伊木身上,对此事也不打算多追究。 她又对丑娘这么人下了逐客令。丑娘她们也不打算多留,这就转身准备走人。 狐姐心思细腻,对随从们摆手,让他们送一送丑娘。原本我和胡子作为随从的头领,送客这事,我俩本该带头才对。 但狐姐又指名点姓的让我俩留下。最后有六个随从,外加大毛,这些人组成了送客的队伍。 狐姐还拿出一个竹筒,给其中一个随从,她当着丑娘面,嘱咐这随从,“这竹筒上面有引线,一拉之下,就会有烟花飞上天,记住了,送到南地头的边界就可以,这一路上,好好待客,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就烟花报警,我们为了客人安危,会第一时间赶去支援。” 这随从连连点头。而丑娘她们,都明白狐姐这话的言外之意,尤其丑娘手下的那个龅牙女,又轻轻哼了一声。 我和胡子本想目送丑娘她们离开,狐姐却带着我俩,立刻返回别墅,来到二层。 我发现这才隔了多久,别墅二层就有些凌乱了,就说伊木所在的那么小屋的门前,被撇出来不少东西,包括一把椅子。 我心说还真没想到,伊木这爷们,人小脾气大。 狐姐让我俩在走廊里等着,她独自走回那个小屋。我不知道她跟伊木说了什么,但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狐姐又独自走了出来。 她右脸颊红红的,估计是挨了伊木一巴掌。她沉着脸,让我和胡子先回去,还说伊木累了,等到明天,她再叫我俩过来,跟伊木好好聊聊。 我巴不得是这个结果呢。尤其我和胡子的嘴里都藏着纸条,我怕纸条一直被口水浸泡着,别泡烂了。 我俩这就离开别墅,往小破楼走去, 小破楼一直死气沉沉的,因为在晚上这里也没个照明的灯光,但当我和胡子刚进了楼门,平底锅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他跟我俩关系好,也不把我俩当随从头领,所以说话很直接。 他说,“之前有一群红衣女过来找我和胡子,我跟这些女人说你俩被一个随从带到别墅那里去了,这些红衣女都有些急了,尤其为首的带着面具的老女人,喊了句糟了,又立刻带着其他人往别墅赶去。” 平底锅顿了顿,又问,“那些红衣女看着不简单,难道是东地头的人?而且没多久,别墅那边就吹出海螺号了,到底发生了啥事?” 我当然不能把真实情况都说给平底锅听,我索性随便应付几句,那意思,丑娘带人过来找茬,不过现在这麻烦事已经平了。 平底锅啧啧几声,说那个老女人原来就是丑娘,果然霸气。 我不想跟平底锅多聊,又说我和胡子累了,就跟他告别了。 我俩往住处走去的路上,我脑中还琢磨一番。我心说当时伊木非要我和胡子喝那杯酒,也亏得丑娘及时赶到,帮我俩化解了这场危机。我原本以为是巧合,现在一看,丑娘这次去别墅找茬,其实是想给我俩解围才对。 从这点看,我不得不感激丑娘。 胡子当然没我想的多了,他一路默默地,也没发表啥看法。等坐到我俩屋内的草垫子上后,胡子又开始抠牙。 他抠牙的姿势很不雅,甚至也有点恶心。但我没管那个,因为我也抠起来。 我俩最后拿出两个湿乎乎的,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条后,胡子迫不及待的把他手中纸条展开了。 我带着好奇,uu看书 ww.uukansu.om还把打火机掏出来,捂着点火,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这纸条上的内容了。 上面写着:“夜晨点右窑面合毒做据后狱。” 我和胡子把这内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我还默念着,甚至都把这内容牢牢记在心里,但不得不说,这内容太有玄机了,我和胡子一时间都参悟不透。 胡子还分析说,“难道这他娘的是古文言文?” 我觉得不像,反倒像是一组加密的数据。我把这猜测说给胡子听。 胡子拿出不服气的架势,说不就破解么?老子这脑袋,绝对够用,当初破解密码箱时,只要我出马,无人能出其右。 他因此还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而我没他那么“积极”,这倒不能说我偷懒。 我心说还有我手里的纸条没打开呢,这纸条上的内容,或许还能为我俩做出什么提示呢。 第29章 偷袭 我没打扰胡子,趁空摆弄起我手中的纸条。 想把这纸条展开,有一定的难度,因为它被沁的太湿了,但我有耐心,也尽量轻轻用力,防止破坏纸条上的内容。 这么过了大约一分钟吧,这个纸条终于被完全展开了。 我借着微弱的打火机的光,看着上面,它的内容是:“今凌两左,菜北集,夺药证,之越。” 我还喂了一声,给胡子提醒。 胡子把这纸条抢过去,又把两个纸条放在一起做了一个对比。他依旧一头雾水,甚至骂咧几句,说跟他娘的天书似的,丑娘到底要告诉咱们什么? 之前胡子还说,他对破译密码有一手呢,我现在严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因为我稍微琢磨一番,就明白这俩纸条的意思了。 我让胡子先看从我这里拿走的纸条上的第一个字,再接他那个纸条的第一个字,然后依次一个字一个字的接龙。 胡子照做后,很快念出一句很完整的话来:“今夜凌晨两点左右,菜窑北面集合,夺毒药做证据,之后越狱。” 胡子拿出佩服的样子,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强调说,“你厉害。” 我倒不较真谁更厉害,反倒琢磨一番,又跟胡子说,“看来养殖场下方的那个地下通道被挖通了,而且丑娘也没耐性继续等下去,想今夜就动手走人了。” 胡子赞同的应了一声,随后他又问,“丑娘这人,到底信不信得过?” 他的言外之意,我俩真要跟丑娘一起行动,成功固然是好,但真要说这人就是个忽悠,我们越狱不成反被抓,又或者直接被她出卖了,迎接我俩的,很可能是死。 我有些纠结,不过我好好思前想后一番,也跟胡子说,“有时候人就得赌一把,综合各方面来看,丑娘不像是个不靠谱的人,而且我俩总不能一直在这小岛上混,那样除了等死,我俩这辈子还能做些什么?另外,我们也吃了虫卵。” 胡子最后被我一通劝,拿定了主意,跟我说,“****娘的吧!” 我跟他又准备商量一下后续的细节,赶巧的是,有个脑袋从门口处探了探。 这大夜里的,随便门外黑咕隆咚的,我却很敏感的第一时间发现了。 我问了句,“谁?”胡子更在乎手中的那两个纸条。他不想让外人看见,外加这纸条的内容已经被我俩知道了。 胡子索性一张嘴,把纸条嚼巴嚼巴,吞到了肚子里。 门口那人,在我刚一问话的瞬间,他就嘿嘿笑了笑。 我听出来,是刀哥的语调。我猜他这么晚了找我俩,一定有事,而且很可能又没憋好屁。 我硬着头皮,让他进来。刀哥一闪身,又直奔我和胡子坐的那个草垫子。 我看着刀哥的身体状况,冷不丁挺诧异,因为他现在也不瘸了,看走路姿势,伤也没大碍了。 这才几天,他就恢复到这种程度? 而胡子一直对刀哥的印象很一般般,这次看刀哥也想坐到草垫子上,胡子故意挪了挪屁股,没给刀哥地方。 刀哥很机灵的观察到这一幕,他没在乎,最后蹲在我俩面前。 我故意打着哈欠,说我和胡子都困了,那意思,让他有事就长话短说,也甭绕弯子,直奔主题。 刀哥说他听别人说了,我和胡子升为随从头领后,这两天正在一等奴内选人呢,选中的人可以成为我俩的手下,做一名南地头的随从。 刀哥又指了指自己,说他身子骨挺壮,外加跟我俩关系这么铁,如果真有这好事,希望我俩能考虑到他。 我听明白了,这爷们是来毛遂自荐的。另外我心说他的耳朵倒挺灵,狐姐交代我俩的事,也不知道他从谁的嘴里挖到了。 换做平时,能从一等奴升级为随从,这绝对是个优差,毕竟伙食和各方面的地位,都会上升一大截。问题是,这只是个假象,那些随从每天都要吃充满毒素的炖肉和鸟蛋,久而久之,早晚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单从这方面考虑,尤其真把刀哥当朋友了,我一下子脸沉了下来。 至于胡子,更是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说这事先不急,等改天再跟刀哥下结论。 刀哥耍了个滑头,这期间故意掏出一个打火机,他也不吸烟,光是把打火机打着了,借着火光,他能看清我俩的表情,另外他盯着胡子的嘴,咦了一声。 胡子不明白刀哥这举动的意思,念叨句,“怎么了?” 我顺着往胡子嘴上一瞧,他的一个门牙上沾着一个写着字的纸屑。 我猜是他刚刚嚼纸条时,不小心弄上去的。我给胡子提个醒,胡子立刻把这个纸屑摘下来,又使劲一搓。 刀哥拿出怪表情,不过稍纵即逝,随后他又干笑着,试着求了几句。 胡子对刀哥置之不理,而我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也隐隐点了他一句,让他回去休息。 刀哥最后也看出来了,他这请求,一时半会是不能成了。刀哥看了看窗外,又说,“算了,都十二点了,两位兄弟早些休息吧。” 刀哥起身要往外走。我却被他最后这句话弄的心头一震。 我叫住刀哥,反问他,“你怎么知道现在是午夜?你有手表能看时间?” 胡子稍微一愣神,又拿出感兴趣的样子。 我俩之所以这么在乎时间,因为丑娘的纸条上清清楚楚告诉我俩,凌晨两点去汇合,我俩要能有个具体的时间观念,就不会迟到。 刀哥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他说他从小在朱海的贫民村长大的,那村子里的人都做豆腐,而且做豆腐很辛苦,一到下半夜就得起床准备着。也就是因为村里人的夜猫子习惯,让他从小也跟村民一样,会看月亮。说白了,只要让他看一眼当空的月亮,他就知道大体什么时间了,也绝对不会差太多。 我暗自佩服刀哥这项本领时,也再次问他,“确定现在是午夜?” 刀哥点头,还拿出拍胸脯的样子,做了个保证。 我对他说了声谢谢,这让刀哥一头雾水。不过我没再跟他聊什么,他又带着这股子纳闷劲儿,离开了。 我跟胡子说,“咱们都大体心里有个数,现在是午夜,咱俩再休息一个半钟头左右,就上路。” 胡子说行。我俩也不针对丑娘的计划多说什么了,因为我怕隔墙有耳,尤其怕刀哥别在外面偷听。 我俩躺在草垫子上,各自闭目养神。我时而有些困意,但我也怕自己睡着了,索性就坐起来吸根烟,等精神一些后,我又躺回草垫子上。 我和胡子都各自估算着时间,我承认这种估算也有误差,不过不会太大,最后胡子提醒我,说时间差不多时,我打心里也认可的点点头。 现在这时候,像平底锅那些一等奴,早就睡熟了。我和胡子悄悄起身,又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往外走。 整个走廊很黑,我俩也并没点火照亮,等出了小破楼,我和胡子也不再耽误,借着夜色的掩护,全力跑了起来。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菜窑有一段距离,上次刀哥带我们去偷食物,我们因为刀哥的伤势,并没走的很快。 但这回不一样,我和胡子最多用了不到半个钟头,就赶到菜窑附近了。 我俩累的都有些喘粗气,胡子还提醒的问,“集合地点在窑子北面,但具体的没说,咱们索性往北走一走?” 此刻我把精力都放在菜窑上,这菜窑一直有随从守夜。我心说我俩要跟丑娘在菜窑北面汇合的话,别出什么岔子,被这些随从发现了。 纸条上也明确指出,丑娘要先弄到毒药,然后再越狱。我怕到时这该死的随从拉响烟花,别让我们整个计划都泡汤了。 我为了稳妥,回答胡子说,“咱俩现在也是随从头领,何不去菜窑看看?要是那些随从还没睡,咱俩先把他们弄昏。” 胡子赞我这个想法好。我俩又临时调整方向,向菜窑奔过去。 我一直提防着,怕突然间冒出个随从来,甚至他也会大喝一声,问我俩是什么人? 但直到我俩来到菜窑的门口,uu看书 .ukanhu 我也没见到任何人影。 胡子指了指门内,说他先进去看看,让我给他守门。 我应声说行。胡子拿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先探个脑袋往门里看去。其实这里没什么灯光,胡子这么看着,也挺费劲的。 我估计胡子要适应一下,之后才会让整个身体都钻到里面。但这时候,出现岔子了。 有一阵风刮起来,这菜窑很简陋,没啥窗户,这风还穿过了菜窑,吹到了我脸上。 我闻着这风,能感觉到里面充满了屎臭味。我打心里冷不丁这么琢磨,心说这是菜窑,又不是旱厕,难道有什么食物变质了? 没等我再往深琢磨,有个黑影,他原本躺在菜窑的地上,现在突然跟弹簧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他对准胡子的脖子,伸手抓了过来。 胡子措手不及,还被这黑影抓了个正着。 第30章 丑娘不丑 这黑影一看就懂身手,他掐胡子脖子的位置特别刁钻,外加他用的力气也大。 这么一下子,胡子被憋得难受,嘴里呃、呃的直叫唤。 这黑影又推着胡子,试图往外走。胡子被他完全要挟住,压根没办法抵抗,只能配合着他,一步步倒退着。 但这并不能证明胡子完全放弃抵抗了,他身体刚出了菜窑门,手上就做了个小动作,对我偷偷摆手,那意思,让我偷袭,帮他解围。 我看到这一幕后,心头早就一紧。我也试着凑过去,找机会下手,但这么一离近,我又闻到了更浓的屎臭味,很明显,这味道就是黑影身上的。 我一下想起一个人来,随便一直闻名没见面,但我猜,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 我也不急着动手了,反倒悄声念叨句,“屎哥,都是自己人,别误伤!” 胡子也有了点小动作,不过他现在气短,更没法开口说什么。 这黑影哼笑了一声,猛地一推胡子,这一刹那,他还把手松开了。 胡子自行退了几步,又咳咳起来。黑影望着我俩,啧啧几声,不满意的说,“丑娘在我面前可把两位说的很厉害,但实际一看,不过如此吗?尤其太马虎大意了,竟然连躲在菜窑内的我都没发觉到。” 我边听边查看下胡子的伤势。胡子脖子稍微有些红肿了,显而易见,他受了一点小伤,尤其他现在呼吸也有点费劲,估计刚刚被屎哥掐到气管了。 我紧忙给胡子揉了揉脖子,另外我也不赞同屎哥的话,心说我这辈子认识这么多身手好的人,哪有像他这样的,平时总躺在地上的,他当自己是睡梦罗汉么?但睡梦罗汉也没那么臭吧? 当然了,我跟他是一伙的,不想在这种敏感时刻起内讧。 我话题一转,问他,“菜窑内的随从呢?” 屎哥回答,“一群笨比,被我打发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打发,是把随从杀了还是弄晕了。这时屎哥也往前走了走,跟我离得更近了。 我这下也看清屎哥的外貌和长相了。 他其实五官并不算磕碜,只是他太邋遢,把自己弄得太脏了,不仅仅是蓬头乌面,衣服也都黑黝黝的,有些地方更是有一大块污渍,再说他头发里,我隐约间还见到虫子了。 我总觉得自己平时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也能跟任何人都走到一起,但这次我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就说跟眼前这个屎哥,我真是没法跟他近乎。 胡子更是忍不住的捂了捂鼻子。 屎哥把我俩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他或许早就料到我俩会有这举动。他也不动怒,一转身往菜窑里走,他还说了句,“原定在菜窑北面集合,但丑娘真有毛病,那里风大,我现在改决定了,咱们就在菜窑里等丑娘吧,她鼻子灵,会找过来的。” 就凭这句话,我觉得屎哥不是个爱被管束的人。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其实我也觉得,这菜窑怎么也比户外强多了。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走进菜窑。 我们之前来过这里一次,知道这里面存着不少食物。 我发现屎哥倒是不亏待自己,他在菜窑一个角落里堆了一大堆的树叶。这堆树叶,里面的都烧着热着,而外面的树叶又把火给压灭了。另外还有一个火把,现在也插在这堆树叶里。 屎哥走到旁边,蹲了下来,他那双手,估计上面茧子也多,根本不怕烫。 他扒开外面的树叶,从里面找了找,拿出几个冒着热气的土豆。 我猜这土豆都是就地取材,从菜窑里翻到的。 屎哥摆手,让我俩过去,他还把其中两个土豆抛给我俩。 屎哥的意思,一会很累,趁着现在,多补充下体力,总是没错的。 我接到土豆的一瞬间,被烫的不断倒手,另外我凑近了闻了闻。这土豆既冒着香气,也隐隐有股子臭味。 胡子做了个类似的举动,他眉头一皱,压根没食欲了。 屎哥哼了一声,自行大口吃着土豆的同时,还念叨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们两个娇生惯养的货,懂么?” 胡子嘀咕几句,肯定是不赞同屎哥说的。 而我想了想,又采用个折中的手段。我把这土豆扒开了,不吃外表,刚吃里面的芯儿。 屎哥看在眼里,倒是对我的态度和善一些,至于胡子,他压根不买屎哥的面子。 这样过了一刻钟,正当我们仨都默默坐着时,菜窑门口有动静,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房上落了下来。 他刚一出现,我们仨的目光都看向他。 就凭这黑影如此轻盈,身材如此苗条,我猜是丑娘。 她没耽误,立刻往里走,而且还拿出不满的架势说,“你个邋遢鬼,说好北面集合,你又改计划。” 屎哥嘿嘿笑了,又从火堆里掏出一个土豆,对着丑娘抛过去,还说,“接着,你哥赏你的。” 丑娘耍了个技巧,在接住土豆的瞬间,她回了句,“谢了!”又手腕一抖,让土豆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对着胡子飞了过去。 这土豆很烫,胡子不会丑娘的技巧,他接住土豆后,难受的呲牙咧嘴一番,也不客气的把土豆丢在地上。 丑娘趁空又走进一些。屎哥还把火堆内的火把拿了出来。 原本这火把被树叶盖着,并没燃烧起来,现在它接触到空气了,屎哥对它吹了两下,这火把上冒出一个火苗子,还发出光来。 我借着这亮光,看清丑娘的模样了。 这一刻,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她现在穿着一套黑色紧身衣,但她长得根本不丑,尖下巴、柳叶眉,还有个樱桃嘴。 这分明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尤其她那小嘴还肉嘟嘟的,很勾人,冷不丁会让人有股子吻她的冲动。 我心说难道我认错人了,这不是丑娘?我警惕的站了起来,问了句,“你……” 丑娘回答,说以前不想用真面貌示人,所以一直乔装着。随后她发现我和胡子都盯着她的小嘴。她抿嘴一笑,又怪怪的看着我,提醒说,“我说你赚到了,你这次信了吧?” 我猜她指的是她强吻我的事。 我原本没多想,当时就觉得,自己被一个丑女吻了,但为了正事,无所谓。而现在看着丑娘如此貌美,我心里突然多多少少有些异样。 胡子和屎哥的反应也挺大,胡子喂了一声,又插话问,“我说美娘,那个妖女是不是也是乔装的,其实也美着呢?” 丑娘对美娘这个称呼,倒是挺受用,她笑了笑,不过随后她又变得严肃,摇头说,“我刚来东地头时,发现妖女体内沉积了太多的毒素,虽然后来被我调理一番,但她身体的怪异,改变不了,也不是装出来的。” 胡子脸色不太好看。至于屎哥,他挠着脑袋,尤其这么一挠之下,有几个蟑螂都被弄出来了,掉到了地上。 屎哥啧啧几声,说丑娘这个婆娘,他想跟丑娘亲个嘴啥的,丑娘咋不同意呢? 丑娘似乎跟屎哥的关系不错,这时立刻反驳,说你个邋遢鬼,想得美。 屎哥因此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但丑娘没在多胡扯,她这次来,也背着一个小包裹。 她蹲在地上,把包裹拿下来,铺着展开。 她先从里面拿出两小捆绳子,这绳子很细,看起来却也很结实,另外绳子末端系着一个“铁小手”,我知道,这绳子俗称铁八爪,是用于攀爬的。 丑娘让我和胡子把铁八爪收好,那意思,我俩会用得上,除此之外,丑娘还拿出一根黑棍子,递给我俩,她多问了句,“会用这东西么?” 胡子很熟练的把黑棍拿过来,回了句,“当然!这不就是大号的电棍么?” 胡子还立刻找到开关一按,电棍上啪啪啪的直冒电。 丑娘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和胡子。我猜刚刚丑娘耍了个技巧,特意试探我和胡子,因为一般人都对电棍很陌生。胡子这么一摆弄,无疑让我俩本来被隐藏的身份,又公开了一些。 至于屎哥,对胡子的举动很不满意,他还大骂起来,左一个败家,右一个浪费的,他还举着手掌,对胡子的脑袋拍了拍。 屎哥的意思,uu看书wwuuans.cm 在这小岛上,电是很稀缺的资源,这电棍的电量原本就不太多,也一直没机会充电。胡子刚刚肆意的放电,真要把那点可怜的电量弄没了,这电棍无疑跟个烧火棍没啥区别。 胡子这人很讲理,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再也不乱摆弄了,不过他也嫌弃屎哥太脏了,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防止屎哥继续拍他脑袋。 屎哥顺带着又对胡子教育几句,说一个大老爷们,咋这么娇滴滴的呢? 胡子跟他对损了几句。我并没加入其中,这期间丑娘也把这包裹内其他东西都拿了出来,包括两个竹筒,十多个涂着迷药的飞镖,外加一个外表褐色的空瓶子。 这些物品,不是给我和胡子用的,丑娘把飞镖分了分,又递给屎哥,至于空瓶子,丑娘直接揣到她兜里了。 另外丑娘也让屎哥和胡子别斗嘴了,我们赶早不赶晚,这就出发。 屎哥摆弄几下竹筒和飞镖,尤其他还把四枚飞镖,依次塞到竹筒里。 第31章 诡异小屋 我明白这竹筒是干嘛的,冷不丁的,我还想到格桑尼玛了,因为那些土著人,在没有枪弹的情况下,都会用弓弩和竹筒这类的武器。 我们四个稍作整理,我和胡子图省事,把铁八爪都缠在腰间了,之后我们一起走出菜窑。 这期间除了丑娘跟我们汇合,再无其他人。我也问丑娘,她的那些手下呢?这次不参加夺取毒药的行动了? 丑娘说人多反倒误事,那些手下都偷偷渗透到养殖场了,为越狱做好准备。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离开菜窑后,都选择一路小跑,毕竟要提高速度,保证效率。 我、胡子和丑娘,都是正常的跑步姿势,但屎哥不一般,他两只胳膊不怎么摆动,就跟个摆设一样,自然耷拉下来,而他两条腿紧倒腾,反倒比谁跑的都快。 我跟胡子跑步时,挨着近。或许是屎哥总针对胡子,胡子对他印象不太好。 我俩边跑,胡子还边跟我说,“瞧瞧,那臭哥们就作死吧,他这么跑,很容易没有平衡,摔个狗啃屎啥的。” 我其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我也觉得,屎哥绝不是出洋相,他这么跑,一定有他的理由。 等又跑了一刻钟吧,屎哥突然踉跄几步,最后他身体一软,还躺在了地上。 胡子轻轻呵呵一声,似乎在说,怎么样?老子的预言很准吧? 我并没太多考虑预言不预言的,反倒担心屎哥别摔伤了。我紧跑几步,凑过去,也考虑着要不要先扶他起来。 但丑娘对屎哥更加了解,她喂了一声,把我叫住,之后她又嘘了嘘,还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我察觉到不对劲了,立刻停下脚步,默默等起来。 屎哥足足躺了几秒钟,最后他又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他对我们说,“刚刚周围好像有人,我特意贴着地面听了听,能感觉得到,但这人突然不动了,估计是藏起来了。” 我真是服了屎哥,心说他咋会这种失传的绝学呢,听一听地面,就知道周围的形势了? 至于胡子,他拿出不信的架势,还反驳说,“这儿大半夜的,南地头的人,要么睡了,要么都聚在别墅内胡扯呢,哪有人在这种荒郊野外乱溜达?” 丑娘并没急着说啥,而屎哥又细品了品,他犹豫一番,最后一摆手,说不管这个了,或者是什么动物弄出的声响呢。 我们暂且把这事放在脑后,接下来一路,我们没遇到啥岔子,一起来到别墅附近。 这别墅还是灯火通明的架势,尤其一楼的门口,蹲着包括大毛在内的那四个兽人。 但这些兽人都趴在地上,呼呼睡着了。我们隔远望着这一切,尤其我们身下方,是一片灌木丛,我们借着灌木,隐藏着身体。 胡子先说,“要想夺毒素,得先把大毛他们降服才行。” 顺带着,他看向屎哥和丑娘。屎哥先把吹筒拿了出来,咬在嘴上后,他对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默默等着。 他盯着前方的灌木丛,又轻轻一扑,整个人卧倒在地。 我怀疑屎哥是不是练了什么特别的武功,刚刚他跑步姿势,就把我震住了,而他现在一点点往前爬起来,这姿势同样怪异。 一般人爬的话,都要手脚并用才行,而屎哥简直跟一条蛇一样,浑身笔直着,也不见手脚怎么用力,就靠着腰间的劲儿,外加身体一扭一扭之下,就能慢慢往前行。 胡子看的直愣,还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我们耐着性子等了三五分钟吧,屎哥越发的离别墅近了,尤其他这么爬,不仅不明显,还没什么声响。 屎哥的嘴上一直咬着竹筒呢,他伺机把里面的飞镖都吹了出去。 飞镖很有准头,每一个都刺在一个兽人的身上。这飞镖的刺针很细,估计刺入的一瞬间,不会让人感觉到啥疼痛。 这四个兽人,因此呼呼睡得更沉。 屎哥又品了品,之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丑娘等的就是这一刻,她也要咬住竹筒,要跟屎哥汇合,当然了,在走之前,她跟我和胡子说,“我和屎哥负责一楼,你哥俩别耽误,直接借着铁八爪上二楼,那毒药,十有八九在伊木那里。” 我心说得了,最艰巨的任务,这一次又落在我和胡子身上了。 我俩并没什么怨言,而且我俩都把铁八爪拿了下来,跟丑娘分道扬镳后,我俩特意绕到别墅的后身。 这里的别墅二楼,也有个大窗户,而且窗户上没玻璃。 我和胡子贴着墙角站好,互相示意后,我俩一起把铁八爪抛了上去。 伴随轻轻的啪啪两声,铁八爪都抓的牢牢的。我和胡子都留了后手,没急着上爬,反倒用力往外拽了拽,试试铁八爪的承重程度。 我的铁八爪倒还好说,而胡子这么一使劲,他的铁八爪又发出咔的一声响,随后又一股碎木屑落了下来。 胡子首当其冲,被落了一脑袋。胡子气的使劲拍了拍,还念叨,说老子的脑袋又招谁惹谁了?咋这么倒霉呢? 我猜胡子还没忘刚刚屎哥拍他脑门的事呢,这次又被碎木屑砸中,他是新恨旧恨一起发作了。 我看胡子上来死磕的劲了,想把铁八爪强行拽下来,再重新来一次。 我把胡子劝住了,又指着自己的铁八爪,跟他说,“爬我的吧。” 我怕胡子再这么折腾,别因此弄出太大的声响,让别人发觉了。 胡子还拿出一副怒气未消的架势,不过他想了想,也同意了我的建议。 他当先爬起铁八爪。虽说我和胡子没受过特殊训练,不能像特警或特种兵那样,爬起铁八爪来嗖嗖快,但我们也没太水太次。 胡子匀速的往上爬,最后还轻巧的一翻身,跳到里面了。 我紧随其后,等我也顺利的跟胡子汇合,来到别墅二楼后,我观察着整个二层。 这里全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屋子,走廊里也没人,显得轻悄悄的。我和胡子对之前伊木所在的那个屋子有印象,我俩低声一商量,先直奔那个屋子去吧,这次的目的就是拿到毒药,所以只要找到伊木,搜出毒药,我们就能悄悄往下撤了,到时再跟丑娘和屎哥汇合。 胡子趁空还把后腰上的电棍拿了出来。他带头,我跟着他。 我俩来到那屋子的门前后,也一起贴着屋门听了听。 这屋内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好像猪叫一声。胡子拿出很鄙视的表情,跟我悄声说,“听到没?这膏药国的男人就是一头猪,平时人模人样的,但一睡觉,都暴露最本质的问题了。” 我附和的笑了笑,又打手势,那意思,我一会把门打开,胡子拎着电棍往里走,最好是对着伊木的身上来上几下子,让这小子彻底晕过去。 胡子特意又举了举电棍,示意他准备好了。 我一点点的用力,力求让门开时,不发出任何声响。 就这样,伴随门缝越来越大,里面传来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就越明显。 我本来绝对这是好事,因为这代表伊木这兔崽子,睡得还是那么死,但等门缝够大了,我和胡子顺着往里一看,我一时间脑袋里嗡了一声。 伊木哪在睡觉?他脱得光溜溜的,正跟狐姐做那事呢。 狐姐坐在伊木身上,背对着我们,尤其狐姐也是赤裸裸的,估计是此时的伊木很爽,在这种爽的刺激下,让他忍不住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另外我看的清清楚楚,狐姐的后背上、脖颈上的血管很明显,都有些凸凸出来了。 乍一看这情景,我真有点被恶心和被吓到了。 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而伊木呢,突然抬了下头,看到我和胡子了。 他脸色红红的,也不呼噜了,反倒骂了句,“八嘎!” 狐姐原本扭着腰,还有节奏的晃着身子,现在她也一顿,扭过头来。 狐姐双眼通红,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她似乎不认识我俩了,而且对我俩的到来很不满,她特意呲牙咧嘴的。 这跟我和胡子之前想的场景有些出入,但我和胡子的应变能力都很强。 胡子先喊了句,“冲!”他还举着电棍立刻冲向屋里。 而我一时间双手空空,没啥武器,另外我脑袋里的芯片还处于休眠状态,这不是我施展本领的最佳状态。 我因此没胡子这么积极,看书 wwuukanshu 反倒只往屋内走了一步,随手把屋门关上了。我又四下打量着,想找一找,看有啥趁手的家伙事没有。 狐姐对胡子的兴趣不大,尤其等胡子冲到她和伊木的近处后,狐姐突然从伊木身上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还看到伊木那根直起来的棍子。 狐姐绕过胡子,特意向我扑了过来,而伊木急忙起身,也不管自己什么状态,立刻跟胡子打斗起来。 我没时间顾胡子,因为狐姐扑的一瞬间,还突然跳了一下。 我怀疑她腿上是不是装弹簧了,不然为何能跳的这么高,而且我这么一分神,狐姐一下骑到我身上了,我也被一股力道一带,整个身体往后一仰。 这么一来,狐姐骑着我,跟我一起摔到地上。 我落地一瞬间,疼的忍不住呲了呲牙,狐姐有我这么个垫背的,她倒是好过一些。但她并没闲着,立刻对我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第32章 切腹 狐姐很疯狂,举着双手,对我又掐又捏的不说,还长大了嘴巴,试图咬我。 我倒是对她的掐和捏不怕,尤其她一个小娘们,力道不大,我也不疼,但用嘴咬就不一样了。 我看着她的“血盆小口”,第一反应是急忙用双手托住了她的双肩,我试图这么样的把她挡住。 狐姐隔空对我咬了几下,尤其她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一脸表情特别狰狞。她发现根本咬不到我时,也不怎么动脑筋,反倒强行的伸起脖子来。 我怀疑她脖子怎么长的,被这么一抻,竟然能伸这么长。她的嘴跟我脸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我为了保险期间,腾出一只手,又托住她的下巴。我也很留意,没让手指头离她嘴边太近,不然她死死咬住我的手指头,这手指保准就断了。 狐姐还是不放弃,盯着我的脸,她又伸了伸舌头,那意思就好像说,就算咬不到我,也要用舌头舔我。 她的舌头上还挂着很浓的口水,这些口水都挂糊了,另外她使劲呼吸之下,一股口气对着我迎面扑来。 我闻到这里面有极浓的腥气。 我原本就猜测,狐姐也中了毒,现在一看,她何止中毒那么简单,弄不好还是个重灾户。 我怕她的口水别有什么传染性,尤其这么落到我脸上了,岂不坑了我? 我彻底急了,这时腰间一发力,外加双腿的膝盖也往上顶。 我这种爆发力很及时,也很强大,狐姐被这么一带,一下子失衡了。她坐在我身上的同时,又往前来了个前滚翻。 狐姐最后迎面趴到地上。我身子一松快,也没了限制。我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半蹲半站了起来。 我回头看着狐姐。她跟个疯子一样,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话,还试图慢慢的坐起来。 说实话,狐姐并不是什么身手高强的人,她跟我打斗时,纯属是乱抡王八拳的节奏。而我要想降服她,其实也不难。 问题是,她现在****着身体,外加是个女人。我跟她一打照面,就能看到她的身体,看到那些敏感的东西。我有时候也有跟胡子类似的想法,我这么个爷们,真要拳脚相加的对付一个女子,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 我这么一犹豫,狐姐已经坐了起来,她扭头看着我,又呲牙咧嘴的。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了,我强行说服自己,又来了一股狠劲儿。 我凑到狐姐身旁,对准她的脑袋,狠狠来了一记射点球。伴随砰的一声响,狐姐被我踢得又扑到地上。 我太清楚自己用的力道有多大了,我也对这一脚很有信心。 我盯着狐姐,看她接下来的反应。但狐姐并没晕过去,反倒挣扎着还要坐起来。 我心中诧异连连,而且我也没时间想太多。我后退两步,看着她的脑袋,准备故技重施的再来一记。 狐姐狰狞的扭头看了看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反正突然地,她身体一软,心中强行憋得那一口气卸掉了。她扛不住的又往地上一趴,再没动静。 我心里松快了一些。这时我精力一转,又看向胡子。 胡子那边的“战场”,相比之下有些热闹。他跟伊木几乎揉到了一起,伊木死死拽着胡子的两只手,这哥俩正对踹呢。 其实也能看得出来,伊木处于下风,根本打不过胡子,所以他现在选了个笨招,死死拽住胡子,让胡子双手毫无用武之地,这俩人也只能用脚互相攻击着。 我们现在不是单纯的斗殴,反倒有行动、有任务。我才不管一对一还是一对二呢。 我四下看看,又就近的找到一把椅子,把它拎了起来。 我对胡子喊了句,“兄弟,退开,我来!” 我拎着椅子,往他俩那边走过去。胡子突然嘿了一声,而伊木呢,发现我尤其是我手中的椅子后,他脸色一变。 他也不拽胡子的双手了,还立刻又叫又嚷的,猛地进攻几下。 他也借着这股势头,猛地往后退了退。这么一来,他跟胡子完全分开了。 我很快跟胡子汇合,又一起冷冷打量着伊木。伊木显得有些胆怯,嘴里不断骂着,“八嘎!” 随后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剑来。 这剑带着剑鞘,也就一尺长。他果断的把剑从剑鞘内拔了出来。 我承认,自己对剑这类的东西了解不多,尤其现在啥社会了,哪有什么剑客,就算黑涩会打架,也都用砍刀之类的。 我观察这剑,很细,不比筷子粗多少。我想到一个词,鱼肠剑。 伊木挥舞几下鱼肠剑,估计是先找找手感。胡子这时眯着眼,打量伊木的动作,他又嘲讽的来了句,“你他娘的,拿的超大号的牙签,乱比划什么呢?” 伊木气的整个脸更红,他哇哇叫着,举着鱼肠剑,向胡子刺了过去。 胡子让我别插手,他又往前凑了一步。 我看的出来,胡子想试试空手夺白刃,问题是伊木懂一些身手,外加这也是挺有难度的一个举动,我俩平时接触更多的,都是近身搏斗的招数,对擒拿和夺刃这类的技巧,知道的实在有限。 胡子跟伊木交手几次,胡子也因此吃了个亏。 伊木再次哇了一声,用鱼肠剑横着用力一划。胡子衣服上被弄出一个大口子来。 胡子及时往后退了退。我急忙盯着瞧瞧。这大口子只把衣服弄坏了,好在没伤到皮肉。 我对胡子建议,那意思,咱哥俩一起上吧,你也别逞能,非要夺白刃了。 胡子这人,挺要面的,我这么一说,他反倒绷着脸,回答道,“怎么着?看不起你兄弟?” 胡子倔强的哼了一声,让我再退开一些,别耽误他“发功”。随后他指着伊木,骂道,“膏药狗,别愣着,再拿你的牙签杀过来,爷爷教你几手。” 伊木对狗这个字眼很敏感,他又哇哇叫上了,尤其叫声中,很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都服这个伊木了,心说他什么毛病?咋每次打之前都叫唤呢?累不累得慌,要打就打,哪有那么多说道。 但伊木压根不像我这么想,等叫痛快了,他再次奔向胡子,还把鱼肠剑对准胡子的脸猛戳出去。 这一剑要是实打实戳在胡子脸上,我估计胡子肯定得挂了。而胡子却很淡定,也没急着躲避。 等这鱼肠剑的剑尖逼的很近了,胡子猛地一歪脑袋,还一扭头。 胡子张大嘴,对着鱼肠剑咬了过去。 胡子这牙,实在是太彪悍了,我听到嘎嘣的一声响。胡子和伊木又再次分开,这次是伊木选的主动后退。 伊木看着手中的鱼肠剑,它竟然居中断了,只剩下半截。 胡子嘴里咬着另外半截,不过胡子并非没受伤,嘴角有一处,被鱼肠剑割了一下,稍微流出点血。 胡子不在乎,呸了一口,把那半截剑吐了出来,伴随咣当一声响,这剑还落到了地上。 胡子一脸坏笑,问伊木,“爷们,你这牙签从哪买的?水货吧?咋这么不结实呢?” 伊木表情很丰富,先是诧异,又是犯懵,最后流露出完完全全的恐惧样。想想也是,换做谁看到胡子露这么一手,保准被吓住。 伊木沉默了几秒钟,又问了句,“你们滴,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说这小子倒也没笨到不可救药。我和胡子当然不会全盘托出。胡子还上来吹劲儿了,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喝到,“老子是国际刑警,你完了,小膏药,知道不?你们非法囚禁,又对犯人下毒的,估计要被枪决的,啊不,枪决太轻了,要被炮决。” 我心说胡子真能忽悠,怎么连炮决这种词都冒出来了?而胡子顿了顿,又脸色一缓,让伊木识相的,把毒药交出来,这也算是坦白从宽,到时会减轻处罚,改成枪决的。 我不知道伊木到底怎么想的,又对胡子这话信了多少,反正他整张脸沉的,都快滴出水来。 他又一发狠,对我俩大喊,uu看书.ukanshu.om“大膏药国的武士,绝不会投降,我宁可切腹自尽,也不受那耻辱。” 胡子呸了一口,指着伊木手中的半截鱼肠剑,又说,“你个瘪三,口吐什么狂言,老子今天跟你较真上了,你他娘快点的,别墨迹哈,赶紧切腹,让我瞧瞧到底什么样?” 随后胡子还看了看我。我明白胡子啥意思,我接话说,“伊木君,我告诉你切腹的后果,知道么?人是有条件反射的,当你把鱼肠剑刺到自己肚子里那一刹那,你会感觉到剧痛无比,潜意识也会影响你,让你最后的力道不会太大。你一下不可能切死自己,反倒只能在你肚子上留下一个洞。你的内脏,像肠子啊什么的,都会顺着这个洞流出来。另外你也会大出血,弄得浑身都是。” 我看伊木整个脸都发青了,我顿了顿又说,“你知道么?切腹后,你要一直熬下去,等血流光了,你才能痛苦的死去,而且那一点都不体面,反倒很恶心。” 我没看错,伊木真的被吓住了,最后手都有些抖了。 胡子呵了一声,骂了句,“你不是嚷嚷着切腹么?咋抖上了,你真是个怂逼!” 第33章 大野猪遇上狼 胡子这番话绝对刺激到伊木了,尤其刺激到他内心最脆弱的人格了。 他脸色又变了变,最后拿出一丝狠劲儿,但他也不提切腹不切腹的事了,反倒举着那半截鱼肠剑,对着胡子冲了过去。 我猜伊木想再搏一次,争取把胡子打败。问题是,这可能么? 我和胡子随便一个人跟他单挑,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我哥俩二对一? 胡子呦呵一声,还往旁边一避。至于我,眼疾手快,趁空绕到伊木背后,对准他狠狠扑了上去。 我抱住他,尤其为了保险,我双手最后还在他胸前集合,紧紧握到了一起。 我对胡子提醒,“快上!” 胡子窜了过来,先对着伊木握刀的手腕狠狠切了一下,这让伊木吃疼之下,把鱼肠剑脱手了,之后胡子盯着伊木,又骂咧起来,反正王八羔子、犊子这类的词,层出不穷的往外冒。 胡子手上也有动作,对着伊木的肚子,一拳又一拳的砸着。 伊木疼的嗷嗷叫唤,这也真不像个老爷们,一点忍耐力都没有。另外他想使劲挣扎,但我死死用力,把他压住了。 胡子的拳头,虽然不像拳击手那样,但也不可小瞧,几拳过后,伊木有点神智迷糊了,他还长着大嘴,往外溢着一股又一股的哈喇子。 我从侧面观察着伊木,心说这爷们可能随时要晕。我可不希望他晕倒,不然我们跟谁问毒素的事去? 我给胡子提醒,让他手下留情。但此时的胡子,也有些激进了。 他倒是停下打伊木了,不过他又指着伊木,吼着说,“小膏药,知道不?老子以前就对你们很不爽,他娘的,你们做的那叫人事?烧杀抢掠,三光政策,但后来投降了,又装傻充愣,死不承认自己做的恶行,再说你吧,你个香蕉巴拉的货儿,嚷嚷着切腹,最后胆小,又成缩头王八了,老子教教你做人。你!你!得记得,老爷们做事,一口唾沫一个钉,做了也敢承认,娘的,越说越气,看拳!” 胡子往后退了两步,举着拳头,盯着伊木的脑门。 我心说糟了,不过没等喊呢,胡子又猛地往前一冲,用拳头对准伊木的脑门砸了上去。 他这一拳,借着半个身子的重量,又借着前冲的速度,而想而知威力有多大。 伴随砰的一声,我都觉得自己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冲击力。 我被伊木带的,往后稍微退了退。至于伊木,整个人耷拉个脑袋,看架势,应该是重度昏迷了。 胡子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做错啥了,他还甩了甩拳头,拿出一脸很爽的样子。 我盯着胡子,也双手一松,让伊木跟一滩烂泥一样滑坐到地上。 我问胡子,“我说兄弟,这膏药晕了,毒素咋办?” 胡子一愣,又拿出一副懊悔的样子,差点拍大腿。但他很快又一转思路,跟我说,“怕什么?咱们自己找。” 胡子蹲下身,这就要对伊木搜身。 我倒是觉得,那毒素不该被伊木随身揣着才对。我又四下瞧瞧,凑到屋内的一个角落里。 这里有几把椅子,我从一个椅子下面,找到了一个皮箱,这皮箱上带着数字密码锁。 我对胡子喂了一声,又把皮箱举起来,给他看。 胡子吹了声哨,说就是这个。他也不理伊木了,凑过来,一把抢过皮箱。 胡子摆弄着上面的密码锁。他在这方面无疑是个专家。他跟我说,“小问题,给我半分钟,我搞定它。” 胡子这就把耳朵凑过去,贴在密码锁的上面,他又腾出一只手指,对着密码锁不断的拨号。 我估计他光用听,就能发现正确密码。 我没去打扰他。而且也就多了十几秒钟,胡子喊了句有了,他又快速拨弄数字,想把箱子打开。 我把胡子拦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担心起来。 我问胡子,“这密码箱内会不会有自毁的功能?一旦密码失败,里面的毒素别被破坏了。” 这也不是我信口胡说,我和胡子逃难偷渡时,就遇到过一种高级的密码箱。 胡子哈哈笑了,摇头让我放心,他特意指着这个密码箱,说这就是一般质量的货,没啥啰嗦。 胡子最后把密码锁上的数字输完,又喊了句,“走!”伴随咔的一声,这密码箱开了。 我俩都盯着里面,我发现这箱内有一个个独立的格子,每个格子里面放着的全是小瓶瓶罐罐。 每个瓶瓶罐罐内都装着幽绿色的液体。 光凭这颜色,我就知道,这液体不是好东西。 胡子对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任务完成。他又把密码箱锁好。 我俩是偷偷溜进来的,我本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架势,叫着胡子,想一起撤退。 我本想原路返回,从二楼的窗台爬下去,但等我哥俩刚一扭头,盯着这小屋的门口时,我一愣。 胡子想的没那么多,还真就急着往外走。我把胡子叫住了。我跟他说,“娘的,玉狐狸哪去了?” 我还特意指了指屋门旁的一处地面,那意思,刚刚玉狐狸就晕在这了。 胡子没参与我和玉狐狸的打斗,他有些发懵。而稍微这么一缓,我猜到了,玉狐狸一定是醒了,她又打不过我们,所以只能偷偷溜走了。 我念叨句糟了,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我左右打量着,赶巧发现玉狐狸正站在另一个屋子的门口。她挺虚弱的,几乎整个人都靠在门上,而且她正在拧门把手。 这都没什么,关键是我发现,这屋子很大,里面十有八九住着梨王。 我心中猛抽了一下,心说她真要把梨王叫醒了,那可以是重量级人物,也很不好惹。 我急了,对胡子提醒了句。我哥俩又一起追向玉狐狸。 玉狐狸趁空也看到我俩了,她纯粹是被吓得,这一刻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把门打开,又踉踉跄跄冲了进去。 我还抱着一份希望,试图赶在玉狐狸叫醒梨王前,我和胡子能把她抓住。 但这一切显得有些晚了。我俩刚来到挨着那个屋门的墙壁时,突然间,有两只肥手撞破墙壁,伸了出来。 这墙壁都是木板搭建的,不是很结实,但同样质量没那么差。 这两只肥手不仅没受伤,还很有准头的各自抓到我和胡子的脖子上了。 我被肥手捏的,一时间眼前发黑。我猜这肥手是梨王的,打心里我也连连叫苦。 我和胡子也别说追玉狐狸了,全都想着法子,要么使劲扭身子,要么对着肥手又抓又打的,想从“魔爪”中挣脱出去。 我一时间也挺后悔,因为刚刚跟伊木打斗时,我没把那半截鱼肠剑拿走,不然现在有那剑在手,虽说是个残品,但我可以用它使劲戳梨王的手,让梨王被迫松开我们。 而现在,我和胡子不得不面对一个窘境。无论我俩怎么折腾,都逃脱不开这双魔爪。 梨王也一定察觉到我和胡子的不老实了,他突然又有了一个新举动。 他死死拽着我俩的同时,又猛地让双手退回去。我和胡子跟梨王之间隔着一面墙呢,这下可好,我俩都实打实的砰的一声撞到墙上。 我比较倒霉,还是脸还磕上去的。我就觉得自己大脑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梨王似乎对这一招很满意,他又故技重施,让我和胡子撞了几次墙。 胡子不比我好过多少,他浑身有些发软,另外有点斗鸡眼了。但与此同时,胡子也上来一股子彪劲儿。 他拿出狰狞的表情,双手双脚都向墙面拄去。这举动无疑是说,胡子用他全身的力道跟梨王的一只手死磕上了。 我用余光看到胡子这个举动后,心里暗赞胡子聪明。我也立刻照做。 而且我生怕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最后使劲之余,还呲牙咧嘴的。 梨王倒是想跟我们角力一番,但在我和胡子的严守之下,我们仨之间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他没办法奈何我俩,我俩同样没办法挣脱他。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问题是一时间,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狐姐这时也躲在屋内,她一定充当了梨王的军师,不然就凭梨王的榆木脑袋,不可能一下子变聪明。突然间,他反其道行之,松开了抓我俩的双手。 我和胡子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外加被自身双手双脚的力道一带,我俩都往后飞了半米。 最后我俩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胡子还忍不住的哼哼几声。 我俩知道,现在没时间缓口气,我招呼胡子,我俩又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 而那屋子的屋门,突然被踢开了。梨王晃晃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光说他的体积,这么壮,就很有视觉冲击力,另外这一刻,梨王哼哼着,跟个大猪一样。 我和胡子往各自的身旁靠了靠。胡子一发狠,跟我说,“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应了一声,立刻往前跑,但等我趁机又回头一看,这死胡子,哪冲过来了?合着就我自己当了急先锋。uu看书.ukanhu.cm 胡子也拿着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估计他没料到,我说冲就冲,这么有效率。 我没时间跟胡子较真,而且这么一来,梨王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了。 梨王来了怒意,往我这边跑了几步。 我不敢跟他正面相对,就试图找个空隙,绕到他身后去,毕竟他这么肥壮,身体协调性不好,我要想赢他,只能通过自身的敏捷优势。 我这想法倒是不错,但等往细了一较真,我找起空隙来很难。 梨王的整个身体一横,几乎把大半个走廊都占上了。我试图往左,他的身体就也稍微往左一偏,挡着我。 最后我左左右右的折腾几次,梨王反倒借着这个机会,跟我越来越近。另外我被他这么一挡,也跟胡子分开了。 我急了,眼看着梨王要伸手抓我。我心里一狠,又做了个决定。 第34章 越狱阴谋 我一俯身,向梨王的双腿冲去。我想用肩膀撞他的双腿。 但这一次,我赌输了,梨王的小腿都比我大腿还粗,尤其他的膝盖上,被厚厚一层肥肉遮盖着,我的一撞,没什么威力。 我毫不夸大的形容,自己就好像撞到了一大坨棉花糖。 我一下傻眼了,梨王却借机抓到了我。 他闷哼哼几声,一发力,竟把我跟沙袋一样,提了起来。梨王哇了一嗓子,又猛地往前一推。 我这个“沙袋”,飘飘忽忽的就奔向一处地面砸去。 这里的地面,都是木质的,我算是惨大发了,摔倒后,整个胃都有翻江倒海的意思,我也特别想吐。 这时胡子有行动了,他拿出小牤牛的架势,嗷嗷冲到梨王背后,之后他拿捏尺度的跳了起来,用肩膀向梨王的后心窝撞了过去。 胡子这一招,要是对付一个很一般的壮汉,绝对是很致命的一击必杀,问题是,他对手是梨王,是一个体重超级寻常,浑身肥肉超乎寻常的存在。 伴随噗的一声响,胡子就跟糊到一块肉里一样,他的脸还贴到梨王后背了,估计这么一弄,还让他窒息了一下。 等胡子从梨王身上费劲巴力的爬下来后,他都有些迷茫了,也止不住的咳嗽。 梨王并没急着转身,但他感觉到了,刚刚有人攻击他。这梨王,怪招真多。 他拿出既很恶心,又很古怪的笑,嘿了一声,又猛地仰面就倒。 我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胡子被一堵肉山压了上去。最后胡子成了垫背的,被梨王死死压在身下。 我一下子很悲观,心说胡子这爷们,别因此挂了,而且细想想,那些因公殉职的警察,往往是被子弹或凶器弄死的,这说出去,也多多少少能接受得了,但胡子死后怎么办?别人问他怎么死的?难不成回答说,他太怂逼了,被一个胖子压死的? 我形容不好自己心头的滋味,这一刻也大喊着胡子的名字。 梨王拿出很气人的架势,又使劲扭了扭身子,最后他又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么一来,我能看到胡子了。我发现胡子还没死,至少胸口一起一伏,说明还有气,但他四肢时不时的哆嗦一下,估计现在也好过不到哪去,生死也就差那几口气了。 我特想凑过去,看看胡子的伤势。梨王却不给我机会,他站在胡子身前,又双脚岔开,附身往前,慢慢半蹲下来。 他这举动,让我想到相扑了,而且他不就是个大相扑么? 我对相扑的东西,了解不多,不过看过电视,知道相扑真要冲过来,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我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跟梨王对视着。 梨王的眼睛太小了,几乎被肥肉裹得,就跟个黄豆粒一样。我因此看不到他的眼神,也猜不到他想什么呢。 这么持续了一两秒钟,梨王突然动了起来。而且绝对是啥让我悲观就来啥。 他真的对我冲过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主观意识在作祟,反正我感觉到空气在震动,地面在颤抖。 我这种身材和量级,如果真想跟梨王硬撞,那我绝对是吃错药外加打鸡血了。 我被潜意识影响的,哇了一声,扭头就逃。 我奔向走廊的另一头,梨王拿出穷追不舍的架势,在后面牢牢追赶我。 我大约跑了十多米,最后遇到楼梯了。我本来没想那么多,只安慰自己,前方有路就好,不然我就是个死。 我奔着楼梯跑去。这楼梯旁边还有一个拐角,拐角处也有一个小平台和一排扶手,平时什么人站在这里,能看到一楼的一举一动。 我趁空看了下那里的扶手,心头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心说自己真要傻兮兮的下楼梯,梨王还想追我,万一他踩秃噜脚了,岂不就滚下去了? 而我就在他前方,他这么一滚,岂不殃及池鱼? 但那个扶手处就不同了,我蛮可以借着这种地势,把梨王搞死。 我急忙一“刹车”,又靠向那一排扶手。我最后站在扶手前,面对着梨王,后背几乎就贴着扶手。 我对梨王大喊,反正不咋好听,肥胖子、大猪这类的,全冒出来了。 梨王也不是聋子,听到后,他气的边跑边捶胸口,跟一只脱了毛的大猩猩一样。 我眼见着梨王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眼瞅着撞到我的一刹那,我猛地趴到了地上。 这么一来,梨王无疑等于向扶手撞了过去。而且他是什么惯性?当他想急刹车时,有些难。 梨王最后用手死死抓着扶手。这扶手被强大的力道一带,都咔吧咔吧直响。而梨王的身子,几乎是半跨在扶手上,勉勉强强没摔下去。 我看到这一幕后,心说这兔崽子的命咋这么大呢?连老天爷都照顾他? 但我可不买老天爷的账,也不想留下梨王这个祸害了。我坐起身,双手抱住了梨王的双脚。 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势,有时候爆发力惊人。我全仗着临时的这一股劲,尤其在发力之时,我嘴里还喊了句,“草你娘的,走你!” 梨王的身体又侧歪了一下,而且平衡被打破之后,梨王急的哇哇直叫唤,但这有什么用? 梨王最后跟一个肉山一样,从二楼摔了下去。 我靠着扶手往下看。我也眼睁睁看到,梨王最后摔到一楼的地上,伴随砰的一声,他身下方还迸溅出一大股子血。 这血四下散开,弄得一地都是不说,还很巧合的,喷到不远处的屎哥的身上了。 他现在正在一楼,拿着竹筒做他应该做的任务,被这血一刺激,他嗷了一嗓子。 他原本一脸怒意,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阴他,但他发现死去的梨王后,明显被震慑住了。他又抬头往上看了看。 我跟他对视一番,这一刻,我心还是跳的厉害,不过不想表露出来。 我只对屎哥竖了下大拇指,那意思,老子不怂!另外这一刻,我更关心胡子。 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急着站了起来。又往回走。 我担心在胡子受伤倒地这期间,玉狐狸别冲出来,再偷袭胡子啥的。 但等看到胡子后,我发现这次情况很乐观。胡子不仅没啥大碍,这一刻反倒坐在玉狐狸身上,尤其双腿顶在玉狐狸的饽饽上,胡子正抡着巴掌,对玉狐狸扇来扇去呢。 这玉狐狸十有八九是偷袭不成反被掳,而且她也早就晕了,这一刻更别说反抗了。 胡子看到我时,我随意指了指身后,说搞定梨王了。 胡子听到这事的一瞬间,还从玉狐狸身上爬了起来。他拿出一副恨意,指着玉狐狸说,“都是你这****,老子没跟兄弟一起斗那个‘肥猪’。” 我趁空四下看了看,发现那个装着毒素的皮箱子了。它原本被胡子拿着,但我俩被梨王偷袭后,这箱子就被胡子丢掉了。 我急忙走过去,把箱子捡了起来。 我俩也不想再耽误了,这就互相搀扶着,跟楼下的丑娘和屎哥汇合去。 来到一楼时,我四下打量一番,这里明显也经历了一场打斗,因为有的随从,要么浑身脏兮兮的躺在角落里,要么就挂在椅子上,估计都是被丑娘和屎哥强行打晕的,而不是被飞镖吹晕的。 屎哥和丑娘并没多说他们刚刚的经历,他俩看到那皮箱后,还立刻把精力放在皮箱上。 丑娘问我和胡子,“这里面有毒素?你们确认没?” 胡子点点头,又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赶紧撤。 丑娘却上来较真的劲儿,她非让我们把皮箱打开,就在此时此地,看看货。 我一时间搞不懂这娘们的逻辑,而胡子稍微犹豫一下,就又拨了密码。 最后这皮箱咔的一声开了。我们四个蹲在皮箱前,一起看着里面。 那些瓶瓶罐罐的位置稍有变动,估计是因为颠簸过,但好在它们都没破裂。 丑娘和屎哥看着这些幽绿色的液体,一时间都拿出很兴奋的表情。 丑娘对着其中一个瓶子抓去,等把这瓶子举起来后。屎哥也有动作。 他四下打量一番,又跑到一个角落里,找到一瓶白酒。 这酒估计是给随从们平时喝的。屎哥把酒瓶带过来。 丑娘趁空把装着毒素的瓶子打开了,这瓶子是死包装,没有瓶盖啥的。丑娘不得不在瓶子上弄出个小洞。 屎哥举着酒瓶,丑娘把毒素对着酒瓶,一下子倒了进去。 我和胡子没啥事可做,一时间成了旁观者。 我发现接下来出现一个离奇的现象,uu看书 wwuuansh 幽绿的毒素接触到白酒后,竟迅速散开,颜色也立刻消失了。 丑娘小心翼翼的,对着酒瓶闻了闻。 她一皱眉,还示意我们仨,那意思闻不闻? 胡子先凑过去,拿出使劲嗅一嗅的样子,等闻完之后,他也皱着眉,不过没说什么。 我猜这爷们耍滑了,弄不好学了之前的我,憋着气闻的。而我这次没这么做,反倒小心翼翼的凑近后,真吸了吸。 这酒的味道很怪,很腥。 之后屎哥也闻了闻,他还跟丑娘交流下意见,最后这俩人断定,这毒素不是假的。 这么一来,我也明白了,心说合着他俩是在验货呢。 (老九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事事顺利,健康幸福!) 第35章 梨王的哨兵 我发现个现象,自打屎哥和丑娘确认这是真的毒素后,他俩立刻对这皮箱重视起来。 屎哥把皮箱接手后,紧紧搂在怀里。而且接下来,我们没再多逗留,一起出了别墅。 屎哥辨认下方向,又跟我们仨说,“一会全部快速跑,务必在一个钟头内赶到养殖场。” 我知道从别墅到养殖场的距离,如果用一个钟头跑完,这任务量可不小,但我也明白,现在南地头的别墅被我们偷袭了,我们再磨蹭,再不越狱的话,拖得越久越容易出啰嗦。 我和胡子累归累,却也应声赞同。屎哥当起了先锋,拿着皮箱,嗖嗖跑上了。丑娘紧随其后。 我发现一见真章了,这俩人跑的都不慢。我和胡子使出全力,也只是勉勉强强能跟上。 一晃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不知道我们跑出多少公里,反正我和胡子都大喘气了,屎哥和丑娘也快把我俩甩出三五十米的距离了。 突然间,屎哥停了下来。我隔远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停下来后,又躺了下来,还是脸冲下。 我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幕,屎哥怀疑路上有人,但后来屎哥也觉得是虚惊一场,是什么动物捣乱呢。 而看着现在的屎哥,我心说这爷们咋又敏感上了,要是这一路他一上来瘾头就趴到地上,我们岂不更耽误时间? 胡子倒跟我想法相反,他还念叨说,“屎哥多趴几下吧,那样咱哥俩还能趁空冲刺一下,缩短跟他之间的距离。” 当然了,我俩也真没停歇,等一路跑着,来到屎哥附近时,他有下一步反应了,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盯着一个方向,脸色狰狞的冲了出去。 这并不是我们要赶往养殖场的方向。但我、胡子和丑娘,我们都没多问。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后,丑娘带头,又尾随屎哥,跟了过去。 屎哥最后找到一片灌木丛。这小岛上的土壤并不好,灌木丛也都是一片营养不良的现场。 屎哥打量着整个灌木丛,我发现这爷们的夜视能力很突出,反正我看着这片灌木丛,黑了吧唧的,几乎看不到什么。 没多久屎哥哼了一声,向灌木丛里冲了过去。让我没料到的是,这里面真的藏了一个人,而绝非是动物。 这人其实也一直在观察我们,等屎哥要抓他时,他还跟个兔子一样,从灌木丛里一跳而起。 他不想跟屎哥硬碰硬,索性又找了空隙,向灌木丛外跑去。 问题是,我们仨都在灌木丛外呢,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这次我和胡子很积极,一左一右,向那人夹了过去。这人眼见逃不成了,他倒是又出乎我意料的喊了一句,“两位兄弟,别误会,是我!” 我冷不丁听着,心说这声调咋这么熟呢。等稍稍一琢磨,我诧异了,反问句,“刀哥?” 刀哥应了一声。而他这么一耽误,屎哥又从后往前的赶过来,扑到他身上。 屎哥故意掐着刀哥的后脖颈,而且也一定掐到什么敏感位置上了。刀哥吃疼,忍不住哼哼两声。 我、胡子和丑娘,又一起凑到刀哥身旁。 屎哥盯着刀哥,冷冷的问,“你是南地头的人?大半夜的,埋伏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梨王的哨兵?” 我第一反应是心里嗡了一下。我心说真要被屎哥说中了,那我们接下来的越狱计划,岂不危险很大?毕竟谁知道梨王还有多少哨兵,都埋伏在哪里?一旦有人偷偷发现我们,并拉出警报的话…… 但我又一想,刀哥才来几天,尤其去了南地头后,也没少挨打,如果他是梨王哨兵,玉狐狸怎么不罩着他呢? 我一下子一脑袋问号。而刀哥呢,听到屎哥的话后,急忙摇头否认。 屎哥没时间跟刀哥胡扯,他又加重了捏刀哥的力道。刀哥疼的呲牙咧嘴,但这么一来,他又主动坦白了。 他指了指我和胡子,告诉屎哥和丑娘,说他真正身份,是我俩的哨兵才对,因为我们不是要越狱吗,他负责给我们蹲点和观察情况。 我和胡子彻底愣了,甚至我俩还互相看了看,那意思,是不是对方跟刀哥偷偷说过什么?甚至也有了什么约定? 丑娘一直观察我和胡子的表情。屎哥听完刀哥的话,变得狐疑起来,他反问我和胡子,“两位嘴巴到底多大?把越狱的事,说给多少人听了?” 胡子最先回过神,他这人,本身眼里容不得沙子,同样的,也容不得别人误会自己。 他先回答屎哥,那意思,老子嘴巴很严,怎么可能把越狱的事漏出去。我也立刻表态。 胡子因此对刀哥还动了怒,他一把抓住刀哥衣领,把他尽力的往上提。他又说,“你个兔崽子行哇,敢诬陷我俩,说,你他娘的躲在这,到底是什么企图?不然老子啃死你。” 刀哥被胡子吓住了,脸色很差,不过他也有些窃喜,跟我们说,“原来你们真要越狱?我就说吧,两位兄弟,大半夜不睡觉,胡子哥牙上还有纸屑,这分明是密谋……啊不,是计划什么事呢。老天也真不负我,我大半夜跑出来一番寻找,还真发现了你们。” 我这下听明白了,心说这个阿刀,刚刚在诓我们呢,而且他也真能诓,把我们都圈进去了。 屎哥和丑娘并不笨,被刀哥这么一说,他俩隐隐有点明白了。 胡子是反应最慢的,他最后气的对着刀哥,狠狠踹了一下。刀哥被他踢得,整个人坐了个屁蹲。 胡子也不管脏不脏的,用手使劲搓着牙,估计是不想让他牙上再漏什么破绽吧。 而我头疼上了,因为刀哥既然知道我们的秘密了,我们怎么处置他?让他独自回到小楼吧,他肯定打心里往外的不配合,甚至很可能再次偷偷尾随我们,但要是我们带着他,越狱人员无疑又多了一个,这是越狱,并不是集体逛街,人手越多,越容易出乱子。 另外我也有个不好的预感,心说屎哥和丑娘都不像心慈手软的人,他俩别因此对刀哥下杀手啥的。 我带着一股子很复杂的心情,看着其他人,我也不知道,真要这俩人想整死刀哥,我到底要不要再救刀哥一次。 而刀哥完全不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和表情,他立刻爬起来,一边大跳一边又原地跑的,他趁空还说,“几位看一看,我这身手还不错吧,绝对不拖后腿,甚至有啥辛苦的事,也交代给我就成,只要能越狱,我绝对会出全力的配合。” 我们四个没急着回复啥,也全都趁着脸。 刀哥这下有些急了,他知道我以前帮过他,所以这小子又最先向我投出求助的表情,接着说,“我不想在这地方待着了,妈的,尤其是两位兄弟都走了的话,我再没个关系,很可能会被打死的。” 刀哥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事,他又强调,“几位,我是10k的大佬,只要离开这里,以后道上有啥事,我能有办法帮你们搞定。” 我心说这刀哥可咋整,我跟他认识以来,他跟我提过好几次他的大佬身份了,那意思,以后找他怎么怎么好使的。 我都听贫了,也不把这个当事了,所以我觉得,他今天又把这话题搬出来,有用么? 但屎哥和丑娘很意外的对刀哥的身份很感兴趣。他俩交流下眼神,反正都一脸怪怪的表情。 屎哥又指着刀哥,问我和胡子,“除了这爷们,南地头还有人知道咱们的计划么?” 我和胡子都摇头。屎哥叹了口气,又跟刀哥说,“行了,你可以入伙了,咱们今晚就越狱。” 刀哥兴奋的嘿嘿笑了。我却很犯懵,不知道屎哥到底处于什么目的,竟带上刀哥。 丑娘趁空一摸兜,又拿出那个装着黑药丸的瓶子,她从里面倒出一个“大力丸”,递给刀哥的同时,也把这药丸的事说给刀哥听。 当刀哥知道这药丸内有虫卵时,他一度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但他为了越狱,也真是豁出去了,随后一发狠,当着我们的面,把药丸吞了进去。 就凭这,屎哥对刀哥的印象改观不少,还赞了句,“是个爷们。” 而且屎哥还把皮箱交给刀哥,那意思,一会屎哥带路,刀哥好好保护皮箱,也一定跟在他身旁。 刀哥不知道这皮箱里是啥,我也懒着猜他心里怎么想的。 反倒刀哥很听话,u看书 .uukanshu随后我们出发后,我发现刀哥很积极,紧紧跟在屎哥的身旁。 屎哥没了皮箱,又拿出双手自然下垂的姿势,这么样的跑起来。 另外我发现,屎哥就用这种跑步姿势,速度竟然又能提升一大截。 我和胡子这下又惨了,想想看,我俩这一夜没少折腾,尤其跟梨王打斗后,我们体力都有些亏空了,所以我们这五个人里,就数我和胡子跑的费劲。 等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赶到养殖场了。 隔远一看,这养殖场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人影,正站在养殖场的门前,似乎正等着我们呢。 看到我们出现后,这人先吹了声哨,丑娘立刻回应着。 我估计这人也把养殖场内守夜的南地头的人都解决了,这本是好事。但等我们跟这人汇合后,这人又吹了几声哨。我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一下子又头疼上了。 第36章 地道 在这人的哨声下,养殖场里很快有了反应。猎文 『『 网ww『w.liewen好些人从不同地方露面,而且他们还迅集合在一起。 这一定都是丑娘和屎哥的手下。我们没耽误,急忙赶过去跟他们汇合。 而且这么一离近了,我数了数,他们一共是五女三男,这女子中还包括龅牙女和妖女。 我望着这么多人,心说好嘛,这次越狱的人数可挺“壮观”的,但我们这次不是去旅游,也不是组个驴友团去冒险呢。这么多人参与越狱,真的好么? 我带着疑问,又对胡子使眼色。我想让胡子打头阵,来一个旁敲侧击,让屎哥或丑娘别把这些手下全带走。 胡子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他随后看着大家,嘿嘿几声,赞了句,“人多热闹,好啊!” 我真不理解胡子的逻辑,而且这么一来,他无疑跟我唱了反调。 这些手下倒也挺奇怪,他们对接下来的越狱不感兴趣,反倒问屎哥和丑娘,那意思,毒素取来了么? 装毒素的皮箱,一直被刀哥抱着。刀哥看到这么多人后,一时间有些脸生,他显得不是很活跃,这时也站在这群人的最外面。 屎哥特意找了找,才现刀哥,他还立刻凑过去,把皮箱抢了过去。 他举着皮箱,回答这些手下,“得手了,毒素就在这里,还完好无损。” 这些手下全兴奋的笑了,甚至有人连连说好。 接下来屎哥又说了句让我完全诧异的话。他告诉大部分人,一定熬下去。 这些人全态度坚定的点着头。而我隐隐从这话里品出另一层意思,大部分人似乎并不参与越狱。 我想不明白,他们不越狱,代表的就是继续在这小岛上被囚禁,到底有什么理由,让这些人放弃立马自由的权利呢? 但没等我多问,屎哥和丑娘又先后说话,让这些手下带路,我们这就往地道奔去。 我们一群人,队伍倒是挺壮观的。等来到地道的入口处,这里的铁板也被那些手下一起合力打开了。 刀哥看到地道口后,显得很兴奋,还啧啧几声。 这地道口附近就是个垃圾场,而且还有不少屎。屎哥这人,似乎不怕脏,他还特意向旁边的一个土坑蹲去。 他蹲着,伸手扒了扒。这土坑上面的粪便被屎哥清除掉了。我现这土坑另有乾坤,没多久屎哥从里面找到一根骨头棒子,他还把骨头棒子举着走了回来。 我、胡子和刀哥都对这骨头棒子比较敏感,尤其看架势,这应该是猪或者羊的大腿骨,少说有一尺来长。 胡子先皱眉,问屎哥捡这个骨头棒子做什么? 屎哥没瞒我们,他对着骨头棒子摆弄几下,我现它顶端被弄出一个很粗的线头来。 屎哥找来打火机,对着线头点了点。这骨头棒子竟然变得跟火把一样。 我有些明白了,反问,“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呢吧?其实这是个被‘乔装’的火把?” 屎哥赞了句,“聪明。” 刀哥看着火光,他兴奋劲还在。他跟大家建议,那意思,别耽误了,我们赶紧进地道,也争取早一步能越狱成功,离开这鬼地方。 屎哥和丑娘听完后,选择一起看着刀哥。屎哥还冷笑起来,指着地道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绝不再耽误,你下去带路吧。” 刀哥一脸诧异,但他又立刻赔笑起来,说开什么玩笑,这地道又不是他挖的,他带路并不合适。 这次丑娘先接话,说这地道没岔路口,一条路跑到头,谁带路,都没啥合不合适的说法。 我其实看出来了,屎哥也好,丑娘也罢,他们想让刀哥当探路的。 刀哥哪能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他也突然严肃起来,估计打心里琢磨着呢。 屎哥不给刀哥太多考虑的时间,他又说,“你叫阿刀吧?你这爷们,刚刚拍胸脯跟我们保证,说只要让你参与越狱,你会变得很积极,但我看你就是个忽悠,耍嘴皮子的货,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带你越狱么?” 屎哥说完,他的三个手下立刻伸手拽刀哥,估计是想哄他走。 刀哥一下子急了,而且又赔笑上了。 刀哥本想跟屎哥再商量商量,看有没有缓,屎哥却拿出一副压根不妥协的架势。 刀哥为了顾全他心里的大局,最后突然一狠,也不多啰嗦,闷头向地道内跳去。 屎哥根本没想递火把,他依旧把火把握在自己手中。他又看了看我和胡子,让我俩紧随刀哥之后。 我猜的出来,屎哥对我俩也打了点小算盘,但我和胡子都比刀哥还爷们呢,既然刀哥都敢打头阵,我俩也犯不上在这种小事上争论啥。 胡子紧随刀哥之后,接下来是我。 屎哥和丑娘最后只带了一男一女两个手下,他们四人在我们之后,也都跳到地道中。 屎哥举着火把,他这时提醒一句说,“这地道内的通风口不是很多,有些地方的氧气未必充分,所以大家爬地道时,我会仔细看着火把,一旦火苗弱了,就代表前方氧气很少,到时大家全都深呼吸,憋气行走,直到火苗又高起来,你们再大口吸气。” 我们都应声点头。而且我是头次来这个地道。我现这里面比我想的还要宽敞一些,至少两个人并肩一起走,这问题不大。 但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我现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中途我们遇到过两次火苗弱的情况。刀哥打头阵,他当其冲的出现呼吸困难的征兆。我和胡子相对好一些,也算间接被刀哥帮了一把,毕竟他一呼吸困难了,我和胡子看在眼里,也能稍微提前做一个准备。 其实打心里说,刀哥是最应该拿火把的人,这也只能说屎哥有些自私,压根让火把不离手,也不考虑刀哥的感受。 另外我没细算到底走了多少路,最后地道变窄边矮了。我们不得不弓着身子,之后没法子,又不得不真的爬起来。 我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挖地道的人,刚开始积极性很高,但这么个大工程,把他们的一腔热血熬尽后,他们都不得不节省力气,偷偷懒。 而且一旦这么爬起来,我们想转身都很困难,更别说换位置了。 刀哥一直充当先锋,我原本觉得,刀哥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现在我品着他,现我还是低估这爷们了。 光说他爬着的度,我和胡子就望尘莫及,他也跟个兔子差不多,嗖嗖的,最后把我和胡子都拉下一大截。 在我们身后的屎哥和丑娘他们,多多少少觉得我和胡子爬的慢了。丑娘带的那个手下,还出言嘲讽几句,意在让我和胡子加快度。 我倒没什么,胡子忍了几次,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骂咧起来,说他身后方的那个老娘们,能不能不叽叽喳喳的,尤其他好男不跟女斗,但这娘们也别因此考验胡子的耐力。 这女子也不是善茬子,不仅不给胡子面子,还立刻反唇相讥。 我算服了现在的气氛了,冷不丁感受一下,我都找不到越狱的那种紧张感了,反倒更觉得像是个菜市场。 我离胡子近,只好跟他建议,让他少说几句。 胡子最终听了我的话,不过他也没因此放过那个女子。胡子一冷笑,一转话题,讲起了鬼故事。 如果让胡子高谈阔论一番,说说当先政治,或者啥学术上的东西,这爷们是真不行,肚子里也没那墨水,但一涉及到鬼故事,我现胡子真有吓唬人的天赋。 以前我和他调查一些案子时,在某些场合下,胡子就好这口,爱给其他线人讲鬼故事,他这次轻车熟路,外加现在这环境,既阴森恐怖又黑咕隆咚的,几个鬼故事下去,就把丑娘和那个女子吓到了。 丑娘还好过些,至少能忍住不作,而那女子,一下子软上了,最后都改口叫胡子哥了,也希望胡子哥能停一停,别从精神层面打击她了。 胡子得意一笑,他坚持着把一个鬼孩子的故事讲完,随后跟身后方强调,说他大人有大量,点到即止了。 那女子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一直在前方开路的刀哥,很巧合的哇了一声。 这时周围的地道很来就小,刀哥的声音,被地道这么一反复一弄,还有了回声了。 我们的耳朵更是被刺激的很难受,胡子喂了一声,对前方喊着,那意思,刀哥到底行不行,不会是被鬼孩子吓到了吧?那刀哥也太怂了些。 刀哥听到胡子的话了,u看书 .uukanshu 他也立刻接话,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娘、娘的,我遇到真的鬼孩子了,他刚刚摸我来了。” 我一诧异,而且听语气,刀哥不像是开玩笑,外加他也不是这种爱乱开玩笑的人。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他人,其实除了屎哥,我也看不清别人的表情。 屎哥显得很冷静,他还念叨句,“难道快到那地方了?” 丑娘接话,说算距离的话,差不多了。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什么地方?难道是出口?我们这么快就越狱成功了? 但我也打心里估算下距离,觉得好像不对劲。 胡子倒是跟我有不同的态度,他对刀哥和丑娘的话不感兴趣,反倒趁空提往前爬,先一步跟远处的刀哥汇合了。 而且很快的,胡子也像刀哥似的,哇了一声。 第37章 6指断手 我听到胡子这一嗓子后,心里一紧,另外也很诧异。猎文『网wwΔw. liewen 胡子是出了名的大胆,外加他跟我一样,都有过大经历,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把他吓得叫出声来。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也不琢磨屎哥的话了。我手脚并用,嗖嗖的往前爬去。 等来到胡子身后,我现这时的胡子和刀哥正在较劲呢。 看架势,刀哥想使劲往后退,而胡子呢,拿出死守的态度,阻挡着刀哥。 我问他俩,“到底怎么了?” 胡子依旧不敢松劲儿,不让刀哥后退,另外他摸着一个东西,顺手往后递,那意思,让我瞧一瞧就知道了。 我把这东西接过来,再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而且我也理解刚刚的胡子了,因为我也差点喊出来。 这是一个黏糊糊的死人手。这手有个很大的特点,有六根手指。 我强压下不适的心里,也琢磨着,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是挖地道的某个丑娘的手下,她当时遇到什么危险,死在这里了?但她的尸体在哪呢? 这么一耽误,屎哥和丑娘他们也赶了过来。 他们这四人中,丑娘和那女子离我更近,也就挨在我身后。丑娘像我刚刚一样,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把死人手对着身后甩了过去,我也品着他们的态度。 丑娘摸到死人手时,倒没什么。而她那个手下,那个给胡子叫哥的女子,她的反应很强烈,嗷了一嗓子。 我耳朵又被刺激的生疼,而且这么一来,我断定这死人手跟挖地道的人没关系,不然那个女子,肯定会把这死人手认出来,也不会叫的这么惊悚。 我突然间又冒出另一个念头,心说难不成屎哥和丑娘阴我们?屎哥刚刚还说快到什么地方了。 我担心这地道的尽头压根不是越狱的出口,反倒是个秘密的实验室,我、胡子和刀哥,别是什么试验品,屎哥拿出越狱的借口,把我们诓到这里来了。 屎哥并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他跟他手下看到死人手后,那手下只是嘀咕几句,而屎哥沉着脸,提醒我们,让我们别在乎这些小事,赶紧往前走。 我心中呵了一声,心说这还是小事,哪什么算大事?难道我们哥仨被你卖了,还傻到好心帮你数钱不成? 我拿出压根不走的架势,也立刻接话说,“咱们都一伙的,既然如此,有话说在当面,这死人手,外加地道最终出口,到底在哪?你屎哥给个明白。” 屎哥冷冷的看着我。胡子听完后,明显好好琢磨一番。 他最后多多少少有些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了。他也不跟刀哥死磕了,反倒对着身后反问,“我兄弟说的没错,你们这帮人不地道,而且老子把话撂这,你们要打我们哥仨主意,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别看我们现在扭不过身子,但也能后踢腿,好好虐你们一顿,而且要是我们哥仨没本事,一起死在这里了,我化成鬼也不让你们消停的。” 刀哥这时也不乱动了,甚至拿出一副聆听的架势。 屎哥和丑娘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屎哥依旧不回答。丑娘倒是叹了口气,跟我们说,“这地道挖起来不容易,而且还得偷偷摸摸的。你们知道么?这小岛的地形也有些复杂,单想凭借一个地道就逃到监狱外面,几乎不可能,所以这次越狱的路线,其实是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这地道,出口在小岛北部的死人沟,而这死人沟就是第二部分,最后我们经过死人沟,爬到一个悬崖上,再从一个山洞,偷偷溜到外面。” 刀哥听到死人沟的字眼后,一脸怪表情的默念一番。他绝对被字眼吓到了,他又开始挣扎着要往后退了。 而且他这么一退,屁股顶到胡子的脑袋了,这把胡子气的,另外吃疼之下,胡子骂咧着,让刀哥消停点。 我没理胡子,反倒又问,“这死人沟是怎么回事?” 丑娘点了我一句,说北地头是“重灾区”,试验下的废品太多了,这死人沟里躺着的,往白了说,都是失败者。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而且细细一品,丑娘这个解释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 屎哥这时又插话,说你们问完了么?能走了没?顿了顿后,他又补充一句,这里的路太狭窄,但前方不远处就宽敞起来了,你们要是小心眼,担心我们害你们,往前走一走,你们就知道结果了。 我觉得屎哥这人,说出的话也跟屎一样臭。我心说什么叫小心眼,出来混的,哪个不谨慎?不然一直跟个莽夫一样,早他娘的躺在墓里了。 但我懒着跟屎哥多计较。我又扭头跟胡子和刀哥说,让他们小心点,继续往前爬吧。 刀哥还是有很大的抵触心理,而胡子一狠,竟跟顶牛一样,用脑袋对着刀哥的屁股,狠狠顶了上去。 胡子比刀哥的力气大,这么强行让刀哥爬了几步后,刀哥妥协了。 我默默计算着,也真跟屎哥说的不差,往前又爬了一百多米吧,这地道就宽敞起来,不久后,我们都能站起来不说,三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多挤得慌了。 这次屎哥他们跟我们仨换了位置,他们走在前方。 我和胡子倒没啥,刀哥落在队伍最后面,还总扭头往后看。 我估计这爷们打退堂鼓了,但他要偷偷从地道爬回去,无疑是前功尽弃了。 我提醒他几句,也是间接的给他鼓劲。刀哥因此又好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行进度很快,不过这一路也不怎么“太平”,总有死人躺在地道内。 其实要我说,这时把这里称为地道也有些不恰当了,再准确一点,这里应该叫为洞穴才对,而且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再说那些死人,有男有女,但男性偏多,最奇葩的,途中我们还遇到一个婴儿。 它很小,估计连半尺都不到。它还保留着死前的表情,正在哀嚎着。我打心里有一个猜测,这婴儿如此小,很可能还没被生下来过,当时直接是胎死腹中了。 另外我不知道这婴儿死多久了,但它的尸体并没腐烂,这让我觉得,很可能跟它体内积攒的毒素有关。 其他人除了屎哥和丑娘以外,他们的表情也都怪怪的。 最后在坚持下,我们来到出口附近了。这出口现在很隐蔽,几乎被灌木丛封上了,不过这里的风不小,吹得我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而且这风中隐隐带着一股腥味。 我们并没把注意力放在风上,反倒全部盯着出口。挨着出口,趴着几具男尸。他们也无疑把过去的路都封上了。 屎哥的意思,我们先把洞口的灌木丛清理下,之后我们一起聚在洞口,他再告诉我们,接下来怎么过死人沟。 至于谁来清理灌木丛,屎哥也有人选了,他看了看胡子和刀哥。 胡子绷着脸,看得出来,他不想做。屎哥多问一句,“怎么?怂了?” 这把胡子又激到了。他哼一声,招呼刀哥,“走吧,跟兄弟一起去一趟!” 刀哥正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呢,被胡子这么一叫,他愁眉苦脸的笑上了。 我心说刀哥这状态,估计一会清理灌木丛时,也不会太积极。我只好自告奋勇,不过我也把刀哥拉上了。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可以帮他一把,但他也别指着因此能偷懒。 我们仨一起往前走,胡子还在最前方。 胡子为了省事,最后还对着一个男尸的肚子踩上去了。 这男尸原本大咧着嘴,而且也没怎么腐烂,胡子这么一踩,男尸的胸口稍微有些起伏,随后一股黑水,从他嘴巴里射了出来。 这黑水也实在太有准头了,当不当正不正的,全溅在刀哥的裤裆上了。 刀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也咧开大嘴,跟那男尸很像,他还扯嗓子喊,“诈尸啦!” 我算服了这爷们,尤其我们现在都在洞口附近了,并不是在地道内,他这么喊,声音很容易传出去。 我不得不用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巴。 刀哥还试着想挣扎几下。我压低声音,说让他淡定。至于屎哥和丑娘他们,全都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儿,估计想把刀哥整死的心都有了。 我对其他人使眼色,让他们别乱。等我又多劝几句,刀哥稳住了情绪。 胡子一直很鄙视的盯着刀哥,uu看书 ww.uuansh他最后也说,“诈什么尸啊?行了,咱们都脚下多注意吧,别踩这帮死人的肚子就好了。” 刀哥此时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裤裆上。看得出来,他很犹豫,既想好好清理下裤裆,又怕因此脏了他的手。 他因此还问我,我的棒子以后不会染上一股死人味吧?那我还怎么搞女人? 我没回答啥,这时直想着,我们现在正逃难了,命都悬着,他怎么还想裤裆里那点事呢。 我也绕过刀哥,踩着死人的胳膊,跟胡子汇合到一起。 我俩还动手,这就清理起灌木丛。 这些灌木丛,大部分都干枯了,我索性把它们都折断。 大约半支烟的时间过后,这洞口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而这一刻,我们也能清清楚楚看到洞外的情景了。 我第一反应,死人沟的名字,真的没叫错! 第38章 死人沟 这死人沟就跟我们现在所在的洞口相邻,看面积,它应该跟一个小足球场差不多,但在它上面,并没铺着绿油油的草坪,反倒铺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死人。 我没法数的过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死者,他们中有的还很“新鲜”,皮肉没烂,身上的衣服也没塌陷,乍一看,他们就像躺在远处熟睡着,但有的就不行了,要么皮肉塌陷,浑身往外的冒着脓水,甚至有些地方还露出森森白骨。 我打量着整个死人沟,一时间形容不出心中的感受。其他人也没好过多少,尤其刀哥,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退,念叨说,太他娘的狠了。 他指的应该是死人沟。屎哥倒是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句,“现在打退堂鼓的话,还来得及,只要扭身,从地道原路爬回去就行,而且赶早的话,还能回到住处补个觉。” 刀哥瞥了屎哥一眼。屎哥不理其他人,摸着兜,又拿出吹筒,另外他也拿出几个飞镖,往吹筒里装去。 我曾见过屎哥用过吹筒,当时他装的飞镖,上面粘着白色的药膏,而现在,这飞镖上的药膏是纯黑的。 直觉告诉我,这药膏不简单。我多问一句。 屎哥回答说,“这黑药膏上全是致命的生物碱,剧毒不说,可谓见血封喉,还想继续越狱的人,必须要经过死人沟,逃到对面的悬崖下,那里离地十五米高的上方有个山洞,有几根老藤顺着山洞,一直延伸下来。但先不考虑那个山洞,反倒是经过这死人沟时,咱们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会惊动附近的守卫,所以我要时刻准备好吹筒,谁一旦违规,那就是坑队友了,我作为监督,会毫不留情的吹出飞镖,解决他。” 屎哥最后还大有深意的看了刀哥一眼。 我心头一紧,也隐隐猜出一件事。刀哥如果真临阵退缩,想自行回去的话,屎哥或许会偷袭,对刀哥的后背,来上一飞镖。 我有些担心,怕刀哥这傻玩意,别做什么傻事,但当着大家面,我又不能提醒他什么。 刀哥一直低着头,大有琢磨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等他抬起头时,他望着死人沟,念叨句,“咱们还等什么?走吧。” 屎哥冷冷的笑了笑,他又看着丑娘说,“你先吧,给大家做个示范,到底要怎么样的过死人沟。” 丑娘没推却,她还从刀哥手上接过皮箱子,蹲下身子。随后她跟个鸭子一样,一步步这么蹲着走了出去。 她还跟我们解释说,“大家都学我,这么走虽然费劲,但降低自身重心,一来能不被发现,二来真出什么情况了,大家往地上一趟,也能立刻隐藏起来。” 说心里话,我不赞同这么走,尤其望着对面,我心说要是直奔过去的话,这段距离撑死百八十米,我们快跑起来,十几秒钟就搞定了。 但屎哥把吹筒放在嘴上,又摆手催促起我们来。我挺忌讳那吹筒的,毕竟从它里面射出来的,都是夺命的毒药。 我不想跟屎哥争论什么。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又紧随丑娘和她手下的后面,蹲着身子,像鸭子一样走出去。 刀哥又犹豫上了,这、这几声,但屎哥很不客气的对着刀哥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刀哥因此又下定一把决心,他蹲着,追起我和胡子。最后是屎哥和他的手下。 我们七个人开始了漫长的鸭子步。想想看,这种姿势,在平地上走都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这情况了。 我走出的每一步,都踩着一个死人。要是这死人很硬,又或者我们踩到的是骨头的话,那还好说,但要是踩的死人已经软绵绵的了,我就惨了,尤其一踩下去,这死人身上迅速溢出一层脓水来,也都能把我的鞋底弄湿。 我没法往深了想,不让越发的恶心。 就这样,等我们慢慢来到死人沟的中心地带时,这里散发的死人味更浓了,毫不夸大的说,简直熏鼻子。 胡子难受的捂紧鼻子,又跟我吐槽几句,说太憋得慌了。 我给他一个建议,让他把嘴张大就行了,毕竟用嘴巴呼吸,不会感受到那么浓浓的死人味。 胡子并没立刻照我说的做,反倒辩解道,“小闷,你知道么?这里之所以这么臭,是因为这些死人身上的烂肉或者腐血啊,它们的细微颗粒都飘到空气中了,我们又被迫吸到这些颗粒,所以就闻到臭味了。但你想想看,要是张大嘴巴的话,这些颗粒不又飘到嘴里了么?那样的话,咱们跟吃死人肉有啥区别?” 我觉得胡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较真的说,他要是去一个旱厕的话,那里岂不漂着无数的屎的颗粒?他去里面蹲个坑,岂不也等于****了? 我想再劝胡子几句,问题是在我们身后方的屎哥,嘘嘘几声,让我和胡子消停点,不然他不客气了。 我没法子,只好又扒拉胡子一下,还当着他面,特意张大嘴巴,吸了几口气,权当给他做最后的提醒了。 等又过了不久,我们七个人渐渐离开死人沟的中心地带的,味道没那么浓了。这是好事,至少让我们能吸几口相对新鲜的空气了,但没想到,麻烦又来了。 我们身后方很远的空中,突然出现了烟花。 这烟花还不止是一个,一共五支,先后在空中炸开了。 我们都扭头看着。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这烟花的引爆地方是在南地头,也很可能是那个别墅的位置。 我心说不好了,有人发现别墅里的异常了,还“报警”了。 再往深了说,这烟花很可能是给这小岛守卫提醒的,他们也不是傻子,很可能会想到有人越狱。 我又盯着丑娘和屎哥,想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 丑娘并没急着说什呢,而屎哥呢,忍不住骂了句娘,又提醒大家,“时刻准备好,一旦有探照灯出现,咱们就都趴下来,藏着这些死人之中。” 胡子多问了句,“哪有探照灯?” 但就像回答胡子这个问题一样,在我们左手边百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束强光。 这强光的照射面积也不小,更是移动的。它的目的很明确,对着死人沟这边迅速奔了过来。 我先是有些傻眼。屎哥下了命令,喊了句,“趴!” 他和他手下还当先行动。这俩人压根不嫌脏不脏,面冲下的猛扑上去。 我知道,我们其他人也逃不过这个命运了。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胡子拿出一脸郁闷样,他就势要学屎哥。但我轻轻喂了一声。胡子又一脸不解。 我当他面用自己做起了例子。我一转身,仰面倒了下去。这样我的脸不用跟死人来个硬碰硬的接触。 胡子拿出顿悟的架势,他对我竖起大拇指,那意思,高! 随后他也仰面躺了下来。我趁空又动了动身子,因为我正好躺在两个死人的中间了。我想让自己隐藏的更深一些,就只好临时跟这俩死人借一借地方。 他们都是尸体,外加软绵绵的,我没怎么费劲,就又让身体往下凹进去一些。 我并不满足,又伸手对着右面死人的手抓去,让他的手看似随意的搭在我的下巴上。 我忙活完这些时,其他人也各自都臧好了,那个探照灯的光线也很快的扫射过来。 我眯着眼睛,眼睁睁看着它在我脚下方扫了过去。这探照灯其实一直在这片死人沟上徘徊着。我不知道这守卫到底收到了什么消息,反正很明显的,他对死人沟抱有很大的怀疑。 最后这探照灯徘徊一番,照在丑娘的手下的身上了。这手下毕竟是个女子,而且女人嘛,天生都爱干净和爱美。这女子藏得不深,只侧着身子,躺在一个死尸上。 她虽然一直保持着呼吸,没让胸口一起一伏,另外也紧闭双眼,狰狞着表情,尽可量的让自己看似死尸,但还是引起了守卫的警惕。 探照灯一直持续照她照了几秒钟,这让我心里隐隐有一个不好的感觉,而且也真被我悲观的料中了,随后又传来一声枪响。 一发子弹,很准确的打在这女子的腿上。在子弹射入的那一时间,她腿上冒出一股血花。 她毕竟是人肉之躯,这一瞬间的痛苦,让她根本忍受不了。 这女子哇了一声,再也没法装死了,她挣扎的想要从死尸身上跳起来,问题是她一条腿瘸子,最后只能坐着。 枪声再次出现,uu看书 .uukanshu.om这次的子弹,很不客气的打中她的胸口。 她惨哼一声,身子一软,又狠狠的躺了回去,另外她四肢尤其双手,都在一抖一抖的。这应该是一种神经反射。 我看到这儿,打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胡子忍不住骂了句,“他娘的。” 我知道胡子想什么呢,这女子死前这么一动,无疑把我们其他人都卖了。 而那个探照灯,简直跟疯了一样,四下乱照着。它一定是想再找一找,看这一片死人沟里还有哪些漏网之鱼。 我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跟躺在针毡上一样。 屎哥趁空给我们提醒,让我们都抗住压力,还说只要我们不乱动,结果未必那么悲观。 但就跟打他脸一样,一阵阵密集的枪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合着那守卫也不管看没看到漏网之鱼,他要用子弹,来个浑水摸鱼。 第39章 生死1线 这一刻,我心里紧张的不行了。一发发子弹全向死人沟的方向射了过来,还都打在我们这些人的附近,就说打在死人身上的子弹,要么让死人疯狂的动了一下,要么就溅起一股股的脓水,另外我能明显感觉得到,有一发子弹就贴着我头上方飞过,它还带来一股气流,让我脸皮都跟着紧了一下。 枪声持续了得有小半分钟,随后停了下来,我估计是守卫把子弹都射关了,正在换弹夹呢。 我四下看了看,貌似没有人员伤亡,这倒是一件喜事。 屎哥刚被打脸,这一刻我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他还是坚持原来的态度,跟我们提醒,让我们扛一扛。 我心说扛个屁啊,等守卫换好子弹,他又得对着死人沟扫射,下一次我们就未必那么幸运了。 胡子一定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俩很默契的一同坐了起来,而且没谁特意提醒,我俩站起来,向那个悬崖冲了过去。 屎哥喂了一声,他急了,说我俩再不听命令,他就要吹飞镖了。 我确实忌惮那个毒镖,问题是相比之下,守卫的步枪更有威胁。我拿出不理屎哥的架势,胡子倒是反驳一句,边跑边说,“你他娘的敢?” 刀哥原本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看我和胡子有的举动后,他坐了起来,不过最终他又选择躺下,没敢学我俩。 我敢打赌,这一次跑,绝对是我人生中速度最快的一次。我趁空也望着那个探照灯。 在刚刚子弹停火后,探照灯的灯光就一直照着死人沟内某一角落的地方,再也没动过。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因为这说明守卫没把精力放在我和胡子身上,甚至没发现我俩。 我和胡子有惊无险的跑完一路,等来到悬崖下方时,我一眼就瞥到那个山洞了。它面积不小,尤其处在峭壁之上,也很显眼。 我俩来到它的正下方,有四根老藤顺着洞口一直延伸到我们的眼前。 胡子立刻抓起一个老藤,奋力的爬起来。我有个担心,要是这老藤不结实,我们爬到挺高的地方后,老藤断了怎么办?我俩岂不就被摔死了? 我给胡子提醒,那意思,我们每人左右各一个,拽着两根老藤,来个双保险。 胡子说好,还立刻有行动。 等我俩这么爬了一小会,枪声再次传来。我听的心里一紧,甚至敏感的四下看看。 没有子弹打在我们周围,反倒是死人沟里又乱套了,很多尸体被子弹打的乱动。 而且有一发子弹,估计是打在屎哥的那个手下的附近了。这手下熬不住压力了,他嗷了一嗓子,站了起来。 他盯着我和胡子所在的悬崖之下,撒腿跑了起来。 不过自打他一站起来,他这个人就被守卫锁定了,探照灯也一直照在他身上。 这爷们没跑几步呢,枪声持续响了三次,他身上也冒出三股血花来,最狠的一股,是从他脑袋上出现的。 我想到一个词,爆头。 这爷们也立刻跟个行尸走肉一样,踉跄的跑了两步后,就对着地面狠狠栽了下去。 我和胡子借着这么短暂的时间,已经安然无碍的爬完后续路程,钻到山洞里了。 胡子刚一进山洞,他就瘫躺在地上,大喘着气,喊了句,“真是莎士比亚保佑我啊。” 我搞不懂他这话的逻辑,心说莎士比亚又不是耶稣,更不是菩萨,他怎么保佑你?但现在这场合,我没时间跟他较真。 我观察着洞外,尤其盯着远处,也就是枪声传来的方向。 守卫自打把屎哥手下击毙后,又对着整个死人沟乱射。不过突然间,我听到枪声传来的方向也出现了一个惨叫声。 枪声也戛然而止。 我愣了,心说什么情况?难道守卫被什么人解决了?我们有什么意外的帮手? 胡子这时也学着我,偷偷探头看了看。胡子想的比我要现实,他猜测说,“他娘的,这傻逼守卫的步枪炸膛了。” 我知道,一般枪炸膛的话,要么是子弹的缘故,说白了子弹质量有问题,要么就是枪的保养没做好,导致枪膛里有锈啥的,当然了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两种。 先抛开我和胡子这边,屎哥、丑娘和刀哥,他们是目前死人沟里的最后三位幸存者,在枪声一停之下,他们仨都扛不住了。 我隔远听到丑娘喊了句什么,但听不太清,之后他们仨都站了起来,往悬崖下面逃了起来。 我看他们仨逃得那么拼命,特想感叹一句,心说早知现在,他们当初何必不学我和胡子呢? 胡子更是哼了一声,反问我,咱们等这三人么?还是咱哥俩先自行越狱? 我没有撇下队友的习惯,虽然这队友让我不太满意。我对胡子摇摇头,回了句,“再等等。” 胡子没多说什么。这期间我观察他们仨,发现一个小插曲。 刀哥这人,没别的特长,就是逃起命来嗖嗖快。屎哥原本跟他不相上下,但屎哥发现刀哥越发的赶超他时,他突然做了个举动,伸手对着刀哥的胳膊一拽。 刀哥被这么一影响,速度慢了不少,也因此落在屎哥后面。 我皱了皱眉,原本我对屎哥的印象不差,但经过死人沟这几件事后,我对他有些反感了,总觉得这哥们有时候很蠢,总做一些坑人的决定,而且他不仗义。 另外他们仨这次逃跑,也没我和胡子的好运气了,远处守卫一直用探照灯照着他们仨,大有把他们死死盯住的架势。 没多久,我还听到狗叫声。汪、汪的,尤其光听这么“内气充沛”的叫声,我猜肯定是大型犬,甚至是恶犬。 胡子叫了一声倒霉,这也是我的观点,想想看,这狗要是追过来,把这些人拖住的话,他们下场十有八九还是个死。 我不管怎么反感屎哥,却打心里也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我对他们催促的喊了句,“快!” 刀哥倒是回应我一声,而且他被自身潜力一激发,跑的更快了。 他们仨先后赶到悬崖之下,也都各自拽着一个老藤,玩命的往上爬起来。 这时我也能看到远处出现一个黑影,它正飞速的往这边冲过来,应该是那个恶犬。 我和胡子一时间帮不上啥忙,只能继续在口头上给这些人鼓劲。 相比之下,刀哥更落后一些,也更靠近地面。从这方面看,他被恶犬咬到的可能性更大。 问题是这恶犬也是个奇葩,它冲过来后,对屎哥的兴趣更大一些。而且看体型和个头,这还真是个成年的大型犬。 恶犬一边猛地往上一扑,一边四肢并用的,对着峭壁挠了几下,这让它最终上跳的高度,又足足上升一大截。这也让这只恶犬,如愿以偿的咬到了屎哥的脚踝。 在恶犬嘴巴紧紧咬合的一刹那,屎哥惨哼了一声。他整个身体还猛地往下一坠。 但屎哥也明白,他真要松开老藤的下场是什么样?如此关键时刻,他紧紧拽着老藤不撒手。最后他身体只是往下滑了一小段,就又静止的悬在半空中。 那恶犬压根没松嘴的意思,甚至还使劲扭动身体。 丑娘和刀哥也都看到这一幕了,丑娘跟屎哥关系好,喊了句屎哥的名字,而刀哥,只是看一看,随后又加快的往上爬。 探照灯最后定格在屎哥身上,而且随后,又传来一声枪响。 一发子弹打在屎哥身旁,还激起一堆碎石头屑。 我心惊之余,想的是,那枪不是炸膛了么?怎么炸完膛的枪还能用? 赶巧胡子从旁提醒一句,说他娘的,那守卫竟然还有备用的枪。 我很悲观的盯着屎哥,也等着枪声再次响声,甚至下一发子弹,很可能让屎哥身上出现一股血花。 但枪声竟彻底停了,只有那只恶犬,一边咬着屎哥扭动身体,一边嘴里凶巴巴的发出呃、呃声。 我又猜到一个可能,恶犬跟屎哥离得如此近,那守卫怕不小心把这只恶犬伤到。 屎哥当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原本只是死扛,并没对恶犬采取什么举动,现在他大喝一声,还抖起腿来,也腾出另一只腿,对着恶犬使劲踹着。 这是恶犬,又不是吉娃娃,它不可能被踹几下就妥协。相反的,这狗也被激发出脾气了,它伸出前爪,对着屎哥使劲挠了起来。 我听到屎哥的裤腿上传来嗤嗤的声音,u看书 .ukanh.om估计上面多出不少口子。 在一人一犬搏斗期间,丑娘和刀哥倒是爬了上来,刀哥立刻趴在洞里,念叨着,“艹他妈妈的啊,老子还活着。” 而丑娘立刻摸着衣兜,拿出她随身携带的竹筒。这里面也有沾着白色毒药的飞镖。 丑娘举着竹筒,瞄准下方,对着恶犬,噗的来了一口。 我看到那恶犬嗷了一声,松开屎哥,坠落到地上。 这恶犬并没被摔死,它站起身后,在原地直转圈,又乱挠乱叫的。 就凭这举动,我猜刚刚那一飞镖射在这恶犬的眼珠子上了,估计它也成为一个独眼龙。 我暗赞丑娘高超的技术,另外乍一看,屎哥脱险了,但其实远没这么简单。 远处传来一声咆哮,估计是守卫的声音,随后一发发子弹,再无顾忌的向屎哥射了过来…… 第40章 巨人观 这一发发子弹并没太大的准头,大部分都打在悬崖峭壁之上,一堆堆碎石屑也因此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但除此之外,有一发子弹还是打在了屎哥的腿上。 伴随屎哥的一声惨叫,他的左侧大腿也迅速冒红。 我们这些躲在山洞内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全紧张起来,丑娘更是顾不上别的,哥、哥的大喊着。 要不是胡子从旁使劲拽着丑娘,她很可能都要探出头去。 屎哥身体一下弱了很多,不过这爷们也倔,依旧死拽着老藤条没撒手,晃晃悠悠的在半空中。 看架势,那守卫也打定主意想把屎哥乱枪打死,他持续射击着。 我心说先不管屎哥最后会怎么样,但我要是不想法子帮他一把的话,他的下场肯定不会太乐观。 我深吸一口气,稍微探着脑袋,对着外面大喊一声喂。我还把手伸出去,摆了摆。 守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把枪口上调,子弹又对着洞口这边打了过来。 我缩头、缩手的够及时,这些子弹都打在洞口附近。我胆战心惊了一把。 我又对丑娘和胡子他们提醒,让他们也别等屎哥自行往上爬了,大家赶紧拽老藤,把他拉上来。 丑娘稍微一愣,又立刻行动。胡子和刀哥这一刻也都极力配合着。 我倒是没加入他们的大军之中,我迅速把上衣脱了下来,而且赶巧在我旁边的地上,有一根树枝。 我把衣服套在树枝上,举着树枝,把上衣送了出去。 乍一看,就好像有个人把半个身体横出去了一样。那守卫离得远,看不太清,一下子又中计了。 我盯着自己这件上衣,在那么一瞬间,几发子弹射过来,让它上面多了好几个小洞,月光照在这些小洞上,还让光线顺着小洞透了出来。 我压着疯狂跳动的心脏,而在这期间,丑娘三人也行动了。他们拽老藤时,绝对都拼尽全力了,这老藤简直跟飞速一样,嗖嗖的把屎哥带到山洞里。 伴随扑通一声,屎哥重重落到地上。这一下其实也挺疼,但相比来看,都不及他的腿伤。 屎哥哼哼呀呀的,丑娘立刻给屎哥查看伤势。胡子和刀哥打下手。而我及时把上衣拿了回来。 我看着这件破破烂烂的上衣,在半分钟前,它还没这样呢。 较真的说,要在平时,我可能随手就把这件破衣服扔了,但现在这条件下,我压根没丢弃它的本钱。 我念叨一句,“委屈自己了!”我又把上衣穿在身上。 这时丑娘也有了初步检查的结果,她跟大家说,“这一发子弹只是伤到了皮肉,并没碰到骨头和大血管。” 我心说屎哥真是运气好。屎哥又试着坐了起来,还跟胡子和刀哥说,“你们两个,快从衣服上弄下一个布条来。” 胡子和刀哥都稍微犹豫一下。随后胡子对着屎哥的右腿的裤腿,狠狠一拽。 伴随嗤的一声响,他几乎把半个裤腿都弄下来了。屎哥当场就急眼了,抱怨说,“让你找布条,你把我裤子撕了,我冷不冷?” 胡子也真不给屎哥面子,更不考虑对方是不是病号,他哼了一声,回答说,“从谁身上撕布条都冷吧?” 屎哥一下卡壳了,胡子又把这布条稍微整理一下。屎哥指着他左腿冒血的地方,让胡子被手软,把布条对准伤口,狠狠系上去,因为这样能止血。 胡子回了句放心,而且这爷们也真下得去手。伴随轻喝一声,他又双手猛地一用力。 我看到,屎哥的左大腿上,立刻被弄出一个圈来,就跟套了个紧箍咒一样。 屎哥妈呀一声,又一伸手,对着刀哥的胸口抓去。 屎哥这举动很不雅,尤其看那抓人的动作,简直很流氓。刀哥一时间也妈呀了一声,疼的呲牙咧嘴不说,他还对屎哥吼道,“爷们,你轻点,我不是妹子,这胸口上没啥货,疼、疼死我了。” 屎哥压根没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他腾出另只手来,似乎要抓胡子。 胡子敏感的察觉到了,他往后退了半步。至于丑娘,毕竟是个女子,屎哥就算有色心,一时间也没色胆。 我并没给胡子缓口气的时间,我望着顺着山洞延伸到下面的四个老藤,跟胡子提醒说,“用牙,赶紧把老藤咬断,防止有人爬上来。” 胡子一诧异,又连连赞我考虑的周到。他撅个屁股,这就忙活起来。 胡子也不傻,咬老藤时,没把脑袋探出去。这样守卫的枪就对我们毫无办法了。 这一期,枪声一直没断,而且总有子弹打在洞口附近。我估计那守卫肯定是憋了一肚子气。 我没时间考虑守卫啥心情,等四根老藤全断了后,屎哥也一脸撒白的能站起来了。 只是他一蹦一蹦的,左脚压根用不上劲。 我问屎哥和丑娘,那意思,接下来是不是沿着山洞,继续往里走? 丑娘本想接话,但屎哥还是主动把话题抢过去,他回了句,“没错,这山洞的尽头跟海相连。” 我一听到海,就觉得见到了希望。胡子和刀哥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们这就张罗着继续逃。 我考虑到屎哥行动不方便,还问他,那意思,要不要我背着他。 屎哥上来一股犟脾气,他摇摇头,而且一瘸一瘸的,他竟当先带起头来。 其实我的体力也没那么充沛,我为了多保存些体力,也就没多追问啥。 就这样,我们五个,在屎哥的带领下,又深入的逃了小一里地。屎哥并没把那个火把丢掉,刚刚经过死人沟时,或者爬悬崖时,他都把火把放在背上,现在他又把火把点燃,给我们照路。 我处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放,我时不时借着火光,看着我们脚下。 这里的环境偏潮湿,地面上时不时就有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另外屎哥别看被布条绑着,但他一路走下去,左腿上的血,还是止不住的留下来,有些沾在地表,有些直接滴落在小水坑中。 等来到尽头时,我们都有点筋疲力尽的架势,屎哥更是脸色白的厉害。 我本以为我会直接见到海面呢,谁知道这山洞尽头也是一个洞口,这洞口垂直向下,我顺着洞口往下看,离我们五六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片海水。 我对这里的地形,一下子有个初步概念,我们得跳下去,钻到海水里,然后想办法游出去才行。 我有点打怵,我看了看胡子和刀哥。他俩同样好过不到哪去。胡子更是指着下方,问了句,“这他娘的咋整,咱们憋口气,能游出去么?” 屎哥让我们放心,他还补充说,每个人跳水前,一定要尽力给肺部补充氧气,我以前估算过,憋一分钟,这期间尽力潜水和游泳,就绝对够用。 刀哥先反问句,“啥?”这表明他对此没信心。 我打心里也衡量一番,要是在游泳池,别说憋一分钟了,我藏在水中,小分钟不出来,问题都不大。 但海水很冷,外加我们现在是在逃难呢,跳水后,心里也有一定的压力。我怕各种条件影响下,会让我变得气短。 没等我再问什么呢,屎哥倒是又带起头来。他夸张的深呼吸着,每一次都让胸口变得异常膨胀。但这么一弄,也一定牵连到他的腿伤了,他被疼痛一弄,时不时五官也扭曲一下。 他足足深呼吸六次,最后他觉得可以了,闭住嘴巴,也对我们摆摆手。 我懂他的意思,他让我们一会别耽误,紧紧跟上他。 我们现在没有其他路可选,只能硬着头皮的点点头。 屎哥单腿一蹦,对着下方跳了出去。 他整个身子被重力一拽,飞速落向海面。我们趁空都尽可量的往前凑了凑,看着他。 伴随砰的一声响,屎哥进到海里了。 胡子跟大家提醒,那意思,都开始深呼吸吧。 我觉得屎哥总共呼吸六次,这有点多了,我自己的话,深呼吸三两次就可以了,再多了反倒容易出岔子。 我按照心中所想,也立刻调整起来。 谁知道我刚深呼吸一次,下方海面有反应了。 屎哥的身体一下飘了上来,而且这才多久没见到他,他身体有了不小的变化。 乍一看,u看书 .uukashu 他胖了好几圈,尤其是上半截身体,他还脸冲上,拿出狰狞的表情看着我们。 我们都有些发愣,更别说急着做啥深呼吸了,刀哥还弄得有些岔气了,他咳咳几声,指着屎哥问,“什么情况?” 胡子接话说,“屎哥会什么气功?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等我和丑娘说什么呢,屎哥身体的变化更大了,就说他的胸口和小腹,就跟个气球一样,又鼓起来一大截。 这种膨胀的架势也没止住的意思,最后屎哥的衣服都被肚皮撑开了,他圆咕隆咚的肚子,让上面一条皱纹都没有。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丑娘更是喊了句糟了。 她对着屎哥大叫一声。屎哥并没理会我们,而且伴随砰的一声响,他肚子竟然炸开了,就跟气球爆炸一样。 至于他的内脏,什么肠子和胃啥的,全流了出来。有一截肠子还飘在海里,在海水带动之下,一浮一浮的…… 第41章 巨人观(2) 我们都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尤其结果还这么血腥和让人恶心。 我们各自都有反应。我是彻底呆住了,丑娘忍不住哭了出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有时候,女人也一样。 丑娘看着屎哥的尸体,哥、哥的念叨着。 刀哥表情很复杂,他还把这事想的邪乎了,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下方说,“妈、妈的,海里有鬼,这鬼的道行还不浅,把屎哥整死了。” 胡子眯着眼睛,绷着脸一直没把目光挪开,盯着屎哥尸体看着,他也立刻头也不转的回复刀哥,“放你娘的屁,哪有什么鬼啊?” 刀哥反驳,说要是没鬼的话,屎哥怎么会突然鼓成球,还炸了呢。 我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赶巧这一刻,胡子咦了一声,让我们快看海面。 我又稍微往外探头。我看到,海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这黑影渐渐浮了上来,他抬头盯着我们。 他的眼睛很大,估计跟牛有一拼了,另外他还有一个猪鼻子,手里拿着一个长柄叉子。 刀哥壮着胆子也往下看了看,他被这黑影吓住了,又哇的一声,一屁股重新做回地上。 他跟我们强调,“这不是鬼是什么?啊不,或者是巡海夜叉。” 我跟胡子一样,根本不信刀哥说的。而丑娘望着这黑影,她倒是有些见多识广,把这黑影认出来了。 她提醒我们,说这是膏药国的蛙人。 我被她这么一说,再一观察,也有个结论,这黑影的眼睛之所以大,很可能带着什么特殊的面罩,另外他那个猪鼻子,很可能是呼吸罩之类的。 胡子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说,“屎哥死得这么惨,这蛙人怎么做到的?” 丑娘回答,说蛙人拿的那个长柄叉子,其实是一种很特殊的枪,这枪内充满了液压的二氧化碳,而在枪刺入人体的一刹那,液态二氧化碳会被注射到人体内,这气体也立刻汽化。 我听明白了,言外之意,屎哥之所以变鼓,就是被二氧化碳“吹”得。 我一下子头疼起来,因为这蛙人的露面,很明显是对我们这些活人的一种警告,那意思你们还想逃,还要跳到海里的话,屎哥就是我们的下场。 这蛙人也没一直浮在海面上,他挑衅的对我们摆了摆手,又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丑娘拿出看待仇人一样的眼光,望着正要潜水的蛙人。她摸着兜,把吹筒拿出来。 她对着下方的蛙人,玩命的吹射飞镖。但这根本没啥用,飞镖最后都打在海面上,甚至一时间被海水带着,跟屎哥尸体一样,一浮一浮的。 我们三个爷们并没啥举动,想想也是,我们既没吹筒又没枪的,真想做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互相大眼瞪小眼一番,这样持续了小半分钟。我想起一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身后方的洞穴,出现了杂乱的声音,似乎也有人喊话。 我猜那些守卫已经追到山洞里来了,不久后,他们就会把我们堵在这里。 我们四个,前后狼后有虎的,到时真就是进退两难。 我们都心急了,丑娘无助的蹲在地上,甚至身手对着地面的碎土乱抓一番。她还趁空说,“你们谁能给屎哥报仇,我嫁给他,或许让他随时随地随便搞我,多久都行!” 丑娘其实是个很标志的大美人,她这话一出口,胡子和刀哥都有些动心的看了丑娘一眼。 但在现在的处境面前,他俩也不笨,打心里掂量一番后,又收起色心,变得无奈和无动于衷。 我并不贪图丑娘的美色,只是心急于我们再没个逃跑的法子,很可能这次越狱就此画上失败的句号了。 我打心里其实一片空白,根本没对策,但我想到了那个芯片,我心说那芯片里也藏着某人的经验,会不会在如此时刻,能帮我一把呢。 我纯属来了个死马当活马医。我四下看了看,找到一个石块,这他娘的还不是卵石,上面包包愣愣的。 我顾不上那么多,用石块对着自己的脑瓜顶狠狠砸了起来。 刚刚砸了几下,我就疼的忍不住要流眼泪,这不是我怂,完全是潜意识的一种反应。 我强忍着,胡子看到这儿,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凑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但没等我回答呢,胡子应了一声,又举着手,用掌缘对着我的脑袋,借着跳起来的力道,狠狠切了一下。 我就感觉自己脑袋里打了个大雷,眼前也阵阵发黑。我实在扛不住,双腿一软,彻底跪在地上。 我原本不想流泪,这下好,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出来了。 胡子蹲在我旁边,问我有没有感觉了。 也别说,被他这么狠狠的来一下子,我脑中的小人立刻出现了,他还比以往还要异常活跃。 我不知道该感谢胡子还是该骂胡子了。我瞪了胡子一眼。 这时那小人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他真牛,或许说经验太丰富了,立刻给我制定了一个计划。 我按照他的安排,也立刻站起身,一边让胡子和刀哥分别把上衣和裤子脱下来,我又一边四下寻找石块。 我没给丑娘安排任务,丑娘这时只是拿出怪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发现不远的角落里,正好有一个椭圆形的石头,而且这石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孔。 我对着这石头跑过去,它也就半个人那么长吧,我试着把它抬起来,估计因为这石头都是孔,里面不是实心的,所以也没多沉。 我发力之下,勉勉强强能把它举动。我心里暗道一声好,又趁空对胡子和刀哥提醒,让他俩把上衣和裤子都拿好了,也快跑过来跟我汇合。 这俩爷们都一脸懵逼样,不过胡子催促刀哥,让他按我说的做。 我们汇合在一起后,我抬着石头,让胡子和刀哥把衣服都给这石头套上。 刀哥还是有些懵,胡子却拿出一副懂了的样子,配合着,立刻把上衣套在石头上。 最后我嫌刀哥慢,又不得不帮他一把,加快他套裤子的速度。 这么一来,这石头穿着上衣和裤子,乍一看跟个人一样。我又给他俩下命令,让他俩一起抱着这个假人,把它丢到海里去。 这下连刀哥也拿出似懂非懂的架势了,跟胡子忙活起来。 而我立刻深呼吸起来,让自己肺里充满氧气。 伴随胡子的一声“走你”,这假人被丢向海面,而且伴随砰的一声,它还落海了。 我盯着海面,这次我也是有备而来,所以很快的,我发现那个蛙人的黑影了,他正游着,对着假人冲去。 我心说让你小子嘚瑟,露馅了吧?这就好。 我对他们仨打手势,让他们别轻举妄动,等我的消息。我又一跳之下,向海面扑去。 当然了,我也是有针对性的,落海的地方,离那个假人和蛙人都不太远。 在落水之后,我手刨脚蹬的同时,也睁大双眼,搜寻着目标。 那蛙人也不笨,估计这一刻也把长柄叉子狠狠戳向那个假人了,但这假人体内全是石头,他一戳之下,就知道中计了。 他又不得不调转方向,举着叉子,向我游了过来。 我早就有了准备,别看在海中睁着眼睛很费劲,但我还是把蛙人的一举一动都瞧了个大概。 蛙人又游近一些后,他把叉子递了过来。 要是平时的我,这一刻或许不会那么准确的把握住叉子的轨迹,但我脑中那个小人,它的直觉太准了,经验太狠了。 在小人的带动下,我先静止不动,随后猛地一扭身子,让叉子险之又险的跟我左胳膊来个“擦肩而过”。 我也没闲着,立刻用左胳膊把长柄叉子死死夹住了。 我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不想让蛙人把叉子抽出来。这蛙人跟我较劲一番,他一定是急了,在这种状态下,他也按下了开关。 一大股气体,从叉子顶端喷射出来,而且我能感觉到,我身后方突然冒出好大一股气泡,这气泡还有很大一股压力,弄得我后背紧嗖嗖的。 我心头一惊,知道这股压缩气体的瞬间释放的威力,远超乎我之前的想象。 我强压下这股紧张感,而且我并不像跟蛙人打长久战,因为给我或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脑中的小人,立刻有了一个杀手锏,我也不得不说,这杀手锏过于毒辣了。 我伸出右手,对着这蛙人的脸上抓去。我先摸到了蛙人的下巴,尤其摸到了那个猪鼻子。 蛙人一惊,uu看书uukanshu使劲扭了扭脸。他以为我想把他的呼吸罩拿下来呢,但这压根不是我的目的。 我急速把手往上伸,又摸到了他的眼罩。我不了解这眼罩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构造,更不知道怎么把它拿下来。 但小人凭着它的经验,摸索几下后,竟知道个大概了。 它让我对着眼罩摆弄几下,又使劲一扯,这眼罩就从蛙人脸上脱下了。 我不停歇,又把食指和中指做成爪子状,对着蛙人的双眼挖过去。 我没手下留情,也挖的特别深。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反正就跟挖猕猴桃一样,刚开始有些硬,之后是软乎乎的。 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而那蛙人,在双眼受伤之下,尤其被这股剧痛带的,他张大嘴,哇了一声。 他现在也处在水中,这一声哇并不明显,反倒让他自行喝了一大口海水…… 第42章 漩涡 这么一来,蛙人的身体又弱了一大截,我并没停手的意思,趁机又抓住那个长柄叉子,夺过来后,还用它对准蛙人的小腹,狠狠戳了上去。 我本来不会用这种叉子,但很奇怪,我脑中小人对它竟然很熟悉,还立刻摸到开关,伴随噗的一声响,一股气全都射到蛙人体内了。 蛙人的肚子一下子胀大了不少,他还疼的猛地一哆嗦,之后再无举动。 我猜此时此刻,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气体一乱窜,要么穿孔要么碎裂了。 我自打当线人以来,平时协助破案或做任务,都没主动杀过人,原因很简单,我只是线人,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而这一次,当眼睁睁看着蛙人这么死去,尤其是在小人引导下,我主动攻击的,我说不好心里什么感受。 这蛙人跟个气球一样,还立刻浮了上去。我没耽误,更没瞎琢磨啥。我急忙游了几下,也浮在海面之上。 我对蛙人带的设备很感兴趣,包括长柄叉子,呼吸罩和眼罩等等。 我立刻跟强盗似的,把这些宝贝全从蛙人尸体上扒了下来。胡子仨人站在上面,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胡子先喝了一句彩,随后又跟丑娘说,“姐们,你刚刚说了啥,你没忘吧。”他又指了指我。 丑娘咬了咬嘴唇。 我没空跟他们胡扯,反倒催促他们,那意思,既然海里没危险了,你们仨赶紧跳下来吧。 他们仨陆续行动。 这期间蛙人的身子被撑破了,或许也跟他的身体结构有关吧,在他肚子炸的一刹那,蛙人的两只眼珠子也鼓鼓着,瞪了出来。而且在瞪出来的同时,从眼里往外的,有一股血还嗤嗤喷着。 我看到这一幕后,觉得有些恶心了,就没再把精力放在蛙人上。 丑娘并没急着潜水,等我们仨都浮到海面上以后,她深呼吸几口气,让我们紧随她,她又一个猛子扎下去。 我倒是没缺氧的顾虑了,因为有呼吸罩。 我原本也是尾随丑娘最近的人,但没游多久呢,我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他还很不地道的抱住我的腰。 我扭头一看,是刀哥。他一脸难受样,不仅拿出死抱着不撒手的架势,还腾出一只手,让我的呼吸罩摸过来。 我心说这爷们也忒不地道了,又想偷奸耍滑? 我本来不想让他得手,就故意一扭头。谁知道刀哥摸了几下没摸到后,他忍不住的哇哇几声,吐出不少气泡。 他这么一弄,接下来很容易溺水,甚至是死在海里。 我都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贵人,因为好几次都是我帮他,让他化险为夷的。 这一回,我也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只好把呼吸罩摘下来,主动按在他的脸上。 刀哥贪婪的吸了几口气,但他并没把呼吸罩还给我的意思,反倒还死死咬住里面的呼吸嘴。 这把我无奈的,我只好主动又把呼吸罩抢回来。 在接下来的几十米水路,刀哥一直试图抢着呼吸罩,但他这么做,也没啥危险性,更不算是出岔子。 谁知道突然间,周围海面涌动起来。 海水还自动组成一个小漩涡,这漩涡的吸力很大,我想把它摆脱掉,却有些无能为力。 刀哥本打算死死抱住我,但他也抗拒不住这个漩涡,最后闷闷的惨叫一声,跟我分开了。 我尽力让自己镇定,甚至试着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钻空子逃脱出去。 问题是最后我就跟冲马桶时,马桶里的一个手纸一样,被漩涡吸到最中心,又被涡旋力一带,我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 大约过了十多秒钟,我都有些迷糊时,水中又出现一股力道,把我向上,狠狠推了出去。 我带着眼罩呢,能看的清清楚楚,我整个人最终浮出了海面,这海面很宽阔,旁边挨着那个囚禁我们的小岛。 我握着长柄叉子,它一直没脱手。另外我心中突然有了狂喜的感觉,这代表着,我彻底逃了出来。 不过我立刻也担心上了,我四下打量着,想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最先看到刀哥了,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现在仰着头,正飘在海面上,他还手脚并用,乱蹬乱跑,嘴里啊、啊的怪吼着,说他快死了。 我真是服了这爷们,心说他这么瞎扑棱,还能让自己浮出新高度,别的不说,他的仰泳技术很棒嘛。 我游了过去。他一直没发现我,闭着眼睛,继续喊着他快死了的口号。 我不得已,又对着他的脸颊使劲拍了几下。我还说,“阿刀,醒醒,喂,醒醒……” 刀哥慢慢回过神来。我发现很奇怪,他注意力一集中了,既然又不会游了,他的身体也迅速下沉。 刀哥又变得特别依附我,对着我狠狠一扑。 我也懒着跟他计较了,索性让他占一占便宜。我又四下看着。 我很快也发现胡子和丑娘了,他们离我的位置比较远,不过都没啥性命之忧。 我奔向他们游过去的同时,他俩也奋力游着。等我们汇合到一起后,胡子先呵了一声,跟我们说,“狗艹的,咱们成了。” 但就像反驳他一样,一束光从远处照了过来。随后这束光又退了回去,还传来哒哒哒的马达声。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胡子问丑娘,“这是咱们的人么?” 丑娘一脸严肃样,而我思前想后,联系一番,心说糟了,这船应该是敌方的,刚刚死去的那个蛙人,最早就该从这船上跳下去的。 我隔着呼吸罩,虽然说话不太方便,但我还是提醒他们几句。 这时那束光又出现了,还贴着海面照着,向我们这边延续过来。 我估计船上的人想仔细看看,我们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子和丑娘想到一块去了,他俩深吸一口气,全潜到海水中了。而我本想也这么做,但刀哥碍手碍脚,导致我反应慢了。 那束光最后落在我和刀哥的身上。刀哥吓得一哆嗦,还结巴的说,咋、咋办啊? 我也暗暗发愁呢,谁知道这束光立刻断断续续的闪了三下。 我一愣,刀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想的是,这更像是一种信号,但那船为啥对我和刀哥发出这么“友好”的信号呢? 我当然不笨,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打扮了。我带着呼吸罩和眼罩,不就是蛙人么? 我心说有时候赶早不如赶巧,运气又站在我这一边了。 我对刀哥提醒,让他配合我,我又腾出一只手,一把夹住刀哥的脖子。刀哥不习惯的呃、呃几声。 我不理刀哥,对着远处的船,把长柄叉子举了起来,还晃悠了两下,大有催促的意思。 那船的马达声更响了,直奔我这边冲来。 刀哥这一刻也全明白了,他不再乱挣扎,反倒装出一副很虚弱甚至是半昏迷的架势。 问题是,这小子这么一装,他双腿也不蹬水了。我无疑等于要带着他一起踩水,这太费体力了。 我又骂了句你个懒蛋,提醒刀哥,下半身别停啊。 刀哥又急忙按我说的做。 大约过了小半分钟吧,那船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清楚了,这船并不大,不过也不小,有十多米长。船上只有一个人,他原本驾驶着船,现在他索性不当舵手,关了马达,让船自行在海面滑翔着。 他凑到船边上,对着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 我听不懂,不过也品出来了,是膏药国的语言。我压根不正面回答,不然岂不露馅了。 我继续催促他。刀哥也真够配合,这时还微微咧开嘴,把昏迷的状态装的更像了。 等船又离近一些,我带着刀哥,往船边游了过去。 这人俯下身子,试图跟我来一个配合,把刀哥接上去。 我本来等着机会呢,想伺机而动,把这人解决掉。谁知道刀哥没耐心,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还奋力向这人脚下方扑过去。 刀哥拽着这人的双腿,想用力把他弄下海。 问题是刀哥现在处在海中,他整个人想发力,但根本借不上力,甚至海水还把他的力道卸了一大部分。 这人咦了一声,又骂了句八嘎。他看我的脸色也不对劲了。 我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的话,就彻底完了,尤其这人要是把船开跑了,我们怎么能追上他? 我举着长柄叉子,虽然这时离他的距离还稍微有些远,uu看书 ww.uukansu 我想戳他却根本戳不到,但我有另一个笨招。 我把这叉子上的开关打开了,一时间叉子顶端嗤嗤的冒起气来。 我对准敌人的肚子,因为这里最柔软,我把叉子撇了出去。 叉子戳在敌人肚上的一刹那,他肚子立刻鼓了个包。这人也知道叉子的厉害,他手疾眼快,及时又把叉子拔了出来。 他因此并没一下子死掉,反倒疼的呲牙咧嘴。 刀哥看的直愣,我怕敌人会有死前的挣扎,尤其别用叉子把我和刀哥都弄死了。我对刀哥提醒,让他别闲着。 刀哥也真是拼了,嗷了一嗓子,他猛地往上一跳,借着这高度,他死死抱住敌人的裤裆处,再借着他身体自行往海里坠落的力道,硬生生拖住敌人了。 这人明显还想死磕,甚至跟刀哥较劲,问题是他也受了重伤,外加肚子上都“疝气”了。他晃晃悠悠几下,腿一软,被刀哥带落到海中。 第43章 摩斯密码 刀哥拿出拼了命的架势,跟敌人打斗起来。我不知道这敌人在正常状态下的身手如何,但他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全力抵抗着,却只能跟刀哥打出个半斤八两来。 刀哥又抡拳头又切掌的,最后还掐上了。我本想帮刀哥,一起把敌人解决算了,而我又突然有个念头,心说刀哥再怎么也是个大佬,外加现在都逃出小岛了,我还操什么心? 我放下杂念,懒洋洋的向船边靠了过去,又往上一窜,爬了上去。 我坐在船舷旁的甲板上,顺带着我看到了半包烟和打火机,还正好是我最爱吸的白沙。 我随手把它拾起来,掏出一根后,我没急着用点火,反倒是对着烟捏了捏。我担心这烟里有古怪,别乍一看是烟,其实里面藏着一个小型****啥的。 但最后证实我的担心多余了,我毫不顾忌的点着烟,吸了起来。 自打被囚禁到小岛上以后,我一直抽着旱烟,烟叶也不咋好,而这一次能找到久违的感觉,也真不容易。 这期间刀哥跟敌人的打斗已经到了后期,敌人越发的衰弱,他索性用了个笨招,扑在刀哥的身上,大有带着刀哥一起沉入海底的架势。 刀哥使劲扑棱着,而且在怎么也摆脱不了敌人后,他急得又对我大喊,让我快帮一帮。 我笑了,反倒只是给刀哥鼓劲,甚至我还调侃他,那意思,发挥他大佬的身手,给兄弟我开开眼。 刀哥在各个条件的影响下,最后也真是被逼到绝境了,嗷了一嗓子,对着敌人的脑门狠狠啃了上去。 我用啃这个词,一点没夸大。我也眼睁睁看到,敌人脑门上一下子血糊糊的。 敌人吃疼之下,也有点昏迷的感觉了。刀哥趁空又挣扎着,终于把敌人甩开了。 敌人拿出不甘心的表情,慢慢沉入海底,而刀哥呢,费劲巴力的爬到船上,伴随咚的一声,他躺到甲板上。 他呸了一口,念叨说,“这年头,求人不如求己啊。” 我没留意他的话,反倒盯着自己脚下,他刚刚这么一呸,一个东西正好飞了过来。 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大块人皮,这人皮上还带着几根头发和血。我突然来了一股恶寒,把这人皮丢到海里,另外我打量着刀哥,心说这爷们的所作所为,咋跟胡子这么像呢。 刀哥也上来烟瘾了,跟我要烟。赶巧的是,这时有两处海面上先后有动静,胡子和丑娘都小心翼翼的浮了上来,丑娘还一直腾出一只手,拎着那个皮箱。 我怕他们冷不丁误会,以为这船还有危险呢,我扯嗓子跟他们提醒。 他们先后也游过来,爬到船上。这俩人在水中憋气的时间太久了,尤其胡子,整个脸色都有点发紫。我让他赶紧深呼吸几口,调整下。 丑娘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她一边缓歇,一边捋了捋头发,尤其还把长发使劲拧了拧,把里面的海水都弄出来。 我望着茫茫大海,问丑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相信丑娘和屎哥既然策划了这次越狱,真等我们逃离小岛后,她也一定有后续的计划。 而丑娘听完我的问话后,她没急着说什么,反倒半躺下来,用手向自己裤裆摸了过去。 我们仨都被丑娘的举动弄得一愣。胡子这、这几声,又贼兮兮的看了看我。 我猜胡子没想啥好事,或许他以为,丑娘在勾搭我呢。 我当然没他那种奇葩想法了,我还对胡子和刀哥示意,让他俩消停点。 我们默默等了十几秒钟,这期间丑娘明显在摸自己的敏感部位,最后她又坐直了身子,等把手拿出来后,我发现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圆球。 这圆球跟个小橘子一样大小,外表是黑色的。丑娘把小圆球递给我,还让我使劲拧一拧。 我接过圆球时,发现这上面粘糊糊的。我隐隐猜到了,这黏糊的液体是啥,但我没多说,也带着一股怪怪的感觉,按她说的,拧了起来。 这小圆球另有乾坤,在我一加力之下,它居中裂开了。而且把它这层外壳拿下来后,这里面还有一个小红灯,它有节奏的一闪一闪的。 丑娘跟我们说,“信号发射了,很快会有人过来跟咱们汇合。” 胡子长吐一口气,又反问,“这么说,接下来咱们干等着就行了?” 丑娘原本点点头,但她或许觉得,这么闲着也是闲着。她抬头找着北斗星,辨认下方向。她又跟我们说,“你们坐好,我开船去迎一迎。” 我发现丑娘挺不简单的,她竟然连驾船都会。但我们仨也落得悠闲,就都挤在一块坐在船中心的座位上了。 胡子无聊之余,还对这几个座位都摆弄几下。每个座位下方都有暗格。胡子从几个暗格里找到手枪和匕首了。 胡子对我和刀哥说,“都拿个武器,权当防身之用吧。” 刀哥连连点头赞同,还立刻对着手枪抓去。 胡子嘘了一声,故意把手枪抢了回来。随后他问刀哥,“你一个混黑涩会的,平时有机会用枪么?估计最常用的是片刀吧?所以这枪不适合你,懂不?” 刀哥稍一犹豫,胡子把枪递给我,还对我使眼色,那意思你咋这么不积极,刚刚咋不抢呢? 我其实对这把枪的兴趣还真是不大,但胡子都把它递到眼前了,兄弟这面子我得给。 我顺手把它接过来,卡在后腰上。刀哥眼巴巴看着那把匕首,这时又把手伸过去。 胡子同样嘘一声,把匕首主动揣到自己兜里。刀哥拿出一脸发懵样,问胡子,“枪和匕首都被你俩分了,我用什么?” 胡子摆摆手,让刀哥别急。随后胡子把鞋脱了。这鞋水水汤汤的,尤其胡子还是个汗脚。 他把臭鞋强行塞到刀哥的手里,胡子又说,“你别小瞧它,一旦遇到危险了,使劲抡起来,保准能给敌人狠狠来几个大嘴巴子。” 刀哥拿出既尴尬又哭笑不得的表情,最后没说什么,默默的把臭鞋捏在手里。 接下来我们一边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坐着,一边胡扯几句。 半个钟头过后,远处射来三束光。我们都被海上突来的光线很敏感,我们都抬头看去。 这三束光中,有一束光还有节奏的闪了三下。丑娘给我们宽心,说这是我们的人。 丑娘还让我们仨别光坐着,赶紧用船上的探照灯给对方回应一下,而且我们回应时,照灯也有规律,要一短三长,接着两短两长。 就这种规律,让我冷不丁想起摩斯密码了。 胡子和刀哥都很积极,还一同起身往探照灯那里靠去。我怕这俩爷们粗心,一会别把规律弄错了。 我急忙来个后发先至,等来到探照灯前,我还当了“操灯手”。 等我稳稳的把这组信号发射后,远处的三束光又陆续回应我们。 丑娘把船速降低。没多久,我们两拨人汇合了。胡子本来都站了起来,做了个欢迎的架势。 问题是,对面的三艘船压根没停靠的想法,他们速度不减的经过我们时,最后一艘船上,还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对我们这边抛来一个包裹。 这包裹正对着胡子。胡子接住包裹时,被上面的力道一带,还踉跄一下。 胡子因此又有些不乐意了,骂咧一句。而我很想知道这包裹里有什么。 我叫着刀哥,一起接过包裹,又把它打开了。 这里面有瓶装水,还有食物,另外还有个地图。 刀哥对食物和水的兴趣最大,他争着吃喝起来。我和胡子只是喝了,我俩一边喝着水,一边把地图打开了。 丑娘这时也凑过来,一起看着地图。 这地图是附近海域的,其中有一个小岛被画着叉。我怀疑这就是囚禁我们的那个岛屿,另外离这小岛百海里开外的距离上,有另一个迷你小岛,这迷你小岛上被画了个对号,另外对号下方,也写着精确的经纬度坐标。 就光说这一张地图,带给我们仨的信息量完全不一样,丑娘知道的东西,肯定最多,问题是她不多说。 她只是念叨几句,又让我们仨坐好。她继续开起船。 我猜她想带我们奔向那个画着对号的小岛。问题是我们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路过的那艘船,它们上面载着的都是什么人? 我不想一直揣着糊涂,我趁空凑到丑娘身旁,uu看书ww.uanshu.om 问了一句。 丑娘看我时的眼神,一直有些怪。她没正面回答,反倒只强调,说那里是组织的所在地。 等我又想问什么,丑娘嘱咐我,说海风大,让我老老实实跟大家一起坐着,不然容易生病。 我心说她这是在关心我么?我因此也敏感上了。 我带着一副复杂的心情,扭身走开。赶巧胡子也问了我刚刚的问题,我把丑娘的话原文不动的转述给他。 这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们看到那个迷你小岛了。 其实把它称为岛,有些夸大了,较真的说,这就是一大片礁石,上面光秃秃的,连个毛都没有。 我们仨有些大眼瞪小眼,胡子还喂了一声,问丑娘,“这就是组织?人呢?” 丑娘却一点诧异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望着礁石,回答说,“当然了,这里的人还不少呢。” 第44章 地下基地 我和胡子都愣住了,我心说这片礁石如此一目了然,丑娘却非说这里有人。她糊弄鬼呢? 我瞥了她一眼,至于胡子,拿出心直口快的架势,追问说,“我说姐们啊,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那个地图呢?来来,拿出来咱们再研究研究。” 丑娘只是摇摇头,又开着船,提速向礁石冲了过来。 胡子喂了一声。而我品着丑娘的举动,似乎明白些什么。我对胡子打手势,那意思别问了,我们默默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这样又过了一分来钟吧,我们跟礁石很近了。丑娘让我把那个圆球再准备好。 那圆球一直被我揣在兜里,它上面也一直闪烁着。 我按她的话,把圆球又拿出来。丑娘还让我直接把圆球举起来。 我继续照做,也仔细观察着圆球的反应。它上面的红灯闪动的频率突然加快了。 胡子忍不住骂咧一句,说什么情况?刀哥或许想歪了,他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还抱住脑袋。 我不相信这圆球是个定时炸弹。我耐心等着。 很快,圆球上的红灯又长亮起来,而礁石上更是出现了大古怪。伴随轰隆一声响,这上面出现了一道门。 这门原本很隐蔽,甚至它不主动裂开的话,我们用肉眼都观察不出来它。 这门最后还开的很大,完全能容下一条船的通过。 丑娘又启动船,把它开了进去。我们仨都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也顺带着,往里看。 这礁石是中空的,里面也有海水,更有一个码头和一个平台。 丑娘把船停在码头旁,我和胡子从船里找到绳子,我俩还最先跳到码头上,这里有一个木桩子,我们把绳子系在上面。 丑娘和刀哥随后也上了码头。丑娘对这里很熟悉,还当先带路。 我们奔着这个平台的中央走去,这里有一部升降梯,其实就跟电梯差不多。 丑娘把升降梯叫上来,我们走进去。这里面并没电梯那种的楼层按键,也很简单,只有开和关两个按钮。 丑娘按了关闭按钮后,这升降梯又带着我们往下走。 它的速度很快,我们冷不丁都有些不适应,刀哥更是趁空不住的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 胡子打量这个升降梯的内部,又突然冒出来一句问我,“你说,这玩意会不会坏掉,然后带着咱们,一起摔下去。” 我让胡子闭上他的乌鸦嘴吧,而且被他这句话一闹,我多多少少也有点担心上了。 但悲观的事情并没发生,最后我也不知道这升降梯带我们下行了多少米,但它的门再次打开时,我看着外面,有股子大型实验室或者地下基地的感觉,这里也一点都不黑暗,反倒灯火通明的。 门外站着两个壮汉,他们都拿着突击步枪,在门开的一刹那,他俩还把枪举了起来。 我、胡子和刀哥,一下子紧张上了。胡子先来了句,“两位兄弟,别乱来,小心走火。” 刀哥则直接往后退了退,藏在胡子身后。我觉得胡子的话没说到点子上,我又补充一句,“大家自己人!” 这俩壮汉的表情都缓和一些,丑娘趁空走了出去,还摆摆手。 俩壮汉对丑娘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也立刻变得客客气气的,其中一个矮墩的壮汉,还称呼丑娘,“娘娘回来了?” 丑娘应了一声。矮墩又往升降梯里看着。我们仨也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着。 他咦了一声,说老大呢?怎么没回来? 我们仨冷不丁不知道这老大到底指的是谁,当然了,我也不会笨的以为是刀哥。 丑娘听完这话,她表情一暗,带着哽咽的语气,说屎哥在这次任务中,挂了。 这俩壮汉都喊了句,“什么?”随后这俩人都拿出非常难过的表情,尤其矮墩,眼圈还红了。 就凭这几个举动,我猜屎哥是这个地下基地的头头,这出乎我的意料,另外很明显的,屎哥在这里也很有人缘。 丑娘趁空又看了我们仨一眼,表情怪怪的,她也指着我说,“也亏的几位兄弟帮忙,尤其是小闷,没有他,我可能也回不来了。所以你们俩快叫闷哥。” 这俩壮汉全盯着我,他们很听丑娘的话,也都叫了一声,问题是我能感觉出来,他俩有口无心的。 那矮墩还似笑非笑的,甚至也没了之前的难过样,他向我这边靠过来,伸手要拍我肩膀,还强调句,“闷哥,厉害!” 我脑中的小人一直没消失呢,原本它不参合不捣乱,就跟个魂魄一样,飘荡在我脑中,东一下西一下的。 而这矮墩的这个举动,突然又唤醒了小人。它提醒我有危险,而且我被它一影响,还主动往后退了退。 矮墩这一拍,一下子落空了,但他没因此放弃,又往前凑一步,想拍我。 我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这么热情,我却有种不卖对方面子的感觉,但他非较真的要拍我,这也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我任由小人做主,在他带动下,我又退了几步,让矮墩的计划落空。 这矮墩也是个倔脾气的主儿,这么一来,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出掌,对着我胸口打来。 我算明白了,合着这小子想跟我过过招。胡子喊了句,“你什么意思?”他又想凑过来帮我。 但矮墩的另一个同伴,他冷冷的又举起突击步枪,对准胡子。 丑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并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至于刀哥,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他又往旁边退了退。 我打心里很讨厌这个矮墩,也想过狠狠教训他一番,但小人比我有忍耐力,它一直让我躲避,最后还拿捏尺度的,小人让我突然伸出指头,对着矮墩的掌心,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指在戳中的一刹那,传来啪的一声。我有些疼,尤其指节都麻酥酥的。至于矮墩,脸色难看的厉害,估计也被戳到什么穴位或敏感部位了。 他呲牙咧嘴的,也没了继续过招的念头,他往后退了退,还忍不住的揉起手来。 我没步步紧逼,反倒看向丑娘。 丑娘突然笑了笑,又对这俩壮汉说,“玩够了吧?以后不要这么无理,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俩人都低下头。丑娘让他们继续守着升降梯,随后她带我们仨往里走。 这地下基地的岔路口很多,而且路两旁,也就是走廊两侧,全是一个个的小屋子。 没多久丑娘还遇到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最大特点,长得有些狐媚,丑娘叫她小貂。我也不知道这是女子的名字还是外号了。丑娘让小貂带我们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小貂拿出对丑娘言听计从的架势。我本来不想跟丑娘这么快分开,因为我们仨都吃过“大力丸”,肚子里还有虫卵呢。 我心说既然现在都越完狱了,她是不是该把解药或者杀虫药给我们了? 我想拦住丑娘,问题是小貂挡在我面前,还打着手势,那意思,让我们这边请。这么一耽误,丑娘自行离开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我们仨被小貂带着,一起去了一个小屋。 这屋内不冷,二三十平的面积,还有两张床和沙发。我们仨各找一个地方,先坐了下来。 小貂让我们等着,她转身出去不久,又举着一个托盘回来了。 这托盘上放着八个扣着盖子的盘子。小貂问我们是不是饿了? 我们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这盘子里都是吃的喝的。我们之前也在坐船期间,吃了些东西,但那时候很颠簸,风又大,我们压根都没吃好。 刀哥真的是食欲很好,而且遇到危险时,他肯定退后,但遇到吃饭这种好事,他又很积极的往前凑。 他先把一个盘子上的盖子拿开了,这里面垒着几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刀哥念叨句好,又伸手对着一个馒头抓去。 这时我和胡子也来到他身旁,我俩各自掀开一个盖子。 胡子掀开的盘子里,放着热乎乎的馅饼,而我掀开的里面,放的全是一听听的啤酒。 刀哥看着馅饼,又对比的看了看馒头,一下子后悔上了。他舍弃了馒头,这就抓向馅饼。 胡子脸一绷,提前把刀哥的手抓住了。 胡子特意让刀哥的手心朝上,他还看了看被刀哥抓过的馒头。胡子哼一声,强调说,“你个瘪子,没洗手不说,抓了馒头还不吃,这算什么?” 刀哥尴尬的嘿嘿几声,uu看书 wwuukashuco 推脱说,“这里也没洗手的地方嘛?再说,我手不脏。” 胡子上来较真的劲儿,那意思,抓过啥东西,就得吃了。 最后胡子吃着热乎乎的馅饼,而刀哥没办法,只能拿着馒头干噎。 我更多的是渴了,外加身体有些乏,我拿了一罐啤酒,自行喝着。 小貂把我们仨的举动一直看在眼里。我发现别看她跟我们是头次接触,但看我们的目光,也有些怪怪的。 她等我们吃了一小会儿,又来了句,“三位,你们把衣服脱了吧,都脏了,我给你们弄新衣服。” 胡子看着小貂,又看着这屋内。这屋内也没啥遮挡的地方。 胡子反问,“怎么着?我们仨就当你的面脱衣服?你不怕?” 这话里有些调侃的意思,谁知道小貂故意痴痴的笑了,又摇摇头。 第45章 回马枪 小貂原本就有一副狐媚劲儿,这次配着她的笑儿。胡子和刀哥看到这一幕后,全都呆了。 我估计这哥俩也没想啥好事,胡子还贼兮兮的笑起来,反问小貂,“老妹,你是不是还有啥话要跟哥哥们说?来吧,别腼腆。” 小貂低着头不说话。胡子跟刀哥互相看了看,这俩人很默契的这就脱起上衣来。 刀哥还有个小动作,偷偷揉了几下裤裆。 而这小貂,觉得只是给人一种假象,面上看着有勾搭我们的意思,其实她心里压根没这想法。 等眼瞅着胡子和刀哥要脱裤子时,小貂端起托盘,把我们吃完的盘子收一收,转身离开了。 胡子和刀哥看着小貂的背影,胡子更是念叨句,“狗艹的,耍我们?” 我也真服了这哥俩,其实想想也能理解,在小岛上哪有跟女人做那事的机会,而这俩爷们都是老司机,估计早就憋得不行了。 我劝他俩一句,那意思,现在不是时候。 小貂并非就这么走了,没多久她去而复返。这次她手里拿着不是托盘了,反倒捧着三套崭新的衣服。 胡子和刀哥这时候都只穿着裤衩。小貂又露出她痴痴的笑容,打量他俩。 胡子还好些,不吃小貂这一套了。至于刀哥,又有些上钩,或者说有些贼心不死。他特意往小貂身边凑了凑。小貂却跟故意防刀哥一样,悄悄退了退。 接下来小貂还分起衣服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套。 我把衣服展开后,用手摸了摸。这套衣服是纯黑色的,而且别看被灯光照着,却一点不反光。另外给我感觉,它材质不一般。 我之前深入大峡谷时,也穿过一套特质的衣服。我猜眼前这套黑色衣服,就跟那套特质衣服很像。 我借着这事,问小貂几句,那意思,这衣服防弹还是防磨、防刺? 小貂解释,说这衣服能抵御一般步枪的子弹,也能减弱冷兵器打到身上时的攻击力,至于防磨,她想了想,点头说也有这方面的功能。 胡子一边穿,一边赞了句,说这衣服,在世面上想买都买不到。 胡子随后又故意拿出一副抱怨样,说他这个人,喜欢多穿几件,那样更暖和。所以他问小貂,还有没有这种黑色特质的衣服,再给他来一套。 小貂滑头着呢,摇头说,她们的组织有规定,每人只有一套,还要以旧换新。 我听小貂的话里有组织的字眼,我顺着往下问,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小貂却打住不说了,反倒一转话题,跟刀哥套起近乎来。 小貂还时不时拿出勾搭的样子。刀哥跟吃了迷魂药一样,最后小貂问刀哥,“听说你是10k的大佬?真的假的?” 刀哥想在小貂面前有面子,这一刻忍不住吹起自己来,甚至按他说的,他何止是10k的大佬,其实更是整个10k党的第三把交椅,啥时候他说一句,那指定好使。 小貂边听边应着,她还摸向胸前的一个纽扣。 这举动在外人看来,或许很平常不过,而我用过纽扣照相机。我也一下子敏感上了,觉得小貂正在套我们的话,甚至还偷拍我们。 我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但我找个机会,凑到胡子耳边,给他提醒几句。 等小貂跟刀哥问的差不多了,她又把精力放在我和胡子身上。她问我俩,“两位哥哥,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 胡子故意拖着长调,这个、这个的。而我接过话,告诉小貂,我俩就是渔民,有次出海,遇到岔子了,被这帮膏药人给囚禁了。 小貂不信我的话,她又试探问了几句,当她发现我守口如瓶时,她不得不多问一句,“听说你们脚踝上有伤,以前是不是脚踝里被装过跟踪器,一般渔民可没这待遇,你们要么是特殊线人,要么就是特工吧?” 我没料到小貂竟懂的这么多。而刀哥听完第一反应,哈哈笑了,摆手跟小貂说,“老妹,你想象力真丰富,我这两位兄弟其实是逃犯,在北方印假票被发现了,他们顶着通缉令逃过来的。” 小貂一愣,又打量着我们。 刀哥本想借着出卖我俩信息的缘由,再跟小貂走近一步。谁知道他这一番话,把胡子惹到了。 胡子都有些急眼了,指着刀哥说,“老弟,你嘴巴再没个把门的,小心我把你卵子捏爆。” 刀哥怕胡子,只好低着头。 小貂趁空又想胸口的纽扣摸去。之前她偷拍刀哥,我就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次关乎到我俩了。我喂了一声,还走过去,试图把这粒纽扣扯下来。 乍一看,我这动作有强行耍流氓的嫌疑。但小貂不傻,她也知道这纽扣的玄机被我发现了。 小貂脸色一变,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后她痴痴笑着,这几乎快成为她的招牌了。 她故意后退几步,又把我们脱下的衣服全拾起来,抱着走出门。 在离开时,她多说一句,让我们仨好好休息,她不过来打扰了。 刀哥因此对我有些意见,说我太着急了,而且泡妞没这么泡的,要学会温水煮青蛙。 我对刀哥说的心不在焉。反倒望着小貂的背影,闷头琢磨一番。 我现在做不了什么,最后我也安慰自己,别瞎想了。我们仨也没在多聊什么,各自躺了下来。 我和胡子待遇最好,都躺在床上,刀哥蜷曲着身子,挤在沙发里。 胡子很快就睡着了。刀哥这么蜷着,并不舒服,他总翻来覆去的。而我本想睡一会,问题是这次不知道咋搞的,脑中那个小人压根没消失的意思了,反倒一会浮现在我眼前乱跳舞,一会又沉默的。 我被它这么一折腾,大脑很兴奋,我也没啥睡意了,尤其这么躺着,也有点难受了。 我索性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后,我溜溜达达的走到门口。 刀哥注意到我的一举一动了,他微微抬个脑袋看着我,试探的问,“你不睡?” 我摇摇头,而且也做了一把好事,我指着床,那意思,让给刀哥了。 刀哥拿出别浪费的架势,嗖嗖的跑到床边躺了下来。 我趁空把沙发挪了挪,把它弄到门旁边。我一边坐着,一边看着门外。 我本来只是随便看看,但不久后,我看到丑娘了,她也换上黑色衣服不说,还带着几个人,都是看着三四十岁、懂些身手的老爷们,正急匆匆的从我门前走过。 我最在乎解药了。我对丑娘喊了句。丑娘回头看我一眼,不过她没停下来,反倒加快了脚步。 我心说这是什么个意思?我又扭头喊胡子的名字。 胡子没睡那么死,他很快醒了。我叫上他,一起追了出去。 这时走廊里见不到丑娘那些人的影子了。我并不知道她们去哪了。但我不放弃,跟胡子沿路边追边找起来。 就这样,等又转了一个弯,我看到升降梯了,丑娘和那几人都站在升降梯的门口,看架势,正等待升降梯下来呢。 我猜他们要离开这里。我当然更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了,不然我以后上哪找丑娘? 我又喊胡子,我俩一起往丑娘那边冲过去。 赶巧升降梯的门开了。但没等丑娘迈里迈步呢,我和胡子一前一后,把丑娘堵住了。 她带的那几个手下,全不客气的摸着腰间,拿出手枪来。 而这升降梯旁,原本还有矮墩和他的同伴,他俩说白了就是看门的。 矮墩知道我和胡子的底细,也领教过我的厉害。他倒是替我俩说句话,那意思,我俩是丑娘的朋友。 那几个手下的态度稍有转变。至于丑娘,她走也走不了,这么僵持几秒钟后,丑娘开口了。 她说她要去办点事,让我俩安心在这里待着,最好休息一番。 我联系着之前的事,这时有个猜测。我反问丑娘,“毒素也拿回来了,你们现在出去?是为了小岛?” 胡子插话问,“去小岛做什么?继续偷东西?” 丑娘没理胡子,甚至看着胡子,还拿出一副冷冰冰的架势,但等看向我时,她变得稍微温和些。 她想了想,主动回答我说,“我们承诺过的事就要做,既然毒素到手了,接下来东家让我们随着他们去解放小岛,我们必须无条件的配合。” 我心说什么东家不东家?与此同时,我脑中也隐隐有一个概念了。 我先不在这问题上较真,uu看书 uukansu反倒想到平底锅他们了。我知道那小岛上有膏药国的守卫,那些守卫可不是吃白饭的。 丑娘这些人说是解放小岛,但怎么解放?十有八九要动用武力才行。 我担心平底锅这些囚奴,他们都手无寸铁,夹在中间的话,很容易成为炮灰。 我不知道胡子怎么考虑的,不过我俩很有默契,至少结果想到一块去了。 胡子还抢先说,“我和小闷也想跟过去看看。” 丑娘摇头,拿出没商量的架势。她也想绕开我俩,走进升降梯。 但我突然有个让她妥协的办法。 我本来站在丑娘身后,这时故意往前贴了贴,至少这么一弄,跟她距离又近一些。 我给她提醒说,“你以前说过一句话,随时随地随便……,我还记得呢。这次你要是不让我俩跟过去,我会考虑就在现在,履行这个承诺!” 第46章 牛腿与佣兵 我这话的威力很大,外加也有种刁难和耍无耻的意思。丑娘忍不住直皱眉。 而胡子生怕丑娘没理解我这话的真正威力,他又补充说,“喂,娘娘,我兄弟这人,一旦说得出来,保准也能做得到。” 丑娘不得不妥协了,但她也跟我俩强调,一会跟着他们就好,也一定要有组织性和纪律性,不可乱来。 我和胡子应声点头,这下我俩也不拦着丑娘了,她绕开我和胡子,先进了升降梯。 那些手下急忙跟着。这升降梯里原本就没啥地方,这下好,被他们几个一站,显得很拥挤。 有个手下冷冷的跟我和胡子说,“满员了,两位坐下一班吧。” 我当然不会笨的同意,也怕他们在这期间耍啥猫腻,别最终还是把我俩丢下不管。 我和胡子互相一看,又嚷嚷着,借光让让。 我俩绝对是强行挤进去的,这升降梯里也跟个鱼罐头一样。 等来到上面,升降梯的门刚打开一刹那,我看着码头,愣住了。 这时的码头旁,并排停着五辆汽艇。有的汽艇上坐着人,有的是空着的。 我真怀疑这些汽艇是从哪弄过来的。丑娘没多解释,带着我们往汽艇走去。 丑娘还对身后的手下,以及汽艇上坐着的人喊话,让他们都准备好,等全登艇了,就立刻出发。 手下们全跑起来,各自选着一个汽艇冲过去。 我俩本来想随着丑娘,跟她坐在同一个汽艇之上,没想到丑娘没同意不说,还指着某个汽艇,让我俩坐上去。 这汽艇上原本坐着两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一看他们就不是国人,他们同样穿着黑色衣服,但左胸上多了一个狗头的标志。 我之所以没说狼头,因为这图案的耳朵很短也下垂着。 我本来对丑娘这种分配不是很满意,我也想跟丑娘说点啥。但丑娘一定猜到我心里所想,她抢先强调,“组织性和纪律性。” 我算被这无形的枷锁打败了。最后我和胡子一脸不情愿的坐到那个汽艇中。 丑娘上了另一个汽艇,她还当了司机,驾驶着汽艇,立刻往礁石的暗门开去。 其他四个汽艇,先后尾随着。我和胡子所坐的汽艇,落在大部队的最后方。 我俩只在汽艇里干坐着,至于那三个黑男子,他们中有两人在前,一同驾驶着汽艇,另一个坐在我和胡子旁边。 就说我们旁边这个黑男子,他个子很挫,板着脸,嘴里还吃着东西,在一嚼一嚼之下,反倒又露出他那很特别的大白牙。 我以为这黑矬子听不懂中文呢,我和胡子也没特意跟他聊天。 这黑矬子趁空又从兜里拿出一块被保鲜袋包着的肉块,他也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怪模样的刀。他一边用刀削着牛肉片,一边又把牛肉片往嘴里送。 胡子看到这,一脸诧异样,甚至念叨句,“娘的!” 我问他咋了?胡子跟我凑得更近,又跟我说,“看到没?是牛腿弯刀!你认识这东西不?” 我对牛腿弯刀没啥印象,但看这刀的外形,我想起了**********,估计牛腿弯刀是它的另一个称呼吧。 我点头示意。 胡子又顺着刚刚话题往下说,“这黑矬十有八九是廓尔喀人。狗艹的,你知道廓尔喀人的特点不?” 这下真是把我难住了。我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胡子说,“廓尔喀民族是反应迟钝、感情冷漠的民族,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使廓尔喀人成为杰出的士兵,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仍能泰然处之,极为冷静。而且他们的脾性中蕴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韧性,当对生活感到厌倦时,他们没有那种牢骚满腹、吹毛求疵的恶习,而当受到挫折或面对苦难时,他们又能若无其事,谈笑如常。所以……” 胡子顿了顿,下了个结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这也是他们成为这世上最棒、最有名的佣兵的原因。据说,廓尔喀佣兵没有命令绝不乱动,即使一天不吃饭,命令他坐着,他也不会离开。他们具有山民的性格,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发起彪来,也无法控制,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不顾死活地和你拼命。他们也有着死战不退的传统,在他们的战争辞典中只有‘战斗’和‘战死’两个词,没有退怯。” 我把胡子的话听的很仔细,不得不说,胡子这番话很有“文采”,也绝不像他一个老粗能说出来的。这让我怀疑,这番话也是胡子从哪听到的。 另外我细品着,也明白胡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我反问他,“你的意思,丑娘这些人全是雇佣兵?尤其这佣兵组织很强大,里面更是有廓尔喀人?” 胡子点点头,还说现在世道变了,以前雇佣兵都是游散的,而现在,这世界上的佣兵公司多如牛毛呢,所有丑娘他们的组织,很可能是个大的佣兵公司。 而没等我再跟胡子说点啥呢,那黑矬扭头看着我和胡子,他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呢,但也就是这种冷漠,让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黑矬又一低头,对他座位下面掏去。这里面原本放着一个大黑兜子。他把兜子拿出来,打开后,我看的心头一惊。 这里面全是步枪和手雷。而且步枪的款式很新,绝不是ak或mp那种货,也都带着消声器。至于那些手雷,光看外表的漆面和造型,也都特殊。 这还没完,黑矬又翻着步枪的下面,拿出五个狙击镜来。 他很熟练的摆弄狙击镜,上面还冒出一条红光来。 我猜这一兜子都是高科技货,尤其在国内,不是特种兵、特警或者佣兵这类人,一般的警察和军人肯定都接触不到这东西。 黑矬扭头,发现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些武器,拿出略有发愣的架势。他把其中两只步枪和狙击镜组装好,又依次递了过来。 他其实也能说汉语,但不是很标准,他含糊的来了句,“给!” 我和胡子把步枪接过去。胡子试着弄了几下,最后很勉强的找到保险,把它拉开了。 这黑矬嘿嘿笑了,拿出不解的样子,反问说,“你们是外行吧?不然怎么连玩枪都不会呢。” 胡子突然觉得面子受挫。他脸一绷,反驳黑矬说,“你知道个什么?我们对这种枪确实不熟,但这不代表我俩是孬种,平时开个枪,击毙个匪徒啥的,保准杠杠的,另外像手雷那种东西,我俩也都玩腻歪了。” 黑矬拿出不信的架势。他自行拿起一个步枪,拉开保险后,猛地举了起来。 赶巧天上飞着一个海鸟。我也搞不懂这海鸟为啥这么奇葩,大半夜的非要翱翔着。这黑矬没怎么耽误,立刻瞄准,也立刻扣动扳机。 伴随嗤的一声响,一发子弹准确的打在海鸟身上。这海鸟连惨叫都来不及,大头朝下,向海面砸了过去。 我看的心头一惊,心说这黑矬的枪法也太霸道了。 黑矬又从黑兜子里拿出一个手雷。他当着我们面,把手雷拧开了。 这手雷上嗤嗤冒着白烟,但他并没急着把手雷撇出去,反倒举着手,特意托着手雷,让我们能仔细看着手雷。 过了三秒钟,我急了。我心说这傻逼货是不是作死呢,这手雷真要炸了,我们一艇的人,岂不全都见阎罗去了? 我和胡子都喂了一声。这黑矬出乎意料的,还是没把手雷丢开,反倒双手急速动起来。 他对这个手雷进行了拆解。毫不夸大的形容,他双手上最后都有虚影了。 我估计至少又两三秒钟,这手雷停止冒烟了。黑矬又举着手雷,那意思让我俩好好看看,而且这畜生,似乎生怕我和胡子没被吓到。他突然间模仿着,喊了句,“砰!” 我后背直冒凉气,不过面上没表露什么。 黑矬问我俩,“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本事,也露一手不?” 胡子哼一声,特意抿了抿嘴。我心说我俩非争这一口气干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胡子把他一副好牙口的秘密公开。 我索性抢话,对这黑矬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兄弟厉害。” 黑矬被我这么一捧,他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赶巧这时候,驾驶汽艇的司机回了下头,他叽里咕噜对黑矬说了几句话。 黑矬又板板正正的坐着了,对我和胡子来个不闻不问。 我打心里说,这黑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我都觉得,要是自己有这么一批强悍的手下,这该多好?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uu看书 .uuknshu 这帮佣兵的开船速度很快,也借着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竟然开到那小岛附近了。 我隔远望了望,那小岛本身并没太多的变化,反倒是在岛屿旁,停着一艘超大的远航级巨轮。 我没见过航母,也没那机会,但我总觉得,眼前这巨轮,估计能跟半个航母有一拼了。 另外这小岛如此的静,让我心里隐隐赶到不安。 我是这么认为的,小岛如此静,要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么是大战过后的寂静。而我更偏向于后者。 我们这汽艇上的速度,其实已经够快了。我心里着急,反倒觉得还不够快。 我站起来,在颠簸和晃悠的节奏中,我又往前走了走,等站在司机后面时,我跟他大喊,问他能不能再提提速? 这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甚至又看了看我身后。他回了句,“没问题,老大!” 第47章 大恶与小恶 我知道,他们老大是屎哥,而他这举动配着这句话,突然让我有些毛愣愣的,因为屎哥已经死了。 另外司机还一瞬间把汽艇提速了。我整个人差点失去平衡。 我没较真别的事,把精力放在自身上。最后我退了几步,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我们一共来了五艘汽艇,原本丑娘的那个汽艇打头阵,但我们的汽艇因为提速了,最后反倒最先冲到小岛和那个巨轮前。 这么一离近,我打量着这个巨轮。它靠近海水的船壁上还开了一个暗门,有一大块铁板顺着暗门延伸出来,最后搭在小岛的边缘。 一辆又一辆的吉普车,正被人从暗门中开出来。 这些吉普也有点怪,每一辆都有六个轮,每排三个,而这三个轮还呈品字形排列,换句话说,每一排最中央的轮子,是悬起的。 我猜这种吉普一定有什么特定的名字,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些吉普。 我本想跟周围的人打听一下,想知道这小岛内到底怎么样了。但他们都不认我,尤其我找几个人问了几句,他们都闷不吭声的。 最后另外四艘汽艇相继赶到,丑娘下艇后,见到我第一面,就强调说,“组织、纪律。” 我猜她隐隐怪我们的那艘船开快了。我哈哈呀呀几句,就把这事翻篇了。 丑娘很有力度,她问了我刚刚的问题,周围这些人中,有一个明显是佣兵头头,他立刻跟丑娘解释一番。 按他说的,他们强行对小岛发起攻击,想把膏药国的人全解决掉,但敌人很顽固,战斗持续时间比预计的要长,而且最后不仅是这些佣兵有人员的伤亡,小岛上被囚禁的人,也死了很多。 丑娘听的直皱眉,说她低估这些“小膏药”了。 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南地头,想着那些一等奴。我看丑娘并没有急着往小岛里走的架势。我是真忍不住了。 我对胡子使了使眼色,又盯着一辆吉普车。 胡子跟我心有灵犀,我俩偷偷往这吉普车的近处靠过去。等丑娘发现我俩的动机时,我俩也已经上车了。 车钥匙就挂在锁孔上,胡子打了一下,这吉普就被启动了。丑娘对我俩喊,问你们要做什么? 我对丑娘摆摆手,也怕她又老生常谈的,我索性回了句,“放心吧,组织性、纪律性,我们记得!” 我又让胡子开车。这吉普的劲儿也真大,立刻飞速的冲向某处围墙,这里有大门。 在经过大门后,我隐隐有个感慨,因为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经过这里了,但现在物是人非,我和胡子也不是囚徒的身份了。 那些被吊起来的死人都还在,而且比我印象中的还要多一些。 胡子并没让吉普做任何的停留,我们跟这些死人,只是来了个擦肩而过。胡子对这吉普一直很好奇。 他边高速开着车,边时不时探头,对着车侧面望一望。 胡子问我,这吉普的第三个轮子一直悬着空,低速空转着,这是啥意思,这也不是白白费油么? 我倒是有个想法,分析说,“如果这吉普要是爬什么陡坡或土坑的话,这第三个轮子岂不就借上劲儿了。” 胡子连连赞同,还回答说,“很有可能。” 我们知道去往南地头的路线,所以接下来这一路,胡子的目的很明确。 在这一路上,我们也遇到了不少死人,看大部分的装扮,都该是这岛上的守卫,还有一小部分人都是一等奴,我和胡子被囚禁在小岛上时,也跟这几个“死奴”打个照面,对他们有印象,另外也有零零散散几个死了的佣兵。 就凭这些尸体,我能感觉到当时场面的残酷。 这吉普车一直开着,估计也得有半个钟头吧,我们隔远看到那个别墅和小破楼了。 小破楼那里,一片死寂。至于别墅,它上面着了火,在别墅门口,聚集着两批人。 其中一批人是五名佣兵,他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但他们举着枪,对准另一批人。 而另一批人,他们全****着上半身,并成一排的跪在地上了。这批人也都耷拉个脑袋,显得无精打采的。 我也看出来,这五个佣兵想把另一批人全枪毙了。我也不知道这里面都有谁,甚至会不会是幸存的一等奴。 我急着让胡子使劲晃车灯。而我也对着方向盘使劲按了按。吉普车的车铃一直响起来。 这五个佣兵都向这边看了看,他们也不笨,一时间全把枪放了下来。但他们也有个小动作,互相看了看。 吉普车最后停在这两批人的附近,我和胡子立刻跳下车,往五个佣兵身旁跑去。 这五人冷不丁的不认识我俩,他们全把枪举了起来,其中一个叽里咕噜几句。我听不懂,只好跟他们喊,让他们说中文。 有个高个子佣兵,他用生疏的中文又说,“你们是谁?” 我和胡子指着自己身穿的黑衣,这表示我们是友非敌。我和胡子还都背着步枪呢,我特意把步枪小心翼翼的拿下来,把它举起来,这也间接表示了我俩的身份。 这帮佣兵对我们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这高个子一脸不解,问我们为什么阻止他们击毙敌人? 我并没急着回答他,反倒想那一批跪着的人凑过去。 我认出来,这些人里有伊木,也有其他一些脸生的面孔,但看这些人长得那副吊样子,应该都是膏药人,也就是那些守卫。 我对他们当然没啥感情了。胡子这时咦了一声,又指着小破楼,说怎么没看到一等奴的影子,那些人呢? 高个子佣兵冷冷回答,“伊木这些人,在跟咱们对抗的后期,自知不敌,他们索性想让一等奴充当炮灰,但那些一等奴不同意,就被伊木他们用毒气全部熏死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我心说那些一等奴都是一条条无辜的生命,伊木他们也太狠了吧? 而都到这时候了,伊木还没认错的态度。他突然狂妄的哈哈笑了,接话说,“呦西,是我下令的,怎么?” 我手痒的不行了。我瞪了伊木一眼,又奔过去,举起手,对着他的脸颊,狠狠抽了一嘴巴。 伴随啪的一声巨响,伊木整个人半跪半坐到了地上,他的脸也被这股力道一带,扭到了侧面。 但他拿出倔强的架势,又猛地停止了腰板,猛地一扭头,对我喊,“八嘎!” 我反骂句,“八嘎你个大爷。”我随后跳了起来,再次对准伊木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这一回的力道更大,伊木却硬生生挺住了,并没坐在地上。而他嘴角上,也开始往外溢血。 伊木拿出看仇人一样的表情,狠狠瞪着我。沉默稍许,他又哼笑起来,大有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觉得这死膏药真是个祸害,我也琢磨着,想接下来怎么打呢。没想到胡子往前一凑,喊了句,“兄弟你起开。” 他还把我推到一旁。胡子没我这么手软,他抓着伊木的头发,用膝盖,对着伊木的脸,狠狠连撞起来。 胡子一边撞还一边骂道,“你个傻逼,狗艹的,长这么肥你是谁啊?非逼得老子打你,知道不,你赚大发了,不然在平时,你配让老子动手么?我艹死你这烂货!” 我真服了胡子,那些佣兵原本中文就不好,估计以前学中文时,教他们的老师也是个规矩人,他们何尝听过胡子这么有“文采”的骂话? 这些佣兵全嘀嘀咕咕起来,估计是想从胡子这番骂中学习点什么。 最后胡子松开伊木时,伊木整个人都有些迷茫了,甚至拿出一副斗鸡眼,他嘴角也不仅仅是流血而已,嘴边上还挂着一颗小白牙。 胡子活动下身子,又盯着其他那些跪着的守卫,他问佣兵,“这帮兔崽子是不是也是帮凶?” 高个子佣兵点了点头。 胡子拿出发狠的样子,看架势这就要虐一虐这帮守卫。而我把胡子拦住了。 我想看一看小楼内的情景,虽说我也知道结果了,自己这么一看之下,心里保准会更堵得慌。 胡子也支持我。我俩为了赶时间,又坐上吉普,向小破楼开去。在离开时,胡子对这些佣兵喊道,让他们先忙别的,把这些俘虏留下来,别急着杀了。 我们赶到小破楼的门前时,我看到不少死人,他们有的挂在没玻璃的窗户上,看书.uuashu有的直接躺在门口。 我心里就跟被针刺了一样,我和胡子找个地方,把吉普车停了下来。 这吉普车副驾驶的抽屉里还有手电筒,我顺带拿了一个。 胡子看我拧开手电筒,这就想往小破楼内走,他不忘提醒我,那意思,这里面别有毒气,我俩这么盲目进去,别中招。 我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这楼很通风,毒气不会聚集不散。 我还对胡子示意,让他放心。 而等我俩进了门口,我四下望着,这里的死人,几乎一个垒着一个,而不远处的一面墙下,这里聚集的死人最多,几乎都快垒成一个小山了。 我还发现,最上面的一个死人,就是平底锅。我说不好什么感觉,反正心里不是个滋味。 另外我照着那片墙,脑中更像被打了个大雷一样。 第48章 鬼泣 这面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字,或者说是被血写出来的名字。 我猜这都是这些一等奴的名字,他们知道死期将至,这辈子也绝没希望逃出小岛了,而他们又不想死后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就用了这么个“下策”。 我默默看着,较真的说,胡子比我要乐观,也是个很典型的乐天派,但这一刻,他也乐观不起来了。 他跟我一样,最后我俩一起绷着脸,向这堆死人走去。 我蹲在他们旁边,观察着他们。他们早就没了生命体征,甚至一个个脖颈很粗,嘴唇发紫,有的还留出鼻血,这表明他们都中了毒。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征。 他们的食指都断了一半,满墙的名字,都是被他们用这种方式,写出来的。 我又特别留意着平底锅,因为他的位置很显眼,他表情还凝固在死前的那一刻,似怨非怨着。 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我嘀咕一句,“需要我这个兄弟做什么?” 胡子一直没说话,他跟个蛮牛一样,最后往前凑了凑,伸手抓住平底锅,还一把让尸体扛了起来。 我问胡子,“你要干什么?” 胡子打量着四周,冷冷的回答,“这里可不是啥好地方,他们最终埋骨于此,弄不好会影响来生投胎。” 我知道胡子多多少少有点迷信了,但我打心里赞同他的话。 我跟胡子这么商量的,我俩没办法把所有死人都带走,那就挑我们认识和熟悉的,尽我俩最后的能力,送他们一程。 我哥俩这就忙活起来,门外那辆吉普车,最后上面足足装了九个死人,他们都跟积木一样,垒在一起。 这期间我没发现德叔的尸体。他是这些一等奴中年纪最大,腿脚最不好的。我怀疑这老家伙死在哪了?要是说遭遇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还能活下来的话,我不太信,甚至这跟奇迹有什么区别? 我本想也把他捎带上,给他一个好的结束。问题是,我找不到他的人。 没多久,有两个佣兵,开着另一辆吉普,结伴赶到小破楼前,他们对我们的吉普车上的怪异弄愣了。 他们问我俩,“你们做什么呢?” 我反倒答非所问,伸出手来,问他俩,“有手机或相机没?” 这俩人表情越发的古怪,但看在是同伴的份上,有个佣兵摸着兜里,拿出一个传音牌手机。 一般人很少知道这个牌子,因为它在内陆市场份额很少,甚至几乎没有,但我知道它,尤其它最大的优势就是解决了黑种人照相时,脸部辨识困难的问题。 我心说正好,一会拍照时环境也会很昏暗,这手机反倒也能帮我一个小忙。 我一边摆弄着它,一边扭身跑回小楼里。借我手机的佣兵,他带着一股好奇,下了吉普车,一路跟着我。 我来到那面血墙的前面,我对着那些名字,拍了三张照片。那佣兵看到那些死人后,一联系之下,就都明白了。但他还是不解的问我,“你要记下这些死人的名字,有何用意?” 我摇摇头,没回答啥。随后我把手机还给这个佣兵,我也跟他强调,让他一定好好保准这个照片,等过一阵我找他,他把照片拷贝给我。 当然了,我也问这个佣兵叫什么。他说,他叫卢比。 我默默记下。等再次出了小破楼,坐回吉普车内,跟胡子汇合后。胡子问我,“接下来是不是要离开这小岛了?” 他本意是我们找个地方,把平底锅这些人的尸体全海葬得了。 而我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甚至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憋着好大一股脾气。 我指着不远处的别墅,回答胡子,“走,看看伊木那群狗东西去。” 胡子表情先是一顿,又沉了下去。 胡子把车开的飞快。我感觉不到颠簸,更谈不上坐车坐的难不难受了。 隔了这么一会儿,那些佣兵也算给胡子面子,并没执行枪决呢。而伊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伊木为代表,全都激昂起来。 我和胡子来到伊木面前时,他正敞开了骂骂咧咧呢。那他说的,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左右不就是个死么?有什么怕的,我们这帮八嘎,要是讲究点,这就赐他们一死。 我当然对伊木这种没营养的屁话听不进去,也蹲在伊木前。 这时天上还乌云密布的,隐隐传来雷声,整个小岛也刮起一个个风来。这都是下暴雨前的一个征兆。 胡子趁空看了看天,也就没随我一起蹲着。 我没管胡子,反倒指着那一吉普车的死人,跟伊木说,“人这辈子,做什么事都得讲个理,不然连畜生都不如。而我把罪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小恶之人,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往往做出损人利己的事,甚至因此去犯罪,但在某些方面看,他们也算能被理解。另外还有一种是大恶之人,这种人最可恨的在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滥杀无辜。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一等奴,你给我个理由!” 伊木绷着脸,很鄙视的看着我,哼了一声,最后还呸了一口。 这一大口的唾沫,全吐在我的脸上。 如果此时此刻,他能悔过,或者说什么理由,我或许多多少少能释怀,甚至稍微原谅他们一下,但伊木不仅反其道行之,还羞辱了我。 其他那些守卫,全张扬的狞笑起来,大喊着,“杀了我们吧,我们不怕死!” 胡子盯着我,又瞪着伊木,骂了句,“你他娘活腻歪了。”他就势又想爆打伊木。 我把胡子拦住了,也默默擦掉了脸上的口水。 那些佣兵也都看着我,高个子佣兵还带头说,“兄弟,你们躲开吧,我们把他们全枪决。” 我突然也笑了,而且是仰天大笑。佣兵们都不解的一皱眉。 我对胡子说,“来,咱俩一起,把伊木这群畜生的上衣撕烂。” 胡子摸不准我什么脉了,但他照做。很快,伊木这些人都光着膀子。 而且他们都被捆着,想反抗或者想站起来,根本不可能。 高个子佣兵走到我身边,他们这些老外,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就问什么。 他想知道,我到底要干啥。我摸着他的腰间,把他的**********拿了出来。 我举着弯刀,扯嗓子跟所有人说,“这些膏药人罪大恶极,甚至还叫嚣着他们不怕死。那好,咱们成全他们,也尊重他们,用一种最光荣的赐死法子,让他们一路走好。” 胡子一下子明白了,插话说,“剖腹?” 我哼了一声,向伊木身旁的一个守卫走去,印象中,这人刚刚叫声仅次于伊木。 他看着**********,一下子害怕了,试图扭着身体往后退。我不管他,最后对准他的小腹,把这把弯刀,狠狠刺了上去。 这弯刀太锋利了,我压根没感觉到什么阻碍,而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等拔完刀,这守卫拿出杀猪一样的喊叫声。他肚子上露着这么一个窟窿,里面也哗哗往外留着血。 我问高个子佣兵,“就这么个伤势,这人要多长时间才会血流而尽的死掉?” 高个子佣兵一看就经历过大风大浪,并没被这场景吓住,反倒冷冷回答,“四个钟头之后吧。” 他随后也补充一句,“这种死法很残忍!很好!” 我又冷冷打量其他人。包括伊木在内的其他守卫,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他们都色变了。 胡子从我手里抢过**********,接下来的事,他代劳了。 他把这些守卫的肚子上,全捅出一个窟窿来。每一刀下去的瞬间,守卫保准嗷嗷惨叫着。 胡子也绝对是故意的,最后来到伊木面前。 伊木整张脸都撒白,这时雨也下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都直冒泡。 伊木望着胡子,哆哆嗦嗦的念叨句,“我、我……” 胡子不给伊木说话的机会,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接下来,胡子特意关照伊木,在他的小腹上,割了两刀。这两刀都有小孩巴掌那么大,还是十字花的。 伊木的肠子一下子留出来一大截,而且还都是乌青色的。 伊木疼的整个脸都扭曲着,还想满地打滚,问题是他压根施展不开。 我和胡子退后几步,看着这一群将死的大恶之人。胡子还把**********平举起来,让雨点打在弯刀之上,洗刷着上面的血。 我除了默默淋雨之外,uu看书.kanshu 还听到了风声。这股风的劲头很大,隐隐的,我还听到风中带着哭声。 我抬头看着天,心说难道是那些死去的一等奴?他们看到伊木这些人的下场之后,集体再跟我哭诉么? 我回忆着平底锅那些人,回忆着我和胡子跟他们接触时的一些片段,尤其我们还在养殖场内一起吃吃喝喝过。 我长长叹了口气,对天喊道,“你们走好吧,兄弟我也做不了别的了,这就给老哥几个送送行了。” 我和胡子一直都背着步枪呢,我把步枪拿下来,把消声器卸下来。我举着步枪,对着天,砰砰砰的打起来。 枪声很刺耳,但在枪声刚响,风声也变大了。 胡子绷着脸,也学着我,举着步枪,对天射击。 高个子佣兵他们一直注视着我俩,最后他们也效仿的,不过都只对天开了一枪。或许他们很珍惜子弹,不想过多浪费吧。之后他们又对着天,行起了军礼。 第1章 群狼无首 我和胡子发泄一番后,又冒着雨,坐着吉普车,原路返回了。 这一路我都没怎么说话,这跟我的心情有很大关系。等出了小岛的大门,我看到,这里已经停了几辆刚刚回来的吉普车。 每个吉普车上都载着一两名幸存者。这里面有让我熟悉的脸孔,比如龅牙女和妖女。 而反观之下,我跟胡子的这辆吉普车却成为一个奇葩的存在,因为车里面塞着一大堆的死人尸体。 很多在场的佣兵都看着我们。我不想跟他们多解释什么。我四下打量一番,在那艘巨轮旁,还有一个天然的小码头。 我觉得这码头是个好地方,而且我跟胡子说,“择地不如撞地,就那里吧。”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他很郑重的点点头,说了句好。 我们把吉普车开到这个码头,下车后,我俩又忙活着,把一个个尸体抬了出来。 这时有个佣兵走了出来,他也是个老外,皮肤发黑。他问我俩,“需要帮忙么?” 我谢谢他的好意,也摇摇头,表示不用。 因为这个码头太小,为了省地方,这些尸体又不得不垒在一块了,平底锅的尸体,还被我俩特意放在最上面。 胡子问我,“就这么丢到海里?” 我觉得原本我俩给这些人的海葬就过于简陋了,真要按胡子说的,我更有些过意不去。 我盯着巨轮,让胡子等一等我。我又上了巨轮,这上面的水手也一个个的都很健壮,我猜他们很可能也都是佣兵。 我跟他们问,“有没有睡袋或者白布之类的东西?” 有人给我好几个白床单。至于睡袋,他也实在说,那东西可是奢侈品,备货不多,没法给我。 我表示理解,等带着这些白床单回来后,我和胡子把它们都弄成一截截的,我们还把每个尸体的脸都蒙上了,也系的很牢固。 这也算是我俩对这些死者的一种尊重吧,随后我俩合力,把一具具尸体抛到海里。 胡子每丢一具尸体时,都喊上一句,“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 等又过了一刻钟,我俩忙活完了,浑身也早就被雨水淋透了。 我转过身的一刹那,看到丑娘了,合着她一直在我们背后,默默看着这一切。 我猜她原本找我俩有什么事,或者又要强调组织性和纪律性啥的,毕竟我们之前抢了一辆吉普车,急匆匆的奔向小岛里了。 但现在她看到这一幕幕后,又只是强调说,“你们都累了,回到基地,好好休息下吧。” 我其实也早就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了。我先应声说好。 丑娘找了一个佣兵,他带我们上了一艘汽艇,他架势汽艇,我们在海上奔驰起来。 我没留意我们是怎么回去的,反正心头还是影影倬倬的,最后我和胡子坐着升降梯,又回到那个地下基地,回到我们的房间。 进门的一刹那,我看到刀哥正坐在床上,整个人有些急了。 他看到我和胡子时,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迎过来,问我俩,“两位兄弟去哪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这把我惦记的。” 胡子哼了一声,说狗屁啊,你能惦记我俩?我看是少了我俩,你感觉到不安全了吧? 刀哥嘿嘿几声。 我看着刀哥,这毕竟是整个南地头除我和胡子以外,唯一的幸存者了。 就冲这个,我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我也没瞒着他,把小岛的情况说了出来,包括整个南地头的惨状。 刀哥听完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甚至连连咋舌,还拍着胸脯说,“老子命大啊,要是没跟两位兄弟越狱,估计这时候也上天堂了。” 另外刀哥也对那些死者的死状很好奇,让我俩多说说。 胡子倒是因此说了几句,而我一下又被勾起伤心事了。我摆摆手,那意思,先休息吧,这种话题,以后再谈。 刀哥挠挠脑袋,说他都睡过一觉了。但看我一瞪眼睛,他老实了。 刀哥主动躺到沙发上,我和胡子脱了湿漉漉的衣服,一人一张床。 胡子几乎是沾床就睡,还打起了很大的鼾声。我也想跟他一样,问题是,思绪还是有些乱,总会胡乱回忆着,尤其总想到那片写满血字的墙。 我最后还摸了摸放在床边的衣服,这里面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从南地头弄来的烟叶。 我把它拿出来。这塑料袋不怎么密封,现在烟叶也都湿了。 我没管那个,卷了一个旱烟,点火抽了起来。 这烟很呛人,我却强忍着,一口口吸着。 很快胡子也被呛醒了,他和刀哥先后坐了起来。胡子念叨句,“闷爷啊,你作啥呢?” 但当他看到我手里的旱烟后,他又眨巴眨巴眼睛,没在说什么。他还反过来对刀哥说,“你咋还不睡呢,兄弟吸个烟而已,虽然呛了点,但至于你睡不着么?” 刀哥没吭声,迅速的躺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没离开这个地下基地,也几乎没怎么离开这个房间。每天的早中晚,都有一个聋哑人过来送饭。除此之外,我没见到别人。 我猜丑娘也好,那些佣兵也罢,都在忙活跟小岛有关的后续事呢。 我们住的这个房间,并没钟表,而且整个基地原本就在地下,见不到太阳。我就不得不跟聋哑人打手势,想让他帮我弄一个钟表过来,至少让我别时差混乱了。 可这个聋哑人,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回应我的,只有阿巴、阿巴这句话。 刀哥性子很急,他在这两天更是没少嘀咕,话题都离不开解药。按他的意思,我们已经越狱了,丑娘啥时候能露露面?把我们体内虫卵给弄死了,另外也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我和胡子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也对刀哥的话来个充耳不闻了。 这样一晃又到了某个吃饭的时间,聋哑人端着一个大木桶来到房间,这里面放着一个个垒叠起来的碗,每个碗里要么盛着菜,要么是白米饭。 我们哥仨聚在一起,刚吃了没几口,意外的是,小貂一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们,痴痴的笑着,这很勾搭人,也几乎成为她的一个招牌了。 刀哥发现小貂后,他立刻先说了几句,那意思,这几天可把他闷坏了,今天也真不容易,终于能见到一个正常人了。 胡子差点被噎到,还嗤了刀哥一声,反指着自己说,“你他娘的,按你的意思,老子不正常么?” 刀哥又连连说不是,随后他起身,往小貂身边凑过去。 在我印象中,刀哥和小貂没啥矛盾,尤其上一次见面,小貂对刀哥还很热情呢。但这一回,小貂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拿出冰冷冷的架势,盯着刀哥看着。 刀哥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反问,“老妹,你心情不好?” 小貂像胡子一样,嘘了刀哥一声,又说,“你不是10k的大佬么?不是那个黑帮的第三号人物呢?” 刀哥应了一声。小貂不给刀哥留情面,补充说,“你就是个骗子,其实你只是10k党里面很普通的一个混混头,对吧?” 刀哥脸色一变,一时间没急着接话。 小貂绕过刀哥,等看着我和胡子时,她又痴痴笑起来,甚至很热情,对我俩哥长哥短的叫着,又说,“马上要开会,你们三位也要参加。” 我挺诧异,心说我们仨又不是佣兵,更不是这个基地的正式成员,我们参会?这从何说起? 而刀哥听到这个消息后,又开始活跃上了,他还连连说好。 小貂退到门外,那意思,让我们先吃完,然后跟她走。 刀哥趁空跟我和胡子连连提醒,不管那是个什么会,我们一会肯定能见到丑娘,到时我们仨都提一提虫卵的事。 他生怕我和胡子不配合,又强调说人多力量大,不然光他自己积极,很可能丑娘不重视。 我和胡子点头说行。我们吃饭速度并不慢,也就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们仨结伴出了房间。 我发现这时小貂正对聋哑人打手势呢,甚至看小貂的表情,明显带着怒气。 那个聋哑人,时不时低下头。刀哥问小貂,“你会哑语?” 小貂拿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理刀哥。 而她又留意到,uu看书 ww.ukanshu.om我也一直拿出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她的手势,她立刻很客气的对我解释,说她在训斥老奴呢,因为老奴太偷懒了,每天送饭的餐具,包括这个木桶,都太油腻了,应该好好清洁一下才对。 胡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当着小貂面儿,并没多问什么,但等小貂走在前面,领路后,他提醒我说,“小闷,这妞好像只对你高看一眼嘛。” 我其实也有这个感觉。刀哥趁空接话说,“不科学啊,我长得比你帅,外加我怎么也是个人物,她怎么偏偏喜欢你呢?” 胡子又损起刀哥来,那意思,你是个人物?啥人物?厕所的所长还是蓝翔毕业的挖掘机专业的博士后啊? 刀哥不敢跟胡子顶嘴,他沉着脸,也不多说了。 我倒是联系着小貂前前后后的变化,心说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小,甚至往深了说,很可能这次所谓的参会,也不简单! 我偷偷提醒胡子一句,“一会小心!” 第2章 野狗 胡子没我想得多,只是面上应了一句,估计并没太走心。 我们仨跟着小貂,一起拐来拐去,我想起一个词,九曲十八弯,反正最后我都不知道转了过少弯,又来到一个大堂里。 这个大堂的面积不小,估计三四百平吧,我冷不丁想到了会议室,但大堂的装修的风格很仿古,这又让我有种怪怪的,似乎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此时的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人,看打扮,他们都是佣兵。他们要么三五成群,要么两两聚堆的聊着天。 我们仨的出现,也引起一部分佣兵的注意,他们都打量着我们。 给我感觉,这几乎都是生面孔,但我也从他们中找到了那个枪法出众的黑矬,守着升降梯的矮墩和高个子佣兵。 黑矬和矮墩对我们仨没太大兴趣,甚至表情很冷。高个子佣兵倒很友善,还对我们仨咧嘴笑了笑。 胡子立刻回应着,还主动想往高个子佣兵身边走去。 我偷偷拉住胡子。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提醒他说,“这次会议明显是他们内部的事,而咱们都是局外人,别瞎参合或者瞎露面了。” 胡子点点头。我又带着他和刀哥,往角落里凑一凑。 我跟他们强调,说相声的里面,有一种角色叫捧哏,我的意思,一会进行会议了,我们仨就当捧哏的,别的不管。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这期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波佣兵,反正把这个大堂里弄得都紧紧巴巴的了。而最后呢,有三个人,并肩走了进来。 他们一出现,这群佣兵里立刻有人嘘嘘几声,大家全不说话了,扭头往门口看去。 这仨人中,居中的是丑娘,在她两旁站着两个稍显老迈的男子。丑娘手里捧着一个灵位,上面写着一个让我陌生的名字。 丑娘带着这两名老男子,奔向大堂的最里面。这时有些佣兵也忍不住的叫着,老大、老大的。 我有个猜测,这灵位是屎哥的。 我心说合着这次不是开一般的会议,而是追悼会。 胡子脸一直沉着,不知道想什么呢,至于刀哥,他突然紧张上了,跟我们说,“他娘的啊,咱们仨之所以被叫过来,一会别拿咱们仨开刀,给屎哥来个陪葬啥的。”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又看着刀哥反问,“不至于吧?” 我也觉得刀哥想太多了。我压低声音安慰他,那意思,稳住,我们没事。 我还特意不露痕迹的往刀哥身后站了站。我怕他真有啥动作,比如逃跑或吓得抓狂啥的,我能把他限制住,别让他在如此场合捣乱。 而隔了这么一会,丑娘已经来到大堂最里,也站定了脚步。 她一边打量着这些佣兵,一边说了起屎哥平生的一些事迹。 我承认,自己以前对屎哥的了解很少,这次听丑娘一说,我反倒对屎哥另眼相看了,他一直在国外服役,也做过几次反恐任务,最后退役了,又打拼一番,成为这个组织的老大。 当然了,从丑娘话中,我也品出来了,这个组织叫野狗帮,但它并没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隶属于国外某个大型佣兵公司,说的简单点,是有财团和势力在其背后支持的。 胡子趁空吐槽一句,说这么多狠人在一起,尤其光参会这些佣兵,都能组成一个侦察连了,怎么反倒起了个野狗帮的名字,太俗气了吧? 我倒是持相反态度。我心说这帮佣兵十有八九都是退役的特种兵,他们服役期间,是一个个野狼,但退役后,他们不再是军人,所以就自降一格,戏称自己为野狗了,这想想也好理解。不过他们这些野狗,分明是一个个披着狗皮的老虎才对。 当然了,我并没跟胡子说什么,只是示意他,专心听着,少说话。 丑娘介绍屎哥事迹用了不少时间,最后当她说完时,整个大堂里充满了很悲的气氛。 不少佣兵叫着屎哥的名字,也有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把我们仨定义为捧哏的,但现在我当然不会笨的去捧什么场。我也拿出一副很难受和悲伤的表情。 我对胡子和刀哥使眼色,那意思,让他俩学我。 刀哥这人,天生就是个二皮脸,他突然一变脸,竟比我做的还棒还悲伤。 胡子就是个性情中人,他心里压根没什么感觉,所以他试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入戏。他又回了我一个很无奈的笑。 我打心里苦叹,心说这憨货啥都好,就是太实在了。 我决定帮他一把,我让他忍着点,一会别出声,随后我对他大腿狠狠掐了一下。 胡子脸一瞬间红了,但他听我的,硬是憋着没喊,我又观察他的表情,很满意,真的“被”痛苦和悲伤了,不过再细细品味,他似乎也有点大便干燥,拉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丑娘给大家一些缓心情的时间,又这么过了一会,丑娘轻轻了嗓子,一转话题说,“现在咱们野狗帮没有头领了,我虽然一直是二当家,当我身为女子,见识短,没法主持大局,而且屎哥生前也放过话,说野狗帮下一任老大,必须满足几个条件。一是要能做屎哥都做不到的事;二是能带着野狗帮走出困境;三是身手好,其背后也有一个后台,能给野狗帮的壮大带来一定助力。” 丑娘说条件时,语速很慢,生怕大家听不清,另外她也打量着这些佣兵,想知道这些人的反应。 我跟这些佣兵不一样,当听到这里时,我全明白了。 合着接下来他们要选一个新老大了。我心说这跟我们仨没太大的事了,尤其别说只是野狗帮了,就算在一般的公司或企业,选一个新领导时,那都是很耗时也很费力的工作。我们仨也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我拽了胡子和刀哥一下,示意他俩跟我走,我们偷偷撤场。 他俩没意见,但就当我们偷偷往门口走去时。有人把我们挡住了。 这人原本在门口附近站着,是高个子佣兵。他挡住我们时,我很纳闷。 高个子佣兵也不对我们笑了,而且这场合这气氛下,他也笑不出来。 高个子佣兵盯着我,冷冷说了句,“别急着走,回到原位等一等。” 我更纳闷。胡子本想不买账,继续绕过高个子佣兵,但高个子佣兵有个举动,他看似不经意的抬手叉腰。 他腰间带着枪。这只手就放在枪套的附近。我猜胡子再执意的话,他很可能会跟这高个子发生冲突。 我不想把矛盾激化,又主动退了半步。 我们仨最后又不得不走回到之前的位置。胡子沉着脸,刀哥拿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这一刻,丑娘又给大家想一想的时间,随后她喊了句,“请四位组长过来。” 她身后两个老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这表明他俩是两位组长,另外在这群佣兵中,也走出两个人,其中之一竟然是高个子佣兵。 他们四个估计是仅次于丑娘的野狗帮的头领。 这五人聚在一块后,丑娘跟大家说,“我们之前商量过,也对新老大有一个人选了。” 突然间,整个大堂很静。这些佣兵都在默默等着丑娘宣布结果。 我本来重点看着高个子佣兵,我怀疑他之所以让我们留下来,会不会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当选老大,也希望我们到时能见证这一刻,甚至掌声啥的,支持他一下呢。 谁知道丑娘突然指向我,对所有人喊着说,“这位是小闷,别看他和他两位兄弟都是刚刚加入野狗帮的,但他能力突出,全部符合刀哥留下的条件,我和四个组长商量后,一致认为,他适合做我们的新老大。” 所有人,包括胡子和刀哥,他们都把目光看向我。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心情,反正有诧异和发愣的感觉,也有很别扭的感觉,因为我四下一打量,全是眼睛。 我怀疑这是不是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但我能沉得住气,并没出丑。 胡子最先有反应,他忍不住哈哈笑了,好凑过来,拍着我胸脯,连连说,“艹啊,赚到了,我就说嘛,老天是公平的,平时总给别人粘豆包,这次老天攒一块,直接给兄弟你一个满汉全席。快收着吧!” 我对胡子这话,左耳进右耳出,没太深琢磨。我反倒重点观察这些佣兵的表情。 我发现这些人对我原本就很陌生,uu看书 .uukanshu 现在他们对丑娘这个决定,也明显有些不认同,这在他们脸上都表露出来了。 那个枪法好的黑矬,突然间哼了一声。他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盯着丑娘和四个组长,反问说,“娘娘,你说这个新来的很厉害,符合屎哥留下的四个条件,我不认同。” 丑娘似乎也早料到有人会反对,她指着我,跟黑矬提醒说,“这次带回来的毒素,是小闷亲自去盗来的。我们越狱时,遇到水下蛙人了,屎哥也因此丧命于蛙人之手,当时形势危急,后有追兵,要不是小闷及时把蛙人解决掉,我可能也会跟屎哥一起,命丧黄泉了,而且我们这次的任务也会彻底失败,甚至咱们这次的佣金也间接等于没了。”顿了顿后,丑娘又说,“你这个黑子,到现在明白新老大的厉害了吧?” 黑矬也好,那些佣兵也罢,听的都很认真,丑娘这一番话,让一部分人的态度转变了,甚至他们拿出敬佩的目光,又看了看我。 但黑矬没这么好打发,他听完的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的哈哈笑了。 第3章 斗狠 黑矬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在这笑声带动下,有几个跟他关系好的佣兵也都连连冷笑起来。 黑矬指着我,甚至又指了指胡子,强调说,“我跟他们有过接触,他们连枪都不会用,就凭这儿,怎么可能成为我们的首领,也怎么能服众呢。” 丑娘听完忍不住皱了皱眉,其他四个组长也都互相看了看。 至于那些佣兵,看待我和胡子的眼神,一时间很丰富。 我还没急着反驳呢,胡子忍不住了。他特意夸张的咳了一声,又对准黑矬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胡子往前走了几步,这么一来,他挡在我面前。他反问黑矬,“老兄,你从哪个八卦娘们的嘴里打听到的,说我俩不会用枪?拜托,我们对枪还很了解呢,或许我们的枪技稍稍差了那么一丢丢,但平时跟悍匪对磕啥的,问题不大。” 高个子佣兵听到这,点了下头,还附在丑娘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记得我和胡子上了小岛后,还为了平底锅这些一等奴,举天鸣枪来了,那一幕都被高个子佣兵看在眼里。 胡子倒没留意到高个子佣兵的举动,他又嘘了一声,继续问,“黑老兄,你得知道个事,这次狗帮选的是老大,是综合实力的体现,而你非要强调枪法不枪法的,如果按你的逻辑往下分析,咱们这帮弟兄就都拉出来溜溜,谁枪法好,谁就是老大,对不对?” 黑矬中文原本就不好,被胡子这么一绕,他有些晕乎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胡子嘿嘿一笑,举起双手,特意都对我竖起大拇指,他继续吹捧着说,“娘娘刚刚提到屎哥的三个条件,前两条应该没啥疑问了,而对第三条,我特意补充一下,我兄弟小闷,身手不错,这不用多说,另外他的后台嘛,哼,这是秘密,但说出来了,估计都能吓趴你们,来头很大,很不得了,光说国内,他真要不低调了,跺一跺脚,那会引发‘地震’的。” 我本来觉得胡子吹得还有边呢,但到最后,我心说他这吹牛太响了吧?我是个啥人物?还跺脚能引发地震? 我故意嗯嗯几声,算是给胡子提醒了,那意思,悠着点。 谁知道丑娘和四个组长听到这,全赞同的应声点头,丑娘还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这也让我有些纳闷,心说这四个人真就这么好糊弄?而胡子不仅没听话,反倒拿出没完没了的架势,他对我竖起的大拇指,一直没放下过。 他又补充说,“这年头,大家都知道有钱人的腰板子硬,这话没错,但你们也要知道,有时候,钱不是衡量一个人有没有钱的唯一标准。举个简单的例子,八国联军从中国没少抢东西,而那些流失在外的国宝,现在随便拿出一件来去拍卖,那都得卖个几百几千万吧。”胡子顿了顿,又说,“我兄弟手里就有类似于国宝的东西,那玩意平时看起来没啥价值,但等他当上野狗帮的老大后,咱们帮里真要缺东少西了,他把他那东西拿出来,立刻能换来无数的money,甚至能换来别的组织对咱们的资源。” 我听的都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而且胡子举得例子也真不太恰当,竟把我比作那些连畜生都不如的八国联军?我索性上前,拽了拽胡子。 胡子却一点我的觉悟都没有,反倒学着黑矬那样,怪笑起来,这笑中也隐隐有嘲讽黑矬啥都不懂的意思。 黑矬一直闷头琢磨着。他对我真不了解,一时间没法判断胡子这话对不对,但他又想到另一个方面。 他看向丑娘说,“新老大不管枪法好不好,也不管他身手什么样,勇气一定要有。” 我细品这话,他说的确实没毛病,其他那些佣兵,也立刻有人点头赞同。 黑矬又摸着兜里。原本他衣兜就有些鼓鼓囊囊的,他这时从里面掏出一个小苹果来。 他把苹果往我这边递了递,还说,“你顶着这苹果,站在大堂里面,我去大堂外面,在离你五十米距离的地方开枪,你放心,我枪法没问题,一枪保准命中苹果,但这期间你不要动,一旦苹果在击中前落下来,就算你没勇气,如何?” 我心头一紧。而胡子呢,也不知道这爷们怎么考虑的,他一发狠,跟我说,“行,兄弟,这黑老弟的枪法咱哥俩有目共睹,你就给大家证明一下你的勇气。” 我心说屁啊,这苹果比橘子大不了多少,他说他保准击中,但真要稍微有些偏差呢?我到时是少个耳朵还是少个眼睛? 我看胡子还很积极的要代替我去拿那个苹果。我摇摇头。 我这举动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后,有不少嘘我。想想也是,他们都是佣兵,曾经也都是军人,他们最佩服勇士,最烦的就是孬种了。 黑矬也一咧嘴,拿出瞧不起我的架势。 但我并没示弱或示孬。我让他们都静一静。随后我问周围人,“谁有刀,借我一个。” 这些人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有个壮汉,把他的**********拿了出来。 他递给我后,我又把弯刀转递给胡子。我让胡子咬一咬这弯刀。 胡子带着一脸纳闷,不过他很配合,尤其他那牙口。我怀疑是不是因为他用的次数多了,这么练啊练的,导致他的咬合力更厉害,牙齿更锋利了。 胡子咬着**********的刀背,又晃脑袋又哼哼的,没几下过后,伴随砰的一声响,这弯刀竟断了一截,也是被胡子硬生生咬断的。 胡子小心翼翼的张着嘴,还把这一截断刀拿了出来。 那些佣兵表情都很震惊,尤其借我刀的壮汉,表情中更有一丝的心疼。 我提醒这些人说,“我兄弟的厉害,大家都领教到了吧?现在谁能证明一下他的勇气,把食指放在我兄弟张开的嘴里?当然了,我承诺我兄弟不会咬下去的。” 我说到最后,主要盯着黑矬。 这黑矬明白我的意思,甚至也知道我摆下道道了,逼他去挑战。 他不想成为懦夫,而且也没太纠结的,他走了过来,喊了句,“我来试试。” 我连连说好。这黑矬本想举起左手的食指,我并不满意,因为他开枪扣扳机时,用的是右手。 我又点了他几句话,让他把他最在乎的食指伸了出来。 当黑矬把食指放在胡子的嘴里的一瞬间,他出现了犹豫的表情。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怕着呢,尤其这根指头真要没了,他等于提前退休了,再也当不成一个合格的佣兵了。 我也没时间继续揣摩他的心里,我又凑到胡子身边,拿出一脸发狠的样子,跟胡子说,“就这黑矬烦人,总瞎捣乱,他娘的,我对帮派老大的兴趣不大,你给我出口气,立刻咬下去,把他的宝贝指头弄断了。” 我说这话的同时,也偷偷拍了拍胡子的后背,这是间接告诉胡子呢,让他别听我话里的意思,别乱动。 胡子跟我很有默契,他不仅明白,还故意拿出一脸发狠的样子,稍微动了动嘴。 黑矬彻底崩溃了,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一缩手。在他出现这种动作时,很多佣兵又开始嘘黑矬。 黑矬原本肤色太黑,我因此也不知道他脸红没红。 我不理黑矬,反倒跟大家说,“黑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清楚,他怂不怂,你们更应该打心里明白,他今天之所以缩了手指,不是因为他没有勇气,而是在‘危险’面前,他懂得自我保护和回避。所以……一个人的勇气,绝不应该通过顶苹果或者咬手指这类的‘游戏’来证明。” 黑矬低个头,不吱声。其他人都拿出一副琢磨的架势。 丑娘和四个组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这时发话了,让大家别闹了,她又再次强调,说小闷和胡子的为人和背景,以及跟她俩有关的事,因为场合的原因,就不公开了,但一定不像个别人想的那么简单。 那四个组长也都有点老油条的意思,借机跟丑娘一唱一和的,反正最后我被他们五人力捧,竟真的成为黑狗帮的老大了。 这很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脑袋里直犯懵。等散会时,丑娘还让大家积极一些,欢迎老大。 一多半的佣兵都过来跟我见面和握手。我一时间面对这么多人,有些应接不暇,而且较真的说,这么多身手高强的人一下子全成为我手下了,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我趁空也留意到,以黑矬为代表的一批人,他们都默默转身离开大堂了,估计打心里对我还是有结。u看书 .uuknshu 我没时间考虑这些。刀哥一直在远处等着,也没急着走。 最后整个大堂只剩下我们仨和丑娘那五人后,刀哥走过来,拿出恭敬的架势,不仅跟我握手,还连连拍马屁,那意思,他跟我这么熟,以后我当老大了,一定别忘了他,哪怕有啥拎包和跑腿的活儿,交给他也行。 胡子代我对刀哥回答了,他说要是刀哥好好干的话,到时小闷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丑娘看似还有什么话没说,而且碍于刀哥在场,丑娘最终没说出口,反倒一转话题,问刀哥,“你这个10k帮的小混混,到什么时候怎么都不争气呢?” 刀哥被丑娘揭了老底,他尴尬的笑着,说他以后绝不在10k混了,而且他这人很仗义,绝不做一脚踩几只大船的事,他以后就是野狗帮的一员了,也绝不背叛。 我真是佩服刀哥这种见风使舵的功夫。按说丑娘听完这话,应该高兴才对,谁知道她脸一沉,反问,“你要是真跟10k脱离关系了,野狗帮留你何用?” 第4章 算计 刀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猜不出来,但丑娘这一番话,明显让他愣了一下。 刀哥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丑娘不理刀哥这举动,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继续说,“男人就得喝最烈的酒,做最上层的人物,这才叫男人,所以……阿刀,你加入10k后,10k的大佬也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比他少什么,怎么就不能把他干掉,由你来当大佬呢?” 刀哥一定是被这话一带,想到10k大佬的狠劲了。他一下子蔫了,甚至腿发软,半蹲了下来。 他趁空念叨,那意思,10k的真正大佬那可是心狠手辣,外加后台硬,别说能把他干掉了,就算稍微对他不恭不敬,结果都极有可能是灭门之祸。 我没真正加入过黑社会,不过联系着自己接触过的那些悍匪,尤其是方皓钰,我觉得10k大佬应该跟刀哥描述的差不多,不然不狠怎么当龙头? 丑娘倒是没太大感慨,更别说什么棘手的感觉了,她对高个子佣兵示意,这爷们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拽起刀哥。 高个子佣兵还点了几句话说,“他有后台?你现在不也有后台么?野狗帮还没真正怕过谁呢,再者看,你腿软了没什么,我这么拽你一把,你不就起来了么?” 刀哥听明白言外之意了,他站起来之后,这看看又那看看的。他突然上来一股狂喜,反问,“野狗帮能让我当上10k真正的大佬?也不是十几人的小头头?那、那太好了,他娘的呀,就算当个傀儡大佬,我都认了。” 刀哥又嘻嘻哈哈起来,乍一看都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我心说这个阿刀可咋整,现在他又没上位呢,至于这么表露么? 丑娘也让刀哥稳定下情绪,她还让高个子佣兵把刀哥先送到一个房间休息。她想跟我和胡子说说话,之后再找刀哥细聊,说以后的计划。 刀哥连连点头,就跟个啄米的小鸡一样。 原本不出意外,刀哥就被带走了。但我想到解药的事,我觉得趁着我们仨和丑娘都在场,先把这问题解决了。 我就喂了一声,把刀哥叫住。刀哥很诧异的看着我,估计他高兴之余,把解药啥的早就撇到脑后了。 丑娘对我的态度很好,接话问,“闷哥,你有何吩咐?” 我对闷哥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尤其我都不知道我和丑娘谁的年纪大。 但我不在乎这些,也不含蓄,把解药的问题说了说。 丑娘出现一丝犹豫。这被我捕捉到了,至于包括高个子佣兵在内的四个组长,他们互相看了看,高个子佣兵这就自行往外走。 他离开大堂后,很快去而复返,还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这木盒子很精致,上面都镶着金丝边。 他当着我们面,把木盒子打开。这里面放着四粒药丸,看外表,它们跟黑色大力丸很像。 胡子指着四粒药丸,问丑娘,“这是解药么?” 丑娘没正面回答,她一脸犹豫样并没消退,她答非所问的来了句,“你们随意。” 刀哥又上来小市侩的劲儿了,他先抓起两个药丸塞到嘴里。 这药丸跟个小鸡蛋似的,这么一塞,他嘴巴里鼓囊囊的。刀哥也不嫌噎得慌,大嚼特嚼起来。 我和胡子只好从木盒内各拿一个药丸,我俩也没急着吃,胡子看向我。 我把药丸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上面的味道很大,还是一股子像草叶子似的涩味。 我皱了皱眉。胡子跟我学着,他又骂咧一句,说怎么跟特殊液体的味道一样呢,难不成解药就是吃浓缩的特殊液体? 刀哥对胡子打手势,之后又嚼了几下,他才腾出嘴来又说,“良药苦口,老哥啊,你管它什么味呢,能治病是真的。” 我一直细细琢磨着,我倒是有另一个观点,因为这种涩味,除了像胡子说的那样,很像特殊液体的味道,我又想起另一种东西。 我举起药丸。这期间刀哥把嘴里的东西全咽了,他还拿出一副满意的架势,揉了揉肚子。 我心说这个傻帽啊,我又问丑娘,“之前在小岛上吃的,或许不是虫卵吧?而这次吃的药丸,才真的有问题?” 我这猜测实在过于猛料,胡子和刀哥都诧异的看着我。 丑娘没直说,又含蓄的来了句,“吃不吃随意。” 胡子和刀哥都隐隐明白点啥。胡子直接把药丸又放回到木盒内,而刀哥拿出抠嗓子眼的架势,把中指伸到嘴里。 高个子佣兵压根不给刀哥机会,他耍了个擒拿的技巧,对着刀哥出手,让刀哥没办法再抠喉。 刀哥急的念叨几句。高个子佣兵沉下脸,冷冷的提醒刀哥,“咱们野狗帮,一般的佣兵都要吃这种药丸,每过一年也会给你临时的解药。只要你不背叛,这药丸对你一点害处都没有,另外这里面的虫卵,是高原蛊,知道冬虫夏草么?这药丸里面的蛊,也有类似于冬虫夏草的功效,会给你大补一番,让你身体一点点变得强壮。” 刀哥根本听不进去,不过高个子佣兵的脸色也让刀哥畏惧。最后刀哥愁眉苦脸,高个子佣兵主动把他带走了。 我看丑娘这几人并没让我和胡子强行吃药丸的意思,我怀疑因为我是老大的缘故吧。当然了,我也没因此点破它。 这时大堂里没什么外人了,除了丑娘和三位组长,就只剩我和胡子了。 丑娘拿出一副悠闲的架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还对我和胡子摆手示意。 我俩跟她一样,也都坐了下来。丑娘拿出一副烦躁样,说今天开会的情况,闷哥你也看到了吧?不少人打心里不认可你。 胡子骂咧了几句,而我倒没啥太大反应,反正很正视这个问题,还应了一声。 丑娘顺着往下说,而且说了好大一通。她刚开始说的,听起来没啥值得注意的,反倒是最后几句,她强调的意思是,既然现在我还没被手下彻底的认同,而她这个二当家的资格老,倒可以临时帮我管一管野狗帮,等我以后能有影响力了,再把实权交给我。 倒不是我多想,我怀疑丑娘藏心眼了,尤其刚刚她的意思,想扶持刀哥当10k的傀儡大佬,她既然能有这种打算,为何不顺带着,也让我当个傀儡呢。 当然了,我这只是一种猜测,更没法当她面问。 胡子没我想的多,他被丑娘这话一带,完全跟着丑娘的思路走了,甚至听完后,他还拿出担忧的架势,点头说,“目前只好如此。” 丑娘又一转话题,说两位加入野狗帮的时间太短了,尤其按目前看,立的功劳也太少,所以她有这么个打算,接下来野狗帮在大陆有几个任务,我俩去当主打,带着一批忠心的手下,把它们完美的完成了,这样做给那些不服管的佣兵看,很容易让他们心服口服。 我一听到任务,一时间头都大了。想想看,平时做线人的任务,我和胡子往往还九死一生呢,这次做的都是佣兵任务,岂不更加危险? 胡子也考虑到这个层面了,而他也来个有啥说啥,回答丑娘,“任务先靠边站吧,容我哥俩考虑考虑,至于那些不服管的佣兵,真啰嗦,谁不服管,一次两次能忍,他们再作死的话,那就把他们全搞死,这不就完事了么?还轻松痛快不留根。” 丑娘也好,那三个组长也罢,全摇头。丑娘单独看着我。 我原本一直应着,没并说话,但现在丑娘逼着我表态。 我跟胡子说,“你的方法过于简单粗暴了,还是像娘娘说的那样吧,咱得想法子服众。” 胡子欲言又止,还对我使眼色。 我对他置之不理。丑娘却对我连连称赞,说果然有当老大的样子。 我打心里呸她一口,心说鬼知道这娘们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丑娘的意思,这几天她就联系佣兵公司,也就是给母公司,争取最快时间收集到跟任务相关的资料。 我点头赞同。丑娘也让我俩这两天好好调整下身体。 看架势,接下来我们要散会了。但我还有个事。 我跟丑娘说,“我和胡子被抓到小岛时,随身带的随身物品,尤其手机啥的,全被膏药人没收了,这次围剿小岛,有没有这方面的发现。” 丑娘回忆一番。而有个佣兵组长接话了,他说发现一个皮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各种二手的手机,估计都是那些犯人的。 我心头一喜,问那皮箱子在哪,带没带回到基地? 组长点头示意。丑娘这时插话,让我俩别着急,她事后会让人把皮箱子整理一下,uu看书.ukansh 然后让我和胡子去找我们的手机。 我等不及,尤其我通过那手机能联系到阿虎。 我让组长带路,我和胡子这就去找手机。丑娘偷偷对组长使个眼色,这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索性把自己是老大的身份搬了出来。 这个佣兵组长不得不卖我面子。 很快的,我俩随着他离开大堂,而且走了不久,我们来到一个仓库。我这么形容这里也没错,反正里面摆的全是各种杂物。 佣兵组长指着放在角落里的一堆“破烂”,告诉我,那皮箱子就在其中。 他还想帮我俩一把,但我不想让他在场,就又客气的让他先行离开,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胡子心里一直压着事呢,等这组长离开后,胡子对着门外看了看,确认没外人了,他又对我念叨说,“他娘的,小闷,你吃错药了?” 第5章 下药 我不知道胡子为何这么说,我让他详细一点。 胡子绷着脸,又看了看外面,他把担心之处告诉我,其实他想的也是那个问题,怕我俩接了佣兵任务后,压根没活路,而我却好像意识不到这个问题似的,竟答应丑娘他们了。 我知道胡子想岔了,我也立刻接话,回他说,“你傻么?咱们要是当着丑娘的面拒绝,那些人会善罢甘休?” 胡子直眨巴眼睛,估计打心里正反复咀嚼我这话的意思。 我也懒着让他多费脑细胞了,跟他强调,“你别光看面上我同不同意,咱俩先稳住丑娘这些人,等逮住时机了,咱俩再偷偷溜走。” 胡子嘿嘿笑了,他补充说,“那你对这个野狗帮的老大,就一点都不惋惜么?” 我实话实话,“我要真能当老大的话,我俩还非要逃跑,那就是纯属脑子进水,但让我做个傀儡,这种老大还有个什么劲儿?” 胡子点头赞同。我让他压住性子,至少在这些佣兵面前能跟我演一手好戏,至于别的,等我拿捏尺度和找机会。 胡子说行,而且他因此还有感慨了,那意思,自打当了线人后,真是没少折腾,现在一想想,啥生活最好,就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看他又连连叹气,一脸向往样儿。我问他是不是又想起他的那些女人了,什么红红、花花、娟娟的。 胡子嘘我一声,很严肃的说,“那是小红、小花和小娟好不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咋听着更像狗名呢。” 他还想跟我说说这些女人的事。我是不打算细听了,而且也没那闲时间。 我指着那些“破烂”,让胡子收收心,我俩一起找皮箱要紧。 接下来我俩几乎把这些破烂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从最底下把皮箱拽了出来。 跟那个佣兵组长说的一样,这皮箱里装的全是各种手机,乍一看少说几百个。 胡子冷不丁看的眼发直,还来了句,“我的个神。” 我让他有点耐心,我们还一起找起来。 少说过了一刻钟,胡子费劲巴力,从一大把老款按键手机中,找到我的那个。而且没等他递过来呢,我就主动抢上了。 我也形容不好现在的心情。我并没记牢阿虎的电话,要是这手机坏了,我再想联系阿虎,难度就大了。 所以当我试了几次,发现这手机没反应,甚至屏幕亮都不亮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胡子是个资深扒子,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在修手机方面,也会一些小技巧。 胡子让我别光着急了,把手机再给他。他又摆弄一番,甚至还把手机壳都拿下来了。接下来奇迹出现了,胡子喊了句,“中!”等再一开机,它的屏幕亮了。 我叹了句,心说这年头,想当个合格的盗贼也不容易嘛。 这样又等了一会,我让胡子去门口守着,一旦发现啥不对劲的,立刻给我通风报信。 我拿着手机,特意蹲在最靠里的墙角,又从通讯录里找到阿虎,给他去了电话。 这电话响了好几声,而等接通时,阿虎声调都有些变了,他问,“毛虫,你还活着?” 我倒是比他冷静,我应了一声,又说,“警官,很抱歉,我跟踪嫌犯时遇到些麻烦,最后还跟丢了。” 阿虎很不满的哼了一声,他这是故意的,随后他问我,“你现在在哪?” 我不敢说是在海上,但我换个思路,话里有话的说,“我在一处荒郊野外,他娘的,这里还有个水塘子,我之前不深跌到里面,被水泡了好长一段时间。” 阿虎没急着回答,估计是琢磨呢。这样沉默了小半分钟,阿虎说,“你自己能走出这片水塘和荒郊么?” 我说没问题。阿虎让我先自行处理,等到安全的地方,尤其没水塘的地方后,立刻跟他联系。 我回了句行,我俩很快结束通话。 这期间,胡子时不时扭头看着我。现在不用特意看门了,他又凑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跟胡子当然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告诉他,阿虎让我们想法子回到内陆,也不要再去南邵群岛躲避了,而且一到内陆了,就跟他联系,他另有安排。 胡子点头说好。 我又把这手机揣好了,尤其它电量不多了,我又把它提前关机了。 我想的是,阿虎要有事想找我,可以发个短信,等我时不时开机了,自然会受到。 我就没太替阿虎担心,反倒跟胡子离开这个仓库,回到了原本的住处。 刀哥一直没动静,尤其未来两天,他没都没露面。我心说这傻爷们不会真被丑娘忽悠了,拎个片刀啥的,回去跟10k大佬单挑去了吧? 但我纯属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也没办法瞎操那个心。 我和胡子一直在这小屋内休息着。吃了睡、睡了吃的。一般人要像我俩这样,肯定扛不住,甚至反倒会身心俱疲,但我俩原本身体亏空的就很厉害,这么恶补和休息一番,反倒很养身体。 这期间老奴一直给我们送饭,估计是看在我这个野狗帮老大的身份上,每次饭菜都很丰富,也带着酒呢。 我和胡子每顿下来,都吃的有滋有味。 但到了这一晚,老奴没来,反倒是高个子佣兵,他拎着一个大木桶,里面带着这一顿的饭菜。 胡子看到高个子佣兵后,呦呵一声,念叨句稀客。 高个子佣兵很客气的笑着,那意思,他今晚没事,想跟我们一起吃顿饭,所以…… 我招呼他赶紧进来,但等把木桶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地方后,我发现并没酒。 胡子的酒瘾很大,他立刻表露出来,脸一沉,说怎么个情况? 高个子佣兵回答,说你俩这几天不适合喝酒,而且等熬过这几天了,随便你们怎么喝。 我对他的话很敏感,让他解释解释,这几天怎么了? 我本以为会跟大陆的任务有关呢,或者说,我和胡子要马上出发做任务了。 高个子佣兵不多解释,但他观察我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他也强调,这几天我和胡子会一直在基地待着就行。 我有些搞不懂他了。 高个子佣兵一转话题,又摸着兜里,跟我提了句,“闷老大,有个事差点忘了,这个你拿好。” 我仔细一看,他掏出来的是一条手链。这手链估计是纯金打造的,尤其还有一个链坠,是狗头形状的。 这狗头被雕琢的栩栩如生不说,右耳上还有一排密集的小孔。 高个子佣兵等着我,但我迟迟不接,他又补充说,“这是野狗帮老大的信物,你快拿好。” 我此刻心情很复杂,倒不是说我还惦记这个傀儡老大的职位呢,我反倒想起那个金剪刀手链了。 那手链是魔盗的遗物,当时给我后,在大峡谷做任务时,我又把它弄“丢”了。 我心说难不成那个金剪刀也跟这金狗头一样,也是什么很重要的信物?而且我还想起剪刀帮了,老更夫曾经提到过它。 我也怀疑剪刀帮跟野狗帮有什么联系,不然这两个金链子为何有相似的地方呢? 我带着犯懵的架势,把金狗链拿到了手里。 随后我们在没酒的状态下,跟他一起吃着。 这次一共有四碗菜,三素一荤,荤的是红烧肉。胡子好这口,也不等我俩,筷子往往对准红烧肉夹着。 我却发现高个子佣兵压根就不碰这盘红烧肉。 我觉得不对劲。而高个子佣兵看我一直不吃红烧肉,他反倒催促几句,那意思,这肉做的不错,很香。 胡子在一旁连连附和着。我隐隐担心这肉里被下了毒,但这话没法说出口。 我最后耍了个猫腻,跟高个子佣兵说,“一起来吧。” 高个子佣兵顿了一下,不过表情没啥变化。他最后妥协了,边吃边说,他这辈子,其实不怎么爱吃猪肉。 但我不管这个,为了安全起见,又强行喂给他一些。 我自认自己防备心挺强,谁知道还是着了高个子佣兵的道儿。吃完饭,我们仨全都闹起肚子来。 我们还一起去了就近的一个厕所。在基地里,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全是小型公厕。 我们仨蹲坑时成了邻居,反正一会你那边炮火连天一番,一会我这边噼里啪啦一阵的。 我趁空还试着套高个子佣兵的话,uu看书ww.uukau 想知道为何要在菜里动手脚,尤其下泻药? 都这个时候了,尤其我和胡子也都中招了,他没在隐瞒,告诉说,“咱们基地有个技术,能增强你们的体质和体力,而在施展这个技术前,得保证你们的肠胃是空的,而且不能饮酒。” 胡子想的少,骂咧道,“老弟啊,你泡我呢?这跑肚拉稀的,分明是让身体虚弱才对,怎么能跟增强体质挂钩呢。” 而我隐隐想到一种可能,还打心里喊了句,糟了。 等我们仨先后解决完,从厕所出来时,这外面站着另外一个老佣兵组长。 我对他有印象,毕竟之前在大堂见过。这老佣兵看到高个子佣兵的德行后,忍不住嘲讽一句,那意思,让你跟老大和胡子一起吃个饭,你怎么也拉肚了? 高个子佣兵嗤了一声,他对这个老佣兵的态度,也绝不像对我和胡子那样的客气了,他反驳说,“老猴,你行的话,下次你来,你当闷老大是等闲之辈么?” 第6章 陆地海参 我猜老猴就是这老佣兵的外号了。我因此又特意看了他几眼。 这人偏胖,而且长得还有些富态,从这方面看,他跟猴子一点都不像,我心说难不成他年轻时是个瘦小伙,现在腐败了? 而老猴听完高个子佣兵的话后,尤其这里面充满了鸡粪味,但他并不动怒,反倒嘿嘿笑了起来。 我印象中,猴子的脾气可不咋好,脸特别酸,说翻脸就翻脸。“老猴”的表现,再次跟外号不符。 老猴并没特意看我,当然没留意到我微微皱眉的微表情。老猴跟高个子佣兵说,那意思,他这次拉肚可不是啥好事,尤其他也没增强体质的机会,这么拉了一番,不好好调养的话,很容易让身体垮掉。 高个子佣兵脸色变得很差,也不急着跟老猴斗嘴了。 老猴让他别管我和胡子了,赶紧休息去。高个子佣兵这就一转身,独自走开。 老猴又带着我俩,说要去另一个地方。 我其实一直搞不懂他刚刚的话,因为那高个子就是拉肚子而已,有那么严重么?甚至还会让身体垮掉? 老猴压根不想多谈这事,我也没太多问。这一路上,他走了一会后,就又一摸兜,拿出一个虫子来。 老猴也不怕这虫子,把它放在手心,又问我和胡子,“认识么?” 胡子呵了一声说,“这也不是啥稀有物种,不就是杨拉兹么?” 杨拉兹是哈市对某种虫的一个称呼。没想到老猴也听得懂,他点点头,又强调说,“我给杨拉兹起了另一个名,叫陆地海参。” 胡子笑的更厉害,也接话说,“这名字够优雅的,不过它有海参那种滋补的功效么?” 老猴很严肃的点头,说当然有了。他还补充说,“这陆地海参,你亲它一下,丰唇;用胸蹭它一下,丰胸;用屁股接触它几下,丰臀。另外你摸它几下,精神抖擞,你蹂躏它一番,绝对神魂颠倒……” 这次不仅胡子,连我也有点愣,因为老猴太逗比了,竟然把一个杨拉兹,说的这么厉害,但细细较真的一想,这番话并没毛病。 胡子呃、呃一番,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老猴自行又摆弄几下陆地海参,他突然叹了口气,说这玩意是个好东西,不过人这辈子,要是投胎成它了,也不是个好事,因为它的功效,很多人都想蹂躏它,它夹在中间,很难做。 随后老猴一转话题,说咱们野狗帮很不错,毕竟凡事公平、公正、合理,大家一致对外,挣雇主的钱,在咱们这里做任务,没那么多歪歪绕的。 胡子犹豫着,最后赞了老猴一句,说老哥啊,你的思维跳跃太大了。 胡子这话言外之意,老猴前脚刚提起杨拉兹,后脚就又说上野狗帮了,这种前言不搭后语,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而我正相反,脑袋里就跟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我心说这陆地海参说白了,不就是毛虫么?而我和阿虎联系时,用的身份就是毛虫。 我敢肯定,老猴一定是借着事来警告我呢,他让我别去跟阿虎联系,也别再冒充毛虫了,不然我和胡子会有麻烦。另外他也让我俩好好在野狗帮待着,野狗帮绝不会亏待我俩。 我因为也怀疑,我跟阿虎通的那个电话,被这些佣兵监听到了。 我带着一种复杂的思路,也没太注意老猴又说了什么。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地下实验室,这也让我意识到,这个地下基地真是什么古怪都有。 这实验室内有很多让我不认识的仪器和设备,也有几名穿着白大褂,正默默工作的技术人员,另外最明显的,是在居中的地方,并排放着四个一人过高的玻璃罩。 这玻璃罩内充满了微微发黄的液体,而最左面的玻璃罩内,还在液体中漂着一个人。 这人我认识,是刀哥。他****着身体,嘴鼻上扣着一个小型的呼吸器,这呼吸器上还连着一个胶皮管,胶皮管一直通往玻璃罩外。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先是惊呼一声,还拿出提防的架势,问老猴,“怎么?你们把阿刀整死了?” 老猴摇头,说他活的好好的呢。 我趁空也仔细观察一番,刀哥的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着,这证明他还有呼吸,也间接说明老猴没骗我。 我跟胡子说,“走,看看去。” 等我们凑近后,我发现刀哥一点意识都没有,似乎一直在昏睡的状态中。 老猴又给我俩一段缓冲的时间,他接着说,“知道么?这种技术在几年前就有了,当时很多特种兵受了重伤,在死亡边缘挣扎时,就靠这技术,让他们复活的,而且被这么调养后,他们也会脱胎换骨,比以前还要强大的多。” 胡子啧啧几声,反问,“这算什么?人体改造?” 老猴不正面回答,只强调,“这是量子医学的范畴了,也跟基因改造技术有关,但我只是一个会用枪的人,对这种专业知识,懂得不多。” 我特意看了看那几个在旁工作的技术人员,自打我们出现后,他们一直不正面看着我们。我看那架势,就算我想跟他们套套话,也很可能是热脸贴冷屁股。 老猴指着其他三个闲置的玻璃罩,又让我和胡子别耽误了,赶紧脱衣服吧,也赶早进去。 胡子喊了句,“啥?”而我也比较敏感。 胡子直话直说,“让我在这破逼玩意里面泡着?我脑子还要不要了?以后会不会变成痴呆?” 老猴让胡子别有顾虑,还说只有真的接受改造之后,才知道这是多么来之不易的一次机会。 胡子摇头,甚至拿出抗拒的架势。 老猴连连嘘了几声。这似乎也是一个暗号,那几个技术人员突然间全抬头看着我们。我留意到,他们还有小动作,都往后腰摸去。 我猜他们都带着什么武器呢,要是我和胡子抗拒,他们也绝不会管我是不是野狗帮的老大,肯定会用这武器把我和胡子限制住,并合力把我俩投入到这瘆人的罩子内。 我当然不想用强,这只能作为备选。我索性拿出妥协的架势,另外让老猴给我俩一些时间,让我和胡子再缓一缓,有个心理准备。 老猴说可以,他还退后几步,跟我们保持一个距离。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没法当着这些人说什么话。我对胡子使个眼色,让他耐着性子,等我想招。 没多久实验室门口出现一个人,是丑娘。 她看到我和胡子还犹犹豫豫的站在玻璃罩前,她抿嘴笑了。 她溜溜达达走了进来,还跟我和胡子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话,按她的意思,她们这些手下,绝对是为我这个老大着想,肯定不会害人。 之后她又提到了跟大陆有关的任务,说等我俩从玻璃罩内闭关出来后,就要返回大陆了,到时还有一个手下,会主动联系我。 她并没说这人的外貌,更没提供照片。她只是告诉我们一个接头暗号。 到时这人出现后,会先问我,“兄弟,是你找我?”然后我俩会这么说。 “没错,你是不是卖狗肉和猪肉?” “不,我只会杀狗和杀猪。” “这么说你是屠夫了?”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只杀恶狗和恶猪,而且价格不低,只要让我动刀,就得一千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要一千,而且后续褪毛和切肉的事,我不管。”…… 我听着这一番对话,第一反应,我想起古时候的土匪了。我心说这都啥时代了,他们这些人,接个头而已,至于弄得这么复杂么? 但现在更主要的问题,是让我和胡子能钻到玻璃罩内。丑娘就没再多说接头的事。 老猴突然咳嗽几声,他跟丑娘有个眼神上的交流。丑娘又催促我俩,那意思,让我和胡子当着她的面,这就接受“治疗”吧。 一方面毕竟是男女有别,胡子念叨句,“不太好吧。”另一方面,我盯着****的刀哥,一个顿悟下,联系起一件事。 我心说我和胡子刚刚之所以拉肚子,很可能是想让我俩清肠,不然我们这么躲在玻璃罩内,真要拉屎撒尿的,这种封闭空间内,岂不脏死了。 我有个主意,特意拿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一咧嘴,又捂了捂肚子。 这没逃过丑娘和老猴的眼睛,丑娘还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刚刚貌似没排净,肚子又有反应了。我也问胡子,“你怎么样?” 胡子原本摇摇头,但他也没笨到不可救药的程度,他突然间也一定明白啥了。uu看书.uanshu胡子使劲揉了揉肚子,又补充说,“好像也有点疼。” 我让丑娘和老猴等一等,我哥俩再去一趟厕所,等排净了就回来。 当然了,为了稳住这俩人,我随后特意反问他俩,确定我和胡子蹲在这玻璃罩内治疗一番,我俩身手会有很大提高? 丑娘和老猴都很肯定的点着头。 我拿出一副下决心的样子,连连称好。 但等我俩自行离开实验室,我和胡子也都不装傻了。胡子跟我骂咧句,说这他娘的可咋整,咱哥俩貌似逃不过这一劫了。 我心说有啥逃不过的,腿长在我们身上。 我原本想找个好机会,逃出基地,但现在一看,也别等了,不然我俩就成了小白鼠,就拉去做实验了。 我跟胡子强调,“咱们这就走,趁着这帮佣兵蒙在鼓里呢,哪怕强行突破,也得离开。” 第7章 帮主令 胡子对我这个决定,既赞同又有些犹豫,他怕时机未到,我俩强行走人的话,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其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我俩再不走,那不就跟刀哥一样,赤裸裸的蹲在玻璃罩内了? 而且我跟胡子在这地下基地待了这么一段时间后,我对这里有个大致的了解。 这次我带路,我俩直奔升降梯。 这升降梯还是被矮墩和他另一个同伴守护着,这俩人原本都坐在地上,吸着烟聊着天呢。在我和胡子一露面时,他俩就敏锐的发现了,矮墩还当先站起来。他嘴巴动了动,估计是想跟我打个招呼,却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我猜他对我的老大身份,并不是那么认可。但这都不是主要的。 我反倒拿出老大的样子,下命令说,“把升降梯打开,快!” 矮墩跟同伴看了看,他还拿出纠结的样子,跟我说,“你坐升降梯做什么?” 胡子脸一沉,说你怎么跟老大说话呢? 矮墩显得更加不自在。我也懒着等他动手了。我自行按了按钮。升降梯的大门打开了。 我俩这就要往里走,矮墩故意挡在我俩面前,至于那个同伴,他有个小动作,把背着的枪拿了下来。 我心说自己不发点威,他们真把我当好欺负得了。我一掏兜,拿出金狗链。 这可是绝对权力的象征。矮墩低个头想了想,这么一打岔,我和胡子绕过他,进了升降梯。 我俩没耽误,立刻启动它。它带着我俩,飞速的往地上奔去。 胡子还有个担心的地方,说咱俩上去了又如何,既没有开起礁石大门的“钥匙”,又没法弄到汽艇。 我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而且在我俩来到地上平台时,我看在码头停着两艘汽艇,每个汽艇上都坐着一个很壮的佣兵。 我故技重施,举着金狗链,跟胡子一起,向其中一艘汽艇冲去。 这俩人估计没参加过那个会议,而且他们一定刚刚回到这个基地。他俩并不知道我是新老大,但他们认识金狗链。 他们拿出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个佣兵质问道,“你是……” 胡子指着我,回答说,“见到老大还不问好?成何体统!”但没等这俩佣兵做出下一步反应呢,胡子拿出火急火燎的架势,又摆手说,“算了算了,咱们野狗帮有个急事,把汽艇腾出来,我和老大要用。” 这俩佣兵都很犯懵,不过看在金狗链的份上,他俩一起下了汽艇,而且其中一人还把船钥匙和开起礁石大门的设备上交了。 我和胡子偷偷对视一番,我俩都没开过这种汽艇,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拿着钥匙,先把汽艇打火,也凭着我之前坐汽艇时偷偷旁观学到的经验,没摆弄几下呢,就让汽艇马达运转起来。 我让胡子坐好。我又操作着汽艇,让它甩了一个大弯,向礁石大门冲去。 胡子高高举起那个设备。这设备上有一闪一闪的红点。胡子原本没啥信心,跟我说,“这破玩意行不行?能好使不?” 接下来,这设备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胡子的疑惑。 礁石处传来轰轰的响声,大门一点点的被打开了。 胡子吹了声哨,跟我赞道,“兄弟,老天爷这次帮着咱们啊,而且知道那句话不,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不要怕,他还会为你关上一扇窗。” 我咋听咋别扭,也不得不佩服胡子的乌鸦嘴。 赶巧的是,在我们的汽艇正经过礁石处的大门时,平台上又出现一批人。 这批人以丑娘为首,还有老猴和矮墩。他们看到我和胡子坐汽艇后,当然立刻明白我俩的意图了。 他们向码头冲过来。丑娘还不断地挥手,对我们喊着话。 一来离得太远,二来马达声太大,我听不到丑娘说什么。但我怕他们求追不舍,就又急忙提高船速。 胡子这傻玩意,而且原本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呢,这时他站起来,也对着丑娘这些人高喊,让大家别送我们了。 我突然地提速,也让胡子一瞬间狠狠晃悠了一下,他整个身体往汽艇外偏去。 我看到这一幕时,把我急得够呛。我心说这傻玩意可咋整,他真要掉海里了,我们的逃跑计划保准失败,我还好说,胡子最后被擒回去时,还是个落汤鸡的模样。 我对胡子喊了句,让他小心! 胡子在关键时刻一发狠,这爷们也真能抗住压力,硬生生的腰板一用力,最后他对着汽艇里面砸了过去。 伴随噗通一声,他哼哼呀呀的摔倒,等爬起来后,他鼻子都直往外出血。 我让他消停点吧,也让他乖乖坐到我身旁来。 胡子对出血这件事,也有他的说法,那意思,红红火火,好兆头啊。 我真无奈,心说要不老子找一把片刀,把他剐了,那岂止是红火,我哥俩肯定发大财。 我趁空还对这汽艇的一些设备摆弄一番。我发现现在科技真是进步太多了,连汽艇上也有导航。 我没急着定位,反倒只是根据导航辨认下方向,然后往大陆的方向,全力冲去。 我兜里一直揣着手机呢。我也把它拿出来,让胡子接手,并把它开机。 胡子明白我怎么想的,他还嘱咐我,让我好好开船,他一会给阿虎打个电话,这样能确定我俩回到大陆时,能立刻找个安身的地方。 但很巧,手机刚完全开机,立刻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这说明这款手机是卫星电话,因为它的信号太强了,另外胡子看着手机屏幕,又跟我说,“来电显示是空白。” 我听的一愣,也让胡子别盲目接电话。 我让胡子举着手机,把它放在我耳朵旁。胡子照做后,我接了电话。 那边立刻想起丑娘的声音,她冷冷问我,“闷哥,你和胡子要去哪?” 我不想跟她完全撕破脸,甚至更不想野狗帮发动一堆佣兵追击我俩。我索性打马虎眼,说我和胡子要去那个小岛看看,也有个急事。 丑娘沉闷几秒钟,她当然不信我说的,反问,“怎么,你以为野狗帮会害你俩?” 我连说不是,随后我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那意思,我和胡子办完事就立刻回来,大约几个钟头吧。 丑娘继续跟我聊着,但我现在也要抽出精力驾驶汽艇,外加我本身不是开船的老司机,更没料到,黑天之后的海上会突然有动物的出现。 汽艇前方出现了一片鱼鳍,我估计是鲨鱼群。别说我了,胡子也一下子急了。 想想看,汽艇真要实打实的撞过去,很容易出现祸事。 我用了个笨法子,让汽艇来了个大转弯,而我俩被这股力道一带,全侧歪下身子。 最后汽艇跟这群鱼鳍来个擦肩而过,胡子骂了句,“好险。” 他也不让我继续打电话了,还跟我说,“你的意思我理解了,放心吧,我来打发丑娘。” 他自行拿过电话后,又巴拉巴拉好一通说。 我没留意他说了多久,甚至他也不给丑娘回话的机会。等他说的都有些口干舌燥时,他又看了看手机屏幕。 胡子气的念叨句,他娘的,“这小娘们啥时候把电话挂了?合着老子费劲巴力的,全说给鬼听了?” 而我打心里更打心这手机的电量。我让胡子赶紧联系阿虎。 胡子拨了电话后,也很快通了。接下来胡子倒是挺小心翼翼,用毛虫的身份跟阿虎对话。 阿虎告诉“毛虫”,他会派一辆加长版的途观,在老地方等着。如果我俩出现啥岔子,要是赶不过去的话,再跟他取得联系。 等挂了电话,胡子又跟我碰了碰,我俩一致认为,老地方就该死笨嘴码头,也就是我俩偷渡出海时,离开的那个地方。 我立刻搜索导航,而且我还算计下路程和船速。我跟胡子说,“大约七个多小时吧,能赶到。” 胡子对这时间还不是太满意,说竟然要这么久? 我让他别考虑这些,赶紧去汽艇上搜一搜,看有啥武器或者衣服,毕竟汽艇开的很快,我俩要不想法子抗寒的话,很容易生病。 胡子拿出翻箱底的架势,最后只找到两件救生衣。 我俩没选择,一人套了一件。 我形容不出我们随后的滋味,尤其等到后半截路上,我俩冷的上牙直打下牙。 我和胡子不得不轮换着当司机,这样我也能趁空缩成一个团,u看书w.uuknsu.m缓一缓发僵的手指。 我们在后半夜有惊无险的赶到了笨嘴码头。 时隔没多久,这里没多大的变化,码头上还是立着一个个的集装箱。 我俩找个木桩子,把汽艇绑在这上面。我和胡子一边活动着身体,下了汽艇,一边四下打量起来。 这个码头并不小,我担心接头人并没及时发现我俩。 我又把手机掏了出来,给阿虎去个电话,但提示电话关机。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在这种股关键时刻,阿虎绝不该关机才对。 我把这情况也跟胡子说了。胡子念叨句狗艹的,又说不能吧?他抢过手机,其实明知道结果如何,但他还是反复试了两遍。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尤其我俩现在还身无分文。我皱着眉,看着这个黑咕隆咚的码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第8章 桃色陷阱 笨嘴码头的风很大,也很冷。我被这么吹着,心里更是很应景的拔凉一片。 我悲观的琢磨着,我和胡子实在不行先逃离笨嘴码头,等找个地方能安身了,再谋后路。 但突然间,有两束光出现了,它们还正对的照向我俩。 我俩被潜意识一带,全举手挡着光。我也能感觉到,这两束光是从车上发出来的。 我和胡子此时此刻的警惕性都很高,胡子也不打手机了,他骂咧一句,跟我说,“赶紧回汽艇上。” 我俩先后扭身,等跳到汽艇上后,我准备启动汽艇,胡子则快速的要把绑在木桩子上的绳子解开。 那两束光依旧照着我们这边,那车的司机一定把我俩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 这两束光还突然闪了几下,那车也慢慢向我们靠了过来。 胡子急了,手忙脚乱,把绳子弄得越来越乱,胡子这下也没耐心了,使劲撤了几下,强行把它弄下来。 他又对我大喊,让我赶紧开船。 我倒是有另一个想法,这车很明显没追我们的意思,不然不会这么慢吞吞的。 我有个折中的办法。我先把汽艇启动,随时准备加油走人。但与此同时,我也观察着那辆车。 它一直拿出毫无恶意的样子,最后开到码头边上,等停下来后,一个男子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 他望着我俩,问了句,“是小闷和胡子么?” 胡子冷冷打量着他,又悄声问我,“难道是阿虎的接头人?” 我咬不准。这期间这男子往前凑了凑,还高举着双手,示意他没拿武器。 我让他别走了,也问他,“你是谁?” 这男子回了句,“虎哥的人。”随后他指了指那辆车,提醒我说,“加长版途观。我在这里等了足足五六个钟头了。” 胡子辨认一番,跟我说没错,他也就势要上岸。 我心里还是没底,我拽了胡子一把。 这举动没逃过那男子的眼睛。他摸了摸兜,拿出一个链子来。 隔远看着,这链子上有个金剪刀。他提醒我俩,“两位,这东西你们懂吧?” 我当然记得它,甚至也想到我丢失的那个金剪刀链了,但我那把链子,不仅是纯金货,各方面做工都很好,这男子的链子,跟丢的那个没法比。 我承认,自从被宋浩栽赃陷害后,接下来我和胡子就没怎么顺当过。我整个人也都跟个紧绷的弦儿一样。 我怕我和胡子再次被坑,所以看着这个金剪刀链,我还是没法下太大的决心。 胡子却有些忍不住了,他招呼我快上去吧。 那个男子收起金剪刀链后,又无奈的一耸肩说,“虎哥只是告诉我接人,如果两位不配合,也不想走的话,我没必要一直等着。” 他一转身,又自行回到车里。 胡子急了,强行把我拖上岸。当然了,我也把汽艇关了,把钥匙带走了。 我和胡子都坐在途观车的后车座上,这种加长版的车,坐起来很舒服。而且后排座下,还放着一箱子矿泉水。 胡子早就渴了,他拿出一瓶矿泉水,这就要开喝。 但我把胡子拦住了,还特意提醒他的摇摇头。 胡子明白我这无声举动的含义,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硬生生忍住了。 这男子启动途观,带着我们离开笨嘴码头后,向市区奔去。 我问他,“接下来要去哪?” 他说了一个地方,问题是我对这里不太了解,也只能光听听。 我还偷偷让胡子把手机还给我,我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提示阿虎关机。 这男子一边开车一边借着倒车镜往后看,我如此偷偷的,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告诉我,他也一直试着联系虎哥,但不知道咋搞的,虎哥电话打不通。 他又抽起烟来。胡子烟瘾早就犯了。他跟这男子要了两根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起来。 这期间这哥俩也胡扯几句。我发现这男子挺会打圆场的,跟胡子聊得很嗨。 我说不好,反正一直很敏感。 我最后想了个笨招,找到手机菜单,翻到设置的选项,我特意调出铃声来。 在铃声一响的一刹那,胡子咦了一声,问我,“阿虎的电话?” 我应了一声,也假装赶紧接了电话。其实这一刻,我也偷偷观察那男子的反应。 那男子有点敏感,还把车突然降了速,原本车内还放着音乐,他把音乐的声量也调小了。 我对着电话特意说,“虎哥,我到了,也跟接头人碰上了,坐上车了。” 顿了顿后,我又一皱眉,反问,“什么?你派的接头人还没到?” 其实我只是想诈一诈这男子,要是他真是阿虎的人,这一刻或许会抢电话,或者解释解释啥的。 谁知道这男子听完这话,他猛地踩着油门,让途观的车速提高了一大截。 我和胡子也被惯性一带,不由得往后靠了靠。 我犯不上继续演戏了,而且最让我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对胡子提醒,“有问题,控制住那小子。” 胡子一边艹你娘、艹你娘的喊着,一边往前扑去。 我俩现在全坐在后面,隔着一个车座,胡子伸手把这男子的脖子掐住了。而这男子想反抗,无疑有些难度。 我想逼着这男子先把车停下来,至少让我和胡子能下车。 这司机不仅没这方面的举动,还强行死扛着,继续猛踩油门,也时不时打一下方向盘。 每次车稍微一转弯,胡子的身体就跟着晃悠一下,他掐人的双手,更被迫动几下,没法掐的太死。 我急忙抽裤带,也想尽快用裤带顶替胡子,死死勒住这小子。 但当我刚拿起裤带,被这男子看到后。他呃了一声,估计是吓到了,而且在胡子掐他的干扰下,他这一嗓子没法彻底喊出来。 我这就想把裤带缠到他脖子上。如果没啥其他干扰,我这举动准行。谁知道这途观车内还有小乾坤。 男子伸手摸向方向盘的下面。这一面有什么小机关。 我突然听到嗤嗤的声音。而且一瞬间我和胡子全被白雾罩住了。 这白雾全是从后车座的车门上喷出来的。这股子白雾味道很怪,其中包括丝丝的甜味。 我最怕的就是甜味,因为里面十有八九是迷药。 我暗叫不好,不过啥都晚了。我和胡子吸了几口后,整个人都懵大发了。 我俩浑身发软,靠在后车座上。胡子试着要爬起来,却根本做不到,最后他还哼哼几声,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状态其实要比胡子好一些,如果真发狠,坐起来的问题不大,但这有什么用? 我还联系起之前的一个经历,我们好几个人被李洋掳走了。小鼠当时玩了一手装晕。 我这次索性效仿小鼠,装作扛不住的架势,慢慢闭上了眼睛。 但这男子比李洋要狡猾。他发现我俩都晕了后,他稍稍减慢车速,还时不时摸着自己的脖子,骂了几句,那意思,这俩爷们真不是省油的灯,老子一点都没露馅,咋还被他们恶整了一顿? 随后他又按了一下那个按钮,尤其按的时间很长。 那股白雾又出现了,嗤嗤的喷的满车全是甜味。 我真服了,这么一来,我想装晕也办不到了,因为我吸了几口白雾后,彻底的真晕过去…… 等再次有意识时,我睁眼的一瞬间,脑袋嗡嗡的,就好像里面被针戳了一样。 我难受的呲牙咧嘴,也立刻四下看了看。 这是个房间,看格局跟宾馆差不多,另外房间内没点灯,也拉着窗帘,但窗帘前摆着一支点燃的蜡烛。 被蜡烛光一晃,这房间看起来昏昏暗暗的。 我和胡子都躺在床上,我俩身上盖着大被。而在床旁的一张桌子前,正坐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穿的很性感,是那种充满诱惑的情趣衣服,还是黑色的。 我能感觉到不对劲,也试着要坐起来,但刚想动身子,我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了,手脚上又被绳子勒着。 我使劲挣扎几下,一时间我还隐隐听到被里传来叮当、叮当的响声。我心说真他娘的够狠的,连铁链子都用上了。 而那女子突然嘻嘻笑了,还对我嘘一声提醒,“别费劲了,我的哥!” 我太知道这个声调了,脑子里一下浮现出一个人来。 我反问她,“10086?刘芸?”顿了顿,我又补充,“小柔?” 其实我一时间压力有点大,连续说了三个名字,但这三个名字都是同一个人。 这女子应了一声,又说,“你还记得我,真好!” 我心说好个屁,uu看书.uukahu.cm 这疯婆子一出现,准没好事。当然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要是跟她用强,我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强压下各种心情,尽量平静的跟她说,“先把我放了,有事好商量。” 小柔啧啧几声,根本不理我这句话,她又举起手,反问我,“这是你的?” 我模模糊糊看到,她手里拿着两个金链子,一个是剪刀的,另一个是狗头的。 我挺搞不懂,因为我们只跟阿虎联系了,但她怎么能知道消息的?甚至抢先在笨嘴码头把我和胡子掳走了?难道这是阿虎授意的? 我又觉得不太可能,不然阿虎的手机为何关机? 我带着一脑子的问号,也没急着回答小柔。 小柔掂着这两个金链子,突然嘻嘻笑了,还拿出自言自语的架势说,“很好,很好!!!闷哥,我发现咱俩的缘分是越来越大了,而且梁子也越来越深了!” 第9章 桃色陷阱(2) 小柔这句话,分明有好几个意思。要在平时,我肯定会仔细揣摩一番,但现在我压根没这个心情。 我把精力都放在怎么说服小柔,让她能给我松绑。 我又试着跟她沟通,小柔却压根听不进去,她拿出愣愣的样子,打量着这两条金链子,最后她还来了脾气。 她也不坐着了,站起来,向我这边走过来。 小柔原本穿的就有些性感和暴露,她这么一站和一走,我发现她的臀部太明显了,有股子蜜桃臀的意思。 其实她跟杨倩倩和小乔一样,都是美女,但她们各有千秋,杨倩倩是温柔和贤惠那种,小乔古灵精怪,而这小柔,骨子里散发着一种野性。 我看着她这么好的身段,一时间多多少少被影响到了,心中有股子热血和激动,另一方面我也有些害怕,因为她看似没啥好心。 我冷冷打量着她。她最后一屁股坐在我床边,跟我对视着。 这么一离近,我还闻到她身上隐隐散发着香水味。我不懂香水,只知道这香水也很勾搭人。 我俩沉默十几秒钟,小柔是越看我越来气,最后她伸手,对着我的腮帮子掐了过来。 我的身体被限制着,压根没办法躲避。我发现她掐人也真狠,在她手一用力的瞬间,我疼的就忍不住哼哼。 小柔问我,“你小子真行啊,原本就得到个金剪刀,现在连金狗头也归你了。老娘真想不明白,你要身手没身手,要经验没经验的,怎么能选你当老大呢?” 我听出来了,她有股子瞧不起我的意思,另外按她说的,那金剪刀似乎也应该是什么老大的信物。 我想说些什么,无奈嘴皮子紧,结结巴巴几句后,这话全噎到嗓子眼了。 我试着扭一扭脖子,争取从她的魔爪下挣脱出去,但小柔就跟会读心术一样,我往哪边扭,她的手就顺带着往哪边走。 我倒是扭了几下,不过这么一折腾,让我脸颊更疼了。 我只好放弃,任由小柔胡作非为。 没多久,她掐累了,等松开后,她又换了个态度,拿出心疼的样子,闷哥哥、闷哥哥的叫起来。 她还对着我稍有红肿的脸颊,摸了摸。 我故意一侧头,没让她得逞。另外我也问她,“你知道这金狗头链背后的事?” 小柔哼一声,回答说,“不就是野狗帮么?我们跟他们一向是半斤八两,也井水不犯河水。” 我之前就有个猜测,小柔其实也是某个佣兵集团的首脑,而她这一次竟间接的承认了。 我有个想法,心说自己怎么也算是野狗帮的老大,我在这上面做点文章,看她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我还立刻动起脑筋。但小柔的心情很复杂,也有些变化无常。 她又收起温柔的样儿,脸冷下来不说,还直念叨,“小乔那小妮子,命真好,老娘不比她差哪,竟被她抢到先机了。随后她抬头看着天,又说,老天啊老天,我是你后闺女,小乔是你亲生的,对吧?所以你怎么都不眷恋我,但这并没关系。我运气不好难道就不会强来么?” 我听前半截时,还没啥大感觉,也只知道小柔跟小乔有什么梁子,但她把话一说完,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我也不是傻子,她说的强来,能有什么? 我甚至立刻脱口而出,让她千万别乱来。 但小柔望着我,根本拿出不接话的架势。她还一伸手,把我身上的被掀开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小裤衩,跟光着差不多了。 我第一反应,小柔似乎早有预谋了。 我喂了一声。在我的话音刚落,小柔又对着我的裤头下手了。 她一把抓过去后,伴随嗤的一声响,裤衩立刻成了一堆破布。 我那点隐私也都暴漏在她面前。 我越发的悲观,甚至我也真是被逼急眼了。我脱口而出,“我有病,你知道么?平时不正经,不小心沾染上的。” 小柔咬着嘴唇,拿出既害羞又幽怨的样子,看了看我。她回了句,“鬼才信你!” 随后她把一块从裤头上弄下来的破布,团了团,塞到我嘴里。我只能呜呜的叫着。 小柔默念着,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说小闷你真是赚大发了,我亏死了。 我并没见她怎么摆弄的,反正我一眨眼,她手里又多了一把小刀。她握着小刀,对着窗旁的蜡烛,随手一撇。 她的手法真准,这小飞刀正好戳在火苗上,还一下子把火弄灭了。 整个宾馆彻底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我虽然是俩眼一抹黑,但没多久也感觉到小柔坐到我身上来。 我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但小柔没少折腾,我估摸着,接下来少说三四个钟头,她都在尝试着跟我索取。 最开始时,我感觉到胸口湿乎乎的,小柔也轻轻哭泣着。我怀疑胸口之所以湿,是因为沾到了她的泪水,至于到后期,她完全放开了,而我却打蔫了,想想也是,我又不是这场活动的发起者,外加身体一直亏空着,我慢慢陷入到半昏迷的状态中,等完事后,我身心俱疲,也完全的晕了过去。 我似乎还发烧了,睡梦中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又苦睡了多久,反正睁开眼时,小柔走了,窗户处的窗帘也被打开了,外面给人一种烈日当头的感觉。 另外我也留意到,自己虽然还光着身体,但身上的绳子没了,这说明我恢复自由了。 我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更没急着起来。 我就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一晚发生的事。 我满脑子里全是一个词,自己被**了。我承认一时间自己钻牛角尖了,而且有一阵呼噜声还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一细品,是胡子的。他还在旁边的床上睡着。 我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个憨货,昨晚上他要是醒着,那该有多好,就凭他那副牙口,只要找准机会咬断绳子,岂不就能救我一次么? 我也搞不懂自己是不是迁怒,反正我带着一股怒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向胡子的床上扑去,坐在他身上,还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掐着他的人中。 我特想把这掉链子的主儿掐死了,来个一了百了,但我脑海中的那个小人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他又告诉我,让我冷静,还让我掐人中,把胡子尽快弄醒。 我一时间在纠结中度过,最后胡子咳嗽着,也哼哼呀呀的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我对他做这么个动作后,他吓得哇了一声,他还立刻一抬腿,用膝盖对我的屁股顶了过来。 我没防备,一下子失衡了。我整个身体猛地往前一冲。而且我本来就没穿衣服,最后我半爬着,胡子一眼就能看到我下半身的情况。 他又哇了一下,跟我说,“兄……兄弟啊,你的棒子咋出血了?卧槽啊,你这是要断子绝孙的节奏。” 我在这期间已经缓过来一些了,而胡子这么一说,我低头一看,脑袋里嗡了一声。 我吓得也顾不上别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特意检查一番,发现这血不是我的。 我脑子里闪出一个问号,心说怎么回事? 这绝对是我大脑锈住的一个表现,但很快的,我又有个猜测,心说难道小柔还是个雏儿?她昨晚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胡子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他是个老司机,在这方面的敏感性,当然很高了。 他很快也明白了,但他同样也糊涂上了,四下的这么打量着,问我说,“昨晚上咱们似乎被那个瘪三司机给阴了,然后咱俩又怎么到的这里,难道有人救咱们?” 我并没走心,也就没急着跟胡子说啥。 胡子索性自己乱想上了,他最后还松了口气,说咱哥俩这辈子别看命不好,但贵人多。 他又扒拉我一下,让我说说,“到底是谁救得我俩,而且恩人哪去了?” 我一听到恩人就更火大。我回答胡子,“狗屁啊,是10086,她昨晚耍阴招,把咱们掳来了。” 我又简要说了说昨晚的经过。其实我原本并没想说自己被小柔用强的事,但一来胡子是我最铁的兄弟,二来我说着说着,还上来一肚子的委屈,我最后没忍住。 胡子瞪个大眼睛,我说几句,他就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等我说完,胡子跟傻子一样,拖长调呃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这么吐吐槽,反倒心里又松快一些。我默默一转身,向厕所走去。 这里有洗澡的那些家伙事,u看书.ukanhu我想让身体干净一些,这就洗了起来。 但没多久,胡子推门进来了,还盯着我。 我正洗下面呢,而且他也是个老爷们,被他这么看着,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我让他别他娘的瞎看了,快出去。 胡子没听话,也没急着走,他反倒欲言又止的犹豫一会,这才跟我说,“兄弟,我听那意思,你刚刚埋怨10086,也就是小柔,说她把你用强了?但拜托,你是男的,她是女的哎,尤其她那么漂亮,还是个雏儿,怎么想你都不亏嘛,所以你还纠结个什么?” 胡子突然拿出一副明白的样子,又哼一声,说原来你小子跟我装呢是吧,你又泡了个好妞,而我没有,你就借着哭穷的架势,假意跟我炫耀? 说实话,我真服了胡子。他到现在竟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看他的醋劲儿还上来了,我懒着跟他说啥,把厕所门强行关上并反锁了。 第10章 是敌是友 我又站在淋浴下面,而且这淋浴离马桶比较近,我最后图省事,还一屁股坐到马桶上了。 我任由热水打落在自己身上,时不时的我还张开嘴巴,喝上一口。 这种水并不干净,都是从“大脑袋”(蓄电式热水器)里流出来的,但我不在乎。 其实我这么喝着几口水,心里反倒也多多少少有些舒服。 我回忆着这一切,也联系着这一切。不得不说,小柔昨夜很明显是有动机的,只是到现在为此,我并不知道动机是什么。 这大脑袋只是40l的容量,很快热水就告竭了,水温也由热变冷。 我不想光淋了一遍水,至少也能好好洗一遍身体啥的。我就又行动起来,给身上打肥皂。 而就当我一身是泡泡的时候,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心说胡子这爷们又作什么呢? 我本来没想管,想先洗完再说,但厕所门被敲响了,声音还很急促。 我随手扯了一条浴巾,把自己的关键部位包裹上,等打开门时,胡子一脸古怪的表情。 他指了指门口,跟我说,“有人敲门,我顺着猫眼看了看,是阿虎。” 我一愣,紧接着又皱起眉头。我原本就有个疑问,我俩下船后,为何会被小柔知道? 现在一看,既然阿虎又来了,很可能是他跟小柔串通好了。 我没时间也没机会想太多,也怕这么耽误下去,阿虎别离开了。 我跟胡子说了句,“一切小心。”又示意他,把门打开,让阿虎进来。 胡子很实在,心里藏不住事,这一刻他还沉下脸来。 等开门后,胡子往后退了一步,阿虎借空也走了进来,他还念叨说,“你们怎么搞的,回来了不联系接头人不说,又自作主张的住到这里。” 我品着他这话,一时间有点想法。至于胡子,他根本不多想,还绕到阿虎身后,把房间门关好,并上了反锁。 阿虎一脸不解的看着胡子。 胡子哼了一声,不客气的骂了句,“你个病猫。”随后他向阿虎扑了过去。 换做以前,我俩加一块肯定不是阿虎的对手,但经过几个案子,尤其我俩被手术后,身手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胡子这一抓,阿虎潜意识的想躲避过去,不过胡子留着后手呢,他又一变招,最终抓在阿虎身上。 胡子想尽力也尽快的把阿虎摔倒。阿虎一时间奈何不了胡子,不过也没那么面,没让胡子得逞。 他俩几乎扭打到一起。 我旁观着,但我并非一直袖手旁观,等逮到一个空隙了。我也扑了过去。 自打醒来,我脑中混乱的同时,那个小人就没消失过,这一刻,因为我要打斗,原本沉默的小人又活分起来。 我按照他的思路,快速出指,还戳在阿虎的后肩膀上。 阿虎闷哼一声,身体也有些发软。胡子借势拽着阿虎的胳膊,一发力,把阿虎弄到屋里,还跟丢沙袋一样的把他丢到床上。 像这种宾馆的床,本身质量就不咋样,外加平时很多客人光顾,没少在床上晃悠,这让床有些扛不住阿虎摔倒时的冲击力。 伴随砰的一声响,床脚塌了一块。 这时我和胡子还一左一右的凑到阿虎身旁,我用手指顶着阿虎的脖子,胡子直接压住阿虎的右太阳穴了。 阿虎有些动怒,外加也有点犯懵。 他冷冷的问我俩,“怎么?要跟我练练身手?”之后他也松了句话,赞道,“你们的进步确实很快,了不起。” 胡子打断阿虎,“少婆婆妈妈的,说吧,把我哥俩弄到这里来,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阿虎彻底一愣,他这人很聪明,稍微一琢磨,他有点回过味来了。 他盯着我俩,一边示意他不会有危险动作,一边让我摸他的衣兜。 我能感觉出来,阿虎这几个表情不像是装的。我照他说的做,最后还从他衣兜里把他手机拿了出来。 他让我看看短信。 等翻开那个页面时,我看着第一条,也就是最新的一条,发信人是毛虫,短信内容里说了一个宾馆地址,也就是我俩现在住的地方。 这短信言外之意很明显,让阿虎找过来跟我们汇合。 我和胡子都猜到一个人——小柔。小柔离开后,我的手机就不见了,这么一看,肯定是她拿走的,她还用那个手机给阿虎发了个信息。 胡子拿出犹豫的样子,对阿虎既信任又不信任的。 阿虎趁空稍微挣脱几下。我看的出来,他没恶意。我就当先松手了,随后胡子也妥协了。 阿虎最后坐在这个已经塌了一块的床上,他倒是挺淡定,摸了摸兜,拿出烟吸了起来。 他问我俩,“到底怎么回事?” 胡子把昨晚我俩来到笨嘴码头之后的一幕幕,都跟阿虎说了说。 其实我的本意,只希望胡子简要说一说就行,尤其小柔跟我发生关系的那一幕,就不要谈了,不然想想有些丢人。 但胡子一点没保留,全抖落出来了。 阿虎一直默默听完,他又打量着我,突然冷笑起来。 他连说三个好,随后也念叨,“那个丫头片子还是贼心不死,而且心够狠的,连这种昏招都能做出来。” 我让阿虎再详细说说,最好能解一解我心头的疑问。 阿虎绝对的有所保留,他又很含蓄的说了几句,那意思,你小子是个潜力股,小柔之所以这么在乎你,也跟你的那些潜力有关。 胡子趁空插话,说小闷又他娘的不是唐僧,咋在小柔眼里,反倒成了香饽饽? 阿虎打定主意不多谈,他也安慰我,说小柔的事,目前不是最大的麻烦,也能缓一缓。 我想接话,甚至最好有什么招,能逼阿虎再多说一些。 但阿虎自行接过他的手机,摆弄几番后,苦笑起来。他说昨夜刚刚收到我和胡子的消息后,他就立刻起程往这边赶来,这一路上看似没发生什么事,没想到还是找了小柔这帮人的道儿。 我有个猜测,阿虎手机其实一直没关机,只是被动了手脚,让我和胡子的电话,一时间打不进去罢了。 阿虎又拿出好奇的样子,问我俩,“自打偷渡失联后,你和胡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去了哪里?” 胡子再次积极一把,把那小岛和野狗帮的事,跟阿虎说了。 阿虎听的很细,这期间我也偷偷留意他的表情,他总共皱了几次眉,我猜不透他每次皱眉时,心里想着什么。 等胡子说完,阿虎自行又点了一根烟。这回他吸得很快,估计跟心事重有关。 等最后剩个烟屁股时,阿虎还叼着烟,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躺到了床上。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一脸的诧异,跟我说,“野狗帮这么有名么?” 而我想的是,阿虎貌似不仅仅只是知道这个帮派这么简单。 等阿虎再坐起来时,他嘱咐我,那意思,“你虽然是野狗帮的名义老大,但那个帮派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务必跟他们少接触,不然很可能让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漩涡之中。” 凭我对阿虎的了解,这人往往是有一说一的,所以他能这么评价,说明真的有些严重了。 另外短期内阿虎一直这么欲言又止,甚至含沙射影的,我心头疑团也是越来越多。 我想让阿虎再透漏一些。阿虎嘿嘿笑了笑。他倒是有法子转移我俩的注意力。 他告诉我俩,“在我俩出海这段时间,跟我们有关的冤案有新进展了。警方找到一系列的证据,这都能证明我和胡子不是造假票的嫌犯。” 胡子先不敢相信的问了句,“真的?”等阿虎很肯定的点点头,胡子又打了个响指,说太娘的给力了。 而我想到了宋浩,我俩被坑,尤其随后又经历这么多事,完全是那个畜生背后使绊子。 我问阿虎,“宋浩和大肚蝈蝈呢,这俩人是不是入狱了?” 我这么想并没错,因为这案子既然找到疑点了,宋浩和蝈蝈的事,绝对是纸包不住火了。 但阿虎拿出发愁的样子,指着我,又指着胡子,强调说,“按最新的说法,你们俩和蝈蝈都是被陷害的,前段时间,蝈蝈刚被放出来,至于你俩,因为一直没被抓住和露面,所以也不像蝈蝈那样,没有再次放出来的说法了。” 胡子很不解,说凭什么? 而我在同一刻也问,“宋浩呢?怎么说的?” 阿虎选择回答我的问题,uu看书 w.ukansh.co 他说,“‘宋警官’?按那个说法,他也是被蒙在鼓里了,所以也没摊上啥麻烦,但因为这件事混不下去了,就离职了。” 胡子呵呵几声,说真他娘的黑啊。我倒是往深了分析一番。 我觉得宋浩也好,蝈蝈也把,都只是炮灰罢了,真正的幕后,肯定另有他人。 我也把这分析说了说。胡子连连点头的赞同我,另外他追问阿虎,那意思,这个幕后的下场如何? 阿虎翻着手机,让我们看了一个半周前的新闻,有个商业集团的头头出事了,因为贿赂被抓了。 我和胡子当然都不信,毕竟一个商人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可能是幕后? 其实阿虎何尝不懂?他无奈的笑了笑,提了三个字,“替死鬼!” 随后他还把手机一撇,似乎因为新闻的事,他对手机都有些迁怒了。他抛开这一切,又问我俩,“(幕后)大鬼还在逍遥着,你们怎么打算的?” 第11章 是敌是友(2) 阿虎嘴里说的大鬼,其实就该是操控冤案的幕后主谋。而且我和胡子也都是这场冤案下的受害者。 胡子一听阿虎说完,他立刻炸庙了,把胸脯拍的当当直响,跟我俩吼着说,“咱们可都是汉子,但现在有人骑在咱们脑袋上拉屎,这笔账怎么算?总不能咱们一声不吭,最后还谢谢人家吧?” 我一想到这个大鬼,心里也有怒火,但相比之下,我不像胡子,没急着发作,另外我考虑到一件事,这大鬼为什么针对我和胡子,尤其有那么多线人可以选择,他为啥只对我俩情有独钟? 我带着这股疑问,也突然冒出来一句,“为什么?” 我是针对阿虎问的。乍一看我问的不清不楚,连胡子都流露出犯懵的表情。 但阿虎猜到我的言外之意了,他并没太诧异,反倒接话说,“巧合,或者说是你们运气差吧。” 我对这个解释不满意,而且较真的说,这次跟他见面,他对一系列事情的解释,都几乎是在敷衍。 这时胡子又喂喂几声,强行打断我思路。他让我别想那么犄角旮旯的破事了,我们先把精力放在对付大鬼的身上才对。 阿虎似乎也等着胡子这句话,他冷笑了笑,故意问,“这么说,这次调查大鬼的事,你哥俩也要参合和接手么?” 胡子说那是必须的。他又追问,“现在有什么关于大鬼的情报?赶紧一箩筐的都说出来,他也好跟我好好研究下,再制定个抓鬼的策略。” 阿虎叹了口气,甚至还一摊手。他告诉我俩,“到目前为止,大鬼完全处在暗处,我们别说能抓住他尾巴了,连他身上的毛都摸不到。” 胡子不信,还回了句,“不至于吧?警方真想查一个人,而且凭现在这么多科技和手段,不可能毫无收获。” 阿虎依旧拿出无奈的架势,告诉我俩,“原本抓到的那个商人,他嘴巴太严了,另外他的身体素质不太好,稍微一用刑,就昏死过去了。警方对付这种人,没啥好招。” 胡子跟阿虎自告奋勇,那意思,这商人在哪呢?他想去试试。 我对胡子太了解了,他往往用的是简单粗暴的套路,所以没等阿虎反驳他呢,我就先摇摇头,把胡子否了。 胡子闷不吭声的想了一番。 阿虎其实还有后半句话没说。他看胡子变得这么消极,他也不拖着了,一口气把他的看法全盘托出。 别看那商人嘴硬,但还有两个关键人物能作为突破点。一个是宋浩,一个是蝈蝈。但宋浩很狡猾,离职后,他动用一些关系,当天竟偷偷出国了。国外那么大,另外从目前的形式看,宋浩的身上并没案子,所以想找到他,很难。 而蝈蝈就不一样了,他并没出国,被放出来后,他只是低调的躲了起来,所以我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甚至动用庞大的线人网,只要发现蝈蝈的踪迹,再从他身上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有收获。 胡子一边听,心情一边变得又好了起来。最后他对阿虎竖起大拇指,说这法子可行! 阿虎接着说了后续计划,我俩现在虽然没摊上太大的麻烦,不过找蝈蝈的事,我俩也甭急着出力了,等有蝈蝈藏身之处的消息后,阿虎会联系我俩,让我们赶过去搂网。 胡子有些遗憾,而我非常赞同阿虎的想法。 我们又针对这些事聊了一番,但没用太久时间,阿虎对我们现在住的宾馆并不放心。 他让我俩收拾收拾,然后跟他走吧。 这宾馆也不是用我和胡子的身份证开的房,外加我和胡子也没什么东西可拿。 我俩基本上没咋收拾,这就跟阿虎一同撤离。 阿虎这次还是开车来的。我们从宾馆侧门走出去时,我看到了,阿虎开的是一辆路虎。 胡子嘘了一声,说你现在待遇真不错嘛,一般警员顶多开个面包或猎豹吉普啥的。 阿虎让胡子别乱想了,他说这车并不是警方提供的,而是他所在的那个组织的。 我立刻想到了金狗链。而胡子把精力完全放在路虎上,对阿虎这话,就没太多想。 我们上车后,阿虎当司机。我和胡子对阿虎是完全放心的,毕竟都是一伙的。 我索性借机四下看一看,尽可量的熟悉下路况,也熟悉下周边环境。 阿虎趁空还跟我和胡子建议,他想让我俩别急着回哈市了,先在这里住下来。而且他也能在这里弄到一个很安全的房子。 胡子连连称好,我却觉得既然早就有房子,当初何必费那一六八开的劲儿,让我俩偷渡呢。但我没多问。 阿虎原本正常开着车,没多久我发现个怪异,前方的路是重复的。换句话说,阿虎似乎正在某个地方兜着圈呢。 我第一反应,很可能有跟踪者。 我扭头往后看了看。但这条路上的车本身就很多,我排查一遍,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胡子慢了半拍,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也总往后看。 在我回头时,阿虎还没说什么,而胡子回头很频繁。阿虎只好点了胡子一句,说跟踪的人都是属狐狸的,你俩少看为妙,也最好装成毫不知情。 我和胡子只好强压下性子,配合阿虎。 等又过了一刻钟,阿虎开着路虎,奔向一个汽车维修店。 这个店铺挺有规模的,一看就只针对豪车维修的。 阿虎跟店铺里的维修工很熟,他把车开进去时,还跟这些维修工打招呼呢。 阿虎的脸很冷,表情总是木木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使眼色。 我留意到,他趁空跟维修工交流了几个眼神。他还跟我和胡子说,“这车有些毛病,修起来得费上一段时间,咱们去休息区坐一坐。” 我和胡子应了声好。但真等到了休息区,有个看着像客服人员的女子,拿出早一刻准备好的背包,递给我和胡子。 阿虎没跟我和胡子说太多,只告诉我俩,悄悄从维修店的后门走,这背包里有车钥匙和一个地址,你俩按照地址,先去藏匿就行了。 这种事对我和胡子来说,简直是家常小菜。我俩并没显得有多笨拙或者手生。 我俩熟练地从后门溜出去,胡子趁空还翻了翻背包。 这包内除了摩托车钥匙和地址以外,还有两部新手机和一沓子钱,这钱估计是我俩的生活费。 胡子当着我的面,连赞阿虎做事地道。我让胡子少在这时候耍嘴皮子了,尤其阿虎不在场,也听不到这个赞扬。 我让他抓紧时间,尽快赶到指定地址才是最重要的。 胡子这就当起了司机,我坐在他背后。但操蛋的是,这摩托上并没导航,我俩别看想抓紧,实际上却又不得不费了点时间。 这一路上,胡子问我,“刚刚跟踪路虎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回了句不知道,其实我打心里有个猜测,是小柔他们,但一想起小柔,我心里自然而然的冒出一股烦躁感。 胡子别看开摩托呢,却趁空回头看了我一眼。 等来到这房子后,我发现这里偏向于荒郊,也有些荒凉,这房子所在的小区很破旧,住的看似都是朱海的贫困户。 胡子口风转变的挺快,说这个阿虎啊,啥时候办事敞亮过? 我倒持相反态度,觉得这里就因为破,反倒成为了我俩临时居住的最佳场所了。 这房子也很久没被打扫了,有些脏。我和胡子不得不耗费一些时间收拾一番…… 这么一晃,我俩在这老房子里住了七天。 我每天都等着阿虎的消息,甚至盼着阿虎告诉我,说警方追查到蝈蝈的下落了。 但这只是个希望。有几次我拿出新手机,这手机里事先存了阿虎的手机号,我给他含蓄的发了短信,但回答我的,只是一个字,等! 这一天晚上,胡子彻底无聊了,尤其这片住宅的位置偏,这地方很少有灯红酒绿的场合,胡子最大的嗜好,找个妞磨一磨枪啥的,都一直没机会发泄。 胡子这次非要拽着我一起下馆子喝酒,权当解解闷了。 我们经过这几天对这片住宅的摸底,也确实知道几个好馆子。 我俩选了一个狗肉馆,因为晚间还下起了雨,胡子说在这种天气下,吃点狗肉好,能暖暖身子。 我俩因此就要了几盘狗肉,又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随后就这么喝起来。 胡子还跟我玩起了行酒令,一会六六六,uu看书 ww.uukanshu 一会五魁首的。 我俩都没少喝,就当我们脸红脖子粗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 我别看身在饭馆,但能听到外面的雨声,这说明雨很大,而进来这个人,竟然没穿雨披,他浑身被浇的湿漉漉的不说,还一脸呆瓜样。 服务员原本拿着菜单迎了过去,还问他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这呆瓜没正面回答,他四下看了看,最后死死盯着我和胡子,一步步就跟行尸走肉一般,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身下方的地上都会沾上不少雨水,服务员拿出犹豫的表情,最后选择没轰他走。 服务员拿着一个拖布,跟在这人后面,把地上的雨水全脱掉。 而我和胡子虽然喝多了,却没到大醉的程度。我俩也都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切了。 胡子跟我念叨句,“怎么搞的?不会又来麻烦了吧?” 第12章 死板与呆瓜 如果这呆瓜也像我和胡子一样,是个喝过酒的汉子,我或许会认为他没恶意,只是一时的认错人而已。 但这呆瓜看着很清醒,我把这一假设排除了。 我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来者不善,另外我也微微摇头,示意胡子别乱动。 这呆瓜最后还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了。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一不眨的打量着对面的胡子。 胡子一时间压力很大,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冷着脸,问呆瓜,“兄弟,你有事?” 这时服务员也来到我们桌子前,她倒是挺负责,问我俩,“两位先生,你们跟这人是一起的么?” 胡子说了句不,而我却对服务员摆手,说我们是朋友。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服务员没进一步的表态了,反倒一扭身,转身离开了。 我打心里这么想,就算服务员知道这人有问题,她能怎么办?尤其她只是一个一般女子,要是她非要轰这呆瓜走,或者做点啥不好的举动,真把呆瓜惹急眼了,她很可能会吃亏。 至于我和胡子,我俩都是爷们,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必非要指望一个服务员的帮忙吧? 胡子这时还有个小动作,他把筷子握手里了。这饭馆里用的都是铁筷子,也别小瞧这种东西,使足了劲用它戳人,也能把人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我轻轻咳嗽几声,示意胡子先稳住。我又侧着头,看着呆瓜。 我故意拿出一副温和的语气,也尽量不刺激这个呆瓜。我问他,“咱们认识么?” 这呆瓜有举动了,虽说没回答我,但他难受的挠着脸,又连连念叨渴了。 他也真不客气,抓起我喝的那瓶啤酒,对着嘴大口的喝起来。 我发现这人也挺有量的,一口气没喘,就把这多半瓶的啤酒全喝光了。 他连说痛快,又抓起我们吃剩下的狗肉,塞到嘴里大口的嚼起来。 胡子对这个人不仅警惕,一下子还反感上了。 他用筷子对着桌子戳了戳,也让这呆瓜别装傻充愣,说句话。 呆瓜一点都不害怕,等把嘴里这一大口的肉细嚼慢咽之后,他舒服的长吐一口气,问我俩,“两位兄弟,是你们找我?” 胡子呵了一声,说你是不是逻辑有什么问题? 乍一听,他这话确实有毛病,因为我和胡子都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找他? 但我一瞬间也联想起另一件事,就是丑娘跟我说过的那个大陆接头人,尤其那一转暗号,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呢。 我对胡子摆手,让他别乱说。而我试探的接话反问句,“你是不是卖猪肉和狗肉?” 胡子一下子严肃起来。而这呆瓜摇摇头,也不嫌恶心的当着我俩面,用手直扣牙。 他趁空回答,“我不卖,只管杀狗和杀猪。” 我全明白了,也更能肯定了。我因此还头疼起来,心说我和胡子藏得这么隐蔽,怎么野狗帮的鼻子这么灵,这都能把我俩找到? 而且阿虎特意强调过,让我俩别再接触野狗帮,不然很容易深陷危险之中。胡子绝对是抱着这个态度,他四下看了看,估计是打着想逃的主意呢。 我其实也偏向于胡子的想法,问题是,我俩现在就跟野狗帮的人面对面的坐着,怎么逃? 我喊服务员,让她再上两瓶矿泉水。我想让我和胡子都喝喝水,这样能清醒一番。 呆瓜在这期间,一直盯着我看,甚至看架势,似乎再等什么。 我对他的举动很不解。没多久服务员把矿泉水上了,我跟胡子默默的喝起来。 呆瓜很突然的,向我身边凑了凑,甚至拿出一副很着急的架势,问我,“两位兄弟,是你们找我?” 胡子忍不住噗的一声把矿泉水都喷出去了。随后他拿出看怪物一样的表情打量着呆瓜。 我也很纳闷,因为这话他刚刚说过一遍。 呆瓜却很认真,甚至急的指着我,跟我强调,“你咋不说话,我问你呢。” 都说面由心生,我怀疑这呆瓜既然长得如此呆板,心智很可能也不咋健全。我原本就想躲避野狗帮的人,更别说现在跟一个野狗帮的精神病在一起了。另外我心说既然他这么呆,我何不借此找个理由把他摆脱掉? 我故意嘿嘿笑了,拿出亲善的样儿,我还跟他勾肩搭背,故意嘘了一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好机会,这样,老兄,你在这里等我,务必等我!我和胡子出去一趟,去拿点东西,等回来后,咱们一起离开详谈。” 呆瓜想都没想的就连连说好。 我对胡子示意,我俩这就起身离开狗肉馆。 在出门的一刹那,胡子特意扭头看了一眼,还跟我念叨,“这傻逼,兜里钱够不够结账的?” 我没法回答,尤其细算算,我哥俩喝了一箱多的啤酒,所以光酒钱就不会少。 而等我俩走出去后,我跟胡子说,“这呆瓜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咱俩的住址,不然就不会来到狗肉馆找咱俩了。咱们一会小心些,先偷偷回家,别的等回去再商量。” 胡子说行。我俩也没走大路,竟挑小巷子钻了。 我俩还带了一把伞,现在雨大,我哥俩就不得不挤在一起,防止淋雨。 像这种地方的小巷子,基本没啥路灯,又或者就是路灯坏了没人修,所以我俩一边走,一边留意脚下,怕踩到水坑里。 这样走完两个小巷,我哥俩又进了一个小胡同,等走完这胡同,我们就能到家了。但意外出现了。 我们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我俩都回头看看,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黑咕隆咚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胡子骂了句他娘的,跟我嘀咕,说是不是那呆瓜,还是另外什么野狗帮的人,他们追到这里来了? 我没回答,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这人摆脱掉。 正巧前方是个拐角,胡子有了个主意,带着我一起向拐角走去。 等刚刚过了拐角,胡子就立刻站定,他也不打伞了,贴着墙站好,还把拳头举了起来。 我明白他是想来硬的。我原本不赞同这种做法,毕竟我哥俩这辈子经历过的打打杀杀的事太多了。 但我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好办法了。我只好妥协,甚至怕胡子一会应付不来,我躲在他身后,也贴着墙站好,时刻准备着。 我听的清清楚楚,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就停在拐角的另一侧,估计这人正在另一头站着呢。 胡子扭头对我示意,我无声的点点头。 我俩默默等了少说十秒钟,这种等耐是很煎熬了,但另一头的那个人,竟一直没动静了。 我心说什么情况?尤其我俩隔了这么一会没打伞,雨都把我俩浇湿了,我眼睛难受,不得不眨了眨眼。 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一种稍微的缓解。谁知道突然的,从我背后伸出一只手来。 它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对着我眼睛抹了一下,把这附近的雨水全弄掉了。 我有点锈住了,冷不丁没反应过来。但沉默一两秒钟后,我心头猛地一缩,又猛地扭头看去。 赶巧的是,我刚回头,有个脸就贴了上来,他还嘻嘻笑着。 我哇了一声,想往后退,但我跟胡子挨着呢,这么一退,反倒挤到他身上了。 胡子原本不知道啥情况,他还吐槽说,“你他娘的别说话!咱们露馅了。” 但等他发现什么情况后,他又骂咧一句,绕过我,向这个吓唬我的人扑了过去。 胡子递出去一拳,直奔这人的脸上。而我借空仔细一看,这人竟是呆瓜。 呆瓜绝对深藏不漏,甚至较真的说,他似乎会一种很邪门的功夫。 他大叫着让胡子住手,但他也没急着躲避,等这一拳眼瞅着打到脸上时,他突然一耷拉脑袋,这一拳竟就这样被他避了过去。 胡子不可能就此收手,他又连续打了几拳,也踢了几脚。 这呆瓜跟个泥鳅一样,在胡子的拳脚之间很肆意妄为的扭着身体,这些拳脚也全落空了。 我一直寻找机会,想帮胡子一把。但没等我出手呢,呆瓜又看似随意的扭了扭身体,还对着胡子撞了一下。 这一撞的力道,远比我预想的严重,u看书 ww.uuknshu 胡子最后连连后退,还狠狠的磕到墙上了。 呆瓜趁空又往我身边靠来,他还呦呵一声,转了一个陀螺。 我稀里糊涂的,竟被他这么一搞,我也跟胡子一样,还挨着胡子,并排贴到了墙上。 我满脑子晕乎乎的,没等扶墙站起来呢,呆瓜猛地凑过来,还把脸往前探,贴着我的脸笑着。 我不敢乱动,一来我意识到我俩加一块也打不过这个呆瓜,二来我盲目的乱动,尤其要是往前探一探脸的话,很容易跟这呆瓜亲到一块去。 我只好贴着墙。胡子跟我差不多,他嘴上还说,“老……老兄,我们东西还没拿好呢,你怎么不等我们,自行从狗肉馆里出来了?” 呆瓜摇头,说你当我是呆子么?你俩分明是走了,那服务员还非让我结账,害得我不得不逃单了。 随后不等胡子再说啥,呆瓜拿出一脸严肃样,跟我们认认真真的问,“两位兄弟,是你们找我么?” 第13章 迷局 我有种被这呆瓜逼疯的感觉,想想看,他反反复复,问同一句话都问了三遍了。 我和胡子都拿出一副无奈样。胡子呵呵笑着,不知道咋接话了。 而呆瓜重点看着我,他还督促到,“帮主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说暗号了,你怎么不接话回答?” 我能感觉到,他快没有耐心了。我怕这呆瓜别一激动,做出啥对我不利的事来。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反问他,“你是不是卖肉的?” 呆瓜依旧一本正经,跟我把那组暗号全说了一遍,最后他拿出恭敬的样子,往后退了退,对我作揖,说原来是帮主,恭候大驾。 这次我突然觉得自己脑袋也有些呆了,他不理我,又对着胡子一抱拳,说原来是胡子哥,久仰! 胡子嘀咕一句,说你这爷们没事吧? 这话也被呆瓜听到了。他回答说,“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咱们野狗帮做事堂堂正正,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壮大,就因为啥事都讲规矩。而对暗号,是所有规矩中最为重要的,一定乱不得,也不能偷懒,必须把它当回事。” 我这下算理解这爷们的逻辑了。另外给我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有股子古代人的味道,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何成了这个模样的。 我先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问呆瓜,“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的是,我跟他打了两回交道,总得知道他叫啥吧? 呆瓜继续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我叫高腾,他们都叫我大冬瓜,帮主啊,一提起这事我就郁闷,我哪里像冬瓜了?所以你得为我做主。” 我呵呵笑了几声,而且为了跟高腾处好关系,我面上没多说什么,但打心里觉得,他这个外号还真没叫错,因为他虽然长得不像冬瓜,却有冬瓜一样的智商。 我又跟他客气几句,本想着等气氛差不多了,我再找理由,实在不行用所谓的野狗帮老大的身份,把他打发了。 谁知道高腾突然一转话题,跟我俩说,“娘娘曾说过,帮主和胡子哥要来大陆做任务,但后来又听说你们突然离开基地了,而且来到这以后,又神出鬼没的,这把我累得好苦啊。” 胡子哼哼呀呀几声。而我打心里苦叹,心说我哥俩这还叫神出鬼没?拜托,真要神出鬼没的话,怎么可能还被你找到? 但从一个层面看,高腾的调查能力真强,竟从偌大一个中国,把我俩硬生生挖出来了。 我本来试图把这话题岔开,但高腾的死板劲儿又上来了,我刚说起别的,他又把话题绕回来,问我俩,到底为何离开? 我编了个瞎话,说我和胡子突然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要立刻回大陆来调查。 我其实回答的很含蓄,但高腾自行猜了猜后,又反问我,“是警方找你们?” 我没料到他知道的这么多,我一时间琢磨怎么往下编。 高腾不等我俩接话,他又拿出一脸惊恐样,也很严肃的告诉我,让我千万别信警方,甚至也别跟警方接触,不然后果很严重。 我和胡子全懵上了,胡子还追问,“什么情况?” 高腾欲言又止,最后摆手说,“反正别问那么多了,尤其在警方眼里,你们身份很特殊,是一种筹码,所以帮主和胡子哥千万别傻到被人利用就是了。” 我被高腾这话彻底吊起了胃口,胡子跟我差不多。我俩还一前一后把他围上了,一起逼问他。 高腾挠了挠脖子,他比我俩淋雨的时间长,现在湿的简直跟落汤鸡一样,他这么一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刺激的,他难受的咧了咧嘴。 他跟我俩说,“咱们别在这里说了,换个地方,帮主屈尊一下,跟我走。我有个车。” 他顺带还指着一个方向。我和胡子当然也没爱淋雨的嗜好,我说了句好,他就当先带起路来。 我们走出这个胡同,又走了半支烟的时间,来到一个地上停车场。 这停车场是附近小区的,而且是免费的。说白了,就是一大片空地,上面被画好了停车位。 这里面的车,档次也不那么低,乍一看都二十万以上的。胡子呦呵一声,又问高腾,“你的坐骑是哪个?” 高腾指着一辆宝马。胡子感叹一声,就好像说,这高腾的条件不错嘛。 谁知道当我们走到宝马旁,这高腾绕过宝马,对着一个不起眼,停在树底下的三轮摩托走去,这摩托上还被扣着一个大塑料车厢。 这三轮摩托在哈市也有个俗称,叫三驴子。胡子看到这一幕,尤其看高腾钻到车厢内,把三驴子启动时,胡子又念叨句,“我勒个去啊。” 等我俩钻到这三驴子里面后,胡子很不解的问高腾,“你怎么也算是野狗帮的驻外人员,难道野狗帮对你就这么个待遇么?” 高腾一点不生气,还很理解的点点头,解释说,“咱们帮的资金也紧张,这一点等帮主慢慢处理帮里事务后,就能有深切的体会了。” 胡子反驳说,“屁啊,资金紧张才怪呢,就说海上那地下基地,你知道想把它建成的话,得多少钱么?” 高腾因此跟胡子辩解上了,而我简直头都大了,心说高腾是呆瓜,而胡子啥时候也这么钻牛角尖了?竟较真这么没用的东西。 我强行打断他俩,又问高腾,为啥让我俩提防警方,尤其我和胡子的身份到底怎么特殊了? 高腾支支吾吾上了,我一发狠,把帮主的身份搬了出来。那意思他不是最懂规矩么?难道帮主问话,他也不回答么? 高腾最后妥协了,指着我说,“帮主,我说归说,你听听就好,也千万别较真。” 我应了一声,随后高腾又说,“其实你是一个上将的儿子,这上将在大陆很有地位。” 我一下子愣了。胡子也愣了,他还立刻接话问,“不至于吧,就他这样的,能是上将的儿子?” 我咋听咋别扭,也扭头损胡子说,“怎么?老子没那基因?还是没那种啊?” 胡子摆手,让我别误会,他补充说,“小闷,咱们用正常心想一想,你要是上将的儿子,那你还当什么线人?甚至你当时杀人后,上将不得把你想法子从牢子里捞出来?” 说到这,胡子又一愣,念叨说,“不对哈,你当时不是把你爸你妈捅死了么?你那爹不是经商的么?啥时候又多出来另一个上将的爹了?” 我知道,胡子一定又没动大脑。高腾倒是接话又分析几句。按他说的,我之所以当线人,跟这上将有绝对的关系,因为有一股很庞大的势力,是上将的死对头,他们最后整垮了上将,还想将我置之死地,永不翻身。 我倒是觉得高腾这话有些道理,但我又想起一个人,九凤。 我之前去那个神秘墓地时,铁驴说过一番话。我从那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这也让我觉得,我跟九凤的关系不一般。 我索性直问高腾,“你认识九凤么?” 高腾点头,还说,“那是国内一个很有名的特工头子。”当然了,他也明白我为啥突然提起九凤。不等我再补充的问啥,高腾又顺着解释一句,“九凤是那上将的手下,而且算起来,她在几年前死掉了。帮主是不是跟九凤接触过?” 我没多透漏啥,只是摇摇头。 高腾又重点看着胡子。胡子一时拿出半信半疑的态度看着我。高腾又问胡子,“反正今天都说到这了,你想知道你的来头么?” 胡子一下子来劲了,催促高腾。 高腾指着胡子,尤其还让胡子把手举起来,露出那两根很有特点的食指和中指。 他告诉胡子,“你的家族很厉害,全是名盗,包括你爹,你爹也有个外号,我没记错的话,叫魔盗!” 胡子啊了一声,我也因此思路断了,甚至愣愣看着高腾,不敢相信这一切。 高腾给我们缓冲的时间。 胡子脸色一会阴一会晴的,他时不时还念叨。 比如他很纳闷的反问,“那魔盗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他是我爹?那他啥时候生的我?” 再比如他又问,uu看书 ww.kanshu.om“我爹要是魔盗,他当时盗术那么牛,怎么不教我?还害得我跟一个一般货磕头学本事,而且我入狱后,他咋不捞我呢?” 我承认,自己脑子一下乱套了。这就样,这三驴子车内的气氛,一直沉默了一支烟的时间,等我和胡子稍微醒过神后,高腾又说了一番话,他让我俩别再信警方了,尤其我俩之前既是线人又是鱼饵,我俩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回想一下,是不是我俩当了线人后,遇到了很多怪案,而这些怪案在结案时,又都牵扯出很多说也说不清的怪事来? 胡子彻底懵逼了,只知道连连点头了。 我倒是没那么好被忽悠。我想的是,他跟阿虎竟然用了同一个套路,一个让我别信警方,一个让我别信野狗帮的。 我跟阿虎有过接触,甚至凭我对他们这一群人,对铁驴、小乔等等人的了解,我偏向的认为他们不会害我,至于这个让我刚刚认识的高腾,我虽然对他不了解,但也对他的话不持完全否定的架势。 换句话说,我是这么告诫自己的,先别盲目的一边倒,再品一品吧。 第14章 神出鬼没 胡子被高腾这么一番话,带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因此也对警方有很大的意见。 他还这就开骂上了,而我不想让他如此发作,就适当劝了几句。 在这期间,高腾的呆瓜劲儿又上来了,默默着的看着胡子。我倒是突然想到另一件事,这高腾既然能把我胡子找到,说明他在这方面有天生的优势,而我为何不跟他提一提蝈蝈呢?或许连警方都抓不到的蝈蝈,在他眼里或许没什么难度。 我把话题一转,又往这方面说起来,当然了,我为了逼高腾出手,也把警方说的很废物,又把我和胡子说的很可怜,那意思都是因为这个蝈蝈,我和胡子才落魄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胡子很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不过他很识趣,没多问。 而高腾听我说完时,他点点头,说帮主的敌人,就是他高腾的敌人。他又让我进一步说说蝈蝈的信息,尤其我能提供的越详细,他就能越快的挖到这人的藏身之所。 我把蝈蝈的外貌说了出来,还特意提到肚子,因为大肚子是蝈蝈的招牌,但除此以外,我既不知道蝈蝈的真名,也不知道他身份证号码。 我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找阿虎问一问,不然全凭我说这些,确实难为高腾了。 谁知道高腾默默听完后,豪气的拍着胸口做保证,让我给他一周的时间,他应该能有发现。 我心说到时真有结果的话,我或许对这个高腾会再次另眼相看。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不过都没啥太重要的内容了。高腾最后问我,“帮主,你现在住哪?要不我跟你俩一起住吧?” 我和胡子立刻很默契的回了句不。我其实就是不想跟高腾这种“怪物”在一起住,没别的解释,但我怕这么直接,会太伤高腾的心。 我想了想,又含蓄的补充一句,“我俩住那地方太小了,而且还是警方的房子,这样吧,我俩过几天换个宽敞的地方,到时你再过来。” 高腾连连说好,他又问我,要不要他去帮我选个住址? 我回答说不用了,这都是小事,我能办好。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我也不想一直在这三驴子车内坐着。我就跟高腾互相要了手机号,让他有消息了,就通知我。 之后我和胡子想离开。但高腾怕我俩淋雨,就非要送我们一程。 我被高腾这种热心所打败了,也实在没办法拒绝。我索性指起路来。 高腾开着三驴子,按我说的一路前行。胡子刚开始没发现啥,后来咦了一声,不过我偷偷戳了他一下,他又老老实实的没乱讲。 我其实诓高腾一把,指的并非是我俩的住址,最后三驴子停在一个陌生小区的前面。 这小区管的还很严,别看大雨天的,门口都有保安站岗。保安也不让陌生三驴子往里进。 我让高腾把三驴子停在小区外面,等我和胡子下车后,我让高腾自行离开。 高腾呆呆的回了句,也让我俩小心。他很熟练的一转头,开着三驴子往远处驶去。 我一直目送着,最后确定高腾消失了,我才又对胡子使眼色。我俩绕过这小区,又一路步行的回到住址。 我俩到家时,浑身都透透的了,甚至我浑身都有些痒了。 我让胡子等一等,我立刻先去厕所洗澡了。没想到胡子太没耐心,我吸到中途,他也钻了进来,那意思,非要跟我挤一挤。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这么一起洗澡,这让我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胡子也有他的道理,说以前物质生活匮乏时,大家都去澡堂子,那时候不也是一堆老爷们一起挤着洗澡么? 而且刚刚胡子情绪不稳时,完全是被我硬压下来了。现在他被热水一淋,被热气一熏,他的情绪又上来了。 他坐在马桶上,连连苦叹,说他爹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魔盗,尤其魔盗死的那么惨,他竟然没机会给魔盗报仇,甚至尽尽孝啥的。 随后他又说起我,那意思,我这么个“红后”(代),怎么就落得如此地步了? 现在没高腾在,我也没啥不能说的。我把心里分析完完全全告诉胡子,也让胡子长点心,别高腾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子反驳的问,“高腾那么呆瓜的一个人,外加一口一个,那么恭敬的称呼你为帮主,难道会说假话么?” 我最早接触高腾时,也有胡子这种想法,但到现在,我持中立态度,外加我也补充一句,“谁知道高腾从谁哪里得到这些真相的?万一这真相的来源本身就有问题呢?” 胡子想了想,最后回了句,“也是。” 他因此也不怨天怨地的了。 接下来三天,高腾没联系我,但我猜他没偷懒,或许正绞尽脑汁的调查呢。而在三天后的傍晚,有个意外的来客敲了我们的房门。 当时我先警惕的凑到门口,等借着猫眼一看,是阿虎。 我急忙把门打开了。阿虎揉着脑袋,拿出一副很愁人的样子,溜溜达达走了进来。 我还观察到,他有些疲惫。 我先让他喝点水,又问他,“蝈蝈的事有眉目没?” 阿虎回答,说最新消息,蝈蝈被一个很有经验的律师藏起来了,而且有这律师作为挡箭牌,警方很棘手,调查的进展,也一下子搁浅了。 我对律师这种人太了解了,他们就因为对法律太熟,有时候往往能把某些空子搬出来压警方。 我和胡子也帮不上啥忙,我们针对蝈蝈的事说了一会儿后,阿虎又主动一转话题,按他说的,谈谈开心的事吧。 他拿出手机,让我看了几段视频。 这视频里有小乔,也有一个大胖婴儿。小乔产后变胖了,尤其整个脸都红红的。 另外我也明白,这婴儿就是张凡,也就是我儿子了。 我说不好为什么,原本被小柔一闹和,我又有些烦她和小乔了,因为她们都很出格也很荒唐的跟我借种,但看到这孩子时,尤其被他胖乎乎的劲儿一逗。我脾气又莫名的少了很多。 阿虎一直等着,等我看完这段视频,他反问,“怎么样,高兴么?” 我倒没什么太高兴的感觉,不过我还是点点头。 胡子趁空嘘了一声,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小子过一阵还能更高兴呢,你这辈子,注定膝下多子,有福啊!” 阿虎脸突然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瞪了胡子一眼。阿虎的这种眼神,很吓人。 胡子闭嘴不说了。 阿虎沉默稍许,又突然笑了,还念叨句,“她想得逞,很难的。” 我猜这个她,指的就是小柔了。 我想让阿虎详细解释一下,尤其是不是要对小柔做什么? 阿虎不正面回答,反倒说,“我原本想多抽出精力,好好查一查蝈蝈,但警方又给我新案子了,我可能没太多精力顾及到蝈蝈,所以这次来,我一是想跟你们多聚聚,二是也想让你们多宽宽心,能沉得住气。” 我觉得阿虎可能说了善意的谎言,其实他嘴里所谓的新案子,会不会十有八九就是要抓小柔? 阿虎这人,他一旦想说什么,我不问他也会主动告诉我,但他不想说的,我无论怎样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我压着很多疑问,又跟他聊了聊小乔。 阿虎让我放心,说小乔很幸福。随后我们还提起铁驴、杨倩倩和二郎了。按阿虎说的,这些人最近都没啥太大的变化,尤其二郎,还跟个木桩子一样,瘫在床上。 细算算,自打阿虎进屋,他一直坐了两个多钟头。最后阿虎起身要走,也在这时一摸兜,拿出一沓子钱来。 这是给我和胡子的“生活费”。 我和胡子虽然只是暂住在这里,不是户主,但我还是把自己当成主人,提议送一送阿虎,而且我们一起简单吃个饭吧。 胡子和阿虎对此都没意见。我们仨一起下楼,胡子负责锁门。 原本阿虎说过一嘴,这里有家狗肉馆蛮不错的。但我担心我们仨吃饭时,别撞见高腾。 那呆瓜反对我和胡子跟警方接触,也别因此出现啥啰嗦。 我最后提了另一个建议,我们去了叫林家小院的饭馆,这里做的是湘菜。 阿虎本来不打算喝酒,但胡子说男人嘛,不喝酒就太没交情了。阿虎最后挺卖我俩面子,我们一人喝了一瓶。 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uu看书 ww.uukash.cm 也就一个钟头后吧,我和胡子跟阿虎告别,我俩溜溜达达自行回来了。 胡子开门时,还忍不住打着酒嗝呢,但突然地,他脸色一变,又扭头跟我说,“不对劲,这门被人动过。” 我因此盯着门和门锁。我是看不出什么说道,我也问胡子,“你喝懵了吧?” 但胡子刚刚就喝了一瓶,他能懵,也不至于。 胡子又跟我解释,说他锁门时,有个习惯,只上一圈反锁,但现在他开门时,这门分明上了两圈锁。 我打心里怀疑,胡子会不会是一时大意了,忘了自己这习惯了?不然在我们出去吃饭这期间,真要有盗贼光顾的话,他也不至于离开时,特意再给我们反锁上吧? 但我也没多想,反倒示意胡子,咱俩去屋内转转,看少没少什么东西。 胡子应了一声,而就当他把门彻底拽开后,我看着屋内,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第15章 保家仙 这怪味有点香儿,也有点涩涩甜甜的感觉。我冷不丁想到寺庙上的香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拿出警惕样,当先走进屋内,他还使劲嗅了嗅。胡子的鼻子很灵,他又指着凉台的方向,说味道是从那里散出来的。 我跟着胡子,一起奔向凉台。 胡子的身板大,也走的比较积极,我的视线全被他挡住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反正来到凉台后,他突然骂了句娘,也一下子站定身体。 我不得不绕过他,借着空隙往前看了看。 我们的凉台的角落上,竟然摆着一个小木牌,这木牌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香炉。 这木牌上紧紧巴巴的写着几排字,最上面是有求必应,紧接着竖着写的是,供奉胡三爷爷、胡三奶奶。 我隐隐想到一件事,别看现在改革开放多少年了,但我在农村个别人家,也能看到这种类似的木牌。 胡子更是蹲在这牌位的旁边,跟我念叨说,“这是保家仙?” 我回了句,“很可能。”但随后我又补充说,“什么人来咱们家不说,还在这里立这么个牌位呢?” 我首先想到这或许跟阿虎有关,因为阿虎刚刚来过,这立牌位的陌生人会不会是阿虎的手下或朋友呢? 而没等我再说什么,我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念叨句,“是我立的。” 我差点炸锅,等扭头一看,竟然是高腾。 我以前就遭遇过类似情况,高腾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后,而这一次,我又被他的神出鬼没震慑住了。 胡子诧异的盯着高腾,随后反问,“你他娘的从哪冒出来的,而且走路咋没个声呢?” 高腾呆板的笑了笑。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反正他的笑也跟哭差不多了。 高腾说他走路有声的,我俩一定是把精力都放在他的宝贝上了,所以才没留意他。 他又特意往前凑了凑,蹲在胡子旁边,默默盯着保家仙。 这个住所没点灯,现在很昏暗,我被高腾这举动一弄,心里有些毛楞。我心说这哥们不会真的有什么仙家上体吧?不然身手咋如此强大呢? 我特意没说什么,反倒侧面观察着高腾。 高腾似乎打心里跟这牌位说什么话呢,尤其时不时的,他嘴皮子动了动,似乎在嘀咕什么。 隔了一小会儿,高腾把精力又放在我俩身上。他还问,“刚刚我看到你们跟一个人一起离开的,我对那人有印象,是不是叫阿虎?” 我早就知道高腾在收集情报上有一手,所以我也没特意隐瞒,点点头。 高腾故意绷了绷脸,又跟我说,“帮主,我没记错的话,那人既是一名警察,当卧底的,另外他也是剪刀会的成员,你一定别跟他接触,切记!” 我原本料到了高腾的前半句话,而且我也琢磨着说辞,一会怎么能打圆场,但高腾说的后半句话,分明告诉我,他对阿虎有很深的了解,尤其他还提到那所谓的剪刀会了。 我一直对金剪刀相关的事感兴趣,既然赶上机会了,我索性让高腾说说,这剪刀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尤其跟野狗帮有什么类似或联系么? 高腾解释,说咱们野狗帮就是个佣兵组织,也是独立的民间组织,但剪刀会就不同了,它最初是由警方内部几个官员联手建立的,管事的人就是九凤。这剪刀会主要工作是抓贪官和腐败分子,之所以成为剪刀会,听说也有个寓意,叫小小金剪刀,剪出廉洁风。 我和胡子头次听到这资料,也被这里面包含的消息震慑住了,甚至我真没想到,剪刀会竟也有九凤的事。 高腾继续说,“这剪刀会前期很给力,各个警员联手,抓了不少有问题的分子,但后期剪刀会又扩大了,招了一大批社会上的奇人异事,这就有好有坏了,好处是能给剪刀会补充一批新鲜血液,但坏处是,官方的人和社会人士搅合到一起,这让剪刀会内部起了分歧。而久而久之的,尤其在九凤死后,剪刀会也分裂成两股势力,一股继续做着反腐倡廉的工作,另一股反倒很像野狗帮,做一些佣兵的事了。” 我顺着这思路往深了想,心说难不成小柔就是剪刀会成员之一,而且细分的话,她还属于社会的那股势力,所以她跟阿虎既认识又是对立的? 胡子也一定在琢磨着什么,他没说出来,最后却连连感叹一番。 高腾适可而止,没在多说剪刀会。 我相信自己没感觉错,反正突然间,这凉台上出现一股风。 这个住所的窗户都没开,这股风来的莫名其妙,尤其别看风不大,但吹在我身上后,还直让我起鸡皮疙瘩。 高腾对这股风很有感觉,他还拿出慌张的架势,说爷爷饿了。 胡子纳闷的啊了一声,我对胡子示意,高腾说的爷爷,指的是牌位上供奉的仙家。 高腾又蹲在牌位前,跟牌位念叨一番,那意思,马上就给两位准备吃的。 我和胡子刚吃完回来,也没打包啥东西,另外抛开神神叨叨的感觉不说,我也不知道高腾要用什么供品供奉这两位大仙。 我拿捏尺度的问了句,那意思,需要我和胡子准备什么? 高腾摇头。他又当着我俩的面,对着手指咬了咬。 我发现他挺狠,一口下去,手指上破了个大洞,血哗哗往外出。 高腾举着手指,让一滴一滴的血,全打在牌位上。 胡子拿出很不自在的样子,往后退了退。而我压着毛楞的感觉,反倒往前从凑了凑。 我发现很怪,按说血滴落后,至少会让牌位上湿乎乎的,甚至红红一片,但这血碰到牌位后,全渗了进去。 这又让我觉得,这牌位不像是木质的,更像是一大块海绵。 我犹豫着,很想碰一碰这牌位。问题是我刚把手伸出去,高腾瞥了我一眼。 我怕自己摸到这牌位的话,会惹出啥啰嗦来,又或者说高腾会让我也咬破手指,给这牌位喂喂血啥的。 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高腾是真没少放血,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高腾才收手。 我原本就不想跟高腾住在一起,这次他主动找过来,外加还带着一个牌位。我更显得头大。 我琢磨着,最好有什么理由或借口,能让高腾搬出去。但还没等想到啥招呢,高腾又一转话题,跟我说,“帮主,我这次找你,因为你让我调查的蝈蝈的事,有眉目了。” 我一下子把其他事抛在脑后,又让高腾继续说,“这蝈蝈到底藏在哪了?” 高腾挠了挠脑袋。他刚刚给牌位喂血时,看着一点都不呆板,但现在的他,反倒又呆的厉害。他反问我,“你是想先听真消息,还是先听假消息?” 胡子气笑了,插话说,“我说大冬瓜,你说呢?” 换作一般人,估计也是胡子这种逻辑,毕竟假消息有价值么?但我又觉得,先听听假消息也无妨,尤其能被高腾选中的消息,哪怕是假的,那也绝对不一般。 我又接话提了提。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这又是犯哪门子邪呢。 而高腾呢,不理胡子,继续说,“我最早调查出来的就是这个假消息,说蝈蝈被放出来后,被一个律师保护起来了,甚至蝈蝈每天的衣食起居,都被专人严密盯着。” 我听到第一反应,阿虎在来的时候,带来的就是这个消息,但被高腾这么一说,我心说怪不得警方对蝈蝈的事一直没进展,原来他们被假资料套进去了。 而胡子一时间对真消息的兴趣更大,他催促高腾,继续说。 高腾告诉我们,其实蝈蝈哪找了什么律师?这小子独自溜走了,据可靠消息,这小子躲在许州了,也在一个spa会所里上班呢。 胡子对spa了解的不太多,尤其这spa也是最近刚刚兴起的。胡子又接话问,“spa到底是啥玩意?”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肯定会偷偷上网查一查,不然我俩都在高腾面前显得如此懵逼,是不是有些太没面子了。 但高腾不在乎这些,反倒耐心回答说,“spa源于拉丁文,音译的话,叫水疗,而真等传到国内后,现在spa的种类也变得杂乱了。就说蝈蝈所在的那个会所,spa只是个幌子,其实是给那些有钱阔太提供****的。” 我承认,自己一下子被雷到了。胡子更是呵呵一顿笑。 他拿出很不理解的架势,uu看书ww.uukansu.cm 说男的管不住裤裆,这事他能理解,但女的找*****这是不是有病,难道她们是花钱买罪受么? 高腾的意思,胡子想的太片面了,尤其能当鸭子的男子,都很会调情,也很会有法子取悦那些孤独的阔太。 胡子嘘了一声,比划着肚子,说蝈蝈那德行,肚子上就跟顶个大地雷一样,他脱光了做那个,岂不反倒把阔太都吓坏了?尤其肚子一大,那根棒子也绝对长不了。 胡子又做个了手势,那意思,蝈蝈那棒子,撑死了两厘米。 高腾这人,有时候也有较真的劲,他很认真的把胡子否了,又比划的说,“能在spa里工作的男人,至少要六寸以上的尺度才行。” 胡子诧异了,连说不可能。 而我实在不想让胡子再在这方面讨论啥了,尤其蝈蝈的棒子到底是大是小,这并不是重点。 我打断胡子问高腾,“你再跟我确定一件事,这真消息到底准不准!” 第16章 许州的组织 我这个话问的没毛病,但高腾听出歧义来了。他再次很认真的比划着,还强调说,“那spa会所确实是这么要求的,男技师的棒子要六寸以上,也就是恩……十五厘米加。” 胡子听的直啧啧。高腾又一转精力,跟胡子解释,“帮主要调查的蝈蝈,他最大特征是大肚子。而我是这么理解的,如果把棒子比作树根的话,根越大越需要肥沃的土壤,不然怎么保证养分,所以蝈蝈的大肚子,就是土壤,就是保证那六寸神器的最关键所在。” 胡子把眼睛瞪得溜圆,最后忍不住叹道,“大冬瓜啊,高腾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真的改变了我传统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我心说扯吧,光一个棒子的话题,咋还让胡子这么多的重要观点都发生改变了? 我又打断高腾,特意强调,让他听清楚,我想搞懂的,不是棒子,而是蝈蝈到底在不在许州。 高腾呆呆的听着,之后跟我连连保证,说绝对差不了。 我问高腾,“那spa会所的名字叫什么?” 高腾想了想,竟回答说他忘了,而且他还反强调,说帮主你当时只让我查蝈蝈,也没提出把他准确地址也反馈回来吧? 我不有苦叹,心说这或许就是呆瓜这类人的缺陷吧,我交代什么,他就做什么,也绝不多想。 胡子突然间来了恨意,没等我说啥,他催促高腾,那意思,必须要查到那会所的具体位置所在,因为他跟蝈蝈的梁子太大了,这次有机会了,他正好跟蝈蝈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细品胡子这话,要说旧恨的话,这绝对属实,但新仇嘛,我觉得还谈不上,难不成因为蝈蝈长个大棒子,胡子就因此跟他结怨了? 高腾没立刻答应胡子这要求,反倒看着我。 我没急着表态,甚至也对胡子示意,让他别多话,容我想一想。 我从多方面考虑,首先既然知道蝈蝈在许州,接下来我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联系警方,让他们出面,把蝈蝈挖到。 但我对这条路的兴趣不大,因为阿虎刚刚离开,也接手别的“案子”去了。没他在,我在许州也不认识人,真要这么查下去,很容易出岔子或者办砸了。而且说到这儿,我也承认,自己一直隐隐有个直觉,警方这次面上积极,私下却不知为何,一直在偷懒呢。 我又想到了第二条路。我既然身为野狗帮老大,也蛮可以借助这个帮派的势力,让他们出头出人,跟我一起抓蝈蝈,尤其眼前这个呆瓜,就是很好的一个人选。 我还时不时看高腾一眼。高腾有些纳闷,甚至还挠挠头。 我突然笑了,拿出很哥们的架势,凑到高腾身边不说,还跟他勾肩搭背的。 我问高腾,“你对我这个帮主,认可不?” 高腾连连点头,还说那是必须的。我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后又问,“抛开帮主的身份,从私下来看,你把我当兄弟还是当一般人?” 高腾很肯定的回答,“兄弟!” 我暗赞这小子,心说他倒是挺会拍马屁的。 我也觉得有这两个问题铺路,我能继续往下问了。 我索性很直接,那意思,我想让高腾联系佣兵,我们这就去许州,把蝈蝈逮住,行不行? 高腾本来习惯性的又想拍马屁,甚至是立刻点头,但他突然回过味来。 他犹豫上了,跟我说,“帮主啊,咱们野狗帮这次有个大任务,而且急需你带头去完成它。但如果你把精力放在蝈蝈上,尤其那就是一个小人物,咱们何必因小失大,因他而把大任务耽误了呢?”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所以高腾这话一出口,胡子差点跳起来反驳。 我怕胡子说不到点上,就让他消停点。我又问高腾,“我俩跟蝈蝈,这确实是私事,但私事不好好解决,我怎么有精力甚至有心情做大事?” 高腾也想劝劝我,但没等他的话出口呢,胡子又忍不住接着说。 胡子还举了个例子,那意思,如果高腾有个儿子,这小子被人狠狠打了一顿,高腾怎么办?还会有精力好好上班呢? 高腾想的比较奇葩,他嘘了一声,说如果我有儿子,还被人揍得鼻青脸肿,那只能说明这小子不是块料,是个怂逼。 胡子一愣。我倒是觉得胡子举这个例子不太恰当。我再次基础上又改了改,反问高腾,“你的父母或媳妇,有一天跟很刁蛮的邻居发生矛盾,那邻居还带着人,去你父母家或你家捣乱,还把你父母或媳妇打了,你怎么办?” 高腾一下子火了,他脸色一沉,既显得更加呆板,又有些狰狞。他说,“还反了他们,敢这么对我父母妻子?老子不把他们全灭了才怪,甚至把他们挨个掳来,让他们跪起来,我依次枪毙他们。” 高腾一摸后腰,拿出一把乌黑崭亮的手枪来。 他就势还上膛了,对着远处的客厅虚指着。 我没料到高腾带着枪呢,另外怕这爷们太实惠,一会别真开两枪啥的。 我急忙把他拦住了,胡子更是配合我的上去夺枪。我发现胡子没安好心,最后硬是把枪夺下来,还试图往后腰揣去。 我心说他是不是傻,没事带什么枪?我让他把枪还给高腾。 而且这么一来,高腾多多少少被我“忽悠”住了。他也点头说,帮主的敌人,就是他高腾的敌人,既然如此,我们这就抓紧时间,找蝈蝈去。 我也是这种意思。我们也不打算在这住所里多待了。 我让高腾等一等,我和胡子简单收拾一番。 其实不收拾的话,我俩这么一走了之也行,问题是,我觉得这么做人不地道。 我俩就各个屋子的忙活起来,把被褥叠了,把桌子的杂乱东西捡一捡啥的。 我并没一直留意高腾,但也知道他并没离开住所,问题是等我和胡子收拾完,我找不到高腾了,也找不到凉台上的牌位了。 我心说奇怪了。胡子还大叫高腾的名字。 在他喊了三声后,高腾从南卧室急匆匆的走出来,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捧着牌位。 这卧室是我刚刚负责打扫的,我一直没见高腾走进来,所以看着他的出现,我心头有种邪乎乎的感觉。 胡子也顺带着问高腾,“你躲哪了?别说藏到衣柜里了。” 高腾嘿嘿一笑,没说啥。我也只好这么理解,觉得这爷们怪癖不少。 我们一起下楼时,我还想查一查火车时刻表呢,看最近一趟开往许州的车是什么时候。 高腾看我翻着手机,他让我省省事,这一次去许州,他开车带我们就行。 我和胡子都有点愣,一时间我俩看着都跟高腾差不多,有些呆板了。 胡子接话问,“这里是朱海,到许州的路程可不短,你骑那三驴子赶过去,小心半路上抛锚,别把三驴子的轮弄废了。” 高腾似乎很喜欢模仿别人,他这时学着胡子那样,嘘了一声,又说,“谁说我只有三驴子一辆车的?今天我就是开着四个轮子的车来的,而且我那车,比宝马还要厉害!” 胡子一下子乐了,说那还行。随后胡子又问,“你那车什么牌子?小跑还是路虎?” 高腾不急着回答了。而等我们下楼一看,好嘛,是一个五菱面包。 胡子一定觉得他自己又被高腾骗了。他气的手都有些抖,指着五菱问高腾,“这玩意比宝马厉害?” 高腾很认真的回答说,“当然了,不服撞一撞试试。” 我承认,高腾这说法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和胡子上车后,高腾开车往高速奔去。 胡子趁空问高腾,他开的快不快?毕竟这一路上,我们开八十迈和开一百多迈不是一个概念,速度快的话,能抢回很多时间。 高腾说他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开的很稳,所以不会太快。另外他又让胡子哥别乱担心了,一会坐车时舒舒服服睡一会吧。 胡子念叨句,说车开那么慢,他可没心情睡。 而我细品高腾的字眼,他刚刚这番话,只是说不会太快,并没说慢。 我其实跟高腾接触这么两回,已经对他的做事方法有一定了解了。我猜高腾又来了有三只说一的做法。 我拿出旁观的架势,uu看书ww.uukansu.om 默默等着。 也真不出我所料,等上了高速。高腾简直开启了路怒症的模式。 这辆五菱面包,车速稳稳的在一百四十迈左右,而且这只是基本速度,当高腾发现有什么别的轿车要超越我们时,高腾就气的直哼哼,还把车速在一定时间内,又稳稳维持在一百六十迈以上。 胡子这么一下子也不得不改口了,他时不时跟高腾说,“慢点爷们,艹啊,你跟刚刚那卡车差点刮上”…… 另外胡子也真是没心情睡觉了,估计是怕死,睡不着吧。 其实我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心里也慌,但我最后尽可量的转移注意力。 我也有几个问题,特想跟高腾沟通一下。比如野狗帮在大陆到底都接什么买卖,另外野狗帮这次的目标,到底要针对谁。 而我之所以想如此刨根问底,是怕这野狗帮别为了钱,烧杀抢掠啥都做,那我身为老大,岂不是真的罪恶滔天了? 第17章 抓蝈蝈 很明显,高腾听到我的问话后,他并不想回答,但我的身份是帮主,他又不想驳了我的面子。』wwΔw. liewen 他支支吾吾一番,告诉我,说野狗帮的佣兵,其实也都是义士,帮内在大6的任务,要么是抓某个的贪官,要么是抓某些逃犯等等。而这次任务,有米国的财团出了不少钱,让野狗帮去抓一个恐怖分子。 高腾最后还再次强调,说我们是绝对的除暴安良。 我怎么觉得被他这么一说,野狗帮的佣兵一个个都跟个侠客一样呢,另外话说回来,我听完不怎么安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或许有水分。 等我再想套套话时,高腾又把五菱提了,他还话里有话的说,他这人车技很一般,上高后,要是不专心开车,很容易出啥啰嗦。 这借口太硬了,我也没法反驳,更没法跟他“愉快”的聊天了。 我没留意具体开了多少个钟头的车,反正在第二天傍晚,五菱到了许州,在刚下高时,我看到高出口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这膀汉眼睛很尖,看到五菱的车牌后,他急着对我们挥手,也生怕我们没看到他,把他忽略了。 高腾驾驶五菱,停到这膀汉的身旁。这俩人一看关系就不错,这膀汉还笑呵呵的坐到副驾驶上了。 高腾给我和胡子介绍,说这膀汉叫王相彬,外号叫大嘴,是野狗帮在许州这一片的负责人。 而当高腾说我是新任的野狗帮帮主时,王大嘴简直跟触电一样,也就是他坐在车里,不然很可能会跳起来。 他拿出毕恭毕敬的样子,扭头对我连连说老大好,另外他也因为我的缘故,对我的兄弟胡子另眼相看。 胡子跟王大嘴握手时,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兄弟是个很有气质的汉子,尤其你的嘴,是真大啊,只可惜不是女子,不然更吃香。” 王大嘴没心思深琢磨胡子这话,他一直哈哈笑着,跟胡子称兄道弟。 我倒是心细,问题是胡子这话太抽象了,尤其嘴大跟吃香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但我没急着问,尤其当着王大嘴的面,也不好问。 我们又互相客套一番,我直奔主题,让王大嘴说说蝈蝈。 王大嘴掏出手机,翻了一小会,又把手机递过来,让我和胡子看。 这手机上有个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王大嘴问我,这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我们这次要找的大肚蝈蝈? 我和胡子都仔细辨认起来。胡子还很认定的先接话,“没错,就是这兔崽子,但啧啧,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看衣着打扮……比之前见到他时,要精神多了。” 我赞同胡子这观点,尤其以前的蝈蝈,邋里邋遢,现在乍一看,他更像是个白领。 我让王大嘴再次说说,这蝈蝈到底在哪个会所,而且住在哪里。 我想把蝈蝈直接堵到家里,把他抓个现行。而王大嘴的意思,蝈蝈在一个叫淑女坊的会所,这会所里面有专门供技师休息的地方,蝈蝈在许州没个住所,每天除了给各个贵妇做做鸭子,其余时间都宅在会所里。 我听的一皱眉,胡子也忍不住吐槽,说这蝈蝈属王八的么?这么一来,他一直当缩头乌龟,我们总不能冲到会所里,明目张胆的抓人吧? 高腾一直拿出呆头呆脑的样儿,他示意胡子别急,之后他问王大嘴,“你在这一片很熟,你有什么办法没?” 王大嘴没急着回答,反倒一转话题,那意思,帮主坐了一天车了,估计也有些乏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安顿个地方,至于蝈蝈的事,这期间再慢慢详谈。 我也知道,这玩意儿确实不急于一时。 看我点头同意了,高腾开车,王大嘴当向导。 在我印象中,高腾不怎么大方,尤其他也总说,野狗帮的经费很紧张,但这个王大嘴却不含糊。 我们吃的是日本料理,这一顿下来,我估计得上千了,此外他还找了个四星酒店,给我们仨开了两个挨着的房间。 高腾对王大嘴这举动很不满意,甚至当着面就损了王大嘴几句,那意思,你就是败家子。 而王大嘴反驳,说帮主驾到,招待不能不周。 至于胡子,当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连连赞道,说他以前对许州没啥印象,现在一看,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我心说好的不是许州,而是有人公款给你吃吃喝喝吧? 之后我们都聚在一个房间内,话题也再次回到抓蝈蝈上。 高腾点了王大嘴一句,说抓蝈蝈的事很急,我们一定用最快时间搞定。 我明白高腾心中的想法,我跟他有过约定,等把我的私事处理后,就带着他们处理野狗帮在大6的任务,所以高腾对蝈蝈如此走心,一定是想尽早让我办公事。 而王大嘴呢,他闷头琢磨一番,最后拿定一个主意,他让我们先在酒店好好休息,他这就回去做计划,到时他会弄出三个抓人的计划,也就是所谓的上中下三策,之后再找我,让我拿定主意,到底用哪个计划。 他说完之后还补充道,帮主是做大事的,所以像这种小计划,他们做属下的代劳就行了,帮主只负责拍板。 我现野狗帮在大6的这些联系人,一个个嘴皮子上的功夫都不赖,至少这话说的,让我心里舒服。 我也点头同意,让他这就去办。 王大嘴跟我们告辞。高腾跟我和胡子又待了一会儿,也告辞了,要去隔壁房间休息。 我们只有两间房,既然高腾独自用了一间,我和胡子就一起住剩下这间了。 而且这是个标间,我俩住起来,一点都不挤。 我先放下心事,惬意的躺在床上看起电视来。胡子却没法像我这么悠闲,他心头的邪火又上来了。 他的目光都贼贼的,最后一脸坏笑的拿起座机,给前台去了电话。 他很含蓄的问前台,那意思有没有特殊服务啥的。如果这酒店本身就做这类买卖,胡子这么点了几句,前台肯定会接话往详细了说。 但这酒店太正规了,前台一口把胡子回绝了。胡子撂下电话时,还有些小脾气,他又要独自出门。 我把他叫住了,我心说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他大晚上的乱走,别惹出啥事来。 我好说歹说,胡子倒是听我话,最后纠结的一叹气。 他叼了根烟,一转身去了厕所。我估计这爷们没做啥好事,而且他已经妥协一步了,我就没再管他,也打定主意,他不出来,我就算憋尿,也给他时间。 我继续看着电视,但没多久,我听到“啪”的一声响。 我第一反应是鞭子,我把电视音量调小,又特意从床上坐起来。 我默默听着。本来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因为鞭子声没了,但突然地,这声音又传了出来。 而且给我感觉,这声音还是从厕所出来的。 我心说胡子这傻玩意,不会是拿裤带鞭挞自己呢吧?那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也忍不住了,凑过去,使劲敲了敲门。 这门并没锁,我看胡子没反应,索性拧开门把手。 我看到胡子的裤子都脱了,正站在一个角落,还面对着墙。 我看他双手没拿裤带或鞭子,而他这时还回过头来,跟我对视着。 我挺纳闷,还盯着他那根标杆一样的棒子看了看。我问他,“你怎么做到的?还能啪啪的出声?” 胡子先反驳句,“你说什么呢?”随后他又指了指身后的墙,跟我解释,“老子马上到关键时刻了,谁知道隔壁出现啪啪声,把我兴趣都弄小了。” 我们隔壁住的是高腾,而且看架势,胡子没骗我。 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高腾到底干嘛呢。胡子倒是有个猜测,说那小子不会是********吧?而且正跟小姐玩虐一虐的游戏呢? 我心说高腾看着呆头呆脑,他懂这么多花样么? 赶巧又有一声“啪”传了过来,这次还异常响亮。 胡子一提裤子,嚷嚷着要过去看看。 我劝胡子,那意思,高腾真要是正嗨着呢,我们俩去敲门,会败他兴的。 胡子来气了说,“他败了老子的兴,我就不能反倒折磨他?另外……”胡子顿了顿又补充,“他娘的,都是兄弟,有好事竟然不叫上我。” 胡子在多种心情影响下,压根不听我劝,我怕这爷们一会别做啥出格的事,最后只好跟着他。 我们来到隔壁的门前,胡子还使劲拍了拍门。 但一直拍了三通,uu看书 .uukanshuo别说有人出来了,门内连个回应都没有。 胡子又忍不住喊,“冬瓜!冬瓜!” 这时远处走廊出现个人,一看他就刚坐电梯上来。我扭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来者正是高腾,他还拎个大塑料袋,看架势刚从市回来。 我跟胡子提醒一句,胡子扭头看着高腾时,一下子愣了。他又盯着房门,说不是高腾的话,谁在里面? 而高腾隔远看到我和胡子后,他又一路小跑的赶过来,问我,“帮主找我有事?” 我把刚刚的啪声跟高腾说了说。 胡子趁空质问高腾,“是不是你在宾馆藏妞了?” 高腾没理胡子,而且一脸紧张样儿,他念叨一句,“爷爷又饿了?”随后他撇下我俩,急冲冲的刷了房卡,一闪身溜进房间内。 第18章 寂寞的帮手 我和胡子面面相觑,胡子还问我,“高腾的爷爷是谁?他来到这酒店了?” 我猜胡子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我提醒他,“此爷爷非彼爷爷,指的是胡大爷,就是高腾牌位供奉的那位儿。” 胡子恍然大悟,不过因此他表情也一变,拿出怪怪的样子。 我俩在高腾房间的门口又等了一支烟的时间,说来也邪门,房间内再无“啪啪”的鞭打声。 胡子对我示意,那意思,咱俩快回自己屋吧。而且等我俩进门后,胡子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还反锁上了。 他跟我说,“以前老子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但这一次我是败在高腾的手上了。”看我拿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回他,他又主动推我一下,“喂”了一声说,“你不信?那你说说,高腾要是正常人的话,怎么身手那么鬼魅,另外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莫名其妙的出现呢?” 我原本就琢磨这些事呢,胡子再次一强调,我打心里也对高腾有这么一个感觉,他确实太神神秘秘的了。 我让胡子别乱想了,另外我瞥了瞥胡子的裤裆。我们最早出门时,他裤裆鼓囊囊的,现在完全两个极端,瘪瘪的。 我问胡子,“你心里那股邪火呢?” 胡子说“老子都快被吓尿了,怎么可能还有那方面的感觉。” 我觉得这也好,至少省着胡子再去厕所折腾了。我和他又各自躺到床上,原本我还很敏感的抬头看看墙,因为床边这堵墙的对面,就是隔壁。 但这样缓了半个钟头,隔壁没出现啥古怪,我稍微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和胡子还先后睡上了。但我俩并没睡太久,突然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一直没睡太死,一下子醒了不说,我还坐起来琢磨着。我心说难道是高腾,他又把他爷爷伺候好了,现在又想来我这里说说话、聊聊天? 我本来不想吱声,这会给高腾造成一个假象,以为我俩睡死了,他也会选择悄悄回去吧。 但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这敲门声一直有,而且一直很有节奏感,每次连续敲三下。 胡子慢我半拍,也醒了。我发现他所谓的没邪火了,其实就是一个假象,他现在裤裆又鼓囊囊的。 他先问我“咋回事?”我想了想,让他等着。我起身下床,往门口凑去。 这里有猫眼。我通过猫眼往外一看,外面站着一名女子。 这女子应该有四十岁了,虽说也化了一些淡妆,但掩盖不住她身上的一种贵气。我这人有时候直觉很准,就凭她这气势,根本不像是小姐。 我满脑子问号,心说这姐姐是走错房间了?但她敲了这么半天门,也不至于那么粗心,不看房间号吧?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胡子这时也坐不住了。他原本一脸担心的模样,估计怕碰到高腾,但等他凑过来,顺着猫眼往外一看。 他喜出望外的“呀哈”了一声,还一把推开我,念叨句,“借光,别挡兄弟的机会哈。” 我被这么一推,往后退了几步,而胡子又把门完全打开。 我想起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胡子这时看着门外,原本他贼兮兮的,不过很快他又一诧异。我不知道他看到啥了,急忙往前走几步,借空也往外看。 这高贵女子的旁边还站着王大嘴。也怪酒店猫眼的局限性,外加王大嘴站的比较偏,我俩刚刚就没发现他。 他对我依旧拿出客客气气的架势,老大长、老大短的叫着。 我随意应了几句,又特意往外四下看看。我没发现高腾。 当然了,我总不能让王大嘴和这高贵女子一直这么站着。我和胡子腾出空间来,让他俩先后进了房间。 我看胡子一直对这女子望着。我猜这女子是野狗帮的人,又或者是王大嘴的什么朋友。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怕胡子现在邪火攻心,别做啥出格的事。我偷偷提醒他,让他一定管住自己,实在不行,一会我去街头找找小名片,给他联系个“包小姐”。 胡子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他应了一声。 等我们四个都到房间并先后找地方坐好后,王大嘴给我俩介绍起这个高贵女子。 按大嘴说的,这女子叫雷蕾,也可以叫她猫猫。她老公在外地有公司,而她老公也因为工作原因总不回家,雷蕾也就经常自己在许州独居了。 我和胡子随后跟雷蕾客气了几句。雷蕾对我比较好奇,甚至也不掩饰的问,“你就是嘴哥的老大?看着蛮年轻的。” 我一时间不想多回答,所以只是笑笑。但王大嘴接着又把我一顿吹。 我搞不懂王大嘴为何带雷蕾来见我,尤其还是在大半夜的。我含蓄的问了句。 王大嘴嘿嘿笑了,说是因为蝈蝈的事,而且他有计划和眉目了。 我让王大嘴说说。 他的意思,他之前跟我们分开后,就又找朋友打听一番,正好雷蕾有个闺蜜,就是那个spa会所的高级会员,也能联系到那些男技师,让技师上门服务服务,所以…… 我听到这,也就知道后续了。我们通过雷蕾,把蝈蝈约出来,再把他堵在雷蕾家中。 不得不说,这是条好计划,但我偷偷瞥了雷蕾一眼。我心说她到底可靠不?尤其这也是阔太太,这种人不缺钱,我们拿什么让她如此配合我们? 王大嘴很滑头,他光凭我这么一个小动作,就猜到我的想法了。他补充说,“帮(主)……老大,你就放心吧,我跟雷蕾是老交情了,有次雷蕾老公摊上一些麻烦,是咱们的人出面摆平的,她老公也因此生意红火,事业再上一个台阶。所以这次雷蕾能帮咱们一个小忙,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雷蕾立刻接话,也表了态。 我看雷蕾的表情很坚决,心中这个疑问也就没了。 胡子听到这,又插话问了几句。之前王大嘴提到过,说他会设计上中下三个计划让我们选择,而他现在只提到一个,所以胡子想知道,另外两个计划是什么。 王大嘴眨了眨眼,他又嘿嘿笑了说,“另两个计划嘛,我这就说出来给老大听听。” 我原本听的很仔细,但最后听完时,我特想无奈的笑。王大嘴把同一个计划,又重复了两遍。 其实说白了,他不想失信于我,就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走形式。 胡子偷偷不满的一咧嘴。而我觉得,这么短时间内,王大嘴如此高效的想到一个计划,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就没太刁难他。 我问王大嘴,“这计划什么时候执行?” 王大嘴打个手势,那意思现在就行。我看了看时间,又反问他,“现在这个时候,合适么?” 这次换做雷蕾来“回答”了,她含蓄的点点头。 胡子口无遮拦,嘿嘿几声,说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尤其漫漫长夜,其实很空虚寂寞的。 雷蕾一时间脸色稍红。我倒是瞪了胡子一眼。 随后我和胡子简单的洗了把脸,又跟王大嘴和雷蕾一起,离开房间。 我本来还想着高腾,心说要不要叫他?但我出门时,往隔壁看了看,这被胡子捕捉到了。他立刻拽我一把,那意思快走,千万别叫那呆货。 这次我们坐了那贵妇人的车,光凭她开的豪车,就能影射出她的家境来。 我对许州并不了解,所以最后雷蕾把车开进一个小区时,我并不知道这小区在许州具体是什么个级别的。但光看小区内停放的车辆以及这小区规模,我猜这里应该算是富人区。 我们最后进了一个复式别墅。 雷蕾让我们随便坐,还给我们拿了饮料和干果。 我们当然没吃的心思,而胡子呢,很惬意的半坐半靠在沙发上,偶尔打量整个别墅内的装修,还时不时“啧啧”几声。 我和王大嘴都挨着雷蕾一起坐着。u看书 .uukansh 王大嘴还对雷蕾示意,那意思,现在试着联系蝈蝈吧。 但雷蕾并没接触过蝈蝈,所以她先给她闺蜜,一个叫琪琪的女子打了个电话。 我发现别看这俩人是朋友,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雷蕾也很敞亮,打电话时特意开着免提。 接通时,琪琪懒散的先问,“蕾蕾,这么晚,找我有事?” 雷蕾故意拿出稍许害羞的架势,嗯了一声。琪琪那边稍微一顿,又嘻嘻坏笑起来。 琪琪说,“怎么?前几天跟你提过spa的事,你是不是动心了,今晚也想找一个男技师,给你服务服务?” 雷蕾又嗯了一声,她俩又用闺蜜的语气说了一番话。 琪琪让雷蕾放心,她一定给雷蕾找一个技术特别棒的,而且绝对能让雷蕾一下子忘掉烦恼,忘掉寂寞。 雷蕾有些脸红,毕竟当着我们这些老爷们面,她跟琪琪聊这些,也有些不太好。 雷蕾有小动作,想把免提关了,但犹豫一番后,她没这么做。 琪琪原本想给雷蕾介绍一个叫大锤的技师,尤其她特意强调,自己被这技师服务好几次了,这其中美妙的很,她一晚上也能彻底嗨好几次呢。 雷蕾不想听她闺蜜说这么露骨的话,最后雷蕾强行打断琪琪,又问,“我记得你还说过一个人,叫大棒吧,你有他联系方式没?我想试试这个技师。” 我冷不丁一刹那,心说我们找的是蝈蝈,她非要联系大棒做什么?如果这事弄岔了,那不就乌龙了? 但我又猛地反应过来,心说蝈蝈这兔崽子,改名了,尤其还真不嫌丢人,起了个这么“脱俗”的名字。 第19章 陷阱 我、胡子和王大嘴都没插话,雷蕾和琪琪又打了一会儿电话,当然了,琪琪不知道有人偷听,说了很多露骨的话,最后撂下电话,琪琪还把“大棒”的手机号发给雷蕾。 这次雷蕾要给蝈蝈通电话,我们仨就等着这一幕呢,尤其我和胡子,都凑过来,围在雷蕾身边。 雷蕾依旧用的免提,电话刚接通时,我心头触动了一下。 我把它归结为仇恨,因为一提到蝈蝈,我牙痒痒,拳头和脚也都痒痒。如果蝈蝈在我面前,我保准会对着他的肥肚子猛揍。 但随着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心突然冷了一下,这时胡子也做了几个举动,说明他心里有些着急。 之后电话出现提示音,那意思,对方没人。 雷蕾把手机挂了,又看着我们。胡子说,“你那闺蜜是不是泡咱们呢?这电话是假的吧?” 雷蕾摇摇头,说“琪琪很靠谱,不该出现这马虎事的。” 胡子又想说点啥,但动了动嘴,这话最终没说出口。 我想到另一个可能,跟大家分析,会不会蝈蝈这兔崽子现在正伺候哪个贵妇呢?尤其做那个呢,也因此给手机打静音了。 王大嘴点点头,赞同我的说法。而雷蕾听我说的这么直白,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胡子反问我,“真要这样,咱们怎么办?接着等下去?也多打打电话?或许等蝈蝈爽完了,他一看手机,又给雷蕾回电话呢。”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我没当着雷蕾面说啥了,反倒凑到胡子耳边,悄声念叨,“你也是男的,你说说,要是今晚你搞了一个妹子,你还能连续奋战么?” 胡子眨巴眨巴眼,嘿嘿一笑。他依旧口无遮拦,跟我说,“男女不一样,女人可以几次嗨了,但男的,每天晚上都嗨好几次,那他离生病和肾虚不远了。” 雷蕾更有些不自在。而我岔开话题,做了个决定。 我们的计划先待定,等雷蕾能联系到蝈蝈再说。我这话言外之意,既然蝈蝈不能马上来,我们也不在雷蕾家多待了,毕竟我们三个老爷们,跟她一个女子独处,不是那个意思。 雷蕾很聪明,听出里外话了。她倒是很待客,也多补充说,让我们晚上就在这睡吧。 她还特意指了指,说这别墅内房间很多,我们随便挑。 胡子有些动心,想在这里好好享受一晚,因为这里面都是高档货。 我没这贪念,另外主人热情,并不能代表客人不知趣。我又跟雷蕾客气几句,就对王大嘴使眼色。 王大嘴急忙表态了,甚至跟我一同起身往外走。胡子慢了半拍,跟在后面。 我们仨是坐雷蕾的车过来的,但这次回去,我们不打算让雷蕾送,想走到小区门口,找一辆出租车就得了。 我和王大嘴在走的途中,也交谈几句。我想跟他套套话,想知道野狗帮在许州这边的势力有多大。 王大嘴在别的事上,对我很依顺,但一旦到这个,他隐隐有股子打太极的意思,反正他说的东西,不咸不淡,没啥干货。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很难搞定王大嘴,我又想到胡子,心说这爷们平时都跟我一起上的,今天怎么了?他还一直都跟在后面,慢慢悠悠的。 我回头看他一眼,甚至也想对他使个眼色啥的。但当我留意他的表情时,脑中冒出一个问号来。 胡子看着呆呆傻傻的,跟高腾都快有一拼了。 我很好奇,就又问胡子,“你咋了?刚刚离开别墅时,脑袋被门挤了?” 胡子“嗯嗯哈哈”几声。我原本就烦王大嘴打太极,现在胡子这么一应付,我来气了。 我让他说说,到底想什么呢。 胡子犹豫一番,最后“啧啧”几声,凑到我俩身边说,“我离开时,雷蕾跟在我后面,还摸了摸我屁股。” 我和王大嘴都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我问胡子,“你想多了吧?” 胡子指着屁股回答,“有没有人摸,我能不知道么?而且也就是没摄像头,不然回放给你们看。” 王大嘴纳闷上了,说雷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倒是联系着之前高腾那些神秘事,心头一紧,我又往我们仨身后看了看。我心说不会是高腾养的那个什么保家仙,他过来光顾我们了吧? 现在是夜里,想这个有点冷飕飕的。我索性抛开这些杂念,不然别自己吓到自己。 我们也不说啥了,还默默加快了脚步,而且我们仨各揣心思,想的方面都不一样。 这样眼瞅着快到小区门口了,王大嘴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咦了一声。 他跟我说,“是雷蕾的电话。” 胡子想多了,对王大嘴强调,“你小子小心点,雷蕾说不定也想摸你屁股了。” 王大嘴随意笑了笑,没正面回答胡子,随后他还把电话接了。 但他听着电话,表情数变,先诧异,又犹豫,最后还把免提打开了。 我们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是雷蕾的,她一定有两个手机,现在一个给我们打着电话,而她也在用另一个电话,跟什么人通着话,预约着什么。 我们耐着性子又听了听,雷蕾最后拿出娇滴滴的语气说,“那好,大棒先生,你现在就来我家吧,地址是……”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一定是蝈蝈,在我们离开别墅后,给雷蕾回电话了。而且雷蕾还跟他成功预约上了。 王大嘴这时撂下电话,又看向我。 我没再耽误,一摆手,说走,回去看看。 我们仨前脚刚离开,现在又急匆匆的回去了,而且雷蕾还特意给我们留着门呢。 我们又聚在客厅,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蝈蝈就该在路上了,没多久就要到了。胡子的意思,我们在别墅门外埋伏好,一发现那兔崽子,我们仨一起动手,不信把他逮不住。 王大嘴没急着表态,但他分明是有些犹豫和不赞同。他又看了看我。 别看胡子是我兄弟,但我也不赞同他这做法。我补充说,“到时蝈蝈要是大叫大嚷的,这附近都有人住,一旦被人听到,还报警的话,咱们会有麻烦。” 这时王大嘴对我点点头,说明我说的这些,王大嘴也想到了。 胡子皱了皱眉,说那他娘的怎么办得好? 我有了损招,跟雷蕾说,“一会咱们躲在某个房间内,蕾姐换套衣服,最好性感点的,然后想办法勾搭蝈蝈。最好是蕾姐先去洗澡,然后让蝈蝈忍不住,脱光衣服也想冲进浴室。蕾姐到时一定把浴室门反锁住,把蝈蝈困在外面。而我们仨一起冲出来。蝈蝈光着身子,除了投降,他还能逃么?” 王大嘴听完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那意思,高招,帮主就是帮主,果然厉害。 而胡子想了想,最后点头承认,说兄弟的法子,确实比我的阴损。 雷蕾倒是有点犹豫,最后她咬着嘴唇,点点头,又立刻去准备了。 我们仨趁空选了个房间,这房间是书房,离浴室不远。我们仨决定躲在这里。 没多久,雷蕾换好了一件睡衣,走了出来。 这睡衣看起来挺有档次的,尤其把雷蕾的好身材都显了出来。 雷蕾当着我们面,很难为情。但我知道,这就是就事论事,她为了帮我们,也是够拼的了。 我因此对她说了句,“辛苦了,蕾姐。” 其实雷蕾很想听到我这句话,她甜甜一笑,回了句,“没事。” 我们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刻钟,别墅的门铃响了。 雷蕾跑到门口,我也跟了过去。她先看了看门外情况后,我又顶替她,也瞧了瞧。 蝈蝈的外貌,几乎都印在我的脑海中,我这次一打量,几乎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我扭头对胡子和王大嘴说,“没错,是那畜生!” 胡子一冷笑,又当先往书房走了过去。我和王大嘴慢了半拍,也都躲在书房内。 现在的气氛有些小紧张,我们仨也都默默听着。 在别墅门打开之后,我听到蝈蝈的声音了。 他倒是拿出很正规的样子,先跟雷蕾说了说自己的情况,比如他是哪个会所的,平时是多么有经验,给多少女客户服务啥的。 雷蕾见到蝈蝈后,说话语调又变得娇滴滴的。胡子还做了个评价,说雷蕾撒起娇来,还挺骚性的嘛。 雷蕾随后跟蝈蝈一起来到客厅。这客厅离书房稍远,我们仨不得不贴着门缝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蝈蝈让雷蕾先躺在沙发上,他还要给雷蕾做一些初步推拿或按摩的项目。u看书 .uuanshu 但雷蕾不想让蝈蝈占便宜,她又找个借口,说她先洗澡,然后等身体被热气熏一熏的,再让蝈蝈做一些服务吧。 这话原本没毛病,但蝈蝈摇头,说这就不是spa了,也发挥不出来spa的功效。 我承认,自己对spa了解的很少,更不知道蝈蝈说的对不对。 雷蕾最后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只好躺到沙发上,蝈蝈还开始了他的一个个服务项目。 这一刻我们仨倒是挺煎熬的。胡子念叨,说这雷蕾是不是傻,真做上这项目了?她是不是笨啊,快点洗澡吧! 我和王大嘴都不知道咋回答胡子,而且很快的,我还听到雷蕾发出很舒服的叫声。 我心说坏了,这蝈蝈真挺有两下子的。我因此也担心一件事。 我怕雷蕾别真被蝈蝈弄嗨了,她一心动之下,把我们仨卖了…… 第20章 鸿门桃宴 我怕计划有变,也怕我们因此被动了。 我一下子有些急了,还伸手摸了摸门把手,考虑着要不要破门而出。 这门把手是个好货,问题是有点松动了。我一摸之下,它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 这响声并不太大,不过还是被蝈蝈听到了。 客厅一时间很静,随后蝈蝈问雷蕾,“你家怎么有动静呢,难道还有别人?” 雷蕾稍微犹豫一下,又这么回答说,“哪有人,可能是书房吧,那里面开着窗户呢,估计是被风一吹,门响了吧。” 蝈蝈“哦”了一声,没在多问。 我暗道一声好险。而雷蕾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了。 她不再让蝈蝈按摩,反倒站起身,向浴室这边走来。她还跟蝈蝈说,“你这么干巴巴的按摩,没什么意思,我去洗个澡,然后你给我推精油吧。” 蝈蝈应了一声。我这时又听到另一个脚步声,估计蝈蝈想跟过来,跟雷蕾一起进浴室。 但雷蕾把蝈蝈拦住了,还很严肃的说,“我去洗澡,你在客厅坐沙发上待一会儿吧。” 蝈蝈没回答,不过脚步声也停了。 胡子有个小动作,做出一副抽嘴巴的样子,他肯定是对雷蕾这番话不理解。而我倒越发觉得雷蕾很聪明,做事做的漂亮。 她要是很直接的邀请蝈蝈跟她一起洗澡啥的,还不如先来一手欲擒故纵呢。 我紧随胡子其后,也做了个手势,竖起大拇指来。 雷蕾去浴室后,还把浴室门关上了,很快传来哗哗的热水声。 我对王大嘴和胡子都耳语一番,让他们随时准备好。这俩人点头应着。 我猜雷蕾并不知道蝈蝈现在的一举一动,但我别看隔着门,却能听的很清楚,客厅里一直传来脚步声,蝈蝈一定在原地徘徊。 我猜这兔崽子上来色心了,正饱受煎熬呢。 这样又过了一支烟时间,雷蕾对着浴室外喊话,她又故意娇滴滴的,说她有些闷,而且自己洗没意思。 蝈蝈早就等着这一刻呢,但面上他却振振有词,说他现在就去浴室,给雷蕾做一个水疗方面的项目。 我听到脱衣服的声音,尤其蝈蝈脱了裤子后,把它随意往地上一撇,裤带打在地砖上,发出啪的声响。 蝈蝈几乎一路小跑的来到浴室门前,他本想继续冲进去,但浴室门被锁上了。 蝈蝈“咦”了一声,随后又骂咧一句。 王大嘴和胡子都看着我,我们仨正准备要冲出去抓人呢,谁知道突然的,浴室门处传来咣的一声响,紧接着雷蕾大喊,“你要干什么?” 蝈蝈嘿嘿笑着,说这门刚刚有问题,他只好强行打开,等日后再修吧。 其实雷蕾一直按计划行事呢,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蝈蝈会这么心急,竟来了个破门而入。 胡子没考虑那么多,这就要冲出书房,我把他拦住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是怕现在我们仨冒然出现在蝈蝈面前,他别一急之下,把雷蕾当成人质要挟我们。 我稍微琢磨一番,又有了一个办法。 我让胡子一会配合我,别急着当急先锋,跟在我后面就行。等胡子应一声后,我先踮着脚,慢慢走出去。 此刻的浴室门半开着,我来到浴室门旁边,并没往里进,反倒故意捏着嗓子,像女孩子一样,对着浴室叫起来,“姐姐,我刚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浴室门原本一片杂乱声,雷蕾正反抗着,蝈蝈正试图做那事,而我这一嗓子,让浴室内一下子静悄悄的。 蝈蝈头脑发热,一时间也不怎么灵活了,他念叨句,“‘女士’,你妹妹也在家?” 雷蕾没回答。而我催促的又敲了敲浴室门,还说自己尿急。 蝈蝈骂了句,真扫兴,他也真不客气,随手扯了条毛巾,捂着下体,这就往浴室外面走。 他想把我这个“妹妹”打发了。但当他把浴室门完全打开,看到连连冷笑的我和胡子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我给胡子提醒,“动手!”我还先主动出击,对着蝈蝈的脖子打了一拳。 蝈蝈有个大肚子,看着身体也挺臃肿,实际上这都是假象,他竟一侧头,避开我这一拳。 如果只有我自己,估计想把蝈蝈降住,得费一番功夫。但胡子也出手了。 胡子直接用了阴招,对着蝈蝈的下体狠狠抓了过去。 蝈蝈原本只用毛巾捂着,这也不算是什么防御措施,胡子一抓之下,很准确的捏住蝈蝈那根棒子了。 胡子又加大了力道,蝈蝈疼的一呲牙。 胡子用另一只手,把毛巾扯开。这下蝈蝈赤身站在我们面前了。也不得不说,他那根棒子,确实不小。 胡子一下子来气了,骂了句,“就你这货,你也配?” 胡子双手齐出,把蝈蝈的家伙事狠狠捏住。他又拽着往后用力,要带着蝈蝈一起进书房。 蝈蝈被要挟了,想反抗却没那机会。他只好随着胡子一路走下去,另外他也难受的大喊,“别拉、别拉!” 我怕蝈蝈这么喊下去太扰民。我往浴室里看了一眼。 这里除了有裸着的雷蕾以外,还有一些洗浴用品。我没时间欣赏雷蕾雪白的肌肤,反倒随手拿起一个浴花。 我又追到蝈蝈身旁,把浴花全塞到他嘴里。有浴花堵着,蝈蝈没办法发出啥“噪音”了。 等蝈蝈被强行带到书房后,我、胡子和王大嘴,我们仨把蝈蝈丁字形的围住了。 胡子松开蝈蝈棒子的一刹那,蝈蝈彻底松了口气,而且这一刻,他脸色很阴,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四周。 我猜他想找机会逃呢。 我当然不可能给他缓冲的时间,我又用胳膊肘,对着蝈蝈的心窝撞去。 这一下真要实打实的弄上,蝈蝈保准能瞬身酸麻,来个半瘫。但蝈蝈竟然一闪身,又躲过去了。 胡子对着蝈蝈的膝盖狠狠踹了一脚,这也是擒拿里的好招数,但这一次,蝈蝈看似笨拙的一挪身子,不仅避过这一击,他还对胡子的下体,用膝盖狠狠撞过去。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胡子“呀哈”了一声,往后退了退。虽说胡子没被打到,但也被弄得手忙脚乱。 王大嘴是我们仨中最后出手的,不过都说后来者居上,他一出手就把我弄愣住了。 他把右手的手掌摊开,跟个八爪章鱼一样,他还对着蝈蝈的脸抓了过去。 他的速度真快,一下子手掌就像吸盘一样,吸在蝈蝈脸上不说,他还立刻加了劲儿。 蝈蝈的五官来了紧急集合,另外蝈蝈突然看不到了,他急着拳打脚踢,试图把王大嘴逼开。 王大嘴却拿出一脸横劲儿,跟个木桩子一样,直挺挺站着,任由蝈蝈打。 我冷不丁想到硬气功了,因为蝈蝈打了几下,王大嘴一点吃疼或受伤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再给王大嘴一些时间,他凭这个像吸盘一样的手,就能把蝈蝈降服。但胡子等不及了,尤其蝈蝈刚刚偷袭过他。 胡子喊了句,“大嘴,你躲开!” 胡子就势要推王大嘴。王大嘴也不傻,立刻收了功,也不像木桩子了,他往后退了退。 胡子顶替王大嘴的位置。这时蝈蝈少了王大嘴的威胁,一下子舒缓了不少,甚至拿出使劲深呼吸的架势。 胡子“嘿”了一声,说该我了。他又拽住蝈蝈的头发,跳起来用膝盖对着蝈蝈的下巴使劲撞过去。 蝈蝈吃亏在于个子小,外加没防备。挨了这么一记重击,蝈蝈腿软,忍不住跪了下来。 胡子还来劲了,反正左右膝盖一起开弓。我听到“砰砰”一顿响,最后蝈蝈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而胡子双手还夹着几根蝈蝈的头发。胡子不以为意的吹了吹。 这期间雷蕾一直站在浴室门旁,她探个头往外看着,但不敢出来,而且她还没穿衣服呢。 我看着晕倒的蝈蝈,松了口气,先对雷蕾打手势,那意思,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之后我们仨一起忙活着,我从书房找了一把木质椅子,胡子和王大嘴把蝈蝈扶着坐在椅子上。 我们又找到绳子,把蝈蝈死死绑住了。 这时雷蕾换好了衣服,赶过来跟我们汇合。她平时不怎么接触打斗的场面,所以现在一脸不适应样。 我问雷蕾,“你家室内有啥隔音的地方么?” 其实一般住宅,u看书 .uukanhu很少有这种装修设计,我也只是抱着随便问问的态度。没想到雷蕾指着南卧室,说那里没问题,怎么喊都听不到。 我们仨都一愣,胡子又嘿嘿笑了笑。 雷蕾也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我凭她家卧室能特意隔音,心说或许这贵妇人比我想的还要奔放一些,再往深了说,胡子曾说过,这蕾姐偷偷摸了他的屁股。现在一看,或许胡子没瞎说呢。 我只是在脑子里初步有这么个印象,因为正事要紧,我又抛开杂念。 我们仨一起抬着蝈蝈和那把椅子。我心说这蝈蝈,跟头死猪一样,真沉。 等来到南卧室,我和胡子特意做了个试验,关好门,胡子在里面喊了几嗓子,我在门外听不到什么动静。 我俩彻底放心,我还指了指蝈蝈,那意思,咱们把他叫醒了,这就开审了吧! 第21章 嘴活儿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胡子找到一个暖壶,想接一瓶子自来水,对着蝈蝈迎头浇下。 但王大嘴有另一个态度,他还特意凑到我身边说,“老大,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审犯人的套路变了,以前用水把犯人弄醒了,犯人往往晕乎乎的,神智也不太清楚,这可不是问话的好状态。” 我承认,自己头次听到王大嘴的这套理论,我索性问他,“现在改成什么规矩了?” 王大嘴让我和胡子瞧好就是了,他还一摸腰间,拿出一把迷你的小匕首来。 这匕首被灯光一晃,都有点反射,可见刀刃也很锋利。胡子误会了,指着昏迷中的蝈蝈,问王大嘴,“你小子不会是直接硬上吧,用匕首把这兔崽子戳醒了?” 王大嘴只是一笑,并未多解释,而且他一扭头,转身出去了。 我和胡子等了他有半支烟的时间,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大碗,这碗里全是碎碎的冰块。 我猜他用匕首去刮雷蕾家的冰箱了,这些碎冰,也都是从冰箱冷冻层刮下来的。 王大嘴很仔细,当着我们的面,又用匕首对着碎冰戳了戳。 我细品着,他并没让这些冰块成为冰渣,但也没让每一块特别大,反正拿捏一个尺度。 最后王大嘴把一大碗的碎冰全倒在蝈蝈的脑袋上。这期间也有一部分碎冰顺着蝈蝈的脑袋往下滑,附在他****的身上了。 蝈蝈一下子被冻得不行了,昏迷的同时,他身体忍不住直哆嗦。 胡子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啧啧”几声,又指着蝈蝈问,“这哥们确实被冻得挺来劲,但他还是没醒嘛。” 王大嘴回了句,“我让他马上睁开眼睛。” 随后王大嘴又对蝈蝈身上淋了一些水。这些水遇到碎冰后,加快了碎冰的融化速度,而这么一来,蝈蝈变得更加难熬。 他简直是在哆嗦中睁开了眼睛。 我不得不佩服王大嘴,正常情况下,人醒来时,意识都有些模糊,但蝈蝈不一样,他睁眼时,一点迷茫的感觉都没有,他还立刻把我和胡子认了出来。 他的表情很怪,就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他的呼吸也变粗。 蝈蝈又四下看了看,扯嗓子大喊,“救命,快来人救命!杀人了!” 不仅是我,胡子和王大嘴都连连冷笑起来。胡子更是无所谓的抠了抠耳朵。 蝈蝈叫声慢慢变小。胡子却来劲了,反问蝈蝈,“你娘的,怎么不叫了?用老子帮你不?” 胡子又特意扯嗓子喊上了,那意思,老子杀人了,谁快去报警? 蝈蝈也不笨,猜到这个房间有隔音了。他原本绷着脸,现在却故意挤着笑容。 他跟我们客客气气的,一转话题又说,“两位兄弟,啊不,三位兄弟,咱们都是自己人,对吧?而且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以前被冤枉了,现在警方给咱们沉冤昭雪了,咱们无罪。” 我心说编,他娘的他接着编! 胡子更是暴脾气,被蝈蝈这么一说,反倒一下子炸庙了。胡子骂道,“你这个大棒男,上次就把我和小闷差点坑死了,这次还拿我俩开涮,这很有趣么?” 胡子也摸了摸后腰,但他后腰上并没匕首,只有便于偷盗的硬卡片和一些小铁丝。 胡子最后拿出一小节铁丝,又蹲在蝈蝈的面前。 蝈蝈吓得使劲扭着身体,一时间他坐的那个椅子都有些晃悠了,但他想挣脱出去,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胡子不理蝈蝈,反倒盯着蝈蝈的那根棒子。胡子“啧啧”几声,说你小子可以嘛,得老天眷顾,竟长了一个神器,但你想过没有,我要是用铁丝,顺着你的尿道,把它戳进去,你会怎么样? 胡子说完又不嫌恶心的把蝈蝈的棒子举起来,就是要动手。 蝈蝈脸色差的不行,还哇哇叫起来。 胡子拿出欣赏的样子,嘿嘿笑应着。 我明知道胡子这是在泄愤呢,而我也不想拦着胡子,毕竟我俩确实被蝈蝈陷害过,也被整惨了。 我来个默许,而王大嘴呢,一直盯着胡子看,突然间,他还来了句,“兄弟,快躲。” 胡子一愣。随后让我和胡子没想到的是,蝈蝈突然尿了。 一股水线顺着他的棒子,一下子喷射出来。胡子慢了半拍,不然本该躲过去,现在他胸口上,脏了一大块,甚至都泛黄。 胡子气的也不蹲着了,还差不点跳起来。 他指着蝈蝈,连连说好。我倒是觉得,这不是蝈蝈有意为之的,反倒更像是吓尿的。 胡子本想真把铁丝戳到蝈蝈的棒子里,但此时这棒子也很脏了,胡子不得不换个套路。 他又绕到蝈蝈身后,掰开蝈蝈的右手,把铁丝对准蝈蝈右手尾指的指甲缝,一下子塞了进去。 都说十指连心,蝈蝈疼的呲牙咧嘴、鬼哭神嚎不说,他还差不点一口气不顺的“断片”。 胡子打心里掐算着时间,等又过了小半分钟吧,他一用力,把提铁丝又抽了出来。 蝈蝈稍微好受一些,不过疼痛感也在,他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 王大嘴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先看了看我,又凑到蝈蝈身旁,他那碗里还有一小点碎冰。 他把碎冰全倒在蝈蝈的伤指上。这些碎冰可是好东西,一下子把伤口震住了,甚至在冷气的保护下,蝈蝈也没那么疼了。 王大嘴趁空对蝈蝈提醒,那意思,现在我帮你一把,但你要是不识货,还跟我们打哑谜、玩捉迷藏的话,我就不再用冰敷,反倒给伤指头上倒酒了。 蝈蝈当然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有多惨,他索性立刻点了点头。 王大嘴退到一旁。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是觉得,差不多了,这蝈蝈吃了恶果,也该老实了。 胡子抢先问,“你,那个肚满肠肥的货儿,主动说说,谁指使你陷害我俩的?” 蝈蝈立刻回答,“什么指使?两位是不是想多了?” 但看着胡子脸一沉。蝈蝈立刻摇摇头,还说自己口误了。 随后蝈蝈说了一大通。按那意思,他也是受害者,因为他当时上线是宋浩。宋浩有一天找到蝈蝈,让蝈蝈违背良心,做了一系列的害人事。而且事后蝈蝈也被抓了,蹲了牢子,要不是警方开眼,他可能屈死在狱中了。 在刚说完的那一刻,蝈蝈还呜呜哭上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他眼里噼里啪啦往下落。 我对蝈蝈这番话表示半信不信,因为我太了解蝈蝈了,这人善于打感情牌,上一次他也一定撒谎了,说他身世如何悲惨,骗取我和胡子的同情心,顺带着也把我俩拖住了。 胡子这人,心很实在,这一刻他又吃这一套了。 胡子皱着眉,也被蝈蝈的思路一带,他抛开蝈蝈,骂起宋浩来,说这个腐败分子,老子早晚有一天逮住他,把他扒皮抽筋。 王大嘴一直没间断的观察着蝈蝈的表情。他这时对我和胡子摇摇头,又比划着,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蝈蝈刚刚没说实话,尤其这里,眼神不对劲。” 不仅我和胡子很诧异,蝈蝈也瞥了王大嘴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蝈蝈也不哭了。 我因此断定,王大嘴说的没错,另外我也真服了这汉子,心说他难道是个心理专家,会读心术不成? 蝈蝈不死心,很快又装的哭穷,但连胡子都不信他了。 胡子气的咬着牙,把铁丝又举了起来。他一步步往蝈蝈身边走,还强调说,“妈的,老子今天不把你十根手指头戳烂才怪呢。” 蝈蝈吓得又开始晃悠起身体,其实他是想逃。 王大嘴喊了句等等,他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犹豫的表情。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而且一定碍于现在这场合,他不方便说。 我对他摆摆手,又跟他和胡子都退到卧室外。 我特意把门关死,不让蝈蝈偷听到。这时雷蕾一直在客厅,她倒是没参与我们审问的事,这一刻她更没凑过来。 我们仨现在说话方便,我也让王大嘴有话直说,到底他想什么呢。 王大嘴反问我,“老大,你想过怎么处理蝈蝈不?一会问完话了,是让他活着,还是死掉?”顿了顿后,他补充说,“我不赞同囚禁,因为那只能白白浪费咱们的精力和钱财。” 我事先到真没想这么多,但大嘴既然问了,u看书 ww.ukans我只好琢磨一番,回答说,“我跟蝈蝈只是有梁子,外加他也不是幕后黑手,所以还没到杀他的程度吧?而且无缘无故怎么能杀人?那是犯了刑法。” 胡子绷着脸,没急着回答。 王大嘴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说老大真是个守法的好人,野狗帮有福了。 随后他说了他的看法,“既然不杀蝈蝈,我们审问时,最好不要在蝈蝈身上留下太多明显的外伤,不然放他回去时,很容易露馅。” 胡子想不明白,又反问大嘴,“就蝈蝈那德行的,你不来硬的,他能说么?再者说咱们跟他问完话后,直到把幕后黑手抓到,不然不把他放囚禁的话怎么行?嘴在他身上,你把他放走了,怎么能保证他不乱说?” 我觉得胡子这几个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我对此也头疼上了,而王大嘴压根不觉得这是个事。 他还突然嘿嘿怪笑起来,强调说,“老大,胡子兄,我有办法,既能‘温柔’的撬开蝈蝈的嘴,又能让他‘乖乖’的离开不乱说话。” 第22章 拔大罐 胡子依旧觉得王大嘴说的轻松,他摇头表示不信。 我倒是不想我们光说不练,不然跟耍嘴皮子有什么区别?尤其王大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就等我下决定呢。 我索性让王大嘴全权负责,这就用他的法子,去审蝈蝈。当然了,我也强调,需要我和胡子配合什么,到时随他吩咐。 我以为王大嘴立刻会回到“审讯室”呢,谁知道他嘿嘿一笑,卖个关子,让我俩等他一刻钟,他要去取个家伙事。 不仅我,胡子也有点愣。王大嘴这就离开了别墅。 我俩也不能总在这卧室门口待着,我也怕这期间蝈蝈别做啥坏事。 我和胡子一先一后的走回去。在开门一刹那,蝈蝈看我们的眼神是很冷很凶的,但很快的,他又笑脸迎人。 我对这种态度似曾相识。我想到了宋浩,也猜测蝈蝈跟宋浩一样,都是个二皮脸。 我和胡子各找地方,坐下来。蝈蝈又对我俩“兄弟长、兄弟短”的称呼起来,他还强调,说他能理解我俩为啥这么对他,他也不怪我俩。 胡子听这话很刺耳朵,他嘘了一声。 蝈蝈却振振有词,立刻补充说,“胡子兄,其实你想过没有,我也是身不由己,才陷害你们的,我平时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喊,有什么梁子?所以我真的是受害者。再者说……” 蝈蝈跟个演说家一样,又巴拉巴拉一大通。 我细品他话里话外的字眼。我倒是觉得这蝈蝈挺会玩文字技巧的,他爱把事的严重性往小了说,而且一点点的,我们会被他带到一个误区之中,让人觉得,反倒是我和胡子对他太苛刻,甚至是我俩太找事了。 我趁空观察胡子,发现自打蝈蝈这么忽悠后,胡子火气降了一些,至少对蝈蝈的态度,稍有有些好转了。 我担心在王大嘴离开这一刻钟,我俩会被蝈蝈洗脑。 其实最有效的办法,是我反驳一番,把蝈蝈这话的技巧揭破,让胡子因此对蝈蝈有个抗体。 但我又觉得蝈蝈能言善辩,我跟他辩解,一旦败下阵了,很容易起到反作用。 我索性懒着浪费口舌了,又翻开手机,上网搜了一段音频。 这音频是大话西游里面的一个片段,唐僧对一个妖精反反复复的墨迹,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妖有一颗仁慈的心,那他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而在电影里,那妖精最终被唐僧墨迹烦了,选择了自杀。 我现在不得不求助唐僧保佑。我还把这段音频很大声的播了出来。 胡子和蝈蝈都很诧异的看着我。而我把这手机还特意放在离蝈蝈不远的地方,把音频设置为自动循环。 我又叫上胡子,那意思,我俩先避一避,让蝈蝈好好听一听佛法,听一听唐僧是怎么教化别人的。 蝈蝈猜到我的动机了,脸色一变,对我连连求饶,让我别这么折磨他。 我不管这个,心说看他厉害,还是唐僧厉害吧。 等我和胡子再次离开这个卧室,我俩各找一个椅子,在门口坐了下来。我还拿出烟来,我哥俩吸着。 其实我俩也没事,纯属硬性打发时间,但没一会,雷蕾走过来了。 雷蕾咬着嘴唇,拿出有心事的样子。她还对我俩说,“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你俩谁能陪我说说话?” 我留意到,雷蕾说这话时,明显更多的是看着胡子。 我隐隐冒出一个很怪的念头,而胡子被雷蕾这么一问,外加雷蕾刚帮过我们,他没法拒绝。 他一口答应了,还把我撇下,跟雷蕾一起去了客厅。 我趁空探了探身子,往客厅看了看。 我心说也不怕雷蕾跟胡子做啥出格的事,毕竟我还在场。我又稍微松了口气,还把思路一转,琢磨起蝈蝈来。 蝈蝈之前反复说过,他才是受害者。但我联系着他现在当男技师的身份,总觉得蝈蝈说反话了。 想想看,这男技师可是他娘的优差,说白了,可以借着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随便搞女人。 我突然觉得,这蝈蝈或许是那个要陷害我和胡子的幕后组织的红人。 我正打算继续往下分析呢,别墅门口传来敲门声。我又看了看时间,发现正好是王大嘴离开后的一刻钟。 我念叨句,这大嘴挺守时嘛,这也间接说明,这人办事靠谱。 我立刻起身,往别墅门口凑过去。我趁空瞥了眼客厅,雷蕾似乎提到什么伤心事了,还捂着鼻子哭泣呢。 胡子离她很近,尤其雷蕾有个小动作,身体发软,看样随时会借胡子的肩膀依靠一下。 而胡子拿出很关心的架势,正安慰着雷蕾。 我对胡子提醒,让他别理会雷蕾,赶紧跟我汇合。 等他来到我身旁时,我含蓄的点了他一句,那意思,雷蕾跟我们是通过朋友认识的,另外她帮了我们,也是有夫之妇。所以如果雷蕾破格,非要跟你发生点啥,那我们岂不让朋友为难了,更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了? 胡子被我说的有些绕,他有些发懵的眨了眨眼睛。 我没时间多说,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把别墅门打开了。 隔了这么一会没见,王大嘴领回来一个布兜子,另外他还腾出一只手,这手里握着一个半大不大的老鼠。 这老鼠是活的,看着很脏。我怀疑这是个野生货,也真不知道王大嘴去哪把它逮住的, 另外老鼠都天生胆小,而这小老鼠被王大嘴捏着,却一点没跑的意思。 我因此又特意留意一番,发现王大嘴捏老鼠的姿势很怪。我猜他偷偷耍了什么技巧,把老鼠降服了,让它彻底连逃的念头都不敢有。 胡子满脑子想的是恶心,他还不解的问王大嘴,“你抓这么个玩意儿回来做什么?难道是……” 胡子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儿,补充说,“你想用小老鼠咬蝈蝈的棒子,借此威胁他?” 我被胡子这思路打败了,而且自打接触蝈蝈,胡子一直对这兔崽子的棒子情有独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嫉妒而怀恨? 王大嘴一直把这小老鼠当做宝贝,甚至也不让我俩碰。他对我示意,那意思让我头前开路,把卧室门打开,他这就带着那布兜子和老鼠,审问蝈蝈。 这么一来,我也搞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我配合的照做起来。等我们仨再回到卧室时,蝈蝈一脸痛苦的表情,因为唐僧的念叨还在播放着。 王大嘴听了几句,就知道这音频是啥了。他咧嘴嘿嘿笑了笑。 我趁空把音频关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王大嘴当着我们所有人面,把那个布兜子打开。这里面原本就鼓鼓囊囊的,我也没猜到装的什么。 现在看到它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我诧异了一下。 这里有个大玻璃罩子。乍一看就像放大十几倍的用来拔火罐的玻璃杯。 王大嘴让玻璃罩的口朝上,他把玻璃罩举起来,还把小老鼠丢了进去。 这老鼠一时间少了王大嘴的制约,它猛蹬猛爬一番。无奈玻璃罩很光滑,它根本借不上力。 王大嘴让我们好好留意下这老鼠,他还指着老鼠的嘴强调,“都发现了么?这老鼠牙齿很锋利。而且老鼠这东西,跟人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它的牙一直疯长,所以它总爱磨牙,防止牙长太长了,让它嘴巴合不拢。” 胡子“啧啧”几声,补充说,“这老鼠的牙就不协调,有点长,会不会说它最近该磨牙了?” 王大嘴点点头。他俩还很默契的一起看了看蝈蝈。 蝈蝈知道不妙,这时强颜挤着笑,让我们别开玩笑。 王大嘴能把蝈蝈这人看透,这一刻他还冷着脸,让蝈蝈别那么虚伪好不好。 蝈蝈表情一顿。王大嘴又让我和胡子配合着,把蝈蝈连人带椅子放倒,让他面冲上的躺着 我和胡子立刻行动,蝈蝈大吵大嚷,试图反抗,但他反抗无效。 最后他舔着大肚子,仰面看着屋顶,尤其他那大肚子,几乎是他整个身子最高、最厚实的地方。 王大嘴拿出很欣赏的架势,摸着蝈蝈的肚子,他还自行念叨说,“这里面都是什么?肥油还是肠子呢?” 蝈蝈又接话说了一通,胡子嫌他啰嗦。胡子脱了鞋,扯出一只袜子,强行塞到蝈蝈嘴里了。 蝈蝈被熏得有些翻白,也挣扎的“呜呜”几声。 这期间王大嘴又有后续动作了。他猛地把玻璃罩扣在蝈蝈的大肚子上。 这玻璃罩只有一个口,现在完全被蝈蝈的肚子封上了。u看书 .uuka.m而罩子内的小老鼠,一下子跟外界隔绝了。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小老鼠就得缺氧,而它也不笨,甚至在潜意识的影响下,它这么一缺氧会做什么呢? 我顺着往下一分析,冒出个把我自己都吓够呛的想法来。 我也真佩服王大嘴,对他竖起大拇指。 王大嘴很高兴,连连说,“谢谢老大的夸奖。” 胡子倒是没明白我为啥这么做。而王大嘴又指着蝈蝈,很大声的提醒他,“知道么?这老鼠不会等死的,你要再不说实话,熬上一会,这老鼠一旦有缺氧的意识,它肯定会在你肚子上挖洞,甚至会撕烂你的肚皮,咬碎你的肠子,最终它从你体内爬出来。” 蝈蝈原本还“呜呜”着,但王大嘴这番话吓住蝈蝈了,他猛地一愣,又惊恐的盯着那小老鼠。 胡子突然“哈哈”笑了,他做了个简单的动作,学我那样,对王大嘴竖起了大拇指。 第23章 血色彼岸花 我们仨这么聊着,但蝈蝈整个神经都绷着,他又一次忍不住的爆发了。 他鼓着大眼睛,乍一看跟蛤蟆一样。他呜呜啊啊的,疯狂挣扎起来。 我们都不为所动,王大嘴还冷冷跟蝈蝈强调,说你这兔崽子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你要是想说这些,就使劲点头示意,要是不想说这个,你再怎么呜呜都没用。 蝈蝈一时间似乎对王大嘴的话没听进去,他也没太大反应。 我问王大嘴,“多久才能看到这老鼠刨肚子?” 大嘴回答,“半支烟的时间吧。”我们仨随后又退了几步,坐在一起吸着烟,当然了,我们也拿出看戏的架势,盯着那个玻璃罩。 那只老鼠原本惊吓过度,半趴在蝈蝈的肚子上,但很快它感觉到呼吸困难了。这么一来,它也顾不上胆小不胆小得了,急的在玻璃罩内来回走着。 胡子嘿了一声,说好戏要开场了。而蝈蝈这一刻,死死盯着老鼠看着。而且亏得他肚子大,他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只老鼠。 老鼠果然像王大嘴说的那般,突然间它把精力放在肚皮上。它伸爪子,对着肚皮挠了几下。 我发现这老鼠爪子也不可小瞧,几下子过后,蝈蝈肚皮就冒红了,不过他受的伤并不重,血出的并不多。 蝈蝈却完全被吓到了,他拿出一发狠,下定决心的样子,对我们仨使劲点头。 胡子“嘘”了一声,这就要起身。他这一刻想的是,既然蝈蝈肯招了,他就把玻璃罩拿下来吧。 但王大嘴把胡子叫住了。王大嘴还拿出不为所动的样子,看了看吸着的烟,跟我们说,“这才多久?还没到半支烟呢。” 胡子一诧异,我也有些犯懵。至于蝈蝈,盯着王大嘴,拿出一副崩溃的架势。 胡子“这、这”几句。而我觉得,大嘴办事挺靠谱,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对胡子使眼色,让他耐心等下去,别急。 我们仨继续吸着闷烟,王大嘴还故意吸的很慢。而那老鼠却越发的着急,刚开始还只是挠几下,小来来。没多久老鼠发飙了,它疯狂挠着蝈蝈的肚子,甚至连咬都用上了。 我看到那玻璃罩子内溢出不少血来,这血还把蝈蝈的肚子全淹没了。 蝈蝈疼的直翻白眼,甚至大有眼睁睁等死的意思了。 王大嘴一直观察着蝈蝈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看出什么了,反正突然间,他把剩下那半截烟一撇,快步走到蝈蝈身旁。 他一手把那玻璃罩拿了起来,一手把浑身是血的老鼠抓住,并把这可怜鼠又丢到口朝上的玻璃罩子内。 这老鼠被各种因素一刺激,已经有些发狂了,它在玻璃罩子内乱蹦乱跳。 王大嘴并不在乎老鼠,反倒又看着蝈蝈肚皮上的伤口。 我和胡子趁空也凑了过去。王大嘴让胡子帮忙,去跟雷蕾要一条毛巾。 胡子很配合,但我不想让胡子多跟雷蕾接触。我把这活儿抢下来了。等我把毛巾拿回来时,蝈蝈又缓过来点,有些精神了。 王大嘴用毛巾把蝈蝈肚皮上的血擦一擦。这里的血太多了,毛巾一下子湿了,甚至王大嘴稍微用力一捏,这血就从毛巾内溢出来。 王大嘴又把毛巾对着老鼠刨过的伤口压过去,这是个土办法,能很有效的止血。 蝈蝈“哼哼呀呀”,拿出一副气短要死的意思。王大嘴冷哼一声,跟蝈蝈说,“你这点伤算不上什么,别装了,而且我们老大的意思,你这次决定招了,就别耍滑,不然被我们发现了,不会再给你机会,懂么?” 蝈蝈对我直点头。我倒是抽空瞥了王大嘴一样。我越发觉得这爷们很会办事。 当然了,我没时间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催促蝈蝈,让他快说,而且只有说完,我们才会对他进行正规的治疗。 蝈蝈带着一脸恐惧样,告诉我们,他其实只是一枚棋子,前一阵被一个组织花重金收买了。 那组织分三次,每年一次,把钱给他,而需要他做的,就是找机会演戏,栽赃陷害我和胡子。 我事先有过类似的猜测,也算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过当这猜测得到证实时,我还是心头一紧。 胡子看蝈蝈不往下说了,他急了,上去对蝈蝈的脸颊掐了一把。 蝈蝈吃疼,也明白胡子的意思。他愁眉苦脸,说宋浩也是那组织的,但那组织到底啥样,他完全不知道了。 胡子“呦呵”一声,说你小子真恶心,说话直说半截是不?他娘的,老鼠伺候! 胡子又要从王大嘴手中抢过那个玻璃罩。 蝈蝈吓得连连求饶。而王大嘴指了指蝈蝈的眼睛,也劝胡子一句,补充说,“这次蝈蝈没说谎。” 我耐着性子,让蝈蝈把他知道啥,都说出来。 蝈蝈又说了一番。那意思,他跟这个组织,只是单线联系,往简单了说,组织每次用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他没办法联系组织。另外这组织很照顾他,把他从牢子里捞出来,又让他来这个spa会所工作。 他除了知道宋浩以外,也知道另一个人,这人貌似还是这个组织的小头目。 他只知道,这人外号叫“彼岸花”,有他自己的一个小团伙,平时在许州诈骗,专门“捉黄脚鸡”,这人还养了几个美女,在各个酒吧出没,特征是美女的胸口上,会带一个有彼岸花坠子的金链子。 我和胡子都对捉黄脚鸡这个词陌生,王大嘴猜到我们的疑问了,他解释句,“捉黄脚鸡是南方的叫法,它也叫仙人跳。” 这下我懂了,而胡子一下子有了联系,反问蝈蝈,“这组织怎么都跟黄色产业沾边呢?既然如此,这spa会所,跟那组织有啥关系没?” 蝈蝈摇头,示意没关系,而且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这一刻看着他那血糊糊的肚子,又对我哀求起来,让我放过他。 我跟王大嘴对视一番,王大嘴微微点头。 我因此一摆手,让他处理吧。 王大嘴把玻璃罩往地上一扣,又转身出门。他很快带回来一个医疗箱,这也该是雷蕾家备着的。 他打开医疗箱,给蝈蝈做了治疗。 我和胡子不想看这么血腥的场面,我俩先离开卧室。 大约五分钟过后,王大嘴也出来了。他对我说,“我把蝈蝈打晕了,一会带他走。” 胡子反问,“怎么?又不放他了?”随后胡子脸一绷,说咱们都是爷们,说话得算数,说放了他,就不能不放! 我不知道咋怎么评价胡子的这种较真,至于王大嘴,他哈哈笑了,说他肯定放人,不过他要先给蝈蝈洗洗脑,再吓吓这兔崽子,直到这兔崽子肯定不会出岔子了,再让他独自离开。 别看我跟王大嘴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我相信他,更相信他能把蝈蝈彻底搞定。 我赞了他几句。他嘿嘿笑着,也捧臭脚似的跟我客气几句。 我们没在雷蕾家多待。在走的时候,王大嘴背着蝈蝈,先行离开了。 王大嘴的意思,他也会针对彼岸花的事,做深入的调查。而且老规矩,等有消息了,他会做三个计划,再找我商量。 而我和胡子慢了半拍,把雷蕾家收拾一番后,才跟雷蕾告别。雷蕾送我们到门口时,还非要胡子的电话号码。 胡子一时间有些敏感,毕竟这是当线人的一种职业病,另外他又露出一副坏笑的表情。 他能想到的,我当然也料到了,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胡子这就要说电话号码,而我打断他,还把雷蕾手机要了过来。 我让胡子积极点,直接在雷蕾手机的通讯录里弄个新建联系人不就得了,也省着雷蕾自己存号码了。 胡子连说对对,但真等他输入号码的时候,我有小动作,对他后背掐了掐。 胡子跟我心有灵犀,他一瞬间流露出失望的样子,但还是听我的,最后妥协的在号码这一栏,输了13800138000。 等他把手机还给雷蕾时,雷蕾没太细看,还话里有话的跟胡子说,“咱们有缘再见。” 我哥俩离开后,又回到那个酒店。等来到房间门前时,我看了看隔壁。 隔壁房门打开一条缝。我突然有些担心,心说高腾不会出啥意外了吧?但我一想到他带的那个保家仙,我又不敢去他的房间看一看啥的。 我最后这么安慰自己,高腾是个怪人,身手也很高强,不会出事。 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看不见,和胡子一起进了自己的房间。uu看书 uukansh 我俩简单洗漱下,又睡上了。 我们回来时,其实已经是后半夜了。而且没睡多久天就亮了,门口还传来敲门声。 我迷迷糊糊的,也因为没睡醒,脑袋有些疼。我带着难受劲,问了一嗓子,“哪位?” 门外回答,“是我高腾,吃早饭的时间到了!” 我确实有些饿了,但相比之下,我更想睡一会。我就让高腾自己去吧。 高腾没再敲门,而我很快又再次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地,我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正很有节奏的一下下向我脸上扑过来。 我心说这是咋回事?我还睁眼看了看。 但等看着眼前这一幕时,我整个心毛愣了一下,甚至估计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 第24章 诡异的高腾 我眼前有一张脸,细看看,还是高腾的。 高腾望着我,一边咧着嘴呆呆的笑着,一边反问了句,“帮主,你醒了?”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种直觉,心说这爷们看着一副很有食欲的样子,不会是想把我啃了吧? 我没顾上回答啥,先往后退了退,又跟个弹簧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高腾原本趴在床边,现在他跟我一样,直了直身体不说,也一屁股贴着床角坐了下来。 我借着这么短暂的期间缓一缓,这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我心说他怎么来到我屋里的? 我问他一句。高腾指了指门口,回答说,“帮主,你和胡子太不小心了,门竟然没锁死,我一推就开了。想想看,这样很危险的,要是夜里进来一个人啥的,那可咋整。” 我听完又光着俩脚丫下地,等往门口探头一看,现在的门已经被关好了。 我想求证啥,问题是没那机会。我拿出半信半疑的样儿,还因此回忆了一番。 我和胡子都对门户很看重,就说胡子,连锁门时,都是有他独特的手法的。我心说就凭这儿,我俩昨晚回来时,不该犯这种马虎事才对。 高腾倒没在这事上有多较真,他还催促我,说酒店的自助早餐很不错,让我和胡子去吃一次吧。 我压根没啥胃口,也就摇摇头。高腾又劝了几句,他的说话声不小,很快胡子被弄醒了。 胡子睁开眼看到高腾后,他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我猜胡子打心里对高腾有些阴影。高腾却拿出笑呵呵的架势,跟胡子打了声招呼。 胡子有点结巴的回了句,“早、早啊!”随后他又问了句,“你爷爷怎么样了?” 高腾拿出一愣的架势,说什么我爷爷? 我知道胡子问的是啥,而且我心说他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啥敏感问啥,但他已经问出口了,我索性从旁补充一句,说胡子指的是保家仙。 高腾挠着脑袋,继续笑了,他赞道,“帮主和胡子真是厉害,连我对保家仙的这个称呼,你们竟然都知道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心说昨晚他亲口跟我俩提起他爷爷的,这还是秘密么? 没等我俩接话,高腾又纳闷上了,问胡子,“我爷爷一直很好,兄弟难道也懂这方面的东西,还预测到我爷爷有啥事了?” 胡子一瞬间有些懵,接话说,“昨晚上你爷爷不是闹腾来了么?怎么又挺好的了?” 高腾很诧异,还回忆说,“昨晚?我从你们的房间离开后,就回到自己房间睡下了,一直到天亮,我睡得都很好,我爷爷的牌位也没啥异常嘛!” 我和胡子都有些不自在了,因为高腾这话,分明跟昨晚的经历有些矛盾。 胡子这、这几句,不知道往下说啥了,而我强压下复杂的念头,还这么告诉自己,高腾睡糊涂了,记差了。 接下来得有半分钟的时间,我们都没说话。我和胡子还一起抽起了闷烟。 高腾原本默默看着窗外,明显琢磨啥事呢,随后他一转话题,提到王大嘴了。 他说王大嘴一大早晨就给他打电话了,还跟他提了提昨晚你们仨抓蝈蝈的事。 我很在乎王大嘴那边的后续消息,所以一下子又来了兴趣,我接话问高腾,“大嘴那边的调查,有啥结果没?” 高腾说“没那么快,他还盯着我,说没想到蝈蝈后面竟还有这么深的水,看来帮主跟蝈蝈之间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这话也刺到我心坎上了。我很赞同的点了下头。 我以为高腾会因此帮我想想啥办法,尤其能加快速度和时间,把那神秘组织尽快挖出来了呢。谁知道高腾又含蓄的说了几句,那意思,既然蝈蝈的事,处理起来需要一定时间,帮主在这期间为了大局着想,也应该抽出一部分精力,处理下野狗帮在大陆的任务了。 胡子替我说了几句,说私事没解决,哪有心情搞那个大陆任务? 高腾立刻反驳胡子,还强调,“目前大陆的任务已经进行了,而且以他为首的野狗帮的一些佣兵,正着手跟进呢。” 高腾的意思,这任务并不太难,但直到任务结束,帮主都没露面,也没做组织协调的工作,这要传出去的话,会让那些佣兵寒心的。 胡子看我没急着表态,他又跟高腾争论上了。胡子也强调,说咱们的帮众都是大老爷们,心胸都是宽广之辈,有啥寒心的说法嘛? 高腾拿出不让步的架势,而我听这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我心里是这么想的,野狗帮在这次抓蝈蝈的事上,确实帮了大忙,都说知恩图报,我做事别那么不地道。 我趁空插句话,让高腾说说,这次所谓的大陆任务,到底是什么? 高腾对我赞了句,说帮主英明。接下来他详细的解释一番。 这次野狗帮主要在大陆要保护一个人。这人叫大卫,来自于米国,接下来半个多月,他来中国做点什么事情,不过他在国内也有仇家。他担心仇家会对他不利,所以野狗帮就拿了高额佣金,成为他的保镖了。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很不屑一顾的说,“就这任务?很简单好不好!尤其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就算这大卫惹怒的是国际恐怖组织,他来到国内也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在中国,有一种高手叫城管,那恐怖组织就算派杀手来杀大卫,估计还没等凑到大卫身边呢,他们带的武器啊、家伙事啊,就都得被城管没收了。” 我知道胡子是在扯皮呢,也随意笑了笑,但打心里,我没报太乐观的态度。 我这么想的,能请野狗帮出面,这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事! 我问高腾,“大卫在哪逗留半个月?” 我心说这大卫要是闲不住,来国内后,每天都拎包旅行的话,保护他的工作量就会很大,反之他要是个宅男,这会好办很多。 高腾猜到我的言外之意了,他强调,说大卫一直在江州的一个私人别墅住着呢。 高腾又含蓄的问我一番,啥时候有时间?我和胡子最好去那别墅住一住,但这并不是让我俩陪着大卫,反倒是去指挥下那些当保镖的佣兵。 胡子似乎很喜欢当领导,他突然对这任务没啥太反感的情绪了,还摆摆手说,“这都好办!” 我觉得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又跟高腾说,“现在咱们动身去江州吧。当然了,如果王大嘴有消息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再赶回许州。” 我们仨都简单收拾一番,把这两间房退了。 高腾的意思,我们这次还是开五菱面包赶过去吧。我原本没太大意见,但等我们来到楼下,找到五菱面包时,我发现这车的左前轮胎有些瓢。 我让高腾和胡子也都仔细看一看。胡子怀疑是这面包车的车轴出了点问题,又或者轮毂有毛病了。 高腾却拿出无所谓的架势,说五菱面包车很牛的,不用在意这些小毛病。 他招呼我俩上车。我和胡子都没配合。我心说这他娘的还是小毛病?我们一会要跑高速的,真要跑路上抛锚,尤其轮子跑飞了的话,我们的小命岂不很容易交代到高速上了? 我和胡子态度很坚决。胡子想让高腾再跟许州这边的野狗帮的人联系一下,再调来一辆车。而我算了算从许州到江州的路程,心说我们要开车的话,正常跑下来,得小半天呢,这样又累人又搭时间,我们直接坐高铁好不好? 我把这想法说给他俩听。高腾看在我的帮主的身份上,并没反驳。而胡子跟我一直一条心,他听完就直接点点头。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去了火车站。 等买完票,我们往候车室走的时候,胡子还强调呢,说现在坐火车跟以前真不一样了,坐那种绿皮车的时代,人挤人,甚至坐车时,想上厕所都困难,看看现在这高铁,多么舒适? 而他这话,直说对了一半。我们在检票时,也遭遇了人挤人的一幕。 我心说许州这种城市,也不算是什么一线城市,但它的客流量却真不能小窥。 我们仨费劲巴力好一通,高腾原本背着一个包,里面放着牌位啥的,他为了防止牌位被挤到,不得不把这背包拿下来,高高举起。 等上车后,我们倒能松一口气了,我还特意整理下皱皱巴巴的衣服,因为刚刚被挤的,uu看书 ww.ukanshu上面都出褶子了。 我们仨的座位号只有两个是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在对面的椅子上。我们仨最后一商量,我和胡子挨着坐着,高腾自己坐对面去。 我发现等高铁一开时,高腾神神叨叨的劲儿又上来了。他抱着背包,看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对着背包嘀咕。 挨着他的客人,并不知道高腾背包里有啥,而且也被高腾这举动弄得很敏感。 他拿出一副看怪物一样的表情看着高腾,最后他还特意尽量往边上坐了坐,跟高腾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和胡子没法管高腾,另外也总不能把那个牌位的事说出来。 我哥俩不往对面看,反倒各自蜷曲在座椅内。我想趁坐车期间再睡一会儿,但等我刚刚有了睡意,甚至一扭身时,腰间突然一疼,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我还忍不住的咧了咧嘴。我心说咋整的?难道这座椅上被人偷偷放了钉子或针么? 第25章 双头图钉 我想起一件事,有人上电影院时,刚刚坐下来的一瞬间,竟被椅子上偷偷放的针刺了一下,而这针上也被涂上了病毒或者艾滋病毒。 当然了,我一直只把它当成一个传说或者说当成一个不靠谱的故事来看。但这次我遭遇类似处境时,心里却也不由得一紧。 我因此还猛地站了起来,扭头往身后的座椅上看去。 我这举动也引起胡子和高腾的主意,胡子咦了一声,问我,“怎么搞的?” 我没太在乎胡子,反倒发现高腾呆呆的脸上,突然皱了下眉。 我猜不透这人的心思,外加我也不想在没调查清楚前就乱说。我索性瞎扯一句,说自己睡大发了,把腿弄麻了。 胡子嘘了一声,他不以为意的稍微一侧身,背对着我,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高腾慢了半拍,又捧着背包,把精力放在窗外了。 这期间我慢慢的俯下身子,用手小心翼翼的对着座椅摸了摸。这上面很干净,别说钉子了,连个带尖的东西都没有。 我一时间很纳闷,而且我相信刚刚的刺痛感并不是幻觉。 我最后试着坐了下来,还拿出之前的姿势,向座椅上靠去。但等我刚有蜷的意思,我腰间又像被什么刺到了。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伸手往衣服上摸去。最后当我摸着衣兜时,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玩意,也就是这小玩意在作祟。 我偷偷把它拿出来,在碰到它的一瞬间,我手也被刺了一下,不过不严重,更没出血。 我拿着它,仔细打量着。这竟然是两个图钉,而且俩图钉背对背的被黏在一起了。 我很奇怪,因为自己从没用过图钉,更别说会在兜里揣这种东西了。我稍微回忆了一遍。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刚刚挤火车的时候,当时人多,或许有什么人,把这种怪怪的双头图钉,放在我兜里。 我当然也不觉得这是偶然,言外之意,这图钉或许有什么说道。 我扒拉胡子。胡子已经有些睡意了,这么硬生生被我弄醒,他有些难受,瞪着发红的眼睛,问我又怎么了? 我打手势,那意思,让他跟我换座位。 胡子很不理解的问,“为什么?咱俩坐的不都好好的么?” 我心说他靠着窗户,座位比我的要隐蔽,但我懒着跟他解释那么多,我又强调,“作为兄弟,想跟你换位,你有意见么?” 胡子被这理由打败了,他回了句,“没问题。” 我俩换位置时,高腾又呆呆的看了我们一眼,不过没多疑。 等坐在里面的座位后,我特意从自己这边的视线往外看。我几乎看不到高腾。 我调整一个姿势,最后低个头,举着图钉研究上了。 这两个图钉别看很小,却竟然也有夹层。我最后扣着这个迷你夹层,从里面拿出一小截纸条来。 这纸条上写着很袖珍的字。我心说幸亏自己年纪轻,没啥老花眼,不然就算把眼睛瞪瞎了,也看不清这字。 我很小心的托着这纸条,生怕用力大了,别把它弄坏了,我就这么认了半分钟,最后我知道这纸条上的内容了。 这上面用汉字写了一串手机号,在手机号之后还标记了六个字,用公用电话打。 我猜测着,想知道写纸条的主人是谁,而且为何用这种方式,把纸条偷偷传递给我。 我首先想到的是阿虎,想的是警方,因为我和胡子偷偷从朱海走了后,还没联系阿虎呢,他会不会收到什么信了?知道我走了?他还发动各种人脉,把我俩在火车站找到了,并有人留了电话,让我们抽空联系阿虎。但这种假设很难成立,里面的矛盾点也太多。 我把这想法pass掉了后,又闷头想了一番。我发现自己的精力不是很旺盛,外加胡子睡熟了后,还打起了轻鼾。 这鼾声也把我的困意勾起来了。我最后也睡着了。 接下来坐火车这一路,并没发生奇怪事,等到了江州,我们仨结伴往下走。 我把纸条上的手机号早就记在心里了。这时我边走边四下打量着。我想知道,江州火车站会不会有公用电话亭。 要在十几年前,我还真不担心这个问题,也别说江州了,全国各地都随处可见这种东西。但随着手机和网络的普及,公用电话和报亭都越来越少了。 我因此本来抱着试试的念头,没想到眼瞅着出火车站时,我真的发现了一个电话亭。它很老,也很破旧。 但我不在乎这些小细节。我还突然站定了脚步。 胡子和高腾都看着我。我指了指肚子,难受的一咧嘴,说好像吃坏东西了。 胡子很纳闷,说你早晨也没吃什么东西嘛。 我又瞎编道,可能是肚子里的隔夜饭有问题。随后我让胡子和高腾等一等,我要去解决下。 胡子和高腾索性就在火车站门口找个地方,一起站着聊天。 我先是奔向厕所的方向,但等离开这俩人的视线后,我自行又绕了一圈,来到那个公共电话亭前。 这电话亭是投币的。我果断投了一个钢镚,又播了那个手机号。 手机响了几声后就接通了,但对方没人说话。 我可不想这么一直沉默,毕竟老子是花钱打呢,耗不起。我就主动问,“你是哪位?留图钉干什么?” 对方还是沉默,这样过了十多秒钟。我怕电话没钱了,就又投了一个钢镚。 我催促的再次追问。对方长叹一口气,竟开口骂我,“你个太监!” 我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心说这他娘的是从哪跑出来的神经病? 没等我说什么,对方拿出很有怨言的语气,又损起我来。那意思,她掐着排卵期呢,那一晚做的那么激烈,按理说肯定能怀上才对,但昨天她找个试纸一扯,还是毛都没有。所以问题只能出在你身上,这么一看,你不是太监是什么? 别看对方没报名号,但我听着听着,就品出来了,她是小柔。 我原本一想到小柔,心里就有火,现在她还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彻底板不住。 我反驳说,“我是太监?要我说,你不孕不育吧,我说老妹啊,你这是病,得治!现在国内这么多妇科医院,你多打听打听,争取早点治好吧。” 小柔听完也来气了,跟我斗了几句嘴。 而我心里还算冷静,并没失去理智。我又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我心说小柔怎么知道我的具体行踪的?而且还能把握的那么准确,她自己或者找人,把图钉塞到我衣兜里。 我低头看着自己,我怀疑会不会小柔在我身上放了什么跟踪器,就跟警方当初给我弄得一样。 但如此说的话,她什么时候弄得,我竟然没察觉? 我带着疑问,又试着套了套话。 小柔突然停顿了,她打定主意不回答,反倒嘻嘻笑了笑,说回见后,竟主动把电话挂了。 我对回见这俩字很敏感,而且我也很怕跟这小娘们再打什么交道。 我盯着已经挂点的话筒,这一刻我很想把电话再打过去,但我猜十有八九自己会白忙活,外加我兜里没有钢镚了,要再想打电话,我还得找贩子换钢镚去。 我最后舍弃这个念头,又稍微缓了缓心情。 我绕了一个大圈,也拿出刚刚上来厕所的架势,回去跟胡子和高腾汇合。 胡子这时正问高腾呢,那意思,我们到江州后,没有人接么? 高腾回答,说野狗帮在江州的人手,都聚在那个别墅里做保镖呢,人力紧张,所以我们也没指着有什么高待遇了,任务要紧,我们自己赶过去跟他们汇合吧。 胡子拿出很不满的架势,说我们仨怎么也算是野狗帮的领导阶层嘛,没待遇怎么行? 而我没胡子那么挑剔,也不在乎什么摆架子。我对高腾说,这就走吧。 我们仨找了辆出租车,高腾坐在前面,还当先引起路来。 这出租司机倒是挺有意思,看着我们是外来的,他倒突然有一种优势感,当我们面说江州这个,江州那个的,反正是各种吹嘘,每次吹完,他还一脸自豪样。 我对这种人一直很不理解,心说江州又不是他家的,他犯哪门子这么自豪? 而我只是想想,胡子是真不给这司机面子,司机最后一想吹,胡子就故意打岔,还特意没话找话,跟我聊出租车,说开车的司机怎么辛苦,一天天怎么累的跟狗似的。 但在江州这地方的男子,uu看书.uukanshu并不像东北那样全都是炮仗脾气,所以胡子跟他只是斗嘴,还没把矛盾升级。 我们大约坐了一个钟头的车,最后来到一片别墅前。这里应该是江州的富人区,尤其在江州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种好地段却全都盖着占地不小的别墅,真是一种奢侈。而且每个别墅都带着花园,之间也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不拥挤。 高腾没让出租车开到具体地方,他随意选了个地方,让司机停车。 这司机一看就犯嘀咕了,问我们,“你们住在这儿?” 我不知道我要回答一句是,他会有什么反应。反正我们仨都没多说,高腾把车钱结了。 随后他带路,我们走到一个靠着把边儿的别墅的门前。 高腾跟我俩说,“到了。”胡子先应一声,又要凑到大铁门前按门铃。 但没等他走几步呢,高腾喊了句,“停下,不然危险!” 第26章 大腕 胡子一时间倒是止住了脚步,不过他也一脸懵逼样。 我对高腾这话同样很是不解,我心说这大铁门看着没什么,上面更没有铁蒺藜之类的东西,何谈危险? 高腾一直打量着这大铁门,趁空又跟胡子提醒说,“你长得原本就凶悍,这么冒然靠近别墅,很可能会引起误会,尤其……”他顿了顿,还拿出一副往里看的架势,补充道,“这一刻很可能有几个人把精力对准了你,他们也很可能都举着小弩,就差扣动扳机了。” 胡子骂了句靠,他又故意慢慢的,这看起来让他不像有什么危险动作。胡子这样又走到我俩的身旁。 胡子还问了句,“是小弩?你确定不是一发子弹?” 我觉得胡子这一刻好笨,野狗帮这次来,只要是做保镖的,但国内不像国外,枪械管械的很严,他们这些佣兵要是人手一把枪,真要被警方发现啥端倪,岂不全因为私藏枪械而被捕么? 至于这些佣兵选择用冷兵器,尤其小弩小弓什么的,我倒是对他们赞了一句,心说他们识时务,懂规矩。 我和胡子也没再做什么,跟高腾一样,默默站起来。 大约又过了十几秒钟,高腾手机响了。他接通后,应了几句。等再次撂下电话,他示意我俩,这下安全了。 我猜是守门的几个哨兵,他们把警报解除了。而且当我们来到大铁门的门口时,这门自动开了一个缝。 我们仨侧着身子,倒是能依次钻进去。 我这次身在别墅之内,一下子能把别墅的内景看的更加明了。我面前就是一片花园,而且我发现这里比我预估的还要大。 高腾一看就来过这里,对这里的地形并不陌生,他当先带路,那意思,我们可以走捷径,直接到中央位置的正房。 我和胡子都默默跟着他。 我俩也一直打量着周围,争取尽快熟悉这里。 当我们穿过一片灌木丛,走在一条小路上时,突然间,有一处灌木丛动了动。 在它动的同时,里面就窜出一个黑影。这黑影站在我们面前不说,还稍微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我们仨一下子都警惕上了,我也感觉到这人的不善,甚至和胡子都拿出随意准备打斗的心思了,而高腾看清这人的长相后,他呆呆的笑了,骂了句说,“夜叉,你总爱神出鬼没。” 这黑影,也就是夜叉,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又绕过高腾,重点看着我和胡子。 我趁机又多看夜叉几眼。我发现这人唯一特点,长得真是太怪了,他的五官如果当拿出来,倒是没啥吓人的地方,不过这么整体一看,总觉得他很不协调,尤其还给人一种哭丧脸的感觉。 我心说他这外号倒是没叫错。 高腾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他跟夜叉介绍起我和胡子。 夜叉的消息也并非太闭塞,当高腾刚提到我名字时,夜叉就怪怪的嘤嘤几声,说原来你就是野狗帮的新老大。 我点头示意。至于胡子,他还很客气的伸出手来,想跟夜叉握一握。 夜叉没这方面的打算,甚至盯着胡子的手,随意看了几眼后,又盯着我,啧啧几声说,“我以为新老大会是何等人物呢,会不会是三头六臂,跟个哪吒似的,没想到原来是个白面小子。” “丑脸”打心里一定对我显得有些失望,而且这情绪还表现在脸上了。他哭丧的感觉更加明显。 胡子被夜叉拒绝握手时,他就很不爽了,这一刻,当他发现夜叉对我态度不好时,他忍不住来脾气了。 胡子学着夜叉那样,故意哼呀一声,接话说,“老弟啊,看你相貌不俗,还有股子天赋异禀的劲儿,你以前干嘛的?是在殡仪馆里专门负责哭丧的么?” 夜叉狠狠瞪了胡子一眼,要是没人调节一下,我怀疑这俩爷们当场就得犯冲突。 但高腾呆呆的又笑了。他的笑声,挺能压火的。 我因此也联想起一件事,有时候就是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笑起来,而有时候也往往是一句话,能让一个人气的跳起来。所以说话也好,笑声和一些举动也罢,绝对是一门艺术。 高腾又跟夜叉说了几句,那意思,咱们别再这儿光站着了,一起去正房吧。 夜叉对着胡子,古怪的点了点头,他取代高腾,当先带起路来。 高腾慢了半拍,跟我和胡子走在一起,他还跟我们解释,说夜叉别看话不中听,跟胡子兄一样,但为人很好。 胡子嘘了高腾一句。 就这样等我们来到正房前,我又打量这个房子,这是个三层楼,也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复式别墅还要大上一倍。 夜叉指着几个地方,又隔远虚指了几个方向,他说整个别墅和大院内,一共安了三十二个摄像头,把这里算是无死角的全照到了,而且每个佣兵身上都有一个无线设备,可以通过无线网络,调取这三十二个摄像头的实时录像。 夜叉还把他揣的那个无线设备拿出来,当我们面演习一遍。 我打心里特想感叹一句,就因为网络普及了,就连很多事都变了,就说这些保镖,也能通过一些科技手段,让工作变得更加方便。 另外夜叉也告诉我们,原本野狗帮跟雇主大卫约定的期限是保护一个月,但大卫计划有变,他只在国内待七天。现在野狗帮保护大卫三天了,我们只要在守四天,就能把这任务完成了。 高腾听完第一反应是很高兴,毕竟我们会省下不少时间。而胡子更在乎佣金的问题,他多问一句,如果计划变了,佣金会少么? 夜叉咧嘴一笑,大有觉得胡子多此一问的感觉。高腾倒是解释了,说佣金不变,这是规矩。 按说我是野狗帮老大,现在应该去看看大卫。但我们刚下车,尤其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都饿了。 我们选择先去吃点东西。 夜叉把我们带到别墅一层侧面的一个房间,这里是厨房,或者说把厨房和餐厅结合起来了。 有一个女子,她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但具体年龄我就不清楚了。她穿着一套黑的发暗的衣服,估计是特制的佣兵服。 她正在做吃的呢,夜叉跟她说,先别忙活晚餐了,立刻给咱们的人做三份餐饭。 这女子扭头看了看我们仨,最后她又对夜叉点了点头,这就准备起来。 细算算,自打接触夜叉以后,他做的几件事都表明,他并没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不然他应该跟高腾或王大嘴一样,做啥决定时,也要问一问我的意见啥的。 但我对此没太较真,毕竟路长着。胡子倒是偷偷打量夜叉时,拿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另外我发现这个“女厨子”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钟,三份餐饭就准备好了,她还把餐饭都端了过来。 我们四人这时坐在一个小桌子前。夜叉压根不想吃,他只是意思一下的坐陪。 我们仨各吃着一份饭。我吃的第一口,感觉这饭味道很怪,里面有点苦。 我又看着高腾和胡子。高腾一脸呆瓜样,似乎食不知味,也没啥反应。胡子跟我差不多,尤其吃了几口后,他眉头都拧起来了。 胡子念叨说,“国内的美食有个特色,北咸南甜,东酸西辣,而这饭如此苦,完全不符合东南西北的特点,难不成这种做法是国外引进过来的?而且……”胡子举着勺子,盯着里面的饭闻了闻又说,“不会是用苦瓜汁炒的吧?” 那女子没回复,这一刻又回到她的岗位上,忙活着大家的晚餐了。 而夜叉正吸着烟呢,他很不满的哼一声,拿出他特有的公鸭嗓,跟胡子说,“你以前不是特种兵出身吧?又或者没当过佣兵吧?你不知道我们在做任务期间,对饮食是有很严格的要求的么?” 夜叉指着女厨子,继续说,“她可是咱们的宝贝,外号药师。她每次做饭时,都会对食材做严格的检查,甚至为了能让咱们全天保持一个最佳的状态,也会在饭中加入一些药物,刺激咱们的兴奋性和状态。” 胡子拿出不认可的样子,还把勺子觉得更高,强调说,“加药倒没啥,问题是,能不能在加药的同时,也改善下这饭的味道,不然苦了吧唧的,鬼才爱吃呢。” 高腾原本大口嚼着,uu看书 uukansu 被胡子这话一刺激,差点噎住。 夜叉怪笑一声,拿出并不多解释的意思,也不跟胡子多言语了。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让他少说两句。 随后我还带头,把这一份饭,尽我最大的忍耐力,都吃光了。 胡子剩了半盘,一看也真是尽力了,但他实在是不爱吃。 夜叉一摸腰间,拿出一个对讲机,他这个对讲机的音量很小。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暗语,只有又把耳朵贴上去,听起来。估计是有人回答了。 夜叉抛开胡子,很明显不想跟胡子多接触,又跟我和高腾说,“大卫在二楼的客厅,咱们现在见见他么?” 我点头示意。夜叉这就起身,不过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又跟我说,“‘老大’,大卫这人,不怎么友好,一会你拿捏尺度,别跟他闹僵!” 第27章 保镖任务 我对夜叉这话不怎么理解,另外夜叉依旧这么不把我当回事,我打心里对他也有些不满。 我很想在见面之前,先了解下大卫这个人。我扭头问了高腾。 高腾摇着呆呆的脑袋,回答说他只是隔远见了大卫一面,仅此而已。 我又看了看夜叉,但不打算多问什么。之后夜叉带着我们,一起来到别墅正房的二楼。 这里也有一个很宽敞的大厅,而且跟一楼相比,二楼看起来更加华丽一些,尤其大厅正中央有一套看着很高档的沙发,估计是纯实木货。这沙发上坐着一名戴眼镜的文雅男子,他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杂志。 而在大厅靠窗的角落里,站着另外两名男子,这俩人看打扮是野狗帮的人。 坐沙发的文雅男也很警惕,在我们四人刚一露头时,他就抬头往这边看过来。 我隔远打量着他。这人黄皮肤黑眼球,分明是亚洲这边的品种,而他又起了个米国才有的名字。 我打脑袋里这么一琢磨,想到一个词,华裔。 等我们离近后,夜叉还跟我们互相介绍起来。当大卫知道我是野狗帮老大时,一瞬间也露出很诧异的表情。 他估计跟当初的夜叉想到一块去了,没料到我会这么年轻,看着也这么“弱”。 他跟我打招呼时,语气也变得很普通,估计跟他心态有直接关系。而我品了品,他能说很流利,甚至带着一些地方口音的中文,这也证明我之前的猜测没错。 夜叉跟大卫的关系有些微妙,甚至明显有些距离,他介绍完,就拿出不多说的架势,退到一旁。 至于高腾,那呆头呆脑的样儿,也跟大卫没啥沟通。 我不想冷场,就试着找些话题,跟他聊了聊。夜叉偶尔咳嗽一声,还冷冷看着我。他是想让我适可而止,早点跟大卫说再见。 我对夜叉的态度,视而不见。 这样话题转来转去,最后说到这次任务上了。大卫突然拿出很厌烦的表情,也根不给面子的指着夜叉,跟我说,“既然你是大头头,我想你平时应该好好管一管手下,我对他们很不满。” 夜叉一瞬间脸色一沉。高腾原本低着头,像是老僧入定了,现在却有抬头的举动。 我知道这话里有话。我让大卫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卫回答,说之前跟野狗帮谈的时候,野狗帮做过保证,会像铜墙铁壁一样的保护他,不让一个苍蝇飞进来。而这几天,大卫发现,别墅内竟有苍蝇,这说明什么?还不是保护不周么? 我听完一瞬间气的想乐。我心说要是米国人说出这种话来,我看在他们死脑瓜骨的份上,倒还能理解,但大卫就是个国货,怎么也乱挑理呢? 胡子也听不下去,他喂了一声,往前走一步。这么一来,他跟大卫离得很近,甚至几乎身体贴着身子了。 大卫比胡子矮一些,他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胡子,而且他也有些不习惯。 最后大卫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胡子接话说,“老兄,你到现在还不觉得野狗帮的保护不够么?你知道么,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差点被同伙射上一弩箭呢,可见这里有多严,至于你非强调苍蝇不苍蝇的,拜托,苍蝇是杀手么?会对你有生命威胁么?” 大卫原本耐心听着,最后一摆手,他还叫板上了,说如果野狗帮没那实力,当初就别放那狠话,也别说什么铜墙铁壁的。 大卫还死死盯着夜叉,流露出越发不满的样子。 夜叉选择不接话,不过也能看出来,他心里憋着老大一股脾气呢。 我倒是趁空好好想了想,有个计较。我跟夜叉说,“这次是咱们工作做得不到位,竟然放进一只苍蝇,失误啊!” 大卫突然得意的笑了笑。而夜叉一直盯着我,这么过了几秒钟,他一耸肩,反问我,“你是老大,我既然做得不好,那你说说,怎么能行?” 我当然不会当着大卫这个外人面去损夜叉,我刚刚说的也都是反话。 我突然话题一转,让夜叉这就找两个手下,立刻去商店买杀虫剂,而且要劲儿大的,量也要足。而我们接下来,就对这别墅好好进行除虫工作,别说以后能看到苍蝇了,就连任何虫子,都要彻底杜绝。 胡子听完哈哈笑了,说咱们这是当保镖呢?还是当保洁呢?随后他又念叨说,不对哈,保洁也不负责除虫,那咱们算什么? 而大卫想的,跟胡子完全是两个方面。他很不赞同我这么做,也强调说,“这别墅正房里喷满了杀虫剂,我还怎么待?” 我故意看了看窗外。这举动其实是默默的告诉大卫,外面空气新鲜,他要觉得杀虫剂的味道大,蛮可以去露天安营扎寨。 夜叉并不笨,他看大卫这反应后,明白我对他的一番好意了。 他咧嘴笑了笑,回了句,“这就去办。”他也真挺利索,这就扭身走开,用对讲机联系手下。 我当着大卫的面,拿出老大的架子,跟胡子和高腾强调几件事,其实也是间接给大卫话听呢。 我告诉胡子和高腾,对我们野狗帮来说,顾客就是上帝,所以顾客有什么要求,我们在保证他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一定尽力满足他。 最后大卫气的直嘟嘟囔囔的,胡子又拿出很恭敬的样子,问他,“上帝哈,你有何吩咐?” 大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拿出不跟我们多聊的架势。 我们也因此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但在我们离开时,大卫故意念叨,说等他回去后,会跟中介投诉,因为野狗帮对待客人的态度很不好。 我一直有个原则,对有些人,对方敬我一尺,我务必敬你一丈。但对有些很矫情、没事找事的人,不给他们紧紧皮子的话,日后保准会麻烦不断。 我们四个又回到一楼的厨房,当然了,我们不是又来吃东西的,反倒是找个地方,能坐一会儿。 夜叉对我改变了一些,至少趁空把这别墅里里面面的人员分布说给我听。 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是外行,所以我只是很仔细的听着,却很少发言。 夜叉还把他的无线设备拿出来,这上面有一个屏幕,他把屏幕打开,调出一组画面来。他强调,抛开大卫,在这别墅里里面面,一共有十五名野狗帮的成员,他们轮班监视。他还把每个成员的照片都让我和胡子看了看。 这些成员,要么长得极其凶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要么就长得非常普通,我想起那句老话,貌不惊人。 我本来就是随便看看,但当看到某个成员照片时,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我总觉得这成员很眼熟,不过细想想,我又真不认识他。 我也对自己这个想法很好奇。最后我们聊了小一个钟头,我和胡子都忍不住打哈欠。 高腾跟夜叉说,那意思,我们仨都有些累了,需要补补觉。 夜叉指了指上方,说去别墅的第三层吧,那里都是小房间,也是这次野狗帮的佣兵专门休息的地方。 胡子咦了一声,说为什么不在一楼休息,毕竟大卫总在二层待着。我们在一楼的话,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了。 夜叉对胡子的态度也稍微有些改变,不像之前那么冷漠,他回了句,“我们原本也想在一楼休息,但大卫不习惯,就又不得已,改为三层了。” 我心说归结起来,还是这次的“上帝”太矫情了。 我、胡子和高腾,我们仨结伴上楼。 这三楼明显没一二楼豪华,房间也都很普通。我大致看了看,一共六间房,并排挨着。 我们依次经过两间房。有一间房间门的关着的,另一间的门半开着,我看到这里面原本有一张大床,但这床上没人住,反倒是挨着大床的旁边,支起了两个折叠床,折叠床上躺着两名正熟睡的佣兵。 我因此觉得,野狗帮的佣兵倒是挺懂规矩,至少没乱用这别墅内的物品。 我们仨一直走到最靠里的那一间房,这才终于找到一个空房。 这里面的角落上放着好几个整理好的折叠床,我们仨各拿一个。 但问题是,这房间的空地不是很大,我们的三张床只能并排挨在一起,这才能摆的开。 胡子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高腾。其实我明白,他不想跟高腾住在一起,尤其高腾总神叨叨,还养着一个“爷爷”。 但我心说,uu看书 ww.uukansu 非常时期,我们也别肥啊瘦啊的挑剔了。而且为了胡子着想,我特意让他睡一边,高腾睡另一边,我睡中间,夹在他俩之间。 我们躺下后,我也跟高腾碰一碰后续计划。 高腾的意思,大卫这边,我们只要再保护他两天就行了,而王大嘴调查彼岸花,也就是那个仙人跳的团伙,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两天不该有什么冲突。 我对他的分析很赞同,也因此点点头。 我们仨很快也都睡了下来,高腾还有个不好的习惯,睡觉时,把牌位拿出来了。 他还抱着牌位,死不撒手的闭上了眼睛。 胡子敏感的总时不时侧头,往高腾那边看过去。 而我心态好,最后翻了个身,就彻底进入梦乡。 但等睡了这么一阵后,我迷糊间,听到窗户处有动静…… 第28章 天降大礼 这是一种嘎吱、嘎吱的声响,冷不丁会让人想到用报纸擦玻璃时摩擦的那种声音。 而在这个房间内只有我、胡子和高腾。我一直躺着呢,所以这声音极有可能是高腾或者胡子弄出来的。 我想睡也没法睡下去了,只好睁眼抬头看了看。 高腾背对着我,正站在窗户前,他还背着双手,对着窗外望着。 我发现他隐约间的举动有些不对劲,更像是一个顽童,拿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窗外的世界。 我心头莫名其妙的一紧,还试探的喊了句,“高腾?冬瓜?” 高腾没理我,也不回头,而且突然间,他还嘻嘻笑了一声。 这不像是高腾的语调。我一下子完全醒了不说,还慢慢坐起来。 胡子挨着我,此时正躺在另一个折叠床上睡得正香。我算服了这爷们,之前他因为跟高腾共处一室,一直睡不着,而现在呢,高腾都出古怪了,他竟然不仅睡了,还毫无察觉。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这么做,是怕胡子醒来时,别发生什么声响。 另外被我这么一捂,胡子呼吸不畅,他很快睁开了眼睛,还既有些犯懵,又有点诧异的看着我。 我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示意他看向窗口。 胡子被我这么一带,抬头看了看。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猛地坐了起来,绷着脸。 我悄悄跟胡子说,“你去看看。” 胡子使劲摇头,还打手势,那意思让我去。 我其实也有些毛楞。我俩争执一番,最后决定,我俩一起去。 我和胡子一左一右,下床后,分别向高腾的两侧靠了过去。 我俩虽然故意压低脚步,但肯定也传出脚步声了。高腾对此毫不关心,甚至是毫无察觉。 我最后来到高腾左边时,一直密切观察着高腾的脸。 他没扭头,我只能看个侧面,他在微笑,对着窗外微笑。 我也往窗外看了看,这时天都有些黑了,外面几乎是一片昏,我也压根没看出啥好笑的事来。 我打心里还直犯嘀咕,因为我想起一件事,都说老人死之前,会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这叫望路呢。 我心说难道高腾也要死了?但他看着除了怪异,也没啥伤情。 胡子跟我差不多,从右侧一直观察着高腾。他这时壮了壮胆,还对着高腾拽了一把,问道,“爷们,你到底做啥呢?” 高腾慢慢的扭头看着胡子。 胡子跟高腾对视后,整个人一呆。 胡子还试着往后退,但没走几步呢,他踩秃噜了,又摔坐到地上。 高腾一直盯着胡子,而胡子不敢跟他对视,反倒盯着我,呵呵呵呵的好一番笑。 我搞不明白胡子咋了,尤其高腾又没长两个脑袋,现在一看,更正常人一样,胡子至于这样么? 这期间胡子指着高腾,又这、这的。 我往前走了几步,也特意绕过去,跟高腾来一个面对面。 这么一来,我看到高腾的正脸了,而且我突然明白胡子了。 按说正常人可以做出斗鸡眼来,但要想把两个眼珠子分别往外看,比如左眼往左看,右眼往右看,几乎是做不到的。 而现在的高腾,两个眼珠子就来了个“左右分开”。外加他还微微笑着,被这表情一影响,怎么看怎么瘆人。 我强压下心头的浮动,往后小退了半步,又对胡子伸出手。 我想先把胡子拽起来再说,不然不能让他一直坐在地上吧? 这期间高腾突然嘿嘿笑起来,他猛地往我俩这边走进一步,还把脸故意凑了凑。 我看的更加清楚,他的两个黑眼球有了其他变化,左眼往上看,右眼往下看,之后左右眼球的方向又对调了,改成左眼往下,右眼往上了。 我能肯定,这绝对超乎正常人的范畴了。胡子还骂咧一句,说鬼、鬼啊。 高腾的眼球最后又疯狂的转起圈来,我都担心他这么转下去,这俩眼珠子会不会弄断了,甚至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和胡子被迫一直旁观看,我心跳也一直没慢下来。 足足熬了半分钟,高腾的眼珠才恢复到正常。他也收起来怪怪的笑容,愣愣的盯着我俩。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又对着高腾的眼前挥了挥手。 高腾身子顿了一下,他也因此回过神。他看着我俩,咦了一声,而且他的呆瓜劲儿又上来了。 他问我,“帮主,你不是睡觉么?怎么跟胡子一起来到窗前了?” 我心说这话我该问他才对,另外我看他的反应,貌似他真的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什么了。 胡子心里阴影面积不小,他也不想急着跟高腾说啥。他默默的站起来,还对我示意,我俩一起回到折叠床前,还一同坐了上去。 高腾此时又对自己很纳闷,他低头看着自己,念叨说,“我不也在睡觉么?怎么也来到这了?” 我抛开这些,这一刻打量着窗户。我怀疑刚刚窗户的异响,都是高腾弄出来,或者说他当时正伸手挠窗户呢。 但这猜测很快被否了。没多久夜叉急匆匆走了进来,而且跟我们仨刚一打照面,他又冷冷的说了句,“你们刚刚听到响声没?” 胡子和高腾都摇头。我本以为他说的是窗户上的怪响呢,但又一琢磨,那声音并不大,夜叉也没在这个屋子里,他不该听到才对。 我没急着接话,还示意夜叉继续说。 夜叉摸着兜里,拿出一团布来。这布很普通,看架势像是从毛巾上撕下来的。 我们仨都对夜叉的举动不解,夜叉凑近一些,把这块布又小心翼翼的摊开了。我看到这布里面包裹着十多枚图钉。这图钉也都两两一组,被黏在一块了。 我心头就像被电流击中一般,而胡子还是很纳闷,还抓起一枚图钉,问这是什么? 高腾此时不仅发呆,甚至盯着图钉,眼皮都没眨过。 夜叉没理会高腾,也没正面回答胡子的话,他补充说,“大约一刻钟前,有无数个图钉从天而降,洒落在这别墅院的各个角落里。” 胡子骂了句娘,他因此有个疑问,说怎么可能,天上只能刮风下雨,又或者打个雷、下个雪啥的,哪有下图钉的道理? 夜叉故意掂了掂手里的图钉,那意思,事实摆在眼前,这图钉真就从天而降了。 我想的是另一个方向,我问夜叉,“咱们的人还有什么发现么?尤其这图钉到底是怎么能从天而降的,这个调查清楚没?” 夜叉回答说,“天太黑了。”这也间接告诉我,这些佣兵没有发现。 胡子特意挑了几个图钉,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摆弄着。他又想了一番,还啧啧称奇说,“难道有人用弹弓子把它们射到别墅里来的?但这玩意又不像铅弹,体积太大,在空中阻力很强,并不容易射进来,而且为什么射图钉呢?” 夜叉明显一头雾水了。而我把这图钉跟小柔联系在一起。 我并不明白小柔的动机,但很明显,她射图钉,也想让我知道,尤其知道她的存在。 夜叉的意思,要么这就是一个顽童的恶作剧,要么今晚会不太平,这图钉就是一种警告。 胡子点头赞同。我一直琢磨着小柔,也就没急着表态了。 夜叉让我们都警惕一些,但另外呢,他也让我们放心,说野狗帮一共有十多个佣兵守在这里,要是有敌人想进来捣乱,绝对让他们有去无回。 我倒是被夜叉最后这句话提醒了,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感觉,难道小柔这次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要对大卫做什么? 我一下子脑子有些乱,因为我想不明白,小柔怎么又跟大卫牵扯上了。 夜叉没待多久又自行离开了,他走时还跟我们说,饿了的话随意去一楼吃饭。 我和胡子倒没啥感觉,高腾回过神后,却嚷嚷说他饿了。 胡子很纳闷,问高腾,“你下午不是吃了很多么?” 高腾指着肚子,尤其他肚子早就瘪瘪的。胡子说高腾的消化能力太强了,而我倒是觉得,高腾刚刚又是鬼上身,又是高难度的乱转眼珠子啥的,这能不消耗体力么? 我和胡子最后为了陪高腾,就一起结伴下楼了。 等来到厨房时,这里已经有四个人,包括夜叉在内,正吃着饭呢。 他们每个人捧着一个大碗,各找地方蹲了下来,这碗内有饭也有菜。 除夜叉外,其他那几个佣兵看到我时,全拿出挺生分的感觉。而我对这几人有印象,毕竟之前看过他们的照片。 夜叉让这些佣兵别光瞪着眼睛,uu看书 .uuanshu.om 不会叫人么? 他们很听夜叉的话,不过也只是很形式主义的称呼我一声老大。 胡子嘘了一声,我明白他想什么呢,但我也知道,想被这些佣兵从心里往外的尊重,也绝非一时之急。 我们仨去跟药师,也就是负责做饭的女厨子要来三份餐饭。 药师一定是考虑到我和胡子的口味了,她把餐饭递过来时,特意嘱咐一句,说她今晚对饭菜换了换口味,也希望我俩能爱吃。 胡子原本绷着脸,听完这话,他连连称好。 高腾捧着饭碗,跟夜叉蹲在一块去了。而我和胡子都不想蹲着吃饭,因为这样很容易消化不良。 这厨房内也有几张闲置的桌子,我俩随便找了一张,坐在旁边。 胡子本来拿出一脸期待样,还用勺子挖了一大口饭,塞到嘴里。但很快的,他表情怪怪的笑了起来。 第29章 矛盾的内幕 我对胡子这个笑很是不解。胡子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又嚼了两口后,手一伸,把嘴里这口饭吐了出来。 这饭被嚼的粘糊糊的,乍一看有些恶心。胡子不管这些,对女厨子摆手说,“老妹,过来一下。” 女厨子并没动身,不过扭头看着胡子。 胡子指着手中的饭,先说了句谢谢,随后他又补充,“你刚刚说考虑到我和小闷帮主的口味,所以特意给饭菜换了个风格。我在尝第一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我想说,现在的饭菜,不仅非常苦,还非常辛辣,就跟火药一样,你让我怎么吃?” 女厨子不仅没生气,听完反倒一笑,反问胡子,“你怎么知道这饭菜有火药味的?难道你吃过火药么?” 胡子没心情跟她开玩笑,一时间脸绷得厉害。 而我趁空也试探的吃了一口。我本来还觉得胡子说的有些夸大呢,甚至也觉得,这女厨子就算不是个专业人士,爱在饭菜里加入一些药剂啥的,但总不能把饭菜弄得如此难以下口吧? 但我错了,当我含着这口饭时,我就觉得嘴里出现了一股电流,这电流还直击我心窝,让我有种翻白眼和脑抽的冲动。 我不得不一张嘴,也把这饭吐了出来。 其他人,包括高腾和夜叉,他们倒真比我俩能忍,这期间一直一口一口的吃着。 那几个新面孔的佣兵,他们对我和胡子的态度也稍微有些变化,都多多少少看不惯我们。货主在他们眼里,我作为新帮主,胡子作为我的兄弟,我俩太不能吃苦了。 但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吃不吃苦得看什么事,总不能说身为帮主,我啥事都要死扛吧,外加我这个帮主,很可能到最后还会被丑娘架空呢。 我不想太往深了较真,不然说多了都是泪。 那个女厨子看我和胡子不再多说,她又一扭头,忙活起她的工作。 我和胡子各自盯着饭碗,胡子最后把手里的饭丢在桌旁的小垃圾桶内。他又念叨说,“我吃饱了。” 我当然知道,他只是这么说,其实哪吃什么东西。 我因此也愁上了,想着要不要效仿胡子,也把自己这份餐饭掉到。 没多久胡子又对我使眼色,他还特意指了指厨房外,跟我说,“咱哥俩抽口烟去?” 在这个别墅内,并没什么禁烟的说法,我们在哪都能吸,但胡子之所以强调去外面,我猜他有话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也懒着管这份餐饭了。等我俩出去了,各自吸着烟后,胡子直奔主题。 他的意思,江州可是好地方,美食更是多不胜数,我俩一会何不去外面转悠转悠,等吃嗨了后再回来呢。 我一来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二来又觉得,野狗帮现在正有任务呢,我们这么撇下其他人去溜达,真的好么? 我犹豫一番,胡子为了让我动心,又说了一堆有特色的江洲菜,比如油爆虾、老式红烧肉、鸡骨酱、重庆鸡公煲啊等等的。 我听到最后有个疑问。我问胡子,“重庆鸡公煲不是重庆菜么?” 胡子嘘我一声,说我真是个老外,他解释说重庆鸡公煲之所以叫这个名,因为是一个叫重庆的上海人发明的这个菜。 我也不知道胡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我必须承认,他说的这些美食,完完全全勾起了我肚子里的蛔虫。 而且赶巧的是,夜叉突然走了出来。 他刚吃完饭,估计也是因为饭菜的味道太怪,他冷不丁脸色不是太好。 他凑过来跟我俩要了一根烟,等吸了几口后,他一摸兜,拿出一把钥匙来。 他把钥匙递过来,跟我说,“老大,你和胡子一会开车去吧,车在别墅大院的后面,专门有个车库。也记得,早去早回!” 胡子一下子对夜叉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胡子抢先接过钥匙不说,还强调一句,“老兄,我发现你这人还真不错!” 夜叉冷笑着回了句,“当然,我为人相当优秀。” 夜叉也没多待,这就转身往回走。而胡子盯着夜叉的背影,又跟我念叨,说这爷们真有意思,我夸他胖,他还哮喘上了。 我让胡子别嘴贫了。之后我俩绕到大院的后面。 这里并排有两个车库,而且现在每个车库的大门都大开着。 每个车库内都各停着一辆车,都是好车,一个是大奔,一个是卡迪拉克。 胡子摸着这车钥匙,盯着大奔,从这点看,他更钟意于大奔。他还跟我念叨,“会是哪辆车呢?” 说完他还按下了钥匙上的解锁键。 这两辆轿车都没反应,反倒是停在车库外一个不起眼地方的小电动车,突然滴了一声。 胡子看傻眼了,而我突然特想吐槽,心说夜叉跟高腾貌似是一路人,不然这俩人咋都这么类似呢,一个开三驴子或五菱,另一个直接骑电动车了。 胡子缓了好一会儿,估计是把心态调整了一番。最后他这么安慰自己的,说我们这次是为了出去吃饭,开啥车都行。 他又当了司机,我坐在后面。我俩骑着这个电动车,奔向别墅大院的正门。 晚间的正门,尤其那个大铁门,看着更有一种阴森的气氛。我俩也都知道,正门附近有埋伏的佣兵。 所以离它有一定距离时,胡子就把电动车降速了。胡子还警惕的四下看着,问我说,“咱们要不要喊一句,给这些埋伏的佣兵提个醒?” 没等我回答,那大铁门嗡的一声响,竟自行开了。 我心说这无疑是佣兵给我们的一个答案了。胡子特意喊了声谢,又箭似的把电动车开了出去。 我们先离开这一片别墅群,也很快来到江州最繁华的市中心。 这里灯火通明,跟别墅大院完全是两个世界。胡子跟我连连感叹,而且反复强调,说今晚上一定吃到够本才行。 我也因此琢磨着,一会要吃什么。我俩抱着不少想法,但无奈经过一个东北餐馆时,胡子猛地来了一急刹车。 胡子指着这餐馆说,“就这吧。” 我特想抽他,心说弄了一六八开,最后我俩竟然在江州吃东北菜,他怎么想的? 但胡子也有他的理由,那意思,能在江州开东北菜馆,说明这餐馆一定很有特色,甚至把东北菜和江洲菜的文化结合在一起了。 我心说胡子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反驳? 我俩挺好车,其实就我们这种电动车,也不涉及需要停车位,但胡子为了摆谱,特意用电动车占了一个车位。 按他说,别小瞧咱们的电动车,它不就比大奔少俩轮么? 我们进了餐馆后,我发现这里人气还挺火,几乎爆满。 我俩找个角落,点了两个套餐。而且等套餐上来后,我俩闷头吃起来。 我细品着,说实话,这套餐不好吃,东北味不浓,反倒里面也有股子甜味。但不管咋说,比在别墅内吃的“火药”要强很多。 等我俩吃到中途的时候,有名男子端着一份套餐走了过来。 他还一屁股坐在我俩身旁。我特意四下看了看,没有空闲的桌子了。我也没太多想。 但这男子一边吃饭,一边一摸兜,掏出一个黑皮证件。 他把证件放在桌上,还往我和胡子这边推了推。 我和胡子都瞥着这个证件。这证件是个警官证,这男子一直留意我和胡子的表情,他又把证件翻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他还趁空念叨说,“两位是小闷和胡子吧?我叫王铭,你们称为我王警官就行。”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说实话,我现在最不想跟警察打交道了,尤其我俩跟野狗帮还纠缠不清。 胡子一时间有些敏感,甚至想立刻走人来了。但我咳嗽一声,把他叫住了。 我又看着王铭,等他下文。 他倒是没多说啥,反倒又迅速把警官证收了起来。 他让我俩先吃饭,他一会在这餐馆对面的咖啡厅等我们,而且我们直接去六号包房找他就行。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发现这王警官倒挺有效率,大口大口的吃着,没用上两分钟呢,就把餐饭吃光。 他起身离开。也有个服务员凑过来,收拾他吃过的餐盘。 胡子一直目送王铭离开,他又问我,“咋办?一会走还是见?” 我心说既然警方都找上门来了,我们想走能走得了么? 我回了句,“见吧!” 胡子拿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又问我,“猜猜这次这帮条子又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u看书 .uukanshu.co那意思,我上哪猜的出来,但我跟胡子也强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我俩又故意磨蹭了一会,等一刻钟后,我俩离开餐馆,又在外面看似瞎转悠一番,最后进了那个咖啡馆。 我们一直来到六号房。这咖啡屋其实很有情调,都是小情侣啥的,来这里搞对象的。 而这一刻,我和胡子一点情调都没有,反倒心里都紧绷绷的。 当我们打开六号包房的房门时,我看到王铭正面对着我们坐在一张桌前,桌上用特殊设备煮着咖啡,他正翻看着手机。 他皱着眉,很明显心事重重。 我先客气的喊了句。王铭收起手机,示意我们也坐吧,他还特意弄了两杯新煮的咖啡,推到我和胡子面前。 他趁空说,“两位,以咖啡带酒,咱们好好谈谈!” 第30章 叛徒 我一下子想起三国时期的曹****。曹操当时煮了酒,请刘备喝,这也就是后来所谓的煮酒论英雄。 我心说曹操那次,酒无好酒,宴无好宴的。而这次,别看王铭煮的是咖啡,但我和胡子同样不能大意。 王铭趁空又把咖啡杯往我俩面前推了推。 我和胡子不能不卖王铭这个面子,我俩各自把咖啡杯接过来,不过并没喝。 我摸着兜,拿出烟来。我自行点了一根,又递给胡子。胡子点完烟,又递给王铭,那意思,一起来一根吧。 王铭笑着摇摇头,反倒摸出自己的烟来。 这么一弄,我和胡子既没喝他的咖啡,他也没吸我俩的烟。 我因此知道,这王铭不是个雏儿,更像是个有经验的老油条。 我压着性子,不急着问这问那,反倒把话题引到江州来,我们仨看似像三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一起谈论着江州的各种文化。 王铭一直观察着我俩,到最后他叹了口气,把烟屁股掐了。他又主动说,“二郎的事,两位想必都知道。” 胡子顺着话点点头,而我一皱眉。 我本以为警方找我俩,要么为了野狗帮,要么为了那次冤案和蝈蝈呢,谁知道这一竿子打的挺远,竟然牵扯出二郎了。 王铭说,“二郎是个好警察,但好人有时候没好命,知道么?他是被人硬生生推下楼的,而且目前调查有结果了,二位知道是什么组织做的么?” 胡子很在乎二郎,立刻追问。 这一刻,我心头被刺痛了一下,王铭特意强调是什么组织,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而且也真被我不幸料中了。王铭接着说,“警方有个金剪刀组织,专门抓贪污腐败的,二郎也是这个金剪刀内部的重要人物,他之前还负责追查一个跟商界有关的恶势力,但这恶势力太狠了,买通了野狗帮,让野狗帮的佣兵找机会对二郎下了黑手。” 胡子反问句,“什么?”他激动之余不仅嗓音很大,整个人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铭并没对胡子这举动太诧异,他盯着胡子,又更加肯定的点点头。 我一时间也很难消化这个消息。我又拿出一根烟,吸了起来。有尼古丁在,能让我更清醒一些。 王铭观察我俩,他倒是对胡子不咋在心,反倒更多留意起我来。 我猜他一定觉得,胡子没啥事,反倒是我,不怎么好“对付”。他特意往我这边探了探身子,补充说,“警方都知道,二位加入了野狗帮,但你们不要有思想负担,因为警方是赞同你们这么做的,也想让二位做一次卧底。” 胡子拿出一副犯懵的架势,还接话问,“卧底?难道警方是想让我俩把伤害二郎的嫌犯找到?” 王铭摇头,说二郎的事,目前还只能算是小事,更主要的是最近野狗帮在保护一个叛徒。这叛徒曾经为国内效力,是个技术人员,掌握着某个领域很尖端的技术,但他为了个人利益,禁不住国外的诱惑,竟然带着技术潜逃了,而这次他回国,是想跟他之前的同事密谋,再窃取一部分关键技术。 别看王铭一直没提这人的名字,我和胡子却都联想到了。 胡子反问,是那个目中无人,很装叉的大卫? 王铭应声解释,“大卫原名叫戴伟峰,而他的英文名,就取了戴维这两个字的谐音。”王铭叹了口气,拿出回忆样,跟我们继续说,“戴伟峰这人真是个祸害,零八年警方捣毁了一个地下兵工厂,里面很多枪械和炸雷,都是按照戴伟峰的技术进行改造的,杀伤力也很强。而这次,他回来偷窃技术,如果一旦传入到国外,损失将难以估计。但野狗帮不管这些,只认佣金,竟保护戴伟峰这种人,两位说说,这么做对么?” 胡子这人,心里有股子正义感。这一刻他还来了怒意,还使劲拍了拍桌子。 他手劲之大,让桌上的咖啡杯都被震的跳了跳。胡子还喝道,“国内那些犯罪的人,哪怕是杀烧抢掠,无恶不作,但这也都是小恶,属于人民阶级的内部矛盾,但戴伟峰这畜生,偷去机密,这就上升成为阶级矛盾了。这种人,绝不姑息,抓住了,活剐!” 王铭对胡子这个状态很满意。而我一来赞同胡子这观点,毕竟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谁能不爱国?但另一方面,我对王铭这话持怀疑态度,毕竟大卫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不能光听王铭的一面之词。 王铭也等着我的表态呢。我却故意缓了缓,还一转话题问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大卫是叛徒?” 王铭翻着手机,给我和胡子看了几张照片。 照片内全是各种枪械。王铭说,“这些枪都是从黑市上收缴的,也都是改装枪,戴伟峰作为核心技术的提供者,他也很张扬的跟制造方说过,让制造方把他的指纹,印在改装枪的把手上,就在这里。” 王铭又找了个图片,这图片是对一个枪把手的特写,我和胡子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有一个清晰的指纹的图案,在这图案的下方,还有一排小字,放大后,我发现这是一个签名,读起来应该是大卫。 王铭的意思,我和胡子现在能跟戴伟峰接触上,我俩要想求证或者找证据,可以趁机套取戴伟峰左手拇指的指纹,再跟这张照片核对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胡子没多想,还跟我念叨说,“这肯定是真事,他娘的,咱俩瞎了眼,竟然加入这么十恶不赦的野狗帮。” 但他很快又看着王铭,解释说,“警官,我俩现在不是线人了,本来没有义务插手大卫的事,但这既然是个叛徒,我俩这次义不容辞,另外我们加入野狗帮,也纯属被迫。” 接下来胡子还巴拉巴拉好一通说。 他这一番话,乍一听逻辑有些问题,东一嘴西一嘴的。但我明白胡子心中的意思,他想跟王铭强调,他和我加入野狗帮,真就是一种被迫,绝不像戴伟峰一样,想求荣当叛徒啥的,另外他也想邀邀功,因为警方既然知道戴伟峰的罪证,肯定要对戴伟峰下手,把他抓起来。我俩这次是积极主动的配合,属于有功的表现,而绝非因为警方这么一通说,我俩为了洗清加入野狗帮的罪恶,又不得不协助调查啥的,那就称为立功了。 王铭也不笨,最后听明白胡子的意思了。他还立刻表示,让我俩放宽心,警方把我俩的身份摆的很正。 随后王铭又跟我俩透漏一些小细节,按他说的,警方会在这一两天内,也就是趁着王铭离开国内前动手。 胡子倒是跟王铭很聊得来,他一直应着。 我脑子有些乱,也就没多话。 半个钟头后,王铭看我俩没啥“问题”了,他举起咖啡,说我们一起喝一口,随后他先撤了。 胡子一边举杯,一边接话说,“这次戴伟峰的事,一定成功,咱们就当拿咖啡提前庆祝了。” 我意思一下的举杯,不过没像胡子那样,更没喝。 王铭大有深意的看着我笑了笑,撂下杯子,他先告辞了。 胡子还琢磨戴伟峰的事呢,等包房内就剩我俩时,胡子又吐槽几句。 我跟他不见外,而且现在也没啥外人了。我反问胡子,“有三个疑问,你给我解释解释。” 胡子让我说说看。 我掰着手指头,一条条的讲起来。“第一,我俩上一次跟警方接触时,联系人是阿虎,而这次为什么是这个叫王铭的突然冒出来了,而不是阿虎呢?第二,王铭说的全是跟野狗帮和二郎有关的事,但目前最跟我俩有关的,是蝈蝈和冤案,他这次为何对这方面避而不谈?第三,以前接触警方时,哪有一见面就亮警官证的,是不是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而且像宋浩和董豺他们,都是先电话联系,之后跟我们约定见面的地方,而这个王铭,竟能准确掌握到我俩的行踪,甚至能把我俩堵在饭馆里。” 胡子整个人有些愣。这三个疑点,他事先完全没想到,而且听我说完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和解释了。 最后胡子下了结论说,这王铭会不会不是警察,而是个冒牌货,至于他那个警官证,很可能也是伪造的? 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联系着前前后后,尤其不久前,别墅大院内还天降图钉了。u看书.uunshu.co 我隐隐觉得,王铭或许跟小柔他们有关。 我让胡子别冒然听这所谓王警官的话了,也容我先想想,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胡子拿出完全听我命令的架势,回了句行。 我俩又等了一刻钟,还一起离开咖啡屋,而且我发现王铭这家伙有些抠门,他开的包房,却没结账…… 就这样,等我和胡子回到别墅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夜叉并没睡觉,正坐在别墅一楼的厨房内,高腾挨着他。 夜叉正摆弄着无线设备,观察别墅大院内的一举一动,而高腾拿出呆呆的样子,还愣着神。 我和胡子打心里对野狗帮多多少少有了另一种看法,所以这次看着夜叉和高腾,我俩心头都怪怪的。 夜叉有心事,倒没察觉到我俩的变化,而高腾却突然抬起头,说了句,“有危险!” 第31章 戴氏指纹 我和胡子本来都有心事,被高腾突然这么一说,我俩都有些敏感。 胡子还拿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架势,反问高腾,“什么危险?” 高腾呆呆的不吭声。我被他神秘莫测的表情一弄,反倒心中更加紧张。但我和胡子都想多了,夜叉随后补充一句,说高腾指的危险,是说今晚有可疑人出现在别墅周围。 我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我也对这所谓的可疑人产生了疑问。我让夜叉再详细说说。 夜叉打开无线设备,调出几张照片,估计是守卫别墅的佣兵拍的,也都是偷拍。 照片中分别出现了两名男子的背影。夜叉说,“就是这两人,持续在别墅周围转悠,甚至总有往别墅里看的意思。而野狗帮的佣兵,也一度进入警戒的状态,甚至有一人差点把弩射了出去。” 我猜这两名男子很可能是王铭的人,而事先也分析过,王铭这伙人要么跟小柔要么跟警方有关。 我心说江州可是国内很重要的城市,这些佣兵真要杀了人,很可能会惊动警方,到时候也会惹上很多麻烦。 我本着这个原则,又一转话题,问夜叉,“佣兵带的武器是什么样的?有照片么?” 夜叉点点头,又摆弄着无线设备,调出另一组图片。 这都是关于小弩的。夜叉从旁解释,说目前佣兵用的,都是南美那边选购的一批冷兵器,这些小弩原本是用于猎杀大型动物的。 我和胡子一边看着这么精良的装备,一边忍不住叹了几口,尤其胡子,还啧啧几声。 夜叉还说,“守卫别墅的大部分佣兵,都只是原装原用,但也有个别人对弩箭进行了改良,尤其在箭头处涂上了能麻痹敌人的生物碱。” 胡子就事论事的赞了句,说做得好。而我是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我想了想,跟夜叉这么强调的。我让他跟所有佣兵都打招呼,要么用碎布条把箭头包裹住,要么直接把箭头折断,这样遇到突然事件了,都用这种杀伤力低的弩箭招呼敌人。 夜叉本来拿出一脸不解的架势,但他又稍微琢磨一番,突然明白我的用意了。他回了句好,还补充说,“老大的顾虑确实有道理,也想的比较周全。” 胡子依旧有些不明白,他反问,“什么周全?大家真要这么做了,敌人一旦带着枪攻过来,咱们岂不到大霉了?” 我摇摇头,反驳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打打杀杀,而且敌人真要犯傻,也不用咱们出面了,直接报警就行了。” 夜叉听的继续点头,胡子也一下子回过味来。他对我竖起大拇指,也承认也想的周全了。 夜叉没多待,这就跟我们告辞。他要去给这些佣兵下达最新的帮主令。 高腾又陪着我俩坐一会儿,发了一会呆。我留意到,他两根食指都有些肿,尤其指肚上还有伤口。 我猜高腾这两天没少给他爷爷喂血。我本来不想跟高腾讨论他的爷爷,不然一提到保家仙,我总觉得毛愣愣的。 但没多久,高腾竟主动跟我俩说,“我爷爷水土不服,有些闷,我要去院里走走,帮主和胡子兄一起不?” 我和胡子呵呵一番,全用力的摇着头。 高腾慢吞吞站起身,拿出磨磨蹭蹭的架势,一步步拖着身体离开了。 这么一来,就剩我和胡子了。 胡子还针对刚刚我对夜叉下的命令,要跟我聊几句呢。他想知道,我到底对这个戴伟峰,以及对野狗帮这次的任务,到底抱着什么打算? 我没急着回答胡子,反倒交代他一个任务。我让他去随便找个佣兵,攀攀交情,最好能把对方手机借来。 胡子应下来,也急忙去办。我趁空掏出我现在揣的手机,这是阿虎上次给我的。这手机并没啥问题,但我现在不仅关机了,还不想用它打电话。 原因很简单,我担心这手机里有监控软件。 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番,胡子的嘴皮子功夫不错,也真借来一款手机。只是这手机是传音牌的,也就是被野狗帮很多佣兵钟意的一款手机。 我摆弄一番,也回忆着王大嘴的手机号,我播了号,给他打了过去。 接通时,王大嘴本来叫了句,“土炮。”我猜这是这个手机主人的代号了吧。我急忙说了几句话,解释解释。 当王大嘴知道是我时,他又变得异常客气,还接话说,“对彼岸花的调查还在继续着,而且蝈蝈那边没问题了,也把他放走了。” 我赞了几句,对王大嘴的办事效率给予肯定,随后我一转话题,说有个急活,让他立刻调查一下。 王大嘴变得很严肃,问什么事。 我让他跟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又或者是武器贩子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种改进手枪,这种手枪的枪托上还印着指纹,尤其下面还有大卫的签名。 我本来以为王大嘴不知道戴氏手枪呢,谁知道他听到这,就又接话说,“我见过那种枪,而且我一个朋友还收藏一把。” 我心说这就更好办了,我让王大嘴这就去找到这款枪,并给枪托照几张照片,通过微信发过来。 王大嘴一定很好奇,不知道我突然怎么对这种枪的兴趣这么大,但他并没多问,连连应了下来,随后还挂了电话。 胡子一直旁听着,他趁空又问,“兄弟,你是不信王铭的话?” 我叹了口气,说还是验证一下比较好。而且我也不想干等着,我的意思,我俩也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趁机套取到大卫的指纹。 我俩当过线人,当然知道一些套取指纹的办法,但每个办法也需要一些家伙事。我俩现在缺的就是工具。 我俩都打量着这个厨房。这时厨房内没其他人了,胡子就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 最后他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型药箱。这药箱一看就是女厨子的,而且药箱还上来锁,冷不丁打不开。 这难不倒胡子。他先观察一番,说了句好办后,就又摸着后腰,拿出硬卡片。 他用硬卡片对着小锁又顶又戳一番。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锁竟这么容易就被胡子破解了。 我俩凑到一块,当打开药箱后,我看到这里面有几个小型试管,还有一瓶瓶的药。这些瓶子颜色不一样,有的是深色的,这说明里面的药都厌光。 我和胡子拿出几个瓶子,先后查看一番。 赶巧我这次又拿出一个小瓶,这上面还有个标签,写的是碘。 我突然有了主意,跟胡子说,“成了。” 我拿了这个碘瓶,也拿了一个试管。我把这两样东西备好后,胡子又从厨房内翻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来。 我俩带着红酒和酒杯,又往二楼走去。 我想的是,一会找借口跟大卫喝上一口酒,只要这酒杯被大卫用过,一会我就能通过加热碘的方式,把大伟的指纹清晰的套取出来。 但当我俩来到二楼客厅门前时,我往里一看,大卫正闲坐着,对着笔记本看电影呢,他这时也有个小动作,正拿着一张纸巾擦鼻子。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呵了一声说,“他娘的啊,咱哥俩貌似连酒都省了。” 我点点头,还把红酒和酒杯都递给胡子。 我自行溜溜达达走进客厅。这客厅的角落里也有两个佣兵,他们正监视着别墅外的环境。 我的到来,也引起这俩人的主意。 他俩拿出很冷漠的架势,也很明显不是发自内心的,对我点了点头,喊了句,“老大!” 我倒没觉得有啥,反倒跟他们说,“辛苦了。” 其实我这就是跟他们说说客套话,随后我往大卫那边走去。 大卫盯着我,他跟我头次接触时,不太愉快,所以他现在拿出一副稍有厌烦的感觉。 我偷偷盯着他身旁的那个纸篓,这里面有刚被大卫丢进来的鼻涕纸。 我的目标就是它。我也懒着跟大卫说什么,一俯身,把整个纸篓全拿起来。 我转身往外面走,大卫很纳闷,也忍不住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很随便的回了句,“纸篓满了。我帮你倒一倒。” 大卫突然笑了笑,反问说,“你不是这个野狗帮的老大么?怎么你这个老大当得这么有趣?连打杂和保洁的工作都管?” 那两个佣兵被大卫这么一说,脸色也有点沉。他们同样不理解的看着我。 我依旧很随便的摆摆手,uu看书.uukanshu 回答大卫,“当老大和做保洁,这两者并没太大的冲突吧?而且你知道么?现在很多做保洁的环卫工人,其实都是土豪,因为动迁,他们家里的地被政府收了后,都分到几千万。那你能说,这些环卫工人就因为穷才不得不做保洁么?” 两位佣兵倒被我这么一说,都咧嘴笑了。而大卫反倒突然沉下脸来。 我拎着纸篓出来后,对躲在门旁的胡子使了使眼色。我俩一起回到厨房。 我和胡子还分了工。我从碘瓶里拿出两粒小碘块,把它们放在试管里。我又找到打火机,时刻准备对试管进行加热。 而胡子的工作比较脏,他耐着性子,把那张鼻涕纸捡了起来,还皱着眉,把鼻涕纸展开了。 我怀疑这大卫是不是有啥鼻炎,又或者是有点伤风感冒,不然他的鼻涕怎么那么多呢? 这张纸上挂满了黏糊糊的鼻涕。但最后胡子还是把它平举着,放在试管上,还跟我说,“开始吧!” 第32章 sos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点开打火机,对着试管底部开始均匀的加热。 我还时不时借着腕力,让试管缓慢和轻微的摇荡着。碘这种东西,受热后很快就挥发了。 一股股小“烟”顺着试管口飘了出来,最后全撞到手纸上。 胡子还凑近脑袋,想看看这手纸上会有什么变化。我叮嘱他,让他尽量远离些,毕竟碘有毒。 胡子“嘘”了一声说,“净瞎扯,咱们平时吃的食盐中就有碘的成分,所以碘没啥毒性。” 我心说用量不一样,这能比么?我最后强制让他别太好奇。 而且又过了小一分钟吧,这纸上渐渐出现清晰的指纹了。 胡子只是懂这种方法,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趁空多问了一句。 我把自己知道的解释给他听。因为一个人再怎么干净,手指上总会有稍许油脂,而碘与油脂是好哥们,换句话说,碘极易溶于油脂中,而且碘的颜色也很深,这就会让白纸上的指纹显露出来。 等最后大功告成时,我把试管放在一旁,又掏出土炮的手机,对着这张手纸上的指纹拍了几张照片。 我的意思,接下来我们就等王大嘴的消息了。但这一刻,厨房外有动静,那个女厨子一闪身,走了进来。 我和胡子并没做啥好事,胡子一下子还心虚上了,其实他蛮可以把这张显露指纹的手纸团一团,丢在纸篓里。但胡子选择另一种极端的方式,竟一张嘴,把这手纸吃了。 我严重怀疑这是一种职业病,是当线人时,对线索过度敏感的一种反射。我看愣了,尤其这手纸里还充满了大卫的大鼻涕。 但我选择没提醒胡子,不然又怕他恶心,别一激动再吐了。 至于女厨子,看着胡子大嚼特嚼的状态,尤其他嘴边还挂着一小块手纸,之后女厨子目光下移,发现了我俩身旁的纸篓。 女厨子脸色一变,念叨句,“咿呀,没想到你这人竟好这口!” 胡子眨巴眨巴眼,估计是想反驳,问题是他一时间没找到啥理由,这话也就没说出来。 估计女厨子这时候回来,是想做夜宵。她又不理我俩,往里走了走。 我本想把试管也藏起来,但晚了一步。当她发现试管,尤其意识到这是她的试管后,女厨子发飙了,质问我俩,“我的东西都锁在箱子里,你们到底谁偷了我的东西?” 直觉告诉我,这发飙状态下的女厨子并不好惹。我正琢磨怎么回答呢,胡子却一指我,说是帮主偷的试管。 我一时间特别无语,我猜胡子是想把帮主这个称呼搬出来,借此压一压女厨子。 而女厨子打量我几眼,又盯着胡子。她回答说,“我不信,帮主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要就是了,至于偷么?反倒是你,你这个嗜好吃鼻涕的爷们,你的可疑最大。” 女厨子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动手了。 她肯定会一些身手,但这一刻她并没动武,反倒只是用起了掐人的招数。 胡子一直有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思,所以他惨了。他没法还手,只能招架,这么一来二去,被女厨子掐了一通后,胡子疼的直哼哼呀呀的。 我真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一先一后逃到厨房外。 胡子眯着眼睛,使劲搓着胳膊。他还把袖子撩起来,让我看看。 他胳膊现在就有红肿发紫的架势了。胡子忍不住直骂,说这娘们吃啥长大的?那双手,咋跟钳子一样呢。 我心说让他刚刚自作聪明,如果让我去说点啥,或许他就不会被掐这么惨了。 但我也安慰胡子,那意思,他挨了顿掐,却换来了大卫的指纹,也算有成绩了。 我俩不敢回厨房,只好又东走西逛一番。我还趁空看到高腾了,他躲在别墅大院的西南角,双手下垂,微微曲着膝盖,跟个兽人一样,反复的溜达。 我和胡子没敢过去跟他打招呼。这样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我借来的那个手机响了,是大嘴的电话。 我再次给王大嘴一个赞,因为他的办事效率。 接通后,王大嘴说那枪被他借来了,而且他这就给我发照片。 我撂下电话,直接打开微信。这微信是土炮的,我估计这人平时也很少玩微信,上面没啥留言,更没啥好友,但仅存的一批好友中,就有大嘴。 大嘴把照片发到土炮的微信上。我又把我之前拍的那张手纸上的指纹调出来,我和胡子一起,对这一组指纹比对起来。 我俩不是法医,更不是痕迹专家,但核对指纹也不是啥太难的事,我俩观察指纹中的纹路、纹路间距和走向,外加整体的形状等等。 这期间胡子也举起自己的手指,对比着看了看。 我们最后有个结果,大卫果然是戴伟峰。其实我和胡子也早就有这种思想准备了,但当这一切再次被证实后,胡子依旧很气愤,跟我说,“他娘的,绝不能让戴伟峰这个叛徒逃到米国去。” 我点点头。胡子又说,“在大义面前,咱们只好对不住野狗帮了,而且野狗帮损失不了什么,最多是一笔佣兵和信用罢了。” 我这次没点头,而且往深了想,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能包住火的纸。我和胡子真要黑野狗帮一把,最后这事传出去了,我俩指定有大麻烦,另外我舍不得野狗帮。 我和胡子如果没有野狗帮,只是两个人,两个没有势力的落魄的减刑后的线人。 我倒不是功利,反正能当野狗帮的帮主,不管从哪方面出发,对我都肯定有利。 我因此头疼上了,心说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让戴伟峰落网,又能维持我和野狗帮的关系才行。 我一时间没啥良策,但我这么又琢磨了一会儿,发现夜叉在不远处出现了。 他正急匆匆的回到别墅里,我隔远喊了他一句,随后跟胡子跑过去跟他汇合。 夜叉问我有什么事。我让他说一说,“我们这次保护大卫,期限是一周,但更具体的怎么定的?尤其等期限到了后,我们将要怎么做?” 夜叉明白我的意思,换做以前,他或许会选择不告诉我,但现在的他,并没隐瞒。 他回答,“一周后,大卫将去南方坐船到泰国,我们到时一直跟着他,等他踏上船,只要越过船舷了,我们的保护就算成功结束了,不然在这期间大卫出任何意外,都算任务失败。”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说保护一个人竟然会这么麻烦。 我倒是觉得正常,因为印象中,我听别人说过怎么签贸易合同,合同中对货物的责任认定,也往往是根据船舷来划分的。再往白了说,这帮佣兵真是把大卫当成一件特殊货物了。 夜叉还有别的事,也没跟我多聊。我最后又把他的无线设备要来了,因为我和胡子总不能连个这种家伙事都没有吧?而夜叉的意思,这无线设备还有备货,他一会再拿一个就是了。 我俩跟夜叉分开后,胡子看我一脸怪怪的表情,他很不解,问我咋了? 我其实是心里有个计划,既能不放大卫走,又能让野狗帮得到这次的佣兵费。只是这计划有点损,我也不想跟胡子先透露什么。 我拿出土炮的手机。在来许州时,小柔曾偷偷“给”我一个手机号。我用土炮的手机这就给这手机号再打了几个电话。但一直提示,对方关机。 我又发了个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三字,小白狐。换作外人,或许不懂里面的意思,而我却肯定,要是小柔看到它,一定知道是我。 我心头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心说自己现在很讨厌小柔,但自己竟然跟最讨厌的人有了一种默契。uu看书.uukansu.cm 另外我一直有个猜测,小柔能几次三番捕捉到我的动态,很可能我和胡子身上,被小柔装了什么跟踪装置,就跟以前警方在我俩脚踝处装了跟踪器一样。 我没机会也没时间去把这跟踪器找到,但这一回,我却能利用这一点,引起小柔的主意。 我指着别墅大院,跟胡子说,“咱俩各自找个空地,然后别闲着,都在空地上按照sos的路线反复走着。” 这下抡到胡子拿出一脸怪表情了。他反问我,“你是再跟我玩游戏么?还是说咱俩这么走着,能引起所谓的外星人的主意?” 我倒是觉得“外星人”这个称呼比较有趣。我也一脸严肃的告诉胡子,“没错,我就是希望外星人能来找咱们。” 胡子彻底无语了。很快的我俩都找到一个地方,我们之间也没隔多远。 我俩还都在地上走上了。我走的很认真,甚至在一段时间内,除了反复的走sos的路线外,并没弄出其他多余的“笔画”。 胡子跟我不同,他走的过程中,偶尔敏感的抬着头,看着天空。 而且我俩这举动,也被几个佣兵发现了。他们很不解,也用无线设备互相通话说这事呢。 我也带着无线设备呢,所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有人问,“为何这次新来的三个人都这么奇怪,一到夜里,他们都在院里做这么诡异的动作?有人看似很像行尸走肉,有人总在地上反复的走sos,还看着天空等外星人?” 也有佣兵答疑解惑,回答说,“知道么?兄弟,这就是个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3章 停电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和胡子一直走了得有小一个钟头,最后胡子嚷嚷累了,我俩才停了下来。 我也一直等着小柔的电话,却没人打过来。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我压着性子,想继续等着。 当然了,接下来我和胡子也没继续走sos,我俩结伴回到别墅。我还摆弄几下无线设备。 这无线设备的功能很多,包括能私下跟某个人进行对讲。 我先开了公共线路,问夜叉在不在? 夜叉很聪明,立刻用私人线路,跟我回话了。 我问夜叉,“监视别墅大院的主机在哪?” 夜叉说,“在别墅三楼,最角落的屋子里。”我跟他约好,这就去那个屋前一起汇合。 胡子看了看时间,他问我,“刚刚走了一六八开,现在人困马乏,正好去睡觉,你却怎么又想去监控室了?” 我举着无线设备,说这设备的屏幕太小,每次也只能一个个画面的调取监控,太慢了。而去监控室就不一样了,那里肯定有一个大屏幕,能把所有监控都一下子调出来。 胡子对监控完全不感兴趣。而我的意思,他要是困了,一会在监控室睡觉不是一样么? 胡子想了想,回了句也是。 等我俩来到三楼,夜叉已经在那屋前等着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钥匙。 他把监控室打开后,我们一起走进去。 这里原本有一个人守着,竟然是女厨子。 我心说原来她还身兼数职,除了做饭以外,还负责一直看着监控。 这女厨子对我和胡子的印象并不好,估计跟我俩偷偷用她的药箱有直接关系。而胡子原本困的打蔫,跟女厨子对视一眼后,他又立刻精神了不少。 夜叉留意到我们仨的表情后,很诧异。女厨子不多说之前的事,反倒念叨一句,“我看监控看的正无聊呢,正好有人替我,让我歇一歇。” 女厨子这就站起来,把地方让给我俩,她还转身离开了。 胡子“喂”了一声,他原本不想接手这个活儿。但我把胡子叫住了,我心说我俩总不能白偷对方的试管和碘,这次也算还她一个人情,做个补偿吧。 我随后跟夜叉说,那意思,我俩把这一摊接下来了,而且一旦监控里有啥意外,我会跟他联系的。 夜叉当然不明白我心里的想法,但他也没反对,甚至赞了句,“身为老大,却能冲到第一线,很不容易!” 夜叉还把钥匙给我俩。他也嘱咐说,等他离开后,我俩用钥匙把监控室反锁。 我表示没问题。这么一来,整个监控室就剩我和胡子了。 我只是简单的摆弄几下这个监控主机,学会调取所有监控画面和切换单个画面,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和胡子坐在大屏幕的前面。我盯着每个画面,专心的看着。 胡子哈气连连,一点这方面的兴趣都没有。 我还把土炮的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在等,也猜小柔要么用手机联系我,要么又会做出什么小举动,而我观察监控,绝对能第一时间的捕捉到。 一晃到了半夜,胡子从监控室找来两把椅子,他把椅子拼起来,躺在一旁睡下了。 我蜷曲的坐着,这一刻我也有些倦意,但想再看一会监控,等过个把钟头,再让胡子顶替我。 另外不得不说,江州的天气很善变,前半夜很晴朗,现在却刮起风来,尤其风很大,吹得窗户呼呼直响。 我原本对刮风没啥兴趣,正盯着别墅大院的一个角度看着。 这里还站着高腾,他现在没行尸走肉的走着,却一直直挺挺的站着,昂着头,紧闭双眼。 我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而赶巧的,我又看着监控画面中的一棵树。 这树本身并没什么古怪,但突然间,我脑中跟被电流击中一样。我猛地坐起来,又往屏幕前凑了凑。 现在窗外又刮起风来,这棵树舞动几下后,竟在风没停的情况,它猛地静止了。 我第一反应,这个监控画面是不是卡住了,突然出现了啥故障?但我又看了其他那些画面。 这别墅大院内一共被安装了三十二个摄像头,其中十六个是户外监控。我发现在这十六个画面中,有三个画面内的树都静止不动的。 要按正常分析的话,这三个画面很可能都卡住了,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扒拉胡子,想让他快醒醒。另外我也用无线设备,跟夜叉联系上了。 我把这情况说给夜叉听。夜叉说他看看,就又跟我结束通话。 而且很快的,夜叉通过无线设备的公共线路,对这些佣兵说,“都汇报下各自区域的情况。” 这些佣兵很有序,立刻有人说,“一号区域,没问题。”“二号区域,没问题。” 但等再往后,轮到十四号讲话时,没人接话了。 这样沉默了小十秒钟,夜叉问,“十四号区域,盲熊,收到后回复!” 这次不仅没人回答,而且突然地,我眼前一黑。 监控设备也好,屋内的电灯也罢,一瞬间全停电了。 我一下陷入到黑暗之中,也不得不说,黑暗真的能给人带来一股很强的恐惧感。 我明白,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我摸索着,赶紧扒拉胡子。 这爷们竟然还沉睡着呢,估计也是睡糊涂了。在刚醒的一瞬间,他还念叨句,“乌漆墨黑的,天还没亮,你叫我干嘛?” 但随后他反应过来了,还猛地坐起来。也因为没灯,他从拼凑的两把椅子上,直接摔了下来。 胡子气的骂了句娘。我拿出手机,借着屏幕光,又扶了胡子一把。 胡子反问我,“有敌袭?” 我不情愿的点点头,而且我也是真没想到,我一直试着跟小柔取得联系,但她竟然选择这么直接,竟对别墅发起了强攻。 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在这个漆黑的小屋里待着。 我俩又凑到门口,我拿钥匙把门打开。 这一刻,无线设备也失效了。因为不管打开公共频道,还是私人频道,里面都传来吱吱的声音,很明显有很强的干扰。 胡子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猜现在有敌人正在进攻着别墅大院,他们的目标是大卫。 我的意思,我跟胡子不参与这次的冲突,更不要被卷入,不然打斗无眼,谁知道我俩因此会不会受伤?但我们也不要一味的盲目躲避,我俩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前,也把大卫带上。 胡子冷不丁反问我,“带着那叛徒做什么?”但随后,他似乎有点懂了,“啧啧”一声。 我俩先后从监控室走了出去,整个走廊很黑,并没其他人。 我举着手机,在前面带路,让胡子跟在我后面。问题是没走上几步呢,我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惨叫。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没想到敌人会来的这么快,尤其这攻入的速度,也真是没谁了。 胡子急着四下看着,还跟我念叨,说咱俩现在别说带大卫走了,连躲都成了问题,当务之急,先找家伙事准备防身吧。 但这是个走廊,各个屋子内除了床就只有板凳这类的东西,压根没一个特别趁手的武器。 我和胡子也不能在找武器上浪费太多的功夫,最后我俩只能把裤带抽出来。 我也把手机关了,如果此刻我俩在二楼,或许我们会选择跳下去,但三楼太高了,我和胡子不得不摸黑往楼梯口凑去。 我并没抱着太大的侥幸心理,更不会笨的认为,我俩能趁黑顺顺利利的走下楼。 而且当我俩刚来到楼梯口,我敏感的听到,楼下有动静。 有一阵很轻微的“哒哒”声,乍一听似乎有只鸡,正刨着鸡爪子,在楼梯上瞎溜达,但我知道,一定是敌人,他们可能穿着特质的皮鞋,也正故意踮着脚往上走呢。 我和胡子都一下子站定了,胡子还凑得我耳边,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u看书ww.uukanshu.om “咱俩埋伏,先发制人。” 我没回答,只是摸到胡子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楼梯口挨着走廊,也有个拐角。我俩都躲在拐角处,还顺着走廊的墙壁,躺了起来。 这样一旦有人出现在这里,我俩一来能隐藏的很好,二来能随时偷袭,合力对付他。 我俩耐着性子等着。“哒哒”声一点点逼近,而且在二楼时,“哒哒”声的频率降低一些。我猜敌人不止一个,有人直接去二楼了,也有人选择上三楼。 我突然觉得这次麻烦大了,但还是那话,摊上事了,就别怕。 最后这“哒哒”声走完整个楼梯,又有一个黑影,转身出现在拐角处。 我和胡子很有默契,都没急着动手。我还默默观察着。自打这黑影出现后,拐弯处就没了动静,也再没第二个黑影冒出来。 这说明我和胡子这一时间只要对付一个敌人就行。 我暗道句好,因为二对一,我俩的胜算很大,这也算是逆境下的一个惊喜吧。 这黑影一定没料到我和胡子会用这种方式躲着,他并没发现我俩不说,还继续掂着脚,往这边走着。 当他一步步靠近后,尤其快来到胡子身旁时,胡子古怪的“嘻”了一声。 这一声听起来跟鬼笑一样。我猜胡子之所以这么做,既是想给我提醒,那意思我们要发起进攻了,另外也想吓唬敌人一下,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我也早就憋着一股劲呢,这一刻,我虽然慢半拍的坐起来,但随后并不比胡子落后多少的扑了出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4章 与敌勾结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直接扑到了敌人的脚下,还摸到了他的膝盖。 也跟我预料的不差,敌人穿着一双长筒皮靴,另外他膝盖上也绑着护板。 我平时最爱用的技巧,就是对着敌人的膝盖下手,这样他腿一软,保准能跪在地上,但现在他有护板挡着,我这一技巧根本施展不开。 我索性换个套路,双手一伸,死死抱住他的双腿。我还对胡子提醒,“兄弟,上!” 胡子“嘻嘻”笑着,应了一声。他还凑过去,跟敌人肉搏起来。 这敌人身手不赖,至少跟胡子打斗一番并没落在下方。而且突然间,我听到“砰”的一声闷响,胡子也“哼”了一声。我估计胡子在黑暗中吃了个亏。 敌人不恋战,趁空想逃不说,还试着挪动双腿,把我摆脱掉。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这么一完全的发力,我抱不住他了。 我几乎眼睁睁看着,他从我怀抱中逃脱掉。随后他想往楼梯口跑去,估计是要叫援军。 我冷不丁坐在地上,没法快速站起来。我只能胡乱划拉一番。 赶巧我摸到了一根细绳,较真的说,这应该是敌人靴子上的鞋带。 我死拽着这个鞋带不撒手。敌人一定没料到,在如此时刻,鞋带竟然能坑他。 他一下子被鞋带绊住了,而且他身体失衡,踉跄几下后,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胡子原本憋着一肚子气呢,这次看着敌人的失误,他发自内心的嘿嘿笑上了。 胡子也真够损的,直接一个大跳,骑在敌人的后背上。 敌人想爬起来,但胡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着他。他根本没法办到。 胡子就势还伸出双手,对着敌人的头发抓去。他拽着对方头发,把对方脑袋举起来,又使劲往地上磕。 我听到“咚咚”的响声。敌人惨叫两声后就没了动静。我估计这爷们是晕了过去。 我看胡子并没收手的意思,我急忙凑到他旁边,提醒说,“别做那无用功了,尤其磕头的响声太大,别惊动楼下。” 胡子一下子反应过来,还立刻松开双手。 我让胡子别闲着,赶紧搜一搜,看能不能从敌人身上找到武器。 我俩还都行动起来。胡子重点摸着敌人的腰间,还念叨说,“这是什么?匕首!” 胡子似乎对匕首很满意,连连赞了句。而我心说,他就这么点追求。 我把精力都放在敌人的脚上,因为敌人穿的这个靴子很怪,在脚踝处还挂着一个小兜。 我把小兜打开,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玩意来。 这小玩意很像玩具,而且给我感觉,它材质不一般,不像是钢铁货,反倒有股子玻璃或塑料的意思。 我一边留意楼梯口的动静,一边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光看了看这个小玩意。 它是一把枪,而且很袖珍,也是透明的,里面的子弹和枪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胡子举着匕首的同时,也往我这边瞧了瞧。他咦了一声,说这是真货还是假货? 我倒是联系起一件事,这是我看新闻时了解到的,恐怖分子或特工想潜入哪个国家做任务的话,他们往往会选择带一种玻璃制的枪,这种玻璃都是特制或钢化的,这样他们过飞机安检时,也能蒙混过关。 我怀疑眼前这个袖珍小枪,就属于这一类的特殊武器。 我又试着摆弄几下,想把保险弄开。但我摸着枪管,压根没找到保险的位置。 我问胡子,“你懂这种枪不?” 胡子又凑近一些,还摇摇头。 我继续琢磨着,也又试了几个地方。正当我俩都显得一头雾水时,我俩身后出现个声音,它还很沙哑。 它告诉我俩,“这枪的保险在侧面,那里有一道不怎么显眼的索沟,对着它划一下就可以了。” 我俩一下子全炸毛了。想想也是,在如此警惕下,我竟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并绕到我俩身后的。 我和胡子一同扭头。这人往前凑了凑,还伸出双手,分别抓向我和胡子。他还念叨说,“别动!” 我和胡子能不动才怪。我俩也很默契的突然一起出拳。 我出的左拳,胡子出的右拳,我俩对着这人的脸打了过去。 伴随“砰砰”两声,我俩都打在他的眼眶上了。另外凭手感,我严重怀疑这人练过硬功夫,他脑袋和眼眶是真够硬的。我打的拳头都隐隐作痛。 这人因此还退了一步,连连咳嗽起来。 我和胡子不想停歇,胡子说你下我上。我俩又扑了出去。 胡子手里还拿着匕首呢,他倒是想把匕首架在这人的脖子上,但这人太敏捷了,猛地一晃身。 几乎在一个眨眼间,这人就从我们面前挪到旁边去了。 我已经扑出去了,再想中途变动作,这已经有些晚了。我最后硬生生的摔到地上。 胡子跟我差不多,他最后落在我旁边了,尤其他的半截身子还压到我的胳膊了,这让我胳膊冷不丁都有些发麻。 这人不再给我和胡子机会,他迅速跑过来,还摸着后腰。 我只凭直觉能感觉到,他似乎掏出一个东西来。他还举着这东西,对我和胡子一顿猛喷。 伴随“嗤嗤”的响声,我整个脸都被白雾笼罩住了。 这是喷雾型的迷药,细算算,我曾经就在这玩意儿上栽过跟头,但这也不能怪我,这种迷药的劲儿太大了,我压根扛不住。 我和胡子都双眼上翻。这人长叹了一口气,连带着也咳嗽几声。 我晕晕乎乎的,但并没到昏迷的程度,而且听着这声咳嗽,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人一俯身,伸手各拽起我和胡子的一条腿。他跟拖死狗一样拖着我俩,还就近向一个房间走去。 我试图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逃脱掉。但不得不说,我现在这状态,根本就是技穷了。 最后我和胡子被拖到这个房间内,这人还把房门关上并反锁上了。 他蹲在我俩身旁,还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他把手电筒拧开后,又让手电筒倒着立在地上。 我借着这么昏暗的光线,也看清这人的相貌了。 他竟然是老蛇,就是那个曾经跟我们一起去大峡谷抓蛊王的“病痨”。 这期间老蛇一边咳嗽一边也在打量着我。他很不满的念叨说,“老子本来就一把年纪了,也有些老眼昏花的,这次被你俩打了两个眼炮,我这双眼睛还能要么?” 随后老蛇又有些动怒,指着我俩说,“刚刚我让你俩别动,你们怎么不听我话?” 我和胡子说话都有些费劲,但胡子还是挣扎的回了句,“谁知道咱们认识,你也不报大号?” 我看老蛇听完后,整个脸沉得更加厉害。我心说这时候跟他顶嘴也不是明智之举。 我又补充一句,说我俩是误伤,也让老蛇哥别怪罪。 老蛇表情稍有缓和。他又挪了挪身体,往我身边靠一靠。 他伸手摸着我的脖颈和胸口,对着几个穴位揉了起来。 我知道,他也是个点穴高手,而且被他揉了几下后,我觉得自己胸腔内有一股热血,在它来回窜之下,我身体也没那么软弱了。 我试着坐了起来。胡子看在眼里,嚷嚷着,让老蛇也给他揉揉。 老蛇摇摇头,回了句,“你就忍着吧,老子没空。” 随后我和他冷冷的对视一番。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老蛇为什么会来这个别墅内。 而老蛇呢,突然“啧啧”几声说,“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小子的本事长了不少,而且竟然当了野狗帮的老大,真不简单。” 老蛇还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我没顺着这话题说什么,尤其在野狗帮老大的问题上,我跟他说的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我沉默好一会儿,又问他,“这次来,你们想把大卫掳到哪去?” 老蛇也是个聪明人,uu看书 w.uuanshu 听着我如此直白的问题,他咧嘴笑了笑。 他并没藏着掖着,接话说,“对某些人来说,大卫是罪无可赦的叛徒和人民公敌,但对我们来说,他就是个提钱的箱子,我们抓住他,当然要去换钱了。” 当然了,老蛇也知道我的处境,他随后补充一句,“小柔看在你是她合法丈夫的份上,这次特意对你和野狗帮优待,只擒不杀。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这次不要管大卫的事,野狗帮顶多丢了一个任务,但绝不会损失什么人命,不然……”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尤其我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跟小柔结婚了? 我不想在老蛇面前提我和小柔那点事。我抛开这一层面,又专说大卫。 我让老蛇别急着擒走大卫,本来我还想往下说,但老蛇光听了头一句,就猛然咳嗽着,还打断我。 他一摸兜,拿出一把玻璃枪。他还很熟练的“咔”一声,给枪上膛。 他问我,“我刚刚讲的够明白,也手下留情了,但你小子跟榆木一样,怎么还这么固执?大卫这次我们掳定了,你现在的处境,如果非要跟我撕破脸,下场只有一个。” 老蛇慢吞吞的举起枪,他先指着我,但或许又想到什么,他调转枪口,又指向了胡子。 凭我对老蛇的了解,这人很邪性,甚至也会办出不按常理的事来。我怕他为了震慑我,别真的开枪把胡子杀了。 我索性把我的想法,挑出最重点的地方,用简要一句话说了出来,“大卫可以给你们,但要等到两天后。”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5章 与敌勾结(2) 一秒记住{.}无弹窗老蛇听完我这么简要的一句,他反应却很大,还拿出细细品味的架势。 他原本用玻璃枪指着胡子,这时枪口也往下调整一些。 我知道老蛇的智商,尤其跟聪明人在一起,不用把事弄复杂了,我也就没太解释。 我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刚刚老蛇对我做了一个很特殊的按摩。我虽然不能完全记得他揉过哪些穴位,但毕竟我脑袋里有个芯片,被它影响着,我也多多少少对点穴没那么陌生。 我凑到胡子身边,尽自己最大努力,回忆着老蛇的思路,给胡子按了一番。 胡子偶尔流露出很舒服的表情,偶尔又疼的呲牙咧嘴。到最后,我这一番忙活也多多少少有些效果,胡子至少能坐起来了。 没多久老蛇回过神,看着胡子,又盯着我冷笑连连。他说,“你这毛头小子,很有你母亲的遗传,啧啧,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话里面的信息太多,我也很纳闷,因为高腾说过,我是将军的儿子,我如果更优秀,不应该更像老爹才对,怎么听老蛇的意思,我妈似乎更厉害呢? 我突然间又有点想法。但老蛇没往下说的意思,我也明白现在的场合不对,更没法跟他往深了套话。 我把这疑问抛开,反问他,“你们什么时候撤退?” 胡子诧异的看着我。而我这么问,绝不是冒失。老蛇刚刚这番话,让我感觉到,他是能妥协的,甚至这次偷袭也有缓。 老蛇继续盯着我冷笑,他摇摇头,先把我否了,说想让他带头撤退,不可能,但随后他又补充说,“有两个问题,一来我只是这次偷袭的执行者,并不是决策者,我们能不能撤,得小柔下决定;二来我们这次来的人,全都是精英,按之前的进度,我们已经把别墅大院内的野狗帮的佣兵全收拾了,也包围了别墅,估计现在整个野狗帮都沦陷了,我们既然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又怎么退?如果退的理由不正当,很容易弄巧成拙,被人看出破绽来。” 胡子忍不住骂咧一句,说野狗帮到底干嘛吃的?看着那些佣兵一个个人模人样的,咋跟个体弱多病的娘们一样,这么不禁干呢。 我没理会胡子,但打心里也愁上了,觉得有些棘手。 老蛇摸出手机,他的手机连个牌子都没有,估计在世面上买不到,也是个特制货。 他播了一个号码,又把手机递给我。 我看到上面有显示,是给小柔打过去的。 我把电话接过来,这样又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 小柔先说了句,“蛇叔,事办的怎么样?” 我故意咳嗽几句。我这种咳嗽跟老蛇的招牌动作不太一样,小柔很机灵,一下子敏感的察觉到了。 她语调变冷,反问,“你是谁?” 我没正面回答,还答非所问,“有个事,咱俩谈一谈。” 小柔“呦”了一声,这表明她听出我的语气了。但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反倒连嘲带讽的,说我就是个太监,就是个棒子坏了的公鸡。而且让她非常郁闷的是,昨天她大姨妈来了。 我原本还能压着性子听着,最后小柔巴拉巴拉一顿说,我被她弄得,也有点郁闷了。 我心说这小娘们是不是精神病,咋每次一通话,她都提这事呢。我其实特想反讽她一句,那意思,小乔都怀上了,你却不行,这么说,是不是你有毛病? 但我掂量着,这话没出口,不然我怕把小柔惹毛了。 我又忍着,让她吐槽了一番,等她说累了,终于停下来时,我又提到了大卫,还把我想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小柔有一点是让我佩服的,当涉及到正事后,她又变得很冷静,至少不那么疯疯癫癫。 她还突然笑了,回答说,“小哥哥,我明白你的想法,而且你倒是打着不错的算盘嘛,两天后等大卫出海了,你们野狗帮既收了钱,又不担责任了,这时你再做个顺手人情,把大卫让给我们!好、真好!” 随后小柔话题一转,反问我,“看在咱俩的关系上,我能妥协,但我也养着手下这么多号人呢,我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你想让我配合你,这没问题。问题是你是不是再给一些额外的补偿呢?”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小柔不会很容易的同意。而她的补偿,让我一时间有个不好的预感。 我硬着头皮反问她,“你想要什么,我听听。” 小柔“嘻嘻”的坏笑起来,一时间语调变得很温柔。她说我的大姨妈过几天就走了,到时我选个好酒店,咱俩约个会,也好好配合一把,看能不能有个结果。 我心说真被自己料中了。而且我脑袋里还突然浮现出那一晚的场景。 小柔压根不知道我的感受,她又很认真的分析了一番,说之所以上次没结果,很可能跟我没性趣有关,这次我们在一起,最好喝个酒或吃个药啥的,调整下心情。 要是换做别人,尤其胡子这样的,面对小柔这种小尤物,我估计他十有八九脑袋一热,就同意了。 但我这人,有底线。我也真不给小柔面子,插话回了句,“我不同意这个补偿。” 胡子听不到小柔的话,所以不知道我俩到底聊什么呢。这一刻,他对我连使眼色,那意思,让我别往崩了谈,想法子先把老蛇这帮人打发走了再说。 而小柔呢,突然停顿了几秒钟。我怀疑她是不是也动怒了,正在电话那头生闷气呢。 但她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的,她又哼笑一声,说老娘其实也不想让自己吃亏,更不想让你一直讨这种便宜。 她又话题一转说,“刚刚那个补偿,你不同意也成,但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你有个传家宝,以后我不管你会把它怎么分,分给谁,我一定要其中的三分之一。” 我听的有些乱,而且细算算,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传家宝?尤其在银行里连个存折都没有。 小柔却拿出逼得很紧的架势,又催促说,“我电话已经录音了,你现在说吧,就这两个选择,你如果答应其中之一,我这次就绕了野狗帮,也配合你。” 小柔不再说话,很明显就等着我的答复呢。 而我犹豫着,又看了看老蛇和胡子。老蛇半闭着眼睛,压根拿出不理我的意思,而胡子又再使着眼色。 我最后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小柔嘻嘻笑了,让我把电话再给老蛇。 我把手机递过去时,也觉得自己背后湿乎乎的。现在这天气,我却能出一身汗,估计这跟心态有关吧。 老蛇接了电话后,一直没说话,反倒一边咳嗽着,一边连连应着。 胡子这时身子基本上缓过来了,我索性往他身边靠了靠。 胡子问我,“怎么样,没事吧?”我苦着脸,没回答。 等挂了电话,老蛇摸着衣兜,拿出一个小药瓶,他先当着我俩的面,自己吃了一粒,又把药瓶抛给我说,“这都是很难得的药,吃一粒,能让你们体力充沛。” 我看着药瓶,上面有标签,是益达的。但我当然不信这里面是口香糖。 我和胡子也没犹豫,各自拿出一粒吃了。老蛇又说,“小柔刚刚跟我强调了,这次我们会撤退,等两天后再擒大卫。” 但之后老蛇郁闷上了,念叨说,“怎么能退呢?这小丫头,只要结果,这过程怎么处理?真是闷煞老夫了。” 老蛇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晃悠着身体,明显正想招呢。 中途他带的对讲机也响了,他掏出来接听。这对讲机说的全是暗语,那意思,饭煮熟了,问老蛇什么时候来吃? 而老蛇随意回了句,“马上去!”之后他也把这暗语翻译给我俩听。uu看书.uukanshu 按他说的,野狗帮的人和大卫,全被擒到别墅二楼的客厅了。现在就等老蛇过去,他们就带着大卫走人了。 胡子拿出嘲讽的架势,“呵呵”笑着,又竖了竖大拇指,那意思,野狗帮真厉害! 而我被这消息一影响,有个了计较。 我跟老蛇说,“我俩可以‘要挟’你,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们的人逼走。” 胡子连赞这个办法好。老蛇想了一番,最后他拿出古怪的表情,补充说,“你的法子不好,用我的试试吧。” 他也没多解释,随后我们更没再耽误,一起离开这个小屋。 这时整个别墅又通电了,走廊里有些灯是亮着的。我们倒不用摸黑了。 我们仨直接走楼梯,来到二楼。这二楼的楼梯口和走廊里,站着三名男子。他们举着抢来的小弩,正站岗呢。这些小弩上的弩箭,也都裹着一层布。 老蛇就事论事,指着小弩赞了我一句,说野狗帮做事倒是挺仗义,至少没乱杀人的意思。 胡子“嘘”一声,说光仗义又有什么用?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些,经过一名男子。这男子最大的特点,脑门红通通一片,一看就是肿了。 他举着小弩,看似无意的,还把小弩稍微偏了偏,指向胡子。 我和胡子都留意到他的小动作了。我还有个猜测,这人就是刚刚把我俩偷袭的那位。 我心说坏了,这爷们不会是想报复我俩吧?他真要用这种弩箭射我们一通,我俩就算不死,也会被弄出什么伤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6章 武装冲突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带着复杂的心理,这一刻特意往老蛇身边靠了靠,还咳嗽几声。 赶巧的是,老蛇也在咳嗽着。他被我影响到,扭头看了看我,顺带着,他留意到我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名男子。 老蛇一下子明白我心中所想,他盯着这名男子举得小弩,冷冷问,“仙翁,你要做什么?” 仙翁应该是这名男子的代号了。我也突然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为仙翁中最具代表的就是南极仙翁,而南极仙翁的脑门就是凸凸的。 这名男子似乎很惧怕老蛇,他一下子也把小弩调转方向,还摇摇头,表示并没什么。 老蛇想起另一件事,也打定主意止步不前。 他跟仙翁说,“兄弟,一会需要你受累,跟这两名咱们的客人配合一下。你假装被他们擒住,并跟他们一起走进二楼客厅,咱们合伙演一出戏。” 仙翁立刻反驳,说怎么又是我? 他这个又字,很耐人寻味。老蛇却不管那么多,脸猛地沉下来。 仙翁不得不妥协,但也拿出不大乐意的样子,回了句,“遵命。” 老蛇撇下我们仨,独自先向客厅走去。我望着老蛇的背影,心说这老东西还挺好面儿的,不然想想看,他要是跟我和胡子演这手戏,这也岂不是说,他要让所有人看到,他被我俩擒住了么? 我没时间计较这些小事。我为了一会能跟仙翁默契些,现在索性跟他说了几句客气话。 仙翁也是个耿直汉子,这一刻对我态度转变不少。 胡子考虑的少,他不仅没说客气话,随后他还接话,问仙翁说,“你除了有小弩以外,还有啥武器?快都交出来,最好我哥俩拿着这武器,一会看着很有震慑力。” 仙翁沉着脸,说他原本有一把枪,但不是被你抢走了么? 胡子“嘘”了一声,回答说,“我抢了是没错,不过最后又被老蛇回收了。” 我从中周旋几句,这又让仙翁脸色好了不少。他一摸腰间,又掏出一个手雷来。 这手雷也很特殊,是特殊玻璃做的,另外也是透明的,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它里面的构造。 仙翁把手雷递过去,胡子随意摆弄几下。 胡子对这手雷有些质疑,也当面问,“这玩意看着跟瓷娃娃似的,能有啥威力?” 仙翁让胡子别小瞧这东西,他还进一步解释,“这手雷里面装的是烈性炸药,一旦引爆,估计能把二楼客厅给炸毁了。” 我听的很满意,也觉得有这手雷就足够用了。 胡子抢过手雷,我总不能空手,又把小弩接过来。胡子对仙翁摆手示意,让仙翁张大嘴巴,他好把手雷塞进去。 仙翁皱着眉,说用不着这么复杂吧?你用手雷顶在我脖子上不就得了? 胡子说这么做不真实,他又催促几句。 我这次偏向于胡子的想法,尤其做戏嘛当然做全套。在我俩的再三坚持下,仙翁不情愿的又张了嘴。 胡子倒是痛快,合着不是他遭罪了,他立马把手雷塞了进去,而且最终拉线顺着仙翁的嘴巴,延伸了出来。 胡子紧紧的拽着拉线。我倒是有一个担心的地方,也提醒胡子。 我让他一定别马虎,更别在不经意间把拉线拽了,那样的话,后续计划砸锅不说,仙翁很可能会来不及吐雷。 仙翁也“呜呜”几声,表示赞同我说的。 胡子让我俩都放心,他还让我们特意盯着他拽拉线的手。 他强调,“我这只手一直故意往仙翁的脸上贴,这么一弄,我手上有着力点,肯定不会乱抖的。” 就这样,我们仨又准备一番,就一起往二楼客厅的门口凑去。 这楼层还有其他老蛇的手下,他们知道我们仨在演戏,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我们仨一起站在门口时,胡子先有个要推门的动作。 我把他及时拦住了,我觉得光是推门还不够,我俩得有一种刚刚死战过来的劲头。 我对胡子使了几个眼色。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了,他脸色一狰狞,竟对着门狠狠踹去。 胡子有一身力气,这一脚下去,我听到“砰”的一声响。 这门也真是有点不结实,挨了这么一下子后,它的门轴都坏了,整个门直接往客厅里倒去。 在整张门落地的一刹那,我和胡子沉着脸,带着仙翁,一起踩着门,走了进去。 我借机也打量着客厅内的情景。 这客厅里有不少人,主要分成两拨。第一波是野狗帮的佣兵和大卫,佣兵中也包括夜叉,他们比较惨,都被扒了裤子,还都坐到了地上。佣兵们并没被绑着,但都高举着双手,而大卫手脚都被限制了,另外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抹布。 另一拨人是以老蛇为首的一群男子。他们要么举着玻璃枪,要么举着小弩,正监视着这些俘虏。 我们的出现,让屋里气氛变得更加凝重。野狗帮的佣兵和大卫,要么拿出吃惊的表情,要么拿出高兴的架势。 大卫还对我俩“呜呜”几声。至于老蛇他们,全沉着脸,其中也有人诧异着。 胡子特意提醒所有人,让他们看清仙翁嘴里的手雷。随后胡子又高呼着,让老蛇这些人别乱来。 老蛇一边咳嗽,一边冷冷的明知故问的来了句,“你们是谁?” 胡子哼一声,指着我,“这是七杀哥,也是野狗帮现在的老大,而我。。。”胡子又对自己竖了竖大拇指,一脸傲气的说,“大家都叫我大魔王。” 老蛇没太大反应,而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拿出倒吸一口冷气的架势,接话问,“你俩是七杀和魔王?” 其实较真的说,我和胡子的这个外号,除了当时被囚禁的小岛上的人熟知外,其他人压根就不没听过,这也包括在场这些野狗帮的佣兵才对。 而老蛇的这个手下,拿出这种态度,我只能说,我服了他。 胡子没我想的这么多,他还立刻反问,“你知道我俩?” 这名男子回答,“当然,我没记错的话,二位以前跟警方混过,一起去孤岛,把渔奴案破了,另外也混入邓家的匪窝,把一群悍匪在果敢一网打尽,还有你们也深入过藏地,杀了蛊王和魔盗,对不对?” 胡子听的直眯眼睛,最后还嘀咕几句。他声音太小,我听不清说的啥。但不得不承认,我再次被这男子弄服了。 我心说他就是个托,也一定被老蛇嘱咐过什么,所以他借着现在的场合,故意捧我俩。 问题是他前半句话还算属实,等到后半句,这爷们竟瞎咧咧上了。而且他还没玩了,随后又跟老蛇这帮人说,“听说七杀和魔王的后台很硬,跟国外很多组织的关系很铁,尤其跟基地组织也有来往。” 我也就是自控能力强,不然很可能腿一软,半跪下来。 我心说他可别再吹了,而且老子容易么?就差再被他吹嘘几句,我弄不好就成了本拉登的闭门弟子了。 我急忙喝了句,打断这爷们。另外我对胡子使眼色,让他带着仙翁,我俩赶紧往野狗帮这些人身旁凑一凑,拉近跟他们的距离。 胡子大咧咧的劲儿又上来了,对着仙翁的脑袋,狠狠的抽了一下,还催促说,“你,他奶奶的,快走。” 仙翁气的“呜呜”几声。胡子反问,“你呜呜个啥?惹老子不高兴了,我拉线!” 但实际上,胡子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他没再抽打仙翁。 当我们又走了几步后,老蛇摆摆手,问我俩,“你们想怎么样?” 我指着夜叉这帮佣兵,让老蛇识相点,把我们的人都放了。 夜叉这时动了动嘴,但没说什么。老蛇听完后,冷笑着摇摇头。伴随他的这个动作,那些手下全把武器对准我和胡子。uu看书 .uukanshu.om 老蛇说,“二位不觉得可笑么?你们确实抓住了我们的一个人,但我们抓住你们一群人,你觉得你俩还有谈判的筹码?” 胡子“喂”了一声,又特意指了指仙翁嘴里的手雷。 我借机点了老蛇他们一句,“如果不想同归于尽,那就直管开枪。” 老蛇的手下又有人七嘴八舌的叫嚷几句。 我一直品着现在的气氛。我当然不想往僵局上搅合,这也不是我们演戏的最终目的。 我因此拿捏一个尺度,等觉得差不多了,我说了个提议,那意思,我们两拨人不如就此和解,他们退走,我们既往不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按我所想,老蛇应该会顺着我这话再聊下去才对,但老蛇突然绷着脸,还当着所有人面,反驳说,“绝不行!” 我一下子犯懵了,甚至我和胡子互相对视一下,我能感觉到,胡子也是满脑子全是问号。 夜叉这时忍不住开口,说要不然我们就一人换一人,这总公平吧? 他又对我说,让我把被抓的那个敌人放了,换大卫过去,然后也让我和胡子就此带着大卫离开。 大卫“呜呜”着,连连点头。而我真想不明白夜叉,心说他现在的处境如此不妙,心里想的,却还都是任务? 老蛇当然也不同意夜叉的提议。他最后摆下一个规矩,说都是出来混的汉子,干咱们这行,身手最重要。所以他让我们这边出一个人,跟他单挑,要是能打赢他,他就听我的建议,不然我们这些人全军覆没,都成为他们的俘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7章 7伤与蛇爪 一秒记住{.}无弹窗打心里说,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单挑。我也觉得只有莽夫才会在遇到事的时候选择单挑呢。 但老蛇这番话,却赢得很多人的支持,不仅是他的手下,还有部分野狗帮的佣兵,在听完的一瞬间,都拿出一副认可的表情。 我无奈的暗叹一口气,心说既然群众的支持这么高,尤其老蛇也把这话当众说出来了,我想反驳也来不及了。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时仙翁“呜呜”了几声。 胡子问仙翁,“咋了爷们?看架势你想代表我们出战是不?” 仙翁瞪了胡子一眼。我倒是明白仙翁的意思,还接话说,“既然都定下规律了,咱们也别‘虐待’俘虏了,兄弟你把他嘴里的手雷拿出来吧。” 胡子稍微犹豫一下,仙翁却对我连连点头,表示他就是这么个意思。随后仙翁又“呜呜”着,大有催促的胡子。 胡子妥协了,这就对着仙翁的嘴猛地一顿抠,等手雷拿出的一瞬间,仙翁还大喘一口气,吐槽说,“憋死老子了。” 而老蛇他们,看到我和胡子的这个举动后,老蛇对手下一摆手,让他们配合着,把野狗帮这些佣兵的裤子都穿上。 一时间现场稍有些乱,但很快,这些佣兵都舒服了不少,至少不用那么尴尬了。 老蛇冷笑着,把身上的武器都掏出来,递给旁边人。我发现他藏得家伙事真不少,有枪有雷,还有匕首。 老蛇最后轻装上阵,往前走了几步,又抱着胸问我,“你们这边谁来跟我打?” 我看着那一群佣兵。我跟这些人并不太熟,也不了解他们的底子。而且这一刻我仔细这么一找,发现他们中并没高腾。 我不知道这爷们是逃走了还是说刚刚跟老蛇这帮人发生冲突,被解决了。 但我偏向于前者,因为高腾别看神神叨叨的,却有不错的身手,他不该这么次,落得如此下场。 我抛开高腾的事不谈,最后把目光放在夜叉身上。 我心说他既然为这一伙佣兵的头头,身手应该是最强的了吧? 我跟夜叉说,让他下场跟老蛇一争长短。 夜叉抬抬头,看了看老蛇,又对我连连苦笑。他回答很干脆,说他之前跟老蛇过招了,他也承认,自己打不过这么个怪物。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老蛇的手下也有人挑字眼,立刻反驳夜叉,说你怎么说话呢?蛇叔怎么能是怪物? 夜叉欲言又止,看架势他不想在这事上跟敌人犯口角。 老蛇没理夜叉,他也打量着这群佣兵。他目光所到之处,佣兵们都选择回避他的眼神。 最后老蛇看着我,又说,“既然你是野狗帮的老大,在这危难关头,你是不是该挑一把大梁,跟我斗一斗?” 我一下子想起以前了,我跟老蛇在大峡谷遇到时,我亲眼看过他的身手。 要在正常情况下,我保准打退堂鼓,也知道自己跟他打斗,胜面几乎小的可怜,但话说回来,老蛇非指名点姓的让我下场,我一下子把他用意全摸透了。 我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数老蛇狡猾。他演戏到现在,其实是想借着跟我打斗一番,让我立威,之后他们算是战败方,拿这个理由撤退。 我打心里对老蛇竖起大拇指,另外我面上严肃的不行了,还故意说道,“我这人平时很低调也很谦虚,但现在野狗帮有难了,我也没法再低调,好吧,咱俩过几把招。” 胡子拿出若有所思的架势,很快的,他又拿出一副明白的架势。 他还吹嘘起我来。他的意思,七伤哥出手,一会必定惊天地泣鬼神。他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好好看着,开开眼。 我觉得胡子把大话说太狠了。我只求一会自己这点绣花枕头的招数,别露馅,更别把这场戏演的太假。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附近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烟灰缸。 我向烟灰缸走去。这是个厚玻璃货,我把它拿起来掂了掂。 老蛇的一个手下,这时出言提醒,说单挑不能拿武器,这是规矩。 胡子又替我反驳,指着那手下说,“你他娘懂个屁啊,而且你笨想想,七杀哥就这点追求?真要拿武器,咋不得弄个刀或匕首啥的,非跟烟灰缸死磕什么?” 这手下没再接话。我趁空又用烟灰缸对着自己脑袋连续磕打起来。 我是想把那个小人逼出来。在场其他人,包括老蛇,全看着我。他们的目光也很负责,有诧异、有疑惑,也有嘲讽的。这也间接说明,在他们心里,我的地位不咋样。 我不管那些,等又磕了两下后,我脑子有反应了,就好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了一样,那个小人也非常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烟灰缸放下来,一步步走到场中央。 胡子对其他人说,“都挪挪地方。”这些人一配合,也一下子给我和老蛇腾出一个场地来。 老蛇打量着我,还冷笑连连,但随后他蹲着马步,双手成爪。 这一刻他目光也变了,里面看不出一丝的人性,更像是一种野兽才有的目光。 他主动向我扑了过来,双爪分别抓向我的喉咙和小腹。 我不知道咋搞的,当看到老蛇做出爪子的动作时,我脑内的小人就兴奋上了,甚至被他影响着,我也有一股子莫名其妙想乱舞乱跳的架势。 我纯属被小人带着,突然间,我也蹲着马步,双手成爪。 我竟使出跟老蛇一模一样的招数,还不退反进的向他冲了过去。 我们双爪不断的对抗着。要么他抓我一下,要么我逮住机会,狠狠在他胸口搂上一下子。 我俩也像是两只豹子,慢慢的,还上蹿下跳起来。 这很震撼人,其他人都看愣了,胡子更是忍不住念叨句,“我勒个去啊,什么情况?” 这样过了十几招吧,我俩还挪动地方,向一个墙角靠去。老蛇又逮住一个机会,对着我的脸,狠狠抓了过来。 我这时靠着墙呢,自然而然的贴着墙,像泥鳅一样游走到一旁。老蛇这一爪,最后抓到墙上。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他竟然抓下一把大墙皮,这也间接说明,他的爪子的威力有多大。 而我在招数上,并不比他弱多少,反倒是在硬件上,我自叹不如,因为我这双手,别看也做成爪子状,但比老蛇的爪子,要白嫩多了。 我当然不敢秀一秀,也抓墙皮啥的,最后我俩打了几回合,又双爪互相击打一下,就分开了。 老蛇站在离我两米外的地方,看着我既冷笑,又咳嗽着连连叫好。 我反倒一脑门汗,等着他有下一步的举动。我打心里也有这么一个猜测,老蛇这手绝活,一定跟那个叫利爪的特种兵有联系,而我脑中的芯片,十有八九就是利爪身前的记忆,所以这一次很巧合,我代表利爪,又跟老蛇硬碰硬上了。 我不知道老蛇心里具体想着什么,但突然间,他表情怪怪的,也轻声跟我念叨一句,“师兄,咱们是阴阳两隔了,但今天老天给咱们一个机会,竟然让咱俩再次重逢,不错!好久没这么舒坦了,老子要尽全力了。” 我一下子傻眼了,一方面我从他这话里又补充到不少信息,另一方面,我心说这爷们是不是打嗨了?他不会是忘了演戏,真要把我痛扁一顿吧? 我暗中叫苦的同时,老蛇又变了一个套路,他不再用爪,反倒拿出一个古怪的姿势,压低身体站着,他双手还半握着,食指却弯弯曲曲的伸了出来。 给我感觉,他像极了一个螳螂。我冷不丁想到螳螂拳了。 而我被脑中小人影响着,也跟老蛇一样,把自己身体调整,最后看着跟个大螳螂一样。uu看书 ww.uukashu.om 在场这些人,看到这一幕后,表情也都很复杂,尤其夜叉,眉头紧锁着,或许他在这一刻又重新认识了我。 胡子是最向着我的那一位,他还不忘抓住这点机会,继续吹嘘着我。反正我是崆峒派第二百五十位传人的话,我练过什么绝世武功之类的,又从他嘴里跟跑火车一样全抖了出来。 老蛇没兴趣听胡子瞎白活,他突然猛地爆喝一声,向我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我被小人一带,竟然也摇摇摆摆的攻了过去。 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老蛇不再隐藏,实打实的把他的实力发挥出来。 我一下子惨大发了,我倒是能在招数上不输给他,问题是,我身体没他那么横,体力有些透支了不说,我双手也因为跟他对爪对拳太多次,疼的有些受不了了。 很快的,老蛇把我逼到一张桌子前,他猛地来了一记螳螂拳。我躲过去了,这一拳竟然把桌板弄得裂开一块。 而我实在脚步有些虚,老蛇趁空又来了一记扫腿。我实在躲不过,踉跄几步后,“噗通”一声摔到在地。 老蛇实在是太争强好胜了,这一刻,他也绝对把我当成他师兄了。 他看我倒地,一瞬间露出欣喜若狂的架势,他还立马扑了过来,双手做成绞绳样,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老蛇喝了句,“你给我起来!” 我跟个沙袋一样,一下子被他举得老高,尤其在他双手发力之下,我双眼直发昏。 我心中急的不行了,也特想骂他,心说完蛋了,这个不靠谱的,真的打急眼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8章 退战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现在我也不计较什么计划不计划了,只求自己别因为这次打斗而受伤,尤其别因此丧命。 不得不承认,老蛇掐我掐的太死,角度也很刁钻。我整个人悬空之下,更施展不出什么技巧来。 我难受的直“呃、呃。”老蛇看到这一幕后,整个人顿了一下。 他似乎从一种幻想中回过一些神。他还稍微皱了皱眉。 我脑子不够用,没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也绝对是因为缺氧加难受,我突然冒出一个笨法子。 我对着老蛇蹬了几下腿。这几脚只是踹在老蛇的肚子上,其实没什么威力,但老蛇的反应很大。 他“哇”了一声,不仅松开我,他整个人还快速的连连后退,最后扑通一声躺在地上不说,还滚起来。 他身后不远处是一张桌子。老蛇滚到这张桌子前,跟桌子撞到一起不说,伴随“砰”的一声响,这桌子的一条腿竟硬生生断掉了。 这期间我少了老蛇的掐力,自行落到了地上。 我看着这一幕发生后,连难受都忘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 老蛇咳咳着,对我连连摆手,那意思别打了,他还费劲巴力的要从地方爬起来。 至于其他人,没有说话的,他们也全向这边盯着。 过了几秒钟,胡子顿了一下,这是回过神的表现。他又对着大家吹嘘道,“看到没,啧啧,这就是七杀哥的威力,他原本只是拿出一半的实力跟对手打斗,但最后危难之间,他不得已,用起了他的绝技,你们看,威力大不大?” 大家还是没个接话的。胡子趁空又看了看我,其实能看得出来,他吹嘘归吹嘘,打心里却也对这件事犯迷糊呢。 我倒是突然明白点啥。一定是老蛇,他最后故意斗败不说,还演了一出假象,让其他人以为我真的是个打斗高手呢。 我也算服了老蛇,因为这次弄这么一出,我不仅赢了,也间接在野狗帮立威了。 老蛇的手下这时跑过来几个人,把老蛇护住了,他们也有些不讲究,有人拿出枪来,看似无意,其实却偷偷瞄准着我。 老蛇沉着脸,当着大家面,承认他输了。 他的一个手下,估计也是个急性子,这一刻有些急了,接话说,“头儿,咱们输归输,这次任务不能砸锅。”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翻脸不认账。 胡子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人,这一刻反驳几句。 老蛇的手下,一时间分成两伙,一伙人拿出愿赌服输的架势,很不情愿的接受了事实,另一伙人完全相反。 老蛇作为头领,他给手下们一些时间,之后指着我,强调说,“你们谁觉得身手比我好的话,就再跟这小子打一打,不然都是汉子,咱们得输得起!” 胡子对老蛇连连称赞。而那些手下,听完老蛇的话后,竟没人敢站出来。 其实想想也是,老蛇的身手摆在这儿,他们既然没那金刚钻,也绝不可敢强出头。 我趁空凑到胡子身旁。胡子对我“啧”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只是对他使了眼色。 我又问老蛇,“打也打完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老蛇一直咳嗦着,听完我的问话,过了好一会儿,他面色缓和一些后,回答说,“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先撤退,但很快还会回来。” 他这话引起大家出现不同的反应,这里面属胡子反应最大。 胡子“喂喂”几声,反问说,“你这老家伙什么意思,跟我们耍滑呢?你别说你们这些人结伴走出别墅后,就立刻一转身又杀回来。” 野狗帮的很多佣兵,包括夜叉一定都想到这一层面了,这一瞬间,有不少人都骂咧起来。 而老蛇的手下,立刻有人沉着脸,甚至也有人把枪举起来,试图震慑野狗帮的佣兵。 老蛇冷笑连连。我猜换做平时,老蛇或许会这么做,但这一次,他必须把狡猾抛开。 他最后下结论说,“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撤退后,在天亮之前,我们不会回来,但第一缕阳光射到这别墅大院时,我们保准会再次出现。” 我们这些野狗帮的人,脸色沉得更厉害。 老蛇不多说什么,对着手下摆手。 这些手下不管打心里认不认同老蛇的结论,这一刻却全都拿出配合的架势。 他们很有序,离门口进的,先行往外走,其他人趁空一步步的往门口靠近。 老蛇带着两个手下,是最后转身离开的。在他们背对我们的一瞬间,夜叉身旁的一个佣兵,偷偷有个小动作。 他摸着腰间,拿出一把小飞刀来。 这飞刀一定是他的藏身武器,而且原本藏的极其隐蔽,竟没被老蛇他们搜出来。 他把飞刀举起来,看架势想偷袭。 我猜这佣兵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如果我们此刻能抓住老蛇,就绝对能来一把逆袭,把这些人全限制住,这么一来,他们也绝不可能在天亮时会杀回来了。 我和胡子看到这一幕后,我对这手下摆手示意,让他别乱来。胡子更是喊了一声“喂”。 这佣兵拿出不听我俩话的意思,甚至这就要撇飞刀。 夜叉抢在他前面,有个了举动。夜叉一伸手,把这人的手腕抓住。 随后夜叉还给这佣兵狠狠来了一巴掌。 这一声响很大,这佣兵一个踉跄。而这一刻,老蛇和两个手下也回过头,往身后看了看。 老蛇的眼神狠毒,把这一幕看到眼里后,也明白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老蛇指着夜叉说,“你这个后生,看起来是个爷们,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或者代号?” 夜叉绷着脸不说话。 老蛇“哼”了一声,不过他不打算走,依旧拿出等夜叉回答的架势。 胡子插了句话,把夜叉的外号报了出来。 老蛇又赞了句,说有任务在身,咱们是对立的,但等以后“和平”了,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老蛇随后也报了自己的外号。 夜叉突然一顿,念叨句,“你就是老蛇?” 老蛇没再回答,反倒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慢慢走了出去。 走廊内乱了半分钟,之后变得平静。只是这种平静让人感觉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不自在。 我发现夜叉也好,那些佣兵也罢,表情有些怪,要么他们诧异着,要么私下嘀咕几句。 我猜这都跟老蛇报了外号有关。 我跟胡子走到夜叉身旁,我问他,“你认识老蛇?” 夜叉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和胡子都不明白,他为何会是这种反应。胡子还追问一句。 夜叉接话说,“老子一直不服,因为咱们这帮人,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高手,就算特警部队来攻击别墅,咱们都不一定吃亏,我原本也想不明白,咱们这种实力,今晚怎么这么荒唐的被擒,但现在我懂了,也服气了!” 当然了,夜叉说完后,就不再多提,反倒一转话题,拿出恭恭敬敬的架势,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估计他是实打实的把我当成老大了。我也偷偷瞥了大卫一眼。 这兔崽子,在老蛇这帮人走了后,他就一直哭丧个脸。 我先不管他什么想法。我根据实际情况分析,假如老蛇天亮真的再攻过来,我们这些人手,十有八九还是被擒的下场。 我叹了口气,心说人外有人,既然打不过,那当然是躲避了。 我问夜叉,“野狗帮在江州还有什么秘密据点不?” 夜叉摇头,但也补充说,“在周边城市,倒是有一个咱们野狗帮开的旅店。” 我看着在场的这么多号人,心说一个旅店,应该能容下我们住了。 我让夜叉立刻准备,那意思,我们这就要往那旅店撤退。 夜叉点点头,他还指着其他佣兵,分配起任务来。 这些佣兵虽然一时间没啥斗志,u看书.uuknshu但还是有些效率的。大约半个钟头后,所有人都站在别墅大院内。 我又挨个人头的清点一遍,发现少了高腾和女厨子。 我问夜叉有没有这俩人的下落。夜叉绷着脸,而胡子有个很悲观的猜测,尤其针对女厨子。 他说,“老蛇这帮人全是热血汉子,想想看,这么多狼看到女厨子这块肥肉了,能不动心么?弄不好群起而奸之了。” 我觉得胡子的想法不靠谱,我让夜叉留下两个机灵的佣兵,对这俩人再寻找一番,其他人也别干耗了,这就撤退。 而且我们这些人,总共分成三波。每一波都独立的往那个旅店退去。 第一波的佣兵要么背着一个大背包,要么拎着大兜子,里面装着各种设备和武器,他们任务重,尤其在撤退期间,不能把这些东西被外界发现。 至于第二波人,相对轻松一些,他们也都打扮一番,看似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 这两波人各找车辆,分别很快的从别墅大院的侧门离开了。我、胡子、夜叉和两名佣兵,我们属于第三波,也算是殿后的了。 我们直接来到车库,这里面停着几辆私家车。我们开了其中一辆,向别墅大门驶去。 夜叉是司机,他跟那两个佣兵都拿出有心事的架势,这期间都各自琢磨着心事,压根不多说。 我倒是想套套话,跟他们问问老蛇相关的事,尤其想知道他们到底对老蛇了解多少。 胡子跟我打配合,但就当我们来到大院正门口时,胡子刚又问完一句。远处出现两束强光。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9章 谁是内鬼 被这两束光一照射,车内也别说前后座了,所有人都被刺激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看这架势,这两束光十有八九是大货车发出来的,尤其这两束光还越来越强,这说明货车离我们越来越近。 夜叉是这轿车的司机,这一刻他骂了句娘的。 我们的轿车离别墅大铁门很近,如果货车真要不管不顾的冲进来,首当其冲受伤的,肯定是我们这一车人。 夜叉迅速挂起了倒档,还打着方向盘。轿车快速的甩出一条轨迹来,最后往后退了小十米,停在大铁门旁的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 我们静静等着。没多久我也看出这大货车的外形了。 它很大,是个实打实的钢铁怪物。而且在它撞到大铁门的一瞬间,我听到大铁门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这大铁门的门轴被撞断了不说,大铁门也一下子铺倒在地上。 货车压着大铁门,又往里冲了一段距离,才慢慢停了下来。 它就静静的摆在我们面前,轿车内有个佣兵先沉不住气,问大家,“会不会是老蛇的人,他们去而复返了?” 另一个佣兵连连应着,表示赞同。夜叉沉着脸,没发表看法。 而我打心里琢磨,一来我相信老蛇不是这种人,更别说能办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了,二来老蛇真要来个回马枪,他也犯不上用这种极端方式,非要找个货车撞门吧? 我不想一直这么干坐着,又对大家提醒,那意思,下车看看。 我和胡子没武器,但夜叉他们仨,都把弩箭带着呢。 他们各自举着弩箭,这次的小弩上并没包裹什么碎布,所以它们的杀伤力,一下子也不可小瞧了。 我们先后下车,夜叉和那两个佣兵带头,先丁字形的往货车的前方靠去。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这期间胡子一直观察着货车,他还“咦”了一声,提醒说,“驾驶位上没人,奇怪了,这车怎么开进来的?” 我想的是,货车司机一定是躲起来了。 我们五个人又默默等了一会儿,夜叉对两个手下悄声说,“我做掩护,你们打开车门看看。” 这俩人都对夜叉回了个ok的手势,他俩还各奔着正副驾驶的车门。 不过没等他俩走上几步呢,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了。 里面一定有人,而且他拿捏尺度,并没让车门完全打开,反倒只留出一个缝隙来。 这两个佣兵都高度戒备着,其中一人还果断的对着驾驶位车门的玻璃射了一弩。 这一弩打在玻璃上后,又弄出“砰”的一声响。车玻璃不仅碎了,这只小弩还射到了车厢内。 车门立刻有了回应,它被里面的人狠狠关上了,随后也有个声音大喊,“我是高腾,都自己人,别乱弄乌龙!” 我没料到会是他,一时间还听的一愣。 其他人跟我反应差不多。但夜叉三人都不再发起攻击。 有个小脑袋,一点点的顺着碎玻璃的车窗抬了起来。 我仔细一辨认,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货还能是谁? 夜叉做了个解除警报的手势。高腾趁空又完全从车内跳了出来。 我们五个跟他汇合。我还指着货车问他,那意思,“这是怎么个情况?” 高腾解释,说之前别墅遇到袭击,他跟敌人交过手,但他发现敌人个顶个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这次野狗帮是遇到硬茬子了,而且很可能要吃大亏。 他没法子,只好先撤了。但野狗帮在江州的势力没多大,几乎所有的佣兵都在这别墅内,所以他逃出去后,想搬救兵,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手。 他又不想撇下大家不管,最后下了个决定。他去“借”了一辆货车,还把这大家伙开了回来。 他想借着货车作掩护,尤其做挡箭牌,看能不能尽量救出几个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高腾了,原本他的外号就叫冬瓜,现在一看,他偶尔的思维,不仅是冬瓜,更像是木瓜。 胡子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从扒子的专业角度出发,“啧啧”几声,反倒对高腾赞道。按胡子的话,货车跟轿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想偷来一辆货车,这可绝对是一种本事。 高腾没急着跟胡子瞎聊,他并不知道目前的形式,还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别墅呢。 夜叉把刚发生的经过,又说给高腾听。 高腾表情有所变化,那股子紧张劲儿渐渐被诧异取代,最后他还念叨句,“老蛇?那不是傅柔的人么?怪不得身手那么好。” 我猜傅柔就是小柔的全名了。另外我没让高腾和夜叉多聊。 我让大家都上车,先往原定计划的那个旅店赶去。 胡子指着货车,问大家,“咱们走了,这玩意怎么处理?总不能让它一直这么挡在门口吧?” 高腾摆手让胡子别担心,说既然货车是借的,他当然会找人换回去的。 我想象不到,当明天一早,这货车司机起床提车时,看到这货车成了这种德性,他会有何感想?但这也不是我要管的事。 我们上车后,夜叉把轿车开的飞快,还直奔高速。 这一路上,我们并没遇到其他危险。我坐车看着窗外风景时,还无意的摸了下衣兜。 我衣兜内还带着土炮的手机呢,外加我原有的,一共应该有两部手机才对,但没料到的是,我一摸之下,发现多了一个。 我还偷偷把这多出来的手机拿出来瞧了瞧。这手机屏幕很小也很旧,还是按键的那种。 我没急着表露什么,迅速把它揣回去。我还琢磨一番,这手机一定是老蛇他们偷偷揣给我的,换句话说,小柔要想找我的话,应该会给这部手机打电话才对。 其实我很想现在给小柔主动打一个电话,但碍于其他人在场。我又不得不强压下这个念头。 这样过了两个钟头,我们来到江州的周边城市,也赶到那旅店了。 这是个很不起眼的小旅店,它是个三层小楼。旅店门口早早站着一个老男子。 他头发花白,背也有点驼,不过整体来看,一点老态都没有。这并不矛盾,我也怀疑这老男人曾经当过兵或当过佣兵,只是岁月不饶人,他现在退休了。 他也认得我们的轿车,在轿车刚来到旅店门口,他就打手势,指挥我们把车停到一个车位内。 等我们这些人下车时,他还很热情的对夜叉和高腾打招呼。 夜叉给这老男人介绍,说我是野狗帮的新帮主,胡子是我助手。 这老男人打量我俩一眼,不过他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流露出轻视的架势。 胡子一咧嘴,算是一种回应。夜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后,又立刻补充几句,那意思,别小瞧咱们的帮主,身手好着呢,至于脑袋瓜,也绝对的够用够聪明。 老男人对我的观念又一下子改变不少,尤其眼神中,多多少少有尊敬的意思了。 他带着我们一起往旅店走去。 我趁空问他,“前两拨人都来了么?” 老男人点点头,还解释说,“这旅店的一二楼差不多都住满客人了,但三楼一直没对外开放,咱们的人,今晚就都住在三楼吧。” 我觉得这老男人想事情倒是很周全。而且我们最后来到三楼靠角落的一个房间内。 这原本是个标间,而且隔音做的很好。我们进去时,这房间内集聚了不少人,都是佣兵,也包括大卫。 他们要么坐在床上,要么找个椅子,随意的坐着。 大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当他看到我时,还猛地站了起来。 他语气有些过激,巴拉巴拉好一通说。那意思,我们野狗帮怎么办的事,一共就负责保护他一周,结果在第五天晚上,就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这话被其他佣兵听到后,引起了这些人的不满。也得佣兵直接反驳,告诉大卫,“这次大家能不被擒,还能退走,这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大卫不管这些,而且谁反驳,他就拿出疯狗一样的架势,跟这人开撕。 最后胡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念叨句,“什么个东西?” 大卫又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我倒是觉得,先让大卫独自静一静比较好。 我对夜叉使眼色。其实这爷们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找了两个佣兵,让这俩人带大卫去别的房间。 大卫压根不想走,好像继续发脾气,但这俩佣兵不是吃素的,板着脸,一人架着大卫的一个胳膊,把他硬生生弄出房间。 一时间房间内清净了不少,胡子吹了声哨。 我本想跟这些人商量一番,最好未来两天,我们能消停的度过,之后任务完成,我们再把大卫送走。 但没等我开口呢,夜叉沉着脸,uu看书 .kanshu 抢先跟我说,“老大,我有件事急需要解决下。” 我听出这话言外之意了。我也让他先说。 夜叉先出去一趟,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家伙事,反正他回来时,带着一个信号屏蔽器。 他把屏蔽器插上,这么一来,我们的手机全没信号了。 夜叉打量着所有人,又说,“咱们守卫别墅时,从人员分布来看,一点毛病都没有,但今晚上,老蛇这帮人能这么迅速的攻进来,先弄晕几个暗哨不说,还把监控系统弄瘫,甚至还把咱们全都擒住了,这说明什么?” 顿了顿后,他几乎喝着说,“咱们这些人中,一定有内鬼!”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0章 挑事的顾客 夜叉说完的同时,拿出冷冷的表情,打量着大家,最后他把目光落在胡子身上。 我和胡子毕竟心里有鬼,而且我俩也真是实打实的内鬼。胡子盯着夜叉,显得很不自然,但他也死磕着,反问说,“兄弟这么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认为内鬼是我或小闷?” 我发现胡子很聪明,这番话内,把我也连带上了。而夜叉急忙摇摇头说,“再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们二位,尤其没老大这次的发威,我们的任务就办砸了。” 夜叉接下来又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我细品着他刚刚的分析,倒是有了这么一个猜测。 夜叉没说错,这次老蛇一批人能如此顺利的把别墅攻陷,他们不仅仅是找了我跟胡子,一定还有其他内鬼才对。 我因此补充说,“你们想想,敌人能把进攻的一瞬间的每个人的动态都了解的很清楚,这能说明什么?” 胡子和夜叉都看着我。至于高腾,他自打来到这个房间后,就拿出呆头呆脑的样子,对我们的谈话不闻不问。 胡子又往下分析,说那个别墅大院很大,而且十多号人都在各个地方埋伏着,如果不是这批人的领导,还有谁能在那么一瞬间能如此准确的掌握到所有人的行踪呢? 夜叉脸色依旧发冷,他这时还一狞笑,接话说,“如果内鬼是负责监视总监控室的,这疑问不就都解决了?” 胡子一愣,又问,“你的意思,是那个叫药师的女厨子?” 夜叉并没回话,不过他这种无声举动也间接告诉我们他的答案了。 在场那些佣兵,当即有人骂咧起来,当然了,都是针对女厨子的话。 也有人感叹,说药师是野狗帮的老人了,怎么可能当了内鬼? 夜叉不跟这些佣兵瞎参合,他只是提醒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随后他问我,“老大,咱们这次吃了大亏,这事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你说说,对药师,咱们怎么处理?” 我看得出来,夜叉不是找事,而是真的很想听听我的意见。但我刚当野狗帮老大才多久?哪有机会处理帮内事务? 我想了想,索性反问夜叉,那意思,按照惯例,帮内出叛徒了,我们会怎么做? 夜叉回答,“不遗余力,抓回这个叛徒,然后当着所有人面,对其施展水刑,折磨致死。” 我知道水刑,往简单了说,就是让受刑者有一种濒死的溺水感,也不得不说,这是很严重的酷刑。 胡子第一反应,回了句,“那药师毕竟是个娘们,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 夜叉脸一绷,看得出来,他压根不想妥协,而且他不跟胡子多说啥了,反倒看着我,等我态度。 我瞥了瞥其他人,给我感觉,这些佣兵对药师的怨气很大。我其实考虑到药师是小柔的人,外加这次野狗帮没有人员伤亡,我本想偏向于胡子的看法。但我怕这么做了,自己的地位形象会受影响。 我索性点点头,跟夜叉下命令,让他按照惯例执行,而且这就联系帮内人员吧,开始抓药师。 夜叉连连点头说好。 而我打心里有另一番计较,心说真等药师被抓了,到时看情况再说。接下来我们这些人又说了说后续的计划。 我们现在既然转移阵地了,来到这个旅店内,接下来的事,就得完全根据这个旅店展开。 夜叉给这些佣兵分了工,尤其还派出几个暗哨,游走在这旅店周围,扩大我们的眼线范围。 我发现夜叉在这方面很精通,也根本不用我和胡子提出什么建议。 最后这些佣兵还陆续离开了,他们领了任务,这就开始新的部署了。 这么一来,房间内只剩下我、胡子和高腾了。 高腾一直呆头呆脑着,但等现在没什么人了,他竟突然冒出来一句,说整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和胡子都盯着他,我心里着实被震撼到了。我心说这个半仙不仙的呆瓜,有时候说的话,还真能一语中的。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没打算跟他多聊。我俩各自找个地方躺了下来。 这房间内的屏蔽器一直没关。我盯着这玩意儿,还把手机掏了出来。 我兜里揣了好几个手机了,这一刻我其实想用最破的那个手机,跟小柔通一个电话。 我想跟她再次确认一下,两天后她们会采取什么行动,而我最不希望的是野狗帮会受到牵连。 但我要跟她通话,就得把屏蔽器摘下来。我发现高腾一直瞥着我,那两只小眼睛沽溜沽溜乱转。 我心说算了吧,自己别因此失误,真被这半仙捏住什么尾巴。 我把手机又都揣起来,很快的,我和胡子都躺着睡起来。 我真是有些累了,但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站在我身边,“老大、老大”的喊着,把我叫了起来。 我睁眼一看,是夜叉。另外高腾正拿出很机械的架势,扒拉着胡子。 胡子因此也醒了,而且胡子没我这么好说话,他对着高腾,不满的念叨一番。 夜叉不理胡子,反倒指着隔壁的方向,跟我说,“大卫现在正在闹呢,乱摔东西乱骂不说,还想立刻走人。” 我一皱眉。胡子拿出不信的样子,说怎么可能,他这么闹的话,我怎么没听到? 我心说胡子真是没睡醒呢,他忘了我们的房间装了隔音装置了。 我也不睡了,示意夜叉,我们一起去隔壁看看。 夜叉当先领路,而等我走到隔壁的房间时,定睛一看,好家伙,大卫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地上还有一个摔碎的烟灰缸,另外这房间的床单上也有几个脚印子。 这房间内原本还有其他两个佣兵,他们并没对大卫做出什么回应,反倒退到墙角,这俩人沉着脸,都看着我和夜叉。 我冷不丁不知道说什么,而大卫见到我后,噌的一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他点着我的鼻子,大声嚷嚷说,“什么野狗帮,我对你们的印象非常差,你们跟街头的混混有什么区别?亏得我之前找保镖时,中介还极力推荐你们呢,要我看,不靠谱,都是个屁!” 我默默听着,倒没太动怒。胡子却忍不住了,他问夜叉,“这房间有隔音没?” 夜叉点点头。胡子“呵”了一声,接着他拿出高八调的嗓音,跟大卫对吼起来。 胡子的意思,你还是爷们?咋这么多事,跟个农村老娘们似的呢,而且要不是我们野狗帮极力周旋,你现在早就被敌人带走了,说不定此时正被锁在一个小黑屋里,老虎凳辣椒水啥的,正依次往你身上招呼呢。 大卫原本拿出不退步的架势,但在吵架方面,他貌似不是胡子的对手。 最后完全成了胡子说,他想插话都插不上了。大卫索性抛开胡子,又问我,“我是客人,你们怎么对待客人的?” 我偷偷看了夜叉一眼,他对我使眼色,那意思,我们确实不该跟客人对吼对骂。 我猜这又是他们这种佣兵组织的规矩吧。我对胡子摆手,让他消消气。 胡子听我的,外加他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一刻,他往后退了退。 我考虑到野狗帮的形象,又拿出不卑不亢的架势,跟大卫沟通一番。我主要是让他放宽心,这两天我们不会失误,绝对会让他处在安全的环境中,而且两天后,野狗帮会让他很满意的离开国内。 我自认这么说并没毛病,谁知道大卫早就打着另一个算盘呢。 他听完就摇摇头,说他不打算在国内多待了,因为这里太动乱了。他让我们联系一个客机,谈后他乘坐客机去往南方,再坐船离开。 胡子打心里算的是经济账,他第一反应是问大卫,“如果你提前走了,差这两天,佣金怎么算?是如数给野狗帮,还是把这两天的钱给抹消掉?” 大卫反驳,“按天算佣金,你们少保护两天,当然得减钱。” 胡子因此又跟大卫呛呛起来。夜叉考虑一番后,对我使眼色。 我俩退后一些,夜叉跟我说,“大卫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任务光看着他,就让咱们不顺心,所以能提早结束,别看少挣一些,但或许也是个好事。” 我没急着回应啥。这一刻我想的是,这大卫要是提前走了,小柔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我被这种心理影响下,还忍不住的摸了摸衣兜。这里放着手机呢。但我没办法当着这些人的面打电话,而且大卫态度很坚决,压根不打算妥协。uu看书 .ukanhu.co 他当着我们面,打了几个电话。我不知道他给谁打的,但很快的,夜叉接到了丑娘的电话。 丑娘跟夜叉说了一番后,夜叉也把手机转给我,丑娘对我之前在别墅的表现,连续称赞几次,之后她又建议,让我同意大卫的请求,这就护送他离开。 我心说丑娘话里话外用的是建议,但我总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尤其较真的说,目前她比我更像是野狗帮的老大才对。 我先把小柔这边的事抛到一边,在电话内同意了丑娘的要求。 等撂下电话,我问夜叉,“这次大卫要坐飞机去南方,咱们在人手上,要怎么安排?”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1章 高空受孕 夜叉想了想,跟我说,“护送大卫去南方的这一路上,我们不宜去太多的人,四个就足够了,而且到了南方,我们的任务也轻了,只负责跟另一拨人交接,把大卫安全送到船上。” 我点点头,还这就确定了这四个人选,分别是,我、胡子、夜叉和高腾。 另外我不知道坐飞机的费用是大卫掏腰包还是我们野狗帮负责,但我不想管这些小事,也全完交给夜叉,让他着手准备。 半个小时后,夜叉搞到了五张机票,当然了,这只是一般航班的机票,而且在四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坐上飞机。 而大卫跟我想的完全相反,他一听到这消息后,磨磨唧唧好一番,也拿野狗帮说事,那意思,四个小时后才走,真慢。 胡子插话呵了一声,反问大卫,“这是坐飞机,你当是打出租呢?还能来个随叫随走?” 我让胡子少说两句吧,而且计划都订好了,我和胡子也不多陪大卫了。我们又回到隔壁。 高腾一直陪在我们周围。我其实一直考虑着,想打个手机,但每次一有动作,高腾都呆呆的盯着我,他还拿出神神秘秘的怪笑来。 我说不好,反正被他这么一弄,我浑身都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了。 我因此也没机会联系小柔,这样等又歇了一会儿,我们四个和大卫一起结伴,向机场赶去。 我们现在处在江州周边,要去机场的话,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但这一路上,没发生啥岔子。 等上了飞机后,我们五个人正好把经济舱最后面的一排座包了。 大卫又上来不乐意的架势,跟我这个帮主反复的嘀咕,那意思,为何不是头等舱或者商务舱? 我这么回复他的,如果他现在能拿出十万八万来,我可以让手下去头等舱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客人跟我们换座位。 我发现大卫这人也挺在乎钱的,或者说有些抠门。被我这么一说,他绷着脸,也不接话了。 夜叉、高腾和大卫,他们仨坐在一排座位上,而且夜叉和高腾分别一左一右的把大卫护住了。 大卫跟个怨妇似的,本想跟他俩继续吐槽或者抱怨,但这俩人打定主意不多说,大卫自行念叨一会,发现没啥意思后,他也老实了许多。 我和胡子坐到过道对面的那排座位上。我俩倒是相对松快一些,因为这是个三排座,却只做了我俩。 我没啥跟胡子聊得,也本打算借着坐飞机的期间,再睡一会儿。 但等飞机起飞后,空姐推个推车,小车上有各种饮品,她似乎对我和胡子另有关照。 她推车经过别的客人时,只是走形式的问一问,先生小姐要喝什么这类的,而到了我俩身旁,她会对着几个饮品介绍一番,比如橙汁很新鲜,要不要来点?又比如,这啤酒还不错,是冰镇的。 我本来对这几个饮品并不感冒,但胡子就不同了,他也真容易被忽悠,反正一听空姐说完,他都会嚷嚷着,让空姐给他拿两份来。 他之所以要两份,笨寻思也知道,他替我要了一份。 我不想喝,但是胡子劝我,说人嘛,不管男女老少,多喝水总是好的。 我没细算,反正最后也没少喝。 这趟飞机全程才小三个小时,其实时间真不多,但刚过一个多钟头,我就被尿憋得不行了。 我趁空站起身,溜溜达达的去了厕所。 我把厕所门反锁,正准备撒尿呢,尤其都把棒子掏出来了,谁知道突然地,厕所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很敏感的一回头。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空姐一闪身,走了进来。 我冷不丁急了,“喂喂”几声,那意思,厕所里有客人,她怎么不懂规矩呢?但等她把门关上,又一转身看着我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空姐很美,眼角有个美人痣。她不是小柔还能是谁? 我一时间也有个猜测,心说自己和胡子喝了那么多饮品,会不会跟小柔有关,她特意安排“同事”多照顾我和胡子? 我没急着说什么,而小柔一直抿嘴笑着,最后她目光下移,还“呦”了一声。 我回过神,低头一看,好嘛,自己春光漏了。我赶紧把裤裆那里整理整理。 小柔让我别这么急,她还四下打量打量,补充说,“你知道么?有人说,在高空这种环境下,男女做那事会更容易受孕的。” 我一下子毛愣了,而且看小柔这就往我身边凑过来。我尽可量的往后退,也警告她,“你别乱来,不然我不管规矩不规矩的,可要打女人了!” 小柔不以为意的一咧嘴,又摸着后腰,拿出一把小枪来。 这是那种玻璃枪,不过也就因为它是半透明的,我能看到它内部已经上了膛的子弹。 小柔举着枪,跟我说,“夫君,把裤子脱了,不然你家娘子就不客气了。” 我心里乱跳的厉害,不过我也没因此慌乱。 我心说她能杀我才怪呢,外加这是在飞机上,外面有那么多乘客呢。 我基于这两点,冷冷的回了句,“傅柔,你杀我?你敢!” 小柔稍微一诧异,估计是因为我叫了她的全名。但她脸色很快恢复平静。她把枪收了,嘻嘻笑着说,“你这人,果然聪明,知道我爱你,舍不得杀了你。” 小柔随后又一掏兜,拿出一板药来。这药看起来就像是速效感冒胶囊。小柔独自拿出一粒药,送到嘴里嚼着,她又主动递给我一粒。 我不知道这药是什么,当然不敢接。 小柔嘘了一声说,“看你那怂样吧,一粒药而已,至于这么怕么?”但她很快又话题一转,对我连连赞道,“我夫君为人谨慎,这很不错。” 我短期内看到了小柔如此大的变脸,我从中隐隐有一个感觉。这小柔原本并不喜欢我,但她似乎在强行说服她自己,让她自己能爱上我。 所以她这种内心上的矛盾,会不知不觉间在动作上体现出来。 小柔看我还没啥动作,她多解释一句,说这药是尼古丁片,飞机上不能吸烟,所以有烟瘾的人,在坐飞机期间嚼这个,会好受一些。 我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也卖了她一个面子,把这粒药接过来,含在嘴里。 小柔没急着离开的意思,这厕所内还有一个小型洗手盆,小柔索性靠在这上面,她也不跟我说那些不正经的事了,反倒说起野狗帮。 按小柔的意思,野狗帮实在没追求,在别墅内吃瘪后,就匆匆退到一个旅店去了,如果真要再出什么危险或岔子,野狗帮会不会化整为零,去各个肯德基或麦当劳潜伏呢? 我能感觉出来,小柔看不上野狗帮,但我身为野狗帮老大,不可能听到这些后没反应。 我反驳,说她懂什么,野狗帮这么做,是一种战术! 当然了,我也说不好,跟小柔说话时,我心里的感觉很怪,而且我不知道该把她当成朋友还是当成敌人,更不知道该把她定义为什么身份。但有时候就这样,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没有绝对的是与非。 小柔又说了几句野狗帮,她把话题引到大卫身上了。 小柔问我,“大卫提前走,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是野狗帮提了什么建议?” 我并没隐瞒,也跟小柔简要说了说大卫。小柔拿出鄙视的样,说像大卫这种叛徒,往往都是特别矫情的主儿。 而没等我俩再往下说什么呢,厕所门口有敲门声,随后有人还拧了拧门把手。 小柔进来时,把门也反锁,所以这人一拧,厕所门根本打不开。但门外这人又喊了句,“兄弟,你快点哈。” 我和小柔都听出来了,这是胡子的声音。 我心说糟了,这二百五一定是被尿憋的,也来上厕所了,但他不知道厕所内的情况,还乱嚷嚷,这下好,把他也暴露了吧。 也真被我料中了,小柔嘻嘻一笑,往门口退了退,她又把反锁弄开了。 胡子急忙开门,估计也没多想,一闪身钻了进来。 他看着我时,还跟我念叨说,“你撒完没,快快,让地方,老子瘪不住了。” 但小柔又把门关上,胡子扭头一看,他傻眼了。 小柔把玻璃枪掏出来,顶在胡子的胸口上。 胡子这这几声,小柔示意胡子,“你不是憋得难受么?赶紧尿吧?” 胡子愁着脸,摇摇头。而且他脑门上立刻见汗了。 我对胡子很了解,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但他似乎很忌惮小柔。想想也是,小柔别看是个女人,却很邪性。 小柔并没伤害胡子的意思,uu看书 ww.uukanshu.cm 而且有胡子在场,她也不想跟我多胡扯什么了。 气氛这么又尴尬了几秒钟,小柔把枪收了,又留下一句话,她告诉我俩,按她打探到的消息,大卫下飞机后,十有八九跟一个叫小胖的偷渡贩子联系,也会乘坐小胖的船离开大陆。 而我们四人到时护送大卫去船上后,我只要偷偷按着那个最破的手机的关机键七秒钟,就能给小柔他们去消息,到时我们四人只管撤退就行了。至于怎么擒住大卫,就跟我们没关了。 我没想到那个破手机还有这种功能。另外我细品着小柔的计划,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我也当着她的面,应了下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2章 对赌 小柔现在穿着一身空姐服,被这种衣服一衬托,她的好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小柔打开厕所门的瞬间,故意拖了拖她的胸。 不得不说,她胸很鼓,估计不是个c就是个d,小柔笑着离开,别看没再说啥,但她这个举动,分明再暗示我什么。 胡子原本是个很色的人,要在平时,他看到这种美景之后,少说也得喘个粗气啥的,但这一次邪门,他冷冷的目送小柔离开。 等厕所里就剩我俩时,胡子跟我念叨说,“这娘们,真是整不了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苦苦笑了一声。胡子又问,“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的意思,既然跟小柔有约定,我们索性继续把这出戏演完吧。至于以后会不会跟小柔“刀兵相见”,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胡子尿意又上来了,我俩换了地方,他好好的解决了一番,之后我俩一起离开厕所。 我出门时,往经济舱那边看了一眼,大部分客人都低着头,但有一个大妈,她死死盯着我和胡子,偶尔还流露出一丝恶心感。 我猜这大妈是不是想多了?甚至她都不知道小柔进去过,只知道我和胡子一起从厕所走了出来。 我跟这大妈一点都不熟,甚至这辈子或许只会见这一面,我懒着解释啥。 我跟胡子回到座位时,我看了看隔壁。大卫闭着眼睛,正睡觉呢,夜叉扭头看着窗外,至于高腾,他呆呆的看着我俩,甚至目不转睛。 我和胡子都被高腾弄得有些不自在,等我俩坐下后,胡子还悄悄问我,你说“高腾那冬瓜,会不会知道咱俩的小算盘了?” 我咬不准,但我也让胡子放心,那意思,高腾不会坏我们的事。 胡子不信,还反问,“你有什么依据?” 我回答说,“他要想坏事,早就有行动了。” 接下来一个多钟头,我和胡子没在上厕所,而且那热情的空姐也没在出现。 等飞机到了地上,我们五个人故意慢了半拍,也因为我们没啥行李,所以我们也没在机场内多逗留,直奔出口。 高腾和夜叉很有保镖的样儿,他俩一前一后,把大卫护在中间。 我和胡子倒没那么尽职尽责,我俩故意走在他们仨的后面。 夜叉走路时,腰板都笔直,而且走路姿势看起来很有型。胡子无聊之余,最后还紧紧跟着夜叉,模仿起对方的姿势来。 但等刚走出出口,夜叉盯着前方,猛地站定了身体。胡子没料到会这样,也亏得他走的不快,及时来了个刹车,不然保准撞到夜叉身上了。 夜叉沉着脸,我心说这是怎么了?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了看。 远处都是接站的人,其中有四名男子引起了我的主意。这四人中为首的是个白胖子。 他估计也就一米七的个头,而且那皮肤白腻的,冷不丁让我想起年画中抱着大鱼的那个娃娃了。 我因此也猜到对方的身份了。我凑到夜叉身旁,念叨说,“这次接头的,是小胖这帮人吧?” 胡子和夜叉都诧异的看着我。他俩还有默契的一同问,“你认识小胖?” 我当然不可能说是从小柔那边知道的。我推脱说,“以前听说过他们。” 夜叉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不是针对我,他又补充,“这小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眼坏着呢,而且一直以来,他最看不惯咱们的野狗帮了,今天咱们跟他们接触上,估计又得充满火药味了。” 胡子嘘了一声,回答说,“这死胖子为啥这么大敌意?难道咱们帮派把他家祖坟给刨了?” 没等夜叉回答呢,这时小胖发现我们了。他表情变得真快,一下乐滋滋起来,还快步向我们走过来。 我发现小胖这张脸真不白给,太有感染力了,他挂着这种笑,很有亲和力。 我们五个都站定了,大卫一看跟小胖早就认识了,他对小胖打声招呼,而小胖不理大卫,完全向我走了过来,他还趁空伸出了手,看架势想跟我握一握。 我打心里这么想,先不管这胖子跟野狗帮的恩恩怨怨,他这次示好,我总不能黑脸迎人。 我也就顺带着,伸出手来,但这个可恶的胖子,他离近了后,突然一转身,跟紧随他的一名手下握起手来。 他边握边说,“欢迎,欢迎到官洲来。”而那个手下,拿出溜须拍马的样子,连连回应说,“胖爷您好!” 我干巴巴举着手,一时间有些尴尬。这小胖还偷空瞥了我一眼,拿出一副得意连连的样子。 我忍着没有发作,也把手默默缩回去。至于胡子,他喂了一声,还推了小胖一把,骂咧说,“你个肥肥,作死呢?” 小胖的手下脸色都不善,也跟胡子骂咧咧的。 小胖哼笑一声,并未对胡子动怒,他反倒看着我,又说,“你应该是野狗帮的新老大吧?闻名不如见面哈。” 他说完连续点着头,我猜他还有后半句话没说,不过应该不是啥好话。 夜叉从大局考虑,他凑过来,跟我悄声提醒,“甭跟这种畜生见识,咱们有任务,先带着大卫离开机场为妙。” 我也是这想法,我跟大卫和小胖提了几句。 小胖很豪爽的一挥手,那意思,这边请,他早有安排。 很快的,我们两拨人上了两辆宾利。而且小胖绝对有意安排的,我、胡子、他和大卫,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了,夜叉和高腾,跟小胖的手下,做了另一辆。 上车后,小胖让嘱咐司机注意点,把车开的稳稳的。另外大卫坐上车后,也忍不住念叨几句,说还是小胖靠谱,保护他的事宜,安排的如此周到。 小胖连连怪笑着说,“哪有、哪有?”而且他边说还边瞥了我和胡子几眼。 胡子捏了几下拳头,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偷偷用胳膊肘撞了胡子一下,让他别急着发脾气。 胡子猜我会有什么打算,他最后也强行把这口气咽下了。 两辆宾利直奔官洲靠海的郊区,最后来到一个村里。这个村里并不穷,大体一看,家家户户几乎都是小别墅。 我们来到村中央,又一起进了一个农家院的别墅内。 小胖说要给大卫接风洗尘,但他只是做小本买卖的,不像野狗帮那样,有那么大的场子,所以这次只能请我们吃盒饭了。 随后小胖让手下把盒饭端上来。我发现这小子挺摆谱,说是盒饭,但做的很精细,光说每份中的菜样就有九种,而且一看就出自于好厨子的手艺。 大卫又赞了小胖几句。我们围在一个桌子前,一起吃了起来。 我们四个大老远坐飞机过来,当然不是为了吃这口饭的。夜叉拿捏尺度,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他先开口问,“一会是什么安排,大卫何时坐船?” 小胖接话,不过语调中充满了高傲劲儿。他的意思,三个小时后,有一艘快艇出现在芳坑码头,艇上也都备了好酒和美女,希望大卫能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大卫哈哈笑了。小胖话题一转,又专门跟我和夜叉强调说,“野狗帮的人,按规矩,一会要跟过去,等大卫上了船,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大卫给你们的东家打电话,佣金会如数到账的。”顿了顿后,小胖又叹了句,“你们野狗帮的命真好,听说保护大卫时,差点被敌人一锅端,但最后还是挣到了一大笔佣金,而我这尽力尽力的,最后佣金却可怜巴巴就那么一点,真是没错说理呦。” 小胖的话还感染到他的手下了。这些人要么带着怒意或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们四个,要么也学着小胖那样,叹了叹气。 胡子原本对盒饭就不感兴趣,他举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这时他还把筷子一撇,看着我。 我猜他有些忍不住了,想想也是,这一路上小胖这些人没少说风凉话。 我倒是不怒反倒笑了笑。我反问夜叉,“咱们这次得到的佣金能有多少?他们呢?”我说到最后,特意看了看小胖。 夜叉回答说,“佣金都是最低保底加赏金的模式,保底是指定能有的,至于赏金,可多可少,看客人怎么给。咱们这次大约会得到二百万,因为大卫跟我说过,他对咱们不满意,赏金一分不给。至于小胖他们,只是负责海上偷渡的任务,保底少一些,应该有三十万,但赏金有多少,就看大卫的意思了。” 大卫带着故意气我们的意思,当场对小胖摆摆手,那意思,不差钱,这次小胖这些人,得到的佣金,绝不会比野狗帮少。 小胖连连称谢,随后也补充说,“大卫兄,以后你来大陆,别找什么野狗帮了,他们现在不比当初,实力不行了,你以后就找我们,保准让你安安全全的来这里办事,再安安全全的离开。” 大卫说好。uu看书ww.uukanshu而我打断小胖,话里有话的劝他,“胖兄,这次野狗帮遭遇的敌人,实力不一般的。我们野狗帮既然差点失手,你们也应该多做做准备才对,不然真到了海上,遇到什么敌袭,你们真失手被擒,大卫被抓走的话,就不是拿不到佣金这么简单的了。” 小胖很不以为意的嘘了一声,他又虚指了指别墅外,告诉我,“那艘快艇的速度,一般的远洋船想追都追不上,外加我是这里的地头蛇,什么人敢撩拨我,打大卫的主意?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胡子拿出瞧不起的架势,瞥了小胖一眼。小胖盯着胡子,反问说,“怎么,你不信?” 没等胡子说啥,我抢过话来又补充一句,“胖兄觉得我们野狗帮实力不行,佣金拿的有愧是吧?既然如此,咱们赌一把如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3章 码头交接 小胖一看就是个赌徒,骨子里有爱赌的瘾头。他一听我这番话,立刻拿出强烈的兴趣。 他也不笑了,反倒一本正经的,不仅看着我,还往我这边挪了挪椅子说,“我本以为野狗帮的新帮主是个白面小生,没什么真本事,更没什么人生追求,就跟现在那种小渣男差不多呢,但现在一看,你在某些方面倒是挺和我胃口的。” 小胖又指了指我,大有催促我往下说的意思。 我告诉他,野狗帮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大卫七天,我们也因此“侥幸”得到一笔佣金,但敌人放过话,说他们还会去而复返,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把大卫绕了,甚至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有更加猛烈的进攻计划。所以我代表野狗帮,就拿这次的这笔佣金做赌注,如果接下来的水路上,敌人没得手,小胖这些人能安全把大卫送走,那我们野狗帮认栽,这笔佣金双手奉上,全给小胖,但如果小胖真遭遇了这些敌人并不幸落败,别的损失不谈,他们还得把这次他们本该得的佣金,如数输给我们一份。 我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在场所有人。在我说完那一刻,胡子表情有些变化,先是稍纵即逝的偷笑一下,接着他又拿出同情的样子看着小胖。 高腾还是呆呆的,夜叉皱着眉,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而小胖他们,全都笑了。 小胖笑的最开心,这绝不像他之前那种笑眯眯的假象,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小胖用他的小胖手,使劲摆了摆桌子,跟我说,“老弟,兄弟我佩服你,你这个野狗帮老大也真有趣,行、行!我跟你赌,而且我这人是出了名的仗义,绝不乱占别人便宜,你这次的赌注是二百万,而我总不能拿出几十万来跟你赌,那样的话,我成啥了?”顿了顿后,小胖拍着衣兜又说,“老子自掏腰包,补足赌注,咱们都拿二百万出来,怎么样?” 我回了句好。胡子突然忍不住了,呵呵呵呵起来。 小胖他们都看着胡子。我偷偷踩了胡子脚一下,这是在给他提醒,让他低调一些,不然真引起小胖的警觉,那就不好了。 胡子及时止住笑。 小胖站起来,当着所有人面,又把我俩赌的规则和赌注都说了一遍。 我这人有个原则,觉得口头上说的再好听也没用,都不如一纸合同有效。 我趁空又插话,那意思,要跟小胖签一份对赌的合同。 小胖对此并不反对,而且我俩的这种合同,也不需要多么复杂,只要把事写明白就行。 小胖的手下找来两张白纸,我念他写,最后小胖审了一遍,确定没啥漏洞后,我俩在上面签了字并印了手印。 这合同要从我这方面看,就跟个欠条差不多了。 我们随后又在这农家别墅内待了几个钟头,小胖说时间到了。我们所有人带着大卫,又向芳坑码头赶去。 我在码头还看到那艘快艇了,这快艇与其叫做艇,其实跟个小游轮似的。 在我们这群人一出现时,这快艇上就有水手和美女露面了。大卫在这一路上,一直愁眉苦脸的,估计因为之前我提到敌人了,大卫吃心了,怕接下来的水路上,他自己会不太平。 但这也是个色爷们,当看到美女后,他一扫一脸的愁苦,反倒咧开大嘴,嘿嘿笑了。 小胖他们护着大卫上了船,我们四个目送大卫上船后,大卫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夜叉和高腾并没急着离开的意思,我和胡子被这么一带,也没急着走,而且在大卫撂下电话不久,夜叉电话响了。 夜叉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又把电话恭恭敬敬的递给我。 这是丑娘的电话,她先对我赞扬几句,说这次护送大卫的任务,彻底结束了,而且野狗帮的母公司,已经把钱转给野狗帮了。 我只是回了几句好,但并没跟丑娘多说对赌的事。 等我结束通话后,小胖让快艇这就启航。在快艇离开的那一刻,小胖隔远对我喊着,让我记得,别把那笔钱花掉,因为很快那笔钱就归他了。 我没回话,胡子倒是扯嗓子喊,“让小胖放心吧!” 这么一来,整个码头又变得冷冷清清的。我趁空还把手伸进衣兜,对着那个破手机的关机键,长按了七秒钟。 我也生怕这破手机别出故障,为了保险期间,我还按了两次,之后我们四个结伴离开。 原本小胖还留下一辆车和一个司机,那意思,让我们可以搭个车回去,但我们四个谢绝他的好意,选择打了一辆出租。 胡子很积极的坐在副驾驶上,跟出租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着。我们仨选择坐在后面。 而在坐车期间,夜叉偷偷问我,“老大,你跟小胖这些人赌佣金,难道不怕输了么?” 我当然不能透底了,但我这么回答他的,“你知道咱们敌人是谁,先抛开敌我关系,单说老蛇那些人的底子,你认为咱们的赢面大不大?” 夜叉面色一下子缓和不少。 高腾一直默默听着,但没多久,他有个小动作,他伸手让我裤兜摸了一下。 这出租车本来就很小,我们仨个爷们坐在后面很挤,夜叉也因为被挤得没发现高腾的小动作,而我倒是被这呆瓜弄得心头一紧。 高腾接下来倒没做啥,只是对我呆呆的笑了笑,说了句,“一切没那么简单!” 我们并没在官洲逗留多久,而且我们现在没了保护大卫的任务,也犯不上坐飞机,毕竟买当天的机票,几乎是不打折的。 我们选择坐高铁。 夜叉和高腾的意思,野狗帮在大陆还有其他几个任务,我们现在腾出空了,也该陆续接手这些任务了。 我面上赞同着,但打心里我想的是彼岸花的事,也就是因为蝈蝈牵扯出来的幕后黑手,这才是对我来说,最要紧的任务。 在我们离开许州时,王大嘴已经接手调查彼岸花了,但到现在,他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跟夜叉和高腾也商量一番,那意思,野狗帮在大陆的其他任务,他们先去搞一搞,如果真需要我露面了,我和胡子再赶过去也不迟。 夜叉不知道我和胡子的情况,更不知道蝈蝈那档子事,他听完显得很不解,但高腾默默点个头,表示支持我。 我们四个最后在车站分手,夜叉和高腾坐了去江州的高铁,我和胡子选择去许州。 我上了高铁后,想掏出手机给王大嘴去电话。但也就是这么一掏,我发现自己兜里揣的那个最破的手机竟然坏掉了。 这手机后面壳子鼓鼓的。因为它是老式按键手机,电池是可拆解的。我索性把它外壳打开,特意看了看电池。 它的电池上裂了一个口子,估计是爆了。 胡子在旁看到这一幕后,跟我吐槽,说这种手机太老了,用不住了很正常。 而我不那么认为,甚至直觉告诉我,这手机之所以坏了,很可能跟高腾有关。问题是现在高腾不在我身边,我又总不能打电话质问他什么? 这么一来,我没法跟小柔他们取得联系了。 但我没觉得有啥,因为小柔真要找我,我肯定是躲都躲不掉的。 我抛开这个小烦恼,又用另一个手机,给王大嘴去了电话。 王大嘴倒是很痛快的接了电话,他耳朵也真灵,早就知道江州发生的事了。 他先对我猛地一顿赞,尤其说我这个老大,绝对是历届野狗帮老大中,身手最高强的那一位。 我估计要换做胡子,肯定会听的特别受用,甚至会让王大嘴继续这么拍马屁下去,但我拿出适可而止的架势,拿捏尺度,之后我主动的一转话题,让他说说彼岸花。 王大嘴说他早对彼岸花调查完了,现在就等着老大腾下空来,回到许州后,带着大家一起去对付彼岸花呢。 我明白王大嘴的意思,他是不想耽误我办野狗帮的大事,问题是,他这次想拍马屁却没拍到点子上。 我把我到许州的时间告诉他,也让他接站,而且还强调,在我下车后,立刻就着手彼岸花的事。 王大嘴很聪明,品出我这话言外之意,尤其知道我心急了。 他连连说好。 我本想在坐车期间给阿虎打个电话,因为到现在为止,阿虎并没找我,尤其我跟胡子从朱海溜走了后,他就一直没了动静。 但我犹豫再三,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心说自己现在身份太多了,缠身的事也不少,何必在这时候,自己给自己找事和多添乱呢。 就这样,uu看书 ww.uukansu.om到了傍晚,高铁准时到站,我和胡子走出站台时,王大嘴也早在出站口等着我俩呢。 我们上了他开的五菱面包车,合着高腾离开后,这车就归王大嘴了。 王大嘴给我和胡子买了快餐,而且这车上还备着笔记本。 王大嘴把车随意开到一个胡同里,他把车停好后,又来到后车厢,把笔记本打开,弄出一组照片来。 他指着照片,跟我们说,“老大,胡子兄,你们看看,这就是跟彼岸花有关的资料。” 不得不说,我和胡子一边吃着快餐,一边看着照片,我俩忍不住都是一愣。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4章 破局儿 照片中的全是女性,这些女性不仅年纪,而且个顶个的娇美,仔细一看,每个人也都有她的特长,有特有吸引人的地方。 我看完的第一评价,这不是模特呢?胡子更逗,接话问王大嘴,“兄弟啊,你是不是弄懵了,把一堆膏药国小电影里的女主角的照片都搬出来了?” 王大嘴倒是挺认真,并没被胡子影响到。他又把这些照片播了一遍,还很严肃和认真的强调说,“这都是彼岸花的手下,我并没弄错!”随后他又补充说,“知道么?彼岸花这些人玩仙人跳也是有目标的,对一般男子不感兴趣,他都选择大款或者高官下手,这样能狠狠敲上一大笔。” 胡子啧啧几声。而我很较真,又指着照片问大嘴,我想让他确定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彼岸花的手下,尤其我还指了指照片中女子的脖颈。 她们脖颈一片雪白,跟之前我们了解到的资料不相符。 王大嘴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解释说,“这些女子平时不戴项链,只有进了酒吧,她们才把有彼岸花坠子的项链戴起来。” 我点点头。而胡子趁空又问,“彼岸花本人呢?我倒想知道,能驾驭这么多美女的头领,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王大嘴拿出一副无奈的架势,一耸肩回答,“我派了好几拨人试图搞定这人,但这些女子平时除了去酒吧或约炮外,其他时间都回到公寓住,彼岸花根本就没露过面。” 胡子直皱眉,而我听到公寓时,心里莫名出现一股波动。我又盯着这些女子瞧着,隐隐的,我想起一件事,我和胡子在混入方皓钰的团伙时,有一次住进公寓,隔壁邻居很怪。 但我也没时间细想。胡子又插话打断我思路了。 他让王大嘴一定想办法,把彼岸花引出来,毕竟这才是重要目标,我们一天天盯着这些貌美的老娘们,没啥大用。 王大嘴小心的看着我,连连应着。 我猜他担心我责备他,但我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想想看,我和胡子才离开许州多久,他能把彼岸花相关的事调查到现在的程度,也实属不易了。 我对着王大嘴的肩膀轻打了一下,还念叨句,“辛苦了。” 王大嘴彻底松了口气。 我和胡子又继续吃餐饭,这期间我们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一番。 我有个计划,既然彼岸花这些人就是搞仙人跳的,我们索性就跟他玩一把这个套路,我们装过客人,但等开房时,我们再耍一些手腕,逼着这些美女搞不定,这时彼岸花作为头领,肯定会现身。 王大嘴和胡子都赞同这个计划。 我们还借此往详细了展开。胡子想的是,要勾搭这些美女上钩还不容易?野狗帮直接砸钱就行了,不说别的,让小闷装过大款,去酒吧给这些美女砸个千八百万再说。 王大嘴听完一瞬间都咳嗽起来。他还立刻回应,说野狗帮又不是大财团,哪有那么多钱?尤其许州这里,就是野狗帮的一个小分部,就算帮主驾到,总部也不会拨那么多款的。 胡子因此埋汰上野狗帮了,说海上基地弄得那么有规模,那么似模似样,少说得有几个亿的投资才行,怎么到许州了,就能没钱了呢? 王大嘴没多说什么,只是这、这的。而我从成本角度出发,倒是偏向于王大嘴的想法。 我心说光是搞定一个仙人跳的团伙,我们就得破费千八百万,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我让胡子也别吐槽了,我们这次就是奔着低成本去。 接下来,我把我的想法说了说。 我觉得有三个方面是一定要准备的。第一是租一辆豪车,我突然对宾利很感兴趣,而且我也希望,这车不在许州租,不然彼岸花这些人也都在许州混,万一被他们认出来,整个计划就容易被搞砸了。 第二,我们这次去跟彼岸花他们来一把反仙人跳,我们不要刻意扮高官,因为我们都没当过官,身上没有那种官架子,反倒是装土豪或者装暴发户,这容易不露馅。 第三,我们借或者租一些贵重的首饰,比如有大拇指粗的金链子,又比如有豆粒那么大的钻石戒指,戴在手上,显一显啥的。 胡子听的连连点头,也说我这想法很好,而王大嘴听完,他倒是对前两个没太疑问,反倒嘴里一直首饰、首饰的念叨着。 我问他有什么问题。 王大嘴回答,“租车好租,首饰这玩意,上哪能租到?” 胡子一摆手,说这不简单么?现在借贷公司那么多,尤其还有当铺,咱们只要拿些房照或者抵押物,再拿一些现金,很容易临时借点珠宝啥的。 王大嘴摇头,否定说,“前几年还行,现在那帮老板都谨慎了,尤其是贵重东西,除非是原主人去赎走,不然他们不会轻易借的。” 胡子拿出不信的样子,反问说,“有这事?” 而我对这些行业了解的确实不多,我也就没给太具体的意见。 我让王大嘴先着手准备,能准备成啥样是啥样,至于到时还缺什么,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 王大嘴回了句好。等我和胡子吃完后,王大嘴就开着五菱,把我们送到一个洗车棚。 这洗车棚是野狗帮的,虽然规模不大,但王大嘴告诉我俩,绝对安全。其实就算他不嘱咐,我也能感觉出来。 在我来到洗车棚后,那些洗车的小工,看着我时,都拿出一副敬意来,估计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 王大嘴并没多待,很快他开车离开了。而我和胡子,在洗车棚最里面的一个小休息室坐了片刻,有一个乔装师傅走了进来。 他对我和胡子做了一系列的打扮。 这次反仙人跳,我当然打算赤膊上阵,做一把主角。胡子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当然当仁不让的成为我的陪同了。 我的乔装,说白了是把我改造成一副土豪的模样,而胡子,完全成为司机和保镖的模样了。 尤其等我打扮后,站在胡子面前时,他啧啧几声,还对我竖起大拇指,赞道,“还别说,你小子这么看起来还真有股子贵气。”他因此还下结论,说你家一定有大官。 我心说他绝对是被心理作用影响到了。 我也没跟他太较真,随后我俩待着无聊,就一直在小休息室里坐着,一会干点这个,一会干点那个的打发时间。 我这次正看一本一年前的杂志呢,胡子抱着双手,靠在一张破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以为他睡着了,谁知道突然地,他睁开了眼睛,还念叨说,“不行,看照片就知道,那些娘们的眼光很毒,真不拿点狠货的话,她们不可能上钩,而且一旦打草惊蛇,接下来不好办了就。” 我冷不丁不知道他磨叽啥呢。我多问了一句。 胡子打了哈欠,也不说这些了。他还抻了抻懒腰,说他实在逮不住了,想出去溜达一圈。 现在都快到夜里了,我心说他这时候想去哪转?难不成是约妹子? 我又问了问,胡子嘿嘿笑着。 我看他乔装后,根本看不出以前的影子,我因此没太担心,也没管他。 但这爷们,这一夜竟然没回来。 我自己在这个洗车棚,一直待到第二天。 王大嘴还没露面,我给胡子打了个电话,他并没接。 顺带着,我把精力也放在自己兜里那几个手机上了。别的还好说,那个破手机已经坏了。 我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我带着破手机,也离开了洗车棚。 当然了,我离开时,有一个洗车小工特意跑过来,他话里有话的说,“先生,您的车还没洗好,您可以回到休息室再等等。” 我也话里有话的回答说,“你们别急,好好洗,我就在周围转悠转悠。” 我还指了指衣兜,说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就行。 洗车小工没再多说。 我在周围转悠一番后,找了一个维修手机的小店。 我把那破手机拿出来时,本想让维修师傅给我换一块电池就得了,但被检查后,这师傅竟然无奈的一摊手,说这手机主板也坏了,尤其这手机的款式太老,他这种小地方修不了。 这师傅随后还忽悠我,那意思,他这里有个活动,能拿废手机换一个钢盆,这钢盆也绝对质量杠杠的。 他还特意把钢盆拿出来。 我算看明白了,这手机或许不是不能修,而是这师傅打着另一个小算盘。 我当然不可能换钢盆,不然这破手机真留在这师傅的手里,我怕小柔找上来,他因此招灾啥的。 我也不管这维修师傅拿出怎么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最后独自离开了。 而在我前脚刚走出维修店,我兜里另一个手机响了,是夜叉打过来。 我接了电话。uu看书ww.uukash 夜叉跟我说,“老大,就在昨晚,小胖他们出事了。他们的快艇行驶到公海后,大卫被掳走了,游艇被抢走了,除了小胖以外,其他人全被绑着双手,丢到海里去了。至于小胖,被套了两个救生圈,被放到海里漂流,今早才被一条渔船发现并救了。” 我没想到小柔他们会这么狠,而且为什么会留小胖?笨寻思,小柔是为了我的那个对赌协议,另外她似乎还生怕小胖死了,竟套了两个救生圈! 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但我也跟夜叉强调,“咱们跟小胖的‘欠条’,先不急着兑现,不然那胖子现在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再刺激他,小心他疯了。” 夜叉似乎听的心不在焉,随后他答非所问的补充说,“听说动手的不是老蛇他们,而是朱海的10k党!”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5章 胡子的大礼 我听到10k字眼的一瞬间,心头像被一根针刺中了一样。 我还立刻想到了刀哥,尤其我和胡子从野狗帮基地“逃”出来时,刀哥正被改造着,之后他也会被送回10k争夺大佬。 我心说难不成这次小胖的事,都是刀哥带头做的?但这么一来,也不间接说明,丑娘和野狗帮是幕后主谋么? 我一时间陷入沉思之中。夜叉一直没等到我的接话,等气氛尴尬一会儿后,他又补充说,“我也搞不懂10k党跟小胖有什么梁子,而且他们原本也不做这种黑吃黑的买卖,这次竟突然来了一把大手笔。” 我猜夜叉只是野狗帮的地方成员,他并不知道阿刀的存在。 我不想把这事点破,就含含糊糊又说了几句,把这话题带过去了。 我还给夜叉下了一个命令,让他找可靠的手下,秘密留意小胖的动向,一旦有什么消息,跟我直接汇报,但这个秘密调查,不要让丑娘或野狗帮其他头头儿知道。 夜叉有些犯懵,不过现在的他,打心里尊重我这个老大。他一口承诺下来。 没多久我们结束了通话。我也没继续瞎转悠和修手机的心思了。 我往洗车场走去,这期间我想着事情,还忍不住的双手插兜,低头走着。 我很快经过一个胡同,等出了这个胡同,就能到目的地了,谁知道突然间,在一个拐角处,窜出一个人来。 这人直接向我奔来,还嘿嘿笑着。 我满脑子都是小柔和10k党,被这种心情一带,我一下子敏感了,还上来很强的一种危机意识。 我抬头看了看,因为角度问题,我冷不丁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也不得不递出一拳。对面这人倒是很机灵,哇了一声,一侧头躲了过去,随后他急忙提醒说,“老大别打,我是大嘴。” 我又仔细盯着他看。他小心翼翼的把脸往这边凑了凑。 我心说他咋跟高腾这么像呢?难道野狗帮的人都爱神出鬼没? 王大嘴看我没“暴力”倾向了,他放下心,又特意拍我马屁,那意思,老大一看就是身手高强的人,刚刚这一拳,里面蕴含的文学大了去了,尤其还虎虎生风。 我并不想听他一直说这些,我插话问他,“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 王大嘴拉着我,让我快点回洗车场看一看,而且他之所以出现在胡同里,就是来特意找我的。 我没再多问啥,等随他回去后,我看到洗车场的门口停着一辆宾利,外地车牌,罗b18888。 我挺满意,因为一辆好车再配上一个好车牌,还能够更张扬一些。 王大嘴要带我试试车,他还强调,“这车是租的,要是有个小刮小蹭啥的,都不是问题,但真要是手生,开车撞到了,到时还车时,要赔不少钱。” 细算算,我和胡子都是老司机了,尤其当线人协助破案时,什么车没开过? 我摆手示意,那意思这种试车的事,不用做了,我们也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王大嘴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吹捧我。等我俩回到洗车场的小休息室,这里放着两个皮箱。 其中一个皮箱是空的,也大开着。王大嘴针对另一个皮箱,输入密码,等把它打开后,我看在里面放着一条金项链,还有几个戒指。 这金链子达到我的要求了,有手指头粗细,至于那些戒指,上面镶着钻都不小。 王大嘴说金项链是真货,但这戒指,他一时间弄不好真钻的,所以都用蓝宝石的冒充。 这箱子里还有一个热导仪,也就是俗称的测钻笔。 王大嘴给我演示,他把测钻笔调好,又对着戒指上的蓝宝石点了点。 测钻笔上出现一个个的数据格,它还不断上升着,但最后数据并没到最顶端,而是差了一个格。 王大嘴跟我解释,如果是钻石,肯定是满格,但蓝宝石的热导率要弱一些,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点点头,趁空也把戒指拿过来,摆弄一番。 我对珠宝并不精通,但也不是完全那么外行。我最后的结论,别看这不是钻戒,但凭我的肉眼,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我把戒指都戴在手上,王大嘴又给我打打下手,整理下衣着。 有这么多珠光宝气的东西镇着,我发现自己真就是个浮夸的暴发户。 王大嘴特意往旁边走了两步,他隔远这么看着,也是连连夸赞。 而让我没料到的是,胡子突然回来了。 他昨晚离开时,还是挺精神的,现在看着,反倒有些憔悴,尤其他身上漂着一股馊了吧唧的味道。 我冷不顶想到人挤人的绿皮火车了。 胡子来到休息室时,先扯嗓子喊了句,“宾利开回来了?” 但等他看到我这个形象后,他又只字不提宾利,拿出完全打量的意思,盯着我看了一番。 王大嘴凑到胡子身边,他还挺邀功,说怎么样?老大这个打扮不错吧?尤其那金项链、戒指,都是我费劲巴力找到的。 胡子没急着回答,最后盯着戒指看时,他不满的嘘了一声说,“这很关键,怎么能拿假货糊弄?” 王大嘴一愣,反问,“隔这么远,你能看出来?” 我倒是相信胡子有这个实力。 胡子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损了王大嘴几句。他又走过来,把这戒指强行从我手上撸下来不说,还随意把戒指一丢。 王大嘴急忙去捡,还念叨说,“可别摔坏了。” 胡子这时摸着衣兜,拿出一个红绸缎子包裹的小锦囊。他把锦囊打开后,拿出另一个戒指,上面镶着黄豆粒那么大的“钻”。 胡子把它递过来,又说,“这也是个假货,仿的白金,仿的真钻,但你们放心,绝对能以假乱真,就算鉴宝专家,也未必看得出来。” 我接过戒指把玩一番,尤其王大嘴也把原来那个蓝宝石戒指捡起来,送了过来。 两者一对比,果然有细微的差别,胡子的戒指,更有光芒,也更有一丝“贵气”。 王大嘴倒是不偏袒自己,这时先点头承认,说胡子兄的货,更牛。 胡子得意的嘿嘿笑了,挥挥手说,小意思。 我发现胡子右手的大拇指的边缘有一些红呼呼的。我问他怎么搞的? 胡子骂咧一句,说真晦气,昨晚出去爽妹子的时候,不小心弄破手指了。 他只是这么随意的说了句,之后就把这手揣在兜里,而且他那兜总鼓鼓囊囊的,我估计这小子偷摸搓手呢。 我倒是觉得,那红呼呼的不像是血,反倒更像是印泥。 我突然有个猜测,只是这猜测过于大胆,甚至让我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并没急着问出来。反倒我跟王大嘴又商量一下后续事宜。 现在那三个条件都具备了,我想今晚就去酒吧会一会那些彼岸花的手下。 王大嘴说没问题,而且他还把那空箱子特意拾了起来。 他的意思,今晚还会派去一名女子,最好在酒吧里跟我演一场戏,衬托出我的有钱和浮夸来。 说白了,这女子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另外这皮箱子里也会装上一些钱,到时候方便我拿钱对这女子挥霍一番。 不得不承认,王大嘴的计划,也真是坏出水了。反正都是给自己人花钱,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挥霍都不心疼。 我和胡子对这计划都没意见,我还让王大嘴这就去准备。 等王大嘴离开后,胡子拿出疲惫的架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他还哈气连连的。 我当着他面,特意把戴着的戒指又摘下来。我把它往空中抛去,就这么一抛一接的。 胡子看在眼里,冷不丁他还有些急了,跟我提醒说,“这玩意挺贵重的,绝不是王大嘴弄来的那种货,你可要悠着点。” 我反问他,“这不也是假货么?” 胡子顿了顿,他没正面回答,最后只强调,反正别摔到就是了。 我观察他的表情,心里更有谱了。 现在的休息室里也没外人,我倒是没啥顾忌。我拿着测钻笔,对着胡子的戒指,测了测。 当点到那些假钻石时,测钻笔的数据完全满格,测钻笔还滴滴响上了。 胡子盯着这一幕,有些傻眼。而我把测钻笔拿开,不想让它一直这么响着。 另外这笔不能骗我。我举着这戒指,反问胡子,“哪来的?镶这么大的钻,这玩意值不少钱呢。” 胡子眨了眨眼睛,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说明这爷们打心里琢磨啥呢。u看书 .uunhu.cm 他突然嘿嘿笑了,说这真是个假货,只是工艺做的好罢了。随后他又连连跟我保证,说他蹲过牢子,现在既然都减刑出来了,他不可能走老路,更不可能去偷盗这么价值贵重的东西。 我也不认为胡子会去偷盗,反倒联系着他拇指上的红印。我心说他不会是从什么地方,把这戒指特意取回来的吧? 我记得有人说过,胡子入狱时,在外面藏了不少东西,尤其有一大箱子的大哥大。当时我是当笑话听,尤其现在大哥大跟破铜烂铁没啥区别。 但现在一看,貌似没那么简单,胡子或许真留了后路,他很可能在贷款公司或者当铺之类的地方,存了一批宝贝,而这一次为了抓陷害我俩的幕后黑手,他忍不住把其中的宝贝提前取回来用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6章 世外桃源 我跟胡子套了几句话,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胡子很敏感,他当然是极力否认了,最后他还拿出一副肉疼的架势,把那戒指抢过去。 他对着上面那颗钻,玩命了的搓啊搓的,讲了一大堆所谓的理论,他还让我也品一品,那意思,真的钻石,绝不是这种质感,这绝对是被参合特殊物质的宝石。 我并不笨,光冲胡子这些反应,我想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心说如果这爷们真的私藏了一大笔赃款的话,这要是被发现,他肯定还会面临漫长的牢狱之灾。 我不想让他蹲回去,但一时间也没啥良策,外加一时间,这也不是特别棘手的要紧事。我就没太较真的问他,把这事先放一放了。 一晃到了晚上,我们的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王大嘴把那个空箱子里塞了不少钱,当然了,最下面都是一沓沓的白纸了,最上面两层,全是连号的票子。 另外王大嘴还给我俩看了一个人的照片。她叫妃妃,是我们的人,到时她也会拿出不认识我俩的态度,去酒吧跟我俩演一出戏。 我对妃妃最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下巴和眼神,很妖媚。胡子啧啧几声,还问王大嘴,“以后有机会的话,能不能不演戏,而是好好认识一下?” 王大嘴嘿嘿笑了笑,并没回复。 我和胡子等到九、十点钟,我俩又出发了。 我拎着箱子,胡子带着车钥匙,我们一起走向宾利。 我还给胡子提醒,也都是王大嘴最早提醒我的话,我让胡子开这车时注意些,一定别撞到啥的。 胡子嗯嗯啊啊的,打量着宾利,表情一时间还挺严肃。 我觉得这都不像是胡子了,换做以前,他保准吹嘘自己,那意思,就他那技术,我能有什么担心的? 等上车后,胡子打着火后,摸着方向盘,这一下那一下的,最后他还盯着车座垫子忍不住的苦笑。 这车座垫是毛货,凭我的手感,应该还是澳毛的。 我舒服的蜷在副驾驶的车座内,很不解的盯着胡子。 这么又持续了几秒钟,胡子把车慢慢开走,等转过几个路口后,他竟猛地挂档,让车冲了出去。 这种车的性能都好,尤其加速度都很快。我眼瞅着宾利向不远处的一个路灯撞去。 我一下子心都浮到嗓子眼了。我心说这个缺德货要做什么?而且真把路灯撞了,我们不仅要赔车,还要赔路灯…… 我喂喂几声,但胡子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我不得已,又想抢方向盘,甚至是拽一点手刹,想这么样的给车降速。 谁知道胡子并不是犯神经病了,突然间,他又踩了一脚刹车。 宾利车的车轮猛地停了下来,但整个车又被惯性带着,往前秃噜了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对我来说是很难受的。我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宾利最后离那个路灯很近,不过并没出现碰撞的悲惨情况。胡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我实在有些窝火,狠狠推了胡子一下。 他喃喃道,“当时也是这情景,也是类似这种车……” 我又一下子皱眉,隐隐捕捉到什么。 胡子很快变得正常了,他又把车开走了。 我等他情绪再次稳定一些后,追问几句。他拿出原来的那种风格,反倒讽刺我,说你瞎说什么?老子刚才要撞路灯,那是啥水平?开什么国际玩笑? 在半个钟头后,我们来到一个叫世外桃源的会馆。 其实说是会馆,就是个大型的酒吧,这酒吧的规模,让我冷不丁想到了新闻报道过的天上人间。 尤其现在这时间,酒吧生意很火,它门口就是一个大型停车场,现在几乎是爆满。 有两个保安,站在门口,看到我们的宾利后,他俩都打着手势,指挥我俩把车停到车场之内。 胡子看了看我。而我哼笑了一声。我心说从来到酒吧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来作来演戏的,怎么可能这么配合保安? 我指了指酒吧的大门口。胡子跟我很默契,直接把车开过去。 这车最后停在这两个保安的中间,车头也几乎正对门口。我先从车上下来了。 两个保安都盯着我,但没急着说什么。我摸着兜,拿出一包软大重九(烟)来。 这也是王大嘴给我准备的硬烟,这烟刚上市没几年,价格上不用多说,一包能比别的中档烟的一条都贵。 我自行吸了一根,又特意露出烟盒,给这俩保安分了一根。 在这种地方上班的保安,眼睛都毒,他们看着这烟,又看了看宾利。他俩吸着烟的同时,又交换了下眼神。 等胡子下车后,有个保安指了指宾利。 胡子没我这种好态度,他立刻一瞪眼珠,反问说,“怎么着?你有啥事?” 另外的保安赶紧跟同伴耳语了几句。我拎着那皮箱子,也不理这俩人,带着胡子往门内走去。 胡子很入戏,完全当成我的司机兼保镖了。他还屁颠屁颠先跑去开门。 门内有一条走廊,这走廊内站着几名男服务生,他们看到我俩时,全笑脸相迎,要我说,他们这种笑,就是一种刻意的巴结。 有一个服务生还接替了胡子的位置,在前面引路。 我趁空感受下这里的气氛,不得不说,这里的情调弄得不错,另外一看这里也不是啥特别正规的场所。就说在这一路上,我就碰到了一男两女。 这俩女子穿的很骚气,往俗了说,都穿的齐逼裙。她俩还都贴着墙,被另外那个男子压在身上。 这男子一看就没少喝,他正左吻吻,右亲亲的,双手也不老实,对着这俩女子的胸口摸来摸去,而这俩女子也真配合,其中一个还把自己的小手按在男子的手上,给这男子借一股劲来掐她自己的胸。 胡子倒是看得挺受用,嘿嘿几声,念叨说,“这爷们好口福哇。” 我则打心里有些反感,尤其对这俩个女子,我心说她俩到底有多渴? 这男子听到胡子的嘿嘿声后,拿出有些动怒的架势,扭头看了看,不过他发现胡子看起来不好惹后,他又选择“低调”的回过头,继续享用他的艳福。 最后我和胡子被服务生带到正厅。这里地方并不小,而且放眼一看,集聚了不少人,他们都在喝酒闲聊。 男服务生倒是眼睛贼,又问我俩,那意思,是不是头次来?用不用他介绍几个人陪一陪啥的。 我微微摇头,胡子代表我,把服务生打发掉了。 我不想往热闹的地方奔,毕竟那里太乱套了,我们真要跟这些红男绿女弄到一块,还哪有精力跟彼岸花的人接触? 我最后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因为位置偏,也因为靠近厕所,所以还有两张空桌子。 胡子稍微犹豫着,但他尊重我的意见,我俩一起坐过去,但我们并没急着点东西。 胡子让我先自行坐一会,也别走开,他想去四下转悠转悠,找一找。 我应了一声。胡子离开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我在这期间也没闲着,偷偷留意着周围。 按王大嘴说的,彼岸花的人,都会带着那“招牌”式的项链,我重点留意着其他人的脖颈,但不经意间,有一个长得很白皙的女子从我的这桌旁经过,我看了下她的脸。 我冷不丁觉得有些眼熟。但她并没注意到我,此时此刻,她反倒把精力放在不远处的一桌上。 这桌旁坐着几名中年男子,看架势都不是穷货,这几人还点了一大桌子的酒品和干果,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聊着天。 我对那几名男子的兴趣不大,这么一打岔,眼前这位白皙女子离我更远了。我望着她背影,也看到她手腕了。 她手腕上缠着一条金链子,这链子上还有个像花一样的坠子。 我心头猛地一紧。我觉得自己发现目标了,只是这个目标把项链当成手链来用了。 我摸出手机,给胡子打了一个电话。 胡子并没接,但很快他赶了回来。他还不如我呢,坐下来后,骂咧咧的说,“我找了这么半天,并没发现,看来彼岸花的人今晚没来。” 我心说就他这眼力和运气吧。我简要把那白皙女子的事说了说。 胡子打了个响指,说他真没猜错,这帮妞的眼光果然高,我光带一个粗项链,并没露手上的戒指,这妞竟然看不上。 随后他跟我建议,反正咱俩没点东西呢,这就换桌吧,凑到那娘们的附近去。而且他还强调,让我时不时就把手放在桌子上,把那颗假的大钻露一露啥的。 我心说在胡子心里,他就认定这颗钻了,但想引起这帮人彻底的注意,光这些还不够。 另外我也不想换桌。我的意思,想钓鱼的话,我们放饵就是了,之后等着鱼自己上钩,哪有说让垂钓者还得游到鱼塘中央做准备的道理。 我因此让胡子再默默等一等。uu看书 .ukash.co 胡子没我想的那么多,也不知道我等个什么劲。这么一来,他还稍微显得有些急躁。 又过了一刻钟吧,酒吧音乐突然弱了,还有人用话筒喊着问,“罗b18888的车主,麻烦挪一下车。” 我立刻接话,喊着说,“是我的宾利,怎么,要挪车么?” 一时间很多人被宾利的字眼刺激看到了,他们四下看着。 胡子先是一愣,之后看着我,他嘿嘿笑着,念叨句,“有你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7章 勾搭 一秒记住{.}无弹窗接下来我并没迅速做出什么反应,胡子这次装作是我的跟班,他品着我的态度,也没乱来。 但喊话的服务生急了,毕竟我的宾利挡在酒吧门口,不及时挪走的话,客人出入都不方便。 他又对着我打了几个很客气的手势。我相信,有了服务生这两次的举动,酒吧内所有客人都知道我了。 我这才满意的对胡子使了使眼色,还说小李啊,把车开走。 胡子站起来,这也不是个能消停的主儿,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司机,他还扯嗓子接了句话,指着吧台说,“别乱比划了,是我老板的车,我这就去挪。” 无数个眼睛向胡子看去,随后这些目光又都下移,再次看向了我。 我不理会这些人,也不管这些眼光到底是羡慕嫉妒恨中的哪一种。我悠闲的点了根烟。 胡子快步向酒吧门口走去。在他离开的一刹那,立刻有服务生向我凑了过来。估计这服务生发现我还没怎么点东西呢,外加我这么有钱,他不热情才怪呢。 他递过来菜单,我挑着点了几样小吃,外加来了一瓶贵酒。 这期间还有两个女子有动静,包括之前那个白皙女,她俩结伴做到了我旁边的另一个桌子上。 我猜她俩因为宾利的事,把目光彻底放在我身上了。 我并没急着理会她俩,因此我想吊住这俩小娘们的胃口。 胡子去而复返的很快,而且回来时,他也发现了这俩位新来的“客人”。 胡子故意又称呼我一声老板,他又坐到我对面了。 胡子摸着兜,想抽烟。我把大重九抛给他,不仅如此,我还特意打开皮箱子。我故意把皮箱子里面往外露了露。 从那俩女子的角度看,她们绝对能看到皮箱内装满的钱。 我拿出几张票子,甩给胡子说,“拿这个点烟试试,知道么?听说这么点着的烟,特别有味道。” 胡子稍微愣了一下,估计是被我这种奇葩的想法震慑住了,但随后他哈哈笑着,连说谢谢老板。 胡子很张扬的哇喔一声,在这声的刺激下,又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主意。他当着这些人面,来了一把票子点烟。 我一边喝酒,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幕,另外我用余光也在观察着这俩女子。 她们也要了一瓶酒,不就她们真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如此的胡子,她们还耳语了一番。 胡子也没太败家,只点了半截票子,最后他用手对准着火的票子一捂,把火弄灭了。 胡子把只剩半截的几张票子又揣到了兜里。 接下来,我和胡子边喝边聊起来,当然了,谈话没啥内容,都是一种胡扯。 我趁空还把外衣脱了,这样能让我脖子上的金链子更加明显,至于手上戴的戒指,每次一举起酒杯时,它都会被显露出来。 这俩女子并没那么盲目,也没急着勾搭我俩,看出来的,她俩还想试探一番,确认一下我的真正身份。 赶巧的是,没等她俩过来搭讪呢,有个女子溜溜达达走了过来。 这女子有个尖下巴,很妖媚。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妃妃,而且她穿了一身职业装,看架势,好像刚下班来这里找乐的一个女子。 妃妃拿出完全不认识我的态度,而且她一点都不拘束,笑着一屁股坐到了我们桌旁。 我冷冷打量着妃妃。而胡子明知故问的来一句,“妹子,你是……” 妃妃抿嘴笑着,拿出一副挑逗的样子。她还特意又往我这边挪了挪身体。她不正面回答,反问,“宾利车是你们的?” 我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酒,那意思,请妃妃喝。 妃妃啧啧几声,说两位不总来这里吧? 我好奇,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妃妃指了指自己,解释说,“我夜里总来这地方喝酒,两位看着面生,所以我才有这种猜测。” 我跟妃妃的谈话,不远处那两个女子也能听得到。其实我俩这么一问一答,也都是说给她俩听的。所以我针对妃妃这次的问话,又故意把自己身份露了。 我一边笑着应着,一边回答说,“我俩是外地来的,‘罗b’那地方,我是开矿的,这是我司机小李。” 胡子随后跟妃妃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妃妃痴痴笑了,说原来是个款爷,她因此又故意变得热情一些。 我承认,自己在泡妞上的经验不足。胡子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完全当了我的代言,言语之间时不时流露出一股子挑逗劲儿。 胡子的意思,我老板这几天烦闷着呢,你要是能好好陪一陪他,票子保准不少给。 就这样,没多久酒吧内还放起了慢摇,有些客人在音乐的带动下,还离开座位跳起舞来。 妃妃邀请我,要一起跳一个。 我想更疯狂一点,对她挥手示意,让她把外衣脱了。 妃妃显得稍微犹豫一下,而我把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几沓子票子,摆在桌子上。 妃妃抿嘴一笑,而且她把上衣脱了后,里面只穿了一个粉红色的打底衫。她把上衣往桌子上一丢。 胡子配合着,把那几沓子钱全放在这件上衣内了。 我和妃妃一起跳了起来,而且这酒吧内有专门的舞池,我俩往舞池奔去。 一来舞池离我们的桌子比较远,二来这里面人多人杂,我俩也能借着跳舞的机会,放心说会话。 妃妃面上还拿出一副勾搭我的样子,尤其她最后搂着我,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而实际上,她跟我轻声念叨说,“老大,要我看,那俩女子已经上钩了。” 我本来还有些咬不准,生怕钓不到鱼,但我也相信女人的直觉,妃妃能这么说,十有八九差不了。 我和她又商量了后续的计划,毕竟妃妃得想办法离开,不然有她这么门神挡着,鱼儿怎么上钩? 这样等酒吧内又播了几首慢摇,妃妃先沉着脸,独自回到桌前。 胡子一直没离开,一直在桌旁坐着。当他看到妃妃这表情后,胡子拿出诧异的架势,问了句,“怎么?” 妃妃不理胡子,反倒用上衣卷着里面的几沓子钱,自行转身离开了。 我慢了半拍,也沉着脸走了回去。 我和妃妃的先后举动,让彼岸花那两个手下也看的愣住了。 我骂了句晦气,又跟胡子说,“老子想要嫩的,谁知道刚刚偷偷摸了一把她的那地方,松松垮垮,一看就是个公交。” 我还特意伸了伸手,比划一下。 其实这一说法,我最早是跟方皓钰学来的。按方皓钰说的,女人大腿根松,那就是做那个做多了。 胡子或许理解错了,他这、这一番,最后跟我悄声念叨,“老板,你这个有依据么?有人天生肉软,松松垮垮很正常。” 我没多解释,而且我也不知道往下咋解释了。 我这话也让那两名女子听到了。其中那个白皙女子,低头捂嘴,笑了笑,没过多久,她走了过来,至于另一名女子,她拿出彻底放弃的架势…… 两个多钟头后,我搂着白皙女子,结伴走出酒吧。胡子还一路小跑着,当先去提车了。 白皙女想带我去公寓,也就是她住的地方。按她说的,公寓里面干净,而且她喜欢在熟悉的环境内做那事。 我并不笨,猜测那公寓里有啥猫腻,甚至很可能偷偷装了针孔摄像头,不然这帮人怎么施展仙人跳,怎么敲诈勒索? 我因此坚持不去公寓,而且等胡子把宾利车开到酒吧门口后,我让白皙女先上了车,我谎称尿急,要去一趟厕所。 我自行回到酒吧,但并没去厕所,我找个相对偏僻的角落,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给王大嘴去了电话。 王大嘴一直等着我的信呢。uu看书 .uukanshu 我把情况说了说,也跟王大嘴核实一下,接下来是否继续按原计划执行。 在来酒吧之前,王大嘴也对后续计划,尤其怎么抓彼岸花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现在他听我说完,也很肯定的回复了我,另外他提供一个住址,是某居民小区的。 他让我带着这妞去那里,而且他这就带着人手赶过去,准备布置“陷阱”。 我应声说好。 等上车后,我压根不征求白皙女的建议,直接让胡子往那个小区开。 白皙女一下子有些敏感,问我,“那个小区是你家?” 我编瞎话,说是我在许州买的一套房子,环境很不错,你去了一定会喜欢。 我看白皙女有些犹豫,我又特意摸了摸那个皮箱子。白皙女盯着皮箱子,不再多说什么。 我不得不佩服胡子,因为我俩都对许州不太熟,而且胡子不能当着白皙女的面开导航,不然容易漏破绽。 胡子硬生生通过看路标,这么摸索着,竟把那小区找到了。 这小区门口还有两个保安值班,其中一个保安,看到宾利后,还立刻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说,“张总回来了?” 我看着这保安,怎么看怎么别扭,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王大嘴。 王大嘴平时穿休闲装,他的嘴还不那么显眼,但也不知道咋搞的,他换上保安服后,整体一看,他的嘴特别大。 我冷不丁都想起动物世界里的河马了,另外大嘴的出现,也让我明白一件事,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们接着演戏,逮彼岸花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8章 捉奸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并没下车,而是打开车窗跟王大嘴聊着。王大嘴一直张总、张总的叫着,估计是想当着白皙女的面给我长脸。 较真的说,这是我跟他聊天的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我想要住所的钥匙,不然我怎么带着白皙女上楼? 但王大嘴太投入了,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捧哏,压根连钥匙的念头都没有。 我怀疑这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我最后给他做了做手势,权当提醒他。 王大嘴这才一个顿悟,还立刻掏兜,把一大串钥匙拿出来。 他把钥匙塞给我时,还不忘解释说,“瞧我这记性,张总啥时候走的话再给我来个信,我再替你保管钥匙。” 我随意回了句,“可能要住上几天吧。”随后我跟他告别,也让胡子把车往里开。 白皙女还是挺警惕的,盯着我手里的钥匙,多问说,“这保安有几把钥匙,一会咱们上楼了,他不会悄悄开门闯进来吧?” 我笑了,胡子替我解释说,“借他个胆,除非他的保安不想干了。” 白皙女点了点。 等宾利开到某个单元门下时,胡子把车停好。 这是个高层,我们的住址在十四楼。我让胡子别上去了,就在车内等吧,而且饿了或者渴了,直接从皮箱子里拿钱就行。 胡子应了一声。白皙女倒是挺惦记皮箱子的,她跟我悄声说一句,让我带着皮箱上楼,不然这么多钱,放在车内也不安全。 胡子眼珠一立,盯着白皙女。而我当然明白白皙女心中的小猫腻,但话说回来,我真把皮箱子拿上去才不安全呢,毕竟她才是个没安好心的主儿。 我摆摆手,把白皙女的建议否了,我也补充一句,说楼上的宝贝更多呢。 在那一瞬间,白皙女流露出窃喜的样子,估计她保准想,这次仙人跳,她们这个团伙,保准能好好楼一把。 我带着她坐了电梯,最后我用钥匙把房门打开。 其实我也是头次来这里,对屋内有很大的好奇心,但我故意压制着这个想法,没把它表露出来。 这屋子是个两室一厅,装修并不算高档,也就是个简约大方,但客厅的书柜上摆着不少名酒,电视柜上放着不少小艺术品,尤其是有一把实木椅子上,还放着一张虎皮。 这又是名酒又是虎皮的,跟这屋内的风格,冷不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白皙女倒没在在乎这些,只是念叨一句,“张总挺有个性的嘛。” 我心头苦笑。我猜到了,王大嘴一定觉得原来这里面归于寒酸了,他临时又找了一些所谓的高档货填充一下,也因为时间太紧,所以弄成了这么个四不像的德行。 我也没针对这些再说什么。白皙女倒是对那个虎皮很感兴趣,她凑过去后,还一屁股坐在上面。 她伸手摸着虎皮,问我,“这是你买的?还是自己猎来的?” 在正常情况下,猎杀老虎是犯法的,但我为了装一装,索性满嘴跑火车。 我告诉她,这是我在越南一次打猎弄到的。 我没料到白皙女竟然懂老虎,她咦了一声,说不对劲吧,随后她特意讲解一番。 按她意思,越南的老虎,应该属于东北虎的范畴,而东北虎最大的特点是毛色淡,花纹较稀疏和浅,常常不是黑色就是赤褐色,而眼前这个虎皮,它的毛色呈桔黄色,甚至有些地方略带赤色,斑纹较深较宽,偶尔还出现菱形纹,这分明是华南虎的虎皮。 我特想接话问一句,你家是猎户出身么? 但这话最终没出口,而且我又打哈哈,说我当时猎杀的,可能是偷跑过去的华南虎吧。 我看白皙女并没起来的意思,我可不想让她一直这么坐着。 我主动拽了她一把,又故意抱着她,甚至还对她大腿根轻轻掐了一下。 我在酒吧跟她搭讪后,就有过这种举动。如果按方皓钰的那个理论,这妞真的是个新人,尤其大腿内侧很有弹性。 我现在这么做,倒不是真想耍流氓啥的,反倒是做戏。 白皙女脸色微红,死死抱着我的同时,她知道我在催促她。 她嘤咛了几声后,跟我说,“谁先去洗澡?” 我回答让她先去吧,我还特意指了指洗澡间。 白皙女让我等她一会,她当着我面,把外衣都脱了,就留了个三点式。 但我发现一个小动作,她偷偷拿着手机,进了洗澡间,她还把外面的门,包括厕所门都关上了。 我心说洗个澡而已,拿什么手机呢?我猜她是想借着这机会,跟彼岸花联系,让这些人找到这里“捉奸”和敲诈。 我忍不住笑了笑。因为她要用手机,我何尝不是? 我盯着厕所门,又找个角落,蹲了下来。我给王大嘴去了电话。 接通后,我问王大嘴,“一会咱们怎么安排?” 王大嘴回答,“老大放心吧,你老婆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事先跟王大嘴定的计划,是来个反其道行之,所以当我听到老婆这个字眼时,我什么都明白了,问题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但现在这场合,我没法太较真。我跟他又随便聊了几句,我听到厕所内有动静。 我怕白皙女别贴着厕所门偷听呢,我就急忙挂了电话。 随后我把电视打开了,没想到王大嘴连电视这一块都想到了。这电视支持u盘播放电影。 王大嘴就选了一个有小电影的u盘提前插在电视上。我这么一打开,小电影自动播放了。 我很想感慨一句,心说这么做,是不是太考验我的肾了? 我也不想一直看下去,不然怕真把邪火逼出来。我又去卧室的床上坐着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吧,白皙女光溜溜的走了出来。 我得承认,这小妹身材真是不赖,也真有诱人的地方。 她羞答答的看着我,我让她去床上躺着,我这就去洗澡。 但我留个后手,并没把厕所门关上。我还跟她强调,那意思,我有这种开门洗澡的癖好。 我这么做,是怕在我洗澡期间,她别刷幺蛾子。 但屋内多个女人,我洗澡洗的也不自在。反正正当我淋身体呢,门口传来当当的敲门声,很明显,这人还很急躁。 我急忙找了个浴巾,把自己裹着。 等走出洗澡间,白皙女也从卧室走出来了,她更直接,身上裹着被。 我俩互相看了看,白皙女皱眉问,“是你司机么?” 我心说她就明知故问吧,其实这一刻我也不太确定,到底来着会是我“老婆”还是彼岸花的人? 但我相信王大嘴的办事效率。 我让白皙女别动,我又主动凑到门口。 我隔着门问了句,“谁?” 门外没人回答。我看了看猫眼,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我故意拿出犹豫的架势,把门打开了。 谁知道在门刚开一条缝时,有个粗糙的肥手,一把拽着门缝。 这人挺有力气,一下子把门完全打开了。 我看着门外的情景,有一个胖娘们,正对着我怒目而视,在她身后,还站着一脸坏笑的胡子。 胡子倒还好说,我把精力全放在这胖娘们的身上。 她大约三四十岁,乍一看让我想起了九品芝麻官里的烈火奶奶,而且初步估计,她个头不到一米六,体重不下一百八。 她很泼辣,突然间扯嗓子喊上了,“好你个老张,背着我搞破鞋呢吧?他奶奶的,老娘就知道,你今天急三火四的往许州赶,肯定是有情况了。” “烈火奶奶”不容我分说,还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被一股力道一带,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把门口这一块腾了出来。 胖娘们几步走进来,而且她一下子看到白皙女了。 白皙女也望着胖娘们,这一刻她表情也极其丰富,uu看书 .uukashu.co 既诧异又有些害怕。 想想也是,她充其量一百出头的体重,对阵“烈火奶奶”,估计用不了一回合,就能被烈火奶奶ko了。 我寻思这不是演习么?我咋也再说点啥,把抓奸的气氛弄上去。 没想到我刚一张嘴,胖娘们就又猛地一推我。 她绝对是故意的,一推之下,胖手正好推到我嘴巴上了。我硬生生把这句话憋回去了不说,还差点岔气了。 胖娘们连续呸了几口,指着白皙女说,“小贱人,敢勾搭我家爷们,看你这****,把被拿开,让老娘看看你身体到底怎么个骚气!” 胖娘们跟一辆火车头一样,向白皙女冲了过去。 白皙女吓得哇了一声。她倒是想躲,问题是屋内就这么大的地方,她又能躲到哪去? 而胡子趁空也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后,他忍不住嘿了一声,不过随后,他又很入戏很严肃的跟我说,“张总,谁知道嫂子能来?而且我没拦住她。” 胡子说完还偷偷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赶紧撤,把这里留给胖娘们来处理吧。 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我总不能光着身体往外跑吧? 我又偷空回到洗澡间,也不管湿不湿的,我把外衣都穿上了。 等我再从洗澡间走出来时,胖娘们把白皙女推倒在地,她还骑在白皙女身上,左右开弓的抽对方嘴巴呢。 我看的心头阵阵发毛,我心说女人发起飙来,真是比男人还狠。 我也不理白皙女的惨叫声,我带着胡子,偷偷溜了出去,我俩准备下一步计划去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9章 智擒 我离开时,特意把入户门关上了,因为胖娘们边打边喊,我也不知道这周围到底住着多少邻居,她半夜的这种喊法,容易扰民。 随后我和胡子一起坐电梯,去了一楼。 在电梯刚到,门刚开的那一刻,我还看到了王大嘴。他正守在一楼电梯口。 他看到我浑身湿漉漉的,忍不住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懒着解释啥,反倒苦笑着,用手又蹭了蹭湿头发。 王大嘴一转话题,问我,“怎么样老大?我找的那个娘们,够凶悍吧。” 不仅是我,胡子也非常认可的点点头。我还多补充一句,那意思,这也就是演戏吧,如果我真有这么个悍妇的老婆,我宁可出家当和尚去。 就这样,我们随便逗了几句后,王大嘴说,“我跟大雪子说好了,让她暴打一顿‘小三’后,也让‘小三’打电话,把亲属朋友叫来,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商量怎么处理和赔偿。” 我猜大雪子就是那胖娘们的名字了,另外如果这次不出这种岔子,彼岸花很可能会再派个手下过来敲诈勒索,但现在他们被动了,外加摊上这么个悍妇,彼岸花不可能坐得住,一定会亲自来。 我在此基础上,又问王大嘴,“这小区不止一个出入口,彼岸花会从哪个入口进来?这个你想过没有?” 王大嘴让我放心,说他在每个出入口都安插暗哨了,一旦有啥情况,他会跟暗哨用对讲机联系。 他说着,还摸着腰间,把对讲机拿出来给我们看。 我打心里暗赞,王大嘴还是蛮靠谱的。我们仨又一起吸了根烟,借着胡扯打发时间。 又过了一刻钟吧,大嘴的对讲机响了,有人提醒我们说,“刚刚从西门进来四名男子,包括一个红光满面的胖子。其他三个男子都给这胖子叫花哥。他们急三火四的往你们那边去了。” 我猜那胖子就是彼岸花了。王大嘴又闷头想了想,有了计较。 他说,“抓奸现场在十四楼,咱们想办法把电梯搞停,逼着这些人爬楼梯,这样方便咱们下手,抓住彼岸花。” 我和胡子没意见。我又拍了胡子一下,指了指电梯。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但他也有些不放心,说你俩能搞定彼岸花么? 王大嘴自信的一笑,他借此还巴结我两句,那意思,他一直想在老大面前多露一露身手,今天大家就瞧好吧。 而我盯着胡子的嘴,心说如果他不留下来,我倒是更能放心,毕竟他跟彼岸花这些人接触后,一旦发飙用起那副牙口,我真怕他把彼岸花啃死了。 我催促胡子,也让他别想其他事了,专心做好他的工作。 胡子进了电梯。而且这高层最高是二十六楼,胡子直接把电梯弄到最上面。他还特意在顶楼卡着,不然电梯下来。 我和王大嘴趁空走楼梯去了二楼,我俩躲在走廊内。 没用上一支烟的时间,我听到一楼传来脚步声。 彼岸花到了,他们本想坐电梯,问题是电梯迟迟不动,我还听到有个男子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破逼玩意,这电梯咋回事? 又有另一个男子接话,说不等了,走楼梯吧。 他们四个,一起往上冲。 我和王大嘴都压着性子,我俩想到一块去了,彼岸花是个胖子,他不可能冲的那么快,所以我俩一会默默的也走楼梯,尾随在后面,等彼岸花跟手下拉开距离后,我俩在对落单的彼岸花下手。 而且我初步猜测,本以为彼岸花会在十楼左右掉队呢,谁知道这胖子体力真是不咋样,在五六楼处,我就听到他呼哧气喘的,而且五六楼处的脚步声很单一,说明他已经落单了。 王大嘴对我使个眼色,随后他踮着脚,把我甩下来,独自往上冲。 我想看看王大嘴到底会怎么对付彼岸花。我就没太偷懒,等我又往上爬了一层楼,我看到王大嘴正抱着一个胖子。 这胖子黑了吧唧的,还特别矮,不过也真跟之前暗哨汇报的一样,他脸在黑中还透着红。 王大嘴此时一手捂住彼岸花的嘴巴,另一手横着把彼岸花抱了起来。 王大嘴也真是力气大,他硬生生举着彼岸花,借着腰间一发力,他带着彼岸花来回扭了起来。 彼岸花一来发不出声,二来整个身体沉,还被悠来荡去的。他被一口气憋得,一下子晕了过去。 王大嘴拿捏尺度,轻轻把彼岸花放下了,他还抬头往楼上看看。 楼上有人叫唤着,似乎也在砸门。但这帮手下都没意识到彼岸花出事了。 王大嘴对我使眼色,又指了指楼下。 他立刻把彼岸花背起来,我发现他扛起这么一个胖子,竟然也不吃力。 他又当先嗖嗖下楼了,还两步一个台阶。我又紧跟在他后面。 我们来到一楼后,王大嘴还摸着兜里,拿出一把备用的宾利钥匙。 趁着夜里没人,我俩又上了宾利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王大嘴带着昏迷的彼岸花,坐到了后排座上。 王大嘴摸了摸兜里,拿出一把折叠式的小锯和一个手电筒。 他把手电筒递给我,我用手挡着,调整着电筒光,让车内既有个亮,但也没到灯火通明的地步。 王大嘴很不客气的伸手,对着彼岸花的鼻子掐了起来。 我看大嘴这举动,冷不丁想到农村的大鹅了,都说一只大鹅顶的上半条狗,就因为大鹅啄人的时候,还会用一股子拧劲儿。王大嘴的手法就很像大鹅。 被他这么狠狠一捏一拧,彼岸花很快被刺激醒了。 彼岸花哼哼呀呀的,而且鼻涕口水还全出来了,弄得王大嘴一手都是。 王大嘴气的骂了几句,又不得不对着彼岸花的衣服蹭了蹭。 彼岸花趁空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一幕了。 王大嘴立刻把折叠锯举起来,架在彼岸花的脖子上。 彼岸花看起来呆胖,其实是个老油条。他死死盯着那个折叠锯,倒是压住的性子,冷冷问,“两位是什么人?” 王大嘴让彼岸花少肥啊瘦啊的墨迹,先打电话,把他手下打发走。 彼岸花犹豫上了。我知道,对付这种人,不给点颜色,他未必听话。 我本想建议王大嘴,打这胖子几拳,或者扇他几个巴掌。没想到王大嘴比我狠,他呦呵一声说,“爷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够可以的!” 王大嘴稍微用了用力,还来了个蹭的小动作。这折叠锯立刻给彼岸花的脖子上弄出一个口子。 想想看,这是锯,并不是刀,用它拉出来的口子,更疼更熬人。 彼岸花忍不住呲牙咧嘴的直哼哼,而且他脖子上还立刻涌出一股子血来。 彼岸花这下害怕了,他也绝对感觉到王大嘴身上的浓浓杀气了。 他让王大嘴手下留情,他也立刻掏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 这电话很快接通了。我听到手机内传出一个声音问,“花哥,你咋还没上来?我们刚把门弄开,正准备收拾那婆娘呢。” 彼岸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大嘴,他故意压着语气,对手机说,“别闹了,我刚刚收到消息,这次对方是朋友,都认识,咱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手机对面那人又不相信的啊了一声。 王大嘴特意又顶了顶折叠锯。我发现彼岸花不仅一直流着血,这一刻他脑门都见汗了。 他对着手机大骂,那意思没听到我的话么,这次别闹了,带着小妹,你们赶紧撤退,剩下的别管了,等我跟这朋友好好叙叙旧后,回去再说。 彼岸花的手下连连说好,又立刻主动把电话挂了。 彼岸花脸色很差,举着断线的手机,看着我和王大嘴。 王大嘴冷笑着,对彼岸花回了句,“乖哈!” 我则把他手机抢了过来,我防止这小子偷偷用手机做什么手脚。 彼岸花说能不能先给他止血,不然按这么个流法,没多久他就得缺血昏迷。 王大嘴把折叠锯稍微拿开一些,盯着那伤口看了看。王大嘴嘘了一声,说没那么严重。 随后王大嘴对着伤口,呸了一大口,吐出一大块口水来。 他让彼岸花沾着口水揉一揉伤口,这样能消毒,之后让彼岸花用手掌死死压住伤口,这么样的止血就行了。 我在这期间也有动作,把手电筒收了。 宾利车内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没多久彼岸花的三个手下带着白皙女一起出现在单元门口了。那白皙女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而且头发乱,衣服穿得也有些杂乱,尤其上衣扣子都系错了。 这四人并没停留,悄悄的往小区外撤退。 我目送这些人离开时,也一直留意着彼岸花。这爷们并没乱来,至少没耍什么猫腻。 随后王大嘴也给胡子去了电话。 胡子又坐电梯下来了,u看书.uunshu.co 他这次倒是挺轻松,因为一直躲在电梯里待着。 等胡子上车后,王大嘴的手机收到一个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平安。” 王大嘴说这是大雪子来的短信,我放心了,这么一算,我们的人这次都没受伤。 胡子问我俩,“既然逮住王大嘴了,接下来咱们去哪跟他唠嗑去?” 我当然不会笨的把彼岸花再带回到十四楼去,因为这里是民宅,不方便问话。 王大嘴想了想,有计较了。他让胡子顶替他的位置,继续监视着彼岸花。随后王大嘴当着司机,把宾利开走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0章 熬鹰 宾利的目的地是许州西郊的一个农村。在我们刚到村门口时,我就看到,村口蹲着一个抽着汉烟的邋遢汉子。 要在白天,这邋遢汉子的出现很正常,但现在是后半夜,他这举动,无疑跟个游魂一样。 我偷偷观察下王大嘴的表情,他没露出诧异,反倒他还控制着车灯,对着邋遢汉子晃了几下。 光凭这,我猜测这汉子也是我们的人。 邋遢汉子显得很磨蹭,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还抬起一只脚,把烟袋对着鞋底磕了磕,之后他凑过来跟我们汇合。 王大嘴当先下了车,我和胡子紧随其后,胡子还负责看押着彼岸花。 王大嘴把宾利车的钥匙递给这邋遢汉子,还让邋遢汉子把车送回去。 邋遢汉子应了一声。我心说现在市区没交警,不然这些条子看到邋遢汉子开着宾利这一幕时,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我们也没太停留,等宾利车转身离开后,王大嘴指了指村里,还当先带起路来。 我和胡子跟在彼岸花后面,也带着彼岸花,随着王大嘴渐渐深入这个村子。 最后我们还进了一个农家院。这农家院很普通,而且我当线人时,也总来这种地方,对这种环境见怪不怪了。 但让我没料到的是,这农家院的瓦房里明显被特意和另类的装修了一番。 房内贴着隔音板,正厅里没电视、沙发,只有一套破旧的桌椅,外加在正中间的地方,立着一个十字形的木头桩子。 我算看明白了,心说这里就是个非官方的审讯室。 彼岸花看到这一幕幕后,明显有些怕了,他后退几步,还问我们,“几位朋友,我不知道跟你们到底结啥梁子了,但你们别胡来,现在可是讲法的。” 王大嘴听完当先笑了,他让彼岸花放心,尤其他也强调,“花哥,你都说了,咱们是朋友嘛,所以朋友间是不会做的太过分的。” 但王大嘴真就是数嘴的,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却突然一绷脸。 他使劲推着彼岸花,我和胡子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我们仨是人多力量大,没几下子,就把彼岸花弄到木桩子前了。 彼岸花想反抗,但我和胡子一左一右把他限制住了,王大嘴又赶紧解开木桩子上的绳子。 这样又忙活一通,把彼岸花绑在木桩子上了。 我猜这胖子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激动,尤其原本脖颈上止住血的伤口,现在又有一搭没一搭的溢血了。 彼岸花也没之前那么好说话,他骂骂咧咧,对我们放狠话,那意思,他可不是孬种,在黑白两道上都有朋友,我们今天识相的,就赶紧把他放了,不然真等他回去了,他保准带着一群人,把我们几个逮住并扒皮。 我们仨都不吃这一套,胡子更是很夸张的拿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回彼岸花说,“我好怕,好怕怕呀。” 王大嘴依旧绷着脸,他倒是没心情开玩笑。他让我和胡子稍等,随后他转身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但也就过了一两分钟,王大嘴拎个吉他盒子又回来了。 我对吉他盒子很有印象,尤其以前接触过一个叫老巴的人,他背的吉他盒子里就藏着一把狙击枪。 我第一反应,王大嘴不会是也有这种家伙事吧? 胡子瞥了瞥王大嘴,他更是又强调一句,“我说兄弟啊,你可别乱来。” 王大嘴偷偷对我俩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我们放心。 他蹲在吉他盒子前,抬着头看着彼岸花。他问道,“咱们是朋友对吧?所以我请你这个朋友猜一猜,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彼岸花死死盯着那个吉他盒子,他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被这么一弄,他明显心不在焉。 他随意反问,“你做啥的?” 王大嘴叹了口气,说他是演员! 我和胡子听到这儿,全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王大嘴。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而胡子很严肃的想了想,又问王大嘴,“你是演员,就你这长相,演啥的?日本汉奸还是土匪?” 王大嘴叹了口气,说他本来想演国外的一个电影,但导演没选中他,这是很遗憾的事,而且那电影就因为少了他,才导致少了那么一股劲。 我和胡子都听的有些犯懵。 王大嘴也不卖关子了,他迅速把吉他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电锯来。 这电锯很有视觉冲击,因为我能很清晰的看到,锯齿上粘着不少红点子,我冷不丁想到血了,另外这电锯的其他地方,也被包养的很不错,借着灯光的一反射,它还直反光。 王大嘴把开关打开,这电锯立刻嗡嗡的响上了。 我和胡子难受的都捂了捂耳朵,彼岸花顾不上这些,吓得又使劲扭动几下身体。 王大嘴把电锯又关上了,他举着电锯,指着彼岸花说,“他娘的,老子一直不服,为什么没人找我演电锯惊魂,我本色出演的话,不比电影里那个主角强百倍?” 彼岸花又喊了几句话,但在那一刻,王大嘴又把电锯弄响了,被电锯声一影响,我听不到彼岸花说的什么。 王大嘴举着电锯,大步走过去,他不再给彼岸花说话的机会,反倒举着电锯,对准彼岸花头顶,狠狠切了下去。 我看到这一幕,脑袋里嗡了一声。我心说坏了,这大嘴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平时不犯病时,他跟个正常人一样,但真等到某个场合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狂了? 我被警惕心一带,不仅没往前凑,反倒还后退了半步。 胡子跟我相反,往前走了一步。想想也是,他骨子里有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彪呼呼的劲儿, 另外实际并没我想的那么糟,这一电锯,最终锯在挨着彼岸花头顶的木桩子上了。 一时间木屑乱飞,不少木屑还都溅到彼岸花的头顶和身上。 彼岸花整个人有些崩溃,我形容不好他的反应,反正这么持续了半分钟,王大嘴把电锯关了,彼岸花都挣扎的都有些虚脱了。 要不是被绳子绑着,他保准秃噜到地上去了。另外他裤裆湿乎乎一片,估计是尿了。 彼岸花拿出一副呆呆的样子,看着头顶那个镶在木桩子里的电锯,又看了看我们仨。 胡子嘘了一声,说真怂。 我和王大嘴都没再刺激彼岸花,等让他缓一缓后,王大嘴冷冷的问,“咱们是朋友,对吧?而我这个朋友,有点问题想跟你请教,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彼岸花连连点头说没问题,这一刻,他把精力又完全放在电锯上了。 王大嘴让彼岸花说一说,他和蝈蝈到底再给谁工作,尤其这个幕后的boss,到底姓氏名谁,是何方神圣? 我猜如果是一般的问题,彼岸花看在电锯的份上,保准会很配合,但当他听到是这么尖锐的问题后,他整个人连犹豫都没有的摇摇头。 王大嘴和胡子都呦呵一声,胡子又反问,“你嘴硬哈?” 胡子不太懂电锯,但他还是饶有兴趣的凑过去,想把电锯打开。 我怕胡子别失手,真要那样,这彼岸花岂不被大卸八块了? 王大嘴也急忙替换下胡子。大嘴还对我俩使了使眼色,那意思,接下来的场面或许会有些不宜观看。 我点点头,又招呼胡子一起离开。在出门那一刻,电锯又响了,而且这一次,王大嘴不再锯木头,反倒挥舞着电锯,让高速旋转的锯齿,在彼岸花面前晃来晃去。 我和胡子头次来这个农家院,我本着不乱走的态度,带着胡子一起选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角落啥都没有,我俩都干巴巴的坐在地上。 胡子回忆着刚刚对我经历,他有个疑问,彼岸花看着挺怂,怎么到最后却突然换的坚强起来了? 我对此有这么一个观点,他最后不是坚强,反倒是害怕,他怕泄露太多幕后大鬼的资料后,会死的很惨。而且人不就是这样么?在面对困难和更困难的事上,虽然怎么做都棘手,但往往会选择最让自己舒服的那条路。 我也让胡子别多想了,uu看书.uukansu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王大嘴的消息了。 胡子回了句,“只好如此。” 我俩接下来没少等,尤其我们身在露天,想睡觉也没那条件,只能干熬着。时不时的,我还挺能到瓦房内传来一声干嚎。 这瓦房都被隔音了,这干嚎能传出来,可想之知彼岸花的叫声有多大? 大约过了两个多钟头,王大嘴也出来了,他还拎着那个电锯。 我看到电锯的锯齿上又有不少新鲜的血点子。我有些压不住了,问他,“彼岸花怎么样了?” 王大嘴让我放心,说彼岸花受的都是皮外伤,离死远着呢。 胡子对王大嘴竖了竖大拇指,还强调说,“你厉害,玩电锯玩的这么好,你是我心中的‘竖锯’。” 王大嘴嘿嘿笑了,我发现他离开那个瓦房后,不再冷冰冰的,一时间又变得会巴结人了。他很谦虚的回了胡子几句,那意思,他可不厉害,咱们的老大才是强人呢。 我不想听他拍马屁,而且他能从瓦房出来,说明彼岸花一定招了。 我趁空插句话,让他说说,“彼岸花都招什么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1章 熬鹰(2) 王大嘴把彼岸花的话,原文不动的转告给我俩。 按彼岸花所说,他跟蝈蝈确实都是某个大鬼的手下,他的级别也比蝈蝈要高一些,至少在大鬼的安排下,他还能成为一个仙人跳组织的头领,但不管他也好,蝈蝈也罢,都没见过大鬼的真面目,平时跟他们联系的,都是大鬼身边一个叫笑脸的红人。另外彼岸花也知道一个地方,这是大鬼的一个产业,他们都叫这地方为圣地。 我和胡子都反复琢磨彼岸花的“供词”,胡子最先有疑问,接话说,“圣地?怎么听着这么邪乎,难不成真的是什么恐怖组织?” 我倒是能把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情联系一番,尤其我心说,这仙人跳会不会跟圣地有什么关系? 我把这猜测说给他俩听。 王大嘴最先赞同,也怪这爷们刚刚没把话说全,他现在补充,“彼岸花又说过,他负责的这个仙人跳团伙,里面的美女都是从圣地里借来的。貌似这个圣地里的女人还不少呢,也都个顶个的貌美。” 胡子念叨句,“不是吧?”而我听完心头也一紧。 我心说圣地里的女人都是哪来的?而且这都是一个个的人,不是庄稼,不可能说开春播种,秋天都能从地里硬生生长出一堆美女来。 王大嘴倒是对圣地本身不怎么走心,他更在乎的是我的态度。 王大嘴问我,“要不要继续顺藤摸瓜的往下调查。” 我和胡子很有默契的一起点头。胡子更是放了句狠话,那意思,不管这圣地到底有“神圣”,也不管那大鬼有多神秘,他既然惹了我俩,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王大嘴很谨慎,他没急着往下指定计划,反倒让我和胡子休息两天,因为他在逼问期间,也品了品彼岸花的态度,但他拿不准,不知道彼岸花撒没撒谎,所以他想对彼岸花熬熬鹰,期间也重复问彼岸花一些问题。等他确定彼岸花的话没问题了,再稳扎稳打的继续后续事。 我知道熬鹰有多苦,说白了不仅不让犯人睡觉,审问者也会尽可量得陪同和全程观察。 我和胡子没参与后续的熬鹰,而且我相信,王大嘴会把审问的事完成的很好。 我和胡子在天亮时就偷偷离开这个村子了。我俩打了一辆出租,直奔洗车场。 但我俩的目的地并不是洗车场,那里只有一个小休息室,里面也只有沙发,想睡个好觉,太难了。 我俩在洗车场附近找了一个旅店。 一晃我俩在这旅店住了两天。这期间夜叉给我来了个电话。 按他说过,小胖逃回大陆后,简直跟疯了一样,他尽自己所能的联系着人手,要对10k党进行报复,甚至就在某天夜里,小胖带人还去10k的一个地盘砸场子去了。 我倒是觉得小胖这举动很正常,而且他们都是做黑买卖的,真有梁子和矛盾了,往往不会报警,都是私下解决。 夜叉汇报完情况后,也问我,接下来继续监视小胖和10k党的同时,需要插手他们间的争斗不? 我摇摇头,告诉夜叉,静观其变。而且我跟夜叉又提了提阿刀,那意思,要是10k中有这个人露面,他及时给我电话就是了。 之后在某天夜里,我和胡子正各躺在旅店的弹簧床上熟睡时,我电话又响了。 我现在主要有两个手机,一个是针对夜叉的,一个是针对阿虎的。这次意外的是,响的是阿虎的那个。但看着上面的来显,是陌生号。 我把电话接通后,对方还是个娃娃声。 她试探的问,“是小闷?” 我被这怪声刺激的一下精神了。我还坐了起来,往胡子那边看了看。 他睡眠质量倒是挺高,也没醒的意思。 我压着声音反问,“哪位?” 娃娃音回答,“倩倩。” 我形容不好,反正突然的,我心情波动很大。我打心里想倩倩了,但与此同时,我又想起小乔和小柔。 我承认,自己有点敏感,我心说这三个娘们都跟我有牵扯不断的感情。小乔和小柔还先后跟我那什么过,我总觉得倩倩跟我的感情,貌似也不是那么纯。 我被这种心情一带,没急着回复什么。 倩倩一直默默等着,而且她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她一定也捕捉到什么了,突然间,她叹了口气。 她不跟我说我俩那些事,反倒一转话题,说起蝈蝈来。 她告诉我,最近蝈蝈有些异常,外加跟蝈蝈有联系的一个人也失踪了。随后她又问我,“是不是你和胡子有了什么动作?” 我肯定不会承认,顺带着,我也装傻充愣一番,还问杨倩倩,“蝈蝈不是被一个大律师监护着呢,怎么可能出啥岔子?” 倩倩不跟我太争论,她又嘱咐一番,那意思,阿虎最近遇到些麻烦,不能及时联系我,而我有啥急事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找她。她也让我跟胡子一定稳住,她还拿象棋举例。 她说,象棋包含的是儒家之道。象棋河界分明,敌我阵地划定、棋子位置、作用和行走路线也都不同,但各司其职,这里面也恰恰表现出某种确定性、规范性,符合儒家的社会秩序与等级伦理。所以至于眼前的蝈蝈也好,其背后牵扯出来的大麻烦也罢,真想把它处理好,就得好好的博弈,决不能乱来,不然很容易满盘皆输。 我对象棋只了解个大概,倩倩说的又有些高深,我承认自己一时间有些犯懵。但她最后强调的博弈,让我心头一震。 倩倩又品了品,看我真是不在状态,她又嘱咐两句,尤其让我平时生活多注意,别亏了自己,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望着挂断的手机,这么一来,我也彻底精神了。 我跟胡子入住旅店后,我俩跟店老板的关系处的还算可以。我记得他就有一副象棋,有次我和胡子回店时,还看到他跟朋友下呢。 我索性离开房间,去吧台跟他把象棋借来了。 回来后,我把棋盘放在床上,还把棋子各就各位的摆放好。 我望着棋盘,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这么持续了多久,反正胡子突然间翻了个身,他还在潜意识的带动下,睁了下眼睛。 他看到我这边的情况后,咦了一声,还立刻坐了起来。 胡子拿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他摆手,那意思别这么少见多怪,另外我也问他,“会玩象棋不?来,跟我杀一盘。” 胡子呵呵呵几声,他打着哈欠凑过来。我让他先走。结果这小子,直接拿着我的士,把我的老将给吃了。 我心说有他这么玩的么?结果胡子又来了句,“不好意思,卧底!” 我没心情跟他较真,另外我望着这一盘没有老将的残局,我把倩倩刚刚的电话内容,跟胡子说了。 胡子听的直眨巴眼睛,最后他反复念叨,“什么博弈不博弈?那个幕后大鬼都把咱们欺负到姥姥家了,咱们还要忍是不?” 我倒是想得挺多。 我靠着床头,跟胡子说,“那幕后老鬼一定不简单,而且连所谓的圣地都有。倩倩或许是在提醒咱俩,有仇有怨,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吧?” 胡子不服气,反问我,“什么时候才算时候到了?” 他特意往我这边凑了凑,还指着象棋说,“咱讲点俗的,对方或许是硬茬子,车马炮都有,如果单算咱俩的话,咱俩充其量就是两个卒子,但不好意思,咱们现在也有野狗帮了,有那么多佣兵撑腰,难道还怕那个大鬼么?” 胡子随后又用我这边的炮,把他的老帅给吃了。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坚持我俩之前的计划,顺藤摸瓜,调查幕后大鬼。 我让胡子给我点时间,我再好好想想吧。 这一夜,对我来说是漫长的,但对胡子来说,无非是睡了一觉的事。 等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俩一起去旅店餐厅吃饭时,没等我俩吃完呢,有个人溜溜达达走了进来。 他双眼通红,甚至有些衣衫不整的。我一眼认出来,他是王大嘴。 他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我猜一定是洗车场的工人给他提供消息了。 他也买了一份早餐券,这时打了一份饭,凑到我和胡子身旁坐了下来。 我发现他食欲简直太棒了,尤其嘴大,几乎一口一个的吃着花卷和馒头。 我给他缓缓的时间,等他吃饱了,精神头足了。我又问他,“那事怎么样了?” 王大嘴四下看看。这餐厅没多少人,尤其我们近处更没外人。 王大嘴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经过我再三确认,那胖子没撒谎,而且我也连着恐吓带洗脑的,把他弄的老老实实,等放他时,他也不会出去乱说。” 我心说这就好。王大嘴随后又啧啧几声,说他昨晚也联系几个野狗帮的好友,跟好友打听一下圣地的事。 说到这,uu看书 ww.ukanshucm 他表情还突然怪怪的。 胡子忍不住先催促,还说,“你吃噎了?咋卡壳了呢?” 王大嘴说在几年前就有一个圣地的存在,但那圣地是个恐怖组织组建的,后来也被警方捣毁了,至于咱们这次说的圣地,不知道跟原本那个有没有联系,还是说,只是同名,却一点联系都没有? 我一皱眉。胡子不在乎这些,他继续催促着问,“别整那些用不着的,你就说说,圣地到底在哪吧,咱们怎么样能找到它?” 王大嘴又说了一个地址,我和胡子听的一愣。 胡子更是骂了句娘,说不可能吧,它就是圣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2章 美团订单 王大嘴说的这个地址,位于许州和周边城市临界的一个地方,叫义村。 我和胡子之所以诧异,就因为“村”这个字。 胡子多问句,“说来说去,这个圣地竟然是个村子?这村子怎么这么特殊,难不成村民都拿着锄头和镰刀,想造反吗?而且一个村里,怎么盛产那么多美女?” 王大嘴也拿出有些想不明白的架势,挠了挠头。 随后他往下说,彼岸花倒是去过这村里几次,问题是,他每次都会坐一辆送货车,这送货车在行驶过程中,还在窗户上挂着黑布,至于仙人跳团伙内的美女,也都是这货车送过来的,所以彼岸花只知道这村子的大体方向,但具体怎么进村,他并不清楚。 胡子嘘了一声,说这送货车又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又是那幕后大鬼手下的一个小集团么? 我细想想,也偏向于胡子的这种猜测。 我问王大嘴,能不能查一查这个送货车,尤其把这个小团伙的组织成员弄明白了。 王大嘴点头说没问题。而且等吃完了早餐,他又先行离开,办我交代给他的事去了。 我和胡子在旅店又闲待了一上午。王大嘴没让我失望,尤其他的办事效率还是那么高。 到了中午,他带着一份资料回来了。 按资料所说,这送货车归属于一个叫大军的批发超市。这超市一共有五个人,一个四十来岁的老板,四个员工。 资料内也有这五个人的照片。我和胡子先把精力放在店老板身上。 这人是个秃顶,照片内的他,一脸笑容,显得和和气气的。我冷不丁想到“笑面”了。彼岸花说过,笑面是幕后大鬼身边的一个红人。 我猜了一番,想知道这店老板会不会就是这个红人。但我又觉得不太像,毕竟幕后大鬼的红人,不该只是一个店老板这么简单。 我把这问题临时放一放。我又看了这些员工的照片和信息。 我对其中一个小伙有了兴趣。他叫王勇,三十出头,长得一脸横肉,反正不太好看,也不属于小鲜肉级别的。 另外按王大嘴打听到的消息所说,这王勇身世也有点悲惨,他是个孤儿,一直跟着店老板混,而且因为收入低,导致现在还租着房子,一穷二白的。一年前他处了个女朋友,但女方一听他这条件,就立刻摇头,连处的机会都不给。最后王勇还放了话,说找女友做什么?不如每月拿出一笔钱来找小姐,这样这辈子既不缺女人,也不会重样的。 胡子原本也看了看王勇的资料,他对这人的评价,只是一句“很有意思嘛”。紧接着,他就把精力放在店老板身上了。 我们仨先是沉默一番,等我和胡子都看完后,王大嘴问我的意见,那意思,我们要不要继续通过这个批发超市顺藤摸瓜,找到义村的所在。 胡子抢先回了句,“那是必须的。”胡子还特意点了点店老板的照片,让王大嘴再安排个局儿,想法子把这店老板掳来,我们继续用电锯逼供的法子,撬开这店老板的嘴巴。 王大嘴连连点头赞同,也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而我跟他俩持不同的态度。我心说每次我们都用掳人的法子,如果只是一次两次,那还行,但这么做多了,很容易纸包不住火,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我叹了口气,又跟他俩说,“容我想想。” 我盯着这几个人的照片,最后我指着王勇,说这次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胡子拿出一副没听清的架势,问了句啥?随后他指着王勇说,“这就是小蚂蚱,咱们对他下手,能有什么收获?” 我摇摇头,让胡子别小瞧这种小蚂蚱。 我又跟他俩说了说我心中所想,尤其是后续计划。他俩被我的思路一带,又觉得我的办法可行。 我让王大嘴这就去准备十万块钱,另外趁着下午,赶紧对王勇做更深一步的调查,尤其要搞到王勇的住址。 我不知道王大嘴又派了哪个得力的手下,反正到了晚间,王勇所住的出租房的详细地址,就通过短信的形式,发到我手机上来了。 王大嘴本想跟我一起去找王勇。我觉得没必要,而且这种小事,我跟胡子绝对能搞定。 我和胡子还一起弄了个摩托,骑着它向露园小区赶去。 露园小区就是王勇家的所在地。这一路上,胡子还跟我念叨,说这小区名字挺好的,听起来还挺有诗情画意。但等我俩来到小区附近时,胡子的这种美好完全被打破了。 这小区所处的地势很低,外加周围挨着一个大型加工厂。 我心说怪不得它叫露园,想想看,一旦天气不好,这小区的雾霾肯定最严重了。另外给我感觉,这小区是整个许州的贫民窟。 我俩开着摩托,在进小区大门时,这小区门口只有一个不想管事的保安,对我俩压根不正眼看。 我让胡子把摩托先找个地方停好,我俩下车后,往王勇所住的五十五号楼赶去。 王勇家住在四单元五楼,我隔远看了看,现在是夜里八点半,他家点着灯呢,这说明王勇在家。 胡子有个疑问,我俩一会直接上楼敲门?也不管跟王勇认不认识,就直接跟他谈一谈? 我觉得不太妥当,毕竟换做谁都有防备的心理。 赶巧的是,有个送外卖的摩托从远处行驶过来。 这摩托司机还挺急,外加有些大大咧咧。他把摩托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单元门口,也没锁车,他从后拖箱拿出一份餐饭,立刻向单元门内冲了进去。 我盯着这个摩托,一时间有想法。 我快走几步,凑到这摩托旁边,我试了试,也把它后拖箱打开了。 这里面还放着另一份打包好的餐饭。我估计这司机等回来后,就得马上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我往单元门内看了看,没见到那司机的影子。 我顺手把这餐饭取走,另外这后车厢里还有一顶帽子,上面写着美团俩字。估计是美团外卖的工作服了。 我也拿走了这顶帽子,但我并非没表示,又掏兜,拿出一张票子,塞到后拖箱内。 胡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喂了一声,还悄声问我,“你这种行为,岂不是偷盗么?” 我心说哪有向我这么偷盗的,难道偷完了还主动给钱? 我也不想久待,招呼胡子赶紧走人。 等我俩爬了五楼,来到王勇家门前时。我把美团帽子戴上了。 我跟胡子嘱咐,让他一会老老实实的躲在楼道里,没我喊话,他先别露面。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怕我俩一起出现,别引起王勇的敏感。 我最后举着餐饭,敲起王勇家的门。 我足足敲了三遍,门内有个男子喊了句,“谁?” 我留意到,门上的猫眼处突然一暗,这说明里面的人正在观察猫眼。 我特意把餐饭举了举,另外我这帽子也说明了一切。我对门里喊,“送餐!” 这小区的入户门质量很一般,隔音也不太好,我隐隐听到,里面那名男子直犯嘀咕,说他也没下单,怎么有人送餐呢? 我压着性子,又敲了敲门,还解释说,“先生,地址没错的。是你的快餐。” 门内男子犹豫一小会儿,最后他选择把门打开了。 我发现这个王勇也真不地道,他把手伸出来,想把餐饭接走。 我就等着他开门呢,也心说天下哪有吃白食这么好的事。 这次来之前,我特意在兜里揣了一把水果刀,也是从旅店老板那里借来的。 我腾出一只手,把水果刀摸出来。 而且不等王勇再有啥反应呢,我又用脚一卡,再一用力,就把入户门弄开了。 王勇看着我,冷不丁没反应过劲儿。我当然不给他时间。我把水果刀顶在他脖子上,还主动往门里走。 我冷冷的跟他说,“别乱喊乱叫,不然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水果刀再小,但也是刀。刀身上的凉意,外加锋利感,这都让王勇感觉到了。 他又不是警察或军人出身,平时就是一个送货的,哪有啥胆量? 他一下子慌了,彻底被我压制住了。 我俩一前一后进了屋,王勇盯着我握刀的手,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他脑门也见了汗。 让我没料到的是,这屋内还有另一个女人。 这是个一室一厅,这女人原本躲在卧室内,现在她突然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后,哇了一声。 我对这声哇很烦,我也对她示意老实点,我还特意动了动顶在王勇脖子上的水果刀。 谁知道这女子倒挺彪悍,她跟王勇说,“哥,咱们是俩人,对方就一个白面小子,咱俩一起上,不信揍不过他,而且你放心,他绝不敢真动刀杀人的。” 王勇显得纠结,但他也偷偷握了握拳头。 我倒是觉得,这娘们够坏的,合着被刀架脖子的不是她了。 我看这女子也有靠近的意思,uu看书 wwuuanshu.c我知道,再不喊胡子是不行了。 我对着门外嘘嘘两声。胡子跟我心有灵犀。他立刻冲了进来。 胡子这身板,乍一看就有一股子凶悍劲儿,外加此时此刻的胡子,还竖着眉毛,瞪着眼睛。 那女子没被我吓到,却被胡子震慑住了。 她一下子站的笔直不说,等胡子随手把门关上后,这小娘们还主动开口了。 她说她就是个“小妹”,刚刚被这名先生叫上门服务服务来了。而且她很穷,我和胡子要是奔着入室抢劫来的,千万不要打她主意,大不了她牺牲一下,陪我俩一起玩一把啥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3章 诱惑与烦恼 不得不说,我被这小姐的观点弄愣了。而胡子呢,听完第一反应是嘿嘿笑了。 他发自内心的赞了小姐一句,那意思,老妹啊,你天生真是个当小姐的料。 这小姐心里的弦儿绷得紧绷绷的,当然没心情跟胡子说笑了,她冷着脸,也有些害怕,就没多接话。 我这次的目的是王勇,又不是这小姐,有她在场,我跟王勇问话啥的都不方便。 我告诉这小姐,我和胡子不是抢匪,我俩跟这姓王的有梁子,今晚要跟他了结一下。我说完还对小姐摆摆手,想让她低调一点,悄悄走人就得了。 当这小姐知道我俩不是抢匪后,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而且出乎我意料,她不仅没立刻离开的意思,反倒拿出怪怪的表情,看着王勇。 胡子咦了一声,问什么情况? 小姐支支吾吾,最后说,“他没给钱呢,我怎么走?” 我算服了这小姐,而且再联系着她刚刚的表现,我心说这妞真是个认钱的主儿,哪怕认钱不认命。 王勇一直紧张着,他压根对小姐的话来个充耳不闻,更别说给钱了。 气氛一时有点小尴尬。我懒着多磨蹭了,对胡子使个眼色。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他问小姐,“姓王的差你多少钱?” 小姐伸手比划说,“二百,而且这也看在是老客户的份上,一直给他优惠呢。” 胡子嘀咕几句,一掏兜,拿出二百块钱,还直接塞到小姐的胸口了。 小姐不在乎这些小动作,而且急匆匆穿好外衣,不到一分钟就离开了。 整个屋内只剩下我们仨。我知道入户门的隔音不好,我不想站在门口说这儿说那儿的。 我推了王勇一把,示意他,我们一起去卧室谈。 王勇对我和胡子很顾忌,他没反抗。 等进了卧室,我这么一看,好嘛,这里面真乱,尤其是床上,被子都快被团成一团了,枕头耷拉在床边。 我心说这哥们刚刚鱼水之欢时,弄得还挺猛烈。 这卧室地方不大,除了摆了个床和衣柜以外,并没其他东西,尤其是椅子。 我不想坐在床上,毕竟觉得上面脏。我示意王勇,让他去坐,而我站着就是了。 这期间胡子去客厅的冰箱内翻了翻,他找到两罐啤酒,还把啤酒拿了进来。 我俩都有些渴了,一人喝着一罐啤酒。王勇借机又缓了缓,这次他冷静了一些,而且也能正常思考了。 他问我俩,“两位哥们,咱们有啥梁子?我认识你们么?”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听我问他。而且我还特意摆弄下水果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老实,小心我动粗。 王勇很识趣,立刻闭嘴。 我让他说一说,他在大军批发超市当送货员,平时都做什么工作? 王勇说了一大通,但这里面没我要的信息,最后我又问,“你给义村送货么?” 我发现当提到义村两个字时,王勇敏感的看了我和胡子一眼,而且那表情分明在说,他明白我俩为何找他了。 王勇又拿出无奈的样子,告诉我俩,他只是个打工的,而且他原本是孤儿,念着大军对他很照顾,他才留在批发超市当苦力的。至于义村,他也一直觉得那里怪怪的,但他从没多打听过,也对那里知道的并不多。 我和胡子偷偷交流下眼神。我的态度,这王勇不像是撒谎。 我抛开义村的话题,接着问,“你给大军打工,一个月多少工资?” 王勇回答,“两千五。”随后他又有些无奈的补充说,“死工资,既没有绩效,也没有年底分红啥的。” 胡子嘘了一声,说这工资也太低了吧?在许州这地方,去哪个饭店端盘子,那也得三千起步吧? 我猜王勇一定早就想过这问题,他听胡子这么一说,脸色一沉。 而我倒觉得很正常,因为像王勇这种做苦力的,当然跟办公室动动脑力的白领没法比,另外店老板念着对他有恩,也一定适当的借着恩情的名义来压榨他。 我不等王勇和胡子在说啥,我又念叨着算了笔账。 王勇一个月两千五的工资,一年的话,就是三万块的收入,这种收入,生活起来,确实紧紧巴巴的,他如果再偷空********啥的,也真得从牙缝里抠出这点钱来才行。 王勇越听脸越沉,我指了指胡子背的背包。 胡子把背白递给我。我从里面依次把十沓子钱都拿了出来。 我还把这些钱并排摆在床上。王勇哪见过这么多钱,冷不丁的,他眼神都有些发飘。 我也不藏着掖着,指着钱直说道,“我们哥俩想让你办一件事,你要是答应了,这钱归你。” 王勇死死盯着钱,反问我,“做啥?砍人?” 我心说他也就这追求吧。胡子更是嘲讽的来了句,你这身价也太好说话了,给你十万就能砍个人? 王勇不吭声。 我双手特意摆弄这十沓子票子,又跟王勇说了一番。我告诉他,等下次要去义村送货时,他最好是自己去,而且在半路上,把我和胡子捎带上。我和胡子到时也会装扮成送货车。我俩的目的,就是想去义村走一趟,看一看。 王勇表情不自然,他连连摆手说不行,随后他还强调,“这事被大军知道了,我以后没法干下去了。” 我和胡子都呵呵笑了。胡子接话说,“兄弟,你这份工作很重要么?你带着这十万块,去哪个城市不能工作,哪里又不需要送货工?你非死气白咧跟这个大军做什么?” 王勇又一转口,说大军对他有恩,而且去义村这事,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啥说道,但能肯定对大军不好,他决不能恩将仇报。 我打心里暗暗对王勇竖起大拇指,心说他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但我面上反驳他,说你在批发超市干了很多年了,对大军这份恩,也算报的差不多了,另外大军真的对你好么? 王勇很肯定的点点头。我却故意摇头,还往前凑了凑说,“如果大军对你好,你为何现在还住在这么破的出租房里,如果大军对你好,你上次处了个女友,女友嫌弃你穷时,大军为何不伸手帮帮你?” 很明显王勇又被我的话刺到心坎了。他脸色阴晴不定。 我给他思考的时间,等又吸了一根烟,我故意对胡子摆手,那意思,既然这位兄弟如此固执,我俩也不跟他多说了,大军还有其他几个手下呢,这十万块给谁不是给?我俩跟其他人谈谈去吧。 我当着王勇面,把这钱又一沓子、一沓子的装了起来。 王勇眼见着这些钱从他口袋里飞走了。他一脸的不自在,等我和胡子起身往外走时,他彻底绷不住了,喂了一声,跟我说,“两位,我做!” 胡子赞了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我当然不会笨的立刻把这十沓子钱都给他。 我先拿出两万来,算是订金。除外我让胡子陪一陪王勇。 我转身走出王勇家,又掏出手机给王大嘴去了电话。 我告诉王大嘴,王勇被搞定了,我也让他这就来王勇家,跟王勇商量下后续的计划。 王大嘴嘿嘿笑了,在电话里仍不忘吹捧我一顿。 我溜溜达达走到楼下,想在单元门口处等大嘴。 刚巧刚出单元门时,我看到那个送外卖的小伙,正骑着摩托,在不远处乱逛呢。 他一边骑一边四下打量着。 我心说我和胡子去王勇家都待了好一会儿了,这哥们是一直没走?还是去而复返了。 我凑过去拿出瞎聊的样子跟他套套话。他连说自己晦气,又说刚刚送餐时,他发现少了一份饭,他怀疑是来这个小区时,不小心丢到哪了。 我拿出“热心肠”,翻了翻他后拖箱。 他也真是马虎,连放在里面的一百块钱也没发现。我把钱拿出来,塞给他,又说了我的分析,那意思,或许是哪个小区的业主把餐饭拿走了,但又于心不忍,在后拖箱里留了一百块呢。 这送餐小伙拿出一副明白的样子,立刻把一百块揣好,随后他又跟我骂咧咧的吐槽一番,说少了这份饭,他还怎么送餐?弄不好还得挨罚。 我问他,会被罚多少?他说咋也得五十,随后他又唉声叹气外加继续骂咧咧。 我心说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里里外外这么一算,他也没陪啊。 我懒着跟他多废话,反正我觉得也没亏他啥。 最后这小伙带着一股“怒气”,独自离开了。而在他走了没多久,大嘴赶过来了。 我跟大嘴先聊了一会儿,而且我的意思,在我们去义村前,uu看书ww.ukanshu.om 他也找人把王勇看牢了,尤其这小子别藏不住话,把我们的事真透漏给大军。 王大嘴让我放心。等他上楼后,胡子很快的也自行下来了。 我俩没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又一路回到旅店。 两天后,王勇那边有机会了,他凌晨五点整,开着一辆送货的面包车,向许州郊区驶去。 而在郊区的某一个地方,我跟胡子也换好了送货的工作服,这两身衣服,是王大嘴特意根据大军批发超市工作服的款式,加急赶做出来的。 这个时间段,户外也有些冷,但我俩都没在乎,反倒哈着气,等着王勇,等着那个送货车的到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4章 义村 我不知道大嘴到底怎么给王勇洗脑的,反正隔了两天没见,王勇对我和胡子的态度热情了许多。 我们汇合时,他对着我,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对胡子更是一口一个兄弟。 我俩一会跟他要配合和合作,单从这方面考虑,我俩对他也不差,阿勇或老弟的称呼他。 但真等我俩要上车时,我发现车内能用的空间不多了,乍一看去,车厢里全是货。 胡子体格壮,我让他坐到副驾驶上,而我又见缝插针的,勉勉强强把自己塞到后车厢的空隙内。 王勇没多耽误,又急忙起车上路。 胡子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没那心情,尤其自己被这么挤着,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货物上。 我观察一番,发现这次送的货里面,有叶酸咀嚼片,有维生素类保健药,更有新鲜的被装在泡沫箱内的鱼和虾…… 我隐隐有个念头。我对胡子喂了一声,也让他多留意下货物。 胡子冷不丁想岔了,打量一圈后,他问王勇,“大军批发超市挺牛哈,怎么什么货都有呢,大到各种食品海鲜,小到各种保健药的。” 王勇摇摇头,回答说,“海鲜和保健药都不是大军的货,而且每次一涉及到给义村送货,大军都会事先联系其他地方,把海鲜或者保健药备好了,再由我们这里统一发送和配货。” 胡子又有疑问,但我却越发的明白。我插话提醒胡子,“叶酸、维生素、高钙食物,这些可都是给孕妇吃的。” 胡子瞪着我,很明显脑子里琢磨呢,突然间,胡子骂了句娘,说道,“自己生产,自己销售!那义村怪不得叫圣地,原来是这样。” 王勇听的很纳闷,而我赞同的点点头。 王勇这人,天生也有些好奇,他追问,“圣地到底是啥意思?” 胡子摆摆手,让他专心开车就是了,别多问。 就这样,我们的货车又走了一个钟头的平稳路,最后往山区开去。 山路崎岖颠簸,我们没少遭罪,尤其是我,每次车厢一晃动,我必定跟着这些货物一起摇摆着。 另外按王勇说的,大军对他们每次送货都有要求,一旦进了山区,货车的车窗上都要盖上黑布,除了司机,不允许其他外人看到车外的一景一物。 我和胡子当然不会妥协,不然还怎么认路。胡子指了指我俩穿的送货服。 王勇现在跟我俩是一伙的,他当然没多说什么。 最后我们开到一个山坳里,眼前出现一个小村落。 我初步估计一下,这小村落也就一百户左右的人家吧,各个院落间离的不太远,而且有些土坯房上,还冒出了一股股的炊烟。 胡子骂了句娘,说一看就知道,这里的生活条件不咋地,物品匮乏不说,各方面还都很落后。 我倒是觉得这种落后反倒是义村的优势,我点了胡子一句,“现在看看国内,没污染的地方不多了,在这里生小孩,小孩的质量应该都不错,至少水水灵灵。” 胡子叹了口气,说造孽啊。 王勇再次犯懵的看了我俩一眼。 等送货车来到义村的村口时,我看到这里树立起一个横杆,也有两个爷们发现货车了,他们从横杆旁边的临时房里走了出来。 这俩人一看就不像是庄稼汉,更不像村里人。他们都是寸头,粗脖子,胳膊上的鼓囊囊的。我估计他们都练过身手。 他俩也都拿着一根铁棍,其中一名爷们,对着送货车摆手。 我和胡子不知道这爷们是啥意思。王勇却有动作了,他翻着副驾驶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牌子。 这牌子上写着一堆数字和字母。他把牌子放在挡风玻璃下。 我猜这牌子上的内容是一种暗号或者密码,再往简单了说,就是这次我们来义村的通行证。 而这一刻,我和胡子也都敏感上了。胡子问我,“咱俩怎么办?是躲一躲还是不管那些,继续在车内这么坐着?” 其实我也担心对方这俩爷们发现我俩后,他们会起疑心,但我们离村口这么近了,还怎么躲?而且我们真要有躲的举动,无疑会加重他们的疑心。 我压着性子,对胡子摇头,让他放宽心。 等送货车来到横杆前,这俩爷们先把精力放在那个通行证上,他们核对无误后,又把精力放在车内。 他俩先后发现了我和胡子。这俩人都皱着眉,其中一个爷们故意挡在送货车前面,另一个绕到副驾驶的窗外,还敲了敲车窗。 胡子把车窗弄下来。这爷们指着胡子问王勇,“这位这么面生,是谁?” 王勇笑着,回答说,“这是军哥新招的两个人,军哥的意思,让我今天带着这俩新人过来。” 这爷们皱着眉,我也不知道他在心里琢磨啥呢。 但他和同伙压根没放行的意思,我并不像这么熬下去。别看我挤在后车厢,说话不方便,但这时我还是冲着窗外喊了句,“兄弟,我们头次来送货,是不是有啥岔子送不了?你也给个痛快话,我可一直在车厢内熬着呢,真送不了我们赶紧返程,我也早能舒服舒服。” 这爷们听完又特意往我这边瞅了瞅。我这姿势绝不是装出来的。 胡子又插话问了几句。 这爷们最后跟同伴互相看了看,他一摆手,给我们放行了,但在胡子把车窗摇上之前,他又强调一句,“既然是军哥的手下,也应该懂这边的规矩,去村里后赶紧卸货,别乱走!” 王勇连连应着。 他倒是轻车熟路,进村后直接奔着村头的一个小卖部开去。 这小卖部其实就是拿一个农房改的,地方不大。等停好车,我们仨一起下去,走进小卖部。 我看着这里面的摆设和卖的东西,一时间勾起我的回忆了,因为这种场景,只有在我童年时才见过。 这小卖部内还没人。王勇扯嗓子喊了几声。 跟小卖部挨着的一个农房有动静了,一个男子一边穿着上衣,一边走了出来。 我看他衣着有些杂乱,尤其一脸兴奋样还没退呢。估计刚刚正做那事呢,另外我从整体上看了看他的模样。 这男子个子不矮,还挺清秀的,毫不夸大的说,要是好好打扮打扮,也能归为美男的行列。 但等这男子一开口说话,我就能品出来了,他也是个挺有性格的主儿。 他指挥我们,让我们把货都卸在小卖部后面的空地上。 我们仨立刻行动,而且这是整整一车的货,工作量有点大。 这美男原本还拿出监工的样子,看着我们卸货,但突然间,我听到有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从小卖部隔壁那屋传了出来。 她似乎雷子、雷子的喊着。 这美男又坏笑上了,撇下我们扭头钻进隔壁。 我并没太大感触,而且不久后,隔壁出现各种娇滴滴的叫声,这声音刚开始还算很小,但渐渐地,越来越大,其中也参杂着男子的哼哼声。 胡子越听越有脾气,这一次他把一箱货猛地放到地上后,跟我念叨说,“这他娘的恶心,老子闷头当苦大力呢,而与此同时,另一对狗男女正在不远处寻欢作乐,老天咋这么不公平呢。” 我让他看开些,甚至我又举例说,在这世界上,每时每秒少说有四五对男女正在寻欢作乐,正在做那事,你非要较真这个,有用么? 胡子一时间笨了,反问我,“你咋知道具体数量的?” 我回答说,“因为我看过新闻,这世上每秒钟都有四五个婴儿出生。” 胡子突然拿出一副明白样儿,随后他还补充说,“每秒绝不止是四五对,因为有些婴儿能顺利出生,但有些婴儿半路就夭折了,你得把流产的数量也加上。” 我心说这就是随便举例,我哪有那精力去统计这个。 但这么一来,胡子也不再钻牛角尖了,等我们卸完货时,隔壁的叫声也没了,我估计这俩人也办完事了。 当然了,我和胡子并非一直这么盲目的卸货,中途我俩都偷偷掏着衣兜,拿出一个小设备来。 这设备有个外号,叫监听神器。说白了,它跟小鸡蛋一般大小,里面插着一张新的手机卡。 而且我只要拨打这个监听器的手机号,接通的一瞬间,这监听器也就开始工作了。另外我编短信给这个手机卡发过去,同样的能收到一个地图,这地图就是监听器所在的位置。 我和胡子都各找一箱货,把监听器放在箱内了。 我没急着监听,想等回去后,再一点点偷偷了解义村这里的消息。 王勇拿着一个物品清单,找那爷们,也就是雷子。我估计只等雷子签了字,我们这次送货就算圆满结束了,也能走人了。 我和胡子此时都一身汗,uu看书 .uukanhu 我俩也不想跟王勇一起参合签字的事。 我俩就都站在小卖部的门口,一同吸着烟。 我边吸还边打量着周围环境,赶巧刚刚吸完半根时,不远处一个拐角出现一个人。 这人穿的挺朴实,都是农家汉的打扮,他还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呢。 光凭他这种打扮和形象,我绝不会敏感或者警惕,但我无意间看清他的相貌后,心头就跟被针刺了一样。 我骂了句糟了,跟胡子说,“走,去货车里躲一躲。”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5章 老仇人 胡子冷不丁没反应过来,但我很及时的把他拽到送货车内。 我俩都躲在后车厢中,胡子偷空又很好奇的往外看了看。赶巧不远处那人抬了下头。 这人看不到车内的情景,但胡子因此也把他认出来了。 胡子愣住了,随口骂了句,“狗艹的,竟然是这个畜生。” 我忍不住苦笑,而且谁能想到,宋浩会换上这种衣着,在这种地方出现呢? 我俩一直观察着宋浩,胡子拿出一副犹豫样,还盯着我看了看,反问说,“他能把咱俩认出来不?” 我和胡子现在都乔装了一番,要是跟一般人正面相对,我有信心能瞒天过海,但一想到这个宋浩,直觉告诉我,这人不是一般的狡诈。 我持悲观态度,摇摇头,也嘱咐胡子,千万别露面。 就这样,我俩眼睁睁看着宋浩走进,最后他还钻到小卖部了。 此刻胡子的心里一定压力很大,他四下打量一番,还特意翻了翻副驾驶的抽屉。 这里面有笔和纸。胡子的意思,给王勇留张条,告诉他回来时,自行把送货车开走,而我俩为了保险起见,现在就偷偷溜走吧。 我倒是觉得还没到这种时候,我对胡子说再等等。 大约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王勇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他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物品清单。 原本他并没回来的意思,反倒只是站在小卖部的门口,似乎宋浩和雷子要说什么悄悄话,因此把他轰出来了。 我对王勇连连摆手,我还特意轻轻嘘嘘几声。 王勇很纳闷,凑到送货车旁边。我问他,“现在货也送了,什么时候能走?” 王勇指着物品清单,说字都签了,随时能走,但他们说要给我一包好烟,我等着呢。 我不知道咋形容自己的心情,而且我心说,一包烟而已。 我把他强行拽上车,也嘱咐他,这就开车走人。 胡子从旁补充一句,“烟别要了,改天我送你一条好的。” 王勇这人,笨归笨,但还没到白痴的地步,他隐隐察觉到点啥。 他不耽误,这就开着送货车,向村口奔去。 到了村口,那横杆还在立着,那俩守门爷们也对我们的送货车打手势,让我们减速停下。 我和胡子心里都压着事呢,所以对这俩爷们的举动很敏感。 胡子甚至拿出发狠的架势,跟王勇说,“他娘的,别理他们,撞过去。” 我心说这胡子是真不嫌事大。我让王勇别听他的,而且我们仨别慌张,都淡定些。 王勇应了一声,等把车停下来后,这俩爷们凑过来,其中一个一伸手。 王勇把物品清单递了过去,尤其他还特意指着最后一页,这上面有签字。 我猜这签字就是我们离开义村的一个凭证,表示货完全送到了而且这期间并没出岔子。 这俩爷们最后都点点头,其中一个还立刻去升杆。而另一个趁空无聊,拿出瞎扯的架势,跟王勇聊了几句。 这爷们无意间还看到胡子了。胡子现在淡定归淡定,但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爷们咦了一声,指着胡子说,“你咋了?” 我指了指胡子的肚子,说他不舒服。 这爷们哈哈笑了,接话说,“跑肚拉稀啊?村里这么大的地方呢,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这时我看到那个杆子已经完全抬起来了,我懒着跟这爷们多聊。我索性编瞎话,指着胡子说,“他拉好几次了,但总觉得肚子里还是有东西,村里没医院,我看还是带着他尽快找个地方挂挂水吧。” 这爷们点头赞同,还拿出同情的架势看着胡子。他随后一摆手,催促说,“快走吧。” 等我们出了村子,王勇把送货车开的疯快。而我和胡子扭头看着渐渐远去的义村,都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胡子想什么呢,但我松口气的同时,打心里也冒出另一个念头。 这样等送货车又行驶了半个钟头,王勇手机响了。 他趁空拿起来一看,脸色一变。 我也凑过去看了看来显,是个没显示姓名的陌生号。 我问他,“你认识这陌生号?” 王勇回答说,“应该是义村的人,别看我没他们的联系方式,但军哥说过,义村的人,用的手机有个共同点,尾号是两个四。” 我听完又核对一下,这陌生号不仅仅后两位,其实后四位都是四。 王勇犹豫着,没急着接电话。 我知道这电话不能不接。我又有个招,让王勇把免提开了,而且一会有啥拿捏不准的事了,看我眼色。 王勇点点头。 等免提打开,电话接通后,对面先出现一阵笑声,还有人说,“王勇,你走了?” 我对这种笑和这人的声调再熟悉不过,就是宋浩的。 王勇先是很敏感的看了看我,发现我一时间没啥表示后,他又主动回答说,“是啊,我走了。” 宋浩说,“你走什么?说好了给你拿包好烟的。” 王勇回答,“不用那么麻烦了,今天军哥给我安排的活儿很多,我早点回去好送货。” 宋浩笑着赞了句,说你真是大军的好手下,随后宋浩话题一转,又问,“我听说这次送货的,除了你还有两个新人?” 王勇不敢冒然回答了,他看着我。我对他点点头,他又对着电话应了一声。 宋浩拿出一副很诧异的语气,接着问,“奇怪了,大军什么时候招的新人,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而且新人来到我这,我是主,你们是客,我得好好款待你们才对。” 王勇把精力都放在宋浩的头半句话上了,听完他还立刻回答说,“三天前吧,我领导招的新人,至于领导为啥招的,到底这新人是谁介绍来的?我作为下属,就真不知道了。” 宋浩打了个哈哈,又让王勇别急着走了,赶紧带着新人回去,因为他要送新人几份礼物。 王勇不得不看着我俩。胡子先对王勇使眼色,还使劲摇头。 王勇立刻也带着这股态度,把宋浩回绝了。 但宋浩很明显把脸沉了下来,不笑了不说,语调中还带着一股冷劲儿。 宋浩再次强调,“回来!” 不仅我和胡子,王勇这种笨人,也一下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在复杂心思的带动下,猛地踩了下刹车。 我知道,宋浩等着王勇的回信呢。我紧忙对王勇使眼色,让他同意。 王勇明显犯懵了,但他也按我说的做了。 宋浩催促句,“等你们。”随后把电话挂了。 王勇拿出不情愿的架势,又试着调转车头。我把王勇拦住了,问他干嘛? 王勇说,“不是你让我回去么?” 我真想抽他,心说这世上有善意的谎言,他难道不知道么? 我对王勇打手势,让他别转弯,继续往市里开。 王勇眨了眨眼,这下全明白了,而且他还立刻把车提速。 我反倒突然又有一个计较,我对王勇说,“等等,慢点开。” 估计王勇被我接连这一番命令弄愣住了,他拿出很纠结的样子,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胡子也搞不懂我到底打什么算盘呢。 我又琢磨一小会儿,跟他俩说,“宋浩不是傻子,如果换做以前,咱们没露馅的话,倒是可以回市区再另做打算,但现在来看,宋浩指定起疑心,得抓紧才行。” 胡子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而王勇呢,不仅没听懂,反倒多问句,“宋浩又是谁?” 我不想多解释,这就一转话题,告诉王勇,我这就联系大嘴,给你订一张火车票,你带着钱,现在就走,记得,一定别回大军超市了。 王勇连连应着,但他真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又指着送货车说,“我突然走了,这车怎么办?” 胡子忍不住骂了句,说你咋这么笨呢。随后胡子补充说,“这车想处理还不容易?要么你开到市区后,立刻低价卖了,要么你就随便把它停在哪个路边就行,过几天交通留意到这是个僵尸车后,会联系车主的。” 王勇明显自己没啥主见,又连连说好。 我给大嘴去了个电话,让他给王勇的事安排一下。 大嘴很痛快的应了下来。等撂下电话,我没再坐车,而是让王勇把车停在路边。我还招呼胡子一起下车。 胡子有些不情愿,uu看书 ww.ukanu.co他对我使眼色,那意思,让王勇开车送咱们一会得了。 我没同意,因为相比之下,王勇的时间更紧张,他越早离开许州越好。 最后我和胡子一起站着车外,目送着王勇的离开。 胡子时不时扭头看着,之后他还问我,“咱们走回义村的话,这路得有多远?” 我初步估算一番,回答说,“十多公里吧。” 胡子喊了句娘,但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俩想打别的车也很困难。 我让胡子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走吧。 我俩原路返回的步行着。另外我又给大嘴打了个电话。我把宋浩出现的事跟他念叨念叨,又让他想一想,在许州的人手中,有没有身手好的,让他派两个过来。 大嘴对选人手的事很谨慎,他说让他好好想想。 我又把义村的地址,通过彩信图片的形式,给大嘴发过去了。 接下来我和胡子也不能干巴巴的走着,我俩随意胡扯一番后,我又给监听器的手机号拨了个电话。 我想知道,这一刻,监听器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6章 半老徐娘 我给监听器手机号打的电话,在响两声后,立马通了。 而且监听器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清楚。我把免提打开,让胡子也能听上一嘴。 赶巧的是,监听器那边,宋浩正在说话,尤其他不再虚伪的笑着,反倒吼着。 他吼道,“马勒戈壁的,我刚刚跟大军问过,他根本没招什么新人,所以这次来的那三个人,肯定有问题。” 又有一个声音,我听出来是雷子的,他劝宋浩,“老大你消消气。” 伴随啪的一声响,我估计雷子挨了一个嘴巴。宋浩不仅怒气未消,反倒提高声调说,“你小子长得是挺不错,所以上头决定,让你当‘种马’,这也算是一个优差了,但你就不能多长个心眼?这次看到陌生面孔,你怎么就不多问问,甚至提前把我叫过来?” 雷子不敢反驳,是是是的应着。 宋浩哼了一声说,“你记得,老子看你顺眼的话,就让你一直当种马,但瞅你碍眼的话,换谁不是换?” 雷子明显有些慌了,他还迁怒的把我们这三个“送货的”骂了一遍,那意思,等这三个畜生回来的,我指定把他们菊花都戳爆了。 胡子听到这,忍不住反骂句,“这他娘的是个变态。” 而我倒是压得住,能继续往下听。 接下来宋浩和雷子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宋浩好像转身离开了。雷子巴结的在后面跟着,最后传来一阵开门声,雷子又称呼宋浩为笑脸大人,但等传来关门声后,监听器那边安静了。 我和胡子一下子全愣了。胡子问我,“笑脸?这么说,宋浩就是笑脸?” 我忍不住苦笑,而且在这一瞬间,宋浩的笑脸浮现在我面前。 我因此也联系起来很多事,甚至想到了二郎。我提醒胡子,“看来,把二郎弄残废的凶手,找到了。” 胡子骂咧一句,用这种方式应着。 我很快也把手机挂断了,而且打定主意,等再过一会再给监听器的手机卡打电话,因为这款监听器是用电池的,我一直跟它通话,很费它电量。 我俩足足用了一个多钟头,才把这段路走完。而且我留了个心眼,没直接靠近义村的村口。 我俩绕着义村走了一番,想找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偷偷溜进去。 但这个义村的安防做的很好,除了村口有一个横杆以外,其他外缘的地带,也被弄上栅栏了。 这栅栏上还都缠着带着毛刺的铁丝圈。 我和胡子最后停在一个栅栏前,胡子试了试,但很快放弃了,他说如果不管不顾的往上爬,保准弄的满身都是口子。 我四下看了看,我身后不远处有一片灌木丛,而且这片灌木丛都枯萎了,大部分是干草。 我招呼胡子一起,把干草一片一片的抱起来,又把它们都铺在栅栏上。 说实话,铺这些干草的效果并不算太好,但有它们遮盖,也多多少少能帮上一些忙。 最后我和胡子一先一后跳了进去。我裤子上被割开一个口子,胡子比我点背,衣服裤子上一统计,少说割开四五个口子。 胡子连说晦气,而且他左右看了看后,跟我说,“老子好像迷路了,哪里是北?” 我心说他真笨,不会看太阳嘛?但等我一抬头,好嘛,阴天…… 我先把认方向的事放一放,因为当务之急,我俩得弄两套衣服,不然穿着这身送货服,在这义村里走动的话,过于明显了。 我和胡子就近转悠一番,正好有个农房前有个晾衣杆,上面挂着几件刚洗过的外套。 这些外套都很普通,但我心说,越普通对我俩来说就越好。 我和胡子贼兮兮的,弓着身子,悄悄跑了过去。我给胡子放哨,他大手一伸,嗖嗖的就把衣服都捡了。 我俩又找个胡同,躲在里面一起换衣服。 我换好了后,特意活动一番。这衣服大小正合身。而胡子就不行了,他换完衣服后,拿出一脸难受的架势。 我盯着他瞧了瞧,最后看着他的裤腿。 这裤腿明显短了一小截。我安慰他,那意思这只是咱俩临时的行头,你就克服一下吧。 没想到让难受的地方不是裤腿。他把上衣撩了起来,特意指着裤裆说,“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设计的裤子,这裤子的裆咋这么紧呢。” 我一细瞧。确实了,他那里鼓鼓囊囊的,而且光看着就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也想了想招,特意帮他往下拽拽裤子,又调整下角度,但怎么做都不行。说白了,胡子那里就是个紧。 最后胡子放弃了,还拿出一副能忍的架势跟我说,“先办正事吧。” 我俩把脱下来的衣服都埋了,之后走出胡同。 我俩沿街走了一小会,但光这么看着村里,我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我趁空还给监听器打了电话,监听器那边同样很安静。 我又跟胡子商量,“找个没人的农房,咱俩进去翻一翻,看能有发现不?” 胡子说好,而且偷偷入室,这可是胡子的强项。 他带着我,很快盯上了一个农房。这农房大门紧锁着。胡子还特意凑到窗前瞧了瞧,确定里面没人。 胡子在换衣服时,当然也把他的秘密武器——专门用来偷盗的小工具带着了。 此时他把那些硬卡片和铁丝啥的都拿了出来。他对着门锁摆弄一番,也就十几秒钟,这门锁就被他搞定了。 我俩一先一后,踮着脚走了进去。 在刚进屋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这说明屋主人是个女子。 而且大体一打量,我发现这农房内没啥装修,摆放的也都是老式家具和床,甚至还有“高低高”呢。 我跟胡子分工,我负责“高低高”,胡子负责床,我俩各自翻了起来。 但没等我俩翻多久呢,有个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农房是个套间,说白了就是里外间。我俩刚才又是撬锁又是翻东西的,里间一直没动静,谁能想到竟然有人。 而且这女子没怎么穿衣服,她上半身****着,下半身只留了一个半透明的蕾丝内裤。 她看着我俩,冷不丁咦了一声。 我和胡子却被这一声一弄,差点炸锅了。 我俩停下手头动作,一起看着她。 这女子身材真好,****很翘、臀部很翘,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蛮腰。 胡子原本就有一颗热情奔放的心,这次看着这么个小尤物,胡子一下有反应了。 但他穿着“紧裆裤”,这么一有反应,他反倒更难受了。 胡子呲牙咧嘴的。这又被女子捕捉到了。 她压根不怕我俩,想想也是,我俩穿着农村的衣服,一点悍匪或劫匪的气场都没有。 女子指着胡子的裤裆,而且她真不见外,哇了一声说,“你这里好大!” 胡子被说的一愣,而且他那根棒子很不争气,或者说很给力,突然间,我听到他裤裆处传来嗤的一声响。 这裤子的裤裆,竟然被撑坏了。 要在平时,一般女孩遇到这一幕后,保准流氓、变态的喊上了,但这女子反倒越发的来了兴趣。 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对胡子说,“哥哥,我喜欢你,我要给你生孩子,咱们做一个吧!” 我和胡子都喊了句啥? 那女子又看着我。她倒是来者不拒,或者说够****。 她看我长得很清秀,也被我的相貌吸引住了。她抿嘴笑着,又做出一个勾搭我的小动作说,“帅哥,你也来,我也想给你怀孩子。” 我实在理解不了这女子的逻辑了,但胡子真是精虫上脑,他顾不上想这想那的。 他嘿嘿坏笑着,还主动往前走了一步。他趁空跟我说,“小闷啊,你先等一等,让我来,等我弄完了,你再上,别急,肯定有份。” 那女子也主动的往前凑了凑,而且她还握着胡子的手,最后把胡子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上。 胡子很不争气的喘粗气,另外身体也有些哆嗦上了。 我猜他是被兴奋劲弄得。但我很理智,看着胡子跟这女子这就缠在了一起。我喂喂几声,又凑过去,反正又拽又掐的,强行让胡子跟她分开了。 这女子拿出一脸不情愿的架势看着我。胡子也有些怒意。 我不管这些,u看书ww.uuanshu.cm 又把胡子往一个角落拽了拽,最后我压低声音跟他说,“你是不是傻?” 胡子脑子都快锈住了,反问我,“傻?老子怎么傻了?我说你才犯二呢,这么美的妞,不做白不做。” 他说完就要撇下我,又要奔向那妞。 我把半个身子挡在他面前,再次提醒一句,“她跟你做那个,保准没安全措施。” 胡子反问,“哪有怎么了?没安全措施,老子更舒服呢。” 我心说屁啊,这爷们现在的智商绝对为零了,我补充说,“这里是义村,这些女人肯定会什么办法,让自己怀上的都是女孩,而这些被怀上的孩子,以后肯定没啥好出路,要么去仙人跳,要么去当小姐啥的吧,你想让你的后代走上这么悲惨的道路么?” 有那么一瞬间,胡子变得清醒,他还一皱眉。 但这女子看胡子迟迟不回来,她倒是挺会勾搭人。她故意娇滴滴的叫了几声。胡子彻底扛不住了,理智又没了。 胡子跟我说,“管后代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得先考虑考虑我。” 随后胡子撇下我,哈哈淫笑着,扑向了这个女子的怀抱。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7章 入伙 这个半老徐娘,很配合的张开双臂迎接胡子。 胡子跟她抱到一起后,胡子疯狂的吻着她,而她更是把腿抬起来,缠在胡子的腰上。 我看着这俩人,心说好嘛,我再想拽胡子都难了,因为他俩现在这样,简直跟哥俩好粘胶一样。 胡子带着这女子,一步步的往里间走去。 我还听到扑通一声响,估计这俩人都倒在床上了。 我不想看他俩的这种直播,更不想听到即将会传来的叫声。我跟胡子提醒一句,让他关门。 但他现在这状态,哪还听得进去。我不得已又凑到里间的门旁边。 我看到了非常春光的一幕,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我把门关死了。 我在心理作用下,也觉得这一刻,自己耳边清净不少。而且我没打算限制胡子,不然他这股邪火被拱起来了,我不让他此时发泄的话,他很可能没法专心做事了。 我打定主意等上一个钟头,我也估计一个钟头对胡子来说,足够用了。 我趁空又自行打量这个农房的外间,也继续着刚刚的工作。 我把柜子啥的,都翻了一遍。最后我找到一个几个小本子。这小本子原本叠在一起,放在高低高的最下面。 我随便翻开一个看了看。这里面是日记。 按说看别人日记,这事不怎么好,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日记往往能透漏很多消息。 我用快速浏览的方式,足足看了一支烟的时间。不得不说,我也真被里面的内容震慑住了。 这女子在日记中记载最多的,是什么时候都跟什么人发生了关系。我初步这么一估算,她没啥特殊情况时,做那事很频繁,平均每两天就有一次,而且这日记是最近这六年的,这女子竟然在六年时间内,总共生过四个孩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女子做评价了,另外我也很想知道,在六年前,她到底来没来义村呢?而且都做过什么。 我带着疑问,又寻找了一番,但我没再发现六年前的日记。 又过了小片刻,里间的门被打开了,胡子只穿着裤衩,手里捧着他的外衣外裤,溜溜达达的走了出来。 我看胡子红光满面,他还拿出一副满意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了。 胡子对我使眼色,那意思,要不要玩玩?还有机会。 而我看了看手机,反问胡子,“你以前跟我说你怎么怎么厉害,做那事少说两个小时啥的,但你这一次才做了不到半个钟头?” 胡子脸一绷,他对这方面很在乎,所以好好解释了一番,什么他发挥不好,什么他这几天太累了啥的。 我心说这都是借口吧。而且很快的,那女子也出来了。 她穿了一件睡袍,我发现她比胡子还红光满面,甚至是更满足。 她依偎着胡子,坐在胡子腿上。 胡子忍不住的又对她动手动脚。 我没兴趣欣赏这一场面,我反倒一转话题,跟这女子套套话。 我问她,“在义村生活的如何?平时都在村里做些什么事?” 这女子原本没多想,正常的回答着我,但突然间,她一诧异,看着我问,“你不是义村的爷们?” 胡子脸色一变,对我连连使眼色,那意思赶紧把话搂回来,别露馅。 但我没觉得有什么,反倒绕过她的问题,继续问她,“你是哪里人,来义村之前在哪里生活?” 这女子猛地一顿身子,很明显我这话问到她心坎,甚至是触碰到心头的伤疤了。 我就势不撒口,又问她,“自己孤身来到义村,想不想亲戚朋友,想不想爸妈?” 在我一系列的问题上,这女子皱着眉,拿出很痛苦的样子。 也亏得胡子抱着她呢,不然我都怕她一失神摔到地上。 这女子缓了好一会。我趁空又想起一件事。 我给大嘴发了个短信,问他人手找的怎么样了?另外一会派人手过来时,别忘了帮我带一盒毓婷来。 大嘴倒是很快回了一个短消息,他在短消息里一顿嘿嘿,最后特意说,“遵命!” 我心说好嘛,这爷们一定是误会我了,但这也不是啥重要事,我犯不上跟他再发短信解释什么。 等我收好手机,这女子又开口说话了。她逻辑还是有些不太清晰,反正东一嘴西一句的。 我边听边组织她的语言,最后我全明白了。 她告诉我,她是苏州人,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但她爸不怎么好,酗酒嗜赌不说,还总打她妈,有一次醉酒后,更想**她。 最后她爸欠了债,还借了高利贷,被追债人逼得走投无路,他竟把不满十六岁的女儿,也就是把她卖了。 她因此来到义村,也生活在这里。这里并不限制人身自由,也不用做农活,但村里有个硬性要求,来到义村的女子,每年都要生孩子,如果不生,会有人用各种办法折磨她们。 她刚开始来义村时,很抵触这个硬性要求,也试着死磕,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外加大环境既然如此,她不得不妥协了。 这跟我预料的差不多,而且前后这么一联系,她这话也跟日记内容相符。 胡子倒是听的直愣,最后连骂三句狗艹的。 这女子似乎借着这番话,也在发泄自己。在说完那一刻,她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过了一些。 她望着我们,又追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笑了笑,问她,“你想回苏州么?” 这女子挺实在,说她很恨她爸,但也很想她妈。 这话言外之意我都明白。问题是这女子也有犹豫的地方。 她又跟我说,“我什么都不会,从义村离开了,我怎么活下去?而且义村这里的男人都凶巴巴的,不可能让我走的。” 我摆摆手让她放心,也告诉她,“怎么出去以及出去后怎么生活,这不是事,我俩能帮她搞定。” 女子盯着我俩,这次无论我再说什么,她都逼问我俩是谁? 我最后只跟她强调,“我俩是特殊人士,这次来,就是要解决义村的问题的。” 我咬字眼很准,没说我俩是警察。这女子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架势。 我给她时间,尤其凭自觉,她会帮我们的。 这女子很快还从胡子的身子爬起来,站着一个角落里。她有种面壁思过的架势。 胡子有些不舍,因为他又占不到便宜了。 我趁空又把手机掏出来,给监听器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我用的免提。那边有声音,是宋浩的。 他骂骂咧咧的,问那三个送货工怎么还没回来,另外他也安排手下,让这些人连夜去找王勇,务必把这兔崽子抓回来。 不仅是胡子,连这女子也听到宋浩的话了。 女子诧异的看着我。我不理她,反倒跟胡子简要说了几句,那意思,义村这里,弄不好很快会有防备,所以我俩也都警惕些。 胡子点点头,他还把外衣都穿上了。 天渐渐黑了,其实在我和胡子溜到义村时,就已经快到傍晚了。 这女子也没点灯。我们仨默默的坐着。但突然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后有人敲门,这是个女子,她还喊着问,“小美,你干嘛呢?今晚去不去找男人?”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尤其找男人这三个字刺激到我了。 小美并没急着回答。我以为门外那女子会以为小美没在,因此离开呢。 谁知道这女子又推起门来,等发现门被锁了后,她竟然掏出钥匙,要开门进来。 我心说住在义村的这些姐们,关系真不错,竟然连各自家的钥匙都有。 而且我不可能放她进来,不然她看到我俩时,我们怎么解释? 我对胡子使了使眼色,这黑咕隆咚的,胡子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我的举动,但他跟我心有灵犀。 胡子这就往门口急走了几步。 在门刚开一条缝时,胡子用身体把门堵住了,他还特意用了用力,强行把门推上了。 外面的女子咦了一声,使劲推门不说,还连连问,“小美,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着小美,也知道如果她再不说点啥,门外那位是不会走的。 小美稍许沉默后,跟门外喊道,“丽丽,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好像要感冒发烧,你别进来了,不然传染给你。而且我今晚就不去找男人了。” 丽丽没多想,把这话当真了后,她又隔着门随便说了几句。 我听到脚步声,丽丽渐渐走远了。 胡子松了口气,uu看书 .ukanhu而我因此判断出了小美的态度。 小美还有一个心结,她望着我,反问说,“我想回家,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俩。我们以前素未谋面的。” 我回答说,“我俩不强制你做什么,只要你跟我们说说义村的情况就行。如果我俩没把这事办成,也绝不会把你漏出去,但一旦办成了,到时我俩会带着人,不仅把你,也会把这群受苦受难的女子全救走。这是我们做爷们的一个承诺。” 小美突然苦笑起来,连连念叨说,“受苦受难?” 胡子倒是对小美放得开,他凑到小美身边,一把搂住小美,又补充着问,“你还有什么条件,跟我说,只要能办到的,我肯定满足你。” 小美又看着我摇摇头,那意思她不信我,而等她看着胡子时,突然变得温柔了。 她说,“我这辈子没遇到过好人,跟义村那些男人上床时,他们根本对我没有感情,你不一样,在我们老家有句话,大根的男人可靠,而且你跟我做那个时,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火热与情义。” 胡子听的很受用,嘿嘿笑了笑。 而我觉得胡子真是傻透腔了,小美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岂不再明显不过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8章 桃门罪证 胡子拿出一本正经的样儿,看着小美问,“你说我的好,我都记得,但你现在说说正事吧。” 小美欲言又止,估计不是啥好听的话,最后她微微摇头,念叨句,“傻样儿。” 我觉得胡子还要听不明白的话,真就应该去测测智商了。 而且胡子很快愣住了,这个、这个的,也没了后话。 我知道,自己应该帮胡子解解围。我故意咳嗽几声,这引起了小美的主意。 我让他俩别这么黏黏糊糊的了,因为太辣眼睛。随后我举着手机,跟小美强调,“刚刚监听器传来的内容你也听到了,如果想解救这一村子的妇女,我们就得跟时间赛跑,不然很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美明白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收了收心,甚至想了一番后,跟我们介绍说,“义村这里一共有五六十个女子,这些女子都在努力地生孩子。至于新生儿,全是女性,而且过了百天后,她们就被专人收走,听说等培养一番后,长相一般的女孩会去当小姐或者做仙人跳的买卖,而那些美人坯子,会再次被针对性的培养,之后去当职业小三。为某些人进行权色交易,又或者给高官当小三后,借机挖去重要‘情报’。” 听小美说前半句时,我倒没太诧异,因为几乎都被我料中了,但等听完整句话,我整个心都是紧紧地。 我心说这幕后大鬼也太狠了吧,他培养的这个圣地,竟然打着如此算盘。顺带着我也想到九十年代的一位董姓明星了,她当时被一个富商看上,富商提出用百万元跟她睡一晚的要求。她当时贪钱同意了,结果被富商拍了****,之后一直被富商要挟着,做了一些列不光彩的事。 我觉得别看时代进步了,但这种龌蹉的手段,却大同小异着。 我不知道胡子想什么呢,反正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表情也怪怪的。 我这时有个疑问。我想知道,小美说的这个,到底有没有具体的证据或资料能证实,不然岂不成了口说无凭? 我问了小美几句,她又回答说,“义村的村中央有个大院,那里面有一个二层别墅,而就在别墅二层的一个密码箱内,放着一份资料。这资料记载着每个新生儿的去处,记录着她们最后到底做了什么。” 我心头有一阵波动,我还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胡子先拿出一副有希望的样子,随后他又有点泄气。他跟我说,“那大院一定保镖森严,咱哥俩想把资料弄到手,难度一定不小。” 小美却插话把胡子否了。不得不说,她是义村的老人了,所以对义村内的形式,了解很透。 她告诉我俩,义村的安防做的很好,外加都是内部人,外人进不来,所以那大院内平时只有两个守卫。你们要想打资料的主意,只要避开这两个守卫就行。 胡子咦了一声,说不至于吧?那别墅大院就这么点说道? 小美本来点点头,但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补充说,“我听说别墅二楼有警报,一旦有人偷偷溜上去,触动什么东西后,警报也会响。” 胡子让小美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遗漏。 小美很认真的思考一番,也很肯定的摇摇头。 胡子跟我说,怎么避开守卫,这是最大的难点,至于怎么上楼,怎么弄开保险柜,对他来说,压根不是难事了。 我知道胡子那点底子,也相信他的保证。 我最后拿个主意,那意思,咱俩也别纸上谈兵了,而且赶早不赶晚,趁着天黑,我们这就去那别墅附近转转,看有机会下手没? 胡子也是这个意思,还连连点头说行。 至于小美,她也想跟我们走一趟。 我本来想把她否了,因为她刚刚那番话,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大了。但小美一直坚持,还反问我俩认识路不? 胡子先妥协,还对我说,“带着小美就带着吧,等到时咱俩找机会进别墅了,她不能跟着就是了。” 小美对我一直点头,表示她听胡子的。 我看他们二对一,我就没在阻拦啥。 我们又针对这件事商量一番,小美说义村的人,都有早睡的习惯,晚上九点以后,整个村子几乎就消停了。 我们因此下决定,等九点以后开工。 另外细算算,我和胡子来到义村后,还没吃什么东西呢,现在肚子都饿了。 小美说村里有个食堂,村里人都能去食堂免费吃喝,所以…… 我面上谢谢小美的好意,打心里却这么想的,我和胡子是冒牌货,还是不冒这个险比较好。我让小美自行去吃饭吧,我和胡子在这农房内寻找了一番。小美家没啥零食,最后我俩找到了一颗小白菜。 这小白菜都不知道放多久了,外面的菜叶子都皱巴巴的了。 当我俩没在乎,拨了外皮,把这颗白菜分着吃了。 我本来也没让小美给我俩带饭,因为要是从食堂多打几份饭回来,也容易让人起疑心。但小美办事倒是挺有尺度,她最后吃完回来时,偷偷带了四个鸡蛋,我和胡子一人两个,这俩鸡蛋下肚,也解决了不少问题。 接下来我们一直熬着时间,等九点钟的到来。 我趁空给大嘴打了个电话,想知道人手到底怎么样了,派没派来? 大嘴回答我,说刚刚才把王勇的事弄利索了,尤其凭着野狗帮的办事能力,这次竟然也只是勉勉强强的才能把王勇送走。 我因此猜测,宋浩那边一定有什么针对王勇的动作了。 另外大嘴让我放心,说人手都找好了,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让他给我转话,告诉派来的人手,来到义村后,别奔正门,反倒绕到最靠东边的村子的边缘地带。到时我和胡子再赶过去,跟他们汇合。 大嘴连连应着。撂下电话,我又给拨了监听器的手机号。 监听器那边并不平静,时不时有人喊六条,有人喊一饼的。 我猜有人在监听器附近打麻将。我也没赌瘾,所以没听多久,就把监听器的电话挂断了。 这样一直到了九点。大嘴那边还没消息,估计人手还在路上。 我和胡子不等这个生力军了,我俩被小美带路,向村中央走去。 整个村子确实很静,甚至家家户户都黑着灯。 小美带着一个小手电筒,她怕太黑别走路摔倒,就把手电筒打开了。 我和胡子对这股小亮光有些敏感,最后胡子让小美把手电筒关了,也让小美扶着他的后背,跟在后面走。 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们走了一刻多钟,这才来到那个别墅附近。 这别墅除了双层以外,比一般的农房也要大出好几圈来。 别墅大院的大门紧闭着,但院内有灯光。 胡子的意思,谢谢小美的带路,她也到此止步吧,剩下的,都交给我哥俩了。 小美一直藏着心思呢,这时她突然一笑,压低声音,指着别墅大院说,“那两个守卫的位置是一前一后,分别守着前后门,而且被灯光照着,你们想偷偷溜进去,难度很大,不管从哪里下手,都容易被发现。” 我和胡子边听边看着别墅大院。我俩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因为院墙少说有两米高。 但真要按小美说的那样,我俩想进到别墅,还真有些棘手。 胡子摆手,让我也别急了,他先找个墙头,趴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倒是挺配合,但小美突然往大院正门走去,她还撂下一句话,说她会吸引守卫的注意,让我俩一会一定抓住好机会。 我和胡子本想拦住小美,问题是在大院外面拉拉扯扯,很容易弄出声响。 最后我俩眼睁睁看着小美敲起别墅大院的门。 我和胡子为了隐蔽,不得不往一处院墙下面藏匿过去。 这样没过多久,院门还被打开了。我听到有一个粗嗓音喊了起来。 他问小美,“老妹啊,这么晚了干嘛来了?而且不知道这里是要地,闲人免来么?” 小美痴痴笑了,uu看书.ukshu而且她光笑不说话。 这人有点想法,他又用那破锣嗓子问,“咋了?那里痒了?想让我的宝枪给你挠挠痒?哎他娘的呦,你这小蹄子平时不是看不上我么?这次咋观念变了?” 我看不到小美又做了什么,反正破锣嗓子很快又说,“今儿不行,老子值班呢,等下班的,明天一早吧,我找你去,咱俩好好搂上两三炮的。” 小美却没走的意思,还主动说,“大斌哥,我想在这儿跟你要……” 破锣嗓子沉默一番,最后他嘿嘿淫笑了,说也行,要不然长夜漫漫的,他干熬着,也挺无聊的。 接下来我听到了接吻声,还有破锣嗓子急不可耐的喘气声,外加小美故意的娇滴滴的声音。 我总有些不忍心,毕竟之前我跟小美说过,她信我们的话就行了,我们绝不会强制让她做什么,但这小娘们,她竟然主动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俩帮忙,包括献身。 而胡子在这一刻,反应比我激烈。他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念叨句,“畜生啊。” 我知道他嘴里的畜生,指的是破锣嗓,但我也隐隐品出另一层意思,我心说胡子不会是真的动了心思,爱上这个小美了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9章 入室偷窃 我当然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我也略发担忧的看了胡子一眼。 胡子猜到我的心思了,他故意深呼吸几口气,甚至还摇摇头。看架势,他想用这种法子让自己抛开杂念。 我给他一小会儿的缓冲时间,这期间我也品着小美那边的动静。 小美跟破锣嗓子的鱼水之欢的气氛是越发的浓烈。 我抬头看了看墙。这是很普通的土胚墙,墙面也不是那么光滑。 我让胡子别乱动,我仗着身体轻巧,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墙了。最后我趴在上面,小心的探着脑袋。 我看到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抱着小美,他还把小美压在一个角落里。 小美在下面,上衣很凌乱,甚至胸口处白花花一片,至于这破锣嗓子,正很享受的晃悠着身体,而且一定是小美故意为之的,让破锣嗓子的脸冲着墙,让他来个“面壁思过”。 就凭这点,我感谢小美。我不耽误,又对胡子摆摆手,让他也爬上来。 胡子别看块头大,但毕竟是当贼出身,身体比一般人要灵活一些。他跟个大猩猩似的,嗖嗖几下,挨着我趴在墙上了。 他看到小美那一幕后,闭了闭眼睛。 他的意思,小美既然都献身和牺牲了,咱俩也赶紧行动吧。 随后他还想爬墙跳进去,但我把他拉住了。我还四下看着,想知道另一个守卫在哪。 我眼睛很尖,而且很快的,我发现别墅后身的拐角处露出一个脑袋来。 他看着破锣嗓子和小美这一幕后,坏笑了笑。但他并没做那事的意思,更不想来个**啥的。所以他带着不想打扰的意思,又扭回头,不再露面了。 我知道我和胡子的机会来了。我给胡子提醒,一会别出声。 我俩一先一后,拿捏尺度和力度的翻墙进去。在落地一刹那,我俩都踮着脚。 这种方式说实话,很费劲,尤其小腿肚子绷得特别紧,但优点在于,真的一点声都没有。 我们盯着不远处的破锣嗓子。这爷们完全陶醉着,压根不知道我俩的存在,反倒是小美,不露痕迹的抬头看了看。 胡子对小美打了个手势,小美苦笑一番,又继续娇滴滴的叫着。 我和胡子一路直奔别墅正门。 这个正门其实是个大铁门,如果它是锁着的,我俩可能会棘手,但好在这大院内一直有人守卫着,所以他们觉得锁没锁门没啥必要了。 这绝对的方便了我和胡子。胡子先拽住门把手,还拧了拧。 铁门慢慢被打开了,我贴着门口站好,准备一会先进去。 但这种铁门,估计是年久缺油了,被胡子打开到一定程度时,门轴突然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我俩都有些傻眼,但我反应很快,拽着胡子,我俩用最快的速度,一起躲到门内。 胡子最后还不忘反手一带,把铁门关上了。 破锣嗓子被嘎吱声弄得敏感起来。赶巧在我俩躲在铁门里时,他也不晃悠身体了,扭头往别墅这边看了看。 我和胡子躲在暗处,他很难发现我俩,但我俩却借着院内的灯光,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破锣嗓子皱着眉,甚至有不想继续做的打算了。小美有办法,她故意又娇滴滴几声,还一伸手,搂住破锣嗓子的脑袋。 小美还故意用胸口贴在破锣嗓子的身上。破锣嗓子败在色字上了,他拿出不管那么多的架势,哈哈坏笑着,继续办起正事。 胡子哼了一声,说什么个狗东西吧。 而我借机打量着别墅内部。 这别墅给人一种简洁大方的感觉,也没啥奢华的装修,而且别墅一层只有两个侧室和一个大厅。 大厅里摆放着老板台,还有几个沙发。 我猜这也是个办公室,弄不好是宋浩的。 我对着老板台凑去,这上面除了放着几只笔和螺丝刀以外,倒没啥资料本。 胡子这时也缓过来了,不再骂破锣嗓子,他凑到我身边后,打量这个老板台。 他的意思,这里没啥值得注意的,赶紧上楼。 我俩奔向楼梯口。这里的楼梯,别看稍微有些陡,但我俩爬起来不太费劲。 问题是,我和胡子都记着小美的话呢,她说这别墅二楼还有警报。 我俩上楼时,反倒很慢,也一直观察着。 胡子有个猜错,说很可能这楼梯上有啥猫腻,弄不好会横着悬一条细绳啥的,我们的脚一旦碰到细绳,警报就会响。 胡子带着这个想法,把目光重点放在贴近楼梯格子的位置上。 我则相反,更多的是往上看、往四周看。 我发现贴着楼梯的一面墙的墙角上,有一个红点。这红点很弱,要不仔细观察,弄不好都发现不了它。 我把胡子拽住了。我俩都止步不前。 我还对那个红点指了指。胡子看的一皱眉,他还反问,“这玩意……不会是红外探头吧?” 随后他想到个笨招。我俩这次翻墙而入,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土,也有些脏兮兮的。 胡子不在乎这些,反倒把上衣脱了下来。 他对着前方的楼梯,使劲抖起衣服来。 衣服上的尘土,一下子全扩散出去。我也没闲着,像胡子这样,也抖落起来。 在尘土飘来飘去的影响下,我和胡子隐约看到,在我们前方四五个楼梯格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弱弱的红线。 这证明胡子的猜测是正确的。胡子骂咧句,说宋浩他们真够阴险的。 而我头疼的是,既然对方摆下道道了,我俩怎么办。 我问胡子,“以前你偷窃时,遇到这情况会咋整?” 胡子皱着眉,说在他当扒子那时候,红外探头还不怎么流行呢,而且没啥破解的好办法,只能算计着,怎么偷偷的见缝插针,从红外线的空隙间钻过去。 我心说女子的身体柔软,如果此时有一个女特工在场,她或许能这么办,问题是我和胡子身体骨都偏硬,我俩怎么钻? 我让胡子再想想别的招。胡子很无奈的摇摇头,随后他还蹲了下来,继续抖了几下衣服。 这次抖出去的灰尘并不多,这也导致我们没再看到红线。 胡子有脱裤子继续抖落灰尘的意思,他还嚷嚷着让我把裤子脱了。他说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咋也得试试。 我打心里不想这么折腾,不然我都怀疑,心说我俩这么样的奔到二楼时,我俩会不会赤身裸体? 我一时间没啥好法子,但我盯着墙角的红点看了看后,突然发现,在红点附近,还出现了一截线。 这好像是电线啥的,它最后还钻到墙里了。 胡子看我一直盯着那个红外探头愣愣的,他也不知道我想啥了,这一刻还急了,连连催促我,那意思,快点配合他。 我摇摇头,不仅没配合,反倒让胡子等等我。 我又去了别墅一层,把老板台上放着的那把螺丝刀拾起来。 我特想感谢宋浩,感谢他能把这把大有用处的螺丝刀留下来。 当然了,我也怕一会自己别被电到。我就又从上衣扯下一块布来。 我用布包裹着螺丝刀的把手。随后我握着它,又回到楼梯上。 胡子看到螺丝刀后,又拿出一副怀疑的架势,看了看墙角的红外探头。 突然间,他骂咧一句,说狗艹的,不会这么容易吧? 我贴着那面墙站好,还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 问题是,我最后都拼尽洪荒之力了,螺丝刀离那一截线还有半个手掌的距离。 我苦叹自己运气差那么一丢丢。胡子倒是一直给我鼓劲着。 我心说他可真有闲心,我对他使个眼色,那意思,让他别光说漂亮话,赶紧托我一把。 胡子一愣,又拿出一副懊悔的样子,估计他打心里也责备自己,为啥他就没想到呢。 他托着我的屁股,一发力之下,又把我举起来一截。 这么一来,螺丝刀能碰到那一截线了。我不耽误,更没犹豫的对准它,使劲戳了过去。 螺丝刀没匕首那么锋利,不过在我连续加力又来回钻动的情况下,它最终刺破了那一截线。 我看到线上噼里啪啦的冒出几个火星子。而且我手也有点麻了,别看有一层布替我挡着,但我还是中了点招。 另外那个红外探头,它又死熬了一会,渐渐的,红点变弱了,很快消失不见了。 胡子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托我上了,他并没时间观察红外探头。他还在发力呢。 我让他省省力气,u看书 wwukanshu把我放下来吧。 等我哥俩都蹲回楼梯上时,胡子大口喘着气不说,他也不耽误的把裤子脱了下来。, 这一次我没反对,甚至我怕他裤子上的灰尘不够,我也脱了裤子。 我俩一起抖着灰尘。但这么抖落了好一番,那条红线都不存在了。 胡子对我嘿嘿一笑,说成了。 我俩又一同穿着裤子。 接下来,我们小心警惕的继续前行,但直到走完整个楼梯,我们也没出啥岔子。 这个别墅二楼,相比一楼来看,空间不是很大,因为那两个侧室里都堆满了杂物,而大厅里,正中间放着沙发茶几,在茶几旁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 胡子盯着保险柜,嘿嘿笑上了,说小闷啊,你刚刚立功了,这次你歇歇,该轮到我了。 胡子刚刚穿裤子时,一定是有些急了,现在裤子有些往下秃噜,胡子说完这话就往保险柜那边走去,途中他还不得不又提了提裤子。 而我看到这一幕,心说咋这么别扭呢,尤其他一个大老爷们,提裤子提的这么****,难道要对保险柜耍流氓嘛!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0章 玄机 胡子来到保险柜旁边后,他半蹲着,拿出一副好好研究的架势。 我没他专业,而且更不怎么懂保险柜,所以我打着不去捣乱的心思。 我趁空在这别墅二楼转悠起来。我想知道,除了这个看着很重要的保险柜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或许猫腻。 我去了那两个侧室,这里面要么堆着破破烂烂的家具,要么堆着一些不用的各种工具。我还从一把瘸腿椅子上发现了一个用过的套子。 我一直认为,这别墅是宋浩办公的地方,而这个套子告诉我,宋浩这小子的艳福不浅,至少他没少在这二楼里跟妹子发生过什么。 我对这个弃套当然没啥兴趣,而且寻找一番后,我又放弃了这两个侧室。 我走回大厅时,胡子已经把耳朵贴在保险柜上,他还一脸严肃的感觉着,另一方面,他一只手搭在密码锁上,正一点点转动着锁盘。 我给他时间,顺带着我又走到大厅的窗户前。 隔着这个窗户,我往下一看,发现有个人正坐在窗下方的墙边。 他应该是另一个守卫,而此刻的他,也正捧着一个手机研究呢。 我隔远看不太清,只知道手机屏幕上有桌子的画面,桌上也有一张张的牌。 我不认为这爷们在玩单机斗地主呢,反倒觉得,他正在用手机参与地下赌呢。 我不知道这爷们结没结婚,有没有媳妇,但如果有,他媳妇知道这事后,肯定会跟他炸庙儿,毕竟嗜赌的人,很容易负债累累,甚至倾家荡产。 而反过来看,我倒是对他参赌的精神很欣赏,我也明白了,他刚刚看到破锣嗓子做那事的那一幕时,为何不感兴趣,因为他满脑子想的,一定全是这个“地下赌”了。 我希望在我和胡子离开前,他一直能这样。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胡子那边还没动静,我也转悠的累了,索性搬了个椅子,坐在胡子旁边。 我发现胡子脑门上都是汗。我担心他这个大盗这一次遇到硬茬子了。 我想跟胡子说点什么。而我这么一直看着他,这被胡子发现后,他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别跟他说话。 他随后还分心的反问我一句,“监听器那边怎么样了。” 我掏出手机,特意开着免提,给监听器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那边传来的还是三条、五饼的打麻将的声音,而且最让我熟悉的,是宋浩的嗓音。 我担心这会影响到胡子,没想到胡子边听边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他还慢慢的,很有节奏的点着头。 我真不懂他,但很明显的,他被刺激出感觉了。突然间,胡子睁开眼睛,嘿嘿一笑。 他的耳朵也不贴保险柜了。他盯着密码锁,快速的摆弄一番,随后他喊了句开,这保险柜咔的一声,柜门处也裂开一个缝隙。 胡子吹嘘几句,那意思,在这世上,还没有他搞不懂的保险柜呢。 而我说不好为什么,这一刻有股子不对劲的感觉。我还特意四下看了看。 我想找一找,到底哪里不对劲,问题是,我劳而无获。 这期间胡子还把保险柜的门大开起来。我隔远看着,发现这保险柜里分上下两层,上层有一沓子资料外加一个小木盒子。这盒子是圆形的,也就小碗那么大吧。 胡子对资料和木盒都不感兴趣,他把全部精力放到了下层,因为下层里塞满了钱,都是新票,还一沓沓的封好了。 胡子轻轻吹了声哨,他伸出手指,对着一沓沓的钱夹起来。 他这两根手指,简直跟镊子一样。我猜他的职业病又犯了。而且我跟他不一样,反倒凑过去,把上层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全拿了出来。 这些资料全是复印件,而且都是印在a4纸上的表格。 这表格像是一份发货明显,比如某月某日,鸡蛋多少斤,被发到什么地方,又比如某事某刻,蜜桃几个,被送到哪里。 乍一看,这表格没啥问题,但笨寻思,真要没问题的话,为何要锁在保险柜里。 我怀疑鸡蛋也好,蜜桃也罢,全是暗语。 我一时间没有他们的“密码字典”,当然也看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我索性把资料放在一旁,又捧着那个木盒,把它打开了。 这木盒内放着一个红u盘。我冷不丁有点异样的感觉,而且我拿起u盘后,跟胡子念叨说,“可惜了,现在没有笔记本电脑,不然把u盘插进去看看。” 胡子随意应着我。他也把上衣脱下来了,还打个包,把钱往里塞呢。 我让他别就这么点出息。胡子却压根不听,还提醒我说,“咱哥俩当线人后,啥时候见过这么多钱?而且这都是不义之财,咱们占了就占了,没啥怪说道。” 我认可他的后半句。胡子也真够速度的,没等我再说呢,他已经折腾完了。 他把一兜子钱抗在肩膀上,又跟我提醒说,“不早了,赶紧走,而且小美那边都这么久了,该完事了。” 胡子顺带着一定又想到破锣嗓子了,他骂咧几句。 我把资料和u盘都揣到兜里。原本我手机一直没挂,放在椅子上了。我现在正要取手机,并把电话挂了。 但当我刚摸到手机时,话筒里又传来打麻将的声音。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甚至心头跟触电一样。我心说自己刚刚之所以觉得怪异,是因为刚刚很长一段时间内,监听器那边很静。 这说明什么?按不乐观的估计,很可能是出啥岔子了。 我把这情况跟胡子说了。胡子反驳我,那意思你太敏感了。胡子也想找个理由解释下这个“静”,但他想了想,竟然词穷。 我联系着前前后后,又问胡子,“会不会这保险柜也有什么说道,在它被打开的一瞬间,宋浩他们就察觉到了?”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说这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就检查保险柜,而我急忙凑到大厅的窗前。 我往下一看,那个守卫没再参赌,反倒接手机打电话呢。 我不知道谁给他的电话,而这么又观察几秒钟后,这守卫微微抬头,想往楼上看。 我急忙一闪身,躲到窗框旁了,借着窗框的掩饰,我也不再那么明显。 这守卫很快又低下头。别看他继续坐着打电话,但趁空也有个小动作。 他摸了摸腰间,估计是找武器呢。 我脑门突然热起来了。我扭头跟胡子轻声说,“咱们确实被发现了。” 胡子一愣,随后也凑过来。等隔窗看到楼下这一幕后,他又骂咧几句。 我跟他猜测,宋浩很聪明,这一刻让村里一切都维持原样,但他也一定暗中派了一波人,正往别墅这边赶呢。 胡子脸一沉,说此事不可久留。 他就势还往楼梯口冲去。我则把他拦住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指了指窗户,说咱们从这下去,也一举两得,正好把那个守卫解决了。 胡子说开什么玩笑?跳楼? 我心说这又是二十层的高度,只是一个二楼而已嘛。 我还打着手势,那意思,一会最好悄无声息的落在这守卫的身上,一来让他给咱们垫背,缓冲下咱们下落的势头,二来不费吹灰之力,把守卫搞定。 胡子边听又靠在窗前研究起来。 他这么分析一番后,又觉得我的计划可行了。 他让我闪一边去,让他来。 他还一边时刻留意楼下的动静,一边偷偷把窗户打开了。 我并没闲着,因为我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一会我俩很可能又要搏命了。 我现在这状态不好,脑中芯片还没被激发出来。 我也顾不上大雅不大雅的,对着墙,一下一下的磕起脑袋来。 胡子没时间顾得上我,等窗户打开到一定程度了,胡子深吸一口气,猛地窜上去,还一闪身,跳了出去。 楼下的守卫一直装模作样着,估计是不想让楼内的贼起疑心吧。 他正等着同伙的援军呢,没料到最终等到的,是胡子的一个大坐。 胡子骑在他肩膀上后,被这股下落的劲头一带,外加没防备,这守卫直接脸向前,来了个狗啃屎。 胡子倒因此被缓冲了不少,他轻轻松松的从守卫身上站起来。 他还对着二楼的我摆手呢。 而我很苦恼,因为脑中的小人一直没出现。 我考虑着,要不要先不管小人了,自己跳下去再说。 谁知道突然地,有个黑影一闪身,从别墅侧面的一个拐角出现了。 他是破锣嗓子。uu看书 uukanhu 他一定接到了什么命令,现在也不跟小美做那事了。 他一直冷笑的打量着胡子,喊了句,“你这个贼,可以嘛。” 他就势向胡子冲了过来。 胡子本来都握紧拳头,也咧开嘴了。估计是想用这副好牙口把破锣嗓子打发了。 谁知道突然间,他又像想起什么一样。 胡子嘿嘿笑了,往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破锣嗓子跟他一进一退。等破锣嗓子来到窗户正下方时,胡子喊了句停。 破锣嗓子也真挺容易被忽悠的,他站定脚步,而且反问胡子,你他娘的要干什么? 胡子吹了声哨,又当着破锣嗓子的面,蹲着马步,把胳膊平举起来,还一扇一扇的。 他告诉破锣嗓子,他会武功,这就要发功了。 但要我说,他这动作也叫武功,分明是母鸡下蛋呢。 那破锣嗓子也很不解,说你是傻逼么? 赶巧的是,在破锣嗓子说完那一刻,我脑中那小人嗖的一下冒了出来。 我看着窗下方的破锣嗓子,心说到底谁才是傻逼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1章 撤离 我没太给破锣嗓子缓歇的时间,甚至也怕他突然从窗下方离开,那样的话,我再想扑到他身上,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也懒着再开其他窗户,对着胡子刚刚打开的那扇,我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不得不说,破锣嗓子比他同伙要机灵,在我刚跳出窗户那一刻,他竟然察觉到了。 他抬头一看,吓得哇了一声。随后他迅速往旁边一避。 我又不是鸟,在空中没法再改变方向了。我看着他躲避的这一幕后,心头连连叫糟。 我心说要是没破锣嗓子这么个垫背的,我怎么办? 但我脑中的小人压根不惊慌,它也给我提供一个很好的办法。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地,而也就在那一刻,小人控制着,带着我用一种古怪的姿势,又曲腿又扭腰的,往前跑了几步。 乍一看我的样子很滑稽,但也因为这种怪跑,它把我身上的下坠力道全卸关了。 破锣嗓子并没闲着,尤其当他知道自己要一下面对两个对手时,他心里没底了。 他本着柿子挑软的捏的原则,估计是看我这状态,应该好欺负。他索性对我先下手了。 他摸着后腰,拿出一把弹簧刀来。这弹簧刀还被他嗤的一声打开了。 破锣嗓子举着刀向我刺过来。 我把这一切也都瞧到眼里,脑中小人又给我发号施令。我身体突然一软,竟向地上躺了下去。 我这人并没什么洁癖,但让我突然躺在地上,我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而且躺下后,小人又让我对准破锣嗓子冲来的方向滚了一圈。 破锣嗓子没料到我会用这种怪招,他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而他这么一犹豫和一纠结,我又伸出手指,对着他的脚踝,狠狠戳了一下。 破锣嗓子发自内心的惨叫一声。他又踉跄几步,尤其是越过我,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胡子一直想凑过来帮忙,问题是我和破锣嗓子用这种方式扭打着,他不方便插手。 现在我和破锣嗓子分开了,胡子可算抓到机会了。 胡子举着他的上衣,这里面装满了钱。我知道,钱这种东西,要是几张、几十张的话,当然没啥威力,但胡子的上衣内,藏着少说几十万的票子。 这些票子硬的可以,简直跟砖头没区别了。 胡子把上衣当链锤来使用,他喊了句,“中!”就用上衣对准破锣嗓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我听到咣的一声响。破锣嗓子挨了这么一下后,疼的都有种要跳起来的潜意识,但他身体同样扛不住这种打击。 他最后又身体一软,对着路面,狠狠趴了过去。 胡子哼了一声,一边又紧了紧上衣,一边念叨说,“这么多钱砸你,老子不信你能受用!” 我没时间跟胡子贫嘴,尤其这不靠谱的东西,他兄弟还在地上躺着呢,他竟然不扶我不说,还第一时间去检查藏钱的上衣。 我没办法,只好自己爬了起来。 我也想到了小美。原本她为了配合我和胡子,正跟破锣嗓子做那事呢,但破锣嗓子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担心小美别有啥意外。 我叫上胡子,我俩绕过别墅,向前面的大院跑去。 此刻小美没动位置,依旧坐在那个角落里。她并没怎么穿衣服,只是用衣服把身体关键地方遮盖住了。 她整个人也有点愣。我和胡子凑到她身边后,胡子骂咧几句,又让小美赶紧把衣服穿好了。 我不知道胡子还有没有其他心思,但我觉得,只要小美人没事就好了。 在小美穿衣期间,我和胡子不得不等待,不然总不能丢下小美自行逃走。 我就又掏出手机,给大嘴打了个电话。 一直响了四五声,电话才接通。 我问大嘴,我找的那几个帮手现在到哪了? 我听到电话对面有呼呼的风声。大嘴趁空回答,说他跟另一个手下骑着摩托正在来往义村的路上,只是刚刚经过一个下坡时,遇到敌人了。这些敌人现在正开车追他俩呢。 我听出言外之意了,合着大嘴也是这次赶来的帮手之一,而且一共来了两个帮手。 我让大嘴多小心,而且也简要的把我们这边的情况说给他听。 大嘴听完第一反应,他骂宋浩是个老狐狸,怎么这么狡猾? 我何尝不是这种感觉,但我没再跟他多说,反倒约定好,等他摆脱敌人追踪,等来到义村附近了,再打电话跟我联系吧。 大嘴让我放心,说他肯定尽快并且安然无碍的赶过来。 等撂下电话时,胡子已经帮小美把衣服穿上了,但小美没穿内裤,因为内裤很脏,估计之前被那破锣嗓子当毛巾用过,擦过什么东西。 胡子指了指把别墅大院的院门,那意思我们从这里撤走,之后先去小美住的地方躲一躲。 我持不同态度,我还辨认下方向。 我跟他俩说,“现在义村已经拉响‘警报’了,宋浩一定有了准备,咱们去村头或者在村里躲避,这都不是长久之计。” 胡子反问我,“那怎么办?” 我指了指村尾的方向说,“往那里逃吧。” 小美对义村这里很熟,她插话说,“村尾那边很荒凉,也都是山路。咱们逃过去,合适么?” 我反对很看好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我接话说,“对宋浩他们来说,那里不也是‘蛮荒’之地么?” 胡子一直很信我,他不再多犹豫。 胡子带着小美,也没走院门。反倒向更靠近村尾方向的一片院墙奔去。而我趁空冲到了院门口。 我把院门反锁,正巧院门旁边还放着一个木桩子。我把木桩子立起来,顶在院门上了。 我这么做,只想给宋浩那些人制造些麻烦,随后我又跟胡子和小美汇合。 如果此时只有小美一个人,让她一个女子爬墙的话,她有些费劲。但胡子先轻巧的爬到墙头,又伸手拽着小美,把她弄出去了。 我没那么弱,也不用胡子伸手。我被小人影响着,几乎手跑脚蹬一番,就跳到墙外面了。 小美本来还能跟着我俩,一起往村尾冲去。但她跑得不快,而且没跑上几步呢,就累的开始气喘。 胡子选择把她背起来。我留意到一个小动作,当小美趴在胡子后背上时,她默默看着胡子,眼中流出泪来。 最后小美拿出依靠的架势,把脸贴在胡子的背上。 我一直冲在胡子和小美的前面,我试图给他俩带路。而且我们为了少惹麻烦,都挑着偏低的小路跑着。 这样一晃又跑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们离村尾也很近了。 突然的,我听到哒哒哒的声音,这应该是摩托发出来的。 我止住脚步,胡子随后也跑到我身旁。我俩又留心听了一会。 这摩托声应该来自于村内主路的方向,而且离我们的距离不怎么远。 小美脸色一变,跟我俩说,“这是孔泡那些人,他是村内负责安防的头头,他们骑着摩托抓咱们来了。” 我头次听孔泡这个名字,但被小美这么一解释,我也知道这人是干嘛得了。 另外我认为小美说的严重了,要我猜,孔泡并不知道我们逃到哪了,他开摩托,更应该是借着速度来搜我们。 胡子眯了眯眼睛,拿出不怕的架势,他本想继续逃。 而我觉得,我们两条腿这么紧倒腾,似乎都有些累了,如果有个摩托能骑一骑,那该有多爽。 我因此跟胡子商量,那意思我俩来一次偷袭,争取把摩托抢了。 胡子想了想,点头说好。 但没等我俩制定什么计划呢,小美自告奋勇说她有法子。 她把法子说给我俩听,我和胡子都有些犹豫,因为这法子里,需要小美配合,甚至让她冒一点险。 但小美不在乎,而且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大,说明它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小美让我俩别犹豫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随后她自行向村里主路的方向冲了过来。 我们现在在一条“省道”上,虽然位置偏,但离“国道”(主路)并不远。 小美绕过一个农房,uu看书 .ukanshu.om最后还故意摔倒在主路上。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我俩都贴着农房埋伏起来。 我还稍微探头看了看,那摩托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而且它的车灯光已经照到小美了。 小美拿出难受的架势,甚至更像是摔伤了的样子,嘴里忍不住哼哼着。 摩托上有人喊话。小美也不接话,只是摆摆手,催促摩托快过来。 而等摩托又离近一些后,我看着它,愣了一下。 这是个老式军用摩托,它也有个专门的称呼,叫挎斗摩托,说白了,摩托车上还挂着一个挎斗。 这种摩托现在并不常见,更多的是在抗日剧中才有它的影子。 胡子嘘了一声,跟我念叨说,“宋浩这兔崽子,怎么用日货呢?” 我提醒胡子这次说错了,因为印象中,它好像最早出现在德国军队里。 我不在这问题上较真,反倒说,“咱们一共三人,老天有眼,竟然派这么一个摩托过来,咱们仨骑着它,正好不挤得慌呢。” 胡子嘿嘿笑了。而我又盯着地面,提醒胡子说,“咱哥俩一人捡一个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2章 勇逃禁区 胡子看了看地面,冷不丁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蹲下身。在我面前,全是一个个的石块。我从中挑了一个,这石块只有拳头的大小,给我感觉,它正合适。 我又对胡子使眼色。胡子拿出一副懂了的样子,他蹲着捡石块的同时,跟我念叨说,“对劲,石头咋也比拳头硬吧?” 我不懂他这话的逻辑了,但我没时间跟他多问,胡子最后还捡了一个有二大碗那么大的石块。 等那摩托越发开近后,司机把小美认出来了,还喊着问,“你个小****,大晚上在路上坐着干什么?” 小美故意拿出一副哭腔,回答说,“我本来想回家,但突然遇到两名男子,这俩人不像是村里人,还慌慌张张。我想跟他俩问问话,谁知道他俩经过我时,有个壮汉还踹了我一脚。” 司机一下敏感上了,追问说,“那俩人往哪边逃走了?” 小美试着坐起来,但刚有这举动,她又故意难受的瘫了下去。 她跟司机说,“孔哥,你帮个忙,先把我扶起来,我再告诉你,那俩人到底去哪了。” 这司机就该是孔泡了,他一时间稍微犹豫一下,这也侧面反应了,他对小美并不怎么在乎。 但他想跟小美套话,也算是有求于人了。他最后又一踩油门,让摩托冲到小美旁边。 他不下车,只是伸出一只手。小美拽着他的手,这么一借力,等站起来后,小美故意靠着孔泡。 孔泡压根没啥贪图女色的心思,又催促小美快说。 小美故意挡着孔泡,还跟他说起了悄悄话。 而我和胡子等到这一刻时,都知道机会来了。 我捏了捏石块,但没等我喊冲呢,胡子先默不吭声的窜了出去。 胡子故意踮着脚跑,这让他跑步时,脚下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而我因此慢了半拍。 我本意是先把石块撇出去,最好我哥俩一人负责一个,能把这俩人砸的半晕不晕的,但胡子这么一冲,外加他一直在我面前,无疑干扰了我的视线。 我很无奈,也不得不放弃原来的打算。 孔泡和他的同伙,这俩人的警惕性都不高,等胡子都快凑到他身边时,他才有所发现。 他哇了一声,一把将小美推开。我觉得这人笨了,他要是拿小美当挡箭牌,或许更能要挟住我俩。 但小美这么一退,我俩就完全没有顾忌了。 胡子也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他闷哼一声,还跳着扑了出去。 在这过程中,胡子还伸出双手,把石块推到最前面。 孔泡眼睁睁看着这石块越来越近,最后狠狠砸到脸上。 在那一刻,我听到砰的一声,想想也是,胡子整个身体的重量外面跑动时带起来的冲击力,这一刻全都作用在石块上了,这石块的威力能不大么? 孔泡别说只是半晕了,他一下子完全的昏了过去,整个身体也一下子横在摩托车上。 胡子被自身还有的惯性一带,也一下跨在摩托车上了。 这摩托车的挎斗里还坐着另一个人,他没法一时间站起来,只好坐着伸出双手,跟胡子撕扯起来。 胡子不惧这个,尤其他还对着对方的鼻子,狠狠掐了上去。 我很快赶到他俩身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胡子一直想张嘴要对方,但对方的左手一直卡着胡子的脖子,让胡子没法施展那副好牙口。 如果任由他俩单挑,我猜胡子就算能赢,但也赢的费劲。 我对胡子提醒,让他闪开。 胡子很配合,而且拼着挨了敌人一拳头,他往旁边挪了挪。 我逮住空隙,举着石块,把它当成板砖来用,对着敌人的太阳穴,狠狠来了一下子。 当然了,这石块硬归硬,跟棍棒的威力还差的远呢。敌人挨上后,只是双眼发昏,并没因此死掉。 我又补了一下,确保这爷们跟孔泡一样,彻底不省人事后,才随后把石块一丢。 这石块掉到挎斗里面了。 胡子拿出打斗后要缓一缓的架势,一边身体一软,靠在摩托上,一边跟我吐槽说,“我说闷爷啊,下次偷袭时,你能不能积极些?” 我对他翻了下白眼,心说到底谁不积极?而且估计也就是胡子吧,捡到石块后,竟还像小学生打架一样,把石块当成一种贴身肉搏的武器…… 小美倒是挺务实,她趁空拽着孔泡,想把孔泡弄下车。 我叫着胡子,那意思别歇着了,我俩也一定动手。 孔泡和他同伙,最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胡子对开摩托的兴趣很大,他嚷嚷着,让我别打这摩托的主意,司机由他来当。 我也没争什么,而且我对挎斗指了指,那意思让小美坐在里面,而我直接坐在胡子后面就行。 按说坐在挎斗里是很舒服的,至少比坐在后座上要强。但小美选择了后座,她坐上去后,就紧紧搂着胡子。 我算看明白了,也想到一个词,腻歪在一起。 我最后对着挎斗一跳,很轻巧的坐了进去。 胡子稍微摆弄一番,就明白这挎斗摩托里的技巧了。 他踩着油门,带着我俩一起向村尾奔去。我趁空翻了翻挎斗,从里面拿出两个破不溜丢的头盔来。 这也是老式的摩托头盔,乍一看跟地雷帽一样。 我暗叫庆幸,心说孔泡那俩傻子啊,要是刚刚都带着头盔的话,我和胡子也未必能偷袭的这么轻松。 我当然不管这头盔破不破、脏不脏的。 我把头盔分别递给胡子和小美。 小美没用,反倒催促我,让我带上。她也解释一句,说她坐在胡子后面,很安全。 我看出来了,小美心里满满的甜意。我心说什么叫浪漫?并不是送个玫瑰,弄个烛光晚餐啥的就是浪漫,那也太俗了,反倒是一种心情或心境,只要达到那种感觉了,浪漫就来了。 我没跟小美争,最后带上头盔后,我又对着自己脑袋摸了摸。 现在没法照镜子,不然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再说我们的逃亡。现在我们坐着摩托,这速度指定比靠两条腿跑起来要快。 没过上几分钟呢,我们就来到村尾了。 这里也被围着栏栅,原本这种地方应该没啥人才对,但赶得不好,现在有两个人,正守在村尾。 他俩还都带着手电筒。在我们的摩托一转弯一露面时,他俩就都举着手电筒,向我们照过来。 我和胡子急忙低头,小美也缩了缩身体,完全藏在胡子身后。 摩托现在离这俩人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胡子问我咋办? 我回答说,“都来到这了,咱们没法退,所以想办法,冲过去。” 这俩人看我们并没停的架势,其中一个还扯嗓子喊,“这里没问题,你们去别的地方搜搜。” 胡子并不理他俩,反倒做了几个手势,那意思,跟这俩人有话要说,让他俩等着,等我们把摩托开过去。 其实这就是一个幌子,我们试着拖延时间呢。 而这俩人并不像孔泡那么笨,他们先是一愣,等看摩托离他们越来越近时,其中一个高个子,猛地一摸后腰。 他竟然带着枪,而且还是他娘的猎枪。 他举着猎枪,骂咧一句说,“妈的,退后!”随后他对着我们,砰的开了一枪。 我听着枪声,整个心都抖了一下,而且不仅是我,胡子也缩了下身体。 这一枪的子弹,全打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了,一时间无数个碎土屑乱溅起来,有些碎土屑打到摩托车上,让摩托车噼里啪啦直响。 胡子的倔劲儿又上来了,他更一点都不怕死。 他绷着脸,又给摩托提速了,那意思,就这么冲过去。 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妥,而且我俩是要逃,并不要当敢死队。 我急忙想招,至少能逼着对面那俩人别乱开枪了。 我想到了挎斗里的那个石块了。我又一俯身,把它摸到。 我这次换了个套路,把石块当手雷一样撇了出去,我嘴里还大喊,“炸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现在天色那么黑,对面这俩人压根看不清我撇的是啥,只知道真有个黑影向他们飞了过来。 这俩人嗷了一嗓子,uu看书.uukanshu各自往旁边退了退。 而他俩这么一弄,无疑给胡子腾出时间了。 我们的摩托,最近冲向对面的那个高个子。高个子一慌之下,再想开枪已经来不及了。 胡子也真够狠的,压根不减速,不仅把摩托撞在高个子的身上,他还继续给油,让摩托和高个子都向一个栅栏冲去。 这是木栅栏,在高个子撞到它上面的那一刻,我听到咔的一声响。 高个子整个人都镶在栅栏里了,而且双脚悬空着。 我估计这爷们肯定受了重伤,弄不好以后能去申请一个残疾证啥的。 我一点同情他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觉得,这就是他这种人的报应。 而高个子的另一个同伙,这时缓过来了,他艹、艹的骂着,也摸向后腰。 我估计这爷们也带着猎枪呢,我又看着高个子的手里,顺带着,我一把将高个子手里的枪抢了过去。 我从挎斗里跳出来,用枪指着另外那个对手。 但很巧,这人从后腰处掏出一把猎枪来,同样指着我。 我俩一起喊了句,“别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3章 勇逃禁区(2) 我发现自己有一个缺点,就是嗓门不够大。我跟这爷们同时喊得,但他的音量明显把我完爆了。 这爷们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他还当先又举了举枪,指着我吼道,“老子可是个狠角色,知道不?我天南海北都闯过,当时就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也没有我没遇到过的场面,你们这帮小崽子识趣点,快举双手投降,不然老子把你们全突突了……。” 他刚说到这,就传来砰的一声响。 这是枪声没错,但不是他的,而是我扣动了扳机。 我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我并不想开枪,但听着这爷们的大放厥词,我脑中小人变得怒意十足,他甚至影响着我,让我手指不受控制的使劲一扣。 我开的这一枪,还极有准头,猎枪的散弹,全都打在对面爷们的身上。 他连哼都来不及,就一头栽在地上。 小美没见过这种场面,她被吓住了,腿一软还坐到了地上。 胡子急忙把她搀扶起来,趁空胡子还对我嘿了一声说,“够狠,这劲儿头,我喜欢!” 我没回答啥,也想借机好好缓一缓。胡子最后让小美靠在摩托车挎斗上,他又屁颠屁颠的向着那具死尸跑去。 我没细看这尸体什么样了,但估计早就面目全非了,甚至也是惨不忍睹。 胡子倒是能压住这份恶心感,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想夺枪去了。 他从死尸手里,把猎枪掰了下来,但等他站起来又举着枪细细一看,脸沉了下来。 这猎枪也挨了刚刚的散弹,枪身一片狼藉不说,枪筒都有些偏了。 笨寻思这枪也不能用了。胡子骂咧一句,指着死尸说,“你咋就不能死前做做好事呢,还给你!” 胡子又把这坏枪对着死尸撇了过去。 我看着这一幕,无奈的苦笑,甚至借着刚刚这么一缓,我好过不少,至少我又让那小人的情绪安稳了不少,不然我都怀疑,他会不会被浓浓杀意影响着,又让我对胡子或小美开枪。 我和胡子没再耽误,一起凑到摩托车附近。 胡子的意思,枪声这么一响,宋浩那些兔崽子肯定知道村尾出事了。而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往村尾外面逃么? 我跟他分析一番。如果我们现在改了主意,反倒往村头或村里冲去,那岂不又得跟宋浩碰面呢,而且这纯粹就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但我们计划不变,依旧去村尾,无形等于牵着宋浩他们走,等机会合适了,我们再避开他们,绕回来。 胡子听的连连点头。 他又当起司机,我和小美各就各位。我趁空又用猎枪,对着栅栏处来了一枪。 被子弹这么一打,栅栏跟个马蜂窝一样。 胡子开着摩托往前冲,几乎轻轻撞了一下,这栅栏就裂开一个能容我们出去的大洞。 等我们顺利离开义村后,这路况有些变化。原本村里都是泥土路,但不管怎么说,还算平整。而村尾外面的路,简直都不叫路了,坑坑洼洼的,那叫一个颠簸。 也好在我们坐的是这种挎斗摩托车,这种老式军用摩托,也是出了名的抗造。 我们又逃了有一刻钟吧,在我刚刚有点习惯这种颠簸感时,我发现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两束光。 给我感觉,这两束光分别是从两个摩托车发出来的。 胡子脸色沉得厉害,跟我念叨说,“宋浩他们真是属狗的,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我让胡子别顾身后,只管尽快的开摩托就是了。而我本身不敢大意,把全部精力放在观察上。 那俩摩托跟我们的摩托半斤八两,尤其胡子提速后,它们一时间没法越追越近。 这样持续了一会,路况又变了。原本只是坑洼,现在我们奔向一个大下坡,这坡有点陡不说,坡上还全是细细的沙粒。 我冷不丁想到了海滩,另外望着眼前,我们要直线继续逃下去,走完下坡后,我们就进了一个山区了。 我盯着周围的细沙,琢磨起来。 胡子似乎明白我想什么,他安慰我说,“山区好啊,对咱们有利,而且你放心吧,这里不是沙漠,这种细沙没问题,难不住咱们的摩托。” 但胡子这次看走眼了,摩托车又开出一截后,突然间后车轱辘陷到一片细沙之中。 我明显感觉到,整个摩托车都偏了。 胡子急的猛给油,摩托车的发动机也咆哮起来。 无奈的是,摩托车的轮子一直在细沙中快速打转,但只能把细沙甩的四下都是,这摩托却一点走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胡子气的直骂娘。小美主动从摩托上跳下来。她一个女子,对这种场面还有些不太习惯,但她拿出一副死磕不怕的架势,又凑到摩托后面,对着摩托推起来。 我总不能也眼巴巴干坐着,我跳下挎斗后,也推起挎斗来。 我们这么折腾一番,身后方那两束光越来越近了。 我和胡子都时不时的扭头看着。胡子更是压不住性子的眯了眯眼睛。 我倒是能冷静的琢磨一番,心说我们现在舍弃摩托,改用步行的话,指定不行。但我们还指着这摩托能奇迹般的出来,这貌似也不太靠谱。 在这种情势下,我冒出另一个大胆的念头。 猎枪一直被我背着,我把它拿下来,又对胡子喂了一声。 胡子看我的举动后,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稍微一犹豫,但最后又拿出决意的架势,跟我说,“****娘的吧。” 胡子也不当司机了,等他下来后,我们仨一起躲在摩托后面,借着摩托当掩体。 小美的意思,她还想故技重施,坐在不远处,装过受伤的样子,看能不能给我俩的偷袭争取到机会。 胡子没急着回答,而我听完就把小美否了。一来我不想一次次的总让她去冒险,二来我们没法保证这次来的敌人是什么样的,谁知道他们狠不狠,会不会压根不管小美,隔远直接把小美打死呢? 我发现自打我把她否了后,她还是有些蠢蠢欲动的。我心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的这种犟劲,看起来比胡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让胡子把她看住。我又趴了下来,最后顺着摩托车下方的空隙,我找到一个好位置,我还把猎枪举着,对着那两束光瞄准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长,也很熬人。 那两束光在离我们有一二百米远的地方又都静止不动了,而且这俩束光还都汇合在一起。 我们不知道对面的敌人在研究什么呢,但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胡子问我,“现在开枪行不行?” 这一刻,我完全被脑中小人指挥了,他认为这距离太远了,外加我用的是猎枪。我被他影响着,也顺带对胡子摇摇头。 胡子叹了口气。而就在他叹气声刚过,我听到咚的一声响,而且我相信自己没看差,在两束光集合的地方,有一小团黑影向天上冲去。 胡子和小美都一愣,不知道敌方怎么了。 而我打心里骂了句娘,也立刻想起一种武器,掷弹筒。 既然义村能有老式军用摩托,很可能村里还留着那种老掉牙的掷弹筒。 像掷弹筒这种东西,也有个外号,叫超轻型迫击炮,它发出来的炮弹,打到地面上后,杀伤半径在五米左右。 这对现代的一场战争来说,它跟导弹或榴弹的威力,压根没得比,但对我们仨来说,它却跟个夺命的死神一样。 我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也不趴着了。我一边往旁边的沙地猛窜出去,一边对胡子和小美提醒,让他俩快躲。 他俩都慢了半拍,而且最后还是胡子拽了小美一把。 我们仨分成两个方向,迅速逃离摩托车这个掩体。 那飞在空中的黑影,在划出一个抛物线的形状后,最后奔向摩托车。 但它的精准度没那么高,最后它砸中挨着摩托车的一处地面上。 我在它刚砸中地面时,就吼着往前一扑。 胡子跟我差不多,小美反应慢了。 伴随轰的一声响,u看书.uuknsu 这炮弹炸开了。我落地的一刹那,一股气流顺着我身体上方冲了过来。 这股气流中还带着一股细沙。我就觉得无数细沙往我身上落去,而且有的细沙还把我弄得很疼。 我呲牙咧嘴的熬着,等这股气流彻底消失后,我深吸了几口气,凭直觉,我没受什么伤。 我又扭头看着不远处的胡子和小美。 胡子逃过一劫,他此刻正爬了起来,而小美整个人面冲上,躺在沙地之中,她的双腿还用一种很夸张的姿势缠在一起。 我有个悲观的猜测,小美刚刚躲闪不及,被打中了,甚至就凭她双腿的举动,很可能凶多吉少。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他急了,妹子、妹子的叫着。 他还凑过去,试着把小美的头拖起来。问题是,他刚刚这么一拖,手上就红呼呼一片,这都是小美的血。 胡子喊话都有些哽咽了。他拿出无助的架势,四下看看,之后胡子也有些红眼了,他又盯着远处。 而远处的敌人,此刻又送给我和胡子一个大礼。 伴随咚的一声,又一个黑影冲上天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4章 小人与猎杀 我当然明白这黑影代表的是什么,而且一时间我也咬不准这黑影是冲着我还是冲着胡子那边发射的。 我来不及多想,只能对胡子喊了一嗓子,当做是一次提醒了。 我紧忙站起来,往旁边冲了出去。 很不巧,这黑影最终是向着我射来的,而且这次它很有准头,正好砸到我之前卧倒的那个地方。 在砸中地面那一刻,我也不跑了,扑了出去。而这一刻,那个炮弹也炸开了。 我能感觉到一股热风从我身后撞了过来。它就像一个大手一样,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我倒霉了,几乎是在这股力道的推波助澜下,我狠狠摔到沙地上,而且是胸口和脑袋先着地。 我虽然带着破头盔呢,但冷不丁还是有种气短的感觉,尤其眼前还全是小星星。另外一大股沙子满天而降,弄得我浑身都是。 我没理会沙子,反倒难受的拧着身体。那个小人也在这一次爆炸中被影响到了。 它原本静静的在我脑中,现在却跟个鬼魅一样,飘来飘去,最后变得很弱,还消失了。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且在如此时刻,没了它的话,我跟个拔了牙的老虎有啥区别? 我不在乎身体了,反倒急的用拳头使劲砸着脑袋。 让我既欢喜又难受的是,这只是个小插曲,在我吃疼又砸了几下后,那小人再次出现了,而且它不仅比之前的它还要活跃,甚至我隐约间能感觉到它的相貌了。 这是一个肤色很白,相貌还有些俊俏的男子。 但他脾气并不怎么好,尤其再次出现后,他还暴怒了,被他这么一影响,我带着仇恨的眼光,看向了坡上方的敌人。 我心说他娘的啊,这帮人是不打算让我和胡子活了,不然不会几次三番的发射炮弹。 这期间胡子也没闲着,他也不把精力放在死去的小美身上。 在我挨了一炮弹时,他急的喊了几嗓子,甚至还往我这边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但等看到我及时扑到,尤其还能难受的拧身子后,他又停下冲过来的步伐。 他一定很急,很想带着我脱身,问题是我们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他最后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又冲向那个陷在沙地里的摩托。 他拿出全部力量,想再试着把摩托拽出来。但这个摩托刚刚也挨了一炮弹,它的情况很不乐观。 另外在胡子全力拽了几下后,伴随咔砰的一声响,那挎斗竟然完全被掰下来了。 胡子看着挎斗,一下子呆住了。 我偷偷留意到这一幕后,我心中却忍不住念了句好。 我心说老天爷真是眷顾我俩啊。我对着胡子大喊,让他赶紧跳到挎斗里。 胡子不明白我这么喊的目的是啥,但他听我的,立刻照做。 我也不躺着了,甚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我爬起来后,踉跄的向挎斗冲了过去,中途还把猎枪捡起来,背在背上。 我奔跑速度不慢,等凑到挎斗后面时,胡子已经坐在挎斗里不说,这挎斗也有微微向下滑的趋势了。 我们现在正在沙地上,虽然这里的地面不像镜子那样光滑,但有挎斗作为一个载体或工具,无疑能让我们来一把坐滑梯。 我来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使劲推着挎斗。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本想跳下来帮忙,但我让他别动,因为他坐在挎斗里,得给挎斗压重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道,甚至我一度这么反问自己,心说难道老子被炮弹崩完了后,潜力全被炸出来了? 我推着挎斗,刚开始挎斗速度还很慢,但等持续推了一小段距离后,这挎斗速度上来了。 这期间坡上的敌人并没闲着,他们也看出我的意图了,他们又用掷弹筒,发射了一枚炮弹。 但我和胡子现在都在运动中,又不是固定目标,掷弹筒射出去的炮弹,一下子没了准头。 这炮弹在我们身后方炸开了。我拿捏尺度,在它炸前的那一刻,及时跳到了挎斗里。 胡子很够意思,在我跳进去的一刹那,他就扑到我身上,拿出一副给我当肉盾的架势。 这炮弹并没给我俩造成多大伤害。 而且等我挣扎一番,最后跟胡子一起挤着坐在挎斗里时,我发现挎斗正嗖嗖的往下滑呢。 胡子四下看了看,嘿嘿笑了,又对我胸口打一拳,说真有你的。 我发现此刻的他,虽然也带着破头盔,但头盔有些歪了,这让我觉得,他怎么看怎么有点盲流子的感觉。 我让他跟我一样,好好正一正头盔,毕竟不管形势多危险,我们也多多少少考虑下形象。 随后敌人又发射几枚炮弹,但准头更不够了,最后那一发,基本上在我们身后方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爆炸的。 胡子扭头对着敌人呸了几口,那意思,总这么放二踢脚让我俩听响有意思么? 我跟他心态不一样,别看我们临时脱险了,但我总想着,怎么能报仇,让敌人尝尝苦头。 我留意到,这段下坡并没多长就没了,沙地也结束了,之后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小树林。 我不知道这种特异的地理环境是怎么造成的,而且我也不是地质学家,对它不感兴趣。 我琢磨着,很快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这想法其实也是小人提供给我的。 我对胡子说,“你坐稳了,一会在下坡尽头处等着我。”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又问了句,“啥意思?” 我拍了下他胸口,让他等我的好消息,甚至也强调句,“配合!” 我把猎枪拿到手里,又四下看着。 我看中了一片沙地,因为这里微微有个小凹坑。在挎斗贴着这一片小凹坑滑过时,我从挎斗里跳了出来。 我跳的姿势也有些怪,说白了,是斜着向这小凹坑跳去的。 我的身体跟个小梭子一样,当双脚着地的一刹那,我被身上带着的惯性一弄,双脚立刻向沙子里戳去。 而且等我整个身子落地后,我膝盖以下的地方,全钻到沙子里了。我平躺下来后,又急忙左拧右晃的,反正跟个蜥蜴一样。 估计没用上三五秒钟呢,我除了脑袋以外,整个身体都被沙子包裹住了。 如果单从我这边看,我根本不会这种钻沙地的技能,而且头一次钻就能钻的这么熟练。 我猜自己又借了那个小人的光了。而且小人并没让我停歇,它又指挥我,让我赶紧埋一埋脑袋,这一步按它说的,也很关键。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有多埋汰,但我没得选。 我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脑袋向沙地贴去,之后我还来回扭动一番。 等再次抬头时,我整个脸上,整个头盔的里面,全被沙子覆盖着。 我也没再乱动,让这些沙子都这么挂着,不落下来。这么一来,我整个人几乎跟沙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而那把猎枪,就压在我身下,按小人的意思,并不急着把它拿出来。 我这么熬起来,原本这是个苦差事,但小人又让我数绵羊,反正一头二头三头的,就这么一直数下去。 我猜它是想让我解闷。 当我数到五十多只绵羊的时候,我头上方的沙地上,出现了四个黑影。 他们都是从坡上跑下来的,而且这四人身手都不错,一直快跑着,偶尔因为速度太快了,他们还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借着这股劲滑一番。 光凭这个,我断定这四个兔崽子不是一般人,很可能专门训练过,甚至是退伍的军人。 我心说冤家路窄啊,而且他们也绝没料到,我会偷偷埋伏着。 较真的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用这种方式伏击敌人,而且还是真刀真枪的干。 我突然有些小紧张,而我脑中那个小人正反向,它倒是兴奋的不行了。 我怕自己把这次伏击办砸了,索性强压下自己的紧张,反倒任由这小人发号施令了。 又过了小半分钟吧,这四个黑影又离我更近一步,估计也就在我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吧。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在如此月光的衬托下,我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这四个黑影都背着东西呢。 而且这四个黑影还先后止住脚步,其中两个蹲了下来,把背上的东西架到地上,uu看书 ukanshu 估计十有八九是掷弹筒,而另两个黑影,又凑到掷弹筒旁边,对着里面装弹。 另外我猜测,他们一定发现坡最下方的停下的挎斗了。 这时小人也对我发号施令了。我有小动作,把身下方的猎枪,悄悄拿了出来。 我本来有些怀疑,心说猎枪上又没准星,外加我现在的射击距离不远不近的,能行么? 但这一切的担心都有些多余了,小人就是我脑中的那个狙击镜。 它带着我瞄准,甚至告诉我,什么位置肯定行。 我继续跟着感觉走,而且从瞄准到准备好,我压根没用上几秒钟。 小人催促我,开枪!我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伴随砰的一声响,一发子弹射了过去。有两个敌人应声而“倒”,尤其站在掷弹筒旁边的那个黑影,最后还侧歪在掷弹筒上。 小人又不让我耽误的开了另一枪。 而这一枪,我认为准头并不大,甚至貌似是对那个侧歪在掷弹筒上的死尸开枪的。 我原本搞不懂小人的逻辑,但这一枪下去,伴随轰轰的声音,我看愣了,也最终明白小人的逻辑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5章 老坟串子 在小人的“指挥”下,我第一枪击毙了两个敌人,而第二枪,引爆了敌人背着的那些炮弹。 这些炮弹因为其中一发的爆炸,进而产生了连锁反应,至于这四个敌人,不仅死的不能太透了,而且最后连全尸都没有。 我听着这些爆炸声,之后也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在爆炸地点,还迅速溢出一股股的乳白色烟雾。 我第一反应是骂了句娘,心说这帮敌人真是坏透腔了,很明显他们不仅带着一般的炮弹,还有毒气弹。往简单了说,他们生怕一般炮弹弄不死我和胡子,还准备了这么个后手。 我连带着也想起膏药国的鬼子了,他们当时侵华时,就没少用毒气,也没少做那么丧尽天良的事。 我恨得牙痒痒,而我脑中的小人,竟比我有过之而不无,他简直气的直跳,而且在他带动下,我又忍不住的瞄准那些支离破碎的敌人的尸体,扣了下扳机。 这次只传来咔咔的声响,并没子弹射出来。我先是一愣,之后反应过来了,心说这是猎枪,一共只有四发子弹。 我没多逗留,尤其怕再待下去,这些乳白色的毒气别飘过来。 我把猎枪随手一撇,又站起身,向下坡滑去。 我用起了刚刚敌人的姿势,在沙地中时而急速跑,时而滑坐。这倒不是说我抄袭他们,而是小人告诉我这么做的,貌似这小人在沙地行走这方面也很擅长。 这么过了不到一支烟的时间,我就来到下坡底部了。我还看到了一个奇葩的现象。 那个挎斗倒扣在地上,而且它故意翘起来一块,胡子躲在里面不说,还把脑袋微微探出来一点。 我心说他在做什么,这挎斗是因为意外翻到的,还是胡子有意为之的? 我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向胡子凑过去。我还问他,“哥们,你这么学王八有意思么?” 胡子呸我一口,他又解释说,“你不说过要配合么?我躲在挎斗下面,这样不仅安全,也能吸引敌人的注意,而你到时候抓住时机,好偷袭他们。” 我忍不住笑了。我主动一发力,把挎斗推开,又把胡子拽起来。 胡子看我这状态,他心里有数了,他也问我,“怎么样?敌人都解决了?” 我指了指脑袋,又竖起一个大拇指。 胡子明白我说的是啥,他也跟着赞了句,“不愧是利爪,不愧死后能进那个墓园,果然不简单。” 我发现当胡子提到墓园的时候,我脑中小人有些激动,甚至它还闹腾上了。 我因此脑袋难受起来。我揉着太阳穴,让胡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子及时止住了嘴。随后他问我,“咱们接下来往下逃?” 我四下看了看。在我们面前是一片树林。我没急着下结论,反倒拿出手机,给大嘴去了个电话。 但响了十声,并没人接。我又打了一遍,结果一样。 胡子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说会不会大嘴出意外了。我摇摇头。 我想的是,大嘴身手很不错,而且他同样带着一个好身手的人过来,他们俩都是强者,不该在这种阴沟里翻船才对。 我的意思,我俩再等等,过一阵大嘴一定会主动找我的,另外我对着身后方的树林指了指。 我跟胡子说,“这可是天然的掩体,我俩钻到林子里,未尝不是一个好决定。” 胡子点头说行,而且在我俩出发前,胡子又对着挎斗里翻了翻。 我发现他可真行,最后胡子把装着一下子钱的用上衣做的兜子拎了出来。 我要不是见到这钱,几乎都忘了有这事了。而且我心说胡子不愧是个资深的扒子,他啥时候把钱藏到挎斗里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没问这个细节,反倒偷空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我跟胡子不同,我从别墅逃走时,拿走了一沓子资料外加一个u盘。 现在资料和u盘都完好无损的藏在我衣兜内呢。 我和胡子自行保管着各自的“宝贝”,等深入这片树林后,我发现环境有些变化。 先说我们的脚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方的地面上,隐隐往上返着一股股的凉气。 我偶尔摸一下裤腿,我的脚也好,脚踝也罢,都冷的不行了。 另外这树林内还起雾了,随着我们越发深入,这雾气也越浓。 细算算,现在是深秋时节,眼瞅着要入冬了,在这种“萧条”下,这树林竟然有雾,我同样想不明白,这雾是哪来的,尤其闻久了,我还感觉到,这雾气特别的腥。 我和胡子都难受的直捂鼻子。我怕吸久了别对身体不好,我就想了个笨招,这也是小人教我的。 他让我私下一块布来,之后我对着上面撒一泡尿。这布虽然很脏了,但至少是我自己的尿。 我把这布拧开,再轻轻捂着鼻子,这样能减少这种雾气对我的伤害。 胡子看我这么做后,他啧啧几声,说我恶心,不过等又走了一段,他也有些熬不住的时候,他硬着头皮,也学着我,弄了一块尿布出来,捂着自己鼻子。 我时不时也留意着后方,似乎没有追兵。我挺纳闷,心说宋浩那帮兔崽子不应该就这么放过我俩才对。 我并没放松警惕,而且等我和胡子再深入一些后,这树林内出现荒坟了。 刚开始是一两个,之后是大片大片的荒坟。 胡子一下子敏感上了,也大有止步不前的意思。我问他咋了,尤其我还强调说,他一个见过世面的大老爷们,还在渔奴岛上待过,那里的荒坟更多呢,所以他总不至于被眼前几个坟头吓住了吧? 胡子摇头,回答说,“我以前偷盗时,像我们这种扒子,往往有个潜规则,比如偷来的东西,一时间脱手不了,我们就爱把赃物藏在某个坟场的坟串子里。但问题也来了,这坟场要没啥说道,就只是坟场的话,那还好说,但有些坟场有古怪,像这里。要么整体冒冷气,要么飘怪雾啥的。这种坟场,一般人决不能乱进,不然惹恼了坟主,弄个鬼打墙啥的,我们就算最后侥幸走出去,那也得累的扒层皮。” 我听到最后,心说胡子咋又迷信上了? 我安慰他,那意思他想多了。而且我还特意观察了这些坟。 大部分坟上都长满了干枯的荒草,有些坟包更是塌陷了。至于这些坟的墓碑上刻的名字,我品了品,很多人都姓伊。 我突然有了个联系。我指着一个伊姓的墓碑,跟胡子说,“看到没,我觉得义村以前不是义村,而是伊村才对。” 胡子眨巴眨巴眼,明显闷头琢磨呢,随后他明白的啊了一声,又反问,“狗艹的啊,这么说那个邪恶势力是鸠占鹊巢,而且还把伊村的所有村民都杀害了?” 我摇摇头,接话说,“这都是老坟了,那个邪恶势力虽然借着义村来制造‘美女’,但还不至于把原村民都弄死。” 胡子说那可没准,尤其干他们这行的,无毒不丈夫,不狠一点,怎么可能赚到钱。 他还举例,让我想一想刚才,敌人都用炮弹炸我们呢,这也可见一斑了。 我没法在这问题上继续讨论什么了,而且我也不想多想,不然只能盲目的给自己添堵。 我换了换思路,尤其胡子趁空做了个小动作,他把扛着的那一兜子钱拿下来,又换另一个肩膀扛着。 这说明他累了,想想也是,这一兜子钱也挺沉的。 我有了个计较,跟胡子说,“咱们找个坟包,做好记号,并把钱和我偷来的资料都放进去吧,这样省着我俩继续拿了。” 胡子呵呵笑了,随后还有些结巴的劝了句,“兄弟,这么做不好吧,你这不是打扰坟主休息么?而且……”顿了顿他又做了个掐人的手势说,“你小心坟主急眼了跟着咱们,再暗中祸害咱们杀的。” 我不赞同胡子的说法,而且我为了安他心,特意按照他的思路,反驳他说,“这里安息的,都是伊村的老人,他们村里现在成了这个德行,他们能安息好么?而咱们借他们的坟,放的东西里包括一些证据,咱们这么做,也为了有一天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绳之于法,所以你认为这些坟主是怪咱们还是帮咱们?” 胡子又琢磨一番,uu看书 ww.ukanhuom 回答说,“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我发现胡子绝对是心理作用,他之后变得不再疑心这儿疑心那儿得了。 我俩最终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老坟,这坟上还塌了一块。我俩没有铁锹这类的东西,但也不能用手刨坑吧? 我俩索性把破头盔摘下来,用它刨着土。 这坟上的土也很松软,没多久我俩就弄个大洞出来,胡子先把那一沓子钱全塞了进去,而我看着脏的不能再脏的头盔,心说这玩意也没法戴了。 我又把资料和那个u盘都放在头盔里,借着头盔做保护,又把它们放在坑内。 随后我和胡子把坑填好,胡子很心细,又从别的地方抓了好几把干土,洒在坑最上面了。 胡子还带着我,非要拜一拜这坟主。 我对此没啥意见,而就当我俩正拜着时,远处传来一束光。 这光很多,说明光源的地方离我们很远,而且很快的,这束光又消失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冷笑一声,跟我说,“娘的,那帮狗崽子又追上来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6章 坟冢诡事 我品着胡子这态度,他似乎有些兴奋。我反问他,“怎么?你想反击他们?” 胡子应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我的脑袋,强调说,“凭咱俩现在这状态,刚刚受了那么多窝囊气,现在也该去找回来了吧?” 我不赞同,也说了我的想法。我们现在掌握着宋浩这些人的证据,如果这里面没鬼,宋浩犯不上这么追杀我们,所以我们何必强出头,只要能脱离这里,安全的回到市里,到时我们把证据交上去,自然会有人好好收拾他们。 胡子嘘了一声,指着我脑袋反问,“你这计划,它同意么?” 这个它,指的就是那个小人。但小人跟我沟通起来很容易,胡子这么说话,对它完全没反应。 我知道胡子是想拿小人压我,但我是小人的主人,我索性反倒把小人搬出来,说它同意我的计划。 胡子卡壳了,最后勉强接受了我的观点。 我俩没继续在老坟这里逗留,我本想带着胡子,一起走出这片坟场。 但这里太大了,我俩还要回避那些追兵,所以走了一六八开,最后我们不仅没走出去,还中途遇到一个坟冢。 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么称呼它恰不恰当,因为它比一般的坟要大,而且这个坟是用砖砌起来的,乍一看跟个蒙古包一样。 胡子又有些敏感了,跟我一直念叨,说怎么样?咱俩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倒是没因此害怕,反倒是我观察这个坟冢,一时间有了一个好想法。 我让胡子观察下,这个坟冢有啥特点。 胡子提不起兴趣,只是随意的应付说,“又圆又鼓,跟老娘们的胸似的,这叫特色么?”但随后他似乎觉得自己当着坟冢这么说有些不妥。 他又呸呸两声,对坟冢连连叩拜,念叨说,“莫怪、莫怪哈!” 我看他这状态,也不指着他还能说出啥观点了。我让胡子看坟冢左侧的角落。 整个坟冢看起来很结实,而这么一衬托,角落里那个洞,尤其跟狗洞似的,就被显出来了。 胡子也不知道我让他看个什么劲儿,他又瞎扯道,“这明显是刨坟那些人弄出来的,而且这个坟一定被光顾过。” 我引导胡子的思路,又问他,“咱俩不是盗墓的,那些盗墓贼求财,但咱们要是顺着这洞爬进去,躲一躲,你看怎么样?” 胡子脸色一变,他特意拽了拽我,那意思让我后退一些,之后他说,“你疯了?咱们跟死人一起挤被窝?” 我说那又怎么了?而且我俩进去后,绝不添乱,只是一时的躲避,有何不可? 胡子使劲摇头,但我给他做了一番工作。最后胡子再一次的妥协。 我跟胡子一起凑到那个“狗洞”前。胡子跪在地上,还试着往里看呢。 我让胡子别光看,直接钻一钻试试。 胡子不同意,问我,“你怎么不先来?” 我回答说,“你比我壮,所以咱俩能不能都钻进去,这事得看你,而不是看我。” 胡子知道我说的在理,最后他拿出老不情愿的架势,对着洞口凑去。 我发现胡子的腰有点粗,他上半身倒是很轻松的进去了,等到腰的地方,他被卡住了。 胡子上来一股彪劲儿,一直用着力,打算强行进入,而且他嘴里时不时念叨说,“老子是谁?这世上就没有我进不去的洞。” 我心说他真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乱联系。 我索性帮了他一把,对着他屁股使劲推了推。 这么一来,无疑是我俩人的力量都作用在胡子的腰间了。伴随咔咔的几声响,胡子硬生生把这洞口扩大了一些,他腰和屁股上都挂着不少碎石头屑子,之后才勉勉强强钻进去。 等到我这儿,我就轻松了,一蜷身体,这么一闪,整个人就进到坟冢里了。 这里黑咕隆咚,啥都看不到,我和胡子靠在一起,胡子摸索着,把手机掏了出来。 他手机上有手电筒的功能,等把电筒打开,对着前方一照。我俩都忍不住的一皱眉。 这坟冢内原本有一口大棺材,现在棺材都烂了,四分五裂的瘫在地上不说,地上还有一大堆白骨。 胡子对着白骨又拜了拜,连说打扰。 而我心说他怎么这么形式主义呢,既然我们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了,何不做点实事。 我对这玩意没啥顾忌,心说不就是死人骨头么?我凑过去,一个个的把这些白骨都捡起来。 胡子喂了一声,说这玩意不能随便捡的,古代有个专门的职业,叫捡金匠,只有他们懂得捡尸骨和迁坟的规矩。 我发现一件事,让胡子接触尸体行,他一点都不怕,但一旦上升到坟或者墓的高度时,他竟这么多忌讳。我怀疑是不是他们当扒子的,有时候也挺迷信的,信这儿信那得。 另外我也反驳胡子,那意思,现在上哪找捡金匠去,而且我俩管捡金匠的规矩做什么,我俩只要把这么尸骨都弄到一起,让它们看起来整整齐齐的,这不就妥了么? 胡子没再接话,而且也没帮忙。 我自行弄了一番,最后我还给我俩腾出一个地方来。我让胡子陪我一起坐着。 胡子在刚坐下来的瞬间,浑身不自在,总说屁股底下咋总冒凉气呢,而且他脚脖子也时不时发凉,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冷手抚摸着一样。 我不想在这事上跟他多讨论啥,我又往他身边凑了凑,这样我俩贴的更近,能互相取取暖。 很快,胡子身上的热乎气上来了,他也不嚷嚷了。而且我俩从义村折腾到这儿,身体早就倦了。 胡子耷拉个脑袋,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其实也想睡一会,问题是脑中小人一直折腾我,提醒我时时刻刻要保持警惕。 我只要边打着哈欠,边留意着坟冢内外的一举一动。 我趁空又给大嘴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和胡子能不能安全的从义村撤走,大嘴很关键,如果他能及时赶到,外加他和手下都骑着摩托呢,我俩只要搭顺风车,剩下的就啥都不管了。 但这一次大嘴关机了。我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心头有一种不妥的感觉。 我又琢磨一番,假设大嘴真的不能及时支援我俩,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苦等。我想等到天亮,也拿天亮作为期限,要是还没大嘴消息,我和胡子就要强行突围了。 我趁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换句话说,我俩还要在这坟冢里待上四五个小时。 我拿出苦熬的架势,而没过上多久呢,坟冢外有脚步声,来者还不仅仅是一个人。 我急忙把胡子叫醒。当然了,在扒拉他的一瞬间,我还轻轻捂住他的嘴巴。 胡子睁眼后,自行品了品。他也听到脚步声了。 胡子没多问,只是深吸几口气,这能让他尽快清醒一些。 我俩借着坟冢作为掩体,也没钻出去,只是竖着耳朵,继续留意外面的一举一动。 来的这些人,最后绕到坟冢附近了。我听到有一个男子,先骂骂咧咧的说,“******啊,咱们遇到啥硬茬子了?大半夜来义村捣乱不说,还杀了咱们好几个高手。” 另一个男子接话抱怨,那意思,本来今晚上正跟个小骚蹄子翻云覆雨呢,结果笑脸老大一句话,我们就得跑腿,而且还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顿了顿后,这男子说,“娘的,就怪那两个捣乱的,别让老子抓住你,不然我把猎枪塞到你们屁股里,给你们来个肛刑!” 胡子听到这,忍不住竖了竖中指。我倒是没做啥动作,毕竟心说就算做了,他们也看不到。 这几名男子似乎也挺偷懒的,他们都拿出累了的架势,不约而同的靠着坟冢歇起来。 这几名男子也不是啥好鸟,他们一边吸着烟,一边扯起荤话来,而且最主要的是交流着心得。 按他们说的,义村里的那些女子,在床上的表现都不一样,有兴奋的,有腼腆害羞的,还有喜欢刺激的等等。 他们互相提建议,那意思,遇到哪个妹子,用什么举动或者用什么方法能更好一些,也更能跟这妹子一同嗨到最高境界。 有个男子最能吹牛,他嗓子有些哑,语调很有特色。他最后还吹嘘起来,那意思,在他面前跪躺的女人,就没有他搞不定的,u看书 wwuuashu而且次次必行,最后都让这些娘们满足。 他的同伴们都应和着笑了起来。而胡子听到这,嘘了一声。 这声嘘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我也能感觉出来,胡子是真忍不住了。 但这一声,也让坟冢外的人听到了。他们都不聊天了,一时间静悄悄的。 随后哑嗓问其他人,“听到没?刚刚有声,似乎是在这坟冢里发出来的。” 其他人有沉默的,也有应和的。我心说糟了,这时我也看了看胡子。 我看不太清胡子啥表情,但他指了指坟冢的狗洞,那意思,既然躲不过了,咱们早准备吧。 我也觉得只能如此了,我俩掂着脚,凑到洞口附近。 这期间这些男子也都商量着,他们也发现了那个狗洞,而且他们一致选了哑嗓为代表,那意思,让哑嗓钻进去看看。 哑嗓很抵触,嚷嚷着不去,但他架不住其他同伙的一顿劝。 最后哑嗓不得已,向狗洞凑了过来。 我一直盯着洞口,很快的,我发现有一个猎枪的枪杆伸了进来。我心头一紧,知道这帮人竟然都带着枪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7章 钓王8 胡子看到这猎枪时,突然有了一股子冲动,他有蹲下伸抢枪的冲动。 我看到这一幕后,及时把他拦住了,我还对他摆手,那意思,再等等。我俩这种交流,完全是在无声的情况下完成的,哑嗓完全没有意识到。 他费劲巴力的又往前爬了一番后,停下来,四下打量着。 我和胡子都贴着坟冢的墙壁站着,一时间并不明显,哑嗓也并没发现我俩。另外这里跟外界相比,更过于昏暗和漆黑。 哑嗓骂了一句,跟外加的同伙说,“他娘的,什么都没有。” 外面同伙立刻有人回应,说鸭子,你好好看看,刚刚这坟冢里确实有怪声。 我猜鸭子就是这哑嗓的外号了。哑嗓被同伴这么一催促,他又抬了抬头。 我拿捏尺度,也抓住机会的突然俯身下去。 我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哑嗓的嘴巴,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对准哑嗓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 我这么做,绝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哑嗓立马会丧命于此。 而此刻的他,也同样没好过到哪去。他翻着白眼,想惨叫却叫不出来。 胡子无声的凑过去,要抢他手里拿的猎枪,但哑嗓还算聪明,一时间紧紧抓着猎枪不撒手。 胡子试了几下,他最后来脾气了,对着哑嗓的后脖颈,狠狠切了一掌。 这一掌虽然没有我点穴的威力大,但力道不小,外加胡子是纯粹的补枪,哑嗓彻底扛不住了,身体一软。 胡子不费摧毁之力,把猎枪抢到手中。 胡子立刻摆弄几下枪,他还咧嘴笑了。我倒是没那闲工夫,我看着哑嗓,心说他这么一动不动的,也不能一直堵着狗洞吧?不然很快就会被他的同伙察觉到什么。 我又拽着哑嗓的肩膀,一边晃动着他的身体,一边使劲把他往里面拽。 乍一看哑嗓像是自己扭着身体钻进来的。 等我忙完这一切,胡子凑到我身边,他举着猎枪悄声问我,“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我杀出去,用猎枪把这帮兔崽子全突突了。” 我心说算了吧,这狗洞原本对胡子来说就不大,他一旦出去时,卡到半截了,他还怎么开枪,反过来那时候他也很容易被哑嗓的同伙群殴了。 我让胡子再等等,也跟他强调一个词,瓮中捉鳖。 胡子眨巴眨巴眼,反问我,“咱俩是那个鳖吗?” 我特想抽他,心说他这不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我懒着多解释,又告诉胡子,让他一会听我命令就是了。 胡子闷头不说话。这样持续了半分钟吧,外面那几个同伙等不及了,因为坟冢内一直没啥动静了。 有个同伙对着坟冢大喊,“鸭子,娘的,你他妈干啥呢,回句话啊。” 我打定主意不出声,想这样再引几个人进来。我也把这意思说给胡子听。 胡子有另一个想法,他还嘿嘿坏笑起来。随后胡子把猎枪往背上一背,伸出左手攥成拳,用右手对着左手的手背,有节奏并快速的拍打起来。 我听到啪啪啪的声响,胡子嘴里也没闲着,恩恩啊啊着,似乎故意模仿着什么。 我也没那么笨,立刻想到做那事的场景了。另外我也突然明白胡子的意图了,我心说这爷们,真是损透腔、坏处水来了。但他这么做,我喜欢…… 坟冢外的几个同伙,听到这种声音后,他们也误会了,有个同伙骂了句,又喊着问,“鸭子,这坟冢里藏着美女?还是有啥艳尸?” 另一个同伙接话说,“他娘的,鸭子都做上了,你还问个啥,肯定有好事!” 胡子附和着,又故意快活的叫了几声。 这几个同伙绝对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不再多想,也呼啦一下全挤在狗洞前了。 他们还争上了,都想先钻到狗洞里。 我又凑到狗洞旁边等着,他们很快也争出个结果来,有一个人先把猎枪丢进来,随后他急三火四的往里爬。 我看着那把猎枪,打心里满意的吹了声哨。我心说这么一来,我和胡子一人一把枪了。 我也真不客气,立刻把这猎枪捡了起来。 而这钻狗洞的爷们,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呢,甚至在这种漆黑环境下,他把我当成鸭子了。 他还跟我念叨说,“艹你娘的,快过来帮老子一把,这洞太小,太难爬了。” 我稍微想了想,又无奈的一耸肩,先把他骂人的事放在一旁。 我特意扶着这货,等把他完全拽到洞里后。我凑到他耳边念叨说,“傻子,我****娘,而且****全家,还不给钱!” 这同伙明显激灵一下,而我不再给他机会,又对着他太阳穴狠狠戳了一下。 我发现有小人在我大脑中做技术指导,我用点穴弄晕一个人,这也太容易了。 这同伙基本上在我戳到他的那一刻,他身体就一发软,直接躺到了我怀里。 我又抱着他,把他随意放在一处空地上。之后我举起猎枪,摆弄几下后,我也把它背到背上。 外面还有哑嗓的同伙,他们趁空又问,“里面啥情况?” 胡子继续拍打着手背,而我也学坏一把,跟胡子一样,拍打起手背来,甚至跟胡子附和着,也哼哼两声。 我承认,自己很尽力了,但怎么的也不如胡子专业。 这给外面那几个爷们制造出一个假象来,他们以为不仅是鸭子,连刚刚进来的同伙也被艳尸啥的吸引,一起做起那事来。 外面的同伙更疯狂了,嚷嚷着一起往里钻。 我来个守株待“王八”,进来一个,我就对着他们的太阳穴偷袭…… 这样到最后,坟冢里除了我和胡子外,并排躺着五名男子。 胡子蹲在这五个人的面前,抽着从这五人身上翻出来的香烟。胡子扭头问我,“咋办?这五个人平时没少作恶,尤其调戏良家妇女,要我说,我用裤带把他们全勒死得了。” 我脑中小人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我觉得,我俩还是少杀生为好,尤其我俩以前有过不光彩的过去,也接受改造了,所以现在不管啥情况,我们也要放下屠刀才对。 我当然也明白,对这五个人,如果不惩罚点啥,我也没法对我和胡子做个交代。 我想了想,有个计较。我把他们五人的裤子全脱了,还撕成布条,做成一条条绳子。 我用绳子把他们的手脚全捆绑上了。而且我和胡子又一起出力,让他们最终都跪拜在那一堆尸骨的面前。 我心说这尸骨的后代一定是义村的村民,义村现在这样,都是这些人作恶的后果,他们对义村老前辈做一次叩拜,也算赎罪了。 胡子对我这种做法也很认可,他还特意赞了句,“高明!” 接下来我俩也没走,毕竟危险过去了,这坟冢里也恢复了平静。 我趁空钻出去一番,把狗洞附近和坟冢周围处理一下,尤其重点关照的是脚印。 我不想让外人能看出来什么,等我再次钻进来后,我跟胡子又挨在一起,靠着坟冢的角落里坐着。 胡子没在睡觉,一来他有烟抽,能借此提提神,二来他从这五个人身上翻出手机来。 他拿出很好奇的样子,依次摆弄着这五个人的手机。有些手机有密码,胡子就用这个人的指纹挨个试一试。 我发现这密码没啥难度,最后都破解了。 这些手机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有人拍了一些做那事的视频,也有人在手机里弄点单机游戏,像斗地主之类的。 而最狠的一个手机,里面竟然有手游。想想看,义村这里很偏僻,又没网,我怀疑这手机主人的瘾头很大,一直用流量玩的手游。 我对手游不怎么了解,胡子倒是能摆弄一番,最后还登陆账号进去了。 胡子研究了一会,跟我说,“他娘的啊,这货在游戏里还是个狠角色呢。” 我随意嗯了一声,依旧兴趣不大。但胡子劲头更足了,他又有了一肚子坏水。 他把这游戏账号的装备全卖了,还进了一个公共聊天室,他当着所有在线的其他玩家的面,大喊一番。 那他说的,“我”是个变态,u看书 ww.uknshu “我”他娘的不是人,“我”小时候强奸过母猪,长大了暗恋过蟑螂,甚至还给河马写过情书。 “我”偷看过基友换内裤,拿放大镜自恋的研究过自己的丁丁,“我”还在化粪池游过泳,在垃圾桶里自摸自我陶醉等等。 现在这时间,那公共聊天室里本来很平静,在线的玩家都困得无精打采,但胡子这么一骂,这些人整体沸腾了。 胡子因此也很开心,哈哈的笑着。 而我得知胡子做的这些事后,我拿出一副同情的架势,看着正在叩拜的一个爷们。 我心说他最好别醒过来,不然当他知道游戏账号的事后,我怀疑他会再次昏过去。 就这样,我和胡子又熬了一会。突然间,我手机响了。 我想到了大嘴,也快速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但这是个陌生号码,我压根不认识。 我皱了皱眉,胡子看到我这举动后,他也盯着我手机来显看了看。 他跟我一样,有些懵。他还念叨说,“打错电话了?” 我摇摇头,也觉得没这么简单。 我缓了缓心情,又按下了接听键……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8章 幸存者 电话对方是一名男子,声调稍微有点尖,而且他情绪也有些不平静。 他主动跟我说,“七杀哥,我是大嘴的手下,我们这边出岔子了。” 我一直试着压着性子,不让自己情绪波动,但真听到这种话后,我还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深吸几口气,而且理智告诉我,我先别急着往深了想,先确定下这人的身份再说。 稍许沉默,我反问这人,“你是谁?怎么证明你是大嘴的手下?” 他回答说他外号叫丧狗,随后他又跟我说了一系列的暗号。 这暗号就是那个卖猪肉和屠夫的那一套,我曾经跟高腾接头时用过。 这么一来,我知道这人没撒谎,我整个心一时间跌落到谷底。 胡子一直等着我的动静,但我接电话后,并没跟他提醒啥。他这时有些耐不住了。 他凑过来,还贴着手机听着,另外他嘀咕一句,“什么情况?” 我拍了拍胡子的胳膊,让他别急。 我又让丧狗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丧狗回答说,他和大嘴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义村这边的偷袭,他俩不得已,只好跟这帮人周旋起来,甚至大嘴的意思,要带着他一起突破,最后成功跟我们汇合。问题是他俩这次来,并没带什么好的武器,而敌方却有猎枪这类的家伙事。 这样等他和大嘴来到义村侧面时,又有一组敌人对他俩发射了炮弹,大嘴不幸中弹了,而他侥幸逃掉了。 我听完没急着说啥,甚至用心的消化着这番话的信息,而胡子都快炸锅了,他抢过手机,反问丧狗,“怎么可能,狗艹的,大嘴身手那么好,几发炮弹就把他打发了?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和小闷也挨过几次炮弹,但我们都没事呢。” 我承认,胡子有些语无伦次了。另外他说的这么大声,不便于我俩的藏匿,而且他说的时候,不少口水都喷了出来,弄得我脸颊上都是。 我让他冷静冷静。我也主动把手机抢回来。 我一边用袖子蹭了蹭脸颊,一边又问丧狗,“你现在怎么样?” 丧狗说,“受伤了,一条腿不怎么好使。” 我补充一句,让他说说,他现在在哪呢? 丧狗停顿了小片刻,估计是辨认周围的地形了。他随后回答我,“我逃到义村后面的一片林子中了,七杀哥,你跟魔王在哪呢,我找你们,咱们汇合在一起后,再一同突围吧。” 我隐隐有些不自在,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另外我知道丧狗受伤了,他找我们,这肯定不方便。 我让他别管别的,就说说他的具体位置,然后我和胡子会跟他汇合。 丧狗告诉我,他在这片树林的西北方,大约北偏西三十度的地方,这里有三棵老杨树,老杨树还有点枝繁叶茂的架势,虽然树枝上都是枯叶,但也算是不错的掩体,他现在就藏在其中一棵杨树上。 我反复默念了几次,把他的位置记牢了。 我让他手机一定别关了,而且我和胡子这就出发,跟他汇合。 丧狗连连说好。等挂了电话,胡子握着猎枪,沉着脸跟我说,“他娘的,咱们跟宋浩这帮狗人的梁子大了,不仅大嘴死了,现在还有丧狗受伤了,咱俩还要忍么?要我说,开干吧。” 其实我也有这种冲动,但话说回来,我依旧把它归为冲动的一种。我让胡子再稳一稳,另外当务之急,我俩是跟丧狗汇合才对。 我俩各自拿着一把猎枪,先后从坟冢里钻了出去。 现在天并没亮,不过整个天空已经有变白的意思了。 我不排除宋浩那些人还在搜着我俩,所以我和胡子都保持很强的警惕心,我俩也尽可量的贴着树行走。 这样遇到危险了,我俩能立刻拿树做掩体,另外被树这么一遮挡,我俩行走时也不会太明显。 我俩一直奔向树林的西北方,估计用了一刻钟吧,我俩也走出这片坟地了。 我发现在坟地里走的时候,我们脚下的枯叶不多,更多的是那种隐形的凉意和软泥。 但出了坟地,地上的枯叶越来越厚,我和胡子踩在上面,不管用多轻的力道,都会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胡子想了个笨招,让我学他。我们一起淌着走,就好像过河一样。 这确实有效,而且我俩这么走了一番,弄出的响声也小了很多。但还有个让我敏感的问题。 我俩穿的衣服颜色发深,这在黑夜中还没什么,但一会天亮了,我俩在这么一大片枯叶中行走,很容易暴露。 我把这问题说了出来,胡子一时间也没啥好招,他最后挠了挠头,说咱们弄不到迷彩服,现在也总不能编些草帽和草衣啥的戴在身上吧。 我无奈的摇头,也知道,编草帽太费时间了。 等我俩又深入一些后,天开始亮了。我边走边四下打量着。我们周围除了杨树以外,还分布着不少松树。 我最后把目光放在一棵老松上,这老松离地五米多高的树干上,正往外溢出油脂呢。 我指着这棵松树,跟胡子说,“咱俩运气不错。” 胡子不太明白,但他还是随着我,一起凑到松树前。 我让胡子在树下等我,我爬上去做点事情。 胡子盯着树干,瞧了一番后,他啧啧几声,说这树干太滑了,你行么? 我没回答他,这一刻我脑中小人很活跃。我在小人的影响下,先围着树干转了一圈,之后我双腿用力,让自己往上窜了一大截,又扑到树干上。 我以前也爬过树,但都很费劲,更别说应对这么一棵树干上全是油脂的松树了。 这一次却很邪门,我不仅爬的相对轻松,而且也学会怎么用巧劲儿。 隔远这么一看,我跟个壁虎一样,左拧一下右晃一下的,我也不耽误的向上方最浓的那一块油脂进军。 胡子拿出一副愣愣的样子,刚开始他连连念叨,“这不科学。”但很快的,他想明白了,他还后悔上了,说他真是亏啊,早知道他还要什么一口破牙,也跟我一样,被科研人员在脑中植入一颗芯片得了。 又过了半分钟吧,我来到那一片浓浓的油脂前,我夹紧双腿,固定住身体,我还腾出双手,把上衣脱了。 我也不嫌脏不脏的,把上衣当抹布一样,对着这些树脂擦来擦去的。 胡子突然嘿嘿笑了,对我竖大拇指说,“高!” 随后他也脱了上衣,那意思,他把上衣撇上去,让我也给他擦一擦。 我摆手示意没问题。而就当他正要撇的时候,我们附近的一处地面上有动静。 这里都是枯叶,但枯叶晃动起来。胡子刚把上衣撇出去,他反应也够快的,不管我接没接到,他立刻转身,用猎枪指着这片枯叶。 我也没其他心思了,敏感的盯着那片地面。 胡子轻喝一声,问什么人,赶紧他娘的滚出来。 但我俩都被“骗”了,一个小松鼠,贼头贼脑的探出头,它还很胆小,看到我和胡子后,它吓得窜出来,落荒而逃。 胡子骂咧一句,说刚才真练心跳。 我不想在松树上久待了,不然这次还好一些,如果我俩真遇到啥危险了,我很吃亏。 我让胡子又撇了一次上衣,而且我俩配合默契,我一下子就接到了。 我把我俩的上衣都弄得油乎乎的,之后我双腿松劲儿,秃噜下去。 我俩各自拿着一件上衣,先用它把浑身都擦了一遍。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也有点恶心感。但我俩压着性子,最后往地上一扑。 我俩都来了个驴打滚,我还算有些尺度,适可而止。胡子却上来彪劲儿,他用滚得方式,足足远离我三五米,之后又这么样的滚了回来。 等我俩再站起来时,我俩浑身上下全是枯叶。乍一看,我俩跟森林野人无异。 我的意思,既然有了这层保护色,我俩一会也尽量蹲着走,增大安全性。 胡子对蹲着走的说法有些不解。我其实也不太懂,这都是脑中小人告诉我的。 我索性又被他指导着,当着胡子的面演示起来。 说白了,蹲着走就是走鸭子步。u看书 .uushu.om 胡子试了试,说很累,而且一直这么走下去跟丧狗汇合的话,他还担心自己的俩胯胯会废掉。 胡子又折中想了另一个办法,他尽可量压低身子,弓着腰走。 就这样,我俩一先一后,很平安无碍的走到林子的西北方。我隔远还看到了那三棵杨树了。 它们很粗很壮,跟周围那些老树相比,它们单拎出来一个,都比其他老树的两个还要大。 胡子品了品四下环境,跟我说,“这里静悄悄,没有敌人,我们直接去树下跟丧狗汇合吧。” 我倒是有相反的态度。我回忆着这一路上的经历。抛开我和胡子的警惕心不谈,这一路上,我俩压根久就没遇到宋浩的人,这绝不能说是我俩运气好这么简单的。 另外看着眼前,这股子静也让我不自在。 我跟胡子提醒,我怎么想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胡子看了看我,又特意看了看前方。他拿出犹豫样,反问说,“你的意思?这里反倒有危险?” 我没法确定,而且我也没冒然带着胡子继续往前走。 我俩蹲在一个树的旁边,我针对这情势,又用心琢磨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9章 咆哮的炮弹 我首先把我俩接下来要走的路线改了,不然盲目过去,真要遇到危险了,我怕我俩会成为活靶子,其次我针对附近的情况,指着一处挨着三棵老杨树的下坡路,跟胡子强调,“咱们先去那里,然后顺着小坡赶到老杨树那。” 胡子没急着问,也自行琢磨一番。他还连连称赞,补充说,“到时我们顺着下坡走,真要遇到什么情况,我们的视野开阔,而且可以‘骑’在敌人头顶上打枪。” 我点点头,表示是这么个道理。 我俩稍作游戏,又绕了一个弯,往下坡那里赶。 在中途,我也发现另一个现象。我怀疑这里的整体地势有些洼,别看被枯叶遮盖着,冷不丁看不出什么,但我和胡子淌着走的时候,是越走越深,最后枯叶都到我俩膝盖处了。 胡子时不时跟我抱怨,说义村这里,就凭这地形就没啥发展,尤其这种凹地,盖个楼吧,容易积水,盖个厂房吧,那就更不用提了。 我心说胡子倒是想的挺多,尤其我俩也不是村委书记,这种问题碍着我们什么事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会儿,胡子突然咦了一声,他还猛地站定。 我扭头看着他,一脸不解。胡子也瞪着我,反问说,“刚刚你有啥感觉?” 他说完还指了指膝盖下方。我回答说一切正常,就是有些碎叶子弄到鞋帮里了,让我有些难受和硌脚。 胡子说他问的不是这个,他随后补充,说他明显感觉到,刚才有什么东西摸他一下。 我怀疑他是不是又疑神疑鬼了,但我抬头看看,现在天都亮了,这种“黄天化日”的环境,也不能刺激他想鬼故事吧? 胡子没在跟我多说,他又伸出脚,在四周乱扫乱搜。 我俩真没料到,在我们身边这片看似平静的枯叶堆,突然有了动静。 有一个人猛地从里面坐了起来,他离胡子很近,而且就在胡子背面。 他下手很快,先对着胡子的腰间狠狠戳了一下。胡子吃疼,惨哼了一声,这人又立刻站起来,他另只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 他用匕首顶着胡子的脖子,而他自己又顺势的藏在胡子身后了。 这期间我也紧忙着,想把猎枪拿下来。但我还是慢了一步,最后举着猎枪时,敌人已经有恃无恐了。 我看不轻敌人的长相,只知道他浑身沾满了枯树叶不说,脸上还蒙着一个口罩。 胡子被匕首顶着,没法乱动。但胡子趁空念叨,让那人冷静,别乱来。 我也打心里琢磨着,想说点啥。我想先化解这人的怒意,之后再找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这人偷偷探了探脑袋,用那双小眼看了看我后,他突然把匕首拿开了,又推了胡子一把。 胡子不明白咋回事,但他没空管这些。他一路跑着,跟我汇合在一起。我趁空往前走了走,用枪指着这人。 这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把口罩摘下来了。 这么一来,他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我和胡子把他认出来后,全都一愣,胡子更是喊了一嗓子,“鬼!” 我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因为是真没料到,这人会是王大嘴。 我反应也够快,立刻明白了,这里面有猫腻。我先扭头把胡子的嘴巴捂上。 胡子懂我的意思,他也乖乖的闭上嘴。 我俩又淌着走,跟大嘴汇合。 大嘴现在根本笑不出来,也没巴结我的意思了。他绷着脸,冷冷的跟我俩打了声招呼。 胡子打心里还是很纳闷,他接话说,“丧狗说你死了,什么情况?” 这次轮到大嘴一愣。我让大嘴别急,先说说他之前的遭遇。 大嘴告诉我俩,他这次带着丧狗过来支援,路上遇到敌人的袭击,而且这帮敌人是一波波出现的,还都带着弓弩。 他和丧狗一直逃着,但敌人中有射弩的高手,丧狗最后挨了一箭,被敌方擒住了,而他几次化险为夷,尤其中途他还听到义村村尾的方向传来炮弹声,他知道我和胡子也遇到麻烦了,他索性一发狠,往这边赶了过来。接下来这一夜,他进了树林后,一直找我们,但等天亮了,他也有些累了,索性就藏在枯树叶里休息一番,没想到又听到脚步声,还遇到我俩了。 我和胡子边听边互相看着。胡子听完还啧啧几声,说这跟丧狗说的完全不一样,尤其死者还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而我打心里一琢磨,有了计较。 首先能肯定的是,这个丧狗一定是假的,至于真的丧狗,我怀疑凶多吉少了;另外王大嘴和丧狗支援在前,我和胡子闹事在后,所以当时宋浩带人追捕大嘴和丧狗时,村里还没出啥啰嗦呢。换做我是宋浩,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用猎枪和炮弹的,毕竟枪炮声太响,会让更多人听到。 我还把这分析说给胡子听。 胡子连连点头赞同。而大嘴一下子沉不住气了,他更较真的是,谁联系了我和胡子。 我把手机掏出来,让他看了看那个电话号码。 大嘴说,这是丧狗的手机没错。而我又当着大嘴的面,给丧尸手机打了个电话。 响了四五声吧,电话才接通。那边还是那个尖嗓门,他压低声音问,“七杀哥,你在哪呢?” 大嘴脸色一暗。我猜他有啥新想法了,但我没急着挂电话,又故意拖时间的跟假丧狗聊了聊。 我告诉假丧狗,我俩已经到了,但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呢。 假丧狗沉默稍许,紧接着又回我说,“奇怪,我也没见到你。” 假丧狗又重复了一遍我俩见面的地方,林子西北方的那三棵老杨树。 我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骂了句他娘的,又说,“我走错地方了,你等我。” 假丧狗应了一声,还强调让我快去。随后我把电话挂了。 大嘴盯着挂断的手机,眯了眯眼睛。他跟我说,“我对这人有印象,之前追杀我和丧狗的人里,有一个大长脸,他似乎是个小头头,对同伙喊过话。他就是个尖嗓音。”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话的言外之意。胡子还骂了句狗艹的,又接着说,“这帮狗人,杀了我们的人不说,还冒充我们的人骗取我俩的信任,要不是遇到大嘴,我俩很可能也落入到圈套中。” 大嘴赞同胡子的猜测,甚至按他分析,那三棵老杨树的周围,此刻弄不好都埋伏着不少高手呢。 胡子把猎枪拿到手里,举着问我,“小闷,闷爷!怎么着,人家都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了,你还能忍?” 我摇摇头,回话说,“这次忍不了!既然这些人咄咄相逼,咱们也别手软,两把猎枪,让他们都见阎王。” 而且我发现这一刻,我脑中的小人也充满了杀戮之心,似乎他对丧狗的遇害很在乎,再往深了说,这个利爪,他生前应该是个很看中情义的人。 我和胡子这就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大嘴听了几句后,拿出完全反驳我俩的架势。 他的意思,我们没必要这么麻烦,也没必要用枪。 胡子一脸不解,反驳说,“不用枪?难道咱们赤手空拳?又或者举着俩砖头往上冲么?” 大嘴让胡子别说了,先等一等。他又一扭身,向枯叶堆里扑了过去。 胡子问我,“大嘴这是什么毛病?” 但没等我回答,大嘴又站了起来。我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包裹。 这包裹很简陋,是用上衣捆吧捆吧弄出来的。而且这包裹鼓鼓囊囊的。 大嘴当着我俩面,把包裹摊开。我看到这里面有掷弹筒,还有四发炮弹。 胡子一下子就乐了,甚至看那样子,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他跟大嘴说,“好样的,兄弟。” 大嘴解释,说这是他在赶往义村村尾时,遇到了一伙敌人,这掷弹筒和炮弹,也都是从敌人手中抢到的。 我和胡子都对掷弹筒的了解不多,我俩蹲在掷弹筒前面,七手八脚的摆弄几下。 大嘴给我俩时间,但等差不多,他熟练的演戏了一遍。我看他的手速,嗖嗖的,偶尔都快出虚影了。 胡子赞了句,说大嘴啊,你以前是不是在部队当过兵? 大嘴应了一声。胡子又猜测,“你肯定是三炮营三炮连的,对不对?” 我知道胡子因为心情不错,又有逗乐的心思了。但我打断他,那意思,既然大嘴会用掷弹筒,uu看书.uknsh.c我们赶紧去对付敌人吧。 我也怕耽误久了,这帮敌人没耐心,别提前撤退了。 我们仨的路线并没改,先奔着那下坡去的。最后我们站在坡上,大嘴还挑了一个粗壮的老树,他嗖嗖爬上去了。 原本大嘴让我和胡子都等他就是了,但我想跟他一起上树看看,所以我就又紧随其后了。 大嘴没料到我的爬树本领这么好,他悄声称赞了几次。 等我俩都爬到离地十多米高的地方,大嘴带头停了下来。 他抱着树干,让自己身体跟树干紧紧贴在一起,他还跟个猴子一样,对着那三棵老杨树的地方查看着。 我并不近视,但跟大嘴的眼力一比,我跟个近视没啥区别,因为这距离太远,我看不清老杨树那边的情况,更看不出个啥来。 大嘴最后有个计较,等跟我一起来到树下后,大嘴跟我和胡子说,“我没猜错的话,敌人在老杨树周围的四个枯叶堆里都埋伏人了,所以……” 大嘴说到这,顿住了,又望着我俩。 胡子冷着脸,甚至也冷笑着回复,“所以还有啥说的,用炮弹轰他奶奶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0章 收割 大嘴很赞同胡子的话,他还特意咧嘴笑了笑,不过他很快又看着我,那意思很明显,你是一帮之主,你下决定才能算数。 我没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去做吧。 大嘴喊了句,“得令!”他又蹲下来,把掷弹筒竖着摆起来。 胡子一直对掷弹筒有兴趣,他这时也凑过去,想趁机跟大嘴学一学。 大嘴说了一些专业术语,又教胡子一些要领。胡子很认真的学着,他还念叨说,“我觉得自己挺聪明,很容易上手。” 但等要调整角度时,胡子彻底扛不住了。 大嘴让他往左微微调整半个卯的距离时,胡子不是过了就是少了。 我能看出来,他尽力了,他也故意拿捏着力道,但最后哪怕是轻轻一发力,这都不行,都调整不当。 胡子来脾气了,也不拿聪明不聪明说事,他反问大嘴,“你说的角度,人类能够做到么?” 大嘴绷着脸,说我就能做到嘛。 随后大嘴顶替胡子。我也算开眼了,他的手太精确了,而且只用了一下,就把角度弄得妥妥当当。 胡子看的瞠目结舌。大嘴感叹一句,说他十六岁入伍,光是学举枪就学了整整两年。 看胡子一直摇头不信,他做了个端枪的动作,解释说,“当时用的都是淘汰或坏的步枪,在枪口下方绑着一块五斤重的铅疙瘩。两年啊,硬是把手法练出来了。” 我打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另外我怀疑大嘴入伍时绝不是一般的兵种,弄不好跟特种兵挂钩。 胡子随后感叹一句,他原本觉得当扒子是最累的,因为他磕头拜师后,练火炭中取物,就练了一年多,现在一看,当兵比当扒子竟然还难。 我心说他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而且在这么个时候,我们没时间多瞎扯。 我让大嘴别管胡子,自行用最快速度把掷弹筒弄好。 大嘴应了一声,而且他自己做起来,也真挺效率,也就一分多钟吧,他跟我俩说,可以了。 我俩都蹲在他身旁,也都蹲在掷弹筒的后面。 我示意大嘴,投弹吧。其实说不好为什么,这命令刚一下,我心头紧了一下,因为这命令也代表着死神马上驾到了。 大嘴没我这么多杂念,他竖起大拇指,把它放在掷弹筒前,用这种土办法再次校正一下。之后他拿着一枚炮弹,把它放到掷弹筒里。 我听到嗤的一声响,这炮弹又被弹了出去。 这一声嗤也有点刺耳,尤其我和胡子离得这么近,我耳朵有点痒,也嗡嗡响。 我和胡子都选择捂了捂耳朵。大嘴并没闲着,在这发炮弹打出去后,他立刻微微调整掷弹筒的角度,也很快的把第二发炮弹装了进去。 再说三棵老杨树那里,断续的砰砰的炸了起来。 这四发炮弹中,第三发炮弹落到那边地上爆炸时,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被崩上天了。 它足足离地有两三米高,又重重的落了回去。我猜这是个人,换句话说,大嘴的眼睛真毒,这四发炮弹还真都打出名堂来了。 大嘴在打完炮之后也没松懈,他迅速的向旁边的一颗树凑去,还飞快的爬了起来。 我本想跟上去看看,但我没大嘴的眼力和视力,所以真爬上去了,我也看不出个啥来。 在大嘴观察的期间,三棵老杨树那里有了大动静,我看到好几个黑影从枯叶堆里站了起来,另外也有一个人从一颗老杨树上落了下来。 这些人很不友好,他们中有拿砍刀的,也有拿枪的。此刻拿枪的敌人也不管准头,全举着枪,对着我们这边射击。 我和胡子怕被流弹击中,为了保险期间,我俩都蹲了下来。 大嘴倒是能压着性子,等远处那些黑影都往我们这边冲来时,大嘴嗖的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 落地后,我们仨汇合。大嘴跟我俩强调,“还有八个敌人,其中三个受了伤,另五个没啥大碍,这五个看起来也都是让人头疼的硬茬子。” 胡子发狠的眯了眯眼睛,他把猎枪握在手里,接话说,“怕什么,大嘴,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哥俩了。” 大嘴盯着猎枪欲言又止,其实能猜出来,他想要枪。而且他当过特殊兵种的人,枪技一定不差。 我此刻跟大嘴想到一块去了。我不仅拿着自己背的猎枪,又对胡子一摆手,让他把他的猎枪给我。 胡子和大嘴都不解的看着我,胡子还反问,“给你了,老子用啥?” 我嫌他话多,索性强行把他的枪抢了过来。 我又让胡子和大嘴别闲着,赶紧假装撤退,至于这八个追兵,都交给我了。 我随后往地上一躺,还快速扭着身体,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枯叶之中。 大嘴反应快,一下明白我的意图了。他连续喊了两声,“老大!老大啊……” 这两个老大的意思不一样,但我并不是莽撞行事,反倒对这次偷袭很有信心。 胡子最后拉着大嘴,强行一起“撤退”了。 我此时已经躲在枯叶堆里了。两把猎枪分别放在我的左右手边,我还腾出左手捂在嘴巴前。 这枯叶堆里很闷,不过我大口呼吸着,一时间还缺不了氧气。 我也细细品味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我脚下方的方向上,传来的脚步声是胡子和大嘴的,而在我脑袋上方的位置上,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都该是敌人的。 这些敌人时不时就开枪,我光凭枪声,也能知道他们跟我埋伏之地的距离。 大约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敌人离我很近了,脚步声也越发的清晰。 我被小人指导者,听着这些脚步声,就大体知道了这些人数的分布。 我因为有点小紧张和兴奋,整个心跳的有些快,不过我也强压着这股劲。 这些脚步一个个的从我身旁经过,这都没什么,突然间,我肚子一疼。 我难受的一呲牙,估计是哪个王八蛋踩了我一脚。 这王八蛋也挺敏感,踩完之后停了一下,他念叨句,“地上有什么几把玩意?” 他同伙没多想,催促说,“喂,追人呢,你他娘咋停下来了。” 这王八蛋没在多想,又跑起来。 但我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们,打心里把这个王八蛋骂了一通后,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先把左手边的猎枪拿起来。 我对着前方这些敌人,砰砰的开了火。 在近距离下,猎枪的威力真是太大了。我只是把一把猎枪的四发子弹全打光了,这时放眼一看,这八个人全倒在血泊之中。 我撇下这么个没用的猎枪,又把右手边的猎枪举起来。我整个人也站了起来。 我吹了声哨,算是给胡子和大嘴提醒了。 大嘴用啸声回应着我,那意思他和胡子这就赶回来。 我举着枪先去这八个人的身旁溜达一圈。这八个人中,有七个都死掉了,尤其最惨的那个,身上跟个漏壶一样。 我对他肚子轻轻试探的踩了一下,他身上立刻有无数个窟窿往外喷血。 另外这八人中,也有一个幸存者。这人受了很重的伤,肠子也流出来一截。 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也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我大步走过去,盯着他看着。 这人跟我对视一番后,一咧嘴,一股血顺着他嘴角往外流。 他还呵呵笑了,跟我说,“老子这辈子没服谁,但你够阴损,我败了!” 我听出来了,他语调很尖。我问他,“你是那个假丧狗吧?我问你,丧狗在哪?” 这人依旧冷笑着,回答说,“丧狗?早就被剐了,而且那个没骨气的,最后松口了,说了一些秘密!” 我心头一紧,而且我一下子很讨厌这些人,因为他们太毒了。 我再想问什么时,这人紧闭上嘴巴,只是用恶毒的眼光打量着我。很感觉出来,他是一肚子的不甘心,他原本是猎人,没想到却被我这个“猎物”逆袭了。 我估计换做是胡子或大嘴的话,肯定会好好折磨这人一通,直到把他折磨的死去,因为要给丧狗报仇。 但我最后仁慈了一把,u看书 ww.uukanhu举起猎枪,用枪托对准他的太阳穴,狠狠来了一下子。 伴随咔砰一声,这人双眼都红了,还往外凸凸着。他也因此立刻毙命。 我跟他念叨,“你这伤,就算立刻送医院也保不住,与其这样,我给你个痛快,走好吧,畜生!” 随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烟吸了起来。 胡子和大嘴赶回来后,看到这一幕,尤其看着我绷着脸吐烟圈时,胡子没啥太大反应,大嘴就不同了。 他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而且他研究一番后,真心实意的赞我说,“帮主,好枪法。我他娘的以前听帮内人说过,你不懂枪,现在一看,那帮人全是傻逼。” 我只是随意的笑了笑。我也把烟掐了,让他俩就地取材,赶紧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胡子对猎枪情有独钟,所以又从死尸中捡了一把猎枪。至于大嘴,他找了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 他很熟练的摆弄着,也检查一番,确保这左轮手枪没坏后,他把枪插到后腰上。 我们仨没再多待,结伴离开了。我们直奔坟地,我想把资料或者说证据都取走,之后我们杀回义村,再想办法弄个车离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1章 笑脸 等赶到老坟后,我和胡子这就开工,而大嘴看的直犯懵,因为这一路上,我俩都没跟他透漏“资料”的消息。 大嘴看着这么勤快的我俩,他原本想说点啥,最后掂量掂量,他又嘿嘿笑了,换句话说,“老大,我知道咱们野狗帮的资金短缺,但咱们也用不到刨坑挖东西来扩充军饷吧?另外……”他顿了顿,四下看了看后又说,“这里的坟一看就穷,挖也挖不出个什么来,如果老大好这口,改天兄弟组织一批人,咱们挖帝陵去呗?” 我听完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没回话。 但等我和胡子把坟上的坑刨开后,从里面把两个破头盔拿出来,又把其中的钱和资料都展现在大嘴眼前后,他彻底明白了。 他还拍了拍自己脑门,又赞我俩说,“高明!” 我把资料递给大嘴,让他特意看了看。 大嘴盯着里面的暗语,他表情突然变得古里古怪的,而当我把那个u盘拿出来时,大嘴看着u盘,明显愣住了。 这次不用我递,他反倒主动抢走u盘。他对着u盘摆弄一番,最后还看着u盘的接口处。 他念叨句,“红接口!” 我脑子里一堆问号,也凑过去瞧了瞧。在u盘插入口的地方,有一个凸出来的小板,上面全是一条条的金属,这些金属都是红色。 我也挺纳闷,因为印象中,别的u盘插入口上的金属条并不是红颜色。 这还不够,大嘴又给我来了一记猛料。他举着u盘,拿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嘀咕说,“太阳岛!” 我心里跟触了电一样。我一直记得那次跟邓武斌去洗劫太阳岛,当时我偷偷匿下一个u盘,但在途中我们遇袭后,那u盘不见了。 我当时没留意那个u盘的接口是不是红色的,但大嘴既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相信这两个u盘也好,宋浩这帮人也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连连追问。大嘴却告诉我,说他听说太阳岛有这么一个红接口u盘,听说很值钱,但具体怎么个值钱法,他得去打听打听,而且他本身对红接口u盘了解的并不多。 胡子早就把钱归拢好了,还弄到一个大兜子里,背在肩上。他看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上了,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提醒说,“哎我说,有些不着急的事,等到安全的地方咱们再讨论行不?” 我和大嘴及时打住,我们仨又往义村方向奔去。 很快我们走出坟地,也走出了树林,这期间没遇到啥敌人。但站在树林边缘,我们看着义村方向时。我们都发现一股股黑烟冲天而去。 这分明是火灾弄出来的。 胡子分析,“难道是宋浩这帮兔崽子,他们舍弃了义村,而且在走前还把村子烧了?” 我既赞同又不赞同,我心说这村里有那么多房子呢,真要都点着了,绝不会是现在这种规模的黑烟。 我有另一个想法,跟他俩补充说,“有些重点的房子被点着了,这些房子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大嘴和胡子都冷冷看着我。我们仨想到一块去了,赶紧奔过去,看能不能还有啥发现。 我们接下来要面对那片沙地,尤其对现在的我们来说,还得上坡。 我们为了图省事,都弄个了粗树枝,把它当成拐杖。 我们也拿出尽可量的速度,在沙地上行走着。 这是个费事的活儿,而就当我们眼瞅着走到最上面时,上面探出两个人脑袋。 这俩都是男子,他们看起来面生,但看他们五大三粗、一脸凶巴巴的样儿,估计都是宋浩的人。 这俩人也真不客气,各自拿出一个弩箭来,果断的射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分别射出了两只弩箭。大嘴幸免没事,而我和胡子各摊上一支。 我没想到弩箭的速度会这么快,而且乍一看,比子弹慢不了多少。一眨眼的功夫,这弩箭就来到我的眼前了。 如果是平时的我,很可能栽在这上面了,但小人突然指导我。我凭着一股感觉,猛地扭了下腰。 这弩箭跟我来个擦腰而过,尤其它经过时带来的一股风,这都把我腰间弄得嗖嗖凉,可见它的劲儿有多大。 至于胡子,他脑中没有小人,也没人能指导他。眼看着一支弩箭奔着他脑门射来。 这爷们一定是想扭头逃来了,但他现在站在沙地上,这么一急着扭身,他踩秃噜了。 他惨哼一声,身体一软,整个人摔到沙地上。这一支弩箭,因此完全射空了。 上坡的两人,又一起蹲了下来,估计是换新的弩箭呢。 我们仨都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大嘴慢了半拍,现在才把左轮枪拿出来,他看着我和胡子,尤其我俩都没事。大嘴赞了句,“老大和胡子兄好身手,剩下的看我。” 我和胡子对大嘴这句话,只能用苦笑回应着。 而大嘴拿出悠闲的架势,举着手枪还哼起歌来。 那俩敌人并不知道大嘴的厉害,尤其不知道大嘴以前当过特殊兵种。这俩傻家伙估计还喊了什么一二三吧,因为他们很整齐的又一起探出脑袋。 但这一次,等待他们的是死神的收割。 大嘴砰砰打出两枪,这俩人脑袋上全冒出一股血花来。他俩先一动不动的保持着站姿,坚持了一两秒钟,随后他俩侧歪到坡上,被重力一牵扯,他俩又嗖嗖滚了起来。 我们眼睁睁看着这俩人的尸体在我们身边经过,他们所过的地方,还都留下一条很清晰的血线。 胡子拿出虔诚的样子,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花,念叨句,“莎士比亚啊,原谅我们又杀生了。” 但很快他又不虔诚了,扭头对着那俩尸体唾了一口,接着说,“他娘的,你俩就他奶奶的该杀!” 我们仨为了以防万一,都把枪拿出来,我和胡子的猎枪比较大,所以都用腋下夹着。 我们不嫌费劲,这么样的走完了整个坡面。 当我们站在义村村尾的栅栏前时,我看着整个义村,很多农房都着火了。而且冷不丁给我一定被膏药鬼子洗劫后的场景了。 我们找个空隙,钻到栅栏里。 我们依次去几个着火的农房看了看。 说实话,我们没法有什么发现,因为农房内都是在洒了汽油的基础上点燃的,火势很大不说,里面的烟也浓。 我们捂着鼻子往里冲,就算憋着气,眼睛却受不了。而且农房里的所有东西都在着火,就算原本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一刻也被烧坏了。 我们最后拿出放弃的架势。另外我发现一件事,没有人! 我们回到义村后,别说活人了,连一个多余的尸体都没有遇到。 我猜测,宋浩这帮人,一定把这些人都转移到什么地方了,或者是村里的某几个没着火的农房内,又或者已经运走了。 我当然想救人,不然那些可怜的女子一旦被运到别的地方,迎接她们的,绝不是好的命运。 我让大嘴和胡子别关注那些着火的农房了,我们赶紧顺着主路,往村头赶去。在这一路上,我们也找一找,看能不能发现活人。 他俩很配合我。我们仨品字形的行动起来。 但每次走过一片地方,我心里除了失望就是失望。 这样一晃快来到村头了。毫无征兆间,有一辆面包车从一个胡同口冲了出来。 这面包车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原本它想直接撞过来,但很难实现。 我们也及时发现它了。这面包车还贴着一层很黑的贴膜,我看不到司机是谁,但凭它这举动,我能感觉到它的浓浓敌意。 我们仨及时止步,胡子大喝一声,“给老子停!” 看这面包车没这方面的意思,胡子对着面包车的车轮狠狠来了一枪。 猎枪的子弹,一下子把这轮胎打爆。这面包车也跟个瘸腿的驴一样,突然摇摇晃晃起来。 车里的司机很有经验,立刻踩了刹车。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的投降。 这司机很横,突然打开车门,拿着一把猎枪出现了。 他用猎枪指着胡子,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胡子提前看出不对劲了,尤其看出这司机的一脸必死的觉悟了。 胡子不跟他硬抗,哇的喊了一声后,他猛地向旁边扑去。 这一发子弹,把胡子原来站着的地方打的直冒烟,还噼里啪啦直响。 而我和大嘴不可能干看着,我俩一起扣动扳机。 我的猎枪,把这人打成马蜂筛子,大嘴的左轮枪,把这人脑袋上打出一个洞来。 这人哆嗦着,也带着僵僵的表情,仰面就倒。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胡子坐在地上还直喘粗气,他念叨句,“好险。” 但危险还没完呢,这面包车的车厢内还藏着一个人。 他比司机要狡猾,突然间车厢门被他打开了,他还顺手撇出去一颗手雷。 这手雷很不巧,u看书 ww.uukanhu.om 又对着胡子飞去。 胡子坐着,一时间想跑是跑不了了。他一发狠,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他的样子,反正跟个土豆一样。 他滚了能有两三米,这一颗手雷落在他原来的地方后,但竟连缓冲都没有,一下子炸了。 胡子跟手雷离得并不远,也没处在安全区域内呢,手雷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还是把他影响到了。 胡子整个身子被弹的在地上抖了一下,之后这爷们身体一软,还一动不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2章 笑脸背后 我看到这一幕后,一下子急了,我对胡子大喊,但他根本没有意识,更别说回我了。 那个躲在面包车内的敌人很损,这一刻他没闲着,又撇出一颗冒着烟的手雷。 这颗手雷还真好奔向我。 我猜这手雷都是拉线之后等了三秒钟,才被敌人撇出来的。说白了,等它落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就会立刻爆炸。 在胡子受伤昏迷时,大嘴没我那么着急,但看着这一颗雷的出现后,他却急了,对我大声提醒。 我现在很别扭,想躲吧,估计也是勉勉强强,但要是不躲,迎接我的就是个死。 我一时间很纠结,而这一刻,我脑中小人给我提供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我沉着脸,猛喝一声,向那手雷冲了过去。 大嘴看的一愣,他完全不理解我。而我最后还跳起来,把手雷当成一个小型足球。 我来了一个倒钩,把手雷原封不动的又踢了回去。而且等重重落地后,我还立刻抱着脑袋。 那手雷飞到面包车附近时,一下子炸了,伴随轰的一声,面包车都抖动了一番。 我并没好过到哪去,不过也没受什么重伤。 面包车的敌人熬不住了,他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左轮枪。 大嘴举着枪,让敌人放下枪,不然不客气了。 但这敌人拿出一副拼命的样子,完全不管不顾,甚至不理大嘴,对着就近的一个农房冲去。 大嘴稍微犹豫一下,这么一耽误,这敌人彻底打开房门冲了进去,随后他还把房门又紧紧关死。 大嘴依旧警惕的举着枪,留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他又往我身边凑了过来。 他问我,“老大,怎么样?” 我爬起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还站起来,踉踉跄跄向胡子那边跑去。 胡子胸口一起一伏,很有规律,而且他身上没流血。这都是好现象。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又看着大嘴,指了指那个农房。 我把猎枪举着,跟大嘴一起凑到农房的房门前。 我俩一左一右埋伏在旁边。大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着房门推了一下,随后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房门并没锁,一下子开了。 在门一刹那,里面的敌人扯嗓子对我俩高喊,“妈的,别耍什么猫腻,都给老子滚进来!” 我冷不丁觉得,这嗓音有些熟悉。大嘴压着性子,不管这些,他又稍微探了探头,等看清房内的一举一动后,他脸一绷,也骂了句娘。 我慢了半拍,等也探脑袋一看,好家伙,这农房内有七八个女子。 这些女子的年纪都偏大,原本她们都被绳子绑着,嘴里塞了东西,还全被绑在墙角下了,并排坐着。 另外在另一个角落放着一个木桶,这里面盛满了透明液体,估计是汽油,而这木桶没有盖子,只在桶上搭了一小条木板,这木板上还放着一截点燃的蜡烛。 我算看明白了,这蜡烛越烧越短,最后燃烧的蜡水一旦滴落到汽油桶里,这些汽油就会燃烧起来,把整个农房点着,而这些被绑着的女子,无疑会被活活烧死。 现在那个敌人就拿这些待死的女子为要挟。他用枪指着这些女子,等我和大嘴进去。 另外我看着这敌人的相貌,心说这他娘的是冤家路窄,他就是笑脸宋浩。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宋浩又骂咧起来,让我俩别做缩头乌龟。 我和大嘴不得已,举着枪,一先一后的走到农房内。 宋浩拿出一副仇恨满满的架势,盯着我俩打量。他对大嘴除了恨意,倒是没啥其他的感觉,而等他看着我时,他眉头都拧起来了。 他反问,“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冷笑一声,并没回答。 也不得不承认,宋浩真不笨,他最后把我认出来了,而且一瞬间,他诧异了,念叨说,“小闷?” 随后他狂笑起来,连说好。 我以前经常见到宋浩的笑,但此笑非彼笑,而且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侩子手。 宋浩指着我,后悔的说,“我早就跟组织建议,别管那么多代价,把你今早除去,但组织不听,老子真是服了,要是早就没有你捣乱,何至于有今天。而且这几天蝈蝈的状态不咋对劲,我猜这也跟你有关吧?” 我不想接话回答啥。反倒我望着那些女子,问宋浩,“你还是个爷们么?竟然拿她们做挡箭牌,而且你以前是警察,对得起穿的那身衣服么?” 宋浩呸了一口,强调说,“无毒不丈夫,而且少跟我墨迹那么多,我他妈这次决不能心慈手软,绝不留你这个祸害。” 他说完又用左手一摸后腰,竟拿出另一支左轮手枪。 他右手的枪还指着那些女子,而左手的枪对准了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杀意。我暗道不好,而且在关键时刻,我猛地往旁边一躲。 在我刚有举动时,宋浩真的开枪了。一发子弹几乎贴着我射了过去。 大嘴的枪也响了,不过大嘴故意没准头,把枪口抬高一些,贴着宋浩的脑袋射出一发子弹。 我脑门上湿乎乎的,宋浩也被大嘴吓得愣了一下。 大嘴冷冷的说,“老弟,有事可以商量,你别乱来,尤其别打老大的主意,不然我让你脑袋上出个洞。” 宋浩拿出不敢相信的样子,又问我,“你是老大?不简单哈,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小弟了?” 不等我回答,宋浩又盯着大嘴,他把左手的枪随意撇开,他又指着右手的枪说,“哥们,一看你也是个懂枪的人,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就算枪法出众,能一下子打中我脑袋,但你知道后果么?确实在很小的比率下,我会乖乖受死,不做任何反应,但在更多的情况下,我在死前会扣动扳机,找这几个娘们给我垫背。” 大嘴表情一暗,这说明他不仅认可宋浩的话,这话还跟针一样,刺到他心坎里去了。 宋浩借势又提高嗓门,让我俩把枪放下来,之后我们之间才能好好商量。 我和大嘴都没照做。宋浩眯着眼睛,突然来脾气了,他举着枪,对着离他最近的女子的脚上狠狠来了一枪。 伴随砰的一声,这女子呜了一声,浑身还拿出一副抽搐的样子,玩命的晃悠了几下。至于她小腿,也迅速变红了。 宋浩又把枪顶在另一名女子的脑门上,他高喝一声,让我俩快点丢枪。 大嘴冷哼一声,说你真他娘的无耻。 宋浩得意的坏笑了笑。而我知道,面对如此一个阴险之徒,我不弃枪的话,他肯定会杀人。 我在一种很纠结的心理的影响下,不情愿的松开手,把枪向他那边撇了过去。 宋浩吹了声哨,又盯着大嘴。 大嘴犹豫一番,最后也学着我。 一个猎枪,一把左轮,转眼都在宋浩脚下。宋浩不管这两把枪,甚至也不用枪顶着女子了。 他大步向我俩走来。他先奔向大嘴。 大嘴跟他对视着。宋浩拿出重新打量大嘴的架势,又看了一番。 他啧啧几声,问大嘴,“你不简单,应该是个退役的特种兵,而在国内,能让你继续发挥特长的地方,就只有剪刀帮了。所以,你是小柔那边的人,对不对?” 大嘴摇摇头,说老子所在的组织,比剪刀帮要牛多了。 我发现宋浩挺嘴硬的,他拿出完全不信的架势,还骂咧着说,“你他娘的狡什么辩?不过老子眼瞅着要跟小柔他们谈合作,从这层面看,我得给小柔一个面子。” 宋浩边说边有小动作,他摸着后腰,又摸出一个小白瓶。 他用小白瓶对准大嘴的脸,嗤嗤的喷出一股雾气来。 大嘴一下子中招了,不过他也没那么好对付,在白雾喷出的一瞬间,他及时憋住了气。 大嘴并没立刻晕过去,只是身体有些发软。 宋浩狞笑着,估计下一个就要对付我了,而我现在跟他离得很近,这也是一个偷袭的好机会。 我脑中小人很兴奋,又给我支招。 我伺机扑了出去。宋浩反应也很快,他及时一转身,还用枪指着我。 他对我跟对大嘴完全是俩态度。他这就扣了扳机。 而我在这一刻,也猛地伸出手。我向左轮枪的转轮抓去。这转轮已经微微转动了,如果真等它转了一个格,子弹就会射出来, 但我及时把转轮捏住了,说白了,子弹一下子卡住了。 宋浩没料到我会这样,他盯着我,愣了一下。 我趁空又踹出一脚。这一脚正中宋浩的肚子。 他不得不退后两下,而且我跟他较着劲呢,他这么一退,我还把他枪给抢了过来。 我被小人引导着,又对着左轮枪摆弄几下,把它的转轮归位。 我随后想用这枪指着宋浩,但没等我这么做呢,大嘴有举动了。 大嘴基本上是拼着力气,用拳头对着宋浩的膝盖打了一拳。 这一拳威力很大,uu看书 ww.uuknshu宋浩一下跪在地上。大嘴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了,但他还是用起了他的绝活。 他展开大手,对着宋浩的脸狠狠捂了过去。 这一只手,把宋浩的五官全遮盖住了。大嘴还立刻发力,让宋浩的五官来了个紧急集合。 宋浩难受的直哼哼,也想反抗,但我倒是觉得这机会太好了,借着这事,也让这兔崽子尝尝滋味。 我扑到宋浩身前,把他抱住了。宋浩动也不能动,而大嘴呢,打定主意不撒手。 这么一来,宋浩的惨哼声,持续不断的传到我耳朵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章 归途 我发现大嘴的意志力真强,他用手掌捂着宋浩时,本身已经很虚弱了,但他靠着一口气撑着,直到宋浩腿一蹬,彻底晕过去后,大嘴才松开手,带着一脑门虚汗的躺到了地上。 我让大嘴别急,好好缓一缓再说。 另外我没时间歇着,我把宋浩上衣脱了,把他裤带也抽了出来。我把它俩都当成绳子用,最后把宋浩牢牢的捆住了。 我还去那个角落里,把汽油桶上的蜡烛拿走并弄灭了,这样的话,农房内就不会有着火的隐患。 我又打量着那些被绑在墙角的女子。她们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而且她们最大的共同点是,她们年纪都很大,也都很害怕,至少表情上多少都有所流露。 我有这么个猜测,这些女子因为年纪原因,宋浩不打算把她们带走了,尤其这狼崽子,最后还想把这些人烧死,来个一了百了。 这期间这些女子也在打量着我。她们中也有人故意拿出求救的架势,对我弄小动作。 我不想让她们一直被这么绑着。我这就要凑过去,给她们松开。 但没等我走上几步呢,大嘴虚弱的跟我念叨一声,“老大,你别管了,我来!” 我扭头看他,他现在没精力拍马屁了,反倒只是催促的摆了摆手。 我知道大嘴是个很靠谱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姑且把这些女人的事放在一边。 我也没在这农房内久待。我捡起猎枪,又把昏迷的宋浩扛在肩头。 我先行离开这里,而且在出去时,我拿出小心翼翼的架势。 整个义村的火势又变大了,但村里也很“静”,没有其他的人影。 我猜宋浩那批人,大部分都死在村后的树林里了,另外也有几个倒霉蛋被我和胡子擒住后,塞到坟冢里了。至于剩下的幸存者,都逃的逃、走的走了。 而刚刚宋浩和他的一个同伙,这俩人原本也是要撤离的,却不巧被我们仨撞上,这才导致他这个头目最终被擒。 就凭这个,我抬头想要感谢一下老天,因为他给我们留了一个好机会。 我扛着宋浩,先把他放在那个面包车上。面包车刚被手雷炸了一下,那一侧面的车玻璃都不同程度的碎了,但我给面包车打火试试,发现发动机啥的并无大碍。 我又去找胡子。他还在地上躺着,我试了几个法子,想把他弄醒。但他压根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我特意对着他后脑勺、脖颈以及前后胸检查一番,没有淤血,更没流出血来,另外他也没骨折的迹象。 我慢慢把他抱起来,还念叨句,“兄弟,受苦了,咱们上车吧。” 我对胡子和对宋浩的态度,当然不一样,胡子是平躺在面包车的车座上的,宋浩则跟个受气包一样,蜷曲的挤在靠边的座位上。 我怕胡子冷,因为这车现在漏风。我也不管费不费油,把车内空调打开了,还用了最大的档位。 我坐在车内,吸着烟等大嘴。 我本想进去看看的,但考虑到大嘴只是临时“疲惫”,并无什么大碍,外加他也强调,农房内的事都交给他做。 我不想打扰他,不然怕他以为我非要横插一手。我索性压着性子的这么等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大嘴独自出来了,而且出来后,他还把农房的门关上了。 他手里拿着一块碎布,而他裤腿上少了一截,就凭这,我知道碎布是哪来的。 在门关上后,他还用碎布使劲擦了擦门把手。我隐隐冒出个想法来,甚至皱了皱眉眉。 大嘴上车后,我问他,“接下来他有什么想法。” 大嘴指了指远处,说咱们尽快开车离开吧。 我其实打心里还有四件事放不下,一是丧狗的尸体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走了而撇下他尸体不管吧?二是胡子现在昏迷不醒,我怕他脑子出啥问题了,我想找个好医生,给胡子检查一下;三是我们怎么对待宋浩,还有那资料和u盘?四是义村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又是火灾又是死人的,别看这里偏,但纸包不住火,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当然了,我也好,胡子和大嘴也罢,我们都被迫杀了人,这也是个麻烦,但我想到铁驴他们了,我心说实在不行,自己跟他们说道说道,像这种特殊情况,我相信我们不会摊上大事的。 大嘴看我一直闷头琢磨,他反问我,“老大,你有啥指令么?” 我跟他经过这次事,尤其并肩作战后,我跟他的关系明显进了一步。我跟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把这四个问题说出来,也让他说一说他的看法。 大嘴在第二和第三个问题上,跟我想的差不多,尤其大嘴强调,他认识一个私人医生很厉害,胡子一会就送到私人医生那里就医,而针对宋浩,我们当然不能急着放他,还是老规矩,审问,把他心中的秘密全逼问出来。 至于在第一和第四个问题上,大嘴跟我意见不一样,尤其他还强调,让我这个老大别管这些小事了,我俩先撤走,他会安排人手过来,一来找丧狗的尸体,二来缓一缓的,再让他们通知警方,一起处理后续事宜。 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啥歪歪绕,但看大嘴拿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架势,我索性当了一把甩手掌柜。 大嘴还当了司机,开着面包车,向义村的村头冲去。 村头还竖着那个横杆呢,但大嘴压根无视这个横杆,他一脚油门下去,伴随砰的一声响,这横杆就被撞飞了。 我们开着面包车,往市郊奔去。这一路上,我倒是没闲着,我把我的衣服,还有大嘴和宋浩的衣服都收集上来。 我用它们堵窗户,虽说这么堵着,效果并不是那么好,但堵总比不堵强。 在半路上,大嘴还跟我借手机,他说他手机坏了。 我一下子记起来了,之前在坟冢里躲着时,我给大嘴打几次电话,提示的都是关机。我估计他手机就是在他被追杀那时候坏的。 我也立刻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但我一时间没想那么多,把三个手机都掏了出来。 大嘴看着它们,皱眉笑着,问我,“老大,你手机这么多?” 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索性编瞎话说,有一个手机是专门聊微信泡妹子的,有一个是专门打电话的,至于第三个,坏掉了。 我把那个所谓的专门用来打电话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大嘴。而实际上这手机是专门跟野狗帮联系的。 大嘴又笑了笑,也没较真。他接过手机后,又拨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大嘴称呼这人为先跟对方对了一遍暗号。随后大嘴称呼这人为酸脸狒狒,他把义村的情况简要说了说,又让酸脸狒狒这就带几个人过来,接手义村这边的事。 我的手机本来音量有些大,我听酸脸狒狒还问了句,“用找几个关系不错的条子一起过来不?” 但大嘴突然搞了小动作,把音量降下去了。大嘴也随意回了句,让酸脸狒狒自行看着办吧。 我因此没法从这通话内捕捉到更多信息了。 就这样我们又开了一个多钟头,等快接近市郊时,远处出现六辆摩托车。 这些摩托都迎着我们开过来,首当其冲的摩托,还对着我们闪灯,一长两短的。 这又让我想起摩斯密码了。大嘴有规矩的打着远光灯,回应这个摩托。 我指着那些摩托,问大嘴,“这都是野狗帮的成员?” 大嘴摇头,说咱们许州只是帮内在大陆的一个小分部,所以没有那么大的资源。 他又指了指那些摩托的头车,说那是咱们的人,司机是酸脸狒狒,至于其他人,都是酸脸狒狒找的外援了。 而且大嘴故意踩了踩刹车,面包车降速后,慢慢跟这些摩托汇合。 大嘴招呼我下车,他还跟我分工,那意思,我俩一人一个,扛着胡子和宋浩。 本来胡子沉,宋浩轻。大嘴看在我是老大的份上,让我扛宋浩。但我最终选择了胡子,原因很简单,胡子是我过命的兄弟。 等下车后,酸脸狒狒也从摩托上跳下来了。 他把摩托让给我和大嘴,我借机观察下酸脸狒狒,给我感觉,这人脾气不好,外加长得很黑很丑,尤其一说话时,他那两个犬牙就露了出来,那一刻显得他确实很像狒狒。uu看书 ww.uuashu.cm 他跟大嘴简单交流几句,随后他自行上了面包车。 他并没开车的意思,反倒从兜里拿出一条毛巾,用毛巾对着车内的很多地方猛擦着。 我猜他是想消除我和大嘴留下的指纹,至于剩下那五辆摩托,都拿出等酸脸狒狒的架势。 我和大嘴没等下去,我俩都坐上狒狒的那辆摩托,而且大嘴继续当司机,我坐在最后,我俩把宋浩和胡子夹在中间了,这样能防止他俩掉下车。 大嘴开着摩托,我们继续向市郊赶。 现在天都亮了,而且马上是上班的早高峰了。我们四人挤在一个摩托上,这有些显眼。 大嘴索性挑一些僻静的地段赶路,之后我们进了一个村。 这村跟义村不一样,也没啥猫腻,村里扣着一个又一个的温室大棚。 大嘴带着我,最后在一个大棚前停了下来,这大棚旁边还有一个小土坯房。 大嘴喊一嗓子,土坯房内跑出两个农民打扮的男女。我知道我们到“家”了,但与此同时我也有个疑问,这家是不是有点小,就这么个土坯房,我们都进去了,难道不挤得慌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章 碎刀神医 跟我所料的一样,当我们进了这个土坯房后,我发现就算把胡子和宋浩都放到炕上,只剩我们四个站在地上,这都显得拥挤。 大嘴倒是不觉得有啥,而且一看他跟这对夫妻的交情就不错,他不见外的嚷嚷着,让这对夫妻准备吃的和喝的。 那名男子立刻阿巴、阿巴几声,他妻子随后也阿巴、阿巴的附和着,他俩立刻转身走出土坯房。 我看明白了,合着这俩人是哑巴。 趁着这俩人不在,我凑到大嘴身边,指了指四下,含蓄的提醒局,“大嘴啊,你看这地方……” 大嘴拿出欣赏的架势,反问我,“老大,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翻了翻白眼,心说不错个屁,而且没等再往下问呢,这对夫妻各自捧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 碗里是冒着热气的大米稀粥,这玩意又解渴又管饱,大嘴赞了一句,这就接过来,大口喝着。 我慢了半拍,等喝着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粥熬的真不赖,但我也猜测,这是这两口子的早餐。 大嘴在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把粥喝完了,他让那对夫妻再给他盛一碗去,而且还说光喝没意思,最好再拿点小咸菜过来。 两口子很积极的又出去了。我担心这两口子别因此吃不上早餐。 我又点了大嘴一句。这次大嘴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了,他让我放心,而且他还一掏兜,拿出二百块来。 他的意思,绝不会让豆豆这俩口子白忙活,这钱一会给他俩,让他们再买点啥。 我望着这二百块,心说不对劲吧,如果这俩人是野狗帮的帮众,大嘴何必给钱呢? 我因此反问,“这俩口子不是咱们的人?” 大嘴叹了口气,一看就想到了什么往事,随后他摇摇头解释说,“这俩人的命运不咋好,以前被人诬陷,差点被判重刑,当时亏得我帮他们一把,所以从这方面看,我也是他们的恩人。”顿了顿后,大嘴盯着粥碗,又念叨说,“我这次喝他们的粥,我想别看他们早餐被我吃了,但他们打心里高兴着呢。” 我理解的点点头。这样没过一会儿,这两口子一起回来了,一个捧着一碗新粥,另一个领着一碗咸菜,其实不咋好,就是一般的芥菜丝。 大嘴接过粥和咸菜后,也把钱递了过去。 这两口子全阿巴、阿巴着摆着手,拿出坚决不收的架势。 我能感觉出来,他俩很老实。我索性在旁劝了一句,让他们收下。 自打我来到土坯房后,大嘴并没介绍我。那男子,也就是豆豆,拿出一副陌生的架势看着我,而且他不压根不买我帐。 大嘴趁空说了一句,那意思,我是他的老大,既然他老大发话了,这钱豆豆要是不收的话,岂不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豆豆一下子对我态度转变不少,但绝不是因为那二百块。他紧忙把钱收了,又阿巴、阿巴的对我作揖。 我喝粥的时候,一直想着胡子。我故意剩了半碗。我凑到床边,把胡子的脑袋拖起来。 我想喂他喝一点,但胡子不仅没丝毫的意识,他也压根喝不下粥。 我灌进去多少,最后都顺着他嘴里反流了出来。这么一弄,反倒把炕上弄的脏乎乎一片。 我有些担心,因为经验告诉我,这人要是喂不进东西了,他的状态肯定很糟糕了。 我跟大嘴提了一句,那意思赶紧找医生。 大嘴本来食量大,还想喝一碗粥的,但现在他放弃这个打算了。 他指了指宋浩,让豆豆立刻把宋浩关起来,而且等弄完这个,我们就带着胡子立刻出发。 我本来打量着土坯房,不知道宋浩会被关在哪。但这个土坯房是另有玄机。 豆豆向房间的角落凑去,这里原本放着一个家具,他把家具推开了。这么一弄,我看到地上有一小扇门。 豆豆把门拽开,我凑过去一看,底下是一个地窖。 豆豆点了一根烟,他并不吸,反倒把烟丢到地窖内。 烟并没灭,而且也没减弱的意思。豆豆对着我和大嘴阿巴、阿巴几声,我俩都知道他的意思,也都点点头。 豆豆又去把宋浩背了起来。他本来是个小身板,但却有股子力气。 他背着宋浩,借着打在地窖入口的梯子,一步步走了下去。 我并没跟下去,但站在地窖上方,我蹲着往里初步看了看,给我感觉,这地窖小不了。 等豆豆自行上来后,大嘴还跟他提醒,说如果宋浩这兔崽子醒来后不老实的话,你不要理他,也不要听他话,因为这兔崽子滑头着呢,小心把你们两口子忽悠了。 豆豆和他媳妇都猛地点头,他媳妇还打着手势。本来我不懂哑语,但我也不笨,又看又猜的,我明白他媳妇的意思了。 她告诉我们,宋浩要是不老实,她会拿抹布塞到宋浩的嘴里,要是宋浩还不老实,她就拿擀面杖下去削他。 我偷偷瞥了豆豆一眼,我怀疑在他们两口子里,豆豆媳妇是当家的。 随后我和大嘴跟这两口子暂时告别,我俩带着胡子,又一起坐上了摩托。 大嘴当司机,胡子被我俩夹在中间。大嘴开摩托时,胡子一直靠着大嘴,我发现隔了这么一会儿,胡子的情况更不乐观了,就说他的嘴巴,时不时咧开,而且哈喇子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外流,最后都流了大嘴的一肩膀。 大嘴对这个不在乎,而我俩时不时聊上几句,我趁空还问起那个医生了。 大嘴曾经说这医生很棒,但我想更具体的知道这医生一些的资料。 大嘴告诉我,这医生叫刘碎刀,以前在帝都第一军医院就职,当时还是医院的顶梁柱呢,医术高明,只是这人有不良嗜好,也不爱被约束,最后一赌气,拍屁股不干了,回到老家混了。 当我听到这医生的外号,都是是碎刀两个字后,我一时间愣住了,也有些质疑了。 我也不藏着掖着,跟大嘴说,“兄弟,一般说一个医生的技术好,往往用一刀来形容,尤其是做手术啥的,能用一刀解决的事就绝不用两刀,这样会让病人少受痛苦,而对法医来说,他们更提倡碎刀,因为尸检的时候,刀弄得越碎就越细致,就越容易发现线索,所以……你说的这个刘碎刀,到底靠不靠谱?” 大嘴听完哈哈笑了,他让我放心,又解释说,“刘碎刀的外号,之所以有个碎字,指的不是手术,而是形容刘医生会的东西多,领域涉及很广,说白了,他会的很杂,但也很精。” 我有些明白了,但我又反问,“那叫什么碎刀,叫刘杂刀不得了?” 这次没等大嘴回答,我就回过味来,心说杂刀跟铡刀谐音,刘铡刀这个外号,听起来更不好听,尤其像是个刽子手了。 我又觉得,外号就是外号,我何必多计较呢。我因此没在多问。 大嘴带着我并没去市里,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镇子。我们最后来到镇上的一个诊所前。 这诊所看起来很普通,但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乍一看这规模,我一下子想到搞传销的公司门口了,每天一大早,就有一堆老头老太太排着队要听讲座啥的。 大嘴看着这么多人,他皱着眉,跟我说,“这他娘的不是好事,咱们得插队,不然得等到啥时候?” 他还把摩托停在近处,让我陪着胡子,他又独自下车,屁颠屁颠的往诊所里跑。 而我这边少了大嘴,胡子没个依靠,我只好伸出双手扶着他。 那些等着看病的人中,也有几个很好奇的往我这边看来,其中一个大妈,她还走了过来,指着胡子问,“大侄子,这是你啥人,他咋了?” 我不想回答,但架不住这大妈的热情。我编瞎话说,“我表哥,他脑血栓犯了,这不,我带着他来找刘碎刀看看。” 大妈同情的看看头,而且她挺絮絮叨叨的,又跟我说了一大堆,那意思,你表哥年纪轻轻就得脑血栓,以后可咋办?这人估计到了五十岁的话,不就得瘫痪了? 我本来就愁着胡子的伤势,被这大妈一说,我心里更加烦上了。 另外我看着这大妈红光满面的,uu看书 .ukanshu 尤其这么健谈,我心说她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嘛? 我转移话题,问她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大妈摆手,说她闺女得病了,这次看病的不是她。 她又指了指脚旁边,她一直牵着一只哈巴狗,这狗唯一特点是胖,尤其那肚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看我有点愣,大妈又说,“我家贝贝总怀不上,而且打花不正常,我琢磨着它是不是月经不调吧,所以我找刘大夫看看,最好给它开几服药。” 我心头一震,这时大嘴从诊所里跑了出来,又往这里奔呢。 我忍不住喊了句,“大嘴!”我心说他娘的,这爷们要是搞错了,这刘碎刀要只是个兽医的话,那我保准跟大嘴翻脸。 大嘴也看出我脸色不对了,他不想惹我,所以故意拿出打溜须的样子,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 他上了摩托后,一边起车,一边跟我悄声说,“刘碎刀还没出诊,估计在家呢,我知道他家在哪,走,咱们过去堵他去。” 我沉着脸,等他刚把摩托开出去不远时,我喊了句,“你停停,有个事先说明白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章 求医 大嘴拿出犯懵的架势,还猛地来了一急刹车。 我不管这些,让他说说,刘碎刀到底是正常医生还是兽医?不然为啥候诊的那些人,还有给狗看病的呢? 大嘴知道我多想了,他嘿嘿笑了一番,尤其这种笑,让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有个感觉,大嘴这人,要是巴结我时,会笑的很腼腆,嘴也不会咧这么大,现在看他这状态,我猜他是发自内心的笑我呢。 而且我耐心等着,大嘴笑了一番后,又回答说,“刘碎刀当然是给人看病,尤其他还是外科医生呢。” 我依旧带着怀疑的态度,不过总的来说,我又选择信大嘴一次。 大嘴继续开摩托。我们出了这个小镇,最后直奔另一个农村。 摩托最终停在这村里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平房前。这平房带着一个独立小院。我打量着它,整体给我的感觉,平房也好,小院也罢,都很干净。 大嘴先下车,还凑到院门前敲了敲。 没多久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把门打开了。他探个脑袋往外看。 大嘴问这小伙,“刘碎刀呢?” 这小伙拿出稍有敏感的架势,但还是回答说,“我老师还在休息,昨晚……” 不等这小伙说完,大嘴也不听了,赶紧向摩托这边跑来。他还跟我念叨,“老大,快快,刘碎刀在家,咱俩带胡子赶紧进去。” 我和他一人一边,而且这就架着胡子往院门里走。 这小伙喂喂几声,还特意挡在我们面前。他质问说,“你们是谁啊?老师不在家出诊,你们想要看病,到诊所候着去。” 我没想到这小伙还挺横。我正琢磨怎么把他忽悠的让路呢,大嘴听完却来脾气了。 他指着小伙说,“小平,你他娘的不认识我了?” 大嘴又使劲搓了搓脸,也怪他和我从义村逃回来后,就一直没时间梳洗一下,现在脸上很脏,都不像他原本的模样了。 而他这么一搓,外加小平仔细一辨认,他突然回过味来。 小平惊讶的啊了一声,又反问,“是嘴叔?” 大嘴点点头,还一把将小平推开一些。我和他借着空隙,终于来到院里。 我想着嘴叔的称呼,我心说小平跟大嘴的年龄没差那么多,要在平时,也不该用叔来称呼,而他之所以这么叫,更应该是从刘碎刀那边论的。说白了,大嘴跟刘碎刀是朋友,所以人家辈儿大。 我也没太计较这个。小平跟着我俩往平房里走的时候,又多补充几句,说他师父昨晚又喝大了,现在还迷迷糊糊没醒呢。 大嘴曾跟我强调,说刘碎刀有不良嗜好,我因此猜测,这医生有贪杯的习惯,而且是喝到大醉的那种。 等我们来到这平房时,我看到房内大炕上躺着一个人。 这炕很干净,只是上面躺着的那个人,显得有些“脏”。 他大咧咧的平躺着,裸睡不说,他鼻子还很显眼,鼻头红红的,细看之下,上面还有一个脓包。 我怀疑这是酒糟鼻,往简单了说,就是喝酒喝出来的。 我看着大嘴,指了指这人。大嘴回答说,“没错,这就是老刘了。” 大嘴跟我一起把胡子架到炕上,让胡子也能躺着。我心急求医,这时忍不住对着刘碎刀喊了几句,那意思,让他醒醒。 但刘碎刀回应我的,只有鼾声。 小平也拿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他师父只有睡到自然醒后才睁眼睛,不然雷打不动,怎么扒拉都不行。 大嘴哼了一声,他不仅不赞同小平的话,反倒跟我俩强调说,“别人叫不醒,不代表我不行。” 大嘴当着我俩面,伸出手来。他高举着手,反问我俩,“知道大狼狗最怕啥么?或者说怎么能把它惹毛了?” 这个问题,我曾经跟胡子讨论过。我知道答案,连带着,我也明白大嘴的意思了。 小平一看就没啥被狗咬的经验,所以他还是很迷糊。 我偷偷盯着刘碎刀的鼻子看了看。这被大嘴捕捉到了。 大嘴赞我一句,说老大真厉害,猜到了哈! 随后大嘴凑到刘碎刀身边,念叨句口号,“方便面方便面,有弹性的才好吃,所以……我弹!” 我心说这都哪跟哪嘛?但大嘴说完就下狠手了。 他对着刘碎刀的红鼻头,狠狠来了一下子。我能看到,有那么一瞬间,这红鼻头狠狠抖了一下。 刘碎刀前一刻还在睡着,现在哇了一声,突然间醒了。 刘碎刀第一反应是蜷曲着坐在床上,他捂着鼻子哼哼呀呀的,嘴里还大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老子刨你家祖坟了么?你至于这么整我么?” 随后刘碎刀瞪着含着泪的双眼,又四下打量着。 他先看到的是小平。小平吓得脸都变了,还连连挥手说,“不是我,师父,真不是我啊!” 等刘碎刀又看到大嘴时,大嘴咧开大嘴,哈哈笑着。 刘碎刀的表情很丰富,先是一愣,随后也顾不上疼了,他还急忙下炕,抓着大嘴的双手说,“娘的,是你弹我?咋回事,今天这么有空,找我喝酒来了?走走,老规矩,绍兴黄酒,喝的不醉不归!” 光听这番话,我打心里无奈的对刘碎刀竖起大拇指,心说他真是醉了就睡,醒了就又想喝。 而大嘴呢,客气几句后,压根不顺着喝酒的事接话,他一转话题,说起了正事。 最后他还介绍下我,说我是他的老大,也是新帮主。 小平紧忙称呼我为叔!估计又是按刘碎刀和大嘴的辈分往下排的。 而我是真不想当他叔,毕竟不想自己老那么快。而刘碎刀听完后,冷冷的打量着我,还嘀咕一句说,“你是帮主?” 按照惯例,我以为刘碎刀看在我年纪轻轻的份上,又会轻视我呢。 谁知道随后他竟赞了几句,说如此年纪当上帮主,一定有常人之不能,是个人才,老夫佩服你! 他还对我抱了抱拳。尤其他抱拳的姿势还很怪,双拳往左肩膀那边偏一些。 我挺出乎意料,而且也急忙还礼。但我不懂抱拳里面的说道,所以只好照葫芦画瓢。 大嘴看到这一幕后,嘿嘿一番,念叨说,“这都啥时代了,咋还用土匪那一套呢。” 刘碎刀没空跟大嘴贫嘴,他又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光凭胡子这状态,他一下猜出来了,这就是病号。 他先凑到胡子身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他趁空还让我俩说说,胡子遭遇了啥,为何会晕?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义村的事说出来,这时大嘴抢话了,而且他对刘碎刀没隐瞒。 刘碎刀听完后,紧皱双眉。他还让我和大嘴别闲着,赶紧给胡子脱衣服。 我心说看病是看病,跟脱衣服有啥关系? 我带着问号,跟大嘴动手,而且这么一脱,很彻底,连裤衩都没留。 这么一来,这屋内一下子有了两个裸汉。 刘碎刀似乎对裸不在乎,他别看是个矬老头子,但力气不小。他猛地拽着胡子,还一下把胡子背了起来。 他带着胡子,这就进了侧室。 这侧室的门原本关着,而且他进去后,也立刻把门再次关上。我因此看不到侧室里都有什么。 大嘴倒是很乐观,跟我说,“别担心,只要刘碎刀肯出马,就绝对没有他看不好的病。” 我还是持中立的态度。但我俩没去打扰刘碎刀,反倒都坐在炕上。 小平还有他的事要做,他跟我俩客气几句后,转身离开了。 我俩干等了能有一刻钟吧,我听到侧室内突然嗡嗡起来。 这声音很大,而且我立刻想到冲击钻了。我心里毛楞起来,心说刘碎刀要做什么?而且咋连冲击钻都整上来了? 我彻底忍不住了,担心的胡子、胡子的喊着。我还冲向侧室。 大嘴紧随我之后,等我把侧室门打开后,我看着里面愣了。 这侧室内有一张小床,大嘴正平躺在上面。此刻的大嘴,也跟个刺猬猬一样,浑身上下被刺得全是银针。 另外仔细一看,大嘴的两个鼻孔里还被插入一截小管,这管有点泛白,还有点亮晶晶的。 而刘碎刀呢,他此刻正蹲在侧室的一个角落里,这角落堆放着不少木板和木方子啥的,刘碎刀握着冲击钻,正给木板转眼呢。 刘碎刀发现我俩后,他不满的念叨几句。他放下冲击钻,走到门外还不断的推我俩,那意思,他治病期间,我们不要进来打扰。 我这次是怎么也不肯走,我也多问了几句。 刘碎刀拿出无奈的样子,uu看书w.uukanshu.c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嘴。估计是看在我是帮主的份上,外加他也卖大嘴一个面子。 他跟我又解释一番,那意思,胡子的脑内有淤血,他现在用针灸之法,给胡子疏通血脉,也对脑出血的地方止血,另外他用葱芯当导管,替胡子把大块的溢血引出来,但这需要时间,所以他让我们耐心等待,而他在这期间,无聊之余,就又干一干木匠活啥的。 我整个心悬着,根本放不下,而且不得不说,这刘碎刀真的很奇葩,哪有看病期间,他还兼职做木匠的。 大嘴看我堵在门口,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大嘴偷偷拽了拽我,提醒说,“老大……帮主!别担心,还是出去等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章 梦话 我是真不想走,但也不知道为啥,我特别信大嘴。他这么说了几句后,我听了他的意见。 我俩又坐回到炕上。一晃过了三个钟头。 这三个钟头对我来说,十分的煎熬,而那个侧室内,时不时就传来冲击钻或锤子钉钉子的声音。 我冷不丁还乱想起来,总觉得刘碎刀拿着各种家伙事,正往胡子的脑袋上招呼着。 这期间我也想起一件事,按刘碎刀说的,他在胡子鼻子上插得是葱芯。我就此问了问大嘴,那意思,葱芯有什么用? 大嘴在这方面比我懂得多一些,他解释说,“世界上最早的导管,都说是一个法国人研究的,其实则是中国人做的,药王孙思邈,他就用葱芯给一个病人导过尿,这导管比那个法国人的还要早上一千多年呢。” 我顺着这话又琢磨一番,我懂了。刘碎刀之所以给胡子用葱芯导管,很可能是想给胡子排淤血呢。 因为人的鼻子和脑袋都是相通的,但我又很怀疑,心说他这种导溢血的办法,会不会感染? 反正最后我有着一副忐忑不安的心理,这时侧室的门打开了,刘碎刀带着一副疲惫的样子,走出来后,他还小心翼翼的搓了搓酒糟鼻,似乎这么做能让他好受一些。 他对我俩摆手,那意思,可以进去了。 我比大嘴积极,等冲到侧室一看。胡子身上的银针都被撤了,鼻子上的导管也不见了。 胡子依旧光着身子,而他与之前最大的不同时,他那根棒子,跟个旗杆一样直立着。 我们都是男人,我也不用太避讳啥,我指了指胡子的那里,问刘碎刀,“这又是什么情况?” 刘碎刀随意挠着脑袋,而且他还把精力都放在角落的家具上。他用这态度,很随意的回答我,“没大碍、没大碍,你朋友之所以有这反应,完全是被针灸刺激的结果,过一阵就好了。” 我顺带着,又问胡子的伤势怎么样? 刘碎刀一耸肩,说胡子脑内的溢血,目前看,都被他弄出来了,而且他也给胡子用了止血化瘀的针法,但这并不能保证什么,很可能胡子还会有轻微的脑淤血。 我一听急了。刘碎刀倒是挺能捕捉别人心思的,他让我放心吧,还说按他经验,胡子醒来是早晚的事,现在静等就可以了。 我不想让胡子一直这么****着,尤其看起来,这也挺没尊严的。 我又把胡子衣服都拿了过来,给他穿衣服。 刘碎刀原本也裸着身体,这时他也穿起衣服来,他趁空还问大嘴,“老弟,咱俩能聚到一起的机会太少了,走吧,一起喝一顿去,他娘的,这次说好,谁不醉谁就是个孙子!” 大嘴嘿嘿笑了笑。我趁空偷偷对大嘴使眼色,那意思不让他喝酒。 我心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有空闲喝大酒? 大嘴随后含蓄的回绝了,甚至他也点了刘碎刀一句。诊所那边都排起了长龙,他这个医生,是不是也该出诊了? 刘碎刀拿出很失望的架势,不过他也听了大嘴的建议,这就赶往诊所。按他走时留下的话说,候诊那些人都是小毛病,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说实话,我对他这话持保留态度,因为他既让我觉得挺有本事的,又让我觉得不靠谱。 刘碎刀的徒弟小平,随后还蹲在院子里煮了一锅药。 他还把这药都喂给胡子喝了。我之前给胡子喂粥时,胡子压根喝不进去,而现在他能喝药,这让我稍微安心,也觉得是个好现象。 大嘴问我,“接下来怎么办?等胡子还是去审问宋浩。” 我一时间对宋浩没啥兴趣,我跟大嘴说,我肯定留下来守护胡子,而他就随意吧,想留还是想去审宋浩,他决定。 大嘴没犹豫,立刻应声说,他也陪着胡子。 我俩干等着,这也没啥意思。大嘴趁空又蹲在那个角落里,对着那个还没完工的家具研究一番。 大嘴也懂一些木匠活,尤其这家具还涉及到雕花。大嘴找来一把木工刀,对着家具雕起来。 我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好默默旁观着。 之后我发现小平也在干活,他蹲在一大袋中药旁边,正累的满头大汗的捣药呢。 我凑过去,问需不需要我。 小平连连摇头,又称呼我为叔。我品出来了,他其实想让我帮忙,但又碍于我的辈分。 我心说辈分这玩意,得分啥情况,我索性主动一把。 小平原本叫我叔时,有些拘谨,但这么一弄,他对我热情不少,甚至我俩随意胡扯一番后,他还把他微信给我了。 我并不知道胡子会睡多久,甚至我都做好了陪护几天的打算。 谁知道就当我又跟小平有说有笑的捣药时,在不经意的一回头下,我看在胡子正睁着眼睛,往我这边望着呢。 他眼神很呆,也一眨不眨的。我心头咯噔一下。 我把药臼放了下来,还急忙走到胡子身边。 胡子一直默默看着我。我摸了摸他脑门,并不烧。我问他,“怎么样了?” 胡子嘿嘿嘿的笑了,而且笑得很纯很天真,似乎这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几岁的男孩。 我愣了,大嘴和小平这时也都凑了过来。 胡子打量着我们仨,嘴里念叨说,“嘟嘟、嘟嘟飞!” 我第一反应是糟了,胡子傻了! 我对小平说,赶紧把刘碎刀找回来。小平就是个徒弟,他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而且他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扭头往屋外跑。 大嘴趁空提醒一句,说见到刘碎刀后,告诉他,我要跟他喝的一醉方休。 小平突然站住,还拿出一脸懵逼样看着大嘴。 我倒是明白大嘴的意思,我给小平提醒,“大嘴说得对,用喝酒把刘碎刀‘勾搭’回来。” 小平拿出顿悟的样子…… 等屋内就剩我们仨后,我和大嘴都找个椅子,坐在胡子身前。 我试着问胡子几个问题,尤其他叫啥,认识我俩不?他以前是做啥的等等。 胡子支支吾吾,没一个能回答上来的。我是越发的绝望。 最后为了缓缓心头的压力,我还吸了跟烟。 胡子倒是对烟情有独钟,他哇哇叫着,让我给他吸一根。 我直接把我手中这根递给他。胡子叼着小烟,吸一口咳嗽一声,敢情他都有些不会吸了。 另外这么沉默一会后,胡子自言自语,跟讲故事一样跟我们念叨起来。 按他说的,他那次就不该去,不然就不会被逮,更不会因此蹲了十多年的牢子,之后他还乱嘀咕一大通,说的什么,我听不清了。 大嘴没咋走心,听完也没在意,而我突然皱起眉头。 大嘴看胡子一直咳嗦着,他想把烟抢走,甚至也想让胡子睡一睡。 我把大嘴拦住了,甚至看着胡子手里的烟都快吸完了。我不仅没抢烟,反倒又给他点了一根。 大嘴不解的看着我。我却拿出哄小孩的架势,让胡子再详细说说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这一刻的胡子没啥智商。他很配合的又讲起来,还讲了好久。 我整理着逻辑,慢慢的,一个埋葬在胡子心头多年的秘密,浮出水面了。 他以前是个有名的大盗,而且次次得手,攒了不少宝贝。他在九十年代末想收手,毕竟留着的钱已经让他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他最后决定,再做一单就金盆洗手。 他还从一个老家伙的手里买了消息,得知有一个贪官的家里有宝贝,这也是胡子每次偷盗时最钟意的对象,因为贪官的钱来路不明,就算被偷了,贪官也不敢报警,而且按扒子内的行规,偷赃款也算是义举。 胡子当时没少蹲点,甚至乔装着在贪官家附近转悠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一晚,胡子抓住机会,半夜趁着贪官不在家,他撬开窗户,溜了进去。 他本以为贪官家会有大捆、大捆的票子呢,又或者有一根根垒在一起的金条呢,但实际上,这些东西他没都见到。 他最后在床底发现一个保险柜。他凭着耳力和手法,把保险柜弄开了。 这里只存着一份被牛皮纸封好的文件。封口处还都印上了红泥。 胡子猜这文件很机密,他本来想的是,自己总不能空手而归,实在不行就带走这份机密文件,之后去黑市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找个好买家。 他带着一份好奇心,也当场看了看这文件。 这并不是什么国家组织上的密函,反倒更像是几个人的阴谋。 按文件所说,某财团从国外聘了两个杀手,已经用******把凤凰解决了。原本凤凰一死,她下属的那个帮派就会自行瓦解,也对贪官几人构不成威胁了,但目前又收到消息,凤凰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凤凰把这儿子保护的很好,甚至从小就过继给别人了。 财团想尽办法先把凤凰的独子找出来,问题是,线索实在不多,甚至到现在为止,怀疑是凤凰的独子的人选,u看书ww.uua 竟就有五个了。 财团的意思,宁可错杀也绝不漏过一人,而且财团又安排了不同的人手,针对这些疑是凤凰儿子的男孩全部下手,要么死于意外,要么摊上麻烦,要么入狱后永不翻身等等。 而胡子当时看完这些后,觉得背上全是汗了,另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贪官家楼下竟然出现警察了。 这帮警察似乎知道胡子正在偷盗。胡子不得已,也不想被擒。 他拼着风险,先逃到顶楼,又顺着楼梯另一侧的排水管溜了下来。 他之后还抢到一辆车,开着车跟警方互相追逐和飙车。但他运气不好,最后警方开枪了,他慌神之下,还用车撞到了一个醉汉。 胡子因此被捕了,各种罪证一累加,他面临的是无期徒刑。胡子不甘心,而警方当时又给他另一条路,让他当减刑线人。当然了,他这个减刑线人跟别的线人不一样,他不仅要保守从那个文件上看到的秘密,还要在减刑出狱后,跟随一个人,甚至与这人一起,同生共死才行…… 第5章 肛塞 说实话,此刻的我也被胡子的话震撼的不轻。我一直以为,胡子跟我做搭档就是一种偶然,我俩也是有那命运,最后成为兄弟,现在一看,我想的简单了。 胡子绝对是带着命令跟我在一起的,但到底是谁指使他的?我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从我当线人的遭遇来看,这人绝对的是友非敌。 另外我还联系起一件事,我和胡子当时为了能钓到彼岸花,胡子还特意弄了一个真钻的戒指,这戒指现在还戴在我手上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摸了摸那个戒指。我本来就有个猜测,这戒指是胡子个人的,也是个真货,现在一看,我这个猜测再次被证实了。 我记得胡子在狱中当大油时,其他大油都说胡子是个傻帽,因为胡子被抓前,他弄了好多的大哥大藏了起来,这不是傻帽是什么? 但要我说,那帮大油也好,我也罢,我们才是傻帽呢,而且胡子弄不好还是个土豪。 这一刻,胡子的烟又吸完了,他也真邪门,“呆傻”之后,竟跟烟较上劲了。他嚷嚷着,又跟我要烟抽。 我没理他,反倒我把烟盒揣着,自行转身走了出去。 我并没离开院子,出了平房后,我找个角落,随意的蹲了下来,吸着烟,闷头想着事。 大嘴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了,他很快跟了出来。他依旧嘿嘿的笑着,还蹲在我的旁边。 他给我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脚下都有了三个烟头了,大嘴咳嗽几声,试探的问,“老大,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可以跟我说说,毕竟多一个人琢磨,多一条思路。” 我摇摇头,回了句,“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大嘴很理解我,说了声好吧。随后他一转话题,也拿出一副交心的架势,告诉我,以前的他,只是把我当成帮主,而现在,我在他心里,不仅是帮主,还是兄弟。 我有些感动,而且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分明就没把我当外人了。我念叨句,“谢谢,兄弟!” 我俩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几句,很快刘碎刀推开院门跑了回来。 他一脸兴奋样儿,看到大嘴后,立刻追问,“去哪喝?” 大嘴笑嘻嘻的,还插科打诨一番,把刘碎刀又拽到平房里。我在乎胡子,因此也跟了进去。 当刘碎刀知道大嘴只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而把他骗回来后,刘碎刀有些失望。但他也没马虎,对胡子好好检查了一番。 刘碎刀告诉我俩,胡子有这种呆傻的状态很正常,而且从治疗角度来看,这是好事,说明胡子的大脑正在恢复呢。 我不懂医,最后刘碎刀怎么说,我就怎么听了。 隔了这么一会儿,胡子还闹了起来,偶尔跟个孩子似的,偶尔又疯言疯语的,甚至还对我们吐口水。 刘碎刀给胡子喂了一副中药,而且药劲儿来的很快,胡子很快熟睡起来。 刘碎刀跟我和大嘴保证,说胡子会睡上一整天呢,等明天中午他醒来时,我们到时在品品,他绝对会“长大”和“成熟”不少。 我知道,治病是急不得了。另外最近这么累,胡子能借机歇一歇,这也算是苦中有甜吧。 这么一折腾,都到下午了,我俩和刘碎刀又一起吃了个饭,刘碎刀贪杯,而且不管有没有人陪,他都自行喝了两杯白酒。 这期间大嘴还接了个电话。我虽然听不到具体的电话内容,但品的出来,是酸脸狒狒打来的,义村那种有啥情况了。 大嘴撂下电话后,明显心事重重的。 刘碎刀知道我和大嘴的身份,所以饭后他也没太留我俩,他保证说胡子在他这儿没问题,让我俩有啥要紧事的话,就赶紧办去吧,不用特意守在这里陪护。 大嘴的意思,想跟狒狒汇合。而我看大嘴并没有带上我的架势,我也没非出这个头。 当然了,我想趁机去跟宋浩问问话。我相信只要撬开宋浩的嘴巴,让他把一些秘密说出来,我再结合胡子刚刚透出的秘密,就绝对能让自己心头不少谜团解开。 大嘴赶时间,他骑着摩托走的。这么一来,我没了交通工具,我也总不能走回到豆豆的那个村子,另外我也不想打车,怕出啥啰嗦。 小平很够意思,给我找了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 这车乍一看锈迹斑斑的,但各个零件都还好用。我骑着车,跟刘碎刀和小平告别,其实刘碎刀压根就对我的离开心不在焉的,因为当发现大嘴做的雕花后,他拿出痴迷和欣赏的架势,把精力都放在雕花上。我更主要是跟小平告别。 我又用了小一个钟头,才赶到那个土坯房前。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豆豆和他媳妇正忙活着晚饭呢,这小两口的日子倒也甜蜜,晚餐是三菜一汤。 豆豆对我很热情,阿巴、阿巴的比划着,那意思,他媳妇会多带一个人的饭,一会儿让我跟他俩一起吃。 我还没太饿呢,我客气几句,又问宋浩怎么样了。 他媳妇显得很兴奋,抢在先对我比划一番。 我看明白,她说宋浩醒来很久了,她特意拿着擀面杖,去地窖吓唬宋浩来了,而且宋浩很害怕,一直很老实。 凭我对宋浩的了解,这兔崽子是一肚子坏水。我心说他能老实?这里面没鬼才怪呢。 我让豆豆帮忙,把地窖的门打开了,我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地窖内还点着一盏油灯,这让整个地窖有些昏暗。此刻宋浩正坐在一把破木椅子上,他耷拉个脑袋,显得无精打采。 但自打我一出现,宋浩抬头看我一眼后,他又来了精神。 他嘴里原本塞着布。我特意凑过去,把布拿开了。 宋浩长吐一口气,估计是因为舒服了。我俩互相盯着,我都不知道这种气氛持续了多久。 宋浩突然笑了,连连说好,随后还说,“小闷,知道么,基因很重要,而且虎母无犬子哈,老子真是把你看扁了,以至于今天栽倒你手上了。” 这并不是我最想听到的话,而且我也不需要他这么个兔崽子来捧臭脚。 但我也没急着逼问他,我隐隐有个很让人担忧的猜测。 我绝对诓他一把试试。我不仅没接话,还冷笑起来。 我这举动让宋浩一愣,他反问我,“笑什么?” 我对他特意敬个礼,不过我故意把手心朝上。我意在嘲讽他,就他这德行的,根本不配当警察 宋浩一皱眉。而我接着又说,“知道么,你‘联系’的那些手下,刚刚在路上出岔子了,被我的人全擒住了。” 宋浩脸色一变,忍不住骂了句,“妈的,一群废物!”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说宋浩身上果然有古怪,而且很可能带着什么跟踪器呢。 宋浩很会观察,当他留意到我的微表情后,他突然狰狞着,恨恨的说,“你他娘敢骗我!” 我哼一声,回话说,“骗你怎么着?老子还抽你呢。” 我突然跑起来,向宋浩冲过去。而且离近后,我还跳了起来,用我的膝盖对准宋浩的脸,狠狠撞了上去。 这一股的冲击力很大,宋浩闷哼一声,他整个人外加椅子都仰了过去,最后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 宋浩因此又晕了过去。我怕这兔崽子装晕,还特意试了试他的鼻息。 他鼻息很弱,不想是装出来的。 我又给他松绑,甚至我打量着宋浩,心说跟踪器能在哪呢? 我懒着一点点的搜。我索性把宋浩的衣服全扒了。 这衣服内除了一些零钱和一部关着的手机外,再无其他。 我把手机拆壳看了看,这里不像有猫腻。我又推着宋浩,让他翻了个身。 我其实是想先对他做个全身的观察,但宋浩一翻身,正好又压到椅子了,这让他翻身后的姿势有些怪,尤其屁股有些翘。 我看到他屁股里有个亮亮的东西。我咦了一声,而且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我又扒了扒他屁股。 这次很明显了,他**上堵着一个东西。这东西有葡萄粒那么大。 我一下子想到肛塞了,肛塞这东西,要么治病时能用到,要么是古时死人下葬用的,当然了我还听说,有些玩情趣的人,也会体验下肛塞。 但对眼前这个兔崽子来说,我怀疑他的“肛塞”有别的用途。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不远的角落里有一个树枝。 我把树枝捡起来,用它对着宋浩的屁股一顿猛扣。 等把“肛塞”拿下来后,u看书.uukansh 我发现它也就一个指节那么长吧,上面还粘着一些污浊物,另外有个小红灯,它一闪一闪的。 我因此确定,这是个跟踪器。 我打心里暗叫不好,心说宋浩被抓到这儿多久了,算时间的话,他的援手应该在路上了,甚至很可能马上到了。 这土坯房内,除了我就是豆豆两口子了,他俩一看也不是身手特别厉害的人。 我可不想跟宋浩的同伙硬碰面,不然吃亏的保准是我们仨。 我扯嗓子对豆豆大喊。豆豆不知道发生啥了,他急三火四的从梯子滑了下来。而且当他看到裸裸的宋浩后,他阿巴、阿巴几句,看着我也有些发呆。 我没时间跟豆豆解释太多,我一边猛地一脚,把跟踪器踩坏,一边让豆豆赶紧给宋浩穿衣服,之后立刻把宋浩背上去。 豆豆挠着脑袋,显得一脸不解,不过他很听话,立刻忙活起来。 第6章 埋伏 豆豆别看长得瘦小,外加是个哑巴,但他力气真不小。 他背着宋浩,腾出一只手还特意把宋浩扶稳了,他就用另一只手这么爬着梯子,稳稳的爬了上去。 我落后半拍,等上去跟他们汇合时,豆豆和他媳妇还是有些犯懵。 我不想再耽误,也没多解释,我让他俩这就收拾收拾,带着宋浩离开,当然了,我也跟他俩强调,不要走太远,最好先去周围的农家躲一躲。 豆豆两口子都应声点头,这俩人还立刻分工,豆豆找了个麻袋,直接把宋浩塞了进去,而他媳妇去炕头的小柜子里翻了一通,这里面有身份证和存折之类的东西。 我看豆豆不需要帮忙,我索性给他媳妇打了下手,这期间我还无意的看了存折一眼。 这存折上没多少钱,一共就三万多块,而且看记录,基本上每两三个月才被存入一千块钱。 我心头一紧。原本我就猜到豆豆两口子的日子很清贫了,现在一看,尤其存折很说明问题,他们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苦。 我现在做不了啥,只能等以后再看看了。 我们仨就这样忙活了一刻钟吧,就结伴离开这个土坯房。 豆豆跟我打了几个手势,按他“说”的,他跟隔壁的关系不错,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 而且像豆豆这种村里,每家每户并不是挨着的,但互相间也没隔太远。我们走了也就几百米,就来到隔壁了。 隔壁这家看架势是个酿酒的小作坊,门口摆着好几个用来发酵的大桶,我还在农房门前看到了小型的蒸馏设备。 豆豆带头,我们跟这农房的主人见面了。 这人年纪不小,估计得有五十来岁,头发半白不白的,另外这农房内就他自己一个人。 豆豆跟他打了一阵手势,这人倒是懂哑语,连连点头,但不知道是豆豆没介绍明白还是咋的,这老者最后称呼我为闷闷。 我总觉得闷闷对我来说,有点萌,这似乎也不是老爷们该有的名字。 我没较真这个,老者又跟我特意说,“既然你是大嘴的朋友,那也是我的兄弟,这次我不知道大嘴又抓了什么要犯,但既然需要我帮忙,放心吧。” 我突然对要犯这俩字比较敏感。我还特意插话反问,“你说要犯?” 老者有点犯懵,这表情告诉我,他觉得他没口误。而豆豆眨巴眨巴眼,明显琢磨啥呢。 随后豆豆又跟老者打手势。这次的手势很专业,我完全看不懂了,而且我发现这豆豆有时候挺坏啊,仗着我是外行,他竟这么堂而皇之的给老者提醒啥。 这老者最后哈哈笑了,也借着笑声来掩盖之前的话题,他也不再提要不要犯的了。 他让豆豆抬着宋浩,先把宋浩送到他的地窖内,这地窖比豆豆家的还要大,我跟过去看了看,里面全是一个个盛饭了酒的泥缸。 老者问我们吃饭没,豆豆两口子先摇头,而且豆豆还捂了捂肚子,那意思他很饿。 老者这就弄起饭来。 我并没帮忙,这不是说我懒。我趁空看了看宋浩,他还没醒。我也给大嘴打了个电话,我想把从宋浩身上发现跟踪器的事跟他说一说,另外我想告诉他,一会别回豆豆家了。 但电话一直打不通,提示关机。我没法子,只好又发了个短信。 很快的,老者就弄了一桌子饭菜,虽说是以素菜为主,但闻起来味道不错。 我们围在桌前,一起吃着。 赶巧的是,我还没吃上半碗呢,房外就有动静。 我本来心里就有事呢,这时特意跑出去看了看。 豆豆家的方向,那里有好几束光,应该都是车灯发出来的。 现在都天黑了,尤其这村里平时没啥外人来,我因此猜测,是宋浩的同伙。别看我把跟踪器销毁了,但他们一定按照跟踪器最后给他们的数据,还是追了过来。 我暗道一声好险,心说我们刚刚要是再晚走一些,麻烦就大了。 我没吃饭的意思了,而且我跟老者和豆豆打了声招呼,我又想往豆豆家那边偷偷凑了过去。 豆豆两口子没陪我的意思,他俩饿得只顾着吃饭,而老者倒是拿出跟随的架势。 我俩也没敢靠的太近,离豆豆家三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是一小片果树林,我俩最后都躲在这里。 我数了数,一共来了三辆车。隔了这么一会,三辆车也都开到豆豆家的门前了,而且每辆车都没少载人。 一时间十多个男子全下车不说,一半的人都进了豆豆家,另外那些男子,他们把豆豆家围住了。 老者的眼力不错,他看到更清楚,他还跟我说,“这帮人看起来有些别扭,尤其腰间鼓鼓囊囊的,估计都带着啥武器呢。” 我点点头。我俩继续观望起来,没多久远处又出现一束光。这光一看就是摩托车灯发出来的。 我冷不丁还挺纳闷,心说这帮宋浩的同伙也是的,怎么分批来的,而且第二批就一个人。 但我突然间又冒出另一个念头,心里咯噔一下。 我想到了大嘴,我特意把手机拿出来,给大嘴拨了个电话。还是提示关机。 我猜大嘴没收到我的短信提示,而且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开摩托往豆豆家赶去呢。 我心说他这么一弄,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我急了,忍不住骂咧一句糟了。老者一脸纳闷的看着我,他被我情绪影响下,也四下看了看。 但他没看出什么来。 我又指了指远处那辆摩托,提了句,“大嘴!” 这下老者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回了句,“得想法子,把他拦住。” 我很无奈,因为那摩托离豆豆家越来越近,我们怎么拦?而且冒然去拦,只能把我们也暴漏了。 我盯着老者,本来这就是个很随意的动作,但我留意到他穿的衣服了。 老者的衣服是个工作服,尤其背上还写着四个大字:老李烧酒。 我有个笨招,让老者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给我。老者不太明白,不过他照做了。 这衣服对我来说,穿起来有些大。但我拿出无所谓的架势,还这就嘱咐老者,让他别乱动,在这儿等我就行。 我撒腿往豆豆家跑去。 在我赶到豆豆家的门口时,大嘴开着摩托也刚到。 守在豆豆家门口的那些人,先对我的出现很敏感,他们也没说啥,都默默盯着我。而等大嘴出现时,又有些人把目光放在大嘴身上。 我故意装作不认识大嘴,而且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着所有人,挠着脑袋说,“你们都围在老艾家干嘛?大晚上的,都是来批发蔬菜的么?你们别等了,老艾家没人,老艾出门了。” 宋浩这些同伙没反应,有些人还皱起了眉头,估计没听懂我的话。 大嘴稍微愣了一下神,但大嘴是多聪明一个主儿,他也真会演戏,突然来脾气了,骂咧着说,“老艾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让我今天来提货的,但竟放我鸽子?” 我跟大嘴解释几句,说老艾下午走的,而我是他家邻居,他让我替他看家。 大嘴跟我又吐槽几句,但他也拿捏尺度,这时他一调头,开着摩托又离开了。 我本想扭头也走呢,谁知道那些男子沉着脸把我围住了。 有个男子还一摸腰间,拿出一个铁棍来。 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怕,毕竟现在的我,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人。 我因此又拿出一副怂样,甚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问他们,“你们要干啥?” 这些男子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应该是小头头,他指了指豆豆家,跟我说,“有些事想问你,进去谈吧。” 我拿出不进去的架势,还想往后退一退。 但站在我身后的两个男子反倒往前走一步,把我顶住了。 我脸色差点不行了,这些男子中,有两人专门拽着我,强行把我往豆豆家拖去。 我拿出无奈的样儿,结结巴巴的跟他们又“求饶”几句。 等来到土坯房内,我看到有个人冷着脸,坐在炕上,其他人都围着他站着,而在这人旁边还放着宋浩的外衣以及那个被踩坏的跟踪器。 这人应该是这些人中最大的头头,他最大的特色是有个大长脸,乍一看跟马似的。 他看着我,问手下,“这人是谁?” 拽我进来的两个男人,看书.ukashu 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一番。 大长脸点点头,他倒是比这些手下有“素质”,或者说有心计。 他不想让我一直这么紧张着,所以他故意笑了笑,还递出烟来,那意思请我抽。 我摇头表示不用。大长脸又问我,“你是这老艾家的邻居?” 我特意一转身,露出后背上那四个字,还补充说,“我是他邻居,我自己家是酿酒的。” 大长脸趁空一直打量着我。他对我并没太大的怀疑,这也归功于我太会装样子了。 大长脸又说了一堆让我宽心的话,那意思他跟老艾有债务纠纷,今天没找到人,所以他让我说说,老艾去哪了。 我心中冷笑,心说就他这德行了,还跟我耍猫腻呢? 而我突然又有个主意,想逗一逗这群傻子,最好给他们下套,让他们瞎跑跑腿,做些无用功啥的。 第7章 死不松嘴 我打心里琢磨怎么下套呢,但面上露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所以一时间没立刻接话。 我的样子也让大长脸误会了,他一冷笑,那表情似乎在说,他见惯我这种人了,也最会搞定我这种人。 他对旁边的手下做了个数钱的动嘴。这手下立刻配合着摸起兜来。 这手下从兜里拿出一百块来,还主动递给我。 我盯着这一百块,这一刻我还没想好怎么下套,所以一耽误,我也没收。 这手下呦呵一声,反问说,“怎么着老弟,嫌少么?” 大长脸也想多了,看手下这就要找我麻烦,他又一摆手,说农民都不容易! 那手下压着脾气,又一摸兜,拿出两百来。 随后他把这三张票子都递过来。 这时我已经有了计较,而且借着这机会,我把三张票子拿过来往兜里一揣。 我告诉他们,“老艾跟我不一样,他是扣大棚种菜的,平时总会去大棚里看看菜啥的,但这几天他挺怪,也有点神神秘秘的,他不但足不出户,今天下午,他还找到我,说他老家有事,好像是哪个亲戚死了,他要去奔丧,所以这几天他不在的时候,托我给他看看家。” 大长脸他们在听着的时候,就时不时互相看一看,做一些眼神上的交流。 而等我说完,大长脸有些急,又问我,“知不知道老艾到底去哪了?或者你告诉我,他老家在哪?” 我拿出琢磨的架势,挠着头回答,“好像是哈市吧,他是个地道的东北人,说话都一股很浓的东北腔。” 大长脸低声念叨句,“糟了!” 他那些手下又有人接话问,“老艾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摇头,说我们离着这么近,平时有事都去对方家里找人,所以也没留手机号。 我这话说的没啥毛病,但大长脸还是很多疑,他挑着字眼,问我,“你平时不留他手机就算了,这次给他看家,怎么可能双方不留手机号?” 亏得我反应快,我又找了个借口。我无奈的回答说,“我本来也这么想,但老艾把我手机号记走了,他却不把他的给我。我当时问他,他说没必要。你们看看,啧啧,这人是不是最近挺怪的。” 大长脸拿出一副有些明白的架势,而他的手下,这时又催促的问这问那,比如让我提供下老艾的具体信息,尤其是具体姓什么,长什么样? 我索性继续瞎编,说老艾全名叫艾雷,长得大鼻子,宽下巴…… 我提供的这个长相,乍一听很详细,其实却很大众。那些手下都用心记着,但到最后,大长脸一摆手。 他提醒手下说,“记这些消息都没用了,联系哈市那边,让那边想办法吧。” 我故意又挠了挠脑袋,问他们还有啥问题。大长脸一定觉得我没啥用了,他这人倒是也有原则,至少没对我怎么样。 他摆手,让手下把我放走了。 这手下的人品就不咋滴了,他带着出了门口后,他主动掏我衣兜,把那三百块又抢了回去。 他还威胁我,说今晚的事,让我别传出去,不然肯定打死我。 我拿出被吓到的样儿,老实巴交的应着。 接下来我又独自跑回到那片小果树林,但老者不在了,估计是回去了。 我蹲在果树林旁边,继续观察着豆豆家。 这期间我电话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大嘴的。接通后,大嘴先问了句,“你在家不?我想去你那买点小烧(酒)。” 我知道,大嘴之所以这么说,是怕我现在还在豆豆家呢,他怕宋浩那些同伙会听到啥。 我立刻回话,让大嘴放心,说我已经出来了,而且没事。 大嘴赞了句,顺带也捧了几句臭脚。我问他在哪,他嘿嘿笑着,说他正躲在隔壁吃饭呢。 我让大嘴机灵点,因为很可能宋浩那些同伙会去隔壁搜一搜啥的,我们别露出马脚。 大嘴连连应声。我让他不用等我,我想过一会再回去。 等挂点电话,我又观察一番。也真被我料到了,这些人把豆豆家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之后有人去大棚了,也有人去隔壁了。 但他们最终一无所获,也坐着车,一同离开了。 我转身往回走,跟大嘴他们汇合。 我的意思,豆豆不能回家了,最好跟他媳妇一起,到别的地方生活去。 我本来挺有歉意的,毕竟要是没宋浩这档子事,他俩也不会遇到这个麻烦,但豆豆两口子都打手势表示,他们没事。 另外我也跟老者建议,让他这几天机灵些,实在不行也避一避。 但老者拿出无所谓的架势,说他一个酿酒的,而且跟一整村子的人都熟,他怕个什么? 大嘴又接替我,跟老者说了一些暖心的话。 之后我和大嘴下了地窖,也就是那个酒窖。我和大嘴想到一块去了,当务之急,尽快撬开宋浩的嘴巴。 而且我一直觉得,大嘴在审问这一块很懂,我这次也懒着想啥狠招了,完全拿出配合的架势,让他出面。 大嘴跟我谦虚一番,说他平时挺低调的,但既然老大发话了,他尽力试试吧。 他先围着宋浩走了一圈。这宋浩又被绑在一个木椅子上了,尤其只穿着内衣。 大嘴一伸手,对着内衣抓了一把。这种内衣有弹性,一下子被抻起来一大截。 我误会大嘴了,跟他说,“要是觉得这衣服碍事,咱们把它撕了也行。” 大嘴一松手,却答非所问的反赞了句说,“非常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很纳闷,也不知道这爷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大嘴让我等着,他又自行上了酒窖。这一下没少等,过了一刻钟,他把一大段水管丢了下来。 这水管跟酒窖外的水龙头接着,而在它另一端,还带着一个水枪。 我心说那老者不是酿酒的么?怎么家里还有洗车这类的家伙事呢? 但我也没多想,等大嘴下来后,他举着水枪,对着宋浩嗤嗤喷上了。 被这么冰冷的水淋着,宋浩不仅很快就醒了,他还打着哆嗦。 我发现大嘴有个规律,在宋浩醒来后,他用水枪先淋着宋浩的脚,之后慢慢上移,最后他把水枪开到最大,完全对着宋浩的脸上喷着水。 宋浩整张脸全被流动的水遮盖住了,他被呛的想咳嗽也咳嗽不出来,另外他也有拼命挣扎的架势,只是碍于被绑着,他动不了,只能是手脚乱抓乱扭。 大嘴掐着时间,等宋浩被呛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又要晕了,他把水枪关了。 宋浩扭曲着脸,哇哇吐着水,又使劲咳嗽着。而且有那一瞬间,他脸色紫的厉害。 大嘴拿出欣赏的样子,往宋浩面前凑了凑。他还问宋浩,“大声告诉我,这种强烈的溺水感,爽不爽?” 宋浩瞪着大嘴。他现在没了笑脸,反倒拿出一股倔强样。 他突然呸了一口。这口唾沫也正中大嘴的嘴唇上。 宋浩冷笑起来。大嘴默默的伸手,擦了擦嘴唇。 大嘴连连说好,他又把水枪打开,而且转着圈给宋浩嗤水。 我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来,水刑!但我也咬不准,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野狗帮的那个最狠的刑罚。 我本想找机会问大嘴。没想到宋浩一个古怪的举动,把我注意力又转移了。 宋浩一定是挨的特别难受,也快熬不住了,但这一刻,他身体突然一绷,尤其脖子一下粗了不少。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来了,宋浩不再那么难受,尤其溺水感也弱了不少。 大嘴突然一愣,而且他一定联想起什么了,他的水枪一定停顿,还跑偏了,对着宋浩的胸口嗤嗤着。 宋浩借机喘了几口粗气,他整个人因此又好过不少。 我凑到大嘴身边,问他,“有什么问题?” 大嘴把水枪关了,啧啧几声,指着宋浩说,“看不出来,这兔崽子受过特殊培训,会点硬气功。” 我听的不大明白。宋浩反倒盯着大嘴,冷笑着回应一下。 大嘴把水枪放到地上,随后他就想一个遇到难题的学生一样,愁着脸,走到角落里,蹲了下来。 我本想拿起水枪,但大嘴看我刚有这举动时,他念叨句,“老大,没用的。这兔崽子会气功,他要是非想死磕,就能一次次借着气功麻木自己,最后哪怕真呛死了,他也不会松嘴的。” 我对气功了解的不多,不过被大嘴这么一说,uu看书 .uukanshu 我打心里也暗骂了一句。 气氛一度尴尬一番,宋浩倒是变得心情不错,他还吹起口哨来。 我想到了胡子的办法,他曾经用钳子夹嫌犯的手指甲,都说十指连心,在这种疼痛下,嫌犯想不说都难。 这次换我去酒窖上面了。我找来一把尖嘴钳子。 但等我拿着钳子回来时,大嘴看着它,一下子明白我的心思了,他又摇头苦笑的把我否了。 他告诉我,会硬气功的人,往往气走丹田。按道家的说法,丹田有上中下之分。上丹田为督脉印堂处,又称“泥丸宫”;中丹田为胸中膻中穴处,为宗气之所聚;下丹田为任脉关元穴,脐下三寸之处,为藏精之所。所以不管怎么看,上丹田为性根,下丹田为命蒂,想破硬气功,最好是从下丹田入手。 不得不承认,大嘴的话太专业。我反复品了好一番,最后这么理解的,我也问大嘴,“你的意思,宋浩被硬气功罩着,除非打他小腹的主意,把硬气功破了,不然用别的审问法子,都不行?” 第8章 5哥 大嘴听完后,不仅赞同的点点头,又对我拍了几句马屁,那意思,老大就是老大,脑袋真聪明,一说就透。 而宋浩也听到了大嘴刚刚的观点,他跟我反应完全不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明显呆了一下。 随后不等我再跟大嘴说啥,宋浩笑了起来。 他这股笑,又是冷意十足,跟以前他的暖笑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他对我俩强调,“别费力气了,老子不会说的。你们要是把我跟那些宵小相比,无疑是把我想的简单了。知道么?”他突然咳嗽几下,这么一弄,他嘴里还喷出不少水来。 但宋浩不在乎,又吐了几下后,他继续说,“有什么狠招昏招,都往我身上用,而且是爷们的话,给我个痛快!” 说实话,我一瞬间隐隐觉得宋浩不太简单。而大嘴呢,他不屑一顾的嗤了一声。 大嘴走到宋浩旁边,点着宋浩的鼻子强调,“你这么放狠话有意思么?看你那德行,还把自己弄的跟死士一样。再者说,你有死士那两下子么?那种人被逮住后,还求什么痛快,自己就能死。你要是真不想活了,我给你两个办法,一是你自己玩命的憋气,只要你意志力够用,多试几次,你保准能把自己憋死;二是你咬舌根,记得下嘴时别犹豫,一下子咬断,然后你大口喝着自己的血,没多久你就能如愿的走在黄泉路上了。” 宋浩直皱眉,之后他盯着大嘴,狠狠呸了一口。 大嘴这次有防备,他一侧头,把这种唾沫躲过去了。 宋浩问大嘴,“老兄,你跟我是一路人,都是审问这一块的老手,你真当我是傻子?憋气?开玩笑,一个人意志力再强,最后就算能把自己瘪晕了,但在晕的那一刹那,他没了力气,潜意识又会作祟,让他自由呼吸起来,所以想把自己憋死,不可能做到,只会白受罪。至于嚼舌头,最多顶多做个结巴,离死也远着呢吧?” 大嘴嘿嘿笑了,对宋浩竖了个大拇指。这代表宋浩说的都没错,而大嘴刚刚也只是想使一把坏,仅此而已。 宋浩抛开大嘴,盯着我说,“小闷,你记住了,老子这次被你抓住,就求两个结果,要么我被你们一直折磨致死,这算是我命不硬,这辈子就交代到这儿了,要么我一直死扛着,等最后有机会,我能活着回去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对老子的,老子双倍奉还,呵呵……”他突然狞笑了笑,又自言自语的念叨说,“五哥看得起我,我不能拖他后腿。” 我听到五哥的字眼时,心里激灵一下。 我猜这个五哥,就该死幕后的大鬼的名字了。 宋浩一定是受刑受的,这一刻说秃噜嘴了,他意识到后,立马紧闭嘴巴。 我当然想让他多说几句。我也立刻耍了个猫腻。我特意也呵呵几声,质问宋浩,“你说不拖老五的后退,但你这种事,以前少干了?”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老五是谁,我完全是诓他,也希望他在激动之余,再说点老五的事。 但这计划落空了,宋浩精明着呢,他闭上眼睛,对我置之不理。 我不死心,又试探了几句。大嘴倒是把精力都放在宋浩的小腹上。 他闷头琢磨一番,估计没想到啥好办法,他最后跟我说,他上去一趟,等有招了,他再下来。 我本来想跟大嘴上去,但又一想,我上不上去的意思不大。 我让他自行离开。我随便找个了泥缸,这种泥缸是用来装酒的,很厚实。我也不怕把它压坏了。 我靠在上面,又摆弄着手中的钳子。 我本想用它收拾宋浩,现在我却没了这个打算。 我和宋浩又这样相处了一会后,宋浩哼起歌来。这歌都老掉牙了,什么日落西山红霞飞,什么战士打靶把营归这类的。 我突然有些感触,还冒出跟宋浩聊聊的念头。 我把钳子丢在地上,等凑到宋浩身旁后,我蹲了下来。 宋浩不唱歌了,扭头打量着我。我问他,“我真想不明白,老五应该是个很有权势的人,而你在他手下,各方面的待遇肯定不会差。我不知道老五到底跟谁有那么大的梁子,但既然事都过去了,老五的对手也都遇害了,他为何不收手?而且人嘛,就这一辈子,哪有什么轮回转世的说法,所以他也好,你们这些手下也罢,为何不好好活着,好好过好下半身,非要做一些违法的事干什么?” 我问的很真诚,也希望宋浩能被这话题触动,跟我聊一聊,哪怕聊得不是重点,但这么旁敲侧击的,我也能再知道一些事。 宋浩表情很怪,时而犹豫时而目光坚定的。 我给他时间,因为这是一种心理攻势,得让他缓一缓才行。 我摸出烟来,想趁空吸一根烟。宋浩盯着烟,他突然开口了,跟我说,“给老子点一根。” 我看着他。宋浩冷笑一声,不说话,干等着。 我心说他被绑的这么牢,也不怕他借着吸烟能使什么坏。 我照他说的做了,而且还主动把点着的烟放在他嘴里。 宋浩猛吸起来,还拿出很爽的样子。等这么享受一小会儿,烟被抽的差不多了,他呸了一口,把烟吐了出去。而且隔了这么一会儿,他精神不少。 我不知道宋浩是不是看在这支烟的份上,他肯开口了。 他反问我,“你小子的经历我知道,读过书,既然如此,我问你一些历史的事,知道满清为什么灭亡了么?” 我冷不丁觉得他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我又相信,宋浩这话一定是话出有因。 我仔细琢磨起来。我记得清朝最后是被慈禧搞砸锅的,外加那时候闭关锁国,弄得各方面实力都比不过洋毛子。 我把这观点说了出来。宋浩摇摇头,说这只是表象,我想听的是重点,是最关键的原因。 我又猜了几处,宋浩都不满意的摇着头。最后他还骂咧一句,说你当时历史肯定不及格。 我不想跟他讨论我的学习。我让他直说吧。 宋浩叹了口气,这也明显是他发自内心的。他告诉我,满清从乾隆开始,就拉倒了,因为乾隆非要重戏轻工,这才是亡国的根本原因。知道么?任何一个朝代,戏子被宠,这看起来并没什么,但它会渐渐影响官员和百姓的态度,腐败、不务实也会由此加剧,最后弄得风气糜烂,民不聊生的。 我一时间头大,一来我算被宋浩的观点打败了,我估计他这观点真要说给一百个专家听,这一百人都会拿起板砖,把宋浩拍死,因为这都什么跟什么嘛?二来我也实在搞不懂,重戏轻工跟老五的违法有什么关联。 等我又问了几句时,宋浩冷笑着,只强调说,“这观点是五哥的。”随后他还话题一转,让我把耳朵凑过去,他要嘱咐我一句话。 我怕他咬我耳朵,但看他的态度,他分明是考验我呢,要是我不附耳过去,他指定不说这句嘱咐的话。 我犹豫一番。宋浩骂了句,“怂逼。” 我倒不是被激将的,因为自己没那么莽夫。 我先把手放在宋浩的下巴上,这样一旦他有啥举动,我能快速做出反应。之后我慢慢凑过去。 宋浩并没咬我的举动,反倒念叨说,“要我是你的话,我就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最好在地球上找个最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这样我能好好把下半辈子过完,不然就凭你手里这点筹码,根本不是五哥的对手。” 我瞥了宋浩一眼。宋浩得意的笑了起来。 赶巧这一刻,我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找,是阿虎给我的那个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但我对这个陌生号码很熟,之前杨倩倩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 宋浩看着我手里拿的那几个手机,他嘘了一声。 我撇开宋浩,走到另一个角落里。我也把手机音量调小,之后接听了。 杨倩倩显得很沉默,直到我连续喂了两次后,杨倩倩叹了口气,冷冷的问我,“闷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猜到她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啥,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吃惊,因为她消息真的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我打定主意跟她打马虎眼,我估计装傻充愣的反问,“什么事?” 杨倩倩对我一直很温柔,这一次她明显有些压不住火了。她继续质问我,u看书 .uuans “许州有个义村出事了,听说是火灾,许州警方正介入调查呢,但这只是幌子,你我都知道义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宋浩不见了,这是不是你找野狗帮的人下了手?” 我听到这,突然间有些失望,我也来了脾气,但尽可量的压制着自己。 我问杨倩倩,“你知道宋浩,你知道蝈蝈,你知道这么多,而且阿虎也一定都知道,但你们为何不告诉我,还弄出什么宋浩出国,蝈蝈被律师保护的屁话来?” 我的语调也有些大,宋浩不仅听到了,他还想看我一眼,问题是,他扭身不方面。 杨倩倩又沉默了。我趁空调整下情绪,等稳了稳后,我补充说,“你打电话绝不是叙旧或关心我这么简单吧?而且你是怪我对义村下手了?我不明白,一个老五而已,那货除了天天把重戏轻工挂在嘴边,除了会压榨妇女,他还有什么本事?” 这一次,宋浩和杨倩倩一起反驳我。 宋浩骂了句,“你放屁!”杨倩倩则说的是,“没那么简单!” 第9章 苯磺酸 我跟杨倩倩提到五哥,其实也是想施展下套路,跟倩倩套套话。但宋浩听我这么埋汰五哥时,他竟然爆发了。 他扯嗓子吼,说张小闷你他娘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说五哥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你连提鞋都不配,而且你就是****养的…… 我发现宋浩嘴巴真毒,把我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另外我怕他这么骂下去,会打扰我和杨倩倩的电话。 另外我不敢凑过去,不然离他越近,他的骂声就更容易被听到。 我索性把鞋脱下来,对着宋浩撇了过去。 宋浩被绑着,只能歪了下脑袋,试图这么样的避一避,但这只鞋还是打中他的脸颊了。 宋浩一时间冷静了不小,他无声的狞笑着,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全是仇恨一般的目光。 我想起一种人,你对这种人再打再骂,他或许都能忍住,但你要是骂他心中最亲最在乎的人,他反倒会跟疯子一样爆发。 我猜宋浩就是这类人。 这期间杨倩倩也对着电话,问我一连串的问题。她想弄清楚,我到底怎么知道五哥的,而且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一直针对宋浩,也就没急着回答啥。杨倩倩很聪明,这时她自行回过味来。 她问我,“这些都是宋浩说的对吧?你带着野狗帮的人,把他掳走了,还严刑逼供,撬开了他的嘴巴?” 我一时间特别无奈,因为我和大嘴忙活了这么久,哪有像杨倩倩说的那么乐观。 我还苦笑了一声。 杨倩倩似乎对五哥的话题不感兴趣了,她又让我一定配合她,现在就把宋浩放了,而且她给我提供一个地址,让我把宋浩送过去。 我突然来了脾气,反问她,“为什么,凭什么?” 杨倩倩稍微想了想,给我举了个例子。她说,“以前我跟你说过象棋的博弈,这次就好比象棋,我们跟对手正过招呢,但敌我双方旗鼓相当,我们必须求稳,如果不管不顾先先发起进攻,很可能反倒便宜了敌人,让敌方抓住漏洞,反倒让我们满盘皆输。” 我听是听明白了。但问题是,抓一个宋浩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我也借着象棋举例,跟她强调,“下棋这东西,总不能光走棋而不吃子吧?宋浩就是一个卒,我们把它干掉了,对你说的所谓的全局,能有什么大影响?” 这次轮到杨倩倩叹了口气,苦笑着回答说,“宋浩可不是个卒子,他是个車!” 我愣了一下,这一刻我还突然想起宋浩的另一个外号——笑脸。我心说自己倒是一直低估了这个小子。 杨倩倩看我还是不为所动,她跟我打起了感情牌,甚至说起我们以前的事,还提到了小乔。她试图让我考虑到这些,进而考虑到他们、考虑到全局。 而我反感起来,我觉得自己认识这些人,从一接触开始,他们对我就有目的,甚至是利用我。 我在潜意识的影响下,突然把电话挂了。 杨倩倩很快把电话又打了过来。我选择拒接。 杨倩倩不得已,又给我发了两个短信,一个上面提供了一个地址,在许州市区,她还嘱咐,明天天亮前,务必把宋浩送到接头人处,也不要惊动当地警方。 第二个短信,她嘱咐我,说我一直是个很识大体,顾全大局的人,她说这一切都到最后了,也让我一定稳住,千万别功败垂成。 我脑子里有些乱。我也形容不出这种乱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待起来。至于宋浩,这兔崽子跟个丧尸一样,一直凶巴巴的盯着我。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窖上有动静,大嘴出现了。 他爬着梯子往下走,而且这哥们似乎心情不错,他中途还踩着梯子停下来,他嘿嘿笑着,还情不自禁的晃悠着身体。 我和宋浩都看着他。我心说大嘴咋了?难不成刚刚他去这村里哪个农户家的猪圈撩拨哪只猪了?结果这猪被弄急眼了,一发飙把他脑袋拱了? 我喂了几声。大嘴立刻停下了他古怪的举动,等急着下完楼梯后,他先跟我汇合,还一摸兜,拿出一个小黑盒子。 这盒子是长条的,他打开后,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只注射器。 这注射器内充满了乳白色的液体。我有些敏感,问他,“这药是什么?” 大嘴看着这注射器,高兴样又上来了。他特意捧着注射器,把它拖起来后,他解释说,“我冥思苦想了好久,宋浩这兔崽子真是考验我呢,但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审问他的办法,就是这药。” 顿了顿,他补充说,“这药很杂,主要成分是苯磺酸。所以,你懂得,老大……” 我心说我懂个什么?我让他别卖关子,说说这药有啥用。 大嘴的意思,这药的刺激性很强,一会他把苯磺酸全打入宋浩的小腹内,不出一时半刻,宋浩整个的尿路会痉挛,想想看,那是什么滋味?纯粹的绞痛,就好像无数个蚂蚁在他尿路里又咬又爬一样,这也绝对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往深了又一想,心说宋浩不是会硬气功么?但这次他尿路痉挛,我看他到时怎么气运丹田,施展绝学? 我对大嘴竖起大拇指,赞他高明。 大嘴谦虚了几句。而宋浩听我们说完后,他整个脸色都不好看了,他还使劲挣扎和晃悠了几下。 大嘴对宋浩呵斥几嗓子,让宋浩识相点。 大嘴举着注射器,凑到宋浩的身旁。大嘴也真不客气,伸手对着宋浩的下体附近猛扯猛拽一番。 宋浩隐私处一下子全暴漏在我们面前。 宋浩急了,破口大骂着,尤其骂大嘴是****,是狗杂种之类的。 大嘴拿出充耳不闻的架势,把注射器的针头,对准宋浩的小腹刺了过去。 在大嘴推送药剂时,宋浩更是急了,他打不到大嘴,这时选择了呸口水。 他一口接着一口,而且每一次的唾沫,全落在大嘴的脸上。 在大嘴推完药剂时,他脸上也都是白沫子,看着很恶心也很脏。 大嘴抬头看着宋浩,慢慢站了起来。 我觉得苗头不对,尤其大嘴还捏了捏拳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他,因为我既想让大嘴走宋浩一顿,但又觉得这么揍他有什么用? 我只好喂了一声。大嘴抹了抹脸,把上面的口水都弄掉。他还让我放心,说他这人很公平,不会占别人便宜。 随后大嘴指着宋浩,强调说,“你被绑着,我现在揍你的话,那我跟欺负弱者有什么区别?所以男人就得昂起头,做有担当的事。” 宋浩眯了下眼睛,其实我也感觉出来了,大嘴说的漂亮,其实很可能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不其然,大嘴又张大嘴,用食指抠起嗓子来。 这是个土办法,最能催吐了。 大嘴突然有反应了,他对着宋浩的脑袋,哇了一声。 一大股汤汤水水、黏糊糊的东西,全奔着宋浩的整张脸去了。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些黏东西糊上去后,压根就跟浆糊一样,还全挂在宋浩脸上。 大嘴整整吐了三次。最后宋浩有些崩溃了,他也绝对是气的,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大嘴倒是很爽的嘿嘿笑了。大嘴又问宋浩,“你他娘的以后还呸人不?” 宋浩没法理会大嘴,这时他紧闭嘴唇,不然一开口的话,脏东西绝对会顺着他嘴唇留进去。 大嘴捡起水枪,先用水自行洗了洗脸,之后他也给宋浩洗了澡。 这水有些冷,宋浩被洗的有些哆嗦。 之后大嘴撇下水枪,又走到宋浩的身后。我以为大嘴又有啥小动作了呢,谁知道大嘴给宋浩按摩起来。 我有些不解。宋浩却骂了句,说你果然阴险。 大嘴嘿嘿笑着,解释说,“我可不是白伺候你,你现在越舒服,一会就疼的越厉害,好好把握现在的美好时光吧。” 我知道,药物刺激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我一直在地窖里待着,这时有些累了。我也不想陪大嘴一起耍幺蛾子了。 这次轮到我自行爬到地窖上面。 但我没乱走,挨着地窖,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之前我打心里很烦杨倩倩,但说不好为什么,这一刻,我又忍不住的看着她发来的短信。 我再想,自己要不要配合她,uu看书.uukanhu.om把宋浩送回去。 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最后我也倦了,蜷曲着身体,靠着一把椅子,我小憩起来。 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而且还魇到了。 我梦到身旁站着一个女鬼,她好像穿着渗人的白衣服,我想逃离她,整个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女鬼默默站了一会儿后,她还扑到我身上,使劲掐着我。 我一时间喘不过气。换做别人,或许会害怕的要死,但我原本心里就有一股火,我心说自己都这么惨了,他娘的,连孤魂野鬼都来欺负我? 我不服,而且自然而然的,我生出很强的抵抗心理。 我身体是不能动,但架不住我一次次的挣扎,最后我终于如愿以偿,还猛地一翻身,把女鬼压倒了身下。 结果,这本来是一场噩梦,但经我这么一番努力,它又硬生生变成了一场春梦…… 第10章 招供 我的这个“好梦”并没做的太久,迷糊间,有人反复老大、老大的叫着。 我也因此醒了,最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大嘴蹲在我旁边,此刻他还伸手轻轻拽着我。我刚刚的睡姿并不怎么好,现在被弄得也有些难受。 我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身子,坐起来后还左右活动一番,这样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 大嘴也对我这么将就有些不满,他念叨说,“老大,下次想睡觉,直接找个床多舒服,而且你看看,你这么睡,也容易把底下蜷到。” 我低头一瞧,好嘛,它屹立不倒,倒是挺明显的。我总不能跟大嘴说我做了个怪梦,毕竟这种梦有些丢人。 我把它抛开一边,而且一想到正事,我问大嘴,“你上来做什么?不能就剩宋浩那兔崽子自己在底下。” 大嘴急忙摇头,那意思我误会他了。他随后解释说,“宋浩扛不住,要招了,没料到我想的招这么好用呢,老大,你是不是要下去听一听?” 我并没拒绝,尤其也不管自己底下怎么样了。我急忙跟大嘴一起下了地窖。 别看隔了这么一会儿没见,宋浩却大变样了。 他脸色撒白,也别说什么气功不气功的,他整个脸都扭曲着,甚至忍不住直哼哼,他脑门上也是亮晶晶一片,估计全是汗。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时间都被宋浩吓住了,顺带着,我也联想起一件事。 有肾结石的患者,发病时往往特别疼,很多患者冷不丁都有寻思的念头。而宋浩整个尿路痉挛着,我估计他现在的状态,跟肾结石也有的一拼了。 我跟大嘴没多浪费时间,我也直奔主题,让宋浩有话快说,这样他能少受一点苦。 宋浩绝对是疼的,逻辑出了点问题。他左一句右一句的讲着。 我耐着性子,把他的话又在心里重新组合了一遍。 最后我听懂了,也被震慑住了。 按宋浩交代的,五哥这人,早年是一个商人,靠制药起家的。当时也赶上好形势也好机会了,他还跟官方合作上了,他投钱,官方派出一个特殊组织。这些人聚在一起搞研发。 但到后来,研发的工作变了味道,里面有人借着权力来敛财,而也有人站在对立面,想把腐败分子抓住。 这两股人一直斗争来都争取,五哥本是个外来人,他卷在其中,跟个麻花一样,也越发的难做。 但五哥头脑灵活,在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后,他选择跟腐败份子走到了一起,他们还把对立势力的头头,尤其是九凤,一个个全解决掉。 虽说这么一来,五哥地位保住了,但他也不想在国内待着了,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的内讧和斗争?所以他找个机会,溜到了国外。 想想看,五哥在国内复杂形势下都能明哲保身,更别说出去后跟那些死板的老外混了。 没几年五哥就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也有了好几个他个人的跨国公司,但五哥也不想把国内这一大摊子丢弃,他索性又找了几个手下,专门管理国内的场子。 最近这几年,似乎有组织的人翻旧账,再次找五哥的麻烦。五哥不想惹事,却也不怕事,所以两拨人一直博弈着,也明争暗斗起来。 至于宋浩,他是五哥在国内的一个得力手下,因为宋浩早年郁郁不得志,甚至也被同事排挤和欺负,五哥看得起他,还把他一点点拽了起来。宋浩因此抱着感恩的心,死心塌地的跟着五哥。 除了宋浩以外,五哥在国内还有几个得力的小头头,但宋浩跟这几个头头平时都不往来,更别说能有啥联系了。 我能感觉出来,宋浩说的看似很轻松,但越细品这话,我越感觉到五哥的不简单。另外,我没想到九凤竟是被害死的。 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本来大嘴还想继续逼问宋浩,问题是宋浩的痉挛越发厉害,他还哇哇吐上了。 这小子有段时间没吃东西了,胃里早就空了。他吐出来的,全是一股股的黄水,而且黄水里还飘出很浓的酸气。 我让大嘴想个办法,先把宋浩的疼痛缓解了。 大嘴早有准备,他一摸兜,拿出一盒止痛片来。他连续给宋浩吃了两片。 大嘴还让宋浩熬着点,再过个十来分钟,他就能舒服起来。 我在这期间又走到角落里,我还把大嘴叫过来了。 大嘴看我心事重重的,他识趣,没急着问啥。 而我满脑子想的全是五哥。我也体会到宋浩之前那话的意思了。 他说我斗不过五哥。我这下明白了,想把这个老五逮住,一定有一个前提。 这老五的钱袋子太鼓,尤其他人在国外。国内的一些规矩和条款,根本奈何不了他。 只有把他的钱袋子弄瘪了,让他没办法借钱消灾,之后才能打他的主意。而话说回来,我这么个穷小子,哪有那实力撼动一个大财团呢? 最后我还想到杨倩倩了。我叹了口气。 大嘴立刻看着我,还问我为何叹气。 我拿出手机,打心里我也真是无奈的妥协了。我翻到杨倩倩的那条短信,递给大嘴看一看,我还跟他强调,“一会咱们就走,把宋浩送到这个地址去,有警方的人接手。” 大嘴咦了一声,说他也找手下跟许州警方保持着联系呢,为何他没收到什么信呢? 但大嘴不笨,立刻又反应过来,补充着问,“这不是许州的警方,对吧?” 我点了点头。大嘴知道我的那些过去,他拿出一脸古怪表情,不过没多说什么。而且他很尊重我的意见。既然我下定决定了,他索性拿出坚决执行的架势。 这时宋浩缓过来不少,大嘴去地窖上一趟,找了个头罩。他的意思很明显,一会带宋浩离开时,不能让宋浩看到周围环境。 宋浩也知道他处于劣势,虽说一脸的抗拒表情,但实际上他也做不了什么。 在大嘴把头罩扣在宋浩脑袋上的那一刻。我还想到送义村偷来的那份资料和u盘了。 我更在乎那个u盘。我拿这事问宋浩,“这u盘里都有什么?” 这一刻,我为了观察宋浩的表情,也不嫌麻烦的又把他头罩往上提了提。 宋浩没啥太大反应,而且还有些蔫头巴脑的。他告诉我,他也不知道那u盘里有什么,而且那u盘是带密码的,在插入电脑后,只有“输入”正确密码,这u盘才能启动,当然了,也别想着找黑客破解密码,因为这u盘有保护系统,一旦检测到异常,它会自毁的。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又问宋浩,“你知道密码么?“ 宋浩摇摇头,补充说,“那密码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常规的密码,我听五哥说过,密码系统在另一个u盘里装着,而那u盘被另一个国内的小头头保管着。“ 我在这一瞬间,立刻想到了太阳岛赌场了,也想到了那个红接口u盘。 我看着大嘴,因为大嘴说过,他听野狗帮其他人提到过那个密码u盘。 大嘴明白我的意思,他接话说,“我立刻再打听打听,想办法弄到那个u盘的下落。“ 我点点头。随后我俩把u盘的事放到一旁。我又看着那些资料。 相比之下,这资料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都是用暗语记的账。 我打算把这资料送给警方,让他们跟进就好了。 当然了,我也不可能不留备份。 这酒窖内并没打印机或复印机,我用了个笨法子,拿出手机,对着这些资料,一页页的拍照。 大嘴趁空又把宋浩的头罩弄下去了,还给宋浩穿衣服。 我足足忙活得有一刻钟。等一切都弄好后,大嘴背着宋浩,我们一起上去。 大嘴倒是有一辆摩托车,但我不想带着宋浩一起挤摩托。一来我觉得不保险,二来宋浩带着头罩,他坐在摩托上,也有点显眼。 我找来酿酒的老者,问他能不能弄到一辆轿车。 老者一脸严肃的皱着眉,说在这种村里,路面颠簸,轿车很少见,所以很难弄到。 我一下子愁上了,谁知道这老者还有半截话没说,他又补充道,“面包车行不?我就有一辆。” 我心说在这节骨眼上,他还有闲心逗乐。 我不再耽误,跟胡子一起,随着老者去提车。 他的车停在另一个农房内了。这农房被老者成为车库,不得不说地方挺大,但里面除了面包车以外,还堆着一些酿酒相关的家伙事。 我和胡子都对这车很满意,但我处于谨慎考虑,让胡子找来两块布条,把这车的牌子挡上。 老者听我说完就摆摆手,uu看书.说不用这么麻烦。 他还打开面包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四五个车牌来。 他咧嘴笑着,看架势完全也没个老者样了。而我算明白了,心说这个老家伙不老实,竟然用假牌。 老者还让我挑一挑,喜欢哪个牌子,一会就用哪个。 我心说这也不是挑手机靓号呢,我没太在乎这个,而且为了赶时间,我和大嘴一人负责一个牌,这就换了起来。 我发现大嘴手速很快,我才弄完一半吧,他那边的牌子就换好了。 大嘴还凑到我这边,帮我弄着。 赶巧的是,等我俩眼瞅把车牌换好时,那个哑巴豆豆,他嗖嗖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一脸惊悚样,打着手势,对我们还阿巴、阿巴的叫了起来。 第11章 发烧 豆豆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的举动分明告诉我们,出事了。 我和大嘴都停下手头的活儿,我问豆豆,到底怎么了? 豆豆哇啦哇啦的瞎叫着,又比划好一番。我不懂这么专业的哑语,大嘴和老者看完后,都表情怪怪的。 大嘴跟我解释,“豆豆告诉咱们,外面闹鬼了。” 我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而且我也一直不信这个。 我盯着豆豆,想知道他是不是刚睡醒,整个人还没清醒呢? 但豆豆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豆豆看我如此不积极,他还急了,强行拽着我往外走。 我和大嘴先跟他离开,老者继续接过我俩的工作。 在来这个“车库”前,我们把宋浩交给豆豆两口子看管了,他们也都在隔壁的农房待着。这一次我们仨来了个原路返回。 等回到农房,我看到豆豆的媳妇正捂个大被,躺在炕上了。她也是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 至于宋浩,他被绑着,脑袋上带着头罩。他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默默坐着。我们的到来,也引起他的侧头,不过他看不到我们。 我打量着整个农房,灯火通明,也没啥不对劲的地方。 我和大嘴都带着一脑袋问号,豆豆又比划一番。大嘴充当翻译。 按豆豆的意思,刚刚农房窗户外出现个黑影。这黑影一直盯着屋内看着。等豆豆壮着胆子,拿着铁锹出去时,这黑影还消失了。 豆豆心里发毛,他又四下找了找,这期间那黑影一直没出现,反倒是豆豆又听到咔咔的声音,他背后还突然一麻,就好像被人掐了一下似的。 豆豆害怕了,最后只好一路奔过来找我们。 我和大嘴听完后,让豆豆把衣服撩起来。我俩一起观察一番。 豆豆的背上有一个地方微微发红,中间区域还有一个疑似针眼的怪异。 大嘴对着“针眼”摸了两下。他也问豆豆,“这么样摸着,你疼么?” 豆豆摇摇头。我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问题是,这针眼跟闹鬼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去嘛。 没多久老者回来了,他说面包车的牌子弄好了。 我和大嘴为了弄正事,只好先把豆豆的怪异放在一旁。 我俩带着宋浩,一起上了面包车。大嘴当司机,我跟宋浩都坐在车后面。 我怕这一路上宋浩打啥歪主意,我又特意警告他,让他别偷偷往外看,不然被我发现了,还会用苯磺酸招呼他。 我本以为宋浩听完会有啥表示呢,谁知道宋浩靠在座椅里,连个接话的意思都没有。 我挺纳闷。大嘴没留意这些,他把精力完全放在驾驶上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市内,这里离市内的路程并不近,但一来面包车是套牌,二来大夜里的,路上也没几辆车。 大嘴把面包车开的疯狂,连红灯都不惧,硬是只用半个小时,就把一个多小时的路全跑完了。 最后我们把车停在一个棋牌室的附近。我拿出手机,特意看了看那个短信地址,并没错。 换句话说,这棋牌室内一定有接头人。但我盯着棋牌室的大门看了看,又直皱眉。 它里面黑咕隆咚的,哪像有人的样子? 我跟大嘴商量一番,大嘴的意思,接头人或许都睡着了。 我姑且也这么认为吧。 大嘴又问我,“一会咱俩露面么?” 我偏向于不,而且我跟大嘴强调,“我俩把宋浩送到门口,然后走人就行。” 大嘴应声说好,他还这就下车。而我对着宋浩喂了一声,还让他别睡了。 这也是让我觉得怪异的地方。宋浩在半路上就睡着了,我搞不懂他为啥心这么大。 等我连续喂了两声后,宋浩还没反应。 我不得不伸手过去。我本想拽他一下,但当摸到他上衣时,我发现他上衣湿了。 这很明显是汗。 我一愣,这时宋浩也有反应了,他咳咳起来。 我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很热,甚至都有点烫手了。 我心说这兔崽子咋发高烧了?这下我也不急着下车了,反倒打开车窗,招呼大嘴,让他过来看一眼。 大嘴原本不知道咋回事,但当他摸了摸宋浩的脖颈后,大嘴拿出比我还奇怪的表情。 我有个猜测,问大嘴,“这是不是被苯磺酸弄得?让他发烧了?” 大嘴说不至于啊,他还补充解释,说那一针只会刺激宋浩的尿道,并不会让尿道发炎,所以没有炎症,怎么可能发烧呢? 另外我又有个疑问,宋浩的发烧来的很快,至少从地窖离开时,他还好好的呢。 我一时间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嘴问我,“先交接还是先想法子给宋浩退烧?” 我心说我们现在都在棋牌室的门口了,何必弄得那么折腾呢? 我提醒大嘴,说警方会给宋浩治疗的。 大嘴点点头。我俩一起配合着,把迷迷糊糊的宋浩弄了出去。 我俩一左一右的架着他,但这小子是真有点扛不住了,两条腿都发软。我俩不得不多分担一些他的体重。 我俩最后把他扶着坐在棋牌室的门口了。宋浩耷拉个脑袋,靠在大门上。 我和大嘴回到车里后,我们观察一番。 棋牌室一直没动静,如果还持续是这种情况,我和大嘴不可能会放心的离开。 大嘴有个笨招,他溜下车,找到一块石头,他回到车上后,把石头撇出去。 这石头挺有准头的,最后砸到棋牌室大门时,还弄出咣的一声响。 有两名男子,很快走了出来。 他俩看到宋浩时,尤其宋浩还带着头罩了。他俩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俩一般把宋浩往里抬,一边四下看了看。 我和大嘴躲在面包车内,uu看书.uukansu.c 这面包车还熄火关灯了,这俩人因此没发现我们。 大嘴对这俩人的评价不是很高,他还说,“就这种警惕性还当接头的呢?” 我随意笑了笑,这也算是一种附和吧。 随后大嘴起车,把面包车往回开。 我在路上给杨倩倩发了个短信,告诉她,人已送到。 我本以为杨倩倩会明天一早回复我呢,但就当我的短信刚发出去,甚至都没到半分钟呢,杨倩倩就回了句嗯。 我并没跟杨倩倩再聊啥。接下来这一路上,我也没杂七杂八的乱琢磨。 我想让自己静一静,这样稳一稳,等好好睡上一觉,有精神了,我再从头捋一遍。 我也以为这一夜会太平了,但没料到,大麻烦正悄然逼近…… 第12章 抢救无效 大嘴开着面包车,我们往老者所在的那个村里奔去。这么一晃,等我们来到村口时,我发现远处有个黑影。 这黑影踉踉跄跄的,看架势正往村外面走呢。 我冷不丁想到酒蒙子了。现在都是后半夜,甚至不久就天亮了,他还能出现在村头,十有八九是刚喝完,而且喝的还不少。 我提醒大嘴,让他注意些,尤其面包车从这人身边经过时,这人别傻了吧唧的蹭到咱们。 大嘴应了一声,他还对着远处那人闪了闪灯。这也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问题是这么一闪灯,外加大嘴眼力好,他倒是隐隐认出这人来了。 大嘴骂了句娘的,还冷不丁把车提速。 等又近了一些,我也把这人认出来了,竟然就是老者。 我心说我和大嘴才离开多久,他咋喝的这么醉呢?难不成他突然来了兴趣,把自己酿的酒喝了一斤半斤的? 大嘴还按了几下车喇叭。 老者抬头往这边瞧了瞧。他还有个举手的动作,不过随后,他身体一软,竟倒在地上。 我们的面包车最后来到他近处,大嘴来了个急刹车。我俩一起下车。 我俩本想把老者扶起来,但这么一摸他的身体,我发现他不是喝多了,而是发高烧了,尤其摸起来都很烫人。 我心中跟被针刺了一样。我还联系起宋浩了。 我觉得这两者之间都联系。而且老者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大嘴沉着脸。我也没跟他多交流啥,反倒主动拽起老者。 我背着老者,大嘴明白我的意思,他一扭身,向驾驶座奔去。 大嘴一定很急,我刚上车,还没等坐下呢,他竟猛地起车。 我不得不拽着座椅,这么样的借力,才让自己没摔在车厢内。 我们直接回了老者家,等来到那个农房内,我一打量,心里咯噔一下。 炕上躺着豆豆两口子。这两口子的情况也不乐观。先说豆豆的媳妇,她直挺挺的,双眼大睁,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豆豆呢,挨着他媳妇,他蜷曲着身体,偶尔还一抖一抖的。 这俩人也都发着高烧。 我凑过去扒拉几下豆豆,他连理我的精力都没有。我又探了探豆豆媳妇的鼻息,很弱,甚至有点入气少出气多的意思了。 我和大嘴都不是专业的医生,这里也没专业的抢救设备。 大嘴立刻掏出电话打起来。 他毕竟是当地人,人脉很大。电话接通后,他问,“今晚医院谁当班?我朋友急症,可能要抢救。”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大嘴很快把电话撩了。 我俩忙活起来,把老者和豆豆两口子都弄到面包车上。而且我又捧了一盆凉水上去。 大嘴把车开的奇快,往许州市医院奔。途中我找了几块废毛巾,这原本是用来擦车的,但我顾不上那么多。 我把毛巾都洗一洗,还分别放在老者三人的脑门上了。 我怕他们仨这么高烧,整个人别被烧傻了,现在我尽可量的想办法给他们降温。而且碍于男女有别,我没法管豆豆媳妇,但我又把老者和豆豆的衣服解开了,给他们适当擦了擦身体。 我折腾这么一通,最后竟然是白忙活。 在眼瞅着快到医院时,老者和豆豆媳妇先后咽了气。至于豆豆,他呼吸困难,尤其整张脸还特别红。 我跟豆豆不断的说这话,让他挺住,而且告诉他,马上到医院了,只要见到医生了,一切就好了。 豆豆原本还偶尔阿巴一声的应着我,但很快的,他闭上了眼睛。在闭眼前一刹那,豆豆虚弱的在我手心上写了一个字。 只是这字并不是写在纸上,而且豆豆写的离了歪斜。我品了品,猜测他写的是个“鬼”字。 我看着再也没反应的豆豆,心里很悲观,另外我也被这个鬼字弄得很敏感。 大嘴之前的那个电话倒是很给力,我们把车开到急诊楼门前时,这里早就守着一批人,包括值班医生和护士。 问题是,这一刻,病人已经不行了。 我和大嘴真就是硬着头皮,拿出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又配合着医护人员,把这三具“尸体”抬到了移动病床上。 医护人员推着三个移动病床,飞速赶往抢救室。我和大嘴跟在后面。 但我俩最后止步在抢救室门前。那些医护人员中,有一个女医生特意慢了半拍,她跟大嘴说了几句话,这才又匆匆进了手术室。 我听大嘴称呼她为吕姐。我估计这是大嘴的朋友。 我和大嘴在抢救室门前等了起来,这也绝对是一种煎熬。 我还时不时看着亮着灯的抢救牌。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这牌子的灯灭了。 吕医生先走出来。我和大嘴都围了过去。大嘴问,“怎么样?” 吕医生摇摇头,回答说,他们高烧太厉害了,还伴有中枢神经性感染,多器官的衰竭。 我对这种医学术语不感兴趣,反倒更在乎他们的明确的死因。 我问吕医生和大嘴,“三个人,短期内一起发烧,这不是巧合吧?” 大嘴脸色突然狰狞了一下。至于吕医生,她不了解死者之前的情况,所以没法急着做出什么判断。 吕医生看着大嘴,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uu看书 ww.uuanshu 我估计她想问大嘴关于三名死者善后的事。 如果这三人是正常死亡,我和大嘴肯定会尽全力的给他们张罗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但现在没到这个时候呢。 大嘴闷头想了一会儿,他又往抢救室那边看了看,问道,“我俩进去方便不?” 吕医生拿出犹豫的样子,不过最后她还是点点头。 她先回到抢救室,拿出两套一次性手术服来。我和大嘴都换上了。 等我俩进了抢救室,我看到老者三人,都直挺挺的躺着呢,那些医护人员,有的陆续离开,有的正做着后续工作。 我们跟这些人不熟,也就没打招呼。他们也拿出对我俩视而不见的架势。 大嘴的意思,我俩分别好好检查下尸体,看有没有发现。 我重点针对豆豆,大嘴针对老者。 我俩还很彻底,把这俩尸体的衣服全扒了。 大嘴一边观察着,一边还上手摸着。他还是分区分片的摸。 我猜他是想排查下,这三具尸体的骨头有没有问题。而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甚至心头还猛地一震。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章 水池内的眼珠 记得之前豆豆在农房内喊过闹鬼,而且我看过他后背,上面既红肿又有针眼。 我当时没时间想那么多,甚至也一度觉得这跟闹鬼没啥联系。而现在不同了,我有个猜测,心说红肿会不会就是致死豆豆的原因呢? 我低头看着豆豆的尸体,他正平躺在我面前,而且****着。 我索性伸出双手,推起他来。最后我让豆豆侧卧着,这样他背后的情况就能一览无余的暴漏在我面前。 我很诧异,因为此刻尸体的背上压根没什么红肿,更别说那个针眼了。 我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摸,打心里也连说邪门。 我怀疑会不会是红肿消退了,那针眼又长合了?问题是,这才多长时间,豆豆的身体恢复速度,有那么快么? 我先不去考虑这些,而且郁闷的是,我只是大约记得那红肿的位置,具体在哪,我咬不准。 我有个笨招,直接的把豆豆翻了过去,让他面冲下。 我用双手对他后背上抓着,每次一大把、一大把的,把他的肉捏起来。 我想用这个法子,看能不能再次找到那个针眼和红肿的所在点。 我这举动,也被站在不远处的吕医生看在眼里。她一时间一头雾水。而这时的大嘴,完全专注着他的检查呢,也因此没留意到我。 吕医生又看了一会,她实在忍不住了。她凑过来,指着我掐豆豆后背的手,问道,“你做什么呢?” 我没正面回答,反倒问吕医生,“如果死者背上在两小时前有红肿,还有一个怪怪的针眼,但两小时后都没了,这怎么解释?甚至用什么办法能做到?” 吕医生把她的手伸出来,尤其让手背冲着我。 我看到,她手背上有些肿,也有一个结痂的小点点。 吕医生说,“这几天我有些感冒,前天输了液,但你看,两天了,这针眼还没下去呢,所以……” 吕医生没往下深说。而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时大嘴听着我俩的话,他把精力转移了,往我们这边放了放。 随后他也凑了过来。我把豆豆的情况跟他念叨一番。 大嘴是亲眼见过豆豆后背上有红肿的,所以他的反应跟吕医生完全不一样。 大嘴盯着豆豆尸体打量一番,还咦了几声。他也用起我那招,对着豆豆后背一大把、一大把的掐了起来。 吕医生对我俩这举动很无奈,但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她不好说什么。她又后退几步,拿出旁观的架势。 大嘴的检查范围很光,几乎把豆豆整个后背都瞧了一遍。 光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毫无发现。我跟大嘴提醒,那意思,可以尸检试试,毕竟法医那些人专业,实在不行,他们用解剖刀把豆豆后背豁开看看。 大嘴琢磨着我的话,一瞬间他还看了看吕医生,但随后他又果断的掏出手机。 我猜他本想让吕医生代劳,给我们解剖下,但吕医生是医生,这跟法医完全不一样,所以大嘴又动用他的人脉,想找专业的法医了。 大嘴的电话还很快接通了。不过他没当着我和吕医生的面通话,他让电话那头等一等,紧接着他对我使了个眼色后,就先行离开抢救室。 我看着大嘴这个举动,有种怪怪的感觉,另外这期间我没啥可做的,外加整个抢救室内,细算算我只跟这三具尸体熟,但他们现在都没了生命迹象,也没法跟我聊天解闷。 我有种在抢救室内待着很尴尬的感觉。我索性把手术服都脱了,自身走了出去。 我坐在抢救室门外的椅子上,没多久大嘴匆匆走了回来。 他跟我汇报,说正让手下联系警方的值班法医呢。 我点点头,大嘴跟我完全不一样,他依旧对豆豆三人的尸体有兴趣,所以他又独自走进抢救室。 我打定主意这么坐一会儿。而且现在天已经微微亮了,这一夜我压根没怎么合眼。 我实在有些累,就想借着椅子,靠着睡一会。 我睡得不死,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间我听到阿巴、阿巴的声音。 这声音太有刺激性了。我猛地睁开眼睛。 抢救室跟病房不一样,现在这时间,这一片都很冷清,甚至是冷冰冰,整个走廊也异常的静。 而这么一显,反倒让我觉得刚刚那阿巴声很突出了。 我又等着,希望阿巴声再次出现时,我能知道它具体是从哪传出来的。 但阿巴声没了,反倒是隔了有半分钟吧,我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纯属是有些敏感了,也觉得这滴答声跟阿巴声有联系。我细品了品滴答声的方向,它似乎从走廊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传出来的。 我站起来,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等转过弯,我看到厕所了,而且滴答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我本来松了口气,也想到一个情景,厕所内有个水龙头没关紧。 我本想转身离开,但潜意识作祟,非让我走进厕所再看看。而且这也没几步道了,我索性由了性子一把。 当走到厕所门前,我发现这厕所的灯没开。 我对着门旁的墙面摸了摸,把开关找到了。 在打开灯的一刹那,我确实发现滴水的地方了,但不得不说,我也被吓得激灵一下。 有一个大眼珠子,它圆咕隆咚的,被放在洗手池内,而水龙头上流露的水滴,正好滴在这眼珠子的正中间的黑眼仁上。 我一时间心跳也异常的快,甚至我还捏紧拳头,这是进入戒备的一种表现。 我四下看着,也打量厕所内。 这厕所并不大,uu看书 ukanhucm 一共两个蹲位两个小便池,此时蹲位的门都打开着,说里面也没人。 我稍微松了口气,而且我也不是个雏儿,经历过那么多生生死死的,这次见到个眼珠,还不至于被吓傻。 我压了压心态,尽可量冷静的凑到洗手池前。 我看着那眼珠,每次水滴一落下,并击中它时,它都会微微抖动一下。 我以前没这么直接的看着单个一眼珠,但我品了品后,突然有了疑问。 我装着胆子,把手伸过去。我最后碰了碰那个眼珠。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章 大傻子 它挺软的,尤其我在它上面按了一下,上面立刻出现一个小凹坑,但很快的,这凹坑就又复原了。 我心说眼珠子是这样么?我又去蹲坑里扯了几张手纸。 我用手纸把这个眼珠子捡了起来。这么捏在手里后,我能肯定,这是个假货。 我想起小时候玩的橡皮人了。我猜十有八九这假眼珠就是用类似于橡皮人的材料做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更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心,竟然在医院的厕所内搞这种恶作剧。 我盯着眼珠,又捏了几下后,我本想转身走开,谁知道赶巧的是,当我刚走出厕所,有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我俩还差不点撞到。 我因为没料到,所以被弄得激灵一下,至于那人,他看到我手里捏的眼珠子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我俩又互相看着。他是大嘴。 大嘴脸色很不好看,指了指眼珠,反问我,“老大,这……” 我当着他面,使劲一用力,把眼珠子捏的变形的很厉害。 大嘴一下子明白了,但也误会了,他嘿嘿笑了笑,跟我说,“没想到老大好这口,改天我给你买几个这样的小玩具吧。” 我心说拉倒吧,我也不是变态,他真要买了,我保准会崩溃的。 我又跟他解释几句。大嘴啧啧几声,说医院这种地方,真是林子大了,啥尿性的事都能遇见到哈。 我能感觉出来,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大嘴还抛开假眼珠的事,解释说,他刚刚走出抢救室想找我,但发现我不在座椅上,他就猜我可能上厕所了,所以他直奔过来。 随后大嘴又说起尸检的事。他倒是跟许州警局的朋友联系上了,还找了一个法医,但法医要等到七八点钟才能赶来。而且这都是看在人情的份上呢。 大嘴的意思,他就不走了,在医院等法医那些人,而且他懂规矩,到时候也好好跟法医攀攀交情啥的。至于我,大嘴也看出来我的疲惫了,他的意思,反正这种小事不用老大亲自做,我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下。 我知道尸检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的,我索性不硬抗了。 我跟大嘴又聊了几句后,就分开了。我独自离开医院,打个车回到那个洗车场。 大嘴一定在这期间跟洗车场的工人联系了,我刚回去时,有个小人正等着我呢,他还给我准备了一份早点和一盆热水。 我先吃了一些垫垫肚子,又好好洗了洗,并用热毛巾敷了脸。 随后我去了洗车场后身的一个小屋。这是给这些小工夜里睡觉的地方。 现在这些小工都醒了,而我也没那么矫情,尤其有个小工的被褥都没叠呢。我就钻了进去,好好睡了一上午。 等到中午起来后,我给大嘴去个电话,但直到电话自行挂断了,大嘴也没接听。 我猜他或许正参加尸检呢。顺带着我想到豆豆三人的死了。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另外我想看看胡子,毕竟隔了一天了,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我没再打车,反倒从洗车场内找了一辆摩托,这摩托有些破,不过没啥毛病。 我骑着摩托,一路突突突的,直奔刘碎刀家。 赶巧刘碎刀和小平都在,但刘碎刀依旧醉醺醺的躺炕上睡觉呢。 我跟小平先客套两句,之后我问他,“胡子咋样了?” 小平表情很怪,他也让我做好一个不好的心理准备。 我不知道他这个不好,指的到底是啥。他还带着我,去了那个侧室。 在门开的一刹那,我看到胡子正蜷成个团,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呢。 我俩的到来,也引起胡子的注意了,他扭头先打量着小平,喊了句,“大表哥,你来了。” 小平尴尬的笑了笑。而凭这一点,我知道胡子还没好,尤其小平才二十来岁,胡子给他叫哥,这不差辈了么? 没等我说什么呢,胡子又看着我,突然拿出一脸惊喜样。 他不仅下床了,还冲向我,喊道,“爹,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我彻底愣了,至于小平,他一愣之余,更尴尬了。 胡子趁空还张开双臂,扑到我的怀里。 我真是服了,他那么大的身板子,这么一扑,可想而知惯性有多大。 我被他一带,连连往后退,最后还退到门外面了。 也亏得我极力保持着平衡,这才没摔倒。 我又挣扎着,跟胡子分开。胡子拿出一副小孩才有的表情,笑嘻嘻的拽着我手撒娇。 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又不得不跟哄孩子似的,哄了胡子一大通。 最后等腾出空了,我赶紧让小平带着我找刘碎刀。 我没法跟大嘴似的用手指弹刘碎刀的红鼻头。所以我只能使劲推他,这么费了好一通的力气,我才把刘碎刀弄醒。 刘碎刀冷不丁有些犯懵,我又给他点烟,又给他喝茶水的。 这么过了一会儿,我才跟他聊了胡子的事。 按刘碎刀的意思,胡子脑中又有个血栓块,这血栓块很顽固,还压迫了胡子的大脑,所以让胡子变得很弱智。 但刘碎刀也让我放心,说他会准备一副中药,只要胡子定期喝,三年之内,胡子保准会好利索了。 我一听三年,心里一下子急了。我心说现在这节骨眼上,我和胡子要做的事太多了,我能等他三年?这不扯呢么? 我问刘碎刀,“有没有其他更快恢复的法子,比如手术?” 刘碎刀立刻把我否了,他还很生动的比划着举例。 他指着自己的脑瓜,说如果手术,开颅是肯定的了,而且按国内现在的医疗水平,这种手术成功率顶多是五五分。 我怀疑刘碎刀是不是吓唬我呢,u看书 ww.uka因为我总觉得,现在微创都出来了,脑外科手术还这么难么? 但刘碎刀话没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让我真别那么乐观,就算手术成功了,把那块淤血弄散了,胡子很可能还会落下其他病,原因很简单,但凡开颅,脑部就会有损伤,而且大脑结构那么复杂,谁也保证不了会不小心碰到哪儿。 我一下子无奈了。 这时胡子还溜溜达达的走到院里了。他捡起一个树枝,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像孩子一样的舞起树枝来。 我看着胡子,心说有句话叫一孕傻三年,结果胡子这么个老爷们,他也不生孩子,却也要面临着傻三年的未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章 胡子的童趣 针对胡子的事,我又跟刘碎刀聊了一番,刘碎刀的意思,保守治疗或者说用他的中医调理,对胡子来说,绝对是最保险和靠谱的。 我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三年! 另外我也问刘碎刀,接下来对胡子都要做哪些治疗,尤其要不要针灸? 我悲观的认为,一旦需要针灸的话,不仅我郁闷,刘碎刀一定同样郁闷,想想看,往深了说,胡子因此就得长期逗留在刘碎刀家了,尤其胡子胃口那么大,这三年下来,刘碎刀肯定不少费粮食。 但乐观的是,刘碎刀回答说不需要针灸治疗,尤其他强调,针灸是把双刃剑,针每次刺入脑袋上的穴位后,也会对胡子有损伤的。 所以他的治疗方案,其实只是吃药这么简单。 当我一听到这儿,当然立刻想把胡子带走了。我索性还让刘碎刀直接多开点药,一并让我带走得了。 刘碎刀大笔一挥,写了一个方子,他还让小平这就去弄药,而且这一次,他让我带走十副药就行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十副药会这么多,最后小平递给我一个鼓囊囊的大麻袋。 我在刘碎刀家又待了片刻,之后跟他告辞。当然了,凭他跟大嘴的关系,这些药也是不要钱的。 我本想骑着摩托,载着胡子和一麻袋药,就这么离开呢。谁知道智商变低的胡子,一坐上摩托后,他竟然变得特别多动。 他一会晃悠身体,一会又扭来扭去的。他幅度如此之大,也让我根本开不稳摩托。 结果我开着摩托,刚离开刘碎刀家一里多地,就又不得不返程。 我把摩托交给小平了,让他啥时候有空的,自行骑着摩托,把它换回去。 而我也不得不改乘出租车。 刘碎刀家所在的这个村,交通并不是那么方便。我和胡子步行了半个钟头,最后我守着102国道,这才还不容易逮住一个出租。 也怪我一时忽略胡子的智商了,当我们上车后,我告诉完司机目的地了,这出租车刚开走,胡子就扯嗓子喊我爹。 他还拿出一副兴趣样儿,指着远处一个山头说,“爹,爹!你看看那里,好美。” 我心说美个屁啊,不就一个荒山头子么? 而那司机偷空瞅了瞅胡子。他发现胡子叫的这么一本严肃,根本不像开玩笑,他竟然信了胡子的话。 这司机也真是个肚里藏不住话的主儿,他又呵呵笑着,跟我说,“老弟啊,看来你很早熟嘛。” 我知道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啥。要不是看在这里地方太偏,打车太难的份上,我特想把这小子暴骂一顿,然后换车。 但考虑着实际情况,我只好忍了。 这一路上也没出啥岔子,最后我带着胡子回到了洗车场。 洗车场的工人也都认识胡子,但他们看着胡子变成如此呆傻的模样后,都显得有些诧异。 他们没多问,而且都默默跟胡子保持一定距离,估计是怕被胡子捉弄吧。 我并不想让胡子一直在洗车场内瞎转悠,毕竟这洗车场的生意不错,有胡子这么一捣乱,肯定会影响生意的。 我索性带着他,一起去了洗车场后身的小屋。 胡子冷不丁被“囚禁”在这么个小地方,他不满的直嘟囔,甚至还跑到炕上,乱打滚表示不满。 我只好拿出哄小孩的架势,试着跟他沟通。 这么好商好量的,胡子妥协了半步,他说想玩玻璃球。 我特想挠头,尤其这都啥年代了,估计大超市都不卖这种东西的。 但胡子咬定了就是想玩,最后还哭泣鼻子来。 他这么个老爷们,一哭起来,那鼻涕,简直四处乱溅的。说心里话,我被吓住了。 为了保住这个小屋的良好卫生,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离开洗车场,在四处乱转悠起来。 我本来抱着试试的心理,没想到竟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超市里,真的看到了玻璃球。 这超市老板是个驼背老太太,而她卖的这些玻璃球,有的很脏,有的上面坑坑洼洼,估计都是二手货。 但饶是如此,我也很满足了。我问她多少钱。 她比划着说,“小的一块,大的两块。” 我没在乎这种破玻璃球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我掏出一张百元票子,小的买了五十,大的买了二十五。 我拎着这一兜子的玻璃球,等走回去后,我发现胡子不知道从谁那借来一个黑笔。 他用黑笔在小屋内的地方画起了场地。 看着这场地,我冷不丁被勾起了回忆,而且突然间,我也有弹一把玻璃球的冲动了。 我本来想的简单,心说就是瞎玩呗。没想到胡子一本正经,嚷嚷着他来给我俩分玻璃球。而且胡子还说,一次一个玻璃球的,谁赢了,玻璃球就归谁。 我特想问胡子,这玻璃球不管谁输谁赢,最后不都是归你么?但这话最终没说出口。 而且我发现胡子真是天生当贼的料,就说在分玻璃球的过程中,胡子都这智商了,还懂得做手脚呢。 他一边分一边念叨,“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但时不时的,他把话说出去了,也把一个玻璃球放在我这堆里,之后他在缩回手时,竟偷偷拿走一个玻璃球。 这就样,这些大小玻璃球加在一起,一共是七十五个,等他分完了,我默默数了数自己的玻璃球,uu看书.uukashu.co 竟然只有三十个。 我和胡子玩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我承认自己玩不过胡子,而且随着兴趣的减退,我也有点玩够了。 最后我的三十个玻璃球都被胡子赢去了。我看着胡子心满意足的样子,心头也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我心说终于结束了,这爷们这下也该老实了吧? 谁知道胡子找来一张纸,逼我给他打欠条,那意思,他借我五十个玻璃球,我们继续玩,而且他还白纸黑字的明码规定,我要在三日内偿还这五十个玻璃球,不然每超过一天,我就多欠他一个。 我心说好嘛,玩个玻璃球而已,而这缺德兽,连高利贷的说法都搬出来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章 野狗帮大会 这一下午,我几乎都陪着胡子。这样等到了晚饭时间,胡子闻到了饭香味儿,他也终于肯把我放了。 我们吃完饭,又回到小屋来。 胡子蹲在炕上,玩起了扑克牌。他把红色扑克牌当成一伙,黑色扑克牌当成另一伙。而他自己就是个导演,让两伙扑克牌打起架来。 他嘴里还时不时嘀嘀咕咕,一会冒出来一句,“兄弟们,冲啊。”一会又举着四个2,大喊着说,“我们就是神奇四侠,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我时而能明白胡子的逻辑,时而又搞不懂,因为这四个2明明是两伙人,怎么最后又成一家子了? 这期间我也看了会电视,反正就是借着各种方法去解闷,去缓缓乏和打发时间。 这样过了没多久,大嘴回来了。 在他刚一进门时,我就看出来了,他很疲惫,双眼发红,脸上油乎乎的,估计折腾到现在他都没睡觉,更别说洗澡了。 大嘴本来是找我来的,但看到胡子后,他又很在乎胡子到底怎么样了。 他跟我先问起胡子的事。我把刘碎刀的话,都原文不动的转告给他。 大嘴叹了口气。 我发现胡子对大嘴挺有好感的,胡子先叫我爹,又称呼大嘴为老弟。他还拉着大嘴,那意思,陪他一起玩扑克。 跟我意料的一样,大嘴听到胡子叫他老弟时,他看着我,表情一度尴尬。 我为了方便跟大嘴说话,我又不得不加入他俩的队伍。我们仨拿着扑克牌,一起乱玩乱闹起来。 我趁空问了问尸检的事。 大嘴告诉我,他一直跟许州的法医在一起,尸检过程,他也参加了,虽说法医很尽力,但还是没什么结果,尤其法医还用解剖刀,把豆豆三人的后背都割开了,把皮肉翻开查看一番,但那些皮下的软组织都很正常。 我听的直皱眉,之后又问,“法医对这三人的死,下了什么结论?” 大嘴摇摇头,回答说,“那个法医,目前有些蒙圈,他想跟省厅提出申请,派专员下来帮忙。” 我知道,许州跟哈市不是一个省的,如果许州跟省厅申请,杨倩倩肯定没法插手这件事。 但我对杨倩倩的专业技术很认可,甚至觉得,要是她能参与一下,必定会有所发现的。 我想跟杨倩倩打一个电话,问问她能不能想点啥办法。 但我刚拿出电话,大嘴就猜到我的想法了。他含蓄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他告诉我,尸检这事,他会让手下一直盯着的,所以就不用老大费心了。而现在还有另一个急事,需要我们立刻去做的。 我一时很诧异,问大嘴,“什么急事?” 他说高腾不久前给他打电话了,那意思让他随着我和胡子,明天一起回野狗帮的总部,帮内要开一个大会。 我心说高腾也是的,怎么不直接联系我呢,但我这人,没那么小心眼,也不会挑这种事。 另外我也觉得会无好会,丑娘指不定又有啥动作呢。 如果能不去,我当然选择回避,但听大嘴这话的意思,我身为帮主,别看是傀儡帮主,却没法推却。 我让大嘴赶紧去订机票吧,谁知道大嘴嘿嘿笑着,一摸兜,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张机票拿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胡子和大嘴,我们仨简单吃了个早餐,随后就出发了。 我比较担心胡子,怕他坐飞机时,别又爹爹的乱叫,那样我不得被糗一路? 大嘴真是明白我的心事,这或许跟他懂一些读心术有关吧。在中途经过一个妇婴商店时,大嘴让我和胡子等他。 他去里面买了两个奶嘴。 他给胡子一个,而他自己留了一个。 胡子现在就是个孩子,大嘴忽悠胡子几句,还让胡子学他。 他先把奶嘴含在嘴里,等胡子照做之后,大嘴又估计说了几个含奶嘴的小“技巧”,反正他用最快时间,让胡子喜欢上了含奶嘴。 我得感谢大嘴,正因为他让胡子含起了奶嘴,胡子才能乖乖的闭嘴。但另外我也有些头疼,心说这俩人一起含着奶嘴,怎么看也怎么别扭嘛。 我们坐飞机这一路,并没啥啰嗦,而且从许州到朱海,一共就坐了两个小时飞机。 在下机时,我们刚走出出站口时,我一眼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有高腾、夜叉、丑娘,还有丑娘的那个手下龅牙女。 我隐隐捕捉到一个信息,大嘴说过,我们这次去总部开会,我本以为总部是那个海上基地呢,但丑娘能接站,而且出现在朱海了。我猜测野狗帮的总部,要么是刚换地方,要么就一直在朱海。 我跟这四人都是老朋友,见面后,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还客气几句。 至于胡子,他先跟高腾和夜叉叫老弟,又龅牙女叫媳妇,跟丑娘叫妈,最后他很大声的还一本正经的叫我爹。 这四人表情一时间很丰富,而我突然间觉得,我们这些人是“两世同堂”的相聚了。 丑娘消息很灵通,事先知道胡子的事了。所以她对胡子这举动,也见怪不怪。 丑娘还似笑非笑的跟龅牙女说,“去吧,好好照顾你‘老公’吧。” 龅牙女沉着脸,但二当家的发话了,她也不得不配合和照做。 我们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我故意落后半拍,还把夜叉拽上了。 夜叉悄声问我,“老大找我有事?” 我心说他这不纯属明知故问么?我让他说说,小胖最近这几天都有啥动态了? 夜叉有点小动作,明显打心里琢磨啥的。他很快也回答说,“小胖老实了,被10k党收拾的服服帖帖,而且他也愿赌服输,把欠咱们的那份钱,如数打到野狗帮的账户上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有些不满,u看书.uukanh我也接话说,“不是让你有啥消息就给我打电话么?怎么发生这么多事?你竟然一直没跟我说,难道你的电话费很紧张?” 夜叉这、这的,他也一定琢磨着,想怎么回答好呢。 但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丑娘突然站定,她还一转身,望着我说,“别为难夜叉兄弟了,是我让他别说的。” 我知道丑娘的耳朵灵,但没想到我和夜叉离她这么远,而且说得是悄悄话,竟然也能被她听到。 另外我也没想到,小胖的事,丑娘竟插手了。 乍一听,这真都是小事,小胖也只是个小人物。但我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知道事实远不止这么简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章 久违 我们一行人来到停车场后,又坐上了一个破旧的五菱面包。 如果胡子还是正常人,并没呆傻的话,他肯定会吐槽一番,嘲讽野狗帮多么多么吝啬,就连帮主和二当家的同时驾到,竟然也用这种低档车来接站! 但现在的胡子,完全被童真影响到了,他不仅没挑理,坐到车上后,还拿出一副很新鲜的感觉。 丑娘说了个地址,夜叉当司机,这就把车开走了。 这一路上给我感觉,大家都各干各的,丑娘和龅牙女一直看着窗外,大嘴低头琢磨着事,估计跟尸检有关,高腾更不用说,依旧当个闷头葫芦。 胡子倒是又来了兴趣,自行模仿着高腾,拿出老僧入定的样子,这么一来,他倒是没捣乱。 我不想一直这么尴尬,趁空我也跟丑娘问了几句,那意思,一会开会的内容是啥,尤其有什么主题。 丑娘想了想,突然怪怪的抿嘴笑了。 她这举动被我看在眼里,我一时间很不解。另外夜叉也好,高腾也把,全被丑娘影响到了,他俩也不接话。 大嘴倒是跟我对视一番。他一直是个很警惕和敏感的人,连他也觉得这里面有事。 坐上车后,他一直挨着我,这时他又有个小动作,偷偷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打心里赞了句,知道这爷们是无声的跟我说,他站在我这边。 过了小半个钟头吧,我们到地方了。这是个叫海泰的酒店。 我初步打量一番,这酒店也就是三星的规模。五菱面包车还直接开到酒店的正门口。 酒店里有两个服务员早就等着呢,这时他俩忙前忙后的跑了出来。 我猜这俩人跟野狗帮的关系不一样,虽说他俩看起来不是佣兵,但弄不好也是野狗帮的“基层”成员。 他俩都称呼丑娘为娘娘,而且都拿出一副巴结的样子。 丑娘趁空指了指我。这俩服务员先是一愣,但这俩人很机灵,立刻老大、老大的称呼我。 我们跟这俩服务员当然没什么多聊的。随后我们进了大堂,坐了电梯。 这酒店一共二十多层,我们去了第七层。 我发现电梯内贴了不少广告,这本来很常见,尤其酒店这种地方,多做一个广告也能多一份收入,但我也发现,每个广告页面的右下角,都印着一个很小的狗头标志。 我因此猜测,这海泰酒店,其实就是野狗帮的产业。 我形容不好自己啥心情,因为自己是野狗帮老大,这也不间接说明,我自己又多了一个酒店么?这本该是很兴奋的事,而我兴奋不起来,甚至也觉得,这酒店跟我没多大关系。 等到了七楼,电梯门打开后,丑娘带路。我们其他人尾随着她。 在经过一个个客房时,我发现每个客房都空着,房门都大开着。 这个海泰酒店的地方并不偏,应该有不少人入住才对。我猜客房之所以空着,很可能说明七楼是不对外的。 我们最后走到一个角落里,这里有一个大会议室。 原本会议室的门紧闭着,丑娘对夜叉一摆手。夜叉凑过去,把大门推开了。 我看着里面,不得不说,一时间我被震慑住了。 这都啥年代了,可这会议室竟完全按照古代山寨土匪的装修风格来设计的。 会议室正中间的房顶上悬挂着一个大匾,上面写着忠、义二字,另外会议室内摆放了不少椅子。 这都是老式那种太师椅,最里面居中并排摆着两个,而其他椅子都侧着放在两旁。 我想到了水浒,想到了梁山伯。我心中有个感叹,心说我们野狗帮又不是一群草寇,至于这样么? 而且这一刻,会议室内聚集了一些人,这些人还分成两伙。 其中一伙人都坐在侧面的椅子上,他们要么闭目养神,要么两两一组的窃窃私语。 我初步看了看,这几个人我都认识,都是夜叉的手下,保护大卫时,我跟他们都打过照面。 我又把精力放在另一伙人的身上。这伙人聚在一个犄角旮旯,正围成一圈说着话呢。 他们都穿着黑西服,留着寸头。看这打扮,我猜这些人不是黑涩会就是保镖。 我们的到来也引起这两伙人的主意,尤其角落围成一堆的那五六个人,他们扭头看着我。我从中认出一个人来,心头再次咯噔了一下。 他很精神,尤其头发明显被好好修剪过,看着很有爷们样。 我心说他之前在孤岛监狱时,一度是多么的落魄,没想到现在却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胡子也跟我一样,仔细打量这个人。 这人就是阿刀。他还先哈哈笑了,快步向我们这里走过来。中途他还伸手作揖,对我和胡子喊道,“两位兄弟,久违了。” 胡子嘘了一声,这里面也充满了鄙视的架势。 阿刀表情有些微变化。胡子不管这么多,他又指着阿刀大喊,“你不是我大侄子么?不好好上幼儿园,咋跑这里来了?” 大嘴忍不住笑了。而我看着阿刀很糗的表情。我差不点也没忍住。 丑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突然对阿刀喂了一声。 不仅阿刀,其他人都看着丑娘。丑娘做了几个古怪的手势。我不懂其中的意思。 但高腾和夜叉都有动作了,他们慢慢往后退。丑娘带着龅牙女也这么做。 这么一来,我、胡子和大嘴周围都空了。 我心说这是怎么个意思?没等我开口问呢。阿刀收起之前客气的架势,反倒冷笑连连。 他对手下说,“家伙事拿出来,今儿咱们有幸,跟帮主过过招。” 这些手下摸着后腰,都掏出一根胶皮棍来。 这种胶皮滚看着软,其实比铁棍还要厉害,因为胶皮棍的里面是裹着一根钢筋的。它砸到人身上,这种刚柔并济的威力,u看书ww.uuknsu 一打就是一个内伤。 我也不笨,感觉到不对劲了。 阿刀的几个手下,也立刻凑过来,把我们围住了。 大嘴的脸沉得最厉害,他盯着丑娘,反问道,“娘娘,做什么?” 丑娘对大嘴摆摆手,示意大嘴离开。但大嘴又看了看我,也跟没动身。 阿刀一直嘿嘿笑着,这笑声中还充满了阴险感。其实这让我并不诧异,因为印象中,我一直觉得这爷们是个很阴的主儿。 阿刀喊了一嗓门,“关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8章 帮内肉搏 夜叉主动配合。等会议室的门死死关住后。阿刀命令手下,“给老子上!” 在我侧面的一个大方脸,他先举着胶皮滚,对我脑袋砸了过来。 这他娘的是下死手的架势,我要真挨上了,保准智商会立刻跟胡子的一样。 我当然不会放弃反抗,但没等我有动作呢,大嘴不屑的哼了一声,他还窜了出去。 他的速度不慢,凑到这大方脸的身旁后,大嘴把手一伸。 他的胳膊很长,要我说,至少比一般人的胳膊要长出一个巴掌的距离。 他一下子捏住大方脸握刀的手了。大嘴一发狠,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借着这股螺旋的拧劲,大方脸的整个胳膊都被拧的死死的,他一时间疼的也有点呲牙咧嘴。 大嘴腾出另一只手,对着大方脸的脸上抓了过去。 这是大嘴的一个绝技,他的手跟个吸盘一样,又让大方脸的五官来了个紧急集合。 阿刀急了,对其他手下说,“看什么,奶奶的比的,一起上。” 这些手下全举起胶皮棍。 胡子此刻虽然智商低,但经验摆在这儿,他见过大风大浪的主儿,怎么可能怯场。 他突然大吼一声,“怎么着?你们这帮小班的熊孩子敢欺负我爹?我打死你们。” 他说完还向阿刀那边冲了过去,看样子胡子想来一手擒贼先擒王。 阿刀对胡子比较忌讳,毕竟他了解胡子,知道这爷们不好惹。 处于一种本能反应,阿刀往后退了退。而有两个他的手下,拿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立刻向胡子围了过去。 这俩人一定是特意练习过,这一刻玩了一手配合,其中一人用胶皮滚砸向胡子的脑袋,另一人用胶皮棍砸向胡子的胸口。 换作一般人,遇到这种攻击,只能被迫往后退,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也不可能一时间把这两个胶皮棍的攻势都化解掉。 但胡子被老更夫特训过,他懂得怪招太多了。 胡子哇呀一声,突然蹲了下来。他还故意把身体压的极低。 这两个胶皮棍,都在胡子上方扫了过去。 胡子又哇呀了一声,尤其他来这么一嗓子时,嗓音很尖,这无疑加重了哇呀的威力,很吓人。 这俩手下明显都一懵了。胡子趁机伸出双手,对着这俩人的裤裆抓了过去。 胡子还喊起口号来,“我抓你个几几!” 这俩手下被这么一捏,全扭曲着脸。胡子又猛的站起来,他先对着其中一个手下狠狠踹了一脚。 这手下快速退后几步,噗通一声坐到地上。随后胡子又半跳起来,用脑门狠狠砸向另一个手下的脸。 胡子的脑门,按老更夫的话说,那简直是天赋异禀,也是异常的结实。 胡子这么一砸,伴随咣的一声闷响,这手下很丢人的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这么一来,阿刀的几个手下,现在就败了一半。 阿刀急了,看着胡子又向他冲去。他一摸腰间,随后一抖,竟弄出一个铁链来。 这铁链白花花的,还有些反光。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黑鸡。黑鸡当梨王手下时,擅长的武器就是铁链。我不知道阿刀怎么想的,为何模仿起黑鸡?也用起这种武器。 我本来也对阿刀抱着悲观态度,想想也是,他原本的身手跟黑鸡没得比,就他这点底子,怎么可能发挥出铁链的威力呢。 但我错大发了,当胡子又冲近一些后,阿刀果断的舞起铁链来。 整条铁链,跟一个出海蛟龙一样,伴随着嗖嗖的风声,直接往胡子身上招呼。 之后我听到啪啪两声响,胡子的大腿和小腹都挨了一下子。 阿刀趁空往后退了几步,冷冷打量着胡子。而胡子呢,拿出小孩子哭鼻子的架势,也退后几步,一边哼哼呀呀,一边使劲搓着大铁和小腹,大喊着,“疼死本宝宝了。” 阿刀在刚一交手就占了上风,这给他缓解了不少的心理压力,他一下子放开了,主动舞着铁链,向胡子抽去。 胡子本来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就是他的那副好牙口,但现在的胡子,根本忘了他的这个秘密武器,一时间反倒选择硬碰硬的死磕。 这俩人斗了十几招。阿刀的手下也好,大嘴也罢,他们临时停手,全观起战来。 我不得不承认,阿刀厉害了好多,甚至就算胡子的脑袋没出问题,我估计胡子也很难把阿刀赢了。 我不想一直这么旁观着,尤其事先也没规定我不许插手。 我脑中的小人一直沉眠着,我犹豫了一下,心说现在没时间把它叫出来。 我又抛开借助小人的杂念,偷偷往阿刀和胡子的旁边凑近。我想转空子,偷袭阿刀,这也算间接帮了胡子。 但阿刀的手下全留意到我了。尤其我这么一动,大嘴也配合我的跟在我后面。 这几个手下有向我俩围过来的意思。 而丑娘呢,她本来一直看“热闹”,现在她对高腾和夜叉使了个眼色,念叨句,“去!” 高腾憨憨的嗯了一声,夜叉没啥表示。但随后他俩猛地窜了过来。 我真服了,高腾的速度太快了,简直跟个鬼魅一样,夜叉速度稍慢一些。尤其等高腾窜到我身边后,他还猛地伸出双手,对着我脑袋拍了过来。 大嘴喂了一声,也显得很不解。但这时夜叉赶到,把大嘴拦住了。 夜叉压低声音跟大嘴念叨几句。我没机会听到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一刻,我非常难受。 高腾这俩拍,力道不小。我中招后,一下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高腾不停歇,又拍了我一次。 邪门的事来了,uu看书.uuknh 我脑中一瞬间崩溃了,反正就跟被雷劈中了一样。 我被剧痛带的,忍不住惨哼一声,而脑中那个小人,竟突然间出现了。 他的斗志还很强烈,似乎早就压了一肚子的气。 在他引导下,我整个人猛地一蜷,双腿一弯。 乍一看,我就跟个大螳螂一样,我还伸出双手,看架势很像螳螂捕蝉。 高腾咿呀了一嗓子,他这个缺德玩意,是他刚刚弄疼我的,现在他却打起了退堂鼓,一边往后退,一边对阿刀的手下打手势,还催促着说,“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9章 猎权 阿刀的几个手下,看到我变得这么古怪后,一时间明显有了怯意,但他们也很怕高腾,估计因为高腾也是他们的头领的缘故吧。 高腾这一嗓子后,这几个手下全拿出一副一发狠的架势,他们举着胶皮滚,结伴向我冲了过来。 现在的我,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想想也是,他们又不是老蛇,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我摇摇摆摆着,往他们身旁凑去。我还伺机递出指头。 我这个指头,可戳可挠,可钩可挑的,反正次次都对准这几人的要穴。 伴随啪啪几声响,这几个手下压根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我轻松收拾了。 他们要么闷头就倒,要么翻着白眼,最后都瘫到了地上。 我把目标又放回高腾身上,但这爷们趁空退的挺远。这时阿刀和胡子的打斗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盯着阿刀,心说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学了几手本事,竟敢撩拨我俩。 我摇摇晃晃的,又向阿刀快步凑过去。 阿刀机灵着呢,他跟胡子打斗的同时,也留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我的动向后,急忙对着胡子抽了几铁链。他借机还退出战圈。 胡子揉着身体,倔强的并不想退。但我对胡子喝了一句,让他退后。 胡子回答句,让我这个爹给他报仇。 这话听起来很可笑,但现在的气氛,没人能笑的出来。 阿刀有些犹豫,甚至偷偷有个小动作,他使劲捏了捏铁链的把手。 我不想给阿刀缓歇的时间,我也没停留。 阿刀不想一直被动着,所以他选择先下手为强。他舞着铁链,抢先向我发起进攻。 但我被小人指导着,并不仅仅只会螳螂拳,尤其用螳螂拳去pk铁链,我明显是吃力不讨好。 我索性中途换招,双手做出爪子样,而且整个人的速度,也一下变快了。 我绕过铁链,有那么一刹那,我的脸几乎贴着铁链来个擦肩而过。 等跟阿刀贴身后,我施展起利爪的功夫,双手对准阿刀的浑身上下,好一通的乱抓。 阿刀一下子懵了,他倒是想抵抗,问题是根本没那实力。最后我狠狠抓了阿刀胸口一下。 阿刀也不要铁链了,捂着胸口,倒腾着双腿,猛地往后腿。 我想贴身跟上去,他对我连连摆手,甚至直作揖的说道,“帮主,点到即止吧!” 我站住身子,但一时间火气没消。 高腾和夜叉也相继开口了,他们都喊着让我冷静。 我冷冷打量着他们,最后看着丑娘。 刚开事发突然,我稀里糊涂的就跟阿刀他们打起来了,现在一回想,我有些明白了。 我反问丑娘,“怎么着?想试试我和胡子的身手?尤其还让高腾偷袭,把我脑中的宝贝激发出来了?” 丑娘点点头,补充说,“你脑中的宝贝,那可真是无价之宝,问题是,你现在没法驾驭它。这可不是好现象,危险来临时,你怎么应急?” 我被说中心事了,另外我又猜测,会不会是丑娘和高腾研究出一套什么法子来,能让我快速把小人召出来? 我也问了几句。 高腾呆头呆脑的,并不回答。丑娘叹口气,说没那么简单。 她看我一直拿出随时准备打斗的姿势,她又劝了句,让我先收招! 我被怒火带着,这双手特别的痒痒。而且被那小人影响着,我盯着不远处的一双椅子,很想冲过去,对它狠狠戳上一番,借此撒撒气。 但我也明白,自己的双手太嫩了,没系统的“锤炼”过,这细皮嫩肉的,真戳伤了,我别被弄出个手指骨折啥的。 我最后硬生生压住了这个念头,又仰头大吼了几声。 我的声调很高很怪,在场所有人都多多少少被吓到了。 阿刀一直想凑到我近处,把那个铁链捡回去,但我这么一叫唤,他本来试着走了几步的身体,一时间又僵在当场。 我也明白,这次的事不怪阿刀,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索性主动一俯身,把铁链捡起来后,对着阿刀抛了过去。 阿刀随手接了。 我又自行的原地站着,稳了稳情绪。 丑娘一直观察着我。胡子本想跟我说说话,尤其他对着丑娘这些人的印象非常不好,估计是想跟我嚼这些人的坏话吧。 但丑娘不想让胡子打扰我,她又对大嘴使眼色。大嘴跟胡子合得来,他这就凑过去,安抚胡子的情绪。 丑娘又给我一段时间,之后她往我身边走来。 我瞥了她一眼。丑娘不在乎我的这种态度,反倒悄声跟我强调,“你看看阿刀,这才多久没见,他变化大不大?” 我不得不承认,阿刀厉害了很多,甚至往深了想,这都该是野狗帮那个改造技术的功劳。 丑娘看我不接话,她又往下引我。她说,“你身体内的潜能没被激发,尤其脑中宝贝不能被你所用,你知道么?这都跟你不接受改造有关。” 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丑娘还把胡子搬出来,试图增加说服力。 她说她听到胡子的遭遇了,她为此感到遗憾,但她也有信心,要是胡子跟我一起能回到海上接受改造的话,胡子的脑病,十有八九能被治好。 乍一听,丑娘说的很诱人,问题是我也有担心的地方。 我心说阿刀是改造实验成功的产物,但话说回来,别说改造了,就算是任何的手术,它都有风险,也有死亡率。 我总觉得我和胡子被闷在一个大罩子内,这么样的待上一段时间,一旦出意外的话,我俩岂不魂归九泉了? 我这人,一直不存在侥幸的心理。 丑娘看我这态度,她又猜到些什么。 她并没苦苦再劝什么,最后她岔开话题,说咱们把别的事都放一放,先开会吧。 合着今天的主题并不是对我和胡子改造,uu看书 .uukanhu.co我俩这事,只算是一个插曲。 我们这些人也没一直这么干站着。我和丑娘的地位最高,我俩分别坐在居中的两把“交椅”上,其他人,他们都坐在两侧。 大嘴为了陪着胡子,尤其让胡子别在开会中捣乱,他索性带着胡子,坐在最后。 丑娘先让我讲讲话。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身为帮主,不管是不是架空的,但都得走一个形式。 但我也觉得,我们这个组织,跟政府企业啥的不一样,用不着说什么套话或者开场强调什么风气和什么精神吧? 我为了节省时间,突然有了计较。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0章 黑骨 我盯着这些人,只说了一句话,看大伙都这么精神,老子就放心了。 这些人全忍不住笑起来。大嘴更是对我作了个揖,接话说,“老大就是老大,说的话果然与众不同。” 我拿捏尺度,跟这些人互动几句后,就又把话语权交给丑娘。 丑娘似乎被我影响到了。接下来,她也简要的问了大家一句话,“咱么野狗帮在大陆的地盘不大,甚至也没什么实力,但这并不是咱们最终要的结果,对不对?” 这些人全附和着,尤其是阿刀。 丑娘又说,“现在有个机会,10k党是朱海这边比较大的黑势力,咱们既然想在大陆立足,何不先把10k党给吞下呢?” 一时间场内变得很静,大家的表情也很丰富,有皱眉的,有闷头琢磨的,也有盲目热血兴奋的。 丑娘扭头问我,那意思,帮主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我对丑娘刚刚的计划,既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我知道野狗帮盯上10k党了,但没想到丑娘胃口不小,尽想着把对方一个大帮派直接吞掉。 我一针见血的提了一个疑问,“怎么吞?” 我心说要是丑娘真要不管不顾,把野狗帮所有人都派过来,我们拿出敌伤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那我是决不能同意的,因为这跟蛮打蛮干有什么区别? 丑娘抿嘴笑了。她这种笑,完全是为了缓和下气氛。 她对龅牙女示意。龅牙女又去了一个角落,这里有个小讲台。龅牙女翻着讲台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投影仪和笔记本。 她摆弄一番,最后一面空墙上出现了投影的画面。 丑娘趁空跟我们这些人说了10k党的情况。10k党最早是一个叫阿德的人创立的,当时阿德讲义气,带着九个小弟做一些看场子或押运的工作,久而久之的,他们的队伍壮大了,最后成立了10k党,但在十五年前,阿德突然消失了,10k变得群龙无首。 10k党当时出了内乱,实力因此大打折扣,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地头蛇并没因此解散,有一个叫黑骨的人,他临时接替了老大的职位,而且一管就是十五年。 当听到这时,我隐隐联系起什么来,但一时间还不能确定。 丑娘又对龅牙女打手势,龅牙女播了一个照片。 这照片还是黑白的呢,上面是阿德的照片。而我看了几眼后,诧异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丑娘没太大反应,只是微微笑着,望着我。其他人都一脸不解。 尤其是胡子,他皱着眉,看看我又看看照片的,他突然哦了一声,指着阿刀说,“喂,上小班的大傻仔,照片里的不是你爷爷么?” 阿刀脸色一沉说,“他才不是呢,我爷爷死好久了。” 胡子拿出不信的架势,特意刮着脸,羞、羞的念叨几句,说阿刀这个不孝的孙子,连爷爷都不认了。 阿刀跟胡子斗了几句嘴。我没把精力放在他俩身上。 这期间我也缓过来一些了。我又坐回到椅子上,甚至连连摇头,不可思议的说,“10k党的老大,竟然是德叔!” 这个德叔,就是在孤岛监狱里住的那个拾荒的老人。 丑娘单独跟我解释几句,说当时德叔为了跟一批货,特意出海走了一趟,但很不幸的是,在回途的海上,他被膏药人抓到孤岛上了,而且一困就是十余年。 我观察丑娘的表情,她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可疑的古怪,乍一看,她不像撒谎,但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尤其能当上10k党的老大,德叔绝对不是一般人,就算遇到膏药人了,他也绝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擒住吧? 我猜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只是丑娘选择性的没说而已。 我想套套话,但丑娘不给我机会。她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往下说。 她的意思,阿德的尸体,最近被发现了,没想到阿德一直被国外一伙恐怖势力扣押了,而这次阿德尸体被发现并运回来时,10k党还从阿德身上搜出一份遗嘱。 阿德在遗嘱中说,谁能把他或他的尸体带回来,谁就是新的10k党的老大。这一消息,也一度让10k党内炸锅了。身为现在老大的黑骨,根本不接受这份遗嘱,而他的这个态度,也再次引发了10k党内的分帮分派。 丑娘说到这,又特意停顿下来。 她看着我。而我看着阿刀。 阿刀不敢跟我对视,他低着头,但这都没法掩盖住他的窃喜样。 我算明白了,心说那个把德叔尸体带回来的人,应该就是阿刀了。他以前既是10k党的小头头,现在又有遗嘱帮着他。他当老大,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但换位思考,如果我是黑骨,我肯定不为这事买单。而且凭什么?经过十多年,自己位置都坐稳了,难不成凭着老阿德的所谓的一纸书信,我就把老大的地位拱手相让么? 我因此也觉得,这事变得有点棘手。 我抛开其他人,主要问阿刀,“你说说黑骨的资料吧。” 阿刀听到黑骨的名字时,一瞬间拿出很恶心的样子,就好像吞了个苍蝇一样。 他还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回答一番。 按他说的,黑骨这人不简单,能打能杀、心狠手辣不说,还是个极其狡猾的狐狸,对待不同的事,他善于用不用的伎俩和手段。 比如有时大刀阔斧,有时却用钝刀子割肉,10k党还对黑骨起了另一个风雅的外号,叫儒将。 这时阿刀来脾气了,呸了一口,说儒个屁啊儒,黑骨不就长得娘炮点么?其实脑袋子里就是一坨屎。u看书.uukshu.om 我知道,阿刀就是在泄愤。 丑娘随后又插话,她又补充说了说黑骨。 按她的意思,黑骨并不简单,尤其根据可靠消息称,黑骨还是个黑白两道都通吃的人物,他娶了一个官二代的妻子,而朱海这边的组织,为了让黑骨听话,还给了他一个闲职,另外偶尔他也会为组织办事,收拾那些不老实的小帮派,这也就是所谓的互惠互利吧。 我冷不丁想到诏安这个词了,而且我也理解组织的做法,毕竟历朝历代,不都有过诏安的事么? 但就因为黑骨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的身份,我突然觉得,这次野狗帮吞并10k党,一下子也变得难上加难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1章 剿兔3窟 丑娘又让龅牙女播了一组照片。这照片上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看着这些人的长相,都有具有当地人的特征。 丑娘介绍,说这些都是黑骨的下属,也都是10k党里面的小头头。 当然了,在播到最后一张时,我发现是阿刀的。阿刀盯着照片中的自己,一瞬间咧了咧嘴。他这是对自己目前这种地位充满不屑的表情。 丑娘让我们都对这些10k党成员有些印象,因为接下来,我们马上要跟他们针锋相对了。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等散会时,丑娘让大家出了门直走,这就能到“食堂”,酒店也为我们准备了丰富的自助晚餐。 胡子早就有点饿了,一听到有饭吃,他立刻对我大声嚷嚷着,让爹带他去填饱肚子。 我本想这就带胡子离开,但刚起身,丑娘指着大嘴,让大嘴这就陪胡子好好吃一顿去。 我皱了下眉,丑娘又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猜她有话跟我说。 刀哥和他手下也好,其他野狗帮成员也罢,他们都很有心,这一刻没人多问,他们还全呼啦一下站起来,陆陆续续的要离开。 丑娘又点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高腾,一个是夜叉,她让这俩人留下。 我趁空也问一嘴,那意思,“娘娘”找我啥事?要还是跟改造有关,那就免了,今天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丑娘摇摇头,又盯着投影仪看着。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我猜测,刚刚的会上,丑娘没说具体计划,这一定是因为具体计划还有待商榷,而接下来,我们这几人就要针对这个计划,具体展开了。 我对此并不抵触,又一屁股坐了回来。 没多久,整个会议室就剩我们这几人了。 丑娘问大家饿不饿。其实我肚子里也有点咕咕,但我跟他们一样,都摇摇头。 丑娘抿嘴一笑,尤其打量下我。她又让龅牙女换资料。 我发现龅牙女对电脑摆弄的挺熟练,她忙活几下,投影仪上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偷拍照。 这也都是生活照,照片中这个女子,显得很随意,而且都没盯着镜头。 但我通过对她侧面的观察,就发现这个女子很妖媚,尤其那小脸蛋,估计她要是走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抛媚眼,这男人都会扛不住的。 丑娘同样身为女人,她看着这女子时,拿出略有嫉妒的架势,啧啧几声。 我看丑娘一直不主动说啥。我索性反问她,“这是谁?黑骨的妻子?” 丑娘笑了。夜叉补充说,“没想到黑骨这么有艳福,能找到这种既是官二代又这么漂亮的老婆。” 丑娘继续笑着,但又摇摇头。她说,“黑骨的正房,那简直跟歪瓜裂枣没什么区别,尤其年纪大了,还一脸雀斑,跟个黄脸婆一样。” 随后丑娘指着照片中的女子,解释说,“黑骨私生活不怎么检点,照片中这位叫慧慧,算上慧慧在内,黑骨一共有三个二奶,只是这个慧慧,是其中最受宠的这位。” 我突然有个想法,反问丑娘,“你的意思,野狗帮也从慧慧身上下手,试着借她来搞垮黑骨?” 丑娘说,“你只说对了一半,因为这个慧慧,已经很积极也很主动的跟我们合作了。” 我对合作这俩字眼比较敏感。我也让丑娘再详细解释下。 丑娘告诉我,“二奶和小三是有区别的,小三不图钱,只图上位,而二奶正相反,图的就是个财。而慧慧就是二奶中的二奶,她跟黑骨这几年,一直用尽各种办法敛财,甚至她也偷偷保留了跟黑骨做那事时的照片,还有一些她认为有价值的黑骨打电话的录音。” 而这次野狗帮跟慧慧联系上时,本来还挺头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收买慧慧,但没想到慧慧主动提出要钱,所以她这边的啰嗦,一下子全解决了。 我听到这,想起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反倒是用钱解决不了的,这才叫问题呢。 丑娘又跟我们说了一些慧慧的情况,之后龅牙女又调出一组照片。 照片里的人,看样子不像黑涩会成员,反倒有些更像是老实巴交的商人。 我一下子纳闷了,心说这些老实人,怎么也跟黑骨扯上关系了? 丑娘对这组照片只有一个评价,说这都是人证。 我们一直看着投影仪,外加投影仪一直对着墙面做投影,这很费眼睛。 龅牙女突然把投影仪关了,我们都把精力放回到会场。 丑娘叹了口气,跟我们说,“黑骨很狡猾,跟个千年老兔子似的,而且狡兔都有三窟,咱们这些猎人,想把这兔子逮住,不那么容易。” 我们都拿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丑娘又重点针对我问道,“闷哥,你对这次吞并10k党的事,有什么看法么?”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我还掰手指头跟她数着,那意思,既然狡兔有三窟,那我们就得针对这三窟,把各个退路都给他堵死了。 所以第一,我们要让阿刀出面,借着那所谓的遗嘱,跟黑骨争一争老大;第二,我们要从慧慧入手,搞一搞黑骨的生活作风问题;第三,我们想法子,把那些人证利用起来。 高腾和夜叉一定都没我想的这么全面,所以听我说完时,他俩拿出被震得眼神,望着我。 丑娘倒是连连赞我,说咱们这个帮主,果然不白给。 我心中暗叫承让,uu看书wwuuashu.c其实刚刚丑娘的话已经给我不少提示了,我要还是猜不出这三个方面,那我还出来混个什么? 丑娘接下来又补充的说了一番。 阿刀跟黑骨争名分,这是从10k党的角度上搞垮黑骨;慧慧提供的那些资料,到时会给黑骨的妻子看一看,只要她妻子心灰意冷,甚至俩人感情破裂了,黑骨的老丈人那边的后台,就算间接被搞垮了;至于那些人证,主要因为黑骨这几年没少做黑心买卖,尤其他还跟官方合作着,这些人证,能提供出黑骨赊账、假账、做豆腐渣工程之类的证明,所以一旦这些证据被官方知道了,黑骨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一个后台,也就彻底拉倒了。 既然三窟都被堵死,这10k党内还能有谁跟阿刀争?而一旦阿刀当上新的老大,10k党无疑就是野狗帮的下属“企业”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2章 撬锁贼 听完丑娘的话,夜叉先拍手称绝,高腾也补充说,“高明!” 我没像他俩这么表态,但打心里我觉得,这次的计划,果然够阴损。 丑娘也不想多浪费大家时间,她这就要给我们分配具体任务,尤其她还特意问我,“帮主这次能帮忙不?” 我点点头,而且我觉得自己当了帮主也不能总拿架子,我更喜欢身先士卒的那种感觉。 我索性放一放权,让丑娘这个二当家的,不用考虑那么多,直接吩咐我做啥就行。 丑娘似乎就等我这句话呢,她先喊了句,“好!”随后她分配起来。 她让高腾、夜叉跟阿刀是一组。明天早晨六点,10k党要给阿德做葬礼,到时夜叉带着老部下,跟高腾和阿刀一起去葬礼现场摊牌。 而她跟龅牙女又是一组,她俩今晚找机会,跟黑骨的妻子取得联系,也要跟黑骨妻子好好聊一聊,最好是他妻子能抓狂,跟黑骨反目成仇。 另外我和大嘴是一组,我俩的任务是多陪陪那几个人证,这样一直到明天上午,丑娘会带着人证去跟官方联系,让人证提供一些东西出来,指证黑骨的种种恶行。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一愣。我本以为自己会做一些危险的事呢,但现在一看,丑娘安排的任务,实在过于简单了吧?说白了,不就是陪客么? 我这、这几声。 丑娘瞧在眼里,也猜到我心思了。她让我别以为这是优差呢,因为原本计划的,今天是要请五个证人过来,但到现在为止,只有三个证人来到朱海,其他两人,临时变卦了。 而这三个证人也都心里没底,他们跟黑骨有过接触,也了解黑骨的心狠手辣。所以他们怕这次真要扳不倒黑骨的话,反倒他们事后性命不保。我和大嘴这次作陪,一方面是由老大出面,代表野狗帮尽一尽地主之谊,另一方面也是想让我和大嘴耍耍嘴皮,安稳下这几个人证的心态。 我又闷头琢磨片刻,甚至综合考虑了一番。 不得不说,如果从办事机灵的角度看,这次来的人手中,也只有我和大嘴还算凑合了。 我最后妥协了。 就这样,我们这个小会也开完了。我们还结伴去食堂,一起吃了点东西。 丑娘很心细,考虑到我和大嘴作陪期间,没人陪胡子,她又从酒店里临时抓来一个女服务员,她让女服务员跟个保姆一样,时刻不离胡子身边。 我没了胡子这方面的顾忌,也很快跟大嘴一起离开海泰酒店了。 我俩开着那辆五菱面包,这期间丑娘也把三个人证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了。 我发现这三个人证分别住在了不同的酒店,而且这三人分别被三个阿刀的手下陪着。 这三个手下的名字也挺喜庆,分别叫阿福、阿友和阿星。 就凭这三个地址,我觉得丑娘这人办事很谨慎,考虑的也周全,不然真让这三人聚在一块去,一旦又有人打退堂鼓,很可能把其他两人都影响到。 我和大嘴又一商量,我们也别嫌麻烦了,这就分别去不同的酒店,跟这三人聊聊天吧。 我俩先去了阿福那里。阿福陪着的那个人证,是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一脸憨厚样,尤其一笑起来,还有点萌傻。 我和大嘴进到房间时,阿福立刻给这人证介绍,说我是他的老大,也就是我,这次要带领大家搞垮黑骨的。 阿福很客气的跟我打招呼。 我和大嘴一起跟他聊了一番。当然了,为了给他打气,我不得不把故意吹嘘野狗帮。 我和大嘴都拿捏尺度,并没太夸得满嘴跑火车,往往是十句话中,有七句是真的,另外三句是虚的。 这么虚虚实实一弄,这个人证变得信心满满,甚至最后跟我拍胸脯保证,说明天瞧好吧,他到时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黑骨做的那点垃圾事,全跟官方捅出来。 我和大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我俩跟他一起还简单吃了个饭。 之后我们离开阿福这里,又向阿友那边赶去。 我和大嘴轻车熟路,也有了经验。我俩又虚虚实实的给另一个人证打气。 跟我预料的一样,这人证也表示,明天全力配合我们。 当然了,我和大嘴又跟这个人证一起吃了个饭。 我都怀疑自己成了饭桶了,这么短时间内,我竟然吃了好几顿饭。 等离开阿友这里,我盯着自己鼓囊囊的肚子。我心说我俩先别急着去阿星那里了,不然真又立刻吃饭的话,我俩肚皮不得被撑破了? 大嘴想到一个好地方,他开车带我去了一个海滩。 这里很干净,也不是港口。我俩把车停到路边,一起看着海。 大嘴的意思,我们这么待上一个钟头,然后再去阿星那。 我表示同意。我俩也随便胡扯一番。 这样过了没多久,不远处出现一个摩托,它直接向我们这边奔来。 大嘴通过后视镜,发现了这一状况,他还跟我提醒。 但我俩一时间拿不准这摩托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很可能摩托司机是路过,又或者也是来看海的呢。 而等摩托离近后,司机把摩托停了下来。我这时也观察到,司机带着头盔,但留着长发,应该是个女子,而且她身材挺棒的。 她向五菱面包车这边望了望,又没犹豫的走了过来。 大嘴皱着眉,还及时按下了锁车键。 这女子试着打开车门,当发现车被锁了后,她嘘了一声,念叨说,“就这点胆儿吧。” 我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而这女子又一摸后腰,拿出一个小球球来。 这球球外表看着毛茸茸的,uu看书ww.uukashu 很像网球,但这球上露出一个小洞。 女子熟练的把这小洞对准车锁的位置,还把这球顶了上去。 她随便摆弄几下,尤其突然间对着这球狠狠一拍。伴随砰的一声响,车锁竟然这么容易被解开了。 大嘴忍不住骂了句娘,但没等他有啥举动呢,这女子打开车门,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这女子还把头盔摘了,看着我冷笑连连。 而我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我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会出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3章 个人宝藏 这人是小柔。大嘴冷不丁头次见到小柔,外加小柔举动这么怪,还钻到我们的车里来。 他一下很敏感。大嘴捏紧了拳头,盯着小柔问,“妹子,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估计要是小柔的回答并不能让大嘴满意,大嘴保准会狠狠递过一拳去。 而小柔并没因此赶到害怕,甚至完全拿出一副不把大嘴放在眼里的架势。小柔嘻嘻笑了,盯着我说,“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大嘴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他又看着我。我一时间没接话。 大嘴以为我是默认了呢,而且这爷们,变脸比变天还快,立刻换成客客气气外加巴结的样子,嘿嘿嘿的笑着,连说嫂子好。 小柔对大嘴随意的摆摆手,接话说,“我要跟这个冤家说点悄悄话,你别当电灯泡了吧?” 大嘴稍微愣了一下。小柔对大嘴这举动并不满意,她又督促的说,“你,下车!” 大嘴急忙应着,而且这爷们绝对想岔了。他离开时,特意提醒我说,“老大,副驾驶的抽屉里有新的一卷手纸,够用了。” 我喂喂几声,想把大嘴叫回来。但大嘴拿出绝不打扰的意思,这次压根对我的喂喂充耳不闻。 他把车门关上后,又一边摸着兜,拿出烟来,一边溜溜达达的往海滩走去。 冷不丁车内就剩我俩了,我说不出啥感觉,反正怪怪的,尤其我还能闻到小柔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 我现在坐在副驾驶上,想看着小柔,就不得不扭着身体回头。这姿势也挺熬人的。 小柔跟我对视后,她倒是拿出仔细打量的样子,随后说,“闷儿哥,一段时间没见,你瘦了,估计这一阵都吃不好睡不好的,来来,你家柔柔让你舒服舒服。” 她就势往前,还伸出双手往我肩膀抓来。 我很敏感,立刻往前缩了缩身体。我还反问她,“你要干啥?这黄天化日的,而且还在海滩旁,你别闹啊。” 小柔眨巴眨巴眼睛,她细细品着我的话,随后呸了一口,说你个老流氓,思想咋这么龌蹉呢。 我心说我还龌蹉,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小柔又借机调侃我几句,我发现这丫头的嘴皮子很溜,每句话既不太透,又有些含沙射影。我算被她打败了,而且说不好为啥,跟她对阵,我有种茶壶煮饺子,抖不出包裹的感觉。 就这样,我又被她“调戏”了一番,最后看我脸色越发不好看,小柔一转话题,说你真得感谢我,不然没有我,野狗帮怎么会让阿刀这么容易的屡屡立功呢?也怎么能让阿德的尸体顺利抵达朱海呢。 我原本就有个疑问,大卫和小胖这帮人,之前在海上出事呢,听说就是10k党所谓。现在被小柔这话一引导。我彻底明白了。 我也没想到,野狗帮竟然跟小柔这些人合作上了,尤其之前他们还互相看着对方不爽呢。 我问小柔,“为什么?” 这话有点太言简了,但小柔明白我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回答说,“本来我带领的剪刀会,还真看不上野狗帮,但谁让我相公是野狗帮的帮主呢,作为他最亲密的爱人,我单冲这点,也得跟野狗帮混成一片嘛。” 我心说什么叫她的剪刀会,那金剪刀分明是她从我手里偷去的好不好。 而没等我说什么呢,小柔突然动怒了,她嗖的一伸手,抓住我耳朵。她使劲掐了掐。 这把我疼的,尤其就好像有股电流,直接击中我的心头一样。但我强忍着,没哼出来。 小柔趁空又损我几句说,“你真是个花心大萝卜,之前有了我,有了杨倩倩和小乔,我们三位可都是美女,你因此也应该知足了吧?但自打你加入野狗帮后,竟然又把丑娘给划拉上了。而且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这么年轻,丑娘比你大,你竟然还对她有兴趣?” 我这时已经从她手中挣脱出来了。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反驳说,“你哪个眼睛见到我对丑娘有性趣了?” 小柔故意嘘嘘我,说谁心里咋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不想在这问题上跟她多较真。我又避过它,问小柔,“你这次找我,不会只想骂我来的吧?” 小柔叹了口气,说她现在帮着野狗帮做了这么多事,也真是万事俱备,就等着明天上午阿刀去篡权了。而她在朱海这边也没啥事了,所以打算今晚离开。她只是想我了,想在离开前看看我。 我不知道她跟丑娘到底都做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我打心里都对小柔说声谢谢,而且她也确实照顾我。 另外我猜测着反问,“接下来你去哪?回哈市么?” 小柔应声点了点头,但她又忍不住嘻嘻笑了,拿出饶有兴趣的架势,跟我说,“知道么?闷儿哥,我回哈市后,要会一会你的一个老兄弟,而且弄不好还得去江州一趟呢。” 我本来听她前半句时,很纳闷,心说我的老兄弟?铁驴嘛?但等小柔说话,我立刻想到了方皓钰。 我很不解,说方皓钰都是一个疯子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小柔嘘我,uu看书 ww.ukansh反问说,“你真当他是个一般的疯子么?在这小子落网后,警方收集他的罪证时,曾得到一消息,按消息说,方皓钰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上,足足有两亿多的美金,但这还不算什么,他在国内还有一个宝库,里面都是各种奇珍异宝外加封存的金条和钱,这个宝库初步估计,价值在十几亿之上。所以……”顿了顿后,小柔补充说,“你以为警方那么好说话,那么容易就把方皓钰放了?就凭方皓钰的杀人记录,他挨枪毙十次貌似也不过分吧?” 我有点愣,也不得不说,小柔这番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我缓了一小会。小柔又趁空往前靠了靠,跟我念叨几句说,“闷儿哥,方皓钰这辈子指定是离不开精神病院了,这也是警方某个高层的意思,给他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但也让他因此精神失常,躲在精神病院对社会造不成威海,但这也是有条件的,警方一直想撬开方皓钰的嘴巴,把那笔钱充公,这也算是拿钱消灾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4章 时髦老爷 我稍有麻木的点点头,小柔补充说,“如果只是千八百万,或者几千万,老娘还针对这钱不感兴趣,但十几亿,这可是大肉,老娘说什么也得争一争,而你作为我丈夫,难道不应该帮我一把了么?” 我猜她想让我等回去的,再跟方皓钰聊聊天的。 我继续麻木的点着头,这并不是说我同意小柔的话,而是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而且被这么一闹,我心跳也都加快了。 方皓钰把那个银魔方给我了,当时他提到过,说这魔方内有大宝贝。但我和胡子并没当回事,我以为方皓钰指的是那魔方内的所谓的邪灵呢。 现在一看,魔方内极有可能有那个宝藏的信息。 我忍不住抬头想往天上看,但这该死的五菱面包,它的车顶把我挡住了。 我一直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现在我却有相反的念头,我心说自己难道这么幸运?老天把一个粮仓都掉在我面前了? 小柔看我有些呆呆傻傻的,她推了我一下,还强调说,“你好好想想,别装傻充愣的。” 我这下回过神来。 小柔并没待多久,随后她又跟我嘻嘻哈哈的,随便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她又下车了。 她骑着摩托,立刻离开了。 我摸着烟,闷闷的吸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烟是好东西,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我平静了很多。 没多久大嘴溜溜达达的走了回来,他还很敏感,在打开车门时,他探头进来嗅了嗅。他又嘿嘿笑着,跟我说,“老大,嫂子走了?哎呀,这个……我现在都能感觉到,这车内有浓浓的幸福的味道。” 我心说这爷们就瞎他娘的意淫吧,因为我和小柔压根都没做那事。 我让大嘴别光开着车门不坐进来,不然总有风往里吹。 等大嘴上车后,我抛开方皓钰的事,让大嘴别耽误了,我们去找阿星啊,等跟最后这个人证聊一聊啥的,我们也就能休息了。 大嘴拿出完全听命令的架势,这就开车往市里赶去。 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去一个叫建兴招待所的地方。它在整个朱海的西面,而我们现在处在东面,所以路程有点长。 大嘴本想把车开的很快,但无奈总有探头,外加总有红绿灯。 这一次,我们又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这里的红绿灯还挺长,看上面提示,我们要等上120秒。 大嘴一下子不满了,他对着十字路口指了指跟我吐槽说,“老大,你觉不觉得警方的脑袋灌水了,这么个大路口,车流量很少,可等灯时间竟这么长。” 我也四下看了看。大嘴说的没错,整个十字路口,只有我们这一辆五菱面包。 我安慰大嘴,说现在这时间可能不是高峰期,所以才没啥车呢。 但我也觉得,这真就只是个安慰。 我俩无聊之余,也扭头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 我把精力放在路边的一个老人的身上。 这老人穿的倒没啥,很一般,但他染了一头红发,跟他花白的胡子,和满脸的皱纹一比,这头红发显得格格不入。 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正饶有兴趣的摆弄着一个木偶呢。 这是个提线木偶,老人控制着线,让这木偶很熟练的蹦蹦跳跳着。 在记忆中,我只有很小的时候,才看到过这种东西,而到了现在,提线木偶几乎都绝迹了。 我对大嘴提了醒,也让他看看那个时髦老人。 大嘴对着老人赞了句,还引用一句老话说,“少要沉稳、老要张狂,这老大爷挺看得开,而且心态一定不错。” 我相信大嘴这番话,那个老人肯定听不到,但很巧合的是,在大嘴说完时,那老人竟然抬头望五菱面包车这边看了看。 他还把木偶揣起来,又一伸手,把他脚下的一个长条盒子捡了起来。 他提着长条盒子,一步步往五菱面包车这边走了过来。 我和大嘴都不知道这长条盒子里装了什么,另外这老人的举动,也让我觉得他邪乎乎的。 我对大嘴提醒,一会见机行事,要是有啥情况,别管那么多,直接闯红灯走人。 大嘴应了一声。 我俩都冷冷的注视着老人,他往这边靠近几步后,又有动作了。 他把长条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鸡毛掸子来。 我和大嘴都有些愣。而老人很淡定,不耽误的凑到五菱面包车旁边。 他举着鸡毛掸子,对着挡风玻璃擦上了。 这块挡风玻璃能有多大?他几下子就擦完了。 大嘴把车窗弄下来,对着老人喂了一声。这老人拎着鸡毛掸子,绕到驾驶位旁边,又伸出一只手,跟大嘴说,“清洗费,两块钱!” 大嘴啥了一声,而我一下子明白了,心说这时髦老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合着他蹲在路上是诓钱来的。 大嘴很烦这种人,还立刻忍不住骂咧咧上了,让这老人立刻滚。 但老人压根不在乎这个,他不退反进,又往五菱面包这边凑了凑。 最后他几乎贴着这个面包车,他还扭头看了看红绿灯那里。红绿灯下面有监控。 老人又回过头来,提高嗓门说,“清洗费!” 大嘴嘿了一声,他还想熄火,下车跟这老人理论。而我把他拦住了。 我心说遇到这种主儿,外加他就要两块钱,我们认了得了,不然真出点别的岔子,他别抓住机会把我俩讹上,那就不仅仅是钱能解决得了。 我一摸兜,正好有两个钢镚子。 我把钢镚子递过去,还嘱咐老人,让他收好。 这老人咧嘴笑了,我发现个特点,他的门牙上有一个小豁口,估计他总爱嗑瓜子,uu看书 .ukanshu 也因此造成的。 我并没对此想太多。而这个老人,接过钱的时候,竟特意往我手上摸了摸。 他不仅摸得很细,最后还抠住我的手腕。 我心说他这是什么毛病,难不成是个老gay? 大嘴忍不住骂了几句,让老人痛快撒手。我趁空也争执了几下。 最后老人一撒手的瞬间,大嘴把握机会,把五菱面包开了出去。 大嘴拿出解恨的架势,一边给车提速,一边对着车窗外喊道,“老不死的,你好自为之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5章 木偶 时髦老爷子看着开走的五菱面包,他得了便宜不说,还拿出很矫健的样子,小跑几步,对着面包车竖起中指。 他这举动被我捕捉到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把头回过来。 接下来大嘴把车开的有些快,甚至我明显感觉到,他带着一股脾气呢。 我怕大嘴一直这么开斗气车,这也是当司机的一种大忌。我适当安慰他几句,那意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今天遇到这种奇葩老头,其实这么想想,也正常了。 大嘴顺着我的话又骂了几句,不过这么一过过嘴瘾,他的脾气倒是小了不少。 五菱面包又开了半个多钟头,我们赶到建兴招待所的楼下了。 大嘴把车停在路边,他问我,“直接上去么?” 我想了想,说还是先给阿星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有阿星的联系方式,还这就掏出手机播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一个很当地的口音问,“你好,哪位啊?” 我把名字说了出来。阿星事先一定知道我,他还立刻变得客气,称呼我为老大。 我问他,“那人证做什么呢?而且我和大嘴现在上楼跟人证聊聊天方便不?” 阿星支支吾吾了一下,甚至他还无奈的笑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追问着。阿星解释说,“老王刚刚打电话点了各钟,那妹子刚过来,老王太心急了,我现在都回避出来了。” 我猜老王就该死这个人证的名字,另外我也明白阿星为何无奈的笑了。 想想也是,老王现在正搂着一个小妞做鱼水之欢的事呢,在这个时候强行打断他,确实不太好。 我问阿星,“你现在在哪?” 阿星说他在招待所四楼随便找个空房子坐进去了。 我让阿星这就下楼,跟我们汇合。阿星爽快的答应了。 等撂下电话,我还把这情况跟大嘴念叨一番。大嘴嘿嘿笑了,说姓王的咋都这么色呢。 我很纳闷,反问他,“还有哪个姓王的这样?” 大嘴回答,“隔壁老王!” 我心说隔壁老王是被虚构出来的,这跟人证老王能一样么? 我和大嘴随便扯了几句,从招待所里走出一个男子。 这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很单薄,有股子弱不禁风的感觉。但他很机灵,四下看了看就发现五菱面包了。 他挺利索,这就嗖嗖跑了过来。 我先摇下车窗,问他,“阿星?” 这人咧嘴笑了笑。我又打手势,让他坐到后车厢。 我之所以把他叫出来,是想借着这时间跟他聊一聊老王,毕竟他一直陪着老王,肯定比我和大嘴更了解这个人证。我先提前知道老王的一些爱好或厌恶,这对接下来的见面有好处。 我也没见外,想到啥就问阿星。阿星也拿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这样一晃又过了一刻钟,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男子。 这男子很邋遢,头发乱糟糟的,还留着一脸大胡子,我无意间看到他了,而且看他的衣着打扮,我怀疑这是一个维修工。 这邋遢男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兜。他本来走的很急,也拿出光是闷头走的架势。 但等来到招待所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累了,而且他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一个台阶上。 本来我没觉得有啥,也只是随便这么打量这个邋遢男。 但又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邋遢男不仅没走的架势,还翻着布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偶来。 这木偶很破旧,他倒是拿出很喜欢的架势,还摆弄起来,偶尔让木偶坐在地上,偶尔扶着木偶,让它溜溜达达跟人一样的走着。 我突然想到时髦老头了,因为那老头在“碰瓷”前,也坐在路边摆弄着提线木偶。 我带着疑问,指着这个邋遢男,问阿星,“怎么本地人都喜欢木偶么?” 大嘴和阿星顺着我所指,也看了看这个邋遢男。 大嘴一定又想到那个时髦老爷子了,他嘘了一声。而阿星挠挠头,回答我说,“不是啊,这木偶并不是当地的特色,而且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几个人玩这东西的。” 我又想问点啥,大嘴插话,那意思,别提木偶了,不然又影响心情。 我考虑到大嘴,也就把这话题打住了。 等又过了一刻多钟吧,有个女子从招待所门口走了出来。 她各方各面都很普通,估计放在人堆里,一时间都很难认出她来。但阿星看着这女子,立刻跟我说,“老大,那个“钟点妹”走了。“ 大嘴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他忍不住呵一声,说老王这钱花的,太浪费了吧。 我倒是觉得,老王这种战斗力,也算凑合了,毕竟比那种一两分钟就结束战斗的要强吧? 大嘴还问我,“老王都完事了,咱们上去不?” 我想的很周全,心说谁知道老王穿没穿好衣服呢?我让阿星给老王打个电话问问。 阿星照做,但电话一直响了八声,竟没人接。 这期间那个邋遢男也走了,拎着布兜,急匆匆的赶路了。 阿星举着手机,问我咋整。我怀疑这个老王是不是洗澡呢,毕竟刚做完嘛。 我拿出等的态度,也让阿星过个十分八分的,再给老王电话。 阿星点点头。接下来我们没再聊啥。大嘴还把收音机打开了。 赶巧有个电台放着音乐呢,我们都默默听起来。 看似一切都没岔子,但我刚听到第二首歌时,那个离开的“钟点妹”又去而复返。她还直奔五菱面包车走来。 大嘴先发现这一情况,他咦了一声。 这钟点妹最后站在驾驶位的旁边,她稍微犹豫一下,还敲起了车窗。 大嘴让车窗落下来,冷冷的问,“什么事?”随后大嘴还挥挥手说,“我们不点钟,你想做生意的话,找别人!” 这钟点妹一定是这行的老手了,她听大嘴这么说,也没啥害臊的心理。 她也没接话,u看书 .uuansh反倒探着脑袋往里看。 大嘴问她,“你看什么呢?” 钟点妹盯着我,念叨说,“果然挺清秀的!” 这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我们仨都听完有些懵。 钟点妹又问我,“你是张闷闷么?” 我心说我大名叫张超,外号叫小闷,啥时候叫张闷闷了,而且这是老爷们的名么? 我一时间对这钟点妹的印象很差,但话说回来,我也好奇,不知道她怎么认识我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6章 高空坠物 阿星的脾气不太好,他看钟点妹一直黏黏糊糊的不肯走,他骂了起来,说你个***滚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钟点妹倒是挺怕这一套的,她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半步。随后她摸着衣兜,拿出一个很老式的手机。 她举着手机,解释说,“我刚刚遇到一名男子,这男子让我把手机送过来给张闷闷,然后这男子也承诺给我二百块的辛苦钱。现在我把工作做完了。” 我盯着手机,猜测刚刚钟点妹之所以说我长得清秀,很可能是那男子告诉她的。 我望着手机,稍微犹豫一番。 大嘴倒是挺痛快,也没多想的把手机拿了过来。 钟点妹不多待,转身离开了。 大嘴举着手机,看了看我,又念叨句,“谁送的?” 这也是我正考虑的问题。我冷不丁想到小柔了,但小柔刚刚跟我见的面,她要给我手机的话,为何刚刚不给? 大嘴趁空还把手机打开,这上面并没锁。大嘴先翻了翻通讯录。 但通讯录空空如也,而且等大嘴又看了其他几处地方后,他跟我强调说,“这手机,里面太干净了。” 我没接话,只是默默的把手机接了过来。 赶巧的是,没过几秒钟,这手机响了,有电话打进来。 让我特想吐槽的是,手机铃声很怪,是佛曲。我冷不丁没做心理准备,多多少少被吓了一跳。 大嘴盯着手机屏幕,说这号码看着很陌生。 而我对他和阿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又按下免提键,把电话接了。 对方倒是很积极,刚一接通就有人说话了,但这人说的东西很怪,一会摩诃悉陀夜、娑婆摩诃的,一会又阿悉陀、南无喝啰怛那的。 我都觉得头大,至于大嘴和阿星,同样好不到哪去。 大嘴还问我俩,“这是个老外,说的是英文么?” 我猜大嘴没读过多少书,甚至也很爱国,没学过英语,而我上学那会,倒是学过几年。 我能品出来,这不像是英文,反倒…… 我猜测的对着电话那边反问,“老兄,你是在念经文么?” 对方突然沉默了。我又继续说,“既然你主动把电话打过来,一定找我有事,咱们开门见山,说正事吧。” 对方冷笑一声。他这次倒是不念佛经了,不过说的话也怪怪的。 他告诉我们,通常人们认为,人死如灯灭,这是因为只看到了肉体,而看不到识的存在。色身作为生命存在形式,是有形的;而识是生命的主体,是无形的。平常我们只看到有形的色身,然而色身只是暂时存在,而识才是永久的延续因此,所以人死,仅仅是一期生命形式的结束,识还在继续,它将以另外一种生命形式出现。 我听完第一反应,头更大了。 阿星忍不住对着电话大骂,说你他麻痹的是不是搞传销的?有本事把地址说出来,老子带人砍死你们去。 这人根本不动怒,更不理会阿星的狠话。 他又嘀嘀咕咕一番,反正都说着玄而又玄的话,最后把电话挂了。 我们仨拿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架势,大嘴先评论句,“这人就他娘的有病。” 阿星连连点头赞同。而我满脑子想着两个词,人死和识,这也是那人刚刚打电话一直强调的。 我不排除这里面有啥猫腻,所以我一直琢磨着,也没参与大嘴和阿星的讨论。 突然间,建兴招待所有动静了。四楼的一个窗户被打开,有个黑影落了出来。 别看面包车就停在建兴招待所的楼下,但我们视线被面包车挡着,外加也没都觉得楼上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我们冷不丁没多留意。 这黑影下坠的速度很快,而且伴随咣的一声响,它落在我们眼前方的一处地上了。 我被吓得激灵一下,等定睛往那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个人,他被绑到椅子上了,这一刻,他跟椅子一起落到了地上,这个椅子倒是挺结实,只是一条腿断了,但整体并没散架子。 这人因此歪歪着坐着,而且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 大嘴倒是挺冷静,他立刻把车灯打开,还调到了远光。 被灯光这么一晃,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这人的七窍都流出了血,而且双眼有些凸出,看着很狰狞。 阿星眯了眯眼睛,哇了一声,跟我们说,“这不是老王么?” 我脑袋里跟打了个雷一样。大嘴骂了句娘,他还立刻打开车门跳出去。 他抬头看了看,尤其整个四楼只有一个房间开着窗户。大嘴仔细数了数,等心里有数后,他撒开腿,往建兴招待所里冲。 我和阿星慢了半拍,我下车后,奔着老王冲去。 我抱着一丝侥幸,心说万一老王还有一口气呢。 但等我冲到老王身边这么一看,他上衣突出来一小块,看位置是胸口偏下的地方。 我伸手一摸,好家伙,应该是肋骨。 现在也就是没个解剖刀,不然把老王的肚皮割开看一看,我猜老王的五脏六腑弄不好都被震碎了。 我一时间脑子有点乱,也有点愣神。而这一刻,四楼开着的窗户处又有动静,又一个黑影飞了出来。 这黑影体积很小。阿星看到这一切了,他大声喊着老大,给我提醒。 我抬头一看时,这黑影离我很近了。 我吓得急忙往旁边一躲。这黑影贴着老王,也贴着我落到了地上。 伴随咣的一声响,这黑影原来是一个花盆,它现在摔的细碎细碎,尤其盆里的土,溅的满地都是。 我心跳的厉害,uu看书 ww.uuknsh 而且我心中跟明镜似的,知道老王不仅仅是被人杀的,这个凶手还没走。 我心说他娘的,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挑衅我们,这凶手真够有种的。 我用拳头疯狂的砸着自己的脑袋,另外我也往建兴招待所里冲去。 我想把脑中小人刺激出来,而且随时随地的,我都准备跟凶手搏斗。 阿星不知道我脑袋的猫腻,他看我跟看怪物一样,但他也没多问什么,最后嚷嚷句,“老大等等我。” 他也撒开腿,紧跟着我往建兴招待所里跑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7章 暗示 我带着阿星,冲进建兴招待所时,那店老板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呢。 刚刚大嘴冲进来后,这店老板就有些诧异了,他一定试着拦住大嘴,但大嘴跑的太快了,现在也早就独自跑到楼上去了。 所以店老板看到我和阿星时,尤其看着我俩也想往上冲,他急了。 他几步窜了出来,拦在我俩面前,还拿出防贼一样的态度,质问我俩,“你们不是住客吧?来这里做什么?” 我指着门外,跟他简单解释说,“赶快报警,出人命了。” 店老板瞪着眼睛,一脸的诧异。我就势想绕过他,但刚有这一举动,他竟然又往旁边一横身体,把我拦住了。 他打定主意不让我走,甚至又质问我说,“你说你是哪个房间的客人?” 我算服了这个主儿,另外我现在越耽误时间,无疑就越给凶手逃跑的机会。 我索性简单粗暴了一把,伸手使劲拽了店老板一下,借着他身体一踉跄,我成功的绕过他。 我还对阿星提醒,让阿星别跟着我了,反倒带着店老板一起报警。 阿星比我还要粗暴一些,他凑上去对着店老板的脑袋拍了一下。 他还大声喊着说,“我们是警察,刚刚有人死了,你快配合,打电话叫我们同事过来,不然不听话的话,老子找人砍死你!” 我心里有些无奈,阿星的前几句说的还算有模有样,但最后一句无疑暴漏了他的痞子职业。 我没再理会阿星和店老板,也拿出不停歇的架势,直奔四楼。 在这一路上,我也时不时拍打自己的脑袋,但这个小人今天很偷懒,我这么呼唤它,它竟然一丁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又担心那个凶手会突然间站在我面前,为了能有个用于搏斗的武器,我又不得不一边跑楼梯,一边四下打量着。 赶巧经过三楼时,楼梯口放着一个空酒瓶子。 我顺手把它拿起来,还对着墙面磕了一下。这酒瓶应声而碎,我拎着半个酒瓶,也算勉勉强强找到个家伙事。 等来到四楼,我站在楼梯口对着整个走廊打量着。 建兴招待所的生意貌似不怎么好,挨着楼梯口的这几个房间,房间门都大开着,说明没有住人。 我凭着记忆,又数了数房门,最终确定那个抛尸房间的具体位置。 我举着半截啤酒瓶,警惕的往那个房间走去。但刚走到一半,有个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我很敏感,连带着立刻站定身体。我冷冷打量这个黑影。而这黑影同样也看了我一眼。 我俩很快都解除警惕了,因为这人是大嘴。 他跟我念叨句真晦气,又指了指那房间,说他刚刚检查过了,里面并没人。 我皱了皱眉,当然了,这情况也在我意料之中,凶手虽然挑衅过我,但他不傻,更不会不逃不躲的等我们过来。 我还接话跟大嘴说,“我上楼时,没遇到任何可疑人。” 这话言外之意,凶手并没下楼。大嘴把目光又放在整个走廊,甚至放在其他那些房间上。 我对大嘴打了几个手势,那意思让大嘴挨个房间搜一搜,而我继续堵在楼梯口。 大嘴很痛快的应了一声,我俩还立刻各就各位的忙活起来。 这招待所的四楼也没多大,而且就一条直直的走廊,也只有一个通往楼下的楼梯。 大嘴检查的很效率,也很细。包括那些空房间,大嘴都不止用眼看,还会只身钻进去,在里面好好搜一下。 一晃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大嘴把这四层楼全排查完了。整个四楼一共就有两个房子住了客人。 大嘴冒充警察,还把这两个房间的客人的房门都敲开,排查了一遍。 大嘴的眼睛很毒,他对这两个客房的客人都品了品,但最后也把这些人的嫌疑都排除掉了。 我一直守着楼梯口,等大嘴对我招手时,我又跑过去跟他汇合。 大嘴拿出一脸纳闷样,跟我说,“这凶手躲哪去了?” 换做一般人,或许会再把目光放在那两个房间的入住客人的身上。但我相信大嘴的眼力。 我把现有情况又都想了一遍。而这么一排查,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我对大嘴提醒,“窗户。” 大嘴反应很快,一瞬间他还拿出一副明白样。 我俩分工,又对整个四楼每个房间的窗户检查起来。 我的运气好,刚检查到第三个房间时,我一眼看到,这窗户上有异常。 招待所的窗户都是平推式的,这房间的窗户目前虽然是关着的,但窗户缝上夹着一张纸条。 我不相信这纸条没猫腻。我喊了一嗓子,给大嘴提醒,之后我凑到窗前。 我把纸条拿下来,这时大嘴也赶过来了。 他跟我留意的地方不一样,我看着纸条,而大嘴盯着窗外。 大嘴骂了句娘,又提醒我说,“这窗外有排水管,而且下层房间的外墙都挂着空调主机,凶手一定是借着这种环境,偷偷逃下去的。” 大嘴捏了捏拳头,他也把窗户打开了。 我知道大嘴的身手不错,但在毫无保护措施下,从四楼往下爬,这也是很危险的一个举动。 我想拦住大嘴,问题是大嘴有时候也挺犟,他让我放心,说不会有事的。随后他扶着窗框,爬了出去。 大嘴这个体格子,整个人爬在排水管上,乍一看跟个猩猩一样。 但也别说,他真挺灵,一边往下盯着,一边嗖嗖的爬着。 我目送了他一会儿,等看到他都爬到二楼了,我收回目光。 我把精力又放在纸条上。这纸条上写着两排字。最上面的一排,是一个很详细的地址,某条街的某号,之后是一个138段的手机号。uu看书 .ukansh.co 第二排跟第一排类似,也是一个具体到门牌号的地址,外加一个156开口的手机号。 我猜这是凶手留下来的,但他留这个的目的何在? 我光猜的话,肯定猜不到什么头绪。我索性拿出手机,照着138的手机号,拨了一个电话。 这电话响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接通了。 对方那人拿出稍有警惕的样子,先开口问,“你是哪、哪……位?” 我听着他的声音,尤其他还有点结巴的语气,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8章 发烧 我对这个声音很熟悉,甚至在不久前,我还陪着他一起聊天呢。 他就是另外两个人证之一! 我脑子一时间很乱,也没急着回答啥,而这个人证又催促的问我,“哪位?” 我默默把电话挂了。我盯着纸条,尤其看着上面标注的两个地址,我隐隐明白了。 我立刻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我输入那两个人证所在的旅店的名字,之后网上显示了这俩旅店的具体地址,跟纸条上的地址完全一致。 我脑门都有点见汗了,我心说我和大嘴还在建兴招待所瞎折腾呢,而这凶手一定是悄悄的往下一个下手目标的地方赶过去了。 我对着窗外扯嗓子喊了几声,我想把大嘴叫回来。但他爬下去后,早就一溜烟的钻到一个胡同里了。 我这几嗓子,完全没有效果。 我不再耽误,又转身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在下楼梯时,我也掏出手机,给丑娘去了电话。 我想的是,我和大嘴毕竟就两个人,而且我俩也不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到底是哪个人证? 我想让丑娘出面,再调一些人手过去,及时护住这俩人证。 电话响了没几声,丑娘就接了。而且丑娘倒是心情不错,她或许没料到能出这么大的麻烦。她还跟我胡扯几句呢,尤其问我,“怎么样了?是不是刚跟这几个人证聊完啊?” 我当然没她的心情,我也把建兴招待所发生的情况简要说了说。 丑娘沉默着,随后立刻挂了电话。 我估计她是急的这就安排去了。 等来到一楼的前台,我发现这里空空的,店老板和阿星都不在。 而等我正要冲出建兴招待所的大门呢,大嘴从外面跑了回来。我俩还正面碰上了。 大嘴明显堵着气呢,他还跟我吐槽,说那凶手很狡猾,而且反侦破能力很强。他这么找了一番,也没发现啥蛛丝马迹。 我看大嘴还想往下说什么,我摆手打断他。 我把那纸条的事又说了一遍,大嘴听完诧异了一下,念叨说,“这人比我想的还要不简单!” 随后他一转身,我俩又一起冲了出去。 我俩奔向路边的五菱面包。这时我还看到店老板和阿星了。 这俩人都站在老王尸体的旁边,店老板举着手机,一脸发呆的表情。 我猜他刚报完警,而且也一定被尸体的死状吓得不轻。 这店老板看到我和大嘴后,他突然精神了一些,还对我俩喂喂的喊着。 我不知道他为啥叫我俩,但大嘴听到后,停下停,又对店老板喊着说,“警察马上就来,你们都别乱走乱破坏现场,而且最好找些警示牌或者警戒线,先把可疑的地方保护起来,知道么?” 店老板木纳的点着头,估计也没咋听进去。 而阿星倒还算冷静,他对我俩挥手示意。 我看着大嘴,一时间冒出个念头来。我心说他刚刚这番话很专业,尤其很像一个很有经验的警察说的,难不成这爷们以前不仅当过兵,也在警局干过?还是说…… 但我没时间多想,我最后奔向副驾驶的方向,还跟大嘴几乎同一时间把正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 我这边没出啥啰嗦,大嘴往车里钻的时候,突然闷哼一声,他整个人还来了一个踉跄。 我看在眼里,问他怎么了? 大嘴随手摸了摸后背,又说没什么。 上车后,他把五菱面包开的飞快。 而我把导航打开了,算了算距离。 从我们现在的位置,赶到另外两个人证所在的旅店,分别要十公里和十六公里。 我和大嘴想的一样,先来个就近原则吧。只是这十公里几乎要走市区的路面,要在平时,至少要小半个钟头。 我觉得这时间太长了,我问大嘴,“一刻钟内能赶到不?” 大嘴一边开着快车,一边稍微想了想,说尽量吧。 我们连闯几个红灯,大嘴还尽可量的挑小路走。这一次,五菱面包一转弯,又拐进一个胡同时,大嘴突然降了车速。 我心里一直很急,所以对降车速很敏感。 我看着大嘴。大嘴咳咳着,而且咳嗽的很猛烈。 被这么一带,他又不得不降了点车速。我让他缓一缓,之后问他,“你怎么了?” 大嘴苦笑着,回答说,“难道是身体老了?以前背着三十斤的装备包,翻山越岭都不觉得有啥,现在爬个楼,竟然就有些吃不消了,而且后背也有点疼。” 我倒是联系起一种病,我问他,“你心脏难受不?” 大嘴一定知道我的言外之意,他让我放心,说他没事,也没得过冠心病。 我俩又随便聊了几句。很快的,大嘴又把五菱面包开出胡同,奔着一个丁字路口去的。 这次大嘴很给力,一直给车提速。 我瞥了瞥表盘,最后车速都过一百二了,而且也马上要到路口了。 这五菱面包的正对面是一个护栏,护栏外是一片庄稼地。我心说一会拐弯时,这面包车要还是这么快,很容易侧翻的。 我给大嘴提醒,让他先降速。 大嘴压根没理我,面包车也没减速的意思。 我冷不丁觉得不对劲,又对大嘴提醒。 大嘴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跟他对视着,一下子也愣住了。 大嘴整张脸都通红,还一脑门的汗,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非常的呆。 我第一反应是,这爷们好像发烧了。而且一提到发烧这字眼,更是刺激到我了。 我想到豆豆那三人的尸体了,他们在许州就先后离奇的死于发烧。 我心说大嘴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发烧来的如此之快? 但我没时间再跟大嘴说什么了,我看那架势,想让他给面包车减速,这似乎不大可能了。 我这一刻特想踩刹车,uu看书.uukanshu 问题是我坐的是副驾驶位。 我急的又想了个笨招。 我一下一下的拽着手刹,这能给面包车降速,其实我很想一下子把手刹拽死,但这无疑会让面包车提前侧翻。 另外我也强行给面包车挂倒档,试图用这种卡档位的方式,再给速度降一降。 如果五菱面包的车速原本不是很快,我这两个笨招或许还能好用,但现在我这么做,无疑是杯水车薪了。 我眼睁睁看着五菱面包直奔护栏冲去,最后又撞破护栏,飞向了庄稼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9章 救援 五菱面包在撞到护栏的那一刻,整个车稍微减了一下速。问题是这根本没起啥作用,之后连人带车,我们一同飞向庄稼地。 在车落到庄稼地上的一瞬间,我被狠狠的颠了一下。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觉,反正觉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的。 最后我还在副驾驶上滚来滚去,脑袋磕到副驾驶前的抽屉上了。 我不知道五菱面包往前又滑动了多少距离,也没留意它多久后停下来的。 我蜷曲着,脑袋顶着副驾驶的抽屉,这么缓了小片刻。幸运的是,我并没昏迷,也没受到啥重伤。 我试着坐了起来,但现在的车厢都有些变形,这么一来,我活动的空间不大,我还侧头看了看。 大嘴趴在方向盘上,他的脸还向着我这边。我清楚的看到,大嘴彻底晕了,还咧着大嘴,一股哈喇子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我更担心大嘴的伤势,我喊着他的名字,但他不应我。 我急了,伸手要把车门打开。操蛋的是,这车门有点紧,估计跟变形有关。 我使劲推了几下,还用肩膀撞了撞。 实际情况并没那么悲观,最后车门硬是被我撞开了。我还一点点挪着身体,从车内滚落出去。 我没时间休息,又咬着牙,拖着快要散架子的身体,这么硬扛着站了起来。 我绕到驾驶位的外面,反正又是一顿拼尽全力,我把大嘴拽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大嘴体温很高,甚至都有点烫手了。 我有点害怕,因为就算是铁人摊上这种体温,要是不及时救治,保准也是个死。 我先把大嘴放在庄稼地上,现在的庄稼地都光秃秃的,还没到播种的时间呢。 我又蹲在大嘴旁边,脑袋飞速转了起来。 我首先想到了120,但大嘴的状态很怪,我怀疑他是中了什么怪毒。如果走常规流程,我怕那些护士医生因为没有应对这种怪毒的经验,反倒会误事。 我又想到了丑娘。我果断的给丑娘去了电话。 第一次丑娘并没接,手机足足响了十声后,它自动挂了。但我跟疯了一样,又一次次的打着。 等到第三回,丑娘终于接了。 我猜她正在忙着,而且电话接通后,没等丑娘说啥呢,我先说了说大嘴的情况,尤其为了引起丑娘的重视,我还把许州发生的怪事跟她提了一嘴。 丑娘默默听着,最后她说了句不妙。 她让我稳住,也问我现在的具体位置。 我对朱海不熟,尤其并不知道现在我到底在哪条街哪条路?但我把周围的地形和刚刚走过的路线都说了说。 丑娘让我等着,还说她这就派人过去。 随后她挂了电话。我揣好手机后,又试着照顾大嘴。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啥家伙事和药都没有,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法给大嘴降温。 我不想让大嘴一直躺在这么荒凉的庄稼地里。我又把他背起来,一步步的向丁字路口走去。 我顺着撞破的护栏,又回到路面上。 我把大嘴放在路边,我自己则拿出守护他的样子,蹲在一旁了。 我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尤其心情别一直这么紧张着。我又摸着兜,掏出烟来。 这烟盒皱皱巴巴的,里面的烟也都歪七劣八的。 我勉强挑出一根来,也凑合着吸上了。我趁空还跟大嘴念叨一番。 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但我要给他鼓劲,让他用意志扛着。 大约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我手机响了。 我第一反应是丑娘,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而且看着这陌生号,我总觉得又对它这么熟悉。 我脑子里打了个问号,心说难道是野狗帮的某个佣兵,他接到丑娘的命令了,正往这边赶呢,而且途中先跟我联系下啥的? 我摁下了通话键,但对方压根不说话。 我总不能这么熬着,就先喂了一声。 对方清了清嗓子,竟唱起来。他唱的不是歌,反倒都是摩娑婆摩诃的、阿悉陀、南无喝啰怛之类的东西。 我冷不丁想到佛曲了,而且这么前后一联系,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记起来,这个陌生号码是一个人证的,因为之前看过那个纸条,所以我对这个号码有印象。 另外我也猜到了,对方这个怪胎,十有八九是凶手。 我心跳的厉害,这绝不是胆怯和害怕,反倒是一种担心。 我跟凶手说,“你别乱来!别伤害人证!” 凶手突然顿了顿,但很快他哼笑一声,又跟我谈起人死啊,神识啊这类的抽象的东西。 我打心里都服了,也越发觉得这是个变态。 我当然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更不想谈这些佛家的东西。但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跟凶手沟通几句,让他别杀人证。 我索性从佛家入手,反问他,“你这么喜欢佛,一定是个信佛之人,而佛祖告诉我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 没等我往下说,他尖着嗓子,嘿嘿笑起来。 他反驳我,“张闷闷,你懂佛法么?佛祖确实说过,放下屠刀,但你要知道,为何放下?如果你不拿起屠刀,不使用它,又何来放下的说法呢?” 我对这个凶手有个评价,心说他还挺胡搅蛮缠的。 这个凶手见我没接话,他继续说,“人这辈子,都有一个因果循环,说白了,就是报应。你知道么,任何一个人的生或者死,都是有因果的,有人横死,也是这么个原因。而我也好,你也罢,都只是局中人,我们这些棋子,都按照佛的安排,各做着自己的事,所以你管好自己,别瞎操心就是了。” 我头次听到这种歪理,uu看书 w.uknshu.o而且正琢磨怎么接话呢。 他又来了句阿弥陀佛,竟然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嘟嘟的断线音,等再把电话打回去,那边提示关机。 我气的直捏手机,但这有什么用? 这样又过了十分八分,远处来了一辆现代轿车。 这轿车速度很快,甚至中途还不管交通规则,来了个逆行,而且它时不时对着我这个方向晃灯。 我猜这是丑娘派来的人。我站起来,对它挥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0章 硬茬子 轿车最终来了个急刹车,停在我和大嘴的旁边。车门打开后,从里面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满脸横肉的胖墩,另一个长得瘦,但左眼有些斜视。 他俩不墨迹,称呼我为帮主,之后立刻向大嘴跑去。 先抛开别的不说,我对这俩人的举动很满意,不然碰上高腾那样的,不管遇到啥事,见面先对暗号,那也够我受的。 这俩人合力把大嘴弄到后车座上了,胖墩又坐回驾驶位上。 斜眼对我催促,让我快上车。 而我一时间不想急着走了,我心说有丑娘派来的人照顾大嘴,我就算跟过去,也不会起什么大作用,反倒是那两个人证的安危,更是我的心病。 大嘴现在昏迷着,当不了我的助手,我又看着那个斜眼。 我反倒对他打手势,也给这俩人下命令。我让胖墩这就找地方救治大嘴去,另外斜眼留下来,跟着我去办另一件事。 斜眼和胖墩互相看了一眼,但这俩人还算服管。他俩很快应声点头。 胖墩很痛快的一踩油门,让现代像离线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斜眼凑到我身边,问我去哪? 我四下看着,让他当务之急,先拦一辆车。 斜眼这人很直接,立刻嗖嗖的跑到丁字路口中央,站着等起来。 这里的车流量并不多,之前我带着大嘴等救援时,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路上就没出现过其他车。 但赶巧的是,过了没多久,远处来了一辆出租。 斜眼看到后,迎着这出租走了过去。我也急忙往丁字路口的中央跑去。 这出租司机也不是傻子,大黑天的,看到我俩这么“古怪”,他一下子把空车的牌子扣了下来,看架势,他打定主意不拉我们。 我能理解,但也打心里暗骂这司机几句。 出租车开到斜眼附近时,它并没停下的意思,而且还想绕过斜眼。 但斜眼很聪明,突然地,他猛地往旁边跳了一下,这给人一种假象,就好像说,斜眼想碰瓷一样。 出租司机被吓到了,他不自觉得踩了下刹车。 而斜眼就等这一刻呢,他猛地加速,绕到驾驶位旁边。 他试着把车门打开,但发现车门被反锁后,他果断的对着车窗打了两拳。 这爷们的拳头也真硬,伴随砰砰两声响,车玻璃全碎了。 斜眼一伸手,对着司机的脖领子抓去。 这司机如果还想加速离开,我猜下场只有一个,他这个人,十有八九会被斜眼硬生生从车内拽出来。 这司机也挺识时务,没再死磕,他也被吓到了,踩紧刹车,对着斜眼直念叨,那意思,让斜眼放过他。 斜眼一直充耳不闻,还死拽着司机。而我趁空赶过来,又坐到副驾驶上。 斜眼让司机别乱动,他又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这司机也看出来了,我应该是斜眼的老大。他又改做跟我求情。 按他说的,他就是个夜班司机,这出租也不是他的。他妻子下岗了,孩子才两岁,都指着他挣钱养家呢,所以让我俩行行好。 我知道,他一定把我俩当成抢匪了。 我急忙安慰他几句,让他别担心。斜眼比我直接,他一掏兜,拿出一小沓子钱。 这钱估计有千八百块的。他把钱塞到司机手里,又说,“你拿着它,把坏玻璃换了,至于多的,你当成车钱吧。” 司机有些愣。我让司机别发呆了。我还指着一个方向,让他快点开车。 司机回过神后,带着一副模模糊糊的样子,也按我说的做了。 我趁空又给丑娘打电话,这一次不是为了大嘴。而是我想知道,丑娘派没派人保护另外那俩人证。 这次我打了两次,电话才通。 我跟丑娘没啥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丑娘说了一个很不乐观的情况,有一个人证死了,乍一看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致死的,另一个人证失踪了,而且失踪地点,就在嘉泰宾馆。 我心里很堵得慌,从目前来看,三个人证死了两个,如果说这个失踪的人证也凶多吉少的话,那我们对付黑骨的计划,无疑是少了一“窟”。 我跟丑娘没聊太多,丑娘说她正组织人手,在嘉泰宾馆附近找线索呢,也是要务必把那人证找到,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撂下电话后,对出租司机说,让他立刻赶往嘉泰宾馆。 这司机没有大嘴的开车速度,不过他也没太掉链子,不到一刻钟,我们就来到那宾馆周边了。 司机的意思,把我们一直送到嘉泰的正门口。 而我一直留意着路两旁,因为要找人。 这时出租车又绕过一个路口。我看到在不远处路边的一个公交站点旁,正坐着一个小鲜肉。 他坐在公共椅子上,这人长得很干净,肤色白腻,留着一个很潮的发型,而此刻的他,正摆弄着一个芭比娃娃。 这芭比娃娃的身上也系着白线,他摆弄着白线,让芭比做出各种动作来。 我看着这个小鲜肉,一时间愣住了。而且我头脑内闪现出好几个画面。 第一是那个非要给五菱面包擦玻璃的老头,他当时摆弄着一个木偶,第二是那个蹲在建兴招待所门前的维修工,他也类似的举动,而眼前这个小鲜肉…… 我心说他娘的啊,我们这次遇到的会不会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爱玩木偶或娃娃? 我这么一想一耽误,出租车又开出一大截去,也眼瞅着离开小鲜肉了。 我猛地喊了句停。 出租司机很敏感,他不知道我为啥叫停,但他猛地踩刹车。 我也好,斜眼也罢,甚至是这个司机,我们都往前猛地探了下身体。 斜眼气的骂咧一句,司机吓得急忙指着我,还跟斜眼说,uu看书.uukash是他喊停,所以我才停的。 斜眼这人是有点凶,但讲理。他因此并没多说什么。 而我不理司机,反倒立刻打开车门跳了出来。 我看着那个小鲜肉。那小鲜肉又摆弄几下芭比后,他微微抬头,跟我隔远对视着。 这小鲜肉一直绷着脸,突然间,他还狞笑起来。 他这种长相,如此一笑,视觉冲突感更强,也更让我后背发凉。 我总觉得,野狗帮这次遇到硬茬子了,尤其这个硬茬子在暗,我们在明……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1章 困狼 我知道,抓不抓的住这个小鲜肉很关键,尤其这也是我们目前掌握到的跟凶手有关的最有用的线索。 我对斜眼大喊一声提醒,斜眼并不知道小鲜肉是谁,但他被我这么一影响,也隐隐明白点啥。 他从车里窜了出来,我俩结伴向小鲜肉冲了过去。 小鲜肉并没坐以待毙,他依旧冷笑着,看似也不怎么慌张的一扭身,向身后的胡同跑去。 至于那个出租司机,他看着我和斜眼都下车了,他倒是很直接,又猛地一踩油门,让出租车跟一头咆哮的野马一样,逃离了现场。 我和斜眼的奔跑速度都不满,但我俩遇到对手了。小鲜肉疯狂的倒腾着双腿,而且他跑步姿势很怪,夸张的挥舞着双臂,有种张牙舞爪的架势。 我俩根本追不上他不说,还看着他这么怪的姿势,心里一时间很窝火。 我们仨一前两后的跑完整整一条胡同,这小鲜肉又一拐弯,消失在另一个巷子里。 等我和斜眼追过去时,尤其一转弯后,我大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巷子直头疼。 这巷子有好几个岔口,每个岔口还弯弯曲曲,跟毛细血管一样。 我和斜眼都不知道小鲜肉到底钻到哪个岔口了。我正琢磨接下来怎么办呢,斜眼先开口了。 他指着最右边的岔口,跟我说,“老大,咱们一人一个,试试能不能追到他。” 我还有些犹豫,而斜眼不等我同意,竟又冲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喂一声把他喊住,但话到嘴边了,我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知道,他这建议确实是目前最好的,不然我俩一直在一起,抓住小鲜肉的机会无疑又小了很多,问题是,我俩这么一分开,我怕自己遇到小鲜肉时,会不会打不过他? 我现在纯属是被逼的。我又一边敲打着脑袋,一边像左侧的岔口走去。 我一时间并没跑,因为我脑中的那个小人并没出来,就我这状态,我心说跑的那么积极又有啥用? 但也不得不说,我运气不错,又走了没多久,在我用力一敲之下,小人模模糊糊的出现在我脑海中了。 我挺纳闷,因为它不像以前那样的清晰,而且它也不活跃,显得有些懒散。 我这么安慰自己,有它在,那就够了,我奢求那么多干嘛? 我抛开杂念,而且在信心大增下,我冷冷的观察着周围的形势,也加快了追击的步伐。 我这么样的又绕过两个岔口后,看到远处的巷子里有一个老式的绿皮垃圾桶。 这条巷子内也有路灯,不过都是黄灯泡子,这么一照之下,这里并不明亮,顶多算是个昏昏暗暗的环境。 我借着这种环境,隔远打量这个垃圾桶,它本身并没什么怪异,但现在它被盖上了盖子,而在盖子边缘,露出了一截衣服。 我心说怎么可能有人把衣服倒到垃圾桶内呢,尤其看款式,这衣服很像小鲜肉穿的那一件。 我怀疑小鲜肉躲在这个垃圾桶内。虽然一时间我也想不明白,不知道他这么干净的一个杀手,怎么会选择这种地方藏匿,但我还是决定凑近了去看看。 另外我发现在我和垃圾桶之间的这段路上,还有一滩水,这估计都不是啥好水,也很臭,但在这一滩水的附近,有几个既清晰又“新鲜”的鞋印。 我稍微深吸了几口气,这能让自己更精神一些,我还把大拇指竖起来了,这样一旦有危险,我能立刻用大拇指施展点穴的功夫。 我踮着脚,一步步往那边走去。中途我还捡起一块石头。 这石头跟半个馒头的大小差不多。我拿它,是因为我突然有个计较。 等来到离垃圾桶二米开外左右的地方后,我弓着身体停下来。我还卯足了劲,对准垃圾桶,把石头撇了出去。 这石头打在垃圾桶上后,发出咣的一声响。 我心说小鲜肉真要藏在这里面,他一慌之下,肯定藏不住了。我也静等这一刻的到来,甚至是抓住机会,准比偷袭这个杀手。 但响声过后,这垃圾桶内竟没了下文,甚至那一截衣服也一直一动不动的。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我稍微等了等,又不得不往前走。 等凑到垃圾桶近边,我小心的伸出手,抓住那一截衣服,使劲拽起来。 伴随嗤的一声响,这一截衣服竟然被我完全的拽出来了。我看着手中的它,尤其看着它边缘整齐的切口。 我脑袋嗡了一声,第一反应是我好像中计了。而且很操蛋,我这么一急,脑中那个小人竟然消失了。 这还没完,我身旁的墙头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这黑影原本一直躲在墙那边,他现在抓住机会,竟然反要偷袭我。 他还举着一把很长、口径很大的枪。 我看到这一幕时,脑袋里又嗡了一下。我想反抗或者逃避,但一来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二来小人没了。从各方各面上看,我无疑都处于劣势。 这黑影就是那个小鲜肉,他现在依旧一脸狰狞着,而且左嘴唇上翘,给人一种诡笑感。 他举着枪,没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我心里一哆嗦,本来我都悲观的认为,自己会被一堆散弹射成马蜂筛子呢,谁知道这枪里突然冒出一大坨白东西。 这东西向我袭来的同时,还不断扩大,最后它展开时,竟然是一张大网。 我一下子被网完全的罩住了。我想挣扎,但也不知道这网是什么材料做的,它罩住我后,还紧紧的贴在我身上。我就算有心挣脱,却很无奈的被它死缠住了。 小鲜肉忍不住嘿嘿笑起来,也很享受的看着我做困兽之斗。 最后他还轻巧的从墙头跳下来,又对着我,狠狠踹了一脚。 我被这么一股力道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很彻底的摔到了地上。 小鲜肉几步窜到我身边。我本来还没放弃,想试着抱住他的一条腿,到时只要我一发力,把他也弄摔了,那就好办了。 但小鲜肉把我这个幻想彻底打破了,他看我不管不顾的向他抓去,他先往后退了半步,等避开我后,他又猛地一跳。 他一屁股坐在我的身上,这么一来,我无疑跟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样。 他还一摸后腰,拿出一根铁棍。 这铁棍的棍头明显加长加厚了,而且材料特殊,被昏暗的路灯光一照,它上面反着乌光。 我猜小鲜肉真要抡起这个铁棍来,保准几下子就能把我打死。 我不敢乱动,这期间小鲜肉举着铁棍,把它顶在我的脸前。 我看他没动手的意思,知道还有余地。我跟这种杀手,当然不用啥开场白,甚至也不用说什么客套话暖场。 我索性开门见山的问啥,“能商量商量不?” 小鲜肉皱了皱眉,他当然明白我这话的意思,随后他吹了声口哨,反问,“有什么可商量的,你也死不了!” 这下轮到我有些迷糊了,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自始至终压根没杀我的意思。 小鲜肉观察着我的表情,他又多补充说,“知道么?老子做这一行十年了,也跟不少东家打过交道,但这一次的东家,提出的要求很奇葩。他们让我杀几个人,酬金也很可观,而除此之外呢,在这次任务中,我还不能杀指定的一个人,不然一旦这人死了,我不仅拿不到酬金,还得倒赔钱!” 我听到最后,隐隐猜到了,这不能杀的人,就是我。 小鲜肉望着我,啧啧几声,他倒是真能给我起外号,这时又吐槽说,“‘国宝熊猫’,我对你是真无奈,因为我不能杀你,不然岂不做赔本的买卖了,但你又太能搅局,总是变着法的坏我事。” 顿了顿,他又说,“我这人,肯定不是软柿子,总被你捏来捏去,我心里堵得慌,所以,你得让我撒撒气。” 我知道要糟,尤其这小鲜肉明显动怒了。我想说点啥,他却不给我机会了。 他从我身上跳下来,而且他对困着我的网倒是很熟悉,他摆弄几下又推了我几下。 我稀里糊涂的就翻了个身,他单腿跪在地上,又用另一个膝盖盯着我的后腰。 他抡起铁棍,拿捏着力道,对着我的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打起来。他一边打一边喊,“让你不听话,娘的,以后看你长记性不?” 我差点被气的翻白,我心说自己好歹也是个老爷们了,他把我当幼儿园小孩子一样揍,这也太不给脸了。 我又试着挣扎,问题是自己实在处于下风,而且他轮着铁棍又打了几下后,我屁股疼的厉害。 我估计也就是自己的忍耐力不错,换作一般人,弄不好都得被他打的疼哭了,那样的话,无疑更没面子。 另外我发现他还打起来没完了。我不想一直这么下去,突然间,我想起他刚刚的话了。 他说过,uu看书 .uukanhu 不能杀我! 我心说这就好办了。我索性扯嗓子喊起来,什么救命,什么杀人的,之后我又喊着斜眼,甚至为了能尽可量的喊来人,我又大喊,谁钱包掉这儿了。 小鲜肉明白我的意图,而且真要来人了,对他肯定不利。 他气的哼了两声,中途他还目露凶光,举着铁棍,想对我后脑勺下手,但他也明白后果,这一铁棍最终没打下来。 我一直不忘挣扎,这小鲜肉最后没招了,他也突然不怒反笑起来。 他俯下身子,对我喃喃道,“张闷闷,我让你尝点甜头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2章 犬欺 我冷不丁听到甜头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紧。我当然不会笨的以为小鲜肉会对我网开一面,尤其他的表情依旧那么狰狞。 我反问他,“你要做什么?” 小鲜肉不急着回答,反倒慢吞吞站了起来。 他摸着后腰,最后拿出了一个小罐。这小罐也就半个巴掌那么大吧,而且带着喷嘴。 小鲜肉举着它,还把它向我慢慢靠近。 我让他别乱来,甚至盯着喷嘴,我想到了迷药。 我还随机编了个瞎话,说自己心脏有问题,他真要这么一喷我,别刺激的让我心脏病发,那样我挂了,他也因此要赔钱,对我俩都没好处。 小鲜肉压根不吃这套,反倒啧啧一声,摇了摇头。 随后他没犹豫的按下喷嘴。那一瞬间,一股白烟向我脸上嗤了过来。 我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但还是闻到了。这白烟特别的甜,跟迷药倒是很像,但我又感觉到了这白烟中有一股子特别怪的香味,而且它还油乎乎的。 我想到了杀虫剂,我心说这个小鲜肉,真是缺德加冒烟,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是苍蝇蚊子?还是臭虫或蟑螂? 而且杀虫剂也有弱毒性,他一直这么喷我。我很快也扛不住了。 我就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脑子也跟浆糊一样。 小鲜肉下手非常狠,这一罐杀虫剂都被喷完后,他还拿出可惜的样子,把这个空罐子轻轻放到了地上。 他盯着我,我这时都翻白眼了。他倒是挺“助兴”的,还拍着手,嘴里喊着,“倒!倒!”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但在晕前那一刻,我试着伸出手。 我隔着网,拽了他手腕一下。他手腕上原本带着一个手链。我这么紧紧一拽,他又这么一挣扎,这手链彻底绷断了。 这手链上串着一个个的珠子,这些珠子一下子散了,溅的满地都是。 小鲜肉气的哇哇叫了两声。他似乎还举起手,对我抽了一下,问题是,那一刻我记不太清了。 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自己整个人赤身裸体着,漂浮在云端。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灵魂出窍的意思,但最终我没死,也扛了过来。 等有意识后,我第一感觉是双脚有轻微的疼痛感。 我以为小鲜肉又在折磨我的双脚呢。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缠在我身上的网已经不见了,小鲜肉也早就离开了。我低头一看,好嘛,一只流浪的大哈巴狗正啃着我的鞋呢。 这只流浪狗也真够邋遢的,它原本是一身黄毛,但现在身上一部分的狗毛都掉了,弄得浑身秃噜皮了,一块凸一块凹的。 而它的牙口倒是不错,外加我穿的鞋并不厚,它这么啃啊啃的,不仅把鞋咬坏了,还啃到了我的脚。 我当然不会再任由它这么胡作非为下去。我还想起一句话来,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现在却被一只流浪狗欺负。 我不客气的对它踢了一脚,还喊了句,“滚着!” 这一脚正踢到流浪狗的鼻头上,这里也是狗的最敏感的部位,它呜呜几声,还立刻往后退了退。 但随后它又恶狠狠的盯着我,低声哼哼起来。 这可不是好现象,我猜它是觉得我好欺负,又要对我发起进攻了。 我想站起来,不然怎么跟它搏斗,问题是我刚醒,浑身上下还很虚弱。 我刚坐起来,脑袋里的晕乎劲儿又上来了。 这流浪狗也挺会拿捏机会的,它咧开大嘴,汪汪的冲向了我。 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伸手挡着脸,毕竟这张脸真要被它咬到了,这辈子我还怎么见人? 但我高看这种流浪狗了,它压根跳不起来那么高,最后它一蹦之下,只是扑到了我胸口上。 它咬着我的外衣,死死不撒口。而且它还凶巴巴扭起身体来。 我看着自己这件外衣,一时间特别无奈。我估计十有八九这衣服是没法穿了,另外跟这只流浪狗近距离的一接触,我闻到它身上浓浓的恶臭味了。 我原本嘴鼻就不舒服,里面还残留着杀虫剂的味道,结果现在又闻到这种怪味,这么一来,我就觉得整个胸口都翻江倒海的,尤其胃部,一抽一抽的。 我实在忍不住,咧开大嘴,对着哈巴狗哇哇吐上了。 一股股浓浓的酸水,全溅在哈巴狗的脸上。 这哈巴狗冷不丁拿出一副犯懵的架势,随后它又带着一股恐惧感,也别说继续咬我胸口了。它扭头就逃,而且一边逃一边使劲的甩着身体。 看得出来,它想把这一身水甩掉,问题是,这“水”岂是一般的黏? 我估计这流浪狗再被我吐的这些酸水浸一浸的话,没多久它这身狗毛都得掉干净。 我并没太想这只流浪狗,反倒把精力收回来,特意往后靠了靠。 我后面就是墙,我靠着它借力,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我还试着大口的深呼吸,这样能让我把肺部的脏东西排出去。 大约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吧,我觉得自己好过一些了,也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斜眼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他跟小鲜肉交没交手。但我没急着满巷子找他,反倒打定主意,先走出这个巷子再说。 在走前,我还留意到,我附近的地上有散落的小圆珠。 我猜这都是从小鲜肉手链上弄下来的。我把自己能眼见到的小圆珠都捡起来,并放到兜里了。 我不确定这圆珠对我有没有用,但留着总没坏处。 毫不夸大的说,我是一路踉踉跄跄的,最后还虚弱的出了一脑门汗,这才走出巷子。 我看着巷子外的路面,而且只一眼,我就看到斜眼了。 远处的路边有一辆老式桑塔纳,这车也旧的可以了,而斜眼呢,正躺在车前盖上。 他明显没意识了,而且衣服被扒的干干净净,尤其那根棒子,还屹立着。 在这桑塔纳的近处还有一个路灯,乍一看斜眼似乎正舒舒服服的晒“路灯浴”呢。我怀疑这一切也都是小鲜肉所为。 我也很着急,不知道斜眼死没死。我喊了几嗓子,又用尽可量最快的速度,向他冲了过去。 我探了探斜眼的鼻息,他倒是挺呼吸有力的,这让我稍微放了放心。 我心说小鲜肉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他跟东家有合约,怕杀我赔钱,但他为何不杀斜眼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他杀斜眼的话,东家又不给他钱,他何必呢? 从这方面看,我倒得替斜眼感谢他,也正是他的手下留情,才让我又多留了一个手下。 我把外衣脱了,把它盖在斜眼的身上,一来怕他走光,二来怕他被冻到。 我靠着桑塔纳,又掏出手机,给丑娘去个电话。 其实短期内,我几次三番的找丑娘,想想也有些丢人,但我也明白,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而且换做别人,他又能怎么做? 这次电话倒是很痛快的接通了。我把这里的情况说了说。 丑娘沉默了好久,最后她叹了口气,说对手不简单! 她这声叹息,很耐人寻味,另外丑娘让我别乱动,她这就派人手过去。 我现在的位置,离嘉泰宾馆很近,而且也有一部分的人,就在嘉泰附近搜索着人证的下落呢,所以这一次,也就隔了五分钟吧,有一辆白轿车,迅速的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它还直奔我而来,最终停在桑塔纳的旁边。 有两个人从车内下来,其中之一是夜叉。 我望着夜叉,不知道说什么了。而夜叉倒是拿出关心的样子,问我,“老大,你怎么样?” 我示意自己没事,又指了指斜眼。 夜叉和同伴凑到斜眼旁边,这俩人都是行家,他俩初步检查一番,就确定斜眼只是被人弄晕了,并无大碍。 他俩一起合力,把斜眼送到轿车的后车座上。 之后我上车了。夜叉鼻子很灵,他还突然凑到我身边,用力嗅了嗅。 他反问我,“杀虫剂?” 我点了点头,补充说,“对手很怪,而且除了爱用杀虫剂,还用一张能射出网的枪。” 夜叉一时间表情很严肃,跟同伙互相看了看后,他先说,“是他么?” 我一愣,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而同伙表情也怪怪的,接话说,“他娘的,谁这么厉害,怎么把这个尊神给请来了?” 我猜夜叉他俩都知道小鲜肉的底细,我让他俩多解释解释。 但这俩人都选择闭口不言了。夜叉还让我别急着问了,先调养身体才最重要。 我心说自己只是虚弱,还不至于到调养的程度吧? 我也这么提了一句,夜叉和那同伴都摇头,他俩还异口同声的提醒我,那意思,短期内吸了这么多杀虫剂,肺部一定被影响到了,如果不认真对待,很可能会得肺炎,最后演变成肺部纤维化。 我被纤维化这三字吓到了,u看书 ww.uukans.cm 而且我也知道这种病,基本上很难治好。 我一下子变得很配合。 夜叉开着白轿车,先远离了嘉泰宾馆,奔向市里,最终他还把车停在一个私人医院的门前。 这医院并不大,说白了就是一个八层楼,而在八层楼后身,还有一个独立小院,院内有几个平房。 夜叉停好车后,就对我打手势,让我跟他快进医院,而且很快会有医生给我治疗的。 我倒是想及早治疗,问题是,看着这医院的牌匾,我又犹豫上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3章 剐疗 这医院的牌匾写着:朱海肛肠医院。 我心说自己是肺部出了点小毛病,这跟肛肠有什么关系?我因此犹豫上了,也没急着下车。 夜叉倒是猜出我的心思了。随后他补充一句,“放心吧,老大。” 我并不笨,隐隐明白点啥。 夜叉和同伴一起架着斜眼,我跟在他俩后面,我们一起进了医院正门。 现在这时间,尤其还是这种医院,我发现整个医院都冷冷清清的。而门口值班的保安,倒像是事先收到什么消息了一样,他从值班室走出来后,并没多问,只是对我们摆摆手,还示意我们,往后院走。 夜叉继续带头。等来到后院,我这么细细一打量,发现这院里一共有四个平房,其中两个平房的灯都亮着呢。 夜叉跟我解释,说大嘴正在这里抢救呢。 我猜亮灯的两个屋,就都跟大嘴有关。夜叉又指着一个没亮灯的黑屋,说他送我过去,也让我在那个屋子里等一等,一会有专门的医生过去给我看病。 我心说自己这点“伤”还没那么严重呢,也不需要别人陪护。而且相比之下,我更担心大嘴。 我让夜叉别管我了,先去忙活斜眼和大嘴的事吧。 夜叉原本一直爱绷着脸,一脸焦急样,现在他竟然露出了笑容,他点点头,跟我回了句,“好!” 我自行去了那个黑屋,在进门后,还随手把墙上的灯开关打开了。 这屋内摆放着不少设备,里面有我认识的,比如心电图或者显微镜之类的,但也有我不认识的。 我没乱摆弄这些设备,反倒走到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躺椅,我静静的躺下来等待。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了进来。 他对我很客气,一口一个小闷老大的叫着。 我因此能感觉出来,他不是野狗帮的人,不然不会称呼老大时,还特意加上小闷俩字。 我出于礼节,也客气几句。 这医生说他是来给我治疗的,随后他把小推车上的一套工具打开了。 我看到里面有手术刀、止血钳等等,甚至还有尖嘴锤子和小锯。 我一下毛愣了,心说他要干嘛,难不成是想把我的肺切除? 我看他这就要把小车推过来,我急忙打了个让他止住的手势。 这医生不解的看着我。我含蓄的说了句,“兄弟,不至于吧?” 医生顺着我的眼光,又低头看了看,他突然明白了,哈哈笑了不说,他又一附身,从小推车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另一套家伙事来。 他解释说,手术刀和止血钳之类的,是给大嘴那边准备的,因为马上要对大嘴手术,至于对我的治疗,用这些东西就可以了。 我看着他新拿出来的那套东西,里面有一副口罩,一个巴掌大的小盆,还有输液的针和药瓶,以及一个小盂。 我心说这看起来还差不多。 这医生把口罩放在小盆中。这小盆里也盛着一下子中药。我看中药一直冒着热气,而且我也留意到,这小盆下面扣着一个密封的铁盒子。 我怀疑这铁盒子有加热的功能,能让小盆的中药一直保持着一个温度。 医生先给我输液。我发现这瓶药输的很慢,医生说,大约四个小时才能输完。 之后他跟我解释,让我把浸泡后的口罩戴上,而且我不要有所顾虑,随意的呼吸着,等口罩凉了,我再自行把它浸泡一下,让它上面的药一直热乎乎的就行。 我点头表示明白,另外我指着那个小盂,问他,“这个是做什么的?” 医生比划一下,说那是让我吐痰用的。 这医生也没多待,等看着我把口罩戴好后,他推着小车又离开了。 我一边呼吸着,一边细细品味,这口罩上的中药并没太大的刺激性气味,而且每次一呼吸,我都觉得肺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因此还挺舒服。最后我靠在躺椅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我本想好好睡上一会儿,谁知道没多久我就被憋醒了。 这时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就觉得整个嗓子眼都堵得慌,呼吸也有些不通畅了,尤其是肺部,有种麻痒感。 我知道自己该吐痰了。 我把口罩摘下来,对着小盂咳咳一同。 一口口深黄甚至都有些发黑的浓痰,全被我吐到小盂之中。 说实话,我看着这些痰,别看是我自己吐的,但还是被恶心到了。 接下来两个多钟头吧,我总断断续续的吐着。痰的颜色也从最早的深黄色慢慢变成白色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老烟民,抛开这次遭遇不说,我的肺部原本就不太健康。我因此有一种感觉,心说这一回吐痰,还真是一箭双雕了,也让我肺部沉积的烟油啥的,及时得到了清理。 最后我眼睁睁看着输液瓶子里的药流光了,我看那医生还没过来,我也懒着去叫他了。 我自行把针拔了出来。 本来我有些累,最好是能好好歇一歇,但我没偷懒,打心里一直记挂着大嘴。 我自行走出这个小屋。我看着另外两个点灯的平房,我也不知道大嘴在哪个屋呢,我就随便找了一个屋,走过去敲起了房门。 我足足敲了两通,门才被打开。刚刚给我治疗的那个医生,此刻又出现在门前。 但隔了这么一段时间不见,他显得有些憔悴,另外他穿的手术服上全是血点子。 我冷不丁觉得他有点狰狞。而等我俩互相对视一下后,我先问他,“大嘴怎么样了?” 这医生想了想,答非所问的让我等等。他又把门关上了。 我心说这爷们让我等个什么劲儿呢?但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很快门再次打开,夜叉穿着手术服出现在我面前。 他手里拿着另一套手术服。他把衣服递过来,那意思让我换上。 这平房外也没椅子,我只好站着,把衣服都穿好了。夜叉趁空跟我念叨一句,说大嘴情况不乐观。 我心里有点堵,也追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夜叉绷着脸,又回答说,“他快死了。” 我听完这句话,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了。我心说自己还是别多问了,一会亲眼看看啥情况吧。 等我俩一先一后走进去,我发现这屋内有不少人呢。 这都是医护人员,他们都忙活着。而在一个角落里,这里摆着一个简易的手术台,大嘴正面冲下的躺在上面,而且心电图和脑电图的设备,也都连在大嘴的身上。 此刻这两台设备还滴滴的运行着。 另外有一个护士,正弓着身子,站在大嘴旁边,她正给大嘴背上贴止血纱布呢。 我凑到大嘴身边特意旁观,不得不说,我盯着大嘴的整个后背,一时间被吓到了。 大嘴的后背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全贴着纱布,尤其有几处没贴的地方,上面还是坑,里面的肉都被挖掉了。 我想到一个词,活剐。我心说这他娘的算是抢救呢?这不是把大嘴往死里整么? 这时夜叉也凑了过来。我跟夜叉悄声嘀咕几句。 夜叉比我懂得多,而且他一定是全程把手术跟下来了,他也跟我嘀咕着,解释几句。 他说想要把大嘴救了,就必须把那个东西找到。而且这些医护人员足足找了小两个钟头,刚刚才有所发现。 他又指着另一个角落。 我不懂他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又被他带着,像那个角落走去。 这角落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皿,有些玻璃皿里面粘着鲜血,估计刚刚被用过,而其中之一,里面还有一小块肉。 这应该是大嘴后背上的肉。有个医生正举着一把尖嘴小刀和一个镊子,一点点解剖这肉呢。 这医生的闭着左眼,右眼带着一个单筒镜子。我冷不丁想起修表的师傅了,而我因此也有个猜测,心说这单筒镜子应该是放大镜。 我和夜叉都没打扰这医生,他又用了一段时间,最终用镊子从这块肉内取出一个小米粒大小的圆珠。 这圆珠被血浸着,看不出原来是啥颜色的。 这医生也挺累了,他想临时歇一歇。 他把单筒镜子摘下来,随后站起来,拿出瞎溜达的架势,往屋中央走去。 我很好奇,指着这小“米粒”问夜叉,“这就是……?” 夜叉点点头。 我想能仔细看看这玩意到底是啥。我趁着医生不在,索性借用了那个单筒眼镜。 我戴着它,等调整好距离后,这么一看,我发现这小米粒上还有两个小孔。 我琢磨一番,突然有些明白了。 我问夜叉,“这玩意里面是不是装着什么剧毒?” 但没等夜叉回答呢,uu看书 .uuknshu 有人喊了句不好。我还听到,心脑电图的设备报警了。 我没再跟夜叉说什么,我俩都奔向大嘴。 那些医护人员也都聚了过来,很明显,大嘴突然间没了心跳。 医生想着办法,试图给大嘴急救,尤其他们合力把大嘴翻过来,还对着大嘴的胸口一压一压的。 但这都没用,过了小片刻,看着大嘴还没转好的迹象,有个带头的医生,果断的说,“准备除颤!” 我听到这三个字时,心里也跟着一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4章 杀生与佛心 我现实中并没见过除颤器,而且也真是接触不到,但这一次,我看着一个医生举着两个铁疙瘩,尤其这两个铁疙瘩马上用在大嘴身上,我一时间心里不怎么自在。 这医生先隔空对着大嘴的胸口比划几下,随后他猛地把两个铁疙瘩按了上去。 这上面带着电流呢,大嘴因此有些反应,他整个人微微抖着。 这医生也一定默数着呢,这么坚持了几秒钟,他又把除颤器拿了起来。在除颤器离开大嘴胸口的一瞬间,他被连带的又猛抖了一下。 我们都盯着心脑电图的设备。这设备还是报着警。 我心紧的更厉害,甚至突然间,我还来了一股忍不住要流泪的冲动。我舍不得大嘴,舍不得这个刚刚结交的兄弟! 而这些医护人员,他们倒是能抛开那些杂念,尤其那医生,表情平静的又磨了磨两个铁疙瘩。 他稍微准备一下,又把铁疙瘩对准大嘴的胸口按了上去。 这医生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想让大嘴能活过来,这一刻,他有个小动作,整个上半身稍微倾斜着,他试图给除颤器上再加一把劲儿。 他也掐算着时间,之后又猛地把除颤器摘了下来。 大嘴的身体随之又是一抖,而且突然间,心脑电图的设备有反应了。 我看到上面出现了波动,警报声也解除了。 这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也说不好为什么,我整个人还有些昏呼呼的了。 那些医护人员并没就此歇着,他们都围到大嘴身边,估计是想给大嘴再做一些保护措施吧。 这么一来,我没法凑近了,尤其大嘴身边全是人,我挤也挤不进去。 我为了腾地方,还故意往后站。但我还是有些碍事,有医护人员突然转身从大嘴身边离开,对着一个角落里匆匆走去。 我总会成为挡路的障碍物。夜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对我摆手说,“老大,咱们出去吧。” 我打心里不想离开,但也知道,夜叉这么做,更是为了大嘴好。 我妥协了。我俩一先一后离开这个平房。 原本户外温度并不高,但我穿着手术服,带着口罩,总觉得特别闷得慌,估计跟此时我的心态有关吧。 我索性把口罩扯了下来。 我跟夜叉一起吸着烟,但我俩没多聊什么。等这支烟吸得差不多了,我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丑娘的。 我赶紧接了,丑娘先问我,“闷哥,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回了句,“一切还好!”但我更念着大嘴,随后我也把大嘴的事跟丑娘说了说。 我这番话里别看没提到我和大嘴是啥样的交情,但光从语气中,丑娘就能感觉出来了什么。 丑娘回答说,“大嘴的状态确实很糟,原本他并不是野狗帮总部的成员,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但闷哥放心吧,最近这几次任务,大嘴完成的很出色,另外他也对你绝对拥护,因此野狗帮会把他带到海上基地,用改造技术,帮他疗伤,他也绝不会有大碍的。” 我一听到改造这个词,一下子想到了玻璃罩。 说实话,我对这个改造技术并不是那么认可,总担心真被改造了,别有啥副作用,但现在对大嘴来说,保命更重要。 我稍微犹豫一下后,就完全赞同丑娘的话了。 丑娘又一转话题,问我是不是和夜叉在一起呢。 我应了一声。她告诉我俩,一个钟头内,来海泰酒店开会。 在这种时间开会,我意识到这个会的重要。丑娘没在电话中多透露会议内容,而且又聊了几句,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又跟夜叉转述下开会的事。 我俩没再耽误,而且有这些医护人员在,我俩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俩就简单收拾下,立刻离开了朱海肛肠医院。 夜叉把白轿车开的疯狂,也就半个多钟头吧,我们就来到海泰酒店七楼的那个会议室。 我看着会议室,发现整个会议室内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基本上都是野狗帮的佣兵。 我还看到了龅牙女。她正坐在侧面的一个椅子上。 她原本拿出闲看的架势,一会观察观察这人,一会又瞅瞅那人的。而当她发现我和夜叉进来时,她站起身,凑了过来。 我跟龅牙女接触过几次,但跟她说话的次数有限。换句话说,我跟她并不太熟。 我不知道她凑过来要干什么,但我突然有事要问她。 我还先开口说,“黑骨媳妇的事,怎么样了?” 龅牙女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补充说,“我跟着娘娘一起去的,把黑骨媳妇约到一个咖啡厅里。我是真开眼了,娘娘的口才也是没谁了,尤其又有照片为证,黑骨的媳妇当场就发飙了,看架势,也就是黑骨没在场,不然他媳妇都得拿刀砍这个‘陈世美’了。” 我和夜叉听的连连点头。龅牙女又反问我,“老大,你的任务呢?做的如何?” 我和夜叉的脸都一沉,夜叉替我回答,“非常非常的糟糕!” 这两个非常,让龅牙女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没等她继续往下问呢,丑娘从会议室门口走了进来。 丑娘脸色也没好过到哪去,她一进门就喊了一嗓子,“都坐吧。” 夜叉和龅牙女都坐到了侧座上,而我跟丑娘一起,坐在中间的两个交椅上。 这次没有人去播什么幻灯片,丑娘靠着椅子,先是拿出犯愁的架势,闭目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都给她时间,默默等待。 丑娘是个不啰嗦的人,等再次睁眼后,她直奔主题。 她先看了看我,又盯着大家说,咱们一共有三个任务,但不幸的是,陪护人证的任务失败了,那三个人证也陆续惨死。 这话一出,会场一下子乱了。这些佣兵要么皱眉,要么窃窃私语,交流着意见。 我心说这是开会呢,又不是菜市场,我打了个手势,这些人都沉默下来。 丑娘继续说,“三个人证,一人被绑在椅子上,从四楼被丢了下去;一人被灌了安定片;还有一人原本失踪了,但最后在一个胡同的垃圾桶里把他找到了,他被灌了烈性的白酒,发现尸体时,他整个身体都有些发红了。” 顿了顿后,她说,“有人跟咱们野狗帮过不去,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来砸场子。所以当务之急,我把你们这些精英都叫来,看谁能出手,把这凶手抓到。” 我观察着这些人,他们也都不是善茬,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太大的负担。也有人立刻接话,“娘娘,按咱们的规矩,抓凶手也是任务,你说说什么价吧?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但丑娘并没急着报价,反倒告诉这人,这凶手并不简单,咱们野狗帮内,包括大嘴在内的四个成员,都先后被凶手收拾了,尤其大嘴,现在还在抢救中。 这些佣兵有人诧异了,我估计他们都跟大嘴接触过,也知道大嘴有什么样的身手,但也有个别几个佣兵,拿出不以为意的架势。 丑娘摸着兜,拿出一个u盘来。她还对龅牙女摆手。 龅牙女明白丑娘的意思,她立刻带着u盘,去角落里把投影仪打开了。 很快,墙上出现了一组画面。 这都是各个尸体和案发现场的照片,看背景,这照片也不像是国内拍摄的,因为我从中还看到了金发碧眼的老外。 丑娘解释,“这些照片的跨度有些大,是近十五年内的,这些死者都是被同一人杀死的,这人爱用短柄铁棍、防爆射网枪,也爱用一种暗器,这暗器会让人发烧咳嗽,初期症状跟感冒一样,但不到一个钟头,受伤者就会毙命。” 我留意到,丑娘介绍到这时,大部分佣兵的表情都有变化,甚至有人还流露出恐惧感。 我猜这些人都知道凶手的资料,而且光从这些人的反应,我也隐隐猜到,凶手不一般。 这时龅牙女又播了一个照片,这照片中没有尸体,反倒是一个佛像。只是这佛很狰狞,甚至手里拿着一把屠刀。 丑娘拿出怪怪的表情,看着这个照片,她无奈的叹口气,又说,“我怀疑杀三个人证的凶手,就是这个杀生佛。这人一直活跃在米国和可拿大,他原本下手的目标,往往是富商或首脑人物,而这一次,不知道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把他请来。咱们野狗帮也知道这人不好对付,所以这一次,谁能把他抓到,野狗帮会给他一千万的赏金,外加帮内职务直接晋升一级。” 我又观察这些佣兵的反应。按说这些人听到如此可观的赏金时,他们应该兴奋才对,但正相反,这些人都沉默了。uu看书uuknshu 被这么一带,会场的气氛也有些尴尬。 丑娘默默等了一会,看没人接任务,她直皱眉。而我虽然对赏金这一块并不懂,但我想到刚刚有个佣兵的话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偷偷对丑娘竖起两个大拇指。 丑娘明白我的意思,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我的意思,又开口说,“两千万赏金,抓杀生佛!而且这赏金也是有史以来,野狗帮内给出的最高金额了。” 大部分佣兵依旧沉默着,而夜叉做了吧出头鸟。他替大家说,“老大,娘娘,人这辈子,哪有轮回的说法,都只是这一条命,大家当然想挣钱,但前提也得是有命花才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5章 葬礼 佣兵们都没接话,不过看表情,他们都赞同夜叉。 丑娘有主动点名,问了几个人,估计这几人都该是高手。但这几人对抓杀生佛的事,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我觉得有时候对某些事,大家应该有个缓冲和接受的过程。 我跟丑娘悄声嘀咕几句,那意思,大家都累了,先回去歇一歇再说。 丑娘有些不情愿,但事实摆在这儿。她最后宣布散会。 这些佣兵陆陆续续的走了,包括夜叉。而我没急着动身,反倒闷头琢磨起来。 我脑袋中反复出现杀生佛这几个字,我还一掏兜,把那几个珠子拿了出来。 丑娘看我举动这么怪,她也凑了过来,还问我,“怎么了?” 我显得很不解,反问她,“佛主张慈悲、不杀生,但这个杀手竟把佛与杀生联系起来,还主张杀生是一种因果循环,他是这里有病么?” 我最后指了指脑袋。其实我还有后半句话没说。 这个人爱玩木偶和芭比娃娃,外加从我本身经历过的遭遇看,他还善于乔装。这也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丑娘想的是另一个方面,她还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接话说,“闷哥知道么?这个杀生佛到底长什么样,没人知道,因为每次出现时,他都会用新打扮和新面貌。而且他对佛有这么大的感觉,有人一度怀疑,他是个还俗的僧人。” 我和丑娘又针对杀生佛的事讨论一番,但我们掌握到的有关他的消息实在是少,最后我们也没讨论出啥有用的东西来。 我和丑娘也先后离开会议室。丑娘走的时候也提醒我,直接去731房间,而且胡子就在这个房间休息着。 我应了一声。整个七楼虽然不小,但都有提示牌,我按照提示,很顺利的来带731门前。 等打开门,我发现胡子并没睡,他盘腿坐在床上,正看电视呢。 这酒店的电视的频道还真多,尤其大半夜的,也有专门的动画频道。胡子看着蜡笔小新,竟毫无倦意。 而当他看到我时,他还从床上站了起来,打着手势,嘴里含着,“动感光波!” 我没心情,也一点高兴不起来。我绷着脸,没理胡子,先把房门关上,又自行走到另一张床上,一头躺了上去。 胡子咦了一声,他跳下床,也不穿鞋,直接凑过来拽着问我,“老爹,你不开心?” 我不在乎胡子对我的称呼,甚至这一刻,老爹这两个字传到我耳朵里后,也自动被我屏蔽掉了。 我不想影响胡子的心情,索性强颜欢笑的说,“哪有?” 这并没瞒过胡子的眼睛,他说我一定是不开心了,但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样,使劲拽了我几下。 他跟我说,“别担心,明儿大姑说了,要带我去海上玩,你既然不开心,到时也一起去,你想想,那么蓝的大海,光看起来,你就不会不高兴了。” 我挺纳闷,问他,“谁是大姑?” 胡子嘘我一声,说老爹你咋这么容易忘事呢,下午你还跟大姑坐在一起呢。 我回想着,下午我们这些人刚到朱海,也一起开了会,当时胡子参加了,而且按他说的,坐在我旁边的不就是丑娘么? 我又往深了联系,心说丑娘带胡子出海?十有八九是去海山基地,但去那里做什么? 我怀疑丑娘也想给胡子改造一下。 我不知道这种改造技术,能不能医治胡子的“傻”病,而且我也突然有了感触,想当初我和胡子费劲巴力的从那里逃走,就是不想被改造,而现在呢? 我一时间犹豫上了,因为我既想让胡子去碰碰运气,又有些担心。 我没急着拿定主意,最后胡子又把精力放在动画片上了,而我闭上眼睛,就这么横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我心里有太多事了,睡的并不沉,等又醒来时,我看电视还点着,但胡子抱着枕头,呼呼的正香呢。 我心说有时候人变傻了也不错,至少压力不用这么大。 我没打扰胡子,反倒摸着兜,又把那几个珠子拿了出来。 这都是木质的珠子,而且上面有雕花,我摆弄着它们,偶尔会传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我怕这响声把胡子弄醒了,我索性走出房间。 我蹲在711的门外,一边吸着烟提神,一边继续摆弄这些珠子。 整个走廊的灯光效果不错,外加这次我摆弄的时间很长。一次意外,我发现其中一个珠子上竟然刻着一个字。 这字很小,甚至隐藏在一个雕花之中。 我仔细辨认一番,它上面一个户,下面一个者。我第一反应想到屠了,但这次比屠字的上面多了一个点。 我承认自己词汇量不丰富,不知道这字到底念什么,又或者这压根就是个屠字,只是有人把它往木珠上雕刻时,故意多了一个点。 我隐隐有个感觉,这字有寓意,甚至能反应出杀生佛的内心的什么想法。 我因此又研究上了,但过了没多久,隔壁713房间有动静,在它房门被打开后,阿刀带着一个手下走了出来。 阿刀还看到我了,他很纳闷,问我,“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搪塞一句,说自己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而且我又想到,今天早上是德叔的葬礼。 我问阿刀,“你这是要去葬礼?” 阿刀点点头。他的手下自打见到我时,就一直没说话。 阿刀对手下的表现很不满意,他特意训斥手下一句。 这手下眨巴眨巴眼,明显合计一番后,他对我说,“老大大。” 我有点哭笑不得,u看书 .uukansuco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给阿刀叫老大,而我是阿刀的老大,所以这么一累加,我岂不是老大大了? 但话说回来,我也觉得这小子真是愚笨,他为何不叫我大大或大老大之类的呢,这也比老大大好听吧?尤其老大大这词,给人感觉像是老太太。 当然我也没往深了较真。阿刀跟我又说了几句后,这就带着手下离开。 我不知道丑娘告没告诉阿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但我猜今天的葬礼很可能会不太平。 我处于各方面考虑,最后有个决定。 我看着阿刀的背景,喂了一声。等阿刀回过头时,我跟他说,“我也想去葬礼看一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6章 葬礼(2) 阿刀听完这句话,显得很犹豫,他还这、这的念叨上了。 我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这次去,参加葬礼是次,夺取10k老大的地位是主,所以在葬礼上发生的一切事,都要围绕着他展开。而我身为他的老大,真要跟他一起去了,还怎么凸显他? 我先给他吃个定心丸,还特意指着自己强调,“我只是想去看看热闹,一会我会冒充你的小弟,跟在你身边的。” 阿刀明显松了口气,他又打量着我的衣着,摇摇头说,“老大,你穿这身可不行。” 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和他的手下。我发现他俩穿着都是黑色的西服。 我一下子头疼上了,一来自己来的匆忙,并没带西服,二来现在是大早晨,我上哪买衣服去? 但阿刀指了指713房间,说他正好有一套备用的西服。 就这样,我随着他俩又回到713房间。 阿刀把衣柜打开,还把一套挂着的崭新的西服拿了出来。 我跟阿刀的身材差不多,等换上后,我发现这套衣服也挺合身的,另外阿刀还把抽屉打开了,这里面放着四个墨镜。阿刀指着墨镜,让我挑一个。 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黑涩会参加某些场合的活动时,都会穿西服带着墨镜。我一直搞不懂他们为何这么做,也搞不懂这里面到底有啥讲究。 我多问了一句。阿刀挺实在,一耸肩说,“能有啥讲究,就是装逼扮酷呗。” 他手下赶巧刚刚把墨镜戴上,这时又尴尬的笑着,把墨镜摘了下来。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他俩,但打心里我觉得扮酷挺好,至少大家都把墨镜带上,乍一看,各自的长相都不明显了。 我因此挑了一款镜框最大的墨镜,这都有点像蛤蟆镜了。我把它别在胸口的衣兜里。 随后我们仨没再耽误,一起下了楼,我在坐电梯期间就“扮酷”的把墨镜戴上了。 楼下早就停着一辆面包和一辆白轿车了。 面包车外面站着四个阿刀的小弟,而白轿车内坐着以夜叉为首的三个佣兵。 夜叉冷不丁没把我认出来,他对阿刀很不客气,还拿出不耐烦的架势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阿刀嘿嘿笑着不接话。而我觉得阿刀这次之所以耽误,跟我也有关系。 我又跟夜叉摆了下手。夜叉皱眉看着我,但当他认出我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夜叉也很纳闷,他含蓄的问了句,“老大,你折腾一晚上,不累么?” 我示意他没事。 夜叉还让我跟他一起,都坐白轿车。但我现在要扮演的是阿刀的小弟。我因此拒绝了。 我跟阿刀这些人一起上了面包车。 夜叉的白轿车当先走,面包车跟在轿车的后面。 这一路上,阿刀都不怎么聊天,反倒是他的几个小弟,都嘻嘻哈哈的胡扯瞎侃。 我本来想问问葬礼的事,尤其一会都有啥计划,但我看阿刀这个状态,估计此时他心里压力不少。我就没添乱。 在我印象中,葬礼要么在墓地,要么在殡仪馆,而德叔葬礼的地方比较有特点,竟然是在一个物流公司的场地内。 这个场地在市郊,占地面积也不小,而且场地四周停着不少大货车,反倒是中央的空地被腾出来,搭建了一个大棚子。 这棚子很明显是用来办葬礼的。 我们两辆车马上到这个场地时,白轿车还稍微减速,最后跟在面包车的后面。它这么一弄,把阿刀是头领的身份显了出来。 而且等两辆车先后靠边停在这场地附近时,我又仔细打量着这个场地。 我猜这个物流公司就是10k党的。我知道搞物流很挣钱,而10k党这个当地的地头蛇也搞起了物流,可见这个物流会有多挣钱。 另外我留意到,除了货车和我们的两辆车以外,场地外也停着几辆其他轿车,我猜这都是10k党的,有人早我们一步来到了葬礼现场。 等停好车后,我们两拨人汇合到一块,夜叉三人也来到我们这些小弟的队伍里。 此刻的阿刀,拿出一副很横很张扬的样子,当先带着路。 我们直奔那个大棚。 这大棚的门口旁还支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后面并排坐着两个光头大汉。 这俩人看长相就知道,都是彪呼呼的主儿,而且他俩待着无聊,都在玩着转笔,但他们双手都很笨拙,转的根本就不好。 我也知道,这桌子有个别名,叫账桌,说白了,是用来收钱的。 阿刀当先来到这账桌前,他一摸兜,拿出一个信封。 这信封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没少装票子。他拿起账桌上的一个订书器,把信封口钉死了。 这俩大汉也不玩转笔了,但他俩都拿出懒洋洋的架势,一人拿出一个账本,在上面登记,另一个把信封接过去了。 我们这些阿刀的手下,这时都默默等着。 原本等这俩大汉记了账,我们这些人就可以进大棚了,但突然间,从大棚里走出一个人。 这人长得并不出众,但我看着他,能感觉到,这人很狡诈。 阿刀也留意到这个人了。他俩稍微对视一番,这人拿出皮笑肉不笑的架势,干笑几声,先打招呼说,“阿刀来了?” 阿刀对他也称呼一句,“阿水!” 我细品着字眼,心说这又是阿水又是阿刀的,称呼上这么生疏,很明显这俩人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我身旁挨着的,是阿刀的一个小弟,他叫小四。 我偷偷问小四,“这个阿水是怎么回事?” 小四明白我的意思,他悄声回了句,“阿水是黑骨的小弟,也是个小头头,更是黑骨身旁的一个红人。” 我这下明白了。 这个阿水也分明是想找茬来了。他盯着那个信封。原本大汉拿出一个大布兜子,正想把信封放在里面。 阿水喊了句,“等等。”他又不客气的凑过去,当着我们所有人面,把信封撕开了。 阿水捏着这一沓子钱,他这么一品厚度,就知道大体数了。 他这举动,也让我想起了以前,那次偷渡时,我遇到的阿雄那一帮子人,他们也爱用这种方式数钱。 而阿水呢,这时立刻皱着眉,盯着阿刀嘘了一声。 阿水还不满的先念叨说,“怎么着?阿刀,就拿一万块?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不?德叔的葬礼,你就这么少的表示,分明是对德叔的不敬。呵,10k党真是瞎了眼,亏得这一段时间还这么用心栽培你,结果弄出这么个白眼狼来……” 我发现阿水的嘴皮子挺溜,这一番话,跟连环炮一样。阿刀原本还压着性子,最后有些按耐不住了。 阿刀整张脸都狰狞起来,指着阿水说,“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想找不自在?” 阿刀的小弟都往前走了一步,把账桌围住了,我和夜叉仨人慢了半拍,也实在因为我们没当过黑涩会,对他们这种节奏不敏感, 至于阿水和那两个大汉,也立刻沉下脸,那俩大汉一看就是阿水一伙儿,这三人也都站了起来。 我们两拨人互相对视着。阿水拿出一点不惧的样子,又把信封举了起来,当着阿刀的面说,“兄弟,知道骨哥拿了多少么?整整六万块,这图的是一个‘顺’字,他希望德叔能顺顺利利的去天堂,顺顺利利的走好!而你这一万块,相比之下,是不是真的太少?” 顿了顿后,阿水还故意拖着长调,拿出一副嘲讽的语气又说,“看样子你想闹事不成?告诉你,今天你胡闹不了,大棚内现在有不少大哥呢,我喊一嗓子,让他们出来评评理?” 阿刀冷冷不说话,而且顺带着,他往大棚内瞥了一眼。 我猜阿水这番话,说到阿刀的心坎里去了,尤其想想也是,我们这次来,就算要闹事,也要针对黑骨才行,如果现在就跟阿水闹起来,无疑是得不偿失。 阿水一直观察着我们的表情,他得意的笑了笑,还对那两个大汉使了使眼色。 这俩人带着警惕心,慢吞吞的坐了下来。 这么一来,我心说我们无疑被捏住把柄了,要是不解释个明白,就这么进大棚了,以后一提起这事,肯定会影响到阿刀的名声。 我本来只想瞧热闹的,不想管事,但这一次是不管不行了。 我突然呵笑了一声。 其他人都看着我,包括阿水和他的两个手下。 这里面数阿刀最紧张,估计他怕我这个真的老大,别真压不住,借此闹事呢。 阿刀对我使眼色。我心里有数,也就对阿刀的眼色视而不见了。 我反倒指着那个信封,跟阿水说,“水哥是吧?你误会我们刀哥了。刀哥总会跟我们提起德叔,他打心里很尊敬的德叔,也一直把德叔当做榜样。这次来之前,刀哥更是说过,礼金多少无所谓,毕竟德叔已经走了,这礼金他老人家也享受不到了,uu看书 .ukanshu反倒重要的是过程。而且别看我们刀哥给的少,但他问心无愧,毕竟自打加入10k党以后,他一直尽心尽力的做事,好几次都悬着脑袋,九死一生的才把事搞定,这才是无价的,也是对德叔在天之灵的最大的安慰。” 阿水听的脸色发沉,反倒是阿刀,先是拿出诧异的样子,之后又稍纵即逝的露出狂喜的表情。 估计他没想到我说的会这么好。 而我还没说完呢,最后我学着阿水刚刚的模样,拖着长调,拿出嘲讽的架势,又补充说,“黑骨哥拿的礼金确实多,六万块!也真是个吉利数,我这人,自打加入10k党以后,一直对黑骨哥充满了敬意,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准老大,他也一直兢兢业业的为德叔的10k党殚精竭虑着。我曾听外面的人说过,黑骨一直想把10k党占为己有,也因此在心里对德叔有愧,但这次黑骨哥的表现,拿出这么多礼金,怎么可能是有愧的表现呢?大家说对不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7章 冷枪 我这一番话,立刻遭到阿水这三人的强烈反感,尤其一个壮汉,他指着我,还骂骂咧咧起来,质问道,“你这个小白脸什么意思?你是想说骨哥之所以拿这么多的钱,全是因为心里有愧么?” 我只是笑笑没回答,其实也用不上我说什么,阿刀那些小弟,立刻为我辩护。 尤其小四,他特意提高声调,跟那壮汉吼着说,“你怎么跟我老老……跟我兄弟说话的,你这叫满嘴喷粪知道么?我兄弟分明表达的是对骨哥的敬礼,而你竟然摸黑他,说他对骨哥不敬?” 这期间阿水有个小动作,他试图往我身边凑。 我把这一切瞧在眼里。我也知道,真让这爷们凑过来的后果。 我不争这一时长短,还故意往后退了退,夜叉带着另两个佣兵,及时挡在我面前。 夜叉还对阿刀喂了一声,权当提醒他。 这一刻,阿刀还彻底来了脾气,他对手下一摆手,这些人把阿水三人围住了。 随后我眼睁睁看着这两拨人斗起嘴来,这里面既有让我欣慰的地方,也有让我无奈和蛋疼的地方。 欣慰的是,他们只是动嘴,还没笨到动手。而让我无奈的,是阿刀和他的手下竟然没抓住机会。 我刚刚起了个头,把黑骨的礼金跟他做事有愧联系到一块去了,先不说到底黑骨有没有愧,但只要阿刀他们死咬着这事不放,就绝对能在阿水面前讨到便宜,至少以后不会落下把柄,阿水更不会反拿我们礼金少的问题来说事了。 但阿刀和手下们,这一刻动嘴的内容,全没啥实质性的干货。 我不想插手,索性跟夜叉三人一样,拿出旁观的架势。 等这两拨人又斗了一番嘴,从大棚里又走出几个人来。 这也是一伙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他最大的特色是梳了个大背头。 这种头型在现在并不常见,也由此可见,这人有多保守。 他对阿刀和阿水都很不满,他还对这两人喝到,吵什么吵?今天啥日子不知道么,有梁子以后解决。 阿刀和阿水都很在意这个大背头的话。我因此估计,这大背头在10k党里的地位并不低。 阿刀和阿水互相凶巴巴的对视一番。阿刀冷冷的对手下说,“行了,翻篇吧,咱们走!” 我们又随着阿刀,一起进了大棚。 我这么身在其中了,也能借机好好打量下内部环境。 最里面和最中央的地方,放着一个龛桌,上面摆着一个灵位和一个相片。这应该是所谓的灵堂了。 我也一眼认出来,这里摆的是德叔年轻时的照片,我也真没想到,德叔年轻时还挺英俊的,比我印象中那个专门捡死人衣服穿的糟老头要强多了。 另外在龛桌两旁摆着不少花圈和花篮,还有三个人,有男有女的,他们都低着头,披麻戴孝。 我猜这三人都是德叔的子女或者亲属啥的。 除此之外,这大棚内还聚集了不少人,初步一数,不下二十人。 这些人也都分队分片。他们一共聚成了四堆。 我猜每一堆都是一个小团伙。这些小团伙的成员,原本都互相聊着天,在我们进来时,他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看向我们。 我对10k党了解的不多,所以也不认识这些人。 而阿刀呢,打量一番后,对着其中一个团伙举手打了声招呼。 这团伙为首的是一个大肚汉,他对阿刀笑了笑。 我猜这大肚汉跟阿刀的关系不错,至于其他小团伙,要么沉着脸,要么没啥表情,这也表明了一些事。 阿刀带着我们,向一处空地走去。随后我们也没乱走,都聚在这里。 阿刀拿出心事重重的架势,我还留意到,他有个小动作,偷偷捏了捏手。 之前来这里的路上,阿刀就有类似的反应,我猜他打心里依旧有点紧张,甚至这么腾出空来后,他一定又琢磨一会要怎么做了。 我并不反对,甚至也觉得,他越琢磨就说明越有准备,对一会就越好,但他也不应该忘了,我们这是来参加葬礼的,他总不能进了大棚后,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凑过去,提醒阿刀,让他去看看“德叔”。 阿刀被我这么一点拨,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来到灵位前面,拜了拜,烧了纸,最后还点了香。 或许这么一折腾,让阿刀反倒放开了。他回来后,也变得健谈了,甚至跟我们悄声念叨了接下来的步骤。 按阿刀说的,葬礼在半个小时后就开始了。这期间黑骨肯定会出现,而且德叔的尸体也会有专人负责看管,从殡仪馆运过来。 等到了良时吉刻,大棚内会举行追悼会。我们到时就等着机会,如果有人提到德叔的遗书,那就最好不过,如果没人提,我们会找个时间提出来。 到时我们也会拿出各种质疑,逼着黑骨让位。 我是个很务实的人,考虑到昨晚发生的连环凶案。我问阿刀,“黑骨一旦不让位,我们有什么对策?” 阿刀稍纵即逝的表露出头疼的样子,但很快他又一脸平静,说这很好办,娘娘不是说过么,黑骨的妻子会跟他反目,他老丈人的后台就等于没了,而他不法的证据也会被揭发,这样他目前有的“官位”也会不保。我们蛮可以借着这两条路,继续逼他。 我和夜叉趁空互相看了看。 夜叉含蓄的说了句,“借他妻子发飙的这个法子,可以用,至于不法证据这一块,到时再说吧。” 我猜阿刀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连环凶案,但也一定隐隐捕捉到什么风了,所以对夜叉这个提醒,阿刀并没表露出太诧异的目光。 接下来我们又耐着性子等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整个大棚里的人也越聚越多,最后我品了品,得有四五十人,放眼一看,全是人脑袋了,而且大家几乎都穿着深颜色的西服,带着墨镜。 阿刀一直用目光搜索着,他还念叨句,说黑骨怎么还没来。 阿刀的手下倒是挺乐观,uu看书 wwuukanshu有人插话说,“难道那小子知道今天的形势对他不利,夹着尾巴不敢冒泡了?” 阿刀赞同的笑了笑,说那样最好。 而我倒没这么乐观,甚至觉得,黑骨之所以不出现,很可能意味着我们的计划有变。 这样等到了那所谓的良时吉刻,突然间,挨着大棚门口处的一个人喊了起来,说骨哥来了。 我们被这么一提醒,都望着大棚门口。 很快一伙人出现了,为首的一个人,一看就是骨哥,而他进到大棚的举动,让我看着一诧异,甚至是心头一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8章 凶杀现场 黑骨这个人,长得很有特点,首先是他的皮肤特别的黑,跟烂了的香蕉皮有的一拼,其次这人特别的瘦,尤其看他的脸,就跟皮包骨头一样。 我因此也明白他为啥有黑骨这个外号了。另外我不认为黑骨这个长相是体质弱的表现。 我想到了南拳北腿这句话,尤其朱海这附近,自古也出了不少武术大师,比如叶问或者黄飞鸿。 我猜这个黑骨,很可能不仅懂身手,也因为练了某些独门的功夫,这才让他长相异于常人。 我打心里又把对黑骨的警惕心提高了一大截。 再说黑骨现在的举动,他不仅仅是空着双手进来的。他抱着德叔的遗像,这照片还挺大,而在这照片的后面,还夹着一个骨灰龛,这骨灰龛跟他胸口紧紧贴在了一起。 而在黑骨的身后,紧紧跟着另一名披麻戴孝的男子,在他俩身后又跟着一些穿衣服的男子,估计是黑骨的贴身小弟。 自打他一出现,大棚内就静了很多,也有人主动腾地方,给黑骨让路。 黑骨目不斜视,甚至脸上多少流露出一股子悲伤感。他带着这些人,直奔灵堂。 不得不承认,黑骨这做法,很出乎我意料。换做正常的葬礼,我们都要先瞻仰遗容,然后才去火化。而黑骨直接带着骨灰龛出现了,这分明是说,德叔的遗体已经火化完了。而且捧着遗像和骨灰盒的人,往往都是死者的接班人。 我一下子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阿刀冷眼看着这一切,等黑骨又捧着骨灰龛走了几步后,阿刀忍不住喊了句,“等等!” 按原计划,我们要等机会,然后行事。而阿刀这次突然喊这一嗓子,分明是不想等机会了。 我理解他的顾虑,想想也是,真要让黑骨把这骨灰龛捧过去,我们岂不间接承认他的接班人的身份了? 阿刀这一嗓子,让黑骨一下子止步,同样的,也让不少人扭头看过来。 黑骨慢了半拍,他抬起头后,特意寻找一番,最后当他发现是阿刀喊得。黑骨表情一沉,质问道,“小刀,你干什么?” 在黑骨这话刚一说完,也有不少10k党成员拿出厌恶的表情看着阿刀。 阿刀不理这些目光,他拿出撕破脸的架势,提高声调说,“黑骨,这句话我该问你才对,你做什么呢?”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10k党成员都显得有些诧异。 黑骨也皱了皱眉。阿刀继续说,“今天是德叔的白喜事,你捧什么骨灰?这手伸的太长了吧?这种事,应该是阿忠做才对。” 我发现不少人把目光放在黑骨身后那个披麻戴孝的男子的身上了。 我猜这人就是阿忠,而且他一定是德叔的儿子。 黑骨静静的等了一会,他在给大家细品阿刀这番话的时间。随后黑骨干笑起来。 他特意把骨灰龛抱紧,又高声回答,“这事我跟阿忠商量过,因为德叔既是他爹,又是10k党的原老大,这次葬礼,我们要考虑的方面很多。最后我和阿忠的意见一致,以10k党为主,毕竟10k党有这么大的盘子,有这么多的成员。所以我作为现在的老大,代替阿忠,捧了这个骨灰龛。怎么?我这么做有何不对?” 随后黑骨还看了看阿忠。阿忠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但他这表现,只能算是默认,因为他也没特意否认什么。 我心说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这帮人一直精心准备着,但黑骨也真没闲着,他为了今天顺利成为真的老大,竟连德叔的家人都算计到了,而且阿忠现在能有这样子,很可能事先被黑骨要挟了。 黑骨这番话说完,同样得到不少小弟的赞同的认可。也有小弟高声附和着,连带着,他们对着阿刀骂骂咧咧。 阿刀一时间的压力不小,他还眯了眯眼睛。 阿刀毕竟不是个雏,也见过世面,在这情况下,他不怒反笑。 他冷笑一番后,索性也不打花枪了,直接一针见血的问,“你是接班人么?德叔可是留下遗书了,现在遗书被王律师保存着,难道你忘了上面的内容?用我提醒你么?” 黑骨没急着接话。阿刀又看着大家,喊着说,“你们也都该记得,遗书上分明写着,谁能把德叔找到并带回来,谁就是10k党的新老大。” 这些小弟一下子态度不统一,他们又交头接耳起来。整个大棚里也有了不少的骚动。 至于黑骨,听到这,他哈哈狂笑着,还使劲摆手,就好像说他听到多好笑的笑话一般。 黑骨这么做,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黑骨特意反驳阿刀说,“遗书?你小子知道什么叫遗书么?得有见证人在场才行,而你当时带着德叔的遗体回来了,确实,你发现德叔的遗体,这算有功,但遗书嘛,谁知道是不是德叔写的?” 阿刀压不住怒火,骂了句,“你放屁!难道老子作假不成?” 他这话一出口,引起不少小弟的骂声,还有人向凑过去,估计要动手。 而阿刀的小弟,外加那个大肚男的小弟,都出面护着阿刀。这两拨人,一时间还有肢体上的小冲突。 黑骨倒是没气的跳脚,他还让所有人都静静。 他带着一副讽刺的表情,又跟阿刀说,“现在不是古代,咱们讲究一个科学,更讲究事实,遗书的事,我跟德叔的家人,尤其阿忠商量过,这次葬礼后,我们会找专业人员出面,对遗书进行鉴定。我也针对此事打听过,专业人员会找来德叔生前留下的一些笔记做对比,从笔力、落笔压力、笔画走向等方向,做一系列的检查。我的态度是,这遗书被鉴定完后,如果是真的,我尊重德叔的意见,把老大的位置拱手相向,但如果这遗书是假的,不好意思,我做人公平,还要因此追究责任呢。” 我听到这,心里有些小波动。我对这个遗书其实一直抱着质疑的态度,我猜很可能是野狗帮找一些高手,假冒写的。 如果现在的黑骨,摊上了不少麻烦,又是妻子闹,又是贪污受贿啥的,10k党从长远考虑,十有八九会认这个遗书,甚至痛打落水狗。 但如果黑骨的后台还是这么硬,外加黑骨在从中做点什么手脚,收买鉴定人员的话,十有八九10k党不会认这个遗书。 我因此愁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阿刀表情也是一暗,但他打心里又琢磨着什么招呢。等顿了顿后,他又特意指着黑骨。 黑骨这人,不愧是当过这么多年的10k党的老大,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这次反客为主,不给阿刀说话的机会。他突然插话,冷笑着说,“小刀,我自打一进来,你就鸡蛋里挑骨头,针对我。而我本来考虑到今天这个场合的特殊性,也就想把某些事压后再说,但你作为一个手下,如此不忠不义,我还何必给你留脸呢?” 阿刀留意出诧异的表情,我一时间也很纳闷,不知道黑骨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黑骨哼了一声,对大家说道,“昨晚朱海不太平,连续出现三起凶杀案,死者都是我的朋友,而我的妻子,昨晚也收了到恐吓信,信中有大量的关于我的不雅照片,但我妻子深明大义,信任我,我也立刻找人辨认一番,这些照片都是p过的,很明显是诬陷我。” 黑骨又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儿,盯着阿刀说,“当然了,我没闲着,连夜找人调查,有很多证据指明,买凶杀人的,就是你阿刀,而且恐吓妻子的,也是你这畜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黑骨纯属是疯狗,竟在这两件事上做文章,还反咬阿刀一口,另一方面,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或许有人给黑骨报了什么信,不然黑骨怎么对这两件事知道的这么多? 我想到了那个杀生佛,我也因此怀疑,他是不是黑骨找来的?但往深了一琢磨,这也解释不通,毕竟黑骨这么做的意思何在?他真要看阿刀不爽,直接让杀生佛把阿刀杀了,岂不一了百了? 我脑子有些乱。至于阿刀,一定没料到黑骨会这么说,他有些乱了阵脚。 黑骨拿出咄咄逼人的架势,甚至质问在场的这些10k党成员,像阿刀这种情况,按规矩该怎么处理? 阿水和大背头先后接话,他俩态度一致,10k党最忌讳叛逆的乱臣贼子,按老规矩,用十把刀,把乱臣贼子的心给挖出来,切成十瓣。 有些小弟当场附和,阿刀压不住场了,甚至也顾不上跟黑骨死磕了,他拿出完全防守的态度,让这些小弟都乱来,还强调事实还没讲清楚呢。 我看到这,uu看书 .uuasuco 心里一叹气。我知道,在这一次葬礼上,阿刀想夺位的可能性不大了,甚至就凭他现在的状态,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都成问题了。 夜叉跟我想的差不多,他离我近,这时又往我身边凑了凑,提醒说,“情况不妙,先撤吧!” 我应了一声。 夜叉对另外两个佣兵做了个手势,这俩人试着往后退,也给我们开路。夜叉又不露痕迹的向阿刀身边凑去。估计他是想给阿刀提醒。 但这俩佣兵刚有这举动,黑骨眼睛很尖,竟然立刻发现了。 他指着这俩佣兵,喝了句,“干什么,想走?没那么容易!”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9章 凶杀现场(2) 我发现在场的这些10k党小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黑骨的死忠。 黑骨对我们一放话,这些死忠全怒了,他们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往我们这边聚过来。 有人还摸着后腰,要么拿出短棍,要么拿出折叠刀。 相比之下,德叔的那些亲人们,都被现在这气氛吓到了,他们倒是尽可量的往后退。 我打量着周围这些人,尤其品着他们的表情与脸色。我知道,一会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演变成武装冲突。 我并不怕流血,也不怕搏命,问题是,现在这种事,并不值得我这么做。 我跟夜叉交流下眼神。夜叉并没啥举动,看架势,他在等我的命令。 而阿刀呢,被现在气氛一带,他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阿刀问黑骨,“怎么着?仗着人多,想把我们都做掉?” 黑骨怒火未消,哼了一声。但这人的骨子里不是无赖。他又回答说,“你们现在不能走,马上是德叔的葬礼,不管从哪方面看,我们都要好好把德叔送走!之后我立刻联系鉴别遗书的专业人员过来,咱们当面锣当面鼓的把遗书问题解决了,如果阿刀你们真没问题,10k党也绝不会手足相残,更不会为难同伴的。” 阿刀听完后,冷冷的连说几个好。 我倒是更有些担心了。我和夜叉三人,都不是10k党的成员,到时候一旦黑骨盘问我们什么的话,我们很容易露馅,甚至很有可能把野狗帮也暴露了。 我打定主意,一定想法子,先溜走才行。 但一时间我又真的没啥办法,我想到丑娘了。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想想招。 我悄悄把手机掏了出来,而且我特意往身旁阿刀小弟的身后躲了躲。这会让我不那么明显。 我又翻开通话记录,想找到丑娘的号码。 这期间阿刀和黑骨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 我没留意他俩说了什么,但突然间,黑骨惨哼了一声。 我心里一激灵,心说不会是我们这边有人动手了吧? 我抬头看了看,黑骨并没事,他依旧跟阿刀吼着,只是他趁空也有个小动作,对着后背挠了挠。 我没太在意。夜叉又看了我一眼,他发现我拿的手机了。 夜叉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我猜他是再给我打点掩护。 我暗道一声谢,最后我盯着丑娘的电话,正想打过去呢,谁知道我手机嗡嗡起来,有一个电话主动打进来了。 我看着电话号码,一时间很不自在。 这电话我认识,是一个死去的人证的。而且昨晚这个号码也给我打过电话,接通时,杀生佛对着我喊了一通佛曲。 我怀疑这次给我打电话的,依旧是杀生佛。 我不知道他突然找我有啥目的,我稍微犹豫一小会,又按下了接听键。 我把手机放在耳边,还轻轻喂了一声。 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以为杀生佛又会唱起佛曲呢,谁知道电话那边的环境很怪。 阿刀这时又跟黑骨吼了一句,我竟然在电话内听到了他的回声。 我第一反应是线路出了问题,这种情况我以前遇到过,只要把电话挂了重打就好了。 我还打心里骂了一句,心说在这种关键时刻,线路竟然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本来想把电话挂了,但突然间,我又想到一个可能,甚至这个可能也让我心里狂颤了一下。 我心说难不成杀生佛就在这个大棚内,此时的他,也装扮成10k党小弟的模样? 我瞪着眼睛,警惕的四下看起来。 一会我看看这边,一会又看看那处。但我原本就不知道杀生佛长什么样,现在又怎么辨认他? 我这举动,也让几个眼尖的10k党的小弟发现了。有人指着我喊了一嗓子,“那小白脸打电话呢,他是不是叫人呢?”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握着的手机,听筒里一下子又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我心里有些发毛,这绝对是因为杀生佛的存在,而不是因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 我表情上也多多少少流露出了什么,刚刚喊话的那个小弟,又补充说,“看到没,小白脸心虚了。” 我特想狂揍这小弟一顿,也觉得他就是在添乱。 夜叉拿出保护我的样子,将半个身体挡在我身前,他还悄声问,“怎么回事?” 我简要说了说刚刚的情况。夜叉一脸诧异,回头看我一眼说,“那个灾星竟然来这儿了?” 我回想着上一次跟杀人佛接触的经历,杀生佛放过话,不会杀我。 我因此并没不担心自己会被暗算,反倒看着夜叉,我提醒一句,“你要小心,别着了杀生佛的暗器。” 夜叉没接话,他一边敏感的四下看着,一边有摸后腰的小动作。 围在我们近处的小弟,他们倒是拿出刨根问底的架势,有人还想过来,把我揪出去继续问话。 但阿刀的手下,一直尽力抵抗着。 这么耽误一会,黑骨猛地咳嗽起来。 他这种咳嗽法,光听声就特别的渗人,尤其冷不丁让我觉得,他似乎都要把肺咳出来了。 我们不少人又看向黑骨。 此时的黑骨,有了不少变化,首先他脸特别红,甚至是红中透着紫;其次他还伸手,时而对着脖颈捶一捶,时而又猛挠几下。 我有个猜测,这爷们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那些10k党小弟,都在乎黑骨,这一刻,他们也不为难我了,反倒都看着黑骨,老大老大的叫着。 黑骨根本没精力回答什么,他的咳嗽还越演越烈,他捶脖子的频率还越发频繁。 这还不算什么,这么又僵持一小会儿,黑骨嘴一张,哇了一声。 一股红彤彤的血,从他嘴里喷射而出。这股血,最终都喷在一名黑骨的小弟的身上。 这小弟当场就蒙圈了,黑骨因为吐了一口血,也变得很衰弱。 他腿一软,先是跪在地上,之后他又整个人的瘫躺下来。 那些10k党小弟,全向黑骨凑了过去,尤其是阿水,他还左推右拽的,借着空隙,最终蹲在黑骨身边。 我们这些人,现在倒是松快了不少,毕竟周围没那么多人了,但我们都没撤。 阿刀连说邪门,他还给我递了一句话,那意思,黑骨的身体是出了名壮,平时都跟牛犊子有一拼了,今天怎么搞的? 我皱着眉,联系着之前黑骨的一个小动作,我隐隐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而隔了这么一会,黑骨的情况越发不妙。 阿水一直忙着对黑骨做一些救治的工作,但最后他放弃了。 阿水骂了句艹他娘的,又抬头对周围的人说,“骨哥不行了。” 那些小弟杂七杂八的喊起来,有人骨哥、骨哥的叫着,有人质问这怎么可能。 阿刀瞧到这儿,倒是拿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 他还跟我们悄声念叨,“黑骨死了?太他娘的好了。” 我跟阿刀想法完全不一致,甚至冷不丁都有要骂娘的冲动。 我心说黑骨的死,一定跟杀生佛有关,这个畜生当不当正不正的,这时把黑骨弄死,我们这些人,岂不背黑锅了? 我提醒阿刀一句,他突然一愣,也意识到什么了。 至于那些10k党成员,也不知道谁带的头,这人喊了一嗓子,“一定是阿刀做的。” 其他人听完又把矛头都指向我们,也有小弟这就抡着铁棍冲了过来。 阿刀的手下急忙死磕,阿刀也趁空扯嗓子大喊,那意思,老子一直在这,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怎么下的手? 那些10k党成员,要么拿出犹豫和犯懵的架势,要么拿出根本不听的架势,继续对我们充满敌意。 我怕阿刀嘴笨,说话说不到点上。我想再补充几句,尤其当务之急,先把我们摘出去。 但我刚说了半句话,连正文都没来的话说呢,整个大棚里出现了佛曲的声音。 我心里一下子毛愣了,其他人也一定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都带着怪表情,四下看着。 阿水气的对其他人吼,那意思,哪个手欠的,这时还播什么音乐呢? 我这时留意到,在大棚靠里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笔记本,也有两个小音箱。 我估计这些家伙事,原本都是为了葬礼准备的,毕竟在这过程中,赶到某些时刻了,总要播点曲子才行。 而现在音箱之所以放着佛曲,尤其音箱附近又没人,我猜一定是杀生佛做的手脚,也很可能是他事先在电脑里装了什么软件,这时软件自动运行了。 而且阿水一喊完,大部分人也都看向音箱。 脑子笨的10k党成员,一时间拿出想不明白的架势,而有两个聪明的小弟,立刻向那个角落冲去。 他俩想把音乐关了,uu看书 w.ukasu.co问题是,他们先后摆弄着笔记本,却根本无济于事。 有个小弟还对阿水喊,“水哥,这电脑一动不动,是不是中毒了?” 阿水气的又摆手,让那小弟把音箱关了,随后他又跟其它人提醒,那意思,赶紧找车,把骨哥送到医院去。 在阿水这番话刚说完,佛曲突然停了,但不是那小弟关的。 随后从音响里传出一个很脆的声音,他嘘嘘几声,这无疑给在场所有人提了醒。 这声音明显是被变音过的,紧接着他又说,“是我杀的黑骨,别问我是谁,你们瞪大眼睛看着,马上还有人死,他就是……”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0章 突来的爆炸 凶手这个声音,他的语调倒没什么,很“平和”,但这话的内容,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起了涟漪。 大家也不把精力放在那两个破音箱上了,反倒都各自表情怪怪的,四下看起来。 我心中跟被上了一个发条一样,紧绷绷得。 这凶手也够操蛋的,这话他说到最后,竟然卖关子和吊起胃口来,故意不说下一个要死的是谁。 我心中有过好几种猜测,甚至想到了阿刀、夜叉、阿水等人。 我最担心的是夜叉,也怕这个跟我关系很近的兄弟,在这一次任务中挂掉。 我跟夜叉提个醒,让他小心再小心。 而夜叉呢,这一刻更在乎我,他还对另外两个佣兵说了几句暗语。这三人丁字形的把我围住了。 他们还都用后背贴着我,各自警惕的留意着一个方向。 这举动很说明一件事,如果在平时,被举动被那些10k党成员看到了的话,肯定有人会明白,在阿刀这伙人中,我才是真正的老大。 但好在这些人没空把精力放在这里。 我们又稍微熬了一会,音箱里又出现提示声。 杀生佛嘘了一声,让我们抬头往上看。 我们所有人都这么做了,而且隔远一看,这场面很壮观。大家都抬着头,但头上方就是大棚顶,我们根本看不出啥异常来。 我打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不知道杀生佛到底耍什么猫腻呢,尤其他扬言要杀人,但我们头上方哪有人? 没等我往下细想,我耳边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响。 这分明是炸弹爆炸的声音。我吓得一激灵,也跟其他人一眼,全蹲了下来。 随后整个现场几乎都炸锅了,德叔的亲人,他们都是正常老百姓,哪遇到过这种事,尤其里面还有女子。这些亲人中,还有两个人立刻哭哭啼啼起来。 至于那个10k党成员,也有有些压不住的乱套了。 我冷不丁觉得自己来到了菜市场,另外我又四下看了看,哪有什么炸弹?刚刚的爆炸声,依旧是从音箱里传出来的,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音箱的音量还突然增大了很大,这也无疑增加了这个假爆炸的威力。 我深呼吸几下,这能让我更快的平静下来。 我本来实在想不明白,不知道杀生佛搞这么一出恶作剧的意义何在。 但我又打量着整个现场,尤其看到大棚入口处时,我突然心头一紧。 我心说杀生佛这兔崽子,十有八九是想杀完黑骨就溜走,刚刚音量里的喊话和爆炸声,其实就是幌子,为杀生佛的逃走制造机会。 我并不想这么放走他,尤其这次还有包括夜叉在内的三个佣兵陪着我呢。 我使劲拽了夜叉一下。 夜叉原本正皱着眉,四下打量着呢。我这么一拽,弄得他很敏感,他以为我遇到啥危险了呢。 他立刻一掏兜,拿出一把袖珍的玻璃枪来。 这枪我见过,小柔那些人曾经用过。 我没想到他竟然带着枪。我心说太好了,而且我来不及多解释,指了指大棚的入口处,跟夜叉说,“跟我走。” 夜叉也没多问,我俩趁乱并没怎么费劲,反正左绕右绕的,最后来到门口。 当我刚想出去时,有10k党的小弟,他嗖的一下挡在我面前。 这小子染了个黄毛,黄毛中还时不时掺杂着几根红毛。 他盯着我,骂咧一句,还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让我老实点,别走。 我懒着理他,本想绕过他,但我刚有这举动,他又一挪身体,堵在我面前。 我气的狠狠对他踹了一脚。 这小子被迫退后两步,不过他竟然不死心,还一下来了脾气了。 这小子长得很单薄,别看穿着衣服带着墨镜,但他这身西服,看起来水当当的。他还向我扑了过来,拿出跟我打斗的意思。而且他又撕又扯的,乍一看跟个猴子似的。 我真不想跟他多浪费时间,我又想下狠手,把他弄晕了。 这时夜叉替我代劳了,他突然绕过我,来到我面前。他还对准小黄毛的太阳穴,拿捏尺度喂了一拳。 这一拳伴随砰的一声响,小黄毛翻着白眼,在晕前他又倒在夜叉的怀里。 我心说这小子真是个祸害,连晕了都当我们的绊脚石。 夜叉拿出很恶心的样子,盯着小黄毛,他又随意一推,让小黄毛往地上倒去。 其他10k党的成员,这一刻反应过来,又有几个人像我们冲来。 在我身后的另外两个佣兵,他俩并排站在一起,合力阻挡着这几人。而我和夜叉终于有机会的走出大棚。 我俩都放眼看去。不远处有一个穿西服的10k党成员,他正背对我们,向一辆面包车急匆匆走去。 我心说刚刚大棚都乱成这德行了,他竟然这么淡定的离开大棚,这人一定有可疑。 夜叉也留意到这人了,而且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俩也不用谁提醒谁,全一起向这人追去。 夜叉还把玻璃枪举了起来,对着这人大喊一句,“杀生佛,别动!” 在夜叉刚说完,前面那人竟然猛地站住脚步。 就凭这,我已经能肯定这人的身份了。 但杀生佛接下来的举动,很出乎我们意料。 他突然又对着面包车猛窜出去,这面包车在这一刻,还滴滴响了两声,分明车锁被解开了。 我和夜叉都知道他要逃。夜叉是个经验丰富的主儿,这一刻,他一定明白,既然不能把杀生佛震慑住,那也不能眼睁睁任由对方逃掉。 夜叉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这种玻璃枪,射出来的子弹的声音很小,甚至几乎接近于消声。 嗤的一声响,一发子弹向杀生佛打去。而就在夜叉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杀生佛就跟感应到什么一样,他猛地一缩脑袋。 他绝对练过什么功夫,就他这脑袋,简直跟王八一样。一缩之下,几乎整个脑袋都缩到西服里去了。 他这么做,其实是想防止脑袋挨子弹。而夜叉这发子弹,真正的目标是杀生佛的后心窝。 我看在他后心窝的西服上露出个洞来。那一刻我叫了声好,心说他装缩头乌龟有用么?这一次还不是难逃一劫? 但杀生佛根本没死的架势,他把整个身体抖了抖,之后把脑袋伸了出来,又继续向面包车逃去。 我看的一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 我猜杀生佛很狡猾,在后心窝处一定弄了护心镜之类的东西。 这发子弹,也一定被这类的防御护具挡住了。 这么一耽误,杀生佛打开车门,钻到面包车里。夜叉趁空倒是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没啥准头,只打中车门了。 很快面包车内传来打火的声音。我急了,一旦杀生佛一踩油门,就绝对会逃之夭夭。 我指着面包车的后车轮,对夜叉提醒。 夜叉果断的又对着右后轮,开了一枪。 这发子弹直接射到右后轮里面,那一刻,我看到右后轮微微抖动一下,随后我还听到嗤嗤的漏气声。 但这个面包车用的是真空胎,一时间漏气漏的很慢。杀生佛要是依旧逃走的话,也能把这面包车开出去挺远。 我让夜叉再补几枪,试图这么样的加快那个轮胎的漏气速度。 夜叉应了一声,不过他只是打出一枪,就又无奈的一耸肩。 我猜子弹被打光了,毕竟这种袖珍版的玻璃枪,弹容量是有限的。 这一刻,面包车也启动了,我很敏感的看着它。 很奇怪,它并没急着逃离,而且它的发动机还嗡嗡响了起来。 乍一听这声音,我想到了轰油。我跟夜叉对视一眼,我反问夜叉,“这车坏了?” 夜叉咬不准,他把玻璃枪收起来,又对我打手势,那意思,我俩一左一右,警惕的靠近看看。 我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我点点头,我俩都弓着身体,一步步往前走。 面包车一直是轰油的状态,等我俩又走进一些后,这面包车竟然启动了,但它不是往前,而是快速的后退。 它的首要目标是夜叉。估计在杀生佛心里,也一定把夜叉列为难缠的对手了。 夜叉反应很及时,他猛地往后倒退两步,不过他毕竟是靠两条腿倒腾着,再怎么快也拼不过面包车的轮子。 一眨眼间,面包车就几乎退到夜叉的眼前了。 夜叉被逼无奈,只好往旁边狠狠的一扑。 他跟面包车几乎是擦肩而过,我看着扑到在地的夜叉,生怕杀生佛又使坏,尤其他要是再把面包车往前提一提,再这么一倒车,岂不就把夜叉碾死了。 我喂了一声,试图吸引杀生佛的注意,我又使劲挥着手,大骂起来,“傻佛,来来,看爷这儿!” 杀生佛似乎很在意别人这么骂他,而且我话语刚落,这面包车就鸣了一声长笛,就好像这声长笛代表的是杀生佛的抱怨声。uu看书 wwuknshu 面包车又猛地往前一转弯,等有了角度,杀生佛又控制着它,拿出最快速度的退向我。 我看着这一切,估计瞳孔都猛缩了一下。 我当然不想被碾死。我索性转身跑起来。 我的目标是奔向不远处的一个平房去的,这平房看样子,平时是物流司机临时休息的一个地方。 我想爬到房子上,那么一来,面包车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了。 但事与愿违,我低估了这面包车的车速……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1章 杀生佛 我刚跑到平房脚下时,这面包车已经跟我近在咫尺了。我想跳上房,却根本没这机会也没这时间了。 我知道,真要让面包车撞到我,我保准跟肉夹馍中间的肉馅一样。 这一刻我脑中的小人也没出来,我身手上的潜力也发挥不出来。 我只好急中生智,想了一个笨招。 我猛地一个大跳,向窗户扑去。 这平房的窗户是很老式的那种,说白了,上面是木框,每个木框内镶着一个个的小号玻璃。 我刚跳起来,这面包车就撞到了我。 被它这么一推,我整个人挤在了窗户上。我也有这么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了一样。 我冷不丁有些窒息,但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太久。 面包车再这么一用力,我被这么一推,最终把木窗框挤坏了。 伴随咔砰几声响,我跟一大堆碎玻璃一起,狠狠的向屋内摔去。 在落地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自己背上很疼,估计有些地方被碎玻璃刺破了,另外也有碎玻璃迸溅到我的脸上,但好在没划出口子来。 我呲牙咧嘴的盯着窗口,那面包车还试着往后退,但它又不是推土机,根本没法把墙撞开。 我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 那面包车又撇下我,猛地往前窜去。 我猜杀生佛这次有逃跑的意思了。 我顾不上疼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我也长了个心眼,把手缩到袖子里,不然这期间很容易接触到碎玻璃。 等站起身后,我又向窗口凑去。 我看到那面包车正往远处开着,而此时此刻,也有一群人从大棚内冲了出来,为首的是阿水。 我对阿水大喊着,“水哥,那个面包车司机是杀害骨哥的凶手,不能让他逃了!” 阿水原本并没对面包车太在意,反倒把精力都放在夜叉身上了,但我一口一口水哥的叫着,外加还指名点姓的告诉他谁是凶手了。 阿水态度上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也一下子急了,盯着那辆面包车,对身后那些小弟喊道,“抄家伙,做了他!” 那帮小弟全行动起来,他们有拿铁棍的,有拿小型折叠刀的,而且争先叫嚷着,向面包车冲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人了。我心说他们是不是傻,单说这阵势,要是去揍一个人,那还好说,但现在他们面对的,可是一辆被铁皮包裹的汽车啊。 杀生佛也一定通过倒车镜留意到车后方的变化了。 他突然踩了下刹车。面包车猛地停下来,随后整个车快速的后退起来。 此时的面包车,因为右后轮漏气,它退的很踉踉跄跄。但这种踉跄不仅看着一点都不笨拙,反倒更给这面包车增添一丝狰狞诡异的味道。 面包车最先的矛头对准了两个10k党的小弟。 这俩小弟脑子不怎么灵活,尤其竟然不懂得提前躲避。 我眼睁睁看着面包车一点点靠近,最后伴随砰砰两声响,这俩小弟都躺在地上,被面包车碾了。 我估计这俩人的小命是交代到这了,也可惜了这俩人的大好年纪。 面包车并没停歇,杀生佛又耍了一手车技,让面包车时而往前,时而后退,尤其他还总猛打方向盘。 剩余那些小弟全惨大发了,反正几个眨眼间吧,他们都倒了下来,要么昏死过去,要么受了重伤。 阿水这人,能指挥别人往上冲,但就剩他自己时,他反倒胆怯了。 他不进反退的往后走了半路,还拿出一脸惊恐样。 就凭这,我特想跟阿水说一声,他这辈子,也真是给别人当手下的命。 而在这期间,我连爬带蹬的,甚至不顾身上又被划出几个口子,我从屋内跳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切,尤其我也留意到,杀生佛坐在车内,正扭头打量着我。 他没说什么,更没有啥威胁我的举动,随后他开着面包车,全速的冲向远处。 这时夜叉刚爬起来,他整个人有些踉跄,估计之前他摔地时,摔得挺重。 他也顾不上缓一缓,反倒指着不远处停的白轿车,又对我摆了摆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我一点没犹豫的跟他一起跑起来。 我钻到副驾驶位上,夜叉当起司机,打车后,他最快速的把白轿车开出去。 我们的轿车,优势在于速度快。这么追了一小会,我们就赶上那辆面包车了。 它跟个跛子一样,一瘸一瘸的行驶着。而且我看了看白轿车的表盘,我们现在是八十多迈,这速度勉强跟面包车持平,换句话说,它都这德行了,但速度同样不慢。 我跟夜叉提醒一句,不能让面包车开进市区,不然它横冲直撞的,会祸害死很多无辜的。所以咱们决不能等它自己抛锚。加速追,把它拦住。 夜叉冷冷的应了一句,又果断的加大踩油门的力度。 白轿车一点点向面包车靠近,夜叉有个想法,又跟我说,“我一会用轿车的保险杠再狠撞那个瘪轮胎。这么样的逼迫它停车。” 我应声说好,而且我还特意扭了扭身体,让自己坐稳一些。 夜叉先让白轿车往旁边靠了靠,这能跟面包车保持一定的横向距离,之后我们的白轿车再次加速。 最后它的车前身跟面包车的右后轮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夜叉给我喊了句,“小心。” 我知道他马上要打方向盘了,但问题是,杀生佛也打着算盘呢。这一刻,杀生佛还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面包车猛地一打轮,又抢先来了个急刹车,而且整个面包车后面都猛地向我们靠来。 我们的白轿车吃亏在体积小,夜叉不想跟杀生佛这么硬碰硬。他又不得不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 我们现在所在的路面很窄,路两旁也都是小树。 夜叉的这一回避,也让我们的白轿车突然失衡,向路旁的小树撞去。 我被吓到了,尤其我们现在的车速都在一百迈以上了,这要实打实撞上,无疑会是一场很严重的车祸。 我坐在副驾驶上,没法控制车,所以只好扯嗓子给夜叉提醒。 夜叉不愧是佣兵出身,在这种关键时刻,还算冷静。 他又是死握方向盘又是来回换挡和扭方向盘的,反正在他这么好一通摆弄后,白轿车贴着一棵小树冲到了路旁,最后停了下来。 我大喘着气,这是一种知道自己安全了后的释放,我跟夜叉互相对视一番。 夜叉目光很冷,他并没放弃追击,突然地,他又挂档倒车。我急忙调整坐姿…… 大约一两分钟后,我们又追上那个面包车了。 隔了这么一会不见,它颠簸的更厉害,不过它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夜叉哼了一声,我猜夜叉打心里不服气,还想主动做些什么事,这么样的逼着面包车停下来。 夜叉又渐渐给白轿车提速。 我给夜叉提醒,那意思,杀生佛很狡猾,我们一定小心,防止两车靠近后,那兔崽子又耍啥猫腻。 夜叉眯了眯眼睛,用这种方式回应了我。 我俩都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警惕,而杀生佛呢,一直没什么动静,依旧让面包车一颠一颠的往前开。 但等白轿车跟面包车只离一个车身的距离时,面包车驾驶位的车窗被落了下来,有一杆枪被举了出来,尤其枪口向着我们。 夜叉先对我提醒,喊了句,“危险!” 我一急之下,整个人往车座上一出溜,直接躲在车下方。 夜叉比我有经验,他往旁边靠了靠,而且他并没给白轿车减速。 我看不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听到砰的一声响。 这响声并没枪声那么大,夜叉骂了句娘,这一刻,我们的白轿车还急降速了。 我整个人原本就蜷曲着躲着呢,被惯性一带,我差点塞到车座下面去。 而且这姿势并不好受,我忍不住又是好一通的呲牙咧嘴。 等我费劲巴力的爬起来时,白轿车彻底停了。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惊呆了。 白轿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一张大网。 这大网还把车前身都遮盖住了。所说这网并非密不透实的,但我们借着网洞往前看,视线也压根不怎么好。 夜叉气的猛拍几下方向盘。我这一刻稍有自责,因为之前我就被杀生佛的网兜擒过一次,这次追击杀生佛,我竟把他这个杀手锏忘了,甚至没提前提醒夜叉。 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跟夜叉很默契的一起下车。 我俩想把这网兜摘下来。但我发现,这网兜看着不起眼,也不怎么结实,实际上无论我怎么撕扯,它都没断裂的意思。 夜叉最后摸着后腰,拿出一个爪子刀来。 这原本是夜叉的一个贴身武器,现在他却不得不把它大材小用,当割网刀来使用。 我们又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uu看书 ww.uukansu.cm我趁空一直往后看着。 我希望10k党的成员能追过来,但这帮人太不积极了,等夜叉把网兜清理完,我连10k党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和夜叉又不得不一起上车。白轿车又独自追了出去。 这一次我们足足追了一大段的距离,等前方出现一个十字路口时,我还头痛上了。 因为十字路口代表的是有很多岔道。我心说我们就一辆车,一会该选择哪个岔路口往下追呢? (这本书目前正在谈出版和影视,大家每天都投投推荐票,支持下老九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2章 诡模特 有一句老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而现在的我们,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夜叉刚把车开到岔路口,我们就看到某个岔路的路旁有一个大型百货,而那辆面包车,就停在百货侧面一楼的某个窗户前,这窗户也被打开了。风轻轻一吹,这窗户还忽闪、忽闪的动着。 夜叉指了指那里,给我提个醒,他又果断的闯了红灯,让白轿车向那里奔去。 我趁空打量着这个百货。这百货是乐特,印象中,这是棒国的一个大公司。 我对棒国一直没啥好印象,因为那个国家的人,要么整容,要么心怀鬼胎的来中国圈钱,要么就总做一些投机取巧的事。 我因此也对这个乐特百货没啥好印象。我心说杀生佛也是的,往哪里躲不好,非选择乐特?我打心里也把他好好鄙视了一通。 白轿车开的很快,夜叉最终还故意的将白轿车挤在面包车的后面,这样就算是个老司机想把面包车开走,也绝对费不少劲。 夜叉还把白轿车熄火,又翻着副驾驶的抽屉,拿出一个小型电棍来,随后他打开车门。 我看那意思,他想就这么钻到百货里抓杀生佛。 我把他拦住了。夜叉提醒我,“耽误太久的话,小心杀生佛又逃了。” 我当然也明白这个理,但我还是劝了句,指着我俩说,“就咱俩对阵杀生佛,有点吃紧。” 夜叉皱了皱眉,他又把手机掏出来。 他跟我说,“要不两不耽误吧,先给丑娘打电话,让她派人手过来,这期间咱俩先进去看看。” 夜叉还特意举了举电棍,把它打开了。 我听着啪啪声,看着上面冒的电火花。我猜夜叉想告诉我,杀生佛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只要被电棍捅上,只要一通电下去,他保准束手就擒。 我倒是没急着盲目表态,反倒又稍微琢磨一番。 我有另一个想法,我让夜叉别打电话了。而我把手机拿出来后,给阿刀去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他那边很吵很乱。 我问阿刀怎么回事?阿刀说,“10k党简直都乱套了,骨哥彻底咽气了,这些人群龙无首,全内讧起来。” 我心说这些人真就是乌合之众,都啥时候了,他们不想着给黑骨报仇,反倒做这么每意义的事? 我跟阿刀说,让他忽悠这些10k党的成员,让这些人全赶过来,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抓杀死黑骨的凶手。 阿刀听完有些犹豫,说看架势,这些人都斗红眼了,没几个能听话和配合的。 我想了想,又教阿刀说,“你一会煽动他们,谁能把凶手抓住或者杀掉,谁就做黑骨的位置,这样在这块大蛋糕面前,我不信这些人没动力。” 阿刀先不可思议的喊了句啥?随后他接话说,“要是真有人把凶手杀了,咱们怎么办?难道不争10k党的老大了?” 我压根没这方面的担心,而且我心说,杀生佛可是个狠角色,哪有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我又安慰阿刀,那意思,甭管后续了,先让10k党成员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冲到这里来再说。 阿刀最终听了我的话,他还立刻挂了电话。估计这就忽悠那些人去了。 夜叉也在等我,在我撂下电话的那一刻,他从车内走了出去。 我看他左手爪子刀、右手电棍的,而我却双手空空。 我可不想就这样的赤膊上阵。我也打开副驾驶抽屉,翻了一番。 这里没有电棍了,也没啥像样的武器了,我最后只找到一小瓶杀菌剂。 这是给白轿车用的,一般等车里没人时,车主把杀菌剂对着车内一喷,这么熏一熏啥的。 我知道,严格意义上讲,这玩意跟武器都不沾边,但我想起之前的一个经历,杀生佛用杀虫剂喷我。 我当时被祸害的挺惨。我心说这瓶杀菌剂跟杀虫剂也差不多,我何不效仿杀生佛? 想到这,我果断的把杀菌剂揣到兜里。 我下车时,也有节奏的敲打起脑袋来。 我想把那小人呼唤出来。这时夜叉已经跳到窗户里了,他扭头看着我,也默默等着我呢。 他对我边走边敲脑袋很是不解。而等我来到窗户下方时,我又敲了一下脑袋。 这一次我没用太大的力道,但邪乎的是,我脑袋疼的厉害,里面就跟被无数个针刺中了一样。 我难受的一咧嘴。 夜叉伸出一只手,让我抓住他。 我按他说的做,而且这么借着力,我最终也跳到窗户内。 我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出了点问题,也不敢再随便乱敲了。我又腾出精力,看着窗内的情景。 我特想吐,因为我们现在来到一个厕所内。这个厕所很脏,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被打扫了。 蹲坑里全是大便,一层垒着一层的,另外小便池堵了,尿不尽溢出来,连过道上也都被尿浸泡着,连个干净的地方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夜叉倒是拿出无所谓的架势,直接踩着尿液,一路往厕所外走去。 我最后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随着夜叉。 现在这时间,百货还没营业呢,整个楼内也都静悄悄的。 我们出了厕所后,又停下来四下看看。 我发现这厕所别看脏,却也给我们提供一个意外的便利。因为有一排湿乎乎的鞋印,顺着厕所口出现,还直奔楼梯处。 这应该是杀生佛留下来的。夜叉指了指这湿鞋印,我俩又一先一后的尾随起来。 我们一直跟到二楼,这个鞋印很淡了,而且看得出来,杀生佛最终是藏到了二楼。 我和夜叉站在楼梯口,打量着整个二楼。 这一层卖的大部分是生活用品,还有服装之类的,而且整个二层的面积很大,估计有上千平吧,一眼望去,勉强能看到尽头。 我突然觉得,我俩这么找下去,跟大海捞针有啥区别?但夜叉比我乐观,他还建议说,“老大,你跟在我后面,一旦发现杀生佛了,你落后半拍再上,最好是搞偷袭之类的。” 我点点头。夜叉又果断的迈步,我按他说的,慢半拍的跟着。 夜叉拿出一副猎人才有的目光,他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着。 我知道,自己在眼力上不如夜叉,所以他排查过的地方,我没必要浪费精力的再排查一边。 但我也并非盲目的跟随者。 经过一个运动器材的商铺时,我看到有个模特身旁还挂着一组高尔夫球杆。 我想把球杆当成武器,但这些球杆的球头有大有小,太大的,我使用起来不顺手。 最后我选了个“推杆”,我把它拿出来后,试着抡了抡,感觉手感还行。 我拎着推杆,就这样跟夜叉又走了一小会儿,突然间,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响。 我和夜叉都抬头看去,我隐隐看到,远处有个摊位的模特倒了,它侧歪的开在一个货架上。而且这时那个货架还微微晃悠着。 整个二层并没其他人,这种异常,无疑告诉我们,杀生佛就藏在那里。 夜叉喊了句,“快!”他还当先跑起来。 我算服了这个爷们,因为他跑的太快了,几乎嗖嗖的,就把我拉开好大一截距离。 我尽力跟着,原本我也想快跑,问题是,我脑袋又疼上了,那种被针刺痛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仅没法跑的太快,这一路跑的还有些踉踉跄跄。 中途我经过一排模特,这些模特有站着的,也有摆造型的,甚至也有坐着的。 我本来没太在乎,但又跑了几步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琢磨着,想知道哪里让我觉得不正常了。 换做笨人,或许真就想不出个啥来,但突然间,我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刚刚经过的某个坐着的模特,他的嘴唇周围颜色发深,这分明是剃过胡子的表现。 我心说模特怎么可能有过胡子? 我扭头向那个模特看去。 那模特原本一动不动的坐着,但我盯着它,边往那边走还边把推杆举起来时。 这模特的眼珠子动了,他盯着我,突然嘿嘿一笑,又站了起来。 我并不认识这个人,看表外,他也简直跟模特的长相差不多了。 我猜这又是乔装后的杀生佛。 杀生佛吹了声口哨,说了句,“小闷闷,不简单嘛。” 我不想跟他多废话。我喊了一嗓子,给夜叉提醒。随后我又故意抡了几下推杆。 我想给杀生佛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以为我马上要玩命的攻过去,但其实呢,我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夜叉的到来。 我自认并没露出啥破绽,但杀生佛很聪明,突然间,他笑骂句,“原来你还挺阴险的。” 他不再给我时间,他还猛地向我冲来,尤其跑动过程中,他的姿势很怪。 他一会向左,一边向右的。这让我捕捉不到他的动态。uu看书ww.uknshu.om 我这根推杆,倒是真想抡出去,但一直没找到下手的好机会。 最后杀生佛跟鬼魅一样,在一个大闪身之下,贴身凑到我胸前。 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发现他力气真大,尤其这么一抱,我感觉自己跟被钳子夹住了一样。我还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杀生佛吆喝一声,又猛地把我举起来。 他自己往后仰面就倒,而在摔到的过程中,这缺德玩意,还借着这股惯性,把我丢了出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3章 生不如死 我整个人被一股极其大的力道一带,猛地平飞出去两米多。最后我跟个沙袋一样,面冲下的狠狠摔到了地上。 在跟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我脑袋里全是星星,也就是这里的地面都是瓷砖铺的,不然换做水泥地面,我很可能被这么一蹭,脸都秃噜皮了。 我倒是想站起来,问题是一时间浑身跟散架子一样。 我试了几下,根本起不来。 杀生佛却很痛快,他一个鲤鱼打挺,很轻巧的站起来扭头看着我。 他一脸狰狞,也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呢,这时夜叉出现了。 他支援我的速度很快,而且还是全力冲刺着。 杀生佛又不得不转过头,把精力放在夜叉身上。夜叉又冲了一段,等离杀生佛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时,他猛地跳起来。 在空中滑行时,他还把电棍打开了。他举着电棍,上面冒起了啪啪的电火花。 乍一看,这很有视觉冲击力,而且夜叉现在将自己弄出一个抛物线的轨迹,这种路线,也很借力发力。 我看的心头一喜,心说弄不好夜叉这种打法,还真能一招之内把杀生佛降服住。 但杀生佛也有克敌的坏招。他迅速一摸后腰,拿出那把射网枪来。 他没犹豫的扣动扳机。伴随砰的一声响,一张大网迅速的向夜叉扑去。 夜叉倒霉在他整个人都在空中,想躲也躲不了。他眼睁睁看着大网渐渐逼近,最后缠到他的身上。 夜叉最后巧之又巧的摔到杀生佛的脚边。他极力挣扎着,不过我早就领教过这张网的厉害,所以无论夜叉再怎么发力,他一时间都对这个大网无可奈何。 杀生佛嘿嘿笑了起来,笑声中也大有嘲讽的意思。 随后杀生佛指着夜叉,大骂一番,他骂的花样不多,总体来说,就是一个意思,他认为夜叉是个孬种。 我看杀生佛偶尔还伸腿,对着夜叉狠狠踹上几脚。 我担心夜叉的安危,尤其杀生佛是个嗜血魔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一激动,又会不会对夜叉痛下杀手呢? 我强行掐着大腿根,这很痛,但在这种刺激下,也让我精神了许多。 我勉勉强强站了起来,还把右手伸进衣兜里。我摸到了那瓶杀菌剂。 我倒是想用这个杀菌剂试一试,毕竟杀生佛也是人,我用这杀菌剂喷他,只要剂量够大,不信他不晕。 问题是,我必须跟他近距离接触才行。 我弓着身体,试着跟他靠近。但没等我走几步呢,杀生佛对着我一扭头。 他冷冷的说,“怎么?小闷闷,你还要跟我打么?就你那身手……”他啧啧几声,摇了摇头。 我被他这举动弄出心里很憋屈。我反过来也啧啧几声,跟他说,“少瞧不起人,看到我的左拳没?” 我特意把左拳举了起来,继续补充说,“我有个外号,叫七杀。其实说的就是我这个左拳的厉害。只要我一发功,把所有的功力都灌注在左拳上,别说打死一个人了,那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也挡不住。” 杀生佛的外号就有个佛字,所以他听完我这话,变得异常敏感。 他绷着脸,也拿出不信的架势,摇摇头说,“吹,你他娘的接着吹!” 我能感觉出来,杀生佛已经上钩了。我特意拿出发狠的架势,尤其还高举着左拳,使劲捏了捏拳头。 我让杀生佛有本事就站着别动,我这就发功打他。 杀生佛一叉腰,直挺挺的站着,他还对我催促说,“怂货,过来打我。” 我一步步往他那边走去,只是这一刻,我脑袋疼的厉害,走起来也是离了歪斜的。 杀生佛哼笑一声,反倒更对我没啥警惕性了。 我掐算着距离,最后来到杀生佛近边后,我故意卖弄玄虚的蹲着马步,拿出一副要憋住力气出拳的架势。 其实我右手早就偷偷把杀菌剂握好了。 杀生佛还高傲的把头抬起来,等着我一会打他一拳。 我暗骂句,他真是个傻蛋。之后我果断的把杀菌剂拿出来,对着杀生佛的脸,嗤嗤喷上了。 这小罐的喷头处,冒出好大一股白雾,也全笼罩在杀生佛的脸上了。 杀生佛惨哼了一声,这爷们也不笨,立刻试着往后退。 而这一刻的夜叉,他虽然还被大网缠着,挣脱不出来,但能尽可量的伸出双手,把杀生佛的双腿抱住。 这么一来,杀生佛想退也没退成,甚至差点一失衡,侧歪到地上去。 我不给杀生佛机会,全力的喷着杀菌剂,而且我瞄准杀生佛的裤裆,又狠狠的踢了一腿上去。 我承认,自己这一招有些阴险,但我们面对的敌人实在太强悍了,都说兵不厌诈,再者说,我们不采取点阴险的招数,怎么会赢? 我这一脚踢得很实,换作一般人,保准就此瘫躺到地上,但在我踢中的那一瞬间,我就意识到不对劲。 杀生佛裤裆处很硬,就好像被扣上一个什么壳子一样。 我第一反应是,这爷们的防御措施弄得很好,不仅有护心铠甲之类的,连护棒子的东西也有! 而杀生佛呢,别看一直被杀菌剂喷着,但隔了这么一会儿,他竟然也缓过来不少。 在如此逆境下,杀生佛又施展了一个绝活。 他猛地大喝一声,伴随的他还喷出一大股气来。 我被他的肺活量打败了,而且被这股气一带,不少的杀菌剂都飘到我脸上来。 杀菌剂只有淡淡的甜味,但我吸了一小口子后,就觉得整个人飘乎乎的,也很难受。 我被飘乎乎的劲儿一带,手上动作弱了不少。杀生佛趁空又从夜叉的手中挣脱出来。 他骂咧咧的往旁边退了退。此时的他,一脸油乎乎的,估计都是杀菌剂。而且他对着胸口使劲捶了几下,估计是强行让自己精神一些。 他一摸兜,又把他那一小罐杀虫剂拿了出来。 他盯着我,果断的凑过来,举着杀虫剂,对着我喷起来。 我现在没啥其他招了,只能硬着头皮,也举起杀菌剂。 这么一来,我们俩对喷起来。一时间嗤嗤声不断,两股白雾也都各自笼罩在我们的身上。 我没杀生佛的身体那么横,所以我选择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多抗一会儿。 杀生佛看我竟然还能坚持下去,他对这种结果很不满意。 杀生佛骂咧一句,他又对着举着的小罐的底部拧了拧。 我怀疑这小罐是特制的,别看它比我手中拿的杀菌剂小罐的尺寸还要小,但它容纳的药剂可真不少,很可能是高浓缩的。 而且杀生佛这么一拧罐低,突然间,他手中小罐喷出的杀虫剂的剂量加大了。 射向我的那一股白雾,一瞬间简直大了好几圈,劲头也变得更足。 我完全没提防,这下惨了,这股浓雾射到我的脸上后,不仅把我头型弄乱了,它们还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想憋气都没用。最后我整个人晕乎得了厉害。 我退了两步,腿一软,还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杀生佛停手,没继续喷我,而他也歪着头打量着我,念叨说,“新头型蛮不错的!” 我没精力跟他斗嘴,我特想使劲咳嗽,问题是连这种力气都没有了。 杀生佛举着杀虫剂,又看向夜叉。 夜叉本来有些小动作,正跟大网做斗争呢,但杀生佛这么一看他时,他突然停下来,甚至假装一直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网里。 杀生佛没说什么,不过看着夜叉的眼神,越发流露出凶光来。 夜叉跟杀生佛对视了一两秒钟,随后他望着我,提醒说,“老大,掏枪!” 我一诧异,杀生佛又猛地看向我。 我心说夜叉是不是迷糊了,我什么时候带着枪? 但夜叉又提醒我几句,“掏枪啊,老大!” 我偷偷瞥了夜叉一眼,他说完这句后,趁着杀生佛没时间看他,他又做起小动作。 他大拇指上带着那把小爪子刀,正偷偷割网呢,而且网上已经有一条不大不小的裂口了。 我一下子明白夜叉的想法了。 我想故技重施,再诓一诓杀生佛。 我拿出一副发狠的架势,盯着杀生佛喊道,“等死吧。”我又故意向后腰摸去。 杀生佛眨巴眨巴眼,突然间他嘿嘿笑了。 他对我抛下一句话,“你有枪?要是有,刚刚你就用了。” 我一愣,心说这爷们怎么这么聪明。而杀生佛又猛地一扭头看着夜叉。 夜叉很机灵,早一步的停下小动作,但杀生佛眼尖,看到大网上的那一处裂口了。 杀生佛气的哇哇叫了几声。 夜叉知道事情败露了,这一刻也不假装啥了。他也不管那裂口有多大,猛地往裂口扑去。 看架势,uu看书 ukasu 他尽可量的想往外钻。 杀生佛拿出漠视的样子,看着这一切。 夜叉最终只能让小半个上身钻出来,他的斗志真强,用那个带着爪子刀的右手,对着杀生佛不断的挥舞着。 杀生佛故意后腿半步,让夜叉压根碰不到他。 夜叉又试着往前蹭了蹭,试图再次拉近跟杀生佛的距离。 杀生佛骂了句,“你不仅怂,原来还挺笨!这么做有用?” 随后杀生佛举起杀虫剂,对准夜叉,嗤嗤的喷上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4章 生不如死(2) 杀生佛一直没松手,这股白雾喷在夜叉脸上后,就一直没停过。等这一整罐白雾都喷完了,喷嘴里再也喷不出气体来了,杀生佛才无奈的一耸肩,把空的小罐揣到兜里。 夜叉跟一滩烂泥一样昏迷不醒,而且此时他的样子也很狼狈。 他的小半截身体都在网外面,尤其带着爪子刀的右手,还随意的搭在地上。 杀生佛盯着夜叉,对准他的右手,使劲踩了一下,甚至还抿了一下。 这是很疼的,但夜叉一点反应都没有。杀生佛确定夜叉并没装晕,他又蹲下身体,把那个爪子刀卸了下来。 杀生佛摆弄着爪子刀,时不时盯着夜叉看着。 我很难动弹,尤其更别说能爬起来了,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急了。我担心杀生佛别手起刀落,把夜叉杀了。 我喂了一嗓子,但嗓子里有痰,这一声压根不怎么明显。 赶巧的是,突然间,我手机响了起来。这引起杀生佛的注意了。 他扭头看着,随后又站起身,大步向我走过来。 我猜出杀生佛的意图了,当然不想让他抢我手机,但这一刻,我又有什么能阻止他的法子? 我眼睁睁看着杀生佛把手伸到我的衣兜,而且他把那两个手机全掏了出来。 杀生佛很好奇,一手一个的举着手机打量着。 这俩手机,一个是专门联系警方的,一个是专门跟野狗帮成员联系的,此时正是后者响着。 杀生佛又看着这个手机的屏幕,念叨句,“阿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而且在一着急之下,我还真有点小动作了,手稍微抬起来一下。 这被杀生佛捕捉到了,他啧啧几声,故意退后几步。 他当着我的面,把手机接了,而且用的是免提。 我听到手机里传来阿刀的声音,他问,“老大你在哪呢?” 我纯粹挤出浑身的力气,对着手机喊了一句,“危险!” 杀生佛对着我摇摇头,又特意给我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 他的大拇指死死按着手机的话筒,换句话说,我刚刚那费劲巴力的一嗓子,压根没什么用。 杀生佛也没挂断电话的意思,他默默等着。 至于这个阿刀,他也实在没那么机灵,他等不到我的回话后,又压不住性子的多问一句,“我带着10k党这些人来到乐特附近了,你在哪?凶手在哪?” 杀生佛很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他猛地把手机举起来,又对着地面狠狠摔去。 伴随咔的一声响,这手机裂为几瓣,不仅如此,杀生佛又把另一个手机也摔了。 我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心里一沉。杀生佛的情绪不太好,他指着我,几步走过来。 他气的手指都发抖,随后他对准我的小腹,狠狠踹了一脚。 我哇了一声,被这股力道一带,我整个身体还往后退了一小截。 杀生佛对我破口大骂,那意思,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跟你说过,这次我接了单有任务,但不会对你下手,而你呢,一次次的捣乱,甚至还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围攻我。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乍一听这话,杀生佛似乎讲的蛮有道理的,但反过来说,他杀了豆豆三人,又杀了人证,还让大嘴现在昏迷不醒,生不如死的。我心说也就是没机会,不然何止是想抓你,我还想杀了你。 但我懒着跟他说,而且说起来也费劲,所以我只是咧嘴冷笑了笑。 杀生佛连说几个好,他又拿出后悔样儿,吐槽说,“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接了这笔单,以后这种让人生气的事,我才不做。” 杀生佛拿出眼不见为净的架势,不再理我,反倒一转身,又向夜叉走去。 他一边走还一边有个小动作。他用袖子擦了擦爪子刀。 我想起屠夫了,一般屠夫杀猪杀狗啥的,往往先擦一擦刀。 我又看着杀生佛把昏迷不醒的夜叉提起来,我不得不扯嗓子喊了句,“你停下!” 杀生佛扭头看我,他反问句,“为什么听你的?” 随后他把爪子刀顶在夜叉的脖颈上,而且只要他再一用力,这把刀就戳进去了。 我为了保住夜叉的命,又临时想个招儿,跟杀生佛说,“你杀吧,杀了他,我绝对会咬舌,或者想什么办法自尽。” 杀生佛猛地顿住了。我缓了缓,也是间接的攒了攒力气。 我又说,“你别忘了跟你东家签订的协议,我死了,你保准会损失不少。而且这场合,有谁能信我是自杀的?” 杀生佛的呼吸变粗,最后他猛地把夜叉推倒在地,他还站起来,大声喊了句,“****!” 这是国外的骂人话,但我听的却很顺耳,我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话,真的戳中杀生佛的软肋了。 我以为杀生佛会就此逃掉呢,谁知道他这人,没这么容易妥协。 最后他折中了一下,又蹲下身,用爪子刀把夜叉的两根大拇指全割了下来。 这一切都在我眼前发生的,尤其割的过程中,夜叉的两只手都呼呼往外溢血。 杀生佛真是血腥,他不仅眉头都没皱一下,最后还把这两根大拇指都放在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我看的愣了,一时间也没说话。 杀生佛狰狞的笑着,扭头盯着我,含糊糊的说,“现在这科技,太发达了,断指只要被及时接上,还能用,所以我不可能让你们有侥幸的心理,这小子身手还凑合,但少了这两根指头,他能活命,却也成了个废人,以后不能跟随在你左右了。” 我心里跟被无数个刀挖了一样。我当然也明白,人的十根手指头中,大拇指最关键。 我忍不住,用外文骂杀生佛,“sonofabitch!” 那一瞬间,他动怒了,不过很快的,他把这两截嚼烂的大拇指强行咽了下去。 他又站起身,这么板正的站着。他很奇怪没向我走来,反倒闭着眼睛,嘴里嘀嘀咕咕起来。 我留意到他还有个小动作,他摸着手腕,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链来。 这手链上全是小木珠子,而且这木珠子排的很稀疏,不那么满。 我一下子想到我裤兜里揣的那几个木珠了,这也是前一晚我跟杀生佛打斗后,从现场捡到的。 杀生佛这么默念了有十几秒钟吧,随后他睁开眼睛时,又变得一脸狰狞。 他撇下我和夜叉,扭头跑了。 我看着他背影,知道这一次是绝对没机会能擒住他了。 我又把精力放在夜叉身上。我现在身体不行,还是站不起来,但费劲巴力一番后,我选择了爬。 我左一下右一下的,这么慢吞吞的爬出一小段距离。 我有些力竭了,甚至脑袋疼的厉害,有股子要晕的趋势,但我强挺着,尤其盯着夜叉的双手。 他的双手还在血流不止,我想凑过去,给他止血,不然我怕耽误下去,他依旧会有生命危险。 我又苦熬起来。这样过了没多久,我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吆喝声。 我猜是10k党这些人,他们来到楼上了。我怕自己喊一嗓子的威力不够,他们别听不到。 我就改为尖嗓音,这么啸了起来。 有人被啸声吸引,立刻往我这边跑。 很快的,我看到三个人影,为首这人看着眼熟,没记错的话,是阿刀的一个手下。 我彻底松了口气,而这三人,看到我和夜叉,尤其夜叉的惨样时,他们脸色都没好到哪去,尤其有一个长得挺爷们的汉子,还反倒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阿刀这个手下很积极,先冲过来蹲在我身边。 他想把我扶起来,但我用眼神示意他,别管我,先去照顾夜叉。 这人也是有点毛手毛脚的,他原本都把我半截身体拖起来了,接到我的命令后,他应了一声,随后又这么一松。 我整个人又摔会地上,尤其还是后脑勺先着地的。 伴随咚的一声,我眼前直发黑。 我也绝对是新伤旧伤一起爆发了。这一刻,我扛不住的晕了。 我似乎做了一系列的怪梦,但梦了啥,我完全不知道,等再次睁眼时,我躺在一个小屋内。 这小屋没啥装修,看着也很破旧。 我眨巴眨巴眼,回忆起晕前的一幕幕,我记得想站起来,但刚有这举动,有人凑过来,他一边让我别动,一边伸手扶我,还把我按住了。 我这时才留意到,这人是曾经让我带着浸着药的口罩和让我吐痰的那个医生,而且此时的我,又带上那种口罩,躺在一张藤椅上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又回到了朱海肛肠医院,又接受了类似于“洗肺”的治疗。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按照医生说的做。 等躺好后,我发现这一次,自己嘴里多了一根管子,这管子一直延伸出去,最后进了一个小设备中。 这设备亮着灯,u看书 .uukanshu 看外表跟个小水泵一样。 我猜这是个吸痰机,毕竟我刚刚昏了,不能自行吐痰,所以就得借助它才行。 我也没抵触它,任由它继续工作,而且我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嗓子眼里时不时有痒痒的感觉,也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涌一涌的。 我又缓了缓,等精神一些后,我含含糊糊的问那医生,“夜叉怎么样了?” 那医生倒是挺悠闲,正捧着一个手机看着,估计看什么小说或新闻呢,听到我的话,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拿起来,很严肃的盯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是夜叉真有啥意外了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5章 连续昏迷 我这种担心显得有些多余了,这医生最后告诉我,夜叉的情况很乐观,也脱离生命危险了。 而他之所以一脸严肃,更多针对的是我。 他让我多想想自己,尤其现在都这德行了,我更应该抓紧时间休息才对。 我打心里很想看看夜叉的伤势,但架不住医生的好一通劝说。而且也不知道咋搞的,最后我脑袋还疼的厉害。 我又躺下后,指了指脑袋,含糊的跟医生说了几句,“那意思,我这里也疼,能不能想办法治一治?” 医生拿出胸有成竹的架势,就差跟我拍胸脯保证了,他说我脑袋的疼痛完全是肺部发炎引起的。 我倒是挺纳闷的,我心说这两个部位离得这么远,外加我也没发烧,它们能有直接的联系么? 我最后又上来昏呼呼的劲了,在那一瞬间,我几乎是立刻的睡了过去。 我并没睡太久,至少给我自己的感觉是这样,等再次睁眼时,我看着身旁,突然吓了一跳。 在我旁边坐着的,是丑娘。她正捧着一个ct片子看着。 我这么一睁眼睛,也引起她的警觉了。 她把ct片子放下来,又特意往我身边挪了挪。 我这时又四下看看,留意到扣在我嘴上的口罩没了,我嘴中的导管也不见了。 我怀疑刚刚这么一睡,其实睡了很久,而且睡得很死。 我思绪复杂,还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似乎影响到了丑娘,紧随我的,她也这么叹了一口。随后她跟我念叨说,“闷哥,今天的事,咱们做的很失败!” 我赞同的微微点头,而且我又问了问,“杀生佛抓到没?” 一听到杀生佛的字眼,丑娘立刻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儿,她答非所问,跟我说了另一件事。 按她的意思,杀生佛太能搅局了。这人不仅杀了人证,昨天晚上,他又悄悄潜伏到黑骨家的门口。 杀生佛把另一组照片放在黑骨家门前,而且他使劲敲了一通门后,就回避的离开了。 黑骨媳妇开门后,发现了放在地上的另一组照片,等他媳妇打开一看,都是黑骨的各种风流时的照片,尤其照片中的女人,不仅有一些他媳妇不认识的美貌女子,还有一些明星,包括外国明星。 他媳妇一下子起了疑心,不仅联系了黑骨,还连夜找了一个搞数码技术的专家。 这专家把照片扫描到电脑中一放大,发现了不少ps过的疑点,因此黑骨也好,他媳妇也罢,都认为这是有人故意使坏,黑骨也跟他媳妇保证一番。 这么一来,我们试图破坏黑骨和他媳妇感情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说,这两口子一时间还沆瀣一气了。 我听完后,打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越发觉得杀生佛太可怕。 我隐隐有个猜测,知道雇佣杀生佛的东家是谁,但这并不是我目前最在乎的。我反倒认为,这杀生佛只要还活着,或者逍遥法外着,我们就不得安宁。 不等我问,丑娘又转回原来的话题,告诉我,杀生佛又逃了。 我皱着眉,问她,“有什么针对杀生佛的计划没?” 丑娘回答,“帮内下了追杀令,也开出了条件,另外我们打算跟小柔那些人联合起来,一起开出高额赏金,看能不能引起帮外的杀手或佣兵的注意。” 我打脑子里也想了一遍,一时间没啥补充的。 丑娘又跟我说了说10k党的情况,黑骨死了,被杀生佛的暗器所杀,而且到现在为止,整个10k党乱的都快成一锅浆糊了,各种内讧层出不穷。 我直苦笑,甚至也能想象得出,那一群乌合之众目前的状态。 我本想再跟丑娘聊一聊杀生佛,谁知道突然的,我脑袋疼痛欲裂,我还忍不住的扭曲着脸,哼出声来。 丑娘看到这一幕后,又把那ct片子举起来。 她对比的,一边看我脑袋,一边看着ct片子。我不笨,立刻猜到了。 等疼痛劲儿过去一些后,我问丑娘,“你这ct片子是我的?” 丑娘点点头,她还举着片子让我看。 我又不是脑外科医生,看了几眼,对这片子没啥大感觉。 我让丑娘有啥话直说。丑娘指着片子中的某个地方,强调道,“这就是你脑内放置芯片的地方。” 我特意看了看,片子中的那处地方,确实有一处白。 丑娘继续说,“看到没,这处白已经被包裹住了,而包裹它的,是你的脑膜和增生的神经组织。” 我听的直眨眼,而且也觉得挺新奇。我心说要是手啊脚啊之类的地方,缺块肉啥的,伤口能自行愈合,但人的脑袋也有这功能么? 我虽然有疑问,却没急着问出来。 而丑娘没留意我的表情,反倒一直拿出发愁的样子,盯着那个ct片子。 丑娘给我缓一缓的时间,之后又爆出一个猛料。她说,“我脑袋之所以疼,一方面跟脑组织增生有关,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芯片坏了,一来漏电,二来电池的碱性液体,也一点点的正往我脑中渗透。” 我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愣了小片刻后,我猛地坐起来。 这么个举动,也引起我脑袋的剧痛了,我不理会,还用拳头砸了砸脑袋,试图用这种笨法子止痛。 我跟丑娘说,“赶紧给我准备机票,我要回哈市。” 丑娘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她摇摇头,说没用的。 我心说屁没用!再不找那些科研人员,我脑袋还要不要了?甚至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我不听她的,这就从藤椅上跳了下来,但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我双脚刚一碰到地面,我身体又一软。 丑娘特意扶了我一把,她跟我说,“国内的这种芯片植入技术还不成熟,你这次就算再请那些搞科研的原班人马给你做手术,效果也不会太好,甚至还会有漏电甚至脑部增生的可能。” 我反问她,“那怎么办?” 丑娘很认真的回答,“我带你回到咱们的海上基地,咱们的技术能给你‘治’病。” 我想到了那个密封的大罐子,我心说开什么玩笑,我有脑病,她竟然又让我泡在罐子里,这能解决个啥? 我依旧坚持着原观点。丑娘劝了几次,当她发现根本没效果时,她脸一沉。 我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我刚想问她,“你要做什么?”但话没出口呢,丑娘一伸手,对着我的脖颈狠狠切了一掌。 别看她是个娘们,但手上功夫不赖,力道也很大。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这下我倒是感觉不到疼了,因为我拿出一副斗鸡眼的架势,又晕着躺在藤椅上了。 我这次昏迷了好久,最后醒来时,我冷不丁觉得特别冷。 我睁开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艘快艇的甲板上,整个身体还一晃一晃的很颠簸,另外四下全是茫茫大海,一股股狂烈的海风,正狠狠的吹着我。 我难受的哼了一声。这艘快艇上还有其他两名男子。 这俩人一个当着司机,一个充当着副手。 我这么一哼哼,他俩都扭头看了我一眼。 这俩人还都笑嘻嘻的,拿出巴结样儿,很默契的一起开口说,“老大。” 也怪我情急之下,没细听他俩说的。我猛地坐起来,问他俩,“你们是谁?” 这俩人对视一番,但都没回答。 而隔了这么一会儿,我都明白了。我给他俩下命令,“掉头,回内陆!” 这俩人笑嘻嘻的,连连应着我的话,但他俩压根没掉头的意思。 我一下子来脾气了,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要走过去。 站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瘦爷们,他立刻迎了过来。他还特意搀扶我一把,嘱咐说,“老大,这里风大,你快躺下歇一歇吧。” 我使劲挣脱几下,把他甩开,我心说歇个什么?再歇下去,我就被送到海上基地了。 我因此又给他俩放狠话,那意思,怎么着?我作为帮主,说话不好使么?而且身为野狗帮成员,他俩应该很清楚,违背帮主的话,那就是违背帮规,后果会很严重。 我其实并不知道帮规是啥,这话也纯属是吓唬他们。 但这俩人一定是帮内的老鸟,他们又交流下眼神。 瘦爷们拿出一副很为难的架势,跟我说,“老大,你就网开一面,绕了我俩吧,我们不听你的话,违反帮规是死,但娘娘也给我们放话了,让我俩务必把你送到海上基地去,不然也是个死,而且还会把我俩活剐成人肉片子,丢在海里喂鱼。” 我打心里骂了句娘,心说丑娘这个老娘们,竟然把话说得这么绝。 我当然不肯妥协,我故意沉着脸,质问他俩,“到底谁才是野狗帮的老大,你们到底听谁的?” 这俩人先是一起指着我,强调说,“你是老大。”但随后他们话题一转,说如果非要优先选择的话,他们听丑娘的命令。 我气的胸口都发闷,而且这种场合,我除了说服他俩,也总不能动手吧? 我想了想,又告诉他俩,如果真把我送到海上基地了,uu看书 .ukanshu.om 等我腾出功夫来的,保准会把他俩剁了,弄成肉馅喂狗,等狗吃了后,再把他俩拉出来! 这俩人观察我的表情,尤其这一刻我真的目露凶光了。 瘦爷们眼珠子转了转,又嘿嘿笑了。这可不是好笑。 他又问我,“老大,你知道我俩叫啥么?” 我没太多想,只是摇了摇头。 瘦爷们长叹一口气,回了句,“既然不认识,那就好办了。” 随后他猛地出手,对着我的脖颈又狠狠切了一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6章 涅槃 我挨了这么一下子后,身体一失衡,我重重的落回到汽艇的甲板上。 我难受的直哼哼,打心里也把这个瘦爷们骂了一大通,我心说他等着的,这兔崽子刚偷袭他老大,等我身体恢复了,保准找他算账,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一定要记住他的长相,他的长相…… 我最后念念叨叨的,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晕了很久,也晕的很彻底。等再有意识时,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身体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跟个虚无缥缈的游魂一样。 我还试着一点点的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自己的脸上被扣着一个大玻璃罩。这玻璃罩把我整个脑袋都包裹住了,而且里面有很新鲜的氧气,让我畅呼无阻。 而透过这个玻璃罩,我能看到,外面全是“水”。其实我也不知道把它称为水恰不恰当,反正我整个人就飘在水中。 至于最外面,有一个更大的玻璃罩子,它把我和水都封了起来。 我现在意识不是很强,但也一下子想到那个改造技术了。 我有些绝望,心说自己是那么的拒绝,最后却还是着了道。 我想挣扎一番,看能不能从这个大罩子里逃出去。但我浑身上下一定被打了麻药,我打心里憋了好大一股气劲儿,却就是使不出来。 趁空我也往大玻璃罩的外面瞧了瞧。这外面是实验室,此时实验室内有三名工作人员。 他们穿着白大褂,正各站在一个角落里,似乎都忙着工作。 我一直没放弃的挣扎着,很快有个中年女子扭头往我这边看了看。 我发现她眼睛真的太毒了,她竟然看出来我醒了。 她放下手中的显微镜,从座位上站起来。她也一定对其他两个同事提醒了,这三人一起向我聚了过来。 我想跟他们喊话,问题是没这机会。 这三人交头接耳一番,最后中年女子对着大玻璃罩旁的一个仪器摆弄几下。 突然间,我听到嗤嗤的声音,我脑袋上扣着的小罩子内出现一股子甜味。 我大骂这个中年女子,心说她真是缺德带冒烟的,我都这德行了,她还用迷药熏我。 我没办法躲避,不仅挨了个正着,等吸了两口后,我扛不住的又晕了过去。 随后我再次经历了漫长的昏迷之旅,等又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扣在自己脑袋上的玻璃罩换了。换成一个更小的,它仅仅把我的眼睛、鼻子和嘴遮盖住了,这让我想起了大号的潜水镜。 另外我身体也没那么麻木了,我试着活动几下,而且我还看到,在那个大玻璃罩子外,正站着几个人。 这都是我熟悉的人,有丑娘、龅牙女,也有小柔和老蛇。 老蛇故意退后半步,还低着头,拿出老僧入定的架势,看样子,他打定主意只是乖乖的做一个随从罢了。 至于丑娘和小柔,这俩人聚在一起是真没好事,她俩正有说有笑的交谈着,甚至时不时看向我。 而我刚醒的那一瞬间,她俩都发现了。丑娘看着我,善意的笑了笑。 我一看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而小柔呢,她倒是没正视着我,反倒目光下移,还做了个一勾、一勾的勾手指的动作。 我心说她干嘛呢?而等我费劲巴力的低头一看,好嘛,此时此刻,我赤身裸体着,小柔这动作,分明是对着我那根棒子做的。 我明白,她这是赤裸裸的挑逗着。 我试着往前扑,最后却只能铺在玻璃罩上。 这玻璃罩也是异常的结实,我捶了一拳。这么一弄,玻璃罩一点破损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我的拳头很疼。 小柔看着这一幕,她挑逗我的兴趣更浓了。她又做了几个手势,尤其最后故意比划着,那意思,我的棒子咋这么小呢? 身为一个男人,那种关键地方被一个女人这么侮辱着,换做谁也保准会受不了。 我气的直咳嗽,但又对小柔无可奈何。 我现在的身体也没那么硬实,甚至反倒还处在很衰弱的阶段。我连续被两股急火一攻心,一下子又扛不住了。 我翻着白眼,再次进入昏昏的状态之中…… 我一直没有做梦,但这期间有一次我明显感觉到自己不行了,脑中不再是白茫茫一片,反倒是四黑一片。 我不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但这种死黑,让我觉得就是死亡。 好在最后我又从“死亡”中挣脱出来,渐渐地我又有了意识。 我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天,甚至是哪一个具体的钟头,我睁开了眼睛。 我脑袋上并没扣着玻璃罩子,我睁眼那一刻,看到的是一块块被防火砖铺盖的屋顶。 我冷不丁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因此还犯懵了,眨着眼睛,愣愣的看着。 突然间我鼻子有些痒,其实这种痒一直存在着,只是突然间这一下,让我痒的特别难受。 我打了个喷嚏,等喷嚏过后,突然有两个脑袋凑了过来。 我被吓得一哆嗦。这两个脑袋很怪,是两个老男子的。 他们都留着蓬松松的头发,乍一看跟爱因斯坦一样,另外他们的眼神时而睿智,时而呆呆的,冷不丁让我想起了疯子。 这俩人都盯着我,其中一个叹了句,“完美啊,我敢打赌,这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一个杰作。” 另一个急忙点头应着,似乎很赞同他同伴的话。 我看他俩压根没离开的意思,而且被他俩一直这么盯着,我越发不自在。 我试着动了动。我现在的身体很灵活,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而就是这么一弄,我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了。 我坐在一个超大的浴盆里,而浴盆中漂着一股腥味十足的液体。这液体上面,还漂着各种死去的虫子,有蝎子、蟑螂、肉蛆,还有五彩斑斓的不知名的怪虫。 我吓得忍不住的哇了一声,紧接着,我从这个浴盆里站了起来。 这俩老男人都对我打手势,那意思让我别乱动,其中一个还当先称呼我为老大。 我没理他们,跳出浴盆后,我发现自己光着身子不说,这一刻身上面还粘着不少死虫子。 我急的用双手乱扒拉,而且我趁空还四下看了看。 这分明是一个实验室,整个实验室还没有窗户。我因此有个猜测,我还在野狗帮的地下基地呢。 这俩老男人想凑过来,我不明白他俩的意图,又对着他俩威胁般的捏了捏拳头。 这俩老男人不得不止步。我问他俩,“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一说话时,脑瓜子也有点怪异,尤其右侧脑袋特别不习惯。 我顺手摸了一下。 我因此呆在当场。我的头发全没了,现在是个光头,而且右侧脑瓜很包包愣愣的,甚至还有缝针的迹象。 我猜自己又被手术了。 这俩老男人倒是没隐瞒,在我发呆期间,他俩互相补充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问题是他俩说的过于专业,什么他们费劲一转周折,终于破译了那个芯片的脑电波,什么他们又用各种药化或生化实验,也把我脑电波的规矩掌握了等等。 而且按他们说的,最终他们又寻找到突破口,终于把我的和那芯片释放的脑电波的共同点找到了,并成功研制了一个控制方法。 我本来心里就乱套了,听他们说完,我简直既乱套又崩溃的。 另外我也有个最担心的地方。我心说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么? 我为了验证,又想了好多以前自己的经历。我发现我的记忆并没出啥岔子,而且也没觉得有啥怪异的地方。 这个实验室内,除了我们仨以外,还有一个女医生。 我跟她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就是她,在我昏迷期间给我下迷药的。 这时她捧着一套白大褂走了过来。按她的意思,她想帮我穿上衣服,不然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光着吧。 但我看到她后,打心里立刻萌生出浓浓的怒意。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迁怒的成分,反正我很不客气的把那套白大褂抢了过来。 我看这女医生并不知趣,还想往我身边凑。我隔空对她抡了几下拳头,咆哮了几句。 这女医生也好,那两个老男人也罢,他们都是研究人员,平时哪有过打打杀杀的经历?他们都被我的表现吓到了。 等我往他们那边走了几步后,这仨人态度一致,扭头就跑。 他们也很彻底,最后跑出了实验室,这么一来,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一边把白大褂穿在身上,一边麻木的四下看着。 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隔间内,而且这实验室内一共有三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是玻璃做的。 我这个隔间内,放着那个原本盛着我的浴盆,另外两个隔间内,一个空空如也,另一个竟然放着一个像棺材一样的东西。 我很好奇,我也压不住性子,往那个隔间走去。 这“棺材”看起来大归大,但我推了推,发现棺材板并没那么沉,我能推得动。 我继续发力,等把棺材板推开小半截后,我又往里面看。uu看书.ukansu.om 这里面黑咕隆咚的,尤其整个棺材里竟然是满满一下子的黑水。 我心说这黑水是干嘛用的,而且细闻起来,这黑水里的腥臭味很浓,比我那个浴盆还有过而无不及呢。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伸进去捞一捞。 谁知道突然地,这黑水内有动静,一个人快速的浮了上来。 他的脸从黑水中冒出来的那一刻,我还被吓到了。 我往后退了半步,等再仔细这么一看,我又心头一惊,也忍不住的喊了句,“胡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7章 完美改造 此时的胡子紧闭双眼,面无血色。他的嘴巴上被扣着一个小型的呼吸罩,要不是有这个罩子的存在,外加他胸口一起一伏的,我真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而且别看他浮上来了,但整个身体在这个黑水中一起一伏着,很不稳定,另外最把我吓到的是他身上挂着一条条的肥蜈蚣。 这些肥蜈蚣少说有一根筷子那么长,身上还五颜六色的,我猜都是剧毒之物。 胡子这么一浮上来,也刺激到这些毒虫了,它们都难受的扭了扭身体,不过就算这么扭着,它们也不撒嘴,明显拿出一副吃定胡子的架势。 我脑袋里嗡嗡着,我心说胡子成什么了?难不成是这些毒虫的食物了? 我当然不会让我的兄弟受这种罪,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把手伸过去了,想把这一条条毒虫都拽下来。 但这就是一种冲动,最后我强忍住了。 我怕跟肥蜈蚣一接触,它们再一咬我,我别因此中毒。 我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精力放在自己身穿的这个白大褂上。 我把白大褂的两个袖口都撕了。我还把这两条碎布都缠在我的右手上。 有它们的保护,我又试着活动几下,发现没啥大问题了。 我对准最大的那个蜈蚣,果断的抓了过去。 在抓住的一瞬间,这大蜈蚣难受的拱了拱。我借着势头又一拽,把它彻底弄了下来。 我本想再把它狠狠摔在地上,谁知道这毒虫竟然快我一步的有所行动了。 它整个身体绕成弯,把我的右手缠住了。而且这还没完,它又扭来扭去,想往我手臂上爬。 我被它吓住了,也很清楚真要被它爬上来的后果。 我使劲甩着胳膊,刚开始这大蜈蚣还能扛得住,并没被我甩飞,但我连续加重力道,最后我这么一甩,整个胳膊都隐隐作疼了。 这大蜈蚣终于打了一下滑,最后它甩出一条抛物线来,飞出去两米多,又重重的落到地上。 这大蜈蚣很像跳起了霹雳舞,反正拧来拧去,很不老实。 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心说我跟它隔着这么远,它又不会喷毒,想攻击我也难吧? 我默默观察着它。很快我发现个怪现象,这大蜈蚣越来越鼓,最后身体都成椭圆形了。 伴随砰的一声响,它还炸了,在它身体上还冒出一股白雾来。 这白雾的毒性可想而知。另外我也回忆起一件事。 之前我去过藏地,听别人说过,虫蛊这类的东西,当厉害到一定程度了,尤其是虫蛊中的王者了的话,它们都会自爆的本事。 我猜这个大蜈蚣,就很可能是其他肥蜈蚣的小头领。而且它这么一炸,响声也引起其他肥蜈蚣的警惕了。 这些肥蜈蚣争先恐后的从胡子身上滑了下来。 它们竟然还会游泳,全漂在黑水之前,而且游来游去的。 这很有视觉冲击感,我望着五彩斑斓的黑水,一时间还有点恶心了。 至于胡子,他的身体很奇怪,在少了这些蜈蚣的啃咬后,竟又自行沉了下去。 我怕胡子长此待在水里,别被泡坏了。我急了,但我也不敢再盲目的抓蜈蚣了。 我在整个实验室内寻找起来,最后我在一个角落的桌子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工具箱。 这工具箱应该是用来做实验用的,其中就包括一把小锤和一个长柄镊子。 我一手一个,把它俩拿了起来。我打心里这么琢磨的,一会我用镊子把肥蜈蚣夹起来,然后我用小锤,把它们一个个的都敲死,然后再捞胡子。 我带着这想法,又迅速向那个棺材旁走去。 赶巧的是,没等我下手呢,实验室的门外出现一个人。 她明显是跑着过来的,而且这实验室的大门也都是玻璃的,她看到里面场景后,还立刻惊呼说,“帮主,不可以!” 我扭头看着她。我认识她,尤其她的眼神天生就有股子魅劲儿,这不是小狐还会是谁? 我没接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 她又迅速的跑进来,甚至来到我身边。 她先伸手,要把我拿的锤子和镊子抢走。 我不可能让她这么做,我后退半步。小狐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她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她又指着棺材,强调说,“胡子哥现在正在渡劫呢,而且是到了关键时刻,帮主你别乱来,不然很可能害了他。” 我一皱眉。小狐又跟我解释一番。 按她说的,这次我被运到基地后,基地的研究人员连夜制定了一套方案,他们把我脑中原有的芯片取了出来,而且他们奋斗了很久,才把这芯片的密码破译了,也成功的把其中的脑电波复制出来。 而接下来,他们又找到了一个昂贵的、更好的芯片,把复制的脑电波完全刻写进去,最后也把这芯片重新植入到我脑中。 这个芯片虽然也是用电的,但优点在于,它可以借着我的体温和血液流通的动力,来自行的充电。换句话说,只要我还活着,这个芯片就永远不会失效,而且它的安全措施很棒,也绝不会有漏电的可能。 我一直很认真的听着,也不得不说,小狐解释的很通俗易懂,但话说回来,我心说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跟胡子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胡子,又点了她一句。 小狐继续往下,这次轮到说胡子。 按小狐的意思,胡子被带到基地后,原本要做的只是清楚脑部溢血的开颅手术,但在手术前,胡子跟科研人员抱怨过,说为什么他爸爸的脑袋里有芯片,而他没有。 他非要跟他爸爸一样,也要植入个很棒的芯片才行。 而那些科研人员一商量,最终尊重了胡子的意见,尤其反正也要做手术,怎么着也得开颅,植入芯片这一过程,就成了顺手的事了。 我听到这,特别想骂胡子。当然了,我知道胡子的脑子出了问题,智商不够,但再怎么不够,也不能往自己身上引这个雷吧?结果这么一看,遭罪的还不是他? 小狐一直观察着我的眼神,她等我把这些消息消化一番后,又继续说,“基地内的科研人员,最擅长的身体改造的技术,而对脑电波这一块,并不是太拿手,尤其像我脑中植入的这种芯片,属于全能级的,换句话说,这芯片内的脑电波一旦释放出来,能让我在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所提高,这种芯片的制造很困难。” 顿了顿后,她又说,“这些科研人员也不敢拿胡子随便练手,最后他们一致决定,给胡子植入一个简单点的芯片吧,虽然这并不是最理想的状态,但也算满足胡子的要求了。” 我插话问小狐,“胡子脑中的芯片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狐回答,“这芯片的脑电波,是从一个打斗高手身上复制的,往简单了说,一旦胡子被这脑电波影响,他在身手上会变得很厉害,除此之外,别的方面却没啥改进和优势。” 我点点头,小狐随后又指着那个棺材,说胡子被泡在这里,甚至被毒虫咬着,其实也是考虑到他脑中被植入了一个打斗型的芯片,这种芯片对主人的身体要求很高,不然身体太弱,打斗起来,反倒很容易受伤或者因此挂掉。 所以基地内的科研人员,想通过毒虫的刺激,让胡子身手变得更加强壮一些,甚至借此能符合他脑内芯片的最低要求。 我说不好这一刻的心情,反正很复杂。我依旧不想让胡子继续浸泡在这种毒水中,但我也知道,现在把他拽出来,反倒对他不好。 我最后犹豫了老半天,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也拿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架势了。 至于小狐,她趁空又把棺材盖子给盖上了。 她也不想让我在这个实验室久待下去。她当先带路,把我弄走了。 我跟着她,又去了这地下基地的餐厅。这一路上,我也经过了不少房间。 我发现这些房间都空着,甚至来到餐厅后,给我感觉,这里也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服务人员站在吧台后面。 小狐跟服务人员说,让他们准备一份热乎乎的饭菜。 我趁空随便找了一个桌子,坐在旁边。 我猜此时的地下基地,里面并没太多的人,估计那些佣兵都被丑娘叫出去了,甚至都做着什么任务呢。 没多久小狐还把饭菜端来了。她不吃,默默坐在另一边看着。 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上饭了,所以现在很馋,吃起来也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这期间小狐又自行出去了一趟,等回来时,她捧着一套黑色衣服。 这衣服应该都是特质的,而最大的特点,是衣服右胸口上绣着狗头的标志。 小狐让我吃完饭把衣服换上,不然不能总穿那一件不合身的白大褂吧,另外小狐还给我一个戒指。 这戒指让我想起自己之前带的那个钻戒了。u看书 wuukashu 我这次晕后醒来,发现原本的钻戒也不见了,我不知道是被谁拿走了,但那个钻戒很值钱的。 而眼前这个戒指,上面镶嵌着一个看似宝石的东西,但这东西里面有亮光。 我对着它凑近了瞧瞧,里面还有些红彤彤的。 我心说这戒指是电子产品?有什么用途? 我还特意指着它,让小狐解释解释。 小狐突然怪笑起来,尤其她这种怪笑也显得很魅。另外她的回答也很出乎我意料!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8章 深夜警报 小狐告诉我,这戒指其实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长按最上面的圆珠,它的魔力就会被开启,而我也能借助它的魔力,变身成一流的强者。但打开潘多拉魔盒这件事,一定要在危急时刻,不然随随便便打开,而且每次打开时,我都会承受很大的痛苦。 我细细品味小狐的话,我猜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这个戒指是一把钥匙,它能一瞬间把我脑中芯片激活,让利爪的灵魂附在我的身上。 我也这么多问了几句。小狐嘻嘻笑着,不再多说什么了。 等饭吃完,小狐又送我去休息,她说娘娘特意嘱咐过她,让她一直照顾我,而且也让我多在基地歇一歇。 我对此并没意见,毕竟自己身体刚好,尤其这期间经历过这么多的遭遇,需要时间来适应和调整。另外我也想等一等胡子,我对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放心,也想趁这几天多去看看他。 最后我来到了那个让我熟悉的房间。我、胡子和阿刀,我们仨曾经一起住过这里,虽说现在房间内没大变样,当我们仨却早已今昔不同了。 我打量着整个房间,一时间很有多感慨,而小狐呢,只是陪了我一会,她又自行告退了。 走之前,小狐还留下一句话,说明天早晨,她过来给我送早餐。 这房间内并没什么娱乐设施,我静静的坐在一张床上。我把精力全放在戒指上。 我盯着上面的圆珠,也就是那个假的钻戒。 说实话,我有些手痒,这一刻特想按上去,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但最后我摸着圆珠,迟迟没往下做。 我脑中反复出现了小狐的一句话,她说过,随意打开魔盒,我会受到很大的痛苦。 我相信这句话不是玩笑,我犹豫了这么好一会儿,最后放弃了。我心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何必再给自己找别扭了。 我把戒指的事抛到一边,我又想了想别的。 我的两个手机都坏了,现在没办法跟杨倩倩他们联系。我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的想办法。 但在这个基地里,我跟谁都不太熟,也不知道哪里有电话。 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着一个选鱼和熊掌的窘境。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我一时间非要选的话,又真的很痛苦。 我最后拿捏一番,觉得还是先顾忌胡子吧,至于杨倩倩那边,他们也没啥生命危险,可以放一放。 就这样,我又胡乱想了一些问题,带着这股状态,我蜷曲在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我睡了一段时间,突然间,我听到嗡嗡声。 这是警报,我吓得一激灵之下,不仅醒了,还坐了起来。 我抬头四下看着,这房间内倒是没啥,而那声音全是从房间外传进来的。 我心说怎么了?而且笨寻思,这可不是好现象。 我从床上爬起来,嗖嗖的奔到门口,等刚走出去,我看到有个人,踉踉跄跄的向我赶了过来。 她是小狐,而且此时的她,受伤很重。 她小腹处红呼呼一片,尤其她捂着小腹的手,都红彤彤的,这都是血。 小狐的脸色也撒白。她本来都有些迷茫了,但看到我以后,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又奋力的走了几步,最后还扑到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她含糊不清的跟我说,“有敌人偷袭基地,现在攻进来了,帮、主……,你快逃!” 我喂喂几声,但小狐的身体一软,她晕了过去。 我怕一直这么抱着她,对她伤势不好。我又搀扶着她,把她放到地上,让她躺着。 我还试着跟她说话,但小狐不理我。 很操蛋的是,这时远处还出现一个黑影,他向着我大步走过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个中年男子,他打扮的很潮,还留着一个当先很流行的发型,另外他右手拎着一个短柄铁棍,胸前挂着一个用粗绳串着的提线木偶。 他脸色很狰狞,盯着我,一边笑着,一边大步靠近。 我第一反应是,杀生佛。我心说这天杀的畜生,鼻子怎么这么灵,我都躲在这里了,他竟然还能找到。 说心里话,我对他有些惧,毕竟这是个天生的侩子手,我特想逃走,但这么一来,小狐怎么办? 我打心里纠结了好一番。这期间杀生佛走到近处,他歪着脑袋,打量着我,又用铁棍指了指我说,“张小闷,老子又跟你见面了。”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问号来,我心说杀生佛不是叫我闷闷么?怎么现在又改口叫我张小闷了?另外被这个疑问一弄,我又冒出个问号。 我心说杀生佛这个人,确实爱乔装易容,但他每次都喜欢打扮成鲜肉的模样,尤其不管年纪多大,肯定是个鲜肉就是了。 而眼前这位,明显奔着潮的风格去的。潮和鲜肉,虽然有些地方很像,但却是两个方向。 我盯着眼前这位,想问他点啥。但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他举着铁棍,先是乱抡了几下。估计是借此找找手感。 我警惕的退后了几步,我明白,他这是要发起攻击的节奏了。我心里突然跳得厉害。 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但面对杀生佛这种狠角色,我真是没多大的信心。 这人突然狂喝一声,他又对着近处的墙面,用铁棍狠狠砸了一下。 伴随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少墙皮都掉了下来。杀生佛举着铁棍,向我冲了过来。 我忍不住有个小动作,反复的捏着拳头。等凑近后,他举着铁棍向我脑袋砸来。 我往旁边一避,而且我耍了个小技巧,特意贴着墙站着,这样他抡铁棍时,也会有所顾忌,不然一旦铁轮抡空,砸到墙上的话,他肯定会被震得虎口难受的。 就这样,我跟他过了几招,而且我越发觉得,这不是杀生佛,原因很简单,他的身手比杀生佛弱太多了。 “杀生佛”似乎也很急躁,因为他一直久战不下,擒不住我。 他最后一激动,还飞起一脚。 我发现他的脚法不错,这一脚无论是角度、力道还是拿捏得机会,都非常到位,而且我冷不丁没料到,也被他踢了个正着。 我捂着肚子,试图找个空子退出去,这能让我缓口气。 但这个“杀生佛”还上瘾了,而且他连铁棍都弃之不用了,光是左右开弓的用起双腿,对着我一顿猛踢猛踹。 我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暴躁的野驴。 我因此有点惨,等费劲巴力终于逃到战圈外面时,我低头一看,自己浑身上下,全是鞋印。另外我浑身也难受的厉害,那是被人硬生生踹了一顿后出现的疼。 我呲牙咧嘴的,也使劲用双手搓着身体。 而“杀生佛”呢,他狂傲的笑了起来,他还特意抬起一条腿。这腿最后笔直的伸到他脑门之上。 他拿出一副略有显呗的样子,跟我说,“张小闷,你这身手太次了,要是这状态,你今天死定了,赶紧想招吧。” 我突然隐隐冒出个念头来,心说这假货的话里话外怎么好像点我呢? 没等多想,“杀生佛”又跟恶狗一样扑了过来。他人未来,脚又先递了过来。 我这一刻确实想到戒指了,也特想把潘多拉魔盒打开。我相信利爪真的出现了,就凭他的身手,绝对能把这个假货揍得满街跑。 但我又觉得,杀鸡焉用宰牛刀,自己目前的身手,未必能输给他。 我故意退后几步,“杀生佛”这一脚落空了。他咦了一声,又往前一扑,对着我又来一脚。 而我一直抱着退的主意,其实这并不是懦弱,反倒是我以退为进的一个战略。 这么样的,我又退了十来步,“杀生佛”又扑过来,踢出一脚,这一脚他明显大意了,不仅高度过于高了,力道上也欠了点。 我就等着这一刻呢,我暗道一声好机会,还一俯身,向他下面溜去。 我抱着他另一只脚,随后腾出一只手。我喝了句,又对准他的下体,狠狠抓了过去。 这是我最早期爱用的一个招数,不得不说,它确实有点下三流,但真的很好用。 这一次,我实打实的抓到了。我能感觉到,这货的棒子不小,以前我跟真的杀生佛搏斗时,也偷袭过他的下体。他下体被什么东西保护着。 单从这点看,眼前这位也顶多算是个杀生佛的粉丝,离真神差远了。 而这个“杀生佛”,一下子被我捏住命门,他疼的整个脸都扭曲了。 我不给他缓歇的机会,我又抱着他的腿,猛地往上一抬。 他失去平衡,一下子狠狠摔到地上,尤其还是面冲下。 我又坐到杀生佛的身上,双手对准他的很潮的头发狠狠抓了过去。 我很像借此把他脑袋往前提一提,这也是擒拿的一个招数,但一抓之下,我手上先是一紧,之后又松快了。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手上全是头发。 我心说这兔崽子的头发是假的,u看书.uukas 合着他要么带着假发,要么接头发了。 而假杀生佛这一刻,拿出不抵抗的架势,嘴里直念叨,“停手,停手!都是自己人!” 我稍微顿了顿,假杀生佛扭了扭头,虽然现在的姿势,他没法正面看着我,但也能让我看到他的侧脸。 我先是一愣,又伸手在他脸上使劲擦了擦。 这么一来,他露了出庐山真面目。他嘿嘿笑着,又说了句,“帮主好!” 而我看着他,心里腾地一下,来了好大一股火气。我心说好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又见面了是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9章 潘多拉魔盒 这人就是之前在游艇打晕我的那个瘦爷们,他当时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我不认识他。 我这次绝对是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我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也用起十打十的力气。他一下子被我弄得有些翻白眼。 我还故意装傻充愣,嘴里说道,“杀生佛,你受死吧!” 这瘦爷们也不笨,立刻挣扎的呃呃叫唤起来,他这种叫声,不是冲我,而是对小狐提醒的。 小狐原本“昏迷”着,被这叫声一刺激,她嗖的一下坐起来。 随后她不耽误的向我俩这边冲了过来。她还使劲拽着我,跟我说,“帮主,高抬贵手!真都是自己人!” 我发现小狐的力气很大,而且我这么掐了一通,其实也解恨了。我心说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果断的的松开双手,还一闪身,从瘦爷们的身上起来了。 我蹲在一旁,小狐又帮瘦爷们翻了个身。 小狐问瘦爷们,“你怎么样了?”而这瘦爷们瞪着无神的眼睛,不仅任由小狐抱着,最后他还往小狐怀里特意凑了凑。 就凭他的这个小动作,我断定这瘦爷们没什么大碍。 我也挺想不明白的。我心说野狗帮的佣兵,一般都是热血汉子,做事光明磊落,怎么这个瘦爷们却是个另类呢,他这举动,跟偷奸耍滑的小痞子有啥区别? 当然了,这都是每个人的性格决定的。我犯不上因为这点小事多说什么。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眼。 这瘦爷们还在小狐怀里“撒娇”上了,他拿出半死不活的架势,一会儿说他眼前怎么阵阵发黑呢,一会又说他咋喘气费劲呢。 我默默等着,但我发现这瘦爷们竟然没完没了上了。我又不得不插话打断他。 我问他俩,“这次基地报警也是假的吧?你们安排这一场戏,有意思么?而且总这么狼来了的闹着,以后会闹出大事。” 小狐突然低下头,她当然明白我的话在理,而且她立刻跟我解释几句。 按她的意思,这次演戏,主要是想让人冒充下杀生佛,而且最好是能制造点危险,让我在这种时刻能把潘多拉魔盒打开,看看这魔盒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地惊喜。 说到最后,小狐又瞪了瘦爷们几眼,她还突然来了脾气。 她也不抱着瘦爷们了,更不考虑瘦爷们的伤势,她一把将瘦爷们推开,嘴里骂道,“酸驴,你个不争气的,让你冒充杀生佛,而且让你逼一逼帮主的潜力,结果呢,帮主连戒指都没用,就把你收拾了,你还行不行了?” 我听的瘦爷们的外号,突然想笑。我猜他之所以叫驴,是因为他用起腿法踢人时,那动作真跟驴一样,至于为啥叫酸驴,这个酸字我就猜不到了,我心说难不成他体味很大,也特别酸么? 而这一刻的酸驴,被小狐摔到地上后,他哼呀一声,不过也很快爬起来了。 他不再装弱,反倒拿出一副很憋屈的架势,指着我跟小狐回答说,“我不争气?拜托,你也不看看帮主用的什么招,他那么阴……机灵,我一时间没料到!” 我猜酸驴想说我阴险,但考虑到场合,他又临时换词了。从这点看,我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心说他倒是比我还滑头。 小狐又跟酸驴斗起嘴来,我能感觉出来,他俩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想也是,之前我还睡得很好,自己这场美梦全被警报破坏了。 我想接着睡个回笼觉,我对他俩摆摆手,那意思,下不为例,我又站起来,想回到房间内。 但我刚走两步,小狐就绕到我面前。她笑嘻嘻的,尤其这么一笑,她的眼神里又充满了妖媚劲儿。 我跟胡子他们不一样,不吃这套。我拿出冷冷的样子,反问她,“还有事?” 小狐把我捧了一通,不过她也是话里有话。我用心一琢磨,明白了。 她想让我再跟酸驴打一场,而且这次我用一用戒指,毕竟刚刚的演戏,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虽说这场戏演失败了,但总得达到最终目的吧? 我有些犹豫,因为小狐说过,每次一激发脑中芯片,我都得好好疼上一下子。 我太清楚脑袋疼的滋味了,我并不像找罪受。但小狐的口才不错,她苦劝了一番,最后我被她说动了。 我拿出妥协的样子。小狐又对酸驴使个眼色。 此时的酸驴,表情跟我刚刚的很像,他犹豫着问一句,“帮主,咱俩过过招可以,但你别用那么太机灵的招数好不好?我这人实在,有些受不了。” 我没反驳他,不然我心说他要是实在,这世上哪还有好人了? 我从面上只是点了点头。我俩各自退后一定距离,小狐则退到一个角落里,拿出一副观战的架势。 酸驴最先有举动,他抬起右脚,噼里啪啦的踢上一通。 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也赞了句,“兄弟这腿功真是绝了,而且这功夫有什么名么?无影腿?” 酸驴被我这么一夸,明显得意了一下,他还故意瞥了瞥小狐。 而小狐呢,倒是替酸驴回答了。她告诉我,“这就是鸳鸯腿,酸驴以前的老师,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在国内也很有名。” 我点点头,又不耽误的把手举了起来。 我盯着那个戒指。我头次用它,有些夹生,我还担心它一会离我脑中芯片太远,会不会它释放出来的什么能量或波段因此会减弱?这么一来,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事别出什么啰嗦。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戒指直接贴在我脑门上,我也用脑门对着它上面的圆珠,狠狠压了下去。 我一直细心留意自己的变化,另外我也仔细品着戒指的变化。 戒指上并没出现什么怪响,更别说抖动啥的了。 它很平静,而突然间,我脑中发起热来。这种热最主要是从芯片处开始的。 我冷不丁浑身都难受,脑部也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 我特想大跳大舞的,但小狐和酸驴都盯着我看着。我心说自己身为一帮之主,这么出洋相不好。 我试着强忍住。问题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我脑袋也越来越热。 这一刻,酸驴和小狐都有些紧张,尤其酸驴,他观察着我浮现出的怪怪的表情,他眯了眯眼睛,也有些诧异了。 突然间,我实在忍无可忍,哇哈哈的笑着,又极其夸大的手舞足蹈起来。 我这举动把他俩吓了一跳。酸驴还拿出单腿蹦的架势,往后退了两步。 等我这么蹦跳了几下,酸驴有些回过味来,他问小狐,“不对劲吧,帮主这是要打斗么?他分明是在独自跳广场舞呢。” 小狐咬着嘴唇,她又不是科研人员,我的举动明显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了。 她跟酸驴说,“你好好守着帮主,我去叫人。” 说完小狐撒腿就跑,酸驴喂喂几声,看的出来,他不想留下来。其实想想也是,这期间我要真出什么事的话,他不得负责么? 但小狐跑的很快,几个眨眼就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酸驴没法子,而且他看我一直这么卖力的跳着,他也真有些害怕了。 酸驴问我,“帮主,你一定用意念克服着,让自己停下来。” 我听他这话就来气,我心说什么叫意念?而且我都这德行了,他就光看着不帮忙? 我一边没法子的继续笑着,一边挤出空来跟他说,“愣什么神?快过来搭把手。” 酸驴最后绕到我身后,他还直接扑了过来。 他试图把我强行按住,但此时的我,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我竟然带着他,继续乱跳着…… 一刻钟后,小狐带着两个科研人员回来了,而我这时也停止乱舞乱跳了,这倒不是酸驴的功劳,而是我一直这么大力气的跳着,终于把力气熬光,身体虚脱之下,晕了过去…… 我又睡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再次睁眼时,而且是刚刚一睁眼,我看到两张脸正在我头上方,而且这俩人正盯着我笑。 我并非跟这俩人是头次打照面,上次我从大浴盆里醒来时,就是他俩这么瞧着我。 这俩个疯子一般的科研人员,这一刻还重复着那句话,一个人念叨说,“完美,忒完美了。” 另一个人嗯嗯的附和着。 我有过一次经历,所以这一次并没太激动。 我让他俩起来一些,我趁空又坐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个实验室内,uu看书 .ukansh但这实验室里,除了我和这两个科研人员以外,并没其他人,更没有装着胡子的那口棺材。 我还躺在了一张移动病床上。我形容不好啥心情,反正又揉着脑袋,哼了几声。 我看这俩科研人员并不想跟我说什么,而我反倒有几个问题想问。 我索性先开口。我让他俩说说,我为何启动潘多拉魔盒后,会那么怪异的乱舞乱跳? 这俩科研人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他俩依旧说的那么专业,什么脑电波密码要接轨,什么人体免疫系统的自行抵抗等等。 我有些听不懂,但我硬着头皮,又多问几句,也多琢磨起来。 最后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和逻辑,这俩科学家的意思是,如果把我比作成一辆新车的话,想要正常行驶前,总得有个磨合期的说法,而我这次乱舞乱跳,就是一种磨合的表现! 第50章 魔王苏醒 我心说这俩科研人员就是在扯淡呢,尤其真按新车的说法来较真,就算遇到磨合期了,这车也不会出现太异常的反应才对。 我脑中芯片,既然是为了提高我身手而准备的,怎么可能一激活时,我竟然邪门的乱舞乱跳?往深了说,真要遇到危险时刻了,我把它启动了,到底是害我还是帮我? 我绷着脸,又跟这俩科研人员理论一番,但这俩人的逻辑真是有毛病,他俩压根不理会我怎么说,只是翻来覆去的说那一套理论。 我最后既生气又无奈。我特想把他俩好好揍一顿,但这又能解决什么? 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扭头走开。 这俩科研人员也没留我的意思,他们看着我的背景,反倒默默的收拾起床位来。 我想回到住的那个房间,但刚一出实验室,我发现小狐就在不远处靠着墙站着,合着她一直在这里等我呢。 小狐也很关心我的情况,她立刻迎了过来,还先开口问,“怎么样?” 我一想起那两个科研人员的解释,心里的恶心感又上来了。 我也不想跟小狐说啥了。我绕过她,一边继续走,一边跟她说,“想知道啥情况,自己问那两个疯子吧。” 小狐愣在当场。 我拿出慢悠悠的架势,也想借机想想事,就这样我回到了房间。 我跟小狐是前后脚,她明显是追过来的,而且她一定跟科研人员问明情况了。 她倒是站在科研人员那一边,还安慰我一番,那意思,让我相信野狗帮的技术,既然科研人员这么说了,我过几天再试试,那个芯片的反应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我冲着她呵呵一声,我心说敢情芯片不在她脑袋里了。其实这一刻,我也有种想把芯片摘走的念头。 但我也不笨,摘走芯片的言外之意是再给我做一个开颅手术。 我心说自己这是脑袋瓜子,又不是西瓜,不可能随随便便再打开吧? 我又把这个想法完全否了,而且我拿出应付的架势,跟小狐又聊了一番后,就把她打发走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老老实实的在基地内养“伤”。我的这个“伤”,主要是脑袋。 每天早晨都有科研人员过来给我输液,也让我吃一堆药。按他的意思,这有利于我脑袋上缝针地方的刀口恢复。 我抛开其他杂念,从健康角度着想,也很配合。 这样又到了一天晚上,我光着膀子,正在屋内做训练呢。这也是我经历过这么多麻烦后,意识到的自己尚缺的地方。 我心说身手真的太重要了,没有一个好的身手,很容易在危难关头挂了。 我以前并没系统的学过功夫,不知道怎么做专业的训练,但好在我跟老更夫学过一段时间本本事。我索性又按照他当时教我的套路,练了起来。 这一次,我又拽着门框,做人体向上呢。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急,也很明显是奔着我这边来的。而且很快还有一个声音喊道,“帮主,出事了。” 我听出来了,是小狐的声音。 我被她上一次“狼来了”的演戏弄得心里有阴影了,我心说这丫头这一回不会又跟我演什么戏吧? 我也没着急,依旧做着训练。 等小狐冲到我房门前时,她看着这一幕,又着急的喊道,“帮主,出大事了,你怎么还这么有闲心?” 我随意应了一声,还跟小狐强调,“慌慌张张的怎么行?做人要学会沉得住气。” 小狐不理我这套,她一转话题又告诉我,那意思,胡子正满基地的追杀科研人员呢,你再不去看看,甚至不拦住胡子的话,这基地就被胡子血洗了。 我听完一瞬间,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下轮到我沉不住气了。我嗖的跳了下来,反问小狐,“胡子醒了?而且还杀人?” 小狐点点头,甚至还拿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我能感觉出来,她不是装的,而且这一回是真出事了。 我让小狐赶紧带路。小狐立刻嗖嗖跑起来。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膀子尾随着。 我俩跑完好几个走廊,等又转过一个拐角时,迎面出现两个人。 这是那俩个疯疯癫癫的科研人员,他俩大呼小叫的,一边喊着杀人了、杀人了,一边毫不停留的从我身边经过。 小狐看到这俩人后,倒是长舒了一口气,念叨说,“谢天谢地,这俩人没死。” 而我扭头看着这俩科研人员的背影,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俩拦住。 但他俩跑的太快了,那两双小短腿,倒腾的都快出虚影了,这么一耽误,他俩逃远了。 另外没等我有啥下一步的举动呢,前方又出现一个人影。 这人显得很暴躁,一边大步往这边走,一边高喊着,“我杀了你们两个王八犊子!” 我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胡子,但此时的胡子,没穿衣服,光溜溜的。而且他身上全是各种新旧交替的小伤口,估计都是被蜈蚣咬完留下的。 胡子一脸狰狞,手里还拎着一把椅子,这椅子有些破烂了,尤其有个椅子腿折了。我猜胡子刚刚用过这椅子,很可能砸到什么地方了,才让椅子成了这德行。 这期间胡子一直没耽误的往这边走。小狐盯着胡子,她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而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因为我从胡子的眼神里,看到的都是浓浓的杀意。 我不想后退了,不然还怎么拦胡子。 我对他喂一声。胡子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表情很复杂,先是纳闷,又是诧异。 他还问,“你也在这?” 我留意到,他没称呼我为爹,这说明什么? 在这种略发恐惧的环境下,我心头竟然突然冒出一丝惊喜的念头。 我继续观察胡子。他看我没回答,这一刻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他拎着椅子,要继续追那两个科研人员,而且他越走离我越近。 小狐依旧没放松警惕,她拿出一副冒险的架势,凑过来,特意拽了拽我。她的意思很明显,让我跟她快退一退,别离胡子太近。 而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对小狐使了个眼色。就这样,当胡子几乎跟我擦肩而过时,我压着性子,猛地拽住他胳膊。 胡子扭头看着我。 我俩对视一番后,我跟他说,“冷静下,胡子!” 他哼了一声,反倒怒意更大。但他任由我拽着,倒是没反抗。 他跟我说,“他娘的,老子睁眼时,那俩疯货正捏着大蜈蚣,想让蜈蚣咬我。要不是我及时跳起来,他们保准就得手了,想想看,那都是毒蜈蚣,真要被咬上了,我还能活么?” 我盯着他身体看了看,我心说他是不知道以前的情况,不然我怀疑此刻的胡子,就不会只是拎着椅子这么简单了。 我让胡子先消消气,甚至也特意逗他几句,试图帮助他。 胡子这人,骨子里有种大咧咧的性子。被我这么连劝带逗的,他倒是真的消了不少火。 我看到不远处有个空屋子,尤其这屋子的房门大开着。我指了指,那意思,要跟胡子去里面坐一坐。 胡子应了一声,还把椅子随手一撇。 我带着他往里走的时候,也对小狐做了个手势。 小狐很机灵,立刻凑过来,我附在她耳边,告诉她,让她找点镇定片,而且立刻送过来。 小狐赞了句,“帮主真聪明!” 她还立刻扭头跑开了。 等我跟胡子一起来到房间后,胡子一直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现在光着身子,有些不雅。我从这房间的一个床上扯下一张被单,把它又铺在胡子身上了。 我还摸着兜里,拿出一包烟来,这烟是我跟小狐要来的,当然了,在基地这种基本上与世隔绝的地方,想自己买烟或者选烟,都很困难。 我拿的这包,是万宝路,说白了,外国货,吸起来有股子地瓜叶子味,但反过来说,有烟抽总比没有强。 胡子也没抗拒,我俩一人一根的吸起来。 很明显,胡子也是一脑门的问号,他跟我说,他就记得最后在义村的经历,他当时好像挨了一颗手雷,然后发生了什么,为何又到了这里,他完全不知道了。 我没急着跟他解释啥,反正打定主意跟他胡扯一番。 我通过这些胡扯的话,倒是更加明确一件事。胡子确实不呆傻了,这说明他脑子内的血块彻底被清除了。 这样等我俩把烟刚吸完时,小狐露面了。 她在房门外探了探脑袋。但她不敢进来。 我让胡子继续坐着,我迎了出去。 我问她,“镇定片拿到了?” 小狐一掏兜,uu看书wuukansu.co拿出一个带喷嘴的小罐子来。她有些无奈的跟我说,药片没找到,只有这种喷雾的。 我突然有个感慨,心说造化弄人啊,老子这段时期内咋跟喷灌死磕上了? 我犹豫一番,最后只好把这喷灌接了过来。 小狐打定主意守在房门外,我没理她,又自行走了回来。 胡子盯着我手里的喷灌,他皱眉问,“你他娘的拿的什么东西?” 我不敢直说是镇定药,我索性打马虎眼说,“这是用来喷头发的,你头发有点乱,我给你弄弄。” 胡子对头型很在乎,而且平时他就是挺要面子的一个人。 我凑过去,让胡子闭眼。 胡子乖乖照做。我举着喷灌,但喷嘴并没对着胡子的头发,反倒对准他的鼻子了…… 第51章 犯病 我猜这种喷雾的味道不好闻,胡子被我这么一偷袭,他别因此有啥抵抗的反应。 我特意留意着他的双手,这样一旦他有啥动作,我能提前把他拦住,但我千算万算的,还是漏了一项。 胡子闻到镇定剂后,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还忍不住的阿嚏一声。 他原本身体就壮,肺活量就大,这次被改造后,他身体,也真是横到没谁了。 这一口喷嚏,席卷了好大一片的雾气。这雾气还巧之又巧的全喷到我的脸上了。 我就觉得突然间,鼻子里直发痒,而且肺部有种甜甜的感觉。我心说坏了,老子竟然也吸了镇定剂。 我特别无奈,尤其胡子还看着我,解释说,“这气味太怪,不好意思兄弟,把做头发的东西喷你一身。” 这样过了十分八分吧,我和胡子并排坐在一起,那瓶喷罐被我随意放在地上,而此时的我,和胡子一样,表情异常的淡定。 我还跟胡子很详细的说了他从义村晕倒后的遭遇,包括他失忆、弱智,包括杀生佛的出现,最后我和胡子怎么被送到这里被改造等等。 换做平时,胡子听完这些,至少会惊得跳起来,但这一次,胡子面无表情的接话说,“原来是这样啊。” 随后他盯着我又问,这么说,“你又被开颅了?而且脑子里又被植入了新的芯片?” 我很平静的点点头,而且我补充说,“这芯片并不好用,我也不想再做什么手术,所以只能先任由它被放在我脑内了。” 胡子哦了一声,他又指着自己,很好奇的说,“我脑中不是也有芯片么?但到底这芯片是什么样的?而且我怎么没有戒指?” 他这个问题,我根本回答不上来了。我想到小狐了,她应该就躲在门外呢。 我扯嗓子喊她。等我话音刚落,小狐偷偷探个脑袋往里看。 小狐通过观察我和胡子的表情,她似乎就明白些什么。 她明显又放下心了,还走了进来。 我把胡子的问题重复说给小狐听。小狐并没隐瞒,跟胡子强调,“你脑中的芯片的脑电波,主要来自于一个叫一狼的人。这人原本是个俗家僧人,后来专职打起了拳赛。一狼的身手很横,他打了上百次赛事,从结果看,除了两平一负外,其余都是胜利,甚至有超过五十场是ko了对手。” 顿了顿,小狐又补充说,“胡子哥脑内的芯片,绝对是重量级的,而且一狼这人性格里就很嗜血,他每次打人时,都想把对方弄死了,不然他会暴躁和不舒服,所以胡子哥的戒指,处于各种考虑,并没直接下发到你手上,等以后有任务,而且是情况危急时,自会有人把戒指送过去。” 我和胡子别看被镇定剂影响着,但听到这些后,都有些情绪上的波动。胡子念叨句好,甚至还拍起手来。 我跟胡子又聊了一些,不过没啥重要的事了,我带着胡子,一起回到那个房间,至于胡子惹下的其他烂摊子,我心说都交给小狐处理吧。 接下来我和胡子也算有个伴了,而且我俩都安心的调养起身体来。 我发现胡子跟我不一样,甚至是这次接受改造后,他有一个变化很大的习惯。 他每天都想做大幅度的体能训练,不然他会觉得身体内难受,也好像被火燎了一样,有股气时不时乱窜。 他因此每天吃完早餐,就会在基地内展开一系列的活动,比如在各个走廊里全速跑,或者坐电梯去水上平台,在平台上翻跟头打把势,要么直接顺着平台跳到海里畅游一番。 我本来奔着凑热闹,外加想一起练练身体的目的,我跟他结伴了两天,但我发现自己扛不住,尤其每天下来,我身子骨就跟要散架子了一样。 我最后放弃了结伴的打算,他练他的,而我掂量着练我的。 另外我也想到了杨倩倩他们。自打来到基地后,我没有手机,好长时间都跟他们断联系了。 我当然想他们,所以有一次我遇到小狐时,跟小狐含蓄的表达了一个念头——我想弄一部手机。 没想到我这个帮主张了一回嘴,却被小狐无情的驳回了。 小狐告诉我,这基地上并没准备多余的手机,她倒是有一部,所以如果我想谁打电话的话,可以临时借她的。 我并不笨,心说谁知道她手机里有什么古怪,我用她的手机乱打电话,很容易惹上麻烦。 我只好又放弃了要手机的打算。但有一次我跟胡子念叨一嘴。 胡子听完的一瞬间,表情很怪的嘿嘿笑了笑。 这一晚,胡子训练完回来,我跟他胡扯了一会儿,就又关灯入睡了。 我睡眠倒是不错,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眼瞅着要入梦了,这时我听到胡子哼哼呀呀的声音,他还喊着我的名字,小闷、小闷的。 我急忙把灯打开,又扭头向他的床铺看去。 胡子嘴巴歪歪着,哈喇子不仅流出来了,还弄得满胸口都是。他双手也有点抽抽着,乍一看既像猪蹄子又像鸡爪子。 我心头一紧,知道这不是啥现象。 我连穿鞋都顾不上,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来到他床边后,问他怎么了? 胡子身体一抖一抖,伴随的,他手爪也一哆嗦、一哆嗦着。他断断续续的跟我说,“浑身都……都好像……抽……抽筋了呢。” 我以前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是啥原因造成的。但这一刻,我想到了科研人员。 整个基地里没有医生,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科研人员去看看病。 我当机下了个决定,我还把胡子背了起来,立刻往外面跑。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我对整个基地都摸得熟熟的了,我当然知道实验室在哪? 我背着胡子,用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来到实验室。 赶巧的是,这时候的实验室内还有一个科研人员,他原本正坐在一个显微镜前工作着。 我对着他大喊,让他快救救胡子。 这科研人员不敢耽误,也立刻指挥着我,让我把胡子放在一个移动床位上。 在胡子躺下后,科研人员又找来听诊器和血压仪。 他忙活着,先给胡子做一些初步测试。我怕添乱,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 很快科研人员有了结果,他还拿出一副纳闷的样子,跟我说,“80、120,血压非常的正常,脉搏60,这也不高。不像是有病的样嘛。” 胡子呃、呃两声,他似乎想说点啥,问题是说不出来。而我急了,指着胡子对科研人员说,“没病的话,他能这德行?你快点想办法,实在不行再喊别人过来看看。” 科研人员挠了挠头。他本来就是个鸟窝头,现在这么一挠,更乱了。 但他不管这些,反倒又对着实验室内一个角落里停放的一个大家伙指了指,跟我说,“来,一起把病床推过去。” 我和胡子都顺带着看了看那个大家伙。我问科研人员,“这是什么东西?” 科研人员很实在,甚至没多想的回答说,“里面有射线,平时我用它刺激小白鼠,让小白鼠变异。” 我和胡子都一愣。但科研人员又解释说,“这仪器的射线很弱,对人体伤害不大,你们放心吧,咱们一会借着它,给胡子做一个‘核磁共振’就行。” 我本来还有些抵触,但又一想,这基地就这种条件了,我还肥啊瘦啊的挑什么? 我先点点头。而胡子呢,看到我点头后,他表露出恐惧和抵触的样子。 突然间,胡子还哇了一声,我和科研人员更没料到,他还猛地坐起来。 胡子哆嗦着,也拿出一个干呕的样子,对着科研人员抱了过去。 科研人员吓得直嚷嚷,还让我快点帮忙。 我不得不费了好大劲,才把胡子拽下来,甚至又把他扶到病床上。 接下来我和科研人员一起合力,推着移动床往大家伙那边赶去。 但推着推着,我突然觉得手上一松快。我扭头一看,胡子已经板正的跳下移动床,站到了地上。 此时的胡子一点有病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也不抖了。 我和科研人员都很诧异,科研人员还问,“你……怎么回事?” 胡子拿出很舒服的样子,又打了一个嗝,随后解释说,“奇了怪了,我这么一打嗝,身体竟然好了,难不成是这个嗝憋得?” 科研人员很严肃的摇摇头,还催促胡子别大意,赶紧乖乖躺下来。而我突然有点回过味来。 胡子当然不会躺下了,而且一番推却后,胡子还跟科研人员告辞了。 科研人员直挠脑袋,他明显是迷糊上了,不知道胡子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我跟科研人员告别后,默默跟胡子一起走出实验室。 等我俩转过一个拐角后,我手一伸,对着胡子说,“偷了什么,uu看书. 拿出来吧?” 胡子嘿嘿一下,一摸兜,拿出一个老式手机。 胡子把手机递过来,又跟我强调说,“你不是想打电话么?哥送你个礼物!” 我心说到底是礼物还是赃物啊?而且等接过来一看,这手机的电量还是满格。 我对胡子竖起大拇指,那意思,真有你的。 我和胡子没耽误,这就回到住的房间,但等我刚把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忍不住跟胡子念叨句,“娘的,糟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2章 毛虫再现 胡子看我一脸着急加郁闷的样儿,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举着手机,回答说,“我忘了杨倩倩的电话号了,所以咱们就算弄回来一部手机,又有什么用?” 胡子喊了句不是吧?他又问,“你连你家娘们的电话都记不住,这也太……” 我估计他本想骂咧一句来了,但中途又止住了。 我反驳他,那意思,记不住也正常,现在打电话,谁还直接拨号?不都是翻通讯录或通话记录么?另外杨倩倩中途又换过手机号。 胡子没在这问题上跟我太较真,他一转态度,拿出鼓励我的架势,让我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把杨倩倩的手机号回忆一来。 我也知道,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可行的法子了。 我独自坐在一张床上,为了刺激自己的灵感,我还特意吸了根烟,试图用烟劲儿冲一冲。 等连续吸完两根烟,我倒是挺有收获。手机号都是十一位的,我把杨倩倩手机号中的九位都记起来了,但至于那两位数,我还是有些模糊。 我这么一猛回忆,脑袋有点疼了。我害怕自己脑病又犯了,索性拿出蒙大运的架势,试着播了几个号码。 每次接通了,我都问一句,“倩倩?” 但每次都打错了,尤其有一个爷们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后,他还对我发火了,那意思,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倩倩,还让老子睡不睡了? 我最后不得不放弃蒙大运的念头。胡子倒是比我乐观,说打电话也不急于一时,让我这几天都想想电话号,等真的全记起来再说。 我带着一股郁闷感,最后跟胡子一起睡了。 但绝对是潜意识在作怪,没睡多久呢,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心说自己真是笨,怎么就没想到警局呢。 我坐起来,又给哈市警局的法医门诊取了个电话。像哈市的警局,因为规模大,晚上也有法医值班。 电话接通时,我听到对方传来一个嗓门很大的男声。他问我,“哪位?” 我故意压低声音,拿出很敏感的态度,跟他说,“杨倩倩杨法医在么?” 那男子略有不耐烦,回答说,“她早就调到省厅了,你到底哪位?” 我沉默几秒钟,接话说,“我叫毛虫,以前杨法医要调查一个冷案,里面也几个疑问她搞不明白,最后联系我,让我去收集下线索和证据。现在我弄到很重要的资料了,想给她!” 这男子一看也是个警局老鸟,他立刻明白我的身份了,还问我,“你是线狗?” 我呸了一声,心说他说的真难听,但面上我应了一声,而且我原本就当过哈市线人,知道线人的那套规矩。 我又跟他说了一些套话,这男子因此深信不疑。 他还犹豫起来,说倩倩走的时候,把工作都交接了,但并没听她说过调查什么冷案的事嘛。 我不管这些,也冷冷回答,“我不太清楚警官们的工作,我只想交了情报领赏金,而且我为这点消息,卖力几个月,我可不想白费劲。” 这男子说,“这样吧,你把情报跟我汇报一下,然后我跟上头反应一下。” 我呵呵笑了,反问他,“警官,这不好吧?”随后我让他把杨倩倩的新手机号给我,我这就自行联系。 但这男子也很警惕,他当然不肯按我说的做了。最后他的意思,他通过来电显示把我的手机号记下来,然后转给杨倩倩,他也让我保持手机畅通,说杨倩倩会给我打电话的。 就这样,我和他又聊了几句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捧着手机,心说这大半夜的,估计等杨倩倩知道这事时,至少要明天上午了。 我把手机放在枕边,又一头倒了下去,但这一次,我睡的没什么压力了。 但我高估了这男子的办事效率,足足过了一整天,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手机才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杨倩倩的号码没错。 我先用心的默念一番,把她电话牢牢记住,之后我才接起电话。 杨倩倩很聪明,立刻试探着问,“闷儿?” 我应了一声。杨倩倩听语气,也知道是我。她喊了句,“谢天谢地,你竟然没死!”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但面上我嘿嘿笑了笑,逗她说,“阎王爷本来把我叫去打牌,说斗地主二缺一,但我过去后把他赢惨了,他一郁闷,又把我放回来了。” 其实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没夸大,自己又是被放在玻璃罩里面泡着,又是开颅的,真就是九死一生的在阎罗殿门前溜达了一圈。 杨倩倩一定太在乎我了,她又答非所问的谢天谢地一番。 随后等缓过神来,她又挺纳闷的说,“奇怪了,你到底在哪?前几天警方就查不到你的位置了,而且你这手机号也不是内陆的。” 我从这话里隐隐品出另一层意思。之前我就知道,在把脚踝上的跟踪器拿掉以后,警方也好,小柔他们也把,似乎依旧都能查到我的位置。 我原本猜测自己身上还藏着什么定位仪,现在联系着杨倩倩的话,我突然明白了。 我心说那定位仪就是我脑中原来的那个芯片。 我暗骂了几句,觉得这帮条子太狠了也,最后竟把跟踪器装到我脑子里了。要不是这次改造,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被这种感情一带,一时间对警方没了好感,甚至对杨倩倩的语气也变冷了。 我拿出不想多聊的架势,跟杨倩倩又说了几句后,我就要挂电话。 但杨倩倩喂喂几声,把我叫住了。她跟我说,“你是不是躲在野狗帮那个神秘的海上基地里呢?别躲了,不安全,赶紧回来吧。” 我沉着脸反问,“回去做什么?而且我已经是自由身了,警方管不着我了吧?” 杨倩倩沉默了一两秒钟,她脑子转的真快,她猜出来我对警方有意见了,所以她又一转话题。 她说,“我和小乔都特别想你,而且小乔的孩子都快会说话了,你当父亲的,总不能到这时候都不露面吧?而且总得让孩子知道,他有个爸爸。” 随后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前一阵朱海那边闹出很大一件事,整个一个乐特百货内出现了某黑涩会组织的乱抖,死伤了不少人,而且就在那次内斗的前一天,也有几个人一夜之间被杀了,凶手是同一人。我知道这都是一个叫杀生佛的凶手有关,而在你和胡子巧合的失踪后,警方为了找你们,下了不少力气,尤其铁驴和阿虎他们,也全面针对杀生佛展开了调查。你想想,如果你不回来,大家怎么会放心呢?铁驴和阿虎也一定不会就此停手的。” 我突然有话想说,但刚一开口,杨倩倩又抢着说,“回来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九凤和五哥的事么?这一次杀生佛的出现,跟五哥有很大关系,既然有些事早晚都要摊牌,都要面对,我想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我不得不对杨倩倩竖起大拇指,我心说她做法医真都屈才了,就凭这口才,她做个演说家都行了。 而且细细一琢磨,无论从哪方面看,我回去都很必有了。 我原本就不是个墨迹的人,最后我叹了口气,说等我到哈市后,给你电话。 杨倩倩嘱咐我路上务必小心。 我俩很快把电话挂了。我还一头躺在床上,倒不是说我懒,而是突然间,我觉得心里有些疲惫。 这一刻,胡子出去锻炼了。而又过了半个多钟头,他光着膀子,一身汗的回来了。 我发现胡子确实比以前壮了,尤其一身的肌肉越发明显。 他看我这举动,显得很不解,他问我,“你身体难受了?” 我摇摇头,随后问他,“水上平台有游艇么?” 胡子一诧异,说怎么?你想走了? 我把杨倩倩的话转述给胡子听。胡子对这个基地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倒是拿出无所谓的架势,说想走就立刻走呗。 我俩也没啥行李。简单收拾一下,我俩就离开房间了。 我的戒指一直戴在手上,虽然我觉得这玩意没啥大用,但胡子对他脑中的芯片很在乎,他中途叫住我,还特意伸了伸手。 他手上光秃秃的,胡子的意思,咱俩走之前,咋也得顺带着把他的潘多拉魔盒带走吧? 我点头说行。其实我俩并不知道他的戒指被放在哪了,但我俩一商量,十有八九是在实验室呢。 我俩又直奔实验室。 今天的实验室内有两个科研人员,赶巧是老朋友,就是那两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这俩人也一度被胡子追杀过。 所以当我和胡子一同走进去时,这俩科研人员看着胡子,表情怪怪的。 其中一人还问,“两位有事?” 我和胡子没时间跟他们多墨迹,所以胡子脸一沉,举着手强调说,“老子的戒指呢,快拿出来。” 这俩科研人员互相看了看。uu看书 .uuansu我品着他俩的反应,心说这俩人一定知道戒指在哪,不然对视个什么? 我也脸一沉,喝道,“本帮主命令你们,立刻把戒指拿出来!” 这俩人还是对视着,胡子急眼了,骂了句,“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他又向一个椅子凑去,还一拎之下,单手把椅子举起来。 胡子真不客气,对准地面,把椅子砸了上去。伴随咔吧一声响,这椅子碎了。这俩科研人员被吓得一哆嗦。 随后胡子又拎着一条椅子腿,向这俩科研人员走了过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3章 酸驴 看那架势,我担心胡子别一激动,用椅子腿抡这两个科研人员。 我心说这俩人可没练过身手,身子骨都弱,真要挨上几下,别被打傻了,那可是我们野狗帮的损失。 我对着胡子使劲摆手,想制止他。而实际上,我这担心有些多余。 胡子依旧拿出吓唬人的样子,隔空抡了几下而已。但他表情很狰狞,跟这俩科研人员说,“老子的忍受是有限制的,赶紧的,把戒指交出来。” 这俩科研人员早就有过阴影,曾被胡子追的满基地跑,这一次他俩很快扛不住了。 其中一个科研疯子,他对胡子先摆手,让胡子别乱来。随后他屁颠屁颠跑到一个角落里。 这角落里原本只有一面空墙,谁知道其实另有乾坤。 这科研人员对着墙面的一个地方随意按了按,伴随轰的一声轻响,墙上出现一个小抽屉。 这抽屉里面还冒着白雾,因此越发给人一种神秘感。 科研人员把手伸进去,摸来摸去的。我冷不丁想到了百宝箱,估计这抽屉内很可能有不少宝贝。 最后科研人员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后,我和胡子都看到里面的戒指了。 我俩当场还一愣,胡子凑过去,抢过戒指把玩几下,他还吐槽说,“这他娘的是女款啊,谁当初瞎了眼,给老子设计的这种戒指。” 这俩科研人员都不接话。胡子索性依次指着他们,反问,“是不是你?” 我心说拿到戒指就得了,我们犯不上再为这点小事纠结了。我拽了胡子一把。 胡子跟我心有灵犀,我俩没多说什么,扭头一起离开。 这俩科研人员都有些木纳,但直到我们从他俩的视线内消失,他们都没乱动。 我和胡子直奔电梯。我本来觉得现在基地内人太少了,这不是件好事,毕竟少了一股子气氛,但现在来看,我反倒觉得人少是好事,尤其电梯口都没人守着,倒是方便我俩了。 我俩直接来到水上平台,当电梯门打开后,我和胡子一先一后走了出去。胡子趁空也勉为其难的把戒指戴上了。 他时不时伸出手来瞧瞧,但他也拿出一脸恶心的表情。 当我俩站在水上平台上时,我放眼一看,好家伙,码头停着两艘快艇,在挨着一艘快艇的码头边,还有四个老爷们正盘腿坐着打扑克呢。 其中三人都面生,但也有熟面孔,是酸驴。 这四人玩的都有点红眼了,我还发现,酸驴的兜里鼓鼓囊囊的,估计是赢了。 我对胡子指了指,我俩向这四人走去。 这四人警惕性倒是挺高,没等我俩走上几步呢,他们先后往我俩这边看来。 这四人都认识我俩,他们一时间还都诧异上了,也停下玩牌。 酸驴先嘿嘿笑着,这也绝对是一种干笑。他隔远喊话问,“帮主,你怎么上来了,而且胡子不是刚锻炼完么?咋又回来了?” 他说完还对其他三人使了使眼色。 我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我也不急着回答,等一路来到他们近处后,我沉着脸,指着快艇说,“有任务,你们随我立刻出海。” 这四个人又互相看了看,酸驴代表他们回答说,“哪有任务啊?帮主记错了吧?两个钟头前,我们才跟娘娘通了电话。” 胡子拿出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哼了一声插话说,“娘娘、娘娘!你们就认娘娘是不?看清楚,站在你们面前的才是野狗帮的老大。娘娘只是二当家的。” 这些人都盯着胡子。胡子气的又哼一声,说看我干什么?看老大! 他还特意指了指我。 我其实也对酸驴的话很不满。我也懒着多解释,又跟他们四个强调,“我说了,有任务,立刻出海!” 酸驴支支吾吾的,估计打心里措词呢,而那三个爷们,他们这次撇下酸驴,互相看了看后,竟做了一个很出乎我意料的举动。 他们仨绕过我和胡子,全往电梯口那里跑去。 我和胡子一愣,这么慢了半拍,他们就跑出去很远了。 胡子急忙一转身,甩开大步试着追上他们,但问题是,这仨人都是奔跑专家。 酸驴一定没料到他的同伴会这样,等稍微缓了缓后,他骂了句,“真没义气!”他撒腿也想跑。 而我防着这手呢,当酸驴刚有这举动时,我就扑过去了。 我一把抱住他,而且我也对胡子大喊,“别追了,逮住一个就行!” 胡子拿出纳闷的样子,等扭头一看,他又明白了。 他紧忙一转身,往我俩这边奔。 酸驴拿出一脸愁容,他的身手倒是不错,问题是他不敢跟我施展。最后他只能试着挣扎,还问我,“帮主,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正面回答,反倒一直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等胡子回来后,我对胡子使个眼色。 我俩二对一,强行把酸驴往游艇上弄。 酸驴当然明白我俩的意图,他这时有些忍不住了,也不再藏着掖着,明说道,“帮主,娘娘嘱咐过,没她命令,你绝不能离开,你非逼着我,被娘娘知道了,我会死很惨!” 我和胡子都嘘了一声,对他的话压根左耳进右耳出。 等眼瞅着快把他弄到一艘快艇上时,酸驴反抗更激烈了,他还舞着胳膊挣扎。 我知道他绝不是有意的,但突然间,他右手碰到胡子脸上了,他的指甲还给胡子脸上弄破了。 胡子顿了顿,用手一摸后,当发现自己脸上流血了,胡子沉下脸下。 而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我也不抱着酸驴了,反倒点着他说,“你竟然打咱们野狗帮的人,上次你还袭击帮主,你惨了,惨大发了。” 酸驴一诧异,我又问胡子,“按帮规,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胡子从嘴里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来,“死!” 酸驴支支吾吾想解释。而我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又施展忽悠的本事,跟他一通说,那意思,要么你痛快带我们走,我既往不咎,而且到时丑娘问起来,你可以把啥事都往我身上推,但你要是还不走,打人的事肯定没完。 酸驴闷头想了一小会儿,他当然明白,如果身为帮主的我,真要看他不顺眼,想整他的招多了去了,机会也大把的。 他最后拿出无奈样,甚至都想原地跺脚了。 我看的出来,他妥协了。我趁机又拽着他,把他弄上游艇。 酸驴拿出钥匙,启动快艇后,他又拿出开起礁石大门的那种小圆石头。 他让胡子高举石头,这石头上释放出一种信号。礁石大门也立刻打开了。 快艇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酸驴还开启了导航,他摆弄着导航,试图定位。 我在旁看着,我发现他想把目的地锁定为朱海的某个码头。我摇摇头。 我想的是,丑娘他们都在朱海,我这么过去,岂不刚出了狼穴,又如虎口了? 我让酸驴换个目的地,“定位在粤州的某个码头。” 酸驴对此很不解,他问我,“去粤州干什么?” 胡子插话说,“费什么话啊?哎你这人,真墨迹。”随后胡子摆弄着导航,把目的地定位上了。 酸驴表情忽明忽暗,忽晴忽阴的。 我猜他心里还是没底,我适当又开导他几句。 这期间胡子又不老实了,摸着酸驴的衣兜。酸驴问他做什么? 胡子最后把酸驴的手机拿了出来。他当着酸驴的面,把手机关机了。 酸驴明白胡子的想法,他没多说什么。 而我又打量着整个快艇,我问酸驴,“这艇上是不是也有跟踪器,野狗帮通过它能查到咱们的位置?” 酸驴稍微一犹豫,估计是琢磨着怎么回答呢。 我反倒通过他这举动,知道答案了。我让他快说,跟踪器在哪? 酸驴不得已,又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我和胡子凑过去,我发现有个豆粒大的小东西,上面冒出一股红光来,这红光偶尔一闪一闪。 酸驴也提醒我俩,那意思,这跟踪器关不了,所以我俩别白费心思了。 我一皱眉,而胡子呢,哼哼几声,说未必吧。 他倒是直接,从快艇上找到一个工具箱,从里面翻出一把螺丝刀来。 他用螺丝刀,对准这小“豆粒”,噗嗤噗嗤的捅上了。 没几下,这小豆粒就变得稀碎。 酸驴看在眼里,拿出心疼的架势念叨句,“这玩意挺贵的!” 但接下来,我们没出啥岔子,而且在八小时后,天刚萌萌亮的时候,快艇赶到了粤州的某个小码头。 这码头压根没人,一看就被遗弃很久了。 酸驴把快艇停好。他倒是挺辛苦,细算算也是,他连续开了这么久的快艇。 他点了根烟,不过手都有些被冻僵了。 我和胡子往码头上看,uu看书 ww.ukash 胡子很兴奋,说终于他娘的回来了。 他还这就要上岸。我倒是想到另一件事。 我拉住胡子,扭头问酸驴,“你跟我俩上岸不?” 酸驴摇摇头,说他要把快艇送回去,尤其这种快艇不能被海警或城管看到,不然惹啰嗦,另外这快艇上还有很多野狗帮的机密呢。 我并不知道机密指的是啥,我也懒着多问。 我没拦着酸驴,不过我也没这么容易放他走。原因很简单,我得从酸驴身上弄点盘缠才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4章 吉他盒子 我看着酸驴,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上了。 酸驴举着僵硬的手,正吸着烟。看到我这个举动后,他的僵手竟然哆嗦了一下。 随后他干笑着,反问我,“帮主,你还不走,有事?” 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比如男人就得讲义气,作为兄弟,看到同伴一时有点困难,那就得帮,对不对?又比如我强调自己是帮主,帮主突然手头紧了,作为帮内成员,总不能眼见着不管吧? 我相信酸驴都听明白了,也知道我心里那点想法。但这缺德兽,也不吸烟了,依旧拿出装傻充愣的样子,随意应着我,但他有个小动作,想给快艇打火,随后闪人。 胡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选择了简单暴力。 他直接跳到快艇上,伸手翻着酸驴的衣兜。 酸驴喂喂几声,也试着阻止胡子,但胡子原本就是扒子,酸驴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胡子几下就把酸驴兜里的钱都弄出来了。 我看着胡子抓的那么一大把,心说这爷们之前果然没少赢。 酸驴有点抠搜搜的,这一刻急了,说这钱不是他的,不能随便用。 我和胡子能信他的才怪。当然了,我也不想明抢,那样不地道。我跟酸驴说,“先欠着,等以后见面了,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酸驴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我和胡子撇下他,迅速离开了码头。 这个码头很偏僻,外加没什么人。我俩想打出租车很难。 我和胡子又不得不步行走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最后我俩来到一条公路上。 这公路是双排道,我也不知道是国道还是省道。我前后看了看,这路见不到头。我和胡子也不想乱走了,都蹲在路边,想碰一碰运气。 足足过了一刻钟,我俩都快被风吹得透心凉了,远处才来了一辆出租车。 这出租车应该是送什么客人后,往回返呢,我隐隐看到挡风玻璃下亮起的“空车”灯了。 我对胡子示意。胡子有他的想法,也让我一会别太急了,等他拦车就行。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这车离我们很近了。胡子突然站起来,横在路上了。 出租司机没料到,索性来了个急刹。而胡子借机又向出租车冲了过去。 我心说自己慢了胡子半拍,现在也该跟过去了吧? 我也站起来,我俩一先一后,胡子直接奔向副驾驶,而我直接奔向后车门。 这期间司机一直有小动作,想把出租绕过我俩开走了,但我和胡子在钻到车里前,一直把出租车挡的死死地,他根本没法子见缝插针。 另外等胡子上车后,尤其胡子对司机呲牙一笑时,这司机竟然哇了一声,还打开车门,自行跑了出去。 胡子笑容僵在脸上,他还扭头问我,“什么情况?” 我看着胡子的脑袋,他此刻跟我一样,也是个光头。我猜这大半夜的,我俩又都是光头,看着不像善类。这司机一定误以为我俩是劫匪呢。 我特意看了看逃出去的司机,他跑到路边后就停下来,拿出小心翼翼的样子观察着我们。 我把车窗落下来,对他摆手,让他快点上车。 这司机没动弹,胡子等不及,又催促般的按了几下车笛。 谁知道这司机听到笛声后,吓得又退了两步。我看胡子还想往下按,我急忙把他制止了。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再这么按,我不确定这司机会不会扭头再逃。 我让胡子等着,我稍微整理下衣着后下车了。 我直奔那个司机,为了不引起他的敏感,我还特意举了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 这司机拿出犹豫的样子,等离近后,我跟他说,“你跑什么?当我俩是坏人?” 司机连连摇头,但他一直盯着我的光头。 我编了个瞎话,那意思,我之所以这形象,是因此我是警察。 司机诧异的啥了一声。我指着光头补充说,“卧底,刚做完任务。” 司机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这次他盯着我的眼睛,估计正琢磨着我这话的真实性呢。 我不想让他这么多想。我又解心结的告诉他,如果我俩是坏人,这里又是荒郊野外,我们岂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司机又一想,估计也觉得是这个理,他不再怀疑,而且还称呼我为警官。 我带着他,一前一后又回来了。 等我俩上车后,他问我俩,“去哪?” 我印象中粤州有好几个车站,而针对北方这条线的,只要是北站。 我索性告诉他,直接粤州北站吧。 司机这就起车。胡子听我这么一说,他敏感的回头看了看。 他还点了我一句,那意思,咱哥俩证件啥的都没带,咋买火车票? 我早想到这一块了,我示意胡子别耽误。 我一掏兜,本想这就用手机给杨倩倩打电话,但突然间,我又觉得,用这手机打并不妥当,谁知道手机内有没有啥监听功能? 我特意把手机关机,又问司机,“老哥,电话借一下。” 这司机很机灵,其实通过后视镜已经把我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了。他支支吾吾,这、这几声,分明是不想借。 我挺无奈,觉得这司机怎么又敏感上了? 我又抛开一句话,让他别担心,而且我打电话后,一会也把电话钱给他。 胡子从旁也劝了几句。这司机最后妥协了。 我拿着他的手机,给杨倩倩去了电话。我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心说这是个陌生号,杨倩倩别不接啥的。 谁知道响了没几声,电话就通了。杨倩倩还很焦急的问了句,“哪位?” 我接话说,“毛虫。” 杨倩倩显得很吃惊,又问,“你怎么在粤州?” 我因为她这种吃惊,反倒也有些吃惊和诧异了。但我多没想,也抛开这些小疑问,又跟她说,“我俩要回哈市,需要两张票,你能不能尽快弄到?” 杨倩倩一听我要回去的那一瞬间,她就连连说好,最后她也让我稍等。 我猜她一定查啥呢,很快的她告诉我,“一个半小时后,粤州北站有回哈市的火车,在第六候车室,你和胡子直接去那里等着,到时会有人找你们。” 我应了一声,我和杨倩倩并没多聊,很快撂下电话。 接下来这一路,司机偶尔总问我俩,那意思,你们既然是卧底,平时都做啥任务?会不会很危险? 我没太深说,也不想深说什么,但胡子跟我完全相反,他拿出瞎编胡侃的架势,跟司机吹上了。 我发现胡子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一会渔奴案,一会邓武斌的案子,一会又孤岛越狱的,反正他把我俩吹得,简直跟英雄没什么区别了,尤其这都是我俩设身经历过的,讲的也特别真实。 最后这司机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到北站时,他拿出崇拜的目光,连车费都不想要了。 我和胡子当然不是那种人,胡子看了看计价表,给司机扔下二百块。 我们直接向第六候车室奔去,当然了,在候车室门口,也有人查票,但这都好糊弄,我俩找个借口就搞定了。 六候在二楼,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个候车室的人多。 胡子问我,“倩倩说什么人跟咱们接头了么?” 我摇摇头,回答说,“估计接头人会主动找咱俩的。” 我因此也没和胡子往犄角旮旯里走,不然我怕接头人找不到我们。 我俩最后从候车室正中心找了两个座位,但坐下来后,我俩的光头太明显,尤其光头上都带着很长一条的伤疤呢。 我发现很多人都默默的看着我俩。我四下一打量,又独自去了一个超市。 这里面除了卖小食品,还卖帽子鞋这类的。 我买了两个帽子,回来后跟胡子一人带一个。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我掐时间算了算,离开车还有不到半个钟头,而且那趟车已经检票了。 我考虑着要不要给杨倩倩打电话再催一催,但正犹豫着呢,有个人溜溜达达走进了第六候车室。 这人背个吉他盒子,看样子很像是个唱歌的。 他打量着整个候车室,而且眼睛真毒,很快就发现我和胡子了。 他直奔我俩走来,我和胡子很快也发现他了。 我俩都看着他,也都愣住了。胡子念叨句,“娘的,这么巧!” 我打心里赞同的点点头,而且等这人离近了,我还当先打声招呼,“好久不见,老巴!” 老巴木纳的应了一声。u看书.ukansu 随后他挨着我坐了下来。 胡子盯着老巴。原本胡子和老巴之间隔了个我。胡子嫌说话费劲,他又自动挪了位置,坐在老巴的另一侧了。 胡子问老巴,“你是来送车票的?” 老巴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回答说,“杨倩倩给我们打电话了,但她太女人了,急着想让你俩回到安乐窝,这可不行,也不是爷们该做的事,对吧?” 我皱着眉,很明显老巴的话里有话。 我和胡子对视一番,胡子又追问一句,“什么意思?” 老巴抱了抱吉他盒子,他还眯了眯眼睛,这说明他心里想着事呢。 随后他说,“警方针对杀生佛的事,半个月前展开了侦查,哈市还成立了专案组,有我、铁驴和阿虎,我们仨奔赴南方,想把杀生佛逮住,但进展的不顺利,到目前为止,铁驴受重伤了,阿虎为了查线索,今天上午还失踪了。” 第55章 保加利亚雨伞 老巴的话就跟重磅炸弹一样,我听完的一瞬间,心里就跟炸了锅一样。 我很在乎铁驴和阿虎,他俩也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兄弟和朋友。我一下子急了,而且重伤的字眼很刺激我的神经。 我追问说,“铁驴怎么受的伤?是被铁棍?大网?还是暗器所伤?” 老巴拿出一副怪表情,盯着我沉默几秒钟,他拿出强调的意思,几乎一字一句的说,“保加利亚雨伞。” 我有些犯懵,甚至胡子也是。我心说老巴是不是听岔了,又或者他心里想着别的事呢?不然怎么连雨伞的字眼都冒出来了? 老巴随后又补充说,“铁驴这次没死,而且危险期都过了,现在就差养伤了,只是这次这么一伤,他跟掉了一层皮没啥区别。” 我想象不出铁驴现在什么样儿,不过当我知道铁驴没死时,也稍微放点心。 老巴心事重重,还拿出闷头琢磨的架势。而我和胡子也跟着沉默了一会。 我问他,“这次你们仨从哈市过来抓杀生佛,是不是因为我俩?” 老巴一耸肩,回答说,“有一定的因素,另外杀生佛杀了不少人,警方也决不能坐视不管,再者说,老五这个畜生不地道,大家都在局中博弈,他非要忍不住先搞动作,他打出这一张王牌,我们必须得接着,也得好好消化掉才行。” 我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说实话,我只听懂了一半。 这时候车室又传来广播,让乘客抓紧检票上车。老巴一摸兜,拿出两张去哈市的车票。 他举着车票,跟我俩说,“票都买好了,杨倩倩当然巴不得你俩回去呢,而我这人,把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我管不着了。你们考虑吧。” 我盯着车票,没犹豫的把印着我身份证的车票拿过来。我还一下子想把它撕为两半。 但刚有这举动,胡子一伸手把我拦住了。与此同时,他也默默的把另一张车票拿过来。 我看着胡子,喂了一声。 我想说啥,胡子当然明白。而胡子呢,嘿嘿笑了笑,把我手里的车票接过去。 他跟我说,“兄弟啊,这车票还能退。一张票这么多钱呢,咱们何必浪费呢?”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们仨一起走出火车站。 老巴当先带路,我们最后来到一个角落里,这里停着一辆很破旧的摩托车。 上次接触老巴时,他就骑着这么个破玩意儿,我猜这爷们是不是好这口,就爱破摩托呢?另外我也想吐槽,心说他来粤州后,能找到这么个破烂货,也实属不易。 胡子想的另一个方面,他问老巴,“我说老哥,你咋不换个轿车呢?至少能遮风挡雨的!” 老巴摇摇头,回答说,“摩托方便,尤其追个人,穿街走巷是把好手。” 我想想也对。老巴趁空坐上主位了,我和胡子只好并排挤在后面。 胡子坐在最后,而且他还负责背老巴的吉他盒子。 胡子是不背不知道,这么一弄,他跟老巴叹了句,说这盒子竟然这么沉。 我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啥,等老巴开摩托后,我趁空跟他聊天时,也提了一句,那意思,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对杀生佛来个一枪爆头。 老巴拿出恨意十足的样子,回答说,“你以为我不想呢,上一次铁驴遇袭时,我就想这么做,问题是那个畜生,一直没给我机会。” 我突然想到一个比喻,心说如果把老巴、铁驴和阿虎比作三只经验十足的猎犬的话,那杀生佛就是个牙上摸了剧毒的狡猾异常的野兔。他们这次的抓捕与反抓捕,到底谁输谁赢,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老巴把摩托开到一片小区里。 这小区很破,楼龄很长,不仅没有物业,小区内更是很杂乱。我们来到这小区时,刚刚是上午,我看着路边,卖早餐的,铺地摊卖小货的,或者卖菜的,应有尽有。 我冷不丁都怀疑,这小区是不是跟早市合并了。 老巴仗着骑摩托方便,直接带着我俩从这“菜市场”穿梭着。当然了,有些摆摊的看不惯,对着刚刚经过的我们直抱怨。 胡子拿出头疼的样子,问老巴,“你带我们去哪?” 老巴说,“见见铁驴,而且这里也是咱们在粤州栖身的住所。” 胡子喊了句不是吧?随后又问,“这怎么也是个省会城市,这里的警方怎么搞的,就不能给外来的同事安排个好住所?” 老巴哼了一声,也告诉我俩,他们仨这次来,只跟当地的线人组织联系了,并没找警方。 胡子还是不懂,而我隐隐有点明白了,甚至也赞了句,心说这哥仨很聪明! 我们最后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楼门前。老巴带路,我们一起往里走。 我刚进楼道时,就被走廊里被烟和油熏得黑漆漆的墙面“震慑”住了,而且整个走廊里漂着很浓的药味还有辣味。 我估计这跟这个楼的排风系统不咋好有关。 我们来到二楼,老巴对着一个入户门敲了敲。 这门外面有个铁栅栏,上面也全是锈迹了。很快有人隔着猫眼看了看,又把门打开了。 我看这人很有当地人的长相,尤其鼓鼓的额头。老巴指着我俩,说了句自己人。随后老巴也介绍这人,让我和胡子叫他衰仔。 我知道衰仔在当地是骂人话,也真不知道这人的外号怎么叫这个。 但我没较真,而且我特意把衰字去了,称呼他为阿仔。 衰仔对我很友善的笑了笑。我们仨随着衰仔走进去。 我留意到,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间,而现在这个厅里,被临时支起了一张病床,铁驴正躺在上面。 此时的铁驴呼呼睡着,只穿着裤头。我看到他左腿上缠着好大一截的纱布,而且纱布绷得很紧,但其中有一部分都凹了进去。 我猜铁驴腿上少了一大块肉。我心里跟被锤子捶中了一样,很难受。 我直接凑了过去。衰仔跟我提醒,说驴老大昨晚上疼了一宿,现在刚刚睡着。他的言外之意,让我们别打扰铁驴的休息了。 我压着性子,点点头。 老巴趁空又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进北卧室。 衰仔没跟过来,他又坐在大厅里,一边照顾铁驴,一边留意着门外的举动。 我和胡子跟老巴来到北卧后,老巴把吉他盒子随意的撇在床上。他又翻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迷你小伞来。 这雨伞也就一寸来长,很像一件艺术品。 老巴还当着我俩的面,把这雨伞打开了。胡子默默看着,还先问了句,“这是什么鬼东西,膏药国的玩具?” 而我一直有个念头,猜测这就是那所谓的保加利亚的雨伞。 我仔细观察着,最后发现这雨伞的避雷针似乎有什么说道。我指着这里,多问了一句。 老巴哼笑一声。他这次不再是单单的把玩雨伞了。他拧着伞把手,这么一摆弄,我和胡子都听到咔的一声响,避雷针顶端一瞬间出现一个小洞,但很快又闭合了。 老巴多解释一句,说这雨伞是铁驴跟杀生佛搏斗时抢到的,但不幸的是,铁驴也被这雨伞射中了。 胡子拿出明白的样儿,啊了一声。 而我联系着前前后后,接话又问,“这伞****出来的,是不是那种像米粒一样大小的暗器?” 老巴应了一声,眼神也变冷了。 老巴又把吉他盒子打开一条缝,他对着里面摸了摸,最后拿出一个小木盒来。 这木盒原本是用来装戒指的,现在他打开木盒,我发现里面放着一截胶布,上面念着一个黑黑的小米粒。 这就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暗器了。而胡子是头次见,他显得很好奇。 他还小心翼翼的把胶布举起来,近距离观察一番。 胡子问,“这玩意有这么厉害?能把人整死了?” 老巴似乎答非所问的告诉我俩,“最早期大苏国的刺客,都选择用各种小型兵器去完成任务,比如用冰镐打穿颅骨,或者用短柄匕首伺机刺入对方的小腹,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很落后,甚至也一度让他们的最高领袖感觉到丢脸。” 顿了顿他又说,“1978年9月,流亡伦敦的保加利亚记者马尔科夫在滑铁卢桥等巴士时,右腿突然刺痛像被虫子叮了一下。一位路人从他身后地上捡起一把雨伞,并匆匆叫车离开。马尔科夫随即发烧住院并告不治,死时肺叶充满体液,心脏衰竭、肝功能损坏,肠壁、淋巴结和心脏都有出血的症状,唯一的疑点就是其大腿后侧皮肤上的红点,而这个红点,在马尔科夫住院后,竟又离奇消失了。” 我和胡子听到这儿,我特意指了指那个小米粒问,“那个叫马尔科夫的人,他的死就跟这个暗器有关?” 老巴点头,u看书 .uuanshu 他又重点介绍起这个小米粒。 按他说的,这小米粒直径5毫米,是个超微型的金属球,而且它是用铂和铱合金制作的,内部中空,而在它外表,有两个交叉的比头发丝略粗的微孔,大约直径34毫米。这个金属球也有个很俗的外号,叫毒弹头。 这毒弹头在使用时,里面有2毫克被蜡密封的高浓缩的********,在弹头射入人体后,封蜡被体温融化,弹头会释放毒剂。 之所以使用铂和铱做材料,主要是想让弹头射入人体后,不会留下肌肤感染肿胀的证据。这也解释了为何死者身上的那个红点会自行消失。 不得不承认,我和胡子头次接触到这么高科技的暗器,我俩听的都沉着脸。 胡子听完还叹了句,又问,“生产这种微型弹头很不简单,尤其还得保证钻孔淬毒,这一定要需要非常特殊的工艺,一般的组织或小国都搞不定吧?” 老巴点点头。而我回想着老巴前前后后的话,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第56章 炕头暗号 我问老巴,“为什么这暗号叫保加利亚雨伞,而且你刚刚也提到过大苏国的刺客,难不成保加利亚雨伞和大苏国有什么联系?而且这杀生佛其实也是大苏国的刺客?” 老巴拿出一副琢磨的架势,他也没完全回答我的疑问,最后他只告诉我,这暗器最好是在保加利亚露面的,所以大家都被它称为保加利亚雨伞。 至于大苏国这一块,我能感觉到,老巴避而不谈。 老巴这人,平时很沉闷。他现在又恢复了沉闷的那一套。 他把暗器收了起来,尤其放回到吉他盒子里,气氛这么“平静”了三五分钟,老巴又拿起吉他盒子,把它背在身上。 我看那架势,猜测老巴要走。 我问他,“要去哪?” 老巴拿出无奈的样子说,“我们仨是专案组的成员,但阿虎这个人,太爱独行了。他平时也有另一个外号,叫阿猫,意思是说阿虎跟猫一样有九条命,遇到困难,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能活着回来,但这一次他一大早独自离开后,尤其电话还关了,我一直有些不放心。”等叹了口气,他补充说,“我想到几个地方,想去找找他。” 胡子立刻接话,说一起吧? 我跟胡子有相反的念头,细算算,我跟老巴以前也一起做了一次任务,他其实也是个特独的人。 我怕我和胡子非要跟着他,最后反倒也给他添堵。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又说了几句。那意思,我俩还是在这住所内等消息为妙。 老巴听完胡子的话,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我这么一说完时,他咧嘴笑了笑,又对我胸口轻轻打了一拳。 我俩把老巴送到门口。之后我俩也找个椅子,坐在铁驴身边。 我俩跟衰仔聊了一会,我想通过衰仔来打听一些粤州的事,毕竟我们要在粤州办案,多了解一些这里的东西,总没坏处。 而衰仔这个人,有些地方跟老巴很像,也是个闷葫芦,我和胡子问什么,他答什么,而且说得也不够细。 我俩最后都觉得没趣,也不跟他多说了。 我靠着椅子,一边望着铁驴,一边瞎想着事。我脑海中还突然出现了小柔。 小柔曾说过方皓钰的事,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出来了个人宝藏,以及那个银**方。 我心说那个魔方一直被我放在哈市的住所内,这住所是警方给我找的。原本如果只是借住的话,这倒没什么,但现在牵扯出魔方了,我有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 我担心警方又派别人住到这个住所,如果这人手不干净,把魔方拿走的话,那绝对是我的损失。 我特想给杨倩倩打个电话,嘱咐她一下。 我因此还跟衰仔借了借手机。衰仔倒是挺痛快,立刻把手机递给我。 但我握着手机,等再往深一琢磨,我又犹豫着。 因为杨倩倩就是警方的人,我怕我跟她特意强调魔方,这丫头很聪明,别因此猜到什么。 这个电话,我被纠结的心理影响着,就一直没打。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 衰仔的手机不仅有铃声,还有震动。我手心被手机震了一下,这让我冷不定心里一哆嗦。 我低头看了看,这手机上来电显示是虎哥。 我对虎哥这俩字很敏感,我还立刻问衰仔,“虎哥是阿虎么?” 衰仔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看,对我点头。 我一直很在乎阿虎,按说我应该把手机给衰仔才对,毕竟是阿虎打给他的电话,但这一刻,我实在忍不住,心里念着阿虎的安危,我竟直接按下接听键。 我先对着手机喂一声,还问,“阿虎,你在哪?” 那边一直没人说话,另外我仔细听着,那边还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是水滴。 我说不好,这一刻反倒心慌了起来,也隐隐有种不好的直觉。 我又喂了一声,让阿虎说话啊。 很快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紧接着有人费劲巴力的低声念叨,“你还活着,很好!” 我听不出来是不是阿虎。但我没接话,压着性子听他继续说。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手机里出现哇啦哇啦的噪音,似乎线路不怎么好。 但这噪音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很快对方又说,“炕头,5、5、8、0。” 我一皱眉,搞不懂这是啥意思。而电话那边突然挂了。 胡子和衰仔一直观察着我,甚至等我转述消息,等他俩看着我拿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时,他俩互相看了看。 我听着挂断音,立刻又回拨过去,但那边彻底关机了。 我皱着眉,脑袋里一直想着那句话。这把胡子急坏了,他扒拉我一下,让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念叨说,“炕头5580,好像是阿虎说的,这句话何解?” 胡子和衰仔都想了一通。胡子还有小动作,使劲挠了挠光头。 他跟我说,“咋连炕头都出来了,粤州这种地方有炕么?” 而衰仔突然从我手里抢走手机,他还上网查起什么。 不得不佩服这个线人,他闷归闷,但脑子很够用。没多久,他指着手机跟我们说,“有了,应该是这意思。” 我和胡子凑过去看了看,屏幕上是粤州的地图。 衰仔说,“虎哥说的应该不是炕头,而是坑口。坑口是粤州的一个地方,那里最近新盖了很多楼房,而5580很可能是具体地址,比如门牌号之类的。” 我让衰仔赶紧把这消息告诉给老巴。 衰仔照做,问题是,他拨了几个电话出去,都提示老巴那边暂时无法接通。 我怀疑老巴那边的信号不好,也不知道这爷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既然阿虎打这种电话过来,很可能是叫支援呢。我俩决不能坐视不管。 另外我考虑到现在的人手问题,心说我和胡子往坑口赶吧,至于衰仔,他还是专心护理铁驴比较好。 我把这建议说了,胡子和衰仔都没意见。 胡子还问衰仔,“屋内有啥武器没?给我哥俩带上。” 衰仔跑到一个卧室,等出来时,他拿着一个左轮枪和一把匕首。 衰仔说这是驴哥的武器,现在驴哥养伤呢,也用不上,我俩可以拿走。 这期间我们仨弄出的动静不小,但铁驴一直没醒。我怀疑与其说他是睡着了,其实弄不好是一种昏睡。我趁空又看了铁驴几眼。 胡子把枪和匕首都接了过来,他掂量一番,最后把枪递给我。 他的意思很明显,把好东西留给兄弟来用,他用匕首就行了。 我倒是没跟他推来推去,而且把枪拿到手以后,我特意把子弹退了出来。 这样我把空枪别再后腰上,又把子弹揣到兜里了。我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怕真遇到啥危险了,这枪别被敌人抢去。而我留了这么个后手,倒是就算枪被抢了,它没子弹,跟块废铁没什么区别。 我和胡子不耽误,这就一起离开,当然了衰仔还给了我俩一把摩托车的钥匙。 我们来到单元门口,找到那辆摩托,还一先一后坐上去。 胡子当司机,而我负责帮他认路。 别看我俩对这里地形不太熟,但我俩都是老油条,也没怎么耽误时间,更没怎么费劲的就一路直奔到坑口了。 衰仔说过,这里正大规模盖楼呢,而等我亲眼看着这里时,我发现衰仔说的都有些轻了。 准确的讲,这里全是新楼,有高层也有多层,有刚建一半的,也有建完的。 胡子看的眼直,跟我说,“这他娘的怎么找?谁知道哪个楼是5580号?” 我让胡子别急,也让他把,摩托开到具体某个楼盘的下面。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就这样等胡子把摩托开过去后,尤其借着摩托车灯一照,我看到了,很多门市上都有牌子,比如52-xx,53-xx的。 我因此也明白了,心说那5580,应该是55-80。 我让胡子顺着往下找。 其实这一刻我俩并不能断定,这5580是个门市号还是个具体的住宅号。但我俩运气不错,这么往下找了一会儿,我们隔远看到了55-80,它是个空门市。 这门市上挂着的锁还是打开的状态,我嘱咐胡子小心。 胡子耍了个技巧,等把摩托开近后,他还让摩托车灯正对着门市往里照。 车灯一下把里面照得很亮堂。但我俩看清里面的情景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门市内居中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人捂着脖子,身上全是血,尤其椅子下方也聚集了好大一滩血。 我隔远看着,模模糊糊的认出来,这好像是阿虎。 我和胡子全从摩托上跳了下来,而且胡子连停好车的时间都没有,最后摩托还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u看书 .uukansu 我俩都快速往门市里冲。最后我俩几乎同时来到这椅子近处。 我这次认得仔细了,是阿虎没错,而且他用手捂着的地方,还在往外溢血呢。 阿虎并没死,但很明显是强撑一口气呢,他微微抬头看着我俩。他想笑一笑,问题是没力气了。 胡子喊了句,“他娘的啊。”我还听到嘎巴、嘎巴的声音,胡子正捏紧拳头呢。 而我一时间心乱的厉害,但我深吸几口气,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也跟阿虎说,“别乱动,咱们赶紧去医院,能来得及,你会没事的。” 我对胡子摆手示意,让他跟我一起把阿虎扶起来。 阿虎微微摇头,这一瞬间,他的手还自然滑落下来。 这一下我和胡子都看到他脖子的情况了,我形容不好自己的感受,就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第57章 死是什么 阿虎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血窟窿,它的直径能有两个筷子那么粗。而这一滩血,都是从这血窟窿里流出来的。 它现在还往外弱弱的冒着血呢。 我和胡子全炸锅了一样,我俩都往前凑了一步,蹲在阿虎的面前。 我俩这么一离近,也都踩到血泊里了。我心里特别难受,甚至被一股劲儿带着,我也觉得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着。 胡子这一刻还急了,跟我说,“快快,咱们把他扶起来,赶紧医院。” 我持悲观态度,而且自己从当线人后,见过那么多的尸体,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就阿虎这个伤,绝对是致命的,他也活不了太久。 胡子看我不动弹,他自行要扶起阿虎。我急忙一伸手,把他拦住了。 他皱着眉看着我。我摇头补充一句,“别乱动了,虎哥现在吊着一口气呢,咱俩一碰他,很可能他立刻就走人了。” 阿虎稍微木纳的盯着我,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我咬紧腮帮子,这能让自己释放和好受一些。我轻声跟他念叨,“有啥要说的么?兄弟一定给你办!” 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阿虎又把眼睛睁开了。他动着嘴,几秒钟后,他才终于挤出一个字来,“冷!”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哗的一下出来了。我知道他的血都快流光了,这么个热血硬汉,这一刻竟然也扛不住的喊冷了。 阿虎又动了动嘴,我听到他嘀咕什么了,问题是声音实在太小。 我不得不往前,把耳朵贴在他嘴唇边。 阿虎先结结巴巴的说,“报、报仇!”我应了一声。阿虎呼吸变得急促,甚至也变得衰弱,他又费劲巴力的念叨,“屠、屠、屠佛!屠……” 最后声音停止了。等我再抬头看他时,他睁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这分明是死不瞑目,我知道,阿虎死不甘心。 我突然觉得双腿发软,被这种感觉一带,我又一失衡,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这地上全是血,这血也一下把我的裤子弄湿了。我能感觉到,这血还热乎呢。 至于胡子,他瞪个眼睛,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架势。 他跟我相反,不仅没哭,最后哈哈笑着。在这种昏暗的门市内,他的笑声显得可怕,甚至渗人。 胡子猛地站起来,指着阿虎说,“老兄,你他娘的装死是不?怂逼,给老子站起来,你快站起来?” 阿虎当然没有反应。我这一刻没啥精神头,甚至是盯着阿虎发呆。我也没管胡子,等胡子这么骂咧一番后,他使劲晃着脑袋,随便在这门市里乱走起来。 他有点半疯不疯的,最后他还跟个沙袋一样,对准一个墙面瘫坐了上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就好像是一把重锤砸墙一样。 整个门市内突然变得很静,这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市外出现一束光。这光照着门市内。我扭头看过去。 有一辆摩托正飞速的向门市这里冲了过来。而且等越来越近时,它也压根没停的意思。 伴随一声巨响,这摩托冲破了门市的厚玻璃门,直接带着司机硬生生的进到门市内。 如果这是坏人或敌人,我和胡子现在的不作为,绝对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甚至这人只要继续开着摩托,就能把我俩先后碾死。 但好在这人是老巴,是友非敌。 他把摩托停下后,他盯着眼前这一幕,尤其看着被摩托车灯照着的阿虎的尸体。 他嚎叫了一嗓子。他有点像刚才的胡子,也有点疯疯的状态,他从摩托上跳了下来。 他背后背着那个吉他盒子呢,这时他表情变得很阴冷,还把吉他盒子拿下来。 他直接把吉他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枪来。 这枪是把狙击枪,但明显被改装过,它的瞄准镜很大,枪身却很短,尤其枪筒明显被锯了一截。 他把吉他盒子随手一撇,随后举着狙击枪,把保险拉开了。 看架势,他想对着天狠狠来上一枪,这也是他这种人发泄的一种方式。 我“漠视”着这一切,而胡子喂了一声,还急忙站起来,冲到老巴身边。 胡子双手死死拽着老巴的枪,他还对老巴说,“兄弟,别!冷静一些。” 老巴的手指头都放在扳机上了。这一刻胡子其实很危险,因为狙击枪子弹的威力很大,老巴一旦这时扣动扳机,这发子弹发出去后,就算射不死胡子,它带来的那股力道,也能把胡子身上弄出个重伤来。 但老巴缓了缓,最后把压着扳机的指头缩了回去。 老巴连枪都不管了,直接让给胡子。他还蹲在地上,摸着兜里,掏出一包烟来。 老巴很“败家”,点了一根烟,不过猛吸了几口,连半根都没有呢,他就把这烟一撇,重新又点上一根。 我猜他借着烟劲儿,尤其刚点烟时的那股子冲劲儿,让自己大脑降降温。 胡子默默的拿着狙击枪,又把这枪放回到吉他盒子里。 我们仨和阿虎的尸体,一时间共处在门市内。等我慢慢好转,有些精神头后,我望着阿虎的尸体。 首先我有个猜测,阿虎脖颈上的血窟窿是被钩子戳出来的,这钩子也是阿虎情有独钟的一种武器,但整个现场却没有这把钩子,我又猜是不是被杀生佛带走了。 其次,我留意到阿虎的两只手,他右手全是血。我也回想起来,阿虎正是用这只手捂过脖子。至于他左手,很干净,不仅一点血迹都没有,此刻这只手还紧紧握着。 我心说难道他左手有什么说道?尤其人都死了,这手竟然还握着呢。 我从地上站起来,又改为蹲着。而且我蹲着时,屁股上滴答滴答的,直往下落血滴。 我没管这些,反倒掰着阿虎的左手。 不得不说,我最后费了很大力气,甚至都快把阿虎手指掰断了,这才把他左手摊开。 我看到他手心里有一颗木珠子。我对它很有印象,自己以前跟杀生佛搏斗时,就见到过这种木珠,这也是杀生佛手链上的东西。 我心说阿虎为何就算死也死死攥着这个木珠呢?难道阿虎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把那个木珠拿起来,等摆弄几下后,我发现这木珠上写着字呢。 我知道这是个屠字,只是这个屠的上面多了一个点。 我回忆着阿虎死前的话,他除了说报仇以外,也反复强调着屠字和佛字。 我觉得这两个字不一般,很可能有言外之意。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门市外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这是老巴打电话叫来的。 这面包车说白了,是运尸车。我们摊上这件事后,老巴不得不跟当地警方的某个人取得了联系。 当然了,老巴也有尺度,跟这人强调,一切不公开,秘密进行,所以这一辆运尸车的到来也很低调。 这车停好后,还有两名男子走了下来。他们拿着担架和被单,一先一后的走进门市。老巴对这俩人嘱咐,让他们把阿虎的尸体送到殡仪馆,另外他也让我和胡子别久待,跟车走吧,一起去殡仪馆。 胡子问老巴,“你不走么?” 老巴摇摇头,而且也拿出冷冷的架势,回答说,“我再等几个人,等他们过来后,我们对这个现场检查一番。” 我猜老巴嘴里的这几个人,应该都是痕迹专家或法医了。 我打定主意不多问,也对胡子使了个眼色。 我现在还没法上车,毕竟下半身血糊糊的。我又问那两个工作人员,“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有个男子上了黑色面包车,从车内拿来一条裤子。 这裤子质量一般,更像是工作服。我没管这些,立刻换了起来。 当我把原来的裤子脱下来,甚至把裤衩脱下来后,我发现自己的棒子都血红。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但这一刻,我又难受起来。 我想起很多事,尤其是跟阿虎接触的一幕幕,在渔奴岛上,他拿着钩子凶巴巴的,那时他每晚都过来给我俩送鸟蛋……我们还一起逃回来……那次我和胡子落难,阿虎开着一辆摩托,尾随在我们身后,最后他还想办法,送我们离开等等。 我又落泪了,u看书 uukanshuom乍一看自己真是有点怂。但我觉得,这种怂,每个爷们都应该有。 这样等我换好裤子。我和胡子都坐到了面包车的后车厢,除我俩以外,阿虎的尸体也被抬了上来。 面包车慢慢的开着,往殡仪馆奔去。而我和胡子先沉默了一会,胡子又问我,“阿虎死前都说了什么?” 我把报仇和屠佛这四个字跟胡子说了。 胡子眯着眼睛,拿出一脸发狠的样子。他跟我说,“老子对杀生佛没啥印象,毕竟那时候我脑子出问题了,而且你们都说杀生佛厉害,但老子偏不信这个邪。杀生佛!哼,这名字挺硬,瞧着吧,别被我逮住机会,不然……”老子还双手举起来,做了个撕扯的动作,又强调说,“老子一定把他的棒子撕烂,让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做个软蛋!” 我只把胡子这番话定义为放狠话,也没太在意,更没接话说什么。 我一直摆弄着那个木珠,甚至偶尔我还念叨一句,“屠?佛?” 第58章 孤单葬礼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黑面包车开到了殡仪馆。 我隔远望着这个殡仪馆,发现它有种“两极分化”的感觉。先说殡仪馆的左侧,几乎都黑漆漆的,也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而它右侧很亮堂,甚至总能见到人影。 我估计右侧都是一个个灵堂,这些灵堂也被使用着呢。 我们的黑面包直奔左面,也就是死气沉沉的地方。最后我们停到一个大型仓库前。 我猜这是尸库,而且在面包车刚停好时,尸库的大门就打开了,有两个人快走过来跟我们接头。 这俩人也一定是事先收到什么消息了。他俩和原本车内的两个爷们,他们四个一起忙活着,把阿虎的尸体抬到尸库里。 我和胡子都想帮忙,问题是,我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帮。 这么一耽误,很快有个男子从尸库里走了出来,他跟我俩先做了自己介绍,说他叫王冰。 要让我评价这个王冰,他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和胡子也跟他打了声招呼。王冰又指着一个方向,那意思让我俩跟他走。 我以为他要带我们去休息的地方呢,谁知道这里左饶右绕的,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商店前。 这商店是个平房,现在里面的灯都熄了,门也被锁了,但王冰又钥匙,他摆弄一番,还先进去把灯打开了。 而等我和胡子进去一看,这里面卖的全是殡葬用品,有骨灰龛,也有纸人、花篮或者元宝啥的。 王冰让我俩挑。 我皱了皱眉,反问他,“什么意思?” 王冰拿出诧异的样子,也反问我,那意思,既然死去的警官马上要火化,难道不需要选骨灰龛和其他一些用品么? 胡子当场就有些炸锅了,他骂咧一句,又说,“哪个爹告诉你阿虎要火化的?现在阿虎刚走,身体还他娘的热乎着呢,外加案子没破,阿虎的家属也没来,怎么个火化法?” 王冰很怕胡子,尤其不得不说,胡子这么一急眼,看着也确实挺吓人的。 王冰也很聪明,他不跟胡子争论啥,反倒拿出无奈的样子,一耸肩说,“我也是接到领导的电话,他说警方通知我们殡仪馆这么做的。” 胡子气的一伸手,让王冰给他领导打手机,而他要跟这位领导好好质问质问。 我猜这事跟那领导没啥关系,我拦住胡子。我又跟王冰借了手机,稍微犹豫一番后,我用这个手机给杨倩倩去个电话。 其实我想找老巴,问题是,我不知道老巴的具体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杨倩倩似乎都料到我打电话的目的了。 而且她不仅知道阿虎的事了,此刻的她,心情也有些沉重,我俩先聊了几句关于阿虎的事,之后杨倩倩主动告诉我,说阿虎确实马上要被火化,这是组织的安排,而且阿虎也没有亲属,我俩既然在场,可以照顾一下阿虎。 我本来想再多问几句的,但杨倩倩不打算在这问题上跟我多聊。 我俩很快结束了通话,当然了,杨倩倩也把老巴的电话号告诉我了。 我又细品着杨倩倩的话,最后对胡子做了个手势,也跟他强调,火化就火化吧。 胡子一脸不解,不过看我都这么说了。他也压下心头那些疑问。 我们凑到货柜前,王冰一直陪着我们,而且时不时的,他还介绍几句。 我重点看的是骨灰龛,我发现这玩意挺贵,几百到几千,甚至万八块的都有。 王冰观察我的表情,他补充一句,那意思,不用考虑价钱,上头会结账的。 胡子嘘了一声,说既然如此,啥贵买啥。而我觉得,有时候贵并没用,反倒是实用性。 我依次看着各个档位的骨灰龛,最后我发现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小红木棺材。 这棺材有半米长,我虽然对木料这一块不太懂,但也能感觉出来,这棺材质量不错。 我指了指它。王冰赞我好眼力,他说这小棺材是柳州货,柳州那地方,棺材是国内一级棒的,而且说到这,他还四下看了看。 这小商店内就有我们仨,他还拿出如此警惕的架势,这让我挺纳闷。 他压低声音说,“现在都是火葬,但用这小棺材,到时候让工人掌握下时间,等火化完时,大件的骨头不会烧成灰的,到时用这小棺材一装,跟土葬也差不了太多。” 我明白了,往简单了说,这小棺材就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我因此对这小棺材动心了。我也当即拍板,说就要这个了。 至于胡子,趁空转悠到花圈和元宝的货柜旁了。他对王冰喊了一嗓子,让王冰准备个大麻袋,一会要给阿虎烧上一大麻袋的元宝才行,毕竟这世道,到哪不得花钱?阴间也不例外。 王冰一口应了下来。 我知道殡葬这一块,很很多讲究,比如男马女牛,我们还得给阿虎准备纸马,另外还有披麻戴孝这一块。 如果阿虎是我和胡子的长辈,我俩倒是可以披麻戴孝,但我们是兄弟,最后我跟王冰说,让他准备点家伙事,让我和胡子直接戴孝就行了。 我和胡子足足在这商店内待了二十来分钟,胡子最后还选了两个纸人,都是女的。 胡子的意思,怕阿虎去阴间寂寞,他特意挑了两个小娘们,让这俩人下去好好伺候阿虎。 我突然觉得,胡子的迷信劲儿又上来了。但我也没拦着他。 等从小商店出来后,赶巧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估计他们都是那个灵堂守灵的,看到这里有灯关了,他们无聊之余过来转转。 王冰当然没把顾客拒于门外,想想也是,这商店里的东西都是暴利,卖出一个去,王冰肯定有分成,而且绝对不少呢。 我和胡子并没怪王冰,我俩拿出耐心等的架势。 我俩一时间没啥地方去,索性就随便在小商店附近找了个空地,蹲着吸了一会烟。 我想到老巴了,我心说一会火化,他要不要过来? 我现在没其他手机了,只好把兜里抢来的那个手机拿出来。 开机后,我给老巴去了个电话,老巴情绪不是太好,至少接电话时,他一直冷冰冰的。 他让我别等他,一会好好送阿虎走。最后他叹了口气,这口气很有深意,我们也结束了通话。 又等了片刻,王冰跟那几个人一起走出商店。我看那几个人买了一大兜子东西,王冰倒是一脸笑意,还把商店门锁上了。 随后他带着我俩,直奔火葬的地方。 我和胡子先来到一个大厅,我发现夜间的殡仪馆也挺有效率,隔了这么一会,阿虎的尸体已经被穿好新衣并停放在这大厅里了。 阿虎穿的是一身黑西服,里面是一件白衬衫,这白衬衫的衣领还很大,估计是特制的。此时衣领还竖了起来,把阿虎脖子上的伤口挡住了。 我这么仔细看着阿虎,发现他换上这身行头后,还很帅气,有种成功男人的形象。 在阿虎尸体旁边,还静静站着一个人,这人应该是知宾。 他跟我俩商量一番,其实这爷们打心里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换做别人的葬礼,肯定有不少人到场和参加,他直接说套话和走流程就行,而这次的葬礼,只有我和胡子。 他问我俩,“是照常走流程还是另算?” 我对知宾摆了摆手,那意思还是把那些流程省了吧。我让他别打扰我和胡子,我俩想跟阿虎再待一会儿。 这知宾默默转身离开了,他跟王冰关系不错,这俩人估计是躲到外面聊天去了。 我和胡子一左一右站在阿虎旁边。我发现阿虎的左脚的鞋带开了,估计是工作人员当时疏忽了。 我凑过去,特意把鞋带好好系上了,另外我也尽可量的又给阿虎整理下衣着。 胡子更在乎的是头型,他给阿虎梳了梳头。 半个钟头后,我和胡子眼睁睁看着胡子被推走了。我俩也被王冰带着,向休息室走去。 听那意思,我们再等上一时半刻,等阿虎被火化了,我俩直接去捡骨就行了。 我还跟负责火化的师傅见了一面。这师傅一看就适合干这行,长得一脸憨样,甚至憨中露出一丝的凶劲儿。 我记得有朋友跟我说,做屠夫或者焚尸工,一般人都做不来,如果这人体质不行,压不住那股子邪气,很容易遭灾的。 我现在看着这师傅,竟多多少少更信了这话。 这师傅一口承诺,让我俩放心,说领导交代他了,他绝对会把阿虎尸体弄得妥妥贴贴的,绝不出啰嗦。 我懂规矩,也不管他领导到底怎么交代的。uu看书uukanshu我趁空让胡子去买了两包烟。我把这烟硬塞到这师傅的手里了。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快天亮,我和胡子才把阿虎的事弄完,他的骨灰被装在小红木棺材中,另外我俩也把元宝和小纸娘们都烧了。 我和胡子都累的够呛。这殡仪馆里也有个小型的招待所,其实就是提供死者家属休息的地方,其他跟外面招待所一样,也是收费的。 但我俩是特殊照顾的,不仅住了最好的二楼的一个标间,也不用考虑费用问题。 我也把那小红木棺材带着,我把它放在房间内的一个角落里。 我和胡子各自躺在一张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睡上一阵子后,我听到窗外传来连续的汽车鸣笛声。 这声音也很让人心紧,似乎司机很急,正催促什么人呢。 我从床上爬起来,这时看着手机,我心中一震。 第59章 联合抗敌 我手机一直开着机,这时上面显示有新消息。我打开一看,是老巴的。他告诉我,半个小时后,殡仪馆招待所楼下集合。 而我算了算时间,发现这半个小时已经过了。我刚刚睡得太死,竟一直没留意到这个短信。 我猜楼下的喇叭声,十有八九跟老巴有关。 我急忙跑到窗户处,我把窗户打开了,又对着楼下挥了挥手。 楼下停着一轿车,而我这么一挥手,绝对被司机看到了。喇叭声不再乱响。 我又跑到胡子床边,我简单粗暴的直接把他拽起来了。 胡子冷不丁的突然醒来,有点低血压。他显得有些迷迷糊糊。 我把老巴短信的事说了。胡子借着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也恢复了不少。 他跟我连收拾都省了,一起下楼,当然了,胡子特别抱着那个小红木棺材。 等来到轿车旁边,老巴从车里走了出来,而且后备箱也打开了。胡子把小棺材放在后备箱内。 等我们都上车后,老巴把轿车快速的开离殡仪馆。 我以为装着阿虎的小棺材最终会被送到什么专机上,之后被送到哈市呢。 但老巴直接把轿车开到高速上了,他还告诉我俩,这次的目的地是广东茂闵的一个村子,而且阿虎最终会被埋在那里。 我很纳闷,也直接问老巴,“难道凭阿虎所做的功绩,他不配埋在那个墓园么?” 我相信老巴明白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而老巴呢,稍微沉默后,又跟我介绍了阿虎的一些事。 阿虎其实就是广东人,老家在茂闵,只是他是个孤儿,后来机缘巧合的,加入了组织。而且阿虎对组织说过,他死后希望组织能把他的尸骨送回到茂闵,送到他老家的那个村子。因为他想落叶归根。 这次组织综合各方面考虑,也想尊重阿虎生前说过的这个想法。所以组织把这次任务交给了我们仨。 说心里话,我更希望阿虎的尸体被埋在那个墓地,也这是对他这一生功绩的认可,更是对他本人的一个高度的认可。 但话说回来,人死为大,既然阿虎曾经有愿望,我们把他实现了就是。 接下来我们足足过了三个钟头的轿车,最终在一番周折下,我们来到了那个村子。 我们这次坐的轿车,这种车是出了名的底盘低,所以在进村时,这轿车算是惨大发了,虽然没坏,但我估计回去后肯定也得好好修一修。 最后我们带着小红棺材,来到了村子的坟场。这里安息的,全是这村里历代的村民。 老巴也事先早就准备,在轿车后备箱内放了铁锹、墓碑等等的家伙事。 我们仨都有一把子力气,各自拿着铁锹,忙活了一大通,最后给阿虎弄了个不错的坟包。 等把墓碑立起来后,胡子盯着墓碑挠着头,他问老巴,“有没有刨子或锤子、锥子之类的东西,咱们得把阿虎的名字刻上去吧?” 老巴摇摇头,他还特意指着墓碑说,“没有字,这才对劲呢。” 我和胡子都不解的看着他。胡子又反问,“兄弟,你没开玩笑?” 而我联系到九凤的墓碑了,九凤的墓碑就很简单,但那是因为九凤生前的辉煌事迹实在太多,根本没法一一刻在墓碑上。 我又盯着阿虎的墓碑,一时间跟胡子一眼,也有些不明白了。 老巴没多解释,只跟我们强调说,“某些特殊的人群,他们死后都是空白墓碑,因为没办法把他们名字写上,这也是对他们好。” 胡子轻轻嘘了一声。而我有些明白了。 我们仨一直在阿虎的坟前待了一个多钟头。 随后我们结伴离开。 我走的时候,跟阿虎还默念一句。 他死前说过,让我给他报仇。但不得不说,这次报仇的目标是杀生佛,是个很难被搞定的家伙。 我希望阿虎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我,让我能手刃此人。 就这样,我们又坐上了轿车。老巴依旧当着司机,我们往粤州赶去。 但等跑到中途时,我们的车子没油了。老巴不得不把车子停在一个服务区。 他加油的过程中,我和胡子不想一直在车里等着。胡子嚷嚷着要上厕所。而我溜溜达达,在服务区内的超市逛了逛。 这超市内不仅卖着包装好的食品,还卖现场冲制的咖啡。 我精神头不是太好,虽然知道这里的咖啡贵,但我还是买了一个黑铁咖啡。 我不知道这超市内是不是有啥活动,反正我买了咖啡后,营业员还特意送了我一份当地的地图。 我心说反正也不花钱,就顺手把它拿走了。 我们赶回到粤州时,已经傍晚了。 我们没停歇,又回到那个临时住所,跟铁驴和衰仔见了面。 此时的铁驴已经醒了,他见到我和胡子时,我们都算是久别重逢了,铁驴显得很高兴。 而我这次仔细的盯着他一看,发现他的两个眼珠子都特别红肿。 胡子也看出来了,他特意指着,问铁驴几句。 铁驴哈哈笑着,随意的摸了摸眼皮,又跟我们吐槽说,“老子不是啥硬人,没骨气,刚才太疼了,我忍不住哭了。” 胡子嘘了一声,说你就瞎白话吧。 而我细品铁驴这话,心说他或许并没瞎说,而能让他这么疼的,肯定是心了。 我和胡子也没多在这事上较真。我们又胡扯一番,之后进入了正题。 我们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对付杀生佛?尤其目前最囧的情况是,我们人手不足了。 之前铁驴、阿虎和老巴,他们组成了三人组,而现在,我、胡子和老巴,虽然也是三人组,但从种种遭遇来看,光凭一个三人组就想对付杀生佛,明显是不够用的。 老巴和铁驴想到一块去了,再跟组织申请,调几个人过来。这也是所谓的人多力量大。 问题是等再往下探讨,他俩有分歧了。 老巴心中有两个人选,他说出来后,被铁驴都否定了,而铁驴心中的人选,老巴又看不上。 我和胡子对他俩说的人都不熟。但我听他俩一来二去的这么说着,我算弄明白了。 说白了,这几个人选都不是硬茬子,如果真要他们过来,就怕帮忙不成反倒拖了后腿。 铁驴最后有些累了,他还叹了口气,说今夕不比往日,九凤之后,咱们的队伍再没有过人才济济的时候了。 老巴很赞同的叹了口气。 我其实听到现在,也有点累了。外加我想到九凤和阿虎后,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我在这种身心俱疲的状态下,跟他们说了一句,那意思,我想先休息一会。 我随便找个卧室钻了进去。我一头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 过了没多久,我裤兜里传来铃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关手机。我把它拿出来,来显有显示,是娘娘的电话。 我和胡子是硬生生从野狗帮水上基地逃出来的,这也是第二次了。 我突然有些担心,心说丑娘这次打电话,不会是想问罪来了吧? 但我又不得不接。我只好硬着头皮。 等接通后,我没急着说什呢。电话那边也是沉默了一会,之后丑娘问到,“你去粤州,是为了阿虎的事么?” 我先是一惊,心说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但随后我又释然。 我心说我这个手机,一定有定位,丑娘只要一调查,就知道我在哪了,另外野狗帮的人脉很广,丑娘能知道阿虎的死,也并非多困难。 我跟丑娘也没那么外道,而且也没必要跟她打什么马虎眼。 我索性应了一声。 没想到丑娘还认识阿虎,她竟然突然叹了口气,说阿虎是个好料子、好警察,这么死了,可惜了。 我沉默着,没接话。 丑娘话题一转,问我和阿虎的关系好么? 我回答她,“亲如兄弟!” 丑娘顿了顿,她一定再琢磨着什么呢,最后她很肯定的问我,“需要咱们野狗帮做什么?” 我原本并没往这方面想,但丑娘这句话,让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心说老巴和铁驴正为人手犯愁呢,但野狗帮就是不缺人手,那么多佣兵呢,随便挑出几个来,那都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强者。 丑娘也没再说别的,似乎正等着我的答复呢。 我不知道让野狗帮跟警方联合,这么做好不好?算不算违反规矩?但我心说,为了抓杀人佛,非得讲这么多规矩干嘛? 我不再犹豫,也跟丑娘强调,“从帮内找最厉害的人,派过来一批。”顿了顿后,我又补充说,“这些人里,要有高腾!” 丑娘突然笑了笑。uu看书uukanshu她一口应了下来。 但随后,她又犹豫上了,还问了一个问题。 她说,野狗帮本来正在朱海全力搜索杀生佛的下落呢,谁知道这兔崽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竟跑到粤州去了。所以这次我们不管动用谁,首先得知道杀生佛在哪?这才是关键呢。 我赞同丑娘的话,但较真的一想,我跟她一样,都头疼上了。 我心说杀生佛往往见首不见尾的,鬼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了? 我跟丑娘又针对这问题聊了聊,不过一时间都没啥好主意。 我俩先结束了通话。我发现自己打完这电话,更累了。 我索性一翻身,趴在床上,想睡上一会。但还没等有睡意呢,我身体出现不适感了…… (大家都投投推荐票啥的,需要你们的支援) 第60章 屠生佛灯 我能感觉到,自己右侧大腿上有一个地方很疼,就好像被针刺了一样。 也别说困了,我一下子想到了杀生佛的暗器。我敏感的立刻爬起来,还向右侧大腿摸了过去。 但一切都是虚惊一场,我摸到了地图。 那地图一直被我揣在兜里。刚刚我躺的姿势不对,让它的一个尖尖正好戳到我的大腿上了。 我心里稍有些烦躁,念叨一句,又把地图掏了出来。 我把它随意的撇到一边。 原本我想继续试着入睡,但挨了这么一惊吓,我压根没了睡意。 我想起一句话,吃了安眠药又喝了浓咖啡,这会有什么后果?有人说,一定是困得要死却又睡不着。 而我现在就忍受着这种折磨。 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一些,我索性又翻了翻身,让自己平躺着。我不想睡了,为了能找个东西解闷,我又把目光放在地图上面。 我心说自己权当多了解了解当地文化吧。我又把地图打开看起来。 这地图上做了很多旅游景点的广告,当然了,最容易引人注意的,都是广东比较有名的景点,比如粤州塔、世界之窗,朱海的海洋王国等等,但这个地图因为是小地方生产的,除此之外,它还介绍了一些跟茂闵不太远的地方景点。 有龙母庙或者飞来峡之类的,我原本就是一走一过的瞎看,但等到了最后面,我盯着一个景点,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景点是奥宁县的,名字叫屠生佛灯,而且地图上还挂了一个这个景点的图片。 图片内是一个大佛,这个佛留着泪,在大石佛像的下面,还放着一把石制的屠刀。 我一下子想到杀生佛了,我心说这是巧合?还是说杀生佛跟这个景点有什么联系?毕竟国内其他地方的佛像,可没用屠字命名的。 我撇开地图,又用手机上网搜了搜。 关于屠生佛灯的介绍很少,估计跟这个景点没啥名气有关。但我有耐心,一页页的翻着。 最后我总结了刚刚查阅的资料,对屠生佛灯有了一个大体的认识。 这个屠生佛,其实指的是破山禅师。 破山禅师是明末的一个和尚。当时正是动乱的年代,张献忠心狠手辣,往往屠戮生民,所过郡县,“靡有孑遗”。有一天,他的部下李定国见到破山和尚,破山和尚为民请命,要求别再屠城。 李定国叫人堆出羊肉、猪肉、狗肉,对破山和尚说:“你和尚吃这些,我就封刀!”破山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立刻吃给李定国看,李定国也守信用,只好封刀。 而除此之外,破山禅师也做过类似的很多事,比如斡旋于明末残余势力、农民起义军及啸聚山林的匪徒和清军等各派武装力量之间,积极引导这些手握生杀大权的强梁们体恤民情,尊重生灵,尽量少给人民带来战争的血腥,甚而度化他们皈依佛教,使亿万生灵免遭涂炭。 我承认,自己对破山禅师了解的很少的,但打心里有个猜测,国内一定有不少地方是有关于破山禅师的遗迹,而这个屠生佛灯只是其中之一,十有八九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另外引起我重视的是,关于屠生佛灯景点的介绍里,特意提出来过,说屠字是多了一个点,面上是户字,而不是尸字,之所以这么说,是应为户代表着人多。 我掏出兜里揣的那个木珠,这木珠是阿虎留下来的。我盯着木珠上的那个“屠”字。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心说难道杀生佛崇拜破山禅师,又或者说这景点内还有什么寺庙,而杀生佛就是来自于这个寺庙? 这念头很大胆,甚至一个僧人,怎么又如此血腥暴力? 我现在掌握到的消息很小,没法做进一步判断,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杀生佛跟屠生佛灯的联系很大。 之前我跟丑娘通电话时,还为找不到杀生佛的行踪而头疼,这一次,我却变得非常有信心。 我也不躺着了,从床上嗖的一下爬了起来。 我顺着窗外往夜空看。我怀疑是不是阿虎真的显灵了,不然我怎么会看地图,怎么会发现屠生佛灯呢? 我对着夜空拜了拜,随后我又想往外走。 现在这个住所,房龄很老,这个卧室的门也有点不太好使。 我本来想一伸手把门拽开,但门把手突然有些失灵。我最后不管那多,索性一发狠。 伴随着砰的一声,我拎着一个把手,最终竟这么强行出门了。 大厅内,铁驴和老巴还在讨论着,胡子和衰仔都拿出旁听的架势,而我这么暴力的走出卧室,引起了他们的侧目。 他们的表情都有些怪。胡子还干笑了笑。他试图用这种笑的表情影响到我,他还强调句,“我说兄弟啊,凡事要淡定。” 我心说现在我有新线索了,还淡定个屁啊? 我打心里有个计较,我还看了看时间,又跟他们说,“驴哥有伤,所以好好养着吧,阿仔你负责好好照顾驴哥,至于胡子和老巴兄,跟我走吧,咱们办事去。” 老巴一皱眉。胡子纳闷的反问,“去哪?” 我回答,“朱海!” 二十分钟后,我们仨坐上了从粤州带朱海的高铁。我趁空也给丑娘打电话,但在电话中,我没提太多的内容,只是告诉我,我们仨什么时候会到海泰酒店,也让她准备好开会,当然了除此之外,我还强调了两个词,粤宁县和佛灯。 三个钟头后,我们赶到了海泰酒店,也直奔那个会议室。 此时刚到上午,uu看书 .uukash 我们仨都有些倦意,不过并不影响到啥,另外会议室内挺热闹,聚集了六个人,其中包括丑娘、高腾和夜叉。 我跟夜叉有段时间没见了,最后的印象中,夜叉很惨,被杀生佛割断了两根大拇指。 而这次见到他,我发现他双手都带了手套。 我跟夜叉见面时,都互相看着,沉默了一小会儿。我想问他,就他现在的状态,还能用枪用刀么? 但我也明白,这话问出来不太好。所以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忍住了。 夜叉观察我的表情,也一定猜到了啥。他最后举着双手,无所谓的笑了笑,跟我说,“这一次是我最后参与任务,别看双手废了,但我还能指挥那些手下,让他们帮我把那个兔崽子抓到。” 我点点头。而且我俩没时间多聊。 至于老巴,自打来到海泰后很怪,一直拿出一副怪表情。 第61章 魂海 我猜测老巴知道野狗帮的存在,甚至很可能早就对野狗帮做过调查。 他身为警察,跟这些佣兵接触,想想也知道,他能自然才怪呢。但他考虑到我,没多说什么。 我们这些人又按照规矩,分别落座。老巴跟胡子一起,随意在侧面挑了个空椅子坐下来。 丑娘很直接,而且连客套话都省了,她直接让一个佣兵摆弄着投影仪,播了一个图片。 这图片有些恶心巴拉的,图片内是一片雾气昭昭的山林夜景,而在山林之中,还有无数个红点。它们的狰狞红光,跟黑夜形成了很鲜明的反差。 胡子最先忍不住,他还皱着眉,站起来问了句,“这他娘的什么玩意?” 丑娘冷冷的解释说,“这叫魂海!” 胡子又拿出纳闷的样儿问,什么魂不魂的,听着这么瘆的慌,而且这跟杀生佛有什么联系么? 丑娘没理胡子,反倒看了看我。 我其实对这个魂海有印象,毕竟之前查过资料,但反过来我也相信,其他人一定跟胡子一眼,都犯懵呢。 我对丑娘示意,那意思让她别卖关子了。 丑娘抿嘴一笑,也不再看其他人。她指着图片解释上了。 按她说的,这魂海在粤宁县,那里有一个叫屠山的地方,而在屠山的半山腰,长年烟雾环绕,不仅如此,在每个农历初一,也就是朔月的时候,半山腰的雾气中就会出现一个个狰狞的红光,看似像极了传说中死者的亡灵,但也像是一盏盏魂灯。所以它才有了魂海的名字。至于屠山,除了魂海以外,还有一个当地小有名气的景点,叫屠生佛灯,这里说的佛灯,指的就是魂海了。 胡子听的直眨巴眼睛,但他也没那么笨,听到屠生佛灯后,隐隐有点明白了。 胡子叹了句,说这个地方有点怪。 其他人都有感而发的点头应着。 丑娘又把屠生佛灯的资料说给大家听,尤其包括破山禅师的故事。 这都是我事先了解到的,我因此没太大的兴趣,只是拿出旁听的架势。 等丑娘说完后,大家也都彻底明白了,而且老巴立刻建议,既然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也别耽误了,赶紧去粤宁县吧。 高腾低着头,并没对老巴的话有啥反应,至于其他人,尤其以夜叉为首的佣兵,全都向我和丑娘看来。 很明显,他们跟老巴不熟,也不买老巴的账。 我不想让气氛这么尴尬,我先肯定了老巴的建议,随后问丑娘,“野狗帮这次能派几个人?” 丑娘指着在场这些佣兵,又回了句,“五个人。”顿了顿她又补充,“包括高腾和夜叉,而我还有别的事,没法过去。” 我其实是想再多带一些人的,但我不好意思再跟丑娘多要,毕竟除了杀生佛的事以外,还有10k党和其他一些任务,野狗帮也正是用人和缺人之际。 我想了想,最后含蓄的叹了口气,说五个人,这是单数,不太吉利嘛! 丑娘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她抿嘴笑了笑…… 一刻钟后,我们都来到楼下了,丑娘最后一共给我派了六个人,另外还给我们准备了三辆车。 这都是底盘低的轿车,说白了,上高速后能跑的飞快。 我们这些人分别上了三辆车,夜叉他们六个坐两辆,我、胡子和老巴,我们一辆。 三辆车的目的地都是粤宁县,而且三辆车都拿出较劲的架势,一起车后,争先的冲了出去。 我和胡子都是乘客,老巴再次当了司机。 他还让我跟胡子趁空睡一会。胡子倒是真行,能睡得下去。 我靠在副驾驶上,不知道咋搞的,总有不舒服的感觉,每次有点困意后,最后又都慢慢精神了。 另外我发现老巴总时不时看我,尤其上高速后,他把轿车开了定速巡航,等整个人轻松下来后,他看我看的更频繁了。 我猜他有话想跟我说,而且我也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心说接下来的路还挺长,我们还得坐一段时间的车,与其我这么被动的等他问,不如我直接开口。 我调整下情绪和态度,对他苦笑着说,“对于野狗帮的事,你想说什么?” 我本以为老巴会说一些反对的话,就跟杨倩倩一样,让我脱离野狗帮,或者以后不再跟这个帮派联系啥的。 没想到老巴又沉默一会儿后,他竟然赞了句不错,随后又说,“我听铁驴说过,你加入了野狗帮,但没想到你竟然是帮主,这很好!” 我很诧异,甚至还盯着老巴。 老巴不理我的表情。这时我们的轿车要超车。老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头也不扭的念叨句,“你以前是狼,现在有了野狗帮,无疑让你这只狼长了翅膀,知道么?这样的狼才厉害,看书ww.ukanh才能不怕任何对手。” 赶巧这一刻胡子醒了。他听到老巴说的后半句了。胡子一边打个哈欠,一边又嘘了一声说,“兄弟,你这比喻有问题,不都是如虎添翼么?怎么到你嘴里,反倒成了狼长翅膀了?而且小闷在你眼里就只是个狼么?” 老巴嘿嘿笑了,说在森林里,虎当然比狼厉害,但到了天上,狼可比虎要狠,不信看看山海经,里面有定论。 胡子又跟老巴胡扯了几句,而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也来了左耳进右耳出。 这样一晃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我们三辆车相继赶到粤宁县了。 我本以为这只是个县城,能有多大的地方,但没想到这个县城是七分山、两分水和一分地,说白了,它的地盘并不小,尤其都是山路,而那个屠生佛灯的景点,就在很远的一个山区中。 我们的轿车根本没法跑山路,最后我们在县城里租了一辆面包车。这次由高腾当司机,我们整体全坐到面包车上。 碍于这么多佣兵在场,老巴不再跟我谈论野狗帮的事了,他拿出小憩的样子,一直坐在最后的车座上睡觉。 等到了晚间,面包车开到了屠山脚下。 此时景点的大门都关了,只有大门旁边的一个值班室还亮着灯。 夜叉和高腾一起下车,他俩负责去打听下消息。 而我和其他人一样,都先坐在车里,我趁空还隔着车窗打量着屠山。 说不好为什么,我看着屠山的同时,心里难受的厉害,甚至我还把那颗木珠拿了出来。 胡子跟我差不多,也看着窗外,突然间,他还骂了句,“他、他娘的啊!” 第62章 普度寺 胡子这一声喊,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我们都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 我此时更是心头一紧,我心说难不成胡子发现了什么线索? 我看的也很仔细,不过盯着屠山,我并没什么发现。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类似的念头。 大家又陆续调转精力,看着胡子。 胡子拿出愣愣出神的架势,换了几秒钟后,他一叹气,又指着窗外的屠山,跟我们说,“发现没?这破几把山也不知道咋搞的,看久了让人直难受和恶心。” 那些佣兵也好,老巴也罢,他们又都扭回头,有一个佣兵还特意对胡子翻了个白眼,估计是想说,你什么都发现,忽悠大家好玩么? 而我隐隐品出另一层意思,尤其我还发现,胡子脑门溢出汗珠了,这也间接说明他不像是乱开玩笑。 我心说整个面包车内,只有我和胡子的脑袋里被植入了芯片,难不成屠山这里有什么磁场?被这类特殊环境一影响,我俩就区别与常人的有反应了? 我有些担心,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被装了心脏起搏器,那他就不能乱去某些场合,不然一旦起搏器被影响到了,那可是致命的。 我因此暗暗告诫自己,一会多留意,一旦我俩出现更大的不适反应了,一定别死扛。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夜叉和高腾回来了。高腾低着头,特意走在夜叉后面。 他俩上车后,分别坐在了正副驾驶位上,夜叉还把他打听到的情况说给我们听。 这屠山分为两部分,前面的山,是开发成旅游景点了,而后山是所谓的游客止步的禁区,因为有普度寺。 这跟我来之前的某个猜测很像。我当时想的是,既然这里有屠生佛的佛像,也有佛灯,那一定不能少了寺庙。 而再往深了说,杀生佛很可能跟寺庙有联系。 这么一来,我们的目标更明显了,直奔后山。 夜叉还当即开起车来。 等在途中,夜叉还趁空扭头看了我一眼,他还问道,“老大,你有什么要嘱咐大家的么?” 我其实还想到了几点,但我也考虑到夜叉了,他和高腾是这些佣兵的头领,而他更是个残废,如果再不让他说点啥,这次任务还怎么体现他的作用? 我索性摆摆手说,“我没啥特别要强调的,你想到什么,跟大家说说就行。” 夜叉没推却,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起来。 他首先让大家都检查下武器,确保武器有效,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其次他让大家试一试对讲机,一会真要有独守一面的情况时,也一定确保互相间别离的太远,防止中断联系。 这些佣兵都应着,其中坐在后车厢的两个佣兵还都一附身,对着车座下面掏了起来。 他们拿出两个兜子,打开后,一个兜子里面装的全是对讲机,另一个兜子里装的是电棍和左轮手枪。 我记得之前我们给大卫当保镖时,这些佣兵用的都是弩箭,而这次他们之所以选择用枪,绝对跟任务本身的危险程度有关。 老巴身为警察,看着这么一群佣兵在国内非法持有管制武器,他一时间有些难做,但这爷们识大体,最后选择一扭头,对着窗外看起来。 那两个佣兵把对讲机、电棍和左轮枪都分发下来。当然了,也有我、胡子和老巴的份儿。 我和胡子很痛快,立刻把家伙事接了过来,但老巴不行,他望着递过来的东西,皱着眉说,“不需要,这玩意儿也太落后了,我带着更好的宝贝呢。” 老巴说完又特意指了指吉他盒子。 递东西的佣兵,一时间脸一沉。很明显他不喜欢老巴的说话方式。但不管怎么说,他和老巴都是一伙的,他选择沉默,不想找茬。 这些佣兵还都调试起对讲机来。我和胡子对这种设备接触的少,不过我俩跟身旁的佣兵偷学一番,这也没难住我俩。 随后我们又一起摆弄手枪。我和胡子没再丢人,而且给人感觉,我俩还很熟练。 老巴有些诧异,这期间他还瞥了我俩几眼。 这面包车一直开了四十来分钟,最后我们来到后山的山脚下了。 我发现后山没有一个很规范的山路,我们找了一番,只找到一个林中小路。 这小路也属于很马马虎虎的那种,有的地方有石头台阶,有的地上,直接就是天然的上坡了,而且这些台阶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那种。 我们没把继续坐车了,也只好全部下来。 夜叉对那些佣兵打手势,他们很自觉地站成了一排。排头是夜叉,其次是高腾。 夜叉这次没再盲目下命令,反倒拿出等我发话的样子。 我、胡子和老巴,我们仨并没站在队列之中,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哪。 老巴拿出饶有兴趣的样子,还抱着胳膊旁观起来。他这举动又招来几个佣兵的不满,但夜叉对老巴的举动,选择视而不见。 我趁空抬头看了看屠山。 现在我们站在它后身,我能看到山顶的地方有亮光,而且是一片。我猜那就是普度寺的所在。 我又打量着整个屠山,叹了句,“这山挺高的。” 夜叉听完有个举动,他抬起手,尤其让“大拇指”单独竖了起来。 他调整着角度和位置,最后他盯着大拇指,也能透过大拇指尖看到屠山的山顶。 老巴表情突然有些变化。而夜叉这么默默观察几秒钟后,他回复我,“屠山有一千二百到一千三百米高。” 我印象中,庐山、泰山之类的国内名山,海拔也就一千五左右,而这个屠山,竟然跟名山都有的一拼了。 我担心我们夜里爬这种山有危险,但话说回来,如果今晚不登山,我怕耽误事。 我对夜叉这些人说了一番,那意思,我们一定要稳中求胜,这其中也包括登山。在登山途中,我们不要贸然激进,但也不要拖沓,我们自己找节奏,拿出一个稳妥的节奏和速度来。 夜叉这些人都连连点头,包括高腾,他此刻也抬起脑袋连连应着。 我不想跟政府领导似的,讲个话还摆谱,弄个把钟头的。我觉得没其他要说的了,我索性结束了讲话。 夜叉让整个队伍向左转,之后他带头,先向林中小路冲了过去。 我用冲这个词一点都没形容错,甚至反倒有点说轻了。夜叉那速度,简直绝了。 至于其他佣兵,也陆续的冲了起来。 只是几个眨眼间,我竟然看不到他们了。我都不知道心里啥感觉了,我还对老巴和胡子这、这几声。 老巴突然豪爽的笑了,念叨句,“痛快,老子喜欢这帮爷们。” 随后老巴又背了背吉他盒子,也撒腿跑上了。 这么一来,就剩我和胡子了。我问胡子,“这帮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刚刚的话,难道他们都没听明白?” 胡子倒是有他的看法。他告诉我,听是听明白了,主要是他们不像咱俩,压根没把这屠山放在眼里。 我顺着再一想,心说也是,这帮人都是特种兵之类的出身,翻山越岭的,压根就是小菜一碟嘛。 我再想跟胡子说点啥,而胡子呢,他抢先跟我吐槽说,“咱哥俩别聊了,不然落队落大发了。” 胡子喊了句等等,他也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我又骂了句,说这帮畜生啊。 我很快全开了马力,在林中小路奋力的半跑半爬着。 刚开始我还能扛得住,但等冲到半山腰时,我体力不支了,想想也是,这可是一千多米的高山,换做别人,估计还不如我,早就累瘫了呢。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心说我这人,从来不靠体力取胜,咱玩的是脑子,另一边呢,我又不得不苦逼兮兮的逼着自己继续冲,最后还掐了自己几下大腿根…… 整个路上,我只有一次遇到脚滑的情况,整个人往下秃噜了半米,这也算是有惊无险,其余时刻,我没出啥岔子。 等爬到山顶,走到相对平整的平地时,我都有些腿抖了,甚至有些大喘气。 而我看着那些早就等着我的其他人,他们都没我这种情况,有个佣兵的脚下,还足足有三个烟头。 老巴对我摇摇头,那意思,你该锻炼了。 而高腾呢,持有相反态度,他拿出溜须拍马的架势,凑过来对我竖了竖大拇指,还特意说,“帮主啊,几日不见,你身体又强壮了不少,下次要是再爬这种山,我陪你吧,你想爬则爬,不想爬的话,我背你都成。” 我对他摆摆手,那意思,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另外我偷空看了看胡子,他也有点倦意,但跟我比起来,差远了。 我曾经打心里有个尺度,知道我俩的身体半斤八两,而这次他能比我强这么一大截,我猜跟他被改造了有关。 我心说科技就是科技,有时候真能改变命运啊。 但我也没太多的感慨,等缓了几分钟,呼吸喘匀了,uu看书 .uukansh 我又跟其他人下命令了。 在我们眼前百八十米开外的地方,就是普度寺了。此时的普度寺,大门紧闭着,我初步估计了一番,这普度寺占地不大,但也不小,有两三亩地吧。 我让夜叉带着野狗帮的成员,合力把普度寺围起来,我们人少没法把它围的水泄不通,但我要求他们要不留死角,一旦有人想从普度寺里逃跑,他们会立刻发现并通知其他人。 至于我、胡子和老巴,我们仨则要去叩门拜访。 自古有拜庙门的说法,而我们仨这次去叩门,并不是拜佛求神,而是要“抓凶除魔”! (想了想,还是把普渡寺改成普度寺了,防止压线)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3章 地藏菩提心 夜叉听我下完命令,他立刻跟其他佣兵交流起来。 他时而还打着手势,这种手势过于专业,应该都是军队的“术语”了,我看的不太明白。 老巴倒是拿出饶有兴趣的架势,一直仔细观察着。 最后夜叉这些人,领着命令,奔向各自指定的位置。他们也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巴忍不住赞了句,说夜叉这帮人,不当警察可惜了! 胡子反驳一句,说就警方那点死工资,养不住这些人吧?而且人家有本事,干什么都来钱,为何做警察呢? 夜叉脸色一暗,很明显,胡子这句话也戳中了他的心窝了。 我因此打心里也有句感慨,心说国家确实应该多考虑考虑这些天天跟匪徒周旋的群体了,他们为了社会安定,牺牲太多,拿到的却太少了。 当然了,我们仨也是点到即止。我们又把精力放在普度寺上。 老巴带头,我和胡子一左一右伴在他身边,我们一起向寺门冲去。 这寺门很大,我抬起头才能看到门顶,而且这门还用了很古老的朱红大漆。 老巴示意胡子,那意思,让他敲门喊人。 胡子立刻用手拍起门来。但问题是,这门太厚实了,胡子拍了几下后,只有很轻微的响声。 我们仨都皱了皱眉。老巴又示意胡子,再狠点! 胡子也真实在,对着朱红大门,直接上脚踢上了。 我听到闷闷的砰砰声,但没多久,我又听到咔的一声响。胡子立刻抱着脚,疼的原地单腿跳。 其实我光凭最后那个怪声,心里都跟着一紧,而且想想看,胡子的身体都被改造过了,他还如此举动,可想而知疼的有多厉害。 胡子被这么一弄,他也有点回过味来,他盯着老巴反问,“不对哈兄弟,你刚刚咋不叫门呢?” 老巴一耸肩,说他嫌疼。 这么一来,我们不得不放弃敲门找人的打算,不然就算我们死磕下去,寺庙里的人十九八九也不会有反应。 我们换个思路,又把精力放在寺庙的院墙上。 这院墙很高,少说三米,而且都是大青砖垒砌起来的。 我跟胡子商量着,想配合一把,比如我踩他的肩膀,等我爬到去后,再拽胡子。 但老巴对我俩的计划不感兴趣。他又退了几步,对着院墙打量一番。 他让我俩等一等,还把吉他盒子给我了。随后他深吸几口气,对着院墙冲了过去。 老巴跑的姿势很怪,尽可量的弓着身子。乍一看我很不解。我心说他是想来一把茅山道士的穿墙术呢? 我当然不信这些猫啊狗啊的神术,甚至他真要试图穿过这么厚的青砖墙,下场保准不乐观,甚至很惨。 但突然间,老巴直起了身体,不仅如此,他浑身还一发力,向墙面扑了过去。 他跟个壁虎一样,扑上去后,又手刨脚蹬的。 我想起了猫,而且他就在这种极不科学的动作下,迅速的爬了上去。 最终他坐在墙头上,还对着腰间一摸,把裤带抽了出来。 他整个人平趴在墙上,抓着裤子一端,把整个裤带垂直的送了下来。 我和胡子都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我俩现在只要踩着墙一个大跳,就能抓到裤带。 胡子先对老巴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兄弟这身手,牛掰!” 随后胡子嚷嚷着,让我跟他一起赶紧抓着裤带往上爬。 我盯着这个裤带,说实话,我很担心。我心说我俩身体都不轻,要一起抓上去的话,这裤带岂不被绷断了? 胡子这时已经跳起来了。我索性往后退了一步。 胡子借着力往上爬,我还拖了他一把。 这样等他也爬上后,我又重复着他刚刚的举动。 我们仨在一分钟之内,都坐在了墙头上,我把吉他盒子又还给老巴,而老巴此时也把裤带收了回来,往腰间缠去。 他特意强调一句,说他这裤带很结实的。我这时留意到,他腰间竟然的有两条裤带。 我挺纳闷,心说这人挺有意思,穿一条外裤,却系着两条裤带,做什么? 我没多问,我们仨又观察着墙内的环境。 这里是一片菜地,现在菜地内种上了各种小青菜。 我们仨各自找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陆续跳了下去。这次不用老巴提醒什么,我和胡子都懂技巧。 我俩落地时,故意弓着身体,甚至先是脚尖着地,等完全踩实后,我们还往前跑了跑。借此卸去身上的力道。 这么一来,我们仨都没弄出太大的声响。 我不想糟蹋蔬菜,估计顺着青菜间的空隙,一步步的走出这里。老巴跟我差不多,至于胡子,走的那叫一个横冲直闯不说,中途他还拽起一把菜叶子。 他倒是不嫌生,直接嚼了起来。 我们最后又都汇合到一起,而且我留心听着。 这寺庙内有声音,其中又是摩诃悉陀夜,又是娑婆摩诃的,我品的出来,有人在念经。 而且这让我一下想到杀生佛了,他打电话时,往往也会念这类东西。 我一时间忍不住的捏了捏拳头,但不是怕,而是有了一种想随时准备打斗的冲动。 老巴和胡子也都听到念经声了,老巴还辨认了一个方向,指着跟我们说,“在那边。” 胡子接话问,“接下来怎么做?直接找这念经的和尚问一问?” 我和老巴都觉得可行。老巴又带头往那个方向奔去。 我对寺庙内各个建筑的叫法并不熟,以前去藏地时,那个藏地的女特警教过我,问题是藏地的寺庙跟这里的寺庙也是完全两个风格的。 我只知道一般寺庙内有禅房,讲经堂,僧舍、僧寮什么的。但我懒着再细想和细分了,索性按自己的说法,把这里统称为大瓦房吧。 就这样,当我们又绕过一个大房时,赶巧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这人挺壮,是个光头,还穿个僧衣。他倒是很机灵,第一时间就发现我们了。 这僧人喝了句,“什么人?” 我们仨都止步。这僧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武器,是个到他肩膀那么高的棍子。 他把棍子一横,还警惕的半蹲起马步来。 我看得出来,这僧人懂些身手,我还冷不丁想到少林武僧了。 我们仨跟他一时间僵持上了。这壮僧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又一摸兜,拿出一个手电筒来。 他用手电筒对着我们照起来。 我发现这爷们有点损,按说他照就照呗,却非要照我们眼睛。 他带的手电筒光线还很强,这么一弄,我没法子的闭了闭眼睛。 等壮僧又对着老巴照去的时候,老巴脸沉得厉害,他还举手特意挡了挡。 老巴冷冷的说,“和尚,你是出家之人,天天念经念傻了么?不知道这么照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么?” 这壮僧脸也沉了下来。他单手举着电筒,单手提了提棍子。他根本不理老巴的话,又提高声调喝了句,“说!你们什么人?” 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这一刻胡子也骂咧一句,说你这秃瓢子,把电筒拿下来。 壮僧倒真挺倔,用棍子对着地面狠狠敲了一下,他明显想震慑我们。 老巴闷声把吉他盒子拿了下来。他还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短杆狙击枪拿了出来。 老巴迅速的把保险打开,用枪瞄准着壮僧,他这次也不再客气,冷喝道,“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我让你现在给我道歉,说施主对不起,施主我错了,不然……老子扣动扳机,让你身上立马多出两个窟窿来!” 壮僧没料到老巴有枪,他明显呆了一下。 我倒是没亮武器的心思,但胡子很配合老巴,他一摸后腰,把左轮枪拿了出来。 胡子举着枪,我能感觉出来,他对着壮僧的裤裆瞄准着。 胡子接话说,“算我一个,一会让这不懂规矩的兔崽子身上跟马蜂窝一样!” 这壮僧看了看老巴,又看了看胡子。我发现这爷们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货儿,这一刻他哇了一声,也不要棍子了,扭头就逃。 他这举动,把我们仨弄得更是一愣。胡子盯着壮僧的背影,还呸了一口,说就这货的德行,还出家呢?太给佛门丢人了吧? 这壮僧没听到胡子的话,而且他边跑还边喊起来,一会师父一会住持的叫着,还说庙里来了匪徒了。 我们仨没法干等着了,也没谁带头,我们都追了出去。 我们一路跟着这僧人跑到了一个大堂的前面,原本的念经声就是从这大堂里传出来的,而此刻,大堂门口站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刚从大堂里走出来的。 我初步算了算,有十来个人。他们全是和尚,有穿袈裟的,也有穿僧衣的。 这里面大部分的僧人长得都弱小,反倒站在最前面的四个人,看着都很精悍,尤其都是粗脖子。 我猜这四人都是武僧。 我们仨等跑近后,又都停了下来,跟他们对视着。 老巴和胡子都拿着枪呢,也很明显,枪很有震慑力。 这些僧人都没敢乱动,为首那四人中的两个,不仅没有惧意,反倒还交流下眼神。 我不想让误会加大,uu看书 .uuknu尤其我们是来抓杀生佛的,刚开始就闹僵了,以后还怎么交流? 我先往前走了一步,又对这些僧人说,“我们不是匪徒,夜里到这,是有事要办。” 这些僧人都看着我,突然间,这群人的最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有人喊了句,“阿弥陀佛。” 这些僧人自动左右让了让,腾出一个地方来。 而我顺着往里看,发现了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僧。 说实话,只一眼,我就被他的外貌震慑住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4章 地藏菩提心(2) 这老僧的年纪可不小了,眉毛都白了,甚至一脸的褶子,而他最大的特点是脑门。 他脑门特别的鼓,冷不丁的我想起了南极仙翁,而且光凭这外表,我首先把他的嫌疑排除了。 另外我心说他就算不披着袈裟,只是穿着一件便服,他走在街头,大家也绝对会觉得他不一样,甚至是得道之人的。 这期间老僧也在观察着我们。 他一直笑呵呵的,还对我们双手合十,喊了句,“阿弥陀佛,几位施主看起来都不一般,不知道深夜来到普度寺,到底有何贵干?” 没等我回答,胡子抢先指着老僧闻到,“喂,你这个老和尚又是谁?” 老僧报了名号,说他就是普度寺的主持,法号戒避。 胡子突然哈哈笑了,还连连念叨说,“戒逼?他娘的呀,老禅师,你这法号很有深度嘛。” 其他那些僧人都怒目看着胡子。老僧却一点动怒的架势都没有。 我观察着老禅师,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这时老巴有动作,他摸着兜,拿出一个黑外皮的证件来。我猜这是警官证。 他把证件对着老禅师抛了过去。当然了,老巴故意甩了一个技巧,这证件飞起后,故意嗖嗖打着转。 换作一般人,根本没法能接住,但老禅师看似很随意的一抬手,他还跟玩魔术的一样,我没留意到他具体怎么做的,反正他手掌来回翻了两下,最后稳稳接住证件了。 老巴看的一诧异。老禅师眯着眼睛,这代表他有些老花眼。 他看了看证件,随后他又默默抬头看着我们仨。 我们仨都交流下眼神,但我们没接着说啥。 老禅师喊了句阿弥陀佛。他跟旁边的一个僧人说,“行空,你代表我,接着带大家一起去念经,我跟几位施主离开一会。” 这个叫行空的,是个胖头和尚,都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但我发现也有特例,比如还可以是个和尚。 这胖和尚对我们有很强的戒备心。他担心的反问句,“主持……” 老禅师摆摆手,随后他又对我们仨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当先带路。我们仨稍微一犹豫,又跟着他。 其他那些僧人,全目送我们。我们仨并没跟的那么近,跟老禅师一直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 老禅师走的很慢,甚至尽显老态。 胡子看的摇了摇头,而老巴拿出一副完全相反的态度。他跟我俩说,“你们觉得,如果不带枪,光比身手的话,咱们仨一起上,能打过这个老禅师么?” 胡子拿出完全不信和不服的架势,指着老禅师的背影说,“就凭他?这个戒逼大师?” 而我被老巴的话震慑住了,我知道老巴不是一个随便爱开玩笑的人。 我打心里又把老禅师重新定位了一番。 老禅师似乎也听到了老巴的话,他突然间还走慢了一些,但这种情况持续的很短,随后他又拿出“正常”的样子。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侧房的前面,乍一看外表,这房子很简陋,甚至是个木房。 老禅师推开嘎吱嘎吱响的门,招呼我们一起进去。 胡子和老巴当前并排走了进去,我慢了半拍,而且当我进去时,发现门旁边放着一张长条桌子,这上面摆着一排小人。 这小人都黝黑的外表,一共有二十四个,他们姿态各异,但很明显都在耍功夫呢。 胡子对这些小人很感兴趣,他凑过去,还随意拿起来一个。 他以前是扒子,这双眼珠子毒着呢。他把玩一番后,啧啧几声跟老禅师说,“不错嘛,没看错的话,这是铁犁木做的吧?” 老禅师盯着那二十四个小人,没说话。 胡子又啧啧着,说铁犁木本身就贵,而再用它雕刻出如此精细的小玩偶……这些小玩偶绝对能卖个大价钱出来。 老禅师阿弥陀佛一声,他也对价格不价格的压根不动心。 我趁空又向整个屋里看了看,有简陋的床和家具,这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反倒是东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大画。 这画少说两米长、一米半宽,而且整个画还被分为三部分,每部分是一个小整体,内容也极其有视觉冲突感。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心里的感觉。我慢慢走了过去,逐一欣赏。 最左面的小画,上面全是尸体和凶器,这尸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而凶器呢,刀枪剑戟,斧钺刀叉都有,每个凶器上都沾染着血。 再说中间这一幅,画里全是新生儿,新生儿有白白胖胖的,他们要么笑着,要么哭着,另外也有黑瘦黑瘦的新生儿,这些孩子的表情不一,要么有贪婪的目光,要么狰狞的表情,甚至也有孩子,拿出欣赏的样子,扭头往左面的“屠杀”现场看着。 至于最右面的那幅画,背景是滚滚江水,有一个僧人,正抱着一个体弱多病的老者,他试图把老者抱起来,但老者很明显是寿命到了,也处在咽气的边缘。 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反正观看这一大幅画的同时,我心里异常的怪,一会我想到了屠杀的场面,一会我想到那些新生儿,一会脑海中又浮现出僧人的影子。 我承认,自己一下子有些混乱了。 老禅师留意到我了,他慢吞吞走了过来。 他特意提高声调,喊了句,“阿弥陀佛。” 这句阿弥陀佛对我来说,简直跟炸雷一样。我还猛然醒了过来。 我忍不住喘着粗气,扭头看着老禅师。 老禅师笑的很和善,他指着这幅画说,“小施主,这画是我朋友临摹出来的,他送给我之后,我一直把他挂在我的禅房内,在闲暇之余,我时不时望着它思考。” 老巴趁空也凑了过来,他当然也听到老禅师的话了。 他冷冷的反问,“你思考着什么?” 老禅师对着画摆了摆,他反问我俩,“有人问过佛祖,‘你杀生么?’我想知道,两位施主会想到什么答案?” 老巴先摇摇头,说佛祖一向以慈悲为怀,怎么能杀生? 老禅师笑了,也摇摇头。而我趁空把精力又放在画上。 这次我没太用心去琢磨,也没魔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脱口而出,“佛祖不仅杀生,还不知疲惫!” 老巴皱着眉,老禅师笑着,他俩又一起看着我。 老巴先问,“你怎么想的?” 这把我问住了,因为我只是偶然间想到一个答案。至于老禅师,他替我回答了。 他说,“佛祖不仅要杀生,还常常杀生,因为他要普度众生,他要降妖除魔。” 老巴不赞同,补充说,“僧人要守戒律,佛祖更应如此,所以他要杀生,岂不是犯了大戒!” 老禅师高举着合十的双手,闭着眼睛解释说,“佛祖犯戒,也不犯戒。犯戒是因为有了杀生之相,破了戒的形式;不犯戒是因为佛祖心中没有丝毫杀生的念头,所以符合戒的精神。” 老巴大摇其头,表示不认为。 我这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老禅师,“佛祖犯戒时,心里想着什么?别告诉我是普度众生,降妖除魔!” 老禅师哈哈笑了,他又说了好一番话。 按他的意思,佛家有小乘和大乘之分。小乘佛法,主要持守五戒、十戒、比丘戒等等,戒的持犯等非常严格和清晰。而大乘佛法最重要的是修菩提心戒,往简单了说,以是否有利益众生的菩提心来判断,所以大乘佛家僧人,会根据因缘不同而有一些看似犯戒的行为。 再比如破山祖师,他当初为了不让李定国屠城,就不得不吃肉,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既是犯戒,也不是犯戒。 我打心里觉得,老禅师这番话里充满了玄机。 这一次连老巴也没那么强硬的不认可了,他皱着眉沉思起来。 我又细细品味一番,竟突然想到了地藏王菩萨。我还记得地藏王菩萨说过的一句话。 我当着老巴和老禅师的面,把这几句话说了出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老禅师对我拜了拜,也专门回答我说,“小施主,我能看得出来,你们三位都有故事,而你的故事最为复杂,原本你有一颗善心,也一直抱着退让的态度,但地狱一直存在,妖魔鬼怪长生不死,不会自行灭亡,为救度众生,为更多的人免于万劫沉沦,你不如地狱,谁入地狱?” 我盯着老禅师。老禅师这一刻却看向了这幅画。他高声唱诺,“屠、生、佛,三者相生相伴,谁能看清,谁又能逃脱呢?” 我和老巴又继续思考起来。这时胡子玩那些小玩偶玩够了,他转移精力,也凑了过来。 他看着这一幅画,明显没啥大感觉。他还念叨句,“这是什么玩意,我说大师啊,uu看书.uukash拜托你下次收画的时候,能不能弄点有联系的,你看看,这三幅画明显不是一个风格的,十有八九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嘛!” 随后胡子往前凑了凑,摸了摸画纸。他又啧啧几声,估计按他的眼光,肯定看出来了,这画纸材料不咋滴。 我心说胡子有时候太外表化了,有些东西,其实内在不外表要更有价值。 老禅师随后对胡子还有一个评价,说胡子这次并没带着耳朵来。 胡子表示不理解,而且他觉得我们仨进入这个房间后,耽误太多时间了。 他主动建议说,“咱先谈谈正事吧,至于其他的,等办完正事,咱们再探讨和欣赏,成不?”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5章 豁牙子 我和老巴都赞同胡子的建议,我俩也都收了收心。 至于老禅师,他观察我们的表情,也不再继续说一些佛学上的事。 沉默稍许后,老巴一转话题,跟老禅师说了凶案的事。 按老巴的意思,警方正在抓一个连环杀手,这人犯案手法极其残忍,善用短铁棍、网枪、喂了********的迷你弹头。 而在警方做了一系列排除和侦查后,目前有线索指出,连环杀手跟普度寺有很大的联系,甚至就是普度寺的僧人。 老巴说完那一瞬间,老禅师皱起眉头来,他脸上也没了那种和善的笑容。 我们给他思考的时间,老禅师最后阿弥陀佛一声,又问,“请三位施主说说,那连环杀手都在什么时间杀的人?” 细想想,我中途还去了海上基地,被改造一番,所以中间出了断档。我对案发时间记得就没那么准了。 老巴倒是细心,他一个个的把时间都列举出来,尤其最后说到阿虎的死,老巴还捏了捏拳头。 老禅师的表情又有了微妙的变化,跟一潭水一样。 他说了句善哉,接话说,“施主怀疑凶手是普度寺的僧人,但贫僧反倒觉得跟寺内僧人无关。原因很简单,普度寺包括我在内,一共有二十四位僧人,每天都有早晚的功课要做,所有人都要去讲经堂,施主说的这些时间,僧人们都在寺内,而且就算在平时,也很少有人外出下山。单从这方面看,就已经不符合了。” 这次轮到我们仨皱眉了。 胡子拿出不信老禅师的架势,又嚷嚷说,“我说戒逼大师,咱们光说来说去的,没啥意思,这样吧,你把你那些手下都叫来,我们逐一排查下,怎么样?” 老禅师只是双手合十,并没接话。而我通过老禅师的举动,估计他这是不同意的表现。 我说不好为什么,反正自打跟这老禅师接触后,我就觉得这是个得道高僧,他说什么,绝对没慌。 我看胡子又拿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儿,我把他拦住了。 我心说凶手跟普度寺有联系,但并不一定说他就是寺内僧人。我又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问老禅师,“这寺庙平时有外人来么?” 老禅师似乎对我印象不错,他没避讳,又对我回答说,“普度寺虽然地处偏僻,但香火倒也不错,隔三差五,总有人特意上山。这些人中,既有退休的老干部,也有在职的官员或富商,甚至还有一个海外人士。” 我听到最后,对这个海外人士比较敏感。我还喊了句等等。 老禅师被我强行打断,他倒是没啥脾气,反倒盯着我。 胡子和老巴一下子都有点回过味来。胡子还催促老禅师,“你说说,那个海外人士是什么样?” 老禅师描述一番。不过我们都没见过杀生佛的真面目,老禅师说的倒是详细,问题是我们都没太大感觉。 我又琢磨起来,试图找到杀生佛的一个特点,尤其这个特点,还不能被乔装打扮掩盖住。 我最后想到杀生佛的牙了。我记得有一次看到过他牙的特写。他门牙上有个豁口,估计是总吃瓜子造成的。 我还特意张着嘴,指着门牙问老禅师,“那海外人士的这里,有什么异常么?” 我猜老禅师跟这个海外人士接触的次数一定不少,他回想了想,就立刻很肯定的说,“有豁。” 我心里突然出现一股子狂喜的感觉。我还特意对老巴和胡子强调,“就是他!” 胡子和老巴虽然不知道杀生佛这一细节,但被我这举动一弄,他俩也隐隐明白点啥。 我们又针对这个海外人士,问老禅师一些细节。 老禅师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尤其他又特意提到,说这海外人士是个大善人,平时上山时,总会给普度寺带来一些东西,要么是蔬菜,要么是衣物之类的。 但老禅师想必也明白,很多人都有两面性,这个海外人士,也很可能是善人和侩子手的结合体。 按老禅师说的,这海外人士叫姬武,当然了,他也有个英文名,但老禅师对英文不太懂,也没记住英文名是啥。 姬武这个人,每次上山的间隔并不准,要么三五个月,要么一年半载,但只要上山,他都会选择下午来,而且是农历十五。 我心说屠山每到农历初一,都会出现魂海的异景,而姬武却非选择农历十五来,他似乎很排斥这个魂海。 另外我们又算了算今天的日子,是农历十三,换句话说,杀生佛很可能在三天后来普度寺,尤其回趟国不容易,他又杀了这么多人,这一次不得跟佛祖念叨念叨,净化下他的心灵? 我们仨又一商量,索性为三天后做准备。 而当老禅师知道我们仨没急着下山的意思后,他还很大度的说,“普度寺里有专门为施主准备的寮房,我让人打扫一下,三位不嫌弃的话,可以短住几天。” 我和老巴都对老禅师连连称谢,胡子突然脸一沉,他低声念叨一句。我没听太清,但他念叨中,有酒和肉的字眼。 我知道这个食肉动物,一旦住在寺庙内,他就没法满足口腹之欲了。 我偷偷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你还是忍忍吧。 很快老禅师带着我们一起出门。我们先回到讲经堂,老禅师又叫来行空,让行空也别急着做功课了,这就带着我们去寮房。 行空对我们仨倒是有点意见,原本绷着脸,但老禅师对他耳语一番后,行空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行空当先带路,我们仨跟在后面。 像普度寺的寮房,要我说,跟在农村居住的平房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这个寮房的面积很大,进门后,我发现里面有一个长条的大床铺。 这床铺也很像北方的炕,问题是,这种床铺的底下不能烧火。言外之意它冷冰冰的,本身并不暖和。 行空没多待,只是把一些寺庙内的规矩告诉我们了,尤其每日三餐都什么时候吃。 等就剩我们后,我得意思,把夜叉他们也叫回来吧,毕竟一时间危险解除了,他们也别盲目守夜了。 我拿出对讲机,这就跟夜叉他们沟通起来。 但夜叉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他的意思,一切不能大意。他想把他们六个人分成两组,轮班轮岗,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寺庙。 我总觉得这么一来,他们太累了,但老巴很赞同夜叉的观点。 最后我琢磨一番,只好妥协了。 接下来这三天,我们的生活都围绕着普度寺展开。 我以前吃过斋饭,因为在哈市有个餐馆,招牌就是吃斋。我记得当时吃斋时,我还觉得斋饭挺美味的,还不错呢。 谁知道这次我才明白,我之前吃的都不正宗。普度寺的斋饭,一点油水没有不说,吃起来还磨嗓子。 我要不是觉得保存体力很重要,或许真有可能会选择绝食几顿。 至于老巴他们,虽然并没对斋饭做出什么评价,但看饭量就知道了,他们不喜欢。 这三天,我也发现了另一件事,这普度寺内基本上没啥现代的设备,包括手机。 只有戒避老禅师的手里有一个爱疯,这还是一个施主特意送给他的。老禅师平时把手机关机,连碰都不碰,至于其他人,同样没啥玩手机或打电话的念头。 就凭这,外加这些僧人每天做的那些事,我有个猜测,这普度寺是个专门做苦修的地方,不像国内其他寺庙,那些青衣僧、黄衣僧每天除了不能喝酒吃肉,不能结婚以外,生活上一点不比一般人差。 这样到了三天后,我们上午吃了斋饭后,一起聚在寮房商量一番。 通往普度寺的路只有一条,如果杀生佛要来,肯定会经过这里,我们不想在寺庙内干等着,尤其佛门圣地,也不容我们打打杀杀的。 我们索性把精力放在这条路上,而且最终锁定为半山腰。 我们一共九个人,这次分为四组。其中我、老巴和胡子,我们仨一组。其他六个佣兵分成另三组。 夜叉带着一名手下,先找个地方埋伏着,观察着林中小路的一举一动。随后是高腾和另一个佣兵,接下来是我们仨。至于剩下那个二人组,他们埋伏在寺庙附近。 我们这么做,是要来个分段擒敌的策略。换句话说,到时夜叉那一组发现杀生佛了,他俩不会轻举妄动,只是给其他组提醒。等杀生佛一路往上,最终走到我、胡子和老巴的监视地界后,老巴伺机用狙击枪,把杀生佛打伤。 这么一来,u看书 ww.uukanshu.co杀生佛在受伤之余,就算想往上逃或往下逃,都不行,因为我们这四组人,把整条路都堵上了,也会对他来个瓮中捉鳖。 当然了,这计划内最关键的就是老巴了。 老巴带的狙击枪,威力是很大,但一旦他瞄准失误,要么打偏要么打的太正,都会让计划失败,毕竟我们有太多事想逼问杀生佛,想撬开他的嘴巴了。 老巴对此倒是信心十足,他还特意当着我们面,把狙击枪拿起来。 他指着狙击枪说,“我用它六年了,毙敌四十二人,故意伤敌二十七人,没有一次失手。而且对我来说,它就是我身体的一个延续,你们认为,这一次,它会让我失望?我会失手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6章 挑担工 中午时分,我们这些人都去林间小路埋伏上了。 我没管其他小组是具体怎么分配的,我、胡子和老巴,我们仨又单独开了一个小会。 最后商量的结果,我和胡子,我们俩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在小路附近,至于老巴,他选一棵老树,趴在上面准备狙击。 我和胡子倒是真没费什么劲儿,我俩挑了一片灌木丛,一起钻了进去。 而老巴呢,他选了半天,最后他爬上了我们这一片最高的一棵树。 看起来,这树至少比其他的要高出整整一大截,老巴几乎爬到了最高点,他还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中。 我们所有人都把对讲机调到一个特定的频率上。我还特意用对讲机问其他人,“都怎么样?” 夜叉和高腾那两组,很利索的回了句,“妥!” 至于老巴,他拿出懒洋洋的架势,反问我,“你和胡子老弟蹲在灌木丛里舒服么?尤其那里又是枝条又是带刺的叶子,小心把你们搞的遍体鳞伤。” 我知道老巴是在开玩笑呢,我随意笑了笑,并没较真,但胡子脸一绷,他这人喜欢装大,老巴非称呼他为老弟,他很不爽。 他拿着对讲机,反问老巴,“你别说我们了,你藏那么高,小心踩秃噜脚,你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因公殉职是可以的,但那也得因为跟匪徒搏斗的,你说你要是一失手摔死了,开追悼会时,怎么介绍你呢?” 我发现胡子的嘴损劲儿还是没改。至于老巴,听完这番话,他只回了句,“懒着跟你死磕!”之后就再无动静。 这条林家小路,其实挺荒凉的,想想也是,除了去普渡寺,谁会有那么大瘾头,没事往一千多米的高山上溜达? 我和胡子藏得无聊,也时不时胡扯几句解闷。 没多久胡子还钻出灌木丛,他找个大树,对着树根蹲下来,解决了一个大号。 等胡子回来后,我很诧异,我记得胡子平时排便次数不是很多,一般都几天一次,可今天呢,他貌似早上还蹲过大号。 我问胡子,“你多年的老便秘好了?” 胡子不乐意听我这么说,他又反驳,“什么叫便秘,拜托,我是消化功能好,你们一般人谁能像我这么棒?” 我又问,“怎么一上山,你这消化功能就不行了呢?” 胡子吐槽,说一天天吃的清汤寡水的,尤其菜里连个油花都没有,就这种伙食,换做神仙,他能消化的好才怪呢。 我因此总结个经验,心说等以后再遇到谁便秘了,也甭去药房买什么药了,直接去庙里吃斋饭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熬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一直蹲着,此时就觉得两条腿都有点哆嗦,估计是不过血了。 突然间,对讲机有反应,里面传来夜叉的声音。 他提示说,“兔子出现了。” 我们这次的行动,也有一个代号,叫猎兔。我听到兔子后,立刻明白了,杀生佛出现了。 我本来都有些没精神了,但这一刻,我又来了劲头。 胡子更是用对讲机追问句,“就他自己还是还有别人?” 对讲机一直知啦知啦的想着,夜叉没再回复。 我猜夜叉不敢多聊,不然他那组人处在最前线上,现在又离杀生佛那么近,他别因小失大,露出什么破绽来。 胡子也很识趣的没再多问。 按原计划,夜叉那一组和高腾那一组,都先抱着放人的态度,让杀生佛一直走到我们负责这一片。 我和胡子不敢乱动了,又等了一支烟的时间吧,高腾也用对讲机喊了句,“兔子出现了。” 这说明一切尽在我们掌握之中,而等过了一会儿,远处出现一个人影。 我隔远看了看,他似乎还挑着一个扁担,扁担两头都挂着一个大筐。 胡子压低声音,跟我吐槽说,“这兔崽子挺有闲心嘛,上来还挑扁担,当他自己是西天取经么?” 我对胡子打手势,让他压着性子。我们继续观察。 等那人又离近一些,我能看的更清楚了。 我发现这人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沧桑,穿了个半截袖,除此之外,他挑的两个筐上都有盖子,盖子上各放了一个木偶。 胡子又扒拉我一下,还使个眼色,那意思,错不了! 而我说不好为什么,隐隐觉得,这爷们不像是杀生佛,但细细较真,我又说不出个为什么来,估计是自己的一个潜意识吧。 我又耐心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老巴那边啥情况了,而且我们的任务,最关键还得看老巴呢。 我拿起对讲机,很悄悄的喊了句,“老巴,锁定目标没?” 老巴很快回复,他先怪怪的嗯了一声,又轻声说,“我正通过瞄准镜观察目标,但这人不是杀生佛。” 他这观点跟我刚刚的念头很像。而胡子听到这,一脸诧异,他又拿起对讲机,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老巴很明显对胡子还有怒意呢,他嘘了一声。但他也接话说,“我观察着他的手掌和手指。一般懂身手尤其善于用短柄铁棍的人,手上茧子都多,尤其虎口、指面和指肚上,这一点这人倒是很符合,但他身体太单薄了,这又暴露出来了,说明他不是正主儿。” 我和胡子都仔细打量来者。胡子很纳闷,补充问,“这人身体还单薄?你看他胳膊上的肌肉块,鼓鼓囊囊,而且他挑着的那两个筐里,肯定都装着东西,他挑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呢。” 我觉得胡子说的在理,但老巴把胡子否了,还跟我们强调,“你们看走眼了,这人的体脂比率并不高。往简单了说,他这身肌肉,都是干重活或者平时做什么运动练出来的,他看起来强壮,其实并没什么爆发力,而作为专业的杀手,他们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训练,甚至一切都要以杀人为基础,所以他们的身体,最后训练完,看着不是很强壮,甚至有时候还肥嘟嘟的,而真要遇到事时,他们的临场发挥才可怕呢。” 我细品老巴这番话。我想到了健美运动员,他们身上都是腱子肉,而那些专门打拳的,尤其是真正搏命的打地下拳的人,他们身体看起来确实不如健美运动员那么好看。 夜叉和高腾那些佣兵,也都听到了老巴的话。很快夜叉也用对讲机插话,赞同老巴的观点,还补充说,“是这样,真正有力道的肌肉,在其外表都得紧紧包裹着一层脂肪才行。” 另外夜叉也很实在,也承认他的眼里不如老巴。 老巴回了句,“承让。” 我发现这俩人别看一个是特警,一个是佣兵,而且他俩才接触没几天,以前没啥交情,但他俩倒是隐隐有种惺惺相惜的架势。 现在这场合,并没时间腾出来让他俩交朋友。我又岔开话题,问其他人,那意思,对这个人,我们到底怎么处理? 夜叉很果断的建议,开枪射击,宁可错伤,也绝不出现漏掉的情况。 而老巴犹豫了几秒钟,他跟夜叉观点相反,他接话说,“一旦开枪,这人保准是个残废了,所以咱们要弄错了,会对这人后半生的影响很大。” 夜叉没再回复。这么一耽误,这人几乎走到我和胡子藏身的近前了,他又没停留,一直走了过去。估计再等一会儿,他就能溜溜达达的离开我们负责的地盘了。 胡子压不住了,他对老巴说,“你他娘的咋瘪了?想想阿虎是怎么死的。” 这话绝对刺激到老巴了。 老巴带的狙击枪,并不是什么重狙,枪口上也安装了消声器。在胡子这话说完的一瞬间,我听到哧溜一声响。 这声音代表着老巴开枪了,只是狙击子弹被消声器一弄,枪声变成这种味道。 我一直盯着那人,这一刻也想着,不知道老巴会对这人身体上的什么部位下手。 我本来还猜测会不是是腿,尤其换做谁都是,腿受伤了,他还怎么跑? 谁知道我猜错了,突然间,那人挑的扁担猛地一晃,一个筐还迅速落到了地上。 这人被吓得哇了一声,他也不挑扁担了,反倒拎着扁担,既警惕又拿出一副胆颤的样子,四下看着。 哧溜一声响,又一颗狙击子弹打过来,这一次打中了这人手里的扁担。扁担一头一下子裂开了。 这人还被子弹的速度一带,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下。 他不笨,立刻隐隐猜到了什么。他也不要扁担了,更不要筐了。 他一扭头,奔着下山的路,猛地跑起来。 我估计就他这速度,真要不管不顾一直逃下去,一旦踩秃噜脚,后果会极其严重。 另外我也看出来了,老巴还是考虑到误伤的问题,没下死手,但这也不代表老巴要把这人放走。 很快又出现哧溜一声,这人脚前方的地面上冒出一股烟来。 这人吓得急忙止步,估计也因为太急了,他一下滑坐到地上。 我和胡子等不住了,我俩几乎同时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 胡子举着左轮枪,而我没像他那样,我心说真要论道近身搏斗,电棍似乎更有用一些。uu看书 .uuknsh.co 我索性举起来电棍。 我们俩速度都很快,在这人刚爬起来时,我俩就冲到他的身边了。 胡子很不客气,举着枪喊着别动的同时,又对这人的膝盖狠狠踩了一下。 这人吃不住劲儿,噗通一声又摔到在地。 而我这时绕到这人的面前,我用电棍顶着他脖子,让他别乱动,除此之外,我还伸手试着把他嘴巴扒开。 我们刚刚都猜测他不是杀生佛,但这只是猜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对这人来一个“验明正身”。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7章 悬佛 我对着这人的嘴巴捏了几下,这人一脸惊悚样儿,不过没怎么反抗。 我最终看到了他的四颗门牙。他的门牙不仅白,还特意的整齐,别说豁牙子了,两个小坑都没有。 我这下能确定了。胡子趁空凑过来看了一眼。 他骂了句娘,又拿起对讲机,跟其他人说,“乌龙!” 这人并不知道自己摊上啥事了,他看我和胡子如此凶巴巴的样子,吓得直求饶,而且他还强调,说他就是一个挑担工,这两筐里放的全是蔬菜,如果要抢的话,那两筐蔬菜随便拿。 胡子怒气未消,把他一把抻了起来。 胡子让这人别墨迹了,赶紧滚。 这人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稍微愣了几秒后,他又连连称谢,还这就扭头,想跑下去。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把这挑担工放走。 我扯嗓子吼了一声,“等等!” 挑担工脚底一脚,本来正跑着呢,这下可好,他又摔了一大跤。 他拿出怪怪的表情,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随后他又看着胡子。估计他是想让胡子再发句话,把他放了啥的。 胡子当然不卖他面子,这一刻胡子也看着我,等我的态度呢。 我指了指远处横在路上的两个筐。我问挑担工,“每个筐上都有玩偶,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拿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挑担工一时间结结巴巴,胡子气的骂他怂逼,胡子还走过去,又跟拎小鸡一样,把挑担工拽了起来。 挑担工跟我俩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那意思,一个半小时前,他正在山下蹲点呢,有个中年男子扛着两麻袋的蔬菜找到他。 那中年男子还拿出三百块来,跟挑担工说,只要挑担工把这两麻袋的菜都送到普渡寺,这钱就是归他了。 挑担工打心里一琢磨,虽说上山下山这么一大趟很折腾,但酬劳不少。他也就同意了。 而且那中年男子很怪,不仅不跟他一起走,还特意拿出两个木偶,让挑担工绑在每个筐上。 我听到这,心里明白了。我心说那中年男子十有八九就是杀生佛。 我没想到他能弄这么一出。我打心里暗骂杀生佛阴险。 胡子接话问挑担工,那意思,中年男子长什么样? 这挑担工一看就没读过少书,外加真被吓到了,他啰里啰嗦的描述一番,反正按他说的,这中年男子长得不磕碜,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 我心说正常人谁不长这样?胡子听完更是哼了一声,对挑担工的屁股狠狠来了一下子。 挑担工也不敢还手,反倒对着我俩连连干笑着。他趁空也有个小动作,一直慢慢磨蹭着身体,试图尽可量的再远离我俩。 我并没继续追问长相的事,想想看,杀生佛善于乔装,谁知道这次他,会不会也不是他本来的真面目呢? 我又换个方向,一转话题问挑担工,“那中年男子还在山下么?” 挑担工摇摇头,说他挑着担子刚进林间小路时,他还想到个问题,他想知道,等把菜挑到山上的普渡寺后,具体找谁?但他回头一看时,那中年男子也钻到林子里去了。 他喊了两句,也没人应他,他只好作罢。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问我,“兔子去林子里做什么?” 挑担工抢先反问,“什、什么兔子?” 而我打心里好好琢磨一番。突然间,我心头咯噔一下。我心说杀生佛不愧是狡猾的“兔子”,他这次山上,很明显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让挑担工从小路走,甚至带着木偶,而他呢,趁空走了林间,虽然林中再没其他像样的路了,但对他这么个杀手来说,也没啥难度。 我怀疑此刻的杀生佛,会不会已经到了普渡寺。 我拿起对讲机,跟高腾、夜叉和老巴说,“计划有变,先来我这里集合。” 挑担工这时有点回过味来,因为他发现我们用着对讲机,又拿着电棍和枪。 他试探的问,“你们是警察,抓贼呢?” 胡子一立眼珠子,挑担工又低着头,不敢多问了。 之后我又问了挑担工几个问题,但都没啥重要消息了。我又把他放了。 这一次,他倒是没忘了那两个筐,嗖嗖的跑着,往山下逃去。 我和胡子聚在一起吸了跟烟,趁空缓一缓神。 老巴先一步背着吉他盒子赶过来跟我们汇合,其次是夜叉和高腾那两组人。 我先把挑担工的情况跟他们说了,我们又一起商量一番。 按原计划,我们要在林间小路伏击杀生佛,现在一看,这计划不得不作罢。我们也做了进一步的调整。 我们把伏击地点改为普渡寺周边了,而且实属被迫,我们也没法再顾忌佛门清净的说法了。 我们这就往山上走,夜叉趁空还用对讲机,对另外那一组佣兵喊话。 那一组佣兵一直守在普渡寺周围。夜叉的意思,让这俩人能警惕点,一旦发现兔子的行踪,立刻汇报。 对讲机沉默了一小会,突然间,有人回了句,“嗯!” 这声很轻,除夜叉以外,我们其他人都没太在意。我也以为这人正潜伏着呢,不想大声说话,怕暴露自己啥的。 谁知道夜叉听完那一瞬间,他猛地站定身体。 他盯着对讲机,目露凶光。他还立刻反问,“你是谁?” 被这么一弄,我们也都站定了。 对讲机再次沉默稍许,之后有人叹了口气说,“你们真的厉害哦,我只是嗯了一声,竟然听出不对劲来了。” 我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这一刻,我脑中还嗡了一声。 而胡子呢,拿起对讲机,喊了句,“姬武,你别乱来。” 杀生佛咦了一声,随后说,“不简单,连我的真名都知道了。” 我发现杀生佛的心理素质真强,这时候语气一直很稳,连一点慌乱的趋势都没有。 杀生佛又说,“张闷闷,我以前还对你印象还算凑合,而且按照东家的意思,我对你也算照顾,但你真可恶,一次次的搅局。尤其前几天,我还被一个叫阿狗的吧?好像是这个名,被他追的逃了好几条街。你太坏了,我有杀你的意思了!” 老巴气的使劲还把吉他盒子拿了下来,使劲捏了捏。胡子压不住火,对着对讲机骂道,“你他娘的才是阿狗呢,而且你爸是阿狗,你妈也是阿狗,你们全家都是阿狗!” 杀生佛一下子来了怒火,他插话****一声,又接话说,“胡子,你别嘚瑟。老子杀人有前提,得有酬劳,所以我对你有几次下手的好机会,但因为没钱赚,才放了你。这一次记住了,老子逮住你了,保准把你皮扒了。” 胡子又对杀生佛骂了几句。 而我觉得,我们通过对讲机跟他骂来骂去的,这有什么实质的意义?顶多过个嘴瘾罢了。 另外我想到那两个佣兵了。杀生佛刚刚也提到过,他杀人是为了酬劳,如果按这个往下分析,那俩佣兵很可能还没死。 我摆手让胡子别骂了。而且我故意给杀生佛一小会儿的时间,让他也能静一静。 之后我用对讲机问他,“你想怎样!” 杀生佛很聪明,知道我问的啥。他哈哈笑了,跟我说,“那俩废物?放心吧,抱团在我脚下睡觉呢。如果你们想让他活,简单,一个人五百万,如果想让他俩死,现在一句话,我就把他们丢下山!” 我皱着眉,也没想到杀生佛会狮子大开口,尤其他原本一个杀手,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把自己当成绑匪了。 我跟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老巴做了个手势,那意思,用对讲机拖住杀生佛,而他趁空尽力先往山上赶,争取找机会把杀生佛击毙了。 至于夜叉,他持另一个态度,他把手机掏了出来,还对我比划着。 我猜夜叉是想让我联系丑娘,问一问能不能拨出钱来。 我觉得这并不能说明夜叉胆怯,反倒正相反,夜叉跟杀生佛交过手,他太知道杀生佛的狠辣和厉害了。 我被老巴和夜叉的两个态度一弄,一时间也拿捏不定主意。 而杀生佛呢,沉默稍许后,他竟然自行改变态度了。 他跟我们说,“屠山除了有普渡寺以外,其实还有两个悬佛。大悬佛在景区内,被游客参观和膜拜着,至于那个小悬佛,处在景区未开放的地方,也离普度寺也不远,在一个悬崖之上。我对小悬佛的兴趣很大,时不时跟它来个近距离接触,而且知道么?我绝对是最接近佛祖的人。” 顿了顿后,他又说,“这样吧,给你们一个钟头的时间,我在悬佛身边等你们,尤其是那个叫老巴的,必须到场。记住了,就一个钟头,你们来不了的话,那俩俘虏的命就完了,我让他们粉身碎骨。至于那一千万,老子现在不感兴趣了。” 在他说完那一瞬间,我就想接话,但对讲机被他关了,我喊了几声,他不再理我们。 我们六个互相看看。uu看书.ukasu老巴又特意看了看表。 他也不等我们商量啥了,他扭头就跑,而且他手上也有工作,边跑边把吉他盒子打开了。 看架势,他随时准备着。 我们五个慢了半拍,之后也往山上跑去。 夜叉那几个佣兵冲的很积极,外加跑山路对他们来说很擅长,而我和胡子又一次的落后了,但我俩并没拖后腿。 尤其胡子,跑了一会儿,他肚子又疼上了,但他强忍着,还时不时捶着肚子,试图这么样的,让自己好过一些……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8章 山鼠 等我和胡子费尽全力的冲上山时,我发现老巴也好,夜叉那几个佣兵也罢,他们已经向寺庙北面的树林跑去。 而在寺庙门口,还站着一个手拿扫把,正愣愣发呆的僧人。 我猜老巴和夜叉他们,已经问明白悬佛位置的所在了,他们现在又不耽误的往那里赶呢。 我和胡子没贸然跟上去,我对那僧人指了指,我俩先向僧人跑了过去。 经过这几天在寺庙的生活,我俩跟这里的僧人都混个眼熟,而且除了那晚夜里我们偷偷擅闯寺庙以外,这几天我们也跟僧人们客客气气,相处的很愉快,所以这僧人看到我和胡子时,并没拿出反感的样子。 我俩没时间跟他客气或寒暄,我直奔主题,喘着粗气问他,“小悬佛在哪?怎么走?” 这僧人拿出一副犯懵的架势挠挠头。他原本就是光头,这么一挠,上面都弄出红道子来了。 僧人先回答一番,而且很详细,按他说的大概意思,我们本着北面一直奔上三里地,就能看到那处景观了。 随后僧人补充说,“那里地势险要,环境很恶劣。” 我和胡子没理他这茬,胡子又问,“寺庙内有绳子么?要那种能系在腰间的粗绳子。” 僧人回头一指,说挨着寺门里面的墙角就有。 他又把话题一转,想劝我俩,那意思,悬佛处真的很危险,但在他开口刚说时,我和胡子已经绕过他,一起飞速的向寺门跑去。 我们冲进寺门后,一眼就看到那一捆绳子了。 要我看,这绳子很粗,很合适,而且这一捆要是全展开的话,少说能有十多米。 胡子念叨句,“漂亮!”他还当先向绳子冲去。 我猜胡子跟我想的一样,我们之所以要绳子,是想一会用绳子把我俩的身体连起来。 但话说回来,十米多的绳子,这又有点太长了。我们既然用不上那么多,就不要多拿,不然反倒是个累赘。 我跟胡子提醒一句,胡子应了一声,他也真不客气,对着这一捆绳子比划一番后,他又举起一段绳子,张嘴向上面咬去了。 胡子的牙口是后来特殊镶的,相当的结实和锋利。我本以为他能出马,没几下子就能把绳子咬断呢。 谁知道胡子连续啃了十几秒钟,最后伴随咔砰一声,胡子脸一绷,疼的直揉腮帮子,这才勉勉强强把绳子咬断。 我觉得不对劲,也多问了句。 胡子回答说,“娘的,不知道咋搞的,我的牙口不如以前了。” 我联系起一件事,胡子在水上基地被改造时,那些科研人员对他的牙做了什么手脚。 我现在没法细想这些事,我又跟着胡子一起忙活着,把绳子打成圈,胡子把它斜跨在肩头。 我俩没多耽误,转身又冲了出去, 这一进一出,不到两分钟时间,那僧人本来又举着扫把打扫呢,看到我俩后,他又隔远喊了几句,但我和胡子依旧没空理他。 接下来的三里多路,听起来距离不长,但真等走起来,我俩挨了不少苦。 有些地方简直就是六十度以上的陡坡,坡上还都是细软的松土。我和胡子一不小心就坐了滑梯。 这么过了一刻钟吧,我俩才死磕着,跑完了这段路程。 我俩又来到一个山脚下。乍一听有些矛盾,因为我们现在就在山上,又何来山脚的说法?但屠山就是这么怪。 这屠山上,尤其接近山顶的地方,多出来不少分支,而我们眼前这个,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分支,往简单了说,就好像人的手指头上又多了一个畸形的小指头似的。 这分支的小山并不太高,撑死一百米吧,但它很险峻,四面全是峭壁,而且就在它的顶峰上,挂着一个石佛像。 我目测一番,猜测这小佛也就十米八米的高度,它盘坐着,坐在一个石制的莲花台上。这莲花台的下方也有一个小平台。 这小平台并不大,估计能有一间大瓦房的面积吧,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平台是天然形成的还是被人后天斧凿弄出来的。 而就在小平台上,此刻躺着两个人。这俩人很明显都晕了,他们被绑着,而且他们都紧紧挨着莲花台,估计也跟莲花台栓在了一起。但没有杀生佛的影子,估计他躲起来了。 说实话,我被这个怪景震慑住了,另外我把目光下移,还发现了老巴和夜叉的身影。 他们现在都正爬着悬崖呢。老巴速度偏快一些,背着狙击枪,吉他盒子不见了,他现在离地也已经少说四五十米了,夜叉和其他人居后。 夜叉原本没了大拇指,按说他应该没法爬悬崖才对,但这小子有招,他之前也一直给自己偷偷留了个后手。 现在他的两个手腕上,都挂了一个圆环,这圆环很紧,把他手腕紧紧勒住了,另外每个圆环上都带着三个小钩子。 夜叉现在就借助着这些小钩子来爬悬崖呢。 就凭夜叉的拼劲,我打心里对他赞了一句。 胡子时而愣神时而皱眉,估计打心里琢磨着啥呢,但等又缓了几秒钟,他回过神,还跟我互相看了看。 我估算了下时间,杀生佛让我们一个小时内赶到悬佛身旁。现在少说过了半个钟头,我们剩下的时间绝对不多了。 我跟胡子说,“怕不?” 胡子哼一声,他没回答,但手上有动作,他把绳子拿下来,还把其中一端抛给我。 我俩各自忙活着,我特意打了个麻花结,还把它当内裤一样,穿了上去。 胡子比较死性,他按照老套路,把绳子缠到腰上了。等他顺带一看我时,他忍不住骂咧一句,说你这法子更好嘛! 但他没时间再返工了。我俩这就保持着距离,也一起爬了起来。 我和胡子之间大约相隔三米,而不得不吐槽的是,这峭壁并不好爬。 它上面的岩石,有凸起的很少,所以借力的地方就少,但好在这峭壁上也长了不少植物,以野草和野生灌木为主,也有稀稀疏疏的小树,只是这些小树都营养不良,并不高大。 我俩最后用了个笨招,觉得哪个野植被结实,我们就伸手拽着它。 当然了,以我为例,我拽上后肯定要品一品,等真觉得可以了,我再挪动重心,不然一旦失手,下场很可能是葬身峭壁之下。 就这样又爬了好一会儿,对讲机有反应了。 有人先阿悉陀、南无喝的唱了几句,随后他还冷笑起来,跟我们说,“几位果然守信,而且挺仗义的,为了同伴,甘愿拿命来冒险!” 我也听出来了,这是杀生佛的声音。 我特意稍微停了停,还抬头看了看。我没发现杀生佛。我打心里暗骂一句,心说他就是个缩头王八。 老巴一直很郁闷,想想也是,他本来善于狙击,但一次次的,他都无奈的找不到真正的目标,而且现在的他,更是充当了先锋。 老巴带着一股怒意,接话损了杀生佛几句。 但老巴天生不是骂人的料,这几句话也有些不疼不痒的。 杀生佛又是哼笑一声,并不在意。 我又接话问了句,我想知道,我们上去后,杀生佛会做什么?而且会不会放人? 杀生佛防着这一手呢,他拿出避而不谈的样子,另外他对着对讲机说,“你们先慢慢爬吧,我给你们准备着一份大礼。”顿了顿后,他补充一句,“我是最接近佛的人,所以一切我说了算,得按我的计划来!你们想做主,绝不行!” 这话乍一听有些毫无头绪。但我打心里细品大礼这两个字。 我猜杀生佛没安什么好心,他拿那两个佣兵的性命做诱饵,把我们诓过来,无非是想把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 我猜不透这个大礼是什么,但我心说把这个抛在一旁,我们决不能乱,更不能让杀生佛把他所谓的计划得逞。 杀生佛这时又一转话题,跟我们讲起佛学来。 一般人就对佛学不感兴趣,因为太枯燥。而我们现在正在爬峭壁,被佛学一弄,心里反倒更加分心。 我知道杀生佛没打什么好算盘,胡子这时也吐槽一句,说好烦。 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也想起之前的一幕了,杀生佛貌似气性很大,我骂过他一次傻佛,他当时气得立刻发飙,用面包车撞我…… 我因此对胡子说,“兄弟,你曾经说过你嘴功厉害,这次看你的了,好好骂他。” 胡子拿出诧异的样子看了看我。我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对讲机。 胡子明白了,他这时又抓住一个结实的灌木借力,他还腾出一只手,把对讲机拿起来。 他把对讲机又卡在胸前了,还把对讲按钮打开了。 胡子先阴阳怪气的呸了一口,uu看书uknshu还拖着长调说,“杀……生……佛!” 杀生佛一时间停下念佛经了,还反问胡子,“你叫我?” 胡子又连呸两口,紧接着他吼了起来,大骂道,“你姥姥的大掰的,你以为你谁啊?还自称自己是佛祖,你有那慈眉善目的样么?而且平时杀个人啥的,总爱打扮的那么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长得,跟他娘的一坨屎似的,你说你咋这么臭美呢,咋这么自恋呢?” 顿了顿后,胡子又吼道,“不是我说你,你懂佛学么?还当我们面念佛经,搞笑啊搞笑,你看看人家戒逼禅师,人家那才是德高得道高僧呢,但人家还如此低调,一口一个贫僧的自居。另外你总对别人说你武功很厉害,我咋就没看出来呢?你杀人时,除了放冷枪和打闷棍外,还会什么?敢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咱们好好死磕一场,小几把样的,不是老子吓唬你,论单挑,我能把你打出屎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9章 石、碾 杀生佛听完胡子的话,他明显气的直冒烟。他试着也反骂几句,无奈没有胡子那么好的“口才”,他最后只能****、****的叫着。 胡子估计是骂累了,想想也是,骂人也是一种艺术,更费一个人的口水。 胡子顿了顿,做了个吞咽的举动,之后他哈哈笑了,这是一种骂爽了的表现。 胡子又说,“shi、shi、shi,shi你奶奶啊,小姬武,老子真是服了你,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那么博大,就跟男人的棒子一样,另外中国的古汉语以及现在的汉语言文化,那又是何等的精深?跟女人一样。你说你,这么好的东西不去研究,不去学习,非要学外语?你这是什么行为?毫不夸大的说,是叛国!其实我也理解你,知道么?你这穷孩子,估计你妈怀你时嗑药了吧?弄得你舌头不行,这在之前你唱佛曲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你乱乱的,那么多齿音字,那么的大舌头,估计你舌头不会打弯吧?啧啧,可惜了,你说你这孩子,长得这么磕碜,话又不会好好说,上帝啊,你为他关上一扇门就得了,怎么也把窗户都封死了呢?” 胡子这一番话,不仅杀生佛能听到,老巴和夜叉那些人,同样能通过对讲机听的清清楚楚。 有两个佣兵忍不住哈哈笑了,其中一人还特意扭过身子,对着胡子竖起大拇指,那意思,真服了胡子。 杀生佛气的直嚎。而我就要这种效果,我又对其他人,尤其是头上方的夜叉他们打手势。那意思,你们别跟个观众一样,留意着杀生佛的举动。 夜叉那些佣兵,没太大反应,但老巴立刻扭了几下身体,让自己更牢牢的贴在峭壁之上,他还腾出手,把狙击枪拿了起来。 他也是给我们亮了一手绝活,在如此悬崖峭壁之上,还能做出瞄准、伏击的状态。 胡子嘚吧嘚吧又骂了一大通,他这人有个优势,最后就算没骂的了,索性胡编乱造起来。 按他说的,杀生佛为啥出家?尤其米国那么开放,那么多异国的老娘们,那么奔放……其实杀生佛原来找了个洋妞当女友,但这女友不老实,总背着杀生佛偷男子,杀生佛不仅戴了绿帽子,到最后,他脑顶上简直是一片碧绿的********大草原。杀生佛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幻想自己是个僧人了。 这一刻,要没人阻挡的话,胡子还能继续往下说,但杀生佛实在忍不住了,他突然从峭壁上方探出脑袋来。 他指着峭壁上的胡子大骂。 我猜杀生佛实在是头脑一热,再也没忍住。至于老巴,在杀生佛刚露面的那一刻,他就果断的扣了扳机。 哧溜一声响,我盯着杀生佛那边的反应。 杀生佛的脑袋上冒出一股血花。我本来心中一喜,心说他奶奶的,成了。 但杀生佛并没因此丧命,他迅速把脑袋缩回去了,而且对讲机里传来杀生佛的惨叫声,他还念叨说,“我的耳朵……” 我暗道一声可惜,很明显,老巴刚刚那一枪,稍差分毫。 杀生佛倒是异常的顽强,很快他又不惨叫了,反倒拿出一副狠巴巴的样子,跟我们说,“一群****,老子不等了,让你们尝尝大礼的滋味。” 在他话刚一说完,我看到峭壁最上方出现了十几个黑影。 这黑影不算太巨大,但也不算太小。它们都是一个个圆咕隆咚的石块。 此刻它们还贴着峭壁,迅速的往下落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我知道凭杀生佛自己,不可能一瞬间能把这么多石块都推下来。很可能那平台上有什么机关。 另外这些石块一起往下落,我们这些人都惨大发了。 夜叉他们首当其冲,有些石头并没准头,但有些石块真就奔着他们的方位落下。他们都拿出一副躲避的架势。 夜叉、高腾和老巴,这都是经验十足的主儿,他们躲避的很轻松,至于其他三个佣兵。他们想躲避,就稍显的有些笨拙和困难了。 有个佣兵运气最差,他最终被一个大石块砸上,他惨叫了一声,被石块压着,一起落下峭壁。 我看的心头发毛,而且此时此刻,我根本救不了他。另外我和胡子也面临着被石块砸中的危险。 那些石块跟夜叉那些幸存者擦肩而过后,又向我和胡子狠狠的冲来。 我脑筋飞转,算计着这些石块的方位。很明显,我一时间没啥危险,反倒是胡子,有个石块挨着他头上方的区域。如果胡子再不行动,十有八九会被这大石块蹭到。 我对胡子提醒。胡子拿出最快速度,往旁边爬了几下。 这么一耽误,那些大石块离我们头上方很近了。胡子在刚找好平衡后,又吓得赶紧往峭壁上靠了靠。 我一直没间断的观察着这些大石块,另外我也尽可量的调整姿势,这能让我和胡子之间的绳子也尽可量的往峭壁上贴去。 不然我担心万一被石块一带或者一压,我俩别被绳子坑了。 我想起一句话老话,人算不如天算。突然间,最落后的那个大石块顿了一下。 它貌似碰到峭壁上某个凸起的小岩石了。这小岩石简直跟个杠杆一样,被这么一撬,这大石块从垂直下落变为甩出一个弧形来。 而且很操蛋的是,这大石块最终向我的位置砸来。 我跟它实在离得太近了,这一刻我再想像胡子样子往周围爬一爬、避一避啥的,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着迎面飞来的大石块,我整个瞳孔都猛缩了一下。 我一时间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但干等着的话,下场绝对只是一个死。 突然间,我潜意识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对胡子大喊,“你抗住。”随后我猛地松开双手,往旁边小小扑了一下。 险之又险的,我跟大石块擦肩而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大石块下落时带来的那股劲风。 我随后轻飘飘的,向峭壁下方落去。 但一来我提前给胡子提醒了,二来胡子也做了准备,拿出一副死磕的样子。 等落到一定程度时,我俩之间的绳子瞬间被绷的笔直。我也被一股力道使劲一拽,一下子停止了。 胡子比较惨,这一刻他身体来了个踉跄,但好在他也没拽下来。 我悬在当空,盯着空空的脚下方。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但自己绝对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趟。 我重重叹了口气。问题是我高兴的太早了。 我正要抬头跟胡子说点啥时,胡子嗷了一嗓子,伴随的,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 胡子原本左手拽着一大截灌木的根部,他本来没出岔子,但那灌木扛不住了。 灌木被连根拔起,胡子少了左手的支撑,他整个人又一滑,从峭壁上秃噜下来。 我刚稳了稳身体,还没等适应了,这下可好,我跟胡子一起往下落了。 我心跳又突然加快,甚至我还像猫一样,乱抓乱闹着。 我本来没抱着什么希望,也以为我和胡子这一生,就在这里画上悲惨的句号了。 谁知道我下方区域有一个半米多高小树,这棵小树原本是歪歪着长的,还整体朝上。它这古怪的姿势反倒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 我巧之又巧的坐在它上面了。 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屁股特别疼,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我忍不住的呲牙咧嘴,但打心里我又这么安慰自己,u看书 uukansh心说好在自己的棒子并没被压倒。 这么一耽误,胡子又超过我,继续往下落。 我俩之间的距离,迅速被拉大,最后绳子又绷得笔直。 我被绳子上的力道一拽,还没等屁股做热乎呢。我又不得不猛地一俯身,趴到了树上。 我知道自己松手的后果,所以打定主意,就算把胳膊扯断了,腿勒折了,我也不撒手。 我一凭自己这一身的力气,二凭意志,硬生生扛住了。最终换做胡子当啷在我脚下方。他整个人也悬空着。 胡子被吓到了,他这一刻很像之前的我,一直乱舞乱蹬着。 而此时的我,抱着小树,扭头看着胡子,双眼瞪的跟灯泡一样。 我刚刚还庆幸自己的棒子免遭一劫,但现在呢,我被绳子这么一勒,那根棒子简直就跟要断了一样。 我使劲深呼吸着,甚至双手都疼的哆嗦上了。 我看胡子还没停下的意思,持续乱舞着。我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对他喊道,“别狗刨了,赶紧爬峭壁。” 胡子反应有些慢,这么持续了几秒钟,他才抬头看了看我。 胡子发现我的异常后,赶紧行动。他人高手大的,使劲抓了几下,就碰到峭壁了。 他又双手用力……在他身体完全趴在峭壁上时,我突然松快了不少。 我左拧拧右挪挪的,最终让棒子彻底解放了。 我直喘粗气,至于喘气的原因,很明显是多方面造成。我还忍不住摸了摸棒子,心说他娘的,它不会就这么坏掉了吧?那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去泰国做手术还是直接图方便,去普渡寺出家? 第70章 过山车 从这些大石块出现开始,一直到整个危险过后,杀生佛都没在露面,由此可见,这兔崽子长了记性,不敢轻易露头了。 我和胡子最终配合着,也都爬到了峭壁之上,借着这期间缓了缓,我那里的疼劲儿也彻底过去了。 我还低头往峭壁下瞧了瞧,那个佣兵的尸体就在下方躺着,他整个人都凹了进去,就好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又或者给人感觉,他像极了一个标本。 我心里突然有股子悲意,因为又有人死了。但杀生佛还活着,我立刻把这股悲意强压下来。 我和胡子抬头往上看,夜叉他们反倒低头看了看我们。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我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夜叉他们很快又爬起来。 问题是没等他们爬出多远呢,峭壁上方又有动静了。 有两大捆铁链,它们都团成一团,这一刻突然出现了不说,它们还飞速的向下滚着。 而这团铁链的一端绑在峭壁最上头,被这么一扯,一大截、一大截的铁链都被伸展开了。 我心里发毛的感觉又来了,不知道杀生佛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们都拿出静观其变的架势,这两团铁链最终铺在峭壁之上。初步看起来,每一条都很长,至少延伸了半个峭壁的高度,也有一条铁链离我很近。 我们盯着两条铁链。胡子还对着对讲机喊,“衰佛,你他娘的这是做什么?” 很快杀生佛用冷冷的声音回复了,“想活命,就爬到铁链子上。” 我们当然不信他的话,也没人主动往铁链上凑。 这么一耽误,我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吱吱的声音。我一下子想到老鼠了。 而且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呢,峭壁上方出现了一大堆黑影。这次的黑影很小,大约二十来个,它们自打一出现,就顺着峭壁往下爬着。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它们果然是老鼠,而且刚刚的吱吱声,就该死这帮玩意叫出来的。 这些老鼠也跟我平时见得不太一样,它们尾巴很长,脑袋很尖,另外它们爪子很锋利。 它们都把大尾巴竖起来,试图这么样的找平衡,而且它们用爪子使劲抓着峭壁,竟很怪异的能抓稳,甚至也不会摔落下去。 我对老鼠懂得不多,也不知道这是啥品种的,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期间这帮老鼠一直飞速的爬着,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当然能感觉到,这帮老鼠不怀好意,而且有些老鼠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饥饿感了,它们咧开大嘴,露出里面的尖牙。 老巴骂咧一句,他当先又稳住身体,保持住平衡。 他举着狙击枪,稍微瞄准后,也不求太大的精度,这就开枪了。 伴随哧溜哧溜的声音,一个个老鼠挨了子弹,它惨叫着,从峭壁上跌落下去。 我们其他人慢了半拍,但也立刻各找武器。除了夜叉以外,别人都带着左轮枪呢。 一时间砰砰的枪声不绝,这二十来个老鼠,最终全军覆灭,都死在冲锋的路上,尤其最后一只老鼠,被打落下来后,我看着它从我身旁不远处经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看到它的表情了,很狰狞,都受如此重伤了,它还在尽力张嘴,拿出一副撕咬样儿。 我们借着这风雨后的宁静,临时缓了缓。 其实我们体力并没透支,但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早让我们心里疲惫了。 我相信如果再给我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当我知道杀生佛会这么狠,在峭壁上设下如此陷阱时,我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救同伴,而绝不会再冒险往上爬的。 另外我看着当啷在峭壁上的两个铁链,我一下子泛起迷糊了。 我心说杀生佛刚刚让我们抓住铁链活命,难道这跟那波老鼠有关?但这里面有何逻辑? 正当我皱着眉呢,对讲机又响了。 杀生佛并没说话,对讲机内传出的,反倒是更密集和更杂乱的吱吱声。 我心跳突然加快了,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我还抬头往上看。有那么一刻,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无数个老鼠出现在峭壁最上方,它们跟黑色潮水一样,迅速“沁湿”了峭壁。 这股黑色潮水,还向我们蔓延过来。 胡子骂了句娘啊。而老巴和那些佣兵,全立刻射击上了。 我和胡子随后也快速的举枪,扣动了扳机。 一发发子弹,组成了一个小型的火网,其实面对这么多老鼠,我们都不需要准头了,只要大体方向没差,一发子弹射过去,我们肯定能弄死一头或几头老鼠。 老鼠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也是头次发现,有些老鼠会叫的那么惨,冷不丁让我心都纠纠着。 当然了,有的老鼠被子弹打中后,还溅出一股股的血。这些血先是扩散到空中,之后像下雨一样,迅速往下滴落。 我们这些人都没法幸免,每个人身上都沾了鼠血,尤其胡子,他脸上还挂了好几滴。 如果我们拿的是冲锋枪或机枪,把这些老鼠都消灭,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不成话下,问题是,我们的左轮手枪或狙击枪,射速有限,弹药也有限。 那股黑色潮水,只是被子弹稍微阻挡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冲了下来。 夜叉他们先被黑色潮水攻击了。夜叉、高腾和老巴,他们仨倒是很有经验和互保意识,跟老鼠搏斗时,一直把脸和身上关键的地方护住。 他们仨也跟在空中飘荡的旗子一样,最危险时,还有股子飘飘欲坠的架势。 至于那俩佣兵,他们惨大发了。其中一个被老鼠偷袭,咬住了脖子。 他惨叫着,脖颈上嗤嗤往外喷着血,他也因此摔了下去。 另一个佣兵虽然没被咬到最致命的要害,但有个老鼠对他右眼珠子狠狠抓了一下。他一时间瞎了,而且潜意识的一捂眼睛,结果可想而知。 他乱嚷乱叫着,同样摔了下去。 我看着他俩接连从我身边经过,我心里跟被针刺中一样。 这一刻,那黑色潮水除了把夜叉、高腾和老巴死死围住后,也向我和胡子蔓延过来。 我和胡子全傻眼了,我俩更明白,在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俩想反抗,没那能力,想逃跑,更没那时间和机会。 我急的脑门都见汗了。胡子更是问我一句,“一会跟老鼠死磕还是直接当狼牙山五壮士?” 我心说这两个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全是个死! 在我这么一犹豫时,杀生佛用对讲机喊了句,“上不上铁链?” 我和胡子都向铁链看去,我现在没法细想,反倒被潜意识一带,我最终尽可量的快爬几下,抱住了那个铁链。 胡子紧随其后,不过他抱住的,是另一条。 夜叉、高腾和老巴,他们也听到对讲机的喊话了。但这仨人压根对这话选择充耳不闻。 更怪的事在后面,突然间,我抱着的铁链抖了一下,它也有隐隐往上升的趋势了。 我先是被惊了一下,但我又猜测,那小平台上一定有什么绞盘,这次绞盘被启动了,铁链被它拽着,会一点点升上去。 这么一来,我倒是能跟这些凶残的老鼠说拜拜了,不过因此我马上跟杀生佛见面了。我心里一时间喜忧参半。 而夜叉仨人,发现铁链有这个动作后,他们陆续动心了,也试着往铁链处靠去。 这铁链原本上升的很缓慢,我还跟黑色潮水撞到一块去了。 我不知道这一刻到底有多少老鼠打我的主意呢,我更没办法跟这些老鼠一一死磕。我只能拼命护着脸,缩着脖子,尽可量的保护着自己。 渐渐地,铁链上升速度越来越快。那些攻击我的老鼠,它们很邪门,似乎对铁链上升的速度很敏感,这么一提速,它们都争先从我身上跳下来。 它们中,有的运气好,跳到了峭壁上,有的直接失手,吱吱怪叫着摔了下去。 我本来还能抽出警惕心,提防着老鼠,但最后铁链上升速度飞快,我眼前的景色跟漂移了一样,嗖嗖的经过。 我怕自己摔下去,只好把全部精力和全部力气,都用在铁链上。 这铁链最终升到峭壁最上方时,它还被一股惯性带着,把我狠狠抛了出去。 我跟个沙袋一样,在空中甩出一个弧线,之后又狠狠落到地上。 我摔得眼前直冒星星。而且很快,胡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还感觉到附近的地面抖了一下。 此时我很虚弱,想爬起来都困难,尤其浑身骨架子,跟要散了一样。 我只能侧头往身旁看了看。胡子趴在那里,还是面冲下。 我都担心胡子别因此毁容了。 很快的,老巴、夜叉、高腾,也都上来了。 他们倒是很懂得保护自己,别看同样被铁链的那股力道一带,都被抛到空中,但他们都极力拧着身体,最后双手或双脚先着地的。 当我知道他们仨还活着时,u看书 ww.uuashu.co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我又打量着这个小平台。 这小平台上除了有那个屠佛的石像,莲花台旁还有那两个昏迷的佣兵外,在小平台正中间盘腿坐着一个人。 这是个中年男子,长得跟我差不多,有点秀气,但此时,他一脸的血,他还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一个对讲机。 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大布兜。此时大布兜被打开了,兜口处还露出一个小设备,看样子像是遥控器。 我敢断定,这人就是杀生佛,而且这一刻,我们跟以真面目示人的杀生佛见面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1章 接近佛的鬼 我只能趴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我也一直盯着杀生佛,目光从没从他身上挪开。 杀生佛并没跟我单独对视,他依次打量着大家。 我和胡子就不用说了,其他人的情况同样也没好过到哪去。夜叉和高腾也受了重伤,反倒是老巴,别看浑身全是磨蹭出来的口子,但他挣扎着,有要坐起来的意思。 杀生佛看了一遍后,最终把目光放在老巴的身上。 我对杀生佛最深的印象,一个是他门牙上的豁口,一个是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让我想起了老鹰,也就是所谓的鹰眼。我对这种人有个评价,一来他们心里高傲,二来他们为人很阴损和歹毒。 这也解释了为啥杀生佛不禁骂,尤其被胡子一番骂之后,他还会气到短暂的失去理智,这跟他的心高气傲有绝对的关系。 这一刻杀生佛的目光还变得非常恶毒,冷冷的对老巴说,“你应该就是开枪打我的那个****吧,******,老子这个耳朵,竟然断送在你手里。” 杀生佛还把捂耳朵的手拿开了。我看的心里突然恶心了一下。 他的右耳只剩下半个,而且断口处很不争气,这里多出来一块,那里凹进去一块的。 老巴没回应杀生佛什么,他更努力的试着爬起来。 其实我们五个现在有一些可悲,我们原本都带着枪呢,但刚刚遭遇了黑色鼠群,我们不得不用枪射击。而最后被鼠群一闹,外加我们又被铁链硬生生拉了上来,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我们都把枪丢了。 不然我相信老巴有枪在手,尤其在如此近距离下,早就把杀生佛击毙了。 而且现在杀生佛的没了这方面顾虑,他还嘚瑟起来。他向老巴大步走去,嘴里还念叨说,“你弄坏我一个耳朵,要加倍还,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老巴压根不会这么任命,尤其被如此形势一逼,他一发狠,不仅仅是坐起来,还嗖的一下彻底站了起来。 他整个身体还有些打晃了,但他不耽误的摸着后腰。 我发现老巴也不傻,之前我们分装备时,老巴没要。但这并不代表着除了狙击枪外,他没带其他武器。 老巴摸了几下,最终拿出一把铁钩子。 这铁钩子让我想起了阿虎,而且跟阿虎带的那一把很像。 老巴把铁钩横在胸前。杀生佛盯着铁钩,突然间一愣,也止步脚步。 杀生佛啧啧几声,又故意无奈的叹口气说,“用铁钩的人,都是难缠的主,行了,老子认了,难缠就难缠,大不了一会多费点劲,就跟上次一样,我抢过铁钩,把那条“狗”的脖子上来了个窟窿。“ 杀生佛嘴里的狗,指的是阿虎。我听到这,很愤慨,甚至觉得胸膛都快被气炸了。 至于老巴,他一时间也暴怒了。他喝了句,“你个牲畜,住口!” 老巴挥舞着铁钩,拿出有些踉踉跄跄的架势,向杀生佛冲去。 杀生佛默默打量着老巴。其实要我看,老巴的攻击并没有啥破绽,甚至更相反,还有些犀利。 问题是杀生佛是个怪胎,等眼瞅着老巴贴身时,他竟出了昏招。 他快速倒腾双腿,嗖嗖的往后退去。老巴舞起来的铁钩,一下落空了。 杀生佛并没停,最后他一直退到石佛像的下面,他后背紧紧贴着那个莲花台。 杀生佛还突然笑了起来,配合着他的脸和表情,这笑依旧是那么狰狞。 我隐隐觉得,杀生佛并没安什么好心。我对老巴提醒。 老巴很明显提高了警惕心。杀生佛嘀嘀咕咕一番,又摸着后腰。 他先拿出一把爪子刀。这是夜叉的武器,之前被他抢走后,没想到他一直没扔。而且此时的爪子刀上,还粘着干枯的血迹呢。 夜叉和高腾此时都试着爬起来,要帮老巴。 夜叉看到这一幕后,他脸色沉得厉害,还骂了句,“混蛋!” 杀生佛嘿嘿一笑,不在乎的把爪子刀随手一撇。他又摸着后腰,拿出一把短柄铁棍。 这是他的拿手武器了。杀生佛随意抡了两下,跟老巴说,“还是自己的家伙事好,得了,本佛爷就用它收拾你吧!” 老巴稍微犹豫一番,最后冲了起来。 杀生佛一直靠在莲花台,任由老巴的逼近。但就当他俩之间距离不到两米时,看着老巴又舞起铁钩,杀生佛有动作了。 这一刻他把短棍铁棍笔直的对准老巴。他突然拧了下短柄。 我们都没想到,这铁棍竟然另有乾坤。 伴随砰的一声闷响,这铁棍上下裂为两截,棍子头和短柄居然分开了,而且这两者之间一定安装了强力弹簧。 铁棍头被一股强大的弹力一带,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铁棍头最终砸到老巴的胸口上。老巴本来有反应,问题是他反应太慢了。 被砸中后,老巴怪嚎了一声,整个人原地翻了个跟头,他手里的铁钩,一下子也被摔飞了。 老巴呲牙咧嘴,而且被这么一摔,他牙花子上都见到血了。 老巴不想耽误,试着再爬起来。杀生佛看着老巴这举动,他还吹了声哨,手上也不闲着,对着短柄拧了一下。 此时的铁棍落在离老巴不远的地上,它和短柄之间还连着几根细线。这细线材料很特殊,乌黑崭亮的。 杀生佛这么一拧,无疑又启动机关了。那几条细线急速的往回收,铁棍头被这么一带,也迅速的回归原位,跟短柄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打心里对这铁棍竖了竖大拇指,也觉得这真是个神器。 而随后,杀生佛向老巴飞快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简直跟鬼魅有一拼,等离近了,他还一跃而起,用他的膝盖,对准老巴的脸颊狠狠磕了上去。 其实他蛮可以对老巴的脑袋狠狠来上一脚,但这个假佛,他更在乎姿势的优美性。 伴随一声闷响,老巴不得不伏在地上。他侧着脸,我看到他眼神都有些迷散了。 我担心这爷们别一口气损不过,因此挂了。 我扯嗓子对他喊。老巴呆了几秒钟,最后很奇迹般的,他上半身抽搐起来,而且脖颈一粗一粗的。 我想起宋浩了,那小子曾经就露过类似的身手,大嘴还特意对我解释过,说这是硬气功的一种。 我猜老巴现在这样,一定也用了什么硬气功,而且他也会,宋浩也会,我猜这硬气功十有八九是警方传授的。 我脸上一喜,杀生佛看到这场景后,却反倒一惊。 他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英文,估计他此时都忘了自己在国内了。而我英文不好,不知道他的鸟语是啥意思。 杀生佛又稍微缓了缓。这时夜叉和高腾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杀生佛一撇眼,发现这哥俩了。杀生佛骂咧句,“没用的家伙,非要硬出头做什么?” 杀生佛又摸着后腰,我都服了,因为他后腰跟个百宝箱一样。他摸索几下后,又拿出一个短筒大口的枪来。 这枪我也见识过,也就是那个射网枪。 杀生佛对准夜叉和高腾,扣动扳机开了一枪。 一张大网跟一只大手一样,迅速向夜叉和高腾扑去。 这哥俩等于抱着团被困在网里了。他俩还试着挣扎,但没有用,这种大网很邪门,越挣扎越紧。 最后这俩人没了力气,一起摔到在地。 杀生佛哈哈笑了,还拿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另外这一刻,他有个小动作,把射网枪随手一撇,估计这枪内没“子弹”了,他因此觉得这枪也没啥用了。 胡子原本一直旁观着,被这笑声一刺激,他也嗤笑起来。胡子的笑声,天生就很特殊,而且笑声本身就很有嘲讽的意思。 杀生佛突然绷住脸,盯着胡子。 胡子念叨句,“看你爷爷作甚?你个不肖子孙,非要找个乱搞的女友,弄得现在不得不出家,又虚伪的不得不以佛爷自居,啊呸!” 说到这,胡子又吐了一口,他的脸原本就贴着地呢,这一口唾沫,飞的并不远,最后落在他眼前。 杀生佛把这一切瞧在眼里,他也一定想到刚刚了。 他哇了一声,气的直捶胸口。我留意到,他被这股怒火一带,那半个耳朵又开始哗哗流血了。 杀生佛整张脸都扭曲着,乱轮着铁棍,向胡子走去。 我很担心,尤其我们现在处于劣势,他要对胡子下手的话,胡子简直跟刀俎上的鱼肉没啥区别。 我对杀生佛连连喊着,让他别胡来。 杀生佛压根不理我,最后他双腿岔开,站在胡子身前。他还一伸手,抓着胡子的头发,把胡子的脑袋拎了起来。 他另一手高高举起铁棍。我冷不丁想闭眼。 至于胡子,他瞪着眼睛,一点惧意都没有。这一刻,他是也没法直视杀生佛,但他尽可量的瞥着杀生佛,嘴里说,“孬种,只会对付手无寸铁的人。呵呵!呵呵呵……” 杀生佛气的直喘,但犹豫一番后,杀生佛松手了。 胡子的脸又自行摔到地上。杀生佛指着胡子,连连说好,之后他补充说,“我这辈子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你这粗鲁汉子,骂人真****,我这辈子被不少人骂过,数你让我抓狂,很好!这其实也是一种本事,老子看在这份上,留你一会儿。” 我和胡子都没料到会这样,我俩都是一愣。 至于杀生佛,u看书 w.uuknshu.co他又歪着脑袋,看着胡子手上戴的戒指。 我和胡子都带着戒指,这也是所谓的开起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但不同之处在于,我的戒指很普通,而胡子的戒指,看着很花哨,上面也很像镶嵌了一个大钻。 杀生佛一定不懂珠宝这里面的知识,更没啥眼力。他看不出胡子戴的戒指的好坏,等犹豫一番后,他拿出强盗的架势,竟把这戒指秃噜下来,戴在自己的手上了。 胡子骂骂咧咧几声,但这一刻,他也没法制止杀生佛。 随后杀生佛从胡子身旁走开。 他踱着步,连连作揖,向一处空地走去。我看着更是发呆,也搞不懂他的逻辑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2章 死亡梭哈 杀生佛对着我们几个又是作揖又是赔笑的。我从他身上看出了杂耍艺人的影子,也就是周围没嗑着瓜子的观众,不然隔远一瞧,他就跟个说相声的一样。 等这么折腾一番后,杀生佛扭头望着那个石佛,他感叹道,“我每次上屠山,也必须要来这里看一看。以前嘛,何等的孤单?只有我和大佛,我们在默默地沟通者,但今天不一样,来了这么多人,瞧瞧,多热闹。” 他拿出一步一拜的架势,一点点向石佛靠了过去。 光凭这点,我怀疑杀生佛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或者说有点变态? 就这样,最终杀生佛又靠在莲花台上,他还抬着头,继续望着石佛。他嘴里嘀嘀咕咕,我也不知道他念叨啥呢。 我趁空看了看其他人。老巴的脖子依旧一粗一粗的,我猜他还在用自己的法子调理着,另外夜叉和高腾都没怎么挣扎了,尤其高腾,隔着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怀疑他是不是受了啥内伤,也因为一番折腾,加重了。 我最后把目光放在胡子身上。我俩用眼神交流着。 我本意是“问问”胡子怎么样,甚至我也有个想法,一旦我和胡子能缓过劲来,我俩试着偷袭杀生佛,这也是目前我们能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了。 但胡子的“回答”是愁眉苦脸,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和遗憾。 大约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杀生佛不再嘀嘀咕咕,也不看石佛了。他把目光放在那两个昏迷的佣兵身上。 这俩佣兵一直被绑着,尤其紧贴着莲花台。 杀生佛很满意的冷笑起来,隔远指着屠山大佛的方向,跟我们说,“这里是屠山,有一大一小两个屠佛,那个大的,被弄成景点了,天天被无数游客和所谓的信徒膜拜,它这么接触世人,早就没了佛性,也只是个摆设罢了,但咱们这个小佛,现在一直有着灵性。屠佛、屠佛,不见血,不见杀生,怎么能对的上这个称呼呢?所以……” 杀生佛又指着那两个佣兵说,“今天是好日子,我用这俩条狗的血来祭祭佛,也让佛祖嗨皮嗨皮!” 这话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我看杀生佛这就向那俩佣兵走去。我忍不住喊了几句。 杀生佛不理我,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先把短柄铁棍放到后腰,又很快把这两个佣兵从莲花台上解了下来。 我急中生智,索性话题一转,又从佛的角度入手。 我喊道,“佛当然也杀生,但杀生的目的是救助被害众生,使其免于水深火热,救助害人恶魔,使其免于万劫沉沦!你天天佛来佛去的,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可笑!” 杀生佛正把两个佣兵往峭壁边缘抱呢,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我,这么过了好一会,我毫不退让的跟他对视着。 杀生佛呸了一口,回答说,“张闷闷,你这套理论是不是跟戒避老和尚学得?我承认,那得道的秃驴是有些独特见解,有些跟我想的一样,但有些……差的远呢。” 杀生佛还来劲了,他又不理那两个佣兵,直面我补充说,“佛说,众生及平等,但怎么个******?有些人,生下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奋斗着,他们勤劳,他们踏实肯干,比如农民,最后却怎么样,他们到老了,生病了,却连病都看不起,只等回家慢慢等死,这是什么滋味?而还有些人,天**懒馋滑,只因为有个好爹,有个好父母。他们生下来就做了富二代、官二代,他们这辈子喝大酒、搞女人,什么都不做,最后还不是潇潇洒洒的走完这一生么?由此可见,众生不平等!再举个例子,说说生灵吧,有些生灵比如猪马牛,生下后的那一天,它们就已经死亡倒计时了,要么等着养肥被杀,要么成了奴隶,等贡献够了,又成为人类的盘中餐,这公平么?来来,你给本佛爷解释解释。” 我没料到杀生佛会抛出这么两个问题,尤其这问题跟他这个人一样,很邪性。 我稍微卡壳一下,但我也知道,自己不回答不行。 我只想到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回答说,“一切皆有因果,佛祖不说过有前世后世么?这就是因果循环,所以别滥杀无辜,不然佛祖都给你找回来!” 杀生佛骂了句,“可笑!”他依旧不认同我,甚至还提高嗓门反驳说,“人只有这一辈子,死了就被送到焚尸炉里,哗的一烧,这辈子也就画句号了。至于你的那些轮回的说法,呵呵,都是没啥道行的老僧的信口雌黄罢了。” 杀生佛指着自己,又告诉我,人做什么事都得为了活着,他以前是孤儿,赶巧被一个组织看上了,也训练他,让他成为一个杀手。所以他想好好的活下来,就得杀生,这是他谋生的手段,但在闲暇之余,他也会拜佛,因为他跟佛祖尤其是屠佛有缘,活着和信仰,这并不冲突,生与死,这也并不矛盾。 我承认自己对佛学不感兴趣,尤其被他这么绕来绕去的一说,我最后犯懵了。 我出现了短短的诧异,也就是话没跟上,这让杀生佛又把精力放在那两个佣兵身上了。 他一脸狰狞样,喊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把两个佣兵先后都推下峭壁。 我形容不好啥心情,不仅是我,胡子和夜叉都骂了起来。 胡子估计是激动地,骂着骂着,他卡住了,还连续咳嗽起来,估计嗓子眼里有痰。 至于夜叉,他根本就不会骂人,骂来骂去,都有些不疼不痒。 我这一次是真红了眼,所以超水平发挥了,我骂了一番,还给杀生佛起了新的外号,叫他绿帽佛。 绿帽这两个字,再次勾起他的怒火了。他脸色狰狞的看着我。 我突然有这么个感觉,心说他如此对绿帽在乎,原本胡子骂他这个词时,纯属瞎编乱造,难不成这爷们真的有过这类伤心往事? 而没等我再说啥,杀生佛呲牙咧嘴,狰狞的向我走来。 他跟我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张闷闷,老子今天让你尝一种滋味,别仗着我不敢杀你,你就一次次激怒我。 杀生佛突然扑了过来。 他骑在我身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承认,这兔崽子掐人挺有一套,他的双手成环状,尤其两个大拇指,都对准了我的脖动脉狠狠压着。 他还拿捏着尺度,时而松时而紧。 我眼前一会发黑,一会又发亮,尤其眼中的星星,更是越来越多。 我不可能不挣扎,我试着伸出双手,跟他撕扯之类的。但他也提防着我这一手呢。 他故意用膝盖压着我的两只胳膊,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现在就吃了这么个闷亏。 而又这么挣扎一番后,杀生佛一定是嫌我烦了,他又加重了膝盖的力道,甚至他整个身体都微微抬起来,把身体的重量往膝盖上转移。 我的脑袋很难受,两个胳膊也剧痛起来,最终我双手因为不过血和缺氧,还乱抖起来。 那戒指一直戴在我手上呢,赶巧的是,这一次,戒指被压到了,尤其那上面的圆珠被死死压到地面上。 一瞬间,就好像有股热气钻到了我脑子里一样。它还四下乱窜着。 这么一来,我不仅是手抖了,整个人也都狂抖起来,跟打摆子一样。 杀生佛并不想把我真的弄死,毕竟他跟东家有协议,所以看着我乱抖,他又松开双手,甚至从我身上站起来。 他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拿出一副欣赏的架势,看着我“癫痫”着。 我原本身体很衰弱,想爬起来都困难,但这么癫了几下后,我身体轻松了不少。 我被脑袋中那股怪怪的感觉影响着,我还猛地站起来,当着杀生佛的面,手舞足蹈起来。 我看着跟个傻子一样,杀生佛一脸诧异,他也一定有些搞不懂了,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体力,能突然站着狂舞。 我本来持悲观态度,心说老子再这么舞下去,体力早早晚晚会完全亏空,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知道此次不同往日,突然间,转折来了。 我脑中那股想乱舞的念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有一个俊俏的身影浮现在我脑海里。 他看着很刚毅,既有文绉绉的外表,身上也隐隐透漏出一股子霸气劲。 杀生佛本来就有一双鹰眼,看人时,给人一种桀骜的感觉,而这人的眼神岂止桀骜?更有那种霸道的味道,或者对这人来说,看什么似乎都是那么的简单和不屑一顾。 他还立刻指挥起我。 我冒出一股念头,而且身体也没耽误,立刻照做。 我突然对着杀生佛跳过去,还用双腿紧紧缠住了他。 我的姿势有些怪,uu看书 ww.uanshu 双腿把他脑袋、脖子和半个肩膀都死死勒住了。 我的身体被重力一带,最后还背部冲下的摔倒。 杀生佛被我这么一弄,也跟着往前一个踉跄。 我双腿上的力道,跟浪一样,一股接着一股的,而且所有力道逐步叠加到一起,杀生佛吃不消了。 我的双腿还卡的很正,让杀生佛整个脸被憋得通红。 他刚刚还拿出戏谑的态度,让我窒息着,而这一次,我俩完全颠倒过来,该我让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3章 死亡梭哈(2) 杀生佛一直没放弃,他想从我双腿中挣脱出来,问题是,他现在的姿势很别扭,尤其被我双腿夹中的那只右手,根本没什么活动的空间,纯属跟个摆设一样。 杀生佛又试图用左手打我,但我提防他这一手呢。我双腿已经有了用武之地,但我双手还闲着。 我左右手同时出击,把他的左手死死拉住了。 有句老话叫双拳难敌四手,我把这话变一变,叫双拳难敌四肢。 我现在就占了这个优势,用四肢全力对付着杀生佛的两只胳膊,至于杀生佛他的腿,除了无助的又蹬又踹,没啥大用。 我俩又死磕一小会,杀生佛有些扛不住了,尤其有些缺氧。 这缺德玩意的损招还很多,他耍滑了,猛地一发狠,试图原地翻了个身。 我被这股力道一带,也翻了半个身体。但我反应快,又急忙找平衡,甚至腰板使劲,跟他角力。 最终杀生佛没得逞,不过我整个身体翻来翻去的,露出一个空隙来。 杀生佛倒是逮住这个机会了,他使劲扭着身体,被这么一带,他嘴里直呃、呃,但他不在乎。 我眼看着杀生佛被我夹住的半个身体一点点的往外缩。我打心里一叹气,心说自己被“潘多拉”小人指挥着,头次施展这种怪功夫,十有八九是因为我手生,这才给杀生佛制造了机会。 我拿捏一个尺度,最后猛地卸力。这么一来,我和杀生佛又完完全全的分开了。 杀生佛手脚并用,跟野兽一样,撅着屁股猛地往后退。这么退出去一定距离,他又站起身来。 他拿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而我因为身体刚恢复,体力没到正常状态呢,为了省省力气,我索性半蹲半跪在地上。 我被潘多拉小人影响着,这一刻竟又蔑视的望着杀生佛,还冷笑起来。 我对杀生佛摆手,催促说,“来,傻子,跟你老子再打打。” 杀生佛并没被我这番话气到,估计此刻的他都没听进去,他还摸向后腰。 我知道他后腰的猫腻,尤其那里藏着短柄铁棍呢。 我对这个武器比较在意。我不给杀生佛太多的机会,突然间,我闷喝一声,弓着身体向他冲去。 杀生佛一定打心里有些阴影了,我这么一动,他有些怕的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他还加快了摸后腰的速度。 我跟杀生佛越来越近,最后他把短柄铁棍拿了出来,还对着我,一拧短柄。 但这一刻,我没傻到干等着。我猛地趴到地上,还跟土豆一样翻滚起来。 我这一手,绝对出乎杀生佛的意料,伴随砰的一声响,那铁棍头射了出去。不过也完完全全的打空了。 而我又滚了几下,就来到杀生佛的脚边了。 我双腿齐出,对杀生佛的下半身来了个剪刀腿。往俗了说,我双腿跟一把大剪刀一样,重点攻击杀生佛的脚踝。 杀生佛的前后胸,尤其裤裆处都有护具,但脚踝是关节,平时活动最多的地方,他没法上护具,所以这么一来,他又不得不吃了个闷亏。 伴随啪啪两声响,杀生佛脚踝疼的厉害,他一咧嘴,而且他这人,一直爱以退为进,这一刻他又想着后退。 但我双腿勾着他脚踝,他这么一退,反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短柄铁棍也脱手了 我就势扑上,不过不是往他上半身扑,而是专门对准他的双脚。 我用身体压着他的下半身,用双腿夹住他的左脚,随后我双手一前一后的捏住他的右脚。 为了图方便,我还把他鞋脱了。我也不管他脚臭不脚臭,甚至有没有脚气的。 我使劲拧着他的右脚。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他的右脚几乎快横了过来。 杀生佛疼的五官都扭曲着,想想也是,他的右脚都快被我掰断了,怎么能不痛? 我拿出绝不心慈手软的架势,听着他的惨哼声,我又加重了力道。 乍一看,杀生佛跟个大肉虫一样,他还用起了老套路,试着忍着疼,原地翻身打滚。 这一次我反倒看开了,他往那边滚,我也顺势往那边,但我双手双脚都不松紧,而且我还学起了蟒蛇。 蟒蛇跟毒蛇不一样,毒蛇天生有毒牙,猎食或防御时,往往凭毒取胜,而蟒呢,它更善于绞。它就跟个肉做的压缩机一样,一旦缠住猎物,不仅时刻不停的绞着,还在猎物每呼吸一次时,它顺势更加重绞的力道。 我现在就做了类似的举动,杀生佛每试图滚一次,我都就势再加重双手上的力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旁观到此,尤其是胡子,他心里会想着什么。我也没时间在意其他人。 我和杀生佛又搏斗了半分钟吧,伴随咔吧一声响。我猜杀生佛的右脚踝,十有八九是脱臼或断了。 杀生佛嗷了一嗓子。他简直跟疯了一样。 他还加大了抽腿的力道,另外他摸着后腰,把最后压箱底的宝贝——那瓶杀虫剂拿了出来。 他扭着杀虫剂的底部,用它对准我玩命的喷射起来。 我堤防心很强,外加现在我的位置很棒。我特意低个头,让喷来的杀虫剂都喷到我的后脑袋上了。 我打定主意继续跟他死磕,而且一旦把他双腿都弄瘸了,他跟一个没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但杀生佛又这么喷了一小会,发现没啥效果后,他竟把杀虫剂的罐子当暗器,对着我的脑袋狠狠撇了过来。 他绝对是把这一刻身体内攒的力气全用上了。我就觉得后脑袋嗡了一声,就好像挨了一板砖一样。 连带着,我短暂的松懈了。 杀生佛抓住了这个机会,终于把断脚抽了出来。 他又学着动物那样,时而三条“腿”爬时而跳的,但速度不慢。他向莲花台退去。 在莲花台下,还有那个大布兜子。 而等我松口气,爬起来扭头一看时。杀生佛已经冲到布兜子旁边了。 他疯笑了一声,uu看书 ww.ukansu刚伸手摸到布兜子时,他一脸欣慰样儿,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 我整个心悬了起来,心说难不成他这兜子里有啥武器? 我警惕的看着他。杀生佛翻着布兜,从里面拿出一个带着链条的粗柄铁钩子。 这铁钩子不像是武器,反倒让我想起了吊车的那种钩子,只是它比吊车钩要迷你了无数倍。 杀生佛举着铁钩,他一边往自己的后腰上别着,一边继续摸着布兜。 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只好一边试着慢慢靠近,一边时刻留意和观察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4章 死亡梭哈(3) 很快杀生佛又从兜子里翻出一个很简陋的遥控器。这遥控器上面只有两个钮,一个红一个绿。 他按下绿钮。我听到莲花台里传出嗡嗡的声音。 我敏感的退后了一步。杀生佛对我这种表现很满意,他还哼哼笑了笑。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个奇景。 我这么形容并不夸大。在莲花台和峭壁下方的树林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粗钢缆。 莲花台上更是出现一个碗口大的小孔,这小孔就跟个嘴巴一样,它不断的“吞咽”着粗钢缆的一端。 这粗钢缆迅速上升,最后成为笔直的一条斜线。或者说,它像极了一个滑梯,顶端在莲花台处,尾端延伸到远处树林中的某个地方。 我有个猜测,这钢缆是一个机关,原本被埋在峭壁上和树林之中,而莲花台内一定有什么个电动绞盘,刚刚杀生佛启动机关,让绞盘把粗钢缆硬生生拽了起来。 杀生佛并没耽误,突然间,他行动了。 他绕过莲花台,一瘸一瘸跑到粗钢缆的附近,这一刻他也几乎站在峭壁边缘了。 他喊了句,“屠佛保佑。”随后他把后腰上的铁钩,又钩在了粗钢缆上。 我看明白杀生佛的意图了,我骂了句娘,也急忙追了出去。 但此刻无论如何也晚了半拍,杀生佛借着铁钩,也借着粗钢缆上的斜坡,竟坐起了“滑梯”。 我冲到他身旁时,他已经嗖嗖的滑上了,我只能试着拽了一下。 我没法子阻止他,最后只把他放在兜里的那个破遥控器随手拽了过来。 我无奈的目送着,看他嗖嗖的远离我,远离峭壁,向峰下方的林中“飞”去。 杀生佛很明显也有一肚子的气,他在逃离期间,虽然背对着我,但依旧不忘对我乱舞手臂,还大骂道,“姓张的,后期有期,但下次佛爷回来时,绝不会照顾你了,到时别说你了,你在乎的那些人,比如妻儿,我全部杀掉。我要让你彻底绝后。” 我心说这兔崽子真恶毒。而且我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打心里很不甘心。 我也想过,自己拽着粗钢缆,也滑过去追他,但我明白,在滑动过程中,我的双手会扛不住,甚至很可能我中途就会摔下去,最后摔得粉身碎骨,成为一滩烂泥。 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也承认,自己一时间笨了,或者说我肚子里坏水太少了。 胡子这时开口了,他别看站不起来,但对我提醒说,“遥控器,快按红钮试试。” 我先一愣,紧接着盯着粗钢缆,而且我绝不是按的,反倒用整个手掌,狠狠的对着红钮拍了下去。 莲花台又嗡嗡起来。也不出我们所料,这一次,莲花台里面的绞盘,反方向运作了。 那粗钢缆原本是绷紧的状态,现在它成了软面条,一下子有了耷拉和打蔫的趋势。 杀生佛第一时间感觉到这种异常了,但此刻的他,除了祈祷和忍受,还能做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粗钢缆一点点的塌陷,杀生佛并没机会坐完整个滑梯,在后半途上,他惨叫着摔了下去。 我看他最终落在一个茂密的树上。 这树就跟一个大蘑菇一样,先是把他拖起来一下,缓冲了他摔落的速度,之后杀生佛整个人消失在枝叶之中。 我隐隐有个直觉,总觉得杀生佛没死。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想办法爬下去,试着继续找到杀生佛,不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反正把握住机会,这次一定把他杀了。 另一个选择,我先救人,毕竟胡子、老巴他们,现在的状态都不怎么好。 我纠结了一番,最后选择了后者。 我把杀生佛的一切事都抛在脑后,我先凑到胡子身边。 此时的胡子,明显也松了一口气,他还跟我吐槽,说他身体软绵绵的,也不知道力气都去哪了。 换做平时的我,一定只能干看着,却无能为力,但此刻我被脑中小人影响着,我又对胡子身上的几个穴位捏去。 这些穴位都是舒筋活血的,另外也有刺激和激发人体潜力的作用。 不出一支烟的时间,胡子已经满头大汗了,而且他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好转,至少他坐起来,也能自己轻微活动一番了。 胡子连连称奇,也感慨说,“中华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这针灸点穴,简直是非物质性的隗宝。”随后他又巴拉巴拉的赞了一通,其中不乏各种成语和名词。 我心说胡子肚子里没啥墨水,能说出刚刚这一番话,很明显已经让他搜肠刮肚。 我没继续陪胡子。我让他自己再缓一缓啥的。 我又向老巴、夜叉和高腾靠去。 老巴还在施展硬气功呢,我对他又用了一番点穴和推拿的功夫。 老巴脸色改善不少,很明显也有好转的迹象。 夜叉别看被困在往里,但他倒是很有耐心。至于高腾,撅个屁股,整个人还在昏迷着。 我又去把夜叉和高腾解救出来。 夜叉看着我,表情怪怪的。 我问他怎么了?夜叉咧嘴一笑,拿出调侃的架势,说他原本不想退休,甚至觉得现在的野狗帮正是缺人之际,他走了,是帮内的损失,但现在一看,他蛮可以找个地方享福去了。 随后不等我说啥,他又指着我,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嗜佛绞肉机! 我心说这外号可太大了,尤其杀生佛只是冒牌货,哪是什么真佛?我索性又补充说,“叫绞肉机还行,把前面那俩字去掉吧。” 我们这五个人,都没轻举妄动,这样过了一刻钟。 胡子、老巴和夜叉,uu看书 .ukanshuom都没什么大碍了,反倒是高腾,还呼呼睡着。 我本想也给高腾按上几下,试着让他醒来,但这爷们的身体很邪门,浑身的肉都硬邦邦的。 我还有些担心,问其他人,“高腾不会是有什么病了吧?” 夜叉让我放心,他跟高腾是老交情,也比其他人更了解高腾。 他说高腾这人,平时就不接触寺庙或佛,有一次他们几个一起去了粤州的白云寺,高腾进寺庙没多久,就昏睡了,跟现在的状况差不多。 我听到这儿,还特意扭头看了看那个石佛像。我早就知道高腾养仙儿,我心说高腾的昏迷,难不成跟这玩意有关?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5章 黑色潮水 我心说这又是仙儿又是佛的,有点玄乎,也有点瘆的慌。我索性没往深了细想。 我抛开这些杂念,又问其他人,那意思,接下来是退是追? 夜叉和老巴最先有表现,而且他俩态度一致,下了峭壁,抓杀生佛。 胡子倒是没急着表示,他盯着我。就好像说,我怎么决定,他怎么配合就是了。 我反问夜叉和老巴,“身体扛得住么?” 老巴摸了摸胸口,回答说,死不了!而夜叉呢,补充说,“杀生佛就算不死,现在也不好过,就看谁能撑到最后。” 我又琢磨一番,最后跟胡子一起点点头。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也适合攀爬峭壁。我们也都凑到峭壁边上往下看。 我们现在都没任何的保护措施,说实话,我没信心自己能毫发无伤的下去。 我又四下打量着,最后把精力放在那两条铁链上。这两条铁链原本被顺到峭壁之上,之后我们五个也被它俩带着迅速的飞到峭壁之上。 这两个铁链的尾端都戳到平台的地中。我猜这地下也一定有什么机关,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开启和使用它。 我想到个笨招,跟其他人说,“一起动手,咱们用人力把铁链送到峭壁之上,然后借着它们,咱们下山。” 他们一致赞同。而且我们这就分组的行动起来。 我和胡子一组,夜叉和老巴一组。 我和胡子一边摆弄铁链,我一边还往峭壁下方看了看。 这下面原本躺着四具尸体,都是佣兵的。他们死于非命,已经很惨了,而这一刻,他们的尸体还都残缺不全了。 尤其有一具,整个肚子都没得差不多了,隔远一看,我都能看到他胸腹腔内的肋骨。 我猜这四具尸体之所以这样,都该是被老鼠吃的,也就是那黑色潮水,它们原本袭击着我们,但最后我们借着铁链逃脱一劫,它们又自行下了峭壁,祸害起这四具尸体来。 别说我了,其他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夜叉更是时不时嘀咕几句,眼眶也红了。 相比之下,我和胡子的效率更高一些,毕竟夜叉双手都没大拇指,不怎么灵活。 我和胡子又忙活一番,我俩拽的这一截铁链,眼瞅着要顺到半山腰的地方了。 这时我俩拽着铁链都有点吃力了,想想也是,那么一大截铁链都在峭壁上挂着,它很沉。 我和胡子都不得不微微往后弓着身子,这样防止我俩一失衡,别摔下去。 胡子还鼓励我呢,那意思,再坚持一会就好了,等我们彻底下峭壁了,就都轻松一大块了。 但事宜愿为,或者说,有一个我们没料到的麻烦,它竟出现了。 突然间,在峭壁下方周边的小树和灌木丛都有动静了,一个个黑影从其中出现,它们还迅速的聚到峭壁之下。 我看的不太清楚,但猜到了,这些黑影都是老鼠。 它们聚在一起时,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这也把我弄得头皮直发麻。 那些老鼠原本只是奔着那四具尸体去的,它们又扑到尸体上,狂啃狂咬了一番。但它们又有些不满足,最终它们都把精力放在峭壁上方。 有几个最大个的老鼠带着头,它们又争先往峭壁上爬着。 那股黑色潮水再次从峭壁上出现,而且这一次,它们是从下往上溢。 我们都不笨,猜到这帮老鼠的意图了。胡子骂了句娘,他还跑到其他峭壁边缘看了看。 他跟我们说,“四面受敌,下方全是老鼠。” 我有些傻眼,想想也是,我们现在不仅被困在这里,一会面临的,还是被包围的下场。 我再次想到狼牙山五壮士了,赶巧我们现在也是五个人。 我心说人家五壮士是抗日英雄,最后跳崖了,那也是为国牺牲。我们五个算什么?因为老鼠的围攻而跳崖?这种死法,也够窝囊的。 但我们都没急,反倒抓紧时间,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胡子的意思,我们用最快速度的把铁链全放下去,然后顺着铁链,迅速往下滑,能不能活,就全看运气了。 老巴不赞同,他说他有个更好的招。 老巴又把那个控制粗钢缆的遥控器找到了。 之前我按了红钮,让横在莲花台和树林之间的那根粗钢缆又完全落了下去。这一次,老巴启动了绿按钮。 我们听到莲花台内又有动静,那绞盘又工作了。 粗钢缆再次出现,而且一个滑梯又搭在峭壁和树林之间了。 老巴指着粗钢缆,又特意看了看峭壁上的情况。 那些老鼠爬的很快,这么一会,它们都爬完一小半的路程了。 老巴让我们别耽误了,这就借着粗钢缆脱险。 我、胡子和夜叉的表情都很严肃。但夜叉最先缓过神,他打心里也想着高腾呢。 他从衣服上撕下几个布条。他让我们帮忙,把高腾系在他后背上。 他背着高腾,先凑到莲花台的旁边。此时的他,双手的腕部还挂着那俩铁钩呢。 他索性把铁钩当成挂钩,就这样,他带着高腾,先嗤嗤的坐起了“死亡滑梯”。 我们目送着他俩渐渐远去,尤其我留意到,铁钩和粗钢缆接触的地方,时不时就冒出火化来。 我本来想着,我把上衣脱了,拧成一捆,然后把它挂在粗钢缆上,我拽着它,能不能顺利滑下去? 但很快我又把这想法完全否了。我心说自己真要这么做了,粗钢缆上那么大的摩擦力,弄不好滑到一半时,衣服就得被弄烂了。我也会因此摔下万丈深渊。 这时胡子也在想招。他都急的快抓耳挠腮了。 老巴倒比我俩都淡定,尤其看到胡子这举动后,老巴哼了一声,说别急。 等我俩都看向他时,他把他的裤带抽了出来。 我原本就知道,老巴穿了两条裤带。这一刻,老巴还把其中一条裤带递给我。 我望着裤带,打心里直犯懵。 老巴做了个动作,uu看书 .ukashu.co 他也意在告诉我,一会借着裤带滑下去。 胡子呵了一声,说开玩笑呢? 我也是这态度。 但老巴没多解释,他自行拎着一条裤带,凑到莲花台附近。 他先把裤带打在粗钢缆上,之后他又特意把裤带两端在双手的手心里拧了两圈。这能让他抓的更稳。 老巴扭头对我俩喊了句,“一会见!” 他又猛地扑了出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6章 前后受敌 我看着老巴,心跳突然加快不少,但等他嗤嗤的在粗钢缆上滑行时。我发现他的裤带跟粗钢缆这么一摩擦,裤带上也不断的冒出火化。 胡子念叨句,“这他娘的什么情况?”而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裤带是特制的。 现在留给我俩的时间不多了,尤其我隐约间,都能听到鼠叫声。 这说明那些老鼠都在不远处。 我跟胡子强调,“快!”我也把那条裤带捡了起来。 但我拎着裤带,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我心说老巴自己拽着一条裤带,他倒是没啥,而我和胡子是两个人,我俩要是一人拽着裤带的一端,这么往下滑的话,我们体重不一样,这条裤带岂不会失衡,甚至跑偏么? 这期间胡子已经冲到莲花台的近边了,他还蹲在粗钢缆旁边对我直摆手呢。 我一时间想不到啥好的解决办法,甚至突然的,我还悲观上了。 我心说难道我和胡子只能二选一么?要么我逃,要么他逃? 胡子看我脸色不太对劲,他又催促一句。 我冲到去,把裤带递给他。他盯着裤带,又看着我问,“什么意思?” 我简要说了一句,胡子虚做了个拍我脑袋的意思,他还补充说,“你这次咋笨了呢,我有招,来吧,一起逃!” 而且这一刻,有几只大个头老鼠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平台上了。 它们也不耽误,连缓一缓的架势都没有,它们吱吱叫着,迅速向我俩奔来。 我和胡子没时间犹豫和商量了。我信了胡子一把。 我俩迅速把裤带挂在粗钢缆上,之后我俩一人死死拽着一边。我还喊了三二一。 最后我俩很默契的一起扑了出去。在双脚刚离地的一瞬间,我有些难熬,尤其被下坠的力道一带,我的两只胳膊疼的很厉害。 那几只大老鼠真的很凶悍,它们看着煮熟的鸭子眼瞅着要飞走时,它们竟然都变得异常凶残起来。 它们根本不顾悬崖峭壁,飞快的冲刺着,之后猛的跳起来,离开峭壁平台,向我和胡子狠狠扑了过来。 这几只大老鼠中,有一只的运气不错,最后落在胡子后背上,其他几只,全跑偏了,带着吱吱的惨叫声,它们向“深渊”摔了下去。 落在胡子后背的老鼠,也绝不是个消停的主儿,它玩命的咬着。 胡子疼的忍不住呲牙咧嘴,而且连带着,胡子还扭动着身体。 我担心的事,这一刻很迅速的出现了。我一边往下滑,一边跟胡子相比之下,还有往上升的架势。 胡子正相反,他往下秃噜着。 我猜这跟胡子乱扭身体有很大的关键,我给他提醒,甚至鼓劲,让他抗住。 这一次,胡子又惨叫一声后,他拿出倔强的架势,拼命绷着脸,他还一发狠,抬起双手,往我腰间盘去。 要在平时,这姿势有些暧昧,尤其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他盘我腰算什么?但他这么一盘之下,无疑让他的部分体重,都过渡到我这边了。 我两只胳膊上的压力突然增加了不少,但我俩之间再次平衡了,那裤带也不左右打滑了。 我松了一口气,至于胡子,时不时的咧着嘴,估计跟他背上的那只老鼠有绝对的关系。 我没办法帮他什么,只能暂且不考虑胡子的痛苦。我把精力还放在脚下方。 我承认,看着脚下方的深渊,尤其它还处在一种动态之中,我心脏的压力很大,甚至我都觉的,自己身上直冒冷汗。 我和胡子一直这么死磕着,大约过了一分钟吧,我俩滑完了大部分的路程,也离地面很近了。 但这时的粗钢缆,出了点小状况。钢缆的外表很粗糙,尤其还有锈迹斑斑的架势。 我估计这跟它常年被埋在地里有关。 我和胡子的下滑速度,也因此慢慢减速了。胡子背后的那只老鼠,也不知道是失足摔下去了还是出现啥其他状况了,它没再咬胡子。 胡子因此松快了不少,他还有精力跟我提醒句,说这是好事,省着落地时,我们别因为惯性太大,而摔出什么伤来。 我应了一声,表示赞同,但又没滑出多远呢,裤带和粗钢缆的接触面上,传来咔的一声响。 我和胡子的身体也突然顿了一下。之后我俩竟然静止了。 我和胡子都抬头看着,粗钢缆上出现了一个分叉,那裤带巧之又巧的被卡在分叉上了。 胡子念叨句,“不是吧?”他又晃悠了几下,试着让裤带能回到正常轨迹上。 而被他这么一晃,尤其他还夹着我的腰呢。我疼上了,还呲牙咧嘴一番。 我又低头看着脚下方。我们下方正对着一棵老树。 这老树枝繁叶茂,我们离它最顶端,估计有两三米的距离吧。 我冷不丁还想起杀生佛了,他之前从钢缆上摔下去时,就是摔到了一棵老树中。 我心说难不成我和胡子最终也会面临这种命运? 我当然不想就这么放弃,我跟胡子一样,也晃悠着身体,试图给裤带制造出机会来。 但我俩真是白挨累,又弄了几下后,我俩都大喘气了。 胡子骂了句,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我打心里又琢磨起来,赶巧这么随意的盯着胡子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 胡子的右肩膀上冒出一个老鼠脑袋,没想到那只大老鼠还在。 它贼兮兮的,盯着胡子的脖子。我意识到不好,对胡子提醒,“小心!” 但没等我再往下说什么,大老鼠就对着胡子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这里是人体很重要的地方,胡子疼的哇了一声。这一刻,也绝对是他潜意识作祟,他忍不住伸手,uu看书 .uukan 要抓住这只老鼠。 他这么一弄,一时间平衡被打破了。 胡子倒是捏到那只大老鼠了,但他也惨叫着,落了下去。 我少了胡子,慢了半拍后,我也落了下去。 我俩先后落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树的顶端。我被脑中小人提醒,这一刻还横起胳膊,护住脸。 另外我也担心树枝把我戳伤,但我根本做不了什么了。 我不断的祈祷着好运,但当我整个人钻到老树的枝叶中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7章 悬崖边疯笑 我一下子有些稀里糊涂的,我只知道自己在飞速的下落,而且无数个树枝在我身上刮过。 有的树枝把我戳的很疼,有的树枝直接把我衣服刮破了,那种嗤嗤声不绝于耳。 最后我还猛地踩到了什么东西,这一刻我身上的惯性太大了,我双腿只是狠狠的踩着它,随后又一发软。 我整个人岔开腿,坐了下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我来了个大屁蹲,而且那股子疼劲,直钻心。我没再举着胳膊护脸,反倒呲牙咧嘴着,也忍不住的哼哼几句。 我这次看清楚了,自己正坐在一个大树杈上。这树杈很粗壮,几乎有大腿那么粗了,也亏了它,把我提前拦住了。 另外我觉得自己裤裆处胀呼呼的,这可不是好事,为了给自己减压,我不得不用双手拄着树杈,这能分担一下我的体重。 我很担心自己那玩意儿会不会出问题了。我也打心里告诫自己,那意思,等有机会的,一定去医院看看去。 我又稍微缓了一会儿,趁空也打量着周围的形式。 我脚下方再没什么遮挡了,离地面还有三米多高。我不敢贸然跳下去,不然别摔出骨折骨裂啥的。 我又挪了挪身体,最后向树干扑了过去。 这树干也很粗壮,我抱着它,勉勉强强能抱住。 我打了一个出溜滑,顺着树干一路滑到地面上。 我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没那么强壮了,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我双腿又有些发软。 我忍不住的蹲了一下,但这么一蹲,被这种姿势一带,我屁股又疼上了。 我没法子,又急忙改蹲为跪,甚至把屁股撅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搞笑,但我不在乎了,也打心里骂了几句娘,心说这也太熬人了。 没过一小会,有个小黑影嗖的落了下来,最后还摔到我旁边的地上了。 我扭头一看,是那只大老鼠。它很惨,现在仰面朝天,四只小爪无助的挠着,估计离死也不太远了。 我连带着也想到胡子了,我心说他身上的那只老鼠都摔下来了,他人呢? 我抬头看了看。隐约间,我看到某一片茂密的枝叶中伸出两只脚来。 这两只脚还时不时的蹬踹一下,另外我隐隐还听到呃、呃的声音。 我猜胡子被卡到了,这一刻我还想到了“上吊”。我怕这么耽误下去,胡子别被活生生勒死了。 我对上方大喊,让胡子抗住。 我还忍痛站了起来,打算向树干爬去。 我想爬上去帮胡子一下。但没等我爬几下呢,茂密的枝叶中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那一片枝叶也狂抖了几下。 随后胡子整个人落了下来。我眼睁睁看着他落地不说,最后他还一屁股坐到那只大老鼠的身上。 胡子跟刚刚的我差不多了,也呲牙咧嘴着,他时不时还骂咧一句,说疼死老子了。 就凭他这种样子,我猜胡子没啥大碍,尤其他骂声那么洪亮,怎么像是受重伤了? 我不由得感叹,心说胡子这身体真是绝了,也一定跟改造有关。 这么一来,我也没必要再爬树了。 我下树后,又一瘸一瘸的来到胡子身旁。 胡子这一刻不喊疼了,反倒对着旁边的地面一扑,又一翻身。 他改为趴在地上。而他这么一腾地方,我看到那只大老鼠了。它简直跟一张薄饼一样,尤其都被挤出屎来了。 我想到了因果循环,我心说这大老鼠刚刚还作威作福,那么肆意妄为的咬胡子呢,现在怎么样?反倒被胡子来了个飞天大坐吧? 这时胡子无意间的一扭头,也看到那个老鼠了。他被老鼠的惨样吓到了。 他哇了一声,也不趴着了,急忙爬着站了起来。 我看他站的有些踉跄,我凑过去,扶了他一把。 我俩绝对是一对难兄难弟。我俩又这么缓了一会,等恢复点精神了,胡子问我,“其他人呢?”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又摸着后腰。 我腰间还挂着对讲机呢,我把对讲机拿出来,又摆弄一番。 我对着它喊话,但也不知道它坏了还是其他人没听到,对讲机一直吱啦吱啦的,没人回应我。 胡子趁空也往后腰摸了摸,但他的对讲机早丢了。 我俩又商量怎么办。 胡子的意思,不想这么干等着。而我抬头看了看。 透过那些茂密的树枝树叶,我看到了粗钢缆。我跟胡子一起,又顺着粗钢缆的方向,一起走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吧,我俩发现夜叉和高腾了。 这俩人抱在一起,正躺在一片灌木丛中。夜叉在下,高腾在上。我看的心里出现一阵波动,尤其夜叉左手腕挂着的铁钩,已经断了。 我很佩服夜叉,心说他和高腾刚刚也一定遇到危险了,而且在最后关头,夜叉为了护住高腾,他当了垫背的。 我和胡子都冲到他俩的身旁,还初步给他俩检查了一番。 这俩人鼻息有力,呼吸均匀,倒是没什么大碍,都只是晕过去了。 胡子指着那片灌木丛,uu看书 .uukanshu 跟我强调说,“这俩人命真大。” 我点头赞同,尤其这片灌木丛很松软,跟一层棉被一样。 现在我们还没见到老巴和杀生佛的身影。我俩又商量一番。 我不想撇下夜叉和高腾,尤其他俩就这么昏迷的躺在这里,真要遇到啥猛兽,这俩人岂不遭殃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一直留守在这里。 最后我和胡子分工了,他负责留守,而我继续孤身寻找。 夜叉和高腾的身上都有对讲机,我和胡子又各拿一个对讲机,而且我俩试了试,对讲机能互相通话。 我俩约定好,每过五分钟就联系一下。随后我上路了。 我现在是在屠山的山顶上,这里原本面积就没多大。我又转悠了一番,最后来到一个悬崖旁。 这悬崖附近的风势很大,偶尔吹来的一股狂风,都能让我晃悠着,有点站不住脚。 另外隔远这么一看,我发现悬崖旁躺着一个人,这人是老巴,此刻的他并没晕,反倒哈哈笑着。 他的笑声掺杂着风声,尤其被风声一干扰,还有些变声了,有点瘆的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8章 惨死的亡魂 我心说老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摔出问题来,变成疯子了?但这也解释不通,他要是疯子,现在离悬崖这么近,怎么不跳下去呢? 我带着满脑子的问号,一点点向他靠了过去。 等又离近一些,老巴扭头看到我了。他还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他继续疯笑着,还对我直摆手,示意我过去。 倒不是我多想,我堤防着他,怕他别到时死死拽住我,而且我俩真要一失足,那简直是千古恨了。 我最后跟他保持一米多的距离,就站定不前了。 我观察着他。老巴原本双手都死死攥着呢,现在突然地,他把双手都摊开了。 我看到他左手捏着一截布,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右手捏着一个戒指。 这戒指我太熟悉不过了,是胡子那个。 我有点明白了,但也有点晕乎。我问老巴,“杀生佛……?” 老巴指了指悬崖,回答说,“我就是一头出色的猎犬,刚刚追到杀生佛了,我还跟他死搏扭打一番,最后……” 说到这,他盯着悬崖。 我猜到结果了,尤其我品了品,老巴说话的逻辑并没问题,这说明他没疯。 我又往前凑了凑,这么一来,我看到悬崖下方的情景了。 这悬崖很高,甚至几乎直接到屠山下了,尤其屠山下方的房屋,现在在我看来,简直跟玩具一样。 我心说杀生佛从这里跌落,不死简直不科学。 老巴突然有些累了,他拿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又往我身上一靠,还搂住我肩膀念叨说,“结束了,这一次真的都结束了。” 我担心我俩别踩秃噜了。我急忙又把他往后拽了拽。 我给他缓口气的时间,大约半个钟头后,我们又跟胡子他们汇合了。 当胡子看到那个戒指时,他迫不及待的把戒指戴在手上。他还跟我说,“咱们脑内的潘多拉,绝对是好用的,尤其你就是例子。” 我其实也想不明白,之前我在水上基地用戒指后,我整个人就只是一通乱跳乱舞,直到筋疲力尽,但这一次,我无意间打开戒指,反倒真的把潘多拉小人刺激出来了。 胡子还上来瘾头了,非要打开他的戒指试试。 但我把他拦住了。我怕出岔子,尤其现在这时刻,我们也决不能再出岔子了。 我劝了一番,最终胡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俩跟老巴又商量着,我们想先回到普渡寺,而且也要把夜叉和高腾都带回去。 这俩人一直迟迟不醒,胡子跟我建议,让我对他俩施展下点穴,看能不能把他俩弄醒。 我犹豫着,但最后试了试。这俩人身体都太弱了,我对着他们胸口和脑门的几个穴位刺激一番,他们竟然变得呼吸急促,甚至整个脸也发红了。 我怕再这么刺激下去,他们别出啥大事。 我们仨只要分工,轮番背着他俩。 接下来的一路,简直跟两万五千里长征一样。我们仨累的都苦不堪言,尤其老巴,中途好几次他都身体一软,瘫坐到地上。 但他很倔强,最后一脸冷笑和干笑,强撑着又站起来。 等来到寺庙前,我们遇到了两个僧人,他俩赶巧在寺庙门前劈柴呢。 我们的样子一定很吓人,也很狼狈,跟个森林野人一样。 这俩僧人反应不一样,有一个直接吓得跑回寺庙,另一个愣了一小会儿,紧接着他冲了过来…… 我们五个最终都被安置在客房了,这客房我们住过,而且之前住的时候,是一大群人,现在只剩我们五个了。我总觉得有些孤单。 另外我们也把遭遇跟戒避大师说了,尤其提到那个石佛了,而且那个悬佛小山的下方,还有佣兵的尸体呢。 戒避大师别看是普渡寺的主持,也一直在屠山上生活,但他竟然对小悬佛上的玄机一点都不知道。 戒避大师很够意思,这就带着一众僧人,也带着棍棒之类的家伙事,他们一起赶往悬佛那里。他们一来要把佣兵的尸体带回来,二来带着棍棒,也是提防遇到鼠群的袭击,甚至听戒避大师的意思,真要遇到鼠群了,他们也要展开灭鼠行动。 这要换做其他寺庙的和尚,保准会大发善心,别说灭鼠了,十有八九还会喊着阿弥陀佛,把老鼠保护起来,但普渡寺让我欣赏的地方,就是他们不是盲目或者愚昧的修佛。 我们五个实在没体力,也就没跟过去。 这帮僧人一直到天黑才回来。隔了这么长时间,我、胡子和老巴也都缓的差不多了。 我们结伴去看了看。 那帮僧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有的僧衣上都被弄出不少口子来,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另外那几具佣兵的尸体,比我最后看到时还惨,估计又被那帮老鼠吃掉不少。 这要是夜叉也在场,看到手下死的这么惨,我怀疑他会不会伤心的晕过去。当然了,我并没那么激动,打心里也一直告诉自己,节哀顺变吧。 戒避大师因此还连夜组织僧人做了一场法事,按我的理解,僧人们是给这几个佣兵超度下亡魂,让他们早去极乐世界。 我、胡子和老巴,uu看书 .uukanshu 我们仨都不懂这里面的东西,也就没参与。 但这一夜,我们也没睡好,因为总会听到念经声。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都在客房好好调养着。夜叉和高腾继续昏迷着,但好在他俩还能吃东西。 我掐算着时间,每隔两三个时辰,我就给他俩喂上一碗粥。另外我也跟戒避借了手机,给丑娘打了电话。 我把这里的情况跟丑娘说了说。 丑娘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以前遇到麻烦了,她都会冷冷的回我,但这一次,她听完时,声音也有点变调了。 她让我等着,说野狗帮会再去几个人,把我们接下山。 而且丑娘办事,太有效率了。又过了一天,在一大早晨,有一波人沿着林中小路上山了。 赶巧我们刚刚睡醒,听到吵闹声后,我们都跑到寺庙门口去了。 为首的两个人,我对他们有印象,都是野狗帮的佣兵,而在他们身后,跟着五个轿子。 这种是敞篷的人力轿子,轿子两端都被一个劳工扛着。这些劳工里面,也有让我熟悉的一个人——那个曾被杀生佛忽悠过的挑担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章 突来的警车 细想想,这才多长时间,我们跟这个挑担工就又见面了。 这挑担工知道我们的“身份”,以为我们是警察。他这次上山,明显也是被雇佣来的,但他看我们的表情一直怪怪的。 我也懒着琢磨这挑担工的心里想什么呢,而且既然都有专人来接我们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在普渡寺里多待了。 我们跟戒避禅师告别,戒避禅师还是拿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阿弥陀佛一声,还说施主,我们有缘再见。 我只把它当客套话了,尤其打心里也觉得,我这辈子是见不到他了。 按这次带头赶来的佣兵的意思,我们五个人一人坐一个人力轿子,至于那些死者的尸骨,不用我们多操心,他们这些人负责搞定。 我和胡子当然没拒绝,尤其胡子,立刻争先挑起来。 他坐在一个自认最好的轿子上。我倒是没急,反倒先把夜叉和高腾安顿好,尤其我怕中途别因为颠簸,他俩别一不小心被摔下去啥的。我又找来两根绳子,也不管雅观不雅观的,把他俩固定在轿子上了。 这期间老巴一直没怎么动,有两个轿夫抬着一个空轿子,就这么干站在他身边。 胡子看的好奇,还多问一句,“兄弟,上去啊。” 老巴绷着脸,哼了一声说,“我这人就是贱命一条,也不是那矫情命,用不到别人这么伺候。” 我发现老巴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那些轿夫。 我能品出来,老巴是可怜这些人,觉得他们不容易,而且我们有手有脚,自己能走,为何要累这些苦命人呢? 我承认,要是这么琢磨,也没啥错的地方,但我善于反向思考。 我心说在这些轿夫眼里,此刻的我们跟“货物”没啥区别,他们被带到山上,更主要是奔着挣钱来的,如果我们不坐轿,他们空抬轿子下山,这钱到时怎么算?这也不是变相的让他们心里难受么? 当然了,我没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只是随意劝了几句。 但老巴犟脾气犯了,死不坐轿。我怀疑这爷们是不是有过什么遭遇,不然怎么会如此敏感呢? 我最后和胡子交流下眼神。胡子的意思,他爱坐不坐吧。 我们也不想再耽误下去,这就上路了。 整个屠山,原本就很高,这次还是被轿子抬着往山下走,所以一番折腾下,等到中午,我们才来到山脚下。 我怀疑是不是老巴偷偷打过电话。反正早我们一步的,已经有三辆警车在等着我们呢。 野狗帮毕竟是个佣兵组织,他们对警方的到来很敏感。 这次来的这些佣兵中,为首的是个干瘦汉子,他最大特点是头发天生自来卷。 他的脸一时间沉了下来。尤其当他看到老巴当先跟这些警察打招呼时,他冷冷问道,“这位兄弟,什么意思?” 他这话一说完,那些手下也都有动作了。 他们都往后腰摸去。我猜这些人都带着啥武器呢。 说实话,我很怕这两帮子人发生冲突,而且对我来说,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正琢磨怎么安抚这些佣兵的心情呢,老巴说话了。 他指着他自己,又指了指我和胡子说,“我们要跟警方走一趟,做口供,这跟其他人没关系,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佣兵头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他没急着表态,反倒看看我。 我明白老巴的意思,这次杀生佛的事,牵连很广,尤其阿虎也牺牲了,之前在不得已下,老巴跟当地警方联系过,所以基于这种考虑,现在杀生佛已死,我们肯定得给警方一个交代。 我也知道这里面不会出啥岔子,更没啥危险。 我对佣兵头儿打手势,那意思让他们听老巴的话,而且也嘱咐他们,让他们先回朱海跟丑娘汇合,尤其夜叉和高腾的伤势不轻,一定别耽误了。 佣兵头儿表情阴晴不定,估计琢磨啥呢。但最后他很利索的点头同意了。 这么一来,我们仨跟他们这一帮人分道扬镳。 我们仨还都坐到警车内。三辆警车中,只有我们这辆离开了,其他两车的警察,都下车了。 我猜他们可能会上山,甚至这几天普渡寺也不会消停了。 我们这辆警车一路没停,最后来到粤宁县的派出所。 我猜老巴一定事先跟这些当地的警方说了些什么,他们把我们仨都当特警了,甚至是有来头的特案专员。 我们一下车,派出所里立刻迎出来两个民警,这俩民警一看就属于能说会道的那种人。 他俩一个对我和老巴点头哈脑的,一个对胡子特别热情。 尤其那民警还主动握着胡子的手,一口一个专员的叫着。 我和老巴倒没太大感觉,胡子就不行了,他虚荣劲儿又上来了。他原本没肚子,现在却故意舔着肚子,拿出一副派头来,跟这民警恩恩啊啊的,就好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 老巴倒是挺给胡子面子,尤其还特意等了胡子一会儿。 但胡子还没完没了了,一直问这问那,问寒问暖的。 老巴最后微微摇头,也不等胡子了,他先进了派出所,而我打心里也觉得,这爷们以前也没当过领导,让他装一装就得了,再这么下去,别露馅了。 我找机会凑到胡子身后,不漏痕迹的推他一把。 就这样,我们仨先后进了派出所。这里的规模当然跟省级或地市级的警局没个比,我们又来到这里所谓的最好的会议室,但要我说,这会议室也有点破破烂烂。 民警很热情,给我们准备了吃的喝的,想想也是,我们是专员,不是犯人。 胡子不客气的享受起来,uu看书uukanshu而我只是渴了,就选了一瓶饮料,慢慢喝起来。 老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杀生佛上,他跟这些民警说的很详细,这俩民警也唰唰的做着记录。 我适当补充几句,不过这跟我以前当线人时做的笔录不一样,那时候都是案子还没破呢,而且我们都是把头悬着做事,而这一次,我们做这些笔录时,基本上没啥压力。 这样到了傍晚,我们仨又从会议室出来了。 我本来觉得,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是不是该离开这地方了。 我这么问了一嘴。老巴突然古里古怪的看起我来,而且他还大有深意的摇摇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章 大肆报道 我搞不懂老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索性也盯着他看起来。八一中?文网?w?w1w?.88?11z?w8 老巴跟我和胡子说了一番话。他说这案子还要处理几天,我们不仅不能离开,反倒还要留下来,好好跟当地警方配合。 尤其到最后,老巴还点了我一句,说这么做,对我有好处。 我越的迷糊,我心说杀生佛这件事,跟我有啥联系?至于好处,这貌似更是八字不沾边。 老巴还跟民警打了招呼,让他们给我和胡子这两位专员安排住所。而他自己,这一刻又变身成铁人了,看那架势,他连夜还想办点什么事呢,也就不跟我俩一起走了。 我跟老巴的交情是不错,但还没到什么事都能随便问的程度。 我打定主意不多言,外加有人包吃包住的,我也就妥协了。 这粤宁县并没什么太像样的宾馆,我们最后被安排着,住进了一个招待所。 按民警的说法,这招待所绝对是整个县城里的最高规格了。 他也没多打扰,帮着办理好房卡,交了押金后,就悄悄离开了。 我和胡子自行上楼,我俩住的是二层最靠东的房间。等进去后,胡子倒是迫不及待的钻到厕所里了。 我更在乎床铺,而就当我正从两个床铺中二选一时,胡子拎着一个马桶盖,从厕所走出来了。 我很诧异,尤其我还记起一个新闻,国内游客去膏药国旅游时,竟把宾馆的马桶盖偷走了。 我对那个旅游就抱有很差的观点,心说就算要偷,那也应该偷点有档次的东西,非跟马桶盖死磕什么? 而这次我拿出一副重新打量的架势看着胡子。我摇头说,“你一个资深扒子,就这点追求?” 胡子明白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呸了一声,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又无奈的举着马桶盖,说这招待所还他娘的整个县最有档次的呢,但马桶盖竟然坏了都没人修。 我心说我俩也不是在这常住,凑合几天就得了。我因此安慰他几句。 胡子的性格跟我完全不一样,我偏静,等安顿好了,我躺在床上,这就准备睡觉。而他呢,蹲在一个大脑袋的电视前,一边看着一边骂咧咧的,偶尔他还动手对着电视使劲拍几下,不然电视内会出现一**的雪花。 我也没太理会他,心说我们哥俩各干各的,谁也不干扰谁就是了。 等到了后半夜,胡子刚关了电视,正无奈和无聊的往床上一躺时,门口有敲门声了。 我睡归睡,但不是那么死,外加我心里还有些杀生佛的阴影呢,所以敲门声一响,我立刻激灵一下醒了。 我和胡子几乎同时望着门口。 我想的是,难道又有危险了?但胡子比我乐观,他嘿嘿几声,说难道是小妹?大半夜来做生意? 胡子这就贼兮兮的从床上爬起来,还嗖嗖的跑到门口。 我慢了半拍,这期间我也把戒指准备好,一会一旦生啥突情况,我保准会选择把潘多拉魔盒打开。 胡子也没那么莽撞,虽说这门没猫眼,但他故意用脚顶着门,也只让门开了一条小缝。 胡子眯着眼睛往外看,甚至拿出一副期待和渴望的架势,不过当看清来者时,胡子脸一绷,念叨句,“怎么是你?” 随后胡子还把门全打开了。 我看着门口,一时间很诧异。因为门外站着那个佣兵头儿。 我心说中午我们跟他分别,我也嘱咐了,让他带着其他人回朱海去,怎么这爷们还没走呢?而且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一时间琢磨着事,也就没急着说啥。 这佣兵头倒是挺有礼貌,在没得到我俩的允许下,他没往里走。 另外他就这么站在门口,跟我们解释说,“只有我留下了,算时间的话,其他人应该跟丑娘汇合了。” 胡子肚子里有股邪火,现在他有些听不进。在佣兵头儿说完时,胡子就不耐烦的摆手,说你留下来有啥用?换个娘们儿来才对嘛。 这佣兵头儿似乎也好这口,他听完突然嘿嘿笑了笑,而且再看胡子时,分明热情了一些。 我没兴趣跟他俩讨论女人,我反倒把精力放在他刚刚这话上。 我细品之后,总觉得他能留下来,这似乎不是他个人的决定。 我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么问了一句。 这佣兵头儿也没隐瞒,说是娘娘给他下的命令,让他陪着帮主和胡子哥,而且最后也让他务必把我俩带回到朱海去。 胡子皱了皱眉,看架势,他更想回到哈市。 而我打心里衡量一番,我心说这次抓杀生佛,野狗帮出了不少力气,不管从哪方面看,我和胡子这么一走了之,似乎都挺不地道的。 另外我猜,丑娘之所以让我俩回去,估计还跟1ok党的事有关。 佣兵头儿一直等我答复。我摸了根烟,一边吸着一边又琢磨一番,最后我妥协了,也跟他表示,等警方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俩就跟他走。 佣兵头儿拿出如释负重的架势。他又掏衣兜,拿出一张房卡。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对我俩特意举了举房卡,我看到上面写着房间号呢,就是我们隔壁。 我猜丑娘私下里一定跟这佣兵头儿特别强调了啥,尤其会说我和胡子的什么话,比如我俩是逃跑专业户等等的,所以他才会有刚刚的反应。 我不想难为他,就又特意跟他强调一番,让他安心住在隔壁。 当然了,我俩既然跟他成了邻居,尤其以后还得结伴回朱海,我总不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或代号吧? 我也这么问了一嘴,但这佣兵头儿支支吾吾一番,说叫他寿客就行了。 而且既然得到我和胡子的准确答复,uu看书wuukanshu 他也没多待,又聊几句后,这就去隔壁休息了。 我倒是对寿客这两个字比较好奇,尤其细想想,身为佣兵,一般外号都比较硬气,比如土炮、夜叉啊之类的,但这爷们叫寿客,我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寓意了。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听到寿客时,忍不住的嘿嘿坏笑几声。 接下来两天,老巴并没露面,我猜他一直忙着呢,也就没特意找他。 而且白天我闲着无聊,总会去楼下转悠一番。不得不说,这招待所是抠门抠的很有想法,每个房间内没有电脑,但在一楼设立了一个公共上网区。 我倒成了这个上网区的一个常客,这一次,我又用着很老式的电脑,随意看着新闻。 但当我又一刷新时,盯着一个关于粤宁县的新闻,一下子愣住了。 (本章完) 第3章 双狼赴宴 一秒记住{.}无弹窗这个新闻是关于粤宁县一起连环凶杀案的。按新闻所说,这起案件极其恶劣,作案手法极其残忍,而且凶手还有些变态,在杀人的同时,还一心钻研佛学,另外他的反侦破能力很强,当地警方与外省特案组一起联合,在费尽周折下,才勉勉强强把凶手击毙,尤其是老巴专员、张专员、李专员,在这次任务中,表现出色,被记大功一次。 我看完新闻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能感觉出来,这新闻提到的三个专员,分别是我、胡子和老巴。 我心说到底是谁把这消息漏出去的,而且还上了这么大的新闻? 我想来想去,只有老巴了,他要是不同意,或者刻意隐瞒,这新闻都不可能被播出来。 我搞不懂老巴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了。我也没心思继续上网了。 我们住的房间内都有电话。我索性又回到楼上,打了老巴的手机号。 电话很快接通,我本来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但刚一开口,老巴听出我的声音后,他咦了一声,还反倒问我,“你和胡子怎么还没走?” 我更犯懵,心说当时不是他要拦着我俩么?让我们在县招待所住下来等消息的么? 我没急着回答啥,也打心里捋一捋头绪,想一会怎么跟他沟通。 老巴这时一转话题,告诉我,现在杀生佛的事都被报道了,我俩应该这就回野狗帮才对,而且时机到了。 我不懂他说的时机是啥,而且这一刻,我承认自己脑子有些乱。 老巴又强调,说这几天杨倩倩倒是一直找他,还问他什么时候才带我和胡子回去,但老巴压根没这方面的打算,他也让我放宽心,那意思,他既然是杨倩倩的哥,这种事当然能做主,甚至我和胡子只管去朱海,别的事都有他来搞定。 我头次知道老巴和杨倩倩的关系,而且往深了较真,他姓巴,杨倩倩姓杨。我怀疑这俩人是认得哥哥和妹妹。 我一直听老巴说着,也觉得老巴这人,原来口才竟然这么棒。他足足说了小一刻钟,说的话都没重样的,但中心意思却只有一个,让我和胡子别耽误,这就去朱海。 最后我俩结束了通话。我握着话筒,沉思上了。 胡子原本正在房间内看电视呢,他发现我表情不对。他把电视彻底静音,又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把通话内容跟他念叨一番,赶巧的是,突然地,有人敲门,尤其门外还传来寿客的声音,他问,“老大,咱们现在动身么?” 我联系着前前后后,意识到一件事,这几天老巴似乎跟野狗帮的人联系上了…… 我带着疑问,也听了老巴的话。 我和胡子也没啥可收拾的,十分钟后,我俩和寿客都坐在一上。这车是野狗帮的,寿客当司机,他带着我俩飞速的往回赶。 这期间我对胡子使眼色,我俩一言一语的轮番套话,试图从寿客嘴里挖出点什么消息来,尤其是关于老巴和野狗帮的事。 但寿客这人,比高腾、酸驴这类的佣兵,明显滑头的多。 这一路上,我和胡子没少浪费唾沫星子,依旧一无所获。 在下午四点多,我们来到了朱海。我以为我们会直奔海泰酒店呢,毕竟那里是野狗帮的聚集地,但寿客早就接到了别的计划。 他开车,带着我俩直奔王府国际酒店。这酒店在朱海的名头很响,属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星级酒店。 我们当开到酒店正门口时,我发现它跟周围的豪车一比,简直跟破烂似的。 我当然不在乎这所谓的面子工程。我问寿客,“你这是什么意思?” 寿客嘿嘿笑着。我发现一个很热血的爷们,当他特出嘿嘿笑着时,也是很有攻击力的。 至少我冲着这副笑,就算肚子里有脾气,也没法一时发作了。 寿客还指了指王府酒店,说三楼有个叫九寨沟的包房,丑娘他们已经到了。 看得出来,寿客不上去,他充当的,只是护送我俩的司机罢了。 我隐隐觉得宴无好宴,但我俩都到酒店楼下了,总不能这时候说不去,外加吃顿饭而已,也没啥危险。 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选择下车。 当我俩结伴往上走的时候,我还嘱咐胡子,那意思,一会真要有啥不对劲的,咱哥俩找借口先撤。 胡子连连应着,随后他打量着四下的环境,啧啧几声后,补充说,“这里面的菜估计能挺硬,咱俩这辈子估计吃不上几次这种饭菜,一会就算要撤,那也得先尝尝饭菜再说。” 我发现人和人的思维真不一样,就说我和胡子,考虑的侧重点也有偏差。 就这样,我俩来到九寨沟包房的门口了。uu看书 w.uuashu 按原规矩,这包房门口应该站着酒店的服务员,但现在换成两个佣兵了。 这俩佣兵拿出站岗的架势,一左一右立在门前。我心说就凭这俩人的虎背熊腰,尤其一脸严肃的样儿,吃饭的气氛也一下被他俩弄冷了。 这俩人倒是眼神不错,很快发现我和胡子了,他俩都客气的对我们点点头。 我和胡子迎着走过去。我还对他俩说,“别这么绷着脸,笑一笑。” 这俩佣兵倒想听我的话,问题是,他俩试着笑了笑,我发现竟然比哭还难看。 我心说算了,这事也不是能勉强的来的。 其中一个佣兵拿捏尺度,这时他还轻轻敲了敲门,这算是给里面的人提醒了,随后他把包房门打开了。 我和胡子都顺着往里看。 胡子看着很迷糊,而我心头一紧。 这里面坐了不少人,也很明显,他们不是随便做的。 一般来说,正对门口的座位,是主人的,在其右手边的则留给主宾,而正对主人背对门口的,是主人的副手,也就是结账的。其他人以主人左边或右边的顺利,按级别或身份,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列。 而在说回这个包房,主人的座位上,坐着大背头,也就是那个10党的一个大佬,我在德叔的葬礼上看过他。主宾的位置空着,但在主宾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丑娘和几个佣兵,至于其他座位上,坐的都是10k党的人,有阿刀,也有其他几个大佬。 我隐隐猜到主宾的位置是给谁留的了,另外我打心里念叨说,这次赴宴,真是有意思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章 3帮之主 在我打量着包房内的情况时,胡子也在看。他因为那段时间的伤势,并不认识10党的人,所以他看着这些人,拿出一副完全陌生的架势。 胡子看我一脸的凝重样,他还轻声问了句,“什么情况?” 我附耳对他简要说了几句。 胡子也一下绷起脸来,他还骂了句,“娘的!” 我俩这举动,被丑娘和10k党这些大佬看在眼里。丑娘并没啥表示,而那个大背头,他在一瞬间皱了皱眉,但很快的,他又哈哈笑起来,拿出很热情的架势,对我俩摆手说,“两位兄弟,干站着做什么?快进来,我们这些人等两位很久了。” 我一琢磨也是,我俩一直这么站下去,也不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我当先迈步往里走。至于胡子,他一定是多寻思啥了。这一刻,他拿出不满的架势,呵了一声接话,“你们等我俩?这是把我们当成客人喽?但哪有这么迎接客人的,难道不懂得起身迎接么?” 在座这些都是大佬级人物,他们被胡子这么打脸,全都拿出不乐意的架势。 胡子倒是对这些人的表现很满意,外加我对他催促的看了看。他又紧随我走了进来。 大背头指着他旁边的座位,也就是那个主座,示意我坐这里。 我早就猜到会这样,也没拿出什么诧异的表情。我很平静的坐了过去,至于胡子,地位不怎么高,被安排在靠近门口的一个空座了。 胡子心里不爽,也把这些都挂在脸上。 整个饭桌还没上菜,上面只有一壶茶和烟。 大背头特意转着桌上的圆盘,把茶壶转到近边。他特意给我倒了一杯茶。 这期间我闻到一股茶香味。我随便不研究茶,但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呢。我平时偶尔喝茶,光凭味道,也能大概品的出来茶的好坏。 而我对眼前这杯茶的评价,清香中带着一丝甘甜,尤其还有股子陈皮香气,我猜它的档次不一般。 胡子看我这么喝着茶水,但却没人管他。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念叨句,“靠人不如靠己!”他又自行转动圆盘,把茶壶转到他旁边。 但赶巧的是,这茶壶里的水不多了。他只倒了半杯茶,就发现茶壶空了。 胡子气的把茶壶往桌上重重的一蹲,跟10k党这些大佬吼道,“行不行?你说你们请吃顿饭,咋就这么抠呢?茶水都没准备好?” 这些大佬脸色又是一沉。大背头倒是强忍着没发作,但挨着胡子做的一个中年汉子,他脾气也不小,这一刻嘿嘿干笑着。 他对着胡子的肩膀拍上去,嘴里念叨说,“兄弟别急,我这就给你倒茶。” 但他说归这么说,手里暗中加了力道。 我看得出来,他下手的地方是肩胛提肌,也就是人的脖颈两侧,跟肩膀挨着的那块肌肉。 这肌肉很敏感,一旦受伤了,整个人别说没精打采了,还会出现背部疼、肩周炎等类似的症状。 就凭这,我心说这中年汉子挺坏的,他这是想暗中给胡子紧紧皮子。 换作一般人,或许真就吃瘪了,甚至因此都喊疼了。但胡子的身体横,被捏到的一瞬间,胡子疼的呲了下牙,随后他又忍住了。 胡子当然也不傻,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胡子嘿嘿笑着,反倒也一抬手,对着对方的肩胛提肌捏过去。他嘴里还喊了句,“兄弟很有眼缘,难不成以前认识?来来,认识一下。你好!你好!” 胡子说到你好的时候,手里也一下下的加劲儿。 胡子这双手,因为当过扒子,食指和中指都练过,跟个小铁棍一样,他要用这两个指头捏人,想想看,那得多有劲儿,得多疼? 我眼睁睁看着这中年汉子的五官迅速集合到一起。 他疼的那叫一个陶醉加忘我,而且他也没胡子那两下子,立马扛不住了。 他咿、咿、咿起来,光听这声,我心头都跟着一纠一纠的。 胡子特意装傻充愣,盯着中年男子说,“老弟你咋了?这一、一、一半天,也没个二出来。” 其他那些大佬处于一种尴尬之中,他们想帮忙,但又没法直接帮忙。 他们有人拿出不满的架势,盯着胡子,有人犹豫起来,也有人看着大背头。 大背头突然喊了句,“够了!” 中年男子倒是挺识趣的,立刻尽可量的跟胡子陪着笑,这也有股子求饶的意思。 胡子却一点都不买账。大背头和丑娘都看向我,丑娘还念叨句,“闷哥!” 我知道他俩的意思。我对胡子含蓄的来了句,“胡子哥!” 胡子手一松。在这一瞬间,中年男子拿出一副解脱的架势,他整个人还猛地往椅子上一靠,大喘着气。 胡子不理其他人,又把饭桌上的烟盒拿起来,从里面掏出一根烟,自行吸了起来。 整个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冷。 大背头他们,似乎受到了胡子的感染,也有人点着烟吸起来。 我这人,不喜欢藏藏掖掖的,尤其我总觉得,这次宴席里的猫腻太大了。 我索性牵了个头,故意客气的笑着,跟丑娘和大背头说,“我们哥俩才从外地赶回来,听说找我们有事……” 我故意顿了顿,又看向胡子。 其实我想让胡子当急先锋,尤其胡子这性子,也适合这么做。 胡子跟我心有灵犀,他这时抢过话来,指着大背头接话道,“咱都爷们,直接点,别整的跟娘炮似的,做个爱还来三个小时前戏,那样没劲!” 丑娘听完有些不自在,毕竟她是女子,而大背头这些人,全都发自内心的哈哈笑了。 大背头对胡子竖起大拇指,点头认可说,“君子坦荡荡,我喜欢。” 大背头也不绕弯了,话题一转又说,“我们10k党之前有个约定,原老大黑骨被人杀了,我们承诺过,谁能把凶手抓住或者做掉,谁就是新的10k党老大。” 大背头又把手机拿出来,指着屏幕。这上面正是那条有关粤宁县的新闻。 大背头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强调说,“我们跟警方的人核实过,击毙杀生佛的人,是你,而且我们也没想到,你既是警方的专员,又是野狗帮娘娘们的头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10k党全体帮众信守承诺,想让你做我们的新老大。” 这一瞬间,包房内静悄悄的。我和胡子都愣住了。 我就觉得脑袋上打了个大雷。我想的很多,甚至也慢慢消化着这么劲爆的消息。 胡子先是看了看阿刀。阿刀低个头,根本看不出此刻的他是什么表情。 而胡子随后又哇了一声。当大家都看着他时,胡子不理这些人,反倒看着我说,“不是吧,兄弟,你又当个老大?” 这个“又”字,太有说道了。我突然有股子无奈感。 我心说是啊,老子这个挂牌老大,还他娘的越做越大了,而且怎么搞的,这年头挂牌很流行么?很吃香么? 至于那些10k党成员,品着胡子的话,反应各不一样。 没等他们接话呢,胡子又掰着手指数到,“10k党、野狗帮、金剪……” 但突然间,丑娘插话了。她纯属插科打诨,意图也很明显,不想让胡子说出金剪刀的名字。 丑娘又拿出祝贺我的架势,说了一番走过场的话。这期间她也大有深意的看我几眼。 我这时想到了老巴,也猜测这次的事十有八九跟他有直接关系。我心说老巴刚接触野狗帮时,分明拿出一副不想跟野狗帮打交道的架势,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的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 我往深了想,怀疑是警方,警方竟然跟野狗帮走到了一起。 再往下,我觉得自己的脑瓜子不够用了,尤其这里面的歪歪绕太多了,我想不明白了。 我也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人。我索性把这一切烦恼抛在一旁,先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10k党新老大。 接下来,我们在愉快的气氛中一起吃了个饭。 这种饭局对这些大佬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尤其他们的酒量都不小。 我趁空叫着胡子上了一趟厕所,而且我偷偷对胡子嘱咐了几句,让他别问那么多,跟这些人逢场作作戏啥的就行。 胡子倒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等回去后,直接跟这些人拼起酒来,什么深水炸弹,什么俄罗斯转盘,各种拼酒游戏都出来了。uu看书 ww.uuanshu.co 最后喝的兴起,胡子举着刚起来的一瓶洋酒,还站起来跟大家喊,“来,玩一把,来个托马斯全旋。” 这话一出,我听不懂的一愣,心说这又是什么玩法?在场其他大佬,有人立刻坏笑起来,补充说,“老哥啊,你串场了,这托马斯全旋,是约小妹时做的吧?” 胡子一拍脑袋,拿出一副糊涂的样子…… 一直到九点多钟,这顿饭才散场。 大背头带着其他人,反正他们都互相搀扶着,醉醺醺的离开了。 而我俩和丑娘这些人,我们是同一批一起离开的。 我、胡子和丑娘,都坐到一辆轿车里,司机开着它,往海泰酒店奔去。 我发现丑娘为人还是有些传统的,在这一顿饭上,她听到胡子太多的荤嗑了,她现在看着胡子的眼光,有些怪,举止上也拿出跟胡子保持一定距离的意思。 胡子并没留意到这么多,他独自坐到了副驾驶上。我和丑娘都坐在车后面。 我揉着太阳穴,这能让现在的自己更清醒一些。我本来不想在车上都说什么,丑娘也是这意思,但没多久,胡子望着窗外,突然冷笑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章 达尔文法则 胡子打了一个酒嗝,他还拿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跟我们讲了两个故事。 这俩故事,一个是关于慈禧和赙仪的,按胡子的意思,赙仪很惨,其实这也是一个胸有大志的皇帝,但他又能怎么样?最后满清不还是被八国联军干趴下了?另一个故事是汉献帝和曹操的,胡子对汉献帝的评价,这熊孩子太惨,从小就被戴上了一个个枷锁,东汉也因此被曹操搞黄了。 我当然不会笨的只听故事本身,往深了说,赙仪也好,汉献帝也罢,他们都是傀儡皇帝,跟我这个挂牌老大差不多。 丑娘听出言外之意后,她怪笑起来,但她选择避而不谈,反倒一扭头,看向窗外了。 我看胡子一事没完没了,我觉得不太好,毕竟我们跟丑娘的关系还可以,没必要弄得太僵。 我适当点了他一句,强调说,“胡子哥,你喝多了!” 胡子呵呵笑着,对我摆摆手,他又扭头特意看着丑娘,反倒强调,“我醉?怎么可能!我好得很,知道么?尤其这里,异常清醒着呢。” 随后他指了指脑袋。 我猜胡子是想替我说说话,其实这也是他的一片好意,但我打心里琢磨起来,想怎么样能让他闭口。 这期间胡子看丑娘一直没反应,他又话里有话的说,“二当家的,知道么?我和小闷真是无奈,我俩现在不是减刑线人了,早就是自由身了,但非得有一些人,我俩搞不懂他们的意思,他们非‘巴结’小闷,让小闷给他们当老大,而且就只是当一当,名义上的……”顿了顿后,胡子冷笑几声又说,“我们俩不差钱,也不是说少了这个老大,我俩就活不下去了,而且正相反,我们有手有脚,少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束缚,我们能活的很好呢。” 听到这,丑娘咳嗽一声。她也把头扭回来,跟胡子对视着。 丑娘很认可胡子最后这番话,她还接话说,“换做别人这么说,我或许不信,但你胡子说不差钱,我举双手赞同,原因很简单,你别看蹲过牢子,但到现在为止,手里还捏着好大一笔钱呢。” 胡子突然的脸色变了变。他似乎被丑娘捏到了尾巴一样,而且他还立刻接话,让丑娘别瞎说。 丑娘不依不饶,继续补充道,“我跟国内警方问过,你当时被抓时,藏了两大笔赃款,其中一笔被你上交了,至于另一笔,也是最大的一笔,被当成谈判的筹码了,你跟警方最后沟通的结果是,你当减刑线人,也在这期间一直陪伴着一个叫张超的人,等张超彻底恢复自由身了,你也就等于被刑满释放了,而且警方也不会对剩下那一笔赃款追求,是不是?” 胡子脸突然红了,这不像是醉酒的表现,但胡子支支吾吾一番,最后哈哈笑起来,打着酒嗝,说他果然是醉了。 他拿出不跟丑娘说话的架势,还一头靠在座椅上,拿出昏昏入睡的样子。 我承认,自己愣了好半天,因为丑娘这番话,可谓是真的猛料。 我一直对胡子有些猜测,但真就是一种猜测,丑娘今天把我的很多猜测都证实了不说,还全部细化了。 我盯着胡子,心说他竟然也是事先被警方安插的人,而且我还有些怕上了,这种怕说不好,反正它让我赶到紧张,更让我有种压迫感。 丑娘倒是大方了一次,看着胡子变乖,她也不多说什么。 这辆轿车最终开到海泰酒店的大门前,我们仨相继下车。胡子属于最慢的那位。 我们本来一起等电梯,但当电梯门打开,丑娘走进去时,胡子拽了我一把。 在我扭头看他时,他拿出一副不舒服的架势,跟我说,“陪我等下一趟吧,我缓一缓,不然有想吐的意思。” 我这么一犹豫,电梯门关上了。 胡子盯着电梯门,等看不到丑娘后,他拽着我往旁边走了走。 我猜他有话要跟我说,我也这么催促一句。 胡子拿出一副鄙视的样儿,说丑娘就是个嘴碎的大老娘们,什么都不懂还乱说。 他让我别信丑娘那些话,尤其他强调,丑娘这些话,简直是影响我俩之间的兄弟情呢。 打心里说,我信丑娘说的,毕竟自打跟丑娘接触以后,她没骗过我什么。我反倒觉得,胡子越跟我强调什么,就越是欲盖弥彰的一种表现。 当然了,我看在胡子的面子上,也不能驳他什么。我点点头,表示我听他的话。 胡子又想说什么,这时电梯门又打开了,丑娘还站在电梯里。 胡子看着丑娘,一时间有点愣,他还使劲眨了眨眼睛。而我往电梯旁的按钮一瞥,一下子全明白了,合着电梯根本没动,而丑娘呢,一直在电梯里偷听着。 这时丑娘还对我俩做了个手势,催促我俩快上电梯,尤其一会我们还要开一个小会呢。 胡子拿出很不情愿的架势,在乘电梯期间,他还连连打哈欠,说太困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但丑娘每次都摇头,她还拿出一副异常坚定的态度,表示这个会,决不能耽误。 我们最后来到七楼,我上了一趟厕所,之后跟他俩一起来到那个处在角落里的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内空荡荡的,但一定也有什么人事先做过准备,这个会议室被收拾出来一小块。 这一小块地方被摆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放着各种干果和一套茶具。 丑娘带头,我们分别坐在茶几的两旁。胡子显得蔫头巴脑的,尤其还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架势。 而丑娘呢,她趁空把茶壶拿起来,给我和胡子倒了一杯茶。 丑娘还解释一番,说看得出来,我和胡子刚刚吃饭前,都很爱喝王府酒店的备茶,正巧咱们海泰酒店也有,所以这一次,我俩又有口福了,能借着这种茶解一解酒。 丑娘又介绍了这种茶。按她说的,这茶叫青橘普洱,事先准备好小青橘,用茶刀把里面掏空,把上等的普洱放进去,之后再用特殊手艺,把小青橘干燥和干仓陈放。 胡子打定主意不吭声,而我心说,我们又不是卖茶的老板,听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我喝了半杯茶,权当润了润嗓子,之后我一转话题,直问道,“这次让我当10k老大,到底是野狗帮的意思还是10k党那些大佬的决定?” 丑娘抿嘴笑了笑,她选择不正面回答,尤其想了想后,她很严肃的跟我说,“闷哥,胡子有时候糊涂,但你务必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可不是什么‘傀儡皇帝’,至少对野狗帮和马上你要接受的10k党来说,你是真正的boss,没人能撼动你的权利和位置。” 我听完一皱眉。胡子这时微微抬起头。他还稍纵即逝的出现鄙视丑娘的表情。 丑娘叹了口气,不理胡子,反倒跟我又说,“你想想,如果你是傀儡的话,我为何在重要事面前,都要问你呢,甚至你不同意,我宁可把这么重要的事搁浅了,也绝不乱办。” 我回忆了一番,这方面倒真跟丑娘说的一样。 不等我说什么,丑娘又拿出回忆样,甚至还变得有一丝多愁善感。 她自行念叨说,“这世上有两个生存法则,一个是爱因斯坦的理论,也有人把它称为普罗米修斯的梦,这个生存法则很美好,也很理想主义话,说白了,就是吃大锅饭,大家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事事公平,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而且内陆就有很多这类的大型企业,它们养活了无数个懒汉,甚至也因为本身的‘枷锁’,同样把一些有本事的人雪藏了,让他们在很多情况下无处施展自己的长处。” 我细品丑娘的话,印象中,普罗米修斯是希腊神话人物,也是掌握智慧的神仙,我倒是隐隐明白丑娘这话的言外之意了。 丑娘又说了另一个生存法则,她还把这称之为达尔文法则,那意思,像森林里野生的老鼠,它们想活的久一些,就得按达尔文说的那样,一定要尽可量的让自己壮大和有优势,不然物竞天择,这没的说,也是很残酷的现实。 丑娘随意拿起一个茶杯,这茶杯其实离胡子更近一些,尤其茶杯里还冒着丝丝热气呢。 丑娘不在乎,还把热茶一饮而尽。我本想拦着她,无奈她举动太突然也太快了。 我盯着她,发现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表现出难受的意思。 我们仨没谁主动说什么,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我从王府酒店出现时,觉得自己肚子胀胀的,但这才多久,尤其上了一趟厕所后,我竟然又有些饿了。 我趁空扒了几个干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突然间,丑娘兜里传来铃声。丑娘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 我留意着她的表情,她突然抿嘴笑了,还对着手机说起语音来。 她似乎在安慰着什么人,还强调说,“这次又没怀上?别灰心,u看书ww.ukanshu.co 而且他的那些宝贝都被冷冻着呢,明天我再派人给你送一些过去。” 我猜丑娘聊着微信呢,另外她嘴里强调的宝贝,我猜是男人的‘静液’,我心说她的什么朋友这么奇葩,怎么想怀孕想疯了? 丑娘回复完微信时,又特意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想法,但一时间又说不出个具体来。 丑娘把手机放回衣兜里,而且这举动也让她从刚刚满满的回忆中彻底走了出来。 丑娘又问我,“接手10k党之后,闷哥有什么想法没?难不成还让它跟现在一样,就只是一个黑涩组织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章 夜叉计划 丑娘说的这个问题,我以前从没想过,所以一时间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另外我整个思路还停留在之前那件事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怀孕这两个字。 我还忍不住的摸了下大腿,其实我想摸裤裆来了,但当着丑娘的面,我这举动有些不雅,就只好忍住了。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也问丑娘,“刚刚跟你聊微信的,是小柔?” 丑娘又抿嘴笑上了,还摇头说,“不是她,闷哥你想多了。” 我心里没底。之后丑娘又针对10k党的事,跟我聊了好一通。 但还是那句话,,一切过于突然,我俩到最后也没谈出个什么来。 丑娘看了看时间,说太晚了,她让我和胡子早点休息,还说等到了明天,10k党那些人会登门拜访,尤其两个帮派见面后,还会举行个老大上位之类的仪式。 我边听边默默地点头。丑娘留下两个手机,分别是给我和胡子的,之后她先行告退,把整个会议室留给我和胡子。 胡子其实很想离开这里,但当他发现我没这方面的意思后,他果然留下来陪我。 我俩以茶代酒,又喝了一通。我对茶没嗜好,但这一刻,我总觉得口渴,估计跟心里有事有关吧。 到了后半夜,我俩才离开这里,而且我俩随便开了个房间,一头扎进去。 我并没睡多久,刚到早晨,我竟然自然醒了。我闻着自己身上,尤其闻了闻被褥,上面好大一股酒味。 我趁空冲了个热水澡,这能把我身上的酒味洗干净。 胡子拿出赖床的架势,想想也是,这几天我们很折腾了,他早就累了。 我没打扰他,自行溜溜达达的走出去,直奔餐厅。 这海泰酒店的生意还可以,光看吃早餐的人数就能品出来,而且当我来到餐厅后,这么一打量,发现吃饭的人里,也有几个让我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野狗帮的佣兵。 我吃早餐当然不用餐票了,尤其守在门口的服务员也都认得我。 在吃早餐期间,我还跟一个佣兵问了几句。我想知道夜叉和高腾怎么样了。 这佣兵并没隐瞒,按他说的,高腾伤势不重,而且昨天晚上他就醒了,外加帮内突然来了一个棘手的任务,娘娘又把高腾派出去了。 至于夜叉,这佣兵绷着脸,并没针对夜叉的身体状况多说什么,但他告诉我,夜叉在朱海肛肠医院呢。 我挺想夜叉的,等吃完早餐。我又一琢磨,丑娘说今天10k党的人会来,但我断定,他们不会上午过来,毕竟昨天他们都喝了不少,肯定会贪睡一会。 我倒是能趁这期间去肛肠医院。 我也没跟丑娘打招呼,直接下楼离开了海泰。 从海泰到肛肠医院的路程并不太长,半个钟头过后,我就来到了医院的后院。 这一刻还有一个医生领路,他把我送到一个平房的门前。 他带我敲了敲门,随后把门推开。他打定主意只送到这里,而且推开门后,他又默默的退开了。 我平时挺注意礼节的,按说应该对这带路的医生说一声谢谢,但这一刻,我竟然忽略了,因为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平房内了。 这平房内有四个床铺,其中三个都空着,在靠窗的床铺上,躺着夜叉。 这时夜叉已经醒了,他半靠在床上,正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而且他这人是佣兵出身,别看呆着,身上却藏不住的露出一股子悍气来。 在他床边还坐着一个小护士。估计这小护士是特意安排给夜叉的陪护。 她显得很不自然,我想想也明白,她面对这么个既呆又悍的夜叉,能放松才怪呢。 我站在门口没多久,这小护士也扭头看了看我。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也搞不懂我来的意图。她拿出一副模糊的架势,站了起来。 我对她摆摆手,让她出去转一转,我也想趁空单独跟夜叉说说话。 这小护士这、这几声。 这时夜叉回过神了,他看着我,突然咧嘴笑上了。他对小护士并不怎么客气,还突然催促着说,“让你出去,没听到?” 小护士拿出一副不敢惹夜叉的样子,急匆匆的走了。 我特意把房门关上,最后我走到床边,还一屁股坐在小护士坐过的那个椅子上。 夜叉似乎心事重重的,他现在又扭头看着窗外。 我不想一直这么沉默,而且我特想吐槽,心说自己昨晚上回朱海后,怎么总会遇到冷场呢。 我主动跟夜叉说,“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夜叉回过头,他原本盖着被子,双手也放在被中。 这一刻,他突然把双手伸了出来。 换做以前,夜叉都戴着一双手套,也凭着手套,把他手上的残疾掩盖住。 而这一刻,我盯着夜叉毫无遮挡的双手,尤其看着少了大拇指的地方,我心头一紧。 夜叉跟我说,“杀生佛死了,虽说不是被我杀的,但这任务彻底结束了,而我接下来面临的,是脱离野狗帮了。” 说到这,夜叉咧嘴怪笑上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又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天生当兵的料,这辈子也应该跟这方面的事打交道,不然面对平静的生活,我会素然无味,甚至连乐趣都没有了。” 我品的出来,夜叉很不甘心。 我点了一根烟,递给夜叉,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烟是好东西,因为吸着它,会减轻一下心理负担。 我趁空又问,“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夜叉闷闷的吸了一通,我发现自己还没吸完半根呢,他那边就剩个烟头了。 夜叉把烟头一撇,又盯着窗外了。uu看书 .uukanshuc 他告诉我,他还没具体打算,但他不想去做那些平凡的工作,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或许会考虑开一个武术班,不管这计划有没有钱途,只要能填饱肚子,他或许就会一直开下去。 我总觉得夜叉这么做是屈才了,尤其他一身本领也从此施展不出来了。 我本想安慰他几句,甚至再让他考虑考虑别的职业。但话到嘴边时,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来。 我因此愣了一会。夜叉察觉到后,不解的看着我。 我回过神后,问他,“如果给你十个很平庸的人,你有办法提高他们的身手么?甚至是让他们成为佣兵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章 割肉8刀 夜叉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冒出这种话来。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一番。 按夜叉的意思,培养一个人,要从多方面考虑。首先是年龄,如果年龄小,被发掘和培养的可能性就更大,反之,要是成年人的话,就得另辟蹊径了;其次是看对方现有的身体素质、骨骼和性格,这三者缺一不可,一定都要考虑到,比如有的人,身体素质不错,但天生懦弱,所以针对这种人,更需要的是让他放得开,让他变得强硬一些;最后还得考虑到成本,毕竟培养计划要在成本允许的范围内,不然培养到一半,没钱了,这人只能算是半成品或半吊子,那也跟培养失败没多大的区别。 我想起一句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又针对这个话题,跟夜叉交流一番,而越到最后,我越觉得夜叉是个人才,甚至是个天生当教官的料儿。 另外夜叉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呢,我俩又是聊天又是吸烟的,他最后拿出一丝倦意来。 我拿捏尺度,跟他点到即止了。我让他好好歇歇,就又从这房间内退出来。 那小护士并没走远,一直站在房门外等待着。 我前脚刚出去,她后脚就立刻又钻到病房里了。我蹲在门口,这一刻满脑子想着10k党。 我觉得这个黑涩会组织,平时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尤其那一次杀生佛大闹葬礼现场时,他们的反应和反击之类的举动就不让我满意。 我有个想法,连带着我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平房。 赶巧这时我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来显提示是丑娘。 我接了电话,丑娘问我在哪呢?不过她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接下来她又说,“10k党的人来了,现在都在七楼会议室呢。” 我打心里哦了一声,心说这帮酒蒙子全醒了。 我没跟丑娘聊太多,我告诉她,半个钟头后海泰酒店集合,我又当先挂了电话。 我的时间概念很准,说半个钟头,而就在半个钟头后,我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此时会议室门外很“热闹”,聚集了不少人,有野狗帮的佣兵,也有10k党的一些小弟。 在这些人中,我还看到了阿刀的影子。 他原本是被我们内定的10k党老大,现在他的饭碗被我抢了。我不知道他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但从面上看,他并没表露出什么来。 他似乎正在等着我,我刚一露面,他拿出贼兮兮的样子,嗖嗖的跑到我身旁来了。 他悄声跟我说,“老大,我有内部消息,10k党里有人对你不满,甚至极有可能今天会有人挑事。” 其实我也早有这方面的感觉了,所以当阿刀这么一说,我并没露出太大的诧异了。 阿刀观察我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他反倒诧异了一下子。 我不管这些,又问他,“知道谁会挑事么?” 阿刀微微摇头。 没等我俩再说什么,有两个守在门口的10k党小弟对着会议室内喊了一嗓子,说闷老大来了。 我特想给这两个小子一人一巴掌,心说他俩是不是太嘴欠了。而且这么一来,我没法再跟阿刀说啥悄悄话了。 阿刀嘱咐一句,让我小心。 我轻轻应了一声,又直接走进会议室。 这会议室之前的格局是居中两个座位,剩下的座位都分列左右两侧。现在我再打眼一看,格局被微微调整一番。 居中的座位被取消了,只剩下左右两排。野狗帮的人,都坐在左侧,10k党的人,都在右侧,而且左侧座位的头把交椅被空着,再往下,才是丑娘和胡子这些人。至于右侧,早就坐满了人,里面有我认识的昨晚上一起喝酒的大佬,也有让我脸生的。 我猜测,今天的10k党是整体大佬或者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出动了。 我直奔头把交椅。这一刻会议室很静,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 说实话,这一刻我蛮有压力的,而且较真的说,这种压力并不是紧张,也不是怕,更多的是一种不自在。 这一路上,我从参会这些10k党成员身边经过时,偶尔会听到一声闷哼。 我猜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对我并不太满意,但我不在乎。 等我落座后,丑娘和大背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 今天的情景跟昨天饭局不一样,他们俩特意说了一番走过场的话,等气氛暖的差不多了。丑娘对大背头悄悄做了个手势。 大背头代表10k党,对我好好称赞了一番,尤其他还把杀生佛的事搬了出来,说我不仅给黑骨报了仇,而且又是年轻一代人中最出类拔萃的新星。10k党经过综合考虑,想推荐我做他们的老大。 我心说姜不愧是老的辣,大背头很会控场,这一刻他又看了看其他10k党成员,这里面有跟大背头关系好的,这些人立刻拿出附和的架势。 大背头又话题一转,介绍了10k党的情况,反正是各种吹嘘,而我没听他巴拉、巴拉的这番话。 我留意着那些10k党成员。 我发现绷着脸的水哥了,我对他有印象,昨天参加饭局的人中没有他,上次在葬礼上,他倒是很张扬,还故意刁难阿刀来了。 我猜这爷们今天不会消停。之后我又重点观察了几个脸色不太好的10k党成员。 我这么做,是想让自己心里有数。 等大背头把话说完后,丑娘代替我,又跟大背头走过程的交流一番,尤其丑娘还提出来,说以后野狗帮和10k党的老大既然是同一人,那么这两个帮派,按不外道的说,也就是一家人了。 以大背头为代表的那些大佬,对此并没意见。 大背头还故意掐算着时间,很快他念叨说,“良时吉日到了,咱们10k党是个大帮派,凡事都有规矩,所以这次有新老大上位,当然也得按规矩办。” 我这次留心起来,uu看书 .uuasu.cm想知道一会我要做些什么。 大背头说了三件事,一是拜关二爷,二是用八把刀在身上割一下,三是喝忠义血。 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规矩和流程了,我对别的不在乎,一听到割刀。我心说一下子没谱了。 我心说娘的,不会是真割吧? 大背头这时又对着会议室外面喊了一嗓子,有三个事先早有准备的小弟,把家伙事都搬上了。 我盯着其中一个小弟手里拿着的托盘,尤其看着托盘里泛着光的八把短刀,我心跳猛地加快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8章 1招虐敌 ???  我不知道那些纯粹黑涩会成员到底都是什么心态,更不知道当时的黑骨,为了当老大,是不是也挨了这把刀。 但我对自己说,决不妥协,不然这八刀割上去,轻者住院,重者直接挂了,甚至以后身上也绝对会留下不可逆的刀疤。 我绷着脸,一直没什么表示。这期间大背头又对10k党小弟摆摆手,让小弟把这些家伙事都拿到我身边,让我过目一下。 这些小弟很配合,尤其他们仨还挺有默契,最后并排站在我面前。 我把精力都放在那八把刀上面。我本来发自内心的苦笑起来,也琢磨着,一会想什么招能让自己逃过去。 但也就是这么细细一瞧,我暗中咦了一声。 这八把刀看着寒光闪闪的,其实它们没有刀刃。 我心说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又随意挑了一把刀,把它拿到手里摆弄一番。 我想起了装饰刀,尤其像这种刀,真就是个摆设,在生产时,连刀口都没有,更别提开刃了。 我留意到,大背头还偷偷对我笑了笑,这种笑很善意。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说十有八九一会是走个过场,而且这八把刀割到身上,顶多弄出个红道子来。 我完全没压力了,把刀放回去,我还主动念叨说,“不错!” 这三个小弟又都退到大厅中间。 大背头的意思,这就开始吧。 有一个小弟先把一个一尺来长的瓷关公摆在地上,他还在关公像的前面放了一个垫子。 大背头和几个比较位高权重的10k党大佬全站起身,向关公像走去。我不用他们在提醒啥,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直接来到关公像面前,也一下子跪在垫子上。 大背头跟我念叨,说人在江湖混,讲的就是一个义气,而你以后身为10k党的当家人,更应该把义气二字发扬光大。 我连连应着。我估计等大背头说完,我就得对着关二爷磕头了。 但突然间,有人喊了句,“我不服!” 这三个字很破坏气氛,不仅是我,几乎所有人都扭头看去。 这话是阿水喊得,他沉着脸,也拿出完全不惧的样子,回应着这些看向他的目光。 大背头的脸猛地沉了下来,要我说,这时有人对他脸上拧一把,很可能会拧出水来。 大背头指着阿水喝问,“你干什么?” 阿水站起来,他答非所问,指着我说,“老子就是不服,想想咱们骨哥,要人脉有人脉,要身手有身手的,这小子叫小闷是吧?他有没有人,这个我不清楚,但身手嘛,我打包票,他就是一弱比。” 他这话听着很刺耳,包括大背头在内的几个大佬,一时间全回应几句,让阿水闭嘴。 我没急着说什么,气氛尴尬下来。丑娘稍微等了等,又接话说,“你是阿水吧?你怎么知道闷哥的身手不行?尤其他身为野狗帮老大,身手当然要过关,不然你以为我们野狗帮是娃娃团?是吃素的么?” 阿水咧嘴冷笑,大有不认可丑娘的话。 胡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胡子对阿水喂了一声,骂了句他娘的,随后他说,“谁是弱比?不服下场来一把,老子代表小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阿水一定早就给自己打好预防针了,他根本不受激,还很平静的回答说,“我知道你,你的身手很厉害,二哥今天的肩膀还疼着呢,甚至抬起来都费劲,但你别搞错了,这次不是你当老大,所以你身手好又有什么用?让我不服的,是小闷,不是你!” 胡子一下子卡壳了。他这、这几声。 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今天的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如果不露露身手,这10k党老大是指定当不成了。 类似的情况其实也出现过,在我当野狗帮老大时,就有人出面干扰。 我心说这帮人,怎么都这么莽夫呢?都把身手摆在第一位,而不看中头脑。 我特想吐槽,但我也明白,自己的吐槽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我不自觉得还摸到了手上戴的戒指。 之前我就凭这个戒指化险为夷过,当时我被小人指导着,对杀生佛来了一次漂亮的“绞刑”。 但同样的,我在刚被改造完清醒时,也用过这戒指,它也只会让我跟傻子一样乱舞乱跳。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再使用它会是什么样子。为了保险起见,我有了个笨招。 我不理阿水,更不理现场这些人怎么看我。 我默默的一扭身,向会议室外走去。 那些人都不解的望着我,丑娘更是来了句,“闷哥,你去哪?” 我摆手示意,让他们别多问了。 我出了会议室,守在门口的野狗帮的小弟还想跟随我。我把他们也制止了。 我直奔一个酒店的空房间,我把门关好,之后把戒指开启了。 在按下戒指上圆珠的一刹那,我还默念一句,这次千万别给我丢人! 我脑袋里突然一热,这股热很怪,但也能忍受得住。我还把戒指向脑门印了过去。 接下来没过几秒钟呢,我整个人突然来了很强的兴奋劲。我哇哈哈的笑着,还忍不住的乱舞乱跳起来。 我的笑声穿透力很强,而且别看我没让别人跟着我,其实这一刻,已经有人在门外偷听了。 他们听到我的怪笑后,毫不犹豫的把门踹开了。 但当看到屋内情景后,他们看着都是一愣。 我这么乱舞乱跳了足足有半分钟,我脑中的兴奋劲没了,取而代之的,那个小人又很清晰的浮现出来。 我说不好为什么,反正自打这小人一出现,我就觉得,身手什么的,那简直不是个事,甚至拳王或者散打冠军又能怎样,在我面前,不过就是个摆设。 我拿出这种自信,又转身走出房间。 站在屋外的他们,愣愣看着这一幕。 我去而复返,很快又回到会议室,这会议室原本跟个菜市场一样,很多人都抱团说着悄悄话,估计话题都跟我有关。 尤其阿水,他发现我又出现时,他拿出更加鄙视的样子看着我。 我做几个手势,让会场再次静了下来。 我跟10k党那些大佬,尤其针对阿水说,“你们很让我头疼,我身为你们的准老大,你们竟然各种怀疑我,说我身手不行,但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你们的一句怀疑,我就得跟猴子一样,在你们面前耍把子吧?” 大背头肯定是向着我的,所以我刚一说完,他就随身附和。 而以阿水为代表的几个大佬,他们反倒蔑笑的更加厉害。阿水还特意边笑边咳嗽几声,反问我,“你难道当我听不出来么?你无非是想找个借口,给自己开脱罢了。” 我心说阿水就这点智商吧,他竟然连我这种开场白的意思都不懂。而且也因为他几次三番的针对我,我更加决定,就拿他开刀了。 我拿捏尺度,等会场又平静一些后,我指着阿水说,“老子今天破例,跟你比试比试,而且我是老大,你是小弟,我最后跟你斗个半斤八两,那也间接说明我的不行,也算我输,所以……”我伸出三根指头强调,“就三招,我三招之内保证把你打的服服帖帖。” 阿水突然发自内心的笑了,还大摇其头。 其实连大背头都不信我这番话。大背头还轻声念叨一句,“阿水很强的!” 大背头又试着说几句松口的话,他的用意很明显,想把我刚刚的承诺收回来。 但阿水压根不再耽误,他还把上衣脱了。 他身体挺壮,这么一来,他只穿了一个背心。我能看到,他浑身都是硬肌肉块。 阿水适当活动几下,他又举着双手,把双手护在脸上。 他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 我并没做什么动作,反倒背着手,默默等着阿水。 乍一看我很消极,其实我被小人指导着,这一刻反倒很胸有成竹。 就这样,我俩离近后,阿水提醒我说,“老子等你呢,上吧。” 我看他的架势,冷不丁想起了打拳击。uu看书 .uuknhu.co 而且他让我先上,摆明了是让我一招。 我在口头上肯定不吃这种亏。我让阿水先来吧,另外我故意拿出嘲讽的架势说,“你赤手空拳的,斗不过我,趁我没出手,你可以找一把武器。” 阿水气的哼了一声,他也不打算让着我了。猛然间,他往前走了几步,还对着我下巴狠狠喂了一拳出来。 我默默等着,在这一拳离我很近,甚至都不可能中途变招时,我跟豹子一样,猛地蹲下身体。 我跟个黏胶一样,让他胸口靠了过去。这没还完。我又突然的对他膝盖踹了一脚,随后扑到他身上,双脚缠住他的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脑袋往下压。 我这几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甚至速度也快,在一眨眼间就搞定了。 阿水没料到会这样,他膝盖吃疼之下,还变软了。外加我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作用在他身上。 他踉跄了一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不仅不松手,还尽全力的勒住他脖子。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条蟒一样,我不仅迅速加大手上的力道,身体也配合着双脚,一扭一扭的。 阿水吃亏在站也站不起来,躺也躺不下去的,外加我勒他的位置很正,就卡在脖颈的侧动脉和喉咙上了。 阿水并没急着放弃,还试着挣扎一番,但这都是无助的。 我又勒了两下,阿水因为脑袋缺氧,身体一沉,他竟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第9章 1招虐敌(2) 一秒记住{.}无弹窗我并没手软,也为了防止阿水耍诈。我一直卡着他的脖子,这么默默地等起来。 10k党那些人却全都紧张上了,有几个年纪偏年轻的大佬,全站了起来,他们要么阿水、阿水的喊着,要么水哥、水哥的叫着。 换做其它场合,他们保准一拥而上了,但现在虐打阿水的是我,他们犹豫着,没人冲过来。 大背头也对我这举动很出乎意料,他愣了几秒后,也这、这的念叨起来。 我打心里只想教训阿水,并不想真的被他弄死。所以我拿捏尺度,突然间把手松开了。 阿水毫无知觉的趴在地上,脸冲下,紧紧的贴着地面。 我不理会他,反倒一个鲤鱼打挺,轻轻巧巧的站起来。 那些着急的10k党成员,全奔了过去。他们围在阿水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叫着。 我特意让了几步。胡子先有表示,他哈哈笑着,对我竖了竖大拇指,随后他又拿出一副恶心的架势,看着阿水身边的这些人。 胡子扯嗓子喊,“你们行不行?哭丧呢?阿水没死!看到没?他胸口还一起一伏着,拜托你们要坚强一些!” 那些成员都瞪着胡子,但没等他们说什么呢,丑娘又插空喝了句彩,还赞道,“好一记断头台,只一招就克敌制胜,闷哥,你是真正的格斗专家。” 我不知道换做别人会怎么做,反正我不想太让大家捧我,毕竟做人嘛,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我又点到即止的说几句,就把这话题画了个句号。 这么一来,没人在反对我,估计我刚刚那一手缠绞的功夫,已经深深印到这些人的心中了。 大背头张罗着,又给我举行了上位的仪式。 我先跪在垫子上,拜了关公。在我拜完那一刻,阿水苏醒了,他瞪着白痴一样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等他明白了晕前晕后的事了,他依旧拿出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接下来,我又挨了那八刀,跟我最后预想的一样,这八刀只是在我皮肤上留下八道红印子。 最后一项是喝血酒。有个小弟拿出一个大盆,他在盆里倒了两瓶茅台。我和10k党在场这些大佬,陆续走到这大盆前,每人都刺破手指,往里滴了十滴血。 我本来没觉得有啥,心说喝血酒而已,就是恶心点呗,但谁能想到会这么恶心! 当血酒被调好,我当先举盆喝的那一刹那,我能感觉到,这酒里又辣又腥的,再细品品,还有一股子甜味,这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这血酒上还漂着一层油花…… 我心说这帮10k党的大佬啊,他们的健康程度真让人堪忧,光凭喝这酒我就知道,他们中高血糖和高血脂的人不在少数。 但我没法在这场面说什么,就把这事又抛在脑后了。 等我成为新老大后,我们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而且海泰酒店就是野狗帮的,丑娘这次一点都不抠,把最高规格都搬了上来。 像平时哥几个吃饭,都是一箱箱的往上搬啤酒,而这一次,一箱箱搬上来的,要么是五粮液,要么是拉菲…… 这样一直闹和到晚上,我们两个帮派的人才互相告别,以大背头为首的10k党,浩浩荡荡坐着一排黑轿车离开了。 而我、胡子和丑娘,我们又回到我和胡子的房间内,聚在一起聊了聊天。 我们都喝的不少,有些面红耳赤。这一刻,我们都喝着清茶,试图解一解酒。 丑娘又问了一个她曾经问过的问题,她让我好好想想,既然接手了10k党,以后怎么对待这个帮派,怎么发展它。 胡子突然呵呵一声,还抢先接话说,“发展?这帮派要我说,有啥可发展的?” 我听出胡子话里有话,我让胡子再细说说。 胡子补充道,“你们留意到没,那些帮内大佬,他们喝酒倒挺在行,尤其一个个肚满肠肥的架势吧,就他们这身材,要在政府工作,那都是一个个的腐败分子,所以你们认为,就凭这些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丑娘想了想,又赞同的点了点。 而我倒是细细琢磨了一番。我反问他俩,“你们也回忆回忆,是不是年纪大的大佬,他们都比较‘腐败’,至于那些年轻一点的,反倒没这么严重。” 胡子应了一声,他还突然有了个猜测,跟我俩吐槽说,“娘的,黑骨很阴险。那些年纪大的老家伙,他们一定都是德叔的手下,而那些年轻的,都是黑骨提拔的人,所以黑骨给这些老家伙抛出去糖衣炮弹,让这些人慢慢的腐败和堕落了,这样10k党的大权,就都掌握到黑骨的手上了。” 我说实话,胡子这想法乍一听起来,有些偏激,但较真的说,我也不排除他说的不无道理。 我和丑娘交流下眼神。 丑娘笑而不语,也不接话。 我最后一转话题,又说回10k党的发展问题上。我的意思,10k党是一个大帮派,虽说里面的人员整体身手不如野狗帮,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把这个优点发挥出来,简直跟暴殄天物没啥区别。 我顿了顿,又说了第一个我认为必要要做的事。我让丑娘从野狗帮内物色一些优秀的佣兵,尤其最先考虑的是他们的忠诚度,然后一点点的,我们找各种借口,甚至是我这个老大出面,把这些佣兵都安插到10k党内,至少要当一个小头头啥的。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这些原大佬的敏感,我也强调,安插过去的人手比例不能太高。 丑娘和胡子听的连连点头。胡子特意赞我几句,那意思,果然够阴险。 我早就了解胡子的性格,知道在某些场合,他会用词不当,我也就对他见怪不怪。 至于丑娘,听完后立刻给我承诺,说明天她就立刻着手准备着。 紧接着,我又说了一件事,这也是我对10k党的一个期待。我告诉他俩,10k党一定是一个埋没人才的地方,有很多优秀的年轻人,他们原本可以被训练成高手的,但因为那些原大佬的资历有限,这些年轻人无疑就跟被沙粒埋没的金子一样,所以我们接手10k党以后,更需要投入精力的,就是把这些潜力股都挖掘出来,好好培养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野狗帮的新鲜血液。 我为了让他俩彻底明白我的意思,索性说的很详细,但听到最后,胡子竟有些不耐烦了,这跟他性格也有很大关系,他摆摆手说,“小闷啊,你说来说去,不如一句话概括,说白了,我们第二个要做的事,是不是挖10k党的墙角,把人才都弄走了?” 丑娘盯着胡子,又笑而不语了。我心说胡子这人,既然明白其中的猫腻,何必说的这么裸露呢,而且我还补充说,“你用挖这个字眼不恰当,因为这两个帮派,都是咱们的。” 胡子又对、对的附和几句。 我还提到了夜叉。我的意思,在这件事上,夜叉绝对能帮上大忙,甚至是培养人才的顶梁柱。 胡子和丑娘突然都念叨句,“夜叉?” 我能品出来,胡子这么问,绝对是因为他没想到。至于丑娘,我一时间摸不准她的脉。 我索性问丑娘,“夜叉不妥?” 丑娘摇头,又解释说,“要不是闷哥提到夜叉,我都差点把他忽略了。”随后丑娘简单介绍一下夜叉之前的经历。 夜叉在当佣兵前,曾经在北虎部队待过,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特种兵,最厉害时,还是狼娃突击队的成员,最后他面临年纪问题,不得不退役。而且退役后,他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教官。所以综合各种考虑,夜叉绝对是个当新任导师的料儿。 我听明白了,合着丑娘不仅不觉得夜叉不妥,反倒还顶级赞同我这个想法。 丑娘又跟我强调,说她明天就去联系夜叉,争取打消夜叉离开野狗帮的念头,uu看书 ukashu再让他继续为帮内效力。 但我把这活儿抢过来了。我自认自己跟夜叉的关系很铁,而且我这个两个帮派的老大,总不能啥事都安排给二当家吧? 丑娘倒是没跟我争,也很爽快的把这事让给我了。 我们又聊了半个多钟头就散场了。丑娘转身离开。 我和胡子并没太困,而且为了放松下心情,我索性跟他随便胡扯起来。 刚开始胡子倒挺有兴趣,但这一次,说到我又当了10k党老大的话题后,他突然脸色一暗。 这被我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问他怎么了?胡子拿出强颜欢笑的架势,哈哈着回应说,“什么怎么了?喝酒……啊不,是喝茶!” 我更加觉得他不对劲。我跟他不外道,就又追问几句。 胡子叹了口气,换做惆怅的表情。他一直是个乐天派,这也是我接触他以来,头次见到他有这种表情。 胡子还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他当扒子并不是自学成才,尤其扒子这一职业,别看拿不上台面,但里面的规矩,一点不比其他行业少。 他拜师学艺时,老师就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想在这行混口饭,就一定讲究一个义字,别对穷苦人家下手,另外也一定要低调,不要在一个地盘上反复下手,最好是流动着“做事”,不然容易树大招风。而且如此懂规矩的话,以后真摊上大麻烦了,条子们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也不会往死了整你。 我本来听的模糊,心说他刚刚的惆怅,难道就跟这事有关?但又细细一琢磨,我突然明白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章 真正的武者 我承认,胡子这话说的有些主次不明,但我对这话品味一番,外加凭我对他的了解,我最后懂了,他最想强调的,是树大招风这四个字。 想想也是,之前我俩就是重刑犯,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做了减刑线人,又一路风风雨雨,一脚深一脚浅走到现在,原本我们奔着赎完罪,好好地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但谁知道路变了,现在我摇身一变,竟成了两大帮会的首脑,而且这俩帮会还不是那么太容易拿出台面的。 我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担心,想想历史上那些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最后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我思路被这么一带,突然间也有些惆怅上了。 我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一杯茶。 气氛这么尴尬了一小会,我又问胡子,“你说说,现在咱们有的选么?” 胡子一愣,看着我。我又补充说,“我本以为自己醉酒后误杀了父母,本以为天是晴的,只是有一块乌云,把我头上天空的太阳遮住了而已,但这些年这么多经历告诉我,事实远没那么简单,九凤的事,金剪刀帮的事,还有五哥,另外小乔、倩倩、铁驴等等,似乎冥冥之中,我们的命运就被绑在了一起,而我头顶上的乌云,也远比想象的要凶猛。” 顿了顿后,我叹气说,“这可是遮天之云,它要下一场暴雨,我们想躲,问题是能躲么?” 胡子严肃的摇摇头,也接话说,“你确实没得选!” 我苦笑着,指了指窗外。我告诉胡子,“其实较真的说,也能选!我打开窗户,从这里跳出去,而且这是七楼,我绝对被摔得稀烂,都说人死为大,我死了,至少我解脱了,这一切也跟我再无关系。但……这值当么?这也是对自己、对其他人的一种不负责。” 胡子赞同的应了一声,他倒是不怎么惆怅了,还拿出发狠的架势说,“咱们不惹事,但怎么能怕事呢?既然如此,娘的,乌云密布又如何?咱们就是龙王,把这云给收了就是了。” 随后胡子又想到了什么,他拿出一副肉疼的架势说,“你既然想对野狗帮培训,尤其要从矮子里找大个儿,这说白了,需要运作资金的。我不知道野狗帮的家底还有多少,能不能扛得住这笔巨款,但我这还有点散钱,既然是兄弟,你要是需要,来句话,我把它给你!”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暖,我知道胡子这话真就是掏心窝子说的,另外我也想苦笑,心说我还没跟他借钱呢,他拿出这么肉疼的样子做什么? 我不想再讨论这么严肃的东西了,我又换了个话题,跟他胡扯一番。 很快我们把茶水喝完了,胡子还是有些醉意,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厕所走去,他说要洗个澡。 我也懒着收拾,趁空索性往床上一趟。 我想到了夜叉,而且看了看时间,估计夜叉这爷们还没睡。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夜叉无精打采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从这声招呼里,能感觉到夜叉的心情。我也没啰嗦,直接不如正题,把我认为的好消息告诉给他。 当夜叉听到,我想请他当教官,让他培训新人时,他突然来了劲头。 或许是被兴奋影响到了,他说话嗓音都有些尖了。他连续说了三个好,又跟我说,“等我一会找你!” 没等我接话,他竟然把电话挂了。 我心说他干什么呢?难不成是有护士突然进来了,要给他换药或者输液? 但我没太在乎,也拿出等的架势。我还把手机放在床边,方便一会接听电话。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胡子都洗完澡出来了,他跟我各躺在一张床上。我想起一句话,温饱思***胡子现在裹着被,满脑子里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思想了。 他还跟我念叨呢,说海泰酒店这么大,难道就没啥特殊服务么?随后他嘿嘿笑了,指了指座机,那意思让我以帮主的身份,跟前台打声招呼,让她们联系几个小妹过来! 我当然没胡子那种思想了,这一刻我俩又斗上嘴了。我还特意损了他几句。 而突然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和胡子都立刻静了下来。胡子不正经归不正经,但他心里还是挺有正事的。 他又拿出一副警惕的样子,问了句,“谁?” 门外有人喊,“老大,开门!” 我听出来了,是夜叉。我心说原来这爷们说一会找我,其实是他直接过来了。 我总不能一直不开门,这样把夜叉晾在外面不好。我也顾不上穿鞋了,光着两个大脚丫子,嗖嗖的跑过去。 门刚被打开,夜叉就急着钻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户外才有的凉意。 另外我能看出来,夜叉的兴奋劲还没退呢,这都表现在脸上了。 我对他比划个手势,那意思,里面说。我还把门关上,又和夜叉一起回到房间里。 胡子看到夜叉后,他咦了一声。我趁空把刚刚打电话的事说给胡子听。 胡子对夜叉的态度,也从最早刚接触时的淡漠变成了现在的热情。u看书 wwuukanshu.co 他不见外的哈哈笑了,还拍着夜叉的肩膀说,“老兄啊,你对当教官的兴趣这么大呢?而且急什么,这大夜里的,冲过来干什么?” 夜叉不在乎胡子怎么调侃,也不想跟胡子胡扯。他一转话题,跟我说,“老大,我跟你说过,培训新人这一块,要考虑几方面,比如年龄、个人素质以及成本,而这一次,你跟我提了野狗帮,我对这个帮派有过了解,尤其那次参加阿德的葬礼,我对他们这些人的情况,也有个大概的了解了。我今晚之所以找你,是想再说一个观点。” 说到这,夜叉停顿下来,也拿出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摆手示意,表示我和胡子都有兴趣,也让他继续说下去。 夜叉反问我们,“练身手的人,都会说这么一句话,‘武术没有强弱之分,但武者会有强弱之分。’我想问两位,这话对么?” 胡子点点头,强调说,“这话完全正确!” 我稍微琢磨一番,给我感觉,这话也真是没毛病,想想看,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师兄弟,身手有高有低,这不就应了这句话么? 我随后也跟胡子一样,点点头。 没想到夜叉却摇了摇头。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章 桑博 我和胡子都有些出乎意料,同时也一皱眉。 夜叉解释了一番,他还特意举了个例子,那意思,格斗分为很多种,而且性质也不一样,有些是更具观赏性的,而有些则是以实战为主,这也是所谓的格斗理念。如果两个相同资质的人,前者专门练习了三年的散打,后者练习了三年的咏春拳或太极拳,可以毫无悬念的说,前者能把后者虐杀,原因很简单,散打的实战性很强,而且远胜咏春或太极。 我和胡子都听的很仔细,尤其是我,当听完这个例子后,思想又被掰过来了。我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夜叉又问我俩,“老大、胡子兄,现在这世界上,被大家熟知的,一共有十二种格斗术,你们知道它们都是什么么?” 我承认,这把我难住了。而胡子呢,他纯属是不知道还硬编。 他还掰着手指头竖起来,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什么龙爪手、鹰爪功之类的。 他倒是数的很快,等掰完十二个手指头后,他跟夜叉说,“我说的对不对?” 夜叉脸一沉,回答说,“你说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好不好?这绝技都在武侠小说中被神话了,我说的是现实中的格斗术。” 胡子挠了挠头。 我看胡子的意思,他还要猜。我摆手把他打断了。 我让夜叉直接说结果吧。 没想到夜叉模仿起胡子来,也一边说一边数着手指头,问题是,他这手指头有些不够用,因为少了两个大拇指。 但这不影响夜叉的思路。他先说了中国武术。按夜叉的观点,中华武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当时的人类用棍棒等工具跟猛兽搏斗,逐渐积累了一些攻防经验,这经验最后就演变成武术的模型,之后随着历史的发展,中国武术也融合了不少其他文化,比如其中之一的少林武术。 少林寺创建于北魏,达摩祖师将禅宗带到了中国,将佛于禅的思想融合到武术中,创建了易筋经和洗髓经等,所以现在看来,少林武术的很多动作,跟印度瑜伽是高度重叠的。 接下来夜叉又提到了韩国的跆拳道,按夜叉的说法,跆拳道具有浓厚的高丽文化色彩,其高手漫天飞舞的踢技让人叹为观止,是公认的最华丽,最具观赏性的武术,但它跟中国武术一样,面对其他格斗术,战绩往往是败多胜少。 胡子听到这时,嘘了一声。他倒是挺为中国武术鸣不平的,还特意辩解几句,那意思,夜叉是真不了解少林武术,真要有货真价实的大和尚,耍一耍七十二绝技的话,保准能把其他那些格斗术虐杀。 夜叉只是笑了笑,并没多解释。我倒是跟胡子不一样,尤其心说现在又不是开辩论会呢,我示意胡子耐心听下去,另外我也又让夜叉继续。 夜叉说了其他的格斗术,而且他也逐一对这些格斗术做了评价。 比如泰拳,他把其定义为最凶狠的站立打击的格斗技,尤其泰拳的精髓,就是以凶狠、毒辣而著称,最大特点就是在极短的距离下,利用肘、膝进行攻击,泰拳叫muaythai,其中muay来自于梵语,意为八肢的艺术,既双拳、双脚、双肘、双膝来攻击敌人。 再比如国外的拳击,夜叉对它的评价是,这是最强拳法的格斗术,它的精锐是单纯以上肢配合步法进攻攻防,武者上肢和腰间的力量,往往奇大无比。 而说到相扑,夜叉的评价是,这是日本最强的国技,身手厉害的选手,尤其到大关或横纲级别的,他们都有超乎寻常的投技和掌击技巧,其爆发力、抗击打能力和高度灵活性,也极其恐怖。 夜叉随后说到了中国散打,而且一提到散打的字眼,夜叉还无奈的笑了。他说散打也叫散手,被很多人称为四不像,原因是它非搏击、非摔跤、非套路,又非综合格斗,当然了,也有人把散打称之为中国式自由踢打格斗,而夜叉对散打的评价,这绝对是中国最强的格斗术。 之后夜叉又巴西的格雷西柔术、以绞斗闻名的柔道、以擂台格斗为主的mma,还有古战场最强的徒步格斗术——蒙古摔跤等等。 我不得不佩服的暗赞一句,心说夜叉竟然对各种格斗术了解的这么多,而胡子最怕听这么多教科书式的“知识”,他一时间都有些听晕乎了。 胡子先反问夜叉,“你说来说去的,貌似在你嘴里,哪一个格斗术都很牛,但哪一个格斗术也都有缺点,我搞不懂了,就说10k党吧,你到底想怎么教那些人?” 我倒是比胡子细心,尤其我留意到,夜叉一共数了十一根手指,换句话说,他刚刚一共说了十一种格斗术。 我插话问夜叉,“在你心里,是不是对没说出来的那个格斗术比较心仪?” 夜叉点点头,他又特意举着右手的食指,重点强调说,“第十二种格斗术,它叫桑博,它是集踢、打、摔、拿、地面技、器械防守、解脱、押解、捆绑等为一体的防身格斗术,而且桑博很神秘,一直被苏联和俄国军方、特种部队以及克格勃(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作为必修课。我对桑博的评价,它是最强军用实战格斗术,uu看书.uukanshu.om 在它面前,其他格斗术的实战性都弱爆了。” 胡子听完直眨巴眼,他也补充了一个评价,说战斗民族的东西,确实不一般哈。 而我继续往下说,问夜叉,“既然如此,你的态度是,对10k党的人,用桑博格斗来进行培训?” 夜叉很肯定的点点头。 胡子赞同的竖了竖大拇指。 我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夜叉,你会桑博不?” 夜叉一耸肩,说他没那机缘,想学也学不上。 胡子这时正点烟呢,他还咳嗽上了,甚至差点呛到。 胡子吐槽说,“兄弟啊,你说了一六八开,最后推荐桑博,但你竟然不会,这怎么搞?难不成到时候把10k党那些优秀的人员叫到一块,你带着大家一起幻想么?甚至是一共搞科研,要把桑博研究出来?” 夜叉回答说没那么悲观,他又提到了一个地方,说在那里,有与世无争的桑博高手的存在。 而这个地名,我一听到时,浑身上下就不自在的冒出一股凉意来,因为它就是——西伯利亚,那个以极度苦寒闻名的“不毛之地”!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章 北山野人 我和胡子听到西伯利亚时,还互相看了看。此时胡子心里也有个疑问,他也直问说,“那些桑博高手怎么想的,为何要去西伯利亚隐居呢?” 夜叉解释几句,西伯利亚对外人来说,或者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毕竟环境糟糕,常年温度也极低。但这些特点,反倒更迎合了桑博高手的喜好,比如西伯利亚的有些地区,每年最高温才零上几度,最低温维持在零下五十度左右,但那些桑博高手就喜欢在如此低温环境下出行,跟海豹嬉戏,跟北极熊约架单挑等等。 胡子听的直愣,最后忍不住骂了句娘,还指了指脑袋说,“这帮桑博高手的这里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倒是有个概念,心说北极熊是所有熊类中最凶残的存在,而且它的攻击力和掌力都惊人,那些桑博高手果然有两把刷子,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用人体的力量去挑战北极熊呢? 夜叉看胡子并不追问什么了,外加这么长时间一直是他在说话。他有些口渴了。 他拿起茶壶,想倒一点茶。问题是,这里的茶都被我俩喝光了。 我对胡子示意,让他拿一瓶饮料出来。 我俩住的这个房间内,还有一个小冰箱,里面放着各种饮品,所以想喝什么也省事。 胡子立刻凑到小冰箱前,但他跟我想的不一样,最后竟拿出一罐啤酒来。 他特意把啤酒打开,递给夜叉。 夜叉稍微犹豫了一下,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喝酒,但又得给胡子面子。夜叉最后一笑,用古怪的姿势拿着啤酒罐喝起来。 之所以说他姿势古怪,这跟他没了大拇指有绝对的关系。 我趁空在脑子里又走了一遍思路。等这罐啤酒快被夜叉喝完时,我又问他,“既然桑博高手在西伯利亚,你是不是要去趟西伯利亚,把他们请出来?” 夜叉很肯定也很认真的点点头,说他无论用什么代价,一定会把桑博高手找到。 胡子拿出一副替夜叉难受和肉疼的样子,接话说,“兄弟啊,你这次可要遭罪了。” 夜叉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而我突然间有另一个想法,我还特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我跟他俩说,“咱们这就去见见丑娘吧?” 胡子先是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随后他说,“明天岂不是更好么?” 我把他否了,还强调说,“有些事既然有结果了,就赶紧去办吧。” 胡子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但这又不是啥非得较真的问题。他俩也没再提啥反对意见。 我记得丑娘住的房间,所以由我带路。 这时的走廊也轻悄悄的,我们一路上没多说什么,等来到丑娘房间的门前时,我现她的房门没关,留了一个小缝。 这说明丑娘还没休息,不然凭她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犯下睡觉不关门的低级错误。 我随意敲了敲门,丑娘喊了句,“进来。” 当推门而入时,我看着丑娘,不得不说,我整个人一愣。 丑娘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而现在这女式睡衣,设计的都有些开放,丑娘的完美身材,一下子暴漏在我们面前。 其实一个女人的美,可以分为好多种方式,有的是个子高挑、肤色白腻,比如杨倩倩;而有的是娇小柔弱,气质好,偶尔还古灵精怪,比如小乔;甚至也有的是妖娆妩媚,天生有种勾搭人的眼神,比如小柔。 但丑娘跟她们不一样,丑娘整个身材有点小肥,跟骨感不沾边,但也就是这种小肥,让她变得更加性感。 她此时坐在椅子上,尤其还把双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被这姿势一弄,她的性感更加明显,尤其把她的圆屁股和大腿都显了出来。 丑娘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些瓶瓶罐罐,估计都是护肤品,她此刻正给自己保养呢。 她看我们仨进来后,冷不丁都不说话了,尤其胡子还有些喘粗气。她稍微一皱眉。 她并不笨,猜到点什么,但她没调整姿势,反倒扭了扭腰,懒洋洋的问了句,“这么晚了,夜叉竟然来了,我想一定是跟1ok党的培训计划有关吧?” 夜叉冷冷的应了一声。丑娘对屋内一摆手,让我们快进去,而且各找地方坐。 我现男人和女人住的房间,真是不一样,就说丑娘这房间内,充满了淡淡的女人香。另外这房间内并没多余的椅子了,只有一张大床了。 我们仨不得已,只好都坐在床上。我考虑到这是丑娘睡觉的地方,我就没使劲往里做,只是贴着边坐好。 夜叉效仿着我。至于胡子,他大咧咧的,一下坐在床中间了,但这么一来,他被床的软软的劲儿一弄,外加被香气一刺激,他看着丑娘,喘粗气更明显了。 我怀疑这爷们的脑子里没想好事。 胡子也知道,此刻不该这样。他拿出一副恨自己不争气的样子,又四下看了看。 当他现我和夜叉的坐法后,他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架势,最后他挨着我,也坐到床边了。 他还跟我俩念叨说,uu看书ww.uukanshu.co “还是你们聪明哈。” 我心说这死胡子,自己色就色了,咋把我俩想的跟他一样? 这期间丑娘一直没停,继续保养着自己,摸着脖颈和肩膀啥的。胡子这话其实她也听到了。但她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我让夜叉把想法再说一遍。夜叉这就照做。 我原本以为,桑博是一个很冷门的词,我和胡子之前不知道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呢,但很明显丑娘听说过桑博,而且她一定对桑博格斗术也有一定的了解。 夜叉说完时,丑娘就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夜叉的想法。 丑娘还补充说,“桑博最务实,而且真有此类高手来指点新人,外加我们再找人从旁加以建议和调整的,这批新人绝对会很快成为格斗高手。” 丑娘因此又特意称赞夜叉几句。 夜叉这人,平时总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这一次他也是,冷冷的拿出谦虚的样子,又回了丑娘几句。 而随后丑娘话题一转,强调说,“一提到西伯利亚,我想到北山野人了,这次去找桑博高手,或许可以从北山野人他们那里下手!” (本章完)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章 启程西伯利亚 我和胡子听到北山野人时,我俩都蒙圈了。但夜叉倒是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个方向。 胡子看着夜叉的反应,他又突然哼哼啊啊起来,也急忙说,“对、对!” 我心说这爷们啊,又上来虚荣劲儿了,现在不懂装懂呢。 我并不觉得多问有啥丢人的,毕竟我又不是字典。我因此插话,让丑娘解释解释北山野人到底是什么? 丑娘突然俏皮的咧嘴一笑,她特意问胡子,想让胡子解释解释。 胡子这下被难住了。他快着的眨着眼睛,估计正搜肠刮肚的瘪词呢。 我对夜叉使眼色。夜叉明白我的意思,他替胡子解围了,还接话说,“据中国明朝《开原新志》记载,有一种野人在北山,也就是现在的外兴安岭地区,总乘鹿出入。当时他们把这些人称为北山野人。而按现在的说法,这所谓的北山野人,其实就是西伯利亚地区的雅库特人。我原定的计划,也是要去雅库特人居住的附近去找桑博高手,从这一点看,我跟娘娘的观点不谋而合。” 胡子听完时,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 而我又拿出手机,上网搜了搜雅库特的资料,尤其还看了看西伯利亚的地图。 这期间丑娘又跟夜叉聊了其他事。按丑娘说的,这次找桑博高手的任务,就交给夜叉了,而且夜叉好好想一想,这次去西伯利亚,需要带多少人,都准备什么东西,尤其是礼物等等。 夜叉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了。在丑娘说完,他就接话说,“人去多了反倒不好,也容易给整个队伍带来拖沓。所以……”夜叉举起双手,伸出五根手指又强调,“五个人,这是最好的比例。至于带什么东西上,我想只需要一些防身武器,外加再选一些既拿出的手又方便携带的礼物即可,到时缺什么,尤其雪橇或防寒衣物,等到西伯利亚再买也不迟。” 丑娘点头表示认可。而我突然不看手机了,还揉着太阳穴,拿出一副难受的架势。 我这举动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夜叉并不知道我脑中的情况,他还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了老大?” 我苦笑着,跟他们说,“我总觉得对西伯利亚不陌生,甚至刚刚查资料时,还对雅库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夜叉反问我,“你没去过西伯利亚,为何会这样?” 丑娘倒是有个猜测,接话问,“跟那个人有关?” 我回了句,“或许吧!” 夜叉一时间有点懵。而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拿出琢磨的架势,等想了一小会,我跟夜叉强调,“这次去西伯利亚,算上我和胡子吧,这能稳妥一些。” 夜叉还是有些不明白,而胡子听完的一瞬间,他简直跟炸锅了一样。 他还嗖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我们都看着他,胡子的脑袋,摇的简直跟拨浪鼓一样,估计他是真急了,这时说话也没走大脑。 他吼着说,“小闷,咱俩是傻掰么?西伯利亚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天大的事,咱们也得跟它绕行!不然很可能活着去,再也不能活着回来,而且那么冷的天,零下五十度啊,开鸡毛玩笑,去那里撒个尿,弄不好刚尿出来,棒子跟尿就一起结冰了呢。” 我们仨都没接话,一起表情各异的打量着胡子。他说完时,估计也反应过来了。他这、这的念叨几句。 为了缓解气氛,胡子又干笑上了。 丑娘和夜叉跟胡子接触这么久,尤其夜叉跟胡子也算是有过生死之交的经历,他们因此并没挑胡子什么。 夜叉又回想着我刚刚的话,他还特意看了看丑娘。 丑娘犹豫着,但我趁空又指了指脑袋。丑娘没阻拦,反倒对夜叉示意说,“闷哥和胡子可以去,但这一次你选其他人手时,一定是个顶个的精英,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夜叉回了句,“明白!” 而我又插话了,我很明确的告诉夜叉,“这次我们选七个人,而不是五个人。” 夜叉直皱眉。我不想多解释什么,最后拿帮主的身份直接拍板了。 夜叉没法子,只好妥协。接下来我们又针对西伯利亚自行商量一番,不过都没啥太值得说的地方了。 我们仨足足在丑娘的房间内待了两个多钟头,等离开时,都已经过了午夜。而且最后我们约定的,是在明天一早就启程。 换句话说,接下来的夜晚,夜叉有很多事要做。 我和胡子并没帮忙,其实也跟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有直接的关系。 我俩回到房间,睡了几个钟头。 我一直满意于夜叉的办事效率,这样到了凌晨五点,夜叉把一切都准备完了。 他还带了四个佣兵,直接在海泰酒店的大门口等待着。 我和胡子简单收拾一下,就下楼跟他们汇合了。 我发现我们这七个人,总共只带了两个行李包外加一个登山包。 相比之下,这登山包更显得鼓鼓囊囊的,夜叉也一刻不离的把它背着。我猜这登山包里也装着不少现金呢。 我们七个人,一共坐了两台车。我、胡子和夜叉总坐一辆,由夜叉当司机。 夜叉的意思,早七点有飞往俄罗斯的航班。我们先去俄罗斯首都,之后换一些卢布,再雇一个翻译,然后一同往西伯利亚赶。 胡子面上淡定,但手上有些小动作,他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而且在夜叉一说完,胡子就跟夜叉强调,等到了俄罗斯,一定别忘了买军大衣,俄毛子的军大衣很暖和,尤其多买几件,哪怕给自己包裹成企鹅的样子也不怕。 夜叉笑了笑,还安慰胡子,让他放心,说一切都有计划和打算。 我倒是对这些事不走心,而且我心说,这也犯不上让我走心。 坐车期间,uu看书ww.uuanshu.om 我还看了看火车票。 这样等我们的轿车开到火车站附近时,我喊了句停车。 夜叉搞不懂我的意图,但他很快打着闪灯,把车停到了路边。 胡子好奇的问了句,“什么情况?” 我举着手机,跟他俩说,“有时候事就是这么巧,一个钟头后就有我和胡子要坐的车次。” 夜叉和胡子一愣,而我对着夜叉嘿嘿一笑,又说,“现在我不是什么老大,咱们就论私交,既然都是兄弟,这次能不能给我兜一个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章 变数 夜叉品着我的话,他一时间有些明白了。他反问我,“你不去西伯利亚了?” 我继续嘿嘿笑着。胡子看我这种表示,他也反问,“这是搞什么?”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胡子晃了一晃。这上面还显示着查票的信息呢,目的地是哈市。 胡子看完那一刻,整个人明显被惊到了。 他知道,我并没跟夜叉透漏哈市的字眼,所以他也选择没乱说,乖乖的闭住了嘴巴。 夜叉表情很丰富,时而纠结时而瞪着我们。 我让胡子把手机拿出来,随后我把我俩的手机都塞到夜叉的衣兜里。我跟他说,“我俩的手机一定别关机,等我到目的地后,买到新手机了,我再把新号码发给你。” 我之所以不用现在的手机,因为这是丑娘给我们的,里面很可能有定位的猫腻。 夜叉有一些抗拒,他还把这俩手机又掏了出来。他跟我说,“老大,你这么做,我压力很大!” 我嘘了一声,也示意他,不要加我老大,叫小闷就行了。 我其实是变相的跟他强调,现在的我们,以兄弟交情来论。 我知道夜叉带的那个登山包里,一定装着钱呢。这时登山包就放在后车座上,挨着胡子。 我也不客气了,示意胡子,从里面拿点钱出来,毕竟我俩要回哈市,这是需要钱的。 胡子应了一声,我发现他下手挺狠,两把下去,就拿出少说二十沓的票子。 胡子还问我,“够不够?” 我心说这个损货啊,尤其夜叉这次去西伯利亚,更需要钱的。我又示意胡子,拿两沓子就行。 这期间夜叉连续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比如丑娘那边怎么办?又比如你和胡子去的目的地,到底在哪?危险么? 我只是笼统的回答一番,也安慰夜叉,让他放心,我和胡子绝不会有事。 随后我和胡子没多待,立刻下车了。 我示意夜叉,让他先行离开,而且再次强调,让他作为兄弟,一定替我保密。 夜叉没急着开车,他坐在驾驶位上,拿出愣头愣脑的架势看着前方。 这么等了十多秒钟,这轿车突然被踩了一脚油,它也跟离线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正巧车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拄着拐棍的中年男子,估计这男子的腿脚不怎么利索,夜叉这举动,让这男子吓得猛的往后一跳,甚至差点一踉跄摔到地上。 我和胡子目送轿车一段,而那中年男子对着轿车骂咧了几句,那意思,你个衰货怎么开车的? 但他发现轿车根本不理他时,他又把目光放在我和胡子的身上。 我可不想让这瘸子找别扭,我示意胡子,我俩一转身,嗖嗖的离开了。 胡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也问我,“夜叉能行么?会不会告诉丑娘?”随后他又一叹气,补充说,“咱哥俩别还没等坐上车呢,就被野狗帮的人找到了。” 我没法做出肯定回答,但打心里,凭对夜叉的了解,我选择信这爷们。 我也跟胡子说了几句,让他也安心。 现在坐火车,跟几年前不一样,需要身份证,而我和胡子都属于无证人员。我俩要想直接买票,肯定没人卖我俩。但这并不能难到我俩。 我和胡子在朱海火车站周围转悠了一番。我俩也都是“老司机”,光用眼睛一划拉,就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谁是黄牛。 我俩一共问了三个黄牛,前两个黄牛都属于“小牛”级别的,他们太嫩,也没啥渠道,一听我俩连身份证都没有,就都摇头。 但第三个黄牛听到我俩的情况后,他一时间没完全拒绝,反倒犹豫着。 我一看这是有戏的节奏,我又主动加价,那意思,帮我俩这个忙,好处费多给他三千。 这老牛真是见钱眼开。他口风松了,还反问我俩,“你们没身份证,不会是逃犯吧?” 胡子呸了一口,指着老牛说,“爷们,怎么说话呢?你才是逃犯呢!” 而我换个思路,反问老牛,“你见过哪个逃犯这么傻,摊上事后,不仅不坐船偷渡,反倒还非死气白咧的往北面逃的?” 老牛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他又点点头,拿出信我俩的架势。 他让我俩把钱交了,他自行离开一刻钟。 之后他不仅带着两张车票回来,还叫来了一辆小面包车。 这是个送货的小车。我们仨上车后,这老牛又提出两个要求,一是给我俩照几张照片,二是让我俩印个手印。 我心说这老牛真是滑头,他这是备个后手。但话说回来,只要他不抽血,光是照照片和印手印,我是能接受的。 我和胡子也很痛快的配合着。接下来这送货的小面包把我俩送到站台里。 我和胡子准时坐着火车离开了。 这是辆高铁,到哈市一共要八个钟头,我算了算时间,知道得下午到了。 而且现在不是啥旅游旺季,更不是节假日或寒暑假,整个车上没啥人。 我和胡子说点啥,倒是挺方便的。 胡子很纳闷,问我这么急着回哈市,是因为想杨倩倩了么? 我这才想起来,胡子并不知道那个宝藏的事。 我跟他是最亲的兄弟,这事也没必要隐瞒。我就又跟他说了说。 胡子听到最后,瞪着一双大眼睛,估计他是被震撼到了。 我看他也不接话,又补充一句,“这是方皓钰留下的资产,那爷们以前什么坏事都做,就说咱们跟他接触期间,他做了一票绑架案,就得到几千万的赎金,所以你想想,他匿下的资产,能有多少?” 胡子回过神后,拿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架势,跟我说,“那畜生的宝藏,少说得拿亿来做单位,我去他姥姥的,他真够行的。” 当然了,我没过多跟胡子谈论方皓钰,也来了个点到即止。 胡子又想了想后续的计划,他问我,“下车后,咱们直接奔向精神病院么?” 我摇摇头。uu看书.uknhucm 我心说小柔他们已经早过去一步了,估计弄不好方皓钰都被小柔监视住了。我和胡子这么一露面,岂不有种王八入瓮的感觉? 我跟胡子说了我的计划,等到哈市了,我俩先去住所,把魔方取来,尤其方皓钰曾经说过,那魔方内有“宝藏”,当时我们不明白,但现在一看,那魔方肯定有玄机。我们只要把玄机找到,就有机会接触到宝藏。 胡子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还对我竖起个很肯定的大拇指。 我随后也补充一句,“小柔他们都是人精,但他们想跟方皓钰这种老狐狸打交道,还有些嫩。所以别看我俩是后来者,却很可能来一个后来者居上!” (笔记本键盘坏了,下午修去了,这一章上传晚了,在这里跟各位说声抱歉)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章 假警与真线狗 这趟高铁并没晚点,我们在下午四点,准时到了哈市。 我也好,胡子也罢,我俩看着站台的情景,都有种久违的感觉,甚至胡子还喜悠悠的敲着手指,念叨说,“老子还是喜欢哈市这里的味道!” 我俩并没耽误,一起随着大流走出了火车站,而且这一路上,我俩都很低调,故意低着脑袋。 细想想,我和胡子除了人回到哈市,并没带任何的东西。 我俩一商量,先去好好采购一番。 我俩先买了两套衣服,一般人买衣服,都选择最新款或者流行款,我俩却反其道行之,不仅找打折的,还选很普通的老款。这里面的原因很简单,我俩看起来越普通越好。 而且在这期间,我俩还遇到同样挑衣服的一个小两口。我没留意胡子具体怎么做的,但我俩买好衣服离开时,胡子从兜里掏出一个警官证。 他嘿嘿笑了笑,跟我说,“这是从刚刚小两口中那男子的身上摸到的。” 我觉得胡子做的不对,损了他几句,尤其说他怎么又手痒,犯了扒子的毛病呢? 胡子却有他的理由,他说咱俩把警官证弄过来,又不做坏事,而且这次回哈市,谁知道会不会用到它呢? 我不想听他这些歪理邪说,最后把警官证抢过来,揣到自己兜里,而且我也拿出警告的样儿跟胡子说,别再打警官证的主意了。 接下来我俩还去了个小手机店,买了两部二手的手机,也办了两张黑卡。 我第一时间给夜叉发了短信。我不知道夜叉那五个人现在做什么呢,也不知道他们方便接听电话不? 但这短信发出去没多久,夜叉就回了,是很简单的四个字:“收到,放心!” 我明白夜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而且我和胡子又是坐车又是采购的,折腾这么一大通,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我俩去了一个让我们最熟悉的饭馆,刘胖子小炒。 这个店老板一直认识我俩,当时我俩当线人,为了隐瞒,也跟刘胖说过,我俩是坐小买卖的。 这次刘胖见到我俩时,也拿出很热情的样,跟我们聊了好一通,他在我俩点菜的基础上,还赠了一盘菜。 虽说他这里的菜做的很普通,更别说跟大饭店比了,但我和胡子都甩开腮帮子吃,也好好饱餐了一顿。 最后等我们哥俩结完账要离开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有一个瘸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饭店内。他跟刘胖说,要一份炒饭带走。 这瘸子并没留意到坐在角落里的我俩,而我纯属是无意间的看了这瘸子一眼。这一刻我想的是,怎么这么巧合,在朱海坐火车前,我就遇到了一个瘸子,怎么刚来哈市,又遇到一个呢。 但也就是这么一看,我心头一紧。 这瘸子不是别人,正是小武,也就是那次我去果敢做任务时,遇到的那个逃走的线人。 记得当时的小武染上了毒,而且他之所以给太阳岛当看门人,也实属无奈。 我记得做完任务后,我跟警方提过小武,也试着给小武伸“冤”,但后来小武怎么样了,我并没过问。 我是真没想到,此时此刻,会在哈市看到他。而且这么久没见,小武老了一大块,他原本跟我年纪差不多,现在看起来,却跟四五十岁有一拼了,尤其都有不少白头发了。 我很想跟他好好聊一聊,但话说回来,我担心他还在为警方效力着,我不想因小失大。 我立刻低着头,拉着胡子,我俩悄悄的离开了。 接下来,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开到了我们住所的周边。 等结了车款,我俩步行着溜溜达达的走到住所楼下。 这住所是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内,而且哈市是很传统的北方城市,这里的人们,都习惯早睡,也没什么夜生活的习惯。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九点多,整个小区内就很静了,路上连个行人都少。 我俩盯着住所,它现在一片黑。 我和胡子都没住所的钥匙了,而且较真的说,我都不知道这钥匙是什么时候丢的了,但这并不能难住胡子。 胡子跟我念叨句,“走。”随后他还当先往单元门走去。 我拽了他一把。胡子诧异的扭头看着我。 我指了指住所,又指了指单元门,我跟胡子说,“你上楼开门拿魔方,我守在这里。” 胡子想了想,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了,他问我,“你担心那房子里有别人住了?” 我点点头,而且我再次嘱咐胡子,一会“开门”时,一定警惕些。 胡子最后听了我的意见。我俩分工行事。 我总不能跟个门神一样,就这么直接站在单元门的门口吧?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正对单元门的路边有几棵小树,我溜达到一棵小树的下面,靠着树,点了根烟…… 我了解胡子的实力,原本我认为,拿个魔方而已,用不上几分钟,这爷们就能把它搞定了。 谁知道过了少说一刻钟,胡子还没下来的意思呢。 我抬头看着住所,它的灯并没被打开,我心说难不成有啥岔子?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也正琢磨接下来咋办呢,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 这是个男子,穿着很普通,但我留意到,他有股子很低调的警惕。 他不仅边走边有打量周围环境的意思,他还第一时间留意到我了。 我为了不引起他更多的目光,索性拿出打手机的样子,而且我也不干巴巴的在小树底下站着了。 我故意往附近走了走,拿出很自然的溜溜达达的架势。 这男子放慢了脚步,而且他一路奔这边走来,最后他还抬头往上看了看。 我偷偷留意他的目光,他看的正是我和胡子的住所。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被我猜中了?这男子也是个线人,uu看书.uukansu. 而且他住了我和胡子的原地盘? 我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又一边假装打电话,一边往那男子的近处靠去。 这男子没急着上楼,他故意低着头,双手揣兜,也迎着我走来,看架势想跟我来个擦肩而过。 等这么离近了,我留意到他上衣的纽扣了,我对这种纽扣太熟悉了,不仅比一般纽扣大一圈,它们最外面的一圈,还镶着白边。 我这下能确认,他是个线人没错。另外我知道,他此刻对我很警惕了。 我为了不让他多想,尤其还得为胡子多争取时间,把这线人拖住,我又琢磨一番,有了个办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章 内鬼 我也不假装打手机了,反倒直接盯着这男子,直奔他而去。 他被我这么一影响,一下子敏感上了,他也不双手插兜了,反倒右手悄悄的摸向后腰。 我猜这爷们也带着甩棍之类的家伙事呢,而这家伙事就在后腰上。 我拿捏尺度,等又离近一些,我一掏兜,把警官证掏了出来。 这警官证其实是胡子顺手偷来的,我本来还警告胡子,让他别打警官证的主意,但这一次,我却不得不借着警官证说事。 我故意把它亮了亮,尤其这警官证内都有照片,我当然跟它真正主人长得不一样了,所以我亮的很快,让这线人只知道这是警官证,却没时间看清照片。 这一刻,他一下诧异了,右手也缩了回来。 他念叨句,“你……?” 我嘘了一声,也不停留的慢慢的从他身边经过,我还趁空强调句,“56和57号楼之间的铁栅栏处等着你,要紧事,这就过来!” 没等他回复什么,我跟他擦肩而过了。 当然了,我并没一直闷头这么走着,在拐弯时,我往后瞥了一眼,这线人倒是挺听我话,他没上楼,但也没急匆匆的跟在我后面。 他拿出跟我走的相反的方向,闷头走着。 我猜他是想绕过弯,最后绕回来,跟我在指定地点汇合。 我放下心,也掏出手机,给胡子发了个短信。我把这情况简要跟他说了说,也让他加快速度。 我说的这个汇合地点,其实就是56和57号楼之间的一个犄角旮旯,只是有个铁栅栏的墙,而且这里特别阴,连个路灯都没有,所以相比之下,这里显得很隐蔽。 我先来到这个地方,贴着铁栅栏,蹲了下来。 我掐时间等着,也就又过了一两分钟,有个黑影一闪身,出现在一个拐角处。 他盯着铁栅栏墙看着。我对他摆了下手。 他又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向我走来。 等汇合后,我故意拿出冷冷的声调,跟他对了几个上下线之间联系的暗号。 这暗号我几乎都铭记于心了,毕竟当时跟董豺接触时,那畜生就好像故意耍我一样,总时不时跟我对暗号。 而等我俩对完暗号,他拿出恭敬的样子,喊了句,“警官好,怎么称呼?” 我回了句,“李警官!”我发现这线人一直在打量着我。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又拿出故意找茬的架势,看着他一皱眉说,“线狗,你平时总这么绷着脸么?怎么?你家死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线人的脸上出现很厌恶的表情,但他也信了我的身份,彻底把头扭过去。 我又一摸兜,拿出烟来,我先给自己点了一根,又把烟递过去。 这线人摇摇头,说他喜欢吸劲儿大的烟,所以他吸自己的就可以了。 他一掏兜,拿出一包大前门来。 我印象中,他抽的是五块一包的。我心说这烟的劲儿也算大?除了呛嗓子和便宜,它还有啥特色? 但反过来说,我不得不给这线人一个赞,因为他够机灵,懂得找借口来拒绝别人给他的烟。 我俩各自点吸了起来。 我故意拖着时间,而这线人吸了两口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反问我,“李警官找我为了什么事?” 我哼哼笑了,盯着他说,“知道么,出岔子了!” 其实我就是忽悠他呢,但这句话真有威力,他一下子敏感上了。 他拿出一副琢磨的样子,边想边问,“什么意思?” 我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回答说,“你现在这任务,有内鬼!” 我很清楚,尤其作为一个线人,在做任务时,最害怕听到的就是露馅,因为这很可能说明,他的命也会有危险。 不出我所料,这线人一惊之下,手上还来了一抖。他吸得烟,还有一大半呢,却都掉到了地上。 他拿出一副怪表情,看了我一眼,但他又不习惯的压了压目光,更主要的是看着我的下巴。 他问我,“奇怪,我刚刚跟王警官见面,他怎么没说这事?” 我猜王警官就是他的直属上线了。我当然不可能被他问住。 我还拿出一副很鄙视他的样子。我指了指脑子,跟他强调,“你这里是不是出了问题?没听到我刚刚的话么?你自己琢磨琢磨。”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就怕琢磨,尤其有句老话也叫疑邻偷斧。 这线人默默的琢磨好一番。我反倒很悠闲的继续吸着烟。 等这支烟全吸完了,我刚把烟头撇了,他有了计较,而且他拿出试探的语气,还有些结结巴巴的问,“王警官有问题?他跟癞子是一起的?” 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其实这动作也算是模棱两可了。 但这线人自己理解了一番,他又显得有些慌了。 他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让他稳住,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至于警方这边,过几天还会找他。 我最后特意跟他强调,“记住,这次任务比原想的要难,所以只要你好好配合,到时会记一大功!” 这线人连连点头应着。他一定是心里藏着太多事了,这时又问我,“下次警方联系我的,还是不是李警官你?” 突然间,我手机嗡的震动了,这是短信提示音。 我掏出来看了看,是胡子的短信,他告诉我,一切妥活儿,小区门口集合。 我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而且既然胡子都得手了,我也犯不上再跟这线人瞎掰扯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别这么多嘴多问,安心做事就行了。 这线人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我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当然了,都没啥无关紧要的东西。 最后我先行离开了。 那线人蹲在铁栅栏墙的旁边,拿出心事重重的架势。 我先溜溜达达的走了一段,趁空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等确认没啥问题后,我又加快了脚步。 等来到小区门口,我看到胡子正蹲在一棵小树下。 我一出现,他就留意到我了。他还往兜里摸去。 我跟他汇合时,他已经把那魔方拿了出来。 他举着问,uu看书 uuknshu“是不是这玩意儿?” 我特意把手机拿出来,借着屏幕光打量着魔方。 这是个银**方,每个格子上都写着字呢,什么大眼、红发、长腿之类的。 我因此点点头,回了句,“没错。” 胡子嘿嘿一笑,又当着我的面,吹嘘他怎么怎么牛掰,比如偷个东西啥的,简直易如反掌。 但我又盯着魔方细看了看后,突然有个疑问。我打断胡子,皱眉说,“他娘的,不对劲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章 假货 胡子被我这举动一弄,一下子敏感上了,而且他绝对想多了,这时抢回魔方,死死盯着看不说,还反问我,“怎么?你认出来这是假的?” 我摇摇头,又特意解释说,“我最后一次把魔方放起来时,特意把它擦得干干净净,但你看,现在这个魔方,很脏的。” 我还指着魔方上两个格子的空隙处。 胡子又仔细盯着这个地方,他拿出一副恶心样,嘘了一声说,“这是什么东西?” 随后他把右手尾指伸了出来。他的尾指指甲略长,等抠了一番后,胡子又从指甲中弄出一块黑了吧唧的东西。 他反问我,“是泥?” 我应了一声,表示我也是这么想的。 胡子有个猜测,问我,“是不是现在住在那屋里的小子,他掰了咱们的魔方?” 不等我回答,胡子忍不住骂咧上了,先说这线人的手咋这么欠呢?随后又爹长妈短的骂,还诅咒那个线人出门被车撞。 我倒是没他这么大的情绪,而且细想想,这也不是个事,他或许待着无聊,又或者有什么心事,在这种状态下,掰掰魔方打发下时间而已。 我和胡子也不能一直蹲在这里,尤其大半夜的,我俩这举动,给人一种贼兮兮的感觉。 赶巧远处来了个出租车,我招呼胡子,我俩又来到路边,对着出租车摆手。 这出租倒是挺痛快,立刻停在我俩旁边。 等我和胡子都上车后,司机一扣空车牌,还问,“去哪?” 胡子接话,说去德福小区。 在他说完那一刻,不仅仅是司机,连我也愣愣的看着胡子。 胡子还没觉悟呢,甚至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俩。他反问,“我要回家,怎么了?很吃惊么?” 司机指了指车外,提醒说,“兄弟,这就是德福!” 胡子哈哈笑了,只是他笑的很干,这笑声中充满了尴尬。 我也理解,心说胡子一时间糊涂了。我又打脑子里走了一遍,尤其我和胡子在哈市待了这么久,对这里早就熟的一塌糊涂了。 我想到个地方,又跟司机说,“红星旅店。” 我不用特意强调具体地址,这司机立刻知道怎么走了,原因很简单,这红星旅店在当地很有名。 其实这旅店有点黄,去住店的几乎都是歌厅里的陪歌女,她们带着所谓的“朋友”,去那里开房。 我承认,这旅店有点脏乱,环境更不怎么滴,但有一点是让我钟意的,在它那里不用身份证。 这一路上,司机倒是挺热情,总没话找话,最后他还提到红星旅店了。 他拿出一副懂我俩的架势,也提醒我俩说,“两位是去办事么?不是我说,现在红星旅店落伍了,知道不?古塔旁边那些商务ktv,那里火了,都是一些年轻的,而且身材好的,价格还便宜,谈妥了的话,直接去顶楼,那里有准备好的包房!” 我不喜欢谈这种话题,而且看这司机还没完没了起来,连带着,我对他印象都不怎么好了。 但胡子完全相反,他坐车后,原本总哈气连连的,但现在他一下子精神了。 胡子还拿出不耻下问的架势,对这司机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比如古塔那里都啥价?小妹除了身材好,脸蛋正不正?而且热情不? 尤其当胡子提到热情两个字时,他拿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还补充说,“哥们一看你也是个老司机,你应该知道,做这种事,热情很重要,哪怕对方整体质量差一点都成,不然冷冰冰的,办起事来,总觉得怪怪的。” 这司机拿出找到挚友的感觉,跟胡子巴拉巴拉的好一通说。 胡子时不时发出笑声,而且这笑声都有些变味了,有股子尖尖的感觉。我猜这绝对是胡子发自内心的笑。 等到红星旅店门前时,胡子还跟这司机互相留了电话。 我俩又结伴走进旅店。 我早就知道这旅店的老板,他本姓任,但大家都叫他银老板,而且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常年拿出一副睡不醒的架势。 我俩先问了问房间。他这里的房间根本没有标间,全是大床房,我俩没法子,只好订了一个大床房。 这银老板还误会我俩了,他一边收押金,一边嘱咐我俩,“我这地方的床不太结实,两位开一间房,是想好兄弟一起上吧?但我提醒两位,到时悠着点,给我的床留点面子。” 我和胡子哼哼啊啊,等办完了手续,我俩又一起到了三楼,进了305房间。 这房间刚一进去时,我就闻到一股涩味。我心里骂了句娘,也不打算脱外衣了,心说就算睡觉,我也凑合凑合吧。 当然了,我和胡子并没急着入睡的意思,我俩都盘腿坐在床上,胡子还捧着魔方,我俩一起研究起来。 我记得方皓钰说过,这魔方的里面藏着宝贝。我猜很可能是魔方中心的地方有啥猫腻。 我因此让胡子好好品一品,尤其一边掰着魔方一边仔细听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古怪来。 胡子按我说的做,而且他又拿出撬保险柜的那一套了。他把耳朵几乎贴在魔方上,另外腾出手转动着魔方。 这么等了半分钟,胡子放弃了,他还跟我抱怨说,“这他奶奶的是魔方,里面没锁簧和珠子啥的,怎么听?” 我心说既然如此,那就直接用笨招吧。 我提醒胡子,那意思,我俩一起动手,把这魔方的格子全掰下来。 我记得小时候自己这么拆过一次魔方,那魔方很好拆,基本上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但这一回邪门了,这银**方是异常的解释,我和胡子搞了好一通,尤其胡子,掰的手掌都有点红了,竟毫无收获。 胡子急眼了,赶巧这时隔壁还传来一阵阵销魂的叫声,有个嗓子很细的女子,一边叫一边还老公、老公的喊着。 胡子骂咧一句,说原本就火大,怎么这娘们也来凑热闹,给咱们火上添柴呢? 随后胡子举着魔方,又对着挨着隔壁的那面墙比划几下。 我看得出来,他想把魔方撇上去,一来提醒隔壁,别那么大声,二来他想用这种法子把魔方摔坏了。 我觉得不妥,而且谁知道这么暴力破坏会有什么后果,别因此把里面的宝贝也弄毁了。 我急忙把胡子拦住。我把魔方护在手里,又对胡子使眼色说,“你下去一趟,借个螺丝刀上来,而且别弄十字花的,弄平口的。” 胡子喘了几口粗气,也想了想。最后他说行,尤其还说正好借着溜达的机会,散散肚子里的邪火。 胡子这就离开了。我趁空又自行研究了一番。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我本来都想给胡子打手机了,心说这爷们咋还不回来?这时胡子一推门进来了。 他这么溜达一趟,心情并没得到改善。 他又跟我吐槽,说银老板真他娘的抠,借个螺丝刀都不行,最后他没法子,去周围一家24小时超市买的。 我没计较太多,我接过螺丝刀,这里有了工具,拆魔方就容易多了。 没出几分钟,它上面的一个个格子就全被我弄下来放在床上了。 这魔方内部其实就是一个能四下旋转的骨架,我发现不出我所料,这骨架中间果然有一个小密封的空间。 这空间很袖珍,也就葡萄粒那么大,另外它被封的很严实,每一面的四个角落都被镶嵌了十字花的螺丝。 胡子看到这,吐槽说,“不会又要买螺丝刀吧?” 我让胡子耐心等等,我用平口的螺丝刀对着那些十字花螺丝紧紧戳了过去。 我试了试,发现还行,这些螺丝能吃住劲儿。 我又依次把螺丝都拧下来,在拧到最后一个螺丝时,我和胡子还对视了一番,胡子一脸的坏笑,嘴里连连念叨宝藏的字眼。 但实际完全出乎我们的猜测,当这密封空间被拆开后,我看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胡子咦了一声,还把这魔方的骨架抢过去。他又是举着看,又是捧着瞧的。 我反倒隔远看着它,忍不住皱了皱眉。 胡子最后问我,“怎么搞的?‘宝藏’呢?” 我相信方皓钰不会骗我,而且凭我对方皓钰的了解,他对这个魔方异常在乎,甚至在面对死刑时,他还把魔方拿在手里,所以从种种迹象来看,这魔方肯定是有说道的。 我把这观点跟胡子说了说。 胡子点头赞同。我俩又针对这空魔方的事分析了一番。 我俩都有一个猜测,这魔方内的宝藏,被别人提前拿走了。至于这人,十有八九是玩过它的那个线人。 胡子恨得牙痒痒,而我心说这时候,光有脾气有什么用? 我又想了想后续的计划,还伸出两根手指,跟胡子说,“要么咱们直接找方皓钰,从他嘴里套出宝藏的话,要么去找那个线狗,逼他把‘宝藏图’吐出来。” 胡子发狠的眯了眯眼睛,他接话说,“后者!” 我也偏向于后者,因为还是那句话,我俩现在找方皓钰,风险太大。 我俩也没再耽误,这就收好了魔方,有一起下楼。 银老板原本靠在吧台上,uu看书 ww.uuknshu.om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睡觉呢,当他发现我俩这么快就下楼后,他还诧异的看了看墙上的钟。 他念叨说,“奇怪了,没看到哪个单独的小妹过来啊,你们俩咋完事了呢?” 随后他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架势,而且接下来他看我俩得到目光怪怪的。 胡子本来就憋着火呢,这时对着吧台,狠狠拍了一下,他还补充说,“你个银货,别他娘的瞎琢磨。” 银老板挺胆小,这一刻他原本睡不醒的眼睛,竟然一下子睁开了。 而我和胡子趁空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我俩想最快速的赶回德福小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8章 被窝里的怪胎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半个钟头内,又回到了德福小区。 我俩在小区正门口下车,别看短期内一来一回,但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我俩走在小区内,给我感觉,这里异常的静,甚至还特别黑,有股子阴森森和冷飕飕的架势。 我和胡子这次穿的衣服,本身也带着帽子。我俩都选择把帽子扣在脑袋上,一来挡风,二来能隐藏我们的脸。 我俩保持着警惕心,这一路没出啥岔子,等来到原住所的楼下时,我俩都抬头往上看。 原住所并没灯光,黑乎乎一片,但我俩没这么草率,又仔细观察一番。 我确定这里面是一点光亮都没有,换句话说,也没人在里面看手机或者平板电脑。 胡子猜测,“这爷们是不是睡下了?” 我点点头,随后接话问,“咱们怎么办?冒充警察过去敲门?还是直接撬锁进去?” 胡子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他还强调了理由,这次不要跟线人正面打交道,最好是趁黑把他捆住,然后逼问他,这样黑灯瞎火,只要咱俩注意压着嗓子,他事后肯定找不到咱们的头上。 我打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我又跟胡子说,那意思,我俩冒充警察,这还稍微说的过去,但直接强行入室,这跟强盗土匪没啥区别,尤其我俩刚赎完罪,怎么这么快又没觉悟了呢? 胡子嘴硬,说咱俩强行入室怎么了?别忘了,咱俩也是警察,还是特警呢,尤其前几天新闻都说了。 我猜他说的这个新闻,指的是有关杀生佛的那个。 胡子拿出不跟我多说的架势,他又一摸后腰,拿出一套撬锁的家伙事,硬卡片、粗铁丝之类的。 我也算服了他,因为我俩从朱海离开时,他还没有这些家伙事呢,怎么刚回来没多久,这些家伙事就被他置办全了? 胡子趁空又跟我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让我一会负责放哨,而且他对原住所的门很轻车熟路,估计最多半分钟,他就能搞定。 我不再犹豫和纠结了,点头说行。 我俩一起上楼。等来到三层后,我特意站在走廊里。 胡子先贴在入户门上,仔细品了品。 他没跟我说什么,但我猜这屋内没动静,胡子拿出一副放心的样子,又把手机掏出来,他还把手机咬在嘴里,这样借着屏幕光,他能看清眼前这一块区域。 他蹲在门前,很小心的把硬卡片和粗铁丝都拿着,他一手把硬卡片塞到门缝里,另一手举着粗铁丝,把它塞到锁孔里。 看到这,我打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很快的,我数完三十个数了。我自认自己数的并不快,但这都半分钟过去了,胡子怎么还没得手呢? 我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了句。 此时的胡子,已经出了一脑门汗了。他把手机从嘴里拿出来,也压着声音说,“狗艹的,这锁上了两圈防盗,我估计还得两分钟才能搞定。” 我一下子诧异上了,我心说上了防盗,这是什么概念?难不成说这线人睡觉前有个习惯,每次都把门从里面上防盗么?但他也太胆小了吧? 我带着一脑袋的问号,这样又等了一会,胡子轻轻嘿了一声,我听到门锁处传来咔咔两声响。 随后胡子轻轻一拉,这门开了。 胡子还拿出很得意和自豪的样,冲我咧嘴笑了笑。我心说他竟然还有脸笑,细算算,他开个锁,都快用上五分钟了,就这效率,对得起扒子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么? 我不想在这场合损他,所以有些话到嘴边了,我又咽了回去。 胡子慢慢把门打开,我俩一起品着屋内的动静。 没有打鼾的声音,甚至屋内静的出奇。 胡子跟我附耳念叨几句,一会别手软,第一时间把那线人弄晕了。 我点点头。我俩踮着脚,一先一后走了进去。 胡子特意殿后了,尤其他又用了独特的手法,把门在毫无声音的情况下,又关上了。 我和胡子之前住在这里时,这里很干净,而且没什么怪味,但现在这住所,要我说,简直跟猪窝有一拼了,门口杂乱的放着各种鞋,甚至有的鞋里还塞着穿过的袜子,至于屋内各个物品的摆放,那也是一团糟。 另外我闻了闻,整个屋内飘着一股子臭脚丫的味道。 我对这线人又是一个大写的服。我还忍不住的捂了捂鼻子。 胡子对我打手势,一会各回各屋。 我回了个ok的手势。胡子弓着腰,当先行动了。我防止有遗漏,先往客厅看了看。我怕这线人有啥怪癖,不喜欢住卧室,反倒对客厅沙发情有独钟啥的。 但整个客厅没人。我又直奔我原来住的那个卧室。 这卧室的门没被打开。我特意压着手劲,一点点把门把手拧开了。 等稍微露出一个缝,我透过门缝往里看。 这屋内很昏暗,但我还是能发现,床上蒙着一个大被,而且很明显,有人蒙着头睡觉呢。 我捏了捏拳头,这时还打脑袋里走了一遍计划。 我心说隔着这一层被,我一会直接跳起来,坐上去,然后骑着他。这样一来,我在上,他在下。我占有绝对的主动。 我也稍微准备了一番,随后我迅速打开门,也不踮着脚了。我嗖嗖冲过去,还来了一个大跳。 我准确无误的坐了下去,我还立刻用左手掀被,用右手对着露出来的脑袋的左太阳穴,狠狠砸了一下。 我对这一拳很有信心,也绝对敢拍胸脯保证,谁挨了这一拳,不晕才怪呢。 但很奇怪的是,我这一拳砸中后,我感觉不对劲,对方的脑袋很软,另外自打我坐在他身上后,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急忙掐住这人的脖子,而且等再一细瞧,他娘的,这哪是真人,分明是一个充气货。 而且这充气娃娃还不是女子,它短头发,浓眉大眼的,分明是个男版的。 我愣住了,因为我知道充气娃娃都用来做什么,我心说这线人不会真是个同志吧? 这么一耽误,胡子出现了,他那边一定是没啥收获,所以他又往这个卧室凑过来。 他刚出现在门口时,看到我这个举动后,他以为我得手了,他吹了声哨,念叨句,“不错嘛!” 我根本没他的这种好心情,我也没急着回复啥,反倒想从充气娃娃身上离开。 但我刚一挪动身体,这充气娃娃被这么一影响,它还乱动了动。 胡子不明白咋回事,他看到这,表情一僵。他骂了句,“娘的,这小子醒了!” 他嗖嗖的冲过来,要我说,就他这积极的速度,简直跟火车头有一拼了。 我喂了一声,但没等说啥呢,胡子又对我猛地一推。他用的力道太大了,我一失衡,一个踉跄的侧歪到床边了。 也就是我平衡性还不错,关键时刻腰板一用劲,让自己止住了,不然我很可能大头冲下的摔到床下去。 胡子顶替我的位置后,他是真不心慈手软,对着充气娃娃的脖子,砰砰的来了两下。 我不知道是赶巧还是这充气娃娃质量不咋样?等胡子这么折腾完,我听到嗤嗤的声音,这充气娃娃竟然漏气了。 胡子一听到这声音,他又带着纳闷的样子,盯着仔细看了看。 突然间,胡子哇了一声,还念叨说,“变态啊!” 随后胡子又摸了摸手,念叨说,“咋这么黏糊,什么东西?” 等他闻了闻手掌后,他简直快爆发了。他气的吼着说,“狗艹他们全家的,这兔崽子竟然……” 我一想想,自己刚刚也跟这充气娃娃接触了。 我说不好有多恶心,我和胡子都争先冲向厕所,一起洗了个手。 等我俩都缓了缓后,胡子还打量着整个屋子,跟我说,“这线人怎么不在?难道是做任务去了?” 我想的全面一些,我分析说,“要么被你猜中了,要么他很可能有啥担心的地方,压根就不在这屋子里住了。” 胡子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俩又继续商量。最后我们的意思,守株待兔,再等一等,而且这期间胡子在这屋子内再翻一翻,找一找啥的,看有啥发现没有。 胡子这就忙活起来,而我把屋内“收拾”了一番,尤其凭印象,把那些把我俩弄乱的东西,物归原位。 这么等了一个钟头。我看胡子还在翻箱倒柜着。我也没催促他。 这期间我溜达到凉台上,我纯粹是瞎看着外面的夜景。 但远处出现一辆车。这是个看着破破烂烂的夏利车。我对这种车很有感觉,因为警方给线人提供的,都是这种廉价的交通工具,而且这都啥时代了,一般家庭很少开这种破烂货了。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u看书 .ukans盯着这辆车的同时,我还对胡子提醒一句。 胡子迅速赶过来跟我汇合。我俩都躲在窗户旁,只是微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这破夏利最后来到我们楼下,它还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胡子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一定是那线人回来了。 我没急着发表啥看法。这样等夏利车的门被打开后,我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时,我一愣。 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他还念叨句,“怎么会这样?”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9章 陌生老友 从破夏利车里,一共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之一是那个线人,至于另外那个,他最大的特点是留了一个寸头。 我和胡子都叫不上这个寸头的名字来,但我和胡子调查凶宅自杀案时,在坟场接触过几个警察,这寸头就是当时的年轻警察中的一员。 我心说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这毛头小伙竟然当了线人的接头人了。 这年轻警察和线人在下车后,还低声交流几句,我跟胡子离的太远,也没听清他们说的啥,但随后这俩人一起抬头往上看了看,他们分明是在看这个住所呢。 我和胡子都稍微往后退了退。这俩人又不停歇的进了单元门。 胡子骂了句娘,又跟我说,“糟了,咱们被堵到家门口了。” 我一时间也头疼起来,原本我和胡子想把这线人擒住,再逼问他关于魔方的事,但谁能想到,中途就有一个警察参与进来了,而且我和胡子总不能袭警吧? 容我俩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笨招,也果断的叫着胡子,我俩一起离开这个屋子。 当我俩来到走廊时,我能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 胡子趁空把入户门悄悄的关上了,我又对着楼上的方向比划一下。 我俩踮着脚,嗖嗖的跑到三楼和四楼中间的楼梯上。 而我俩刚站稳,那线人和年轻警察就来到三楼了。线人还跟年轻警察说,“王警官,稍微一下,我开门!” 王警官嗯了一声。 这线人又掏钥匙,但他也不笨,当把钥匙插入锁孔后,他咦了一声,又念叨说,“不对劲,我之前反锁了,但现在这锁没被反锁!” 突然间,三楼那边变得静悄悄的。我和胡子都不敢贸然探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又隔了几秒钟,王警官嘱咐那线人,“小心点,把门打开!” 那线人照做,我还听到掏东西的声音,估计王警官又把枪或者电棍之类的家伙事拿了出来。 随后听脚步声,他俩都很警惕的走到屋内,没多久,入户门还被关上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无奈的一耸肩,跟我说,“咱们没钥匙,当时想反锁也不成!” 我俩都等了一分多钟,三楼一直没动静,我对胡子打手势,我俩悄悄往楼下溜去。 在经过三楼时,我一度有些小紧张,我怕突然间这住所的门被打开,那样的话,我和胡子就不得不跟他们打照面了。 但好在这一切都没发生。 我俩顺利的下完楼梯,胡子还问我呢,一会要不要别急着离开,反倒守在附近,看看会什么情况? 我犹豫着,没急着回答。而等我俩一起走出单元门时,岔子来了。 那辆破夏利的后车窗被摇了下来。 我是真没料到,这车内还坐着一位,而且他正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和胡子。 我盯着他,其实也很诧异,因为他是我们的老熟人——小武。 小武倒是跟我俩不外道,尤其细想想,他真要不见我俩,蛮可以不摇车窗。 他还先问了句,“小闷?胡子?你们怎么在这?” 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且这场合下,我不想跟他多说啥。 我又敏感的抬头看了看。小武很聪明,他猜到些什么,他又急忙把车窗摇上了,随后他下车,一瘸一瘸的走到我旁边。 胡子拿出一副怪表情,估计打心里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他对着小武的肩膀拍了下,又说,“以前的事就甭提了,现在过的怎么样?兄弟。” 小武咧嘴苦笑了笑,说凑合活着吧。 这话触动我了,反正我心里也不怎么得劲了。 我接话跟小武说,“今晚见到我俩的事,不要跟别人说,咱们约定好,明天中午十二点整,刘胖小炒见面,到时咱们好好聊一聊。” 小武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也真的不再多问了,他点头说好。 我和胡子跟他告别,这么一来,我俩也没法在周围蹲点了。我俩抄近路,直接出了小区。 我俩又打了一辆车,回到红星旅店。 等我俩都躺在305房间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们哥俩一起挤在这小小的大床上,当然了,我俩怕脏,都没脱衣服。 胡子还叼了根烟,一口、一口的吸着,而我举着那个银魔方,一边摆弄着,一边偶尔愣神。 这么沉默了一会,胡子骂了句娘,跟我说,“原本就想取回咱们的魔方,没想到惹出这么多啰嗦来。” 我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但还是那句话,既然摊上了,就别怕这些啰嗦。 胡子随后又问,“这魔方内的秘密,现在到底在谁那儿?是那个线人?还是已经被警方掌握到了?” 我苦笑着,回答说,“如果只是在那倒霉线人手里,一切还好说,真要被警方知道了,方皓钰留下的这点资产,绝对跟咱们说拜拜了。” 胡子连连叹气,而且他又骂起娘来,最后问我,“有啥法子能把这事的结果咬死?” 我心说我们哥俩总不能直接去问警察吧?另外我也有种直觉,我今天冒充假警察的事,弄不好会被王警官知道,而且从现在开始,那线人一定变得非常敏感,我俩再想单独找到他,有些难度。 我也懒着自行点烟了,直接从胡子手里把他还没吸完的半截烟抢过来。 我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最后我有个了计较。 我跟胡子说,“明天中午咱们才跟小武见面,这一上午倒还算空闲。所以咱们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去见一个人。” 胡子反问我,“谁?” 我心说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胡子竟然还猜不透我的思路。 我也不卖关子,直说道,“见见方皓钰,如果警方真的知道了魔方的秘密,那他们肯定也知道了藏‘宝’的地点,方皓钰无疑就没用了,而反过来说,要是方皓钰还在精神病院,而且他周围有可疑人员的话,那就说明,警方也好,小柔那帮人也罢,都还没打探到消息呢。” 胡子嘿嘿笑了,连说高明。 我跟他没聊太多,毕竟还得睡一会,补充下体力。不久后,我把灯关了,我俩挤着,一起睡了起来。 但我发现,在这个旅店,想睡觉很难。 我们房间的左邻右舍,甚至是楼上楼下,总会出现动静。最狠的一次,左面的隔壁传来嘎吱、嘎吱的晃床的声音,还有个女子,嗓子跟乌鸦一样,哇哇、啊啊的叫着,而我们楼上呢,还有个女子,拿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时不时喊着,“哥哥!再近一点!” 我一直压着性子,也不睁眼睛,但胡子断断续续的气的坐起来三次,他还直吐槽,说怎么感觉,我们住的不是旅店而是精神病院呢。 这样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和胡子都黑着眼圈起床了。 我俩为了精神一些,都选择用很热的水洗了洗脸。 我俩也不打算在这旅店继续住了,所以痛痛快快的结算了房间,之后我俩找了个早餐店,一起吃了早餐。 在吃饭期间,我手机还响了,有短信提示。 我掏出来一看,是夜叉的,他问我俩怎么样了?另外他还说他们五个人正准备登机,要飞往莫斯科。 我回了他一个短信,告诉他,我和胡子一切顺利,让他放心,另外我也调侃着说,听说西伯利亚的北极熊很萌,你到时找机会,给我弄个熊崽子回来让我耍耍吧。 夜叉很快回了短信,哈哈笑了一通,连说没问题。 等我跟胡子吃完早餐后,我俩没急着去精神病院,毕竟我们连个交通工具都没有,总不能遇到出行时就打出租吧? 其实租个车也挺方便,但租车时要用一堆手续啥的,我和胡子现在属于黑户,这条路无疑对我俩不合适。 我俩一商量,又去了凌河黑市。 这并不是一个正规的市场,但像我和胡子这种老司机,我们都知道它的存在。 我们在黑市里转悠了一番。我对这黑市的评价,想要什么东西,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或打听到,而且这里的有些东西,都很便宜,甚至便宜到离谱。 说白了,这些便宜货并非是质量不行,而很可能是来路不明。 我俩最后看上了一个二道贩子卖的摩托。这摩托七成新,是老建设牌的。 我俩试了试车,发现没啥大毛病,等讲了一番价后,我俩用一千块把这摩托推走了。 而且我俩推着摩托,又选了另一个摊子,花一千块买了个消声器。 这玩意都插在排气筒上,看书 ww.ukashu也都是自制的。虽说不能把开摩托时的噪音完全的弄没,但也让这种老摩托能安静不少。 我坐在后面,胡子开着摩托,我俩直奔精神病院。 按正常流程,我俩要看哪个病人,这属于探病,但我俩是黑户,外加方皓钰又是个敏感人物,所以我和胡子又打起别的主意来。 精神病院不像是监狱,它四周的围墙并不高,而且这精神病院周边的某一块地正要动迁,所以挨着这片地的精神病院的围墙也被扒了,换成了很简单的篱笆墙。 我和胡子围着精神病院的外围转悠一番,最后我俩把目光都锁定在这片篱笆墙上。 我俩想到一块去了,钻篱笆墙,从这条捷径走进去,然后去找那个变态——方皓钰! 胡子先找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把摩托停好。我趁空检查着这片篱笆墙。 这篱笆墙内还挨着一片很浓很高的灌木丛,我对此也很满意,因为这能让我俩一会钻进去时,变得更隐蔽。 我耐心寻找,总共发现了三处能钻人的墙面。等胡子凑近后,我还把这三处墙面一一指给胡子看。 胡子对比着选了选,最后指着一处篱笆墙,跟我说,“就这里吧。”而且他还当先行动起来。 胡子的身体比我要壮,所以他能钻过去,我肯定就没问题了。 我退后半米等着他。他费劲巴力一番,最后整个人站在了篱笆墙里。 胡子对我摆手,大有催促我的意思。但没等我做出啥反应呢,那片灌木丛里传来了汪汪的叫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言情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0章 精神病的告诫 被狗叫声一刺激,我和胡子都有了反应。 胡子明显一激灵,他还往篱笆墙上靠了靠,而我则是心头一紧。听这叫声,往俗了说,声音浑厚,内力充沛,这分明是个大型犬。 我的位置倒没什么,但胡子显得很尴尬。他现在有股子进退两难的架势,尤其他想钻出来吧,很可能这么一转身后,就被这大型犬偷袭。 胡子稍微缓了缓,有了计较。他半蹲着身体,还把双手举着,拿出时刻与大狗搏斗的架势。 而我把裤腰带解下来了,我对胡子说,“一会那狗真冲出来了,咱们甭客气,你最好把狗脑袋塞到篱笆墙外面,我到时伺机用裤带把它脑袋勒住。” 胡子回了句好。 我俩这么苦等起来,而灌木丛中的那个狗倒也奇葩,这么汪汪一番后,再没啥反应了。 胡子咦了一声,念叨说,“难不成这狗没打招呼,偷偷溜走了?” 我没法给出什么回答。正巧胡子身旁的地方有个小石块,他把石块捡起来,对准灌木丛,狠狠撇了进去。 狗叫声又出现了,而且能听出来,这狗充满了幽怨。这片灌木丛还微微晃动起来。 我和胡子都明白这是啥意思,我俩又提起精神,警惕着。 很快有一条狗冲了出来,而当我和胡子看着这条狗时,我俩都愣住了。 我也特想吐槽,这狗长得跟个狼狗一样,尤其狗脑袋特别的大,但问题是,它体型太小,也就跟个吉娃娃似的。 我不知道这狗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但我特想感叹一句,它这么小小的身体,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甚至叫声竟然不比大型犬差哪去。 我和胡子一下子放松不少,胡子还差点气笑了。 这只小狗并没停歇,尤其对着胡子,叫的更凶了。胡子想了想,突然间他猛地跳起来。 他在空中还舞胳膊舞腿的,乍一看,跟个张牙舞爪的猛兽一样。 这小狗猛地一哆嗦,估计是真被吓到了。它也不叫唤了,一扭头,嗖嗖的跑回灌木丛中,而且我看到在它逃跑的路上,还出现了一条水迹。 我怀疑这只小狗被吓尿了。 我趁空钻进篱笆墙,跟胡子汇合到一起。 我俩并没停歇,又一起扒着灌木丛,往精神病院里走。 这片灌木丛的面积并不小,而且有些灌木只到我俩膝盖这么高,有的则有一人多高。 我俩费劲巴力一番,最后走出这片灌木丛时,胡子盯着我俩一身的碎叶子屑,他骂咧一句。 而我没在乎这些,反倒四下打量起来。 我最先留意到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男子。 他留着一个爱因斯坦的头型,脑门上印了一个红点,这都没啥,最主要的是他还牵着一条狗,而这只狗,就是我们很熟悉的,刚刚闹事的那只小“吉娃娃”。 我本来只是随意看了看这人,没想到这男子突然大惊失色,他还快速往我俩这边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嘴里哇呀呀的叫唤着。 至于那只小狗,它原本很抗拒,甚至对胡子都有些打怵了,但被主人这么强行一拽,它最后一个踉跄,扑到地上,而且可怜巴巴的,竟被硬生生拖了过来。 我和胡子都盯着这男子,胡子还拿出一脸很烦的架势,把眉头皱了起来。 这男子根本不理会胡子的反应,等离近后,他还大喝一声,指着我俩问,“哪里来的妖怪,胆敢私闯天庭,哇呀呀,有我二郎真君在,你们休想得逞。” 随后他还指着那只小狗,大喝道,“哮天犬,给我上。”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是个精神病,外加这精神病还这么一折腾,我俩都忍不住笑了。 随后胡子骂咧一句,“你他娘的,真无聊。” 胡子还想绕过这个精神病,但精神病牵着那只小狗,又很勇敢的挡在胡子面前。 胡子忍不住捏了捏拳头,而且脸一绷,问这男子,“怎么着?刚刚你家那小狗崽子就找我茬,你也想学它是不?” 我能感觉出来,胡子是真有点怒意了。 我可不想让他闹事,尤其还是暴揍一个精神病。 我琢磨着怎么样能把这精神病打发走了,但也就是这么一想,我突然有了另一个念头。 我心说精神病只是脑子的某些逻辑出了问题,又不是真的智障或脑残,所以我何不跟他打听下消息呢? 我突然间哈哈笑了。这笑声引起了胡子和这男子的注意,尤其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还特意指了指胡子,随后反问这男子,“二郎君,你三只眼睛都瞎了么?难道不认识我俩了?” 这男子一愣,u看书 .ukansuom他又仔细看着我,甚至还使劲搓了搓脑门, 他脑门原本有个红点,这应该就是他所谓的第三只眼了,而他这么一搓,这红点被弄散了,弄得他满额头都是红。 他不在乎这个,而我又给他一点时间,看他还没答复,我又举着手,做了个远眺的架势,告诉我,“我是千里眼,而他……”我看着胡子说,“他是顺风耳。” 我还对胡子使眼色,胡子倒是挺配合我,这一刻,他又把手放在耳朵旁边,稍微这么意思一下。 但胡子也偷偷问我,“小闷,你吃错药了?跟一个精神病瞎闹什么?” 我对他嘘了一声,让他先别多问。 而这精神病听我这么一说,他拿出一副懂了的样子,问我俩,“果然是二位真神,你们怎么这种打扮?难道是玉皇大帝派你俩下凡做什么任务了?” 我点了点头,也顺着他这话往下接。 就这样我跟他聊了几句后,他明显对我热情了不少,一口一个真神的叫着,而我也是一口一个二郎君的称呼他。 我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就又一转话题问,“你认识方皓钰么?” 这男子拿出一副绞尽脑汁回忆的架势。我又形容了方皓钰的长相。 其实单拿长相来说,方皓钰很好认,尤其那么干净,又长得那么俊俏。 最后这男子拿出一副想起来的架势,啊了一声。他反问我,“你说的是孙大圣吧?” 我和胡子都一诧异,胡子接话说,“方皓钰那变态,啥时候成孙猴子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1章 人肉蘑菇 我也搞不懂这精神病为啥给方皓钰起这么个外号。 但没等我多问,这精神病又拿出一副掏耳朵的架势,做了几个动作,他跟我俩强调,“那真是孙猴子,他耳朵里有金箍棒呢,那可是宝贝,有了它,斩妖除魔,那都不再话下。” 胡子呵呵笑了,对我使个眼色,又补充说,“这爷们一定是看到方皓钰挖耳屎了,所以才这么说吧?” 我看这精神病还拿出喋喋不休的架势,要跟我长聊。我是不想多费这个功夫了。 我问他,“知不知道孙大圣在哪?” 他指着身后方,说孙大圣这几天一直在天庭后院的凉亭里待着,而且他刚刚还见到过孙大圣呢。 我道了一声谢,跟胡子绕过这精神病。 这次这男子没再阻拦我们,他又牵着小狗,拿出一副巡视的架势,沿着灌木丛走起来。 我和胡子并没直接向后院走去,因为我俩穿的衣服都是深色调的,而这里的人,几乎都穿白衣服。 我心说我俩这么冒然乱走,目标太明显了。 我跟胡子商量着,要不要偷偷穿一身病号服。 胡子赞同的点点头。 我俩又瞎转悠了一番,最后在一片灌木丛前,看到了两个老男人。 这俩老男人都坐在一个长条石凳上,他俩估计病比较重,互相依靠着,一个目瞪口呆,一个咧个大嘴,哈喇子有一股没一股的往外流着。 胡子隔远指着这俩人,说正巧二对二,就借借他们的衣服吧。 在胡子一说完,我立刻就行动了,向那个目瞪口呆的病人冲了过去。 胡子稍微一愣,但也反应过来了,他也急忙追我,还跟我说,“娘的,咱们抓阄,输得穿脏的那个衣服。” 但我能跟他抓阄才怪,心说先到先得! 等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和胡子都穿好了病号服,至于那俩老哥们,他们现在穿着背心和裤衩子,依旧互相依靠在一起。 我本来想把我俩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但我又一想,我和胡子总不能穿着病号服离开精神病院吧? 我索性没理会这俩老哥们,尤其现在这天,并不冷,他俩也不会被冻到。 我和胡子找了一处浓密的灌木丛,还对这里做了记号,我俩把外套叠好了,都放了进去。 随后我俩直奔精神病院的后院,一路上我还不断对胡子提醒,那意思,老话说,入乡随俗!我俩既然来到这个特殊场合,又穿着这么个特殊的衣服,我俩就得装装样子才行。 胡子有些犹豫,但最后也妥协了,我俩跟演员一样,这么装傻充愣起来。 等来到后院,我看到了那个凉亭。其实要我说,那凉亭附近就是一个小公园,而且凉亭内聚集了不少精神病。 我隔远这么一看,也看不清这些精神病中有没有方皓钰。 我和胡子又不得不一路走进凉亭。 现在这凉亭内很热闹,有一个傻笑的精神病,正举着一根小树枝,充当演奏家的角色呢。 至于其他那些精神病,他们要么坐着,要么蹲着或者跪着,聚在一起唱歌呢。 我发现精神病唱的歌,是真没法停了,不仅严重跑调、吐字不准,而且这歌本身就压根没啥逻辑。 他们前一句还唱着国歌呢,向前进、向前进的,但下一句,他们又整体哼哼哈嘿的快使用双节棍了。 我和胡子为了寻找方皓钰,不得不硬着头皮,让耳朵忍受着煎熬。 我俩很仔细的把凉亭内的人都找了个遍,但没有方皓钰。 这期间我也四下留意着,想知道有没有像我和胡子一样的假病人的存在。 但最后我能肯定,绝对没有假病人,而且胡子很快骂了一句,说那傻二郎神是不是逗咱俩呢? 我觉得不至于吧,那男子都那德行了,怎么可能还诓人呢? 我让胡子有点耐心,我还把目光放在凉亭外。 等这么又打量了一番,我把目光放在一个角落里。 这里离凉亭不太远,只是稍微有点偏僻。此时角落里站着两个人,他们都背对着我,也都打着雨伞呢。 其中一个是一头白发,他握的是个花伞,至于另一个,很明显年纪不老,尤其站的笔直不说,他举着雨伞,原本就是黑色的,但他又用彩笔在上面画了一番,让这黑伞看起来,也花花绿绿的。 我看着这俩人,尤其盯着那个年纪不老的,我总觉得这背影有点熟。 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我俩又“傻里傻气”、晃晃悠悠的向那角落走去。 等离近了,我俩能正面看着这俩人时,我心头一喜,那个年纪不老的,真就是方皓钰。 这俩人也很奇怪,压根对我和胡子的到来不闻不问。 胡子还特意抬头看了看,现在日头就有些足了,这俩人一直这么站着,别看举着伞,但也都是一脑门汗了。uu看书 .uunshu 胡子很好奇,问方皓钰,“你到底做什么呢?晒太阳?但哪有举着雨伞晒的?” 方皓钰瞥了瞥胡子,依旧没说话。 这期间我打心里想了很多事,甚至又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我心说既然方皓钰安然无恙,那就说明警方或小柔的人,都没得手呢,但为何他们没得手,却又不纠缠方皓钰呢? 我并没急着跟方皓钰说啥,而胡子又问了几句,看方皓钰没反应,他不耐烦了。 他使劲拽了方皓钰一下,还强调说,“老子问你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啊。” 方皓钰被迫的动了一下,这让方皓钰很苦恼,他还拿出一副很不满的架势,指着胡子说,“你是傻子么?哪有蘑菇会动的?” 不仅胡子,连我也愣了。 方皓钰不理我俩,又板正的站着。我和胡子交流下眼神。 在我印象里,方皓钰可不是现在这样,尤其他还没弱智到这种程度,怎么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他的病情加重了呢? 我心说难不成是他在这期间遭遇了什么? 胡子并不像我这样多想,他又试图拽方皓钰,想把方皓钰弄走。 但方皓钰这人,别看长得瘦弱,实际上却有股子力气。他最后有些烦了,眼瞅着要跟胡子撕扯起来。 我急忙劝了几句,还把胡子拦住了。 我附耳跟胡子说了几句,那意思,别硬来,既然方皓钰要装蘑菇,我俩也这么样的跟他一起吧,也借机好好聊聊。 随后在我的带头下,我俩一左一右的挤在方皓钰旁边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2章 狡猾的红蜘蛛 我和胡子很有默契,你一眼我一语的跟方皓钰聊起来。 我俩的意图也很明显,跟方皓钰套好近乎后,带着他一起离开。 但不得不说,方皓钰是异常的认真,我和胡子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他竟然一句都不回我俩。 最后看我俩还坚持说着,他低声嘘了一声,提醒一句,“蘑菇是不会说话的。” 胡子拿出一副谁都不服就服你的样子,他还立刻接话吐槽,“拜托,你只是假扮蘑菇,但又不是真的蘑菇。” 方皓钰不再理会胡子。而我在这期间留意到一件事。 方皓钰说话时,眼神往旁边瞥了瞥。他似乎很在乎我们身旁的那个老人。 我因此又仔细打量这个老人。 初步估计,这老人至少六十来岁了,他一脸的褶子,头发花白不说,光凭他的站姿,我就觉得这人以前参过军,另外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气质更是告诉我,这人不像是个很普通的小兵,更不像是个一般的小市民。 我挺诧异,心说他这种人怎么得了精神病?难道是受刺激了?另外这个老人举着雨伞,干巴巴站着的同时,他一直盯着天空。 他不在乎满额头的汗,甚至更不在乎我和胡子说了什么话。 在我印象里,方皓钰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他对一般人没什么兴趣,这是烙在骨子里的一种东西,不管方皓钰是不是精神病,这性格都改变不了。 我综合这么些因素,越发觉得这老人不一般,但无奈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没法对这老人做进一步的分析。 就这样又过了十分钟吧,胡子有些急了,也有些小暴躁,因为我俩还没有办法把方皓钰连哄带骗的弄走了。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老爹,我来看你了。” 我扭头看了看,这是名中年男子。他带着眼镜,看着很斯斯文文的。 他正往我们这边看着。我猜假装蘑菇的那个老人,就是他爹了,而且细细辨认一番,这男子跟他爹的长相,有五六分相似。 另外让我奇怪的是,这老人根本无动于衷,依旧专注的看着天空,甚至时不时的,他嘴里还嘀嘀咕咕一番。 这斯文男并没流露出诧异的表情,就好像说,他早就料到会这样。 他又一抬手,拎着一个食品袋强调,“老爹,你最爱吃的菠萝包,还热乎的,快来尝尝吧。” 菠萝包这三个词刺激到老人了,他把一切都抛在脑后,还咧嘴笑了,猛地一转身。 他拿出孩子一样的架势,搓着手,步伐矫健的往斯文男子那边冲去,中途他还念叨,“菠萝包啊?这次的脆不脆?” 我一直观察着这一切。 等老人拿起一个菠萝包,大口、大口的吃着时,这斯文男又转移注意力,看着我们仨。 他原本就是一走一过的随意瞎看,赶巧的是,方皓钰趁空也回了下头。 一定是因为老人离开了,方皓钰心里想着老人,所以他也不装蘑菇了,反倒还特意找起老人。 但等他发现这个斯文男时,我发现他立刻低下头,表情时而阴沉时而纠结的。 随后突然地,方皓钰又有动作了。 他伸开双臂,平举着胳膊。他还拿出一副三岁小孩才有的表情和智力,很大声的嘁哩喀喳的叫了一顿。 他又说,“我是红蜘蛛,飞机人!起飞!” 他撇下我和胡子,嗖嗖的快跑上了。 我和胡子全一愣,我心说好家伙,刚刚这变态冒充蘑菇,现在却又冒充起变形金刚了。 我和胡子当然不想被他撇下了。我俩几乎同时追了出去。 方皓钰这人,别看个子不高,但两条腿紧倒腾,跑的是真快。 他一直从精神病院的后院跑到前院,我和胡子竟然都没追上。最后他在一片灌木丛前减速。 他举着胳膊,原地转圈。我能感觉出来,他正模仿着飞机降落。 我和胡子都稍微有点喘粗气,胡子还吐槽说,“真他娘的,咱哥俩快被这变态搞死了!” 我打心里很赞同。而且等方皓钰看着我俩时,他又拿出完全陌生的架势,反问,“你们是谁啊?” 我心头一紧。胡子一愣之余,指着自己的脸问,“你不认识老子了?” 方皓钰鄙视的对胡子做了个鬼脸,他接话说,“我才是老子!” 胡子又试着跟方皓钰沟通,尤其他还提了提果敢和邓武斌,他试图唤起方皓钰的回忆。 但我不想多费这个力气。 我突然大声的嘁哩喀喳一番,也举起了两只胳膊,这引起他俩的注意了。 我跟方皓钰说,“我是混天豹!” 方皓钰突然流露出怪表情,但他也点点头,表示认识我了。随后他又盯着胡子。 我趁空对胡子使了使眼色,尤其我还做了个充满力量的手势。 我的意思很明显,变形金刚中,有个叫大力神的,是很经典的形象,我想提示胡子,让他说自己是大力神。 但这个笨家伙,也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哇哈哈几声,还打了几拳,补充说,“我是斯雷德。” 我差点腿一软来一个踉跄,我心说斯雷德不是忍者神龟里的反派么?他这么形容自己,岂不走串场了? 方皓钰闷头想了想。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接受了胡子的身份。 他因此也不追问那些用不着得了。我趁机又和胡子一起,跟他聊了几句。 胡子还偷偷附耳跟我说,“方皓钰这可怜蛋,他脑子越来越糟糕了。” 我默默想着,没急着回应胡子。uu看书.uukashu 等我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我又一转话题问,“红蜘蛛,最近有没有人找你?还问你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宝藏、宝贝之类的?” 方皓钰想了想,尤其他一边想还一边很白痴的翻着眼睛。 我和胡子耐着性子等着。最后方皓钰点了点头,他还高兴上了,跟我俩说,“那几个朋友不仅给我买好吃的,还跟我玩游戏呢。” 他还拍着手,兴趣更浓的跟我说,“来来,咱们也玩这个游戏吧。” 他蹲了下来,正巧他脚下有一个小树枝。他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一尺来长的方框。 他又捡起一块小碎玻璃碴子。 我跟胡子趁空也都蹲了下来。方皓钰举着玻璃碴子,跟我俩强调,“咱们玩一个挖宝的游戏,你们一会捂上眼睛,我偷偷把宝埋在这方框内,然后给你俩三次机会,你们每次只能在方框内画这么大的一个圈,如果这宝贝被你们圈到了,就算你们赢,否则是你们输。” 方皓钰还做例子的画了一个圈。 要我说,这圈也就鸡蛋那么大吧。 胡子念叨一句,说在这么大的框里,只画这么小的三个圈,赢面很小! 这话也被方皓钰听到了,他摇摇头,补充说,“赢面很大才对,你们知道么?前天来的那几个朋友,他们跟我玩了三次挖宝的游戏,他们圈、我埋,但我都输了!” 胡子呵呵一声,反倒损着方皓钰,“是你蠢吧?你埋宝的时候,那些人肯定都偷看了。” 而我想的是另一个方面。我心里还咯噔一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3章 可疑的斯文男 我问方皓钰,“你输了三次,愿赌服输,那些人没跟你要什么东西么?” 方皓钰嘿嘿笑了。他一边摆弄着小树枝,一边跟我俩说,“那帮人真是傻,他们赢了后确实提出要我现在手头有的那个宝贝了,但那宝贝有啥用?也当不了饭吃,我就痛快的告诉他们地点了。” 我和胡子的表情都一沉,胡子更是骂了句,“狗艹的啊。” 我压着性子,又追问方皓钰,“到底是什么宝贝?” 方皓钰捏着那一块小碎玻璃碴子,回答说,“都是石头,满满腾腾的装在一个木箱子里,只是那石头全亮晶晶的,而且比这个要亮一些。”随后他又挠了挠脑袋,补充说,“我记得都埋在江州什么地方了。那些人倒是很积极,当场听到具体地址后,就把我撇下了,他们都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所谓的那些人,到底是小柔的人还是警方的人,但我能肯定,那些人都去江州了。 这时胡子叹了口气,他拿出失望的样儿,还跟我强调说,“得嘞,黄花菜都凉了,这宝贝,咱们是铁定不归咱俩了。” 方皓钰盯着胡子嘿嘿笑上了,他倒是心情不错,还安慰胡子说,“什么宝贝,就一堆亮石头而已。” 胡子气的哼了一声,反问,“你个傻掰,知道那满满一箱子的‘石头’能值多少钱么?”随后胡子又追问,“你说说,那箱子多大?” 方皓钰对着地上的方框比划着,那意思,就这么大! 胡子气的又骂了一句,甚至此时此刻,他也就是蹲着,不然我都怀疑他会跺起脚来。 而我打心里细细想了一遍,我猜方皓钰不会笨的把这一箱子钻石随意找个地方放起来,凭他以前的聪明,弄不好藏钻石的地方会很隐瞒,甚至机关重重,就算外人知道地址了,一时间也不会把那一箱子钻石轻易拿走的。 我并没太死心,尤其我还想到野狗帮了,野狗帮在江州就有势力。 我心说只要我和胡子也把藏宝地点问出来,我俩第一时间赶往江州,而且这期间也联系野狗帮,让他们配合着,鹿死谁手,或许还没定论呢。 我凑到胡子耳边,简单念叨几句。 胡子窃喜了一下,随后他也不那么气急败坏了。 但没等我俩继续跟方皓钰套话呢,整个精神病院内响起了铃声。 方皓钰就跟触了电一样,嗖的一下站起来。 他跟我俩说,“开饭了,飞机人们,赶紧冲啊!” 我本想一伸手,把他拽住的。但他速度太快了,我跟他失之交臂。 方皓钰又嗖嗖的跑上了。我和胡子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跟了上去,而且我还暗骂这个精神病院,心说它这里也是的,上午十点开饭,这时间也太早些了吧? 再说整个精神病,它就一个食堂,挨着病房大楼。它的占地面积不少,要我说,能同时容纳三四百人就餐。 而且我和胡子之前来到这里,这个食堂很操蛋,有个规定,除了病人和工作人员外,其他人不能入内。 我和胡子那一次就没法进这个食堂,但这一次不同了,我俩穿着病号服,倒是没被守门的护士发现。 等进了食堂,我俩发现方皓钰已经早一步的打好了饭,他躲在一个角落里,正埋头大吃着。 我和胡子并不太饿,对这里的饭菜也不感兴趣。 我俩随便拿着一个餐盘,也不去排队打饭了,我俩只是意思一下的,盛了两碗免费汤,这就走过去,跟方皓钰汇合了。 我俩分别坐在方皓钰的旁边和对面。 方皓钰看着我俩空空的餐盘,他很不可思议。他还强调说,“你俩不吃东西,小心饿肚子,而且一天就两顿饭,这顿不吃的话,晚上绝对会饿的。” 我和胡子还是拿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架势。 我俩在方皓钰吃饭期间,又继续对他套话,但这个缺德玩意,吃的太猛了,尤其他就只有一张嘴巴,他嘴里塞满了饭菜,哪还能腾出地方说话? 我俩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苦等着。 我发现方皓钰的食量不小,他吃这一顿饭的期间,周围足足换了两拨人。 最后我还很意外的发现了两个人。这俩人刚进来,是那个斯文男和他老爹。 我心说这斯文男倒是挺有本事,守门的护士竟然没难为他? 而且这时候,食堂内没多少人了,斯文男带着老人,一路走向这里,最后他扶着老人,坐在我们旁边的饭桌上。 方皓钰原本都快吃完了,这小子也奇怪,突然间,他又嚷嚷着饿了。uu看书 uuanshu.om他还特意去盛了一碗饭回来。 胡子没太多想,他还跟我念叨呢,说这方皓钰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咋还吃呢? 而我没急着回应胡子什么,我反倒把精力都放在斯文男身上。 他很随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又照顾起老爹来。 这一切看似没什么,但我心里直打鼓,我总觉得这斯文男不简单,尤其这食堂内这么多空位,他为何坐到我们旁边来?外加我也联系着方皓钰的一系列反应。 我对胡子使了几个眼色,那意思,别管方皓钰了,咱们走! 胡子拿出一副不理解的架势,但他妥协了。 我俩撇下方皓钰,一路往外走,这期间我也时不时扭头看看,那斯文男依旧把精力放在他老爹的身上,并没在意我俩。 我心说难道自己想多了? 等走出食堂,胡子问我怎么了?而且他也强调,我们不问藏宝的地址了? 我当然不想放弃,但我也把担心的地方说给胡子听。 最后我俩还有个计较,我们先离开精神病院,等中午跟小武见外面了,我俩再返回来。 我俩这就原路返回。 这时整个精神病院刚开完饭,那些病人吃完后,基本上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这一路上,我和胡子并没遇到什么人。 等我俩钻到灌木丛里,又穿好衣服后,我们又算计着方位,向停放着摩托的那片篱笆墙靠去。 原本我俩钻出篱笆墙,再开摩托一走就完事了,谁知道当来到篱笆墙旁边时,我俩看着摩托的方向,都忍不住的一愣。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4章 羽虫之首 我们停放摩托的地方,原本很荒凉,估计一天下来,都不会有什么车辆经过的,但很奇怪的是,现在有一辆黑奥迪,它不仅停在摩托旁边,还故意斜着挡在摩托的车头。 我和胡子都意识到,这黑奥迪的车主很可能是特意的,也有很明显的针对性。 而且这黑奥迪并没熄火,这期间驾驶位的车窗还落了下来。 司机把脑袋稍微探出来一些,还隔着篱笆墙,死死盯着我和胡子。 我看着这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就是那斯文男,我心说原来自己的担心并没有错,但郁闷的是,我和胡子都及时撤走了,却还是没逃出这人的跟踪。 我突然对这斯文男有个评价,觉得他很不简单。 至于胡子,这一刻绷着脸,他想的没我多,只是问了句,“怎么办?强行冲出去?” 我微微摇头。我俩真要用强,就免不了跟这斯文男打斗,但从目前来看,这斯文男倒也算是客气。 这期间斯文男还打了个手势,让我和胡子钻出去,再坐到他车里,他想跟我俩说说话。 胡子敏感的捏了捏拳头,发出嘎嘎的响声。而我稍微犹豫一下,最后我假装咳嗦了一声,还用手捂了捂嘴。 我只是借着这个样子来跟胡子说声悄悄话。我让胡子小心点,我俩过去看看。 胡子拿出一切听我指挥的架势。我俩先后钻出篱笆墙,而且我坐到了奥迪车的后座,胡子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 我俩是故意的,这样一旦出现危险,我俩也能前后夹击这斯文男。 这斯文男看着我俩坐上车后,特意咧嘴笑了笑,尤其特意看了看我俩坐的位置。我猜我俩的这个小九九,没逃出他的眼神。 他此时双腿上放着半袋子菠萝包,而且他还举着一个菠萝包,正慢斯条理的吃着。 胡子忍不住先问,“老弟,找我们有事?” 斯文男不理胡子这一茬,他盯着菠萝包,叹了口气,说他爹以前最爱吃这个了,但今天他就算再怎么哄,他爹也只是吃了一个而已。 我能感觉到斯文男心里的难受劲,这一刻,我也有点不舒服了,至于胡子,他嘘了一声,说你爹年纪大了,不吃就不吃,下一次想吃了,他会告诉你的。 胡子这话并没毛病,但斯文男听到后,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斯文男闭着眼睛缓了一会,趁空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念叨说,“我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懂这方面的东西,能判断出来。其实按正常来说,我爹退休后,应该是一个风风光光的人物,至少可以拿着大把大把的补贴和退休金,去随意的享受着生活,但他现在呢,却成了精神病院的钉子户,而且死后也进不了那里,反倒是我,顶替了他!你们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和胡子都听的有点愣。胡子还嘀咕一句,“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斯文男又拿起两个菠萝包,他递给我和胡子,那意思让我俩吃吃。 我和胡子都没伸手,而且我俩不是雏,怎么可能会乱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呢? 斯文男倒挺犟,一直举着,他还强调说,“这东西不能放,不让过半天了,会变味了,所以咱们不能浪费。” 胡子忍不住呵呵呵的笑起来,他还摸着兜,把烟拿了出来。 他自行点了一根,一边吸着,一边对我示意,也让我吸一根。 我明白胡子的意思,他这是变相的拒绝斯文男。我稍微一犹豫。 斯文男盯着胡子,随意的一挥手。我没见到这次挥手本身有啥古怪,但邪门的是,胡子又吸了几口烟,他脸色一变。 胡子把副驾驶位的车窗打开,迅速的把烟丢了出来,随后他咧个大嘴,使劲扇着舌头,还跟我吐槽说,“辣死了,娘的,我这是假烟么?” 我怀疑这一切都跟斯文男有关。 而且斯文男也很大方的话里有话的承认了,他说,“我想对二位下毒,简直易如反掌,所以你们放心,我这菠萝包绝对没问题。” 胡子脸一沉,同时他也流露出一股子惊诧。 我很明白,就凭斯文男露这一手,足以说明他的本事远在我和胡子之上,真要打斗,我俩很可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我心里那种复杂的感觉,不比胡子轻多少,另外我也一脑子问号。 我心说这斯文男到底是何方尊神,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没急着说啥,而且也不知道说啥。另外我看着他一直举着的菠萝包,心说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吃,岂不是显得我没种儿? 我抓起一个,大口的啃了起来。也别说,我发现这菠萝包甜丝丝的,味道还不错。 至于胡子,他也上来犟劲儿了,拿出死磕到底,坚决不吃的架势。 斯文男倒是更在意我,他看到我吃了后,笑了笑,把手中剩下那个菠萝包又拿了回去。 我吃菠萝包期间,斯文男一直借着倒车镜看着我。 我被弄得很不习惯,我也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自行扭头看着窗外。 但又过了一小会,等我差不多把菠萝包吃完时,斯文男开口了,他问我,“你是九头虫吧?” 我头次听到这么古怪的名字,差点噎到,至于胡子,他哼了一声,接话说,“你骂谁是虫子呢?老实说,别看我俩打不过你,但你也不能欺负你!”顿了顿后,胡子又补充说,“你才是虫子,你们全家都是虫子!” 斯文男不仅没怒,反倒哈哈笑了。 他依旧打量着我,还念叨起来,“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 我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我曾经听铁驴说过,而且这句话本身是说九凤的。 我这么前后一联系,心说难道九头虫跟九凤有什么关系? 我追问一句,但斯文男似乎来了诗情画意,他不理我,依旧自行念叨说,“佛祖说过,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而九头虫属于五虫中的羽虫之首,亦为九凤之子。” 我表情更加凝重,这次连胡子也不嚷嚷了,他还拿出一脸死灰样儿,甚至也盯着我看。 斯文男继续说,“羽虫之首,远看一头一面,近睹四面皆人;前有眼,后有目,八方通见;左也口,右也口,九嘴言论。一声吆喝长空振,似鹤飞鸣贯九宸!” 我能品出来,斯文男说的都是古言,甚至很可能是古书上对这所谓的九头虫的记载。 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拿出静观下文的意思,等他接着说。 但可气的是,斯文男只是点到即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随后一转话题问,“你和这位老弟,你们找小滑头做什么?” 胡子喂了一声,因为他最烦别人叫他老弟了,那样岂不是辈小和吃亏了么? 而我品着小滑头的字眼,我猜应该指的是方皓钰。 我其实也觉得挺有意思,这斯文男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跟方皓钰年纪相当,甚至还没胡子大呢,他竟然这么称呼胡子和方皓钰? 我不在这问题上较真,而且也不正面回答,反倒把问题推回去。我问他,“方皓钰总跟着你老爹,这俩人是认识么?” 斯文男冷哼一声,似乎我一提到这事,这引起了他很大的不满。 他还回答说,“那个小滑头,鬼精灵着呢,他原本不认识我爹,等后来知道我爹手里握着的那张牌后,他就对我爹产生了兴趣。但别以为我不识数,要是让我高兴了,留他一个活路,不然的话,他会再去试试******的滋味!” 我心头一紧,我心说难不成这人能左右方皓钰的死?尤其会不会说,上次方皓钰在注射死刑时,死里逃生就跟这人有关? 我发现隔了这么一会,尤其听这斯文男说了这么一通,我的脑袋简直全是问号,甚至都快迷糊到当机了。 这还没完,u看书 uuanshu斯文男又劝了一句说,“我知道那小滑头本身有个宝藏,九头虫,你和这位老弟之所以找小滑头,就是奔着这事来的吧?但……”斯文男摇摇头说,“最近来了好几拨人,有警方的,也有一伙邪里邪气的人,他们也都对这宝藏感兴趣,问题是,他们也不想想,小滑头能这么大方的把宝藏让出来了?” 我和胡子听完都彻底诧异了,胡子明显没经过大脑的又说,“狗艹的啊,你也知道宝藏,难不成方皓钰有宝藏的事被登报了么?不然咋都知道了?” 我突然间心跳的厉害,因为我越发觉得这斯文男神秘,而且他越神秘就越让我打心里恐惧。 我使劲压了压性子,让自己别乱,另外我也接话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而且是谁的人,但既然提到宝藏了,你有什么建议?” 斯文男倒是对我挺尊重,我这一句话里带着好几个问题。 他竟然有耐心的一个个回答着。他首先强调,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因为老爹在精神病院,所以他总会抽空来这里,就这么简单。而且他跟这几伙人都没关系,他只是一个教官而已,躲在学校内挣着应得的工资,也跟妻子一起,很幸福的过着正常的小日子。 随后他又说到宝藏了,他没再那么直白,反倒举例说,“小滑头才是一个出色的猎食者,他就像一株食虫草一样,他本身开着艳丽的花朵,通过花朵来吸引虫子的到来,但真等虫子钻到花朵里后,他这个小滑头,会迅速的合拢花朵,让这些虫子反倒成为食物……”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5章 不顺利的接头 听得出来,斯文男又在话里有话的提醒我和胡子什么,问题是,他这番话说的过于含糊。 我和胡子都沉默着,各自思索起来。 这斯文男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菠萝包,这样又过了十几秒钟,有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本来对这手机铃声很敏感,因为这铃声是火警声。 这种铃声太小众,而且我隐隐联系起来,好像二郎的手机就是类似的铃声。 斯文男这时也不吃菠萝包了,他一掏兜,把手机拿出来。 我看着斯文男,隐隐觉得,他或许跟二郎认识。 而这斯文男看着来显,皱了皱眉,等接听电话后,他没多说什么,就断续回了两个“是”。 这样撂下电话,斯文男也不吃菠萝包了。他还伸手对着方向盘下方的一个地方抠了抠。 这辆奥迪看着很普通,没想到里面另有玄机。我听到咔咔两声响,我和胡子的座位挨着的车门,全自动打开了。 斯文男先后打量着我和胡子,他又说,“两位,咱们相聚的时间太短,虽说聊得很愉快,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胡子先拿出一副不同意的架势,他还喂了一声说,“走可以,把刚刚的话说明白了。” 斯文男笑而不语。 我知道,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尤其主动把车门都打开了,我和胡子再这么赖着不走有什么用? 赶巧胡子又看着我,我对他使了个眼色。 我还带头,往车外走。 在刚下车的时候,我问斯文男,“兄弟姓什么,留下个联系方式吧。” 斯文男稍微想了想,回答说,“我现在姓冷。”随后他又说,“我就是一个小角色,也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小市民,只是赶巧老天安排了一个机会,让我今天遇到了你俩。我这人,一脚都跨到墓地里了,都这德行了,还有啥联系方式?咱们要是有缘,以后自会相见。” 乍一听他这话没啥逻辑,尤其什么叫现在姓冷?我心说名字可以改,但姓氏能改么? 这时胡子也跟我一样,都站在车外了,但胡子故意没把车门关上。 斯文男又对着方向盘底下抠了抠,我听到咔咔的几声响,车门不仅都主动关上了,而且四个车门也都上锁了。 斯文男念叨句,“你俩下车了,我家的小宝宝也能出来透口气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很明显都一脸犯懵。 斯文男把所有车窗都关好,他这车被贴过车模,车窗一关死,我和胡子都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了。 斯文男又把车慢慢的开出去。我俩目送着奥迪车的离开,但在它渐渐远去的一瞬间,我看到后车窗的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脸。 这小孩长得模模糊糊,甚至毫不夸大的说,似乎五官都不明显,只有一个脸的轮廓。 他原本只是贴着后车窗往外看了看,但很快的,他又把脸缩了回去。 我再也看不到他了。但只是这么打了一个照面,我就对这个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是留下了些许的阴影。 胡子心直嘴快,他先问,“你看到那脸没?是他娘的鬼脸吧?” 随后他抬头看着天,跟我说,“这黄天化日的,咋能出鬼了呢?” 我打心里想不明白,不过我相信,这一切都有解释,绝非是什么神神鬼鬼。 等目送这奥迪车彻底远去甚至不见了,我跟胡子又一起坐上了摩托。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多钟头。我这人很有时间观念,也不想迟到,我对胡子提醒,让他一会开快一点。 胡子应了一声,但有时候真是事与愿违,我们本想抄近路,直奔刘胖小炒的,但就是这条近路,赶巧出了车祸。 一个大货车把一个电动车碾到车底下去了,那个现场,乍一看那叫一个惨,而且都有警车封锁现场了。 我和胡子原本就是黑户,要是不识好歹非要走这段被封的路面,一旦被警方盘问的话,我俩指定摊上麻烦。 最后我俩又无奈的绕到另一条路上,等这么一折腾,等快到刘胖小炒时,我看了看手机,都已经十二点零五了。 我担心起来,怕小武走了,但等我俩这么隔远看着刘胖小炒的门口时,我俩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武正站在门前的一棵树下,正打着手机呢。 我安了安心,胡子更是稍微调整下方向,让摩托直奔小武。 小武别看通着话,但他也很机灵的四下看着。他很快发现我和胡子了。uu看书 uukansu 他拿出很冷漠的架势,甚至压根不跟我和胡子打招呼,反倒还微微摇了摇头。 胡子一皱眉,而我细细一品,猜小武一定是告诉我俩呢,现在不适合见面。 我对胡子提醒一句。胡子又稍微调整下车头,我们最后像陌路人一样,坐着摩托,跟小武来个擦肩而过。 在经过他时,他还念叨句,“别走太远。” 我和胡子也没回复啥,等这么样的,我们把摩托开到一个路边拐角处时,胡子把摩托停下来了。 我下了车,自行找个墙角站着。我故意拿出手机,就好像我正跟别人聊微信呢。 而胡子呢,坐在摩托上,他并没动,反倒拿出一副等人的架势。我俩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我俩别聚在一起,也别那么明显,但我俩都时不时的打量着刘胖小炒的方向。 小武其实也偷偷观察着我俩,知道我俩在远处正等他呢。 小武一直又打了五分钟的电话,最后他撂下电话,匆匆走到刘胖小炒,没多久他再出来时,手里领着三份盒饭。 他其实也是骑摩托来的,这一刻,他把盒饭放在摩托的小后备箱里,他又开着摩托,向我俩这边赶来。 我四下看了看,确定我和胡子没被人盯着。我又上了胡子的摩托车。 小武先开摩托经过我俩,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故意降了下车速。我猜他是给我俩提醒呢,那意思,让我俩跟上他。 就这样,我们两辆摩托,一前一后的开过三条街,最后还一起来到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地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6章 片刀队 我们最终目的地是一个劳动市场。 这大中午的,这市场内倒是挺热闹,聚集着不少人,有的举着刮大白的牌子,有的举着力工或瓦工的牌子。 我暗赞小武聪明,因为这劳动市场里的摩托都不少,都是那些劳工的。我们仨躲在这里面见面,很不显眼。 我们又选个空地,把摩托都停下来。小武这时不再冷漠,还咧嘴对我俩笑了笑。 他还把三份盒饭拿出来,指了指路边的马路牙子。 我和胡子也不是啥矫情的人,我们仨并排坐了下来。小武把盒饭分给我俩。 我和胡子都不怎么饿,这跟我俩心头压着事有关,都没啥胃口,而小武倒是饿了,他捧着自己那份盒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和胡子没急着跟他说话,反倒给他一定的时间。 我趁空还看着小武。记得在果敢见到他时,他是那么的颓废,甚至眼圈发黑,脸色很差,这跟吸毒有绝对的关系,而现在的他,除了瘸个腿,并没其他的毛病。 我不由得暗叹一句,毒!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 而小武在这期间吃的很快,估计没用上一两分钟呢,盒饭就被消灭了。 小武抹了抹嘴,又看着我俩,尤其看着我俩手里动都没动的盒饭,他好意提醒,“人是铁,饭是钢,所以再遇到事了,别跟饭不对付!” 我和胡子都笑了笑。小武一转话题说,“我听说年初那会,两位兄弟一起负责调查一个印假票的案子,而且当时出啰嗦了,警方误以为你俩也是涉案人员呢,还一度发出通缉令抓你俩呢,但最后组织出面给两位做了无罪辩护,大家这才知道真相,而且很奇怪,两位兄弟从此就没在露面了。”顿了顿后,小武拿出好奇的架势又问,“两位现在做什么呢?” 我和胡子互相交流下眼神,看得出来,胡子原本是想接话说点啥的,但我没给他机会。 我只是含蓄的打着马虎眼,说我俩现在还在查案呢。 小武想了想,又问我,“昨天晚上,刚子摊上个怪事,他说有个李警官找他,而且我还在刚子家楼下见到了二位。难不成这李警官就是……” 小武没往下说,但他一直看着我,很明显,他猜到了,这所谓的李警官就是我。 我还是打着不细说的态度。我只告诉小武,有一件事跟刚子有关,所以我和胡子要找他问问。 小武也是个机灵的人,他没刨根问底的追问。 而且既然提到刚子了,我让小武跟我俩说说这个人,尤其这人帮警方做什么事呢。 小武回答一番。按他说的,这刚子不是减刑线人,而是社会招募的线人。他是从外市来的,毕竟社会招募类的线人,只图钱,这刚子要是从本地干,最后一旦出岔子,也就没法生活了。 而这刚子来到哈市的时间也不太长,一共才跟了两个案子,前一个是一个抓盗贼的案子,被他调查的很好,而这一次,他担子比较重,负责收集罪证,跟片刀队打交道。 我和胡子听到这,对片刀队这个词很好奇。 胡子还问,“什么片刀队?” 小武解释,“这片刀队也是最近一段时间窜出来的一个性质十分恶劣的黑涩会团伙,这团伙不仅在哈市出了名,连外面的一些黑组织都知道了它的存在。这团伙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叫瑶姐,她当大姐大,带领着一群未成年的小孩,一般都是十六到十八岁之间,每个成员身上都带着片刀,她教唆这些未成年去砍人,而且下手极狠,对方往往非死即重伤。” 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说这叫瑶子的妞真够狠的,也挺阴险,她让未成年去犯罪,这些孩子受法律保护,杀了人也不会偿命,是吧? 小武赞同的点头。 而我想的是另一个方面,我问小武,“瑶姐为什么带着这些孩子去砍人?为了钱?” 小武再次点头,还补充说,“瑶姐********,或者收账,她倒是狡猾,让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去犯罪,她也承诺等那孩子蹲完牢子后,她会给这孩子一大笔钱,而她呢,从中吃回扣,又或者她压根就是忽悠孩子,等她自己挣足了钱,哪还管这些孩子死活,早就跑路了。” 胡子又骂了起来,左一个阴险右一个贱人的。 我其实打心里也有好多感慨,但我不像胡子,又强行把这些感慨都压了下来。 我问小武,“是不是现在警方还没抓住瑶姐的证据?所以派刚子冒充雇主,跟瑶姐做一次交易?” 小武拿出很佩服我的样子,对我赞了一句说,“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随后小武又吐槽说,“这刚子的上线是王警官,这人做事过于谨慎,他现在一直让刚子试图跟瑶姐打好关系,先做朋友,也就一直放着网没收呢。” 胡子鄙视的笑了笑,又埋汰王警官几句,那意思,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对这种恶势力,要早点将其根除才对,uu看书 ww.ukanshu不然这期间又有人被迫害,这笔账怎么算? 我发现小武的脾气属性跟胡子很对路,这俩人一下子找到共同话题了,他俩针对片刀队的事,又聊了一番。 而我默默地想着,把从小武这里了解的消息,又重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番。 我最后问小武,“你跟刚子熟不熟?知道他平时除了回家以外,还去哪?” 小武对我没啥隐瞒,立刻告诉说,“刚子这人很宅,生活轨迹很单一,除了协助调查案子,就爱躲在家里。而那些片刀队的成员,倒是都爱去一个叫樱花雨的酒吧,所以想找刚子,要么去他家里,要么就晚上十点后去酒吧,一定能等到他。” 我猜刚子经历过昨天的事后,很可能很警惕了,弄不好都不会去那个住所住了。 我把精力又放在樱花雨酒吧上。我又跟小武问了樱花雨的地址,甚至又跟小武互相留了电话。 小武并没多待,他说下午还有任务,是王警官给他安排的。很快的,小武骑着摩托跟我和胡子告别了。 我和胡子继续坐在马路牙子上,商量着后续的计划。 我俩态度一致,在去樱花雨之前,我俩最好乔装一番。 以前一涉及到乔装,都是警方给我俩找地方,而这一次,我和胡子没办法跟警方联系,但这也不代表我俩就俩眼一抹黑,没办法了。 胡子想到一个人,叫老黑的。他还跟我强烈推荐,说这人保准靠谱。 我相信胡子,而就等我俩正想站起来,一起离开时,有个人直奔我俩而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7章 黑瞎子 这个人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睛,显得直勾勾的。这都让我冷不丁想起了高腾。 我一时间很敏感,心说刚刚我们仨正商量着事呢,难不成这男子有问题,被他撞见之后,现在还凑过来要找我们的麻烦? 我看了看胡子,我俩都把脸沉了下来。 胡子更是冷冷问这人,“你要干什么?” 这人没急着回答,等又凑近一些后,他看了看我们骑得摩托,又盯着我俩问,“我家里要装修,需要砸一面墙,两位是力工吧?” 我突然想到,这里是劳动力市场,而这呆头呆脑的家伙,一定是把我俩当成力工了。 我有些无奈,胡子更是呵了一声,他指着自己反问,“我像力工?” 我和胡子不理这男子,我俩一起向摩托走去。 没想到这男子还来劲了,一转身追问我们说,“我这人很挑剔的,一般的力工我看不上,而我就觉得你俩有技术,所以没走嘛,价格好商量。” 我这时都坐在摩托后座上了,而胡子气不过,他趁空又对这男子说,“老子确实有技术,而且我也比较挑剔,你要请我俩,价格上肯定没问题,但你要准备好,我这人干活特别卖力,小心我砸完一面墙后,顺手把你家都拆了。” 这男子愣在当场,胡子又启动摩托,带着我迅速远去。 我俩直奔一片相对偏远的老巷子,按胡子说的,老黑就住在这。 而我看到这片老巷子后,对它有个评价。我心说这应该是哈市最贫困的地方了,而且最后我们还在巷子中最破烂的一个门市前停了下来。 我看着这门市,它的牌匾上写着,瞎子理发。 我对这牌匾比较好奇,心说一个瞎子,怎么能做这行?再说,谁能放心让他剪头? 胡子倒是没想这么多,等把摩托停好后,他招呼我一起进这个理发店。 我压着性子没多问,等进去后一看,我有些明白了。 店主是个肤色很黑的老头,另外他两个眼睛总不自觉得就往上翻,我猜瞎子是他的外号,但他也不是真瞎子。 胡子倒是拿出跟他很熟的架势,含蓄了几句后,胡子还掏出一千块钱,让黑瞎子给我俩乔装乔装。 其实这店里除了我们仨以外,也没别的外人了,黑瞎子倒是挺痛快,直接打烊了。 他还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皮箱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全是跟乔装有关的家伙事,像什么假胡子、眉毛,假发,假皮之类的。 黑瞎子先给胡子弄了一番。我在旁观察。 我发现自己是小看了这个瞎子,他在乔装上的造诣不浅,最后胡子硬生生成了一个中年文静的白领。 我盯着胡子瞧了好一阵,如果不可以提醒我这是胡子,我还真认不出来。 等轮到我时,黑瞎子又给我好一番折腾,最后我硬是成了一个大叔,尤其我额头和脸颊上还被贴了一层假皮,这更让我显得有些衰老。 我觉得这就可以了,谁知道黑瞎子用他那双不怎么好使的眼睛盯着我,最后他很不满意的说,“还差火候,得染个头发才行!” 我对染头发比较敏感,我心说我要弄个很潮的颜色或头型,岂不是更容易被别人注意?那样不就更容易露馅么? 我问了一句,黑瞎子嘘了一声,也不回答。 而等他着手给我染发后,我借着镜子看着自己,一下子全明白了。 也不得不佩服这个黑瞎子,他给我弄得,是苍白色的染料,而且他还是一小撮一小撮的染着。 最后我的头发成了黑白相间,黑头发里掺杂了不少银发,被这么一显,我确实称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中老年男子。 胡子看着我,还故意调侃说,“闷叔!” 我拿出老气横秋的架势,嗯了一声。 黑瞎子忙活这么一通,其实也废了不少时间,等他把家伙事又收起来时,我看了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了。 不仅我和胡子,黑瞎子也早就饿了。我们仨点了外卖,还在他的店里来了一个聚餐。 在吃饭期间,胡子跟我特意介绍了黑瞎子的往事。 按胡子说的,黑瞎子跟他不一样,他玩的是偷盗,而黑瞎子呢,玩的是骗术,尤其骗术这东西,得跟人打交道,黑瞎子要是不会点乔装易容,还怎么去行骗? 我实打实的佩服黑瞎子,听完后,还特意赞了几句,当然了,我只是赞扬他的乔装术,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可他行骗这个行为。 黑瞎子突然间对我也挺好奇,他问我,“小兄弟,胡子这人,平时不结交庸庸之辈,你既然跟他关系这么近,你是做什么的?” 我正合计怎么回答呢,胡子倒是替我撒了个谎。 他告诉黑瞎子,我是二条,尤其当年还是个混的比较好的二条。 我知道二条是啥,它也有另一种叫法——皮条客。 说实话,我挺郁闷,心说有那么多行当可以说,甚至蛮可以说我涉毒涉黑等等,咋最后把一个皮条客的帽子扣在我脑袋上了? 而黑瞎子听完后,对我拱了拱手,还很严肃的说,“久仰久仰!” 我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严肃,而且久仰这个词,我咋听咋别扭。我心说要是三个英雄聚在一起了,u看书w.uanu 他们互相久仰,这还说的过去,至于我们仨,一个骗子、一个扒子和一个二条,我们有啥久仰的? 但我也没太较真,只是嘿嘿笑了笑。 等这顿饭吃完了后,已经快十点了。我和胡子也没多待,这就跟黑瞎子告别。 我俩一起坐着破摩托,奔向樱花雨酒吧。 别看我离开哈市有一段时间了,但我对整个哈市各个地方的情况早就了然于心了,比如这樱花雨酒吧,它在双塔区。 我知道双塔区不太正经,那里的小妹很多,所以这樱花雨,十有八九也跟黄沾边。 至于胡子,他也对哈市的地形很熟,所以他把摩托开着疯狂,也一点没绕远的带着我,最快速的赶到了这个酒吧。 我俩把摩托停在酒吧门口,之后结伴走了进去。 这酒吧内以暗色调为主,尤其别看点了不少灯,但整体一看,还是昏昏暗暗的。 我对这种气氛有个评价,它不仅适合喝酒,还适合谈情说爱。 我和胡子刚进酒吧时,就有个男服务员迎了过来。 这服务员还指着酒吧右侧说,“两位往里请!” 胡子趁空也四下看着呢,他倒是对酒吧左侧比较感兴趣,尤其左侧角落里还有几个床。 这都是榻榻米那种类型的,在榻榻米上面,还摆着小桌子,客人到时都躺在榻榻米上,一起聊天喝酒,这倒也悠闲。 胡子指了指那些榻榻米,说就那吧。 他就势还当先要往那边走,但服务员脸上挂着笑,很奇怪的把胡子挡住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8章 偷听 胡子有些不乐意了,反问服务员,“怎么个意思?” 这服务员解释,说那里有人了。 胡子嘘了一声,反问,“人?在哪呢?” 服务员没回答,只是笑着。但他这意思很明显了,不让我们去那里喝酒。 我心说这次我和胡子来酒吧的目的,是为了找刚子的,这才是正事。 我因此劝了几句。那服务员倒是对我印象好了不少,还客气很多。 胡子最后只是不满的嘀咕几句,他又跟我一起来到右侧,找个了靠角落的桌子坐下来。 酒吧里的东西都贵,我和胡子只点了一个果盘和四瓶啤酒。 我俩慢悠悠的喝起来。这期间我俩一边聊着,也一边四下看着。 我把现在酒吧内的客人都排查一遍,并没发现刚子。而胡子呢,趁空又问我一个问题,这酒吧内目前有没有片刀队的成员? 我心说片刀队不都是十八岁以下的孩子么?但在场的这些喝酒的男男女女,看起来少说都二三十了。 我因此很肯定的摇摇头,也把我的想法说了说。 胡子拿出不认可的架势,反问我,“那些片刀队的成员,或许都显老呢?”随后他还吐槽,说现在不是以前,那些孩子早熟很正常,尤其平时吃的蔬菜里,像西红柿黄瓜啥的,都有避孕药,而吃的那些猪肉鸡肉啥的,里面也都是各种激素严重超标。 我知道胡子这是随便瞎聊和胡扯呢,所以我只是笑了笑。 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从酒吧门口进来七八个人。 这七八个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尤其有的脸上还挂着未退的一脸稚气呢,但这七八人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凶气。 我打量着这些少年,给我感觉,他们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儿。 而且自打他们一出现,有两个服务员立刻迎了过去。这群少年跟服务员随便说了几句,随后又一窝蜂似的全奔向那些榻榻米。 我是看明白了,心说这些榻榻米,原来是给这帮坏小子留的。 胡子这么观察一番后,也跟我感慨一句,说这些少年大好的年纪,学点本事难道不好么?非得钻法律的空子,拎着片刀去砍人。 我打心里很认可胡子的话,尤其看着这些少年聚在一起后,要么拼酒要么就毫无顾忌的吸着烟。我替他们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俩本以为片刀队的成员都来了,用不了多久,刚子也会出现呢。 谁知道刚子压根就迟迟不露面,另外这些少年胡闹一番后,他们聚在一起,很严肃的说起话来。 我和胡子都猜测,他们说的不一般。 胡子的意思,让我等他,他凑过去听听。 我太了解胡子的性格了,我怕让他跟这些不良少年接触后,别犯什么啰嗦,尤其胡子别因此大打出手啥的。 我就把胡子拦住了。那意思,让他喝喝酒,我去。 胡子本来还想跟我争呢,但我直接站起来了,溜溜达达的往那边走。 我先去了吧台,因为吧台离那片榻榻米比较近,我本想坐在吧台旁,就此听一听那些少年的谈话。 但一来酒吧内放着音乐,对我干扰很大,二来那帮少年说的话太轻了,我压根听不清。 我想了想,又有个招。我跟酒保要了一杯轰炸机。这可是很烈的酒了。 我直接一口干了。我又握着酒杯,向榻榻米走去。 我本来是拿出路过的架势,但等凑近榻榻米后,一屁股坐在上面了。 我这举动,立刻被这些少年留意到了。 有个矮胖子,他一脸的青春痘,似乎脾气也不小。他瞪着我,喂了一声说,“老家伙,这是我们的地盘,你坐着做什么?” 我拿出愁眉苦脸的样子,不仅没回答,反倒还稍微蜷了蜷身体。 这矮胖少年冷不丁都有点炸庙了,他还提高声调,喝问道,“你******,小爷问你话呢!” 我猜换做是胡子,估计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但我不在乎这些口舌上的便宜。我继续捂着肚子,对着这矮胖子,又对着这群少年,歉意的笑了笑。 矮胖子皱着眉,而他的一个同伴,这是个尖下巴的少年,他倒是挺细心,猜出啥来了。 他对矮胖喂了一声,还拿出一副乌鸦嗓,指着我说,“这老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算了算了,看在人家都这份上了,咱们让他坐一会吧。” 我猜这尖下巴少年的嗓音之所以怪,很可能是处在变声期呢。 我对着这尖下巴少年很善意的笑了笑。 至于那矮胖,他又连骂几个艹,说真烦人。但他因此也不针对我了。 他们又聊了起来。而我在如此近距离下,uu看书 uukashu. 听的就很真切了。 按矮胖说的,瑶姐最近跟蟾爷走的很近,而且听说蟾爷有个大买卖要给瑶姐,估计这买卖做完了,每个兄弟的腰包都得鼓鼓的。 尖下巴少年想的多,看着大家都点头赞同,他却反问了一句,“你们别高兴太早了,谁知道那蟾爷有没有钱?” 矮胖嗤了一声,反驳说,“蟾爷是大地方来的人,知道不?那里生活的人,一个个都有钱,而且我告诉你们个秘密,这是瑶姐说的,这蟾爷还有自己的厂子呢,养活好多工人,你想想,他得多有钱?” 其他少年都嘘嘘起来,看样子是信了矮胖的话。 而我听到这,倒是觉得这些少年果然是见识少,除了打打杀杀,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简单。 我本想继续再听一会。 那个矮胖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了,他问我,“歇没歇够?” 这时胡子还隔远站了起来,往我这边看着。 我不想让他过来,外加这些少年说的东西,跟我也没啥关系。我不再偷听,依旧假装难受的捂着肚子,但站起来,走了出去。 等跟胡子汇合后,胡子还跟我吐槽几句,说他看到了,那个矮胖少年很嘚瑟,这让他很不爽。 我劝了胡子几句,让他看开点。另外我把刚刚听到的东西跟他说了说。 原本胡子对这些内容也兴趣不大,但没想到,半个钟头后,又有一波人从酒吧门口走进来了。 而我和胡子看着这波人,尤其是我,不仅一脸诧异,还心头一紧,跟触电了一样。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9章 3足蟾爷 这次来的这波人里,有我和胡子要找的刚子,除他以外,还有一个是我和胡子绝没想到的人。 这人年纪不小,最大特点是有一只手萎缩了,走路的时候,也因为身体平衡性不太好,他一晃一晃的。 我一下子想到了江州,想到了那个玻璃加工厂。 我当然认得这个残疾老人,他是方皓钰的好友,外号叫三足金蟾。 这时胡子还忍不住连骂几个狗艹的,他又跟我说,“这什么情况?难道是这世界太小了,这老家伙赶巧来到哈市,还跟咱们偶遇了?” 我摇摇头。其实胡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也心明镜一样。 他稍微冷静了一番,又问我,“他的到来,是为了方皓钰?还是说,他跟刚子是一伙的,他们也在算计着方皓钰的那个宝藏呢?” 我没法回答,而且我示意胡子不要跟我说话了,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而以刚子和三足金蟾为首的这一波人,最终也坐到榻榻米上,他们跟片刀队的成员聚在一起了。 片刀队的这帮少年,都拿出很热情的样子,跟三足金蟾他们聊着天,另外那个尖下巴少年,他偷偷打了手机。 没多久,从酒吧门口走进一个女子。这女子二十出头,长得还算颇有姿色,尤其有一双大双眼,而她的穿衣打扮,却跟小姐有一拼了,另外给人的感觉,她身上有一股子悍气和骚气。 她一进门,那些片刀队的少年全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我知道,这女子就是瑶姐,也就是片刀队的队长了。 瑶姐抿嘴笑着,又跟三足金蟾客气了一番,也坐到了榻榻米上。 胡子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他一定又想跟我吐槽啥,问题是,我给他发话了,所以他话到嘴边,都选择把这话咽了回去。 此时的我,脑筋飞转。 我还立刻掏出手机,给小武去了个电话。 我怕小武正在做什么任务呢,所以电话响了一声,我就挂了。 小武倒是很快给我回了过来,接通后,他先问,“小闷,有事?” 小闷这种称呼,很久没人这么叫了,尤其野狗帮和10k党那些人,一见到我,都闷老大、闷老大的称呼着。 我说不好为什么,听小武一直这么直白的叫我,我反倒打心里有了一股暖意。 当然了,我没时间跟小武客气,我索性直问道,“你说过,刚子是从外地来的,你知道他具体是哪里人不?” 小武没急着回答,估计是想呢。 我又追问说,“他是江州的么?” 小武最后很无奈的说,“我不知道。这种事,刚子没具体说,而且警方一直都对线人的资料保密,所以也没公开!” 我也当过线人,知道小武没说谎。 我不跟他多聊,很快把电话挂了。 胡子大有深意的看着我,还问我,“你这个智囊,有啥计划了没?” 我摇摇头,但也跟胡子强调,咱们现在知道的,第一,刚子把魔方内的宝贝拿走了;二,他跟三足金蟾是认识的,尤其刚刚他陪着三足金蟾一起来,很可能这俩人关系好不错。 胡子琢磨着我的话,他又问,“你的意思,他们真的想黑吃黑?想联系片刀队,一起打方皓钰宝藏的主意?” 我没法做进一步的回答,但我又观察着那些人,发现瑶姐和三足金蟾离得很近,他俩似乎又在商量着什么。 我跟胡子说,咱俩现在一脑子的疑问,但如果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些疑问或许就都解开了。 胡子自告奋勇,接话说,“上次你去了一趟,这次不方便,所以让我来吧。” 我其实很想点点头,让胡子这就去试试,但我又怕胡子的性格反倒坏了事,尤其那帮片刀队成员,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这么一犹豫,赶巧有个喝酒的男子,刚从吧台离开,他原本是奔向门口的,只是走到榻榻米富附近时,他接了个手机,也因为接手机,他突然站在榻榻米旁边了。 瑶姐立刻留意到这个男子,她还对手下使了使眼色。 有两个片刀队成员,立马绷着脸从榻榻米上跳下来,他俩都一手摸着裤兜,一前一后把这男子夹住了。 这俩少年态度很不好,他们推着这男子,还骂骂咧咧的,让这男子快离开。 这男子原本也来了脾气,甚至还想跟这俩少年争执几句,但有个少年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弹簧刀来。这男子一下子老实了。 他不再打电话了,闷头往门口走去,最后消失在门外。 我和胡子都看到这一幕了。胡子眯了眯眼睛,而我跟胡子建议,“你别去了,再想别的办法吧。” 胡子拿出一副不甘心的架势。我拿出等的态度,这期间还喝了几口酒,吃了点水果。uu看书.uuknshu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看着我的这个举动,反问说,“兄弟啊,你还有闲心吃的下去?” 我盯着果盘,回答说,“这玩意挺贵的呢,别浪费嘛。” 胡子想不明白的摇摇头。其实我并非的不走心,而是我已经有了另一个计较。 这样没多久,那个矮胖少年有动作了,他原本只是旁听的小弟,这时估计是喝酒喝多了,有尿了。 他跟瑶姐打了声招呼,又自行下了榻榻米。 他终归是少年,拿出一点也不沉稳的架势,一溜烟小跑着,冲向了厕所。 而我等的就是这种机会,我让胡子把他手机拿出来。 胡子一脸犯懵,但还是照做了。我用他手机给我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还立刻接听了。 随后我把胡子的手机递给他,还特意嘱咐说,“看你的手段了。” 胡子这下全懂了,他嘿嘿笑着,赞了我一句。 他这就起身,也直奔厕所。 我则立刻听着手机。我不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胡子进厕所后,我听他拿出一副失恋的样子,娟啊娟啊的念叨着,还说娟你为什么这么狠,竟离开了我。 之后我听到矮胖少年骂了一句,说你找死,没长眼睛嘛? 胡子不理矮胖少年,依旧瞎念叨着。 但很快的,胡子的声音没了,我又听到了开门声。 我特意向厕所的方向打量着,那矮胖少年出来了,还往榻榻米那边走去。 我品着手机内传来的动静,知道胡子得手了,他的手机,这一刻,已经在矮胖的身上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0章 揽私活 我打心里给胡子一个赞,而且胡子慢了半拍,也溜溜达达的回来了。 我俩拿出说悄悄话的架势,又往一起坐了坐。但实际上,我俩都听着手机。 为了保险,我还特意用手指紧紧压着话筒,这样我们这边说什么话,都不会通过手机传过去。 而瑶姐和三足金蟾那边,也并不知道他们被监听着。他俩的谈话,很清楚的传了过来。 我本来很期待他们的谈话内容,甚至都拿出一字不落的态度听着,但很可惜,他们一定商量着什么事呢,也绝对商量到后期了。 我没法知道这事具体是什么了。这时三足金蟾跟瑶姐客气一番后,又强调说,“那就定死了,今晚三点行动,而且我把话先撂在这儿,这次事很重要,瑶妹要是能把它漂漂亮亮的办成了,除了我承诺要给的钱,我还会加价,再跟你们三十万的奖赏,你看如何?” 瑶姐笑的简直是一个花枝乱颤,她连连说好,随后又补充说,“蟾爷,别看我是一个女子,但性格上跟爷们差不多,我跟你绝对是相见恨晚,真是知己!这样吧,蟾爷以后要是无聊了,想找我这个兄弟陪一陪的话,我随意有空。”顿了顿后,她媚笑着说,“一夜情而已嘛!” 蟾爷笑声也变了,有些****,他盯着瑶姐的胸口直打量,而且说得话也越下流了。 至于刚子,他成了一个捧气氛的了,这时又参合在里面插科打诨的。 我是真有些听不下去了,胡子趁空还念叨一句,说三足金蟾这个老东西,但凡是个母的,他都感兴趣! 我对三足金蟾和瑶姐那点事,并不感兴趣,反倒是打心里琢磨着,不知道他们今晚三点,到底要做什么。 我和胡子本来还想继续听下去,但那个矮胖少年,一定是喝多了,他有点醉了。 他原本盘腿坐着,这时对着榻榻米躺了下去。也就是这么一躺,他咦了一声,还伸手摸兜说,“什么东西这么硌得慌?” 我知道那个手机要露馅。我急忙把手机挂了。 而那个矮胖少年掏出胡子的手机后,拿出一脸烦闷的架势,他还举着手机,跟旁边的同伴说起来。 我怕他们再聊下去,迟早会现那手机的猫腻。 我和胡子现在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外加这些片刀队成员真要找那手机的主人,我和胡子别被挖出来,所以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提前从酒吧后门溜了出去。 但我俩并没彻底离开。 等绕到酒吧前门后,我跟胡子商量起来。 我的意思,咱们蹲点,看看今晚三点,这帮人到底要做什么。 胡子说行,而我考虑到我和胡子就两个人,在人手上有些不足,我就又琢磨起来。 我不想联系警方,所以很多资源用不上,而野狗帮和1ok党都在朱海,我想从朱海调人手过来,很明显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最后想到小武了。我跟胡子又走到一个角落里。我给小武打了个电话,当然了,我也想让胡子听到,所以开着免提。 我还是老规矩,响了一声就挂。而且小武很快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没说具体原因,只问小武,我需要人手蹲点,最好是机灵点的线人,大约四个左右,你能帮我联系不? 小武沉默了稍许,他这人,倒是挺实在,也没跟我隐瞒,他说,“我没问题,至于其他人,他们之所以当线人,都是有想法的,所以……” 我和胡子都听明白了,我压着话筒问胡子,“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胡子绷着脸,摇摇头表示不多了。 我头疼上了,甚至还想到夜叉了,我心说现在这时间,让他给我转账过来,会不会也来不及了? 但胡子突然伸出三根手指,还对我示意说,“别担心钱的事,我想办法去弄,你可以跟小武说,让他找那些图钱还靠谱的线人,每个人咱们能给三千的好处费。” 我一下子联系到一件事,是关于胡子的赃物的,我猜他在哈市还有什么底子,但这时候,我不想点破。 我想了想,又问胡子,“你确定没问题?能弄到钱?” 胡子嘿嘿一笑。他让我继续跟小武聊,而他这就向摩托走去。 他还留下一句话,他一会再弄个手机,然后联系我,等弄到钱了,他也立刻过来跟我汇合。 我没法跟胡子一起走,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能说一句,让他小心些! 之后我也把好处费的事说小武说了说。 小武对我很够意思,他说这就联系,而且他还强调,他不要他的那份好处费了。 我从各方面考虑,倒不是我嫌弃小武什么,我只是觉得,他跟刚子认识,这一次他来帮忙,很容易弄巧成拙。 我又让小武别参合我这次的事了,而且再三强调,让小武找的线人,也都要跟刚子不熟的,甚至以前都没见过面的。uu看书.uukansh.om 小武明显打心里有点犯懵了,他念叨句,“跟刚子有关?” 但他就是随便念叨念叨,很快我俩挂了电话。 小武办事也很有效率,一刻钟后,那四个人手就都6续联系我。 我让他们来樱花雨酒吧,而且离这酒吧正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正好有两棵歪脖子树,我索性把集合地方定在这里。 二十分钟后,这四个人骑着摩托,先后赶到了。 我看着他们,其实我当线人时,对当时那一批线人都多多少少有过了解,而看着这四人,我很面生。 我突然打心里上来一股子悲意,心说跟我一起的那批人,不知道还有几个活了下来。 当然了,我也没太多想这些,我又一转精力,先跟他们随意聊一聊,至少互相间熟悉一下。 我现这四个线人也真直白,在聊天期间,立刻有人问到钱了,那意思,什么时候给钱? 这期间胡子一直没联系我,我不知道那爷们到底去哪弄钱去了,而我拿出拖得架势,也告诉这四个线人,钱都准备好了,等这次任务完成后,立刻结算。 这四个线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也一定看在小武的面子上,点头同意了。 随后我觉得气氛可以了,我又跟他们说是正事。而奇怪的是,当我说到这次要跟踪的目标是一群少年时,他们全都脸色一变。 刚刚问我钱的那个线人,他看起来也像是这四个人的小头头,这次又开口了,他拿出很敏感的架势问,“你让我们蹲点跟踪的,是片刀队成员么?”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1章 泰姬宫 我发现这线人这么一问,其他三个线人都表情怪怪的,他们还互相大有深意的看了看。 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尴尬,我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而且没等我细想呢,为首的线人又先说起来。 他告诉我,他们并不是接私活,也绝对没违反协议,只是小武那人不靠谱,那瘸子没把今晚的事说明白了。 其他三个线人也陆续接话,都说小武的不是。 我边听边琢磨,这下全明白了。我心说这四个人是把我当警察了,不然想想也是,一般人要调查点东西,怎么可能会调查片刀队呢? 我怕这四人别因此尥蹶子了,就急忙跟他们解释几句,那意思,我真的不是警察。 这四人变得很敏感,他们压根不信我说的,而且为首的线人还对其他人使眼色,想陆续走人。 我知道自己不弄点猛料出来,是没让他们信我了。 我又问他们,“你们既然都当线人的,记得张超这个人么?外号小闷!” 这四个人点点头。我指着自己说,“我就是小闷。”当然了,我也没把啥都实话实说。 我告诉他们,我和胡子上次调查假票案,中间出了岔子,也一度被警方通缉,而现在呢,我俩被调到外地的组织了,这次回来,就是想查一查片刀队的事,但为了保密,也不能惊动当地警方。 这四人当知道我是小闷后,尤其我们也算是同行了,他们警惕心明显没那么足了。 等我说完时,他们互相看了看。为首那个线人,让其他同伴等一等,他又掏出电话,甚至是背着我们,自行走到一旁,去打了一个电话。 我猜他跟小武通了个电话,想核实点事。我默默等着。 大约一分钟后,这线人握着手机走回来。 他对另外三个同伴点点头。随后他还对我用很放松的语气念叨几句,那意思,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了,我们这次肯定全力帮忙。 我能感觉出来,线人跟警察之间,一直有一层隐隐的隔阂,但线人与线人之间,哪怕是头次见面,却也自然而然的有股子老友才有的熟悉感。 我跟他们也不外道了,立刻说了樱花雨酒吧里的情况,我让他们分一下工,要不留死角的监视樱花雨,监视片刀队和三足金蟾这帮人的一举一动。 这樱花雨本身并没多大,只是个酒吧而已,所以这四人稍一商量,就有了计划。 除了为首的线人留下来以外,其他三个线人全都骑着摩托离开了。他们也没走太远,都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继续观察着酒吧的一举一动。而且他们的摩托车后备箱内,都带着相关的家伙事呢,比如对讲机和小型望远镜之类的。 为首的线人,还特意去了一趟酒吧。他去看了看片刀队成员和三足金蟾这些人的长相。 像他们这种社会线人,其实跟我和胡子这种减刑线人一样,都受过警方的培训,对辨认长相这一块,有一定的专业术语甚至是辨认技巧。 等为首线人去而复返后,他通过对讲机,把这些目标人物的特征,跟其他人再次说了说。 就凭这,我对这四个线人很放心。 接下来,我一直跟为首这个线人待在一起,我趁空也问了问他的名字,他说叫他鸭子就行。 这样又过了半个钟头,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但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胡子的声音。 胡子告诉我,钱搞定了,随后他问,“你在哪?离开樱花雨没?” 我让胡子直接到樱花雨正门前方的那两棵歪脖子树下跟我汇合。 胡子挺有效率,很快就赶到了,而且隔了这么一会没见,他腰间竟然多了一个东西。 这是个帆布包,乍一看胡子跟个卖货的小贩一样,另外这帆布包也鼓鼓囊囊的,估计里面塞满了钱。 鸭子看胡子出现后,又有了一股子敏感劲儿。 但我跟鸭子提了胡子的名字后,他又放松下来。 他这人,说话也真直,他念叨句,“原来两位都活着呢。” 我听完心里一沉。随后我把鸭子也介绍给胡子。 胡子拍了拍帆布包,那意思,等任务结束了再统一算账,而且钱绝对差不了的。 鸭子点点头。我们又继续等起来。 我本以为片刀队成员也好,三足金蟾那帮人也罢,他们既然今晚三点有动作,怎么也要准备一番吧?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离开酒吧呢。 谁知道一直到了后半夜的凌晨一点,u看书ww.ukansh 这些人才整体结伴走出来。 他们都喝了不少,有些片刀队成员,走路走的那叫一个踉跄。 我和胡子看到这场面后,全有点犯懵,胡子还问我,“就这状态,他们三点钟能做什么事?” 我没法回答啥。 这些人在酒吧门口逗留了一会,这期间有些片刀队的成员还高声唱着跑调的歌,有些成员还很没素质的对着一些私家车的车轱辘尿尿。 但瑶姐和三足金蟾倒还有理智,他俩聚在一起聊了一会。 他们聊得内容是什么,我没法听到,但很快的,他们整体叫了出租车。 酒吧门口原本就守着不少出租车,这些出租倒是生意不错,来了个整体接活,把这些酒蒙子全送走了。 我跟那四个线人下了命令,我们继续跟踪。 鸭子随后还做了进一步的计划。他们四个线人,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来了个分段跟踪。 这让我想到了接力赛,而且鸭子还当了头一棒,他先开着摩托,追了出去。 我和胡子没急着瞎参合,我俩依旧在那两棵歪脖子树下,默默等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鸭子给我来电话,说目标都整体去了泰姬宫。 我听到泰姬宫的字眼时,忍不住一愣。 泰姬宫在哈市很有名,是个很大的洗浴中心。我心说三足金蟾这帮人倒是挺会享受,唱歌、洗澡,来了个一条龙,但他们的三点钟的行动是什么? 我看了看表,这都快凌晨两点了,我心说难不成他们的行动,就是去洗浴中心?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言情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2章 斯文的老熟人 我琢磨起来,也就没急着跟鸭子回话。 鸭子等了一会,又忍不住追问,“咱们的四个人都围在泰姬宫外面呢,接下来是等?还是也去里面打听下消息?” 我让鸭子来个二对二的原则,两个人去里面,两个人继续守在外面。 我和胡子也不再耽误,这就往泰姬宫赶去。 这泰姬宫的规模倒是很大,而且是一个独立的四层小楼,挨着一个小区。 我俩先跟鸭子汇合,鸭子很会找地方,他正躲在泰姬宫正门附近的一个小广场内。 这小广场还有个小亭子,这大半夜的,鸭子坐在亭子内,也不怎么显眼。 鸭子看到我俩后,他还特意举了举双手。他左手拿着一个对讲机,右手拿着类似对讲机的一个设备。 我发现这帮线人用的家伙事又升级了,至少我和胡子看着这设备,都有些眼生。 鸭子解释,说这是接收器,刚刚潜入泰姬宫的两个线人,都带着小型监听器呢。 他又一掏兜,拿出一枚戒指。 我和胡子手上也都带着戒指,但我俩的戒指,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而鸭子手里的戒指,功能相对简单,就是小型的监听器,外加还有扩音的功能。 鸭子当场对我俩示范一番,尤其这枚戒指上的假钻还是能拧能调节的,随着角度的不一样,它监听和扩音的方向也会变。 胡子先啧啧几声,说科技真是个学问,这戒指很牛掰。 我赞同的点点头。我们仨也没再选地方,就以这个亭子为根据地,我们一起听着接收器里传来的声音。 潜入的那两个线人,很给力,手上戴着监听戒指,耳中塞着黄豆粒耳机,他俩冒充洗澡的客人,很快接近了三足金蟾。 按他俩汇报的,三足金蟾和刚子很有闲情逸致,正一起泡澡呢。 他俩还调整着监听戒指的角度,最后我们通过接收器,能隐隐听到三足金蟾和刚子的对话。 刚子拿出一副打溜须的架势,对三足金蟾一口一个蟾爷的称呼着,他还嘿嘿坏笑着,让蟾爷好好泡一泡,一会他会找几个新入行的小妹,让蟾爷尝尝鲜。 而那个蟾爷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儿没过呢,他倒是特爱吐槽。 按三足金蟾说的,这就是哈市最好的洗浴中心?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嘛,而且还不如江州那些不入流的澡堂子呢。 三足金蟾也反复嘱咐刚子,一会一定用心挑,别最后选的小妹跟村姑似的,那还怎么让他这个蟾爷施展? 刚子连连说是,三足金蟾最后又问刚子,“能弄到‘威哥’不?给我准备两粒。” 我听到这,说实话,打心里很失望,因为这都不是啥重要消息。而胡子听到威哥的字眼后,他倒是嘘了一声。 他还特意抖了几下腿,跳了一段舞。 他这举动把我和鸭子都弄得一愣。胡子又解释几句,说三足金蟾老了,跟那个尼古拉斯舞哥一样,明显那根棒子都快萎靡了,还琢磨什么男女之间的事? 我和鸭子只是笑笑,而且被胡子偶尔这么一打岔,我们也没觉得太枯燥。 等到了三点左右,我看着时间,又听着接收器里传来那些片刀队成员之间的无聊对话,我都几乎快放弃了。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让那两个线人撤出来,然后跟他们结账。 这时有个出租车从远处出现了,它直奔泰姬宫门口。 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几乎没人能来洗澡。我对这个出租车又起了疑心。 正巧鸭子的摩托车后备箱里有小型望远镜,而且摩托就停在亭子外。 我把望远镜取了过来,还借着它观望。 这出租车停到正门,很快从里面走下一个人。 我对这人有印象,他微胖,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操蛋的是,一时间我又记不住他是谁。 胡子趁空也把望远镜接过去,他也看了看。 但等他看的时候,只能望到这人的背影了。 我皱着眉头想着,而且我也让鸭子给潜入的线人下命令,让他们抽出一个人,专门盯着新来洗澡的这个胖子。 很快的,潜入的线人汇报,说这胖子竟然跟三足金蟾汇合了,还一起进了一个包房,另外也有片刀队的成员守在包房门口,不让外人接近,所以这么一来,我们没法监听到包房内的谈话内容了。 胡子对这胖子有点想法,他还跟我念叨几句。而我很郁闷,无论怎么想,也记不起这胖子是谁。 没多久,潜入线人汇报,说那胖子从包房内走出来了,而且看样子,这胖子一脸挂着喜逐颜开的表情。 胡子听到这,跟我吐槽一句,说这胖子这么开心,难不成也分到了方皓钰的宝藏? 我被方皓钰的字眼一刺激,脑袋里嗡了一声。 我对胡子说,“黄医生!没错,就是他!” 胡子稍微一愣,uu看书 ww.uukansuc 随后他又拿出诧异样,反问我,“管方皓钰的那个医生?” 我点点头。 我承认,到目前为止,我脑子里乱套了,这一晚上,又是三足金蟾又是黄医生的,他们这些互相间本来没有联系的人,竟然陆续出现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之前到底认不认识?而且他们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这些人肯定跟方皓钰的宝藏有关联。 有一个潜入的线人依旧跟踪黄医生,他又跟我们汇报,说黄医生正在穿衣服,似乎要离开。 我对黄医生的兴趣很大,我想找机会跟黄医生好好聊聊,甚至问问话。 我借着望远镜,打量整个泰姬宫的门口。 正好还有一辆出租车守在那里。 我让鸭子继续躲在亭子里监听,而我又跟胡子一起,向这出租车赶去。 现在这时间,出租司机也有些打蔫,他原本正无聊的坐在车内,听着广播呢。 我和胡子直接钻到出租车内,我坐在后车座,胡子坐到了副驾驶。 我俩的到来,也让司机有些懵,因为我俩不是从泰姬宫里走出来的。 他盯着我俩,似乎想问什么,但又犹豫着,没开口。 我从兜里拿出一张票子,拍在空车牌的下面,我还跟司机说,“赶时间,去市医院!” 司机盯着那个票子,尤其我提到了市医院的字眼,他以为我俩真有啥急事呢,他没再瞎合计。 他快速的把车开出去,但我打心里品着,等离开泰姬宫没多远呢。我又喊了声停车!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言情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3章 假出租 司机被我冷不丁这一嗓子喊懵了,他来了一记急刹车。 胡子坐在副驾驶,首当其冲的往前一扑,这把胡子气的,他对着司机骂咧一句。 司机也有些怒意,扭头看着我。 我不理司机的反应,反倒问他,“你这出租车,一晚上能挣多钱?” 司机不明白我为啥这么问,但还是回答说,“一般四五百的收入,偶尔赶的好,能有六七百。” 我兜里没多少钱,但胡子带着那个帆布包呢,那里的票子不少。 我对胡子一使眼色。胡子其实已经品出我的意图了。他嘿嘿一笑,迅速点出七张票子。 他把票子硬塞到司机的手里,而且这一刻,胡子也不酸脸了,他反倒客客气气的说,“老哥啊,你点点,是七百不?” 司机显得更加迷糊,但这爷们也真是见钱眼开,第一反应是把这钱捏的紧紧地,随后他才又问,“你们什么意思?” 我回答,“租车!” 司机一下子咧嘴笑了,想想也是,这都什么时间了,尤其都后半夜了,遇到我和胡子这种傻货,无疑是让他净赚。 司机连连说好,还问我,“先去哪?” 我出乎他意料的,打开车门走下去。我又凑到驾驶位门口,把他旁边的车门打开了。 司机盯着我。我对他摆手说,“我刚刚话很明显了,租车,但我没说也租你。” 这司机一愣,等我伸手要拽他时,他很明显想多了,他一边跟我撕撕扯扯,一边说,“怎么着?劫车啊?我告诉你,再乱来我报警了!” 他就势还要掏电话。而我直接一掏兜,把那警官证拿了出来,我对他举了举。 这司机盯着警官证,再次愣了。他支支吾吾,也不知道他想说啥,等这么缓了一会后,他试探的问我,“警官,你租车?有任务?” 我本来不想借着警官证说话,但这么一看,我也明白,不用这种身份,也真是搞不定这司机。 我索性瞎编,指了指泰姬宫的方向,告诉司机,“有一个很重要的嫌犯就躲在这里,他马上要离开,而我们要征用你的出租,就是想让这嫌犯不起疑,等把他带走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车还给你。” 司机听的连连点头,但他还是没下车的意思。 胡子这时也绕到驾驶位的旁边,胡子没我这么客气,他又伸手,而且是非常大力的拽起来。 司机抗拒不过,一边警官、警官的喊着,一边硬生生被拖下车。 当然了,我趁空又安慰司机几句,还跟他说,“你跟胡警官走,他会骑摩托带着你,一直跟在出租后面,等用完车的那一刻,你立刻能接手。” 司机一直琢磨着,我看得出来,他小眼珠来回直转,这时他又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他车坏了,实在帮不了警方啥。 我不想这么一直耽误时间,我又对胡子使了使眼色。 胡子跟司机勾肩搭背的,还故意把他往旁边带了带,这俩人说起了悄悄话。 我趁空坐上出租,还挂档起车一气呵成。 最后我把车掉头,向泰姬宫快速的开去。 别看这才隔了一会,但泰姬宫门口又有一个出租车守着了。 我心说这司机是不是耗子?怎么见缝就钻呢。 我把出租开到他的车后面,我对他按了几声笛,那意思,想让他把车开走。 但他压根不理我这茬。我没法子,只好下了车。 我想凑过去跟他沟通几句,甚至是给他一点车费,让他把车位让给我。 谁知道赶巧的是,这时黄医生溜溜达达的从泰姬宫里走出来了。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呢,而且他一出门,那司机就把车窗落下来,问黄医生,“去哪?” 黄医生随口回了句,“经纬嘉园。” 我是真怕黄医生钻到那出租里,不然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急忙插话说,“我就在经纬嘉园住,而且马上要收工了,这样吧,反正顺路,你坐我的车,我就收个起步费,怎么样?” 细算算,经纬嘉园离泰姬宫并不近,黄医生一听有这种好事,他一点不犹豫的上了我的出租。 我这举动当然也引起那司机的不满,他脸一沉,盯着我问,“哥们,怎么回事?抢活儿?” 我偷空看了看黄医生,他压根没下车的意思。我抛开他,凑到前面出租车的驾驶位的车窗旁。 我又来了个故技重施,把警官证掏出来亮了亮。 当然了,我故意掐算着角度,我这举动,黄医生根本看不到。 而这司机看到警官证时,他傻眼了。他看着我,没等说啥呢,我悄悄嘘了一声。 这司机也不说抢活的话了,而且变得安静异常。 我撇下他,等坐回车里后,我开着出租,直接往经纬嘉园的方向奔。 我故意控制着车速,uu看书 .ukashu 而且通过倒车镜,我也留意着车后方的一举一动。 胡子载着真正的出租司机,很快出现在车后方。 这期间黄医生倒是心情不错的哼着歌呢,而且他无意间一看,发现副驾驶前面挂着的牌子了。 这上面有出租车信息,包括司机的姓名和照片。 我发现他盯着照片看了看,之后又看了看我。我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补充一句,“我是夜班司机!” 黄医生点点头,他倒是挺有兴趣,又跟我东扯西扯起来。 比如他问我,夜班的活儿好干不?每个月都挣多少钱等等?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但我发现他是越聊越精神,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故意不说话,而且还把车越开越慢。 要换做正常人,或许会察觉到不对劲,但黄医生浑身上下一股很浓的酒味,估计刚刚在泰姬宫,他跟三足金蟾那些人喝了不少。 他慢慢的上来困劲,最后他还把他家在经纬嘉园具体的楼号说了出来,还嘱咐我,等到地方了,再叫醒他。 我痛快的应了下来。 我这么又开了一会儿,当然了,在黄医生闭上眼睛后,我就没往经纬嘉园的方向奔了。 我记起另一个小区,那里的楼都很旧,甚至没什么人住了。 那小区也是我和胡子最早经手凶宅自杀案时,待过的破地方。 我让出租直奔那里,而且进了小区后,我又挑着最旧的那栋楼,把车停在单元门前。 这一刻,我看着黄医生,打心里默念一句,“到家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4章 老宅逼问 我印象中,这栋楼是个危楼,整栋楼所剩无几的几户居民,也早就撤走了。 我下车后,扭头看了看,胡子的摩托刚刚经过一个拐弯,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对他摆摆手,之后我绕到副驾驶位旁边。我一边开车门,一边扶着黄医生说,“老哥,到家了,来,我扶你上楼吧。” 这黄医生随意的睁了睁眼睛,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看不清什么。他也没啥警惕心,应了一声,就被我弄下车了。 我扶着他,一起走到单元门内。 整个楼道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一个黄灯泡子照明。 黄医生看着这环境,他咦了一声,念叨说,“这不是我家。” 我本来还想继续诓他。我又好言好语的说,“怎么不是?老哥上楼。” 但他猛地精神了,还盯着我,反问,“你要干嘛?” 我打心里叹了口气,我心说人嘛,有时候得难得糊涂才行,而且既然诓不下去了,我也不再客气。 我对着黄医生的脖颈,拿捏尺度的打了一拳。 黄医生也不是武把子,更没啥这方面的防身经验,他闷哼一声,俩眼上翻。 我盯着黄医生,也准备扶他一把,让他别摔到。 没想到他脸突然一红,脖子还一抖一抖的。 我冷不丁想到了硬气功,尤其之前老巴就有过类似的举动,但我也不笨,知道此抖非彼抖。 我有个很不好的猜测,也亏得我及时一躲。 黄医生咧开大嘴,哇哇的吐上了。而且他吐得东西,几乎全是酒。 那股怪味把我熏得。我在旁品着,等黄医生吐得差不多了。尤其他又扭头看我时,我果断的再打一拳。 黄医生这次胃里也空了,想吐也没东西了。他身体一软。 我就势把他架住。我还扭头往单元门外看。 这时那司机已经回到出租车上,这爷们倒是挺乖,对单元门里生的事,选择不闻不问。 他立刻开车走人,很快胡子独自跑了进来。 我对胡子喂了一声,他凑过来,我俩一左一右的架着黄医生。 胡子问我,“去哪?” 我抬头对胡子示意一番。 我俩又带着黄医生,一起往上走。原本我想的挺不错,心说我俩架着这胖子,他腿上只要再能用一点点劲,我俩就不累了。 谁知道黄医生晕的跟死猪一样,双腿更是软的跟面条似的。 我和胡子这么架着他,反倒特别累,最后胡子骂咧一句,他直接把黄医生背了起来。 我们一直走到四楼,这期间我还品着,这里的楼梯都忽颤忽颤的,但好在我俩没遇到危险。 另外四楼东屋的入户门是开着的。 我先进里面看了看,原住户早就搬走了,而且整个屋内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厅里只剩下一个瘸了腿的沙。 我和胡子一起,把黄医生放在这沙上。 胡子稍微深呼吸几口,看得出来,刚刚背这胖子,胡子没少挨累。 我撇下胡子和黄医生,又去这老宅的厨房转悠一番。 这里有水龙头,角落里还有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 我把水瓶捡起来,对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下子水。 我现这里的水也很差,微微有股子屎臭味。 我怀疑是不是供水管道出了啥问题,很可能管道漏了,整个管道内的水都被污水污染了啥的。 但我又不是自来水公司的,懒着管这些小问题。 我举着水瓶,等回到厅里时,我现胡子把黄医生的外衣脱了,还把外衣撕成一条一条的,而且胡子用这种“绳子”,把黄医生的双手双脚都捆的结结实实。 我又对着黄医生,把这一瓶“臭水”对准他迎头浇下。 刚开始黄医生没反应,但渐渐地,他难受的哆嗦起来,最后他睁开眼睛时,还念叨说,“冻、冻死我了!” 我跟胡子并排站在他面前,而且我俩都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黄医生盯着我俩,突然间他反应过来了。他试着要站起来,问题是他被绑着呢。 他挣扎几下后,急的扯嗓子大喊,“救命!来人啊!” 胡子突然呵呵笑了,随后他也尖着嗓子喊救命,尤其胡子的嗓门,比黄医生还大。 黄医生被胡子这举动一弄,他又不叫了。 我跟黄医生说,“你大喊救命,有意思么?” 黄医生明白点啥,他带着一股被吓到的样子,反问我俩,“你们什么人?” 胡子一摸兜,拿出一个小充电器。 我本来一愣,心说这货的兜里怎么带着这玩意?但又一琢磨,我懂了。 胡子一定是在之前离开时,买了手机,这充电器也应该是跟手机一起得到的。 胡子特意抻了抻跟充电器连带的胶皮线。u看书 ww.ukanshu.om 他尖着嗓子问黄医生,“认识这个么?” 黄医生点点头,回答说,“充电器!” 胡子对这回答很不满意,他呸了一声,又解释说,“可别小瞧这玩意,知道么?这胶皮线带着弹性,我用它勒你,你绝对会史无前例的嗨一嗨。” 黄医生脸色一变,而胡子又凑到黄医生的身后,把胶皮线对着黄医生的脖子绕了一圈。 胡子吹了声哨,这一刻他还双手加劲。 黄医生整个人都被连带的往后一绷,他的脸也红的吓人。 他嘴里呃、呃着,甚至舌头还伸出来一小节,那上面都挂着很黏的哈喇子。 要是一般人像胡子这么做,我或许会立刻拦着他,但我知道胡子有分寸,甚至我也敢肯定,胡子是想吓唬吓唬黄医生,也只有黄医生真的害怕了,我和胡子一会才能好好问话。 我耐着性子等着。这么持续了十几秒钟,胡子猛地松手。 黄医生猛咳一番,而且边咳他还边贪婪的呼吸着。 我蹲在黄医生面前,还伸手对着他的眼框摸了摸,又摸了摸他的耳洞和咽喉部位。 这都是让人很敏感的地方,黄医生拿出一副被吓到的恐惧样儿。 他说话声调也有点走音了。他结结巴巴的问我,“你、你想做什么?别乱来,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胡子对我偷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咱们可以问话了。 但我还不满足,而且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主意来。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5章 目标是他 我又往黄医生面前凑了凑,而且蹲在他面前,我点了根烟。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其实抽烟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我想冷冷的盯着他。 我这人,天生不够那么冷血,所以我怕干巴巴这么盯着,我自己会不习惯,所以借着吸烟,也能让自己别多想。 黄医生跟我对视了一小会儿,他心里压力原本就不小,这一次再被我这么凶兽一般的一盯,他有些扛不住了。 他脑门呼呼往外冒汗,甚至他都不敢跟我正视了。 我问他,“知道片刀队么?”随后我又故意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对哈,你刚跟片刀队的老大瑶姐见面,你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团伙呢?” 黄医生似乎有什么想法。他猛抬头,支支吾吾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理他,甚至冷笑起来,又问,“跟我说说,你对片刀队是什么印象?” 黄医生卡壳了,没急着回答我。 胡子拿出催促的样子,对着黄医生的脑袋狠狠推了一下,还喝道,“你个老家伙,问你话呢,你快点回答,不然……” 胡子把手掌举起来,做成一个刀状,他又对着黄医生的胸口,比划的切了一下。 黄医生难受的扭了扭身体,这么一来,他也不敢沉默了。他巴拉巴拉说了一顿。 我能品出来,他说的很中性,对片刀队既没称赞也没褒贬。我暗道一句,真是个老滑头,他在没摸清我俩底细前,倒也不敢得罪片刀队。 我等他彻底说完后,我又补充几句,那意思,外人看来,片刀队成员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他们钻法律的空子,可以犯罪和砍人,但外人真都是傻子,他们也不细想想,十多岁的孩子而已,无论从力量和经验来看,都不成熟,就他们这样的,能好好的砍人么? 黄医生一定事先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突然一愣。 我继续说,“其实瑶姐这个片刀队,还有四个狠角儿的存在,这四人都是老家伙,但很熟悉刀,由他们出面,去撂倒一个人的话,简直是小儿科,问题是他们总不能因此被抓吧?所以瑶姐才想到了少年,让那些不懂世事的少年去顶罪。至于这四人,其中的两个……” 说到这,我看了看胡子,又看了看自己。 黄医生诧异的越发明显,但很快的,他表情一变。 他拿出一副既崩溃又疯狂的架势,他晃悠着身体,拿出使劲往我面前凑的架势,他还大喊说,“艹的,她真就是个瑶子、****!她不地道,利用完我后,又出不起钱,想用这法子让我消失是不是?” 我发现一个人在疯狂时,确实有些蛮劲。黄医生在这种挣扎下,绑在双手双脚的布条处传来嗤嗤的响声,它们有被撕裂的架势。 我急忙狠狠推了一下,让黄医生又狠狠的靠回沙发内,至于胡子,他凑到黄医生的身后,还一伸手,用小臂勒住黄医生的脖子。 胡子还提醒黄医生,“爷们,最好冷静和老实一些,不然,我会让你再嗨一嗨。” 黄医生哇、哇的乱叫起来。其实他也好像说着什么,问题是我听不太清。 我本来不想对他动武,但有时候,不用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对准他的脸,狠狠抽了一个嘴巴。 那一声响很大,黄医生右脸颊也立刻红了一片。 黄医生似乎不知道疼,他还要喊着。我不给他乱嘀咕的机会,又举起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前前后后的,我总共抽了他三次。 黄医生最后老实了,也拿出蔫头巴脑的架势。 我其实也没好过到哪去,因为我发现这爷们的脸皮挺厚,这并不夸张,是实实在在的厚,尤其我扇完他,我的手掌都隐隐有点疼。 我特意把手背过去,还偷偷来回捏了几下。 我给他几秒钟,让他能缓一缓。之后我说,“老哥,你太小瞧瑶姐了。瑶姐这人办事最靠谱和地道,但话说回来,她也恨不仁不义之人,最怕遇到不仁不义之辈。所以,咱们言归正传,你别管那么多,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而且只要你没做背信弃义的事,也只要如实回答,你就保准没事,懂么?” 黄医生有些木纳,这跟他目前的精神状态有关,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让他详细说一说,瑶姐都交代他什么事了,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黄医生拿出一副思考的架势,胡子看到这,腾出一只手,对着黄医生的耳肚用力捏了上去。 别看耳肚不是什么太敏感的部位,但这么一捏也很疼。 黄医生忍不住一呲牙,胡子提醒说,uu看书 .uukanshucm “快点说,想个屁啊!” 黄医生一句接着一句的念叨起来。 按他说的,他用了两天时间,把精神病院有几个关键地方的门禁卡和门钥匙都弄到了,而且是偷偷配的。 我听到这,打心里直犯懵。我心说他配钥匙做什么?尤其还是精神病院的钥匙。 而自然而然的,我想到了方皓钰。我因此心头一紧,也敢肯定,黄医生这举动,一定跟方皓钰本人有什么联系。 黄医生又往下说,他在今晚十点,准时去了凯伦咖啡,还把钥匙给了癞子。 胡子突然念叨句,“癞子?” 这引起黄医生的诧异,而我细品着癞子这俩字。我倒是有点耳熟,好像刚子跟我提到过。 我和胡子都不知道这癞子是做什么的。我为了不让黄医生多想和起疑,我突然插话,提醒他说,“这里面有问题,而且瑶姐刚刚听到消息,你配钥匙这事,被外人知道了。” 黄医生喊了句不可能,他还补充说,他身为精神院的工作人员,配个钥匙和门禁卡而已,很方便也很容易,他怎么可能把这事说给其他人听呢? 我和胡子没接话,而且我俩都陷入到沉思当中。 黄医生看我俩如此态度不明,他反倒有点慌了。他又自行想了一番,突然间,他哦了一声,又强调说,“一定是癞子,别看瑶姐说他是得力的手下,但这少年太张扬,也太爱享受,知道么?我跟他在凯伦见面时,他点了咖啡是illy,那玩意一杯就五六百,所以一定是他,就他这性子,最容易当叛徒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6章 脱狱 我倒是觉得,黄医生这人有时候挺偏激,他光凭别人喝个咖啡,就把这人认定为叛徒了? 但经黄医生这么一说,我也知道癞子的身份了。 我打心里骂了一句,心说合着凌晨三点去做任务的,是癞子,而不是那些喝酒的片刀队成员。 我猜黄医生先是跟癞子见面,把偷偷弄得钥匙和门禁卡的复制货都给对方,然后他又去了泰姬宫,跟瑶姐和三足金蟾领赏去了。 再往深了说,这癞子去精神病院做什么?尤其他还是片刀队成员。我有个很悲观的猜测,方皓钰有危险。 我不知道为啥三足金蟾跟方皓钰结了仇,还远路迢迢的追过来雇凶杀人,但在这节骨眼上,我决不能让方皓钰死。 我撇下黄医生,猛的站了起来。 我这举动又把黄医生吓到了。他来了一激灵。 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念叨句,“走!” 胡子在这期间也一定想明白了什么,他眯了眯眼睛。 黄医生品着我俩的举动,他接话说,“能放我了?” 胡子咧嘴一笑,他嘘了一声,让黄医生放松,还说他这就给黄医生松绑。 黄医生傻傻的信了,但等他身体这么一松下来,胡子对着黄医生的脖颈来了一拳。 黄医生在毫无防备下,狠狠的受着了。他俩眼一闭,还因此再次晕了过去。 我对胡子这举动很赞同,尤其不等把癞子的事弄利索前,我俩不可能放人。 我望着黄医生,轻声念叨句,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随后胡子还在黄医生的嘴里塞了块碎布。我俩不耽误又一起下楼。 等坐上摩托,胡子立刻让摩托全马力的往外冲。 这个小区离精神病院的距离不近,别看我俩再怎么着急,但等过了半个钟头,我俩才只赶到郊区。 这里离精神病院还有十里地的路程,而且只有一个直通过去的路。 这路很荒凉,想想也是,精神病院也不是啥热闹的场合,平时根本没什么人过去。 这条路的路况非常不好,很颠簸不说,也连个路灯都没有。 胡子驾驶着摩托,我俩借着昏暗的车灯,就这么“摸黑”的继续赶路。 在中途,我们遇到了一个面包车,看架势,它是从精神病院的方向开回来的。 胡子潜意识的把摩托往路边又靠了靠,还给摩托降了。 我俩想一块去了,胡子提醒我,说这面包车不会就是癞子的吧,他刚把方皓钰做掉了,然后开车往回返呢? 我没法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我提醒胡子,先别拦车,静观其变,而且一定把车牌牢牢记住。 胡子应了一声,我俩低调的坐着摩托,跟这面包车相遇,又来了个擦肩而过。 胡子一直盯着车牌,但这面包车压根没车牌,一定是事先有人做了什么手脚,把车牌摘了。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而我趁空向车窗看了看。 这车前方的挡风玻璃被贴了膜,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等摩托和面包车进行错车时,我看着它的侧面。 突然间,有一个车窗被打开了,有一个男子,正惬意的趴在车窗上,他还拿着一根雪茄,正享受的吸着呢。 我看着这人的长相,有那么一瞬间,我心头简直跟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我没料到,这男子竟然是方皓钰,而且此刻的他,一点精神病人的样子都没有,尤其脸上,浮现出来的,是一股子他原本当悍匪时才有的邪笑。 我承认,自己脑子有些锈住了。胡子没留意到这些,他还开着摩托,继续带着我往精神病院赶呢。 我缓了几秒钟后,突然像胡子那样,骂了句,“狗艹的啊!” 胡子问我怎么回事?我让胡子赶紧掉头,追面包车,随后我解释说,“方皓钰!这兔崽子被人救出来了,现在正坐在那辆面包车里呢。” 胡子冷不丁的反应很大,他喊了句啥? 但他手上动作并不耽误,他甩了个很急的弯儿,之后摩托全追了上去。 胡子不断的闪着车灯,还使劲按喇叭。他的意图很明显,让面包车停下来。 但面包车现胡子这举动后,不仅没停的意思,反倒提升了车。 它的意图很明显,想逃。 我和胡子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它走。胡子继续给摩托加。 在这种颠簸的路上,我们的摩托更有优势,外加对方就是个面包车,本身就笨呼呼的。 很快的,我们摩托追近了,离面包车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如果此时我们开的不是摩托,而是一辆轿车,我和胡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让我们的轿车去撞面包,也用这种法子,把面包逼停。 但现在,我们根据实际情况,没法用摩托硬碰硬。 我对胡子提醒,让他找个机会,让摩托过面包车,这样等我们窜到面包车的前面时,uu看书ww.uukans.om 想逼停它的招就多了。 胡子应了一声,他还左左右右的打量起来,试图找机会。 当然了,这面包车也不是吃素的,尤其车内还坐着一个一肚子坏水的方皓钰。 突然间,面包车来了个急刹车。 换作一般人开摩托,很可能会反应慢了,而且会让我们的摩托来个追尾,但胡子很机灵,面包车一减时,他也急忙行动起来。 伴随两声急刹车,面包车和摩托几乎同时停了下来,而且路面上,留下了一个个的刹车印。 我和胡子此时被惯性一带,紧紧靠在一起,我俩盯着面包车。 面包车先是静了几秒钟,随后车厢门被打开了,有三个少年,先后从里面跳了出来。 这三人一看就都不正经,染了个绿毛,带着耳环,年纪不大,但个子都不矮,也都很壮。 他们手里都拎着片刀,这刀被月光一照,还直反光。 他们并排往我和胡子这边走来,而且嘴里很不干净,爹长妈短的骂着,最中间的那个少年,还拿出心急的样儿,这就隔空抡起片刀来。 我和胡子都明白,这三个少年不怀好意,想砍我俩。 我和胡子并不怕这个,尤其我俩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胡子呦呵一声,趁空把摩托停好。我俩又一起跳下车。 胡子揉着拳头,问我说,“一起上?还是我出面,把他们包圆了?” 我倒是没急着打,我打心里好有个问题想搞明白。 我故意对这三个少年喊道,“癞子?”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7章 淬火 居中的那个少年,也是他,刚刚很张扬的挥舞着片刀。当听到我这么一喊名字时,他最先有了反应。 他眯着眼睛,盯着我说,“你娘的,你谁啊?怎么认识我的?” 我其实就是想确认一下,既然他已经承认身份了,我也没啥可说的了。 胡子倒是战意十足,他也有些等不及了。他摆手示意,让我退后,而他又主动往前迈了一步。 他这举动,也刺激了癞子。 癞子年纪不大,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么简单。他跟两个同伴说,“对方想跟咱们单挑,你俩退下,看我砍了他!” 那俩同伴也都是小跟班,他们一边喊着癞哥威武,癞哥加油这类的,一边往后退了两步。 胡子很看不惯片刀队的这一套,他唾了一口,对着癞子打手势说,“小畜生,来来,给爷滚过来,既然你爹妈不教你好好做人,我这个当爷的,总不能一直袖手旁观吧?” 癞子脾气很大,这一刻他还彻底怒了。他爹长妈短的骂着,而且他也反复强调,那意思,今天小爷就拿你开刀,一定把你砍死,大不了蹲几年牢子,等出来后,我他娘的还是一条好汉。 光凭他说的这句话,就让我极其厌恶这个癞子。胡子更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冷哼一声。 癞子最后抡了抡片刀,向胡子猛冲过来。 我对癞子倒是没啥可惧的,反倒是他手中的片刀,在如此跑动下,又忽隐忽现的闪烁着光芒,我怕胡子一时大意,别真被砍上啥的。 但我没对胡子提醒,因为怕影响胡子。 胡子一直没啥举动,只是默默等着。这么一眨眼,癞子离胡子不远了,甚至不超过两米的距离。 癞子把片刀抡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压根没留后手,这一刀用了实打实的劲儿。 至于胡子,他拿捏尺度,突然行动了。 胡子长得原本就壮实,这一刻,他弓起身子,这么一显,让他看起来跟个大号的土豆一样。 胡子猛地往前一窜,这期间他还有微微小跳的动作。 癞子没太多的打斗经验,他原本的一刀,是基于胡子不乱动的基本上抡出去的,但胡子现在又是缩身体又是往前靠的。 癞子这一刀无形中等于没啥威力了。他不得不中途硬生生的调整,想改变这一刀的轨迹。 但他这么一耽误时间,坏菜了。 胡子借机“偷偷摸摸”的凑到癞子身前。他又借着惯性,猛地踹出一脚。 这一脚正奔着癞子的右膝盖。 面上看,这一脚威力并不大,其实我看的整个心都一紧。 我知道,这一脚看似笨拙,也不像电视里武打明星演的那样花哨,但胡子几乎把整个身体能动用的力量,甚至包括体重,都作用在这一脚上了。我也冷不丁想到了牛顿,而且牛三定律绝对能把胡子这一脚的威力,完美解释出来。 随后伴随砰的一声闷响。癞子整个右腿,突然出现了一个夸张的弯曲。 癞子也别说舞刀了,此刻的他,整个脸都扭曲着,而且身体一失衡,他整个人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胡子嘿嘿笑着,但这笑声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胡子盯着癞子的那个片刀,这把刀现在已经被癞子脱手了,摔倒了不远的地上。 胡子并没急着捡刀,反倒又把目光盯回到癞子身上。 他一伸左手,抓住了癞子的头发。 胡子一用劲,癞子被迫的扬起了头,让整个脸面对着胡子。 胡子骂了句,“什么东西!”随后他又握起右拳,让整个腰板都用劲儿。 这一拳,被胡子实打实的砸在癞子的下巴上。 其实这一拳,看似简单,但威力一样巨大。 我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这响声中,也掺杂着咔的一声。 癞子不仅是下巴被打歪了,整个人也硬生生被打的往上窜起来一大截,最后癞子跟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至于胡子,他的拳头是死磕了对方的下巴,这也有种硬碰硬的感觉。 这让胡子的拳头也很疼。他忍不住的直甩手,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 癞子的两个同伴,看到这一幕后,全都愣了。 其中一个胖子,还跟同伴说,“坏了,癞哥被打死了!” 另一个同伴没回答,估计打心里来了个默认。 而我趁空打量着癞子。我倒没那么悲观,心说这癞子现在断了一条腿,下巴弄不好脱臼了,这只算是受了重伤,而且疼的昏迷了,离死嘛,还远着呢。 胡子心里的怒火并没完全卸去呢,他揉着拳头,盯着那俩片刀队成员说,“你们俩,别他娘的愣着,滚过来,爷爷也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这俩少年不仅没往前冲,其中一人还偷偷往后退了半步。 俩人看着胡子的脸上,uu看书ww.ukashuco 也都挂着一脸的惧意。 胡子等待的同时,又往旁边走了几步。他把癞子用的那个片刀捡了起来。 他举着片刀,随意的挥舞了两下,而且也用大拇指,使劲搓了搓刀身。 胡子之前当过扒子,他其实不仅会偷盗,也有一定的眼力和工科方面的知识。 胡子突然虚了一声,还对我喊道,“兄弟,你看看这把刀。” 我一边提防着那俩少年,也提放着那个一直停着未动的面包车,一边向胡子靠去。 等接过这把片刀后,我发现这片刀看起来是有点土里土气,但拿到手里时,它并没那么沉,但挥舞时,也绝对够得上力道。 我啧啧称奇,也打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胡子早就心里有数了,这时没等我问,他倒是直说起来。 他告诉我,甚至这话声音不小,也间接想让那俩片刀队成员听到。 按胡子的意思,这刀的原材料,其实是汽车报废的弹簧钢板。 这弹簧板一般都是都是65mn材质的,被卸下来后,先校正形状,做一次正火,等弄出刀的形状后,再进行覆土烧刃,也就是用土,包裹住刀胎,只露出刀刃部分,进行淬火工艺。这样可以让刃与刀身的硬度不同,刃的硬度要比其刀身高很多,一把刀成型以后,具备了很好的柔韧性的同时还能保持较高的刀刃硬度,这样即可以增加使用寿命,又具有出色的使用性能。 我默默听着,而那俩片刀队成员又有个小动作,他们互相看了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8章 胡子的变身 胡子最后又啧啧几声,他念叨说,“至于这淬火方面的工艺嘛,也不知道瑶子这些人找的什么师傅,要是讲究点的,那就得油淬,但这个片刀队,看着穷了吧唧的,也不是大组织,弄不好没啥钱,很可能这些管制刀具,都是水淬的。” 胡子又接过我手里的这把片刀,他当着那俩少年的面,一张嘴,对着片刀的刀背咬了起来。 胡子这牙口,我心里有数,虽说不如改造前,但也是相当威猛。 我听到啪的一声响,胡子又唾了一口。 等再看这把刀,它刀身上有了个小缺口。 两个少年完全被震慑住了,等胡子又冷冷的盯着他俩时,他俩彻底崩溃了。 那个胖小子,忍不住的哇的哭了出来。这举动也把他的年纪,完全的暴露出来了。 至于另一个少年,都有点腿抖了,他扭身就逃,跟个丧家犬一样。 胡子喂喂几声,让那小子别逃,还说是个爷们的话,就赶紧回来打斗。 胡子这番话,对逃跑的少年压根没用,反过来倒是那个面包车,它突然又启动了,像个离弦的箭一样,被开了出去。 我和胡子这次来的目的,原本是不想让方皓钰被害,但现在我的目标变了,是不想让方皓钰逃走。 我俩被这面包车的举动一影响,也压根没精力跟那俩少年墨迹了。 胡子念叨句,“糟了!” 我俩又急忙向摩托冲过去。 等我俩刚刚坐好时,胡子就立刻让摩托跟个脱缰的野马一样,向前嗖的冲了出去。 那面包车很疯狂,也不管路面怎么样,反正拿出最快的度,向市区的方向冲去。 我和胡子当然不给它机会,不然真到了市里,先不说方皓钰会找到什么帮手,就说这面包车横冲直撞的劲儿,保准会造成不小的破坏。 我连连催促胡子,让他尽量提。 胡子绷着脸,他也真有点豁出去了,最后摩托都到一百二三十迈,整个摩托也都有些飘了。 但在这种度下,我俩不仅成功的尾随着这辆面包车,还有一点点逼近的意思。 我特意微微侧着头,而且眯着眼睛往前看,因为风太大,我怕被迷了眼睛。 我打量着整个面包车,想找到什么法子,能让这面包车抛锚。 这期间躲在面包车内的方皓钰,也琢磨着什么坏点子呢。 等摩托又离近一些后,突然间,面包车的后车玻璃,一下子碎了一个洞。 那些玻璃碴子,被风一带,全乱飘起来,而且有不少玻璃碴子,都落在我和胡子身上了。 我俩不在乎这些,也都望着那个碎洞。 方皓钰一脸坏笑,顺着那个碎洞往外看了看。 他打量着我俩,笑意更浓了。 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此时的方皓钰,早就恢复了,他压根没什么精神病了。 他嘴里念叨几句,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但很快的,方皓钰拿起一个可乐瓶。 这可乐瓶是1.2l的那种,方皓钰迅拧开瓶盖,又用大拇指堵住瓶口,他使劲的晃起瓶子。 我看到这,想起以前的一个画面。我暗骂一句娘,又对胡子提醒,“小心!” 但没等我再往下说呢,方皓钰又平举着可乐瓶,让瓶口冲向我们。 他稍微松开了拇指,一股股可乐沫子,简直跟被灭火器喷出来的一样,它向我和胡子飘了过来。 我和胡子这下可惨了,尤其此时的车还如此快。 胡子一边骂着狗艹的,一边一点点的给摩托降。而我,这一刻特想躲在胡子的背后,但我不能。 我把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另外我一直盯着前方的路况,一旦有啥岔子了,我好能给胡子出警报。 我俩这么死熬着,而方皓钰这个畜生,这还没完。 他喷了一会可乐不说,还顺着碎洞,往外撇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的劲头儿很足,我看到这东西时,只知道它是一团黑影,并没看清具体是什么,而且它正奔向胡子的脸。 我生怕胡子中招,扯嗓子提醒一句。 关键时刻,胡子举手挡了一下。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胡子又闷哼一声。 摩托车一点点的往下降,最后停了下来。 我使劲抹了抹脸。此时的脸,黏糊糊的,尤其我嘴里也有股子甜味,这都拜“可乐”所赐。 但我顾不上这些,我问胡子,“刚刚挡这一下子,有没有事?” 胡子回答说没啥大碍,但随后他也强调,不知道咋搞的,他脑瓜子里突然热乎乎的。 我回忆着之前的情况,心说他确实把那东西挡住了,并没伤到脑子,所以怎么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呢? 尤其我又打量着胡子的额头,那上面也没啥伤口。 胡子趁空举了举手,也就是他挡东西的那个手。我俩都现了,他带的那个戒指,uu看书.uukansh 最上面的那个假钻石,此时凹进去了。 我俩当然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 我和胡子都有些愣。胡子更是念叨句,“不是吧,这时候魔盒竟然被打开了?” 我观察着胡子,甚至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从摩托上跳下去,然后站在路上,一个人疯狂的手舞足蹈。 但胡子一直没这方面的举动,这么缓了几秒钟,他还把头耷拉下来,乍一看,就好像他正昏昏欲睡着。 我说不好心里的感觉,反正整个心都悬着。 我轻轻推了胡子一把,还问他,“兄弟,你什么感觉?跟我说说!” 胡子没理我。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把他从摩托上扶下来,而且胡子更要紧,我都没继续追方浩宇的心思了。 没想到突然间,胡子猛地一抬头。 此时的他,表情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他的目光很冷,而嘴巴呢,却古里古怪的动来动去,一会让左面扭,一会又往右边吹气的。 我一时间看的有点呆。胡子压根不跟我说什么,他突然喔喔的叫了几声,随后他挂档起车一气呵成。 我们的摩托,又窜了出去,而且车简直是直线上升。 我整个心都悬在嗓子眼了,尤其车升的如此快,我冷不丁很不适应,脑袋里也嗡嗡的。 但胡子压根没这方面的顾虑,他反倒还异常兴奋。 他望着前方飞逝而过的路面,还继续喔喔着、高兴的哼叫起来…… (昨天半夜上医院来了,胃出血……挂一天点滴,刚回来,马上传下一章)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9章 兽与魔 我针对胡子现在的反应,突然联想起一件事,但不容多想,被车这么一带,我又把注意力放在前方。 我们的摩托,迅的接近了面包车。此时的方皓钰,他又盯着车后方玻璃上的碎洞,往外观察着。 他看到我俩,尤其看到摩托车这么不要命的冲来后,他一时间露出被震慑的表情。 但很快的,他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坏笑。 我很讨厌方皓钰的笑,往简单了说,他笑的太缺德,太丧尽天良了。 方皓钰还扭头对司机交代几句。我不知道面包车司机是谁,长什么样,但他不笨,立刻尽可量的让面包车左摇右摇起来。 这里的路面本来就窄,司机再这么一晃,面包车几乎贴着路两侧来回的游荡。 胡子本想借着车,把面包车过,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强行车的话,无疑是双手把小命送上。 我对胡子嘱咐,让他悠着点。 胡子喔喔、啊啊的,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的话。 就这样,面包车和摩托又一先一后的冲出去一段距离后,方皓钰笑嘻嘻的对着我俩做鬼脸。 我也真佩服方皓钰的脸,原本那么俊俏,但做起鬼脸后,又那么丑和恶心。 我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来了脾气,但又无计可施。 胡子不一样,他突然又给摩托加,这也绝对快到了摩托的极限了,尤其马达声都有股子撕心裂肺的劲头了,另外摩托车上也冒出一股股的白烟来。 胡子不管这些,还对准面包车的后车,直线冲了上去。 我怀疑胡子是不是脑袋穿刺了?他这么做,说白了就是追尾,而且我们是摩托,一旦追尾,受伤和危险的,绝对是我俩。 方皓钰也被胡子这举动弄得一愣,他的鬼脸还僵住了一番,但很快他又拿出嘲讽的架势,对着胡子竖了竖大拇指。 我想把胡子拦住,一边对他喊着提醒,一边使劲从后面拽他。 但这都没啥效果,胡子拿捏尺度,突然间,他大声的喔喔几声,还立刻有了一个动作。 难以相信,在如此高之下,胡子竟然身体一弓,蹲在了摩托车上。 他双手还扶着车把,这让摩托并没摔倒。胡子盯着面包车,嘴角一咧,拿出狞笑的架势。 随后他猛地往前一扑。 这绝对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我眼睁睁看着,他跟个大号的炮弹一样,先是撞到面包车的后车玻璃上,之后伴随砰的一声响,他半截身体竟然撞碎玻璃,钻到面包车里去了。 我稍微愣了愣神,这时摩托车有些踉跄了。想想也是,没了胡子,这摩托无疑等于没了司机。 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这摩托很可能会侧翻,而我在这种度下,很可能会摔得稀烂。 我吓得脑袋里都嗡嗡作响了,这一刻,我绝对是被逼出来的。 我往前弓着身体,也特意伸直了手臂。 我勉勉强强拽住了摩托的车把手,而且尽可量的掰正方向,让摩托能直线的继续行驶。 但我现在的姿势很别扭,没办法再控制摩托的油门和刹车了。 这摩托跟个喝多了的醉汉一样,它一路离了歪斜的往前又跑了几十米。 我承认自己真的尽力了,最后我眼睁睁看着摩托甩了下去,而我在落地的一瞬间,也急忙缩了下双腿。 我双腿并没被压倒,但被惯性一带,我跟个土豆一样,在地上滚了无数圈。 等最终停下来时,我面冲下的趴在地上。我闻着地面上的土腥味,心头的恶心感更浓了。 我挣扎的用出最后一丝力气。我使劲翻了个身。 等脸朝上后,我终于能顺畅的大喘气了。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我整个心一揪一揪的,就好像心尖被几根针刺到了一样,另外我脑袋昏昏沉沉,还直打转,就好像重感冒烧到四十度的样子。 我缓了一小会,而且也不知道我的一小会儿,实际上到底是过了多久。 随后我侧头看着远处,那辆面包车也停了,就在前方的路边。 我猜胡子正跟方皓钰那些人做殊死搏斗呢。 我不想撇下兄弟,更不想让他单独作战。我对自己说,挺住!而且绝对是被焦急的心情影响的,我果断的将手上的戒指狠狠砸向脑门。 我的潘多拉魔盒就这么被打开了,突然间,我脑袋里热乎乎的。 而更郁闷的是,我现在都快散架子了,却有种要跳舞的冲动。 我被这股子冲动一带,竟费尽全力的爬了起来,而且还原地跳了起来。 我形容不好那种滋味,反正我很难受,很疼……所以我一边哈哈的疯笑着,一边眼泪汪汪的。 这么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我能控制住自己了。 我呲牙咧嘴着,但没再耽误,我向面包车那边冲了过去。 其实用冲这个字,也有点不适合,我跑的歪歪斜斜的。 等离近后,我这么一观察,又有些不太相信。 胡子站在面包车的车顶上,此时的他,双腿弄出一个弓步,另外他挺着胸膛,正挥舞着双臂,对着胸膛来回的砸着。 我看到这一幕,打心里更加确定一件事。我心说野狗帮的那些科研人员,他们简直是缺德带冒烟的。 他们给胡子移植的脑电波时,说的很好听,这是一个地下拳王的“格斗记忆”,但实际上呢?这根本就是猩猩的脑电波吧? 不然胡子怎么会喔喔、啊啊的?怎么会跟猩猩一样,uu看书wuukanshu 站在面包车顶做这种动作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这时,方皓钰和另一个人正站在面包车的不远处,他俩紧紧靠在一起,那人还特意护着方皓钰,他俩的表情也很丰富。 较真的说,这人也是个老熟人,我没记错的话,他叫小肥,是三足金蟾最得力的手下,而且小肥最大的特征是有一双大粗腿。 方皓钰和小肥当然也留意到我的出现了,小肥又来回打量着我和胡子。 我和胡子都乔装了,所以小肥认不出我俩来,但很快的,小肥拿出一副狠样,独自往前走了几步。 胡子被小肥的举动影响到了,他突然停下砸胸的动作,还拿出一副猿猴才有的表情,盯着小肥看着。 我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就说胡子,我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敌是友了。 我心说这下可好,我们在场的一共就四个人,现在却分成了三伙。 方皓钰很滑头很坏,他观察着,打心里有个主意。他指着我,对胡子喊道,“猩爷,揍他!记住了,把他揍死了,老子给你买一大捆香蕉。”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0章 仇 胡子似乎对香蕉这个词很敏感,他整个人明显一顿,之后他扭头,拿出怪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心里叫糟,而且没等说什么呢,胡子猛地一个大跳。 他的身体被改造过,我怀疑正常状态下的他,压根不知道他的身体的潜力有多大,有多恐怖,而现在,他被潘多拉小人影响着,自身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了。 这一跳,要我说,放在奥运会上,那绝对是能得金牌的成绩。 我看着胡子跟个飞起来的狗熊一样,我被震慑到了,也吓得急忙后退几步。 我脑中的小人,此时也指导着我,让我有了防范意识。 我弓着身子,拿出一只大螳螂的架势,另外我也时刻准备着,对胡子来一次绞刑。 胡子最后落在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但落地后,他并没急着扑过来。 他半蹲在地上,瞪着大眼睛,歪着脑袋打量着我。 我也没急着发起进攻。方皓钰看到这,他倒是急坏了。 他几乎都快跳起来了,还对胡子大吼着说,“猩爷,你他娘的倒是上啊,记住了,香蕉,香蕉!老子能给你香蕉!” 胡子很迅速的扭头看了看方皓钰,但等回过头看我时,他原本厌烦的表情一边,又拿出一副很热情的架势。 直觉告诉我,胡子还是认识我的。我松了一大口气。 胡子这时又拿出猩猩行走的姿势,他双手下垂,弓着双腿,一晃一晃的往我这边走来。 我先是很敏感的观察着胡子,最后我彻底放下心,心说方皓钰这兔崽子,刚刚想阴老子? 我指着方皓钰,跟胡子强调说,“兄弟,这兔崽子双手空空,知道为什么空么?他把香蕉都卖了,竟然没给你吃!” 我承认,自己也对胡子一直强调香蕉,这有点不尊重胡子,毕竟他是人,不是猩猩,但话说回来,我这话一出口,也真有效果。 胡子拿出琢磨的架势,这么停顿了几秒钟后,他爆发了。 他夸张的咧嘴大嘴,尤其上下两排牙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胡子猛地一转身,一边疯狂的捶着胸,一边向方皓钰冲了过去。 方皓钰几乎跟兔子一样,吓得都快跳起来了。至于小肥,他真仗义,虽然挂着一脸打怵的表情,但他还是一咬牙,迎着胡子,冲了出去。 小肥尽可量的缩着身体,双手还护在胸前,另外这一刻,他左腿用来支撑着身体的主要重量,反倒是抬起右腿,隔远就准备好,时刻要踢和踹胡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发现,小肥穿的裤子都紧绷绷起来。 我因此有个评价,小肥的腿功,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尤其这么肥的大腿,其内部的爆发力,又是何等的惊人。 我有种想跟胡子并肩作战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 胡子倒是压根不在意,他一直砸着胸口,也完全没改变路线,就这么直接走了过去。 在他跟小肥离近的一刹那,小肥连续踹出去三脚。这三脚分别对准胡子的额头、小腹和大腿内侧。 可以说,这三脚是一次比一次狠,对准的部位,也是一次比一次敏感。 换作一般人,肯定会毫无悬念的倒在这三脚之下,但胡子是个例外,又或者说,现在的他,简直是个另类。 胡子硬生生扛着,也似乎丝毫没被影响到。 最后胡子反击了,他反击的招数也很怪,完全的抡起拳头,对着小肥的身上狂打起来。这期间胡子也会踢几下腿。 我看的目瞪口呆,因为小肥只是硬抗了几下,就完全熬不住了。 他还拿出一副被打蒙了的架势,身体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胡子就势往小肥身上一坐,他双手不停歇,继续轮着拳头。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胡子的打法,我想到两个词,王八拳和窝心踹! 我也记起一句话,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格斗术和技巧都是白扯。这话在胡子和小肥的身上,完全得到了印证。 方皓钰冷冷看着这一幕,而且看表情,他也都点目瞪口呆了。 这兔崽子的思维就是比一般人敏捷,突然间,他又转移了注意力,把目光都放在我这边。 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小弹簧刀来。 方皓钰绕过胡子和小肥,向我冲了过来。 他真的很拼,看那架势,巴不得一瞬间就来到我身旁呢。 我明白他的小九九,他打不过胡子,而且他要是还想顺利逃脱的话,就得想办法弄个人质。 他把人质的人选,放在我身上了。 我心说自己看起来是没胡子凶悍,但被潘多拉小人护着,我也绝对没他想的那么废物。 我没急着做出反应,反倒默默等着方皓钰。 随着一步步的接近,方皓钰又挥舞起弹簧刀。 我并没给方皓钰戳我的机会。突然间,我找准机会,对着方皓钰扑了过去。 我是整个人的都飞了起来,双腿配合着,跟个钳子一样,狠狠的夹在方皓钰的腰间,另外我双手做成环状,紧紧扣在方皓钰的脖子上。 这么一来,我整个人的重量,无疑都作用在方皓钰的身上了。 方皓钰很不习惯和不适应的一踉跄,uu看书 .uknshu 我借机又腰板一用劲。 方皓钰在各种力道的作用下,他失去平衡,跟我一起往地上狠狠摔了过去。 但我是一切有备而来,尤其是背部摔地,方皓钰则倒霉了,他的脑袋被我困得死死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先磕到地上。 伴随咚的一声,方皓钰疼的都闷嚎了一嗓子。 他这人也真挺倔强,都这德行了,他还拿出一副咬紧牙关的样子,想站起来。 但我根本不给他机会。在他刚有这种动作时,我又调整姿势,这次我双手双脚都往方浩宇的脑袋上招呼。 反正最后我跟个八爪鱼一样,用四肢把方皓钰的脑袋死死的困住了,尤其我的右腿的小腿,还死死卡在方皓钰的喉咙上。 方皓钰难受的咕咕直叫唤,他还拿出一副凶得不行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我不理他,还很有节奏的,让自己身体和四肢都一抽一抽起来。 在这种节奏下,方皓钰呼吸越发的困难。 他最终昏了,而且在昏前的那一刻,他目光一亮,盯着我,含糊的念叨句,“原来是你!天杀的!张……”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1章 狭路 我了解方皓钰,也深知他的狡猾。我并没放松警惕,怕这小子耍诈。 我一直这么勒着他,直到他双眼上翻,整个身体软。我这才松手松脚。 方皓钰噗通一声,重重的落到地上,而且是面冲下。我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 我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往旁观看了看。 胡子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小肥很可怜,抱着脑袋,晕在地上,我猜测,他晕前那一刻,一定非常的痛苦。 至于胡子,他站在小肥旁边,双脚来回的倒腾着,这么一晃一晃的跳着,而双手呢,有节奏的砸着胸口。 这是典型的猩猩。 我一时间心情复杂,又这么看着胡子。 胡子很警惕和灵敏,突然间,他扭头往我这边看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一耽误,胡子又嗖嗖的往我这边跑来。 我整个心有点悬起来的架势,我因此还拿出防备样。 但胡子并没攻击我,他站在我身前,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珠子,他很好奇的看着我,但表情上偶尔也浮现出一丝友善和热情。 很快,他围着我,一边走一边砸起胸口来。 我感觉继续怪怪的,而且胡子看我不动弹,他也有不乐意了。他喔喔几声,大有催促我的意思。 我前后联系了一番。胡子自打变身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我猜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被这种猩猩的脑电波影响的,根本不会说话了。 我因此觉得,试着跟他沟通的话,这未必有啥效果。 我不能总这么站着,而且我怕再这么下去,会引起胡子的反感。 我四下看了看,心说反正大黑天的,周围没啥人看着,我也不怕丢人。 我跟胡子一起,学着猩猩的样子,跟他一起绕着圈走起来。其实我这么做,就是想安抚现在的胡子。 这样大约持续了几分钟吧,胡子的状态有些变化。 他不那么爱砸胸口了,另外他结结巴巴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来,“真坑人!” 我能理解胡子现在的心情,而且我又观察着他的表情,等确认胡子不会再有暴力倾向后,我对面包车指了指,让胡子先做到车内。 胡子很配合,不过他往车内走的时候,双腿还是有些弯曲。 我又趁空把小肥和方皓钰都弄到面包车内,而且也把他俩都牢牢的绑住了。 我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说实话,我没料到方皓钰会逃出来,所以之前的很多猜测,一下子全站不住脚了。 我现在能肯定一点,三足金蟾是来帮方皓钰的,而且这次方皓钰的“越狱”,也绝对跟三足金蟾有直接关系。 我知道方皓钰跟一般的精神病人不一样,他更是一个要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都不能放方皓钰走。 所以我暂时把问题都抛开,心说当务之急,是把方皓钰送回去。 我跟胡子这么简要说了几句。胡子说话不便,只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我还当起了司机。这面包车现在破破烂烂的,尤其后车玻璃几乎都碎完了,整个车厢内都直漏风,但我不在乎这些小事,等打火试了试后,我现这车还能开。 我让面包车掉了个头,又直接向精神病院的方向赶去。 在路上,尤其没开出多远呢,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三个人。 这是三个少年,有两个人正踉踉跄跄的走着,另一个昏迷了,被同伴背着。 他们仨不是片刀队的成员,还能是谁?而且在我印象里,这三个少年中,有一个事先逃走了,我心说这逃跑者倒是挺滑头,一定是趁我和胡子离开了,他又偷偷溜回来,跟同伴汇合了。 而这一刻,他们看到面包车后,冷不丁都停了下来。 我没耽误,直接开车迎了过去,而当那俩少年现司机是我,胡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后,他俩慌了。 这俩小子也真不够意思,也不管昏迷的癞子的死活了,他俩把癞子一撇,扭头又逃。 我暗骂一句,心说这俩人真够笨的,他们两条腿,就算再倒腾,能跑得过面包车? 我又踩了踩油门,给面包车提。 胡子原本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但他现在的思维也有点问题。 突然间,他盯着那俩少年,猛地一呲牙,先是喔喔几声,随后又骂咧一句。 胡子还把车门打开了,看架势要跳到车外面去。 我担心在这么快的车下,胡子这么一跳,别受啥重伤。我就赶紧又踩了一脚刹车。 我还喂了一声,想拦住胡子,但我慢了半拍。 伴随嗖的一声,胡子扑出去了。我也真服了他的身体,真够横的。 他落地后,先是踉跄几步,之后又倒地滚了几圈,但这都不是事,他又迅爬起来,对着逃跑的少年,撒欢的追起来。 胡子追的很有度,要我说,他都快跑出虚影了。 我没法子,只好开着面包车,跟在胡子后面。 那俩少年一边逃一边也回头看看身后方的情况,当他们现胡子,尤其现胡子这么威猛后,u看书 .ukanshu.co他们再次被吓到了。 他俩先后不跑了,有个少年还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他对冲过来的胡子连连作揖,还叫胡子为爷爷。 我心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一口一个爷的,先不说尊严,就凭他和胡子的岁数,这岂不是差辈了么? 胡子倒是能控制住自己,他并没暴揍这俩少年,反倒趁着脸,冷冷打量着这俩人。 这俩少年不知道胡子的情况,尤其此时胡子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毫无感情、野兽才有的凶光,他俩心理压力多大,还不约而同的吓到抖了。 我把面包车开到他们近处,等停好车后,我从车里跳了下来。 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他们到底跟瑶姐那帮人联系没? 我直接问了一句。这俩少年都使劲摇头,其中一人还接话说,“瑶姐很狠,我们这次做事失败了,真要被她知道了,保准把我俩打个半死,所以我们别说联系瑶姐了,现在连回都不敢回去。” 我心说这倒是好事。我没想太为难这俩少年。我指了指面包车,让他们乖乖的上车。 但这俩少年的举动,竟然出乎我意料……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2章 持枪份子 这俩少年互相看了看,我不知道他们打心里是怎么看待我和胡子的,但他们都不敢上车,而且他俩还很默契的又对着我求饶,那意思,他俩错了,以后躲着瑶姐,也再也不跟瑶姐混了,所以他们希望我和胡子能对他俩既往不咎。 我猜他俩误会啥了,我正琢磨着,怎么样能安慰一下这俩少年,至少让他俩别一直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不然小小年纪,别弄出啥心病来。 但胡子根本没这么仁慈。胡子盯着这俩少年,冷冷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上车,不然老子啃死你们。” 这俩少年一定又想起之前胡子啃片刀的一幕了。他俩拿出一脸惊悚样,但也变得特别配合。 他俩一先一后的上了车。 胡子还把外衣脱了,把外衣撕成一个个布条,看架势,他也想把这俩少年绑住。 我对此并没反对,而且这一刻,还有一件事是需要我办的。 癞子还昏迷的躺在路上呢,我不能把这小子忘了。我又不得不把面包车开到癞子身旁,把他拖上了车。 等这么忙活一番后,我又开着面包车,继续往精神病院那边开去。 但这次没行驶多久呢,我们身后方出现了两辆黑色面包车。 这俩面包车的车都不慢,看起来它们都有股子火急火燎的架势。 我第一反应的心头一紧。我心说难不成三足金蟾和瑶姐那边又派了什么人手?这两辆面包车是援军不成? 我倒是不怕,毕竟我和胡子现在的实力,就算对阵十几人,问题也不会太大。 我为了能将形势看得更明了一些。我索性把我们的面包车停靠在路边,也默默等起来。 胡子跟我一样,时刻留着着那两辆黑面包的动静。 至于那俩少年,他们被绑着,没办法有啥动作,而且他们嘴里也被塞了碎布,他们只能呜呜几声。 这俩面包车的司机的眼睛倒是很贼,他们很快现我们的面包车了,而且我怀疑这俩面包车内都装了对讲机之类的东西。 这俩面包车内的人做了交流,之后两辆车有了分工,其中一个面包车继续提,往精神病院方向开去,而另一辆面包车,在我们车的近处停了下来。 我观察着这个面包车,乍一看它是黑色的车,其实它的漆面也很特殊,我冷不丁联想到一件事,但没等继续细想呢,那黑面包的车门被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持枪的特警从里面冲了出来。 一共有六个特警,他们举着微冲,把我们的面包车围住了。为的汉子,留着一脸络腮胡,看着很凶悍。 他声音也非常洪亮,对我们大喊,“车内的人,高举双手,慢慢走出来!”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至于那俩少年,别看平时拎个片刀,扬言砍这个砍那个的,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被枪口瞄着的场面? 他俩都拿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争先又呜呜起来。 我们的面包车,又是破烂又是玻璃碎了,这让整个车的隔音并不好。所以这俩少年闷声的呜呜声,都让特警听到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六个特警中,有一人还把保险拉开了。 为的凶汉子,他又提高嗓音,重复了刚刚的话。 我知道,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藏着。我对胡子使了使眼色。 胡子还先打开车门,此时他说话又利索了不少。他对着那些特警说,“兄弟,小心枪走火!” 但六个特警根本不听胡子的,离胡子最近的三个特警,他们都举着枪,向胡子顶了过来。 一把枪顶在胡子的额头上,一把顶在胡子的胸口,至于另一把,我怀疑持枪的特警脑子是不是有啥问题,他让枪口冲下,让其对准了胡子的小腹,甚至是裤裆的地方。 胡子不仅没怕,这一瞬间,反倒还把脸沉下来了。他瞪着这几个特警,冷冷的问,“什么意思?” 凶汉特警先接话,让胡子老实点,别说话。 胡子捏了捏手,我听到咔吧咔吧的声音。 我猜胡子被脑电波影响着,此时的气性不小。我担心他别跟这六个特警死磕,毕竟对方都带着枪,尤其子弹无眼。 我紧随其后的从车内钻出来了。原本我和胡子偷偷潜回哈市,我俩是不打算接触当地警方的,但现在一看,不接触也不行了。 我索性跟为的那个凶汉特警说,“都自己人。” 这话明显出乎这六人的意料,凶汉特警稍微想了想,又问我,“自己人?你们是警察?” 我潜意识的摸了下裤兜,这里放着那个警官证,但问题是,这警官证是假的。我现在把它亮出来,反倒容易遭黑。 我又想到杨倩倩了。 我故意慢慢的掏兜,把手机拿了出来,我示意他们,我要打个电话。 凶汉特警倒是没难为我。 这都是后半夜,尤其快天亮了,在这时候,杨倩倩一定在睡觉呢。我把电话打通后,一直响了九声。 正当我有些愁,担心杨倩倩不接电话呢,这时电话通了。 之前就有过我用新手机给杨倩倩打电话的情况,所以这一次,当杨倩倩知道是我时,她并没太诧异。 我没时间跟杨倩倩聊闲,我把现在的情况,简要说了说,尤其还提到了方皓钰“越狱”。 杨倩倩很明显被方皓钰的行为震慑住了,但她更在乎我的安危。 她让我现在就问一问,“那特警头头叫什么。” 我立刻照做,uu看书.uuksh这凶汉特警似乎不愿意透露继续姓名,他最后只是含糊的说,“我姓王!” 我又把这信息告诉给杨倩倩了。 杨倩倩让我等着,她这就联系人。 我俩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这六名特警并没放松警惕,尤其他们依旧用枪指着我和胡子。 凶汉特警还特意看了看时间,他跟我俩说,“你们说是自己人,还打了什么电话,这样吧,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如果我的领导没给我消息的话,两位,你们就有麻烦了。” 我本以为五分钟足够了,也点头应了下来。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尤其五分钟后,我们这些人的手机都没响。 六个特警的脸色都不好看,而这么一来,我的压力也来了…… 本章完 第43章 冷教官 我一直对倩倩有个评价,她很靠谱,这也是我根据很多事判断的。 但这一刻,我等了很关键的五分钟,她竟然没给我打电话。看着那六个把脸都快沉出水的特警,我意识到不妙了。 我故意挤着笑,又看了他们一遍。之后我掏出手机,播了杨倩倩的电话。 让我既诧异又不安的是,手机里传来提示音,杨倩倩竟然关机了。 我急忙把电话挂了,但手机听筒的音量不小,那六个特警也好,胡子也罢,都听到了这提示音。 凶汉特警又哼又呵几声,还拿出嘲讽的样子说,“你找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个警察?但平时吹五诈六的,总跟你说,真摊上事了,找他就行?” 我没回答。凶汉特警对其他特警使了眼色。 这几人又把枪举起来,尤其有一把微冲,正好顶在我的胸口上。 我琢磨着怎么办的好,这一刻我又想到老巴或铁驴了,我虽然不知道这俩人具体的电话号码,但我心说,只要把他俩搬出来,或许能有些效果。 我试着跟凶汉特警沟通,问题是这帮缺德玩意,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尤其我刚一张嘴,他们就先后喝了句,让我闭嘴。 也有特警去了面包车内,把那两个片刀队成员带了出来。 这俩人原本被绑着手脚,嘴里塞了碎布,现在当特警把他们松绑,尤其把嘴里碎布也掏出来后。 这俩少年看着我和胡子,竟然变了一个态度。 我想起一句老话,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而这俩小崽子,这一刻就编起了瞎话。 他们一口咬定,我和胡子是恶人,是匪徒,他们哥仨刚刚在路上走,而我俩看到他们仨后,就起了劫人劫财的注意,不仅把一个少年打晕了,还更是把他俩掳到车上来。 我特想吐槽,心说这三个少年又不是富二代,我和胡子至于劫人么?但在这种特殊场合下,那六个特警没多走脑子,竟硬生生信了这两个少年。 有两个特警拿出手铐子,要铐我和胡子。 胡子的犟脾气犯了,拿出很抵抗的样子。他这么一“作”,立刻成为这六个特警心中的刺头。 这六人把精力重点放在胡子身上,也有人用枪托,狠狠的对胡子的肚子来上一下子。 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我持悲观态度,也觉得胡子十有会受重伤。 但突然间,远处出现两束灯光。看架势是轿车出来的。 这两束光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那六个特警交换了一下眼神。凶汉特警还念叨句,“咱们这次就出动两辆面包车,这灯光又是哪来的?” 他们一定是多想了,也对这新来的轿车充满了敌意。 他们中,有四个人看守着我、胡子和那俩片刀队成员,其他两名特警,这其中也包括那个凶汉,这俩人都横在路上,还把微冲举了起来。 这俩人的架势,也早被轿车司机看在眼里。 这轿车的灯光突然有了变化,原本是远光灯,现在成为一闪一闪得了,而且这种闪动还很有规矩,是两长两短。 我冷不丁想起了电报,也想到了摩斯密码。 我当然不懂这灯光内的玄机了,但这两个特警全把微冲放了下来,甚至他俩还立刻给轿车让路。 我一愣神,心说这是搞什么?而这么一耽误,那轿车又离近了许多。 我看出来了,这是一辆黑轿车,另外看它的车牌,我想到了斯文男。 我心说他怎么来了?而再往深了一联系,我猜一定跟精神病院,尤其跟他爹有什么关系。 但这都不是我在乎的,我心说斯文男认识我和胡子,看架势他也跟这些特警很熟,我何不让他出面说句话? 我试着想挥挥手,操蛋的是,挨着我站着的特警,不给我机会。 胡子不像我,他又强忍着,挨了两枪托。但他呲牙咧嘴的,也总算把手挥了起来。 那辆黑轿车没什么反应,它也度不减的,跟我们来了个擦肩而过。 在他经过时,那六个特警全行了个军礼。 我整个心都沉着,也盯着这个轿车,看它越开越远。 邪门的是,等它又开出去十几米远,突然间,车上传来很尖很响的刹车声。 这轿车猛地停了下来,伴随的,它还激起老大一股烟。 这轿车又倒起车来,而且度很快。 我盯着它。它一直这么倒着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等彻底停下后,我看到这车的后车窗上,贴着一张模模糊糊的小孩子的脸。 他正瞪着我们,不过很阴森,甚至只有模糊的脸框和五官,并没有更具体的长相了。 我和胡子之前见过这种邪门的现象,我俩能把恐惧感强行压下来。而那六个特警,似乎早对这现象见怪不怪了。 至于那俩片刀队的少年,他们真掉链子,都吓得有点哆嗦了不说,有一人还哭了起来。 这才跟他接触多长时间,我就见他哭过两次了。 我打心里对这少年的评价是,他从骨子里就是个娘炮。 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盯着这黑轿车。 黑轿车一直这么默默停了半分多种,那诡异的小孩脸,最后也消失了。 之后驾驶位的车门打开,斯文男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那六个特警就争先跟他打招呼,称呼他为冷教官。 冷教官只是随意的嗯了几声,他又指着我俩说,“怎么回事?” 凶汉特警解释几句,uu看书 .uukanh 说他们接到任务,精神病院这边出事了,有重要犯人逃走了,而他们在赶来的途中,现我和胡子很可疑,尤其重要犯人也在我俩开的面包车上被找到了,所以我俩逃脱不开罪责。 这期间胡子反驳几句。这遭来那几个特警的白眼,甚至也有人警告胡子,让他老实点。 冷教官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凶汉特警说完。 冷教官一摆手,说这是一场误会,随后他特意指着我俩强调,这是我的同事。 我和胡子忍不住的瞪大眼睛,那六个特警的表情也很丰富。 没人说话的气氛这么僵持了几秒钟,胡子先有了反应。 他对看守他的特警喊了句,“愣什么神?既然真相大白了,快把枪拿开。” 我现这六个特警都变了,甚至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本章完 第44章 突袭泰姬宫 前一秒钟,他们还对我俩凶神恶煞,而现在,他们都变得特别客气,甚至有股子巴结的意思。 没人拿枪指着我俩了。 我对斯文男点点头,这表示无声的谢谢。 胡子没我这种表示,这让我觉得胡子未免太不懂规矩了,毕竟斯文男帮我俩解围了。 我示意胡子,没想到胡子反倒对我一摆手,那意思,你先等等。 他径直向那俩少年走去。 这俩少年看起来都吓得有些毛毛愣愣的了,估计跟心态有关。 胡子一脸狰狞样,指着这俩少年说,“两位,挺能借刀杀人的嘛!这年纪轻轻的,老子佩服!佩服!” 胡子竖了竖大拇指,但这都是反话,随后胡子出其不意的抡起了巴掌。 他先后给这俩少年来了一个嘴巴。很“娘炮”的少年,这一刻又哭了,而他的同伙,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还一头侧到地上。 我也不是雏,看着这少年,尤其他呼吸那么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频率那么快。 我知道,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装的。我心说这兔崽子真行,也不知道跟谁学得,不仅善于逃跑,还善于装死! 换做平时,真要有闲工夫的话,我保准好好给这兔崽子上一堂课,也代替他爹妈,教教他做人。 但现在,我还有更要紧的事。 我抛开这俩少年不管,反倒问冷教官,“你怎么来了?” 冷教官表情一直很冷,但他倒是还给我面子,立刻回答说,“刚刚接到消息,有人强闯精神病院,我老爹因此受到惊吓了,另外听说方皓钰也逃了。” 我特意指了指身后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冷教官往里看了看,他发现昏迷的方皓钰和小肥了。 我趁空又把我和胡子知道的事,跟冷教官说了说,我也说不好为什么,面对这个冷教官,我有股子开诚布公的念头,除了没提到宝藏,我把三足金蟾和瑶姐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冷教官脸色很差,甚至也浮现出一股子狰狞。 他再一次的打量着方皓钰,跟我们强调说,“这小妖孽不简单嘛,这些人一定都是救他来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 冷教官打了个电话。我本不知道他跟谁通了话,但接通后,他一直询问他爹的状况。 我隐隐猜到点啥,而且按这次通话带来的消息,冷老爹除了被惊吓到了,并无大碍。 冷教官的表情稍有缓和,但他心里的怒火却压根没消。 他对这六个特警下命令,他让其中三人留在这里,把片刀队成员、小肥和方皓钰都弄回警局去,至于另外三人,跟着我、胡子和他,这就去泰姬宫。 他的意图很明显了,要把三足金蟾和瑶姐抓个现行。 我赞同这计划,但我看着布置任务的他,也有一丝疑惑。我心说他只是一个教官,能随随便便给这些特警下命令么? 最终结果出乎我意料,这六人都拿出很配合的架势。 冷教官招呼我们上了他的黑轿车,想想看,我们有六个人,却坐在一个轿车内。 这有些紧巴巴的感觉,尤其车后座上,包括我在内,一共坐了四个汉子。 这三个特警也想带着微冲,但被冷教官拦住了。冷教官还笑了笑,讽刺的说,“不就是一个三足蛤蟆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妞么?擒他们,用得到‘牛刀’么?” 这三个特警连说是、是。 冷教官当起了司机,他把黑轿车开的飞快。 我坐车后的第一反应,车内有很浓的猩涩味。胡子更是被这味刺激的,捂了捂鼻子。 我趁空看了看表盘,在这种小路上,车速竟然都突破一百四五了,说白了,他把这种路况当高速了。 我当然觉得车速有些快,但那三个特警不这么觉得,他们先后感叹,说冷教官的车技又进步了许多,跟当时的姜专员有一拼了。 冷教官表情一暗,也补充说,“跟他相比,我这点车速算什么,差远了!” 我挺迷糊,不知道这所谓的姜专员是谁。但我现在没时间瞎想这些。 我趁着这些人聊天胡扯的期间,我把手机偷偷拿了出来。 我给鸭子发了一个短信,让他做好准备,除了他继续留守和监视以外,其他蹲点的线人全部撤走。 我还把黑轿车的车牌号告诉鸭子了,我也让鸭子时刻警惕着,这期间一旦有三足金蟾和瑶姐离开的动向了,就及时汇报我,除此之外,等黑轿车到了泰姬宫门口,他也要及时撤走。至于酬劳,我承诺他,事后补算。 鸭子这人,最大的优点是不多问。 很快,他回了个短信,上面只有一个字,“妥!” 我暗赞了一句,也立刻把这两个短信都删了。 凭黑轿车的车速,uu看书 ..o 我们没多久就到了泰姬宫的附近。 等这次又转过一个路口时,迎面开来一辆摩托。 司机带着头盔,而且摩托车速很快,跟我们的黑轿车只是短暂的打了个照面,它就擦肩而过,向远处飞奔而去。 这本来没什么,冷教官却非常精明。 他猛地踩住刹车,还扭头看了一眼。 那三个特警稍微慢了半拍,但都问冷教官,“有情况?” 冷教官拿出立刻掉头的架势,也冷冷的回了一声。 我心头一下子很焦急,往简单了说,这一刻,泰姬宫门口没人守护,如果冷教官非要追鸭子,我们岂不是自己人追自己人了? 我小声的提醒一句,“那摩托没毛病!” 这时整个黑轿车已经掉完头,就差往前追了。冷教官猛地踩住刹车,他通过倒车镜看着我。 这黑咕隆咚的,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我。 我对他做了个无声的唇语。我说的是,自己人! 我发现冷教官咧嘴笑了,这让我肯定,他读到了我的意思。 我打心里佩服他的夜视能力。而冷教官呢,再没耽误的一路把黑轿车开到泰姬宫的门口。 一般的出租车,就算在门口等人,但也有个尺度,至少跟门口保持一定距离,留出一丝空间来。 冷教官的黑轿车很霸道,尤其车头,几乎就贴着大门的玻璃上了。 冷教官把黑轿车熄火,招呼我们下车。 而当我们几个刚走出去时,从泰姬宫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没啥好脾气,看着我们骂道,“找死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5章 突袭泰姬宫(2) 我打量着这人,他也就二十来岁,年纪并不大,留着一个很潮的头型,尤其头顶那一块圆形的区域里的头,还被染成了藏青色。 再看他的衣着打扮,白衬衫牛仔裤,这分明是泰姬宫的一个服务员。 他指着黑轿车,脸绷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我现这小崽子也真不懂得察言观色,他又跟我们骂咧咧的说,“谁让你们这么停车的,挪出去。” 冷教官瞥了这服务员一眼,他来了怒意,但也强压了下来。 他摆摆手,招呼我们一起往里走。 这服务员还一下子挡在我们的面前,尤其盯着冷教官。 这次跟来的三个特警中,还包括那个凶汉。凶汉特警绕到冷教官身前,他可没什么好脾气。 他对着服务员,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离得近,就觉得这一巴掌跟雷似的。服务员一下子被扇蒙了,而且左脸颊红起来一大块。 服务员嘴里不干不净,左一句我艹右一句我艹的。 看的出来,他想作,甚至是跟凶汉特警动手。 冷教官一摸衣兜,掏出一个警官证。他对服务员说,“警察办案,别碍事。” 我真不知道这服务员平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按说冷教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愣头愣脑。 他吼着说,“警察了不起么?打我?你他娘的,哪个派出所的?” 他说着,还使劲推了冷教官一下,或许是赶巧,伴随嗤的一声响,冷教官的衣服还被撕开一个口子。 冷教官低头打量着衣服,他一皱眉。 能感觉得到,这三个特警很在乎冷教官,尤其都拿出一副跟班小弟的架势。 这一刻,他们仨整体爆了。这仨人都窜出去,把服务员围住。 我怀疑他们仨都练过硬气功,突然间,他们仨都拿出运气的架势,也蹲起了马步。 这三人的右手,一下子胀了起来。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反正他们的右手都大了一圈。 他们对准服务员,依次的抽出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服务员每挨一下子后,整个人都九十度的大转弯。 等三个巴掌过后,服务员拿出懵逼的架势,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我和胡子都很诧异,在我印象中,没见过这么匪气十足的警察。但细想想,他们又没做错什么,毕竟收拾的,都是这些目中无法的刺头。 冷教官不多说,带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泰姬宫内也有点小乱,刚刚三个特警教训这个服务员,也被门里面的其他人看到了。 他们中有人正准备往外冲,但现在我们进来了,他们都站定身体,冷冷打量着我们。 为的一名男子,一看他刚从吧台里走出来的。这人长得肥头大耳,肚子也有点畸形的往外鼓鼓着,估计是个爱喝啤酒的主儿。 他喝问我们,“什么人,敢来泰姬宫闹事?” 冷教官带头,喊了句,“把证件拿出来。” 那三个特警很配合,立刻掏出警官证,我纯属是凑份子,把兜里那个假证也掏了出来。 至于胡子,他一时间很尴尬,因为他没证,但这小子上来一股滑头劲儿,他也举了下手,只是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肥头大耳”打量着我们,他倒是没太留意胡子,反倒更多看着冷教官。 这爷们突然嘿嘿笑了,说原来都是警官啊?他又对手下那些服务员打手势。 这些服务员跟老板都是心照不宣,他们立刻忙活着,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准备烟的。 肥头大耳趁空跟我们念叨几句,那意思,他跟派出所的江所长是老铁,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把警官们都请来了,但有事好商量,毕竟都是朋友不是? 我心说老板就是老板,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换做平时或者别的事,估计被肥头大耳这么一说,绝对能来个大事化小。 但冷教官压根不吃这一套,更没空喝茶抽烟。 他问我,“那个残废蟾和瑶姐,是不是还在泰姬宫?” 我点了点头。冷教官让凶汉特警留下,一定守住这里,在抓捕前,不允许有任何人出入。 凶汉特警立刻应了下来。而我们其他五个人,都往男宾的入口走去。 肥头大耳有些沉不住气了,但没等他说什么呢,凶汉特警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手枪来。 冷教官说过,让这三个特警别带微冲,他们仨确实听话,但不代表他们不能带手枪。 这把枪一亮出来,泰姬宫这些人,全拿出闷头不说话的架势。 我们也没换衣服,尤其这里的浴服,给我感觉也不是那么的干净。 这期间肥头大耳还对一个服务员使了使眼色,这服务员跟着我们一起进了男宾室。 这服务员光看长相就知道,他是一个很圆滑的主儿。他拿出笑呵呵的架势,一口一个警官的称呼我们。 我心说这要被瑶姐和三足金蟾的人听到,uu看书.ukanhu我们岂不提前露馅了。 我让服务员改口,称呼我们为先生。 这服务员稍微一愣,但反应很快,这就改口了。 我把三足金蟾和瑶姐的相貌都形容了一下,问他知不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哪? 三足金蟾太有特征了,尤其说白了,就是个左胳膊萎缩的残废。服务员听完立刻回答,说他们那批人,在二楼开了两个大包,在三楼开了一个小包,那老男和女子都躲在三楼的小包内,其他人都在大包呢,而且…… 服务员最后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 我懂泰姬宫里面的道道,其实其他人何尝不知道,但胡子选择直接又问了句,“怎么着,那帮熊孩子是不是找妹子正嫖呢?” 服务员干笑着,还挠了挠脖子。 他依旧选择不回答,冷教官倒是说了句圆场的话,他告诉服务员,“今天只抓人,至于什么小妹不小妹的,我们不管!” 服务员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一批人先到了二楼。 我没想到整个二楼还挺热闹,尤其这里有十多个包房,大部分的包房都关着门,我们从门前经过时,总会听到里面传出的**的叫声,有男有女…… 按服务员所指,我们最后来到两个挨着的包房的门前。 冷教官对那两个特警强调,“你们去把这些娃娃收拾了,记住了,别弄出太大动静,不然扰民。” 这俩特警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手,他俩都从兜里摸出指环来。 而我看着这指环,心头一惊。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6章 突袭泰姬宫(3) 这指环很特殊,尤其每个指环上都有一个凸起的地方。这凸起处,尖不尖、圆不圆的,要是外行看这个,肯定不懂其中的猫腻,但我被脑中小人影响着,看着这指环后,第一反应是,用这玩意打人,只要认准穴位了,一定是一打一个晕。 这俩特警还很会配合,悄悄拧开一个包房的门把手后,他们跟豹子一样冲进去。 我留心听着,这包房内除了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以外,再没动静。 这两个特警又用这种配合和战术,很快进了另一个包房。 大约一支烟时间过后,两个特警从这俩包房内带出来四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她们都拿出一副受惊讶过度的样子,尤其有个女子,腿还直抖,而且被这么一晃悠,有一股汤汤水水,顺着她大腿直往下留。 我和胡子一直没动手的机会,也一直旁观着。 胡子看到这儿,很厌恶的搓了搓鼻子。他还跟我悄声念叨说,“娘的,老子以后不找小妹了,太脏了。” 我根本不信他说的,因为他就跟赌徒一样,每次输完钱,赌徒都嚷嚷着再也不赌了,甚至气势担当的保证,说再赌就剁手之类的,但没几天呢,他们不还是乐此不疲的钻到麻将馆? 我们的目标也不是这几个小妹,所以也没管她们,最后任由她们离开。 冷教官带着我俩,依次去每个包房看了看。 我对片刀队的成员有印象,而且这么一观察,我发现这帮熊孩子都昏睡在各个包房内,另外我特想赞一句,这些少年都是被戳中脖颈昏迷了,他们脖颈上都有一个深色的红点。由此可见这俩特警的身手。 冷教官把这俩特警留下来,让他们想办法,把这些不良少年都带到警局。 之后他跟我和胡子一起,让服务员带路,我们又上了三楼。 这期间,我跟胡子悄声提醒句,那意思,现在还剩三足金蟾和瑶姐没被抓,一会咱哥俩出手吧。 胡子嗯了一声,他还补充说,“这冷教官斯斯文文,估计身手不咋地。” 我发现二楼和三楼别看只是隔了一层,但档次不一样,整个三楼的装修非常豪华,有股子冠冕堂皇的架势,尤其走廊里,不仅铺着红地毯,时不时在过道上还摆着一个个艺术品,要么是瓷瓶,要么是根雕之类的。 我不知道这些艺术品是真是假,胡子倒是眯着眼睛,时不时打量着。 另外我留意到,整个三楼都是小包房,但包房门几乎都大开着。我猜这三楼的消费不低,所以让很多人望而止步。 服务员指着一个角落里的小包,说老男和女子都在里面呢。 冷教官这就要直奔过去,他还趁空要往腰间摸。我猜他想动手,但我及时把他拦住了。 冷教官明白我的意思,他想了想,嘱咐说,“别弄出太大动静,我这人喜静。” 胡子接话,连说没问题。 我俩本想效仿那俩特警,悄悄拧开门把手,然后突袭进去,但操蛋的是,当我们来到这个小包门口,胡子试着拧了拧后,发现小包竟然被反锁了。 胡子脸一沉,他一定把刚刚答应冷教官的事忘了,他退后几步,这就要强行踹门。 我把胡子拦住了。胡子反问我,“咱们光明正大的抓人,你不会想让我偷偷摸摸的开锁吧?”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不远处有个小柜台,上面放着暖壶和茶壶之类的,而且这暖壶和茶壶,弄得也很有艺术感。 我凑过去,把这俩家伙事都拿起来。 我还递给胡子一个。之后我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三足金蟾的声音,他问,“什么人?” 我回了句,“先生,要不要热茶?” 三足金蟾很不客气的喊了句,“滚!”但瑶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说,“进来吧。” 我和胡子都盯着门锁。突然间,它传来咔的一声响,这说明反锁被打开了。 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悄声说,“一会看我的,我动手为信号!”胡子点点头。 我俩推门而入,本来我以为这小包内只有三足金蟾和瑶姐呢,没想到这里面竟然坐了四个人。 除了这俩正主儿以外,还有一个片刀队成员,就是那个矮胖少年,另外还有一个女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小妹。 这四人分两边,坐在一个小桌旁。三足金蟾搂着那个小妹,而且这爷们的手很不老实,正伸到小妹上衣里乱摸呢,至于瑶姐,她搂着那个矮胖少年,也跟三足金蟾一样,正摸着这少年的胸口。 在我印象中,这矮胖少年是个脾气挺暴的主儿,但在瑶姐面前,他简直就是个温柔的小猫。 胡子最看不惯这种人,尤其这矮胖的举动,说白了就是出卖男色呢。 胡子忍不住留意出鄙视的目光,还嘘了一声。 矮胖盯着胡子,又看了看我。他倒是记性不差,突然间,他咦了一声说,“你们俩这么眼熟呢?”顿了顿后,他补充说,“艹,我在樱花雨酒吧见过你俩!” 我心里暗暗叫糟,至于三足金蟾和瑶姐,他俩不笨,也很警惕。 这俩人互相看了看后,全都站起身,想往外走。 胡子见到情况紧急,他也不等我信号了,立刻堵在门口。胡子脸一绷,喝了句,“都给老子老实点。” 三足金蟾和矮胖少年根本不理这个,uu看书ww.uukanshu.om他俩还一人一个的扑向我和胡子。 矮胖少年的目标是胡子,而且这矮胖子,直接对准胡子的眼睛,狠狠递了一拳。 都说打人不打脸,而且眼睛更是敏感部位,这要是实打实挨到了,很容易被打出个弱势来。 胡子轻巧的一侧头,把这一拳避过去,但这不代表这事就完了。胡子骂了句,“下死手,行哇!” 胡子脑中的潘多拉还没彻底消失时,他这一刻心中战意十足,那小人也一定又被刺激出来了。 胡子猛地砸了几下胸口,之后他一手扣住矮胖的脖子,一手握成拳,对准矮胖的脸,一下又一下的砸了上去。 我听到噗、噗的声响,矮胖整个脸跟个血葫芦一样,尤其两个鼻孔嗤嗤往外窜血。 这矮胖也就是个片刀队的成员,平时抡个片刀,约个架啥的还行,真跟胡子这种老油条比,他根本不是个儿。 没几下呢,矮胖就不身体发软,拿出不行了的架势。 而我趁空跟三足金蟾扭打到一起。三足金蟾毕竟少了一只胳膊,而且年纪大了。 我对准他胸口戳了几指,这老爷们就气喘吁吁的,甚至大有接不上劲的架势。 瑶姐跟那个小妹,一直没往前凑,瑶姐拿出观战的架势,至于那小妹,一定是被吓到了,拿出紧紧靠墙的意思。 瑶姐发现矮胖和三足金蟾都战败时,她又一侧头,打量着那个小妹。 而且我没想到,这个瑶姐,这个片刀队的队长,竟然也如此心狠手辣,突然间,她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7章 人质 瑶姐向自己怀里摸了过去。此刻的她,穿着女士浴服,但估计里面也戴着胸罩之类的。 她这么一摸,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片刀。 这小刀很迷你,跟剃须刀的犀牛刀片一样,但它比犀牛刀片多了一个小手柄。 瑶姐握着小片刀,立刻跳到桌子上,而且顺着桌面来一个秃噜滑,她又凑到那个小妹的身旁。 瑶姐举着小片刀,把它顶在小妹的脖颈上。瑶姐还喝了句,“给老娘站起来。” 小妹脑子里都乱了,听着瑶姐这番话,她呆呆的看着瑶姐,也没啥反应。 瑶姐目露凶光,用小片刀对准小妹的脖颈,狠狠切了一下。 这小刀很锋利,一刀下去,小妹脖颈上就嗤嗤的往外流血,一股股热血黏在她脖子上,这小妹当场就吓得不行了。 小妹哇哇哭上了,瑶姐又使劲一拽,这小妹顺势靠在瑶姐的身前。 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一幕,凭我对伤口的了解,我知道小妹脖颈上的伤势不轻,要是不及时医治的话,很可能出人命。 瑶姐不管这些,她盯着我们,恐吓道,“都闪一边去,不然老娘拿这个小****垫背。”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瑶姐显得很不耐烦,她又有要割刀的意思。 我怕她真这么做了,这小妹立刻会命赴黄泉。我急忙打手势,让瑶姐别乱来。 我又对胡子使眼色。这小包房里的空间太小,瑶姐又带着小妹,一步步的往前紧逼,我和胡子没法子,只好打开包房门,我俩一先一后的退了出去。 冷教官正在包房外等着呢,他看着我俩刚出去时,以为我俩搞定了呢,他本来面露笑意,但等看清情况后,他忍不住的一皱眉。 我和胡子又退了几步,瑶姐带着小妹,这俩人一起走了出来。 瑶姐还对包房内喊着,让蟾爷和矮胖赶紧出去。 蟾爷倒是清醒着,矮胖被胡子打了一通,整个脸都肿着,整个人也都蒙着。 三足金蟾不得不拽了矮胖一把,甚至是半抱着矮胖,把他弄出包房外。 三足金蟾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至于矮胖,他这么走了几步后,又有些清醒了。 他瞪着发肿的眼睛,看着我们仨,他说话都有些含糊糊的,但还是不忘骂我们几句,又问,“你们是谁的人?” 没等我们回答,瑶姐哼了一声,接话说,“能是谁,这三人都是条子吧?” 三足金蟾的脸更是沉得厉害。而矮胖呢,先是一愣,又盯着我们骂起来。 我没想到瑶姐这么阴险,竟然劫了一个人质,而且我也很搞不懂,心说她又不是悍匪,至于搞这么大动作出来么?尤其她劫持人质,这可是重罪。 我正琢磨接下来怎么办呢,冷教官打量着被劫持的小妹,他先发话了。 他让瑶姐快把人放了,不然这人流血过多,救都救不回来。 瑶姐哼了一声,压根不理这茬,她还故意用小刀顶了顶,强调说,“给老娘让路!” 我和胡子都觉得有些棘手,胡子更是无奈的往走廊两旁走了小半步。 冷教官倒是没啥让开的举动,他又一摸兜,拿出一个警官证来。 他把警官证打开,举着让瑶姐看。他趁空说,“我是个三级警监,不管怎么看,也是个头头儿,所以这样吧,我顶替人质,你劫持我。对你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样?” 瑶姐一皱眉,也不知道这娘们琢磨什么呢。 至于三足金蟾,一瞬间脸色有点白,他念叨句,“这么大的警衔!” 其实这也是我打心里很诧异的事。我印象中,警衔有员、司、督、监的说法,要是一个警察混到了警监的份上,那至少是个省厅级的专员。 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冷教官倒真挺有身份的。 瑶姐并没想太长时间,也就过了几秒钟,她又点点头。 冷教官举着双手,示意他没啥危险举动,他往瑶姐那边走去。 但这样走了没几步,他又腾出右手,往后腰摸去。 瑶姐对这个动作很敏感,她还尖着嗓子喊了句,“干什么?” 冷教官咧嘴笑了,还尽量慢的,把右手又拿了出来。 此时他右手握着一个小鼎。这小鼎很迷你,我印象中,自己上初中时读过历史,里面有个司母戊鼎,而眼前这个小鼎,就很像被缩小了的司母戊鼎。 冷教官举着小鼎,说他怕瑶姐误会,一会别以为他偷藏什么武器,所以先“开诚布公”的把这小鼎拿出来。 这小鼎上的鼎口处还封着一层锡纸。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锡纸扯开了。 小鼎内一直没啥动静。冷教官又随意的把小鼎一撇,让它滚落到墙边上。 我很纳闷,心说他在腰上挂着一个小鼎做什么?难不成这小鼎是个痰盂? 其实不仅我迷糊,胡子和瑶姐他们仨都犯懵。但瑶姐不管这些小事,u看书 .uukansh她又喊着,让冷教官高举双手,让她那边走。 这样几个眨眼过后,冷教官顶替了小妹的位置,成了人质。 至于那小妹,被瑶姐松开的一刹那,她就有些扛不住了。她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冷教官对我俩示意,让我们快去救人。冷教官还嘱咐说,“用手掌狠狠压着伤口,先想法子尽可量的止血。” 我和胡子往小妹那边凑去,但瑶姐一看我俩有这举动,她敏感上了。她喝着说,“都别过来,让老娘先走!” 冷教官先拿出不同意的架势,他跟瑶姐说,“等你走了,这小妹就救不活了。” 瑶姐对冷教官很没耐心,她立刻骂咧着说,“艹你爹的,你怎么这么事!” 换做别人,一般都是骂娘,而瑶姐之所以骂爹,我猜跟她的性别有关,细想想,她这么骂娘,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了。 其实在这种场合,面对这么个女盲流子,她骂几句,本没什么,但冷教官听到后,整个人顿了一下。 冷教官表情阴沉的厉害,甚至眼神中还露出丝丝凶光。 他反问瑶姐,“你刚刚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瑶姐不管那些,又特意骂了三遍草你爹! 冷教官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回了句,“你、找、死!” 冷教官突然出手了,我发现自己的眼神不够用了,也没看清怎么做的,反正几下子他就从瑶姐怀中挣脱出来。 他还故意退后几步,跟瑶姐对视着。 瑶姐先是一愣,之后她喊了句,“一起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8章 鬼脸 矮胖很听话,最先有冲过来的架势,至于三足金蟾,他反倒偷偷退了半步。 我也跟胡子喊了句,“走!” 我心说一会真要打斗起来,我和胡子必须帮忙,这样三对三。 但冷教官接下来的举动,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把嘴唇抿上,又这么古里古怪的吹起了口哨。 这口哨很尖,也很怪,乍一听有股子鬼哭神嚎的架势,而且更邪门的是,哨声一响,那小鼎竟然有反应了。 呼啦一下子,小鼎内竟然飞出来不少银光闪闪的东西。 这是一大群银光,它们先快速的组成一个鬼脸的形状,之后这鬼脸向瑶姐的身前冲了过去。 我承认,也就是自己心脏的底子好,当看到这鬼脸时,我血压呼的一下飙升,因为太吓人了。 我使劲的喘粗气,这么喘了几下后,我才好受一些。 其他人并没好过到哪去,胡子吓得猛地往墙边凑去,还贴着墙站好,至于不远处站的那个服务员,他立刻拿出斗鸡眼的架势,晃晃悠悠的晕倒了。 至于瑶姐他们仨,瑶姐吓得花容失色,矮胖吓得哭爹喊娘,三足金蟾直接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这鬼脸是越冲越近,最后还散开了,一个个银光,把瑶姐和矮胖紧紧包裹在其中。 这俩人都跟疯了一样的乱拍乱打,但貌似没什么用。而那些银光,越来越兴奋,光线也越来越强。 最后我只能看到,这银光大亮之下,把瑶姐和矮胖都笼罩住了。 我也趁空绞尽脑汁的分析着,我怀疑这些银光都是虫子,但不得不说,这虫子太古怪了,而且竟能听冷教官发号施令。 冷教官不理这些,他找个机会,想小妹蹲身凑过去。他先把小妹拉出战圈,又立刻用手压着小妹的脖颈,给她止血。 等又过了半分钟吧,瑶姐和矮胖先后倒地。那些银光又对准三足金蟾冲了过去。 三足金蟾原本看着这一切,坐在地上愣愣发呆呢,但被银光一刺激,他又回过神来。 他哇了一声,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看架势他想逃,但慌乱之下,他也没个准头。 这可怜的老男人,竟直接奔向一面墙冲去,伴随砰的一声响,结果可想而知。 三足金蟾整个人趴在墙上,之后又仰面倒地。 那些银光聚在一起,在这三人的身体上方,打着旋的飞着,而且时不时的,它们还组成一个鬼脸子。 胡子呵呵呵的干笑了一通,他又对冷教官提醒说,“兄弟,危险过去了,你是不是该……” 冷教官趁空抬了抬头,他又抿着嘴唇,吹了几声口哨。 这群银光,争先向小鼎奔去,最后它们都钻到小鼎之中。 胡子抹了下脑门,此时他已经一脑门汗了。他还顺着墙,缓缓地坐了下去。 我则直接蹲在地上,一会打量冷教官,一会打量瑶姐那三人的。 此时的瑶姐也好,矮胖也罢,他们的外貌惨不忍睹。 就说这俩人的脸上,全是又红又紫的包,这分明是被虫子咬出来的,而且他俩别看昏迷着,但时不时还哆嗦一下。 我猜这虫子还有毒呢,而且隔了没几秒钟,矮胖嘴巴一咧,他还吐起白沫子来。 我对冷教官提醒,那意思,有没有解药啥的?不然再耽误下去,瑶姐和矮胖必死无疑。 冷教官刚刚给那个受伤小妹止住血,他用的手法很怪,似乎其中也有点穴止血的功夫。 他听到我的话后,冷哼一声说,“这一男一女,年纪轻轻不学好,而且不知道天高地厚,极其没教养,让他们好好享受下虫毒,也权当给他们上了一课。” 胡子这才反应过来,反问句,“都是虫子?” 冷教官没接话,反倒站起身,指着瑶姐三人说,“把他们背出去,咱们回警局。” 随后冷教官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妹,他倒是先撤了。 我看那架势,剩下这三人,就都由我和胡子负责了。 我对胡子使眼色,这也有催促他的意思。 胡子这人比较色,平时遇到这种事,他肯定先背女的,但瑶姐是例外。 胡子拿出十分恶心的样子,也没那么积极。我俩最后分别把三足金蟾和矮胖背起来了,至于瑶姐,我俩又一人腾出一只手,把她硬拽了起来。 我俩晃晃悠悠的,一起下楼,等出了男宾室,来到泰姬宫的大厅时,我看到肥头大耳那些人还都在呢。 凶汉特警正监视着这些人,至于冷教官和其他两个特警,他们都站在泰姬宫的外面。 而且这才隔了多一会儿?泰姬宫的大门外又多了一辆黑色面包车。uu看书.uuanshu.m 冷教官和两个特警,正把片刀队成员往面包车上塞呢。 我和胡子一出现,我俩还连背带拽的弄了三个人,这很有特色,立刻引起了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当他们看到瑶姐和矮胖的外表时,他们都愣了。 凶汉特警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他又扭头看着门外的冷教官。 我猜他知道冷教官的毒虫。而肥头大耳和那些服务员,全拿出犯懵的架势。 胡子盯着这些人,哼了一声强调说,“有什么好看的,娘的,老板,你给我过来,你说你这个泰姬宫,怎么搞的,水质这么不好,你看看,客人洗个澡而已,竟然洗过敏了。” 肥头大耳没接话,只是念叨句,“不至于吧?” 当然了,我们没时间跟这老板胡扯。我跟胡子又带着这三个倒霉蛋,走到门外去了,那凶汉特警紧随其后。 我们把他们仨塞到面包车内,我发现这面包车内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司机,看打扮,也应该是个特警,另外其他两个特警,正坐在车厢内,监视着这些片刀队的成员。 冷教官这时已经回到黑轿车上坐着了,他招呼我和胡子,让我俩上车。 我和胡子都选择坐回黑轿车,那凶汉特警选择坐到黑面包车内。但等我们上车后,没等开车离开呢,肥头大耳带着几个服务员冲了出来。 他拦着我们的黑轿车,喂喂几声。 冷教官皱眉看着他,胡子一下子来脾气了,念叨句,“怎么着?这哥们想找茬?”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言情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9章 神秘过去 乍一看,肥头大耳确实想找茬,但细细一想,这肥头大耳很圆滑,不该在这场合找茬才对,毕竟他又不傻。 冷教官没急着下啥结论,他反倒把车窗落下来。 他盯着肥头大耳问,“怎么个意思?” 肥头大耳嘿嘿笑着,还直搓手。他含蓄的说,“警官,啊不,长官!你们就这么走了,我这儿……” 他最后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他心里的意思。 冷教官还立刻回复说,“你不是说认识江所长么?这样吧,你一会给江所长打个电话,让他跟哈市警局的副局联系一下,也提一下我,说今晚的案子,跟我有关。”顿了顿后,冷教官强调,“你把心放肚子里,泰姬宫今晚的乱子,不是坏事,甚至很可能对你们来说,还有好处呢。” 肥头大耳彻底愣了一下。我细细品着冷教官的话,这里面挺耐人寻味的。 冷教官又一边把车窗弄上,一边倒车。在车窗马上关死的一刹那,他拿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跟肥头大耳又提醒说,“对了,我叫冷诗杰。” 我头次知道冷教官的全名,但说实话,我对警局内部人员了解的不多,所以对这个名字没啥印象。 冷诗杰带着我们,这就往哈市警局奔去,在这路上,黑轿车跟一辆救护车擦肩而过,我估摸着,这救护车是奔向泰姬宫的。 接下来的路上,我们都没说啥话。 二十来分钟后,我们来到哈市警局的门口了。 现在这时间,警局内很冷清,只有值班的警员。他们也一定收到什么信了,都站在门口等着呢。 我们的黑轿车和面包车几乎是一起到的。 黑轿车在前,而且我现冷诗杰开车有个习惯,爱把黑轿车顶在门口。 等我们仨下车时,守门的警员盯着冷诗杰,他们倒没那么“孤陋寡闻”。 他们还很客气的对冷诗杰打招呼,一口一个教官的叫着。 冷诗杰回应了几句,随后他指着黑面包车,跟这几个警员说,“帮忙,卸‘货’。” 这几个警员拿出犯懵的架势。我和胡子趁空带着他们,一起来到黑面包车的车厢门附近。 赶巧这时车厢门刚打开,而且瑶姐就靠在车厢门附近,这一刻她身体一侧歪,半拉身体还探了出来。 瑶姐那张脸,上面的包还是那么多,尤其这才隔了多久,这些包有些都紫了,可见毒性有多大。 这几个警员冷不丁被瑶姐的外貌吓了一跳,有个警员还立刻问了句,“这是什么玩意?” 胡子嘘了一声,接话说,“老兄,你是没睡醒还是眼睛出毛病了?这是人,不是玩意儿!” 这警员瞥了胡子一眼,并没再多说啥。 我招呼大家,让大家一起把人都抬下车。 有两个警员配合着,先一起去拽瑶姐。 瑶姐现在毫无知觉,都说同等体重下,死人比活人难抬,而现在的瑶姐,跟死人也差不到哪去了。 这俩警员抬的那叫一个费劲,尤其他俩刚把瑶姐抬出来时,有个警员还喘着粗气的又多问了句,“这女子脸上的包是怎么弄得?” 胡子呵了一声,提醒说,“这娘们啊,生活作风不检点,得了很严重的疱疹!” 这俩警员都哇了一声,想想也是,疱疹这种病,是挺恶心人的。 这俩警员还都有松手的架势,瑶姐一下子大头冲下了,要不是我及时跑过去补救的抬了一下,估计她的伤势还得加重。 我还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你这张嘴啊,别乱扯了。 胡子嘿嘿笑了笑。这时从黑面包车内跳出来一个特警。 他对两个警员打手势,还附耳嘀咕一番。 我不知道特警到底说了啥,但两个警员看着瑶姐的脸,表情明显变了,不是恶心,而是诧异。 有个警员还轻声念叨句,“冷教官的威风,不减当年!” 我听完脑子里又是冒出一个问号来。 我们这些人,反正来来去去折腾了好几趟,才把这些片刀队成员,外加三足金蟾和小肥都弄到审讯室去。 要换成别的警局,因为规模问题,估计审讯室的地方都不够用,但哈市警局够大,足足有五间审讯室。 最后我和胡子也随着冷诗杰一起进了警局,至于那些特警,他们开着黑面包车离开了。 我们仨随便找了个小会议室,一起坐在里面。 胡子的烟瘾上来了,他问我,“带烟没?” 我摸着兜,而且想跟胡子一起抽一根,但冷诗杰也摸着兜,拿出一包烟来。 这烟上面全是洋码子,估计是个外国货,冷诗杰张罗着说,“来来,吸我的,这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是个好货,你俩尝尝。” 我和胡子有当过线人的职业敏感,一时间没急着接烟。uu看书 .uuanshu.cm 我现冷诗杰也挺怪,他说完这话,表情黯淡了不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摇头苦笑着。 我心说他请别人吸烟,怎么会这表情,难道是抠门,舍不得?但又不像。 最后我们仨一起吸着这个外国烟。而且小会议室里,立刻烟雾环绕着。 没多久有人敲门,有个警官走了进来。 冷诗杰又重复刚刚的动作,请这警官吸烟。我现这警官笑嘻嘻的,倒是挺痛快,立刻接过烟来。 这警员年纪不小了,估计少说四十来岁,我猜这是个警局老鸟。 他吸着烟的同时,还跟冷教官胡扯几句,按他说的,很怀念姜专员。 冷诗杰听到这句话,整个脸突然又暗淡了一下。 但这都是聊闲呢,随后这老警员话题一转,跟冷诗杰说,“教官,这次这些人被抓回来,都犯了什么事?” 冷诗杰想了想,回答说,“我只知道他们打精神病院的主意,还趁夜劫走了一个要犯。至于他们有没有其他的罪证……” 冷诗杰看了看我俩,那意思很明显,让我俩接话。 胡子立刻补充几句,他提到了王警官,还特意强调,是那个管线人的上线。 这老警员点头,表示知道这个人。胡子又说,“这次逮回来的少男少女,都是片刀队成员,如果想收集更多的罪证,就要请王警官出面了。” 老警员一听到片刀队,他倒是很敏感,甚至差点站起来。 我们仨都留意到老警员的举动了,冷诗杰还问,“有什么说道?”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0章 反常的杨倩倩 老警员没隐瞒,说片刀队的案子,上头很重视,但他听说,这片刀队的证据现在还没收集全呢,所以现在收网做调查,很可能这些人不会被重判。 冷诗杰闷头想起来,他还很有节奏的用手指敲着桌子。 胡子很恨这个片刀队,尤其是瑶姐。这时胡子又拿出一狠的架势,跟老警员强调,“你们今晚就审问,用点手段,多敲敲这帮玩意儿的嘴巴,记住,一定想法子多收集证据,而且这帮人,不值得同情,务必重判!” 老警员原本没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现在他冒出一个疑问。 他试探的问了句,“你是……” 他想知道胡子的身份。胡子一下子卡壳了。 冷诗杰倒是及时给我们解围了,他特意跟老警员说,“这两位是我的同事。” 老警员又对我俩客气一番,甚至别看他岁数大,我俩岁数小,但他还是拉下脸,给我俩拍了拍马屁。 胡子拿出很受用的架势,而我倒是没啥感觉,甚至这一刻,我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瑶姐被抓前,她的举动很极端,反应很激烈。 我当时就怀疑,她为何挟持人质,非要逃走,甚至弄得跟悍匪一样。 别看我不知道结果,但我会反向推理。我心说她要不是心里有鬼,要不是觉得自己罪重的话,怎么会如此极端? 另外我也觉得,光是片刀队的事,还不足以让她这样。 我最后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瑶姐身上还有别的事,这事一旦捅出去,绝对是重罪。 我因此跟老警员建议,让他现在就联系一批警力,连夜对瑶姐调查,查她周围的朋友亲戚,搜她的家等等,而且只要这么一调查,绝对能有收获。 老警员听完有点犯懵,他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看在我是冷教官同事的份上,尤其这么算下来,我也是个头头,他没条件的点头同意了。 这老警员没多待,这就急匆匆离开了。 等小会议室就剩我们仨时,冷诗杰重重的往椅子上一靠,还拿出回忆样。 我和胡子都没打扰他。这样过了三五分钟,冷诗杰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后,又是嗯、嗯了一番,尤其他手机听筒的音量不大,我也听不到什么。 等撂下电话,冷诗杰望着我,随后又重点打量着胡子。 冷诗杰说,“老弟啊!” 胡子最烦别人这么叫他。他立刻咳嗽了一声,还嘿嘿着抢话说,“冷教官,我58年生的!” 我第一反应是要不要脸?我心说胡子撑死了是个78年的货,他冒充58年?他的脸有那么沧桑么? 而冷诗杰呢,他先是一愣,之后也嘿嘿笑了。 我现冷诗杰很聪明,立刻改口说,“兄弟,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而且你为人实在,这事只有你才能做好。” 胡子最喜欢别人夸他,他这时没多想,立刻点头说没问题。 要不是碍于冷诗杰在场,我真想好好损损胡子。我心说啥叫人实在?说白了,不就是智商低么? 但我跟冷诗杰接触这么几次后,我也真把他当成朋友看,既然他是我朋友,胡子是我兄弟,这俩人在我心里都如此有份量,我也就不较真那些小事了。 我只是旁听着,没接话。 冷诗杰又跟胡子说,“我一会有事,要先走了,但瑶姐和三足金蟾这两个人,很可恶,也因为他俩,我老爹受到了惊吓,所以你一会找机会,替我好好‘照顾照顾’他们。” 在说到照顾时,冷诗杰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和胡子都明白言外之意。胡子哼笑一声,还特意举起拳头捏了捏。 而我担心胡子没轻没重,一会别弄出大麻烦来,我也这么含蓄的咳嗽一声。 冷诗杰又看着我,补充说,“出不了事!” 这话又是大有含义。随后他嘱咐几句,就站起身,往小会议室外走去。 在出门前,他还留了个电话,说遇到什么事了,给他师父打电话就行。 我听到这个号码时,冷不丁觉得很熟悉,我多问了一句,“这是谁的电话?” 冷诗杰回答,“铁驴!” 我和胡子都一脸懵逼样,尤其我望着冷诗杰走出去的背影。 胡子跟我说,他想不明白,铁驴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厉害的徒弟了? 潜意识告诉我,一切没那么简单。 我俩隔了一小会,也从小会议室走出去。我俩依次看着各个审讯室。 这些人的待遇不一样,方皓钰、三足金蟾和瑶姐,都被绑到了椅子上,其他人,都只是靠着椅子昏睡着。 至于那些警员,他们正想着办法,让瑶姐和三足金蟾醒来呢。 我现瑶姐脸上的包消退了不少,我怀疑是不是冷诗杰离开时,又对瑶姐做了什么事,uu看书 .uukanshu比如喂瑶姐吃了什么解毒药呢? 当然了,我没法求证这事。 我和胡子在审讯室外随便找了桌子,我俩坐在桌旁,这么默默等起来。 我脑子有点乱,因为短期内经历了太多的事,我慢慢的琢磨起来。 没想到突然间,我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杨倩倩的电话。 我很无语,但我立刻接了电话。 杨倩倩很紧张我,立刻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跟她不是外人,我提到冷诗杰了,还说我这边的麻烦都没了,现在我和胡子也都在警局呢,准备参与一桩案子。 杨倩倩听到冷诗杰的名字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最后还很诧异的念叨说,“前辈怎么来了?” 我有点怪怪的感觉,因为冷诗杰的年纪也不比我们大多少,但杨倩倩竟然称呼他为前辈。 尤其再较真的说,杨倩倩是做法医的,她称呼冷诗杰前辈,岂不是说,冷诗杰也是法医? 但他不是教官么?我一下子又一脑子问号。 杨倩倩其实是个很心细的人,要在平时,她肯定会追问我这边的情况,甚至是关心我啥的。但这一次邪门,杨倩倩话题一转,让我继续查案吧。 我看她这就要撂电话,我喊了句,“等等!” 杨倩倩被我弄得有些敏感,还问我,“怎么了?” 直觉告诉我,杨倩倩现在有什么事,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心不在焉,尤其我之前摊上麻烦时,她竟然关机! 我反问她,“实话告诉我,你怎么了?”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1章 烫敷 杨倩倩变得支支吾吾,但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又嘱咐我几句,让我专心查案就是了,之后把电话挂了。 我默念句,“这丫头……。”而且她越是这种状态,我越觉得有事。 我犹豫着,想再给她去个电话,但胡子突然站了起来。他望着审讯室那边,还对我喂了一声。 我知道有情况了,我抛开杨倩倩的事,跟胡子一起凑到审讯室的门口。 这审讯室内关押着瑶姐和三足金蟾。此时三足金蟾还昏睡着,但瑶姐醒了。 有两个警员,正打算对瑶姐做笔录,而瑶姐呢,不仅拿出丝毫不配合的架势,还做出一系列很极端的行为。 她现在被绑着呢,但她不管这些,拼命的晃悠着身体。 那些勒在她身上的绳子,不仅没被弄松,反倒变得更紧。瑶姐整个人,最后都被绳子累出一层层的感觉了,尤其是她胳膊上的绳子,勒到肉里后,还弄出血来。 这场面很刺激眼球,胡子忍不住骂咧了一句。其实我也特想吐槽一般的骂一句,打心里更觉得,这瑶姐简直是个不要命的泼妇。 两个警员一直试图让瑶姐冷静,但他俩苦口婆心一番,压根没啥效果。 在我印象中,警局现在被管的很严,尤其是对嫌犯用刑这一块。我猜这俩警员也一定是考虑到这层面了,所以只能动动嘴。 我和胡子又看了一会,胡子捏了捏拳头,跟我说,“这臭娘们疯起来还没完了,我进去看看!” 我猜胡子也想趁机做点别的事,我很不放心,又嘱咐他一句。 胡子哼笑了一声,权当是回应我了。 这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也没外扩音。等胡子一闪身,走到审讯室内,我听不到胡子说什么了。 反正胡子指着瑶姐,嘴皮子动了动。但瑶姐呢,拿出狂笑的架势,一边继续晃悠和挣扎着,一边对胡子破口大骂。 我了解胡子的脾气,尤其看胡子整个脸沉得厉害,我心说自己也别旁观了。 我也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赶巧的是,这时瑶姐骂的最凶。她骂胡子,“你妈就是个****,你爹就是一只狗,所以生出你这种狗杂种,至于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偷汉子,因为你爷爷那方面不行,而且你奶奶偷汉子时,你爷爷为了求个种,还站在一旁给你奶奶和姘头摇旗呐喊呢。”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父母,但瑶姐这番话,大有把胡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的架势。 我故意往胡子身边凑了凑,防止胡子突然暴起之下,别把瑶姐打起了。 胡子也留意到我了,尤其当我站在他身旁时,胡子突然嘿嘿冷笑起来。 胡子先跟我说,“放心,老子说一是一,绝对没事!” 随后胡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瑶姐说,“女士,你的嘴巴够可以的,真毒!跟以前的我很像,但是……”胡子顿了顿后补充说,“我现在是文明人,都说讲文明懂礼貌,所以我这个文明人,不可能说出这么肮脏的话来。” 我品着胡子这话,其实要我说,他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且他越是这么平静,我越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而瑶姐听完胡子这话,她哼笑起来,还拿出鄙视的样子说,“我骂的就是你这种文明人,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对骂啊?” 胡子摇摇头,突然间,他还一股腮帮子。 随后胡子紧走几步,对着瑶姐狠狠的呸了一口。 我怀疑胡子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了,而且这一口,绝对是蓄势而。一大口唾沫,跟迷你的炮弹一样,还巧之又巧的打在瑶姐的鼻尖。 我听到啪的一声响,这唾沫全糊在瑶姐脸上了。 瑶姐毕竟是个女子,她被一个“文明人”如此羞辱,在又气又急的情况下,瑶姐简直快崩溃了。 她想动手,至少是想冲过去跟胡子拼命,问题是她没这机会。 瑶姐更疯狂的挣扎起来,还撕心裂肺的喊着,那意思要砍死胡子。 胡子挺着胸脯,故意拿出很得意的样子,他还一转身,这就离开了审讯室。 我一时间有点犯懵,我心说这个缺德兽干嘛去了?而这么一犹豫,胡子又来个去而复返。 胡子拿着一个暖瓶,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办公室弄来的。 他把暖瓶放在桌子上,还把瓶盖拧开。 这暖壶口冒着丝丝热气。 胡子把手捂在瓶口上试一试,他点点头,念叨说,“这温度有点烫,但还可以。” 随后胡子还举起暖壶,直接嘴对嘴的喝了一口。 我搞不懂胡子,也就这么默默旁观着。 但胡子喝水就是个摆架子,突然间,uu看书.uuknshco他拎着暖壶,几步窜到瑶姐身旁。 其实瑶姐一直盯着胡子,目光凶巴巴的,而胡子这么出乎意料的举动,瑶姐的目光都没跟上他。 胡子举着暖瓶,对准瑶姐的脑顶,直接来了个醍醐灌顶。 一股股的热水,哗哗的往下流。 瑶姐的脑顶上也因此冒起了大股的热气。我看到这儿,整个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我第一反应是,瑶姐会被烫熟了的。 我也好,那两个警员也罢,全都有冲过去的意思。但胡子趁空对我们一摆手,强调说,“死不了死不了!这水温没那么恐怖。” 我又稳了稳心,等再仔细一观察,瑶姐浑身除了被烫的通红以外,倒真是没啥危险。 但这么一壶的热水,被这么一淋,也确实够有冲击力的。 瑶姐不再乱晃,她整个人都有些木纳了。 胡子一直没停,等把整壶水都倒干净后,他又把暖壶放在一个墙角。 胡子故意站在瑶姐面前,而且冷冷打量着她。 瑶姐又喘了几口气,她突然对着胡子呸呸起来。 我猜瑶姐想的是,现在她打不到胡子,但呸几口,也能出出气。 胡子任由瑶姐这么呸了几下,随后胡子摸着裤裆,把拉链打开了。 隐约间,我们都能看到胡子穿的内裤的颜色了。 胡子一点不觉得有啥,他指着自己裤裆,对瑶姐喝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够骚,还想作死?告诉你,老子正憋着一泡尿呢,你信不信你再胡来,我嗤你一脸骚尿!”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2章 无人小区 瑶姐喊了句,“你敢?” 这俩人又互相对视着,但胡子的目光很坚定,甚至很冷。 这绝对是无声的一种较量。我和那两个警员都默默看着。那俩警员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而我为了给胡子时间,对这俩警员都试了试眼色。 瑶姐没胡子狠,渐渐地,她的气势弱了下来。 胡子又猛地出手。他狠狠拽住瑶姐坐的椅子。 胡子的力气真不小,他猛地把瑶姐连人带椅子的举了起来。 随后他使劲一撇,瑶姐整个人飞了出去。 瑶姐被吓得哇了一声,但因为有椅子护着她,最后她坐着椅子,又狠狠的落到地上。 伴随咔的一声响,我估计这椅子受到了不小的内伤。 胡子当着瑶姐的面,大步的走来走去。这期间胡子冷冷的念叨说,“你这小娘们真逗,组建了片刀队?还当上了大姐大?你当自己是什么?很尿性么?呵!那句话怎么说着?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我想问问,你见过真正的悍匪么?” 胡子拿出厌恶的表情,对着瑶姐使劲扇了扇手又说,“你在和平社会,也就对欺负欺负老实人,但别人老实,不代表他们就没本事,只是他们更懂得怎么遵纪守法,而你,绝对是个没见过世面还硬想装掰的人!” 胡子特意指着瑶姐,“我告诉你悍匪是什么样,我见过,他会一边哼着歌,一边去用匕往死了捅人的心脏,他更会把受害者绑起来,然后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用刀,一片片的把人肉削下来。” 胡子还特意对着瑶姐的胸口一抓,伴随嗤的一声,瑶姐的上衣就被胡子撕碎了。 瑶姐忍不住的又哇了一声。 胡子用手做了个刀的手势,对着瑶姐的胸口,来回的比划这么几下。 我承认,胡子这么做,实在有些不雅,但我更要承认,也就是胡子这种狠角色,才能如此快的把瑶姐震慑住。 瑶姐表情很古怪,她变得老实了许多,而且也不接话。 胡子又连骂带吼了一通,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就把胡子拽到审讯室外面。而那两个警员,这一刻又开始做起笔录来。 我和胡子都盯着窗户往里看。这是单向玻璃,瑶姐看不到我俩。 胡子趁空还抻了抻脖领子,刚刚这么一通举动,胡子有些热。 我看那俩警员虽然问了很久,但却没怎么动笔。 我又敲了敲门。有个警员从里面走出来。 我问他进展的如何了,警员说瑶姐现在倒是不闹了,但她一口咬定自己没犯罪。 胡子嘘了一声说,“她身为片刀队的队长,怎么?还想洗白自己?” 警员拿出很无奈的样子,接话说,“瑶姐说她跟那些少年,只是闲暇之余混在一起,并没教唆那些少年犯罪。而且……警方目前也没掌握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我和胡子都一皱眉。我俩跟这警员又聊了一些,尤其我还问,瑶姐交没交代派人去救方皓钰的事? 这警员同样摇摇头。 最后这警员都回到审讯室。而我和胡子观察一番后,我觉得这么下去不行。 我跟胡子一起,又去其他几个审讯室看了看。那些片刀队成员,尤其是已经醒来的,也都被问着话呢。 但这些少年,就跟事先串通好了一样,口径一致,都往自己身上揽罪儿。 我最后跟胡子去了值班室,我见到了那个老警员。 他坐在一张桌子前,拿着几份传真,正呆呆出神,估计是想什么事呢。 我凑过去,把传真接过来。我和胡子串换着看了看。 这传真都是跟瑶姐有关的资料,包括瑶姐有哪些朋友,她以前做过什么事,甚至家庭住址等等。 老警员这时还强调一句,说王警官正在赶来的路上,至于怎么调查瑶姐,要等到明天早晨开个案情分析会才能确定。 我对警局这一套办案流程并不怎么了解,所以我没接话,就这么边默默听着边看传真。 最后我把精力放在瑶姐的住址上。 按传真资料所说,瑶姐原本在绿景湾租的房子,而在半年前,瑶姐又花钱,把这房子直接买了下来。 我突然有个想法,还念叨句,“绿景湾?” 胡子和老警员都看着我,老警员接话,跟我说绿景湾具体在哪。 其实我对这个绿景湾早就有印象,因为这个楼盘没少做广告,尤其哈市的公交车上,贴的全是它们的广告。 我心说这楼盘地理位置有点偏,尤其还是在坟场的基础上建的,说白了风水不好,另外整个绿景湾建的楼房几乎是一大片,uu看书 ww..co 再加上价格太贵,现在根本没多少人在那里住着。 我又往深了想,瑶姐这个人,又不是白痴,她以前在绿景湾租房,那就不多说了,还可以理解,但她要是买房的话,有那么多选择,为何非对绿景湾的原租房这么感兴趣? 我把这疑问说了出来。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还补充说,“那房子里一定有古怪。” 老警员赞同的点头,但他又强调,说在瑶姐被带到审讯室前,有警员搜过瑶姐的身,没现钥匙之类的东西。 老警员的意思,等明天白天,找个技术警去瑶姐家看看。 我倒是觉得时间很重要,不然真到了明天,谁知道会出现啥变数? 我看了胡子一眼。胡子明白我的想法,他无奈的吐槽说,“得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老警员一脸不解的看着胡子。 我岔开话题,跟老警员要了一把车钥匙。 我和胡子这就走出警局,之后我俩开着一辆警车,向绿景湾赶去。 我和胡子以前都是用的线人车,这次开着警车,我俩都觉得不自在,尤其我这么司机,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俩来到一个单元门前。 我俩下车后,一起抬头往上看。 瑶姐家就是这楼的顶楼,十八层,东户。 胡子吐槽说,“这瑶姐脑子里灌屎了,竟然住在十八层地狱。” 我倒没胡子这么多感慨,还招呼他,一起走进单元门。 但等我俩来到电梯里时,我俩看着电梯,全都一愣。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3章 盗亦有道 这个小区的电梯,需要刷卡。而我和胡子根本没这种家伙事。 胡子当过扒子,对撬锁很拿手,但对待电梯卡,他明显有些技穷。 胡子不死心,特意对着十八层的按钮戳了几下,但压根没反应。胡子骂咧几句。 我心说既然如此,我俩还在电梯里熬什么?我叫上胡子,还指着上方,那意思,用双条腿走吧。 想想也是,这可是十八层,走上去很费时费事。我俩闷走了一小会儿,我对胡子说,“你讲个故事,咱俩解解闷。” 胡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他讲的是葫芦娃,尤其当时爷爷一瓢粪、一瓢粪的把葫芦弄大,而这七个葫芦就因为吃了太多粪,这才有了特异功能,变得强大等等。 我觉得他这个段子太无聊了,而且我越听越困,甚至想打哈欠。 我又跟胡子说,“你平时不是有那么多的荤段子么?都拿出来,弄点激情的。” 胡子挠了挠脑袋,无奈的说,“今天邪门,脑子就是不太好使,想不起那么多拿手的段子。” 我心说这么行?我又损了他几句。 胡子最后一发狠,讲了关于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惊涛骇浪的故事。 我刚一听故事名,兴趣倒是挺大,但随着深入这么一听,好家伙,竟然是八仙过海。 就这样等到了十八楼,我也没听到什么荤段子。 我给胡子腾地方,胡子蹲在瑶姐家门前,他又把撬锁那些家伙事拿出来了。 胡子的技术还是那么棒,这么摆弄了不到一分钟,门锁就开了。 我俩先后走进去。我本来觉得,瑶姐毕竟是个女的,家里应该很干净,甚至飘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才对。 谁知道她家乱的可以,尤其空的啤酒瓶子,乱摆乱放。 我对着这么乱的家,无奈的笑了笑。至于胡子,他把目光都放在挨着入户门的一个鞋柜上。 这鞋柜有半人多高,在最上面放着一个啤酒瓶子,瓶子下方压着一小沓钱。 胡子嘘了一声,还把钱拿起来。他嗖嗖的数起来。 我以为胡子想把这钱据为己有呢,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好,我就点了他一句。 谁知道胡子并非这么想,等数完后,他跟我说,“一千块,这孝敬钱可不少哦!” 我没明白孝敬钱是啥意思。我让胡子多解释解释。 胡子接话说,“这瑶姐一看也懂得偷盗里的规矩,她在门口压着钱,说白了是给盗贼准备的,要是有哪个盗贼,真偷偷潜入她家,而且看到这孝敬钱后,这盗贼就明白了,户主是想让盗贼拿钱走人,户主因此也想来个借钱消灾!” 我跟胡子接触后,一直觉得扒子这行当里的规矩不少,这一次,胡子又给我上了一课。 而胡子呢,他捏着这一小沓子钱,最后又把它压在鞋柜上面。 胡子摇摇头,说这次不同往日,想消灾,没用的! 随后胡子也跟我强调说,“能拿出一千的孝敬钱,这瑶姐家十有八九有宝贝。” 我又打量着整间房,心说这里能有什么宝贝? 我第一反应是,瑶姐把片刀队挣来的公款都放在家里了? 我随着胡子,我俩一起好好翻了一通,但别看见到钱了,整个家里简直跟一贫如洗差不多,除了一个老电视和一套破旧家具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和胡子等于白忙活,最后我俩聚在客厅里。 我一边吸着闷烟,一边琢磨着。我心说难道我俩想岔了?瑶姐的家其实真的没什么? 胡子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也不抽烟,反倒蹲在地上,时不时眯着眼睛,打量着屋里。 等我快吸完时,胡子摸着兜里,拿出四个钢镚子来。 他自己留了两个,又把另外两个递给我。 我盯着钢镚,心说这是干嘛?我们现在也不是坐公交车。 我问了一嘴。胡子又从瑶姐家搜出一小捆针线。他倒是很手巧,这就用线在钢镚上系扣。 有两个钢镚,最后都被系上了十字花的死扣。 胡子又用两条长线,分别把这两个钢镚穿起来。 胡子一边比划着,一边跟我说,“交代你一个简单的任务,一会你拎着绳,让这两个钢镚拖在地上,你满屋子溜达,就跟小时候拖玩具车一样。” 我又琢磨一番,有些明白了。 我急忙照做,至于胡子,他捏着另外两个钢镚,对着墙面把钢镚弹出去。 他耍了个手法,这钢镚打在墙面上后,发出很脆的一声响,之后又能弹回来。胡子趁空还能把钢镚接住。 他重点排查墙面,而我重点是排查地上。 瑶姐家的地上,uu看书.uknshu铺的全是瓷砖。我留心听着钢镚在瓷砖上划过时的声响。 这样当我把整个客厅排查完,并没有什么发现。我又想去卧室看看,正巧经过厕所时,我看到厕所门前的地上铺着一个大号的脚垫。 我心说反正也是顺路,我把脚垫踢开,又用钢镚在这个区域上划了一遍。 我本来就是瞎试,没想到这次钢镚发出来的声音不一样,很空很闷。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又是一喜。我对胡子喊道,“有发现。” 胡子现在还在投钢镚呢,而且明显是投烦了的状态,被我这么一嗓子的一喊,胡子来了劲头。 他连投出去的钢镚都懒着接了,几步窜到我这边。 我又用钢镚在这片瓷砖上划了一下。胡子的耳朵很毒,他立刻很肯定的说,“有暗格。” 他让我让旁边让让,他又用他的指头,在这片瓷砖上摸来摸去。 我发现胡子的食指和中指,不仅适合偷盗,这俩指头也跟小铲子有一拼了。 最后他找到一处猫腻,等又摆弄一番后,他竟然把一块瓷砖从地上硬生生起了出来。 我和胡子顺着往里看。 说实话,我冷不丁被震慑住了。 这瓷砖下面的暗格并不小,估计长宽都有一尺,而且少说有一寸来深。 这暗格内,放着十多只手枪,都是左轮或者五四。 胡子随便挑了一把枪,而且还特意把手缩到袖子里,隔着袖子把枪拿起来的。 胡子摆弄几下,跟我说,“膛线都有点平了,这枪可是有年头的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4章 妖人苏醒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这枪都是走私来的,又或者跟哪个黑市贩子买的。 胡子这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问我,“这枪买来做什么?要分给片刀队的成员?” 我觉得不太可能,尤其片刀队这个名号,说白了就是用片刀的,怎么可能最后改成枪?难道要叫片枪队?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没太往深了分析,毕竟这都是警方要调查的事了。 我给警局的值班室去了个电话,老警员接的。 我把这里的情况说给他听。他当场就被震慑住了,还立刻接话说,“私藏枪械,这罪大了。” 我让他这就联系110指挥中心,让调度员联系附近派出所的民警。 老警员一口应了下来。 我又问他,“审讯那边都有什么进展了?” 他跟我汇报一番,按他说的,那些片刀队成员和三足金蟾都醒了,正被问话。最后他还提到了方皓钰,但老警员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强调说,“那是个疯子,咱们从疯子身上,怎么做笔录?” 我忍不住的一皱眉,其实我打心里明白着呢,方皓钰才不是疯子,他只是装疯卖傻才对。 等撂下电话,我跟胡子商量一番。 我俩不想在这里一直等着民警的到来。而且这又不是凶案现场,也没啥封锁现场和做路径规划的说法。 我和胡子这就悄悄退走了。 我俩坐回警车,又一路赶到哈市警局。 我俩先去瑶姐所在的审讯室的门口看了看。 此时的瑶姐,一脸颓废样,估计警方已经把她私藏枪械的事说给她听了。 胡子对瑶姐的印象不是很好,这时又捏了捏拳头,说他还没替冷诗杰好好教训这娘们呢。 我提醒胡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而且细想想,他之前还用烫烫的热水给瑶姐洗了个澡,这种教训,也挺狠的。 我俩又去其他审讯室的窗外,看了看片刀队的成员的情况。 有的成员比较凶,依旧拿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但大部分少年都被吓到了,甚至拿出一脸懵逼样。 我们最后来到方皓钰所在的审讯室门前。这时门前还站着两个警员,他俩正聚在一起吸着烟呢。 我看他俩的状态,估计原本都在家睡觉呢,因为有任务,又都临时赶过来的。 他俩也一定被老警员嘱咐过什么,当见到我和胡子时,他俩倒是“认识”我俩,还特意称呼我俩为专员。 胡子又小小虚荣了一下,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跟他俩随便聊了聊,趁空我也往审讯室内望了望。 方皓钰呆呆傻傻的,正抱坐在椅子上。他一边瞎晃悠着椅子,一边望着屋顶,乱哼哼着歌。 这俩警员都拿出无奈的样子,甚至还问我,“专员,有必要继续审问下去么?” 胡子冷冷回了句,“那小子装的,给我打!打到他清醒了为止!” 这俩警员明显不这么认为,他俩还互相看了看,但都没接话。 我倒是觉得,有这俩警员在场,方皓钰或许有些“腼腆”吧。 我对他俩摆手,让他俩继续吸着烟,一会别来打扰。之后我和胡子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当方皓钰第一眼看到我俩时,他整个身体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又傻傻的念叨说,“飞机人,起飞……红蜘蛛,变形!” 胡子嘘了一声,跟方皓钰说,“装,接着装!我说老弟,你这么弄,有意思么?” 方皓钰不理胡子。我趁空四下看了看。 我先把窗帘拉下来了,又把这屋内的监控都关了。 在门外站着的那俩警员,也一定留意到我的举动了,但他俩很听话,没打扰我。 最后我跟胡子一起坐在方皓钰的对面。我指着这屋内,跟方皓钰说,“外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咱们私下好好聊一聊。” 方皓钰嘻嘻笑了,他不卖我的面子,继续疯言疯语。 胡子实在看不下去,指着方皓钰,爹长妈短的骂起来。 而我靠在椅子上,好好回想了一番。 最后等胡子骂累了,方皓钰也不咋说话时,我开口了。 我问方皓钰,“你被抓后,本该注射死刑,后来出了岔子,又被送到精神病院。按理说,没人知道你被关在精神病院!但三足金蟾怎么能出现?我想,是你找来的吧?你真行,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胡子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他接话说,“找三足金蟾还不简单,他只要偷到黄医生的电话,偷偷给三足金蟾打电话就是了?” 我摇摇头,那意思没那么简单。 笨寻思,方皓钰要这么直接的找三足金蟾,手机上会留有记录,一旦被警方发现,再顺藤摸瓜…… 我继续琢磨着,而且我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uu看书 .uuksu.om 我不想问方皓钰,反倒想诈一诈他。 我嘿嘿笑了一通,跟胡子说,“兄弟你知道么?方皓钰其实是钓鱼呢,咱们都成饵了,他说江州的那个宝藏,其实就是个‘疑冢’,而且这个疑冢就在三足金蟾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警方或小柔的人,他们本以为从方皓钰嘴里套出了宝藏的信息,结果他们去了江州,无形中成了‘传话筒’。三足金蟾可是个老油条,尤其还是个地头蛇。他这么调查和打探了一番,就知道失踪的方皓钰的下落了。” 胡子听的一愣,突然间,他又骂了句狗艹的。 而方皓钰呢,他不理会胡子看他的诧异目光,反倒盯着我。 这一刻他不再疯言疯语。 气氛一度这么沉默着。就凭这些,我猜这么一通诈是诈成了,说白了,我猜对了。 又过了一两分钟,方皓钰笑了,那股子久违的坏劲儿,又浮现在他脸上。 方皓钰对我使劲拍手,连连说,“精彩!” 我对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让他接着往下说。 方皓钰做了个要吸烟的动作。胡子绷着脸,根本不想给他。 但我劝了胡子一句。胡子把烟盒掏出来,甩给他。 方皓钰一边点烟,一边还蹲到了椅子上。 他闷头吸了半支烟,我猜这期间他也一定想事呢。最后方皓钰把半截烟一撇,又跟我和胡子说,“在聪明人面前,我也用不着装傻了。张超、胡子,咱们又见面了哈!” 最后这一句,方皓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5章 赎魂咒 我现方皓钰这么一说完,原本的气氛又冷了不少。 我和胡子都绷着脸,盯着方皓钰。 方皓钰没跟我俩对视,他反倒拿出很痛苦的架势,对着自己的头顶使劲抓着。 方皓钰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跟秃顶不一样,而且他头质量很不错,但被这么抓了几下,他竟然硬生生抓了一大把头下来。 方皓钰不在乎,随意的把手中头丢掉,他又继续抓着。 他还自言自语念叨着,“我真他娘的有病,信了你们两个狗东西。这下可好,不仅把我自己搭了进去,还让邓爷死了。呵呵呵……” 他邪笑一通后,又猛地盯着我俩说,“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么?我瞎,眼瞎啊!” 我听着他的话,说实话,内心被触动不小。 细细品着,他这一番话也没说错,我和胡子为了减刑赎罪,当了线人,在邓武斌的案子被侦破之际,我俩也成了不仁不义之徒。 我没急着回复什么,而胡子没这么想,他呸了一口,还接话说,“你个变态,快说,宝藏在哪?识相的,早点交代,我代表组织,还能给你从宽处理。” 方皓钰冷冷打量着胡子,而胡子不甘示弱,眯着眼睛,凶巴巴的盯着他。 这俩人沉默稍许,方皓钰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突然开心的笑了,而且也不蹲着了。 他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他点头连连说好,之后又说,“既然事都生了,咱们说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没用!咱们还是学商人那样,谈谈以后吧。” 没等我和胡子说啥,他故意往前探了探,邪笑着说,“你们猜猜,那个宝藏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方皓钰伸出一根手指,我猜他是想给我俩提醒什么。 但这一根手指,代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胡子索性乱猜测的反问,“你的宝藏,有一个亿?” 方皓钰嘻嘻笑着,他答非所问的回答,“一个师,老子别的不敢保证,但拿这笔宝藏去装备一个师,绰绰有余。”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啊!” 而我心里突然一紧。我心说一个师是什么概念,而且装备一个师,大的不说,怎么也有的坦克和装甲吧,另外还得有步枪和子弹,这要算下来,方皓钰的宝藏,岂不是天文数字? 我和胡子又互相看了看。 方皓钰拿出懒洋洋的架势,整个人蜷着,半趴在桌子上。 他现在没魔方,但他还是拿出掰魔方的意思。 他趁空念叨,“原本真宝藏的具体位置和说明,也被我写在一张纸上,藏到了魔方内,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偷偷把魔方内的纸拿走了,所以现在只有我,知道宝藏的具体所在。” 我听到这,突然明白了,心说我本来还错坏刚子,以为是他偷走了玄机,另外我也想吐槽,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要不是我和胡子紧盯着刚子,怎么会接触到片刀队,又怎么会被千丝万缕的联系下,又撞破方皓钰逃跑的计划?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我突然叹了口气。 方皓钰和胡子都看着我,尤其胡子,拿出一脸不解的架势。 我抛开杂念,尤其方皓钰说了这么半天,一直强调这宝藏多有价值,我心说接下来我也该奔入主题,往下聊聊关键的事了。 我站起身,向他走过去。我这举动引起了方皓钰的警惕。 胡子也急忙站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拿出完全配合我的架势。 我对胡子和方皓钰示意,那意思,我没恶意。 我最终还一伸手,把方皓钰面前的那个烟,又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我点了根烟,顺手也想把烟盒揣回去。 方皓钰有股子犟劲儿,他突然抢了一下,而且力道很大。他又这么样的把烟盒拿到手里。 我跟他互相盯着。方皓钰自行点了一根烟。其实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想吸烟,但他想要一个效果,就是我有什么,他也要有。 我没在这件事上较真。我吸了几口烟,又问方皓钰,“说吧,你的条件!怎么能让你把宝藏吐出来。” 方皓钰摆弄着手里的烟,跟我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不傻。我之所以没死,最后又被送到精神病院,肯定跟这个宝藏有直接的关系,但你们知道么,我想活下来,就得一直在精神病院装疯卖傻,那滋味,正常人都抗不了多久,而且每个人这辈子就只有一条命,像那些轮回转世的说法,那都是屁话,糊弄傻比的。所以……我的条件很简单,这宝藏我可以双手奉上,完全交给国家,而国家呢,要赦我无罪,让我成为自由人。” 说到这,方皓钰有些激动,uu看书 ww.uukanhu.cm还把烟撇了,又强调句,“我可以保证,以后不再杀人,不再犯罪,而且我会隐姓埋名,做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胡子第一反应是喊了句,“不可能!” 随后胡子补充说,“你杀了那么多人,黄浦江的某处岸边,都快被那些受害者的尸骨填满了,你还能想这么美,想让自己无罪?” 其实我跟胡子想到一块去了,这话也是我想说的。 我默默观察着方皓钰的表情。 方皓钰就好像听到多好笑的笑话一样,他哈哈笑着,撕心裂肺的笑着,尤其还把头仰起来。 但前一刻他是这个举动,下一刻他又突然严肃的正视着我俩。 他指了指我,又特意指了指胡子说,“我听说两位以前也是戴罪之身,既然有这么个例子,你们能赎罪,我为何不能?而且我提供的宝藏,如果能装备一个师,再让这个师去做任务,保卫国家,造福人民之类的,这又是多大的贡献,又能救多少人?” 胡子一下子被方皓钰问住了,他这、这几声。 而我一直靠在椅子上,反复品味着方皓钰说过的这些话。 整个审讯室又持续的静了三五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站起身去开门。在门开的一刹那,方皓钰又疯言疯语的装起精神病来。 门口站着那俩警员,他们对我笑着,其中一人还含蓄的问了句,“专员,怎么样了?” 我回头看了看方皓钰。 有那么一瞬间,方皓钰疯笑的表情僵了一下,他偷偷盯着我看了一眼。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6章 缺血 我知道,方皓钰这要求,我搞不定,而且他现在装疯卖傻的事,也绝对瞒不了多久。 我对这俩警员说,“务必守着方皓钰,但也别急着做笔录,等我的消息。” 这俩警员对我这个命令很不解,但他俩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我又对胡子打手势,我俩一起走出审讯室,还特意来到一个无人的小会议室内。 胡子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懂他的言外之意,我苦笑着说,“咱们现在能做的,是把方皓钰的要求反应上去,让警方考虑着怎么处理吧。” 胡子冷不丁还有点急了,他悄声又念叨句,“宝藏充公?” 我没回答他。胡子骂咧几句,还拿出一脸肉疼的样子。 我拿出手机,打脑子里还琢磨起来。 我心说方皓钰这事,到底跟谁说妥当呢? 我想来想去的,最后把人选确定为铁驴,而且我也记得铁驴的电话号。 我也不管现在啥时间,给铁驴打了一个电话。 但电话很快通了。铁驴的语调有些冷,他问,“哪位?” 我说我是小闷。 铁驴咦了一声,他又接着问,“听杨倩倩说,你们刚才被警方的人弄乌龙了,怎么样,没大碍吧?” 我自认跟铁驴的关系还不错,而他在知道我和胡子有麻烦后,竟然没主动关心我俩,这又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铁驴看我不回答,他又催问一句,那意思,你现在在哪呢? 我回复说在警局,之后我又把方皓钰的事,简要跟铁驴说了说。 铁驴一听到方皓钰的条件后,他骂了句,“无耻!” 我对这俩字很敏感,而且我隐隐觉得,方皓钰这要求,在铁驴看来,怎么似乎有商量的余地呢? 当然了,既然我和胡子没戏了,我也犯不上那么积极的充当谈判专家的角色。 我又含蓄的跟铁驴说了几句,让他掂量一番,要不要把方皓钰的事往上报。 而铁驴呢,又连连提醒我,说让我等消息。 我因此觉得,铁驴似乎很想让我插手方皓钰的案子。 我俩的通话并没太久,等撂下电话后,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我和胡子这一宿下来,很疲倦。 我哥俩一商量,得找个地方睡睡觉。 其实警局的会议室挺多,我俩随便找个地方睡一会都行,但我怕等醒来时,那些条子都已经上班了,我俩面对他们时,又有些尴尬。 我和胡子一起离开警局,当然了,在经过警局大门时,我要遇到老警员了。 我让老警员给我俩订一个酒店。其实我不是想让他掏钱,而是我和胡子没身份证,要是没警方打招呼,我俩能选的酒店实在不多。 老警员倒是挺痛快,他这就拿起电话,联系了离警局不远的格林。 就这样,我和胡子入住格林了。 在哈市来说,格林的条件算是中上等的了,我俩简单洗了洗,又各自睡起来。 但我心里有太多的事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也就到了第二天上午**点钟,我自然醒了。 我懒懒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其实打心里,我正琢磨事呢。 这次回哈市,我最想见两个人,杨倩倩和小乔。 一提到杨倩倩,那还好说,但一提到小乔,我总觉得心里有根刺一样,但话说回来,我是孩他爹,小乔是孩他妈。 我摸着手机,这么犹豫一番后,我先给杨倩倩去了电话。 现在这时间,杨倩倩正在上班。她知道我的新号码,所以接通时,她先喊了句小闷。 我听着她的声音,明显很沙哑。我反问她,“一宿没睡?” 杨倩倩不正面回答,反倒问我,“你那边的案子,处理怎么样?” 我打了个马虎眼,那意思,把情况上报给组织了,等组织消息呢。 我其实想约杨倩倩一起吃个午餐,而且顺带着,也想打听下小乔的消息,尤其把小乔电话要过来。 但没想到这么赶巧,没等我提吃饭的事呢,杨倩倩主动说起小乔了。 杨倩倩的意思,小乔现在病的很厉害,昨夜都有生命危险了,还差点过去。 我很诧异,因为印象中,小乔的身体一直不错,也没啥特大病。 我问杨倩倩,“怎么回事?” 杨倩倩解释了一番,那意思,小乔生完孩子后,身体就变得很差,而且找医生看了,说是心肌缺血,外加小乔本身还是个低血压,所以犯起病来,真的很危险。 我更诧异了,心说生孩子竟然有这种后遗症? 但我又不是医生,一时间判断不了。 杨倩倩说她今天工作很忙,可能一整天都走不开,她也希望我能去看看小乔。而且她再三强调,说小乔很想我。 我承认,被杨倩倩这么一说,我整个心又记挂着小乔了。 杨倩倩又跟我聊了几句,尤其把小乔的现住址告诉我了,uu看书 ww.ukanshu.cm 之后把电话挂了。 在我和杨倩倩通话的期间,胡子也被弄醒了。这时他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追问几句。 我把小乔的情况说了说。 胡子倒是没觉得有啥,他接话说,“你个没良心的,你媳妇既然病了,你当然得去看看了。” 随后他还提到了张凡,也就是我的那个孩子。胡子念叨说,“那熊孩子多大了?得一岁了吧?我这个当长辈的,还没见见他呢。” 我真搞不懂胡子为何会这么积极,半个钟头后,我俩就一起下楼了。 在路上,胡子还特意去了一个妇婴用品市,买了一大堆的玩具。 也因为这些玩具太多了,胡子最后拿大号塑料袋打包的,把这一堆玩具扛着背起来。当然了,这爷们也童心大起,手里牵着一个玩具乌龟。 这乌龟很萌,底下有四个小轮,尤其被一根绳牵着,它一边往前走,一边身上四个小爪也动来动去的。 我现胡子这么一牵龟,我俩走在路上,回头率简直是百分百。 胡子很享受这种回头率,还跟我强调,“怎么样?老子买东西有眼光吧?” 我呵了一声,心说大家看的绝不是乌龟,而是看你才对吧?但这话我没直说出来。 按杨倩倩说的,小乔住在东湖壹号小区。这也是个富人区了。 我俩最后打了个出租,来到小区门口。 我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楼群,正合计着,一会怎么找到小乔所住的楼号呢,这时有个保安出现了。 他冷着脸,打量着我俩。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章 爹与老弟 我俩被这个保安弄得很敏感。而这保安呢,很明显是误会我俩了。 他对我俩拿出不耐烦的样子,摆手说,“搞推销的吧?走开走开,这小区不让你们进。” 胡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拽的那个玩具王八,又掂了掂背着的那个包袱。 胡子哼了一声,反问保安,“你瞎么?我俩是搞推销的?我是脑子进水了?就算推销玩具,也应该去幼儿园才对,来这种小区做什么?” 没想到这保安还挺要面,一听胡子这话里不干净,他立刻反驳,“骂谁呢?” 胡子跟他一起,你来我往的喊了几句。 我其实也觉得这保安没啥素质,但我俩也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我趁空打了句圆场,也告诉保安,我俩是来找人的。 这保安冷不丁对我有些迁怒,他没好气的说,“找谁?” 我心说这保安管的也太宽了些,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警察? 我提了小乔所在的住址。我现这小区确实有很特别的地方,保安听完后,立刻回到他的保安室。 我隔远看着,他似乎拿起对讲机,还对着操作台摆弄一番。 我怀疑他用这个对讲机,能直接联系到户主家。 我和胡子耐心等了一会儿,其实只有我有耐心,胡子看着保安,拿出非常不爽的架势,还趁空跟我念叨说,“这爷们就是个屁!一看就没读过多少书!” 我随口应了几声,也让胡子别想那么多,消消气。 这样过了一分来钟,保安对我俩摆摆手,他还把大门打开了。 我和胡子算是折腾了一番,这才进了东湖壹号。 我俩又看着提示牌,最后来到一栋楼下。 这里的房子,几乎都是复式别墅。我俩直接上了三楼,我还敲起门来。 我本以为小乔会来开门,但敲了两通,门打开后,我看着门里这位,稍微这么一愣。 这人年纪不大,跟我和小乔不相上下,此时她穿着一个围裙,手里拿着一个扫把。 胡子皱了下眉,悄声问我,“走错家了吧?” 我摇摇头,而且较真的说,我跟这女子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小乔在妇婴医院养胎时,这女子就住在隔壁,她是小乔的保镖。 这女子也认识我,尤其她还是个直性子。 她没立刻让我和胡子进屋,反倒往门口一堵。她跟我说,“闷哥,乔姐生病好几天了,你这个当老公的,怎么才来?而且自打乔姐生完孩子,你都露过面,你说你这个当爹的,是不是也忒不负责了!” 我没急着接话,胡子倒是挺替我打抱不平的。他喂了一声,特意指着我俩说,“姐们,我最烦你什么情况都没了解呢,就说我俩怎么怎么不好。你知道这一年多,我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女保镖拿出不让步的架势,反问胡子,“经历天大的事,也该想着媳妇和孩子吧?” 我看这架势,胡子又要跟这女保镖打起嘴炮。 我特想查查黄历,心说今天是不是日子不好,对出行不利? 而没等他俩说上几句呢,屋内传来咯咯咯的笑声,这分明是张凡的。 我听到后,心头突然一紧。至于胡子,他拿出懒着跟女保镖较真的架势。 胡子来了个强行突破,故意往屋内挤。女保镖本来还是不想让,甚至挡在胡子面前。 但胡子是男子,无形中占了便宜,想想看,要是胡子一直这么挤下去,肯定会顶到女保镖的胸口。 女保镖最后被胡子的无耻打败了。她无奈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索性来了个借光,紧随胡子之后,等走到屋内,我还随手把门关上了。 胡子的目标很明显,直奔大厅内的小孩而去。 胡子哈哈笑着,还把装着玩具的大兜子拿下来放在地上。他翻着里面,最后拿出一个拨浪鼓来。 胡子摇着拨浪鼓,又像张凡走去。 此时的张凡,正躺在沙上,他这么小小的孩子,对拨浪鼓很好奇,瞪着乌黑的眼珠子,看着胡子。 我说不好此刻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而且我没胡子这么积极的走过去,反倒隔远打量着张凡。 女保镖趁空来到我身边。她跟我说,“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回事?不喜欢孩子?” 我不理她这茬,我又四下看看,问道,“小乔呢?” 女保镖倒是变得挺快,她还抿嘴笑了,跟我说,“闷哥你还算有良心。” 随后她往楼上指了指。我本想顺着大厅的楼梯,直接去楼上的,但刚有这举动,女保镖把我拦住了。 她跟我说,“乔姐刚休息,而且连续好几晚都难受的没咋睡。” 女保镖的意思,让我等小乔睡醒后再上楼。 我点点头。赶巧的是,这时胡子和张凡的笑声一起传了出来。 张凡是个孩子,笑的比较脆,u看书 ww.uukanshu 而胡子呢,笑声中有点贼兮兮的。 我把精力放在他俩那边,也凑了过去。 这张凡是个小胖孩,看着很萌,而且胡子特意打量着张凡和我,反复的作比较,最后他下了个结论,说好神奇,这孩子长得很像他爹。 我心说这是什么话,孩子不像爹的话,那就出问题了。 我承认,自己这辈子头次跟这么小的孩子打交道,我冷不丁有点手生。 我想抱他,问题是不会。 我现胡子在这方面比我强,至少能抱着张凡,还一悠一悠的。 女保镖本来正做着家务呢,看胡子最后把张凡抱起来,还在原地直转圈,她有些耐不住了。 她让胡子快把孩子放下来。而且她还交代给我俩一个任务。 按女保镖说的,这孩子一岁了,正在学说话呢,而且刚会说,我俩要是有空的话,多说说叠音字。 胡子拿出诧异样,反驳说,“不对吧,小孩子都一岁多才会说话,这孩子怎么说话说的这么早?” 女保镖也不多解释啥,她蹲在我旁边,指着我说,“叫爸爸、爸爸!” 女保镖反复引导了好几遍,张凡盯着我,最后竟然真的含糊不清的念叨一句。 我承认,听着爸爸两个字,我脑袋里跟打了个雷一样。 胡子高兴地直拍手,他还立刻指着自己,反复跟张凡念叨说,“来,叫叔叔,叔叔!” 这一次张凡没水平挥,而且也不知道这熊孩子咋想的,就当胡子快没耐心的时候,他含糊的念叨句,“老……老弟!”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2章 春秋 这一瞬间,胡子跟被石化了一样,其实我也没好过到哪去。 我心说胡子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叫他老弟,尤其张凡还是个婴儿,这句老弟,岂不跟核弹头一样,在胡子心中爆炸了? 胡子愣了有几秒钟,之后他拿出一副简直快要崩溃的样子。 他隔空做了个要掐张凡的举动,但随后他又缩回手,使劲抓着自己的头。看得出来,胡子很痛苦。 女保镖看着这一幕,她很不解,还特意问,“你这个爷们怎么回事?” 胡子指着张凡,气的都结巴了,跟我俩说,“你们听到,他刚刚叫我啥了?”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赶巧还是咋的,张凡又对着胡子叫了句,“老……老弟!” 我心说这熊孩子,是真不怕事大。但我考虑到胡子,灵机一动。 我解释说,“兄弟,我儿子叫你老爹呢,你没听到么?” 胡子一愣。张凡似乎叫上瘾了,左一声右一声的叫起来。 好在张凡的齿音很强,这弟和爹,几乎是分不清的。 我又这么安慰胡子几句,尤其强调,这孩子想认你做干爹呢。 我现胡子是一个很有父爱的人,他被我一通说,最后看着张凡,很明显是一脸爱意。 女保镖并没陪我们太久,很快的,她又继续做起家务。 而张凡跟我俩折腾一会后,沉沉的睡去了。 我和胡子一时间没啥事了。胡子偷偷问我,“要不要回警局看看方皓钰?” 我相信,警方真要对方皓钰的条件有什么态度了,铁驴一定会电话通知我的。 另外小乔还没醒。我想再等等,甚至见见她。 我就示意胡子,那意思不着急。 这样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张凡这熊孩子倒是醒了,他是个很有体力的小孩,这一刻又咯咯笑了。 胡子有个想法,跟我说,“反正现在也是闲待,不如带咱俩的儿子去外面转转,不然小男孩,一直闷在家里,最后容易成娘炮。” 我其实也多多少少有点待不住的感觉了。外加我心说我们俩带着张凡出去,应该没啥问题。 我点头同意了。我和胡子这就要出去。 但女保镖把我俩拦住了,她一看胡子抱着孩子,就明白我俩的意思了。 她连连说不行。胡子上来死磕的劲儿,外加这一次,我也帮着胡子。 女保镖最后妥协了,跟我俩说,“带孩子出去可以,但要再跟一个人。” 胡子理解差了,立刻接话说,“既然这样,你赶紧脱围裙吧?” 女保镖摇摇头,还一摸兜,拿出手机来。 一刻钟后,楼下来了一辆q7,司机还是个女的,估计也是小乔的保镖。 我和胡子带着张凡一起上车时,我还特意观察下这个女司机。 她长得很凶悍,往简单了说,跟缩小版的姚明一样,另外她穿着一身西服,脑袋后面还扎了个小辫。 她让我俩叫她阿斌就行。 光听这名字,我更觉得,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 等上车后,阿斌特意让张凡坐在副驾驶上,这副驾驶还有儿童座椅。 我和胡子都不是挑事的人,我俩一起坐到了后面。 按胡子原想的,我们带张凡去儿童公园或者之类的地方转一转就成,但阿斌又说了个地方——春秋火锅。 我和胡子听到这四个字时,都拿出不理解的架势。 我心说这孩子才多大,能吃火锅? 胡子还呵呵笑了,问阿斌,“姐们,午饭没喝酒吧?” 阿斌冷冷瞪了胡子一眼,解释说,“春秋里面有个亲子乐园,环境也不错,到时你俩就知道了。” 她还这就起车,直奔春秋而去。 这一路上,我俩除了逗逗张凡,也跟阿斌聊了几句。 阿斌这人,不善于说话,而且还不会笑。气氛好几次变得特别尴尬。 胡子一定是觉得尴尬了,他跟阿斌说,“放点音乐吧,也给孩子陶冶下这方面的情操。” 阿斌点开车载mp3。我都做好听音乐的准备了,没想到这里面播出来的,不是歌,而是一段无声的视频。 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个视频。这也分明是个监控拍下来的。 我第一反应,这是个金店,而且看规模,不是太大,也正在营业中,但很快了,来了两个男子。 他们是骑一辆摩托来的,还都带着口罩,穿着风衣,其中一人拎着一个瘪瘪的麻袋。 这俩人进金店后,一人立刻掏出枪来,甚至用枪指着顾客和营业员,另一人拿出一个黑棒子,在空中挥舞着,估计也说着威胁的话。 金店内其他人都被吓住了,立刻都躲到一个墙角。这俩人也着手进行抢劫。 我搞不懂阿斌为何会放这段视频。uu看书 ww.uuanshu 我多问了一句,“这是哪拍摄的?” 阿斌回答,“沈市的法库,这县城的金店,被劫没几天。” 胡子嘘了一声,说这俩匪徒也太菜鸟了,你们看看,这抢劫度,慢的跟蜗牛一样。 我其实也感觉到了,甚至跟方皓钰那些悍匪一比,这俩人简直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阿斌倒是对胡子的话兴趣很大,她又问,“这俩抢匪怎么才能提呢?” 胡子指着拿黑棒子的抢匪,补充说,“使用这棒子就耽误事,如果换一下,在这棒子的尾端焊上一排小钩子,你想想,他划拉金条金项链的度,还能这么慢么?” 我盯着视频,赞同的点点头。 阿斌又一转话题,其实她也很鄙视这俩抢匪,而且她还是从另一个方面出的。 她的意思,这俩人只带着一把枪,当时金店那么多人呢,但凡是个懂点身手的,抓住机会,只要把这枪抢过来,或者把这抢匪降服,这金店就不会被洗劫了。 胡子接话,又针对夺枪这事,跟阿斌聊了几句。 而我倒是对讨论这事的兴趣不大。 我心说阿斌真是当保镖的料,连闲暇之余,也一直对这种视频情有独钟。 我拿捏尺度,最后还特意绕过抢劫金店的事。我们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点别的。 这样没多久,我们赶到春秋火锅了。 胡子跟个奶爸一样,抱着张凡,我们仨走了进去。 我头次来这个地方,但不得不说,只一眼,我就被这里面的情景弄愣了。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章 劫婴 在我眼前的,往简单了说,是一个大的亲子乐园的场所。 这里有沙地,有游乐场,还有摆满儿童读物的专区等等,而且这个亲子乐园内,现在聚集着一大群年龄不等的孩子。他们玩耍时的笑声,刺激了着我的耳朵。 我又抬头看了看二楼,那里才是吃饭的地方,很多夫妻或者几对夫妻,聚在一起,吃着火锅。 这期间胡子又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他还特意看了看大门口的招牌。 胡子跟我说,“邪门了,老子头次看到这种类型的火锅店!” 我想到一个词,提醒胡子说,“营销手段。”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其实别看是骂人话,但无形中,胡子分明是认可了这种经营模式。 阿斌倒是没多说什么,她还对站在亲子乐园外面的一个服务员挥了挥手。 我也不知道把她们成为服务员恰不恰当,其实乍一看,她们更像幼师。 有两个服务员走过来,而且这里的服务员,素质很高,都是不笑不说话那种。 她们挂着甜甜的笑,跟我们介绍起亲子乐园来。 我边听边观察,其实沙地那里是最火了,很多孩子都坐在沙地上,拿着玩具车或小铲子,玩的不亦乐乎。 但话说回来,张凡才一岁,他根本玩不了这个。 我最后跟胡子一商量,我俩带着张凡去那个小游乐场了。 我俩带着张凡,玩了一会秋千,又玩了一会跷跷板。 胡子的体重大,他自己坐一边,我抱着张凡,我俩坐一边。 其实冷不丁看起来,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带着孩子一起玩,这有点怪异,但我俩才不管那些人的目光呢。 在玩跷跷板期间,张凡兴奋的咯咯直笑,而我也现了,这孩子的右脚底板长了一颗小黑痣。 我跟胡子念叨一句。胡子打心里喜欢张凡,有句话叫爱屋及乌,所以胡子也立刻喜欢上这个黑痣了。 按胡子说的,有大出息的人,脚底板都有黑痣,比如至尊宝。 我知道他纯属胡扯呢,尤其至尊宝只是个虚构的人物。 我从科学的角度出,又问胡子,那意思,要不要把这一颗黑痣做掉,不然在这种地方长痣,以后会不会有岔子? 其实我想说癌变来了,但觉得不吉利。 胡子拿出想都不想的架势,对我摆手,而且他又换了个套路,跟我说起相术来了。 他的意思,脚底板的痣既然有福气,被做掉后,岂不是把福也做了么? 我看胡子说的一套一套的,而且一颗痣而已,我最后也就没太走心了。 这就样,我和胡子带着张凡,一共玩了一个多钟头,我吃惊的现,我和胡子都玩累了,这熊孩子竟然还有精神头。 这期间阿斌没走到亲子乐园里面,她一直板正的站在乐园门口,而且站着军姿。 就她这长相,外加这举动,乍一看真有股门神的感觉。 我本想让阿斌再陪张凡玩一会,但我又品了品,心说算了吧,这壮娘们似乎没啥情调,而且她这么凶悍,跟张凡接触久了,别让这孩子心里留下阴影。 这里的服务员其实也能带孩子。而且很多家长就选择让服务员带孩子,而他们呢,一起上楼吃饭去。 别看我头次来春秋,但经过这么短时间的接触后,我对这里的服务员都很放心。 我和胡子把张凡交给一个服务员,这也是我看的最顺眼的一位。 我跟胡子一起嘱咐她几句,之后我俩跟阿斌一起上楼。 我看着菜单,这里不仅能吃火锅,其实也能点一些糕点之类的。我想尝一尝,就都要了一些。 这里的上菜度也挺快,没多久,我们的桌上就摆满了。 胡子对红豆糕最感兴趣,他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吃了吃。 我趁空涮羊肉,等好了后,胡子又凑热闹,一边吃红豆糕,一边吃起羊肉来。 我问他,“这么吃能对口么?” 胡子点头示意,那意思我这胃口,没问题。 阿斌倒是拿出不吃东西的架势,她只是默默喝着袖子水。 我也不知道她这个当保镖的,是不是有啥规矩,比如在工作期间,不能随便吃东西?但我没多问。 我和胡子趁空胡扯一番。胡子指着整个春秋火锅,跟我说,“抄袭,你现没,这里全他娘的是抄袭。” 我一时间没想明白,又多问了一句。 胡子指着红豆糕,先说,“这个,抄袭了好利来。” 我印象中,好利来确实也有红豆糕,而且看外形,这两者还真挺像的。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胡子的话。胡子又指着火锅,强调说,“老北京涮羊肉,像不像?” 我笑了,又点了点。 胡子又提了春秋这两个字,补充说,“这个,绝对是最严重的抄袭。” 我回想了一小会,我心说像国内的火锅店,什么海底捞、老重庆之类的,倒是挺多,但据我所知,还没有一家连锁店**秋呢。 我针对胡子这话,摇了摇头。 胡子拿出你咋这么笨的架势,他又提醒说,“抄袭的星宿派嘛。” 我正喝汤呢,听到这么雷的话,我差点喷了。 我心说合着春秋火锅是星宿老怪开的? 当然了,我俩纯属胡扯,等又吃了一会,我想吸根烟。 这春秋火锅有个规矩,店内禁止吸烟,尤其这类的提示牌,随处可见。 我心说既然人家事先有规矩,我就得遵守。 我让胡子和阿斌先吃,我溜溜达达的下了楼。我想去门外吸一根烟再回来。 胡子拿出闷头吃的架势,看样子不想跟阿斌多聊。 而阿斌呢,她掏出手机,靠在椅子上,打起电话来。 我在经过一楼时,还看了看张凡。他正被一个服务员抱着,而且这孩子挺狠,这才多大,就伸出两只小胖手,对着服务员的胸口抓来抓去的。 我心说,这孩子,不愧是胡子的干儿子。 当然了,我也冒出另一种想法,心说张凡是不是要饿了? 我打算吸完这支烟,就招呼胡子和阿斌结账,然后就回去了。 这春秋火锅的门口,并没啥能坐的地方。我索性走到一个角落,一边望着天空,一边惬意的吸着。 我说不好为什么,反正觉得今天这一天,似乎是我这辈子过的最舒服的一天。 这样过了一小会,有一辆摩托停到了春秋火锅的门口。 有两个人,一起从摩托上走下来。我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男是女,因为他们都带着棒球帽和口罩,耳朵上带着小耳环。 这种打扮,说实话,偏中性吧。而且这俩人中,有一个人手里也抱着一个婴儿,这婴儿很小,还在襁褓中呢。 我隔远打量着这俩人,心说这么小的婴儿,来这种地方是不是太早了? 这俩人压根没多停留,一起走进门。尤其另一人还背着一个旅行包。 我原本只是随便看看,很快又扭回头,继续看着天,但突然间,我想起了法库。 我纯属被潜意识影响的,又往门里看。 这俩人正跟一个服务员交谈着,这服务员一边指着亲子乐园解说,一边还想看看这俩人带来的那个婴儿。 但这俩人很敏感,一直把婴儿紧紧抱在怀里。 我望着这俩人的背影,本来也这么跟自己说,我太敏感了,那俩抢匪的目标是金店,是钱财,他俩脑子有病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呢?难道想抢婴儿? 但说不好为什么,潜意识告诉我,这俩人很可疑。 我也不吸烟了,把剩下小半截烟随后一撇。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拿出溜溜达达的架势,其实直接奔向这俩人走去。 这俩人一边跟服务员沟通,一边还四下看着。其中一个人还把精力放在我这边。 我抬头看了看二楼,我们吃饭的桌子处在很显眼的位置,这一刻胡子跟阿斌正聊着天,尤其阿斌,uu看书 wukanu 也不打电话了,看架势,还聊得很嗨。 我本来没太担心,心说真要遇到啥危险,我把他俩喊下来,我们三对二,绝对有优势。 我又琢磨着,要不要跟这俩人搭茬? 但没等我开口呢,看着我的这个人,他迅的往旁边走了走。 挨着他不远处的角落,并排放着两个灭火器。 这人立刻拎起其中的一个,他很熟练的把灭火器的保险打开,然后竟举着灭火器,对准我,嗤嗤的喷上了。 这一切过于突然,我压根没料到会这样,而且灭火器喷出来的东西,刺激性很大。 我一时间被白雾完完全全的笼罩住了,外加被这么一熏。我当场就一眼晕,脚一滑的坐到了地上。 这人并没下死手,看我没啥威胁了。他把灭火器一撇,又对着同伴说,“快动手!” 他的言语中,有很浓的口音,这被我听到了。 我其实很想扑出去,跟这俩人肉搏一样,问题是现在这状态,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试着站起来,但每次都失败了。 但我也没这么容易就妥协和认输,我扯嗓子喊,“胡子,胡子!” 其实这一刻,整个亲子乐园也好,春秋火锅也罢,都乱成一团了。 大人的惊呼声,小孩的哭声,掺杂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胡子和阿斌有啥反应?而我稍微又吸了几口气,甚至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后,我咬着牙,这一次我强行站了起来。 我听到大门口有动静,我索性踉踉跄跄的,直奔大门口而去……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章 劫婴(2) 我被灭火器喷了一通,现在浑身上下白乎乎一片,乍一看就跟喜马拉雅来的雪人一样,甚至连鼻子里都是白沫子。 但我顾不上这些了。我冲到门口,尤其打开门冲出去后,看到那两个人已经上了摩托了。 坐在后车座的那个人,他还抱着张凡。 张凡哇哇大哭着,而这个人非常没有人性,他直接伸手,对着张凡的嘴巴,狠狠捂了上去。 我说不好这一刻的感受,而且脑子里跟打了个大雷一样。 我的身体原本就很弱了,外加被这么一刺激,我差不多快昏过去了。 我半蹲着,但为了抢时间,我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 伴随啪的一声响,我又精神了一些。等站起身时,那俩人的摩托正呼啸着,从我身旁经过。 我吼了一嗓子,这一嗓子也真有些撕心裂肺,甚至跟野兽差不多了。 我让他们把孩子留下,我也不管不顾的扑了出去。 我绝对是拼了,尤其自己是血肉之躯,真要撞到摩托上,就算能把摩托逼停,但代价也是相当大的。 这摩托司机是个老手,应急反应也快。他猛地一转车把,摩托往旁边跑偏,最终它跟我来了个擦肩而过。 我整个人向地面扑去,也实打实重重的摔了一跤。 等再回头时,那摩托已经远去了。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又哇的嚎了一嗓子,双手一力。 这里的地面,都是硬土。我这么一强抓之下,硬生生捏起一股土屑来。 这时胡子和阿斌都冲了出来。他们先看着我,随后又盯着远去的摩托车。 这俩人没被灭火器喷过,刚刚生了什么,他俩都看到了。 胡子和阿斌也都很在乎张凡,胡子撒开大步狂追,而且他边跑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胸口,这是一种变相刺激自己的法子,说白了,他逼迫自己跑出最快度来。 阿斌原本尾随着胡子,也冲出去一小段距离,但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还一转身,向q7冲了过去。 我稍微缓了缓,等身体刚好一些,我从地上爬起来。 我不想放弃,而且我很清楚,真要让那俩人带着张凡逃了,后果是什么。 这时阿斌已经启动了q7,我喊着,让阿斌带上我。问题是这缺德娘们,她猛踩着油门,q7呼啸着,跟我来了个绝尘而去。 我望着q7,甚至追了两步。 在q7加顺着一个拐弯转过去后,我改跑为走,最后踉跄的停了下来。 这一刻,周围有很多人都拿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理他们,反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还掏出手机。 我先给杨倩倩打了电话,甚至电话里刚一传来铃声,我就急的念叨,那意思,接!接! 杨倩倩没让我等太久,很快电话通了。我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反倒最快的刚生的事念叨一番。 杨倩倩很在乎小乔,也在乎张凡。她听到最后,没等我说完时,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猜此刻的她,弄不好已经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从法医门诊冲了出去。 我打心里还是不落底,我又想到了铁驴。我给他去了电话,同样的,我把跟杨倩倩说的话,又重复给铁驴。 铁驴倒没杨倩倩那么积极,听完先骂了句,“卧槽!” 我心说他还有心情吐槽呢?我催促几句,尤其让他尽最大的能力,把春秋火锅附近的警方,全都调动起来。 等再次撂下电话,我心里还是堵得慌。 我承认,被掳的不是张凡的话,我都不会这么积极,这可能就是当父母的心。 我又想到了小武,我给他打了电话。 小武本来拒接,但我拿出不妥协的架势,再次打着。 等通话后,我没完全实打实的说,毕竟很多事小武都不知道,但我把张凡是我儿子的事,透漏出来了。 我的意思,让小武召集线人,全都来春秋附近做调查。 小武一口承诺。 我最后听着断线音,握着手机,就这么一直蜷曲着坐在地上。这期间我还往春秋火锅里看了几眼,春秋火锅门里面的地上,被丢弃着一个假娃娃。我猜是那两个土匪留下来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有六辆摩托车开了过来。这六个摩托司机,有我熟悉的小武和鸭子,其他四人很脸生。 我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有些感动,因为线人最见不得光,他们在大白天的,如此聚堆的赶过来,说明很仗义,也很在乎我。 另外小武这几人看到我是这种模样时,他们都有些愣。 我没时间跟他们胡扯,我把那俩人的外貌描述了一番,我还一屁股坐在小武的摩托后面。 六辆摩托,立刻分散开,大家各奔一个方向,这就搜索起来。 我一直捏紧拳头,心说一旦现那俩人了,我保准冲上去,把他俩活活打死。 但这么样的过了半个多钟头,别说看见那俩人了,我和小武连蛛丝马迹都没现。 最后小武还开着摩托,绕回到春秋火锅的附近。 这里停着一辆警车,有两个警察,正在盘问着围观群众。uu看书 ww.ukansh.om 我猜警方也正着手调查呢。小武不想在警察面前露面,他又调转车头,想再带着我找一圈去。 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冲,我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我知道,我和小武再折腾下去,其实也是徒劳,外加小武肯定还有任务。 我心说别人这么仗义,我自己也别不地道。 我找个机会,让小武停车。 等我下车后,我让小武联系其他几个线人,先回去吧。 小武当我是兄弟,而且有些事,我俩都心照不宣。 小武也没推却,点了点头。他还跟我说,那意思,张凡有啥消息了,给他信,另外有需要他们哥几个的,一定通知。 我跟他拥抱了一下。等目送着小武离开。我又有些颓废的靠在墙上,甚至摸出烟来。 我本以为吸根烟能给自己提提神呢,但我敢肯定,这是自己这辈子以来,吸过的最难吸的一根烟。 我也给胡子打了电话。 接通后,我问胡子,“有什么情况?” 其实跟我意料的一样,胡子骂咧一句,说没啥进展。 我心说事已至此,尤其警方也介入了,我俩总不能一直这么在外面瞎晃悠。 我跟胡子约定个地点,我俩很快碰面了。 当然了,我还提前把上衣脱了,把它当毛巾,对着自己身上擦了擦。 我擦得很用力,也把很多白沫子弄掉了。 胡子双眼通红,心里一定很难受。我倒是强颜的咧嘴笑了笑。 胡子回应我的,就是一句,“他娘的!两个畜生!”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章 劫婴(3) 我给小乔也打了一个电话,但接电话的是那个女保镖。 她语气很冷,而且也绝对是知道张凡被抢走的事了。没等我说什么呢,她让我和胡子快点回东湖壹号。 想想看,不久前,我俩带着张凡,一起有说有笑,还很幸福的来到春秋,现在我俩却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的空着手往回奔。 等到了小区门口,我和胡子都意识到没到门卡。 这小区正门除了有拦车杆,还有两个小栅栏门,是方便居民出入的。 胡子不管那个,直接一翻身,从小栅栏门上跳了过去,我紧随其后。 我俩这举动又被那个保安看到了,保安拿出一副哭丧脸,直接从保安室冲了出来。 我俩本来没想理会这个保安,但他把我俩拦住了,还点着我俩的鼻子,拿出狠狠批评的样子。 我和胡子都有一肚子气呢,都这时候了,我俩还能让他损来损去? 胡子的眼珠子一立,使劲推了保安一下。 保安也有些急眼了,但我俩都目露凶光,他意识到我俩不好惹。 胡子还指着保安喝道,“你是不是傻妈生的?我俩不久前都进过这小区一次了,懂不?” 保安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我心说他倒是逃过一劫,不然我哥俩真要动手,十有八九会把他揍到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去。 我俩撇下保安,又一路回到小乔家。 在刚进门时,我看到了小乔。 她跟以前相比,有些不少变化,最明显的,是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这跟她当妈有绝对的关系,另外此刻的她,脸色很苍白,情绪也很激动。 她看到我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她还扑过来,抱住我。 在抱她的一瞬间,我还被她冲来的力道一带,整个人稍微往后仰了一下。 但我并没挪地方,我绷着脸,搂着她。 小乔哭的很伤心,甚至我都觉得自己胸口湿乎乎一片,由此可见她的泪水有多少? 小乔问我,“张凡呢?孩子呢?” 我就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它正狠狠的抽打着我的脸颊,甚至这一刻,我都有股子无言以对的感觉。 小乔又哭啼啼一番,接着问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孩子会不会死掉?” 我其实脑袋里也隐隐想到这个问题了,小乔主动提出来时,我嗡了一声。 我还觉得脑袋很热,估计此时此刻,我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我强压下各种感觉,尽可量冷静的回答小乔说,“张凡会没事的。” 小乔用哭来回应我,但没等再哭几下呢,她浑身突然狂抖了起来。 女保镖一直在旁观守着小乔呢,她倒是眼疾手快。 她先冲过来,把小乔扶住了。而等我又仔细一观察,小乔双眼上翻,脸色煞白,这分明是要抽搐和昏迷的表现。 我想起来了,小乔现在身体不好,心肌缺血。我猜她有点扛不住了。 我和女保镖配合着,小心翼翼的把小乔拖住,不让她摔倒。 女保镖还对我示意,我俩一起把小乔扶到一楼的南卧室。 等小乔躺到床上后,我盯着自己手上戴的戒指看着。我想把脑中小人唤醒,因为他懂针灸和点穴。 我想通过小人,给小乔用点针灸啥的,毕竟真要施展了,能让小乔少遭点罪。 但女保镖有另一个招,她嗖嗖的往楼上跑,很快还拿着一个小木盒,又冲了下来。 她打开木盒后,我看到这里面放着两支针。 我和胡子都对这两支针很敏感,我看女保镖这就要对小乔施针,我把她拦住了。 胡子更是念叨句,“姐们,你这是啥玩意?” 女保镖挣扎着,还让我俩别拦着,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这么一犹豫,她挣脱开。她对着小乔的胳膊,打了半管子药剂进去。 女保镖趁空解释说,“这是进口药,医生嘱咐过,乔姐一旦出现晕倒的情况,为了防止猝死,必须打这药才行。” 我对药理这方面的东西,完全不了解。但我相信,这女保镖不会害小乔。 我和胡子因此也没再多问。 我一直守在小乔身边,胡子拿出陪我的架势,没急着走。 我掐着时间,也得说这进口药就是神奇,大约不到五分钟,小乔的呼吸就基本上平畅了,甚至她脸色又红润了不少,额头上还溢出丝丝的汗来。 女保镖拿着一条冷毛巾,她给小乔擦了额头,之后她对我俩打手势,那意思,让乔姐再静静的睡上一会。 我们仨先后退到卧室外。 等门关上的那一刻,胡子悄声问女保镖,“阿斌呢?” 女保镖没正面回答,她反倒对刚刚发生的遭遇比较在乎。她让我俩说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我不想跟她细说,甚至一回忆起来,我就头疼。 胡子比我状态好,他跟女保镖一句句的描述着。 我身体有些累,也不想旁听了。我独自走到客厅,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沙发上还放着那个拨浪鼓呢。我摸着拨浪鼓,其实很想让自己静一静再说,但我这个脑袋,,竟然不受我控制,它自行的跟个录放机一样,把一幕幕反复的回放着。 我简直快被折磨死了,甚至有一度我还蜷在沙发里,双手紧紧的捏着那个拨浪鼓。 但也就是被这种“回放”反复影响的,uu看书.ukansh 我潜意识的又思考起来。 我想到了两个方面,第一,这俩匪徒很有目的性,不然他们来到春秋火锅后,当时有那么多孩子,他们为什么不打别人主意,最后只把张凡抢走了? 第二,这俩匪徒很专业,他们懂得就地取材,用最有效的办法压制我,而且抢到小孩后,他们乘坐摩托逃离现场时,也很迅速,甚至反侦破能力很强,没留下任何破绽。 我因此突然纳上闷了,甚至也觉得,这俩匪徒的目的不一般。 我想把这个猜测说给警方听,尤其也希望能尽可量的协助警方,让他们能最快速的把匪徒抓捕归案。 我拿起电话,还很果断的播了铁驴的电话号。 我本以为这时的铁驴,正火急火燎的调查张凡的事呢,尤其很可能铁驴那边还传来呼呼的风声,谁知道接通时,铁驴那边很静,而且我还通过话筒,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喊话…… (本章完) 第6章 布网 我听到听筒里,有人扯嗓子喊了句,“炸!” 我对这个字很较真,心说炸是什么?难道铁驴他们执行什么任务呢?顺带着,我还想到拆弹部位了。 我没急着再说什么。铁驴很明显对那边人的轻轻嘘了一声。之后铁驴又跟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他告诉我,对于张凡的事,警方正全力调查呢,虽说现在还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凭警方这次出动的实力,那两个匪徒,肯定逃不掉的。 铁驴最后还安慰我一番,让我一旦沉住气,别太伤心,等警方的消息。 说实话,他的这番话,都是套路,甚至要我说,随便拎出一个警察来,他面对受害方家属时,都会把这话很溜的讲出来的。 我听完忍不住的直皱眉。这时听筒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他问道,“胖驴,炸了,你要不要?” 铁驴似乎不想让我听太多,他又念叨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突然有另一种感觉,我心说铁驴是不是玩牌呢,而且玩的是斗地主? 我跟铁驴的感情很深,跟亲兄弟一样,因此一想到他对张凡的事如此漠不关心,我心里一下子很堵得慌。 我现在要咬不准猜的对不对,我捏着电话,想再给铁驴打一个,但我又一想,这么做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 我最终没打这个电话。至于胡子和女保镖,这俩人一直聊了好一会。 女保镖毕竟是个女子,而且还属于“笨女人”。她听胡子说完遭遇,她忍不住骂咧咧起来,那意思,等把那俩匪徒逮住了,保准往死了打,尤其她还提到了几个酷刑。 胡子边听边嘘了一声,提醒说,“现在的问题是逮不住人!” 而这女保镖又念叨一大通,但都是吐槽,并没说出什么观点。 等这俩人结束谈话后,胡子还凑过来,跟我坐一块了。 胡子是有些累了,想靠在沙发上歇一会,而我不想再跟什么了,捂着脸,弓着腰这么样的闷闷坐着。 没多久有人敲门,等女保镖把门打开时,杨倩倩一闪身冲了出来。 今天的杨倩倩,穿着一身小花裙和黑丝袜,我打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太有御姐范了,甚至打骨子里散发着让男人欣赏的女人味,外加她这身材和长相,当法医真是可惜了。 但杨倩倩脸色很不好看,甚至分明是故意强颜淡定。 她也一定听到小乔昏迷的事了,所以一进来就先问女保镖,“乔乔呢?” 女保镖把小乔的状况,简要说了说。 杨倩倩趁空也四下看了看。当她看到我和胡子时,表情稍微这么一顿。 胡子跟杨倩倩挥挥手,算了打了声招呼。而我只是默默看着她。 我跟她的关系,我打心里跟明镜一样,很微妙,而且这次摊上麻烦的是张凡,是我跟小乔的儿子,一想到这,我对杨倩倩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杨倩倩倒是没想太多,她还立刻安慰我俩几句,那意思,警方在春秋火锅附近正调查呢,目前也找到几个目击证人,希望通过目击证人的描述,能进一步锁定嫌疑人。 我听完点了点头。 杨倩倩又把精力放在小乔身上,还跟女保镖强调,让女保镖带她去看看小乔。 这俩人一起往南卧室走去。胡子这时看着我,悄声提醒说,“你不过去看看你媳妇?” 我心里的那种怪怪的感觉又上来了。我心说一会我跟她俩一起在南卧室,到时真要发挥不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做事,既然做了还要糟,我索性选择不去动它,毕竟多那一层窗户纸,咋也能挡挡风不是? 我对胡子摇摇头。 胡子拿出不理解的样子,最后一耸肩。 杨倩倩一直在南卧室待了半个钟头,尤其女保镖很早就独自退出来了,说白了,这半个钟头,几乎是杨倩倩跟小乔独处着。 胡子又纳闷上了,说一个醒着,一个昏迷着,这么长时间,杨倩倩就干瞪着小乔么? 我当然解释不出啥来。 等杨倩倩出来后,我观察她。我发现她似乎哭过,尤其眼眶有些红,另外她变得有点冷漠和淡定,这绝不像她刚来那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杨倩倩靠在南卧室的门上,稍微缓了一会,随后她又走过来,跟我和胡子聊了一会。 杨倩倩主要跟我俩分析了案情,按她想的,这俩匪徒既然针对性这么强的把张凡掳走,肯定会再找我们,提出什么条件,而且十有八九是图财。 胡子插话反问,“张凡的爹妈又不是那种富豪级别的人物,这俩匪徒眼瞎么?竟然打起张凡的算盘?” 我突然想到了五哥,就是那个幕后的大鬼,我心说前一阵的屠生佛,很可能就跟五哥有关,而这一次,会不会是他有动作?他耳朵那么灵,知道张凡的底细后,特意找人过来,把张凡掳走了? 我因此也反问一句,“五哥在国内还有什么势力?甚至是他很在乎的人?咱们可以有动作,跟他一对一的交换!” 杨倩倩猛地看向我,至于胡子,他稍微愣了愣,等回过神后,他骂道,“狗艹的,不是吧?” 杨倩倩并没正面回答我和胡子的问题,她一转话题,告诉我俩,今天晚上,警方会连夜针对张凡的案子做一个案情分析会,到时有新进展了,我会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给你们。 我和胡子都听出言外之意了。胡子先问,“怎么?我哥俩不参与?” 杨倩倩解释,说警方查案,一直有家属回避的原则,而这一次的案子,牵扯到小闷了。 胡子拿出反驳的架势,他又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就算小闷不能参加,我总可以吧?我代表小闷,去听听案情分析会?” 其实我很赞同胡子的想法,尤其这也不是啥原则性的问题,只要杨倩倩跟参会人员解释两句,uu看书 .uuknsh他们会通融的。 但杨倩倩拿出不帮我俩的架势,她反倒强调,让我俩今晚好好休息,而且一定放松下来,别多想。 胡子喂喂几声,还想争取一下。至于我,联系着之前铁驴的反应,打心里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来。 杨倩倩没多待,很快跟女保镖告别了。她走的时候,也特意嘱咐,让女保镖好好照顾我和胡子。 女保镖瞥了我俩一眼,就好像说,他们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可照顾的? 但她也很尊重杨倩倩,并没当面反驳什么。 这么一来,整个别墅内又恢复了平静,女保镖也不跟我俩说话,她独自坐在另一侧,没多久,她还做起了晚餐。 胡子对女保镖的举动很不解,他悄声跟我念叨,那意思,这娘们心可真够大的,孩子丢了,她竟然还有心思吃饭? (本章完) 第7章 监听队友 我跟胡子不一样,被女保镖这举动一影响,反倒想开了不少。 我拽着胡子,让他跟我出去走走。 胡子没太大意见,而那女保镖,当看到我和胡子走到门口时,她拎着勺子追了过来。 她问我俩,“去哪?” 我回答说,“心烦,去瞎转转吧。” 女保镖犹豫了一番,她也一定觉得,我们两个一直坐在家里,这也不是个办法,最后她嘱咐我俩,别走太远,因为很快就开饭了。 我和胡子走出别墅后,胡子又吐槽,说这女保镖就是个吃货! 我其实整个心放松一些后,也有点饿了。 我指着鼻子,跟胡子说,“那女保镖做的饭,光闻闻味就知道不怎么好吃,兄弟,你想吃啥?咱们走起!” 胡子不解的看着我,还摸了摸我额头…… 半个钟头后,我俩一起去了一家台湾卤肉饭馆,说白了,这里吃的是快餐。 我俩选了一个小包,我还给小武去了个电话。 小武接电话速度很快,他当先问我,“需要人手么?” 我把卤肉饭馆的地址告诉他,还让他立刻找一套最先进监听设备,把它送过来。 胡子在旁听着清清楚楚,等我结束通话后,他皱着眉问,“你搞什么?” 我笑而不语。而且这一次,我特意要的是三份餐。 小武在一刻钟后就跟我俩汇合了,他背着一个帆布书包,等把书包打开后,他从里面拿出两套设备。 第一套设备中,包括豆粒耳机和戒指。这设备我曾看鸭子那几个线人使用过,至于第二套,是很传统的纽扣监听器。这纽扣很小,背面也封着胶呢,它也能黏在某个地方。 其实小武也搞不懂我的意图,但他不多问,还指着这两套设备,那意思,让我选。 胡子对豆粒耳机和戒指这一套很感兴趣,毕竟我俩都没亲手用过它。而我打心里比较了一番,觉得还是传统的纽扣更适合。 我让小武把第一套设备又装了回去。接下来我们仨一起吃着餐饭。 小武打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他的意思,线人私下是没权力使用这些设备的,所以我和胡子到时一定谨慎些,而且务必别被组织知道,不然这么一追查,最后他的麻烦可不小。 我连连点头,让他放心。其实打心里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我用监听器,组织的人或许会知道,但他们绝不会怪我。 当然了,我没说太多,怕小武多心。 等吃完饭,我们仨一起离开包间,小武选择从后门走了,我和胡子揣着纽扣监听器,从正门离开的。 我还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直奔警局。 这一刻,胡子彻底反应过来了。他还偷偷对我比划着,那意思,高明! 我们来到警局时,都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赶巧值班的又是那个老民警,我俩跟他倒是混了个脸熟。 老民警还跟我俩说了方皓钰那些人的情况。 瑶姐招了很多事,包括家里藏得那些枪,按她交代,都是她从外地一个地下兵工厂买的。而那些片刀队成员,也交代了一些事,都是跟打架斗殴有关的,甚至还涉及到了几起校园暴力事件。 至于三足金蟾,他们倒是没啥太大的麻烦,毕竟他们只是雇佣瑶姐,想把方皓钰弄出精神病院。 我和胡子都了解三足金蟾的底子,胡子听到这,突然嘿嘿笑了。他还插话说,“老兄弟,三足金蟾是外来的,他在江州时,那也是一号人物,警方想抓他,不多说了,我举例几件事,就够这老小子喝一壶的。” 老民警拿出仔细倾听的架势。而没等胡子再说啥,我把他打断了。 其实我也明白,这三足金蟾不是啥好鸟,但话说回来,他在江州做的那点勾当,当地警方保准都知道,至于为何当地警方迟迟没抓他,我想的是,他还有价值。 我没法当着老民警的面,把这话点破,只好又对胡子使了个眼色。 胡子很听我话。他嘿嘿笑了,又发挥他胡搅蛮缠的本事,绕来绕去,把原来的话题掀篇了。 我又问老民警,“方皓钰那些人,现在还在审讯室么?” 老民警回答,除了方皓钰,其他人都被送走了。 我猜这些人是抱团去看守所了。我和胡子跟老民警又聊了几句后,我俩去审讯室的门外看了看。 隔了一天没见,方皓钰并没太大的变化。他装疯卖傻的坐在椅子上,一会念叨猫啊一会念叨狗的。 我和胡子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他。随后我俩又去几个会议室附近转了转。 赶巧最靠近角落的会议室的灯亮着,里面有个女警,正收拾着会议室呢。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 这会议室附近还有一个饮水间,胡子去里面冲了一杯咖啡。 等端着咖啡出来后,胡子拿出很随意的架势,也拿出刚办完工,无聊瞎扯的架势,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问女警,“怎么?今天这里有会?” 这女警一看就是个新来的,尤其脸上还挂着很浓的学生气呢。 她对胡子很客气,还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按她说的,一会要开案情分析会,领导让她提前整理下会议室。 胡子应了一声,又看似随便的问了几句。 其实胡子是套话呢,想知道更多跟分析会有关的事,尤其参会人员都有谁。但这女警就是个打杂的,她拿出一问三不知的架势。uu看书 uuknshu.cm 最后她还去取了一趟投影仪,在她离开这会议室时,胡子望着女警的背影,念叨句,“真是个天真的小丫头。” 他又对我打手势。 我俩带的监听设备里,一共有两个纽扣。 胡子跟我要走了一颗。他倒是很“狡猾”,把这颗纽扣黏到会议桌的下面了。 我和胡子离开会议室后,我俩又找个无人的小会议室,我把接收设备打开,其实这接收设备没多大,就跟个小平板电脑一样。 我和胡子插上耳机,听着接收设备里传来的声音。 我的感觉,很清晰,甚至估计他们开会时,谁要不小心放个屁,这都不会逃出我和胡子的耳朵的。 胡子也很满意,赞了句好,还对我嘿嘿笑上了。 (本章完) 第8章 诡秘纽扣 我和胡子继续耐心的听起来。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会议室都很静,没传出来任何的动静。 我打心里很纳闷,心说那个女警不是去拿投影仪了么?怎么去那么久? 胡子跟我想一块去了,还念叨了一句。 很快的,我听到那会议室有开门的声音,随后传来咔、咔两声响。 我对这怪声很敏感,甚至是一皱眉。胡子耳朵灵,他立刻辨认出来了。他骂咧一句说,“怎么把灯关了?” 我意识到苗头不对。我招呼胡子快赶过去,当然了,这接收器也不占地方,我顺手把它卡在后腰上了。 等我俩跑到那会议室门前时,我看到那个女警了,她抱着一个大包,估计是装投影仪的,正奔向楼梯口呢。 胡子喂了一声,先向女警冲过去。他也不是正规警察,反倒是个社会油子,他根本不会师妹师姐这么样的称呼对方,反倒张嘴就来了句,“老妹,等等!” 女警站定身体,还扭头往后看了看。 她原本一脸纳闷,还带着一丝怒意,估计打心里很不喜欢老妹这种称呼,但等看清是胡子后,她倒是没表露什么,还很礼貌地的应了一声。 我紧随胡子之后,等我俩跟她汇合时,胡子盯着装着投影仪的大包问,“怎么回事?换地方了?” 女警点头,解释说,“刚刚领导给我电话,案情分析会要挪到二楼的大会议室。” 胡子脸一绷。其实这一刻,我心里也很不爽。 女警又问我俩,“两位师兄有事?” 我为了不露馅,跟她客气一番,那意思,需要我俩帮着做什么? 女警摇摇头,也道了声谢。 但胡子上来热心肠了,他追问,“二楼会议室的桌子够用不?要不要我给你搬个大桌子过去?” 女警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还说,“师兄你怎么这么幽默?” 我明白胡子的想法,而话说回来,会议室的桌子很大,估计要是不用螺丝刀把它拆了,我俩都很难把它搬出门。 这时胡子一点没觉得自己很幽默,他又重复的提了这个建议。 我心说他可别出洋相了。我就偷偷拽了他一下。 女警因为有工作要做,没跟我俩多聊。她又自行的上了楼。 胡子望着女警背影,骂了句,“人要是倒霉,放个屁都崩出屎来。” 我和他一起又回来会议室,胡子蹲在桌子旁,用手抠着那个按钮。 其实胡子的手劲很大,但他抠了半天,累出一脑门汗,最后放弃了。他跟我说,“小武这个傻比,从哪弄来的纽扣,上面胶水怎么这么黏?” 我跟胡子说,让他歇会,我来试试。 但胡子上来犟脾气了,又抠了一番,最后他还把手指甲弄劈开一块。胡子这下老实了。 他闪到一旁,吮着手指说,“你知道不?老董就是这么死的。” 我很佩服胡子的思维,心说抠个纽扣而已,咋跟炸药包联系到一块了? 而我看着胡子这样,我压根就没试,原因很简单,胡子试成这样了都搞不懂,我试也白扯。 我又摸着衣兜,我俩还有另一个纽扣。 我怕再耽误一会,二楼别已经开上会了,那样我俩再想下手就难了。 我叫着胡子,我俩又奔上二楼。 那会议室很显眼,尤其整个二楼没怎么开灯,这么一衬托,就那个会议室的窗前亮堂。 我俩直奔过去,赶巧这时从会议室里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很壮,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他分明是想在开会前吸根烟。 他原本站在会议室门前的垃圾桶旁,但刚把烟点上,他无意间的一扭头,看到我和胡子了。 这人是铁驴。他看着我俩,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也顾不上吸烟了,把烟一撇,又急匆匆向我俩走来。 铁驴先问,“你们怎么来了?这次分析会,你俩要回避,不能参加。” 我原本看到铁驴时,心里出现一丝的小波动,都说做贼心虚,但我又一想,反倒窃喜了一下。 我心说,我兜里的监听器,有下手的着落了。 我拿出一脸难受样,其实这也绝不是装出来的。我先跟他聊了几句,那意思,我和胡子懂规矩,这次绝不参会,但也希望铁驴能尽全力的调查案子。 铁驴连连应着,随后又说了一大堆我认为的套话。 我对他说了声谢谢,又故意抱了他一下。 乍一看,这是我很谢谢他的一种表示,其实在抱住他的一瞬间,我偷偷把纽扣按在他警服后面的衣角上了。 胡子冷眼旁观着,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我跟铁驴拥抱完,胡子也大喊着谢谢,跟铁驴再次拥抱了一番。 胡子其实也打着小算盘呢,拥抱时,他又特意对着粘上去的纽扣按了按。 铁驴面对我俩时,他的警惕性不高,所以一直没留意到什么,最后他又安慰我俩,说很快会有结果的。 我心说好结果和坏结果都是结果,但这次的案子,关系到张凡,所以一定得是好结果才行。 我又想嘱咐他两句,这时会议室里传来一个人的喊声,他说开会了。 铁驴急忙跟我俩告别,又嗖的一下,钻到会议室内。 我和胡子也不耽误,立刻下了楼。我俩本想继续找一个冷清的小会议室,躲在里面偷偷监听。 谁知道隔了这么一会儿,我和胡子吃惊的发现,一楼的会议室都被锁上了。 我心说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干的?等四下一打量,我看到远处有个老头,印象中,他是守门的更夫。 他现在手里拿了一大把钥匙,估计会议室被锁,跟他有绝对的关系。 胡子的意思,想跟这老头打招呼,让他把会议室打开。 我觉得不妥,不然万一我俩偷听时,这老头要是突然闯进来,我俩岂不惹麻烦了? 我换个思路,把注意力放在审讯室了。 警局里的审讯室,目前只有一间被用着,这里面关着方皓钰呢。 我先去值班室,找到老警员,嘱咐他,那意思,我和胡子要跟方皓钰问话,这次问话也很秘密,所以在这期间,审讯室要反锁和关掉监控。 老警员是老鸟,都懂这里面的说道,他不仅点头应着,还跟我俩说,这期间他会守着审讯室,不让外人打扰我俩。 我和胡子跟老警员客气了几句,我俩又急匆匆的进了审讯室。 此时的方皓钰,正靠在椅子上,拿出一脸疯癫样儿。但等我俩把门反锁,把监控关掉时,方皓钰表情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股坏笑,又浮现在他脸上,他冷冷盯着我俩,还特意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 方皓钰这个举动,更让我觉得他很邪乎。 我和胡子都坐在他对面,胡子还很着急的摸向我后腰,把小平板拿了出来。 这期间方皓钰问我俩,“有结果没?” 我没空理他,索性应付的回了句,“你那事,上头还没考虑好呢,再等等!” 随后我和胡子又一人戴着一个耳机,听着小平板内的动静。 方皓钰很聪明,看我俩这举动,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嘿嘿笑了笑,摆手说,“在我‘家’,两位随意,我这人最没说道啦!” 我和胡子耐心的一直偷听着。 这次案情分析会,主持会议的是哈市刑侦大队的队长,参会的除了铁驴外,都是刑侦队的刑警。 他们先针对案情,说了目前掌握到的线索。按目击证人和现场勘察,能确定两个匪徒是女子,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这俩人的反侦破能力很强,并没留下太多的破绽。 之后刑侦队长带头,又讨论了接下来的破案方向。首先是加大调查和走访的力度,看能不能在这方面有进一步的突破,其次,既然匪徒把张凡抢走了,很可能会给张凡家属打电话,提出赎人的条件,所以警方已经派人蹲守在小乔家了,争取等到匪徒电话,从这上面做突破口。 我和胡子听到这,胡子最先有了反应。他骂咧一句说,“又是套路,这帮条子就不能再积极点?” 这期间方皓钰很乖,他趴在桌子上,尤其把下巴都放在桌面上了。他翻着两个大眼珠子,打量着我和胡子。 胡子刚骂咧完,方皓钰猛地站起来,甚至往前探了探。 我和胡子都被他弄得很敏感,胡子握紧了拳头,很警惕的也站了起来。 他问方皓钰,“你个兔崽子,要做什么?” 方皓钰嘻嘻笑了,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随后他张大了嘴巴,打着哈欠说,“老子烟瘾犯了,胡子兄,给老弟我来根烟吧。” 我发现方皓钰很会拿捏字眼,uu看书 .uuanshu他自认是老弟,称胡子为兄。胡子听的很受用,他一摸兜,掏出一包烟甩了过去。 方皓钰抓起烟,迫不及待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吸起来。 我和胡子继续听着,但说实话,我越听越失望,总觉得这帮人,压根对张凡的事不重视,也真跟胡子说的一样,他们很被动。 胡子心里压着火呢,而他看着方皓钰这么贪婪的吸着烟,胡子气不打一处来,他对方皓钰说,“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吸过毒,看你吸烟的样儿,真下三滥。” 方皓钰瞥了胡子一眼,他不仅不生气,又故意更下三滥的,一边抽着鼻子,一边眯着眼睛,惬意的吸着。 胡子啧啧两声,更看不惯方皓钰。 而方皓钰呢,心里其实打着另一个算盘呢。他又吸了两口,突然探着身子,古里古怪的跟我俩说,“两位玩过打鸭子的游戏么?” (本章完) 九 当狡兔遇上狡兔 我和胡子都被方皓钰弄得犯懵,我更不知道这变态为什么提到了打鸭子。 胡子拿出很烦的架势,对方皓钰挥手说,“老子办正事呢,你再打乱,我他娘的揍你!” 胡子还拿出要抽方皓钰的举动。方皓钰特意往后缩了缩身体,不过他压根没害怕的意思。 他也不理胡子的“威胁”,继续说,“现在的小孩,估计都没玩过小霸王游戏机,但咱们这年纪的人,可都知道这东西。我当时就爱举着一个塑料枪,对着屏幕打鸭子。” 方皓钰还用比划起来,嘴里啪啪几声,模仿着打枪。 随后他说,“那游戏里,猎犬的任务是捡鸭子,而且一旦你没打中,它还会捂嘴嘲笑你。其实知道么?现实中,猎犬是被用来抓兔子的,尤其有些猎人,带着自认很优秀的猎犬,他们一同进山。猎人本以为猎犬会找到最肥的兔子,但实际上……” 方皓钰又摇摇头,拿出鄙视的样子,补充说,“就算这猎犬带编带警衔,结果还不都是那个味?” 胡子原本还压着性子,能听两句,最后他气的骂道,“你说来说去,就是想嘲讽警察的无能吧?你小子这也是间接拿我俩开涮呢!” 胡子也不监听了,他拿下耳机,这就往方皓钰身旁凑过去。 而我听着方皓钰的话,理解的却是另一层意思。 我把胡子叫停,又盯着方皓钰。方皓钰挂着一脸的邪笑,同样看着我。 我让他再说一说。 方皓钰回答,“你是聪明人,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听不出来么?”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谱了,但还是想让方皓钰把话都说破了。 我摇摇头,还打手势示意,让他继续。 方皓钰懒洋洋的又蹲在椅子上,他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念叨,“最狡猾的罪犯,跟最肥的兔子一样,如果不能逃过猎犬的追踪,它们怎么养出来这么肥的膘?所以呢,想抓肥兔子,猎人为什么要带警犬,如果他能让一个肥兔子引路,这不更好么?” 胡子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儿。方皓钰望着我俩,一转话题问,“两位现在被什么案子烦心呢?何不问问我?而且要相信我,只要我出马,他们逃不掉的。” 这一刻,我想起来一件事,方皓钰最擅长的就是当绑匪。我心说这一次他真要参与这个案子,十有八九会对推动案情有帮助。 胡子没法做主,他又看向我。而我往深了考虑,一旦我和胡子让方皓钰参与进来,这无疑是妥协了,甚至是等于说,他可以当减刑线人了。 我当然也没法承诺什么,但一想到张凡,想到他正被两个匪徒绑架着,我心里又冒出一股子让方皓钰帮忙的冲动。 我纠结起来。方皓钰很滑头,这时不再多说,默默等着。 赶巧的是,会议现场那边传来手机铃声,而且铁驴很快接了电话。 他聊了几句后挂了,还跟参会人员说,“小乔家里有新消息了,匪徒用陌生电话,给小乔打了电话,让小乔三个小时内准备五百万,到时用钱交换张凡,不然等着撕票。” 整个会议现场稍微有些乱,尤其好几个人都在说着话,而我的脑袋也嗡了一声。 我强压着性子,继续听着。 铁驴那些人简要商量一番,他们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铁驴带着两个刑警,这就赶往小乔家中,刑侦队长作为总指挥,协调整体人员的安排,带着其他刑警,在警局待命。 这个案情分析会,还提前结束了。接收器里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之后有打火起车声,也有音乐声,估计铁驴正坐车呢。 胡子先彻底摘下耳机,跟我说,“咱哥俩也走吧。” 我跟胡子相反,慢慢拿下耳机。我知道,接下来的赎金交易这一块,很关键,要是警方能占据主动,把匪徒抓获,这案子也就等于破了,要是没把握住机会,一旦人财两空,接下来再想抓人,绝对是难上加难。 我拧着眉头。方皓钰看我默默不说话,他嘘嘘了两声,试图引起我注意。 他还特意拍了拍自己胸脯,表示他可以随时效力。 我承认,自己绝对是关心则乱,因为太在乎张凡了,外加方皓钰总搞小动作,我这颗心最终动摇了。 我跟方皓钰说,“有一桩绑架案,目前处于僵局,你小子要是能出力,在你减刑这一块,我肯定会帮忙。” 方皓钰细品着字眼,他拿出不相信我的架势,强调说,“这年头,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事多了,你怎么能保证你靠谱?” 胡子骂了声娘,接话说,“你这兔崽子,是在质疑我们两兄弟的人品么?” 方皓钰不理胡子,默默的盯着我。 我为了让方皓钰安心,想了想又说,“在你能接触到的这些人里,谁能比我更靠谱?”随后我又举例说,“知道么,在你被注射死刑那天,我也在现场,因为我想送你最后一程。” 方皓钰明显被震慑住了,他反问,“不可能,我那时并没见到你!” 我又说,“那辆刑车里有两个区,一个是执行区,另一个是观察区。我一直躲在观察区中,尤其你记得么?你当时说过遗言,要把魔方给我,这我都听到了,另外在你被注射******后,我还冲过去,抱着你的脑袋。” 方皓钰绷着脸,还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发现这爷们真够狠的,咬着咬着,他嘴唇上还流出血来。 这次换做我来等方皓钰了。整个审讯室内沉默了小半分钟。 方皓钰最后缓过神来,他狰狞着脸,也不那么嘻嘻哈哈了。他说,“老子信你了,而且我也谢谢你,在我‘死’前,你能来送行。” 我不想在说这方面的事,而且时间紧迫,我把张凡被劫走的事,跟方皓钰念叨一番,当然了,我把张凡和小乔的名字都回避了,甚至用化名代替。 方皓钰蹲在椅子上,双手掰来掰去,似乎正玩着魔方呢,但其实他听的很用心,也一直琢磨着。 在我说完后,方皓钰又闷闷的掰了一会儿,他嘘了一声,抬头说,“这种也叫案子?拜托,这是百分百的熟人作案,而且是很熟很熟的人!” 我和胡子都听的一愣。我原本有个概念,知道这俩匪徒的针对性很强,但方皓钰竟然更具体的指出来,说这跟熟人有关。 胡子拿出一副不信的架势,提醒方皓钰,“你小子别乱猜瞎猜,尤其你有什么依据?” 方皓钰突然来脾气了,但不是针对我俩。 他轻轻拍着桌子,补充说,“作为绑匪,在做一次买卖前,当然要做最好的计划和准备,最关键的就是踩点和拿捏住时机。这俩匪徒从进到春秋火锅的正门开始,先把张超收拾掉,之后又抢了孩子走,前后时间不超过两分钟,你们想想,他们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换做陌生的绑匪,他们来到春秋后,肯定会抽出时间观察下环境,甚至是估算下得手的几率,但这俩绑匪,信心满满,压根就不啰嗦,不是熟人的话,谁有这把握?而且……” 方皓钰顿了顿,又很肯定的说,“当时在你们身旁有内鬼,是内鬼把两个匪徒叫来的。” 我和胡子都想到了阿斌,胡子还念叨句,“难道阿斌有问题?” 方皓钰摇摇头,说那个富婆的女保镖?她要么是个打下手的货,要么跟这案子没关,凭目前的消息,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我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胡子很明显想跟方皓钰再好好讨论一番,他还拎着椅子,要坐到方皓钰的身旁。 但我看了看时间,铁驴他们已经走了一刻钟了。 我把精力又放在赎金的问题上,按匪徒说的,三个小时后,他就会跟小乔要钱。 我没法跟方皓钰细聊。我拽上胡子,还对他使了个眼色。 胡子稍微流露出纠结的样子,但随后,他很痛快的站起身。我俩一起走出审讯室。 方皓钰望着我俩的背影,表情古里古怪的。 我和胡子先找到老警员。老警员并不知道我俩跟方皓钰谈了什么,他拿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这次跟方皓钰的谈话,有什么进展没? 胡子接话回答了一通,但没啥干货。我最后又嘱咐老警员,让他重点留意方皓钰,尤其强调,我收到消息,今晚半夜,上头的组织很可能还会派我俩跟方皓钰聊一聊。看书 .uukanshu.m 老警员有点犯懵,估计是搞不懂为啥组织对半夜感兴趣?但他没多问。 我和胡子走出警局大门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方皓钰的话,尤其熟人两个字,跟抹杀不掉了一样,一直在我脑中飘来飘去。 我心说既然铁驴身上有监听器,我俩就算不回小乔家,也能偷听到一切。而且我俩真要回去了,铁驴一定会限制我俩自由,尤其等交赎金时,他绝不会让我俩参与。 我因此对胡子说,“咱俩弄一辆摩托,就在小乔家附近蹲点,也继续监听着,一旦有下一步消息了,咱俩再商量怎么办。” 胡子赞同的点点头。 他又问,“摩托怎么弄?跟小武借一辆?还是我出去转转?” 我不想总麻烦小武,而且我记得警局后院就是停车场,我跟胡子说,“出去转什么?这里不是有现成的么?” (本章完) 第10章 赎金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愣神,紧接着他很心虚的说,“偷东西偷到警局来?咱俩是傻还是太有追求了?” 我心说什么叫偷啊?我又进一步咬字眼的说,“偷!拿了不还;借的话,用完归还;至于租,不仅要换,还要给钱。所以咱俩这次要做的,只是借一辆摩托。” 胡子还是摇头。我知道他不是个胆小的人,而之所以不敢跟警方“借”摩托,十有八九还是心里有啥阴影。 我为了给胡子增加信心,又搬出一个人来。我的意思,真出啰嗦了,不是还有冷教官么? 胡子没多想,立刻反驳说,“冷教官算啥?”但顿了顿后,他又拿出懂了的架势说,“也是,人家咋也是个警监。” 胡子态度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俩一起,绕过警局大楼,一起奔向后院。 后院的停车场不小,除了警车外,在一个角落里,停着很长一排的摩托。 胡子先四下看了看,他指了指后院小门旁的值班室。那里的灯亮着。 我让胡子别管别的,先选摩托去。而我直奔值班室。 这值班室里坐着一个老头,他正盘对坐在小床上看电视呢。我对他有印象,刚刚就是他,去警局大楼锁会议室的,而且我也有点触景生情,想到我们的师父——老更夫了。 我打心里暗叹一句,也不知道老更夫去了另一个世界后,到底开不开心? 但我强压下这些杂念,我来到值班室的窗前,敲了敲窗户。 没想到这老头认识我,估计是老民警跟他说了什么。他故意拿出笑脸,打开窗户后问,“专员,有事?” 我指了指警局大楼的方向,跟他说,“老哥,二楼会议室没锁。” 老头拿出诧异的样子,反问我,“刚刚开会的那个?不对啊,我刚过去把它锁了!” 我其实就是想把这老头诓走,所以我又故意编瞎话说,“不是那个,还有一个会议室,我刚刚从二楼路过时,看到门开了。” 老头拿出一副模糊的架势,他一定打心里正琢磨呢。 我试着吓唬他,就又问道,“那个会议室要是一晚上没锁门,等明天被上头看到了,你知道啥影响吧?” 这老头一下子炸庙了,他立刻扭身,去抽屉里翻钥匙,还一边念叨说,“我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二,漏锁一次就扣一百,娘的,这亏可不能吃!” 这老头拿出精力充沛的架势,拎着钥匙,连招呼也顾不上跟我打了,他嗖嗖的向警局大楼奔去。 此时的胡子,正站在一个摩托旁,假装抽着烟呢。其实他一直偷偷观察着老头,等这老头一进警局大楼的大门,胡子立刻撇了烟,还一摸后腰,把家伙事拿了出来。 我四下观察一番,等确定没啥问题了,我又凑过去跟胡子汇合。 胡子一脑门的汗,但手上的动作很快。 我问胡子,“还得多久?” 胡子吐槽说,“我开锁一直很快,这种摩托,一般来说,半分钟足够了,但今天怎么搞的?手这么臭呢。” 我怀疑是他手生了,而且再这么耽误下去,我怕老头别回来。 我催促胡子几句,甚至还损了损他。 胡子急了,突然间,他喊了句有了,尤其他再一摆弄,这摩托一下子被打着火了。 我想起一句老话,不打不成器。而胡子呢,绝对是不骂不成材。 我和胡子一起坐上摩托。胡子立刻把摩托开走。 在来到后院小门的门前时,我特意去值班室,把开小门的按钮按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路,胡子一边开摩托一边品着。他跟我说,这才多久没注意,哈市警局的家伙事又升级了,瞧瞧,啧啧,这摩托,绝对的新款。 我打量着摩托,发现这摩托的车漆很正,另外轮胎也又宽又厚,而且排气筒还没声,估计装了什么减声器。 我心说这摩托,貌似更像是军方摩托,也很可能只有特种部队才能装备的。 我冒出一个念头来,问胡子,“你小子看没看其他摩托是什么样,尤其没比一比轮胎啥的?” 胡子腾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眼睛说,“我这双罩子,亮着呢,当然选的是最好的摩托了,其他的摩托都是老款。” 我打心里来了句我勒个娘,我怀疑这摩托很可能是私人的。 我把这猜测说给胡子听。胡子这次倒是心里很有底,还跟我说,“怕什么,不是有冷诗杰嘛?” 我心说“借”私人摩托,冷诗杰也说不上话吧? 但话说回来,我俩总不能再把摩托还回去,一没那时间,二也没那机会。 我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事,很快的,我和胡子来到东湖壹号小区,晚间的保安换人了,他倒是对我俩很客气,没多问啥,就把小区门打开了。 我和胡子一起找着地方,最后我俩把摩托停在一个小树林里。这也是东湖壹号的一个特色,这里是富人区,园区内的绿化很棒。 而且我俩离小乔家也不太远。在这种距离下,小平板又能接受到信号了。 我和胡子都听着耳机。 铁驴带着两个刑警,已经来到小乔家了。这时小乔正哭哭滴滴着,铁驴正安慰着她。 我听到小乔的哭声时,打心里也很难受,毕竟张凡是我俩的孩子。 等铁驴这么安慰一会,小乔哭的也没那么厉害了,铁驴话题一转,问小乔,“绑匪要的钱,准备了么?” 小乔应了一声,u看书ww.uansu 又说,“正巧前阵卖了两套房子,这两笔房款,正好有五百万。” 胡子这时嘘了一声,跟我说,“你媳妇有这么拮据么?” 我印象中,小乔家似乎不缺钱,她父母都是大商贩。我索性这么回答胡子,“做人嘛,要谦虚和低调!” 胡子没再说啥,我俩继续听。 铁驴毕竟是个老姜,他对小乔建议,那意思,五百万现金可不是小数,得拿一个大旅行包才能装得下,所以能玩一个技巧,只拿一百万,铺在最上面就行了,防止绑匪要看钱。而且铁驴又跟小乔保证,警方会尽全力,在今晚交易前后,把绑匪绳之于法。 小乔想的多,她沉默一小会儿后,摇头把铁驴的建议拒绝了。 接下来,他们一起忙活着,把五百万都装起来。而且气氛也变得很沉默,我通过接收器,听不到什么话了。 (本章完) 第11章 狡猾的绑匪 我和胡子决定轮岗,这样能省出一个人来,这人也能趁空歇一歇。 这次轮到我歇息。我下车,在树林内小范围的溜达着。 我发现胡子不老实,蹲在摩托上,一会舞下手,一会又蹦一下的。 我问他咋了?难道是踩电线上了? 胡子吐槽,说狗艹的,老子快被蚊子吃了。 随后胡子也纳闷的看着我问,“你怎么没事?” 我告诉胡子,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招蚊子。而且有报道说,这跟血型有很大的关系。 胡子追问说,“我是o型血,那你呢,啥血?” 我不想跟胡子较真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我索性回答,“我是盾型血。” 胡子嘘了我一声,随后他又感慨,说野狗帮的科研人员真是技术不过硬,不然再给他改造改造,让他浑身硬如铁块,那样蚊子还怎么下嘴。 我盯着胡子,联系这话,还冷不丁想到螃蟹了,因为螃蟹都是骨头里长着肉…… 我时不时还看着时间,我发现匪徒很守时,在三个钟头后,小乔家的电话又响了。 小乔先通过来显,把手机号念叨出来,而且强调说,“是哈市的号段。” 铁驴让大家都别出声,随后小乔接了电话,而且还开了免提。 匪徒先嘿嘿嘿笑了一通。 这匪徒也用了变身软件,我冷不丁听着笑声,觉得特别的恶心。胡子也是,做了个呕吐的举动。 小乔一直耐心等着,在匪徒笑完后,小乔说,“钱准备了,什么时候放人?” 匪徒啧啧几声,回答说,“急什么,一会按我说的做,只要我们拿到钱了,你放心,我绝对把你儿子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我细品匪徒的字眼,我突然有个小恐慌。小乔绝对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她追问说,“我不仅要张凡完完整整,还要他健康的活着。” 匪徒又笑了,接话说,“这没问题,你知道么?刚刚那小娃子还念叨饿呢,我怕他别饿坏了,减份量啥的,所以我又给他喂了奶粉,而且不是三鹿,是进口奶粉。” 匪徒感慨一句,“我这才明白,当父母不容易啊。”但顿了顿后,他也不扯这些用不着得了。他让小乔这就带着钱去开车,而且三分钟后,他会再打电话过来。 等接通了这次通话,铁驴立刻分配工作,他让小乔和女保镖带上钱,这就按匪徒说的做,而他和另一个刑警,这俩人一起躲在后车座上,跟小乔一起去见匪徒,至于其他人,原地待命,等他下一步的指示。 小乔表示没问题,这四人立刻下楼。 我和胡子也都准备好,一起坐上摩托。我还嘱咐胡子,一会我俩一定警惕些,就算赶到交赎金的现场了,也一定要不见光,好好躲起来。 胡子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 小乔那些人很利索,很快都上了车,铁驴和那刑警也埋伏好。 而且很准时的,匪徒又给小乔打了手机。匪徒让小乔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儿童公园。 不等小乔回答啥,匪徒就把电话挂了。 铁驴气的骂了句,说这匪徒很狡猾,通话时间太短,根本没法对匪徒定位。 小乔倒是没说什么,也立刻起车。 胡子很机灵,早一刻的就把摩托开走了。 我俩对哈市都熟,也知道儿童公园的位置。胡子耍了个技巧,也因为我俩骑的是摩托。 他竟选小路,穿街走巷的,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他就把摩托开到公园的正门前。 这个公园,处在市内,而且周边全是住宅楼。 胡子又选了一个不起眼的旧楼,把摩托开到一个单元门里。 我俩一来能把单元门当掩体,二来这里的位置很好,我们直接能看到儿童公园正门的一举一动。 胡子对着儿童公园的方向打量着,还问我说,“匪徒能在哪?” 我咬不准,而且我还留意着这些住宅楼,现在都快半夜了,大部分的住宅都灭灯休息了,只有零散的几家,屋里的灯还亮着。 我不知道此刻的匪徒,是不是躲在某个住宅中,正用望远镜观察着儿童公园的一举一动呢。 我俩耐着性子,一边观察一边等着。 又过了三五分钟,有一辆宝马开了过来,这应该是小乔的车,它停到了公园的正门前。 没有人从车上下来。我估计那一车人,此刻也都在车内观察着周围。 很准时的,距离上次匪徒的电话刚过二十分钟,小乔的手机又响了。 接通后,匪徒先赞了句,跟小乔说,“不错不错,很有效率,我喜欢跟你这种人打交道。” 小乔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她问,“孩子呢?你人呢?” 匪徒嘘了一声,又下指令说,“下一站,赶到动物园,记住了,二十分钟,这次的路线不短,真要路上遇到什么红灯,我建议你直接闯了吧,不然到时见不到你们的车,我撕票!” 小乔想跟匪徒说什么,但这缺德的匪徒,挂了电话。 我心中念着张凡的安危,这时忍不住的捏了捏拳头。 胡子这就要开摩托,但我喊了句等等。 胡子诧异的看着我。我印象中,动物园的地方很偏僻,周围没什么住宅楼不说,还很空旷。 我心说我俩开着摩托过去,太容易暴漏了。而且这匪徒明显在遛人呢,很可能动物园也不是最终的交易地点。 我打脑子里过了一遍路线。从儿童公园到动物园,中途经过龙背山。 我跟胡子说,“先赶往龙背山吧。” 胡子皱着眉,uu看书ww.kanshu.co闷头想了想。他倒是懂我,立刻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了。 他又急忙行动,而这一路上,我继续监听着。 小乔没说什么,铁驴趁空偷偷打了个电话,让警方试着,看能不能通过基站的信号,搜索到匪徒的位置。 但这个难度一定很大,铁驴听着电话,最后还补充一句说,“你让技术人员尽力试试吧。” 等铁驴撩了电话,小乔的车内彻底沉默了。 而我这时突然有个想法。我拿起手机,给老警员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听时,老警员想岔了,还问我,“专员,你和胡专员是不是要来警局再次审问方皓钰?” 我没正面回答,反倒下命令说,“你去找方皓钰,把审讯室的监控都关了,到时你再把手机递给方皓钰,我要问他点事!” (本章完) 第12章 邪恶智囊 老民警分明没想明白,什么也没反应过来。他跟我说,“专员,我在警局干了三十年,从没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先例嘛。” 我心说什么是先例?而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又跟他特意强调几句,那意思按我说的做,真出岔子了,我全负责。 他绝对是看在我的“身份”上,最后他妥协了。 他先把电话挂了,这期间他往关着方皓钰的审讯室赶去。 其实也没过多久,估计就两三分钟吧,但对我来说,这时间很漫长。我坐着摩托,时而看着胡子,时而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风景,我有些心不在焉。 等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几乎秒接。 这次手机里传来的,直接是方皓钰的声音,他疯言疯语,一会克塞号,一会地球人的。 我没心思跟他用疯子的方式对话,我直说道,“老方,别装了!” 方皓钰稍微顿了顿,或许碍于有老民警在场,他没听我的,又继续瞎念叨。 我又冷冷补充一句,说现在时间紧迫,他要是再不配合,我绝不帮他了。 这话很有效,方皓钰突然一转态度,嘿嘿笑了。 我不知道这时的老民警,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而我顾不上多想这些,我跟方皓钰念叨一遍,把刚刚绑匪的话和我们的遭遇都说了。我想让方皓钰帮着想一想,甚至让他分析下,绑匪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 方皓钰听的很仔细,而且听完就立刻回答说,“绑架的目的,说白了就是要钱。如果我们遇到的是一个有点人脉的绑匪,他直接给肉票家属提供一个国外账号就行了,肉票家属把钱打过去,到时绑匪再跟国外的帮手打招呼,这些人把入账的钱再转手或转账几次,大额化小。这样这笔钱就彻底的吃掉了。而……”顿了顿后,方皓钰又说,“如果这个绑匪没有国外账号,他会让肉票家属准备现金,而且他还会设计几个假的交赎金的地方,他事先在这里安排帮手蹲点,他让肉票家属依次去假地方转悠一番,这期间他的帮手会严密观察,确定肉票家属没找警察或他们也没带帮手啥的。” 我听的连连点头,没等我说什么,方皓钰又接着补充一句,“都说事不过三,这话同样适合绑匪,他们选的交赎金的地点,真真假假的都算上,一般是三个。” 我细细琢磨着,也反问方皓钰,“这么说,动物园也是假地点?” 方皓钰邪笑几声,这种笑声也表示了他的赞同。 我打心里信方皓钰,别看他是变态,但这人是天生的罪犯,他想到的,绝对也是绑匪的想法。 我让胡子别开的太急了,而且我又附在胡子耳边,解释了几句。 胡子问候了绑匪的爹妈,随后他也把摩托降了一大截的度。 我让方皓钰先挂了电话,还说等绑匪再有消息了,我会再打给他。 方皓钰却没挂的意思,反倒对着话筒唱起了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唱的很跑调。 我耳朵难受,暗骂方皓钰真是个变态,我又主动撂了电话。 在一刻钟后,我和胡子来到了龙背山。大晚上的,这里嗖嗖挂着冷风。我俩不得不裹紧衣服,饶是这样,我俩时不时还哆嗦一下。 我俩也听着监听器。小乔他们的宝马,开的一直很快,而且没多久,他们就到了动物园。 我掐着时间,很准时的,上次绑匪是凌晨一点半打的电话,现在是一点五十,小乔的电话又响了。 但这一次,小乔看着来显,就跟铁驴他们提醒说,“这号码……怎么是米国的号段?” 我心头一紧。铁驴忍不住骂了句,说绑匪很狡猾,一定是租了美国的某个服务器,这么一来,警方没法通过电话给他定位了。 小乔不能不接这个电话,也不能耽误。所以她稍微缓了缓,就把电话接通了,而且是免提。 绑匪嘿嘿笑着。小乔先问了句,“你换电话了?” 绑匪啧啧几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随后他答非所问,又下命令说,“哈市有一个下属市,叫凌江,我刚刚查了地图,距离动物园有六十五公里的路程,这一次你们要抓紧了,半个钟头内,赶到凌江市,至于怎么闯红灯,怎么飙车,我管不到。除此之外,我还有两点要求,第一,你把手机开免提,把你的宝马车内的音乐播出来,记住,别太大声,音量为8就好。第二,你边开车边留意着路旁,但凡看到饭店、旅店之类的,你把名字说出来让我听,而且别耍滑,也别偷懒,你可以偶尔漏一个两个,我不在乎,但要是连续漏了好几个,或者连续说错三个以上,这次交易取消。我挂电话后,会用螺丝刀把你的宝贝儿子捅成马蜂窝。说到做到。” 小乔这次忍不住,想跟绑匪讲讲条件,尤其想在争取一些时间,但绑匪提高声调,让小乔现在就把音乐打开,让他听到。 小乔争不过绑匪,不得不造作。 绑匪听到音乐后,很满意的嘘嘘几声,示意小乔闭嘴,而且最后他提醒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你再耽误下去,你儿子的生命,无疑是用秒来计时了。” 小乔没法子,急忙起车。而我这一刻,气的把拳头捏的咔吧咔吧响。 我心说这绑匪真的是太狡猾了,他让小乔开着免提,这么一来,小乔还怎么跟铁驴沟通?难不成打哑语么? 另外从动物园到凌江,这一路上,小乔又要开快车,又要留意路边念经过的饭店或旅店名,她还哪有精力去琢磨其他事? 至于胡子,uu看书ww.uukshu 他没时间细想,当知道下一个地点是凌江后,他急忙启动摩托,让摩托飞一般的窜了出去。 我打脑子中过了一遍路线,我俩在龙背山,其实这还是捡便宜了,因为相比之下,龙背山离凌江要更近,至少近了五公里。 我嘱咐胡子,让他开摩托时小心些,毕竟摩托的安全性能不如轿车,我俩别急着赶路,因此撞车啥的。 之后我又给方皓钰打了电话。 接通后,方皓钰先问,“绑匪怎么说?” 我完整的把绑匪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方皓钰听完沉默了。 我有些纳闷,追问说,“想什么呢?” 方皓钰突然又古怪的笑了,甚至还骂了一句。他跟我说,“这绑匪是假的!” (本章完) 第13章 贪污与绑架 我脑中就跟打了一个雷一样,我不明白方皓钰为何会这么说。我让他解释一下。 赶巧的是,这时刮起一阵大风,外加摩托的车速过快。我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我不得不让胡子减速,甚至打手势,让他把摩托停到路边。 胡子拿出一脸犯懵的样子,他提醒说,“时间很紧的。” 我哪能不明白,但我还是让胡子别急,我开了免提,也让他一起听一听方皓钰怎么说。 就这样,等车停好后,方皓钰解释了一大通。 按他的意思,专业的绑匪要赎金,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不能拖太长时间,也不能太过于马虎,而这绑匪刚刚提的要求,很明显太事了,显得有些啰嗦,而且他只提到了凌江,并没说更具体的地方,这又让人觉得,他犯了马虎。所以综合考虑,这不像是绑匪,反倒更像假冒的水货。 胡子听完还是有些犯懵,他反问,“难道就不能是个菜鸟绑匪么?” 方皓钰呵呵几声,回答说,“绑匪都先从抢劫做起,笨的早就在抢劫时就被淘汰下来了,而且他要是觉得手生的话,应该先拿一般人练练手,怎么可能第一次绑架就瞄准了富豪?他脑子进水了么?” 胡子不认同方皓钰的观点,又反驳几句。 方皓钰无奈的吐了口气,他换了个思路,告诉我俩说,“知道么?这次条子们遇到的绑架案,更让我觉得不是绑架,而且这假绑匪的套路,也让我想起了贪污。”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能对方脸上中看到了诧异。 我发现这一刻,我俩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了。胡子因此又问了句。 方皓钰说,“我在江州混的时候,接触过不少贪官,而且是那种大贪的人,这类人很狡猾,他们怕收赃款时被受贿人捏住把柄,所以往往会异地交易,也会先遛一遛受贿人,更提出让受贿人开免提、沿路汇报路况的要求,防止受贿人雇佣帮手尾随着偷偷拍照或录像,啧啧……” 我琢磨着方皓钰的话,我承认,这一刻,我脑子有点疼,而且也联系起很多事。 方皓钰问我和胡子能查地图不?他想知道从哈市到凌江这一路上,到底都有多少饭店和旅店? 我的手机用于通话,所以同一刻,没办法用它上网了。胡子急忙把他的电话掏出来。 他直接用起了导航,而且还把地图上沿路出现的饭店和旅店,一个个的说给方皓钰听。 其实这路线是在郊区,这里的郊区也没那么繁华。胡子念出的饭店倒是不少,但旅店之类的,他总共只找到三家,一个速八,一个七天,还有一个是叫农家乐的非连锁酒店。 方皓钰对农家乐这个酒店很感兴趣,他又让胡子搜一搜这酒店的详细信息。 胡子照做,而且还把信息念叨方皓钰听。 我不知道这期间方皓钰又做出什么古怪的动作来,反正老民警突然喝了一句,让方皓钰老实一点。 不久后,方皓钰又说话了。他告诉我俩,“这农家乐很可能是假绑匪要钱的真正地点。” 胡子犯迷糊,强调说,“拜托,这酒店也不在凌江!” 方皓钰反倒更加肯定,说如果假绑匪是抄袭大贪官要钱的套路,他们很可能等肉票家属经过农家乐酒店后,再让肉票家属返回去,而且在农家乐饭店门口的大停车场内,这时已经停着一辆遮挡号牌的私家车了,假绑匪会让肉票家属,把钱放在这私家车的后备箱内。 我听完看了看胡子的手机,这农家乐饭店,离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远。 我稍微犹豫了一番。最后我跟胡子说,“去农家乐转一转。” 我俩又急忙上了摩托,而且我也把方皓钰的电话挂了。 我们骑摩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显眼。等来到农家乐酒店附近时,胡子还把摩托开进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这里有一个大土坑,估计是想动工做些什么,而且大晚上的,这里也没路灯。 我们连人带车,一起顺着不太陡峭的坡,直接下到土坑里。 等停好车,我俩用着监听器,听着小乔那边的情况。 小乔他们晚我们一步的赶到了农家乐,而且小乔跟假绑匪报了农家乐的名字后,又驾驶着宝马,往凌江方向赶去。 我突然心跳有些加快,但我压着性子,继续等着。 这样又过了五分钟,绑匪通过手机,对小乔喊话了。他让小乔返程,这就去农家乐。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这一刻,胡子也十分诧异,他跟我念叨说,“神了,被方皓钰这兔崽子料中了!” 我没回答啥,我俩都爬上土坑,而且各找一个掩体,我俩都埋伏好,也一起往农家乐的方向观察着。 小乔最终按照绑匪的要求,把宝马开到农家乐的停车场。 这停车场这时停着不少车,其中还包括一辆被黑布挡着车牌的奥拓车。 这奥拓车事先一定被做过手脚,绑匪说这车的后备箱没锁,他还让小乔把赎金放到这里。 小乔没办法,只好照做。 绑匪又让小乔开车离开,还说两个小时后,他会把孩子送到一个地方,到时让小乔去接人。 换做之前,我保准会很无奈和气愤,毕竟我们一直被绑匪耍的团团转,u看书 .uukans而且我们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把赎金交了,这无疑有些被动了。 但现在的我,心里却有另一种想法。 小乔开着宝马车,这宝马车先是缓缓的驶离农家乐,绑匪似乎不满意于小乔的举动,又催促了几句,小乔不得不给宝马车加速。 等宝马车渐渐消失后,胡子指着那辆奥拓车,说咱们俩直接过去掀开黑布,看看这车的车牌号。 我明白胡子的意思,他一定以为,这奥拓车的主人跟绑匪有关呢。 但我持另一种看法,心说车主十有八九是清白的,他此刻一定正在农家乐睡觉呢,而绑匪只是偷偷借着他的车,用来收了一笔赃款而已。 我让胡子再等等。 就这样,我俩又在寒冷中度过了一小会儿,估计也就两三分钟吧,从凌江方向的省道上,出现了一束光…… (本章完) 第14章 吉他的阴谋 这一束光不是那么亮,甚至仔细看之下,还偏暗,另外我也猜到了,这是摩托的车灯。 胡子嘿了一声,提醒我说,“匪徒接头的露面了。”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胡子又骂咧一句,分析说这帮人真是滑头,先把小乔和铁驴都诓走了,他们还偷偷来了一个借刀杀人,等他们从奥拓车内把赎金拿走,只要神不知鬼不觉,事后警方只会找奥拓车主的毛病,绝不会抓到他们。 隔了这么一会儿,那辆摩托离我们近了很多。我不想让胡子一直这么说下去,我提醒他。 胡子急忙住嘴。我俩都瞪着溜圆的眼睛,继续观察着。 这摩托最后穿过省道,直接奔到农家乐的停车场。 我和胡子都能看到这摩托司机的大体打扮了。而且这一刻,我和胡子全愣了。 胡子本来都不出声了,但这时还是忍不住骂了句,“狗艹的啊,是他么?” 我死死盯着摩托司机背的吉他盒子,这一刻,脑子简直乱套了。 我很后悔,心说为什么没带个望远镜?当然了,我也揉了揉眼睛,试图能让视力有所改善,但这只是徒劳。 那司机把摩托停好后,他很警惕的四下看着,还下了车。 我和胡子藏身的地方很隐蔽,他根本现不了。他最后拿出放心的样子,向奥拓靠了过去。 我突然有了一个笨招。我拿出手机,一边用手挡着屏幕光,一边播了老巴的电话。 这电话号是我在粤州抓杀生佛时,跟老巴要来的。 这电话拨出去后,我就盯着那摩托司机。 我承认,此时我的内心是纠结的,我希望这摩托司机的手机有反应,也不希望这人真的是老巴。 而在我手机里响起音乐时,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不远处的摩托司机,他掏出来电话。 他的电话一定是打成震动了,我听不到他那边的铃声。 这司机稍微犹豫一下,但还是把手机放在耳朵上,他又用肩膀一顶,就这样,他一边接了电话,一边不耽误的把双手伸到奥拓车的后备箱内。 我听到我的了句,“哪位?” 到现在我哪还不明白,眼前这个摩托司机,就是老巴本人,而且还是如假包换! 我脑中几乎一片空白。我并没多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老巴喂了一声,但他现在有“正事”,也就没顾不上再回拨一个电话。 他倒是挺利索,这就把那五百万的赎金,拎到了摩托车上。 胡子一直旁观着,他也不笨,看我的举动,已经把什么都猜到了。 胡子脸沉的厉害,还拿出一副狰狞的表情。他这就要站起身,甚至是往上爬。 我猜他想抓老巴去,但我猛的伸出手,把胡子拽住了。 胡子不解的看着我,他问了句,“为什么?” 胡子的语调稍微有点大,不远处的老巴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他猛的弓着身子,又四下打量着。 我死拽着胡子,还打手势,让他别动。 胡子的表情很丰富,而且也很纠结,但最后他还是听了我的。 我也不观察了,反倒很累的,我翻了个身,让整个人躺在了坑壁上。这土坑很脏,我不在乎,也没感觉。 老巴最后又恢复了行动,把奥拓车的后备箱关上。他用摩托拖着一大袋子的赎金,又迅的开摩托去了省道,而且沿着去凌江的省道,全的撤离了。 胡子冷冷的目送着老巴离开,他也等着我说点啥,但看我一直没动静,就这么干躺着,他忍不住了。 他狠狠推了我一下,喝了句,“孬种!” 我没理胡子。胡子的嘴却跟把不住门了一样,他继续说,“老巴是很厉害,但咱俩怕他呢?他竟然打小乔和我干儿子的主意,我艹他姥姥的,那可是我的干儿子,谁敢动他,我整死谁!” 随后胡子又特意骂起老巴,什么畜生,什么变态,流氓之类的,都出来了。 我这时已经缓过来一些了,我心说要是骂老巴是畜生,这我还能理解一些,但变态和流氓……貌似跟老巴不沾边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胡子,这事没这么简单!” 胡子还有些不想理我,或许觉得我孬吧,他哼了一声。 我拽他,等他扭头看我时,我伸出一根手指,强调说,“屠山之上,是老巴最后把杀生佛推下悬崖的,但等报道时,却说是咱们仨把杀生佛搞死的,老巴这么做,是想让我当上1ok党的老大,也卖给野狗帮一个大大的人情。所以……如果老巴缺钱,为何不打野狗帮和1ok党的主意?毕竟这个都是大帮派,几百万在他们看在,都是小数目了。” 胡子听完一皱眉。 我又伸出一根手指,强调说,“老巴是能带狙击枪的特警,而且到地方城市后,他能申请到很大的警力资源,综合各方面来看,他应该跟冷诗杰和铁驴一样,都是警监或省厅专员的级别,如果他真是**分子,想搂钱的话,他蛮可以申请转岗,比如去某个地市级的警局,就凭他的原级别,去警局当个刑侦队长或交警队长,应该不难。再往深了说,天高皇帝远,他用队长的身份,到时岂不是想怎么贪就怎么贪了?” 胡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伸出第三根手指,又说,“这世界上,uu看书 . 富豪和土豪都多了去了,老巴要想弄一笔赎金,为何把目标放在小乔身上?为何不找个更有钱的主儿下手呢?” 胡子盯着我的三根手指,他这次也不说我孬不孬了,反倒念叨句,“对哈,这里面有太多解释不通的事了,而且老巴是**分子,这真是解释不通。” 我把脑袋靠在坑壁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别看我跟胡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再往深了,我猜不到答案。 我对胡子说,“让我静静吧。”之后我就这么看起星星来。 其实我也没静多久,突然间,我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老警员的电话。 我接通了,那边传来方皓钰的声音,他问我,“现在怎么样了,绑匪露面没?” 我不想回答,而且也不知道回答啥。 方皓钰品着我的反应,他突然嘿嘿笑了。 (本章完) 第15章 吉他的阴谋(2) 方皓钰很聪明,他接话说,“张!看来这一切都被我料中了,你不仅见到绑匪了,还认出他是谁了,怎么样,这绑匪是不是熟人?而且以前没干过绑架的勾当?他今天这一次,纯属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临时现学的套路?” 我很烦,让方皓钰别说了。 方皓钰倒是挺会适可而止的,他又一转话题,提醒我说,“我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帮你了,你小子记住了,你也答应我了,让我减刑!” 我应了两句,这纯属是让方皓钰安心的,随后我让方皓钰把手机还给老民警。 方皓钰照做,等老民警接电话后,我让他先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老警员直接从审讯室走了出去,等关好门后,他跟我说,“专员,你讲吧。” 我告诉他,方皓钰现在很奇怪,时而清醒时而犯病,而且犯病时,他总会说些不靠实际的猛料,比如上次提审时,他就说了,哈市的副局是个**分子,还跟某女检察长搞到一块去,这俩人狼狈为奸,而且方皓钰还几乎拍胸脯的说,他掌握到了很有力的证据,但实际上,组织一调查,他说的完全子虚乌有。 老民警听到这,忍不住插话说,“这是造谣,而且这种造谣是有罪的。” 我应了一声,又说,“今天方皓钰又说,哈市要生一起绑架案,而今天下午,真的就生了。我们以为这次方皓钰说的是真的,但刚刚核实后,证明这只是巧合,方皓钰又在胡编乱造。” 老民警气的骂了几句,那意思,方皓钰真是个祸害。 我品着老民警的语气,感受着他的态度。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又嘱咐民警,那意思,对方皓钰的胡言乱语,你不要较真或当真,更不要说出去,不然你就跟方皓钰一样,成为造谣者了。 老民警想的很简单,甚至以为我是为他好呢,他连连称谢。 我又跟老民警聊了几句,还嘱咐他,今晚我和胡子见方皓钰是机密的,所以他一定要保密。 最后我挂了电话。胡子看着我,坏笑一番,还竖了下大拇指。 我也知道,自己一直这么窝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我深呼吸几口气,这能让我精神一些,之后我跟胡子一起,坐着摩托车,离开了这里。 胡子问我,“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把老巴的事捅出去?” 我总觉得,现在我俩不清楚老巴打底打着什么算盘呢,所以先不要冒然行事了。 我就此回答,让胡子再等等。 我还偷偷又听了听监听器,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监听器内没声了,只有偶尔的情况下,我能听到很轻微的说话声,但听不到具体的内容。 我猜铁驴把上衣脱了,甚至是坐在屁股底下了,想想看,就他那么大的屁股,无疑是最好的隔音板了。 这期间胡子一直走着小路,而且中途我们遇到两辆黑轿车,它们飞的往农家乐的方向赶来。 我猜这两辆黑轿车里坐的都是警察。胡子呵呵了一声,跟我说,“那奥拓车主有麻烦了,会不会被抓到警局,老虎凳、辣椒水的伺候着?” 我摇摇头,我有个直觉,老巴不是那种人,也不会冤枉无辜的。 而且一想到警方,我突然想苦笑。我知道老巴和铁驴的关系,这俩人简直是同穿一条裤子。我猜这次绑架,铁驴也有份,尤其他还是个内应,更是专案组的头头,有他里应外合,老巴能露馅才怪呢。 接下来这一路,我偶尔胡子乱想着,但我也尽可量的强压下这些念头,让自己先保持淡定,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到了哈市郊区,我又让胡子开着摩托,直奔警局。 这摩托的性能真好,尤其胡子还摆弄几下车灯,我俩都很吃惊的现,这摩托的车灯,能调整的档位很多,最暗的车灯亮度,让我想起了老巴摩托上出的那束光了。 等到了警局后院的大门口,打更的老头已经回到值班室了,他认识我俩,而且没多想,很痛快的给我俩打开大门。 我从摩托上先跳下来。我凑到值班室的窗前,跟老头随意胡扯了几句。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老头还认识这摩托,他问我,“这不是铁专员的摩托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我没顺着往下说,反倒一转话题…… 胡子把摩托物归原位后,就跟我一起离开警局了。 胡子问我,“去哪?回小乔家看看?” 那个监听器,现在彻底接收不到信号了,我又打心里琢磨一番。 我不知道见到小乔,尤其见到铁驴后,我怎么面对他俩,而且我还不想急着把这一切都点破。 这么一耽误,我手机又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是杨倩倩的电话。 我忍不住闭了下眼睛,这跟我的心态有关。 但我不能不接,最后我对着电话喂了一声。 杨倩倩问我,“你和胡子干什么呢?张凡现在没消息了,你俩都不关心么?” 一提到张凡,我不得不使劲咬着腮帮子,这能让我好受一些。 我想到一句话,难得糊涂。我故意拿出大舌头的架势,回答说,“我和胡子在酒店,刚刚躺……躺下。” 杨倩倩明显带着怒意,她追问,“你俩有闲心喝酒?” 我呵呵笑了,还特意拍着胸脯说,“心里跟被挖了一样,而且警方不让我俩参与破案,我还能做什么?再不喝点闷酒的话,我怕自己被憋出病来。u看书 .uuknsh ” 杨倩倩的怒意小了一些,而且她还有些理解我了。 她最后叹了口气,说听这语气,你和胡子都没少喝,既然如此,你俩好好睡一会儿,等明天上午,我再找你们。 我回了句好。随后我俩挂了电话。 胡子默默的看着我,他更关心张凡。他问我,“老巴拿了赎金,他交人了么?” 通过刚刚跟杨倩倩的通话内容,我很肯定的对胡子摇摇头。 胡子捏了捏拳头,又念叨说,“张凡是个孩子,不在小乔身边,别饿到或得了啥毛病。” 我不敢往深了想,这时一股风吹了过来。 其实这就是夜里很随意的一股风,但我被吹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使劲搓着胳膊,接话说,“真他娘的冷!” (本章完) 第16章 抢救小乔 我和胡子又回到了格林,也就是之前住的那个酒店。 回到房间后,我简要的洗漱了一番,胡子比我懒,连洗都没洗。之后我俩各自躺在床上。 我俩都没说话,各怀心事的想着。 我趁空看了看时间,也望了望窗外,天边已经出现一丝惨白。我明白,接下来的一天,肯定有事等着我和胡子,我俩要是不睡上一会,接下来会很难受。 我跟胡子道了句晚安,我又闭上双眼。 其实这一刻,我虽然身体疲惫,但大脑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之中,一时半会并没睡意。 对于有些失眠的人来说,数绵羊或许是个好办法,尤其数上千八百头,基本上也就睡着了,但我有个比数绵羊还好的法子。 我在脑中幻想,自己和胡子正在打乒乓球。我先发了一球,这球缓缓地落在乒乓案子上,之后胡子接球,而且把球又温柔的打回来。 我俩一直这么周而复始的,而我脑中一直过着这一幕幕,很快就倦意十足…… 进入梦境后,我觉得并没过多久,就又被手机铃声弄醒了。 我睡前特意把手机放在枕边,在如今近距离下,手机铃声也是特别的明显。 我挪着沉沉的脑袋,看着来显,是杨倩倩的电话。 我猜她这电话的用意,是想让我去小乔家。我一想到小乔和张凡,一时间又纠结上了。 我还想到一个词,演戏,而且这场戏的主角,一个是老巴,另一个是铁驴。 我盯着电话,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眼瞅着电话要自动挂断时,我才把它接通。 我揉着太阳穴,这能让自己最快速的清醒,我还先喂了一声。 出乎意料,杨倩倩显得很着急,跟我说,“快来附属,小乔正被抢救呢。” 我脑子中嗡了一声,抢救这俩个字,表明了一切。 我还跟弹簧一样,从床上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我问杨倩倩,“怎么回事?心肌缺血么?” 杨倩倩不正面回答,反倒继续催促我,那意思,这次小乔能不能扛下去,这都是个问题了,如果你来晚了,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小乔了。 我脑袋有些迷糊,这绝对跟没睡醒没关。我都忘了又说了什么,反正很快的,我挂了电话。 我刚刚的一番折腾,也把胡子弄醒了。他躺在床上,瞪着挂着一大堆眼屎的眼睛,正看着我呢。 我发现胡子表情还有点呆,我又下床,特意摇了他几下,而且趁空我也把小乔的事念叨给他听。 胡子突然一顿,随后精神不少,他骂了句狗艹的。 胡子又强调说,“小乔之所以这样,跟张凡的事有绝对的关系,老巴真就是祸害。” 我心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尤其小乔已经被抢救上了。 我让胡子快起来。我俩简要收拾一下,这就一起离开格林。 我俩打了个出租,直奔附属。 其实我俩对附属的抢救室很熟悉,因为以前来过,这次也不用特意打听和问路,很快的,我俩冲到抢救室的门前。 此时的抢救室,红灯正亮着,在它外面,站着杨倩倩和女保镖。 这俩人都绷着脸,甚至杨倩倩在心急之下,还在原地直打转。 我知道杨倩倩不仅是法医,也是半个医生。她能急成这样,由此可见小乔的状况有多糟。 我整个心很难受,就好像心头压了一个碾盘一样。我怕自己扛不住,别突然晕过去啥的,我特意捂着胸口,偶尔还揉上几下。 胡子没我这么大的反应,但他表情很严肃,拧着眉头。 我俩跟杨倩倩汇合。我问杨倩倩,“里面什么情况了?” 杨倩倩眼眶一红,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看杨倩倩不说话,打心里更急了。但这时,女保镖插了句话,跟我和胡子说,“乔姐刚刚度过危险期,整个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也算是有惊无险,是好事!” 我稍微松了口气,至于胡子,他是有啥说啥。他问杨倩倩,“小乔都度过危险了,你还哭什么?” 胡子的嗓门也有些高,杨倩倩摆手示意,那意思,不要在抢救室门前大声喧哗。 她带着我,又离开抢救室,去了楼下。 楼下是病房,而且像附属医院这种大型的三甲医院,来看病和住院的患者,几乎是人满为患。就说这一层楼,原本它的用途貌似不是病房,反倒像是行政办公区,但到后来,一定是考虑到实际情况,又被改为病房层的。 而且这里每间病房都住着人,每个病房外的休息区上,也都坐着患者家属。 这里的环境也有些吵,但杨倩倩对这种环境情有独钟,她最后停在某个病房旁,跟我和胡子说,“昨晚上小乔和铁驴一起去交了赎金,但绑匪很狡猾,没被逮住不说,赎金也被绑匪拿走了。” 较真的说,我和胡子都目睹了这一切,所以杨倩倩这番话,并没引起我俩太大的诧异。另外胡子听完时,还嘘了一声,接话说,“肯定逮不住的。” 杨倩倩盯着胡子。而我品着胡子这话,明白他的意思。 想想也是,兵抓贼,但兵就是贼,贼就是兵,这还怎么抓? 但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而且我俩都没点破。 我也感觉的出来,杨倩倩还有事没说,u看书.uukanu 我又对她示意,让她继续。 杨倩倩似乎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她眼圈又红了,甚至声音也有些哽咽。 她告诉我,“在交赎金的三个小时后,也就是距离现在的一个半小时前,绑匪又给小乔打了电话,说张凡在白沙湾的沙滩上。” 我知道白沙湾这个地方,而且近几年那里也被开发了,成为天然浴场了,但现在这时间,还不是游泳的好时候,估计整个白沙湾也很荒凉。 这时杨倩倩继续说,“铁驴带着便衣警察,迅速的赶往白沙湾,铁驴当时还带着一件厚衣服,怕张凡被放在沙滩上太久,别被冻坏了,谁知道赶到那里一看……” 杨倩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突然有种很不祥的感觉。胡子还催促杨倩倩问,“接下来咋?” 杨倩倩捂着嘴,又哭哭啼啼的说了一番话… (本章完) 第17章 死婴孩 杨倩倩说,警方在白沙滩上发现了一名婴孩的尸体,这尸体还被人用汽油烧过,有些面目全非不说,四肢和肚子也有些残缺不全了。 胡子哇了一下,而我脑子彻底嗡了一声,另外眼前一黑。 我想让自己继续站着,无奈双腿发软。我整个人连续往后的退了几步,最后扑通一声坐到了墙边的椅子上。 这里的椅子,是联排的。我坐的是最左面的一个椅子,而赶巧的事,这一排椅子的最右边,也坐着一个男子。 这男子有种蓬头乌面的感觉,他正弓着身体,盯着双手握着的结款收据。 估计他是患者家属,而且亲人生病了,他的心情也没好过到哪去。 我这么一坐,他那边明显被波及到了,尤其他整个人还稍微踉跄了一下。 这人的嘴巴也真毒,立刻扭头骂道,“你他娘的眼瞎么?怎么坐的?” 我没精力理会他,因为这一刻,我似乎也出现了供血不足的情况。我靠着椅子,使劲深呼吸着。 我这次理解小乔了,心说我这么棒的身体,现在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送去抢救了。 那个男子,看我对他不理不问,他气的把收据一撇,还猛地站起身。 他捏紧了拳头,看架势想过来揍我。 估计此时就我一个人在场的话,我很可能会被白揍一顿,因为我整个人都傻了,哪还有精力去打架? 但胡子突然往前紧走几步,半路把这名男子拦住了。 胡子盯着男子,冷冷的说,“怎么着哥们?火气这么大?” 这男子盯着胡子,又骂咧几句。胡子眼神又有了变化,原本只是冷,现在变得凶巴巴的,甚至仔细观察下,这眼神中还有了杀意。 男子也不傻,尤其他身体不壮,跟胡子根本不是一个吨位上的。 他多多少少被吓住了,也不再乱骂了。 胡子喝了句,“滚!”这男子稍微犹豫一番,低着头,又走回病房。 而我这么呆了一会儿后,我突然回过神,又问杨倩倩,“张凡的尸体呢,现在在哪?” 杨倩倩回答,“殡仪馆,警方想对他做一个尸检。” “不可以!”这三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心说我儿子本来死的就惨,凭什么死后还要被这么折磨?而且这一刻,我一想到老巴和铁驴,心中就产生了无限的恨意。 我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就算是演戏,总也得有个尺度,为何要让我儿子成为牺牲品? 杨倩倩看我情绪不太对,她又想说些什么。 但我不给她机会了,我对胡子一摆手,还带头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杨倩倩穿的是个裙子,外加是一双高跟鞋,她根本追不上我。她只能喂喂几声。 我甚至连电梯都没坐,因为这一刻,我觉得坐电梯的速度都是慢的。 我倒腾着双腿,一层又一层的跑着楼梯。 胡子倒是追的很近,也没落队,而且他绷着脸,这一路上,他也没多问我什么。 等我俩走出大楼门口,赶巧门口守着一辆出租车。 有三个男子,正准备上车呢。我承认,自己不地道了一把。我冲过去,抢先钻进去,坐在副驾驶上。 司机也好,那三个男子也罢,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胡子这时也坐到了后车座上。司机点了我一句,“兄弟,你插队了,那三个哥们是先来的。” 我没理这话,反倒对司机说,“殡仪馆,我着急,最快速赶过去,我出双倍车钱。” 司机的目光一下子变了,他本来还鸣不平呢,现在却一脚油门下去,让出租车跟个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时不时掏手机看着,甚至满脑子里合计着,心说那帮缺德玩意,会不会已经把张凡开膛破肚了? 胡子一直从侧面观察着我。他时不时催促司机,那意思,你是瘸子么?再狠点给油! 这司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加速。 我靠在车座上,这时脑袋里也胡乱的想了很多东西,尤其想到胡子的脾气了。 我怕他一会去殡仪馆后,别闹事。 我因此喊了句,“胡子!” 这语气有点严肃,胡子皱着眉,应了一声。 我又说,“一会你一定稳住,听我的,好不好?” 胡子眯了眯眼睛,尤其我还听到他拳头上传来的嘎巴嘎巴的响声。 我估计他打心里也憋一肚子气呢,听到我这句话,他也因此很纠结,但最后,他还是说了句,“好!” 这司机很给力,几乎在一刻钟后,就赶到了殡仪馆。 我结了车钱,又跟胡子一起向一栋白楼赶去。这白楼挨着尸库,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三楼也就是顶楼,就是殡仪馆的解剖室了。 这时白楼的门前还守着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他们现在的责任是负责守门,而且我和胡子的举动,也都被他俩瞧见了。 这俩人打着手势,那意思,闲人免进。 我和胡子能理会这个,我抓了个空子,一闪之下,就跑到门里面了,至于胡子,他身板子大,最后被这俩人拦住了。 这俩人试着推胡子。而胡子呢,他倒是没动粗,反倒指着焚化间的方向,拿出着急的样子说,“你们俩还有闲心拦我,知道么?刚刚焚尸的时候出岔子了,好像有个老头,被送到炉子里后又活了,结果一边烧他一边惨叫……现在那里被围着老多死者家属和殡仪馆的员工,都快打起来了。” 这俩人反应不一样,uu看书 ukanshu 有一个立刻变得很紧张,还松开胡子,这就往那边跑,至于另一个,他拿出半信半疑的架势,依旧抓着胡子。 胡子瞥了这人一眼,念叨句,“人嘛,有时候要难得糊涂。” 他这次不再给面子,反倒对着这人猛地一推。 这人旁边就是大门口的台阶,这台阶数量不多,也就四排。但他被力道一带,踩秃噜脚了,结果整个人踉跄的跑了下去,差点没摔。 胡子没理这人,转身又撵我。 我俩一先一后跑到三楼。 我从楼梯口走出来的那一刻,看着整个走廊。 解剖室的门牌,很显眼的被我看到了,另外我还发现,解剖室门前还站着三个人,这三人都穿着警服,正聚堆吸烟呢,而且看着其中一人,我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本章完) 第18章 破碎友情 这人是铁驴,而且隔了一晚上没见,他换了一身新的警服。 我望着他,这一刻,心里滋味难以描述。我把他一直当兄弟,也是能以命换命的兄弟,但另一方面,也就是他和老巴这种兄弟,把张凡弄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时间两种思想在我脑中斗争上了,我心里也憋着好大一口气,这股气窜来窜去,最后搞的我嘴巴都有点甜了,有股子血腥味。 胡子倒是听我话,他默默走到我身边,站定身体后,一直等我做下一步的命令。 铁驴这时也看到我和胡子了,要我说,他绝对有些敏感。 他把烟丢了,大步往我这边走来。 我跟他对视着,等凑近后,铁驴先说,“你一定知道张凡的事了,兄弟,听我说,节哀顺变,而且务必要想开一些。”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胡子更是接话说,“老兄,你他娘的真会说,敢情躺在解剖室的不是你儿子了!” 我被解剖的字眼刺激到了。我抛开其他想法,跟胡子说,“走,不能让法医尸检。” 我和胡子这就动身,而且想绕过铁驴,但铁驴防着这一手呢。 他这个人,除了身体壮,胳膊也长,他横着一拦,就把我俩挡住了。 铁驴又顺势一搂,把我俩搂到他怀里。 我不妥协,又试着发力。胡子跟我一样,而且这爷们原本就有股子蛮劲儿,他还倾斜身体,试图再原有力气的基础上,再加一把子劲儿。 铁驴以一对二,一下退了一步,但这爷们是个练家子,他突然间一沉气,还蹲起马步来。 我想到了千斤坠,我和胡子在这一瞬间,就好像顶在一个木桩子上一样,尤其铁驴浑身上下的肉,也变得很硬。 我和胡子都拿出死磕的架势,但僵持两三秒钟,铁驴又闷喝一声,还猛地往前一推。 我就觉得有个无形的手,它让我极其无奈的踉跄的退了两步。 我最后站定时,身体都有点疼了,也有种快散架子到底感觉。胡子跟我的遭遇一样,也退到我身边了。 胡子难受的呲牙咧嘴,这时还对铁驴念叨说,“他娘的,老子后悔当时没学太极,不然有那些太极大师的身手,我能怕你?” 铁驴不接话,就跟个门神一样,继续守着前方的路。 我知道,自己不耍点手段的话,是绝对过不去了。 我摸了摸戒指,也果断的按了一下。 我脑中突然一热,而且伴随的,我又忍不住的原地乱舞乱跳。 铁驴被我这举动弄得一愣。胡子打心里明白这是咋回事,他犹豫着也看了看他戴的戒指。 我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跳,会持续一段时间呢,谁知道也就过了十几秒钟,我就停止了,而且我脑中的小人,已经清晰的浮现出来。 它似乎被我情绪影响到了,这一刻也战意十足。 我对胡子打个手势,那意思,让他别碰戒指了,毕竟这玩意是刺激大脑的,肯定多多少少要有损伤。 随后我往铁驴面前凑去。 铁驴又试着拦着我,但我拿捏尺度,原本我只是缓缓的走,突然间,我又加速了。 我做了个虚晃的动作,先是向铁驴的下半身下手,试图要捏他敏感部位。 铁驴脸色一变,也急忙做着应急措施,但我的醉翁之意是他的胸口。 我又戳出几指,当然了,我下手不轻,但也不是死手。伴随啪啪两声,铁驴整个脸一扭曲,他身体也有晃晃悠悠的架势了,两只胳膊当啷着。 我对胡子提醒,“快走。”这时我也绕过了铁驴。 铁驴试着转身,不过有些费劲。 我和胡子又往前跑。解剖室门前,这时还有两个警员,看样子是哈市警局的刑警。 这俩人对我和胡子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俩把烟一撇,还都摸向后腰。 他俩都拿出电棍,而且一按之下,电棍上啪啪的直冒电火花。 等又离近一些,我和胡子都变得很警惕,甚至做出时刻要搏斗的架势。 这俩刑警都是急性子,他俩抢先冲了过来。 铁驴突然喊了句,“自己人,别用电棍!” 这俩刑警很听话,一时间又有收电棍的动作。而我听着铁驴的话,心里又纠结上了,毕竟他下的这种命令,说明他还是在乎我和胡子的。 现在的场合,我没办法所想,外加被脑中小人影响的,我又被迫出手了。 我猛冲几步,对着这俩刑警的肩膀各来了两指头。 这两指,说实话,力道没有刚刚戳铁驴的大,但这俩刑警的体格同样的,也没铁驴的壮实。 伴随啪啪两声,这俩人都呲牙咧嘴的,而且半拉身体都没啥力气了。 我和胡子又绕过这俩刑警,我先冲到解剖室门前,我试着拧了拧门把手。 这门被反锁了。而胡子比我直接,他看到这一幕后,大喊一声,“我来。” 他还对着门跑了几步,最后来了个大跳。 我心说自己要是躲得不积极,很可能被胡子误伤到。 我猛地一闪,也真是及时。我跟胡子来个了擦肩而过。 胡子撞到门上时,他的肩膀是主力,想想看,这是多么大的力道。随后传来轰的一声,整个门的门轴竟然坏了。 胡子趴在门上,也和门一起,重重的摔到地上。 我没时间顾胡子,反倒盯着门里。我看到了解剖台,在解剖台上躺着一个黑了吧唧的小孩。 这小孩还蜷曲着,很明显死前很痛苦,另外他屁股里插着一根体温计,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正站在他旁边。 这法医很面生,他也没料到我和胡子的出现,他看着我俩,整个人有些愣。 我把精力都放在张凡身上,uu看书.ukan 我形容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这一刻,我真是到了伤心处了。 我大喊了句,“孩子!”我猛冲进去,最后扑到解剖台上,我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 胡子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且他摔得灰头土脸的。 他不在乎这些,等看着眼前这一幕后,胡子沉着脸,异常的严肃。 他骂咧一句,先冲向法医。 法医被胡子凶巴巴的气势吓到了,他后退几步,问胡子,“你要做什么?” 胡子接话说,“没你什么事了,赶紧的,你出去吧。” 胡子还抓住法医的胳膊,拽着他,带着他往外走。 这法医挣扎了几下,尤其他还做了一个很危险的举动…… (本章完) 第19章 脚心的黑痣 这法医右手握着解剖刀呢,这解剖刀一直在胡子面前晃来晃去的。 胡子盯着解剖刀,强调一句,“你身为警务人员,小心把我割伤了,不然有你的麻烦!” 这法医这才意识到什么,他一撒手,把解剖刀丢在地上。 胡子少了顾虑,继续推着法医,他趁空还说,“老兄啊,现在的天,很热,你一会回家冲个凉水澡,舒舒服服的喝点冰镇啤酒,躺沙发看看电视啥的……” 法医最终被稀里糊涂的推到门外。这一刻,铁驴带着两个刑警,也凑到门口了。 这俩刑警看着胡子的目光不善,铁驴倒是拿出一副很理解的架势,他犹豫着,最后对这俩刑警摆手说,“别乱动,给他们时间!” 胡子很不想看到铁驴三人,他索性又蹲下身体,把躺在地上的门抬了起来。 胡子吆喝一声,借着一股爆发力,又把门重新推回去,让它堵在门口了。 我其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我也什么都没做,只是望着张凡。 他被烧的,整个长相都毁了,尤其的头发,也都烧没了。现在的他,脖颈上还出现了一个新刀口。 我估计是法医的杰作。我把法医骂了一通,而且我实在是有怒气撒不出来。我对着解剖台,狠狠的砸起拳头来。 胡子趁空又抽了过来。他盯着张凡,虽然没哭,但眼圈红的厉害。 胡子一直试着深呼吸,试图这么样的调节自己的情绪。最后他想起一件事。 他把外衣脱了,还裹在张凡的身上。 胡子说,“孩子啊,人死后不能光着身子走,那样对以后不好。你干爹我没本事,只能用这衣服给你挡挡寒了。” 我默默地看着胡子。我发现他很细心,还动手试着把张凡裹得更紧。 最后胡子还给张凡包脚。张凡的脚也都黑兮兮的,但我纯属不经意的一看,尤其盯着张凡的脚掌。我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来。 我突然有了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我又特意凑近了一些,等再仔细看了看,我确定没看错。 我呵呵的干笑上了。胡子看着我,拿出很警惕的架势说,“小闷,你别吓老子。” 胡子还试着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一扇之下,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去。 我问胡子,“之前咱俩带着张凡一起在春秋火锅玩的情景,你还记着么?” 胡子一边点点头,一边有往我身后方绕的趋势。我猜他是怕我突然歇斯底里,到时他能控制我。 我指了指脑袋,示意他,我很清醒。 随后我又提醒他,“当时咱俩还聊脚心的黑痣呢,你说长黑痣的人,这辈子命好,比如至尊宝。” 胡子应了一声,不过他也补充说,“命好有个屁用,张凡有痣,但都死了。” 顺带着,胡子也看了看张凡的脚心。 但也就是这么一看,他咦了一声。 他跟触了电一样,浑身哆嗦一下。随后他凑过去,还对着张凡的脚底板使劲搓了搓。 但眼前这个“张凡”,脚底板除了被火烧的有些黑以外,哪有什么痣? 胡子又缓了缓,突然间,他跟刚刚的我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他还对我说,“狗艹的啊,这是假……” 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我突然捂住他的嘴巴。胡子被这么一憋,他喘气不顺,立刻难受的咳嗽起来。 我急忙松开手,还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打心里也琢磨起来。现在能肯定,这孩子不是张凡,再往简单了说,铁驴和老巴作假了,来了个掉包,而且张凡十有八九没死。 压在我心头的巨石,这一刻没了。我整个人又松快了不少,尤其我脑筋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我默默的继续琢磨着,胡子没打扰我,反倒盯着张凡。 他突然上来一股悔意,嘴里念叨说,“娘的,我的上衣挺贵的呢。他这就要把上衣从假张凡的身上拽下来。” 但这衣服因为裹过假张凡,现在都脏兮兮的了。胡子最后拿出一副肉疼的架势,又念叨说,“算了算了,送你了!” 赶巧的是,我手机突然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是杨倩倩的电话。 我没犹豫,立刻接了。杨倩倩很心急,问我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到了殡仪馆,闷哥,你听我的,别难过,也一定别乱来,听我的……听我的……” 我品着杨倩倩的语气,尤其到最后,她还流露出一股很无奈的感觉。 我突然明白了,策划这起假绑架案的成员,还包括杨倩倩。 我心说行啊,这帮人真他娘的狠,把我和小乔耍的团团转,这有意思么? 我一直没说话,杨倩倩因此更心急,她又闷哥、闷哥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抛开其它事,一转话题问杨倩倩,“小乔怎么样了?” 杨倩倩顿了顿,告诉我,小乔还在抢救室呢,但问题不大了。随后杨倩倩又说了小乔的经历。 小乔也来殡仪馆看过“张凡”的尸体,当时正准备尸检呢。小乔哭哭啼啼的,说要让孩子干干净净的,她还想用手帕给张凡擦了身体,但刚把张凡的手脚擦完,小乔就扛不住的晕了,甚至是抽了。 我听到这,忍不住的一皱眉。 我心说小乔是张凡的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凡脚板上的黑痣呢? 换句话说,如果她在解剖室时才知道内幕的话,她怎么可能晕了?又怎么可能被送去抢救? 我本以为小乔跟我一样,u看书 .ukanshu 被这帮畜生玩弄了,现在一看,貌似小乔也参与了整个计划,而傻了吧唧被诓骗的,只有我和胡子。 我看着胡子,尤其苦笑上了。 胡子算是被我弄蒙圈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呆。 我苦叹一句,叹我和胡子的实在,更叹我和胡子的傻。 杨倩倩不知道我为什么叹,她又安慰我几句,那意思,让我别像小乔那样,真要伤了身体,那就不值当了。 我把电话猛地挂了。因为这一刻,实在不想听。 我整个人还靠着解剖台,一点点的蹲在地上。 我望着地面,胡子望着我。这一刻,解剖室变得很诡静。 但这种静并没持续太久,突然间,解剖室的门,被人又推开了…… (本章完) 第20章 残酷现实 我和胡子都看着门外,以铁驴为首的几个人,正站在门口。 这些人还包括那两个刑警和两个原本守大楼门的男子。铁驴手里还捏着手机。 我猜杨倩倩是不是又给铁驴打了电话,甚至说了什么,这也让铁驴失去耐性,不再门外守候了。 铁驴倒是没说多什么,就这么默默看着我俩。其实他这种举动,也是变相的一种照顾,至于其他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那俩刑警,隔了这么一会,他们的身体恢复了,他俩都握着电棍,看架势,一旦再动手,他们很可能会拿这玩意电我。 我跟铁驴这些人对视了几秒钟,我又扭头看了看解剖台。既然这上面躺的并不是张凡,我心说自己也没必要死磕了。 我对胡子说,“警方要尸检找线索,咱哥俩也都是懂道理的人,就别太为难他们了。” 我又带头往外走。胡子稍微犹豫一番,尤其他盯着死婴孩的表情,一度怪怪的。 但胡子并没太耽误。我俩默默穿过这些人。这期间铁驴倒是念叨一句,让我俩节哀顺变。 这四个字,铁驴念得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如果我还是什么懂不知道呢,或许听不出言外之意,但现在呢,我心头一震。 我和胡子默默的走下楼。我不想急着离开殡仪馆,反倒想找个地方歇一会。 我跟胡子又随意的溜达起来,最后我俩来到一个瓦房前。这瓦房的大门紧锁着,也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但它门前的台阶很干净。我和胡子就都坐在这上面了。 我抬头往远处望着。赶巧能看到焚尸的烟筒。而且这一刻,烟筒里正呼呼往外冒着烟呢。 这一股烟代表着啥,不言而喻。我突然有了句感慨,跟胡子说,“人这辈子,再怎么风光又能怎样?再怎么穷苦又能如何?到最后,不都是光溜溜的,化作一股烟么?” 胡子明显没怎么听我的话,他直勾勾看着那一股烟,也不接话。 我推了他一下,问他怎么了? 胡子反问我,“小闷,你说解剖室躺着的那个死婴孩,这又是谁家的?虽说老巴和铁驴来了个完美的掉包,但也有人死了,这也不是犯罪么?” 我这才明白,心说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原来想的是这事。 我说了自己的看法,那意思,这婴孩或许是从哪个医院或医学院,甚至是殡仪馆借来的,而且这婴孩很可能是早就死了,病死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 胡子一脸诧异,很明显他之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随后胡子赞了句,说老巴他们要是这么做,倒也说得过去。 我不想讨论这些,就又把话题绕到之前的那个了。我跟胡子无奈的吐槽一番。 我现在越发觉得,跟警方打交道也好,跟野狗帮和10k党接触也罢,里面的说道太多了,既然人这辈子,只有这么短短几十年,我为什么不趁早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享受幸福呢? 胡子听完嘿嘿笑了。他问我,“你小时候抓过周没?” 我摇摇头。 胡子指着自己,强调说,“我抓过,那时候在床上摆着笔、算盘、钱、钥匙啥的,要是抓到笔,以后就是搞写作的,要是抓到算盘,以后就是会计……” 随后胡子问我,“你猜猜,我抓到了啥?” 我第一反应是钱,我也这么说的。 胡子叹口气,说他小时候就是个熊孩子,他被父母放开后,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东西上,反倒盯着床角的一截铁丝,嗖嗖的爬过去了。当时父母还猜测,以为胡子以后是个技术工人呢,谁知道后来竟是个臭名昭著的扒子。 我本来并不认为抓周有啥科学依据,但被胡子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玩意儿貌似也挺准。 这时胡子又一转口,问我,“抛开抓周不说,你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我猜了几个,比如当官,比如做买卖啥的。但胡子都一一摇头,最后看我实在猜不出来了,他告诉我,他那时最大的理想是赶马车。 我挺不理解胡子的,因为赶马车……这貌似听没追求的。 胡子看着我的表情,他无奈的呵呵笑了,但他也借着这两件事,告诉我说,“理想就是理想,现实很残酷,尤其冥冥之中,老天已经安排你的路了,你不得不走下去,不然真想违背天意,你做不到。” 我把这话还联系到自己身上了。我突然觉得胡子说的是话粗理不粗。我现在没法全身而退,不说别的,就凭野狗帮的鼻子,就算我藏到深山野林里,他们也能把我找到并揪回来。 当然了,我只是一时有感慨,很快的,我又缓过神,跟胡子歇了一番后,我俩悄悄离开了。 我也没去附属医院,本来我很担心小乔的病情,但现在我敢肯定,小乔也是在演戏。既然这都是装出来的,我何必露面,甚至何必流假眼泪呢。 我和胡子最终直接回到格林,我俩还买了买卖,一起躲在房间内,真的喝起酒来。 接下来的三天,警方一直全力调查着这起绑架案。我和胡子偶尔参与了几次。 我也品出警方的态度了,以铁驴为首的专案组,在通过对现有线索的分析的基础上,认为这一起绑架案跟一年前警方收到的一个告密信有关。 这告密信其实是揭发某要职的一个贪官的,说这贪官利用职务之便,接受手下人的贿赂,而且这贪官很狡猾,总会选择异地交易,甚至指挥受贿者,一步步的怎么办,最后把钱放在哪等等。u看书.uukanshu.om 警方认为,这次绑架案的绑匪,作案手法就跟告密信中描述的贪官的套路很像。所以警方又开会讨论,想把两案合并,一起来调查。 我一方面很佩服方皓钰,因为事实证明,他当时跟我分析的观点很准确,也再一次的被验证了;另一方面,我也明白了老巴和铁驴的意图,说白了,他俩又借着绑架案抛砖引玉呢,想借此揪出一个贪官来,至于这贪官,我猜十有八九也跟五哥有绝对的关系。 除此之外,我也有个猜测。小乔这些人一定察觉到什么消息了,认为张凡可能有危险,所以他们就联起手来,上演了这一幕,让张凡彻底的“死”掉,其实这一刻,张凡很可能被送到了国外,甚至是某个安全的地方了。 胡子想的少,只是跟我赞了几句,那意思,小乔和铁驴这些人,果然有脑子,智商不是盖得。 但我打心里有另一个不乐观的念头,这绑架案,十有八九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警方这些人针对五哥,很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本章完) 第21章 勾陈 这一天上午七点多钟,我和胡子正全力赶往小岭子机场。 一刻钟前,正当我和胡子都睡觉时,小乔给我打了电话。我对这个电话本就很意外,没想到通话内容,更让我心紧。 小乔告诉我,因为张凡的事,她都快得抑郁症了,而且趁着现在身体状况恢复了一些,她想去国外走一走,散散心。 我心说国内这么多名山大川,哪一个拎出来,不都是个散心的好地方?而小乔之所以去国外,我能猜得到这里面的猫腻。 我问小乔想去哪?她并没正面回答,她又强调,说想默默的离开,不打扰大家,所以这一次也没人送她,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在登机前,给我打了这么一个电话。 我本想劝她改签,但没等我再说什么,她挂了电话。 我拿出不放弃的架势,赶紧叫醒胡子。 我俩最迅速的下楼,而且叫了一辆出租。 有时候运气很重要,赶巧今天早晨,包括哈市在内的几座城市,都下了浓浓的大雾,也跟这个原因有关,航班全都延误了半个多钟头。 我和胡子赶到小岭子机场后,我俩最终在一个登机口前,找到了正准备登机的小乔。 隔了这么几天不见,她还是那么憔悴,整个脸都白森森的,而且杨倩倩和铁驴这些人,确实都不在场,陪着小乔的,只有那个女保镖。 我和胡子的出现,让小乔很诧异。 我打量着这个登机口,知道这是去新西兰的飞机。换句话说,张凡在新西兰。 我想再跟小乔说点什么,问题是,周围还有其他乘客,我怕隔墙有耳。 我最后有了一个笨招。我迎着小乔走过去,还抱住了她。 小乔对我这个拥抱很意外,她原本有挣扎的意思,但我抱得紧,小乔的挣扎根本没有效果。 我猜小乔打心里也想我,因为很快的,她又主动的紧紧搂着我,大有不松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小乔的心里想着什么呢,反正突然间,我感觉到胸口湿了。小乔哭了。 我腾出一只手,特意抚摸着小乔的头发,我也把嘴凑到她耳边。 我跟她说,“以后不管出现什么事,别拿张凡做筹码,记住了,孩子的身体,没咱们这么坚强。” 小乔猛地抖了一下。她还猛地抬起头。 我看的出来,她脸色红润了不少,这跟她内心情绪有直接的关系。 小乔试着让自己淡定,而且她也很警惕,之后又把脸埋在我胸口之中。她问我,“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心说自己是傻子么?难道就不能是自己发现了什么破绽? 但我并没说什么。小乔却还不死心,又追问说,“是不是倩倩这个小妮子,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继续抚摸她的秀发,也嘱咐说,“别想这些没用的,既然决定去玩了,就放开心,好好玩一玩!” 其实我这是话里有话,小乔默默听着。 我俩一直这么相拥着,原本登机的乘客就没多少,隔了这么一会,整个登机口,就剩下我们几人了。 检票员是个挺漂亮的年轻妹子。她这时对我俩喊道,“女士,请及早登机!” 我和小乔又不得不分开。 她的女保镖凑过来,站在小乔旁边。这俩人一起往登机口里走去。 我和胡子都目视着,想这么样的给她俩送行。但在转弯处,小乔停下来,像想起什么一样,扭身跟我说,“老方的事,闷哥多上心,而且务必记住,老方和张凡,发生在这俩人身上的事……” 小乔没往下说,她只是轻轻拍了拍胸口。这意思就分明是告诉我,一定藏在心里。 等到了这天晚上,我和胡子又有事了。 铁驴特意开着一辆吉普,来到格林的楼下,他接了我和胡子,我们仨一起去看方皓钰。 此时的方皓钰,没被警局,反倒又被送回到精神病院。 细算算,离绑架案发生都有好几天了,这一阵方皓钰没少找我,而且他一直问我,警方什么态度? 我一直没收到什么消息,所以也就一直没给方皓钰答复。 我们仨来到精神病院后,被一个夜班护士领着,一起去了方皓钰所在的病房。 在进门的那一刻,我看到方皓钰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被绑在一张铁床上。 这衣服有个专门的名字,叫约束衣,其作用说白了,是防止病人自残或危害他人的。 方皓钰对我们的到来并没什么反应,他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微微咧个嘴,偶尔还吐一个泡泡出来。 我又留意到,整个病房的墙上都装了隔音材料。我们仨进屋后,都默默站着。铁驴又对护士使了眼色。 这护士知道我们仨的身份,她立刻转身离开,而且把病房门死死的关上了。 铁驴为了保险期间,还凑到门口看了看。 等确定门外没人偷听,铁驴又把门的玻璃窗上的小帘子放了下来。 胡子这时对方皓钰喊了一句,“别装了,没外人了!” 方皓钰明显精神了不少,他先微微抬头,往门口看了看,之后他伸出舌头,把挂在嘴边的泡泡和哈喇子全舔的干干净净。 他还唾了一口,那副坏笑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胡子皱了下眉,还悄悄跟我说,“这变态太邪乎了,就凭他这德行,不可能做个好人!” 我其实也有这种想法,尤其面由心生,方皓钰这张脸,表明了一切。uu看书ww 这期间,方皓钰看我们仨都不说话,他笑了一通后,主动念叨说,“警方很滑头的,今晚能来三个条子看我,说明我的事已经有结果了,而且如果这结果不好的话,你们根本连面都不露,所以说,我的要求,警方的长官肯定是同意了,怎么样?我这猜测没错吧?”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而铁驴呢,默默点了点头。 方皓钰又急忙催促,那意思,既然同意了,那就有点表示,赶紧帮他把约束衣脱了。 铁驴没急着动,他还示意我俩,一起搬个凳子,坐下来细聊。 这屋子内只有一把椅子。根本不够我们仨坐的。 我对胡子一使眼色,我俩把椅子留给铁驴,我俩又挨着床边,靠着坐了下来。 方皓钰打量着我们仨,尤其最后盯着一脸冷漠的铁驴,他又问,“娘的,什么情况?” (本章完) 第22章 讨价还价 铁驴对方皓钰的话来个充耳不闻,而且他本来那张驴脸,沉得更加厉害。 我和胡子都跟铁驴是一帮子的,我俩当然要配合他。所以这一刻,我俩把脸也都沉下来。 气氛一度变得特别凝重。方皓钰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试着要坐起来,问题是他被约束衣绑着,他最后只能无奈的挣扎几下。 铁驴一直把精力放在约束衣上,突然间,他挪动椅子,又特意往前凑了凑。 他稍微往前弓着身体,伸手摸着方皓钰穿的约束衣,趁空他还念叨说,“这可是好东西,我真佩服当初明这种衣服的人。” 说实话,我觉得铁驴是个爷们,他这么摸着另一个爷们,感觉怪怪的。而方皓钰呢,同样很不适应,他还忍不住骂道,“躲开!你这个变态,流氓,少碰我!” 铁驴并没停,继续摸了几下。不过他的举动,完全的是欣赏约束衣,跟同志没什么联系。 最后铁驴突然收手,又板正的坐起来。他这种坐姿,表明他曾经是个出色的军人,尤其这坐姿,简直无可挑剔。 他也一转话题,跟方皓钰谈起了正事。 他说,“方先生!你刚刚没理解我的意思。警方是同意了你的要求,所以你要先把宝藏交出来,只要我们核实无误,确定这宝藏是真的,而且是有价值的,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束缚你的自由,让你将功赎罪,提前从牢狱里走出来。” 方皓钰听的很细,这一刻他狞笑起来,还嘘嘘两声说,“警官,你当我是傻子么?你花言巧语的忽悠我几句,让我把宝藏交出来?然后呢,警方得了宝藏,还会放我?” 随后方皓钰又大声强调,“先放人,然后再交宝藏,这是规矩,也合乎逻辑!” 铁驴皱着眉,接话反问,“方先生买过二手房没?想必没有吧?我告诉你什么是规矩。先拿钱转账,然后才能过户,不然你光说你有钱,这怎么行?” 方皓钰在这方面一点都不让步,立刻插话说,“我先交钱,然后户主拿钱耍赖,我怎么办?” 他俩因此在买卖二手房的问题上,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番。 我和胡子原本旁听着。胡子听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插嘴,“老方,你他娘的真逗,你当你在地摊买裤子呢?还能讨价还价的?” 方皓钰一对二,处于下风,但他挺滑头,突然看向我。 他问我,“张,你之前答应我什么,你应该记得,怎么着,我在绑架案上已经出力了,现在你翻脸不认人了么?” 铁驴很诧异的看着我。而我不想让方皓钰深说,急忙摆手打断他。 我话里有话的提醒方皓钰,“我确实帮了你,不然警方不会大晚上的找你谈话。而且你好好想想,有时候机会摆在眼前,千万别错过,毕竟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方皓钰似乎很听我劝,他一下子不闹了,反倒拿出沉思的架势。 我们给他时间。铁驴继续这么板正的坐着,但双眼闭上了。我怀疑他是不是练什么功夫呢,还是说跟和尚一样坐禅? 我和胡子没铁驴这种爱好,我俩无声的在这个房间内溜达一番。 胡子纯属瞎看,左看一眼,右瞄一下的。而我最终站在了窗前。 这里的窗户很特别,都是铁框架的,而且在上面找不到很尖的棱角,更找不到螺丝或铆钉之类的东西。 说白了,在这里住的精神病人,想做点啥坏事很难。 我还留意到,挨着窗户的墙上,有一个洞。 这洞是椭圆形的,而且深浅不一,我第一感觉,这好像是被人用手指抠出来的。 我把自己手指放上去,又调整了好几个姿势,知道我正对窗户,整个身体靠近墙面时,我戳到洞里的手指才顺了。 我猜这小洞是方皓钰的杰作,而他之所以抠这个洞,跟他当时的心态有关。 他一定是望着精神病院外的天空,心里难受,这才情不自禁的抠着。 我又瞥了一眼方皓钰,心说他这个变态,没有精神病却被囚禁在这里,确实够他呛的。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吧,方皓钰拿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他没了以前嬉笑的架势。 他跟我们说,“这样吧,我退一步,咱们折中。我跟你们去把宝藏找到,到时我当着你们面,把宝藏打开,你们也当场核实,如果这宝藏没我说的那么有价值,你们可以立刻枪决我,但如果都跟我说的一样,你们也要立刻履行诺言,甚至……我带着你们找到宝藏,这也算是立了一次功,这总行了吧?” 我和胡子交流下眼神,我俩倒是都没啥意见。 但铁驴慢慢睁开了眼睛,依旧摇摇头。 铁驴也有他的理由。他说,“警方不缺人手,而且这不是谈买卖呢,你也别说什么折中不折中的话。” 这次轮到方皓钰沉着脸了。 我不知道他的脑瓜里又琢磨什么呢。不久后,他突然干笑起来。 他补充说,“警方太小瞧这宝藏了,我不出面,甚至不去的话,你们就算派一组特种兵去,也未必能把它带回来。” 这话很耐人寻味,我们仨都盯着他。 方皓钰反问我们,“先小小透漏一下,知道真的宝藏,大体在什么地方么?” 胡子和铁驴很默契的一起开口,催促方皓钰快说。 方皓钰提到了一个词,“嗒旺!” 我和胡子都对这个词很陌生。胡子还连续念叨两遍,又追问说,“这是什么鸟地方?非洲?” 铁驴倒是见多识广,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出现诧异的表情。uu看书 .uuahu 方皓钰观察着我们,他撇开铁驴,跟我俩说,“嗒旺是个好地方,在藏南,而且是动中天战争的地方,你俩不会连中天战争都不知道吧?” 胡子拿出犯懵的架势,而我隐隐对中天战争有点印象。貌似是建国后中国跟天竺的一场战争,虽然没有中越战争和抗美援朝的规模,但投入的兵力也不少,而且那里的边界领土,一直有着争议呢。 我暗骂方皓钰真是个兔崽子,他把宝藏竟然藏到了这种地方。 方皓钰又跟我和胡子念叨一番,其实他也想让铁驴听到。 按他说的,嗒旺这里,一直是中国的,但那次战争后,中国因为各种原因,撤军了,而天竺国虽然被暴揍一顿,却又恬不知耻的派军队驻扎在嗒旺内。目前嗒旺还被天竺武装占领着,而且天竺国还把本国居民派过去,试图对嗒旺当地人进行奴化教育。往简单了说,真要去那里的话,一个不小心,别说找宝藏了,很可能会失去自由,成为天竺人的奴仆。 (本章完) 第23章 神秘长官 我承认,方皓钰这番话着实震撼到我了。胡子跟我差不多,听完还骂了句狗艹的啊。 铁驴一直没发表任何意见,但他有小动作,偶尔揉了揉太阳穴,估计他对这个宝藏,也头疼了。 方皓钰又往下说,其实他的意思很明显,想通过嗒旺的乱,来衬托他自己的用处,尤其他这个埋宝藏的人,真要过去了,能带着大家用最快速度办完事,再一撤离,这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但铁驴听了一小会儿后,对方皓钰摆手。他告诉方皓钰,“继续躺着吧,我们要跟长官再商量下,看怎么处理宝藏的事。” 方皓钰显得很不甘心。在我们仨一起往外走的时候,方皓钰还喂喂几声,让我们回来。等我们出门时,方皓钰更是扯嗓子吼上了。 但这个病房的门的隔音真好,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我耳边完全的清净了。 原本带我们来病房的护士,她并没走,就守在不远处的走廊里。她这时迎了过来。 这护士的身份绝不仅仅是护士这么简单。她说了几句让我和胡子都听不懂的暗语。 铁驴回了几句,这护士点了点头。 我猜铁驴是告诉护士,好好守着方皓钰。 随后铁驴带头,我们一起往精神病院外走去。 我趁空问铁驴,“长官那边什么时候能有下一步的消息?” 我其实打着另一个算盘呢,我想起夜叉了,这批人去了西伯利亚,这都几天没他们的消息了。我心说既然方皓钰的宝藏的事,跟我和胡子没太大关系了,我俩何不找个理由离开哈市,去跟夜叉汇合呢? 但铁驴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他说现在就带着我俩去见长官。 胡子还特意看了看时间,说这是午夜,难道长官不睡觉? 铁驴神秘的笑了笑,这也算是回答胡子了。 他开车带着我们,直奔警局。在路上,胡子又好奇上了,问铁驴,“长官在哪个小区住着?” 铁驴回答,说我们的目的地是警局。 我突然有点犯懵。但我当然不像胡子那样,我也没有多问。 我们回到警局时,今晚不是那个老警员当班,但值班民警很客气。 铁驴让民警拿顶楼的钥匙,说我们要开会。民警立刻屁颠屁颠的去准备。 我从没到过警局大楼的顶楼,而且印象中,哈市警局的会议室都在一二楼呢。 但等我们来到顶楼后,我发现最里面的房间门上,写着多媒体会议室的字眼。 胡子对多媒体很有感触,跟我说,“以前他上学那会,学校就有多媒体教室,说白了就是机房,里面放着十多台土掉渣的586。” 我发现此刻的铁驴,他心情不错,他还趁空跟我和胡子解释一番。 按他说的,警局的多媒体会议室跟学校的多媒体教室,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往简单了说,这种会议室,可以开各种报告会、演讲会,也可以进行学术讨论和技术交流,更重要的,它可是实现多语种同声传译的国际会议,甚至是引用虚拟终端,对案发现场进行模拟和推测。 我和胡子都听愣了,我心说案发现场模拟,这玩意一直只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没想到哈市警局竟然也有这种技术了。 我带着一种好奇,在铁驴推开会议室大门时,我立刻探头往里看。 但实际跟想象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这会议室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依旧是一张长条的大桌子,一个大投影布,但在投影布下方,摆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仪器设备。 值班民警并没多陪我们,而且他分明是有意回避的,在他离开时,铁驴还特意把会议室的大门反锁上了。 我和胡子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找个地方坐下来。 铁驴自己在那一堆不知名的仪器前忙活了好一番,最后投影布上还出现了一个画面。 这貌似是什么系统的登陆界面。 铁驴又从这堆仪器中,拿出了一个看着像是摄像头的东西,但摄像头内出现了一股绿光,这绿光整个横着,上上下下的移动着。 铁驴把脸凑了过去,尤其让绿光扫着自己的右眼。 我和胡子听到嘟的一声响。胡子还喊了句,“扫二维码?” 其实他纯属是调侃了,我俩也都明白,这是眼虹膜密码。随后铁驴又对着另一个小设备按了指纹。 在这两个“密码”完全相符的情况下,投影布上有了登陆成功的界面。 接下来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尤其整个系统用的是一种古怪的文字,不像中文不说,甚至也不像是英文、俄语之类的。 我和胡子都凑近一些,打量着这种文字。 铁驴瞪个大眼睛,用无线鼠标正操作着,他点开一个又一个的选项。 胡子先赞了句,随后问,“这是什么语言?” 铁驴回答,“北斗语!” 胡子没多想,这一刻还诧异的又问,“狗艹的,外星语言?” 我倒是猜到了点啥,还解释说,“这应该是国内军方独立开发的北斗系统,而这系统用的,都是专门的语言了,也就是所谓的北斗语。” 胡子念叨句,“不错嘛!”他也问铁驴,“你用多长时间学会了这种语言?” 铁驴倒是挺实在,他骂了句,“学会个屁啊,我最不爱学习。” 胡子拿出不信的样子,指着投影布说,“你不会还能操作的这么熟练?” 结果铁驴来了句,“蒙着来吧!” 我和胡子都无语。就这样,铁驴试着老半天,也点了无数个选项,uu看书 ww.uukanshu.c 最终投影布上出现了一个视频通话的界面。 铁驴喊了句,“成了!” 他还让我和胡子都规规矩矩的坐着,因为我们马上要跟长官见面了。 我和胡子都没当过兵,也没这方面的培训,但在这种场合下,我和胡子都不得不装装样子,尤其胡子,把胸挺得特别突出,乍一看我都怕长官把他误认为女子呢。 这样又缓冲了一会,视频彻底接通了。我盯着画面,而且我也幻想着,这长官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是一个带着上将军衔的老人,又或者是带着总警监肩章的一个很干练的男子? 我默默期待着最终结果,但实际上,当我看到视频中的那个人时,我彻底愣住了。 胡子在诧异之下,都忘了挺胸了,他一下子还弓着身体,这是一种警惕的反应。 他念叨句,“这……这他娘的是……” (本章完) 第24章 特赦恶人 视频中,出现了一个人。他坐着,穿着一个大一号的风衣,而且这风衣的帽子,还把他整个脸遮挡住了。 乍一听,这并没什么吓人的地方,但我跟胡子差不多,心里跟打鼓一样的狂跳着。 因为我仔细观察下,在那风衣帽子下,压根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细想想,就算这人把脸挡的在严实,但怎么着也得露出点下巴,或者让我能看到脸的初步轮廓吧? 我冷不丁想到了鬼,也觉得只有鬼魂才真的没脸呢。 铁驴倒是没表露出啥诧异来,他见到这人后,还特别兴奋。 他对我和胡子提醒说,“起立,敬礼!” 他还当先带头。我压下其他念头,立刻配合着。 胡子慢了半拍,而且他明显有点懵了,他站起来时,还有些警惕的弓着身体,另外敬礼也敬反了。 正常情况下,我们要用右手,而胡子,用的是左手。 我本想提醒啥,但又觉得,有些事,难得糊涂,更不要再面上说出来。 长官通过视频,把我们这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还念叨说,“这两位是小闷和胡子吧?不错,不错!” 我没想到他能认识我俩。铁驴听完长官的话,还特意点头附和,那意思,我和胡子确实很优秀。 很快,我们仨又都坐下了。铁驴直奔主题,把方皓钰的情况跟长官汇报了,尤其铁驴还提出,那宝藏在嗒旺! 胡子这人有股子直性子。他也立刻接话,把他知道的情况补充着说出来。那意思,嗒旺现在不太平,虽然是中国领土,但被天竺阿三占领着,而且听说那帮阿三,还在嗒旺推行者奴化教育,估计那里十有八九还天天有武装冲突呢。 长官默默听着,之后随口回了句,“我查查!” 我发现邪门的事出现了,那风衣帽子里冒出一股幽冥的绿光来。我冷不丁联想到了鬼火,而且看位置,这绿光还是从长官额头处发出来的。 我心说难道这长官是三只眼?还是说他的脑门上戴着什么特殊设备呢? 我心里有点毛楞,另外也有些怪怪的感觉。 这样持续了十来秒钟,那绿光消失了。长官又跟我们说,“嗒旺……这地方确实很特殊,当地除了汉人以外,还有藏地的门巴族人,而且天竺人又参与进来了。在这种地方,真要藏一笔宝藏的话,真有点灯下黑的感觉,反倒安全。” 随后不等我们接话,他又说,“胡子,你的消息落后了,按最新情况来看,那里没什么动乱,也没什么奴化教育,毕竟中、天两国关系改善了很多,这也影响到了嗒旺地区。” 胡子拿出半信半疑的架势,还摇了摇头。 铁驴提长官补充一句,让我和胡子务必信长官的话,尤其他强调,长官可是个百科全书。 我对百科全书这四个字很敏感,也隐隐冒出一股荒唐的念头来。 神秘长官的思维很跳跃。他抛开原来的话题,又提到了方皓钰。 他说,“我对方皓钰的印象不错,而且方皓钰这个人,绝对是个人才。既然如此,我索性再照顾方皓钰一次,让他待罪去嗒旺,配合你们一起找到宝藏。但方皓钰这个人,从里往外的还有一股子罪恶感,你们到时一定注意,如果他还执迷不顾,仍想犯罪的话,你们宁可不要宝藏,也要把他当场击毙。” 铁驴先应了一声。而我品着长官的话,又接话问,“你们?” 胡子也一下反应过来了。他使劲摆着手说,“我和小闷绝不去嗒旺,而且我俩现在是自由身了,帮警方纯属是一种自愿的心理,也没义务非要去嗒旺那种不靠谱的地方。” 长官嘿嘿笑了。他还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跟铁驴说,“小闷和胡子是自己人,快快,把好烟拿出来。” 铁驴立刻一摸兜。我印象中,铁驴的烟瘾不大,但他竟然足足揣了两包烟。 其中一包是很普通的玉溪,另一包上,全是洋码子。 铁驴把烟分给我和胡子。长官趁空又说,“来来,吸一根烟吧,这烟可是好东西,是铁驴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心说这话听起来咋这么耳熟呢。另外我和胡子吸了几口后,发现这烟确实味道不错,价格应该不菲。 长官趁着我们吸烟的功夫,说了一番话。那意思,我和胡子现在是特警,身上带着保卫国家的使命的。而这次的嗒旺任务,我俩必须参加,原因再明显不过,我俩侦破过渔奴案,去过果敢,又去雅鲁藏布擒过蛊王,这一次次的经历,是别的特警这辈子都没有的。 最后他还补充一句,两位的功劳,我都记着,这次找到宝藏,更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授予铜鹰勋章。 我对大功不大功的,不感兴趣,至于那个什么勋章,我根本毫无概念,心说那是什么玩意? 但铁驴听到勋章时,眼前一亮,他还对我和胡子使眼色,让我俩快谢谢长官。 我碍于铁驴的面子,配合着,很“积极”的点点头。至于胡子,完全没啥表示。 长官又拿出跟铁驴单聊的架势,他告诉铁驴,这次去嗒旺,为了保险起见,他会联系一个帮手,到时有这人在,真遇到危险了,也绝对会化险为夷。 我听到帮手时,uu看书ww.uukash.om 立刻想到了冷诗杰。我心说冷教官身手好,而且他带着一个小痰盂,那里面装的都是毒虫,尤其我还亲眼见过毒虫的威力。 我接话提了这个建议。长官嘿嘿笑了,说冷教官要照顾他爹,不适合出远门。随后他强调,说那个帮手,比冷教官还要厉害。 我着实被震慑到了,也难以想象,这帮手的实力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铁驴和神秘长官又谈了一会,方皓钰的事就彻底定了下来。 长官一转话题,甚至语调也有点悲伤的感觉。他问铁驴,“这几年,外面变化大不大?” 铁驴很敏感的看了看我俩。他没急着回答,反倒摆手示意,让我和胡子先出去,去一楼值班室等他。 我在打心里打鼓,给我感觉,这长官好像一直没出过门,没接触这个社会一样。但铁驴拿出目送我俩的架势。 (本章完) 第25章 外科手术 我和胡子没机会再多接触神秘长官了,我俩一同起身离开。 我最后还负责把会议室的门关上。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我听到一个乌字,是铁驴对长官说的。 我知道有乌这个姓氏。我猜测,这长官姓乌。 我和胡子溜溜达达的来到值班室后,值班民警很客气,跟我俩胡扯起来。 相比刚刚开会,胡子更喜欢现在这种聊闲的气氛,他又挥出水平来,跟民警打成一片。 我倒是想跟这民警套套话。我拿捏着,等找到机会后,我问他,“今天开会,我现乌长官很博学,他以前是不是警校的高材生?” 民警拿出一愣的架势,念叨说,“乌长官?” 我特意指了指楼上。 那民警哈哈笑了。我现这爷们很滑头,他回答了几句,但都无关紧要,最后他还把话题绕开,跟胡子继续胡扯。 这样足足过了半个钟头,铁驴下楼了。 这才多久没见,我现铁驴的眼眶红红的。胡子还问铁驴,“你哭了?” 铁驴搓了搓鼻子,而且一搓之下,我现他鼻涕都出来了。 这都是刚哭完的表现,但铁驴嘴硬,不仅不承认,还推脱说,“卧槽,我好像感冒了。” 铁驴并没待下来的意思,他还带着我俩,要回精神病院。 我猜铁驴是想继续跟方皓钰谈判,单从这点看,我心说铁驴办事效率挺高。 我们仨又坐回车上,铁驴当司机。但我观察着车外的情景,等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不对劲,因为这不是去精神病院的路。 我问铁驴怎么回事?铁驴说还要接一个人。 但这人是做什么的,他没透漏。 最终我们的车奔向北虎部队。这是个王牌的特种部队,而且在哈市的郊区。 像一般人,平时根本不敢来这种地方,尤其在这部队的近边,经常会看到一个提醒牌,上面写着,“军事重地,闲人莫入”的话。而且听朋友说过,真要有那种傻了吧唧,不管不顾非要硬闯的主儿,下场往往是被枪决。 我和胡子都想不明白,大晚上的,铁驴到北虎部队接什么人? 胡子看铁驴把车开的很快,还很忐忑的提醒铁驴一句,那意思,稳着点,别出现误会啥的。 铁驴似乎对北虎部队这里很熟,他回了句,让胡子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我们的车,一直开到北虎部队的正门口。这时这里除了有两个端着步枪站岗的军人外,还徘徊着一个干瘦的男子。 这人也穿着军装,另外背着一个墨绿色的大铁盒子。 这铁盒子让我冷不丁想起了小时候装糕点的礼盒,但我明白,这个大铁盒子里,装的绝不是这种东西。 这人也好,那两个岗哨也罢,都认得这车牌。干瘦男子还一路小跑的往车这边靠了过来。 铁驴给我们简单介绍一番,我因此知道,这干瘦男子叫小蛇。 这肯定是代号了,另外我注意到,小蛇的肩章是三星一杠,这应该是个连长级的军官。 小蛇很沉默寡言,坐上车后,低个头不说话,而且他双手紧紧搂着大铁盒子。 我和胡子被小蛇这么一弄,也没了聊天的气氛了。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铁驴放着车载mp3,我们都听起歌来,接下来,我们直奔精神病院。 等来到方皓钰那个病房前时,我看到,那个护士还在。 她不知道从哪搬来个椅子,正坐在门口呢。而且我们刚一出现,她就站了起来,拿那种架势来迎接我们。 胡子指着病房,问小护士说,“那兔崽子怎么样了?” 护士摇头,说她并没进去过。我本以为这护士很敬业,现在一看,她也就是表面工程吧。 至于胡子,他很不满意的瞪了护士一眼,随后他把门打开了。 门刚开的一刹那,屋内很静,但等再推开一些时,屋里立刻传来方皓钰的叫骂声。 我心说这爷们的精力倒真挺旺盛的。 胡子冷冷望着房间里,铁驴顶替胡子的位置,当先走了进去,我和胡子又紧随其后。 小蛇并没这么积极,反倒蹲在门口,还把大铁盒子放在地上。 我没太留意小蛇,我进去后,铁驴还示意,让我把房门关上。 方皓钰骂了一通,或许是觉得累了,他歇了口气,这期间他表情怪怪的打量着我们。 铁驴开门见山,告诉方皓钰,说组织上刚刚连夜开会,经过慎重考虑,放宽了尺度,同意了他的请求。 铁驴说的都是套话,他还想再强调点什么,尤其是组织性纪律性这一块。 但方皓钰听不下去了,他嘿嘿笑了起来,抢话说,“组织就放心吧,我这人说到做到,不会乱来的。” 随后他又催促我们,那意思,赶紧把约束衣这种鬼东西从他身上拿开。 我和胡子都没摆弄过这种东西。胡子拿出试试看的架势,还往方皓钰身边凑去。 但铁驴把胡子拦住了,他还冷冷打量着方皓钰。 铁驴并没第一次出现这种举动了。 方皓钰都快有阴影了,他反问,“你到底要耍什么幺蛾子?” 铁驴回答,“从现在开始,你是一名减刑线人,需要通过立功赎罪的方式,来一点点让自己恢复自由身,但你也要明白,减刑线人的身上,必须要有跟踪器。” 方皓钰一愣,又盯着我和胡子。 我实打实的点点头,示意方皓钰,这话属实。 铁驴继续说,“对一般的线人,uu看书 .uuknshu.co 组织会随便找个法医或军医,让他们把跟踪器移植到线人的脚踝中,而对于你,组织特殊照顾,请来一个狠角色,知道么?他是北虎部队的专家,精通解剖和外科,他会让你遭受到最少的痛苦,而且还会把跟踪器放到最深的地方。” 这话乍一听是为方皓钰好,其实我们谁都听出来了言外之意。 方皓钰很抗拒的喊了句,“不!” 但铁驴不管这些,他又使劲敲了敲病房门。 房门立刻打开,小蛇挺着身板,拖着那个被打开的大铁盒子。他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铁驴指了指方皓钰,小蛇洪亮的喊了句,“遵命,长官!” 方皓钰又嗷了一嗓子,而我和铁驴看着那个大铁盒子,这一刻我有种流汗的冲动,因为这铁盒子里,是各种刀具和药剂,最角落的一个小格子里,还放着一个小葡萄粒般大小的珠子,这珠子正一闪一闪亮着红光…… (本章完) 第26章 痛苦的回忆 我当然知道这珠子是干吗用的,顺带着,我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了,别看当时是在全麻下进行的,但醒来后的痛苦…… 我的双脚也多多少少有点发麻了。 胡子盯着这个一闪一闪的红珠子,他也想说点什么,但方皓钰突然又歇斯底里起来,这让胡子根本没开口的机会。 小蛇并没被方皓钰影响到,他扭头看着铁驴。 铁驴示意了一下,让小蛇这就动手吧。小蛇应了一声,随后他举着铁盒子,踏着正步,往方皓钰身边凑去。 我还留意到小蛇的一个小动作,他边走边吐了吐舌头。 我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会有点“狠”。我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胡子跟我想的一样,我俩互相看了看,又一起默默的退到病房外。 没多久,铁驴也出来了,他还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我问铁驴,“这手术还多长时间?” 我想的是,如果需要几个小时,我们也没必要在门口死等了,但铁驴回答,说只需要半个小时。 我们仨各找地方,坐了下来。那个女护士并没走,反倒站在铁驴身边,她拿出随时听候命令的架势。 至于铁驴,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弓着身子,低着头想事情。 他时而笑一笑,时而绷着脸,甚至是对着自己的额头摸一摸。 我和胡子挨着坐在一块了,把精力都放在铁驴身上。胡子观察着铁驴,又偷偷跟我说,“大长脸怎么了?你看他那德行,不会是犯啥病了吧?” 我并不这么觉得,尤其当铁驴总摸脑门时,我想到了神秘长官,那神秘长官的额头上,当时还放出幽绿的光芒……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原本按铁驴说的,手术需要半个小时,但实际上,才过了二十分钟,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小蛇端着大铁盒子,板正的站着,出现在我们面前。最显眼的是他的舌头,不仅伸到嘴外,还有节奏的动来动去。 就凭这儿,我算明白为啥他叫这么个外号了,而且他伸舌头的同时,也间接说明他心里很兴奋。 铁驴一直在想着事,并没留意到小蛇。我只好喊了一句,给铁驴提醒。 铁驴回过神后,一脸诧异,还念叨句,“你咋刚进去就出来了?”但他又看了看时间,又变得一脸释然。 小蛇跟铁驴汇报,说“手术”很成功,而且小蛇强调,那跟踪器的位置很深,除了他和几个特定的北虎部队的军医以外,其他人很难把跟踪器安安全全的取出来,不然非要硬取的话,方皓钰面临的,是腿瘫的风险。 铁驴赞了小蛇几句。 而我听完,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也很想知道现在的方皓钰怎么样了,我又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一起走进病房。 我原本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心说这一刻,病房里是不是一片狼藉呢?尤其病床上,甚至挨着病床的墙和地面上,会不会分布着大小不一的血点子? 但实际没有那么糟,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整个病房里,连一滴血都没有。 方皓钰平躺在床上,整个人沉沉的闭着眼睛。我猜小蛇也给他打了麻药,另外约束衣被脱了下来,叠的整齐的放在床边。 我和胡子都来到方皓钰的身旁。我看着他的双脚。 他双脚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我很想把纱布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尤其缝了多少针。 但我也明白,自己这么做,容易让方皓钰感染。我就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胡子原本把精力放在约束衣上,他把约束衣拿起来,摆弄和把玩了一番,但很快的,他失去了兴趣,把约束衣团成一团,随意丢到床边。 他又站在方皓钰的脑袋旁。他推了推方皓钰,喊了句,“喂,爷们,能听到我的话不?” 其实胡子就是随便的问一问,但没想到的是,方皓钰竟然皱了皱眉。 胡子咦了一声,还看着我问,“他没被全麻?” 我有个猜测,有些人对麻药是有抗性的,比如酒鬼,也因为他们长期喝酒的缘故,而至于方皓钰,他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不可能总喝酒,他之所以也对麻药有抗性,我猜绝对跟他的体质有关了。 胡子继续扒拉方皓钰,试图把他弄醒了。 但方皓钰没那么大的精神头,而且被扒拉一番后,他迷迷糊糊的,突然哭了。 两行泪顺着方皓钰的眼角,哗哗的留了出来。方皓钰还念叨说,“妈妈、妈妈……” 胡子嘘了一声,说一个大老爷们,咋还想妈了呢? 我想得多。而且绝对被方皓钰这一幕震撼到了。我承认,方皓钰在入狱前,是个绝对的魔头,烧杀抢掠,就没他不敢做的,但话说回来,我也相信,方皓钰之所以这样,绝对跟他童年的遭遇有关,再往简单了说,他脑中有太多负能量的烙印了,这烙印还刺激出他的邪恶之心,甚至是心中的罪恶之手。 我盯着方皓钰,尤其是他的眼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对他突然有了一股子同情心。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铁驴也走了进来。他并非是来看方皓钰的,他对我俩摆摆手,那意思,我们要离开了。 我俩和小蛇一起坐着铁驴的车。uu看书 .uukashu 铁驴先送的小蛇,之后把我俩送到格林。 我和胡子回到房间后,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俩简单洗漱后,就睡下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胡子没什么事了,警方也没找我俩。 我趁空给夜叉打了个电话,但他的手机关机了。算一算时间,我怀疑他们那五个人,很可能已经去了西伯利亚,甚至正坐着雪橇,在冰天雪地中转悠呢。 我其实很担心这五个人的安危,但又联系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好给夜叉发了个短信,让他开机会立刻联系我。 这三天时间,我和胡子也没一直宅在酒店,我俩出去逛了一会街。 但此时非彼时,外加我俩都当过线人,警惕性很高。我俩逛街时,总会发现一件怪事…… (本章完) 第27章 强行闯入 我俩的身后方总会多出一对情侣来。他们也一直跟我和胡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这情侣是警方的人,说白了,警方怕我和胡子跑了,别因此不去嗒旺啥的。 胡子很不满意,还跟我强调,说咱们哥俩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能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听完的一瞬间,瞥了胡子一眼。我心说他是个资深的扒子,偷鸡摸狗的事还少干过?另外我也明白,胡子肚子的墨水少,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想说我俩做事敞亮。 我倒没太把跟踪的情侣当回事,也跟胡子说,让他就当这俩情侣是空气吧。 胡子试了试,但他没我心大,最后他还烦了,也因此不怎么出去逛街了。 这样等到了三天后的上午。我和胡子因为夜里喝了酒,现在都趴在床上呼呼睡懒觉呢。 突然间,有人敲我俩的房门,而且这人还喊道,“服务员!” 我以为她要打扫房间呢。而且我现在睡意十足,就随口回了句,“不需要打扫!” 但服务员并没走,她又砰砰的敲着门。 胡子忍不住骂咧一句,那意思,也就是老子脾气好,不然换个矫情的,保准把这娘们拉进来,艹哭她! 我倒是没胡子这么嘴损,我直接拿着枕头,把它压到我的脑袋上。 等服务员又敲了几下门后,尤其我俩也没去开门,突然间,我听到叮咚一声响。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心说这服务员竟然用她的房卡,把门打开了。 我没法再睡了,把枕头一撇,一下坐了起来。 胡子这时刚刚睁开眼睛,而且一脸的怒意。 我没理胡子,反倒光脚下床,等往门口一看,我心里嗖的凉了。 服务员很规矩的站在门外,但有一个熟人,他举着大铁盒子走了进来。 这人是小蛇,他边走边把舌头伸了出来。 我对他很敏感,我先喊了句胡子,又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问小蛇,“你来干嘛?” 胡子看到小蛇后,他更直接,喊了句狗艹的呀,他还直接站在床上了。 小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还很严肃的回答说,“长官让我来接两位去机场。” 我猜这个长官要么是那神秘长官,要么就是铁驴了,而且去机场……这代表着啥,不言而喻。 我和胡子都盯着小蛇手里的大铁盒子,这么沉默一小会儿后,我俩又放松了不少。 小蛇腾出一只手,打着手势,大有催促的意思。 胡子接话说,“你去外面等着,我哥俩要收拾收拾。” 小蛇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东西他都带着了。 胡子呵了一声,又强调说,“我们这次要去藏南,要去嗒旺,拜托,这可是大‘旅行’,再怎么着,也得到两件衣服吧?” 小蛇依旧摇头,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想起之前去雅鲁藏布的经历了,那一次,我和胡子穿上了组织特意准备的衣服。 胡子上来犟劲儿了,而我觉得,小蛇也是被组织安排过来的,我俩没必要跟他死磕。 我劝了胡子几句。 五分钟后,我俩跟着小蛇一起下楼。 格林的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吉普,这吉普也都贴膜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小蛇先给车解锁,还钻到了驾驶位。 我和胡子都坐在车后座上。这车的内室也很宽敞,尤其我坐着还能把腿伸直了。 我猜这种吉普属于军方特供的那种。 胡子也特意赞了句,随后他又好奇的问,“你说准备东西了,在哪呢?” 小蛇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东西都在他的座位下方呢。 我让小蛇继续开车,我特意俯了俯身体,对着驾驶位下方掏了掏。 最后我拿出两个旅行包。这俩旅行包并不大,而且瘪瘪的。 胡子皱着眉,把这俩旅行包都打开了。两个旅行包内放着同样的物品,包括一个大号的手电筒,一个有一尺来长的十字架,还有一个手指那么长、外表很光滑的小玩意。 我和胡子盯着这些东西,全愣住了。 胡子指着这些东西,反问小蛇,“警方他娘的搞呢?这就是为我俩准备的东西?我们这次去嗒旺,难道是要去当传教士么?” 小蛇说我俩误会了,他还特意把吉普车停靠在路边。 我发现这吉普车的猫腻太多了,小蛇对着驾驶位下方摆弄几下,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车座竟然立刻扭了一百八十度。 这么一来,小蛇正面的面对我俩了。 小蛇先拿起一个手电筒,还特意举着让我俩细看。 这手电筒的做工很不错,尤其外表是一层很纯的黑漆面。小蛇还把手电棍打开,里面的白光亮度也很足。 胡子呵呵几声,拿出笑而不语的架势,而我也搞不懂,这手电棍对我有什么用? 小蛇举着手电筒,特意把它往我俩身边递了递,随后他指着开关说,“长按这里七秒钟,这电筒就成了强力电棍,你们看……” 他用手一指压着开关,没一会儿,电筒上突然出现了两道电弧。 我没形容错,一般的电棍,上面都是啪啪的电火花,而这个手电筒,打出来的,竟然是电弧,另外这电弧还是深蓝色的。 我和胡子虽然没被电弧打到,尤其跟它还隔了一定的距离,但它一出现,我就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小蛇并没让电弧出现的时间太长,uu看书.knshu 突然地,他松开了开关,电弧立刻消失了。小蛇拿出一副心疼的架势,解释说,“这手电筒的储电量不低,但这种电弧耗电量很高,所以务必要省着点。” 我和胡子都盯着小蛇。我俩此刻的头型有了变化,都有点杀马特了,所有头发都立着。 胡子很不习惯的挠了挠脑袋,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他还发自内心的赞了句,“这手电筒,很牛掰。” 小蛇兴奋的伸了伸舌头,他用这种方式,回应了胡子。 但这还没完,他继续举着手电筒,跟我俩强调,“两位专员有所不知,这里也有乾坤。” 他摸着手电棍的底部,示范的往左拧了三下,又往右拧了三下。 突然间,我听到手电筒里传来咔的一声响。 小蛇还从手电筒底部,拿出一个让我和胡子很诧异的东西来…… (本章完) 第28章 怪异家伙事 小蛇从手电筒下方抻出来一截绳子。这绳子就跟卷尺中的尺子一样,小蛇一旦不用劲儿了,这绳子还会自行缩回去。 再说这绳子,它最大的特点是很细,估计跟一根方便面的粗细程度差不多了,而且它的颜色很怪,是银褐色的。 小蛇特意抻着绳子,问我俩说,“两位专员,能看出什么说道么?” 我琢磨起来,也没急着回答。胡子不一样,他大体打量几眼,就反问说,“这玩意有啥用?我故意用力一拽,它就断了。” 小蛇特意被绳子递过去,那意思,让胡子试试。 胡子没推却,而且也能看出来,他用了实打实的力气。但无论他怎么用劲儿,这绳子一点要断的趋势都没有。 胡子最后憋得一脸通红,小蛇看到这一幕,咧嘴笑了。 小蛇告诉我俩,这绳子是用超纤维的材料做的,其强度和模量为普通的对位芳酰胺纤维的好几倍甚至是几十倍,极限氧指数高1.5倍,分解温度高为一百摄氏度,所以这种用超纤维做的绳子,具有超力学性、耐高温和超抗燃性,甚至别看它很细,但能承受住二百斤的重量。 说心里话,小蛇这番话,有点过于专业了,我听的不太懂,而往简单了说,我把这绳子理解为,很牛掰,一个人爬在它上面,它也不会断。 小蛇把绳子又放回到手电筒里,他又特意举了举手电筒。 我承认,这是个好东西,既能防身又能当成一种工具来使用。 我把目光又放在另外两个东西上,一个是大号的十字架,一个是跟手指一般大小的不知名的小玩意。 小蛇没在卖关子,依次拿着这两件东西,给我和胡子演示并解说一番。 这大号的十字架,其实只是表象了,实际上它内部藏着一把刀。 这十字架是个瓷货,而在它腹中,也同样藏着一把锋利的瓷刀。按小蛇的解释,这瓷刀有个外号,叫“锆宝石刀”,是用一种纳米材料“氧化锆“加工而成的。 用氧化锆+氧化铝粉末在两千度高温下用上百吨的重压配上模具压制成刀坯,然后用金刚石打磨之后配上刀柄,这就做成了成品的瓷刀。 因为它是高科技纳米技术制作的新型刀片,锋利度是一般钢刀的十倍以上,所以它也具备了高硬度、高密度、耐高温,抗磁化、抗氧化等特点。 我品着小蛇的话,这一瞬间还想到了瓷刀的另一个最大的优点,我猜我和胡子带着它,等去嗒旺后,要经过什么安检设备的话,这瓷刀是绝不会被探测出来的。 胡子拿出较真的架势,还特意抢过瓷刀。他看着刀刃,还用指甲对着刀刃轻轻滑了一下。 我亲眼看到,也就是这么轻轻一划,他的指甲就掉了一大块。也亏得胡子及时收手,这才没弄出血来。 胡子多多少少被瓷刀的锋利吓到了,他带着这种表情,但也发自内心的赞了句。 至于那个像指头的东西,按小蛇说,它其实是一种炸弹,只是它内部装的不是普通的炸药,而是高浓度的可燃冰。 我对可燃冰有印象,以前听朋友说过,说白了,它叫固体瓦斯或气冰,是一种天然气的水合物。 我和胡子都对这“指头”炸弹的兴趣很大。胡子还多问一句,让小蛇说说,这玩意到底怎么引爆,而且炸起来后,有多大的威力? 小蛇把“指头”炸弹握在手里,他边说边做了个假示范,那意思,使用时,只要狠狠的撅这个“指头”,直到它发热了,再把它撇出去就行,七秒后,它会自动爆炸,而且爆炸时还会产生高温火焰。 小蛇指着我们坐的这辆吉普,也跟我俩强调,“这一个小小的炸弹,它释放的当量,能把这辆吉普彻底搞垮,甚至是让这吉普成为一堆废铁。” 胡子嘘了一声,这也表明了他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也明白,我们没法试这个炸弹,尤其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辆吉普报废吧? 我和胡子最后把这三件武器都放到各自的小旅行包中。 小蛇建议我们,尤其他指着那个“指头”炸弹说,这玩意算是一种杀手锏了,最好贴身带着。 胡子问,“这玩意又长又滑的,怎么个贴身法?” 小蛇含蓄的指了指屁股。 胡子瞪大了眼睛,反问说,“塞那里面?” 我突然想到了宋浩,因为宋浩就做过类似的事,把跟踪器当肛塞来用,塞到敏感的地方了。 我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那地方塞了一个东西,能不别扭么? 我摇头拒绝了,但胡子闷头想了想,他倒是接受了。 他也真不客气,当着我俩的面脱了裤子。尤其吉普车的内室比较大,他跪在椅子上,撅着屁股,把这炸弹塞上了。 我本来还能看几眼,但在胡子塞的过程中,他竟然还呻叫了几句。 那声音,绝对能让人想到夜里旅店中才有的叫喊声。我实在看不下去,索性扭过头去。 接下来小蛇又把椅子转回去,他继续当着司机,带着我俩赶路。 我本以为这次我们要去小岭子机场呢,谁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北虎部队。 北虎部队很严,一般人不得入内,但小蛇本身就是北虎部队的军官,他凭着他那张脸,一路畅行无阻。 最后我们来到北虎部队的军用机场。 当我和胡子从吉普车上走下来时,我看着眼前的一架飞机,整个人有点愣。 这飞机看着稍微有点胖,机身更有种肥肥的感觉,但它的引擎很多,尤其每个翅膀上也都并排挂着三个引擎。 小蛇指着这架飞机,u看书uuknhu跟我俩说,“以前在北虎部队服役的,是伊尔-76运输机,但在去年,运-20出现了,它是国内自主研发的新一代重型军用的喷气式运输机,而且它采用常规布局,悬臂式上单翼、前缘后掠、无翼梢小翼,最大起飞重量220吨,载重超过66吨,最大时速大于800千米……” 我再次被小蛇说的这种专业术语弄的晕乎乎的。而胡子听完后还有了一个疑问。 他强调说,“眼前这个是重型军用运输机?开什么玩笑,这飞机的机身,连个坦克都装不下吧?” 小蛇补充了一句,那意思,胡子误会了,眼前这架飞机,是运-20的改良版,也是迷你版,它有个外号,叫小鲲鹏运输机。 胡子接话说,这还差不多。 我趁空四下看了看。我没发现铁驴和那个神秘长官提到过的神秘帮手。 我问小蛇,“铁驴呢?” (本章完) 第29章 爽约 小蛇伸了伸舌头,我搞不懂为什么一提到铁驴时,他能这么兴奋。 小蛇指着小鲲鹏运输机,让我和胡子登机,他还强调,铁驴已经在上面了。 我和胡子又跟小蛇告别。小蛇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还祝我俩一帆风顺之类的。 我和胡子跟他客气完后,一起顺着一个斜梯,登上这个小鲲鹏。 我俩刚进飞机时,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方皓钰。 几天不见,方皓钰很明显的瘦了一大圈。他也没再穿着精神病的衣服,反倒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休闲服。 此刻的他,也在打量着我和胡子。 我说不好为什么,反正看着方皓钰,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胡子跟我差不多,他还皱起了眉头。 方皓钰突然嘿嘿笑了,对我俩挥手说,“嗨!战友!” 我和胡子都没理会他,而且我打心里压根不想跟这种变态成为战友。 我又四下看了看,这机舱内的环境很不错,尤其这是专机,没那么多的闲杂人等。 另外挨着机头的方向,还有一个挂着帘子的小隔间,在隔间门口,此刻正站着一个空姐。 这空姐很漂亮,而且笑得很甜。 她称呼我和胡子为专员,还让我俩随便坐。 我和胡子挑了一个角落,一起往那边走。胡子还趁空问,“长官在哪呢?” 空姐稍微一愣,随后她指了指身后。 我猜那个隔间里也放着食物和饮品之类的东西,有一种小储物间的感觉。胡子还念叨句,“说铁驴真是个馋嘴巴,现在一定躲在那里面挑好东西吃呢。” 我随意应了一声,也没太较真。 但等我和胡子坐下来时,我看到,方皓钰拿出一副怪怪的表情盯着我俩。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我索性问了句,但方皓钰又扭回头,根本不理我。 我们坐了有五分钟吧,这飞机起飞了。 不得不说,它的起飞很迅速,连我这种好身体,冷不丁都出现不良反应了,有些耳鸣。 我尽可量的做一些小动作,这能缓解我一时间的难受感。 胡子跟我差不多,但方皓钰似乎很享受这种难受,他一边大喊着爽,一边还一摸兜,拿出一个魔方来。 我看到那魔方的一瞬间,心头一紧。我以为那银魔方又重归方皓钰了呢,但等仔细一看,这魔方跟银魔方没法比,做工也很一般,估计是方皓钰临时从哪个商店买来的。 方皓钰饶有兴趣的掰起魔方来。 我和胡子一时间没什么事可做,我俩靠在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胡子绝对是突然来了一股兴趣,他还高声唱起歌来,反正都是一个荤段子的歌曲。 那空姐原本拿出陪在我们身边,随时服务我们的架势,但胡子唱这种歌,让她有些尴尬。 空姐一转身,走到小隔间里。 我真搞不懂方皓钰,他这一刻还突然来了素质,跟胡子说,“战友兄,你别唱了,影响不好!” 胡子嘘了方皓钰一声,又不管不顾的继续唱着。 方皓钰邪里邪气的盯着胡子,我倒是不怕这小子动手,毕竟我和胡子二对一,往不好听了说,他要自讨没趣,我俩绝对能把他揍的翻白眼。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方皓钰突然嘿嘿一笑,也唱起来。我真是佩服这小子,他听了这才多久,竟然就把胡子唱歌的路子摸透了。 他刚开始是随着胡子唱着,但渐渐地,他反客为主,带着胡子唱起来,而且他使坏,总往跑调上引导胡子。 这么一来二去的,胡子一赌气,不唱了。 而方皓钰呢,一看目的达到了,他又默默的掰起魔方来。 我突然有点头疼,因为通过这次接触方皓钰,我发现我和胡子在耍心眼上,很可能不是方皓钰的对手。 我担心等到了嗒旺,这小子真要憋了一肚子坏水,别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赶巧这时小隔间的帘子被掀开了,空姐推着一个小车,走了出来。 这车上放着各种饮料。空姐一边推车往这边走,一边问,“三位要喝些什么?” 方皓钰喊了句,“咖啡,谢谢。”胡子喊了句,“橙汁。” 而我盯着小隔间里面,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看到铁驴的影子,更别说看到那个神秘帮手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顾不上喝饮品了,指着小隔间问空姐,“铁驴呢?” 空姐瞪着大眼睛,拿出一副犯懵的架势,反问我,“什么驴?” 胡子正大口喝橙汁呢,这一刻差不多喷出来。他咳咳着,接话问,“长官,铁驴长官呢?” 空姐依旧指着小隔间和机头的方向,说长官正架势飞机呢,但铁驴长官又是谁? 我第一反应是骂了句娘,心说这空姐说的长官,一定是机长了,换句话说,我们跟她想岔了。 胡子气的骂咧几句,还质问空姐。 空姐支支吾吾,而且她最后也不多解释,一扭头推着车又回到了小隔间。 我看着空姐的背影,现在打心里想的是,这一切真的是弄岔了? 我掏出手机,我也不管飞机上能不能打电话的,我给铁驴拨电话。 这时的信号不是太好,我足足打了三个,电话才被接通。 铁驴先喂了一声,我没好气的问他,“你在哪呢?” 铁驴嘘了一声,让我等等。我整个心都沉着,而且我趁空又缓了缓,想调整下自己的心态。uu看书 .uuanshu 铁驴那边没啥动静了,这样持续了几秒钟,铁驴哇哈一声,又大喊着,“命啊,咱哥们的命就是好!我亮牌给你们看看,瞧到没,最后这六张是四个二和两个王。” 我听到电话里又有人嘀咕几句。 铁驴大喊着,让这些人给钱。但随后铁驴又说,“不对吧,四个二是一番,两个王又是一番,你们咋少给钱呢?” 那些人倒是狡猾,都补充说,“你刚刚不是四个二带两个王一起出的么?这怎么能算番呢?” 铁驴跟这些人理论起来,而且看架势,压根都快把我给忘了。 此时此刻,我气的肺都快炸了,我心说行啊,你这个死胖子,去嗒旺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旷工不说,而且还把我和胡子诓的坐飞机了。 我脑子里冒出两个词来,这次怎么着,也得耍一耍这个胖子了! (本章完) 第30章 孙悟空的秘密 我压着心头的怒意,而且也拿出耐心等待的架势。 铁驴跟电话那头的朋友又斗了几句嘴,他这才想到我。他问我什么事? 我故意叹了口气,回了句,“糟糕!” 铁驴一下子变得敏感,也被这两个字吊起了胃口。他又连连追问,甚至也主动提出来,是不是我坐的飞机遇到什么岔子了? 我打脑子里想招呢,等嗯嗯啊啊一番后,我有了计较。 我特意压低声音,这也能显出一幅神秘感来。我告诉铁驴,方皓钰刚刚跟我说了精神病院里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在方皓钰离开精神病院的前几天,那里来了几个陌生的男子,他们看起来痴痴呆呆,但偶然机会下,方皓钰发现这几个男子似乎是装的,他们根本没精神病不说,身上还藏着类似于炸弹的东西。 铁驴听完第一反应是半信半疑,他还回了句,“不能吧,那里是精神病院,又不是金库?” 我接话说,我原本也这么想,但别忘了,那里住着冷老爷子,会不会说,这几名男子的目标是冷老爷子? 铁驴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他骂了句,“卧槽的!” 我又给铁驴建议,那意思,现在赶紧去精神病院,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们最好换上精神病服,然后一点点的去接近这几个可疑男子,伺机调查。 铁驴其实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连说对对,甚至他还感叹一番,说要不是我,这冷老爷子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铁驴顾不上通电话了,我俩又聊几句,他主动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脑洞大开,幻想着铁驴傻了吧唧的,穿上精神病服的情景。 我跟铁驴的通话,胡子和方皓钰都旁听到了。胡子还是对铁驴的爽约有意见,他又骂咧了几句。 方皓钰倒是嘿嘿起来,跟我俩说,“我对那个什么铁驴,没有好印象,这次去嗒旺,只有咱们三,其实不是挺好的么?” 我刚刚是想的少,现在听着方皓钰的声音,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心说这兔崽子比我俩要早一步坐上飞机,铁驴没来的事,他很可能早就知道了,但他一直没跟我和胡子说。 我盯着方皓钰,心说他打心里早就打着什么算盘呢。 方皓钰看我的目光不对劲,他不再理我,扭过头,蹲在椅子上玩起了魔方。 只是现在的他,双脚还没恢复的那么彻底,他这么蹲着,偶尔会疼的让他呲牙咧嘴。 我们仨拿出互不打扰的架势,又一起坐起了飞机。 别看这次的飞机叫小鲲鹏,但它毕竟是运输机的一种,没有战斗机的速度。换句话说,去嗒旺地区,我们要在飞机上度过很长的时间。 这样又过了两个多钟头。我看着窗外,原本我能看到地上的情景,尤其袖珍的房子和农田啥的,但现在窗外雾蒙蒙一片,我和胡子连欣赏景色的机会都没有了。 胡子待得很无聊,尤其出发前的那几天,我和胡子休息的很好。这让现在的胡子并无困意。 胡子打量着机舱内,他发现走廊过道上挂着几个小型的液晶电视。 胡子喊了句,“空姐,空姐!” 那空姐从小隔间走了出来。胡子指了指电视,问空姐,“有啥电影,放一放!” 要换做一般的乘客提出这种要求,我不知道空姐会不会同意,但这一次面对胡子,空姐很痛快的答应了。 她还立刻返回小隔间。 没多久,离我们最近的液晶电视亮了。我本以为她会播点电影之类的片子呢,谁知道电视里出现了唐僧和孙悟空的影子。 我心说好嘛,我们倒是有机会追忆下童年的感觉了。 我们仨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起来。 在西游记中,最常见的画面就是孙悟空捉妖。胡子看着看着,他突然咦了一声。 他又扭头打量着方皓钰,跟我念叨说,“你还记得这小子在精神病院的外号不?” 我点点头,回答说,“孙大圣。” 胡子嘘了一声,又跟方皓钰强调,“喂,你小子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个外号,还是另一个精神病给你起的。” 方皓钰拿出很意外的架势,似乎没料到我和胡子能知道他的这个外号。 他拿出避而不谈的架势,原本他还饶有兴趣的看着电视,这一刻,他低下头,整个脸还沉了下来。 胡子又嘘了一声,那意思,方皓钰这人真没劲,一点都没谈话的热情。 我一直有种感觉,总觉得这次嗒旺之行,方皓钰打心里有什么小猫腻,甚至这次找宝藏,也不会太顺利的。 我一边想着这个,一边盯着电视。 赶巧的是,这时电视里的孙悟空,他一掏耳朵,把金箍棒拿了出来。 我被这画面刺激到了,而且那一瞬间,我脑中冒出一个词来,方皓钰的耳朵有问题。 我也没精力看西游记了。我嗖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方皓钰和胡子同时看着我,方皓钰慢了半拍,也站了起来。他还咧嘴笑了,问道,“张超,你这是干嘛?” 我不多解释什么,反倒我想直接凑到方皓钰的身旁,亲眼看看,他那两个耳朵里都有什么古怪。 但我刚有这举动,方皓钰就跟炸庙了一样。他猛地绕过椅子,往身后的过道冲了过去。 他一边跑,一边使劲抠着耳朵。 就凭他这举动,我心说糟了,果然被我蒙到了。 我提醒胡子,“快!”但胡子坐在里座,被我挡着,他一时间没法迅速冲出去。 我和胡子因此慢了,方皓钰一直冲到过道的尽头,这里有个小门,但被锁上了。 方皓钰没法子再逃了,他只好站下来,又使劲掏了两下耳朵。 在我和胡子赶到他身边的一刹那,uu看书.ukanshu他从耳朵里掏出来一个东西,这玩意很小,很像一小节火柴棍。 我猜这东西大有说道。我和胡子都伸手,想把它抢过来。 但方皓钰防着我俩呢,他背冲着我们,跟我俩撕撕扯扯起来。 方皓钰打心里也明白,他一个人,根本没法子争得过我俩,最后他张大嘴,把这小东西吞了。 我和胡子都急了,胡子掰着方皓钰的嘴,我试图往里抠。 但方皓钰拿出猛咽的架势,而且他也真毒,看着我试着伸到他嘴里的指头,他还拿出要咬的架势。 我怕自己的手指被方皓钰咬断了,本能反应下,我又缩了回来。 反正这么一番折腾后,方皓钰嘿嘿笑了,还特意伸出舌头给我和胡子看着,那意思,那东西彻底的在他肚子里了。 (本章完) 第31章 坠机与劫机 胡子气的直骂娘,还拎着方皓钰的脖领子强调说,“吐了,你个兔崽子把东西给老子吐出来!” 方皓钰依旧坏笑着,他料定胡子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他拿出绝不妥协的架势。 我气的直捏拳头,但等又琢磨一番后,我有个计较。 我返身往小隔间走去,我也没先喊什么话,直接进了小隔间。 那空姐这时正在小隔间里做类似于瑜伽的动作呢。她微微叉开腿,撅个屁股,还活动着身体。 我猜她这种空姐,长年累月的高空飞机,都有点腰颈椎方面的职业病,她这时也借着这种动作,还给自己的身体调理一下。 她没料到我会出现,尤其从我这个角度,都能看到她的底裤了。 我咳嗽一声,而她一扭头,还吓了一跳,尖着嗓子问,“你要干嘛?” 我心说我看起来有那么色狼么?我也没多解释。 我打量着整个小隔间,在一个角落里,放着饮品和各种水果。 我凑过去,一个个的挑起来。 我印象中,有几种水果和饮品是不能一起同食的,比如葡萄加海鲜,蜂蜜加豆腐等等,因为水果的酸性会与其他食物的蛋白质发生化学反应,进而引起腹泻。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挑选着。 这小隔间内并没有海鲜,也没有豆腐,所以最后我选的套餐是牛奶加橘子。 这两者的搭配,劲头不算太大,但我想靠量取胜。 我找了个大杯,倒了多半下子的牛奶,我又翻到几个橘子,我懒着慢斯条理的剥皮了。 我直接用手使劲捏着,把橘子汁都挤到牛奶中。 空姐旁观着,她一脸的懵逼样。她其实也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她提醒我说,“你不能这么吃,容易拉肚!” 我回了句,“谢谢提醒。” 但我手上动作不减,这样等又捏了几个橘子后,我端着这一杯黄黄的牛奶,又走出小隔间。 胡子还跟方皓钰死磕呢。他把方皓钰推到一个座位上了,他压着方皓钰,让方皓钰面冲下。 胡子腾出一只手,对着方皓钰的后背使劲敲着和拍着,那意思,要给这兔崽子催吐。 我喊了句,给胡子提醒,让他躲开。 随后我端着杯子,站在方皓钰的身边。 方皓钰这时已经坐起来了,他很得意,因为胡子根本没搞定他。他还邪笑着,对胡子做鬼脸呢。 但等他看着我手里的杯子,尤其这杯里的“水”,又发白又发红的。他愣了一下。 胡子也拿出迷糊的架势,问我这是什么? 我回答说,“这是小闷牌的肠清茶!” 胡子和方皓钰都秒懂了,胡子哈哈笑了,连说这个好! 方皓钰又想捂嘴,但这一次我们不是让他吐东西,反倒要给他灌东西。他想抗拒,没那么容易了。 我和胡子一起动手,等把方皓钰老老实实的推靠的坐在椅子上后,胡子捏开了方皓钰的嘴巴,我举着杯子,给方皓钰来了个强灌。 方皓钰本来很抗拒,还一直哼哼呀呀着,但我提醒他说,“你乖乖把这一杯橘子牛奶喝光,不然,我会再配十杯出来,给你灌一个水饱!” 方皓钰跟我对视着,他通过观察我的表情,知道我并没夸大。方皓钰拿出一副很仇视我的目光,不甘心的妥协了。 这样过了几分钟,我们仨又都回到座位上。方皓钰有点矬,蜷着身体,显得很不好受。 我跟胡子一同打量着他,我还提醒胡子呢,这小子什么时候上厕所了,咱俩都跟着。 胡子想多了,拿出恶心的架势捏了捏鼻子。 我本以为会等到方皓钰闹肚子的那一刻呢,谁知道突然间,整个飞机都晃悠了起来。 我们身在机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说实话,我们都被吓到了。但我们能做什么?只能紧紧的坐在椅子上,四下观察着。 这次抖动持续的时间不短,等熬过去后,胡子急的大喊,让空姐出来说说情况。 其实空姐也没好过到哪去,她从小隔间里稍微露了一面,说让我们仨等一等,她这就跟机长联系。 随后她又缩回小隔间里。 我留意着窗外,原本窗外都是白雾。但很快的,这白雾淡了。 胡子有个猜测,说刚刚我们会不会遇到什么气流了? 我不懂飞机和航空的东西,因此没法下判断,但方皓钰盯着窗外,这么又品了品后,他跟我俩说,“咱们仨是不是被卖了?他娘的,你俩看看窗外。” 我和胡子都往外面留意着。我发现地面上出现了农田、森林和村庄,而且这些东西都很大,根本不再是迷你版的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没想的太明白,他还问方皓钰呢,“什么被卖了?” 方皓钰整个脸都狰狞起来,他补充说,“咱们现在绝对是低空飞行呢,我目测这种高度,不会超过一千米。现在窗外又是森林又是农田的,根本没到嗒旺呢,而这飞机又低空飞行了,这告诉我们什么?” 胡子脸也有点变了,接话说,“不会是紧急降落吧?” 我一直看着窗外,这里哪有机场或者临时跑道,现在要是降落,跟坠落有什么区别? 我们仨互相看着。胡子又扯嗓子喊空姐。 这次空姐出现的很快,uu看书 ww.uukashu.co 她还推着一个小车,此时的车上,放着三个小包。另外在空姐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 这人穿着深蓝色的军服,他对我们仨敬了一个军礼,而且他嗓门很亮。 他说,“三位专员,原计划有变,我们没法把你们送到嗒旺的周边了,但这里离嗒旺还有一百公里左右,现在我们执行b计划,这是三个跳伞包,三位赶紧戴上,一会机舱门会被打开,三位跳伞后,再自行赶往嗒旺吧。” 我们仨的脸都沉得厉害,胡子还突然爆发了,指着这个军人和空姐骂起来,那意思,你俩身为军人,靠不靠谱?现在飞机也没坏,什么叫计划有变?赶紧的,把老子送到嗒旺去! 这男子和空姐并没接话,男子还示意空姐,这空姐又把小推车往这边推近一些。 方皓钰一直观察着我和胡子,他倒是有了一个计划,突然间,他往我这边凑了凑,悄声说,“娘的,咱们可没这么好欺负,一起劫机,让机长乖乖的送咱们过去!” (本章完) 第32章 跳伞 我原本以为,方皓钰在有过这么多遭遇后,已经变了呢,至少会变得从良一些,而他刚刚这一番话,分明告诉我,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蛋。 我瞥了他一眼。方皓钰这时不再看着我,反倒脸上挂着邪笑,捏着拳头,正要往上凑呢。 我一把拽住他。方皓钰很不解的看着我。 这时胡子沉着脸,正跟那军人和空姐理论呢。军人和空姐都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并没留意到方皓钰的小动作。 方皓钰试着挣脱我,但我特意抓的更紧。我还冷冷说了句,“咱们三人,我是头儿,你要听我的。” 方皓钰的脸上,稍纵即逝的红了一下,估计他心里有怒火,想想也是,以前我和胡子当卧底时,方皓钰是我俩的老大,现在整个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方皓钰成了小弟了,他尤其听我这么说时,心里一定有坎儿。 但方皓钰很聪明,突然间他嘿嘿笑了,还故意退后一步。 我没必要再拽着他了,但我也没离开他,防止这小子耍什么心眼。 这期间胡子一直跟那俩人争论着。但军人和空姐的态度很明确,我们仨必须要跳伞了,而且小鲲鹏运输机撑不了多久就要返航了。 我实在搞不懂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难不成说这看着很牛气的飞机,其实是个水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明白,再耽误下去,我们一旦错过时机,很可能跟飞机一起返航了。 如果我俩是无耻的人,这一次或许会耍耍赖,来一个免费的返程旅游,但我俩都不是这种人。 胡子纠结了一番,最后一发狠,他凑到小车前,拿起来一个跳伞包,这跳伞包上也带着护眼罩。 胡子把护眼罩戴上,而当他要把跳伞包背起来的时候,我和方皓钰也凑了过去。 我俩戴好护眼罩,方皓钰眨巴着眼睛,盯着剩下那两个跳伞包。 我对方皓钰示意,让他先挑。那军人趁空也解释一番,告诉我们,怎么使用这跳伞包。 我承认自己从没跳过伞,冷不丁的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是,我都不知道这一次跳伞,会不会成功。 我听的很仔细,也毫不夸大的说,这军人的解说,是我能不能活下来的关键。 方皓钰倒没太大的兴趣,他闷头摆弄着跳伞包。 随后军人摆手示意,让空姐跟他一起,把挨着机舱门旁的一个小门打开了。 在小门刚露出一个缝隙时,我能感觉到外面的气流很大,甚至一股股风吹进来,让我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们仨为了好过一些,都一起往后退了退。 但随着小门渐渐的开大,我发现气流并不是那么明显了。 军人指着小门的外面,也就是离地一千米左右的高空。他跟我们说,“几位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吧。” 胡子原地跳了几下,甚至也做了其他几个热身的动作,而我准备跟方皓钰一人一个的把跳伞包背起来。 但方皓钰看似无意的,挡了我一下,他还把其中一个跳伞包背了起来,随后他摸着小车上剩下的那个跳伞包。 方皓钰突然咦了一声。随后他还拿出暴怒的样子,骂了句,“他娘的。” 我们都看着他,胡子皱着眉问,“你什么情况?” 方皓钰不理胡子,反倒指着军人说,“你们当我们仨是傻子么?这跳伞包有问题!” 这么一来,军人也皱起眉头。 方皓钰继续摸着跳伞包,甚至指着几个地方说,“我以前对极限运动很感兴趣,也玩过一段时间的跳伞,学过这里面的专业知识,就凭这,我敢肯定,这是个劣货,十有八九在打开时,它的伞衣会出岔子,那是什么下场,我们会被摔死的,老大!” 他最后一句老大,是特意跟我说的。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我知道方皓钰在入狱前是个有钱人,他能接触到跳伞,这也不足为奇。 我和胡子都凑过来,还顺着方皓钰指的地方摸了摸。 方皓钰让胡子也把跳伞包拿下来。胡子照做,还把他的跳伞包摆在小车上。 方皓钰又摸着这两个跳伞包。至于那军人,他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吧。 其实听他的语气,他对跳伞包的结构,懂得并不太多。 方皓钰又指责那个军人几句。我和胡子交流下眼神,我俩现在都有些半信半疑。 胡子特意追问说,“老方,你咬死了,确定这跳伞包有问题?” 方皓钰拿出不耐烦的架势,又肯定的点点头。这就好像在说,他绝对没看走眼。 没等我们这些人在说什么,方皓钰又猛地盯着小隔间的方向,他骂咧一句,那毛茸茸的是什么?人还是怪物? 我们所有人,都不自觉得扭头看了一下。 小隔间那边,并没什么怪异。我先是很纳闷的咦了一声,但等回头一看时,我心里一紧。 方皓钰不仅一手一个的把小车上的两个跳伞包拿起来了,他还扭头,正向小门冲去。 我暗骂一句畜生,我也明白他的用意了。 我立刻冲了出去。但坏就坏在,我起步晚了。 我没机会碰到方皓钰,他最后双腿一蹬,整个人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而且在飞出小门的那一刹那,方皓钰整个人晃悠了一下,估计是内外压差或气流的缘故。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方皓钰跟个梭子一样,uu看书 ww.uuanhuom向地面的方向,滑翔着落了下去。 我因为着急,冲的速度很快,尤其我还没抓住方皓钰,如果我再不想办法,及时停下来的话,我很可能悲剧的让整个身体飞出小门外。 我一时间有个笨招,我突然扑在地上。伴随噗的一声响,我摔得浑身隐隐有点小疼,但好在我的势头被止住了。 我趴着,脑袋离小门很近,我看着方皓钰,这一刻不知道说什么了。 胡子也跟我差不多,甚至都愣了。 等回过神后,胡子扯嗓子喊,“机长呢,快,来一脚刹车。” 我猜此时的胡子,脑子还有点混乱,甚至忘了飞机跟车不一样了。 我们都没怪胡子什么,我还立刻爬了起来。 这一刻,我还悲观上了。 (本章完) 第33章 太空舞王 我有个悲观的念头,我们现在处于嗒旺附近,方皓钰还偷偷跳伞了,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跳下去,只会跟方皓钰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无形中等于让他逃了。 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那军人和空姐,飞机上还有跳伞包没? 军人和空姐都应了一声。空姐这就转身往小隔间的方向跑去,而那军人,拿出怪怪的表情,他喊了句,“有这个东西。”随后他也冲到小隔间。 这小隔间里其实还另有玄机呢,军人打开一个门,貌似通过这个门,他能钻到驾驶舱里。 我和胡子很着急,但也很无奈的干等着。 空姐很快找到两个新的跳伞包,她把跳伞包拿了过来。 我和胡子赶紧把跳伞包背上。其实我俩也都背着藏着那三个武器的小旅行包呢,但这旅行包不怎么占地方,跟跳伞包并不犯冲。 我趁空还往机舱小门外看了看,我现在都找不到方皓钰了,而且此时的下方,是一片村庄和森林。 我跟胡子提醒,那意思,我俩别耽误太久了。我一会数一、二、三,我俩就先后跳出去,这样落地后,我俩距离不会太远,也能尽快汇合,先后有个照应。 胡子点头说行。 我本意是不想等那个军人了,谁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干嘛去了,但当我刚数上一的时候,那军人出现了。 他捧着一个小黑盒子,这黑盒子并不大,长宽也就一寸。 他看到我俩的举动后,生怕我俩提前跳下去,他急的扯嗓子大喊。 我和胡子不得已,只好耽误下来。 那军人凑过来后,把黑盒子打开,我看到里面放着一个圆形的仪器,这仪器不比手机大多少,上面还有个屏幕。 我问他,“这是什么?” 军人解释说,“铁驴长官告诉过他,这是个定位仪,是与某个跟踪器相绑定的,只要这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公里,这定位仪上就会出现数据,告诉我们那个携带跟踪器的人的所在方向和位置。” 我暗赞这一个后手留的真是漂亮。 军人还想具体解释一番,让我和胡子知道这定位仪怎么用。 但我俩是真没那么时间,而且我觉得,这种小仪器,功能和使用上都大同小异,凭我和胡子的经验,搞定它,应该问题不大。 我不容军人多说,立刻把定位仪抢过来,揣到兜里。 我让军人往后退一退,腾出个地方来,随后我喊了三二一。 我先往小门冲去,在跳起的一刹那,我特意憋了气。 我怕一会出去时,自己别突然出啥岔子,但饶是做了准备,在飞出去后,我还是着了道。 我就觉得有个无形的大手,它把我捏住不说,还使劲的挤着我的胸膛。 我忍无可忍的呃了一声,这一下子,我肺里的空气彻底光了。 这一刻,我面临的是缺氧的状态,也就是没照镜子,不然我很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脸是酱紫色的。 之前也说过,我没有跳伞的经验,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我并不知道该怎么搞定。 我只好拿出死磕的架势,甚至拼命的告诉自己,撑住!使劲试着呼吸! 我整个人都在飞速的下落着,好在这样落了一小段距离后,我身体适应了不少,尤其面对外界的压力,我也能试着一点点的呼吸了。 我承认,现在不是呼吸空气的好状态,但我没得选。 等又缓过来一些后,我还扭头看了看。 我没发现胡子,我不知道这缺德兽是没跳下来还是说我的视线实在有限,没在这茫茫的天空中发现他。 我现在没法子往深了较真。我又摆正心态,摸着跳伞包,去拉能打开引导伞的橡皮球。 这一刻,我整个心又很忐忑,甚至我脑中还浮现出方皓钰的话。 我心说千万别被方皓钰这个乌鸦嘴说中了!但实际情况很乐观,伴随嗤的一声响,引导伞出现了。 被它这么一影响,我整个下落速度又缓冲了不少。 此时的我,也从横着身体变成竖着了,又过了一会,主降落伞出现了。 在我印象中,降落伞都是花花绿绿的,但我的这个降落伞,是天蓝色的,估计从地面往上看,这降落伞根本不明显。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控制住自己的平衡,剩下就是等待了。 我望着脚下方,说不好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兴奋,甚至还喔了一声。 我本以为,这次下落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了。但没多久,不远处出现一个黑点。 我现在是在空中,这一刻,我对这个黑点很在意。 它看起来并不大,不像是飞机。我脑中快速的想着各种画面,最后我有个很猜测。 我骂了句娘,这黑点也对我很情有独钟。它几乎是直线的飞了过来。 随着它的离近,我认出来了,也跟我猜的一样,这是个鹰。 我心说这老鹰也是真没追求,这里是藏地,高海拔的地区,它在这种地方生存,难道不嫌气短么?尤其这是个有翅膀的货,它就不能展翅高飞,去中原大地寻找新的栖身子所? 但我没法想太多,而且我算看出来了,这个扁毛畜生,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不知道身在空中的自己,怎么施展身手跟老鹰去搏斗,为了保险起见,我摸着手上戴的戒指。 我把它对准脑门,狠狠的撞了上去。 这戒指很给力,uu看书 .ukanhu 在撞上的一瞬间,我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里面就好像有一股气乱窜一样。 我被影响的,这一刻,我又有了跳舞的冲动。 我怕自己乱扭乱动之下,别一秃噜,整个人从跳伞包里滑出来,那样我岂不等于是摔下万丈深渊了? 我强忍着,用意念控制着,让自己双手不乱动,但我双脚根本不受控制。 我想起一个人,尼古拉斯赵四,他不是被戏称为亚洲舞王么?而这一刻,我敢保证,自己那奇葩的抖腿舞姿,也就是没被人看到,不然我保准有一个新外号——太空舞王。 而渐渐飞近的那个老鹰,有那么一段时间,它拿出犹豫的架势,小范围内的盘旋起来,估计它也被我这个“舞王”吓住了。 但这种状态并没持续太久,随后它跟个离弦的箭一样,向我猛冲了过来…… (本章完) 第34章 戴项链的鹰 老鹰属于猛禽的一种。我以前不知道这个猛禽到底有多猛,而这一刻,我算是开眼了。 它扑过来后,先伸出了那黑光闪闪的爪子。 这两只爪子还正对我胸口。我要被抓个正着,无疑会被开膛。 我本想做一个回避动作,问题是我整个人都在空中,行动很不方便。而我脑中小人想到一个笨招。 它支配着我,让我伸出两只胳膊。 在伸胳膊的一刹那,我整个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跳伞包上了。但这两只胳膊这么一挡,也真是救了我一命。 那两只鹰爪,一左一右,分别抓住我的两个胳膊,它们的劲儿也真大,我就觉得跟被钳子捏了一样。 我忍不住的呲牙咧嘴一番。这还没完,老鹰又扇动翅膀,对着我的脑袋,使劲抽打起来。 它的翅膀,力道同样不小,砰砰几下后,我就觉得眼前都是小星星,而且更操蛋的是,我脑中小人变得很弱,这跟我脑袋被攻击了,有绝对的关系。 我心说不好。我还立刻伸出双手,对着老鹰抓去。 我想来个就地反击。但这老鹰浑身上下全是毛,我抓到它身上后,压根捏不实。 老鹰每动一下,我就只能抓下一股硬毛来。 老鹰来了个“手脚并用”,对我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我的双脚根本就是摆设,只能用双手跟它死磕。 我还试着施展点穴的功夫。如果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壮汉,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壮汉,我也不怕什么,而且只要被我点中穴位,他保准会半身不遂。 但老鹰身上有没有穴位,甚至穴位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戳了几下同样没效果。 老鹰最后还把目光放在我的眼睛上。它猛地啄了过来。 它的鹰嘴很锋利,但好在我戴着护目镜呢。突然间,我听到咔的一声响,护目镜上出现了一个微微的小凹坑。 我吓得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心说这扁毛畜生是真毒啊。 老鹰一定是啄过瘾了,它又对着护目镜,不放弃的啄起来。 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每听到这种声音,我都不好受。 我一时间有些无助了,尤其脑中小人几乎要消失了。我只好又用了一个笨招,伸手向老鹰的脖子抓去。 我小时候去村里时,遇到过一群大鹅。鹅这种动物,攻击力也很强,而且在农村有句话,叫一鹅能顶半只狗。 当时那群鹅的头领,就对我这种小孩很不屑,还带头攻击我来了。 我最后硬是通过掐脖子,把它吓唬跑了。而这一次,我同样的想用这招来对付老鹰。 我掐中它脖子的瞬间,立刻拼尽全力的拧起来。我不求把它脖子拧断,但想让它呼吸不畅,而且也就是这么一拧,我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这只老鹰的脖子上,似乎戴着一个项链呢。这项链并没多大,但很紧很贴肉。 我心说这是老鹰又不是人,它能戴项链,跟臭不臭美绝对没关系,反倒…… 我隐隐冒出个念头来,但这念头也只是一带而过了。 老鹰被我掐的难受,它上来一股凶悍劲,不管不顾的又要啄我眼睛。 好在我掐它脖子,能限制它一些。而且这么一来,我跟它的脑袋算是近距离接触了。 我没胡子的那副好牙口,不然我很可能会狠狠咬上几下,把它的脑袋啃下来。但我也有一个很久没用的绝技。 我想到了老更夫,尤其他叫我那个绝技的场面。我突然鼓动下腮帮子,对着老鹰的眼睛,狠狠唾了一口。 一大口的唾沫,嗖的奔向老鹰的眼睛,最后还跟浆糊一样,糊在它眼中。 老鹰的眼睛很重要,尤其它的视力比人要好很多,突然间“瞎”了一个眼睛,这让它接受不了。 它突然啸了一声,还猛地一发力。 我承认,这么近距离的听它叫,我被吓了一跳。它挣脱几下后,脖子彻底的从我手中溜走了。 它猛地一扭头,向远处飞去。 我暗叫一声可惜,但也觉得很庆幸,毕竟我没受太大的伤。 这老鹰飞的很快,问题是它一只眼睛出了问题,它飞的那叫一个离了歪斜。 我以为它不会回来了呢,但好景不长。 等我又往下降了一段距离,这时估计离地面也就三四百米了。那种老鹰去而复返。 我盯了盯地面,又打量着这只老鹰,我心说自己只要在坚持一会,等彻底落地了,到时……我正愁晚餐没着落呢,正好把这只老鹰整死了,拔毛烤着吃。 我也做好准备了,时刻能跟这扁毛畜生再厮杀一番。但这只老鹰很聪明。 它知道我不好惹,它这次压根不跟我周旋,反倒把精力放在降落伞上。 它猛地一加劲,向伞衣飞了过去,而且它甩了个弧线,当它跟伞衣眼瞅着接触上的一刹那,它对着伞衣,狠狠的啄了一口。 我看到伞衣上突然出现一个洞。 我彻底傻眼了。 我当然知道降落伞坏掉的下场,而且我现在还没法子对伞衣进行补救。 这老鹰还跟个滚刀肉一样,它很快又飞了回来,对着伞衣再次的狠狠一啄。 我的脑子飞转,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我又是大吼大叫,试着吓唬老鹰,又是扯开胸膛,让老鹰看我胸口上白花花的肉,试图引起他对我的食欲。 但这些办法,都一一失败了。 很快的,伞衣上的洞都不下十个了,而且有些洞扛不住气流的压力,洞口还越来越大。 我整个心都直沉谷底。我又往下看了看。 这时我脚下方是一个大湖,估计离湖面还有一百来米的距离。而且这时我周围的风很大,被风带着。我和降落伞正飞速的驶离湖面呢。 我有个很冒险的想法。我想跳水试一试。 我也顾不上吸引老鹰了,看书 .ukns 急忙尽力的扭着身体,我还对着跳伞包摆弄几下。 原本跳伞包很紧,但这么忙活一番后,它变得很松了。 这段时间,我又下降了一段距离,离湖面也没高的那么离谱了。 我瞪了老鹰一样,暗骂句,你奶奶的。 我整个人挣脱出跳伞包,而且我乱舞着四肢,向湖面跳了下去。 我之所以乱舞,是想尽可量的增大助力,减少我下坠的力道。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而当我眼瞅着接近湖面时,我也不乱舞手脚了。 我让双脚并拢,双手都放在身体两侧。此时的我,很像梭子。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踩在水面上,随后钻了进去。 (本章完) 第35章 湖中人 这水面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柔软,反倒很硬。我双脚突然间很疼,甚至疼的都麻了。 我整个人入水后,身体就好像被几头牛顶到了一样。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甚至我脑袋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力。 我就觉得整个眼前一黑。但这种冲击力,也让我脑中小人再次清晰的出现了。 我软绵绵的向湖底落去,嘴也微微咧着,一股股气泡,顺着嘴角往外溢。 如果我真这样的沉到湖底,我肯定自己将长眠于此了,尤其湖底全是淤泥,我整个人最终会陷进去。 但小人发威了,它就跟爆发的火山一样。它在我脑中拼命的对我发号施令,甚至是刺激我。 我猛地醒了,睁开了眼睛。 我拿出手刨脚蹬的动作,很狼狈的向湖面冲去。 在冲出湖面的一刹那,我张大嘴。一股股湖水,顺着我的嘴往外流,甚至我的鼻子里也都淌着水呢。 但我这么一张嘴,珍贵的氧气也被吸到我的肺里。 我贪婪的又深呼吸几下。我估计自己还是受了点小伤,鼻子里又开始呼呼往外流着血。 我没空擦血。我反倒四下看了看。 我现在离岸边不近,而且这个湖还处在一个森林之中。 我整个人有些懵,想不了太多的事,我纯粹的为了求生,又拿出全力,想岸边游了过去。 其实在游到一半的过程中,我体力就有些枯竭了,尤其手脚都发软,使不出什么力道了。 我暗暗着急,也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了。其实这也是我对自己的一种迁怒,毕竟换做一般人,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一种奇迹了。 我脑中小人倒是还有压箱底的法子呢,它引导着我。 我原本是狗刨,而被他引导后,我侧着身子,一只手在前,一只手在后,用这种古怪的姿势,游起蛙泳来。 我很纳闷,搞不懂小人为何让我用这种游法,而且这么游,速度变得很慢。 但我没法跟小人沟通,只能自己慢慢的品味。 等又过了一会儿,我明白这种怪泳姿的妙处了。 说白了,我整个人侧着,在游泳的同时,能让一小部分肌肉组织,得到放松和缓解。这么细算下来,我一会左侧着,一会右侧着,我的身体就能慢慢的自行调整,让两侧的肌肉,陆续得到休息。 凭这点,我又佩服利爪了,心说身经百炼的特种兵就是不一样,他们的生存技巧,实在是太多了。 我最后有惊无险的来到湖岸边上。我拖着湿漉漉,甚至直往下淌水的身体,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我眼前还是发黑,这一刻我也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需要休息了。 我木纳的四下看着。我发现了不远处有一片灌木丛。 它长在几棵老树之间,我心说这可是好地方。我又冲着它,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我最终躺在这边灌木丛里,虽说这么一躺之下,我还觉得有点硌得慌,但我不在乎了。 我闭上了眼睛,而且几乎是秒睡…… 我睡的那叫一塌糊涂,各种怪梦接踵而来。等再次睁眼时,天已经灰突突的了,应该是黄昏时分。 我揉着太阳穴,还试着动了动身体,很酸软无力。 我突然觉得很孤单,因为之前我和胡子还一起坐在飞机上,现在胡子不见了,方皓钰逃了,而我竟然躺在这种荒凉之地,甚至是藏南地区,离哈市简直有十万八千里远。 我并没急着起身,反倒仰面看着天,试着分析分析,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知道,抓方皓钰这个兔崽子,这事刻不容缓,尤其越耽误下去,就越容易被方皓钰逃掉。 我也绝不是夸大,就凭方皓钰这种人的能力,他真要逃到嗒旺,不出一年半载的,绝对能在嗒旺搞出自己的团伙来,而且这个团伙,也绝对是嗒旺居民的一个噩梦。 我费劲巴力的摸着兜。那个定位仪没丢。我摆弄几下,把它打开了。 它的屏幕亮着,而且上面是网格分布的,跟个雷达一样,但我仔细看着,上面并没出现特意的红点或绿点。 换句话说,方皓钰还没在搜索范围内。 我不知道怎么走能接近方皓钰,所以我又想着,有些事急归急,但不能莽撞行事。 我想先让自己熟悉下周围的环境,外加试着看能不能跟胡子也取得下联系,毕竟我俩汇合后,多一个人出来,也能多一个找方皓钰的人手。 我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但没等我走出灌木丛呢,我听到有人嬉笑的声音。 在这种昏暗环境下,尤其在这种野林中。这种声音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还背着那个小旅行包呢。为了保险起见,我从旅行包里把手电筒拿出来了。 这手电筒也是个武器。我握着它,既能防身,也能时刻用它照亮了。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四下打量,搜索着声音的来源。 最终我留意到,湖里有三个人。 这三人皮肤有点黑,也有点红。这是当地人的一种特点。他们都光着身体,聚在一起洗澡呢。 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湖水不深,只到他们的腰间。 他们一边洗澡,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我突然有了点印象,记得跳伞前,我看着地面,这里除了森林,确实也分布着村落。 我猜这三人是附近村落里的村民。 我当然想投靠这些村落了,尤其最好能跟他们打成一片,这样有他们帮忙,做啥事都方便。 我故意拿出热情的样子,离开灌木丛后,向他们走了过去。uu看书 uunshu.cm 他们的警惕性不高,也没留意到我。 等我走到近处后,我还看到岸边堆放的三堆衣服了。大部分衣服都很土,甚至说白了,都是用一般的布料凑合着做出来的衣服。 另外我还看到,这三堆衣服下面,也压着几块让我熟悉的布料。 这布料是天蓝色的,这不是伞衣是什么?只是原本的伞衣被这几个村民拆成一截截的了。 我犹豫了一番,最后我选择站在原地,对那三个村民喊了句,“嗨!” 那三人明显激灵了一下。他们没料到我的存在,这一刻都扭头看着我。 我对他们挥着手,还客气的接着说,“你们好,能听懂我的话么?” 这三人愣了下神,紧接着,他们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 (本章完) 第36章 暗箭 这三人都叫嚷起来,尤其他们的嗓门很尖,这叫声刺激的我耳朵直疼。 我很纳闷,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有这种举动。我摆手示意,那意思自己并没拿武器。 我还往前走了几步,让他们看到我这张真诚的笑脸。 但我这么做,竟然起了反效果。这三人的尖叫声更厉害了,他们还都使劲挥舞着胳膊,甚至有人还使劲拍着水。 看架势,他们不仅不欢迎我,还不让我过去。 我故意又说了几句,但等我确定他们听不懂后,我也不再刻意组织什么语言了,我只注意让说的话听起来很温柔。 最后我还特意往后退了几步,我发现自己越往后退,他们的情绪就变得越稳定。 这样等我几乎又回到灌木丛时,他们仨不再叫唤,而且还互相看了看。 有那么一瞬间,我皱了皱眉。而接下来这三人的举动更是出乎我意料。 他们迅速的往岸边走来。 原本他们在水中,这么走着很费劲,但他们都拿出急不可耐的架势,等上岸后,他们顾不上穿衣服,撒开腿,飞快的跑着。 我喂喂两声,想跑过去把他们拦住,甚至还想着,再跟他们沟通试试。 但当我跑出两步时,我无意间看着他们赤身的下体后,我愣住了。 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女子…… 我又盯着她们的胸口看着。我想到了一个词,“飞机场。” 我怀疑是不是这里的生活条件太差,这些女人都营养不良呢?不然她们怎么这么瘦,而且****竟然一丁点女性的特征都没有。 我没再急着追,反倒看着这三个女人一直跑到树林里。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因为她们是赤身裸体的女子,我要一直这么追下去,岂不是有种盲流子的感觉了? 我最后有个折中的法子。我想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先去她们的村里,到时看看能不能跟其他村民沟通一下。 我其实也想到过,这村民会不会把我真的当成坏人?但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没对这三个女汉子下手,我相信到时一定能解释的通。 我缓了缓后,顺着那三个女子逃走的方向追了起来。 我脑中的小人这次很奇怪,别看我睡了一大觉,隔了这么久,但它竟然还没消失。 我被它引导着,还把手电筒打开了,这手电筒的光线很足,我借着它,能更加看清这三个女汉子留下的足迹。 我这么追了少说有两里地,这时我都看不到湖了,四周都是树和灌木,甚至深吸一口气之下,我还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草木的涩味。 我打心里苦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那个村落。而就在这突然间,我听到嗤的一声。 我对这种声音并没那么敏感,但我脑中小人却跟炸锅了一般。 它告诉我,危险!我还被它影响的,立刻俯下身。 一个黑影从空中向我飞来,它正好从我头顶飞过。有那么一刹那,我还感觉到一股很明显的气流。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想到了一个东西——冷箭! 我四下打量着,这时又有嗖嗖两声传了过来。我被小人影响着,急忙对着旁边的地上来了一个驴打滚。 很险,我刚避过去,两只箭就射在我刚刚所在的位置上。 我急忙把手电筒关了,不然有光线出现,我的位置太显眼了。我还立刻奔着就近的一个老树冲去。 这老树有年头了,至少有两个人腰那么粗细。我靠在老树上,这么一来,我也算能有一个掩体了,而且我的后背一时间就没危险隐患了。 我猜附近有猎人,这猎人很可能跟那三个女汉子是同一个村的。 我扯嗓子喊了句,“朋友!” 但没人应我。我提心吊胆的等了十几秒钟,在面对我正脸的三点、九点和十二点的方向,出现了三个人影。 他们个头都不小,而且看着很壮,手里也都拿着什么东西。 他们叽里咕噜着,说着同样让我听不懂的土话。这三人还迅速的向我围了过来。 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一会将要与这三人动手。 我并没带枪,只有电棍和刀这类的防身武器。我本想继续用电棍来了,毕竟我带的这个手电筒(电棍),它能释放出来的很强的电击。 但说实话,我挺舍不得的,毕竟在这种地方,电量用光了就拉到了,我上哪充电去? 我又摸着旅行包,把十字架拿了出来。 这十字架里另有乾坤,我对着十字架左拧、右拧一番,把瓷刀拿了出来。 在我提着瓷刀站好时,这三人也离我很近了。 我留意到,他们都背着小弩,手里拿着一个少说有三尺长的扁扁的木棒。 这三人一脸怒意,对我叽里咕噜的说着话。我猜这里面也有骂人话,但我真是听不懂。 我试着朋友、朋友的叫起来,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们。 但这三人喊完话后,他们互相看了看,又都拿木棒举起来。 这一刻,我算开了眼,而且也想到了水果刀。 超市里卖的水果刀,很多是折叠的,当我们削平果时,把它展开,等不用了后,再清洗下,把它折叠起来。 眼前这三人,拿的其实不是木棒,而都是超大号的“水果刀”。 他们把刀展开后,这么一举着,足足有一人高。他们还丁字形的把我围住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往不好听了说,他们只要抓紧时机,同一刻举刀戳向我,uu看书 .uuknsh我就算再怎么左避右闪也没用,肯定会被大刀戳上。 我不想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所以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讲文明和懂礼貌了。我来了个先发制人。 我对着左手边这个土人冲了过去。 这土人一定懂点身手,也有一定的经验。他不仅没害怕,反倒还晃动胳膊。 这么一来,他握着的大刀就被微微舞动起来了。 他这是一种攻守兼备的打法,而且伺机下,他还对我戳了一刀。 我被小人影响着,根本不怕这一刀。我猛地一扭腰,跟这一刀来了个贴身擦过。 我还留意到,这刀是竖着的,刀刃冲下。这倒是方便我了。我稍稍一蹲身体,用腋下把这刀夹住了。 我还举着瓷刀,对着这把大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本章完) 第37章 潜入的贼 其实按我本来的意思,我不赞同这么做,毕竟这是把小刀,用小砍大,我都怀疑最后会不会是我这把小刀挂了。 但我脑中小人似乎很有信心,而且它貌似还对瓷刀很熟悉。 它指挥着我,伴随砍中的一刹那,我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我本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但等看清后,我发现我夹着的那把大刀,竟然断了一截。 小人拿出锲而不舍的精神头,让我又往前一凑。我夹住大刀,继续举着瓷刀,对准大刀狠狠砍了下去。 前前后后这么一算,一共出现三次咔的声音,最后我脚下方留了三截断刀,而那土人手里握着的,不再是一把大号的水果刀,反倒看起来,更像一个拖布杆子了。 他瞪个大眼睛,拿出不敢相信的架势。 至于其他那两个土人,他们原本还想冲过来打配合呢,但被我这举动一弄,他俩都止步不前了。 我举了举瓷刀,这分明是告诉他们,想跟我打斗,他们还不是对手。而且我也手下留情了,并没趁机反攻他们。 他们仨嘀嘀咕咕的,我听到有个土人嘴里喊着,“魔法!” 他的汉语发音并不标准,这让我又燃起了希望。我又问他们,“会汉语么?” 这三人依旧不跟我多交流,他们突然都拿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而且我也真服了。他们扭头就逃,那速度……绝了。 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从肚脐眼下面就分岔了,不然怎么有这么长的两条腿?这两条腿倒腾起来,我相信自己没看过,他们身后竟都冒出一股烟来。 我已经错过那三个女汉子,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这三个猎人了。 我撒腿就跑,追了出去,问题是,我追不上他们。 我拿出不舍弃的架势,等追了一段距离后,我闻到炭火味了。我猜自己离村落不远了。 我突然止步,因为有了一个顾虑。 我心说这一个个误会已经累加起来了,我要是不管不顾的这时闯到村里,会不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站在原地,琢磨着。 没多久我听到笛声了。这种笛音很怪,我猜是当地的什么土乐器发出来的。但我也隐隐有个感觉。 我想到冷诗杰了,他那一晚吹着口哨,把毒虫从小鼎里叫出来时,吹得哨声就跟这笛音很像。 我没时间多想这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而且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村里肯定会有什么举动,弄不好是派人来抓我之类的。 我本来正愁怎么进村跟那些人解释呢,这次被笛音一逼,我反倒有了招。 我找到一个老树,尤其这老树枝繁叶茂的。我抱住树干,嗖嗖的爬上了。 我本身不是爬树高手,但小人是。我最后把自己藏在最上面的一堆树枝树叶里,我也相信,只要自己不乱动,下面的人是不会发现我的。 我就这么躲着,过了大约一刻钟吧,我听到脚步声了。 我稍微调整下姿势,最后能通过几处缝隙,看到树下和四周的情景。 来的人真不少,乍一看全是老爷们,但我有过之前的经历,现在没法确定这些老爷们里,有没有女汉子的存在。 我观察着他们。他们互相间的距离有点散,而且也有人举着火把,他们要么拿着大刀,要么拿着弓箭,全弓着身体,一点点的搜寻着呢。 我倒是没什么,但脑中小人传递给我一个信号,那意思,这些人真是笨,跟米国一样,为什么一涉及到抓人时,总爱盲目的用地毯式搜索呢。难道就不能让几个有经验的猎人领路,这些人集中力量,只分成几组,然后通过痕迹或者足迹之类的,来顺藤摸瓜的寻找我么? 我当然只是想想而已,绝不会笨的去提醒这些土人什么。 我一直没动,这样目送着这帮土人渐渐的远去了。 我确定周围没动静也没危险后,我又抱着树,嗖嗖的滑了下去。 我猜测,这一刻那个村子里没太多的人了,或许留下来的,都是老幼病残之类的村民了。 我决定趁着现在,这就去村里看看。 我辨认下方向,又急行军起来。 这样没走出一里地呢,我看到那个村子。 这里属于藏南地区,跟北上广不一样,这里的土地资源很丰富,就说这个村子,每户人家之间都离得比较远。 我弓着身子,对着一户人家冲了过去。 这是个土坯房,家里没人,我打开门后,看到了很简陋的饭桌,而且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其实就是一个铁盘内盛着十几个小土豆。 我是真饿了。我先念叨句,“对不住了!”随后我冲过去,抓起一个土豆吃起来。 这土豆还有点烫手呢,我边吃边忍不住的来回倒手,但不得不说,这土豆太他娘的香甜了,甚至跟地瓜都有一拼了。 我猜测这里的土豆之所以好吃,跟日照有绝对的关系,毕竟西藏是高原地区。 我足足吃了四个土豆,最后噎的都有点翻白眼了。 我其实还没饱呢,这绝不能怪我饭量大,反倒是每个土豆的份量太轻了。 但我忍住了,没继续吃下去,毕竟这是人家的晚餐,我都吃了,岂不代表着这户人家今晚要饿肚子了么? 我一抹嘴,活动下身体。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我又想从这土坯房里溜出去,但刚走到门口,我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 这土坯房倒是有两扇窗户,uu看书.uukans 但一扇窗户上糊着泥,另一扇上糊着塑料壳子。 这塑料壳子像是从矿泉水瓶上弄下来的,还是被东拼西凑而成的。 我站在这扇窗户旁,一边隐藏着身体,一边稍微探头,往外面看了看。 我发现了六个人,他们围在一起,都站在离土坯房不远的地方。 这六人中,有我认识的三个人,也就是那三个女汉子。另外三个人,看样子,年纪都不小了。 那三个女汉子,情绪很激动,甚至还有人依旧捂着胸口。 她们正跟那三个老人说着话。我猜这话都跟我有关,而且弄不好流氓、变态之类的词,都会蹦出来。 我掂量着,觉得这一刻,自己该出面再跟他们谈谈啥的了,不然继续躲在土坯房里,什么时候是个头? (本章完) 第38章 4眼藏獒 我本想这就走出土坯房,但脑中小人突然上来虚荣心了。它影响着我,让我又板正的站着,用手代替木梳,这么梳了梳头。 我总觉得心头的感觉怪怪的,但我还是照做了。 之后我推开门,在刚走出的一刹那,那六个人中就有人发现我了,是其中一个老者。 这老者叽里咕噜一句,其他人都向我看来。 我本来还琢磨着,要不要在说几句客气话,但这一刻,我看到,他们六个人都绷着脸,这让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我只能故意挤着笑。而那三个女汉子,当认清是我后,她们炸庙了。 她们哇哇的尖叫着,我被她们的叫声弄得耳朵直痒。 这三个女汉子还跟那三个老者又说了什么,三个老者全都往后退了几步。这时我还留意到一个现象。 三个老者中,站在左面的是个白眉毛,估计年纪不小了。他看我的眼神跟其他人不太一样,甚至有种怪怪的,但并没充满惧意。 这三个女汉子没选择跟我沟通,她们反倒四下看了看。 正巧在她们身旁有一个柴火堆,这上面垒着大大小小不少的树枝或木棒子。 她们突然变得很凶悍,三个人都向柴火堆冲去,还争先捡了一根木棒。 这木棒说白了都是没劈的柴火,而且要我看,这些木棒少说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胳膊粗细。 这三个女汉子,举着柴火棒子向我冲了过来。 我冷不丁有点愣,她们现在已经换了另一套粗布衣服,并未赤身裸体的站在我面前,但我对她们的身材有印象。 我心说这三人都很弱受,但没想到她们还有股子蛮劲儿。 她们冲过来后,其中一名女汉子先呲牙咧嘴的举起柴火棒子,拿出和尚撞钟的架势,向我脸狠狠的撞了过来。 我当然不能中招,不然轻者脑震荡,重者直接被人开瓢了。 我拿捏机会,猛地往旁边一躲。紧随其后的,另两个女汉子都举着柴火棒子,一个向我胸口顶来,一个向我膝盖撞去。 之前我在野林里,接触过三个猎人,我当时就感觉出来了,这三个猎人善于打配合战,现在一看,这村子里貌似很流行这种三人组的打法,不然眼前这三个女汉子,也决不能施展的这么默契。 我不想一直被动下去,不然一味防守,挨打是早晚的事。 我腾出空,又往后退了几步,避开这几个女汉子的联手攻击。我摸着后腰。 我原本把十字架卡在后腰上了,这一刻,我又把十字架拿出来,还把瓷刀抽了出来。 这瓷刀在夜里这种环境下,显得很特别,尤其白森森的。 这三个女汉子倒是识货,估计是那三个猎人之前逃回村里后,跟这些人都说了些什么。 三个女汉子都拿出犹豫的架势,也不急着进攻了。 我想让她们打心里往外的害怕,我索性举着瓷刀,又猛地往前窜了一步。 站在最前面的女汉子,她拿出稍有惧怕和纠结的样子,但我整个人都窜过来了,她只好举着柴火棒子,把它撞过来。 我灵巧的一避,绕到侧面,小人还引导我,让我举起瓷刀。 我把全身力道都集中在手腕上,我对准这根柴火棒子,狠狠的一戳。 我本来就知道,这瓷刀很锋利,但这一次,我又被震撼到了。这一刀下去,伴随咔的一声,整个刀把柴火棒子戳出两个洞来,一个是进去的,一个是出来的。 女汉子明显一愣,紧接着,她哇了一声,还撒开手。 我趁空又一收刀,让这根柴火棒子自然下落,最终砸到地上。 另外两个女汉子的表情也很丰富,她们还互相看了看。 我能看出来,她们本想护着这三个老人,但现在呢,她们没这份心了。 也不用谁带头,她们很默契的扭头就跑,撇下这三个老者不管。 我太知道这三个女汉子的速度了,我也没打定主意追。至于那三个老者,他们因为年纪的缘故,想跑也跑不动。 其中两个老者紧紧靠在一起,至于另外那个白眉老者,他只是盯着我。 我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但看得出来,他们都听不懂。 我很头疼,而且我也敢保证,在这种相对荒凉的地方,国际通用的英语也同样没啥作用。 我最后有了个笨招,对这三个老者打起手势来。我不懂哑语,但我相信,只要自己好好比划着,他们多多少少能懂一些。 我告诉他们,我是从飞机上落下来的,是外来客,但我不是坏人,也希望他们不要对我有敌意。 这三个老者都耐心的看着,白眉老者还对其他两个同伴叽里咕噜几句,但那两个同伴一直皱着眉头。 又隔了一会儿,我把想表达的都比划完了。 我又追“问”了一句,“你们明白么?” 三个老者都没反应,但突然间,我听到了狗叫声。这种叫声还很浑厚。 我扭头往远处一看,好家伙,在一个土坯房的后面,窜出来一群狗。 这些狗的个头都不小,而且它们都长着小狮子脸。我暗骂一句他娘的。 我这才意识到,这里是藏地,最常见的岂不是藏獒了? 我当然知道藏獒有多厉害,想想看,那都是能跟狼搏斗的主儿。 别看我脑中小人还在,但我依旧不想跟这么多藏獒肉搏,毕竟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一个人,难敌一群藏獒的尖牙利齿。 我四下看了看,有个计较。 我身旁就是那个土坯房。我也不跟这三个老者再打什么手势了。 我向土坯房冲去。uu看书 .uukanhuco 本来我向钻到屋子里,试图用这种法子躲避下这群藏獒的攻击。但我又一想,这么一来,我岂不是瓮中之鳖了? 我又把精力放在房顶上。这里的土坯房,房顶是平的,墙面也没那么光滑。我倒是不用那么费劲。 我扑上墙,又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我本以为一个土坯房而已,我爬上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分分钟能搞定。 但这种土坯房,有股子豆腐渣工程的意思,我爬了几下后,就看到墙面上哗哗往下掉土屑。 我一愣神的功夫,自己也顺着墙面,慢慢的往下秃噜着。 我心说坏事了,这时那些藏獒已经冲到近处了。为首那只,不仅是最壮的那个,它双眼之下还有两撮白毛,乍一看跟长了四只眼睛一样。 它咧开大嘴,对着我的双脚就咬了过来。 (本章完) 第39章 活靶子 换做一般人,十有八九就中招了,而且想想看,一旦被这种大型犬咬到,它再使劲往下一抻……等我摔到地上后,这些狗围过来一顿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脑中小人又帮了我一次。它很淡定的给我下命令,让我猛地一抬脚,还拿捏机会的踩在这四眼藏獒的脑袋上。 这藏獒的脑袋同样很壮实。我踩中后,完全把它当成垫脚石了。 我借着这一股劲儿,还猛地往上窜了一下。 我最后很幸运的抓住房檐了。我还立刻双手发力,让自己顺利的爬了上去。 我一屁股坐在土坯房上,低头往下看着。 这些藏獒都聚在下面,还急的来回乱转。偶尔有急大发的,它还使劲往上蹦一下、 我倒是没啥顾虑,毕竟这是狗,又不是跳蚤,它们能蹦上来才怪呢。 我长吐一口气,又望着远处,那三个女汉子又出现了,我猜这帮藏獒,都是被这三个臭老娘们放出来的。 我很想吐槽,心说她们自行蹲在湖里洗澡,被我无意间撞上了,这又能怪谁?而且我也没对她们做什么。 但话说回来,我蹲在房上,被狗围着。她们也好,那三个老者也罢,都不会那么害怕了,我倒是能在这种场合下,继续跟他们沟通沟通。 我又打起手势来,那三个女汉子却对我置之不理。 她们驱赶着藏獒,让藏獒不放松警惕,还把整个土坯房全围了起来。 这样没过多久,又有麻烦出现了。 有五六个男子,从野林里赶了回来。他们都带着小弩呢。 这些人也真不客气,发现我之后,他们全举起小弩。 在嗖嗖声下,我看到好几个黑影向我飞射而来。 我只好趴在土坯房上,而且又缩了缩身体。这些小弩全都贴着我身体呼啸而去。 我多多少少被吓到了一些。我心说这帮兔崽子,他们一次次的,是真下死手。 我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清楚,扯嗓子吼了句,“别逼老子!” 回应我的,依旧是射过来的弩箭。我怀疑这帮人的脑子是不是太笨了,既然射不到我,他们现在又何必浪费弹药呢? 那三个女汉子,这时也没闲着,尤其看我爬着躲到房顶上,她们竟然又去找柴火棒子了。 这柴火棒子一个个都很粗,也都重量不轻。 她们举着柴火棒子,两人一组的,在一声吆喝下,把柴火棒子抛到房顶上来。 我坏就坏在没法躲避,这下可好,短期内,我挨了两个柴火棒子。 虽说这并不致命,但打在身上后,也让我一度觉得麻麻的。 我暗骂这三个女汉子真不是个好东西。而且更绝的还在后面。 那些男子,倒是挺配合这些女汉子的,他们一直不间断的射着弩箭,让我没办法起身,至于那三个女汉子,她们又撇上来几根柴火棒子后,她们突然沉默了。 我觉得这并不一定是好事。我试着稍微探了探头。 我看到那三个女汉子,正蹲在一根柴火棒子前,而且这柴火棒子上被缠上碎布了。 我想到一个词,火烧!我知道到严重性了。 在潜意识的影响下,我摸着背着的旅行包,从里面把那个“肛塞”炸弹拿了出来。 按小蛇说的,这炸弹的威力很大,我要是把它撇下去并引爆的话,我能断定,那三个女汉子和三个老者,肯定会被弄死,而且现场被炸弹弄出来的火势一烧,保准会混乱。 我倒是能趁空偷偷溜走,甚至逃出去,再也不跟这村子打交道了。 但说心里话,我下不去这个手,尤其一念之间,这可是几条人命。 我纠结起来,脑中那个小人,在这一刻其实也很纠结。 这样又隔了一小会儿,估计有十几秒钟吧,有人对我喊话。 他用的是汉语,只是说的很不熟练。他喊的是,“放下屠刀,跳下来,我们保证不杀你。” 我第一反应是很惊讶,随后我又有些小惊喜。我心说只要有村民会说汉语,那就好办了。 我回了他一句,让他告诉其他人,那意思我不是恶人! 但这人不理我这茬,继续重复刚才的喊话。 我不可能按他说的做,不然鬼知道我在毫无武器的情况下,跟这些野蛮村民见面会有什么后果。 我琢磨起来,甚至我又试着探一探脑袋,想看看下面什么情况了。 但还没等我有这个举动呢,土坯房下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吆喝。 我眼睁睁的看到一个大火棍飞了上来。 这是一截整个燃烧着的柴火棒子,尤其它火势那么旺,十有八九上面抹了什么油了。 它还很有准头,我要是不躲,它保准会砸到我身上。 我没法子,只好往旁边滚了滚。 这燃烧的柴火棒子,在空中甩了个抛物线,最后砸到房顶上。我这时离它少说有半米远。 我本以为这次是安全的,谁知道房顶比我预想的还是垃圾。 它挨了这几个柴火棒子后,尤其我现在还趴在上面,它的承重到了极限。 突然间,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往下凹的趋势。 我低头一看,好家伙,自己身下方都出现裂痕了。 我想再滚一滚,让自己远离这种危险地,但没时间也没机会了。 轰的一声响过后,我身下方出现了一个大洞,我整个人顺着这个洞,直接掉到了屋里。 这屋里我之前来过一次,还偷吃土豆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土豆这么有缘,这次摔下来后,还巧之又巧的摔到那个饭桌上了。 那一盆的土豆,全被我压到身底下,尤其土豆泥弄到满身都是。 我顾不上这些,uu看书 w.uukns这么一摔,乍一看是挺狠,实际上我并没受太大的伤。 我立刻爬了起来,而且我一直握着瓷刀呢。 我向门口冲去。这时还有几个男子冲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他长得很沧桑,甚至头发都是黑白相间的了。 而很明显的,他也是这几名男子的头领。 他们舍弃小弩,反倒握着一把折叠刀。看样子,想进屋对我来个活擒。 我故意躲在门后方,还蹲下了身体。 这几个男子并没我这种经验,等踹开门之后,为首的老头领,当先举着刀跳了进来。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弓着身体,跟个猎豹一样,我突然扑了出去,而且还站到了这老头领的身后。 我把瓷刀顶在他脖子,冷冷的喝了一句,“别动!” (本章完) 第40章 被擒 我把瓷刀顶在老头领脖子上的一刹那,我并没用太大的力气,但瓷刀过于锋利,还是把他脖颈刺破,让一股血流嗤了下来。 老头领倒是挺识时务,他知道自己的被动,这一刻,他反倒比我还要淡定,也没乱动。 我虽然跟他没法沟通,但我轻轻提了提刀,也有推他往外走的意思,他立刻感觉到了,而且变得很配合。 在他身后,其实还有几个男子,这几人正要陆续往土坯房里进呢,但被这种变故一影响,他们无疑被堵在门口。 这几个男子都有点热血方刚的感觉,他们望着我和老头领,都蠢蠢欲动的。 老头领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把他们压制住了。 就这样,我“挟持”着老头领,我们一起走出房外。 这时的土坯房外面,围的人更多了,有种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那三个女汉子蹲在几根待燃的柴火棒子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女村民和带着小弩的男子,他们都冷冷的盯着我。 我本意是借着老头领为挡箭牌,我找机会逃出这个村子。我也记得,刚刚这些村民中,有人用汉语跟我说过话。 我索性扯嗓子喊了句,让这人站出来,跟我沟通。 有个躲在人群中的矮个子,他也挺有特点的,是个斗鸡眼。 他跟我喊道,别乱来,一切好商量。 这次轮到我不理他的喊话了,我让他告诉其他人,给我腾出一条路来,不然这老头领绝对会血溅当场。 我为了震慑住这些人,又特意手上稍微用劲儿。 瓷刀刺得更深,老头领脖颈上冒出的血更浓了,但我也拿捏着尺度,让他并无生命危险。 这些村民见到血后,都有些慌乱了。斗鸡眼把我的话翻译出来后,他们有人立刻行动。 一条路,在我眼前出现了。我带着老头领,一步步往那边走去。 要是不出啥岔子,我这计划保准就成了,谁知道突然间冒出一个熊孩子来。 这熊孩子的脑子不怎么聪明,或者说有点坑爹。他哭的很凶,对着老头领,爸、爸的叫着。 我猜这村里的土话,在叫爸和妈上,跟汉语是很像的,我也因此听出来了,知道这孩子跟老头领的关系了。 这孩子还突然犯彪了,他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但他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抡起他的小拳头,绕到我身旁,对着我一轮的锤。 这拳头打在我腿上,说实话,一点都不疼,甚至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换作一般人,直接飞起一脚,就能把这熊孩子踢到一边去,但我承认,这一刻,我突然仁慈上了。 我怕熊孩子这么一乱锤,我别被影响到,甚至是手上力道不准,让瓷刀乱动啥的。 凭这瓷刀的锋利劲儿,我稍微乱用点力气,后果很严重。 我不想乱杀无辜,所以潜意识的影响下,我反倒特意抬了抬瓷刀,另外我也没收拾这个熊孩子。 我心里一直压着张凡的事呢,这熊孩子还一下勾起我的记忆了,让我想到了张凡。 我任由这熊孩子乱捶着。而这熊孩子还越发的上瘾了,等又捶了两下后,他咧开大嘴,扑向我,对着我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我疼的哼了一声。这么一分神之下,有个蹲在柴火棒子旁边的女汉子猛地站了起来。 她举着一根已经缠上碎布条、浇上黑油的柴火棒子,让我猛冲了过来。 我承认,这女汉子也是个只会耍蛮的主儿,她这么做,只会让老头领更被动,更刺激我杀人。 但这一刻在我脑中,理智占了上风。 我被她和熊孩子逼得实在没招,我一收刀,把老头领推开了。 老头领踉跄的往旁边走了几步,他最后还单腿跪在地上。 他举手用力的压着脖子,试图这么样的先止血,他也扭头往我这边看了看,表情很诧异。 而我虽然确保了他的安全,自己却倒了霉了。 我一时间被熊孩子咬着,脱不开身。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柴火棒子奔向自己的脑顶。 伴随咚的一声,我实打实的挨了一下子,而且那柴火棒子上随后也出现咔的一声响,估计跟我脑门硬碰硬之后,它有啥内伤了。 我则眼前发黑,晃晃悠悠的强撑着,这才没让自己倒下。 这女汉子很积极的又来了次偷袭,她举起那根柴火棒子。 在她又轮着柴火棒子,砸中我的一瞬间,我听到老头领叽里咕噜几句,但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而且我很利索的晕了过去……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冷,也猛地一激灵。 我睁开看了看。 自己貌似在一个地窖之中,这里的两处墙角上,挂着两个火把。火把的光线不强,让这里只是昏昏暗暗的。 另外这里的泥土味很大,呛的我想咳嗽。 我的衣服被堆在墙角,现在的我只穿着裤衩,双手背后的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就说我身上的绳子,缠的也是里三圈外三圈的。 而我刚刚直所以一激灵,是因为有人对我泼了一大瓢冷水。 我望着眼前,这地窖内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是那个打晕我的女汉子。 她原本就长着一脸老爷们的脸儿,这一刻她绷着脸,更显得她一丁点女人味都没有了。 我意识到自己被擒了。我试着挣扎几下。 别看绑我身上的绳子很多,也很紧,但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种绑法并不难,想从中挣脱出去,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就行了。 我很纳闷,心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而且这一刻,我脑中的小人也没出现,这一招更不是它指导我的。 我一皱眉。uu看书 ww.ukanhu.cm 不过我手上没闲着,这就开始挣脱了。 我让双手缩成一个球,试着让它们先脱困。 女汉子并不知道我的小动作,她也看不到。此时的她,拿出一副看待俘虏的架势。 她还指着我,叽里咕噜的说着话。我品着她的语调,似乎是在指责我。 我猜还是跟那所谓的“偷窥”的事有关,都说女人小心眼,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她说了好一通,而且她是越说越来气,最后她走到一个角落里。 这里的地上放着一个小号的折叠刀,估计全展开后,能有一尺来长吧。 女汉子举着折叠刀后,又对着裤裆比划了一下,她还狞笑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心说这个黑娘们,她想把我阉了! (本章完) 第41章 囚窖 这女汉子一直狞笑着打量我。我脑中冒出蛇蝎女子这个词。 我当然不想当中国最后一个太监。这一刻,我急的加快了试着挣脱的节奏。 我因此身体也拧来拧去的,但这女汉子根本没发现我身后的猫腻,她反倒不屑一顾的嗤了几声,那意思就好像说,你挣扎有用么? 她把小折叠刀展开后,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 她盯着我裤裆处,甚至还摸了一把。我被恶心坏了,也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没有一丝的感情,更像是野兽才发出来的目光。 她嘴里嘀嘀咕咕着,也不知道说的啥。她举起小折叠刀,还把它竖了起来。 她让刀尖冲下,稍微停顿了下。我猜她在心里默念着数呢,弄不好数到三之后,她就得让刀狠狠戳了下去。 我很幸运,在她停顿的过程中,我双手硬生生的从绳索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而且随着双手一解放,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也松快了不少。 女汉子盯着我胸口的绳子,愣了一下。我不可能再给她机会。 我现在还没法活动自由,但我有个笨招。我尽可量的要站起来,我还用脑顶对准女汉子的下巴,狠狠磕了上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我疼的直想流眼泪。那女汉子同样没好过到哪去。 她都有点翻白眼了,还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趁空又使出浑身的劲儿,拼命挣扎了几下。我身上的绳子更松快了,我也因此能曲着膝盖站起来了。但这么站着的同时,整个椅子还跟我屁股“黏”在一起。 我没发施展身手,这时女汉子有些缓过神了,她看着我,哇了一声。 我依旧不给她机会,我索性跟蛤蟆一样,连续蹦跳了几下。等向她凑过去后,我又弯曲着身体,让肩膀狠狠撞向她的胸口。 这一招看似笨拙,其实威力不可小窥。 在顶在女汉子胸口的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她胸腹部的骨头了。 我打心里感慨一句,心说这女人被她当得也真是绝了,她跟一个皮包骨头的木乃伊有啥区别? 而且我撞着女汉子,我俩又一先一后摔到地上。我压在女汉子的身上。 她现在又拿出懵逼的架势。我在上,她在下。我倒是有了一些优势。 我用额头,对准她下巴,连续的来了几下子。 这女汉子彻底扛不住,晕了过去。 我总算能松了口气,我又折腾一番,过了一两分钟吧,我彻底跟椅子分开了。 我随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盯着昏迷的女汉子,心里突然来了好大一股怒意。 我伸出手,特想扇她几个巴掌。但都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这只手举在空中,却迟迟没落下去。 我最后对自己很不甘心的说了句,算了! 我打量着这个地窖。我猜它应该在哪个土坯房的下面。 我对这个村子并没什么好感,我原本想跟这里的村民套套近乎,不然自己孤身在藏南地区,这么一直乱闯乱走的,也不是个办法。 但现在一看,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心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自己跟这帮人尿不到一壶,既然如此,不如告别。 我起身穿好衣服,又往外走。当走出地窖门口后,我看到外面是一个小走廊。 这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通向地上的木梯子。这木梯子有年头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我本想继续爬上梯子,但赶巧没等走过去呢,我听到梯子上方有动静。 似乎有人正要顺着梯子爬下来。 我猜又有人要下来,甚至很可能是来折磨我的。 我打心里呸了一口。 我踮着脚,扭头又走回地窖内。我把地窖门关上了,这地窖门没窗户,说白了,就是拿烂木头拼凑而成的。 我捡起那把小折叠刀。我蹲在门旁,静静的等起来。 我也听的很清楚,很快的,门口传来脚步声。 我盯着门口。突然间,地窖门被推开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举着折叠刀,猛地站起来,还把折叠刀架在来者的脖子上。 来者被吓得一哆嗦,而我仔细一看,这人是那个白眉老者。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影。 换句话说,这次来的是两个人。 我拽着白眉老者,把他弄到地窖里,这里地方相比之下要宽敞一些。 我绕到白眉老者的身后,用折叠刀控制住他。我之前犯过一个毛病,因为自己太心善了,结果大意之下被擒了。 这次我告诫自己,别手软,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知道白眉老者听不懂我的话,所以我索性冷喝一声。我这是在警告他,让他老实些。 白眉老者嘀咕了一句,而地窖门外的那个人,竟用汉语跟我说,“别,别!” 我听完一皱眉,这人又高举双手,示意他没危险,他还一点点的走了进来。 我盯着他。他最大的特点是斗鸡眼,我回忆起来了,对这斗鸡眼也有印象。 斗鸡眼看我一直没说话,尤其表情还这么冷。他又主动开口说,“壮士,手下留情哇!” 我听壮士这两个字,有点别扭。我心说自己长得有些单薄,跟壮不沾边。 我接话说,“勇士!” 斗鸡眼很聪明,他立刻理解我的意思了。 我发现他似乎还挺会拍马屁的,他补充说,“勇士!你是勇士!”随后他想了想,又改口说,“啊不,你比勇士还要厉害,你是精英,是烈……” 我喝了一句,u看书 .uuansu强行把他叫停。我明白他是想给我戴高帽子,问题是,他别再升级了,不然真叫出烈士来,我岂不殉国了? 我当然没闲心听他拍马屁。我告诉他,让他跟这白眉老头说,只要他俩别使坏,我不伤他们,而且我这就离开,再也不来他们的村里。 斗鸡眼听完的一瞬间,脸色变得很差,他还给白眉老者翻译了一番。 让我诧异的是,白眉老者竟然急了,他哇啦哇啦跟斗鸡眼一顿说,而且这期间,他还急着动了动身体。 折叠刀没瓷刀锋利,但架不住白眉老者的一番乱动,最后他脖子上被割开一个小口,一股血也流了出来。 白眉老者不在乎,而那斗鸡眼,听老者说完的那一刻,他立刻跟我翻译,“保长不让你走,这里面有误会,保长原本是想好好照顾你的,但谁知道英子竟然偷偷把你带到地窖中来了……精英,咱们再谈谈,你一定要留下来帮我们。” (本章完) 第42章 藏南往事 我猜英子就该是这女汉子的名字,另外我也对帮这个词比较敏感,我心说这个村子看起来挺和谐的,我一个外来人,又有什么能帮的? 我还想到了人心叵测这个词,我怕这俩人又花言巧语的骗我什么。 我拿出不跟他们多聊的架势,而且我打心里掂量了一番,觉得这白眉老者和斗鸡眼都不是什么狠角儿,我也犯不上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我收了刀,这就要往地窖外面走,但白眉老者拿出死磕的样子,突然跑到我面前。他也不顾形象不形象,尊严不尊严的,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给我下跪,都说膝下有黄金,外加我还是晚辈。他这么跪着,我受不了。 我扶了他一把。他压根不起来,还跟我叽里咕噜一番。 斗鸡眼翻译道,“精英,我们现在的处境很难,求求你……求求……” 按胡子的话说,我最大的缺点是恻隐。这一刻,我看着老者的双眼,这里面充满了哀求的味道。 我没拒绝,一时间也不往外走了。 我让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眉老者被斗鸡眼搀扶着,慢慢站了起来。他嘴里又是好一通的叽里咕噜,斗鸡眼实时翻译着。 白眉老者说,他就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在他生下来时,这村里真的很平静,男耕女织,大家都幸福的过着小日子,而且谁家做点什么好吃的,都要给街坊邻居尝一尝。 但直到1962年的九月份,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突然间,天竺恶三的军队杀了过来。 这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还自称是天竺国最王牌的部队,打遍欧、亚大陆无敌手,而且就是这只王牌军,当年参与了八国联军侵华事件,还参与了火烧圆明园。 这军队侵略这个村子后,先不说怎么强奸妇女了,他们还抓走了最好的男村民做壮丁,让这些人去山里采矿,至于剩下这些老弱病残,恶三给这些可怜村民进行洗脑,推行了他们所谓的奴化教育,还征税,让村民每年都上交一部分的农作物,其中大部分是土豆,以便充当军饷。 白眉老者说到这,眼圈彻底红了。我知道好男不落泪,但老者真的是控制不住,而且也到了伤心处了。 我打心里搞不懂,心说老者提这村里的沉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但没等我多问呢,老者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了,他特意强调,让我有耐心听他说下去。 我稍微纠结下,但又点头示意,让他继续。 老者又说了一段过去的历史。 在同年的十月,中天边境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当时中国军队的主帅,正是时任国防部长的林大帅。 林大帅其实在得知中天边境关系紧张以后,就一直留意着天竺国的动静。在天竺军队入侵后,他跟中央主动请战了,而且他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了战前准备,还让他的旧部——老四野作为这次的参战部队。 作战初期,林大帅派小股部队出击。天竺的王牌军面对这些小股部队时,几乎是一路凯歌,以胜利者的姿态长驱直入。林大帅的这种做法,让当时的中央都误认为是我军失败。中央曾接连发来七封电报,骂林大帅有辱国格、丧失军威,也一再电令林大帅就地组织反击,不许再后撤一步。 但林大帅回电称:将在外,君有命,有所不受!林大帅继续命令部队且战且退。直至天竺军王牌军纵深我国境内达70余公里。 其实林大帅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而且在得知这支王牌军彻底入境后,林大帅召集部下,做了战前动员。 他对部队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支所谓的恶三的王牌部队给我从地球上抹掉,以雪百年国耻。战前动员也以八国联军在中国的种种罪行激励战士,使得我军将士对天竺军恨之入骨…… 总攻命令一下,中国军队犹如勐虎下山,势如破竹,风卷残云一样打的天竺军毫无还手能力。仅用了一个营的部队,就将天竺军的王牌军牢牢地封在了事先准备的“口袋”里,而且在不足三天的时间内,就将这个王牌军连同其他入境的天竺军全部消灭,无一幸免。 这场战役,也被国外称之为——小刀切黄油的战争。战后,林大帅回到中央时汇报说了三个方面:一、三十年内天竺军不敢再挑衅;二,我军无一人被俘,战士要么倒在冲锋的路上,要么活着走下了战场;三、我军在此战中,不收任何天竺国的战俘。 值得一说的是,这场中天战争,我军阵亡仅七百余人,恶三军团,阵亡达到四千余人。可以说,这是一场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 我承认,自己对林大帅了解的很少,而被白眉老者这么一讲,我打心里被震慑到了。 我觉得从这场战争来看,林大帅简直是打仗的天才。 老者顿了顿后,又说了另一件事。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在林大帅发动最后一战的那一天夜里,老者所在村子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十来个“飞人”。 他们是借着夜色,跳伞下来的。这十来人各个都是精英,他们用着微冲,把占据在村内的恶三的军人,全部消灭光。 当时老者还问这十来人是谁,为首的那一名矮个男子说,他叫巴力…… 白眉老者还摸着衣兜,uu看书 .ukanhu拿出一块布料。 我看着这个布料,天蓝色的,是我的那个降落伞的伞衣的一部分。 我听到这,其实隐隐猜到了什么。 没等我说什么,老者又说起来。在那次战争结束后,他们村里又恢复的过起了幸福生活,但到了九十年代,天竺恶三又过来了,他们重新占领了村里,虽说这一次他们不敢再那么嚣张了,但他们依旧推行着奴化教育,甚至对村内的女人垂涎三尺,还抓走很多壮劳力。 村里为了保护女人,就不得不给她们在少女时期用药,让她们的女性特征不明显。另外这时作为保长的白眉老者,他也一直等着,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国内军队没再过来把恶三赶走,但他坚信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说到最后,他又举起了那个天蓝色的布料,甚至在情绪激动下,他双手都有些抖动了。 他跟我说,“你一定是上头派来的,你是来解救我们的人,对吧?” (本章完) 第43章 救世精英 自打跟白眉老者和斗鸡眼接触以前,这俩人就一直给我戴高帽。我对之前的高帽,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的高帽实在太大了,我脑袋“小”,实在接不下。 我心说自己就一个人,怎么可能能代表组织去解救这些人? 我听完那一刻,立刻含蓄的反驳起来。我告诉白眉老者和斗鸡眼,我并不是军人,反倒只是一个驴友,之前坐飞机时,遇到点麻烦,这才不得已提前跳伞了。 白眉老者拿出一副压根不信的架势,他摇着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 斗鸡眼翻译着。白眉老者的意思,你不要推却,你就是来解救我们的精英,而且你要是同意了,他愿意把保长的位置让出来。 我对保长这个词,有些陌生,但我分析着,应该是村长的意思,尤其保长这俩字,让我想起了古代。 我原本还想说点啥,拒绝老者,甚至让老者死心,但老者又说了另一件事。 在五六年前的某一天,天下落下来四个人,这四个人同样用着天蓝色的降落伞,也都带着那种白白的很锋利的刀。 为首的那个人叫乌鸦,他们四个是来考察整个村子的情况的,虽然这四人并没多待,但乌鸦走前告诉白眉老者,下一次有人从天上落下来时,就是整个村子的救世主,会带领村民奔向和平、幸福的生活。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愣住了,我反复念叨着乌鸦这两个字,甚至还联想到了什么。 我追问老者,“那乌鸦长什么样?” 这次是斗鸡眼主动回答我的。他打着手势,说乌鸦是个神人,平时用头发遮盖脑门,其实等把头发撩开后,他的脑门上竟然还有一只眼睛,就跟神话中的二郎神一样。 不得不说,这特征太明显,也太有招牌性了。我因此能肯定,这乌鸦就是神秘长官。 我不知道神秘长官为何脑门上还能长眼睛,更不知道他到底算不算是人类了?但我抛开这个小问题,打心里又有一个大疑问。 我让斗鸡眼再形容下,那一次从天而降的四人中,其他三人是什么样? 斗鸡眼回答一番。那三人中,一个很壮,而且脸很长,另外两人,一个拿着小鼎,还有一个看衣着打扮,跟村里的猎户一样,只是这人比猎户看着还要粗犷,甚至是野蛮。 我猜测,这三人中,有铁驴和冷诗杰,至于那个粗犷汉子,我不知道是谁了。 我心里还因此炸锅了,在一种复杂情绪的影响下,我特想吸一根烟。 我被“擒”之后,身上带的一切东西都被没收了,这一刻,我只好问老者和斗鸡眼,那意思,他俩有烟没? 斗鸡眼急忙点头,还摸着兜,拿出一个小烟斗和一个小木盒。 这小木盒内装着的,是晒好的烟叶。我把烟叶塞到小烟斗里。我本身是个老烟民,在吸烟这一块还算有些研究。 我吸着这种烟叶,第一感觉是难抽死了,说白了,简直跟地瓜叶子一个味。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斗鸡眼解释说,他们这里土地贫瘠,没办法弄出好烟叶来,而且……他顿了顿后,又小声嘀咕说,精英你带来的香烟,早就没了,被村内那些汉子,一抢而空。 我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他说了这个情况,因为这一刻,我已经不在乎烟好不好抽了。 我借着吸烟的功夫,想了很多事。 我本以为这次藏南之行,就是和胡子一起,带着方皓钰拿宝藏来的,但现在一看,这里面的水很深。 乌鸦和铁驴又把我给算计了,尤其现在一看,小鲲鹏飞机遇到故障,不得不让我们提前跳伞啥的,这很明显都是小伎俩。 再往深了说,张凡的事,除了有保护孩子的因素以外,会不会还有借着张凡要挟我的意思?张凡现在被组织保护着,如果我和胡子这次不作为,不解放藏南这个村子的话,会不会张凡也会面临什么危险? 我一时间心堵得慌,我也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再次陷入到这种套路之中。 我骂咧的喊了一句,“坑,全他娘的是坑!” 斗鸡眼立刻翻译着我的话,但他和白眉老者听完后,也都拿出一脸懵逼样。 白眉老者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回答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烟叶,反正最后我脚下方散落着一堆烟灰。 我很想给铁驴打电话,质问他,甚至我现在心里有太多疑问了,他应该给我答疑解惑了,但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村子里,哪有信号? 我最后也强压下情绪,变得很理智,分析着,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个是宝藏,一个是这村子的和平问题。当然了,我也不想跟恶三交恶,因为自己没那么大的实力。 我重点琢磨着这村子的情况,我趁空还多问一句,“这村子里有多少人?” 斗鸡眼回答,说目前有二百一十人,但要算上那些被押走的壮劳力的话,这村子有将近三百人。 我掂量着这个人数,我还想到了野狗帮和10k党。这可是两个大帮派,他们出面的话,想把这个村子消化掉,应该不是难事,尤其现在10k党正面临着改革,uu看书 .uukanshu 面临着人员的补充,而这村子里的男村民,身手都不错,让整个村子跟10k党合并,弄不好10k党并不亏。 我因此有了主意。我也告诉白眉老者,让他先给村里人开个会,告诉大家,我是新的保长了。 白眉老者明白我这话的言外之意,他一下子高兴地不得了。 他也不多待了,这就转身往外走。斗鸡眼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但最后他选择陪着白眉老者一起离开。 我望着这俩人的背景,等地窖内又只剩下我和昏迷的女汉子后,我靠着一个墙角蹲了下来,这一刻,我整个脸也沉得厉害。 我以前一度觉得,自己生活在文明的社会,在这社会里,大家更多的是遵守着爱因斯坦的定律,但入狱后,尤其当了减刑线人,又跟残酷的现实打交道后,我却发现,自己想要活下来,更多的是要听达尔文的话。 活着,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 (本章完) 第44章 不公平的单挑 我靠着墙角,这么坐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突然间,我听到地窖上方传来很杂乱的喊叫声。我猜白眉老者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有很多人都聚集在地窖入口附近了。 我本想等着白眉老者去通知村民,去把我当了保长的这个消息搞定,现在一看,自己不出面貌似是不行了。 我坐不下去了,而且整个地窖里湿漉漉的,一直待在这里,我也真是浑身不舒服。 我没理会昏迷的女汉子,自行走出地窖门,又顺着走廊走到尽头,爬起了那个通往上方的梯子。 我在爬梯子的过程中,异常的小心,因为这梯子烂的厉害,整个梯子也特别的滑。 但好在没出现什么大岔子,最后我顺着一个小天窗,直接探出脑袋。 我打量着四周,我现在正在一个大院之中。这里除了有两个土坯房以外,还聚集着一群人。 这群人里有白眉老者、斗鸡眼,还有一些男女村民。他们原本还在激烈的争吵着,但我这么一露面后,他们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我趁空彻底爬了出去,也站在院中。我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能感觉到,他们对我不热情,很冷漠,甚至也有人拿出嘲讽的架势。 我最后还把精力放在一名男子的身上,他腰间挂着一个粗布裤带,这裤带上挎着那把白瓷刀。 这是我的刀。我一伸手,对这男子喝道,“把刀给我!” 这男子听不懂我的话,他对斗鸡眼喊了一句,斗鸡眼翻译一番。 这男子故意鄙视的看着我,还唾了一口,叽里咕噜一番。 他说完的那一刻,很多人都笑了起来,而且看着我,更加的鄙视。 白眉老者倒是来了怒意,他对这些人呵斥一番,但这些人都没卖白毛老者这个面子,很明显,他们鄙视我,是发自内心的。 我心说自己来这个村子才多久,招他们惹他们了?而且他们都强盗有什么区别,当着我的面,挎着我的瓷刀鄙视着我? 我因此也冷冰冰的。我还让斗鸡眼给我翻译一下,那男子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斗鸡眼拿出犹豫的架势。我催促一句,那意思,既然想立我当保长,怎么着?保长说话不好使么? 斗鸡眼妥协了,而且他压根没措词,直接翻译说,“大根儿瞧不起保长,说你除了有一把锋利的刀以外,还有什么?整个人笨的跟牛一样,就你这德行,还想带领村里人呢?” 我哼笑了一声,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帮人压根不服我。 我打量着这个叫大根儿的男子,很明显,这人的身手不错,但我就想用他开刀,也间接让这些人开开眼。 我想到了戒指,自从醒来后,它就不在我的手指上了。 我跟斗鸡眼说,让他先把戒指给我找到。 斗鸡眼应了一声,而那个大根儿,他倒是挺能找茬,这一刻他忍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 他指着那把瓷刀,嘘嘘几声,之后他跟我叽里咕噜一番。 斗鸡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翻译说,“大根儿想跟你一对一,如果你赢了,他把瓷刀还给你,如果你输了,他会扛着你的尸体,把你丢弃到林子里喂野兽。” 随后斗鸡眼还补充一句,那意思,大根很厉害,是村内第一壮士,保长,你不要答应他,而且再给老保长一些时间,他会说服大家的,你现在回到地窖里躲着最好。 我知道斗鸡眼是好心,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心说自己堂堂一老爷们,怎么能做缩头乌龟? 而且这一刻,我连续动怒之下,心里突然冒出另一股念头来。 这念头很狂,在它影响下,我压根不把大根儿这个所谓的第一壮士放在眼里了。 我搞不懂这念头是怎么来的。但我突然脱口而出,指着大根说,“想一对一?那好吧,你选个武器吧,我赤手空拳跟你打!” 斗鸡眼一时间愣了一下,我其实也愣了一下。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但斗鸡眼误会了,他看着我流露出的自信,他以为我绝对是胜券在握呢。 他立刻把我的话翻译给大家听。 我猜斗鸡眼又特意添油加醋了一番,大根听完那一刻,差不点就跳脚骂了。 他蹭的一下,把瓷刀抽了出来。他试着舞了几下瓷刀,估计是找找感觉。 之后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心说他倒是好意思这么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对手。而且我突然间很鄙视这个人,觉得他不怎么爷们。 我也没时间多想,我弓着身体,拿出一副迎战的架势。 大根离我越来越近。我本来没必胜的把握,但我想的是,既然没退路了,而且脑中小人也没出来,我索性用自己的老底子拼一拼吧,尤其是吐眼睛、抓裤裆这两个压箱底的招数,自己真要突然施展出来,这大根十有八九会着了道! 我试着找机会,而大根呢,他把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估计他也是个常年跟野兽打交道的人,所以这一刻,他的目光,也很兽性。 我俩稍微僵持了一小会儿,大根先找到机会了,他脸色一狰狞,向我冲了过来。 他中途还把瓷刀戳了出来。我看的心头一紧,他这举动,分明是下死手了。 我本想后退几步,避开他的锋芒再说,但我心头又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几乎是在潜意识的作用下,u看书 ww.uukansh 整个人不退反进。我向大根冲了过去,而且在关键时刻,我猛地往旁边跳了一下。 我这一跳,很巧妙的把这一刀避开了。另外我也跟大根,几乎是面对面了。 大根没料到会这样。我又猛地跳起来,这一跳也真高。我双手双脚都往大根的上半身,尤其是脸上招呼着。 随后大根被我整个身体的重量一带,他坑不住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又扭动几下后,双手死死抠着他的脑袋,双脚缠着他的脖子,尤其右腿膝盖,还紧紧的卡在大根的喉咙上。 我对自己这个举动有个评价,自己很像一条蟒蛇,正缠着大根呢。另外我现在的招数,分明是利爪的拿手好戏。 我心说我现在没用戒指,并没把脑中小人召唤出来,但这一刻,我又怎么会这么熟练的使用他的绝招呢? (本章完) 第45章 失散的伙伴 当我用四肢把大根牢牢绞住后,大根拼命的挣扎起来,他试着脱险,也想来一手反败为胜。但我不可能给他机会,我继续加大双手双脚的力道,随后我抓住一个机会,还猛地原地一滚。 被我浑身这股力道一带,大根跟着我,也滚了一圈。在这一圈中,大根的脖子上吃力很大,他毕竟是个血肉之躯,一时间再也扛不住。 突然的,他浑身都松了下来,甚至跟一滩烂泥一样。 我细品着,等确定大根彻底晕了后,我也松了劲儿,手脚着地,又迅速的爬了起来。 那些村民,包括白眉老者在内,看着我,都愣住了。我没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而且这一刻,我也愣了。 我回忆着自己刚刚的一举一动,我隐隐冒出个念头来,但没等我细琢磨呢,在人群中又走出两个人来。 这俩人都是男子,也都是猎户的打扮。 他俩各拿一个小折叠刀,在冷冷打量着我的同时,有一个男子还对大根喊了几句。 我猜这俩人都是大根的死党,他们眼看着大根被我弄晕,一定是心里有了怒意。他俩想给大根出气和报仇。 我跟他们对视着,这俩人也有股子狡猾的味道,他俩闷不吭声的,突然都行动了。 他俩一左一右的的向我奔袭过来。我有些头疼,不知道一会先向谁下手,尤其我毕竟只有一个人,施展绞技的话,也不可能同时把他俩都缠住。 但这一刻,我潜意识又发挥作用了。我整个人弓着身体,弯曲着腿儿,跟个螳螂一样。 我变成这个样子后,这俩男子都被吓到了,估计他俩这辈子也绝对是头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先晃晃悠悠的向左面的男子走去。他俩一愣神的期间,我就已经凑到这男子的近边了。 这俩人并没时间打配合,而这男子也不想退缩。他一发狠,又突然向我冲了过来。 我倒是不慌不忙,拿捏机会,对准这男子的膝盖,伸出了螳螂腿。 我踩中他膝盖时,别看动作笨拙,但用的力道着实不小,这男子整个脸都扭曲起来,估计是疼的。 我又顺势用自己的双手,对准这男子的脖颈狠狠戳了两指。 我没下死手,这男子只是晕了过去。我又把目光放在另一名男子身上。 这人分明打了退堂鼓了,拿出进退两难的样子。我不管他怎么想,我又摇摇晃晃的向他走去。 迫于压力,这男子猛喝一声,又冲了过来,但我拿出打太极的架势,围着这男子,用手左戳一下,右啄一下的。 刚开始,我的速度并不快,但也很节奏,等到最后,我双手上的频率,几乎跟冲锋枪有一拼了,甚至最快速的时候,都快舞的出虚影了。 这人彻底蒙了,最后被我一顿乱戳乱打下,他也昏着躺在了地上。 我承认,跟他打斗时,我用了很多不太实用的招数,不然就凭点穴的功夫,想弄倒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几指。 但我这么样的多表演了一番,无疑更有视觉上的冲击力。 看着这一幕的村民,全被我这么横的身手震慑住了。白眉老者最后还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对我连连拍手喝彩。 其他村民慢了半拍,但没人再轻视我了,他们也都学着白眉老者那般,一起鼓掌喝彩。 斗鸡眼一直充当着翻译,每次有村民说了啥,他都立刻告诉我。 我发现这些村民也都挺会捧臭脚的,各种赞美的词,层出不穷的用在我身上。 我是个很务实的人,听了一会后,我不想一直就这么被干巴巴的赞扬着,外加这时我也真有点饿了。 我摆摆手,等村民都静下来后,我很认真的强调,“套话就别说了,你们的保长想吃东西了,啥时候能准备好?”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坐在整个村子最大的土坯房内。 在我面前有一张大木桌,这上面放着一铁盘的肉干,还有一大盘的土豆。 我本来挺馋肉的,但等我吃了几口肉干后,我实在被它的味道打败了。 这肉干特别骚性,也有股子很浓的腥臭味,毫不夸大的说,我吃着它,就好像在啃一个泡了醋的汗脚丫子。 我为了不让自己吐,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土豆上。 在我吃土豆的期间,有三个人板正的站在屋内。他们分别是白眉老者、斗鸡眼和那个老猎户头领。 白眉老者和老头领的脖子上都绑着绷带呢,他们这伤也都是我弄出来了。我想起一句话,不打不相识,而且现在我们是友非敌,我跟他俩对视和谈话时,倒没那么尴尬。 这两个老头都想到一块去了,等我快吃完时,白眉老者还先问了句,那意思,我什么时候能带着村民好好干一场,把天竺恶三的势力打走,然后再带领他们一起走向好日子。 我心里是另一个打算,说白了,想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接走,但这个打算,我觉得还会不急着告诉他俩为好。 我索性没正面回答,反倒一转话题,告诉他俩,这次除了我以外,其实还有两个精英也来了,但在跳伞时,我们仨失散了。 我的意思,让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行动起来,一起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两个精英找到。 两个老者一听到还有两个精英时,他们互相看了看,尤其白眉老者,双眼简直要放光了。 他连连点头,还让斗鸡眼翻译着,那意思,让我提供这俩个精英的长相和身体特征,以便村民寻找和辨认。 这个村子的条件很落后,既没网络也没打印机的,我没法给他们提供照片。 我想了想,又有了个笨招。我问他们,“有笔和纸么?” 斗鸡眼立刻转身出去,很快的,他找来了我要的东西。 但说是笔,其实就是一小节竹子,在末端插了一截猪毛,这也算是毛笔的雏形了,另外那所谓的纸,很粗糙,也黄黄的,这让我想到了马粪纸。 我暗叹一句,u看书ww.uukanshu.cm心说凑合用吧,也别追求啥档次了。 我用简陋的笔,在马粪纸上画起来。 我本来的画工不是能好,毕竟自己没专业和系统的学习过,但奇怪的事出现了。 我想着胡子和方皓钰的面貌,等画出来时,竟很专业,甚至绝对堪称是很完美的素描画。 白眉老者和老头领看到这,对我连连夸了一番,斗鸡眼更是有那么一瞬间,看着素描画时,他的斗鸡眼也好了。 我听着这么多称赞,不仅没什么得意的感觉,反倒陷入沉思。 我心说,难不成我脑中的芯片又出了什么岔子?而且这一次,脑中小人不再需要戒指的刺激,反倒跟我彻底结合在一起了? 不然我身手提高一大截,又能画出这么好的素描画,这怎么解释? (本章完) 第46章 偷窥者 我望着素描画,愣愣发呆,就连白眉老者和老首领跟我说话,我都听不到了。 斗鸡眼试着咳嗽几声,最后又跟我喂喂几声,这才让我回过神。 白眉老者拿着素描画,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斗鸡眼翻译,那意思,白眉老者把胡子和方皓钰都好一通的赞,说这俩人相貌不凡,一看就是精英。 我对他的这一通马屁,并不怎么感兴趣,尤其他拍马屁的对象又不是我。 我一转话题,告诉这两个老者,让他们组织人手,这就去野林里寻找两位精英。 白眉老者想的多,他又补充问了几句。他担心村民真要找到这两个精英,怎么能带这两人回来?尤其白眉老者也问,我们这些精英之间,有没有暗号之类的。 我暗赞姜还是老的辣,但问题是,我跟胡子和方皓钰也真没什么暗号。 我又琢磨一番,有了计较。 我拿起胡子的素描画,告诉斗鸡眼,“你记得,见到这位精英时,你让村民大喊,问这位精英,‘你是不是刷牙不洗脸,上厕所不关门,洗澡不洗腚,棒小却总吹大’。” 斗鸡眼并没觉得我这是在调侃呢,反倒一本正经的记着,尤其听完后,他还补充说,“精英间的暗号,果然不一样。” 随后斗鸡眼主动拿起方皓钰的素描画,问我遇到这位精英时,也说刚刚的四句暗号么? 我摇摇头,这次我也一本正经起来,告诉斗鸡眼,遇到这人,尤其这人很好认,他还有点腿瘸,你们到时不用对暗号,直接一拥而上,对他一顿爆揍就行了,等打晕后,将他带回村里。 斗鸡眼拿出犯懵的样子,说为何要打这位精英?难不成他不是精英么? 我又胡乱编词,那意思,这精英有独特的嗜好,就喜欢别人往死了揍他。 斗鸡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跟这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后,他们就撤了。留下我独自在这宽大的土坯房中休息。 但很快的,我发现自己就把自己坑了,后半夜,我经常听到外面有人喊话,他们喊着那四句暗号,什么刷牙不洗脸之类的。 我估计是斗鸡眼正给这些要外出找人的男村民进行培训呢。 我被影响的,睡眠很不好,但我又没啥办法,只好这么强忍着。 这样几乎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才悠悠转醒。 我冷不丁睡这个土坯房的大炕,有些不习惯,尤其有种腰酸腿疼的感觉。 我打着哈欠,溜溜达达的走出房外。 这房外还带着一个大院子,这次院里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个大碗,而且每个碗都被一个石板扣着。 我凑过去,把这两个石板都挪了挪。 一个碗里放着肉,一个碗里放着土豆,还都热乎着呢。 我先尝了尝肉,还是有股子骚性味。我吃了两口,就实在扛不住了。 我边吃土豆边想,这玩意冷不丁吃一顿还行,要是上顿下顿的吃这个,谁能受得了。 我突然觉得,在藏南这种地方,哪怕当一村的保长,幸福指数也不会太高。 等吃完这些,我又想去院外走一走。但刚出了院子,我发现这里的村民太过于热情了。 但凡看到我的,不管离我多远,而且不管他们正在做什么事呢,他们都嗖嗖的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他们说话很快,还叽里咕噜的,我根本听不懂,但为了不尴尬,我哼哼呀呀的应着。 另外不得不吐槽,我送走了一波,另一波村民就又过来了。我为了让自己能好过一些,最后无奈的又回到院子里,还把院门狠狠的关上了。 我心说既然自己没法出去溜达,而且身子骨还有点难受,我不如在院子里做一些活动吧。 我本来是想热热身,比如扭扭腰,抻抻腿这类的,但真等热起身来,我发现自己竟然耍起身手了。 我时而跟个大螳螂一样,半蹲着,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臂,时而我又模仿着蛇或者鹤等等。 我很诧异,但这也更加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测,利爪的“灵魂”跟我合二为一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猜很可能跟我跳伞后的经历有关,说白了,我脑子受了什么打击,让那块芯片,彻底质变了。 我现在没法往深了较真,尤其这里也没医院,我没法去拍个片子啥的。 我只好往好了想,也这么安慰自己。 之后我又打了几通拳,我不懂拳路,更不知道这拳到底叫什么,但给我感觉,应该跟点穴和铁掌功夫沾边。 我因此也热了一身汗,被这股汗一蒸,我整个身体也好过了不少。 我最后做了个收势,而就在这一刻,我听到鼓掌声。 我顺着声音扭头一看,好家伙,墙头趴着一个人,是那个叫英子的女汉子。 我对这小娘们比较头疼,因为自打来了村里,我着了她好几次的道儿。 我觉得英子很没礼貌,也不懂规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哪能随便爬别人家的墙头? 我对她打手势,那意思,让她该干嘛干嘛去,别偷看。 但英子看着我的举动,她不仅没走,反倒一用力,从墙外翻进来了。 我立刻敏感上了。我跟她没法用语言沟通,只好冷冷的注视着她。 英子跟我稍许对视后,竟然低下头了。她还捂了下脸。 我被弄得一愣,而且我感觉得到,英子不像昨天,对我没什么敌意了。 她不仅这么站着,还像我走了过来。 我干等着她。就这样,她一步步的,走到了身边。 她抬起头,羞涩的笑了,问题是,她长得也太女汉子了,这么一笑,要我说,笑的都有点豪气。 我打了几个手势,那意思是问她,找我做什么? 英子摸着兜。u看书 ww.ukansh 她穿的是粗布衣服,看起来也没什么款式,尤其兜还特别的深。 英子最后把半只胳膊都快伸到兜里了,最后拿出一个圆咕隆咚的水果来。 她把水果递过来,看我并没接的意思,她又主动拉起我的手,把水果塞到我手中。 其实在她拉我的一刹那,她浑身小抖了一下,这并没逃过我的眼睛。 英子还一脸通红,也不跟我说什么了,转身就跑。 她跑的那叫一个踉跄,要我说,也就是她的腿脚好,不然换做一个腿笨的或者是一个脑血栓患者,保准会摔跟头。 英子最后跑到墙下,还手脚并用,爬墙离开了。 我这人并不笨,摸着手里的水果,我隐隐有个猜测,这丫头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本章完) 第47章 食人禁地 我怀疑她为什么会爱上我?毕竟我俩根本没好好接触过几次,但我一想到这些,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底线。 我心说一来我都有小乔、杨倩倩和小柔了,虽说这几个女人都不太靠谱,尤其小乔、小柔,一天天竟想着从我身上索取珍贵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事实了,我总不能再找一个女汉子吧?二来我和这女汉子,我俩在生活上没啥交集,我的身份也很特殊,凭这些,我们不可能做夫妻;三来,就她长得那样,想想也更不可能了。 我倒是挺清楚自己的立场和态度的,另外我也怕这个英子,别隔三差五的来骚扰我,甚至有事没事的总爬墙头。 我无奈了一会,但我总不能一直在这种事上纠结。我强压下这些念头,又在院子里溜达一番…… 这样我在村里待了三天。这期间,村里组织了四波人手去野林寻找胡子和方皓钰的下落,而英子也会每天都来看我。但我特意找各种理由,对英子避而不见。 另外我也找白眉老者聊了聊,了解下那些天竺恶少来村里的规律。 按白眉老者说的,恶少每个月的月底都会进村,让村子交“保护费”,甚至他们还会作作恶,“调戏”下妇女,外加选一选新的壮劳力啥的。 我一算时间,现在正好是月初,离月底还有一段距离。我倒是有个初步概念,想争取在这次月底前,把方皓钰宝藏的事弄利索,而且也想法子,把这个村子的人都弄走,最好是让野狗帮或10k党给这些村民在南方找一个栖身的场所,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这样等到了三天后的晚上,我在土坯房里跟八个男村民开了个会,这八人中,有七个是猎户,还有一个斗鸡眼。 要在哈市,我跟什么人开会的话,整个会场的空气会很干净,毕竟这是开会呢,没人会在会议上吸烟啥的,但在这村里就不一样了。 这八个男村民,全是老烟枪,他们还不习惯做椅子,全蹲在上面,一人捧着一个烟杆抽着劣质的烟叶。 这把我熏得,看着整个屋内的烟雾环绕,我都快翻白眼了。 我最后不得不把屋门全打开,我们就在这种环境中,一起交流和说着话。 斗鸡眼把这七个猎户的意思汇报给我听。这七人来自于那四个搜查的队伍,这些队伍经过三天的寻找,尤其把村子附近方圆百里内都找了个遍,却没发现胡子和方皓钰的人影。 我边听边把定位仪拿了出来,这定位仪也是我当上保长后,特意从这些村民手中抢回来的。除此之外,我还把瓷刀、手电筒和那个小炸弹要了回来。 我捧着定位仪,也把它打开了,但上面除了有一张网格外,一点其他的提示都没有,这说明定位仪也搜不到方皓钰。 我打心里特别的愁,其实更主要的不是愁方皓钰,而是胡子。 这次来藏南,我本来就只有胡子一个伙伴了,现在他失踪了,我心里根本没底。 我还回忆了一番,心说当时我跳伞后,胡子也应该很快就跳了下来,这么一算,我俩落地后,不应该离太远才对,但整个村子的猎户,把方圆百里都找了,竟然找不到胡子,想起来,这里面充满了矛盾嘛。 我整个脸还沉了下来,我让斗鸡眼替我翻译。我跟他们高声说,那意思,你们是不是偷懒了?就算没见到那两个精英,但怎么着,也能发现蛛丝马迹吧?比如看到天蓝色的碎布,或者发现可疑的脚印等等的? 这七个猎户听完我的话,尤其看我脸绷的这么厉害,他们都有些不自在了。 这七人先后叽里咕噜一番,似乎是解释了什么,我听不懂。 我发现坐在最靠外的那个猎户,他也是最后说的。他反复提到一个词,钝折,而且其他人听到钝折后,脸色全不好看,包括斗鸡眼。 斗鸡眼也耍了滑头,没把这话翻译过来。 但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我特意问斗鸡眼,“什么是钝折?把刚刚他们的话说给我听。” 斗鸡眼显得极不自在,但最后他还是说了。 钝折是他们土话的叫法,翻译过来,是魔鬼的意思。另外那个猎户说,这次四个队伍搜查时,并没去钝折禁地。他怀疑那两个精英,会不会在禁地内。 我对这个禁地突然来了兴趣,而且我想了想,方皓钰那兔崽子,跳伞跳的早,落地后,或许真有可能离这个村子比较远,甚至是在百里之外。 但胡子落地的位置,十有八九是在禁地内。 我问斗鸡眼,“那个钝折禁地,到底有什么说道?” 斗鸡眼想了想,估计是要组织下语言。之后他回答说,“这个禁地里有很多食人魔,它们成群结队,很可怕。村里以前赶上闹饥荒时,被逼的实在不行了,会有几个猎户结伴,去禁地找吃的,但都是有去无回。” 我对食人魔这个字眼很在意,我问斗鸡眼,“食人魔是什么东西?而且我当然不会笨的以为是鬼呢。” 斗鸡眼这次回答挺利索。他说,“食人魔是猎狗,保长你每天吃的肉,其实就是食人魔的肉,但这食人魔不是从禁地里猎来的,都是从野林里发现的散户。”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不信。我心说猎狗嘛,说白了就是能用于追猎的狗,印象中,狼狗、金毛啥的,都能当猎狗,尤其我也不是没吃过狗肉,狗肉那么香,不可能是骚性味吧? 我对斗鸡眼摇摇头。uu看书 .knsh.m 斗鸡眼明白我啥意思,他这人遇到事时,冷不丁会有点心急。 他又一会汉语一会叽里咕噜说土语的把食人魔解释一番。 我边听边琢磨下,别看听的费劲,但我明白了,而且心里咯噔了一下。 准确的说,斗鸡眼说的是鬣狗两个字。 我没接触过鬣狗,但这种动物的臭名,早就远扬在外了。 在非洲那里,鬣狗也叫草原二哥,它们是仅次于狮子的恐怖猎食者,尤其这帮畜生,别看没有狮子的尖牙和力量,但往往凭借数量取胜,而且它们善于用一种流氓绝招——tao肛。 我还自行脑补一番,想到tao肛时,我承认,自己多多少少被影响到了,屁股里还突然一紧。 我这也意识到,这钝折禁地,果然不一般…… (本章完) 第48章 战舞 在我想着鬣狗时,整个屋内并不安静,那些猎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斗鸡眼也没把这些话翻译出来。 等我回过神后,我打量着这些猎人,尤其观察他们的表情,其实我也猜到了,这些人对禁地充满了恐惧。 说心里话,如果还有选择的话,我也绝不会涉足那种地方,毕竟真要被鬣狗群围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甚至到最后,很可能还会来个死无全尸。 但经过三天的搜寻,方圆百里其他的地方都被排查了,胡子很可能很倒霉的降落在这禁地内。 我在乎胡子,虽说我不知道这一刻他是死是活,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到时找到的是一堆残骸,我也要带他走。 我拿定主意,而且特意拍了拍桌子,等所有人都看向我时。我绷着脸,很严肃的下了命令,也让斗鸡眼翻译。 我让村内选出一个猎人小组,包括我和斗鸡眼在内,一共九人小组就可以,而且这九人立刻收拾一番,在午夜前务必出发,赶往食人禁地。 这些猎人听完的一瞬间,又炸锅了,但这是死命令,我拿出根本没商量的架势。 我发现这些猎人跟军人很像,他们有着服从命令的天性。很快的,这些人都离开了,他们各自准备去了。 而我把小旅行包都打开了,我把自己现有的武器又掏出来查看了一番。 手电筒、瓷刀、可燃冰炸弹。我默默地逐一摆弄着它们,我相信有这几个宝贝在,我能带着这些猎人化险为夷,而且只是带着他们在禁地转悠一圈,之后活着回来…… 我本以为这些猎人只是准备下而已,没那么麻烦呢,但也怪我不了解这个村子的传统。 在接近午夜时,整个村子变得很“热闹”,这种热闹也有些诡异。 在村头的空地上,架起了三堆火。每一堆火也很有特色,都架着九个粗木杆子。这粗木杆子被弄成锥子形,而且在九个木杆的内部,还堆着一堆石块。这都是黑色的石头,而且它们遇火后,燃烧的很旺。 另外在每个火堆上,还横着架着一个狗头。这狗头应该是鬣狗的,只是这些狗头都显得有些干瘪,估计被保存了很久了,而且这村里有能人,他一定很善于雕刻,他把这三个狗头打扮了一番,乍一看有股子人头的感觉,也像极了传说中的妖怪。 这九堆火,按照一、二、三、三的规律排列着,我有个猜测,这九堆火也组成了锥子型个,而整个锥尖所冲着的方向,就该直指禁地。 我被斗鸡眼特意拽着,一起来到这个现场。我看着这里的情景,尤其发现还有不少猎人都化了妆。 他们的脸上被涂着黑黑白白的燃料,乍一看,也有点像鬼怪。 我问斗鸡眼,“这是要做什么?”斗鸡眼解释,说去禁地是很大的事,而且为了图顺利,村里人决定要为九位勇士做一次祭祀,甚至再跳一跳战舞。 我对战舞这个词比较在意,甚至较真的说,貌似只有在打仗前,在这种相对原始的村里才会跳战舞吧? 换句话说,他们把这次去禁地,绝对当成了战争了。 我打心里突然很感谢这些勇士,为了找胡子,为了我这个保长,他们真的是豁出去了。 我不懂战舞,更从没参加过,所以我本想拿出旁观的架势。 但我这种消极,根本行不通。很快的,斗鸡眼叫来一个小男孩。 这小男孩一看就是个野孩子,浑身披着胡乱拼凑的粗布衣服和兽皮,不仅如此,他耳朵上还挂着两个兽牙,就跟耳坠一样,另外他还戴着一排蛇骨项链。 他看到我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估计是向我问好呢,而且他嘴里一直嚼着东西呢。 我挺纳闷,心说在这种村落里,难道有口香糖的存在? 没等我多问,斗鸡眼跟我说,邀请我这个保长参加战舞,而且他还要给我化妆。 我没法推却了,尤其自己还身为首领。我并没表露出不太乐意的想法,反倒“欣然”接受了。 斗鸡眼用他那一双脏兮兮的大手,这就对着我的脸搓啊搓的。 我能闻到,他双手上腥呼呼的,有股子血味。我强忍着,等他觉得我整张脸绝对干净了后,他又说,“保长,伸出手来,给你染料。” 我绝对是笨了,或者说绝对是太相信斗鸡眼了。我伸手后,又看着斗鸡眼,想知道他的染料在哪,尤其此时的斗鸡眼,又没背包或者他的衣服上也没衣兜之类的。 斗鸡眼对我呲牙笑了笑,随后他指着小男孩,嘀咕了几句。 这小男孩突然间鼓起了腮帮子,对着我的手心,狠狠唾了一口。 我想起胡子的一句格言:咱们都是有文化的人,不能粗俗的骂人,所以一旦遇到啰嗦了,咱们一言不合之下,直接往死了唾就行了。 而这小男孩就是这种风格,他一唾之下,伴随啪的一声响,我手心上多了一大块黏糊糊的黑东西。 这把我恶心完了,而且还不仅如此,斗鸡眼立刻抠着黑东西,之后他把黑东西涂在了我的脸上。 我简直有些崩溃了,但随着缓了一会儿,我又闻了闻。 我发现这黑东西的味道很熟悉,让我想起了刚刚铺完的板油马路。u看书 ww.uknshu 我心说难道这玩意是沥青? 我因此多问了一句,“这黑东西是从哪弄到的?” 斗鸡眼一边忙着给我化妆,一边解释说,“离村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山谷,那里很怪,山谷里的石头都是黑色的,但被太阳暴晒之后会变软,或者被人咀嚼一番后,就变成了这个德行,而且把它放在火上,它们还会燃烧,所以村里人就把它称之为黑油石。” 我一时间愣住了。我猜自己没猜错,这绝对是沥青之类的东西,再往深了说,我猜那个山谷里绝对有石油。 我太知道石油的价值了,这一刻我又打量着斗鸡眼,甚至是周围这些村民。 我心说自己真应该把他们召集到一起,给他们上一堂课,讲一讲什么是石油,而且想想中东地区,那里的人是什么生活?挨家挨户简直都富得流油,赶上阴天下雨啥的,屋内一冷,那些人弄不好都烧钱取暖呢…… (本章完) 第49章 战舞(2) 我忍不住啧啧几声,也觉得这个村子也就是没个明白人引导,不然保准都过上土豪的日子。 斗鸡眼不明白我的啧啧是啥意思,他还急了,以为是我对化妆不满呢。他连连道歉,又特意要给我搓脸,估计想要重新弄。 我摆手制止他,因为我可不想再遭一遍罪。 这样过了十来分钟吧,我的妆画好了,我没有镜子,没法自我欣赏一番,但我有这么个感觉,自己肯定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斗鸡眼又找来一套衣服,其实要我说,这勉强称之为衣服吧,暴露度极高。 斗鸡眼让我把衣服换上。我一个大老爷们,倒也不怕什么腼腆不腼腆的,但我总不能在这种公众场合脱衣服吧? 我四下看了看,不远处有一片一人多高的灌木丛。 我捧着衣服,往那里走去。斗鸡眼本想跟着。我心说他什么毛病?而且我不习惯在换衣服时,被别人偷窥者。 我就对他摇头示意,让他闪一边去。 斗鸡眼及时止步。 我躲在灌木丛后,立刻着手起来,但当我脱得只剩裤衩后,我举着新衣服,犹豫起来。 这衣服包括一个内裤,但这内裤上面竟然还有深褐色的污点,我不知道是油污还是血迹。 我心说每个人的隐私处是宝贝,尤其要干净,不然别得啥病。 我想穿着裤衩后再把这脏脏的裤衩穿在外面,但我原来穿的裤衩比较大,真要这么里里外外的一套,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我又犹豫了一小会,也绝对是自己想事太集中了,都没留意到有个接近的脚步声。 这人真的很没礼貌,他还扒着灌木丛,把脑袋探了进来。 他盯着我的裤衩处,瞪着大眼睛看了一番。他突然哇了一声,还叽里咕噜说起话。 我绝对是被他吓到了,我猛地退了一步,但在这种灌木丛中,四周全是枝叶,尤其枝叶上往往带着小刺,我这么一退,浑身被戳到了。 我难受的呲牙咧嘴一番。 我看着这人,是大根。之前就是他不服我,但很奇怪的是,被我狠狠教训一番后,他对我的态度变了,见到我时,充满了敬意。 这一次,别看他狠狠盯着我的隐私处,但也是一脸的敬意。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我索性扯嗓子,喊着斗鸡眼。 斗鸡眼很快嗖嗖跑了过来,我指了指大根。斗鸡眼和大根都明白我的意思。 大根又跟斗鸡眼念叨一番,尤其时不时的,他还瞅着我的隐私处。 随后斗鸡眼翻译,说大根很感叹,说保长不愧是保长,那玩意真是一级棒,真的够大,论排名的话,绝对是村中第二了。 我怀疑自己听没听错,而且我也绝对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个奇葩,竟然对男人的棒子品头论足。 另外大根也提到村中第二了,我索性也问,“第一是谁?” 斗鸡眼把这话翻译了,大根很自信的笑了。 他也真不腼腆,当着我和斗鸡眼的面儿,把他裤子脱了。 我看到他的那玩意儿后,脑中跟打了一个大雷一样。我心说这他娘的还是人么? 而斗鸡眼几乎拿出膜拜的架势,就差给大根磕一个了。 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我明白大根为啥叫这个名了。 大根很快把裤子提上,而且他又叽里咕噜一番后,先行离开了。 我看斗鸡眼一直拿出尊敬的意思,目送着大根,之后斗鸡眼又主动跟我说,他们村里是崇拜那玩意大的,原因很简单,那玩意儿越大,男人就越勇,而且越会给村里带来兴旺的人丁的。 我之前来过一次藏地,那时就听到过类似的理论。我其实也明白,在这种村子里,兴旺的人丁代表着什么。 但话说回来,我倒是不觉得那玩意大就多有用,简单的例子,膏药国的很多男子,那玩意就很猛,甚至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走上了拍小电影的道路。 但他们之所以威猛,都跟从小刻意服用激素有关,就他们那种外强中干的体质,遇到事了,还不是一个比一个的孬种? 我不想在这问题上较真,所以也就没跟斗鸡眼多说什么。 我最后还是坚持了安全至上的原则,我穿着裤衩,把新衣服换上了。 等我从灌木丛出来后,这些村民开始了祭祀的活动。 白眉老者先站在火堆之前,大声念着话。我听不懂这里面的内容,尤其当白眉老者说到情绪激动时,这些村民全都跪了下来。 我总不能继续这么干站着,这么一来,自己岂不被显得很尴尬? 我挨着斗鸡眼,也跪在地上。我听到这些村民都喊着话呢,但貌似不像是正常的叽里咕噜,反倒是什么梵语或咒语之类的。 我也想装装样子,而且这难不倒我,古代就有个南郭先生,他能在齐王面前滥竽充数,而我面对的只是一场村子的祭祀,难度还没那么大。 我嘴里含含糊糊的重复的喊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等白眉老者念完话,他自行走了下去,这些村民包括我,都从地上爬了起来。 包括斗鸡眼、大根在内的八个人,都向火堆走去,这时斗鸡眼也对我示意。 我一看这几个人,一下子明白了,这次赶往禁地的九个人,要聚在火堆前一起跳战舞。 我有些头疼,尤其这战舞怎么跳,我压根不懂。 但现在这场合,我纯粹又被来了个赶鸭子上架。 等我们九人围着火堆站好后,有一个人带头,大家都跳了起来。 我是一边观察一边跳。u看书uukanshu.cm 但这么观察一会儿后,我松了口气。我心说这就是战舞?貌似就是广场舞的模式嘛。 连大妈都能跳好的东西,这也根本难不住我。 我从原本的陌生,很快的变成了熟悉,尤其我还是整个九人组的头领。我最后还成了领舞者。 我对广场舞太熟悉了,尤其每天的傍晚后,只要出门,就总会见到那些热舞的大妈。 我在战舞的基础上,结合了一些广场舞和街舞的套路,还对战舞改进了一些。 这些村民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谁带着头,他高呼着精英两个字。 虽说他的发音不太标准,但被他这么一喊,其他村民都附和起来。 一时间,我在这么多人的称赞下,像一个鬼魅幽灵一般,继续在火堆旁狂舞着。 (本章完) 第50章 天狗吞月 这个战舞持续的时间并不短,一直过了十来分钟,最后那八个勇士一起拍起手来,这也表示战舞结束了。 我跳的出了一身汗,这时也从“广场舞”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我以为舞跳完了,接下来大家该准备一下,就此出发了吧?但我还忽略了一个环节。 那八个勇士拍手后,又都面冲着人群。人群中有八个女子,她们先后跑出人群,分别对着八个勇士冲去。 我猜这八个女子都是这些勇士的恋人或妻子。他们两两一对的相拥在一起,随后反应各不一样。 有的女子哭上了,有的拿出恋恋不舍的架势,跟她的男人接起吻来。 我心里多多少少被触动了一下,我猜在他们的心中,这次的禁地之行,也有种生死告别的意思。 而我来村里的时间尚短,外加我也是正经人,根本没什么相好的。 我本来这么孤单单的站着,但英子一直看着我,突然间,她忍不住的冲了过来。 她还张开双臂,还撅起了嘴,大有扑到我怀里热吻的架势。 我看着英子,脑子里嗡了一声。我太知道后果了,一旦处理不好,自己岂不间接承认英子是我女人了么? 我纯属灵光一闪。我展开双臂,抱是抱住了她,但我紧紧只是抱着,让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口,我防止突然意外,还用手按着英子的头,怕她抬起头来。 英子毕竟是女子,没我的力气大,而且在这种场合下,她也没法子跟我来一次角力。 我拿出纯友情的架势,就这样拥抱了英子一会,之后我跟她分来了。 英子拿出不甘心的样子,但其他八个勇士的女人,都选择回到人群中,英子没法当特例,她也一转身,往后走。 而我细细品着鼻子中的余香。我刚刚从英子身上闻到了一股类似于奶香味。 我听胡子说过,有这种香味的女子,其实都是处女。我不知道胡子这话是真是假,但我有种直觉,英子没处过男友,她应该是个很检点的女子,她对我,十有八九是动了真情。 问题是,我俩真的不合适…… 这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们九个人出发了。我除了带着那个旅行包以外,还背了一个大兜,这里面有干粮和水。 水就不多说了,都是村里的井水,至于干粮,全是风干的狗肉和土豆。 我打心里感叹一句,如果没一个好牙口,想吃这类干粮,是绝对没可能的,而且我看着干粮,一点胃口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饿肚子时,到底要靠什么办法来填饱肚子。 我们九个人趁黑一起前行着。别看我是这队人的首领,但我并不认得去禁地的路。 我因此也没法当领队,反倒走在队伍中间。 这些猎户趁空也都交头接耳的聊上几句,而且是三三两两的。 我挨着斗鸡眼,我本来也跟他胡扯着,但斗鸡眼这人,天生有点木纳,每次听完我的话,他都只是嗯一声,拿这个当回复了。 我跟他最后实在没啥聊的。单凭这儿,我又想念胡子了,我心说有胡子在,哪怕他讲点荤段子啥的,也能让我走的没那么累吧。 就这样,我们一直走到后半夜时。我发现地形出现了不小的变化。这里的树木越发的稀疏,反倒是灌木丛却越发的稠密。 除了斗鸡眼和大根以外,其他六个猎户都分散开,互相间也离得比较远。 我之前就发现他们做出类似于这种的情况,我当时还打心里觉得这些人笨呢,现在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感觉。 我问斗鸡眼,“为何要这么分散?” 斗鸡眼解释,说在森林里,我们往往会遇到成群的猛兽,而且这里的猛兽善于打埋伏,如果大家走的很近,一旦中了猛兽的圈套,我们会很被动,甚至一旦被猛兽组成一个包围圈,我们会全军覆没。 我细细一琢磨,有些明白了。说白了,这些猎人如此分散,一来能扩大警惕的范围;二来真要遇到危险,只要有人报警,其他人赶过去后,也能来个首尾相顾。 我没再多问什么。等又走了一会儿,突然间,我听到左手边的方向有喊话声。这喊话声原本很模糊,但很快的,又有几个喊话声传了过来,而且越往后,这些喊话声越清晰。 我猜有人当了传话筒。我不知道这喊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又留意着斗鸡眼和大根。 这俩人都显得很警惕,尤其斗鸡眼,还翻译说,“有鬣狗,有危险!” 我意识到危险,还把挂在腰间的十字架拿了出来。我拧开十字架,把瓷刀握在手里。 我还有往左边冲过去的打算,想支援下同伴。 但等我跑出去几步后,我一扭头,看到斗鸡眼和大根一点要支援的意思都没有。他俩反倒站的笔直,还闭着眼睛,嘀嘀咕咕说着话。 我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尤其看样子,他俩像是在祈祷呢。 我特想吐槽,如果有人遇到危险,他俩的祈祷又有何用?但我又觉得,貌似事实不像我原想的那样。 我压着性子,观察了一小会儿。 我发现这俩人嘀咕几句后,又先后抬头看了看天。 我顺带着也抬头。现在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在明月旁边,还漂着一个形状怪异的云彩。 我来到藏南后,有一个最大的感触,这里的云彩跟哈市或者跟国内其他地区的不太一样。 我在村里待着的这几天,uu看书 ww.uukshu 先后见过朵状的云彩,见过旗子一样的云。我怀疑这是不是跟这里的地理位置有关,而现在呢,我看到的,是一个像张牙舞爪的猛兽的云彩,而且它的移动速度还很快。 没多久我还听到斗鸡眼喊了句汉语。他似乎把这个云彩称为狗。 我似懂非懂。就这样,等斗鸡眼和大根念叨完,睁开眼睛后,我凑到斗鸡眼身旁,指着天空的云彩,问他怎么回事? 斗鸡眼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解释说,“夜里见到天狗是不吉利的,尤其月亮在夜里给我们带来光明,而天狗却非要吞掉它,所以上天预示着,我们此次之行会遇到大灾难。” 说完斗鸡眼又特意指着天空。 这才隔了多一会儿?这云彩已经遮挡住月亮的边缘了。 我特想笑,心说我小时候也听过天狗的传说,但拜托,那是哮天犬,怎么到斗鸡眼这些人的嘴里,哮天犬成了会飞的鬣狗了? (本章完) 第51章 敌群 都说没文化太可怕。我想趁空跟斗鸡眼普及下天狗,问题是没等我说上几句呢。远处又传来喊叫声。 这次喊话声不太一样,显得很急,甚至语调内也有股子惨叫的感觉。 斗鸡眼和大根的反应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他们毫不停留,立刻向左边跑了出去。 笨寻思,这次是真的“狼来了”。 我没时间多问啥。我握着瓷刀,紧紧跟在这俩人的后面。 我们冲了大约一百多米,等来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时,我发现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不妙。 有两个猎户背对背的站着,在他们三米开外的地方,围着一群鬣狗。 别看我头次见到鬣狗,但还是立刻把它们认了出来。 它们都带着恶心巴拉的斑点,皮毛是深褐色的,另外它们的后腿短、前腿长。 它们咧着嘴,配合着原本的丑陋的长相,乍一看它们都在狞笑着。 至于围在中间的那俩猎户,有一人已经收了伤,他半个肩膀都红了。 这俩猎户是好样的,都拿着折叠刀,跟这些鬣狗对峙着,而在这个大战圈的旁边,还有几个小战圈。 每个战圈内都有几个猎户,他们被一小股的鬣狗围住了。 我没法细数,但初步估计,这里少说有三四十只鬣狗。这个数量是挺恐怖的,我估计就这么一大群的畜生,就算遇到狮子老虎这种森林之王,它们也不会惧怕。 我、斗鸡眼和大根刚刚到场时,这群鬣狗就狡猾的留意到我们了。 我发现这群畜生也很有组织性纪律性,立刻有三只鬣狗向我们冲了过来。 它们这是阻敌增援的战术。我们仨中,只有大根带着小弩。 我因此提醒大根,让他先用小弩射这些畜生。 大根其实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在我话音刚落,他立刻很熟练的举起小弩。 他根本不用太多时间瞄准。他还瞄准了冲过来的最大的那个鬣狗,狠狠来了一弩。 这一弩箭向鬣狗的脑袋冲去。我眼见着小弩射中了,我本来心头一喜,心说这种鬣狗白长这么大了,这次必死无疑。 谁知道小弩根本没射进去,鬣狗只是被打的稍微踉跄了一下。 我脑中冒出一排问号,这鬣狗难受的又晃了晃脑袋。伴随它的这个动作,我还发现它脑袋上反射出一束光来。 我想到一个可能,心说这畜生的脑袋一定是粘过树脂了。 较真的说,这种情况并没是藏南鬣狗才有的特例,比如深山老林里的野猪,也会用这种招数,另外我也想到了狗王刘,就是那个大学屠夫,他养的狗,也有这种情况。 而趁这期间,这三只鬣狗冲到了我们的身旁。 它们还丁字形的把我们仨围住了。斗鸡眼和大根都知道这种畜生的厉害,尤其它们善于**。 在它们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的屁股时,斗鸡眼和大根都凑到我旁边,我们仨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斗鸡眼心里压力很大,他握着折叠刀,呼吸有些急促,至于大根,他弓着身体,表情很冷。 我不想让场面一直这么下去,不然我们很被动。 我试着杀出一条路来,甚至是带着他俩跟其它战圈的猎人汇合。 我对他俩提醒一声,让他俩跟着我。我又试着往前走。 但三只鬣狗很聪明,我们仨刚有这举动,这三只鬣狗也伴随的一同移动脚步,而且它们很默契,一直保持着丁字形。 我走了几步后,发现实际情况根本不是我想的这样,我还被迫止住脚步。 而就当我们仨刚停下时,或许是我们仨背靠背的配合出现了一丝的漏洞,这让三只鬣狗觉得有可乘之机了。 有一只鬣狗当先古怪的呜了一声,随后它们仨故意压低着头,猛冲了过来。 我看着它们跑动的姿势,冷不丁想起了小推土机,我猜它们之所以这么跑,是把自己最敏感的脸护住,而且它的脑袋上都是树脂,跟盔甲一样。 它们只要不受伤的凑近了,再伺机**就行了。 我对斗鸡眼和大根提醒,等三只鬣狗又凑近一些后,我们仨都舞着刀,跟鬣狗搏斗起来。 斗鸡眼和大根的折叠刀很一般,刀刃不够锋利,无论怎么砍下去,根本就弄不破鬣狗的盔甲。但他俩有股子犟劲儿。他俩都扯嗓子喊着,不放弃的一直砍着。 我本来对着自己眼前的这只鬣狗,把瓷刀狠狠戳了过去,但这鬣狗很聪明,似乎猜到了我的瓷刀的不一般,它突然歪了脑袋,把这一刀避了过去。 这么一打岔,它几乎贴着我站在我的身前方了。 我看它这就要乱舞着爪子,隔着我,对着斗鸡眼和大根的屁股乱抓。我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我也提醒自己不能坑队友,在如此关键时刻,我一发狠,也用了一个昏招。 我岔开双腿,对着鬣狗的脑袋跳了过去,另外我还拿捏尺度的锁紧了双腿。 说白了,我用双腿的力道,把鬣狗紧紧夹住了。就这么一下子,绝对快把鬣狗弄晕乎了。它也不**了,反倒挣扎着,想退出去。 我没停歇,也觉得机会来了。 我举着瓷刀,对着它身上狠狠戳了几下。 其实这鬣狗的身上也裹了不少树脂,但一来我的刀锋利,二来它裹的树脂并不怎么厚。 我戳的这几下,至少戳进去三刀,而且每一刀都见血。 最后我举着刀身红红的瓷刀。望着脚下的这个刚死的鬣狗。 我稍微松了口气,而这只鬣狗的死,也刺激了它的其他同伴。uu看书 ww.uukansh 整个鬣狗群都被弥漫的死亡气氛影响到了。原本攻击着斗鸡眼和大根的鬣狗,现在全拿出夹着尾巴的架势,嗖嗖的退了回去。 至于其他战圈的鬣狗,也都后退着,整体停止了攻击。 我们九个人都能借此喘口气了。我大体看了看其他战圈的其他人。他们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尤其原本就受伤的那个猎户,现在他单腿跪在地上,似乎有些扛不住了。 我很担心这人的伤势。而这一刻,我听到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里传来一声呜呜。 我顺着望过去,有一个鬣狗躲在这个灌木丛里,它还只是微微的探出一个脑袋来。 在它的呜呜声过后,其他鬣狗改变战略了,大部分鬣狗舍弃了原来的战圈,全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看到心头一紧,我心说好家伙,这帮鬣狗是想跟我玩命了…… (本章完) 第52章 灌木丛厮杀 我意识到形势的严峻了。别看我现在有利爪的部分身手,但真有一大帮子鬣狗冲过来的话,我肯定对抗不过。 另外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很多鬣狗听到灌木丛的呜呜声后,已经有行动了。 我知道,像这种群体性的猛兽,它们都有头领的存在,再此基础上,我有个更大胆的猜测,在灌木丛中躲着的鬣狗,就是这个头领。 我脑中冒出一个词来,擒贼擒王。 我观察着我到灌木丛之间的距离和路线,我还发现了一个横着挂在空中的树杈,它就在这段路的中间的位置上,而且很粗壮,看着也很结实。 我有了一个主意。我对斗鸡眼大喊,让他通知所有猎人,这一刻不守反攻,而且要疯狂的发起攻击。 斗鸡眼拿出诧异的表情,想想也是,我们现在很被动,这时再反攻的话,不像是明智之举。 但斗鸡眼也拿出倔强的服从命令的架势,立刻叽里咕噜的喊起来。 那些猎人听到这话时,反应各不一样,但很快的,他们照做起来。 这都是从村子里挑选出来的勇士,他们发起狠来,一时间的爆发力也不能小瞧。 他们挥舞着折叠刀,只要见到眼前有鬣狗,就立刻扑了过去。 整个鬣狗群出现了稍许的动乱,估计它们也被我们的反攻弄懵逼了。 我没时间理会这些畜生,我把瓷刀塞给斗鸡眼,让他能有个趁手的武器,另外我把手电筒拿了出来。 我摆弄几下,把藏在手电筒后面的细绳拿了出来。这期间我对斗鸡眼提醒,让他和大根给我掩护。 不得不说,这俩人很给力,他俩一前一后把我围住了。而且全靠他俩拼死的舞着武器,才让很多鬣狗一时间没钻进来。 我把手电筒当成了铁八爪,我稍微抡了几下,就对准那个树杈,把手电筒抛了出去。 其实我并没抛铁八爪的经验,但利爪有,而且很精通。 我完全按照一种感觉,甚至中途还耍了一个技巧。这手电筒最后不仅挂在树杈上,还绕着树杈缠了几圈。 我试了试细绳的力道,发现很吃劲儿。 我暗赞了一句,随后我摸着斗鸡眼的腰间,把他的折叠刀拿过来并夹到腋下。 我借着绳子悠荡的力道,对着那边灌木丛飞了过去。 如果这是一般的绳索,我或许并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怪就该在这个细绳实在太细了。 我双手握着它,外加这么悠荡,我就觉得双手握着的不是绳子,而是一把刀。 我疼的呲牙咧嘴,本来我想死扛下去,但等快接近灌木丛时,我双手实在熬不住了,而且被潜意识一影响,我还忍不住的松开了双手。 结果可想而知,我提前落在灌木丛附近,而且夹着的折叠刀也中途丢到了,它落在我身后方的地上。 我冷不丁有些傻眼,这时躲在灌木丛里的鬣狗,它本来是害怕的,尤其看到我从天而降的来到它附近,它第一反应是起身逃走。 但没等逃几步呢,估计这货也一下子明白过劲儿来。 它先是猛地一停,又扭头打量着我。 我跟它来了一次短暂的对视。我发现这个鬣狗整个身体都油光崭亮的,估计全都盖着树脂呢,另外它身上没什么毛了,甚至有的地方都秃了,只是被树脂遮盖着。 我猜这鬣狗年纪不小了,要按人类的年纪来算,怎么着也得七老八十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它双眼中浓浓的凶光。 就凭它身穿这么一副厚铠甲,我赤手空拳的话,没把握把它杀死。 我不得不把精力放在身后方的地上的那把折叠刀上。 我扭头往后跑。其实我的速度并不慢,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个老年鬣狗的实力。 它几乎跟我前后脚的,也奔袭起来,而且它的速度快我太多了。 没等我跑到折叠刀近边,它就来到我身后了,还伸出了一只夺命的前爪。 我被迫一闪身。我倒是把这个前爪避过去了,但这只鬣狗还有后手呢,它猛地扑过来。 我抱着它,一人一狗就这样的滚到地上。 这只鬣狗头领还立刻咧开大嘴,对着我的喉咙咬了过来。 我不能让它得逞。我一边尽力的歪着脖子,一边双手交叉的,卡在它脖子上。我这么做,也是试着限制它的自由。 鬣狗一方面咬不到我,一方面又被卡的难受,它使劲晃悠着身体。 我就等着这一刻呢,而且我绝对是跟着它的节奏走。有那么一瞬间,我腰板用力,顺着它一起发力。 我跟它的位置,来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这下成了我在上,它在下了。 这只鬣狗知道不妙,它放弃继续攻击我的打算。 它呜呜叫着,估计是想叫其他鬣狗过来帮忙,另外它手脚并用的倒腾着,想让自己从我身下方滑脱出去。 我拿出跟它死磕的架势,不断地往它身上施加压力,另外我举着拳头,对准它的脑袋,尤其是它的眼睛,狠狠砸了下去。 这鬣狗的眼睛也真怪,眼眶天生有些往里凹。我砸的这几拳,压根没起什么作用。 我俩在进行这种生死搏斗时,也有一个意外出现了。 我在上,鬣狗在下的一起扭动着身体时,鬣狗还压到了一截细绳。 这一截细绳因为吃力,uu看书 uukanshu被绷得紧紧地。而且随着鬣狗越发的扭动身体,缠在树杈上的手电筒最终扛不住劲儿,伴随着啪的一声,它落了下来。 我看到这一幕时,心头一喜。我一把抓住一截细绳,还疯狂的倒腾着双手。 手电筒迅速的被我拽了过来。 这鬣狗并不知道手电筒的厉害,它倒是因此疏忽了,这期间它一直把精力放在逃脱上了。 在我拿着手电筒的那一刻,这只鬣狗其实已经快从我身下方爬出来了。 我当然明白,它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已经白费了。 我突然往旁边空地一跳,还按下开关,还把手电筒对着它的眼眶捅了过去。 手电筒刚开始只是贴在它眼睛上,并没什么杀伤力,但突然间,一个妖异的白色电弧出现了。 (本章完) 第53章 魔法施救 这电弧打在鬣狗的眼珠上,不仅立刻把它眼珠弄熟了,这种高压电击,还游走在整个鬣狗的身上。 鬣狗拿出狂抖的架势,尤其四肢乱蹬乱刨着,一时间它还尿了。 而我一直没松手,继续给这畜生过着电。但我想吐槽的是,这手电筒短期释放的电击实在太强了,我别看没实打实挨着鬣狗,却也被这股子电流影响到了。 我就觉得浑身麻酥酥的。 这鬣狗又挣扎几下后,彻底死掉了,它还来了个死不瞑目。 我特想呸它一口,心说它就是个土匪,烧杀抢掠不成反被杀,这有什么可“遗憾”的? 而就在我把鬣狗王击毙的一瞬间,其他鬣狗全乱套了。 它们没了首领,更没了继续围攻我们的信心了。它们呜呜叫着,这叫声中还有股子很惨的味道。 它们争先扭头,四下的逃了起来。 我想到穷寇莫追这个词了,但我不赞同这句话,尤其我们这些人,刚刚被这么欺负一番,现在不报报仇,那不是傻么? 我对斗鸡眼这些人提醒了一句,其实这八个猎人跟我默契的想到一块去了。 没等斗鸡眼翻译我的话呢,其他猎人就已经陆续行动了。 他们要么拿着折叠刀,要么换上小弩,对着这些逃窜的鬣狗进行疯狂的捕杀。 呜呜声不绝于耳,大约过了半分钟吧,我们周围躺了十来具鬣狗的尸体,大根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他竟然用这么短的时间,猎杀了三个鬣狗。 但此时的他,甚至是其他六个猎人,他们并没高兴的意思,他们都把目光放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人也是猎人,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但他并不像我们这样站着,反倒一脸青紫色,躺到了地上。 他肩膀上全是血,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我印象中,这人叫达鲁,也是他,最早被鬣狗群围着的。 其他猎人看着达鲁,稍许沉默后,他们都聚了过去,围在达鲁的身旁。 大根甚至还哭了起来。他是最伤心的那位。他使劲晃着达鲁,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斗鸡眼相比之下,倒显得有些冷静。他还把大根的话翻译给我听。 大根说,谁能把达鲁救了,他愿意把自己女人奉献出来,陪这人睡一晚,而且也愿意把私藏的肉干,全部拿出来。 我倒不是对大根的女人和肉干情有独钟。但经过一番观察,我觉得达鲁貌似还有救,很可能还没死。 而且我心说,达鲁真要是受伤过重,尤其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话,不该是这种青紫的脸色吧? 我凑过去,示意大根也好,其他猎人也把,给我腾出一个地方来。 大根看我刚有这举动时,他就拿出狂喜的架势,他主动站起来不说,还推着其他人,生怕其他人腾的地方不够大。 我蹲在达鲁身旁,我先摸了摸他脖颈,品了品脉搏。 达鲁还有心跳,只是很弱罢了。我喊着达鲁的名字,他还是没反应。接下来我又掰开达鲁的嘴巴。 现在是夜里,周围环境很昏暗,我看不清达鲁嘴里、喉咙里的情况,我因此没法做出什么断定。 我索性把手指伸进去,这一次我感觉到了,达鲁嘴里有异物,是很黏很黏的液体。 我猜他的呼吸道被堵住了。 我急忙招呼斗鸡眼,让他配合着我,一起把达鲁翻了个身。 我还单膝跪在地上,让达鲁面冲下的趴在上面。我一边用点穴的技巧,对着达鲁的后背做着推拿,一边我腾出手,给达鲁抠喉。 这么折腾了十几秒钟,达鲁的脖子一抖,他还哇了一声,对着地面喷出一大股黏糊糊的东西来。 那些旁观的猎人,看到这一幕后,全愣住了。 我并没歇着,继续推拿着达鲁。达鲁吐出这一口后,他又贪婪的呼吸着,因为他憋坏了,太需要氧气了,但他喉咙里还有异物,这么一深呼吸,他被刺激的又吐了一口。 我眼睁睁看着,达鲁吸一口气,吐一口东西的。这么折腾了好一番,达鲁的脸色也稍微缓解了不少。 我放心了,让达鲁平躺在地上。 我还对其他人嘱咐,让他们都默默等着,给达鲁一些休息的时间。 我的这个嘱咐,斗鸡眼并没及时翻译。我纳闷的抬头一看,其他猎人都望着我,大根先带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七个猎人,一边膜拜着,一边高呼着,一会叫我精英,一会喊着魔法之类的。 我知道,这村里的医疗水平很落后,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没人懂这种简单的急救措施。 我不想冒充神棍,而且也受不了这么多人的膜拜。我赶紧让这些人起身。 我们围着达鲁,一起坐着休息起来。 这期间那七个猎人也都没闲着。他们用折叠刀从鬣狗尸体上剔下来好大一块肉,这肉也粘着血呢。 他们就用这块血肉,对着自己身上擦啊擦的,尤其是脖颈、手腕和脚脖。 我脑中直冒问号。我心说这帮人在做什么,难道是一种什么祭祀的过程么? 我就此问了斗鸡眼一句。斗鸡眼回答说,“咱们身上的人味太重了,这样往禁地行走,太不安全了。” 我有些明白了,uu看书 .uukansh 其实我是真不想把鬣狗的血往自己身上涂抹,但话说回来,我身为这些人的头领,总不能带头搞特殊化吧。 我苦笑着,也挖了一块血肉回来。 我形容不好那种滋味,尤其用血肉蹭脖子时,我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趁空又跟斗鸡眼聊了几句,斗鸡眼这时也有个疑问。 他跟我说,他之前遇到过几次鬣狗群,但从没见到这次这么大规模的。他搞不懂,尤其按他经验来看,这种规模的鬣狗群,也只有在禁地里有才对呢,怎么现在连野林中都出现这种恐怖数量的群体了。 我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尤其我连禁地到底什么样还没见过呢。 我们这些人,足足休息了两个钟头左右,等达鲁恢复的差不多了,尤其他能不费劲的站起来和走路后,我们又出发了…… (本章完) 第54章 黄昏鬼影 往下的一路上,我们没遇到鬣狗群,也算走的太平,但这段路并不短,等到天亮时,我们才赶到禁地的外围。 我打量着四下的环境,给我感觉,整个禁地很大,一眼望不到头,而且它的地势比较低,在一片“凹坑”之中。 这也让禁地里的泥土不仅仅是潮湿,还很肥沃。这里的植被也很茂盛。综合来说,这里是食草动物的天堂,同样也是凶猛猎食者的集聚之地。 我们九个人,并没急着再往禁地里走,反倒聚在一块,商量一番。 我并不是丛林专家,但那八个猎人都是,斗鸡眼依旧充当着翻译,他把这八个人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告诉给我。 这八人想到一块去了,鬣狗喜欢在夜里狩猎,白天都躲在窝里睡觉,所以我们也遵循着这个规律,白天休息,晚上去寻找那两个精英的下落,不然反其道行之,我们晚上休息时,遇到活跃的鬣狗,那就糟糕了。 我赞同这八人的观点,尤其再往深了说,我们一路走到这里,还没睡过觉呢。有个好体力,这才是最关键的。 我们很快又分散开,但互相间没离太远,我们各自找“床”。 我的旅行包里并没吊床之类的东西,这难不住我,我爬到树上,把手电筒里的绳索抻了出来。 我把绳索缠在两个树杈之间,这样绕了七八圈之后,我又特意找一些树枝和干草铺在上面。 我是硬生生造出一个床来,之后我惬意的躺在上面。这期间那八个猎人都没闲着,他们把折叠刀当成了铲子,都在地上挖洞呢。 这些洞也有一个共同点,大约倾斜二三十度吧,一直延伸到地里,而且并不深,能让一个人躺在洞里,只把脸露在外面。 我很纳闷,问斗鸡眼,为什么要睡在洞里,为何不像我这样睡在树上,又或者直接弄点干草之类的,铺在地上不就得了? 斗鸡眼傻兮兮的咧嘴笑了,他回答说,这里的环境太潮湿了,蚊虫很多。如果在露天休息,一来很可能被蚊子咬的很惨,二来等太阳升起来后,照在身上,再被湿气这么一沁,很容易换上怪病的,浑身关节都特别疼。 我猜这怪病就该是风湿之类的东西,另外听他这么说完,我倒是又一次的挺佩服这些土猎人的智慧。 斗鸡眼对我挥挥手,那意思,也建议我下地,跟他们一起睡在坑里。 我摇头拒绝了,因为我打心里这么想,人在什么时候才躺在地里?这太不吉利了。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斗鸡眼这些人陆续忙活完了,他们八个人还抓阄了,分成四组轮岗,六个人睡觉,两个人放哨。 我身为保长,倒是享受了一个特权,根本不担心睡到半路时还要起来放哨。 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很快的,我进入梦乡。 我本来也做了准备,担心有蚊子,我特意把衣服挡的严严实实,还找来几把新鲜的野草和树叶,拧着汁水,把自己身上涂个遍。 但这都没用,这里的蚊子真是凶悍,有时候隔着衣服,它们竟然也能叮到我。 我睡睡醒醒,而且每次醒来时,我都发现自己正挠着身体呢。 我算是被蚊子打败了,外加被困意影响着,最后我也不管吉利不吉利的,跳下树,找个放哨猎人的“弃坑”,我钻了进去…… 我们这些人,可以说,休息的还算比较充分,一直到了下午,等有人发出警报时,我才彻底醒来。 这时这里的环境又有了不小的变化,就说整个天吧,阴沉的厉害,就好像暴风骤雨来之前的感觉,但天上又没有黑云,根本就没下雨的意思。 而且整个林子里变得雾蒙蒙的,配合着这种鬼天气,让我四下一看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传说中的仙境了。 我从洞里爬出来的第一件事是想知道,放哨的人为什么会报警? 我问了一句,有个猎人回答一番。 按他的意思,在西北方刚刚发现鬣狗的踪影了。 我抬头看了看,现在没有太阳。我真佩服他们的方向感,此时的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在这猎人又特意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 那里是一片雾蒙蒙,哪有什么鬣狗。我问这猎人,“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斗鸡眼翻译给他听,而这猎人呢,并没正面回答,反倒拿出忧郁的眼神,摇了摇头。 我们这九个人都不再休息了,反倒聚在一起,把干粮都拿了出来,准备吃晚餐。 其实干粮的种类很少,之前也说过,就是土豆和风干的狗肉。 这些猎人对狗肉情有独钟,人人捧着一块狗肉,大口的撕着、吃着。 我佩服他们的牙口,也佩服他们的胃口,因为我觉得这狗肉太腥了。我怕自己也这么吃,总会吐得。 我选择吃土豆。而且土豆都凉了,我怕伤胃,每咬一口后,都咀嚼好一番,等用嘴把土豆捂热乎了,我再慢慢把土豆吞咽下去。 我们的这种吃饭速度原本就不快,需要一定的时间才搞定肚子,这一次,我又拿起一个小土豆,正“细嚼慢咽”时,有个猎人嗷了一嗓子。 他喊得太突然,而且嗓音太尖锐了。我一急之下,差点噎到。 我使劲咳嗽几声,又跟其他人一起,看着这猎人。 这猎人顾不上我们的表情,uu看书.uukanshuco 也顾不上跟我们说啥。他此时都站了起来,举着折叠刀,望着一个方向。 我顺带看去,好家伙,那里有一大片黑乎乎的影子。 看影子的轮廓,像是鬣狗。我心说好嘛,又来了一个鬣狗群。 我们也都不吃了,各自拿起武器。那些鬣狗并没急着冲过来,而且渐渐地,我们四周的远处,都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鬣狗的影子。 我刚开始看到这一幕时,心里还有点紧,但随着出现的鬣狗越来越多,我整个心都不知道什么叫紧张了,因为完全呆住了。 我初步估算一下,围着我们的鬣狗,少说得有百八十头。 这是什么概念?它们一旦冲过来,蛮可以十比一的对付我们。 我相信不是心理作用,反正这一刻,我闻着这里浓浓的森林才有的味道,从中还感觉到了死亡气息。 (本章完) 第55章 人头狗 那八个人同样没好过到哪去,他们一个个的,脸色跟死灰一般。 时不时有人叽里咕噜几句,斗鸡眼倒也直接,把这些话翻译出来,最后他还补充一句,“禁地里竟然有这么庞大的鬣狗群,我们死定了。” 突然间达鲁还哇哇几声,他还把折叠刀架在脖子上。 我看得出来,他要自杀。想想也是,他现在一身的伤,一会真要厮杀起来,他很可能会拖累我们。 他不想这样,所以这一刻,他选择自行了断。 大根看到这一幕时,猛地扑过去,使劲拽着达鲁握刀的手。 这俩人叽里咕噜的说这话,大根最后还吼起来,摇着头。但达鲁只是干笑,看架势压根不想妥协。 这是一种生死离别,我见不惯这种场面,而且我打心里掂量一番,觉得我们或许还有生路。 我把小炸弹拿了出来,握在手里。 我有这么一个计划,我们以静制动,等这些鬣狗冲过来后,我选择一个方向,把小炸弹撇出去,一旦能炸开一个口子。我们就能顺着往外逃了。 当然了,在逃的过程中,我们还得时时刻刻的跟追上来的鬣狗搏斗,有搏斗就得有伤亡,最后到底能逃出几个?我不确定,但总比全军覆没的强。 我跟这八个猎人简要说了计划,尤其我还指着达鲁,那意思,让他这就爬到树上,而且一定等我们回来借他。 之后我又问剩下那七个猎人,谁要是没啥信心,或者身体有啥不适的,可以留下来陪达鲁。 这七人互相看了看,斗鸡眼显得最紧张,他捏折叠刀的手就一直没放松过,指尖在这种高压下,都显得惨白。 但这七人中,没人退怯。 大根和斗鸡眼一起帮了达鲁一个忙,拖着他的屁股,把达鲁往树上送了一大截。 达鲁的这个动作,也被庞大的鬣狗群看在眼里,它们有些耐不住了,在几个鬣狗带头下,整个鬣狗群都往前开进了。 包围圈越来越小,而且每小上一些,我的心就越压抑,就好像垒在心头的石头又多了一些一样。 我一手握着瓷刀,一手捏着小炸弹。我一直拿捏着尺度,最后我冷着脸,对着小炸弹用力的撅起来。 按小蛇说的,这小炸弹得撅上一小会儿,直到小炸弹发热了,我再把它投射出去,七秒后才会爆炸。 我等着小炸弹变热的那一刻的到来。 但突然间,大根怪叫一声。我整个人都处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被他这么一弄,我一分神了。 我又急忙松开小炸弹,怕弄出什么乌龙来。 我扭头看了大根一眼。大根指着一个方向,说话很急。 那个方向的黑影很多,是鬣狗最大的一个聚集地,这一刻,在这些鬣狗中,还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影。 这黑影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号的鬣狗,但它的上半截明显是人的身体,有手有脑袋的。 我一时间脑筋有点短路,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斗鸡眼还用汉语念叨一句,他说这禁地内的鬣狗都成精了,尤其那个鬣狗,都有半个人的身体了。 我心说西方神话里,有人头马的存在,但什么时候有人头狗了?而且我也不信妖不妖的事。 我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而且我还隐隐猜到一个可能。 我隔着浓雾,看不清那个人头狗的具体情况。我索性把手电筒拿出来,把光线调到最强,对着那个人头狗照了过去。 那里的鬣狗群立刻有了反应,它们似乎不喜欢这种电筒光,它们都呜呜的怪叫起来,至于那个人头狗,它貌似还伸胳膊挡了几下。 我听的很仔细,那边很快很传来一个骂声,“狗艹的!” 这可是胡子的口头禅,问题是,这骂声不像是胡子的语调,听着有点娘们儿腔。 我一皱眉,等稍微琢磨一番后,我扯嗓子对那边喊,“胡子?” 我发现邪门的是,我喊出的话,也变得娘娘腔了。 我猜很可能是现在的浓雾有什么说道,里面有什么稀有气体啥的,被气体一影响,导致我们的声调都变了。 也不知道那个人头狗听没听到我的喊声,但它没回应我。 我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而且这一刻,我指挥着八个猎人,让他们跟我一样,喊胡子这两个字。 这八个猎人很给力,立刻喊起来,尤其已经爬到树上的达鲁,他用尽浑身全力喊着,也因为边喊边扭身体,他一失衡,还从树上跳了下来。 但这八个猎人的汉语发音都不标准,而且在他们全体一喊之下,最后听起来,他们喊得不是胡子,而是犊子! 那个“人头狗”被左一句犊子、右一句犊子的叫着,这次他不沉默了。 他突然间爆发了,扯嗓子吼道,“对面的那些王八羔子,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组团骂老子!” 斗鸡眼能听明白,他一时间表情有些怪,至于那七个猎人,他们拿出完全听不懂的一脸懵逼样,全都看着我。 我一点没觉得挨骂有啥,反倒咧嘴笑了。 我让这八个猎人再喊一喊他们训练已久的那个暗号,比如胡子刷牙不洗脸,上厕所不关门这类的。 都说人多力量大,这八个热血汉子,一起再次吼起来,胡子这点囧事,很清晰的回荡在我耳边,尤其偶尔被山林影响着,我还听到回声。 那个人头狗一下子有了变化,其实跟我猜的一样,之前一定是有人骑在了鬣狗的身上,现在这人从鬣狗身上跳了下来。 他站好后,还时不时气的跳脚。他指着我们九个,插空大吼着说,“狗艹的啊,uu看书 .uuknshu.om老子这点秘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传出去的,这让老子以后怎么混?怎么泡妞?” 这八个猎人根本不理胡子,一直拿出参加歌唱大赛的样子,持续重复的这么喊着。 但我知道胡子的脾气,真要再这么下去,很可能就不是恶搞而是悲剧了。 我摆手让这八人停下,随后我对胡子喊道,“我是小闷!” 那边静了一会,有个挨着胡子的鬣狗不知趣,又呜呜了几声,胡子急忙对这鬣狗抽了一个巴掌,他还骂咧道,“你个不懂规矩的,谁他娘的让你瞎咧咧了?” 我压着性子,等着胡子的回应。 突然间,胡子哈哈笑了,他又骑上鬣狗。我怀疑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竟能指挥着鬣狗,让这鬣狗往这边走来,另外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鬣狗。 胡子边走还边喊,“兄弟,想死我了!” (本章完) 第56章 魔王 这一刻,我有种迎上去也不是、不迎也不是的感觉。我一直干站在原地,这分明是冷落了久别重逢的胡子,但一旦迎上去,那些鬣狗突然对我发起攻击怎么办? 我这么一犹豫,胡子看我们这边的九个人中,连一个有动作的都没有。他又拿出一副怀疑的架势,追问说,“小闷?” 我纯属在这一瞬间做出个决定,我心说我是胡子的兄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遇险。 我也不考察太多了。我握着瓷刀,迈出了脚步。 大根和另外两个猎人互相交流下眼神,他们很够意思,有随着我的意思,但我对他们打手势,让他们别跟来了。 没多久,我跟胡子走到一起了。在这种近距离下,我和胡子都能看清对方了。 我发现几日不见,胡子的长相更爷们了,尤其胡须长了不少,看着很凶悍。 胡子看着我,一直哈哈笑着。随后他又对他身后的那几个鬣狗骂咧几句,这些畜生真的很聪明,这一刻全趴到地上,一动不动。 胡子还一抬腿,从骑着的那个鬣狗身上跳了下来。 这期间我还留意到一个现象,胡子骑狗时,整个人其实是半趴在狗身上的,也就是他的这种古怪姿势,让我隔远一看,以为这是个人头狗呢。 我很好奇,多问一句,那意思,他为啥不板正的坐着。 胡子吐槽,说鬣狗这种东西,真不知咋长的,后腿短,所以骑着它们,要是不刻意往前探着身体的话,很容易往后面秃噜。 我点头表示明白。胡子又大步凑近一些,对着我的肩膀打了一拳。 他念叨说,“娘的,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也对他胸口回了一掌,接话说,“彼此彼此,都还活着!” 我俩相视大笑,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我心里很甜,而且我俩这种举动,表明了我们的兄弟情。 等我俩分开后,我问胡子,那天跳伞后,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胡子回忆一番。按他说的,他运气差,跳伞落到地面后,正好碰上一群鬣狗,看架势,这群鬣狗正在找吃的呢,它们也很不客气的立刻对胡子发起了攻击。 但胡子是谁?尤其有一副铁齿铜牙,还怕这帮畜生?胡子咧开大嘴,跟这群鬣狗展开了肉搏。 等胡子硬生生咬死三只鬣狗后,这群畜生知道胡子的厉害了,它们四下逃窜,但胡子怒气未消,拿出穷追猛打的架势,最后还把这群畜生的头领擒住了。 说到这,胡子一扭身,指着那个坐骑,补充说,“看到没,就是这个娘们。” 我一时间笨了,反问胡子,“你也不是研究鬣狗的专家,怎么知道这是母狗。” 胡子嘿嘿一笑,说他特意盯着这鬣狗的下体看了看,甚至还摸了摸确定下,保准没错。 我冷不丁被胡子这举动恶心到了,但我试着让自己不去多想。 我也凑到这母鬣狗旁边。我发现这只大个头的鬣狗有个特征,只有一只半的耳朵,右耳少了半截。 我指着这半个耳朵,胡子又嘿嘿一声,说原本这母狗不听话,怎么驯都不管用,胡子一急眼,就把它耳朵啃下来半个,结果这母狗立刻变乖了。 另外按胡子说的,这几天他也没闲着,一边试着找我,一边带领这群鬣狗在这个禁地内胡作非为的,还把其他几个鬣狗群都招安了,结果就成了现在的这个规模。 胡子说完还特意指了指四周。 我打心里对胡子是一个大写的服。我还对他竖起大拇指。 胡子往我身后看了看,他问我,“那些人是你的手下么?” 我心说自己身为村子的保长,胡子这么问,也没错。我点了点头。 我还对斗鸡眼他们喊话,让他们过来认识下胡子。 这八个人并没放松警惕,他们一排两个,竖着四排的走了过来。 胡子趁空扯嗓子连吼带骂一番,还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他的坐骑——那个大鬣狗,突然呜呜上了。它绝对是发号施令呢,围攻我们的鬣狗来了个紧急集合,而且它们都蹲在胡子的身后,冷不丁一看,胡子的后面全是狗脑袋。 斗鸡眼这些人,全看傻眼了。斗鸡眼还代表这八个猎人,跟我说,“我们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精英果然是精英,真厉害。” 他们还拿出超级崇拜的架势,一起对胡子膜拜和磕起头来。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喜欢这种场合。他哈哈笑着,还对这八个猎人不断地挥手,大喊着说,“平身,平身!” 我暗中呸了胡子一口,心说他真臭美,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我对胡子使眼色,那意思,让他别做这种容易折福的事。 而且我们九人小组,来禁地的目的就是找胡子,现在胡子被找到了,我们也没必要久留了。 我跟胡子交流下意见,胡子当然愿意跟我去那个村子里,其实这都好说,但一想到这么一大群鬣狗…… 我的意思,让胡子把这些鬣狗都放了吧。胡子舍不得,尤其他还强调,好不容易驯服的,都放了多可惜。 最后我俩来了个妥协,胡子留下八条最壮的鬣狗。 我们这十个人和八条狗,就一起上路,往回返。 我发现在藏地的森林里,野生动物确实多,归途中,我们遇到了鹿,也遇到了一只大野猪。 这里的鹿跑的太快,我们隔远发现它时,它就跟踩着风火轮一样,嗖嗖的溜了,至于那只野猪,它倒是很凶猛,不仅没跑,还野性大发,见到我们后,抢先的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那八个猎人都拿出小弩,准备搏斗,但没等他们动手呢,胡子骂咧几句,那八只鬣狗就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场面,好家伙,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让我有种看动作大片的感觉。 这八只鬣狗,细算算,也应该是鬣狗中的特种兵了,它们联合起来,配合着战术,跟野猪恶斗一场。 八只鬣狗最终的目的是**,u看书ww.ukanshu 它们也真的做到了。大野猪最后肠子流了一地,一命呼呜。 不得不说,这些鬣狗也很懂规矩,它们并没急着吃,反倒趴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我们。 胡子有些饿了,他随意夸了这八个畜生几句,又招呼着我们,那意思,赶紧生火烤肉。 在吃野猪肉期间,我发现这八个猎人的脸色都很怪。我问斗鸡眼怎么了? 斗鸡眼回答,说他们吃着这猪肉,感觉心里有愧,因为有种不劳而获的感觉。 我心说这里的村民,真是太实惠了。另外我望着那八只鬣狗,它们此刻正在啃着胡子丢给它们的骨头和下水。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问胡子和斗鸡眼,“藏獒跟鬣狗相比,谁厉害一些?” (本章完) 第57章 胡子的昏招 胡子嘘了一声,接话说,“当然是藏獒了,你没看过新闻么?藏獒发起狠来,能单挑干死一头豹子。” 而斗鸡眼跟胡子的观点完全相反,他又摇头接话说,“鬣狗能完爆藏獒。” 胡子再次嘘了一声,表示不信。胡子还特意指着那八只鬣狗说,就这帮腿短的货,能跟大藏獒比么? 斗鸡眼回答,“藏獒很傻,遇到对手时,都是死磕,而鬣狗狡猾,会攻击对手最薄弱的地方。”随后斗鸡眼又举个例子,说以前村里的藏獒有不听话的,总会偷偷进森林觅食,但都有去无回,村民去寻找时,总会发现被掏了**的藏獒的残骸。 我发现斗鸡眼的逻辑很清楚,他这个例子举得也很恰当。 胡子拿出重新审视的眼光,又打量着那八只鬣狗,他还念叨句,“可以嘛,大兄弟们!” 我趁空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说了说。我想让这八只鬣狗做种,让村里人培养鬣狗,这种鬣狗既能看家守院,又能参与狩猎,岂不是一箭双雕? 斗鸡眼跟那七个猎人嘀嘀咕咕一番,他们最后都觉得,可以按我说的试试。 至于胡子,突然还懊悔上了,跟我说,“你早把这想法说出来嘛,你看看,我带来的这八只鬣狗,裤裆处全挂着棒子呢,它们都是公的,怎么繁殖?” 胡子的意思,要不要再回禁地一趟,去捉母狗去? 我心说算了吧,太折腾。而且这个计划也不需要立刻执行,蛮可以慢慢来。 我们吃完后,体力都恢复了不少,我们又继续启程。 在晚上,快接近午夜时,我们回到了村里。 村里原本静悄悄的,估计都在睡觉呢,但我们的到来,让所有村民都醒了,他们都聚在村口,欢迎着我们的“凯旋”。 这些村民中,数那八个猎人的家人最高兴,想想也是,这八个人都活着归来了。 至于胡子,是我们归来的十人中,最得意的那位。 我把胡子介绍给这些村民,也告诉他们,胡子是精英之一后,这些村民全拿出异常的目光看着胡子。尤其那八个猎人还猛夸胡子一番,把胡子几乎都快神话了。 胡子特意领导人一样的架势,笑哈哈的对着村民挥手。 而我打量着这些村民,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英子。 英子原本对我一直有意思,尤其在去禁地前,英子还想跟我吻别呢,但现在的她,把精力完全放在胡子身上了,还对胡子连连的抛媚眼。 我心说这个小娘们哈,变心变得这么快。 我猜英子之所以钟意胡子,很可能跟身板有关。胡子很壮,现在蓄着胡须,看着更有点悍的感觉。 我本来就不想跟英子发生什么,我索性想做个顺手人情。 我偷偷跟胡子说,“兄弟,这一阵憋坏了吧,这村里的女人对你很有兴趣,你要不要施舍一下?” 我还对英子那边使个眼色。 胡子顺带着注意到英子了,赶巧英子又对胡子抛了个媚眼。 胡子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他也不藏着掖着,跟我说,“娘的啊,那是个女的?她胸呢?哪去了?” 我稍微替英子解释几句,那意思,英子是好女孩,值得处一处。 胡子倒是不笨,他拍着胸脯说,“咱们都文化人,尤其看在都是兄弟的面子上,我不骂人,但我……呸!” 胡子吐了一大口,随后补充说,“面对这种……女人,我宁可当和尚。” 我看胡子这么坚决,估计英子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 当然了,我也有正事要跟胡子说。我俩跟这些村民又聚了一会儿后,我就带着胡子,一起回到那个大土坯房里。 这时房内的桌子上,已经摆着食物和土烟斗、烟叶了。 食物依旧是土豆和狗肉。胡子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反倒是看到烟叶后,胡子咧嘴笑了,念叨说,这可是好东西。 胡子拿着土烟斗,塞了点烟叶吸起来。 但他的兴致,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边咳嗽一边骂,说这他娘的不是假烟么? 我劝他习惯就好。胡子倒是直接,把土烟斗放回桌子上。 我跟他各坐着一把椅子,我还把天竺恶三的事,已经铁驴来过这村里的事,都跟胡子说了一遍。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愣了,而且愣了好半天。 等回过神后,胡子吐槽说,“现在这社会,水也太深了吧?” 我赞同的点点头。胡子又拿出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追问我,“这里的村民怎么办?你不会是答应了他们,真要带他们走吧?” 我又点点头。胡子嗖的一下站起来。 我望着胡子,胡子却不跟我对视,反倒直拍脑门说,“小闷啊,你太善良了,这村子不小,少说几百号人呢。你是开福利院的么?要带他们走!怎么走?而且你想过没有,这么多人,养老金怎么办?还有住房,医疗金等等的,养活这么多人,每个月得多大的开支?” 我没料到胡子会说这些,我也愣了一下。 胡子这时又对我连连摆手,u看书 uanshu.om 补充说,“嘿嘿,兄弟,我先说好了,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我没钱,到时你真想养这一村子人,找10k党和野狗帮嘛,它们都是大财团,绝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 我总觉得胡子想的太多了,我又解释一番,那意思,带这一村子的人走,每天也就添一些筷子而已,而且谁有个头疼脑热了,我们找医生给他们看看就是了,不然他们留在这里,会一直被恶三骚扰和压榨,这岂不让他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么? 胡子闷闷不说话,我继续说,那意思,这村里的人也不是白吃饭,到时除了老人,那些壮年可以加入10k党和野狗帮,尤其这村里的猎人,各个身手都不凡的。 胡子还是不接话,更邪门的是,他明显想着什么事呢。 他在这种状态下,还把桌上的土烟斗拾起来,重新点着,一口一口吸上了。 他也不嫌弃这种烟叶难抽了,我静等着他,这样过了少说十来分钟,胡子看着我,嘿嘿笑上了…… (本章完) 第58章 边疆计划 我对胡子这种笑很敏感,我也觉得,这爷们没憋好屁。 我问胡子,“你想什么呢?” 胡子吐着烟圈,拿出很享受的样子,但他之所有有这种感觉,绝不是烟的原因。 他回答说,“兄弟,我觉得你说得对,咱们做人要仗义,这也是出来混必须要有的东西。这一村子的人,一直被天竺恶三骚扰着,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我几乎都不认识眼前这个胡子了。我知道他这人比较犟,脑瓜子往往死性,而话说回来,这才多久,他的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也绝对跟开不开窍没关。 我没急着接话,胡子又继续说,“小闷你知道么?人是爱怀旧的,这一村子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我们要是把他们弄到内地,尤其弄到南方,环境一下子变了这么多,他们很难适应,而且活的也不会太开心,所以,那话怎么说来了……既然帮了,就帮到底!这一村子人不要走了,咱们把10k党和野狗帮都挪过来,为这些村民出头,把这里守住,把那些恶少全部打跑了。” 说到这,胡子还突然气愤上了,他拍着桌子强调,“真是翻了天了,那帮恶少是什么东西?蹲大号不会用手纸,露天随地大小便的家伙,咱们岂不怕这种人?” 我觉得胡子说的严重了,尤其天竺的习惯,跟这边很多都不一样。 当然了,我没较真这种小事,我顺着胡子的思路往下想。 如果真把10k党和野狗帮叫过来,这可是大工程,甚至比我原预想计划要复杂的太多、太多。 我搞不懂胡子为何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我甚至还皱起眉头来。 胡子呢,他给我思考的时间,这期间他又嘀咕了一句,“赶明儿我得问问,那沥青块到底是从哪个山谷里弄出来的。” 我几乎一下子秒懂了,我盯着胡子,反问他,“你小子最终的醉翁之意是在石油上吧?” 胡子嘿嘿笑了,接话说,“咱们替组织守护这里,这可是大功劳,而且这里是如此的贫瘠,要啥啥没有的,咱们为了能活的稍微好一些,总得有点好处吧。” 我心说这何止是一点好处?沥青、石油……往深了说,这藏南地区一定有油矿的存在,这是什么概念? 我总觉得胡子这计划,有股子强盗味。我很严肃的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胡子这次不再藏着掖着,跟我说了一大堆。那意思,组织这次派咱俩过来,意图还不明显么?分明是想让咱们接受这里,甚至是搞定恶三的,所以这都是组织的决定,我们身为编制内的优秀人员,要有组织性纪律性。 我发现一涉及到利益和钱,胡子的脑筋转的很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 我现在心里有些乱,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结果,我索性把这事又压后了。 我一转话题,提到了方皓钰。我还把定位仪拿了出来,跟胡子说,“这上面一直捕捉不到方皓钰的位置。” 胡子冷不丁的,根本不想方皓钰的事,他还很厌烦的一摆手,接话说,方皓钰的那个宝藏,根本没啥意义了,我们还是讨论下拯救村子吧。 但随后胡子又拿出突然想起什么的架势。 他咧嘴哈哈笑上了。他笑的简直那叫一个忘我和陶醉。 我们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土豆和肉干呢。胡子兴奋地把这些东西一堆,都扒拉到桌角。 他也不管桌面油不油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胡子跟我说,“我爱死组织了,上头想的果然周道。” 我不知道胡子嘴里的周道,到底指的是啥? 但胡子口风突然又变了,拿出非常决绝的架势,那意思,务必要逮住方皓钰那个兔崽子。 胡子跟我商量,想让我这个保长出面,在村里来个总动员,让村民去再去森林里搜一搜,尤其他也可以再回一趟禁地,把鬣狗群全带回来,让每个村民配上两只鬣狗啥的,为村民提供安全保障。 我认为这么做,太劳民伤财了。而且搜索范围太大,几乎涉及到方圆百里之外的地方了,我怕真这么做了,会有一部分村民不能活着回来。 我看胡子还要往深了说,尤其这就要做更详细的计划。我摆手打断他。 我还起身走到土坯房外,扯嗓子喊起来。 我的话只有斗鸡眼能听懂,所以我这么喊了没多久,斗鸡眼急匆匆的从村头方向赶了过来。 斗鸡眼不知道发生啥了,更不知道我为啥喊。他拿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摆手示意,那意思,我和胡子没遇到啥危险,让他不要紧张。 我还带着斗鸡眼一起回到土坯房,让他坐在我和胡子身旁。 我问斗鸡眼,“这村子离嗒旺有多远?” 斗鸡眼压根没多想,u看书.ukanshu.o 立刻很肯定的回答,“走路的话,要两个白天。” 我又问,“这一路上的地形,以及嗒旺那里的情况,你知道的多么?” 斗鸡眼咧嘴笑了,他还挺了挺胸脯,回答说,“我是村里的小灵通,这事难不住我。” 胡子嘘了一声,说原来你是个手机。 而我不想胡扯,又接过话,让斗鸡眼详细说一说。 斗鸡眼让我等一等,他独自跑出去,很快拿着一大张马粪纸和一支铅笔回来。 他把马粪纸铺在桌子上,他边说边画起来,尤其他还强调,他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画师。 我和胡子看着图纸,胡子很快又忍不住的吐槽说,“老弟啊,不是哥说你,你这双眼睛,它不适合画画,你看这里……画重复了吧,而且你这画功……貌似就是涂鸦!” 斗鸡眼不服气,争论了几句。 我其实偏向于胡子,而且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但我压着性子,耐心看着。 等斗鸡眼画完和说完后,我心里有数了。 从村子到嗒旺这段路上,可以说是很崎岖,多是山路,甚至中途还会进过高峰,有高峰遮挡,气温偏差也很大。 另外嗒旺那里的地形也很复杂,被群山环绕着,想从村子这里走进嗒旺,最后只有一条路,嗒旺现在被天竺恶三占据着,还在入口处设置了一个关卡,这关卡白天有人站岗,对来往的人进行检查,晚上则直接关闭,不允许外人进入。 我闷头沉思起来,胡子拿出想不明白的架势,趁空扒拉我一下,还问,“你跟斗鸡眼老弟问这问那的,到底是啥想法?” (本章完) 第59章 守株待兔 我指着图纸上画的那个关卡,跟胡子强调,“方皓钰的目的地是嗒旺,所以不管他现在藏在哪里,但他肯定会去这个关卡,进而走进嗒旺。” 我又指了指定位仪,跟胡子说,“咱们带着定位仪,提前蹲守在关卡……” 没等我说完,胡子连连拍手,说我果然够阴险。 我知道,胡子兴奋之下,又用词不当了。但胡子很快又有个疑问,他说这段路不好走,方皓钰要是中途挂了,被野兽祸害了,或者吃了怎么办? 这也是我有点担心的地方,但也绝不是我太过于乐观。 我补充说,“方皓钰就是个打不起的小强,在那么多大劫面前,他都能全身而退,这次这点小难,他不可能有事。” 胡子琢磨一番,又点头表示赞同。 他的急性子上来了,张罗着事不宜迟,还这就想跟我赶往那个关卡。 我让他稳住,我又跟斗鸡眼重点聊了聊这个关卡。 按斗鸡眼说的,村里人有时候会结伴去嗒旺,要么是蹲地摊卖些手工艺品或狗皮,要么就是去那里找工作,给天竺恶少当劳工啥的。 斗鸡眼还特意强调,摆地摊的地方,离那个关卡很近,那里也是嗒旺的一个大型市场。 我心说真是老天都帮我们。我因此有了个计划。 我让斗鸡眼挑四五个人,这四五个人要看着老实巴交,最好其貌不扬,但实际上,这些人身手都不赖。 我和胡子再加上这四五个人,我们一起去嗒旺卖狗皮和土豆。 斗鸡眼一听就急了,说今年的收成不好,土豆产量低,除去给天竺恶三上交的以外,村里子都不够吃,又怎么还要去卖呢? 我心说怎么卖是我们的事,如果我们把价格弄得过高,买家不买的话,那就是买家的事了。 我又稍微解释几句。斗鸡眼还是想不明白,他念叨说,“既然卖不出去,我们为啥还要去卖呢?” 胡子倒是听完嘿嘿直笑。 我让斗鸡眼别都想了,这就去准备就是了。 等就剩我俩后,我和胡子也不谈正事了,反倒随便胡扯了一番,这样大约又过了一个钟头吧。 我和胡子想睡一会,不然身体得不到休息,明天还要走路,很会熬人。 谁知道没等我俩躺下呢,有人敲门。 我望着门口,心说会是谁?我没急着喊话,但胡子没管这些,他来了句,“进来!” 门被推开了,我和胡子看的一愣。 英子端着一个大盘,上面放着一壶酒和一小碗肉。 这肉热气腾腾,一看就是刚煮出来的,另外英子跟以往不一样,她穿着有些暴露的兽皮衣服,在这种衣服的衬托下,她有股子很浓的女人味不说,还给人一种野性的性感。 英子原本是个飞机场,但她这次带了一个类似于胸罩的东西。这胸罩也绝对有啥猫腻,估计里面没少塞东西,它鼓鼓囊囊的,被这么一显,她反倒成了一个大胸美女。 英子拿出羞答答的样子,把酒和肉端了进来,还把这两样东西都放在桌子上。 英子一定跟斗鸡眼问过,特意学了几个汉语。她跟我和胡子说,“夜……夜宵”。 她发音不准,听起来其实更像是野宵。 我坐在炕上没动弹,而胡子呢,他之前还说英子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呢,现在态度完全变了。 胡子贼兮兮的,还下了炕,他凑到桌子前,一边假装摆弄着酒和肉,一边打量着英子。 我发现自己是小瞧英子了,她有个小动作,先是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随后她还用裸露的小腿,对着胡子的腿蹭了蹭,这很撩拨人。 像胡子这种热血汉子,几乎一下子就败了,就被英子这两个小动作ko了。 胡子试探的问了句,“妹啊,哥有半年多的储蓄了,咋样,有兴趣没?哥把这半年的储蓄都给你?” 英子根本听不懂,她只是痴痴的笑着。 胡子被这种气氛一感染,也坏笑起来。胡子还扭头问我,“怎么样?一起不?” 我明白胡子啥意思,这一刻我特想吐槽,心说接下来这几天都是要出体力的事儿,他今晚要开荤,身体还能扛得住不? 我连续摇了两次头,其实我也是变相的提醒胡子,忍住吧。 但胡子压根考虑不到这些了,胡子又指了指屋外,跟我说,“兄弟没那意思的话,行我个方便吧,不然大冷天的,我总不能去野外来个野宵吧?” 英子也真够大胆,这时还特意往胡子身上一靠。 英子身上有股子奶香味,对胡子这种老司机来说,这味道代表啥,再明确不过。 胡子呀哈一声,惊喜地说,“老子赚到了。”接下来,他跟英子缠到了一起,而且这俩人都动手动脚,甚至是动起嘴来。 我不想继续看下去了。我心说得了,自己认倒霉吧,摊上胡子这么个狂暴兽了。 我起身下了炕,在我离开的时候,胡子和英子却靠了过来。胡子还把英子压在下面。 这土坯房里点的都是油灯,我心说英子戴的都是假货,胡子要是借着亮看到了,会不会被吓到了。 我知道,男人嘛,要么就尽情一些,不然半路消停了,容易憋出毛病来。 我想起胡子说的一句话,帮人帮到底。 我随手把还油灯弄灭了。 我带上门,而且大半夜的,我也不想出去乱走了。我在院子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望着夜空,思路有些杂乱,一会想到这个,一会又想到那个。 我承认,u看书 .uukansh 自打做了线人,我这几年的经历,或许比别人的一辈子还要多,而且一难接着一难,我这个压在五行山下的“妖怪”,想渡劫,难度不小。 而胡子呢,这一刻跟我心态完全不一样,时不时的,我就听到胡子和英子的叫嚷声。 我心说这俩人倒真挺像的,竟然都不低调。 他俩这声音,不仅仅是我听到了,而且整个村里到现在并没休息呢,估计跟那八个猎人的活着的归来有关,这些村民怎么着也得庆祝一下吧? 很快的,有村民凑到土坯房外面了。 他们叽里咕噜的说这话。我听不懂。 我也没走出去跟这些人打招呼,而且我心说他们说啥就说啥吧,只要不进来就行。 谁知道又过了一会儿,突然的,有个东西,出现在墙头了。 (本章完) 第60章 生辰纲 我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我心说谁这么狠,躲在外面偷听就算了,怎么还翻墙而入了? 但当我又仔细一看,这黑影并不是人,尤其它很小,最后越过墙,还摔到了地上。 我带着纳闷,跑过去蹲着打量它。 这玩意只有一寸左右,看外形,明显就是个男人的棒子。换作一般人,很可能这时会忍不住大骂变态的,但我之前擒蛊王时,来过一次藏地,那时就听到过生殖崇拜的说法。 我猜这说法同样适合于这个村子,也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村民希望多子多孙的,最好是整个村子人丁兴旺。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把这假棒子捡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村民的好意。 我把棒子收好后,在院子里坐着,继续望着夜空。 胡子是真没少折腾,足足跟英子一起鱼水之欢了一个钟头,这期间断断续续的又有四个假棒子被撇了进来。 我把这些假棒子都收集起来,但因为数量实在太多,我的衣兜都快揣不住了。 没多久土坯房的房门还被打开了,英子出现了。 此时的英子,别看又换好了衣服,但跟来时相比,很明显的有些羞涩感。 她整个脸还通红着,当我俩对视时,她突然痴痴笑了,还有往我这边凑来的架势。 我被弄得一激灵,我心说这小娘们难道还没满足,还想撩拨我? 我跟胡子不一样,也根本不吃她痴笑这一套。我冷着脸,摆了摆手。这无疑是给英子一个很明确的信号了。 英子拿出一副失望的样子,不过她倒也算听话,并没为难我。 英子低着头,溜溜达达的离开院子。 我把院门锁好,又急匆匆的走回土坯房。 这里面现在漂着一股怪味,估计有胡子和英子身上的香汗味,还有两个人特殊状态下散发的体味吧。 我倒是没那么矫情,也能受得了这种味道。 我把油灯点开,等往炕上一看,好家伙,胡子趴着,睡得正香呢,尤其那鼾声,简直跟雷有一拼了。 另外他赤身裸体着。我看他脖子上、肩膀头上,还有后背,好多地方都紫了,估计被英子吮过。 我打心里表示理解,毕竟这可是一个钟头,胡子一定没少耕地。 我心说他之前还吹呢,说他有半年多的储蓄,现在一看怎么样?遇到英子这种的,就算有三十年储蓄,到头来也不够用! 我没打扰胡子,但估计就算打扰,他也不会醒了。 我找个被,给胡子盖上了,另外我也把那五根假棒子,都塞到胡子的怀里了,毕竟这是村民送来的祝福嘛。 我自行又简单收拾一下,之后挨着炕的最边上,找个地方躺下来。 这么躺着,乍一看我有股子受气包的架势,但我反倒舒服,毕竟这是我认为的炕上最干净的地方了。 我闭眼后,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 突然间,我听到嗷的一嗓子。我是硬生生被吓醒的。我起床一看,胡子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原本放在他怀中的五根假棒子,此时都被丢到了地上。 胡子骂咧咧着,说哪个天杀的?趁他睡着时,竟然给他这么多‘棒子’。 我指着自己,说那个天杀的就是我。 胡子一愣,随后嘿嘿笑了,他对我倒是没啥脾气。 我把生殖崇拜这事又跟胡子念叨一番。胡子不像我,他盯着地上的五个假棒子,还是有些不习惯。 我一转话题,问他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胡子试着下炕走了走。他一脸愁容,说现在身子骨不行了,年纪大了,而且昨晚上也真是弄多了,最后兴风作浪时,眼前都阵阵发黑了。 我让胡子一会多吃点,争取好好食补下,用这个给身体找找平。 没多久我俩还一起走出土坯房,这次也有人给我们送来早餐,但不是英子了。 我猜英子很可能也是腰酸腿疼的,此时下不了炕了。 我和胡子饱餐一顿后,我们又去了村头。 这时村头并排放着四辆小推车,都是那种单轮的推车。 斗鸡眼和四个村民正站在推车旁聊天呢,斗鸡眼看到我时,他嗖嗖跑了过来。 他先跟我汇报,说他在整个村里搜了一番,目前只收集到三袋半的土豆,至于狗皮,倒是弄得挺多,足足有五袋子。 我边听边看了看推车,上面摆放的,都是那种大号的麻袋。 斗鸡眼拿出为难的架势,又跟我说,“现在有四个推车,土豆却准备的这么少,我们要是装扮成商贩子去嗒旺,会不会因为货太少而容易有破绽,被恶三们看到,会不会因此起疑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斗鸡眼了,一方面我得肯定他,因为他考虑的挺周全,我们就算装样子,也要装的像才行,但另一反面,我觉得斗鸡眼的脑子确实太实在了。 我跟他说,再找五六个麻袋来,把这些麻袋和原本装土豆的麻袋都一起用石头垫底,等到最上面了,铺几层土豆做做掩饰就行。 斗鸡眼直眨巴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也不斗鸡眼了。 斗鸡眼拿出很佩服我的架势,对我一顿猛赞,还说他怎么没想到这种好办法呢? 我没顺着这个话题再往下说啥,反倒打量着那四个村民。 这四人中,有两人我认识,一个是大根,一个是达鲁。 我猜这就是去嗒旺之行的人选了。我因此又打心里对斗鸡眼来了个大写的服。 我心说我让他找四个看着老实巴交的,但这四个村民中,有谁是这长相?就说那大根,乍一看,分明就是个讨债的,长得那么的哭丧脸。 但这都是芝麻小事了,我没较真,也不想耽误啥时间了。 我招呼那四个人,uu看书ww.uukansh让他们凑过来。 我的意思,尽快出发吧。这四人跟着斗鸡眼,又立刻做最后的准备。 胡子趁空翻了翻那五个装狗皮的麻袋,胡子想知道,这些狗皮中,有没有那八只鬣狗的。 我倒是觉得,这帮村民不会这么做。我因此直接问斗鸡眼。 斗鸡眼很肯定的摇摇头,还说这些狗皮,都是陈年老皮。随后他又多补充了几句。那八只鬣狗,昨晚上没少惹祸。 它们是真不消停,最后八只鬣狗搭了个“人墙”,个头最大的两只鬣狗,还趁夜跳到隔壁了。 隔壁的篱笆栏里,都是母藏獒,结果把那两只鬣狗爽的,今天趴在地上直打蔫。 我偷空瞥了胡子一眼,我心说那话应该说来着?有其主人必有其狗! (本章完) 第61章 奸商 在半个钟头后,我们七个低调的出发了。 我想起了水浒传里的一个情节,托塔天王带着一帮兄弟假意贩枣子,其实智劫生辰纲。 而我们这次,其实也是去劫生辰纲了,但这个生辰纲是方皓钰。 从村里到嗒旺的这段路,跟斗鸡眼说的一样,很难走、很崎岖。但我想尽快先赶到嗒旺,也就没特意的过多停留。 我们七个人来回串换着推车,我还抽出时间,拿出马粪纸和铅笔,把沿路的地形绘制了下来。 我有个直觉,这个地图很珍贵,以后会用得上,尤其是沿路经过的险要地形,比如山坳啥的,我还特殊标记了。 斗鸡眼很好奇,也总偷看。我的画功当然比斗鸡眼要高出很多。 我发现这货很会捧臭脚,这一路上把我吹得。就连胡子这个旁听着,最后都听嫉妒了。 胡子一直有蠢蠢欲试的架势,但他的画画,实在拿不出手,这事最后也只好作罢了。 我们在两天后的上午,来到了挨着嗒旺的那个关卡。 斗鸡眼曾经形容过这个关卡,按他的意思,这关卡就跟个山寨的寨门一样,但要我说,他形容的“谦虚”了。 这关卡是用青砖和水泥混合搭建成的,大门跟城门差不多,在大门两旁,还立着两个岗哨,每个岗哨上架着一挺老式重机枪,还站着两个恶三士兵。 我心说就这种关卡,绝对跟炮楼子有一拼,而且这两挺重机枪,摆放的位置实在太损了。 一旦开枪,它俩射出的子弹能组成一个交叉火网,有它俩在,守护着这个要塞,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我能想到的,胡子也想到了。我俩还交流下眼神。 但我俩都没多说啥,毕竟我俩说的是汉语,在这种敏感的地方,很容易祸从口出。 我俩跟在斗鸡眼那五个人的后面,我们一起推车,来到了关卡大门的下方。 大门两旁站着四名男子,他们并没穿恶三的军服,反倒都是便装,但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点,胳膊上都带着一个红袖标。 他们的态度也不好,拿出凶巴巴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他们还叽里咕噜说着话,跟斗鸡眼几人交流着。 我虽然不懂他们说的啥,但能感觉出来,他们说的不是天竺语,更像是土话,尤其他们跟斗鸡眼交流起来,并不怎么费劲。 我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号,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随后我四下打量着,发现在大门里面,挨着大门的一个角落里,正坐着四个男子。 这四人长得黑不拉几的,一看就是地道的天竺人,他们聚在一起,还打着牌呢,桌上也摆着茶水,看着很休闲。 我明白了,这四人其实才是真正的守卫,但他们偷懒耍滑,又把守门的工作外包了。 我们跟那四个临时的守卫,沟通了很久,这四人还百般刁难,最后他们还硬生生抢走了四张狗皮,这才让我们这些商贩进了关卡。 我心里很不舒服,尤其经过这四个临时守卫时,我看着他们贪婪的摸着狗皮的样子,我心说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国内的,难道这么样的刁难着同胞,他们心安理得?不羞愧和害臊么? 当然了,我们走进关卡后,我还对斗鸡眼示意,我们立刻按照原计划,奔向那个地摊市场。 现在这时间,地摊市场很热闹,摆摊的很多,逛市场的买家也很多。乍一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 我们找个角落的空地,斗鸡眼他们先卸货,毕竟我们要做样子,也摆出个摊子来。 我没参与铺货,反倒趁空跟胡子一起,在整个市场里简单的转悠了一番。 这市场卖什么的都有,要我说,几乎囊括了日常生活的所有所需品。 我对食品和衣服这两类都比较感兴趣,因为我知道那村里是什么个情况,村民们太缺美食和衣服了。 我默默记下了几个摊子,而且我还发现,这市场里流通的货币是卢比。 胡子跟我不一样,他感兴趣的东西太杂了,尤其他还在一个卖某种保健品的摊位前停留了一段时间。 等我俩回来时,斗鸡眼他们已经把摊子弄好了。 这摊子上,最外面摆着一排狗皮,最里面摆的是成堆的土豆。 我望着土豆,稍微想了想,我对斗鸡眼他们说,“先把土豆收了。” 斗鸡眼显得很不解,但他还是照做了,结果我们的摊子,成了纯粹的卖狗皮的了。 斗鸡眼这哥五个,全蹲在摊子旁,我和胡子退到幕后,我还把那个定位仪拿了出来。 我打开后,这上面并没出现什么亮点。 胡子有个担心的地方,问我,“咱俩来的会不会晚了,方皓钰那个兔崽子,会不会已经提前一步混到嗒旺来了?” 我不确定,最后我这么回答,那意思,我们先蹲守几天看看,要是还没方皓钰的消息,我们再商量别的计划。 胡子点头说行。 我发现我们的摊子生意很火,隔了没多久,斗鸡眼他们就卖了五张狗皮,斗鸡眼拿着一沓子卢比,兴冲冲的凑了过来。 他递给我时,还念叨说,“钱,今天运气好,竟然卖了这么多钱?” 我和胡子盯着那几张卢比。胡子问,“一共卖了多少?” 斗鸡眼回答,“七百多呢。” 我和胡子都一皱眉,在我印象中,卢比跟人民币的比率很低,大约十比一。 我心说七百多卢比,合成人民币的话,岂不才七十块钱? 胡子更是忍不住呵了一声,接着说,“五张狗皮才卖七十块,咱们是傻子么?” 斗鸡眼拿出很认真的架势,uu看书 .uukansh 跟胡子强调,说这价格不错了,有时候一张狗皮只能卖几十卢比。 胡子依旧不满意的摇摇头,他随后还看着我说,“别人这么卖,我就不说啥了,但咱们的摊子,卖这价,吃这种哑巴亏,你同意么?” 我也摇摇头,而且这一刻,我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特意走到摊子前,打量着我们卖的狗皮。 这些狗皮原本的成色不错,也几乎都是一整张的。但问题是,这些狗皮都很脏,有些皮毛上还粘着血点子呢,另外整体一看,这些皮毛给人乱糟糟的感觉。 我跟斗鸡眼说,“先临时收摊。” 斗鸡眼愣住了,他把我的话翻译后,那四人也都愣住了。 但胡子嘿嘿笑了,他懂我的意思,他还催促说,“怎么着?保长的话,不好使吗?” (本章完) 第62章 奸商(2) 斗鸡眼和那四个人拿出继续晕乎乎的架势,但他们很听话,立刻收摊了。 他们把摆好的狗皮都撤了,而且我们把摊子往后退了退,我让大根四人围着站好,帮我挡一下。 我先挑出一个看着最不“起眼”的狗皮,我把它平铺好。 我打量着整张狗皮,我没把瓷刀拿出来,毕竟这刀过于锋利,一旦失手,绝对能毁掉这张皮。 斗鸡眼他们也都带着小折叠刀呢,我随便借了一把折叠刀。 我用折叠刀对着这张狗皮东割割、西划划的,把那些看着多余尤其是影响感官效果的地方都去掉。 也别说,被我这么摆弄一番,整张狗皮看着顺眼多了。 斗鸡眼跟大根他们,一时间眼神有点愣。 我站起来,隔远打量着这张狗皮,说实话,我还是不满意,我想要一种让别人看到就想买的冲动。 我又找到一块碎布,对着狗皮擦拭起来。 胡子原本一直旁观着,他这时轻轻喂了一声,这是对我的一种提醒。 我看着他,胡子又对我说,“兄弟,这方面你可能就不如我拿手了,你等会。” 随后胡子又叫上斗鸡眼,尤其还拿走了两百卢比。 这俩人拿出逛市场的架势,我也不知道这缺德兽干嘛去了,但我只能拿出等的架势。 大约一刻钟后,胡子带着斗鸡眼回来了,这哥俩买了不少东西。 斗鸡眼捧着一堆药剂瓶,这些瓶子都很小,但上面没贴着标签,胡子则拿着一个二手熨斗,以及一个小黑盒子,看着像是鞋油这类的东西。 胡子嘿嘿笑着,对我摆手示意,让我腾地方。 我跟胡子互换了位置,胡子先把熨斗和小黑盒子放在一旁。 他接过斗鸡眼手里的药剂瓶,当着我们的面调试起来。我趁空还挑了几个药剂观察一番。 这药剂味道很怪,有的有股子香蕉味,有的是刺鼻,估计里面有工业酒精。 胡子调好之后,用药剂把这皮毛擦了擦,尤其重点擦拭那些不好看的地方。 之后胡子又把熨斗拿起来。这熨斗倒是不用插电,胡子摁下开关,立刻就能熨烫。 我猜这是储热式的熨斗。我趁空问斗鸡眼,那意思,这熨斗和药剂一共花了多少钱? 斗鸡眼比划个十五的手势,他指着胡子说,“精英就是精英,比我们村的老娘们还厉害,太能讲价了。” 胡子也听到这话了,他只是脸一沉,但因为正在工作,他也没说什么。 等熨烫后,胡子又把小黑盒打开,这里面确实是油。胡子用布条占着它,对着狗皮好一顿的涂抹,我看着动作,想起了擦鞋油。 我发现被胡子这么弄了一番后,这皮毛简直是太亮丽了。 斗鸡眼他们连连称赞,都这辈子就没讲过这么好的皮毛,而胡子反倒拿出遗憾样,说现在条件有限,不然再弄点漆料喷一喷,效果更绝。 我挺好奇,趁空问胡子,“你除了当过扒子,是不是也在皮毛翻新的店铺干过?” 不然他如此专业,说没干过的话,我都不信。 而胡子呢,凑到我耳边,悄悄说,“当扒子时,也会偷到貂儿(大衣),如果不懂点翻新的技巧,怎么脱手?” 我曾经就感慨过,觉得当扒子是一门学问,现在一看,我更加佩服这么个“神圣”的职业了。 我和胡子配合着,一共翻新了二十张狗皮,这些狗皮最后并排摆着,简直都耀眼。 我觉得可以了,对斗鸡眼说,“开张!” 他们立刻很积极的再次铺货、摆摊。 我们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几乎是刚摆上,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他们盯着这些狗皮,一会这个人叽里咕噜说几句,一会那个人念叨着的。 斗鸡眼跟这些人交流几句后,又问我,“保长,这次皮毛卖多少钱合适?他们都在问价。” 我琢磨起来,而胡子呢,想都不想,立刻接话说,“两千卢比。” 斗鸡眼明显一哆嗦,他反问,“咋这么贵?能卖出去?” 胡子很自信的哼笑一声,他还举例说,“知道落地果么?农民辛辛苦苦种的苹果,被那些奸商用几毛钱一斤的价格全收走了,而这些奸商,回去后,把这些烂苹果做成罐头,等送到超市时,一个罐头少说要十五六块,你们算算,这是什么比例,升了多少番?你再看看,买罐头的人少么?” 斗鸡眼拿出犹豫的架势,我对斗鸡眼摆手,那意思,就按胡子说的去做。 斗鸡眼跟那些围着摊子的人又念叨几句。 估计是听到两千卢比的报价后,有些人被吓住了,他们立刻扭身就走,但也剩下一小部分人,他们依旧盯着狗皮。 这小部分人中,更多的是女子。 胡子嘿嘿笑了,跟我说,“看到没?女人嘛,对自己下手往往是狠一点的。” 倒不是我滑头,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斗鸡眼,“有人问你这狗皮是哪里弄来的没?” 斗鸡眼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说,之前卖狗皮时,有人问过,这次翻新后,还没人提到呢。 我跟斗鸡眼说,“你一会主动吆喝一嗓子,说这都是拉萨过来的货。” 斗鸡眼不太明白,反问我,“这都是村里吃狗肉时扒下来的狗皮,怎么又成了拉萨货了?” 胡子倒是懂我,他跟斗鸡眼解释几句。那意思,如果有一家医院,它的名字是某某县城医院,而有同样的另一家医院,它在北京办的手续,也叫北京某医院,相比之下,这北京某医院,绝对是上档次的,甚至去看病的患者也会很多。 斗鸡眼还是有些犯懵,想想也是,他不懂地域优势的道理。 但他有一个优点,很听话。他立刻对着这些犹豫不决的顾客喊了起来。 我发现拉萨的字眼,果然有效果。在斗鸡眼吹嘘一番后,有两个女人先掏了腰包,各自买了一张狗皮。 这也引起了连锁反应。陆续又有五张狗皮脱手了。 斗鸡眼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uu看书 ww.uanshu 尤其当他握着那么一沓子卢比后,简直都蒙圈了。 我让斗鸡眼别松劲儿,而且现在也不是松劲儿的时候。我让他继续吆喝着,甚至是派大根几人,一人拿着一张狗皮,在整个市场里走一走,这也是一种无形的营销嘛。 斗鸡眼他们绝对是被我和胡子上了一课。 等到下午收摊的时候,我们一共卖了差不多一麻袋半的狗皮。 斗鸡眼和大根他们,都蹲着数钱。初步算了算,我们挣了差不多十万卢比。 其实折合成人民币的话,并不多,才一万块而已,但对于斗鸡眼这些人来说,这钱就算死天文数字了。 我和胡子发现斗鸡眼数钱时,他的眼睛时不时会变得正常。 胡子忍不住感叹一句,那意思,见钱眼开这句话,无论从哪方面看,果然是有道理的。 (本章完) 第63章 孤立 这一天下来,其实我也没忘了正事,一直品着定位仪的反应,但定位仪上一直没出现什么亮点。 收摊后,斗鸡眼把这十万卢比都交给了我。胡子伸手拿起一沓子卢比,跟我说,“怎么样?咱们哥几个要不要大吃一顿去?” 斗鸡眼听完时,显得很兴奋,甚至还立刻翻译给大根他们听。 大根四人都应声点头,但我有另一个打算。 我告诉他们,吃可以,但不要那么铺张浪费的大吃大喝了,我们争取把这些狗皮翻新后都卖了,然后把挣的钱都买东西,最主要是买一些对村里有用的必需品,然后抽出两个人,把东西推回到村里去。 斗鸡眼他们都明白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五人表情都变得很严肃,斗鸡眼还带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强调说,“你是我们的好保长,老保长没说错,我们跟着你,以后有福了。” 胡子突然插句话,那意思,也得算上他…… 等又收拾一番,我们结伴去了一个小饭馆。这小饭馆是随便找的。 细算算,自打进村后,我一直吃土豆和肉干的,早就腻歪了,我本以为这次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呢,谁知道这里的饭馆,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整个嗒旺被天竺恶三占领着,这里的很多习惯也像天竺靠拢着,就说这饭馆里的饭菜,基本上只有咖喱,而且也没筷子。 我们七个人,要了七个套餐,等端上来后,斗鸡眼他们倒还算习惯,这就伸手抓着饭吃起来。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尤其觉得,斗鸡眼他们也不洗手,就这么吃,太不卫生了。 我和胡子一起去了洗手间。 我赶巧看到一个客人,他刚拉完屎,正用一个小水管,对着屁股嗤来嗤去呢。 我说不好什么感觉,尤其看着他屁股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淡黄色的屎汤子,我突然没啥胃口了。 胡子也骂了句狗艹的啊。 这顿饭,我俩是真没怎么吃好。 之后我们结伴找了一个旅店,这旅店很简陋,我们七个人,竟然只开一间房就可以了。 这房间里,没什么家私家电,挨着门的两旁,并排摆着八张床,还是上下铺那种。 这让我想起了大学宿舍。斗鸡眼他们一直睡得是村里的土炕,这次睡了床,对他们来说,是很幸福的事。 我和胡子不一样,我这人没有洁癖,但看着床铺的被单和枕头上,黄一块红一块,甚至是白一块的,都是各种污渍,我不断对自己说,那意思,是爷们的话,忍住吧! 当然了,这房间内没有厕所,我去走廊转悠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我让斗鸡眼问问店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但斗鸡眼压根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他告诉我,有尿有屎的话,直接去外面解决就行了。 我突然有些无语…… 我们七个人,在没有电视的情况下,聚在这个房间内没多久就有些无聊了。 斗鸡眼他们倒是挺能找乐子。他们聚在一起,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五边形,这五边形内还都是条条框框的方格,他们五个各自蹲在五边形的一脚,每个人拿着五个小石子,他们就这么样的下起棋来。 我从没见过这种玩法,估计是那村里人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吧。 我和胡子站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 我和胡子是真没看到啥有意思的,但斗鸡眼他们嘻嘻哈哈的,玩的挺嗨。 我不想打扰这五人的雅兴,但我也不想让自己一直这么无聊下去,尤其我想趁着今晚再做点什么。 我跟胡子使了个眼色,我俩还拿了些卢比,结伴走了出去。 等离开旅店后,胡子问我,“去哪?” 我回答,“随便转转,最好是能打一个电话。” 一说起电话,胡子脸沉了下来。 在跳伞后,胡子的手机早就丢了,而我的手机,虽然一直揣在兜里,但没信号。 我俩辨认下方向,又奔着看起繁华的地方走去。 中途经过一个胡同时,我俩在胡同口遇到了一个男子。 这男子看着很一般,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皱纹,他还很瘦,原本蹲在地上,就这么一蜷曲,冷不丁看着他很像一个猴子。 我和胡子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他见到我俩时,咧嘴笑了。 他迎了过来,而且打量我俩一番后,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 我和胡子听不懂,他观察我俩的表情,随后又立刻用汉语问,“两位是外来的嘛?” 我心说这男子倒是不简单,会汉语不说,还挺会观察。 但我和胡子都不想跟陌生人多交流。我特意绕过这瘦男。 胡子紧随其后,问题是,这瘦男突然把胡子挡住了,他还嘿嘿笑着,尽量拿出热情的样子。 胡子不吃这一套,他一发力,把这瘦男扒拉到一边,胡子还骂了句,“娘的,少过来撩拨老子,知道么?” 瘦男并不生气,反倒摆手对我俩示意,说他并没恶意。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和胡子压根不停留,一起快走着,把瘦男甩下来一大截。 我和胡子最终停步在一个超市前,这超市上写着天竺文,我看不懂,但这超市的一个窗户前还摆着一个电话。 这是我想要的,我让胡子等我,我自行凑过去。我还拿一张卢比递了过去,而且也指了指电话。 超市老板并没多问,他把钱收了。 我看着这电话机旁还贴着一个纸条,uu看书 ww.o是手写的。 这字写得是真不好看,跟“蜘蛛爬”一样,但我看着一排排的号码,应该是区号之类的。 我先给铁驴打了个电话,而且我特想吐槽,在嗒旺给铁驴打电话,最后竟然要播国际长途才行。 很快的,电话里传来了铃声,我心里突然一紧,这也是跟铁驴接触这么久,我最不自在的一次。 但铃声响了很久,最后自动挂了,竟然没人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又给杨倩倩、小乔去了电话,甚至是给老巴去了电话,但都没有人接。 每次电话自动挂断,我心里都越来越沉,就好像压着巨石一样。 我意识到不对劲,我也想到一个词,孤立!是的,在这节骨眼上,我和胡子被孤立了…… (本章完) 第64章 可疑 换做平时,别说这几人不接电话了,就算全世界人都不接电话,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但在现在这种特殊场合,他们这么做,会整死我和胡子。 我听着断线音,一边拿出怪表情的把话筒挂在话机上,一边闷头琢磨着。 超市老板很操蛋,突然间,他扒拉我一下,还做出手势,那意思,刚刚我给他的一张票子花完了,再想打电话,就得还给他钱。 我心说刚刚打的一通,没一个接通的,怎么在嗒旺这里,没打通也要钱么? 我原本憋着一股火呢,所以我忍不住跟超市老板说了几句。但超市老板听不懂,也不理会,甚至还伸出双手,把电话抱得严严实实。 我对这种滚刀肉,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我不想放弃,还想再试着跟警方联系上。 我只好又拿出一张卢比递过去。超市老板见钱后,态度变了不少,把电话主动推了回来。 我脑中出现一个人选,这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但我相信,找他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我记着他的手机号,我拿起电话,又拨了过去。 现在的时间并不算太晚,电话很快接通了。对方先喂了一声,还问,“哪位?” 这人其实是那个老警员。我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后,他立刻称呼我为专员,他还问,“这号码是国外的,专员难道去做什么任务了?” 我不想跟他太透露自己的信息,我随意胡扯几句,把这事绕过去了。我问老警员,“铁驴不接电话,怎么回事?” 老警员对我没隐瞒,他告诉我,铁驴出国开会和培训去了。另外我跟他又一打听,好家伙,老巴、杨倩倩、冷诗杰也全去了。 我也不傻,尤其铁驴和老巴是特警,杨倩倩是法医,冷诗杰名义上看,更是一个警校的教官,我心说他们组在一起,培训个什么?尤其他们的工作性质差太多了。 我又往深了想,甚至追问说,“去国外什么地方培训?” 老警员咬不准,但他听说是米国。 我怀疑这些人也都是有任务在身,去米国抓五哥去了。当然了,我现在去不了米国,帮不上什么忙。 我跟老警员又瞎聊几句,我把电话挂了。 超市老板一直盯着电话上的小屏幕,这上面有通话计时功能。我发现他很黑,在我撂下电话后,他又打手势了,那意思,我这次通话很长,还得加一张票子。 我观察他的表情,一脸奸诈样。 我决定整整他,我递给他一张票子,但趁空我也拿出很客气的架势,笑着跟他,“兄弟,你他娘的可以,心挺黑,我猜你家祖坟上一定跑火车了,因为真是缺德带冒烟的。” 这傻子老板不懂我的话,他边听边嘻嘻哈哈的应着。 我最后一转身,离开超市,等这么四下一打量,胡子不见了。 他原本应该等着我才对。我突然有些心紧,不知道胡子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了。 我又在超市附近转悠一番,最后经过一个胡同时,我看到胡子跟一个人正聚在一起。 胡子皱着眉,而这个人正附耳跟胡子说着什么。这人我认识,是刚刚缠着我俩的那个瘦男。 我刚一出现时,胡子就看到我了,那瘦男稍微慢了半拍。 我向他俩走去,我看胡子表情不对劲,我很警惕,问什么情况? 瘦男嘿嘿笑了,他跟我解释说,“朋友,别误会,我看你俩刚刚打电话呢,但你们知道么?在嗒旺打公共电话,很贵的。我这也卖手机和卡,而且很便宜,用这卡打电话,就算死国际长途,一分钟才十几卢比。” 瘦男把上衣拉开了,他把怀敞开,我一看,这上衣内缝着不少兜,每个兜里都是手机或电话卡之类的。 我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镜头,没想到现实中还真遇到了这种情况。 胡子接话,问瘦男这些手机和卡都什么价? 瘦男逐一介绍一番,最后他还推荐了一款手机,这手机加上卡,一共才一千卢比。 我盯着手机看了看,很普通,是老式按键的那种。 胡子拿出讲价的架势,那意思,两个手机两张卡,打包一千卢比卖不卖? 瘦男露出一副小贩的嘴脸,跟胡子讨价还价起来。 我总觉得这瘦男的出现,有种很巧合的味道。我和胡子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我怕这瘦男别有啥说道,尤其算计我俩啥的。 我决定试探下。我不露痕迹的绕到瘦男身后。 这瘦男并没理会我,反倒争论一番后,跟胡子敲定,一千二卖两个手机。 胡子拿出一副肉疼的架势,而我突然间下手了。 我施展的是擒拿,我先拽住搜男的左胳膊,还一发力,把它拧到瘦男的背后。 瘦男疼的呲牙咧嘴,大喊着,问我要做什么? 我不理他,又腾出一只手,从后往前的对着瘦男的脖颈戳了上去。 这是点穴的功夫了。我戳的地方正好是脖动脉,但也拿捏力度呢。瘦男一时间只是呼吸困难,并没晕倒。 瘦男呼哧、呼哧的,脑门都是汗,他还急了。 胡子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有些犯懵,尤其他还想凑过来,但中途又停了下来。 瘦男让我快停手,但我不理会,而且手上力道越发的加重。 我一直观察着瘦男的反应,如果他真的有问题,甚至有什么特殊身份的话,在这节骨眼上,他被逼的会有所表露的。 但到最后,瘦男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他竟然没反抗。 胡子急忙拖着瘦男的身体,防止他出溜到地上。胡子还问我几句,那意思咋回事? 我简单解释几句,我又跟胡子一起,把晕倒的瘦男放到一个墙角,让他靠着墙角坐着。 我猜用不了多久,这瘦男会自行醒过来。我让胡子准备一千二的卢比,等把这钱塞到瘦男的衣兜后,我又挑了两个手机,跟胡子一人一个,我俩一起消失在胡同中。 胡子想知道这手机好不好使,他把卡插上去后,又给哈市播了个电话。 这爷们太坏了,他播的号码是随意的,而很快的,那边还真有个女人接了。胡子先问,“妹子,知道我是谁么?” 随后胡子又拿出热情的架势,uu看书 uukansu.co跟这女子聊了一两分钟,最后胡子叹口气说,“太让我伤心了,老妹,你竟然把我忘了,那就这样吧。”他说完还挂了电话。 我既然知道这手机和卡都好用,也就没试。 等我俩又回到旅店时,斗鸡眼他们已经不玩牌了,他们五个各自躺在一个床铺上,又改为聊天了。 我和胡子进房间时,斗鸡眼很好奇,问我和胡子去哪了? 我回答说,“随便转转。”斗鸡眼点点头,又问我,“明天的计划需要调整么?” 我摇头示意不用。 就这样,我和胡子简单收拾一下,也跟斗鸡眼他们一样,一起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恍惚间,我觉得有什么人出门了…… (本章完) 第65章 树敌 第二天我们七个起来很早,而且起床后,我们简单吃点东西,就又开始翻新狗皮了。 我带着斗鸡眼五人,主要负责剪切皮毛,胡子作为主力,负责让皮毛看着更加亮丽,我也掐算着时间。 我们在上午九点,准时来到了地摊市场,而且这时,关卡大门也刚刚被打开。 斗鸡眼他们五个一起配合着,把摊子又铺上了,我在这期间一直观察着定位仪,没有任何提示。 我是真没料到,我们昨天只卖了一天狗皮,短短的一天时间!竟然出现了品牌效应。 这次刚一摆摊,很多人就自主的围了过来。 斗鸡眼他们五个都成了摊主,并排蹲在摊前,要么回答顾客的问题,要么跟顾客谈价钱。 我和胡子都退居幕后了。 我俩闲聊一番,最后还说到铁驴他们了,我把昨晚的情况说给胡子听。 胡子拧着眉头,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表情还怪怪的。 胡子的意思,既然警方的人联系不上了,那也没什么,反正除了找宝藏,解放这个村子的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胡子跟我商量着,要不要这就联系丑娘,让丑娘提前派一批高手过来助阵,甚至是让丑娘想办法,运来一批武器啥的。 我不想惊动丑娘,尤其按原计划,丑娘肯定以为我和胡子在西伯利亚转悠呢。 我让胡子给我时间,容我再想想。 赶巧这时,有个圆脸胖子,他晃晃悠悠的凑到摊子前了。 他一看就是嗒旺当地的居民,尤其肤色偏红,这是在高原生活的人才有的一个特征。 他对摆着的狗皮并不感兴趣,反倒打量一番后,最后把目光放在我和胡子身上了。 他咧嘴笑了,绕过摊子,往我俩这边走过去。 我和胡子不知道这圆脸胖子的用意,胡子喊着斗鸡眼,还让斗鸡眼问这圆脸胖子,到底有啥事? 但圆脸胖子懂汉语,没等斗鸡眼说啥呢,他直接跟我和胡子说,“两位,我找你们是好事。” 他还掏出烟,递了过来。 我一看,是黄皮的冬虫夏草。我知道,这是藏地的当地烟,而且有档次。 我和胡子一直抽村里的土烟草,早就憋坏了。 但我俩也没那么禁不住诱惑,我俩没急着接。这圆脸胖子又热情的客气几句,他还主动拿出一根来,自行吸着。 胡子眯了眯眼睛,他最先妥协了。他也抽出一根烟,先用手指捏了捏整根烟,这能确定这烟里没藏东西。 随后胡子还特意闻了闻烟叶,他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他先来。 我微微点头示意。胡子吸上后,拿出很享受的样子,还念叨说,“狗艹的,找回感觉了。” 我知道没问题了,我也来了一根,而那圆脸胖子,直接把这一盒烟塞给我和胡子。 他还示意我俩,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几句话。 我和胡子都是大老爷们,而且黄天化日的。我俩站起身,随他一起走出去。 最后我们找了一个角落。胡子跟圆脸胖子强调,有啥事,直说就行。 圆脸胖子竖起大拇指,说他喜欢我哥俩的性格,他也没再客套。 他告诉我俩,他也是这市场的贩子,而且也卖狗皮,要按平时来说,这市场内,都是他一家独大的,因为他卖的货,物美价廉。但没想到我们哥俩昨天一来摆摊,立刻“立棍”了。 我和胡子听到这儿,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像这种地摊市场,贩子间是有竞争的,尤其一个弄不好,还容易闹出矛盾来。 我索性接话问圆脸胖子,他有什么建议。 圆脸胖子嘿嘿笑着,又讨好般的捧了我俩一番,随后他一转话题说,“既然咱们都是卖狗皮的,何必合作呢?正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一起发财。” 我细品着这话,觉得没啥毛病。我让他再说说,怎么个合作法? 圆脸胖子突然显得很兴奋,他连比划带说。 按他的想法,我们两个摊子能互相做一个交换,我的摊位上腾出一些地方来,摆着他的货,而他的摊位上,同样也摆我的货,我们两家制定好统一的价格,这样一起摆摊,等每天收摊时,一起统计和算分成。 我打脑子里把这计划走了一遍,我立刻捕捉到这里面的猫腻了。 我心说现在我和胡子有优势,我们的货畅销,如果跟这贩子合作,无疑是分给他一杯羹。 胡子原本脑子不聪明,但一涉及到钱的问题,他不比我差哪去。 胡子突然嘿嘿笑了,摇头把圆脸胖子否了。 接下来,胡子又提出一个想法,那意思,咱们可以交换货物,在各自的摊位上摆对家的东西,但这只是友情的客串,谁卖出去了,利润归谁,并不分成。至于价格方面,倒是可以统一一下。 圆脸胖子原本打的算盘,几乎是一语就被胡子道破了,他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又发表了看法,表示支持胡子。而且我还补充说,“我们两家可以用最低价卖对方一些货,而且最后对家的货卖不出去的话,还可以退。” 圆脸胖子又想了好一番,他点头说好。 但等按照胡子的计划,我们再确定统一价格时,我发现这圆脸胖子又捣乱和算计了。 按他说的,我们的狗皮货好,他的狗皮质量一般,uu看书 . 所以我们的狗皮,卖价定在三千卢比一张,这是比较合理的,而他的狗皮,三百一张。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指着圆脸胖子强调,“老弟,咱们都文明人,不骂人,但我……呸!” 随后胡子又把这圆脸胖子往死了埋汰一番,那意思,几次三番的,你当我们傻?三千卢比一张狗皮,他娘的,谁还能买? 胡子最后也忍不住的骂人了,尤其他多毒舌。 这圆脸胖子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但他也没那胆子,不敢恶言反驳什么。 最后我们的谈话是不欢而散。我看着圆脸胖子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我跟胡子吐槽说,“多交朋友少树敌,但刚来嗒旺,咱哥俩明显有了敌人了。” 胡子哼一声,接话说,“怕他?就那么个怂逼样,老子几拳下去,能把他揍散架子了!” (本章完) 第66章 定位仪报警 我们这次来嗒旺,主要任务是逮方皓钰和找宝藏,又不是真的狗皮贩子。 我听完胡子的狠话,又想了想。我觉得没必要跟圆脸胖子缓和关系啥的,各家做各家买卖吧。 我跟胡子又胡扯几句,本来我俩打算这就往后返,跟斗鸡眼他们汇合,谁知道赶巧的,定位仪滴滴的响了起来。 它的声音并不大,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尤其挨着地摊市场,要不是仔细听,很可能把这个滴滴声漏掉。 但我和胡子都敏感的听到了。我心里还跟打了一个雷一样。 我快速把定位仪掏了出来。屏幕上的西北方向,多了一个闪亮的红点,它还正处在屏幕的最边缘。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拿出狂喜的架势,哈哈笑了。我哥俩不耽误,这就按照定位仪的提示,往西北方嗖嗖的跑上了。 我边跑还边问胡子,“一会见到方皓钰了,咱俩要怎么做?” 胡子目露凶光,甚至还握着拳头,跟我强调说,“那兔崽子太滑头,尤其跳伞时,他竟然黑了咱们一把,就凭这儿,一会逮住了,绝对腿打折,让这小子以后长长记性。” 但没等我说什么呢,胡子表情怪怪的一下,他竟又自行给自己圆场了,接着说,“算了算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仨都是从哈市来的,这么算,我们还是老乡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老乡不是?一会见到方皓钰,先教育批评吧。” 我冷不丁觉得,这不像是胡子的性格了,但我跑的很急,上气不接下气,我也就没再多问啥。 这样又跑了一会,我盯着定位仪的屏幕,按上面显示,我俩跟方皓钰的距离不到一公里了。 我提醒胡子,做好准备,尤其很快的,我俩就跟方皓钰碰面了。胡子随意嗯了一声。但没多久,定位仪突然地,又滴滴响了起来。 我盯着屏幕,一时间不敢相信。因为这一刻,在东北方向,又出现了一个亮点。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哇了一声。我俩也不跑了,全大口喘着气,站定下来。 胡子指着定位仪问我,“什么情况?两个方皓钰?难不成这小子真是孙悟空,会分身术么?还是说他是双胞胎?现在这两个双胞胎都出现了?” 我提醒胡子,说这定位仪可不认识方皓钰,它只认方皓钰脚踝上的跟踪器。 胡子闷头想了想,他又跺了下脚,骂了句,“糟了,方皓钰死掉了。” 我不知道胡子怎么突然冒出这种念头。我让胡子解释下。 胡子回答,说方皓钰的双脚都被安装了跟踪器,而他一定出了什么意外,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了,现在他的两截身体,一定是分别被一个杀手背着,这也解释了,为啥定位仪上会出现两个“方皓钰”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胡子的猜测有点天方夜谭了,但话说回来,他这种解释,也沾点歪理。 我没法做啥分析和结论。我盯着这俩亮点,尤其它俩方向完全不一样,有种南辕北辙的感觉。 我最后指着西北方的亮点,因为它离我们最近。我跟胡子说,“咱俩过去瞧瞧。” 胡子点头。我俩又冲起来。问题是,我俩没冲多久呢,这亮点突然消失了,整个屏幕上只剩下东北方向的亮点了。 我和胡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胡子更是直愣,跟我说,“难道西北方向的方皓钰的半截尸体被杀手销毁了?不然,数据呢?” 我也搞不懂,尤其这亮点是突然消失了,往细了琢磨,这很诡异。 我和胡子现在正站在一个胡同里。我为了让自己能好好想一想,索性往一旁挪了挪,靠在了一面墙上。 我承认,自己脑中实在有太多的问号呢。至于胡子,他倒是有个习惯,一边想一边瞎嘀咕着,这也很让我分神。 我最后还抬头看了看。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所以在这种天空中,有一个黑点盘旋着,这很明显。 我盯着那个黑点,隐隐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问胡子,“你跳伞的时候,遇到过老鹰没?” 胡子不知道我为啥这么问,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说,“下落时,我很一帆风顺,别说遇到老鹰了,连个鸟都没见到,至于落地后嘛……”胡子换上一副恶心的样子,又开始吐槽鬣狗了。 我不想讨论鬣狗,我又把话题绕回到老鹰上。我还提到了自己的遭遇,尤其强调,那个老鹰还带着项链呢。 胡子瞪个大眼睛,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他又问我,“戴项链?你当时没再看看,那老鹰带耳环没?” 我心说他就扯淡吧,而且老鹰哪有耳朵? 我又指着远处天空盘旋的黑点,跟胡子猜测说,“这也是个老鹰,如果它也带着项链,你说说,定位仪的亮点,会不会跟这项链和老鹰有关系?尤其原本老鹰在地上待着,定位仪捕捉到它的数据了,但等它飞到空中,逃脱出定位仪的范围了,这又导致亮点消失了。” 胡子拿出咬不准的架势。 为了验证,我又指着定位仪上东北方的那个亮点,我跟胡子说,“咱俩可以去找找这个亮点,结果到底如何,一试便知。” 胡子应了一声。我俩又改了方向,向东北方冲去。 也不得不说,这一会往这边跑,一会往那边的,很折腾人。 尤其当我俩又跑了一段距离后,胡子嘘了一声,还让我看着远处天空。 我抬头一瞧,有一只老鹰,正盘旋着往上飞呢。我和胡子都盯着定位仪。 那老鹰是越飞越高,最后定位仪上的亮点,突然消失了。 胡子突然眯了眯眼睛,跟我说,“你还真猜对了。” 我往深了想,uu看书 .ukanhu 这种老鹰应该是饲养的,但什么人能养老鹰?尤其这鹰身上还带着项链呢? 我怀疑跟恶三的军队有关,毕竟天竺国不像米国,各方面的技术水平都落后,他们养鹰,无疑是间接的养着一个活体雷达。 我和胡子不想跟恶三的军队打照面,尤其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我俩商量一番,最后态度一致,先回地摊市场吧。 我哥俩有点灰头土脸的,毕竟做了一大堆的无用功,但这期间,斗鸡眼他们倒是挺有收获。 我们跟斗鸡眼汇合时,我看地摊上的生意很好,尤其这次来,我们准备了两麻袋的狗皮,现在这俩麻袋都有些瘪了。 斗鸡眼那几个人,兜里都鼓鼓囊囊着。 斗鸡眼刚见到我俩时,就立刻凑过来,他还拍了拍衣兜,跟我俩说,“发财啦,发财啦!” (本章完) 第67章 疯狂追逐 胡子很看不惯斗鸡眼这举动,他还啧啧几声,接话说,“你能不能拿出点有骨气的样子,挣点钱而已,至于这么兴奋?” 斗鸡眼一掏兜,拿出一大把的卢比,他都快握不住了。斗鸡眼又强调说,“初步统计,今天一上午,咱们少说卖了十几万,这么多钱,可以给村里添置多少东西?” 胡子脸色一变,估计是被斗鸡眼最后那句话影响到了。他也不瞧不起斗鸡眼了,反倒拍着斗鸡眼肩膀说,“做得好!” 斗鸡眼问我,那意思,现在狗皮的存货不多了,我们要不要临时收摊,先回旅店,再翻新一些狗皮呢? 我摆摆手,回答说用不着。 我还给斗鸡眼他们下命令,让他们别太积极,适当歇一歇,毕竟当商贩,这是个细水长流的活儿。 他们都有些不心甘情愿,但还是那话,他们很听话。 接下来,我和胡子依旧退居幕后,这五个人并排坐在摊位前,他们也不刻意吆喝了,一边等着顾客自己上门,一边还时不时互相瞎聊胡扯的。 一晃到了下午,我把地上铺上一块狗皮,正躺在上面小憩呢。我听到一阵杂乱嘈闹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一看,整个地摊市场都有些乱套了,很多摆摊的商贩都收摊呢,尤其还有商贩正推着车,拿出急匆匆撤离的架势。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斗鸡眼。 斗鸡眼他们跟周围几个商贩打听一下,随后他们脸色很差。 大根四人也立刻做着收摊的准备,斗鸡眼还回答说,“恶三的人马上到了。” 我和胡子还是不太明白,斗鸡眼又补充一句,“天竺的城管很凶。” 城管这俩字太有刺激性了,我和胡子虽然没接触过天竺的城管,但对国内的城管有认识,尤其城管和商贩的冲突,就一直没断过。 我跟胡子也没闲着,立刻帮忙。 我们的地摊,收拾起来有些费劲,不像那些卖小商品或小玩具的,直接卷铺盖就行了。 等我们把狗皮都塞到麻袋里时,我抬头这么一瞧,都能看到百米开外正赶来的恶三了。 我早就知道天竺国的一个特色,它们也被称为开挂的国家,今天我是开眼了。 远处来了两辆摩托,每个摩托上,少说有六七个人。其中坐在座位上的有三个,其他人都要么站着,要么拖拽着,挂在摩托上。 此时地摊市场已经没啥人了。我不想再耽误下去,我对斗鸡眼他们使眼色。 我们今天摆摊,还推来了两个推车。斗鸡眼和大根这次又当了车夫,他俩推起小车,先行的跑起来。 我们五个跟在后面。 原本不出岔子的话,等我们一起找个胡同躲一躲啥的,这麻烦就过去了。 但那些恶三眼睛贼,尤其发现我们后,他们中有人嘀嘀咕咕一番。 两辆摩托调整了方向,向我们全力追了过来。 我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叫糟。尤其我们的推车,都是木制货,连轮子也是。我们想推着它跑出速度来,简直不可能。 我看着这些恶三越来越近。我拿出一个取舍的态度。 我对斗鸡眼他们说,“舍弃推车,大家拿好贵重东西,分头跑。” 斗鸡眼和大根很积极,他俩各自抱起一个麻袋。而且他们五个人分成了三组,立刻散开了。 我和胡子不想分开,所以我俩成了一个小组。 我俩没有牵挂后,撤退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但那些恶三就跟有毛病一样,他们不追其他人,全拿出不放弃的样子,向我和胡子冲来。 我和胡子先后扭头,等意识到这情况后,胡子咦了一声。 他跟我说,“这帮恶三吃错药了?咱哥俩也没抱着啥货,看起来更没带啥贵重东西,他们这么执着的追咱们做什么?” 我没时间细想,但我和胡子做过那么多任务,早就是反侦破的老手了。 我跟胡子提醒,那意思,既然想跟咱俩玩玩,那咱们就奉陪吧。 我俩专门奔向一个胡同。这个胡同也不干净,估计也被很多人当成了露天的厕所,反正刚钻进去的一刹那,我闻到了很浓的尿骚味和屎臭味。 这胡同口还有一个垃圾桶,我顺手一拽,让垃圾桶横着倒在路上。 这么一来,摩托没法通过了,有一辆摩托上的恶三拿出放弃的架势,但另一个摩托的人,还不甘心。 他们跳下摩托,又跃过垃圾桶,向我俩追着。 胡子骂了句,“真他娘的过分!”随后他又跟我说,“老子最讨厌别人把我当成软柿子,怎么样?咱哥俩好好教训下这帮兔崽子?给他们紧紧皮子?” 我倒是也想这么做,但这里是嗒旺,老话说,猛虎不斗地头蛇。我最后对胡子一摆手,那意思,还是躲吧。 我俩穿过胡同,又钻进一片巷子里。 这里七拧八绕的,有股子小迷宫的感觉。我和胡子又乱窜着跑了一通。 追来的恶三,大部分被甩丢了,但还是有两个恶三,身手敏捷,一直追在后面。 我又有了一个招,这次转过弯后,我指了指身旁的墙。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我俩一起嗖嗖的爬起来。 这墙并不高,也难不住我俩。 等我俩先后敏捷的跳进去后,我俩贴着墙角躲好。那俩恶三傻乎乎的,压根没想到这些,他们累的呼哧呼哧的,一路又瞎追出去。 我听着墙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对胡子使个眼色。 胡子点点头,uu看书 w.uukansu我俩本想这么歇一会儿,之后翻墙而出,就算完活了。 谁知道在歇息期间,我听到了怪声。 我俩现在也处在一户人家的后院。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带有藏地建筑风格的大瓦房。 这瓦房内传出来呃、呃的声音,是个女子的,而且这女子嗓音有些沙哑,但细听起来,貌似也有些销魂。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倒是猜到了一个可能,而胡子呢,突然嘿嘿几声,他还来了瘾头。 他跟我说,“别急着走了,既然有免费的演出,何不看看?” 不等我回话,他起身拍拍屁股,向大瓦房的后窗户凑了过去。 他本来一脸期待的偷偷贴着窗户往里看,但只一眼,胡子的脸色变了,甚至有一丝的惨白…… (本章完) 第68章 偷拍 我被胡子的脸色多多少少吓到了。我搞不懂他为何这样?想想看,如果屋子里面只是在做那事,他偷窥而已,应该有点小兴奋和小激动才对。 我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 胡子脸色依旧那么难看,他头也不回,反倒对我摆摆手,催促着让我也看看去。 我有些好奇,等起身踮着脚,来到窗前时,我往里一瞧,脑袋里嗡了一声。 屋里有一男一女,他们倒是脱得挺利索,都光着身体,而且也跟我猜的一样,是做那个呢,但姿势很怪。 这俩人都盘着腿,但绝不是农村老太太那么盘炕,他们的腿一上一下的垒着,分明是打坐的姿势。 另外这个男子的两个手心向上,还故意托起双手,至于那女子,她将身体尤其是下半身紧紧靠在男子身上,她微微撅着屁股,两个手心反倒向下,打着一个类似于佛手印的动作。 这俩人上半身跟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但下半身都有节奏的配合着。 我和胡子都没说话,默默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胡子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问,“这俩人是不是什么邪教组织的成员,正研究什么妖术呢?” 我有另一个念头,也回答胡子说,“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这好像是一种修行。” 胡子一愣,但他又拿出似懂非懂的架势,接着反问,“欢喜?双休?” 我对这么一连串的问题,没法回答啥,但我打心里偏向于这种猜测,或者说,这一男一女一定是模仿着什么呢。 这期间一男一女还换了个姿势,男子站在床上,蹲着马步,双手做出个托塔天王的姿势,而那女子,跪了起来,完全模仿着动物,像是一只狼。 他俩又这么古怪的结合在一起了。 胡子突然冒出个念头,他摸着衣兜,把手机拿出来,但他手机的电量不足了,不得已,他又翻着我的衣兜,把我手机拿了出来。 他打开手机上的摄像头,对着窗内,连续的拍照。 我扒拉胡子一下,还使个眼色,那意思,你看看就得了,拍什么?你疯了? 胡子做了个无声的嘘的动作,他不理我,继续拍起来。 而且胡子最后停下来,翻看了这些拍的照片。屋内很暗,这些照片很模糊。 胡子不满意,他又调了调手机的亮度,之后再次举着手机。 这一次手机倒是挺给力,问题是在按下快门的一瞬间,闪光灯还发出了一股强光。 屋内的一男一女,突然间全扭头看着窗外。 我多多少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一刻心里也有点发毛。尤其那男子盯着窗户,表情很狰狞。 我对胡子提醒,那意思快跑。 胡子一皱眉,他还没拍够呢,而且这爷们有股子彪劲儿,他又对着屋内,不管那一堆男女的反应,又咔咔的拍了几张。 闪光灯一直闪烁着,那女子突然害羞上了,立刻趴在床上,还捂住了身上的敏感部位。只是那男子,一下子炸锅了。他哇啦哇啦怪吼着,也不管自己现在什么状态,穿没穿衣服啥的,他立刻下了床,大步往门口走去。 我心说我哥俩再不走,保准摊上麻烦。 我硬拽了胡子一下。胡子也觉得差不多了,他不拍了,跟我一起,对着墙面冲去。 这期间那些恶三城管早就离开了,我和胡子倒也安全了。 我俩用最快的速度,翻墙而出,而且我俩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这片巷子里一顿乱跑乱窜。 我俩这种逃跑的方式,绝对不会让人抓到,因为我俩都不知道接下来去哪。 最后我俩躲在一个非常僻静的胡同里,我哥俩还贴着墙坐了下来。 我有点累了,其实这才跑多久,我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这么差,但估计跟心态有关。 胡子也大喘着气呢,但他时不时还乐一下。 胡子翻着手机,看着照片的同时,还对我啧啧几声。 他说,“老子这一辈子,阅女无数,也没少在风花雪月的场合徘徊着,但今天是真彻底开眼了,这对狗男女,这他娘的骚性!厉害,厉害……” 我倒是没跟胡子一起看照片的兴趣,而且我也有种怪怪的感觉,我心说胡子是不是忒不靠谱了,我们俩来嗒旺,正事没办呢,他倒快成了职业偷拍的了。 我让胡子看看就得了,然后把照片删了,别在手机里留这种东西。 胡子拿出舍不得的架势,他还怕我有啥动作,索性跟我换了手机。 等我俩又休息一会,把气喘顺了,我们结伴离开了。 我俩跟斗鸡眼五人都失散了,但我们还有个根据地——那个旅店。 我和胡子索性一路奔回旅店。 当我俩推开房间门的一刹那,我看到斗鸡眼和大根都在,他俩还一脸沮丧样,甚至大根显得心事重重,见到我和胡子后,他迎面走过来,还立刻叽里咕噜说起来。 我和胡子不知道大根这是咋了,胡子想偏了,还安慰大根说,“兄弟,不就是被城管追的满街跑么?么有事,么有事!” 但斗鸡眼又凑过来,翻译了一番。 原来他们五个推着小车跟我俩分开后,他们又遇到另一伙恶三城管,斗鸡眼和大根倒是逃掉了,但其他三人,连人带车都被恶三抓走了。 胡子这下没开玩笑的心思了,他骂了句,“狗艹的,不是吧?” 我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uu看书 .ukansu 斗鸡眼又跟我俩念叨一番,按他说的,恶三很凶的,抓到人之后,往往打个半死。 斗鸡眼也想让我和胡子这两个精英能出面,务必把那三个村民救出来。 胡子一定是急了,冷不丁的有些暴躁了,他继续骂骂咧咧的。 而我对他们摆手示意,让他们容我想一想。 我心说我们这些人只是在地摊市场卖狗皮,这也不是啥严重的事,更跟毒啊、赌啊这类的不沾边。 我想试着拿钱摆平。我让他们仨赶紧把钱都拿出来,我们现在凑凑看,到底有多少卢比。 他们很积极,而且我们这两天确实挺有成绩,目前手里有快十万的卢比了。 我带着他们仨,这就要起身离开旅店。但胡子突然有了意外…… (本章完) 第69章 神秘帮手 胡子突然肚子疼了起来。他捂着肚子,一脸扭曲着。 他还这就往旅店外奔去,估计是想找个地方,解决下大号。 我挺纳闷,心说我们这些人,早起后还没吃过早饭呢。我心说胡子这是咋搞的,难不成他的隔夜饭还没消化? 但我不想等胡子了,尤其把那三个村民尽快捞出来要紧。 我撇下胡子,跟斗鸡眼和大根一起去找旅店老板打听下,那意思,嗒旺的城管执法局在哪? 店老板先是一脸诧异,但他又拿出明白点啥的样子,他把具体地方告诉我们了,另外他也劝了一句,那意思,真要在城管那里摊上啥事,不好弄。 我现在本来就心里有事,店老板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为了不给自己增压或添堵,我对店老板的话来了个左耳进右耳出。 我们又一起往执法局赶去…… 这个执法局在嗒旺的中心地带,而且隔远一看,这执法局的建设风格,简直跟监狱有一拼了,给人一种很阴森和冷的感觉。 这执法局门口还有一个值班室,有一个红肤色的汉子,穿着一身保安服,正挺胸抬头,拿出耀武扬威的样子,站在值班室门口呢。 我们的出现,立刻引起这红汉子的注意,他叽里咕噜对我们喝来喝去的。 我让斗鸡眼跟这红汉子沟通下。 斗鸡眼还挺圆滑,他立刻笑嘻嘻的凑过去。 但斗鸡眼绝对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俩沟通一番后,红汉子拿出不耐烦的架势,做出哄人的架势。 斗鸡眼又回到我们身旁,他告诉我们,这红汉子说,我们没权利进去。 大根脸色变得很差,他叽里咕噜几句,有股子骂人的架势。 而我盯着那红汉子看了看,我心说这人真就是个犊子,他不是恶三,却给恶三看门,而且还刁难同胞。但自打来嗒旺后,我见过太多这种场面了。 我想了想,又跟斗鸡眼说,“给这红爷们塞点钱试试。” 斗鸡眼点头表示明白,他还背对着红汉子,当着我和大根的面,点出一千卢比来。 他把这一千卢比特意揣在上衣兜,随后他又故意和善的笑着,向红汉子凑去。 红汉子原本看着斗鸡眼就又不耐烦上了,但斗鸡眼又跟这红汉子沟通一番,尤其还做了个塞钱的动作,这红汉子态度稍微有点变化。 我隔远看的清清楚楚,这红汉子都把钱拿到手了,他还低头看了看。 但很快的,他翻脸又跟翻书一样,把钱退了回来。他继续哄起斗鸡眼,甚至还推了斗鸡眼一下。 斗鸡眼最后交涉无果,无功而返。 我问斗鸡眼,“那红爷们又说了什么?” 斗鸡眼回答,“那红汉子很气愤,说怎么着?拿这点钱,就想贿赂工作人员么?” 我特想冷笑,心说他一个开门的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但有时候,小人挡道,这让人恶心,也让人无奈。 而且如果在哈市遇到这种情况,我早就好好教训这人了,问题是这里是嗒旺。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值班室的方向看了看。 那红汉子其实也一直打量着我们呢,他趁空还把手放到胸前,做了个五的动作。 这动作只有我们能看到。我心说自己没猜错的话,这红汉子想要五千卢比的好处费。 我觉得这兔崽子挺黑的,甚至往深了说,这里的人要都是这样,我们想把那哥仨捞出来,不知道手里的十万卢比够不够用。 我忍不住的直皱眉,而那红汉子突然咧嘴笑了,笑的很阴险。 斗鸡眼和大根又交流了几句,斗鸡眼很心急,也跟我说。那意思,我们就当这两天白挣了,赶紧拿钱买平安吧。 但没等我回答呢,执法局的院子里出现了四个人。 其中三个是村民,另一个是一个穿着制服的恶三。 恶三的脸色很差,甚至一直冷冰冰的,至于那三人,看起来倒是没啥大碍。 我心说难道这三人就这么被放了?但我没时间多想,我叫上斗鸡眼和大根,我们一起走向门口。 那红汉子又拿出一副刁难的架势,不让我们往里走。 但他这次的刁难,没啥用了。我们站在门口,那恶三把三个村民送了出来。 红汉子喊到这一幕后,目瞪口呆。至于那恶三,他沉着脸,跟我们喊了一番。 他说的是天竺语,我听不懂,而斗鸡眼呢,边听边跟恶三打哈哈,等恶三转身离去后,斗鸡眼又跟我翻译。 恶三的意思,我们这些外来的贩子,要懂得嗒旺的规矩,以后摆地摊可以,但不要恶意破坏市场秩序,更不要乱抬物价。 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我心说那圆脸胖子真够可以的嘛,我们这次被恶三找麻烦,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 这期间,红汉子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那个恶三旁,他拿出一副哈巴狗的架势,跟恶三说了一番话。 我估计他是不死心,毕竟眼瞅着能搂钱的机会没了,他想让恶三再找借口,把我们这些人都抓了。 但恶三根本不理这红汉子,最后被红汉子说烦了,他甩手给这红汉子一个巴掌。 红汉子捂着脸,还迁怒的看着我们。 我不想找这红汉子的麻烦,毕竟没必要,我又对斗鸡眼他们说,“赶紧走!” 我们一路又回到旅店,这期间,我发现有个村民走快了后,他变得有点瘸。 我又把他裤腿撩起来看了看,好家伙,他脚后跟受了伤,紫了一大片。 我问这村民,“是不是挨刑了?” 斗鸡眼翻译着,这村民听完点点头,说那帮恶三很凶,有股子往死了打的架势,但最后很奇怪,他们接了个手机,就把我们放了。 这分明是有人给我们求情了,uu看书 uuanshu而且这人还挺硬,能使唤住恶三。 我脑中冒出一个问号来,想不到这人是谁。 等回到旅店后,胡子显得蔫头巴脑的,正在床上趴着呢,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胡子看到这三个村民回来后,他还赞了几句,那意思,现在有钱还是好办事的。 我也没瞒着胡子,把刚刚的情况都跟胡子说了。 胡子一愣,还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估计是坐的太急了,肚子被一牵扯,他又忍不住的呲牙咧嘴一下。 胡子盯着斗鸡眼,表情还突然怪怪的。 斗鸡眼有些莫名其妙,而我也一脸不解,我问胡子,“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70章 西伯利亚的来电 胡子一直眨巴着眼睛,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过了少说半分钟,胡子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他又指着斗鸡眼问,“你在嗒旺是不是认识什么朋友,这朋友还挺有人脉吧,他出面把咱们的人捞了出来?” 斗鸡眼几乎听完就摇着头,还回答一番。 他说他很少来嗒旺,祖祖辈辈也都是村里人,怎么可能在这里有朋友? 我其实也想不明白,不知道胡子为啥突然来这么一句。 胡子又跟我们提起一个事,他之前蹲完大号后,发现我们都走了,他也想跟过来,所以就找人打听执法局在哪,但因为语言沟通有障碍,他最后问了一圈,也没法消息。 他最后不得不独自往旅店走,在旅店门口,他遇到一个挺古怪的中年男子,这男子抬着头,正往我们房间的方向看着。 胡子因此多瞅了他几眼。谁知道这人竟然主动开口,最后还用生涩的汉语跟胡子交流起来,他问胡子,“认不认识这房间的人?” 胡子点点头,而且这俩人聊了几句后,胡子还把那三个村民被抓的事跟这男子说了。 这男子没多待,尤其听完后,他拿出急匆匆的样子走了。 我们听胡子这么说完后,全都沉思起来。斗鸡眼还是最纠结的那位。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时不时念叨一番,一会汉语一会土话的。 斗鸡眼怀疑这中年男子是不是村里的一员,这人后来被恶三抓走当劳力了,也因此到了嗒旺,甚至机缘巧合下,混出点啥名堂来。 我看斗鸡眼分析这么一通,也没个肯定的态度,全是各种猜测,我又让胡子形容下这个中年男子的长相。 胡子又说了一番,我们又细细品着。不得不吐槽,按胡子的描述,这人普通的再也不同普通了,估计放在人堆里,冷不丁都认不出来他。 我心说这么一来,我们怎么能找到这个神秘人? 胡子有个笨招,说他对那个中年男子还有印象,要是让他出去转悠转悠,或许跟中年男子碰面后,能把对方认出来。 胡子又跟斗鸡眼商量着,那意思,他俩这就去碰碰运气。 我们这些人,现在有点身当势孤的意思,要是能多接触一个有人脉的朋友,这绝对是好事。 我赞成胡子这么做。胡子这就带着斗鸡眼离开了。 这么一来,房间内就剩我们五个了。我跟大根他们,沟通起来有问题。 我也就本着少说话的态度。我先给那三个村民检查下身体,尤其让他们脱光了。 我发现这三人身上都带着一点点小伤,应该都是恶三弄出来的,但这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我打手势,让他们都躺床上休息吧,至于大根,他看着同伴被欺负,心里有气。 他没心情躺着,反倒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折叠刀。 我知道大根是个有尺度的人,倒不担心他突然会做啥暴力举动。 我也给大根缓一缓的时间,甚至是让他静一静。 我特意搬个椅子,靠着窗户坐了下来。 我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尤其也想到了方皓钰。 我原本以为我们就这么摆地摊的守株待兔是可行的,但现在一看,要是跟城管那边不打好关系,我们太被动了。 当然了,我也想到了圆脸胖子,也就是那个狗皮贩子。我知道,以后找到机会了,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又这么坐了小半个钟头,突然间,有一阵铃声出现了,貌似是手机铃声。 我第一反应是摸了下兜,但我带的手机并没响,而且细细一听,这铃声是从房间内传出来的。 我扭头看去,大根他们四个这时也有反应了,他们全盯着胡子的床铺。 我猜胡子没带手机,而且我俩之前交换了手机,这代表着,有人找我才对。 我急忙走过去,等从枕头下面翻出手机,拿起来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号码我几乎都烙在心里了,是夜叉的。而且昨天晚上,我给夜叉的手机发了个短信,没想到今天竟然收到他的回复了。 我急忙接了。 夜叉先试探的问了句,“老大?” 我听他的声音,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头,我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回答说,“太好了,你没事!” 夜叉听出是我了,他警惕心放松了一大截,随后他苦笑上了,说运气好,不然真就回不来了。 我感觉到话里有话了,我让夜叉再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夜叉告诉我,他们五个雇了一组狗和雪橇,在西伯利亚最苦寒的地方转悠起来。也怪他们太低估了那里的环境,有一天还遇到暴风雪了。 在暴风雪的袭击下,那一组狗全冻死了,他们也迷路了。 他们五个没办法,只好步行了,在西伯利元的茫茫“雪海”中前行,最后他们饥寒交迫下,都扛不住的倒下了,在夜叉昏迷前,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人穿着熊皮,乍一看跟个野人一样,但也就是这人,把他们救了。 之后这人带着他们五个,走出了危险的地界,而且很巧的是,这人就是个桑博的高手,叫鲍里斯。 夜叉五个人恢复后,也一直跟鲍里斯沟通,甚至是求他,希望他能出面,去国内给10k党成员培训。 鲍里斯当时并不同意,uu看书 .uukns 也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夜叉没放弃,又苦劝了好几天,最终鲍里斯点头了。 我想起三顾茅庐,别看夜叉说的轻描淡写,但我猜,他能请到鲍里斯,一定没少费心血。 我发自内心的对夜叉说,“兄弟,辛苦了!” 但夜叉并没把话说完,他一方面说这并没什么,这表示他并不居功;另一方面,他吞吞吐吐一番,又跟我说,“鲍里斯同意归同意,但他不想去国内,因为他对现代化的城市并不感兴趣,反倒钟情于森林与雪原。所以我们想让他培训人才,就得把人才送到森林或雪原才行。” 我听的一愣,夜叉看我没急着回答,他苦笑起来,说真要这样的话,培训计划到最后很可能会竹篮打水,毕竟实施起来,太费周折了。 我倒是没这么想,反倒问夜叉,“藏南地区,又是高原又是森林的,甚至还会遇到天竺恶三的骚扰,这种环境,符合鲍里斯的胃口么?” (本章完) 第71章 贵族种姓 夜叉不懂我为啥这么问,但他想了想后,肯定说,“能!” 我觉得这就好办了,我还对夜叉下命令,我让他们五个好好陪着鲍里斯,用最快的时间赶到藏南。 我不知道我们那个村子的具体地点,但我告诉夜叉,这村子就挨着嗒旺,而且还提到禁地之类的。 我猜凭夜叉的能力,最后能找到这里来。 夜叉是越听越懵,他还试探的问,“老大,你去藏南做什么?” 我没法在电话里多解释啥,我只让他做好准备,也别告诉丑娘,尽快赶来就是了。 夜叉领命。我俩结束通话后,我望着电话,忍不住笑了。 我正愁着怎么能提升村民的实力呢,尤其针对那些猎户,现在可好,夜叉给我这么一报喜,这个桑博高手一来,这些问题全搞定了。 我也知道,夜叉是个很有效率的人,我猜用不了几天,他那组人就能摸到村子里。 我怕他跟村里人不熟,尤其别弄出啥误会来。 我又把精力放在大根他们四个身上。 在我打电话期间,这四个人都仔细听着,我也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反正他们听不懂,却非要听。 我现在看着他们,他们也都盯着我。 我索性一摆手,让他们都下床。 我还找来马粪纸和笔。我画着图,跟他们用图语沟通着。 我的意思,大根留下来,至于其他三人,他们这就赶回村里,等着夜叉的到来。 我还把夜叉的相貌,画了下来。 这三人并不笨,都听明白了,也都点点头。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没到黄昏呢。我心说赶早不赶晚,我又“问”他们,现在就动身回村里,行不行? 他们表示没问题。我又把手头能凑到的卢比全拿出来。 我跟他们一起下楼,我们去了就近的一个超市。其实我也不知道把它称为超市恰不恰当,也不知道在嗒旺这里,到底对这种地方怎么称呼。 我带头,把这些卢比都花了,买了一些日杂。 我的意思,让这三个村民把日杂带回去,给村里人。 这三人被感动的不行了,也就是碍于公共场合,不然他们都要拜我了。 最后他们仨背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跟我和大根告别了。 我倒是不担心他们这一路的安危,毕竟我也走过这条路,这一路除了漫长,倒还算安全。 我跟大根又回到旅店。赶巧的是,在我俩刚坐回房间没多久,胡子和斗鸡眼也回来了。 他俩看着屋内,尤其少了三个人,冷不丁这里显得空荡荡的。 胡子一时间想多了,还问道,“他们仨哪去了?不会是又被抓了吧?” 我跟胡子解释了一番,也提到了夜叉和鲍里斯。 胡子听完就忍不住的狂笑。胡子还拍着大腿,说这个夜叉,太他娘的给力了。 我让胡子高兴了一会儿,之后我一转话题,问他俩有啥结果没?尤其找没找到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 斗鸡眼接话,说找到了,而且他还掰手指头,细算起来。 他说这中年男子跟他是有亲戚关系的,是他三叔家的儿媳妇的表哥的老丈儿家的侄子。 我有点犯懵,心说这亲戚,几乎都快八竿子打不着了。 斗鸡眼又强调,说这亲戚的遭遇跟他猜的一样,早年被恶三抓到嗒旺了,结果阴差阳错的,在嗒旺给一个高等级种姓的贵族人士做副手,因此有了一定的人脉。 我对天竺国的种姓有些印象,这里别看说是民主,也有法律,但种姓制度是天竺根深蒂固的传统,根本无法消除。简单地说,天竺的人,天生是分三六九等的。 我又问斗鸡眼,“能不能把你家亲戚叫来,咱们聚一聚?” 斗鸡眼出现稍纵即逝的犹豫,他还特意看了看胡子。我不知道斗鸡眼怎么有这举动。 而胡子呢,也反问斗鸡眼,“你瞅我干什么?” 斗鸡眼又连连点头,说他这就去联系。 胡子很快又岔开话题,说了一个好事,斗鸡眼家那个亲戚,听说我们要来嗒旺闯荡,他很高兴,也给我们介绍了一份工作,让我们能在关卡处当临时守卫。 胡子随后坏笑着,凑到我身边,补充说,“咱们这次也犯不上摆摊了,更不怕恶三的城管来骚扰,而且又能监视着那里的一举一动,准备逮方皓钰那个兔崽子,正所谓一举两得嘛。” 我点点头。斗鸡眼也补充,说明天早晨,他亲戚会让一个人过来,这人会带着我们,一起去关卡报道…… 接下来的一下午,胡子跟斗鸡眼一起,带着定位仪,特意去关卡附近守着。我们其他人,都在旅店内宅着…… 第二天一早,估计也就刚刚天亮吧,有人敲着我们的房门。 我们早有准备,我立刻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看长相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天竺人,这人明显受过很好的教育,很斯文,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看着我们时,先是仔细辨认了一番。我猜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尤其是我们这几人的特征。 等他确认无误后,他很热情的笑着,对我们伸出手来。 我们逐一跟他握手,这人也懂中文,倒不用斗鸡眼充当翻译了。 他跟我们介绍,说他叫鲁沙,而且他说事不宜迟,让我们这就启程吧。 我们四个也没什么可收拾的,uu看书 ww.uukashu.o尤其这么一大早的,我们也不饿。 我们一起跟这天竺人下楼。 别看鲁沙对我们的态度很不错,但走到旅店门口时,他昂起了头颅,拿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 店老板竟然认识这个鲁沙,尤其看到鲁沙后,他立刻低下头,对着鲁沙做了几个动作,我不懂这动作的意思,但很明显的,店老板没鲁沙的地位高。 斗鸡眼一直陪在鲁沙的旁边,我和胡子走的稍微慢了半拍。 我有个疑问,偷偷问胡子,“斗鸡眼的亲戚不是给贵族种姓的人打下手么?怎么现在一看,好像反过来了一样。” 胡子突然嘿嘿笑了笑,我以为他有了答案呢,谁知道他笑完之后,又一耸肩,跟我说,“鬼知道斗鸡眼的亲戚是什么情况?或许那亲戚一发狠,做了倒插门的女婿,现在转正了呢!” (本章完) 第72章 刁难 离开旅店后,鲁沙依旧在前面带路,而且现在这时间,街头的行人并不多,但他们看到鲁沙,尤其看到鲁沙这种打扮时,都故意的往旁边避一避,大有给鲁沙让路的意思。 斗鸡眼跟鲁沙其实不熟,他被让路的现象弄得很不自在,最后他也选择跟我、胡子和大根走到了一起。 鲁沙倒是耐得住寂寞,自己默默的走着。 这样又走过一个街头,鲁沙接了个电话。我们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而且鲁沙说的还是天竺语。 但撂下电话后,鲁沙竟突然的回头看了看。他逐一打量我们后,最后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鲁沙还咧嘴笑起来。 我猜他是想跟我说点啥。我往前紧走了几步。 有句老话叫祸从口出,我也打定主意,心说一会自己多注意,鲁沙问什么,我回答什么就是,一定别乱说。 等我俩并排走着后,鲁沙还拿出放松的架势,边走边活动起胳膊来,就好像晨练一般。 我要是太拘谨的话,跟他这么一对比,反倒有些格格不入。我索性也调整下姿势,拿出很悠闲的架势,甚至把双手插到裤兜里。 胡子他们仨看到这一幕时,都有些犯懵,不知道鲁沙也好,我也罢,到底在玩什么? 就这样,鲁沙又活动一番后,他率先打破沉默,跟我说,“嗒旺这里很特殊,你我都知道,但我想问问你,你希望这里有战争?还是希望这里一直是和平的,大家能幸福的生活?” 我承认,鲁沙这话出乎我的预料。我一时间卡壳了。 但鲁沙拿出等的架势,甚至还站定了身体。 我琢磨起来。抛开别的,单从大家活着的角度出发,活的好,不比什么都强?我还想到了一句古词。 我索性拿这句诗词回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鲁沙似乎头次听到这个诗词,他细细品味着,而且他表情一直变来变去,最后他叹了句,“说得好。” 说心里话,鲁沙这人,我看不透他。 他又哈哈笑了,甚至不再懒散,他拿出疾走的架势,向关卡嗖嗖赶了过去。 我们四个紧紧跟随着。 当我们来到关卡处时,这里的大门刚刚打开,那四个天竺恶三的守卫,正打着哈欠,站在门口处。 我还留意到,他们的鼻头都红红的,估计昨晚上他们都没少喝酒。 他们看到我们这些人,尤其发现鲁沙后,他们很明显都一激灵。 他们站得笔直,对着鲁沙敬礼。 鲁沙随意的摆摆手,这也代表着回礼了。鲁沙先凑过去,跟这四个人叽里咕噜的沟通起来。 我只好又“求救”斗鸡眼,让他翻译一下。 斗鸡眼对汉语和土话的翻译还凑合,但这次面对天竺语,他也有点吃瘪。 他费劲巴力的听着,而且只能翻译出大体意思来。 他的意思,鲁沙质问这四个恶三守卫,说这四人看着形象不好,另外听说这里也招了临时守卫,但这些人在哪呢? 而那四个恶三守卫根本不敢反驳,而且有个恶三还解释说,那四个临时工,要六点整才开工的。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五点五十,也就是说,还有十分钟。 鲁沙又跟四个恶三守卫聊了一会,其实大部分是批评这些人,随后鲁沙又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怀表来。这怀表整体是银色的。胡子隔远瞟了几眼,他骂了句娘,跟我说,这怀表能值俩钱。 鲁沙一直没介绍我们四个,因此我们跟这四个恶三守卫都很陌生,互相间也没说话。 我们四个不想一直这么干巴巴站着,不然隔远一看,我们像是罚站的。 我带头,我们四个又来到鲁沙的后面,这么一显,我们倒是跟保镖一样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走,到了六点整,鲁沙抬头看了看,并没那四个临时守卫的影子。 鲁沙把怀表揣起来,整个脸沉得厉害。 那四个恶三守卫看到这一幕,都知道有些不妙了。 他们拿出巴结的样子,也凑过来,对着鲁沙说着什么,估计都是拍马屁的话。 但我一直看着时间呢,其实也就又过了两三分钟,有四个男子溜溜达达的往这边走。 我对他们有印象,是那四个临时守卫。 鲁沙对那四个恶三说了一番话。斗鸡眼翻译,鲁沙在指着这四个临时工偷懒,而且也迟到了…… 不得不承认,鲁沙挺有威信,一刻钟后,那四个临时守卫就滚蛋了,他们失业了。而我们四个,在鲁沙的推荐下,成为了新的临时工。 那四个恶三到现在哪还不明白?他们立刻拿出很热情的样子,欢迎着我们。 鲁沙并没多待,又嘱咐几句后,转身离开了。 我们四个并没专门的工作服,但恶三给我们一人一个的发了红袖标。 我们把袖标都戴上了。这四个恶三简单交代了一番,尤其是我们的工作指责。 我的理解,我们跟火车站的安检员差不多,但车站安检员排查的是有没有违禁品之类的,而我们呢,也查过往人们的行李,一来防止有管制类的物品,比如武器或炸药、毒药之类的,二来不让过往人民带书籍,尤其是宣传册之类的东西。 我们搞不懂这些恶三的想法,但他们怎么说,我们怎么听着就是了。 这四个恶三也对我们的身份很好奇,他们话里有话的问了句,那意思,我们四个跟鲁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斗鸡眼和大根都卡壳了,但胡子把话题接过来。 他嘿嘿笑着,指着我说,“这是鲁沙的远亲,论辈分的话,他是鲁沙的表哥,至于我们仨嘛……”他又指了指自己、斗鸡眼和大根,继续说,“我们也是远亲,都是鲁沙的兄弟。” 我觉得胡子这理由不是太充分,毕竟鲁沙是天竺人,怎么可能冒出这么多远亲来,但这四个恶三都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我们很快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 我发现别看是个临时工,而且是给天竺恶三打下手,但这竟然是个肥差。 每次遇到过往的客人,在我们排查时,他们都会特意跟我们说些巴结的话,有些人更是怕我们刁难,还主动给我们一些东西。 不到小半天,我们就匿下了一小堆。我们还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临时的岗亭里。胡子拿出很爽的架势,偶尔闲下来时,还蹲在这小堆东西旁翻来翻去的。 我倒是懂“规矩”,也跟胡子说,“匿下了的东西,除了留下一小部分,把大部分都给那四个恶三。” 胡子拿出不乐意的架势,说他们也配!但胡子还是照我说的做了。 除此之外,我们四个也很勤快,这都赢得了四个恶三的好感。 他们倒是很放心的把这里的工作交给我们,平时不来监督不说,他们也恢复了老规矩,躲在关卡的角落里,一起赌钱玩牌。 我们一直做了四天的临时守卫,这四天里,我也一直把定位仪开着,另外一旦不忙时,我们四人中,也抽出两人去嗒旺转悠转悠。 我纯属是留了一手,怕方皓钰已经混在嗒旺了,我们除了守株待兔,还要来一个双保险。 这样到了一天的中午,我们四个刚刚吃完饭,而且还喝了一些当地的青稞酒。要我说,这青稞酒的口味有点怪,喝起来略酸,像是葡萄酒,但酒劲要比北方的烧刀子还强。 我们喝完后,我有点晕乎乎的,因此我们都在关卡大门附近,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 胡子因为喝开了,他跟斗鸡眼和大根很兴奋的胡扯起来,尤其讲一些荤段子。 斗鸡眼充当翻译,想想也是,这俩人平时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但荤段子就跟毒一样,让这俩人立刻来了瘾头。 他俩时不时嘿嘿坏笑着,时不时还催促胡子,再来一个。 我没凑热闹,还靠在墙下面,盯着远处,一边看景一边愣愣发呆。 突然间,我听到滴滴声,这是定位仪发出来的。我并没太兴奋,而且细算算,几乎每天内,定位仪都会报警。但每次都是误报,因为嗒旺这里的怪老鹰太多了。 我慢吞吞的拿出定位仪,甚至还扭头往关卡内的方向瞧了瞧。 我猜又是哪个老鹰呢,而且很可能没多久又会有一个老鹰盘旋在我们头上方。 但当我看着定位仪,尤其是上面显示的方向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上面出现的亮点,是在嗒旺的城外,离我们两公里开外的地方。 我隐隐冒出个念头,心说难不成这次中标了?是方皓钰那个兔崽子? 胡子他们对滴滴声一直没在意。u看书 .uukansu 我喊了一嗓子,还把定位仪特意举了举。 当我把情况说出来后,胡子愣了,之后他拿出狂喜的架势,念叨说,“老天开眼,终于把粘豆包给咱们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四个也不闲坐了,反倒都聚在关卡大门前。 我知道方皓钰不认识斗鸡眼和大根,所以我和胡子都拿出回避的态度,躲在临时岗亭内了,而我也叮嘱斗鸡眼和大根,让他俩一会眼睛贼着点,一旦认出方皓钰了,务必刁难住他,把他带到临时岗亭里,这样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斗鸡眼和大根连连点头应着。我品着定位仪,这期间那亮点又自行离近了一些。 这更让我觉得,这亮点没有错,绝对是方皓钰。 我心说,兔崽子,咱们前前后后有小一个月没见了,这次该好好重逢了! (本章完) 第73章 跟踪 我和胡子躲在岗亭里,胡子有点压不住了,他盯着窗外,还把他的手电筒拿了出来。 这手电筒也是强力电棍,他倒是没浪费电,只是摆弄着。 我猜到胡子的意图了,他很可能想一会给方皓钰来一下子。 我提醒胡子,那意思,别在这里用这种家伙事,尤其真被恶三发现了,我们很容易惹啰嗦。 胡子其实懂这个道理,但他也跟我吐槽说,“方皓钰很狡猾,一会他要是发现啥不对劲的,一旦逃走了,再想找他,难上加难。” 我无奈的叹口气,说一会随机应变吧,而且赌一赌运气。 我还在岗亭内搜了搜,这里有我们最几天收到的各种“礼物”,其实也有点受贿的意思。 这其中就有一截麻绳,我把麻绳拎出来,使劲抻了抻,试了试它的强度,还算满意。 我把它绕到腰间,而且保不准一会要用到它。 胡子这时也找了个趁手得武器,其实就是一个短兵木棒。他把木棒别在后腰上了。 这都是我俩针对一会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的一个准备。 我俩又等起来。我还密切关注着定位仪。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吧,那个亮点离我们很近了,我向窗外望去。 远处出现了两辆驴车。这驴车上放着一个个的大木桶,还有六名男子,他们穿着粗布衣服,脑袋上还裹着草帽。 他们赶着驴车,慢悠悠的像关卡靠近。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猜测的说,“方皓钰很聪明,懂得乔装,而且想浑水摸鱼的混进来。” 我点点头,而且为了提前找到方皓钰,我和胡子都隔远仔细辨认起来。 我俩能依稀看到这六个汉子的长相,但这么排查一番后,我没看到方皓钰的脸,而且他们也都没跛脚的现象。 胡子嘘了一声,说这兔崽子乔装的这么狠?难不成整容了?而且腿脚也恢复了? 我先不考虑整不整容,但我心说方皓钰是被手术过的,就算死铁人,也不可能完全恢复的跟常人无异吧? 我想到一个笨招。我把岗亭的窗户打开,对着斗鸡眼轻轻喊了一嗓子。 斗鸡眼跑过来,我告诉他,“一会刁难下这六个人,让他们原地跳一跳。” 斗鸡眼连连应着,而且我们现在是临时守卫的身份,想让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跳一跳,这种刁难也不过分。 这样一转眼,这六个汉子和两辆驴车都来到关卡大门外,那两辆驴车也停了下来。 斗鸡眼和大根凑上前,先例行盘问一番,之后大根绷着脸,拿出冷冰冰的架势,给这六个汉子下了命令,让他们原地大跳。 这六个汉子互相看了看,能感觉出来,他们都不太满意,但没办法。 他们又陆续的跳起来。我观察他们的身体。 他们都没不适应的表现,落地也挺稳。 我脑中冒出一排问号,胡子也咦了一声。 斗鸡眼趁空又扭头看着岗亭,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我把目光又放在那两个驴车上,这上面摆放的大桶,每个都有一人多高。 我看着定位仪,确定亮点就在驴车那儿。我又有个猜测。 我指了指那两个驴车。胡子一下子也明白了。 我俩没法继续躲在岗亭里了。我俩一起走了出去。 这六个汉子有些不耐烦了,正跟斗鸡眼和大根沟通呢,那意思,能不能放行? 我摆了摆手,这分明告诉这些人,再等等。 我和胡子各奔一个驴车而去,我还当先跳到驴车上。 这拉车的驴很壮,尤其后背上顺着脊梁骨还长着一排黑毛,我知道这是藏地的野驴。 在我跳上的一刹那,它哇、哇的怪叫一通,但它被鞍子套着,倒是没啥危险性。 我不理会这驴,反倒指着木桶,让斗鸡眼问这些人,这桶里装着什么? 斗鸡眼问完后,有个汉子接话,斗鸡眼还立刻翻译说,“这桶里装着黑钻苹果和墨脱大柠檬。” 我一伸手,对着木桶盖推去。 这木桶盖还挺沉,但我力气很不小,这么推了几下,我又把木桶盖放在桶的侧面。 我这举动,引起那六个汉子的不满,他们还嚷嚷了几句,但斗鸡眼和大根立刻提高声调,把这些人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望着桶内,其实也明白为啥这六个汉子不满了。 这里面除了放着水果以外,还铺着很多冰。 我头次见到这么黑的苹果,很有质感,而且亮晶晶的,在太阳照射下,还直反光。另外我也见到那所谓的墨脱柠檬了,个头确实不小,比我以前在超市买的柠檬的两倍还要大。 我猜这六人都是贩子,他们把新鲜的好水果,运到嗒旺后,高价卖给有钱人,尤其这一路上,连冰块都镇上了,可见这水果的价值。 我倒是挺地道,并没拿。但这时胡子也把他身旁的木桶推开了。 胡子不管那些,立刻挑着一个黑苹果,还啃了一口尝一尝。 胡子惬意的嗯了一声,还拿出两个黑苹果,对斗鸡眼和大根抛去。 这六个汉子全皱着眉,但没人阻拦什么。 等胡子又要给我抛苹果时,我示意不要。我本以为这木桶内能藏人呢,但这些苹果中还夹着冰。 我心说方皓钰真要躲在这里,就算穿着大棉袄,他也扛不住才对。 我趁空又把其他木桶打开,这些木桶无一例外,都是水果加冰镇的模式。 我和胡子交流下眼神。胡子拿出一脸犯懵的架势。 这六个汉子有些等不住了,他们中有四个人都跳上驴车,还一起动手,把木桶盖子又重新封好。 当然了,他们也都想多了,最后有个汉子,从背的包里翻出一个大布袋子。他挑了十来个黑苹果和大柠檬,都塞到袋子里。 他把袋子递过来,又对我们强颜欢笑,那意思,送给我们,也希望我们能让他们走。 胡子这时一屁股坐在驴车上,他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摇了摇头。 有两个黑汉子实在压不住火,哇啦哇啦说起来,甚至他们还跟斗鸡眼和大根有肢体上的冲突了。 我不想这么下去,尤其躲在角落里玩牌的四个恶三,这时也侧头往这边看来。 我对这六个汉子摆手,那意思,让你们走吧。 胡子突然急了,对我喂了一声。他想说点啥,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他把这话又憋在嘴边了。 我也没跟胡子说啥,等目送着这六人赶着驴车离开后,有两个恶三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他问我们怎么回事?斗鸡眼打马虎眼,随便找理由解释了一番。 我又让斗鸡眼把那一布兜的水果都转手交给恶三了。 这俩恶三见到这么好的水果后,全嘿嘿笑了。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赞扬的话,随后又捧着水果,转身走开了。 我目送这俩恶三,而且这时,那两个驴车也走出去挺远了。 胡子凑过来,问我怎么办?尤其他还摸着我的衣兜,把定位仪拿了出来,屏幕上的亮点又移动了稍许,跟驴车的路线完全相符。 我猜方皓钰就在这两个驴车之中,别看现在我还想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藏的,但这个猜测肯定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 我让斗鸡眼和大根继续站岗,做好守卫的工作,我又招呼胡子,我俩把红袖标都撸了下来。 我俩又进城了,远远的跟着那俩驴车。 我和胡子在跟踪上很拿手,绝不会被这六个汉子发现啥。 这样我们尾随着,少说走出两里地去。这时周围出现巷子了。 嗒旺的巷子,很乱,里面是各种纵横分布的胡同。 这六个汉子突然不赶路了,他们还架势着驴车,走进巷子内。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又一起凑到巷子口。胡子这几天当临时守卫时,也私下收了一些小日用品,这里面包括木梳和小镜子。他一直把这种小东西待在身上。 这能看出胡子的臭美来,但这一次,小镜子也发挥出别的用途了。 胡子贴着墙,尤其挨着拐角站好,他还把小镜子拿出来,顺着拐角把镜子顺了出去。 我和胡子都能通过小镜子看到这巷子里的一举一动。 那两个驴车,最终停了下来,那六个汉子还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等确定没发现啥可疑的人后,他们合力抱着一个大木桶。 他们把大木桶抱到地上,而且一直轻拿轻放。 之后有两个汉子摸着衣兜,拿出两个古怪的工具。这玩意是木质的,乍一看像是笛子,其实它们也能当螺丝刀来使用。 他俩借着这种工具,对准大木桶的侧壁,又戳又别了一番。 这大木桶的侧壁原本没什么异常,但很快的,这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门。 这暗门并不大,跟狗洞有一拼。他们又手脚并用,把一个人从暗门里拽了出来。 这人原本一直蜷曲在里面,冷不丁身体舒展开了,还有些不适应。 他被六个汉子拖着,uu看书 ww.unshu.cm 这么适应了一小会儿后,他勉强能站直身体了。 我和胡子也发现,这人除了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外,腿也有点瘸。 因为络腮胡子的遮挡,我们看不太清他的五官,但看脸的轮廓,尤其肤色那么白净,外加腿瘸,我和胡子断定,这是方皓钰。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阴险!”我打心里赞同的点点头。 而且接下来,方皓钰又跟这些汉子打了几个手势,似乎在沟通着什么,方皓钰又摸着衣兜,拿出一沓子钱来。 他把钱给了这几个汉子,汉子立刻点起钱来。 我本以为这六个汉子是方皓钰的同伙,现在一看,原来是雇佣关系。 我心说这就好办了,我还对胡子说,“兄弟,准备动手吧。” (本章完) 第74章 敌友之间 那六个汉子收了方皓钰的“佣金”后,这就有走人的意思。 我不想惹出多余的麻烦,而且也不想让这六个汉子参与进来。我稍一琢磨,又跟胡子说,“兄弟找个别的岔口,先转到巷子里,一会我把这六人放走后,咱们来一个对头堵。”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他点点头,而且这就起身行动。 我四下看了看,我特意换了个地方,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还趁空抽了根烟。 那六个汉子走出巷子后,他们倒是往我这边瞅了一眼,但我现在低着头,外加没带红袖标,他们也没多注意。 他们赶着驴车,优哉优哉的远去了。 我目送着他们,最后我还把烟掐了,起身走进巷子。 方皓钰就在远处,他正一瘸一瘸的,往巷子深处走去。 赶巧我旁边的墙角还落着一个破帽子,这帽子还带帽檐。我估计这是谁不要的。 我把帽子捡起来,戴在头上,尤其我还把帽檐压低。 我又向方皓钰快步赶过去。 此时的方皓钰,心情不错,他一边走一边哼着歌。我能听出来,是自由飞翔,也这表明了他的心态。 问题是方皓钰唱这种歌,竟然模仿起周杰伦,歌词很含糊,而最让我能听清楚地,一个是oh,yeah!一个是啊哈。 我挺无奈,打心里也骂了句,他就是个傻货。 但我只是这么说说,其实方皓钰比谁都精着。我又离近一些后,他对我这个身后人有些敏感了。 他扭头打量着我,但我带着帽子,他看不清我的脸。 方皓钰拿出怪怪的表情,还咬了咬舌头,很明显他心里想着什么。 他也不走了,反倒就近往旁边的墙上靠去。 他继续低声哼着歌,不过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 我没理他,这样等我俩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米时,我听了下来。我还突然抬起头来。 我冷笑着,对他喊了句,“老方,别来无恙!” 方皓钰一愣,突然间他又哇了一声。他真是被吓到了,想想也是,我几乎是神出鬼没一般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方皓钰也不多说啥,扭头就跑,问题是他这腿脚,根本跑不快,中途还一蹦一蹦的。 我故意想耍耍这兔崽子,我拿出拼命追的架势,其实只是做做样子,我还故意跺着脚,让方皓钰听到脚步声。 方皓钰绝对是玩命了,最后向不远处的一个拐角疯狂的冲了过去,而且他看都不看就要拐弯。 但胡子早就在这等着呢。 突然间,胡子一闪身,跟个门神一样挡在方皓钰的面前。 我眼睁睁看着,这俩人撞到了一起。我还听到咚的一声响。 胡子整个脸都扭曲着,他还忍不住的捂着下巴骂道,“狗艹的,老子要被你毁容了。” 至于方皓钰,他是硬生生用额头撞到胡子的下巴了。方皓钰被这种撞击力一带,整个人有些懵了,他还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更在意胡子,等再仔细一瞧,他下巴只是红肿而已,而且他的牙齿很特殊,我心说有那一副铁齿铜牙顶着,他的下巴不会有啥大碍的。 我又凑到方皓钰身边,还蹲了下来。胡子稍微缓了一下后,也像我这样,我俩一前一后,把方皓钰围住了。 方皓钰冷不丁有些翻白眼,但等他看着我俩,尤其我俩都冷笑时,他一激灵,又彻底清醒过来。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此刻很紧张。但这也是个爷们,抗压能力真强。 他竟然压下各种不适感,最后他嘿嘿笑着,跟我俩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两位还是那么健康!” 我没时间跟他扯淡,我抓着他的衣领子,把他硬生生拎了起来。 我跟他面对面,我冷冷的说,“你个兔崽子,可以嘛,阴我俩不说,还提前跳伞,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方皓钰试图狡辩,那意思,当时飞机出故障了,要不及时跳伞,我们会有危险的。 胡子听的很烦,他还突然摆了摆手,跟我说,“这里不是好地方,咱哥俩先带这兔崽子走吧。” 我赞同的应了一声,我俩强行把方皓钰拽起来。 方皓钰压根不想走,但我俩架着他,甚至是强行拖着他走。 方皓钰急忙喂喂了几声,他故意笑着,跟我俩说,“两位老哥,咱们都是熟人,我这次不会乱来,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觉得没啥问题。我俩还一起松手。 方皓钰双脚彻底用劲后,他还疼的一咧嘴。我低头看着他的双腿。他右腿倒是没啥,反倒是左腿,看起来根本吃不进力。 我和胡子又按照一前一后的套路,把他夹在中间。 我俩根本走不快,只能随着方皓钰的节奏,一点点的往巷子外赶去。 就这样,等眼瞅着走到胡子口,而且出了胡同口,就是主街道时,胡同外经过了一辆摩托。 这摩托一看就是警用的,而且上面还坐着两个人,估计是巡逻呢。 方皓钰突然扯嗓子喊了起来,他一口一个help的。 我算服了这小子,心说他不会天竺语,也不会土话,但为了能引起恶三警察的警惕性,他竟然用起了英文。 我气的骂了句娘,还立刻试着捂住方皓钰的嘴巴,至于胡子,他直接从后面扑过来,用双手紧紧锁住方皓钰的脖子。 胡子又喝了一声,用力之下,把方皓钰摔了出去。 方皓钰整个身体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uu看书 .uukanshu最后仰面朝上的狠狠砸到地上。 这一下可不轻,方皓钰疼的五官都扭曲着。但没等我和胡子又下一步举动时,胡同口传来一声喝。 那个摩托去而复返,而且那俩警察都下车了,他们腰间竟然都带着老式左轮枪呢,这俩人把枪都拿了出来。 他俩用枪指着我和胡子。我和胡子不敢乱来。而方皓钰看到这一幕后,他也顾不上疼不疼的,立刻又help、help的喊起来。 这俩恶三警察用嗒旺的土话,对我们叽里咕噜几句,但当他们发现我们都听不懂后,有个脸上有黑痣的警察,又用生涩的汉语说,“你们滴,干啥的。” 我一愣,心说这哥们的汉语是谁教的,咋有股子膏药国的味道,也有股子东北腔呢?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正琢磨着怎么回答呢,方皓钰却抢先了,他指着自己说,“我是良民,这俩人是坏人,把他们带走。” (本章完) 第75章 邪恶硬汉 要不是被恶三的枪指着,我真想扇方皓钰几个嘴巴,我心说他还是良民了?这不开玩呢么?他也太侮辱良民这么神圣的名词了。 但恶三不了解情况,他们又打量我和胡子,黑痣警察问,“你俩和他滴,认识?” 方皓钰直摆手,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这俩恶三都感觉到胡子有些暴力倾向,他俩又喝着,让胡子老实点。 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恶三打发走了。 我盯着方皓钰,突然向他凑过去。 方皓钰很敏感,大喊着救命,而我提高声调,特意压过方皓钰,我还跟他说,“兄弟,咱俩说两句话。” 方皓钰眯着眼睛,犹豫起来。 我趁机凑到他耳边,我悄悄说,“你应该比我更懂恶三,他们很凶,你要是真被他们带走了,很可能不会活着出来。” 方皓钰嘘了一声,又压低声音接话说,“你当老子傻么?我又没在这里犯过罪,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也更不可能死在恶三手里。” 我呵呵一声,提醒他,“胡子兜里藏着一个小型炸弹,你知道胡子的手腕,他要真把这小炸弹偷偷藏在你身上,而且最后恶三从你身上翻出这个小炸弹,你猜后果会怎样?” 方皓钰明显一哆嗦,他这就要翻着衣兜,但我把他按住了。 我最后拿话点他,那意思,咱们几个之间的矛盾,还有商量的余地,是内部矛盾,但跟恶三之间,绝对是是阶级矛盾,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你选吧。 方皓钰突然把脸沉了下来。我给他思考的时间。 这样过了几秒钟,恶三又喝问了一句,那意思,我们仨到底认不认识? 方皓钰嘿嘿笑了,这爷们,变脸比变天快。他咧着牙,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把搂住胡子,这让胡子冷不丁都有点受不了。 方皓钰拿出很热情的样子,对着胡子胸口拍了拍,随后他拿出一股江州腔,跟两个恶三说,“长官,我们是朋友,闹着玩的。” 这俩恶三警察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方皓钰这话的意思,但方皓钰这举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 这俩恶三都一皱眉,尤其那个黑痣警察,他叽里咕噜几句,等收了枪后,他走过来,对着方皓钰和胡子好一通的教育。 他教育的啥,我听不懂,但这黑痣警察还伸出手,用手指对着方皓钰和胡子的脑门戳戳点点一番。 胡子的脸沉得厉害,至于方皓钰,虽然笑着,却也有些不自然了。 我怕这俩爷们别爆发了,尤其胡子一旦彪起来,那绝对是个蛮牛。 我特意凑到这俩人的身后,还对着他俩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 这黑痣警察又念叨了一通,最后他一定是说累了,毕竟口干舌燥的。他对着同伴一摆手,这俩人一起在我们身上翻了翻。 反正我们兜里的钱,都被这俩恶三拿走了,尤其方皓钰的兜里,竟然被翻出一沓子卢比来。 这俩警察一边点这钱,一边走出胡同口,坐上摩托离开了。 方皓钰冷冷打量着这俩恶三,他低声狠狠的念叨句,“他娘的,老子早晚剐了他。” 胡子拿出很赞同的表情,还出言附和道,“有机会的,老子给你提供机会,你把他**了。” 一般人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生气才对,但方皓钰反倒坏坏的笑了。 我没想到这哥俩因为个恶三,竟然还产生共同语言了。 但这也只是一时的情况,很快的,胡子又一伸手,扣住方皓钰的脖子。 方皓钰对我俩打手势,甚至做出求饶的架势,他嘿嘿笑着说,“两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禁不住揍了,只要不动武,我保证随你们走。” 我和胡子都上过一回当了,不可能再实打实的信他。 我从方皓钰衣服上撕下一小块碎布来,我把碎布塞到方皓钰的嘴里,让他含着,也不能把碎布露到嘴外面。 方皓钰有些抗拒,毕竟这碎布看起来脏兮兮,还油乎乎的。胡子又把方皓钰背了起来。 我俩就这样带着方皓钰,一路直奔旅店。 那店老板知道我和胡子当了关卡的临时守卫,外加在他印象里,我们跟鲁沙的关系很好,他一见到我俩时,就热情的打招呼。 他也看到胡子背上的方皓钰了,虽说他对方皓钰很陌生,但他选择没多问。尤其方皓钰此时乖乖的,既不说话又不乱动。 我俩带着方皓钰,又回到房间。 胡子不客气的把方皓钰丢在一张椅子上,伴随砰的一声响,方皓钰难受的哼了一声。 胡子这就要找绳子,而我发现,方皓钰的左面裤腿上有些溢红了。 我让他别乱动,我又蹲着,把他两个裤腿都撩起来。 等这么一看,好家伙,他左脚踝的伤很严重,不仅手术伤口裂开了,直往外冒血不说,刀口也有些发炎了。 而他右腿倒还好,只是肿胀。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抬头看了一眼。方皓钰也不瞒着,跟我说,“老子想把那破玩意取出来,但做不到,太疼了。” 这时胡子已经找到绳子了,但他看着方皓钰双腿的情况,他没急着绑方皓钰。 胡子还吐槽说,“你小子真是作死呢,自行想取跟踪器,就不怕把腿弄废了?” 方皓钰绷着脸不说话。隔了这么一会儿,他双脚下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小血堆了。 我不是外科医生,不会缝针,但我会用点穴,对着方皓钰的双腿的几个关键地方戳了戳。 也别说,见效很快,至少血不流了。 方皓钰啧啧几声,uu看书ww.uukansh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你又长本事了,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我趁空找来纱布,我让方皓钰忍着点,我又给他初步包扎下伤口。 但我们没有麻药,这把方皓钰疼的,他双拳紧握,憋出一脑门的汗来,另外这期间,他硬是一声没哼。 胡子就事论事的赞了一句,说你长得白白净净,却真是个汉子。 胡子说完后,又拿出想起什么的架势。他追问说,“你小子跳伞后去哪偷了吧?不然刚刚兜里怎么有那么多的钱?” 方皓钰似乎很在意偷的字眼,他立刻反驳说,“这是老子的钱,挣来得,天经地义!” 我和胡子都拿出不信的架势,尤其他没来嗒旺前,又怎么能挣到钱? 我还突然冒出个念头,心里咯噔一下! (本章完) 第76章 放血 我心说那个宝藏会不会不在嗒旺,反倒是在嗒旺周边哪个森林里藏着?方皓钰跳伞后,先赶到宝藏那里,把它拿走了,所以他弄到了钱。但这么一想,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笨寻思,方皓钰拿了宝藏后,为何又不顾一切的非要赶往嗒旺? 我被这事弄得,一下子有点迷糊了。 这期间方皓钰怒气未消,一直强调着他没偷,这钱是他挣来的。 我不想听他说这么用不着的东西,我突然摆手,打断他的话。我让他说说宝藏的事,尤其这宝藏到底藏在哪?最好是现在我们动身,把它取出来。 最后我特意打量着方皓钰的双腿,又强调说,“它们要是不能的被治疗,十有八九跟你说拜拜了,所以你最好快一点把宝藏搞定,不然想去医院,没门!” 方皓钰当然对他的双脚很在乎,他顺着我的目光,也低头看了看,而且整个脸沉得厉害。 他拿出一副求人的架势,说他现在就疼得厉害,他想让我和胡子这就带他就医,至于宝藏,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我和胡子对从长计议这个字眼很敏感。胡子呸了一口,接话说,“兔崽子,你他娘的,到了嗒旺,你还耍我们,什么叫从长计议?” 我目光也很冷。方皓钰意识到气氛不对,他让我俩别动怒,随后他解释说,“我也实不相瞒,这宝藏是邓爷留下来的,是他最后留着保命的家底,我以前听说过,这宝藏在嗒旺的总督府,但总督府什么样,我不知道,更不知道它具体被放在哪了,所以不是从长计议是什么?” 胡子听不下去了,而且他捏了捏拳头,突然对方皓钰的脖子抠过去。 胡子骂咧道,“我他妈掐死你算了,让你现在还不说实话。” 方皓钰根本不是胡子的对手,这一刻被掐的直呃、呃着。 我头次听说这所谓总督府,直觉也告诉我,方皓钰不像是撒谎。 我掏出手机,上网搜了搜。这总督府也叫赵帅府,是清朝正蓝旗人,他原本是一名将军,最后被封为驻藏大臣。 我挺纳闷,因为细算起来,这总督府不应该在拉萨么?怎么弄到这么偏远的嗒旺地区了? 但在这种事上,我较真没用。 我又放下手机,看着方皓钰。这期间胡子一直没停,对方皓钰用刑着。 方皓钰或许是缺氧了,他双眼上翻,估计这么持续下去,他得挂掉。 我怕方皓钰有个三长两短,我又对胡子提醒一句。 胡子倒是给我面子,猛地一松手。方皓钰咳嗽起来,而且鼻涕和哈喇子啥的,顺着他的嘴鼻直往外流。 胡子盯着方皓钰,骂了句,“什么个东西,就是个大**(骗)子。” 也不能说我替方皓钰求情,我接话说了几句,那意思,或者方皓钰没诓咱们。 胡子皱着眉,他一转身,还走到房间外面。 我以为他是想出去消消气,我心说这样也好,不然火气太大,有时候反倒误事。 等屋内就剩我和方皓钰后,我让他再接着往下说。 但方皓钰告诉我,那意思,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具体怎么办?怎么拿到宝藏,还得我们仨商量着,想主意。 我知道方皓钰是一块老姜,想彻底撬开他的嘴巴,得耍一耍手段,甚至也不能被他的可怜相骗了。 我原本都给他双腿包扎好了。这时我又把瓷刀掏了出来。 方皓钰对刀具方面,倒是有一定的研究,当看到瓷刀后,他稍纵即逝的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当着他的面,用瓷刀对着附近的一把床把手划了一下。 这床把手是铁做的,伴随的嗤嗤声,有一小条铁皮,被我划了下来,就好像削铅笔一样。 方皓钰冷冷的赞了句,“好刀!”随后他又强行干笑着问,“张超,你拿刀做什么,别开玩笑。” 我不理他,反倒对准他腿上的绷带,用瓷刀轻轻一划。 我拿捏尺度,刀尖碰到绷带后,伴随几声响,这绷带又开了。我又用刀背,对着方皓钰左腿的伤口压了上去。 在我一压之下,这伤口又溢出血来。方皓钰有些怕了。 我警告他,把心里藏着的都说出来,不然…… 方皓钰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但这小子思路一转,故意拿出服软的架势,跟我强调说,“我现在都快把心窝子掏出来了,怎么可能藏心眼,而且别忘了,咱们是队友,我要是残疾了,只能拖你俩的后腿。” 我本想继续压一压刀背,再给他放放血,但不得不说,我不是这种嗜血的人,这种活,真不适合我。 我一直鼓励着自己,让自己的心能硬一些,但我做不到,尤其看着他的腿血淋淋的,我下不了手。 我最后无奈的一叹气,这瓷刀上粘着一股股的血迹,我随意的甩了几下,这些血迹立刻都飞了出去,刀身又光亮如新了。我也把瓷刀收了。 方皓钰盯着我,似笑非笑着,我不知道他想什么呢。 赶巧这时胡子回来了。他进门时,还有个小动作,正把手机揣起来。 我挺纳闷,心说难道他刚刚出门后,又打了手机? 胡子一进来就看着方皓钰,而且目光也怪怪的。 方皓钰对胡子有些惧怕,他还试着缓和气氛,主动开口说,“老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嘛。” 我很讨厌方皓钰这句话,要我说,这人极其善于把握环境,他正试图把暖场,甚至把矛盾慢慢大事化小。 我让胡子出面,好好教训下这兔崽子。而且这么一来,也能给我的心太“软”找找平。 方皓钰立刻摇着头,还对胡子连说,“老哥,别、别!” 胡子拿出一副琢磨事的架势,最后他摸着兜,往方皓钰身旁走去。 方皓钰使劲往椅子上靠着,但出乎意料的,胡子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来。 他点上一根,递给方皓钰。 这一刻,我愣了,方皓钰也愣了。我心说这是严刑逼供的节奏么? 胡子看方皓钰迟疑着不接,他补充一句,“怎么着?怕有毒?”随后胡子不屑一顾的嗤了一声,又说,“老子想搞你,招多的去了,但上头让我对你好点,这烟也是赏你的。” 我听不懂胡子的话了,至于方皓钰,他又犹豫了小片刻,最后一伸手,把烟接过去了。 方皓钰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不过他并没心思享受着尼古丁的快感,反倒一直盯着胡子。 胡子拿出想起什么一样,跟方皓钰强调,“这烟是好货,朋友从国外好不容易弄到的,所以你要珍惜。” 我对这话尤其是这种语气,很熟悉。 胡子又一转话题,他倒是直接,把嗒旺这里的形式,以及那个村子的情况都跟方皓钰简要说了说,最后他也很认真的告诉方皓钰,你小子占天大的便宜了,换做别的减刑线人,想要赎罪,需要出生入死好几次,而针对你,组织就指派一个任务,做成了,你就无罪,做不成,你或许会死在这个任务中了。 我听到这,脑袋里嗡了一声。至于方皓钰,他不笨,一下子猜到了。 他反问,“组织让我以后生活在嗒旺附近?尤其去那个村里,帮他们抵抗恶三?” 胡子点点头。方皓钰的表情很丰富,一会诧异,一会又舔着舌头,拿出一副邪恶样儿。 至于我,我不知道胡子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跟方皓钰说这些呢? 但我联系到了胡子刚刚进门时的小动作,另外我想到了鲁沙…… 原本胡子告诉我,是斗鸡眼的某个远亲把鲁沙找到的,而且鲁沙出面,帮我们搞定了几个麻烦事。 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也没太在意,现在一看,我心说那斗鸡眼的远亲,或许是个幌子吧,其实还有个幕后才对,这幕后只跟胡子联系过,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问胡子,“怎么回事?” 这时方皓钰也突然开口问胡子,“老哥,你说的这些,我怎么能知道是真是假?” 胡子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谁的好了。方皓钰还特意看了看我。 他又拿出抢先于我的架势,又追问道,“我要见警方的高官,谁能拍板,我就见谁,而且这事要是真的靠谱,能免我的罪恶,老子愿意留在嗒旺。” 我不想让方皓钰添乱,我又示意胡子,那意思,让他跟我走出房间说说悄悄话。 胡子本来一扭身,我也往门口走去,但方皓钰突然来了一股子力气。u看书 .ukanshu他也不顾自己腿脚的毛病了。 他猛地站起来,踉跄的窜到门口,还把房门堵上。 我和胡子都盯着方皓钰,胡子问,“你他娘的做什么?” 方皓钰双眼直放光,我发现他对胡子刚刚的话有很大的兴趣。 方皓钰根本不给我俩私聊的机会,他再次强调一遍,让他见警方高官。 不等我俩回答,他又接着说,“宝藏的问题,一切好说,我也会尽全力,啊不,是一定把它挖出来,孝敬给警方,前提是只要警方放权,让我留守在这里!” 我打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害怕感。我太清楚方皓钰了,他天生罪恶感十足,而且他这种罪恶感,简直跟毒瘾一样,戒是戒不掉的,他要留在这里,肯定这里不太平。 但话说回来,这里原本就不太平,如果真要方皓钰以恶制恶,后果会是什么样? (本章完) 第1章 乌鸦长官 在方皓钰说完后,我们一度沉默上了。 我们三个人,各自琢磨着事。这其中,胡子是最纠结的那位。最后他又把手机掏了出来,而且还有要扭身出门的动作。 我把他拦住了,方皓钰慢了半拍,但也跟我有类似的举动。 我跟胡子说,“别遮遮掩掩了,当面打吧。”方皓钰还嚷嚷着,一会要跟高官通电话。 胡子对方皓钰摇摇头,那意思,这绝不可能。 胡子随后也没出门,这就拨出一个号去。 我看着他的举动,这时打心里只想着一个疑问。我心说以前警方的人都先找我,为何这次先找胡子? 我想不明白原因,所以当电话接通后,胡子刚喂了一声,我就立刻抢过电话。 我听着听筒,那里传来了一个让我有些熟悉的强调,他并不知道这边是我听着,他还问呢,“搞的怎么样了?方皓钰是什么态度?” 我没急着回话,对方倒是挺机灵,突然变得很敏感,也不往下说了。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就是前几晚我和胡子去超市打电话时,中途遇到的那个瘦男。 我心说高官就是他?我也忍不住问了句,“你?” 那人耳朵很好使,单凭这一个字,他立刻反问句,“小闷?”随后电话里传来嘟嘟声,他竟然先挂了。 我愣愣望着手机,而且我感觉到了,这人很怕我。 胡子这时把手机拿了回去。他看着我的表情,倒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了,他补充说,“你那天把强子揍得太狠了,他有点心里阴影了。” 强子就该是瘦男的名字,另外我又纳闷上了,心说我揍过他么?但又仔细一想,貌似我是偷袭他来了。 我觉得既然都是老熟人了,而且我们都在嗒旺,见一面多方便,还何苦打电话呢? 方皓钰这时有点赌气,他又开始话里有话的旁敲侧击,那意思,胡子是骗子,哪有高官? 胡子眼睛一立,又想收拾方皓钰,但我把他拦住了,我让他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带我们去见强子。 方皓钰原本不认识强子,更不知道强子的具体信息,但我这么一说,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嘿嘿笑着,说原来高官就在此山中,甚好、甚好! 他也不闹了。胡子被我俩一起这么要求着,他又妥协了。 我们仨这就下楼,我和胡子倒还好,方皓钰走的那叫一个费劲。 出了旅店,我们又找了一辆蹦蹦车,其实就是个三轮摩托。在嗒旺这里,出租车很少,几乎是蹦蹦车横行。 我们仨跟罐头里的鱼一样,都塞到蹦蹦车的后车厢了。 胡子指挥着司机,我们大约坐了十分钟的车,最后停在一个网吧前。 这网吧的装修和设计,有股子四不像,既有藏南地区的风格,又有天竺的样式,而且牌匾上,并排写着天竺语、藏语和汉语。 我来嗒旺已经有几天了,尤其当临时守卫时,也跟斗鸡眼和大根打听了不少关于嗒旺的事。 我知道在这里,网吧很少,上网也是一种稀缺资源,所以并不是人人都能在网吧消费的起的。 我们仨结了车钱,又一起往网吧里走。我大体打量一番,这里的电脑还都是大脑袋呢,连个液晶显示器都没有。 而且大厅里大约有五六十台电脑,只有一多半的前面坐着人,这些人有用电脑查资料的,有办公的,只有极少部分的用电脑玩着游戏。 我打心里感叹一句,心说这里的条件也真够可以的。方皓钰突然嘘了一声,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想着什么呢。 胡子趁空去了吧台。吧台上守着两个网管。 这俩网管盯着胡子,甚至表情怪怪的,其中一个用藏语问了话。 胡子偷偷做了个很古怪的手势,看架势应该是暗号。 这俩网管都看明白了,其中一个还拿出小牌,这上面依旧写着三种语言,包括汉语,是“一包房”三个字。 胡子拿着牌,又交了钱,但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们仨又往最里面走去。在经过大厅后,我们来到一个角落,这里并排有三个包房,估计是这网吧的vip区了。 此时一包房的门是关着的,另外两个包房的门大开着。 胡子带头,我们也没敲门,直接拧开一包的门。 我看到,包房内放着四台电脑,还有小床和冷饮机。这包房内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强子。 他此时正喝着冷饮,吃着黑苹果,悠闲的坐在一个电脑前,看着电影呢。 他没料到我们会来,尤其看到我时,他激灵一下的坐了起来。 我们仨中,方皓钰站在最后面,这小子立刻把门关上了。 这期间我跟强子对视着,我倒是没对他有啥偏见或敌意,所以我当先问了句,“我有这么可怕?” 强子嘿嘿笑着,并不说话。 胡子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随后他又把方皓钰拽了过来,那意思,要给他俩介绍下。 方皓钰一直盯着强子,还没等胡子介绍完呢,方皓钰嘴一咧,还摇头说,“不靠谱,这人根本不是警方高官!” 胡子咦了一声,至于强子,就跟被打击到了一样。他指着自己,说我怎么就不是警方高官了? 方皓钰隔空对准强子的脸比划着说,“你这人,太胆小,而且关键时刻没啥主意,太优柔寡断,要我说,让你跑个腿啥的还行,但要是当个组织者或领导者,你能把大家都坑了。” 强子差点气炸了,他又跟方皓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我听完方皓钰的话,倒是被他震住了。凭我的感觉,我心说方皓钰挺准,这强子根本就不是啥热血汉子。 胡子其实也跟我有类似的表情,他看着这俩人掐架,趁空跟我念叨句,“老方这兔崽子真神了,全被他说中了哈。” 我和胡子对他俩的掐架并没兴趣,等过了一会儿,我俩找个机会,一起说了几句。 强子拿出不跟方皓钰一般见识的架势。胡子又接过话,说了我们的来意,而且胡子让强子这就跟内地警方联系下吧。 方皓钰听到这儿,他也知道强子有啥权利了。 方皓钰这种人,绝对是谁对他有用就巴结谁。他还变了个脸,笑嘻嘻的凑过去。 他倒是挺有捧臭脚的,估计当时跟邓爷混时,他就没少给邓武斌灌迷魂药。而且他很会措词,几句话后,就把强子完完全全的捧上来了。 强子这人,也真是禁不住夸,他又对方皓钰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他让我们稍等,他又去电脑前摆弄一番。 屏幕上的电影被退出了,之后他点开了一个很特殊的软件,这软件的标图,乍一看是lol的。 但这软件很不一样,尤其看着登陆界面,我还一下子想到了铁驴用过的北斗系统。 强子很熟练的输入账号和密码,但这账号密码,有些复杂,别说数字和英文的组合了,最后强子还输入了好几个怪异符号。 等软件登陆后,我看到一个视频连线的窗口。 很快的,视频连通了,电脑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 他长得很文静,带着一副眼镜,而且他看到强子和我们仨后,他很客气的问,“花狗,这次通话要做什么?” 强子挠了挠脑袋,方皓钰这时又做了个捂嘴偷笑的动作。 想想也是,这外号是有点土鳖了。但强子没多解释啥,反倒跟这男警说,“请帮忙连线最高长官。” 男警并没立刻做出啥举动,这俩人先对了一系列的暗号。 方皓钰通过屏幕打量着这男警,他跟我和胡子偷偷说,“这个小鲜肉可不简单,应该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我细细品着他的话,至于胡子,嘘了一声,说你瞎猜的吧? 方皓钰指着男警,解释说,“这人剃成秃子的话,你会发现他的大脑壳,尤其他整个脑袋的横竖比例比一般人要大,这都间接说明,这人的脑容量和逻辑思维,先天就比一般人要好。” 方皓钰这话,也让那男警听到了。男警稍纵即逝的露出诧异的表情。 等强子和男警对完暗号后,男警又敲起键盘来。 我们耐心等着,大约过了半分钟,电脑屏幕里的视频断了,而且在断的一瞬间,它又自动连接了。 强子跟我们仨强调,说马上跟长官见面,而且见到长官后,一定要敬礼。 我和胡子之前有过这种情况,我俩都应了一声,方皓钰拿出不以为意的架势,他还念叨句,“咱们身为减刑线人,又不是真的警察,敬什么礼?这么做,岂不是狗长犄角——洋式了么?” 我和胡子当然不可能比方皓钰三言两语给说动了,但方皓钰又把精力放在强子身上,还强调说,“强子哥,你很有当长官的资本,就是平时不太会做事了,这次通话,你信我的,别弄那么严肃,非敬礼什么的,咱们要不就统一统一,一起微笑打招呼就好了。” 强子犹豫着。赶巧的是,这时电脑里传来滴的一声,视频接通了。uu看书 ww.uukansh.om 方皓钰悄声提醒一句,“大家打招呼!” 强子立刻微笑起来,还试着挥手。而我和胡子不信方皓钰的,直接站的笔直,对屏幕敬起礼来。 至于方皓钰,这兔崽子真就是耍强子呢,他说是一套,做又是另一套。 而且他站的比我和胡子都笔直,敬礼也非常标准,要是不知道方皓钰的底子,光看他这动作,外人很可能误以为方皓钰是礼仪兵出身呢。 强子眼巴巴看着方皓钰,这时他还忍不住骂了一句,“混蛋。”随后他又立刻换动作。 方皓钰对着强子,一瞬间坏笑了笑。 但别看他现在有心情笑,等看到屏幕里的长官,尤其长官依旧穿着披风,戴着帽子,根本看不到脸不说,在双眼之间的地方,还冒出一丝诡异的绿光后,方皓钰看愣了,随后他哇了一声,还连连往后退。 (本章完) 第2章 治疗 方皓钰腿脚不是太好,他退的途中,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换作一般人,很可能一下子就滑倒了,但他手疾眼快,及时的拽住一把椅子。 被椅子这么一带,他平衡感又回来了。他盯着电脑屏幕中的乌鸦长官,很快脸上的紧张和恐惧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我把方皓钰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尤其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我心里来了一声叹息。 我心说就他这种人,要是做正经事的话,十有八九会有一番作为,但要是做坏事,他保准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不因为别的,就凭他这种应急反应和能力。 乌鸦脑门上的绿光突然变亮了一下,他还问道,“你就是方皓钰?” 方皓钰轻轻应了一声,而且表情依旧很冷,这说明他整个人处在一种警惕状态中。 但乌鸦没接着再跟方皓钰说啥,他反倒微微扭了几下头。 他打量着我和胡子,之后强调说,“三位很不错,都来到嗒旺了。” 这话对我很有触动,而且这其中的经历和遭遇,也只有我们仨最清楚了。 乌鸦长官给我们静一静的时间,他又一转话题,跟我们说,“想必你们都清楚这次嗒旺之行的具体任务,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胡子摇摇头,但我和方皓钰都有动作。 方皓钰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我觉得有些事,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好。 我也不绕弯了,直问,“我们为何要接这个任务,理由呢?” 乌鸦低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怪,就好像用锉刀锉铁板一样,也有点刺耳。 乌鸦先跟胡子说,“你是个大盗,被抓住时,身上背了不少案子,你当时跟警方说的,一是你想将功赎罪,二是你有悔悟之心,也不想浪费自己这一分本事,想通过它做点正事,最好最后能过上富贵的生活,对不对?” 胡子这时盯着我和方皓钰。我明白他为啥这样,乌鸦说的这番话,我是头次听说,也没想到胡子会跟警方有过这种商议。 胡子干笑起来,而且笑得很不自然。 乌鸦却不觉得有什么,他又强调,“这次任务,胡子,你要明白,这是给你的机会,也是警方安排的最后一次任务了,后话我先不说了,但放心,你的条件,绝对能达到。” 胡子依旧笑着,不过有些自然了。 我反倒皱起眉头来。说实话,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对胡子的了解,是不是有点少? 乌鸦这时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他还对强子说,“花狗,拿耳机,我要跟小闷单独聊聊。” 强子立刻准备,而且他直接翻着墙角的一个柜子,很快拿出一个大耳机来。 他把耳机递给我,随后他调试下电脑,让我通过耳机,能很清楚的听到乌鸦的讲话。 乌鸦拿出一副自述的架势,告诉我,九凤是他曾经的同事,也是不可多夺的人才。 九凤一度是总参某部的要员,是全国线报收集方面的一姐,而且最后九凤还接到了一个任务,组织让她搞定嗒旺这里的啰嗦。 九凤很看重这个任务,也着手准备了一年之久,但不幸的是,九凤被人害了,连带着,也有一大批人牵扯进来,这也让嗒旺的任务被搁浅了。 我听的心里砰砰直跳,我知道,这是秘密,是我一直想知道却根本没人跟我说的秘密。 我心里特别复杂,思绪也乱了。 看我没说话,乌鸦又给我听了几段录音。这录音是乌鸦那边播出来了,但很清晰。 我从录音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我爸和我妈的,较真的说,应该是我养父和养母的。 另外这录音中也有一个陌生的女声,这声音很干净,而且凭感觉,这女子是个很有刚毅的女强人。我养父和养母还称呼这女子为九姐。 我凭这个称呼,就猜出她是谁了。 这几段录音,其实都是通话录用,每次通话的时间并不固定,但有一个相同的地方,他们通话时,环境都很静,估计都是秘密通话的。 养父养母在每次通话时,都跟九凤汇报下我的情况。九凤呢,听完后,要么嘱咐养父养母,那意思,让我一定别知道她的身份,也让养父养母一定让我做个正常人,要么呢,九凤会再细问一些,尤其是我的教育情况。 她倒是想让我成为一个学者,毕竟每天只跟书本打交道,不用接触那么多复杂的社会环境。 我听着九凤的声音,尤其能感觉到她对我的爱,我忍不住苦笑着,念叨句,“这辈子当学者,算了吧。” 我这句话,让胡子和方皓钰听着都犯懵。 我或许是心里压力太大了,脑门也开始冒汗。方皓钰瞥着我的脑门,他又举起袖子,屁颠屁颠的凑过来,看似他想给我擦擦汗,其实我还能不懂他? 这货没憋好屁,十有八九是借机想偷听下。 我急忙对他打手势,让他离我两米开外。 等放完录音,乌鸦叹了口气,这语气中,听着也让我感觉到无尽的悲哀。 乌鸦又拿出怪怪的笑声,苦笑起来。他也念叨句,那意思,他很孤独,一个个朋友全进了那个墓园,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些人的身影了。 我被他这么一提,也想到一件事,那墓园中分明有乌鸦的坟墓,但…… 这个疑问只是在我脑中一走一过,乌鸦又让我摘掉耳机。我立刻照做。 这时电脑又换回音箱的模式。乌鸦额头上的绿光再次亮了一下。他跟大家说,“这次任务,你们要理由,而我的理由,你们觉得充分么?” 我想到了九凤,而且我率先点了点头。胡子紧随其后。 方皓钰左看看、右看看的,他喂了一声,又指着自己说,“长官,我呢?组织让我做任务,之后给我什么条件?” 我特想呸方皓钰一口,我心说这个浑水摸鱼的家伙,我们刚刚提的是理由,怎么到他这,话题一转,竟成为谈条件了? 乌鸦哪能听不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乌鸦哼笑一声,反问方皓钰,“条件?知道么?小方子,要不是我,你早就死掉了,被注射死刑,要么就挨上几颗狙击枪的子弹,但我觉得你可以用这次任务将功补过,毕竟我比那些老古董在处理某些事上要灵活,所以你想要什么条件?难道好想求一死么?” 乌鸦这人,最大的特点是气场很足,尤其这番话配合着他特有的冷冷的语调,真是直戳到人的心窝子。 方皓钰在乌鸦面前不敢造次,尤其他还真是怕乌鸦变脸,他立刻挥着手,笑嘻嘻起来,那意思,他问错了,长官莫怪。 乌鸦顺着方皓钰的话,又补充的强调了几件事。 他告诉我们,这次嗒旺的任务,组织因为人手和资源问题,没法太出面,所以有什么麻烦了,可以跟花狗商量,甚至看能不能借到什么资源,如果花狗也没办法,你们就再想别的办法克服吧,至于武器,是真没办法提供。 我承认,听完这番话,我打心里愁坏了,而且我也知道,乌鸦这番话绝对没什么水分,形势就是这么的严峻。 乌鸦没再跟我们多聊,最后,他祝我们好运,也让我们一定拿捏着尺度,别做的过分了。 他又主动的结束了通话。 强子倒是很积极,立刻把电脑清理了一下。我估计是他不想在电脑中留下任何记录。 为了保险起见,强子还重启了电脑。 这期间,我们仨都很沉默。我还和胡子时不时对视一下。 我有些话,想跟胡子单独说说,但这一刻,我也想跟他和方皓钰先说说正事,尤其这次任务,后续计划该怎么做。 我冷不丁也不知道先做哪个事好了,而突然间,方皓钰惨哼了一声。 我和胡子又看着他。方皓钰呲牙咧嘴,一蹦一蹦的向一个椅子跳去,最后他坐到椅子上。 我顺着往下一看,好家伙,他的腿又流血了。 方皓钰疼的浑身都有些哆嗦了,他又伸出手,随意摆了几下,跟我俩说,“两位兄弟,能不能照顾我一下,赶紧找个医生,不然我怕自己这次真扛不住劫了。” 强子不知道方皓钰的情况,而他看到这一幕后,他明显吃惊了一下。 强子还接话,说他认识一个外科医生。 我让强子立刻带我们过去。而且我们考虑到方皓钰的伤势,总不能让他拖着这个流血的腿来回乱走吧?不然走到哪,他背后都会流下一条血线的。 我又找来一块碎布,用它给方皓钰裹着伤口。 我们并没走网吧的正门,uu看书 .uukanhu 毕竟还得经过大厅。但这网吧是强子的,他倒是轻车熟路,带我们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溜了出去。 我发现强子在嗒旺混的还不错,尤其这里开车的人很少,但强子有自己的一个小面包。 我和胡子架着方皓钰,带他坐进了后车厢,强子当着司机,立刻开起车来。 他让面包车直奔市里,这期间方皓钰闷不吭声,拿出绝对的死熬的架势,而强子倒是忍不住自夸了几句,那意思,别看他开的是面包,但在嗒旺开面包,那绝对跟宝马没啥区别。 我和胡子都有心思,不想跟他胡扯。我俩也就没接话。 一刻钟后,我们到目的地了,强子把车停到一个门市前。 我们看着这个门市,一下子都有点懵,方皓钰更是强忍着痛,接话问了句,“花狗,你他娘的是救老子还是要整死老子?” (本章完) 第3章 神医与恶棍 我明白方皓钰的意思,这门市挂着牌匾,别看上面写着让我不认识的藏语,但看着这门市的风格,尤其玻璃窗后面摆着的一个个佛像和香火时,我能肯定,这是个佛具用品商店。 我也纳闷强子为啥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尤其我们是要给方皓钰治病,并不是给他超度。 强子意识到我们仨的不对劲的表情,他急忙解释一番。 他说在嗒旺这里,藏僧是很厉害的,他们往往很博学,尤其精通医术的,要比正规医院的外科医生还要厉害。 我细品着他这的话,至于胡子,完全拿出不信的架势,追问说,“喇嘛有那么厉害?” 强子又接话解释,说他说的是藏僧,藏僧跟喇嘛不一样,喇嘛是转世神童,比藏僧的级别要高很多。 胡子听完更是嘘了一声,说既然如此,这次见得只是藏僧,估计能力更不咋滴了。 方皓钰一直默不出声,这期间他一直揉着脚,打量着整个门市。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突然间,方皓钰嗷了一嗓子,他双腿还哆嗦上了。 他疼的让脑门上出现了无数个豆大的汗珠。 方皓钰很明显有些扛不住了,他跟我们说,“别耽误了,藏僧就藏僧,只要他懂外科,老子就让他做手术。” 我看方皓钰不像是装出来的,我们仨也急忙下车,胡子吃亏了一把,把方皓钰背了起来。 我们一起进了这个门市。 我进去后这么一打量,发现在屋内靠北面的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这桌子上,尤其桌面和桌腿,都雕刻着梵语。 有个穿着藏和尚衣服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后面。 他一抬头,正好看到我们四个了。他不认识我、胡子和方皓钰,但跟强子很熟。 他诧异的站了起来。强子跟他叽里咕噜几句,还指了指方皓钰。 这藏僧立刻打手势,让我们随他来。 这屋子还有个后门,走出后门时,这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也有个小瓦房。 我们最后直奔小瓦房,我猜这就是接下来给方皓钰手术的地方。 我其实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没什么底,所以尤其当小瓦房的门被藏僧推开后,我往里一看,心里又咯噔一下。 这瓦房内的杂货很多,有摆满书的书柜,也有也小吧台,上面放着不少洋酒,另外也有一个简易的手术台。 这都没什么,也只能说这个藏僧确实博学,平时爱研究很多领域的东西,但这小瓦房内,竟然还飞着两只苍蝇。 这俩苍蝇还跟个小型轰炸机一样,嗡嗡着,飞的挺有劲头的。 我心说这种环境能行么?卫生么? 我在犹豫期间,藏僧跟强子倒是很积极,他俩配合着,把胡子背上的方皓钰架了下来。 方皓钰疼的整个脸都惨白,他一瘸一瘸的往手术台上走时,每走一步都惨哼一声。 最后等躺在手术台上,方皓钰还跟强子说,“你问问那和尚,有麻醉药不?先给我来一针,老子受不了了。” 没想到这藏僧听得懂汉语,他还回了句,“挺住,这就给你弄麻药。” 藏僧又向手术台旁的一个小木柜走去,这小木柜最大的特色是上面全是抽屉。 他翻出来一个药剂瓶和一个手帕。他拧开药剂瓶,把药水沁在手帕上,随后他用手帕,对准方皓钰的鼻子狠狠捂了过去。 方皓钰几乎快毛愣了,在被捂的一瞬间,他双眼露出邪恶的目光,还试着反抗几下。 但这药水的劲儿很大,方皓钰没撑住几秒钟呢,就目光散涣,最后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我和胡子见到这一幕后,都急忙跑了过去。 我这么一离近,还闻到了淡淡的甜味,说白了,这药剂是****。 胡子问藏僧,“你把老方迷晕了做什么?” 此时这个藏僧又凑到小木柜前,他从里面拿出各种瓶瓶罐罐,还有手术刀和针线。他一边准备着,一边回答说,“他晕了,就不知道疼痛了,而且也能手术了。” 我脑中冒出一个名词来,全麻! 说实话,我对医疗方面懂得不多,但我总觉得,这么样的给病人弄晕,是不是不太好? 但人家是这次的主刀大夫,我不想干扰他的注意力。 我拿出打下手的架势,尤其我还看到小瓦房内一个角落里放着******呢。 我把******取来,把这屋内的两只苍蝇消灭了,不然我很担心,怕这俩呆货别趁空钻到方皓钰腿上的伤口里,然后这藏僧又没注意,别把这苍蝇缝在方皓钰的肉里啥的。 这样忙活了五分来钟,藏僧对我们摆手,那意思,他要做手术了。 强子又接话,说咱们出去等吧。 我和胡子很想留在手术现场,但看样子,这是行不通了。我们只好退了出来。 也搞不懂藏僧咋想的,他还把门反锁上了。 我们仨在小院子里随意聊了几句,强子说藏僧的门市里没人,他怕这期间别进小偷啥的。 我和胡子对佛具类的地方,不太感兴趣,外加我俩也想守在这里,藏僧真要有啥要帮忙的,我们也得及时配合。 因此强子自己去了门市,我和胡子随便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俩还借着吸烟解闷。我又想到了之前心头里的疑问。 我想借机问问胡子。我就跟胡子说,那意思,他在被捕入狱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尤其跟警方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能不能跟我聊聊。uu看书 .uukahuc 胡子眨巴眨巴眼,尤其还猛吸几口烟。 他嘿嘿笑了,说他都忘了,而且那都是陈年往事,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心说他就满嘴瞎跑火车吧,像这种事,我估计弄不好都在胡子心里落下烙印了,又怎么可能被忘了呢。 胡子观察我的表情,他倒是挺聪明,立刻一转话题,跟我说起任务相关的事了。 胡子不是装的,他拿出很头疼的架势,跟我强调,这任务听着没什么,但其实很难做,组织上不给枪不给炮的,还让我们搞定恶三,这可怎么搞?难不成咱们带着一群拿着棍棒和小弩的农民,这就能成事么? 我细细琢磨起任务来,我承认,这一刻我也有些头疼了。 另外我又扭头看着小瓦房,尤其想到此时正被手术的方皓钰,我形容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甚至还苦笑起来。 (本章完) 第4章 治癌偏方 我反问胡子,你说说,“江州在全国来说,治安怎么样?” 胡子竖起大拇指,接话说,“江州可是全国很最要的城市,经济发展啥的,更是没的说,所以这么重要的地方,治安必须杠杠的。” 我又顺着往下说,“邓武斌的团伙,当初在江州势力可不小,想想看,这团伙并非是一下子就有这种规模的,反倒也是一点点壮大的,这里的‘功劳’,全的归功于方皓钰,所以……” 胡子愣了一下,他分明联想起了什么。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之后说,“还是你聪明,你的意思,让方皓钰在这里也成立一个黑组织,然后让这组织以暴制暴?把恶三都搞死?” 我本以为胡子能全明白了呢,谁知道听他这么一说,分明还差点火候。 我索性直说,“咱们让方皓钰去招兵买马,而咱们呢,负责控制这些兵马,定下这群人的调调来,这样既能让这群人不胡作非为,又能让这群人去遏制恶三势力,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胡子对我连连称赞,说我真是阴损。 我心说这家伙,一时间又用词不当了。 就这样,我们又等了一刻钟,突然间,我听到瓦房内传来一声惨叫。 这惨叫声有点尖,有股子凄惨的感觉。 我和胡子都激灵了一下。我俩急忙往瓦房门口凑去,但操蛋的是,那藏僧把房门反锁了。 我拧了好几下,发现根本拧不开。胡子不管那些,他喊了句,“兄弟躲开。” 他又后退两步。 我太了解胡子的彪劲儿了,尤其以前他也这么样的发过飙。 我急忙往旁边一闪,腾出个地方来。 胡子退后两步,又猛地往房门前冲了过去。他以前都爱用肩膀撞门,但这一次,他学聪明了。 他临空踹出一脚去。伴随咣的一声响,这房门彻底被踹开了。 我稍微打量房门一眼,只是门锁坏了,这倒是好事,不然门锁太过于结实,后果只能是让房门坏的更厉害。 我又往屋里看去。我本以为方皓钰会遇到啥危险,谁知道完全反了过来。 此时方皓钰醒了,还坐在手术台上,他双腿的脚踝处看起来有点瘆的慌,血糊糊,但他没在乎这个,反倒用举着一条裤带。 这裤带应该是方皓钰的,而且他正用裤带勒着藏僧呢。 这藏僧完全处于下方,尤其方皓钰还是从他背后下手的。藏僧现在还都有点翻白眼了。 方皓钰一脸的杀意,而且房门被撞坏后,他连看都不往这边看的。 我和胡子怕这么耽误下去,这藏僧别挂了。 我俩先后扯嗓子喊了句,还一起冲过去。 胡子直接奔向方皓钰,抢他手里的裤带,而我想法子先给藏僧的脖子“松绑”,至少让他能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啥的。 这样折腾一番,藏僧又靠着手术台蹲着,他红着脸,一脸咳嗽着一边贪婪的深呼吸着。 我和胡子都守在方皓钰的身前。 胡子有些压不住火气了,问方皓钰,“你个兔崽子又作什么呢?” 方皓钰冷冷的不回答。我想起一句老话,吃饱饭打厨子。我心说方皓钰不会是收完术杀医生吧? 胡子看方皓钰不回答,他还推了方皓钰一下。 方皓钰沉着脸,他指着双腿,那意思,让我们看看。 他脚踝处都被血沁着,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个啥来。 我没法子,只要又找了个消毒的纱布,我用纱布对他脚踝擦了擦。 这次明显了,我看到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方皓钰的脚踝处,尤其是伤口的地方,已经被缝合了,但在这缝合伤口的上面,又被藏僧扣了个小玻璃罩子。 这罩子内有四条五颜六色的虫子,它们并不大,估计也就牙签一般吧,它们此刻躲在罩子内,甚至是懒洋洋的趴在那伤口上。 我和胡子都猜到了,这种艳丽的虫子,往往毒性很大。 胡子看着藏僧的目光,一下子有些不善了。 他还一把将藏僧拎了起来,就跟拎小鸡一样。他又问藏僧,“和尚,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这藏僧有些胆小,这一刻看着我们的表情,他有些慌了。 他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但他意识到我们听不懂后,他又用汉语说了一番。 他的意思,方皓钰双脚处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里面有邪物,按医学的角度说,应该有恶性肿瘤。 而他知道一种偏方,也是他自行研究参悟的,对付这种恶性肿瘤,要以毒攻毒,所以他在给方皓钰处理好伤口,尤其缝完针后,又特意在伤口上种了一个蛊罩。 这四条蛊,会不定期的咬着伤口,而且被蛊毒影响着,这恶性肿瘤最终会被杀死。另外在这期间,他也会让方皓钰服用解药。这样方皓钰就不会被毒死了。 说心里话,我严重怀疑这藏僧是不是书呆子,又或者说,他研究医学时钻了什么牛角尖。 我是头一次听说,治疗恶性肿瘤可以用下蛊疗法的,再者说,方皓钰脚踝处哪是什么肿瘤? 我绷着脸,看在强子的份上,我不想对藏僧做什么。 但胡子不一样,他连骂带损的,最后他还搂着藏僧的肩膀,反问藏僧,“哥们,你知道你为啥不能成为喇嘛么?因为你悟性太低,没那资历,成不了灵童!” 藏僧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又想把家伙事默默收起来,结束这场手术。 但我们仨可不想让方皓钰的脚上一直挂着这个罩子,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他又把那个玻璃罩拿了下来。 方皓钰拿出不想多待的架势,uu看书 .uukanshu 这就要离开。 我和胡子扶着他。我们仨又回到前面的门市内。 强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到这么短时间内,方皓钰的手术就做完了,而且方皓钰也不那么惨叫了。 他当着我们面,夸起藏僧来,那意思,怎么样?这人的医术高明吧? 胡子呵呵笑了,他用这种方式回答了强子。 强子很纳闷的一皱眉。至于方皓钰,他拿出怪怪的表情,插了一句话说,“走吧。” 强子有些犹豫,似乎还想等一等藏僧,至少我们走前再跟人家打个招呼,甚至有点啥表示的。 我知道这是礼数,问题是,这一次我也真不想再跟那神棍医生碰面了。 我对胡子使眼色,胡子带着方皓钰,我拽着强子,我们一起离开了。 (本章完) 第5章 生财之道 上了面包车后,我对强子说,让他先送我们回旅店。 强子又对着佛具商店瞥了一眼,他这就起车。 强子这人,脑子不是太灵,但也没笨到不可救药的程度。他开了一会车,有点琢磨过味来。 他嘿嘿笑着,反问我们,“是不是手术出啥啰嗦了?” 我们仨都选择不回答。强子倒好,当着我们面,又特意给藏僧好好吹了一番。 按强子的话,这藏和尚真的了不得,不仅会手术,还善于配药,尤其把药跟毒虫相结合等等。 胡子最先听不下去了,他喂一声打算强子的话,随后胡子反问,“花狗啊,你说这和尚这么厉害,他咋不去混混诺贝尔呢,不然他岂不是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了?” 强子听出这是反话了,他又笑了笑,选择闭口不谈了。 等我们到了旅店,强子跟我们告别,他身为网吧老板,现在又得回网吧守摊子去。 我们仨也跟他约好,以后遇到事了,再给他电话。 我们仨回到房间时,这里并没人,斗鸡眼和大根还“上班”呢。 既然现在我们仨都是一伙的了,我和胡子也没必要再绑方皓钰啥的。 方皓钰腿脚不便,他还爬到一个上铺,躺着休息起来。 我和胡子各找个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我给方皓钰休息的时间,尤其这方皓钰很奇葩,他边躺边忍不住的直哼哼。 我是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这样过了一刻钟。我喊他的名字。 方皓钰翻个身,侧头往下看。我跟他和胡子强调问,“咱们仨是不是得商量下后续计划了?” 胡子先应了一声,随后胡子还指着方皓钰又说,“你,有什么好主意,跟我们哥俩说说。” 方皓钰一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俩,听胡子这么说完,方皓钰拿出一脸的坏样,他反问,“用得着我去说什么主意么?看架势,你俩都心里有数了。所以还是你们说吧,我听着。” 我打心里暗骂一句,心说这真是个老狐狸。 胡子倒是没藏着掖着,立刻接话,“咱们得发展些手下,不然怎么跟恶三对抗。” 胡子指着方皓钰,“你小子想办法去找人,这应该是你的强项,至于我俩……”胡子看着我,又强调,“我们负责训练。” 方皓钰吹了声哨,他反问,“合着一六八开,我就是个招生办的!但你们放心,我不挑肥拣瘦,也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我知道,我和胡子的计划里,方皓钰要做的,就是个跑腿活儿,也没啥实质上的权利,所以他能这么爽快的同意,让我很意外。 胡子也稍微一愣,我俩互相看了看。 但方皓钰真就是把好话说在前面了。他拽着上铺的把手,让自己半坐起来。 他对着我和胡子一伸手,又强调说,“咱们的招生办,招的可不是学生,说白了,那些小弟跟着咱们,得去拼杀和玩命,所以咱们得给他们好处才行,尤其是钱,不然谁会跟咱们?” 胡子咦了一声,接话说,“你跟我俩要钱?开玩笑,等你那宝藏啥时候能找到再谈钱吧。” 方皓钰听到宝藏的字眼后,脸色一沉。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说,“我做事,往往会先做最坏的打算,这样计划到位了,才能成事。那个宝藏,咱们确实要势在必得,但目前来看,我们还没得到它,而招小弟这种事,刻不容缓。咱们不要非得一棵树上吊死,还得想另一个生财之道。” 我细品方皓钰这话,他说的确实没错。 胡子也沉下脸来,他还有个小动作,摸了摸裤兜。 胡子问我,“咱哥俩现在根本没多少钱,要不……咱们的狗皮生意,再试着做一做?” 我持悲观态度,尤其我们就算卖狗皮卖的很顺利,一天下来能挣多少钱? 方皓钰看着胡子这囧样,他无声的咧嘴笑了。 我反倒想到一件事,我又问方皓钰,“你小子来嗒旺前,兜里揣了不少票子,而且那票子既然跟宝藏没关,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弄来的钱?” 方皓钰还卖起关子来,说这是秘密。 胡子很烦方皓钰这么样的吊胃口,他脸一沉,起身往上铺那边靠去。 胡子还一伸手,估计方皓钰要再不回答,他保准把方皓钰拽下来。 方皓钰急忙求饶,随后他强调,“知道么?我对钱一直有个概念,这玩意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弯下腰捡的。而在嗒旺这里,遍地是钱,我们只要多弯弯腰就行了。” 我和胡子都听的犯懵,方皓钰五官突然一扭曲,估计是双脚又疼了。 他摆摆手,跟我俩说,“这样吧,我除了当招生办的主任外,还负责拉赞助和投资吧。等让我睡一睡的,然后咱们就去捡钱!” 我和胡子越发的迷糊,但方皓钰不想跟我们多说了,他哼呀一声,又一下子躺在上铺。 很快的,还传来他轻轻的鼾声。 我和胡子不想睡,也不想在这房间内闷着了,外加我俩翘班太长时间了。 我和胡子一起离开这个房间,胡子本来还有点不放心,跟我说,“这方皓钰别趁空溜了?” 我觉得不能,因为今夕不同往日,尤其那个狡猾的家伙,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怎么可能舍弃掉? 我让胡子把心放到肚子里。 当然了,在来到一楼吧台时,我也让店老板记下我和胡子的手机号,那意思,一旦方皓钰有啥动作,他给我俩打个电话。 店老板连连应着。 等我和胡子回到关卡时,我们先遇到了那四个恶三,这四个恶三几乎是一人一面的把我和胡子围在其中。 他们都叽里咕噜说这话,我和胡子听不懂,但我看着四个恶三的表情不怎么好,我为了缓和气氛,一直假假的笑着。 最后四个恶三又回到关卡角落里,他们坐着一起喝茶。 我俩跟斗鸡眼和大根又汇合在一起。 这俩人又跟我诉了一通苦,那意思,因为我俩离开的时间太长,这引起这四个恶三的不满了,而且这四个人找了很多次的麻烦了。 我发现斗鸡眼和大根的额头上都有一块红,我问这是怎么弄得? 斗鸡眼说是恶三用手指戳出来的,尤其他们在说的激动时,就特别爱戳人。 我真不知道这帮天竺人是什么毛病,甚至是大老爷们,竟然也爱用这种扭扭捏捏的动作。 胡子对这些恶三的态度很差,而且很多事都压在他心里了,这一刻,他突然有点爆发了。 他跟我们说,“不受这帮人的鸟气了,咱们整体走人,不干这工作了!” 斗鸡眼和大根倒是早有这种打算,他俩连连说好。 我比较实际,等往深了一琢磨,我觉得不妥。 这关卡守卫的工作,绝对对我们的任务有帮助,我心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使眼色,让胡子别再煽动了。我又把斗鸡眼和大根单独叫到一旁。 我跟他俩勾肩搭背,说咱们的关系,不是亲兄弟,其实更胜亲兄弟,就好像刘关张一样。 我本来想跟他俩拉拢下感情,结果斗鸡眼把我的话翻译后,大根拿出犯懵的架势,他也叽里咕噜反问一句。 斗鸡眼顺带着,也拿出挠头的样子说,“保长,你能解释下,刘关张是哪个村的么?” 我心说得了,自己遇到文盲了。而且刘关张的故事,实在太长,演电视剧的话,少说要拍个百八十集呢。 我索性不拿刘关张说事了。我直奔主题,那意思,明天开始,我和胡子要去做别的事,但我俩会找另外两个人,继续跟他俩一起做临时守卫的工作,我希望他俩到时能好好配合,甚至把这工作好好做下去。 斗鸡眼很好奇,问我新搭档是谁? 我打心里服了,心说他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而且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新搭档是谁。 我又跟他俩说了几句暖场的话,之后我给强子打电话。 接通后,我让强子联系鲁沙,而且我也把我的意思说给他听。 强子一口应了下来,但我发现,他这人很一根轴,随后他又跟我解释一番,说藏僧之所以要给方皓钰上毒虫罩,绝对是为了方皓钰好。 我把这事都翻篇了,也不想旧事重提,我随意应了几句。 接下来我们四个继续站岗,这样一直等到天黑。 这关卡大门又被锁上后,我们四个下班了。 我们随便买了点熟食,尤其嗒旺这里的饮食很单调,几乎都是手抓饭啥的,想吃个面条啥的,基本上找不到卖的。 另外在回去的路上,我对斗鸡眼和大根提醒了几句,那意思,第三个精英,不仅被找到了,现在还在房间内休息呢。 斗鸡眼和大根都拿出很高兴的架势,uu看书 ww.unsuom 斗鸡眼还连说好好。 等我们走进旅店后,我先问店老板。按店老板回答的,方皓钰压根就没下来。 我打心里暗赞了一句,心说这兔崽子倒是挺老实。 但等我们上楼,尤其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看着里面,心里咯噔一下。 方皓钰正靠在一把椅子上,他背对着我们,手里还拿着一把折叠刀,这刀是斗鸡眼留下了的,此时他握着刀,正舞来舞去的。 我心说这小子做什么呢。胡子更是敏感,喂了一声。 我和胡子还稍微分散开,一左一右的往他身旁靠了过去。 方皓钰倒是没啥暴力倾向,他被胡子这么一喊,还回过头来。 只是他一脸的坏笑。而当我看清他手里拿的另一个东西时,我一脑子问号…… (本章完) 第6章 猎鬼 此时方皓钰的手上,拿着一个被折叠刀削好的小玩具,这小玩具是木质的,看起来像是弹弓的弓架。 方皓钰特意举着它,反问我们,“怎么样?漂亮不?”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至于胡子,他嗤了一声,大步走进去。 他一把夺过弓架,跟方皓钰强调说,“老弟,咱们的事,其实时间上很紧凑的,你现在不好好休息,还有闲心做这破玩意儿?” 方皓钰拿出一脸不爽的架势,他一伸手,又把这弓架抢了回去。 他回答胡子,“这可不是破烂,它会有大用处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个玩具,用处何在?这时斗鸡眼和大根也都往前凑了凑,斗鸡眼还问我,“这位就是第三位精英?” 方皓钰冷冷瞥了斗鸡眼一眼。而我心说我们以后是一伙的,关系不能一直这么生硬才对。 我立刻给他们互相介绍一番,当然了,我也给方皓钰留了面子,介绍他时,我竟挑好听的说了,甚至还夸大了一番。 斗鸡眼和大根都拿出敬佩的架势,还对着方皓钰敬了敬礼。 方皓钰嘿嘿笑着,先是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之后他也对斗鸡眼和大根回了个礼。 斗鸡眼这人,很直白,他盯着方皓钰的脸,突然插话说,“这位精英仪表不俗,尤其是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了鬣狗。” 胡子忍不住噗了一声。方皓钰的笑突然停顿了,我本来还担心方皓钰这兔崽子别因此发火,甚至是对斗鸡眼有啥敌意之类的。 但我这种人,是想不明白方皓钰的思维的。 他又拿出细细品味的架势,之后点头说,“我像鬣狗,嗯……这很好,鬣狗可是很牛掰的动物嘛。” 之后等我们都走进房间,我们还聚在一起,聊了一番。 我把关卡守卫的情况说给方皓钰听,尤其也告诉他,从明天开始,我和胡子不干了,换做别的两个人顶上,但这俩新人也跟咱们的关系很近。 方皓钰突然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念叨说,“我说老子怎么会被你们抓……找到的,原来猫腻在这。” 方皓钰对我们竖起大拇指来,随后他也表示赞同,那意思,关卡这地方,哪怕是赔钱,我们也要守住。 我能感觉到,斗鸡眼和大根对方皓钰不是太热情,估计跟方皓钰身上散发着邪性劲有关吧。 他俩也不太爱聊天了,而且正因为少了他俩,我们仨也没啥气氛了。没多久,我们就彻底结束了具体谈话。 斗鸡眼和大根都趴到床上,没一会就呼呼起来。 方皓钰倒是对弹弓的兴趣很大,他继续手动制作起来。我倒是很想跟方皓钰说说有关来钱之道的事。 但我又一想,今晚算了,让他再好好休息下吧。 半个钟头后,我和胡子也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 这里都是硬板床,这种床冷不丁躺着很不舒服,但它也有个优势,躺习惯后,睡这种床很解乏很舒服。 我因此睡眠质量不错,这样一晃到了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间,就觉得有个人站在我旁边了。 这绝不是梦魇,我猛地睁开眼睛,好家伙,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方皓钰的脸,这脸上还挂着他招牌式的邪笑。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我冷冷问他,“怎么?” 方皓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还特意指了指胡子,又打手势,那意思,我们仨这就出去一趟。 此时的胡子睡得很死,还打鼾呢。 我搞不懂方皓钰哪根筋不对劲了,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架势,我又用脚往胡子那边踹了踹。 我俩的床铺都挨着,我这么一踹,正好能碰到胡子的脚,很快鼾声停了,他还微微抬头望这边看。 我和方皓钰都打着手势,胡子并没多问,而且跟我一起,这就悄悄的下床了。 我们仨出了旅店后,我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的街面。 我很不舒服,胡子跟我差不多,他还对方皓钰吐槽一句说,“你小子要只是想半夜撒尿找个伴,你死定了!” 方皓钰嘿嘿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先走起来,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又跟在他后面。 方皓钰拿出很享受的样子,而且这么走了一会儿,他还嗅了嗅,问我俩说,“试一试,这是什么感觉?” 胡子还呸了一口,接话说,“臭死了,你小子真是奇葩,竟然对臭情有独钟。” 我赞成胡子这话,尤其今天夜里,整个街面还有点雾,被雾气这么一浸,闻起来确实不怎么舒服。 方皓钰摇摇头,他对胡子解释说,“老哥,你这人太表面化了,难道你不觉得黑暗会让人兴奋么?” 胡子跟他又斗了几句嘴。另外这期间方皓钰带着我们一直走着。很快的,远方街旁出现了一辆轿车。 我看不清是什么牌的,但大体看着,应该不是便宜货。 方皓钰对着这轿车,把弹弓举了起来。 胡子突然一愣,他还一伸手把方皓钰拦住。胡子问,“你小子做弹弓的意思,是想打车玻璃,然后偷东西?也借此取财?” 方皓钰把弹弓收了,而且他还啧啧几声,接话说,“老哥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会用弹弓取财,但绝不是偷车。” 这时方皓钰还拿出一副回忆样,自行念叨说,“你们知道么?我童年时,有一次被饿了两天。我还是孩子呢,那时候饿得扛不住了,就偷了我妈的一个耳环,我用它跟一个地摊贩子换了四个馒头。但……我是吃饱了,等回去后,我被我妈吊在房梁上,打了一晚上。”顿了顿后,方皓钰一脸痛苦样,又说,“我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偷盗了。” 我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而且我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方皓钰会有多难熬。 至于胡子,他突然叹了口气。他也说了一个故事,那时他才十四岁,而且有一次也是偷东西,被人抓住了,结果被绑在一个木桩子上,那人用皮带往死了抽他。 胡子绝对是有了一种共鸣,他刚刚还对方皓钰有偏见呢,结果现在却跟方皓钰勾肩搭背起来。 方皓钰也不拒绝,甚至还招呼我一起,那意思,反正干巴巴走着也没啥意思,不如我们一起这样吧。 我发现方皓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倒是挺有一手的。 但我不习惯三个大老爷们一直挨着这么近,我因此拒绝了。 这样我们又闲逛了一番,最后来到一个广场前。 这个广场的中心地带放着一个大雕塑,不得不说,这雕塑太有艺术感了,我就知道这玩意乍一看是个大金属球子,但到底有啥寓意,我说不出。 方皓钰原本跟我一样,只是趁空瞥了这金属球一样,但随后他惊喜的嘘了一声。 他也不跟胡子勾肩搭背了,独自嗖嗖的往这雕塑前跑过去。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紧随着他。 他打量着整个雕塑,脸上又流露出邪笑来。 我和胡子都皱着眉,不知道这兔崽子笑个什么劲儿。 胡子还因此问了一句,但方皓钰笑而不答。他又四下看了看,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水池。估计白天这水池还能喷喷水啥的,现在夜深人静,这水池静静的。 方皓钰指着水池,跟我俩说,“走了这么久,累了,咱们去那里歇歇吧。” 我和胡子一脸蒙圈样,但也妥协了。 我们仨坐在水池边。我俩是背对着水池,而方皓钰呢,他直接把鞋脱了,正对着水池坐着,还把双脚放在水池里泡着。 我和胡子都知道他双脚上的伤势,我处于好意,提醒了几句。 方皓钰摇摇头,还特意把左脚举起来,给我看。 现在环境暗,但我有招,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光仔细打量了几眼。 我很诧异,方皓钰左脚的刀口,现在已经干皱了,这是好现象,也间接说明,这伤口恢复的不错。 我心说这才隔了多久,难道说方皓钰是天赋异禀?身体恢复速度奇怪? 胡子这时也留意到这个怪现象,他连续啧啧两声。 方皓钰接话说,“咱们小看了那个藏僧,也绝对是那几个毒虫,它们对我伤口的恢复,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胡子顺带着也感慨了几句。方皓钰又特意对我俩强调,“改天咱们再去拜访这秃驴一下,要我说,跟他处好关系,或许对咱们的任务能有帮助。” 我特想吐槽,心说早知道如此,我们当初就不该跟这藏僧翻脸了,结果现在都有间隙了,再想弥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设难度了么? 但我们也没太说这事,uu看书 .uukanshu.cm 很快就把它掀篇了。 方皓钰并没泡太久,他最后又盘坐在水池片,拿出打坐的架势。 我心说一般人都爱在很敞亮的地方打坐,又或者是有山有水的地方,至于方皓钰,他在黑夜中打坐,到底是要参悟什么? 我怀疑这跟他心中的邪恶念头有关,我因此还留意上了。 至于胡子,他坐了一会后,身上有些难受,想想也是,这里的潮气更重。 胡子犹豫着,想跳到水池里洗一个澡,让自己清爽一夏,问题是,这水池内刚被方皓钰泡过脚,他最后无奈的对方皓钰吐槽几句。 方皓钰原本拿出不理不睬的架势,专心打着坐,但在胡子说完没多久,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对我和胡子嘘了一声,又悄声说,“听听,感觉到了么?嘿嘿,钱来了……” (本章完) 第7章 猎鬼(2) 我和胡子根本不明白方皓钰的意思,顺带着,我俩还四下看了看,但哪有什么“钱”? 我拿出怪表情盯着方皓钰,胡子更是摸了摸他的脑门,接话说,“也没烧啊?” 方皓钰稍微往后退了退身子,他似乎不太喜欢胡子这种举动。 随后他摸着衣兜,把弹弓拿了出来。他不再多说,反倒举起弹弓,上了一粒石头子后,他又把弹弓拉的满满的。 我突然有个猜测,心说难不成方皓钰指的钱,其实是什么鸟么?但夜里出没的鸟,要么是乌鸦,要么在狠点,也就是猫头鹰之类的,他别说杀个鸟卖钱,那能值多少钱? 另外我发现方皓钰有极佳的夜视能力,他能看清远处的情景。 他稍微瞄准后,嘴角一上翘,微微邪笑着,他又把石头子射了出去。 我听到嗖的一声响,但很快的,那个广场雕塑的方向,还传来扑通一声,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打下来了。 方皓钰轻轻吹了声哨,他还站起来,屁颠屁颠的往那边跑了过去。 我和胡子紧紧跟着他,等这么离近了,我看到雕塑的下方,确实躺着一只鸟,这鸟并不是乌鸦,尤其脖颈上还又五颜六色的鸟毛,我因此认出来,这是一只鸽子,而且还是品种不错的信鸽。 方皓钰问我和胡子,“有照亮的没?快拿出来。” 我和胡子没带手电筒,我俩索性都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光晃了晃。 这鸽子的脖子上有一个洞,现在正呼呼往外冒血呢,它也没死透,正无助的哆嗦着呢,而最让我诧异的,是它的后背。 它小小的身体,后背上却背着一个小布袋,这布袋鼓鼓囊囊,像极了一个迷你的炸药包。 方皓钰赞了句,说跟他猜测的一样,他还把鸽子拎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要把布袋拿起来。 胡子咦了一声,本想帮忙,但方皓钰把他拦住了,那意思,解布袋可是个技术活。 这么忙活了小半分钟,方皓钰把小布袋捧在手里,而且他依旧小心翼翼的,把布袋上的扣子解开了。 我和胡子这时都把光亮照在这布袋上,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布袋里装着一个个亮晶晶的糖块。 我和胡子也不是菜鸟,尤其当了这么多年的线人,对这种东西,最熟悉不过。 胡子先骂了句娘,他又凑近一些,等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念叨说,“半透明、跟冰糖一样,这很纯啊。” 方皓钰赞同的点点头,他又问我俩,“怎么样?这一小袋能多少钱?” 我突然表情怪怪的,胡子倒是顺着往下想了想,回答说,“换算成卢比的话,再怎么也得二三十万。” 方皓钰拿着小布袋,站起来又跳了几下舞,他那种舞,有股子僵尸的味道。 胡子怕方皓钰这么跳下去,别把这一小袋冰糖弄洒了。他又急忙提醒几句。 方皓钰连说不能。我倒是有个疑问,还问他,“你怎么知道这广场有运货的信鸽的?” 方皓钰不屑一顾的嘘了一声,说这套路,都是我们玩剩下的,而且这广场雕塑上挂着鸟屎呢,向我这种老司机,一看当然就明白了。 胡子眯了下眼睛,又问方皓钰,“怎么着,这么说你跟邓武斌混时,你们还弄过这种货?” 方皓钰知道说多失言了,他又立马改口,那意思,他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过,他可没弄着这东西。 我和胡子没想跟他翻旧账,也就点到即止了。 方皓钰捧着这小布袋,又跟我俩一起,退回到水池边。 胡子特意把小布袋抢过来,那意思,他来保管。方皓钰有点依依不舍,却也没争执。 之后我们又默默等了半个钟头,我们仨的态度很明显,接着熬,看能不能还有啥收获。 但方皓钰掐着时间呢,最后他拿出不耐烦的架势,跟我俩说,“换个地方,再品品。” 他还这就起身。胡子一把将他拉住。 胡子的意思,既然已经在这广场猎到信鸽了,那就再等等,实在不行,明天再来。 方皓钰依旧摇着头,而且这人有股子犟劲儿。 最后我和胡子继续留守,他自行去别的地方转悠一番,他还约定,两个钟头后,他会回到广场跟我们汇合。 另外让我没想到的是,方皓钰还从兜里又拿出一个弹弓,这个弹弓做的有些粗糙,不过也能凑合用,他把这弹弓留给我和胡子了。 其实我本来想跟着方皓钰的,但后来又一想,方皓钰不至于逃走,我和胡子也该给这个同伴足够的信任才对。我因此也就没拦着了。 接下来的两个钟头,我和胡子倒是挺无聊的,但也有了一次收获,大约在一个半钟头时,雕塑上又落下一只鸽子。 我和胡子费了不少力气,也绝对是运气不错,最终把这信鸽射了下来。 但这信鸽的背上,背着的不是糖块了,反倒灰突突的,像是墙土。胡子很失望的骂咧句,说是马非啊?这玩意不咋值钱! 我之前就有过怪怪的感觉,这次胡子一念叨,我这股怪感觉又来了。但我没急着说什么。 等两个钟头后,方皓钰倒是挺守约,准时跟我们汇合了。 胡子领着那个装着墙土的小布袋,跟方皓钰强调说,“怎么样?我说了,守在这里是对的,看看,又有收获了吧?” 方皓钰让胡子把小布袋打开看了看,他不以为意的嘘了一声,随后他又掏出另一个小布袋。 这小布袋内,除了亮晶晶的糖块外,还有三个小石块。 这石块跟绿豆粒大小差不多,而且被光线一照,特别的艳丽。 胡子冷不丁眼睛都直了,他念叨说,“这他娘的是小钻,狗艹的,老方,你今晚上人品大爆发。” 我留意到,方皓钰浑身脏兮兮的,甚至衣服上还有几个碎口子。 我怀疑这小布袋不是从信鸽上射下来的,更像是从哪个地方挖出来的。 我打心里信了方皓钰那句话,套路,都是套路。他这个曾经的匪首,现在从良后,绝对是那些“货”贩子的噩梦。 胡子跟方皓钰又你一言我一句的商量起来,按他俩的意思,这三个小布袋的货,找地方都卖了吧,哪怕便宜点卖呢,那也能弄很可能的一笔钱的。 我突然插句话,提醒他俩说,“咱们毕竟是组织上的人,虽说现在身处嗒旺这种特殊地,但咱们靠卖这种东西弄钱,是不是坏规矩?” 胡子拿出一副沉思的架势,至于方皓钰,他很厌恶的一摆手,接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组织什么都不给咱们,咱们又想培养势力,这钱怎么弄?” 随后方皓钰干笑起来,接着说,“要是把这货交给组织,顶多是五百大洋加一面锦旗。知道么?这就是让老子最蛋疼的地方,自古以来,很多狠角色被招安后,都变得很平庸,这还不是因为这些狠角色儿在各种规矩下,没办法施展么?” 胡子连连点头,说老方这话有道理。 但我坚持着这个底线。最后讨论后,我们各自妥协半步,那些糖块之类的货,先不动,等以后上交吧,至于那三个小钻,我们倒是可以处理下。 我们也没耽误,这就离开广场,而且我们仨又跟个游魂似的,在嗒旺市内瞎转悠起来。 这时的嗒旺,基本上没什么人,但我们就挑各种偏僻的巷子往里钻。 相比之下,我有些外行了,胡子跟方皓钰都是老手,尤其在处理某些货这方面。 大约一个钟头后,我们来到一个门市前。 这门市亮着灯,并没挂什么牌匾,尤其大门口的玻璃门上还糊着各种报纸,让我们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门市的门口还蹲着两名男子,他俩无聊的吸着烟呢,在我们仨出现时,他们也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我猜这是个赌场,尤其在嗒旺这里,天竺恶三并不管赌。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交流下眼睛。方皓钰偷偷指了指自己,跟我俩强调说,“一会配合我,听我的。” 我和胡子应了一声。 我们仨一同往门口走去。 那俩男子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还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 我们仨没带斗鸡眼,也就是没有翻译,我头疼怎么跟这男子沟通呢,谁知道方皓钰拿出生涩的语气,也叽里咕噜几番。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我以为方皓钰不懂天竺语呢,谁知道这么一看,他明显是深藏不露。 方皓钰随后拍了拍兜,看着我和胡子。我和胡子明白他啥意思,我俩把兜里钱都拿了出来。 我们仨现在加一块能有个几千卢比吧。u看书.ukanshu 这两个男子瞥眼看着我们的钱,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拿出嘲笑的架势,就好像说,带这么点钱来,好像赌? 但他们并没拒绝,最后一打手势,让我们进去了。 其实我明白,我们仨哪是来赌钱的?方皓钰十有八九是想借着赌场这个平台,把三颗小钻卖了。 我这次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拿出打下手的架势。 我们进了赌场后,方皓钰挂着坏笑,先打量了一遍。这赌场内倒是什么都有,牌九、麻将、纸牌、骰子等等。 方皓钰带头,我们仨拿出瞎逛的架势,逐一在各个局前走了一趟,最后方皓钰对纸牌很感兴趣,他还一屁股坐在一个桌前。这桌正在赌21点。 我和胡子都没参加,反倒跟保镖似的,站在方皓钰身后。 我心说,好戏马上开场了。 (本章完) 第8章 以输为赢 我和胡子就这么看着方皓钰,尤其是他手里的牌。 他共玩了六把,这六把,他要么弃牌,要么是输了。我原本对他的次弃牌很不解,那次,他拿到的是二十点。 在21点这种牌局,二十点算是很大的了,换作般人,蛮可以跟着试试,但他竟然弃了…… 我带着脑袋问号,但等其他赌客亮牌时,我发现有人的牌正好是21点。 方皓钰边玩边笑,面上看,他这种笑有点傻里傻气,而我觉得,这是他自信的种体现。 我趁空跟胡子互相看了看,光凭这六把牌,我对方皓钰有个猜测。 这小子以前在江州时,定参与过“赌”,甚至对其的猫腻,尤其是做鬼啥的,非常的精通。 我打心里又上来种怪感觉,心说方皓钰无时无刻都有股子邪性劲儿。 但等到第七把牌时,方皓钰突然扭头看了我和胡子眼。这次他拿的牌不是很好,只有十九点。他却拿出不放弃的架势不说,还对我和胡子做了个快拿钱的手势。 我们仨总共没多少卢比,但都被方皓钰压上了。 说实话,我有些担心,怕我们这点钱,血本无归。但等开牌时,方皓钰侥幸的赢了。 光这把,我们不仅把之前输的全搂了回来,反倒还赢了不少。 方皓钰从拿出三千卢比来,又还给我和胡子,说白了,这就是本钱。 接下来的刻钟,方皓钰用着他特有的“先知先觉”,来了出输多赢少,但有时候不能光看数据,方皓钰往往每次输的少,但旦赢了,就大把大把的回本和搂钱。 最后在方皓钰面前摆着的,是三沓子的票子,初步估计,我们赢了小三万的卢比。 胡子凑到我耳边,悄声说,“这兔崽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在赌场能让他这种赢法的,也就是赌王级别的吧。” 我赞同的微微点头。这时我还留意到,在远处个角落里,有两个男子都扭头往这边看着。 这俩人穿着保安服,带着无线耳机。就凭这种打扮,我知道他们是赌场的内部人员。 他们离我们的牌桌很远,外加赌场内环境吵杂,按说他俩不该知道这里的事才对,而他俩之所以这么大有深意的看过来,我猜是庄家那边有什么动作了,尤其有什么人通过无线耳机,跟赌场内的其他内部人说了什么。 我以前没怎么去过赌场,但我也听别人说过,在赌场内,要是冷不丁赢得太多的话,容易惹啰嗦,也很可能被庄家误以为是出老千呢。 我搞不懂方皓钰的套路了,因为我们来这里,是想卖小钻的,但他竟然迟迟不出手,反倒真的赌上了。 我突然有些担心。我也悄悄把手搭在方皓钰的肩上。 方皓钰这时还挺能摆谱,拿张卢比点起烟来。他还问我和胡子,那意思要不要起来。 胡子不管那些,也点了根。等吸了两口后,胡子还念叨句,说用票子点烟,这味道果然不样。 隔了这么会,有两个看似赌客的男子,也凑了过来。 他俩个坐在赌桌上,个站在我们的身后。 我对这俩人很敏感,甚至笨寻思,这俩人的举动也不像般人。 方皓钰其实把这切都看在眼里呢,但他拿出不在乎的架势。接下里这局,方皓钰起牌就是21点。 往简单了说,他这把牌,只要亮了就能收钱。 胡子看到这,忍不住的嘿了声。而方皓钰呢,皱眉。 他抬头看了看发牌员,又笑嘻嘻的扭头看了看我俩。 我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呢。随后他的举动更出乎我俩的意料。 方皓钰把赢得那三沓子钱全推了出去,那意思,他要多压注,甚至有股子全压的意思了。 有那么瞬间,发牌员的表情古里古怪的。而远在角落里的那两个保安,也有往这边走的架势了。 我猜这帮王犊子想出阴招了,估计是输不起了。 我皱起眉头来。而方皓钰呢,悠闲的又吸了口烟,之后他对发牌员说,加张牌。 我和胡子愣住了,胡子还喂了声。 至于发牌员和那两个新来的赌客,也都稍微愣了愣。 发牌员反应很快,回过神后,他立刻给方皓钰张新牌。 方皓钰手里原本就已经到21点了,这次多了张,无疑是冒点了。 方皓钰特意拿出副懊悔的架势,他没亮牌,还把牌往桌子上扣,表示自己这把输了。 结果那三沓子票子,就在我和胡子眼睁睁的注视下,被庄家没收了。 那两个保安,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他俩走近后,其个又拿出巡逻的架势,离我们远去。 另外那个保安,他倒是客气的笑着,跟方皓钰说了句话。 我和胡子坏在听不懂上,方皓钰等目送这保安离开后,他还起身了。 他告诉我俩,保安刚刚问他去不去厕所,而且也把厕所的具体位置说了出来。 乍听,这保安这么做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和胡子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方皓钰也不玩牌了,把牌局让给我和胡子。他拿出溜溜达达的样子,假意上厕所去了。 我猜这小子是借机跟庄家的人见见面,而且他肯定借着这机会去卖小钻。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把玩牌的机会让给我了。 等我坐上去后,胡子凑到我耳边,悄声说,“我不放心,怕老方被坑了,我去看看吧?” 我摇摇头,又说着悄悄话,我的意思,方皓钰是老油条,这种事能处理好,我俩光等着就行,不然人多反倒容易添乱。 胡子想了想,又拿出听我话的架势。 我和胡子玩了有小半个钟头。我俩在赌牌上不怎么拿手。 我每次都没下太多的注,但架不住玩的次数多,最后我哥俩兜里那点卢比,都输了进去。 赶巧的是,当我俩裤兜光光时,方皓钰溜溜达达的回来了。 他还多穿了个夹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他看着心情不错,甚至还哼起歌来,只是这歌被唱的有点跑调。 方皓钰也不想在赌场内多待了,他对我俩使眼色。我和胡子来没钱继续赌了,二来我俩真是没赢到钱。 我俩起身往外走,这路上,倒是没人刁难我们,而且走出门口时,有个保安还笑脸相迎的,叽里咕噜几句,估计是说着让我们下次再来的话。 我们仨离开赌场后,直奔个小巷子,等确认周围没人了,胡子催问句,“怎么样?” 方皓钰咧嘴,邪笑着把夹克的拉锁拉开了。 我看到这夹克内裹着个小黑布兜。这黑布兜鼓鼓囊囊的。 胡子把接过黑布兜,等打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沓沓的卢比,面值是千的。 方皓钰念叨说,“三颗小钻,被这庄家收了,共卖了四十万。” 胡子吹了声哨。我也不得不承认,方皓钰这兔崽子,光这晚上是真没少挣。 但我也往长远了想。这晚,我们射下来好几个信鸽,那些货贩子,等明天统计后,肯定账不平,也绝对会知道有人对信鸽做了手脚。 我猜接下来这几天,嗒旺的黑势力肯定会有啥动作,至少他们想把黑吃黑的人捉出来。 我因此又提醒胡子和方皓钰,那意思,我们这种生财之道,不要再用了,不然容易招灾。 胡子和方皓钰都懂这里面的猫腻,他俩点了点头。 但方皓钰随后也强调,说他的生财之道,多着呢,虽说时间弄不到大钱,但搂个百十万,还问题不大。 胡子嘿嘿笑着,接话猛赞了几句。像胡子这种人,他能主动称赞别人,这种情况极少发生。 这时天边也出现丝鱼白了。这表示没多久天就亮了。 方皓钰望着天边,念叨说,“天亮了,咱们这些‘小鬼’,该回去睡觉了。”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胡子当过扒子,绝对是听完深有感触,他率先点头赞同,之后是我。 我们仨又穿街走巷的,挑着小路回到了旅店。 在进房间的刹那,我看到斗鸡眼还沉睡着,尤其呼噜声不小,至于大根,他倒是醒了,还抬头望门口看了看。 我对大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也示意他继续睡。 我们仨其实都累了,也就没洗漱啥的,各自回到床铺上,躺了下来。 我并没睡多久,给我感觉,自己刚做上梦,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这敲门声还比较猛烈。 方皓钰激灵下做了起来。他分明是有些做贼心虚,而且他拿出冷冷的目光,盯着门口。 我打着哈欠,这时已经下床了。 我让方皓钰别多想,其实这刻,我有个猜测,知道来者是谁了。 等开门看,u看书 .uukansu跟我猜的样,是鲁沙。 他背着手,原本拿出副很傲气的架势,但见到我时,他收起了这份傲气,反倒很客气的说,“强子那边给我来消息了,说你们四位,有两人不想当临时守卫了,而且强子又安排了另外两个人今天去上岗。我作为强子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所以我想今天陪你们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我暗赞鲁沙会做人,而且有他在,今天的交接应该会很顺利。 我让鲁沙稍等我们会,之后我让胡子、斗鸡眼和大根都起床。 我们四个简单收拾下,就又打开门,走出去跟鲁沙汇合。 这期间方皓钰还有个小动作,他别看还躺在床上,但探着头,往外盯着鲁沙看着。 鲁沙同样也打量着方皓钰,而且有那么瞬间,鲁沙不笑了,表情还冷了下来。 (本章完) 第9章 混入总督府 我对鲁沙有个评价,他不仅仅是个天竺贵族而已,他更是个精明人。 我心说他看方皓钰的表情如此冷,难不成他察觉到了什么?我咳嗽声,想转移鲁沙的经历,尤其说点什么。 但没等开口呢,鲁沙竟又咧嘴笑了。他抛开方皓钰,跟我们四个随便聊了几句。 我们这些人又结伴下楼。这期间方皓钰倒是很犟,直盯着鲁沙的背影,直到房门被我强行关上,这才切断他的视线。 我们五个人,这次起同行时,也是鲁沙在前,我们四个在后。倒不是说我们四个故意冷落鲁沙,单说我吧,我总觉得跟鲁沙走到块后,有些别扭,尤其这路上,时不时看到有人对着鲁沙低头哈脑的。 我们来到关卡时,我看到这里已经有两名男子了。 他俩穿着的很简朴,都是粗布衣服,看长相,他们不是天竺人,更像是嗒旺的本地人。 他们看到我们五个后,还主动凑过来打招呼。 我知道,这两人就是强子找来的,顶替我和胡子,即将上岗的那两个临时守卫。 鲁沙看在强子的面上,对这俩人也算关照。这样等那四个恶三也上班了,尤其关卡彻底开放后,我和胡子做了交接的工作。 那四个恶三倒是没为难我们,也对我们的工作调动睁只眼闭只眼。这其的功劳,都是鲁沙的。 其实做临时守卫,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技术工种,说白了就是看门的。所以也没啥太交接的地方,但我想细品品这两个新人。 他俩倒是跟我介绍了他们的名字,问题是太拗口,我没记住。我索性也不叫他们的名字了,只是口个爷们的称呼他们。 我还故意刁难他们几次,弄了几个棘手的问题。 鲁沙也看出来了,我和胡子并不急着走,所以他把该做的都做完后,先行离去了。 我和胡子直折腾到午,我最后对这俩新人有个评价,他们很老实,至少不是那种奸猾的人,这让我和胡子都很放心。 我们哥俩没跟斗鸡眼他们吃午饭。但为了方便联系,胡子把他手机拿出来,交给斗鸡眼了,那意思,真有啥急事,斗鸡眼可以给我的手机打电话。 我和胡子随便找个餐馆,我俩都不喜欢吃天竺那种饭菜,所以只是对付着吃了几口。 我还想到方皓钰了,他独自在旅店,我怕他饿到,等我哥俩吃完后,我还给他打包了份咖喱饭。 但等回到旅店房间后,我发现这里空无人,在张桌子上,还留下张纸条。 上面写着几段话。首先方皓钰说,他出去弄货去了,估计要晚间才回来,其次他又写了两个词,个是总督府,个是葬地。最后他在纸条上还画了个宝箱。 我知道,方皓钰是提醒我俩呢,说总督府里有个叫葬地的地方,宝箱就埋在那里。 这期间胡子直捧着纸条看着。他突然哼了声,说这兔崽子定又有啥生财之道了,现在正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呢。 我赞同的点点头,之后我指着纸条上那个宝箱,跟胡子强调说,“咱俩和方皓钰兵分两路吧,他做他的,咱哥俩想办法混到总督府,去找宝贝。” 胡子拿出犹豫的架势,他反问我,“不叫上方皓钰?我还是对那兔崽子不放心,尤其他的来钱之道那么多,我怕他趁着这几天,搂几笔钱后,依旧逃走。” 我倒是跟胡子想的完全相反,其实我也很佩服方皓钰,因为他双手就跟搂钱的钉耙样,但正因为如此,我更放心。 我提醒胡子,你想想乌鸦长官,那可是个聪明人,他很了解方皓钰,尤其在嗒旺这里,他也定暗安排了人手,就算咱们不守着方皓钰,他也定会派人监视的,那小子,再想逃,估计是逃不掉的。 胡子嘿嘿笑了。 我俩在房间内稍微歇息了会,我还给强子打了个电话。 我想让他帮个忙,至少他这个地头蛇能安排个机会,让我和胡子能接触上总督府。 电话很快通了,强子先问我,“吃饭没?” 这都是客套话了,我随意回了句,之后我又问他,“总督府那边,你了解多少?” 强子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但他答非所问,跟我说,“鲁大人正在寒舍呢,我正教他玩种很难玩的扑克,两位有兴趣没?多来待会?” 我回了句,“好呀。”我俩这就挂了电话。 我和胡子又离开旅店,找个了三驴子,坐着往那吧赶去。 在路上,胡子很好奇,跟我说,“强子跟鲁沙只有两个人,他们能玩什么牌,而且还那么有难度?” 随后胡子还猜测了番,比如抽王,或者十四分之类的。 我承认,他说的这些,都是两个人的棋牌游戏,但都没什么难度。 我最后有个猜测,说强子会不会教鲁沙玩桥牌呢。 胡子嘘我声,回答说,“你当我好忽悠?桥牌是四个人玩的好不好?” 我摇摇头,因为我记得有种玩法叫暗桥牌,也是两个人的游戏,而且难度嘛,比般的桥牌要高。 我和胡子也是无聊,又猜了通。 等三驴车开到吧,我俩付了车钱后,就直奔强子的寒舍。 还是那个包房,在我俩进去时,我看到强子和鲁沙很悠闲,这俩人坐在张小桌前,这小桌很矮,俩人坐的也都是小板凳。 在他俩各自的桌前,还摆着洗好的黑钻苹果和红酒。而当我又看着桌上摆放的纸牌后,我突然特想笑。 我和胡子千算万算的也没想到,他俩玩的是金钩钓鱼。 鲁沙定是头次接触到这种玩法,拿出脸乐此不疲的样。我心说他这个贵族人士,看平时就没怎么接触过**丝的游戏。 另外我也暗赞强子机灵,他教鲁沙玩金钩钓鱼,这种牌类游戏,想玩把的话,尤其其个玩家还故意不想赢,估计把牌都能玩上下午的。强子只是耍了点小手段,就能把鲁沙拖在这里。 我和胡子本来不想打扰,想让鲁沙再爽上会儿。 但强子看我和胡子来了,他自行先搅局了。 鲁沙拿出意犹未尽的架势。强子又取来两个新杯子,给我和胡子倒酒。 这不是白酒,这也是来到嗒旺后,我发现跟哈市不样的地方,这里人很少喝白酒,反倒是红酒、啤酒或类似于白兰地的酒。 今天我们喝的是啤酒,这啤酒被冰镇过不说,我发现新开的那瓶酒,在开瓶的刹那,瓶口立刻冒着冷丝丝的白烟,而且瓶内还结冰了。 我和胡子都对这现象啧啧称奇,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啤酒,喝起来蛮爽的。 鲁沙还有个怪癖,他用小刀把黑钻苹果切开,个个放在啤酒里泡着。 他还示意,这么弄很好喝,但我和胡子没这种嗜好,也都笑着拒绝了。 我们四个胡扯番,暖暖场。之后强子话题变,跟我和胡子介绍起总督府了。 按强子说的,这嗒旺的总督府,地盘很大,原本都快成为旅游景点了,但现在被帝力住着了,这总督府也因为成为个人所有的了。 我和胡子头次听到帝力这个人。我多问嘴。 强子嘿嘿笑着,大有深意的看了鲁沙眼。 鲁沙原本正喝着酒呢,他明白强子的意思,他又针对帝力,多跟我们解释几句。 天竺在嗒旺地区,有个步兵师驻扎着,这步兵师下属,还有个山地炮营和个火箭炮连。而帝力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这个人是个军事天才,但同时也是个多情种子,他足足取了四个老婆,他的这大家子,现在就住在总督府呢。 胡子听愣了,还插话问,“娶了四个,娘的,他这不是犯了重婚罪么?” 鲁沙和强子都摇着头。我猜在嗒旺这里,规矩不太样吧。 我们对帝力,甚至对那所谓的步兵师,目前兴趣都不大。 我又把话题绕回到总督府上。我的意思,让强子再多说说总督府。 强子介绍了总督府内的大体环境,最后他还称赞着说,“两位现在不是刚辞去临时守卫的工作么?要不要考虑下,去总督府找个工作呢?毕竟来嗒旺次,不去那里的话,真是留下遗憾了。” 我直琢磨着强子和鲁沙的关系。经过这次的接触,我能感觉到,强子和鲁沙是很好的朋友,但强子对鲁沙也有所隐瞒,毕竟他是天竺人,尤其跟这次任务有关的事,强子肯定没告诉鲁沙。 所以他想让我和胡子去总督府的事,uu看书ww.uukanshu.cm 也只能含含糊糊的找其他借口说给鲁沙听。 鲁沙直对杯酒情有独钟,也直默默喝着,这次听完强子的话。 鲁沙突然怪怪的笑起来。他放下酒杯,抬头往上望着。 这个房间又不是露天的,他只能看到天花板而已,但鲁沙这么望了小会,突然开口跟我说,“兄弟,你记得你曾经跟我说的句话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很欣赏这句话,你也真是个懂道理,胸怀宽广的哲学家。” 我特想补充句,那意思,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个搬运工而已,但话到嘴边的同时,我脑也冒出个疑问。 我隐隐觉得,鲁沙这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尤其知道了我们仨背后的些事。 鲁沙这话出口,也让现场的气氛下子变得凝重了。尤其强子的笑,几乎凝在了脸上…… (本章完) 第10章 敌与友 我觉得气氛有些冷,我对胡子使眼色。他这人,嗓门大,立刻哈哈的笑起来。 我也拿捏尺度,把话题绕到刚刚的总督府上,我还特意针对这个总督府,胡扯了几句。我的意思,既然强子如此推荐总督府,我们要有机会,改天去看看。 强子原本是想安插我俩去总督府里工作,但我特意把这话变了变,指明我们只是想去参观一下。 以往的鲁沙,不管他怎么聪明,但一直是很圆滑的主儿,但这次的他,有些邪门。 他根本不打算缓和气氛,先是喝了半杯酒,等放下酒杯的一刹那,他脸色变得很严肃。 他特意看着我说,“这位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你们这些人中的头头儿,我有件事,想跟你好好确认一下。” 我和胡子变得跟强子一样,我俩也没了插科打诨的意思了。 我先回了句,“鲁大人请说!” 鲁沙故意靠在椅子上,他依旧拿出抬头往上看的架势。 他一定是打心里酝酿呢,过了一小会儿,他跟我说,“帝力这个人,说实话,我不喜欢他。我再次跟你们强调下,他是个很好的军事天才,但自打他来到嗒旺后,整个嗒旺出现了很多不合理的现象,甚至是强权下的欺压民众事件。不过把话也说回来,整个嗒旺的百姓,大体上还算是安居乐业。我不知道你们为何想去总督府,就好像之前,我同样不知道你们为何想当临时守卫一样。我这人,不想钻那牛角尖,但我很想听你们的一句话,整个嗒旺的天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还会是现在这种晴转多云的天气么?还是说,会变的阴天甚至是下暴雨呢?” 我们都听出来鲁沙的言外之意了,而且听完这句话,我打心里又对这个鲁沙,另眼相看了,也觉得这人不愧有贵族种姓,他不简单! 鲁沙刚刚强调他不钻牛角尖,但接下来,他一直等着我的回答,看架势,反倒是钻定牛角尖了。 强子表情很复杂,变来变去,最后他站起身,把整个包房留给我们,他先出去了。 我猜他是想跟上头汇报一下,毕竟我们这里,遇到了一个不小的啰嗦。 胡子本来也站了起来,想跟强子一起出去,但他又发现我根本就没动地方,他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拿出等我的意思。 我知道,今天不给鲁沙一个答复是肯定不行了。 我靠在椅子上,细细琢磨起来,甚至是压着性子,让自己很理智。 我先想到了九凤,我不知道她这辈子到底做了些什么,甚至身上有什么使命,但我身为她的儿子,跟她不一样。我曾经是一个减刑线人,只是个小人物。 我还想起萨拉热窝的某个青年,他用一颗子弹,而且也就是那一枪,挑起了整个二次世界大战。那是什么样的战争?无数个人因此丧命,有士兵,有无辜的平民,甚至还有一些因战争产生的牺牲品。 我不是那个莽撞青年,更不会打出那一枪去。如果我有选择,我希望自己也好,周围的朋友也罢,他们都幸福的生活。是的,这世界到哪里都一样,并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对等,但生存是老天给我们的必要权利。我们不要为了某些不公平,放弃活下来的这个机会,甚至是放弃我们的幸福生活。 我发现自己想事时,也多多少少爱喝酒。这么一会功夫,我竟把一瓶啤酒喝光了。 我望着空酒杯,打心里也有了一个态度。 赶巧的是,这时包房门开了,强子握着手机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们,故意笑了笑,最后他还把目光落在我和胡子的身上。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意思,让我俩跟他出去一趟。 我猜上头是有什么说法了。但我抛开这层不考虑,而且我想起一句话来,这句话也一直爱被方皓钰挂在嘴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不仅没起身,还对强子摆摆手,那意思,让他坐下来。 强子微微皱眉,稍有犹豫后,他挨着鲁沙,靠在一把椅子上。 我很严肃的回答鲁沙,“兴,百姓苦;忘,百姓苦!我们就是百姓,所以我们当然希望头上的天空不要下雨,而且……不管风云怎么变幻,它也真的不会下雨。” 鲁沙细品着我的话,不久后,他咧嘴笑了。 他又主动跟我们胡扯起来,而且说了两个他认为的笑话。问题是,他根本没那搞笑天赋,讲了一六八开,我们仨只是听着,根本没有笑意。 最后鲁沙挠了挠头,反问我们,“难道不好笑么?”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突然间,我们都咧嘴笑上了。强子还有个小动作,当着我们面把手机揣好了。 随后强子插了句话,跟我说,“鲁大人没说错,你这个头头很厉害,跟……”强子往上指了指,接着说,“你们想的一样。” 就这样,气氛很快又变得很融洽。鲁沙又找个机会,主动跟我们说起总督府的事了。 按他的意思,这个总督府很大,这里面除了生活着帝力的亲属和家人以外,还有一批家丁和丫鬟,这些人都被一个叫边巴的管家管着。而且这些人也都是帝力亲自招来的。 这时胡子想到个问题,接话问,“鲁大人,你跟帝力的关系怎么样? 鲁沙无奈的摇着头,跟我们说,“帝力可是这里的天竺人心中的神。我何德何能,竟然能接触到神呢?而且我认识的很多人,他们一直想试着认识帝力,但无一失败了。” 我们仨脸色都一沉。胡子念叨句,“这就麻烦了。” 但鲁沙耍滑了,他还有后半句没说。 他缓了缓后,又补充道,“帝力这个人,很宠爱他的三老婆,最近他为了哄三老婆开心,还特意想在总督府建一个水上花园,这可是个大工程,问题是帝力没时间管,所以他把跟这工程有关的所有人,都交给心腹管家边巴了。” 鲁沙特意往前凑了凑,一边观察我的表情,一边强调道,“边巴是个很苛刻的主儿,他为此招了很多佣工,让这些人早八晚八的干活,但这些佣工里,总有让边巴不满意的,我听说,前天他辞退了三人,而目前呢,说白了,还缺三个名额。” 我发现鲁沙逐一打量着我们仨,但强子只是个中间人,并不参与这次任务。 强子也主动提了一句,说他是一名个体户,经营网吧很重要。 鲁沙微微点头,表示懂了,他又看着我和胡子。 我俩倒不怕苦,尤其只是当个佣工而已,细算算,这应该比当初当渔奴啥的,要轻松多了。 胡子先表示,说没问题。 我又进一步问,“听鲁大人的意思,跟这个边巴的关系不错?” 鲁沙点点头,但他这人,同时也把一句丑话说在前面。 他说边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貌似有什么烦恼,而且被这么一弄,他的脾气不是太好。鲁沙想今天下午约边巴去德里居去喝喝茶,顺带着探探口风,看能不能要来两个佣工的名额。 我品着鲁沙的话,心说我们当临时守卫时,他直接带我们过去,立刻就能安排岗位,这一次他却还得请对方吃饭,由此可见,这边巴别看是个管家,但也是个横主儿。 我和胡子当然对鲁沙的这个安排没啥意见。 我们四个又在包房内坐了半个多钟头,鲁沙起身告辞了。 等就剩我们仨后,我们的话题也落在边巴这个人的身上。 我问强子,“对边巴有过了解么?” 强子摇摇头,他还无奈的说,“在嗒旺这里,能交上天竺人,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随后强子又特意上网查了查,尤其针对总督府的消息。 嗒旺这里,网络并不发达,强子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胡子有了另一个想法,他的意思,我哥俩何不提前去“德里居”看看呢?尤其暗中观察一番,先品品边巴这个人。uu看书 .uukanhu.cm 我觉得可行,尤其看了看时间,我俩没再耽误。 别看我们没去过德里居,但这个地方,在嗒旺简直是个地标式的存在。 我和胡子打了一辆三驴车,只提到德里居的名字后,这三驴车就飞快的把我们送到地方了。 当然了,我们没让三驴车停在德里居的门口,反倒还离着一段距离时,我俩就下车了。 我隔远看着,要我说,这德里居就跟古代的酒楼一样,整个是木质的三层小楼。 在大门口下方,还坐着两个女子。这俩都是天竺人,她们特意打扮过,一个吹着笛子,一个弹着类似于琵琶的乐器。 我因此有个猜测,跟胡子说,“在这种地方,消费应该不低。” 胡子拍了拍裤兜,昨天方皓钰卖了三颗小钻后,他也从中拿出一小部分,现在他的兜里,少说有几万卢比。 胡子还嘘了一声,那意思,他倒是想开开眼,看这么个酒楼,到底价格有多吓人? 我俩又一路走过去。我发现那两个天竺女子很势利眼,她俩打量着我和胡子的衣着后,都露出不冷不淡的架势,反倒这期间有一名天竺男子从德里居的大门口经过,这人倒是穿的很富。这俩女子立刻露出笑容,甚至对这名天竺男发嗲撒娇的喊起话来。 胡子当场就沉下脸来,我看那架势,他这就要掏卢比,想把票子甩在这俩天竺女的脸上。 但我暗中用胳膊肘撞了胡子一下,这是给他提醒呢。 我心说这傻玩意,真要怄这一口气,这可不值当,不然他提前把票子都甩没了,我们还怎么去德里居? (本章完) 第11章 眼熟的边巴 胡子的脾气犟归犟,但这一次,在我连续使眼色的情况下,他并没死磕,那兜里的票子最终也没掏出来。 我跟绷着脸的胡子一起,走进了德里居。 从外面看,我就知道这里很豪华了,等来到内部,我这种印象更加深刻。放眼一看,德里居跟个小宫殿一样。 在门里站着两名服务员,这俩人年纪都不大,但穿戴整齐,给人的形象非常好。 他俩原本看着我和胡子,都笑脸相迎,但等又仔细这么一打量我俩的穿着。他俩的笑意都没了。 其中一个卷头发的小伙,脸上多多少少露出鄙视样儿。 我和胡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其实我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说白了,在这种地方,从老板到小工,都带着有色眼镜呢。 我先问这俩服务员,“两个人,有位置么?” 卷毛小伙拿出不耐烦的样子,对着一个角落指了指。他也没带我俩过去的意思。 胡子忍不住呵了一声,念叨说,“什么态度!什么玩意儿!” 这卷头小伙眼睛一立,估计平时也不是个善茬,但他现在是工作期间,他没办法发作。 胡子倒是想凑过去,跟卷头小伙面对面的再“聊聊”。 我咳嗽一声,也当先让那角落走去。胡子稍微犹豫后,拿出紧跟我的架势。 我俩坐下后,有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她还拿着一份菜谱。 这菜谱有个好处,是图文模式的。翻开后,每个图片的下面标记着名字和价格。 我发现这女服务员也耍了点猫腻,她直接把菜谱翻到最后面,还这么样的递了过来。 我不认识天竺文,也对那种歪歪曲曲的字不感兴趣,但我看着菜谱这一页上的东西,差点又吐舌头的冲动。 我心说,黑,他娘的真黑,比我的鞋底还黑。 这一页都是硬菜,看价格,基本上都在一万卢比以上。 胡子往前探着身体,等他看到价位后,他干笑了几声。 女服务员瞥了我俩一眼,又懒洋洋的用汉语说了句,“想吃什么?” 我当然不充大脑袋了,我把菜谱往前翻了翻,这都是便宜的菜品了。 现在这时间,并不是吃正餐的时候,我又耐着性子,最后找到茶品和茶食这一页。我要了一壶茶,外加两盘小糕点。 但这点东西加一块,也是三千多卢比。 我自认点的没毛病,女服务员却还是翻着白眼,最后带着怒意,把菜谱收起来拿走了。 胡子忍不住吐槽几句,想想也是,他再一次对这些人的服务态度不满意。 我俩等待期间,站在门口的两个男服务员,似乎正拿我和胡子为话题,悄悄说着什么。 他们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卷毛还特意指着自己的衣服,跟同伴使眼色。 这时胡子上来烟瘾了,他一摸兜,拿出一小包烟叶来。 这举动也被他俩看到了。他俩都隔远耻笑着胡子,就好像说,这俩土老帽,连包烟都买不起。 胡子本来想用烟纸卷烟,但突然间,他想到方皓钰的一个举动了。他摸出一张票子来。 他问我,“要不要试试?这么吸,很爽!” 我突然有点好奇心,还点点头。胡子立刻动手卷起来。 很快的,我哥俩还一人一根的吸了起来。胡子边吸还边品着,跟我讨论用票子吸烟的感觉。 隔远那俩男服务员,看到这一幕后,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另外给我们上菜的女服务员,当看到这一幕后,也拿出一脸懵逼样。 我一直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而且我俩喝着茶,完全是消磨时间,甚至是等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有两个人一起走进德里居。 这俩人刚一露面,那俩男服务员就又是笑脸又是敬礼的,要我说,就差把这俩客人当祖宗一样伺候了。 我和胡子都往门口看去,其中一个是鲁沙鲁大人,另一个男子三四十岁的样子,我猜是边巴。 胡子把精力又放在那俩男服务员身上,他还啧啧几声,跟我说,“瞧瞧,什么叫狗,这大尾巴摇的呦!” 我几乎没听胡子的话,我一直注视着边巴。 这人除了有天竺人的特征外,还有一双大眼睛,这也是他最大的特色。 其实不管男女,长着一双大眼睛,往往很招人喜欢。这边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有讨喜感。 但我观察他的眼神以及一些微动作,我又觉得,这人只是有个好脸罢了,其实脾气不怎么好。 鲁沙跟边巴一直有说有笑的,鲁沙还摆手,拿出一副让边巴先请的架势,这俩人奔向大厅最中心的地方,这里也是吃饭喝茶最佳的上座了。 我说不好为什么,反正对这个边巴,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还把这念头跟胡子说了说。 我俩现在的位置,我能毫不费劲的正视着边巴,但胡子要扭头才能看到。 胡子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他没扭头,反倒从兜里掏出小镜子来。 胡子借着镜子,看似他正在照镜子梳头,其实他借机观察着。 这样过了一小会,胡子也咦了一声,说他怎么也觉得对边巴眼熟呢。 这期间我一直回忆着,无奈没啥更多的印象了。我提醒胡子,让他也好好想一想,尤其这很关键。 胡子闷头琢磨着,为了刺激自己的记忆,他又点了根烟。 鲁沙和边巴一直聊着天,边巴显得很冷,但鲁沙很热情。他俩倒也没发现坐在角落里的我和胡子,而且鲁沙拿出做东的架势,主动点起东西来。 我和胡子是真没少费脑细胞,等胡子这根烟快抽完时,他又跟我念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边巴,我咋裤裆里有点反应呢,难不成边巴是个老鸟,我和他曾经在外地某个洗浴中心见过面?” 我第一反应是胡子能不能正经点?但也是被他这话一刺激,我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但等又观察边巴一番后,我确定没错。 我提醒胡子,“还记得之前你偷拍的正做那事的男女没?” 胡子还是没回过味来,他反问,“你说的是哪次?” 我心说好吧,这爷们到底偷拍过多少次?但我没时间跟他瞎扯,我又补充说,“咱们被恶三城管追的满巷子跑,最后又翻墙进了一个院里……” 胡子猛地一愣,之后诧异着。他骂了句,“狗艹啊,不是吧?” 他还突然站起来,扭头向边巴那里看去。 我轻轻嘘一声,这也是变相的告诉胡子,让他低调点。 胡子急忙坐了下来,而且他又老老实实的靠在椅子上,借着小镜子,观察起边巴来。 胡子这一系列的举动,并没引起边巴的注意,而且他的脸一直绷着。至于鲁沙,这人倒是抽空往我们这边看了看。 换句话说,鲁沙发现我和胡子了。 他为了大局,倒是没表露什么。而胡子呢,这么观察一会儿后,他拿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架势,跟我说,“太他娘的巧了,没想到边巴竟然是个变态。” 我示意他,说话语调在轻一点,而且这里人多,我俩别太讨论这个事了。 胡子连连点头。 鲁沙跟边巴又聊了几句后,拿出上厕所的架势,先离开了他们的桌子。 鲁沙在上厕所的路上,还摆手叫来门口的那个卷毛。他跟卷毛嘀咕几句。 我和胡子没法听到,但卷毛最后愣愣的往我俩这边看来。 卷毛很快又拿着菜谱,屁颠屁颠的凑过来,他还哥长哥短的称呼着我俩,按他说的,二位随便点,鲁大人请客。 胡子呦呵一声,瞥了卷毛一眼,但我俩并没再点什么,毕竟不需要。 卷毛一定是担心我俩对他不满意,他拿出陪在我们桌前的架势。这一刻,他那副巴结的嘴脸,让我心里很厌恶。uu看书ukansu 胡子对卷毛的举动也不是很满意,胡子还指着门口说,“你小子回门口去吧,不然你跟个丧门神似的站在这,我哥俩怎么喝茶?” 卷毛笑嘻嘻着,跟个滚刀肉一样,又继续赔不是,但压根没离开的意思。 胡子一皱眉,又特意往前探着身子,跟我说悄悄话道,“鲁沙不是跟这卷毛说什么了吧,让他好好伺候咱们俩?” 我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原本我的意思,既然卷毛不走,就让他一直罚站吧,反正我和胡子说话时,多注意点就行了。 但多了一会儿,突然地,我想起一件事。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真要出现啥岔子,我和胡子绝对就倒霉了。 我坐不住了,招呼胡子这就走人。 胡子一脸不解,等我俩一起离开德里居后,胡子还问呢,“走这么早干什么?” 我问胡子,“你手机呢?” 胡子第一反应是摸了下衣兜,但之前为了联系方便,我俩把胡子的手机交给斗鸡眼了。 胡子很快想起来了,而且他明白我啥意思了。他骂了句娘。 我俩又急匆匆的向关卡处赶去。 我想的是,那手机里还留着边巴和那女子做那事的照片呢,我猜边巴最近的烦恼,也跟这事有关。 我俩现在想混到总督府,如果斗鸡眼真要是不小心,让那手机里的照片流出去的话,我俩别说还指着进总督府了,估计边巴都得找人收拾我哥俩。 我可不想意外抗这么个大雷。但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尽人意,我俩赶到关卡时,真遇到岔子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章 分头诡计 我和胡子走到关卡附近时,我看到斗鸡眼他们四个都在认真的工作呢,他们正对来往的人群进行检查。 斗鸡眼显得很高兴,至少一脸的笑意,而等他隔远看到我和胡子后,他还使劲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岗亭。 他急匆匆的钻了进去。 我心说这是啥意思?我和胡子带着好奇,也直奔那里。 在刚进去的一刹那,斗鸡眼嘻嘻笑着,对着我俩嘘了一声。看得出来,他刻意模仿着胡子,只是模仿的不好,这么一嘘之下,一大口唾沫都喷在他手指头上了。 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斗鸡眼不在乎,而且当着我俩的面,他又吮了吮指头。 他向一个角落凑去,这角落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最上面还盖着一层薄薄的棉布。 斗鸡眼把棉布掀开,我看到了四包香烟。 斗鸡眼把香烟都拿着,其中一包被撕开了,少了几根。但斗鸡眼很规规矩矩的,把香烟递给我和胡子。 他说,“这是今天检查时,从一个商队那里要来的,我和大根都抽了,味道太棒了,所以我俩决定,把这个好东西偷偷匿下来,留给三位精英。”随后他还补充一句,“那四个恶三不知道。” 我打量着香烟,这上面全是藏文,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牌子的。 胡子还特意拿出一根来。他倒是挺有兴趣。而我觉得,我哥俩只是一时不得已,抽起来旱烟,以后做完嗒旺的任务,有都是机会抽上好烟。反倒是斗鸡眼他们,以前一直在村里,根本没好好享受过生活。 我代表着我和胡子,跟斗鸡眼说,那意思,这烟他们留着抽吧。而且这也不是啥要紧事,我一转话题,又问斗鸡眼,“手机呢。” 斗鸡眼凑到窗边,还特意指着一个方向跟我俩说,“那儿。” 我走进去,隔着窗户一看,好家伙,那四个天竺恶三,有三个正聚堆聊天呢,另一个正坐在一个椅子上,低头玩着胡子的手机。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他还骂了句娘。 斗鸡眼很不理解,他还解释说,“那几个老大爱玩一个游戏,叫什么贪吃虫的。所以把手机要走了。” 我倒没那么小气,心说要在平时,把这手机“孝敬”出去,又有何妨?但我怕这四个天竺恶三,别偷偷翻看相册,不然那组照片…… 我是待不住了。我想了想,又拿了两包上面全是藏文的香烟,我对胡子使眼色,我俩一起走了出去。 斗鸡眼紧随我俩身后,拿出陪我们的架势,而且他这一刻,一脸的严肃。 我担心斗鸡眼这么绷着脸不好,容易让天竺恶三们多想。 我提醒他,笑一笑,至少看着和善一些。斗鸡眼尽可量的调整,但他太实在,这么一假装,他笑的还是有些牵强。 我们仨走到那四个恶三近处时,他们都抬头看着。 这四人对我和胡子的到来很好奇,有人还问几句。斗鸡眼翻译,你俩不是不干了么?回来做什么? 我把两包香烟掏出来。我跟他们说,“我俩这么一离职,突然间挺想念四位老大的,这不,刚刚弄到两包好烟,就特意送过来给你们尝尝了。” 这四个恶三都有点贪小便宜的心理,他们一下子对我和胡子热情了不少。 斗鸡眼充当翻译,我俩跟这四个恶三又聊了一通,尤其胡子还伺机的,不露痕迹的把那手机揣了起来。 我拿捏尺度,很快又跟这四个恶三挥手告别。 他们也客气的回了句,“既然回来串门,一会在岗亭里多歇歇再走。” 我点头应了下来。 而且既然有这些恶三的话,我和胡子也真去岗亭里待了一会。斗鸡眼这次没跟随我俩,因为关卡那边人流量比较多,他又去工作了。 我和胡子躲在岗亭里,我急忙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俩手机是一个款的,我跟胡子配合着,把两个手机卡对调一下。这么一来,那些照片无疑都在我手机里了。 我和胡子还特意检查了一遍,那些照片都在,但这手机功能有限,我俩没法查看这些照片的详细属性,换句话说,我俩不知道这俩照片在上午有没有被人翻看过。 胡子倒是想的开,跟我说,“你看那些恶三的反应,尤其刚刚见面时,连提都没提照片的事,所以肯定没问题。” 我心说这事只好如此了。 我俩又在岗亭待了一会,这时都快到晚上了,我俩没等斗鸡眼和大根,提前离开了。 当然了,我俩走的时候,胡子的“手机”还交给了斗鸡眼,毕竟我们要图个联系方便。 在回去的路上,我手机还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鲁大人的手机号。 我们之前在网吧相聚时,互相留过号码,所以我对他的来电,倒不怎么好奇,另外我也隐隐猜到了,一定是总督府的事,应该有啥消息了。 等接了电话,我跟鲁沙客气几句,鲁沙又一转话题,跟我们说,“我刚跟边巴喝完茶,很不幸,他告诉我,总督府佣工还剩的那三个名额,刚刚被他预定出去了,而且那三个佣工,明天就正式上岗了。” 我心里听的这个沉重,胡子看着我的表情不对,他在旁问,“怎么了?” 我把这事跟他念叨一番。胡子念叨句,“这下棘手了。” 但这个鲁大人,说话竟然还留了后半句,他很快嘿嘿一笑,话题一转说,“兄弟,幸运的是,在我极力争取下,边巴同意了,让出两个名额,而且咱们也是,明天上午正式上岗。” 我觉得在这短期内,自己被鲁沙玩了一把过山车。而且我还不能吐槽什么,毕竟鲁沙帮了个大忙。 我稳定下心情,又对他好好称赞了一番。 胡子默默听着,最后他也听明白了。他对着电话竖了竖中指,或许觉得这么埋汰鲁沙还不够,他又把中指换成尾指。 我俩跟鲁沙约好了,明天上午旅店见。我俩又结束了通话。 我跟胡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么溜溜达达的回到房间。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本以为房间内没人呢,因为没点灯,谁知道仔细一看,在居中的那张桌子上,正坐着一个人。 这人很悠闲,还把双腿放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舒服的坐着。 他是方皓钰,但冷不丁的,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他了。 上次他还穿的破不溜丢的,这才多长时间,他整身衣服都换了,而且是一身潮牌。 方皓钰原本就长得白净细腻,他穿上这身潮牌后,让他的气质一下子又出来了。 我猜他跟鲁沙站在一起,并排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方皓钰底细的人,肯定以为这是个上层土豪,甚至比鲁沙还要贵族呢。 这期间方皓钰还扭了下头,他对我俩笑着,问候说,“两位兄弟,回来了?” 胡子啧啧着,先迈步走了进去。他围着方皓钰足足转悠了快一整圈。最后他跟方皓钰面对面的看着,他问道,“你个败家玩意,这一天都干嘛去了?十有八九是揣着那俩骚钱去逛街了吧?” 随后胡子又指了指方皓钰的全身,补充说,“真他娘的臭美。” 方皓钰哼笑了一声,他笔直的站起来,他自己低头打量着,拿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点着头又说,“老哥,我这身衣服,是路过一个服装店时,恰巧看中了才买的。前前后后没用上十分钟,而且知道么?我这人,最不喜欢在穿衣打扮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胡子嗤之以鼻,表示不信。他还问,“那你说说,这一整天你做啥了?而且你不说去弄货么?有啥收获么?” 方皓钰此时正摸着兜,掏出一盒雪茄,他用zippo点了一根雪茄。 我知道,雪茄这种东西,要含吸才行,不然劲儿太冲,而看方皓钰这动作,绝对是其中的老手。 方皓钰拿出享受的架势,吐了一口雪茄,他又往一张床走过去。这是个下铺,他蹲下身,只是冷不丁的,他蹲的有些费劲,因为双腿的伤没好呢。 最后他拎出一个黑包,打开后,他盯着我俩咧嘴笑了。u看书 .uansh 我和胡子都看的一愣,这黑包里塞满了钱。在最上面,还放着三个布袋,就是装着毒货的布袋。 方皓钰跟我解释说,“你要求我不动毒,我很守信,而且今天一天,我又用别的办法筹到了一百万的卢比。” 胡子骂了句娘,他凑过去,蹲在这黑包的旁边,他抓起两沓子钱,掂了掂后,他又笑骂道,“你个鬼畜,可以嘛,怎么做到的?” 方皓钰稍微犹豫下,又凑到胡子耳边念叨几句。 胡子拿出佩服的架势,对着方皓钰竖了大拇指。 但方皓钰又话题一转,跟我们说,“这一百万,除了买各种东西花了小十万外,我还用了一部分钱,招了五个马仔。” 我真是佩服方皓钰的效率,而且这才是他正式开展工作的第一天,他竟然都已经着手培养出小弟了。 胡子插了句话,那意思,问那五个马仔都在哪?让他们过来,让我们瞧瞧。 方皓钰摇摇头,他说其实他今天谈了十个人,只有五个入他眼了,他也打算再观察着,至于另外五个,要么胆小要么私心重,不适合成为手下,所以都被他打发了。 他随后强调,说他想在嗒旺这里,培养五十个人出来,让这五十个人分散在嗒旺,成为我们的眼线,而这么一算,他才搞定了十分之一,离最终结果差远了。 胡子听的连连点头,而我别看也是笑着点头,但打心里有另一股子念头。 我心说这个兔崽子,真是个能翻江倒海的蛟,以前是不给他施展的机会,不然一旦飞天,他要行恶的话,绝对是个混世魔王…… (本章完) 第13章 瓦工上岗 方皓钰这人,我发现他对培养小势力和小团伙的事很上心。等我们仨聊了一番后,方皓钰懒洋洋的从椅子上起身。 但等他站直身体后,懒洋洋的劲儿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他一脸的精干架势,跟我们说,“我再出去转悠一会,争取在晚上回来睡觉前,还能有些收获。” 胡子冒出个想法,跟方皓钰说,“我哥俩晚上没什么事,咱们一起去。” 方皓钰刚开始是潜意识的点点头,但随后他一犹豫,又嘿嘿笑了。 他告诉我俩,还是放手交给他吧,而且现在处于“创业期”,好多事都一头乱麻呢,等最后捋顺了,他会带着我们见证一个奇迹的。 胡子不满的嘘嘘几声,接话问,“你小子是不是有啥猫腻?怕我俩发现了?” 方皓钰连连摆手,甚至指着管灯发誓。 我看方皓钰这么坚持,我这次也帮了他一把,跟胡子说,“太累了,咱俩今晚好好歇息为主。” 方皓钰对我嘿嘿笑了,他还补充说,“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方皓钰也对我和胡子这边的进度很感兴趣,他又一转话题,问了一句。 我跟他简要说了说。方皓钰似乎对鲁沙有点想法,每当我提到鲁沙的名字,方皓钰表情就怪怪的。 他这人挺会拿捏尺度的,没多久,他跟我俩告辞,溜溜达达的往外走。 我品着他的双脚,似乎真的没啥大毛病了,我对那个藏僧,打心里又是暗暗称奇一番。 在晚上十点多,斗鸡眼和大根回来了。他俩那边没啥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 斗鸡眼倒是很好奇,问我们三个精英,“这几天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和胡子并不是对斗鸡眼有啥防备,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次的任务很机密,尤其跟任务有关的事,越少人至少越好。 我跟斗鸡眼和大根都打了马虎眼,另外我也强调,让他俩一定好好干工作,把临时守卫做好。 他俩都拍胸脯表态了,斗鸡眼还说,他很喜欢这种工作,而且平时还能得到点好处,要是能一辈子做这个,也是不错的。 胡子叹口气,说就这点追求。 我们明天都有事,所以不到十二点,我们都上床睡觉了。 我睡得没那么死,估摸着一直到下半夜,甚至是快天亮时,方皓钰才开门回来。 他显得心情不错,走回自己的床铺时,他还轻轻哼着歌。我因为时间的原因,虽说那一刻我醒了,但我选择闭眼睛,没跟他继续沟通什么。 等第二天一大早,斗鸡眼和大根就结伴离开了。我们仨继续躲在被窝贪懒。 但到了上午,估计八九点钟时,有人敲门。 敲门声并不大,也很有节奏。我猜到是鲁沙了。 我赶紧先凑过去,给他开门。 我看着门外的鲁大人,一时间愣住了。平时的鲁大人,都显得很悠闲,而今天的他,左右肩膀上各背着一个大白布兜。 这白布兜很厚,还鼓鼓囊囊的。 我挺纳闷,问他这是搞什么?鲁沙难受的一咧嘴,估计是因为这两个白布兜很重。 鲁沙答非所问,他说去总督府报道的时间要到了,他也有催促的意思,让我和胡子快跟他走。 我扭头扯嗓子喊了胡子一嘴。 等我扭回头时,我发现鲁沙正盯着方皓钰的床铺呢。 方皓钰此时正面冲着墙,睡得正香。其实我也怀疑,这小子或许没睡那么死,只是装样子。 我对鲁沙和方皓钰到底怎么想的,一直搞不明白。 胡子倒是挺利索,他从下床到穿好衣服,没超过五分钟。我趁空也简单收拾一下。 很快的,我俩离开房间,我不想让鲁沙一直偷看着方皓钰,我索性把房间门锁上了。 鲁沙把那两个白布兜从肩上拿下来,他还依次递给我和胡子。 我接过白布兜后,第一感觉,这玩意得有十几二十几斤中。我又把它打开,对着里面看了看。 这里面装着一堆工具,有泥抹,瓦刀,批灰刀,泥板,短柄铁锨,锤子等等。我心说这不是瓦匠的家伙事么?尤其看这些工具都脏兮兮的,分明是别人用过的。 胡子这时咦了一声,他指着白布兜问鲁沙,“鲁大人,这是嘛意思?” 鲁沙解释说,“总督府现在空下来的三个名额,都是瓦工。二位既然要去报道,最好是带着相应的工具,这样才显得真实。” 胡子嘿嘿笑了,还连连点头,而我突然愁上了。 我心说自己当线人后,倒是冒充过挺多身份,但瓦工……这可是个技术工种,我从没做过,怎么冒充? 我把担心的地方说了出来。没等鲁沙回答呢,胡子倒是先摆了摆手。 胡子让我别担心,还说他懂瓦工。 我又指着自己,那意思,你懂了,那我呢? 胡子故意卖关子,他让我到时听他指挥,而且他保证,说我绝对不会露馅的。 我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因此信了他。 我俩跟鲁沙一起,又离开旅店,向总督府奔去。 我本想叫一脸三驴车,但鲁沙说用不着。他带着我俩一起步行。 这一路上,鲁沙还跟我们介绍了一些关于边巴的资料。按鲁沙说的,这个大眼边巴,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做工作很认真,所以想跟他处好关系,做事上,一定别犯大马虎,其次边巴对感情问题很严厉,他是个很专一的人,这点跟他的老大帝力完全不一样,而且他还做了个规定,总督府内的家丁和丫鬟,不能产生感情,不然会被严惩不贷,最后边巴很爱节俭,不喜欢那种张扬和铺张浪费的人,所以这一点上,也要注意。 我和胡子很认真的听着,但等听到第二条时,我俩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胡子还呵呵笑了,最后听完时,他骂了句,“这狗艹的大眼边巴啊。” 鲁沙盯着胡子,显得很纳闷。 我怕胡子说错话,尤其我俩做的那个事,我不想让鲁沙知道。 我又岔过话题,聊起别的来。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靠着步行,走到总督府了。 这时的总督府,门前很热闹。 先说它的规模,我大体打量一番,看不到头,可见它的占地面积有多大,另外它还是古时候的那种朱漆大门呢。 只是现在的大门前,放着一个小门,这小门乍一看就是个大铁框子,很多人,看着都是工人的打扮,正排着队,从这小门有序的通过呢。 有两个穿着古代家丁服的男子,拿出监视的架势,分别站在小门旁边。 我猜这小门是个安检门,防止这些佣工带武器之类的东西。 我和胡子马上成为他们的一员了,我因此指着小门问,“鲁大人,我俩是不是现在也要进去了?” 鲁大人摇摇头,他指着大门旁的一个角落,跟我说,“你俩新上岗,先去登记才行。” 我顺着一看,那里有一个小房子,以前估计是个售票亭,毕竟这总督府曾经是个旅游景点。但现在呢,这小房子被改装成保卫室之类的了。 我和胡子又随着鲁沙,走进了这里。 小房子里摆着床、木桌之类的东西,其实装扮的很简约了。而这小房子内现在正坐着三名男子。 两名穿着保安服,另一个穿着便装。 就说这个便装男,长得很有特色,他是个长脸,尖鼻子尖耳朵的。我冷不丁想起了耗子。而且这耗子男还挺有身份的,那两个保安,面对他,一直拿出笑脸相陪的架势。 在我们仨进去时,那俩保安先对鲁沙很客气的打招呼,而那个耗子男,他慢了半拍,估计是拿腔拿调呢,他也慢吞吞的站起来,咧嘴笑着,跟鲁沙握了握手。 鲁沙介绍一番,我这才知道,这耗子男姓胡,本名叫什么,鲁沙都不知道,但帝力赐给他一个名,叫阿奴。在总督府,大家也都叫他奴哥,他也是边巴的得力助手,专门管佣工的工头。 我面上很客气的称他为奴哥,其实打心里,我对他呸了一口。 我心说他倒是真有骨气,爹妈生他养他,到最后连名字都弄丢了,反倒用起了阿奴这个名字。 胡子没我这么圆滑,有那么一瞬间,他鄙视的瞪了奴哥一眼。 但奴哥的注意力都在鲁沙身上,不然的话,我估计胡子又结梁子了。 奴哥跟鲁沙说话时,uu看书wwuuanshu.om显得有些冷,而且客气了几句后,他又拿出两张表来。 他递给我俩说,“两位老弟,填一下吧。” 胡子嘀咕了一句,毕竟他最不爱听老弟的字眼了。我轻轻咳嗽一声,权当提醒他了。 我俩各自拿着表格,我发现这表格很操蛋,上面全是藏文。我俩都不认识。 我只好硬着头皮,问奴哥,“每个栏位是什么意思。” 奴哥倒显得挺有耐心,一个个的告诉我俩。就凭这,我有种感觉,心说这爷们或许就是个最冷心热的人吧。 另外这表格很长,我和胡子填了五分钟,还填完一小部分,这里面包括身高体重之类的。 突然间,鲁沙手机响了。他掏出一个最新款的苹果。 这手机一亮出来,奴哥和那两个保安都盯着看了一眼。 鲁沙看着来显,他整个表情严肃了,估计是有什么事。 鲁沙特意转身出去了,他想背着我们一些。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而且我又继续填起来。 胡子这时又指着一个栏位问奴哥,“这是啥?” 奴哥的态度简直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拿出不耐烦的架势回了句,“个人经历!你小子好好写,这一项很关键,别看你俩有人,但填表也好,做事也罢,都不能糊弄。” 胡子把一门心思都放在表格上,对奴哥的态度没咋走心。 我反倒是趁空偷瞥了他一眼。 这时他正跟两个保安说着什么。他们用的藏语。那俩保安很轻蔑的笑着。 这一下子,我把之前的想法都推翻了,我心说怎么回事?我哥俩貌似不怎么受人待见呢? (本章完) 第14章 来者不善 我继续观察着奴哥的一举一动,但他跟那两个保安不再说什么了,这三人都沉默下去。 我和胡子继续填着表格,大约过了一刻钟,我俩陆续把表格填完了。我写的很一般,但等看着胡子的表时,我愣了一下。 这爷们,他是真不怕脸皮厚,甚至是真能吹。按他说的,他家祖传手艺就是瓦工,而且他从小在父亲和爷爷的熏陶中长大,十八般瓦工的工具,他都精通,以前也参与过不少大工作,不少旅游景点的修建和修复,都有他手艺的影子。 我特意对他的表格点了点。而胡子呢,压根不觉得有什么。 我俩把表格都交给奴哥。胡子还往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鲁沙的影子。 胡子问我,“咱们等鲁沙还是直接跟奴哥立刻上岗?他别走了?”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我觉得鲁沙不像是不靠谱的人,我摇摇头,那意思,再等等。 奴哥也有这方面的打算,他没急着带我俩离开,反倒捧着表格,细细看起来。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两个人,带头的那个人,看长相像个恶三,只是他太矮了,要我说,撑死不过一米六,而且还圆滚滚的,最让人深刻的,他还有点龅牙。 在矮龅牙身后的那位,看长相是藏人,看穿衣打扮,应该是个干体力活的。 矮龅牙进屋后,立刻奴哥长、奴哥短的叫着,还拿出一副巴结的样子。 奴哥跟他很熟,这时嘻嘻哈哈的客气几句。我品着矮龅牙的口音,我心说他要是个恶三,不可能说出这么流利的汉语,另外我发现他表情有些僵硬,甚至在额头边缘还能隐隐看到一排针眼留下的痕迹。 我有个猜测,这矮龅牙不会是整容了吧,而且是把自己整成了恶三的模样? 这期间矮龅牙带着那个藏人来到我俩身旁。矮龅牙还指着藏人跟奴哥说,“这是新来报道的瓦匠,奴哥看看行不行?” 奴哥随意打量一样,他点点头,说一会跟我走,马上开工去。 胡子咦了一声,指着那藏人,问奴哥,“他为何不用填表?” 这话一出口,奴哥和矮龅牙都看着胡子。矮龅牙呦呵一声,还拿出很牛气的架势,往我俩身边又凑了凑。 矮龅牙因为个子矮,不得不抬着头看着我和胡子。 矮龅牙喝着问,“你们哪来的?没大没小,怎么跟奴哥说话呢,你们爹妈怎么教育的?” 我心说这矮子说话太难听,而且很噎人。 胡子先忍不住,他往前走了一步。他跟矮龅牙本来就离得近,这么一下子,胡子撞到矮龅牙的身上了。 胡子的身体多结实?这么一撞,被那股力气一带,矮龅牙扛不住的退后半步。 胡子轻蔑的笑了笑。矮龅牙脸色非常差,他又问奴哥,“这俩人是新来的瓦工?” 奴哥点点头。我发现矮龅牙一下子脸红的厉害,还有股子咬牙切齿的架势。我搞不懂这矮子的怒气从哪来的,但我又试着往深了想。 我记得鲁沙说过,我和胡子的这两个名额,是他特意跟边巴申请的,而且是把原定的别的两个人挤下来了。 我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甚至这事也跟矮龅牙有关。 但我没机会问,而且奴哥又凑到矮龅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矮龅牙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念叨句,“他娘的,原来是这样。”随后矮龅牙又盯着我俩说,“算你们命大。” 我听着一皱眉,因为他这话依旧那么噎人。 我最看不惯这种人,我正琢磨着怎么损损矮龅牙呢,谁知道胡子先开口了。 他抬头望窗外看着,啧啧几声跟我说,“兄弟发现没,这嗒旺的天空很低,云彩啥的,离咱们很近,你说咱俩这样的多命苦,不像某些人,天塌下来也不怕,毕竟有那么多人替他顶着嘛。” 这话其实是暗中嘲讽矮龅牙的身高呢,矮龅牙哪能听不出来。 赶巧的是,这时鲁沙回来了。他进门那一刻,奴哥和矮龅牙都变了态度,甚至是那俩保安,也全都露出笑容。 鲁沙似乎察觉到点什么,毕竟我和胡子的脸色都有些冷。 鲁沙也认识矮龅牙,他跟这些人客气了几句,尤其他还提到,过几天咱们聚一块喝喝酒。 这些人都热情的回了句好。随后鲁沙问我俩,“有什么事么?” 胡子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而我摇摇头,毕竟我觉得刚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给鲁沙找堵。 鲁沙待了一会儿,就彻底跟我们告辞了,而且在走前,鲁沙大有深意的看着矮龅牙。 矮龅牙也立刻告辞,把那佣工留下来,陪着鲁沙离开了。 奴哥目送这俩人远去。他又对着我们仨挥手,那意思,让我们跟他走。 我们仨随着他,一起进了总督府的大门。奴哥趁空跟我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其实大部分都是套话,没啥值得注意的,但也有一个地方,我听的很仔细,在总督府里,每天要工作十小时,日薪二百卢比,这价也绝对是整个嗒旺地区最高的瓦工薪水了,每月月初统一结算,而且总督府还提供三餐和住宿,但这个随意,在嗒旺有家的,晚上也可能回家住去。 奴哥考虑到那个藏人,他最后又叽里咕噜一番,特意把注意事项说给这藏人听。 我们仨对这些都没啥意见。而且我们走了一会后,就来到那片正在修建的地方了。 我第一印象,这里很壮观,有盖着的小“宫殿”,有正在搭建的过河桥,还有水塘和正在铺着的青砖路等等。 奴哥让我和胡子在原地等等,他先带着那个藏人离开了。 我哥俩一时间走也不能走,只好顶着烈日,四下看着。 其实在这期间,也有不少正在干活的佣工,他们同样隔远看着我们。 他们表情不一样,有的木纳和不友好,有的竟然是冷冷的笑着。我搞不懂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呢。 至于胡子,他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一个蓬头乌面的老人身上。 这老人乍一看让我想到了爱因斯坦,因为都是那种头型和佝偻的身材,而且他跟其他佣工不一样,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一组,至少有个伴,而他呢,独自蹲在一个池塘边,正默默的对一排扶手做着木雕呢。 胡子对我喂了一声,还让我特意看看这个老人。 我倒是听他的,仔细看了一番,问题是,我看不出什么很特别的来。 我问胡子怎么了?胡子跟我说,“这老家伙不简单,尤其他在木匠活儿上的造诣不凡啊。” 我当然不信胡子说的,我还反驳说,“你之前说你懂瓦工,现在怎么又懂木工了?而你以前是个贼,你能不能靠点谱。” 胡子嘿嘿笑了,他说这并不冲动嘛。随后他又解释说,“别看我是个贼,但有眼力有见识。”他特意让我看那老人雕完的几个扶手。那上面全是成品的雕花。 胡子说,“你知道古代六工不?” 我摇摇头。胡子掰手指头说,“我记得谁跟我说过来了,好像出自于礼记吧。那话咋说来了?” 胡子拿出冥思苦想的架势,之后补充道,“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而这里的木工,其实就是木匠了,他们可是个大门派,最早追溯到鲁班门呢。而你再看看这老家伙,那手艺、那长相,是不是很像鲁班?” 我原本听胡子这话,尤其连古词都弄出来了,我还真有点信了,但最后他几乎是满嘴跑火车了。 我心说他可拉倒吧,他又没见过鲁班长啥样。 我摆摆手,让他就此打住。 但胡子对这个老人很有好感,别看不跟我瞎说啥了,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这老家伙的身上。u看书 w.uashu.co 这样过了一会儿,奴哥又独自回来了。 他给我俩安排活,那意思,让我俩去池塘边,帮着修桥的那一批人运水泥和运砖。 我第一反应是叹了一口气,说白了,我俩负责搬运,这在某些企业里,也被称为水蜘蛛。我心说这活儿倒没啥技术含量,挺好干。 至于胡子,他跟我想的相反,还脸一沉。 他问奴哥,“我俩是瓦工,你怎么安排力工的活儿?” 奴哥的脸也一绷,反驳说,“瓦工接触的是什么?沙子、水泥和砖瓦,你说,你俩去运水泥和砖,这也不是瓦工的范畴么?” 胡子气不过,想跟奴哥争论几句。但奴哥最后来了句,“想不想干?” 胡子一下没话了。我心说他就是较真,我俩又不是真的佣工,又不能在总督府干多久,他较真这么多干嘛。 我又接过话,甚至口不对心的拍了几句马屁。 奴哥拿出看胡子很不爽的架势,又瞪了胡子几眼后,转身离开了。 他还特意去池塘边喊了几句,中途指了指我和胡子。我猜他是告诉那些正在修桥的工人,我和胡子一会要给他们打下手。 这期间,我也安慰胡子几句。胡子倒是想开了不少。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堆放着小山一般高的青砖和水泥,外加还有两个小推车。 我哥俩向那里走去。我发现那些修桥的工人也不怎么地道,有人立刻扯嗓子对我俩喊,那意思,缺十五车水泥,新来的,赶紧运过来。 我和胡子连歇都没歇,这就忙活起来……而且这么一忙活着,岔子也随之而来了。 (本章完) 第15章 葬地之谜 我和胡子几乎就没停歇过,刚把十五车水泥运上去,那帮佣工中又有人喊着,那意思,缺五车青砖…… 水泥还好说,只要我哥俩用铁锹一顿搓就能搞定,而那青砖,得我俩低下身子,五个一组的捡。 这样过了不到一个钟头,我和胡子累的满脸淌汗,乍一看,我俩跟泥鬼一样。胡子有些怒意了,还骂咧着说,“咱俩是不是傻?有好好的旅店不待,有好好的空调不吹,非得烈日炎炎的跑到这来当什么力工。” 我指正胡子,第一,那旅店里根本没有空调,所以想吹凉气的美梦就不要做了,第二,我们到这儿来,更主要的是打探消息,尤其是打听葬地的事,所以这跟傻不傻没关。 我当然也不想一直这么瞎忙下去。我又跟胡子说,“一会咱们运水泥上去时,借机看看能不能跟这些工人套话。” 胡子点头说好。 这一次,我俩推着车上桥,其实这桥刚刚被做了个底子,上面还坑坑洼洼着。我和胡子故意拿出慢吞吞的架势,毕竟推车很费劲,而我也借机打量着这些佣工。 他们很分散,几乎都是三三两两的一组,而且别看才跟这些人接触,但我有个评价,这些人很没素质。 他们大部分都说汉语,也有些说藏语的。我听不懂藏语,但那些说汉语的,不管说些什么,他们的开口禅都先来一句艹你娘。 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捡骂,等从这些人身旁依次经过后,我细品着,最后我对不远处的两个汉子有了兴趣。 这俩人长得憨憨厚厚,都有一张老实人的脸,他俩也不多话,默默地蹲在地上,抹着水泥。 我对胡子示意,我俩故意把推得这一车水泥卸在那俩人的身边。 其中一个憨胖汉子,他扭头看了看。随后他这就起身,要拎着铁锹和水泥。 胡子抢先笑了,而且笑得很和气,他跟憨胖说,“兄弟,你继续抹吧,和水泥的活儿,我帮你搞定。” 憨胖咧嘴一笑,转身又蹲了下来。 胡子很积极,估计是想打好关系,先给这憨胖汉的心里留下好印象。 胡子是真不含糊,拎着铁锹,这就咔咔的忙活上了。我慢了半拍,而且这时打心里想着,这爷们这么积极,真的好么? 胡子趁空对我使眼色,那意思,一起来呀。 一般和水泥时,都先在水泥堆里弄个坑,然后往里浇水。 这时我看到水泥坑的水有点少,正巧身旁不远的地方有个水泵。 我拎着桶,去水泵那里,想先接点水来。 而这么一来一回的一耽误,胡子已经弄好了一些了。胡子还对憨胖汉喊道,问他这水泥和的行不行? 那憨胖汉看了看,又懒洋洋的站起来。他走过来用泥板装了一小堆水泥,而且也没说什么,这就又走过去,继续蹲在地上工作。 胡子稍微愣了一下。我正好把水打回来,也浇到水泥堆的坑里了。 胡子有些欲言又止,他想了想后,开口跟那憨胖汉喊道,“喂,兄弟,问你个事呗。” 这憨胖汉头也不抬,看得出来,他压根没把胡子当回事,他这时还接话说,“干活呢,别废话了,你继续和泥,傻掰!” 胡子差点炸锅,想想也是,这憨胖汉竟然这么骂胡子。 胡子忍不住捏紧铁锹,要不是我及时偷偷拽他一下,我估计他都能用铁锹把这憨胖汉的脑壳削扁了。 我跟胡子悄声念叨,那意思,这些都是粗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胡子恨得牙痒痒,回答说,“粗人多什么?狗艹的,我咋没见他们称自己是傻掰呢。” 胡子也不想再问话了,我俩放下铁锹和水桶,又推着车,这就要离开。 那憨胖汉子看到这一幕后,咦了一声,他还喊我俩说,“别走啊,把这一堆水泥都和完的。” 胡子哼一声,回答说,“你爹累了,找你爷爷继续和吧。” 那憨胖汉气的站起来,他又嘀咕几句,但没冲过来找麻烦,估计他掂量一番,觉得不是胡子的对手,而且在总督府约架和闹事,下场十有八九是双方都被开除。 我和胡子下桥后,胡子跟我吐槽,说这么下去可不行,当务之急,得找一个靠谱的,能说话的才行。 我潜意识的把目光放在池塘边了,那个老人依旧自行给扶手雕着花。乍一看他很孤独,但我反倒觉得,这老人或许能告诉我们什么。 我偷偷指了指那老人。我还跟胡子说,“一会咱俩分工,有一个人累点,自行推车搬运,另一个人趁空去跟这老木匠接触接触。” 胡子连说好,而且没等我再往下说啥,他又拍了下我的胸脯,抢先说,“你等我胜利的消息吧。” 我稍微一分神时,胡子撇下我,笑嘻嘻的向那老人走过去。 其实我倒是想去套套话的,但被胡子抢先了,我只好把机会让给他。 我也不是那种爱偷懒和爱计较的人。我又把精力放在推车上。 说实话,接下来我自己推个车往桥上运东西,这确实很累,尤其身上的汗,几乎都把衣服沁透了。 这期间我也往胡子那边打量着。 他蹲在老木匠旁边,倒是跟老木匠有说有笑的。这样过了半个钟头,当我推着空车又下桥时,我发现胡子回来了。 他正坐在一堆青砖头上抽着烟,而且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那葬地有啥说道?甚至是有啥猫腻?他被震撼到了。 我又使了把力气,加快推车的速度,等跟胡子汇合后,我先让他说说,到底问出啥来了? 胡子看着我,把剩下的烟头一撇,他还一耸肩,无奈的回答,“娘的,什么都没问到。” 我差点一踉跄,这绝对跟我此时的心态有关。我损胡子,那意思,你他娘的屁都没问到?怎么可能?你跟他待了那么久! 胡子跟我念叨他刚刚的经历。他为了跟老木匠套近乎,凑过去后,他先夸老木匠的手艺如何如何,而那老木匠又很有兴趣的边雕花边跟他说了一些木匠的技巧,这就用了几乎二十分钟的时间,之后胡子又一转话题,问起总督府,尤其还提到了葬地。 但老木匠竟然拿出好奇的架势,反问胡子,“啥是葬地?” 我细品着胡子的话,第一反应是,难道这总督府内根本没有葬地?但我相信在这种事上,方皓钰不会出岔子,另外我又想到一个可能,心说这老木匠或许也是新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总督府内都有啥。 我跟胡子瞎吐槽一番。胡子一顿苦叹。而且操蛋的是,边巴带着几个下人突然出现了,这里面有奴哥,他跟个哈巴狗一样,伴随在边巴左右, 这属于领导来视察工作了。那些佣工都不胡扯瞎聊了,他们拿出标着膀子干的架势,我和胡子因此也惨了,开始了高负荷的搬运。 这么一晃到了下午两点,我听到了敲铃声。那些佣工全停下工作,他们三三俩俩的往桥下走。 我和胡子猜是午休的时间到了,而且在嗒旺这里,午饭和午休时间,比哈市要晚上两到三个钟头。 我和胡子头次来,不知道去哪里吃饭,但我俩有个笨招。 我俩随大流,跟在这些工人的后面。 胡子又来了劲头,想在这一路上,跟这些工人再打听一下。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工人很排斥我俩,当胡子试图凑到他们身旁时,他们竟然故意躲了躲,都跟胡子保持着距离。 我怀疑有人说了什么,或者嚼舌头之类的,我让胡子别瞎忙了。 这就样,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一个露天食堂。 这食堂其实就是临时搭建的,居中是盛饭盛菜的地方,四周有摆好的塑料桌椅。 另外居中的地方,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她们应该是总督府的丫鬟,此时她们也充当了盛饭的服务员。这四个女子都有点姿色,而且她们并排站在柜子前,这柜子上放着一个个的大铁盆,u看书 .ukans里面是大锅菜。 那些佣工先去一个角落里取餐盘,我发现很多工人都有点色兮兮的。他们排队打饭时,那双眼睛都往那四个丫鬟的身上瞥来瞥去的。 但这四个丫鬟,都拿出不理不睬的架势,而且也都没对工人有啥好脸色。至于这些工人,一点都不在乎四个丫鬟的表情,排在最前面的工人,偶尔还吹个流氓哨。 我心说这就是所谓的贱皮子吧,不然也没啥别的解释了。 我和胡子拿好餐盘后,规规矩矩的站在队伍最后方,时不时的,我俩还胡扯几句。 突然间,我听到了争执声,我和胡子都抬头看去。 在我们的队伍最前方,一个盘着丸子头、尖下巴的丫鬟,正呵斥着那个憨胖汉。 这丫鬟原本挺美,尤其一发怒时,还让她有了另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她一边给憨胖汉盛饭,一边说,“你往我胸口看什么?不知道自己啥身份地位么?就是个臭打工的,耍什么流氓!” 憨胖汉原本还坏笑着,对周围的同伴使眼色,就好像他有多了不起一样,但这俏丫鬟最后的话,就跟刀一样刺痛他的心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要我说,这丫鬟也真是逼急眼了,这才说出这么辱人格的话。 憨胖汉收起了坏笑样,他在上午干活时,也跟胡子生过气,我发现这人气性不小。他最后冷着脸,接过了盛满饭的餐盘。 但当他转身走的时候,他看到旁边队伍里,刚刚盛完饭的老木匠。 他竟然把老木匠当成出气筒,他骂了句,“艹你娘的。”又一伸手,对着老木匠的餐盘扒拉过去…… (本章完) 第16章 凶恶佣工 老木匠原本就年老体弱,被憨胖汉这么一推,他有些扛不住的连续往后退了几步。他手里的餐盘,也因此一侧歪。 这餐盘里都盛满了饭菜,看的出来,老木匠尽全力的保持着平衡,虽说他把菜保住了,但白白的米饭,全都摔倒了地上。 伴随的吧嗒一声。很多人都看着这一幕,尤其盯着老木匠和地上的米饭。 老木匠有些动怒,但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打不过憨胖汉。老木匠默默的抬头看了憨胖汉一眼。 憨胖汉昂着头,拿出用鼻孔看人的架势。他这时还反问,“怎么着?你个老东西,看什么?” 老木匠稍微动了动嘴,但什么都没说。他又低下身,看样想把那一团米饭捡起来。 憨胖汉很不客气,这时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他还一抬脚,对着白米饭踩了上去。 要我说,这憨胖汉真不嫌恶心,尤其米饭那么黏,弄到鞋底上,很难蹭下去。 但憨胖汉不管这些,随着他踩实后,他还坏笑起来,那嗓音跟个破锣一样。 老木匠此时已经半蹲着了,他盯着憨胖汉的那只脚和那团米饭。老木匠想默默的站起来,但憨胖汉一伸手,特意压在老木匠的背上。 憨胖汉嘴里不闲着,嘀嘀咕咕的说,“呦呵,老家伙,咋行这么大的礼呢?是想跟我认错?其实不用,大爷我今天就是不咋舒服,等明儿我心情好了,咱俩的梁子就算掀篇了。” 周围那些佣工,有的不说话,但大部分都哈哈笑着。 我最见不惯憨胖汉这种人,我心说有能耐,他找个壮小伙子挑衅下试试? 换做别的情况,我考虑任务在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这次不一样,我心里那一股火,根本压不住,它自行的往上窜。 胡子这时表情很冷,似乎一捏之下,都能捏出水来。 我跟胡子说,“走,去帮帮场子。” 胡子哼笑一声,回答说,“正合我意。”他说完还当先迈步走过去。 我本意是想先拽走老木匠,之后再拿捏尺度,看怎么处理这个憨胖汉。但胡子没我想的那么多,而且一旦暴脾气上来,他的双手还特别“痒”。 胡子直接凑到憨胖汉的身后。憨胖汉此时正在奚落老木匠呢,根本没顾得上胡子。 胡子歪着脑袋,盯着憨胖汉的下体看着。 憨胖汉正岔开双腿呢,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胡子稍微蹲了蹲,他伸出右手,对着憨胖汉双腿之间,伸了过去。 随后胡子猛地一发力,把憨胖汉举了起来,这期间,他也腾出左手,紧紧扶着憨胖汉的后背。 憨胖汉被这么一弄,尤其裤裆处的压力很大,他一下子哼哼呀呀起来。 胡子不管那么多,伴随一声吆喝,胡子又像摔沙袋一样,把憨胖汉狠狠的面冲上摔到地上。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也就是这地上很平,没啥凸起的石块,外加憨胖汉是个干力气活的,身体骨结实。 他并没摔出啥大毛病来,只是整个脸扭曲着,疼的直哼哼。 胡子这举动,让老木匠愣住了,其他旁观的佣工,有愣的,也有诧异的,但很快的,有人嚷嚷起来,甚至他们还有要围住胡子的意思。 我怕胡子吃亏,立刻窜到胡子旁边。而胡子呢,拿出一副完全不惧的架势。其实细想想也是,胡子有铁齿铜牙,外加脑中还有潘多拉。 一旦打起来,我哥俩未必吃亏。 但我俩不打算主动动手,毕竟不想让矛盾扩大化。胡子还扯嗓子喊起来。 胡子的嗓门很高,这么一下子,能把其他人乱嚷嚷的声调全压下去。 胡子喝问,“你们嚷个屁,都掏心窝说,看没看到啥情况?娘的,那畜生欺负人呢,你们还是不是个热血爷们,竟然向着那憨货说话?” 嚷嚷的声音立刻小了很多,至于憨胖汉,他哼哼呀呀的已经站起来了。 他身体有些打晃,他在这种状态下,冷冷盯着胡子。但他不敢动手,估计是怕了胡子。 胡子同样冷冷的跟憨胖汉对视着。而我趁空向老木匠凑过去。 我想安慰他几句,但老木匠端着餐盘,再也不理地上的白米饭,他也不跟我打招呼,弓着身体,顺着我身旁的一个空隙,直接钻了出去。 我心说,这老爷子,挺怪的! 接下来我和胡子一起,跟一些佣工对视着,这些佣工应该都是憨胖汉的朋友。 而负责打饭的那个俏丫鬟,没想到她突然喊了一嗓子。她那意思,总督府内不允许打架和斗殴,一经发现,不管是谁,全都被开除。 这些佣工不想失去工作,而且俏丫鬟的话绝对跟当头一棒一样,他们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我和胡子又站在原地,稍微等了等。俏丫鬟似乎对我俩挺有好感,她还突然抿嘴笑了,招呼我俩说,“打饭来!” 胡子刚刚收拾憨胖汉时,中途把他的餐盘撇了。他现在又去角落里,重新拿了一个餐盘。 我和胡子先后打了饭。我还问那俏丫鬟呢,那意思,给我打双份饭吧,这样一会我能给老木匠带过去。 俏丫鬟稍微犹豫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犹豫个什么劲儿,但最后她给我多打了一勺饭。 之后我和胡子端着盛满饭菜的餐盘,一转身。 我看到那个老木匠,正独自坐在一个角落的一张塑料桌前,至于其他人,他们别看正吃着饭呢,但都多多少少斜眼打量着我俩。 我对胡子示意,我俩向老木匠走去。在经过其他饭桌时,我听到了一些悄悄话。 有人说,这俩人是托关系来的。有人提到了鲁沙,也有人嘘了一声,示意伙伴不要乱讲。 我是真没想到,我心说这帮干活的工人,耳朵竟然比狗还灵。 等我俩来到老木匠的那张桌前后,老木匠微微抬头看了我俩一眼,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和胡子挨着他,坐了下来。 我把自己餐盘里的饭匀出去一半,都盛到老木匠的餐盘中。 老木匠摇头,不、不的连喊着。胡子接话说了句,“老爷子,放心吃就是了。” 老木匠再次默默的吃着。我和胡子总觉得气氛有些冷,但这么样的吃饭,我觉得很闷。 我和胡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俩都是细嚼慢咽,但老木匠吃的很快。没多久,他把最后一口饭塞到嘴里。 我本以为他不会说啥了呢,没想到这一刻,他嚼着饭,突然冒出来一句,“葬地那里很邪性,两位别把那里的主意为好!” 我和胡子冷不丁都一愣,但我俩没追问的机会,因为老木匠已经起身了。 他带着空餐盘,一晃一晃的离开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反问,“怎么个邪性法?” 我一耸肩,那意思,我也不知道。 我俩吃完饭后,又往回走。我发现总督府这里很操蛋,中午几乎没啥休息的时间。 我们回到“工地”,也就吸了根烟,之后就又干活了。 没多久,奴哥也过来了。他拿出监工的架势,整整一下午,他都没离开。 我和胡子一直在奴哥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没机会偷懒,甚至没机会再跟老木匠说话。 奴哥倒是对我俩很另眼相待。有一次,我哥俩把一推车的水泥运到桥上。奴哥特意当着这些佣工的面儿,表扬我俩。那意思,鲁大人介绍来的人,干活很干净,效率也真高。 他让那些佣工以后多向我们学习。 那些佣工中,以憨胖汉为代表,还特意对我们称赞一番,甚至有人还鼓了鼓掌。 我也不是傻子,细品这种气氛,我察觉到了不对劲,而且有点诡异。 等我和胡子下桥后,我跟他私下交流下。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还骂呢,说这帮王八犊子,个顶个的没憋好屁。 随后胡子问我,“中午那梁子,看样子是过不去了,咱们怎么做?退还是进?” 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uu看书 ukanshu.cm 退的话,我俩找机会跟憨胖汉聊一聊,最好我俩能“谦虚”的认个错,哪怕是口不对心的认错也行,然后给点好处,这事十有八九就能缓过去了。 至于进,我俩按兵不动,如果这帮人真要算计我俩,再使什么绊子的话,我哥俩依旧用拳头把他们全弄得服服帖帖。 其实我也明白,人嘛,有时候难得糊涂,而且说几句好话,这又不少块肉啥的,但一想到憨胖汉,我拿出没商量的样子摇摇头,也回答胡子,“当然是进!” 胡子跟收到命令一样,他接话说,那妥了! 这就样,等到傍晚时,远处又传来敲铃声。 那些佣工停下手头工作,他们结伴的离开工地。 这次他们的离开有些散,有人直奔总督府大门的方向,也有人向总督府的腹地走去,更有人奔向食堂。 我和胡子打量着这些佣工,胡子问我,“咱哥俩接下来咋搞?” 我琢磨着,没急着回答。这时意外的是,那老木匠一晃一晃的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老木匠倒不是腿瘸,而是年纪大了,腿脚没那么方便了,所以走路有些晃悠。 他离近后,主动跟我俩说,“二位在嗒旺有住的地方么?要是没有,可以选择住到总督府里,而且我可以带你们去宿舍。” 胡子突然皱了皱眉,念叨说,“这里的宿舍,条件能行么?” 老木匠回了句,“马马虎虎!”随后他又追问,“两位住么?” 胡子有摇头的意思,而我突然下定了决定,反倒接话说,“麻烦老爷子带路了!” (本章完) 第17章 鲁班秘闻 胡子听我说完时,他诧异的看我一眼。我和他都明白互相心里想着什么,但很快的,胡子妥协了。 老木匠没留意到我们眼神上的交流,他还带着我俩,这就往总督府“腹地”的方向走去。 老木匠走的很慢,我俩考虑到他,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 老木匠边走边看着沿途的风景,而且他一直对跟木匠有关的东西感兴趣。 我俩之所以留下,当然还是为了葬地的事,我和胡子配合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试着问出点什么来。 但我发现老木匠压根听而不闻,尤其听到葬地的字眼后,他每次都故意把头侧过去。 我心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啥话都不想说?还是说,他对葬地的事,依旧打着不告诉我俩的态度? 我有个笨招,想试试他。 我拿捏着,这一次,我们路过一个小花园,花园门口被设计了造型,尤其还摆着几个木雕。 我指着这些木雕问,“老爷子,你是一名很厉害的木匠。我曾听朋友说过,这木匠里面的学问很大,追溯起来,还有一个鲁班门。我想请教下,你知道鲁班门的事么?” 老木匠突然一顿,还停下脚步。他扭头打量着我,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道,“小伙子,你不简单,竟然知道鲁班门。” 我心里暗叫一声惭愧,因为鲁班门的东西,我只听胡子说过只言片语。刚刚那一番话,我也把肚里藏着的那点资料,全搬出来了。 但从面上看,我只是微微笑了笑。 老木匠这次倒是没再回避,他打量着那个木雕,感叹说,“我们家祖上都是木匠,可以说是一代传一代,而且我祖爷爷提到过鲁班秘录,这也是鲁班门内部传下来的奇书。”说到这,他又看着我俩问,“听过这本奇书么?” 其实在这期间,我一直打心里不爽呢,原因很简单,我心说这老家伙果然是针对葬地的事,不想多告诉我俩。 但老木匠后来提到了奇书,尤其还有秘录的字眼,这吊起了我和胡子的胃口。 胡子皱着眉,催促的问一句,“这是啥书?记载着木匠的手艺的么?还是说,这书是木匠晋级的培训手册?” 老木匠摇摇头,答非所问的又补充说,“这鲁班秘录,一共有上、中、下三卷,这中卷嘛,跟你说的一样。老木匠指了指胡子,继续解释说,这中卷里,记载的全是各种木工手艺,可以说,学了中卷,天下的木匠活,那都不叫事了。” 随后老木匠反问,“你们俩猜一猜,这秘录的上卷是什么?” 我和胡子都琢磨起来,我心说既然为上卷,很可能跟工具有关,又或者跟前期准备工作有关,而且我俩也试着猜了几次。 但老木匠一直摇头,把我俩否了。最后胡子上来较真的劲儿,还问道,“难不成上卷是教木匠怎么植树造林的?不然没有木料,木匠怎么干活?” 老木匠咧嘴笑了,他也看出来了,我俩是真猜不到。他也不兜圈子了,解释说,“这上卷记载的,全是道术和命理的东西,甚至听说跟奇门遁甲也有一定的联系。” 我和胡子先是一愣,之后我俩拿出不信的架势。 胡子更是呵呵几声说,“鲁班在做木匠前,难不成是个道士?不然他搞什么飞机,写本木匠的书而已,怎么把道家的东西也加入了?” 老木匠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等顿了顿后,他又让我俩猜一猜,这鲁班秘录的下卷,记载着啥。 我和胡子都不笨,更不会再浪费脑细胞了。我俩压根不猜,我的意思,让老木匠直说吧。 老木匠回答,“那下卷,记载的全跟机关陷阱、攻城拔寨的器械有关,甚至附带着,每个器械旁还有咒语和符文。” 胡子表示不理解,接话问,“那咒语和符文有何用?难不成说,对着那些器械唱一唱,它们就活了?” 我知道,胡子这话是满满的调侃,但老木匠很严肃,说这又有什么不可能? 他还说起一个传说,当年鲁班刚刚新婚不久就被征召到国都干活,因为特别想念新婚妻子,他就做了一只木鸢,人只要骑上去念几句咒语,木鸢就能载着他飞回千里之外的家里,与妻子相聚。 除此之外,老木匠又提到了诸葛亮和木牛流马,按他的意思,木牛流马其实就跟鲁班门有关,只要喊了咒语,木牛流马才会动,不然它们就死死站在地上,任谁怎么推也不行。 胡子嘘一声,而且胡子还反驳一番,那意思,别欺负他读书少,他看过小报,对木牛流马有过解释,按报纸说,那就是古代的独轮车,仅此而已。 老木匠拿出根本不认可的架势,他还说他悟性低,参悟不透上卷和下卷,不然他保准做一个厉害的木鸢,唱咒后,让木鸢飞到天上,让我和胡子因此开开眼。 我有种感觉,尤其是跟他聊了这么久,我总觉得这老爷子疯疯癫癫的…… 就这样,我俩跟他最后来到一个院子里。 这院子其实也是临时搭建的,院墙都是铁皮,至于院内,散落的分布着十多个小房,这小房都是用集装箱改的。 每个房间内有床和简陋的家具,但没厕所,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公用的旱厕,也有公用的洗手池和水龙头。 我知道,这就是总督府的宿舍区了,而且当我们走进院子后,老木匠就指着一个外墙涂着红色的小房,跟我俩说,“那里住着管宿舍的人,你们去报道吧。” 我和胡子往那房子走去,老木匠并没跟着我俩。 其实自打我俩来到院子后,这院子里原本还有几个溜达着的佣工,他们对我俩不是那么友好,看到我们后,他们都默默地回到各自的宿舍了。 我和胡子不在乎他们的反应,等我俩走进红房子,我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宿舍管理员。 这人穿着一身黑布料的衣服,正坐在一张床上摆弄手机呢,我隐约记起来,他穿的这衣服,跟奴哥穿的很像。我猜这管理员也是总督府的一个家丁。 这人长得也很有特点,就说他整个脸吧,是那种完全的青色。我有个猜测,这人的肝脏不怎么好,又或者说,他血液循环有啥问题,不然不可能是这种脸色。 他在这种脸色的衬托下,让原本就不咋好看的五官看着更不自然。另外毫不夸大的说,我第一感觉是,他长得像一泡屎,因为让人很恶心。 胡子打量这个青脸汉子时,心里也一定有啥想法,他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膀。 而这青脸汉子留意到我和胡子后,他一皱眉,低声问了句。 我简直服了,他的声音小的可怜,我和胡子冷不丁都没太听清。 我俩不得不往前走了走。这青脸汉子又重复了一句,他问我俩是谁? 我立刻跟他介绍一番,还强调,我俩是新来的佣工。 这青脸汉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他还猛地站起来。这一刻他说的语调不仅大了很多,还变得很尖。 他问我俩,“是鲁大人介绍来的那两个佣工?” 我没想法到连他这种管理员,竟然都知道我和胡子的那点“秘密”了。 我还点点头,回应他了,另外我问他,“我俩住哪?” 这青脸汉表情怪怪的,他绕过我的问题,又好奇道,“你们不是认识鲁大人么?怎么还来总督府住宿舍呢?” 胡子一定是早就考虑过这种问题,他还抢着回答说,“我们跟鲁大人也是通过朋友介绍的,我们不住宿舍住哪?总不能住在鲁大人的家吧?” 青脸汉咧嘴笑了笑。我总觉得这爷们有点狡猾。 他又问了一番话,那意思,你俩的朋友是做什么的?而且你俩跟鲁大人关系怎么样? 胡子倒是一句句的回答一番,而我不想让青脸汉问这么多,尤其他问的东西,都有点八卦了,甚至倒像是他故意跟我们套话呢。 我突然插话,打断胡子。我告诉青脸汉,我哥俩都累了,能不能先分个宿舍,等改天有时间的,我们再胡扯瞎聊的。 青脸汉一直时不时的用他那双小眼珠子打量着我俩。uu看书 .uuanhu 听我说完,他微微变了态度,不想刚刚那么热情了。 他对我俩摆手说,“跟我走。” 等我们仨离开红房子,青脸汉指着几个宿舍,解释说,“每个宿舍都是三人间,现在住这里的人多,大部分房间都满了,只有三号房、八号房和十一号房有空床,你俩跟我来吧。” 我俩跟他先来到三号房的门前,但这房间被锁上了。我对这间房有点印象,因为刚来到这院子时,我见到有个光膀子的佣工,在这个房间出入来了。 我心说或许趁这期间,这佣工离开了呢。我本没多想。 但等我和胡子依次来到八号房和十一号房后,我发现这些佣工又耍滑了。尤其是八号房和十一号房的佣工,他们找各种理由,要么说空床坏了,要么说他们最近感冒了,怕传染给新人等等。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我俩住进去。 胡子上来较真的劲儿,尤其在八号房时,他听到床坏了的借口后,还特意凑到空床前,他又推又晃一番,反问说,“很结实的床,哪里坏了?” 其实青脸汉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品出来那些佣工的猫腻了,但他选择了相信。 最后我们仨从十一号房退了出来。胡子拿出很不爽的架势,瞥着看青脸汉。 青脸汉拿出视而不见的架势,他还故意苦叹了一口气,跟我俩念叨一通,那意思,你们的运气真是不好。 我不想白折腾一六八开,更不想我和胡子最后灰溜溜的回到旅店。 我看青脸汉念叨的还没完没了了。我索性打断他,反问说,“还有啥地方能住人?” (本章完) 第18章 3维神图 青脸汉拿出犹豫的架势,默默想了好一番,之后他告诉我俩,他倒不是不给鲁大人面子,但现在的宿舍区,都人满为患,现在只有靠近厕所的那个房间,有两个床位。 胡子先嫌弃的咦了一声,接话说,“旱厕很臭的,尤其这么多人用一个旱厕,晚上他们蹲里面上大号,我们岂不连带着被熏么?尤其还是夏天,那一股子味道……” 胡子又特意扇了扇鼻子。 有那么一瞬间,青脸汉嘴角上翘,这时他想坏笑的一种表现,但他控制的很好,很快他又拿出一副无奈的架势,跟我俩解释几句。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打心里也有个猜测,这青脸汉自打接触我俩后,就先套话,问我俩跟鲁沙是什么关系,等他心里有底后,又故意做了个套,安排我俩住到最破的宿舍去。 说白了,他动机不纯,而且我没想到,仅仅一个犄角旮旯、偏远地方的总督府,里面的水竟然这么深,其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我打心里问候这青脸汉的全家,顺带着,我也扭头向那厕所旁的房子看去。 那房子敞着门,我看到有个人在门口晃悠了一下,他似乎刚刚正在屋内走动呢。 我心里突然一激灵,这人竟是老木匠。 我本来很排斥住在那,现在我态度却发生了变化。 我为了咬死,还特意问青脸汉,“厕所旁的房间,现在谁住着?” 青脸汉这次不再隐瞒,拿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势。他回答说,“有个老家伙,大伙都叫他王半仙,其实是个木匠,但每到晚间,他总神神叨叨,这里貌似有点毛病。”他指了指脑袋,随后又说,“这人身体不好,毕竟年纪大了,你俩住在那里的话,放心吧,要是看不惯那老家伙,你俩一起收拾他,我会适当照顾你俩。” 胡子跟我交流下眼神。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 胡子也不说厕所臭不臭的话了,他还率先跟青脸汉表示,那意思,我俩都是有组织性纪律性的人,既然如此,我俩就凑合住吧。 青脸汉似乎生怕我俩反悔似的,他也不带我们先看房了。他招呼我俩,这就回红房子内拿行李。 我俩跟过去后,我发现这所谓的行李,几乎都是二手的。 我和胡子,每人分了一个盆和一套被褥。光说这盆,我的倒还好,只是里面布满了灰尘,我吹几口,这灰尘就跑光了。 而胡子的那个盆,他凑近一闻,骂了句,“怎么这么臭?谁用它洗过脚?” 胡子还嚷嚷着,让青脸汉给他换一个,但青脸汉解释,说目前没新的了,而且边巴大人一直提倡节俭,也一直没给宿舍区这边增添新货。 胡子打量着整个房内,大有这就要翻一翻的架势。 青脸汉看到这一幕后,故意挡在胡子身前。原本我俩跟青脸汉之间的关系还马马虎虎,至少面上过得去。 我怕胡子因为这点小事,别跟青脸汉闹僵了。 我适当劝了劝,还附在胡子耳边说,“兄弟,咱俩用我的盆洗漱就行,至于你那个,晚上咱哥俩当尿盆用吧。” 胡子稍微想了想,又点点头。 我俩各自捧着行李,离开红房子。 青脸汉根本没送我俩的意思。我俩在经过其他宿舍时,有几个佣工特意看着我们,他们脸上挂着的笑,很耐人寻味。但我和胡子没理会。 等来到王半仙,也就是那个老木匠的房间时,我俩刚一进门,就被他的举动弄愣了。 此时的王半仙,正蹲在一个小木桌前。这小木桌离地并不高,桌上却放着一个一尺左右的玩具。 这玩具是纯木头货,也像我想起了变形金刚,而且我敢打赌,这一定是王半仙设计的,故意仿的。 胡子还嘿嘿笑了,他随后把行李撇在一张空床上,他又凑过去,打量着玩具,啧啧几声后,跟王半仙说,“老爷子,你喜欢这玩意?这是你做的?擎天柱?但也不太像,不如正规玩具店卖的逼真。” 王半仙此时眉头紧锁着,似乎没怎么留心听胡子的话。 他望着那个玩具,双手还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胡子忍不住轻轻喂了一声,还用双手在王半仙的眼前晃了晃。 王半仙彻底回过神。胡子又跟他说,“你既然喜欢这玩意儿,改天有机会的,我给你买一兜子,你把汽车人摆一排,把飞机人摆另一排,然后你就可以操控它们,一起打架玩。” 我听得出来,胡子是故意想讨好王半仙。 但王半仙对胡子的话没啥太大的感觉,他反倒念叨说,“玩具店的破烂儿,怎么能跟我的玩具比呢?差远了。” 我心说这老头还挺高傲,我只是咧嘴笑了笑,并没较真,我趁空也把行李放在剩下的空床上。 但胡子又嘘了一声,他指着那玩具强调,“半仙哥,你确定你没说反?就你这玩具,看着这么死板,而且憨头憨脑的,哪里比正规玩具好了?” 王半仙不接话,反倒摸着裤兜,他拿出一把钥匙。 这钥匙也被俗称为大耳朵,说白了是上发条用的。他把钥匙对准玩具的屁股,插了进去。 王半仙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拧起来。我听到玩具里传来咔咔的声响,至于胡子,他绝对想多了,他盯着玩具的屁股,念叨说,“娘的呦,好爽!” 这样等王半仙又拧了七八下,他把钥匙拔了出去。接下来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这玩具竟然自行动了起来,它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而且边走边变形。 我眼睁睁看着这么个玩具,用了不到一会的功夫,变成了一个拖拉机。 这下连胡子都愣了。王半仙又继续用钥匙,对着拖拉机的车屁股插进去,他又拧上了。 我留意到,这次他的手法不一样了,说白了,原来是顺时针,现在成了逆时针,这样拧了一番,等钥匙拔出来后,这拖拉机自行的往前开着,而且边开边变型,最后又成了一个站着的变形金刚。 胡子啪啪的鼓起掌来。我突然想起王半仙说过的话。 我指着玩具问他,“这是不是鲁班秘录下卷里记载的东西?机关陷阱?” 王半仙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因此又感慨上了,说他参悟不透咒语,不然唱一番咒,这玩具自行能蹦蹦跳跳的,那岂不是好? 随后王半仙有点神神叨叨的了。胡子倒是不在乎这些,他蹲在王半仙身旁,还接过钥匙。 他想试一试,但王半仙怕胡子手重,他又拿出监督的架势,陪着胡子摆弄起玩具来。 我对玩具没啥太大的兴趣,我趁空又打量着这个宿舍。 王半仙过的很清贫,外加这宿舍的条件也真是不太好,除了床和桌椅外,几乎没其他的东西了。 但在一面墙上,我看到了一副画。这画长宽都有半米,画的背景,是一片石砖,但这石砖是带着颜色的,有的红,有的绿,甚至也有死人白的颜色。 而在这片石砖之上,还印着一个八卦图。八卦的每个角度,写着乾、坤、巽、兑之类的字眼。 我对八卦了解的不多,但一时间觉得这图很神秘,我又多看了几眼。 我趁空还问王半仙呢,那意思,这八卦是不是跟鲁班秘录的上卷有关? 王半仙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本来想说什么,但胡子这时正拧钥匙呢,突然间玩具内传来砰的一声响。 王半仙拿出心疼的架势,立刻盯着胡子,强调说,“别用那么大的力气,小心里面的簧子断了。” 胡子嗯嗯呀呀,随意的应付着。 我也没在问什么,又盯着这幅画看着。 我这人,从小有一个特长,记得还是十岁左右时,u看书ww.ukansh 有人让我看过三维立体画,当时这种画才刚刚兴起呢。 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有的人几乎看上老半天,才能发现其中的奥妙,而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里面的图中图。 这一次,我打量着这个八卦图,也说不好怎么搞的,突然间,我眼中的这个图,竟然分层了,而且还不仅仅是上下层这么简单。 那些石砖,有的凹陷的特别厉害,有的只是微微凹陷着。要我说,这看似简单的八卦图,足足分了三四层。 我脑袋有些嗡嗡响了,因为冷不丁看出这种怪异,我脑子也有点受不了。 但我没闭眼睛,又死扛着,继续打量着。 那些石砖原本带着颜色呢,之前乍一看,这些石砖的颜色,就好像是乱涂鸦,但现在出了三维层次感,这些颜色被这么一重组,出现了新的画面。 我就觉得,这八卦图是印在一张地图上,而这张地图,有房子有墙,有桥有水的。 有那么一刻,我整个人就好像身在其中一样,甚至就在这个地图内行走着。另外我脑门还湿乎乎起来,应该是冒汗了。 而就当我如此沉浸时,有人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扭头一看,是王半仙,他微微笑着,尤其这么一笑,他满脸的皱纹更明显了。 他问我,“你对八卦这么感兴趣?改天老夫教教你?” 胡子根本没多想,他一边玩着玩具,一边对我使了使眼色,那意思,你可别跟王半仙学八卦,有个屁用? 但我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八卦图不简单,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19章 赌 我和胡子又在“宿舍”内瞎折腾一会,之后我俩又开始整理起床铺,毕竟今晚上我们要住在这。 原本青脸汉就告诉过我俩,那意思,住在这里要有忍耐力,我发现他这话简直都说轻了。 时不时的,只要外面吹来一股风,我们的屋内就变得奇臭无比,就好像有个隐形人偷偷在屋里拉屎一样。 我没啥好法子,只好强忍着,至于胡子,他最后直接找了两团手纸,把它塞到鼻孔里了,这也是一种自我麻痹。 我趁空还偷偷瞥了王半仙一眼,他完全对臭味没感觉。我打心里是大写的一个服,心说估计这老爷子是真的习惯了。 等又过了半个钟头,我俩都弄顺当了,被褥铺好了。 胡子揉了揉肚子,对我喂了一声。我其实也没好过到哪去,尤其往外一看,天已经黑了。 我记得王半仙自打下班后,也没吃啥东西呢。 我因此问了句,“老爷子,你饿不饿?” 王半仙在这期间一直蹲在小桌前,研究着那个玩具。但现在的他也没太集中精力,听完我的话,他立刻抬头看着我。 他拿出一副大有所悟的架势,回答说,“对哈,该吃饭了。” 他这就起身,还招呼我俩,那意思,我们一起去。 胡子好奇,说都这时候了,总督府难道还有热乎的饭菜么? 王半仙点点头。这次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了。我问,“还是那个露天食堂?它是二十四小时的?” 王半仙改为摇头,他不爱多说,示意我俩,跟着他就是了。 就这样,我们仨离开宿舍区,而且走了少说一刻钟,王半仙倒是对整个总督府很熟,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大宅子前。 冷不丁打量这个大宅子,我想到了御膳房之类的地方。 这么个大宅子,全是跟做饭有关的。王半仙让我俩等着,他一晃一晃的走了进去。 胡子趁空跟我念叨,他表示想不明白,为何佣工的待遇能这么好? 但我俩都猜错了,或者说被这个半仙哥给忽悠了。没多久他捧着一个小塑料袋走了出来。 这塑料袋里装着一大堆烧饼。 王半仙又带着我俩原路返回,在路上,他还先带头吃起了烧饼。 我和胡子哪还不明白,这烧饼就是我们的晚餐了,甚至这烧饼很可能是总督府的人不爱吃了,因此留剩下的。 我和胡子不吃的话,肚子很饿,我俩只好硬着头皮。 这烧饼都有点发干了,这么吃着,我和胡子都被噎的快翻白眼了。 王半仙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等看到我俩的一脸苦逼样,他还主动解释了一番。按他说的,吃这种干巴巴的烧饼,要细嚼慢咽,而且要给嘴巴一定的时间,让它分泌足够的口水,把烧饼润湿了。 我和胡子原本还虚心听着,但最后那几句,绝对的把我俩雷到了。 我是怎么想怎么恶心,而且食欲也没了。 我和胡子只是勉强填了个肚子,接下来边走边看王半仙自己吃着这一袋子的烧饼。 我发现这个半仙,他的胃口还真不赖,等回到宿舍时,这一塑料袋的烧饼,都进了他的胃了。 王半仙对那个玩具不感兴趣了,这时他又翻着墙角的一个大麻袋。这麻袋应该是他的,里面有各种木匠的工具和一些杂物。 最后他拿出三根蜡烛和一个文具盒。 我自打当线人后,尤其现在这个年代,很少见到铁制的文具盒了,而且乍一看,这文具盒还很破旧,估计本身也有年头了。 王半仙又把蜡烛放在桌上,让它们呈品字形排列。 随后他把文具盒打开,我看到,这里面装的又是红红的朱砂,又是短柄毛笔和折叠起来的符箓之类的。 王半仙先用毛笔沾着朱砂粉,在符箓上写着字,他嘴里还时不时嘀嘀咕咕的。 我和胡子都被他这举动弄愣住了。胡子悄声问我,“这半仙搞什么呢?” 我心说他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已经自己给自己答案了,想想也是,既然老木匠的外号叫半仙,肯定有时候会神神叨叨的了。 我示意胡子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的一刻钟,王半仙压根没瞅我俩,就好像我俩不存在了一样。他一直念叨着古怪的咒语,还试着把一个写好的符箓烧了。 在符箓被燃着的那一刻,我发现那三个蜡烛竟然离奇的绿了一下。 我怀疑这符箓有什么说道,上面或许沁染过着什么化学试剂,所以遇到明火后,就变成这么个样子了。 我本来有个打算,想吃完饭回来后,找机会再跟王半仙聊一聊,套套话啥的。 现在一看,我只要放弃了。我和胡子变得挺尴尬,尤其整个屋里都这德行了,我俩每次一说话,感觉都怪怪的。 胡子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他跟我说,“我去外面溜达一会,透透气。”随后他就起身了。 我本想跟着他,但突然间,我脑子里浮现出另一个事。 我心说今晚上我俩没回旅店,斗鸡眼和大根怎么不找我俩呢?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掏出手机,而且我也懒着出去打电话了,直接找个角落,蹲下来,把电话拨过去。 这样响了好久,我听到手机里传来斗鸡眼的声音。 这爷们估计没怎么用过手机,所以他喂一声的那一刻,我还听出来了,他有些小激动。 我把我和胡子这边的情况,悄声跟斗鸡眼念叨一番。 斗鸡眼连连应着,但我品出来了,他有股子应付的意思,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又问他,“你在哪呢?” 斗鸡眼回答,说在旅店的房间里呢。 我能感觉到,他那边时不时传来很轻微的嘶嘶的声音。我又好奇上了。 我多问一句,斗鸡眼说没什么,随后强调他也好,大根和方精英也罢,大家都在休息呢。 这手机没法视频,我看不到那边的情景。 我本想琢磨着,要不要让斗鸡眼把手机给方皓钰,我再跟老方通个电话,问问他那边进度啥的。但突然间,我听到宿舍外传来胡子的吆喝声。 我担心这爷们别是遇到啥麻烦了,我跟斗鸡眼又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急匆匆的走出去,而且这么一打量,我看到胡子了。 他跟一群佣工都聚在院子中央了。此时那里还摆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桶和两个很简陋的板凳。 胡子坐在一个板凳上,另外有个壮汉,也是个佣工,坐在胡子对面。 这哥俩冷冷的对视着,至于其他佣工,把这俩人围了起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我心说难不成胡子跟这壮汉不对付,要起啥争执?我急忙往那边跑,但在途中,我脑中又冒出一个问号。 我觉得这气氛和情景,又不像是打架。 在我凑近时,有几个佣工也看到我了。他们对我多多少少不是很欢迎,尤其有几个人故意往旁边躲了躲,这表明他们想跟我保持距离。 我不在乎这个,这时我盯着胡子,问这些人,“怎么回事?” 有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了起来。 原来胡子出去溜达时,正好见到这壮汉在院子中央锻炼身体呢。 这壮汉还秀了秀肌肉,跟胡子说,你不如我强壮。 胡子是很好面子的一个人,他能让这一步么?因此他跟这壮汉互相呛了几句。最后这俩人准备用掰腕子的形式,一决胜负。 我听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胡子呢,他趁空又补充一句,那意思,让我躲在一旁看着就行,他要用实际行动,给这壮汉狠狠的打脸。 这壮汉突然笑了,尤其笑的很自信。他还把粗粗的胳膊举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绷了下肌肉。 他的肱二头肌太发达了,跟个大馒头似的。壮汉还侧头看着鼓囔囔的肌肉,对着它亲了一下。 我隐隐觉得,这爷们太自恋了。 至于那些佣工,他们突然起哄了,很多人都喊着,“快、快!” 胡子绷着脸,把手先放在木桶上了。这壮汉慢了半拍,但也学着胡子。最后这俩人还手握着手。uu看书.uukanhu 我对比的看了看,壮汉的胳膊,至少比胡子粗了两三圈。 说实话,我知道胡子的底子,他确实身体很棒,尤其也被改造过,浑身上下有一股子力气,但话也说回来,我打心里不建议他争这种长短? 就好像有人问,狮子老虎谁厉害?甚至还有人对此狠狠研究了一番,试图找个各种数据,证明谁才是王者。 我其实特想吐槽,狮子老虎为何要争第一?它们有那时间,做点啥不好?甚至有那体力,去捕个猎,吃口肉多好? 我还想再劝劝胡子,谁知道那壮汉抢先了。 他呵了一声,很鄙视的对着胡子摇摇头。 胡子跟被点着的炮仗一样,彻底炸锅了。他还对周围人喊道,“出来个人,给老子喊个一二三。” 有个佣工立刻笑嘻嘻的凑近一些,他一边喊一边挥着手。 在他喊到三时,胡子和壮汉一同发力了。 胡子倒还好一些,那壮汉发力时,整个脑门都青筋暴起着,而且他那粗胳膊,一时间又鼓了一大圈。 如果这壮汉只是个健美运动员,别看他有粗胳膊,但很可能是外强中干的主儿。问题是,这壮汉是个佣工,他这身肌肉,是在工作和业余锻炼的结合下,形成的。 我觉得把这壮汉称之为力士也绝不过分,而且这俩人刚较劲没多久,胡子就落下风了。 我眼睁睁看着壮汉的手腕成功压制住胡子的,胡子的胳膊,也一点点的往外偏了。 我暗中叹了口气,甚至想着,一会怎么安慰输了的胡子,但突然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 (本章完) 第20章 鲁班密码 壮汉一直在用着全力,但那么一瞬间,他的手腕竟然反倒被胡子压制住了。 他和胡子的处境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不仅如此,他就跟彻底崩溃的逃兵一样,整个胳膊被胡子死死的压倒了木桶上。 伴随的,还有砰的一声响,可见胡子的力道有多大。 壮汉拿出愣愣的眼神,这一刻,围观的佣工也都沉默了。 胡子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他故意盯着壮汉,先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紧接着,他举着两只胳膊,亮起了肱二头肌。 胡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对着他的两个肌肉块,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的,就那贱兮兮的样儿,我也是服了。 这样又沉默几秒钟,壮汉念叨句,“不可能!” 那些佣工也都炸锅了,他们唏嘘着。胡子扯嗓子喊了一句,把这些人的声音全盖住了。 胡子的意思,老子是最强的,怎么着?你们这些人眼瞎么?就不懂得赞扬几句? 这些佣工互相看了看后,要么鼓掌,要么捧了几句好话。胡子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而我观察着壮汉和佣工的反应。我回忆着刚刚的画面,第一反应是,难道胡子的潜力,尤其是那个小宇宙爆发了? 但我觉得这种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我还留意到,有几个佣工在夸赞胡子的同时,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这让我想到了坏笑。 我怀疑这壮汉故意放水了,至于他为何这么做?我搞不明白。 我猜这里面没啥好事。我看胡子压根没走的意思,又当着这些佣工吹嘘起来。 我特意上来一步,还拽了拽他。 胡子不明白我为啥要带他走,他诧异的看着我。这时那壮汉也打量着我,他拿出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架势,跟我呵了一声问,“你哪来的?哦……”他突然又恍然大悟起来,继续说,“你是新来的对吧?你晚上不休息,跑这来瞎参合什么?啧啧,尤其就你这单薄样,真不像个爷们。” 我瞪了壮汉一样,胡子也帮我鸣不平,他眼珠子一立,反问壮汉,“怎么着?手下败将,你磨磨唧唧什么呢?” 壮汉对胡子陪着笑,而且他还对胡子改口了,一口一个猛男的称呼着。 但等他看我时,表情依旧流露出不屑一顾的架势。 我皱了下眉,而胡子呢,明显被激将了。胡子扯嗓子喊,“兄弟,他竟然瞧不起你,来来,我给你腾地方,你跟他掰一个,把他灭了!” 那些佣工还突然起哄了,都说,“来一个,来一个!” 我没急着说什么。胡子误会了,他又凑到我身旁,悄悄声,“这壮汉就三秒钟的热血,刚开始劲儿贼大,把这个扛过去,他就是个瘪茄子。” 我突然笑了。有那么一瞬间,那壮汉被我的表情弄得很不自然,但随后他又催促上了。 要我说,这壮汉是嘴巴真损,他为了刺激我,尤其逼着我跟他掰腕子,他还骂我是废物点心,是吃软饭的。 我听的耳根子很难受,但打心里,我却把那股要被拱起来的火强压了下去。 我跟壮汉说,“你骂我是废物?是软男?没问题,我就是废物,是软男!” 壮汉愣了,那些佣工也突然沉默下来,他们互相看了看。 没等这些人在说什么,我轻哼了一声,又拽了拽胡子。 胡子看出来了,我是真想离开。他妥协了。 我俩往宿舍走的时候,身后有人又嘘嘘上了。胡子气的捏着拳头,他也问我,“你受这些人的鸟气做什么?” 我回答他,那意思,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而且我俩还是少跟这帮佣工接触为好,毕竟这些人心术不正。 胡子说我想多了吧?我摇摇头。 等我俩回到宿舍时,我盯着里面一看,心头突然一紧。 王半仙不再点蜡烛唱咒了,此时的他,躺在床上。他的姿势也很怪,盘着腿,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手当成了枕头,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闭着眼睛,似乎正要睡觉呢。 他这姿势,让我冷不丁想起了睡梦罗汉。而且在他的床上,尤其是他的身旁,还摆放着各种木匠的工具,包括一柄石锤。 我和胡子对石锤很敏感,细想想,我俩经手过一个校园凶案,那个凶手就爱用石锤杀人。 胡子突然呵呵两声,他又试探的问,“半仙哥?半仙?” 王半仙完全不理会。胡子扭头跟我说,“这老爷们忒吓人了,真要半夜趁着咱俩熟睡时,他咱俩的脑袋开瓢可怎么办?” 我回了句,“不至于。”不过我说归说,其实心里也没底。 我对胡子做了个无声的手势,那意思,我俩别打扰王半仙了,也回到床上休息吧。 胡子本来听我的,但当我俩各自坐到床上后,胡子一直盯着王半仙那边,尤其盯着那一柄石锤。 胡子又试探的问了两句,王半仙没反应。胡子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悄悄的站起来,向王半仙那边凑过去。 他当过扒子,在这方面的身手很了解。 也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胡子伸手,来了个探囊取物。 他把这石锤“偷”了过来。 我倒是也挺赞同他这么做的,胡子本想把石锤放到角落里。我心说何必那么麻烦,我又指了指他的床底下。 胡子按我说的做了。接下来我俩没再聊什么,都躺下来,准备入睡。 我其实很累,很快也睡着了,但说不好为啥,估计也跟冷不丁换环境,睡不习惯有关,我做了几个怪梦后,又慢慢醒了。 这时夜深人静了,尤其宿舍外的大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抬头看了看,胡子趴在床上,睡得正酣,至于王半仙,他还是睡梦罗汉的动作,但在他身边,尤其是原本放石锤的地方,现在放了一把大锯。 我打心里有些无奈,心说这王半仙,就他这神神叨叨的劲儿,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注定找不到媳妇了。 我不想坐起来,就这么默默的躺着。 无意间,我又看到挂在墙上的那个八卦图了。赶得很巧,月光透过窗户,也正好射在那张图上。 我盯着它,很快的,那三维的画面又出现了,整张图又变得非常有层次感。 现在没人打扰我,我倒是有时间慢慢的欣赏着。 我先大体瞧了一遍,之后我又很细细的分片分片的看着三维地图。其实怎么说呢,这地图很像一个沙盘。 我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突然在地图上看到了一个小院。 我对宿舍区的整体外观有一定的印象,我品着这小院,第一反应是,它跟宿舍区的轮廓怎么这么像呢? 我还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我又瞧了瞧地图其他的地方。 我找到了小桥,找到了池塘,还在地图边缘找到了大门。这都一一验证了,这地图其实就是总督府的。 我打心里连连感叹,心说这王半仙倒是真有点本事,不仅能设计出这种怪图来,还能把这图隐藏的如此深。 我是越发的欣赏,另外我又沿着地图搜索,最后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在地图西南角,我看到了一片坟场。 我心说这难道就是葬地?我因此心跳还加快了。 我轻轻喊了句,“胡子!胡子……” 胡子很快醒了,他还轻轻应了一声。 他抬头看着我,尤其看我盯着那个八卦图时,他误会了,嘘了一声又说,“睡觉睡觉!别说要带我欣赏什么艺术啊,我不感兴趣。” 我让他别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甚至记着就行。 我目不转睛的继续望着地图,甚至算计着从宿舍区到藏地的路线。我还边算计边把沿路的一些标记点说出来。 胡子原本听着很纳闷,但突然的,他也反应过来什么了。 他猛地坐起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我,他没多说,完全是努力的记着。 说实话,我脑子有些不舒服了,原因很简单,看这种三维图,很费眼睛。 我连续把这路线说了两遍,最后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眼前也有些阵阵发黑。 我叹了口气,又闭了下眼睛,等再睁开时,这三维图变得很普通了,甚至就是一个八卦图。 我又闭着揉起眼睛来,还趁空问,“记下了么?” 胡子应了一声,但随后他哇了一声,uu看书.uukash.c 喝问,“你要做什么?” 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一股风,它是从我侧面吹过来的。 我扭头一看,当场也忍不住的哇了一声。 王半仙不仅醒了,这时还嗖嗖的已经跑到我侧面了。他光着双脚,就这么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直勾勾的望着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梦游呢还是醒了。 他一只手上,拎着一个刨子,另一只手领着锯条。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退身体,但我这么一退,他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跟我脸贴脸的。 胡子跳下床,还举起了拳头。我猜他想把王半仙打晕了,但我觉得王半仙没暴力倾向,而且也没到这一步呢。 我对胡子轻轻念叨一句,让他别乱来。 我又跟王半仙说,“老爷子,你要干啥?” 王半仙呵呵呵笑了,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之后他又连连摇头,很痛苦的说,“不能去,决不能去。” 我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我有个猜测,他说的不能去,是让我俩别去葬地。 之前他就有过类似的意思,我现在一下子敏感上了,而且也不知道,这葬地,到底有什么猫腻?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21章 诓骗 ??换做平时的王半仙,他肯定不会在葬地的事上多说什么,但这一次,我看着眼前这个略有疯疯癫癫的货儿,我决定再套套话。燃文小说` 我控制着语气,至少让王半仙听着时,不会提防什么。我问了几句。 跟我猜测的一样,王半仙跟竹筒倒豆子一样,絮絮叨叨老半天。 他说的话,很多时候是前后没啥联系,但我和胡子耐心听,打心里重新组织着逻辑。 按王半仙的意思,这葬地以前是嗒旺最大的坟场,嗒旺当地人,但凡谁死了,都会被埋在这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清朝。当清政府派了个官员到嗒旺上任后,这坟场以及它周边好大一片区域都被征用了,这片区域最后还被建了总督府。 坟场这里,因为风水不错,从此又成了专门埋葬有钱人和重要人物的地方,而且这坟场很有特色,是采用地下建筑的模式,分为好几层,现在初步估计,每一层都坟满为患了。 王半仙又在此基础上说了几件事。按当地人传说的,这葬地里有不少宝贝,都是陪葬品,所以这葬地也一直是盗墓贼眼中的一块肉。就说最近这百年间,有好几拨盗墓贼偷偷潜入葬地,想搂阴宝搂个发家致富。 但这葬地很邪门,这些盗墓贼都有去无回。当地因此有了个传说,说这葬地被神灵守护着,甚至也被埋葬在这里的死者守护着。 我和胡子都不迷信,听到最后时,我俩交流下眼神。胡子拿出嗤笑的架势。 但说心里话,我隐隐觉得,这里之所以被传得这么神,或许真的有什么猫腻,不然那些艺高人胆大的盗墓贼,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我因此对胡子提醒几句。胡子又皱了皱眉。 这时王半仙把话都说完了,他低个头,不看我和胡子,尤其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突然间,他又猛地抬起头。他盯着那个八卦图,露出一脸狰狞的表情。 王半仙骂咧句,说它就是魔鬼的钥匙,不能留,绝不能留! 王半仙嗖的一下站起来,他一边捂着刨子和锯,一边向八卦图走去。 我猜王半仙想把这八卦图毁掉。本来这八卦图又不是我的,他愿意毁不毁,跟我没多大关系,但我知道,这八卦图是宝贝,也一定让王半仙付出不少心血。 有句老话叫暴殄天物,我心说这图因此被毁,跟暴殄天物真没啥区别。 我慢了王半仙半拍,对准他后背,猛地扑了过去。 我一把抱住王半仙,我还对胡子提醒,让他搭把手。 胡子没我这么积极,不过也挡在王半仙面前,他还双手齐出,掐住王半仙的两个手腕。 王半仙一直怒气冲冲的盯着八卦图,不理会我俩的举动。他试着发力,想从我俩手里挣脱出去。 我发现他这么个老人,在现在这种场合,竟然力气这么大。 我抱着他,胡子拦着他,最后我俩被他带的,竟然一同往前走了几步。 胡子跟我念叨一句,说要不然把这老爷子打晕吧? 他还对着王半仙的太阳穴打量着。 我怕这老爷子的体格不行,尤其胡子下手往往没轻没重,这次真要出啥岔子,就怕要了王半仙的老命。 我摇头示意,让胡子再等等。 我突然地想起一件事,王半仙在这一晚上,总瞎念咒。我有个招儿。 我对着王半仙的耳边,念叨起佛经来。其实我并不懂这些,但偶尔跟佛学接触后,我多多少少知道那么几句。 我也不管逻辑通不通,语序顺不顺了,反正想到啥,我就念啥。 等被我这么一瞎折腾,王半仙的暴躁减轻了很多。 他拿出一脸茫然样,尤其双眼都直勾勾的,嘴里反复念着我刚刚说的那些佛经。 胡子观察着王半仙,他还不可思议的呦呵一声说,“这也行?娘的!” 我又坚持着说了一小会儿,王半仙在毫无征兆间,翻起了眼皮。 这是要昏厥的征兆。我急忙拖着他,胡子也从前面把他架住了。等王半仙双腿一软,我俩又扶着他,把他弄到床上去。 胡子趁空把刨子也好,锯条也把,全塞到床底下了。 我给王半仙初步检查一番。凭我的经验,这老爷子只是昏了,并无大碍,呼吸很平稳。 胡子又凑到那个八卦图前,他犹豫着问我,那意思,要不要把这图藏起来,不然半仙哥醒来后,别又乱打这个图的主意。 我打心里琢磨着,我倒是觉得,王半仙醒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尤其只要我不再在他耳边念叨啥,他应该不会犯病。 我因此对胡子摇头。 我俩现在知道了葬地的具体地方,我也觉得事不宜迟。 我跟胡子说,“准备一下,咱们趁夜去葬地看看。” 胡子应了一声,其实我俩也没啥太准备的,但我俩都把“三合一”的手电筒戴在身上了。 这手电筒几乎成了我和胡子的贴身宝贝,就算来总督府,我俩也一直贴身带着呢,另外我也把瓷刀卡在后腰上了。 我俩悄悄的离开宿舍,又悄悄的溜出院子。 胡子善于夜行,毕竟有扒子的基础,他先辨认下方向和方位,之后我随着他,我俩向西南奔去。 这时的总督府,除了偶尔的地方有路灯,几乎是一片黑的,我俩为了省电,并没使用电筒。 大约走了一刻钟吧,我俩来到一片小花园的外围。我俩想贴着这片花园,把它绕过去,谁知道正走着呢,有个人从小花园里走了出来。 他也带着一个电筒呢,只是不同的是,他电筒是黄光,说白了,就是个普通货。 这人眼睛很贼,一下子就发现我俩了。 我和胡子本不想跟他打照面,但没等我俩有啥反应呢,他嗷了一嗓子。 他嗓门很尖,我和胡子被弄得一激灵。他还立刻喝问道,“什么人?” 胡子第一反应是拽着我逃,但我心说我俩又没偷没抢的,至于逃么?我反倒也拽了胡子一下。 他突然一顿,紧接着也回过味来。 对面的男子,他趁空又用电筒照着,往我俩身边走了过来。 我看他的打扮,知道这是总督府的一个家丁,而且他手里还拎着一根短棍,我猜他是夜里巡逻的。 我跟他尽量客气的笑了笑。但这家丁对我依旧没啥好脸色。 他追问,又重复刚刚的话。 胡子回答说,“我俩是佣工,不是坏人!” 这家丁疑心很重,他立刻拧起眉头,接话说,“佣工?阿奴那边的人?你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到这儿来干什么?” 随后不等我俩回答,他又补充说,“总督府内是不允许佣工乱走的,我看你俩很可疑,一定是做坏事呢,走,跟我走!” 他举着短棍,还跟赶鸭子一样,让我和胡子在他面前,他要我俩带到什么地方去。 我和胡子不可能听他的,我正琢磨着再说啥点呢,谁知道胡子突然哼了一声,拿出发脾气的架势。 家丁一愣,我也一愣。这还没完,胡子更是凑过去,对着家丁推了一下。 胡子用了点劲儿,这家丁被迫推后一步,而且这一刻,家丁脸上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胡子隔空点着家丁的脸,他喝问道,“你是傻妈生的么?我俩刚刚找边巴大人来了,现在正要回去。怎么着,按你说的,我俩是被边巴大人教唆着,要做什么坏事么?” 我知道胡子是想诓这家丁,而这家丁没这么容易被忽悠,他拿出不信的架势,反问说,“你们两个臭干活的,怎么可能认识边巴大人?而且边巴大人有什么事非要找你俩办的?我们这些下人就能跑腿。” 我是咋听咋觉得这家丁说话刺耳。胡子还犹豫上了,估计正琢磨着怎么往下编呢。 而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我接话说,“我哥俩是外地来的,而且信佛。边巴大人也好这口,正巧我俩身上带着一本佛经,边巴大人知道后,就让我俩把佛经借给他看看。” 家丁接下来的表情分明告诉我,他信了我的话。其实也绝不是我瞎猫撞上死耗子,我和胡子那次无意间撞见边巴跟一女子做的不可描述的事情时,他分明是模仿着欢喜佛呢。我因此赌了一把。 胡子偷偷对我笑了笑,随后他沉下脸。 他的意思,你这个家丁不是要带我们走么?既然如此,走吧,咱们去边巴大人那里评评理去。 他还主动拽这个家丁,我配合胡子。最后我俩一人架着这家丁的一个胳膊。 他一定是想多了,u看书ww.ukahucm 尤其怕真见到边巴后,别被痛骂一顿。 他嘿嘿笑了,拿出一脸歉意,而且他也不敢再说我和胡子是什么臭干活的。他一口一个兄弟,又一口一个老哥的。 我俩一直沉着脸,拿出不买账的架势。 这家丁最后都有点急了,甚至还骂起自己来,那意思,他就是个瞎眼货,刚刚脑子进水了等等。 我觉得差不多了,对胡子使个眼色。胡子又呵斥他几句,之后我俩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本是一个小插曲,但我跟胡子接下来走的过程中,尤其又走了一小会儿后,我俩来到一片宅子前。 这宅子的院墙很高,我俩看不到这里面的情景。而在这宅子旁边,是一片灌木林。 灌木少说都有一人多高,另外林中还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老槐树。 也不知道咋搞的,我俩贴着这片灌木林走着,这里总飘出丝丝的白雾来。我知道槐树的阴气大,老话常说槐树招鬼。 我怀疑这里之所以白雾漫漫的,是不是跟这些槐树有啥关系?而且被这种念头一影响,我有些不自在。 这还没完,我俩经过这片灌木林时,麻烦也来了……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22章 悄悄话 我俩经过这片灌木林时,隔远看到有两个人,他们结伴,正迎面向我们走来。 胡子为此还特意拽了我一下,但他这次没有逃的意思,反倒说,“又遇到两个傻子,咱哥俩一会再故技重施,忽悠忽悠他们。” 我懂胡子的意思,他想依旧把边巴搬出来,省着让这俩人对我们起疑。 我没急着回应,反倒仔细观察着。这俩人也打着的黄光手电筒,但电筒光都照在地上,这俩人也边走边聊呢,一点不专心。 我猜他俩也是夜里巡逻的家丁,只是不怎么用心和尽职尽责罢了。 我跟胡子的想法正相反,我还提醒说,“咱俩一会还费什么唾沫星子?正巧这俩人没留意到咱俩,避一避吧。” 我说完还指了指身旁的灌木。 胡子想了想,又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俩找个最茂密的灌木丛,一前一后悄悄的溜了进去。 我俩为了隐蔽,还蹲了下来。 这俩家丁走的很慢,完全是溜达的架势,而且当他俩来到附近后,有个闷嗓子喊了句,“嘎子,你累不累?咱哥俩歇会?” 我冷不丁听这嗓音,有些不自在,毫不夸大说,就好像这人的嘴里含了口痰一样。我猜这人的嗓子不太好,很可能是个资深的烟鬼。 而那个叫嘎子的,听同伴这么一说,他点头说好。 这俩人随便找个地方,挨着灌木丛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俩点根烟吸着,胡扯一会后,竟聊起一个叫玲子的女子了。 闷嗓问嘎子,“听说你跟玲子好上了,我艹的,这是真的假的?” 嘎子嘿嘿笑了笑。闷嗓又是好一顿的吐槽,按他说的,玲子是总督府内仅次于三夫人的美女了,长得没多说,但就是太“正经”了,一点软都不吃,多少人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是找不到机会。 闷嗓接着好奇的问,“你好好说说,怎么搞定她的?” 嘎子不正面回答,反倒较真一个字眼了。他跟闷嗓说,“你们都眼瞎,还说玲子正经?我告诉你,那丫子,躺到床上后,简直是一个疯狂,看到没?这都是被她亲出来的。” 我听到解衣服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嘎子让闷嗓看了哪里?反正闷嗓是好一通的邪笑。 闷嗓又拿出求的架势,跟嘎子说,“我早就惦记玲子了,好兄弟,能不能找个机会,把你这个新处的婆娘借我爽一爽?” 嘎子坏笑起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你想穿我衣服,拿去拿去。随后他还想了个损招,那意思,改天他约玲子去喝酒,等玲子晕乎乎的,他就把玲子带去开房,等他爽完了,再关上灯,让闷嗓也来几把。 我突然间对这俩家丁很反感,甚至忍不住的直皱眉。至于胡子,他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还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俩家丁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俩又“意银”了玲子一番,之后说起顾巴兄弟来。 我不知道顾巴是谁,而且我通过这次来总督府的经历,尤其接触了这么多家丁后,发现这里的下人都是语言高手,至少每个人拎出来,都能说汉语。 我猜这跟总督帝力有关,他或许很在乎这些事,所以下人们都掌握了双语,甚至是三语种。 按闷嗓的评价,顾巴兄弟惨了,他们惹上了大麻烦,这一次肯定落不下好,弄不好会被虎子整死。 嘎子很好奇,问闷嗓,“我只知道顾巴俩人惹了麻烦,但到底是什么麻烦?竟然这么狠?” 闷嗓说他也不知道。 又过了三五分钟吧,这俩人烟也吸完了,坐也坐够了,他俩一同起身,溜溜达达的继续巡逻了。 我跟胡子一直等这俩人彻底远离后,我俩从灌木林里走了出来。 胡子跟我感慨,说他怎么感觉,这总督府就是个人渣的集聚地呢,这些人,全都黑心黑脸黑屁股的。 我干笑了笑,回答说,“就是这种地方的人才会这样呢,你想想,一般平头老百姓哪有那么多事?大家善良的过日子就是了。” 胡子对着远处,呸了几口。 我俩继续赶路,接下来我们没再遇到家丁了。最后我们来到了葬地的附近。 我俩隔远看着这里。这里的占地面积并不小,少说有一个大型停车场那么大。而且外面都被铁栅栏给围住了。 而在葬地内,也有一个大型建筑,看着很像日本鬼子的碉堡。另外在这碉堡之上,有个大平台,上面插着不少木杆子。 我猜这些木杆子上原本是挂着幡棋的,但或许是长年累月的没有人去维护,这些幡旗都烂掉了,这些木杆子也变成光杆司令了。 胡子打量着的同时,还啧啧几声。他指着碉堡上的大平台,跟我说,“那里是做什么的?天葬?” 我点点头,但也摇摇头。我对藏地有过了解,尤其是对这里的殡葬文化。 我接话说,“你知道么?藏地不仅仅有天葬,还有树葬、土葬、水葬、火葬和金葬呢。所以这个大平台,或许不仅仅是用来天葬的。” 胡子吐了下舌头,还骂了句娘,他接话问,“乖乖,这里规矩这么多?合着金木水火土,这五种葬法都有?” 我应了一句,胡子又好奇的问,“别的我都能理解,但金葬是怎么回事?拿金子把人埋了?艹的,这葬地有没有金葬的?老子光顾光顾去。” 胡子说完,眼睛贼兮兮的四下看了看。 我当然也不是研究员,所以我又把我所知道的金葬说给胡子听。 我讲的也不是书本那一套,其实往俗了说,金葬就是把天葬、水葬、土葬、火葬啥的,都用一遍,这就叫金葬了。 胡子听完又显得很失望,他念叨说,“内地火葬完还能留一把骨灰呢,这金葬……真都搞一遍了,还能剩个啥?” 我没跟胡子往深了讨论,我俩借着胡扯的时间,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等我俩确定没什么人,也没啥危险后,我俩向葬地的外围栅栏靠去。 这栅栏虽然布满了尖尖的铁钉,但难不住我俩。我和胡子找来几捆干草,把它铺在上面后,我俩一先一后的跳了进去。 我俩直奔那个碉堡。 这碉堡其实也有大门,只是原本的一扇门,现在缺了一半,只剩下半个门,孤单单的立在那里。 我俩都把手电筒拿出来。胡子先拧开手电筒,对着大门里面的走廊照了照。 这里很荒凉,尤其地面上,布满了灰尘,而在走廊的墙壁上,也挂着不少蜘蛛网。 我趁空用电筒对着那半扇门照了照。我发现这个门不仅有门锁,还有一些机关的零件,它们都从门的铁板内露出边边角角。 胡子啧啧几声,他打量着门锁。 他是这里面的行家,等摆弄一番后,他又跟我说,“这葬地的大门很不好搞定,一旦开锁失败,又或者触动什么机关的话,那一刻,保准有暗箭或者火油的出现。但现在这门都坏了,就没这些说道了。” 胡子因此觉得,这个碉堡内,在古代一定有不少的陪葬品,不然为啥把这里设计的,跟个古墓一样呢? 我俩也不是盗墓贼,我没想在这方面太较真。 但胡子又假象上了,他跟我说,“总督府建立之初,就为了搞定这葬地,肯定没少死人。”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信他的话。 胡子啧啧几声,那意思,这里机关重重,不死人不科学。 我问胡子,“知道孙殿英不?” 胡子应了一声。我继续举例,说孙殿英当时盗慈禧墓时,基本上就没怎么死人。 胡子对这段往事不了解,他连说不能吧? 我回答说,“有什么不能?孙殿英当时派了几万人,每个人拎着铁锹,漫山遍野的挖。一般盗墓贼都要来个风水点穴之类的,但看看人家这个军阀头子,u看书 ww.ukns 就这么样的不费吹嘘之力,就把慈溪老墓给找到了。这墓听说也是被高人设计的,里面机关消息,数不胜数,但孙大军阀压根不在乎,直接调动炮营,用大炮和炸药,硬生生把这墓给轰开了。你算算,这么前前后后的,人家盗墓死人了么?至于眼前这个葬地的小碉堡,估计也是按这套路弄得,当时直接炸药和炮弹走起。” 我特意指了指这半扇门,那意思,这很可能就是被炮轰过,所以少了另一半。 胡子感叹几句。 赶巧的是,突然间,我俩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 按方向看,这哭声还来自于走廊的尽头。 我和胡子都举着电筒往里照。我俩的电筒光很强,几乎一下子就照到它的尽头了。 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尽头貌似站着一个人。我心说难不成哭声就是这人发出来的? 换做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后,或许心里一发毛,早就吓瘫了。 但我和胡子没那么胆小。我俩互相看了看。胡子更是骂咧一句,说什么破比玩意,在那里装神弄鬼呢? 他摸着后腰,把我的那把瓷刀拿了出来。 他拎着瓷刀,大步往里走。而我打心里暗骂一句,心说这兔崽子,他又用我的家伙事。 我不想跟他抢,我又对电筒的尾部摆弄几下,抻出一些细绳来。 别的不说,用这细绳勒人,绝对能够对方喝一壶的。 我和胡子这么配合着,一直走到最里面。 这时我俩能看的更清楚了,而且这一刻,我看着那个“人”,说不好为啥,反正心里怪怪的,我整个人也诧异起来。 (本章完) 第23章 横主儿 这个人其实是个假货,准确的说,是个石像,还比一般人要矮一些。 它站的笔直,低个头,像是在想什么事呢,另外值得一说的是,它的眼珠子特别大,圆咕隆咚跟个小灯泡一样,眼底还是绿色的。它也有一双很小的手,跟婴儿的有一拼,但两只胳膊却壮的出奇。 我和胡子盯着石像,胡子还啧啧几声,说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守门的? 随后他顺着石像往后看了看,那里的地上有一个洞。 我比胡子要仔细一些,这时我发现这石像的肚子上似乎隐隐有着字迹,只是这些字都被灰土遮盖了。 我凑过去,半蹲着,还对着石像的肚子使劲吹气。 伴随一口又一口的,那些字越发的清晰。胡子不嫌脏,他最后直接用袖子,对着石像的肚子擦起来。 我俩看到,这上面有三排字,而且是用藏语和汉语写的。它的大概意思是,这石像是守护葬地的神灵,一旦又擅自闯入者,将会被神灵弄死。 我倒是见怪不怪了,因为很多古墓都有这类似的守门石像或石碑啥的。 胡子还拍着胸口,调侃的说,“怕怕呦,老子被吓死了。” 说到这,胡子又呸了一口,对着石像踹了一脚。 这石像架不住这一脚的力道,它先是侧歪着,之后整个摔到了地上。 我不赞同胡子这么做,尤其这石像也没惹我俩。我提醒胡子,别破坏古物嘛。 胡子嘘一声,说这要也算古物的话,那我穿的鞋就算是古董啦。 我跟胡子也没说太多,我俩又凑到那个洞口前。 我俩用手电垂直对着洞口照着。我第一感觉是,这里很深,目测少说小二十米的高度,另外总有一股股风,顺着洞口往上涌。 我蹲在入口前,偶尔被风吹得直睁不开眼睛。胡子更是来脾气了,隔空对着眼前抓了抓。 但我觉得这股风也说明一件好事,至少这地下不会缺氧。 我和胡子都猜测宝藏就在下面,问题是,我俩不知道具体在哪? 我俩商量着,那意思,我们先下去看看再说。 这洞口往下,其实在洞壁上也安了梯子,只是我用手电照着,这梯子看着有点烂了,甚至有的阶子上,都有虫子眼了。 我担心我俩真顺着梯子往下爬,一旦没踩实,秃噜脚了,后果会很惨,甚至会摔出个重伤来。 但我俩都带着手电筒呢,这里面有细绳。 我跟胡子示意,让他把手电筒贡献出来,而我的手电筒留下,负责给我俩照明。 胡子连说没问题,他还这就行动了。 他拧下手电筒的后盖,把绳子抻出来。但这绳子的末端是跟手电筒连在一块的。 胡子只好把手电筒和绳子末端都系在石像上,之后他把其余绳子,对着洞口抛了下去。 我用电筒照着,一路向下的观察。我发现我们的绳子刚刚好,最后落在地下最深的地面上。 我和胡子都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把它缠在手上了。 我俩这么做,主要是防止一会爬绳子时,别因为绳子太细,把我俩的手勒出血来。 就这样,我当先,胡子随后,我俩一起爬着。 这个深坑其实是层的,我边爬边留意,一共有五层。 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古时候并没有盖高楼的技术,但同样的,古代人能在地下挖出五层来,这同样不易。 等我和胡子爬到地下一层的范围时,我就对胡子提醒,那意思,我俩先去一层吧。 胡子应了一声,我俩又顺着一个大洞钻进去,其实要我说,这洞比一般农村瓦房的一面墙都大,我俩因此并没费什么力气。 当我俩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下一层后,我举着手电筒,对着整个一层照了照。 这里的建筑风格很怪,先说两旁的墙上吧,都是一个个的壁墓,这些壁墓密密麻麻的,如果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情景后,弄不好会抓狂。而且这些壁墓,有新有旧,有的都破的残缺不全了。 再说地下一层的顶上和地上,都铺着钢板和木板。木板在里面,钢板在木板的外面。我猜原本这里只铺木板,但后来总督府建立后,考虑到这里的安全性,就又用钢板把这里加固了一番。 这时地下一层还吹来一股小风。我从中隐隐闻到了怪味,我品了品,猜测这是闷土味,还有腐肉和白骨的味道。 我不自觉得把鼻子捂上了。我趁空还把手电筒的光源往回收,最后我让电筒光重点照着我们的近处四周。 胡子突然咦了一声,他还指着右面墙上的一个地方。 我们处在地下一层的入口旁,在这个位置上,我们附近并没有壁墓,估计有什么讲究,嗒旺这里不想让死者太挨着门口吧。 而此时胡子特意指的,是一个小闸。这闸上的灰尘不少,一看就是很久没用了。 胡子念叨句,“这闸能是做什么的?” 我看他说完还冥思起来,我心说对这种问题,验证一下不就得了。 我走过去,伸手要拉闸。胡子急忙喂了一声,他还摆手提醒说,“小心着了道,别有冷箭、巨石啥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古墓,我或许真会担心,但这个葬地已经被总督府翻新过了,我猜那些机关陷阱之类的,早就被排除了。 我让胡子别想多了。但胡子还是不放心,最后我俩折中一下,也为了保险起见,我俩都挨着小闸,贴着墙壁站好。 我对胡子示意,之后我突然把小闸拉了下来。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狂跳了几下,估计也是有压力,我还警惕的品着四下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整个地下一层,陆续的亮了起来。 我观察着,发现在左右两侧墙体的顶端,每隔上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小灯泡。这灯泡被安装的很隐蔽,外加体积小,我刚刚用手电筒观察整个地下一层时,竟然没有发现它们。 而且这些灯泡的亮度都不是很大。别看它们都亮了,但被这种光照着,地下一层依旧有些昏昏暗暗。 胡子倒是挺省的,他见状先是一喜,紧接着催促我,那意思,把手电筒关了吧。 我照做。之后我俩又走到路中间。 我问胡子,“你知道接下来怎么找宝藏么?” 胡子指着那些壁墓,分析说,“宝藏这种东西,尤其是邓爷的,总不能放在明面上,我猜很可能是藏在哪个坟墓里了,咱哥俩也别忌讳这个那个的,这就一点点排查吧。” 我稍微一愣,又望着望两面的墙体。 这里的壁墓除了密密麻麻挨着外,还有个特点,它们大小不一,大部分都一尺长一尺宽,但还有一小部分的壁墓,它们占的地方很大,甚至有一般壁墓的两个那么大。 另外据我初步估计,整个地下一层的壁墓,少说得有千八百个。 我心说我哥俩真要逐一的检查,要把这五层的壁墓都排查一遍的话,那可是个大工程,估计没有十天八天的,绝对下不来。而且往悲观了说,我俩傻了吧唧,等都把这些壁墓排查后,要是没发现宝藏怎么办?我俩岂不是做无用功了?那时候估计我俩都得郁闷的抱头痛哭。 我因此摇摇头,把胡子的建议调整一下。 我跟他说,“方皓钰说过,那宝藏的价值很高,能装备一个师,既然如此,它肯定小不了,不可能说被一个小小的壁墓装下。所以我们可以把小的壁墓排除掉,先从大的下手。” 胡子嘿嘿笑了,他还夸我聪明。 我俩还分工上了,胡子当先锋,他先往里走,边走边检查大的壁墓,而我慢半拍,再次把他走过的地方看一遍,说白了,我负责捡漏。 就这样,我俩用半个多钟头,总共往前走了三十多米,这距离连地下一层的四分之一都没走完。 我俩也先后打开几十个壁墓看了看。 说实话,我很失望,这壁墓内,要么只剩白骨了,要么连白骨都凑不全,uu看书 uknshu 只有点零零散散的骨头渣子。 而且每次凑近这些壁墓,我都会被怪味熏到。 胡子实在觉得难熬,也有点忍不住了。他突然停了下来,还点了一根烟。 等吸了两口后,他望着还没走的那段长长的距离骂咧了几句。 胡子边吸着烟,边大步往里走。我猜他是想借此缓一缓,甚至是来个先睹为快,预估下我们还有多少工作没做。 我没像他那样,我站在原地,随意的扭了扭腰和蹬蹬腿。 这样等胡子离我有几十米远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近处的墙上,这么打量一番后,他嘿嘿笑了,还对我摆手说,“兄弟,妥了,过来过来!” 我猜他有了什么发现。我不耽误的跑了过去。 等离近后,我同样看着那面墙。这墙上有一个超大的壁墓。 要我说,这壁墓的长宽至少有两米,跟一个大床的面积差不多了,而在它最中央的区域,有一个长宽少说半米的墓门,在墓门两侧,甚至是这个壁墓的其他区域,都被写满了藏码子,这些藏码子也脏兮兮的,被尘土遮盖了。 我和胡子都看不懂写的啥,但胡子有个猜测,跟我说,“这个壁墓的主人一定很牛掰,不然不可能死后享受这么大的地盘,兄弟,或许这个壁墓里会有惊喜。” 随后胡子还提着瓷刀往前,看架势,他要用瓷刀把墓门打开。 而我这时脑中冒出一个问号,心说邓爷不至于那么笨吧,他会把宝藏放在这么显眼的壁墓里么? 但我也支持胡子这么做,毕竟看一看,就算是没啥发现,我俩也能死心! (本章完) 第24章 鬼抱 胡子举着瓷刀,等靠近这个壁墓后,他先试着伸手拽了拽。 但这壁墓的墓门是关死的状态。胡子又顺着门缝,把瓷刀伸了进去。胡子是这行当里的老手了,他拿出轻车熟路的架势,等上上下下滑了一番后,我听到咔的一声响。 胡子嘿了一声,收刀后,随手一拽,墓门彻底的大开了。 自打整个地下一层的灯被点亮后,我为了省电,就把电筒关了,这时我又重新把它打开。 我凑过去,把电筒光往壁墓里照了照。 第一反应,我心头一紧。这里面的面积,跟一口棺材的差不多,也是长方形的空间。 我看在这里面居中躺着一个死人,这死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我都不知道,因为它里里外外的都被缠着白布呢。 我有点膈应。至于胡子,他呦呵一声又跟我说,“这死者可以嘛,思想非常前卫,死后这打扮也很潮,不容易,真不容易。” 我心说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贫嘴? 我没理他,等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后,我一转话题说,“这里面没啥死角,整个情况一目了然,不像有啥宝藏的样子。” 胡子不赞同,他强调说,“很可能有啥暗门呢。咱们得钻进去,一点点的排查才行。” 我一听钻这个字眼,脑袋里嗡了一声。我也没急着行动。 胡子不在乎这些,他还让我继续照亮,他这就要往里爬。 我一把将他拦住。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拿出怪怪的表情,指着壁墓内的死人,我跟胡子说,“咱们都知道粽子这玩意儿,你这么莽撞的往里怕,真要遇到这种东西怎么办?而且它到时候再随手把墓门关上了,我想救你都救不上。” 胡子笑了笑,不过表情很严肃。他反问我,“哪有那玩意儿,都是虚构出来的。”其实听他语气,我能感觉到,他说的没啥底气。 胡子又盯着那个缠着白布的“木乃伊”,随后一发狠,他冷哼了一声补充,“就这么个怂逼,它还想阴我?真发现那情况,我借它个胆,让它关门试试?老子不把它艹哭才怪!” 我知道胡子就是纯粹的放狠话呢,我比他冷静,又很实在的分析说,“如果不设身处地,咱们当然也跟那专家一样,动动嘴,说这都是迷信,但现在这情况,咱们有备无患,防着点好。” 胡子想了想,有了个笨招。他举着瓷刀,先把这只手伸了进去。 这木乃伊的脑袋冲外,离我们并不太远。这把瓷刀,最后勉勉强强能递到木乃伊的脑袋旁。 突然间,胡子边骂娘,边用瓷刀对准木乃伊的脑瓜顶,狠狠戳了五六下。 瓷刀多锋利?每次戳的时候,瓷刀都嗤嗤的刺进去一大截。 这期间木乃伊一直没动弹,最后胡子把瓷刀拿回来,还拿出放心的样子跟我说,“怎么样?就算这老家伙原本还有一口气呢,是个粽子,现在它肯定完蛋了吧?” 我盯着木乃伊的头顶,被瓷刀这么一通戳,它头顶的部分白布全碎了,还漏出一块皮肉来。 这木乃伊的皮肉很恶心,皱皱巴巴,跟老橘子皮似的。 另外我又看着那个瓷刀。瓷刀的刀身上粘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猜应该是腐肉之类的,而且我没凑近闻,不然保准恶不是味。 我心说胡子这个败家玩意,他娘的他拿的是我的刀。 我一时间还一赌气,跟胡子摆手说,“这刀归你了,但下次回旅店了,你把你的瓷刀给我,咱们换!” 胡子说凭什么?我指了指刀身。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他最后绷着脸,但很快他嘿嘿笑了笑。 我俩没在这小问题上较真。胡子简单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他这是让身体内变相的充满氧气。 我趁空点了根烟,我并没吸,而是把这烟丢在壁墓里。 我看着烟的反应,它并没灭,尤其烟头烧的很旺。我放心了。 等胡子准备完后,我给他打下手,他一撅一撅的,像个蚕一样,就这样他一点点的爬到壁墓里了。 我本来就不想钻进去,所以这一次我拿出完完全全给胡子打下手的态度。 胡子先是躺在这“棺材”里缓一缓,之后开始了检查的工作。 他很仔细,问题是,他整个身体施展不开,所以效率并不好。 这样过了五分钟,他才勉强检查了一小部分的“棺材壁”。我看胡子也累的出了一脑门汗了。 我总觉得我俩来到葬地后,一直很被动,甚至也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我掏出手机,给斗鸡眼去了个电话。 本来在这个时间,斗鸡眼应该睡觉了才对,谁知道电话很快接通了,而且斗鸡眼先喂喂几声,我听语气,他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我很奇怪,也接话问了句,“你在旅店么?” 斗鸡眼应了一声。我心说这小子咋突然成了夜猫子了?我又问他,“三精英在不在?” 三精英是我给方皓钰起的外号。斗鸡眼倒是很会办事,他立刻让我等等。 这样过了十秒钟吧,电话那边换人了,方皓钰嬉皮笑脸的接着电话,还对我哈喽一声说,“好兄弟,你找我?” 我打心里呸了一口,心说谁跟他是好兄弟?但我没就此多说什么。 我问他,“关于那宝藏,你再跟我说说,尤其除了总督府的葬地外,还有啥提醒没?” 方皓钰稍许沉默后,突然称赞了几句,按他说的,两位兄弟不简单哈,这才混入总督府一天,竟然就已经趁夜去到葬地了。 我没接话,随后方皓钰又沉默起来,估计是想呢。 但他又苦笑着回答,说实在没其他线索了,而且他也让我说说,现在我和胡子是啥情况?尤其遇到啥困难没? 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多说啥。我让他先等着,等我和胡子有时间了,再跟他念叨念叨。 方皓钰回了句好,我俩接触了通话。 这时胡子可能被闷到了,他停下手头的工作,又一撅一撅的,想爬出来透透气。 我本想凑过去,帮胡子一把,谁知道突然间,我眼前一黑。 这时的黑暗,绝对跟一把刀一样。它狠狠戳中我心头一下。 我在黑暗中猛地站定。我四下看着,想知道,那些灯到底怎么搞的? 至于胡子,他念叨句,“娘的,咋天黑了?”随后他哎呦一声。 我不知道他咋了,但我的双眼还没适应这种黑暗,看不到胡子那边的情况。 我问了一句,谁知道突然地,我就觉得有人对我裤裆那里抓了一下。 他还挺用劲的,但好在没抓到敏感部位。我皱了下眉,以为此时胡子已经爬出来了,而且是他的恶作剧。 我提醒胡子,“看着点,别乱来。” 胡子答非所问,他又哼呀一声,而且我听到他这一嗓子,心里咯噔一下。 他分明没在我身旁,而且貌似还在壁墓里。 我变得很警惕,还立刻举起手电筒,把它打开了。 我先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除了胡子以外,并没外人。胡子的半个身体趴在壁墓外,他还抬头看着我呢。 他先吐槽般的冒出来一句,那意思,小闷啊,你能不能不揪我头发,本来我都人到中年了,最怕自己谢顶,你竟然还揪? 我心跳有些加快。我又把电筒往下移,看了看自己的裤裆。 当我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裤裆处留着一个小手印时,我彻底忍不住的哇了一声。 胡子正往外用力呢,我这么一嗓子,他也弄得一哆嗦,这下可好,他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 但胡子身手还可以,他提前伸出两只手,这两只手先碰到地面了。 胡子就势来了个前滚翻,虽说滚完之后,他瞬身都脏兮兮的,但好在人没啥事。 胡子站起来,问我怎么了?尤其当他看到我裤裆上的小手印后,胡子嘿嘿一声,说兄弟啊,刚刚你很爽哎,竟然自摸上了?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uu看书wuukanh 我先凑到他旁边,又提醒说,“这手印不是我的,他娘的!” 胡子一愣,随后他绷着脸,也骂了句娘。 他还联系起一件事,继续反问我说,“刚才灯怎么灭了?不会是谁关的小闸吧?” 我用手电筒对着远处照了照,隔着太远,外加光亮度有限,我俩看不轻入口处的小闸的情况。 胡子让我别这么照了,赶紧四下的看一看。 他说这话时,声音已经有点发毛的感觉了。 我按他说的,又把四周照了一边,依旧没有人。 胡子举着瓷刀,我俩都稍微沉默了一会。胡子跟我说,“时间太晚了,尤其这里果然有点邪乎,要不咱哥俩先撤?等白天找时间,再过来一趟?” 我跟他不谋而合,我也点点头。 我俩紧贴着,这就要往外走。 但没走上几步呢,我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微微晃了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不仅如此,胡子也念叨句,“地震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俩太倒霉了,真要震塌了啥的,我俩岂不被活埋在这儿了么? 我跟胡子说,“快跑!” 我俩也不用照亮了,全甩开双腿,玩命的奔起来。 我承认,自己跑不过胡子,他就跟个火车头一样,但我跟在他后面,倒也算不错,毕竟有他给我开路了。 我还边跑边盯着地下一层的入口,我俩离它是越来越近。 本来我心里还有点窃喜,因为我俩逃出去的希望很大,谁知道突然间,我腿下方一紧,就好像有人把我的右脚紧紧的抱住了一样…… (本章完) 第25章 大小魔王 我绝对是被阴了一把,尤其不防之下,我踩秃噜脚了。 我整个人踉跄几下,又被惯性带着,往前扑了出去。 我很怕脸先着地,这可是毁容的节奏。关键时刻,我提前把双手伸出去,手电筒也因此被我撇开了。 伴随砰的一声,我趴在地上,疼的有些呲牙咧嘴。手电筒落在不远处,赶巧的是,它还是正面朝下,一时间电筒光全被地面挡住了。 另外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迅速的扭头看了看。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觉,在我身后方,竟然出现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它跟小灯泡大小差不多,尤其那股绿绿的劲儿,很像幽冥界才有的产物。我很瘆的慌,但我这种人,关键时刻被潜意识一影响,我反倒来上一股胆气,也没那么害怕了。 我伸出腿,向这双绿眼睛踢了出去。其实这只是初步打算,我不想让绿眼睛靠近我。之后我会反扑,争取把这绿眼睛擒住。我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绿眼睛不给我踢中的机会,突然间,它猛地往后退了退,更邪门的还在后面。 这双绿眼睛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我望着那一片黑,当然了,我可不认为这是错觉。 我摸向手电筒,试图把它捡起来。 在我摔到那一刻,胡子就感觉到了,一来他听到声了,二来电筒光消失了。但他并不知道绿眼睛,更不知道我和这绿眼睛已经暗中交了一把手了。 胡子扭身往我这边看着,还摸黑问了句,“咋回事?” 我没急着回答,这时我已经抓住手电筒了。我手腕一用劲,让电筒光照向身后。 我看的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但我不死心,又四下照了照。 在电筒光找到一处墙壁时,我看到有个小壁墓的墓门,突然关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也看到这个情景了,他骂了句娘。 其实这一刻,我俩也想到一块去了,胡子反问,“真有鬼?” 我没法回答啥,外加地面依旧微微抖着。我没时间想太多,更没时间去那壁墓研究。 我试着活动活动,发现自己只是摔倒,其实并无大碍。 我用最快速度爬了起来。我看胡子还对着那个壁墓愣愣发呆呢,我提醒他一句,“快走。” 我俩又扭头狂奔,接下来我没在遇到什么诡异。 等冲到地下一层的入口时,我把手电筒卡在后腰上,又当先扑向那根细绳。胡子紧随其后。 我俩奋力的往上爬,我发现自己的身手,突然间又提高了一大截,我怀疑这跟脑中芯片有关。 另外我也问胡子,那意思,他行不行?要不要我拽他一把。 相比之下,胡子比我爬的费劲,但他这人,既嘴硬也有骨气,他回了句,“甭管我。” 我当先又爬了一段距离,伴随吧嗒一声,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头顶上了。 我抬头往上看。赶巧这一刻,又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脑门上了。 我第一反应是水,但这水从哪来的?尤其要是水的话,怎么有种油腻感呢? 我双腿发力,夹着细绳,我又腾出一只手,对着头顶和脑门摸了摸。 我发现这玩意比我想象的还要黏,尤其当我又闻了闻手心,发现这里面有股子石油味。 我脑中嗡了一声。原本我一度认为,这葬地没啥机关陷阱呢,而且进来的一路上,我俩也没遇到啥啰嗦,但现在我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我心说我哥俩要再不快点,岂不被油浇成落汤鸡? 我对胡子提醒一声,但胡子处在我身体下方,有我挡着,他还没被淋到呢。 我又尽可量的加快攀爬的速度,而那滴落的油水的频率,也越发的加快了。 最后不仅是我,那细绳也被淋的湿乎乎的。 想想看,这可是油,它不仅有石油味,还很滑。 我使劲抓着绳子,但还是有点捏不住了。胡子比我惨,他倒是有一颗攀爬的心,但此时的他,在拼尽全力下,不往下秃噜就不错了。 胡子意识到不妙了,他还使劲吆喝几声,试图给自己鼓劲。 我现在有种自身难保的感觉,更别说帮他了,但我也有个笨招。我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挺住。 胡子勉强应了一声。我又猛地来了一把爆发力,借着这股劲,我爬到顶上了。 我费劲巴力从洞里转出来。我先是一个踉跄,平躺在洞口旁边。 我大口喘着气,而且一扭头,我就能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石像,甚至是看到了胡子的手电筒。 我没时间多歇息。我又掐了自己一下,这能让我瞬间精神一些。 我站起来,向那石像冲去。 我先拽住连着那个手电筒底部的细绳。等先吃住劲儿了,我又腾出一只手,把手电筒从石像上解了下来。 这么一来,我能拽着手电筒,用拔河的方式把胡子弄出来。我绝对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一边吆喝着,一边一步步往后退。 这可是个熬人的活儿,但我硬生生的死磕着,把它扛下来了。 洞口处先是出现了胡子的脑袋,之后是上半身、下半身……最后胡子哼呀了一声,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洞口旁的地上了。 胡子时而笑,时而骂咧几句。他想不明白,不知道这油从哪溢出来的。 我劝胡子少琢磨这事,我还凑过去,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此时地面不怎么抖了,至少比之前轻微很多。我跟胡子说,“咱俩命大,先离开再说。” 胡子连连应着,我俩互相搀扶着,其实更多的是我搀扶着胡子,因为他体力过于亏空了。 我俩沿着走廊,这么走了十几米远吧,突然间,胡子猛地站定身体。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硬邦邦的,我被吓了一跳,我侧头看他。 我发现胡子的表情也很呆,在这股呆中,还露出一丝的狰狞。我心说这是啥情况?难不成被鬼上身了? 我喊了几句胡子的名字。胡子不理我不说,最后还对着我狠狠的一推。 这股力道太大,我连续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接下来胡子又是用双手捶胸,又是喔喔的叫着。我看到这一幕后,隐隐明白点啥,但脑中也嗡了一声。 我装着胆子,摸着后腰,把手电筒拿出来。 我打开它,又用它对着胡子的身体照去。我重点想看看他的左手。 他左手的中指上,带着那一枚戒指。我怀疑是不是胡子一个大意之下,碰到那个戒指了,因此他脑中的潘多拉魔盒被启动了? 但我根本没找到戒指,我心说那玩意哪去了?别说丢了,我不信,尤其戒指这东西是戴在指头上的,怎么那么容易丢? 突然间,我身后还传来吱吱、嘤嘤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等扭头一看。好家伙,那双绿眼睛又出现了。 它就在洞口旁边。我猛地调整手电筒,让电筒光照过去。 这一次,绿眼睛并没躲,也被我清清楚楚的看了个正着。 我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这其实是个动物,也不比婴儿高多少,浑身毛茸茸的。 我联系到一件事。我和胡子第一次接触魔盗时,见过他的宠物,也就是一个有绿眼睛的小猴。 我记得魔盗还给小猴叫什么小宝呢。 我当然不会笨的以为,魔盗的小宝跑到嗒旺来了,还巧合的出现在葬地内。 我有另一个猜测,眼前这小怪物,跟小宝是一个品种,都是同一种猴子。 这期间绿眼小猴一直好奇的打量着我,最后它吱吱叫着,摆弄起两只小手来。 我看到它双手上拿着胡子的戒指呢,而且这缺德猴子,它对着戒指的钻石,连续的按着。 我不知道这么持续下去,胡子会不会摊上啥大麻烦,u看书 .uukansh.om 另外我也知道这戒指对胡子的重要性。 我握着电筒,一步步的,向绿眼小猴走去。 我想找个机会,最好用电击的方法,把它弄晕。其实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把枪。 而没等我走上几步呢,胡子喔喔喔的喊了好一通,之后他嘻嘻疯笑着,向小宝冲了过去。 胡子的身手敏捷了很多,或者说,跟一只大猩猩差不多了。他这么一冲,绿眼小猴反倒被吓到了。 它也不玩戒指了,把戒指随意的往旁边一撇,之后它逃难似的,顺着洞口又逃下去了。 胡子拿出不放弃的架势,等冲到洞口旁,他在一跳之下,也从洞口处消失了。 我急了,扯嗓子喊了句。但胡子没应我。 我和胡子本来还想尽快撤离呢,现在少了个人,我总不能撇下他不管。 我硬着头皮,也往回跑。等来到洞口前,我先把戒指捡了起来。 我有个直觉,这绿眼小猴也是个天生的“小偷”,刚刚我莫名其妙的被摸和摔倒也好,胡子被揪头发也罢,都是这小猴的杰作,而且也绝对是趁着揪头发的功夫,它竟然把胡子的戒指撸走了。 这是什么概念,胡子本身就是个扒子,他能被偷,可见小猴的厉害之处。 我打心里暗暗默念句,这猴子是个宝贝。之后我又凑到洞口。 我想找到胡子,甚至我俩联手,把这小猴擒住。 谁知道这一刻,又有个意外出现了。我刚对着洞口一探头,好家伙,这里面竟然出现了一股火苗子,它还顺着细绳和腐烂的木梯子,嗖嗖的往上烧着、蔓延着…… (本章完) 第26章 纵火 我现在浑身上下全是油,一旦沾上火,下场只有个死。我吓得急忙缩了缩,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往后退了几步。 一股火苗,最终从洞口窜了出来,而且火势很旺,火苗少说有半人多高。 我被烤的整个脸生疼,这一刻,我摸了摸心口,暗道一声好险,但同样的,我也很着急。 我总觉得胡子凶多吉少了。我没办法凑近,只能对着洞口扯嗓子喊几声。 我多么想听到胡子的声音,但这只是一种奢求。 就这样,等又喊了几嗓子后,整个走廊又抖动起来,而且是越发的剧烈。 我头顶上还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碎土屑。我不在乎自己现在跟弄个跟个泥鬼一样。从感情的角度出发,我还是不想走,想守在洞口,等胡子活着回来,但从理性出发,我知道,自己再不走,很可能会被活埋。 最终理智占了上风,我喝了一嗓子,这能释放我心中的一股郁闷。我猛地一转身,向走廊出口的半扇门,嗖嗖跑了过去。 这一路上,我一直被碎土屑袭击着,尤其有一次,我的左肩膀还挨中了一个石块。 这石块足足有拳头那么大,我疼的呲牙咧嘴,但活动下肩膀后,我发现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 等逃出这个碉堡后,我抬头打量着。 整个碉堡倒是没啥塌陷的征兆,但它的屋顶上方的那个平台,现在也出现了火势,就说那些杆子,要么冒着烟,要么已经燃着了。 我一度还愣了神。我第一反应是大喊着叫人,至少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想法子灭火,之后去找胡子,哪怕死要见尸。 但我也明白,自己真要喊来人了,别说这些人能帮忙,他们肯定会把我抓起来,甚至因此我还惹上不少麻烦。 我纠结着,也琢磨着,试图找出一个有可行性的救人方案。这一刻突然地,有一股细风吹到我后脖颈上了。 我激灵一下,尤其这股风里还带着很浓的男人味。 我往前走了几步,又猛地回头看了看。在刚转过去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脸。 它离我太近了,几乎跟我的脸都快贴上了。我吓得哇了一声,而且我也联系到一件事,刚刚我走那么几步,身后那人竟然也跟了过来。 我尽可量的压着性子,观察这人。 出乎我意料,他竟然是胡子。只是此时的胡子,脸上左一块黑、右一块脏的,貌似是被火和烟熏出来的。 我先暗道一声谢天谢地,因为胡子没死,之后我又警惕着,跟他对视着。 我猜这碉堡里有啥别的出口,胡子一定是从走了后门,另外胡子表情不那么自然,尤其综合起来看,很像猩猩。 他还微微弓着腿,拿出猩猩的站立姿势,另外他右手拎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是那个绿眼小猴。 这绿眼小猴倒是挺老实,尤其此刻的它,还是大头冲下,胡子拎着它的一条腿呢。它更像是晕了过去。 我跟胡子又对视了十几秒钟吧,我一直没说话,而胡子呢,他对我兴趣很大,时不时喔喔几声。 我知道变身后胡子的威力,不说别的,他把我锤一顿,都够我喝一壶得了。 我也不想跟变身后的胡子多说啥,不然这不纯属没事找啰嗦么? 我一下子头疼上了,不知道怎么样能把胡子变回来。赶巧这一刻,远处传来了敲铃声。 我猜是有巡逻的家丁发现葬地着火了,他把警报拉响了。我敢肯定,不久之后,会有一大帮人来到这里。 我和胡子当务之急是及时撤离。 我不得已,硬着头皮,试着跟胡子沟通几乎。 但刚一开口,胡子整个脸,尤其五官来了紧急集合。他这种“鬼脸”,吓得我心里又是一纠纠。 我这话只到了嘴边,最后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胡子对铃声很不满,他扭头向远处打量着,随后他把绿眼小猴随意的一撇,举起双手,对着胸膛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我越发觉得棘手,而意外的是,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念头告诉我,打胡子的太阳穴,另外也打胡子脑顶上几个重要的穴位。 我被这种大胆想法吓住了,我心说这么打下去,岂不把胡子整死了?但这念头越发的强烈,我也越来越手痒。 我怀疑是利爪想告诉我什么。 我被迫的行动了。我往前走了几步,还虚指着一个方向,跟胡子说,“那里,嘿!有香蕉。” 胡子迅速的扭头看去。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突然绕到胡子身旁,还双手齐出,我拿出点穴的功夫,对着那几个穴位,啪啪啪的来了一通。 胡子的太阳穴首先中招,这一刻,他哆嗦一下,甚至还想转身揍我。但接下来又挨了几下后,他整个人有些萎靡了。 我最后的两指,分别对准了胡子的脖颈和胸口。等这两指戳完,胡子翻着白眼,仰面就倒。 我怕他摔个好歹的,急忙扶了一把。我把胡子稳稳的放到地上。 通过我的观察,胡子貌似好了,至少表情很自然了,不再是猩猩的节奏。 我没法给他自然醒的时间,我又压人中,又掐大腿,甚至又对胡子身上几个穴位下手,反正对他好一通的折磨。 也就多了十几秒钟,胡子哆嗦了一下,他睁开眼睛,拿出一副木纳的样子。 我喂喂几声,指着自己问,“认识我么?” 胡子艰难的喊了句,“放屁,当我傻么?” 我心说那就好办了,我又一边给他按摩,一边把他拽坐起来。 我为了更快的让他精神,我在他耳边念叨一番,包括刚刚我俩的遭遇。随后我还一掏兜,把他的那个戒指拿了出来。 胡子听完后,明显整个人被震慑到了,甚至还有一脸的懵逼样。 胡子又看着不远处地上的那个绿眼小猴。胡子先骂了几句,明显是过嘴瘾解恨呢,但很快的,他又拿出一副狂喜的架势,跟我说,“咱哥俩找到宝藏了,哈哈,爽啊!” 我猜他说的宝藏,指的就是这个小猴。我承认,它要真是天生的“小偷”的话,胡子得到它,再传授它一些本领,甚至按照魔盗留下的心得和经验去培养这个小猴。这小猴日后绝对是不得了。 但同样的,我也不相信方皓钰所说的宝藏就是小猴。 我没时间跟胡子多说什么,在我提议下,胡子呲牙咧嘴的强行站了起来。他还试着活动身体,为一会的逃跑做准备。 我趁空从自己裤腿撕了下来。我还用它做成了一个十字花的绳子。 我把小猴绑起来,最后把它挂在我的腰带上了。 我和胡子原路返回,还是从那处铺了干草的铁栅栏上翻了出去。 我为了不露破绽,又拿出抽烟用的火柴,我把干草点燃了,让它们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我发现我俩确实很幸运,在我们偷偷溜走后,总督府的家丁结伴冲到了葬地。他们都拿着装满水的木桶。 至于他们怎么灭火,我和胡子都不关心了。 我俩怕在回去的路上别又撞见什么人,我俩尽可量的挑着小路,甚至是绕远的冷僻路。 这样跑完一多半的路程后,我俩又躲在一片灌木林中,稍微歇息了一会。 胡子问我,“对这场着火,总督府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不等我回答,胡子又拿出安慰的语气,强调说,“咱俩这次没落下啥把柄,他们应该不会找上咱们。” 我悲观的摇摇头,还提醒说,“你的手电筒落在葬地的那个走廊里了。如果被家丁捡到的话,尤其那手电筒还很特殊,他们很可能会起疑心,uu看书 .uunshu.cm 甚至调查一番。” 胡子似乎都忘了手电筒的事了,被我这么一说,他一愣,又对着衣兜和后腰摸了摸。 胡子气的骂自己几句。而我继续往深了想。 我的意思,那手电筒并没写咱俩的名字,到时他们真调查的话,咱俩不承认就是了。 胡子赞同的点点头。我又把自己后腰带的手电筒拿出来,对着胡子举了举。 我的意思,明天我俩小心一些,把手电筒和瓷刀都小心的收好,而且我俩想办法把这俩件武器偷偷拿回旅店去。 胡子点头说行。我俩胡扯几句后,也提到绿眼小猴了。 它现在耷拉个脑袋,还在昏迷中呢。胡子很头疼,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安顿这个小猴,尤其我俩还得在总督府度过剩下的夜晚外加明天呢。 胡子还补充一句,那意思,他绝不把小猴放生。 我有了个笨招,我跟胡子说,“咱俩就把这小猴当人看吧,一会回去后,咱俩把它嘴里塞上碎布,再绑它个一晚上。如果它因此不乱闹了,咱俩就不管它,但一旦还不老实,实在不行就再把它弄晕了。 胡子其实挺心疼这个小猴的,听到后有些犹豫,但他也明白,除此之外没啥好办法了,他最后一咬牙,回了句,“就这么办!” 等又歇了一小会儿,我俩继续上路。 半个钟头后,我俩来到宿舍区的附近了,离着老远,我打量着整个院子。 我本以为都眼瞅着“回家”了,我俩不会摊上啥麻烦了呢,谁知道这时的宿舍区,几乎灯火通明的,还有两个家丁,正堵在院门口,拿出站岗的架势呢…… (本章完) 第27章 不露齿的狗 有这两个家丁在,我和胡子没办法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回去,而且我也猜测着,这大半夜的,宿舍园区被家丁这么看守,很可能是有事了。至于这事会不会跟葬地有关,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还想到一块去了。 我俩避过正门,反倒向一个相对隐蔽的院墙跑去。我俩都踮着脚,这样能让脚下不出声。 这里的院墙并不矮,大约三米左右,原本这种院墙难不住我俩。我俩借着助跑,再这么一跳,就能轻松的翻过。 但我俩都不知道院里面的形势,所以就没冒然这么做。 胡子跟我说,让我给他打下手,尤其借一下肩膀,让他踩一踩。 我心说这可拉倒吧,他长得那么壮……我索性接话说,“我俩对调一下。” 胡子想了想,这时我俩还听到,院子里貌似有人喊话呢。 胡子妥协了。他蹲在墙角。我为了不把他肩膀踩脏,还把鞋脱了。 这引起胡子的另一种警惕,他盯着我的脚,念叨句,“你是没有脚气哈?” 我没理会他,等我稳稳站在他肩膀后,他还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的身高,外加胡子这么个人肉梯子,这一下,我能顺着墙头把脑袋探出去了。 我打量着整个院里,好家伙,此时那些佣工全站在院子内,而且还排成了两队,在这些人面前,还站着奴哥、青脸汉和另外两个家丁。 青脸汉拿出一脸巴结的笑,正对奴哥嘻嘻哈哈的拍马屁呢。 一看奴哥就没少被拍马屁,他压根不在乎青脸汉那些话。他冷冷的打量着这些佣工,随后说了句,“是不是少了两个人?” 青脸汉一愣,他也扭头打量起来。青脸汉就是专门管宿舍的,打心里有一本账。 他并没用多长时间就有结果了,他跟奴哥说,“确实少了两个,是那两个新来的。” 奴哥脸一沉,突然间,他还有些尖嗓音了。他问青脸汉,“这俩人哪去了?” 其实青脸汉哪知道,他看奴哥有这种反应,一下子还急了。他支支吾吾一番,最后还结结巴巴起来。 奴哥扯嗓子对这些佣工喊,问有谁看到我俩了? 这些佣工把注意力都放在王半仙的身上。此时的王半仙,头发蓬蓬着,还佝偻着身体,乍一看,有点像爱因斯坦了。 他更有些迷迷糊糊的,对大家的目光置之不理。 奴哥对这种无声的回答很不满意,他又吼了两句,甚至他还对青脸汉和那两个家丁下命令,那意思,赶紧联系人手,连夜搜查,把这俩新来的找出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妙,尤其我和胡子也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了。 我闷头想着,在这种集中精力的情况下,我还四下乱看着。 胡子被我这么踩着,并不怎么舒服,他趁空抬头往上看了看,本来还问了句,“怎么样?里面啥情况?” 但当他看到我压根没“偷窥”时,他一愣,之后猛地一抖身体。 我一下子失去平衡了。我整个人往下落。 我回过神后急忙调整,但因为我没穿鞋,落地后还很不幸的踩到一个小石子了,结果可想而知,我疼的呲牙咧嘴。 胡子又追问了句。我把情况跟他念叨一番。 胡子皱着眉,骂咧一句。而我不经意的一侧头,看到墙角了。 这里的墙角都长着各种花花绿绿的植物。我认不全,不过从中看到了艾蒿的影子。 这玩意其实很常见,尤其过端午节时,市场上也有人会卖它。 我突然有了个计较。我还喊了句,“成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来不及多解释啥,又叫着胡子跟我一起。 我俩凑到那个墙角,一人拽了好一大把的艾蒿,我又沿着墙角走了走,还找到一把干草。 胡子这时明白我的意思了,他嘿嘿坏笑几声,还赞了句,“够阴险。” 我挨着墙角,选了一处地方,把绿眼小猴、瓷刀和手电筒都放在一片小灌木丛中。紧接着我俩捧着艾蒿和干草往后走,这次我俩奔的是正门。 守着院门的两个家丁,此时正窃窃私语着,不知道说着什么,但他俩分明比之前警惕多了,在我和胡子刚露面时,他俩就发现我们了。 他们都带着黄光手电筒呢。有个家丁立刻用电筒照了过来。 我故意拿出被照得难受的样子,缩了缩头,我还跟这俩人喊,我俩是新来的佣工。 这话也引起他俩的敏感了,一个家丁追问说,“你俩叫什么名?” 我和胡子各报了姓名,这俩人互相看了看,有一个家丁留了下来,还快步向我俩走来,至于另一个,他甩开大步,向宿舍院里冲过去。 我猜他是通风报信去了。 我和胡子都拿出止步不前的架势,默默等起来。 没多久,奴哥和青脸汉那些人,全冲了出来。青脸汉看到我俩后,怒火腾地一下升了起来。 他扯嗓子喊,那意思,你们两个去哪了?不知道晚上不能随便离开宿舍区乱走的么? 胡子这人,原本就不受气,更别说现在被一个人如此吼着了。 他也来了脾气,把手中的艾蒿和干草,都往青脸汉的身上丢过去。 这玩意也不沉,轻飘飘的。这么一丢之下,青脸汉往后一退,就很容易的躲过去了。 胡子指着青脸汉,用更大的嗓门喊道,“你说我俩去哪了?你他娘的不靠谱,让我俩住在挨着厕所的宿舍,你当时只说那里味道大点?但你知道不?一到夜里,那宿舍里的蚊子死多死多的。我俩的血都快被吸光了。” 青脸汉沉着脸,打量着胡子。能感觉出来,他这人有点怂,被胡子这么一吼,他有点怯场了。 而我趁空又接话解释说,“我哥俩明天还得运砖运水泥呢,这可是大事,没有我俩,工程就会被耽误的,所以为了能休息好,我俩去外面找点艾蒿和干草回来,想熏一熏。”顿了顿后,我又问,“难道这也有错?” 我和胡子浑身上下也有点脏,原本这看起来不正常,但我俩捧着干草和艾蒿呢,这也能把我俩的脏,完美的解释了。 奴哥依旧又看了看我和胡子,他突然嘿嘿笑了,而且看得出来,他信了我俩的话。 他当着我俩面,对青脸汉批评几句,那意思,你怎么干工作的,难道就不能安排个好一点的宿舍么?但这话的语气不痛不痒。 青脸汉配合着奴哥,连连应着。 随后奴哥一摆手,表示这事过去了,不追究了,随后他命令我俩,这就回到院子里,大家马上要开个会。 我一时间有些诧异。我心说开什么会? 我和胡子迅速的交流下眼神,但我俩当着这些人的面儿,没多说啥。 等我们都回到院子里,尤其我和胡子站在佣工的队伍里后,奴哥站在大家面前。 他先咳嗽几声,这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之后他说了好一番话。 他告诉我们,自打工程开工以来,大家都很努力,也正是因为大家的努力,这工程还会被做的如此有质量。他今天跟边巴大人申请了一下,边巴大人同意了,为了感谢大家的努力,明天开始,餐饭里会多一份荤菜。 他说到这,突然顿住了。 青脸汉和两个随同的家丁,立刻鼓起掌来。在他们的带动下,佣工队伍中,陆续有人鼓起掌来。 我和胡子原本不想参合,尤其奴哥又不是首长,说的也不是什么大有哲理的话,我心说至于这么捧他么? 但青脸汉很在乎,他看到包括我和胡子在内的一小部分佣工的不配合,他沉着脸,又催促一句。他还故意高举双手,使劲鼓掌。 我和胡子无奈的互相看了看,胡子依旧流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uu看书 .uukanhu.om 但我对他使个眼色,那意思,给阿奴个面子吧。 我俩轻轻的鼓了几下。 奴哥咧嘴笑了,他还举手一挥。我们的掌声都停了。 奴哥又拖了个长调,喊了句,“但是呢……” 我最烦这三个字,我心说这条边巴手下的狗,怎么也学会打官腔了,尤其但是这俩字是个转折,凭我的经验,接下来保准没好事。 也跟我猜的一样,奴哥又说了另一个事。 今晚三夫人很无聊,外加天气闷热,她有些失眠。鉴于这种情况,边巴大人让奴哥来到宿舍区,想从佣工中选出几个壮汉来,让壮汉陪着三夫人解解闷。 我怀疑奴哥没读多少书,尤其他这番话,听起来很有歧义,甚至容易让人多想。 胡子心直口快,他听完就带头问了句,“找壮汉做什么?难不成是跟三夫人一起滚床单么?” 那些佣工听到这,全哈哈笑了起来,但我也发现,这些人笑归笑,有些人故意拿出怪表情打量着胡子。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至于奴哥,他被胡子这话气到了。他冷哼一声,青脸汉又拿出小跟班的架势,对着胡子喝了几句,说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胡子较真上了,跟青脸汉对峙几句,那意思,老子怎么乱说了?三夫人睡不着,就想叫壮汉过去陪,为什么是壮汉?而且怎么陪? 奴哥不想听这俩人继续这么斗嘴。他摆摆手。 我发现他原本还有些怒意呢,现在竟然又把这怒意全压了下去。 他一转话题,问我们,“你们这些人中,谁是公认的第一壮汉?” (本章完) 第28章 神秘3夫人 奴哥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佣工都指着胡子,有人还喊着,“是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突然意识到不妙,甚至是联系起一件事。晚间以那个壮汉为首的几个佣工,非要跟胡子掰手腕,结果壮汉“放水”,输给了胡子。 现在看着这么多人看着胡子,我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胡子并没像我这么想,他听这么多人称呼他为第一壮汉,他自信和自豪的笑了笑。 我特想跟胡子喊上几句,那意思,你个傻子啊,别人给你卖了,你竟然还帮着数钱? 这是奴哥把注意力都放在胡子身上,他还拿出一副不信的架势,反问句,“就你?” 胡子一下子急了,他撸起袖子,对着奴哥绷了绷肌肉。 奴哥对胡子示意,“第一壮汉,跟我走吧,见一见三夫人。”说完,奴哥嘴角上翘,这是一种坏笑的表现。 但胡子也没那么傻,他一听到三夫人的字眼,又皱了皱眉。 他拿出完全没兴趣的架势,对着奴哥摆摆手说,“老子困了,一会要睡觉,不然白天没精力干活了。” 奴哥竟然给胡子放宽了条件,他又告诉胡子,那意思,明天放你一天假,带薪的。 我怕胡子别禁不住奴哥的这个诱惑。我故意往胡子身边靠了靠,接话说,“我兄弟可不是什么第一壮汉,他只是偶尔有股子爆发力罢了。” 我这话立刻招来一小部分佣工的嗤之以鼻,尤其那个败给胡子的壮汉,此刻他也站在我们的队伍中,他的反驳声最大。 他跟大家强调,他领教过胡子的力量,哪是什么爆发力,是绝对的壮汉。 他还对胡子竖了竖大拇指。 胡子隐隐发现出不对劲了。他这次倒是没表现出啥自信的架势。 他扭头看着我。我对他微微摇头。 奴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稍微想了想,又嘿嘿笑了。 说实话,我讨厌他的这股子笑声,里面充满了奸诈感。但奴哥根本不理我,他也往胡子身边凑了凑。 他先左右看了看,随后拿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意思,低声嘱咐道,“兄弟,你来的时间短,可能不知道三夫人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可是帝力大人最爱的女人,在整个总督府,那就是皇后一般的存在。” 他边说边观察胡子的表情,等顿了顿后,他补充说,“今晚三夫人无聊,你过去陪她解解闷,放心吧,不会难为你的,这是个优差,你想想,讨得三夫人的欢喜,以后你小子不可限量,甚至是转正成为带编家丁,甚至是……”他指了指自己,又说,“成为跟我一样有地位的人。” 我一度特想笑,尤其是听到带编家丁的字眼。我心说一个山沟子里的总督府而已,他把这总督府当成什么了?还带编?是公务编还是事业编? 胡子没急着说什么,他也有个小动作,把脑袋往我这边偏了偏。 我猜胡子是想让我拿主意。我当然对阿奴这些好话不在乎了。 我咳嗽几声,还假装难受的摇了摇脑袋。 胡子立刻做了打了个哈欠,尤其现在他跟奴哥离得很近。胡子最后一大喘气,这一股口气都喷到奴哥的脸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奴哥拿出很不爽的架势,但他变脸很快,把这种不爽隐藏起来。 奴哥又拿话点着胡子,那意思,你自己考虑,今晚要是不去的话,也变相是不尊重三夫人,如果惹她不高兴,很可能很快会失业的。 失业这两个字刺激到我和胡子了。我俩还没找到宝藏,当然不想这么快被撵出去。 这次胡子不再等我的主意了,他对奴哥一摆手说,“行了,老话讲,听人话吃饱饭,我跟你走,去见见这个三儿夫人。” 奴哥咧嘴笑了。 我跟胡子是兄弟,他这次去,我总觉得不安全。我放心不下,当看着奴哥和胡子这就要动身时,我喂了一声。 我还故意紧走几步,挡在胡子面前。 奴哥对我没啥好态度,他发怒之下,还呲上牙了。他问,“你要做什么?”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老子也是第一壮汉!” 奴哥眨巴眨巴眼,而那些佣工沉默稍许,有几个又哈哈笑了,在他们带头下,其他人陆续都哈哈起来。 败给胡子的壮汉,他隔远指着我,反问说,“就你?第一壮汉?你跟个鸡崽子一样!” 这时我还看到一个小动作,挨着他的佣工悄悄戳了他一下。 这壮汉立刻缄口不语。 胡子原本诧异的看着我,随后他又拿出明白什么的态度。 他悄声问了句,“你也去?” 我轻轻应了一声。胡子立刻指着我,拿出高八调的嗓门,吼着说,“你们这群人笑什么?告诉你们,我兄弟确实是壮汉,我俩都是这里的第一壮汉。” 有人不给胡子面子,反驳说,“都是第一?拜托老兄,你脑子短路了?第一怎么可能有两人?” 胡子脸一沉,而我接话说,“并列第一,为什么不能有两人?” 那些佣工又哈哈起来,笑话那个人。 奴哥不想跟我们这些佣工插科打诨,看书 . 而且貌似他有点着急了。他又指了指我,强调说,“既然如此,你也跟来吧。” 就这样,我和胡子被这些家丁带着,一起离开了宿舍区。 奴哥在前面走,我和胡子跟着他。我偷空也留意下前后左右。其他家丁品字形的把我俩包围住了。 我怀疑他们是怕我俩跑了。 我悄悄对胡子提醒一句,一会多加警惕和小心。 胡子微微点头回应着。 奴哥或许觉得这么走着,气氛有点沉闷,他又故意慢下来,等跟我和胡子走到一起后,他又没话找话的跟我俩聊天,这里面大有寒虚问暖的意思。 我跟胡子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胡扯。 大约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大宅院的前面。 这大宅院要我说,很冠冕堂皇了,朱漆大门、琉璃瓦、青砖高墙之类的。 奴哥的意思,这就是三夫人住的地方了。 这大宅院的大门还有两个站岗的,他们跟奴哥都认识,等互相一点头后,奴哥又带我俩进到院里面。 我放眼一看,好家伙,这院子可不小,除了房屋等仿古建筑以外,还有假山、流水、小亭台等等,而且这里的灯很多,几乎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被这么多的灯光一照射,这里很亮,跟白昼都有一拼了。 光凭这些,我心说三夫人就是个典型的败家娘们,也亏得她在嗒旺当高官三夫人,不然换在内地,她这么高调与铺张,估计帝力早就落马了,被扣上贪污腐败的帽子。 另外我也发现,在小亭台里面,有一群人,为首的那个,还很出乎我意料…… (本章完) 第29章 大口吃肉 为首的是个女子。她坐在一个宽大的红椅子上,穿着旗袍,披着一个绸子的小衫,而且她脸上也裹着一层纱。在她身后,站着丫鬟和家丁。 我猜她就是三夫人。我也对她的这种打扮,一时间有些好奇。现在这天气很热,她穿这么多,尤其连脸都没放过。 我心说她就不闷得慌?但话说回来,我怀疑她或许有什么病。 这些事,我总不能问奴哥。我只好把这疑问埋在心里。 至于奴哥,刚进了院子,他就提醒我和胡子,不要往前走了。 我和胡子都止步了,他随后又对着三夫人,喊话道,“夫人,小的把人带来了,这是佣工中最有力气的两个壮汉。” 三夫人没回答什么,但她故意往前凑了凑,分敏是拿出饶有兴趣的架势打量起来。 我不知道胡子怎么想,反正我有点别扭。我心说都啥时代了,我咋有种面见皇后或贵妃的感觉呢。 我和胡子都没跟三夫人对视,我俩还把头稍微低了下来。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三夫人往后缩了缩身子,她对一个丫鬟说了几句。 这丫鬟先从小亭里跑了出来,而且她还一路小跑的往我们这边奔来。 我打量着这丫鬟。我对她有印象,没记错的话,她是那个在食堂打饭的俏丫鬟。 我没想到她还是三夫人身边的小红人。我跟胡子对视一下。 等她离近后,奴哥拿出很尊敬她的架势,立刻说,“玲子姐,辛苦了。” 我心头一紧,因为太对玲子有印象了。我和胡子几乎同一时间,一起抬头看着玲子。 胡子还忍不住的呵了一声。至于玲子,她不知道我俩心里想着什么呢,她倒是对我俩也有印象。 她抿嘴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俩跟她去见三夫人。 我回头看了看奴哥。奴哥提醒我俩,让我们听玲子的话就是了。 他还往后退了退,拿出不跟我俩走的架势。 这时玲子又催促着,我和胡子跟在玲子的后面。 从我们这里到小亭的距离并不近,少说二三十米,玲子这次没小跑,而且在她带头下,我们走的很慢。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纯属是一种无聊。 而玲子呢,突然间小声的跟我俩说,“二位是挺有热心肠的汉子,我敬佩你们!” 胡子先嗤了一声,他用这种方式回应玲子一声。 我猜胡子有点瞧不起玲子,毕竟按家丁嘎子说的,玲子做那事时有点放荡。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尤其是嘎子和那闷嗓的人品有问题,又不是玲子。 玲子听到这声嗤后,她纳闷的扭头看了看。 胡子故意把头侧过去,而我正相反,扭回头,跟玲子说,“你太客气了。” 玲子没再多想,等她把头也扭回去,这么走了几步后,玲子低下头,又悄声说,“两位汉子,你们光听别回答,一会跟三夫人见面后,你们俩最好别承认自己是第一壮汉,又或者装病之类的,记住记住,对你们只好不坏。”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但玲子拿出不多说的架势,又加快了脚步。 最后我俩被玲子带到这小亭的前方。 三夫人对我俩摆了摆手,玲子会意,立刻跟我俩说,“抬起头来!” 我心里的厌烦感又来了,而且被一个小娘们这么命令来命令去的,我特想一甩胳膊走人。 胡子更是用行动来拒绝,他冷不丁的把头低的更厉害了。 他这举动,招来三夫人身后的家丁的好一通喝。 这期间我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尤其想到宝藏后,我暗中一叹气。 我先抬起头来,甚至我又轻咳几声给胡子提醒。 胡子慢了半拍,紧随其后。这一次,我跟三夫人算是近距离的对视着。 我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但说不好为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眼熟。 我心说难道我跟她也见过?但应该不至于才对。 三夫人一直不说话,这样过了少说半分钟,她轻轻念叨起来。 她说的都是天竺话了,我和胡子听的一脑袋问号。随后有两个家丁离开小亭子。 他俩走的快,回来的更快,而且他俩都抬着一个木盾,这木盾并不大,长宽也就一尺吧,在这木盾上,还各放着一个小羊腿。 这小羊腿还热乎着呢,至少呼呼冒着热气呢。 我脑中的问号更多。这俩家丁把木盾都放在我和胡子面前。 玲子说起话来,准确的说,她把三夫人的话翻译给我俩听。 三夫人说她很喜欢壮汉,她也认为,男人就该威武雄壮才对,所以她想请我和胡子吃一顿肉。 我冷不丁想起了鸿门宴,尤其在鸿门宴上,樊哙有过一个举动。他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uu看书 .ukanshu.cm 拔剑切而啖之。 我当然也觉得,这三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好心的只请我和胡子吃肉,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这期间胡子跟我一样,都望着那小羊腿,并没动手。 三夫人耐心的又等了一会,随后她又叽里咕噜一番。 那些家丁又催促起来,甚至有个家丁都有些红眼了,言语之间也有骂咧咧的调子。 胡子不惯他这种臭毛病,胡子伸出手,隔远指着那个家丁说,“兔崽子,你什么态度?” 这家丁也是个急脾气,他冷不丁有往亭子外走的冲动,但三夫人扭头看了看他。他立刻强行忍住了。 玲子一直把我和胡子的举动看在眼里。她突然反问一句,“两位怎么不吃羊腿,难不成是今天身体不适?得了啥病?” 我能品出来,玲子又在点话呢。但胡子压根不在乎玲子这话,他瞥了我一眼,接话说,“吃吧兄弟,这好端端的羊腿,不吃多浪费?” 随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把小盾上的羊腿拿起来。 胡子还很“粗鲁”的把羊腿举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啃着。 倒不是我过于谨慎。我担心这羊腿别有啥说道,尤其下毒啥的。我蹲在小盾前,把羊腿举起来,先小小的咬了一口。 我边嚼边品着。我知道,这里面真下药的话,羊腿肉的味道会很怪。 但凭我这么品了一番,这肉很纯很正,应该没啥问题,而且我们跟三夫人无冤无仇,她也没必要害我俩。 我稍微放下心,这时胡子哈哈笑着,连连念叨着香,而且他手中的羊腿,已经吃了差不多一半了…… (本章完) 第30章 双魔发威 就这样我,我和胡子一起大口吃起来。到最后,胡子把整个羊腿啃得一干二净,而我没他的好胃口,只吃了小半个。 胡子又把剩下的那根羊腿骨,随意的往身旁一撇。我稍微想了想,我承认,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我不管那么多,把还带着一大堆肉的羊腿,也撇了出去。 我这举动,立刻招到了那些家丁的吆喝。我记得,总督府内有规定,不允许任何人浪费,而我这举动,确实有些坏规矩。 但我心说,老子能吃,就挺给三夫人面子了。 我不理会这些家丁,而且我和胡子吃也吃了,我想知道三夫人还会耍什么猫腻? 我故意的以退为进,对三夫人一拱手,大声说,“谢谢你的羊腿,时间这么晚了,没别的事,我们哥俩这就告辞了!” 这一次没等玲子翻译呢,三夫人先有举动。她隔着面纱,回了几句天竺语。 我第一反应是,这三夫人貌似听得懂汉语,至于玲子,她拿出怪表情打量着我和胡子,稍微顿了顿,她才又翻译说,“夫人请两位吃的,可是上等的羔羊肉,而且两位已经受了夫人的恩惠,总不能说不报恩吧?” 胡子呵了一声,而我也打心里觉得,这三夫人太骚性了,也太不要脸了。她这么强行的请我俩吃了羊肉,这就叫恩惠了? 当然了,我没接话,和胡子一起等着玲子的后续。 玲子的怪表情越发明显,甚至她还咬了下嘴唇。但她不敢太耽误,也不敢不往下说,毕竟包括三夫人在内,都看着她呢。 她又告诉我俩,“三夫人很喜欢狗狗,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养的爱犬很暴躁,不服管,既然两位是第一壮汉,今晚想请两位帮个小忙,代替三夫人去训一训狗,如何?” 我细品着这句话。我心说这三夫人很狡猾,而且十有八九,这训狗里面有猫腻。 三夫人还趁空对身手的家丁摆了下手。 这些家丁全从小亭里冲了出来,他们最后四下散开,虽说跟我和胡子都保持着三五米左右的距离,但还是把我俩隐隐围住了。 胡子四下打量一番,他呸了一口,反问,“都什么意思?他娘的,不让老子走了?” 胡子拿出犟劲儿,这就要转身离开。他刚有这举动,有几个家丁也有动作了,往胡子身前聚去。 胡子一下子捏紧了拳头。我看这么发展下去,很可能会有武力冲突。 我凑到胡子身旁,对他提醒几句。我的意思,一切别急,再看看。 胡子皱着眉,不过他也妥协了,至少又把身体转了回来。至于那几个本想凑近的家丁,这一刻都又散开了,包围在我们的前后左右。 三夫人突然点点头,还捂嘴笑了笑。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坏笑。 玲子又隔远对着一个厢房摆了摆手,甚至轻轻喊了一嗓子。 那厢房在一个角落里,其实这院子里有不少厢房,相比之下,这个房子是最破破烂烂的。 而且在玲子刚做完这些举动,那厢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各自用铁链拽着一个动物,走了出来。 这动物很大,至少有半个人那么高,要不是被这俩壮家丁极力拽着,它俩随时都有可能挣脱出来。 我把精力放在这俩动物身上,第一反应是脑中嗡了一声。我心说这他娘的狮子吧?但狮子不是黄毛的么?怎么眼前的两个狮子是黑色毛发呢? 等又仔细看了看,我有了结果,这俩是藏獒,只是长得太像狮子了,尤其那张狗脸,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像是恶鬼。 胡子辨认一番,又拿出一副多多少少被震慑的样子,跟我说,“这是鬼脸藏獒,是藏獒的一个变种,但继承了藏獒大部分的血统,经过环境和天性的改变,它十分凶残,听说就这种怪物,一对一的话,能轻松把藏獒咬死。” 随后胡子又诧异的念叨说,“听说这玩意在藏地都快绝种了,撑死了仅存一两只,难不成仅存的这俩,都被三夫人收来养了?” 我没心情讨论这个,一直盯着这俩鬼脸獒,而且警惕着,防着那俩家丁突然松手,这俩恶犬别突然冲过来。 三夫人隔远打量着鬼脸獒,她很变态,还嘤嘤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三夫人又说了一番话,玲子翻译说,“这就是不听话的爱犬,两位壮汉,有劳你们绑着训一训,而且夫人考虑到这狗的凶猛,特意给两位准备了两个小盾,这样遇到危险时,两位可以用盾挡一挡。另外夫人是很大度的人,也为两位准备了丰富的酬劳,每训好一条狗,赏金一百万卢比。” 这期间,两个壮家丁把两只鬼脸獒带到近处了,而且他们还走到了包围圈内。 其他家丁对这个鬼脸獒都很惧,他们拿出躲避瘟神的架势,故意又往后退了退。 我和胡子到现在哪还不明白?说白了,这三夫人有个怪癖,想看****大战,就跟古罗马人一样,尤其古罗马专门有个斗兽场。 胡子也没多想,先是狠狠呸了一口,他又对三夫人摆手说,“耍我俩是吧?记住,老子可不跟狗斗,你们另找别人!” 这一次三夫人早有准备,她下了一声命令,尤其她的嗓音还有点尖。 原本守在院门口的,包括奴哥在内的几个家丁全有动作了,他们合力,把院门关上了。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整个脸沉得厉害。他也有些急眼了,喝问道,“真要逼老子动粗么?” 我一直没配合胡子说啥,因为这一刻,我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我还有了个计较。我对胡子喂了一声。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示意那些家丁,尤其那两个壮家丁一定把狗拽住了,因为我俩要说点悄悄话。 随后我和胡子凑到一块,我压低声音反问他,“这鬼脸獒,跟禁地的鬣狗比起来,谁强?” 胡子想了想,犹豫着回答,“论一对一的话,鬼脸獒能更胜一筹吧?”但随后,他又很肯定的说,“要是两个鬣狗死磕一个鬼脸獒,我赌五百块,鬣狗能干翻这种傻逼狗。” 我赞同胡子的后半句,尤其鬣狗会**神技,两个鬣狗一前一后夹攻鬼脸獒,这鬼脸獒简直是必死无疑。 我因此又往下说,“你可是禁地一哥,是那些鬣狗群的首领,尤其当初你还一对多的把鬣狗降服了,所以……” 说到这,我特意指了指那两只鬼脸獒,问胡子,“咱哥俩,更主要是你,真跟这俩鬼脸獒斗一斗的话,赢的不跟玩儿似的?” 胡子细品我的话,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反问,“你的意思是……?” 我提醒胡子,“为了宝藏,咱俩现在不能跟总督府的人撕破脸,而且教训一条狗就一百万卢比,兄弟,这也绝对符合你的出场费和身价嘛!” 胡子被我说的,一下子回过味来。 他突然咧嘴笑了。 这期间三夫人他们都在留意着我俩,胡子这么一笑,尤其态度上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这让他们都有些迷糊。 我和胡子也不说啥悄悄话了。我又提高声调,跟跟三夫人说,“我们俩既然是第一壮汉,为三夫人训训狗啥的,当然没问题,但有些事,还是丑话说在前面为好。” 我又指着那俩鬼脸獒,“一会训狗时,我哥俩下手重了,怎么办?” 三夫人微微笑着摇摇头,或许她觉得我这话有些不切实际。 她还回答了几句,玲子翻译说,“两位放心,训狗有风险,所以这两条狗就算受了重伤,甚至死掉,也绝对跟两位壮汉没管。” 我等的就是这一句,不然这俩倒霉狗一会真被胡子弄挂了,这三夫人别又翻脸不认人,u看书 ww.uukanhu.om 让我俩赔偿。 至于胡子,他立刻接话,又问了另一件事,那意思,训一条狗,肯定给一百万卢比? 三夫人点点头。胡子大手一伸,追问道,“钱呢?先准备好,咱们头次合作,丁是丁卯是卯,一把一利索的。” 我听胡子这话,怎么觉得他一会不像是训狗,反倒像是赌麻将呢? 而三夫人稍微犹豫了一小会儿,她又对着围着我和胡子的两个家丁点头示意。 这俩人立刻急匆匆的要往后院跑,估计是要取钱去。 就凭这儿,我心说帝力对三夫人是真好,零花钱啥的,没少给三儿准备。 但我突然对区区二百万卢比不怎么感兴趣了。我心说反正也想借此搂一把,我又把那两个家丁喊停。 那俩家丁犯懵的看着我。我对三夫人拱了拱手说,“三夫人既然如此瞧得起我俩,这样吧,你还有多少条狗?我哥俩今晚多辛苦辛苦,都替你好好训训这帮畜生吧,怎么样?” 胡子明白我的意思了,他还生怕三夫人听的不太懂,他立刻补充说,“价格是三夫人定的,因此别变了,多训一条就多加一百万吧。” 这一下院子里变得很静,那些家丁都拿出看怪物的样子看着我俩,尤其玲子,她还轻声嘀咕一句,“你俩疯了?” 三夫人饶有兴趣的往前探了探身体,叽里咕噜一句。 玲子声调有点走音,她翻译说,“二位确定么?” 胡子故意叉开腿站着,拿出顶天立地的架势,他还不耐烦的摆手说,“确定,确定!我说你们咋这么墨迹呢?赶紧的,有多少恶犬,都给老子拽出来!” (本章完) 第31章 双魔发威(2) 三夫人看胡子说的这么坚决,甚至是这么豪气。她又嘤嘤的笑了几声。 她对手下那些家丁和丫鬟喊了几句。围着我们的那些家丁,几乎有一半人全转身向后院跑去,估计是人手不够的缘故,也有几个丫鬟跟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院子内有些冷清了,而且留守下来的人很少,我和胡子想在此时强行突破的话,倒也不难,但我哥俩都没这么做的意思。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两句,凭此就能看得出来,我俩都没把训狗放在眼里。 胡子趁空还问我呢,那意思,赌五万卢比的,一会能新来多少只狗? 我琢磨一番,伸出两根手指。胡子咧嘴笑了。我看他也不接话,就又反问他,“该你了,你赌几只?” 胡子回了句,英雄所见略同。随后他也伸了两根手指。 但我俩都把这情况想的乐观了,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我听到后院传来汪汪声,这声音很密集,连带着,在我俩不远处的那两个鬼脸獒也叫了起来。 我听的心头一紧,胡子更是骂咧一句,跟我说,“狗艹的,这他娘的不得来了十多只狗?” 我俩都往后院的方向打量着。 很快的,有六个家丁拽着七条狗出现了,其中一个家丁还挺猛,左右手各拽了一条。 这些也都是鬼脸獒,但跟守在我们近处的那两条相比,后来者的个头都不行,至少矮了小半头。 这些鬼脸獒最终都聚在一块。 而且那几个丫鬟也去而复返了,她们合力举着两个大皮兜子。 这两个大皮兜子都鼓鼓囊囊,拉锁处也没系好,有一处还露出一大把的卢比来,是面值一千的。 这可是足足的九百万卢比,都说见钱眼开,在场的家丁和其余的丫鬟,望着这皮兜子,都多多少少露出贪婪或震慑的表情来。 我和胡子倒没这么掉架子。而且我俩此时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那九条鬼脸獒的身上。 我看胡子出现一丝犹豫的架势,我立马追问他,“对付九条狗,还能搞定不?” 胡子念叨句,“能是能,不过也有个啰嗦!” 我问他啰嗦是啥?胡子解释说,“我原不想启动潘多拉魔盒,但现在是一对九,不启动不行了。” 我知道胡子变身后的可怕,问题是,他变身后几乎是六亲不认的状态,我怕到时形势一度控制不住,胡子别在一激动下,把三夫人或者总督府这些人都搞死了。 我因此劝胡子几句,那意思,让他一定稳住,而且一会我也给他打下手,我哥俩争取凭借现有的实力,把胜局锁定。 胡子依旧犹豫着。这时那俩皮兜子都被抬到小亭子前了,它俩还被放到了地上。 三夫人指了指皮兜子,叽里咕噜说一句。玲子翻译,让我俩去验验钱,要是没问题,接下来就开始训狗吧。 那些家丁的嘴巴都不老实,这时有人拿出奚落的架势,对我俩哼笑几声,也有家丁说风凉话,那意思,这俩佣工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认钱不认命了。 胡子听完后一直没接话,我想给胡子再多考虑考虑的时间。我趁空又往前走,凑到那俩皮兜子前。 我蹲下来,随便挑出一沓子钱,摆弄一番。 这些钱都嘎嘎新,甚至不用特意贴近,我都能闻到一股弄弄的票子味。 此时玲子跟我离得不太远,她低声念叨句,“你俩何必呢?” 我猜她也看不好我俩。我没回答什么。突然间三夫人对那些拽着狗的家丁喊了一嗓子。 这些家丁把栓在狗脖子上的铁链子全拿了下来。 这九条鬼脸獒,一下子全聚在一块了,它们都狰狞着,望着我和胡子。 我特想骂三夫人,心说这臭娘们,她怎么不给我俩准备准备的时间呢? 胡子看到鬼脸獒有举动后,他纠结的表情不见了,而且他绝对打心里有点急。 他不在多考虑,立刻把戒指对着脑门顶了上去。 胡子不想让总督府的人知道戒指的秘密,为了掩盖戒指的存在,他这一刻还狠狠的跺着脚,另外身体一抖一抖的。 这架势冷不丁看起来,有点像鬼上身。 三夫人也好,那些家丁和丫鬟也罢,真的被胡子这举动震慑住了。 他们都愣愣看着胡子,至于那九条狗,现在除了汪汪的咆哮,倒是没冲过来。 我看到胡子的表情越发怪异,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但他的潘多拉已经开启了,我想拦也拦不住了。 我一时间往胡子身边凑也不是,不凑也不是。我倒是有点尴尬了。 但说不好是为什么,突然间,我冒出一股子念头来。 这念头告诉我,趁着胡子还没完全变身呢,我赶紧溜到胡子身后做点啥。 我怀疑这念头又是利爪的。我不懂利爪的意思,打心里有些犯懵,但利爪这念头越来越强烈,甚至最终影响到我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猛地跑了出去。我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溜到胡子身后。 在我接近胡子的一刹那,他留意到我了,尤其他还瞪着灯泡一样的眼睛,冷冷望着我不说,他还对我使劲捶了几下胸口。 我心里有点毛毛的,不过胡子只是做了这些,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我来到胡子的身后,盯着他的后背,突然间我出手了。 我完全被那股意念指挥着,这两只手,先后对胡子的后脑壳、脖颈和后背的大穴招呼着。 我对自己下手的力道也有个概念,甚至也因此,我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一连窜的点穴,说白了都是下死手的节奏,有一次戳中胡子的后心窝的大穴时,我还听到咔的一声响。 我整个心直落谷底,至于胡子,时不时惨哼一声,等我收手时,他整个人身体一软,彻底的瘫躺到地上。 他面冲上,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翻着白眼,流着哈喇子。 我愣了一下,而我脑中那个操蛋的念头,这一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急的蹲在胡子身边,一边使劲摇着他,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胡子不理会我。那些旁观的家丁全嗤笑起来。还有人说,“看到没,这他娘的就是个垃圾,典型的坑队友,窝里斗!” 也有人摇着头,拿出一副很肯定的架势分析说,“这小子叫什么名,真不地道,为了那九百万的赏金,他先把并肩作战的兄弟弄死了!但就凭他这干瘪样儿?他能吃这口独食么?” 换做平时,我保准用拳头回答,让这些人闭嘴,但现在的我,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说了,因为一门心思铺在胡子身上。 那九条鬼脸獒中最大的那一条,这一刻忍不住了。它弓了下身体,又跟个箭头一样,猛地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它在奔跑时,整个脸也狰狞着,乍一看,就跟个哭着的鬼脸娃娃一样。 我心里毛愣了一下,但我又迅速捡起不远处的一个小木盾,这小木盾原本是用来盛羊腿的。 我不管小盾油不油腻,我把它护在身旁,又半蹲着,准备跟这只鬼脸獒王死磕。 我有些没信心,想想看,要是少了胡子,我一个人对付九条恶犬,尤其我又没那么横的身体,点穴又对狗施展不开,我整个人会因此变得很被动。 我都怀疑最终自己会不会被这九条狗追的满院子泪奔。 而等鬼脸獒王又冲近一些后,胡子猛地坐了起来。 这太过于突然了,不仅是我和旁观的那些人,连那个鬼脸獒王都被吓了一跳。 鬼脸獒王猛地来了急刹车。胡子先是四下看了看,尤其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品到了,此刻的他,是胡子,看书 .uukanshu.om 并不是猩猩。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时间跟胡子说什么,尤其胡子又扭过头,打量着那个近处的鬼脸獒王。 胡子哇了一声,随后跟弹簧一样,他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接下来的举动,很像僵尸,是那种一跳一跳的,尤其还把双手举了起来。 鬼脸獒王拿出一副懵逼的架势,但它骨子里有一股子凶劲儿,它一呲牙,又窜了出去,试图咬向胡子的下体。 胡子骂咧一句,“畜生!”问题是,他发音有些含含糊糊的。 胡子依旧像弹簧,他猛地跳起来,还把双腿岔开。 他绝对是算准了距离,最终他落下来后,双腿牢牢的卡在狗脖子上,胡子又这么一收腿,这下可好,这只鬼脸獒王跟带了一个枷锁一样,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了。 鬼脸獒王急的汪汪着,还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胡子昂着头,一边狂妄的像猿人一样吼了一嗓子,一边捶了两下胸口。 他捶胸时,还发出咚咚的声音,跟小鼓有一拼了。我心说看这架势,他变身成功了,但他也是胡子。 胡子随后没放过这只鬼脸獒王的意思,他又猛地俯下身体,用双手紧紧搂住鬼脸獒王的细腰。 这鬼脸獒王意识到不妙,它汪汪声更大了。 胡子伴随的也吆喝一嗓子。这鬼脸獒王,少说有一百二三十斤,但胡子一发力下,竟把它轻飘飘的举起来,最终还举过头顶。 鬼脸獒王有些爬了,它呜呜着,拿出求饶的架势,但一切都晚了。 胡子轻蔑的哼一声,猛地把鬼脸獒王向地面狠狠投了过去…… (本章完) 第32章 双魔发威(3) 鬼脸獒王被摔得很惨,尤其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它被这股力道一带,整个身体又微微弹起来一下。 鬼脸獒王呜呜着,不过这狗也真是有股子凶劲儿。换作别的犬,或许早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而它反倒狰狞着,慢吞吞的试着爬起来。 胡子冷笑的打量这一切,他跟鬼脸獒王相反,慢慢的蹲了下来。 他挠着脑袋,这一点跟猩猩很像,突然间,他拿捏尺度的咆哮了一嗓子。 他的嗓音太尖了,我和那些旁观者的耳朵,都被刺激的生疼。也有家丁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这一刻,三夫人按耐不住了,她还猛地站了起来。 她叽里咕噜半句,很明显她想说点什么,不过没等说完呢,就被胡子的举动打断了。 胡子猛地往前跑了几步,他还把鬼脸獒王的脑袋当成足球,狠狠的来了一记射点球。 这一招其实是我和胡子从一个变态连环杀手的身上学来的,别看笨拙,但很好用。 伴随咔的一声响,鬼脸獒王被踢得横着飞出去半米,之后它重重落在地上,再无半点声息。 胡子狂笑起来。其他八条狗,看到这一幕后,全有些胆怯了。它们整体往后退了退。 我发现这帮畜生的心眼不咋好,它们一定是觉得胡子太厉害了,所以又整体的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有一只大个头的鬼脸獒,它当了先锋。它特意绕了个远,等绕过胡子后,它飞快的倒腾着四条腿,向我奔袭过来。 胡子本来有扭身的举动,但我心说我俩都是兄弟,他一对一的消灭一个鬼脸獒了,我要是不露一手,岂不是笑话? 我喝了一句,让胡子别来。 胡子这么一停顿,鬼脸獒接近我了。离得少说有两米远,它就飞扑起来。 我手里握着那个小盾呢。我心说不用白不用。我把小盾举起来,用它硬生生挡住了鬼脸獒的这一次攻击。 伴随砰的一声响,鬼脸獒的脸还撞到了小盾上,但这狗很凶,它又立刻抓紧机会,用嘴咬住了小盾。 它还发出闷闷的汪汪的声响。这应该是一种呼唤同伴支援的叫声。 其他七条鬼脸獒,这一刻有些骚动。有两只鬼脸獒,当先行动了。 但胡子看到这一幕后,他骂了句不要脸。他又紧走几步,横着拦在我和这两条鬼脸獒之间了。 这俩鬼脸獒一下子又来个急刹车。 我其实也心里有气,心说畜生就是畜生,有时候不讲规矩,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出昏招。 我盯着咬着小盾死不撒嘴的鬼脸獒,尤其是盯着它的眼睛。 我一鼓腮帮子,狠狠唾了一口。 这一口唾沫,正中鬼脸獒的眼睛。对任何动物来说,眼睛都是最敏感的部位,这鬼脸獒扛不住了,嗷呜一声,也松开了嘴,它猛地往后退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承认,不懂狗身上的穴位,但我知道,每个动物的脑袋都重要,没了脑袋,谁也活不了。 另外我也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杀猪的视频。在那视频中,屠夫没用刀,反倒拎着一个大头石锤。 他趁着大猪吃东西的那一刻,猛地举起石锤,还用石锤对准大猪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我现在没有石锤,但有可以用来点穴的手指。 我迅速举起右手食指,而且我拿捏住机会,对着鬼脸獒猛地跳着扑了上去。 搏击中有一招叫力劈华山,我绝对是来个力戳狗头。在戳中的那一刻,我食指有些发麻了,可见力道有多大。 而这只阴险的鬼脸獒,在中招的那一刻,它整个身体猛地往地上一坐,它还昂着头,看那表情,分明是一脸痴呆样。 我知道它完了,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它以后也是个唐氏综合征的患者了。 我对它又踢了一脚,这一脚很轻,这只鬼脸獒却被这么一带,整个身体一侧歪,傻兮兮的躺到了地上。它的嘴也突然微微咧开了,流出了哈喇子。 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和胡子先后各自解决了一个鬼脸獒,可以说,我俩把这些旁观者都震慑住了。 胡子回忆着我刚刚使用的招数,他还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赞了句,“厉害,米罗。” 我听的一愣,心说米罗?但我又一下子秒懂。米罗是黄金圣斗士中的天蝎座,他善于用的就是食指,发动猩红毒针。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也别说,胡子这种形容,倒是多多少少有点沾边。 我给胡子回了个表情,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回应了。 这期间三夫人明显呼吸都急促了,估计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她的两个爱犬,就这么倒下了,而且一个没了呼吸,一个成了傻狗。 她爆发了,尤其她扯嗓子喊得那一刻,她也有点走音,乍一听,有股子破锣嗓子。 我打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扭头看着她。就凭她这嗓音,我隐隐想到了什么。 她喊得还是天竺语,而且接下来,那些家丁都对着其他那些鬼脸獒喔喔起来,这貌似是一种驱兽术。 这些鬼脸獒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它们变得暴躁不安。 我知道,接下来很可能是一场大战和混战,我不敢耽误,立刻凑到胡子身边,还把小盾举着,横在我俩身前。 我提醒胡子,那意思,一会我对付两个鬼脸獒,剩下的,看他这个魔王的发挥了。 胡子摇摇头。我以为他是嫌我说少了,但我也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我掂量一旦,又强调,“那就三个吧,剩下四个归你,而且你比我身体横,还把潘多拉小人唤出来了,多打一个而已,问题不大。” 胡子又哼笑了一声,强调说,“咱哥俩至于这么费劲嘛?看我的。” 他说完就哮了一嗓子,我离他最近,被这么一哮,我整个人难受的又一哆嗦。 胡子猛地冲了起来,他一边跑还一边追问一句,“兄弟,看我跑的帅不帅?” 我心说就他那体型,尤其还是俯身冲的,咋看咋跟成了精的狗熊一样,但我不想这么明着损他。 我只好口不对心的赞了几句。 胡子哇哈哈的笑了一声。而他对着那七条狗这么主动的一冲,群狗又炸锅了。 大部分狗使劲往后退,但最前面的那只鬼脸獒,它突然发狂,拿出拼命的架势,也对着胡子冲了过去。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人一狗离得越来越近,最后他俩还头对头的碰到了一起。 但这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秒钟,之后他俩分开了,那只鬼脸獒又踉踉跄跄的跑了几步,等站下来后,它晃晃悠悠着,倒在了地上。 我看它的举动,浑身一抽一抽的,分明是要昏的节奏。 至于胡子,他也往前冲了一小段,等停下来后,他站直身子,慢慢的转过身来。 我看着胡子,尤其看着他的脸。我愣大发了。 胡子的嘴上有血,也咬着好一大撮的狗毛,但胡子不在乎,他一张嘴,唾了一声。 一颗狗牙被吐到了地上,尤其细看之下,这还是鬼脸獒的最大的那颗犬牙。 我心说娘啊,那只鬼脸獒之所以那德行,很可能是疼晕的。想想也是,它刚刚在没打麻药下,被胡子硬生生咬下来一颗牙,这疼痛,也够它喝一壶的了。 胡子趁空又伸手抹了抹嘴,而且他绝对是后反应,突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他拿出一副恶心样,对着地面连续的呸呸起来,他还念叨说,“老子的初吻啊。” 我有种捂脸替他害羞的冲动。我心说就他还有初吻呢?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乃至以后的十八辈子的初吻,估计在这辈子都被他贡献给小妹了吧? 我也知道,uu看书 .ukansh.m 他既然咬下鬼脸獒的牙了,他现在的嘴里肯定不卫生。我现在没法给他找水漱口,只好凑过去,还把我上衣袖子扯下来一截。 我的意思,让他好好擦一擦嘴。 至于其他六条鬼脸獒,它们被打击的不行了,尤其那三条鬼脸獒的惨样,现在还活生生的摆在它们面前呢。 它们彻底崩溃了,也不用谁刻意带头,它们争先扭头就逃。 有几个家丁还傻兮兮的要把它们拦住,但都说穷寇莫追,同样的,穷寇莫拦。 这些鬼脸獒怕我和胡子,不代表它们怕家丁。 它们突然爆发了,也绝对是被逼的,它们对着拦路的家丁飞扑了过去。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我和胡子听着都一皱眉。胡子绝对是有些心得了,毕竟他降服过禁地的鬣狗群。 他对着这些鬼脸獒,哇啦哇啦的乱吼一通。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这些鬼脸獒不再乱逃和乱咬人,它们都伏在地上,呜呜的叫唤着。 胡子冷笑起来,又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在他每捶一下,那些鬼脸獒就哆嗦一下。 我打量着胡子,心说以后可以送胡子一个新外号了,叫他专治各种狗不服。 而这一刻,三夫人的身体变得软软的,她往后退了半步,最后砰的一声,跌坐到椅子上。 我和胡子都扭头看了看。我俩想到一块去了,既然训狗成功了,我俩还扯什么用不着的,正事要紧。 胡子把嘴一咧,嘿嘿笑着,他还当先向那两兜子钱冲了过来。 他边跑边说,“借光让让哈,让老子好好数数,这钱到底差不差……” (本章完) 第33章 咬人 我和胡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沓子钱。我其实只是意思一下的拿一拿,数一数,但胡子很较真。 他嘴里时不时益达、益达的念叨着。 我本来听的很迷糊,心说他咋回事?馋口香糖了?但后来我明白了,他现在有点大舌头,他说的是一沓…… 这期间三夫人一直坐在椅子中,这么缓了好一会儿,她瞪了我们一眼。 她并不再跟我俩说啥,反倒站起来,往后院走去。 她走的有些急,有的家丁又拿出小跟班的架势,跟在三夫人身后,而有的家丁留了下来,他们想处理下那几条战败的鬼脸獒。 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胡子对我示意,说钱没问题。 我不想久待,尤其这里的气氛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对胡子使个眼色,那意思,拿钱,扯呼! 我俩一人扛起一个大布兜。也别说,钱这玩意儿,要是单揣几张票子的话,倒没觉得有多沉,但这么一大兜子,我背的时候,真有点压人。 我和胡子这就要转身往院外走。我俩的举动,被几个家丁看到了。 有人突然喂了一声,剩下的也都是欲言又止的架势。 胡子先停了停,还冷笑起来。他反问,“怎么着?不想放我哥俩?” 这几个家丁都对胡子有点惧,他们又没人接话了。 就这样,等我和胡子一直走到院门口时,奴哥带着两个手下,把路挡住了。 奴哥看着我俩时,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他嘿嘿干笑着,试图缓解下,不然太尴尬。 我和胡子都记得回去的路,我跟奴哥强调,那意思既然三夫人也找完我们了,我俩把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我俩自行回去就行。 但奴哥答非所问,他墨墨迹迹的说了一大番。我细品着他的话,有两层意思。 一来,他告诉我俩,三夫人的狗都很金贵,每一条当初买回来时,都价格不菲,而我俩今天粗手粗脚,一下就弄伤好几条,这很伤三夫人的心,但三夫人也很大度,如果你俩能懂得做点啥补救的措施,那是最好不过了;二来,他说佣工宿舍区太乱了,那么多人住在一起,对每个人来说,没啥隐私可言,所以为了保险期起见,我俩可以把这笔钱放在他那里,他这人很有信用,可以很妥善的替我们保管。 在说的过程中,尤其说完后,奴哥一直盯着我俩背着的布兜子。 我和胡子也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被他这种低级的三言两语忽悠了。 胡子还哈哈笑了,特意拍了奴哥的肩膀说,“谢谢你的好意哈,心领了。” 在胡子的带头下,我俩又绕过奴哥。 奴哥犹豫着,最后他带着两个家丁,一直跟在我俩的后面,看架势,也想跟我们一起回宿舍区。 我猜测,这阿奴十有八九想把钱要回去,也就是所谓的输不起。 我边走边趁空跟胡子念叨几句。胡子哼笑一声,拿出压根不惧的样子,他扭头瞥了一眼奴哥,又跟我说,“想乱来?他敢!” 我心说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呢,我俩现在都在总督府,这是人家的地盘。我又叮嘱胡子几句。 胡子拧了拧眉头,很明显,他想到了啥,但他没跟我说。 等我俩回到宿舍区时,我发现整个院子里很静,不过很多佣工都没睡。 尤其我和胡子往我俩的房间走去时,沿途经过一些宿舍时,几乎每个宿舍的门口都探出一个脑袋。 他们都望着我俩,有些人还露出诧异的表情。 就凭这,我打心里暗骂,我心说这帮兔崽子肯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而且他们中,绝对有阿奴的人,他们联合起来,给我和胡子下套来了。 但他们也一定是没想到,我和胡子能活着回来。 我暗中感谢下我俩脑中的芯片。而胡子边走边时不时打量着那些探出来的脑袋。 那些好奇的佣工,倒是有些腼腆,他们不跟胡子对视,每当胡子看向谁时,这人还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胡子突然有个举动,他把背着的钱兜子猛地放到了地上。他又扯嗓子大喊说,“乡亲们,都起来,老子给大家分钱。” 我没料到胡子会有这举动,一时间愣了下神。但不得不说,分钱的字眼太刺激人了。 很多佣工也别说光是探头了,他们都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胡子特意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脸铁青的奴哥。胡子嘿嘿笑了。 他对我示意,让我跟着他。随后他还双手举着钱兜子,大步向宿舍区的中心位置走去。 在今晚,我们曾经在这里集合过一次,但那一次,是奴哥站在我们的面前喊着话,这一次变成是我和胡子了。 其他那些佣工,他们倒是很熟练的又站成一个方队。我还初步看了看,来的人没全,还有一小部分,他们选择站在各自宿舍门口隔远旁观着,另外没有王半仙的身影。 胡子拿出不想再多等的架势,他把我俩的钱兜子并排放在地上,还依次把钱兜子打开了。 这么多大面值的卢比,这么多票子……佣工们看的双眼直发愣。 胡子简单把我俩今晚的经历说了说,我发现胡子学聪明了,他没刻意揭露这里面的猫腻,他只告诉大家,三夫人很豪爽,让我们哥俩训训狗,尤其看我俩这么尽职尽责后,她就赏了我们这么多钱。 我发现大家听完胡子的话后,都流露出不同的表情来。 有人羡慕,也有人诧异,至于那个曾跟胡子掰过手腕的壮佣工,他拿出一副懊悔的架势,先是扭头看了看奴哥,随后他气的哎了一声。 就凭他们的反应,更加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测。 胡子之前提到过,要给大家分钱,而且他也真是说到做到了。 他从里面拿出三沓子钱,一共有三万卢比。他把这三沓钱打开,按人头的,给每个人分了一张。 按胡子的意思,都是工友,大家甭客气,拿着这钱买烟喝酒吧。 这些佣工原本就穷,他们面对我俩这么大方的馈赠,根本没法拒绝,那些原本躲在宿舍门前的佣工,这一刻也忍不住了,全凑了过来。 奴哥隔远看到这一幕后,他有冲过来制止的意思,但跑了两步后,他又停下来。 想想也是,这么多人都收了钱,尤其胡子也说的很明明白白,这是三夫人赏的,他就算想制止,又有啥理由? 等这么忙活一番后,胡子又跟这些佣工“客气”了几句,大家就散伙了。 我和胡子背着那两兜子钱,走回我俩的宿舍。 刚一进门,我看到王半仙正撅着,这么跪在床上熟睡着。 胡子呵了一声,说这个老家伙,很奇葩!我示意胡子,别打扰这老爷子了。 接下来我俩又悄声聊了一会。我先赞了胡子几句,因为他刚刚来了一手仗义疏财,别看疏的财并不多,但我们的最终意思,是想告诉这些佣工一件事,至少等明天这些人把这事传出去后,奴哥就没法子再乱打我俩的赏金的主意了。 之后我和胡子又商量着,把这两兜子钱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妥当。 胡子指了指床下方。我打量着整个宿舍,也别说,真没啥比床底下更好的地方了。 我把两兜子钱都放在最靠里面的床下,我还让胡子睡在靠外面的床上,这样我俩一起守护着,无疑是双保险。 我不知道奴哥是什么时候离开宿舍区的,更不知道这期间他又做了什么,反正他没来打扰我俩。 而我掐算着时间,还找机会偷偷溜出去一会。 我把之前藏到灌木丛里的绿眼小猴找到了,另外还有瓷刀和手电筒。uu看书 .uuanshu.cm 那小猴还在昏睡着。我探了探它的脉搏,很有力,这说明它没大碍。 我把它也偷偷带回了宿舍。我怕它随时会醒,更怕它醒来时,我和胡子都没及时发现。 我本想把它藏在我的被窝里,问题是,这小猴的身上有点脏,至少凑近细闻之下,有股子臭味。 我把这重任交给胡子了,让胡子搂着小猴睡觉。 胡子原本是挺挑剔的一个人,但这一次,他竟然没拒绝。他搂着小猴时,还总一脸坏笑的打量着小猴。 一晃到了早晨。我和胡子这一宿没怎么睡,所以有些睡眠不足。 此时我正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时。我听到宿舍区传来了哨子声,随后奴哥喊了起来,“集合,都赶紧吃饭,开工!” 我只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因为今天没我和胡子什么事了。 但操蛋的是,没多久,有两个总督府的家丁来到我们的宿舍门口,这俩家丁还扯嗓子喊,“你们两个,怎么偷懒还不起来?” 有个家丁还特意举着拳头,对着宿舍门敲了起来,咣咣直响。 我就觉得耳朵难受死了。我困归困,但一下子没了睡意。 我坐了起来,赶巧胡子也跟我一样,他离门口近,估计听完比我还要难受。 胡子骂咧一句,问他俩,“你们傻么?难道不知道今天我俩不用出工么?” 这俩家丁互相看了看。其实我认得他俩,是昨晚跟着奴哥的两个手下,按说他们肯定知道我俩的情况,但这一刻,他俩拿出装傻充愣的样子,反问说,“谁批准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4章 玲子的告诫 这俩家丁的话一出口,胡子立刻沉下脸来。 胡子心里也憋着好大一口气,他指了指这两个家丁,一时间,他还笑了。 这种笑,绝对是气出来的。这俩家丁拿出稍微惧怕的样子,不过这俩人一定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他俩拿出死磕的架势,一口咬定我俩这是偷懒。他俩还拿出命令的语气,让我俩这就起床开工。 我和胡子对视一下。胡子对我一摆手,那意思,让我别管了,他来搞定这俩小子。 胡子也不坐在床上了,他光着脚大步走下床,就这样,他一路走到宿舍门外。 他还跟这两个家丁争执起来,而且故意飙起了高嗓音。 整个宿舍内全是胡子的回音,我冷不丁被震得都有点耳朵疼了,至于宿舍外,我相信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胡子的话。 胡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质问这俩家丁,尤其这里是总督府,胡子反问这俩人,难道总督府的家丁都是撒谎不眨眼的骗子?昨晚上答应的话,睡一宿觉就都忘了? 这俩家丁一直在反驳,只是他俩的嗓门不高,这么一比,倒让他俩处于劣势了。 我盯着这三人,打心里有些头疼。我心说有时候,能动手就别多动嘴,因为没啥用,但有时候,碍于各种因素,我们又没办法动手。 我都怀疑他们一直这么吵下去,何时是个头? 赶巧的是,现在宿舍区内也有几个总督府的丫鬟,包括玲子。她们站在院子中间,负责给这些家丁盛早餐。 玲子原本只是时不时往这边瞧一瞧,但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了。 她也不盛饭了,径直走过来。 她一个女生,嗓音天生尖,她插了个空,打断胡子和两个家丁的争吵。 她倒是替我俩说了句公道话,那意思,这两位是佣工中的第一壮汉,昨晚也确实是折腾了一晚上,所以他俩应该好好休息一天,放放假才对。 我发现这俩家丁挺给玲子面子的,估计跟玲子是三夫人身边的红人有关系。 他俩又对玲子示意,随后他俩凑过去,跟玲子说了一番悄悄话,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最后,这俩拿出怪表情,一同离开,不再找我和胡子的麻烦。 我是个懂规矩的人,趁空我跟玲子说了声谢谢。 玲子抿嘴笑了,对我俩摆手说,“没事,两位壮汉,请继续歇息吧。” 我和胡子跟玲子没啥交集,所以没啥多说的。我俩又回到宿舍。 胡子懒懒的躺在床上后,他没急着闭眼,反倒盯着屋顶,琢磨着事。 我跟他差不多,但我是半坐半躺在床上。 我打量着整个房间,王半仙不见了,估计是已经起床离开了,另外我又特意看了看床底。 小猴和那两兜子钱都在。 这么过了一小会儿,胡子开口问,“兄弟,你还困么?” 我摇摇头。而且别看他问的短,但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我又接话说,“先让这帮佣工离开,咱们缓一缓的,然后回旅店看看,而且务必把‘赃款’和猴子带走。” 胡子嘿了一声,这也是对我的一种回应。 我还掐了掐表。我估计最多半个钟头,这院子就没啥闲人了。但出乎意料的,不久后玲子端着两碗粥,出现在宿舍门口。 我盯着那两碗粥,我猜她是主动给我俩送吃的来了。 胡子不客气,立刻拿起一碗粥,大口的喝起来。他还催促我说,“这粥真他娘的香,快尝尝。” 我倒是没急着喝,因为我发现玲子总盯着我和胡子看着,甚至一度愣神。 我心说她这是什么毛病?而且我脑中还冒出一个念头来,但我立刻也被这念头吓得一激灵。 我俩喝着玲子的粥,总不能啥都不说。我纯属没话找话的跟她聊了几句。 玲子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且也不怎么爱回答。 这一次,我说的冷场了,玲子倒是借此一转话题,问我俩,“两位壮汉,你们成家了么?” 她说完时,整个脸还微微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至于胡子,他稍微一愣后,嘿嘿坏笑起来。 他反问,“玲儿,你呢,成家没?” 有那么一瞬间,玲子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又拿出很肯定的样子说,“没呢,而且我连男友都没有!” 我和胡子都了解玲子,因为那一晚的偷听。 胡子说话不爱拐弯抹角,他索性直问道,“不对吧,你不是有男友么?叫啥来了?对,嘎子,这名听着彪呼呼的。” 玲子脸一沉,尤其听到胡子最后还埋汰嘎子一句,玲子拿出更加厌恶的样子,摆手说,“他追过我,但我觉得不合适,我俩刚刚分了。” 我心说刚分,这话太耐人寻味,而且嘎子知道么? 胡子倒是没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这下子彻底明白玲子的意思了。 他指了指我,跟玲子强调说,“我兄弟嘛,不仅成家了,还娶了三个媳妇,老大老二听说都怀上了,至于老三,估计……也快了!” 玲子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态,但接下来,她又把精力都放在胡子身上。 胡子指着自己,哈哈笑了。我猜这爷们很可能会吹嘘自己一番,尤其他确实还没成家。 我搞不懂玲子为何会对我和胡子情有独钟,难不成说,在嗒旺的女子,都崇拜强者么? 另外说心里话,如果胡子能跟玲子发展发展感情,这绝对会对我们的任务有好处,但我知道,胡子才不会跟玲子懂真格的呢,所以既然如此,又何必借着恋爱来耍流氓呢。 我抱着这个态度,突然插话了。我指着胡子,跟玲子说,“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胡子一愣,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我对他使个眼色。 胡子看出我态度的坚决。也真被我猜中了,他对玲子,只有下半身的一种冲动。 他为了我,这一次妥协了。而且他为了断玲子的希望,还补充说,“我有两个孩子,都能打酱油!” 玲子拿出低头闷想的架势,她时而苦笑,时而还念叨句,说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了。我趁空也喝起粥来。 我故意喝的很快,这粥也操蛋,有点小热。我最后被烫的舌头直难受,但我把它搞定后,还特意把空碗递给玲子。 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玲子,她可以走了。 玲子接过碗后,并没急着离开的意思,她倒是不抱着跟我俩处对象的希望了,但她对我俩还是有好奇的地方。 她问,“两位壮汉的身手很强,至少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了,既然如此,你俩为何选择当佣工?这样白白浪费一身的本事,岂不可惜?” 胡子拿出犹豫的样子,不知道咋接话回答。我趁空脑筋飞转,琢磨一番。 她这问题,其实也让我觉得有些棘手。我倒是想到几种解释,但我也觉得,每种解释都容易露出破绽。 我最后索性大有深意的一叹气,反问她,“在嗒旺这里,身手高有什么用?没有后台,想闯出一片天地来,难!外加我哥俩脑筋死,不懂得其他生财之道,所以不如出一出力气,能挣点钱,养活一家人就够了。” 玲子似乎被这一番话引起了共鸣,她也念叨几句。按她说的,她本身很会记账和管理财务,至少当个会计的问题不大,但她也不是一样,在嗒旺没啥门路,最后混到总督府当了一名丫鬟。 玲子对我俩绝对是很有好感,她又提了一个建议。她说她有几个远方表哥,专门做贩子的,把外地的黑钻苹果运到嗒旺来卖。她的意思,我俩为何不离开总督府?她到时可以把我俩介绍给表哥,让我俩跟那帮贩子一起做点小本生意。 我知道这是玲子的好意,一方面我对玲子说了声谢谢,另一方面,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 昨晚她就提醒过我俩,让我俩装病,不要见三夫人。 我一直想搞明白这里面的猫腻。uu看书 .uukansuom趁着现在,尤其这宿舍内只有我们仨,并没其他人,我直接问了几句。 玲子咬了咬嘴唇,看样子,她不想说。 但胡子又接话,软磨硬泡了一番。玲子扭头往宿舍门外看了看,她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压低声音告诉我俩。 按她说的,我俩得罪了总督府的某个人,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自打我俩刚来当佣工,就有人特意安排了一系列的计划。也因为三夫人有个独特的癖好,喜欢看她养的鬼脸獒咬人,所以这计划最终的目的,是让我和胡子去见三夫人…… 我和胡子听完的一瞬间,胡子就忍不住骂咧了一句,说谁他娘的这么阴险? 我没急着说啥,反倒脑子中浮现出一个情景和一个人来。 玲子还想跟我俩说些什么,但宿舍门外传来另一个丫鬟的喊话声,她似乎正找玲子呢。 玲子没时间了,她摸着衣兜,拿出一个纸条上,这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她把纸条递给我,还说有事的话,直接找她就是了。 她急匆匆的走了。我捏着纸条,只是大体看了看,并没急着把电话号存到手机里。 胡子走到我床边,他跟我并排坐下来后,他还咒骂着那个暗中放冷箭的人呢,而我反问他,“你分析下,这人是谁?” 胡子挠挠头,说他哪知道,但他又拿出发狠的样子,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他这次来总督府的目的,除了要找宝藏外,现在还多了一个任务,要把这人挖出来,然后扒皮抽筋…… 胡子又放了一系列的狠话。 而我比他要务实。我又提醒着说,“奴哥!” (本章完) 第35章 碾肉运土车 胡子听到奴哥的字眼后,他眯了眯眼睛。随后他反问我,“你确定这个小人就是阿奴?” 我一耸肩,我也让他再好好想一想,尤其我俩才来总督府,除了阿奴还能有谁会阴我们? 胡子一定是自行脑补了一番。他赞同的连说对对,之后他补充说,“记得么?咱俩来应聘的时候,阿奴跟那个矬子有猫腻,我猜他一定是暗中收私钱,替别人找工作。但咱俩被鲁沙通过关系弄了进来,无疑是让他少挣了,所以他怀恨在心……” 胡子还忍不住吐槽,说就因为这点屁事,他竟然想咱俩搞死,至于么?而且他难道不怕蹲牢子? 我无奈的干笑。我指了指脚下,提醒胡子说,“兄弟,别忘了,这里是嗒旺!” 胡子骂了句娘。 他的意思,有仇不报非君子,而且光被别人搞了一顿,我俩不做点啥,也确实窝囊。 我同意他这个想法,尤其不把奴哥搞定,我俩以后还怎么在总督府混?但我也有尺度,要搞定这个奴哥,还得找机会,不然总不能大白天的,我俩直接过去吧? 我让胡子先忍住,而且隔了这么一会,玲子那些人都离开了宿舍区。 我和胡子这就收拾起来。我俩想趁空回旅店一趟。 对那两兜子钱,我俩倒不用太走心,毕竟封好了后,我俩一人背一袋子就是了,但我看着那个绿眼小猴、手电筒和瓷刀,我有皱眉头的冲动。 那绿眼小猴太明显了,尤其被太阳光一照之下,它整个身体都反绿光。 我不敢直接这么拎着它,不然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我本来把注意力放在屋内,想找个袋子之类的东西,把绿眼小猴也装起来。 但这宿舍内的关于木匠的工具倒是挺多,却没啥趁手的袋子。最后我俩想了个笨招,胡子把衣服脱下来了,用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兜子,把小猴放在里面。我直接把手电筒卡在后腰上,至于瓷刀,我把它放到装钱的大布兜子里。 随后我哥俩大包小包的,拎着往外走。 在经过宿舍院时,有人吆喝了一声。我俩扭头一看,是那个青脸汉。 他拎着一个锤子,大步追了过来。 我和胡子既然知道了一些猫腻,尤其青脸汉还是奴哥的手下,我俩对他当然也有了警惕和提防。 胡子盯着青脸汉手中的锤子,还一下子敏感上了。 胡子隔远喊了句,“干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还把背着的布兜丢到地上。要我说,胡子这时随时做好打斗的准备了。 但情况没我俩想的那么糟。青脸汉也知道我俩误会了,他立刻把锤子收起来,还解释几句,说他刚刚正在往墙上钉钉子。 他凑过来后,指着那两兜子钱,又问这问那的。 按他说的,两位的钱,一时间花不完,肯定要存起来才对,但在嗒旺,只有一个天竺的银行,而他的一个朋友,正好在里面工作,所以他可以带我俩过去,甚至帮忙多谈谈利息啥的。 我和胡子又不是真的打算在嗒旺定居,我看青脸汉是越说越有兴趣,我插话打断他。 而且为了少跟他浪费口水,我索性这么回复他。我告诉他,那天竺银行的行长是我俩的老铁,存钱这一块,不用他多帮忙哈。 青脸汉眼睛眨来眨去,我不知道他又打心里憋什么话呢,我对胡子一使眼色,我俩跟他告别,继续往外走。 这青脸汉古里古怪的想跟过来,但胡子有些翻脸了,尤其扭头看着青脸汉时,目光都有些发狠和发冷。 青脸汉拿出放弃的架势,只是隔远对我俩嘿嘿干笑。 我和胡子想走到总督府的大门,中途要经过工地,其实如果有其他选择,我是真不打算走这里,但没办法,这是必经之地。 当我俩来到工地,尤其是来到那个小桥附近时,我看到王半仙了。 王半仙依旧自己一个人,默默蹲在桥底下,对着一排扶手,做着他的本职工作。 另外我印象中,桥下方的大部分路面,在昨天傍晚已经被铺上青砖了,但现在一看,这些青砖都没了,整个路面都变得坑坑洼洼,甚至上面全是渣土块,有些渣土块上还凸出来一个个的尖石头。 胡子骂咧了一句,说他娘的呦,这工程如此反反复复,啥时候是个头? 我笑了笑,接话说,“这么一来,工期不就长了?”随后我也补充个题外话,“帝力是嗒旺的最高长官,人家不差钱,奴哥带着这些工人,目的就是宰土豪呢。” 胡子又吐槽几句,我俩边说边小心的往这片坑坑洼洼的路面走去。 我俩没法走的太快,就这样,有时候前面实在没啥好路面了,我往往一脚踩上去,脚板都会被尖石头硌到,难受的一瞬间呲呲牙。 我俩晃晃悠悠,等走到路面中间呢。突然间,我听到桥上出现轰轰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有五辆运土车,正哗啦哗啦的晃悠着,顺着桥,正往我们这边冲过来。 这些运土车都不小,跟煤矿里运煤的那种车差不多大小,而且很操蛋的是,它们离得很近,甚至几乎是横成了一排。 我和胡子如果还傻站着,等这五辆运土车“兵临城下”了,我哥俩绝对是被碾的命运。 我喊了句,“躲!”我俩又迅速行动起来。 我和胡子的思路完全相反,胡子是往前冲。而我拿出了倒退的意思,毕竟身后的路刚刚走了一遍,这让我安心。 我和胡子各自飞快的倒腾着双腿。至于这一刻,我脚底板疼不疼,这都是小事了。 这五辆运土车随着渐渐下滑,它们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但我躲避的够早,在这些运土车离我还有二十米左右远时,我已经彻底的从这段坑坑洼洼的路上退了出去。 我长出一口气,也望了望胡子。 没想到胡子遇到了小麻烦,他离路边还有几步的距离,这一次,他又迈出一大步,当踩到前方路面时,这里竟然砰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小坑。 胡子惨哼了一嗓子,他的半条腿都陷入到坑里。 按说这也没啥,胡子抬一抬脚就是了,问题是胡子做也这么做了,但无论怎么使劲,这只腿都抬不出来。 我打量着那五辆运土车,我意识到了危险。 我急的对胡子大喊。胡子其实也打心里急的够呛,他还骂了句娘,又试着使劲抽腿。 我就觉得,自己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而且我稍微纠结一下后,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把背包往地上一丢,随后我掂着脚,向这段路面冲了过去。 我这么做,无疑是让脚尖的压力变大,尤其踩到尖石头后,疼痛感更甚。但我不在乎,而且我还强逼着,让自己提速。 那五辆运土车,一点点的在我眼中变大。最后我冲到胡子近处后,我还扑了出去。 我借着这股劲,外加胡子也一发狠,我俩抱在一起,而且胡子终于把腿抽了出来。 我俩一路踉跄加晃悠,就这么紧走了几步。 我俩运气好,这五辆运土车,最终跟我们来个擦肩而过,尤其最近的那辆运土车,在经过我和胡子时,它颠簸之下,散出不少土屑来,这些土屑有的都迸溅到我和胡子的身上了。 我俩看着这五辆运土车渐渐离去,最终它们停到了远处。 我盯着胡子的小腿打量着。我想知道,刚刚他为什么抽不出腿。 这么一看,好家伙,这个小腿几乎光着了,裤腿都没了。 我问胡子怎么回事?胡子回忆说,他就觉得刚刚有个手,使劲拽着他一样。 我又带头,走到刚刚胡子失手的那个地方。 那个小坑倒是还在,但它里面全是碎石块和土屑,大体一看,我也看不出个啥来。 我蹲下来,打量着四周,我捡起一截小铁丝,我对着这个小坑,u看书 ww.uukanshu来回挖了一番。 我想一探究竟,尤其想确定下,胡子所说的那只手,到底是什么? 但这一刻,桥头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的那个还对我俩扯嗓子喊了喊。 我抬头望去,是奴哥。 如果我看到的是别人,或许我不会乱想,但盯着奴哥,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我心说刚刚这一切,或许不是意外…… 奴哥拿出心急的架势,还带着其他人,主要是佣工,他们一起跑下来。 等离近后,奴哥关心的问我俩,那意思,咋样?有没有受伤? 胡子有些憋不住了,他直接冲到奴哥身旁,还把奴哥的衣领子拎了起来。 胡子狠狠的问,“你行啊,兔崽子,你想让我俩……” 我没让胡子说完,我还插话打断他。 我倒是挺冷静,问奴哥到底怎么回事? 奴哥解释一番,刚刚他正在监工,这五辆运土车原本被一个挡板拦着,谁知道挡板突然松动了,这五辆车就跟个脱缰的野马一样,全冲到桥下来了。 他还把这事的责任归咎于佣工,那意思,这帮佣工干活太毛手毛脚了。 我跟胡子交流下眼神,说实话,我根本不信,胡子更是拿出鄙视的样儿,对着奴哥连哼哼几声。 奴哥今天是出奇的好脾气,他又对我俩连说抱歉。 而就是他的这个好脾气,让我更加肯定,他心里有鬼。 胡子这时想听我的想法,他还多问一句,“这事接下来怎么算?” 我只是笑了笑,回了句,“没事。”在奴哥和胡子都稍有诧异的目光下,我还招呼胡子,那意思,一起离开吧。 (本章完) 第36章 可疑的搬家 我和胡子一路走出总督府,这期间我一直心情不错,甚至中途遇到什么人时,我还主动对他们打招呼,但胡子跟我完全相反,他总时不时的看着我,而且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等我俩彻底出了总督府,胡子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他特意面对面的盯着我说,“小闷,咱俩是过命的兄弟,所以我了解你。你这人,平时有一副好脾气,遇到事时,不轻易发作,但你今天反常,我猜你是真的动怒了吧?” 我摇着头,口不对心的来了句,“我哪有?” 胡子哼笑一声,随后他叹气说,“那个阿奴,他这次有难了。敢惹你,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我估计你得把他扒掉一层皮。” 胡子又趁着没人,追问着让我说一说接下来的想法。 我这次并没骗胡子,因为打心里确实还没下一步的打算呢。 我推脱说,“先回旅店,‘奴哥’的事,缓个小半天再商量。” 胡子打出不多问的架势。我俩现在的位置,离旅店并不太远。我俩本来背着装钱的兜子,想步行回去,但我俩都是线人出身,对跟踪与反跟踪很敏感。 我俩走了没多久,就都发现了两名可疑的中年男子。 这俩人看长相,是当地人,他俩还都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我怀疑这又是奴哥的后手。 这一刻,我一想起奴哥,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胡子知道,我现在还不想对付奴哥,他因此提了一个建议,我俩找个小巷,最好里面四通八达,全是各种胡同的,这么一来,我俩利用地形之便,把这俩跟屁虫甩掉吧。 我赞同胡子的想法,但我也觉得,只是这么做,对这俩爷们是不是太仁义了? 我想让这俩跟踪者长长记性,至少下次奴哥还交代他们做这种事时,他们会拿出打死也不做的态度。 我打量着四周,赶巧经过一个街头时,我看到了一辆三驴车。 我对三驴车摆摆手。司机倒是眼疾手快的,我刚有摆手的动作,他就笑嘻嘻的把三驴车开了过来。 这司机长得没啥特别的地方,就是个普通人,但他会讲生涩的汉语。 他问我俩,“老板,去哪?” 我摸着衣兜,拿出两千卢比的票子,我先把钱塞给他。 这司机看着这两张票子,一时间愣住了,想想也是,他处于社会的底层,每天费劲巴力的,到头来也挣不到多少钱,遇到我这种主儿,估计也是头一次。 这司机一下子也有些激动了,他一边揣钱一边问,“给这么多?就凭这车费,我豁出去了,两位想去拉萨,我也能用三驴车带你们过去。” 我心说拉倒吧,嗒旺离拉萨可不是一般的远,他这辆破车,就算他有那胆子,我和胡子也不会犯傻的。 我示意胡子,我俩先钻到三驴车的后车厢内。我又告诉司机,那意思,让他随便开,尤其哪里有陡坡啥的,他就带我们优先去那里。 嗒旺这种地方,是七分山、两分水、一分地,有坡的地方多了去了。 司机并没为难,他还一度误会了,接话说,“两位是想绕着嗒旺兜风啊?这好办,我保准让两位玩的开开心心。” 随后司机还立刻开起车。这三驴车是烧汽油的,上个坡啥的,司机并不累,但跟踪我俩的中年男子,他们却惨大发了…… 一个钟头后,三驴车在嘟嘟的马达声中,又马上了一个少说有一公里长的一个陡坡。 此时我和胡子很悠闲,我俩中途又买了香烟、啤酒和水果,我俩坐在后车厢内,一边打量着这坡上方的景色,一边又是干杯又是吃水果。 我趁空扭头看了看,那俩跟踪者,他俩还在蹬着自行车爬坡呢,但他们的状态不怎么好,咧着大嘴,累的呼哧呼哧不说,身体也有些发抖了。 我和胡子一直耐心等着,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这俩跟踪者离我俩不远了,他俩也快起到最上方了。 我对司机下命令,让他这就开着三驴车离开。 在我们绝尘而去的那一刻,这俩跟踪者全崩溃的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胡子指挥着这个司机,我们又来到旅店的附近,我随便找个清净的地方,让司机停车。 这司机拿出恋恋不舍的架势,还把他的电话留给我俩了,那意思,以后有啥活了,可以联系他。 我随意应了一声。 我和胡子背着钱兜子,一起进了旅店。 店老板正好在前台,他看到我俩后,热情的笑了。 我没跟他多聊,反倒直接奔向房间。在上楼过程中,胡子问我,“你猜猜,斗鸡眼和方皓钰他们,在房间没?” 我掏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我心说此时的斗鸡眼和大根,应该在工作岗位上,至于方皓钰,我猜有可能躲在房间内睡觉呢,毕竟他爱夜行。 我也这么回复胡子了。胡子显得挺积极,最后他当先跑到房门前,还用钥匙把房门打开了。 他探头往里看了看,随后又对我摇头,说空的,没人。 这期间我紧走几步,也来到房间门口。 我打量着整个房间,忍不住的一皱眉。 胡子这时正把钱兜子拿下来,改为拎着。他边往房间内走,边跟我说,“老子还是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更有家的感觉。” 我没急着进去,反倒给胡子提醒说,“你好好看看,我怎么觉得,方皓钰他们退房了?” 胡子一愣,又急着四下看看。 这房间内的床上,只有叠好的被褥,至于我们带来的个人物品,大部分都没了,只有一些破烂,堆放在角落里。 胡子有些回过味来,他点头说,“你猜对了,老方和斗鸡眼他们走人了。” 这么一来,我俩都有些犯懵,因为他们退房的事,竟然没跟我俩说。 我又联想着,昨晚我还给斗鸡眼去了电话,当时他们应该还没有退房呢,换句话说,这三个人刚走没多久。 我立刻给斗鸡眼去了电话。甚至这一刻我还有些后悔,因为我一直没记方皓钰的电话。 铃声响起后,没多久就接通了,斗鸡眼先喊了句,“保长!”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点乱糟糟的,甚至还有女子的痴笑声。 我品的出来,斗鸡眼没在关卡处。我冷冷问了句,“你在哪?” 斗鸡眼嘿嘿笑了,他先称赞一番,说他现在很幸福,这也多亏了方大人的招待。 我记得斗鸡眼一直称呼方皓钰为精英的,这才隔了多久,他竟然把称呼都改了,而且很明显,斗鸡眼对方皓钰充满了尊敬之意。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用不着的,我又追问了一句。 斗鸡眼收起了胡扯的心理,他告诉我,他和大根都跟方皓钰在一起呢,也都在帝力家。 我心头一紧,脑中也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我有些不相信,心说是他们疯了还是方皓钰疯了,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们去找帝力了? 但也怪斗鸡眼没说明白,他随后解释几句,我这才全明白。 这帝力家只是一个小区的名字,因为这楼盘是帝力找人开发的,所以小区被起了这么个名字。 我不想在电话里说多什么,尤其说也说不明白。我让斗鸡眼等着,等撂下电话,我招呼胡子,我俩又急匆匆的下楼。 在经过前台时,店老板依旧对我俩客气的笑着。 我跟他交流起来很困难,尤其还得打手势啥的,我稍微纠结了一下,最后为了省时间,选择直接走人。 我俩离开旅店时,店门口并没三驴车。 我记得不远处的街头拐角,那里车辆不少。我和胡子又向那里奔去,想拦一辆车。 赶巧的是,我俩刚走到那里,我看到一个胡同口正停着一辆三驴车,司机还是我俩的老熟人——就是刚刚带我们兜风的那位。 他看到我俩时,很积极的把三驴车开了过来。 他还笑着说了句巧,随后他问,“两位老板,刚刚是不是没玩够,这次又想兜兜风?” 胡子呵了一声,接话反问,“我哥俩吃饱了撑的?不躲在家好好休息,反倒对坐车吃沙子情有独钟?” 我不想跟司机多扯皮,uu看书 .uuknshu 我又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带我俩去“帝力家”。 帝力家这个小区,在嗒旺很出名,这司机不仅知道,而且还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抄近路的嗖嗖的出发了。 我掐着时间,估算着路程。 这次三驴车行驶的可不短,足足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帝力家小区的附近了。 我打量着这个小区。第一感觉是,这小区很高档,很繁华。 整个小区没有三层以上的建筑,全是一个个小别墅,另外在小区外围,我经常看到宣传牌,这牌上除了吹嘘这小区多好以为,也报了价。 在帝力家买房,一平是十五万卢比起。 我来嗒旺这么久,多多少少对这里的消费水平有个了解。我心说十五万一平,估计能住到这小区里的人,在嗒旺也是非富即贵了。 没多久,三驴车还来到了小区的大门口。 这里站着两个保安,而且大门口还整体做了一个造型,看起来很气派。 我和胡子都准备下车,谁知道三驴车根本没停,最终带着我俩跟大门口擦肩而过。 胡子咦了一声,问那司机,“停啊兄弟!” 司机扭头对我俩笑了笑,他依旧没停的架势。我和胡子意识到不对劲。 我们坐的后车厢,跟司机的驾驶位之间还隔着一层带窗户的挡板,但这并不能难住我俩。 我和胡子互相使了个眼色,我俩一起动手,这就要把这层挡板弄坏,这么一来,我俩也能强迫让这司机停车。 谁知道我俩刚有这举动,司机急了,还立刻跟我俩说了一番话…… (本章完) 第37章 新势力 司机告诉我俩,帝力家小区的正门太严了,出入时保安一旦觉得脸生,都会盘问,外加正门正在修建,路况也不是太好,所以他把我俩带到小门,到时我俩直接从小门钻进去,找方爷就行了。 我对方爷这个字眼非常敏感。 胡子拧着眉头,问司机,“你是谁?” 司机没急着回答,他又给三驴车提了提速。等又一转弯,我们来到一排铁栅栏墙的附近。三驴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司机从驾驶位上跳下来,他又屁颠屁颠的过来把车厢门打开了。 我和胡子此时都沉着脸看着他。这司机反倒咧嘴笑了。 他对我俩一拱手,称呼说,“张爷、胡爷,小的叫蜈蚣,是新加入的手下。” 我和胡子是老有条,虽说这司机前前后后说的两番话都很明白,但我俩还是没轻易的相信他。 胡子还啧啧几声,反问,“你怎么证明你是新手下?” 蜈蚣四下看了看,确保没人后,他还把上衣撩起来。 现在的嗒旺很热,他并没穿太多,这么一撩也很容易,我看到在他左小腹上,纹着一个银**方。 蜈蚣又补充一句,说原本方爷还想让他们穿狗皮马甲,但天太热,这一项就省了。 我联系到了邓武斌的团伙,当时我和胡子混进去当卧底时,我俩拜关公,用烙铁纹身,还穿了人皮马甲。 我心说方皓钰现在是把邓武斌团伙的那一套改良了一番,又搬过来用了。 我和胡子先后都点点头,表示我俩都信了。 我也有个疑问,我想知道,为何这司机的外号叫蜈蚣,尤其较真的说,外号都会说明一些问题,比如这人长相特征或者有啥怪异身手等等。 我这么问了一嘴。蜈蚣嘿嘿笑了,回答说,“方爷给所有新来的手下都起了外号,用的都是虫类的名字。” 他还掰手指举例上了,比如他就叫蜈蚣,而其他人有叫蛐蛐、蚊子、苍蝇的等等。 胡子打了个岔,说叫别的都还好,但外号叫蛆啊、苍蝇啊之类的,听起来也太有些恶心了。 蜈蚣很机灵,不想在我俩面上发表啥看法。他听完胡子的话,只是笑了笑。 随后蜈蚣跟我俩聊了几句,他又看了看时间,说他还有任务,要继续开着三驴车在嗒旺里转悠了。 我不知道方皓钰交给他什么任务了,但我和胡子没拦着,这就跟他告别。 我俩背好钱兜子,又对着一处铁栅栏墙走去。这墙上有个小门,而且是需要刷门禁卡的那种。 别看我俩没卡,但胡子对着小门使劲推了推,这小门就开了。换句话说,这里被人做过手脚,门锁是坏的。 等进了小区,我和胡子又找门牌号,我俩最后来到一个大别墅前。 这别墅的位置很正,处在整个帝力家小区最中心的位置上。胡子念叨句,“你说这别墅是方皓钰买的还是租的?” 我心说方皓钰才来嗒旺几天,就算能搂钱,但也决不能搂了这么多钱,能在这里买一栋别墅吧? 我因此回答,“租的吧!” 胡子点头表示认可。我趁空也打量着整个别墅。这别墅很干净,它的小院里没有一丁点的垃圾,另外院门被擦的崭亮,隔远一看都有点反光。 在我印象中,方皓钰其实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我对胡子说,“光看这别墅的环境,咱哥俩就没找错。” 我俩最后站在院门前,旁边墙上还有一个门铃。 我对着门铃按起来。在等待期间,我俩都发现,挨着院门的墙头上,立着一个小圆形的装饰石头。这石头乍一看没什么,但突然地,我听到它里面传来很轻微的吱吱声。 我和胡子几乎秒懂,胡子还对着这个圆石头竖起了中指,骂咧着说,“别跟老子玩这一套,还排查什么?赶紧出来人开门。” 但我俩又被凉了小半分钟,这时才有两个男子从别墅里走出来。 这俩人看起来都老实巴交的,但他俩的肩膀很宽,胸膛也有些发鼓。 我的评价,这俩人有股子爆发力,至少遇到危险时,他俩打出的拳头,绝对能让对手喝一壶的。 他俩来到院门前,并没下一步的动作了,他俩也客气的笑着,借着这种掩饰,打量着我和胡子。 我猜这俩人并不认识我俩,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胡子很直接,喂了一声,问他俩,“方皓钰呢?” 这俩人明显一惊,但他俩应急反应很快。他俩这就摇头,说谁是方皓钰? 胡子让这俩人别打马虎眼了,他又指着自己强调,“胡爷!”随后指着我说,“张爷!” 这俩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有一个留了下来,另一个立刻转身,往别墅内跑去。 我光凭这俩人简简单单的一举一动,就不得不佩服方皓钰,因为这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手下,能如此处惊不变,这都说明方皓钰的一种能力。 很快的,别墅里再次走出四个人来,为首的是那个去而复返的男子,跟在他身后的,是方皓钰,而且这个方爷,现在还摆谱了,也带了两个小跟班。 方皓钰隔远看到我和胡子后,他嘿嘿笑上了。 我发现不管什么时候,方皓钰的笑都是那么的邪性。 方皓钰还对着站在院门口的男子说,“快点开门,娘的,你小子太不懂规矩,连自己家的老大都不认识?” 这男子连连应着,随后又一口一口老大的称呼我俩。 胡子原本有些脾气,毕竟我俩被凉在这儿,但现在的他,看着这几个如此机灵和能干的手下,他笑的嘴都有些合不拢。 方皓钰又特意把我俩迎了进来。 他指着这个别墅,问我俩,“怎么样?咱们住在这里,总比住在旅店要强多了吧?” 我回了句,“还是你小子懂得生活!” 我们当然不能一直站在院子内说话,方皓钰又带头,我们仨往别墅的方向走去,至于其他那些手下,都跟在我们身后。 胡子对这些手下很有兴趣,他特意扭头往后看了看。他又问方皓钰,“这就是你提到的新招的那几人,不错嘛!” 方皓钰拿出坏坏的表情,而且他也流露出稍许的小得意。 他接话强调,“几个人?拜托,这样的低办事效率,绝不是我的风格,来吧,我带着两位爷一起跟大家见见面。” 我本来听的有些纳闷,但等进了别墅,我看着大厅内的情景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家伙,这里面全是人。初步看,少说有二三十人。 他们都是男子,大部分人都站在一个关公像的两侧,而在这关公像的面前,还跪着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光着膀子,一脸虔诚的架势,盯着关公看着。 我明白,这四个男子正要加入我们,至于其他人,都是已经加入的手下了。 胡子念叨句,“我的乖乖!” 方皓钰对身手的手下示意,等这手下把别墅门关好后,方皓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又指着我和胡子,对这些手下强调说,“一会一起喊的时候,别那么大声,我这人喜欢静,来!都见一见我提到的另两位老大。” 这些男子都拿出恭敬的样子,对我和胡子称呼起来。 只是他们也很听方皓钰的话,喊声没那么大,甚至还有人是用假嗓音喊得。 我就觉得,冷不丁有二十来人跟鬼叫魂似的,我有些不习惯。 但胡子不仅没这感觉,反倒又兴奋上了。他拍了拍方皓钰的肩膀说,“狗艹的,你真行!” 方皓钰把精力放在关公像上,他没跟我俩多聊,还跟我俩说,让我俩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他又嗖嗖的跑到关公像的旁边,嘴里也嘀嘀咕咕的说起来。u看书 .uukashu 我细听了几句,都是一些帮规之类的内容。我和胡子都没打扰他。 至于跪着的那四个男子,他们听的很认真,还时不时的点头。 接下来又过了一刻钟,“仪式”到了最后一步,方皓钰找来一碗水,他和这四个男子都对这碗里滴了血。 我和胡子身为老大,尤其这次还身在现场,我俩也没逃过,被方皓钰追着,也贡献了几滴血。 我们又一人一口,把这恶心巴拉的血水喝下去了。 随后方皓钰让这些手下,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都互相聊一聊,熟悉一下。 趁着这期间,方皓钰还指了指楼上,那意思想跟我俩单独说说话。 我和胡子表示没问题,我们还一起往上走。 在爬楼梯的过程中,我问方皓钰,“到底招了多少个手下?” 方皓钰比划一下,说目前差不多满员了。言外之意,有五十人了。 不过因为提到这事,方皓钰还一下子头疼上了。 他跟我俩说,“现在资金的缺口太大,他短期内弄到得钱,有些填不饱‘肚子’了,所以他的意思,尽快找到宝藏为妙。” 而我一想到宝藏,也跟方皓钰差不多,一下子头疼上了。但胡子并没这状态,他还追话问,“缺口有多大?跟老子说说,或许我俩有招呢!” 胡子说到这,还特意盯着我俩背的钱兜子瞧了瞧。 方皓钰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他光凭胡子的这个小动作,就意识到了什么。 这兔崽子,他也不急着上楼了,反倒嘿嘿一声,这就向我俩背的钱兜子伸手抓了过来…… (本章完) 第38章 刀俎 方皓钰这双手,这一刻简直跟魔爪一样,我和胡子背的钱兜子,根本避无可避的被他抓了个正着。 没用上几秒钟,他就把两个钱兜子并排摆在楼梯上。这俩钱兜子也都被他打开了。 他盯着里面装的满满一下子的钱,有那么一瞬间,他眯了眯眼睛。 我发现这兔崽子还挺会估算的,他蹲着对着两个钱兜子从上到下的摸了一大遍,最后又特意拎了拎,试了试两个钱兜的重量。 他反问我俩,“这得有八九百万卢比吧?” 胡子对方皓钰竖起了大拇指,那意思,你猜对了。 方皓钰又有个疑问,他问我俩,“这么多钱,哪里来的?是宝藏?”但他立刻摇头把自己否了。 想想也是,邓武斌留下来宝藏,不可能就这么点钱。 我简单说了几句,那意思,这钱是我俩从总督府三夫人那里赢来的。 这期间胡子还把那绿眼小猴拎了出来。 这小猴现在处在半醒不醒的状态中,胡子拎着它的脖子,它难受的闭着眼睛扭了扭。 方皓钰冷不丁被这么个怪猴吓到了。他还骂咧一句,“这他娘的什么怪胎?” 但方皓钰的价值观天生跟一般人不一样,他歪着脑袋,又打量一番后,吹了声哨,他的意思,这么细看,这怪猴长得还挺帅。 胡子藏不住事,接过话来,对着这小猴好好的赞了一通,尤其强调,这猴子可是偷东西的能手。 方皓钰坏笑上了。不过他心里还想着别的事呢,他又一转话题,让我好好说说,到底我俩去总督府后,都经历了什么? 我心说我们仨干巴巴站在楼道里,这貌似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又指了指楼上,那意思,上去说吧。但方皓钰根本不想等,他拉着我,催促我。 我们仨只好找个台阶坐下来,我跟他毕竟是一伙的,外加总督府的遭遇,又不是啥秘密,我很详细的跟他叙述一番,尤其我也提了提那个王半仙。 方皓钰听的很详细,这期间他也有小动作,一掏兜,拿出一个魔方,他纯属是边听边乱掰着。 在我说完后,他还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一直搞不懂方皓钰的脑袋,这次我也一直留意他的表情。 他明显正琢磨着什么,而且连带着,他一脸的邪性样儿。胡子并没参与我俩的谈话,他把腿并上,把小猴放在上面。他一直摆弄着这个绿眼小猴。 突然间,方皓钰叹了口气。我以为他又要针对总督府的事,尤其是奴哥的事,发表啥看法呢。谁知道这小子把精力一转,盯着这两兜子钱。 他跟我俩念叨说,“咱们招了这么多手下,缺钱、缺钱!两位兄弟真是解决了老大难了,这钱我先收下了!” 他又一手一个,抓住那两个钱兜子。我发现方皓钰挺有爆发力的,他猛地一喝,接着着一股劲,他又把两个钱兜子都举起来,背到背上。 胡子喂了一声,看得出来,他不想把钱都给方皓钰。不过我对他一摆手。 我知道钱这东西,要用到刀刃上,现在培养势力,方皓钰已经尽最大能力去搂钱了,但他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和胡子得挺他。 胡子闷头想了想,最后妥协了。 我们没继续在楼道里待着,方皓钰带头,我们一起来到二楼。 这别墅二楼的格局,其实跟一楼差不多,居中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周围分布着几个侧室。 我刚来到大厅时,就被这里面的情景弄得一愣。 大厅里有几个长条的豪华沙发,这上面正坐着五名女子。 这些女子非常的俊俏,她们都翘着腿坐着,这种姿势,把她们原本就修长的腿,衬托的更加明显,而且这五个女子的肤色很好,都是雪白雪白的那种。 这五名女子看到我们仨后,她们都对这方皓钰撒娇一般的笑起来。 我心说这是在搞什么?至于胡子,他啧啧几声,拿出略有嫉妒的表情,对方皓钰说,“行啊,兄弟,现在自由了,手里有俩骚钱了,竟养了这么多大美妞?” 方皓钰很较真字眼,他立刻指正说,“我是养了五位美女,但准确的说,是咱们的刀俎帮需要培养这种人才。” 我听到刀俎帮后,几乎秒懂。我心说这小子倒是挺会起名,把我们的新势力叫这种名字,而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刀俎二字,应该是出自于这里。 方皓钰趁空又给这五位美女介绍,让她们称呼我和胡子为张爷和胡爷。 这些美女很会察言观色,尤其知道我俩也是她们的新老大后,这五人都站起来,还都向我俩迎了过来。 她们五个对我都那么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很认真的对我打招呼,等抡到胡子,她们都围了过来,一边嬉笑打闹着,一边打招呼。 胡子冷不丁都蒙圈了,只会咧个大嘴傻乐。 方皓钰指了指大厅旁的那些侧室,嘿嘿笑着问胡子,“兄弟,现在天热,肚子里往往火气大,怎么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败败火?” 胡子坏笑着,对方皓钰回了句,“老子跟你真是对脾气哈。”他这就要搂着这五个美女,向某个侧室走去。 但我咳嗽了一声。我心说我们现在手头压着一堆事要做呢,胡子倒是真有闲心。 胡子哪能不明白我的想法,他眼巴巴的瞥了瞥我。看我拿出完全没商量的架势,他拿出一咬牙的架势,把这五个美女都推开了。他还问方皓钰,“有冰水没?给我来一壶。” 赶巧的是,这时一个角落的侧室的门被打开了。 斗鸡眼探出脑袋,用他那双斗鸡眼,隔远看着我们。 我之前跟他打电话时,他告诉我,他和大根都在方皓钰的别墅内,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躲在大楼的一个侧室内。 我对他摆摆手,让他别躲躲藏藏的,赶紧走出来。 斗鸡眼对着房内喊了一句,结果他和大根一起,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斗鸡眼还好一些,大根的裤子,几乎都快系不上了,因为裤裆太鼓。 另外在他俩出来后,也有两名女子,各自裹着一条浴巾,从侧室内走了出来。这俩女子同样很漂亮妖艳,她俩还称呼方皓钰为方爷。 我猜这俩人也是我们的人。 我没理这俩女子,反倒把注意力放在斗鸡眼和大根身上。 我问他俩,“怎么不去关卡?” 斗鸡眼嘿嘿笑着,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他对方皓钰狠狠赞了一通,又告诉我,他俩本来都上岗呢,但方大人派人过去,说要给我和大根很幸福的好处,结果他俩就打了声招呼,中途溜了过来。 我本来想不通,不知道斗鸡眼为何突然对方皓钰这么尊重,连称呼都从方精英变成方大人了,现在我明白了,合着是美人计。 方皓钰也趁空解释一番,他的意思,斗鸡眼和大根都是自己人,听他俩说过,他们这辈子头次来到嗒旺这种大城市,基于这种考虑,方皓钰想让这俩人尝一尝美女的滋味。 胡子认可方皓钰的想法,还立刻赞同一番,那意思,男人嘛,这辈子没几个女人,岂不白来这世上走一趟。 但我跟胡子的想法,依旧有一百八十度的分歧。 我让斗鸡眼和大根别再耽误了,尤其关卡对我们来说,确实很重要。 这俩人很听话,立刻穿好衣服,收拾一番,提前告辞了。 这期间,方皓钰也叫人端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摆着冰桶,还有一堆冷饮。 方皓钰指着斗鸡眼和大根用过的那个房间,跟我俩说,“两位兄弟,找个地方,咱们说点悄悄话吧。” 我和胡子都摇摇头,毕竟细想想,那屋子里还没被收拾,不得多脏呢。 别看我俩没直说,但方皓钰猜到什么了,他嘿嘿笑了,说我俩不会品味,刚刚做过那事的屋,里面很有幸福的味道,去那里面说说话,是一种享受。uu看书 .uukanshu.cm 这次胡子跟他的观点不再苟同了,胡子呵呵呵了一通,又补充说,“换地方吧。”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很通风的房间,通过这个房间,我还能把整个别墅的小院,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我们坐在窗户旁,一起吸烟喝着饮料。 方皓钰眼珠子总来回转着,等稍许沉默后,他先开口说,“奴哥这人,绝对是个绊脚石,咱们想拿到宝藏,必须把他搞掉。” 我和胡子都点头,我还补充说,“这人心太狠,所以咱们对付他时,也得让他尝尝苦头。” 方皓钰咧嘴笑了,我说不好为啥,被他这笑一刺激,我冷不丁都想打寒战,因为太阴了。 之后方皓钰晃悠着喝饮料的杯子,在他手劲儿的影响下,这杯中还出现了一个漩涡。可以说,这杯子内此时正在“暴风骤雨”着。 方皓钰观察着杯中的情景,跟我俩说,“兄弟我来到嗒旺后,除了组建势力,还没做啥有功劳的事呢,两位知道么?老子憋坏了,一身本领,总觉得没啥施展的地方。这次终于逮住机会了,你们别和我争了,那个叫什么奴弟的,交给我,我给他紧紧皮子。” 我和胡子都知道方皓钰的手腕,但正因为如此,我真担心他把奴哥弄死了,身为组织的人,这并不是我们该做的。 我提醒他一句,方皓钰依旧笑而不语,至于胡子,他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问方皓钰,“你什么时候动手?” 方皓钰把这一杯带着小漩涡的冷饮,一饮而尽,随后他拿出很轻松的架势,望着窗外念叨说,“我不是个拖沓的人,就今晚吧!” (本章完) 第39章 血关公 接下来的小半个下午,我和胡子都在这别墅内度过的。方皓钰带着绿皮小猴离开了。 他的意思,一来小猴状态不怎么好,一直昏睡着,他想找个明白人,看能不能临时照顾一下小猴,最好帮着小猴恢复下健康;二来他想去搜集下奴哥的资料。 我和胡子其实本想跟随,但方皓钰坏笑着拒绝了。 我俩在这别墅内,绝对享受着大佬级的待遇,这些手下把我俩都快捧上天了。 胡子原本答应我,不打那些妖媚女子的主意,但他也只是坚持了两个钟头,最后他看着那些女子,忍不住的跟我告辞一会。 他挑了三个女子,一起去了另一个侧室。 我也知道胡子的性格,尤其他能在万花丛中憋了这么久,也实属不易了,我对他这举动,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一晃到了晚间,方皓钰拎着三份便当回来了。 我和胡子在这一下午,嘴里一直没闲着,其实也不怎么饿,但方皓钰强调,我们三个老大应该在一起多聚聚餐才对。 我冲着这么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只要卖方皓钰个面子,妥协了。 这次的便当,都是快餐,我们仨聚在一个小屋,各自捧着一盒,边吃边聊着。 我问方皓钰,对奴哥的事,到底有何打算了? 而且他可是强调过的,今晚就要对付奴哥。我一直有些怀疑,心说他原本连奴哥是谁都不知道,只经过一下午的准备,能行么? 但方皓钰呢,听到我的问话后,他只是闷头笑着。 他把便当中的一块肉夹起来。他还特意对着我举了举,随后把这块肉放在嘴里使劲嚼着。 我猜他是想表明一个态度。我看他不愿意细说,就没多问。 我们仨吃完后,又在别墅内休息起来。这期间方皓钰偶尔会看一看表,等到了晚上十点整,他对我俩说,“两位兄弟,咱们出去找找乐子?” 我和胡子知道这是话里有话呢,我俩没啥意见,都点点头。 等出了别墅,我们溜溜达达的走到小区侧门,我看到侧门的门口守着一辆三驴车。 这三驴车的车主是蜈蚣,我和胡子跟他也算是熟人了。 而他看到我们仨时,拿出完全不熟的架势,他还主动问,“三位老板,打车么?” 方皓钰接话来了句,“去夜宴!” 我和胡子对夜宴这个词比较陌生,但蜈蚣连连点头。等我们仨上车后,他还飞快的开着三驴车,向夜宴赶去。 胡子趁空多问了一句,“夜宴是什么地方?歌厅还是酒吧?” 方皓钰靠在车厢的椅子上,拿出懒洋洋的架势看着车外的景色,一边回答说,“那是个所谓的‘夜总会’,而且去那里的,都是从小喝咖啡长大的人!” 我一时间理解不透,心说什么叫从小喝咖啡?我望了望胡子。 胡子跟我差不多,他还推了方皓钰一把,追问说,“你小子别卖关子!” 方皓钰嘿嘿笑了,他又念叨一句,“喝咖啡就文雅,吃大蒜就低俗,文雅不是装出来的,孙子是装出来的。” 我品了品,有些懂了,而且顺着往下想,我们之所以去夜总会,很可能今晚奴哥也在那。 接下来的我们,坐的三驴车变得很颠簸,蜈蚣一定是想抄近路,结果这种路的路况并不好,我们在这种颠簸的状态下,说话变得很困难,尤其说出一句话来,往往跟个结巴一样,我们就都选择沉默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三驴车来到了一个门市前。这门市是个独立的二层小楼。 三驴车还突然停了下来,蜈蚣对我们仨喊了句,“老板,到地方了。” 胡子打量着四周,最后盯着门市,他问方皓钰,“这就是夜宴夜总会?拜托,这他娘的就是个麻将馆吧!” 我赞同胡子这说话,别看这门市没挂牌匾,但通过门窗,我能看到里面正在打牌的人。 但我观察的仔细,等又细品了品,我发现那些打牌的人,都很面熟。这竟然都是方皓钰的手下。 方皓钰招呼我们下车,他还当先从后车厢跳了下去。 胡子皱着眉头,没配合。而我貌似有些明白了。我跳下车后,又特意往远处看了看。 在我们北面,大约百八十米开外的地方,那里一片红红绿绿,我指了指问方皓钰,“夜宴?” 方皓钰赞了句,“聪明,兄弟!” 胡子听着我俩的谈话,他也明白了。他不再耽误,也跳了下来。 方皓钰还装样子的跟蜈蚣接了车钱。蜈蚣立刻开着三驴车离开了。 方皓钰根本不往夜宴的方向走,反倒带着我俩进了麻将馆。 这些麻友们,拿出根本不认识我们仨的架势,他们继续玩着牌。至于麻将馆的老板,他很热情的凑了过来,问我们仨,“玩会不?” 方皓钰问,“我们是三缺一,能够手不?” 老板说他会再联系个人,让我们凑一局,而且这期间,他让我们去楼上休息下。 这方皓钰也好,老板也罢,其实都在说套话呢。我们仨也借着这话,一起往楼上走去。 但等我们上楼时,尤其进了相对僻静的楼道,老板不再隐藏,他跟我们仨先打了声招呼,又提到正事。 按他说的,蜜桃、柑橘、葡萄都在夜宴呢,正准备钓王八呢。 方皓钰吹了声哨。我猜这三个“水果”,其实都是人名,换句话说,“我们这个刀俎帮,男子都以虫子为代号,女子都用水果来命名。” 我看胡子听的有些犯懵,我特意提醒他几句。 我的提醒当然也被方皓钰听到了。方皓钰扭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中,带着满满的赞意。 我们来到二楼后,我打量这里。 这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其实就是个小黑屋,没有灯,更没有用来打麻将的桌椅。 老板拿出不多陪的架势,对我们仨客气一句,就又先转身下楼了。 胡子问方皓钰,“咱们来这里,是想组团关禁闭么?还是说一起摸黑参悟什么佛法?” 方皓钰指了指窗台,还强调让我俩过去看看。 我发现这小子挺爱玩神秘的,当我和胡子走到窗户前,尤其拉了拉窗帘后,我发现了猫腻。 这里的窗台很大,少说有一尺宽,而且窗户上安装的是双层窗帘,在两层窗帘之间的窗台上,放着三个望远镜,还有一个小型的监听设备。 我和胡子对这些东西都懂,胡子还很熟练的摆弄几下。 方皓钰趁空解释一番,说在嗒旺这里,只能弄到一些淘汰货,但没办法,条件就这样,所以我们凑合用吧。 我发现这些家伙事上,都写着俄文,我猜这些都是俄国那边的落后产品了。 胡子打开监听设备后,方皓钰说了一连串的数字,胡子对着设备,微微动手调了起来。 很快的,监听设备里传来劲爆的音乐声和说话声,这还是两名女子的声调。 我猜这次混入夜宴里的女子,身上带着监听器呢,但通过这俩女子的交谈,我知道,她们还没跟奴哥接触上呢。 方皓钰倒是对望远镜很感兴趣,他拿起望远镜,对着北面望起来,时不时的,他还调整下望远镜。 之后我和胡子也借着望远镜看了看。俄毛子的这些东西,别看已经落后了,但很给力。 我们能很清楚的看到夜宴大门口的一举一动。 我联系起一件事,方皓钰这人,最拿手的莫过于绑架了。我因此反问他,“你想在今晚把奴哥掳走?” 方皓钰点了点头,不过又摇了摇头。 我和胡子看的都很纳闷。方皓钰叹了口气,跟我俩说,“我很烦之前的自己,那时候我认为自己很厉害,尤其一度认为,只要是我盯上的人,就没有逃出我手掌心的可能,u看书 .uukanshu 但现在我才明白,当时的自己有多蠢,这都什么时代了,我竟然还玩绑架的把戏呢。” 我听的更懵,方皓钰又强调一句,说我们应该学学姜子牙,人家是用直钩钓鱼,这才是高手。 我也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直钩,到底是什么。 胡子趁空总嘘他,那意思,你爱卖关子的臭毛病,是绝对改不了了。 方皓钰又告诉我俩,接下来不着急了,想把奴哥勾搭走,那三个小妹至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想的是,这期间我们也别偷懒了,轮班监视吧。 谁知道方皓钰还有别的事要做。他一摸兜,拿出一个迷你的小关公像来。 他把关公像摆在窗台上,甚至他还跟我俩强调一番,说今晚是个很特殊的日子,至于怎么个特殊法,要我说,他解释的简直是满嘴跑火车。反正最终他的意思,在今晚这种特殊时刻,神灵都在天上看着呢,我们适合结拜。 我和胡子都有些莫名其妙,胡子特意问方皓钰,“结拜个球?” 方皓钰收起了嬉笑的心思,反倒拿出一脸严肃样,跟我俩说,“咱们仨以前其实结拜过,当时是你俩为了加入邓武斌的势力,但那一次你们是卧底的身份,那种结拜,较真的说,并不算数,而我总觉得跟你们两个投机,咱们也有缘分,既然如此,咱们好好的拜一次把子。” 胡子呵呵笑了,微微摇头,他还看了看我。 而我看方皓钰真的不像是开玩笑,我本来一脑袋问号,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尤其在这种时刻,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但又细一琢磨,我有些明白了…… (本章完) 第40章 色鳖 我发现方皓钰不是一般的狡猾,而且在他心里,一定缺了一股子安全感。 其实想想也是,自古有句老话,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方皓钰现在身份特殊,被派到这种地方执行任务,他一定担心,真等任务完成了,他这把“良弓”最后会有什么现场? 而他选择在这种关键时刻跟我和胡子结拜,很明显他想把我俩拉住,成为同一战线的蚂蚱。 我默默打量着方皓钰,至于胡子,他没想太多,甚至等方皓钰又催促一句后,他不仅摇头,还摆手说,“老弟,别闹,咱们办正事呢。” 没想到这话激怒了方皓钰,他沉下脸,反问胡子,“我说的不是正事?”随后他冷哼一声,补充说,“难不成你看不起我,认为我不配和你结伴或为伍么?” 稍纵即逝的,胡子流露出讨厌的表情,不过胡子这人,生性豁达,他又仔细琢磨了一番,最后对着方皓钰点头,承认说,“你倒是个爷们,而且咱们的关系,比一般朋友要进多了,既然你想结伴,我当然同意。” 方皓钰的脸,由阴转晴,还立刻拉着胡子和我,这就要凑到小关公像的前面。 但我心说,刚刚胡子的话,只代表他的观点,仅此而已。 我并没随方皓钰一起走。方皓钰留意到我的“怪异”后,他扭头看着我。胡子也趁空问了句,“怎么?” 我有个猜测,如果今天不跟方皓钰结拜,这小子十有八九会尥蹶子,甚至变得消极。 我跟胡子的有些想法很像,我承认方皓钰是个爷们,是个人才,但同样的,他也是个怪胎。 我打心里对他有点担心。有时候有些话,不适合当面问,但有些话,反倒必须要问清楚才行,这也是做人和拿捏尺度的问题。 这一次,我选择了后者。 我很严肃,跟方皓钰强调,“结拜可以,但你得答应一件事。” 方皓钰一皱眉,随后又嘿嘿笑着,这绝对是他想调节一下气氛。他追问,“什么事?” 我回答,“结拜后就是真兄弟了,而我对我的兄弟有个要求,要做好人,不能杀生和作恶!” 胡子拿出顿悟的表情,他接话赞了句,那意思,他也对方皓钰有这种要求。 方皓钰瞥了瞥我俩,这一刻,他还突然不屑一顾上了,他指着自己说,“我以前是坏人,这不用多说,不然不可能蹲牢子嘛,但自打被组织改造后,我现在是绝对的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至于杀生和作恶嘛,这是什么意思,小闷哥,你再详细解释解释。” 我心说这怎么解释?而且咬字眼的话,就算是小学生也能听懂吧。 我正犹豫着怎么回答,方皓钰反倒哈哈笑了。他补充说,“僧人不杀人,连肉都不敢吃,但一般人,只要开荤,他就算有过杀生了,比如吃了猪肉,就表明这头猪的死,是跟他有关系的,至于作恶嘛,两位知道么?你们太善良了,我的原则,对好人,咱们要以礼相待,但对恶人,尤其是那种贱皮子,你不以恶制恶的话,他们会骑在你头顶上拉屎的。所以……小闷哥,我可以担保,自己不会主动作恶和杀生,做个好人,我也只能说这么多!” 胡子细品着方皓钰的话,这一刻,他又偏向于方皓钰的观点了,他还特意接话说,“老方说的,貌似也有些道理。” 这一刻我还发现一个现象,方皓钰的脸上露出了真诚表情,甚至这真诚中还带着一丝天真无邪。 这是我跟他接触这么久,头次看到的。 方皓钰特意拍了拍我胳膊,追着说,“该答应的,我都答应了,可以结拜了么?” 我最后妥协了,我们仨一起站在关公像的前面,方皓钰先喊了一些结伴的套话,我和胡子随着他念着。 方皓钰又找来一个白瓷碗,其实这白瓷碗一直放在窗台的角落里来了。这碗中还有半下子水。 方皓钰把白瓷碗放在关公像的前面,他又咬了下尾指。他咬的挺狠,随后他举着,让尾指上的血,滴答滴答先淋关公几下,之后又让血往碗中落去。 我知道规矩,而且我没再多犹豫,也对着尾指,轻轻来了一口。 我怕伤口太深,尤其嗒旺这里,卫生条件不怎么好,我别因此感染啥的,所以我特意用犬牙咬的。 我流的血并没方皓钰的多,不过这东西,要我说有个形势就行了。 胡子一直盯着我俩,等抡到他时,他换了个方式,想想也是,他的牙口太狠了,真要控制不当,别把指头咬下来。 他把瓷刀拿出来,但问题是,他一时间低估了瓷刀的锋利。 别看只是轻轻戳了一刀,但他尾指上简直跟喷血一样。 胡子脸色一变,骂了句娘。等他对着关公像和碗里弄血时,那就不叫滴血了,偶尔我听到嗤嗤的声响。 方皓钰看笑了,他赞了句,说胡子哥果然好爽。 胡子回了句,“狗屁!”顿了顿后,他又强调,“赶紧给老子找个创可贴来,而且要两张!” 也不知道方皓钰是事先有准备,还是赶巧。方皓钰一摸兜,拿出了一小沓子的创可贴。 接下来我们喝了血水,又排了顺序。 我本来年龄最小,但方皓钰和胡子都坚持让我做大哥,方皓钰又让胡子做二哥,至于他,是最小的老三。 方皓钰还特意解释一句,那意思,我们仨不按年龄,按辈分。 我心说我跟他俩又不是实在亲戚,这辈分又怎么算?但我不笨,其实打心里也明白方皓钰的那点小猫腻。 等彻底结拜完,方皓钰也不管恶心不恶心的,把关公像揣了起来。 我们仨聚在窗户前,而且这个窗户很宽敞,我们仨并排站着,也不觉得挤得慌。 我们仨一人拿着一个望远镜,时而打量着夜宴的门口,时而聊上几句。 原本我们就是胡聊胡扯,但话题绕来绕去,最后我们谈到宝藏了。 方皓钰的意思,总督府的葬地貌似不太对劲,按我和胡子描述的,那里除了壁墓外,并没啥值得注意的地方,邓武斌貌似没那么笨,不该把宝藏放在壁墓中才对。 我之前也有跟方皓钰类似的想法,所以方皓钰这次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犯懵了。 胡子倒是很执着,按他分析,这葬地一共有地下好几层呢,我俩只在一层晃悠过,并没见过那里的全貌,所以老方不该把结论下的这么早才对。 之后我们又讨论一番,不过没啥实质性的进展。 这样马上到午夜了,突然间,方皓钰的手机响了一声。 绝对是有人给方皓钰打电话了,但这人拿捏尺度呢,刚接通就又主动挂了。 方皓钰连看都没看,但脸上出现了坏笑。我和胡子都猜测,那两个女手下有结果了。 我们仨一起观察着夜宴的大门口。其实这一刻,夜宴的门口倒是挺热闹,三三两两的聚集着好几拨人,他们都该是喝完酒的客人,现在正结伴离开呢。 我耐心等着。又过了一分钟后,有一男一女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这俩人还互相抱着呢。 我对他们太熟悉了,那男子就是奴哥,至于那女子,我没记错的话,外号叫蜜桃,而且这蜜桃在今天下午,还跟胡子一起独处过。 胡子对蜜桃的印象不错,而且多多少少有些吃醋了,他突然骂咧一句,说阿奴这个畜生,这次拱了一颗好白菜。 我提醒胡子一句,让他别想太多。 至于方皓钰,他压根没参与到我俩的谈话,他紧盯着夜宴那边,嘴里还突然冒出一句,“蜜桃啊蜜桃,这个小奴奴会吃多久呢?” 我听出来,uu看书.ukashu这蜜桃貌似指的不是那个女手下,反倒是特指某个地方。 我接下往下想,还反问说,“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方皓钰拿出神秘的样儿,嘘了一声,随后他拿出带我俩下楼的架势。 我和胡子跟着他。我们这次没走麻将馆的大门,反倒从后门溜出去了。 眼前是一片巷子。方皓钰看了看时间,又问我俩,“大哥、二哥,有兴趣夜跑没?” 我冷不丁听他这么称呼我俩,我有些不习惯,另外我和胡子不明白,我们仨夜跑个什么劲儿。 胡子特意反问,“啥?” 方皓钰做了几个热身活动,他还强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示意胡子,别多问了。随后我们仨拿出中上速,一起跑了起来。 我算服了这个方皓钰,他腿脚刚好,竟然就又这么作上了。我们穿街走巷,足足跑了十分钟。 我和胡子都有点小累,呼哧呼哧着,方皓钰也没好过到哪去,不过他完全没疲惫的感觉,因为此刻,他的心里很高兴,甚至他时不时又哼着歌。 我们最终来到一个农家院前。方皓钰指着农家院,跟我们说,“两位兄弟,咱们到家了。” 我和胡子是彻底搞不懂方皓钰了,但方皓钰摸着脖颈。他脖子上戴着一根细绳,绳上拴着一把钥匙。 他用钥匙把门锁打开,又招呼我俩进去。 等我们都来到院中后,方皓钰拿出贼兮兮的架势,蹑手蹑脚的把门锁上了。 我和胡子打量着这个院子,我突然有个念头,问方皓钰,“这院子是咱们最终的‘狩猎地点’么?” (本章完) 第41章 色鳖(2) 方皓钰一脸坏笑着,光凭这儿,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锁好院门后,并没在院中多待,他指着那个农房,又跟我们说,“走吧,去里面坐一会。” 我和胡子随着他,而且在走进这农房的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方皓钰对这里很熟悉,他还随手把灯点开了。 我本来对这里已经有了一个自我印象,心说这里该跟东北那么农房的风格差不多,谁知道等一仔细看,我几乎有种被颠覆的感觉。 这屋子是一室一厅,被装扮的很温馨,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住所,而且还贴着粉红色的壁纸,床单都是萌萌的卡通人物。 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他突然还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摇摇头。 方皓钰解释,说在嗒旺这里,很多外来人口都选择租农家院,就跟目前帝都一样,很多北漂住在了地下室。 我和胡子都没接话,我俩拿出观察的态度,想在整个屋子走一走,但方皓钰摆手把我俩叫停,他特意指着挨着门口的卫生间,说那里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和胡子都有些犯懵,而且等我们仨都钻到卫生间后,我发现这农房的卫生间很大。 我有些不明白嗒旺的住宅风格了,心说一室一厅的房子,这种面积下,为何弄个大卫生间呢?尤其嗒旺被天竺的习惯影响着,很多人都爱在户外解手。 对这一点,方皓钰也没多解释。而胡子呢,看着这卫生间内的淋浴,他嘿嘿笑了,说这么宽敞,倒是容易做某些事情。 方皓钰不跟我俩客气,而且刚刚跑了这么一通,他当时看似没累,现在却拿出一点倦意。 他把马桶盖放下来,一屁股坐了上去,很明显,他把马桶当成了椅子。 我有个猜测,想确定一下,因此我问方皓钰,“一会蜜桃和奴哥来到这个农房后,我们是不是伺机从卫生间冲出去,把他擒住?” 方皓钰既点头又摇头,随后他补充说,“我希望咱们是观众,能看阿奴表演一场戏,之后再跟他好好‘聊聊’。” 我和胡子都了解方皓钰这股子爱故弄玄虚的劲儿,我俩看他不想往下说,我俩也没急着追问。 方皓钰一摸衣兜,掏出一张大纸。他还把纸展开,一边弓身坐着,一边研究起来。 我凑近看了看,这是嗒旺的地图,只是很破旧了,而且上面被涂抹的很乱,有些地方还被打上了星号,甚至被圈了起来。 我不觉得这地图是个二手货,反倒认为,方皓钰一定没少研究它,这才导致它这么破烂,另外这个研究,十有八九跟刀俎帮的发展有关。 冲这点,我特想给方皓钰一个赞,尤其是赞他的这种认真劲儿。 我和胡子想帮什么,却帮不上,我俩只好不去多打扰他。 我和胡子一直躲在卫生间中,并没离开,而且我俩尽可量的沉默着,实在无聊时,才会瞎扯几句。 这样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方皓钰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方皓钰原本正拿出冥思苦想的架势,这一声也刺激的让他突然很烦,不过等彻底回过神后,方皓钰迅速把地图收了起来。他还对我俩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说,“正主要来了,咱们一直躲在这里,别出声。”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反问,“搞什么?” 方皓钰嫌胡子不守规矩,他摸着裤兜,拿出三枚硬币。 这硬币看着并不怎么干净,尤其有一枚的上面,还粘着脏兮兮的黑泥呢。 方皓钰把手举着,跟我俩说,“两位兄弟,咱们一人含上一枚硬币吧!” 说完方皓钰就挑了一个最干净的,我看着剩下那俩枚。我当然不想碰那个脏货。 我又紧随方皓钰之后下手了。 胡子傻兮兮的,没急着抢硬币,反倒正摇头拒绝呢。 赶巧我们都听到院门处有动静,有一男一女的嬉笑声。方皓钰有些急了,他打手势,催促胡子快含硬币。 他还特意举了举手,这里只剩那个脏货了。 胡子又想说什么,我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我也真怕胡子一会别憋不住话。我跟方皓钰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也催促胡子一下。 胡子没招了,他接过硬币,本想用水龙头冲一冲,但院里的那对男女走的很对,这时不仅来带农房前,还传来了开门声。 我怕水声误事。我和方皓钰一起,在无声的动作下,强行把脏硬币塞到了胡子的嘴里。 胡子冷不丁都有点要翻白眼了,但他是好样子,最终拿出恶心的样子,没把硬币吐出来。 这么一耽误,那一男一女进来了。我通过辨别声音,确定这俩人是蜜桃和奴哥。 奴哥拿出急不可耐的架势,他跟蜜桃一起亲吻起来。 我们隔着卫生间的门,看不到他俩的镜头,但这俩人都是高手,接个吻而已,竟然还弄出了很迷魂的声音。 我只是听听,并没什么。方皓钰则是一脸坏笑,至于胡子,他弓了弓腰,估计是有啥反应了。 大约持续了小半分钟,那迷魂的声音没了,奴哥随后嘿嘿笑着,拿出调情的语调说,“小妞,你真行。” 蜜桃撒娇的回应几句,这俩人又一起往卧室那边走去。 方皓钰听着脚步声,他不仅坏笑的更厉害,还舒服的晃了晃脑袋。 我估摸着,按这模式发展下去,这俩人不得立刻上床? 但奴哥突然停下来了,他问蜜桃,“小妞,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蜜桃应了一声,让奴哥说。 奴哥接着问,“我对自己的外貌,心里有数,今晚在夜宴,长得帅的不少,你为何对我有意思呢?而且看你是外来人吧,怎么突然来到嗒旺这种地方呢?” 我暗赞奴哥,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他对蜜桃这么主动,分明是起疑了。 胡子冷不丁有点忍不住了,他往卫生间门口凑了凑,看那意思,要是蜜桃回答的露馅了,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把奴哥硬生生的擒下。 但方皓钰并没太着急,他还对胡子摆手示意,让这个“二哥”稳住。 蜜桃听完奴哥的问话,她沉默了一小会,甚至最后还叹了一口气。 奴哥很好奇,追问,“你怎么了?” 蜜桃苦笑起来,还对奴哥摆手说,“我之所以对你有感觉,只因为你像一个人罢了。知道么,我这辈子,就跟他在一起过,除此之外,并没其他男人,但我一直等他,苦等了五年,最后他还没跟妻子离婚,所以我伤心之余,选择去旅游,还在辗转之下,来到了这里。” 顿了顿后,蜜桃拿出一副不愿跟奴哥继续的意思,她还主动跟奴哥说,“你走吧,咱俩或许不合适,而且你也不是他!” 方皓钰听到这,默许的点了点头。而我趁空瞥了一眼方皓钰。我心说他眼睛真毒,选的这个女手下,果然有两把刷子,换作一般人,在奴哥起疑的情况下,很容易越解释越乱,越挽留奴哥越假的。但这个蜜桃,竟然选择了欲擒故纵,还编了这么个合情合理的故事出来。 至于奴哥,他除了起疑心外,其实心里痒痒着呢,他才舍不得蜜桃呢。 他又哈哈笑了,也借着笑,来掩饰一种尴尬。他又搂又抱的,还甜言蜜语的,哄了蜜桃好一番。 蜜桃拿捏尺度,最后又假意拿出对奴哥有兴趣的样子,他俩又互相打闹了一番。 奴哥的意思,想这就洗洗澡,然后跟蜜桃一起在床上聊聊人生。 而我和胡子一听到洗澡的字眼,我俩最先敏感上了。 方皓钰倒是一直没啥动作。至于蜜桃,她突然把奴哥叫住了。 蜜桃又接话说了一番。她告诉奴哥,她想跟奴哥先不洗澡,一起来一把,而且这一夜长着呢,谁知道会来几次,等下一次吧,他俩可以一起去卫生间,uu看书 wwuukash 来个鸳鸯飞。 奴哥哈哈笑了,笑的也很恶心。 而且接下来,这俩人一起上床,真的开始了某个活动。 我和胡子有点蒙圈,我不知道方皓钰等什么呢,而且对方裤子都脱了,这绝对是下手的好时机了。 但我们都含着硬币呢,方皓钰更不能在这场合下多说啥。 他指了指嘴巴,来了个不解释。而且他又掏出手机,点开了某个软件。 这软件乍一看很像北斗系统,我心头一惊,心说他怎么有这个软件的特权的? 我和胡子都凑过去,但等仔细一瞧,这只是一个很像北斗系统的软件罢了。方皓钰在登陆界面还输入了账号密码,等又缓冲几秒钟,我看到,这软件里出现了一段视频。 这视频是蜜桃和奴哥的,而且他俩正在床上……我品了品,发现这竟然是同步的直播。 我怀疑这农房内被方皓钰事先动过什么手脚,在屋内的犄角旮旯或隐蔽处,被装了摄像头。 方皓钰不仅带着我和胡子看直播,他还时不时的截图。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被完整的保存在他手机内,尤其有几张照片,连续起来看,简直就是个动态图。 这样过了五分钟吧,方皓钰一定是觉得可以了,他把视频软件关了,又打了一条短信,这上面写着,“五妹,货以收到,谢谢!” 随后他把短信发了出去。与此同时,我听到农房内出现了手机铃声。 我知道这短信是发给谁得了,而奴哥别看正在欢乐中,他听到铃声时,又突然敏感上了。 他停下某些动作,问蜜桃,“是你手机响了?” (本章完) 第42章 魔鬼式按摩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奴哥了,他竟然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保持着警惕。 奴哥说完时,也不等蜜桃回答什么,他又主动找起蜜桃的手机。 蜜桃显得懒洋洋的,并没阻止奴哥,等奴哥拿起手机,看到了短信的内容后,他问蜜桃,“谁是五妹,什么货?” 蜜桃回答,“我就是五妹,前几天给我朋友在网上买的衣服,可能到货了吧,你怎么回事?看我短信做什么?” 奴哥嘿嘿笑了,他没多解释,而且在释放了警惕后,他又跟个色色的王八一样,哼哼呀呀着,往蜜桃身上爬过去。 胡子对奴哥的这种表现,有点想法,他做了个无声的呸的动作。 但我猜方皓钰的这个短信,除了告诉蜜桃,他已经偷拍得手后,一定还有更多的言外之意,因为接下来,蜜桃加快了某些速度。 奴哥就算是想慢慢享受,却无奈招架不住蜜桃的这种攻势。不到一支烟的时间,这俩人结束了这次的快乐之旅。 而且接下来换成奴哥懒洋洋的,他躺在床上,拿出享受的架势。 奴哥也多多少少有些遗憾,跟蜜桃说,“小妞,你这样可不行,知道么,老子的实力还没完全发挥,你都没享受到,多可惜?” 蜜桃痴痴笑着,她又做了一个小动作。 奴哥咦了一声,说那玩意你把它丢垃圾桶就得了,怎么还拿走了? 蜜桃解释说,“我不想让它跟一般的垃圾混在一起,我找个小塑料口袋,把它封起来,等咱们这一夜度过后,我再把这些用过的套套,统一找地方丢掉。” 奴哥哈哈笑了,反问说,“这算是环保?小妞,在嗒旺这里,没这么多说道,环境这方面的问题,不用考虑。” 蜜桃不跟奴哥在这问题上讨论,而且眼看着奴哥这就有昏昏欲睡的架势,蜜桃催促奴哥,让他洗个澡去,不然太脏了。 奴哥原本只是翻了个身,想用这个方式回应蜜桃,但架不住蜜桃的左说右劝。 奴哥最后行行行的回应了。很快还传来奴哥下床的声音。 我知道,这爷们一旦来卫生间了,无疑就跟我们相见了。 我捏了捏拳头,胡子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俩又藏在卫生间门后的意思,但方皓钰对我俩突然摆摆手,还指了指淋浴。 这里的淋浴外,还有一个拉帘。把它拉好后,冷不丁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我一琢磨,方皓钰说的也行,至少淋雨那个地方,藏着我们仨,也不嫌挤得慌。 我和胡子都妥协了,而且我们仨迅速行动。 等我们隐藏好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奴哥一点没察觉,还哼着歌走了进来。 这爷们并没急着洗澡,他把门关好后,又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还摸着兜,拿出一包烟来。 但他带的打火机不怎么给力,尤其他叼着烟,连续打了三次火,竟然都没把烟点着。 奴哥气的骂了句娘。方皓钰这时有个小动作,他一脸坏笑着,把他兜里揣的打火机找到了。 我明白方皓钰的意思,而且我躲藏的位置,更靠近奴哥。我接过打火机,还默默地拉帘打开一些,把打火机送了出去。 一看奴哥这人,平时就当工头当惯了,没少被人溜须拍马。 我递过火机,尤其打着火的一瞬间,奴哥竟然习惯性的嗯了一声,还借着这火,把烟吸着了。 但这也是他临时的没反应过来,随后他猛地一哆嗦,还猛地站起来。 我们仨当然不再给他缓神的机会,我和胡子先窜了出去,还一左一右的围住奴哥。 我伸出大拇指,对着奴哥脖颈压了过去。我找的位置很准,这一下子,尤其我的指头稍微用力,奴哥就有些气短。 他突然有点翻白眼,至于胡子,他举着拳头,对准了奴哥的太阳穴,胡子还喝了句,“别他娘的乱动哈!” 奴哥倒是老实,乖乖的照做了,但等他定睛一看,尤其认出我和胡子后,他猛地一愣。 我冷冷的回了句,“奴哥,巧啊!” 奴哥没刚刚那么害怕了,他还上来一股怒意,喝问道,“是你们两个新来的!干什么?娘的,想对我做什么坏事?还想不想在总督府干了?” 奴哥随后还挣脱几下。我本来就没想下重手,因此心里一直有个潜意识,不想真伤他。奴哥这么一乱动,我不自觉的松了松大拇指。 胡子跟我差不多,不过胡子还立刻骂咧一句说,“你个狗艹的,都这时候,还当自己是工头?” 奴哥不理胡子,加大了挣脱的架势,甚至要我说,在这么发展下去,他很可能会壮着胆子反抗一番。 但我和胡子会仁慈,不代表方皓钰也这样。 这小子在这期间,又顺手从马桶旁边,把马桶抽子拿了起来。 这抽子其实就是用来通厕所的,而且很脏。 方皓钰不管这些,他故意尖着嗓子,对奴哥喝道,“你这个给天竺恶三当奴隶的货,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人,而且你怎么跟我的两个兄长说话呢?什么态度,简直不可饶恕。” 他说完,还嗖的一下蹦到奴哥的面前。他举着马桶抽子,对准奴哥的嘴巴,狠狠戳了上去。 我听到噗的一声,这抽子跟奴哥的嘴巴完全的贴合上了,随后方皓钰又一发力,拿出通厕所的架势,对准奴哥的嘴巴,猛地一顿又压又拽。 奴哥这回惨大发了,此时胡子还配合着方皓钰,把奴哥死死保住了。 奴哥整个表情扭曲着,双眼还瞪得大大的,估计很痛苦,问题是,他还喊不出来。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拿出很爽的样子,还跟我俩说,“痛快,这畜生一直满嘴喷粪,这次让老方出马,给他统统这张臭嘴!” 方皓钰对老方这个称呼,并不太满意,他补充说,“别叫老方,叫我三弟吧。” 这一刻他又猛地狠狠压了一下,紧接着又一拽。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等再看奴哥的嘴巴,好家伙,他嘴旁边的好大一块区域,都红了。 奴哥整个人精神有些涣散,突然间,他哇了一声,喷出一个东西来。我看着东西正好奔着自己来的。 我猛地一扭身子一躲,等它落到地上后,我仔细一看,是一颗假牙。 我们仨一起架着奴哥,带他出了卫生间,向卧室奔去。 赶巧蜜桃刚穿好衣服,此时的她,脸色有些红润,估计是还没太从刚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呢。 而且当她看到奴哥变成这德行后,她没了之前撒娇的样子,反倒指着奴哥说,“该死的东西,刚刚那么用力,我都快散架子了,这回让你也‘舒服舒服’。” 胡子想得多,甚至被蜜桃这么一说,他对奴哥的意见,又大了。 他猛地一推,把奴哥彻底弄的趴到床上。 奴哥嗓音有点哑,他这时又把恶三搬出来了,他让我们识相的,赶紧放了他,不然等以后他找边巴和帝力大人,让恶三满城抓我们。 我和胡子根本对这话不在乎,胡子还对着奴哥的屁股踹了一脚,喝问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吓唬老子?” 我琢磨着,接下来怎么跟奴哥问话。这时方皓钰倒是挺另类,他不理奴哥,反倒问蜜桃,“那套儿呢,我看看。” 蜜桃立刻走到床头柜前,她蹲着,把一个抽屉打开,把那个用过的套拿了出来。 蜜桃的双腿有些不舒服,这么一蹲,她难受的嗯了一声,而方皓钰也不嫌脏,立刻接过这套子。 他举着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他离这东西还很近。 我和胡子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胡子喂了一声,提醒说,“老三啊,你是不是有啥特殊嗜好,留这破玩意做什么?” 方皓钰随意应了一声,算是回应胡子了,随后他拿出不满意的样子,uu看书ww摇摇头说,“太少了,不够!”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一眼,至于蜜桃,她听到老大说出这种话后,她脸一沉。 她凑到奴哥的身后,这时奴哥正试着要爬起来。蜜桃对准奴哥的屁股又是踹了一脚。 她没胡子的力道,这一脚下去,奴哥只是一个踉跄。 蜜桃对我和胡子说,“两位老大,帮我个忙,把他架住,让他跪着别动。” 我和胡子不知道蜜桃具体要做什么,但我俩卖给她一个面子。 等我和胡子一人一个胳膊,把奴哥控制后,蜜桃又翻着抽屉,拿出一个新的套子和一个胶皮指套。 蜜桃把指套递给方皓钰。方皓钰冷冷打量着奴哥,同时他把指套戴在拇指上了。 我曾看过一个新闻,是关于人工取经的。而且取经的法子很多,其中就有一个是用拇指的。 我看着方皓钰凑到奴哥的屁股前,我突然懂了,我问他,“前列腺按摩?” 方皓钰嘿嘿笑了笑,回答说,“大哥不愧是大哥,果然见多识广。” 我咋听咋觉得这话别扭。这时方皓钰和蜜桃又配合着。方皓钰把那根拇指,对着奴哥的屁股,下手了。 蜜桃则找个空隙,蹲在奴哥的前方,手里拿着套子。 接下来的一幕,我眼睁睁看到,方皓钰通过某些魔鬼式的按摩,让奴哥再次失去了一次的元气。 至于蜜桃,她拿捏机会,又收集了一些东西。 奴哥短期内连续两次这么被放“血”,他有点扛不住了。我看着奴哥的表情,心里被震慑了一下。 至于胡子,他更是来了句,“好狠!” (本章完) 第43章 仇 奴哥半撅着,这么趴在床上,看样子还半死不活的。 方皓钰没理会他,反倒接过蜜桃手中的套子,他举着很仔细的看了看,这一次,他满意的点点头,念叨说,“够用了!” 别看我们仨刚刚结拜,甚至都是兄弟了,但我突然又对方皓钰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方皓钰并没察觉到我的这个念头,因为我也没表露出什么来。 方皓钰又对胡子摆手,他俩一起,又把奴哥扶着坐了起来。 奴哥这人,也有一点倔脾气,这一刻,他拿出凶巴巴的目光,盯着我们骂着,什么流氓、变态、恶心之类的。 方皓钰对此只是嘿嘿笑了笑,而我和胡子,听完有些不自在,但一时间,我又没法反驳什么。 就这样,等方皓钰把那两个套子都好好保存后,他拿出一副溜溜达达的架势,在我们面前来回走了起来。 方皓钰还边走边念叨。按他说的,奴哥娶了个好媳妇,听说这媳妇家里还挺有背景的,至少有亲戚跟边巴的关系不错,而奴哥就是靠着所谓的娘家人,成功的去了总督府,还成为边巴的左膀右臂。 我头次知道关于奴哥家里的事,我边听边看着奴哥。他这一刻都愣了,或许是出乎意料吧。 而他的这个表情,分明告诉我,方皓钰说的很准确。 方皓钰突然哼了一声,又指着奴哥,这次他还提高了声调,质问道,“你!有这么个好媳妇,不仅不满足,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不说,竟然还养了个小媳妇,还扬言要把现在的妻子修了!” 奴哥立刻骂了句,“你放屁。”而且他还急了,一脸通红。 方皓钰掏出手机,大步走到奴哥面前,他当着奴哥的面,找到一组图片。 这都是他刚刚选的截图,是奴哥跟蜜桃做那事的图片。 奴哥越看表情越呆,最后他一发狠,还拿出要抢手机的架势,但我和胡子及时把他制止了。 奴哥吼着,跟我们说,“这是诬陷,我艹你们的,你们敢阴老子,你们记住了,老子跟你们没完……” 没等他继续往下说,胡子甩手给他一个巴掌。 奴哥的身体,现在有些被架空了,他整个人因此有点迷迷糊糊的。 胡子不管他的状态,还特意拎着他的耳朵强调说,“我们就是诬陷你了,怎么着吧?而且有图为证,你那媳妇是信你呢?还是信图呢?尤其看看……啧啧,你小子做那事时,简直是个陶醉加忘我,这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吧?” 奴哥哼哧哼哧几声,估计想说点啥,但又没说出来。 至于方皓钰,他默默听完胡子的话,他坏笑着嘘了一声,补充说,“二哥,要是较真的说,咱们确实不能排除这个奴子说的可能性,尤其谁知道他媳妇是不是很蠢呢,真要遇到那种认死理的人,外加那妞很爱奴子,说不定她会完全信了奴子的话。” 胡子脸一沉,闷头琢磨起来,随后他念叨句,“真遇到那种蠢比,蜜桃岂不白牺牲了一把?” 奴哥这时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立刻接话,说快把他放了,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方皓钰拿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摇摇头。 方皓钰对蜜桃使了个眼色。蜜桃把那两个套子又亮了出来,这里面都是奴哥身上很珍贵的东西。 方皓钰指了指套子,随后他拿出说悄悄话的意思,凑到奴哥耳边。 但这只是做做样子,接下来,他说话的音量同样不小。 他说,“奴子,我听说你跟你媳妇结婚五年了,但还是没孩子,这是为什么呢?我以前认识个医生,他告诉我,胖妞不好怀孕,而你媳妇……啧啧,听说得有一百七八十斤呢,所以我觉得你俩没孩子,这跟你那胖媳妇有绝对的关系,但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绝户的。” 方皓钰盯着那个套子,接着说,“我帮你好好保存这东西,而且一会我就找氮气,把它们冰冻起来。你也知道,氮气冰冻,这是要成本的,而且很贵呦。要是看在咱俩关系好的份上,这钱我掏了,但要是你跟我关系很一般,甚至你总这么狠丢丢的看着我,就像现在这样,那我何必又帮你呢,到时嘛……我会找来十个八个代孕的,然后让她们都借着你的元气怀孕,这么一来,嗯……恭喜你,若干年后,会有高个子、矮个子、黑皮肤、红皮肤,反正各种各样的孩子扑到你怀里,大声叫你爸爸,你想,那时候,你是多么幸福,你那胖媳妇会多么欣慰!” 奴哥的双眼都直了,而且原本通红的脸色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灰一般的颜色。 而我听方皓钰说完时,我脑袋里都嗡了一声,我心说这兔崽子,真是坏的冒烟了,就凭这么多私生子,奴哥的胖媳妇还欣慰个屁,弄不好都得把奴哥生吞活嚼了。 胡子倒是跟我想的不一样,他突然哈哈笑了,对方皓钰竖着大拇指说,“三弟,高!真他娘的高!” 奴哥爆发式的嗷了一嗓子,他想把那两个套子抢走,但蜜桃早有准备的往后退了退,而方皓钰和胡子又及时把奴哥拦住,这俩人还配合默契,对着奴哥连打带踹一番。 奴哥知道,他一个人面对我们仨,这根本没什么胜算。 他一下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这么沉默半分钟后,奴哥抬起头,他没了刚刚的硬气,反倒很颓废。 他问,“你们为什么搞我?老子到底怎么惹你们了?” 方皓钰哼笑了一声。我没什么表示,至于胡子,他抢先接话说,“你放屁呢?你没惹我俩?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天竺有多少个姓氏,老子就让你有多少个私生子。” 奴哥突然有个小动作,嘴角抽了一下。但他又拿出装傻充愣的架势,说他真的没惹我们。 方皓钰原本歪着脑袋,正拿出聆听的架势,但奴哥这个回答,让他很不满意。 他骂咧一句,随后他又对我和胡子使眼色,让我俩把奴哥按住,而且面冲下。 我知道方皓钰想做什么,但我有些不忍,这么一耽误,胡子却先行动了。 方皓钰又故技重施,给奴哥再次来了一个按摩,放了一次“血”。 短期内,这是第三次了,奴哥脸色差的可以,趴在床上,浑身还有些哆嗦上了。 方皓钰一边把戴在手指的胶皮拿下来,一边冷冷的对着奴哥说,“挨着你肠道的那个县城,它很重要,你知道么?我再给你放几次‘血’的话,那个县城会崩溃,到时也会发炎和钙化,真要那样,以后你的那种能力会低的可怜,人家夜夜箫歌,而你呢,绝对会是个阮(软)小二。” 奴哥哼哼呀呀着,而且能看出来,他连续几次的吃亏,已经让他彻底怕了方皓钰。 他点点头,表示他绝不隐瞒了。我们又一起动手,把他扶坐起来。 奴哥稍微缓了缓,又跟我们说了一番,那意思,我和胡子自打进总督府后,边巴大人就下命令了,让他想办法,把这两个新来的顾巴弄死了。 奴哥知道三夫人爱看狗咬人,所以他先设计了一个计划,让我和胡子成为最强壮汉,这样我俩就名正言顺的被带去见三夫人了,但他没想到我俩这么强悍,竟然把鬼脸獒都打败了,所以他一计不成又想了一计。 他在我俩离开总督府时,设计了一次事故,让运土车从桥上冲下来,试图把我俩碾死,但我俩命大,竟又躲过了一劫。 别看我和胡子事先都猜到了什么,但听完那一刻,我俩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胡子很不客气的骂了句娘,又问奴哥,“你为什么害我俩?是不是我俩抢了两个雇佣名额,你因此少搂钱了,才想把我俩整死!” 奴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还强调,说为了那点钱,他不至于惹我俩这种狠角色吧? 而我较真一个字眼,uu看书 .uukanshu问奴哥,“什么是顾巴?” 方皓钰倒是懂,他冷冷的回了句,顾巴在藏语里,是傻比的意思。 我一皱眉,胡子骂了句,他还反问,“怎么着?我俩在总督府的所有人眼里,是两个顾巴?” 我想的深,我联系着前前后后,又接话问,“这么说,不仅是你,总督府内很多家丁和丫鬟,都知道我们俩是顾巴,而且都知道边巴想把我俩搞死?” 奴哥有些虚弱,他点点头后,补充说,“三位大人,我把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没有隐瞒,至于边巴大人为啥对你俩这么仇恨,我是想不明白了,难不成是两位跟他或他的什么朋友结了怨?” 我纯属被奴哥这么一提醒,想到了一件事。我心里还咯噔一下。 至于胡子,他一下子钻牛角尖了,他念叨说,“他娘的啊,老子这么个威武雄壮的汉子,竟然被那么多人视为顾巴,面子何在?面子何在!” 他说到最气愤时,还迁怒的对着奴哥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 奴哥扛不住,伴随砰的一声,他双眼上翻,整个人往后面猛地一躺。 胡子看着奴哥这德行,冷哼了一声,而我心说这缺德兽,他把奴哥打晕了,我们还怎么问话? 我损了他几句。胡子也意识到自己做狠了,他又扒拉奴哥,想让奴哥醒来。 方皓钰对蜜桃示意,蜜桃也凑过来,而且这妖艳女会的东西不少,她又对奴哥做了一系列的小动作,都是急救类的。 而在他们忙着叫醒奴哥时,我把手机掏了出来,还迅速的找到了一组照片…… (本章完) 第44章 欢喜背后 这组照片,是胡子之前偷拍到的,说白了,就是边巴大人做的那个好事的。 我一张张的翻着,这一刻,我并没被照片内的画面冲击到,也没啥火气上涌的感觉。 方皓钰原本旁观着,看着蜜桃和胡子对奴哥进行急救,但无意间,他瞥了我一眼,发现我这么认真的看着手机时,他上来好奇心。 这小子走路也没个声,他悄悄的凑了过去,而当他看清我手机内的情景时,他突然嘿嘿笑了。 我被笑声影响到,抬头看了看他。 方皓钰对我竖起大拇指,接着说,“大哥,没想到你也爱好这种另类的摄影,看来,咱们不愧是结拜兄弟,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我心说狗屁啊,我能跟你有共同语言么?另外我对大哥这个称呼,很不习惯。 我点了他一句,那意思,我有这么老么? 方皓钰多机灵?他一下子明白了。他稍微尬尴的一笑,随后又称呼我为小哥,还问我,“这照片是啥时候拍的?” 我本来也想跟他说说这照片的事,所以借着他的问话,我又特意喊了胡子。 我特意举着手机,看胡子隔远看到了照片,我又让他接着说说这照片的事。 胡子跟我完全是两种人,他不仅没觉得有啥,反倒嘿嘿笑了。他先说了情况,告诉方皓钰,这**里的男人,就是边巴,随后他还追问一句,“怎么样?你二哥的拍照水平还不错吧?” 方皓钰随意应了一声,其实能看出来,他听完就打心里琢磨着啥呢。 这么过了几秒钟,方皓钰沉着脸,跟我俩说,“看来这个奴子没说谎,两位兄长经历的那两件事,都跟边巴有关,而且他一直知道你俩偷拍过,所以想把你们搞死。” 我心头一紧,而胡子呢,拿出不信的样子,接话说,“不可能,我俩做事很谨慎,当时又没被边巴正脸看到,他怎么知道我俩的?” 我倒是突然有个联系,我记得这手机曾经被关卡的恶三守卫借去过,当时我以为守卫没发现呢,但现在一推敲,很有可能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方皓钰跟我想的差不多,他还提醒我和胡子,让我俩再好好琢磨琢磨。 胡子沉默了,还跟我互相看了看。 赶巧这时,奴哥咳咳几声,他又转醒的迹象。方皓钰歪了歪脑袋,打量着奴哥,他还念叨一句说,“这傻子只是个打下手的,关于边巴的事,从他嘴里,或许问不出什么来,看来,咱们还得针对边巴,重新做个计划。” 但胡子拿出不轻易放弃的架势,他凑到奴哥旁边,还一扯之下,让奴哥坐了起来。 奴哥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明显还有点迷迷糊糊,没清醒呢。 胡子对着奴哥的脑袋,轻轻扇了一下。 奴哥一激灵,他分明被打怕了。胡子喝问道,“你,阿奴!跟我们说说边巴的事,而且别耍滑,把对边巴的所有了解,都说出来!” 奴哥不敢耽误,他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好一堆。 我们听得很仔细,问题是,没啥有用的。胡子还时不时追问,尤其让奴哥说说边巴的私生活。 我最后有点听得疲劳了,我不再那么在意,反倒把精力放在手机照片上。 我纯属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我盯着照片中的女子,插话问奴哥,“三夫人长什么样?你形容下。” 奴哥犯懵的啊了一声,他一下子还卡壳了。 胡子推了推奴哥,让他别瘪茄子,快讲! 奴哥形容起来,比如三夫人的鼻子很翘,很有古典美,比如三夫人的眼角原本有一颗痣,但后来做手术,把它弄掉了,但离近了一看,还能看出那里的肤色稍微发深。 我在奴哥说的同时,就一直盯着照片中的女子,做着对比。 我承认,随着他说的越多,我心里就又有了计较,而且很难相信,这荒唐的念头,竟被我猜中了。 我最后把手机中的照片放大,让屏幕中只有那女子的脸,这其实也是一个特写。 我举着手机,蹲在奴哥身旁,我还特意让他看照片。我问他,“这是三夫人么?” 奴哥一下子看愣了,随后他念叨句,“这确实是,但这是什么时候照的?三夫人表情怎么这么古怪,跟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呢。” 我怪笑了笑,而方皓钰呢,他吹了声哨,胡子更是忍不住的骂了句,“狗艹的啊,好疯狂!” 奴哥拿出更加犯懵的架势。我不想再卖关子了。我用手指对着手机屏幕点了点,这照片突然恢复成正常大小。 这么一来,奴哥看了个正着,也看到了脱光光的边巴。 奴哥哇了一嗓子,随后他又猛地闭上了眼睛,念叨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我细品着,也猜到了奴哥这话的言外之意。 方皓钰这时还猛地凑前,把我的手机抢过去不说,他还腾出另一只手,对着奴哥的屁股摸去。 奴哥先后被方皓钰放过“血”,在他心里,绝对是留下阴影了。在方皓钰的手刚动了动后,他吓得又条件反射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 方皓钰拿捏机会,又举起手机,他一边快速翻着照片,一边对奴哥说,“老兄,快看!我也恭喜你,你完完全全知道了边巴的龌蹉事。” 奴哥表情数变,但他没在闭上眼睛,最后他打量着我们仨,拿出一股子歇斯底里的架势说,“边巴这人很记仇的,而且心狠手辣,更善于察言观色,我以后见到他和三夫人时,真要有啥表露可怎么办?怎么办!” 方皓钰嘿嘿笑了,他立刻接话,给奴哥泼冷水。 按他说的,帝力最宠信的女人,竟然跟管家好上了,这要是被捅出去,这俩个奸夫**会被侵猪笼的。而且知道这秘密的人,肯定不落下好,要么被抽筋扒皮,要么被凌迟活剐。 奴哥被吓得直哆嗦,双眼直勾勾的不说,他又念叨着怎么办了。 我看他脸色越发不正常,我怕这爷们真要把自己吓晕了,这外伤内伤一起之下,他别出啥大事。 我急忙晃了晃他,还喂喂几声。 奴哥有点回过神了。我给他指了条路,那意思,你躲是躲不过了,既然如此,不如辞职。 其实我心里对他多多少少也有限恻隐,我们原本以为他是背后使坏的人,但现在一看,他就是个躺枪货,撑死算是个帮凶,而且他这个躺枪货,还被方皓钰折磨了一通。 我因此想放过他一马。别看我没明说,但方皓钰几乎是秒懂我的意思。 没等奴哥有啥表示呢,他先接话了。 他指着我,告诉奴哥,“奴子,我们小哥大度,对你做的那点事,既往不咎了。” 奴哥愣愣的看着我们。 方皓钰对蜜桃一摆手。蜜桃这就起身往外走。 奴哥很敏感,哇了一声,问我们又想做什么? 方皓钰冷笑的一摆手,让奴哥放心,随后方皓钰补充说,“我让手下去弄点汤药来,这汤药你一会一定喝掉,这样你补一补,身体不会有大碍的。” 奴哥没接话,闷头想着。 我们仨给他时间,这期间我们也跟奴哥保持一定距离,聚在一起,说了说悄悄话。 胡子的意思,这事闹大发了,而且边巴先不仁的,既然如此,咱们拿他和三夫人的事,给他好好上上眼药。 我和方皓钰都赞同,但方皓钰也强调,边巴的事,一旦捅出去了,总督府很可能会大乱的,所以我们在对付边巴前,先把宝藏弄利索才行。 一提到宝藏,我打心里又头疼上了。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蜜桃回来了,她还端着一碗汤。 我也不知道这汤是从哪弄到的,方皓钰接过它,又递到奴哥面前。uu看书 ww.uukash 奴哥现在冷静了不少,至少脑子不再浑浑噩噩的。他盯着汤,又看着我们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应该不止是佣工这么简单吧。” 方皓钰嘘嘘了几声,他点了奴哥一句,好奇害死猫,所以,别多问。 有那么一瞬间,奴哥诧异了一下。他又默默端着碗,秃噜秃噜的喝起汤来。 方皓钰想起一件事,他趁空看了看我俩,又跟奴哥说,“老兄,我们小哥建议你的没错,你从现在开始,别回总督府了,最好带着家眷,出去避一避风头,而且今晚你跟蜜桃做的那点事,放心吧,我们都忘记了,不仅如此,过一阵等我们手头宽松了,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对你的补偿,这么样?” 奴哥没接话,至少他琢磨着的同时,没有反对和抗拒的表情。 方皓钰又大有深意的看着我,他追问说,“我答应过两位兄长的事,这次就有体现了吧,而且我没作恶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小子了,我也不想针对这事再说啥了。 等奴哥喝完这碗汤,我发现他脸色好了不少,至少有股子红润劲了。 我们又针对葬地的事,问了几句,尤其让奴哥说说葬地的情况。 而一提到总督府的葬地,奴哥有些不自然,他告诉我们,那葬地很邪乎,而且一直闹鬼。帝力最后下命令,把这里封上了,因此葬地成了禁地。 我们仨都心里有数,我猜之所以闹鬼,跟那绿皮小猴有绝对的关系。 胡子不善于套话,接下来他索性直问道,“阿奴,你在总督府这么多年,有没有听到葬地宝藏的事?” (本章完) 第45章 再次潜入 奴哥听完胡子的话时,他突然苦笑了一声,念叨句,“宝藏?” 我凭他这个举动,猜测他知道宝藏的事。我们仨全来了兴趣,甚至还往前凑了凑,把奴哥围了起来。 奴哥接下来说了一番话,按他的意思,葬地宝藏的传闻一直有,但从总督府成立之后,帝力派人特意搜查过,却一无所获,不仅如此,每过三四个月吧,总督府都会抓到盗墓贼,这些人也全是奔着宝藏来的,问题是,他们无一例外的,也没找到宝贝。总督府对待这些贼,往往是用鞭子狠狠抽上一顿。 我听的很仔细,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最后我们仨也不围着奴哥了。 我和方皓钰都各自琢磨着事,倒还淡定,胡子不死心,甚至也有些赌气,他一直跟奴哥问这问那。 奴哥面对胡子,不敢不回答,这一次,胡子又问了个问题,奴哥回答一番后,他还多补充一句,在七年前,总督府对那片葬地彻底失望了,而且也因为葬地多怪事,总督府又找了一个风水宝地,把它建成新的埋骨之所。 其实奴哥就是无意间的提了一嘴,但我们却对这个“新葬地”很感兴趣。 方皓钰先念叨句有趣,之后他让奴哥多说说新葬地的情况。 奴哥告诉我们,新葬地里埋葬的,都是天竺恶三的人,而且非富即贵,这些死人采用的是类似于天葬的方法,不过身体被天葬了,头颅却被留了下来。总督府的人把死者头颅专门找个壁墓供起来,这里面有个说法,天竺恶三希望这风水宝地能给死者带来好运,尤其通过洗涤死者的头颅,让死者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另外新葬地的地点,也在总督府,在一片槐树林的南面,四周都被高墙围绕着。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对这个新葬地有些印象了,至于方皓钰,他又对头颅产生了兴趣。 他跟奴哥又聊了好一通。我发现方皓钰的坏笑又重新挂在脸上了。 奴哥别看刚刚喝了汤,但身体还是有些虚。没多久,他忍不住哈气连连的。 我对方皓钰和胡子使个眼色。方皓钰会意。他让奴哥先离开吧,而且找个地方先歇一歇,至于奴哥接下来会怎么安排,我们就不管了。 奴哥当然不想跟我们对待,但他也拿出一副忐忑的样子,估计是怕我们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我适当劝了劝,尤其我强调,如果我们想害他,根本不可能让他走。 奴哥这又琢磨了一番,最后他在方皓钰的陪伴下,离开了院子。 我和胡子留在这农房内,我俩其实也有些困意,但我们吸着烟,借着这劲儿提提神。 方皓钰跟我俩相反,等他自行回来后,看得出来,他精神头十足。 胡子多问一句,“奴哥就这么走了?咱们不害他,但要不要反倒也防着他点?” 方皓钰一掏兜,拿出一款手机来。 这不是方皓钰的。我和胡子盯着他。 方皓钰解释说,“我把奴哥的电话抢了过来,而且我会派两个机灵的手下,一直监视着那个奴子,直到咱们办完事,撤离嗒旺!” 胡子吹了声哨。我打心里也对方皓钰来了一个大写的服,我心说这兔崽子,果然狡诈。 但接下来我们一转话题,说回宝藏了。我和胡子又都收起了玩笑之意。 胡子吐槽说,“会不会宝藏在这个所谓的新葬地内?” 我没法给出准确的回答,顺带着,我也犹豫着,但方皓钰嘿嘿几声,很肯定的说,“什么叫会不会?我拿全部身家下注,宝藏就在新葬地。” 我和胡子都有些不解,我问他,“你怎么这么肯定的?” 方皓钰比划着胸前,他告诉我,算一算时间,邓武斌在六七年前,突然爱上戴项链了,而且他戴的那个项链,坠子就是个骷髅头。 胡子眼睛一亮,他接话说,“这么说,新葬地的死者头颅,里面都有猫腻?” 方皓钰对着床使劲拍了拍,这分明是一种拍板的意思。 胡子眯了眯眼睛,他也不困了。等看了看时间后,他跟我俩建议,“总督府内啥样子,咱们都熟了,而且那新葬地的地方,我也知道怎么走,既然如此,赶早不赶晚,现在咱们就溜回去,取宝藏吧。” 我赞同的点点头。谁知道方皓钰先是一脸兴奋,但随后他又纠结着。 他突然叹了口气,跟我俩说,“再缓几天吧。”顿了顿后,他补充,“顺利的话,三天后取宝藏,不顺利的话,五天!” 胡子一皱眉,追问说,“怎么回事?” 方皓钰回答一番。他的意思,我们取了宝藏就走,但在嗒旺这里,他还有几件事没处理好,而且刀俎帮刚成立,也有很多工作,需要耐心的捋顺了。 我承认,我和胡子对刀俎帮的事,并不太上心,尤其从它成立到现在,我们只是甩手掌柜。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这刀俎帮是我们仨的一张牌,我当然不会轻易丢弃它。 最后我和胡子都想到一块去了,我还点头说,那就再拖几天。 方皓钰应了一声,但他也搓了搓手,拿出一副无奈的架势,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让他别藏着掖着了,尤其我们都是拜把子了。 方皓钰观察着我俩的表情,补充说,“这几天两位兄长可能还得回到总督府,继续冒充下佣工。” 胡子最先敏感上了,他追问,“不是吧?明知山有虎,我们哥俩傻么?还回去当佣工?” 方皓钰又解释几句。他想的是,明天开始,奴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如果我俩还旷工的话,很容易让总督府联系到什么,而这么一来,总督府很可能会有什么举动,甚至是加强防卫,这会给我们几天后取宝藏增加难度。 我边听边想,我承认方皓钰担心的不无道理。 胡子本来还是不妥协,他想让我们仨再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其他法子,只要不让我俩回总督府就行。 方皓钰一耸肩,表示没别的招了。我最后是这么想的,我和胡子又不是软柿子,别看我俩再回虎穴,但只要小心一些,只是撑过这几天而已,问题应该不大。 我因此又劝了劝胡子。 胡子给我面子,他最后极不情愿的同意了。 我们又针对宝藏以及边巴的事,聊了一番。方皓钰让我俩放心,尤其怎么搞定边巴,这就交给他了, 我知道方皓钰的损招多了去了,我和胡子在这事上,又完全的做了次甩手掌柜。 这样在半个钟头后,方皓钰带着蜜桃,先跟我俩告别了。我猜他还不想休息,要争分夺秒的做点什么。 我和胡子没他的精力,外加天亮后,我俩就要回总督府了。我俩都选择在这个农房内休息一番。 这农房的卧室,其实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我俩不想直接躺在上面,尤其这里的被褥凌乱着,谁知道哪里还藏着未干枯的精华呢? 我和胡子一起把被褥全卷起来了,我俩也不挑剔,最后躺在床垫子上了。 我俩互相道了句晚安,就都闭上了眼睛。 在第二天早晨,我俩结伴来到总督府。这时间正赶上佣工上班,很多不在总督府住的佣工,他们排着队,从那个金属探测门中经过。 我和胡子老老实实的排在队后面,而且在等待期间,我还留心观察着。 我没看到奴哥的身影…… 等进了总督府,我俩先去了工地,那里聚集了不少佣工,他们都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开工呢。 换做平时,奴哥肯定会带着家丁,站在这些佣工的周围,甚至就凭奴哥的性格,或许早就让这些人开工了。 但今天奴哥不再,这些佣工都显得有些懒散。 我和胡子出现后,有不少佣工都隔远看着我俩。 说实话,我挺讨厌这些人的,而且较真的说,之前那两件事,有不少佣工也都参与了,uu看书 .uukash.om 他们都是帮凶。 但我和胡子不想惹事,只想“老老实实”的熬着,等方皓钰的通知。 我和胡子拿出跟这些人保持距离的架势,这样半个钟头后,有三个家丁出现了,他们拿出监工的架势,尤其看到我们这些佣工都在偷懒,他们仨还冷着脸,骂咧咧的催促起来…… 一晃过了三天,这三天内,总督府的人都在找奴哥,但奴哥一直没出现。 我们这些佣工,总不能一直没个工头,边巴因此找了一个临时人选,顶替了奴哥,而这个人选,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是那个青脸汉。 我一想到那汉子,打心里就萌生出一股子不屑一顾的念头。这青脸汉太会巴结人了,但我也得承认,会低下头,善于巴结领导的员工,他的升职空间是巨大的。 而且我和胡子也不笨,我俩总觉得总督府的人,似乎又要做出啥针对我俩的动作,尤其是青脸汉,每次跟他接触时,他看着我俩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有一次我无意间的一瞥,发现他看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凶光。 这样又到了一个晚间,我和胡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回到了宿舍。 我俩一直跟王半仙一起住着,这三天的晚上,王半仙偶尔很安静,不神啊鬼啊的,但偶尔也会“犯病”。 我和胡子绝对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也不像头次夜里那么敏感了。 我俩躺在床上后,我还掏出手机,我本想玩会手机游戏,这么样的打发着时间,但突然间,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方皓钰发来的。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嘿嘿!” (本章完) 第46章 午夜行动 这简简单单的嘿嘿,分明大有含义。 我一下子也没玩游戏的心思了。我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想给方皓钰打电话,但我又往王半仙的床铺看了看。 他今晚上没犯邪,虽说呼呼睡着,但一没鼾声,二来呼吸的也不沉。 我怕打电话后,我和方皓钰的通话内容别泄露了。 我又改了套路,给方皓钰回了个短信。我问他有啥结果了。 很快的,方皓钰的新短信又过来了。他说,一切准备就绪,送大眼泡一个大礼,黎明前,我带人找你俩。 我知道大眼泡是对边巴的嘲讽,尤其这么形象,我看完的一瞬间,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但我也有一个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心说为何约定在黎明前,要知道,黎明前的时间很短,我们一起去取宝藏,很可能刚取上时,天就亮了。 我带着一脑袋的问号,起身向胡子的床位凑去。 胡子没睡呢,我把短信递给他看。 给我猜的差不多,胡子看完先是一喜,随后也拿出一副犯懵的架势。我没急着说啥,反倒迅速把这两条短信删了。 随后胡子问我,“黎明?” 我点点头,也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我们这个三兄弟,做事往往出乎意料。 我俩又随意聊了几句,而且既然马上有任务,我俩也不耽误的各自躺到床上,这就准备睡觉。 我心里压着事呢,所以睡得不沉。 这样一晃到了半夜,我听到轻微的敲门声。 我们这里的宿舍,夜里都关门,一来这里是总督府,又不是啥公共旅店,没啥偷盗之类的说法,二来天气太热,在这种铁皮房内,如果不开门睡,会闷得要死。 我被敲门声弄醒了,我也立刻抬头往那边看了看。 门口站着一个人,借着昏暗的光线,我认出来了,他是青脸汉,也是我们新上任的工头。 他倒是挺有礼貌,没直接走进来。 要在别的时间,他找我们的话,我还不会多想,但现在是午夜,我一下子敏感上了。 我问他,“什么事?” 青脸汉对我一挥手,让我接着睡,他又指了指王半仙,那意思,这次要找他。 这时胡子也醒了,而且胡子和王半仙的床位离得不远。胡子又特意去扒拉王半仙几下。 王半仙嗯嗯啊啊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青脸汉拿出很反感的架势,望着王半仙哼了一声,随后他说,“一号房的一个床位坏了,你身为木匠,现在帮着去修修床吧,而且修好后,也不用回来了,这样不用来回折腾,你到时直接在一号房睡一晚吧。” 我细品着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青脸汉的逻辑有问题。 我知道一号房在哪,说白了,我们的宿舍,都是分号的。一号房离我们最远,是在整个院子的另一端。 我心说青脸汉刚刚的话,分明告诉我,一号房的床位并不紧张,既然如此,真要坏一个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凑合到明天白天再修,难道不行? 王半仙倒是很老实,他没二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这就下床。 我喂了一声,胡子还主动凑过去,把王半仙拉住。 青脸汉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他问,“你们要做什么?”随后他还主动走到王半仙身前,把王半仙硬生生拽了过去。 这期间我也琢磨着。我倒不觉得王半仙会遇到啥危险,尤其他一没惹人,二来他就是个老家伙,对谁都没啥威胁。 我隐隐冒出另一个念头来。 胡子本来拿出不依不饶的架势,不想让王半仙走,他还拿出跟青脸汉争执的架势。 青脸汉这人,说话也有些直。他被胡子的举动惹恼后,直接指着我俩啧啧几声说,“你们就庆幸吧,知道么?你俩就是个偷懒的蛀虫,每天除了做搬运工,还会个啥?这木匠活儿,你们根本干不了,所以你们继续偷懒,但也别拦着别人去表现。” 胡子嗤了一声,但没等他反驳啥的,我咳嗽一声。 胡子看着我,我微微摇头示意。胡子有些诧异,不知道我为啥突然放弃了王半仙。 青脸汉看我俩也不闹了,他哼了一声,这就带着王半仙离开了。 等宿舍就剩我俩后,胡子问我想什么呢? 我没回答,反倒跟胡子说,“再等等看。” 胡子更迷糊了,也不知道等个什么,但我俩都躺在床上,这么休息了半个多钟头。 我发现怪事来了,青脸汉把王半仙送到一号房后,他又去了几个宿舍,硬是把那些沉睡的佣工都叫醒了。 这些醒来的佣工,要么被安排了活儿,离开了宿舍园区,要么就去别的房间了。 我和胡子都把这些看在眼里,最后我俩聚在我们的宿舍门口,胡子看着外面,问我,“怎么回事?难道今晚总督府出现啥事故了,要临时抢修?”随后他又吐槽说,“咱们这里住的是佣工,又不是技工,总督府的人,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我忍不住冷笑上了,我指着那几个空着的宿舍,接话说,“看到没?都是咱们周围的宿舍!” 胡子被我这么一点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他先骂了句狗艹的,随后说,“合着咱们周围被清场了,难道今晚总督府要收拾咱俩?” 我点点头,表示我也是这么个猜测。我还补充说,“憋了三天了,看来边巴还是不死心,想把咱俩除去。” 胡子拿出想不明白的样子,说奇怪了,竟然这么巧合,今晚上“老三”要有动作,而这个边巴,竟也在今晚安排了活动。 我特意看了看夜空,今晚虽然有月亮,但整体是阴天,显得黑蒙蒙的。 我念叨句,月高风黑杀人夜!或许方皓钰和边巴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但我说归这么说,其实打心里觉得,这貌似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我抛开这些题外话,又跟胡子商量起正事。既然边巴今晚要有动作,我和胡子总不能一直消极的等着吧。 我猜测边巴会找人偷偷在夜里过来,把我俩做掉!这也解释了为啥青脸汉子要把周围宿舍清场。 胡子听完根本不害怕,反倒不屑一顾的哼一声说,“既然如此,咱俩先发制人,一会咱俩偷偷摸到青脸汉的宿舍,把他先给降服了,再逼他,套套话!” 我摇头,说这个计划不好,再换一个。 胡子想了想,又建议说,“反正今晚要取宝藏,这才是重中之重,咱哥俩要不就提前退出去,找个地方躲一躲,一直等到跟方皓钰汇合。” 我继续摇了摇头,那意思,这个计划也不行。 胡子没招了,反问我,“你是啥打算,说出来听听。” 我指了指床,跟胡子说,“灯下黑,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我猜边巴今晚派人过来,但也不想弄出大动静来,既然如此,咱俩来个反伏击,把派来的人都解决了,然后就在这宿舍内,坐等方皓钰的新消息。” 胡子胆子大,对我的建议没啥分歧,他还嘿嘿笑了,点头同意了。 我俩立刻准备了一番。 也因为天热,我们现在盖得都是很简单的白色被罩,说白了,就是两层皮,里面的棉花芯儿都被退掉了。 我俩先在各自的床上放一些杂物,最后再把被罩往上一盖,乍一看,就跟里面躺了个人一样。 之后我和胡子都钻到床底下。 这床底下稍微有点脏,但都只是浮灰,我和胡子不在乎,另外直接躺在地上,这也让我俩都凉快了不少。 另外我是双手空空的钻到床下面的,胡子原本翻着宿舍墙角里堆放的王半仙的家伙事,他想拿一把石锤用来防身。uu看书 wwuukansu 但我觉得,石锤的杀伤力太大,尤其真要抡起来打的人的话,保准个顶个的立刻毙命。 我和胡子都是组织上的人,我不想我俩双手再染上鲜血,沾上人命。 我就出言说了胡子几句,胡子最后妥协了,他没拿石锤,反倒找个钳子,把它握到手里了。 我俩一直在床底下躺了三个多钟头。这三个钟头,对我来说,显得有些漫长。 我时而小憩,时而精神的。而且到最后,我都有些纳闷上了,心说难道我俩想错了?边巴根本没派人来的打算? 但突然间,我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还越来越近,最后来到了门口。 我趴在地上,顺着床底的空隙往外看。 我只能看到两双脚,这说明只来了两个人。 我心说边巴白长那么大的眼珠子了,他倒是真挺有信心,只派两个人就想搞定我俩? 我和胡子都默不作声,这俩人同样,沉默的盯着宿舍内,他们一定是在观察呢。 等他俩确定没啥异常后,这俩人踮着脚,一起往里走。 胡子离门口进,他先有点小动作,他摸着兜,把小镜子拿了出来。 他把小镜子放在地上,还顺着推出去一些。借着镜子的反射,他能看到这两个人的动作。 而我没有小镜子,这时这俩人也分开了,一个向我的床位走过来。 我稍微探了探头,偷偷地打量着这两个人。 我本以为看着这俩人会很面生呢,谁知道这么一看之下,我心头一紧,心说怎么是他俩!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7章 叛徒 这两个人,分别是闷嗓和嘎子。 那一次我和胡子藏身在草丛中时,我偷听他们谈话的同时,也趁机看到了这俩人的长相,尤其这俩人还龌蹉的想合伙“非礼”玲子,我因此鄙视他们,也更对他们的印象深刻。 我没想到他俩竟然还是边巴的近边人,不然边巴绝不可能把这种机密的任务派给他俩。 在我瞎想的期间,这俩人很默契的一起下手了。 他俩都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把尖嘴铁锤,对着我们的床铺,狠狠砸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我躲在床底下,不仅感觉到了那股子力量,有些碎木屑也都落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打心里暗骂,心说这俩人领的是绝对的死命令,而且这也是完完全全想把我和胡子弄死呢。 但这床上躺着的,都是假人,这俩人动手后,全都咦了一声。 站在我床前的是闷嗓。我猛地伸出双手,对他的两个脚踝抓去。 在紧紧捏住的一瞬间,我还用力往回一扯。 闷嗓一下子失去平衡,他狠狠的摔倒地上,换作平常人,他早就喊上了,但闷嗓并没有。 我趁空又往外爬了爬。我承认,自己的姿势不是很高雅,毕竟自己也不是喝咖啡长大的人,但我的姿势很实用,这么几下子过后,我就扑到闷嗓的身上了。 我先用右手抓住了闷嗓举着铁锤的那只手的手腕。 闷嗓本想抡锤子砸我,但被我这么一控制,他施展不开。他急的呲牙咧嘴,还拿出一副发狠的架势。 我根本不理会他这一套。我一边跟他玩命的较着劲,一边腾出左手。 我把左手伸到他的脖子前。我下手很准也很稳,立刻掐到他的脖动脉了。 在我用力之下,闷嗓瞬间缺氧,他还双眼上翻。就凭这德行,他哪还有跟我死磕的资本了? 我本来想把他降服,再把他绑起来,但这时,胡子那边传来哇的一声惨叫。 我心里激灵一下,我担心胡子别遇到啥岔子。我立刻改了主意,捏着拳头,对着闷嗓的太阳穴,狠狠打了一拳。 伴随一声闷响,闷嗓跟一滩烂泥一样,蜷曲在地上。 我稍微松了口气,随后我扭头看向胡子那边。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反正我有点哭笑不得。 胡子半坐在嘎子的身上,嘎子半坐在地上。胡子捏着钳子,而那钳子此时正紧紧的夹着嘎子的门牙。 嘎子吓坏了,想想也是,只要胡子一发力,嘎子不仅丢了最关键的一颗牙,他极有可能会因此疼晕过去。 其实现在的嘎子也不太好过,一脸的苦逼相。 胡子抽空也扭了扭头。我俩的目光对上了,胡子咧嘴笑了笑,但等他转过头,看着嘎子时,他的表情又变得冷冰冰的。 胡子压低声音,先骂了一通,那意思,你这傻**真够可以的,大半夜想暗杀你爷爷,怎么着?是不是想先杀后劫? 嘎子似乎想说什么,问题是他的牙被钳子夹着,他嘴巴刚有动作,就不得不乖乖的住嘴。 我凑到胡子身边,还点了根烟。 我发现胡子挺能骂的,等我抽了好几口烟,胡子这才停下,而且他也真不客气,直接把我的烟抢了过去。 等胡子吸了一口后,他吐着烟圈,问嘎子,“你说,我艹你娘还不给钱的,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记得,别撒谎,不然我不仅给你拔牙,还把你那根棒子全夹扁。” 嘎子被胡子吓住了,他试了好几次,最后硬生生憋出两个字来:边巴。 我和胡子其实早就意料中了,但胡子听到边巴的字眼后,他的怒火还是唰的一下燃着了。 胡子恶狠狠的念叨说,“边巴,老子跟你的仇,这次是结大发了。” 随后胡子用力一捏。我听到嘎嘣一声响。 嘎子整个脸都扭曲着,我怕他接下来会嚎一嗓子,而且这一嗓子,绝对会惊天地泣鬼神。 我手疾眼快,立刻用手捂住了嘎子的嘴巴。 至于胡子,他还不解气,又对准嘎子的脑门,用钳子头大力的敲了一下。 伴随咣的一声,嘎子在哆嗦中,整个人仰面倒了下来。 我觉得胡子下手太狠了,我损了他一句。 胡子哼一声,但他又狡辩说,“我哪狠了,这个傻**也没受啥重伤好不好?” 我特意瞧了瞧,嘎子的脑门上鼓起好大一个红包,估计里面都是血。我指了指这血包。胡子看在眼里,他嘘了一声,不屑一顾的又用手对准血包戳了戳。 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胡子每戳一下,嘎子都配合的浑身抖上一抖。 我心说胡子还是老实点好,别把嘎子当玩具了。 我又把他劝住了。接下来我俩一商量,尤其离黎明也没多久了。 我俩就没急着离开宿舍,反倒把闷嗓和嘎子都塞到床底下了,我俩又爬到床上,舒服的躺下了。 我知道,边巴一定在等这俩人的回信呢,而这期间内,他也不会再派人过来。 我和胡子随意的聊上几句,权当解闷和打发时间了。 这样一晃到了四点一刻。突然间,我听到了砰砰的声音。 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而且细细辨认,很像是二踢脚。我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俩躺不下去了。 我和胡子急匆匆的跑到宿舍外,这一刻,也有佣工从其他宿舍冲了出来,他们都睡眼朦胧的。 至于青脸汉,他很快也出现了,但他的脸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另外当他看到我和胡子时,他一脸的诧异,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我知道他为啥是这德行,但我没空离他。我们一起往远处看着。 在南面的天空中,垂直漂着三股白烟。 因为是夜里,这三股白烟更是异常的显眼。我怀疑刚刚的鞭炮声也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青脸汉也好,佣工也把,他们都拿出一脸犯懵的架势。他们还互相讨论起来,也有人很肯定的断言,这烟离我们少说十里开外,而且是狼烟。 我一听到狼烟的字眼时,就想到了打仗,毕竟狼烟起、战鼓响嘛。再往深了说,我怀疑这一切都跟方皓钰有关。 我和胡子因此还说了几句悄悄话。 我俩都搞不明白方皓钰搞什么呢,尤其又放鞭炮又放烟的,这阵仗也忒大了些。 赶巧的是,我手机有反应了。 我一直把它放在屁股兜里,而且调成的震动。而它这么一震,我半个屁股都跟着小小的颤抖了一下。 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方皓钰给我来短信了。 短信说,两位兄长,内讧和造谣,让佣工们都知道,边巴马上要造反,而且要杀死帝力。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甚至我反复把这短信内容读了两遍。 至于胡子,他趁空探过头,把短信内容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倒是很配合,也不想我这么样的爱多琢磨。 他哇的来了一嗓子。 我承认,这一嗓子过于突然,我整个心冷不丁都纠纠着。 那些佣工也好,青脸汉也罢,同样被吓了一跳。 大家都看向胡子。这时胡子正四下看着呢。我一脸的蒙圈样儿,不知道他喊完以后,又急着找什么呢。 胡子最后把目光放在两个砖头上。 这砖头离他不远,都在地上,而且它们垒在一起呢。 胡子急走几步,站在这两个砖头之上。被这么一显,胡子比其他人都高了一个脑袋。 胡子挺着胸脯,又声音洪亮的继续说,“乡亲们,你们知道么?就在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咱们的边巴大人,准备带领着咱们,把帝力这个万恶的军阀头子推翻掉,我们从此要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们要大步流星奔小康,要绝对的自由!” 这帮佣工全愣了。我这时特想引用胡子的一句话,uu看书.uukash 咱都文化人,所以我不骂人,但我……呸! 我心说胡子说的什么跟什么嘛?看那架势,他咋把自己当成起义军了? 但胡子这番话的中心意思,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尤其是那个青脸汉,他脸色一瞬间差的不行了。 他猛地向胡子走来,而且他扯嗓子喊,“你个新来的,疯言疯语什么呢?竟敢乱说,看我打烂你的嘴!” 青脸汉说完就伸出手,向胡子的嘴巴扇去。但胡子可不是吃素的,他猛地从砖头上跳下来。 他还凑到青脸汉的身旁,而且顺势抓住青脸汉递过来的手。 胡子猛地一转身,借着这个力道,他还把青脸汉甩了出去。 青脸汉嗷了一嗓子,他又不是军人出身,身手根本不行,所以这么一下子,他整个人在空中绕了一百八十度,最后脸冲上的摔倒在地。 青脸汉并没因此晕掉,而且他的倔脾气上来了。他狰狞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胡子就等着这一刻呢,在青脸汉还没站稳脚跟的一刹那,胡子又抢先动手了。 他对准青脸汉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被这股力道一带,青脸汉踉踉跄跄的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 胡子借机来了一个助跑,在这种速度的带动下,他伸出胳膊,一边跟青脸汉来个擦肩而过,一边又用胳膊,横着打在青脸汉的脖颈上了。 我差点一吐舌头,尤其我也明白,胡子这次下手真够重的。 青脸汉整个人被胡子打的,猛地往后飞去。最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且脑袋耷拉着。 我猜他是坐着晕了过去…… (本章完) 第48章 天降的阴谋 胡子看着青脸汉,这一刻他的怒意还没完全消除。◇番茄小△說網 他又盯着这些佣工,凶巴巴的问了句,“娘的,谁还不服?” 这些佣工都知道胡子是第一壮汉,外加现在的他,太有气场了,这些人一时间没人敢出头,也都显得蔫头巴脑的。 我倒是觉得,胡子这么做很不好,想想看,我们按照方皓钰的建议,是要弄内讧的,说白了,我们得拉拢这帮佣工,但胡子哪有拉拢的样子了? 我咳嗽一声,凑到胡子身边,我还偷偷用手捅了捅他。 胡子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也真是个二皮脸,这一刻,他又笑嘻嘻上了。 他跟这些佣工客气起来,还说了好一番话,主要是给这些人洗脑,但胡子天生不是一个搞传销的料,要我看,这些佣工,都不怎么信胡子。 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有个佣工无意间抬头看看天,他突然咦了一声。 我们都很好奇,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抬了抬头。 南面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这黑影离地有一段距离,估计得有十多层楼那么高吧。 我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鸟么?还是说是我曾经见过的那种老鹰? 但这些黑影互相间都保持着类似的距离,而且速度很稳,几乎是平行一排的向我们这边飞来。 我觉得老鹰做不到这种节奏感。这一刻,我们没谁说话,全沉默的观察着。 等又过了一分来钟,这些黑影来到我们头上方了,我隐隐约约的看出来,这竟然全是飞机。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无人机。 胡子从砖头上跳了下来,他还跑到我身边,悄声说,“这些怪玩意,估计又是老三搞的鬼吧?” 我点头认可,而且突然间,这些无人机上出现古怪了。 一片片白纸,被无人机丢了下来。 这些白纸在夜色中很显眼,它们在空中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 那些佣工都窃窃私语起来,我和胡子反倒一脸犯懵。 这些纸并不是很密集,而且无人机突然加速了,它一边快速往总督府的腹地飞去,一边继续洒着纸张。 最后有四张白纸飘到了宿舍区的院子内,我和胡子抢到了一张,其他三张都被那些佣工捡到了。 我和胡子捧着这张纸,一起看着。 这上面有文字,也有图片。 先说文字,这是“边巴”大人写的。按他说的,帝力不是个好总督,自打他来到嗒旺,管理嗒旺后,这里的人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边巴”也特意细数了帝力的三个罪状。 第一,帝力残暴不仁,虐待下属,虐待家丁,尤其还特意举了几个例子。但要我说,这例子十有**是瞎编的。 第二,帝力犯了重婚罪,尤其他强抢民女,逼着穷人强卖强嫁,就说现在,他足足娶了四个女子,这绝对是触犯了法律法规。 第三,帝力嫉妒贤才,很多嗒旺的名士,以及有才能的人,被帝力发现后,都被他刻意打压和封藏起来。 随后我看到了图片,一共有三张,都是边巴和三夫人做那事的,尤其这图片印的很清楚,还是彩印,把边巴和三夫人当时的**表情和动作,都清清楚楚表现在这图片之上。 “边巴”在纸上最后大放豪词,那意思,现在是推翻帝力的时刻了,他甘愿打头阵,也作为起义的首领,所以他睡了帝力最宠爱的三夫人,而且他们俩绝对是真爱,另外在今晚,他希望看到这纸张的人,能够明大义、懂道理,拿起武器,跟他一起干,还嗒旺一个湛蓝的天空…… 说实话,我读完后的第一反应是佩服。 我心说方皓钰这兔崽子,果然是个文化人,他冒充边巴写的这些话,几乎句句都犀利,也戳到别人的心窝子里了,另外他把边巴和三夫人的图片还公开了,就算边巴看到了,外加被这种局势所逼,那大眼泡,就算原本没有谋反的意思,现在也不得不被逼的去闹事了。 胡子这时也笑骂了句,“佩服!” 估计胡子刚刚还词穷了,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些佣工忽悠住,而这一刻,他高举着这张纸,又对这些佣工吼了一嗓子。 他重新站在砖头上,还指着昏迷的青脸汉说,“看到没,这就是帝力的一个走狗,但我把他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你们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就是个纸老虎罢了。而且我也先给大家弄个开门红了,剩下的,大家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些佣工的态度,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了。我把这一切瞧到了眼里。 我决定也说点啥,给这些人鼓鼓劲。 我站到胡子旁边,扯嗓子喊道,“兄弟们,你们有所不知,这次边巴大人的准备工作做的很详细,帝力在嗒旺不是有手下么?甚至也有武器和火炮,但边巴已经跟那军队的副长官打好招呼了,看看那里……”我指着南方的三个狼烟,又说道,“军队那边,现在已经被边巴控制住了,一切都大局已定,就差在总督府内,把帝力擒住了。” 有一小部分佣工,这一刻突然回应我了,甚至他们走出原来的队伍,往我和胡子的身边凑来。 胡子哈哈笑了,他接话说,“你们一定要想清楚,现在跟边巴一起干,事后论功行赏,要是再不积极,以后功劳啊,赏金啊什么的,跟你们也绝对没有关系,你们这辈子,只配出劳力。” 这次回应我和胡子的佣工,人数更多了,他们还呼啦一下子,把我俩围上了。 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我又悄悄的,不露痕迹的挤到人群外面了。 胡子倒是很兴奋,而且现在的局势几乎倒向了我们这边,胡子再说点什么话,也都容易多了。 赶巧没多久,我手机又震动了。 方皓钰的短信又过来了,上面说,两位兄长,迅速来工地,咱们在桥头见。 我猜方皓钰是想约我和胡子,我们一起趁乱去取宝藏。 我想让胡子看一看短信,问题是,我刚刚挤出来容易,但现在想挤进去,却很难了。 我没法子,只好对胡子喊了一嗓子,我还把手机抛给他。 胡子接到手机,看了几眼后,他迅速把这条短信删了。 他想了想,又跟这些群情激奋的佣工喊道,“兄弟们,去拿家伙事吧,棒子、铁锹啥的,都行,一会随着我,一起去抓帝力,去跟边巴大人汇合。” 这些佣工一拥而散,都向各自的宿舍奔去。 这么一来,我和胡子的身边没啥外人了。胡子对我一使眼色,我俩也紧忙脚底下抹油,开溜。 我俩冲出宿舍园区后,又撒开腿,向工地的方向奔去。 但很不巧,跑了没多久,我们前方出现了七八个家丁。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很显眼,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短棍呢。他们原本在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但他们看到我和胡子后,有一个家丁带头喊了句,“什么人?” 他们还全都向我和胡子跑了过来。 胡子脸一沉,骂了句,“好狗不挡道,娘的,看样子一会又得开打!” 他说完还捏了捏拳头,而我觉得,何必要打开? 我偷偷拽了胡子一下,等胡子扭头看我时,我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后我拿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架势,甚至是带着哭腔,对那些家丁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这些家丁都一愣,我还主动迎了过去。 这些家丁有些敏感,等我又离近一些后,有人对我喊了句,“别走了,说,怎么回事?” 我指着宿舍区的方向,告诉这些家丁说,“我们的工头刚刚带头闹事,他说他接到了边巴大人的命令,要带着我们,一起去把帝力大人擒住,因为边巴大人跟三夫人是真爱,边巴大人还说以后的总督府,是他边巴说了算。” 这些家丁互相看了看,uu看书..cm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讶。 胡子这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倒是挺会煽风点火,他又接话说,“我哥俩害怕,因为这绝对是谋反和篡逆呢,我俩趁空逃了出来,但很多佣工都拿着棍棒,估计再过一阵,他们就被青脸汉带着,这就要去找帝力了。” 这些家丁一下子都急了,他们撇下我俩,全嗖嗖的往宿舍园区那边冲了过去。 我哥俩看着他们的背影,尤其眼看着他们离我俩越来越远。 胡子嘿了一声,念叨说,“一群傻!” 我俩没时间再胡扯什么,我俩又背道而驰,向工地方向继续跑上了。 现在的总督府,别看是后半夜,甚至马上到黎明了,但它的内部,整个都乱成一锅粥了。 我俩在接下来的路上,尤其经过一片小树林时,又很不巧的遇到了两个家丁。 这俩家丁发现我和胡子后,先后喝了一句。 我和胡子累的都有些喘粗气了,我俩不得已,先改跑为站。 胡子不满的吐槽说,“这他娘的怎么搞?咱俩已经专挑小路走了,怎么还这么不太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我心说我俩是不是太明显了? 胡子看着这俩家丁向我们奔过来,他突然又换了一副表情,拿出一副哭啼样。 他还扯嗓子喊了句,“不好了,不好了!” 但没等他有下一步行动呢,我一把将他拽住了。 胡子整个人一犯懵,他又扭头看着我问,“咋?不该演戏?” 我指了指我俩的衣服,又指了指对面的家丁,最后我跟胡子伸出两个指头强调,“正好两套家丁服!” 第49章 邪才的逻辑 ?? 胡子突然冷笑起来,这表示他明白了,他一改表情,拿出藐视的样儿,打量着那两个家丁。 胡子对我微微挥手,跟我说,“天热,兄弟去一边凉快凉快,老子包圆了!” 我心说什么包不包圆的?我特意往前走了一步,拦在胡子身前。 我还想到刚刚的一个情景,胡子用了一记勾臂,把青脸汉撂倒了。我对这一招挺有兴趣,也想借着现在这机会,好好学一学。 我问胡子,“那一记勾臂,有什么技巧么?” 胡子嘿嘿笑了,他悄声跟我说,“一会咱们猛冲过去,拿出要跟他们拼命的架势,但其实呢,咱们找准机会,猛地往旁边一闪,与此同时,把胳膊伸直了,往对方的脖子上砸。”顿了顿后,胡子又补充说,“记住,胳膊上一定灌注一股劲儿,让胳膊肌肉绷得紧紧的,然后……” 我其实听他前半句话后,就已经明白这招数的猫腻了,我看胡子还有种没完没了的趋势,我摆手打断他。 这时远处那俩家丁又喝了一嗓子,问我俩是谁?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他们咋跟苍蝇似的,这么烦呢。” 我没跟胡子多说,我俩互相看了看,突然间,我们默契的一起冲了出去。 胡子为了营造声势,边跑边呲牙咧嘴,拿出一副狠丢丢的架势,而我觉得,他有点过了,毕竟对手只是两个小小家丁而已。 但这俩家丁也真是中招了,他们完全紧张上了,不仅牢牢的站在原地,有人还一摸后腰,把短棍拿了出来。 我和胡子跟这俩人越来越近,那家丁还把棍子举起来,横在胸前。 接下来,我和胡子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袭击。我俩同一刻猛地往旁边一窜,紧接着,我们都用胳膊,对准家丁的脖子…… 伴随砰砰两声响,这俩人全后退的飞了一米远,等扑通扑通坐到地上后,他们都跟青脸汉似的,耷拉着脑袋晕了过去。 我和胡子也不耽误,急忙蹲下身,对着这俩人,扒起了衣服。 两三分钟过后,我和胡子一起站了起来,我俩都成了“家丁”。我倒还好说,衣服还算合身,但胡子就不行了,他换的衣服有些小,他穿的紧巴巴的,尤其屁股和大腿处,被崩的紧紧地。 胡子一脸的愁容,他还试着走两步,但有点难度,尤其迈不开腿。 我和胡子又要抢时间,我打量着胡子,跟他说,“得想个办法,决不能因此耽误奔跑速度。” 胡子也明白这个道理,突然间,他还拿出一发狠的架势。 他猛地往地上一蹲,伴随嗤的一声响,等他再站起来后,我看到,他新换的裤子,开档了…… 胡子哈哈笑着,这次他又试着蹬了蹬腿,跟我说,“舒服多了,没问题了!” 我打心里是大写的一个服。我俩这就又狂奔起来。 这一次,我俩都穿着家丁服,虽然胡子穿的更是一个开裆裤,但有家丁服作为保护色,我俩接下里的一路上,没出啥大岔子了。 等来到工地,尤其来到那个桥的附近后,我和胡子四下打量着。 这里被夜色衬托的,有些阴森森的,而且很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杂响。 胡子念叨句,说老三是不是还没赶到呢? 我试着吹了几声哨,其实我本想喊方皓钰的名字的,但又觉得不妥当。 在我吹了几次后,桥头上有动静,有三个人,嗖嗖的跑了出来。 乍一看他们,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是三个家丁。 但这一刻,对面为首的家丁,他也吹了几声哨,似乎正跟我相互呼应呢。 我定睛又看了看,为首那个正是方皓钰,至于他身后的两个壮男,让我有些脸生,另外这俩壮男都背着一个小型的登山包。 我和胡子一起迎了上去,方皓钰他们仨,也向我俩奔了过来。 我们在半路相遇了,我发现那俩壮汉倒是没啥,衣服很合身,但方皓钰穿的衣服,有点水水汤汤的,说白了,整整大了好几号。 我指着方皓钰的衣服,他嘿嘿笑了,解释说,“我们潜入总督府后,顺带借了三套衣服。” 胡子有点想法,他还急忙插话说,“正好正好,我说三弟啊,赶紧的,咱俩换一换,这样咱俩就都舒服了。” 方皓钰眨巴眨巴眼,他没听胡子的话,而且还故意往后退了退。 胡子一皱眉,方皓钰倒是挺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又贱贱的嘻嘻笑了,指着胡子的裤裆说,“二哥,要在平时,你跟我换,这个没问题,但你裤子换了,我……不换!” 胡子嘘了一声,反驳说,“你懂个什么?知道天热不,我这么穿,是图个风凉。” 胡子又催促上了,但方皓钰拿出一脸病怏怏的架势,用手扶着脑袋说,“二哥,我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头疼呢,可能我受了风寒,一会要再多吹个急风啥的,我怕我会病倒了。” 胡子一愣,念叨说,“狗艹的,你不至于吧!” 但我暗赞方皓钰机灵。方皓钰还立刻话题一转,说起了正事。 按他的意思,我们现在就去新葬地吧,而且他和两位手下初来总督府,人生地不熟,所以还得请两位兄长带路。 我和胡子都拿出正事要紧的架势,他也没再提换裤子的事了。 我俩在前,方皓钰三人跟在后面,我们又嗖嗖的跑上了。 我和胡子跑的并不慢,方皓钰他们仨一开始还能跟在我们后面,但这样过了一小会儿,方皓钰突然赶超我们了。 他有些心急,在跟我们并肩的那一刻,他还提醒说,“我明白两位兄长的意思了,也知道具体方向了,既然如此,我先去打头阵了,两位兄长记得跟上。” 随后方皓钰猛地提了提速,那俩手下,倒也真行,立刻提速,把方皓钰跟的死死地。 但我和胡子都愣了下,我俩看着方皓钰他们迅速跟我们拉开了距离。 胡子问我,“我发现了哈,这老三腿脚挺利索,而且你还记得不,他在精神病院时,一说到开饭,保准跑的比谁都快。” 顿了顿后,他又问,“这老三平时看着挺文弱,但一轮到正事,尤其是钱啊饭啊啥的,我发现他的潜力就出来了。” 我倒是有另一个猜测,我提醒胡子,“道上混的,有几个是腿脚不行的,要知道,逃跑比能打更重要。” 胡子点头,回了句,此言有理啊。 但我俩总不能光说不练,我俩又不得不加快脚步,尽全力的跟了上去。 我们这两拨人,最后陆续赶到了新葬地,也就是那个在一片槐树林旁边的一座府邸。 这地方被红砖高墙围着。方皓钰他们仨先来到高墙地下,方皓钰对那俩手下使了个眼色。 这俩手下从登山包里取出两捆绳子来。 这绳子的顶端还挂着铁八爪。我看到这种家伙事后,简直太熟悉了,而且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俩手下很熟练的抛出铁八爪,这俩铁八爪都牢牢的抓到墙头上了。 这俩手下还立刻往墙上一扑,一边拽着铁八爪,一边往上爬。 方皓钰没急着跟上去,他趁空深呼吸几口,顺带着,他还对我和胡子打手势,说我们仨等下一波吧。 我和胡子没意见,但我趁空又凑到方皓钰身边,问他说,“这俩人是你从嗒旺新招的手下。” 方皓钰点点头。 我和胡子根本不信他说的,胡子又接话说,“老三,你这次真不地道了,你当我哥俩是菜鸟么?这两个所谓的手下,身手矫健,攀爬技术娴熟,一定是组织的人,对不对?” 方皓钰突然收起了笑容,但他也并没接话的意思。 我又点了他一句,说我们仨可是在血关公面前拜过的,如果我们中有谁藏心眼,有啥话不跟另外两个兄弟明说的话,这属于背信弃义,下场绝对很惨。 方皓钰很在乎这种说法,尤其还拿出一副真害怕会因果循环的架势。 他也不掖着了,跟我俩悄声说,“这俩确实不是刀俎帮的,反倒是强子找来的,听说这俩人是特意从外省赶过来的。”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但我看他似乎还想说啥,uu看书.uukshu 我示意他小点声,别让那俩手下听到。 胡子点头示意,他又压低声音说,“组织的人参合进来干吗,难不成是等咱们把宝藏弄到手后,他们再把宝藏直接拿走充公?” 我回了句,“不能吧?”但我也好,方皓钰也好,我俩的表情都说明了一些问题。 方皓钰沉着脸,他还闷头琢磨起来。 赶巧这时那俩手下都坐到墙头上了,其中一个还对我们摆手,催促我们快爬。 随后这俩人一起翻身跳到里面。 方皓钰叹了口气,跟我俩说,“现在咱们别纠结这些了,不然这时候不齐心协力,万一出岔子,连宝藏都找不到,这怎么办?” 我同意他的想法,也补充说,先把宝藏搞到手,其他的,事后再说。 我们仨因此又一起拽起了绳子。 我和方皓钰一组,胡子自己一组,毕竟胡子比我俩的身板子都壮,这么分配也算合理。 我们仨也没身手太弱的人,这么倒腾一番,很快的,我们仨也都坐到了墙头上。 我稍微松了口气,接下来,我们收了绳子和铁八爪,再纵身一跳,就完活了。谁知道这一刻,方皓钰出了岔子……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50章 骷髅头博物馆 方皓钰身体突然晃悠了一下,随后还一侧歪,眼瞅着失衡摔了下去。 我明白,这墙的高度,如果我们只是跳下去,问题不大,但要是纯粹的往下摔,不死也是重伤。 如此时刻,我和胡子都猛地一伸手,向方皓钰抓了过去。 我俩也是绝对的及时,等我俩牢牢把方皓钰拽住后,我提着的心,稍微落底了,另外我看着方皓钰,留意到一个细节。 他上半身横在空中,但双腿都挨着墙面呢,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感觉,真要没人救他,他自己趁空蹬上一脚,十有八九能改变他摔下去时的尴尬姿势。 我知道他这个人很滑头,也很谨慎,尤其在这时候,他不该如此马虎才对,我心说难不成这臭小子是在试探我和胡子什么? 但方皓钰稳了稳后,并没表露出什么,他反倒很认真的对我俩说声,“谢谢两位兄长了!” 胡子紧忙接话,让方皓钰小心点。 他应了一声。我没多说什么,我俩又配合着,拿捏尺度的一起松手。 方皓钰最后安稳的落到了地上。我和胡子慢了半拍,最后各自拿着一大捆绳索和铁八爪,也跳了下去。 我们仨汇合后,我打量着院内的情况。 这个院子占地不少,少说上千平,居中是一个看似很像博物馆的建筑。 这建筑应该就是新葬地了,它离我们大约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而那两个手下,他们此时正站在中途,而且面冲着博物馆。 我对他俩现在的姿势很纳闷。胡子更是念叨句,“这俩人搞什么?等咱们?” 我觉得不像,尤其他俩看都不看我们。 我们仨一起往前跑,想跟这俩手下汇合到一起。 但刚跑了没几步,这俩手下都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壮汉还提醒说,“小心,有地雷!” 在哈市的方言里,地雷也是大便的意思。胡子绝对是往这方面想了,他还骂咧一句,盯着脚下。 我倒是品出另一层意思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又再次针对性很强的打量着四周的地形。 我们脚下是青砖的路面,但再往前,这种路面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泥土。 这俩手下此时都站在泥土地中,而且都有一只脚微微陷了下去。 这期间胡子看我和方皓钰表情严肃,他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我又先问,“具体什么情况?” 有个手下拿出苦笑的架势,回答说,“这总督府里有明白人,这里埋的都是****反步兵跳雷。” 我听的不太懂,毕竟自己跟地雷没接触过。 这时胡子还插话了,让这个手下往详细说说。 他补充说,“****跳雷,主要由引信、抛射筒、雷体、延期药、****和炸药等部件构成,我俩刚刚检查过,这地里的跳雷,引信为压发式的,换句话说,当我们踩到它之后,当雷体被触发后,它内部会有一系列的变化,之后整个雷体会被射出抛射筒,大约离地5-2米左右时,它会爆炸。爆炸产生的破片和冲击波可以全方位杀伤半径11米范围内的有生目标,可以说,这种****反步兵跳雷,极容易造成大量人员的伤亡,是很高效和恐怖的武器。” 我听完时,整个表情都严肃的不行了。 胡子倒还是有点乐观的想法,他问,“你们现在踩到了,但没抬脚呢,这说明还有救,来来,两位大哥,你们都是组织派来的精英,想想办法,把这雷拆掉不就得了?” 这俩手下没想到胡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他们互相看了看。随后这俩人又拿出怪怪的表情。 有一个手下还慢慢的往下蹲了蹲。他盯着脚下方,解释说,“我们能力有限,没办法把这跳雷拆解,而且实话实说,真要硬来,风险很大,但我们能保证,会做一些手脚,让这雷会再延后两秒爆炸。” 我细品他的话,言外之意,他们对****跳雷做手脚后,他俩能多利用两秒钟时间,撤离最危险的地方。 我有点焦急,还四下看了看。 这个新葬地,基本上处在总督府最中心的地带,如果真有两颗雷炸了,保准会让不少人听到,甚至是帝力。 方皓钰这时插话了,他主要是跟那两位手下说,“你们辛苦了,而且一定坚持半个钟头,等我们取了宝藏,回来后,你俩再想办法脱身。” 这两个手下对此并没意见,但他们也有一个疑问。其中一人说,“这一片泥土地上,绝不仅仅只埋了两个雷,而且这种诡雷,被埋雷者隐藏的非常好,你们怎么过去?” 我和胡子都打量着整个泥土地,说实话,我俩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尤其瞅哪里都一个样。 胡子郁闷的直挠头,骂了句,“这可怎么的好?” 方皓钰歪着脑袋,我发现他鬼点子是多,突然间,他嘿嘿笑了。 他比划了一个动作,追问两个手下,“我这么样做,能摊上啰嗦不?” 不仅那俩手下,我和胡子也一同看着他。 他用姿体语言告诉我们,他想横着滚过去。 这俩手下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有人接话说,“你很聪明,你的办法,应该不会触发诡雷,是可行的……” 其实看的出来,这手下还想继续说点啥,尤其是注意事项,但方皓钰拿出不听的架势,他回了句,“能行就妥了。” 他也真胆大,或者说真有股子亡命徒的意思。 他立刻跑到青砖路的边缘,又躺了下来,紧接着,他嗖嗖的向泥土地滚了过去。 他滚动的速度并不快,但也不慢,而且这么一折腾,他没滚上几圈呢,就灰头土脸的。 方皓钰这个人,多多少少有点洁癖,他这时边滚边骂上了,抱怨说他身体都脏了。 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我和胡子都替方皓钰捏了一把汗,而他自己,竟然还有闲心想洁癖的事…… 这样过了半分钟吧,方皓钰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那个“博物馆”的近处。 他最终停在了“博物馆”的门口,还慢慢站了起来。 他对我和胡子摆摆手,大有催促我俩的意思。 我和胡子没耽误,这就学着方皓钰,也滚了起来。 而且我俩也没空手,把那俩手下背着的登山包拿走了。 我冷不丁滚的时候,这还好说,除了偶尔硌得慌,没其他啰嗦,但渐渐地,我有点头晕了。 想想看,我一直在翻来翻去,小脑是真容易吃不消。 这样等我和胡子来到“博物馆”的门口后,我俩连歇都没歇,争先站了起来。 方皓钰趁空也拽我们一把,而且这小子还嘿嘿笑着,也不知道他笑个什么劲。 我和胡子没多说啥,我俩还把精力都放在“博物馆”的大门上。 这大门是一扇足足有近三米高的铁门,门锁处按着一个小键盘,上面还有红灯一闪一闪的。 胡子先气的骂了句,随后跟我俩说,“这他娘的是密码锁,老子撬锁那一套,完全施展不上了。” 我心头一紧,试着问胡子,“那你会破解密码么?” 胡子摇摇头。方皓钰倒是心情不错,他还趁空哼起歌来。 我和胡子都猜测他有什么办法了。胡子突然间还对方皓钰的歌声很不爽,他插话说,“别唱了,心烦。” 方皓钰咧嘴一坏笑,他又指了指我俩拿着的登山包。 我和胡子会意,还立刻把登山包放在地上,把它俩拉开了。 我看到这里面的家伙事还真不少,有叠好的帆布袋,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 方皓钰翻了一遍,最后拿起一个怪家伙事。 他招呼我俩帮忙。我们仨配合着,最后方皓钰硬是把这家伙事拆解成一个多功能的千斤顶。 他还把千斤顶对准大铁门的门缝塞了进去,尤其就在密码锁的附近。 方皓钰用双手扶住千斤顶,我和胡子一起绕着小绞盘。 这千斤顶的力道可不小,尤其都能把一辆汽车轻而易举的托起来,更别说撬门了。 很快的,两扇门之间出现了一个空隙,胡子忍不住赞了句,他又从登山包里找到一个长杆螺丝刀。uu看书 ww.ukanshu 他把螺丝刀伸到门缝内,等摆弄一番后,我看到密码锁的指示灯突然灭了,而且伴随咔的一声,这铁门的门锁被攻破了。 方皓钰念叨句,“二哥威武!”胡子随后又说,“三弟给力!” 我可不想多听他俩在这儿互捧。我又叫上他俩,我们一起合力,把大铁门推开了。 这新葬地内,绝对是很长时间没来过人了,在铁门推开的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怪味,甚至被刺激的,我们仨都咳嗽了一番。 我趁空一直往里看着。 这个新葬地,不仅从外表看起来像是个博物馆,它里面的摆放,更跟博物馆差不多。 这里面有一个个类似于展柜的东西,它们一排排摆着,每个展柜都被玻璃板封着,里面放着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 另外在角落里,也有一个个大柜子,柜子上全是格子,每个格子都被玻璃封着,放着骷髅头。 我们仨都有点开眼的感觉,胡子还吐槽说,“这他娘的是不是太狠了点。” 我冷不丁跟这么多骷髅头接触,打心里也有点膈应,但我们没时间考虑这些。 我们仨一起往里走,方皓钰又忍不住的哼起歌来。 他奔着最显眼的一个展柜凑去,这展柜内的骷髅头,还被放在一个小枕头的上面。 方皓钰歪着脑袋打量着它。我和胡子随后走到他旁边。 没等我俩说啥呢,方皓钰嘿了一声,他又从登山包里拿出一把小锤。 他举着小锤,喊了句,“听响!” 随后这小锤向展柜的玻璃狠狠砸了过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1章 3个梅超风 伴随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玻璃碴子蹦的哪里都是,尤其是我们的衣服上。 我们仨各自用手扑棱扑棱,并不在意,反倒是这一刻,我们把目光都集中在展柜里。 少了这层玻璃,那个骷髅头几乎是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下,但它整个上下都粘着不少玻璃碴子。 方皓钰显得最为兴奋,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他把布条当成简易的抹布,对着骷髅头擦拭起来。 我和胡子在这期间都往前凑了凑,等方皓钰清理完后,他和胡子几乎一起下手。 两个人一起举着,把骷髅头捧了出来。 我们仨丁字形的围着它,打量着它。 方皓钰摸着骷髅头的下巴,胡子摸着骷髅头的脑瓜顶,而我,实在没啥可下手的地方了,我抚摸着它的脸颊。 这一刻,我感觉很怪。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我们仨像极了传说中的梅超风,甚至更像是组团研究九阴真经呢。 这么观察一番后,胡子先吐槽一句,说这破几把玩意儿,哪里像有宝藏样儿? 方皓钰听完沉着脸。他很肯定的回答,“绝对没差,这骷髅头绝对的有猫腻。” 胡子一耸肩,反问,“老三啊,你告诉我,猫腻在哪呢?咱们刚刚里里外外的,都把它研究遍了。” 方皓钰一冷笑,强调说,“如果不藏的隐蔽,又怎么符合邓武斌邓爷的个性呢。” 他这次主动把骷髅头完全的接过去,他又蹲着,把骷髅头放在地上。 我发现方皓钰在使用锤子上很拿手,他盯着骷髅头,歪着脑袋沉默稍许后,竟又举起锤子,对准骷髅头狠狠砸上了。 在一阵砰砰声过后,这骷髅头几乎是成块成块的散落在地上。 在接触这骷髅头后,我就一直隐隐闻到了一股臭味,而等方皓钰这么一折腾,我发现这臭味更浓了。 我有些敏感,心说合着这臭味全是从骷髅头上飘出来的,再往深了说,这都是死人的味道。 我也不死磕,立刻捂了捂鼻子。 胡子跟我差不多,并没急着伸手,反倒静静站在一旁打量着。 方皓钰很有耐心,随后他又逐块、逐块的敲起白骨来。这么一折腾,尤其是等敲到骷髅头的牙齿的时候,猫腻出现了。 我们仨都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方皓钰及时收手,把锤子拿开。 我们看到,有一颗牙齿裂开了,而且在裂缝处,我们看到里面冒着亮晶晶的光。 胡子对这种光最有感觉,他哈了一声,立刻蹲在方皓钰身边。 他抓起这个牙齿,迫不及待的又搓又掰上了。 其实这是个假牙,而且去掉它的假外衣后,我们最终得到了一个彩钻。 这彩钻足足有半个葡萄粒那么大。我知道彩钻的价值,尤其这么大个头的彩钻,我几乎一时难以估计它的价值。 方皓钰连连冷笑,胡子根本不掩饰,咧嘴大声的笑着,而我打心里高兴归高兴,但我面上很淡定。 我打量着满地的其它的牙齿。我接过方皓钰手里的锤子,我又逐一筛查一边。 这一次,我又有了一个发现。同样是一个假牙,当把它破坏后,我从里面又找到大个头的彩钻。 胡子一手一个,握着彩钻,他又四下看了看,跟我们说,“一个骷髅头里藏着两个彩钻?” 我和方皓钰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但我们立刻验证上了。 方皓钰用锤子,把隔壁的展柜砸开了。接下来,他把另一个骷髅头放到地上,用锤子来了一顿猛砸。 也真是被胡子料中了,在这个骷髅头里,我们发现了两个彩钻。 方皓钰啧啧几声,感叹说,“邓爷呦,果然是老姜,能想到这么完全的藏宝的法子,但很可惜,遇到了我们。” 我们不再耽误,胡子和方皓钰立刻一人拿起一个锤子,各自向一个展柜走去。 我本想跟他俩一样,但方皓钰嘿嘿笑了,说你身为大哥,一会只是坐镇就够了,这么脏活累活,交给他们两兄弟就成了。 但我发现,方皓钰就是个骗子。他俩很快就开工了,但他们只负责把骷髅头从展柜里取出来,随后他们一起把骷髅头丢给我。 结果我成了取钻石的那个人。这可是个非常累人的活。 我原本还很认真,等很仔细的从三个骷髅头中,把彩钻找到并取出来后,我发现在我身边的地上,竟然又堆了十来个骷髅头。 胡子看我盯着这些骷髅头愣愣发呆,他还催促句,“兄弟,加快效率哈。” 我心说怎么加快?老子就两只手,而且我跟个疯子一样,对骷髅头挨个的拔牙,这累不累人? 我最后想了个笨招。我也图省事,找来帆布兜子,把它敞口往旁边一放。 我也不特意找彩砖了,只要是从骷髅头上弄掉的牙,我都一股脑的丢在帆布兜子内。 不得不说,我的效率因此提上来了,在半个钟头后,我们仨结束了工作。 这帆布兜子内,装了小半下子的死人牙,至于我近边的地上,更没法看了,全是残缺不全的骷髅头。 我们仨打量着这些骷髅头,方皓钰抹着脑门上的汗儿,趁空还问了一句,“你们说,帝力要是知道,这新葬地供奉的骷髅头,都被人祸害了,他会怎么办?” 胡子瞥了瞥帆布兜子里的死人牙,接话说,“我只知道,帝力很苦恼,因为他就算把总督府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些牙到哪去了。” 随后方皓钰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嘿嘿笑了,跟我俩说,“知道么?最早科技不是那么发达的时候,很多老人戴的整套假牙,其实都来自于死人,尤其来自于那些生死战场的士兵的身上。” 胡子的牙就是后换的,他的感触最深,这一刻,他还拿出一副作呕的架势。 他摆手说,“别说这种狗屁东西了,走吧!” 我也是这意思,我们仨简单收拾一下,我负责背帆布兜子,他俩各自背着小登山包。 但没等我们向“博物馆”的门口走上几步呢,方皓钰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又回头看着,甚至是默默注视着。 我和胡子很好奇,胡子还问道,“咋?你别说你想默哀一番。” 方皓钰摇摇头,他一转话题说,“两位兄长,我这人有个观点,真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千万别手软,也别管规矩不规矩,既然选择了对付,那就往死了整他,所以……我得按规矩办事。” 他一掏兜,拿出一张“传单”来。 这传单就是边巴的那番话和不雅照片。方皓钰特意把这传单折了折,最后又把它撇在这些骷髅碎片中。 乍一看,就好像有人无意中把这传单掉在这里了一般。 我几乎是秒懂,我心说阴啊,方皓钰这兔崽子,果然够狠。 这么一来,等帝力知道这里的情况,尤其等他赶来一看时,他一定会发现这张传单。 这里是封闭的空间,就算有无人机从新葬地上方路过,但它丢下来的传单,绝不会进到“博物馆”里,所以综合一想,帝力十有八九会把这事归在边巴的身上。 我发自内心的对方皓钰竖起大拇指,胡子学我,也这么赞了赞。 方皓钰显得很高兴,他又小小的跳了几下舞。 接下来,我们没再停留,一起离开了博物馆。 在刚出去的一刹那,我看到那俩手下还在泥土地里站着,只是他们都有点累了。想想也是,中间间隔了少说一个钟头,而且这一个钟头内,他俩的神经一定是紧绷绷得。 另外他俩也在第一时间看到我们了。 有个手下先问,“找到没?” 我指了指背着的帆布兜子。这俩手下都喊了句好,而且他们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我们仨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棘手问题,是我们怎么处理诡雷。 既然诡雷没办法被拆解,我们只能把它引爆。 我们仨让这两个手下再熬一熬,我们仨又拿出滚的架势,uu看书 .uukanshu.cm 都躺在泥土地的边缘了。 胡子和方皓钰都没啥,因为他俩边滚边拽着小登山包,而我拽着那个帆布兜子时,我发现这兜子很沉,毕竟里面装了不少死人牙。 我是我们仨中最累和最苦逼的那个人。 胡子和方皓钰先一步滚到了安全区域,但这俩人很够意思,当他俩看到我的情况后,尤其我现在刚刚滚完了一半的路程。 他们又选择再滚一次,而且是轻装上阵的来到我身边。 我跟他俩配合着,最终把这一袋子宝贝,安然无恙的运了过去。 我没时间歇息,等双脚站在青砖路上后,我对他俩打手势,还强调说,“退到至少十一米开外的地方。” 这十一米,也是诡雷爆炸的杀伤范围。 我和方皓钰都是数着跑的,等觉得差不多了,我俩就都停下来,还趴到了地上,但胡子不管那些,最后直接跑到最远处,蹲在了一个墙角之下。 我心说他至于这么小心谨慎么?我摆手招呼他。 胡子摇摇头,甚至他也摆手,那意思,让我俩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方皓钰拿出犹豫的架势,甚至是琢磨的架势,但最后我和方皓钰都没配合胡子。 那两个手下一直观察着我们,等他们认为我们仨准备完毕后,他俩慢慢蹲下来。 我看他俩一直在摆弄着,但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技巧,大约过了半分钟吧。 有个手下提示说,“妥当了,来吧。” 这俩人互相看着,还一起喊了一二三。在三的话音刚落,他们扭身,撒丫子跑了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52章 出城 <"readability-styled"style=":inline;"xmlns="">这俩人的身手确实不错,速度也够快,问题是,他们不是博尔特,没办法一秒钟冲出十米去。 他们最后跑到离我和方皓钰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后,就不得不扑到在地了。 我没敢抬头看,不然我怕一会儿气流会波及到眼睛。人的眼睛是很脆弱的,我不想以后成为瞎子。 我乖乖的双胞抱头,脸冲下。 突然间,连续传来轰轰声,这声音也貌似只是一个前站,接下来,又有五六声的轰轰响。 我能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浪从我身上飘过,也能感觉到,就好像有个无形的巨手一样,它使劲蹭着我的身体。 除此之外,地面也在抖动着,我整个人趴在这上面,一时间更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等都过去了后,我叹了口气,心说终于熬过去了。 我先四下看了看,娘的,这里哪还有府邸的架势,反倒破破烂烂,像个垃圾场一样。远处的博物馆,一时间也“苍老”了不少,乍一看跟个危房一样,至于我们身后,有些高墙扛不住压力,全塌了。 胡子点子很背,他挨着的高墙,就在坍塌的行列中。 我担心胡子,尤其他被这么多青砖碎石砸中后,别有啥生命危险。 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方皓钰跟我差不多,而且他紧随我其后。我俩奔着胡子那边赶去。 但我的这个担心,明显是多余了,我只是对着一堆破砖烂瓦喊了几嗓子,没等伸手扒拉呢,里面就有动静了。 有一大块区域,它一拱一拱的,就好像有个大蛹,它要从这里面破茧而出一样。 我心头一喜,因为看这架势,胡子还挺有精神头的。 我和方皓钰又一起动手,这样过了一小会,我俩把胡子从这堆废瓦中拽了出来。 胡子灰头土脸的,但都这德行了,他还忍不住骂呢。另外他也插话来一句,那意思,早知道信我俩的好了,不然何必挨埋呢。 方皓钰倒是挺会安慰人,他让二哥这么想,这一次就当锻炼身体,增强身体的抗压力了。 我趁空又寻找那俩手下,此刻他俩都板正的站了起来,尤其他俩身上一点都不脏,不像刚刚经历过诡雷的洗礼。 我真怀疑他俩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五个又汇合到一起。方皓钰的意思,地雷爆炸声已经把这里暴露了,为今之计,赶紧走人为妙。 我们又稍微分了分工。那俩手下各自把小登山包背上,其中一个手下还想抢我的帆布包。 这帆布包里装着宝藏呢,我不可能给他。我当着他们面,把帆布包死死的系在我背上了。 这俩手下互相看了看,但我们仨的态度很坚决,拿出完全没商量的架势,这俩手下不得不妥协。 我们五个也不用特意翻墙了,顺着一个坍塌的地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在方皓钰刚来总督府时,他还跟我们装样子呢,说他对总督府不熟,还让我和胡子带路啥的,但现在涉及到争分夺秒的撤退了,方皓钰是彻底露馅了。 他辨认下方向,又指着一个方位,跟我们说,“走这里。” 他还当先拽着我,嗖嗖的跑上了。 我冷不丁的,腿脚稍有笨拙,想想也是,我背着的帆布兜并不轻巧,但我不在乎这些,也偷偷掐了大腿根,强行激发潜力,给自己提速。 在这一路上,我们先是听到了警报声,又听到了断续的枪声。 这都表明,整个总督府乱套了,甚至是真的出现了武装冲突。我不知道冲突的双方具体是谁,但肯定有边巴。 这一次,就当我们五个刚刚跑出一片小树林时,前方出现了两个人。 这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我仔细一辨认,是王半仙和玲子。 我心说他俩怎么凑到一块去了?而且看架势,他俩结伴在一起,似乎也在避难呢。 夜里的王半仙,显得迷迷糊糊的,反倒是玲子,一直拿出很警惕的样子。 玲子也注意到我们五个了,尤其她盯着我和胡子,先喊着问道,“你们俩,家丁?”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穿的家丁服,但我没急着回答,也不知道怎么跟玲子说。 至于胡子,他倒是心直口快,问玲子,“你怎么在这?” 玲子咬了咬嘴唇,王半仙不理我们这些人,他似乎很依赖玲子,这时玲子站着不动,他急了,踉踉跄跄的拽了玲子一把,似乎想带着玲子,继续找地方避难。 方皓钰不认识玲子和王半仙,他这一刻想的是另一方面。 他突然沉了下脸,随后又歪着脑袋,嘿嘿笑上了。 他迎着玲子往前走,还跟玲子说,“这位小美女,咱们有些面熟,我是新来的家丁,你对我有印象么?” 但方皓钰说归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转移玲子的注意力,而且他背面冲着我们,我看的清清楚楚,他背过去的手里,握着一把小短锤。 我猜这小子有了杀意,一旦有机会了,他绝对会一锤子把玲子砸死。 我喂了一声,又主动往前,拦住方皓钰。 方皓钰看着我时,脸色又变成阴沉的模样,他也不隐瞒,跟我提醒说,“这妞认识咱们,尤其咱们现在还都穿着家丁服呢,如果事后她把见到如此打扮的咱们的情况说出去,帝力不是傻子,肯定会猜出一些什么来,到时咱们很被动!” 我一皱眉,我承认,方皓钰说的有点在理。 方皓钰微微摇头,补充说,“这妞和这个糟老头,一个都不能留,这不是我心狠,咱们是做任务呢,心软会坏事的!” 方皓钰看我不回答,他又试着绕过我,但我稍一犹豫,又把他拦住了。 我扭头看着玲子和王半仙,我跟方皓钰说,“把他俩带走吧,一个是总督府的丫鬟,会记账,一个是会点怪手艺的木匠,这俩人也都有些技术,能帮得上忙!” 方皓钰拿出一股老大不乐意的架势,但他还是挺卖我的面子的。 他也不主动往玲子那边凑了,他隔远喊了句,“小美女,老爷子,这总督府不太平了,你们俩想跟我们一起走么?” 王半仙傻笑了笑,估计根本没听明白方皓钰说的是什么,玲子小声嘀咕一句。 虽说她嘀咕的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她说,总督府刚乱套时,我本来去找你们俩,谁知道那佣工的宿舍区空荡荡的,只剩个王半仙了……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心头一紧。我知道玲子刚刚为啥咬嘴唇了,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了。 但我没时间跟她说啥,我们五个带上玲子和王半仙,又一起向总督府外赶去。 王半仙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他有时候跑着跑着,就嘻嘻哈哈的乱笑,有时还故意伸直两个胳膊,学着飞机的模样乱跑。 方皓钰倒是口味独特,他突然对王半仙产生了不少的兴趣。 这样半个钟头后,我们有惊无险的出了总督府,而且并没走正门。 我们找个巷子,先停下来歇口气,另外我问方皓钰,“接下来你怎么安排的?” 方皓钰咧嘴笑了,他这时也正忙着脱外衣呢。 他边脱边打了一个电话,把电话特意用肩膀夹在耳边,接通后,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a计划搞定,全面执行b计划!” 我本来听的很仔细,问题是,这又是a又是b的,外加没别的提示,我根本搞不明白。 方皓钰撂下电话后,也没跟我们多解释啥,他给我们几个人分了工。 他让我、胡子和玲子,用最快的速度去野三坡子,而且在坡底旁的那个歪脖子树下等待,半个钟头后,他会带其它人跟我们汇合。 我知道野三坡子这个地方,那里离关卡很近了。 我有个猜测,反问说,“咱们一会要离开嗒旺?” 方皓钰点点头,他看了看表,还拿出一副很急的样子。他带着那两个手下和王半仙急匆匆的离开了,而且在走的那一刻,他又特意强调,“一定准时集合,别耽误。” 我们仨跟他们短暂分开后,我和胡子算计下路程,胡子骂了句,“狗艹的,uu看书.uukanh半个钟头啊?咱哥俩必须得跑着去才行。” 我无奈的苦笑。至于玲子,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通过我们的谈话,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反问说,“你们是国内来的,组织的人?” 我和胡子没空回答,我还注意到,玲子的鞋子都破了。 她毕竟是个女子,我也明白,她不适合再跑了。 我背上背着帆布兜呢,所以没办法再背她。我对胡子使了个眼色。 胡子稍纵即逝的露出一副愁容,但他这人,平时不发飙时,也挺好说话的。 他拍了拍后背,对玲子说,“妹儿啊,跳上来吧。” 玲子咬着嘴唇,而且乍一看,她还有点羞答答的。 时间不等人,胡子一下子不耐烦了。他主动伸出手,这么三下五下的,就把玲子强行背上了。 玲子嘤咛了几声,脸也红彤彤的。 我和胡子又穿街走巷的跑起来,当然了,我俩之前也趁空把家丁服脱了下来。 这一路上,说实话,挺折磨我俩的,中途我们还遇到了一个摩托车队。 这摩托车队一共有八九辆摩托,每一辆摩托上,少说有六七个人,有坐着的,也有挂在上面的,他们一看就是军人,还带着老式的步枪。 就凭这特色,我想到了天竺。我们仨为了不惹麻烦,也提前躲了起来,把这个摩托车队让了过去。 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最后我们勉勉强强,准时的赶到了野三坡子。 我发现我们仨竟然迟到了,方皓钰带着另外六个手下,早就在这里等待了,而且隔远看着他们,尤其他们带的东西时,我愣住了。 (本章完) 第53章 天空魔眼 <"readability-styled"style=":inline;"xmlns="">方皓钰带着六个人中,也有之前见过的那两个手下,这六个人还都开着三驴车,每个三驴车都有后车厢,其中三个后车厢内还装着一个大号的木桶。 这木桶也几乎把整个车厢都占满了,我想不明白,这木桶内都装着什么。 此时的方皓钰,正独自一人在这六辆三驴车的旁边站着呢,他显得有些焦急,来回踱步着。 但当他看到我们仨以后,他突然露出一脸的窃喜样,他还大步迎了过来。 我们汇合时,方皓钰根本连客套话都来不及说了,他指着三驴车,跟我们说,“快,快上车。” 我们一共四个人,包括玲子,我们分成了两组,我和方皓钰坐上了一辆三驴车,胡子和玲子坐了另一辆。 上车后,我打量着车内,我发现这三驴车的后车厢里都安装了小型的对讲机,另外每个司机的腰间也挎着一个,换句话说,我们想沟通的话,随时都行。 方皓钰先拿起对讲机,对这六个人下命令说,“都稳着点,开车!” 六个三驴车先后被启动,有一辆做头车,其他五辆,紧紧跟在后面。 我发现一个细节,这些三驴车并没发出太大的噪音,甚至马达声都很微小。我怀疑这些三驴车都被做了什么改装了。 这一路上,我特意问了个事。我想知道这六个人都叫什么名字,不然以后接触时,总不能喂喂的吧。 方皓钰先介绍那两个强子派来的手下,这俩人一个叫阿铁、一个叫阿铜。我打心里诧异了换一下,心说这又是铜又是铁的,咋跟金属元素杠上了。 至于另外四个人,按方皓钰的规矩,他们完全跟虫子杠上了,分别叫蛾子、蝲蝲蛄、螳螂和甲壳虫。 我了解完这件事后,就没再跟方皓钰多聊,因为我一直把精力放在周围环境上。 我们六辆三驴车,大半夜的结伴出发,我知道,一旦被天竺恶三的军队发现,我们的处境会很尴尬的。 但情况没那么糟,大约一刻钟后,我们来到关卡处了。 平时的关卡,晚上是关闭的,但此时此刻,关卡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大缝。斗鸡眼和大根守在这里呢。 方皓钰通过对讲机,指挥着六辆三驴车,它们接近关卡后,一时间一同减了速。方皓钰还从后腰摸出一把手电筒来。 他从后车厢内探出半个身体,还用手电筒,对着斗鸡眼和大根发了一组暗号,其实暗号并不难,是三长两短的断续的电筒光。 斗鸡眼和大根都会意,他们退到一旁,甚至这期间又把大门打开一些。 我们的三驴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从中通过,我还留意到,斗鸡眼和大根并没急着上车,他俩各自找来一个扫把。 他俩把关卡大门附近,有侧重点和选择性的打扫了一番。 我猜,他们是想把三驴车留下的车胎印给弄没了,这也是留了个后手,防止有人发现我们出城的痕迹。 我们六辆三驴车都在关卡外停下来,等斗鸡眼和大根忙活完后,他俩又重新锁好了关卡,还一同赶过来,跟我们汇合。 就凭这些种种的小事,我又对方皓钰的脑子竖起大拇指,心说这一定都是他安排好的,而且这小子,想的果然周到。 斗鸡眼和大根坐到了最后那个空着的三驴车内,这么一来,六辆车全部满了。 方皓钰又跟这六个司机沟通一番。我们开始了漫长的旅途。 我问方皓钰,“去那个村子,大约要多久?”方皓钰回答说,“三驴车的车速控制在四十迈左右,要十六个钟头,而我觉得,咱们在二十个钟头内,赶到那村子就行。” 但刚说到这儿,方皓钰又拿出稍有担心的架势。他一转话题说,“嗒旺这里,我该做的都做了,组织了刀俎帮,咱们兄弟又一起出力,把宝藏真的找到了,这个任务算是画上句号了,但接下来咱们到村里后,怎么武装村民,怎么能抗住天竺人的骚扰,这是难事,也是我的盲区,毕竟这辈子,老子曾经顶多是做做坏事,还没跟武装分子打过交道呢。” 我有种苦笑的冲动,我心说自己何尝不是,尤其接下来面对的,是天竺恶三的正规队伍,听说他们还有火箭兵,我们这些人,尤其还都是农民组成的队伍,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处于下风。 我也不想让自己一直这么纠结着,我还拿老话来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另外这一刻,夜叉他们也一定在村中了,有他们这些佣兵,外加那个桑博高手在,我还多多少少感觉到欣慰。 我也安慰方皓钰几句。方皓钰愁眉不展,他还蜷曲着身体,故意往车座上靠了靠,似乎这么做,更能让他有安全感。 另外他听我说完后,又念叨着他的一个猜测。 今晚上,总督府是真的乱套了,帝力绝对是不好过,也一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但帝力不是傻子,等缓过这口气来后,他肯定会仔细分析一番,甚至早早晚晚会起疑。 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帝力或许找不到什么线索,今晚的麻烦,只会成为他心头的一个伤疤,最后不了了之,但我们运气差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比如一个月啥的,帝力就会把矛头对准我们的那个村子,甚至是派兵过来围剿。 方皓钰说到这,还无力的笑起来,伸手比划着说,“一个月,很可能过了这一个月,咱们都死在藏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皱着眉,这一刻心情变得不怎么好,而且我没再安慰方皓钰什么。 没多久,我俩沉默着,各自靠在车座上小憩起来。 我承认,方皓钰比我的适应能力要强,三驴车行驶中,很颠簸,但方皓钰却能忍受的了,也真能借此睡上一会。 我们车厢内的对讲机,偶尔会响着。 斗鸡眼和大根对这种小玩意儿很感兴趣,他俩借着对讲机,总会公开的聊一聊天。 大根甚至还问胡子,那意思,那个女子是谁?咋长的这么水呢,估计掐上一把,都能掐出水来。 玲子对大根的这种形容很不满意,她原本只是听着没说话,最后却忍不住了,她跟大根强调,“土包子,姑奶奶这叫水灵,不叫水,好不好?” 我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这样过了大约两个多钟头吧。在我迷迷糊糊间,对讲机又有人喊话了,他提醒大家说,“抬头看,有麻烦了。” 我听出来了,是阿铜的声音。我对这人的印象,他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但这种人一旦开口说话,一定是真有啥事了。 我带着这股念头,立刻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天空,有一个小黑影正在我们上空。 我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方皓钰的无人机么?但等细细一观察,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黑影时不时的还盘旋一下,这是无人机做不到的。我联想到了天竺恶三的老鹰了,往简单了说,老鹰就是他们训练出来的空中雷达。 这时方皓钰也睁开眼,抬头看了看。他比我更敏感,甚至更有情绪上的波动。 他骂了句妈的,随后他跟拿起对讲机,问阿铜说,“这扁毛畜生,跟踪咱们多久了?” 阿铜回答,“整整三分钟了。” 方皓钰一下子脑门见汗了。其实不用他多说,我也明白,老鹰一旦一直跟踪下去,最后再飞回去跟天竺恶三汇合……或许用不上几天,恶三的人就会杀到村里。 方皓钰闷头琢磨了一小会儿,他突然沉着脸,还随手把额头汗珠抹了抹。 他又用对讲机喊道,“都停车,大家想法子,把这只鹰给搞死了。” 六辆三驴车先后来了个急刹车。阿铜和阿铁最先跳下车,他们一边抬头看着,一边摸了摸后腰。 我没料到,这俩人还带着枪呢,但不是什么好玩意儿,uu看书 wwuknshu 都是老掉牙的左轮。 阿铜和阿铁举着枪,对着天空瞄准了一番。 他俩一看就是用枪的老手,最后他俩拿出放弃的架势,跟我们说,“距离太远了。” 方皓钰打开后车厢门,也跳到外面,他还问了句,“差多少?” 阿铜伸出一只手,还把大拇指竖起来了,他举着大拇指,对着那只老鹰瞄了瞄。这是最简单的一种目测距离的法子,而且我曾经见过夜叉那些佣兵也用过。 阿铜默默算计了一番,又补充说,“让这老鹰再往下落三百米,准行。” 方皓钰歪着脑袋,继续抬头观察着,但这只老鹰压根没往下飞的架势,反倒是稳稳的就在我们头上方盘旋。 方皓钰一定是琢磨着各种招儿呢,但这一次,他绝对遇到槛了。他最后气的使劲扯了几下头发。 胡子倒是拿出想到法子的样子,他也从后车厢跳出来,对大家说,“老鹰嘛,爱吃肉,尤其这傻**在天上飞了这么久,一定早就累了和饿了,大家要不都把衣服脱了,试着诱惑下。” 方皓钰这些人,听胡子这么说完,他们都愣了一下。 我这时一直坐在车厢内呢,不是我懒,而是我的右腿麻了,一时间行动不便。 我心说孙子兵法倒是有美人计,但那也是女人对男人而言,胡子这个奇葩,他竟然想了个美肉计。 我不知道该说胡子什么好了,问题是,除了胡子的歪招以外,我们也没啥其他办法了。 方皓钰盯着胡子,最后他拿出一副试试的态度,跟其他人说,“二哥发话了,大家听到没,都照做!照做!” (本章完) 第54章 舞王再现 除了阿铁和阿铜以外,其他四个手下,全都脱下了外衣。 我发现少了外衣的遮挡,我能看到很多问题,有的手下,脸黑身体白,这绝对是被晒出来的,而有的手下,完全的清一色黑。 方皓钰身为老大,他同样要以身作则。他也把上衣脱了,但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小白脸,那浑身上下的肤色,简直就是个白腻。 他带着这四个手下,一起做着各种动作,甚至是跳起僵尸舞来。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想引起我们头上方的那只老鹰的注意。 其实鹰的视力是很好的,这老鹰也绝对留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了,但它就是不来电,一丁点往下降落的意思都没有。 方皓钰那五个人,跳了少说一支烟的时间,这五个人也都有些见汗了。 突然间,方皓钰来脾气了,骂了句娘,也带头不再瞎折腾了。 这期间胡子溜溜达达着,走到我坐的三驴车附近,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胡子看到方皓钰的这一幕后,这时还皱了皱眉头。我跟他吐槽,说他的这个想法,貌似失败了。 胡子倒还没死心,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三驴车后车厢的玲子身上。 胡子念叨句,“把玲子叫下来,让她也脱点衣服,跳个舞啥的,会不会有效果?” 我心说那老鹰顶多只会对母鹰感兴趣,玲子在它眼里,跟方皓钰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也这么反驳了几句。胡子上来犟劲儿了,他压根听不进去,反倒向玲子那边走了过去。 我一直坐在车厢内,说实话,这一刻觉得有点闷。 我想下去透透气。我还嗖的一下,灵巧的钻了出去。 我本想凑到方皓钰身边,跟这些人聚在一起,大家再想想招啥的,谁知道没等走上几步呢。 阿铜和阿铁同时提醒我们。我抬头一看,好家伙,那个老鹰竟让盘旋着往下降了。 我们一时间没人说话了,都把精力放在老鹰身上。阿铜和阿铁还立刻举枪瞄准。 操蛋的是,老鹰下降一段距离后,它又一个展翅,使劲扇了几下后,它又飞了上去。 阿铜和阿铁把脸都沉了下来,阿铜还咒骂一句。 方皓钰问他俩,“怎么不开枪?差多少距离?” 阿铜回答,说刚刚那只老鹰再往下降个五六十米,绝对会在咱们的射程内。 方皓钰闷头琢磨起来。我其实打脑子里也有个疑问,心说那老鹰搞什么?怎么突然降下来了,又突然上升了? 我纯属的一个顿悟,联系起一件事。 我初来藏南时,在跳伞的过程中,跟一只老鹰死磕过,当时我还把它好好修理了一顿。 我心说不会这么巧,头顶上的这只扁毛畜生,就是那个冤家吧?而它刚刚之所以下降,完全是因为仇家见面,分外红眼,问题是,它又有顾虑,毕竟我们这里人多,它不敢离近啄我,就只好又飞了回去。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对方皓钰这些人说,“你们都躲起来,我单独会一会这只老鹰。” 方皓钰拿出怪怪的表情瞥了瞥我。但他又很有效率的跟这些人下命令。 这些人“一哄而散”,尤其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树林的边缘,他们都钻到树林里去了。 阿铜和阿铁离我最近,而且他们一直举着枪,方皓钰躲在一棵老树后面,他这时探出头来,观察着我。 我没在意这些人的面目光,反倒抬头看着。 那老鹰一会盘旋一会下降一会上升的,能看出来,它之所以有这种举动,跟我有绝对的关系。 方皓钰忍不住咦了一声,而我决定再逼一逼这个老鹰。 我索性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我故意亮了亮自己的肌肉,那意思,这可是一顿美餐,你个畜生快点下来吃。 但老鹰对我并不感冒,它依旧盘旋着。 方皓钰似乎比我还着急,他提醒说,“小闷哥,加把劲儿,不然这老鹰一旦溜走了,咱们可就太被动了。”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他是想让我跳跳舞,助助兴。 但我一来不会僵尸舞,二来我又想到之前跳伞时的一个场景了。 我冷不丁有些不好意思,等这么犹豫一番后,我们头顶的老鹰,突然往远处飞了一段距离。 我怕真被方皓钰言中了,我一下子抛开一切杂念,在原地突然抖起腿来。 我又成了尼古拉斯舞王了,不过上一次是空中舞王,这一次是地面舞王。 方皓钰也好,胡子也罢,甚至是那些手下,他们看着我,一时间都愣住了。 至于那只老鹰,它被我的舞绝对刺激到了,它也一定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这只扁毛畜生,突然间对着地面猛冲下来,乍一看就跟个利剑一样。 我看到这一幕时,心头一紧,我心说我俩到底有多大仇,而且没想到这种飞禽会这么小心眼。 我并没慌乱,反倒更加投入的跳着,另外我时不时还唾上几口,这都会增加这只老鹰心头的伤痛。 阿铜和阿铁,他俩一脸严肃着,也拿出时刻准备的架势。 这只老鹰,离地面越来越近,最后要我说,离我绝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它还把两只利爪都伸了出来。 我心说凭它现在速度,真要抓上我,我不死也残。 我突然停顿一下,赶巧这一刻,阿铜和阿铁同时开枪了。 这种左轮枪,威力不大,声音却不小,伴随砰砰两声,我耳朵直疼,而那只可怜鹰,它身上冒出两股血雾,甚至鹰毛乱飞。 它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反倒跟个沙袋一样,向地面狠狠砸了过来。 我品不透它最终的落点,为了防止意外,我又往远处嗖嗖跑上了。 最终老鹰砸在地上,激起一阵好大的烟土。我站定身体,扭头打量着。 方皓钰吹了声哨,他们又都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方皓钰对我连连称赞,还问我跳的是什么舞,竟然能吸引到老鹰。 胡子更是很直接的给我起了个外号,说我是老鹰之友。 我没时间跟他俩胡扯,因为我又记起一件事。 我凑到死鹰的旁边,还对着它的脖颈摸了摸。它脖颈上依旧带着那个项链。 我扯了几下,把项链摘下来。 这项链并不是金的,看架势,应该就是个钢制品,但它上面的坠子,有葡萄粒般大小,上面还有一个绿灯,一闪一闪的。 在我举着项链观察的期间,其他人也留意到它了,他们都凑了过来。 方皓钰和胡子还一左一右蹲在我身边。 胡子猜到这坠子是做什么的了,他提醒一句,“跟踪器!” 方皓钰猛地一惊,而我赞同的点了点头。 方皓钰骂了句,“这帮天竺恶三,果然阴险!” 我拿出一副头疼的架势,我问大家,“怎么处理这坠子?” 我第一反应,我们用锤子,把这坠子砸的稀烂,虽说这么一来,天竺恶三不会再接受到什么信号了,但我相信,他们的接收仪上一定有记录,这坠子最后的信号,一顿会成为他们关注的重点,他们一旦派人过来,再好好分析一番,极有可能会猜到什么。 所以我觉得有些棘手,也认为这坠子是个烫手山芋。 阿铜和阿铁别看一直没说话,但他俩互相看了看,交流下眼神。 阿铜又把手伸过来,跟我说,“闷老大,把坠子交给我俩,我俩有个招。” 我看着他,稍微顿了顿后,我才把坠子递过去。 这俩人揣好枪,又结伴向树林跑去。 我们这些人,一来不知道这俩人去哪了,二来都没跟过去,所以我们只能干等。 足足半个钟头后,阿铜和阿铁才回来。 我留意到,坠子不见了。阿铜咧嘴笑了,主动解释说,“我俩本想抓一只野兔,把坠子送给它当礼物,没想到我们运气更好,遇到了一个野狍子,这狍子还很活跃,等戴上坠子后,它简直一溜烟似的,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了。” 我赞了句,uu看书.ukanhu.om 说他俩做得好。想想看,这么个野狍子,只要它不死,只要它天天瞎溜达着,那帮恶三绝对会被误导。 我们为了只老鹰,在这里也原地待命太久了,我们简单整理一下,就又出发了。 接下来我足足坐了一天车,在第二天的傍晚,我们来到了那个村子的附近。 我们都把后车厢的车厢门打开着,以便能透透气。斗鸡眼和大根都有些想家了,他俩通过对讲机,哇啦哇啦的聊着,反正都是土话,我听不懂。 我趁空跟方皓钰介绍一下这村里的大概情况,比如这村子有多少人,男女比例,平时都吃什么等等。 方皓钰听的很认真,最后他叹了口气,说这村子,简直跟古代一样,而且生活水平很低。 我承认,他说的没错,而且一想到我们马上要在这村里长期生活了,我也有些无奈。 我和方皓钰又随意聊着,赶巧突然地,他嘘了一声。 他还把头探到车厢外,使劲嗅了嗅后,他又一脸坏笑,拿出很兴奋的样子,问我说,“小闷哥,闻出什么没?” 我一脸纳闷,甚至摇摇头。安装zuopingshuji按住三秒复制!!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55章 群雄小聚 ?? 我细品方皓钰这话,也想分析出,他为何会对沥青有如此大的兴趣。 我知道,沥青是一种很基础的建筑材料、燃料,普遍用于建房和修路上。连带着,我还想起了一个俗语,要想富,先修路。 我猜方皓钰有修路的打算,他想把这个村子的路面搞一搞,至少能跟藏南有些重要的城市通车,这么一来,这村子的各种条件,绝对能往上升一大截。 我瞥了方皓钰一眼,心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么厉害的经济头脑。 方皓钰把一门心思都放在沥青上,并没留意我的表情,他最后还在兴奋之余,拿起对讲机说,“全部提速,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村里。” 六辆三驴车的司机很听话。我们又这么样的赶了一段路,但就当我们来到一片灌木丛的附近时,在毫无征兆间,有四个人从灌木丛内冲了出来。 这灌木丛里也分布着不少老树,有几棵老树也有动静,四个男子,顺着树干,嗤嗤的滑了下来。 这八个人都穿着类属于迷彩服一样的衣服,而且借着这衣服的掩盖,这八个人跟周围环境几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这八个人的脸也涂着黑色染料,除此之外,他们还带着突击步枪。 这是很老式的ak47,但也是最经典的步枪之一。他们举着枪,把枪口对准了我们的六辆三驴车。 为首的一个男子,还冷喝了一声,那意思,让我们别动。 方皓钰一下子敏感上了,而且他整个脸冷的厉害。 我和他都坐在后车厢内,没急着动弹。方皓钰趁机打量着这八个人,他轻声念叨一句,“哪来的敌人?娘的,绝对是事先有准备的,难不成是恶三?但怎么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的。” 我边听他说,边看着这八个人。 别看我认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但我觉得,其中几个人很面熟。 我因此还皱了皱眉。 这样僵持了几秒钟,又有一棵老树上被丢下一根绳索,一名黑衣男子,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这人的手腕上戴着小型的钩子,另外仔细一看,他的双手都没大拇指。 光凭这些,我就把这人认出来了。我心头一喜,还扯嗓子喊了句,“夜叉!” 我的喊话声,立刻引起那八名男子的注意,有至少三把突击步枪,一瞬间都指向了我。 至于那个正在往下滑的男子,他突然有些激动,被这么一影响,在接下来的滑行过程中,他整个身体出现了几次的踉跄。 但这人是个老手,他最终没摔,反倒是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他扭头往我这边看来,等确认我的身份后,他对那八个男子喝了一句。 这八人立刻收了枪,还一同往后退了几步。 夜叉展开双臂,向我迎了过来。 我跟方皓钰提醒一句,让他跟我一起下车。 方皓钰冷冷的看着我,又打量着夜叉,流露出一股子犯懵的表情。 我和夜叉汇合后,我俩笑哈哈的,互相抱了抱。这是兄弟间才有的一种动作,但等抱完后,夜叉又退后几步,很正式的称呼说,“老大!” 我应了一声。方皓钰流露出诧异的表情。这时胡子也赶了过来。 他比我直接,笑骂着,对着夜叉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来了一拳。夜叉同样咧嘴笑着,这哥俩最后又一起磕了下拳头。 方皓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尤其当胡子和夜叉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后,方皓钰突然插嘴问,“你是谁?” 夜叉把目光放在方皓钰的身上。夜叉可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主儿,尤其那双眼睛,毒着呢。 他打量方皓钰几眼后,就拿出警惕样。夜叉这人,很直接,这一点很像胡子,他还立刻接话说,“你又是谁?而且看着怎么这么邪乎呢,十有**不是个好鸟吧?” 换作一般人,听完保准生气,尤其夜叉用词这么犀利,但方皓钰思维怪,他拿出很受用的架势,不仅嘻嘻笑了,还特意回了句,“谢谢!” 夜叉又看着我。我本想介绍下方皓钰,但方皓钰抢在前头,指着我和胡子,跟夜叉强调,“我们仨是拜把子的兄弟!” 夜叉一愣。较真的说,方皓钰这话没毛病,我更挑不出什么来。 我当着方皓钰的面,点头承认了。 夜叉或许是看在我和方皓钰的关系上,他立刻变得热情很多,他还主动跟方皓钰握了下手。 方皓钰一直嘿嘿怪笑着,用这种方式回应着夜叉。 我想跟夜叉说很多话,甚至是问很多事,但我又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指了指村子的方向。 夜叉明白我的意思,他接话说,“等我一小会儿,我交代下!” 夜叉转身,向这八个男子走去,他面对我时,是一种态度,但等面对这些手下时,他变得很冷酷,也有股子雷厉风行的感觉。 他让这八名男子别放松警惕,各自回到埋伏点,也务必监视着,守卫着这里。 这八名男子全喝了一声,而且解散后,他们高效率的行动起来。 我们一直看着这一幕,方皓钰连连点头,甚至附在我耳边,念叨说,“小闷哥,兄弟我低估你的实力了,原来你这么不简单,有这么厉害的手下,啧啧,就说夜叉这些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那阿铜和阿铁强多啦!好啊、好!” 我越品越觉得,方皓钰的话大有深意,而且此时的阿铜阿铁,看着夜叉这些人,他俩一脸严肃,估计是很有压力感。 接下来夜叉挤到了我和方皓钰坐的这辆三驴车上。这六辆车,继续赶路。 也就过了一刻钟,我们这些人来到了村里。 这时的村里很热闹,尤其村民知道保长回来了,他们都争先涌了出来。 我们刚一下车,就被这些人围住了。 斗鸡眼和大根本就是这里的人,所以看着这么多的乡亲们,他俩最为兴奋。 他俩跟这些人,叽里咕噜的交流起来。我一直笑着,但没主动说什么。 这期间我也在观察,我发现这时的村里,村民数量比我走的时候多了不少,尤其大部分都是陌生的男人的面孔。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对着斗鸡眼喊了喊。 这一刻,他又充当起翻译来,而且等听完我的问题,他主动解释说,“这些村民原本都被抓到附近的矿井上了,原本都是劳工,没想到他们竟然恢复成自由身了。”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甚至心头一紧。 夜叉趁空接话。他告诉我,前一段时间,守着矿井的恶三又来村里了,想找新的劳力,尤其这些恶三跟膏药国的鬼子一样,一进村就开始了烧杀抢掠。夜叉和手下原本打着回避的主意,但最终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们冲出来,把这些恶三全部解决了,而且他们还一不做二不休,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把附近的矿井全部解放了,也活捉到了一部分恶三。 现在每个矿井上,都有我们的人员守卫着,也监视着恶三,让那些恶三做出假样子,尤其是跟嗒旺那边通话时,让矿井恶三不露出什么破绽来。 我觉得夜叉这么做并没毛病,我因此还赞了几句。 夜叉不仅没高兴的表情,他反倒愁上了。 随后他跟我们无奈的一笑,补充说,“纸包不住火,一旦嗒旺那边知道矿井出问题了,接下来我们肯定会迎接一场恶战的。” 我其实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而且这矿井的事,在我看来,并不是触发最终武装冲突的导火索。 胡子倒没想那么多,他拿出愤愤不平的样子,呸了一口强调,“咱们的矿,一直被恶三偷偷占有着,他娘的,这次收回来,绝对的名正言顺,他们还敢不同意,那就往死了艹他们!” 方皓钰嘿嘿笑了,点头表示赞同。 夜叉没多说什么,反倒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那个从西伯利亚请回来的桑博高手,叫鲍里斯的。 我想见见他。我又跟夜叉提了一嘴。 夜叉表情数变,这被我捕捉到了。 夜叉一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uu看书wuukanshco 这才又开口说,“鲍里斯来到村里后,压根不进村,一直在附近的森林里生活着。而且他还不定期的偷偷溜到村里来,把他认为最有潜力的男村民,全都掳走了。” 我们听到这儿时,全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胡子先追问句,“你确定掳走的全是男的?而不是女的?我去,这个鲍里斯可以嘛,很有独特的口味嘛!” 我心说胡子这个缺德兽,他想到哪去了。我又接话反问,“他想训练这些有潜力的村民?” 夜叉应了一声。随后他介绍了那些被掳走的男村民的情况。 这些人跟随着鲍里斯,一个个的也成了森林野人,而且他们被鲍里斯影响着,一日三餐都在森林里解决了,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哪怕是老鼠、知了、飞蛾、蚯蚓等等,都不放过。 夜叉指了指村子附近的森林,继续说,“我刚来的时候,总会听到鸟叫和虫叫声,但现在……别说听到叫声了,连村里的老鼠,都几乎灭绝了。” 我猜这一切都是以鲍里斯为首的这帮森林专家的功劳。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了,但方皓钰对这人的印象不错,他插话来了句,“干得漂亮!”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56章 怪胎 ??我和夜叉又聊起别的来,最主要的,是我把我们几个在嗒旺的经历,说给夜叉听一听。 但我刚说了个开头,胡子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的肚子也是绝了,叫声很大,不仅是我,周围几个人都听到了。 我们从嗒旺一路赶到这里,说实话,中途我们并没怎么吃东西,而且胡子的肚子这么一有反应,我顺带着也觉得自己很饿。 夜叉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他咧嘴笑了笑,主动打算我说,“老大,咱们有太多的事要商量了,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边吃边说。” 胡子当先赞了句,我又让斗鸡眼跟乡亲们说一声,那意思,生火做饭! 这些村民对我这个保长很在乎,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积极起来。 我和胡子本想找个土坯房,这就钻进去歇上一会儿,但方皓钰没跟我们一起走的架势,他反倒屁颠屁颠跑到六辆三驴车旁,他还招呼着那六个手下,一起动手把三个大木桶卸下来。 我一会对这三个木桶好奇,这一刻,我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跟胡子临时改了主意。 我们也凑到三驴车的旁边,夜叉打定主意跟随着我这个老大。 我们围观的看着,等方皓钰指挥着手下,把木桶轻拿轻放的弄到地上后,他又找来一把锥子和锤子。 他和阿铜、阿铁各自蹲在一个木桶的旁边,这哥仨一起动手,这么兵兵乓乓的砸上一通后,我看到了,木桶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 暗门打开后,我看到,这三个木桶的“暗室”中,分别藏着两个人和一个鸟笼子。 这俩人是王半仙和那个善于毒蛊的藏僧,也就是最早给方皓钰做手术的那个“医生”。 我很诧异,心说方皓钰把藏僧带来做什么? 方皓钰没多解释什么,他先仔细探了探这两个人鼻息。随后他拿出放心的架势,念叨句,“没什么大碍,很好。” 阿铜和阿铁还立刻架起这两人,我对夜叉示意,让夜叉帮一帮忙,找个空屋子,让王半仙和藏僧住进去,也让这俩人能好好休息调理一番。 之后我们把精力放在那个鸟笼子上。 这鸟笼子可不小,要我说,长宽高各有一米。此时鸟笼子里蹲着十只怪鸟。 这些怪鸟的翅膀是白色的,身体却是黑色的,而且都有一双红眼珠子。别看它们被闷了小一天了,尤其一直被藏在木桶内,一路上还总颠颠簸簸的,但它们的精神状态有很好,看到我们后,它们兴奋的在鸟笼子里来回的溜达。 方皓钰打量着这些怪鸟,他拿出很放心的架势,甚至高兴的还拍了拍手。 我和胡子蹲在鸟笼子旁,胡子指着这些鸟问,“这是啥玩意?” 方皓钰吹了声哨,回答说,“信鸽!” 胡子嘘嘘几声,摇着头说,“老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你家的鸽子长这种德性?” 我倒是有个猜测,接话强调,“是乌鸦吧。” 方皓钰对我竖了竖大拇指,随后特意强调,“这是变种的乌鸦,也是最好的‘信鸽’。知道么,在很多人眼里,信鸽是很好的搬运工,就连嗒旺这里的‘货贩子’,他们都用信鸽运货呢,但我反倒觉得,这些人是傻蛋,因为信鸽太明显了,往往很容易被猎杀,另外它们太挑食,生存能力太不强了。” 我顺着方皓钰这话往下想了想,乌鸦确实比信鸽有优势,尤其乌鸦还能吃腐肉,一旦涉及到长途飞行,乌鸦慢归慢,但飞到终点的可能性要更大。 我也联系起一件事,记得以前接触蛊王的案子时,那个藏地来客,就爱用白羽乌鸦。 方皓钰又当着我们的面,逗了一会鸟之后,他又招呼手下,让手下合力,把三个木桶的盖子,全部打开。 这些手下很有效率,等三个木桶的内部全暴露在我们眼中后,我们都看愣了。 这三个木桶中,装的要么是枪械和刀具,要么是各种型号的子弹。 方皓钰随便挑了一把枪拿出来,他又顺手抓了一把子弹。 赶巧夜叉刚送人回来,他隔远看到这一幕后,他惊喜的呼了一声。 他也不走了,嗖嗖的一路跑了过来,而且盯着这三个木桶,这看看,那瞧瞧的。 方皓钰嘿嘿笑了,问夜叉,“怎么样,我准备的还可以不?” 夜叉回答说,“咱们正愁武器呢,这下可好,别看都是老掉牙的枪械,但有总比没有强,而且有这些枪械在,咱们的实力能上来好一大截。” 方皓钰连连赞同的应着。我倒是突然有个问题。 我问方皓钰,“这些东西是怎么弄来的?” 方皓钰坏笑着,跟我们解释说,“嗒旺这里,对这种东西的管制,还不算太严,前几天我可是忙坏了,想尽一切办法,坑蒙拐骗偷!最终才弄到这点家伙事。”顿了顿后,他无奈的说,“估计目前的嗒旺,尤其是私人或贩子手里,这方面的货,基本都售罄了。” 胡子念叨句,“做得好!” 紧接着,夜叉也发自内心的再次赞了赞。 我们又找村民,让他们把这些枪都运到某个土坯房内保管好…… 这样一晃到了晚间,我们仨和夜叉坐在炕上,正围着一个桌子准备开会呢。 我们想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这时有人敲门。 等门露出一条缝后,斗鸡眼往里探了探脑袋。 我猜他有事,我这么问了一嘴。斗鸡眼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他立刻接话说,“有个叫鲍里斯的,他要见你们。” 我心头没来由的一激动,这也跟我现在的心态有关。我很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桑博高手,尤其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我本想对斗鸡眼说,让他把鲍里斯带进来,但我的话没出口呢,斗鸡眼嗷了一嗓子。 他似乎被什么人硬生生拽出去了,随后这门被彻底打开,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矫健的走了进来。 我看到这人时,脑袋里嗡了一声。其实不仅是我,胡子和方皓钰也被吓了一跳。 这人身高都快接近两米了,别看穿的都是粗布粗衣,有些地方还裹着树叶呢,但这也掩盖不住他扎实的肌肉,另外这人浑身上下,全是毛。 他的胳膊上,毛茸茸;他裸露的腿上,毛茸茸;再说他的脸上,几乎半张脸都是浓密的胡须。 他盯着我们,他的眼神,外加那股子霸气,让我心头一紧。 胡子更是来了句,“狗艹的,这什么玩意?喜马拉雅山上的野人下来了?” 这时斗鸡眼踉踉跄跄的也跑进来了,他指着这个野人,跟我们说,“他就是……就是鲍里斯。” 鲍里斯扭头看了斗鸡眼一眼,我发现斗鸡眼很怕他。斗鸡眼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鲍里斯不理会斗鸡眼,反倒又看着我们。 夜叉急忙介绍了一番,尤其还把我们仨的名字都说出来,告诉鲍里斯。 鲍里斯突然咧嘴笑了,对我们点点头,这算是一种间接的打招呼了,而且这也说明,他听得懂汉语。 自打跟鲍里斯接触后,我对桑博高手的印象,完全来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不仅如此,我面对这么个野人,也觉得怪怪的。 我试着跟鲍里斯沟通,那意思,他能不能先洗个澡,尤其把胡须刮一刮。 我没料到,鲍里斯听完后,竟用很流利的汉语说,“洗澡就不用了,太耽误事,我这人比较懒,至于胡须嘛……” 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匕首。 这匕首很锋利,刚亮出来,就闪闪发光。他举着匕首,也不用照镜子啥的,这就唰唰的刮起来。 除了夜叉,我们都看愣了。 我打心里还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我心说,这鲍里斯绝对是个用刀的高手,不然就凭这么锋利的匕首,换作一般人这么做,跟寻死没什么区别。 这么过了半分钟,鲍里斯举着匕首,他用匕首对着脸颊又看似随意的来了一下子后,他脸上最后一块胡子拉碴的地方彻底不见了。 少了这层胡须,我发现鲍里斯竟然还是个美男子,他是个欧洲人,他也有欧洲爷们该有的那些亮点,高鼻梁、蓝蓝的眼睛等等。 鲍里斯用穿的粗布衣服,很“温柔”的蹭了蹭匕首,uu看书ww.unshu.cm这举动告诉我,他是个很爱刀的人,甚至刀对他来说,很可能就跟妻子一样。 等鲍里斯把匕首又挂回腰间后,他大步向我们走来。 方皓钰拿出一脸欣赏的架势,突然拍起手来。他还跟鲍里斯说,“兄弟,老子喜欢你。” 鲍里斯没啥表示。而我示意胡子,让他往旁边挪一挪,给鲍里斯腾出一个座位来。 胡子一直盯着鲍里斯的胳膊,我猜他是在观察着鲍里斯的肌肉。 其实胡子也是个身体很壮的主儿,尤其在身体被改造后,他更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他突然嘿嘿笑了,而且还下炕,站到了地上。 鲍里斯一皱眉,胡子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说,“咱俩,比试比试,又或者你打我一拳,让我尝尝你的拳头有多硬!” 我忍不住的一皱眉,方皓钰跟我完全相反,他连连叫好! 至于鲍里斯,他表情变化更大。他无奈的笑了,摇头说,“胡子兄,我打不过你的!” 胡子对我们使眼色,那意思,桑博高手,不过如此嘛。 但鲍里斯话没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咱们别比试了,我没钱!”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57章 退敌3策 ??我们听完鲍里斯的话都有些犯懵,我心说比试而已,跟钱挂什么钩? 胡子还忍不住哈哈笑了,对着鲍里斯摆手说,“老兄啊,你的世界,我不懂呦!” 鲍里斯一丁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很认真的继续回答说,“我一哥们,他有一次去中国,早晨在一个公园里溜达,正巧碰到了一个打太极的老爷子,那老爷子跟我哥们吹嘘了一番,说他会什么金钟罩,还让哥们不信不服的话,就打他一拳试试。燃文小说`结果我那傻哥们,实打实的来了一拳,但这一拳没等打上呢,那老爷子就倒地了……最后我哥们赔了五千块,这才把事平了,所以……”说到这,鲍里斯盯着哥们,严肃的说,“我没钱!” 胡子气的差点跳起来,他骂咧着说,“这是哪个缺德加冒烟的老头,他住哪呢?我把他家拆了去!就是这种为老不尊的玩意儿,才会在外国友人面前丢祖国的脸呢。” 而我倒是突然有了一种感慨。我也知道,这讹人老爷子的手法,其实算是碰瓷的一种,在国内,也确实存在这么一伙专门以碰瓷为生的人。 我借机跟鲍里斯解释一番,那意思,别说中国了,就算全世界各地,哪个国家没有坏人,没有小偷和强盗呢,所以不能拿那老爷子的卑鄙来以偏概全,来评价中国。 鲍里斯没接话,而胡子又上来一股劲,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咱老爷们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比试就是比试,很单纯,我也绝没那么多坏心眼子。 胡子这话很敞亮,鲍里斯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胡子捏紧拳头,还挺起了胸。他一定是绷着全身的肌肉呢,尤其这么一绷之下,我还听到他身体里传来嘎巴嘎巴的响声。 胡子不想跟鲍里斯直接动手,只想让鲍里斯打过来一拳。 鲍里斯有一个小动作很像方皓钰,他歪了歪脑袋。原本他看着很懒洋洋,但突然间,他往前窜了一步,还对着胡子的肚子,轻轻递过去一拳。 这一拳的劲道没多大,但位置很刁钻,对准了胡子的胃。 胡子吃了这一拳后,立刻跟打蔫的茄子一样,他整个人还往后退一步,身体缩了一下。 胡子的表情很痛苦,甚至忍不住的咳咳几声。 鲍里斯咧嘴笑了。方皓钰叫了句好,但这小子很会办事,又立刻跳下床,凑到胡子身边,特意给二哥揉了揉。 我脑中就跟打了一个雷一样,我心说这桑博高手果然有两把刷子,这简简单单的一拳,里面包含着不少的学问,尤其这也是我有一次看到这么怪异的打法。 等胡子又喘了几口气,缓过神后,他痛苦的摆摆手,那意思,他俩点到即止了。 接下来我们又瞎聊了一会,这纯粹是借着这气氛互相再认识认识,之后我们又谈起了正事。 我们都知道,嗒旺那边,很可能过一段时间会有动静,天竺恶三会打过来,我们想商量着,到时怎么防御,至少不能让这些恶三再胡作非为了。 夜叉先发表了看法。他的意思,我们从明天开始,抓紧一切时间,组织一支我们的武装队伍。 这支队伍,精英部分,要求懂枪法,在搏斗上也有一定的基础,至于其他人手,要求至少精通弩箭,甚至也会三三两两的配合着,能打伏击战。 我和胡子都点头赞同,而且这也是我认为的当前要做的重中之重。 随后方皓钰也说了他的想法。他对谍报工作的兴趣很大,想在这期间,跟嗒旺那边的刀俎帮联系,密切掌握着天竺恶三的一举一动,而且他也试着派人去周边的村落问一问,看能不能再搞一些装备。 最后方皓钰还补充一句说,等把天竺恶三的头次进攻击退后,咱们应该考虑下修路的问题,也只有通路了,我们才能更便捷的获得更多的武器,甚至是组织的援助。 我和胡子也赞同他的想法。 这期间我留意着鲍里斯,我发现他一直闷不吭声的。 我心说他可是我们中最重量级的人物了。我特意把话题引到他那,还让他别藏着掖着,发表下看法吧。 鲍里斯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其实我很佩服中国,尤其是它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我知道,在中国历史上,有过不少杰出的军事家和战略家。天竺那边,别看也是个古文明大国,但在军事研究上,比中国要逊色很多,尤其在嗒旺这种小地方,更不可能有什么狠角色。所以我们这次在防御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把中国古代的几个兵法拿出来,对付下恶三,就蛮可以了。” 我没想到鲍里斯竟然还研究了中国的历史。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胡子接话问,“我说老鲍哈,你既然提到兵法了,那你继续说说吧,这次对付恶三,你想用三十六计的哪一条?” 鲍里斯又摇头又摆手,回答说,“在中国,最出名的孙子兵法了,但知道么?对我来说,这孙子兵法并不是最好的,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个卧龙先生,更是很多国人的偶像,但要我看,他比不过冢虎,冢虎最后还不是把他拖得死在五丈原了么?” 胡子听的直眨巴眼,估计他是没听明白,尤其不知道冢虎是谁,但方皓钰态度相反,他怪怪的笑起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冢虎具体指的是谁,但分析鲍里斯的话,我猜到了,还提醒胡子说,“司马懿!” 胡子挠挠头,还是有些不太懂。 我顺着鲍里斯的话,又往下问,“你既然提到冢虎了,难不成你是想效仿他,用两军对垒和拖的战术,把天竺军拖垮么?” 我这么想也不无道理,毕竟天竺军是远道而来,补给方面处于劣势。 但鲍里斯又摇摇头说,“拖的战术,更适合大型集团军之间的战争,而这么个小小的嗒旺,能有多少天竺部队?我们用拖,未免大材小用了。” 我们仨都沉默起来,也都盯着鲍里斯,等着他的下文。 鲍里斯把目光收回,还拿出一副思考样。 他念叨,“我最佩服的那个人,在中国历史上并不怎么出名,甚至还有人把他归为反面教材,而且他最终是被君主赐死的,并没留下任何正规的兵法书籍,但他当时的战术,绝对是经得起推敲的,而且就算放在现代的任何战争中,也绝对是最有效和最出彩的。” 我是越听越迷糊,没等我们再问啥呢,鲍里斯大笑着,拿出类似于疯疯癫癫的架势,他竟然撇下我们,转身走了出去。 夜叉喂喂几声,追了出去,但没一会儿,他独自走了回来,还对我们一耸肩。 胡子念叨句,“这哥们咋跟王半仙有一拼呢,而且他是不是总跟北极熊打架,导致这里出了问题?”最后他指了指脑袋。 方皓钰坏笑着,他提鲍里斯辩解几句,而且按他说的,我们这次能不能打退恶三,这鲍里斯绝对是最关键的所在。 当然了,既然鲍里斯提前自行走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等他。我们四个又继续往下商量一番……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按部就班的执行起计划来。 夜叉从村里里做了一次大筛查,他把他认为有潜力的村民,不管男女,全召集起来,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在这队伍中,他把所有人分了等级。一级队员,被他带着,专门恶补枪法和自由搏击,二级队员,被另外几个野狗帮的佣兵带着,加强弩箭和配合作战方面的训练。 而且考虑到枪声问题,尤其怕总这么练枪,久而久之的,会惊动嗒旺的天住恶三,夜叉特意选了一处山洞,把一级队员全带到山洞里去了。 我和胡子被一种复杂心情影响着,也去那个山洞几次。 我俩是纯粹的想看看,想知道夜叉到底是怎么当教官的。 这些一级队员,大约五十人左右,每人都分到了一把步枪和一把左轮手枪,夜叉还在每个枪口上挂起了一个十斤重的沙袋。 他让这些一级队员趴在地上,端着挂沙袋的枪,对着远方进行瞄准。 另外这山洞里很昏暗,夜叉又找来几个村里的女子,让女子各自举着一盏油灯,在山洞里走来走去。 这些一级队员,也一直对着那些油灯瞄准着。 按夜叉的话来说,这是练枪的基础,只有基本功扎实了,打枪时才会稳,才会提高准头。 我和胡子多多少少都懂点枪,胡子还特意问过夜叉,那意思,不对吧,国内的很多部队里,那些士兵在训练时,并没这么练过。 夜叉跟我俩不见外,估计换做别人,早就懒着解释了,但这一次,听胡子问完后,他立刻补充说,“我这种练枪模式,一般只有培养狙击手时,才会用到,但你们信我,这种方法,也同样适用于培养新手,甚至会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胡子拿出明白的样子,点了点头,而我因此又对夜叉的印象改变了不少。 至于方皓钰,他在这段时间内,一直用白羽乌鸦跟嗒旺那边沟通着,uu看书 .uknhu.om 几乎每天都放飞几只乌鸦,每天也有几只乌鸦从嗒旺那边飞了过来。 其实我也想到打电话了,问题是,这村里哪有基站? 另外方皓钰对鲍里斯真的很有好感。鲍里斯自打那晚离开后,就一直没露面,他还带着另一批村民,一直躲在附近的某个矿场内。 方皓钰时不时的,尤其腾下空来后,就会屁颠屁颠的奔向矿场,而且在某一夜晚,鲍里斯还偷偷把王半仙和那个藏僧带走了,这俩人去矿场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我和胡子都搞不懂鲍里斯,也不知道这个壮壮的桑博高手,到底躲在矿场内做些什么。 我和胡子有一次抽出一上午的时间,想去矿场看看,但那一次,当我们走到矿场附近时,就遇到方皓钰了。 方皓钰跟变了个模样似的,他穿着一个小衫,灰头灰脑的,而且正跟一个手下,俩人合伙锯树呢。 我观察着方皓钰,发现他一脸的兴奋,这分明表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锯树。 我跟胡子念叨几句,胡子拿出不理解的样子,啧啧几声说,“这老三,我真没看出来,他好这口,难不成他的理想,是当一名伐木工么?”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58章 血战 ?? 在我和胡子讨论方皓钰的时候,他一抬眼,也发现我俩了。 他旁边的地上堆放着一个大麻袋子,这次他把麻袋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个长柄锯,他招呼我俩,让我俩快帮忙,也锯几棵大树。 方皓钰毕竟是我们的老三,冲这个层面,我和胡子就得给他面子。 我俩一起举着那个长柄锯,随便找了一个老树下手了。 我本来都做好了心里准备,也知道锯一棵树并非那么容易,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会这么不容易! 我和胡子你一下、我一下的,足足折腾了半个钟头。尤其锯到后期时,整个锯条几乎都镶在树干中,我俩得拼尽全力的拉扯,才能保证继续下去。 最后我一脸汗的望着这个老树倒了下去,我说不好为啥,那一刻,我也有种瘫躺在地上的感觉,而且我一直能闻到很浓的带有涩涩的木头屑子的味儿。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我俩锯一棵树就得了,也别作了,非得跟方皓钰一样,死磕在这里当什么伐木工? 但方皓钰并没放过我俩的意思,他还给我俩鼓劲呢,让我俩继续。 我和胡子原本想去矿场转转,但最后也没去上。我俩中途就偷偷溜了,这也是间接回避一下老三…… 这样到了一天夜里,我和胡子一起睡在炕上,突然间有人敲门。 我们的门并没反锁,而且没这必要。这人敲了两下后,又自行开门进来了,他望着炕上的我俩,嘿嘿坏笑起来。 在他敲门时,其实我就已经醒了。我听着这笑声,也立刻知道,来者是方皓钰。 我抬头看着他。方皓钰举起手来,他手里捏着一只乌鸦。 方皓钰突然沉下脸,跟我俩说,“嗒旺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帝力派人出关卡了,估计是奔着咱们来的。” 我心头一紧。这时胡子也醒了,而且他也听到了方皓钰的话。 我俩没心情睡了,我还对方皓钰摆手,让他坐到炕上,再把详细情况说一说啥的。 方皓钰走过来后,先把手里的乌鸦丢了上来。 这乌鸦浑身脏兮兮的,尤其翅膀上还沾着不少干枯的泥巴。它还显得蔫头巴脑,半站半趴着。 我知道,这乌鸦没少受累。我也不嫌脏,摸了摸这只乌鸦。 这期间方皓钰摸着衣兜,拿出一个纸条上。这纸条原本藏在乌鸦的腿上。 方皓钰把纸条展开,跟我们补充说,“按刀俎帮打探到的消息,这次帝力是大手笔,派了小半个营左右的兵力,大约得五百人,而且有摩托车队,还有步兵连,带着轻重武器。” 顿了顿后,方皓钰盯着纸条落款处,又说,“这上面的落款时间,是今天早晨,所以这么一算,敌人很可能在十个小时内会赶到咱们这里。” 我和胡子听完都拿出一脸的严肃样,胡子卷了根旱烟,一边抽一边眯了眯眼睛说,“他娘的,五百个敌人……咱们现在能出多少人?” 我打脑子里估算了一下,不到二百人。我苦笑起来,还比划着说,“一比三,很不乐观!而且咱们的队伍里,能用枪的,不到三分之一。” 胡子又骂了句娘,但他也拿出一股子狠劲,强调说,“不客观也得打,绝不跟那帮恶三服软,大不了一死!” 方皓钰嘿嘿笑了,连说不能。我发现他倒是很乐观。 我以为他有了什么妙计呢,我也这么问了一句,但方皓钰又摇摇头。 我们没再多聊,而且现在的时间,很珍贵。我们仨出了屋子,先找到夜叉。 当夜叉知道这情况后,他立刻联系手下,让这些人敲锣打鼓的,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叫醒了。 别看大半夜的,但我们都聚在村头,很多人也拿起来火把,把这里照的跟白昼一样。 我们仨和夜叉,都站在人群前。 夜叉迈着大步,在大家面前来回走动着,他还边走边说,“这里是咱们的家园,头顶是咱们的太阳。换做平时,我们睡醒后,都会被太阳照的暖烘烘的,也会开始了这一天的幸福生活,但很不幸,天竺人马上要过来了,他们这次来,就是想毁灭咱们的家园,让咱们头顶从此只挂着他们的太阳,乡亲们,你们说怎么办?” 这些村民稍许沉默,之后全部爆发了,他们喊着同一个字,“打!” 夜叉回答,“好!你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我们这次一对三,要正面硬碰硬的话,不如那些天竺人,但你们相信我,只要好好配合,打几场漂亮的防御战,这些纸老虎就会退走,就会跟王八一样,再退回嗒旺去。” 这些村民拿出一脸坚毅样,又配合着喊了几句。 我打心里给夜叉一个赞,因为他确实很会把气氛搞起来。接下来,夜叉又一转话题,说到了部署上。 他把我们现有的队伍,又分成了五个小队。他主要负责第一小队,也就是精英小队,队里都是精通射击的人员,这个小队也主要埋伏在主路上,对峙天竺军的主力。 至于其他四个小分队,都由野狗帮其他四个佣兵带领,这四个小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搞破坏,最好是吸引到天竺军的注意,能拖着部分天竺人在森林里乱转,为精英小队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夜叉说完时,还特意看了看我。我对这个计划很满意,而且我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至于这个村,说实话,我们人数太少,真要有天竺人冲过来,我们没办法死守住,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夜叉想到一块去了,动员村民们提前撤离。 我们让那些非参战的人员都躲在附近那个练枪的山洞里,又或者躲在某个约定好的隐蔽的树林中。 这些村民都很听话,也迅速行动起来。 一时间,整个村里多多少少有些乱套了,但我没精力帮忙了,我和胡子跟随夜叉,一起带着精英小队,向树林里行军了。 方皓钰没跟我们一起,他反倒带着他的那六个手下,全向矿场方向奔去。 我猜他是想找鲍里斯,想让这个桑博高手出面,一起抗敌,毕竟矿场那里,也有我们的援手。 我没阻拦方皓钰。就这样,我们这个精英小队,在步行了半个多钟头后,选定了一个伏击地点。 这里有一条很宽敞的林中小路,这也是通往嗒旺的唯一的一个能走人的道路。 这道路两旁都是树林和灌木丛,而且路两旁都是坡。我们这些人,分散的埋伏在灌木丛里,埋伏地点距离小路大约有三十左右米。 我、胡子和夜叉,我们聚在一起,还都挨在一个老树旁。 我们都做了草帽,甚至在衣服上也铺了不少干草,这无疑是一种保护色。 我们仨偶尔聊上几句,分析下一会的局势。 按夜叉想的,天竺军既然有摩托车队,这个摩托车队,肯定会最先赶到。我们这个精英小队,到时一定把握住战机,争取在第一波进攻时,就把这个摩托车队消灭、 胡子赞同的点头,还补充说,“没了摩托,剩下那帮天竺军,也都是两条腿走路的货了,他们的机动力上不去,想玩他们,招就多了去了。” 我说不好,打心里总有股子担心,我因此没多说什么。 我发现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上一次我们是在黎明前对总督府下手的,而这一次,同样在黎明前,我们听到了哒哒哒的马达声。 这一刻,我原本靠着树,正默默的坐着呢,但马达声把我整个人刺激的立刻来了精神。 不仅是我,整个精英小队的队员,全做好了战前准备。 他们拿的枪很杂,有人是老式步枪,有人是左轮枪,不过别看枪的质量不咋滴,但弹药都够,平均下来,每个人至少有三十发左右的子弹。 我和胡子拿的都是左轮枪,而夜叉没了大拇指,不适合握枪了,他反倒把枪别在腰间,这一刻他双手空空。 夜叉还找来一个专门负责传口令的队员,他让这队员传令下去,一会我们这边枪声一起,大家都一起开火,别吝啬子弹,但也别乱打。 这队员立刻弓着身体,看书w.uans 挪着小碎布,向远处走了出去。 我知道,一会的第一枪,肯定是我和胡子负责的。我俩都捏着枪,静等天竺人的出现。 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吧,远处出现了十辆摩托车。 我知道天竺人的习惯,所以当看着这十辆摩托车上全是人时,我并没露出太惊讶的表情。 胡子倒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念叨说,“真几把穷疯了,这摩托也真够可怜的。” 夜叉轻轻嘘了一声,随后对我俩打手势。他的意思,先把头几辆摩托放过去,等这个摩托车队都暴露在我们的攻击距离下,我们再开火。 我和胡子表示明白。 我也眼睁睁看着这些摩托车越来越近。 我一边观察一边又估算了下,这十辆摩托上,至少有六七十的天竺人,平均一辆摩托上载着六七人,有的天竺人还背着一个大布兜子,这兜子乍一看还鼓鼓囊囊的。 另外我看着这些摩托怪怪的,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怪来。 这样等最后那几辆摩托来到我们附近时,夜叉果断的对我和胡子一摆手。 我哥俩举着左轮手枪,稳稳的瞄准后,又砰砰的打出子弹……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59章 血战(2) 在我俩的带头下,其他人都有反应了,他们举着手中的武器,要么是左轮,要么是步枪,先后扣动了扳机。一看书·· 现在不是国民时期,那时候打枪,往往是打一次再拉一下枪栓,现在我们都能享受到半自动打来的方便。 我们这些人,这么多把枪,同时发射,子弹简直是一群一群的,向那十辆摩托奔袭过去。 我本以为这么一下子,这些天竺人少说能死去一多半呢。谁知道恰恰相反。伴随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只有两个天竺人,从摩托上滚下来,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还都是头部中弹。 我先是不可思议的瞪了下眼睛,但随后我反应过来了。 这摩托是改装过的,而且恶三的逻辑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奇葩的把摩托两侧安装上一层厚厚的玻璃板。 这种玻璃板被一个小型的托架托着,离摩托的车身少说有半米远,而且材料特殊,在夜里都不怎么反光,另外也能防弹。 我们的子弹,别看是奔着天竺恶三的身上打的,最终却都被玻璃板挡了下来。 这些恶三知道有危险后,他们哇啦哇啦叫着。十辆摩托都停了,他们跳下车,但没傻兮兮的跑出来,反倒全躲在玻璃板的后面。 这玻璃板也是透明的,他们能借此看清路两旁的情势。 我们这些人,聪明一点的,发现这里面蹊跷后,赶紧停火,而实在一点的,拿出不管不顾的样子,继续浪费着子弹。 再单说夜叉,他看到这一幕后,整个表情凝重的都快递出水来了。 夜叉最后骂了句,“无耻!” 我和胡子都知道,战机没了,而且我们要在死磕的话,面对这种摩托盾牌,无疑是吃亏的。 我和胡子都提议,先撤退。 夜叉微微点头,无奈的妥协了。他还连续啸了短暂的三声,这分明是一种暗号。 这组精英小队,立刻有序的进行着撤退,有人这就扭头往树林深处奔去,有人举着步枪,再次对着摩托车开火,这么做,完全是一种掩护。 我早就猜到了,这帮恶三很阴险,但实际上,他们的阴险,比我想的还要狠。 他们别看依旧躲在玻璃盾的后面,但有人蹲下身。 他们还把背着的大布兜子拿了下来。等打开后,他们从大布兜子里掏出一个一米左右长的炮筒子。 我看到这种怪东西后,立刻冒出一个词来,迫击炮,而且很可能这个迫击炮也·要书· 我立刻提醒夜叉和胡子一句。我们仨现在还没撤的意思呢,也都想留在后背,跟最后一波人一起撤退。 夜叉和胡子听我说完时,他俩也在观察着这个炮筒子。 夜叉抬头往上看了看,又有个疑问。他说我们现在的地形,尤其敌我之间的距离,根本不适合用迫击炮,真不知道恶三怎么想的。 胡子更是嘲笑的来了句,这帮人脑子里进屎了吧? 而这期间,有一些恶三都两两一组的配合着,摆弄着炮筒子。最后有的恶三扛着炮筒子,慢吞吞的站起来,他们还把炮筒子调整下角度,让炮口微微水平向上。另外有恶三拿出一枚一寸来长的小型炮弹,他们举着炮弹,把它送到炮筒子里。 在炮弹进去不久,炮筒子传来嗤的一声,这个炮弹竟然被弹了出来,而且拿出一种弧线的角度,让我们这边呼啸的打来。 我看傻了,也真是服了恶三,心说他们真他娘的是开挂,不仅车开挂,连迫击炮这种东西,也都开挂了! 我们仨不敢直挺挺的站着了,反倒都靠着树,蹲了下来。 这些炮弹,跟死神的夺命镰刀一样,它们落在我们这边的各处地面上。砰砰声断续的传了出来。 这种炮弹威力并不大,撑死了跟手雷有一拼,如果用它们去打大型战役,或者跟正规的军队作战,我估计这炮弹真就跟鞭炮没啥区别了,问题是我们这些人不算是正经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临时拿起枪弹的村民。 所以这一次这些炮弹是真发威了,很多精英队员,在砰砰声中,惨叫着倒了下来。 甚至有一颗炮弹正正好好的打在一个精英队员的脚下,在它爆炸之后,这精英队员拎着枪的一只胳膊,还立刻飞上了天。 我们仨看到这一幕时,整个心都在滴血。我还使劲捏着拳头,指甲因此都陷到掌心的肉里面去了。 夜叉嗓子都有些哑了,他大骂着说,“这帮畜生,可惜没一把狙击枪,不然别看我没拇指,但也一样能把他们全剐了。” 胡子更是叹了一口气。赶巧有一枚炮弹,就在我们附近爆炸了。 它带来了一股冲击力,虽然没把我们怎么样,但我们都意识到,我们仨暴露了,至少有恶三注意到我们仨了。 胡子跟我俩喊着说,“走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夜叉拿出很不情愿的架势,而我纯属是突然想起一个东西。 我兜里一直揣着那一枚可燃冰炸弹呢。我不知道这个炸弹的实力威力到底有多大,但我被现在的气氛影响着,尤其死了这么多我们的人,我心口憋了好大一口气,我可不想什么三年后才报仇。 我摸着兜里,把可燃冰炸弹拿了出来。 我按照之前小蛇教我的,果断的撅着它。胡子看到这一幕后,他一个愣神,随后他也摸着衣兜,掏出他的那个可燃冰炸弹来。 他想学着我,但刚有撅炸弹的举动,我喂了一声。我摇摇头,那意思,让他把他的炸弹先留着。 夜叉不认识这种怪武器,他一时间愣住了,而且他盯着我手里,念叨一句,“这是什么?肛塞?”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炸弹时,就误把它认成肛塞了,所以夜叉能这么问,我并不吃惊,但话说回来,他真要把炸弹当成肛塞,我兜里揣着这玩意,岂不是很丢人? 我没时间多解释,只回答说,“让他瞧好吧。”赶巧这时炸弹的外表热了,而且它升温很快,我的手心最后都被烫的难受。 我知道,这玩意再过几秒钟就要炸了。我急忙一发力,把这个炸弹撇了出去。 在撇出的一刹那,我还喊了句,“包子,热得!” 胡子更会接话,他补充说,“肉包子打狗,干得漂亮!” 这黑兮兮的炸弹,打着弧,最后居中落在十辆摩托车的中间了。 其实在炸弹飞过去时,这帮恶三就发现它的存在了,尤其等炸弹落在地上后,他们有了不少的骚动。 这帮傻都盯着炸弹的外表,他们很聪明,都躲在玻璃盾的里面,并没人往前凑。 有个恶三一定是联想到什么了,他还咧嘴哈哈笑了,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甚至对着屁股指了指。 其他恶三全拿出嘲讽的架势,也笑了起来。 我骂了句娘,估计他们也把炸弹当成肛塞了。但他们也真的笑的太早了。 突然间,这炸弹变成了一团白雾,这白雾原本有足球那么大,浑身亮光闪闪的,但很快的,这“足球”迅速扩大,最后把周围这些摩托车都笼罩住了。 我一直把这一幕幕看在眼里,这白雾里面很快出现了一团团的火。我想起一个词,水火不相容,但眼前这一幕,分明告诉我,水火相容后,它们产生的威力有多大。 那些被白雾和火团笼罩的恶三,此时全惨叫着,甚至是哭爹喊娘的。另外也别说他们了,我们仨离那里的距离这么远,这一刻我竟然也有感觉了。 我突然觉得很冷,甚至很憋屈,就好像随时喘不上气来一样。我试着压了压胸口,这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我猜之所以这样,很可能因为可燃冰炸开后,它把周围环境中的热量或能量都吸走了,而且急剧燃烧时,也导致周围空气中的氧气量不足。 说实话,这一刻,我们仨,包括久经沙场的夜叉,也都被这场面震慑住了。 胡子一度结巴上了,他跟我俩念叨,“好、好牛逼!” 夜叉不愧是老鸟,他突然有个猜错的,还问我,“可燃冰?” 我呆呆的点点头…… 半分钟后,白雾消失了,一个个火团也消失了,我们能清楚地看到,那十辆摩托车旁的恶三,全死绝了。 他们浑身黑不拉几的,就好像被火燎过一样,另外从外表看,他们没什么大损伤,uu看书 .ukanshu.co 一个个尸体,保存的还不错,就连衣服也都在。 我没想到,可燃冰炸弹爆破后,竟然会这么环保! 胡子没像我一样想这么多,他哈哈笑了,又举着左轮枪,当先站起来,向那些尸体嗖嗖冲了过去。 他一边冲还一边喊道,“夜叉,快快,叫咱们的人别撤退了,他娘的,都跟过来,咱们缴械了。” 夜叉回过神后,又对着身后的树林啸上了。 那些没死的精英队员,这一刻估计都有些懵了,因为一会撤退一会又回到战场集合的,但他们很服从命令。 我慢了半拍,也向那些尸体冲了过去。 最后我们一共十五个人,这也是精英小队幸存的所有队员了,我们游走在各个尸体之间,一起挑着各种武器。 我对大炮筒很感兴趣,也特意找来几个大炮筒,我让夜叉看看,这些炮筒还能用不? 夜叉用他的专业眼光,立刻检查起来。而那些精英队员,这一刻分成了两伙,一伙专门把精力放在武器上,另一伙他们带着排查兼复仇的心理,他们举着匕首,对着这些恶三的尸体,依次戳上一刀。 至于胡子,这么个缺德兽,一涉及到搂钱之类的买卖,他的智商瞬间飙升了不少。 他原本跟我们一样,捡个各种武器,但突然他愣了一下,之后他拿出懊悔样儿,提醒我们说,“还捡个屁啊,赶紧的,大家报名,谁会骑摩托,咱们把所有东西都放在摩托上,然后把摩托开回村里去,这里的一切,都不要丢弃和浪费嘛!” :,,!! 第60章 死亡倒计时 这个精英小队里,会开摩托的人并不多,最后一统计,只有三个人。想想也是,他们都是村民出身,尤其村子条件很落后,平时哪见过摩托? 但胡子盯着这十辆摩托车,他拿出不想放弃的架势,最后他想了个笨招。 胡子挑选了六个队员,临时教他们开摩托。 这六个队员拿出很认真的态度,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悟性很高,不到五分钟,他们就掌握了简单的要领,也能开着摩托,让它缓缓前行了。 当然了,凭他们的车技,让他们这么样的在城市里开摩托是指定不行的,但我们这次只求能把摩托开走,倒没那么多难度。 最后我们又搬运起各种物质和装备,把它们都弄到各个摩托上。我本以为胡子是个很大咧咧的爷们,但这一刻我是开眼了。 胡子连那些恶三身穿的衣服都没放过。按他说的,乡亲们穿的还是粗布衣服呢,而这些恶三身上扒下来的这么多件衣服,能顶不少用呢。 我一想到那些村民,这一刻我也来了动力,也加入了扒衣服的行列。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这些恶三尸体都被我们丢到路两旁的灌木丛里了,而且弃尸地方很隐蔽,至于那十辆摩托车,其中九辆都满满腾腾的。 我、胡子和夜叉,我们仨商量了一番,也有了一个计较。我们仨外带两个精锐队员,我们留下来,继续在这里埋伏,其他精英队员,全跟着摩托先走一步。 他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把摩托开到村里,如果条件允许,他们把这些物质和摩托都藏起来,如果实在找不到好地方,他们就再辛苦一些,把摩托开到那个山洞去。 这些精英队员其实很不舍,他们想留下来跟我们继续战斗,但被我们仨很坚决的拒绝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们仨带着另两个队员,我们一起又忙活一小会儿。 我们依旧选那棵老树为掩体,也把摩托推到附近去了,而且还把摩托放倒了。 我统计了一下,我们五个,留下来三个大炮筒,外加一兜子的炮弹,大约有二十个左右。 我相信,一旦我们埋伏着,等到恶三的步兵部队出现后,只要我们下手够及时,甚至是够效率的话,这些炮弹,绝对是那些步兵的噩梦。 我们五个没太多说什么,反倒都沉默着,甚至偶尔还摆弄着大炮筒,这也是能让我们熟悉它的一个很好的过程。 这样足足过了小一个钟头,我随口问胡子和夜叉,那意思,不知道那些摩托到达村里没? 胡子拿出很肯定的样子,跟我强调说,“必须到了,那帮汉子,或许正热火朝天的卸货呢。” 夜叉绷着脸,似乎有心事,他没急着回答啥。 我有些好奇,问他怎么了。 夜叉无奈的笑了,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胡子说他多心了,但夜叉指了指我们前方的路,又指了指四周的环境,强调说,“这林子里太静了,发现没?而且在咱们刚来的时候,偶尔还有鸟叫,而现在,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我顺带着品了品,确实是这样。而胡子依旧摇摇头,认为夜叉太敏感了。 赶巧的是,没多久,我们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这枪声很有特色,是老式左轮手枪发出的,而且我也能感觉的到,它来自于村子的方向。 我们都忍不住扭头往那边看着,问题是,我们又不是千里眼,根本看不到什么。 这次胡子也没那么心大了,他突然站了起来,跟我们念叨说,“怎么回事,村里怎么打起来了?” 我和夜叉想到一块去了,我们都看了看前方的路面。 我们一直守住这里,所以我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恶三从这里经过,但这又跟村里出现的枪声有一定的矛盾性。 夜叉倒是有了个猜测,他跟我们说,“恶三的步兵部队并没走这条路,而且很可能他们绕过这里,已经到达村子里。” 胡子骂了句娘,接话说,“不是吧,他们脑子有病么?放着好好的路面不走,反倒整个部队的人都穿过树林?” 我们没法回答啥,夜叉坐不住了,他跟我俩建议,放弃这个伏击地点,咱们往村子那边赶一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胡子点头赞同。我们五个立刻配合着,把那个摩托推了出去。 我们五个也学了恶三一把,硬是或坐或站的,挤到这个摩托上了。 胡子是司机,他提醒我们一句,坐稳了,随后他就驾驶着摩托,让它冲到路面上。 胡子绝对有些心急,他开的并不慢,但在这种森林和山地的地形,他也没法开的太快。 这样过了一刻钟,在摩托来了一个急转弯后,我们看着前方的路面,一下子呆住了。 前方的路上,躺着十个死人,他们还都是无头死尸,断颈处的血还没凝固着。 我仔细一辨认,脑袋里更是嗡了一声,这是精英小队的队员,也是那十个把摩托和物资装备运回到村里的人。 我没想到他们会全部牺牲,尤其死的这么惨。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他还把摩托的车速往下降了降。 夜叉并没把精力放在这十具尸体上,他反倒四下打量着,而且突然间,他提醒胡子说,“别降速,快冲过这里。” 胡子一愣神,这时在路两侧的灌木丛里,突然有动静了。 一个个黑影,嗖嗖的站了起来。大部分人拿着ak突击步枪,但也有五个人很奇葩,他们中的四个人,半跪在地上,他们四个也完全成了人肉支架,共同用肩膀扛着一把大枪。 这大枪要说我,至少有两米长,估计少说也得有百八十斤那么重,其实较真的说,这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炮。 另外那个人,他站在四个人的身后,而且他还扣着这大枪的扳机。 我们看到这一幕后,全沉下脸来,胡子喊了句,“坐稳了。”他突然给摩托提速,但夜叉又念叨句,“胡子兄,别乱来。” 胡子一脸诧异,不过手上动作并没停。 这么一耽误,那个控制大枪的人有动作了,他微微调整枪口,之后扣动了扳机。 伴随嗤的一声巨响,在摩托最外侧的防弹玻璃上,突然裂开一个大洞,而且站在摩托上的两个精英队员,几乎同时惨叫了一声。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俩队员的半个身体都快碎了,血也好,肉屑子也罢,几乎溅了我们仨一身。 我也一下子快成了个血人。 我猜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那个大枪的子弹的威力太大了。 夜叉表情凝的几乎快滴出水来,他提醒说,“这是毁灭者(狙击枪),口径20毫米,也是反器材狙击步枪的一种,一般的装甲车遇到它,也很可能轻易的被打出一个大洞来。” 我就觉得,这一刻,我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那疯狂的心跳声。我心说这帮恶三也太狡诈了,摩托车上按防弹玻璃不说,连用的狙击枪都这么变态,甚至还是个反器材的,那是什么概念,这枪的真正用途,不是打人,而是用来打车辆的! 那个狙击手,这一刻还叽里咕噜一番,估计是说让我们老实点,别乱动。 但胡子稍微举了举手,他想把脸上的血擦一擦。谁知道他刚有这举动,那狙击手又调整下枪口。 我怕这畜生又开枪,而且这种大号的子弹打过来,一旦擦边碰到,胡子保准是个死。 我跟胡子提醒一句。 胡子难受的咧了咧嘴,不过他也妥协了,把手放了下来。 我趁空又观察下四周,路两旁埋伏的恶三真不少,初步估计,少说有几十人。 他们都穿着迷彩服,说明这些人都是嗒旺赶来的步兵,另外从他们身上,我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意。 我虽然没当过兵,也没接触过太多的军人,uu看书 .uuanshum 但直觉告诉我,这些恶三不像是一般的步兵那么简单。 夜叉倒是比我识货,这期间他也在偷偷打量,他最后跟我俩悄声提醒,说这些恶三,应该都属于山地步兵部队的成员,更擅长与在这种地形作战。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原来都是特种兵,而且这也让我明白了,为何这帮恶三不爱走正路,反倒通过穿过树林,来到村子的附近了。 我们本以为,这次从嗒旺派出的部队中,那十辆摩托车才是正主呢,也是主力中的主力,结果现在一看,我们绝对的想反了,那十辆摩托其实是探路的才对,真正的狠角,是后续赶来的山地部队才对。这也间接说明,帝力是真发狠了,下定决心要把我们全弄死。 我又望着前方路面上的那十个尸体,我突然有个很不好的猜测,这些恶三接受的是死命令,很可能不要战俘,不然他们把精英队员的脑袋割下来做什么?会不会到最后,他们把我们这些人的人头全带走,拿这个来作为这次任务最后的答卷呢。 而没等我往下细想呢,那些恶三又有动作了,他们都往我们这边走来,尤其那哥五个,他们配合的很默契,在走的过程中,毁灭者也没被放下来,尤其狙击手,他一直瞄准着我们。 我知道,我们仨绝对的进入了死亡倒计时,甚至很可能几分钟后,这路面上又会多了三具无头尸体。 我悄声问他俩,“怎么办?” 夜叉一脸死灰,他盯着那个毁灭者,没回答我什么。而胡子呢,有那么一瞬间,他微微冷笑了一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1章 死亡倒计时(2) 我留意到,胡子还偷偷摸了下衣兜。我隐隐明白他的念头了。 我承认,他这个念头很大胆,但话说回来,我们仨现在这处境,几乎都是十死无生了,我们怎么能不搏一搏? 我喂了一声,等胡子和夜叉都看着我时,我又压低声音说,“配合一把,搞一搞!” 夜叉一脸犯懵,而胡子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这时那些恶三中,有人叽里咕噜几句,甚至也有恶三不客气的对着摩托车开了一枪。 这是突击步枪的子弹,它打中防弹玻璃后,并没把防弹玻璃击碎,反倒伴随啪的一声响,子弹又被弹飞了。 我不想再耽误下去,尤其怕那个狙击手别有啥举动。 我扯嗓子喊了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说,你们谁能听得懂汉语?” 我足足喊了两遍,很多恶三都看向了那个狙击手。我也是真没料到,这货竟然是个多面手。 他突然用汉语回答说,“你,有屁快放!” 胡子冷着脸,哼了一声。其实我也觉得,这个狙击手很不会说话,但我没较真那么多。 我稍微酝酿了一下,但正要开口时,狙击手又补充一句,“你们三个顾巴,先乖乖走出来,然后再放屁。” 我们都知道顾巴的意思,胡子的脸沉得更厉害,而我把注意力放在摩托车两侧的防弹玻璃上。 这挡风玻璃虽然不小,把摩托的主要车身挡的严严实实,但它离地面至少有一尺左右的距离。 我根本不想走出去,毕竟少了防弹玻璃的遮挡,我们跟待宰的羔羊没啥区别,但我们仨也不能不听这狙击手的“命令”。 我因此又想了另一个招。我轻轻咳嗽一声,这也给胡子和夜叉提个醒。 我带头往外,一步步绕了出去,但我也没离摩托太远,尤其等背对着防弹玻璃后,我们仨就止步不前了。 我又带头,特意高举着双手,还打手势,那意思,我们没带武器。 狙击手一直沉默着,而且拿出他特有的冷冷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而我把精力放在围着我们的恶三身上。我不想让他们这么分散。 我突然拿出捂心口难受的举动,也跟狙击手说,“你们这么多人举着枪,我害怕,而且四面八方都有压力,我还怎么跟你说事。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让他们都站在我的正面,反正我也没武器,对你们没有伤害。” 狙击手骂了句,“真是个顾巴!而且也是个怂逼。” 他又对那些恶三叽里咕噜几句,很多恶三都哈哈笑了。他们并没太多想,而且也真这么做了。 一时间,这些人都聚在我们仨的前方。我看着他们,心里冷哼了一声,另外我拿捏着尺度,把握着气氛,随后又绕到刚刚的话题上,大声说,“我们这些人,跟帝力大人并没什么梁子,而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边巴,我们替边巴办事,至于这个边巴,他打的算盘并不小,想睡帝力的三老婆,也想取代帝力,成为嗒旺的最高长官。” 那些恶三都听着,不过大部分人都听不懂,而那个狙击手,听到这儿时,他冷冷笑了起来。 他接话回答,“所以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我看他又有动作,想用大枪瞄准我们。我立刻把话抢了回来,补充说,“其实我们这些人,只是边巴发展的势力的一小部分,他还有其它几步棋,比如在嗒旺周边,还有两个村落也是边巴的地盘,另外在城里,也有边巴培训出来的一个小团伙。” 其实我就是在编瞎话呢,但这瞎话真真假假的。狙击手听完时,一脸的震惊,他分明是相信了。 他立刻叽里咕噜,跟其他恶三念叨几句。随后这些恶三也都炸锅了,他们对着我吼着,大有催促我的意思。 而我估计拖了几秒钟,给这些恶三一个缓冲的时间,之后我指着我们仨,强调说,“我们知道剩下那几股势力的消息,所以我想做一个交换,如果你们能放过我们仨,我们会如实把这消息卖给你们,怎么样?” 狙击手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说,“不可能!帝力大人让谁死,谁就不可能会活!” 我带心里呸了一口,心说这么个帝力,一个边远山区的小军官,他还真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当成阎罗王了? 当然了,我面上并没表露什么。 我又跟狙击手试着谈了一番,也试着让他妥协让步。 但这狙击手是个急性子,最后失去了耐心,他对着几个恶三喊了几句。这几个恶三全都举起突击步枪,对着我们仨的脚前方,哒哒哒的来了几梭子弹。 子弹打在地面,立刻喷溅出很多碎土屑。有的碎土屑最终落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疼。 其实我没还胆小到因此害怕呢,但我为了让这些恶三不那么警惕,我又故意哇了几声。 这些恶三都咧嘴嘲笑起我来,有人还顾巴、顾巴的念叨着。 狙击手等这些恶三说完后,他又提醒我们说,“别考验我们的耐心,识相的,快点说,到时看我心情,如果我觉得你们说的东西有价值,我会考虑多留你们一阵,甚至带你们去见帝力大人!” 我当然不信他的话,我心说这畜生很可能等收了我们的资料后,就立刻开枪把我们崩死。 但话说回来,我们也在演戏呢,我心说差不多就得了。 我拿出妥协的架势。我又对胡子一伸手,跟他说,“把u盘拿出来。” 胡子啥了一声?但他又秒懂了。他摸着兜,把可燃冰炸弹掏了出来。 这炸弹的外形,其实像肛塞,但说它是个u盘,也勉勉强强能糊弄过去。 我举着u盘,跟狙击手强调,“这是边巴给我们的,他说过,真有那么一天,他的事情败露了,他被帝力弄死了,我们这些人,可以打开u盘,这u盘里记录了他手底下所有势力的资料,问题是,这u盘带着密码呢,边巴说,这密码只有三夫人知道,所以你们还得找三夫人……” 没等我说完,狙击手拿出不耐烦的架势,打断我,还打手势,让我把u盘丢过去。 我肯定不会立刻这么做。我反倒用双手紧紧捏住它,还暗中使劲。 我为了拖延时间,又主动念叨说,“这种u盘很特殊,边巴说过,把它插到电脑的usb接口上以后,还得去下载一个驱动才行,我记得一个地址,驱动可以去那里下载……” 我随便是临场发挥,又瞎念叨一番。 狙击手越听脸越沉,而就当他眼瞅着要发作时,这炸弹的表外已经很热了,甚至很烫手。 我知道机会来了,我喊了句,“接着。”我又把u盘撇了过去。 这u盘打着旋,最后不偏不正,落在狙击手的脚下。 狙击手仗着他们这么多人呢,外加他认为我们仨都是顾巴,他没太谨慎,立刻弯下腰,想把u盘捡起来。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突然间哇的惨叫一声。我还捂着胸口,仰面就倒。 胡子和夜叉先后配合着,也像我这样,惨叫着摔到在地。 这些恶三看的一愣,我拿出难受的直打滚的架势,而且也惨叫着说,“有人偷袭我们仨,是谁?” 狙击手皱着眉,还提醒这些恶三几句,他们都四下看着。 我们哥仨趁空又争分夺秒的,也借着打滚的劲头,向防弹玻璃的里侧滚去。 这些恶三反应不慢,当他们发现我们仨的举动可疑后,有人咒骂了几句,但没等他们再做出啥举动呢,可燃冰炸弹突然爆了。 我听到嗤的一声怪响,一团白雾出现了。 这团白雾迅速扩大,还把这些恶三整体的笼罩起来。 我们仨这时已经站了起来,uu看书 ww.uuknsh 别看我们仨被防弹玻璃挡着,但也都感觉到异样了。 就说我,我突然感觉到胸闷,是那种没有氧气的一种窒息,不仅如此,我浑身上下还被一股热浪包围了。 这热浪的威力太大了,我浑身的皮肤,这一刻似乎要裂开一样,又或者说,我好像被无数个蚂蚁咬了一样。 我呲牙咧嘴的惨哼着,另外我玩命的捶着胸口,这能让原本就要炸开的肺部好过一些。 我脑子一度有点乱,我眼前还冒出一个画面,想到一个词,炮烙。 我怀疑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就被炮烙了。 就这样,我死磕着,强挺着,足足过了半分钟,我最后无力的趴在摩托车的车座上。 这时那团诡异的白雾消失了,我也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只是这空气的湿度很大,我每吸一口,都要小小的咳嗽一下。 我扭头看了看那些恶三。 他们都躺在地上了,一个个浑身上下黑兮兮的,而且也没了呼吸。 我又盯着防弹玻璃,我心说绝对是它把我救了,不然少了它的遮挡,我就算是条猫,我的命也不够用了。 我这么缓了一会,我还抽空摸了摸鼻子,我的两个鼻孔外全是血。 但我还不是最惨的那个,胡子原本趴在我旁边,他这时突然一哆嗦,随后哼哼呀呀的爬了起来。 我看着他,他双眼、鼻子和嘴里全是血。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说这缺德兽咋这么严重,不会是因此失明了吧? 我当然知道眼珠子的重要性,他真要失明,从此跟个废人还有什么区别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2章 3炷香 我这一刻的身体很难受,如果有条件的话,我都想一辈子躺着,再也不起来了,但我看着胡子的脸,尤其眼鼻口上的血。 我突然来了一股子力气,硬是晃晃悠悠的凑到他身旁。 我使劲扒拉他一下。胡子扭头看着我。 我本来很悲观,也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但胡子这个举动,又让我一愣。 我盯着他的眼睛,还挥了挥手。 胡子虚弱的反问,“你做什么?” 我没急着回答,反倒继续观察着,我发现他整个眼珠子里,白眼仁归白眼仁,黑瞳孔归黑瞳孔,一点受伤的意思都没有,另外他眼珠子里并没血丝。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胡子分明没瞎。 我又打量着他的整张脸,我发现胡子的眉心处有一个三厘米左右的口子,估计是刚刚不小心碰到哪了,把眉心弄破了。 而他眼鼻口上的血,甚至是脸上的血,都该是从这口子里流出来的。 我一下子秒懂了,而且这绝对是坏事中的好事了,我忍不住喊了句,“娘的,谢天谢地!” 胡子被我弄得一愣,但他很快也感觉到脸上的异常了,他还用手摸了摸。 当他发现自己一脸血的时候,他惊呼一声,“狗艹的,老子流血咧!” 我这时整个心都落底了,也没那么紧张了。我索性这么安慰他,“老兄,你放心吧,古人说,七窍流血而亡,你现在才五窍流血,还差两窍呢,所以妥妥的没问题。” 胡子不理我,依旧摸着脸。这时有个手从摩托车后方伸了出来,随后夜叉费劲巴力的爬了上来。 他拄着摩托车,盯着我俩看着。他的状态也不怎么好,甚至一脸煞白,但他嘿嘿笑了说,“我们还活着。” 我看他的同时,顺带着也看到,摩托车后方堆着两个尸体,是那两个精英队员的。 我有个猜测,刚刚可燃冰炸弹爆炸后,夜叉没我和胡子的这种运气,他没被防弹玻璃完全的保护到,但这两个精英队员的尸体,帮夜叉一个大忙,至少让夜叉捡了一条命。 我不迷信,但这一刻,我又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这两个尸体也尽着最后的努力,保护了他们的老大。 我们仨又稍微缓了一会儿。我打量着周围的尸体,尤其还有精英队员的,但我没时间去处理他们,甚至更别说把他们的尸体带走了。 我还有个担忧,跟他俩说,“咱们不能这么待下去了,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附近的恶三,很可能会赶过来的。” 胡子和夜叉都赞同的点点头。胡子还一发狠,跟我俩念叨说,“我当司机,你们赶紧坐摩托上,咱们撤!” 我看胡子说话间,浑身都有些哆嗦,我心说就凭他这状态,能开摩托么? 但没等我问呢,胡子把手上戴的戒指,对准脑门狠狠的压了上去。 我明白,胡子又想刺激潘多拉魔盒了,但我怕他最终开起狂暴猩猩的模式,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对准他的脑后方,甚至是身体上的几个大穴,不轻不重的戳了几指。 胡子难受的偶尔抖了几下,不过最终等潘多拉魔盒被开启后,胡子的身体变得很稳,甚至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胡子自信的笑了笑。夜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笨,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念叨句,“咱们野狗帮果然是厉害!” 我和胡子都没接话。随后我们仨都上了摩托车。 赶巧这时,摩托车旁的防弹玻璃上,传来哒哒的响声,应该是有子弹射过来了。 胡子迅速的起车,让摩托窜了出去。 我们前方的路面上,躺着不少死人,有恶三的,也有精英队员的。 胡子把精力放在那些精英队员上,他还念叨句,“抱歉了,兄弟们!” 我们的这辆摩托,并没停留,最终从这些尸体上碾压了过去。 胡子带着我俩,让摩托沿着路,迅速的往前开。原本这并不是啥难事,但这帮恶三支援的很快。 摩托行驶没多久呢,它两侧的防弹玻璃上就噼里啪啦的,跟爆炒豆子一样。 我们都觉得不太妥当,尤其这摩托只有两侧被防弹玻璃保护着,前后方是致命的“盲区”,我们要是依旧这么在主路上晃悠,无疑跟活靶子没啥区别,被射伤,估计是迟早的事。 我因此跟胡子建议,让他把摩托开到树林里。 这里的树林,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并没那么茂密,至少能让我们的摩托在它们之间穿梭。 胡子瞥了瞥路旁的树林,他轻轻嗯了一声,而且同一刻,他调转了车头。 我和夜叉及时做了准备,我们仨的身体都稍微往旁一侧歪,但并没出啥岔子。 摩托最终进了树林。有这么多老树作为掩体,我们轻快了不少,至少防弹玻璃上没那么多响声了。 胡子尽可量的给摩托提速,最后我们都在颠簸中逃窜着。 胡子趁空还问我俩,那意思,我们去哪? 我知道,我们现在回不了村子了,而且回去后能做什么? 我把思路放在如何既能逃跑又能消灭恶三上。我有个了笨招,跟他俩建议说,“去禁地!” 胡子眼睛一眯,反问说,“禁地?” 我提醒他,“你是禁地一哥,那里有那么多鬣狗呢,等咱们赶过去后,你指挥鬣狗,让这帮畜生把恶三都**了。” 胡子嘿嘿笑了。而夜叉想的多,补充一句说,“恶三是人多势众,也都带着枪呢,那里的鬣狗虽多,但很可能会处在下风。” 胡子脸又一沉,他还接话,“如果禁地里的鬣狗都被打死了,咱们怎么办?” 我打脑子里过了一遍地图,我没记错的话,沿着禁地往北,再走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后,那里会有一个小城市,具体叫什么我忘了。 我因此又建议,一旦禁地待不下去,我们就骑着摩托,往那个小城市赶去。 胡子有些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去那个城市有啥用,恶三不可能放弃追击的,也很可能会冲到那个城市里,到时死伤岂不更大? 夜叉这次偏向于我的想法了,他当先回了句,“不至于。” 我补充说,“这些恶三真要天不怕地不怕,非要去城市里闹事的话,他们就成了恐怖分子,咱们正好借着这机会,教教他们怎么做人。”顿了顿后,我调侃道,“知道国内为啥一直这么太平么?为啥没有恐怖分子么?原因很简单,这帮恐怖分子,还没等到最终的目的地呢,就被咱们的城管大军给拦住了,轻者没收重要工具,像枪械或炸弹啥的,重者,暴打一顿,打到让恐怖分子怀疑人生,之后被送去改造。” 胡子和夜叉都嘿嘿笑了。胡子喊了声好,又念叨说,“就这么办!” 他辨别下方向,都一转车头,让摩托向禁地赶去。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这期间我们都相安无事,但接下来,我们又尝到了苦头。 我们听到了嗤嗤的声音,而且在我们周围,总有砰砰的爆炸声。我猜附近有恶三,他们还试着用大炮筒炸我们。 胡子气的直骂娘。我们仨没办法停车,更没办法就地反击,所以我只能一边提醒胡子,让他多注意前方路况。 其实我打心里也越发的担心。我心说真要运气差,我们实打实挨到一发炮弹,我们肯定会玩完了。 这样等又熬了一小会,我们的摩托冲到一片空地上了。 这里也不知道咋搞的,都是沙地,没啥树林的遮盖了。胡子并没让摩托减速,但我们在这片沙地上经过时,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我和夜叉都四下看着,做好了随时给胡子提醒和发警报的准备。 突然间,我看到西北方出现了三条垂直向天的黑烟。 这烟明显刚升起。我提醒他俩,他俩顺着那个方向看去。uu看书 .uukanhu.o 胡子咦了一声,接话说,“是老三搞的?” 我跟他想一块去了,而且刚刚我们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我都把方皓钰和鲍里斯忘了。 而这一刻,我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我心说方皓钰为何要放烟,难不成他想把恶三引过去? 我知道这爷们的鬼点子多,而且他这人,真要信心打赢,也绝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放狼烟的。 我一下子改了主意,我跟胡子说,“赶紧的,咱们跟老三汇合去。” 胡子啥了一声。但我又催促几句。 胡子听我的,立刻又调整方向。 我又细品了品那青天三炷香的方向,我怀疑放狼烟的地方是在矿场里。 这就样,我们又用了一刻多钟,赶到了矿场的附近。 这期间恶三们也有举动,我是真的很佩服他们的机动力,他们这种山地部队,别看都用两只脚来走路,但他们并没被我们的摩托甩开大远。枪声一直没断过。 胡子对我和夜叉提醒,那意思,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到了。 但我又有个担心,我心说我们仨坐着的,是恶三的摩托,我们仨要是不提前给方皓钰他们提个醒,别到时被误伤了。 我们现在没有电话用,我索性想到个笨招。 我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服,我还把胳膊伸着,甚至是往上提了提身体。 我举着这块碎布,来回的挥舞着。 我猜方皓钰他们真看到这一幕后,绝对会明白些什么。 就这样,我们仨,跟落难者一样,继续向矿场处进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3章 晴天炸雷 我一直对矿场有一个印象,面上看起来,它应该跟一个大操场或者跟工地差不多,只是这操场上还有一堆堆像山一样高的煤或矿罢了。 另外矿场的地下部分,除了错综复杂的地洞和地道,剩下的,就应该都是采矿的设备和家伙事了。 而我们这次赶往的矿场,它还处在一群环山之中,说白了,它的地形很特殊,在一个山坳子里。 我们仨坐着摩托,等来到这片山坳的出口时,我第一时间就急着往前看,想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样。 这个矿场,大部分跟我想象中的,是一样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它还有一个很气派的大门。 这大门很像山寨门,甚至都跟嗒旺的关卡处有一拼了。 这大门是被无数个老树干构架围成的,在大门里面,每隔两米就站着一个守卫。 这些守卫穿的衣服很怪,头戴斗笠,身穿斗篷,而且看架势,这斗笠和斗篷的材料也很特殊,像是藤木做的。 这些人右手都拿着一个超长的大盾,左右拿着一把左轮枪。他们半蹲在地上,把大盾挡在自己的身上。 我凭这些人的打扮,冷不丁想到古代的藤甲兵了。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怎么让这些守卫的装扮这么奇葩。另外在大门外,并排有九个大草垛子,这草垛子之间的距离都保持在两米左右。 我们的摩托刚一露面时,这些守卫就注意到了,但我使劲挥舞着那一截碎布,这又无疑给他们提醒了什么。 他们没急着开枪,但都躲在滕盾后面,仔细观察着。 我趁机又扯嗓子大喊,说我是保长,另外我还高喊着方皓钰的名字。 这些人因此认出我们来,他们倒也很效率,立刻配合着,把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胡子驾驶着摩托,让它顺着这条缝钻到了大门内。 这些守卫又把大门紧紧关死,而且他们没人理会我们仨,又拿出实打实的精神头,留意着大门的动静。 而我们仨来到矿场后,我又一打量,发现在一处空地上,竟支着一个太阳伞。 这太阳伞下面,摆着一个原木桌子,桌子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方皓钰,一个是鲍里斯,这俩人正喝着啤酒呢。 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两个黑男子,看架势是专门服务他俩的。 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胡子突然哼了一声,还调整车头,让摩托向方皓钰那边直奔过去。 方皓钰刚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他还拿出喝的很爽的架势,嘿嘿乐上了。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摩托车,等站起身后,他大步迎了过来。 胡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之后我们仨都从摩托上跳下来。 方皓钰很热情,高喊着说,“两位兄长,夜叉兄,你们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喝喝啤酒吧。” 胡子明显怒意更大了,他凑过去,对着方皓钰狠狠推了一下。 他质问方皓钰,“老三,你小子行哇,我们跟恶三厮杀,差点死了,你竟然……竟然躲在这里喝啤酒!” 方皓钰倒是没动怒,他又笑了笑,打量着我们说,“你们能跑能跳,尤其二哥你推我的力气这么大,哪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嘛,来来,喝酒,喝酒!” 我边听边品着。我了解方皓钰,他这时能如此处惊不变,这绝对表明,他有啥对付恶三的计划了。 胡子本来还想跟方皓钰斗嘴,但我打断他。 我抿了抿嘴,心说我们这一路上逃来逃去的,现在确实渴的厉害。 我当先凑到桌前,这里只有两个酒杯,剩下都是一个个打开或没打开的啤酒瓶子了。 我拎了一瓶满的,也没用瓶起子,我直接对着桌子,狠狠磕了一下,这样等把瓶盖打开,我又对瓶吹了。 伴随咕哝咕哝一阵,这一瓶啤酒都到了我的肚子里。 这还都是冰镇啤酒,我喝完第一感觉,自己貌似又活了过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我扭头对胡子和夜叉摆摆手,让他俩也快来喝。 胡子和夜叉互相看了看,这时方皓钰又催促着,甚至特意拽着这俩人。 他俩紧随我之后,也各自喝了一瓶啤酒。 酒是好东西,胡子因此忘了烦恼,也没了刚刚的怒火。他打了个嗝,念叨句,“爽呦!” 至于夜叉,他还是心事重重的,喝完来了句,“恶三马上追到这儿了,咱们怎么办?” 我看向鲍里斯。鲍里斯没接话,他此时正用嘴裹着瓶口,他每裹一下,酒瓶都会发出砰砰的声音。 他分明是在玩呢。至于方皓钰,他懒洋洋的迈着步,溜溜达达的走了回来。 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两位兄长,知道么,我本来很头疼,如果这帮恶三一直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树林呢,咱们想把他们一举歼灭,这貌似太费工夫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让手下升起三炷香,这帮恶三就跟飞蛾见到火一样,全扎堆的要聚过来,这多好啊!一会咱们边喝酒边把他们全搞定了,省时省力又省人的。” 我是听的直发懵,而且方皓钰这话的言外之意,他似乎早就胜券在握了。 没等我们还说啥呢,矿场外出现枪声了。 那九个躲在大门后面的守卫,首当其冲的挨到了子弹,但他们都有木盾护着,外加打过来的,都是很一般的步枪子弹,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这九个守卫,因此并没受伤。 我们都把目光放在大门口,我还提醒方皓钰,那意思,这次恶三带的家伙儿有点狠,有毁灭者狙击枪,还有类似于迫击炮的东西。 方皓钰一诧异,至于鲍里斯,他这个桑博高手,倒是对枪械方面很了解。 他也不用嘴裹酒瓶了,插话说,“毁灭者?这帮恶三带着这种重型狙击枪干什么?也不嫌沉。” 方皓钰想的多,他又向大门处看了看。 他念叨说,“那玩意带着瞄准镜呢,他娘的,咱们这么明晃晃的坐在太阳伞下喝酒,会不会太危险了,来来,咱们一起合力,把太阳伞挪地方!” 他还招呼那两个黑男子。我们一番配合后,这太阳伞最终被插在更隐蔽的一个角落里。 这期间方皓钰还摸着后腰,掏出一个怪东西来。 乍一看这东西很像大号的海螺。方皓钰还对着大海螺吹起来。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呜呜声,守在门口的守卫全往后退了,而且他们为了怕挨子弹,一直没转身,就这么正面举着木盾,一步步的走着。 离奇的事还在后面,大门外的那九个草垛子,这时有了动静。 那些最外面的草,全都自动脱落了。 我本以为这真是个草垛子呢,谁知道它们里面另有乾坤。 等这些草都落完之后,我看到,这些草垛子其实都是一个个的小型碉堡。 这碉堡是被水泥和沥青混合着,垒砌起来的。看着很厚实,而且面对树林的方向,这碉堡上还分布着几个小洞,这应该都是用来打枪的地方。 方皓钰望着这些小碉堡,兴奋的吹了声口哨,他又炫耀说,“怎么样,这碉堡的外形如何,是不是很美观?”随后他嘿嘿笑了,自吹道,“是我设计的,你们说,我时不时挺有设计师的天赋。” 胡子呵呵一声,接话说,“这碉堡啊,真是**爆了。” 我往下分析,又反问方皓钰,“你是想用这小碉堡来防御那些恶三?” 方皓钰笑而不语。夜叉一边隔远观察着碉堡,一边补充说,“这种防御工事还不错,恶三想把这九个碉堡攻破,确实不太容易,就算用迫击炮炸,也得浪费一定数量的炮弹才行。” 鲍里斯率先赞同的点点头。 但方皓钰拿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嘘了一声。随后他还一转话题,问我们,“知道什么是上等兵法么?” 我记得之前鲍里斯就提到过兵法,当时我们分析了一六八开,甚至胡子还提到孙子兵法了,但鲍里斯的意思,对孙子兵法并不怎么感兴趣。 我把这两件事都联系起来,而且这一次我不想多猜什么了,我索性让方皓钰直接往下说吧。 方皓钰回答,“在孙子兵法里,发动战争时,uu看书.uukanshu最主要的目的是打胜仗和攻城夺寨,所以孙子兵法里也一直有穷寇莫追的说法,但白起的兵法,跟孙子兵法完全相反,他认为,发动战争最最主要的是消灭敌人,这样一旦没有敌人了,战争自然而然就结束了。所以孙子当时带领的军队,往往是打一场仗,收复一个城池,这么一直循环下去,而且战争越到最后,越僵持和越难打。再说白起的军队,他们往往是战争初期很僵持,甚至给人一种拉锯战和持久战的感觉,但一旦前几场仗打胜了,接下来白起的军队,往往会很迅速的连续攻下七八十座城池,甚至是让一个国家灭亡。两位兄长,夜叉兄,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们仨都皱起眉头,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听懂。 胡子还补充说,“老三,按你说的,白起军队后期之所以攻城这么容易,是因为敌方没什么人了么?” 方皓钰嘿嘿笑了。而我在这期间,整个思路都陷入到一个回忆之中。 我记得白起这个人,是秦国的大将,也是一个非常杰出的军事家和统帅。死在这人手里的亡魂,也真的是数不过来,而且他发动每次战争时,几乎都有大规模的屠杀,尤其是跟赵国的长平之战,歼灭赵军四十五万人。另外按照史料统计,整个战国期间共战死二百余万人,其中有一多半都出自于白起之手,这也让他成为当之无愧的杀人魔王了。 我突然又打量着那九个小碉堡,心说方皓钰很明显想学一把白起,把这次赶来的恶三全部歼灭,但就这九个小碉堡,能行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4章 晴天炸雷(2) 我望着小碉堡,继续琢磨着,甚至陷入了沉思,但方皓钰依旧说着白起,似乎对这个古代军事家的兴趣很大。 按他所说,白起兵法,主要有三个方面很突出,除了刚刚说的对待战争的态度以外,白起的军队还很注重对工事方面的改进。一般军队往往对防御工事很在乎,但白起思想独特,更投入精力研究临时工事,换句话说,他往往在两军交战时,会让手下建立野战工事,这种工事,更主要的不是防御,而是方便歼敌。 最后白起更喜欢穿插和迂回,让自己最精锐的战士,从敌人最薄弱的环节突入进入,甚至一番敌方出现败退,白起不仅不会穷寇莫追,往往率领所有将士,拿出穷追猛打的架势。 胡子听方皓钰说完时,他一脸的诧异,最后还叹了句,说这个白起,真是个人才。 夜叉没胡子那么大的反应,但他很明显心里也有些想法了。至于鲍里斯,他对方皓钰的话完全没啥兴趣,估计方皓钰说的,他早就了然于胸了。 接下来,方皓钰没再说,因为他有些嘴干舌燥了。 他又屁颠屁颠跑到太阳伞底下,跟我们继续喝起酒来。 我形容不好现在的心情,但我压着性子等着,看方皓钰到底会怎么打这一场仗。 这样又过了一刻钟吧,矿场外简直跟炸锅了一样,枪声密集的,有时根本就不间断。 我趁空探头往那边看了看,那九个小碉堡的压力很大,甚至有的小碉堡上,还冒出一股股烟来,这都是被枪打出来的,另外偶尔还会出现炮弹爆炸的声音。 这么一来,不仅是我,胡子和夜叉都有些担心了。 方皓钰把我们仨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突然嘿嘿笑了。 他对站在我们身旁的两个黑汉子摆摆手,催促说,“去,侦查一下,看看来了多少恶三了。” 这俩黑汉子都摸着后腰,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来。 他俩离开我们后,都尽可量的挑着犄角旮旯往前一步步走着。 我冷不丁想到了侦察兵,而且这俩人挺有效率,不到五分钟,他俩去而复返。 我发现他俩的衣服稍微有些脏,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侦查的,但他俩都拿出很肯定的态度,跟我们汇报。 按他俩的初步统计,矿场外少说有三百多个恶三。这些恶三大部分用的突击步枪,极少数人还有改装的迫击炮。 我打脑子里走了一遍,我心说方皓钰这三炷香烧的,太显眼了,这次来的恶三,除了被我们弄死的那一小批人以外,剩下那些,现在也几乎都聚在矿场外了。 方皓钰这时很满意的吹了声哨,他还优雅的把酒杯放下来,跟我们问,“大家都看过水浒传,我提个问题,水浒传里的一八零八好汉,谁最厉害?” 胡子几乎没怎么想,就最先回答说,“当然是宋江了,人家是带头大哥,更是土匪头子!” 方皓钰摇摇头。夜叉提到了卢俊义,而且他强调,卢俊义的武功很厉害,至于宋江,只是人缘好罢了。 方皓钰还是摇了摇头,随后他还看着我,拿出等我回答的架势。 我不想猜这些没用的,我特意指了指矿场外。 方皓钰嘿嘿笑了,他告诉我们,他认为最厉害的,是凌振。 我对这个人有印象,他好像是七十二地星里面的好汉,外号叫轰天雷。 方皓钰并没多解释,他又举起那个海螺号角,这一次,他换了个吹法,海螺里传来了一声很长的嗡声。 伴随着这种怪声,矿场内一个山一样高的煤堆后面有动静了。 五辆怪模怪样的木头车,被十几个壮汉一起合力推了出来。 我们看着这个木头车,一时间看的有点愣。 这木头车有底盘,有支架,更有一个带着兜子的大粗杠杆。 胡子先骂了句娘,又念叨说,“这玩意儿是不是以前古代打仗时投石头用的?” 方皓钰笑着不回答,而我联系起了什么,突然心头一紧。 夜叉跟我反应差不多,我俩还互相看了看。 方皓钰继续吹起海螺号角,但这一次,他拿出很急促的架势,尤其海螺中发出的声音,也很催促人。 那十多个壮汉把木头车摆好位置,调整好角度,随后他们又跑到大煤堆的后面,合力推出几个箱子来。 这也都是木头箱子,每个箱子长宽少说有一米,而且里面装着的,都是大号的黑色石头。 这石头跟普通的石头不一样,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一大截引线。 胡子这下反应过来了,他骂了句狗艹的,强调说,“这么大的地雷?” 方皓钰一耸肩,解释说,“咱们现在条件太次了,想研究点核弹头啥的,没那技术和设备,甚至想弄点***也不行,没办法,只要退而求其次,用一硫二硝三木炭的土办法,做一些黑火药的炸弹了。” 在他说话的期间,那十几个壮汉依旧忙活着。 他们把大地雷都装在木头车的托盘上,而且等这五辆木头车都被装好后,有五个壮汉特意留守在托盘旁,他们还摸着兜,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我们静静观察起来。 方皓钰的兴致来了,他走出太阳伞,在烈日的照射下,他跳起了僵尸舞。 至于鲍里斯,他对这种怪舞也很感兴趣,他拿出陪着方皓钰的架势,也凑过去,跳起来。 我们仨有种大眼瞪小眼的感觉,夜叉还念叨一句,“都是奇葩!” 这俩人的僵尸舞,其实里面一定包含了什么暗语。 那些壮汉一直隔远看着,等他俩跳到了某一个动作时,这些壮汉果断的行动了。 那五个壮汉就像点炮仗一样,把五个大地雷点着了,至于其他壮汉,他们都合力拉着木头车旁的一个粗绳子。 在粗绳子的牵扯下,木头车上的杠杆先是慢慢的往上升,最后速度越来越快。 我有个猜测,这木头车一定是出自于王半仙的杰作,而且跟鲁班秘录有什么关系。 当木头车的杠杆垂直时,那一刹那,五个大地雷全呼啸的飞了出去,也好像被一只只无形的手拖走了一样。 它们在空中甩出很长的一条抛物线。最后它们都落入到矿场外的树林之中。 它们五个,落点还各不相同,而且落地没过上几秒钟呢,就轰轰的爆炸了。 我形容不好那一刻的感觉。地面都在抖动着,树林内简直跟世界末日一样,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的…… 别看我离爆炸点那么远,但耳朵被爆炸声刺激的,几乎都有点聋了。 这并没完,那些壮汉趁机又调整着木头车,随后他们迅速装弹,也发动了下一波的攻击。 又是五个大地雷,呼啸着飞了起来…… 我细数着,木头车总共发动了三轮的攻势,总共射出了十五颗大地雷。 我知道,黑火药的威力没有***大,更别说跟核弹比了,但这一次,我们使用的黑火药,完全是数量上取胜了。 等最后这么一看,矿场外的树林几乎不叫树林了,就好比说,原本它是一个头发茂密的男子,而现在这男子,一脑子的疤痕,甚至有的地方都秃了。 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恶三被炸死了,但很明显,这些恶三并没死绝。 没多久,有稀稀疏疏的恶三组队往矿场这边冲过来,但那九个小碉堡,跟守门的凶神一样,把这些受着伤和势单力孤的恶三,全部解决了。 方皓钰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这次不再嘿嘿笑了,反倒歪着脑袋,他身上那股子邪气又上来了。 他再次吹起了海螺号角。 这一回,完全是冲锋号了。少说有一百多人,都从矿场里出现了。 我猜这些人之前都埋伏在各个地方,甚至是地下呢。他们出现时,我看到他们都头戴斗笠,身穿斗篷,左手拿盾,右手拿枪的。 这些藤甲兵,全向大门处冲了出去。uu看书 .ukanshu 方皓钰扯嗓子对这些人大喊,“兄弟们,记得老子的规矩,咱们村里没太多的口粮了,所以不要战俘!而且记住喽,杀敌越多,奖励越多!你们想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嘛,那就多多立功!” 我算服了,也头一次听到方皓钰这么古怪的战前动员。但不得不说,方皓钰的话很有效果,这些藤甲兵都嗷嗷上了,尤其经过大门时,排在后面的藤甲兵都拿出迫不及待的样子,还使劲往前挤啊挤的。 方皓钰观望了一会,之后扭头看着我们。 夜叉拿出分服气的架势,他本想对方皓钰和鲍里斯竖一竖大拇指的,但问题是,他大拇指没了,最后他特意握着拳头,对着胸口轻轻砸了砸,换这种举动来表达他的意思。 我们这些人,原本喝了不少啤酒,现在我们的反攻已经发动了,我不想继续这么闲坐着。 其他人跟我想的一样,我们几个最后也向大门冲了过去…… 一个半钟头过后,战斗彻底结束了。我走在矿场外的树林中,我能闻到这里尚存的硝烟味,而且有些地表都发焦了。 再说说这里的死人,几乎每走到一个地方,我都能看到尸体,有的完整无损,有的则缺胳膊断腿。 我们这边的人,现在正在打扫着战场,对某些正着火的树木,灭一灭啥的,另外也把恶三的枪械捡走。 我不知道方皓钰去哪了,之后我跟胡子、夜叉汇合了。 胡子很兴奋,还连说痛快。夜叉没啥表示。而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萌生出一股子悲观的念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5章 穷追猛打 我望着四周,整个人突然陷入到一种怪怪的境界之中,甚至胡子的说话声,我都听不清楚了。 我的四周全是死尸,他们之前还充满了生机,但现在,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是浓浓的死亡气息。 我以前是线人,当时也接触过尸体,甚至遇到连环杀手时,还会一次面对多具尸体,但那只是凶案,牵扯出来的只是一个个充满罪恶的杀手罢了,这一次不一样,我面对的是地地道道的战争。 在战争中,生命不值钱,就好像砍瓜切菜一般的,无数个生命就被收走了,这种死亡,更直接,也更让人恐怖,甚至一度让我有些窒息。 我想到了鲁沙鲁大人,他跟我说过一番话,其实那话的言外之意,他是希望和平的。我以前就对这话有些体会,而这一次,我更浓浓的感觉到,和平是如此的不容易…… 很快的,胡子注意到我的愣神了,他还扒拉我一下,问我,“你咋了?” 我摇摇头。夜叉倒是品出了我的想法。他指着四周,强调说,“老大,胡子,你们知道么?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医生,因为医生是铁饭碗,而且家里人谁要生病了,我也能帮上忙,但最后呢,我去了部队,参加了各种战斗,甚至还成为一名佣兵。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也是每个人最无奈的地方。” 夜叉苦笑着,顿了顿后继续说,“我脑子里,记得一个个画面,那都跟打仗有关的。我记得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冲到前线上时,我是不想双手沾满鲜血的,但没有用,因为我没办法仁慈,而且对敌人仁慈,无疑等于让自己自杀。所以……我们既然改变不了现实,影响不了环境,那就想办法是适应它。我也一直记着,有些场合,爱因斯坦并不好使,达尔文才说了算。” 胡子忍不住的鼓了鼓掌,那意思,夜叉说的很对。 我当然不想在这方面太纠结,也就转移了注意力。 我们仨在这树林内又折腾了半个来钟头,像其他人一样,甚至指挥其他人,处理下战场。 但突然间,我们都看到,远处又出现了垂直的一条狼烟。 我对狼烟很敏感,而且第一反应是,方皓钰遇到什么危险了。 胡子辨认下方向,还猜测的说,“糟了,是村里那边。” 我怀疑是不是还有幸存的恶三,这些恶三还躲在村子里,做最后的抵抗呢。 我们必须要支援方皓钰,这没的说。这一刻,我们也不管战场了,全部拿起武器,向狼烟的方向奔去。 我、胡子和夜叉的武器,都是从恶三尸体的手里抢来的,都是突击步枪。 所有人行动很迅速,甚至我们仨为了能提高效率,又把矿场里的那辆摩托找到。我们仨坐上了摩托。 我为了防止被我们的人误会,坐摩托期间,我继续挥舞着碎布条。 大约二十分钟后,摩托当先赶到了村头。 我一度都做好了开枪和战斗的准备,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并没打仗。村头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是方皓钰和鲍里斯,在他们身手,站着那些脱了藤甲的“士兵”。 而在这些人的面前,摆放着好几排的死尸。这些死尸中,既有无头的精英队员,也有刚死的藤甲兵。 方皓钰这些人,都沉着脸,望着这些尸体。 我们把摩托开到近处后,就一同下了车。等跟方皓钰他们汇合后,方皓钰对我们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们先歇一歇。 我猜方皓钰想再等一等,尤其等赶过来的人再多一些后,他肯定要说些什么。 我们仨没多问,这样又过了少说一个钟头。村头几乎都是人了,这里面还包括一些村民,这些村民是从避难的山洞那边赶来的。 方皓钰打量着大家,随后他指着这些死尸,扯嗓子吼道,“兄弟们,乡亲们,你们看一看这些死者,熟悉么?他们或者是我们的邻里邻居,又或者是我们的亲朋好友,但他们现在都走了,死于恶三之手。我们是善良的人,并没为非作歹,但恶三竟然侵略我们这个村子,犯下滔天罪恶,我们怎么办?” 我怀疑方皓钰早就找好群众演员了。他这话一说完,围观这些人中,立刻有呼应的。 他们有的叽里咕噜说的土话,也有人用生涩的汉语念叨着,“报仇、报仇!” 方皓钰拿出很悲切的样子,仰头看着天,他甚至闭上眼睛,留下了两行泪。 我打心里冒出两个念头来,其中一个是支持方皓钰的,而另一个念头,是反战思想,它不断地提示我,告诉我和平的重要性。 我正纠结呢,方皓钰突然睁开眼睛,他还特意扭头看着我说,“兄长、保长、小闷哥、我们的首领!你发句话吧,既是给我们的,也是给这些死者的,你告诉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指示。” 我心说方皓钰这个兔崽子,这一刻他又耍滑头了,他先给我扣了这么多高帽,又把现在紧张的局势搬了出来,之后才问我怎么办? 我心中的两个念头,因此又争斗上了,但胡子突然忍不住插话。 他对着大家吼道,“咱们不是孬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如此,揍他奶奶的。” 方皓钰带头,这次所有人都附和起来。 方皓钰对我、胡子和夜叉使眼色,他想跟我们说一说悄悄话。 我们往后退了退,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这时鲍里斯也跟了过来。 方皓钰说了他的想法,他想效仿白起,尤其趁着我们这边的战争刚刚结束,我们来一把乘势追击,带领一队人马,杀到嗒旺去。 胡子冷哼了一声,他用这种方式表示了赞同。 鲍里斯原本是个沉默汉子,但这一次,他伸出五个手指,跟我们强调说,“选人的话,不要超过五十人,多了反倒不好。” 我不知道夜叉打着什么算盘,其实我也了解他,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但他突然摇摇头,说这次既然去的都是精英,他双手有残疾,就不参加这个任务了,而且他可以组织留守的人员,做好防御工作。 方皓钰原本就一定没想带夜叉,他看了看我,等我没啥表示后,他稍微点点头,表示他是支持夜叉的。 我心说他们几个倒好,这一次更是没征求我的意见,直接来了个四比一。 我抛开杂念,琢磨一番后,我较真的问方皓钰,“咱们进攻嗒旺,一旦成功了,你想怎么做?” 方皓钰这次没率先表态或者下决定,他只强调,“帝力那帮人不被搞定,咱们的村里绝对不会安稳,所以一旦能确保村里的安全,我们的目的和任务也就达到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听完这番话,妥协了…… 接下来我们很用心的挑选了五十个人,这都是村里最壮实、身手最敏捷的男子。 我们组成了一个小队,在傍晚时分,我们出发了。 也因为事先缴获了一批装备,我们这个队伍,每个人都分到了枪,甚至有人还带着大炮筒。 鲍里斯是最吃香的那个,他找到了毁灭者狙击枪,但他对那个狙击枪本身并不感兴趣。他把瞄准镜卸了下来,安在一把突击步枪上。 这么一弄,这突击步枪竟也有了类似于狙击枪的作用。他还把这步枪背在身上。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让我敏感的地方。我们这个五十人的队伍中,有二十人都背着一口大木箱子。 这木箱子看外形,让我想到了圣斗士装圣衣的那个家伙事,而且这二十人背的木箱子上,都有很细小却又很密集的透气孔。 这箱子也很重,每个人背着后,能看到他们的肩膀被勒的都有些往下塌。u看书.uukans 胡子一度好奇,甚至找过背箱子的壮汉问过,那意思,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些壮汉都守口如瓶,没一人回答。 胡子还来了怒意,骂这些人,说你们咋这么抠呢,回一句能死么? 最后方皓钰还特意跑过来解释几句,他说的有些含含糊糊的。他告诉我们,之前在矿场上,我们用的“轰天雷”,完全是防守转攻的工事,这一次,我们要长途跋涉的赶往嗒旺,所以我们没办法把投地雷的木头车运过来。我们因此改了计划,用起另一种专门的战争工事来,或者说,它也是一种武器。 我算是被方皓钰这种故弄玄虚打败了,我和胡子最后都一脸蒙圈样。 我们去嗒旺的路途并不近,要是走的话,要用两天左右的时间。但我们这些人,体力都不错,而且是快走,偶尔还跑上一段,所以行军速度比预期的要快。 中途一个夜晚,我们还发现了老鹰。 这是嗒旺恶三的一个秘密武器,而且它也是活生生的卫星雷达。 我们不可能放它走,换做平时,我们或许要头疼一些,毕竟它在空中,我们在地上,尤其这只老鹰跟我也没仇没怨,我想用一把尼古拉斯跳舞把它勾搭下来,这种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鲍里斯带着那把简易的狙击枪呢。他嗖嗖的爬到树上,借着这种高度和遮掩,他拿捏机会,砰的一声把这只老鹰打落下来。 这只老鹰要我说,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最终它不仅做不成雷达,还成为了我们这些人的夜宵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6章 寄生蛊 我们这一队人,赶到嗒旺关卡时,我特意留意下时间,接近午夜。 按说这个时候的关卡,早应该大门紧闭、静悄悄的,但今晚邪门,那里灯火通明,尤其在大门左右两边,各架起了一个探照灯。 这探照灯晃来晃去,对近边百米范围内的地表进行搜查着。 我们不敢离关卡太近,不然真就是提前暴露的节奏。 我们最后在离关卡一百多米开外的地方,选择了一片灌木林,全钻了进去。 想想看,五十人的队伍,全都躲起来,这是个大工程,也好在这灌木林够大,能容纳下我们。 我躲进去后,就静静的一直留意着关卡的动静,那里没人发现我们。 我、胡子、方皓钰和鲍里斯,我们四个聚在一起,商量一番。 方皓钰先说了他的观点。他指出,这关卡的大门附近,有四个恶三站岗,另外大门附近有两个岗亭,每个岗亭也有两个拿着步枪的守卫,再加上负责探照灯的俩人,这么一加起来,整个关卡少说有十个人守护着。 而我们是五十人的队伍,我们想偷偷经过关卡,尤其还不引起守卫的注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和胡子点头赞同。鲍里斯没啥表示,他一直望着关卡那边。 方皓钰叹了口气,又强调说,“相比之下,夜晚比白天对我们有利,所以想进入嗒旺,与其等下去或拖延下去,不然就在今晚,我们把关卡守卫解决了,之后一鼓作气,把帝力的军队也弄瘫痪。” 我对瘫痪这词比较敏感,我问方皓钰,“怎么个瘫痪法?” 方皓钰学着蛐蛐叫,这也是一种暗号,很快有个队员,弓着身体,迈着小碎步凑了过来。 这队员原本是背着木箱子的一员,但现在他把木箱子卸了下来,而且他双手各握着一个小玻璃瓶。 这玻璃瓶也就半个啤酒瓶那么大,外表是棕色的,而且上面分布着密集细小的透气孔。 这队员跟我们汇合后,就把两个玻璃瓶交给方皓钰。 方皓钰示意,让我和胡子看看这玻璃瓶,尤其看看这里面装的东西。 我举着一个综合瓶子,不得不说,这乌漆墨黑的,我冷不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皓钰又找来一个小手电筒,他特意捂着,还调节了电筒光。 最后我能隐隐看到,瓶子有几只蚊子。只是这蚊子个头不小,比一般常见的蚊子,要整整大上一倍。 胡子拿出犯懵的架势,他指着瓶子,追问说,“怎么着老三?你养了一堆蚊子,然后想让蚊子去咬帝力的军队?然后……这就能让那个军队瘫痪么?” 方皓钰坏笑着点点头。胡子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回了句,“这不扯淡呢么?” 我原本也偏向于胡子的想法,但突然间,我又联系起一件事。上一次我们逃出嗒旺时,方皓钰还把那个善于用蛊的藏僧掳走了,我心说难不成这蚊子也跟蛊有关? 我因此追问了一句。方皓钰急忙赞我一句,那意思,小闷哥不愧是大哥,竟然猜到了。 随后他详细解释说,“这蚊子本身没什么,就跟农夫山泉的公司一样,他们不生产水,但却是矿泉水的搬运工。”顿了顿后,他接过我手里的玻璃瓶,继续说,“这蚊子的体内带着一种寄生蛊,这也多亏了那个藏僧的技术支援,这种蛊并不致命,但蚊子吸血时,它能顺带着进入人体内,这种蛊在寄生的同时,会分泌一种毒素,这毒素会让寄主的身体变得很差,就好像吸过鸦片一样。” 胡子突然插话,先是骂了句娘,之后他强调,“高啊,那帮恶三以后要是跑上两步都气喘吁吁的,还怎么打战?” 方皓钰大有深意的看着我,他补充问,“小闷哥,我记得你说过,除非万不得已,咱们不能杀戮,所以我冥思苦想很久,这次这个瘫痪计划,是不是还可以?” 我真相把方皓钰的脑瓜打开,看看这小子的大脑到底是不是异于常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计划很完美。 我发自内心的点点头。但没等方皓钰再说什么呢,鲍里斯突然收回目光。 他插话说,“你们说那些后续计划是不是太早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进嗒旺吧。” 我们表情突然一沉,胡子想了想后,拿出一发狠的样子,他建议说,“从咱们这五十人中,抽出最精锐的十个人,让这十个人一对一,看能不能在同一时间,把这关卡夺下来。” 我们仨听完都摇着头,我打心里觉得,胡子的建议风险太大,尤其笨寻思,我们真要失手,关卡处一旦传来枪声,后果会如何? 鲍里斯又默默等了一会,等他发现我们仨都没啥好计划后,他自信的笑了。 我猜他有什么好办法了,我催促着,让他快说说。 鲍里斯看了看表。他这个表,是很老式的机械表,估计跟古董都快有一拼了。 他最后把表拿下来,递给我。 他强调,“给我二十分钟,在这时间内,我自己偷偷过去,把这个关卡夺下来。” 我们仨冷不定都有些不可思议。胡子还打着手势问,“一对十,你开什么玩笑?” 但方皓钰分明很信任鲍里斯,他立刻接话,当先点头赞同鲍里斯。 我知道,鲍里斯是个桑博高手,而且自从接触他以来,我对他的印象,也一直不断改变着。我虽然没把他过分夸张的当成一个神,但他这种人,确实有很多超越常人的本事。 我紧随方皓钰之后,也点头赞同。 胡子看我俩都没意见了,他妥协了。 鲍里斯不再耽误,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这就一步步的爬上了。 我本以为鲍里斯会带着他的狙击枪呢,但没想到,他竟选择了赤手空拳,另外他爬的姿势很奇葩,冷不丁让我想起了科莫多龙。 我们仨目送着,一直到鲍里斯消失在远处的灌木林中。 方皓钰忍不住又跟我俩念叨起鲍里斯的厉害来。按他说的,夜叉是个带兵的料子,但跟鲍里斯相比,明显略逊一筹,另外鲍里斯对中国兵法的研究很深,精通于各种战术,所以综合来看,鲍里斯能成为我们的一员,这绝对是我们的福气。 我联系着之前发生在村里的战争,尤其那些“藤甲兵”的出现,外加当时歼敌的步骤和战术,我认可的对方皓钰点点头。 至于胡子,他被方皓钰影响了,最后也情不自禁的夸起鲍里斯来。 我掐着表,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关卡处的两个探照灯陆续都灭了。有一个探照灯在灭之前,还对着我们这个方向,三长两短的亮了几下。 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方皓钰还特意问我俩,“刚刚出现枪声了么?” 我没回答,至于胡子,他回答说,“这个鲍里斯,真他娘的邪乎!”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这个队伍,并没一同往关卡奔去。我们仨外加又选了五个队员,我们八个人作为先头部队,先去“踩点”了。 随着我们离关卡越来越近,我看到关卡大门外,蹲着一个人。这人被黑暗掩盖住,我冷不丁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正悠闲的吸着烟呢。 我刚发现他时,整个心都往上提着,但就凭他吸烟的举动,我又彻底松了口气。 我们最终没遇到啥危险,成功跟鲍里斯汇合到一起了。 鲍里斯捏着半截烟头,跟我们说,“这恶三的破烟,怎么这么冲呢。” 胡子绝对是因为欣赏强者,他对鲍里斯又赞了几句。方皓钰配合着,也插了几句话。 我没把精力放在插科打诨上,我想知道,鲍里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巧在不远处就躺着一个恶三守卫。我凑过去,蹲下来观察一番。 这守卫并没死,反倒更像是昏迷了。uu看书 wwuukasu 我探了探鼻息,发现他呼吸的很没有规矩。 鲍里斯留意到我的举动后,他也没藏着掖着,一摸兜,拿出一小个药包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药包打开,又跟我们说,“现在咱们是顺风,我估测一下,风力是每秒三米。这对咱们是有利的,所以我用了这么个战术,趁着刮风时,把迷药偷偷撒到风里。这种迷药的劲儿很大,这些守卫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吸入了这些迷药,而我趁着他们精神恍惚时,就轻而易举的溜过来,把他们解决了。” 我们听完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很静。 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我心说这就是桑博高手的计划?拜托,说白了,他不就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把守卫都弄晕了么? 我也特想吐槽,因为在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下蒙汗药和撒石灰粉的阴招,但大家都对这种阴招非常不齿,而这个鲍里斯,他不仅没这方面的感觉,还能把这种阴招,说的如此高大上,连战术这种词都搬出来了。 方皓钰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因为这小子,他本身就善于坑蒙拐骗偷。他最后嘻嘻笑了,拿出跟鲍里斯志同道合的样子,特意拍了拍鲍里斯的肩膀。 胡子看着这哥俩的亲密举动,他又看了看我,一耸肩。这一刻,他也不再那么崇拜鲍里斯了。 当然,我们并没在这个“战术”的问题上多讨论什么,我们又对其他那些躲在灌木林里的队员发射了信号,让他们赶紧跟我们汇合。 接下来,我们要攻入嗒旺,让帝力他们尝一尝毒蚊的厉害……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67章 抑郁 我们这个队伍,在进入关卡时,都踮着脚走,拿出静悄悄的架势。 方皓钰的兜里一直揣着一个手机,在之前我们逃离嗒旺时,他选择了关机,现在他又选择把手机打开了,而且信号是满格。 方皓钰播了一个电话,接通后,他故意捂着话筒,压低声音的交流着。 我听不到他说些什么,再说我们这个五十人的队伍,等全来到关卡里面后,我们光这么集体站着,就很显眼。 我对这附近很熟悉,我索性选了一个巷子,带着大家一起转了进去。 等方皓钰打完电话后,他又叫上我、胡子和鲍里斯,另外也叫上五个队员,我们这些人又特意聚在了一起。 方皓钰依次打量着我、胡子和鲍里斯,他问,“接下来要做什么,三位兄长拿个主意吧。” 胡子嘘了他一声,反问说,“之前你不是早就有了计划么?怎么现在又问起我们来?” 方皓钰嘿嘿笑了。我猜到他心中的想法了。我和胡子毕竟是他的“大哥”,至于鲍里斯,他跟方皓钰的关系也不一般,方皓钰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想卖我们仨一个面子。 我这人,对面子不是那么看重。我随意的一摆手,让方皓钰别弄那些客套话了,直接说正事吧。 方皓钰表情严肃起来,他摸着兜,拿出五个锦囊。 按他说的,我们这个五十人的队伍,除去我们四个首领外,剩下的一共分成五个小队,每队有一个队长。他也会给每个队长一个锦囊。这锦囊内是接下来这个队伍要去藏匿的地点。 方皓钰最后还打量着身旁的那五个队员,说白了,他们就是马上被任命的队长了。 这五个人很识趣,立刻接过锦囊。 他们五个还把锦囊打开。这锦囊内都有一个小地图,出发点就在关卡这里,这上面的路线很明确,而且整个地图做的很精致。 方皓钰趁空补充,说这五个地点,其实都是刀俎帮的据点,绝对安全可靠。但要注意的是,每个队伍往据点靠近时,一定注意,在路上别出啥啰嗦,最好先派一个哨兵,提前探好路,弄清楚路况啥的。 这五个队长连连表示没有问题。 他们也没耽误,立刻带着锦囊急匆匆离开了。 我猜他们跟其他队员汇合后,会自行选队的。我觉得这些不是问题,也就没多留意。 等剩下我们四个后,方皓钰又带头穿街走巷。 我原本就觉得,这小子的逃跑能力很强,但这一次我更领教了他的竞走能力。那两条腿被他倒腾着,嗖嗖的都快出虚影了。 我们又不是参加竞走比赛呢,我和胡子为了不掉队,偶尔还小跑一番。 我们最后走出巷子后,方皓钰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两辆三驴车出现了。 我认出来了,其中一个司机是蜈蚣,不用说,这都是刀俎帮的人了。 我们四个分别坐在两辆车上。我跟方皓钰又坐到了同一个车厢。 方皓钰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跟我太多说什么。 这两辆三驴车,最终来到帝力家小区的侧门,我因此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哪了。 我们进了侧门,来到那个别墅。 别看现在的时间很晚了,但这别墅内还灯火通明着,原本也聚集了不少人。 我进门时,打量着这些人,有我认识的,也有脸生的。我有个猜测,在我们离开嗒旺这期间,刀俎帮的势力又发展了,招收了不少新鲜血液。 但这些人竟然都认识我和胡子,他们还立刻对我们打招呼,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 等他们看着鲍里斯时,方皓钰没介绍那么多,只强调说,“这是我的老师。” 这些人都拿出敬意,又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着。 我和胡子面对这些人时,都很客气,也适当跟他们回两句话。但鲍里斯不一样。 自打来到别墅,鲍里斯就沉着脸,这一次,等这些人跟他打招呼后,他一扭头,向一个角落里走去。 这些刀俎帮成员都一愣,但方皓钰想的很细心,他下命令说,“我老师不喜欢都市生活,咱们这里装修啥的,太花哨了,这样吧,把灯都给老子关了,换上一根蜡烛,能照个亮就行。” 这些手下立刻照做。 我说实话,当这别墅内变得很昏暗后,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尤其有些地方被蜡烛光遮盖不到,特别的乌漆墨黑,让人有点瘆的慌。 方皓钰又叫手下搬了个桌子,特意放在鲍里斯的身旁,我们仨也都围了过去。 有个外号叫蚂蚁的手下,他又带来了一沓子地图。 他把地图铺在桌子上,而且他边指着地图边讲解起来。 刀俎帮特意投入了大精力,对帝力的部队做了调查,并把有关数据,都记录在地图上。 按地图所示,帝力的部队在嗒旺的西北角,在一片郊区之中。它占地五十六亩,有练兵场、枪库、靶场、宿舍区、食堂等等。 前几天这个部队有一部分士兵,都被调走了,现在初步估算,这部队还有七八百人,今晚都躲在基地内。 我特点给蚂蚁一个赞,也给刀俎帮一个赞,因为他们的工作做的非常棒。 方皓钰一边听一边琢磨起来,他还特意找了一支铅笔,在地图上做了详细的标记。 他写的都是数字,我猜是关于投放蚊子的数量。 我拿出默默旁观的架势,但胡子想到一个问题。 他问方皓钰,“那些毒蚊如果在今夜被投放,它们什么时候能把所有恶三士兵都叮咬到?” 方皓钰有些心不在焉,毕竟他把精力都放在算计上了,他也这么回答说,“那些蚊子?它们最怕阳光,一旦明天太阳出来了,它们保准都会死掉,所以,在天亮前,它们必须完成任务,让每个恶三身上都出现一个鼓包才行。” 我心头一紧,胡子更是拿出担忧的架势。 他补充说,“就后半夜这么点时间?这帮蚊子的任务是不是忒艰巨了,尤其那些恶三都睡了,并不出来走动,每个宿舍应该都有纱窗,那些蚊子怎么进去?” 方皓钰这时彻底回过神来,他还盯着胡子,突然嘿嘿笑了。 他倒是很不以为意,解释说,“二哥,咱们的蚊子是变种,那些纱窗算什么?你知道么,这些蚊子会‘缩骨术’,纱窗对它们,就是摆设罢了。” 胡子骂了句娘,说老三你是真阴险。 方皓钰拿出很受用的样子,嘿嘿笑了。 我当然想给蚊子争取更多的是时间了,我又建议,“既然计划这么详细,我们这就召集人手,立刻行动。” 胡子应了一声,鲍里斯还是老样子,对我们的话无动于衷。 但方皓钰摇了摇头,说还有个事,今晚必须要解决。 胡子皱了下眉,让方皓钰快说。 方皓钰对蚂蚁使了下眼色,还提醒说,“帝力什么情况?” 蚂蚁早就做了准备工作,甚至有点帝力的一举一动,早在他脑海中了。 他立刻回答,说前一帮子,总督府不是闹了内讧么?边巴最后被帝力抓住了,被凌迟了,至于那个三夫人,帝力是真有些舍不得,最后含着泪,把三夫人来了个绞刑。但这一桩事,绝对给帝力留下了阴影,听说他整个人因此有些抑郁了,细算起来,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每晚都在“家宴”那里过夜。 我虽然没跟帝力打过照面,甚至可以说都不认识他,但我冷不丁对他有些小同情,毕竟在边巴和三夫人的事上,他也是受害者。 方皓钰并没这么想,他顺着蚂蚁的话,又往下说,“帝力作为嗒旺这里的最高长官,uu看书 w.uukanshu他必须中招才行。”顿了顿后,他又补充,“放眼整个天竺,帝力的军衔并不高,估计回去了,充其量是个大校罢了,但在嗒旺就不一样了,他在嗒旺,完全就是土皇帝,可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作威作福。所以想想看,帝力真的中了招,因此身体垮掉了,但他也绝对会死撑到底,绝不会主动回到天竺,那样他的土皇帝梦就破灭了……” 我赞同方皓钰的这个想法,而且一旦身为统帅的帝力都变得病怏怏的,这嗒旺的恶三势力,绝对是打根儿上烂了。 方皓钰又对别墅内其他的刀俎帮成员喊话。 有两个队员特意拿来一个小木匣子和一个注射器。这木匣子很精致,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放着两个药瓶,一个药瓶中装着一粒黑色药丸,往简单了说,就跟泥球差不多了,另一个药瓶里,装的是黄色液体。 至于那个注射器,要我说也很别致,乍一看很像一支钢笔。 方皓钰用注射器,把黄色液体都吸走了。他解释说,“这药丸也好,注射器内的液体也罢,都是一种浓缩的毒药,一旦被人口服或被注射,里面的毒性会迅速发作,这个人,或许一直到死,他都会免疫力低下,被各种小病缠身,而且目前为止,这世上并没有解药……” 我和胡子听完都很严肃。胡子插话说,“这是专门为帝力准备的?娘的,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方皓钰这么回答的,对他一个人残忍,却能换来嗒旺这里的太平,两位兄长,这貌似不是残忍,反倒是上天给嗒旺的仁慈才对吧! (本章完) 第68章 夜宴 我细品方皓钰这话,觉得这番话很耐人寻味。另外我又盯着毒药丸和注射器。 我知道,既然帝力跟他的军队并不在一起,我们最保险的,就是在天亮前让帝力这伙人全部中招,所以我们必须要兵分两路才行。大部队负责去帝力的军事基地投毒蚊,而再有一个小队,它负责去夜宴,把帝力搞定。 换做一般的情况,我身为老大,更应该去带领大部队才对,但我也明白,相比之下,方皓钰在这方面的能力更突出一些。 我因此接话,指着我和胡子强调,“我俩负责帝力,老三带着其他人负责基地吧。” 有那么一瞬间,胡子皱了下眉。他打心里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方皓钰没急着回应,他盯着胡子,等着胡子的最终答复。 胡子一定是基于大局着想,他最后也点头了。 方皓钰特意对我俩抱拳作揖,那意思,两位兄长是做大事的人。 接下来我们不再耽误,分开行事了。 我和胡子这次去夜宴,我俩当然不想用真正的相貌。赶巧的是,现在的刀俎帮,发展的真够可以的,帮众中就有善于乔装打扮的人。 他立刻给我和胡子的脸上做了一番手脚,而且他还给我俩换了一身衣服。 半个多钟头后,我和胡子一起对着镜子照着。 我承认,自己对这次的乔装很满意,甚至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我和胡子还都穿上了一身夜礼服。我俩也把家伙事揣好,我负责揣着毒药玩,胡子负责注射器。 我们离开别墅,从帝力家小区的侧门走了出去。 蜈蚣早就在这守着了,他用电动车,带着我们往夜宴赶去。 这一路上,蜈蚣又说了一些关于夜宴的情况。 刀俎帮很给力,单说今晚,蜜桃和另一个叫西瓜的女子,这两人正在夜宴里当客人呢,另外还有一个叫瓢虫的,他早几天已经混到夜宴当服务生了。 我听完这个消息后,心里多多少少的增加了一丝把握,毕竟有给我和胡子打下手的了。 细算算,我跟胡子离开嗒旺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个夜宴的变化并不大,别看现在是后半夜了,它却依旧看起来灯火通明,甚至隔远打量着它,我就“嗅”到了酒醉金迷的味道。 蜈蚣把三驴车直接开到了夜宴的大门口,我和胡子拿出款爷的架势,大摇大摆从上面走了下来。 守门的是两个青年,他俩光打量一番我俩的外貌和衣着后,就立刻迎了上来。 这俩人先说了天竺语和藏语,但发现我和胡子都没啥反应时,他俩又说起了流利的汉语。 胡子流露出带搭不搭的表情,等这俩门卫说完时,胡子又问他俩,“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拿出巴结的样子,嘿嘿笑着回答说,“潘图!” 胡子故意反问,“什么?叛徒?哈,你真是叛徒。” 我估计这门卫绝对听出言外之意了,其实胡子是特意想损一损这个青年,原因很简单,在这世上,有这么多工作呢,他选什么不好,非得在夜宴当门卫,还总巴结恶三,一点骨气都没有。 但这青年并没表露出什么,他还故意装糊涂,继续陪笑着。 他的眼睛很尖,估计也看出来了,我和胡子是生客。他又故意含蓄的说了几句,那意思,夜宴绝对是嗒旺夜里最大的亮点,两位先生要是想敞开了玩,想玩什么都行,夜宴都会满足你,而且只要肯花钱,很多美女会投怀送抱的。 我和胡子并不是真的找乐子来的。我俩并没跟这俩门卫聊太多,而且原本潘图想当先带路,带我俩进去。我让他省省吧。 就这样,我和胡子结伴走进夜宴。 我是头次来到夜宴的里面。我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我有这种感觉,这个夜宴的一楼大厅,很像民国时期国内大城市的夜总会,尤其是格局和风格。这里有舞池,也有散台,还有专门唱歌的地方。 我和胡子四下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这里面的人并不太多,很多客人都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很明显是喝多了。 我很快找到了蜜桃。她此时正跟两个男子共坐一桌呢,有说有笑的,尤其有个男子,笑的有些坏坏。 我冷不丁想到了交际花,我猜蜜桃也是借着这种身份,一来结实一些新“朋友”,二来想打探些消息吧。 这时胡子还轻轻喂了一声,等引起我注意后,他又指着一个角落里的空桌子说,“去那坐坐吧。” 我点点头。等落座后,我俩还点了一些小吃。 我发现蜜桃很机灵,很快的,她跟那俩男子结束了谈话,她又故意扭着屁股,很性感的走了过来。 我挺纳闷,心说她怎么认出我俩的? 但我没时间多问,我们也都要做做样子,所以见面后,我和胡子拿出故意不认识她的态度。 蜜桃很会撩人,她坐下来后,跟我和胡子逗了一番。我趁空观察着四周,没有人特别注意着我们仨,这说明我们可以放心的说点正事了。 而这时的胡子,他有点惨,至少裤裆处有点鼓了。 他苦笑着,跟蜜桃说,“妹子,适可而止吧,不然我怕把裤子撑坏了。” 蜜桃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抿嘴一笑。她又收起了撩人的语气,别看面上依旧媚笑着,但她借着这举动,介绍起夜宴的情况来。 按她说的,整个夜宴一共有六层,我们所在的一层,主要是夜总会,是大家喝酒的地方。至于二楼,这个小型的赌场,让有钱的客人,能够体验赢家的快感,当然了,大部分赌客最后输的都快当裤子了。 至于三楼,是洗浴、按摩的地方,往简单了说,在这里,客人可以选“钟”,为接下来的艳遇做准备,至于四楼到六楼,就全都是各种房间了,有带着情趣的,也有像宾馆酒店那种的正规房。 我和胡子听完后,胡子忍不住啧啧几声说,“我的乖乖,这夜宴的老板是谁,貌似很有经济头脑嘛。” 而我不仅仅想听夜宴的情况,我又主动问,“帝力呢?不是说他最近一直住在夜宴么?他住几层?” 蜜桃摇摇头,表示在这方面,她知道的就不多了。但她又让我俩注意一个人。 这人此时正站在楼梯口,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另外这小子很潮,留着几根脏辫。每当有客人经过时,他都会特意巴结的笑上一笑。 蜜桃说,“这人就是瓢虫,也是咱刀俎帮的成员。” 我打心里感叹,心说自己是真没认出来,也没想到,这瓢虫能把巴结演的这么出彩。 蜜桃并没跟我俩多待,她的意思,既然两位老大想对帝力下手,那就赶紧趁早跟瓢虫取得联系,甚至是让瓢虫想办法,让两位老大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帝力。 我和胡子也是这个意思。我俩跟蜜桃分开后,又喝了几杯酒,其实喝酒是假,等机会是真。 等我又对周围环境熟悉一些后,尤其瓢虫看似没那么忙了,我和胡子使个眼色。 夜宴一楼的厕所,跟楼梯口挨着,我俩拿出上厕所的架势,溜溜达达的往那边走去。 我猜瓢虫跟蜜桃一样,事先收到了什么信息,尤其是关于我和胡子乔装的资料。在我俩接近他时,他也有了小动作。 他故意撩了撩袖子。他小臂上印着一个纹身呢,是一个很小的银**方。 我不知道刀俎帮的帮众互相见面时,是不是要对什么暗号,而且我对暗号更是一无所知。 我索性像方皓钰那样,嘿嘿坏笑了几声。这也是方皓钰很典型的代表性动作。 瓢虫微微点头。uu看书 .ukansh.co 等我和胡子进厕所后,没多久瓢虫也进来了。 我和胡子趁空对这里做了排查,没有外人,这时我也直接跟瓢虫说,“长话短说,关于帝力的情况。” 瓢虫故意站在厕所门口的里面,他一边监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回答道,“帝力在前半夜去二楼赌钱了,听说手气不怎么好,输的一塌糊涂,之后他又去三楼洗浴了,算时间的话,他洗了快半个钟头了,我猜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房睡觉了。他的房间在444,而且夜宴的房间有个特点,房顶和地上都铺着防火砖,防火砖内有很大的空隙,两位老大可以借着这个便利去做一些事。” 我和胡子很用心的边听边点头。 赶巧瓢虫的话刚说完,厕所外有走路的皮鞋声,有外人来了。 我立刻站在小便池前面,胡子直接钻到蹲位里。瓢虫拿出刚上完厕所的架势,我们又分开了。 在瓢虫刚走,有个客人急三火四的走进来,他估计是被憋得,对着小便池,刚掏出那玩意,就哗哗上了。 我看他的水压这么大,尤其各种喷溅,我拿出躲开的架势,也转身走了出去。 等胡子也出来后,我俩又假装往回走,但经过楼梯口时,我俩跟瓢虫互相看了看。 瓢虫轻声念叨句,“祝两位老大好运!” 我和胡子这就顺着楼梯,一路没停歇的来到四楼。 这期间胡子还跟我念叨句,“帝力今晚在赌场失意了,这说明什么,同样的,他今晚的运气,会一直差下去。” 我当然希望能被胡子言中了,问题是,接下来,我俩并不顺利。 (本章完) 第69章 点钟 我和胡子顺着楼梯一路来到四楼后,我俩站在楼梯口,先探头往走廊里看了看。 这里比楼下要安静多了,甚至是静悄悄的,整个走廊里也没什么人。 我看了看离我俩最近房间的门牌号,是401,换句话说,我俩得沿着走廊走下去,一直到444。 我对胡子一使眼色,我俩又一起来到走廊里。 我俩故意微微掂着脚,另外胡子望着沿路经过的门牌,他忍不住悄悄吐槽说,“那个帝力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多房间,他竟选择了444!四个死,多不吉利。” 我想的是另一个方向,我解释说,“或许帝力对音乐比较感兴趣,想想看,都瑞咪发嗖拉西,这个4,代表的不就是发么?所以444就是发发发的意思喽。” 胡子还是不认可,他反驳说,“帝力绝对是个土包子,他能懂这些?” 这么一晃,我俩走到了一个拐角处。 等转过弯,我看了看身旁的门牌号,我俩都已经来到430了,而且面前的走廊,左右两边都有房间,444离我们并不太远了。 我和胡子都选择慢慢的走着。我还提醒胡子,把撬锁的家伙事都准备好,因为我俩没房卡,一会想潜入到帝力的客房,这得看胡子的技术了。 胡子应了一声,他还一摸后腰。 别看我们来到藏南后,经历了不少磨难,但胡子有一个好习惯,他把撬锁的家伙事,一直藏在后腰上。 这一次,胡子选了一个硬卡片,还特意对着我举了举,我猜他是说,这里的房门,他用卡片就足以应付了。 我俩继续往前,甚至等又离近一些后,我俩把目光放在444的房间门口了。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突然间,444的房门有动静,它竟然被打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说难道是蚂蚁的情报不准?帝力其实一直躲在房间里? 这么一耽误,从444里面走出两个人来。这俩都是恶三,而且穿着一身军服,宽肩膀,粗脖子,两个胳膊鼓鼓囊囊的。 就凭这,我断定这俩人是帝力的手下,而且身手很不一般。 帝力现在正在洗浴,这俩人不方便伴随在帝力左右,所以他俩都在444房内等待着,估计很可能是待烦了,他俩出来透透气。 这俩人的警惕性很强,刚走出来,他们就敏感的看着我和胡子。 我不想一直跟他们对视着,这样做,迟早露出马脚来。我急中生智,正巧这时挨着我俩的是438房间。 我往438的门前走了一步,还对胡子喂了一声,指着房门说,“咱俩到了,你开门啊。” 胡子稍微一愣,但他反应也够快的。他急忙一笑,而且借着笑声掩盖了一下。 他也走到438的门前,还故意背对着那俩恶三。 胡子熟练的把硬卡片插入到门缝中,顺带着,腾出另一只手拧着门把手。 我承认,自己有些紧张。我心说胡子这次要是撬锁撬慢了,也容易出啰嗦。 但也就一两秒钟,伴随咔的一声响,胡子就把门打开了。 我打心里赞了一句,而且跟着胡子一起,走进了438。其实这一刻,胡子拿出一脸的懵逼样。 等我顺手又把438的房门关上后,胡子贴着我的耳朵,念叨一句,“这房门没锁!” 这次轮到我犯懵了,我看着他。 没等我俩说啥呢,这房间内传来了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喊话声。问题是,她说的是天竺语,我和胡子都听不懂。 我突然觉得,我俩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有股子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但我打心里拿捏一番,我俩不能从438退出去,毕竟帝力的两个手下,对我俩的威胁更下。 我硬着头皮,对胡子摆了摆手,那意思,既来之则安之,进去看看这房间内是啥情况。 我和胡子一先一后往里走。这个客房里一共摆着两张大床,我印象中,客房往往是标间或者大床房,像眼前这种的格局,一个屋子里摆着两张大床的,这情况很少见。 而此时每个大床上都躺着一个天竺的中年女子。看起来她俩都得四十岁左右了,她俩还都只裹着一个浴袍,应该刚洗完澡没多久。 这俩女子,一个很胖,另一个很瘦,另外光凭她俩的小模样,我断定,这俩人的家境都不错。 在我和胡子打量她俩的同时,她俩也抿嘴笑着,看着我俩,只是她俩的目光很怪,就好像盯着猎物一样。 那个瘦女子又试着用藏语说了一句,但看我和胡子都没反应,她又果断的用起生涩的汉语来。 她说,“不错呦,这次来的男技师,都很俊俏。” 那个胖女忍不住哈哈笑了,尤其这么一笑,别看她被浴袍包裹着,但那浑身的肥肉,都颤抖着。 我品着她俩的话,其实这一刻我已经懂了。这俩中年女子,一定是叫了按摩的钟点工,所以故意留门的,而我和胡子,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的走进来了。 我和胡子以前也学过按摩的手艺,我跟胡子对视了一番。我俩都想到一块去了。 胡子先问这俩女子,两位女士,“要做什么服务?腰颈椎保健?还是头部按摩?” 这俩女子都痴痴笑了,那个胖女子似乎对胡子更情有独钟,她也很直接,立刻把浴袍脱了。 她里面还穿着三点式呢,但要我说,可真够这文胸和裤衩受得了,它们绷得紧紧地,看样子随时会超负荷的被绷开。 这胖女对着胡子直摆手,还让胡子快点过去,至于怎么按摩,随他。 我和胡子哪还不明白,这俩女子找的不仅仅是按摩师。 胡子拿出一副犹豫的架势,他还往瘦女的方向看了看。 我心说他这个缺德兽,真要被他抢先了,那我岂不跟胖女为伴了? 我不给胡子机会,几乎是一个窜步,我来到瘦女的床前。我贴着床边坐了下来,还对瘦女打手势,让她翻过身子。 这瘦女想多了,她坏笑着,按我说的做了。 而那个胖女,这一刻看胡子也不理她,她怒了。 她没了刚刚那种骚骚的架势,反倒沉着脸,跟个泼妇一样。她问,“怎么着?老娘不差钱,你不想接活了?” 我轻轻咳嗽一声,这也是变相的提醒胡子。 胡子绝对很郁闷,他使劲搓了搓鼻子。但他没小不忍而乱大谋。他不情愿的凑过去,坐到了胖女的床边。 我当然不想跟这俩天竺女发生些什么,我索性把精力放在按摩上。 我对胡子提醒说,“先给两位女士做个局部推拿吧。” 我主要对瘦女的腰颈椎下手,尤其是给她腰颈椎附近的穴位,好好走一走。 我是真没想到,自己的按摩手艺一点都没扔下,等这么做了一会,瘦女舒服的哼了几声。 这瘦女比胖女要腼腆一些,但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突然念叨句热,还把浴袍脱了。另外她没带三点式,少了浴袍的遮盖,她整个身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面前。 我看着她,一下子愣了。这并不是说我想到啥了,反倒是我打心里真的被震慑到了。 这瘦女的脸蛋很漂亮,而且上半身该显的显,还凹的地方凹,真的很美,但她下半身,尤其是那两条腿,粗的简直跟大象有一拼,尤其这两条腿的肌肉块,更是异常的明显。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大粗腿春丽。这也是街头霸王游戏中的一个人物。 我心说老子当线人以后,走南闯北也算是挺有见识的,但今天我真是开眼了,竟然见到了现实版的春丽了…… 或许是因为愣神了,这一刻,我还停下手上的动作了。 这瘦女又想多了,她一脸坏笑,甚至拿出一副很渴望的架势,转过身来。 她看着我,故意娇滴滴的说,“一般的按摩做完了吧?咱们可以做点特殊的了么?” 她看我没急着回答,还主动拽起我的手。看得出来,她本想让我把手放在她双腿之间,但最后弄出岔子了,我的手放在她的左腿上了。 我摸着那么棱角分明,那么布满爆发力的腿。也就是我晚上没吃饭呢,不然保准吐她一脸。 我暗骂一句,而且我明白,自己再不做点啥,保准就会留下什么千古恨来。u看书 .ukansh.cm 我岔开话题,让瘦女闭上眼睛。 这瘦女带着一股子深呼吸,按我说的做了。我趁着她不注意,立刻对她的脖颈下手了。 我啪啪的戳了她几下,但这都不是什么大穴或要穴。她中招后,一时间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我松了口气,而这一刻,我还听到哧溜哧溜的声音。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等我扭头的一刹那,我还闻到了一股臭鸡蛋和大蒜的味道。这把我熏得,差点一个侧歪,出溜到床下去。 我强行忍了忍,等又仔细一看,好家伙,那哧溜、哧溜,其实是屁声。 我不知道胡子到底是怎么搞的,他现在让胖女侧着身体躺着,尤其背对着我。 他正面对着胖女,正给胖女的小腹做按摩呢。 这胖女的肚子上全是肉肉,与其说是按摩,其实不如说胡子正在全力的揉着,结果他这么一揉,这胖女的肠道一舒服…… 我看胡子还没停下的意思,我骂了句缺德兽。我又凑过去,对着胖女的后背下手了。 我继续施展点穴的功夫,问题是,这胖女身体上的肉太厚了,我连续戳了好几下,这胖女才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 这期间她的屁股并没闲着,继续排着毒气。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互相伤害了,等这胖女睡着后,我捏着鼻子,不得不逃到窗口。 我打开窗口,把头探出去,这才能让我脑子轻快一些,至于胡子,他学着我,从另一个窗户探出头。 他一边深吸气,一边骂了句,“老子服那个胖妞了,知道不,那妞最后一下,竟然都崩出黄来了……” (本章完) 第70章 投毒 我俩足足深呼吸了一分来钟,这期间屋内的臭气也散的差不多了。我和胡子又都缩回头。 我打量着那两个天竺女子。 那个瘦女倒还好说,毕竟只是安静的睡着,但那个肥女,尤其是她屁股那一块,简直太刺激我的眼球了。 我为了眼不见为净,凑到床边,把被子拿起来,盖在肥女身上。 估计这么热的天,她再盖这么厚的一双被,十有八九会被捂出痱子来,但我顾不上这些了。 随后我和胡子走到房间门口,我俩并没急着开门。 胡子跟我说,“帝力的那俩手下,这时要是回到房间内,那可就太好了。”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心说这爷们是不是被屁熏晕了,咋脑子锈住了呢。 我提醒他,“那俩恶三要是回到444了,咱们还怎么偷偷溜进去下毒?” 胡子一愣,随后使劲一拍脑门。他还纠结上了说,“这俩恶三要是一直站在门外,咱俩没法出门,但他们要是进去了,咱俩出门也没用了,这可怎么的好?” 我琢磨一番,也先把其它问题抛开。我去了趟这房间的卫生间,找了一个毛巾。 我拿着它就是做做样子。等把房门打开后,我特意走到房门外,拿出一副要抖一抖毛巾的架势。 其实趁空我也偷偷打量着外面的整个走廊。那俩恶三还守在444的门口,在我出现时,他俩就扭头看过来,不过他俩只是看一看,并没有太多的警惕心。 我很快抖完毛巾,之后又走回438房间。 等关好门,胡子悄声问我,“外面啥情况?” 我回了句,“看门狗还在!”胡子嘘了一声,而我又打量着整个房间。 最后我把精力放在窗户处。我脑子里还冒出一个主意来。 我招呼胡子,我俩一起凑到窗户前,而且还像刚才一样,各自探出头去。 整个夜宴大楼的窗户有个特色,在外窗户上下两侧,都有一个长条的挡雨栏,这挡雨栏很结实,都是水泥结构的。 我顺着这条挡雨栏,把目光往右移。我心说我们现在在438房间,所以往右依次看去,应该是440、442,最后是444房间。 我因此问胡子,“咱俩踩着挡雨栏,能不能从窗外溜到444?” 胡子仔细打量着,甚至还伸手比划一下。他最后下结论说,“这挡雨栏太小了,撑死宽不过一寸,咱俩又不是杂技演员,很容易踩秃噜脚摔下来。” 胡子又指了指楼下方,吐了吐舌头,就好像说,这么高,真摔下去,保准就是听个响,死定了。 而我又被他的锈住了的脑袋打败了。我特意强调,咱们除了脚踩,还可以用手扶着上面的挡雨栏,这样手脚并用,不就没啥掉下去的风险了? 胡子愣了愣,他拿出怀疑人生的态度,反问说,“老子今晚是咋了,为啥这么笨了!” 我不想往下回答。我让他等着。我这就顺着窗户钻了出去。 我先小心翼翼的踩在窗户下方的挡雨栏上,随后慢慢站起来,我发现胡子说的没错,对我的脚来说,这挡雨栏确实太小了。 但等我把双手也用上,紧紧抓住上面的挡雨栏后,我整个身体好过了很多。 胡子怕我出啥意外,这期间他一直死拽着我的衣服。他还问我,“怎么样?” 我动了动身体,尤其往旁边走了两步。我承认,这么走很费劲,但却可以试试。 我对胡子示意,让他也快一点钻出来。 胡子急忙准备了一番,尤其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凑到那两个天竺女子的身边,对着这俩人的脖颈狠狠打了一拳。 有这一拳顶着,这俩女子少说要睡到明天中午了。胡子又把这房间的房门反锁。 忙活完这些,胡子学着我,顺着窗户钻出来。 他身体比较壮,换做平时做点啥力气活,他比我有优势,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反倒有些费劲和不舒服了。 我让胡子多注意脚下。之后我当起了先锋。 我一点点的倒腾着身体,沿着挡雨栏,向444进发。 在前半程,我还好过一些,至少身体没啥不适,但长时间这么抻着身体,我尝到了苦头,最后我腰部竟然还有些抽筋了。 那股子难受劲就甭提了,我也没办法揉腰,只能干挺着,等费劲巴力来到444房间的窗外时,我整个胃都有些翻江倒海的,特别想吐。 我咬着牙,而且赶巧的是,444房间的窗户原本就开着。 我先往里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我急三火四的钻了进去。 等实打实的站到地上,我立刻活动起身体。 胡子并不比我好过多少,他跳进来时,整个脸的颜色都有些紫了,另外他活动几下身体后,还猛地捂住了嘴巴。 我盯着胡子,尤其看到有一些污浊物顺着他的手指缝往外溢。这说明他都吐出来了,而且那脏东西就在嘴里含着呢。 我指了指厕所,那意思,让他快去吐一吐。 但胡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还微微摇头。我知道,他之所以不想吐在厕所,是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胡子是个狠人,突然一发狠,我听到咕咚一声响。他很快把手拿了下来,而且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不好为啥,被他这么一弄,我反胃的劲儿又上来了。 等我俩又缓了缓神,我俩打量着444整个房间。 这是个里、外套间,我们现在处在里间,这里有床、书柜和电视之类的家私家电,至于外间,我看到了一个会议桌。 我和胡子商量一番,我俩这次的目的,是让帝力服毒,所以我俩最主要的任务,一是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毒,二是我俩得眼睁睁看着,帝力能把毒药吃了。 这就要求我俩有个藏身地点,至少能有时间和机会,见证这一切。 之前蚂蚁跟我俩说过,帝力房间的房顶和地上都铺着防火砖,而且防火砖的下面,还有一定的空隙。我现在特意看了看头顶和脚下,这防火砖其实跟瓷砖差不多,而且长宽少说有两三尺。 我和胡子特意蹲下来,我俩手头上没有吸盘,所以我俩想把一个防火砖弄开,这有些费劲。 我俩呲牙咧嘴好一番,最后当把防火砖抬起来后,我看到了,这防火砖的下面是钢架结构的,往简单了说,这钢架之间的空隙,确实能容我和胡子藏身。 但我把这种藏身之法,也一下子否掉了。 我心说这防火砖太沉了,挪动起来并不方便,另外我和胡子真要藏到这里面,万一被闷到怎么办? 我跟胡子悄声交流下看法,他跟我想的差不多。 胡子还起身,在444内溜达了一番。他最后把精力放在会议桌上。 按胡子的意思,这会议桌的底下有地方,我俩可以试一试。但等我凑到会议桌旁,蹲下来一看,好家伙,这下面还带抽屉的,被这些抽屉一占,空间并不怎么大。 我初步估算一下,这里勉强只能藏一个人。 我本着胡子优先的原则,尤其这地方也是他先发现的,我把这里让给他了。 胡子皱着眉,反问,“你藏哪?” 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选择了,但我卖关子,没跟胡子直说。 我还一转话题,强调说,“咱俩先办正事,看能用什么途径,把毒下了。” 我趁空一摸兜,把药瓶拿了出来。这里面装着的,是一粒“大力丸”,换句话说,得想法子让帝力“口服”进去。 我和胡子各自找起来。444的外间还有一个冰箱,胡子轻轻把冰箱打开,这里面放着不少易拉罐,都是冰镇啤酒。 在嗒旺这种地方,易拉罐很少见,也算是一种奢侈品了。 胡子啧啧几声,他又拿出两瓶易拉罐。 我明白胡子的意思,他正琢磨着招儿呢,想把毒丸弄到易拉罐里。 但我觉得机会渺茫,尤其我俩手头上又没什么家伙事,这易拉罐一旦被打开,我们就没办法把它复原了。 在胡子研究易拉罐的期间,我又回到里间了。uu看书 w.uukanshu 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暖壶。 这是很老式的暖壶,最上面扣着一个木头塞子。 我猜这里面装的是热水,我本来也挺悲观,心说一旦把毒丸溶到热水里,这热水保准会变味,帝力又不傻,他才不会喝呢。 但等我把木头塞子拿开,对着里面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里面黑乎乎的,尤其挨着木头塞子的暖瓶上面都附着不少黑色渍垢。 我凑近闻了闻,里面是一股子药味。 我突然心跳加快,甚至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天爷照顾我了。 我赶紧找来一个玻璃杯,我还从暖壶内倒出一杯“水”来。这水也黑乎乎的,尤其这么一弄,它药味更浓了。 我想到了凉茶,这在南方很常见,而且正宗的凉茶,其实就是用中药调出来的。 我猜帝力绝对是觉得自己最近火大,他想喝一喝凉茶,给自己降降火气,甚至是调理下身体。 我心说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轻轻叫了胡子,等胡子凑过来后,我把毒丸拿了出来。 我用手紧紧握着,甚至对着暖壶瓶口搓起来。这毒丸被我这么一折腾,立马一层层的脱落了。 我发现这毒丸看起简单,其实里面的成分很复杂,尤其搓到最后,我还看到这毒丸内竟然出现了虫子的尸体。 这虫子叫啥,我并不知道,但它明显是五颜六色的,很鲜艳。 我明白,这种虫子的毒性才大呢。我趁空还跟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坏笑着,念叨说,“帝力这傻**,这次绝对惨大发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1章 帝力大人 我很耐心的把毒丸完全搓碎,等这一暖壶的凉茶彻底变成毒水后,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我提醒胡子,“准备躲着吧。” 胡子当然知道,接下来是个熬人的活儿。他立刻活动下身体。 他也考虑到我了,这时他又问,“你到底要躲到哪?” 我指了指身后的窗户,提醒说,“这里的窗帘不错,是个很好的掩体。” 这房间的窗帘是落地式的,而且都堆在墙角呢,外加我不是那么壮,藏进去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胡子想到一个问题。他提醒说,“帝力回来要是拉窗帘怎么办?到时你就暴露了。” 我抹了下脑门,这一刻,我和胡子的脑门上都有些汗,是被热出来的。 我这么做,也无形的回答胡子了。 他不再多问,我俩这就分开,各自准备着。当然了,我还把暖壶和水杯处理下,让它们看起来,跟没被动过手脚一样。 现在帝力还没回来,我也犯不上那么规规矩矩的藏在后面,为了图舒服,我最后索性蹲在窗帘后面。 我无聊之余还掏出手机。在去夜宴之前,我就偷偷开机了,而且也把手机调整为无声模式了。 我想知道方皓钰那边怎么样了,我因此给他发了个短信。 很快的,方皓钰就回我了。短信说,“一切按部就班中,小闷哥,你那边进展如何?“ 我含蓄的来了句,“饵以下,就等大鱼上钩了。” 方皓钰又回了句,“嘿嘿。”我俩没在继续聊下去。 之前蚂蚁说过,帝力去二楼洗浴了,我知道像洗浴这种事,有时候会很长,尤其帝力再做点啥理疗之类的。 我本来拿出熬的架势,甚至做好等帝力几个钟头的准备。谁知道这样过了不到半个钟头,房门处就有动静了。 我突然一激灵,也立刻站直身体,往墙角贴了贴。 等房门被打开后,我还听到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话声,也有脚步声往里走。 很快的,灯被打开了。这房间的灯是可以调节的,原本灯光不亮,这一次,这房间被灯晃得,简直是一片通明。 我一动不动,甚至还低头往下看了看。我确定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窗帘遮盖住了,尤其是双脚。 就这样,帝力跟那两个手下又交谈了一番,那俩手下识趣的退了出去。在房门再次被关的一刹那,这屋内就只剩帝力和我俩了。 帝力估计是有些累了,他直接躺到了床上,而且这么一躺着,他被这么高强度的灯光弄得很不适应,他又对着床头的开关扒拉几下,让灯光暗了不少。 再说我藏身的地上,角度很好。我偷偷的摆弄下窗帘,最后贴着墙的窗帘上露出一小条缝隙,我顺着缝隙,正好能看到帝力。 我头次正面打量他。这个人,留着长发,蓄着国字胡,古铜色的肤色,他的长发,不仅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倒让他充满了男人味。 综合这么一看,他是个硬汉的形象。 但这个硬汉,现在一脸的惆怅。他望着天花板,时不时还叽里咕噜几句。 我不懂他说的什么,但猜测跟近期的事有关,甚至我有种直觉,他还爱着三夫人呢,但三夫人最后也被他硬生生勒死了,这种纠结和矛盾,也够他喝一壶的。 帝力这么躺了二十来分钟吧,他还翻着床头柜,拿出一盒雪茄来。 他点了一根抽起来。这应该是印度雪茄,而且味道怪怪的。 我这么躲着,无意中也被迫吸了二手烟。我是个老烟民,但闻着这种怪味,一时间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我特意捂住嘴巴,向这么样的让自己舒服一些,尤其我最担心的,是自己身体别出现啥反应,这时候要是肚子咕咕响或者忍不住放个屁,那就满盘皆输了。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发生,最后我只是很奇怪的口渴了。 帝力并没把一整根雪茄都抽完,毕竟雪茄跟香烟不一样,劲儿大、量也大。 他找来一个烟盒,又把雪茄放了进去。其实帝力跟我一样,也有些渴了。 他随后又拿起暖壶,倒了一杯“凉茶”。 我看到这一幕后,心跳突然加快了。我心说他娘的,赶紧喝,最好是食欲大发,把这一暖壶的水都喝了才好。 我也眼睁睁看着,帝力又把水杯举起来。 我等耐着,这水杯最后被帝力放在嘴巴了,但接下来,他明显又想到了什么。 突然的,帝力把水杯摔了出去,伴随砰的一声响,这水杯落到地上,被弄得稀碎。 不仅如此,帝力跟歇斯底里一样,破口大骂起来。 他先说了一番天竺语,随后又是藏语,最后他还用流利的中文来了句,“边巴,老子祝你们家人一辈子都生女儿。” 我一方面看着那摔碎的杯子,心里不是滋味,另一方面,当听到帝力说的这句中文后,我愣了。 我心说这也叫骂人话?但我又联系起一件事来,这是我早年听朋友无意间说起的,天竺那边,貌似很重男轻女。 我猜生女儿这个词,对天竺人来说,很可能是最高的一种诅咒了。 帝力这个举动,也引起房间外的两个手下的主意了。这俩手下在心急之下,还强行开门,冲了进来。 但他俩看到帝力并没遇到危险时,他俩又拿出尴尬的样子。 帝力心情不好,这时摆手骂咧几句,把这两个手下都哄走了。 等房门再次被关上后,帝力根本没喝凉茶的念头了。他起身向外间走去,最后从冰箱里抱出一大堆的啤酒。 他回到床上,一罐又一罐的喝起啤酒来。 我默默数着。帝力真是个好酒量,他在近一个钟头内,足足喝了十多罐,而且还没上厕所。 最后帝力拿出醉酒的架势,他一头侧歪在床上,很快打起了呼噜。 我这时站的身体都有些僵了,我适当的活动下。至于胡子,他一直趴在会议桌下面,状况只能比我还惨。 他忍不住了,从会议桌下面爬了出来。 他踮着脚,直接走到窗帘旁。他一边观察着帝力,一边扒拉几下窗帘。 我本来抱着谨慎的态度,并不想走出去,但我架不住胡子这么扒拉。最后我一闪身,跟他并排在一起。 我俩还都蹲了下来。胡子附在我耳边,跟我说,“帝力这畜生,他没喝药,既然如此,咱哥俩直接给他打针吧。” 我心说既然a计划失败了,现在也只能执行b计划了。 我点点头。胡子又一摸后腰,把那个注射器掏了出来。 胡子举着注射器,隔远对着帝力比划着。 帝力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不知道我俩的存在,不然他看着这只注射器,保准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了。 而胡子呢,他比划的同时,想着一个问题。随后他又凑到我耳边问,“打针打在哪个地方不会让人疼?你知道么?” 我拿出一脸认真的模样,同样凑到胡子耳边回答说,“打在别人身上。” 胡子一愣。我又补充说,“这玩意是往肉里扎的,怎么可能有不痛的说法?” 胡子念叨句,“他娘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也不比划了。我俩一起不发出声响的,往床边凑了过去。 帝力穿着短裤和短衫,他的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了。我和胡子无声的打着手势商量一番,最后我俩把精力放在帝力的右腿上了。 这条腿现在正搭在床边,倒是方便我俩下手。 胡子举着注射器,对着这条腿的腿肚子戳了进去。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心情,反正很紧张。我俩一直观察着帝力的反应。 胡子在推药时,也一直拿捏一个节奏吗,不快不满的。 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最后胡子一脑门汗的把注射器拿了下来。 其实能看出来,胡子有些累。但我没时间让他缓,既然大功告成,uu看书.ukahu我俩尽快撤离才对。 我对胡子打手势,那意思,现在就爬窗户吧。 胡子使劲揉着太阳穴,这能让他更精神一些,趁空他还点点头。 我俩又一同往窗户那边走去,但没等走上几步呢。我和胡子都停了下来。 我俩都敏感的捕捉到一件事。这时帝力的呼噜声没了,整个房间很静很静。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先跟胡子互相看了看,随后我俩一起扭头。 帝力还在躺着,但此时的他,睁开了眼睛。 他还有些醉醺醺的,不过他留意到我俩了。他皱着眉,打量我俩的同时,还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句。 我猜他想知道我俩是谁。 我俩现在没办法冒充夜宴的服务生,而且房间外还守着那两个手下呢,我俩想破门而出的话,可行性不大。 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也没谁特意提醒对方,我俩猛地向窗户时冲去。 我记得444房间的窗户外挂着一根下水管,这下水管有胳膊一般粗细,看着也挺结实的。我和胡子到时借着下水管,只要能秃噜到二楼左右的高度,我俩再一跳,就能彻底逃下去了。 我这个算盘打得不错,但我忽略了帝力的实力了。 突然间,我就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子风,直觉告诉我有危险。 我猛地往旁边一躲,等再扭头一看,帝力已经站在胡子的身后了。 帝力的酒劲并没过去,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但这并不耽误他出手。他左右手一起,做出爪子样,对准胡子的腋下软肋处,狠狠抓了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2章 螳螂与蝉 我是绝对没料到,帝力不仅身手不错,而且善于用爪。在我印象中,用爪的,往往是高手。 帝力这几爪下去,胡子毫无防备下,完全中招了。胡子的身体壮,外加被改造后,一时间倒是没被抓出毛病来,但他疼的也是呲牙咧嘴。 我不可能一直这么默默旁观着。我猛地出指,对准帝力的腋下戳了过去。 别小看指头,跟爪相比,虽然它没手爪的力道大,但优点在于,它能把力道集中在一个点上。 帝力因为喝酒的缘故,反应并没那么快。我眼瞅着自己的指头越来越近,最后还稳稳的戳中帝力的要害了。 我本来心头一喜,心说这一指下去,我保准让帝力老老实实的疼上一晚上,甚至是疼到昏厥。 但实际情况出乎意料。我戳到他软肋后,我就觉得软软的,甚至滑不溜的,这一指头还失了准头,自行往旁边秃噜了。 我一愣,这时帝力猛地一扭头,他对付胡子时,一直用爪子抓扯,但等轮到我后,他竟然变了招数。 他用胳膊肘,对准我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子。 这一肘击的速度太快,外加攻击距离短。我措手不及的中招了。 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就觉得自己被一个大木桩子打中了一般。我整个人还被一股力道带着,往旁边踉跄几步,最后靠在了窗户上。 也就是这里的窗户离地很高,不然换做矮一点的,我很可能滚下去。 我脑子乱作一团,为了能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使劲深呼吸,甚至微微晃着头。 这期间胡子倒是能好好喘上一口气。他也看到帝力攻击我的全过程了。 胡子是个老鸟,他立刻意识到,帝力不好对付。他还当机立断,把手指上的戒指,对准脑门狠狠印了上去。 这一刻,胡子脑中的潘多拉魔盒被开启了。帝力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他收拾完我,又把精力放在胡子上。 他看着胡子这么怪异,他稍微一顿,紧接着他用胳膊肘,对准胡子的脑袋,狠狠撞了上去。 我听到砰砰两声响。我怀疑这两记胳膊肘是不是出现了反作用,反倒刺激了胡子,让他更快的变身了。 突然间,胡子表情狰狞起来。他冷冷望着帝力。 帝力瞪着微红的眼睛,表情还有些醉醺醺的,但这并不耽误他的后续攻击。 他又对着胡子的脑袋,狠狠撞了一下。胡子闷哼一声,他还就地反击,伸出手,对着帝力的脸颊,狠狠抽了一巴掌。 接下来的一幕,我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甚至一脑子问号。 帝力用胳膊肘撞胡子一下,胡子又立刻抽帝力一巴掌,这俩人你一拳我一掌的,就这么循环的打起来。 我心说这不是死磕的节奏么?这么打下去,就算谁能赢,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我当然不会让这场景持续下去,我又猛吸了一口气,借着一股爆发力,我又凑到帝力的身旁。 我举着手指,一会试着戳帝力的脖子,一会又试着对帝力的裤裆下手。 帝力不得不分心防备我,其实我纯粹是吓唬他呢,而这么一来,胡子有更多的可乘之机了。 他抽巴掌抽的更加顺畅,尤其有一次,伴随啪啪啪的三声,他连续抽了三次。 帝力这下有些扛不住了,他晃晃悠悠的退后几步。赶巧这一刻,444房间的门口有动静了,有人叽里咕噜喊着话。 帝力气的大吼一声,估计是说,让这俩手下快进来。 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我知道,我和胡子再不走的话,绝对是二对三的局面,这对我们完全不利。 我提醒一句,“撤!” 我和胡子一起扭头,向窗外爬去。 帝力想拦住我们,但他被各方面影响着,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么一耽误,我俩都扑到窗外的排水管上,胡子在下,我在上。 胡子变身后,原本就很像猩猩,这次一涉及到攀爬,他更是如鱼得水。 他嗖嗖的,几乎跟个蜘蛛侠一样,迅速往一楼地面退去。我没他的优势,虽说也很努力,但爬的很慢。 在我爬到二三楼之间时,我留意到,444房间的窗户处,探出一个脑袋。 这是一个手下的,他先是四下一寻找,紧接着看到我了。 他还拿出一把手枪。我心头一紧。 我心说现在的自己,岂不就是个活靶子么? 我急了,还特意往下看了看。 胡子现在已经跳到地上了,他这次脑子没那么混乱,至少认得我,甚至也能开口说话。 他招呼我说,“快,快呀!” 我本想就这么往下跳,问题是太高了。我怕真这么做,别摔个骨断筋折。 而我也留意到,在脚下方不远处,还有一个家具,看架势像是书柜之类的,它很破,被立着靠在墙上。 我怀疑是谁不要的,把它丢弃在这儿了。 我隐隐冒出个念头来。这一刻,枪声响了。与此同时,离我头上方很近的排水管上,还冒出一股烟来。 我打心里暗骂这个帝力的手下,我心说他是真下死手了,想给我来个爆头。 我决不能给他射中我的机会,我对自己一鼓劲,甚至一发狠,向那个家具跳了过去。 我飞速下落,这期间那手下又开了几枪,不过都没打中我。 当我双脚踩中家具的一刹那,那家具承受着高压的坠力,它也真是扛不住,一下子裂开了。 我其实没指着这家具能接住我。我顺势又往地面上一滑。最后我狼狈的滚到地上,甚至足足滚了两圈,我才找回平衡。 胡子倒是帮了我一把,他并没带枪,但他趁机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444房间的窗户撇了过去。 胡子的臂力惊人,另外这一石块还很有准头,最终它打在那手下的脸上了。 手下惨哼一声,而这么一耽误,我爬起来跟胡子汇合,我俩还拿出各自最快的速度,急忙溜走。 我当然明白,帝力不会善罢甘休。我和胡子的任务,较真的说,算是完成了,至少帝力挨了一针,已经中毒了,至于何时毒发,我们耐心等待就好。反倒是方皓钰那边,我有些担心。 我和胡子窜街走巷,最后我俩躲在一个胡同里,这里离夜宴少说几百米开外了。 我俩靠在墙上大喘气,我还掏出手机,给方皓钰打了个电话。 我跟方皓钰原本都是发短信的,这样能更妥当一些,而这一次,我选择直接电话,这很说明问题。 所以当电话接通时,方皓钰先问我,“小闷哥,出事了?” 我回了句是,紧接着,我又把刚刚的遭遇说给他听。 方皓钰一直沉默的把它听完,他还抽出几秒钟时间琢磨一番。 换作一般人,或许早就乱了,但方皓钰很冷静,突然间他嘿嘿笑了,跟我说,“我们这边正在慢慢的往基地里放蚊子呢,但既然没啥时间了,我们也就不陪这些恶三玩了,我这就让大家把所有蚊子都投进去,让恶三们尝一尝蚊灾的滋味。” 赶巧这时,我听到了警报声。嗡嗡的,我猜是帝力命令谁搞出来的,而且很快的,一定会有人满城搜抓我俩。 方皓钰隔着电话也听到我这边的警报声了,他提醒说,“小闷哥,你和二哥立刻往野三坡撤退,我也带人往那里赶,咱们汇合后,立刻撤走。” 随后方皓钰吹了声哨,念叨句,“大功告成!”他又把电话挂了。 我心说老三就是个疯子,另外一想到野三坡,我对那里有印象,那里离关卡处很近。 我和胡子这就行动。我俩也不笨,在这种紧急时刻,我俩凭俩大脚丫子跑过去,绝对是慢了。 我俩冲出胡同后,立刻满大街的划拉着。 就当我俩转过一个路口时,有一辆比亚迪从远处开了过来。 在国内,比亚迪并不算是好车,甚至就是个大众货,但在嗒旺,别说比亚迪了,四个轮子的车都少。 我和胡子不管那些,我俩横着挡在路上,我俩还对着比亚迪挥着手。uu看书ww.uukanh 这比亚迪的司机原本不想停车,他一边使劲按着车笛,一边继续给车提速。 我和胡子看到这一幕后,我俩都有小动作了。 我俩各自低头找着,我最后抓起一个砖头,胡子只找到两个鸡蛋那么大的石头子。 胡子先把石头子撇出去。我发现胡子撇石头挺在行的,这么一弄,两个石头子都打在比亚迪的车前盖上了。 车主一下子火了,等又离近一些,他来了个急刹车。 我和胡子一喜,急忙往前跑。而这车主呢,他跳下车,看着车前盖。他突然爆发了,对着我俩叽里咕噜说着话。 我和胡子听不懂,胡子因此反驳一句,“老兄,懂汉语不?” 这人一愣,随后他骂咧道,“你们两个低贱的狗,知不知道我是谁?胆子不小,敢拦车和砸车,老子现在就打电话,找人把你们抓走。” 他说着,还一摸兜,拿出一个电话来。 我和胡子默默看着这一幕,尤其等他拨完号时,胡子念叨句,“这兔崽子用的手机不错哈。” 我应了一声。 司机看我俩贼兮兮的表情,他这次不再张扬了,反倒很敏感的退后一步。 胡子突然笑了,他还故意拿出客客气气的架势,往这司机身边走了几步。 司机问,“你要干嘛?”胡子突然脸一绷,喊了句,“我打!” 伴随的,胡子还飞起一脚。 这一脚,把这司机踹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而我也喊了句,“我打!” 我助跑几步,用膝盖狠狠顶在这司机的脑门上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3章 孤魂岭 这可怜司机,先后挨了这么两下子,他拿出一副斗鸡眼的架势,完全是痴呆的表情,他仰面就倒。 胡子招呼我快上车,他还有些不解恨,中途指着司机说,“跟老子玩什么官架子?再者说,看你长得这么肥头大耳,这么腐败,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我一直觉得胡子的嘴毒,而这一次,我的评价,他都骂出新高度来了。 我俩上车后,胡子开着比亚迪,我俩用最快的速度往野三坡赶去。 但没过多久,我俩听到了枪声,砰砰的,就在不远处的岔路口。 换做平时,我俩躲都唯恐来不及呢,但现在不一样,枪声代表着啥,不言而喻。 胡子很果断的喊了句,“坐稳了。” 等比亚迪绕过这里路口,我俩看到具体情况了。 有两个恶三,他们都拿着左轮枪,正对着远处逃窜的一个三驴车开枪呢。这三驴车的后车厢里也坐着两个男子。 冷不丁一看,这三驴车很可怜,因为它跟个移动的靶子没啥区别。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三驴车一定是刀俎帮的。胡子沉着脸,继续给比亚迪提速。 那两个恶三这时跑的飞快,但他俩毕竟是两条腿,跟三个轮的没法比。 他俩原本很郁闷,等发现我们的比亚迪后,他俩拿出喜出望外的架势,还站定身体,对我们直挥手。 我猜他俩是想借我们的车用一用。我心说这俩傻蛋啊…… 我对胡子提醒一句,胡子嘿嘿笑了,他先故意控制着车速,往这俩恶三身旁靠去。 这给人一种假象,让恶三以为,我俩是他们一伙的,也想借他们车。 这俩恶三完美没防备,而且等比亚迪又靠近一些后,他俩还急着往这边跑来。 胡子等的就是这一刻,突然间,他猛地加速。 这比亚迪就跟个大水牛一样,伴随啪啪两声响,这俩恶三都被比亚迪撞得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这俩人身体一软,都瘫躺到路上。 我和胡子都盯着这俩恶三手里的枪,这可是好东西。 我俩一起下车,各自向一个恶三奔去。也不得不说,这俩恶三真是有些傻缺,都到这时候了,他俩竟然还不舍得枪呢。 我抢枪的一刹那,恶三还跟我撕扯呢,我挺给他面子,或者说挺照顾他感受的。 我伸出手指,对着他脖颈狠狠戳了一下。这恶三彻底晕了。我也抢成功了。 等我握着左轮枪,抬头打量胡子那边时。我发现那个恶三更狠,他一边跟胡子争着枪,一边还抱住胡子的腿了。 胡子气的大骂,“你撒开!” 这恶三并没觉悟,结果胡子彻底急眼了。他对着恶三的鼻子,狠狠来了一拳,之后又全力踩了一脚。 结果可想而知,这恶三的脸上印着一个脚印,他带着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晕倒在路上。 这期间正在远处逃窜的三驴车,它又改变了路线,在一个大转弯后,向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这三驴车有些惨,整个车身上出现了好几个小洞,估计是被子弹打出来的,但好在没有人员上的伤亡。 我俩跟三驴车汇合后,我认出来了,司机是蜈蚣,后车厢坐的那两个人,倒是生面孔。 这三人舍弃了三驴车,立刻钻到比亚迪里了。 我们五个人,倒是正好坐满。等我和胡子上车后,胡子继续疯狂的开起车来。 蜈蚣他们仨,还有些惊魂未定呢,我趁空问了几句。蜈蚣一脸无奈,至于那俩生面孔,其中一人对我这个老大解释一句,说他俩不小心暴露了。 我没太较真,也没多问。 这样又开了一段时间,等眼瞅着快到野三坡时,我的电话响了。 我看是方皓钰打来了,就立刻接了,而且开了免提。 方皓钰先说,“小闷哥,情况有变,野三坡和关卡处都出现了大股的敌人,你和二哥赶紧换路线,向野三坡西南方向开去,那里有一片山坳。” 我和胡子都对那一片的地形不太熟,我俩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犯懵。 但蜈蚣立刻接话,说他知道那里。 方皓钰突然咦了一声,甚至警惕的问,“你是谁?” 蜈蚣又跟方皓钰报了代号,而没等方皓钰再说什么呢,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心说怎么回事,是方皓钰主动挂了电话?在这节骨眼上,我当然还想跟方皓钰多沟通沟通,但等我再打电话时,我发现手机上没信号了。 这时蜈蚣也把他的手机掏出来,同样是这么个情况。 我有个猜测,整个嗒旺的网络出现啥问题了。我倒不觉得是我们的人搞鬼了,毕竟想破坏网络,这不是一般人甚至一般组织能做到的。 我因此认为,这一定是帝力的命令,他怕我们这些人用手机互相联系,索性在这关键时刻,把网络掐断了。 我骂了句,“阴险!”其他人跟我想的差不多了,胡子更是呸了一口。 我们没法子,只好按照刚刚方皓钰说的,往野三坡西南处赶去。而且越接近野三坡,我们的处境就越不妙,偶尔在街头上能看到武装的恶三。 也亏得胡子是老司机,外加这比亚迪是抢来的,我们不心疼。 胡子时不时让比亚迪窜街走巷,想想看,有些巷子很窄,比亚迪勉勉强强能挤过去,这让这个比亚迪,最后没了倒车镜,车身也被刮的一道道的。 但总的来说,我们有惊无险,最终我们来到了这片山坳的附近。 这里是一片群山,而且山都不高。原本山坳入口处很冷清,没什么人,但等比亚迪刚刚开到入口时,有几个黑影嗖嗖的窜了出来。 他们都举着突击步枪,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个手电筒。 这人用手电筒对着比亚迪照了照。这期间我们都认出来了,拿手电筒的是方皓钰,其他那些人,都是那五十人队伍的成员。 我们为了防止乌龙,胡子猛地来了个急刹车,我和蜈蚣三人还立刻高举双手。 方皓钰很仔细,他确定我们五个没问题,尤其车厢内没其他敌人后,他一摆手,那几个队员把突击步枪放了下来。 我们五个赶紧下车。方皓钰当先跑了过来。 我和胡子都打量着这里的群山,我问方皓钰,“其他人呢?” 方皓钰眯着眼睛,盯着比亚迪,他趁空又指了指身后,提醒说,“最高的那个山,大家都躲在那里呢。” 没等我再问,方皓钰吹了声哨,抢先说,“这比亚迪还有多少油?” 胡子回答,“半箱左右吧。” 方皓钰又吹了声哨,念叨句好。他的意思,这车没啥用了,但里面的油是好东西,咱们想法子把它拿走。 胡子一脸不解,反问说,“我说老三啊,这他娘的都啥时候了,咱们被恶三追杀呢,你竟然还有闲心偷汽油?” 方皓钰嘿了一声。他还从胡子手里抢过车钥匙。 他用车钥匙把比亚迪的后备箱打开了。我发现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又或者说我们运气好。 这后备箱里竟然放着几个空的大塑料桶,还有一个胶皮管。 我怀疑这比亚迪的车主,是不是经常用这塑料桶给车加油啥的。我们倒是捡了现成的。 胡子更是这其中的老手,他熟练的摆弄着胶皮管和塑料桶,很快,一股汽油顺着比亚迪的油箱流了出来。 我们很警惕的偷着汽油,尤其防备着恶三的突然出现。 这期间我还问了问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方皓钰一定想着什么呢,他发狠的搓了搓鼻子,随后说,“咱们把毒都下完了,但这帮恶三也好,帝力也罢,他们身体变弱,这至少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这期间咱们还没法离开嗒旺,既然如此,咱们就来个防御战,把这里守住。” 方皓钰打量着身后的那个“高山”,他补充说,“它叫孤魂岭,是这片山坳中地势最险要的,按我分析,咱们躲在上面,绝对是易守难攻,所以咱们死守两天,问题不大。” 胡子拿出一副膈应的表情,uu看书 uuansh 他接话说,“孤魂岭,我了个娘的,这名字太不吉利了,咱们守在这里,会不会全军覆没,最后成为孤魂野鬼?” 我突然想到了三国,记得“凤雏”庞统率军走到落凤坡时,他就被敌人万箭穿心的射死了。 我也多多少少偏向于胡子的看法了。 但方皓钰拿出无所谓的架势,他还强调,“二哥,你迷信这个做什么?而且话说回来,咱们真要全军覆没了,那就不是孤魂了,所以跟这孤魂岭的名字不犯冲。” 这样我们又瞎聊几句,这比亚迪内的汽油全被抽了出来,一共是一桶半。 方皓钰不再耽误,让几个手下互相串换着背着大桶,我们这一行人又向孤魂岭冲去。 这孤魂岭离我们并不远,大约两三里地的距离。我们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来到山脚下了。 这山要我说,撑死了一二百米高。但相比周围的,它也算是高山了,而且这山上寸草不生,全是各种石头,还怪石林立的。 方皓钰给我们鼓劲,我们又一起爬起山来。 我们现在不是在旅游,而是准备保命,这种条件下,我们登山很累,尤其完全是用最快速度爬的节奏。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划破了多少口子,手脚上到底留下多少血痕。 反正等我们快爬到山顶时,我终于看到了大部队,看到了其他的队员。 他们都各自找个掩体,主要是巨石,藏在后面了。 胡子望着这一切,还突然有了个感触。他吐槽说,“娘的,这次真玩大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4章 邪魔之谋 此时此刻,我心情也很糟,跟胡子一样,我的表情上也绝对流露出什么来。 方皓钰看着我俩,他猜到了什么。 他又找了一个相对干净和平坦的地方,让我俩跟他一起去休息。 这地方说白了,也在一个巨石后面,有巨石遮挡,倒是让这里成为不错的掩体。 我们一屁股坐了下来,而且靠着巨石。方皓钰笑嘻嘻的,摸出一包烟来,他还递给胡子,让二哥吸根快活烟,也借此提提神啥的。 胡子原本都伸手把烟接过来了,但我突然间闻到胡子身上有一股子刺激性的味道。 我喊了句等等,我又特意凑近闻了闻。我确定这是汽油味。 我提醒胡子,那意思,他身体真要接触明火了,这会有啥后果? 胡子被吓到了,伴随着一激灵,他又把烟还给方皓钰。 我们都没抽烟,但接下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 胡子打心里还是对我们的处境担忧,尤其他还掰手指头跟我们算了算。 我们现在也就五十人的队伍,但帝力那边,少说还有七百人的部队,我们虽然占据了地利,但比例上,我们是一比十几,这也差太多了。 方皓钰特意安慰胡子几句,随后他又故作神秘的说,“我让两位兄长见识见识咱们的杀手锏。” 我和胡子都一愣。方皓钰吹起哨来。 他一共吹了三声,有十来个队员都从掩体内走出来。 我发现,他们还都背着木箱子。方皓钰对这些队员摆手喊道,“背着那七口箱子的,集合,剩下那八个人,继续避暑纳凉吧。” 有七个队员往我们这边凑来。 我也听出一些言外之意。我知道,我们一共背了二十个箱子,按方皓钰的意思,现在还剩十五口,也就是说,少的那五个箱子,原本都装着毒蚊呢,正因为毒蚊被用光了,那五口箱子也没啥作用了,所以被遗弃掉了。 我很好奇剩下这十五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和胡子一直看着。方皓钰指挥着这七个队员,把七口箱子并排摆在我们面前。 方皓钰还依次把这箱子打开。我默数着,这些箱子里,装的五个大炮筒,六十发炮弹,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枪械,向左轮和老式步枪之类的。 方皓钰拿出很欣赏的样子,打量着这五个大炮筒。 他跟我俩强调,“怎么样?它们很美吧?就很绝世美人一样!” 我知道,方皓钰是特意想赞美这几个炮筒。我点了点头,算是一种回应了,至于胡子,他完全没感觉,他只是呵呵一声。 方皓钰跟我俩说,“有这五个美人在,咱们怕什么?那些恶三真要硬攻的话,我们就从上往下,让他们尝尝炮弹的威力。” 说到这,方皓钰还一拍大腿,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来。 他也不吹哨了,反倒扯嗓子喊,“兽鬼、兽鬼!” 我冷不丁听的有点瘆的慌,因为方皓钰像是在叫魂。但兽鬼只是一个人的外号。 这时也有一个壮实的汉子,从不远处的掩体里跑出来,他还一溜烟的向我们靠近。 我打量着兽鬼,他最大的特点是呆头呆脑,而且留着一个爱因斯坦的头型。 方皓钰打手势,让兽鬼蹲在他身旁。随后他跟我和胡子解释说,“这兽鬼以前干过木匠,跟王半仙是同行,而且他悟性很高,经过跟王半仙一段时间的相处,也学会了不少鲁班门的本领。” 兽鬼没接话,依旧呆呆的。 胡子有些不信,指着兽鬼反问说,“就他?” 方皓钰嘿嘿一笑,他又摸着衣兜,拿出一块石头来。 这石头上全是小孔。我对这石头有印象,刚刚我们上山时,我在半山腰见到过这种石头,而且在那一片,有很多类似于这种的带孔石。 方皓钰捧着石头,拿出很珍惜的样子,他继续说,“这应该是玄武岩吧?要是往深了说,我怀疑这里的群山,都跟地壳运动和火山喷发有关。” 兽鬼这次不再呆呆的,他正视着这块玄武岩。 方皓钰又凑到兽鬼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我发现兽鬼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他还拿出一副狂喜的表情,回答说,“准行,准行,这事交给我吧!” 方皓钰先是笑眯眯的点点头,随后他突然一绷脸,跟兽鬼喊道,“你奶奶的,既然你觉得这主意不错,尤其都点头同意了,你怎么还不行动,难不成欠削么?” 方皓钰还对着兽鬼的屁股,狠狠打了一下。 兽鬼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咧嘴傻笑起来,而且他这就起身,招呼几个同伴,他们嗖嗖的往半山腰跑去。 我和胡子都不知道兽鬼到底干嘛去了,尤其我也想不明白,这玄武岩到底有什么好的? 方皓钰倒是因此变得很兴奋。他望着半山腰,跟我俩止不住的念叨。 按他说的,原本他听两位兄长的话,不打算惹事,这次面对帝力的咄咄相逼,他只想用下毒的方式解决,这样帝力那边除了身体变差,也没啥性命之忧,但现在情势变了,我们不得不出手,既然如此,他会让帝力尝尝厉害,甚至看他心情,要是一个心情不好,他或许会带着大家,把帝力手下部队的编制打残了。 我和胡子都觉得方皓钰有些不正常了,胡子更是来了句,“老三啊,你想多了,有烟没?来,二哥跟你一起吸一口,让你醒一醒。” 这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兽鬼跟几个同伴回来了,他们都把上衣脱了,而且此时这些上衣都被当成大兜子来用了,里面装满了拳头那么大的玄武岩。 我不知道兽鬼接下里做什么了,因为他们又都躲在掩体后面,逃离我的视线了。 我们继续这么熬着,我发现自打来嗒旺后,黎明前是个很奇妙的时刻。 这一次等到了这个时刻,借着昏暗的环境,我看到山下有动静了。 一大片恶三,他们带着武器装备,向我们的山顶发起了攻击。 他们主要是轻武器,比如机枪或步枪之类的,其次有极少部分人,带着大炮筒。 他们是从下往上打,外加我们都很警惕的躲在掩体内,他们的弹药浪费的不少,但并未对我们造成人员伤亡。 我们这边,数胡子最急,他一直躲在巨石后面,听着对方这么密集的枪炮声,他忍不住骂了几句娘。 他又对我和方皓钰说,“咱们就这么当缩头乌龟?叫上咱们的人,跟他们死磕!” 我看着方皓钰,而方皓钰呢,嘻嘻笑了。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还特意安慰胡子,甚至比划着手势,解释说,“敌人离咱们太远,现在咱们冲出去不合算,弄不好还得往下冲一段才行,所以……咱们等,等那帮恶三往上爬一爬的。” 随后方皓钰撅着屁股,他借着这种姿势,把脑袋贴着地面探到巨石外。 他这么做,乍一看很丢人,但也得承认,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方皓钰也让我俩看一看。他还指了指半山腰说,“对孤魂岭来说,它的整个山体最险要的地方就在半山腰,那里坡度很陡,如果等这帮恶三冲到半山腰时,咱们统一发起反攻,尤其用大炮筒轰一通,结果会怎样?” 我忍不住笑了,回答说,“敌人冷不丁退不下去,只能挨打。” 方皓钰赞同的一拍手。胡子倒是想到另一方面,他补充说,“要我是那帮恶三,这一刻既然退不下去,那就不如继续往上强攻。如果真发生这种情况,咱们怎么办?” 方皓钰早有准备,他还仰天叹了口气,接着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帮恶三既然非要急着找死,咱们为何要拦着?” 胡子嘘了一声,而我从方皓钰的表情中感觉到,这小子是成竹于胸。 我没多问。我也示意胡子,那意思,让老三尽兴发挥吧。 我发现我还是不了解方皓钰,接下来,我们一起享受着炮火的洗礼,方皓钰突然有个小动作,他当着我俩的面,把裤衩脱了下来。 他的裤衩是红色的,我和胡子看着都一脸不解。 胡子反问,uu看书 ww.uuanshu “你这是干啥?怕一会受伤了?裤衩会溅上血?但不至于吧,你穿的是红裤衩,溅血也不会那么明显的。” 方皓钰没时间解释,他又四下划拉着,最后找到一根树棍。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这帮恶三打的眼红了,他们还整体爬到半山腰附近了。 方皓钰一直撅着屁股,偷偷探出脑袋,打量着山下方的形势。 他一定是觉得可以了,这一刻,他一伸手,把树棍举了起来,这树棍的顶端,还挂着方皓钰的红裤衩。 他挥舞着树棍,这红裤衩在空中来回的窜来窜去。 我是看明白了,心说这红裤衩就是一面旗,一面冲锋旗吧。 而这一刻,那些队员看到方皓钰的命令后,他们立刻行动起来。 那五个大炮筒,几乎在同一刻发出嗤嗤嗤的声音,五颗炮弹,呼啸着向半山腰射了过去。 随后轰轰声响起。伴随着轰轰声,又有五颗炮弹被射了出去,而且这五颗炮弹的目标变了,奔向了另一个恶三集聚的地方。 其他队员都拿出步枪,对着那些恶三开火。 这帮恶三惨大发了,而且他们鬼哭狼嚎的。 我和胡子并没闲着,也加入了反攻的队伍之中。我并不想浪费子弹,我特意瞄准后,才果断扣动扳机。 我对自己有个评估,自己至少杀了三个恶三,另外这些恶三冷不丁的乱套了,但他们毕竟是军人。 当他们发现,往下撤退很难时,他们竟真向胡子之前猜的那般,一发狠,拿出强攻的架势,往山顶冲了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5章 火人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狰狞的嘴脸,那都是在各个杀人犯的脸上,但今天,我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很多拿出狰狞表情的恶三,甚至这帮恶三跟疯了一样,他们拼命的往上冲。 我们为了阻止这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都加强了火力。 这里林立的巨石,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掩体,让我们可以放心的一搏,但同样的,它也给恶三提供了方便。 等我们又打死几个恶三后,他们的头脑突然冷静下来。他们一窝蜂似的,也都藏在巨石后面了。 接下来敌我双方的开火,基本上都打在巨石上。噼里啪啦往下掉石头屑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这帮恶三都是专业的兵,他们借着巨石的掩护,一点点的往上推进。 我脑门有些见汗了。我初步估算一下,冲上来的恶三,在人数上,跟我们这个五十人的队伍的规模差不多。 换句话说,一旦真的近距离刀兵相见,那绝对是一场异常惨烈的白刃战。 我们这五十人,底子不行,很多是村民出身,但这些恶三,都受到过正规的训练,跟他们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搏斗,我心说就算我们最后侥幸能赢,但能活下来的人,也寥寥可数。 我偷空看了胡子一眼,他的表情几乎都凝出水来。 但一时间我又没啥办法,尤其我总不能突然冲出掩体啥的,那跟寻死无疑。 而方皓钰呢,他倒是心情不错,一边继续举着树棍,晃悠着红裤衩,一边他还摸出一根烟来,点上了。 他拿出贪婪的样,大口的吸着。 我真搞不懂在现在这种时刻,他怎么还有如此雅兴的。 这样又过了不到一刻钟,这些恶三离我们很近很近,估计也就二十来米了。我偶尔能看到恶三从巨石后探出来的脑袋,甚至很清楚的看到他们恶心的表情。 但操蛋的是,等我开枪时,他们又狡猾的把脑袋缩了回去,子弹只是打在巨石之上。 我也做好了白刃战的准备,至于胡子,他一直搓着手指,搓着带着的那个戒指。 我猜他跟我想的差不多。 这时我本来顾忌不上方皓钰了,也没留意他到底在做着什么。但突然间,我听到了嗷呜、嗷呜的声音。 我冷不丁想到了狼,尤其这狼离我如此之近,甚至就在我周围这些巨石后面。 我头皮直发麻,我还扭头看了看。 发出狼叫声的,其实都是人,都是我们的队员,其中包括兽鬼。 这些狼叫声同样引起了恶三和方皓钰的注意,一时间那些恶三都警惕起来,他们没急着开火了,反倒借机观察着形势。 而方皓钰呢,他原本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听到的那一刻,他跟触了电一样,兴奋的双腿跟按了弹簧一样。 他一跃而起。他还哇的高呼一声,把红裤衩往头上方狠狠撇了出去。 在别的地方,我会看到彩旗飘飘啥的,但在这里,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被风吹着凌乱的红裤衩…… 方皓钰接下来的举动更怪。他双膝着地,这么跪着的同时,他还双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起来。 给我感觉,他似乎在祈祷。我脑中冒出一排问号来,胡子忍不住念叨句,说老三嘀咕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要跟老天爷借一借天兵天将? 在我俩犯懵的同时,刚刚学狼叫的兽鬼他们有举动了。 从至少六七个巨石的后方,从六七个方向,突然撇出来不少石头。 这石头都是玄武石,有铅球那么大的。在刚飞出来的一刹那,这些石头上都微微冒着火苗,但等这么飞了一会,它们上面的火势渐渐大了,甚至让它们整个球体都燃烧起来。 我也眼睁睁的看到,这些带火的石球,最终都落在那些恶三躲藏的巨石后面。 这些带火石球的诡异还在后面,尤其因为有火,这些恶三没办法把它们捡起来,甚至是撇走。 这样又过了几秒钟吧,砰砰声出现了。这些带火石球陆续炸了。 它们在炸裂的一刹那,也都蹦出一股股的汽油。这些汽油喷溅到哪里,哪里就立刻着火。 想想看,这些恶三都被带火石球阴到了。他们多多少少都成了火人。 他们惨叫着,哀嚎着,从巨石后面跑了出来。有些恶三甚至扑到在地,来回打滚,试图把火灭掉。 但我们不可能给这些恶三机会,有些队员立刻开枪。伴随一声声枪响,一个个恶三倒在血泊之中,而且他们身上依旧燃烧着。 方皓钰一直在“祈祷”,但他也在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他对有些开枪的队员很不满意,他还扯嗓子吼了句,“你们瞎么?都别浪费子弹了,哪个恶三想倒地灭火,把他打死就足矣了。” 队员们都应了一声,他们也很听话,立刻照做。 我说不好自己的心情,我看着好几个恶三,他们绝对是硬生生被烧死的,最惨的那一个,他原本都有些虚脱了,他带着冒火冒烟的身体,跟烂泥一样瘫到地上,这时赶巧又有一个带火石球被撇了过来。 这石球当不当正不正的落在恶三身上,最终火球炸了,这恶三身上的火势又猛烈了好多,他被刺激的,在死前又挣扎了几下。 这样到最后,我听不到枪声了。放眼一看,我面前的下坡上,全是黑兮兮的死人,偶尔风吹过来,我还闻到一股子烧烤味。 方皓钰不再祈祷了,他拿出着急的样儿,指挥着队员们。 很多队员都嗖嗖的往那些死人冲去。当然了,他们边跑边警惕着。 这些队员的主要目的是缴械,把能用的枪,能用的子弹都抢回来,但也有四个队员,为首的是兽鬼,他们哥四个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铁钩子。 他们人手一个,用铁钩子钩住一具尸体的下巴,还跟拖死狗一样,把四具尸体拖了回来。 细算算,我们从昨夜开始,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我看着这被拖过来的尸体,第一反应是,这些队员不会是饿了吧?想吃人来填填肚子? 我觉得这也太疯狂了,我趁空还问胡子,“兄弟饿了么?” 胡子没看我,他把目光一直放在这四具尸体上。他听完还微微摇头说,“知道么?我属熊的,熊这种动物,冬天可以不吃不喝躲在树洞子里睡觉,而我既然是这么个属相,我当然有熊的本事,所以过个月把儿的,我不吃不喝也没问题。” 我心说他讲了这么多,无疑就是一个意思,他不吃死人! 我和胡子根本不往那四具尸体的面前凑。而这期间,兽鬼那哥四个都有下一步的举动了。 他们用刀,在尸体上砍骨头剔肉。偶尔我听到咔咔的声音,这都是咔到骨头时发出来的。 我承认,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这也一定让我脸上流露出什么表情来。 方皓钰看到后,他对兽鬼四人呵斥了几句,那意思,黄天化日之下,别这么张扬的剔肉,做人难道不懂得低调么? 兽鬼四个都嘿嘿笑了,这股笑,要我说实在太像方皓钰了。 他们又挪了挪地方,各自带着一具尸体,躲在一个巨石后面。 方皓钰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等跟我和胡子汇合后,他比划着说,“咱们刚刚死了一个,伤了两个,而那些恶三,又死了一百多人。” 胡子先是一愣,紧接着,他赞了句,“牛掰啊,这么算下来,咱们至少是5比100,这可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我冷不丁很纳闷,心说5……这是怎么来的?随后我有个猜测,胡子把两个伤员等同于半个死人了。 我也真是佩服胡子的这种换算。另外我们聊了一番后,胡子又一转话题问,“刚刚那些带火的石球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打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我接话说,“那些石头都是玄武岩,本身里面都是各种气孔,uu看书 .uuknsh 兽鬼一定是对这些玄武石头做了什么加工,让这些石头内既能存住汽油,又能存住一些空气,之后……” 胡子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叹了句,“人才,都他娘的是人才。” 方皓钰拿出欣赏的架势,往兽鬼那边看了看。兽鬼此时藏在巨石后面了,方皓钰根本看不到他。 我们又针对现在的局势,一起商量一番。 胡子倒是挺胸有成竹,他强调说,“帝力手下的部队,在接连这几次的战斗中,少说折了一多半了,估计剩下也就六七百人了,咱们要不然一发狠,就在这孤魂岭上,一股气把他们都消灭了得了。” 我和方皓钰各有所思,我拿出很务实的思想。我心说刚刚这一次,我们确实是大赢特赢,但接下来,我们或许没这种运气了,尤其我们现在只有四十多人了,这是的的确确的硬伤。 方皓钰并没跟我们细说他的想法,最终他只是咧嘴笑了笑。 他还带头又跳起僵尸舞来,有些队员配合着。 这里是孤魂岭,现在漫山遍野的躺着这么多尸体。方皓钰的这种舞姿,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更加的诡异。 再说山下方,其实还聚集着少说一百来人的恶三,但他们不敢造次了,甚至看着方皓钰跳舞,他们气的要么谩骂,要么举天鸣枪,却没有一人冲上来。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些恶三一定在等着什么呢,而且更大的乌云,不久后绝对会笼罩在我们的头上方。 孤魂岭,这真是个收割生命和让人胆颤的地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6章 下3流的火箭兵 在黎明那次战斗之后,整个孤魂岭陷入到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平静”之中。 这里只散发着尸体的味道,偶尔刮风时,巨石堆被吹得,还会发出类似于鬼磨牙的嘎嘎响,除此之外,连个鸟叫、虫子叫都没有。 在太阳出现后,被烈日这么一烤,我们都有些头昏脑涨。 我和胡子为了躲避毒日头,我俩都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头上,这至少能让我俩好过一些。 但方皓钰跟我俩完全相反,为了彻彻底底的凉快,他把外衣都脱了,只留下一个裤头。 他原本就白腻腻的,这么一来可好,他把衣服铺在地上,还躺在上面,这么一显,他跟个“冰美人”一般。 我和胡子都拿出不理解的样子看着他。胡子念叨说,“我他娘的就搞不懂了,老三如此日光浴,他竟然还不黑,这不科学!” 我也不是医生,更不是什么研究人员,我只当插科打诨,随意的笑了笑,并没太在意。 另外我想到古代的奇人异士了,比如诸葛亮,在出师前,他躲在南阳隆中,当着农民,按历史记载,他偶尔还坐在石头上,对着农地大喊。至于姜子牙,他更怪异,蹲在河边钓鱼,用的鱼钩还是直的…… 我心说这些奇人,他们别看奇,但奇的有品位有内涵,至于方皓钰,他现在倒是跟奇人异士沾边,问题是,他的举动,太通俗了点…… 这么一晃,我们熬到了中午。这时环境更热。我顶着一脑门的汗,一边靠着巨石盘腿坐着,一边乱想着。我想到小乔、杨倩倩了,想到铁驴他们了。 这么久了,我都没收到他们的消息。说实话,我想他们了,甚至是惦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突然间,我听到有人发出警报声。我回过神,探头看了看。 我发现孤魂岭下方的恶三们有新动作了,有一辆解放车,刚刚从山坳入口处开了过来。 这解放车的款式太老了,而且车漆都残缺不全,有些地方不仅没漆,还锈迹斑斑的。 但别看这车很破,它的后车厢却站着不少人。 这都是恶三,他们还都穿着厚厚的外套。这外套鼓鼓囊囊,另外在他们胸口都挂着一个类似于猪鼻子的呼吸罩。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他跟我分析说,“这帮恶三损到家了,他们竟然想用毒。” 我知道,胡子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考虑到这些恶三带来的猪鼻子面具了。 我一方面赞同他,另一方面,我又特意观察下周围的地势,我有些咬不准。 我心说我们处在高地势上,尤其这里偶尔还有风。这些恶三想要对我们发起毒攻,貌似最后反倒是他们吃亏才对,这些毒气肯定会往山下瓢嘛。 我把这观点说给胡子听。胡子忍不住直皱眉。 这时方皓钰把衣服都穿上了,他还跟我们汇合。 他直冷笑,还拿出一副怪表情,跟我俩强调,“两位兄长,我等的东西来了。” 我和胡子都不理解,胡子指了指山下,反问,“你一直等这些猪鼻子?” 方皓钰点了点头,又说,“这可是帝力的最后一个王牌杀手锏了,而且传说他的火箭兵很厉害。” 我整个心突然哆嗦了一下。我太清楚火箭兵的威力了,它跟迫击炮之类的不一样,想想看,那可都是火箭筒,那玩意的威力非常、非常大。 胡子更是拿出不敢相信的架势,而且他也没了之前那种信心。他问,“老三,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就咱们这些人,想跟火箭兵死磕?” 方皓钰绷着脸,这也反应了他此时的心态。 他没正面回答胡子啥,反倒一转话题说,“这火箭兵是帝力的心肝宝贝,真要没了他们,帝力就是老虎缺了牙、野牛少了犄角、饭桶混到传销窝、gay被强迫看小电影……” 我一直觉得胡子的嘴很毒,总会满嘴跑火车,但今天一看,我们这个老三也差不到哪去,尤其最后那两句。 想想看,一个饭桶被骗到传销窝,他这个人这么傻,不仅一笔买卖都诓不成,每天还那么能吃,最后保准把窝点硬生生吃黄了,至于那所谓的gay,真要一天天看小电影,这无疑跟在他心头撒云南白药没有多大的区别。 方皓钰这期间没再多说什么,他最后还特意拿出尊敬的架势,对我和胡子抱了抱拳。 等站起身后,方皓钰躲到另一个巨石后面,他扯嗓子对其他队员喊道,“兄弟们,接下来的一战很关键,你们或许会死在这里,但一定不要怕,想一想咱们的家,想一想那些父老乡亲,为了让村里从此过上好生活,不再被恶三骚扰,我们今天的牺牲,绝对是值当的。” 这些队员全附和着叫了起来。方皓钰又拿捏尺度的讲几句鼓舞人心的话,这些队员最后都拿出拼命的架势,哇哇的叫着。 光凭这些,我特想给方皓钰起一个外号,叫“战鼓”。 当然了,我们这些人在山头喊话,这也让那些恶三听到了。 他们骂骂咧咧的,有人还对这边开了几枪,但距离太远,根本打不中。 那个解放车最后开到山脚下,等后车厢被打开后,站在这里的恶三全跳了下来。 他们很有组织性和纪律性,立刻三人一组,其中两个人站在前面,合力举着一个大玻璃盾,我猜这是防弹玻璃,至于第三个人,他把背着的一个长条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半人高的火箭炮。 我特意数了数,最后一共有十五个三人组,他们并着站成一排,而且十五个火箭炮,都对准了孤魂岭。 我一时间压力不小,但我没办法去阻止这些恶三。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试着把自己藏得更隐蔽。 突然间,这十五个小组全有动作了,伴随着砰砰声,十五个火炮弹被发射出来。 它们呼啸着,甚至是微微打出s型的轨迹。 我本来持悲观的态度,心说那些巨石掩体,真要被火箭炮打中了,岂不会被打裂打碎了,我们也因此魂飞魄散? 但实际上,这十五颗火箭炮,大部分都落在山顶到半山腰的地带,伴随轰轰声,它们全炸了,最后只有两个火箭炮,落在我附近了。 其中一个连巨石都没炸开,但另一个,它的爆炸,造成一个队员的死亡了。 按说十五颗火箭炮,最终直杀死一个人,这说出去,也很打火箭兵的脸了,但话说回来,我看着那个新死的队员,我整颗心在滴血。 山下的火箭部队,他们并没停歇,很快又有新一波的火箭炮射了上来。 或许是有了经验,这次的一波火箭炮,有四个打开了我们附近,一下子,又有五个队员牺牲了。 我脑袋里嗡嗡直响。我心说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那帮恶三顶多是浪费些弹药而已,但我们会全军覆灭的。 胡子其实也很着急,他捏着拳头,还扒拉几下脑袋。 他头发里全是碎石屑和碎沙子之类的,他上来犟劲儿了,跟周围队员喊道,“别傻愣着,谁带大炮筒了,往山下轰一轰,还击一下。” 有几个掩体后面立刻有动作,伴随嗤嗤几声响,我们这边有六个炮弹向山下方落去。 但还是那句话,太远了,这六个炮弹都落在下坡上,根本对这个火箭部队构不成威胁。 我瞥了方皓钰一眼,此时的他正沉着脸,靠在巨石旁。他竟然一点反应和表示都没有。 我打心里衡量着,我想知道,自己真要带着一队人杀下去,成功率有多大? 赶巧这一刻,半山腰处传来砰砰几声。 我猜是有啥变数了。我赶紧探头看了看。 山下方的火箭部队出现骚动了,有一个小组被“灭”了。 举着玻璃盾的两个成员,他俩现在都捂着流血的脚,蜷曲在地上,哀嚎着,至于那个火箭兵,看书.uukanshu 他脑门中了一枪,此时面冲上,大字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突然想到了鲍里斯。我心说一定是他,而且我们中只有他带着简要的狙击枪呢。 他刚刚一定是用狙击枪把举盾的两个恶三的脚打伤了,这俩恶三吃疼之下,全躺下来,那防弹玻璃无疑也没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个火箭兵跟活靶子没啥区别。 而这一刻,其它十四个小组都爆发了。剩下那十四个火箭筒,全部瞄准了半山腰,十四发火箭炮,全向半山腰射去。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这十四个火箭炮的攻击下,半山腰烟雾弥漫、飞沙走石。 我替鲍里斯捏了一把汗,甚至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死掉了,但我又这么安慰自己,他是一个桑博高手,是一个曾经的特种兵,他参加那么多战斗,都能全身而退,最后无聊到在西伯利亚跟北极熊单挑,就是这么一个主儿,他不应该死在这种小恶三的手里吧? 而原本不声不语的方皓钰,突然间跳了起来。能看出来,他很在乎鲍里斯,在乎这个老师。 他气的直跳脚骂,那意思,你们这帮挨千刀的恶三,老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娘的,现在开始,老子对着自己的棒子发誓,要把你们全搞沉! 随后方皓钰吹了几声口哨,还扯嗓子吼道,“咱们的宝贝呢,全弄出来!” 我不知道这宝贝指的是什么,但很多掩体后面都有动作了。 大约一分钟后,一个个黑影从掩体后走了出来,我看着这些黑银,瞳孔猛地一缩!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7章 疯犬 ?? 这些黑影全是狗,再准确的说,是鬣狗。 但它们跟我之前见到的鬣狗又完全不一样。它们浑身都裹着藤甲,表情狰狞,仔细一看,它们都露着凶光,尤其把舌头伸了出来。 这些舌头上,还挂着一股股的哈喇子。我冷不丁想到了疯犬。 在这些鬣狗跑出来后,伴随的,还出现了笛声。这笛声很怪,甚至有一点点的刺耳。 这笛声不仅刺激了我的耳朵,它更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这些疯犬在笛声的催促下,全向下坡冲了过去。 有三头疯犬还跟我来个擦肩而过。说实话,我很害怕,还故意缩了缩腿。 我怕自己被这些疯犬咬到,再往深了想,一旦要是得狂犬病的话…… 胡子看着这些经过的疯犬,他拿出一脸纠结样,还喂了一声。 他曾经是鬣狗的头领,但现在这些冲出去的鬣狗,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了。 我俩目送这些鬣狗离开后,胡子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我提醒胡子,“藏僧!这些鬣狗很可能中了什么蛊。” 胡子拿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猜这些鬣狗是带着命令往下冲的,它们很可能成为了敢死队的成员,要把恶三的火箭部队搞垮。 如果这些鬣狗会用枪啥的,那我还真有些信心,问题是它们都是狗,只会咬。 我心说它们就算侥幸冲过去了,又能怎样?难不成能把这些武装的恶三全咬死? 我带着怀疑的态度,跟胡子一起探头往下看了看。 这一刻方皓钰和很多其它队员也有类似的举动。一时间,我们这一片的巨石的左右两边,都露出一个小脑袋。 山脚下的火箭部队并不是瞎子,他们原本针对半山腰的地方发射着火箭呢,但看到我们这些人都露面了,火箭部队又果断的调转枪口。 一时间一大波火箭弹向我们这边奔袭过来。 我们不得不又缩回头。几乎在这一瞬间,我又听到了轰轰的爆炸声。 方皓钰是我们中最兴奋和最不惧怕的一位。他扯嗓子吼着,试图压过这种爆炸声。 他让所有人都开枪,吸引住敌人的火力,为宝贝们争取更多的机会和时间。 我们明白方皓钰的意思,我们都立刻行动。 其实我们现在开枪,纯属是浪费子弹呢,但有时候浪费也是一种学问。 我们为了安全起见,甚至还对天鸣枪。 在这么多枪一起开火之下,山顶上枪声大震,这也绝对营造出很紧张的气氛来。 山脚下的火箭部队,绝对的中计了。他们拿出死磕的架势,继续用火箭炮轰击着山顶。 再说那些疯犬,它们的跑动速度真不赖,又用了一两分钟,它们就低俯着身体,穿过层层的巨石,来到山脚下了。 火箭部队的成员都看到疯犬了。他们一方面被疯犬怪异的外形吓住了,另一方面,他们叽里咕噜的叫起来。 在火箭部队的后方,还集聚着一群恶三,这些恶三都带着步枪呢。 这些恶三急忙支援,对着疯犬们开火。 但疯犬都被藤甲防护着,子弹打在它们身上时,根本就射不进去。另外有两只疯犬,它们的运气差,被子弹打中了一个眼珠子。 但很邪门,这些疯犬竟然也没死。它们依旧伸着舌头,力气十足的冲着。 这些疯犬最后都冲到火箭部队的脚下,尤其都钻到防弹玻璃的里面了。 按一般情况来分析,接下来这些疯犬应该对着这些恶三撕咬着,但它们没这么做。 它们突然站着挺直了身体,甚至还使劲抬着脖子。 这种姿势很怪异,等这么坚持三五秒钟后,这些疯犬全炸了。 伴随砰砰的声音,它们的身体四分五裂,一股股的狗血、碎狗肉,在爆炸声中,四下飞溅着。 整个火箭部队也因此惨大发了,这些恶三最后躺在地上咽气时,浑身上下脏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在火箭部队后方的恶三,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他们之前也一直吃败仗,看着同伴被我们陆续消灭了。 这新伤旧伤一起发作,他们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有一个词叫溃不成军。这些恶三虽说原本都是铁铮铮的军汉子,但现在的他们,哪还有军汉的架势? 他们跟一群乌合之众一样,四下散开,各逃各的。 这期间我和胡子也都探头往下看着。我形容不出我心里的感受。 方皓钰倒是没啥,他还抓住了这个机会,又扯嗓子吼道,“兄弟们,全部冲锋,记住咱们的口号,不要战俘,也不做战俘!为自由,为咱们的村子而战。” 这些队员全嗷嗷叫着。他们拿起枪或大炮筒,立刻往山下冲去。 我和胡子身为老大,这一刻,我俩也没退怯。 我俩随着队伍,嗖嗖的往下跑,在经过半山腰时,我还看到,在一个巨石后面,钻出来一个浑身黑兮兮的高大身影。 他是鲍里斯,他能活下来,这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被刚刚的炮火折磨的这么惨。 鲍里斯并没什么大碍。他一声不吭,举着枪也往下冲。 接下来的形势,基本上是一边倒。我们冲到山下后,也遇到几个抵抗的恶三,但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我们解决了。 方皓钰对那辆解放车很有兴趣,他召集人手,指着解放车说,“抢他奶奶的。” 我们都围了过去。 这解放车里面其实还藏着两个司机。这俩司机看到我们这些凶神恶煞。他俩原本想起车逃走。 但我们不可能给他俩这个机会,我和胡子带头,把车门打开了,硬生生把这俩兔崽子拽了出来。 他俩倒是还挺有体力的。他们挣脱一番,最后又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他俩摸着后腰,又都拿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刀。 我们围着他,拿枪指着这俩恶三。而他俩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恶三用汉语吼道,“你们这群杂碎,老子今天栽在你们手里算倒霉,但咱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有种的,一对一单挑,老子虽死犹荣,怎么样?” 他明显用起了激将法,在他说完这一刻,有两个队员立刻有反应了。 这俩队员冷着脸,把枪随手一撇,他俩背上都背着一把折叠刀。他俩又把折叠刀拿出来,等展开后,他俩向这两个恶三走去。 其他队员都默契的往后退一步,那意思,要给这四个人腾地方。 但这俩恶三盯着近一米长的折叠刀,他俩都拿出怪怪的表情。 刚刚放豪言的恶三又冷笑起来,他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单挑,知道什么叫单挑么?我们用的是小刀,你们却选大刀?这不公平,如果你们想作弊,为何不直接用枪呢?” 这俩队员明显又被激将到了。他俩把折叠刀都撇了,打算赤手空拳。 这俩恶三嘴角突然微微上翘,露出窃喜的表情。 我原本还能压着火,现在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骂了句他娘的,随后吼道,“现在我们不是在打比赛呢,这是**裸的战争,怎么着?你们占便宜没够,都这时候了,还想开金手指?” 方皓钰一直沉着脸没表态,但我说完这些后,他盯着我邪笑起来。 他也没接话,突然间,他举起手枪,对着这俩恶三的膝盖砰砰来了几下。 这俩恶三全惨叫着,跪在地上。 方皓钰猛冲过去,分别对着这俩恶三一人踹出去一脚。 这一脚都印在这俩恶三的脸上,他俩又不得不扑倒在地。 方皓钰对这些队员下命令,那意思,老大发话了,难道都没听到么?这是战争,不是比赛。 方皓钰边说边继续踩着。他这一脚脚的,都踩在敌人的脸上,而且偶尔他还会抿一抿。 其他队员一拥而上。他们都用起脚来…… 这俩恶三最后绝绝对对的成了一摊烂肉。这里面属方皓钰最陶醉加忘我,最后他走回来时,地面留下了两排血印。 方皓钰并不想停歇,他又对队员们下命令。 他强调十分钟,所有人用十分钟去收尾,包括缴械、打扫战场和把我们同伴的尸体找到。 这些队员全都行动起来…… 很准时的,最后我们都上了那辆解放车。 鲍里斯当司机,我、胡子和方号,我们享受了大佬的待遇,都坐在车座上,至于那些队员,他们陪着死去的同伴的尸体,带着缴械的火箭炮和枪械,都留在后车厢了。 我们不再停留,向关卡全力冲去。uu看书 .uukansu 此时的关卡,被恶三的人占据着,他们都带着武器,但此时的我们,已经有火箭炮了。 等来到关卡近处时,方皓钰问我,“留不留这个关卡?”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我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方皓钰又对队员下命令,突然间,有四个火箭炮被射向关卡。 伴随轰轰声,这关卡跟积木一样,在哗啦一声下,全部倒塌,这里最终变成了一片废墟。 解放车压着破砖烂瓦,就这样的冲到了关外。 胡子扭头看着嗒旺,他念叨句,“帝力完了,彻底完了。” 我很赞同,想想看,虽说他还能召集一群残兵,但能做些什么,尤其算时间的话,他也好,残兵也罢,很快的,他们毒性发作,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方皓钰突然嘿嘿笑了,他试探的问我俩,“咱们现在杀回去还来得及。” 胡子拿出犹豫的架势,甚至还看了看我。 我觉得没必要了,而且我知道,经过这几次战斗,我们这个队里,活下来的只有二十多人了。 我想让这些勇士能安全的回去,回到村里。 我因此回答说,“全速,回家!”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发贴和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收录小说的版权为作者所有!情节内容,书评属其个人行为,与爱书网立场无关!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第78章 来客 接下来的一路上,解放车并没做任何的停留。这里都是山路,换做一般轿车,估计在这种路面上奔驰的话,早就散架子了,但解放车适合这种路况,而且开的很稳。 我还特意算了算时间,从嗒旺出来后,我们总共用了十多个钟头,就赶到了村里。 我忘记不了那一幕,解放车来到村口时,挨着村口的两所房顶上,突然窜出来两个村民。 这俩人都带着枪,还用枪瞄准着我们的解放车。但后车厢上站着的队员,也都是村民,他们跟这俩个卫兵都认识。 有几个队员喊了几嗓子。这两个卫兵一下子解除武装了,而且这俩人显得很兴奋,他们从房顶跳下来,往我们这边奔过来的同时,也扯嗓子大喊起来。 没多久夜叉带着一小波人也赶了过来。 此时我们都下车了,我、胡子跟夜叉互相又是拥抱又是对着胸口打拳的,我们自是好一番的热情与叙旧。 等我们的心情都稳定一些后,夜叉还特意问了问去嗒旺的经过。 我和胡子一人一语的把遭遇说了。夜叉听完后,一直望着方皓钰。他也坦言道,“这小白脸真是个用兵的天才。” 方皓钰并没听到这句赞美,因此他正指挥着村民,从解放车上往下卸物质和装备呢。 我话题一转,又问夜叉,“这几天村里怎么样?太平么?” 有那么一瞬间,夜叉皱了皱眉,随后他回答说,“我时不时派人去树林里转悠一番,到目前为止,我们又抓到了三个恶三,应该都是山地部队的成员,很可能是之前遗漏的。” 我和胡子都对这三个恶三感兴趣。胡子还催促说,“人在哪呢?咱们瞧瞧去。” 夜叉的表情很怪,但他没拦着我们,反倒当先带路。 我们一起走进一间土坯房。这土坯房原本就没人住,而现在呢,我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这里面的地上并排摆着三个草席。 草席上都盖着一层粗布,而且鼓鼓囊囊的。我和胡子哪还不明白?胡子还接话说,“怎么?都死了?” 夜叉点点头说,“这三个恶三根本不想被俘,被抓住后,他们拼命的反抗,最后我们不得已,把他们弄死了。” 我趁空还把蒙着的粗布掀开,我发现这三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小孩嘴那么大的刀口。 我心说既然都死了,我们也没法子跟这三人对话了,而且总不能一直把他们放在这土坯房里吧? 我又说了一个建议,那意思,把这三人都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夜叉说好,他还当先出了屋子。他扯嗓子喊了几句,立刻有六个村民钻了进来。 这六人都是两两一组,把三具尸体弄到屋外面。 赶巧方皓钰从门前经过,他正指挥着一组人运送火箭炮呢,他看到这一幕后,冷不丁站住了脚步。 他凑到这三具尸体前,等仔细观察一番后,他问,“这是什么情况?” 胡子简要说了几句。这期间那六个村民不想停留,但没等他们走上几步呢,方皓钰沉着脸,喊了句,“慢着!” 我们都看着他。方皓钰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我让他别藏着掖着。方皓钰嘿嘿一笑,他指着脚下问,“两位兄长,夜叉兄,你们说,这里属于哪个国家?” 胡子拿出想不明白的样子,估计是搞不懂方皓钰为啥这么问。 胡子还当先回答说,“当然是大中华的!” 方皓钰点点头,又继续说,“既然如此,这里属于咱们的领土,这三个恶三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而且他们既不是游客的身份,有没有签证和护照!” 我听到这,没急着接话,而且还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胡子倒是顺着方皓钰的话往深了想,最后他哼了一声说,“这帮恶三死前都带着武器呢,所以他们就是侵略。” 我冷不丁觉得这话说大了,但较真的一想,也很在理。 方皓钰似乎就等着胡子这么回答呢,他又特意凑到这三具尸体旁边。 他特意扒拉着抬尸的六个村民,这六个村民都脱手了,这三具尸体狠狠的摔到地上。 方皓钰连续呸了三口,之后他强调,“对于这种赤裸裸入侵的人,我们还要给他们埋起来立坟么?” 胡子点头赞同,而我知道方皓钰有另一个想法了。 我反问他,“你想怎么处理?” 方皓钰指着村头,拿出商量的口气说,“有句话叫杀鸡儆猴,咱们把这三具尸体,扒了衣服,用绳子拴住脖子,挂在村口,如何呢?” 我觉得这么做有些狠,但胡子拿出很解恨的样子连连说好。 夜叉很识趣,并未发表任何看法。 最后考虑到方皓钰和胡子,我妥协了。 方皓钰还把这事当成了重中之重,立刻着手处理。 我猜他一定又耍了什么小手段,比如给这三具尸体的体内上了钢钉之类的,最后三具尸体全拿出跪的姿势,哪怕被吊在木桩子上,它们也隔空这么跪着。 这里的村民,对这三具尸体的兴趣不小,尤其是妇人和小孩都不怎么害怕,很多人围在村口的三个木桩子旁,他们一边打量着尸体,一边呸呸着。 我知道,他们心中都有一股子恨意,而且要不是有这些恶三,村里就不会死这么多人。 这么一晃到了晚间,我、胡子和方皓钰聚在一个土坯房内,我们仨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一边喝酒一边瞎聊。 夜叉和鲍里斯并没跟我们一起,夜叉的责任心很强,带着一队村民,在夜里巡逻着,负责保证这村里的安全。 至于鲍里斯,他又躲到树林里了,这也能看出来,他对村里的生活,非常不习惯。 我们仨聊着聊着,还谈到后续计划了。 现在跟恶三的战斗是彻底结束了,尤其帝力的部队已经被打残了,我们村里也缴获了不少火箭炮和大炮筒,有了一定的武装力量。 这让我们心里都有了底,再也不怕挨打了。 方皓钰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们应该着手于经济建设了。方皓钰还找到一个地图,铺在桌子上。 这地图其实也是他手绘的,有些粗糙。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反倒拿出一根铅笔,边说边在上面画了起来。 距离我们村子往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城市。 方皓钰想修一条一百多公里的路,而且一旦有路了,我们就可以搞物流了,甚至能从小城市里买到很多实用的东西。 我和胡子对修路这一块,是完全的不懂。我俩都没不懂装懂,胡子还问方皓钰,“老三,你算过没有,修这条路,要多少钱?” 方皓钰拿出怪表情,搓着手说,“具体成本,得看咱们修什么样的路?比如修高速公路,需要的材料有土路软基换填碎石、级配碎石、水稳层、沥青、防水层,沥青面层等等。” 顿了顿后,方皓钰又比划着说,“成本方面,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咱们要修多长的路,就用这么厚的百元票子去铺吧,把路面都铺好了,这就是咱们要用的钱数。” 胡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骂了句娘说,“用一沓子钱去铺一百公里,估计十亿都下不来吧?” 方皓钰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我们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又问方皓钰,“修一般的路呢?什么成本最低?” 方皓钰立刻回答,“板油马路。” 我们仨针对板油马路的事又讨论一番,最后我们一起拍板。 当然了,想执行这计划,我们也得有一个前提条件。方皓钰又拿出很高的办事效率,他想今晚就动身,带着从嗒旺弄回来的宝藏,去百公里开外的那个小城市。他想把这宝藏换成具体的钞票。 我和胡子本想跟着他,但我又考虑到村里的情况了,外加方皓钰拍胸脯保证,说这事他绝对会用心办。 我和胡子最后没跟他一起。uu看书 ww.ukanh 这样又过了三天。刀俎帮一直在监视着嗒旺的一举一动,每天都会用白羽乌鸦给我们传信,但这次上午,我和胡子正带着村民搞村里的建设呢,阿铜和阿铁露面了。 阿铜的手里抓着一只乌鸦,这乌鸦很疲惫,一看就是刚飞来的。 我知道有啥消息了,我停下手头的活儿,跟阿铜、阿铁汇合了。 阿铜说话一直是冷腔调,这回也没例外。 他告诉我,“今天早晨,嗒旺那边有一队人往咱们这个方向出发了。” 胡子听完第一反应是骂了句,他追问,“帝力的人?这兔崽子可以嘛,都这么囧了,竟然还打咱们的算盘?” 阿铜和阿铁互相看了看。他俩没接话,反倒把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这上面写的都是小字,我和胡子一起看着,而且我费劲巴力老半天,才把上面的内容搞懂。 我承认,自己一时间愣住了。 按纸条说的,这次离开嗒旺的这队人中,包括鲁沙鲁大人,还包括强子,而且这队人都骑着马,人和马的比例,几乎是一比二。 我没料到鲁沙会来,而且他们带着这么多马,分明是在路上不想停歇。 我又算了算时间,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队人就会跟我们见面了。 胡子对我使了个眼色,还问,“怎么处理?” 我笑起来,只是笑的有些冷。我问胡子,“记得上次老三很悠闲,在矿场里,坐在太阳伞下面喝啤酒,那太阳伞在哪呢?一会咱们把它支在村口,而且好久没吃烧烤了吧?你馋了没?”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79章 反战与和平 藏南地区的天气很奇怪,有时候太阳高照,但一点都不热,而有时候是阴天,但空气中就好像挂满了无形的热水袋一样,那种闷闷的感人,一度让人窒息。 今天赶得不巧,就是这种闷热的天气。 我和胡子如果躲在某个土坯房内,或许还能惬意一会,但我俩都去了村口。 我们在村口支起了太阳伞,加上了烤炉,生起了炭。 我哥俩好久没bbq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爽一把。另外我们也准备了啤酒。 之前方皓钰躲在矿场内,喝的是冰镇啤酒,我真怀疑那小子是从哪找的冰块,尤其村里根本没有电冰箱。 这一次我俩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冰凉的井水震着啤酒。 当然了,我俩的bbq只是做做样子,真正的目的,是想等人。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我也安排了八个精通枪法的村民,躲在附近的房头上,这些村民也是之前那五十人队伍的成员,他们经受过战争的洗礼,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我和胡子边烤边吃,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隐隐听到了马叫声。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很明显,正主儿来了。我俩没急着做什么,反倒继续烤肉。 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一个马队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怕附近的暗哨会开枪,我还提醒了这八个人,让他们稳住。 等马队离近一些后,我看清为首骑马的两个人了,分别是鲁沙和强子。 这些人原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们也没料到,我和胡子会用这种方式迎接他们。他们都一愣。 这期间我偷偷观察着这些人。除了鲁沙和强子以外,来的其他人都是天竺壮汉,但看架势,他们不像是军人。 我猜这都是鲁沙带来的保镖,负责保护鲁沙这一路上的安全的。 鲁沙他们在离村口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都把马勒停了。他们默默看了一小会,胡子对鲁沙一招手,喊了句,“鲁大人,这么巧?来呀,一起搓一顿!” 鲁沙表情怪怪的,但随后他一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强子有犹豫的动作,但最后他没动。 鲁沙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别跟着。他自己徒步往这边走。 我和胡子身旁还有空座位,这样等鲁沙凑近并坐下来后,我递给他一瓶啤酒。 鲁沙也不客气,咕咚咕咚的喝起来。他一定有些渴了,足足把这一瓶酒一口气喝光。 他打着嗝。胡子嘿嘿笑了,反问他,“这酒怎么样?” 鲁沙微微摇头,说不够凉。 我接过话,而且话里有话的说,“没法子,这村里的条件很不好,以前又一直被天竺军骚扰着,所以咱们想喝一顿冰镇啤酒,却没家伙事。” 鲁沙脸一沉。他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反倒他一抬头,把精力放在那三具被吊起来的尸体上了。 气氛尴尬了一小会儿,鲁沙突然开口说,“闷老大,我求你一件事。” 我细品着他的字眼,尤其他竟然叫我闷老大。我也知道,之前鲁沙帮过我和胡子不少忙。 我因此回答说,“别说求不求的,什么事?” 鲁沙指着那三具尸体,接着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人,能不能别这样,把他们放下来吧。” 胡子轻轻哼了一声,这表示他不太同意,但我给鲁沙面子。 我啸了一声。附近几个房头上露出暗哨的身影。 鲁沙明显一惊。我指了指那三具尸体。这八个暗哨明白我的意思了,其中三人举起步枪,瞄准后,伴随砰砰砰的三声枪响,吊着三具尸体的绳子都断了,这三具尸体跟沙袋一样,狠狠砸到了地上。 鲁沙脑门见汗了,想想也是,这三枪一射,分明是在告诉鲁沙,村里是不缺枪手的。 我又对八个暗哨下命令,让他们把尸体抬头,找个草席,把尸体好好包好。 有三个暗哨立刻行动,他们跟猴子一样,嗖嗖的从房上爬了下来,随后一人一个,把尸体都背走了。 鲁沙拿出阴晴不定的表情,我不去多想,也懒着分析他现在想什么呢。 我对胡子和鲁沙说,“来,喝酒!” 我们又碰了个杯……这样等酒过三巡了,鲁沙脸色有些红。 其实他是有一定酒量的,这次只是喝啤酒,他不该醉的这么快才对,但有句老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鲁沙借着这劲儿,他突然又多话了。 他胡扯几句,等暖一暖气氛后,他说,“两位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摆手示意鲁沙,“请说!” 鲁沙继续,“闷老大,你应该记着,之前咱们有过一个约定,希望嗒旺的天空是晴的,那里不要有动乱,对吧?” 我点点头。鲁沙脸突然更红了,他反问,“但是前一阵子,那里死了一千多人,都是天竺优秀的士兵,这……闷老大有什么解释么?” 没等我回答呢,胡子抢话说,“鲁沙,我们把你当兄弟,但你是不是不拿我俩当回事?”顿了顿后,胡子站了起来,指着身后的村子说,“我们本来没想惹事,是那些恶三,他们带着枪和炮,组团过来杀人的,知道死了多少村民么?甚至你要是有精力,蛮可以在村子周围转悠转悠,你看看这里的森林,很多地方还留有战争的痕迹呢。所以,你说嗒旺死了一千多恶三,但你怎么不说说,谁先做的初一?” 鲁沙脸色不好看,他倒是识趣,没跟胡子顶风对峙,他特意张罗着,喝了一杯酒,等借着这杯酒压一压胡子的怒火后,鲁沙又一转话题说,“两位记得总督府么?我介绍两位去总督府后,有一天夜里,那里乱成一团,甚至帝力的家丁还出现暴动了,这还不算什么,前一阵听说帝力夜里被人偷袭了,应该是被注射毒药了,这几天帝力也好,那些天竺军人也罢,都病怏怏到底,就好像吸了货一样。” 鲁沙只是点到即止,但我明白言外之意,如果非要强调谁是初一的话,追溯起来,我和胡子是最先闹乱子的人。 我看胡子还想说什么,我轻轻咳嗽一声。胡子和鲁沙都看着我。 我又拿起一把新鲜的肉串,放到烤炉上。 我一边烤着,一边念叨说,“知道么?烧烤这东西,最正宗的是在中国的北方,尤其哈市那里,烧烤很出名,我猜鲁大人在嗒旺这里,一直没吃过正宗的烤串呢。”我突然叹了口气,继续说,“真是可惜,别看都是国内的各地,但领土太大,同胞之间交流的太少啦。所以我今天献丑,让你尝尝我从哈市学来的手艺,如果可以,我也考虑在嗒旺开一个烧烤店,让这里人也能吃上同胞的东西。” 鲁大人绷着脸。 我跟胡子互相看着,我俩会心的笑了,我又说,“给鲁大人讲一个故事吧,我小时候跟父母生活在一块时,我家对面住的是个老邻居,父母他们跟这个邻居的关系很好,这是好事,但邻居家有一个熊孩子,这孩子很不老实,原本他总爱拿着画笔,在我家门上乱写乱画。我们看在都是邻居的关系上,没说什么,但这熊孩子越来越放肆,有一天,他竟然蹲在我家门口拉了一泡屎,甚至对着门缝洒了一泡尿。啧啧……我很生气,我不管父母是什么态度,但我手痒,忍不住狠狠教训那熊孩子一顿,尤其把他打得皮开肉绽。我现在一直想知道,我做的对不对,鲁大人,你说说吧。” 鲁大人依旧绷着脸。胡子插话说,“我相信换做是鲁大人,他或许会更狠,弄不好会用暖壶塞子,把这熊孩子的屁股塞住吧。” 突然间,我故意对着烤炉,使劲磕了磕肉串。 像烧烤这种东西,别看听起来只是烧烤,貌似很容易,其实里面是有学问和技巧的,会烧烤的人,往往用炭的高温把烤肉熏熟,uu看书wwuuanshu 这期间决不能让炭着火,不然烤肉真被这股火苗子这么一撩,上面会变糊,这肉吃起来就容易致癌了。 而我这么磕了磕,肉串上的油往下一落,一下子让炭上起火了。一时间我握着的一大把肉串,全被火笼罩住了。 我没在意,反倒特意往前凑了凑,盯着这些肉串。 鲁沙注视着,最后等我把这肉串弄熟了后,它们看起来黑兮兮的。我念叨句,“可惜了,好好的肉串,怎么成了现在这德行?” 鲁沙突然一伸手,拿过一个肉串。 他不在乎糊不糊的,这就张嘴吃了起来。 这肉串并不好吃,但鲁沙没表露什么,他一边嚼着,一边说,“闷老大,帝力最近还有动作,他想在嗒旺招兵买马,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有办法,能把他劝住。而且我觉得,有时候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好与不好。所以有些事,咱们左右不了,但有些事,咱们能做点什么,对么?” 胡子正喝酒呢,他突然噗了一声。也亏得鲁沙躲得快,不然他绝对被喷一身。 胡子啧啧几声,甚至当着鲁沙的面,使劲捏了捏拳头说,“这年头,熊孩子少了管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打吧,往死了打,最好把熊孩子的腿打折,他没法乱跑了,保准会消停下来。” 鲁沙听完有些紧张,他又特意等着我的答复。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太阳伞外的天空。 这么过了半分钟,我扯嗓子对远处喊道,“强子,来呀,一起吃点烧烤,喝喝酒!”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80章 回归 强子原本一直规规矩矩的坐在马上,看那意思,他是想给我们仨提供一个私人空间,但我这次主动加他,他听到后,咧嘴笑了。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还独自大步往这边走来。 强子跟鲁沙不同,尤其在态度上,他走进太阳伞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又自行开了一瓶啤酒大口喝着,随后还问,“有刚烤好的没?来来,整一个!” 我叫他过来,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喝酒。我和胡子都没有啥举动,我还盯着强子看了看。 他收了收笑容。 我打心里又好好琢磨了一遍,尤其把最近发生的事,前前后后都联系起来,最后我有个计较。 我打量着强子和鲁沙,很严肃的说,“人这辈子,都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拉倒,哪有重生的机会?所以要珍惜生活,珍惜幸福的来自不易。”等稍微顿了顿后,我又指着身后的村子,强调说,“这里的村民,原本很朴实、善良,但因为被天竺人欺负着,他们不得不拿起武器去反抗,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嗜血分子,他们只想拿回幸福,仅此而已。所以既然我参与到其中了,现在又是这个村子的保长,我可以做一个保证,引用一句老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强子听到的第一反应是又咧嘴笑了。他还对我微微点头。 我能猜到,强子这次之所以跟来,他一定是带着任务的,尤其带着乌鸦长官的观点,而他现在的这个反应,分明告诉我,乌鸦长官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至于鲁沙,他听完后沉默了一小会。他分明打心里琢磨着,甚至是细细品味我的话。 我给他时间,这期间我和胡子一起动手,又烤了一大把的肉串。 在肉串已经飘香时,鲁沙突然也笑了。 他举起手,跟我们念叨说,“我记得一句汉语,它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我以前觉得这话很荒唐,现在一看,它很有道理!” 我知道鲁沙的言外之意了,我果断的跟他击了下掌,随后是胡子和强子。 我们并没签什么合同或协议,但有时候君子之间的口头约定,比这种纸面合同还要有效。 接下来的烧烤,我们吃的很开心,甚至因为太热了,我们还都光起膀子来。而这么一看,倒是可怜了鲁沙带来的那些壮汉,他们一直骑着马,隔远眼巴巴的看着我们bbq。 这样到了黄昏,我本想留鲁沙在村里过夜的,但鲁沙回绝了,他想尽快赶回嗒旺,因为他既然答应了事,就应该早把它解决掉。 我和胡子也没太劝,我俩带着八个暗哨,目送这些人离开。 强子在走之前,跟我悄悄说了一句话,他的意思,让我和胡子过一阵再去嗒旺,他做东,我们一起聚一聚。 我面上很高兴,应了下来,但打心里我没这方面的兴趣。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我和胡子一直留守在村里,我俩和夜叉一起,带着这些村民搞一搞经济建设。 我发现王半仙也好,玲子也罢,他们在经济建设上出了不少力,王半仙设计了很多工具,至于玲子,她在管账和成本控制上很有一套。 这期间方皓钰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去了那个小城市后,很利索的把宝藏卖了,而且那小城市内的组织也很配合方皓钰,甚至是替方皓钰联系了最好的工程队。 这工程队立刻开工,从那个小城市的方向,往嗒旺这边修路。 另外村里跟刀俎帮也没断了联系。每天都有白羽乌鸦飞走和飞过来。 通过刀俎帮的打探,我掌握着嗒旺那边的实时动态。在鲁沙离开后的那几天,嗒旺那里还是有些小动作,帝力继续招兵买马,但很快的,帝力变得老实了,也停下了这种举动。 至于嗒旺的关卡,它也被重新建了一个,但新关卡并没有恶三守着,这关卡全天对外开放,往简单了说,嗒旺和周边的村落,恢复了自由,不再有约束,可以自由的走动和贸易往来。 胡子其实对帝力还是有些想法的,有一次当我俩闲聊提到帝力时,胡子冷哼一声,甚至他又提到了一个问题。 他说他想不明白,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帝力彻底干到没脾气,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养着他? 我不想跟他在这上面较真,我只是这么回答,上头一定有上头的道理,对咱们来说,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么? 胡子叹了口气。而我别看这么跟胡子说,但打心里,我越发的想念几个人。 算一算时间,我很久没跟铁驴、小乔和杨倩倩联系上了,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另外我也想念哈市了。 我跟胡子提了一句,那意思,我想回哈市看看。 胡子倒是没啥意见。我俩在某一天的早晨,找到夜叉,我们仨一起吃的早饭。 我含蓄的说了几句,但在这话里,我也表明了一个态度,我希望夜叉能留下来,毕竟村里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我们不能都走。 夜叉这人有个优点,他懂规矩。他没多问什么,而且他拿出保证的架势,回答说,“老大,把这里交给我,放心的离开吧。” 我和胡子在那天上午就动身了。 我俩没去嗒旺,反倒骑了两匹马,奔向了村子往北的那个小城市。 这可是一百公里的路,我和胡子一共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把这段路走完,尤其我俩还风餐露宿的在路上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一晚。 等来到这个小城市的郊区时,我看到了那个工程队,也看到了施工现场。 不得不说,铺完的柏油路看起来很美,而且让我没料到的是,我在施工现场还看到了方皓钰。 此时的方皓钰,带着安全帽,穿着一身工作服,他正很认真的坐着监工呢。 我们仨见面后,又是一番的热情和客套。胡子还赞方皓钰呢,那意思,老三你真够可以的,竟然行行精通。 方皓钰嘿嘿笑着回应。他很好奇我俩为何回来,他趁空问了一句。 我跟他没啥隐瞒的,也回答了一番。有那么一瞬间,方皓钰脸一沉,拿出一副惆怅的架势。 我猜他想到了啥,尤其他跟我俩不一样,他来到藏南后,从此想离开这里,这绝对是难上加难。 但方皓钰也想的开,他立刻恢复了热情的态度。他还问我俩,要不要让他去搞两张机票? 我和胡子都点点头,但一涉及到机票,我头疼上了。 我们仨现在都没证件,我心说现在管的这么严,我们怎么能上机呢? 我把这个担心说了出来,方皓钰拍胸脯,让我俩放心,那意思,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次回哈市,我当然不想让组织知道,不然我和胡子也不回舍近取远的不去嗒旺,反倒来这里了。 我特意嘱咐方皓钰两句。方皓钰继续拍着胸脯,而且这小子办事效率真高,没用上半天,他就给我和胡子弄了两个身份证和两张机票。 这俩身份证上写的都不是真名,胡子接过身份证后,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反问,“这玩意能蒙混过关么?” 方皓钰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他给我俩准备了盘缠,其实主要是钱。 我俩又从这小城市坐了一辆长途小巴,我们直奔林芝,也就是机场的所在地。 我们是上午坐的飞机,别看只是一个小客机,但很给力,在傍晚时,我和胡子就顺利的回到了哈市。 在飞机降落的那一刻,胡子跟我念叨句,“真他娘的爽,看看,啧啧,这才是都市呢,在这里才有真正的生活呢,所以老子这辈子也不会再回藏南了。uu看书 ww.uukanshu.c” 我对着胡子笑了笑。打心里,我有一股很强烈的念头。我和胡子,这辈子或许会是藏南的常客,甚至最终会主要生活在那里。这个哈市,很可能以后只会成为我俩心中的一段记忆。 但我没跟胡子多说什么。 等要下机时,我和胡子稍微改了改衣着打扮,我俩都带起帽子,甚至是戴了一副眼镜。 我俩这么做,其实是防了一手,毕竟在这里,认识我俩的人不少。 我俩下机后,也拿出警惕的样子,但这一路上,我俩没遇到啥啰嗦。 出了机场,胡子问我去哪?我俩在哈市曾经有个临时住所,是组织分给我俩的,但现在我们没法再住在那里了。 我因此果断的回答,“酒店吧!” 我俩随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发现这出租司机很不地道,他给我俩介绍了一大堆有关哈市的东西,甚至他还想带我俩去喜来登。 我和胡子都知道,喜来登是五星酒店,在那里住一晚,得不少钱呢。 胡子损了司机几句,他也告诉司机,我俩就是本地人,拿谁不识数呢? 这司机拿出半信半疑的架势,他看似很热情的跟胡子聊着,其实是想继续套话和试探呢。 而我没参加他俩的对话,我趁空把手机开机了。 我的手机虽然是嗒旺的卡,但我才不管什么漫游不漫游的,我给铁驴、小乔和杨倩倩都打了电话。 结果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这三人都关机呢。 我最后听着手机里的提示音,皱着眉,挂断了电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81章死 我最后一次知道铁驴他们消息时,他们都出国培训去了。那一次我打电话,他们没接,我倒是还能沉得住气,但这一次,细算算,隔了一把多月,他们手机还是这状态,我心里没底了,甚至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不妙。 我往车座上一靠,望着窗外不语。 胡子本来正跟出租车司机胡扯呢,我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了。 他回头看着我,喂了一声。 我这时也摆弄着手机,我想给老警员打一个电话,又或者联系小武,毕竟他俩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当地的线人,我跟他们打听铁驴的下落,或许会问出什么来。 但我又觉得不太妥当。同样的,我想到小柔和丑娘了,她俩都有自己的势力,想打听一个人,这并非难事。 但我联系着之前种种迹象,也把这想法放弃了。 这期间我一直没理胡子,胡子没追问,更没打扰我。他又把精力放在司机上,这俩人继续胡扯着。 我静了好一会,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最后我播了一个人的号码,高腾! 别看高腾这人神经兮兮的,但他的人脉圈也很广,鼻子很灵。我想让他试试。 电话倒是通了,但迟迟没人接,等响了十声后,它自动挂了。 我怀疑高腾看到来电了,却因为我的号码是藏南的,他怕是扰骚或传销电话啥的,就选择没予理会。 我又给他发了个信息,上面写着,“高腾,接电话。” 这信息没发出去多久,高腾主动打了过来。 我迅速接了。高腾拿出试探的语气问,“哪位?” 我回答说,“小闷!”我本以为自己报了名号后,高腾会像以前那样,至少很热情的一口一个老大的称呼我呢。 谁知道高腾沉默了,这么过了几秒钟,他反问句,“老大?”随后不等我说什么,电话自动挂了。 我心说这是搞什么?我猜会不会是他那边有啥不方便?我因此没再打过去。 出租车最终把我和胡子送到一个如家酒店的门前,这出租司机也有点小郁闷,估计是这一单他没诓到,没啥意外的收获。 但我和胡子才不管他呢,我俩走进酒店,办理了入住。 打心里说,哈市跟藏南完全是两个概念,毕竟这里繁华,都是高楼大厦。我和胡子入住的是1105号,说白了,在十一层。 我俩一起坐进了电梯。 胡子趁空又问了句你咋了,尤其我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对劲,心事重重的。 但我知道,如家电梯内都有监控,我不想多说,就又对他使眼色。 赶巧到十一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电话响了,是高腾的。 我让胡子先走,而且先去开房门。我慢了半拍,接了电话。 高腾这次并没沉默,但语调有些怪,他问我,“老大,你是人是鬼?” 我听完差点一个踉跄,第一反应是,高腾的神神叨叨咋又来了?但也不能怪我多想。 我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接话问,“为何说我是鬼?” 高腾品着我的语气,我这么问,其实已经变相的回答了。 高腾突然纳闷上了,他念叨说,“老大,我上周才跟几个兄弟一起去墓园给你烧过纸呢。” 我皱起眉头来,而且我也有些恶心巴拉的。 我让他说说,我怎么会‘死’了? 高腾回答,“一个半月以前,粤州出现一场车祸,一个运土车侧翻,把一个黑轿车压扁了,当时车上坐着你、胡子和夜叉,而且你们仨当场死亡,也因为这场车祸很严重,最后都上了新闻头条了呢。” 顿了顿后,高腾补充说,“后来丑娘带头,给你们仨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野狗帮、10k党很多头头儿都出席了,另外官方也出面了,派了几个重要人物过来……” 我是越听越头大,最后还开小差了,连高腾说的什么都没听清。 我满脑子想的是,我死了,已经死了! 我一时间也不想跟高腾再说啥了,我嘱咐他几句,那意思,今晚我跟他的通话,让他一定保密。 高腾一口应下来,他似乎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但我俩挂了电话。 我闷着头,溜溜达达的走进1105房间。胡子正坐在床上呢,他歪着脑袋看我。 我把房门关上,又拿出手机,上网搜起来。 我搜索的关键字是,粤州、运土车、车祸。 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出来一堆新闻。可见当时这个事有多大。 我随便点开几个,这些新闻的内容都差不多,而且最后还附上了几个照片,分别是我们仨的。 我知道,一般报道车祸这类新闻时,处于隐私的考虑,都不公开死者的相关信息,但关于我们的新闻却完全相反,就好像说,新闻巴不得让大家知道死者是谁呢。 我陷入了沉思,这时我也走到胡子身旁。我没坐在床上,那样让我觉得双脚空空的。 我索性蹲在地上了。我心说方皓钰当减刑线人后,很明显是被充军发配了,本以为我和胡子比他幸福,谁知道现在一看,我哥俩更惨,直接死了,至于那些政治权利和档案啥的,想都别想了。 我忍不住苦笑起来,而且还把手机递给胡子。 胡子原本拿出莫名其妙的架势,但等接过手机一看,他愣住了。 胡子脾气急,他气的大骂说,“我艹他们全家不给钱的,咱们怎么就死了呢?那时候咱俩都在藏南呢,夜叉更是远在西伯利亚,难不成咱们仨都会分身术么?” 我让胡子发泄,这样等又骂了一番后,他冷静下来。 我俩也不是笨人,这一刻我俩哪还不明白里面的猫腻? 胡子掏出方皓钰给他弄得证件,一边摆弄一边说,“咱俩接下来咋办?” 我回答说,“我想知道,是谁让咱们‘死’的,这很关键!” 我又给高腾打电话,那意思,先让高腾帮我查一查。而胡子呢,他也忍不住了,他联系几个在哈市的老铁。这老铁有些是线人,有些则是一些有过特殊过去但现在踏踏实实的人。 半个钟头后,我俩站在房间的窗前。我俩一起欣赏着夜景。 哈市的晚上很漂亮,尤其这个时间段,很多人都没睡,聚在街头做着各种活动。 我俩现在只能等,等高腾也好,等胡子那些铁兄弟也罢,等他们给我们提供新的消息。 这时胡子还把目光放在楼下方的一辆车上。这是个银色新款捷达。 我不知道胡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突然间,他很肯定的跟我说,“这捷达有猫腻。” 我心头一紧,反问他,“里面有线人?” 胡子摇摇头,回答说,“是不是线人我不知道,但肯定坐着什么人呢,他一直没走。” 我心说这捷达就蹲守在如家酒店的楼下,会不会跟我俩有关?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我示意胡子说,“咱俩下去看看?” 胡子回了句行,我俩立刻出门。 等来到一楼后,我俩为了保险起见,还一起走的侧门。随后我俩分开了,想两头堵,尽可量悄悄的凑到捷达车旁边。 但当我走了没多久,离捷达车还有一段距离,突然间,捷达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小伙。 这小伙打扮的很潮,个子高挑,最有特点的是他的眼睛,很有神,另外他戴着一个挂在衣服外的项链。 他根本没看我,更没看离他更远的胡子。 他靠着车门,点了根烟。他还凝望着夜空,这时漫天星斗,他看的很入神不说,偶尔还怪怪的笑着。 我心说他这是什么毛病?我总不能被他影响到,就这么止步不前吧? 我故意拿出手机,假装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他身旁靠了过去。 我最终跟他来了个擦肩而过。凭我的经验,这人或许跟我和胡子的事没啥关系,不然他就算再想假装,当遇到我时,也一定会露出什么破绽。uu看书 uukansh 而且我还留意到,他带的项链很特殊。这项链应该是个金链子,链子坠是个小怪兽的造型。这小怪兽金光闪闪的不说,还特意昂着头,歪着脑袋。 我冷不丁想到了谛听兽,也就是地藏菩萨的坐骑。这也是我头次见到谁带这种项链的。 胡子跟我差不多,他也效仿着当成了一个过路人。等他试探的从这小伙身旁走过后,我俩又一起回到如家酒店的侧门。 我跟胡子还交流下意见,我俩态度一致,这小子没啥问题。 胡子又特意补充句,“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但他说这话时,表情有点不自然。 我不再多想,我还掏出手机看看,上面没有高腾的来电。 我和胡子很快又回到房间,而且我俩懒着出去了,直接订了两个外卖。 一晃到了深夜,我和胡子毕竟刚下飞机,都有些疲惫,我俩洗一洗,一起睡了。 藏南那地方,气温是很高,但那里的晚上却还可以,尤其躲在土坯房睡觉时,并不会被热醒,但哈市就不一样了,大夜里的,整个房间都闷闷的。 我一共被热醒过两次,这房间都带着中央空调呢,我索性起床,把空调点上了。 原本这并没什么,我因此凉快不少,还变得睡意十足。 但正当我稀里糊涂做梦时,手机响了。我把手机一直放在枕头边,还调的是最大的闹铃。 这么一响,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高腾的来电。邪门的是,我浑身发软,想接电话却根本力不从心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82章 死(2)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试着咬一咬舌根。但我舌根发麻,咬起来根本没什么反应。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也想到迷药了。 我怀疑是不是跟空调有关?我想把该死的冷气关掉,但我连接电话都困难,更别说做起身了。 我哼哼呀呀几声,甚至想把胡子叫醒。 问题是胡子面冲下的躺在床上,呼噜声震天响,还有理会我的意思。 高腾的电话最后自动挂了,很快有一个短信发了过来。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这短信的内容。它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哈市危险,速撤!” 我苦笑,因为已经晚了。 赶巧没多久,房门处传来嘀的一声响,我知道有人开门了。 我想扭头看一看,到底来者何人,但我做不到。等房门被关上后,有脚步声渐渐逼近。 有一个人最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故意的,特意挪了挪椅子,让我能看到他。 说说这个人的长相,他并不算帅气,但也不丑。他跟我对视时,还咧嘴笑了。 我发现这人笑起来后,有股子贱兮兮的架势,尤其配合则他那欠打的表情。, 这人笑了一会后,还隔空做了个跟我握手的动作。他说,“你好你好,我是来接你们去地府报道的,请叫我白无常,但我这人,比较通情达理啦,这样吧,你要是能说出我完整的姓名,我就放过你这一次,听好了,我叫:额尔善乌拉八次个米利亚马达马达飞飞卡次仁。” 我打心里暗骂,心说哪有人叫这个名的,他分明是临时瞎编的,而且分明是想调侃我呢。 但这人随后特意追问一句,“你记住了么?” 我绷着脸,冷笑着,“一字一字的念叨说,额、尔、善,乌、拉、八次……” 当我说完时,这人拿出一脸呆逼样,他念叨句,“娘的,你这么聪明?” 我又使出全身力气,补充说,“放了我!” 这人嘻嘻贱笑起来,摇摇头说,“我这人,是出了名的出尔反尔,行了,不跟你瞎扯了,走喽,带你回家。” 他说完还站起身,走到床边。 他随手扒拉几下,整个屋里的灯全黑了。我被这么一影响,心里冒出一股子恐怖感。 这人很缺德,他倒是适应这种黑兮兮的环境,他突然凑过来,用手捂住我的嘴巴。 他手上甜乎乎的,这分明是药。我一下子扛不住,双眼上翻…… 我彻底昏睡起来,但应该睡了没多久,等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看着眼前这一切,这一瞬间,我心头一紧。 这是个密室,很昏暗,我被绑在一个十字型的木桩子上,胡子跟我差不多,挨着我,被绑在另一个木桩子上了,此时昏睡着。 而在我眼前,还有一个投影仪,这投影仪正开着,它把一个蓝色背影,射在一面白墙之上。 在投影仪旁边,蹲着一个人,他就是把我弄晕的那个贱兮兮的汉子。 不过此时的他,一丁点贱兮兮的意思都没有。他正盯着手机,一脸冷冰冰的架势。 这很出乎我意料,我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这么严肃的一刻。 这贱汉子也很警惕,在我刚睁眼没多久,他就留意到我了。他绷着脸,对我嘘了一声说,“来,让你看一个东西。” 他摸着兜,拿出一根数据线来。他用数据线,把手机和投影仪连接起来。 这投影仪很高级,支持手机,他摆弄一番后,投影墙上就出现了一组照片。 我尽可量的压着性子,这能让我冷静,另外我盯着那组照片看着。 在前几张的照片里,我看到一个女子,她站在马路中间,似乎正准备过马路呢,而这一刻,马路上的车辆并不少。 接下来的照片告诉我,这女子很不幸,被一个出租车撞到了,而且撞得很严重,女子飞着摔到了地上,那出租车司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逃逸了。 在后面的照片中,女子一直这么躺着,估计她也想站起来,问题是,她伤的很重,根本没能力站起来。 这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大部分的车辆都拿出避开的架势,把这受伤的女子绕过去,但最后有一个白色轿车,估计司机没留意,竟然开车从这女子的身上碾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这女子悲剧的死掉了,而且死的很彻底。 我不知道这贱汉子为何让我看这个,而贱汉呢,他打量着投影图片,突然间他还忍不住指了起来。 他指的是那些过往的车辆和路人。按他说的,这社会到底怎么了,这些人看到有人受伤,竟然没人去搀扶,更没人过去帮一把,那女子就这么无奈和无助的躺着,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贱汉又拿出一副回忆样,说在他印象里,他小时候很美好,邻里邻居之间关系融洽,一旦一家有难了,其他邻居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有个想法,觉得这贱汉是不是太瞎操心了。我补充一句,那意思,现在社会在进步,但有些角落里还是有不好的东西存在着,但这不是我们能管的。 我发现贱汉压根听不到我说什么,他依旧自言自语着。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我扭头悄声对胡子喊着话。 胡子其实也没昏睡的那么死,在我这么喊了几声后,他身体微微动了动,随后也睁开了眼睛。 胡子比我的脾气暴,身体也横,当他发现我俩的处境不妙后,他一呲牙咧嘴,发起力来。 我看到,他浑身都紧绷绷的,尤其绑着他的绳子,这一刻还吱吱的响着。 这是好现象,如果胡子再这么坚持一会,我怀疑这绳子会不会吃不住压力,因此绷断。 我没法帮胡子什么,只能给他悄声鼓劲和加油。 但坏就坏在,贱汉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胡子,咦了一声。 这贱汉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快走几步,窜到胡子身旁。他还一摸后腰,拿出一个电棍。 我喊了句,“等等!”但一切已经晚了。 贱汉举着电棍,对准胡子的肚皮,啪啪啪的来了一通。 胡子浑身哆嗦一番,他的身体再怎么强壮,但也是血肉之躯,最后他又耷拉着脑袋。 贱汉啧啧几声,又嘻嘻坏笑着问胡子,“喂!大老兄,还作不?” 胡子没法回答他。贱汉扭头看着我。 我跟他对视着,也抛出一个问题,“你是组织的人?” 贱汉对我倒是没啥敌意,听完后,他反问一句,“你猜呢?” 我被他这种逻辑弄怕了。贱汉一扭身,又往投影墙那边走去,中途他故意咳咳几声,强调说,“开会了!” 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u盘。他把手机数据线从投影仪上拔了下来,又把u盘插上。 很快的,投影仪上出现了另一组照片。 贱汉手里还拿着一支很像笔的设备,他控制这支笔,让投影墙上的图片能来回切换。 我看着这一组照片,说实话,我心里跟打了个雷一样。 这照片都是关于一个人的,这人我并不认识,但看长相,他跟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尤其眼鼻之间,只是他看着比我老,估摸着少说有五六十岁了。 贱汉一直留意着我的表情,品着我的反应。 他拿捏尺度,等给我一定的思考时间后,他补充说,“这人叫什么,这不重要了,但大家都叫他五哥。” 我猛地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贱汉不理我,继续说,“五哥的人生,很有趣,他的前半生,简直优秀的不行了,为组织做了很多贡献,最后也成为一个官儿,听说是某某人的副手,但……接下来,这人以权谋私,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甚至他心狠到,还一度想把他亲生儿子杀死。”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了,甚至我联系起很多事。 我插话问一句,“五哥和九凤是什么关系?” 贱汉咧嘴笑了,而且笑得很怪。他摇头说,“什么九凤,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贱汉又播了另一张照片。这照片里是一片海洋,而且在海上,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大船。 贱汉解释说,“上一周的今晚,五哥坐船从新西兰潜逃,但他运气真是太差了,这船出现啰嗦了,最后船毁人亡。” 我没再接话,只是默默看着投影墙。 贱汉挠了挠脑袋,还看了看手表。他随便找个角落里,蹲了下来。 他一定是掐时间呢,这样过了五分钟,他又摆弄着手里的那支笔,投影墙上又出现了一组照片。 这组照片是一个个的案发现场。我对它们都很熟悉,有蛊王案、渔奴案、邓武斌案…… 换句话说,这些案子,都是我和胡子经手调查的,也都是我俩跟着辅助侦破的。 贱汉把这组照片反复的播了两遍,最后他径直向我走来。 我看他表情又变得沉沉的,我冒出不妙的念头,我问他,“你要做什么?” 贱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回答说,“领导来了,保持会场的安静。” 我怀疑这贱汉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过很快的,我又明白了他的意思。 投影墙上的照片,突然自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视频连接画面。 等视频接通后,我看到了乌鸦长官。 乌鸦长官还是老样子,看书 .uukashu.co 而还是那么神秘,他穿着一个大号披风,这披风的帽子,还把他整个脸都挡住了。 原本乌鸦低着头,但突然间,他脑门的区域出现了一个幽幽的绿点,乌鸦又稍微抬了下头。 我试着挣扎几下,但这并没效果,反倒乌鸦看到这一幕后,他对贱汉提醒说,“泥鳅,都是自己人,你这么做好么?” 贱汉咳咳几声,他借着咳嗽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他也立刻有动作,把我和胡子都松绑了。 乌鸦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他又说,“泥鳅,没你什么事了。” 贱汉应了一声,其实乌鸦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泥鳅离开,但泥鳅并没这方面的意思,他走到门口后,就止步不前了。 我的身子骨一时间有些软,估计跟之前被迫吸药有关。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至于胡子,他此刻又有要醒的架势。 乌鸦没急着说啥,这么过了一会儿,胡子睁开眼睛。 胡子很记仇,当他回忆起晕前的一幕幕后,他挣扎着要站起来,看架势,想把泥鳅往死了揍一顿。 但乌鸦出面说了几句,这里面也有调节的意思。 胡子给乌鸦面子,最后他挨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乌鸦一转话题,赞我俩说,“两位不简单,我很欣赏,知道么,交代给你们的任务,无一例外的都被你们出色的完成了,这里面更包括嗒旺的事。” 我和胡子没啥表情,而且我更在乎他接下来的话。 不出意外,乌鸦又说,“但是呢,两位出色归出色,现在却成了死人,可惜了!” (本章完) 第83章 我的新生 死人两个字,几乎成为我和胡子的心病了。胡子被刺激到还一下子站了起来。 泥鳅怕胡子惹事,他情急之下,又把电棍拿了出来。 但胡子没乱来,而且想了想后,胡子哼一声反问,“我俩为什么会死?” 乌鸦用沙哑的嗓音笑起来,他回答说,“我怎么知道呢?而且就算我知道,胡子,你认为我会回答么?” 我突然间有个猜测,心说我之所以死,会不会跟五哥有什么联系?毕竟我俩之间,还有一层极其微妙和解不开的关系,五哥这次要死,而我从哪方面看,也要死才行! 但这么想也有一个解释不通的地方,我心说胡子跟五哥又没什么关系,他这次不也是死了么? 我有些头大。胡子拿出不放弃的架势,继续追问。 乌鸦压根不理胡子,等沉默一会后,乌鸦苦笑起来。 我曾经听到不少人苦笑,但不得不说,乌鸦这次笑的,很刺激我的内心,甚至光听他的笑声,我整个人被连带着,也变得很难受。 乌鸦叹了口气说,“小闷、胡子,你俩面上是死了,其实还活着,我不一样,我一直活着,其实早就死了。” 我和胡子忍不住一皱眉。 乌鸦拿出自言自语的架势说,“康熙皇帝是个狠角色,他在位期间,擒鳌拜、平三藩、解放台岛,灭格尔丹,可以说,他把当时所有的隐患都解决了,等他年老的时候,他也一度祈求上天,希望上天能再让他多活几年,但现实是残酷的……而这一刻的我,其实也有这种感觉。我多希望苍天开恩,再赐我五年的阳寿。” 我和胡子听完的感觉不大,但泥鳅的情绪倒是波动很大,他念叨句,“长官!” 乌鸦继续苦笑着,也依旧自言自语念叨说,“我明白,自己落伍了,我的思维模式,更多的还是停留在九十年代呢,但看看现在,社会变成什么样了,那么多先进的东西。我这么个老家伙,光有一腔热血是没用的,或许我应该把位置留给新人了,我真该歇歇了。” 我是越听越糊涂,但隐约间,我貌似也明白点什么。 乌鸦突然的又一转话题,他语重心长的跟我和胡子说,“两位小兄弟,保重,咱们后会无期了!” 在说完那一刻,视频画面变成了一条直线,之后这条直线变成一个点。乌鸦离开了。 泥鳅冲到投影墙旁,他伸手摸着墙面,拿出一副留恋感,嘴里也低声念叨着什么,但我听不清了。 三天后的早晨,我和胡子被组织的人带到了那个神秘墓地。 我记忆犹新,这墓地里躺着的,都是牛人,包括利爪、九凤等等。 而这一次来到这里,我们是来参加葬礼的。 首先我们来到一个墓前,这墓上写着铁驴的名字,当我第一眼看到时,我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 这次参加葬礼的,除了我和胡子外,还有老巴和杨倩倩,外加几个生面孔。 老巴当着我们的面,把铁驴的墓打开了,还把一个空的骨灰龛放了进去。 我看着这骨灰龛,心里的波动又突然猛烈了一些,但这只是纯粹的波动而已。我猜铁驴还活着,但这么多天,他手机一直关机,甚至也没露面。 我有个直觉,铁驴退役了,或许跟冷教官一样,转行当教官了吧,而他之前的身份,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会跟空骨灰龛一起,被封在墓中。 接下来,我们依旧走了一个仪式,跟铁驴做了告别。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在九凤的坟墓旁,又硬生生多了另一个新墓,这墓上只写着五哥两个字。 五哥的墓跟九凤的墓一样,除了写了名字,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空白,但细细品味,别看都没写字,目的却大有不同,而且五哥的墓碑还特意矮了一小节。 我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带着很怪的心情,我跪在九凤和五哥的墓前,磕了几个头,特意拜了拜。 在我做这举动时,老巴他们都默默的在旁边看着。 最后我们一起去了乌鸦的墓前。 老巴把乌鸦的墓打开了,我看到这里面的骨灰龛很破旧不说,它的侧面还不知道怎么搞的,裂开了一个口子,一股白白的骨灰,从里面溢出来,撒的墓里都是。 这时杨倩倩还拿着一个新的骨灰龛,这骨灰龛并没盖子,我看的清清楚楚,里面放着一个芯片。 这芯片并不小,大约跟一本书差不多。 杨倩倩眼圈有些微红,等把新旧两个骨灰龛并排放到一起后,老巴明显是强忍着,也借着这么一股劲,把墓封上了。 他的眼圈也红了,至于那几个生面孔,别看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但他们都偷偷摸了摸眼泪。 我打心里一直想一个问题,那芯片到底是什么? 我想到了度娘,想到了阿里,甚至想到了其他那些大型的科技公司,像这类公司,听说它们的终端服务器很强大,甚至也一度被称为这世上的“最强大脑”。 我猜这个大芯片,其实也是一种虚拟的大脑,它把乌鸦生前的某些记忆,甚至是某些逻辑思维,都记录了下来。 而我和胡子一直接触到的乌鸦,那个穿着披风,不肯露脸的长官,其实只是个“最强大脑”罢了。 但我没多问,也没求证这件事。 这样一直忙活到上午,所有的葬礼才算完事。 这期间我偶尔会看一看杨倩倩,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她似乎回避着。 等我们这些人准备离开时,我特意耍了个巧儿。我们这些人,一共开了三辆车来的。我因此让他们先走,而我想跟杨倩倩单独开一辆车回去。 杨倩倩稍微犹豫了一下,老巴倒是挺向着我,他当先点头同意了。 我和杨倩倩开着一辆组织的奥迪。我当司机,在离开墓园后,我并没啥目的地,反倒是瞎开着,纯属是兜风的架势。 没多久,我们来到一个大坝附近。 杨倩倩望着大坝,她突然来了句,“小闷哥,停车吧,这里景色不错,咱们走一走。” 我回了句好。 这大坝的外围,还有一排护栏。这护栏下面是铁的,上面是木头的,尤其木头这一块,很宽敞,估计能有一寸来宽。 我没想到杨倩倩对这护栏的兴趣很大,而且她突然来了玩心。 她让我扶着她,她站在护栏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平衡木。 我为了跟她的速度一样,这一刻不得不慢吞吞的走着。 说实话,我想问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比如她去国外后,到底有什么遭遇,比如在我以前当线人时,她当时都知道了什么…… 但到最后,我把这些没啥用的问题都抛开了。我问了最关键的一个,“你爱我么?” 杨倩倩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间,她一个踉跄。 我怕她摔伤,急忙抱了她一下。最后我俩搂在一起,甚至是脸对脸,离得很近的看着。 这么持续了几秒钟,杨倩倩扭过头,拿出回避的架势。 我本以为她不会回答,又或者直接说一个不字呢,谁知道她低声说,“爱,很爱很爱!” 我一时间心里有点痒痒,我对着她的脖子吻了过去。 在吻中的一刹那,我闻到了她的体香味,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但杨倩倩微微挣扎几下。我立刻停下这个举动。 杨倩倩脸色有些微红,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想法,突然的,她紧紧的把我搂住了。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一侧头就能看到她的秀发。 杨倩倩望着大坝,念叨说,“我爱你,因为你正直,有担当,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我承认,最早跟你接触时,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小乔一把,但跟你越发的接触,我越有种陷入泥沼的感觉。但爱这种东西,有时候要看缘分。知道么?小乔比我还要爱你,甚至为了你,她付出太多太多,你可能不知道,甚至永远不会知道,但我这里,都记得!” 杨倩倩说到这,还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 我边听也边望着大坝,这一刻,我也想到了小乔。 我和小乔从小就认识,那时候的小乔跟个小辣椒一样,甚至总爱欺负玩伴,而我反倒是最不给她面子的那位。记得有一次,小乔用小皮鞭抽我,我上来脾气,抢过皮鞭,还用皮鞭抽她屁股好几下,之后我对她说,老大长大后还娶你,让你天天给我洗衣做饭,欺负你一辈子。 我有个怀疑,心说小乔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才爱上我的?但这个问题,或许最终只会成为我心头的一个疑团了。而且我又回忆着我出狱后跟小乔接触的一幕幕,我相信杨倩倩的话,小乔为了我,真的牺牲了很多、很多…… 等回过神后,我继续看着大坝。坝内是个水库,我冷不丁把爱情和水联想到一块去了,但这里的水再多又有什么用?它们还不是被大坝当着么? 我忍不住念叨说,“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好,有时候有缘却无分,而有时候,无缘却有分,月老啊月老,你的鸳鸯谱里面学问太大了。” 杨倩倩并没接话。我俩又这么搂了一会后,我闭上眼睛,而且再次吻起杨倩倩。 这一次,杨倩倩并没拒绝,任由我的捣蛋…… 一周后的某天夜里,我和胡子坐着一辆小鲲鹏运输机,这运输机正往藏南开去。 在飞机上,我和胡子看着我俩的个人资料,张超这个名字不属于我了,从此以后,我叫张召。说白了,超里的“走”字,被拿掉了。 至于胡子,他原本叫李金哲,现在改名叫李明哲,明哲保身的明哲。 这一周内,我也知道了一些新消息。自打我“死”了后,野狗帮跟10k党都归丑娘了,而丑娘也成为组织的一员了。 至于小柔,我倒是一直没联系上她,她就跟个妖魅一样,平时就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一次,我更不知道她在哪?但我回忆着之前的种种,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小柔最早跟五哥是有联系的,甚至是一伙的,只是到了后来,她又跟五哥脱离开了。 我本来也想,我跟她会不会有了什么产物?但同样的,我没法求证了。 没多久小鲲鹏运输机还开到了那片村落的上空。 我和胡子很蛋疼,因为我俩又被迫跳伞了。 但好在这个村里提前亮起了火光,这是很多村民集合在一起,一同点的火把,另外也没有恶三的老鹰在空中骚扰我和胡子了。 我俩这次运气很好,降落的位置很正,最终都降到在村子的附近。 我俩又步行一段距离,最后来到了村头。 这时的村头很热闹,uu看书 wwuukash我看到了抱着张凡的小乔,看到了方皓钰、夜叉,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朴实的村民。 他们很拥戴我,尤其那些村民,当着我的面,一同保长、保长的大叫着。 小乔咬着嘴唇,但稍微耽误一会后,她抱着张凡,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搂着小乔,也搂的很紧。 方皓钰嘿嘿笑了,他率先打破我和小乔的沉默的气氛,跟我们所有人说,“以前的我,一度觉得自己要过的充实,要有自我,甚至做一些不被管制和拘束的事,所以也因为一度的迷失,我做了很多罪事,但现在的我,别看是戴罪之身,被组织发放到边疆来了,而且鬼知道什么时候我会不会再被处死呢,但在这里每过上一天,我都觉得很踏实,知道么?踏实跟充实是两个概念,那所谓的充实,就是狗屁,踏实才是王道……” 看着方皓钰这么喋喋不休的还要说着,胡子喂了一声把他打断。 胡子拍着自己的肚子,强调说,“老子这里空着呢,怎么着?你这个老三,就没啥表示么?” 方皓钰指着村里的方向,跟我俩说,“早就备好了,烧烤加啤酒,如何?”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笑了,胡子跟方皓钰一起,当先带路,我跟小乔走在后面。 胡子还趁空念叨句,“听鲁沙说过,这世上就没有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事!” 小乔有了疑问,她俏皮的反问,“如果真有呢?” 胡子眨巴眨巴眼,接话说,“不要这么抬杠嘛。” 我倒是有个答案。我回答说,“如果有,那就两顿吧!” (全书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