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诱饵》 第【一】章:遗落莲花鞋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瞅了一眼窗户,外面黑漆漆的。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才凌晨一点钟。 这个时候咋会有人来租车呢? 我职高毕业后,找过七、八份工作,全是兔子尾巴,没干长。于是,我掏光了家底,买了一辆二手小皮卡,准备跑运输。昨天,我奔波了一天,发了一千张小广告,没想到半夜就有生意上了门。 我一古碌从床上爬起来,一按电灯开关,竟然停了电。 我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屁颠颠地跑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阴冷、暗黑的雾团卷了进来,我打了一个激灵,连退数步。 我定了定神,用手电筒往门外一照,连个人毛也没见着。 “咦,难道耳朵出现了幻音?”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一定是想客户想得走火入魔了。 关上门,刚躺下,“嘭嘭嘭……”的敲门声又抑扬顿挫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仔细听了听。 “嘭嘭嘭……” 我用手挖了挖耳朵,再听。 “嘭嘭嘭……” 我断定有人敲门,赶紧又爬了起来。 “谁呀?”我边走边问。 外面没人应答,不过,敲门声却象开戏的锣鼓一样,越发急促了。 我觉得有些怪异,便从门后抄起一根棍子,猛地拉开了房门。 一股邪风呼地卷了进来,把我吹了个趔趄。我站稳身子,用手电筒往门外一扫,还是没见着半个人毛。 今晚撞见鬼了? 我正准备关门,突然发现在门外的地上,躺着一张花花绿绿的钞票。 耶!财神爷半夜给我送钱来了!我喜滋滋地捡起钞票,一看,吓得一哆嗦,竟然是冥币。 “完了!”我惊呼一声,头皮一阵发麻。心想:半夜里鬼给我送来冥币,太邪门了。 我仔细瞅了瞅这张冥币,发现上面有一行字:“八古山鸭嘴崖”。 八古山是市郊的一座山,不高,但风景优美。山顶上有一块石头突出来,远看象鸭嘴,人称鸭嘴崖。 我瞅着这一行字,有些发楞了。心想:半夜里鬼送来了冥币,上面还莫名其妙写着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翻来复去“烙烧饼”。天麻麻亮时,我决定上八古山鸭嘴崖去一看究竟。 我一爬上八古山,就看见在鸭嘴崖上躺着一位姑娘。 走近了一看,竟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她下穿一条白裙子,上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衫,一条乌黑的长发上,扎着一束白手帕。那雪藕般的玉臂,浑圆的修长玉腿,丰满挺拔的胸部,让我差点喷出了鼻血。 妈呀!这位美女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独自跑到荒山上来,还睡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岂不是找死的节奏嘛。 “美女!”我小声呼唤道。 姑娘紧闭着眼睛,没理会我。 “美女,你睡在这里太危险了。”我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好心提醒道。 姑娘一动不动,好象睡熟了。 “喂!”我拍了拍姑娘的胳膊。 姑娘还是丝纹不动。 妈呀!难道她死了!我惊骇地想。 我抓起姑娘的手,号了一下脉,感觉没有脉象了。 我又神差鬼使般把手伸进她的衣裳,本想摸摸她的心脏还跳不跳,却情不自禁捏住了她的左乳。 姑娘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下,怒视了我一眼。 我赶紧把手从姑娘的衣裳里抽出来,喃喃地解释道:“美女,你…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 我敢断定:这位姑娘已经死了。 我唰地站了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其实,死人我倒是一点也不怕,因为我爷爷是阴阳先生,从小常见爷爷做法事,对尸体、鬼怪之类的东西见怪不怪。去年寒假时,我还帮殡仪馆背过死尸呢。 我怕的是摊上了官司。试想:一位姑娘死在这荒山野岭里,身旁只有我一个人,连个证人也没有,要是把她的死赖在我身上,岂不是背上了“杀人犯”的黑锅。 我转身想一逃了之,但一想:我摸了这位姑娘,指纹已经留在了她身上。警察勘查现场时,不会遗漏了这个线索。假若追查到我身上来,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正当我左右为难时,突然发现在姑娘的脑袋下,枕着一封信。 我双手颤抖着抬起姑娘的脑袋,取出这封信。我打开信封,抽出两页纸。 一页纸上面写着:“梁灵,我叫白萍,吃安眠药自杀,请将我的遗体送往老家a县白家湾父母家,谢谢!” 妈呀!这位姑娘不但知道我的姓名,还指名道姓让我帮她运送遗体,太蹊跷了吧。 另一页纸是白萍给她父母的遗书。 我抖了抖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小卡片,一看,是我散发的广告小卡片。 我恍然大悟了。昨天,我散发小广告时,肯定给了白萍一张。所以,她自杀后,阴魂就找上了我,让我帮她把遗体运回家。 我听爷爷说过:鬼托办的事儿不能马虎,不然,鬼会来算帐的。 我摇头晃脑地叹息道:“唉!第一单生意的客户竟然是女鬼,真尼玛晦气呀。” 我惊诧地发现:这位美女竟然穿着一双莲花寿鞋,看来,她早就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唉!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自杀了呢?”我遗憾地摇了摇头。uu看书ww.uukanshu.om 我抱起白萍的遗体,发现她竟然象活人一样柔软。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萍的遗体抱到山下。 我让白萍的遗体坐在副驾驶位上,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她靠在副驾驶座上,就象熟睡了一样。 白萍的老家我熟悉,上职高时,曾在a县白家湾附近学过农,那儿离此地二百多公里。 三个多小时后,我把白萍的遗体运回了a县白家湾。 当我把白萍的遗书交给她父母时,俩老顿时就昏了过去。 我慌忙把白萍的遗体搬下车,一溜烟地把车开跑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突然发现在副驾驶位下有东西,低头仔细一看,妈呀,竟然是白萍的两只莲花寿鞋。 我顿时抓狂起来,心想:奶奶的,肯定是我把白萍的遗体抱下车时,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寿鞋。 这可咋办呢? 把莲花寿鞋送回去吧,不妥,丧家肯定会责怪我,假若认为我是导致白萍自杀的罪魁祸首,那就麻烦惹大了。 我停了车,打开车门,用脚把一双莲花寿鞋踢下了车。 我早就听爷爷说过:死人穿过的东西,最好别摸,别动,更不能留下,因为,它会招惹鬼魂。 莲花寿鞋一踢下车,一场倾盆大雨就扑面而来,直下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我把车速放慢到三十码,谨慎地开着车。突然,在我的头顶上,传来劈里啪啦地拍击声,好象有人在拍着车顶,让我停车。 第【二】章:签了卖命契 奶奶的,难道是有人蹭我的车,现在想下车了?我疑惑地想。 又一想,不对呀,现在我的车速只有三十码,这个蹭车的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跳车嘛。 车顶上劈里啪啦地拍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我恼怒地停了车,顺手抄起一把扳手,然后打开车门,把头探了出来,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是哪个……” 我突然住了口,因为,车厢里连个人毛也没有。 我往驾驶室顶上一瞅,吓得差点跌下车去。 只见那一双被我踢下车的莲花寿鞋,竟然“跑”到了车顶上。看来,刚才就是它在拍打着车顶。 我惊恐地瞅着莲花寿鞋,足足有三十秒钟没动弹。 我咬着牙,用扳手把一双莲花寿鞋挑下了车顶。 我疾速发动车子,刚起步,车顶上又传来劈里啪啦的拍打声。 我知道:白萍这个女鬼缠上我了。 “尼玛,谁让我手贱,摸了白萍的左乳,又不小心弄掉了她的寿鞋,就是被女鬼玩死了也活该!”我恨恨地自骂道。 我把车速提到一百二十码的极限,疾速驶向市区。心想:一进市区,人多了,女鬼就会退避三舍。 车子驶进车水马龙的市区,但车顶的拍打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把车子停在一个街心公园旁,然后,钻出车子,对着莲花寿鞋说:“白萍,我无意冒犯了你,请原谅。看在我冒雨送你回老家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 说完,我虔诚地用双手捧着这双莲花寿鞋,把它恭恭敬敬放在公园的石凳上。 我心想:前两次我把莲花寿鞋扔在泥地里,可能让白萍生了气。这一次,我把莲花寿鞋安放在公园的石凳上,应该会让白萍消气了吧。 我苍惶地发动车子,心想:一定得摆脱女鬼的纠缠,不然,死定了。 我一下子就把车速提高到一百二十码,突然,前方路口亮起了黄灯。我一踩油门,想冲过去。这时,一辆法拉利轿车拐弯开过来。 轰隆一声,我撞上了法拉利轿车的尾部。 “卧槽,真尼玛让人吐血呀,今天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双手抱头,趴在方向盘上。 “你这个无脑的人渣,竟然闯红灯,还撞老娘的豪车……”一个女人的声音咆哮着。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年轻女子,身着白t恤和纯蓝牛仔裤,双手叉腰,站在我的皮卡车前,怒气冲冲地叫骂着。 她每骂一句,脑袋就晃动一下,齐耳的短发也跟着摆动,一双大大的丹凤眼迸发出十足的霸气。 我丧气地想:卧槽,看来我碰上太妹了,瞧她这副发飙的模样,今天够我喝一壶的。 “草泥马,你给老娘滚下车来。”太妹指着我的鼻子叫嚷道。 “下来就下来,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心一横,跳下了车。 太妹见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皱着眉头说:“渣男,你要识相的话,就赶紧赔我车!” “赔就赔!”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太妹。 “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这是什么车。我告诉你:没五万下不了地。”太姐不屑地望着我手里的钱,说:“这点钱,还不够老娘给车子美一次容呢。” 我一听要赔五万,吓得一哆嗦。心想:老子横竖没钱,看你能把我咋的。于是,我昂起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傲气地说:“要钱就这些,要命有一条。” 太妹上下打量着我,又绕着我走了三圈。 我冷笑一声,挑衅道:“哥儿帅爆了吧,怎么,难道你看上我了?我得声明:想让哥们娶你,你得倒贴房子和车子。” 太妹转身从车上拿出一个黑色铜镜,对着我照了照,然后,阴阴地说:“帅哥,我还真看上了你,不过,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这条命。” 我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想要我的命?” “渣男,我问你:怕死吗?”太妹瞪圆了一双丹凤眼,幽幽地问。 “哥们最不怕的就是死。”我胸一挺,豪情万丈地说。 “好,很好,太好了。”太妹又围着我转了一圈,问:“你最怕啥?” “最怕没钱!”我脱口而出。 “棒,很棒,太棒了。”太妹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她从车里拿出一张纸,一杆笔,冷冷地说:“我看就是打死你也掏不出五万元钱来,这样吧,你到我的公司来打一年工。只要你把这份协议签了,不但车不让你赔,还给你月薪两万的待遇。” “不赔车,还给月薪两万?”我欣喜若狂地问。 “对!本娘子说话落地生根。”太妹一甩头发,豪迈地说。 我接过协议,uu看书w.uukanshu.om一看,抬头是:“x事件处理公司聘用协议”。 “x事件处理公司是啥意思,有点象黑公司嘛?”我疑惑地问。 “小子,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黑公司?”太妹厉声说:“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还是老实签了吧。” “贩毒品、贩枪支、贩人的买卖我可不干。”我声明道。 “呵呵,你就是想贩这三样东西,我还不干呢。”太妹嘻嘻一笑。 我一颗心落了地,接过笔,准备签字了。 “你仔细看看协议,别急着签字。”太妹提醒道。 协议上只有一个条款:“我自愿受雇于x事件处理公司一年,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不论工作中出现什么意外,本人负全部责任。如违约,赔偿一千万元。” “啊!违约要赔一千万呀?”我吃惊地问。 “渣男,你不违约就成了嘛。”太妹不以为然地说。 我咬了咬牙,在契约上签了字。 太妹接过契约,仔细放进文件夹里,对我交代道:“记住:你的手机随时保持通畅状态,只要一接到我的通知,必须立即前来报到。”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印着:x事件处理公司:黑狗街一零一号。总裁:文娴。 “文总,我知道了。”我恭敬地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一转身,扭着小腰,走到法拉利轿车旁。她回过头来,威胁道:“梁灵,我严正警告你:从现在起,你要随时听从我的召唤,否则,将会有杀身之祸。” 第【三】章:掘墓归还鞋 说完,文娴钻进了轿车,在轰鸣声中箭一般地飞驶而去。 我望着飞速远去的轿车,沾沾自喜道:“哈哈…老子运气不错嘛,撞了个车,倒撞出了两万月薪的美差事。” 我上了皮卡车,哼着小曲回了家。 我把车停在小区旁,牛b哄哄地往家走。心想:等我拿到薪水,第一件事就得换一套好点的出租房。不然,住在这个十平方米的破旧房子里,晚上放个屁都得臭一夜。 正想着美事,突然有人重重拍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奶奶的,谁打我!”我不悦地回过头来。奇怪的是:我身后连毛的人影也没有。 “怪了,难道是鬼打我?”我心悸地想。 又走了几步,屁股上又连挨了几下。 我猛地把双手伸到屁股后面一抓,一只手抓住了一样东西。一看,吓得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原来,我手上握着一双莲花寿鞋。 “白萍,你…你还不放过我呀?”我惊恐地说。 我略微知道一点阴阳事儿,我知道:这一双莲花寿鞋上附着白萍的阴魂。看来,我是摆脱不了白萍这个女鬼了。 我想了想,把莲花寿鞋揣进了口袋。 一到家,我就把莲花寿鞋放到桌子上,然后点燃了一柱香。 我对着莲花寿鞋拜了三拜,拜完了,虔诚地说:“白萍,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所以,要找我讨个说法。我承认自己犯了两个错,一个是不该摸你胸前的肉肉,第二个是不该弄掉了你的寿鞋。不过,我这两个错都是无意中犯下的,请你原谅我吧。” 我话一说完,一双莲花寿鞋就飞了过来,左右开弓地扇了我两个大嘴巴。顿时,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眼前也冒出了金花。 我忍着疼,违心地说:“白萍,你狠狠扇吧,我该暴揍!” 我闭着眼等了半天,莲花寿鞋竟然没有再扇我了,它静静地呆在桌子上。 我暗自高兴地想:我犯了两个错,但白萍只扇了我一个回合,我赚大了。早知道白萍这么豁达,应该多摸捏一下她胸前的肉肉。 “啪!啪!”一双莲花寿鞋又飞了过来,恼怒地又扇了我一个回合。 “哎哟!”我惨叫了一声。 “白萍,我…我不该胡思乱想,亵渎了你的贞洁,你…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我扑嗵一下跪了下来,对着莲花寿鞋连磕了三个头。 我跪了一个时辰,膝盖疼得象针扎,腿麻得没了知觉。 “白萍,我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乞求道。 一双莲花寿鞋的鞋尖抬了起来,轻轻地磕在桌子上。我知道:白萍原谅我了。 我撑着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感恩地给莲花寿鞋上了一支香,然后倒头睡下了。 半夜里,我被啜泣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床边佇立着一个黑影子。 “谁?”我惊恐地问。 “呜呜…我脚冷,你给我把鞋穿上……”黑影幽幽地说。 我吓得身子蜷缩成一团,胆战心惊地问:“你…你是白萍吗?” “呜呜…你赶快给我把鞋穿上……”黑影哀求道。 我抬手按电灯开关,但发现停了电。 我又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想打开灯,但发现手机竟然被锁死了。 “白萍,你…你别吓唬我。”我央求道。 我知道:白萍不是一只恶鬼,否则,早就把我掐死了。现在,她只是请求我归还她的莲花寿鞋。 “呜呜…梁灵,你把我的鞋弄掉了,你得给我穿上……”黑影的哭声很悲切。 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心想:白萍的父母咋这么粗心呢,女儿光着脚,再怎么说也得给她找一双鞋嘛。 我翻身爬了起来,说:“白萍,我马上给你穿鞋。” 我一起身,黑影渐渐飘走了。 我摸索着走到桌子旁,握着莲花寿鞋说:“白萍,你别走呀,我给你把鞋穿上。” “梁灵,三天后,我在棺材里等着你给我穿鞋。”白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似乎走了。 “白萍,你…你让我掘墓开棺吗?”我吓了一大跳,惊惶地问。 白萍没有回答我,看来,她确实是让我掘开坟墓,撬开棺材,给她把鞋穿上。 我心想:天呀,咋让我碰上这么悲催的事儿,白送了一趟死人,又要去掘墓开棺给死人穿鞋。 白萍呀白萍,你是我前世的冤家吗,不然,咋让我碰上了你呢?我无奈地摇摇头。 第二天,我上街买了掘墓撬棺的工具,又上网查了一下有关注意事项,做好了一切准备。 第四天的下午,我怀揣着莲花寿鞋上了路。 天一擦黑,我就赶到了白家湾的墓地。我想在零点前把鞋给白萍穿上。u看书 .uukansh 因为,一到零点,鬼魂就会出没。以我的功力,没法对付恶鬼。 墓地很荒凉,离村子有二、三里路远。 圆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把墓地照得白花花的,我暗自庆幸道:幸好有月亮,不然,墓地漆黑一团就太吓人了。 我从皮卡车上搬下工具,开始掘墓了。 我在白萍的坟前点了三柱香,拜了三拜,说:“白萍,我应邀前来给你穿鞋,请你知晓,千万别怪罪我呀。” 说完,我见坟里没动静,就挥起镢头刨墓。新墓的土质较疏松,没半个时辰,就见到了棺材。 我又给棺材拜了三下,说:“白萍,我要开棺了。” 我用力撬开了棺材盖子,用手电一照,见白萍就象活着一样栩栩如生,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 我瞅了瞅白萍的脚,果然是光着的。不过,棺材里有一双黑色的寿鞋。看来,白萍不喜欢这双黑色的寿鞋,非要穿她自己买的莲花寿鞋。 我柔柔地说:“白萍,对不起了,让你的脚冷了一天一夜,现在,我马上给你穿鞋。”说着,我轻轻抓着白萍的脚,把莲花寿鞋给她穿上了。 突然,“唰”地一下,白萍从棺材中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使劲,从墓坑里窜了出来。我本想逃跑,但一想,我还没给白萍盖好棺材,掩好墓,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呀,她还会来找我算帐的。 我站在墓坑边,战战兢兢地问:“白萍,我好心好意来给你穿鞋,你干嘛要吓唬我呀?” 第【四】章:我睡进棺材 “梁灵,我穿着裙子,腿好冷的,你给我找条裤子穿上。”白萍幽幽地说。 我为难地说:“白萍,这…这黑灯瞎火的,你让我到哪儿去找裤子呀?” 白萍抬眼瞅了一眼我的裤子,说:“把你的裤子脱了,给我穿上。” “我这是男式裤子,还是一条旧裤子,你穿着不合适呀。”我婉言拒绝道。 我听爷爷说过,死人穿了活人的衣裳,就会永远缠着这个活人。尽管白萍是个绝色美女,但她毕竟是一个女鬼,我和她阴阳两相隔,既做不了夫妻,也成不了情人。假若我把裤子给她穿了,就会一辈子被她缠上的。 白萍扭了扭腰,撒娇道:“我就要穿你的裤子。” “你…你……”我一时六神无主了,显然,白萍成心想一辈子缠住我嘛。 “你什么你,快脱裤子呀。”白萍不悦地催促道。 “白萍,你…你是成心想赖上我呀?”我质问道。 白萍眼睛一瞪,恨恨地说:“梁灵,不是我想赖着你,是你先摸了我的肉肉。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任何男人摸过呢。既然你擅自摸了我,就应该对我负责。” 我不相信地问:“白萍,你没被男人摸过?不会吧,难道你从没谈过恋爱吗?” 白萍肯定地说:“没谈过,我的恋爱史是一张白纸。” “你服药自杀难道不是因为失恋吗?”我疑惑地问。 我心想:一个漂亮的花季少女,走上了绝路,八成是失恋想不开。 “我自杀是因为我热爱舞蹈,但是,前几天我腿部有些不适,到医院一检查,发现腿部有毛病,医生让我告别舞蹈事业,所以,我一时想不开,就走上了绝路。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舞蹈就是我的全部生命,既然不能跳舞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白萍哀哀地说。 白萍的自杀原由让我大跌眼镜,就因为腿部出了点毛病,不能继续跳舞就报销自己的生命,岂不是太狗血了吗。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白萍是个善鬼呢,原来她不是冤死的,是心甘情愿赴的黄泉。 我怜悯地瞅着白萍,惋惜地说:“白萍,你…你太不把生命当一盘菜了,象你这么雷人的颜值,死了太对不起天下的帅哥了。” “难道我对不起你了?”白萍似笑非笑地问。 我涎着脸问:“嘻嘻…我可不敢矫情。白萍,你觉得我帅吗?” “帅,你帅得很,不然,我怎么会缠上你呢。”白萍亦真亦假地回答。 我做了个颠脚的动作,遗憾地说:“我要是再高个十公分,那就帅爆了。” 我心想:假若白萍没死就好了,就凭着她对我的这股粘糊劲,稳稳当当会嫁给我。可惜呀,现在她已经死了。俗话说:一死百了。 “梁灵,你别磨叽了,快脱裤子。再不脱,莫怪我发飙!”白萍不耐烦地说。 我心想:今晚我算是挂定了,不脱裤子吧,白萍饶不了我。脱裤子吧,这一辈子就会成了她的掌中玩物。 我瞅着白萍娇美的面容和修长的身材,牙一咬,心想:脱就脱,在石榴裙下做鬼也值。 我脱下了长裤,跳下墓穴,对白萍说:“你躺下,我好给你穿裤子。” 白萍顺从地躺下。 我给白萍穿裤子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大腿。白萍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好象受到了惊吓。 “白萍,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误会我了。”我赶紧道歉。 那天,我捏了白萍胸部的肉肉,被她扇了四个大嘴巴,现在,我的脸还肿着呢,这个教训我当然不会忘记。 白萍娇羞地瞪了我一眼,说:“梁灵,我穿上了你的裤子,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回答:“意味着我逃不脱你的手掌心了,是吧?” “不!没这么简单。”白萍突然伸出双手,抓住我的双肩,一使劲,把我拽进了棺材。 我冷不防被白萍一拽,整个人跌进了棺材,趴到了白萍的身上。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一个大活人竟然睡进了棺材,不禁让我毛骨悚然。我挣扎着,想爬出棺材,但白萍把我抱得死死的,她的两条胳膊就象两根绳索,把我紧紧系在她的身上。 “梁灵,你别怕。”白萍细言柔语地安慰道。 “白萍,你…你这是想让我跟你合葬吗?”我恐惧地问。 说实话,我在阳间才过了二十年,还没活够呢。现在要是让我死了,实属心有不甘呀。再说了,我连媳妇都没娶,还没做个真正的男人呢。 “梁灵,我不想让你死。不过,我穿上了你的裤子,uu看书.uukan意味着咱俩已经结了冥婚。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的阴妻,你是我的阳夫,懂吧?”白萍幽幽地说。 我早就听说过冥婚的事儿,但从没听说过,死人穿了异性活人的衣裳,就意味着结了冥婚。我想:一定是白萍想把我死死拴在她身边,才编造出这一套谎言。不过,我觉得自己并不吃亏,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鬼,也算是艳福非浅呀。 “冥婚是啥?”我装糊涂。 “梁灵,你在我面前秀逗呀,我不相信,你连冥婚是啥都不知道。”白萍嗔怪道。 “白萍,咱俩现在就算结了冥婚,难道连个仪式也没有?”我问。 我爷爷在世时,曾主持过几场冥婚,那个热闹劲儿,不亚于阳间的人结婚。我提出这个建议,其实是想为难一下白萍。 “仪式?”白萍一楞,想了想,说:“今晚咱俩睡在一起,就算是一场仪式吧。来,你亲我一下。” 其实,我早就想亲吻白萍了,只是不敢造次罢了。现在,白萍主动提出让我亲她,正中我的下怀。 我把嘴巴凑了上去,疯狂地和白萍接起吻来。 白萍的嘴唇虽然冰凉冰凉的,但依然让我觉得很甜蜜,大有一种吃冰激凌的感觉。 “我…我喘不上来气了……”白萍把脑袋往旁边一歪,嗔怪道:“梁灵,你能不能斯文点呀。” 我对白萍的身子早就垂涎欲滴了,既然她已经是我的阴妻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为所欲为。 我把手伸进白萍的衣裳里,放肆在揉捏着她胸脯的肉肉。 第【五】章:取血字鬼书 “梁灵,你昨天就对我想入非非了吧?” 我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嗯。” “梁灵,现在我是你的阴妻了,你想咋样都行,不过,你再也不能染指其它的女鬼了。”白萍说。 我不解地问:“白萍,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有你这一个阴妻,对吧?”我心想:听白萍的口气,似乎允许我在阳间结婚生子。 “对。我只是你的阴妻,不能时刻陪伴着你。所以,你可以在阳间找一个老婆,给你生儿育女。”白萍说。 我心想: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有两个妻子了,一个阳间的妻子,一个阴间的妻子。哇噻!我太有艳福了。 “白萍,你是我的阴妻,我俩以后咋见面呢?总不能每次都掘墓撬棺吧。” 白萍解下束头发的白手绢,递给我说:“梁灵,这条白手绢上附着我的阴魂,只要你把它带在身边,我会随时来看你的。” 我把白手绢放进口袋里。 正当我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时,突然,棺材盖子啪地一声砸了下来,把我关进了棺材里。 我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个念头:完了,我上了白萍的当,原来,她是想让我和她合葬呀。这一下,我算是死翘翘了。 我下意识地躬起背,想顶起棺材盖子。但我觉得:棺材盖子上似乎有一个千钧重物,把棺材盖子压得死死的。 完了,这一下我挂定了,顿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死亡的无限恐惧。 正当我绝望之际,白萍把我往旁边一推,然后大喝一声:“起!” 只见白萍手脚并用,举起了棺材盖子。她大声说:“梁灵,你快出去呀!” 我拼命钻出棺材,窜上了墓坑。回头一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压在棺材盖子上。这个东西见我钻出来了,立即朝我扑了过来。 我惊悸地看到,这是一个穿着黑色睡袍的长发女鬼,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突然,她把脑袋一甩,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这是一张象榴莲一样长满密密麻麻小尖刺的脸,她的嘴大张着,满口白牙像锯齿的齿刃一样,又尖又利。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神中透着凶光。 我突然想起爷爷的话:“遇到恶鬼时,要立即把右手的食指咬破,拿鲜血往恶鬼的身上洒,这个办法能让你赢得五分钟的逃跑时间。”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食指,对着恶鬼一挥手,鲜血象雨点一样洒向女鬼。 女鬼惨叫了一声,在地上翻滚起来。这时,白萍从棺材中跳了出来,她扑向恶鬼。 “梁灵,你快走呀!”白萍大叫道。 “白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冲上前去拽白萍。 “梁灵,我往哪儿走?这儿就是我的家呀。”白萍痛苦地说。 “白萍,你斗不过这个恶鬼的。”我已经意识到:白萍要被这个恶鬼所害。 “梁灵,你快走,只要你活着,才能想办法救我呀。”白萍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一想:白萍说得没错,我留在这儿,就会葬身在恶鬼的口中,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一只恶毒的吸血鬼。我逃出去了,也许还能想办法救白萍。 我飞奔出墓地,上了皮卡车,发动车子,疾驶而去。 路上,我不免替白萍担起心来,她能打败恶鬼吗?恶鬼会不会欺负她呢? 尽管我十分担心,但我知道:即使白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救不了她,因为,我毫无功力,根本降服不了恶鬼。假若我不逃跑,只能是送死。 凌晨三点钟,我才到家。 我往床上一扑,不禁痛哭起来。 我为自己无情抛下白萍而懊悔,也为自己苟且偷生而羞愧。我哭着哭着,沉沉昏睡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死去的爷爷。 爷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孙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天生就是一个女鬼诱饵,从你满二十岁开始,就成了招惹女鬼之人。在你这一生中会遇到无数个女鬼,其中:有善鬼,有恶鬼。遇到善鬼时,要以诚待之。遇到恶鬼时,要毫不留情地剿灭。” 我想:爷爷说得有道理呀,今年,我刚满二十岁,就和白萍这个女鬼结了冥婚,还招惹了一个女吸血鬼。 我无奈地问:“爷爷,我拿啥来剿灭恶鬼呀?” 爷爷指点道:“明晚,你到鬼头山来,把我的坟墓掘开,在我的棺材里有一本《血字鬼书》,你按照书上的话去做,就能剿灭恶鬼了。” “爷爷,您让我掘您的墓?”我吃了一惊,猛地醒了,睁眼一看,天还没亮。 我惊悸地想:昨晚我才掘了白萍的坟墓,今晚又要去掘爷爷的坟墓,妈呀!老祖宗的墓岂能随便掘呀。 我疑惑地想:也不知道这梦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倒是罢了。若是假的,我掘了祖先的墓,岂不是大逆不道吗? 我拉开抽屉,uu看书 ww.uukansh 取出爷爷的照片,对着照片问:“爷爷,您真的让我掘坟吗?” 我惊诧地看见,照片上的爷爷竟然对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爷爷为了救我,显了灵。 看来,今晚我得去掘爷爷的墓,取出爷爷送给我的《血字鬼书》。有了这本书,我就不怕恶鬼的骚扰,也能去救白萍了。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亲,和爷爷相依为命。十岁时,爷爷就去世了,葬在“鬼头山”。从十八岁起,每年清明节时,我都会给爷爷上坟。 说来也怪,这“鬼头山”上只有我爷爷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听村子里的人说:我爷爷是阴阳先生,外号“梁鬼头”,所以,只有“鬼头山”才是我爷爷的栖身之处。 天一亮,我就起了床,做起了掘墓的准备。 傍晚,我开着皮卡车驶向“鬼头山”。 两个小时后,我抵达“鬼头山”的山脚下。 今晚,又是一个大月亮天。我暗喜道:老天爷挺照顾我嘛,怕我看不见掘埋,给我点了一盏天灯。 我兴致勃勃地下了车,脚刚沾地就看见一个个黑影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向我围拢过来。 我暗自惊呼:“鬼头山”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群鬼聚集之地呀。这次我来掘爷爷的坟墓,做了万全准备,其一就是买了一条大黑狗。 我赶紧从车上把大黑狗牵下来,大黑狗从没见过这么多鬼,吓得低声鸣叫着,缩在我的身后。 我心想:奶奶的,我花五百元钱买下你,就是让你打冲锋的,没想到你临阵竟然吓尿了。 第【六】章:穷酸的公司 我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在鬼里面,恶鬼极少,大多是善鬼。这些鬼,你不招惹它,它就不会伤害你。 我解开衬衫扣子,让胸脯坦露在外面。我知道:人的胸前会喷出一丈多远的阳火,一般的鬼见了“阳火”就会退避三舍。 我又捋了一把眉毛,让眉毛尽量竖起来,这样,鬼就不会轻易惹我。 一、二百只鬼在离我五、六米处停了下来,好象看猴把戏一样,把我围在中间。我想:“鬼头山”也许极少有人来,所以,我今天成了稀客,招惹了众鬼前来看热闹。 我见这些鬼对我没恶意,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我朝着众鬼作了一个揖,说:“鬼大大们,我今晚奉爷爷之命,前来取墓中之书,还望众鬼大大让一条路,好让小的上山去。” 我话音刚落,众鬼就让出了一条路。 我牵着大黑狗,背着工具上了山。不多一会儿,我就来到爷爷的坟墓前。 我在坟前点了三柱香,跪下磕了三个头,问道:“爷爷,您给我托梦,让我掘墓取书,是否属实,请您明示。” 我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爷爷的坟头上冒出一股青烟。青烟散去,坟头上出现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封面上有四个血红的字:血字鬼书。 这本薄薄的书只有一页纸,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字。 真是奇了怪了。爷爷让我取的这本书,竟然没有一个字,这是啥意思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不过,我觉得:既然爷爷让我来取这本书,自有他的道理。 我把书揣进怀里,给爷爷又磕了三个头。 “爷爷,《血字鬼书》我拿走了。”说完,我下了山。 下山时,几百号鬼簇拥着我,好象欢送贵宾一样。我突然明白了:爷爷是这座“鬼头山”的首领,这些鬼全是他的小跟班呀。 我来时,众鬼迎接,我走时,众鬼又送行,可见,爷爷在这儿够威风的了。 回家后,我又仔细琢磨起《血字鬼书》,让我蛋疼的是:整本书除了封面上的“血字鬼书”四个字外,确实再也没有第五个字了。 黑漆漆的《血字鬼书》有些瘆人,尤其是那四个通红的字,就象用手指头蘸着鲜血写上去的,有一股子血腥气。 爷爷在梦里说得清清楚楚:有了《血字鬼书》就能剿灭恶鬼。可是,《血字鬼书》上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这太令人费解了。 我拿出爷爷的照片,问道:“爷爷,您的《血字鬼书》咋一个字也没有哇?” 爷爷对我诡秘地笑了笑,一声不吭。 “爷爷,您最好再给我托一个梦,告诉我《血字鬼书》的奥妙。不然,这本《血字鬼书》岂不成了废纸一张,要它有何用呢?”我不满地抱怨道。 我丧气地倒在床上,心想:赶紧睡上一觉,说不定爷爷真会给我托梦,告诉我《血字鬼书》如何阅读。 我太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爷爷没给我托梦。 电话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总裁文娴打来的。 “喂,你小子作死啊,半天不接老娘的电话。”文娴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我辩解道:“我…我刚睡醒。” “卧槽!都大晌午了还在睡觉,你小子摸摸屁股,被晒成三瓣了吧。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去大保健了?”文娴凶巴巴地问。 “总裁大人,我昨晚去干嘛了,难道需要向您请示吗?我记得协议里没这一条吧。”我不悦地说。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惯文娴那一副太妹的架式。论年龄,她好象跟我差不多;论本事,好象也不比我强多少。不就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嘛,天知道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有多大,弄不好就她一个光杆司令呢。 不是我贬低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你看它,座落在黑狗街一零一号。这个黑狗街我熟悉,就一条二米多宽,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子。假若是大公司,能在背街小巷里办公吗? “哼!虽然协议里没有私生活向我请示这一条,但是,你若不好好休息,就会影响公司的工作。我告诉你:精力不济会让你送命的。”文娴威胁道。 “文总,您给我打电话,有事吗?”我直截了当地问。说实话,我懒得多跟文娴嚼口舌。 “今天傍晚六点钟,你到公司来上班。”文娴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我上夜班呀?”我觉得有点奇怪。一般的公司上班都是朝九晚五,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咋是晚上工作呀? “别废话,uu看书 .ukau.co不该你问的,一个字也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对你说。”文娴说完,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哼!牛b个卵!”我愤愤地骂道。 傍晚五点四十五分,我来到黑狗街一零一号。一看,这是一个青砖红瓦的小平房,门口连个招牌也没有。 “奶奶的,难道真是一个黑公司?”我嘀咕道。 大门和窗户紧闭着,屋里好象没人。 我敲了敲门,没人理睬。 我扒着门缝朝里瞅了瞅,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咦,这是咋回事呀,我疑惑地想:难道我找错了地方? “噗!”有人照我屁股踢了一脚,我身子往前一扑,脑袋“哐”地一声撞在门上。 “你小子贼头鼠脑看个啥,想偷东西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矮胖个子的男人,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地吼叫道。 “我是来上班的。”我摸着被踢疼的屁股,辩解道。 “来上班?”矮胖男人摸着红红的酒糟鼻,疑惑地问:“你到哪儿上班?” 我心想:难道这家伙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人,否则,他凭什么管闲事? “你是谁?”我反问道。 矮胖男子见我不服他,又照我的屁股踢了一脚,凶巴巴地说:“你小子不老实,老子报警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你踢我?!”我见矮胖男人第二次踢我,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我抬腿就来了一个“横扫千军”,重重地踢在矮胖男人的腰上。 第【七】章:诡异的寝室 矮胖男子象树桩一样倒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我望着趴在地上的矮胖男人,心想:奶奶的,你敢在老子面前拽,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咋啦?大水冲了龙王庙呀。”文娴扭着小腰走了过来,她眉开眼笑地瞅着我,夸奖道:“你小子还会打架呀,挺牛b嘛,老娘给你点个赞。” 我赶忙辩解道:“是他先动的手,连踢了我两下屁股。”我摸了摸臀部,好象很疼的样子。 文娴笑眯眯地绕着我转了一圈,嘻笑着说:“嘻嘻…我看你屁股变成四瓣了。睡懒觉,被太阳晒成了三瓣,现在,又被丁雄踢成了四瓣。妈呀,帅哥的屁股快要逆天了。” 矮胖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怏怏地告状道:“这小子撅着屁股,扒在门缝上偷窥,象个小偷一样,我才踢了他两脚。” “算了,一家人别闹内讧了。来,我给你俩介绍一下。”文娴指着我,对矮胖男人说:“他叫梁灵,公司刚招聘来的职员。” 矮胖男人撇撇嘴,一副不欢迎的模样。 文娴又指着矮胖男人说:“他叫刘雄,我要告诉你:他不但是公司的资深职员,也是我的远房表哥。” 文娴这么介绍刘雄,显然是想告诉我:刘雄不是公司一般的员工,所以,你得对他客气点,不能随便打他了。 我狠狠瞪了刘雄一眼,心想:我操你大爷,还资深职员,远房表哥呢,哼!你就是天王老子,只要敢再动我一根手指头,照样会暴揍你。 “来,你俩握个手吧。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嘛,今后,你俩还得合作共事,不必把关系搞得太low。”文娴调解道。 刘雄极不宁愿地伸出手,象征性地和我握了一下。 我知道:这个刘雄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渣,他想骑在我的头上,做青天白日梦吧。 文娴打开门,我一看,二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老板桌,显得空荡荡的。 我吃了一惊,心想:真他娘low,就这穷光景连烧饼铺都不如,看来,这《x事件处理公司》就一皮包公司呀,它付得起我两万元月薪吗? 文娴在老板桌前坐下,她阴阴地瞅着我,问:“梁灵,你小子皱什么眉头呀,是不是瞧不起老娘的公司?我告诉你:我这是低调,懂吗?” 低调?我冷笑了一声。 文娴见我冷笑着不吭声,站起来说:“梁灵,你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走,我带你去工作岗位。”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我连忙问:“我…我不在这儿上班呀?” “少罗嗦,跟着老娘走!”文娴冷冷地说。 我上了文娴的法拉利轿车,坐在副驾驶位上。 “滚到后面去!”文娴瞪了我一眼,呵斥道。 “刘雄也去吗?”我心想:假若刘雄也跟我一起去,那么,他这个资深职员当然要坐在副驾驶这个位置上了。 我朝车窗外瞅了瞅,见刘雄并没跟上来。 “我不喜欢跟臭男人挨着坐。”文娴不屑地说。 “我臭吗?”我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斜眼瞅着文娴,心想:这个娘们真奇葩,既然看不惯我,干嘛要招聘我。 “臭不可闻!”文娴皱着眉头说。 “您香,您香得很呀,香飘万里,香娇玉嫩,香草美人,香肌玉体,香气袭人……”我连珠炮地似地夸赞道。其实,我是说反话。 “打住!”文娴打断我的话,正眼瞅着我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肚子里还有几滴墨水嘛。” “我肚子里没墨水,只有两碗拉面。”我出发前,在面馆里吃了两碗面条。 文娴瞅了一眼我的肚子,问:“两碗面条就填饱了?” “凑合吧。”我心想:奶奶的,买二手皮卡车,花光了我的积蓄,第一单女鬼生意不但没挣着钱,还贴了几十升汽油,现在,我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多元钱了。要是不省着点用,就得喝西北风了。 “唉!看来,你今晚要成饿死鬼了。”文娴阴阴地瞅着我,说:“算了,看你可怜,就让你坐在副驾驶位吧。” 我暗爽:幸亏刚才甩了几个成语,把文娴镇住了,不然,这娘们非把我赶到后面去坐。 文娴发动了车子。 我趁文娴聚精会神开车时,偷着瞅了她几眼,我发现这娘们的颜值也不低。我暗暗将她和白萍做了一个比较,感觉她俩旗鼓相当,只是“风味”略有不同。 白萍相当于淮扬菜,精致甜柔,文娴好比川菜,麻辣呛人。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要收费了,老娘不是让人白看的。”文娴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娘们真厉害,竟然发现我在偷偷欣赏她。 “谁让你颜值爆了表,我想不看都憋不住啊。”我索性挑明了说。因为,我发现文娴是个直爽人,假若我有话藏着掖着,反而会让她反感。uu看书 .ukanshu “呵呵……”文娴得意地笑了,她瞅了我一眼,问:“哥们,你想上我了?”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娘们真雷人,连“上”都说得出口。想必她已经结过婚,或者早已不是黄花闺女了。 “我……”我顿了顿,回答:“你是老总,我一资浅职员,要上你,恐怕也轮不到我呀。”我酸溜溜地说。 “你的意思是,只有刘雄能上我了?”文娴问。 啊!我在心底惊呼了一声,心想:这娘们太无节操了,没她说不出来的话。 文娴见我没吭声,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刘雄已经上过我了?” 卧槽!文娴竟然跟我yy了。 “有点这个意思吧。”我索性顺着文娴的话头说,心想:说不定能探听一下文娴和刘雄的关系。 “放你娘的狗屁!”文娴勃然大怒,恶狠狠地骂道。 我横了文娴一眼,说:“文总,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抓狂个啥。” “你给老娘滚到后面去坐!”文娴发了飙。 我一边往后面座位上移,一边嘀咕道:“哼!没这么霸道的,还不让人说话了。” “你这是说话吗?就是十足的放屁!你认为刘雄上了我,岂不是公然贬低我嘛,老娘一朵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文娴气呼呼地说。 啊!原来文娴把刘雄视作一坨牛粪呀,这让我心中大喜。 我第一眼瞅见刘雄,就对他极不感冒。不但矮胖的身材让人不爽,酒糟鼻子也令人不快,还有那趾高气扬的神态也给人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第【八】章:鬼站在门口 “谁让你狂赞刘雄的,什么资深职员,什么远房表哥,给我造成一种误解:认为你俩关系不寻常呢。”我不满地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解释道:“你和刘雄一见面就互掐,刘雄被你打趴在地,我再不帮他说句话,岂不是要被你小子踩死呀。” “哼!谁让他踢了我两脚,没暴揍他就算捡了便宜。”我恼火地说。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一所学校,我一看:原来是艺术学院。 文娴好象跟学院的保安很熟悉,她从门卫室拿了一串钥匙,对我说:“进去吧。” 我尾随着文娴进了学校,心想:大晚上的,跑到艺术学院干嘛? 文娴走进一栋四层的女生宿舍楼,宿管大妈瞅了我俩一眼,啥都没说。不过,眼神有点怪怪的。 一楼到三楼住满了女生,有的唱,有的说,闹哄哄的。有几个女生穿着短裤,小背心,在楼道间走动。她们突然看见我这个大男人,吓得一声惊叫,跑进了宿舍。 我啧啧嘴,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不愧是艺术学院,这些姑娘个个长得细皮嫩肉,那腿呀,又白又长,简直馋死人了。 “切,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呀,乱瞅个屁!”文娴训斥道。 我不满地嘀咕道:“你…你总不能让我闭着眼睛走路吧。” 我虽然从没进过大学的女生宿舍,但我知道:这儿是不允许男生进来的。 文娴带着我径直上到四楼。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上,有一道钢栅栏,上了一把大锁。 我好生奇怪,这四楼难道是仓库重地吗?不然,咋还用一道钢栅栏门隔着呢。 文娴打开锁,拉开门,转身对我说:“你到404房间去,就在那儿值夜班。” “四楼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问。 “喂,还要我再强调一遍吗,不该问的一个字也别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文娴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纽扣似的玩艺,往我胸前一拍。 我低头一瞅,原来是一个圆形的黑色标牌,上面有一个红色的“x”字样。 “这是我们公司的徽章,你戴着,千万别取下来。”文娴交代道。 我有点好奇,这徽章咋一拍就粘到我胸前的衣裳上了? 我一迈进钢栅栏,文娴就落了锁,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娘的,我被锁在四楼了。我突然想:忘记问文娴让我啥时下班了。 又一想:问也白问,文娴说了,该我知道的,自然会对我说。既然她没说,那就是不需要我知道。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明天的早饭啥时候送来,因为,我已经感到肚子饿了。 四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地上落了一层灰尘,显得十分荒凉。 我走到404寝室,见门虚掩着,心想:难道还有其它人? 我推开门,一瞅,没一个人影。 房间里有四张床,三张床是空的,只有靠窗户的一张床上铺着被褥,看来,这是给我这个值班人准备的。 我瞅了瞅被褥,脏兮兮的,潮乎乎的,好象很长时间没换洗了。 “奶奶的,把老子当民工办了。”我咒骂了一句。 房间里除了床铺,啥也没有。我不由骂道:“我操你大爷,连开水瓶也没一个,想渴死老子呀!” 我想视察了一下四楼,看究竟是不是库房重地。 我从401房间开始检查。 我跳起来,攀住门框,一个拉伸动作,就从天窗里瞅见了室内的情况。我发现,整个四楼20间寝室全是空的,房间里除了空床,连个毛也没一根。显然,这是一层被废弃的宿舍。 “奶奶的,既然四楼全是空房间,让我值个鸟班呀。”我发着牢骚。 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脑际。于是,赶紧返回404寝室。 我掏出手机,键入六个字:“艺术学院闹鬼”,马上搜索出来一千多条信息: “艺术学院半夜鬼唱歌……” “艺术学校三号女生宿舍楼灵异事件……” “蹊跷的404寝室……” ………… 我一看时间,最早的帖子是三年前发的。 我重点看了一下“蹊跷的404寝室”的帖子,这个帖子发自三天前,上面写道:自二零一二年开始,居住在艺术学院三号宿舍楼404寝室的女生,每年都会有一个自杀,所以,这个寝室号称:“自杀寝室”。就在昨天,这个寝室的又一位女生白萍,在八古山鸭嘴崖服药自杀了,成为“自杀寝室”的第四位自杀者。据悉,这位叫白萍的女生,是一位很有发展前途的舞蹈系学生,冠有“舞女王”的绰号,其自杀的原因不明。 啊!我惊叫了一声,原来,我的阴妻白萍是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难怪她有着娇好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呢。 我又仔细看了几个帖子,上面描述了艺术学院三号宿舍楼闹鬼的情景。 通过网上搜索,我搞清楚了几个情况: 一是在这个三号宿舍楼闹了三年鬼。 二是闹鬼事件只局限在四楼。uu看书.uuans.om 三是闹鬼仅仅是半夜有女鬼哭泣、唱歌或者跳舞。 四是自从四天前白萍自杀后,四楼闹鬼更厉害了,所以,学校就封闭了四楼。 我笑了笑,满不在乎地想:封闭四楼的原因竟然是闹鬼,不过,这个鬼是个善鬼,只是哭哭、唱唱、跳跳,并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既然这个鬼是善鬼,那么,让我来值个球的班呀。难道只是让我听鬼哭泣、唱歌和跳舞吗? 我突然想:白萍今晚会不会来呢?假若白萍来了,我俩正好可以见一面。想到这里,我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钟,离零点还有四个小时呢。我不免有点急躁起来,盼望早点到零点,好和我的阴妻白萍见一面。自从前晚墓地分别后,我一直担心她被恶鬼欺负。 突然,我胸前的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疑惑地想:这是咋回事呀? 今晚,我把那本《血字鬼书》也带来了,就折叠放在上衣口袋里。现在,震动的地方就在那里。 我赶忙掏出《血字鬼书》,打开一看,原来一个字也没有的页面上,突然冒出六个血红的字:“快从窗口逃走”。 我一楞,心想:从网上搜到的信息看,这个艺术学院闹鬼只是“小儿科”嘛,充其量是吓唬胆小鬼,值得一逃吗?难道这个《血字鬼书》小题大做了? 我满不在乎地合上书,又把它折叠起来,揣进了上衣口袋。 《血字鬼书》一放进口袋便又强烈地震动起来。 第【九】章:阴妻变了脸 我想:这个《血字鬼书》不是一般的书,有神灵附在上面,它的话不能不信呀。 我想了想,打开窗户瞅了瞅,心想:《血字鬼书》让我从窗户里逃走,难道让我跳楼不成?从这么高的四楼跳下去,即使不死,也会缺胳膊断腿呀。 我搔了搔脑袋,心想: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网上说艺术学院闹鬼只是哭、唱、跳,但万一今晚来了恶鬼呢?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嘛。 我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 我立即把被子、床单撕成一条条,结成一根绳索。我拽了拽绳索,发现还结实,完全能承受住我身体的重量。于是,我把一头系在暖气管子上,另一头扔下了楼。 我想:万一今晚来的是恶鬼,老子就顺着绳索溜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转眼就到了零点,我静静地靠在床上,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做好了迎接鬼的准备。 “哗哗哗……”我听到从厕所里传来的冲水声。 “难道鬼跑到厕所里去方便了?”我疑惑地想。 “啪啪啪……”一阵拖鞋走路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来,听声音,鬼从厕所里出来了,正朝着我这个寝室走过来。 我有些紧张了,心想:听这走路的声音,不太象白萍呀。我想:既然白萍是舞蹈系的学生,那么,走路就应该很轻盈,不至于这么沉重、蹒跚、拖沓。 啪啪的声音到404寝室门口就突然消逝了。 我预感到:这个鬼已经知道我来了,所以,它站在门口犹豫着进不进来。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觉得身上的汗手唰地一下,全都竖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走廊里黑漆漆的,所以,我看不见外面。 房间里只有一盏十五瓦的日光灯,灯光很暗淡。 我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门口。 突然,日光灯闪了几下,熄灭了。这一下,房间里和走廊上一样,全都黑漆漆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恐惧得浑身哆嗦起来,突然想撒尿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吓尿了。 “吱溜”房门又响了一声。我知道:门又被推开了一点。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下升腾起来,我发起抖来。 “奶奶的,你怕个球呀,大了不得一死嘛。”我给自己打气道。 我又等了十分钟,门口再也没动静了。 难道鬼走了?我想。 又一想:不可能嘛,如果鬼走了,就会传来“啪啪啪”的拖鞋声。现在,门口一点声音也没有,显然,鬼还站在门口。 我和鬼就这么僵持着。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大吼一声:“你是谁?有种的请进来!” 门外没一丝动静。 “你不敢进来,那老子就出来了。”我虚张声势地叫喊道。其实,我才没这个胆量出去呢。 “咯咯咯……”门外响起阴森的笑声。我听得出来,笑声里充满着嘲笑、戏弄和不屑。 我疑惑地想:这个女鬼想搞什么名堂呀? 突然,日光灯眨巴了几下,又亮了。 我胆战心惊地望着咧了一条缝的门,门外,依然漆黑一团。 “梁灵,我是白萍。”门外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一惊,欣喜地问:“白萍,真是你吗?” “嗯,是我。”门外回答。 难道真是白萍来了?我兴奋地朝门口走去,刚迈了两步,一想:这声音不对劲呀,白萍的声音象银铃一样悦耳、爽朗,而门外的声音却是沙哑、沉闷的。 “白萍,你进来吧。”我心想:走廊里漆黑一团,我贸然出去,岂不是太冒险了。 “梁灵,我进来了。” 门吱溜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我一看,果然是白萍。 她还是穿着齐膝的白裙子和粉红色的短衫。乌黑的长发结成一条独辫子,搭在胸前。 “啊!白萍,真的是你呀。”我欣喜万分地迎了上去。 当我伸开双臂准备拥抱白萍时,我惊诧地发现:白萍的眼神里充满着邪恶、歹毒和贪婪。 我心中一惊,心想:这不象是白萍的眼神呀。 我刹住脚,迟疑地问:“白萍,前天晚上,那个恶鬼没把你咋样吧?” “梁灵,你放心,她没把我咋样。她是个好鬼,只是跟咱俩开个小玩笑。”白萍解释道。 “开玩笑?!”我又是一惊,心想:前晚,那个恶鬼差点就把我咬死了,哪儿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呀。 正当我迟疑时,白萍呜咽着叫了一声:“梁灵,我想死你了。” 话音未落,白萍张开双臂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心想:也许是我太多疑了。现在,白萍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闷,也许是感冒了的缘故。她的眼神也许只是有一丝忧郁罢了。 我紧紧抱住了白萍。 “白萍,我担心死你了,生怕那个恶鬼欺负你。”我悲切地说:“前天晚上,我忍痛扔下你一个人,实在是问心有愧呀,你能原谅我吗?” “梁灵,是我让你走的,谈何原谅不原谅呢。uu看书.ukanhu.co ”白萍抬起头,颠起脚,似乎要吻我。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白萍的亲吻。 突然,我的脖子上一阵剧痛。我惨叫一声,睁眼一看,我怀中抱着的白萍竟然秒变成了恶鬼,它死死地咬住我的脖子,用力吸着血。 “啊!”我绝望地想:我上当了!看来,恶鬼的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假借白萍来引诱我,趁我没防范时,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想挣脱恶鬼,但恶鬼的两条手臂就象钢缆一样,把我箍得死死的。 恶鬼一面贪婪地吸血,一面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绝望地想:草泥马!今天挂定了。此刻,我一万个懊悔没按照《血字鬼书》的提醒,赶紧从窗口逃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唉!我叹息了一声。突然,我想起了文娴,不禁在心里咒骂道:“那个臭娘们把我害惨了,我就是做了鬼,也饶不了她。”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上路”了。 突然,我胸前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我惊骇地睁开眼睛,只见从我的胸前迸发出一团火光,将恶鬼一下子击倒在地。 我楞了短短两秒钟,立即醒悟过来,抬腿跳上窗户边的桌子,拉住那根用床单、被褥结成的绳索,唰地一下溜下了楼。 当我溜到二楼时,绳索突然断了,好在我有防备,脚一落地就来了个前滚翻,安然无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见那个恶鬼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看来,就是它咬断了绳索,让我摔了一跤。 第【一十】章:赶鸭子上架 我捂着脖子,惊慌失措地狂奔着,从最近的墙头翻出了学校。一路上,我脖子上的血直往外淌。 我一上大马路,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叫嚷道:“快到就近的医院去!” 急救室的医生紧急给我缝合、包扎伤口。医生问:“你这是咋弄的?” “被一条疯狗咬了。”我惊魂未定地说。心想:若是我说是被吸血鬼咬的,你们只怕会误以为我是神经病。 躺在病床上,我恼怒地想:卧槽!文娴那个臭娘们太没人品了,拿老子当煞笔呀,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让老子去喂恶鬼,好在《血字鬼书》关键时爆炸了,救了我一条小命。 我摸摸上衣口袋,心想:《血字鬼书》肯定完了。 谁知我一摸,《血字鬼书》还好好地揣在口袋里。我掏出《血字鬼书》一看,它竟然完好无损。 “神书,真是神书呀!”我把《血字鬼书》贴在心口上,暗自庆幸道:肯定是爷爷显了灵,救了孙子我一条小命呀。 我担心地想:白萍已经被恶鬼附了身,沦落成恶鬼的奴隶了,要想救出白萍,只有灭了这个恶鬼。可是,怎么才能灭了恶鬼呢?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是臭娘们文娴打来的。 “喂,梁灵,你小子还活着呀。”文娴嘻嘻哈哈地说。 “老子死翘翘了,现在正走在黄泉路上。”我没好气地回答。 “梁灵,你在哪儿?”文娴问。 “我只剩下半条命了,正在医院观察室里躺着呢。”我气鼓鼓地说。 “我和刘雄马上来看你。”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没半个小时功夫,文娴和刘雄就来到医院。 我紧闭着眼睛装睡着,懒得搭理文娴和刘雄。 “喂,装什么洋相呀。”文娴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把头使劲往旁边一扭,恼火地说:“我剩下的半条命你也想拿走吗?” “嘻嘻…你这么帅,我哪儿舍得取你的命呀。”文娴坐在病床上,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喂,你小子命够大的了,伤成这样,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自己跑到医院来。”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我不自己跑来,谁会来救我呀。” 文娴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刘雄,说:“你去把梁灵的医药费交了。” 刘雄不屑地瞅了我一眼,嘀咕道:“连个女鬼都搞不定,太怂包了。”说完,转身走了。 我对着刘雄的背影,气呼呼地反驳道:“草泥马!光说大话算个***有本事你去试试。” 文娴轻抚着我的脸庞,安慰道:“梁灵,你别跟刘雄一般见识,他呀,就是嘴巴贱。” 我不悦地瞅着文娴,责怪道:“我不跟刘雄一般见识,那我就跟你一般见识吧。我问你:昨晚,你咋不给我交个底,让我糊里糊涂地差点喂了吸血鬼。” “梁灵,我咋舍得让你喂鬼呢。”文娴暧昧地说。她又抚了抚我的脸庞,说:“我之所以没给你交底,是害怕你临阵退缩。不过,我给了你一个救命徽章,要不是这个徽章呀,你就真会喂了恶鬼。” 文娴一提起徽章,我低头一看,胸前的徽章不见了,在粘贴徽章的衬衫口袋上方,出现了一个破洞。 “咦,徽章不见了?”我困惑地说。 “梁灵,昨晚,你被恶鬼抱住了吧?”文娴没等我回答,继续说:“当恶鬼抱住你吸血时,你身上的阴气值就开始上升,上升到一定数值时,徽章就会爆炸。这个爆炸是阴爆,不会伤害阳间的人。不过,对恶鬼的威慑力是比较强的。”文娴解释道。 “哦,原来昨晚是徽章爆炸了。”我恍然大悟了,心想:我还误以为是《血字鬼书》起的作用呢。 “梁灵,佩戴上这个徽章,一般的恶鬼就拿你没治了。我告诉你:艺术学院的女鬼以前从没伤过人,怎么昨晚把你咬伤了呢?”文娴不解地问。 “文总,昨晚我碰到的是吸血鬼。幸亏徽章把它炸了一个跟头,不然,我身上的血就被它吸干了。”我后怕地说。 文娴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怪了,艺术学院咋跑出了一个吸血鬼呢?” 文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说:“是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来的。” “文总,我们学院出人命了。”对方开口就惊恐地说。 “啊!出人命了?”文娴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昨晚在三号楼死了一名保安和一名保安的亲戚,u看书 w.uukanshu.co请您马上来一趟吧。”保卫科长急切地说。 文娴挂了电话,对我说:“梁灵,你马上陪我一起到艺术学院去。”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让我去?” “对呀。你对昨晚的情况熟悉,当然得陪我一起去了。”文娴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只剩下半条命了,你…你难道就不顾我的死活了?”我生气地说。 “梁灵,你是个大男人,受点伤算个球呀。快给老娘爬起来,别躺在床上装死了。”文娴好象变了个人,凶神恶煞地说。 我在心里咒骂道:“草泥马!你个臭娘们太无视我的生命了,老子昨晚被吸血鬼吸了不少血,差点就挂了,现在脑袋都晕乎乎的,她竟然还让我去工作。” “梁灵,你是不是个男子汉呀?”文娴双手叉腰,站在病床前,咄咄逼人地问。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心想:老子不能让一个女人看扁了。 文娴见我起了床,高兴地说:“梁灵,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男子汉,这一点你比刘雄强一百倍。” 我好奇地问:“刘雄咋了,难道他也受过伤?” “哼!有一次刘雄被恶鬼抓伤了脊背,他躺在病床上赖着不肯起来,我骂他,他竟然跪在病床上求我。”文娴气呼呼地说:“我气得当场就扇了他两个耳光,从那以后,我就瞧不起他了。” 我心想:幸亏我从床上爬起来了,不然,也会被文娴扇耳光的。不过,我宁可死,也不会跪着乞求文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怂包呢。 第【一十一】章:当女鬼诱饵 我跟着文娴去了艺术学院。 一进学校的大门,保卫科长就从门卫室跑了出来。急吼吼地说:“文总,您赶快去看看,等会儿警察一来,会封锁现场的。” 一跨上三号宿舍楼的四楼,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在靠近404寝室的走廊上,躺着两个人。 我走近一看,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有一个大洞,露出了喉管。他的脸色惨白得就象一张白纸,身子干瘪瘪的。我知道:他身上的血被吸血鬼吸干了。 另一个年轻男子,下身光溜溜的,两腿大叉着,大腿根部血糊糊的。我定睛一看,吓得捂住了嘴巴。 “他…他的**不见了。”我惊骇地说。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早就看见了。”文娴瞪了我一眼。她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胯部。 我瞅着文娴,心想:这小娘们也太变态了吧,这么仔细地观赏男人的胯部,真让人无语了。 “你看,他大腿根的肉呈锯齿状,表明他的**是被咬掉的,不是用刀割掉的。”文娴推断道。 “是呀,肯定是被恶鬼咬掉的。”我回想起恶鬼锯齿般的白牙,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文娴疑惑地问:“怪了,吸血鬼干嘛要咬掉他的**呢?” 我想了想,分析道:“也许吸血鬼吸光了那个保安的血,就已经吃饱喝足了。俗话说:饱暖思**嘛。再说了,这个男人年轻一点,**更有吸引力吧。” 文娴瞅了我一眼,阴阴地说。“梁灵,你比他更年轻呀,幸亏你昨晚逃得快,不然,你的**也成了恶鬼的点心。” 我心想:老子还没娶过媳妇呢,要是被恶鬼咬掉了***那就太悲催了。 “这个恶鬼竟然喜欢吃男人的***有些奇怪呀。在三十六种鬼里面,还没听说有喜欢吃**的鬼。”我困惑地说。 文娴沉思着说:“我认为:这个恶鬼生前恐怕被男人祸害过,所以,她对男人的**抱有刻骨仇恨,不然,不会吃得这么干净,这么残忍。” 我恨恨地说:“切!这个恶鬼真他娘的疯狗,就算她生前曾被男人祸害过,但也不能迁怒于天下的男人吧。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就找谁嘛。” 艺术学院的保卫科长不解地问:“文总,昨晚您不是派了一个捉鬼的道士来嘛,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还有,原来的鬼只是哭哭、唱唱、跳跳,还从没杀过人呢,昨晚这个恶鬼咋就破了例呢?” 白萍撇撇嘴,不满地指责道:“科长,我正想问您:这两个人咋跑到四楼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除了我公司的人,任何人不准上四楼。” 保卫科长搔搔脑袋,尴尬地解释道:“我再三交代过了,除了您《x事件处理公司》的人,其它人一律不准踏进四楼一步,他俩咋就违反规定,擅自跑到四楼来了?” 旁边一位保安小声解释道:“科长,李保安的亲戚昨晚突然跑来了,一时找不到地方睡觉,李保安就把他带到四楼,准备在值班室凑合一晚上。” “娘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保卫科长愤愤地说。 保卫科长在李保安亲戚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 我站在保卫科长身边,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原来,这个被咬掉**的人姓魏。 “真是个倒霉蛋,死都没落下全尸。”我小声嘀咕道。 “走吧。”文娴拉了我一把。 我跟随着文娴下了楼。 我疑惑地问:“文总,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您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是专门灭鬼的呀。这个‘x’就是鬼的代名词吧?” “算你小子聪明。”文娴赞赏地瞅了我一眼,补充道:“需要说明的是:本公司只负责灭女鬼。” “只灭女鬼?!”我一惊,心想: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真够古怪了,怎么还挑选鬼的性别呢。 “对。本市还有一家《y事件处理公司》,他们负责灭男鬼。”文娴说。 “文总,您…您咋看上我了?我没有一点功力,完全不会灭鬼呀。”我困惑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你虽然不会灭鬼,但你却能引诱女鬼嘛。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女鬼诱饵。” “我是女鬼诱饵?”我大吃一惊。 “对。我第一眼瞅见你时,就觉得你不同寻常,我特意用阴阳镜照了照,发现你具有女鬼诱饵体质,天生就是招惹女鬼的料。” “啊!”我瞪大了眼睛。 回想起我和文娴撞车相遇时,她曾经从车上拿出一个黑色的铜镜,uu看书 ww.uukanshu 照了我一下。然后,立马拿出契约,让我加入《x事件处理公司》。原来,她看中了我这个女鬼诱饵呀。 “梁灵,不瞒你说,具有女鬼诱饵体质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呀,所以,你是极其珍贵的人才。好好跟着我干,将来会大展宏图的。”文娴鼓励道。 “文总,我是女鬼诱饵,就如同鱼饵一样,很快就会被女鬼吃了,还展个鸟的宏图呀。”我心想:昨晚,要不是《血字鬼书》提醒我从窗户里逃跑,我早就被吸血鬼吸干了血,成为一具死尸了。 “梁灵,只要你是本公司的雇员,就会受到严密保护的。不过,你一旦脱离了本公司,那么,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文娴阴阴地说。 我心想:尼玛,你吓唬菜鸟呀。我不是怕死赖在你的公司里,而是契约上一千万的违约金让我蛋疼。 我和文娴从三号宿舍楼出来,正碰上刘雄。 “文总,梁灵的医疗费已经交了,奶奶的真坑爹,就抢救了一晚上,就要一万二千多元呢。”刘雄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你小子真是个败家货,一来,就让公司大出血。” 我心想:操你大爷,老子连命都差点挂了,一万元算个球呀。 文娴瞅了我和刘雄一眼,说:“马上回公司,咱仨研究一下艺术学院的恶鬼事件。” 坐在法拉利轿车上,我问:“文总,咱公司难道只有我们仨人?” 文娴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梁灵,你嘴贱呀。我说了n遍,本公司不允许多嘴多舌乱打听,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对你说。” 第【一十二】章:鬼书发警告 我吐了一下舌头,心想:奶奶的,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真是迷雾重重呀。算了,我多打听也没用,总之,就牢记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回到公司,我们仨开始研究“恶鬼事件”。 “梁灵,你见过这个恶鬼,先谈谈这个恶鬼的情况。”文娴说。 我清了清喉咙,说:“文总,我想谈三点。” “嘻嘻…是女人的三点吧。”刘雄色色地说。 文娴皱着眉头斥责道:“刘雄,你是不是发情了?门口有条母狗,你去泄泄火吧。” 刘雄低下头,不敢乱打岔了。 我瞪了刘雄一眼,心想:这屌丝的**又痒起来了,竟然在研究正事时yy。 我舔了舔嘴唇,说:“第一点,我可以断定:这个恶鬼是只吸血鬼。因为,她昨晚冲上来,照着我的脖子就咬,咬上了就开始吸血。那个死了的保安,就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 文娴点点头,说:“看来,这个女鬼生前或是割腕自杀的,或是被人用乱刀捅死的,死于流血过多,所以,才会这么嗜血。” 我点点头,继续说:“第二点,这个恶鬼附在其它女鬼的尸身上,也就是说:这个恶鬼能变身。” “啊!”文娴一惊,问:“梁灵,这个恶鬼昨晚变了身吗?” 我点点头,说:“昨晚,她装作一个清纯少女和我玩暧昧,趁我没防备时,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喉咙。” 我隐瞒了恶鬼附在白萍尸身上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隐私。 “哈哈…原来你小子昨晚想和女鬼啪啪啪呀,活该被恶鬼咬了一口。”刘雄幸灾乐祸地说。 文娴狠狠瞪了刘雄一眼,训斥道:“刘雄,你别满嘴跑火车,现在咱们正在分析案情,不是侃大山。” 我心想:这个刘雄也许是我的冤家对头,我俩永远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我对刘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第三点,这个恶鬼昨晚首次到艺术学院来,一连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被咬掉了***可见,它和艺术学院的某个人有仇,这个仇嘛,很可能是男女关系方面的。” “被恶鬼咬掉了*****刘雄诧异地问。 我点点头。 “没听说过有吃**的女鬼,文总,您说:这个女鬼是不是变态呀?”刘雄疑惑地问。 文娴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咱们遇到难对付的恶鬼了。今晚,你俩一起到艺术学院去值班。梁灵负责把恶鬼引来,刘雄负责灭鬼。记着:你俩都要戴一条牛皮围脖,穿一条紧身牛皮裤衩。” “穿牛皮裤衩?!”刘雄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胯部。 我斜眼瞅着刘雄,心想:奶奶的,当着文总的面,这小子竟敢**呀。 “文总,没这么邪乎吧。”刘雄满不在乎地说:“我一出马,必将马到成功!” “但愿如此。”文娴幽幽地说。 傍晚六点钟,我准时到了公司。 刘雄正在往一个大背包里装东西,我好奇地问:“喂,你想把家搬到艺术学院去呀。” 刘雄瞪了我一眼,不屑地说:“菜鸟,你以为灭鬼很容易,很简单吗?我告诉你:这是一门技术活。” 刘雄见我也驮着一个背包,嘲弄地问:“今晚,你不敢跟女鬼啪啪啪了吧,是不是带了一个充气娃娃解馋呀?” 我嘻嘻一笑,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确实带了一个充气娃娃,不过,是个男娃娃。” 今晚,文娴让我和刘雄一起去艺术学院灭鬼。虽然只是让我把女鬼引诱出来,然后就可以撤退了。不过,我很清楚:当恶鬼一出现,我能否全身而退,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雄究竟有多大的灭鬼本事,我无从知晓。不过,我严重瞧不起刘雄,觉得他就是一个渣男。因此,决不能指望刘雄。 我下午到网上搜了搜,把那些灭鬼、驱鬼的小诀窍都浏览了一遍。我挑选了几种可行的灭鬼办法,做了必要的准备。 “嘻嘻…我看呀,你只会啪啪啪。”刘雄阴阴地笑了笑。 我从刘雄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歹毒。我心想:这个渣男弄不好会加害于我,这一点我可得防备着。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文娴开着法拉利轿车把我和刘雄带到了艺术学院。 保卫科长从门卫室走出来,他和文娴耳语了一阵。 文娴频频点着头,脸上布满了阴云。 我心想:看来今晚是凶多吉少呀。 我一踏进三号宿舍楼,就感到了几丝阴森。 保卫科长说:“昨晚发生了命案,学校把这栋楼里的女生全部转移走了。现在,这里已经是一座空楼了。” 保卫科长说完,就匆匆告辞了,瞧他那副惊慌的模样,好象生怕恶鬼出来咬掉了他的******文娴站在楼梯口,对我和刘雄说:“你俩上去吧。”说完,也转身走了。 刘雄和我上到四楼,走进了404寝室。 刘雄把背包往床上一放,就开始忙乎起来。 我问:“需要我帮忙吗?” 刘雄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你能帮什么忙?一边去歇着吧。” 我无语了,心想:你现在牛b个球,u看书.uukanshu 能把恶鬼治服了,再牛b也不晚呀。 我突然觉得上衣口袋里又震动起来,忙掏出《血字鬼书》一看,上面又显现出五个血红的字:“从窗口逃跑”。 我心想:看来,今晚又灭不了这个恶鬼了,不然,《血字鬼书》不会提醒我逃跑的。 我从背包里拿出“逃生缓降器”,将它安装在窗户上。 刘雄冷眼瞅着我,奚落道:“你灭鬼无门,逃命倒是有一套呀。” “哈哈…我要是不会逃命,昨晚就挂了。”我瞅了一眼刘雄,说:“这个玩艺你也用得上呀。” “我用得着逃命吗?笑话!”刘雄傲慢地说。 我也懒得搭理刘雄了,心想:你不逃命,到时候被女鬼咬掉了***活该! 我安装好逃生缓降器,顿时心安了许多。我又试了一次,只用了五秒钟就滑到了一楼。 太好了,有了这个玩艺,我就可以安心了,我欣喜地想。 我拿出男充气娃娃,充好气,放到一张床上。 “你…你真带了充气娃娃呀!”刘雄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嘻嘻一笑,说:“我告诉你:这个恶鬼有些变态,也许这个充气娃娃能吸引它,到时候,哪怕能赢得十秒钟的逃命时间也是好的。” 刘雄瞅着充气娃娃高耸的***啧了一下嘴,说:“他那玩艺太夸张了吧。” “哈哈…我特意挑了一个大**充气娃娃,不夸张点,能引起女鬼的兴趣吗?”我嘻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女鬼喜欢大****刘雄问。 第【一十三】章:摆了乌龙阵 “用脚后跟想想就能知道嘛,女人喜欢大***女鬼当然也喜欢大**嘛。”我心想:刘雄这个屌丝究竟是脑残呀,还是装b,连这一点常识性的问题都搞不懂。 刘雄又摸了摸自己的胯部。 我鄙夷地想:他娘的,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想女人。 刘雄用符咒和朱砂在走廊和404寝室里各摆了一个“阵法”。 我请教道:“你这是摆的什么阵法?” 刘雄得意地炫耀道:“走廊里摆的是《北斗七星驱鬼阵》,房间里摆的是《锁魂阵》,有了这两个阵法,恶鬼必魂飞魄散。” “有这么厉害吗?”我半信半疑地瞅着刘雄问。 “哼!你就等着瞧吧。”刘雄得意地说。 刘雄靠在床铺上,半闭着眼睛养神。 我也想靠着歇一会儿,刚一上床,刘雄就瞪起眼睛,说:“喂,你的任务是引诱女鬼,还不到走廊上去。假若女鬼今晚不来,咱俩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我拿着背包去了走廊,把背包垫在屁股下面,背靠着墙壁养起了神。 零点到了,我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瞅着卫生间方向。昨晚,恶鬼就是从那儿过来的。 突然,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 我一惊,心想:奶奶的,这个恶鬼有糖尿病呀,咋每次来都要上一趟厕所呢。 哗哗的冲水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低声咒骂道:“奶奶的,你还想撒一百次尿呀。” 咒骂声刚一落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就从卫生间里窜了出来。 “刘雄,恶鬼来了。”我大喊了一声,心想:刘雄这个屌丝别睡着了。 “啪啪啪……”黑影拖着沉重的步履朝我走来。 我身上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一股子冷气从心底往外冒。 昨晚,我领教了这个恶鬼的厉害,所以,今晚我丝毫不敢大意。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黑狗血。我早就知道:鬼怕黑狗血。 前几天,我买了一只黑狗。今天下午,我雇人把这只黑狗杀了,灌了一大瓶黑狗血。 我扬手把玻璃瓶子照着恶鬼砸了过去。 “嘭”玻璃瓶子砸在恶鬼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哗啦!”玻璃瓶子弹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呜!”恶鬼叫唤了一声,朝后退了几步,站着不动了。 “咯咯咯……”恶鬼笑了起来。这笑声就象一股刺骨的寒风,朝我刮了过来。我浑身哆嗦起来。 “啪啪啪……”恶鬼又步履坚定地走了过来,看模样,黑狗血对它根本不起作用。 我心想:刘雄在走廊里摆了《北斗七星驱鬼阵》,只要恶鬼一走进去,就会魂飞魄散。 恶鬼走进了《北斗七星驱鬼阵》,奇怪的是,它的步履毫不停顿,就象没任何感觉一样。我心想:坏了!刘雄的《北斗七星驱鬼阵》原来是狗血阵呀。如此看来,刘雄在404寝室里摆的《锁魂阵》也是yy。 我大喊一声:“刘雄,坏事了!” 刘雄挥舞着一根木棍,从寝室里冲了出来。 “刘雄,卧槽!你的《北斗七星驱鬼阵》就尼玛是个**阵,没屌用!”我骂道。 “怪不得我,这恶鬼阴功太深,破了我的阵法。”刘雄说着,挥舞着木棍,叫嚷道:“恶鬼,刘大师来也,快快前来受死!” 我恼火地说:“你个煞笔,恶鬼早就死了,它还能怕死吗?” 刘雄见我说得有理,换了个说词:“恶鬼,你赶快弃恶从善,不然,我让你永远不能投生。” “哈哈哈……”恶鬼仰头大笑。笑完了,它一纵身扑向刘雄。 刘雄抡起棍子,砸向恶鬼的脑袋。 恶鬼一躲闪,避过了棍子。 “刘雄,你二货呀,拿个打狗棍管用吗?”我嚷道。 “梁灵,你才是个二货呢,我这是桃木打鬼棍。”刘雄得意地说。 恶鬼躲避着刘雄的“打鬼棍”,那一双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显然,恶鬼恼羞成怒了。 刘雄和恶鬼战了几十回合,刘雄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他大喘着粗气,步履也有些踉跄了。 恶鬼好象越战越勇,动作更加敏捷了。 我心想:再这么耗下去,刘雄会累死的。于是,我说:“刘雄,撤吧。” “撤个卵呀,你…你到寝室里,把我背包里的符咒拿来。”刘雄喘息着说。 我赶紧跑进404寝室,从刘雄的背包里拿出一叠符咒。 刘雄见我拿着符咒出来了,声嘶力竭地喊道:“赶紧把符咒点燃,往恶鬼的身上扔。” 我摸出打火机,把符咒点燃了,往恶鬼身上一扔。 恶鬼吓得“嗷”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刘雄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气喘吁吁地说:“梁灵,你一张接一张地烧,别让恶鬼靠近咱俩。uu看书 ww.uukansucm” “刘雄,就这十几张符咒,马上就烧光了,烧光了咋办?”我焦急地问。 “奶奶的,我符咒带少了。”刘雄丧气地说。 恶鬼虽然不敢进攻了,但它虎视眈眈地瞅着我俩,毫无退缩之意。 “喂,刘雄,你…你就只有这两把刷子呀?”我见刘雄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想:哼!搞了半天,你这个渣男只有一根打鬼棍,还有几张符咒,也就这么一点黔驴技穷呀。 “梁灵,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跟恶鬼过几招。”刘雄不屑地瞅着我。 “刘雄,文总交代了,我只是当女鬼诱饵,恶鬼一现身,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按说,我早就该撤了。”我撇撇嘴。心想:俗话说:各司其职嘛。 我没撤退,是想协助丁雄灭鬼。只有把这个恶鬼灭了,才能把白萍解救出来。要不是为了解救白萍,我早就脚底抹油了。 十几张符咒烧完了,我退到了刘雄的身后。坦率地说: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能当恶鬼的盘中餐。 刘雄又抡起打鬼棍,和恶鬼战了起来。 恶鬼好象更加凶恶了,它左腾右挪,只要瞅准一个空档,就会扑向刘雄。 我在旁边急得大叫:“小心,它从左边扑过来了……” 刘雄和恶鬼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我看得出来,刘雄已经汗流浃背,支撑不下去了。 恶鬼瞅准一个空子,朝刘雄猛扑过来。刘雄一躲闪,恶鬼没咬住他的喉咙,但却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刘雄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第【一十四】章:我救了渣男 我看得出来,刘雄就一花拳绣腿的功夫,根本对付不了恶鬼。 我一时有些犹豫了,是逃跑,还是救刘雄? 趁恶鬼咬住刘雄的当口,我完全可以从容逃走。但是,刘雄的小命就算扔在这儿了。 假若我选择救刘雄,一来不知道能否救得了,二来,弄不好还会把我的小命也搭上。 我只犹豫了两秒钟,就决定救刘雄了。因为,再怎么说,刘雄是我的搭档,我若弃他而逃,太不讲义气了。 我果断地咬破右手食指,把鲜血往恶鬼身上一洒。 恶鬼“呜哇”地叫了一声,松开了嘴,滚到了一边。 我捡起刘雄掉落在地上的打鬼棍,朝恶鬼脑袋上砸了过去。 “啪!”地一声,恶鬼的脑袋开了花,迸出了一股子粘稠的浆汁,溅了我一身。 恶鬼“嗷!”地惨叫了一声,疼得在地上翻滚着。 我得意地想:奶奶的,刘雄要是有我这两把刷子,早就把恶鬼打死了。 我搀扶着刘雄奔进404寝室,对刘雄说:“你快去窗口,抓住绳索溜下去,我来掩护你。” 刘雄踉跄着向窗口跑去,我一把拿起床上的充气男娃娃,挡在自己的面前。 我知道:恶鬼只是暂时被我打晕了,它很快就会爬起来。挨了打的恶鬼会恼羞成怒,不会放过我的。 果然,没十秒钟功夫,恶鬼就咆哮着冲进了404寝室,凶神恶煞地扑向我。 “我…我要你死……”恶鬼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把充气娃娃向前一推,恶鬼一把抱住了充气娃娃,张口就往充气娃娃的喉咙咬去。 “噗哧”一声,充气娃娃的气从破口喷了出来,瞬间变成了一张皮子。 恶鬼吓了一跳,手里抓着皮子楞在那儿。 趁此机会,我又抡起打鬼棍,对准恶鬼的脑袋砸了下去。 “啪!”这一棍子又重重地打在恶鬼的脑袋上。 “啊!”恶鬼又惨叫了一声,但它并没倒下去,而是瞪圆了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住我,咆哮着嚷道:“梁灵,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惊,心想:奶奶的,这个恶鬼竟然知道我的姓名了,看来,我入了它的法眼。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喷射烟花,对准恶鬼,一拉引线,只见一个火团冲向恶鬼。 恶鬼“嗷!”地叫了一声,翻滚着退出了404寝室。 我听爷爷说过:“鬼最怕火,当遇到鬼时,用火来对付鬼最奏效。” 我心想:奶奶的,爷爷的话真管用呀,这个喷射烟花比打鬼棍还管用,幸亏我想出了这个点子,不然,今晚就死翘翘了。 我见刘雄已经安全滑到了楼下,便纵身跳上窗口的桌子,拉着绳索滑了下去。 一落地,我就搀扶着刘雄朝校外逃去。 跑了一截路,我回头一看,见恶鬼也纵身跳下了四楼,站那儿朝我俩张望着。 “妈呀!恶鬼竟然离开了四楼,跑到外面来了。”我惊恐地叫嚷着,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我心想:昨晚,恶鬼还只能在四楼活动,今晚竟然能跑到楼外,在全校范围内活动了。看来,恶鬼咬死了两个人,阴功更高深了。 我跑几步就回头张望一下,看恶鬼追上来没有。不过,我并不怕恶鬼追上来,因为,我的背包里还有三支喷射烟花。假若恶鬼追上来,我会继续用烟花射它。 恶鬼站在那儿,死死盯着我和刘雄,但并没有追上来。我知道:恶鬼是害怕我的喷射烟花。 我和刘雄翻越了学校的围墙,这才停下来喘一口气。 “刘雄,你逼格也太低了吧,没几个回合就被恶鬼咬住了,真让我无语呀。今晚,要不是我的充气娃娃,大爷我的小命就扔在这儿了。”我抱怨道。 “梁灵,你今晚救了我,谢谢你啊。不过,你也别怪我逼格低,要怪,就得怪恶鬼的阴功太深了。奶奶的,早知道恶鬼这么厉害,就应该让文总亲自出马。”刘雄辩解道。 我心想:也难怪,恶鬼昨晚杀死了两个人,阴功自然提升不少,假若恶鬼再多杀几个人,那就更难对付了。 “文总的功力很深吗?”我好奇地问。 “文总的功力究竟有多深,我也不摸底。不过,她既然是老总,应该比咱们要强一点吧。”刘雄说。 “喂,你是资深雇员,又是文总的表哥,怎么竟然摸不透文总的底细呀。”我不解地说。 “唉!其实,我和文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你也不想想,她姓文,我姓刘,能亲到哪儿去呢。梁灵呀,uu看书 w.uukanshu.co 我看你也就一煞笔,不比我聪明多少。”刘雄斜眼瞅着我说。 “哼!搞了半天,你和文总是假亲戚呀。”我不屑地说。 “呵呵,幸亏的远亲,不然,我还娶不了她呢。”刘雄阴阴地说。 “你…你说什么?”我一楞。 “小子,你还没看出来吗?文总是我的女朋友,我俩早就商量好,等公司业务走上正规后就结婚。”刘雄说。 “你…你和文总准备结婚了?”我大吃一惊。心想:文总昨天还说了刘雄一堆坏话,听文总的口气,十分瞧不起刘雄,怎么会和他谈婚论嫁呢? 我瞅了刘雄一眼,心想:这小子一定是吹大牛,故意在我面前这么说,好让我死了和文娴谈恋爱的心。也许,刘雄已经看出来了,文总对我另眼相看,我也对文娴钟有所钟。 “是啊,难道你不相信吗?”刘雄得意地说。 “我祝贺你俩了。”我酸溜溜地说。心想:刘雄和文娴的话都不可相信。我刚到《x事件处理公司》两天,对文娴、刘雄都不了解。所以,对他俩的话,只能半信半疑。 刘雄的手机铃声响了。 刘雄掏出手机一看,对我说:“是文总打来的,你看,她一天要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呢。现在,她一定是想念我,睡不着觉了,呵呵……” 刘雄接了电话。 “喂,你和梁灵还好吧?”文娴急切地问。 “梁灵毫发未损,我挂了点彩,不过,不太严重。”刘雄回答。 “今晚情况如何?”文娴对刘雄的挂彩好象并不关心。 第【一十五】章:姓魏的该死 “今晚零点,恶鬼又来了。我摆了两个阵法,但都被恶鬼破了。恶鬼咬住了我的肩膀,幸好我英勇搏斗,终于摆脱了恶鬼。在我的掩护下,梁灵得以全身而退。”刘雄自我吹嘘道。 “好。早晨八点钟,你俩到公司来。”文娴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你小子太low了,竟然颠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你,还掩护你撤退嘛。”我不满地说。 “梁灵,你小子够点意思好不好,我和文总正在谈恋爱,总得要点面子嘛。你想:我一资深雇员,你一新进雇员,你掩护我撤退,让我的脸往哪儿放嘛。梁灵,你就作出一点牺牲吧,我领你的情。”刘雄恬不知耻地说。 “好吧。”我皱起眉头,心想:遇到刘雄这种无节操的人,我跪了。 “梁灵,既然你答应了,咱俩就统一口径,今晚,是我救了你。”刘雄交代道。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改口的。”我鄙夷地瞅了刘雄一眼。 早晨八点钟,我准时到了公司。 文娴和刘雄比我早到一步,他俩正头碰头商量着什么。见我进来了,文娴指着凳子说:“梁灵,快坐下吧。” 我一落座,文娴就直截了当地问我:“你谈谈对恶鬼的看法。” 昨晚我睡在床上,对恶鬼的情况进行了分析。 “文总,我觉得有三点值得注意。”我沉思着说。 “喂,梁灵,‘三点’是女人的敏感部位,你别老是把‘三点’挂在嘴上好不好。”刘雄指责道。 “刘雄,此‘三点’非彼‘三点’,我看是你想歪了。”我不悦地说。我知道:刘雄对我的分析能力很忌妒,因为,相比之下,他的脑袋比我逊色多了。 “刘雄,别打岔,听梁灵说。”文娴对我的“三点”很感兴趣。 “第一点:这个恶鬼的活动范围扩大了。昨晚,它只能在四楼活动,今晚它能够在校园里横行霸道了。”我说道。 “接着说。”文娴对我的分析饶有兴趣。 我看得出来,文娴对我的分析能力非常欣赏。 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第二点,恶鬼应该只对男人构成威胁,因为,它对男人的**很感兴趣,不,应该是非常憎恨男人的***昨晚,当我把充气娃娃推向恶鬼时,它一面咬住充气娃娃的喉咙,同时,一手揪住了充气娃娃的***这又一次证实恶鬼生前曾经被男人性侵。” “说得有道理。”文娴赞同道。 “第三点,根据我的调查:艺术学院自建校以来,没有一个女生和女教师是冤死的,因此,这个恶鬼生前应该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不过,恶鬼生前一定是被学校里某个男人性侵过,所以,它才跑来报仇。” 文娴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梁灵说的第三点最为重要,只有找到了恶鬼作恶的根源,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梁灵说的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也未必就是如此。那些孤坟野鬼喜欢四处游荡,游荡到哪儿就祸害到哪儿,这种事情不是没先例。”刘雄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文娴瞅着刘雄说:“假若是孤坟野鬼,那么就不应该老在一个地方作恶。昨晚,它已经杀了两个人,按照惯例,它应该转移到其它地方去。可是,这个恶鬼好象认定了艺术学院,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我觉得梁灵的分析比较靠谱。” 刘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眼神里充满着忌妒。 我心想:奶奶的,昨晚我救了你,不感谢我倒也罢了,咋还对我如此敌对呢。看来,这个屌丝不可交呀。 文娴用手指轻敲着桌子,陷入思索中。我知道:文娴一定在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突然,文娴的手机铃声响了。 “文总,学院昨晚又发生命案了。” 我听出来了,这是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来的。 “啊!”文娴一惊,急切地问:“发生命案的地点在哪里?” “在教师办公楼里。”保卫科长回答。 “啊!恶鬼果然跑出三号宿舍楼了。”文娴惊诧地说。 “昨晚,有一位男老师在学校里加班,半夜上厕所时,死在厕所的隔间里,刚被发现的。文总,您要不要来看看?” “我马上来。”文娴挂了电话,说:“艺术学院又死了一个人,咱们赶快去看看。” 文娴带着我和刘雄,匆匆赶到了艺术学院。 离男厕所还有十来米时,一股子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文娴站住脚,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我皱着眉头,用手捂住了鼻子。 一进男厕所,就看见满地流淌着鲜血。 我们颠着脚,走进了男厕所,一个光溜着下身的男人映入眼帘。 我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死者的胯部,uu看书ww.uukansh 他的**也被咬掉了。 我问保卫科长:“昨晚就他一个男教师加班吗?” 保卫科长瞅了我一眼,不情愿地点点头。瞧他那副模样,仿佛不屑搭理我。 文娴蹲下来,仔细观察着死者的胯部。 “文总,您看,跟昨晚死的那个男人一样,是恶鬼用嘴巴咬掉的。”我说道。 “是啊。”文娴沉思着说:“梁灵,你分析得很对,这个恶鬼应该和学校的某个男人有仇。” “科长,通知魏老师的家属吗?”一位保安问保卫科长。 “啊!”我一听说这位死去的教师姓魏,吓得一激凌,猛地站了起来。 “请问:这位死者姓魏吗?”我赶紧问。 保安点点头,回答:“对,姓魏。” “前晚被咬掉**的那个人也姓魏吗?”我紧张地问。 “对呀,他是我们一位同事的亲戚。”保安不解地望着我,问:“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没问题,我只是随口问问。” 文娴也站了起来,她狐疑地望着我。 我给文娴使了一个眼色,就走出了厕所。 文娴跟着我走了出来。 “文总,您不觉得奇怪吗?”我问。 “你有话就直说,别绕弯子。”文娴皱着眉头说。 “文总,前晚和昨晚被咬掉**的两个人都姓魏,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我可以大胆地推测:恶鬼生前是被一个姓魏的男人性侵了,所以,恶鬼就对姓魏的下了手。”我肯定地说。 第【一十六】章:锁定嫌疑人 文娴想了想,说:“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咱们就把近三年来,这个学校姓魏的学生和教师统统调查一遍,找出性侵恶鬼的坏蛋。”文娴果断地说。 我插嘴道:“文总,俗话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我看,学生就不用调查了,每年毕业数千学生,猴年马月能查完呀。再说了,假若是姓魏的学生犯了事,恶鬼也不会跑到学校来报复,恶鬼也知道学生会毕业嘛。我看呀,这个性侵恶鬼的家伙一定是教师。” 文娴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专查教师。” 文娴说完,跑去跟保卫科长嘀咕起来。 我又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喉咙,我发现:昨晚,恶鬼根本就没吸过他的血,也就是说:恶鬼一上手就扒掉了他的裤子,咬掉了他的******文娴和保卫科长嘀咕完了,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我问:“文总,咋啦?” 文娴叹了一口气,说:“学校里只有这一位姓魏的老师。” “难道是这个家伙性侵了恶鬼?”我沉思起来。 “假若真是这个家伙性侵了恶鬼,那么,他就是罪有应得,死得活该!”文娴朝男尸瞪了一眼。 我想了想,说:“是不是这个家伙很难说呀,过了今晚就水落石出了。假若真是这个家伙性侵了恶鬼,那么,恶鬼既然已经报了仇,就会离开学校的。” “对,等过了今晚再说,咱们静观事态的发展。走吧!”文娴对我和刘雄招了招手。 半路上,文娴啥话也没说,我也没吭声,只有刘雄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着。 我一回家,倒头便睡。 敲门声把我惊醒了,我问道:“谁呀?” “是老娘,快开门。”文娴在门外大声回答。 我心想:文娴咋会知道我的住址呢,我压根就没告诉过她嘛。 我开了门,疑惑地问:“文总,您咋来了?” “老娘难道不能来吗?”文娴眯着眼睛,站在门口打量着我的屋子。她皱着眉头说:“脏得一塌糊涂,不比猪窝强多少。” “您进来坐吧。”我狼狈地说。心想:我这屋子确实乱得一团糟,奶奶的,今天算是把人丢到家了。 “哼!别把老娘的鼻子熏大了。走,找家茶馆去坐坐。”文娴提议。 我尴尬地点点头,说:“我…我穿件衣裳就走。” 文娴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家僻静的茶馆,要了一间雅座。 我摸着口袋说:“文总,我…我可是穷光蛋一个呀。” “穷鬼,没指望你买单。”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你当女鬼诱饵负了伤,我今晚就算慰问一下你。” 文娴点了六盘小菜,两道点心,一瓶红酒。 我睡了一整天,饿得肚皮贴着脊梁了,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一瓶红酒喝见了底,六道小菜也光了盘,我拿起最后一块点心,说:“文总,你们女孩怕长胖,晚餐还是少吃一点好。”说着,我把点心塞进嘴里。 文娴问:“你吃饱喝足了吧?” 我点点头,满意地回答:“嗯。几年没吃得这么过瘾了。” 文娴望着我含情脉脉地问:“你吃得满意了,总得也让我满意一下吧。” “我…我咋能让您满意呀?”我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文娴站了起来,扭着小腰走过来,说:“梁灵,你抱抱我吧。”说着,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 我吓了一跳,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抱过女人呢。不过,我得声明一下:只抱过女鬼白萍。 “您…您……”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梁灵,用胳膊揽住我的腰。”文娴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仿佛大梦初醒,赶忙用胳膊揽住文娴的细腰。 文娴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衬衫,我一揽住文娴的腰,就好象摸到了她的肉肉,这不禁让我有些神魂颠倒了。 “梁灵,你没抱过女人吗?”文娴问。 “没…没抱过。”我老实回答。心想:文娴这是唱的哪出戏呢?以文娴的条件,她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一无文凭,二无金钱,三无地位,除了长相还凑合外,就一无是处了穷小子了? “哼!我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恋爱上还是一个菜鸟。”文娴嘻笑着说。 “我…我确实没谈过恋爱。”我承认道。 “梁灵,算你走运,碰到了我这个好老师。从现在起,我不但要教你捉鬼,还要教你恋爱。”文娴一本正经地说。 “教我恋爱?”我嘻嘻一笑,说:“这个还用教吗?” “当然要教啦。”文娴把我揽住她腰的手往下移了移,说:“你揽女孩的腰,要揽在这个部位,不然,女孩会感到不舒服的。” “揽个腰还有这么多穷讲究呀?”我好奇地问。uu看书 ww.ukanshu 文娴嘻嘻一笑,说:“揽在这个部位既文雅,又让女孩舒服。还有,你揽的力度要适中,揽轻了,会让女孩觉得你不喜欢她。揽重了,会让女孩觉得你太粗鲁。” “这个力度可以吧。”我问。 “嗯。”文娴抬起头,笑着说:“梁灵,你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天生就是个会诱惑女人的家伙。” “我…我诱惑谁了?”我不解地问。我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一个女孩正眼瞧过我。 “你诱惑我了呀。”文娴说。 “您…您是老总,我…我哪儿敢诱惑您呀。”我心想:我跟你文娴从见面到现在,不过只有短短七、八天时间,我俩连说话都没满一百句呢。 “哼!你矫情个屁呀,明明诱惑了老娘,还死不认帐。”文娴不满地指责道。 “我冤枉呀!” “你还喊冤?!”文娴从我腿上跳了下来,从小挎包里摸出一支录音笔,她按了一个键,录音笔里播放出一段话:“哥儿们帅爆了吧,怎么,难道你看上我了?我得声明:想让哥们娶你,你得倒贴房子和车子。” 我一听,不禁哈哈笑了起来。这一段话是我第一次见到文娴时,开玩笑说的。 “梁灵,这话是你说的吧?”文娴幽幽地问。 “是我说的,那时,你围着我转了三圈,好象在欣赏我似的,所以,我才开这个玩笑。”我承认道。 “开玩笑?!”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又揭发道:“昨天早晨,我到医院去看望你时,你胯里立马支起了小帐蓬,对吧?” 第【一十七】章:诱惑的误会 我心想:妈呀!文娴大大地误会我了,昨天,她到医院来看望我时,我正在回忆和白萍在棺材里亲热的情景,不由得产生了生理反应。 文娴见我一脸的尴尬之色,得意地说:“梁灵,你见我来了,立即就对我动了歪心思,还说没诱惑过我,哼!没见过象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吱唔着说:“我…我那时确实动了歪心思……”我想说:我动的不是你的歪心思,而是我阴妻白萍的。 “承认就好。”文娴又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她抚摸着我的脸庞,幽幽地问:“梁灵,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对我有感觉了吧?” 我心想:切!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四个字:“疯狂太妹”。不过,我不能照直说呀,现在,文娴是我的老板,要是得罪了她,我就死翘翘了。不死在她的裙下,也会死在女鬼手下。 我违心地点点头,夸张地奉承道:“我第一眼看到您,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我还以为遇到了仙女呢。” “我真有这么漂亮?”文娴有点沾沾自喜了。 “嗯。”我仔细看了看文娴,发现这个小娘们非常经看,越看越觉得漂亮。突然,我有点想入非非了。 我的阴妻白萍说了,允许我在阳间再找一个老婆。假若文娴愿意“那我也可以笑纳呀。 “你笑个啥?”文娴问。 “我正在想:您未来的丈夫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我话中有话地说。 “呵呵…你想出来了没有?”文娴嘻笑着问。 “我觉得:应该跟我的模样差不多吧。”我试探性地说。 “哼!我才不喜欢你这个渣男的模样呢。”文娴撇撇嘴。 我不服气地说:“难道我的模样不帅吗?” 文娴没回答我的问话,她突然话题一转,问:“梁灵,昨晚,是你救了丁雄吧?” 我一听,赶忙辩白道:“不…不是…是丁雄救了我。” 我已经答应丁雄,把这个谎撒到底,所以,就得兑这个现。 “放屁!”文娴脸一沉,不悦地训斥道:“你敢在老娘面前撒谎,找死呀!” “文总,难道丁雄承认我救了他?”我心想:以丁雄的德行,他才不会打自己的脸呢,那么,文娴咋就知道真相了呢? “哈哈……”文娴仰头大笑起来,笑够了,斜眼瞅着我说:“梁灵呀,你小子还是太嫩了,我一诈,就把真相诈出来了。昨晚,丁雄负了伤,你毫发未损,试想:一个负了伤的人,怎么可能救一个没负伤的人呢?再说了,我了解丁雄的为人,他可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真到了危急关头,别说你了,就是我,他都会弃之不顾。” 我嘻嘻一笑,无奈地坦白道:“丁雄说,我这个菜鸟雇员救了他,让他很没面子,所以,让我颠倒黑白撒这个谎。” “果然被我猜中了。”文娴一笑,对我说:“梁灵,你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不过,你在我公司当雇员期间,不许跟其它女人勾搭。” “我…我倒是想跟女人勾搭,但除了您,本公司没其它女人嘛,我还能勾搭谁呀。”我暧昧地说。 “你是个坏种!”文娴使劲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用揽着文娴的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心想:你能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是吃素的。 文娴唰地一下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声,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我一惊,心想:这个女人的脸秒变呀。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梁灵,你给老娘记住: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玩物。” 我捂着被扇疼的左脸,心想:草!这娘们太狗血了,看来,得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文总,我也不是玩物。”我说完,抬腿就走。 “你给老娘站住!”文娴凶神恶煞地说。 “您…您还想干嘛,难道还想扇我的右脸吗?”我气愤地问。 “本来,今晚这顿饭我想慰问你,但你惹毛了我,所以,你自己买单吧。”说完,文娴挎起包包,抬腿便走,临走时,还对服务员说:“由那家伙买单,当心别让他跑了。” 我惊慌地叫道:“文娴,你…你……” 文娴一溜烟地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雅座里。服务员小姐拦住我的去路,说:“先生,请您买单。” 我只有一百多元钱,还没带在身上。现在,口袋里一文钱也没有。文娴一走,这一顿饭三百多元钱,就是把我卖了也付不起呀。 我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下,心里咒骂道:“卧槽!这个臭娘们真是太欠揍了,奶奶的,竟然放了我的鸽子。” 骂归骂,但饭钱不能不付呀。 我想了想,uu看书 uukansh.om 给丁雄打了一个电话,央求道:“喂,哥们,你能不能借我五百元钱。” “梁灵,我问你:朋友之间最怕什么?”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最怕的是借钱。况且,你我之间还算不上朋友吧,所以,根本就不适合提钱字。” 丁雄说完就不客气地把电话挂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老子刚把你救了,难道你的命就不值五百元钱吗? 刘雄不愿意借给我钱,我该找谁呢? 说实话:我没有知心朋友,因为,我是一个孤儿,谁都瞧不起我。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办法。 我问服务员:“请问:您这个饭店里闹鬼吗?” “啊!”服务员一听我提到“鬼”字,吓得一哆嗦。她战战兢兢地回答:“有一个服务员上个礼拜在宿舍里自杀了,现在,每到半夜她都会跑出来唱歌,吓得我们夜夜都睡不好觉,一个个都想辞职不干了。说实话,我把这个月干完也准备走了。” “真的?”我兴奋地问。 “当然了,谁还会拿鬼来开玩笑呀。”服务员心惊胆战地说。 “那个服务员为何自杀?”我问。心想:假若那个服务员不是冤死的,那我就有办法治服他。 “她长了一脸的青春痘,觉得没脸见人,就服安眠药自杀了。”服务员说。 “哦。”我心里有数了,对付这样的善鬼,只是小菜一喋。 我对服务员说:“你快去把老板喊来。” 服务员给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老板就来了。 第【一十八】章:走穴降女鬼 饭店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一进雅座,就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说:“草,听说你小子要逃单,想找死呀!” 我赶忙笑眯眯地说:“老板,区区三百元钱,值得一逃吗?您千万别误会了,我今晚被一个小娘们放了鸽子,碰巧身上又没带钱,不过,我可以替您解决一个天大的难题。” “你能替我解决难题?笑话!”老板伸出手,凶神恶煞地说:“少废话,拿钱来,不然,别想站着出门。” 我往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悠地问:“老板,听说您的女工宿舍闹鬼,闹得人心惶惶,有这码事吧?” 老板一楞,瞅着我问:“你…你咋知道的?” “哈哈…我一进饭店,就觉得阴气很重,我一瞅,在东南方向有一团鬼雾。”我早就向服务员打听了女工宿舍的位置。 “啊!”老板又是一楞,他瞪大眼睛瞅着我,问:“你…你是云游道士?” “我是谁,您不必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您:有一个女鬼在女工宿舍里作怪,要不了多长时间,她还会跑到饭店里来大闹天宫,搅黄了您的生意。” 老板的眼睛珠子转了转,猛地换上了一副笑脸,他对服务员说:“快给这位先生沏一杯好茶来。” 我摆摆手,说:“老板,不必了。现在,我已经吃饱喝足了,咱俩坐下谈谈正事吧。” 老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殷勤地说:“小兄弟,抽一支。” 我摇摇头,推辞道:“谢谢,我不会吸烟。” “哦,不吸烟好,这玩艺就一股烟,没啥意思。其实,我也没烟瘾,逢场作戏罢了。”老板扭头对服务员说:“你出去吧。” 服务员一走,老板就堆起一脸的笑容,说:“小兄弟,我是个直爽人,打开窗户说亮话吧,前一阵子,饭店有一位女服务员自杀了,最近,女工宿舍老闹鬼,搞得女工们纷纷辞职,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我神秘兮兮地扳起指头算了算,故弄玄虚地说:“老板呀,你今年有一劫,就应在了这个女鬼身上。假若降不了这个女鬼,你这个饭店就要关张了。” “啊!”老板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他战战兢兢地问:“小兄弟,您有办法降了这个女鬼吗?” “这个嘛……”我卖起了关子。 “小兄弟,只要您治服了这个女鬼,我愿意重金酬谢。”老板迫不及待地说。 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为难地说:“这个女鬼怨气很大,要想降服她,得耗费我十年的阳气啊。” 我心想:这个饭店三层楼,光雅座就有六十间,看来,老板的家底很殷实,我得敲他一笔。 老板见我拿了他一把,知道我是想敲他一笔。他咬着牙说:“小兄弟,您要是治服了这个女鬼,我愿意拿出一百万酬金。” 我笑了,心想:看来,捉鬼这个行当很来钱呀,怪不得《x事件处理公司》给我二万元的月薪呢。 “好吧。”我站了起来,说:“您带我到女工宿舍去吧。” 老板见我答应了,高兴地说:“小兄弟,太谢谢您了。” 女工宿舍在饭店的后面,一个小平房,大约一百多平方米,里面挤着四十位女工。 一进门,密密麻麻的高低床布满了整间房,连走路都困难。 我心想:这个老板的心够黑了,让女工们挤得象罐头,简直太不人道了。 我对老板说:“今晚,你让女工们都到别的地方去住,你和我留在这儿过夜。” “啊!”老板惊愕地问:“我…我也得留在这儿吗?” “是呀,你得亲眼看我治服女鬼嘛,不然,我岂不是空口无凭呀。”我说。 “小兄弟,我这人胆子小,又有心脏病,经不起吓唬的。您看:今晚一过,我就付给您十万元钱,假若三天内女鬼不出现了,我就把余款九十万付给您。”老板和我商量道。 我想:这样也好。假若让老板留下来,万一我治服女鬼出了岔子,岂不是打脸吗。 “好吧。”我答应了。 老板见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了,担心女鬼跑出来,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我看见老板对一个保安嘀咕了一阵子,心想:肯定是让保安暗中监督我。 说实话,我对能否治服这个女鬼心中没底。按我的判断:这个女鬼属于善鬼,只是留恋饭店的服务员工作,所以,半夜跑来故地重游。其实,只要过了“七七”,女鬼就不会来了。 我现在只要做通女鬼的思想工作,让她不再来就行了。 女鬼原来睡过的床铺空着,没人敢睡。我想了想,就睡在了女鬼原来的床铺上。uu看书 ww.ukashu.om 零点一到,我就听到窗外出现“嗒嗒嗒”的声响,猛听起来,象是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我朝窗外瞅了瞅,满天的星星。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外,好象在偷窥着室内。 “嘎吱”一声,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伸了进来。 我的心脏猛地一收缩,浑身冒出了冷汗。 我感觉到:这个脑袋太象艺术学院那个恶鬼的脑袋了。 难道那个恶鬼又跑到饭店来了?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朝房门口奔去。我知道:假若真是艺术学院的那个恶鬼,我就歇菜了。 我跑到门口,一拉门,竟然没拉开。 我再使劲一拉,门还是纹丝不动。 我咒骂道:“我操他大爷,谁把门锁上了。” 我立即想起老板和保安嘀咕的情景,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肯定是老板让保安把我锁在这间房子里,怕我半夜逃跑了。 草泥马!老板这是想玩死我呀。奶奶的,三百元的饭钱值得这么夸张吗? 我回过头来,惊恐地瞅着窗户。 女鬼用手拨开了遮住脸的长发,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一对血红的眼睛,眼球暴凸着,好象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满脸的脓包鼓涨着,就象癞蛤蟆的皮。 突然,女鬼张开了嘴巴,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就象蛇信子一样,耀武扬威地摆动着。 我浑身哆嗦着,暗想:这个女鬼虽然样子很恐怖,但幸亏不是艺术学院的恶鬼,不然,我今晚就死翘翘了。 第【一十九】章:结拜鬼兄妹 女鬼血红的长舌卷了几下,就缩回嘴里。 女鬼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好象怪我睡了她的床。 我和女鬼对视着,我心想:《血字鬼书》咋没动静呢? 我掏出《血字鬼书》一看,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这一下我放心了,既然《血字鬼书》没警示我,那就是没啥危险。看来,这个女鬼不会伤害我的。 女鬼“吱溜”一下把窗户全推开了,噗地一下跳进屋来。 女鬼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让人一看就瘆的慌。当她往屋子里跳时,长发又遮住了脸,这么一来,从头到脚全是黑漆漆的。 “你…你要干嘛?”我后背抵着大门,惊慌地问。 女鬼没吭声,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心想:难道是《血字鬼书》不灵验了,明明有危险,却不提示了?现在,我是欲逃无门呀,因为,靠院子的窗户上安装着栅栏,没法跳窗逃命。 我想:来硬的,我没有丝毫降服女鬼的本事,既然如此,那就来“软”的,和女鬼套套近乎, “喂,你叫白芳吧?”我壮着胆子问。刚才,我已经向服务员打听过了,自杀的女孩叫白芳。 女鬼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她的嘴巴蠕动了一下,但没回答我的问题。 突然,女鬼站住了,从女鬼的嘴巴里传出悠扬的歌声,“啊!”她竟然唱起了西藏民歌《天路》。 我心想:这个女鬼生前虽然长得丑陋,但嗓音还不错嘛。如果光听她唱歌,绝对象个大美女。 女鬼一唱完《天路》,我就赶紧鼓起了掌。 此刻,我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现在,竟然沦落到拍女鬼的马屁了,真是悲催呀。 女鬼望着我,不解地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跑到女生宿舍来了?” “我…我是特意来会会你的。”我照直说。 “会会我?我又不认识你。”女鬼撩开遮盖面孔的长发,疑惑地问。 “嘿嘿…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呀。以前,我到这儿吃过几次饭,见过你。咱俩还说过话呢。”我撒谎道。 我知道:鬼也是有感情的,即使是恶鬼,也并非麻木不仁。 “我对你没一点印象了。”女鬼盯着我说。 “哈哈…你对我没印象很正常嘛,因为我长得不帅呀。”我谦虚地说。 “我…我也长得不美。”女鬼怏怏地说。 “不,我觉得你长得不错,应该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夸大其辞地说。我知道:女人最喜欢别人夸奖她长得漂亮,既然是个丑小鸭,也希望别人喊她“美女”。女鬼也是女的,应该同出一辙。所以,奉承女鬼绝对没错。 “我长得不错吗?”女鬼高兴地问。 “是啊。其实,你脸上长的青春痘,在我的眼里也是美的。”我说。 “真的?!”女鬼显得很惊诧。 “当然啦。难道你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见自己已经把女鬼逗乐了,便越发不着边际地奉承起来。 “啊!”女鬼低下头,似乎很不好意思。过了半晌,她喃喃地问:“您以前就喜欢上我了吗?” “对呀。我见了你第二次后,就喜欢上你了。”我心想:自己是外貌协会的忠实会员,怎么会喜欢一个丑小鸭呢。 “那…那您怎么没对我表白过呢?”女鬼抬起头,哀怨地说:“您要是早对我说,我也许就不会走绝路了。” “唉!我胆小,不敢对你表白呀。再说了,你我才见了两面,我若是过早表白了,你会认为我是坏人的。”我心想:万万不能让女鬼怨恨我了。 “也是。”女鬼释然了。幽幽地说:“您要是对我表白了,我一定会认为您想勾引我,是一个坏男人的。” 我觉得:现在,我已经和女鬼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关系,该言归正传了。于是,我问道:“白芳,你为何死了还要回来呢? “我很留恋这里。”女鬼回答。 “仅仅是留恋吗?”我追问道。 我早就听爷爷说过:人死后,阴魂都会回家来看望亲人、朋友。不过,阴魂不会骚扰家人和朋友,它只是默默地来,悄悄地走。 “我对饭店有一点不满意。”女鬼承认道。 “白芳,你有啥不满意的,对我说说,我会向饭店转达的。” 女鬼迟疑了一下,说:“我在饭店干了一年,我死了,饭店也不给我布置一个灵堂,烧几张纸钱,太没人情味了。” “哦,这个好办。我跟饭店老板说一下,明天就能满足你的愿望。”我爽快地答应道。 “还有……”女鬼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小姐妹们相处得不错,uu看书 .uuknshu我死了,她们也应该到灵堂纪念一下我嘛。” “这个更好办了。”我心想:虽然这个女鬼没有冤情,但有一些不满,怪不得会来骚扰呢。 “我的这几点愿望,您都能办到?”女鬼不放心地问。 “白芳,你放心吧。你提出来的这几个要求,我都能办到。不过,我办到了,你得保证再也别来了。”我心想:这几条都是小儿科,根本就不难办到的。 “嗯,我答应您。”女鬼定定瞅着我,问:“咱俩聊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我叫梁灵。梁山好汉的梁,幽灵的灵。”我介绍道。 “您的名子真好听。”女鬼幽幽地望着我,问:“梁灵,现在我已经死了,您还喜欢我吗?” “喜欢呀。”我一高兴,脱口答道。 “啊!”女鬼害羞地低下头,嗫嚅着说:“我…我从没谈过男朋友,您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听了一惊,心想:白萍已经警告过我了,不许我跟女鬼玩暧昧。假若我同意做白芳的男朋友,一旦被白萍知道了,非要了我的小命不可。白萍的厉害我算是领教过了,不好惹呀。 我想了想,说:“白芳,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 “哦,我比你大一岁,我看呀,你就做我的妹妹吧。”我心想:干脆和白芳拜个兄妹,这样,一来对白芳有个交代,二来,也不违反白萍给我定下的规矩。 “好哇!太好啦!”白芳兴高采烈地说:“我早就想有个哥哥了。” 第【二十】章:女鬼堂姐妹 我欣喜地想:和女鬼白芳结拜了兄妹,她就会对我言听计从,不再来骚扰饭店了。这样,一百万就到了手。 突然,我觉得只找饭店索要一百万太少了,奶奶的,这么大的家业,不敲个二百万岂不是煞笔呀。 “来,咱俩拉个钩,就算是个结拜仪式吧。”我对白芳说。 “好。”白芳伸出手和我拉了一个钩。 白芳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在棺材里和白萍亲热时,她的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想到这儿,我脱口问道:“白芳,你老家在哪儿?” “我老家在白家湾。”白芳回答。 一听到“白家湾”三个字,我一惊。 白萍也是白家湾的人,简直太巧了,白芳和白萍竟然是一个村子里的。 “你…你是白家湾人?”我问。 “是啊。”白芳瞅着我,好奇地问:“您去过白家湾?” “前几天,我揽到一个活儿,把白萍的遗体送到白家湾。”我心想:白芳既然是白家湾的人,肯定会认识白萍了。 “白萍是我堂姐,她和我前后脚自杀了。”白芳哀哀地说。 我突然想:那个吸血鬼也埋在白家湾的坟地里,莫非都是一个村里的人。 “白芳,我听说白萍死后,被一个恶鬼附了身。那个恶鬼近几天跑到艺术学院去杀人,闹得鸡犬不宁的。”我试探着问。 “这事儿我知道。您说的恶鬼叫白露,是我和白萍的堂姐。”白芳说。 “啊!”我大吃一惊,问:“既然白露是白萍的堂姐,那干嘛要附白萍的尸身呢?” 我心想:这事儿太蹊跷了。堂姐妹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梁哥,我告诉您:我堂姐白露三年前进城当保姆,雇主是艺术学院的一位教师。堂姐在他家干了半年,突然就自杀了。自杀的原因至今都是一个谜。” “啊!”我惊叫了一声。白露这个恶鬼果然被艺术学院的教师糟蹋了,所以,她才会来复仇。 “白露生前没留下什么话吗?”我急切地问。 “我堂姐白露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自尊心特别强。虽然她没留下任何话,但是,村子里有一些传言,说我堂姐是被雇主糟蹋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走了绝路。”白芳说。 “白露生前的雇主是谁?”我急忙问。心想:这个雇主就是糟蹋白露的坏蛋,应该让他受到惩罚,不能再让无辜的人替他去死了。 “这个就要问问我大伯了,他也许知道。”白芳说。 我心想:得找个时间到白家湾去一趟,问清楚白露生前在谁家当保姆。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白露既然是白萍的堂姐,她干嘛要把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呢?”我问道。 “我堂姐白露从没去过艺术学院,不认识路。她只有把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才能到艺术学院去报仇呀。”白芳解释道。 “哦。”我终于恍然大悟了,欣慰地说:“白芳,你的意思是:白萍自愿让白露的阴魂附在自己的尸身上,好带着她到艺术学院去复仇。” “对,就是这么回事。”白芳点点头。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白萍和白露的堂姐妹,那么,我和白萍结了冥婚后,应该就成为白露的妹夫了,可是,白露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 那天晚上,在白家湾的坟地里,白露差点就咬住我的喉咙。前两天晚上,在艺术学院里,白露又假扮白萍,吸了我不少血,若不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徽章爆炸了,我早已死于非命。 我想问问这个问题,但又觉得不妥,再说了,白芳也未必知道此事。我试探着问:“你堂姐白萍结了冥婚,你知道这个事儿吗?” 白芳呵呵一笑,回答:“这个不可能吧。我白萍姐眼界高着呢,男人要想入她的法眼呀,难!” 我呵呵一笑,说:“白萍确实长得漂亮,就是死了,也跟活着一样栩栩如生。我运送她的遗体时,见她第一眼就喷了鼻血。” 白芳脸一沉,不悦地问:“你见我堂姐白萍喷了鼻血,见了我,难道就没一点感觉吗?” 我见白芳吃了醋,心想:哇!女鬼也醋劲十足呀。 我赶忙说:“我见了你,也喷了鼻血,喷得比见白萍还多呢。” 白芳笑了。 我心想:幸亏今晚碰到了白芳这个女鬼,解开了艺术学院恶鬼复仇之谜。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糟蹋白露的元凶。否则,白露会在艺术学院大开杀戒。 鸡叫了。 白芳恋恋不舍地说:“梁哥,u看书wwuukanshu 我要回阴间了。” 白芳临走时,把她的一个发卡送给我,说:“梁哥,您要找我时,就对着发卡喊三声我的名子就行了。” “好,你的心愿我会向饭店转达,让饭店尽快给你办。不过,你别再来了,好吗?”我劝说道。 “好的,我听梁哥的。”白芳爽快地答应了。 白芳一走,我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大亮。 一位保安叫醒我,说:“喂,老板喊您去。” 我揉着眼睛,尾随着保安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笑眯眯地说:“我听说昨晚女鬼又来了,只唱了一首歌就走了。” 我早就听说了,往日里,女鬼一来,非唱个十首、八首,闹腾一个多小时。 “老板,你赶快给白芳布置一个灵堂,然后,多烧点纸钱,再让饭店的全体员工给白芳的遗象三鞠躬。等这个过场走完了,我还得做法事。这样,才能让女鬼再也不来骚扰饭店。”我交代道。 老板一听,赶紧让手下人照办。 老板讨好地说:“我先给您的银行卡上打五十万,三天后,假若女鬼不来,再把尾款五十万打给您。” 我叹了一口气,说:“老板,这个女鬼很凶恶,我得折一年的阳寿,才能把她灭了,永远不再骚扰饭店。否则,只能管个一年半载,女鬼还会来的。” 老板一听,就知道我想抬价了,他豪爽地说:“小兄弟,您只要让女鬼永远不来骚扰饭店,我给您二百万。您看如何?” “好,一言为定。”我欣喜若狂地说。 第【二十一】章:神奇降魔袋 短短半个小时,灵堂就布置好了。 老板让手下人买了一箩筐冥币,还有纸房子、纸车子、纸手机,可以说应有尽有。 烧完纸钱,全体员工都到灵堂来悼念。 我一看,白芳的心愿全都实现了,欣慰地想:太好了,三天后,二百万就进了帐。 我有一个打算,准备挣到一千万,就辞了《x事件处理公司》的职,我预感到,在那儿干,迟早会送了小命。 你看,文娴这个小娘们就象六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在她手下干,肯定没好下场。 我刚离开饭店,就接到了文娴的电话。 “喂,你马上到公司来。”文娴急切地说。 “我来不了。”我气鼓鼓地说:“昨晚,你吃饭时放了我的鸽子,我被饭店扣押了,现在正蹲小黑屋呢。” “尼玛!饭店私设公堂呀,你等着,我马上报警,让警察来救你。”文娴气呼呼地说。 “得,幸亏我巧嘴簧舌,让饭店老板免了我的单,不然,我早就进派出所了。”我恨恨地说。 “梁灵,不至于吧,不就三百元的餐费嘛,难道你小子穷得只剩下短裤衩了?”文娴说。 我心想:你说得一点没错。老子昨晚穷得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了。不过,现在老子暴发了,不但银行卡里有了五十万元,再过三天,还能进帐一百五十万呢。 “我连短裤衩也没了。”我气呼呼地说。 “废话少说,赶快到公司来。”文娴不耐烦地说。 我慢腾腾地去了公司,一进门,见文娴和刘雄正商量着事儿。 “梁老爷,您老早呀。”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不敢当。”我斜眼瞅着刘雄,回答道:“我一接到文总的电话,跑步赶来的,你看,我出了一头汗。” “谁让你跑呀?”刘雄傲慢地瞅着我,不屑地说:“连打出租车的钱都没有吗?穷酸!” 文娴见我和刘雄互呛,皱着眉头说:“切!别互掐了,说正事。” 文娴指着凳子,说:“快坐下吧。”她瞅着我阴沉的脸,笑着说:“梁灵,还在生昨晚的气呀?你是男子汉,别小气八啦的,昨晚,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 “小玩笑,哼!”我怒气未消,心想:幸好饭店闹鬼,让我有了用武之地。否则,昨晚就出大洋相了。 “昨晚咋啦?”刘雄好奇地问。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我也对刘雄翻了一个白眼。 刘雄识相地住了嘴,不过,脸上泛起了几丝狐疑之色。 我心想:等会儿刘雄要是私下里再问我,我就说:昨晚文娴跑到我家去了,要在我家留宿。哼!看我不让你吃一坛子醋。 文娴敲了敲桌子,说:“昨晚,恶鬼又到艺术学院去了,一个值夜班的保安差点就送了命,现正在医院抢救呢。” “啊!”我一惊,心想:昨晚咬掉**的那个姓魏的教师,看来,不是祸害白露的元凶,那么,那个元凶究竟是谁呢? “今晚,咱们仨都到艺术学院去,一定要制服这个恶鬼,不然,败坏了公司的名誉。”文娴说。 “文总,您就别亲自出马了,还是我跟梁灵去吧。”刘雄讨好道。 “哼!光你俩去,能解决问题吗?一对废物!”文娴撇撇嘴,说:“这个恶鬼的功力本来就比较高,又连杀了三个人,现在,功力恐怕已经达到七度以上了。” “七度?”我好奇地问:“鬼的功力用‘度’来衡量吗?” 文娴点点头,解释道:“我们把鬼的功力划分为十度,度数越高,鬼的功力就越强。一般来说,超过五度的鬼就属于恶鬼了。” “哦。”我点点头,又问道:“鬼的功力难道还能用一种仪器来测量吗?” 文娴回答:“鬼的功力当然能够测量。”说着,文娴指着自己左手中指上戴着的一个玉石戒指,说:“你看,这个玉石戒指叫‘鬼戒’,上面有十格,一格就代表鬼的一度功力。当碰到一个鬼时,玉戒指就会迅速测量鬼的功力,然后,亮起红灯,亮几格就代表鬼具有几度功力。” “啊!”我惊诧地望着文娴手上的玉戒指。突然,我一惊,这个玉戒指我似曾相识。 我爷爷临终时,把我喊到病床前,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戒指,戴在我的左手中指上,对我说:“孙子,这个玉戒指是爷爷送给你的礼物,记住:千万别送人,也别弄丢了。” 爷爷死后,我嫌戴着玉戒指不方便,就一直把它珍藏在箱子里。 “文总,我能不能看一下这个鬼戒?”我问。 文娴爽快地摘下鬼戒,递给我说:“你看吧。” 刘雄撅起嘴,不悦地说:“文总,我几次想看,您都没答应。梁灵一说要看,您二话不说就摘下来了,一碗水端得太不平了嘛。” “老娘想给谁看,就给谁看,你管得着吗。”文娴瞪起眼睛说。 “我还是资深职员呢,太打脸了嘛。”刘雄嘀咕道。 我仔细瞅了瞅鬼戒,发现它跟爷爷送给我的玉戒指一模一样。uu看书 .我不禁有些发蒙了,难道它俩是对戒? 我抬起头,问:“文总,您这个鬼戒是哪儿来的?” “你查户口呀?这是你该问的吗?”文娴一把夺过鬼戒,不满地警告道:“梁灵,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下次再多嘴多舌,当心我扇你的嘴巴。” 我刚想说:“我也有一个您这样的玉戒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心想:我得回家看看,也许我的玉戒指只是和文娴的玉戒指相象呢?天下相象的东西多了去了。 我又想:我爷爷是阴阳先生,想必文娴的前辈也干过这个行当,那么,说不定我爷爷和文娴的爷爷是老朋友呢。 “好,我再也不多嘴了。”我表面上服软道。心想:奶奶的,等老子赚够了一千万就辞职,到那个时候非扇你一嘴巴再走人。 “梁灵,你看上我的鬼戒了?”文娴问。 “我…我哪儿敢奢望您的东西呀?”我赶忙否认道。 文娴撇撇嘴,得意地说:“老娘的宝贝多着呢,够你小子眼馋的。”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袋,炫耀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就一烂口袋而已。”我故意说。 “烂口袋?哈哈…我告诉你:它叫‘降魔袋’,能把恶鬼装进口袋里,让恶鬼魂飞魄散,化作一滩污水。” “啊!这么厉害呀。”我顿时对文娴另眼相看了。心想:怪不得人家能当总裁呢,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就凭着她的“鬼戒”和“降魔袋”这两样宝贝,就让人不得不佩服了。 第【二十二】章:送命的诱饵 “好了,各自做好准备,今晚八点钟准时在艺术学院大门口碰头。”文娴下达了命令。 我一回家,急忙打开箱子,拿出爷爷临终时送给我的玉戒指。 我仔细一看,妈呀,还真跟文娴手上戴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爷爷也是给我戴在左手的中指上,和文娴的戴法一个样。 奇了怪了,看来,我的这个玉戒指也是“鬼戒”。 爷爷有“鬼戒”,文娴也有“鬼戒”,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我把“鬼戒”戴在左手的中指上,“鬼戒”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心想:今晚,我就戴着这只鬼戒到艺术学院去,让文娴吃一惊。这样,她就不会小瞧我了。另外,我还得让文娴见识一下我的“血字鬼书”。 我想象着:当文娴看到我这两样“宝贝”时,一定会惊得眼珠子都蹦出来。还有那个可恨的刘雄,也会忌妒得眼珠子通红。 我想起了爷爷的话:“富不露财,宝不见光”。假若我过早暴露了自己的“宝贝”,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刚到《x事件处理公司》,对文娴和刘雄还不了解,对这个公司也知之甚少,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现在,文娴和丁雄只是把我当作“女鬼诱饵”,就象钓鱼的鱼饵一样,这样也好,我可以在默默无闻中静观《x事件处理公司》究竟是一个什么公司,也可以慢慢了解文娴这个小娘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把“鬼戒”又放进了箱子里,然后,美美睡了一觉。 晚上八点钟,我准时赶到艺术学院。 文娴和丁雄已经到了,正站在艺术学院的大门口等我。 丁雄气呼呼地说:“尼玛,你拽什么拽,竟然敢让文总等你,去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我迟到了吗?”我抬起左手,指着手表说:“我可是提前了两分钟呀。” “梁灵没错。”文娴瞪了丁雄一眼,说:“咱们快进去吧。” 我们仨一进艺术学院,就被保卫科长迎到了门房里。 保卫科长介绍了昨晚一位保安遭遇恶鬼的情况。原来,昨晚零时许,一位保安起夜上厕所,刚进厕所就被恶鬼咬住了脖子,不过,恶鬼刚吸了几口血,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就跑了。所以,保安才侥幸保住了一命。 “恶鬼只吸了几口血?”我觉得令人费解。按照我对恶鬼的了解,只要它缠上了一个人,非置人于死地不可。 保卫科长瞪了我一眼,有点责怪我不该插嘴。 我在心里愤愤地咒骂道:“我操你大爷,狗眼看人低,见老子只是一个雇员,就懒得搭理我了。” 我阴阴地想:要是让恶鬼缠上这个保卫科长就好了,最好把他的**咬掉。 文娴皱起眉头,沉思着问:“恶鬼中断吸血,应该有缘由吧?” 保卫科长说:“我怀疑是这个保安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玉佩。我在医院里问了问,他这个玉佩是在茅山买的,经过一个道士开了光。”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释然了。 文娴瞅了一眼校园,发现几栋宿舍楼都黑洞洞的,整个校园仿佛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保卫科长感觉到了文娴的疑惑,他解释道:“因为校园里接二连三闹鬼,所以,学校决定提前放假,已经让学生全部回家了。” “哦。”文娴点点头,说:“学校做出这个决定太英明了,不然,死的人还要多。” “校领导希望《x事件处理公司》能尽快摆平这个恶鬼,还校园一个安全、和谐。”保卫科长恳切地说。 “您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降服这个恶鬼。”文娴表态道。 保卫科长说完,匆匆走了。我看得出来,他不敢久留校园,生怕自己被恶鬼缠上了。 文娴瞅了瞅空无一人的校园,说:“今晚,咱们仨要精诚团结,共同努力,争取一举拿下这个恶鬼。” 刘雄赶紧说:“文总,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拼死也要拿下这个恶鬼。” 我没吭声,心想:我毫无功力,灭鬼全靠文娴和丁雄。现在,也不需要我这个女鬼诱饵了,昨晚,我没来,恶鬼照样出来祸害人。 文娴瞅了我一眼,问:“梁灵,你害怕了?” “我怕个球!”我拍拍胸脯,说:“恶鬼来了,我再咬一次手指头。” “真是个怂包,除了咬手指头,你还会啥?”丁雄奚落道。 我反唇相讥道:“卧槽,你有大杀招吗?不就是摆几个狗血阵法么,有个吊用。” 文娴撇撇嘴,不屑地说:“你俩呀,uu看书 uukashu 一见面就互掐,有本事跟恶鬼掐呀。” 我们仨在门卫室一直呆到十一点半钟。 文娴背起一个大挎包,说:“零点马上就要到了,走,今晚就在操场上治服这个恶鬼。” “我来背吧。”刘雄献殷勤道。 “一边去,老娘的工具包自己背。”文娴一口就拒绝了。 文娴走到操场中央,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块丈余见方的红布,摊在地上。 “梁灵,你睡到红布上去。”文娴命令道。 我心想:让我睡到红布上,显然是让我当诱饵嘛。不过,这个恶鬼已经无须什么诱饵了,反正它每天晚上都会光顾艺术学院。 “你没长耳朵吗?我让你睡到这块红布上。”文娴不耐烦地说。 “有这个必要吗?”我不情愿地问。 “梁灵,你真牛b呀,竟然敢对我说不了。我再说一遍:赶紧睡到红布上去。”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见文娴生了气,只得无奈地睡到了红布上。 “你把手腿都伸展开,呈大字形。”文娴说。 我心想:尼玛,让我把腿伸展开,这不是让恶鬼咬我**的架式嘛。难道文娴是想牺牲我一个,挽救整个艺术学院吗? 我不禁有点胆寒了,嗫嚅着问:“文总,您这是啥意思呀?” “梁灵,闭嘴!我让你干嘛,你就老老实实地干嘛,别废话!”文娴凶神恶煞地说。 “文总,您…您不会是想让我送死吧?”我心想:不如挑明了说,不然,文娴还以为我是煞笔呢。 第【二十三】章:被恶鬼欺凌 文娴斜眼瞅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怕死鬼!” 我不满地说:“文总,不是我怕死,是想死得明白点,我可不愿意糊糊涂涂去见阎王爷。” 突然,我上衣口袋里震动起来,我知道:《血字鬼书》又在提醒我了。 我不想当着文娴的面看《血字鬼书》,于是,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说:“哎哟!我得上一趟洗手间。” 文娴撇撇嘴,蔑视道:“哼!恶鬼还没来就吓尿了,真他娘的没出息,怂包!” 我捂着肚子从红布上爬起来,一溜烟跑进厕所,赶紧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出现了八个血红的字:“把白手绢系在**上”。 我楞了。心想:这是啥意思? 阴妻白萍送给我的白手绢,我时刻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现在,《血字鬼书》竟然让我把白手绢系在**上,岂不是亵渎了我和白萍的感情吗? 我又一想:《血字鬼书》决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这么做,它的指示自然有其道理。想到这儿,我决定按照《血字鬼书》的指示办。于是,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手绢,把它系在了**上。 “你小子掉进茅坑了?快滚出来!”文娴在厕所外吼叫道。 我慌忙跑出厕所,皱着眉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解释道:“我拉肚子了。”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莫说是拉肚子,就是拉心脏,也得给老娘撑着,你今晚要是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无奈地往红布上一躺,伸展开手臂和腿,呈大字形。 我心想:《血字鬼书》没让我逃跑,说明今晚我不会有危险。不过,《血字鬼书》让我把白手绢系在**上,难道恶鬼要咬我的**吗? “梁灵,你把手掌朝上。”文娴命令道。 我心想:不知道文娴降鬼的功力有多高,假若跟刘雄一样,只是个花架子,那我今晚就够呛了。 文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放在我的手掌心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 “妈呀!你…你想烧死我呀?”我惊慌失措地喊道。 “梁灵,你给老娘忍忍,就烧一张符咒,疼不死你。”文娴凶巴巴地说。 符咒在我手掌心燃烧起来,虽说有点疼,但好在二、三秒钟就烧完了,所以,还能忍受。 文娴又在我的另一只手掌上烧了一张符咒。 奇怪的是:当符咒烧完了,我的两只手掌就象被钉在了地上,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文娴又在我的两只脚背上各烧了一张符咒,这么一来,我的两条腿也不能动弹了。 我心想:这一下完蛋了。现在,我已经被钉死在地上。假若恶鬼来了,我想逃跑是没门了,只能等死。 文娴烧完了四张符咒,对我说:“等会儿恶鬼来了,你沉住气,别怕。” “文总,我就是天怕地怕也没法呀,逃不能逃,打不能打,唉!今晚我要是死了,请您把我埋在《鬼头山》上。”我哀哀地交代道。 “梁灵,你死不了,放心吧。”文娴嘻笑着,伸手在我的胯里摸了一把,说:“我还舍不得它呢。” 我想夹住腿,不让文娴摸我的***但双腿一动不能动。 “梁灵,你对我意见不小嘛。”文娴说。 “您是老板,我哪儿敢对您有意见呀。”我有些恼火了,心想:你随便摸老子的***太不尊重人了嘛。 “没意见,它咋没反应呀。”文娴瞅着我的胯部问。 “恶鬼当前,死到临头,它哪儿还有心思想女人呀。”我愤愤地想:幸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文娴还顾着点体面,假若是我和文娴单独在一间屋里,文娴弄不好还会把我干了。 我还是童子男呢,岂能被一个老娘们占了便宜?我想:瞧文娴玩世不恭的模样,肯定不是黄花闺女了。 “嘻嘻…没反应也好,不然,等会儿女鬼来了,会一口把它咬掉的。”文娴嘻嘻哈哈地说。 我闭上了眼睛,懒得再搭理文娴了。 四周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我心想:难道恶鬼白露今晚不来了? 突然,我听到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恶鬼白露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惊悸地想:今晚我被钉死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只能听天由命了。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了。 我半睁着眼睛一瞅,只见恶鬼白露就站在我身旁。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象两两盏红灯泡,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咯咯咯……”恶鬼笑了,笑得很开心。也许它想:两次你都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走了,今晚,你逃不了吧。 恶鬼笑够了,阴阴地问:“梁灵,你咋不逃了?” 我不敢答话,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突然,恶鬼唰地一下把我的外裤拽了下来。 我吓得浑身象筛糠一样颤抖起来,心想:完了,恶鬼今晚要咬我的**了。 “我…我不姓魏。”我声明道。 恶鬼仿佛没听见我说话,u看书 ww.uukanu.cm 又一把扯掉了我的内裤。这一下,我的**就暴露无遗了。 我突然明白了,《血字鬼书》让我把白萍送给我的白手绢系在**上,原来早就预知恶鬼要对我的**下手。 “啊!”恶鬼惊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会有白萍的手绢?”恶鬼白露惊诧地问。 “这是白萍送给我的。”我赶忙回答。心想:你是白萍的堂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妹夫吧,难道你就忍心对亲戚下手吗? “你胆敢欺骗白萍的感情,我饶不了你!”恶鬼气势汹汹地说。 “我没欺骗白萍,我爱她。”我严正地说。 “哼!白萍只是一个女鬼,你怎么会爱她呢?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恶鬼恨恨地说。 我坚定地表示:“你错了。我爱白萍,她已经是我的阴妻了。”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玩女人的家伙。”恶鬼咬牙切齿地说。 “我爱不爱白萍,白萍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我不客气地说。 恶鬼一下子掐住我的喉咙,恶狠狠地说:“白萍是我的堂妹,我有权力管她的事儿。哼!我告诉你:你骗得了白萍,但骗不了我,现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恶鬼说着,使劲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快掐死我吧,让我到阴间去和白萍相会。” 我这句话刺激了恶鬼,也许,她不愿意让我到阴间和白萍长相厮守,所以,一下子松开了手。 第【二十四】章:逃脱了1劫 “咯咯咯……”恶鬼又狂笑起来。 我一听到恶鬼的狂笑,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现在,我已经掌握了恶鬼的规律,只要它一笑,就表示已经想好了对付人的办法。可以说,笑声就是它的冲锋号。 “梁灵,我要咬掉你的***让你即使到了阴间,也祸害不了我堂妹。”说着,恶鬼一把拽掉**上系着的白手绢。 我心想:也许只要一秒钟或两秒钟,我的**就会被恶鬼咬掉了。 “住口!”我大喝一声。 恶鬼被我这一声吆喝惊呆了,它楞楞地望着我。 “白露,你饶了我,我可以帮你找到祸害你的真凶。”我急切地说。 “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家伙?”恶鬼迟疑着问。 “当然了,我完全可以帮你找到那个姓魏的家伙。”我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现在恶鬼白露迫切想找到当年祸害她的人,但是,除了我,没人帮得了她。 “你怎么帮我?”恶鬼动心了,它幽幽地问道。 “很简单,你把他的姓名告诉我,我就能找到他的下落,然后,告诉你。这样,你就能去报仇了。”我说。 “好,我……”恶鬼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惨叫了一声:“啊!” 我惊慌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一个红色的布袋,罩在恶鬼的头顶上。 恶鬼化作一股青烟,被红口袋吸了进去。 我知道:这个红口袋就是文娴的“降魔袋”。 当青烟全部被吸进“降魔袋”后,袋口就自动系住了。 我欣喜地想:啊,这个“降魔袋”太神奇了,这一下恶鬼白露就被囚进“降魔袋”,再也不能祸害艺术学院的人了。 这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脚能动弹了,于是,赶紧从红布上爬了起来。我提上裤子,心想:妈呀,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今晚就被恶鬼咬掉了******此时,我不禁有些埋怨《血字鬼书》了,它提示我只要把白手绢系在**上,就可以平安无事,但事态的发展完全不是这样嘛。 文娴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当她刚走到“降魔袋”旁边时,突然,“降魔袋”“轰隆”一声炸开了。只见一缕青烟从里面飘了出来,飞速地飘走了。 “娘的!又让它溜跑了。”文娴生气地骂了一声。 “恶鬼怎么会跑了?”我丧气地问。 “唉!这个恶鬼的阴功太深了,已经达到了七级。我这个降魔袋呀,只能囚禁五级以下的恶鬼。”文娴遗憾地说。 “唉!文总,您这个降魔袋的逼格也太低了嘛。”我瞧不起地说。 “逼格再低,也比没有强嘛。”文娴瞪了我一眼,撇撇嘴,说:“梁灵,你小子也太脑残了,怎么能和恶鬼玩暧昧呢?” “我…我啥时候和恶鬼玩暧昧了?”我一头雾水。 “梁灵,你没跟恶鬼玩暧昧,它干嘛要脱你的裤子?哼!见了我没反应,见了恶鬼倒竖得高高的。”文娴不满地指责道。 恶鬼刚才脱掉我的裤子,又扯掉我**上的白手绢时,确实让我受了点刺激,不过,没文娴说得那么夸张,只是略略有点**罢了。 “谁竖得高高的了?”我尴尬地辩驳道。 刘雄帮腔道:“竖得象高射炮,连我都看见了。” 我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想跟女鬼玩暧昧了,咋了?” 文娴撇撇嘴,说:“要不是我的降魔袋呀,你的**就被恶鬼咬掉了,哼!从此,你就告别了性福生活。” 我心想:你这个小娘们要是晚个一、二秒钟扔“降魔袋”,我就能从恶鬼口中套出那个姓魏的名子了。这一下好,错失了一个良机。 “虽然这个恶鬼逃跑了,但是,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个降魔袋,已经让它的阴功降了一级,明晚,它就逃不脱了。”文娴说。 “文总,您这个降魔袋只能治服五级以下的恶鬼,但这个恶鬼还有六级阴功呀,明晚,照样对它无可奈何呀。”我说。 文娴哼了一声,说:“明晚,我要让它再戏弄你一次,这样,它的阴功就会再降一级,到那时,不怕它不束手就擒。”文娴说。 “您…您还想让恶鬼玩弄我?”我大吃一惊,心想:今晚我能逃过一劫,全靠自己的聪明。明晚,还会有这种侥幸吗? “严格地说:是让你再引诱一次恶鬼。”文娴瞪了我一眼,问:“不引诱恶鬼,要你何用?” “您让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引诱恶鬼,太夸张了吧。”我不满地说。心想:我就是不来,恶鬼照样会出笼。现在,我这个女鬼诱饵对白露来说,已经没多大用处了。恶鬼只要找不到那个姓魏的家伙,uu看书ww.uukanh.cm 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明晚,我要让你脱了裤子引诱恶鬼,这样,对她的阴功损耗更大。”文娴色色地笑着说。 “您…您……”我无语了。碰到这样的老板,算我倒霉。不过,我想:假若文娴真让我脱了裤子引诱恶鬼,我就不干了。 文娴见我哑口无言了,得意地笑了笑,把手一挥,说:“走吧,今晚八点,还在这儿集中。” “哼!我还以为你的**多大呢,原来不过如此。”刘雄鄙视道。 “请问:你的**大吗?”我心想:想必刘雄的**也是“小儿科”,八成还不如我呢。 “当然啦。”刘雄阴阴地笑了笑,居心叵测地说:“老弟呀,今晚你秋光外泄,让你的小**现了原形,文总肯定看不上你了。” “谁看不上谁,还难说呢。”我气呼呼地说。心想:我一个童子男,怎么会看上一个老娘们呢。她文娴绝对不是黄花闺女了,我才不愿意跟她拖拍呢。 今晚,我被恶鬼剥光了裤子,确实让我感到很丢脸。至于我的***自信还是比一般男人的雄伟。 一出校门,我就自顾自地回了家。 我心想:今天,我得去一趟白家湾,找恶鬼白露的父母询问一下,搞清楚白露当保姆那家的主人是谁。 我觉得:只要把那个姓魏的家伙挖出来,交给恶鬼白露,它就会离开艺术学院,老老实实回到阴间。 天一亮,我就出发了。上午十点钟不到,我就赶到了白家湾。 没费多少事,我就找到了白露的家。 第【二十五】章:被塞进棺材 我装成白露的初中同学,和白露的父母聊了起来。没费吹灰之力,我就打听到白露原来是在一位叫魏仁义的教师家当保姆。 “白露干吗要自杀呢?”我故作疑惑地问。 当我一问到这个敏感的问题时,白露的父母就默不作声了,似乎有难言之隐。 看来,白露被姓魏的祸害了,已是板上钉钉。 我告辞白露的父母,刚准备上车,就被一群村民围住了。 一个小伙子指着我说:“前几天,就是他把白萍的遗体送回来的。” “对!我也看见了。”一个中年大嫂附和道。 我笑着承认道:“没错,白萍的遗体确实是我送回来的。” 望着这一群村民,我心想:那天,我搬下白萍的遗体就匆忙走了,虽然我做了一件好事,但白萍的父母只顾着伤心,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说,村民们也没招待我,今天,想必是想补偿我这一份谢意吧。 一位中年壮汉揪住我衣领,恶狠狠地问:“是你小子把白萍甩了,害得她走上了绝路吧?” “您…您冤枉我呀。”壮汉的一席话,让我大吃一惊。看来,这群村民误会我了,见我搬下白萍的遗体就跑了,还以为我是做贼心虚,仓皇逃窜呢。 壮汉连珠炮似地质问道:“你小子老实交代:为啥把白萍甩了?怎么逼她走上绝路的?” 我见二十多个人围着我,个个摩拳擦掌,一副要揍我的架式,不禁心惊胆战起来。心想:我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呀。 我结结巴巴地辩解道:“白…白萍有遗书呀,上面说得清清楚楚的,她…她是腿上有毛病,不能继续跳舞了,所以,一时绝望就服了药。” “放屁!”壮汉凶神恶煞地说:“就因为腿上有点毛病,就走上绝路?你哄谁呀。我问你:遗书是你伪造的吧?” 我一听,这帮人连白萍的遗书都不相信了,那么,我只能是百口莫辩了。 一位大嫂伸手就扇了我两巴掌,恶狠狠地说:“我看你也不咋的嘛,个子不高,皮肤不白,眼睛不大,凭啥瞧不起我们白萍,就你这熊样,还敢放白萍的鸽子,找死呀!” 一位小伙子抬腿踢了我一脚,凶巴巴地说:“今天他既然送上门来,干脆把他干掉算了。” 我见村民们义愤填膺,好象认定了,我就是导致白萍自杀的罪魁祸首,不禁有些胆寒了。我知道: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山高皇帝远,村民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弄不好会把我打死,好给白萍祭灵。 想到这里,我浑身哆嗦起来。 “喂,你们看,他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浑身都哆嗦起来了。”一位老大妈叫嚷道。 “我…我就一个体户,跑运输的,哪儿能配得上白萍呢。那天,是白萍的阴魂找到我,让我给她运送遗体的。”我赶紧解释道。 “少胡说八道,阴魂还能说话呀?阴魂还会让你运送遗体呀?简直是无稽之谈嘛。我告诉你:老实交代,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壮汉警告道。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不信,请看白萍给我写的纸条子。”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萍给我写的纸条子,递给了壮汉。 壮汉瞅了瞅,把纸条递给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 老者接过纸条看了看,用手指弹了一下纸条,冷笑着问我:“小子,白萍拜托你处理她的后事,说明你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你一个小伙子,白萍一个大姑娘,你俩的关系不一般,说白了,你俩就是恋人关系嘛。严格地说:是曾经的恋人关系。” 我听老者这么一分析,简直是哭笑不得。我苦笑着辩解:“我根本就不认识白萍,白萍找我搬运遗体,是因为我给了她一张小广告。” 我说着,从挎包里掏出几张小广告,发给村民们。 老者接过小广告卡片,看了看,冷笑着说:“小子,你编的故事只能哄三岁的小孩,想哄我,你还太嫩了。” 我见自己越抹越黑,不禁慌乱起来,我知道:假若不消除村民的误会,我是逃不出村的。 “我已经和白萍结了冥婚!”我大声说。 村民们闻言,都惊呆了。 老者冷冷地瞅着我,对一个小伙子耳语了一番。小伙子点点头,一溜烟地跑了。 没一会儿,小伙子领来一个穿着长衫,戴着道士帽的人。 “各位找贫道有何事?”他捋着胡须问。 老者指着我,对道士说:“这小子说:他和白萍结了冥婚,你看看,有这回事吗?” 道士上下打量着我,足足看了五分钟。u看书 ww.uukan.o然后,和老者耳语了一阵子。 老者频频点头。 我见道士和老者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道士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老者把几个小伙子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几个小伙子就跑了。 我瞅了瞅太阳,已经当顶了。心想:晚上我还要去艺术学院,要是被困在白家湾,那就完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只见几个小伙子抬过来一口棺材。我一见棺材,心中暗暗叫苦:完了,难道要把我打死了,塞进棺材里去吗?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大约有百十号人了。 老者见棺材抬来了,冷笑着对我说:“小子,刚才道士看了,说你是阴阳人,也就是半生半死的人。你自己说了,已经和白萍结了冥婚,既然如此,我们就成全你。现在,就给你举行一个冥婚仪式,然后,把你埋在白萍的墓穴里。” 我一听,大惊失色地说:“你…你们这是杀人呀!” 老者一挥手,大叫一声:“来呀,把他塞进棺材里去!” 七、八个小伙子一拥而上,拎胳膊拽腿,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塞进了棺材。 我声嘶力竭地叫着:“救命呀……” “你省点力气吧,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救你的。”老者阴阴地说。 我一塞进棺材,就响起了叮叮咣咣的锤子声,我知道:钉子已经把棺材钉死了。 棺材里漆黑一团,我用力顶了顶,棺材盖子丝纹不动。我暗自叫苦,心想:这一下完了,我竟然被活埋了。 第【二十六】章:棺材进祠堂 老者说:“把棺材抬到祠堂里去,停放三天后就和白萍合葬。” 有个女人欣慰地说:“哇!太好了,白萍姑娘总算嫁人啦,不然,一个人在阴间多孤单呀。” “算这小子走运,娶了个美女。”一个小伙子忌妒地说。 我心想:妈的,老子都要被活埋了,霉倒得逆了天,你还眼红。不然,你也来尝尝睡棺材的滋味。 棺材忽悠悠地被抬了起来,我躺在棺材里,就象坐在轿子里一样。不过,我现在可没这个闲心享受。我想:得赶紧报警,让警察来解救我。 我往口袋里一摸,惊诧地发现:手机没有了。 妈呀!肯定是刚才挣扎时,把手机遗落了。这一下完蛋了,最后一线获救的希望也破灭了。 “你们把手机还给我!”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老者用拐杖敲了敲棺材,说:“臭小子,你想用手机报警吧?别做梦了,老实给我在棺材里呆着。” “你们活埋我,这是犯国法,迟早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惩罚。现在,你们赶紧把我放出来,就算犯罪中止。我呢,只当没发生这个事儿,不会追究你们的。”我警告道。 “哈哈…臭小子,我们活埋了你,警察不会知道的,也没人会受到法律制裁。你呀,甭在这儿吓唬人啦。”老者嘻笑着说。 “我来之前,已经把行踪告诉朋友了。假若我二十四小时没音讯,我朋友就会报警的。”我撒了一个谎。 现在,我真有些后悔了。此次,我到白家湾来,谁也不知道。假若我真被活埋了,只有天知地知了。唉!只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会引起白家湾村民的误会,更没想到会被活埋。 老者交代道:“等会儿把这小子的烂车开走,最好开个几百里地,然后,推进池塘里、河里都行。这样,万一警察来调查,就说从没见到过这个人。” “你们这么做,是毁灭罪证,会罪上加罪呀,警察不是吃干饭的,一查就会水落石出的。到那时,首犯枪毙,胁从也会坐穿牢底。”我威胁道。 “小子,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会把事情做得干净利索,不会露出一丝破绽。”老者得意地说。 我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彻底挂了。想到这儿,悲上心头,我不禁痛哭起来。 老者劝说道:“小子,你哭个啥?我们让你和白萍结冥婚,那是你的艳福呀。你知道吗,白萍是村花,也是乡花,多年来,想娶她的男人不止一个连,今天,被你中了头彩。按说,你应该笑才对嘛。” “我…我和白萍已经结了冥婚,白萍不想让我死,她说过:让我做她的阳夫,现在,你们违背白萍的意愿,她会惩罚你们的。”我边哭边说。 “小子,你别说胡话了。假若白萍真不想让你死,就让她给我托个梦。”老者说。 “大爷,您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应该知道:天下没这么结冥婚的呀。”我试图说服老者,让他放了我。 老者拍了拍棺材,说:“臭小子,谁让你是个阴阳人呢,怪不得我们了。你呀,还是笑着上路吧。” 一个抬棺材的小伙子建议:“爷爷,干脆把这小子塞进白萍的棺材,何必要浪费一个棺材呢?” 老者回答:“这小子要是个死人,倒是可以和白萍合葬在一个棺材里,问题是:他现在是半阴半阳之人,所以,不宜合葬呀。” 大约抬了十分钟,老者说:“好,就停放在这里吧。” 棺材落了地。 一个小伙子问:“爷爷,这小子不姓白,把他放在白家的祠堂里合适吗?” 老者回答:“这小子虽然不姓白,但他和白萍结了冥婚,就等于是白家招了上门女婿,当然就可以放在白家的祠堂里了。” 我突然想:祠堂是个洁净之地,肯定不能在此地拉屎拉尿。于是,我灵机一动,大声喊道:“我要拉屎!” 一个小伙子说:“爷爷,这小子叫嚷着要拉屎,咋办?” 老者想了一会儿,说:“不能让他在祠堂里拉屎,祖宗们会生气的。赶紧把棺材撬开,让他出来拉屎。” 只听得棺材外一阵忙乱,我想:肯定是在寻找撬棺材的工具。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吱溜…吱溜……”几声响,棺材被撬开了。 老者怒气冲冲地瞅着我,骂道:“你小子真是屎多尿多,我警告你:你要是把屎尿拉在祠堂里,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我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一看,祠堂里只有七、八个男人。 “快起来,滚到外面去拉屎。”老者怒气冲冲地说。 我出了祠堂,u看书ww.uunsuco往四处瞅了瞅,左边不远处就是一片玉米地,已经有半人高了。 “太好了,只要我一钻进玉米地,他们就不容易抓到我了。”我心想。 我心里想的,好象立刻就被老者觉察了。他指着右边的菜园子,说:“到那儿去拉屎。” 我皱着眉头说:“那儿无遮无拦的,您让我在大庭广众面前拉屎呀?” 老者不屑地说:“你小子是金屁股,还是银屁股呀,难道还怕人家看跑了不成?你看,这儿只有几个大男人,没人稀罕看你的屁股。” “我…我当着人的面,拉不出屎来。”我找了一个借口。 “人小,怪毛病不少。”老者瞪了我一眼,对一个小伙子说:“你跟着他,让他到玉米地里去拉屎。” 我心想:只要我一钻进玉米地,拔腿就跑。 我刚走了两步,老者对小伙子说:“你把他裤带解了,这样,他就是想跑,提着裤子也跑不快。” 小伙子二话不说,走到我面前,把我的皮带解了下来,拿在手上,说:“爷爷,他要是敢跑,我拿皮带抽死他。”说着,还狐假虎威地在我面前抡了几下皮带。 我心想:哼!皮带虽然解了,但我裤子上还有钮扣呀,就算是不系皮带也无所谓的。 我故意用手提着裤子,造成一种假象:没有皮带我的裤子就往下掉了。 我走近了玉米地。 “别往前走了,就在这儿蹲下解。”小伙子命令道。 我无奈地蹲了下来,对小伙子说:“你别看着我,不然,我拉不出来。” 第【二十七】章:金钱计奏效 “哼!你又不是女人,我才懒得看你屁股呢。”小伙子瞪了我一眼,把身子转了过去。 “喂,你走远点嘛,不然,我熏着你了,可别怪我。”我连放了几个响屁。 “妈的,熏死人。”小伙子捂着鼻子,又往外面走了七、八步。 我四处瞅了瞅,发现除了这个小伙子,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不过,这个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假若我逃跑,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他抓回来。 我想了想,说:“喂,你身上有草纸吗?” 小伙子不耐烦地说:“要草纸干球呀,你摘几片玉米叶子擦屁股嘛。” “我…我擦不惯,不然,我不擦了,夹着屎进祠堂,让你们祖宗闻闻我的屎味。”我故意这么说。 “你想熏我们老祖宗,找死呀!”小伙子转过身来,扬起皮带,威胁道:“就用玉米叶子擦,给老子擦干净点,不然,抽死你!” 按我的设想:当小伙子到祠堂去拿草纸时,我就可以从容地逃跑了。但是,小伙子不卖我的帐。我见小伙子一脸凶相,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好摘下几片玉米叶子擦屁股。 擦完屁股,我提起裤子,往回走。 小伙子瞪着我说:“你别在老子面前耍小聪明,我问你:你是想让我回祠堂拿草纸,然后,就可以趁机逃跑吧?” 我笑了笑,承认道:“嗯。我不跑,等死呀。” 我见这个小伙子跟我搭讪,心想:也许拿金钱可以诱惑他,让他放我一马。 “喂,我跟你商量个事。”我停下脚步。 “商量啥事?”小伙子狐疑地瞅着我。 “你把我放了,好不好?”我试探着说。 小伙子冷笑了一声,说:“让我把你放了?哼!别做梦了。” “我会酬谢你的。”我诱惑道。 “酬谢我?”小伙子似乎有些动心了。 “是啊。我给你五万元钱,是五万呀。”我伸出一个巴掌,心想:这家伙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五万元钱呢。 “你说拿五万元钱酬谢我?”小伙瞪大了眼睛,他似乎不太相信这个巨额数字。 “是呀,五万元。”我强调道。 小伙子瞅着我冷笑了一下,说:“你有五万元吗?哼!你是给我开空头支票吧?” “我说的是真话,只要你把我放了,我一回家就往你银行卡上汇五万元来。”我信誓旦旦地说。 “哼!我放了你,你连五分钱都不会给我。我告诉你:这个小伎俩别在爷们面前玩,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小伙子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不然,这样吧。”我想了想,说:“我现在就逃跑,你呢,大喊一声就来追我。这样,你跟着我回家,一到家,拿到钱你再走,行了吧?”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放了你,跟村里不好交代呀。”小伙子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充其量大家只会认为你有些笨而已。落一个笨名声无所谓的,哪儿有钱管用呀。你想想:五万元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我动员道。 “你…你真有这么多钱?”小伙子问。 “当然啦。假若我拿不出钱,你再把我抓回来嘛。我对你说句老实话:五万元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喋,算不上啥。”我急切地说。 “你…你让我再想想。”小伙子的眉毛拧成一团,我看得出来,他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心中暗喜:心想:我的金钱计就要成功了。俗话说得好:有钱能让鬼推磨,此话确实很灵验嘛。 正当我沾沾自喜时,老者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他对小伙子招招手,大声说:“快把那小子押回来。” 我心想:妈呀,真是功亏一篑呀,眼看着我的金钱计就要成功了,谁知老者突然走出祠堂,坏了我的好事。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祠堂。 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又把我塞进了棺材,然后,钉上了钉子。 我十分懊悔,心想:要是早一点想出这个金钱计就好了,完全可以说服那个小伙子放走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天下没有后悔药卖呀。 我躺在棺材里,苦苦地想着对策。脑袋想疼了,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突然,“吱呀”一声响,把我惊醒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喂!”有人在棺材旁跟我说话。 “你…你是谁?”我问道。心想:莫非是鬼来了?又一想:祠堂重地,鬼神一般不敢随便进来。 “我就是今天监督你拉屎的人。”棺材外的人回答。 我一听,心中大喜。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掂记着五万元钱,所以跑来救我了。uu看书 .uukans.co “啊!太好啦。你赶紧把棺材撬开,让我出来。”我急忙说。 现在,我吸取上次的教训,想赶紧把这个事儿搞定,别又中途出了岔子。 “我问你:你真拿得出五万元钱吗?”小伙子不放心地问。 “喂,别罗嗦了,当心到嘴的肉又飞了。我说了,我拿得出五万元,绝对拿得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急促地说。 “我可跟你说好了,假若你拿不出五万元钱,我会再把你抓回来的。”小伙子说。 “好,我答应你。”我敲了敲棺材,催促道:“快放我出来呀。” 一阵“吱溜…吱溜……”声,棺材盖子打开了。 我一看,外面黑漆漆的,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我一古碌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说:“你快带路,到我车子那儿去。” “你车子早就被人开走了。”小伙子说。 “那你赶快带我走小路,到附近的镇上去找车子。”我慌张地说。 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白家湾。 小伙子打开祠堂的大门,探头探脑望了一下,对我说:“你跟着我走。” 我俩一出祠堂,就钻进了玉米地。 “喂,我跟你说,不能去最近的镇子,那儿容易被发现。”我交代道。 小伙子想了想,说:“离这儿十里地,有一个镇子,村里的人喜欢到这个镇子去赶集。离这儿三十里地还有一个镇子,村里人一般不会去那儿。” 我毫不犹豫地说:“就去三十里外的镇子。” 第【二十八】章:终于逃出来 我俩深一脚浅一脚,足足跑了六个小时,当天蒙蒙亮时,才到达镇子。 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我一跳上公交车,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中午时分,我终于回了家。 一到家,我拿出银行卡,跑到银行取出五万元,交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欣喜地说:“啊,你真有五万元呀。” “难道你以为我骗你吗?”我心想:可能我长着一副穷酸相,让他这么瞧不起我。 “谁让你开着一辆破车呢,一看就不象有钱的人。”小伙子讪讪地说。 我总算明白了,心想:小伙子说的没错,十天前,我确实是一个穷人。不过,现在我已经富了。不但银行卡里有五十万,再过一天,还有一百五十万会打进银行卡。 小伙子把五万元揣进怀里,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赶紧跑到街上,买了一部手机,又到电讯营业厅,补办了一张手机卡。 手机卡刚安到手机里,铃声就响了。 “喂!你小子死到哪儿去了?”文娴气势汹汹地问。 “唉!文总,我昨晚是九死一生呀。现在,总算又活过来了。”我叹息着说。 “出了啥事?”文娴关切地问。 “唉!一言难尽呀,见面再说吧。”我说道。 “那好,你马上到公司来,我等你。”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我打了一个出租车,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公司。 文娴见我象个泥猴,一副憔悴的模样,惊诧地问:“你…你从哪儿来?” 刘雄也用怪异的眼光瞅着我,好象我是从火星上回来的。 “我是从棺材里逃出来的。”我摇头晃脑地说。 “从棺材里逃出来的?”文娴大惊。 “小子,别危言耸听了,我看呀,你是从女人的床上逃出来的吧?哼!一定是被人捉了奸,挨了一顿揍。”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刘雄,你别打岔,听梁灵说。”文娴站起来,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慢慢说。 我添油加醋地把昨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最后,我说:“我到白家湾去,就是为了搞清楚,那个恶鬼是被谁祸害了,只有找到了这个元凶,才能让恶鬼停止杀戮行为。” 文娴点点头,赞扬道:“梁灵,你做得对。你这次白家湾之行,摸清了元凶是魏仁义,为治服恶鬼立了一功。” 我得意地对刘雄瞅了一眼,心想:哼!我要忌妒死你。 文娴皱起眉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应该跟我打个招呼嘛。你看你,一去就杳无音信,昨晚,我给你打了一百多次电话,就是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我瞧了瞧文娴,此刻,我才发现她的模样也有点憔悴。想必是昨晚一直找不到我,让她担心了。 “对不起了,都怪我,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打招呼。”我歉意地说。我心想:以后,再办鬼案时,真得跟文娴打招呼,不然,出了事,连个救援的人都没有。 这次,我侥幸逃过了一死,实属万幸。 “下不为例。”文娴挥了一下手。说:“昨晚,我和刘雄到艺术学院去,我俩守候了一夜,但恶鬼一直没出来。想必是她也知道你去了白家湾,所以,等待着你的消息呢。” 我叹息着说:“文总,其实,本来没必要去白家湾的,前天晚上,恶鬼正准备告诉我元凶是谁时,你凑巧扔出了降魔袋,让恶鬼只说了半截话。” “啊!”文娴惊叫一声,不满地说:“你咋早不说呢,看来,你小子喜欢藏着、掖着,不太直爽呀。” 我心想:我凭什么要在你面前当透明人呢?你瞧你,对我啥都不说,让我总觉得象生活在迷雾中。 “文总,您问问艺术学院的保卫科长,这个魏仁义在哪儿?”我提议。 文娴给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了电话。“科长,我想打听一下,有个叫魏仁义的教师,还在艺术学院吗?” “哦,这个人呀,前两年就调到师范学院去了。”保卫科长大着嗓门回答。 “您清楚魏仁义调动的原因吗?”文娴又问。 “前几年,魏仁义家聘请了一个小保姆,这个小保姆突然自杀了。学院里对此有不少传闻。也许,魏仁义觉得这些传闻对他产生了不良影响,所以,就想换个环境。”保卫科长回答。 文娴挂了电话,说:“看来,这个魏仁义就是祸害恶鬼的元凶。” “文总,今晚,我一个人去艺术学院,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恶鬼,让它到师范学院去报仇。”我说。 “哼!它去了师范学院,uu看书 ukansu 还不是咱们的事儿。”文娴撇撇嘴,不满地说:“本市出现的闹鬼事件,只要是女鬼,全是咱们的事儿,跑不脱的。所以,必须要把这个恶鬼灭了,斩除祸根。” “文总,我的意思是:让恶鬼到师范学院去,把这个魏仁义杀死了,这样,它复仇的愿望实现了,自然就会回到阴间去。”我解释道。 文娴瞅了我一眼,说:“今晚,咱仨都到艺术学院去,梁灵去跟恶鬼交涉,我和刘雄在门卫值班室里守候,万一发生了意外,我俩就能及时救援你。” 我一想:这样也好。恶鬼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万一对我翻了脸,也有个后援,不至于抓了瞎。 晚上十一点钟,我们仨到了艺术学院。 快到零点时,我一个人跑到操场上,站在那儿等恶鬼。 零点整,我看见从教学楼里闪出一个黑影,黑影径直朝我走过来。 当黑影离我还有十来米时,我赶忙问:“你是白露吗?” “咯咯咯……”黑影又发笑了。 我皱着眉头,不满地说:“你笑个屁呀,我今晚有话对你说。” 黑影止住了笑,朝我走过来,边走边问:“有屁就放,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知道魏仁义的下落了。”我说。 黑影站住了,问:“他在哪儿?” “魏仁义调到师范学院去了。”我回答。 “师范学院?!”恶鬼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错,你自杀后,他在艺术学院呆不下去了,就调到师范学院去了。” 第【二十九】章:寻魏姓元凶 “咯咯咯……”恶鬼突然狂笑起来。 这种笑声让我不寒而栗,顿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笑个啥?”我心惊胆战地问。 恶鬼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暗夜中,我已经能看见它那一口锯齿状的白牙。 “喀嚓…喀嚓……”尖利的磨牙声,让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白露,你…你要干嘛?”我连连后退,心想:看来我得逃跑了,只要我逃到了门卫室附近,文娴和刘雄就会来接应我的。 “梁灵,魏仁义真的在师范学院吗?”恶鬼咬牙切齿地问。 显然,恶鬼白露并不相信魏仁义已调到师范学院。 “喂,我骗没骗你,你一去师范学院就清楚了嘛。”我边答话,边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有话对你说。”恶鬼招招手。 我见恶鬼对的态度有了转变,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说吧,我听着那。”我往前走了一步,伸长脖子说。 突然,恶鬼一个饿狼扑食,利爪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救……” 一个“救”也被恶鬼掐回喉咙里。 “梁灵,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魏仁义真在师范学院吗?假若你骗了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恶鬼呲牙咧嘴地威胁道。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连连点头。 我挣扎着扭头朝门卫值班室望了一眼,那儿连个人毛也没有。我恨恨地想:文娴这个臭娘们口口声声说给我当后援,现在,我已经成了恶鬼案板上的肉,咋还不来救我呢? 还有刘雄那个家伙,奶奶的,也许他正躲在角落里,偷偷看我的笑话呢。 “梁灵,你要不想死,就帮我再办一件事。”恶鬼白露恶狠狠地说。 我象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现在,我已经被恶鬼掐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给我取来魏仁义常用的一件物品,钢笔、衣裳、钥匙,随便什么东西,但必须是他经常接触的。”恶鬼命令道。 此刻,我只有点头答应的份了,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我有点疑惑了,今晚,《血字鬼书》咋就没提示我呢?不然,我也不会束手就擒,至少,会做一点必要的防范嘛。 说实话,正因为《血字鬼书》今晚没警告我,所以,才让我放松了警惕性。 恶鬼终于松开了手,它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巴巴地说:“我限你三天内办好这件事,然后,到这儿来交给我。” “好。”我喘息着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三天内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恶鬼点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 突然,我觉得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瞅,见文娴和刘雄正朝我这儿狂奔过来。 恶鬼也看见文娴和刘雄了,说了一句:“我走了。” 忽地一下,恶鬼化作一阵青烟飘走了。 “梁灵,你没事吧?”文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要是真有事的话,我早就见了阎王。你现在才跑来,恐怕只能给我收尸了。” “梁灵,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娘的,缠了我老半天。”文娴解释道。 我瞪着刘雄问:“你也接电话了?” 刘雄讪讪地说:“我在手机上看电视剧,看入迷了,忘了观察,嘿嘿…对不起啊。” “对不起?说得真轻巧。幸亏恶鬼今晚没想要我的命,不然,我就死翘翘了。”我瞪着刘雄,问:“你巴不得我死吧?” 刘雄讪讪地说:“梁灵,你这是说的啥话?你死了,我能得到啥好处?” “好处不少吧?!”我冷冷地说。 我心里很清楚:现在文娴对我比对他好,对此,他早就耿耿于怀了。也许,刘雄巴不得我早点死,免得我和文娴走到一起去了。 我心想:即使我没和文娴勾搭上,刘雄也不会入文娴的法眼。唉!我不禁为刘雄而感到悲哀,是啊,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煞笔,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啥好处?”刘雄盯着我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要我挑明了说。”我瞪了刘雄一眼。 文娴瞅着我俩,撇撇嘴,说:“得,你俩呀,一个槽里拴不住俩叫驴。” 我对文娴说:“文总,恶鬼让我到师范学院去找魏仁义,取他的一件随身物品,不知道是啥意思。” 文娴沉思着说:“这个恶鬼不认识去师范学院的路,也找不到魏仁义。假若你取了魏仁义的随身物品,恶鬼就能循着魏仁义的气息,轻而易举找到他报仇了。” “哦,原来如此呀。”我恍然大悟道。 “梁灵,你就按照恶鬼交代的去办吧。”文娴说。 “恶鬼找到了魏仁义,一定会杀死他的。也好,魏仁义是罪有应得,活该!”我说道。 “但愿恶鬼除掉了魏仁义后,就老老实实回阴间去,别再作恶了。不然,我非灭了它。”文娴说。uu看书.ukanshu 我回家睡了一觉,天一亮,就起了床。吃完早饭,就前往师范学院。我想尽快把魏仁义的随身物品拿到手,交给恶鬼白露,了结艺术学院的闹鬼事件。 师范学院在郊区,我转了三路公交车,十点多钟才到达师范学院。 我问门卫保安:“魏仁义在哪个教研室?” 保安瞅了瞅玻璃台板下的教师名单,回答:“魏仁义在校办工作,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第一座大楼的一楼就是校办。” 我谢了保安,按照他的指点,顺着大路往前走。 风很大,刮得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楼下,我看到一个宣传橱窗,里面有一些人的照片。心想:也许魏仁义的照片也在上面。于是,我停下脚步,站在橱窗前看了起来。 “快让开”有个人突然猛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倒在地上。 一个花盆“啪!”地落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摔了个粉碎。 我望着摔碎的花盆,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再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这个花盆正好砸在我头上。 我摸了摸脑袋,心想:好险呀,小命差点就报销了。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我旁边,也大眼瞪小眼地瞅着花盆,显然,他也吓楞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男人说:“谢谢,谢谢您了。” 男人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下,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平安无事。”我充满感激地说:“要不是您推了我一把,现在,我的脑袋就开了花。” 第【三十】章:遇救命恩人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救命恩人,见他圆圆脸,秃顶,戴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份子。我心想:不过三十多岁就秃了顶,真够聪明了。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看来,这话说得没错。 “不用谢。我碰巧走到这儿,听见上面有动静,抬头一看,一个花盆被风吹落了,就顺手推了你一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我拍打着身上的灰,不好意思地说:“我只顾着看橱窗里的照片,没注意头顶上的动静。” “你不是学院的人吧?”男人问。 我笑着回答:“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男人顺口问。 “我要找校办的魏仁义。”我回答。 男人一听我要找魏仁义,惊诧得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你找魏仁义干嘛?” 我心想:这个人有点怪了,我找魏仁义干嘛,能对你说吗。 “我是魏仁义的亲戚。”我撒了一个谎。 “你…你是魏仁义的亲戚?”男人越发诧异了,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瞅着我,楞在那儿了。 “是呀。”我心想:你这个人真怪,难道是包打听吗? “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呀?”男人的眼神怪怪地,他上下左右打量着我。 我心想:难道这个人有神经病吗? “我也不认识您嘛。”我笑着说。心想:再谢谢他一声,就告辞吧。也许他真是神经有问题呢。 “我…我就是魏仁义。”男人说。 “啊!”我吓了一跳,也楞在那儿了。 我楞了三秒钟,缓过神来。尴尬地说:“魏…魏老师,我刚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其实,你我彼此都不认识,我也不是您的亲戚。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个隐秘的事情。” “谈隐秘的事情?”魏仁义一脸的疑惑。 “魏老师,您现在忙吗?咱俩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我请求道。 从魏仁义的长相上看,还算是比较面善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面善的人,怎么会祸害一个小姑娘呢? 魏仁义犹豫了一下,说:“咱俩到那边的小树林里去谈吧。” 我和魏仁义往树林里走时,我发现他的一条腿有点瘸。 小树林里有几个石凳子,魏仁义说:“就在这儿谈吧。” 我俩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下,瞅着魏仁义,一字一句地说:“魏老师,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叫白萍。她有一个堂姐叫白露,听说三年前在您家当过保姆。” 我一提到“白露”这个名子,魏仁义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我心想:“白露”这个名子捅到了你的痛处吧,今天,我倒要听听,看你如何解释白露自杀事件。 魏仁义痛苦地点了点头。 “白露莫名其妙自杀了,连封遗书也没留下,这让她的父母十分不解。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您对白露自杀事件了解多少。”我一古脑把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我就想听听魏仁义是怎么辩白了。 我心想:要么,魏仁义会竭力撇清自己,说与自己没丝毫关系。要么,就一问三不知,装糊涂。 “唉!该来的终归会来。”魏仁义喃喃地说。 “我希望您如实相告,不要有丝毫隐瞒。”我又敲了魏仁义一下。 魏仁义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艰难地说:“我全都告诉你,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三年来,白露的自杀让我良心上非常不安。如果我再不说出真相,会被良心折磨死的。” “好吧,我洗耳恭听。”我心想:这个魏仁义看起来不象坏人呀。又一想:坏人也不会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呀,也许,魏仁义是披着羊皮的狼呢。 魏仁义用沉痛的语调,对我讲述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四年前,魏仁义的老婆三十二岁才怀上孕,生下了一个女孩。 魏仁义的老婆大龄生女,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魏仁义在学校里工作也比较忙,所以,夫妻俩决定请一个小保姆。 魏仁义到保姆市场上,遇到了白露。两人一谈,双方都对彼此满意。于是,白露就到魏仁义家做了小保姆。 一年后,魏仁义的老婆查出患了子宫癌,住院动了手术。 那天,魏仁义到医院去看望老婆,医生说:“你老婆的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她的生命可能维持不长了。” 魏仁义问:“我老婆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回答:“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 魏仁义悲痛欲绝,一个人跑到饭馆里喝了半斤白酒。 深夜,魏仁义醉醺醺地回了家。 半夜时,魏仁义起夜,迷迷糊糊摸错了门,进了小保姆白露的房间。 白露累了一天,睡得象死猪一样,根本就没觉察到魏仁义上了她的床。 魏仁义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婆的病治好,俩人高兴地搂抱到一起,甜蜜地亲吻着。 白露被魏仁义一亲吻,醒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叫道:“你…你不能这样……” 魏仁义说:“老婆,uu看书 .uukanshu.cm 你身体好了,再给我生一个小孩……” 魏仁义说着,把白露压在了身子下面。 白露有裸睡的习惯,这一下就让魏仁义轻易得了手。 早晨,魏仁义清醒了,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小保姆白露的床上。 魏仁义惊骇地爬了起来,一看,小保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有一大滩鲜血。 魏仁义仔细一回忆,想起了那个梦。 我知道:自己把小保姆当成了老婆,把她那个了。 魏仁义赶紧爬起来,寻找白露。他想对白露忏悔,让她原谅自己酒醉后的失态之举。 魏仁义找了一整天,都没见着白露的踪影。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白露在湖边割腕自杀了。 白露自杀时没留下一个字,除了魏仁义,没人知道白露自杀的真正原因。 魏仁义想到警方去自首,但他想到病重的老婆和只有一岁的女儿,顿时就没了勇气。 半年后,魏仁义的老婆去世了。魏仁义把女儿托付给年迈的父母,从六楼上一跃而下,他要以死来赎罪。 可惜呀,他跌落在泥巴地上,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魏仁义想:既然阎王爷不收他,让他活着受良心煎熬,那就认命吧。 三年来,魏仁义每天早晚都会对白露忏悔,请求她的在天之灵能原谅他。 魏仁义讲述完了,他痛苦地说:“我知道这件事儿是捂不住的,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今天我勇敢地说出来,你要报警,我也认了,我准备接受法律的惩罚。” 第【三十一】章:2难的选择 我听了魏仁义的讲述,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 说实话,我对魏仁义所犯的罪表示同情。因为,他不是有意性侵白露,而是酒醉后无意犯了错。按理说,应该值得原谅。 问题是:白露走了绝路,这就让事态变得严重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对魏仁义说了实话:“魏老师,您对我坦诚相告,我也不想瞒您了。现在的问题是:白露已经变成一个恶鬼,她要找您算这笔帐。说白了,她要杀死您。” “啊!”魏仁义惊叫了一声,恐惧地问:“这世上真有鬼?” 我点点头,回答:“您可能已经听说了吧,最近,艺术学院闹鬼,已经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姓魏。” “啊!”魏仁义又惊叫了一声,他的脸吓得变了形,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白露已经死了三年,咋现在跑来报仇呀?”魏仁义不解地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许,她一直想报仇,但摸不到门路。最近,艺术学院死了一个学生,恰恰是白露的堂妹,于是,白露的阴魂附在堂妹的尸身上,这才找到了艺术学院。”我回答道。 “让白露把我杀了算了,了结她的报仇心愿。现在,我苟且偷生了三年,也该死了。”魏仁义毅然决然地说。 我沉思了一下,说:“魏老师,我觉得:白露想杀死您,纯属是一个误会。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您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您做了一个春梦。您想:白露是个小姑娘,在惊慌中,也许忽略了您嘴里的酒味,也忽略了您嘴里喊着老婆的名子。所以,她一定以为您故意性侵她。” “唉!这些事情说不清楚了,即使我说了,白露也不会相信的。”魏仁义沮丧地说。 我想了想,说:“魏老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一把。赌胜了,您就保住了一命。赌败了,您就认命吧。” “你说,怎么赌?”魏仁义问。 “今晚,我带您到白露的墓地去。在她的坟前,您可以一诉真相。假若她原谅您,就会放了您一马。假若她不相信您说的话,那……” 魏仁义想了想,说:“好,我今天安排好后事,晚上就和你一起去白露的墓地。” 说实话,我很难预料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让魏仁义和白露在墓地里见面,至少,我还可以拜托阴妻白萍和阴妹白芳,请她俩帮魏仁义说几句话。 晚上八点钟,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带上魏仁义,一起去了白家湾。 到白家湾墓地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 我先到阴妻白萍的坟前,给她烧了三柱香,我说:“白萍,你还好吧?今晚,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请你帮魏仁义说几句好话,这个人不是有意祸害白露,而是酒醉后错把白露当成了自己的老婆。” 我话一说完,白萍就从坟中跑了出来。她扑上来,一把抱住我,说:“梁灵,听说前两天白家湾的人差点活埋了你,把我吓死了。我已经给父母托了梦,说我不是你害死的。” “我没事。”我拍拍白萍的后背,说:“我听白芳说,白露的阴魂附在你的尸身上,只是想找到去艺术学院的路,我才放了心。” “我堂姐没难为你吧?”白萍问。 我心想:你堂姐三番五次想弄死我,不过,现在我帮她圆了报仇的心愿,应该不会再难为我了。 “没,你堂姐对我挺不错的。”我违心地说。 我望了魏仁义一眼,见他莫名其妙地瞅着我,一脸的迷惑。 我知道:魏仁义看不见白萍,也听不见白萍说话,所以,他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一定觉得我疯了。 “白萍,我要带魏仁义到白露的坟头去,等事儿办完了,再跟你亲热。”我亲吻了一下白萍。 我又来到白芳的坟头,也给她烧了三柱香。我说:“白芳,你跟堂姐白露很亲,今晚要多帮我的朋友魏仁义说点好话哟。” 我话音刚落,白芳就从坟中一跃而出。她惊喜地说:“梁哥,您总算来了,我想死您了。” 白芳正想扑上来,但犹豫了一下,朝白萍的坟头望了一眼,嘻笑着说:“梁哥,我不敢对您太亲热了,不然,让我堂姐白萍吃了醋,我可担待不了。” “哈哈…我也不敢和你亲热呀,不然,你堂姐白萍会让我跪搓衣板的。”我风趣地说。 “梁哥,您放心。堂姐白露会听我的劝,只要我开了口,她不会驳我的面子。”白芳自信地说。 “喂,uu看书 .uukanu.co 白露挺凶的嘛,她几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说。 “嘻嘻…我昨天已经对堂姐说了,你是我哥,不许她再欺负你。”白芳说。 “你堂姐昨晚还掐了我的脖子呢。”我心想:你堂姐对你是说一套,做一套,你这个傻妞被她骗了。 “梁哥,她是吓唬你的。”白芳嘻嘻一笑。 “好了,我得带魏老师去给你堂姐敬香,不然,她知道我们来了,最后给她敬香,会生气的。”我说道。 我带着魏仁义来到白露的坟前,我让魏仁义给白露敬了三柱香,又摆上了五盘供品。 魏仁义跪在白露的坟前,痛哭流涕地诉说了三年前的一幕。说到伤心处,魏仁义用头撞着墓碑说:“白露呀,你就是杀死我,我也不会埋怨你的。我该死,死一百次都应该!” 我叹着气,心想:这个白露咋还不现身呢?白露一旦现了身,魏仁义应该能看见她,因为,他俩有“缘”。 “轰隆!”只见白露的坟头上冒出了一股浓烈的青烟。 青烟渐渐散去,坟头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啊!”魏仁义吓得朝后一仰,跌倒在地。 “魏仁义,你还认识我吗?”白露恶狠狠地问。 魏仁义从地上爬起来,他跪在白露面前,抬起头望着白露,张口结舌地说:“我…我咋不认识你呢,你…你是白露呀。” “魏仁义,我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糟蹋了,你知罪吗?”白露凶神恶煞地质问道。 “我知罪,我有罪!”魏仁义惶恐地回答。 第【三十二】章:结冥婚了结 我见白露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打圆场道:“白露,魏仁义酒醉误把你当成了老婆,情有可原嘛。” 白露气势汹汹地斥责道:“梁灵,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我不敢惹恼了白露,赶紧退到了一旁。 白芳见状,插嘴道:“堂姐,那天晚上,您闻到魏仁义嘴里的酒味吗?” “闻倒是闻到了,酒味熏死人了。不过,魏仁义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我没法判定呀。”恶鬼白露犹豫着说。 白萍接口道:“堂姐,魏仁义要是假醉,完事后就会躲回自己的房间。要是真醉,完事后就会呼呼大睡。” “这家伙完事后就呼呼大睡,我哭了半宿他都没搭理。”白露恼怒地说。 白萍分析道:“堂姐,这家伙没理您就对了,说明他是真醉。您想:他要是假醉,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肯定会向你忏悔,请求您的原谅。” “白萍姐说得对,我同意。白露姐,我听说男人呀,往往在这种时候会给女人下跪,会痛哭流涕地扇自己的耳光,还会对女人许一堆愿,企图取得女人的原谅,把这个事儿摆平。”白芳附和道。 “就算魏仁义喝醉了,但我自杀后,他总得来给我上坟吧。可是,三年来,他一次都没来过,你们说: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不应该杀吗?”白露气愤地说。 我咳嗽了一声,嗫嚅着说:“白露,魏仁义确实没来给你上过坟,但他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呀。你想想:你一自杀,风言风语就象台风一样把他包裹了,假若他跑来给你上坟,还不被唾沫淹死呀。” “哼!魏仁义把我害死了,俗话说:一命抵一命,难道他不该死吗?”白露怒气冲冲地说。 我接口道:“魏仁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是毫无廉耻之心,你一自杀,他就想到过死。但是,考虑到老婆生病,小孩尚小,所以,苟且偷生了一年。第二年,等老婆去世后,他就跳楼自杀。可惜阎王爷没收他,只摔断了一条腿。你看,魏仁义现在已经是一个瘸子了。” 白露听了我的话,惊诧地问:“你…你老婆死了?” 我抢着回答:“你还在魏仁义家做保姆时,他老婆就身患癌症,而且广泛性转移了。” “啊!”白露惊叫了一声,突然象疯了一样,扑向魏仁义,掐住了他的脖子。 “妈呀!”魏仁义惨叫了一声。 “你…你……”我见白露对魏仁义下了毒手,赶忙对白芳和白萍说:“你…你俩快去拉架呀。” 我这么一喊,让白芳和白萍醒悟了,她俩一起冲上前去,拉开了白露。 “堂姐,您这是咋的啦?”白萍不解地问。 “我…我恨死魏仁义了!”白露歇斯底里地狂叫道。 白芳劝说道:“堂姐,您冷静一点嘛。” “我冷静不了,因为,我死得太冤枉了。”白露声嘶力竭地喊道。 恶鬼白露突然震怒,让我十分疑惑。心想:我也没说啥错话呀,怎么一下子惹恼了白露呢。 “堂姐,有话好好说。”白萍安慰道。 “我要把魏仁义千刀万剐了,决不饶他!”白露叫嚣道。 魏仁义站了起来,他异常冷静地说:“你们别劝白露了,让她杀了我吧。” 白露突然痛哭起来,边哭边说:“魏仁义,你…你老婆患了绝症,你咋不告诉我呀,倘若我知道你老婆来日不长,也就不会走绝路了呀。我要是不自杀,现在就会跟你结婚,帮你把小孩养大……” 我终于明白了,其实,白露对魏仁义的印象不错,但她失身后,担心自己再也找不到好男人了,所以,才走上了绝路。假若白露知道魏仁义的老婆患了绝症,就会心甘情愿当魏仁义的“备胎”。 唉!我不禁哀叹道:“魏仁义呀魏仁义,你老婆患绝症的事儿,干嘛要瞒着白露这个小保姆呢?” 魏仁义哀哀地说:“我…我是担心白露会惧怕癌症,离开我家呀。那时,我家离不开人,假若白露一走,我就抓瞎了。” 我想了想,对白露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建议:让魏仁义和白露结冥婚,这样,也算了让白露在阴间不至于太孤单了,你们觉得如何?” 白芳和白萍都表示赞成。 魏仁义嘀咕道:“我已经有老婆了呀。” 我瞪了魏仁义一眼,说:“阳间只能一夫一妻,但阴间可没这个规矩。” 白露瞅了魏仁义一眼,问:“你同意吗?” 我踢了魏仁义一脚,他赶忙答应道:“我…我同意。” 我趁热打铁地说:“那你俩就一起跪下,磕三个头,算是举行了仪式。” 白露和魏仁义双双跪下,u看书 wwuknshu 磕了三个头。 我对魏仁义说:“从现在起,白露就是你的阴妻了。你呢,常来看看她。白露呢,也可以去魏仁义家走动走动。” 白露和魏仁义都点了点头。 我小声问白露:“你的问题解决了,再也别滥杀无辜了。” 白露点了点头,对我说:“谢谢你!” “唉!别咬了我的**就感激不尽了。”我笑着说。 - - 我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 “喂!梁灵,你是不是打了鸡血呀,深更半夜打电话,你不睡,也不让我睡呀。”文娴不悦地训斥道。 “文总,我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艺术学院的恶鬼已经被我摆平了。”我欣喜地说。 “啊!真的?”文娴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啦,难道我还敢跟您开玩笑吗?”我得意地说。 “耶!你小子真行,比刘雄强八百倍。”文娴兴奋地说。 “唉!今晚我又差点送了命。”我危言耸听道。 “是吗?你辛苦了,我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文娴兴冲冲地说。 我高兴地说:“太好啦。唉!这一段时间把我累死了,也吓死了,是得好好休整一下了。” “好了,挂了,老娘我还要继续睡觉。”文娴倦倦地说。 “您…您今晚咋这么大的睡瘾呀,难道身边睡了一个帅哥?”我开玩笑道。 “梁灵,你狗胆包天,竟然敢调戏老娘了。”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一听大事不妙,赶紧挂了电话。 第【三十三】章:高家庄事急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我也是太得意忘形了,竟然跟文娴yy,要是把她煮恼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凌晨三点钟,我才到家。一进家门,我就往床上一倒,心想:文娴给我放了三天假,我得睡它个天昏地暗,把半个月的磕睡全补回来。 我睡得正香,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奶奶的,谁这么烦人呀。”我骂骂咧咧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文娴打来的。 咦!文娴明明放了我三天假,怎么又来电话呢?我狐疑地接了电话。 “梁灵,你赶快到公司来,有紧急任务。”文娴急切地说。 我不满地质问道:“文总,您不是放了我三天假吗,难道说话不算话了?” “梁灵,我是放了你三天假,但是,我没说是从哪天开始吧?你小子赶紧给老娘爬起来,跑步到公司来,否则,我饶不了你!”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我一听,不禁怒火万丈,心想:你这个小娘们竟然狡辩呀,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哄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文娴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我匆匆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妈呀,早饭、中饭我都没吃呢。但我不敢耽误时间,空着肚子赶到公司。 文娴见我一副睡眼惺松的模样,问:“你肚子还空着吧?” “满着那,全是气。”我不悦地说。 文娴嘻嘻一笑,解释道:“梁灵,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突然发生了紧急事件,不得不喊你来呀。” 文娴对刘雄说:“你马上到隔壁的饭店去端一碗面条,加两个大肉包来。” 刘雄一听,不悦地问:“文总,您让我给梁灵买饭呀?” “对。我就是让你去给梁灵买饭,怎么了?”文娴不悦地说。 刘雄撇撇嘴说:“文总,我一资深职员,怎么能给新进职员买饭呢?好象搞颠倒了吧。” 文娴哼了一声,斜眼瞅着刘雄,说:“梁灵虽然是新进职员,但他摆平了艺术学院的恶鬼,立了一大功。我们公司是论功行赏,谁能干,谁就是好职员。资格老有个球用啊。” 刘雄一听,无奈地站了起来,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嘀咕道:“还不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运气好呗。其实,吊的本事也没有。”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对我说:“甭理他。” “谢谢文总的关心。”我感激地说。心想:今天,文娴让刘雄给我买饭,确实让刘雄很打脸,不过,杀杀刘雄的威风也是对的,不然,这小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文娴瞅着我说:“梁灵呀,刚才我从“阴阳镜”上看到,在距离此地二百公里的高家庄,有一个女鬼在作恶。这个女鬼的冤气极大,很有可能会灭了高家庄一百多口人,所以,你和刘雄要火速赶往高家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想灭掉一个村庄的女鬼,肯定比艺术学院的恶鬼白露厉害得多。 “梁灵,你吃完饭,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就立即出发,要在今晚赶到高家庄。”文娴交代道。 刘雄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地端着面条和包子进来了。 我嘻嘻一笑,接过面条、包子,说:“谢谢你了。” “不谢,老大。”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刘雄,你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谦虚地说。 我想:这次我和刘雄一起去高家庄,对付这个凶恶无比的女鬼,看来是凶多吉少呀。因此,我俩得精诚团结,不然,都会死于女鬼之手。 “嘻嘻…我看你就是有点二。”刘雄高兴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面条、包子,嘴一抹,说:“出发吧。” 文娴说:“我给你俩各配了一台大功率摩托车,路上注意安全呀。” 我和刘雄一人骑着一辆摩托,风驰电掣驶往高家庄。 高家庄位于大山中,山路崎岖,我俩骑了六个小时,深夜十点才赶到了高家庄。好在天上有一轮明月,不然,我俩肯定会迷路的。 刘雄看了看地图,指着山窝里的一片房屋说:“终于到高家庄了。” 我往草地上一躺,说:“妈呀,骑了七个小时,把老子累趴了。” 突然,我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过来,不禁浑身一哆嗦。 “妈呀,看来这个高家庄果然有鬼气。”我从地上一古碌爬了起来,惊惶地问:“刘雄,咱俩不会碰到恶鬼吧?” 我看到有一团雾气,渐渐把高家庄笼罩住。心想:这个高家庄果然有恶鬼出没呀。 “谁知道呢。”刘雄四处瞅了瞅,突然叫嚷道:“咦!那是啥?” 我抬起头,u看书 ww.uukanh.om顺着刘雄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五十米开外,有一棵歪脖子树,一个影影绰绰的人站在树下。 我定睛一看,好象是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呆在树下干嘛?”我好奇地说。 刘雄叫道:“不好,这个女人好象要上吊。” 我仔细一看,只见这个女人正往树衩上系一根带子。 “啊,果真是寻短见的。”我急忙往大树下奔去。 刘雄紧随其后,也跑了过来。 我跑到大树下时,这个女人已经吊在树衩上了。 我急忙抱住这个女人的腿,大声喊:“刘雄,你快把带子弄断。” 刘雄手忙脚乱地解开绑在树上的带子,把这个女人放了下来。 当这个女人平躺到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唉!这么年轻,有啥想不开的,竟然上吊。”我一边埋怨着,一边试了试她的鼻息。 “啊!好象没气了。”我大惊失色地喊。 刘雄朝我的脊背拍了一把,说:“你赶快抢救她嘛。” 幸亏我学过一点抢救知识,现在派上了用场。我一下一下按压着少女的胸部,但按了一会儿,好象没啥动静。 “梁灵,这么按没吊用,还是给她嘴对嘴做人工呼吸吧。”刘雄急切地说。 我心想:对,得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兴许还能把她救过来。于是,我趴在少女的身上,嘴对嘴地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第【三十四】章:遇白裙女鬼 我的嘴一挨少女的嘴,不禁一哆嗦。 这少女的嘴唇咋这么冰凉呀?我心想:她就算是死了,也才死了一分多钟嘛,不应该这么凉呀。 我也顾不得多想了,一连给她做了二十几个人工呼吸。 我突然发现少女的舌头能活动了,好象还想钻进我的嘴里。妈呀,莫非她把我当成男朋友了,我暗想。 经我一抢救,少女终于活了过来。 我欣喜地说:“太好了,终于救过来了。” 说实话,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救人,所以,格外兴奋。炫耀道:“刘雄,你也得学点抢救知识,不然,今晚这个少女就死翘翘了。”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梁灵,你真雷人呀,连鬼也敢亲吻。” 我不悦地说:“刘雄,你瞎说个啥,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嘻嘻…梁灵,你仔细瞅瞅,石板上是啥?”刘雄问。 我低头一看,石板上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件衬衫,一条白裙子和一条红腰带。 “啊!”我惊叫一声,双腿瘫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突然明白了,少女的嘴唇那么凉,显然就是一个女鬼嘛。 “梁灵,你小子真行,竟然敢跟女鬼玩暧昧,喂,和女鬼亲吻是什么滋味呀?”刘雄幸灾乐祸地问。 “你…你早就知道她是女鬼了?”我生气地问。 “我帮她解绳索时,就发现她不是人,是女鬼。”刘雄嘻嘻一笑。 我恼火地叫嚷道:“刘雄,你想害死我呀?!” “梁灵,你别生气。她虽然是女鬼,但还不想祸害咱俩,至少,今晚她没这个打算,所以,我就没提醒你了。”刘雄解释道。 “你…你竟然敢耍我!”我怒气冲天,一把揪住刘雄的衣领。 刘雄惊慌地指着我身后,说:“她…她又来了。” 我急转身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一位白裙少女,她笑眯眯地瞅着我和刘雄。 “你…你果然是女鬼呀。”我惊惶地说。 白裙女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消逝不见了。 “嘻嘻…女鬼好象爱上你了。”刘雄暧昧地笑着说。 我生气地说:“我看她是爱上你了,当心她今晚跑来跟你睡觉。” 刘雄忌妒地瞅着我,说:“文总说你是女鬼诱饵,果然没错。你看,咱俩还没进高家庄,女鬼就前来迎接咱俩了。” 我一想:刘雄说得不错。我俩没进庄,就遇到了这个女鬼。听文娴说:高家庄的女鬼十分厉害,还想把一村庄的人都祸害光,可是,我却觉得这个女鬼挺温柔的,好象没那么凶恶。 “唉!我要是美女诱饵就好了,也不会连个女朋友也谈不上。”我沮丧地说。 刘雄斜眼瞅着我,警告道:“你小子到公司来没几天,就把文总勾搭上了,我看文总喜欢上你了,哼!你识相点,文总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虎口夺食,没好下场!” “文总是你的女人?”我嘻嘻一笑,说:“我看未必吧。不过,你别担心我夺走了文总,说实话,文总这样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我心想:我喜欢的是温柔、贤惠的女人,而文娴既不温柔,更谈不上贤惠,所以,我决不会打她的主意。 “你…你小子竟然瞧不上文总?”刘雄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赶忙解释:“不是瞧不上,是高攀不起。” 我才不愿意得罪文娴呢,我发现,这个女人有记恨心,一旦把她得罪了,就会被穿小鞋。 “哼!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我告诉你:象文总这样拉风的女人才有味道。”刘雄说着,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刘雄这一副馋相,我笑了起来。 “你笑啥?”刘雄不满地瞪着我问。 “我笑你单相思。”我不屑地说。 刘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说:“梁灵,你嘲笑我?” 我见刘雄生气了,赶紧笑着说:“刘雄,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千万别动气呀。” “我才不会跟你生气呢。”刘雄朝高家庄望了一眼,说:“不早了,赶紧进庄吧,不然,村民都睡了,叫门就难了。” 我俩推着摩托进了庄。 一进庄,就有一户高墙大院的人家。 刘雄瞅了瞅院墙,说:“这一家条件好象不错,就住这家吧。” 刘雄呶呶嘴,示意我敲门。 我敲了敲,院里没人应。 “喂,你使点劲敲嘛,象你这么敲,敲一夜也没人听见。”刘雄不耐烦地说。 我手上使了点劲,又敲了敲。 “谁呀?”院子里有一个男人问。 “我们是做生意的,来投宿。”我大声答道。 我这人说话斯文,普通话也说得好,所以,叫门这种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要是让刘雄这个粗门大嗓的人叫门呀,人家一听,还以为是土匪来了,谁敢开门呀。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位圆圆脸,胖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我和刘雄。 “您好,这么晚,麻烦您了。我俩来此地做生意,天晚了,想到您家借宿。uu看书 ww.ukashu”我客气地说。 “只住一晚?”男人问。 “我俩是收购药材的,如果此地有生意,就会多呆几天。”我说了一个活话。 “哦。”圆脸男人点点头。 这时,一个瘦瘦的老娘们从屋里走出来,她开口就说:“住一夜二十元钱,不嫌贵就进来住。” 我连忙说:“不嫌贵。” “进来吧。”圆脸男人说。 一进院子,我就发现这一家人不简单。 正对大门,三间大瓦房,左右各有两间草屋。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能住上大瓦房相当不错了。 瘦女人指着指左边的厢房,说:“你俩就住那屋,里面有床、有桌子,用具都是齐全的。” 我心想:难道这家人开了家庭旅馆? 我正疑惑着,瘦女人指着圆脸男人说:“他是货郎,平常来往的客人多,客人都是住在这间屋里。” “哦,您是货郎呀,咱们也算是同行吧。”我故作激动地握住了圆脸男人的手。 “我姓孙,大家都叫我孙老大。”圆脸男人谦虚地说。 刘雄也握了握孙老大的手,搭讪道:“请您多关照了。” 孙老大笑着说:“好说,好说。” 我四处瞅了瞅,见没有别的人了。便问道:“您家……” 孙老大知道我想问啥,他爽快地说:“我只有一个儿子,在县城里工作,所以,家里就剩下我们老俩口了。” 我一听孙老大家只有老俩口,心想:得,找对了地方。我这个人喜欢清静,不爱喧闹。 第【三十五】章:凄哀的哭声 我和刘雄正想进屋,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哀哀的哭声。 “呜呜…我可怜的儿呀…你死得不明不白哇……”一位老妇人沙哑地哭诉着。 我一楞,问孙老大:“隔壁这家办丧事?” 孙老大脸色有点凝重,他躲躲闪闪地回答:“嗯…啊。” 我刨根究底地问:“他家死了啥人?” 孙老大吱吱唔唔地回答:“她…她儿子。” 我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孙老大难道和隔壁这家有过节?难道隔壁这家儿子的死与他有关? “他儿子是咋死的?”我穷追不舍地问。 “这个嘛…我…我也不太清楚。”孙老大皱着眉头说:“我晚上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先去睡了。你俩赶了一天路,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孙老大转身进了正屋。 我瞅了一眼刘雄,小声说:“隔壁这家的丧事有点蹊跷呀,你看,孙老大的答话躲躲闪闪的,我觉得里面有文章。” 刘雄瞪了我一眼,说:“有啥子蹊跷,不就是和女鬼有关嘛。你呀,脑子进水了,连这也想不到吗。” 我斜眼瞅着刘雄,说:“孙老大的态度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呀,隔壁这家的丧事,孙老大也沾了边。 我瞅见正屋的灯熄灭了,知道孙老大夫妻俩已经睡了。 我对刘雄说:“咱俩到隔壁去看看?” 刘雄摇摇头,说:“小半夜的,跑去骚扰人家,不太合适吧。” 我一想,也对。我和刘雄初来乍到,就算是跑去了,人家也未必会欢迎,更不会对我俩说实话。 突然,我瞅见院墙边放着一架梯子,欣喜地说:“刘雄,咱俩把梯子搭在院墙上,站在梯子上瞅瞅,看隔壁究竟是咋回事。” 刘雄犹豫了一下,说:“我困了,也累了,没那个闲功夫爬墙头了。唉!要是隔壁有位美女,那倒是值得一爬。可惜呀,是一个死人。” 刘雄说着,伸了个懒腰,进了屋。 我对着刘雄的后背冷笑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三句不离女人,难道又发情了? 我搬起梯子,把它架在墙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我探头朝隔壁院子里一瞅,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中央摆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材,一看就瘆的慌。 我知道:只有枪杀,自杀等早丧的死者使用黑棺材。看来,隔壁这家人的儿子死得不吉利呀。 一位老妇人扑在棺材上,哭得死去活来。 突然,我发现一个白影子飘进了隔壁院子里,定睛一看,竟然就是那位白裙女鬼。 白裙女鬼站在棺材前,“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妇人抬起头,惊惶地四下张望着,我知道:这位老妇人根本就看不见白裙女鬼。 白裙女鬼止住了笑,她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拍了棺材一下。 “啪!”地一声响,把老妇人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儿呀,你…你有啥话就说吧,别吓着老娘呀。”老妇人颤抖着声音说。 一位老头子从屋里走出来,对老妇人说:“人死不能复生,老婆子,你想开点吧。” 老头子说着,把老妇人搀回了房间。 白裙女鬼依然站在棺材前,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她一把揭开棺材盖子。 我吓得一哆嗦,心想:这家的儿子肯定是被白裙女鬼害死的,人已经死了,白裙女鬼还想干嘛? 只见白裙女鬼跳进了棺材,没一会儿,一条裤子从棺材里丢了出来。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难道这个女鬼想**吗? 白裙女鬼伏在棺材里捣鼓了一阵子,然后跳出了棺材。她把棺材盖子合上,在盖子上拍了拍,然后冷笑了一声,忽地一下飘走了。 我感到一股寒气从院子里飘过来,不禁浑身哆嗦起来。 我赶紧爬下梯子,回了屋。 刘雄已经睡得屁是屁,鼾是鼾了。我打醒了刘雄,说:“喂,刚才白裙女鬼到隔壁去了,掀开棺材,把死者的裤子脱了。” “你…你说啥?”刘雄一听说脱裤子就来了劲。 “我说白裙女鬼把死者的裤子脱了。”我重复了一遍。 “奶奶的,这个白裙女鬼色得很呀,人死了,还想玩暧昧呀,真有意思。”刘雄咽了一口唾沫,望着我说:“梁灵,刚才你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时,她没对你干啥吧?” “去你的,我俩都穿着裤子,能干啥?再说了,我对女人都没兴趣,况且是女鬼呢。”我不屑地瞅着刘雄,心想:这家伙真无节操。 “梁灵,你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时,我仔细看了她几眼,发现这个女鬼是个美女。唉!可惜死了,要是不死的话,咱俩这次到高家庄来,说不定还能跟她勾搭上呢。uu看书.ukanhu”刘雄涎着脸说。 我撇撇嘴,说:“你既然看上她了,就跟她暧昧一下呗,我听说:女鬼也是很有味道的。” 我和女鬼白萍结了冥婚,我自然知道女鬼的滋味。说实话,女鬼也和女人差不多,不过是冰凉一些罢了。 “梁灵,你跟女鬼操过吗?”刘雄馋馋地问。 “去你的!”我瞪了刘雄一眼,心想:这是我的隐私,才不会告诉你呢。 我正跟刘雄唠着,突然,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我吓得拉了刘雄一下,指着窗户小声说:“外面有动静。” 刘雄转头一瞅,略带惊慌地说:“你看你,又把女鬼勾引来了。” 我瞅着窗户,说:“不象是女人的头相呀,倒象是个男人。” 我和刘雄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窗户边,从窗户缝里往外一看,原来是孙老大。 外面是大月亮天,所以,屋里人看得见外面,但外面就看不见屋里了。 “奶奶的,这个孙老大搞什么鬼名堂,大半夜了,跑来干嘛?”刘雄小声说。 “娘的,还不是来一探咱俩的虚实。”我回答。 我一见孙老大俩口子,就觉得这一对老夫妇鬼得很,身上有一股子诡谲之气。 只见孙老大趴在窗户上,一个劲地往屋里瞅。也许他没瞅出个啥名堂,就怏怏地回了房。 “奶奶的,得提防着这个老家伙。”刘雄说。 我点点头,说:“是啊,看来,咱俩的钱得带在身上,不然,咱俩一离开屋子,孙老大就会跑来搜行李。” 第【三十六】章:下身被咬掉 一大早,孙老大就跑来敲门:“客官,吃早饭啦。” 我和刘雄懒懒地爬了起来,昨晚,我俩连晚饭也没吃,早就饿得肚皮贴脊梁了。 一出屋,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人声嘈杂,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我和刘雄胡乱扒了几口饭,放下碗,就跑到隔壁去了。 隔壁院子里站着二、三十号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我俩一进去,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我赶忙自我介绍道:“我俩是生意人,昨晚才到,就借宿在隔壁孙老大家。” 我搬出孙老大,是想和村民们套近乎。 我掏出二百元钱,递给老妇人说:“这是我俩的奠仪。” 昨晚,我趴在墙头上,看清了老妇人的相貌,我知道:她是死者的母亲。 老妇人接过钱,说:“谢谢了。” 我问:“令儿是怎么死的?” “呜呜…我儿死得惨呀……”老妇人泣不成声地说。 一位叫麻三的村民拉拉我的衣襟,呶呶嘴说:“她儿子是上吊死的,就吊在那棵树上。” 我顺着他呶嘴的方向看去,在院子的东北角,有一棵碗口粗的槐树。 我一惊,心想:卧槽,这家人真怪了,敢在院子里种槐树,明摆着作死嘛。 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他为啥要寻短见?”我又问道。 “这个嘛…得问他自己了。”麻三迟疑着回答。 昨晚,当我问起孙老大,隔壁这家的丧事时,孙老大就是这一副欲说又止的神情。现在,这位叫麻三的村民,又是吱吱唔唔地不敢说。看来,这家的丧事很蹊跷呀。 我的眼光往四处扫了扫,想找那条昨晚被白裙女鬼脱下了裤子。但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裤子。 突然,有个村民小声说:“墙头上咋有一条裤子呀?” 我往墙头上一看,不禁吓得脸都白了。 那条裤子竟然搭在我昨晚趴墙头的地方。显然,这是白裙女鬼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一位村民惊慌地叫道:“啊!那不是小杰的寿裤吗。” 老妇人瞅了瞅墙头的裤子,又瞅了瞅棺材,疑惑地说:“棺材合得严严实实的,小杰的裤子咋会跑到墙头上去呢?” “不可能是小杰的裤子。” “是呀,小杰的裤子又没长腿,怎么会跑到墙头上去呢。” …… 众村民议论纷纷。 我插嘴说:“把棺材盖子打开看看嘛。” “对,开棺看看。” “说得对,打开棺材就知道了。” 众村民附和着我的意见。 老妇人说:“那就开棺看看吧。” 几个村民走到棺材旁,合力打开了棺材盖子。盖子一打开,众村民不约而同地惊呼道:“啊!” 我探头一看,只见死者的下身光溜溜的,大腿间污血一片,仔细一看,**没有了。 “小杰的**不见了。”有眼尖者大声叫道。 “是啊,**不见了。” “妈呀,出了鬼了。” …… 众村民惊惶地议论着。 “哎呀,我的儿呀,是谁这么缺德,咬掉我儿的**呀……”老妇人趴在棺材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碰了碰刘雄,说:“昨晚,我趴在墙头上,看见白裙女鬼在棺材里捣鼓了半天,原来是在吃他的**呀。看来,这个小杰曾经欺负了这个白裙女鬼,否则,她不会如此作贱死者的。” 刘雄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呀,现在,得搞清楚死者和白裙女鬼的关系。” 我凑到了麻三身旁,问:“这个死者多大了?” “25岁吧。”麻三瞅了我一眼,回答道。 “死者没结婚吧?”我又问。 麻三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是警察呀,管得宽。”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麻三的手里。解释道:“我这个人呀,喜欢看侦探小说,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好奇。” 麻三把钱揣进口袋,顿时换了一副笑脸。他热情地介绍道:“死者叫高小杰,在县城里跑出租,25岁了还没结婚。前几天,他突然带了一位女朋友回来,说是结婚对象。” 我插嘴道:“高小杰带回的女朋友是不是穿着白裙子?” 麻三诧异地瞅了我一眼,问:“你…你见过?” 我连忙否认道:“我昨天刚到高家庄,怎么会见过死者的女朋友呢,我呀,是想象的。” “啊!你想象得还挺神的嘛。我告诉你:高小杰的女朋友就是穿着一条白裙子。”麻三瞅着我,继续说:“你是不是算命的?” 我摇摇头,说:“我是生意人。” 麻三瞅了我几眼,说:“你不象生意人,倒象是一位教书先生。” “嘻嘻……”我干笑了几声。uu看书 .kshu.om “你究竟是干嘛的?”麻三问。 我故作神秘地说:“我呀,既做生意,也做先生。不过,不是教书先生,而是阴阳先生。” “啊!”麻三听说我是阴阳先生,惊诧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会灭鬼吗?” 我笑了笑,回答:“要看是什么鬼了。” 麻三迟疑着问:“吊死鬼您能灭吗?” “吊死鬼?!”我瞅着麻三,心想:这个白裙女鬼就是一个吊死鬼,昨晚,我们没进庄时,她就表明了身份。我似乎感觉到:白裙女鬼昨晚现身,是想让我和刘雄别插手高家庄的事,不要坏了她的计划。也可以说是对我俩的一个警告。 “高家庄有吊死鬼吗?”我问道。 麻三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死者高小杰的女朋友是上吊死的,高小杰也是上吊死的,我怀疑高小杰是被吊颈鬼害死的。” 我问:“你的意思是:高小杰的女朋友上吊死了,变成了吊颈鬼,然后又害死了高小杰。是吗?” “对。”麻三点点头。 我追问道:“高小杰带回的女朋友,为何要上吊自杀呢?” “这个…这个……”麻三犹犹豫豫地说:“可能是高小杰把她那个了吧。” “那个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道。 “喂,你是煞笔呀,连那个是啥意思都不懂吗?哎呀,我明说了吧,就是高小杰把他女朋友干了。”麻三说。 我疑惑地问:“高小杰把他女朋友干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第【三十七】章:1出暧昧剧 “你让我怎么说呢。”麻三朝四下里瞅了瞅,见身旁没人,小声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高小杰带回来的女朋友,其实是个托。” “托!”我一楞,不解地问:“啥意思?” “喂,你是火星人呀,连托的意思也不知道吗?”麻三撇撇嘴,解释道:“高小杰呀,人长得不咋的,又赚不到钱,根本就没有女人看得上他。不过,他老娘整天催他谈朋友,催得高小杰没治了,就花钱雇了一个女孩,装作他的女朋友,纯粹是想应付一下老娘。” “啊!”我恍然大悟了。 原来,高小杰雇了一个“托”,但他却假戏真唱,把这个“托”**了。所以,“托”就上吊自杀了。 显然,白裙女鬼就是高小杰雇的“托”了。 高小杰把白裙女子**了,这事儿应该是由高小杰一人承担嘛,可是,白裙女鬼为何要祸害高家庄的一庄子村民呢? 难道白裙女子之死还另有隐情? “你咋会知道这些事儿?”我盯着麻三问。 麻三暧昧地笑了笑,说:“我和高小杰是铁哥儿们嘛,他的事儿我全知道。我告诉你:这个高小杰呀,不是一个好东西,自从他到城里跑出租,三年玩弄了五个女人。你说,他该不该死?” “连高小杰玩弄了几个女人你都知道?”我心想:既然你跟高小杰是铁哥儿们,干嘛要说高小杰的坏话呢。 麻三嘻嘻一笑,得意地说:“高小杰呀,就我一个铁哥儿们,他不跟我说,还不憋死呀。” 我心想:这个麻三是个“大嘴巴”,有了他,不愁套不出高家庄的秘密。于是,我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麻三的手里。 麻三高兴地拍着胸脯说:“哥儿们,您真够意思。您还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 我问道:“这个托叫什么名子?是干什么的?” 麻三回答:“她叫小燕,19岁,是大一的学生,听说家里很贫穷,利用暑假当托赚点钱。”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白裙姑娘真可怜,本想赚点钱,没想到却失了身,又送了命,难怪她要报复高家庄的人呢。 “高小杰**小燕时,你在场吗?”我幽幽地问。 我和麻三交谈时,深感他身上有一股子邪气。我心想:高小杰**小燕,莫非是麻三出的点子? “我…我……”麻三张口结舌地嗫嚅着说:“我…我是无意中看见的。” “无意中看见的?”我瞅着麻三,越发断定自己的推测没错,看来,这个麻三应该是小燕被**案的主谋。 “是呀,那天,我到山上去砍柴,走到一个山凹处,突然发现地上有两个人滚成一团。我仔细一瞅,原来是高小杰和小燕。”麻三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对当时的场景很留恋。 “你知道高小杰正在**小燕,为何不制止呢?”我质问道。 “嘻嘻……”麻三嘻笑着说:“当时,我只想着看西洋镜,怎么会制止高小杰尽。” 我狠狠瞪了麻三一眼,又问道:“高小杰把小燕**后,小燕是什么态度?” “小燕呀,连裤子都没穿,光溜着下身,只顾着哭了,哭得一塌糊涂,可心疼人啦。”麻三的嘴角流出了涎水,看样子,当时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你西洋镜看得过瘾吧?”我鄙夷地问。 “嘻嘻…这个小娘们的皮肤可白了,尤其是屁股,白得晃眼睛。别说干她了,就是看一眼,就够解馋了。”麻三津津有味地说。 我瞅着麻三,问:“你没上去凑个热闹?” “我…我……”麻三听我这么一问,显得有点慌乱了,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 我见麻三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胯部,低头一看,只见麻三的裤裆涨鼓鼓的。 我心想:这个家伙也是个色鬼,光嘴巴说说,就能让他反应这么强烈。依我之见,麻三决不会只过个“眼瘾”,说不定也冲上去干了小燕。 “小燕哭完了,马上就上了吊?” “没。小燕哭完了,就被高小杰拽回家了。当时,高小杰承诺给小燕一万元钱,作为干这种事的补偿。不然,小燕当时就跳了崖。”麻三说。 “回家后给小燕钱了吗?”我问。 麻三撇撇嘴,对老妇人呶呶嘴,说:“高大婶是个小抠,哪儿舍得拿一万元钱出来呀。她不但不拿钱,还指责小燕勾引了高小杰,想骗她家的钱,说要把小燕送到派出所去。uu看书.ukansh. ” “再后来呢?” 麻三想了想,回答:“再后来,小燕就跑到村口上了吊。” “小燕就吊在村口的那棵大杨树上吗?”我惊悸地问。 昨晚,我和刘雄在村口,就是看见女鬼吊在那棵大杨树上。 “对呀,您…您怎么知道的?”麻三狐疑地问。 我淡淡地回答:“我听说的。” “怪了,还有谁对您说这些呀。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谈这个事。因为,小燕上吊后,村子里就开始闹鬼,一到半夜,就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鬼,在村子里游荡。”麻三胆怯地说着,还四处望了望,似乎怕女鬼来了。 “喂,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只要没做坏事,怕什么鬼嘛。”我话中有话地说。 “哥儿们,我想问一句:假若做了亏心事,鬼就会找上门来吗?”麻三提心吊胆地问。 我心想:得吓吓这个麻三,也许,他还有一些秘密没对我说。 “当然了,鬼呀,也讲究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假若你做了什么缺德事,鬼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的。”我一字一句地说。 “妈呀!”麻三叫了一声,胆怯地说:“那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说实话。你说了实话,我才能帮你呀。我介绍过自己了,我既是生意人,也是阴阳先生,所以,我能帮你逢凶化吉,逃过这个劫难。”我言之凿凿地说。 麻三半信半疑地瞅着我,想了想,说:“我…我其实没干缺德事。” 第【三十八】章:红腰带缠脖 我斜眼瞅着麻三,冷冷地说:“没干缺德事就好,你要是干了,就会和高小杰的下场一个样。” 麻三打了一个冷战,恐惧地望着黑漆棺材。 我看得出来,麻三心里有“鬼”。 刘雄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他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子,抬头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走到刘雄身旁,问:“有情况?” 刘雄呶呶嘴,说:“你看,这个死者的头部露出一截红带子,不知道是啥玩艺。” 我朝棺材里望去,只见死者的脸上蒙着一块白布,在靠近右耳的地方,露出了一截红带子。 我疑惑地说:“怪了,自杀的死人怎么能沾红呢?” 我仔细瞅了瞅这一截红带子,突然,我想起了昨晚在村口,那个白裙女鬼就是用这种红腰带上吊的。 我忙对刘雄说:“喂,你看这截红带子,象不象昨晚那个白裙女鬼的红腰带?” 刘雄看了看,脸唰地变了色。他惊悸地说:“对,没错,就是白裙女鬼的红腰带。” 我明白了,肯定是白裙女鬼用红腰带勒死了高小杰,然后,又把高小杰吊到树上,制造了一个高小杰上吊自杀的假象。 令人不解地是,高小杰的父母咋没解下这根红腰带呢? 我走到老妇人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大妈,我想问一下,您儿子脑袋旁怎么会有一截红带子呢?” 老妇人一听,双手一拍大腿,又哀嚎起来:“我可怜的儿呀,死了,还带着上吊的绳子……” 我知道了,一定是白裙女鬼把红腰带系了一个死结,让人解不开。 我对白裙女鬼的红腰带很感兴趣,便对老妇人说:“我们帮您把红带子解下来,好吗?” 老妇人泪汪汪地瞅了我一眼,问:“你能解得开?” 我点点头。 我对刘雄招了招手,然后走向棺材。 我轻轻揭开蒙在高小杰脸上的白布,一看,这小子的脖子被红腰带紧紧勒着,青紫的舌头伸出嘴外,足足有三寸长。 我仔细看了看,红腰带在高小杰的脖子下打了一个死结。 我正准备解红腰带,刘雄走了过来,他挡住了我的手,说:“别碰红腰带!” 我疑惑地问:“咋了?” 刘雄诡谲地一笑,说:“红腰带上附着白裙女鬼的阴魂,你要不怕,就去碰吧。”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赶忙缩回了手。 我有点骑虎难下了,解吧,怕招惹了白裙女鬼。不解吧,牛皮已经吹出去了。 我向刘雄求援道:“你有办法解开红腰带吗?” 刘雄阴阴地一笑,说:“我倒是有办法解开红腰带,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赶紧说:“我答应。” “我还没说是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了,不会是搪塞我吧?” “我说话算话。”我心想:刘雄肯定是想敲我一笔钱,不过,我现在手里有一百九十五万元,底气足着那。 “我让你承诺别勾搭文娴。”刘雄盯着我说。 我嗬嗬一笑,说:“哎呀,我怎么会勾搭文娴呢,说句心里话,我躲她都来不及呢。不瞒老哥,要不是协议上一千万的违约金,我早就炒文娴的鱿鱼了。” 我心想:刘雄口口声声说文娴是他的女朋友,已经跟他谈婚论嫁了,现在终于露了馅。 刘雄见我爽快地答应了,显得十分高兴。他兴冲冲地说:“你去把我背包里的符咒拿一张来。” 我屁颠颠地跑回孙老大家。 一推房门,见孙老大正在鬼鬼祟祟地翻着我俩的背包。 孙老大见我突然跑了回来,显得十分尴尬。他嗫嚅着说:“我…我的手破了,想找个创可贴,见你俩不在,我就擅自翻找了,对不起啊。” “哦,没关系。您找到创可贴了吗?”我挤出一脸的笑,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心想:昨晚我就预言孙老大会来偷我们的东西,果然被我猜中了。 “没…没找到。”孙老大干笑着说。 我从背包里翻出两个创可贴,递给了孙老大。 孙老大接过创可帖,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房间。 我从刘雄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符咒,刚出房门,突然想:刘雄的符咒我得拿一个放在身上,不然,万一被白裙女鬼缠上了,我一点招也没有。 我返身跑进房间,又拿了一个符咒,揣进了口袋里。 我匆匆跑回高小杰家,把符咒递给刘雄。 刘雄对着符咒,嘀咕了几句。我知道:刘雄是在念咒语。 刘雄念完咒语,猛地把符咒贴在了红腰带上。 符咒一贴上红腰带,怪异的一幕就出现了。只见红腰带象一条蛇一样,迅速从高小杰的脖子上溜走了,它飞快地爬出棺材,在人缝里穿行着。 村民们见棺材里爬出一条红色的蛇,吓得尖叫着,乱窜着。 红腰带跃上墙头,uu看书 ww.ukashuco消逝在墙外。 我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呆了,楞楞地站在那儿。 过了好一阵子,村民们才定下神来,大伙儿惊魂未定地议论着。 “妈呀,棺材里咋窜出蛇了?” “还是一条红蛇呢。” “这是大凶之兆呀!” …… 我的腿也被吓软了。 刘雄一群坏笑地说:“梁灵,我今天可是救了你一命呀,要不是我劝阻你,只要你一摸红腰带,白裙女鬼的阴魂就会附到你身上。你在艺术学院救了我一次,今天,我把人情还给你了。现在,咱俩扯平了。” “娘的,白裙女鬼的红腰带真诡异呀。”我胆战心惊地说。 老妇人见我们帮高小杰解下了红腰带,感激地说:“谢谢了。” 刘雄瞅着老妇人,小声对我说:“这老娘们离死也不远了。” 我一惊,问:“你咋看出来的?” 刘雄撇撇嘴,说:“你看她,印堂发黑,眼光无神,鼻息微弱,只怕熬不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问:“难道又是白裙女鬼捣的鬼?” “对呀。看来,这个老妇人也得罪白裙女鬼了。”刘雄断言道。 我知道:老妇人不同意给白裙女鬼补偿,还骂她是“小贱人”、小骚货”,看来,白裙女鬼很快就会对她下手了。 我和刘雄回到孙老大家。 我把从麻三那儿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刘雄。 刘雄沉思着说:“如果麻三说的是实话,那么,下一个要被白裙女鬼报复的人就应该是老妇人了。” 第【三十九】章:欺凌张寡妇 “咱们不救老妇人?”我问道。 “怎么救?难道你能救她?”刘雄斜眼瞅着我,一副瞧不起的模样。 我有点恼火了,说:“刘雄,咱俩可是有分工的,我负责引诱白裙女鬼,你负责治服她。” 刘雄冷冷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现在,我还没想好如何治服这个白裙女鬼,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想袖手旁观吗?”我指责道。 “梁灵,这个老妇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了人家,不但不赔偿,不道歉,还诬蔑人家勾引她儿子,岂不是颠倒黑白吗?这种人理应受到惩罚,死了活该!”刘雄气愤地说。 我一想:刘雄的话不无道理,因此,我也就没多说了。 吃完午饭,我和刘雄到高家庄转了转,熟悉一下环境。 高家庄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主要靠种果树和采药谋生。大多数人家生活都不太富裕,只能算温饱吧。 高家庄的首富就是孙老大。孙老大有两个儿子,老大在县城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老二去年被车撞死了,拿了一大笔补偿费。孙老大是个货郎,挑着担子走村串户,也能赚不少钱。 我暗自庆幸:幸亏借宿在孙老大家,既清静,饭菜质量也上档次。 吃完晚饭,刘雄碗一丢就上了床。 我推了刘雄一把,说:“喂,你是一头猪呀,咋只知道睡呀?” 刘雄倦倦地说:“你去爬墙头吧,我可没你精神头足。” 我心想:昨晚我爬墙头,肯定被白裙女鬼看见了,所以,她才会把高小杰的裤子丢上墙头,警告我少管闲事。今晚,我要是再爬墙头,白裙女鬼就会收拾我了,我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白裙女鬼的红腰带,就象一条蛇,真要缠上我,那可就完蛋了。 “咱俩下一盘象棋吧。”我请求道。 刘雄摇摇头,说:“我下不过你,别下出一肚子火来。” 我端着棋盘说:“你不下,我去找孙老大下。” 今天吃晚饭时,我问了孙老大,他会下象棋,不过,下得不太好。 我知道,孙老大的老婆串门子去了,孙老大一个人呆在屋里也无聊,正好可以找他下几盘棋。 孙老大正屋门大敞着,我在门外叫道:“孙老大,咱俩下盘棋吧。” 孙老大乐嗬嗬地答应道:“梁老弟,进来吧。” 下棋时,我趁机找孙老大了解一下高家庄的情况。 “孙老大,隔壁高家的独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真够惨的。”我试探着说。 “活该!”孙老大恨恨地说。 “此话怎讲?”我故作不解地问。 孙老大撇撇嘴,说:“高家这个儿子不成器,这几年祸害了不少女人。前几天又带回一个女朋友,说是快要结婚了。按理说,既然快要结婚了,又带了回来,晚上在一起睡觉应该是理所当然了吧。” 我点点头,说:“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时兴闪睡呀。” “闪睡?嘻嘻…有意思。”孙老大嘻嘻一笑,狐疑地说:“高小杰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听到他女朋友大喊:别碰我!你说说,这女孩连碰都不让高小杰碰,能是他的女朋友吗?” “有这回事?”我故作好奇地问。 “我耳朵灵着呢,一连三个晚上,我都听到了这种叫嚷声。我想:这个姑娘也许根本就不是高小杰的女朋友。不过,假若不是高小杰的女朋友,干嘛要陪他一起回来呢?”孙老大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说:“也许是高小杰的女朋友,但姑娘比较传统,不想在结婚前跟高小杰睡觉。” 孙老大摇了摇头,说:“不对。” “咋不对?”我问。 “有一天晚上,我趴在墙头上偷窥高家,我看见高小杰要搂抱那姑娘,但姑娘就是不让他抱。你说:既然是女朋友,难道连抱也不让抱吗?”孙老大满脸的困惑。 我心想:孙老大肯定不知道现在时兴“托”,不然,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孙老大,你说高小杰祸害了不少女人,有证据吗?”我问道。 “证据?”孙老大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三年前,我们村子里的张寡妇死了丈夫,高小杰这小子跑去张罗丧事。那天半夜时,高小杰竟然在灵堂里把张寡妇**了。正好我到张家去吊唁,一进屋,见高小杰把张寡妇脱了个精光,正骑在张寡妇的身上呢。” “你抓了个现行?”我问。 孙老大摇了摇头,说:“我和高家是邻居,怎么好得罪他呢。我呀,偷偷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把高小杰抓起来了?” 孙老大苦笑了一下,说:“在咱这深山老林里,uu看书wwuukanshu 警察一时半会来不了。等第二天上午警察来了,张寡妇怕丢脸,矢口否认。高小杰更是咬死抵赖,说是有人诬陷他。” “高小杰够损的了,人家刚死了丈夫,他就趁虚而入。”我说。 “是呀。高小杰在十里八乡臭了,哪个女孩都不愿意嫁给他。”孙老大不屑地说。 我见孙老大打开了话匣子,忙问:“村里有个叫麻三的人,听说跟高小杰关系不错。” “哼!他俩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孙老大皱着眉头说。 “是吗。” “这个麻三呀,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干坏事少不了他。高小杰**了张寡妇后,麻三知道了这个事,半夜翻张寡妇家的墙头,好在张寡妇家的黄狗厉害,一口就咬在麻三的屁股上,嘻嘻…麻三呀,趴着睡了半个月才能起床。”孙老大嘻嘻一笑。 “麻三好象不小了?” “是啊,麻三今年32岁了。他呀,一辈子光棍打定了。”孙老大说。 我心想:根据孙老大的介绍,这次白裙女鬼小燕的受害案,他也脱不了干系呀。 上午,麻三说:他上山打柴时,看见高小杰在山凹里**小燕。以麻三的人品,他应该不仅仅偷窥,而是会趁火打劫。 麻三担心白裙女鬼报复他,说明他极有可能参与了小燕的案子。 “孙老大,除了麻三喜欢跟高小杰搅在一起,还有谁和高小杰比较密切?”我问。 孙老大想了想,说:“还有瘦猴和大胖,他俩也经常和高小杰混在一起,这几个人是村里的祸害。” 第【四十】章:裸吊老井旁 我从孙老大那儿打听到不少信息,一高兴,对孙老大说:“过几天,我请您到镇上吃饭。” 孙老大一听,欣喜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见时候不早了,就告辞了孙老大。 我站在院子里倾听了一下,隔壁高家静悄悄的,再也没有哭泣声了。我想:这个高小杰呀,就是个作死的料。 我回到了厢房,见刘雄睡得屁是屁,鼾是鼾。 我上了床,反复思索着孙老大的话,心想:在小燕遇害的问题上,参与者可能不止是高小杰。假若仅仅是高小杰一人作案,白裙女鬼小燕不至于祸害整个高家庄。 我正翻来复去想着案情,突然,窗外有个人影一闪。 我心想:这个孙老大呀,怎么象个幽灵一样,昨晚,你跑到窗外窥探,今晚咋又来了? 我紧盯着窗户,越看越觉得窗外的人影不象孙老大。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凑近窗户一看,不禁吓得一哆嗦。原来,窗外站着的不是孙老大,而是白裙女鬼。 白裙女鬼似乎看见我了,她嘻嘻一笑,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对着我作了一个怪相。 我心想:妈呀,这个白裙女鬼想干吗? 我拍醒了刘雄,说:“白裙女鬼来了,就在窗外。” 刘雄一听,一激凌坐了起来,他说:“你快点把我的背包拿过来。” 我正准备拿刘雄的背包,只听刘雄惨叫了一声,在床上翻滚着。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根红腰带正缠在刘雄的脖子上。 “啊!”我惊叫了一声,楞在了床边。 “梁灵…救救我……”刘雄竭力和红腰带撕扯着,看得出来,红腰带在他脖子上越勒越紧,他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刘雄用符咒把高小杰脖子上的红腰带“赶”走了,也就是说:刘雄的符咒是管用的。 想到这儿,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心想:幸好我藏了一张符咒在身上,不然,现在就抓瞎了。 我把符咒拿在手上,心想:光有符咒也不行呀,还得念咒语呢。不过,我不会咒语呀。 刘雄已经停止了挣扎,他双腿一伸,好象已经断了气。 我心想:再也不能犹豫了,不然,刘雄就死翘翘了。刘雄一死,我也就完蛋了,靠我去治服白裙女鬼,没门呀。 我嘴里胡乱念着:“天灵灵,地灵灵,灭了这个白裙女鬼……” 我硬着头皮冲上去,把符咒往红腰带上一贴。 红腰带立马变成了一条蛇,哧溜一下就往门外窜去。 我赶紧扶起刘雄,焦急地问:“你…你没事吧?” 刘雄伸手摸了摸脖子,问:“红腰带呢?” “我往它身上贴了一张符咒,它就吓跑了。”我得意地说。 “你…你会画符咒了?”刘雄诧异地盯着我问。 我本想承认偷了一张刘雄的符咒,但一想,如果我照实说了,就会让刘雄瞧不起我。于是,我撒了一个谎:“我早就会画符咒了。” “啊!”刘雄瞪大眼睛瞅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喃喃地说:“你…你也会降鬼呀?” “嘿,画个符咒,小意思嘛。”我不以为然地说。 “小意思?!”刘雄钦佩地望着我,说:“梁灵,你是真人不露相呀,牛b!” “嗬嗬……”我昂着脑袋说:“刘雄,今天我救了你,记住。” “唉!刚还了你一个人情,又欠了一个。”刘雄丧气地说。 “刘雄,看来,白裙女鬼对我俩下手了。”我忧心忡忡地说。 刘雄撇撇嘴,说:“不是对我俩下手了,是对我一个人下手了。你看,咱俩在一个屋里,红腰带却只缠我的脖子。” “刘雄,今天上午你用符咒对付红腰带,白裙女鬼当然对你不满啦。”我说。 刘雄哼了一声,说:“那你现在还不是用符咒对付红腰带,我看白裙女鬼下次对你是啥态度。” “刘雄,咱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吃女鬼的醋了。” 刘雄虎着脸说:“昨晚进村时,你主动抢救白裙女鬼,一定让她大为感动,说不定还爱上你了呢。” “得,你别把白裙女鬼看得太善良了,她要是个善鬼,能把怨气撒向整个高家庄的村民吗?依我看呀,咱俩都得当心一点。不然,会把小命丢在高家庄。” 刘雄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在门上、窗户上、床上、桌子上都贴了一张。 我知道:刘雄把符咒一帖,白裙女鬼就不敢进来了。 刘雄拿着一张符咒晃了晃,问:“梁灵,你是自己画符咒呀,还是要我的符咒?” 我一把抢过符咒,说:“刘雄,你的功力比我深,画的符咒当然也比我的好啦。” 刘雄嘻嘻一笑,得意地说:“我一资深职员,uu看书 .uunshu 当然比你新进职员功力深啦。” 我俩被白裙女鬼一折腾,搞到凌晨两点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喧哗声惊醒了。 我侧耳一听,好象隔壁院子里又炸开了锅。 “不得了啦,高婶在老井旁的树上吊死了……” “高伯,您快去呀……” …… 我一听,又被我猜中了,白裙女鬼果然对老妇人下了手。 我把刘雄拍醒,说:“走,白裙女鬼又杀人了,快到老井去看看。” 我和刘雄朝老井奔去。 高家庄有一口老井,相传有三百多年了。在老井旁,长着一棵大柳树,足足有一人抱粗。 离老井还有五、六十米时,我就看见一个人吊在柳树上。 走近了一看,妈呀!只见高小杰的母亲高婶一丝不挂地吊死在柳树上。 我一眼就瞅到了那根红腰带。 “刘雄,又是白裙女鬼的杰作呀,不但吊死了老妇人,还羞辱了她。”我说。 高婶被吊离地面二米多高,村民们吆喝着:“快救人呀!” 嘴上叫得凶,但没一个人敢靠拢柳树。 村民们都知道:那根红腰带会变成一条红蛇。你说:谁不怕呀。 村民们见我和刘雄来了,请求道:“客官,你俩救救高婶吧。” 刘雄瞅了瞅高高吊在柳树上的高婶,说:“去搬两架梯子来。” 不一会儿,搬来了两架梯子。 刘雄对我说:“咱俩一人上一架梯子,去把人放下来吧。” 第【四十一】章:挨了1巴掌 我抬头望着那根恐怖的红腰带,问:“刘雄,咱俩一点也不防范吗?” 刘雄手里拿着一张符咒,反问道:“我把符咒贴在红腰带上就得了,防范个啥?” 我心惊胆战地说:“要是红腰带缠上咱俩的脖子咋办?” 我心想:昨晚,我用符咒赶走了白裙女鬼的阴魂,弄不好她今天会报复我的。 刘雄想了想,点点头说:“防范一下也行。” 刘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咒,递给我一张,说:“你把它贴到脖子上吧。” 我接过一张符咒,贴到了脖子上。 刘雄也往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我和刘雄踩着梯子往上爬,当快爬到红腰带处时,突然,红腰带“嗖”地一声松动了,老妇人“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红腰带在空中飞舞着,猛然飞到我和刘雄中间,两端一回旋,只听“啪!啪!”两声响,我和刘雄的脸上同时挨了一鞭子。 “啊!”我和刘雄不约而同惊叫了一声,同时从梯子上栽了下来。 我屁股落地,站起来拍拍灰,啥事没有。 刘雄就惨了,他的头先落地,摔得血流满面。 我赶紧扶起刘雄,问:“你…没事吧?” 刘雄恼怒地瞪着我说:“老子摔得头破血流,你看不见呀?” “走,快到孙老大家去,我背包里有药。”我殷勤地说。心想:这个白裙女鬼对我确实是手下留情呀。你看,刘雄的脸上挨了一鞭子,现在已经肿起来了。我呢,只是脸有点麻麻的。 我走了几步,见村民还站得远远的看热闹,就大声说:“快把高婶弄回家去呀。” 我这么一喊,才有几个年轻人跑了过来,抬起了老妇人。 我把刘雄扶回家,给他脑袋上的伤口抹了药,扶他躺下休息。 刘雄斜眼瞅着我,愤愤不平地说:“喂,这个白裙女鬼一碗水也端得太不平了吧,对我这么歹毒,对你这么仁慈。” 我讪讪一笑,回答:“刘雄,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吧,不瞒你说,我刚才防着白裙女鬼,是在有备的状态下挨了一鞭子,当然就摔得不惨了。你呢,太大意了,才被整得这么惨。” “哼!”刘雄撇撇嘴,说:“我看呀,既然这个白裙女鬼爱上你了,还是由你来对她动之以情吧,我呢,准备马上收兵回巢了。” 我一听刘雄要“撤退”,心想:文娴没让你走,你敢走。 我偷偷跑出屋,给文娴打了一个电话:“喂,文总,刘雄被吊颈鬼抽了一鞭子,他想轻伤下火线了。” “刘雄难道被吊颈鬼吓尿了?混蛋,你向他传达一声:敢逃跑,我抽死他!”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我有了文娴的尚方宝剑,得意地跑回屋,对刘雄说:“文总说了,你敢离开高家庄就抽死你。” 刘雄瞪着眼睛问:“你…你告我的刁状了?” “对。我刚才对文娴说了,你想逃跑。”我心想:就是要让刘雄知道,假若他想胡作非为,我会及时告状的,这样,刘雄就会对我有所畏惧。 “哼!你小子还会玩阴的呀。”刘雄气呼呼地说。 “我可是玩阳的,一告状就明说了嘛。”我反驳道。 刘雄撇撇嘴,说:“那也是先玩阴的,再玩阳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无所谓。总之,以后,只要你干了出格的事,我会立即向文总汇报。”我索性挑明了说。 现在,我有点担心刘雄会玩死我,所以,我得让他有所顾忌。 “梁灵,你现在公开向我宣战了?”刘雄阴阴地问。 “刘雄,我不是向你宣战,是对你有所提防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跟文总打了招呼,告诉她:我假若在高家庄挂了,就一定是刘雄所害。文总说:梁灵你要是挂了,我也会让刘雄不得好死。” 刘雄一听,气得咬牙切齿,他恼火地说:“梁灵,你竟然暗算我呀!” “刘雄,咱俩已经栓在一根绳子上了,我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得保障我的安全。”我趾高气扬地说。 虽然我编了一套谎话,但我知道:刘雄不敢到文娴那儿核实。所以,我的这个谎话不会被戳穿。 “梁灵,算你狠。”刘雄无奈地说。 突然,我听到隔壁高家院子里又传来喧哗声。 “我到隔壁去看看。”我说。 刘雄摆摆手,说:“梁灵,你别一个人去。要是你出了事,又会赖到我的头上。来,你扶着我,咱俩一起到高家去看看。” 我欣慰地想:这一下好,我一个谎话就把刘雄唬住了,现在,他知道我的命也很重要,uu看书 .uukanhu.co 来不得半点马虎。 我扶起刘雄,去了高家。 高家的院子里又添了一口黑棺材。现在,两口棺材并排放在院子里,更加瘆人了。 高家院子里挤了四、五十号人,村民们议论纷纷。 “啊,吊颈鬼太厉害了,不让高婶穿衣服。” “妈呀,穿两次,脱两次,难道让高婶光溜溜地走呀。” …… 我问一位村民:“出了啥事?” 这位村民惊悸地告诉我:“我们给高婶穿上寿衣,但一把她放进棺材,衣裳就被扒光了。穿了两次,扒了两次,现在,大家都不敢给她穿寿衣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白裙女鬼是想让高婶出丑了。这也难怪,谁让高婶对小燕那么刻薄呢。 我说:“你们把高小杰的棺材盖子打开,看他的裤子还在不在?” 几个村民打开了高小杰的棺材,一看,高小杰也光着下身。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别穿了,穿了也没用。” 刘雄说:“赶紧把高小杰和高婶埋了吧,不然,会招惹女鬼的。” 村民们知道大事不妙,还是埋了好。于是,大家七手八脚把两具棺材抬到了高家坟地里,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埋了。 埋完了高家母子俩,已经到中午了。 我扶着刘雄回到孙老大家。一进家门,见麻三也尾随着来了。 “你来干嘛?”我好奇地问。 麻三一脸的恐惧之色,他神情慌乱地说:“梁哥,刘哥,我从现在起,就给您俩当跟班。” 第【四十二】章:麻3暴惊闻 “什么跟班不跟班的,我俩不需要跟班,你走吧。”我不客气地拒绝道。 其实,麻三的小算盘瞒不了我。我知道:麻三肯定对白裙女鬼小燕做了缺德事,现在,他见高小杰和高婶相继死了,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所以,想到我们这里来避难。 “梁哥、刘哥,您俩到高家庄人生地不熟,我呢,可以给您俩带路、跑腿。我纯属尽义务,不要一分钱。”麻三讨好地说。 “麻三,你有话就直说,别在我面前玩花招。我问你:你是不是怕吊颈鬼来报仇呀,所以,跑到我们这儿来寻求保护。对吧?”我严肃地问。 麻三听我一说,知道自己的小九九瞒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梁哥、刘哥,救救我吧。” 我说:“麻三,有话起来说。” 麻三跪着不起来,哀求道:“梁哥、刘哥,您俩要是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 我瞅了刘雄一眼,见刘雄摇了摇头,便说了一个活话:“麻三,你不说明情况,我俩咋知道能不能救你呀。” “梁哥、刘哥,我也干了缺德事呀。”麻三哭泣着述说起来。 - - 高小杰和小燕回家那天,刚进村就碰见了麻三。 麻三见高小杰带回了一位美女,色迷迷地问:“小杰,你走桃花运了。” 高小杰嘻嘻一笑,对麻三做了一个鬼脸。 麻三心里有数了,心想:这个高小杰呀,又带回了一个“托”。 这是高小杰第三次带“托”回家了。因为高婶一直逼着高小杰赶紧娶媳妇,但高小杰又没哪个女人喜欢,所以,高小杰只好雇“托”了。 当晚,麻三溜到高小杰家,和小燕套近乎。 小燕懒得理踩麻三,让麻三碰了一个钉子。 麻三开始使坏了。他对高小杰说:“你呀,就不能假戏真唱呀。” 高小杰好奇地问:“假戏咋能真唱呢?” “哎呀,你白长了一个大脑袋,连这一套小花招都不会呀。我告诉你:假戏真唱就是把这个小燕睡了,只要你跟她上了床,她就是你的女人了嘛。”麻三歹毒地说。 “她…她是一个大学生,哪儿看得上我嘛。我倒是想跟她上床,但人家不会同意的。”高小杰无奈地说。 麻三嘻笑着说:“我有一个大杀招,可以让小燕跟你上床。” 高小杰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忙问:“什么大杀招?快告诉我。” 麻三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的大杀招成功了,我也得跟小燕睡一次。”麻三说。 高小杰一听,不乐意了。说:“我睡了小燕,她就成了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你睡呢?” 麻三用鼻子哼了一声,开导道:“高小杰呀,你是榆木脑袋呀。我告诉你:即使你睡了小燕,小燕也未必愿意当你的老婆,充其量只会做你的情人。既然她不是你老婆,我睡睡咋了?” 高小杰问:“假若我睡了小燕,她又愿意做我老婆呢?” 麻三板起脸说:“退一万步,就算小燕做了你老婆。那我问你:假若不是我给你出点子,你能娶到小燕吗?所以,就算是感谢我,也应该让我睡一次嘛。” 高小杰一想:麻三说得有一定道理。 “好吧,就让你睡一次,记住:只一次。”高小杰勉强答应了。 “嘿嘿……”麻三涎着脸笑了,笑得很开心,心想:这个高小杰就是个草包。 高小杰急切地催促道:“麻三,我都答应你了,快说说你有什么大杀招嘛。” 麻三神秘地说:“你呀,明晚让你妈炒几个好菜,再买一瓶红酒,把小燕灌醉了,然后,把她抱到你的床上,嘻嘻……” 高小杰想了想,点点头,说:“嗯,这个办法我咋就没想到呢。” “小杰,我的脑袋是100分的脑袋嘛,你的脑袋呀,充其量只能打60分。”麻三说。 高小杰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是啊,这么简单的点子,人家麻三想到了,自己却束手无策。 “小杰,你得了手,马上给我打电话。不然,等小燕的酒醒了,我就睡不成了。”麻三交代道。 高小杰很不情愿让小燕跟麻三睡觉,但已经答应人家了,所以,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高小杰特意跑了十里路,到镇上买了一瓶红酒。晚上,又让他妈炒了六个菜。 吃饭时,高小杰一个劲地劝小燕喝酒。 小燕是个聪明人,她见高小杰劝自己喝酒,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于是,她喝一口酒,就用手娟抹一下嘴,抹嘴时,把红酒吐在了手娟上。 一瓶红酒见了底,uu看书.unh 小燕没一点醉意。倒是不胜酒力的高小杰,一吃完饭就倒下了。 那天晚上,麻三焦急地在高小杰家大门外等着,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高小杰的电话。 麻三心想:一定是高小杰临时变卦了,舍不得让他睡小燕了。 麻三生气了,啪啪地拍打着高小杰家的院门。 高小杰的父亲跑来开了院门,问:“麻三,你深更半夜跑来干嘛?” “我找高小杰。”麻三怒气冲冲地说。 高父困惑地问:“半夜了,还找小杰玩个啥,我告诉你:他喝醉了,早就睡了。” 麻三不信,非要进屋去看看。 高父见麻三和高小杰是好朋友,就让他进来了。 麻三进了高小杰的卧室,见他仰面朝天睡得象死猪,胯里的**竖得象高射炮。 麻三气恼地拧了一把高小杰的***心想:草泥马,真是个大煞笔,人家小燕没醉,他倒醉了。 高小杰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吃过午饭,他跑去找麻三。 麻三撇撇嘴,问:“昨晚,你睡了小燕没有?” 高小杰嘿嘿一笑,尴尬地回答:“娘的,小燕的酒量比我大,她没醉,我倒是醉了。” 麻三不屑地说:“你呀,就一扶不上墙的狗粪。” 高小杰摸了摸胯里,疑惑地问:“今早我一起床,感到**有点疼。喂,是不是我昨晚喝醉了,小燕趁机把我那个了?” “哼!你想得美!”麻三气呼呼地说:“你那玩艺臭哄哄的,人家小燕才不稀罕呢。” 第【四十三】章:第2招失算 “小燕不稀罕?未必吧。昨晚,我醉得一塌糊涂,说不定小燕半夜摸进我的卧室,折腾了我一晚上呢。要不,我的**咋会疼呢?”高小杰疑惑地说。 麻三想:奶奶的,你胯里疼,那是我昨晚拧的。 “也许吧。”麻三一脸坏笑地说:“要不,你今晚再醉一盘,让小燕还来折腾你。” 高小杰嘻嘻一笑,说:“我醉得人事不省,就算被小燕折腾了,也感觉不到一丝快乐呀,我看,还是把小燕灌醉了,我折腾她要好一些。” 麻三瞅着高小杰,心想:你呀,就是一头猪,还是一头笨猪。 “喂,既然小燕酒量大,那咱就另换一个大杀招。”麻三幽幽地说。 “麻三,你快说,还有什么大杀招?”高小杰兴奋地说。 麻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是三十颗安眠药的粉末,你呢,吃晚饭时,把她放进小燕喝的汤里,她喝了这个,非得昏睡十个小时。到那时,你折腾她100次都没事。” 高小杰接过小瓶子,高兴地说:“这个大杀招好。” 麻三鄙夷地瞅着高小杰,告诫道:“你记住:别把安眠药倒进自己的汤碗里去了。” “嘻嘻…我有那么傻吗?”高小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让我妈晚上熬一锅排骨汤,我就不信了,她还能不喜欢喝。” 麻三叮咛道:“记着:小燕一旦被麻翻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嘻嘻…等我睡完了,自然会给你打电话。”高小杰心想:小燕是黄花大闺女,要睡,也是我睡第一盘。你呀,甭想抢在我前面。 高小杰让母亲熬了一锅排骨汤,吃晚饭时,高小杰特意叮咛母亲:“你给小燕盛一碗,她喜欢喝排骨汤。” 高小杰把安眠药全倒进小燕的那碗排骨汤里,他喜滋滋地把排骨汤端给小燕,说:“小燕,这是我妈给你盛的,快喝吧。” 小燕瞧着一大碗排骨汤,说:“太多了,我喝不完。” 小燕见高小杰的母亲盛了小半碗排骨汤,就说:“妈,咱俩把汤换一下,我只能喝半碗。” 小燕说完,就把自己的那碗汤端给了高小杰的母亲。 高小杰想拦,但已经晚了。 高小杰的母亲接过小燕的汤,笑着说:“小燕,我知道你想减肥,是呀,现在的女孩都害怕多吃荤。” 高小杰心中暗暗叫苦,但他已经没招了。 高小杰的母亲喝完汤,倦倦地说:“我今晚咋这么困呀。他爸,你去洗碗吧,我要去睡一会儿。” 高小杰叹着气,给麻三打电话:“喂,你的大杀招又跪了。” “咋了,难道药效不行?”麻三问。 “药效太佳了,现在,我妈已经昏睡过去了。”高小杰怏怏地说。 “你…你说啥?”麻三惊诧地问。 “唉!放了安眠药的汤被我妈喝了,我妈连碗都不能洗,已经睡得七荤八素了。”高小杰沮丧地说。 “什么,你妈喝了放有安眠药的汤?”麻三有些哭笑不得了,心想:这个高小杰呀,简直就是一头大笨猪。 “是呀。我给小燕盛了一大碗排骨汤,她嫌多了,就跟我妈的汤掉了个。”高小杰叹着气说。 “你去死吧!”麻三气得摔了电话。 高小杰的母亲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连早饭都没法做了。 高小杰的父亲疑惑地说:“你妈怪了,咋睡起懒觉来了呢?” 高小杰苦笑着说:“可能是太累了吧。” 下午,高小杰又跑去找麻三,他垂头丧气地央求道:“麻哥,您再给我想个大杀招吧。” 麻三气呼呼地说:“我碰上你这个大傻瓜,就是想出天大的杀招,也只能泡汤。” “您就再给我支个招吧,不然,我睡不到小燕,你也干瞪眼嘛。”高小杰诱惑道。 麻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最绝的杀招,这一招肯定管用,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你快告诉我嘛。”高小杰急切地说。 麻三阴阴地说:“明天,你带小燕到山上去游览,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她干了。” “你…你是让我霸王硬上弓呀。”高小杰大惊失色地说。 “喂,你不霸王硬上弓,还能咋办?我告诉你:这个小燕是大学生,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不过,只要你强行睡了她,她就不得不顺从你了。”麻三激将道:“一个男子大丈夫,就得拿出一点狠劲来,要不然,胯里白长了*******高小杰犹豫着问:“我要是霸王硬上弓,小燕报警咋办?” “嗨,uu看书ww.ukans你怕个屁呀。你想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一报警,岂不是搞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吗。到那个时候,她还怎么做人?怎么嫁人?所以,小燕不敢报警的,最多哭一场罢了。”麻三给高小杰吃了定心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小燕要是一报警,我这辈子就玩完了。”高小杰还是有点害怕。 “假若小燕真的闹起来,还有一个安抚的办法,那就是给她一笔钱。”麻三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高小杰点点头,说:“这倒是个好办法,谁不喜欢钱呀,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不过,我身上没钱呀。” 麻三撇撇嘴,说:“你家的钱,不都是你的吗。你想想:你犯了事,你妈怕你坐牢,还不乖乖地把钱拿出来呀。所以,钱的事儿你别愁。” 高小杰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就这么办。明天上午,我带小燕上山去玩,你跟在我俩后面,我一吆喝,你就冲上来帮忙。不过,我可得说清楚了,等我干完了,你再上。” “好,我吃你的剩饭,行了吧。”麻三心想:我当然得让你先来了,你第一个干,就是首犯了。 当晚,高小杰就开始准备。他找了一条线索,一块破布头。他想:假若小燕要是听话,就用不着这些了。 吃完晚饭,高小杰诱惑道:“小燕,我们村后的山上,风景可好了,明天,我带你去游览一下。” 小燕是个活泼的姑娘,早就想到附近转转了,听了高小杰的话,高兴得一蹦老高。“哇噻!太好啦,我最喜欢爬山了。” 第【四十四】章:山凹里暴行 第二天,吃完早饭,高小杰就带着小燕去爬山。 一出村,高小杰偷偷往后一瞅,看见麻三鬼鬼祟祟地尾随其后,他这才放了心。 高小杰这个人有贼心,没贼胆,让他霸王硬上弓,确实有点心虚。以前,高小杰也睡过几个女人,但都是人家投抱送怀。 小燕哪里知道自己中了高小杰的圈套,她兴致勃勃地观赏着风景。一路走,一路哼着小曲。 高小杰心想:趁小燕高兴时,再劝说一下,让她心甘情愿顺从自己,这样,免得动粗。 “小燕,你虽然是我雇的托,但是,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真的喜欢上你了。”高小杰涎着脸说。 小燕皱着眉头说:“高小杰,我已经重申了n遍,咱俩只是雇佣关系,说好了做你十天的假女友,十天一过,咱俩就各走各的路。” 高小杰死皮赖脸地纠缠道:“小燕,我就是学历低一点嘛,其它条件应该还凑合吧,你嫁给我,其实并不吃亏呀。” “我才19岁,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小燕拒绝道。 高小杰嘻嘻一笑,说:“小燕,我又没让你马上就嫁给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咱俩的恋爱关系。至于结婚嘛,不着急,我完全可以再等几年。” 小燕板起脸说:“高小杰,你要是再这么无耻地纠缠我,我马上就走。” 高小杰心想:看来,这个小燕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霸王硬上弓了,不然,她油盐不进,决不会屈从于我的。 高小杰朝身后看了看,见麻三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高小杰又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 这儿是一个山凹,村民们轻易不会到这儿来。所以,如果在这儿把小燕办了,人不知鬼不觉。 高小杰觉得时机到了,他恶狠狠地说:“小燕,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你一句也听不进去。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此刻,小燕才醒悟到:自己到山上来,中了高小杰的奸计。 “你…你要干嘛?”小燕惊慌失措地问。 高小杰面露狰狞之色,凶巴巴地说:“我要干嘛,你应该很清楚,还用得着我明说吗?” “你…你别乱来……”小燕见高小杰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喉头蠕动着,一副馋猫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落入了虎口。 高小杰见小燕害怕了,他嘻嘻一笑,说:“小燕,你只要顺从我,我决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他捋起袖子,朝小燕扑过来。 小燕朝后退着,哀求道:“你…你别过来……” “小燕,你再说一遍,你只要顺从我,我保证不伤害你。”高小杰见小燕一副胆怯的模样,心想:早知道她这么胆小,就应该第一天就睡了她。 小燕不小心拌到了一个树桩,猛地跌倒在地。 高小杰趁势压到了小燕的身上。 “呜呜…你…你饶了我吧……”小燕哭泣起来,她无力地挣扎着。 高小杰撕扯着小燕的衣裳,露出的白皙的胸部。 “嘻嘻…小燕,你的皮肤真白。”高小杰抚摸着小燕的胸部,馋馋地说。 “你…你等一下,我…我撒尿了。”小燕说。 高小杰松了手,他拉起小燕,说:“这就对了,你顺从我,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小燕四处瞅了瞅,说:“我要到灌木丛后面去撒尿。” “嘿嘿,这儿就我一个人,咱俩迟早是一家人,你害什么羞呀。”高小杰色色地说。 “人家不好意思嘛。”小燕低着头,满脸涨红。 高小杰挥挥手,吓唬道:“好吧,你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注意,别跑远了,当心有野兽。” 小燕朝不远处的灌木丛跑去,她跑到灌木丛后,装作解裤带的模样,然后,蹲了下去。 小燕一蹲下来,就猫着腰顺着灌木丛往村子里跑去。 小燕刚跑了几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麻三。 麻三嘻笑着说:“小燕姑娘,你要到哪儿去?” “你…你别管。”小燕说着,就要绕开麻三。 麻三张开双臂拦住小燕,嘻笑着说:“小燕,那个高小杰呀,就是一个猪头三,你瞧不起他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和你才叫一个般配。我告诉你:我是高中生,差一点就考上大学了。严格地说:我也算是准大学生。” 麻三就是个二流子,他连小学都没毕业。 “你让开,让我走。”小燕焦急地说。 麻三嘻笑着说:“要走可以,让我睡一盘。” “你…你流氓!”小燕怒骂道。 “哈哈…小燕,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u看书 ww.uukanshu你往四处看看,这儿可是荒山野岭,没有人烟。说实话,我就是把你杀了,挖个坑一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麻三凶神恶煞地威胁道。 “你…你敢。”小燕知道,麻三说的是实话。自从她来到高家庄后,就知道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概念。假若麻三真把自己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我告诉你:我已经杀过三个人了。”麻三伸出双手,问:“你仔细看看,我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我现在多杀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小燕吓得连连后退,她也许真的相信麻三的话了。 “哈哈……”麻三狞笑着,把小燕扑倒在地。 麻三刚把小燕剥光,高小杰就跑来了。 “喂!你干嘛,想自己吃独食呀。”高小杰气呼呼地说。 麻三凶狠地瞪着高小杰,说:“你这个笨蛋!要不是我拦住小燕,她就溜跑了。” 高小杰气呼呼地说:“麻三,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咱俩说好了,我先来。” 麻三没搭理高小杰,他粗暴地把小燕干了。 麻三完事了,他气喘吁吁地滚到一边,对高小杰说:“你来吧。” 高小杰虽然不情愿吃“二手食”,但是,谁让他上了小燕的当,让她溜跑了。要不是麻三,今天又泡了汤。 高小杰趴到小燕的身上,恨恨地说:“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骗老子。”说完,他恶狠狠地压到了小燕的身上。 小燕哀哀地哭泣着…… 第【四十五】章:小燕遭羞辱 高小杰瞅着哀号的小燕,手足无措地问:“麻三,咋办呀?” “啥子咋办?”麻三瞅着草地上的鲜血,啧着嘴说:“奶奶的,还真是黄花大闺女呀,嘻嘻…老子今天总算尝了鲜。” 麻三32岁了,一直娶不上老婆。这几年,他偶然赚到一点钱,就会跑到镇上去找站街女。 “哼!你倒是尝了鲜,让我拣了二手货。”高小杰不服气地说。 麻三望着光溜溜的小燕,馋馋地说:“老子还想再搞一盘。”说完,又饿狼似地扑到了小燕的身上。 麻三累得连气都喘不匀了,他满足地说:“娘的,今天真过瘾。” 高小杰只顾着担惊受怕了,他没心思再搞小燕了,忧心忡忡地问:“麻三,你别光顾着快活,这个屁股咋擦呀?” “咋擦?按我说的,找你妈要钱呗。”麻三喘息着说。 “喂,你搞没搞错呀,是你头一个睡的小燕,还搞了她两盘,现在,你让我一个人出钱,没这个理吧?”高小杰不服气地说。 麻三斜眼瞅着高小杰说:“你不出钱也可以嘛,咱俩一起去坐牢。” “我…我可不想坐牢。”高小杰胆怯地说。 麻三嗬嗬一笑,说:“你不愿意坐牢,那就得出血嘛。” 高小杰望着麻三那一副赖皮狗的模样,无可奈何地说:“你陪我一起回家去,不然,我妈非骂死我不可。” 麻三嘻嘻一笑,说:“好吧。” 麻三瞅着哭泣的小燕,劝说道:“小燕,你哭死也没用了。现在,你已经被我俩睡了。说实话,你不被我俩睡,还是会被别的男人睡嘛。张三睡是睡,李四睡还是睡,哪个男人都是睡嘛。” “你…你们把我害惨了,我…我以后咋嫁人呀……”小燕哭诉着。 麻三撇撇嘴,在小燕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劝说道:“我告诉你:高小杰会给你一笔钱,你拿了这个钱,找个医院去把那个膜缝补一下,这样,你依然是个黄花闺女嘛。等你结婚时,你老公绝对发现不了的。” “对呀,我给你一万元钱,算是补偿吧。”高小杰说。 小燕听说给她一万元钱,也就不哭了。是啊,既然已经被这两个无赖睡了,再哭又有什么用呢。 小燕爬起来,穿好了衣裳。 麻三说:“你把小燕的手机没收了,免得她报警。” 高小杰二话不说,从小燕身上搜出手机。说:“等你回家时,我会还给你的。” 麻三陪着高小杰和小燕回到了高家。 一进门,高小杰的母亲就感觉到了异样。她问:“小燕这是咋了?” 麻三对高小杰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高母说:“高婶,我有话对您说。” 高婶狐疑地随着麻三来到院子里。 “高婶,小杰犯事了。”麻三危言耸听道。 “犯什么事了?”高婶一楞。 “小杰刚才在山上把小燕那个了。”麻三说。 “哦。”高婶仿佛无动于衷的模样。 “高婶,你没听见吗?小杰把小燕睡了。”麻三以为高婶没听清楚,便强调道。 高婶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小杰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既然他把小燕睡了,那就结婚呗。” “高婶,您说啥子结婚呀。”麻三心想:你儿子配小燕吗?说得倒轻巧,还结婚呢。 “不结婚还能咋样?说不定小燕已经怀上高家的娃了。”高婶喜滋滋地说。 “高婶,您还不知道吧。小燕其实不是小杰的女朋友,她是小杰花一千元雇来的托。”麻三挑明了说。 “麻三,你说啥,什么托不托的。”高婶一头雾水。 麻三解释道:“高婶,托就是假的意思。您逼着小杰娶媳妇,但小杰又娶不到媳妇,所以,只好雇了一个姑娘来骗您。” “哼!这个臭小子翅膀长硬了,连老娘也敢骗呀!”高婶气呼呼地叫道:“小杰,你给我出来。” 高小杰从屋里跑出来,讪讪地说:“妈,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得出此下策。” “你呀,花一千元雇个托,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嘛。”高婶心疼地说。 麻三见高婶只顾着心疼钱了,却忘了“大事”,便提醒道:“高婶,现在,小杰把小燕睡了,这在法律上叫***是要坐牢的呀,而且,起码要坐五年。” “坐牢?”高婶一楞,问:“真会坐牢?” 麻三信誓旦旦地说:“不信,您问小杰,如果小燕一报警,警察马上就会来抓小杰。” “有这么严重吗?”高婶似乎有点不相信。 高小杰嗫嚅着说:“妈,这事真的很严重。” “既然严重,你为啥要睡她呀?”高婶质问道。 高小杰不好意思地说:“妈,u看书 ww.uukanshu 小燕长得太漂亮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就…就把她那个了。” “这…这该咋办呀?”高婶也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有点慌了手脚。 麻三见时机成熟了,忙说:“高婶,这事儿虽说很严重,但也可以摆平的。” “你…你能摆平?”高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高婶,您拿一万元钱给小燕,就能把这个事摆平了。”麻三说。 高婶的双眼瞪得象铜铃,她惊诧地问:“你…你说让我拿一万元钱?” 麻三点点头,说:“对,拿一万元钱。” 高婶被一万元的数额惊呆了,她楞在那儿,半晌没吭声。 突然,高婶大喝一声:“不行,这是圈套!” 麻三被高婶的叫喊吓了一跳,他不解地问:“这怎么是圈套呢?” 高婶一拍大腿,叫嚷道:“我看呀,这个小燕就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是她勾引了我儿子,故意让我儿子跟她睡觉,好敲诈一笔钱。” “妈,不是这样的。”高小杰着急地替小燕辩护道。 “小杰,你傻呀,明明被小燕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呀。”高婶恼火地训斥道。 麻三见高婶反咬一口,知道谈不拢了,便鞋底抹油,溜了。 高婶双手叉腰,在院子里高声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小骚货,给老娘滚出来!哼!你想到我这儿来骗钱,没门!” “妈,您误会小燕了,确实是我把她……”高小杰心想:这一下好,不但要不到钱,还让母亲大骂了小燕一顿。 第【四十六】章:暴行升了级 小燕痛哭着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哀怨地瞅了高婶和高小杰一眼,跑出了院子。 “妈,您不愿意拿一万元钱,还骂小燕,这是想让我坐牢呀。”高小杰生气地说了一句,赶紧追出门去。 高小杰先跑到麻三家,说:“大事不好,小燕跑了。” “跑了?!”麻三一楞,着急地说:“小杰,你妈不拿钱,还冤枉小燕,这一下坏事了,小燕要是跑出山,一定会报警的。” “那咋办呀?”高小杰手足无措地问。 “还能咋办,追呀!”麻三想了想,说:“出山的路只有一条,小燕跑不远的,再说了,她又不认路,很容易追上的。不过,她不会同意再回高家庄来,所以,得多派几个人,把她抬回来。” “让谁去呢?”高小杰问。 “我去叫大胖和瘦猴,这俩人是我的铁哥儿们。”麻三说。 麻三叫来了大胖和瘦猴,四个人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不到一个小时,就追上了小燕。 小燕站在一个山头上,对四人说:“你们再往前走,我就跳下去了。” 麻三阴阴地对高小杰说:“干脆就让小燕跳下去吧,这样,警方会认为她是失足掉下山的。” 高小杰想了想,说:“不妥,警方会在小燕的体内,发现我俩的那个东西,一查,咱俩就跑不脱了。” 麻三一想,高小杰说得没错。 四人不敢再往前走了。 高小杰惊慌地说:“小燕,我们不过去,你千万别跳呀。” “小燕,你要是跳下去了,未必能摔死,万一摔得缺胳膊断腿,那你就遭老罪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别跳,乖乖跟我们回去吧。”麻三说。 “我不会回去的。”小燕哭泣着说。 “小燕,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强你。要不,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下山。”高小杰说。 小燕哭泣着说:“你是骗我的。” “我不骗你,我说话算话,明天保证送你回家。”高小杰许愿道。 “你承诺给我一万元钱,不就是骗我吗。”小燕悲切地说。 “唉!小燕,不是我骗你,是我妈这个死脑筋,非说你是来勾引我的,她不愿意拿钱出来,我有啥办法呀。不然,我给你写个欠条,以后慢慢还你。” 现在,高小杰最怕小燕跳崖,他知道:人命关天呀。假若小燕死了,他就背上了一条人命。 “真的?”小燕有点动心了。也许她想:高小杰并不想骗自己,只是他那个妈太刁钻了。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我一回家就给你写欠条。”高小杰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想再回你那个家了。”小燕哀哀地说。 麻三涎着脸说:“小燕,你不想到高家,那就去我家吧。我家就我一个人,方便得很呀。” 小燕已经看出来了,这个麻三不是一个好东西,肯定是他给高小杰出的馊主意,让高小杰把自己引诱上山。 小燕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赶紧离开高家庄好,不然,夜长梦多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儿。于是,她请求道:“我不要一万元钱了,想马上回去。” 高小杰望了望太阳,说:“下山的路有三十多公里呢,现在都半下午了,已经来不及了。” 小燕固执地说:“我就要现在下山。” 麻三对着高小杰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高小杰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送你下山。” “真的?!”小燕现在已经不相信高小杰了。 “小燕,真的。”高小杰说。 “高小杰,你当不了家,那个麻三不会听你的。”小燕已经看出来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源于这个歹毒的麻三。 麻三嘻笑着说:“小燕,我同意小杰的意见,马上送你回家。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燕问。 麻三想了想,说:“小燕,你得写一个东西,就说你愿意和我俩发生关系。” 小燕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吧。” 小燕此刻也许意识到了,假若自己不答应麻三的条件,很可能会被杀死在这儿。 小燕从挎包里掏一张纸,一支笔。写了一行字:“我自愿和高小杰、麻三发生性关系,特此证明。” 小燕写完了,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说:“我写好了。” 高小杰走过来,接过了纸条,看了看,又递给了麻三。 麻三看了看,高兴地说:“小燕,你够聪明的。”说着,大喊一声:“快来呀,把小燕给我绑了。” 大胖和瘦猴一拥而上,u看书.把小燕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 高小杰说:“麻三,你这是干嘛呀?” 麻三笑了笑,说:“小燕虽然不告咱俩了,不过,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随便就放走她呢。哼!我得把她弄到我家去,睡个三天三夜,睡够了,再把她送回家去。”说完,麻三挥挥手,命令道:“把小燕给我背回去。” 大胖和瘦猴轮流背着小燕,返回了高家庄。 一路上,高小杰不满地嘀咕道:“麻三,小燕是我的女人,你咋能把她搞到你家去呢?” 麻三嘻嘻一笑,说:“你敢让小燕回你家吗?当心你妈把小燕吃了,你也少不了会挨骂。” 高小杰无语了。 傍晚时,回到了高家庄。 麻三把小燕弄到自己家,一进家门,他就命令大胖和瘦猴:“把小燕弄到我的床上去。” 麻三涎笑着,对大胖和瘦猴说:“你俩在外面等着,我睡完了,就让你俩也过盘瘾。” 高小杰阻止道:“麻三,你不能这么对小燕。” 麻三给了高小杰一嘴巴,怒斥道:“你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我告诉你:现在小燕是我的女人,与你不相干。” 高小杰捂着脸,跑回了家。他害怕麻三,既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更玩不过麻三的脑袋。 麻三睡完了小燕,又让大胖和瘦猴过了一把瘾。 三个人心满意足地在外屋里打起了牌。 小燕在里屋哭了一阵子,哭累了,抬头一看,见窗户开着,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吊死柳树上 麻三和大胖、瘦猴打了几圈牌,他觉得胯里又热了起来,于是,馋馋地说:“你俩等一下,我再去过把瘾。” “麻哥,您也太骚了吧,才多大一会儿,又发情了。”大胖取笑道。 “嘻嘻…不玩白不玩。”麻三涎笑着走进里屋,一瞅,没见小燕的人影。再一看,窗户大开着。 “小娘们又逃跑了。”麻三大喊一声,冲出里屋,对大胖和瘦猴说:“快追,去把她抓回来。” 仨人一窝蜂冲出屋,朝村口奔去。 瘦猴眼睛尖,他一眼就看到柳树下有一个白影子。 “麻哥,您看那是什么?”瘦猴指着柳树说。 麻三眯着眼睛一看,惊叫道:“啊!这个小娘们上吊了。” 仨人跑到柳树下,七手八脚把小燕从树上放了下来。 麻三把手放到小燕的鼻子下试了试,叫道:“没气了!” “啊!”瘦猴一听,吓得一哆嗦,二话不说,脚底抹油溜了。 大胖也想溜,但被麻三叫住了,威胁道:“你小子站住,记着:跟任何人都别说。” 大胖嗫嚅着说:“我…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这就对了。”麻三点点头,说:“你赶快去告诉瘦猴,让他把嘴巴闭紧一点。” 大胖头点得象鸡琢米一样,连声说:“我…我马上去跟大胖说。” 大胖一走,麻三又号了一下小燕的脉,发现她确实已经死了,他懊丧地说:“奶奶的,老子还没过好瘾呢,你就见了阎王,真晦气!”说着,他抬手扇了小燕一个嘴巴,然后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燕吊死的消息就在高家庄传开了。 高婶一听说小燕吊死在村口,知道闯了大祸,她赶忙包了一个六百元的红包,跑到高家庄的族长高老爷子家。 高老爷子捋着胡须,听完高婶的辩解,然后挥挥手说:“你走吧,这个事就交给我处理了。” 高老爷子来到村口,他仔细瞅了瞅小燕,遗憾地摇摇头说:“唉!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走了绝路呢。你说你,嫁给高小杰有啥不好呀。” 高老爷子对围观的村民说:“这个姑娘是自杀的,怨不得谁。这个事儿只当没发生过,谁也不准往外说。” 高老爷子在高家庄具有无上的权威,他的话就是“圣旨”。 高老爷子对会计说:“你起草一个《封口状》,挨家挨户签个字。” 会计不敢怠慢,立即起草了一个《封口状》,挨门挨户地跑了一圈,全村的人家都签了字。 - - 麻三跪在我和刘雄面前,一五一十地述说了小燕自杀的经过。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小燕这个白裙女鬼为何要灭尽高家庄的村民,原因是高家庄的家家户户都签了《封口状》。 我瞅着麻三,心想:全是这个家伙出的坏主意,不然,小燕也不会遭此杀身之祸。 “小燕埋在哪儿?”我问。 “这个…这个我就没过问了。”麻三想了想,推测道:“应该埋在高家庄的坟地里吧。” “小燕是不是用自己的红腰带自杀的?”我又问。 麻三点点头,说:“是的。” 显然,小燕用红腰带上吊后,她的阴魂就附在了红腰带上。于是,红腰带就成了小燕报复高家庄村民的利器。 “梁哥、刘哥,您俩救救我吧。”麻三长跪不起,他猛地磕起了头。 “你起来吧。”刘雄对我说:“你到我的背包里拿一张符咒给他。” 我心想:难道刘雄真要救麻三? 我打开刘雄的背包,拿出一张符咒。我突然想:这个麻三做尽了坏事,不应该救这种坏蛋。想到这儿,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草纸,折叠起来,递给了刘雄。 “你把这张符咒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就能保你一条小命了。”我说。 麻三欣喜若狂地接过草纸,手忙脚乱地揣进了口袋。 “谢谢刘哥、梁哥的救命之恩!”刘雄又跪下给我俩磕了三个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麻三一走,我狐疑地问刘雄:“你真想救这个缺德的家伙?” 刘雄叹了一口气,说:“不救咋办?白裙女鬼第三个要杀的人就是麻三,假若我不救他,那么,麻三一死,大胖、瘦猴、族长高老爷子就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所以,我救麻三,也就是救全村的人呀。” 我一听,惊呼道:“啊!我…我没想到这一层。刚才,我给麻三的不是符咒,是一张擦屁股的草纸。” 刘雄一听,大惊失色地说:“你…你给了麻三一张草纸,那…那完了,说不定麻三现在已经被白裙女鬼干掉了。” “不…不至于这么快吧。”我惊慌地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找麻三。” 刘雄尾随着我跑出了孙老大家,我俩朝麻三家飞奔而去。 麻三家在村子西头,我俩刚跑了几步,就发现路旁的大槐树上吊着一个人。uu看书wwuuanshu 我定睛一看,吊着的人就是麻三。 麻三的下身光溜溜的,硕大的**直挺挺地竖着。 我骂道:“娘的,都死了,还想着干那种事。” 在麻三吊死的这棵大槐树下,是一个大粪坑,里面装满了粪。 “唉!又晚了一步。”刘雄遗憾地说。 我撇撇嘴,恨恨地说:“死就死了,麻三也该死,留着这种人是个祸害。” 我和刘雄瞅着麻三,都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 突然,系着麻三脖子的红腰带突然松开了,“噗通”一声响,麻三掉进了大粪坑。粪水四溅,差点溅了我和刘雄一身。 我俩走到粪坑旁一看,麻三深陷在大粪中,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妈呀!这个粪坑不浅呀。”刘雄惊骇地说。 “嘻嘻…白裙女鬼也做得太绝了,给麻三安排了这么一个好去处。我觉得:麻三这种人本身就是大粪,所以,粪坑是他最好的归宿。” 刘雄说:“咱俩赶紧到大胖和瘦猴家去,我估摸着,白裙女鬼现在该去找这俩人了。” 我哼了一声,说:“刘雄呀,我倒是觉得大胖和瘦猴也该死,干脆让白裙女鬼把他俩也杀了,然后,咱们再去救其它人。” “梁灵,我问你:白裙女鬼杀了大胖和瘦猴,还会杀谁,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反问道:“你觉得白裙女鬼会向我透露她的意图吗?” 刘雄皱着眉头说:“既然你不知道白裙女鬼下一步的行动,那么,咱俩到哪儿去和她一决高低?” 第【四十八】章:战白裙女鬼 我一想:刘雄说得有道理。 我问:“大胖和瘦猴家在哪儿?” 刘雄不屑地说:“鼻子下面是大路,你没长嘴巴呀。” 我和刘雄问了好几个村民,终于找到了大胖家。 大胖家的院门紧闭,我俩又敲又喊,半天都没人答应。 刘雄焦急地说:“完了,肯定被白裙女鬼杀死在家里了。” 我说:“白裙女鬼不至于这么利索吧,哪能一个接一个地杀呀。至少,她得歇一歇,喘口气嘛。” 正说着,从大胖家的墙头上冒出一个脑袋。 “喂,你俩找我吗?”大胖问。 刘雄抬头望着大胖,惊诧地问:“你…你还活着那?” 大胖恼火地质问道:“你…你凭什么咒我死呀?” 我插嘴道:“大胖,你赶快打开院门,让我俩进去。” “你俩来干嘛?”大胖问。 我愤愤地回答:“大胖呀,你干了啥缺德事,难道心里没数吗?我告诉你:女鬼小燕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啊!”大胖惊悸地瞪大了眼睛。 此时,从院墙上又冒出了一个脑袋,我一看,是瘦猴。 我心想:这俩家伙可能已经觉得危险临近了,所以,凑到一起壮个胆。 “大胖,瘦猴,你俩可能不知道吧,十分钟前,麻三被女鬼吊死了。”刘雄说。 “啊!”大胖和瘦猴不约而同地叫唤了一声。 “你俩能救我们吗?”瘦猴问。 “当然啦,不然,我们跑来干吗?”刘雄焦急地说。 “你俩等着。”院墙上的两个脑袋缩了回去,没一会儿,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和刘雄刚进院子,就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进来。 “不好,白裙女鬼来了!”刘雄叫了一声。 “快进屋!”我大喊一声。 我们四人冲进屋里,关好了门窗。 刘雄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贴在了门窗上。 屋外,阴风惨惨,吹着门窗晃动着。 大胖和瘦猴蜷缩在屋角,一动不敢动。 突然,门窗被阴风刮开了。 一条长长的红腰带把门窗拦住了,红腰带抖动着,发出一阵阵“呼喇、呼喇”的声响。 刘雄贴在门窗上的符咒一张张被阴风刮掉了。 “大事不妙!”刘雄惊慌地叫嚷道。 刘雄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 红腰带象一条巨蟒,朝刘雄冲过来。 刘雄挥舞着桃木剑,迎战着红腰带。 桃木剑砍断了红腰带,但红腰带又瞬间连接起来。 我叫道:“刘雄,红腰带不怕桃木剑呀!” 刘雄大喊:“快把我背包里的朱砂拿出来,撒向红腰带。” 我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摸出一袋朱砂,一把一把地撒向红腰带。 红腰带一碰到朱砂,冒出了火苗子。 “好!太好了!!”我高兴地狂叫道。 我高兴地太早了,阴风瞬间把火苗刮灭了。 朱砂撒完了,我也没招了。 “刘雄,咋办呀?”我手足无措地问。 “梁灵,只有一个办法了,你点燃符咒,烧出一条血路,咱俩赶快离开这儿。”刘雄说。 我从背包里拿出符咒,点燃后,举着符咒往外冲。 刘雄挥舞着桃木剑断后。 我和刘雄终于冲出了屋子。 我回头一看,见红腰带已经把大胖和瘦猴的脖子缠了起来,他俩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我和刘雄跑出大胖家的院子。 刘雄喘着气,说:“娘的,白裙女鬼的阴功太深了,咱俩可能对付不了。” “咋办呀?”我胆怯地说。 刘雄掏出手机,给文娴打了电话。 “文总,高家庄的白裙女鬼太厉害,我和梁灵差点送了命。您看,下一步咋办?” 我听见文娴回答:“你俩火速撒出高家庄!” 刘雄挂了电话,对我说:“文总让咱俩火速撤退。” “好,赶快走吧。”我已经被白裙女鬼吓破胆了,我知道:凭刘雄的本事,灭不了白裙女鬼。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撤退了。 我和刘雄狼狈朝村口跑去。 刚出村,就遇到了一场大雾。 这场雾把一切都笼罩了,五步开外就什么也看不到。 “娘的,运气真不佳,一出村就遇到大雾,咋走呀?”刘雄为难地说。 我心悸地说:“就是遇到下刀子也得走呀,不走,难道给白裙女鬼当晚饭呀。” 我俩凭着进村时的印象,摸着往前走。走呀、走呀,一连走了三个小时。 刘雄说:“差不多走了二十里地吧。” 我瞅着一望无际的大雾,回答道:“天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唉!只要离开了高家庄,就是胜利!”刘雄欣慰地说。 前面隐约有一棵大树,刘雄说:“就在树下歇息一下吧。” 我和刘雄坐在大树下,这时,刮过来一阵风,u看书 ..o把雾吹散了一些。我四处一看,大惊失色地喊道:“啊!完了,咱俩还在高家庄的村口。” 刘雄放眼瞅了瞅,惊叫道:“这棵大树就是小燕上吊的柳树呀!” 我和刘雄唰地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瞅着大柳树。我俩的视线都集中在柳树上的一条红腰带上。 只见一条红腰带晃晃悠悠地搭在树干上,它似乎在暗示着:你俩会被吊死在这株大树上。 刘雄抽出桃木剑,我也忍痛咬破了手指,心想:只要红腰带朝我冲过来,就用鲜血来迎战它。 红腰带在我俩的头顶上晃悠了几下,唰地一下飘走了。 我和刘雄舒了一口气,看来,白裙女鬼只是威胁了我俩一下,并没有下毒手。 我沮丧地说:“娘的,走了三个小时,又走回来了。” 刘雄阴阴地说:“我们碰到鬼打墙了,是这个白裙女鬼不让我们离开高家庄呀。看来,她是想杀死我俩。” “走一步看一步吧,白裙女鬼想杀我俩,也没那么简单吧。”我心想:自从我进了高家庄,我口袋里的《血字鬼书》还没警告过我呢。假若我真有什么危险,《血字鬼书》一定会提醒我的。 我和刘雄又回到孙老大家。 孙老大一见我俩回来了,惊喜地问:“你俩跑到哪儿去了?我…我还以为你俩被……” “哈哈……”我爽朗地一笑,问:“您以为我俩被女鬼吊死了?” “呵呵……”孙老大尴尬地笑了笑,胆怯地说:“你俩消失了三个多小时,村子里又死了三个人呀。” 第【四十九】章:转移进祠堂 “哪三个人?”我故作惊诧地问: “麻三、大胖和瘦猴。”孙老大回答。他四处瞅了瞅,神秘地说:“这三个人死时都被脱光了裤子。麻三最惨,死在粪坑里,把他捞起来时,那个臭呀,简直让人作呕。” 我瞅了孙老大,发现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独独死了这三个人呢?”我装作不解地问。 孙老大畏缩地说:“村子里的人传说:这三个人睡过那个叫小燕的姑娘,所以,小燕变成女鬼来报复他们了。” “那隔壁的高小杰和高婶也是被女鬼报复了?”我问道。 孙老大朝隔壁瞅了一眼,点点头,说:“没错。” 我若有所思地说:“该死的总归会死的。” 孙老大听了我的话,犹豫着说:“章老弟,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话您就问吧。”我心想:难道孙老大也和小燕扯上了瓜葛。 孙老大瞅了刘雄一眼,说:“章老弟,走,到我屋去说话。” 我跟着孙老大进了正屋,孙老大对老伴说:“快给章老弟沏一杯好茶,再把点心罐子抱来。” 孙老大的老婆赶忙给我沏了一杯茶,她殷勤地说:“这是我大儿子特意买来孝敬我们的,听说一两要三百多元钱呢。” 孙老大的老婆又从点心罐子里拿出几样点心,装在两个盘子里,放到了我面前,媚笑着说:“小章,您尝尝,这是我们县里的名点。” “哦,谢谢。”我淡淡地说。我心想:孙老大舍得拿出这么好的茶叶招待我,肯定是有求于我了。 “章老弟呀,我要告诉您一件特别机密的事情,您听了,给我出个主意。”孙老大说。 “您说吧。” 孙老大的一番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小燕死后,高家庄的七户人家争着要她的尸体,于是,上演了一场“争尸大战”。 高家庄比较穷,不少年青的男人娶不上媳妇。有些没娶上媳妇,又不幸死了的男人,下葬后就成了孤坟。村民们认为: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所以,一有机会就会为这些死鬼配阴婚。 孙老大的二儿子前年死于车祸,去世时还没娶妻。所以,给二儿子配阴婚,成了孙老大的一个心事。 族长高老爷子见七家争小燕的尸体,便想了一个主意。他说:“咱来个拍卖尸体吧,谁出的钱多,就把小燕的尸体给谁。拍卖的钱呢,捐给高家祠堂。” 一拍卖,家境殷实的孙老大自然拔了头筹,他出了一个五千元的价格,把小燕的尸体买了下来。 孙老大把小燕的尸体和二儿子合葬了。合葬那天,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把孙老大刮倒在地,摔了一个屁股墩。 孙老大摔了一跤,知道是女鬼作的崇,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现在,小燕的阴魂在村子里作怪,杀死了五个人,这就让孙老大有些坐立不安了。他觉得:自己厚葬了小燕,应该没大错。但是,合葬那天起的一阵阴风,让孙老大觉得小燕似乎不愿意和二儿子合葬。 孙老大述说了小燕配阴婚的事儿,嗫嚅着问:“章老弟呀,你说:小燕会来报复我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所知,小燕死在高家庄,她的冤情很重,怨气很大,恐怕已经记恨了高家庄所有的村民。” “啊!”孙老大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我也只能死路一条了。” 我犹豫着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我想,假若我把小燕要灭绝高家庄的话说出去,就会造成全村的大恐慌。 “章老弟,我知道,您和刘老弟都是道士,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了。”孙老大哀哀地请求道。 我一楞,说:“我俩不是道士。” 孙老大感激地说:“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您俩不是一般的人,都说您俩是老天派来拯救高家庄的。” 我又是一楞,问:“真有这种传说?” “当然啦,我怎么会说瞎话呢。刚才,老族长还说,要宴请您俩呢。”孙老大说。 我想:这也太秀逗了吧,我俩竟然成了道士,还成了老天爷派来的神仙。 我望着孙老大,心想:他对我和刘雄还是挺不错的,虽说房租贵了点,但每天好酒好菜伺候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孙老大:“这个玩艺儿你揣在口袋里,记住:千万不能离了身。” 孙老大恭敬地接过符咒,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他恳求道:“能不能再给我老婆一张呀。” 我心一软,又掏出一张符咒,递给了孙老大。 我想:白裙女鬼不会放过孙老大的,因为,他强迫小燕配了阴婚。按说:下一个死的人就应该是孙老大。不过,有了这张符咒,白裙女鬼就会望而生畏,至少,能延缓孙老大的死期。 刘雄在院子里大叫:“梁灵,你出来!” 我急忙跑出屋,uu看书 ww.ukanhu.cm 惊慌地问:“白裙女鬼又来了?” 刘雄皱着眉头说:“你跟孙老大嘀咕个啥,别误了正事。刚才,我又给文总打了电话,汇报了高家庄的情况。文总说:让咱俩赶紧组织村民撤到祠堂去。” “往祠堂撤?”我问。 “文总说:祠堂里盘踞着高家祖宗的老鬼,新鬼一般不敢进去。”刘雄解释道。 我着急地说:“那就赶紧让村民往祠堂里撤呀。” 孙老大听见了我俩的对话,他说:“我马上去找老族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没多大一会儿,村子里就敲起了震耳的钟声。 “大家赶紧到祠堂去!男女老少一个不要漏了,全部都去。” “快到祠堂去逃命呀!” “赶紧走,走慢了命就保不住了!” …… 村民们议论着,叫嚷着,一窝蜂地涌到了高家庄的祠堂里。 我和刘雄也到了祠堂。 族长高老爷子恭敬地对我和刘雄说:“你俩就住到祠堂的最里间,那儿幽静,条件也好。” 看来,高家庄的村民真把我俩当作神仙了。 刘雄交代道:“让大伙儿趁天没黑,赶紧把家里的粮食搬来,咱们要做长期准备。” 刘雄到祠堂里视察了一番,发现这儿很宽敞。不但有十几间房,还有一口水井。 “好,太好了。”刘雄说。 “喂,咱俩难道要在祠堂里长期住下去?”我狐疑地问。 “谁知道呢。”刘雄阴阳怪气地回答。 第【五十】章:冒险去拿笔 “咱们象缩头乌龟一样躲进祠堂,总不是长久之计吧?”我狐疑地瞅着刘雄,心想:莫非文娴已授予刘雄锦囊妙计? 刘雄瞪了我一眼,问:“喂,请问你有何高见?” 我尴尬地嘻嘻一笑,说:“我连低见也没有,何来高见呀。” “既然连低见也没有,就一边呆着去。”刘雄鄙夷地瞅了我一眼。 我心想:尼玛,我虽然没有降鬼的本领,但你也不咋的嘛。不就一个白裙女鬼吗,几天也没搞定。 刘雄转脸问族长高老爷子:“这儿有黄纸、狼毫毛笔、朱砂吗?” 高老爷子回答:“有黄纸、朱砂,但没有狼毫毛笔。” 孙老大在一旁插嘴道:“我家有狼毫毛笔。” 刘雄瞅了我一眼,说:“你陪着孙老大回家一趟,去拿两支狼毫毛笔来,我要画符咒。” 孙老大胆怯地说:“狼毫毛笔就放在我家堂屋的供桌上,一进屋就能看见。我就不用回去了,请章老弟代劳吧。” 我知道:孙老大害怕一出祠堂就会被白裙女鬼的红腰带缠住了。 “喂,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到孙老大家去拿狼毫毛笔呀。”刘雄板起脸命令道。 我暗暗骂道:你这个煞笔在我面前牛b起来了,哼!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总有那一天,我要让你领教老子的厉害。 我出了祠堂,一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加快了脚步,心想:得赶在天黑前回来,不然,天一黑,白裙女鬼就更嚣张了。 我来到孙老大家,发现他家的院门上了锁。我在心中暗暗叫苦道:哎呀,忘了问孙老大要钥匙。我望着高高的院墙,丧气地想:我可没本事爬上去。 怎么办呢?回祠堂去拿钥匙吧,一来一去得半个小时,恐怕天就黑了。天黑了再往外跑,岂不是送死的节奏吗。 我望着西斜的太阳,不禁心急如焚。 突然我灵机一动:心想:假若隔壁高家没锁院门,可以从梯子上翻到孙老大家。我知道:高家院墙边放着一架梯子。 我急忙跑到高家,一看,院门只是虚掩着。 我心中大喜,推门进了高家大院,竖起梯子,手忙脚乱地翻了过去。 好在孙老大正屋的门没上锁,我顺利地进了屋。 在堂屋的供桌上有一个笔筒,里面插满了毛笔。 嗨,想不到孙老大这个土包子,竟然还有这么多毛笔,真让人不解呀。 我从笔筒里拣了二支狼毫毛笔,正准备转身出屋。突然,外面刮起了一股诡异的阴风。 我浑身一哆嗦,暗自叫道:大事不好,白裙女鬼来了! 院门“咔嚓”一响,竟然被阴风吹开了。 “妈呀!”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红色的“蟒蛇”从外面游了进来,我知道:这就是恐怖的红腰带。 我想关上屋门,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那条“蟒蛇”游进了正屋,在我面前一米多处停了下来。突然,“蟒蛇”的头一昂,“噗”地一声,冒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渐渐散去,一位白裙女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梁灵,你好!”白裙女子笑眯眯地说。 我往后退着,后背抵到了墙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梁灵,你别怕。”白裙女子安慰道。 “你…你是小燕吧?”我战战兢兢地问。 白裙女子点点头,回答道:“我是小燕。” “你…你想要我的小命吗?”我胆怯地问。 白裙女子嘻笑起来,说:“我要是想要你的小命,何必废话呢?我来,是想奉劝你:别跟刘雄沆瀣一气,再与我作对了。我的情况你已了如指掌,是高家庄的人残害了我,所以,我报仇是理所当然的。” 我嗫嚅着说:“你…你已经杀了五个人,够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我要把高家庄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因为,他们都是凶手!”白裙女鬼恶狠狠地说。 “小燕,凶手就是那五个人啊,其它村民都是无辜的。”我说。 “不!族长让每家每户都签了《封口状》,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白裙女鬼问。 我点点头,据理力争道:“签《封口状》的事儿我知道,但签了字的人没死罪呀。” “不!他们包庇罪犯;他们想让我沉冤大海;他们没一点正义感,难道不该死吗?我认为:他们死有余辜!”白裙女鬼凶神恶煞地叫嚷道。 “小燕,我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我也十分憎恨那些残害你的坏蛋。说实话,刘雄试图保护麻三,想给他一个符咒。但被我掉了包,只给了他一张擦屁股的草纸。我觉得:那五个人都该死,你杀死他们是有理的。不过,假若你要继续杀高家庄的其它人,那就太过分了。”我振振有词地说。 “放屁!”白裙女鬼瞪着血红的双眼,uu看书ww.uukanshu.co往前跨了一步,威胁道:“梁灵,看来,你是想跟我作对到底了,是吧?” “我…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没有想和你作对的意思。”我辩解道。 我心想:我才不愿意惹恼你呢。 “梁灵,你到孙老大家来干吗?”白裙女鬼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我把手背到后面,担心白裙女鬼看见我手里的狼毫毛笔。 “我…我想拿点东西。”我嗫嚅着说。 白裙女鬼冷笑一声,问:“你想拿什么?” “我…我……” “你手里拿着什么,让我看看。”白裙女鬼命令道。 “我…我凭什么要给你看?”我依然把手背在后面。 白裙女鬼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现在看来,你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白裙女鬼手一挥,一条红腰带从天而降,一下子把我的腰系了起来。 我的腰部被勒得紧紧的,而且越来越紧。 “你…你想杀了我?”我惊慌地问。 白裙女鬼冷笑着说:“梁灵,你可以想象一下,假若这条红腰带勒在你的脖子上,该是何种滋味?” 我知道白裙女鬼是用红腰带勒脖杀人,于是,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贴在我的脖子上。 “哈哈……”白裙女鬼见我把符咒贴在脖子上,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等她笑够了,手一挥,我的身子立刻悬空了。 那条系在我腰部的红腰带,一下子搭在了房梁上,我被吊在了半空中。 第【五十一】章:悬吊房梁上 白裙女鬼抬头瞅着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梁灵,被吊起来的感觉好吗?”白裙女鬼笑着问。 说实话,红腰带系着我的腰部,把我吊起来的滋味不难受,倒有些象小孩“过家家”的意味。 “感觉不错。”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觉得:白裙女鬼并不想杀我,不然,就不会跟我聊天了。 “梁灵,假若红腰带系在你的脖子上,滋味恐怕就不会舒服了吧?”白裙女鬼严肃地说。 我心想:我的脖子上贴着符咒,你的红腰带对我无可奈何。 我正想着:一股阴风吹了过来,风越来越大,我脖子上的符咒被阴风吹松动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啊!我恐惧起来,我知道:只要符咒离开了我的脖子,红腰带就会趁虚而来。到那时,我就死定了。 果然,当符咒被吹走时,红腰带一下子勒住了我的脖子。顿时,我喘不上来气了。 “啊!”我惨叫了一声。心想:今天我算是死翘翘了。 正当我吐舌翻眼时,红腰带突然一松,我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妈呀!”我被摔得七荤八素,“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梁灵,勒住脖子的滋味咋样?”白裙女鬼幸灾乐祸地问。 我喘息着说:“不…不咋的。” “梁灵,你别得寸进尺呀。我看在你心地善良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你不能再和刘雄一个鼻孔出气了,我命令你:立即离开高家庄。”白裙女鬼严厉地说。 “你让我摸着黑下山呀,就是不摔下山崖,也会被野兽吃掉。反正是死,你干脆勒死我吧。古话说: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我气呼呼地说。 “梁灵,我的阴魂会给你引路,也会保你平安下山的。”白裙女鬼说。 “你干嘛要饶我一命,还对我这么好,难道就是因为我进村时,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吗?”我不解地问。 白裙女鬼望着我,柔柔地说:“梁灵,你给我做人工呼吸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你是我喜欢的男人类型。可惜我是鬼,否则,我会追求你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难怪文娴说我是女鬼诱饵,此话确实不假,凡是我遇到的女鬼,几乎都对我着迷。 “你啊什么啊,说实话,让我杀了你,我真不忍心。不过,我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你必须和刘雄划清界线,站到我这一边来。否则,我会挥泪杀了你。”白裙女鬼挑明了观点。 我瞅着白裙女鬼,心想:我咋脱身呢?看来,只能用计了。 “小燕,你让我下山可以,但是,我得拿走我的东西。现在,我的东西在祠堂里,我要回去拿。”我说道。 白裙女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可以相信你一次,就一次,假若你骗了我,进祠堂后不出来了,那么,下次我见到你就不客气了。” 我刚才已经偷偷把一支狼毫毛笔插到了腰间。 “好的。不过,你一定得保证我平安下山。”我说。 “这一点你放心,我还舍不得你死呢。”白裙女鬼暧昧地说。 我和白裙女鬼出了孙老大家,这时,太阳已经下了山。 刚出院门,白裙女鬼突然说:“梁灵,我想让你亲一下我。” “亲…亲你哪儿?”我问。 “当然是接吻啦。”白裙女鬼害羞地说。 我一惊,心想:我那天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让她上了瘾,所以,还想体验那种滋味。 “你…你没谈过恋爱吧?”我问。 白裙女鬼点点头,说:“我一直洁身自好,没想到会被坏蛋如此凌辱,所以,我这口气不得不出呀。” 我附和道:“唉!你这么一说,我对你报复高家庄的村民表示理解了。” 白裙女鬼扑进我的怀里。 我紧紧抱着白裙女鬼,把嘴唇凑了上去,我俩热烈地接起吻来。 “梁灵,我爱你!”白裙女鬼幽幽地说。 “我…我也爱你!”我言不由衷地说。 我承认:小燕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不过,我觉得她的报复心太强了,强得让人可怕。她的这种恨心与她的相貌反差太大。 “梁灵,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白裙女鬼突然说。 “好,你说,让我办啥事。”我赶快答应道。 白裙女鬼哀哀地说:“孙老大强迫我和他二儿子冥婚,让我象吞了一只苍蝇。我想单独埋葬,你能帮我吗?” “没问题。不过,你让我马上离开高家庄,我一离开,就没法帮你了。”我说道。 白裙女鬼犹豫了一下,说:“你办完这件事再下山吧。” “好,咱们说定了。”我高兴地说。 我想:这件事儿好办,uu看书ww.uukansuom只要我一对孙老大提出来,他不敢不答应。因为,孙老大现在只想保命。 我平安回到了祠堂。 刘雄见我回来了,问:“狼毫毛笔拿到了吗?” 我从腰里抽出那支狼毫毛笔,递给了刘雄。 刘雄阴阴地问:“你没遇到白裙女鬼吧?” 我嗬嗬一笑,反问道:“我要是碰到了白裙女鬼,还回得来吗?”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你小子一进高家庄就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说是做人工呼吸,其实就是接吻嘛。我看呀,这个白裙女鬼已经爱上你了,她未必舍得杀了你。” 我仰头大笑。 刘雄狐疑地问:“你笑个啥?” 我停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刘雄,你猜对了。刚才,我到孙老大家拿毛笔时,被白裙女鬼堵在他家。” “啊!”刘雄一脸惊诧,结结巴巴地问:“她…她把你咋了?” “没咋的呀,要是把我咋的了,我还能平安回来吗?”我双手一摊。 “白裙女鬼对你说了啥?”刘雄问。 “她不愿意和孙老大的二儿子冥婚,让我给她重新埋葬。”我说。 刘雄低下头,想了想,又问:“你答应了白裙女鬼的请求?” “当然得答应了,否则,我能平安回来吗?”我撇撇嘴。 “如果把白裙女鬼重新埋葬了,她就不会再祸害高家庄的村民了?”刘雄问。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说,得先答应白裙女鬼的这个要求。” 第【五十二】章:重葬白裙鬼 “梁灵,你小子又跟白裙女鬼亲热了?”刘雄斜眼瞅着我问。 我急急辩解道:“你…你别胡乱猜疑,我是人,她是鬼,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和女鬼亲热呢。” 刘雄紧紧盯着我,鼻子哼了一声,说:“梁灵,你小子够骚的了,碰到女人、女鬼都玩暧昧。在艺术学院灭鬼时,你跟白萍暧昧了吧?” “哈哈…刘雄,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呀,你咋没说,我和恶鬼白露也玩了暧昧呢。”我用狂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白萍漂亮,应该是你的菜。至于白露嘛,你不一定看得上她。”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刘雄,你咋不跟白裙女鬼玩暧昧呢?这样吧,我让位。”我鄙夷地瞅着刘雄说。 “哼!跟女鬼玩暧昧不是我的风格。”刘雄不屑地说。 我懒得搭理刘雄了,跑去把把族长高老爷子和孙老大喊来,对他俩转达了白裙女鬼的请求。 族长高老爷子转头问孙老大:“你的意思呢?” 孙老大忙不迭地回答:“我没意见,就按小燕的意思办吧。” 我皱着眉头问:“要重新安葬小燕的话,到哪儿去找一副棺材呢?” 孙老大抢着说:“我家还有一副上好的寿材,拿出来给小燕用吧。” 我瞅着孙老大,心想:这个孙老大挺聪明的,现在,他想将功折罪了。 “好吧。”我欣喜地对高老爷子说:“明天一早,请您找十个壮小伙子,抓紧时间把小燕葬了,免得她耿耿于怀,嫁罪于高家庄。” 当晚,刘雄画了几十张符咒,让大伙儿把符咒贴在门上、窗户上和院墙上。 半夜时分,刮起了阵阵阴风。 一个凄历的声音叫嚷道:“我要灭绝高家庄!” 祠堂里一百多号村民,被这种凄历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小孩子吓得哇哇叫,妇女们抱头痛哭,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刘雄和我一夜未合眼,我俩不停地在祠堂里巡视,检查那些符咒是否脱落。 零点时,阴风刮得天昏地暗。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炸雷。我抬头一看,见一条红色的“蟒蛇”在半空中腾飞着。 “啊!刘雄,你看。”我惊骇地说。 刘雄抬头一看,吓得脸色惨白。他张口结舌地说:“梁灵,你…你赶快跟白裙女鬼说,明天就帮她重葬。” 我大声叫道:“小燕,我明天就给你重新安葬。” 我话音刚落,翻腾的红“蟒蛇”就消失了,天地回归了宁静。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一出来,我就带着十个小伙子出了祠堂。 我们先到孙老大家,从厢房里抬出一副棺材。 我们又到高家庄的坟地,把孙老大二儿子的坟刨开。 当我们撬开孙老大二儿子的棺材时,见小燕的遗体依然象活着一样栩栩如生,丝毫也没腐烂。 我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事太怪了。按说:埋了七、八天的人,即使不腐烂,也会变色的。 我对小燕说:“我来给你重新安葬,你别吓唬我呀。” 说完,我抱起小燕。 小燕虽然长得清瘦,但却很重。 我喊道:“再来一个人帮帮我。” 十个小伙子你看着我,我瞅着你,谁也不敢下来搭把手。 我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小燕抱出了棺材。我突然发现小燕睁开了眼睛,她对我微微一笑。 “你…你别动。”我赶忙说。心想:你这个时候千万别跟我亲热呀。你跟我一亲热,被村民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你的一把的。 “梁灵,你真好。”小燕轻启朱唇,柔柔地说。 我知道小燕有话对我说,就对小伙们说:“你们站远点,当心她的鬼气沾到身上了。” 小伙子们一听,吓得一个个抱头鼠窜。 我对小燕说:“我今天把你重新安葬了,今晚,你别来吓唬村民了,好吗?” “没门!”小燕说。 “你还有完没完呀。”我责备道。 “没完。只要还剩下一个村民,我就不会善罢甘休。”小燕声色俱厉地说。 我把小燕安放到新棺材里,说:“唉!你不听我的劝,没好下场的。” “你们能把我咋的?”小燕问。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和刘雄虽然把你没办法,但是,我们《x事件处理公司》的总裁文娴就不同了,她的手里有好几个降鬼的宝贝。只要她一来,你就玩完了。” 昨晚,我听刘雄跟文娴通了电话,文娴的意思是:假若我和刘雄治服不了白裙女鬼,那么,她就要亲自出马了。 “这个文娴真的很厉害吗?”小燕问。 “真的很厉害呀。不然,她也当不了总裁。我告诉你: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没有对付不了的女鬼。uu看书 .”我告诫道。 “大了不得魂飞魄散呗,我不怕。说实话:自从我起了报复之心,就没想再托生了。”小燕坚定地说。 “小燕,你现在踩刹车还来得及。我觉得:你杀了五个人,仇已经报了。”我苦口婆心地说。 “梁灵,你别劝我了。”小燕说着,从头上拔下一个发卡,递给我说:“梁灵,咱俩也算是有点缘份吧,这个礼物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我接过小燕的发卡,遗憾地说:“小燕呀,看来,我是劝不动你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吗?” 小燕想了想,伤感地说:“我爹妈还不知道我出了事,还巴望着我赚钱回来呢。” “唉!你呀,干什么不好,非要当这个托。”我痛心地说:“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样吧,你把父母的地址告诉我,我给俩老送一百万元钱去,我想:有了这一百万,够你父母养老了。” “梁灵,你…你要给我父母一百万?”小燕惊喜地问。 “是啊,你以为我开玩笑吗?”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小燕似乎不太相信我的承诺。 “我告诉你:前几天,我说服了在一个饭店闹事的女鬼,饭店老板给了我二百万的酬劳金。”我喜滋滋地说。 “啊!这么赚钱呀。那你要是说服了我,有人给你钱吗?”小燕好奇地问。 我撇撇嘴,说:“我说服了你,连一毛钱也赚不到。你想想:高家庄是个穷乡僻壤,村子里哪儿有钱给我呀。” 第【五十三】章:难灭复仇心 “梁灵,你脑残呀,既然说服我赚不到一文钱,何必要白费口舌呢?”小燕斜眼瞅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小燕,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赚钱呀。我说服你,虽然赚不到一文钱,但却能救人嘛。古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 “梁灵,我问你:当我被高家庄的歹人凌辱时,有一个人来救我吗?”小燕气呼呼地问。 “唉!我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良知跑到哪儿去了,对此,我深感遗憾。”坦率地说:我确实有些困惑不解,这个高家庄的人咋就这么麻木不仁呢? “梁灵,既然这个高家庄的人丧尽天良,那么,他们就应该统统去死!”小燕凶神恶煞地说。 我望着小燕扭曲的脸,心想:也难怪呀,当这个姑娘被凌辱时,没有一个人来帮她一把,死了,还被拍卖配阴婚,简直是惨无人道嘛。 “小燕,就算高家庄的人统统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就宽宏大量一点,给他们一个醒悟的机会呢?”我劝说道。 “人渣!高家庄的人统统是人渣!”小燕咬牙切齿地说。 我心想:不解除小燕心中的怨恨,就不能消除她复仇的心。 “小燕,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高家庄人呢?”我苦口婆心地说。 “看你的面子?!”小燕柔柔地瞅着我,幽幽地说:“梁灵,如果高家庄是你的家乡,高家庄人是你的亲戚,那么,我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你与高家庄素昧平生,也不沾亲带故,请问:我值得给你这个面子吗?” “我…我恳求你心肠软一点,好吗?”我苦苦哀求道。 小燕撇撇嘴,说:“梁灵,你别替高家庄人求情了,说实话,你对高家庄人如此体恤,但他们未必领你的情呀。” “我…我不需要别人领我的情,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慈悲之心。”我辩白道。 “梁灵,你能不能对我慈悲一点呢?我年纪轻轻的,竟然遭此厄运,难道你就不同情我?”小燕质问道。 “小燕,我何尝不同情你,何尝不为此悲愤,但是,冤有头,债有主,现在,你已经把直接残害你的五个人全杀了,难道还不应该就此住手吗?”我不平地说。 “哼!我一想起全村人签的《封口状》,就气不打一处来。整个村子的人毫无同情心,毫无正义感。这样的村庄应该从地球上一笔抹掉!”小燕双眼瞪圆了,怒气冲冲地对我说:“梁灵,我不允许你再为高家庄说一句求情的话,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见小燕已经把话说绝了,知道再劝也无益了,只好住了口。 “小燕,你把父母的住址给我吧。”我心想:事已至此,我尽了全部的力量,不论是对小燕,还是对高家庄都问心无愧了。 小燕把父母的住址告诉了我。 我问:“你父母有手机吗?”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让小燕的父母劝说一下她,也许,她能听从父母的意见。 小燕哀哀地说:“我父母都是乡下人,连饭都吃不饱,哪儿用得起手机呀。” 我彻底失望了,看来,小燕已经无可救药了。 “唉!小燕呀,你不听我的话,最终会后悔的。”我哀哀地说。 “梁灵,我不会后悔的,只要能把高家庄的人赶尽杀绝,我甘愿魂飞魄散。”小燕义无反顾地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小燕,你躺下吧。”说完,我扶着小燕躺在棺材里,合上了棺材盖子。 我跳出墓坑,拿起锹,把墓坑填好,垒了一个高高的坟头。 我沮丧地回到了祠堂。 刘雄问:“你把白裙女鬼安顿好了?” 我点点头。 刘雄嗤之以鼻道:“瞧你这副德行,好象死了女朋友似的。哼!我看你呀,对这个白裙女鬼太痴情了吧。” “啥子痴情?”我不悦地说:“她是女鬼,我是活人,我和她又不认识,何来的痴情之说。” 刘雄撇撇嘴,说:“得,你以为我是傻瓜呀。你呀,一进高家庄就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从那时起,你就对白裙女鬼一见钟情了。你爱女鬼,我无权干涉。但是,你不能出卖高家庄的人呀。” “我…我咋出卖高家庄的人啦?”我愤愤地问。 “白裙女鬼要灭绝高家庄,你却跟白裙女鬼玩暧昧,请问:你让高家庄的村民如何看待你呀。”刘雄冷冷地说。 “刘雄,我再重申一次:我和白裙女鬼毫无瓜葛,既谈不上暧昧,更谈不上钟情。所以,你没必要挑拨我和高家庄村民的关系。我也要告诉你:假若你继续胡说八道,那么,莫怪我不客气!”我生气地说。 “嗬,你想咋的?”刘雄不屑地瞅着我说:“你想跟我打架吗?” 我猛地揪住刘雄的衣领,uu看书w.ukashu 把他从椅子拎了起来,凶巴巴地正告道:“你再敢满嘴跑火车,我就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刘雄见我发了火,赶紧陪小心道:“梁灵,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千万别动气。” 我猛地一推,刘雄摔了个四仰八叉。 刘雄从地上爬起来,讪笑着说:“梁灵,你呀,气量咋这么小呢,连开个玩笑都受不起呀。算了,我以后不跟你开玩笑了。” 孙老大跑了过来,问:“小燕安葬好了吧?” 我点点头,说:“安葬好了。” “章老弟,我那口寿材不错吧?”孙老大一脸的媚笑。 “不错。小燕很满意。”我随口说。 孙老大一脸的惊骇,他恐惧地问:“小燕还会说话吗?” 我猛地醒悟过来,忙解释道:“小燕已经死了,当然不会说话啦。我呢,推测小燕会满意的。” “哦,那就好。”孙老大干笑着,问:“章老弟呀,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张符咒呀?” 我不解地问:“你不是已经有一张符咒了吗。再说了,现在住在祠堂里会很安全的,也不需要符咒了呀。” 孙老大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刚才,高老爷子把我的符咒要走了。我呢,觉得身上有一张符咒安心一些。” 我心想:你这个老家伙倒是挺会拍马屁呀。不过,我考虑到孙老大人还不错,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他,交代道:“这是最后一张了。” 第【五十四】章:救难产孕妇 傍晚时分,族长高老爷子突然跑来,对刘雄说:“有一位孕妇难产,肚子疼了一天,到现在还没生下来,得赶快送到乡卫生院去。” 刘雄皱着眉头,质问道:“您咋不早点说呢,您看,现在天已经黑了,正是女鬼出没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去,岂不是找死吗。” “原来以为能生下来的,可是……”高老爷子一脸的无奈。 刘雄看了看天色,问:“能等到天亮吗?” 高老爷子摇摇头,说:“今晚要是不送到乡卫生院,恐怕就没救了。” 我瞅了瞅夜色,心想:我跟白裙女鬼多少有一点交情,她还指望着我给她父母送一百万元钱呢,所以,决不会对我下毒手。如果由我来护送孕妇,也许能安全一点。 “我去护送孕妇吧。”我自高奋勇地说。 高老爷子望了我一眼,啥话也没说,瞧他那副模样,好象觉得我护送孕妇不靠谱。 “你敢去?”刘雄见我主动提出护送孕妇到乡卫生院,他舒了一口气,兴奋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来送。” 刘雄转脸对高老爷子说:“就让梁灵送孕妇吧,我得留在祠堂里,保护全村人的性命。” 我心想:你刘雄说得倒冠冕堂皇,其实,你是怕死,不敢走出祠堂罢了。 高老爷子安排了两个壮汉,负责拉板车。 我找刘雄要了几张符咒,给孕妇和两个壮汉每人一张。我想了想,又拿了一袋朱砂。 上次,我用朱砂撒向红腰带,让它着起火来。我心想:朱砂是一个杀手锏。 我们刚想出发时,外面刮起了阴风。我知道:白裙女鬼来了。 我心想:这个白裙女鬼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白天刚给你重新安葬了,晚上你又来祸害高家庄的村民,连口气都不喘一下呀。 我朝天大喊道:“小燕,我今晚要送一名孕妇到乡卫生院去,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喊完了,屏息一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历的呼喊:“我要灭绝高家庄!” 我知道:这就是小燕对我恳求的回应,她一点也没给我面子。 刘雄问:“你听到白裙女鬼的叫嚣没有?” 我点点头,回答:“听到了,看来,白裙女鬼不肯放过孕妇呀。” “既然如此,你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呀。”刘雄担心地说。 “不去,孕妇必死无疑。但去了也难料后果。”我说。 刘雄皱着眉头,警告道:“不去,只死孕妇一个人,但一出祠堂,可得死四个人呀。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我挥挥手,毅然决然地说:“走吧。” 两位壮汉听到了白裙女鬼的叫嚣,他俩畏缩地说:“我们不敢走出祠堂。” 我瞅了瞅孕妇,见她正痛苦地呻吟着。 我叹了一口气,问孕妇:“你认得去乡卫生院的路吗?” 孕妇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认得。” 我瞅了一下天空,一轮圆月,把大地照着亮堂堂的。我心想:既然孕妇认识路,那么,我就辛苦一点,拉着孕妇到卫生院去。 从高家庄到乡卫生院有八里多路,虽然是山路,但却是下山的路,因此,费不了多少力气。 我拉着孕妇出了祠堂。 这位孕妇是个可怜人,老公上个月病死了,下面还有两个女儿。 我一出祠堂,就被一股阴风包裹了。 我高声叫道:“小燕,你离我远点,不然,我要生气了。” 小阴风不紧不慢地刮着,我知道:小燕就在我身旁。 当我拉着孕妇走了一箭之地时,半空中响起了凄厉的怒吼:“梁灵,你放下孕妇,滚回祠堂去,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我回了一句:“小燕,你不给我面子,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贴在板车上,又把一张符咒贴在孕妇的脖子上。 我对孕妇说:“你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动。” 孕妇早就被吓了个半死,她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害怕……” “别怕!我对付得了女鬼。”我安慰道。 我往自己脖子上也贴了一张符咒,然后,又把装着朱砂的袋子放到手边。 “梁灵,你别执迷不悟了,快停车,滚回祠堂去。”小燕恶狠狠地说。 我朝着天上叫道:“小燕,你既然翻脸不认我,那就来吧。” 阴风突然刮猛了,把我吹得东倒西歪,连车都推不稳了。 “小燕,你放孕妇一马,我求你了。”我使劲推着车子,心想:只要离开了高家庄地界就安全了。我知道:刚死的新鬼走不远,最多二、三公里。 “梁灵,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燕发出了最后通牒。 我大声回应道:“小燕,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要不信,uu看书 ww.uukanshu.om 就来试试吧。” 一条红腰带翻腾着,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它缠住孕妇的一条腿,就要往山沟里拽。 我抓起一把朱砂,往红腰带上撒去。 红腰带上冒起朵朵火苗。 红腰带一抖,松开了孕妇的腿。 我趁机拉起车子狂奔。 “梁灵,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小燕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我懒得回答了,也没劲回答了,只顾着拉着车猛跑。 我琢磨着,现在已经离开高家庄二、三里地了,也许,再跑个一、二里地,白裙女鬼就望尘莫及了。 突然,我觉得车子变得异常沉重,好象有一个人在往后拽。 我回头一看,见红腰带缠住了一个车轮。 我悲愤地叫嚷道:“小燕,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这个孕妇是个寡妇,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呀。” “既然天下人都负我,我也负天下人了。”小燕咯咯咯地狂笑起来。 我刚想腾出一只手去抓朱砂,就在这时,红腰带一使劲,把车子拽到了悬崖边。 “啊!”我大叫一声,正想把车子拉到路上来,但已经晚了。 车子连同孕妇和我一起坠入几十丈深的谷底。 “完了!”我的大脑里一片茫然。 突然,我的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一瞅,原来是红腰带。 红腰带把我拉上悬崖,狠狠地摔在山路上。 “梁灵,我今天饶你一死,但下不为例。你记住:再胆敢救高家庄的村民,我决不会宽恕你。” 第【五十五】章:我侥幸没死 “小燕,你…你的心太狠了!”我高举着双手,恨不得抓住小燕,一口把她吃了。 “梁灵,你别假慈悲了。如果你经历过我这种凌辱,也会和我一样充满杀心的。”小燕悲愤地说。 “小燕,你…你……”我无话可说了。因为,我即使磨破了嘴皮,小燕也不会听进半句的。 “回祠堂去吧。”小燕劝说。 我哀哀地说:“你让我有何脸面回祠堂呀。” “不然,我送你出山。”小燕又说。 “小燕,我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雇员,没有总裁的命令,不能擅自离开高家庄的。”我叹息地说。 “嘻嘻…你傻呀。我告诉你:你回到祠堂去,就说已经把孕妇送到卫生院了。”小燕给我出谋划策道。 “我撒不了这个谎。”我生气地说。 “那你就让高家庄的村民揍死你吧,哼!”小燕说。 我愤愤地说:“小燕,你害死我了!” 小燕没有回应。 阴风也渐渐消停了。我知道:小燕已经走了。 我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往回走。 我心想:看来,只能按照小燕的意见,撒个谎。就说孕妇平安送到了乡卫生院。反正过几天我就会离开高家庄了,到那时,即使谎言被戳穿也无所谓了。 零点左右,我回到了祠堂。 刘雄从睡梦中惊醒了,疑惑地问:“你小子还活着呀?” “你巴望着我死呀?”我恼火地问。 “不,我可不想让你死,因为,你还有用处。”刘雄说。 “哼!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气愤地说。 刘雄撇撇嘴,说:“我让你别去,你偏要去,即使死了,也是作死。” 刘雄瞅着我问:“孕妇送到乡卫生院了?” 我点点头,不耐烦地说:“我困了,没劲跟你聊天。”说完,我往床上一倒,装起睡来。 “送到卫生院了?不会呀。难道白裙女鬼放了孕妇一马?”刘雄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刘雄就问:“梁灵,你说句实话,孕妇真的送到乡卫生院了?” “难道我半路把她扔了?”我反问道。 刘雄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我,说:“扔倒是不会扔,不过,白裙女鬼怎么会放过孕妇呢?这好象不是白裙女鬼的风格嘛。” “白裙女鬼是什么风格?”我问。 “赶尽杀绝呀,这就是白裙女鬼的风格嘛。”刘雄用鼻子哼了一声,又问道:“梁灵,你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素来光明正大,不会背地里使坏。”我冷冷地说。 刘雄瞅着我,幽幽地问:“听你说话的意思,好象我背地里使了你的坏?” “你干过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有数。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说。 “梁灵,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严正声明:从没在背地里打你的小报告。倒是你,在文总面前告过我的状。”刘雄不悦地说。 “我告状,也是公开的告。”我振振有词地说。 刘雄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瞅,赶忙走开了。 我心想:娘的,好象做秘密工作似的,有什么隐私呀,生怕我听到了。 刘雄接过电话,就开始忙碌起来。 我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刘雄瞅了我一眼,回答:“一个朋友打来的。” 刚才,刘雄的手机响铃时,我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好象是文娴的手机号码。 “哦。”我心想:你想瞒着我,说明里面有猫腻。 刘雄又是画符咒,又是制作小黑旗,一直忙得中午时分。 刘雄到高老爷子耳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领着十个壮汉出了祠堂。 “刘雄,你到哪儿去?”我追上去问。 “梁灵,我出去办点事儿。你昨晚辛苦了,赶快去休息一下吧。”刘雄说完带领着十个壮汉出了祠堂。 中午十二点是阳气最盛的时刻,一般来说,鬼不会在白天出没,更不会在中午时分到阳间来。所以,这个时候是灭鬼的最佳时间。 我见刘雄朝高家庄的坟地走去,就断定:他想掘白裙女鬼的墓。 我偷偷尾随着刘雄,想一看究竟。 刘雄指使八个壮汉进了村子,自己带着两个壮汉,来到高家庄的坟地。 刘雄在坟地的东西南北四个角各插上一面黑旗。我知道:这些黑旗能禁锢鬼魂。 刘雄又走到小燕的坟头,在坟的四周插上了八面红旗。 我心想:刘雄这是捣的什么鬼? 刘雄挥挥手,对两个壮汉说:“把小燕这个女鬼给我挖出来。” 我见刘雄要掘小燕的坟,急忙跑了过去,制止道:“刘雄,你找死呀,uu看书 ukanhu 竟然敢掘白裙女鬼的坟。” 刘雄见我跑来了,一楞,问:“你…你跑来干嘛?” 我气呼呼地质问道:“难道你还想招惹白裙女鬼呀?” 刘雄瞪圆了眼睛,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执行文总的旨意,懂吗?” “文总的旨意?”我一惊。心想:既然是需要掘白裙女鬼的坟,也应该告知我一下嘛。显然,看来,刘雄背着我,向文娴告了我的刁状。刘雄肯定对文娴说:“梁灵和白裙女鬼串通一气了。” “当然啦,不信,你去问文总。”刘雄说。 我立即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手机里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对刘雄说:“你停下,等我问了文总再说。” 刘雄瞪起眼睛说:“现在是正午时分,此时白裙女鬼的阴气受阻,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时辰,白裙女鬼就会反抗了。” “不行。今天错过了机会,还有明天呢。”我坚持道。 刘雄对两个壮汉说:“把他捆了!” 两个壮汉一拥而上,把我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绑了起来。 我大叫:“刘雄,你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你。” “梁灵,你勾搭白裙女鬼,置高家庄村民的死活于不顾,此情况我已向文总汇报了。文总指示:灭鬼之事瞒着你。”刘雄趾高气扬地说。 我气得破口大骂:“刘雄,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要申诉!” 刘雄阴阴地说:“我要不是看在咱俩有点缘份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干掉了,哼!” 第【五十六】章:臭袜子塞嘴 “你…你想干掉我?!”我大吃一惊,刘雄对我如此怨恨,令我万分不解。 刘雄阴阴地瞅着我,点点头,露骨地说:“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小子看不惯。更不可原谅的是:你竟然勾引文娴,夺走我的女朋友,让人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屑地瞅着刘雄,用轻蔑的口吻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自不量力了吧。说实话,你给文娴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想娶文娴,做梦去吧!” 刘雄用嘲笑的口吻说:“梁灵,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过,我不跟你计较,因为,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鬼诱饵,迟早会被女鬼杀死的。我告诉你:本公司曾经招聘过三个女鬼诱饵,都死于女鬼之手,最长的一个只活了半年,你是第四个送死鬼。我若杀你,还嫌脏了我的手呢,还是让女鬼来替我出这口气吧。” “啊!”我一惊,急忙问:“在我前面已经死了三个女鬼诱饵呀?” 刘雄嘻嘻一笑,说:“害怕了吧?” 我硬着头皮说:“老子从来不怕死。” “不怕死?哈哈……”刘雄狂笑起来。笑够了,撇撇嘴,说:“梁灵,我告诉你:别看你和这个白裙女鬼打得火热,但是,她毕竟是女鬼,说翻脸就翻脸。我看呀,你最终会死在这个白裙女鬼的手里。” “我死在哪个女鬼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照样会死在女鬼手里。刘雄,你没健忘吧,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白露这个恶鬼手里了。还有,前天要不是我竭力相救,死在白裙女鬼手下的不是我,而是你呀。哼!你恩将仇报,我算是认识你了。”我气呼呼地谴责道。 “梁灵,你救了我,我也救过你,咱俩早就一笔勾销了。”刘雄讪讪地说。 “一笔勾销?你说得倒轻巧。算了,我和你无话可说。不过,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那就是:假若你故意害死了我,等我变成鬼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我威胁道。 刘雄一听,脸色有点变了。他应该知道,假若我变成了鬼,也会是一个厉鬼。 “我是专门灭鬼的,岂会怕你。”刘雄底气明显不足了。他瞅着我说:“梁灵,我今天是奉文总之命,前来灭白裙女鬼,你最好识相一点。等我灭了白裙女鬼,自然会放开你,所以,你还是闭上嘴。” 刘雄说完,对两个壮汉说:“快挖!” 我大叫:“刘雄,这个白裙女鬼阴功很深,别再招惹她了,你掘了她的坟,她会恼羞成怒的,会更加猖狂地报复高家庄村民。” 刘雄瞪着我说:“你给我闭嘴!” “你剥夺不了我说话的权力。”我争辩道。 刘雄对一个长着蒜头鼻子的壮汉说:“你去把他的嘴巴堵住。” 蒜头鼻子四处瞅了瞅,为难地问:“拿啥堵?” 刘雄瞅了蒜头鼻子的脚一眼,问:“你好象穿了袜子吧?” “穿了。”蒜头鼻子不解地回答。 刘雄嘻嘻一笑,说:“你把一双袜子脱了,用袜子堵住他的狗嘴。” 我一听刘雄要用臭袜子堵我的嘴,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刘雄,你…你想坑我,我会报一箭之仇的。” 蒜头鼻子麻利地脱下袜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说:“有点臭呀。” “臭就对了,用臭袜子堵他的臭嘴,一臭对一臭,绝配嘛。”刘雄哈哈笑着说。 我虽然气得火冒三丈,但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蒜头鼻子把一双臭袜子塞进我的嘴里。 我强忍着恶心,心想:刘雄这个煞笔如此羞辱我,迟早会让他一报还一报,不!我要加倍让他偿还。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壮汉就把小燕的坟挖开了。 这时,另外八个进村的壮汉,抬着木柴,拎着油桶跑到坟地来。 “赶快把木柴架好,再把柴油浇到木柴上。”刘雄命令道。 我心想:完了,刘雄这是要焚烧小燕的遗体呀。假若真烧了,小燕会变本加厉地残害高家庄村民的。 “呜呜……”我大叫着。可惜我的嘴巴被塞着,叫不出多大的声音来。 木柴架好,也浇上了柴油。 “去把棺材盖子打开,把女鬼的尸体拖出来,放到木柴上。”刘雄指挥道。 十个壮汉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打开棺材盖子。现在,高家庄的村民已经对白裙女鬼不寒而栗。 “咋不动呀?”刘雄见壮汉们呆呆地站着,不悦地问。 壮汉们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吱声。 “怕了?”刘雄问。 刘雄见壮汉们都不吭声,也不动弹,只好自己下到墓坑里。他揭开棺材盖子,把小燕的尸体拖出来,u看书 ww.ukansh 甩到了木柴上。 “点火吧。”刘雄气喘吁吁地说。 壮汉们还是没动弹。 “你们呀,连个死尸都怕,真没出息。”刘雄抱怨道。 刘雄从一个壮汉手里抢过打火机,点燃了木柴。 木柴刚一点燃,一阵狂风卷来,把火苗一下子扑灭了。 “奶奶的!”刘雄骂了一句,又点着了火。 从天边突然飞来一朵乌云,一阵哗哗的大雨,刹那间就浇灭了大火。 壮汉们一看,情知不妙,一个个抱头鼠窜。 刘雄的脸色也变了,他瞅了瞅天,拔腿也跑了。 我挣扎着,吼叫着,但没人理我。 “刘雄这个狗东西,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墓地里,真他妈不是个玩艺。”此刻,我对刘雄可谓恨之入骨。 正当我无可奈何之际,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孙老大。 孙老大跑到我面前,急忙给我解开绳索。说:“章老弟,快跑吧!” 我问:“你咋来了?” 孙老大惶恐地说:“我见你一个人跑出祠堂,有点担心你,就跟在你后面。刚才,我一直躲在灌木丛里,观察这边的动静。” “你担心我个啥?”我问。 “章老弟,昨晚,你去送孕妇到乡卫生院时,我听刘雄对高老爷子说你的坏话。我知道:刘雄和你是面和心不和。”孙老大说。 “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心想:我给了孙老大几张符咒,他还记着我这份人情呢。看来,这个人挺讲义气的。 第【五十七】章:倒悬于屋梁 “这儿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吧。”孙老大催促道。 “别忙。”我望着小燕的尸体,说:“不能让小燕暴尸坟地,我得把她安葬好。” “她…她不会加害你吧。”孙老大胆战心惊地说。 我拍了拍孙老大的肩膀,说:“女鬼也会知道好歹的。” 我把小燕的遗体抱起来,放回了棺材,然后,又重新垒好了坟头。 “好了,走吧。”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孙老大请求道:“章老弟,别对人说是我救了您。” 我心知肚明地答应道:“嗯,我当然知道了。要是刘雄知道您救了我,非恨你一头包。” “我可不敢得罪刘雄呀,现在,高家庄的人把他当神供着。”孙老大撇撇嘴。 “孙老大,您干嘛对我这么好?”我问。 孙老大笑着说:“一好换一好呗,是您给了我符咒呀。不然,我哪儿能活到今天呀。我给小燕配了阴婚,她能饶得了我?” 我俩快到祠堂时,孙老大说:“章老弟,不能让人看见我俩一起回来。您从大门进去吧。我呢,从后墙翻进去。” 我一进祠堂,迎面碰见了刘雄,他故作好心地说:“我正准备到墓地去,把你接回来呢。刚才,我走得太匆忙,忘记你还在墓地了。” “忘了?”我冷笑着说:“你是想让白裙女鬼收拾我吧。” 刘雄尴尬地说:“哪里,哪里。” 我心想:这个仇我现在还不能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了,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我故意大事化小地说,表示谅解刘雄了。 “对,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刘雄眯着小眼,瞅了我几眼。我知道:刘雄一定认为我是个傻帽。 高老爷子板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年轻的后生。 刘雄说:“高老爷子,刚才,我的阵法被女鬼破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高招,迟早会把女鬼灭了。” 高老爷子对刘雄拱了拱手,说:“高家庄的村民全仰仗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嘛。”刘雄谦虚地说。 高老爷子转脸问我:“姓梁的,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见高老爷子一脸的冷峻之色,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 “请问吧。”我忐忑不安地问。说实话,我已经预感到:孕妇的事儿恐怕已经露馅了。 “昨晚,你把孕妇送到哪儿去了?”高老爷子冷冷地问。 “送到乡卫生院了呀。”我回答。 高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跟乡卫生院通了电话,他们根本就没见到孕妇。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眼前一黑,心想: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我强作镇定地回答:“乡卫生院搞错了吧。” 我心想:关于孕妇的事儿,我既然撒了谎,就得一口咬定。好在现在高家庄的村民无法到乡卫生院去,这就为我的狡辩提供了条件。 “搞错了?”高老爷冷笑了一声,掏出手机,说:“我再打个电话到乡卫生院,你自己问一下吧。” 高老爷子说着,拨了电话。也许是信号不好的缘故,电话一直没打通。 一个后生说:“高老,别听这家伙狡辩了,他一定是把孕妇送给女鬼了。” 另一个后生接腔道:“对,这家伙跟女鬼勾搭成奸,想出卖我们高家庄的人,得把他杀了以除后患。” 高老爷子一挥手,说:“先把他捆起来,吊到屋梁上。” 后生们一拥而上,把我象捆粽子一样,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我吊到了祠堂库房的屋梁上。 我挣扎着叫嚷着:“冤枉呀!” “冤枉?哼!”高老爷子捋着胡须,说:“孕妇的事儿总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到那个时候再跟你算总帐。” 我心想:我真是冤死了,为了挽救孕妇,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孕妇之死,我也是爱莫能助呀。即使我撒了谎,但也是个善意的谎言。 我望了刘雄一眼,见他冷笑着袖手旁观,似乎我跟他是陌路人一样。 我愤愤地想:刘雄呀刘雄,你见死不救,我给你记下今天这两笔帐。 人群散了,我一个人孤伶伶地被吊在屋梁上。 突然,库房小窗户上出现了一个脑袋。 我一看,是孙老大。他小声说:“章老弟,你先忍着点,等半夜人都睡了,我会来救你的。” “谢谢您了。”我亿分感激地说。 “章老弟,你呀,被刘雄害惨了。”孙老大一针见血地说。 我哀叹道:“娘的,这个刘雄我饶不了他。” 库房门哗啦一响,进来了一个人。 孙老大的脑袋消逝了。 进来的人是刘雄。uu看书.uuknsu.cm “刘雄,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说。 “喂,梁灵,你搞搞清楚呀,不是我要捆你、吊你。说实话,我也不敢得罪高家庄的村民呀。”刘雄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刘雄,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知道:你是幕后操纵者。”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你呀,不该和白裙女鬼玩暧昧,这是你犯的最大错误。” “你也想冤枉我呀。”我生气地说。 “梁灵,你要是说了实话,我可以替你求个情。”刘雄阴阴地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问。我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刘雄是想借刀杀人。 刘雄幽幽地问:“昨晚,你把孕妇送到哪儿去了?” “送到乡卫生院呀。”我咬死不松口。 “嘻嘻…梁灵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高老爷子已经给乡卫生院打过电话了,那儿没孕妇。事已至此,你就老实坦白了吧,孕妇到底咋了?”刘雄追问道。 我知道:假若我说了实话,刘雄就会添油加醋地说我把孕妇送给女鬼了,这样,一怒之下的村民就会把我乱棍打死。 “乡卫生院一定是搞错了。”我说。 “搞错了,怎么会呢?”刘雄盯着我,问:“既然你不愿意坦白,那就在屋梁上呆着吧。喂,被吊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刘雄,你想看我的笑话,好,我让你看个够。”我气愤地说。 刘雄嘻嘻笑着说:“把你吊上三天,就会老实了。到那时,你会哭着哀求我的。” 第【五十八】章:孕妇被救了 “刘雄,你就等着我下辈子哀求你吧。”我冷笑着说。 刘雄嘻嘻一笑,说:“我看你小子的嘴巴能硬多长时间。”说完,扬长而去。 我心想:等孙老大半夜来救我时,我的胳膊恐怕要吊断了。还有,我突然想撒尿了,如果撒到裤裆里,会被刘雄笑话死的。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突然,库房外一阵喧哗。 库房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高老爷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身后照旧跟着一帮后生。 “快把梁先生放下来。”高老爷子挥挥手。 两个小伙子冲上来,七手八脚把我放了下来,又解开了绳索。 高老爷子对我拱拱手,歉意地说:“梁先生,委屈您了!实在是对不起呀。” 我不解地问:“这是咋了,一会儿我是阶下囚,一会儿又成了座上宾,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呀?” 高老爷子尴尬地解释道:“刚才,乡卫生院来了电话,说孕妇已经生下了小孩,现在,大人小孩都平安无事了。” 我一惊,心想:昨晚,孕妇明明已经跌落悬崖,怎么会跑到卫生院去了? 肯定是搞错了,乡卫生院的孕妇是另一个女人,决不是高家庄的。 我又一想:管它错不错,反正我逃过了一劫。 “唉!高老爷子,您这么大年龄了,办事应该稳重一点嘛,怎么象个毛头小伙子,毛毛草草的,您看,一个小误会差点送了我的命。”我埋怨道。 “是,您批评得极是。我…我恐怕是老糊涂了。”高老爷子不好意思地说。 刘雄跑来了,见高老爷子把我放下来了,不解地问:“这是咋回事?” 高老爷子讪讪地说:“一场误会,纯属误会。” 刘雄问:“孕妇在乡卫生院吗?” 高老爷子点点头,回答:“大人小孩都很好,多亏了梁先生,昨晚送医及时,不然,大人小孩都不保呀。” 刘雄假惺惺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正准备找高老爷子求求情,把你放下来呢。” 我早就习惯刘雄这种虚情假意了,也笑着回应道:“谢谢刘老哥的好意了。” “哪里。”刘雄嘻嘻一笑。 “炒几个好菜,给梁先生压压惊。”高老爷子命令道。 吃完饭,我偷偷给乡卫生院打了电话。我问:“到您院生小孩的孕妇是哪个村的?” “是高家庄的。”对方回答。 我一听,惊得手机差点摔到了地上。 我亲眼看见孕妇跌落悬崖,怎么会又跑到卫生院去了? “孕妇是什么时候到卫生院的?”我又问。 “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吧。她一到卫生院就生下了小孩。”对方回答。 我又是一惊。孕妇昨晚半夜时分跌落悬崖,怎么会今天下午才到卫生院呢?按照孕妇昨晚的病情,拖不到天亮呀。难道是孕妇自己从悬崖下爬了上来,又爬到了卫生院? “请问:孕妇是谁送来的?”我又问。 “谁送来的倒没注意,我们看到孕妇时,她已经睡到病床上了。”对方回答。 我请求道:“我能跟孕妇说几句话吗?” “好吧。”对方答应了。 没多大一会儿,电话交到了孕妇的手里。 我问:“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孕妇回答。 我一听到孕妇的声音,就辨别出来了,她就是我昨晚送走的孕妇。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问道。 孕妇嗫嚅着回答:“昨晚的事儿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你是怎么到卫生院的?”我急切地问。 孕妇好奇地回答:“是您把我送来的呀。” 孕妇的回答让我莫名其妙,昨晚,孕妇的神智十分清楚嘛,怎么会突然记不清了呢?还有,孕妇咬定是我送她到卫生院的,显然,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昨晚。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一定是白裙女鬼昨晚手下留情,把孕妇从悬崖下救了上来,然后,又把孕妇送到了卫生院。看来,白裙女鬼小燕还是被我说服了,对孕妇动了恻隐之心。 孕妇平安了,也解了我的危难。不然,我的下场就难说了。 “你在卫生院多住几天,暂时不要回来。”我交代道。 “好的。”孕妇回答。 半夜时分,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如注的暴雨,祠堂开始淹水了。 高老爷子惊慌地跑来,说:“这场雨下得太蹊跷了,刚才,我爬到房顶上去看了,光是祠堂这一块地方下雨。” 刘雄一惊,问:“你看清楚了吗?” “当然看清楚了,你看,我衣裳都淋湿了。” 刘雄说:“我去看看。” 刘雄爬上了屋顶,举目一看,果然只有祠堂这一片下雨。 刘雄从屋顶上下来,对高老爷子说:“只是祠堂院子里积水,uu看书.uuanshu没多大关系。” 高老爷子组织小伙子,用桶往院墙外排水,奇怪的是祠堂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排不出去。 眼看着院子里的水越涨越高,已经齐腰深了。 高老爷子惊慌地说:“再这么涨下去,村民全都得淹死。” 刘雄有点束手无策了,他无奈地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啥法呢。” 我心想:这场雨下得太蹊跷了,一定是白裙女鬼搞的鬼。 “我上房去看看。”我决定到屋顶上和白裙女鬼谈谈,请她放高家庄村民一马。我觉得:白裙女鬼并非没有一点善心,从她救回孕妇这件事就看得出来了。 刘雄撇撇嘴,戏弄地问:“你上房顶有啥用,看雨景吗?”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满,说:“对,我去看雨景。” 高老爷子不解地望着我,劝解道:“梁先生,雨下得这么大,你往屋顶上爬,摔下来咋办?” 我笑着说:“我会注意的。” 我爬上了屋顶,大叫道:“小燕,你别再作孽了!” 我连喊了三遍,小燕终于回应了。 “梁灵,你说我作孽,我问你:当我吊死后,还有一个男人尸奸了我,这种人难道不是作孽吗?” 我听了小燕的话,一惊,问:“你…你说什么,有人尸奸你?” 小燕痛苦地说:“梁灵,我一直不好意思说这个事儿,我死后,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凌辱我,你说:找不出这个人,我能甘心吗?” “小燕,难道你认不出来这个尸奸你的人?”我问。 第【五十九】章:排查作孽人 “我刚死时,阴魂还辨别不出阳间的人。”小燕沮丧地说。 我愤怒谴责道:“这个家伙连人死了还不放过,真是罪该万死!” “梁灵,你能理解我就好。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找出这个尸奸我的歹徒。不然,我只能找高家庄人算帐了。”小燕恼怒地说。 “小燕,我完全理解你,请你给我二十四小时,让我找到这个尸奸你的歹徒,假若我找不到,你再找高家庄的村民算总帐也不晚。”我请求道。 小燕犹豫了一下,说:“梁灵,你没玩缓兵之计吧?” “小燕,难道你对我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不悦地说。 小燕嘻嘻一笑,说:“梁灵,不是我不信任你,是因为咱俩的立场不同。” “未必吧。”我严肃地说:“我这个人素来主张正义,凡的正义的东西我都会支持。” “那就好,梁灵,我就相信你一次。”小燕终于答应了我。 暴雨瞬间停了,我高兴地从屋顶上爬了下来。 高老爷子见暴雨停了,兴奋地说:“好了,高家庄的村民有救了。” 我幽幽地说:“高老爷子,您别慌着高兴,这大暴雨呀,只会停二十四小时。” 高老爷子听我这么一说,吃了一惊,问:“梁先生,此话怎讲?” 刘雄狐疑地望着我,问:“梁灵,你…你刚才跟白裙女鬼对上话了?” 我点了点头,说:“也许你们不知道,小燕在上吊死后,曾经被一个男人尸奸了。” “啊!”高老爷子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不…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呢。” 刘雄也吃惊地问:“难道真有此事?” “你认为白裙女鬼会作贱自己吗?”我撇撇嘴。 “这个家伙是谁呢?无从查起呀。”高老爷子皱着眉头说。 刘雄附和道:“是呀,白裙女鬼半夜里上吊,清晨才被村民们发现,中间有五、六个小时的空隙时间。在这个时间里,谁接触过白裙女鬼,从哪儿查起呢?” 我警告道:“要查出这个家伙,确实有难度。问题是:假若不查出这个家伙,白裙女鬼决不会善罢甘休。二十四小时后,还会下更大的暴雨。到那时,高家庄的村民一个也活不了。” “怎么个查法呢?”高老爷子觉得无从下手。 刘雄也为难地说:“我对查案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我想了想,说:“高老爷子,这个查案的事儿只能麻烦您了。您可以在村民中了解一下,小燕上吊那天,半夜有谁出了门?是谁先发现小燕尸体的?” 高老爷子沉思着点点头,说:“我马上就去了解一下,等查出了眉目,再来告诉两位。” 高老爷子匆匆走了。 刘雄斜眼瞅着我,问:“梁灵,你小子真的跟白裙女鬼有一腿呀?” “什么叫一腿?”我不悦地问。 刘雄嘻嘻一笑,说:“难道你连一腿的意思也不知道吗?得,别装b了。” “我和白裙女鬼没一腿。”我冷冷地说。 刘雄哼了一声,问:“你一上屋顶,就和白裙女鬼对上话了,假若没一腿,能这么热乎?” “什么叫热乎呀?白裙女鬼就在祠堂上方作怪,不论谁上了屋顶,都能和她对上话。”我不悦地说。 刘雄忌妒地说:“梁灵,你不愧女鬼诱饵的桂冠,不论碰到哪个女鬼,都能暧昧一盘。” 我不屑地瞅着刘雄,说:“折腾了大半夜,我困了,没功夫跟你扯淡。”说完,我倒头便睡。 天大亮时,我才起床。 高老爷子红着眼睛跑来了,他垂头丧气地说:“我查了小半夜,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我想了想,莫非是白裙女鬼故意找茬?” 我断然否定道:“怎么会呢,以我对白裙女鬼的了解,她是一个很直爽的人。再说了,假若白裙女鬼非要报复高家庄,也不必找什么借口嘛。” 刘雄也同意我的意见,他说:“梁灵说得没错,白裙女鬼没必要找任何借口,她想干啥就干啥,至少,现在没人能降服她。” 高老爷子疑惑地问:“照您俩这么说,真有一个家伙尸奸了小燕。” “当然了,这是毫无疑问的。”我肯定地说。 高老爷子为难地说:“如果真有这个人,怎么把他揪出来呢?” 刘雄搔了搔脑袋,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您问我,我问谁去呀。” 我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没十足的把握。” “梁先生,您有什么高见,快吩咐吧。”高老爷子急切地说。 刘雄也催促道:“是呀,你有办法就说,别卖关子了。” 我笑了笑,说:“我这个办法呀,很简单。把高家庄十四岁以上的男人集中到库房去……” 我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的计谋说了一遍。uu看书 ww.uukansu 高老爷子不断点头,称赞道:“好,这个办法妙得很。” 刘雄也眼红地说:“梁灵,你小子还有点头脑嘛。” 我笑着说:“我说的这个办法行不行,还得看效果。” 高老爷子兴冲冲地把十四岁以上的男人都喊来了,让大家统统到库房里去。 我问高老爷子:“人都到齐了。” 高老爷子肯定地说:“一共四十二个人,一个不少。” “好。”我对高老爷子说:“你让大家都把裤子脱了。” 高老爷子命令道:“所有人都脱裤子。” 男人们听说让脱裤子,不解地问:“脱裤子干嘛?” 高老爷子指着我说:“下面,请梁先生告诉大家,为什么让大家脱裤子。” 我严肃地说:“大家都知道,现在,高家庄正在闹鬼。这个鬼呢,就是高小杰带回来的假女友小燕。小燕被好几个人奸污,含恨上吊自杀。因为她怨恨高家庄的人,所以,疯狂报复大家。现在,这个女鬼执意要寻找一个人,这个人曾经在她死后凌辱了她。只要找到了这个家伙,大家就没事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是谁,自己站出来嘛。”有人叫嚷道。 “是呀,自己做了缺德事,还祸害大家。”有人愤愤地说。 …… 我挥挥手,说:“假若这个人愿意站出来,那当然好,不过,即使他不敢站出来,也没关系。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马上找出这个人。” 第【六十】章:找到嫌疑人 “太好了,赶快找出这个坏蛋吧。” “梁先生,拜托您快拿出好办法,我们听您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看得出来,大家都希望早点抓到这个歹徒。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儿有一瓶药水,我把它抹到每个人的命根子上。半个小时后,那个凌辱了小燕的歹徒,他的命根子就会缩进蛋蛋里去。我要严肃警告大家:抹上药水后,千万别用手捏住命根子因为,手一捏住命根子就不灵了。也就是说:那个歹徒的命根子就缩不进蛋蛋里去了。” “知道了。”人们不约而同地说。 我拿着一瓶墨汁,开始往这些男人的命根子上抹。 抹完后,我说:“把窗户都蒙上,大家在黑暗里呆上半个小时,请注意:请大家闭上眼睛。” 刘雄碰碰我,问:“喂,你这个办法灵不灵呀?” 我摇摇头,说:“灵不灵不好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我拉开了蒙住窗户的布,说:“好了,请大家伸出手来。” 男人们不解地问:“看手干嘛,应该看命根子嘛。” 我笑着说:“命根子要看,手也要看。” 我开始检查大家的手,我惊讶地发现,只有一个男人的手上有墨汁,这个人竟然是孙老大。 我惊诧地望着孙老大,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我对孙老大说:“你出来一下。” 孙老大忐忑不安地尾随着我走出来。 我盯着孙老大,严厉地问道:“是你尸奸了小燕吧?” 孙老大惶恐地跪了下来,哀求道:“梁老弟,您救我一命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声色俱厉地问。 “梁老弟,我交代,我老实交代。”孙老大流着老泪,惶恐地说出了真相。 那天一早,孙老大听说村口吊死了一个女人,忙跑去看热闹。一看,是隔壁高小杰的女朋友。 孙老大又听说高小杰不承认小燕是他女朋友,对小燕的死一推了之。于是,他就起了给二儿子配阴婚的念头。 孙老大跑去求高老爷子,高老爷子说:“一共有七家想要小燕的遗体,你让我咋办?” 孙老大脑袋瓜子灵活,他知道:其它六家都很穷,于是,给高老爷子出了一个点子:“您可以用拍卖的办法嘛,谁出的钱多,谁就得小燕的遗体。” 孙老大说着,塞给高老爷子一个红包。 高老爷子把红包揣进口袋,点点头,说:“你这个办法好,谁有钱,谁得遗体。” 拍卖的结果如孙老大所愿,他以五千元拿到了小燕的遗体。 当孙老大把小燕的遗体搬回家后,仔细一看,小燕虽然死了,但却栩栩如生,就象一个熟睡的人。 孙老大瞅着小燕,突然胯里有了热乎乎的反应。 孙老大心想:这个姑娘真漂亮,难怪高小杰喜欢上她了。孙老大借故把老婆支走了,他馋馋地扒掉小燕的裤子。 …… 孙老大述说了自己的暴行,他使劲磕着头,哀求道:“梁老弟,我全对您交代了,您就救我一命吧。” 我望着孙老大,心想:难怪孙老大对我这么客气呢,原来他自知罪孽深重,白裙女鬼不会放过他,所以,想寻求我的保护。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我算是保不住你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孙老大安抚住,让他心甘情愿接受白裙女鬼的惩罚。 我幽幽地说:“我可以救你,但你得听我的。” “好,我听您的,您说啥,我做啥。”孙老大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我幽幽地说:“孙老大,今晚,你跟我一起到屋顶上去,向白裙女鬼小燕请求原谅,我想:你已经给了她一副棺材,算是将功赎罪了,她应该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小燕决不会原谅孙老大,摆在孙老大眼前的就是死路一条。 “好,我去。”孙老大同意了。现在,他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刘雄从库房里走了出来,他问:“这个歹徒是孙老大吗?” 我笑了笑,说:“很遗憾,我这个法子失败了,没有找到祸害小燕的人。” “不是他吗?”刘雄瞅了孙老大一眼。 “当然不是他。”我否认道。 我心想:看在孙老大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就保全一下他的脸面吧。即使白裙女鬼要了他的命,也让他死后留下一个好名声。 “不是他?”刘雄不相信地问。 “假若是他,我凭什么要否认呢?”我反问道。 刘雄阴阴地瞅着孙老大,话中有话地说:“假若这个歹徒查不出来,全高家庄的人都要受牵连。” 刘雄走了,我对孙老大说:“你要不动声色,别露出破绽了。” 孙老大连连点头称是。 晚上十一点钟左右,我找到了孙老大,小声说:“你跟我一起到屋顶去。” 孙老大畏缩地问:“梁老弟,您不会坑我吧。” “咱俩现在是朋友了,u看书 .uukansh.co 我怎么会坑你呢。你听我的,决不会错。”我安慰道。 我知道:必须要把孙老大哄到屋顶去,把他交给小燕。至于小燕如何发落他,我就管不了啦。即使小燕让他死,也是死有余辜。 我和孙老大上了屋顶,我望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小燕!” 没一会儿,小燕来了。问:“梁灵,那个歹徒找到了吗?” 我对着孙老大呶了呶嘴,说:“小燕,孙老大坦白交代了,他恳求你的原谅。” “是孙老大?”小燕似乎不太相信。 孙老大扑通跪下了,哀求道:“小燕,我有罪,我知罪。请看在我给了您一副棺材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 “你…你干嘛要这么对待我?”小燕怒气冲冲地问。 “我…我该死,我被你的美色所诱惑,一时没克制住,就……”孙老大嗫嚅着说。 “我都死了,你还凌辱我,于心有愧吗?”小燕谴责道。 “有愧,有愧,我后悔莫及呀。”孙老大痛心疾首地说。 “孙老大,我没法原谅你!”小燕恶狠狠地说。 突然,一根红腰带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一下子勒住了孙老大的脖子。 孙老大伸出手,想抓住我,但已经来不及了,红腰带拽着他升到了半空中。 孙老大鼓涨着眼珠,哀怨地瞅了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孙老大,再见吧,请原谅我救不了你。” 小燕感激地说:“梁灵,感谢你帮我抓到了真凶。我和高家庄的恩怨到此了结。” 第【六十一】章:摆平了女鬼 我不放心地说:“小燕,你说话可要算话呀。” “我当然说话算话了。梁灵,这要得益于你的劝说,我现在明白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祸害我的歹徒都死了,我也就可以安心上路了。”小燕诚恳地说。 “好吧。我相信你。”我又问了一句:“小燕,你还有什么要求?” 小燕想了想,说:“我希望高家庄为我设一个灵堂,让全村的人来悼念一下我。不管怎么说,我一个黄花闺女被高家庄的人祸害了,总得给我一个安慰吧。” 我立即答应道:“小燕,你放心吧,这个要求完全可以办到。我告诉你:过几天,我就会到你父母那儿去,把一百万元钱交给俩老。你呢,就安心上路吧。到了阴间,多修行,争取早日托生。” “谢谢梁哥了。”小燕感激地说。 “呵呵,你喊我什么?”我听小燕喊我“哥”,感到十分意外。 “你比我大嘛,我喊你哥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又帮我找到了歹徒,还送给我父母那么多钱。”小燕说。 “小燕,你不继续祸害高家庄的人,我就很满意了。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以后,你有什么事还可以找我。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给你办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谢谢梁哥!”小燕给我鞠了一躬。 “再见了,小燕。”我留恋地告辞了小燕。 我从屋顶一下来,刘雄就阴阴地问:“孙老大是尸奸小燕的歹徒吧?” 我摇了摇头,说:“其实,尸奸小燕的歹徒是瘦猴,他已经死了。” 刘雄朝屋顶上望了一眼,问:“刚才你和孙老大一起上了屋顶,怎么不见他下来呀?” “孙老大呀,他让小燕给他二儿子配阴婚,小燕对此很恼火,已经把他抓走了。”我说道。 刘雄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刘雄问:“照你这么说,小燕的仇已经报了,她应该兑现诺言,不再祸害高家庄村民了吧?” 我点点头,说:“白裙女鬼已经摆平了,可以通知高老爷子,让村民们回家吧。” 刘雄似乎有点不太相信,问:“你确信已经把白裙女鬼摆平了?假若没摆平,村民们一回家,就会被白裙女鬼统统杀死。” “我当然能确定啦。”我肯定地说。 刘雄把高老爷子喊来,趾高气扬地说:“我已经把白裙女鬼降服了,现在,你让村民回家去吧,从此,高家庄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听刘雄居然把功劳归于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懒得跟他计较了。 我插嘴道:“高老爷子,请你明天给小燕设一个灵堂,让全村的人都来悼念一下小燕,这是小燕最后一个愿望,千万别马虎了。” 高老爷子点点头,表示:“请放心吧,我一定办得隆重、庄重,让小燕满意。” “那就好。”我欣慰地想:这次高家庄之行,可谓历尽了千难万险,不过,最终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刘雄说:“这个高家庄呀,我也呆腻了,明天咱俩就班师回巢。” 我撇撇嘴,说:“你赶快给文总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看文总的意思是什么,她不发话,咱俩敢擅自回去吗。” 刘雄立马给文娴打了电话,他无耻地说:“文总,我已经把高家庄的女鬼摆平了,您看,我和梁灵是不是可以凯旋而归了?” “把女鬼摆平了?是咋摆平的?”文娴觉得有些意外,她不放心地问。 “文总,我设了一个降鬼阵,把女鬼灭了。”刘雄吹牛道。 文娴狐疑地问:“你俩把女鬼灭了?” “是呀。不过,不是我俩,是我一个人把女鬼灭了。”刘雄颠倒黑白地说。 “真灭了?”文娴又问了一句。 刘雄得意洋洋地说:“文总,真灭了。” “不对头吧。在我的阴阳镜上,高家庄的女鬼明明还在嘛。”文娴不悦地说。 刘雄一楞,问:“文总,您的阴阳镜能看得到高家庄的女鬼?” “当然啦。不然,我咋会派你俩到高家庄去呀。”文娴说。 刘雄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他尴尬地说:“文总,我说把女鬼灭了的意思是:她不敢在祸害高家庄村民了。”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是采取什么办法让女鬼改变主意了?”文娴追问道。 “我…我……”刘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刘雄,你让梁灵接电话。”文娴命令道。 刘雄把手机递给我,说:“文总让你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问:“文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梁灵,uu看书.uukansh 你汇报一下,是如何把女鬼摆平的。”文娴问。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文总,其实很简单,我采取了动之以情的策略,给女鬼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让她认识到:不能滥杀无辜。这次,女鬼一共杀了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是歹徒,可以说:凡是祸害了女鬼的歹徒,全都送了命。” “梁灵,我就知道是你降服了这个女鬼。哼!刘雄又想篡夺你的功劳。不过,我及时识破了他的谎言。你告诉刘雄:让他以后说话老实点,否则,我扣发他的工资。”文娴不悦地说。 “嘻嘻…还是文总您慧眼识珠呀。”我夸奖道。 “梁灵,你是珍珠吗?别自我标榜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坨狗粪!”文娴骂道。 “嘻嘻…我可不愿意当狗粪。如果我是狗粪,整天在您身边转,岂不会熏坏了您呀。”我开玩笑道。 “哼!我喜欢狗粪的味儿。”文娴说。 “我可不愿意当狗粪。”我说。 文娴气呼呼地说:“我让你当啥,你就得当啥,不许你违背我的意愿!” “好吧,我是狗粪。既然是狗粪,那就不会打电话了。”说完,我把手机挂了。 我把手机还给刘雄。 刘雄一接到手机,铃声又响了。 “刘雄,你让那个狗粪接电话。”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刘雄把手机往我面前一伸,说:“狗粪,文总找你。” 我双手往胸前一叉,说:“你告诉文总,我是狗粪,不会说话,更不会接电话。” 第【六十二】章:巧遇富2代 文娴在电话里怒吼道:“梁灵,你这坨狗粪,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发飙了。” 我深知文娴的泼辣劲,知道她不好惹,于是,赶紧接过手机,说:“喂,文总,您千万别发飙,我怕您。” “哼!知道怕就好。”文娴哼了一声,说:“梁灵,你小子这两次执行任务都立了功,我给你放十天假的奖赏。” 我一听文总要给我放十天假,欣喜若狂地说:“真的,您没蒙我吧?” “狗粪,我这次咬牙给你十天假,半天不会少你的。” “我不信,弄不好突然来了新任务,又会把我喊来。”我现在已经不相信文娴了。上次,也说让我休息,但却食了言。 “狗粪,我承诺:即使有任务也让刘雄先顶着。”文娴说。 我别有用心地奉承道:“文总,我相信您会一言九鼎。” “好啦,你跟刘雄说,赶快回来吧。”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我向刘雄转达了文娴的指示,刘雄高兴地说:“奶奶的,呆在这个穷山沟里,连洗澡都困难,老子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说完,匆匆收拾起行李来。 我跟刘雄的感觉一样,早就想离开高家庄了。 高老爷子听说我俩要走,非要给我俩践行。 刘雄摆摆手,推辞道:“我俩有紧急任务,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当天傍晚,我和刘雄就回了家。 一到家,我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一起床,我到饭馆里吃了两碗面条,便去找白裙女鬼小燕的父母。 小燕家住在市郊,不太远,下午一点多钟,我就找到了小燕家。 我对小燕的父母说:“我是小燕的朋友,她赚了一笔钱,让我给俩老捎回来。” 小燕的母亲疑惑地问:“小燕咋自己不把钱送回来?还有,她的电话咋也打不通了?” 我撒了一个谎,说:“小燕打洋工去了。” “打洋工?”小燕的父母一头雾水。 我解释道:“小燕想多赚点钱,就到国外去打工了。她一出国,电话当然打不通了。对了,小燕特意交代了,她恐怕得好多年才能回来,让俩老别挂念她。” 我把一百万元钱打到小燕父亲的银行卡上,然后就告辞了。 我实在不忍心面对两位可怜的老人,更不忍心道出实情。 傍晚时,我回到了市内。当我骑着摩托车拐弯时,不慎与一辆豪华轿车碰擦了一下。 轿车的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美女,她摇下车窗,斥责道:“你犯抽呀,肉包铁想跟我铁包肉较量呀,真是找死的节奏。” 我最看不惯有钱人耀武扬威,反驳道:“你拽什么拽,不就是开了个乌龟壳么,菜鸟水平,太low了。” “哼!人渣一个!”美女轻蔑地瞅着我,说:“胡小明,快走,说不定他是个碰瓷的呢。” 我正想发火,突然听美女提到“胡小明”这个名子,不禁一楞。 我上初中时,曾有个同桌,也是我的好朋友,也叫胡小明。后来,听说胡小明的父亲搞房地产发了财,他就转学走了。从此,我俩就再也没见过面。 我情不自禁地往驾驶位上瞅了一眼,暗自惊叫了一声:“啊!” 那个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就是我曾经的好朋友胡小明。 “奶奶的,果然是他呀,现在混得不错嘛,连法拉利都开上了。”我忌妒地想。 我戴着头盔,所以,胡小明认不出我。 我抬手使劲拍了拍轿车,不屑地说:“这种破车,把人都坐丑了。” “你…你碰了我的车,还敢瞧不起我的车。”胡小明怒气冲冲地叫嚷道。 我哼了一声,说:“不就是几百万的事嘛,有什么可拽的。”说着,我又抬腿踢了轿车一下。 “你小子找死呀,敢踢老子的车!”胡小明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朝我冲了过来。 我赶紧把摩托车停好,捋起袖子说:“来,咱俩练练。” 胡小明也捋起袖子,装腔作势地说:“练就练,老子从小就练过铁掌功,一巴掌拍死你。” 我笑了起来,问:“你啥时候练过铁掌功呀,我咋不知道呢?” 我一笑,让胡小明困惑起来,他上下打量着我,问:“你…你认识我?” “哼!我不看你的脸,看一眼你的小**就知道是你。”我边说边取下了头盔。 “梁灵!”胡小明惊喜地叫了一声。 “胡小明,你现在拽得很呀。”我嚷着。 “梁灵,你…你小子故意撞我车呀。”胡小明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胡小明,你爸发了财,u看书 .ukanshu.c 你就不认识我了,真够势利眼的。”我埋怨道。 胡小明握着我的手,问:“我上大学时,曾去找过你,但没找到。老弟,你还好吧?” “你看我,一天三顿饭,一觉睡到大天光,好得很呀。”我酸溜溜地说。心想:你小子上初中时没我成绩好,却上了大学。我呢,初中一毕业就上了职高,一心想早点赚钱。 “喂,小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铁哥儿们梁灵。哈哈…刚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干起仗来了。”胡小明嘻嘻笑着说。 那个叫小萍的美女尴尬地说:“哟,原来的好朋友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她下了车,大方地伸出手来,说:“梁灵,你好!” 我极不宁愿地伸出手和小萍握了一下。 说心里话,我对这个美女有一种天生的反感,也许看不惯她那一头卷发,也许是不喜欢她媚气的眼睛。总之,我对这个小萍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这是我的女朋友小萍。”胡小明介绍道。 “大美女一个,胡小明,你真有艳福呀。”我违心地夸奖道。 胡小明得意地问:“梁灵,你有女朋友了吧,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 我讪讪地一笑,说:“我的女朋友呀,还在老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胡小明一楞,问:“梁灵,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呀,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哈哈,我倒是谈过五个女朋友,但都不合适,统统被我蹬了。”我吹牛道。 当着胡小明女朋友的面,我当然不能掉了价。 第【六十三】章:夜半鬼歌声 胡小明捶了我一拳,说:“你小子挺牛b嘛,都谈过五个女朋友了,我可是望尘莫及呀。” “嘻嘻…谈着好玩嘛。”我讪笑着说。心想:我现在虽然没有女朋友,但阴妻倒是有一个,还是一位漂亮的舞蹈家呢。不过,这事儿我不敢告诉胡小明,不然,非把他吓趴。 “梁灵,我现在有点急事,就不多聊了。明晚,我请老弟吃饭。”胡小明说完,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胡小明又紧紧搂了我一下,悄声说:“今晚碰到你,我太高兴了,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 “去你的,少跟我玩暧昧,别让小萍以为咱俩是弯男。”我把胡小明推开。 胡小明开车走了。 我看得出来,胡小明对我俩的友谊很珍惜。 我瞅着胡小明驶远的轿车,突然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刚才,我第一眼见到胡小明时,就发现他的印堂发黑,眼圈发乌,还有,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安。 我可以初步断定:胡小明已经被一个女鬼缠上了,虽然,这个女鬼不是厉鬼,但长此以往,会消耗掉他的阳气,有损他的身体。况且,鬼是变化着的,一个善鬼,也会变成恶鬼。 当晚,我睡在床上考虑再三,决定明天向胡小明问个清楚。 第二天下午,胡小明给我打来电话。 “梁灵,你知道《三杯醉》大酒店吗?”胡小明问。 《三杯醉》大酒店是一家高档酒店,人均消费过千元。我心想:究竟是富二代呀,请客都在高级大酒店。 “哦,我知道。不过,这种酒店不是我这种人进的。”我坦率地说。 “梁灵,那就进一回吧,不,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常请你去吃饭。”胡小明乐嗬嗬地说。 我听得出来,胡小明的话是真诚的。看来,他还念着我俩的旧情。 “好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高兴地说。 我心想:现在我也不是穷光蛋了,虽然给了小燕父母一百万,但手里还剩下九十五万元。 “梁灵,那就晚上六点酒店见吧。”胡小明期待地说。 晚上六点钟,我准时到了《三杯醉》大酒店。 胡小明已经到了,他已经点好了菜,坐在雅座里等着我。 “梁灵,快坐下。”胡小明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我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地问:“胡小明,我问你:最近你碰到了什么蹊跷的事情吧?”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问,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是神仙呀?” 我知道,胡小明肯定是碰上蹊跷事儿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瞅着胡小明的脸说:“其实,这些事情都写在你的脸上呢。” 胡小明不解地问:“难道我脸上有字?” “字倒是没有,不过,有别的迹象呀。比如:你印堂、额头都发出暗黑色,你的眼睛也似乎在说:我日子过得不舒心。”我解释道。 胡小明困惑地瞅着我,问:“梁灵,你…你学会看相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胡小明,我已经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雇员了,而且,这个公司专门捉鬼、灭鬼,所以,我对鬼事有了一些研究。 我摇了摇头,回答:“你知道的,我祖父的道士,所以,我从小跟祖父学了几手。” “啊!你祖父是道士?!”胡小明一惊。 “难道你不知道呀?”我问。 胡小明回答:“小时候,我见过你祖父,印象中他老人家穿着大衫,象个教书先生,真还不知道他老人家是道士。” “唉,我十岁时祖父就去世了,所以,也没学到什么东西。”我遗憾地说。 “梁灵,我一直觉得你有点神秘。”胡小明说。 我急切地问:“胡小明,你快把蹊跷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吧。” 胡小明摆摆手,说:“梁灵,咱俩边吃边喝边说,不急。” 菜上来了,满满一桌子。 我笑着问:“你以为我饿肚子呀,上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嘻嘻…老弟,你别见怪呀。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混得很一般,至少,手里没多少钱。我呢,跟你不一样。我爹帮我打了天下,所以,我大学一毕业,就当上了副老总。”胡小明说。 “哈哈……”我大笑起来。 “梁灵,难道我说错了?”胡小明尴尬地问。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混得很一般,现在只能算是个工薪阶层吧。” “你在公司里干?”胡小明问。 我点点头,回答:“在一家公司干外勤吧。”我心想:我这份工作可不是坐办公室的,只能整天在外面跑。 “梁灵,你要是觉得工作不满意,就到我的公司来干吧。”胡小明豪爽地说。 我摇摇头,uu看书.uukanshu说:“我已经被这家公司套住了,想跳槽也没门了。”我叹息道。 “不就是付点违约金嘛,这个钱我来承担。”胡小明好心好意地说。 我知道:胡小明是诚心诚意想帮助我,为此,我十分感动,心想:就凭着胡小明对我的一片真心,我也一定要帮他灭了这个女鬼。 “算了,这份工作虽然薪酬不高,但够我吃穿就行了,我这个人呀,对生活要求不高。”我笑着推辞道。 胡小明无可奈何地说:“那就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我随时恭候着你。” 我俩边吃边喝,等吃喝得差不多了。胡小明才幽幽地望着我,说:“老弟呀,最近我确实碰到了一件蹊跷事。这事儿呀,搅得我夜夜不安。你看,我眼圈都乌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瞅了瞅胡小明的眼睛。 “老弟呀,三天前开始,每天零点二十分,就会有一个女人唱歌。”胡小明说。 我插嘴道:“是女人,还是女鬼?” “应该是女人的声音,不过,我从没见过她,应该说:我见不到她。”胡小明说。 “见不到她,那就是女鬼嘛。我问你:她唱什么歌?唱多长时间?”我问道。 “全是唱西藏民歌,一首接一首地唱,一直唱到一点二十分。”胡小明说。 “唱一个小时。”我说。 “对。奇怪的是:她不会晚来一分钟,也不会推后一分钟,时间掐得准准的。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她唱完歌,都会问一声:我唱得好吗?” 第【六十四】章:别墅探究竟 我问道:“你应该认识这个女人吧?” 胡小明略带惊慌地摇摇头,嗫嚅着回答:“我…我见不到她,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从她的嗓音里,分辨出她是谁嘛。”我狐疑地说。 胡小明低下头,说:“我听不出来。” 我从胡小明慌乱的眼神里,看出了问题,我可以断定,胡小明一定知道这个唱歌的女人是谁,但他不愿意说实话。 胡小明不愿意说实话,表明这里面有猫腻。 我继续问:“别墅里居住着哪些人?” 胡小明抬起头说:“就我一个人。” 我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呢?” 胡小明解释道:“原来我爸妈也住在别墅里,我参加工作后,我父母就搬走了,让我一个人住在这儿。也许,他们不想干扰我的生活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决定亲自到别墅里去考查一下,便请求道:“胡小明,今晚我陪你,好吗?” “好呀。”胡小明高兴地说:“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了。不瞒你说,我已经准备请一个保镖了。” “请保镖?”我笑了笑,告诉胡小明:“保镖只能对付歹徒,但对女鬼就恐怕束手无策了。说不定,保镖也怕鬼呢,到时候只怕是逃得比你快。” “那是。”胡小明狐疑地望着我,问:“梁灵,难道你能治鬼?” 我笑了笑,说:“试试吧。假若我不行,就会请高人来,总之,一定帮你把这个事儿摆平。” “太好啦。”胡小明欣慰地说。 吃完晚饭,我一看手表,才九点多钟。于是,我对胡小明说:“你开车先把我送回家,拿几件换洗衣裳。” 胡小明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说:“我到你家去坐坐。” 我摆摆手,说:“得,你就在车上等我吧。你去有点不方便。” 胡小明嘻嘻一笑,问:“难道你家里有一个女人?” 我点点头,嘻笑着说:“你说对了。” 我心想:我十几平方米的小出租房,又脏又乱又黑,简直是寒酸得一塌糊涂,要是让胡小明去,岂不是太掉我的价了。 “好哇,昨天还说没谈女朋友,你看,都有女人跟你同居了。”胡小明笑着说:“什么时候让我认识一下。” “嘻嘻……”我不置可否,笑了笑就下了车。 我一到家,就从箱子里翻出那枚“鬼戒”,戴在了左手中指上。然后,又把《血字鬼书》揣进上衣口袋里。 我推测:在胡小明家唱歌的女鬼应该是个善鬼,不过,我得留一手,万一遇到了恶鬼,若一点防备也没有,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我曾经偷了刘雄的两张符咒,现在也派上了用场,我把两张符咒都揣进口袋。 临出门时,我突然想:这个“鬼戒”为何非要戴在左手中指上呢? 我摘下“鬼戒”把它戴在了右手中指上,一戴上,“鬼戒”就发出了绿光。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我家附近有鬼吗? 我仔细一瞅,绿光亮了两格,我心想:难道这个鬼的凶恶程度有二级? 又一想,不对呀,我记得文娴说过,检测鬼的凶恶程度应该是发红光呀。那么,这个绿光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儿,我立即给文娴打了一个电话。 “文总,您吃过晚饭了吧?”我恭敬地问。 “吃个屁!”文娴哼了一声,问:“狗粪,你睡昏了头吗?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都该吃夜宵了。” “文总,您别一口一个狗粪的,叫惯了,就变成我的绰号了。”我埋怨道。 “梁灵,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一坨狗粪。”文娴说。 我嘻嘻一笑,无奈地说:“狗粪就狗粪吧。文总,我突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请教啥,有屁快放。”文娴对我从来都不客气。 “文总,您那个鬼戒,假若戴在右手中指上,会有功效吗?”我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你放假期间还惦记着我的宝贝呀,我告诉你:戴在左手中指上能测出鬼的凶恶程度,戴在右手中指上能测出自己降服鬼的功力。” 我一听,惊得“啊”了一声。 “梁灵,你觉得很神奇吧?” 我嘻嘻一笑,又问:“鬼的凶恶程度分为十级,人降服鬼的功力分为几级呀?” “梁灵,你挺钻研业务的嘛,值得表扬。我告诉你:人的功力也分为十级。”文娴说。 “文总,您现在是几级呀?”我好奇地问。 文娴得意地说:“我嘛,u看书 wwuuanshu.om 现在是八级,虽然没到顶级,但也够用了。” “文总,刘雄的功力是几级呀?”我又问。 文娴用不屑的口吻说:“刘雄呀,三级。” “刘雄的功力这么低呀。”我听了大为惊诧,心想:连我都有二级,可刘雄才比我高一级,怪不得他搞不定艺术学院的吸血鬼,也搞不定高家庄的吊颈鬼呢。 “哈哈…你还瞧不起刘雄?我告诉你:你的功力说不定只有零级呢。”文娴轻蔑地说。 “嘻嘻…我是女鬼诱饵,不需要级别的。”我说。 “梁灵,你不好好休息,瞎琢磨什么那。我告诉你:好好休息十天,以后会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文娴关心地说。 “谢谢文总的关心,我一定好好休息。”我顺从地说。心想:你做梦也想不到,这是我第二次接私活了。 第一次接酒店的私活,降服了一个自杀的女鬼,让我赚了二百万元钱。这次,我虽然是帮朋友干活,但也不能白干呀。我已经计划好了,准备找胡小明要三百万元。 刚才吃饭时,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胡小明的父亲有两亿多资产。 我挂了文娴的电话,瞅了瞅“鬼戒”上的两格绿光,心想:我啥也不会干,怎么会具有两级功力了呢? 我把“鬼戒”又戴回左手中指上,然后,出了门。 胡小明问:“梁灵,你拿几件衣裳费了半个小时,难道是又跟情人睡了一觉?” “哈哈…你说对了。今晚我回不来了,不先过一把瘾,晚上我会睡不着的。”我调笑道。 第【六十五】章:遇黑裙女鬼 胡小明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真骚呀,一股子骚狼味儿。” “我骚吗?”我嘻嘻一笑,说:“老哥,昨天我对你撒了谎,说句正经话:至今为止,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得了,谁信呀。”胡小明撇撇嘴,说:“梁灵,你一口砂糖一口屎,天知道哪句话是实话。” 我一本正经地说:“昨天,当着你女朋友的面,我不能太掉价,所以说了谎。现在,就咱俩,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真没谈过女朋友,原因很简单,我的各方面条件太差了,没哪个女人喜欢我。” “唉!”胡小明叹了一口气,同情地说:“梁灵,真是人不同命呀。你看我,吃老爹的现成饭,哪儿象你,全凭自己奋斗。” “我没爹可拼,只能靠自己拼了。”我乐嗬嗬地说。 说话间,就到了胡小明的别墅。 一栋两层的小洋楼,房前房后大花园,真让人垂涎呀。我心想:等我有了钱,也买栋别墅拽一拽。 别墅的一楼是客厅、饭厅、厨房和佣人住房。 胡小明把我带到二楼,说:“二楼是卧室、住房、浴室。你今晚就跟我住在一间房吧。” “真豪华,住在这儿就象住五星级酒店。”我羡慕地说。 “梁灵,你去过五星级酒店?”胡小明问。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曾经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应聘,不过,人家没瞧上我。” “梁灵,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如果你喜欢,可以随时来住。”胡小明热情地说。 我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胡小明拍醒了我,他恐惧地说:“梁灵,你听,那个女人又开始唱歌了。” 我揉了揉眼睛,抬起脑袋,一听,果然有个女人正在唱西藏民歌“天路”。 我心想:唱得不错嘛,嗓音圆润,音调高亢,可以打九十五分。 我翻身坐了起来,专心致志地欣赏着。当唱到第二首歌时,我还没回过神来。 “喂,梁灵,你说:这是人在唱呀,还是鬼在唱?”胡小明颤微微地问。 我好奇地问:“胡小明,这女人都唱了三晚上,难道你就没去探询一下,看看唱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害怕。”胡小明胆怯地回答。 “害怕?假若是个女人呢,岂不是虚惊一场嘛。”我说。 胡小明撇撇嘴,说:“谁会半夜跑到别墅区来唱歌。” “也许是个神经病;也许是个爱慕你的姑娘,这些可能性不是没有嘛。”我说。 胡小明嘻嘻一笑,说:“反正夜半歌声挺让人恐惧的。” 我听得出歌声来自后院,于是,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朝外望去。 今晚是阴天,天上没有月亮。所以,院子里漆黑一团。不过,我隐约能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花坛旁。 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这个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长发象瀑布一样披在脸上,把整个脸都遮挡住了。 我可以断定:她是个女鬼。 我抬起左手,瞅了瞅戴在中指上的“鬼戒”,发现上面泛起一格红色。 我心想:妈呀,还真是个恶鬼,不过,凶恶程度只有区区一级,没什么可怕的。 胡小明语调颤抖着问:“梁灵,你看见啥了?” “你自己来看看吧。”我回答。 胡小明畏缩地说:“我…我不敢看。” 在我的印象中,胡小明不是这么胆小的人,记得上初中时,他老是跟同学打架,是有名的调皮鬼。现在,胡小明变得这么胆小,简直让人不可理解。 “你不敢看,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唱歌的是个女鬼,她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的连衣裙,一头长发。看来,生前绝对是位大美女。”我描述道。 “啊!”胡小明惊叫了一声。 我转过身,瞅了胡小明一眼。屋里虽然没开灯,但是,我依然能够看到他浑身哆嗦着。 “老哥,有我在,你怕个啥。”我安慰道。 胡小明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不怕,不怕。” 我推开窗户,对着女鬼大喝了一声:“喂,你吵得人家都不能睡觉了,能不能白天来唱呀。” 我一喊,女鬼停止了唱歌。她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吓住了,半晌没吭声。 突然,女鬼把头一甩,长发撩到了脑后,露出了脸。 我一看,不禁脱口叫道:“真美!” “我美吧?”女鬼幽幽地问。 “对,身材、长相都是一流的。”我夸奖道。 现在,我对女鬼已经没有丝毫恐惧心理了,况且,她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更没啥可害怕的了。 “你爱我吗?”女鬼暧昧地问。 “呵呵……”我笑了起来。心想:我已经有了阴妻,u看书 ww.uukanshu.c 想爱你也不敢爱呀。不过,我不是花心大罗卜,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你笑啥?”女鬼不解地问。 “我笑你太风流了吧,见了我一面,就谈什么爱不爱的,不觉得太无节操了吗。”我训斥道。 “无节操?”女鬼也呵呵笑了起来,怨恨地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才最没节操呢,见了漂亮女人就想上,上完了就甩。” 我望着女鬼,反驳道:“你眼光头也太不准了吧,我可不是有钱人。” “你没钱,咋会跟有钱人混在一起?”女鬼质问道。 我扑哧一笑,反问道:“你没钱,咋也跟有钱人混在一起呢,否则,你咋知道有钱人的禀性呢?” “我是上了有钱人的当。”女鬼恶狠狠地说。 我推测:这个女鬼生前肯定被有钱人包养过,后来,又被抛弃了,所以,她对有钱人十分怨恨。 我直截了当地问:“喂,谁把你甩了,你就直说吧。” “我干嘛要告诉你,没门!”女鬼气呼呼地说。 我不客气地说:“谁把你甩了,你就到谁家去闹,别在这儿折腾人了。” “哼!你算哪根葱呀,我在哪儿唱,你管不着。”女鬼轻蔑地说。 我恼怒地说:“我还就管了,还要一管到底,你等着,我马上来抓你。”说完,我关上窗户,对胡小明说:“我到后院去会会这个女鬼。” “你…你别去。”胡小明阻挡道。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去去就来,你呆在房间里别出去。”说完,我就下了楼。 第【六十六】章:和女鬼掐架 我下了楼,拐到后院一看,女鬼已经不见了。 我走到花坛边,问:“喂,大美女,你别走嘛,咱俩谈谈。” 周围悄无声息。 看来,女鬼有点惧怕我,已经逃走了。 我站了一刻钟,又在后院里转了转,见女鬼再也没露面,只好上了楼。 “梁灵,女鬼走了吗?”胡小明惊悸地问。 我打开房间的灯,说:“我一下楼,她就走了。” 胡小明钦佩地望着我,说:“梁灵,想不到你这么有胆识、有魄力,竟然连鬼也不怕。” “鬼没什么可怕的,原来也是人嘛。”我满不在乎地说。 胡小明说:“我已经被鬼闹了四天了,真受不了。再这么闹下去,我得把这栋别墅卖了。” 我望着胡小明,问:“喂,我觉得这个女鬼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儿来唱歌,一定是有原因的,个中缘由你知道吗?” “我…我哪儿能知道呀。”胡小明一口就回绝了。 我瞅着胡小明的眼睛,追问道:“我问你:在你谈过的女朋友中,有没有喜欢穿着黑裙子的?” “没…没有。”胡小明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了。 我又问:“那有没有喜欢唱西藏民歌的?” “没有。”胡小明又毫不迟疑地否认了。 “这就怪了。”我疑惑地说:“根据我的经验,女鬼出现的地方,总会与她生前的经历有关。也就是说:女鬼不会无缘无故乱祸害人。”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胡小明慌乱地说。 当我问这些问题时,胡小明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显然,他没说实话。 我心想:既然胡小明不愿意说实话,那么,我再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我说:“也许这个女鬼是个特例,大概是个游荡鬼吧。” 我又眯了一小觉,大亮时被胡小明拍醒了。 “梁灵,我要到公司去开董事会,不去不行。你呢,就别走了,在我这儿住几天,帮我摆平了女鬼再走。等会儿有一个保姆来帮你做饭,需要什么只管对她说。”胡小明说完匆匆走了。 胡小明一走,我就一古碌爬了起来。 我彻底搜查了胡小明的房间。 在一个抽屉里,我找到了几本相册。我翻开相册,一页页仔细看了起来。突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就是胡小明和一个姑娘的合影。相片上,这位姑娘身材修长,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我把这张照片取下来,仔细看了起来。 我越看越觉得这位照片上的姑娘,不论从身材上,还是长相上,都极象昨晚的女鬼。 我心想:昨晚,我曾问胡小明在谈过的女朋友中,有没有喜欢穿黑裙子的。胡小明一口就否认了。现在,相册戳穿了他的谎言。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唱歌的女鬼曾经跟胡小明谈过恋爱。 我打开胡小明的电脑,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译了他的密码,打开了他的个人档案。在档案里,我发现了一个歌曲集,里面有一个女人唱的西藏民歌。 我打开这个歌曲集,一放,竟然就是女鬼唱歌的翻版。 现在,我可以完全断定:这个女鬼不但和胡小明谈过恋爱,而且,恋爱的时间不短。 我不露声色地关上电脑,又把相册放回原位。 我刚做完这一切,胡小明就回来了。 “唉!我最讨厌开会,又枯燥,又无聊。”胡小明发着牢骚。 我撇撇嘴,说:“我想去开会还没资格呢,你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董事,够牛b了。” 胡小明说:“梁灵,中午我让饭店送餐,免得往外跑了。” “好吧,悉听尊便。”我心想:到胡小明这儿算是享福了,住得好,吃得好,晚上还有漂亮女鬼聊天,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呀。 没一会儿,饭店就送来了八菜一汤。 我望着丰盛的饭菜,啧啧嘴,说:“老哥,你对我太客气了,简直把我当成贵宾了,让我受宠若惊呀。咱俩是铁哥儿们,还是随便一点好。” “老弟,我没把你当贵宾,也没客气,平时,我一个人也是吃八菜一汤呀。”胡小明说。 我惊诧地瞪大眼睛,问:“你…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嘛,一个人吃八菜一汤,我问你:这不得丢一大半呀。” “吃不完也不一定就丢嘛。”胡小明呶呶嘴,小声说:“我吃不完的饭菜都被保姆拿回家去了。所以,我这也算是救助穷人呀。” “救助穷人?”我不悦地瞪了胡小明一眼,心想:你吃剩下的给保姆,也叫“救助穷人”,真是太无耻了。 吃饭时,uu看书 .uukans 我顺口说:“胡小明,我发现你喜欢听西藏民歌。” “对呀,我最喜欢听西藏民歌了,因为,我觉得西藏民歌高吭、大气、豪放,有一种站在高山上的味道。”胡小明兴奋地说。 “那你一定也喜欢会唱西藏民歌的女人啦?”我问。 “对,只要碰到喜欢唱西藏民歌的姑娘,我都会很感兴趣。”胡小明承认道。 我望着胡小明,追问道:“在你谈过的女朋友中,有没有喜欢唱西藏民歌的?”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问,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警觉地瞅了我一眼,否认道:“我…我还碰到过呢。” 显然,胡小明又在撒谎。我想:胡小明干嘛要撒谎呢?难道是他杀死了这位黑裙姑娘? 我还不想戳穿胡小明的谎言,我觉得:他之所以撒谎,必定有难言之隐。 我旁敲侧击地问:“老哥,我没谈过女朋友,你能不能给我传授一下经验,让我也长点见识。” 胡小明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呢,全凭老爸的资产垫底,才有不少姑娘追求我。其实,我也没啥经验。” 我幽幽地问:“老哥,你究竟谈过几个女朋友呀?” “两个,算上现在的就是三个吧。”胡小明回答。 我央求道:“你能不能谈谈恋爱经历,就当是讲故事吧。也许从中我能吸取到不少经验呢。” 胡小明为难地说:“那我就随便说说吧。” “太好啦,你快说吧。” 胡小明想了想,开始述说和前两个女朋友恋爱的经过。 第【六十七】章:述说恋爱史 胡小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喃喃地对我诉说起来。 胡小明上大学时,每天开着法拉利轿车,耀武扬威地来上学,所以,上大一时就吸引了不少女生。尽管这些女生疯狂追求他,但他却一个也看不上。不是胡小明的眼界高,而是他父亲的一句话时刻警醒着他:“当你有钱时,所有人都愿意和你做朋友。当你穷困潦倒时,不会剩下一个朋友。” 胡小明把父亲的这句话改成:“当你有钱时,所有女人都爱你。当你穷困潦倒时,不会有一个女人爱你。” 直到上大二时,有一天,胡小明在食堂里看到一个广告。上面写着:“贫困生给学友们洗衣,每件一元,可上门收衣和送衣。” 胡小明看到这个广告,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生的心理素质真高,因为,一般情况下,贫困生都羞于谈论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 突然,胡小明对这位女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按照广告后附着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有几件衣服,想请你帮忙洗一下,行吗?” “行呀,请问您住在几号楼,我马上来取。”女生高兴地答应道,听得出来,她对接到一单生意很兴奋。 “我自己送来吧。”胡小明说。 “那就麻烦你了,我在女生一号宿舍楼下等你。”女生说。 当胡小明拿着几件衣裳跑到女生一号楼时,看见一位高挑个子,略显削瘦的女生,正等在值班室里。她见胡小明手上抱着一堆衣裳,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你好,是你要洗衣裳吧。”女生笑容满面地问。 “对。”胡小明把衣裳递给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取衣裳。” 女生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嘻嘻…我是靠天吃饭,假若明天是晴天,二十四小时后就能把衣裳给您了。 胡小明也抬头望了望天,说:“千万别下雨,不然,我就没衣裳换了。” 女生笑了笑,说:“你只有两套衣裳吗?” 胡小明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对。” 女生咯咯笑了起来,笑够了,说:“你骗谁呢。一个每天开着法拉利轿车上学的公子哥,难道只有两套衣裳。” “你…你认识我?”胡小明吃了一惊。心想:我大一时开法拉利上学,大二就坐公交车了,因为,我不想制造不和谐的气氛。 “一个开着法拉利轿车上学的人,全校谁不认识呀。”女生好奇地问:“难道你家没保姆,怎么会让我给你洗衣裳呢?” “我家没保姆,真的。”胡小明信誓旦旦地说。他在女生面前露了馅,这让胡小明很不安。 第二天下午,胡小明准时收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 此后,胡小明就每天让她洗衣裳。 这位女生叫何小杰,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她在家里是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妹。 何小杰除了帮学友洗衣裳,还打扫教学楼的厕所,这样,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不需要家里负担了。 没多久,胡小明就和何小杰打得火热。何小杰和胡小明同一届,比胡小明大一个月。 何小杰让胡小明喊她“何姐”,何小杰则喊胡小明“明弟”。 一年后,胡小明和何小杰已经无话不谈了,胡小明觉得:何小杰就是他理想中的老婆。有一天,胡小明让何小杰到他家去玩。 说是去玩,其实,是想让父母见见她。胡小明已经对父母说:“我爱上这个何小杰了。” 胡小明的父亲比较随和,觉得只要儿子喜欢就行。但胡小明的母亲就不一样了,她希望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这样,还可以壮大家族资产。 何小杰到胡小明家那天,他母亲竟然只炒了两个菜,一个白菜,一个罗卜。而且,只熬了稀饭。 何小杰一看,就知道胡家不欢迎她。从此,何小杰就躲着胡小明,即使见了面,也少言寡语的。 上大四时,胡小明听说何小杰谈了一个男朋友,是本校同届的一个学生,听说也是农村的。 何小杰对胡小明说:“咱俩不是一路人,还是做个好朋友吧。” 胡小明倾诉了与第一个女朋友的交往经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追问道:“第二个女朋友是咋回事?” 其实,我最关心胡小明第二个女朋友,因为,她就是那个黑裙女鬼。 胡小明望了我一眼,说:“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既算女朋友,也不算女朋友。” “此话怎讲?”我问。 “我所谓的第二个女朋友,其实也就认识了一个多月。”胡小明搪塞道。 听胡小明的口气,似乎不想谈第二个女朋友的恋爱经历了。显然,胡小明是想隐瞒什么。 “老哥,现在,认识一个月就闪婚的不少呢。uu看书ww.ukanu 我觉得:认识一个月不算短了。既然你觉得没啥谈的,那就说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吧。”我想尽量多了解一点黑裙女鬼的事情。 “说起来也巧。”胡小明眯缝着眼睛,把思绪拉回到曾经的那一天。 那天傍晚,胡小明开着法拉利轿车去看一场新上市的电影。一到电影院,刚把车停好,就走过来两个小混混。 一个瘦高个子小混混,晃荡着走过来,照着胡小明的轿车踢了一脚,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把我的一条小狗压死了。” 另一个矮胖的小混混手里提着一条死狗,在胡小明面前晃了晃,说:“这可是名犬,五千多元钱买的呢。” 胡小明知道:碰到牛打鬼了。他一路上连个狗毛也没见到,更谈不上压死了狗。再说,矮胖子手里提着的死狗,就是一条土狗,连五十元都不值。 “你们想碰瓷呀?”胡小明问。 “你想耍赖呀?”瘦高个子小混混一把揪住了胡小明的衣领。 矮胖子小混混,挥拳就照着胡小明的胸口打来。 胡小明被揪住了衣领,想躲也躲不了,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赔不赔?”矮胖小混混凶神恶煞地问。 “我…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胡小明心想,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两个人,我一个人,哪儿打得过呀。再说了,我也不会打架呀。 “开这么高档的轿车,难怪连五千元钱都没有,鬼都不相信。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高个子小混混照着胡小明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第【六十八】章:巧遇侠客女 这一巴掌扇得太厉害了,流出的鼻血染红了前襟。 胡小明知道:遇到难缠的小混混了。他惊惶地四处望了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胡小明手足无措时,突然,一位姑娘从天而降。 “你们干嘛,想抢劫吗?”姑娘厉声吼道。 瘦高个子小混混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松开了揪住胡小明领口的手。但他转头一瞅,只有一位姑娘,便镇定下来,气势汹汹地说:“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办了。” 矮胖小混混也装腔作势地说:“老子十天没沾荤了,你来了正好给老子解馋。”说着,朝姑娘凑了过去。 这位姑娘突然从挎包里拿出双节棍,劈头盖脸朝矮胖小混混打去。 “啪!啪!”只听两声闷响,矮胖小混混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大哥,遇到侠客了,快跑!” 瘦高个子小混混一听,拔腿就跑。 两个小混混一眨眼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胡小明回过神来,瞅着眼前这位姑娘。这时,他才发现这姑娘不但是侠女,还是一个美女。那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让人一见就要流鼻血。 “谢谢您了。”胡小明感激地说。 侠女淡淡一笑,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做的嘛。” “我…我能请您看一场电影,表示一下我的谢意吗?”胡小明邀请道。 姑娘倒也爽快,说:“我也是来看电影的,那就一起看吧。” 胡小明和侠女一起观看了电影,他打听清楚了,这位姑娘叫谢慧之,今年20岁,在一家公司当文员。 胡小明说到这里,突然就打住了,他讪讪地说:“我和谢慧之也就是在一起吃过两顿饭,后来,她就到外地去工作了,从此,我俩就断绝了联系。” “是吗?”我瞅着胡小明,心想:胡小明这是在撒谎呀。他明明还跟谢慧之逛了公园,还在一起唱歌。显然,远不是胡小明所说的:仅仅在一起吃过两顿饭。 我头脑中闪现出两个疑问: 第一:胡小明和谢慧之的关系不一般,但胡小明刻意隐瞒他俩的交往,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第二:谢慧之已经死了,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是否与胡小明有关呢? 胡小明既然不愿意对我说实话,我也不能强迫他坦白,只能慢慢地调查了。 “老哥,你和谢慧之是什么时候断绝关系的?”我问道。 胡小明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有三个月了吧。” 我想:胡小明不太可能杀了谢慧之,因为,假若真是胡小明杀了谢慧之,那么,谢慧之的阴魂一出现,胡小明就会逃离这个别墅。假若真是胡小明杀了谢慧之,他对我就会只字不提谢慧之。 也就是说:谢慧之不是胡小明杀的,谢慧之的死也许胡小明也不知晓。 “老哥,你觉得谢慧之还在人世吗?”我幽幽地问。 胡小明楞楞地瞅着我,不解地问:“她…她难道会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天下的事儿很难说呀。”我含含糊糊地回答。 胡小明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谢慧之怎么会死呢?不会呀。她是个非常开朗的人,对生活充满着热爱。虽然,她偶尔会表现出一丝忧郁,但也不严重嘛。” 我望着胡小明的神情,我觉得:他绝对不是装的。 “谢慧之离开你时,没说啥?”我问道。 “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就几个字。”胡小明回答。 我急切地问:“这张纸条还在吗?” “在。”胡小明说着,走到桌旁,拉开最底部的抽屉,从一个带锁的匣子里拿出一张纸。 胡小明看了一眼,转身递给我:“呶,就是这个。” 我接过纸条,见上面只有廖廖六个字:“我走了,别找我。” 我仔细看了好几遍,疑惑地问:“你俩吵架了?” “没呀。”胡小明肯定地说:“我和谢慧之在一起时,从来没争执过一次,甚至彼此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难道谢慧之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离开你?”我又问。 “这个好象也不会吧,谢慧之不过20岁,是一位很单纯,很善良的姑娘。她的历史应该是一张白纸。”胡小明推测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你毕竟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对她的了解也很有限嘛。”我沉思着问:“谢慧之离开你时,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没有哇,一点也没有。”胡小明否认道。 “老哥,你想解开谢慧之不辞而别之谜吗?”我诱惑道。 我看得出来,胡小明对谢慧之满含着依恋之情,他是不舍得谢慧之的。就冲着这一点,uu看书.kns 他就应该对我说实话呀。 “想呀。”胡小明期望地说。 “那你就告诉我:你俩见最后一面的情形。”我严肃地说。 我心想:胡小明和谢慧之的最后一次见面,对弄清楚谢慧之的死亡至关重要。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天。 那天下午,谢慧之突然给胡小明打来电话。 “喂,你晚上有时间吗?”谢慧之问。 “有时间。”胡小明赶紧回答。 谢慧之高兴地说:“太好了,那咱俩就一起吃晚饭吧。” “好,就到《三杯醉》大酒店吧?”胡小明提议道。 谢慧之嘻嘻一笑,说:“小明,难道你还没吃够大酒店的饭菜呀,我看,不如咱俩变个口味,就在家里自己做。” “那也行呀。”胡小明为难地说:“不过,我可不会做饭呀。” “你不会,我会嘛。你呀,就给我打下手吧。”谢慧之说:“我马上去买菜,你呢,四点钟回家就行了。” 胡小明三点半钟就回了家,四点钟,谢慧之买了一大袋子菜回来。俩人高高兴兴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两个小时后,俩人做好了六道菜。 胡小明拿出一瓶法国葡萄酒,说:“这是五十年的存酒,一瓶六千元钱呢。” 吃饭时,突然停了电。 谢慧之点起了两根红蜡烛。 “啊!烛光晚宴,真有情趣呀。”胡小明兴奋地叫嚷着。 谢慧之说:“我正准备点红蜡烛就停了电,看来,老天也支持我们举办烛光晚宴。” 第【六十九】章:蹊跷的离别 俩人都很高兴,很快就把一瓶葡萄酒喝光了。 谢慧之喝醉了,胡小明也喝得七荤八素,俩人已经无法上楼去休息了,便互相搀扶着,倒在厨房对面的佣人房间里。 近几个月,胡小明只是请钟点工,所以佣人房一直空着。 大约是晚上十点钟左右,胡小明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小明,我高血压犯了,你赶快来一趟吧。” 胡小明知道:母亲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去旅游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人。听说父亲犯病了,他挣扎着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了家里。 回家一看,父亲靠在床上,额头上缠着毛巾。 “爸,您赶紧到医院去呀。”胡小明焦急地说。 胡父摆摆手,说:“刚才我头晕得连路都不能走,现在好点了。我已经吃过药了,睡一晚上就没事了。” 胡父指着桌上的饮料说:“我看你渴了吧,快喝点饮料。” 胡小明喝醉了酒,嘴里干涩得很,拿起饮料就喝光了。 胡小明醉意未消,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 胡小明一醒过来,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小明,你马上到a市去出一趟差,本来应该我去的,但我怕高血压又犯了,你就代我去一趟吧。” 胡小明说:“好,我马上回别墅去取几件换洗衣裳。” “来不及了,秘书正在家门口等着,你马上就出发吧。”父亲急切地说。 胡小明只得给谢慧之打电话,想问问她的情况如何,奇怪的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在胡小明出差的一个礼拜时间里,他曾给谢慧之打过无数次电话,但一次也没打通。 当胡小明出差归来,回别墅一看,别墅里没谢慧之的影儿,只是在厨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别找我。” 胡小明述说了和谢慧之的最后一次见面,疑惑地说:“梁灵,我就不明白了,我和谢慧之最后一次见面,俩人都非常愉快,可是,她竟然就这么不辞而别。我想:也许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我,所以,才和我一起共进了最后的晚餐。唉!这一顿晚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也是最值得留恋的晚餐。” 我盯着胡小明,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神色,我敢断定:胡小明不可能杀谢慧之。 我也很难理解:谢慧之为何突然离开了胡小明呢?难道谢慧之是自杀了? 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我脑子里闪现,我实在难以理清这些纷乱的头绪。 我想:干脆今晚到别墅后院去会会女鬼,当面问个水落石出。 当天半夜,零点差五分时,我独自来到了后院的花坛边。 我瞅了瞅“鬼戒”,发现它亮起了一格红色,这表明女鬼已经来了。 “喂,谢慧之,你来了吗?”我问道。 四周一片寂静。 “喂,谢慧之,我知道你已经来了,快现身吧,我有事要问你。”我说道。 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喂,我和胡小明从小就在一起玩,是铁哥儿们。现在,胡小明依然非常想念你,也对你的不辞而别深感疑惑,你能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吗?”我诚恳地问道。 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静。 我瞅了瞅“鬼戒”,发现红光消逝了。这就表示:女鬼已经走了。 我沮丧地回到二楼,对胡小明说:“今晚女鬼来了,又走了,我想跟她说几句话,但她没搭理我。” “唉!梁灵,你确定唱歌的女鬼就是谢慧之吗?”胡小明问。 我点了点头,回答:“当然是谢慧之了。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她就是谢慧之。不过,你不敢承认罢了。” 胡小明叹了一口气,问:“你确定谢慧之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我点点头,回答:“谢慧之肯定死了,她回来,也许是留恋你俩的旧情。” “留恋我俩的旧情,就每天晚上跑来唱歌,让我夜不能寐吗?”胡小明不以为然地说。 我笑了笑,反驳道:“她每天晚上只唱一个小时的歌,并没有骚扰你一夜呀。” 胡小明叹息着说:“她虽然只唱了一个小时的歌,但却让我彻夜难眠呀。看来,这个别墅不能住了,我得把它卖了。” “卖了也好。”我心想:这个女鬼不愿意跟我见面,而且,我暂时也没法降服她。既然惹不起,躲也是一个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胡小明家。 胡小明说:“我到房产中介去,把别墅赶紧卖了。” 我本以为胡小明家闹鬼的事,就此就算完结了。谁知道,当天傍晚,胡小明又给我来电话了。 “梁灵,你得帮帮我呀。”胡小明哀求道。” “又出了啥事?”我吃了一惊。 胡小明惊慌地说:“我摊上官司了。” “摊上官司?老哥,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胡小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uu看书 ww.uuanhu.co 原来,今天一早,他就到房产中介去把别墅挂了出去,因为胡小明急于出手,所以,价格挂得比较低。 上午十点钟,房产中介就给胡小明打电话:“请您赶快回家一趟,有人看房。” 胡小明匆匆赶回家,见中介带着一位四十来岁的贵妇人,正等在别墅大门旁。 贵妇人在房前房后,屋里屋外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说:“这套别墅我比较满意。” 贵妇人话音刚落,突然往前一扑,摔倒在地。 这一跤,把贵妇人的门牙摔掉了两颗,鼻梁骨也摔断了。 说来也巧,贵妇人摔跤时,胡小明正好站在她身后,于是,贵妇人自然就认为是胡小明推的。 “冤枉呀!”胡小明无奈地叫嚷着。 “我要把你告上法庭。”贵妇人气急败坏地说着,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不解地问胡小明:“你干嘛要推她?” 胡小明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卖房,她买房,我俩和和气气做生意,也没产生任何矛盾,您说:我会凭白无故推她吗?” 警察问:“当时只有三个人在场。中介和她面对面站着,你站在她身后,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鬼推的?” 警察的话,让胡小明恍然大悟。他知道:这一定是谢慧之这个女鬼干的。但是,他的话谁会相信呢?假若他说是鬼推的,警察就会认为他神经有问题。这就更加认定是他推的。是呀,一个神经错乱的人,啥事都干得出来呀。 第【七十】章:女鬼在捣乱 “我推她,没有动机呀。”胡小明知道自己是有口难辩,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被冤枉呀。 “没动机,但有行为呀。”警察说。 胡小明请中介说句公道话,中介说:“我只顾着跟顾客说话,没注意你推没推。” 警察做了笔录,对胡小明说:“你赶紧把人家送到医院去,最近,你不要离开本市,随时听候传唤。” 胡小明把贵妇人送到医院,又是检查,又是治疗,一直忙到下午二点多钟。 胡小明刚把贵妇人的事忙完,另一家中介又打来电话,说是有买主要看房。 胡小明心想:看来,这个别墅不卖不行了,现在,女鬼竟然跑到别墅里捣乱。于是,胡小明说:“我马上回来。” 这次的买主是个中年壮汉,长得五大三粗的,还一脸的横肉。 胡小明心想:这位买主杀气腾腾的,想必女鬼不敢再来推他吧。 壮汉到别墅里转了转,他啧啧嘴,说:“不错,我很满意。” 话音刚落,壮汉一个踉跄,脑袋撞到了墙壁上。 壮汉摸着脑袋,转身问胡小明:“你找死呀,推我干嘛?” 还没容胡小明解释,壮汉就一拳挥来,打在胡小明的脸上。 顿时,胡小明的鼻血飞溅而出。 “啊!”胡小明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你…你干嘛打我呀?”胡小明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知道:刚才又是谢慧之这个女鬼推的壮汉。 “老子揍你还便宜了你呢,娘的,你干嘛在背后推老子?你看,把老子脑袋撞了一个包。”壮汉气呼呼地说。 中介也责怪道:“你这个人太手贱了吧,人家看房看得好好的,你猛地推人家一把,岂还是找死吗?” “我…我没推,不是我推的。”胡小明无力地辩解道。 “这儿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鬼推的?”壮汉恼火地说。 中介瞅着胡小明,问:“你这人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呀?” 壮汉也狐疑地瞅着胡小明,说:“瞧他这个模样不象有神经病嘛。” 胡小明心想:幸亏推的是壮汉,只是把头上撞了一个包,要是个文弱书生,恐怕就会脑袋开花了。 “走,这人的房子不能买。”壮汉瞪了胡小明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胡小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别墅是卖不出去了。 我听了胡小明的述说,表示:“我马上赶来。” 我刚走进别墅的大门,脚好象被一个东西拉住了,我没防备,一个前扑,摔了一个狗吃屎。 胡小明大吃一惊,叫道:“梁灵,你…你也被算计了呀。”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辩解道:“我是走路太着急了,没注意脚下,所以,被一个石子拌了一下。” “哪儿来的石子呀。”胡小明瞅了瞅我脚下。 我尴尬地四处瞅了瞅,心里骂道:“娘的,谢慧之这个女鬼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作死呀。” “梁灵,你…你对付不了这个……”胡小明惊慌失措地问,虽然他只是说了半截话,但我早就听出来了,现在,胡小明已经不相信我能降鬼了。 此刻,我有点懊悔了,因为,我太轻视这个女鬼,所以,这次来时忘了把符咒带在身上。 我问胡小明:“家里有黄纸吗?” 胡小明说:“好象还有几张。” 胡小明说着,在客厅的电视柜里拿出一叠黄纸。 “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我爸请来一个道士,在这儿做了一个法事,那时,道士让我爸买了不少黄纸。”胡小明解释道。 我虽然没学过画符,但见刘雄画过几次,所以,也就偷着学会了。我想:刘雄的功力不过只有三级,我呢,只比他低一级,所以,我画的符也应该有作用。 我让胡小明拿来毛笔,胡乱画了几张符。 我对胡小明说:“你把这几张符咒贴在窗户上、门上,女鬼就不敢进来了。” 胡小明半信半疑地问:“有用吗?” 我有点不高兴了,说:“你要认为没用就别贴了。” 胡小明见我生了气,忙解释道:“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觉得女鬼太厉害了。” 我心想:女鬼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是最低等级的,没什么了不起。 胡小明贴完符咒,说:“天快黑了,咱俩到饭店去吃饭吧。” 我俩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了胡小明的女友小萍。 “你咋没打个电话就跑来了?”胡小明吃惊地问。 小萍笑着解释道:“我给你公司去了电话,秘书说你今天上午就回家了。u看书.uukansh 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所以,就赶紧跑来看望你。” “一起去吃饭吧。”胡小明说。 小萍挽着胡小明的胳膊,嗔怪道:“小明,你找到了铁哥儿们,就不搭理我了。哼!我都吃醋了。” 我打圆场道:“刚才,老哥还提起你呢,说最近太忙了,两天没见着你,非常想念你了。” “是吗?”小萍瞅着胡小明,问:“你铁哥儿们没撒谎吧?” “嘻嘻……”胡小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最近烦心事太多,也没顾上你了,请你原谅。” “男人嘛,当然得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我理解。说实话,我还不喜欢那些整天和女人粘粘糊糊的男人呢。”小萍笑着说。 “老哥,你这个女朋友真不错呀,不但是大美女,还是大贤惠女呢。”我夸奖道。虽然我对这个小萍不感冒,但看在老哥的面子上,也只能逢场作戏了。 “梁灵,你有没有女朋友?”小萍问。 “现在还没有。”我回答。 小萍歪着脑袋问:“梁灵,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美女,保你一见就着迷。” “有这样的人选吗?不过,我得声明:本人见过大世面,不是见了谁都会着迷的。”我虚张声势地说。 “嘻嘻…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你一见就腿软。”小萍斩钉截铁地说。 胡小明插嘴道:“小萍,假若真有这样的人选,赶紧给梁灵介绍,不然,我还担心他会挖我的墙角呢。” “去你的,谁都挖不走我。”小萍掐了胡小明一下。 第【七十一】章:落暧昧陷阱 “哎哟!”胡小明装模作样地惨叫了一声。 我暧昧地瞅了小萍一眼,嘻嘻哈哈地开玩笑道:“哈哈…还是老哥了解我,挖墙角是我的专长哟。” “我让你挖!”小萍使劲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哎哟!”我叫唤了一声。心想:这个女人真狠呀,掐人来真格的。 我连忙往旁边一跳,说:“老哥的墙角是例外,我不敢,也不会挖。再说了,想挖也挖不动嘛。” “你再说。”小萍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我一闪身,躲到了胡小明的身后,说:“老哥,你管管老婆好不好,别让她欺负我嘛。” “谁是胡小明的老婆?”小萍身手敏捷地窜了过来,一弯腰,照着我的大腿根揪了一下。 “妈呀!”大腿根本来就是个最怕疼的部位,加上小萍揪得力道又大,我猝不及防地被小萍一揪,痛得额头上冒出了汗。 小萍揪我时,我正躲在胡小明的背后,所以,胡小明并不知道小萍揪我哪儿。 我心想:要是胡小明知道小萍揪我的敏感部位,一定会不高兴的。这个小萍呀,看来不仅仅是泼辣,还是个风流女子,不然,怎么会对男人的胯部下手呢。 “梁灵,我看你还敢不敢跟老娘开玩笑。”小萍扳起脸说。 我赶紧连连摆手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嫂子手下留情。” “谁是你嫂子?”小萍眼睛一瞪,好象又生气了。 胡小明嗬嗬一笑,说:“老弟,小萍虽然和我认识时间不长,但在我的心里已经把她当成老婆了,不过,这个老婆是未来时。” “小萍,你看,连老哥都表了态,现在叫你准嫂子也没错嘛。”我说道。 我们仨说说笑笑着进了饭店,胡小明要了一个雅座。 一落座,胡小明就说:“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匆匆走了。 胡小明一离开雅座,小萍就把雅座的门锁上了。 我一看小萍锁门,情知不妙,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要干嘛?” 小萍暧昧地嘻嘻一笑,说:“我要玩死你!”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女人泼辣得有点无节操了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你…你……”我慌忙地站了起来,躲到了沙发后面。 “梁灵,你真没谈过恋爱?”小萍幽幽地问。 我连连摇头,说:“真没谈过恋爱。” “梁灵,那你也没碰过女人罗?” 我又摇了摇头,说:“没碰过女人。” 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没碰过女人,不过,倒是碰过女鬼。因为,我有一个阴妻。 “梁灵,我见你第一面时,就觉得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今天,我就让你碰碰女人。”小萍笑着朝我走过来。 我结结巴巴地说:“要…要不得呀…胡小明马上就会回来的,要是被他看见了,你我都得完蛋。” 小萍嘻嘻一笑,说:“你要是怕胡小明回来撞见了,就老老实实听我摆布,不然,耽误了时间,被胡小明发现了,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会告诉胡小明,是你想欺负我。你想想:胡小明会相信谁的话呢?” 我一想:完了!今晚,我被小萍算计了。 我和小萍的话,胡小明当然只会相信小萍的。到那时,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现在,我终于懂得“百口难辩”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我…我……”我不知道小萍会对我采取什么行动,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用意,总之,我觉得自己就象一只猎物,已经掉进猎人的陷阱里。 “梁灵,我只是想让你拥抱一下我,亲吻一下我,因为,我这辈子碰到过的男人,没一个是单纯的。就拿胡小明来说吧,我估计他已经跟三个以上的女人上过床。今天,我好不容易碰到了你这张‘白纸’,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那个你的,至少,今天还不会。”小萍柔柔地说。 我心想:既然已经被小萍算计了,只能乖乖就范。况且她说了,只是拥抱、亲吻一下。 小萍走到我的身边。她温柔地说:“梁灵,你搂住我。” 我知道:此刻只能按照小萍的指示行事,否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搂住了小萍。 “搂紧点,我吃不了你。”小萍幽幽地说。 我把小萍紧紧搂在怀里,小萍头发上的清香飘进鼻腔。妈呀,这股香气真诱人,我不禁贪婪地吸了几口。 “梁灵,抱着女人的感觉怎么样?”小萍问。 “挺好。”我承认道。 我觉得:小萍这个女人的身子肉肉的。心想:她看起来不胖嘛,怎么身上的肉挺多呀,我的手不禁在她背上抚摸起来。 “梁灵,别看你表面上挺老实,其实挺色的。”小萍说。 小萍的话让我警醒了,u看书 ww.ukanshuom 心想:不管怎么说,小萍是我铁哥儿们的准老婆,怎么能随便玩弄呢。于是,我停止了抚摸。 “梁灵,你亲亲我的脸。”小萍命令道。 小萍仰起脸,眯缝着眼睛。 我低下头,在小萍的左脸蛋上亲了一下,我突然觉得:小萍的脸有点甜。 “再吻一下我的右边脸。”小萍说。 我又低下头,在小萍的右脸蛋上亲了一下。这一下,我亲得比较重。 “嘻嘻……”小萍睁开眼睛,笑了起来。 我尴尬地问:“你…你笑什么?” 小萍欣喜地说:“这是你的处女吻吧?” 我点了点头,承认道:“对,这是我第一次亲吻女人。” 小萍满足地笑了,她挣脱我的胳膊,快步走到门边,把锁打开,还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赶紧坐到桌子边,端起杯子,装作喝茶的模样。 就在这时,胡小明回来了。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太惊险了,就差那么一、二十秒钟,差点就被胡小明撞见了。 我钦佩地瞅了一眼小萍,见她不露声色地喝着茶。 胡小明问:“还没点菜呀?” 小萍说:“服务员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半天也没来。” 其实,就在我和小萍亲热时,服务员就来喊过门,不过,我俩都没理。 胡小明大喊一声:“服务员!” 一位小姐跑了进来,她瞅了我们仨一眼,心里一定有点疑惑。也许她会想:这两男一女刚才锁着门,搞什么鬼名堂呢。 第【七十二】章:恐惧的谋杀 胡小明点了八菜一汤四道点心,他征求意见道:“怎么样?” 我说:“咱们就三个人,点这么多,哪儿吃得完呀。” 小萍瞪了我一眼,说:“小市民习气,难道非要吃光砸尽,让盘子见底吗?” 我嘻嘻一笑,不再多嘴了。心想:胡小明和小萍都没种过庄稼,哪儿知道食物的来之不易呀。 “喝什么酒?”胡小明问。 小萍提议:“晚上没事,就喝茅台吧。” 胡小明问我:“老弟,你晚上也没事吧?” “没事。”我心想:这辈子还没喝过茅台呢,今晚尝个鲜。 我们仨边喝边聊,不觉九点钟了。 一瓶茅台喝光了,我们仨都有了醉意。 胡小明对小萍说:“今晚,你就别回家了,到别墅陪陪我。” 小萍醉醺醺地答应道:“我…我早就想到…到别墅过一夜了……” 胡小明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把我送回家,然后,他俩回了别墅。 我一到家,倒头便睡。 凌晨时,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一看,是胡小明打来的。 “梁灵,你赶快到别墅来一趟!”胡小明惊慌地说。 我一惊,问:“出了啥事?” “你…你来了就知道了。”胡小明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我心想:一定是女鬼谢慧之又捣乱了。 我匆匆爬了起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就赶到了别墅。 我一按门铃,胡小明就跑来开了门。 “梁灵,小萍差点就死了。”胡小明恐惧地说。 我看得出来,胡小明的身子在哆嗦着,就象打摆子一样。看来,他吓得不轻。 我走进别墅,安慰道:“老哥,你慢慢说,别着急。” 胡小明张口结舌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我。 当晚,胡小明和小萍一回到别墅,俩人互相搀扶着,上到二楼卧室。一进房,就双双倒在床上。此时,茅台酒的酒劲上来了,俩人昏睡了过去。 大约凌晨二点多钟,胡小明突然感到嘴巴干涩,被渴醒了。他伸手往旁边一摸,没摸到小萍。 “小萍…小萍……”胡小明喊道。 喊了几声,也没人理睬。 “小萍…给我倒一杯水……”胡小明喊道。 还是没人理睬。 胡小明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又往旁边摸了摸。 咦,怎么没见小萍呢? 胡小明心想:也许小萍上厕所去了吧。 胡小明又睡了一阵子,还没见小萍回来。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一古碌爬了起来。 “小萍!小萍!”胡小明打开电灯,床上床下一看,没小萍的踪影。 胡小明急忙跑出卧室,把二楼的书房,次卧室、厕所都找了个遍,仍然没见小萍的人影。 胡小明心想:莫非小萍半夜醒了,自己跑回家去了?又一想,小萍比自己醉得厉害,怎么会先清醒呢? 胡小明赶紧跑下楼,一下楼,就闻见一股天然气味儿。 胡小明心想:今晚又没开伙,哪儿来的天然气味儿呢? 胡小明懂得一点安全使用天然气的知识,他不敢开灯,害怕引起暴燃,急忙又跑上楼,找了一个手电筒。 胡小明一下楼,直奔厨房。他推开厨房门,一检查,天然气阀门关得好好的。 咦,这是哪儿来的天然气味儿呢? 胡小明又推开佣人房,一股呛人的天然气味扑面而来,他惊诧地发现:小萍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 胡小明手忙脚乱地把小萍从佣人房里拖了出来。 胡小明摸了摸小萍的脉搏,发现还在微弱地跳动,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胡小明疑惑地想:厨房的天然气阀门关得紧紧的,佣人房哪儿来的天然气呢?这事儿也太蹊跷了。 胡小明后怕地想:假若自己没醒过来,没下来找小萍,那么,小萍的命就报销了。 半个小时后,小萍终于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问:“我…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别墅的客厅里。”胡小明回答。 小萍惊诧地问:“我怎么会跑到客厅里睡觉呢?” 胡小明摇摇头,不解地说:“也许你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跑到佣人房里,昏倒在地上了。” 胡小明把小萍背到了二楼卧室里,然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听完胡小明的述说,果断地说:“这是谢慧之女鬼作的恶,她想杀了小萍。” “真是谢慧之干的吗?”胡小明仿佛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当然啦。”我瞪了胡小明一眼,说:“你还想袒护谢慧之吗?” 胡小明犹豫着说:“会不会是小萍昨晚喝醉了,半夜嘴巴发干,跑下楼来找饮料,不小心打开了天然气开关,又糊糊涂涂地关上了。” 我撇撇嘴,问:“小萍不是第一次到你家来吧?” 胡小明摇摇头,uu看书 ukanshu回答:“五天前,小萍来过一次。” “小萍是五天前第一次到你家来?”我吃惊地问。 胡小明想了想,回答:“没错,就是五天前。” 我幽幽地问:“也就是说:五天前小萍到这儿来了,就在那天半夜,谢慧之开始唱歌,对吧?” 胡小明惊诧地说:“对呀!” “老哥,自从谢慧之不辞而别后,你在五天前才把另一个女人带进这个别墅?”我问。 胡小明点点头,说:“谢慧之不辞而别后,你一直很思念她,也没心思谈女朋友了。上个月,我才和小萍好上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五天前,谢慧之发现你又谈了女朋友,所以,她的醋意大发,开始半夜唱歌,提醒你别忘记她。今晚,你又把小萍带回家来过夜,这就让谢慧之再也不能容忍了,于是,对小萍起了杀心,趁你酒醉时,把小萍劫持到佣人房,打开天然气开关,企图把小萍熏死。” “老弟,以我对谢慧之的了解,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决不会干这种杀人的勾当。再说了,厨房的天然气开关没打开呀。”胡小明否认道。 “老哥呀,谢慧之已经是一个女鬼了,她的人性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鬼性了。厨房的天然气开关,谢慧之能打开,也能关上嘛。”我说。 “老弟,我总觉得谢慧之不会杀一个无辜的人。”胡小明固执地说。 “无辜?”我冷笑一声,说:“小萍现在和你谈恋爱,在谢慧之的眼里,她就是企图夺走你的情敌,怎么是无辜的人呢?” 第【七十三】章:伪造的遗书 “老弟,你不了解谢慧之。”胡小明痛楚地说。显然,他对谢慧之的看法,仍旧停留在谢慧之生前。他不可能知道,当一个人变成鬼后,禀性会出现翻天复地的改变。 “我不需要了解谢慧之,我只看摆在面前的事实。”我说。 “老弟,你要知道:今晚小萍是处于酒醉中,一个人在醉醺醺的状态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去做。”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质问道:“小萍今晚确实是喝醉了,请问:一个醉酒的人有力气从二楼跑到一楼吗?况且,小萍不是第一次到你家,难道她不知道装饮料的冰柜放在客厅里吗?就算她跑错了地方,不小心误入厨房,那么,她干嘛要打开天然气开关呢?”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分析,不甘心地问:“难道真是谢慧之干的?” “毫无疑问,肯定是谢慧之这个女鬼干的。”我说。 我好奇地问:“老哥,昨天,我让你把我画的符咒贴在大门和窗户上,难道你没贴?” 胡小明叹了一口气说:“昨天我贴了,但忘了告诉钟点工阿姨,她今天一大早打扫卫生时,把那些符咒全都撕了,扔进了垃圾桶。” 我摇摇头,遗憾地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一点小小的疏忽,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对胡小明说:“你赶紧拿黄纸和笔来,我再给你画几张符咒,不然,谢慧之还会来造乱子。” 胡小明拿来了黄纸和毛笔,我画了十几张符咒,说:“除了贴在门窗上,你和小萍往贴身的衣兜里揣一张。” 忙完了这些事,天大亮了。 胡小明问:“昨晚发生的谋杀案,除了谢慧之这个嫌疑女鬼外,会不会是其它人干的?” 我摇了摇头。 “需要报警吗?”胡小明问。 “报警?”我脸一扳,问:“你觉得警察有本事办鬼案吗?” 胡小明笑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严肃地说:“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警察是办人案的,鬼案是道士之类人办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哥,你把谢慧之不辞而别时留给你的纸条拿来,我想去检验一下笔迹。”我说道。 “你…你觉得这个纸条是伪造的?”胡小明吃惊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谢慧之的不辞而别有些蹊跷,需要从这张纸条查起,彻底破解谢慧之的死亡之谜。” 胡小明拿来了谢慧之的留言纸条。 我问:“你这里有没有谢慧之的其它字迹。” 胡小明摇摇头,回答:“连一个字都没有。” 我想了想,问:“你知道谢慧之生前在哪个单位工作吗?” 胡小明说:“她原来在《东风大酒店》工作,是大厅的领班。自从她不辞而别后,我多次到《东风大酒店》去找过她,但听说她已经不在那儿工作了。” 我告辞了胡小明,警告道:“等会儿你赶快把小萍送走,以后,千万别让她再到别墅来了。这次她侥幸保住了性命,下次就难说了。” 胡小明叹着气说:“难道谢慧之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也许吧。”我半开玩笑地说:“谢慧之这个女鬼现在只是对你女朋友下手,也许以后就会迁怒于你。” “老弟,你成心想吓唬我呀。”胡小明嗔怪道。 “不是吓唬,是警告!”我说。 我告辞了胡小明,立即前往《东风大酒店》。 我考虑:谢慧之在《东风大酒店》可能也是不辞而别,那么,她的遗物就会留在那儿。我只要以谢慧之亲属的名义,就能轻易拿到她的遗物。 我找到了《东风大酒店》,一看,这个酒店有十层楼高。其中,一至三楼是饭店,四至十楼是客房。 我走到前台,问:“请问:酒店的办公室在哪儿?” 一个保安插嘴问:“先生,您有什么事?” 我说:“贵店曾经有个前台领班叫谢慧之吧?” 保安的神情突然一变,他紧张地问:“您…您来找谢慧之吗?” “不。”我摇了摇头,说:“我是谢慧之的亲戚。”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保安,发现他长得浓眉大眼,一副英俊的容貌。不过,他年纪轻轻的却有点秃顶了。 “亲戚?”秃顶保安眉头微微一皱,又刹那舒展开来。 “对,我是谢慧之的表哥。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生了病,我特意来拿她放在这儿的物品。”我说明了来意。 “哦。”秃顶保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带您去吧。” 我感激地望着秃顶保安,uu看书ww.ukansh心想:这个多管闲事的保安挺热情嘛,不错,有他带路,我可以少跑冤枉路了。 秃顶保安带着我,穿过大楼,来到大楼后的平房区。 我心想:这家酒店的办公区太简陋了吧,竟然设在平房里,也不怕客人瞧不起呀。 平房区象一个四合院,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个人烟也看不到。 我疑惑地问:“办公室在这儿吗?” “对。”秃顶保安头也不回,只管一个劲地往前走。 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再次问:“我要找酒店的办公室,这儿不太象嘛。” “你说得对,这儿确实不是酒店的办公室。”保安转过身来,把我一把推进一间平房里。 我一惊,心想:难道他想打劫吗? 就是一间黑洞洞的库房,里面堆着一些破烂床和破烂桌椅。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地问。 秃顶保安阴阴地冷笑着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秃顶保安说着,从门背后抄起一根棍子,朝着破桌椅上打了一下。 “啪!”震耳的声音过后,一股子灰尘飞扬起来。 我捂着鼻子,往旁边走了两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想私设公堂吗?” 秃顶保安阴阴地说:“就算是私设公堂吧。” 我大惑不解,不知道哪儿招惹了这位保安。我瞅着他,想了想,好象从没跟他打过交道。 “你认识我吗?”我试探着问。 第【七十四】章:入私设公堂 “我当然认识你,就是烧成灰也认识你。”秃顶保安恶狠狠地说。 我一惊,狐疑地望着秃顶保安,心想:怪了,我好象从没跟这个人打过交道嘛,他怎么会对我如此凶神恶煞呢。我估摸着,这个人一定是认错人了。 “喂,我想提醒你一下,擦亮眼睛,千万别认错人了。”我诚恳地说。 “认错人?你看我是干嘛的?”秃顶保安阴阴地问。 我平静地说:“你是保安呀。” “我告诉你,我当了三年保安,具有敏锐的眼光,决不会看错人的。”秃顶保安吹嘘道。 “兄弟,我真的认为你看错人了,因为,我也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我实在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觉得这个秃顶保安一定是认错了人。 “你确定?”秃顶保安似乎被我说服了,他犹豫着问。 “我当然敢确定了。”我毅然决然地说。 “哈哈……”秃顶保安狂笑了起来。 我疑惑地问:“你…你笑个啥?” 秃顶保安止住笑,幽幽地问:“我问你:你和谢慧之是什么关系?” “我是谢慧之的亲戚呀。”我泰然自若地回答。 “哈哈……”秃顶保安又狂笑了起来,笑够了,问:“我奉劝你说老实话,别继续满嘴跑火车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秃顶保安说着,又用木棍狠狠敲了一下破桌椅,扑地一下又飞起不少灰尘。 我捂着鼻子,劝告道:“你能不能别敲桌椅了。” 我心想:难道秃顶保安觉察到我撒谎了?应该不会嘛,因为,我说此话时,神情非常的安详。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试探一下秃顶保安的虚实。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是在撒谎!”秃顶保安狡黠地笑了起来。 我紧紧盯着秃顶保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几丝得意。我突然想到:这个秃顶保安也许和谢慧之是亲戚,所以,他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的谎言。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秃顶保安问。 我拉过一把破椅子,说:“咱俩坐着说吧,不然,站着挺累的,还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我觉得:你也许是谢慧之的朋友或亲戚,既然这样,咱俩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朋友。” “好吧,坐着说。”秃顶保安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他也拖过一把破椅子,坐了下来。 我默默地看着秃顶保安,秃顶保安也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俩就这么对望着,足足有一分钟时间。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承认道:“我确实撒了谎,说句实在话,我不是谢慧之的亲戚,更不是谢慧之的朋友,甚至我从来不认识谢慧之。” 秃顶保安问:“你和谢慧之毫无关系,干嘛要取她的东西?”秃顶保安问。 我笑了笑,说:“在我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询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撒了谎?” 秃顶保安淡然一笑,说:“因为我跟谢慧之是一个村子里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非常熟悉。所以,你一开口说是谢慧之的亲戚,我就断定你是个骗子。” 我不解地问:“既然你断定我是骗子,干嘛不当场戳穿我,把我交给警方呢?” “我瞧你这副书生的模样,觉得不太象骗子,你撒谎,也许有隐情。所以,我想单独和你谈谈。”秃顶保安说。 我笑了笑,尴尬地说:“算我运气不好,栽到你的手里了。好吧,我告诉你:谢慧之曾经是我一位哥儿们的女朋友,她在三个月前突然失踪了。临走时,曾经给我哥儿们留了一个纸条。” 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了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接过纸条,看了看,皱起眉头说:“这是谢慧之写的吗?” “你熟悉谢慧之的字迹吗?”我反问道。 秃顶保安仔细瞅了瞅,说:“我对谢慧之的字迹比较熟悉,以我的眼光看,这不是谢慧之写的。” “是吗?”我的推测是:这张纸条不是谢慧之写的,原因很简单:谢慧之无缘无故离开胡小明,假若真有难言之隐,也不应该只留下这么简单的六个字。另外,字迹歪歪斜斜,象是一个小学生写的。显然,这不符合谢慧之的文化程度。 秃顶保安点点头,肯定地说:“我断定:这张纸条不是谢慧之写的。” “很好。”我赞赏地说:“我相信你的眼光。说实话,我今天来拿谢慧之的东西,就是想拿到她的真迹,好跟纸条上的笔迹进行比较,从而确定这张纸条是不是谢慧之写的。” 秃顶保安问:“你真是给铁哥儿帮忙?” 我点点头,uu看书.uukashuco 说:“在谢慧之的遗物中,我只需要她的文字,其余的你可以留下,转交给谢慧之的父母。” 我这么说,是想彻底打消秃顶保安的疑虑,顺利拿到谢慧之的真迹。 “你…你认为谢慧之已经去世了?”秃顶保安听我说起“遗物”两字,他惊悸地问。 我点点头,说:“这么说吧,不是认为,是肯定谢慧之已经去世了。”我严肃地说。 秃顶保安楞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凭什么断定谢慧之已经去世了?” 我定定瞅着秃顶保安,从他的神态中,我断定:秃顶保安跟谢慧之不是一般的关系,也许他俩曾是恋人。 “谢慧之已经变成女鬼了,我跟她打过交道。也许,你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存在,但我要对你说:确实存在鬼。”我知道:这个秃顶保安不一定相信我的话,不过,我也只能照实说,信不信随他了。 秃顶保安抱头痛哭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秃顶保安和谢慧之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现在,谢慧之死了,他不可能不伤心。 秃顶保安哭了十来分钟,他擦干了眼泪,说:“谢慧之遗物都在我这里,请你跟我来吧。” 我跟着秃顶保安来到他的宿舍,秃顶保安指着一口大箱子,说:“谢慧之的东西都在这儿。” 秃顶保安打开箱子。 我在箱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两本笔记,翻开一看,一本记着帐,一本抄录着歌词。 我对秃顶保安说:“这两本笔记我先拿去,等用完了再还给你。” 第【七十五】章:果然是假的 秃顶保安疑惑地问:“谢慧之是怎么死的?” “这个…这个我也想知道。现在,我鉴别纸条的真伪,就是想弄清楚谢慧之是怎么死的,好解开这个谜。”我说。 秃顶保安诚恳地说:“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只管说,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好。”我紧紧握着秃顶保安的手,说:“谢谢你了。” 我一离开《东风大酒店》,就立即赶到一家笔迹鉴定机构,花了五千元,办了一个加急鉴定手续,说好了,明天就能拿到鉴定结果。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到一家小饭店,随便点了两个菜,草草吃了饭。 我觉得很困倦,便回了家,想好好睡个午觉。 我走到家门口,猛然看见小萍正坐在我家门口。 我吃了一惊,心想:小萍咋跑到我家来了? 昨晚在饭店吃饭时,小萍强迫我搂抱她、亲吻她,差点就让胡小明撞见了。回想起那一幕,我现在还有点后怕呢。 现在,小萍又跑到我家门口来堵我,难道还想跟我暧昧吗? 我心想:我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所以,不应该和小萍走得太近了。再说了,我对小萍的印象也不太好,自然不想跟她发生“故事”。 我迟疑了一下,心想:我这个出租屋象个猪圈,想必小萍也不愿意在“猪圈”里浪漫,所以,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笑着跟小萍打招呼:“哎呀,哪阵风把大美女吹来了。” 小萍一见到我,眉毛一挑,气呼呼地说:“十级台风把我吹来了。” 我见小萍来者不善,心想:我又没得罪过她,干嘛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呀,真是搞不懂。 “小萍,我欠你的钱吗?”我半开玩笑地说。 “开门,我有事要问你。”小萍一脸的恼怒之色。 我一边开门,一边说:“小萍,我可要安民告示:本人住在猪圈里,熏大了贵小姐的鼻子一概不负责。” “少跟老娘贫嘴!”小萍瞪起双眼说。 我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小萍皱着眉头瞅了一下屋子,捂着鼻子踏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进了屋。 “小萍,你不该到我出租屋来,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呀。”我尴尬地说。 小萍一个急转身,面对着我,气势汹汹地问:“昨晚,是你干的好事吧?” “我…我昨晚干了啥?”我莫名其妙地问。 小萍抬手一挥,“啪”地扇了我一嘴巴。 我捂着脸,生气地问:“你…你干嘛打人?” 小萍又是一挥手,还想扇我的另一边脸,但被我抓住了手腕。 “你…你能不能说清楚了再打人。”我气愤地说。 小萍恶狠狠地质问道:“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是男人,就要敢做敢当。” “我是男人,我做过的事,当然敢当啦。你给我说清楚:我究竟做了啥?”我不解地问。此刻,我隐隐感到:小萍似乎误会我了。 “昨晚,是你把我拖到别墅的楼下,然后,打开天然气开关,想谋杀我吧?”小萍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我一听,吓得魂都飞了。这个小萍竟然怀疑我谋杀她,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老实交代吧,否则,我会报警,让你去坐牢。”小萍不依不饶地说。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我…我凭什么要谋杀你,难道咱俩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子之恨?我跟你认识不过几天时间呀。再说了,你还是我铁哥儿们的女友。我就是把天下人都杀了,也不会杀你嘛。”我做梦也想不到,小萍竟然认为昨晚的事儿是我干的。 “哼!我昨晚让你跟我拥抱、亲吻,你觉得我是个风流女人,认为我对不起胡小明,所以,就想帮胡小明除掉我,对吧?”小萍分析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个女人太狗血了吧,竟然有这么错乱的思维。 “你笑什么笑?想用笑来掩饰你的不安吗?”小萍问。 “小萍,你让我拥抱你、亲吻你,这不过是个小游戏罢了。再说了,胡小明是个风流男,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即使你是个风流女,那也只能说你俩半斤八两,是一对绝配。我凭什么会认为你对不起胡小明呢?”我解释道。 小萍听了我的辩解,半信半疑地问:“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啦。胡小明家缠万贯,是个公子哥,他谈过的女人何止一、二个。尽管我不知道你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我觉得:至少,胡小明不是一个童子男了。uu看书 .ukanshuc ”我瞅了瞅小萍,继续说:“即使你不是黄花闺女,也没什么对不起胡小明的。” 小萍笑了,欣慰地说:“想不到你还挺开明的,看来,也许是我误会你了。” “小萍,你误会得也太离谱了吧。你看,我是一个书生,连蚂蚁都舍不得睬,怎么会干杀人的勾当呢。”我愤愤不平地说。 小萍望着我笑了,说:“正因为你表面上很老实,所以我才会把你想象得很坏。我的观点是:最不可能干这种事的人,也许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我摇摇头,叹息道:“小萍,你把我想象得这么坏,让我很伤心,也很生气。” “梁灵!”小萍动情地扑到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我错怪你了,请你原谅。” 我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无缘无故跑来扇我的嘴巴,扇完了,又赔礼道歉,让人哭笑不得。 “梁灵,你不想原谅我吗?”小萍幽幽地问。 我愤愤地说:“你若是将来和胡小明结了婚,我和你不得不来往,不过,咱俩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不然,你一旦遇到了啥事,还会怀疑我。我可不愿意一辈子被人怀疑。” “梁灵,你别生气嘛。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怀疑你了。”小萍说。 我把小萍推开,说:“即使你永远不怀疑我了,但这一次怀疑也让我耿耿于怀。因为,还从来没人把我看得这么坏。” “梁灵,你以为自己很好吗?”小萍气呼呼地问。 我见小萍又翻了脸,心想: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个不能深交的人。 第【七十六】章:坏女人缠我 我冷冷地说:“我有自知之明,从没说过自己很好。” “那就对了。就拿昨晚来说吧,尽管是我勾搭你。但是,你也主动紧紧搂抱我,还重重地亲吻我嘛。说明你也经受不了美女的诱惑,不是一个圣人君子呀。”小萍奚落道。 “我是一个健康的男人,自然有欲望了,这没什么可指责的。”我替自己辩护道。 小萍瞅着我,半天没吭声。 我被她瞅得有点发毛了,说:“小萍,你要是没啥事,我就休息了。昨晚,你出了事,胡小明把我半夜叫醒,搞得我现在脑袋昏沉沉的。” “你这是下逐客令吗?”小萍不悦地问。 “算是吧。”我不客气地说。 小萍轻蔑地瞅着我,问:“我要是不走呢?” 我无奈地说:“你不走,我也不会把你推出去。不过,我可要睡觉了。” “你睡吧,我也想睡了。”小萍暧昧地问:“你不想邀请我和你一起睡吗?”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吧,昨晚,让我抱,让我吻,那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她竟然想跟我一起睡觉,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你过分了吧。”我谴责道。 “梁灵,你别想歪了。哼!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并没提出跟你那个嘛。我问你:在火车上、轮船上男女一个席位睡觉很正常嘛。即使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也没啥了不得的。你呀,听说一起睡,就想起了干那种事吧?”小萍倒打一耙。 “即使不干那种事,男女也不宜在一张床上睡觉呀。”我不满地说。 我心想:假若我跟小萍在一张床上睡了觉,那就等于跳进了黄河。 “我偏要睡。”小萍说着,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把鞋一踢,上了床。 “你…你来真格的呀?!”我大惊失色地说。 小萍眉毛一挑,说:“老娘从来是我行我素,想干啥就干啥。”说完,躺了下来。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你睡吧,我走。” 说着,我转身准备离开家。 这时,小萍从床上蹦了起来,她跳下床,光着脚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幽幽地说:“梁灵,我想跟你一起睡,不然,我害怕。” “你放开我。”我觉得这个女人太危险了,我才认识她几天时间,就如此骚扰我。假若跟她熟悉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就不放开。”小萍固执地说。 我在心里叹息道:咋会碰到这么奇葩的女人呢?算我倒霉。 “小萍,我跟胡小明是铁哥儿们,你是胡小明的女人,所以,我俩之间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有句古话:能穿朋友衣,不碰朋友妻。你听说过这句话吧?”我问道。 “谁是胡小明的妻子呀?”小萍问。 “你不是胡小明的未婚妻吗?”我质问道。 小萍哼了一声,回答:“我从来没答应过嫁给胡小明,更没和胡小明办理结婚手续,所以,我现在是自由身。我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小萍,即使你没答应过胡小明,但你毕竟是胡小明的女朋友,我总不能挖铁哥儿们的墙角吧?”我说。 “梁灵,我喜欢你。”小萍突然说。 我一听又吓了一跳,心想: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类型。 “我…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我婉转地拒绝道。 小萍幽幽地说:“梁灵,我没强迫你考虑个人问题呀,只是想让你和我亲热一下嘛。” “我…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表态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搞暧昧什么的。 “梁灵,昨晚,我就发现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既然喜欢我,何必要克制自己呢。”小萍劝说道。 “小萍,你是想和我搞暧昧吗?”我打开窗户说亮话。 小萍坦率地说:“是啊,我就是想跟你搞暧昧。坦白地说:我喜欢你,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你没钱没势,所以,我不会嫁给你。” 我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想图一时之乐,纯粹是玩乐人生呀。 “小萍,我的人生观是:当我和一个女人睡了觉,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否则,我不会轻易跟一个女人上床。”我坦露了自己的观点。 “你傻呀!”小萍嗔怪道。 “我咋傻啦?”我问。 小萍撇撇嘴,说:“有句话:今日有酒今日醉。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不屑地回答:“这种及时行乐的观念我不赞成。uu看书 wwuanu.o 我问你:今日有酒,你今日就往醉里喝,请问:你明天要是不死,那么喝啥?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明天就等明天再说呗,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明天又会有酒呢。”小萍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该醉就醉吧,我就不奉陪了。”我说。 小萍挺了挺胸,说:“梁灵,刚才你还自我标榜是一个健康的男人,我问你:难道你见了我就一点也不动心吗?” 我咬着牙说:“我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也是一个思想健康的男人,所以,我不会随便对一个女人动心的,即使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梁灵,你觉得我漂亮?”小萍幽幽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对,你是一个大美女。” “梁灵,你太让我无语了。说实话,这辈子还没有一个男人经受住我的诱惑,你是第一个例外。哼!我恨死你了。”小萍气呼呼地说。 “小萍,你我应该订立一个君子协定,不然,今后不好相处了。”我严肃地说。 “啥君子协定?”小萍一脸的茫然。 “就一条:你我永远不作身体上的接触。”我一本正经地说。 小萍撇撇嘴,说:“梁灵,我突然觉得你也许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你…你……”我无语了。 “你承认了?”小萍咄咄逼人地问。 我心想:干脆承认得了,不然,小萍会干出更出格的事情。即使我承认了,也无损我的一根汗毛。 “我承认,我生理上有毛病。”我违心地回答。 第【七十七】章:恐怖的揭秘 小萍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梁灵,你…你生理上有毛病?” 我故作悲哀地点点头,说:“我之所以没谈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唉!这个事儿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希望你替我保密。” “你就这么相信我呀?”小萍受宠若惊地问。 “对。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我相信。”我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 我心想:假若我不对你说生理有毛病,你就会一直纠缠我。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就得使出大杀招。 小萍撇撇嘴,斜眼瞅着我的胯部说:“哼!梁灵,你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哄呀,要说你生理上有毛病,鬼都不信。” 我见小萍盯着我的胯部,心里有点发毛了,心想:莫非她要查验一下么。假若一查验,万一露了馅咋办? “你不信算了。”我心虚地说。 小萍抢前一步,弯下腰,手伸到我的胯部,一把捏住了我的命根子。 “你…你这是干吗?”我惊慌地说。 我想拨开小萍的手,但她紧紧捏住我的命根子,让我无可奈何。 “梁灵,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查验一下你有没有生理毛病。”小萍捏住我的命根子,轻轻地揉了起来。 “小萍,你…你太秀逗了吧,竟然玩弄我的那儿,就是大嫂子也没你这么泼辣吧。”我哭笑不得地说。 小萍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梁灵,我只是摸摸而已,你怕个啥?” 我这辈子还没被女人摸过命根子,小萍猛地一摸,让我不免心惊胆战。在这种情况下,受到惊吓的命根子自然毫无反应。 小萍揉捏了一阵子,松开手,失望地说:“梁灵,没想到你生理上真的有毛病呀,你看,我揉了半天,它一点反应也没有,唉!真扫兴!” “这一下你总算信了吧,不过,请你一定替我保密呀,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我就只好去跳楼了。”我故作伤心地央求道。 “梁灵,你真的好可怜。”小萍怜惜地望着我,说:“我在医院里有熟人,帮你找个名牌男科医生,好好地治疗一下,说不定立马就硬起来了。” “算了,我治了两年,一点起色也没有。再治,只能是往水里扔钱,我可没那么多钱往水里扔。”我垂头丧气地说。 我瞅着小萍,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个女人表面上挺聪明,其实傻到家了。他竟然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不是见了哪个女人都会硬的。 小萍见我确实是个“太监男人”,便不再打我的主意了。她幽幽地问:“梁灵,你帮我分析一下,昨晚是谁想谋杀我呢?” “你一定想知道吗?”我幽幽地问。 “当然了。今天我想了一上午,觉得除了你,好象没人想谋杀我了。所以,我才急吼吼地跑来找你算帐。假若不是你,那会是谁呢?”小萍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 “小萍,我可以告诉你:谋杀你的不是人,是一个女鬼。”我阴阴地回答。 “啊!”小萍惊叫了一声,她恐惧地瞅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梁灵,你想吓死我呀。” 我严肃地说:“小萍,我没吓唬你。昨晚确实是一个女鬼想谋杀你。” “你…你咋知道的?”小萍将信将疑地问。 我反问道:“我想问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小萍不置可否地回答:“我从没见过鬼,不过,我妈说有鬼。” 我郑重地说:“小萍,我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鬼,不过,一般人很难遇到鬼,只有在特殊情况下,鬼才会和人打交道。” 小萍狐疑地说:“梁灵,你的意思是:我遇到了特殊情况,所以,碰上了想谋杀我的鬼。” 我点点头。 “你详细解释一下,我究竟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呢?”小萍追问道。 我幽幽地问:“小萍,你知道胡小明曾经谈过一个叫谢慧之的女朋友吗?” 小萍摇摇头,瞪了我一眼,说:“我没问过,胡小明也没说过。梁灵,你有病呀,这是恋人间很忌讳的问题,谁会当歌唱嘛。” “那我就告诉你:大约半年前,胡小明曾谈过一个女朋友,她叫谢慧之。令人不解地是,就在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失踪了。现在,可以断定:谢慧之已经死了,不过,她的死暂时还是一个谜。”我说道。 小萍不解地问:“胡小明谈过的女朋友与我无冤无仇呀,她干嘛要跑来谋杀我呢?” 我嘻嘻一笑,说:“你也是女人,应该懂得女人嘛。女人大都是醋坛子,见到自己男友有了新欢,自然会恨之入骨啦。” 小萍愤愤地说:“这个谢慧之也太狗血了吧,她已经死了,难道还想继续霸占胡小明吗?真是岂有此理!” “也许这个谢慧之是个大醋坛子吧。”我呵呵一笑。 小萍疑惑地问:“梁灵,照你这么说,这个谢慧之深爱着胡小明啦?” 我点点头。 小萍自言自语地问:“胡小明难道也深爱着谢慧之?” 我含含糊糊地回答:“这个就难说了,uu看书.uuanshu 至少,胡小明还没承认这一点。” “谢慧之长得很漂亮吗?”小萍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我把手机递给小萍,说:“你看看谢慧之的照片。” 前几天,我在胡小明的相册里看到了谢慧之的照片,就用手机拍了下来。 小萍接过手机,瞅了瞅,撇撇嘴,不屑地说:“长得不过如此嘛,还没我漂亮呢。梁灵,你说:究竟是谢慧之漂亮,还是我漂亮?” “这个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各人的眼光不同,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模棱两可地说。 “梁灵,你别逃避,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萍不悦地说。 我不想得罪小萍,便违心地回答。“以我的眼光,你比谢慧之漂亮。” 其实,以我的眼光,谢慧之比小萍有魅力。因为,谢慧之就象一朵刚出水的芙蓉,清纯而娇娆。但小萍呢,只会让人感觉到媚气。 小萍嘟起嘴,不悦地说:“梁灵,你不够意思。” “我…我咋啦?”我心想:难道小萍能看透我的内心不成。 小萍不满地说:“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谢慧之。” 我嘻嘻一笑,说:“小萍,你太狗血了吧,谢慧之是胡小明的女友,我和谢慧之素昧平生,怎么谈得上喜欢呢?”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时不需要交往,所谓:一见钟情嘛。你呀,对谢慧之就是一见钟情。”小萍愤愤地说。 第【七十八】章:挖墙角败露 我苦笑着说:“小萍,你说话也太无油盐了吧。我和谢慧之八竿子打不着,谈何喜欢不喜欢,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小萍认真瞅了我一阵子,问:“你真的认为我比谢慧之漂亮?” 我肯定地说:“当然啦。假若你没谢慧之漂亮,胡小明能爱上你吗?你要知道:男人一般都是外貌协会的,嘴上说在乎女人的内在美,其实呢,只看女人的外表。” 小萍高兴了,她扑上来抱住我,颠起脚,在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完了,遗憾地说:“梁灵,可惜你生理上有毛病,不然,我现在就想跟你睡一觉。” 小萍松开我,瞅着我的床铺说:“你这个猪窝呀,哪儿都脏,就是床铺干净。” 小萍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脱衣裳。 “你…你这是干嘛?”我惊慌地问。心想:你明明知道我生理上有毛病,难道还想跟我睡觉吗? “梁灵,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困了,想在你这儿睡一觉。”说着,脱去了外衣、外裤,往床上一躺,说:“梁灵,你给我盖上被单。” 我望着小萍裸露的大腿,突然觉得胯里有些发热了,我暗暗骂道:“真没出息,见着漂亮女人就来劲。” 我克制着自己,给小萍盖上被单。 我的出租屋只有十几平方米,就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破衣柜。 望着睡在床上的小萍,我心想:假若这时胡小明来了,见小萍半裸着睡在我的床上,肯定会认为我已经和她有了一腿。 小萍确实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也有点困,但只有一张床,我总不能和小萍同卧一床吧。于是,我只好趴在桌子上休息。 我刚趴下,上衣口袋里就震动起来。 我一惊,心想:难道有恶鬼来了,不然,《血字鬼书》怎么会突然震动起来呢? 我急忙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出现一段话:“用二份朱砂、三份黑狗血、五份糯米粉搅拌均匀,捏成乒乓球状小团,烘干,可击退吸气鬼。” 我看完《血字鬼书》的提醒,不禁一惊。《血字鬼书》明确告诉我:胡小明别墅中的女鬼是“吸气鬼”,又告诉我对付吸气鬼的办法。 “吸气鬼”?我仔细一想:昨晚,小萍被女鬼劫持到别墅一楼的佣人房内,企图用天然气熏死她。看来,谢慧之这个吸气鬼能从嘴巴里释放天然气呀。 我又一想:假若谢慧之是“吸气鬼”,那么,就可以断定她是被天然气熏死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制作击退“吸气鬼”的炸弹。 我家里有现成的黑狗血和朱砂,独独缺了糯米粉。于是,我赶紧出门,跑到超市去买了一大袋糯米粉。 我按照《血字鬼书》上提示的配方,一会儿就制作了十个小“炸弹”。 我家里没炉子,于是,我把十个小“炸弹”,拿到隔壁王奶奶家。 “王奶奶,借您的炉子烘点东西。”我说。 王奶奶瞅着我脸盆里的小“炸弹”,疑惑地问:“你这是做的啥玩艺?” “王奶奶,这是中药丸子,专治腰疼的。”我撒谎道。 “哦。这么大的药丸子,咋吃呀?”王奶奶不解地问。 “王奶奶,象吃馒头一样吃呗。”我回答。 王奶奶摇摇头,望着我说:“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药罐子,真可惜。” 我叹息着说:“王奶奶,我从小就干重活,累出的毛病呀。” “快去烘吧。”王奶奶心疼地说。 我烘好了小“炸弹”,又回到出租屋。 小萍还在梦乡里,瞧她那副酣睡的模样,好象我的床铺很舒服似的。 我噍了瞧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我拍了拍小萍的胳膊,喊道:“喂,该吃晚饭了。” 小萍被我拍醒了,她揉揉眼睛,瞧着我问:“我…我怎么跑到你这儿来睡觉呀?” 我笑了笑,回答:“我和你昨晚拜了天地,你不在我这儿睡,还能到哪儿睡呀。” “狗屁的拜天地!”小萍嘻嘻一笑,说:“梁灵,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但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因为你太穷了,养不起我。” 我两手一摊,故作遗憾状。小萍以为我是穷光蛋,但她万万也不会想到,我会灭鬼,这可是个赚大钱的买卖呀。 小萍坐了起来,望着我,说:“梁灵,你生理上的毛病得抓紧时间治疗呀,不然,没一个女人会爱你的。我告诉你:当一个女人爱上你后,就会想跟你干那种事儿。你那儿不行,会让女人抓狂的。” “我不会结婚,独身一辈子算了。”我故作沮丧地说。 “不说这些了,uu看书..co败兴。走,去吃晚饭。”小萍下了床。 我和小萍刚想出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梁灵!梁灵!”门外有人大声叫道。 我一听叫门的声音,大惊失色地说:“完…完了,胡小明来了!” 小萍侧耳一听,点着头,说:“好象是胡小明,他咋跑来了?” “这…这可咋办呀?”我急得抓耳挠腮。 小萍望了望出租屋,皱着眉头说:“就这么一间小房子,连只蚂蚁也藏不了。” “这一下完蛋了,胡小明肯定认为我和你那个了。”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出租屋里转来转去。 “梁灵!梁灵!”胡小明使劲捶着门。 我搔着脑袋,吓得浑身打起了哆嗦。 “你真胆小,怕个屁呀。就算是胡小明看见我在这儿,也没啥嘛,大了不得跟他吹了。”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怕,我怕呀。挖铁哥儿们墙角的名声,我可背不起呀。”我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小萍四处瞅了瞅,说:“梁灵,你别怕。老娘还是睡到床上去,脸对着墙,只露个后脑勺,他胡小明问起来,你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一听,大喜过望地说:“对,这个主意好。你…你快睡到床上去吧。” 小萍又睡到床上,她用被单裹住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千万别吭声呀。”我交代道。 “废话!”小萍嗔怪道。 我见小萍睡好了,忙解开几个衣裳扣子,装作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跑去开了门。 第【七十九】章:差点露了馅 门一开,胡小明就责怪道:“梁灵,你耳朵聋了吗?我喉咙都喊哑了,你才来开门呀。” “我…我在睡觉呢,刚被你吵醒。”我故意揉了揉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胡小明问:“你是不是抱着女人睡觉呀,不然,咋会睡得这么死呀。”说着,他朝屋里望了一眼。 “嘻嘻……”我尴尬地笑了笑。 “妈呀!”胡小明惊叫了一声,说:“你…你床上真有个女人呀?” 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我正跟情人一起睡觉呢。” 胡小明见屋里睡着一个女人,便退出屋来,他小声说:“你小子真不简单呀,比我还潇洒呀。哼!还说没谈女朋友,你看,连觉都睡上了。” “嘻嘻…逢场作戏嘛。”我玩世不恭地说。 胡小明说:“把她喊起来吧,咱仨去吃晚饭,顺便也让我认识一下。” 我小声说:“她上夜班,半夜得去接班,让她继续睡吧。” “她还要上班呀?你小子真不会心疼女人。”胡小明责怪道。 我锁上门,说:“我肚子早就饿了,走,咱俩好好吃一顿。” 我后怕地想:幸亏小萍想出了这个好主意,不然,要是被胡小明撞见了,我俩的友谊就算到头了。 一到饭店,胡小明就对我说:“我把小萍喊来。”说完,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一打就通了,小萍答应马上来。 没多大一会儿,小萍就跑来了,她喜滋滋地和我打招呼:“梁哥,你好呀。” “唉!我不太好呀,刚才,在家里被胡小明堵了门。”我说。 “堵了啥门?”小萍故作糊涂地问。 胡小明对小萍说:“这个梁灵呀,你看他挺老实吧,其实呀,一肚子坏水。刚才,我到他家去,你猜他在干吗?” “不会是在和女人睡觉吧?”小萍猜测道。 胡小明一拍巴掌,添油加醋地说:“你猜得太对了。我喊了半天门,梁灵才睡眼惺松地跑来开门,我探头朝屋里一望,只见床上睡着一个女人。瞧模样呀,也就二十岁左右,长得可漂亮啦。” “是吗?”小萍故作惊诧状。 “那女人见我来了,赶紧把身子包裹到被单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不过,我早就看出来了,是个大美女。”胡小明津津有味地说。 “梁哥,你不是说没谈女朋友吗?怎么一夜之间就跟女人睡觉了?”小萍嘻笑着问。 “我跟胡哥说过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笑着说。 “小萍,你看,我这个兄弟不简单吧,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呀。明明是情场高手,却装得象情场菜鸟一样,差点就把我唬住了。”胡小明说。 “梁哥是个不一般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小萍暧昧地瞅了我一眼。 我讪讪地说:“其实,这个睡在我床上的女人,只是我的一个表妹。她要上夜班,在宿舍里睡觉太吵,就跑到我这儿来借宿一下。我刚才是要面子,所以说了瞎话。” 胡小明奚落道:“得了,梁灵,你别装老实人了。小萍,你瞧,老实人连撒谎也不能自圆其说。” 小萍撇撇嘴,说:“梁哥,你即使跟女人睡了觉,也没啥不好意思嘛。其实,象你这样二十岁的男人,没几个是童子男了。” “我反对!”我举起手说:“说二十岁的男人没几个童子男,我首先表示抗议。我,还有胡小明都是童子男。” “嘻嘻……”小萍望了我一眼,又望了胡小明一眼,说:“我相信你俩都是童子男。” 我知道:小萍是个聪明人,她不想让胡小明难堪。 吃完饭,胡小明问小萍:“你到别墅去?” 小萍撇撇嘴,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昨晚在别墅里险些送了命,哪儿还敢去呀。” 我插嘴道:“小萍最近别到别墅去了,不然,会再出事故的。” 小萍瞅着我,说:“梁哥,你要是有本事呀,就把那个女鬼灭了,不然,总是个祸害呀。我看,不光是我有危险,胡小明也得小心点。” 胡小明请求道:“梁灵,今晚你得陪我到别墅去,不然,我一个人太害怕了。” 我笑着说:“好吧,我陪你到别墅去住。说实话,我住了一晚上别墅,好象已经上了瘾。唉!别墅可比我的出租屋舒服一万倍呀。” 我和胡小明把小萍送回家,我说:“我得回出租屋拿点东西。” 我回到出租屋,戴上了“鬼戒”,又揣上了《血字鬼书》,然后,又把十个小“炸弹”放进背包里。 我心想:假若今晚谢慧之再跑来骚扰,那就对她不客气了。我相信:这些小“炸弹”,会让女鬼谢慧之望而生畏。 一到别墅,u看书 .uuansh 我就把小“炸弹”放在枕头边。 胡小明好奇地问:“这是啥点心呀?” “你想吃吗?”我笑着问。 胡小明拿起一个小“炸弹”,仔细瞅了瞅,说:“看样子就不好吃。” 我启发道:“俗话说:好看不好吃,好吃不好看。难道你忘了这个古训?”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说,他有点动心了,把小“炸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起眉头说:“妈呀,又腥又臭,不但不好看,还不好闻。得,我才不眼馋它呢。” 胡小明放下小“炸弹”,对我说:“梁灵,你想吃啥,只管跟我说,别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艺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老哥,它是给女鬼准备的点心。今晚,要是女鬼来了,我会让她尝一尝的。” “给女鬼准备的点心?”胡小明一楞,说:“你…你想毒死谢慧之呀?” “老哥,你糊涂了吗,谢慧之已经死了,现在,她的阴魂在别墅里兴风作浪,差点要了小萍的命,难道你还想继续容忍她作恶吗?” “我…我也不知道。”胡小明犹豫着说。 “老哥呀,我可得警告你:虽然现在女鬼没对你咋的,但说不定今晚就会对你下手的。”我严肃地说。 胡小明胆怯地说:“你…你别吓唬我呀。” “我没吓唬你,也难怪,你是第一次跟鬼打交道,所以,不懂得鬼的禀性。我就不同了,我的职业就是灭鬼。”我坦率地说。 胡小明瞪大了眼睛,问:“你…你的职业是灭鬼?” 第【八十】章:夜半怪气味 “老哥,我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职员,我们这个公司就是专门消灭女鬼的。这次,我碰巧遇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你已经被女鬼缠上了。”我坦率地告诉胡小明。 “啊!”胡小明又是一惊,他张大了嘴巴,楞楞地望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 “老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谢慧之这个女鬼迟早会被我除掉的。”我安慰道。 胡小明迟疑着问:“梁灵,你准备把谢慧之怎么办?” 我严肃地说:“假若谢慧之悬崖勒马,不再报复阳间的人,那么,我可以放他一马,让她回到阴间去走托生这条阳光大道。假若谢慧之执迷不悟,继续坑害人,那么,我就会让她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永远消失。” “梁灵,难道谢慧之是被人害死的?”胡小明惊诧地问。 “这个……”我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个我现在还不能断定,不过,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的。” 胡小明拧紧了眉毛,自言自语道:“谢慧之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对人非常随和,按说,她不应该得罪什么人呀,会有谁加害于她呢?” “老哥,我正在追查,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坚定地说。 胡小明疑惑地问:“谢慧之昨晚报复小萍,难道是小萍谋杀了谢慧之吗?” “等我调查清楚再下结论吧。”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也不能排除小萍杀害了谢慧之。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胡小明心悸地问:“零点时谢慧之还会来吗?” 我点点头,回答:“八成还会来的。” 话音刚落,电灯突然熄灭了。 “啊!”胡小明惊叫了一声。 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时间也好象静止了。 突然,玻璃窗户上出现了“嗒嗒嗒”的敲击声。起初,声音缓慢而轻微,渐渐变得匆促而粗暴,似乎想捶碎玻璃,闯进屋来。 胡小明吓得蜷缩在墙角,浑身哆嗦着。 我知道:敲击窗户的一定是女鬼谢慧之。 我手里握着一颗小“炸弹”,慢慢朝窗户走去,我从窗帘的缝隙里朝外望去。一望,吓了我一跳。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隔着一层玻璃,死死地瞅着我,眼神中充满着恼怒和憎恨。 我俩的脸只隔着一层玻璃。 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楞楞地瞅着我,对峙了足足半分钟。 突然,女鬼握着一只拳头,对我挥了挥,然后消逝不见了。 显然,女鬼是在对我示威,她仿佛在警告我:“少管闲事!” “梁灵,你…你看见啥了?”胡小明颤抖着声音问。 “我啥也没看见。”我淡淡地回答。 胡小明疑惑地问:“刚才不是有人敲玻璃吗?” “起风了,是风刮的。”我不想惊吓着胡小明。 胡小明当然不相信我的谎言,他问:“梁灵,莫非是谢慧之又来了?” 我没吭声,又朝窗外瞅了瞅,外面一片漆黑。 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异样的声音:“踢踢踢…踢踢踢……” “有人来了吗?”胡小明惊慌地问。 我知道:谢慧之这个女鬼钻进别墅了。 “踢踢踢…踢踢踢……”声音在门口停下了。 我知道:谢慧之就在门外。 我捏紧了手里的小“炸弹”,心想:假若谢慧之破门而入,我就用小炸弹来对付她。 我把挎包背在身上,挎包里还装着九颗小“炸弹”。 “啪啪啪!”有人在拍门。 “妈呀!”胡小明吓得窜了过来,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进来吧。” “啪啪啪!”门外的家伙似乎没听见我说话,继续拍打着门。 我拍了一下床铺,狐假虎威地又叫了一声:“有本事你就进来嘛,我欢迎你的来访。” 拍门声停止了。 “咯咯咯……”门外传来瘆人的笑声。 “妈呀,这笑声不象是谢慧之呀。”胡小明颤抖着声音说。 我哼了一声,说:“就是她。现在谢慧之已经是女鬼了,笑声当然和生前不一样啦。” 突然,我闻到了一种怪异的气味。 我吸了吸鼻子,问:“好象有什么气味?” 胡小明也吸了吸鼻子,惊诧地说:“好象是天然气味儿,难道是保姆忘记关气阀了?” 我惊恐地说:“是谢慧之女鬼正在往屋里吹气。” “是她吹的气?”胡小明迷惑地问:“她…她的嘴里怎么会吹出天然气呢?” 我觉得天然气味儿越来越浓了,心想:这个女鬼真毒辣呀,看来,她是想熏死我和胡小明了。 我冲到窗户边,哗地一下推开了窗户。 然后,我又冲到门边,一下子拉开门。 当门被拉开的一瞬间,我把手中的小“炸弹”朝门外扔去。uu看书.ukanshu 猛一看,门外没见着女鬼谢慧之呀。再一看,只见女鬼谢慧之正趴在地上,往门缝里吹气。 门一开,让女鬼楞了一下,她趴在地上仰起头来,惊诧地望着我。 我毫不迟疑地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炸弹”,往女鬼身上一砸。 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一片火光在女鬼身上腾了起来。 “啊!”女鬼惨叫了一声,翻滚着逃窜了。 我又从挎包里掏出一颗小“炸弹”,追出了门。 我看见女鬼连滚带爬地逃下楼去。 我没追下去了,因为,四处一片黑暗,我手里连个电筒也没有。 我回到房里,突然找不到胡小明了。 “老哥!你在哪儿?”我喊道。 从墙边传出颤抖的声音:“我在这儿。” 墙边的衣柜门打开了,胡小明从衣柜里滚了出来。 “她…她走了吗?”胡小明心惊胆战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走了。” 幸亏《血字鬼书》教我做了小“炸弹”,不然,今晚真对付不了吸气鬼谢慧之。 胡小明从地上爬起来,说:“梁灵,你刚才给谢慧之尝了‘点心’吧?” 我笑着回答:“对。我给谢慧之尝了两个‘点心’,看来,她不太喜欢吃。” “象小炸弹一样,声音挺吓人的。”胡小明说。 我从挎包里掏出两个小“炸弹”,递给胡小明,说:“送给你两颗,我不在时,万一谢慧之来找你的麻烦,你就送给她尝尝。” 第【八十一】章:笔迹是假的 胡小明接过小“炸弹”,问:“这玩艺儿不会炸死谢慧之吧?” 我撇撇嘴,奉劝道:“老哥,我对你说过n遍了,谢慧之已经变成了女鬼,刚才,她往屋里吐天然气,就是想熏死咱俩呀。你若对她手下留情,那就是自寻死路呀。” “她的嘴里怎么能吐出天然气呢?”胡小明扑哧一笑,说:“老弟,你也太能开玩笑了吧。” 我严肃地告诉胡小明:“我估摸着谢慧之是被天然气熏死的,所以,她满肚子的天然气。上次小萍被天然气熏昏,就是谢慧之干的。” “啊!”胡小明惊叫了一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安慰道:“老哥,这几天我每晚都会来陪你,所以,没必要害怕。” - -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笔迹鉴定机构,拿到了鉴定结果。鉴定报告上写着:“经鉴定,送检纸条上的字非本人所写。”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张纸条是假冒的。也就是说:谢慧之是被人谋杀了,但谋杀者想蒙混视听,故意制造谢慧之出走的假象。 我拿着鉴定结果去了《东风大酒店》,秃顶保安一见我来了,急忙迎上前来。他急吼吼地问:“鉴定结果出来没有?是什么结论?” 我回答:“纸条不是谢慧之写的。” “就是,根本就不象谢慧之的笔迹嘛。”秃顶保安撇撇嘴,说:“那么这张纸条应该是凶手写的吧?” 我点点头,说:“应该是凶手写的吧。” “那循着字迹就能抓到凶手吧?”秃顶保安急切地问。 “够呛。”我垂头丧气地说。 秃顶保安一听,急眼了,问:“既然纸条是凶手写的,那么,就应该可以循着这个线索抓到凶手嘛。” 我拿出纸条,说:“你仔细看看,这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斜斜,我估摸着,凶手是用左手写的。也许,这是凶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左手写字,所以,这个线索等于中断了。” “那咋办呀?难道就此罢手,任凭凶手逍遥法外吗?”秃顶保安愤愤地说。 我琢磨了一下,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得照实回答我。” “好。为了抓到凶手,我愿意全力配合你。”秃顶保安表态道。 我想了想,问:“你和谢慧之以前是什么关系?” 秃顶保安叹了一口气,说:“我和谢慧之原来是恋爱关系,我俩本来计划好等攒了一笔钱就结婚的,谁知道在半年前谢慧之突然变了卦,毅然和我中断了恋爱关系。” “是什么原因让你俩中断了恋爱关系呢?”我追问道。 秃顶保安又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什么原因也没有。” 我诧异地问:“难道你有难言之隐?” 秃顶保安摇了摇头,对我诉说了那天谢慧之与他绝交的情景。 半年前的一天,谢慧之上夜班。早晨,秃顶保安上班时,突然看见谢慧之披头散发从酒店里冲了出来。 秃顶保安赶紧跑上去,拦住谢慧之问:“谁欺负你了?” 谢慧之瞅了秃顶保安一眼,回答:“你别管我!” 说完,谢慧之就哭着跑了。 秃顶保安以为领导批评了谢慧之,她一时想不开,哭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傍晚,秃顶保安下班后,便跑去找谢慧之,但扑了一个空。和谢慧之住在一个寝室的姑娘告诉秃顶保安:“谢慧之中午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秃顶保安给谢慧之打电话,但一直打不通。秃顶保安又连着给谢慧之发了十几条信息,谢慧之也没回复。 第二天中午,秃顶保安才见到了谢慧之。 谢慧之沉痛地对秃顶保安说:“对不起,从今天起,咱俩就做一个普通朋友吧。” 秃顶保安惊诧地问:“这是为啥呢?” 谢慧之说:“你什么也别问了,你再问,我就去死!” 秃顶保安深爱着谢慧之,他不愿意让谢慧之走上绝路。所以,就强忍着痛苦和谢慧之分了手。 秃顶保安述说了和谢慧之分手的经过,不解地说:“至今我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谢慧之干嘛突然跟我分手。” 我一听就知道:那一天谢慧之披头散发跑出酒店,一定是被男人欺负了。也许有一个男人在那天晚上占有了她,所以,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秃顶保安,才决定和他分手。 我幽幽地问秃顶保安:“你跟谢慧之分手后,发现她跟什么人关系密切吗?” 秃顶保安说:“我曾怀疑谢慧之另有新欢,所以,uu看书uuknshu.c 曾跟踪过她一段时间。但每次都被她成功地甩掉了。” “谢慧之知道你跟踪她吗?”我吃惊地问。 秃顶保安先点点头,又摇摇头,狐疑地说:“我也不清楚她察觉没有。” 我问:“你是怎么被谢慧之甩掉的?” 秃顶保安回忆着说:“每次谢慧之都会去一家美容店,她一进去,我就会守在门口。不过,谢慧之进去后,就再也不出来了。” “难道这家美容店有后门?”我问。 “开始,我也是这么怀疑的,于是,我就跑去守后门。但是,也没见她从后门出来呀。”秃顶保安说。 我幽幽地问:“你把这家美容店的地址告诉我。” 我记下了这家美容店的地址,心想:我得探探这家美容店。看来,它与谢慧之的死亡有关系。 我继续问秃顶保安:“谢慧之会武功吗?” 我记得胡小明说过,他和谢慧之见第一面时,是美女救英雄。那时,谢慧之挥舞着双节棍,把两个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秃顶保安摇摇头,回答:“谢慧之不会武功。” “你确定谢慧之不会武功?”我吃了一惊。 “我确定。”秃顶保安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盯着秃顶保安的眼睛,问:“我听说谢慧之会双节棍。” “嘻嘻……”秃顶保安一听我提起“双节棍”,不禁笑了起来。 我不解地问:“你笑个啥?” “我笑你把事情搞岔了,应该是我会双节棍,而不是谢慧之会双节棍。”秃顶保安说。 第【八十二】章:查到新线索 我一楞,问:“你…你会双节棍?” 秃顶保安嗬嗬一笑,得意地回答:“我从小就练双节棍,已经练了近二十年,去年,还获得全省的冠军呢。”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假若秃顶保安会双节棍,那么,谢慧之耳濡目染也应该会一点吧。 “你不信吗?要不要我给你耍几棍子?”秃顶保安问。 我摆摆手,说:“不必了,我当然相信你。” “嘻嘻…我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秃顶保安不好意思地说。 我问道:“既然你会双节棍,谢慧之也应该会一点吧?” 秃顶保安摇摇头,回答:“谢慧之一点也不会。有一段时间,我想教谢慧之双节棍,为此,我还帮谢慧之买了一根双节棍。可惜呀,她只学了三天就不学了。谢慧之说:你会武功就足够了,我学了也没啥用。” 我心想:如果谢慧之真的一点也不会双节棍,那么,她美女救英雄的一幕就是一个“套”了。显然,谢慧之下这个“套”,这是为了接近胡小明,博得他的好感。 谢慧之为什么要刻意接近胡小明呢? 难道因为胡小明是富二代? 我立即否认了这个判断,因为,谢慧之并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同时,胡小明家虽然有数千万元资产,但毕竟不是一个亿万富翁,不值得谢慧之花如此大的心思。 我突然觉得:谢慧之的死亡是一个很大的谜,这个谜也许永远也解不开。 我告辞了秃顶保安,立即去了那家神秘的“艾爱美容店”。 “艾爱美容店”是一家大型美容店,有二层楼。 我一进门,就有一位小姐迎了上来。 “先生,您要做美容吗?”小姐客气地问。 我笑了笑,说:“我想简单做一下。” “好,请您跟我来。”小姐热情地把我引到一间“男士美容室”。 我好奇地问:“您这里美容分男女吗?” “对。这样对男士、女士都方便嘛。”小姐笑眯眯地回答。 我挑了一个一百二十元的普通美容。 在美容时,我随意问:“您这儿有后门吗?” “有呀。”美容小姐回答。 “您这里就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吗?”我又问。 “嘻嘻……”美容小姐笑着问:“先生,前门有人盯您的梢吗?” 我哈哈一笑,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美容小姐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她告诉我:“我们美容店和隔壁左右的两家店也相通,这样,来这儿美容的人,美容完了就可以直接去这两家店购买东西。” 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这家美容店隔壁是一家大超市,假若美容完,直接进了大超市,那就无从跟踪了。因为,这家大超市有n个门。 我心想:难怪秃顶保安每次跟踪谢慧之都被甩了,可惜秃顶保安太愚笨了,也不知道到美容店来考察一下。 我心想:谢慧之到这家美容店来,恐怕不仅仅是想甩掉秃顶保安吧? 我做完美容,刚出店门,就接到胡小明的电话。 “老弟,和我一起吃中饭吧。”胡小明邀请道。 我一看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 一刻钟后,我和胡小明在一家饭店见了面。 胡小明开始点菜,我还沉浸在思索中。 “艾爱美容店……”我喃喃自语道。 “梁灵,你说啥?”胡小明惊诧地问。 我望着胡小明笑了笑,回答道:“哦,我刚才到《艾爱美容店》去做了一个美容。” “啊!”胡小明惊诧地问:“你…你怎么会到这家美容店呢?” “我…我随便挑了一家,简单做了一个美容。”我答道。 胡小明幽幽地问:“你知道这家美容店是谁开的吗?” “哈哈…我对美容店不太关切,也很少去做美容。所以,我不可能去打听这家美容店是谁开的。”我回答。 “梁灵,我告诉你:这家美容店是我爸开的。”胡小明自豪地说:“你觉得这家美容店咋样?” 我一听“艾爱美容店”是胡小明的父亲开的,不禁吃了一惊。 “你爸不是开房地产公司嘛,怎么还开美容店呢?”我好奇地问。 胡小明咧嘴一笑,解释道:“做生意嘛,啥赚钱就做啥。我爸主要开房地产公司,但也兼营一些美容店。” “哦。”我觉得十分奇怪。这个谢慧之怎么会跑到胡小明家的美容店去呢? 谢慧之和胡小明好象有着某种奇怪的交集。u看书 uukansh.o “老哥,我记得你说过,第一次和谢慧之见面时,她抡着一根双节棍,把两个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我说。 “对呀。当时,我觉得谢慧之真是英姿飒爽,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胡小明钦佩地说。 “老哥呀,我要是告诉你:谢慧之根本就不会双节棍,你能相信吗?”我问。 胡小明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说:“怎么可能呢。那天,我是亲眼看见谢慧之挥舞着双节棍,把那两个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 我笑了笑,说:“俗话说:眼见为实。不过,有时侯眼见的也未必就是真实的呀。我已经打听过了,谢慧之只学了三天的双节棍,可以说,连基本的棍法都不会,更谈不上实战了。说白了,那天谢慧之打跑了小混混,就是她导演的一场戏。其目的就是接近你,让你对她有一个好印象。” “啊!”胡小明楞了好一阵子,喃喃地说:“我不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我沉思着说:“现在的问题是:谢慧之为什么要接近你?” “不会的…谢慧之不是这样的人。”胡小明喃喃自语道。 “老哥,我劝你要面对现实。事实是:谢慧之接近你,不是爱你,而是另有企图。你仔细想想:她会有什么企图呢?” 胡小明双头抱头,痛苦地说:“我和谢慧之虽然只交往了二个月时间,但是,我是真心爱她的,我相信,她也是真心爱我的。” 我默默地瞅着胡小明,心想:胡小明慢慢就会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了。 第【八十三】章:神秘的纸条 吃完饭,胡小明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对服务员小姐说:“买单。” 胡小明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时,带出了一张小纸条,飘落到地上。 我弯腰捡了起来,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下午二点钟,胜利大道三号十二楼a室。” 突然,我对这种字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多看了两眼,然后,把纸条递给胡小明,说:“给,从你钱包里掉出来的。” 胡小明瞅了一眼,说:“扔了吧,没用了。” 我笑着问:“这是你和女友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吧?” 胡小明嘻嘻一笑,解释道:“这是我爸昨天写给我的,他让我去参加一个会,怕我忘记了,就给我写了一张纸条。” “哦。”我又看了一眼纸条,突然一惊。 “你咋了?”胡小明见我猛地一楞,问道。 我忙说:“没…没啥。” 说完,我把纸条一揉,做了一个“扔”的假动作,偷偷把纸条揣进了口袋里。 我刚才一楞,是因为我突然醒悟到: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和谢慧之“遗书”上的字迹很相象。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老哥,这是你爸写的?” “是呀。嘻嘻…我爸的这张纸条是用左手写的,所以,显得很蹩脚,是吧?前几天,我爸摔了一跤,把右手扭了。其实,我爸的字写得可漂亮了。”胡小明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呀。”我心想:等会儿得把这张纸条拿去鉴定一下。 吃完饭,我告辞了胡小明,立即又赶往“字迹鉴定中心”,把胡小明父亲的纸条和谢慧之的“遗书”交给鉴定机构。 我心想:假如这两张纸条上的字都出自胡小明的父亲之手,那么,问题就复杂了。 我想了想,又跑到《东风大酒店》,找到了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见我又来了,诧异地问:“有新线索了?” 我摇摇头,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想拜托你查一查。” 秃顶保安问:“啥事?只要我办得到,没话说。” 我问道:“你还记得谢慧之半年前的那天早晨,哭着从酒店里跑出来,是几月几号吗?” 秃顶保安说:“当然记得啦,是二月八号,那天,正好是我发工资的日子。” “太好啦。”我高兴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记得这个日子有用吗?”秃顶保安问。 我兴奋地说:“当然有用啦。你想:那天,谢慧之清晨从酒店里哭着跑出来,表明她那天晚上被一个男人欺负了。也就是说:这个男人那天晚上就住在这个酒店里。你调看一下那天清晨的监控摄像,就能知道谢慧之是从哪层楼,哪个房间里跑出来的,然后,查查登记本,就能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真是太愚笨了。”秃顶保安懊丧地说。 我瞅着秃顶保安,暗自想:你这个脑袋咋能和我比呢。 “喂,你抓紧时间查一下,然后,把结果告诉我。”我交代道。 秃顶保安说:“我马上查,一查到线索,立即通知你。” 我离开了《东风大酒店》,兴奋地想:只要查到了这个男人,案子也就破了。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小萍打来的。 “喂,梁灵,你在哪儿?”小萍急匆匆地问。 我心想:这个女人又找我干嘛? “我在和朋友谈事。”我撒了一个谎。 “喂,梁灵,我找你有急事,十万火急,你在哪儿?我开车来接你。”小萍急切地说。 我眉头一皱,心想:你找我能有啥急事? 我问:“你究竟找我有啥事呀?” “喂,你咋这么罗嗦呀,我不会无缘无故找你啦。”小萍不耐烦地说。 我心想:看来她不找到我是不会罢休了。于是,我说:“我在中心公园附近。” “好,那我十分钟后赶到中心公园大门口,你在那儿等我。”小萍说完挂了电话。 我刚到中心公园,小萍就开着车来了。 我见小萍开着胡小明的法拉利,啧啧嘴说:“小萍,胡小明把豪车送给你了?” 小萍撇撇嘴,说:“谁要他的破车呀,都开了一万公里了。” “哟,你还瞧不起呀。”我心想:这辆豪车价值几百万,虽然开了一年多,但也值不少钱呢。 “你胃口不小哇,连豪车都看不上。”我笑着说。 “梁灵,我没功夫跟你磨牙,赶快上车!”小萍命令道。 我问:“到哪儿去呀?” 小萍眼睛一瞪,说:“我说了,别罗嗦,跟我走就行了。” 我狐疑地问:“你…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小萍嗬嗬一笑,问:“梁灵,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呀?” “无价之宝。”我笑着回答。 小萍斜眼瞅着我的胯部,不屑地说:“你呀,就废人一个,uu看书 .ukash.om 就是倒贴钱,也没人买你。我告诉你:谁买了你,还得管你饭呢。” 我生气地问:“喂,小萍,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钱呀?” “当然啦,我是实话实说。”小萍拍打了一下方向盘,说:“你耳朵聋了,让你快上车,听见没有?” 我无可奈何地上了车,心想:这个小萍不知道又要玩什么鬼花样。 小萍一加油门,轿车疾驶而去。半个小时后,来到一所大楼前。 我透过车窗,一瞅,大楼门前挂着一个牌子:“男科医疗中心”。 “啊!”我惊叫了一声。 前几天,小萍听说我有生理疾病后,曾说过:要帮我请一个著名的男科大夫。我没当回事,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小萍竟然当了真,这么快就给我联系了看病事宜。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惊慌地问。我心想:假若医生一检查,我就露馅了。 “梁灵,你是文盲呀,抬头看看牌子。”小萍嘻嘻一笑,说:“我这人说话算话,那天,我知道你生理上有毛病后,就拜托了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著名的男科大夫。我预约好了,马上就给你检查治疗。” “你…你……”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快下车吧。”小萍说。 我下了车,心想:这可咋办呀? 此时,我要是执意不检查治疗,也会露馅。不过,一检查治疗,还是得露馅。现在,我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喂,走呀。我约好的时间是三点钟,已经快到了。”小萍催促道。 第【八十四】章:被劫持看病 我有点着急了,得想个办法把小萍支走,不然,我就死定了。 一进医院大门,我就对小萍说:“我要去方便一下。”说完,我窜进了洗手间。 我立即给胡小明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哥,你在哪儿?” 胡小明小声回答:“我正在开会呢,不方便接电话,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本想找胡小明求援,让他把小萍支走,没想到胡小明正在开会。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在洗手间里转来转去,就象热锅上的蚂蚁。 “梁灵,你掉进粪坑了?”小萍在洗手间外大声喊道。 “我…我马上就出来。”我回答道。心想:没人救驾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我一出洗手间,就见小萍横眉瞪眼,叉着腰,站在洗手间外。 “你…你这副模样真象母夜叉呀。”我故作轻松地开玩笑道。 小萍气呼呼地质问道:“梁灵,你是不是把我当猴耍呀?” “我咋啦?”我故意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其实,我知道:小萍已经对我起了疑心。 “梁灵,你生理上没毛病吧?”小萍瞅着我的胯部问。 我扑哧一笑,反问道:“我当然有病呀,难道我会自己给自己找一个毛病,还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毛病吗?” “既然你确实有毛病,干嘛摆出一副讳疾忌医的模样?”小萍质问道。 我故作诧异地问:“我是这副模样吗?不会吧。坦率地说:我听说你给我找了一个著名医生,高兴都来不及呢。假若我的病治好了,就又恢复男人的雄风了嘛。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能不积极治疗吗?” “哼!天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走吧,已经到预约的时间了。”小萍似乎有点相信我的解释了。 不管怎么说,不能露了馅。就算是让医生检查,也未必能检查得出来嘛。我只要在医生检查时别出现反应就行了嘛。 不过,我很难保证自己到时候没反应,因为,我听说医生有许多办法,比如:让你观看**的图片等。 小萍跟医生联系了,医生说:“我这儿还有一个病人,稍等一下吧。” “梁灵,你坐一下,马上就好了。”小萍指着诊室外的椅子说。 我往椅子一坐,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要是在小萍面前露馅了,那就彻底栽了。小萍不但要对我发火,还会马上就逼我和她睡觉。 说实话,我还是一个童子男,可不想让一个小娘们霸占了我的初夜。再说了,小萍还是我铁哥们的未婚妻,我决不能不讲义气嘛。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赶紧到洗手间去解决一下,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一则知识:男人高潮后两小时之内不会有反应。 我心中大喜,心想:妈呀,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 我赶忙站起来,对小萍说:“我又想上洗手间了。” 小萍皱着眉头说:“梁灵,你难道真是肾亏呀,刚上了洗手间,又要去。” “我…我中午喝了一点啤酒。”我嘻嘻一笑,往洗手间跑去。 小萍又紧随着我走来,她守在洗手间门口,说:“动作快点!” 小萍这是把我当犯人了,看守得这么紧,好象我会逃跑似的。看来,小萍对我有没有生理毛病,已经抱着怀疑的态度了。 我窜进了一个隔子间里,急忙褪掉裤子,就开始揉搓起命根子。 我起码有一个多月没泄了,所以,心里憋着一腔火。还没揉搓几下,就哗啦一下泻了,粘稠的那玩艺泻进了马桶里。 我惋惜地想: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蹋了,我听说:男人这玩艺富有营养。 我擦干净命根子,穿上裤子,心安理得地走出了洗手间。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 小萍吸了吸鼻子,问:“你身子有股子清新的味儿,挺好闻的嘛。”说着,凑近我身边,又用劲吸了吸鼻子。 我惊诧地想:妈呀,难道小萍是狗鼻子呀,她还能闻出我的那个味儿? “我昨晚用桂花香皂洗的澡,所以,身上有一股子清香味儿。”我说。 小萍又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刚才你身上没这个味儿,怎么进一趟洗手间就有味儿了?” “那就怪了。也许,你刚才就没仔细闻。”我打岔道。 小萍瞅了我一眼,说:“也许吧。” 小萍又瞅了瞅我,接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在你床上睡觉时,你床上就有这一股子味儿。” “是吗?”我心想:我床单有一个多月没洗了,上个月,我**时,弄到床单子上不少。这个小萍竟然能闻出男人味儿,真是长了一只奇葩鼻子。 “唉!你说怪不怪,昨天,我在你床上睡觉时,uu看书 .uknshu 闻着这个味儿,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挺香。”小萍幸福地回忆道。 “呵呵…我要告诉你:我一个多月没洗床单了,你不会恶心吧?”我笑着说。 小萍暧昧地瞅着我,幽幽地说:“梁灵,我要是什么时候失眠了,就跑到你床上去睡。你得做好思想准备,我随时都会跑来的。”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说:“得,你是胡小明的未婚妻,跑来跟我睡觉,就不怕胡小明找你算帐。” 小萍撇撇嘴,说:“梁灵,其实我不爱胡小明,只是爱他家的钱。而对你就不同了,我爱你。” “小萍,你这是啥意思?难道你想跟胡小明做夫妻,再跟我做情人?”我惊诧地问。 小萍嘻嘻一笑,坦率地承认道:“对。看来你脑袋还不笨,我的打算就是做胡小明的老婆,做你梁灵的情人。” 我扳起脸说:“我不干。” “你不干?”小萍惊诧地问。 “对,我不干。我是一个本分的人,将来会找一个贤惠的老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什么找情人呀、玩暧昧呀,我统统不感兴趣。”我拒绝道。 “梁灵,你睁开眼睛瞧瞧我。”小萍灿烂地笑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逼视着我。 “瞧你啥?”我一头雾水。 小萍柔柔地说:“梁灵,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呀。”我回答。 小萍洋洋得意地炫耀道:“象我这样有着魔鬼般身材,仙女般容貌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多吧,至少也算是稀有动物。” 第【八十五】章:冒充未婚妻 我点点头,认可道:“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确实不多。” 小萍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满地责怪道:“象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可是,我主动贴上你,你却对我满不在乎,好象不屑一顾似的。说实话,要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人家早就乐开了花。” 我笑着解释道:“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我讲义气嘛。你是我铁哥儿们的未婚妻,至少也是他的女朋友吧。所以,我怎么能挖铁哥儿们的墙角呢?” “错,错,错!”小萍撇撇嘴,说:“只要我还没结婚,你就有争取的机会嘛。虽然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但是,你俩毕竟不是亲兄弟嘛。再说了,我看你俩也不算铁,我听胡小明说过,你俩好多年没联系了。” “不管怎么说,我和胡小明就是铁哥儿们。”我坚持道。 小萍不以为然地说:“就是亲兄弟还争女人呢,我就不理解你了,摆在面前的美女,竟然往别人怀里推。” “小萍,你别逼我了。各人的想法不同,你总不能勉强我吧。”我恳求道。 小萍嘟起嘴,说:“不是我非要缠着你,只是因为我确实喜欢上你了。说实话,我还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呢。” 听了小萍的话,我大感意外。心想:文娴说我是女鬼诱饵,可我咋也如此吸引女人呀。 “小萍,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其实,我这个人非常一般,可以说:满大街都是我这样的男人。也许,你现在只是入了魔,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明白,我不值得你喜欢。”我竭力做小萍的思想工作, “我不是小孩了。”小萍瞪了我一眼,愤愤地说:“梁灵,你也太伤老娘的自尊了,我一再表示喜欢你,可你却无动于衷,还给我泼冷水,我警告你:要是把老娘惹毛了,明天就跟你去领结婚证。” 小萍的话又把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女人也太疯疯颠颠了吧,一会儿让我做她的情人,一会儿又让我做她的老公。 “嘻嘻……”我无话可说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小萍朝诊室里瞅了一眼,不耐烦地说:“刚才进去一个小伙子,咋还没出来呢?” “小伙子?” “是呀。”小萍捂着嘴巴笑着说:“这个小伙子是她老婆陪着来的,进诊室前,她老婆说:这次你再瞧不好,咱俩就离了。” “是吗?”我惊诧地想:就因为老公生理有问题就要离婚,是不是太过分了。 “梁灵,你觉得奇怪吗?我告诉你:女人就是一朵花,是要靠爱来滋润的,这种爱,也包括性爱。一个没有性爱的女人,就会变成一朵枯萎的花。”小萍似乎变成了一个哲人。 “我呀,将来会找一个不需要性爱的女人。”我说。 “放屁!”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有毛病,要找老婆,也只能找不需要性爱的女人,难道我说错了?”我瞅着小萍问。 “梁灵,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治病这么上心吗?”小萍幽幽地问。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我就坦率地告诉你吧。”小萍朝四周瞅了瞅,见附近没人。她小声说:“那天,我摸了一把你的命根子,虽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但却非常有感觉。那天晚上,我半夜没睡着,心里一直在想: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你。” “你…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大大地吃了一惊,心想:按我的推测:小萍起码跟三个以上的男人睡过觉。 “当然啦。”小萍肯定地说。 小萍见我一副诧异的模样,生气地说:“梁灵,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吗?” “我…我没这么认为。”我赶紧否认道。 小萍气呼呼地说:“哼!你的脸上写得很清楚:小萍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你想否认呀,没门!” 小萍说到这里,抬腿踢了我一脚。 我“哎哟”叫了一声,摸着踢疼的腿,埋怨道:“小萍,你别动手嘛。” “你气死我了!”小萍恼怒地说:“你把我看成一个站街女了,我能不生气吗?” “小萍,我没这个意思。不过,我确实是认为你跟胡小明已经上过床了。”我不敢说小萍已经跟三个以上男人上过床。 “哼!”小萍委屈地说:“我这个人就是直爽一点罢了,泼辣一点罢了,表面上看,uu看书.uuknshucm 好象我这个人很随便,但实际上我还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不信,等你病治好了,我让你真刀实枪地检验一下。” “我相信,相信,绝对相信。”我赶忙说。心想:你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与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梁灵,你和我太般配了。你是童子男,我是黄花大闺女,咱俩都是第一次。等你的病治好了,我饶不了你。假若你不干,当心我杀了你!”小萍恶狠狠地说。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女人也太霸道了吧,她这么热心地给我治病,原来就是想霸占我的“第一次”呀。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走一步看一步。也许,小萍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你还叹气?!”小萍抬起腿,又想踢我。 我吓得往旁边一蹦,张口结舌地说:“小萍,你别踢我,我…我怕疼!” “怕疼就老实一点,记住:听我的话没错,你不会吃一点亏的。” 我疑惑地问:“小萍,你对我这么亲热,难道就不怕胡小明生气?” “我怕他个屁!”小萍撇撇嘴说:“胡小明不就是手里有两个钱嘛,离了他,老娘照样能找有钱人。” “你就一点也不喜欢胡小明吗?”我不禁为胡小明感到悲哀了。心想:胡小明虽然是富二代,能拿钱买到漂亮的女人,但是,也许他买到的只是女人的身体,却买不到女人的心。 女人呀,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尤其是象小萍这样的女人,更是让人不可捉摸。 第【八十六】章:难堪的检查 “也许有一点点喜欢吧,不过,只是一点点。”小萍做着手势说。 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对此,我无话可说了,剩下的只有对胡小明的惋惜。 护士从诊室里出来,对小萍说:“您带病人进去吧。” 小萍对我说:“梁灵,走吧。”说着,领头走进了诊室。 我心想:我一个大男人检查敏感部位,你一个女人跑进去干吗?况且,你和我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嘛。 诊室里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男医生,他瞅了我一眼,和蔼地说:“请坐下吧。” 我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对着小萍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个时候你该出去了吧。 医生问:“你哪儿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尴尬地说:“我那儿不行。” 医生看了我一眼,问:“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吧。”我红着脸回答。 医生瞧了一眼病历,遗憾地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不行了呢?受过伤吗?” 我摇了摇头。 “脱了裤子,躺到诊疗床上。”医生说。 医生瞅了小萍一眼,问:“她是你的妻子吗?” 我刚想回答,小萍抢着说:“是,我是他的妻子。”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小萍是成心想全程监控我的检查了。 让我当着小萍的面脱裤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讪讪地说:“小萍,你…你到外面等着我吧。” 小萍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要陪着你全程检查,喂,我是你老婆,怕个啥?”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想:得,今天算是没治了,只能让我的秋光外泄了。 我躺在诊疗床上,脱掉了裤子。 我担心地想:假若小萍发现我那儿没毛病,毫无疑问会赖着和我睡觉的。 医生来了,他戴着医用手套,捏住我那玩艺,仔细瞅了瞅,又在我的蛋蛋上反复揉捏着。 我心想:幸亏我刚才解决了一下,不然,被医生这么一折腾,肯定会有反应的。 医生检查了一刻钟,然后,说:“起来吧,你还得去做几个化验。” 我赶紧从诊疗床上爬了起来,匆匆穿好裤子。我穿裤子时,小萍还馋馋地盯着我的胯部,似乎还没有看过瘾。 医生给我开了一堆检查单,说:“先把这些检查做了再说吧。” 我一出诊疗室,皱着眉头说:“还要做这么多检查,有必要吗?上次,给我看病的医生比这个医生的年龄还要大,据说还是全省的男科权威呢,人家都给我下了结论:没治。” 小萍说:“当然有必要了,你要想治好病,就得听医生的话。这个医生呀,听说留学英国十几年,算得上是个洋医生呢。” 小萍歪着头瞅着我,馋馋地说:“梁灵,你那儿不小哇,竟然不中用,太可惜了。假若你把病治好了,一定能让女人非常满意的。” 我见小萍馋得直咽口水,担心地想:一定不能露了馅,不然,小萍饶不了我。 我费了两个小时,把一切检查都做完了,有的检查结果需要三天后才能出来,所以,我俩只好无果而归。 小萍说:“三天后,我再来陪你拿检查结果。” 我无奈地点点头,假意感激地说:“小萍,谢谢你了。” “谢什么,病治好了,让我第一个享受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小萍暧昧地说。 “嘻嘻……”我笑了笑,心想:我的这个毛病,在你面前永远也治不好的。 我刚告辞了小萍,就接到《东风大酒店》秃顶保安的电话。 “喂,是梁先生吧。我刚才去查了监控,太可惜了。三个月前,电脑重装了系统,把以往的监控资料全丢了。”秃顶保安沮丧地说。 “啊!”我一听,太失望了。心想:假若监控资料不丢失,很容易就能查出那个凶手了。 “实在没办法把资料恢复吗?”我不甘心地问。 秃顶保安说:“我专门跑到电脑修理部去问了,人家专家说,神仙也恢复不了。”秃顶保安失望地说。 “唉!”我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到各楼层的服务员那里问问,也许,有的服务员看到过谢慧之哭着跑出房间的一幕呢。你想想,谢慧之毕竟是大堂领班,几乎所有的服务员都熟悉她。假若她哭着从某一个房间跑出来,肯定会让服务员记忆深刻,难以忘怀的。” “对!”秃顶保安一听我的主意,兴奋地说:“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去问问。” 我挂了电话,茫然地望了望天空。我似乎有一种预感:距离查清谢慧之死亡的真相只剩下一步之遥了。uu看书 .ukanu.cm不过,这一步却是最艰难的。 天已经擦黑了,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正想到饭店里去吃两碗面条,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胡小明打来的。 “梁灵,我爸我妈想请你吃个晚饭。”胡小明兴冲冲地说。 我听了一惊。心想:胡小明的父母咋会突然想起请我吃饭呢? “梁灵,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到我爸妈的别墅去吃饭。”胡小明说。 我心想:去见见胡小明的父亲也好,现在,有两条线索集中在胡小明父亲身上了。 一是谢慧之经常去的那家《艾爱美容店》是胡小明父亲开的。二是谢慧之“遗书”字迹和胡小明父亲纸条字迹相仿。 不管怎么说:和胡小明父亲认识一下,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在谈话中还能旁敲侧击,了解到一些信息呢。 天黑透时,我来到了胡小明父母的别墅。 这是一栋新建不久的独立别墅,三层楼,楼前的花园足足有三个蓝球场大。 我一进门,胡小明的父亲就迎了上来,说:“你是梁灵吧,快请进。” “伯伯好。”我恭敬地喊。 胡小明的母亲亲热地说:“梁灵,老是听小明提起你,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 “伯母好。”我亲热地喊。 胡家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我暗暗数了数,足足有十六道。看来,胡小明的父母真把我当成贵宾了。 吃饭时,胡父问:“梁灵,你在哪儿高就呀?” 第【八十七】章:忧郁的胡父 胡小明抢着说:“爸,我对您说过嘛,梁灵在一家神秘的公司上班,专门干灭鬼的买卖。” 胡父瞅了我一眼,点点头,夸赞道:“好,很好。现在这个世界上不安宁呀,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鬼怪。所以,你干的这份工作是崇高的、有意义的。” “伯父说得对极了,最近,小明就遇到了一些蹊跷的事儿。”我主动把话题引到谢慧之这个女鬼身上。 胡父一听我提起了闹鬼之事,阴阴地瞅了我一眼。他幽幽地问:“梁灵呀,你对付得了这个女鬼吗?” 我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关键问题是要破解谢慧之死亡之谜,消除她的怨气,这样,才能让她平心静气地回到阴间去。” 胡父定定地瞅着我问:“你掌握了谢慧之死亡的线索吗?” 我小心翼翼地说:“目前还没掌握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请问:没有价值的线索是什么呢?”胡父追问道。 显然,胡父对谢慧之死亡的线索很关切。 我觉得现在可以对胡父敲山震虎了,假若谢慧之真是胡父谋杀的,那么,就可以逼他露出一些破绽。于是,我说:“第一个线索是谢慧之临死前的遗书,我怀疑是凶手写的。” 胡父一楞,似乎被我的话惊呆了。 “你说谢慧之的遗书是凶手写的?”胡父把大手一挥,说:“那个纸条我也看过了,我认为就是谢慧之本人写的。” 我看得出来,胡父是想极力说服我放弃对“遗书”的追查。 “关于谢慧之遗书的字迹,我已让有关机构鉴定过了,结论是:非谢慧之所写。”我如实相告。 胡父大惊失色地问:“你…你委托笔迹鉴定机构了?” “对呀,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应该揪住这个线索不放。”我阴阴地盯着胡父。现在,我对胡父的怀疑越发加重了,因为,他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神态。 “梁灵,我觉得:追查谢慧之的死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个女鬼灭了,别让她再兴风作浪。”胡父说。 “伯父,女鬼最终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把她灭了,让她魂飞魄散,化作一摊污水。第二个是让她自愿回到阴间去,再也不来祸害阳间的人。我觉得走第二条路比较好,这是双赢的结局。”我娓娓地说。 胡父立即表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梁灵呀,对鬼可不能发慈悲呀。我倒是觉得:第二条路比较好。我的意见是:尽快把谢慧之这个女鬼灭了,越快越好。” “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我不想和胡父闹得太僵了,所以,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胡父见我被他说服了,显得非常高兴。他许愿道:“关于灭鬼费用的问题嘛,这个好说。我初步打算,先给你汇两百万,等问题全部解决了,再汇三百万。” 我笑了笑,推辞道:“我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费用就算了吧。”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嘛,费用是一定要付的。”胡父说。 胡父又问:“除了遗书这个线索,你手里还有什么线索?” 我看得出来,胡父非常害怕我追查谢慧之的死因。 我盯着胡父的眼睛,幽幽地说:“第二个线索是二月八号的清晨,谢慧之曾经从《东风大酒店》里哭着跑出来,我觉得:谢慧之很有可能曾在这一天的晚上被一个男人欺负了。” “啊!”胡父惊叫了一声,神态有些慌乱了。 “伯伯,您觉得这个线索有价值吗?”我问道。 “这个…我觉得更没意义了。谢慧之半年前哭着从一家大酒店跑出来,似乎与她的死亡毫不相干嘛。”胡父镇定下来了,他挥挥手,说:“梁灵呀,我觉得没有必要把精力、时间花在无意义的线索上。” “哦,这个我会慎重考虑的。”我说道。 胡父瞅着我,继续追问道:“梁灵呀,只有这两条线索吗?” 我点点头,回答:“目前就是这两条线索,不过,我还在努力挖掘更多的线索,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破解谢慧之死亡之谜了。” 胡父点点头,说:“梁灵,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假若发现了新线索,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现在,我已经和你们公司签订了口头协议,我出资五百万元,请贵公司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 我心中大喜,心想:今晚这顿饭没白吃。看来,胡父今晚喊我来吃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原来,是想花五百万元钱,把谢慧之这个女鬼灭了。 吃完饭,u看书w.uukashu 我告辞了胡父、胡母。 胡父紧紧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梁灵呀,灭鬼的事儿就拜托你了,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我相信你一定会帮他这个忙的。” 我斩钉截铁地表示:“伯伯,您放心吧。女鬼的事儿,迟早会摆平的。” “时不我待呀,希望你争分夺秒把女鬼灭了。”胡父迫切地说。 我一离开胡父家,手机短信就来了。胡父答应的二百万元钱已经汇到了我的银行卡上。 我心中大喜。本来,我就想给胡小明开个价,不过,不太好意思开这个口。今晚,胡父主动提出了费用问题,算是解了我的围。 我喜滋滋地想:只要把谢慧之这个女鬼搞定了,一下子就能赚五百万。 哇噻!看来,灭鬼的买卖真赚钱呀。 我上次帮那家酒店灭鬼,一晚上就赚了二百万。这次帮胡小明灭鬼,虽说费了不少劲,但一下子能赚到五百万,也算是值了。 我觉得不能就这么把钱揣到口袋里,多少也得讲个客气嘛。 我马上给胡小明打电话:“喂,老哥,你爸说给我们公司五百万,我还以为是说着好玩的。没想到你爸真给我汇了二百万,这太让我不好意思了吧。” “梁灵,这是你应该拿的钱嘛,别不好意思。昨天,我跟我爸说起了别墅闹鬼的事情,又提起了你。我爸一听,对此事极其重视,立即就说:拿五百万来灭鬼。我觉得我爸的这个意见是对的,你灭鬼,也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嘛,再说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呢。”胡小明说。 第【八十八】章:上演1出戏 我假惺惺地说:“本来我想跟公司说一下情,给你免费灭鬼。既然你父亲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挂了电话,我兴奋地蹦上床,来了个前滚翻。我心想:奶奶的,老子给《x事件处理公司》干活,每个月只能拿两万元月薪。老子干私活,上一次赚了两百万,这次又赚了五百万,太划算了。 我甜蜜蜜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九点钟才起床。 我匆匆赶到“笔迹鉴定中心”,拿到了鉴定结果。只见上面写着:“由于样本数量过少,不符合鉴定条件,因此无法做出准确鉴定。” 我一看,大失所望。 笔迹鉴定的线索中断了,现在,就看《东风大酒店》的秃顶保安能否找到线索了。 下午,我接到秃顶保安的电话:“喂,我几乎把酒店所有的楼层服务员都问遍了,都说没见过谢慧之哭着跑出房间。不过,有一个叫小惠的服务员吱吱唔唔的,好象知道点什么。我缠着她再三追问,她一口咬定,啥都没有看见。” “这个小惠多大年龄?”我问。 秃顶保安回答:“二十岁左右吧,一个乡下妹子,到酒店还不到一年时间。” 我沉思了一下,说:“乡下妹子胆子小,又刚到城里来,所以,不愿意惹事生非,应该可以理解嘛。你要多接近她,慢慢套出她的话。”我指导道。 “好的。”秃顶保安兴冲冲地说:“我马上再去找她聊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秃顶保安又打来电话:“喂,我又去找了小惠,但她仍然不透露一个字,还让我别纠缠她了。” 我想了想,问:“这个小惠几点钟下班?” “六点钟。” “她住在哪儿?”我又问。 秃顶保安说:“她和几个乡下妹子合租了一套旧房子,房租便宜,不过,地点太偏僻了。” “具体地址你知道吗?”我追问道。 “知道。就在沿河路。” 我琢磨了一下,说:“你等会儿到沿河路口把小惠截住,纠缠她。我呢,装做英雄救美,把你痛打一顿,然后,由我来接近小惠,套出她的话来。” “你打我?”秃顶保安笑了起来,说:“酒店的人都知道我会双节棍,哪儿会相信你一个文弱书生能把我打跑呀。” 我一想,对呀,秃顶保安五大三粗,我比他矮一截,再说了,我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子。 我灵机一动,说:“这样吧,我在你面前掏出一个假证件,就说我是法院的法官,这样,你一听就赶紧逃跑了。” “这还差不多。”秃顶保安嘿嘿一笑,说:“那我今天就在小惠面前掉个价吧。” 我笑着安慰道:“为了查清谢慧之的案子,你掉个价怕啥。” 我一看手表,已经快到五点钟了,于是,赶紧去了沿河路口。 我一到沿河路口,远远看见秃顶保安正在附近徘徊。 我躲到一棵大树后,紧盯着秃顶保安。 六点半钟,天色暗了下来。 这时,有一位姑娘骑着电动车过来。 秃顶保安迎了上去,把这位姑娘截停了。 我瞅见这位姑娘瘦小的个头,脸色有些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我心想:这姑娘的家庭一定很贫困,赚的钱都寄回家了。 小惠见秃顶保安半路截住她,神色显得很慌张。 秃顶保安拽住小惠的胳膊,把她拉到路边。 小惠极力挣扎着,想摆脱秃顶保安。但她人小体弱,哪儿挣得过秃顶保安呀。 我见时机成熟了,便跑了过去。 “喂,你干嘛?”我威严地质问道。 小惠见来了一个救星,忙恳求道:“您快救救我,他…他……” 秃顶保安回头对我解释道:“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俩为一点小事吵了一架。”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我问小惠。 小惠使劲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男朋友……” “喂,你说是她的男朋友,她不承认,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质问道。 秃顶保安辩解道:“我真是她的男朋友,已经谈了一年了。因为我俩吵了架,所以,她一生气就否认我是她男朋友。”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本本,扬了扬,说:“我是法院的大法官。走,你俩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弄清楚事情真相。” “你是法官?!”秃顶保安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我…我没干啥,干嘛要到派出所去呀。” “没干啥?你纠缠一个姑娘,还抓住她的胳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威严地指责道。 我边说边掏出手机,说:“我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秃顶保安松开拽着小惠的手,说:“我走,还不行吗?” 秃顶保安说着,拔腿跑了。 我走了过去,uu看书 .uuanshuc对小惠说:“姑娘,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谢谢您,法官。”小惠感激地说。 “那个小伙子究竟是谁?”我关切地问。 小惠瞅着秃顶保安远去的身影,胆战心惊地回答:“他…他是我们酒店的一个保安,挺凶的。” “他是在追求你吗?”我又问。 小惠摇摇头,说:“他…他没追求我。” “他既然不追求你,那干嘛要半路拦住你?”我装做好奇地问。 小惠郁闷地说:“他…他想问我一件事,我不想说,他就纠缠我,非要我说。” “他问你的事儿很机密吗?”我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 “怎么说呢…也机密,也不机密。”小惠犹豫着回答。 我饶有兴趣地诱导道:“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这个法官呀,最喜欢刨根究底了,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儿,我帮你参谋一下,看该说不该说。” 小惠有些犹豫了,她一定是在考虑:该不该告诉这个法官呢。 小惠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就是一件小事。” 看来,小惠是个很谨慎的姑娘,她决定不告诉我。 我见没套出小惠的话,心想:这该咋办呢? “为一件小事,值得那个家伙如此纠缠你吗?刚才,我见他还对你动粗呢,太不象话了。以后他再纠缠你,你就拨打报警电话。”我告诉小惠。 “好的。”小惠感激地望了我一眼。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我关心地说。 第【八十九】章:又下了套子 小惠感激地望着我,说:“法官,我就住在前面不远处。” 我怜悯地望着小惠,心想:我今晚出了这个馊主意,看来把小惠吓得不轻呀,现在还浑身直哆嗦呢。 “你吃了饭没有?”我问。 小惠摇了摇头,说:“我刚下班,还没吃呢。” “我也没吃晚饭,这样吧,咱俩就在饭馆里去吃碗面条吧。”我提议。 小惠瞅了我一眼,说:“我…我的姐妹们已经把饭做好了,正等着我呢。”说完,她骑上了电动车,对我说:“谢谢您了,再见!” 我望着小惠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看来,我低估了这个乡下妹子。 我掏出手机给秃顶保安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晚,小惠一下班,你就给我打电话。” 秃顶保安问:“你今晚没从小惠嘴里套出话来吗?” “哪有这么简单呀,今晚,我刚认识小惠,能急吼吼地套话吗?”我说。 “那是,那是。”秃顶保安恼火地说:“这个小惠别看是乡下妹子,嘴巴也太紧了一点,幸亏我还没问她敏感问题呢。” “嘻嘻…你觉得不敏感,我看够敏感了,你想:谢慧之已经失踪了,现在,你打听她的情况,她能不害怕吗?”我说。 “也是。”秃顶保安说:“祝你明晚能马到成功。” - - 第二天傍晚,我又来到沿河路口。天擦黑时,我接到了秃顶保安的电话:“梁老弟,小惠下班了,刚离开酒店。” “好,我知道了。”我慢慢朝路口走去。 我看见小惠骑着电动车驶过来了。 我在马路边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肚子,嘴里发出“哎哟”的呻吟声。 小惠眼睛尖,她一眼就看到我了。忙停了车,跑到我身边问:“法官,您咋了?” 我装作痛苦的模样,喘息着说:“我…我胃疼……” “我送您到医院去,好吗?”小惠着急地说。 我望着小惠焦急的模样,心想:小惠真是一个心肠好的姑娘呀,我这么骗她,似乎有点不太道德。我又一想:我不这么办咋办呢?为了把谢慧之的死因调查清楚,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你…你扶我到那边的饭馆里,喝一杯热水就没事了。” 小惠扶起我,一步步挪到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里。 小惠拿了一个杯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她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一手端着杯子,凑到我的嘴边,说:“您快喝吧。” 我喝了几口水,说:“疼得好点了。” “您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小惠劝说道。 我摆摆手,说:“我这是老毛病了,一犯就要命,但一会儿就好了。” “您得多注意一点呀,老毛病总是犯,不好的。”小惠关心地说。 我指了指椅子,说:“小惠,你也坐下歇歇吧。” 小惠诧异地问:“您…您怎么知道我叫小惠呢?” 我一听,知道自己失了言。忙找了一个自圆其说的谎言:“我…我昨晚听那个保安喊你小惠呀,难道我听错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小惠释然了,说:“我确实叫小惠,您没听错。” 我揉了揉肚子,说:“我今晚胃疼呀,可能是中午吃得太少了,饿出来的。” “那您想吃啥,我给您去买。”小惠说。 “小惠,光我一个人吃,让你在旁边看着,多不好意思呀。我看,咱俩就一起在这儿吃吧。”我提议道。 昨晚我邀请小惠共进晚餐,被她拒绝了。今晚,她总不会再推托了吧。 “我…我还是回家吃吧,不然,姐妹们会等我的。”小惠说。 我不悦地说:“你把我一个病人扔在这儿,不太合适吧?” 小惠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今晚请客。” 我摆摆手,说:“今晚,你帮了我,应该我请客才对嘛。再说了,你一个打工妹,赚的钱没我多。所以,还是我来请客吧。” “我…我……”小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楞楞地坐着。 我挥了挥手,喊来了服务员。 “把菜谱拿来。”我说。 服务员拿来了菜谱,我问道:“小惠,你不喜欢吃啥?” 小惠一楞,不解地问:“您…您是问我不喜欢吃啥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你告诉我不喜欢吃啥,我就不点啥了嘛。” “哦。”小惠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您和我开玩笑,要点我不喜欢吃的菜呢。” 我呵呵一笑,说:“小惠,你真幽默。谁会点客人不喜欢吃的菜呢。” 小惠说:“我啥都喜欢吃,uu看书 .uukashu.om 好象没有不喜欢吃的。” “那就好,说明你嘴巴泼辣,吃杂点,对身体有好处。”我瞅了小惠一眼,问:“小惠,我看的体质不太好嘛。” 小惠低下头,说:“我赚的钱都寄回家了,我弟弟要娶媳妇,需要彩礼钱。还有,我家要盖新房,也需要钱。” “你自己每个月留下多少钱?”我关心地问。 “我自己留三百元生活费。”小惠回答。 我一听,吓了一跳。小惠每个月只留下三百元生活费,也太抠门了吧。看来,小惠是个非常孝顺的小孩。 “小惠,你对自己太刻薄了吧,三百元连吃饭都不够呀。”我心疼地说。 “够了。我每天在酒店吃两顿免费的饭。”小惠说。 我本想给小惠一笔钱,但一想,既怕她误会了,也怕她不会接受我的援助,于是,我问:“小惠,你每个星期休息几天?” “两天。”小惠回答。 “小惠,我工作太忙,你每个星期来帮我做一次家务,洗衣服、打扫卫生,好不好?”我问道。 “您家几口人?”小惠问。 “就我一个人呀。”我回答。 小惠瞅了我一眼,说:“您还没结婚吗?” 我点点头。 “那我不能去。”小惠拒绝了。 我不解地问:“为啥?” “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人家会说闲话的。到时候影响了您,我可担待不起呀。”小惠说。 我望着小惠,心想:这个乡下妹子挺小心谨慎嘛。 第【九十】章:套出了实情 我想了想,问:“小惠,你有哥哥吗?” 小惠摇摇头,回答:“我是老大。” 我笑着说:“我是孤儿,既是老大,也是老小。说实话,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呢。” 小惠虽然是个乡下妹子,但脑袋挺好使。她一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一本正经地问:“小惠,你愿意做我的干妹妹吗?” 小惠抬起头,问:“您…你瞧得起我这个乡下妹子吗?” “咋瞧不起?城里,乡下人都是一样嘛。”我说。 小惠使劲点点头,表示愿意做我的妹子。 我高兴地说:“那从今晚开始,我就是你的干哥哥了,以后,你有啥困难就找我解决,有啥难言之隐也向我诉说,咱俩可不能见外呀。” 小惠又点点头,她幸福地望着我。 我看得出来,小惠在城里很孤单,现在,她意外有了一个干哥哥,当然很高兴了。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内疚,心想:我为了套小惠的话,不惜“演戏”,甚至打起了“感情牌”,假若小惠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我又一想:我以后只要对小惠好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也想有个干妹妹。 我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 小惠关切地问:“哥,您的胃才疼过,能吃米饭吗?”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这胃呀,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别说吃米饭,就是吃铁饭也没大碍。” 小惠说:“哥,您还是注意一点好,我建议您吃面条。” 既然小惠这么关心我,那总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吧。于是,我对服务员说:“那就要一碗米饭,一碗面条。” 我看得出来,小惠是个十分贤惠的姑娘。 吃饭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酒店的那个保安又纠缠了你没有?” 小惠摇摇头,说:“没纠缠了,也许,他害怕了,怕我报警。” “哦,那就好。”我幽幽地问道:“小惠,我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保安究竟想找你打听啥事呀?” 小惠抬起头,回答:“那位保安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叫谢慧之。这个谢慧之是我们酒店的大堂领班。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失踪了。” “啊!”我故作吃惊状。 “那位保安说,半年前的一天早晨,谢慧之曾经哭着从酒店里跑了出去。他问我见到过没有,还问我是从酒店哪个房间跑出去的。”小惠向我诉说着。 我急切地问:“你看见了这一幕,但害怕惹事,所以,就不愿意对保安说,对吗?” 小惠点点头,说:“我确实看见了。” 我急忙问:“你看到了什么,详细对我说说。” 小惠好奇地望着我,问:“哥,您干嘛关心我们酒店的事儿?” 我笑着说:“因为你的缘故嘛,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干妹妹了,所以,有关你的问题我都应该关心嘛。” 小惠一听,认为我说得有理,便点点头,对我诉说起来:“半年前的那天早晨,我正在八楼值班。突然,从八零八房间跑出一个姑娘,她披头散发,边跑边哭。我一看,她竟然是我们酒店大堂的领班谢慧之。我赶忙问:出了啥事?谢慧之没理我,哭着跑了。” “是从八零八房间跑出来的,你没记错吧?”我问。 小惠说:“我当然不会记错的,因为,八零八房间住着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不是第一次住我们酒店了。每次他来时,都会带着一个年轻女人。” “哦,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是个老骚货。”我笑着问。 小惠点着头,说:“是啊,而且还骚得很呢,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带了两个女人进了房间。” “哦。谢慧之哭着跑出来后,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没出来?”我问。 “谢慧之一跑出来,那个老头子也跟出来了。他望了一眼谢慧之的背影,还笑了一下呢。”小惠不屑地说。 “啊!他…他还笑得出来呀。”我鄙夷地说。 “这个老头子看见我在服务台,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嘴巴紧一点哟,别到处乱说。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我,说:这是封口费,记着,你收了我的钱,就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小惠回忆着说。 “你收了钱?” 小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本来不想收的,但是,凑巧那个月我爸生病,让我多寄点钱回去,我只留下了一百元生活费。我正发愁一百元没法过时,这个老头子就给我送来二百元钱。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 “哦。因为你收了人家二百元钱,所以,就要替人家保密,对吧?”我问。uu看书.uukanshu 小惠点点头。 我心想:这个小惠真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区区二百元钱就让她死守着这个秘密。 “你做得对,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守信用嘛。”我夸奖道。 小惠问:“哥,我是不是不应该收这个钱呀?” “不收白不收。反正你又不是和那个老头子一起干坏事,怕个啥。”我赞同道。 “我一直为这个事不安,觉得不应该收这个钱。”小惠说。 “收就收了,也该收,不就是二百元钱嘛。”我说。 小惠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那个月实在没法过了,我决不会收这种钱的。” “小惠,那个老头子姓啥叫啥,你知道吗?”我问。 小惠摇摇头,说:“总服务台肯定知道,住宿是要登记的。” 我得意地笑了,这一下总算找到了新线索。 我借口上洗手间,给秃顶保安打了电话。 “喂,我向小惠问清楚了,二月八号清晨,谢慧之是从八零八房间哭着跑出去的。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一个老头子。你赶紧去查一查,看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什么人。”我急切地说。 “好的,我马上去查。”秃顶保安说。 半个小时后,秃顶保安给我回了电话,说:“二月八号住在八零八房间的家伙叫胡明,五十二岁,是本地人。” 我一听,大吃一惊。胡明就是胡小明的父亲呀。 我早就怀疑胡小明的父亲谋杀了谢慧之,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果然是胡小明的父亲。 第【九十一】章:敲山震了虎 我仔细一琢磨,觉得目前掌握的证据太少,太缺乏说服力了。仅仅凭着胡父曾在《东风大酒店》八零八房间住过,而且谢慧之曾从这个房间哭着跑出来,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尽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胡父曾欺负过谢慧之。否则,谢慧之怎么会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呢?但是,谢慧之已经死了,没有了人证。胡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也决不会承认这一点。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敲山震虎”,让胡父“跳”出来表演,这样,在“表演”中或许能露出马脚来。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于是,我掏出手机给胡父打了一个电话。 “胡伯伯,我是梁灵。”我恭敬地说。 “哦,是梁灵呀。你吃了晚饭没有?刚才,我还跟小明说,让他请你来吃晚饭的。”胡父亲热地说。 最近两天,胡小明回父母亲的别墅住了,所以,我就没必要陪胡小明过夜了。 “胡伯伯,谢谢您了。我现在打搅您,是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我说。 “你说吧。” “胡伯伯,关于谢慧之死亡的侦破有了新进展,据我了解,在今年的二月八号,谢慧之曾从《东风大酒店》八零八号房间里哭着跑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也许,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人就是嫌疑人。”我幽幽地说。 “啊…哦……” 我听得出来,胡父的音调里充满着惊恐和慌乱。 “我准备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也许很快就能找到谋杀谢慧之的凶手。”我说。 “这个…梁灵呀,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追查谢慧之的死因毫无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梁灵,你上次不是答应了我嘛,怎么又变卦了?”胡父气急败坏地指责道。 “胡伯伯,我不是不听您的话,是觉得要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首先得搞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我觉得谢慧之这个女鬼的冤气很重。”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从胡父的语气里,感觉到他已经象惊弓之鸟了。 “梁灵,我出资五百万,已经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了。所以,你要严格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不能擅自行动嘛。”胡父愤愤地说。 我觉得今晚的“敲山震虎”已经达到目的了,便说:“胡伯伯,我明白了,不过,我手下的人恐怕不听我的,他们也想查清谢慧之的死因呀。” “梁灵,不听话的手下人,就应该立即解雇嘛,怎么能让他们自行其事呢?要是我的手下呀,我早让他们滚蛋了!”胡父恼怒地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假装顺从地说。 “梁灵呀,我觉得你也有点不听我的话呀,这样很不好嘛。”胡父不满地说。 我赶忙表态:“我今后一定按照您的话去做。” 我挂了电话,得意地笑了。心想:胡父尽管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但是,我这个“猎人”也不赖呀。 我回到饭桌上,见小惠已经吃完了。她幽幽地问:“梁哥,您真忙呀,我看您一直在打电话联系工作嘛。” 我一惊,忙问:“你…你听见我打电话了?” 小惠点点头,说:“刚才,我也上了一趟洗手间,我听见你在里面打电话。” 我笑了笑,心想:这个小惠也是个有心人呀。 “你吃饱了吧?”我问。 小惠心满意足地说:“吃饱了,吃得可饱了。”说完,还摸了摸肚子。 “我送你回家吧。”我对服务员招了招手,喊道:“买单!” 我把小惠送回家,然后,又到《东风大酒店》去找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今晚值夜班,他一见我便问:“那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人,应该立即着手调查,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我不想对秃顶保安说多了,说白了,他只是我棋盘上的一粒棋子,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秃顶保安说:“你真行,硬是从小惠嘴里套出了实话。” 我警告道:“关于谢慧之的案子,你别对任何人透露,这个事儿要严格保密。不然,也许我俩会遭遇不测。” 我已经预感到:假若这个谢慧之真是胡父谋杀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胡父被我“敲山震虎”后,也许会采取弥补措施。 “喂,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儿不是一般的人?”秃顶保安问。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不过,这两天我到处追问谢慧之的事儿,已经搞得酒店里人人皆知,也许已经打草惊蛇了。”秃顶保安担心地说。 我突然想:得给小惠交代一下,让她也对这个事儿守口如瓶。uu看书ww.ukansh 不然,她也会有危险的。 我立即给小惠打了电话,告诉她:“关于谢慧之的事儿,不论谁问起来,都要一问三不知。” “我知道了。”小惠回答。 我觉得:小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许她早就意识到:不能卷入这个旋涡中。 我告辞了秃顶保安,往家里赶去,我觉得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在回家的途中,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靠边停下摩托,一看,是小萍的电话。 我心想:莫非她今晚要到我的出租房来睡觉? “喂。”我忐忑不安地接了电话。 “是梁灵吧?”小萍轻声问。听声音,似乎说话不方便的样子。 我回答:“是呀。” “喂,你仔细听好了。现在,我在胡小明父母的别墅里。刚才,我一个人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时,突然见胡父从别墅中走了出来,他站在花园里打了一个电话。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他提起了你的名子,还说:教训一下就行了,要让他害怕……”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胡父真要对我下手了。 “梁灵呀,你怎么得罪了胡父呀?”小萍担心地问。 “这个……”我心想:这个事儿跟你说不清楚,而且,也不能对你说。 “梁灵,我告诉你:胡父是个心毒手辣的家伙。我听胡小明说过,他父亲手下有一帮打手,个个都是从山上下来的。” 我知道:“从山上下来的”意思就是坐过牢。这些坐过牢的家伙,不仅是亡命徒,而且都有一些反侦察手段。 第【九十二】章:遇夜半惊魂 “我知道了,谢谢你呀。”我充满感激地说。 我知道:小萍是爱我的,否则,不会冒着风险给我通风报信。 我站在路边想了想,小萍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今晚,我对胡父“敲山震虎”,让胡父察觉到了危险正在逼近他。对于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野兽,一定会做最后的挣扎。 胡父说要教训一下我,显然是想让我乖乖听他的话,不要再去追查谢慧之的死因。这个“教训”会以何种方式、在什么时候来临,很难预测呀。 我心想:必须要做好充分的防范,不能丢了这条小命。说实在话,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怕鬼了,反而对人心生了几分恐惧。 我骑着摩托回了家。 一进屋,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想:胡父是个说干就干的人,说不定今晚就会来“教训”我。 想到这儿,我立即出了屋。 隔壁王奶奶家的灯还亮着,我心想:王奶奶家上小学的孙子一个人住一间房,我今晚就跟她小孙子挤挤吧。 我敲了敲王奶奶家房门。 王奶奶打开门,好奇地问:“梁灵,你有事吗?” 我笑着恳求道:“王奶奶,我家来了一位亲戚,没地方住了,我想今晚跟您孙子挤一挤,您看……” 王奶奶瞅了我一眼,埋怨道:“又是一个女的吧?” 我笑着说:“王奶奶,我家哪儿来的女客呀?” “哼!前天,你家不是来了一位大美女吗?在你屋里呆了一下午,你当我不知道呀。”王奶奶撇撇嘴,似乎对我说谎有点不满意。 “哦,那是我的同事,逛商场累了,到我这儿来歇歇脚。”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个王奶奶倒是挺喜欢管闲事呀,前天,小萍到我家来,那是我家来的第一个女人,没想到就被她盯上了。 王奶奶冷笑了一声,说:“同事能在你家呆了一下午,还上了你的床?” “您…您眼睛这么尖呀?”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这个王奶奶还趴在门缝里偷看了? 我的门上有一道缝,我早就想把它糊住了,不过,一直没时间。有时得了空,又把这事搞忘了。看来,这道缝应该糊住了,不然,我就没秘密了。幸亏我和小萍啥也没干,不然,岂不是“春光”、“秋光”都外泄了。 “梁灵,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我告诉你:我不但眼睛尖,而且耳朵也尖着呢?前天来的姑娘,是不是爱上了你?”王奶奶问。 我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还挺爱打听这些轶闻呀。 “王奶奶,您说得对,她是我刚谈的女朋友。”我索性撒了一个谎,心想:我要说小萍是我女朋友,至少能在王奶奶面前提升我的身价。 “哦,你小子虽然是个穷光蛋,但艳福不浅呀。”王奶奶忌妒地说。 王奶奶的小儿子三十好几了,还一直单身。所以,她对我的艳福自然是眼红了。 “呵呵…我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我谦虚地说。 王奶奶叹息了一声,说:“啥时候我小儿子也摊上艳福就好啦。” “王奶奶,您别着急,这个艳福呀,说来就来,门板子也拦不住的。”我安慰道。 我进了王奶奶家,问:“您孙子睡了?” “睡了。等会儿,你轻轻地上床,别把我孙子吵醒了。”王奶奶交代道。 我笑着说:“王奶奶,我是个有艳福的人,我跟您孙子睡觉,一定会把艳福带给他的。到时候,您孙子一结婚,就会给您生个大胖重孙子。” “那就太好了!”王奶奶喜滋滋地说。 我这一番话让王奶奶心花怒放了,以后,我要是再跟他孙子搭床,她也不会不高兴了。是呀,我是个有“艳福”的人,谁沾了我,谁就会也有“艳福”的。 半夜,我突然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 正好,王奶奶孙子的房间正对着院子,我轻手轻脚爬起来,凑到窗户下,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掀开一条缝,朝院子里一看。顿时,我吓了一跳。 只见三个穿着黑衣、黑裤,蒙着面的人,正趴在我出租屋的窗户上往里瞅着。 看来,胡父派来的打手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禁感到万幸,倘若我稍微马虎一点,今晚不到王奶奶家借宿,就被这几个打手堵到房里了。 几个黑衣人嘀咕了一会儿,然后,一个黑衣人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玩艺,在窗户玻璃上划了起来。 我疑惑地想:他这是干嘛? 那个黑衣人划了几下,就把一块玻璃揭了下来。 “啊!”我惊叫了一声。 看来,这几个黑衣人不是等闲之辈呀,uu看书.ukan.om 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划开了窗户玻璃。 黑衣人把手从破洞里伸进去,打开了窗户,然后,依次钻了进去。 没一会儿,三个黑衣人又钻出了窗户,然后,消逝在夜色中。 显然,这几个打手扑了一个空。 我的心脏咚咚地猛跳起来,我赶紧捂住胸脯。暗自庆幸道:要不是我躲出去了,就被这几个打手“闷”了。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说不定还会缺胳膊断腿呢。 这个胡父也太毒辣了,竟然对我下了毒手。 我再也睡不着了,暗自思忖着:这几个打手扑了个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找机会下手的。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回出租屋了,也不能到王奶奶家借宿了。如果被打手发现了行踪,连王奶奶也会受牵连的。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 我仔细观察了外面的动静,发现没任何可疑之处。于是,我悄悄出了门,骑上摩托一溜烟地离开了家。 到哪儿去呢? 对了,就到《东风大酒店》去住宿。一方面那是一个大酒店,管理比较规范,打手们想到酒店行凶,只怕还没有这个胆量。另一方面,《东风大酒店》的隔壁就是公安分局。假若酒店有点风吹草动,警察很快就能赶到。 我骑着摩托一上大马路,就发现有点不对头。 我瞅了瞅后视镜,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在我身后。 妈的,真厉害呀,我一出门就被盯上了,看样子打手们在我出租屋附近蹲守了整整一夜呀,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盯上我了。 第【九十三】章:逃过了车祸 一大清早,路上的车辆不多,行人也不多。这个时候如果制造一起车祸,肇事者很容易逃脱的。 我暗自好笑,你龟孙子想撞我,没门!老子骑着摩托走慢车道,让你撞个球! 我把摩托拐进了慢车道,不紧不慢地驶着。 我这是吊打手的胃口,让打手们干着急。 我开得慢,轿车也开着慢,还时不时地靠边停一下。 打手们一定太小看我了,认为我是傻帽,一点也不会察觉。 我在慢车道上行驶了一段路,前面的路就没有慢车道了。我心想:在快车道上行驶太危险了。想到这儿,我拐了一个弯,仍然走在慢车道上。 黑色轿车还是跟在我的摩托后面,不紧不慢地开着。 突然,我见路边有一个小饮食店,门口围着不少买早点的人。心想:我进去吃个早餐吧,总不能饿着肚子跟打手们玩捉迷藏吧。 我停下摩托,走进小饮食店。 我偷偷往外一瞅,见黑色轿车也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要是落到这两个壮汉的手里,缺胳膊断腿是必须的。 我买了一碗面条,两块油饼,坐在靠窗户的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想快点吃,吃饱了突然出发,给打手们来个措手不及。 从轿车上下来的两个家伙,一个站在饮食店的门外,一个走进了饮食店。 打手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众行凶呀,这儿人来人往,只要打手敢行凶,想逃是没门了。 进来的打手装作漫不经心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在靠近我的桌子旁坐下了。他点燃了一支烟,津津有味地吸了起来。 我被烟呛着了,连着咳嗽了几声。 一个店小二问打手:“您要吃点什么?” 打手往我桌上瞅了一眼,回答:“来一碗面条吧。” 打手的面条一上桌,我刚巧吃完。 我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碗面条。”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把我的帐结了。” 我付完饭钱,就坐在那儿等面条。 打手一边吃面条,一边玩着手机。现在,这个打手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因为,我还要吃一碗面条。 我见时机成熟了,便对店小二说:“饭店有洗手间吗?” 店小二指着外面说:“出门往左拐,五十米就有一个公共厕所。” 我答应了一声,对店小二说:“面条来了,给我放在这个桌子上。”说完,我装作要上厕所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出了饮食店。 一出门,我就跨上摩托,然后,一加油门,狂奔而去。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等在饮食店外的打手,对着店里大叫一声:“老三,快走!” 我把摩托的油门加到最大,连拐了几个弯,再回头一看,黑色轿车已经不见影了。 我暗自嘲笑道:奶奶的,还职业打手呢,连我一个菜鸟都玩不过。 我朝《东风大酒店》疾驶而去。快到大酒店时,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胡父。 “啊!”我暗自吃惊,心想:胡父这么早就到《东风大酒店》来,显然是想堵漏洞呀。 我戴着头盔,所以,胡父肯定认不出我。于是,我不远不近地跟着胡父,走进了《东风大酒店》。 我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钟了,正是酒店交接班的时候。 我见胡父乘坐着电梯,径直上了八楼,心想:胡父肯定是找小惠去了。也许,胡父是想问问,有没有人来打听二月八号的事情。 酒店的大堂里有一圈沙发,我坐了下来。 这时,我发现秃顶保安来上班了,他瞅了我一眼,似乎并没认出我来。不过,他连瞅了我好几眼,我想:秃顶保安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很古怪,进了酒店大堂还戴着头盔。 秃顶保安朝我走过来,他礼貌地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憋着嗓子说:“我想找一个人。” “您找谁?”秃顶保安凑近我。 我退后一步,警告道:“你别靠近我,不然,当心我发飙了。” 秃顶保安笑了,也许他想:你这个毛头楞小子想在我面前发飙,真是自不量力呀,我一拳就把你打到姥姥家去。 我觉得玩笑开到这个地方就行了,不然,会招惹更多的保安来。于是,我压低嗓门说:“你连我都没认出来吗?” 秃顶保安一楞,悟了过来,忙笑着说:“原来是梁老弟呀。你这一副打扮,好象是搞地下工作一样嘛。” 我瞅着电梯口,说:“那个老头子胡明来了,正在八楼呢。uu看书.uukanshu 恐怕是来堵小惠口的。” “他来了!”秃顶保安一惊,说:“动作真快呀。” 我悄声说:“昨晚,这个老头子已经派打手到我家去了,幸亏我躲了出去,让打手扑了一个空。今早,又有几个打手盯上我了,可惜被我甩了。” “啊!”秃顶保安又是一惊,说:“这么快就对你下手了呀。” 我严肃地说:“既然这个老头子已经对我下了手,看来,你也难逃他的法眼。最近,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呀。” “我知道。”秃顶保安满不在乎地说:“来几个毛猴子治不住我,倒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打手只用一只手就把你治服了。” “喂,你千万不可大意,俗话说:大意失荆州呀。”我告诫道。 秃顶保安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我正跟秃顶保安说话时,电梯从上面下来了。 我忙说:“咱俩别站在一起说话了。” 说着,我挪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秃顶保安也走到酒店大门口。 电梯门开了,胡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只见他径直走到总服务台,和一个服务员搭讪起来。 我看见胡父把一样东西塞到了服务员手里。心想:一定是钞票。 服务员笑了笑,俩人头碰头地嘀咕了半天。 我看见服务员偷偷对秃顶保安指了指,似乎在说秃顶保安的什么坏话。 胡父连瞅了秃顶保安几眼,然后,对服务员挥挥手,笑眯眯地走了。 当胡父走近秃顶保安时,又认真瞅了几眼。 第【九十四】章:我被盯上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秃顶保安被总台服务员出卖了,现在,胡父已经盯上了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对他实施报复行动。 现在,我既担心秃顶保安,又担心小惠。 我给小惠打了电话:“喂,小惠,你在酒店吧?” “梁哥,我正想找您呢。刚才,那个曾经住过八零八室的老头子跑来了,问:有没有人打听我的事?我赶紧否认了,说没人问过。老头子显得很高兴,掏出一叠钞票,塞到我手上,交代我:嘴巴紧点!妈呀,他一来,把我吓死了,我的腿直哆嗦。”小惠胆战心惊地诉说。 “小惠,你别怕,只要你把嘴巴闭紧,对任何人都别透露一个字,就不会有危险。”我叮嘱道。 “梁哥,我知道了。”小惠听了我话,好象心安了一点。 我看见秃顶保安在酒店大门口忙碌着,心想:他恐怕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于是,我又给秃顶保安打了电话。 “喂,我告诉你:刚才那个老头子到总服务台,给那个梳着小辫子的女服务员塞了一叠钱,还嘀咕了半天。我看那个服务员偷偷指了指你。我想:她一定是把你出卖了,透露了你曾经查过二月份住宿登记的事。”我警示道。 “是吗?”秃顶保安回过头,朝总服务台瞅了一眼。 我严肃地说:“你得警惕一点呀,我告诉你:那个老头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了。”秃顶保安说完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秃顶保安就朝着总服务台走去,他对梳着小辫子的服务员挥了挥手,俩人便往楼后走去。 我好奇地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秃顶保安是如何审问小辫子的。 在楼后的一个角落里,秃顶保安和小辫子站住了。 “喂,你喊我来干嘛呀?”小辫子疑惑地问。 秃顶保安冷笑一声,问:“你说呢?” 小辫子撇撇嘴,说:“你是不是又想和我亲热呀?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不能再跟你暧昧了。”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和你亲热呢。”秃顶保安不屑地说。 “那你喊我来干嘛?”小辫子不解地问。 “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收了客户的钱?” 小辫子否认道:“没,没呀。你别瞎冤枉人。” “冤枉你?哼!”秃顶保安气势汹汹地说:“你老实把钱掏出来,否则,我马上向领导汇报,炒你的鱿鱼。” “大哥,你就这么狠心呀,再怎么说,我跟你也是老乡嘛。”小辫子哀求道。 “既然是老乡,你就得跟我说实话嘛。我再问你一遍:收了那个老头子的钱没有?”秃顶保安恶狠狠地问。 小辫子无奈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在手掌上拍了拍,说:“就给了这几张票子。” 秃顶保安接过钱,数了数,撇撇嘴,说:“一千元,不少嘛。你说:老头子干嘛要给你钱?” 小辫子不好意思地说:“就问最近两天有没有人来查阅二月份住宿的顾客名单。” “你把我出卖了吧?”秃顶保安一把揪住小辫子的衣领。 “大…大哥,老头子一问,我没想那么多,就指了指你。其实,那个老头子也就是顺口问问,我想:他一定是害怕老婆来查他。”小辫子吞吞吐吐地说。 秃顶保安骂道:“你真是个烂女人,几张票子就把你的良心卖了。哼!我告诉你:以后注意点,别惹我。否则,我破了你的相,让你永远也找不到男人。” “大哥,我今天昏了头,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小辫子哀求道。 “滚!”秃顶保安踢了小辫子一脚。 小辫子哎哟叫了一声,说:“大哥,把…把钱还给我吧。” “拿走!”秃顶保安把一叠钱往地上一扔。 我偷窥了这一幕,心想:小辫子把秃顶保安出卖了,看来,胡父也不会放过秃顶保安的。 我本来想在《东风大酒店》住宿,但一见胡父轻易就买通了总台服务员,心想:此地不宜住宿。 我立即骑上摩托,离开了《东风大酒店》,去了另外一家四星级宾馆。 我一到宾馆,就到处转了转,熟悉了一下环境。我发现:这家宾馆有个优势,那就是有两个后门,一个是从厨房可以走到一条小巷子里,一个是从办公区可以拐上后面一条街。 我往床上一躺,心想:虽然我的“敲山震虎”取得了成效,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突然,我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于是,翻身起了床,到一楼的餐厅去就餐。 一进餐厅,我的潜意识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呢?我环顾四周,发现餐厅里稀稀落落散坐着一、二十号人,大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我的目光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了,uu看书 .uukanhuom 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 在餐厅里吃饭干嘛还要戴着墨镜?我觉得很好奇,便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有点眼熟,他是谁? 突然,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我不禁哆嗦起来。我发现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是早晨盯梢我的那个打手“老三”。 这个叫“老三”的,早晨跟着我进了饮食店,就坐在离我相隔一张桌子的地方。 早晨,他没戴墨镜,现在却戴了。显然,他是担心我认出了他。 妈呀,打手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家酒店里呢? 我仔细想了想,我从《东风大酒店》骑着摩托出来时,担心有人跟踪我,特意绕了好几个圈子,还钻进了一条一米多宽的小巷子,就是怕轿车又盯上我了。 没想到我费了那么大的劲,还是没逃脱打手的跟踪,这是怎么回事呢? 打手总不会长了“天眼”吧?我狐疑地想。 突然,我想起来了,打手们一定是用手机定位功能,查出了我的行踪。 想到这儿,我脊梁上冒出了冷汗。心想:幸亏我想到了这一点,不然就死定了。 我匆匆吃了午饭,一回到房间,就赶紧关闭了手机,然后,匆忙清理了东西,从厨房里溜出了宾馆。 我心想:摩托是不能要了,酒店的帐也不能结了,先逃了再说。 我一出门,就打了一个出租车,绕到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里,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我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上街重新办理了一张手机卡。 第【九十五】章:阴间的电话 我突然从手机定位想到了一个高招。于是,我用新手机卡给秃顶保安打了一个电话。 “喂,打手们用手机定位功能又跟踪上我了,所以,我不得不换了手机卡。你记着:以后我就用这个手机号码跟你联系。”我说。 秃顶保安惊诧地问:“那个老头子是个啥人呀,有这么大的能量呀?” “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大老板。”我透露了一点实情。 “哦,不就是口袋里有几个钱嘛,我还以为是联合国秘书长呢。”秃顶保安不以为然地说。 我心想:你呀,没下过水,不知道海有多深。现在有钱就有一切,拿钱还能买人头呢。 “喂,我问你:谢慧之的身份证在你这儿吧?”我记得上次查找谢慧之的字迹时,曾在箱子里见过谢慧之的身份证。 “在我这儿呀。” “我想用谢慧之的身份证,补办谢慧之的手机卡,然后,用谢慧之的手机号码给那个老头子发短信,吓唬他一下。”我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了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兴奋地叫唤了一声,赞同道:“啊!这是一个好办法,吓死老家伙。” “我马上坐出租车到《东风大酒店》来,你在门口迎接我,把谢慧之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告诉我。记着:我不下车,咱俩就在车窗里传递物品。”我说。 “好的。奶奶的,咱俩象地下党一样。”秃顶保安似乎觉得挺好玩。 半个小时后,我乘坐的出租车到了《东风大酒店》,车子驶到大门口,我一看,竟然没看见秃顶保安的影子。 我坐在出租车里给秃顶保安打电话,蹊跷的是,电话没人接。 我心想:坏了!莫非他被胡父的打手收拾了?又一想,即使打手再嚣张,也不敢大白天就动手吧,况且,秃顶保安还在酒店里。 我着急地连续拨打秃顶保安的电话,当拨到第八次时,电话终于打通了。 “喂,你是谁?”一个男子问。 我一听是陌生的声音,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完了,秃顶保安硬是遭到毒手了。 “你…你是谁?”我惊慌地反问道。 “喂,我告诉你:这个电话的主人发生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呢。你要是他朋友、亲戚的话,就赶快到医院来吧。”对方急促地说。 我一听,知道大事不好,肯定是被打手的车撞了。今天早晨,打手们就想拿车来撞我,但被我识破了,所以,阴谋没有得逞。 唉!只怪秃顶保安太轻敌了,自以为有几把刷子,就不把胡父当回事,这一下好,差点送了命吧。 “喂,我想问一下,伤得很重吗?”我急忙问。 “伤得倒是不重,不过,人昏过去了。”对方说。 我心想:人都昏过去了,还撞得不重吗?显得,对方是想打马虎眼,把我引诱过去,好来个一网打尽。 “他在哪一家医院?”我心想:即使我不能去,也得找个朋友去一趟,总不能把秃顶保安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吧。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秃顶保安正在上班,怎么会被车撞了呢?假若是在酒店里被撞的,酒店不会不闻不问。看来,秃顶保安肯定是在酒店外被撞的。 唉!这个秃顶保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我明明要找他有紧要事,他却跑到外面去瞎逛。 “就在市立第一医院。”对方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我客气地说。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对出租车司机说:“去第一医院。” 出租车到了第一医院。 车一停,我对司机说:“师傅,我想拜托您一件事,请您到急救室去看望一下我的朋友,不过,千万不能说是我让您去的,也不能暴露出您是特意去看他的。您装做找人的模样,顺便看一下。然后,回来把情况告诉我。” 司机皱着眉头,不情愿地说:“我是司机,只管开车,不管其它事。” 我掏出两张百元大钞,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司机见了钱,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他接过钱,说:“那我就破个例吧。” 司机进了医院急救室,大约过了十分钟,司机回来了。撇撇嘴说:“伤得不重,听说是被一位老奶奶的自行车碰了一下。医生说:他是没吃中饭的原因,血糖太低了,就昏了过去。” 我一听,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想:原来是虚惊一场呀,吓了我一大跳。 我四处瞅了瞅,没发现异样,心想:也许胡父还没来得及对秃顶保安下手,趁着这个空档,我应该可以去看看秃顶保安。uu看书 .uanshu 我下了车,快步走进急救室。 秃顶保安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不过,胳膊上还挂着水。 他一眼瞅见了我,惊喜地说:“你…你来了。” 我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奶奶的,早饭、中饭都没吃,血糖低了一点。”秃顶保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唉!你呀,难道连饭钱都没有了?”我好奇地问。 “嘻嘻…上个礼拜和朋友玩了几圈牌,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输了。”秃顶保安尴尬地说。 “没钱就说嘛,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应该无话不说嘛。”我埋怨着,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说:“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对了,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给你汇一笔钱。” 秃顶保安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嗫嚅着说:“你…你要借给我钱?” 我把钱塞到秃顶保安的手上,说:“什么借不借的,先拿去花吧。我不能在这儿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你赶快把谢慧之的身份证给我。” 秃顶保安把钱往枕头下一塞,感激地说:“老弟,谢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有事只管找我。” 秃顶保安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谢慧之的身份证,他说:“你把她的手机号码记下来。” 我记下了谢慧之的手机号码,然后,匆匆出了急救室。 我让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大圈子,确定后面没人跟踪后,才让司机停在一家电信营业厅前。 我给谢慧之补办了一个手机卡,然后,又购买了一部新手机。 第【九十六】章:吓唬死凶手 我把谢慧之的手机卡上到新手机上,得意地说:“胡父,你让我颠沛流离,我也让你寝食不安,今晚,你的恶梦就要开始了。 我往床上一躺,心想:我得养足了精神,然后晚上演一场大戏。 我呼呼大睡起来,直到晚上八点钟才自然醒来。 我洗了一把脸,揣上谢慧之的手机,踱出了旅社。 我到附近的饭馆吃了一碗面条,又吃了两个大肉包。 刚想离开饭馆,突然想起来,还忘了给秃顶保安的银行卡上汇款。 我拍了拍脑袋,拿出自己原来的手机,开了机。我暗自说:“胡伯伯,等你侦察到老子的方位,恐怕我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 我给秃顶保安汇了一万元钱,我觉得:虽然我钱多,但俗话说:有财不露相嘛。假若我给秃顶保安汇得太多了,岂不是露了富吗。 汇完款,我立即关了原来的手机。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我打了个出租车,去了胡小明的别墅。 胡小明给了我一把别墅的钥匙,所以,我可以很方便地出入别墅。 我知道:胡小明这段时间不会回到别墅来,因为,他害怕谢慧之这个女鬼找他的麻烦。 今晚,我是全副武装,不但带了“鬼戒”和“血字鬼书”,还带了自制的“小炸弹”。 一进别墅,“鬼戒”的红灯就亮了起来,我一看,吓了一跳。没想到几天功夫,谢慧之这个女鬼的凶恶程度就提升到了二级。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血字鬼书”倒是没啥动静,这就说明我此番到别墅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别墅里漆黑一团,我摸着黑,来到后院的花坛边。 后院的这个花坛有二十多平方米,膝盖高,里面长满了杂草。我心想:好好的花坛咋不栽花呢? 前几回,谢慧之每次都是先出现在花坛边,所以,我觉得这个花坛对谢慧之来说,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瞅了瞅“鬼戒”,发现它的红灯消逝了。也就是说:我进别墅时,女鬼谢慧之在别墅里,不过,我一来,就把她吓跑了。 我暗暗笑了笑,心想:谢慧之一定是被“小炸弹”炸怕了,所以,一见我便望风而逃。 我掏出谢慧之的手机,给胡父发了第一条信息:“大哥,您还好吗?” 我推测:谢慧之生前一定喊胡父“大哥”。 我等了十来分钟,没见到胡父的回复。我心想:这个老家伙一定被吓坏了,现在正用手机定位查找信息是从哪儿发来的。 我特意跑到胡小明的别墅里发信息,是因为我推测:谢慧之曾经在这个别墅里住过,说不定也是死在这个别墅里,所以,一旦信息从这里发出去,对胡父更具有震慑力。 我见胡父一直没答复,又发了一条:“大哥,您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第二条信息发出去后,没多大一会儿,就收到了一条回复:“你是谁?” 我笑了笑,心想:胡父收到信息后,血压起码升高了五十mmhg,他要是有高血压病的话,弄不好会爆了血管。 我发了第三条信息:“大哥,我是慧之呀,您果然把我忘了,真让我伤心呀。” 我第三条信息发出后,再也没收到胡父的回复了。 我想了想,又发了第四条信息:“大哥,我会来找您的,我俩会有见面的那一天。” 我发这条信息就是想吓唬胡父,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我发完第四条信息,就把手机用一个塑料袋子一包扎,然后埋在了花坛里。 我从后院的围墙上翻了出去。然后,溜到前院一看,见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三个黑衣人。 我一惊,心想:幸亏我留了一个心眼。我知道:胡父是一定不敢到胡小明的别墅来,因为,他知道谢慧之这个女鬼在这儿兴风作浪。 我预测:胡父定位了谢慧之的手机在别墅里,就会派人来。他一定想搞清楚:发信息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暗笑了一下,从后院溜走了。 半夜时分,我回了家。睡在床上,我突然想:谢慧之喜欢唱西藏民歌,她给胡小明唱过,把胡小明唱入了迷。想必她也对胡父唱过,胡父也一定很喜欢听。 想到这里,我又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上午,我出了旅社,坐上出租车后,就打开原来的手机,给胡小明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哥,你还好吗?” “啊!是梁灵呀,你跑到哪儿去了?玩失踪呀!我昨天给你打了n个电话,u看书 .kans 但一直提示没开机。喂,你究竟搞什么名堂呀?”胡小明急吼吼地问。 我从胡小明的声音里,完全能够听出来,他没和父亲沆瀣一气,共同来整治我。看来,胡父对儿子也留了一手。也许,胡父不想把儿子卷到旋涡中来。 “唉!别提了。我的手机昨天掉进马桶里去了,拿去修理,才取出来。”我撒了一个谎。 “是吗?幸亏你人没掉进马桶里,否则,就没地方修了。”胡小明乐嗬嗬地说:“我就不懂了,咋会把手机掉到马桶里,这…这也太奇葩了吧。” 我也呵呵一笑,说:“我坐在马桶上玩微信嘛,起来时,不小心就把手机掉进去了嘛。” “喂,梁老弟,我爸昨晚想让你来吃晚饭,一个劲儿地让我打电话。得,你又失去了一次吃大餐的机会。说实话,我爸昨晚是到餐馆定的菜,让人送来的。”胡小明遗憾地说。 胡父请我吃晚饭,分明是想用美食把我“钓”出来。我昨天“失踪”后,一定让那些打手们抓了瞎,说不定被胡父骂得狗血淋头呢。 “老哥,替我谢谢您父亲。我这几天忙得很,你就是找到我,我也来不了哇。”我说。 “你忙些啥呀?”胡小明疑惑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又撒了一个谎:“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去世了,正帮他张罗丧事呢。你说,我哪儿有时间到外面吃饭呀。等几天忙完了,就有时间了。” 我觉得: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一眨眼,就能编出一个高明的谎言,还绝对不会露馅。 第【九十七】章:海鲜馆请客 “梁灵,你朋友的父亲去世,我也应该来悼念一下吧。”胡小明说。 我赶忙阻拦道:“你和他素不相识,来悼念个啥。” “那就莫怪我不抬你的庄了。”胡小明顺水推舟地说。 “喂,老哥,我想到你别墅去拿几张歌曲喋子。”我说。 “去拿吧,这一点小事值得跟我打招呼吗,真是太见外了。”胡小明爽快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我总不能擅自跑到你家去拿东西吧,招呼还是应该打一个的。” 我说这话时,出租车已经到了别墅大门前。 我故意打胡小明一个措手不及,防止他跟胡父串通,派打手到别墅来堵我。 我下了出租车,一溜小跑进了别墅,驾轻就熟上了二楼,到住房里拿到了谢慧之录唱的西藏民歌。 我飞快离开了胡小明的别墅,让出租车载着我,来到航天大学。 我有个初中同学“大脑袋”在这所大学里读书,学的是无人机专业。上个月,他曾经在我面前显示过自己制作的无人机。 我给“大脑袋”打了一个电话:“喂,我在你学校的大门口,中午请你吃饭。” “大脑袋”的嘴巴特别馋,只要有好吃好喝的,闻到香他就会主动跑来。今天,我请他办事,当然得把他的嘴巴伺候好。只要他吃得高兴了,叫他上九天揽月也会去。 “啊!老兄,你发财了?”“大脑袋”一听说我请他吃饭,顿时就兴奋起来。 “呵呵…财倒没发,但是,找到一个高薪职业。”我洋洋得意地说。 “找到啥工作了?”“大脑袋”显得很好奇。我知道:他一定觉得我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不可能找到一个高级职业。 “在一家大公司当白领。”我幽幽地说。 “哪家大公司?”“大脑袋”刨根究底道。 我故作神秘地说:“保密单位。” “啊!”“大脑袋”惊诧地叫了一声。 “喂,闲话少说,你马上出来吧。”我催促道。 没一会儿,“大脑袋”就连蹦带跳从学校里跑了出来。他一见到我,就亲热地扑了上来,搂着我说:“梁灵,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今天,竟然到一家大公司当了白领。喂,我毕业后要是找不到工作,也到你这家公司来干。” “别耍我了,你还能找不到工作。”我嘿嘿一笑,豪迈地说:“你想到哪一家饭店,自己挑吧。” “大脑袋”左右一看,指着一家海鲜饭店说:“那家有鲜鱼活虾,听说烹调手艺也不错,可惜太贵了,我们这些穷学生吃不起。” 我挥挥手,大气地说:“走,就去这一家饭店,吃啥随你点,管饱管好。” “大脑袋”瞅着我,疑惑地问:“梁灵,你口气这么大,月薪多少呀?”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 “两千?”“大脑袋”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么低的月薪还显摆个啥?还不如农民工呢。” “谁说两千了,我告诉你:乘以十。”我呵呵一笑。 “大脑袋”一惊,目瞪口呆地问:“两…两万,你没开玩笑吧?” 我不悦地说:“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看来,你是瞧不起我了。” “大脑袋”赶紧赔礼道:“梁灵,我不是瞧不起你,委实是现在工作太难找了,工薪阶层的收入也太低了。说实话,现在大学生刚参加工作,能赚个三、五千就不错了。” 我拍拍“大脑袋”的肩膀,说:“不瞒老兄,我找到这份工作纯属运气,等会儿吃饭时,咱俩慢慢聊。” 我俩进了饭店,一落座,“大脑袋”就馋馋地说:“梁灵,我想吃松鼠桂鱼,不过,这道菜贵死了。” 我对服务员小姐招招手,说:“来一个松鼠桂鱼,捡大的上。” 服务员小姐连连点头,说:“我到厨房去看看。” 没一会儿,服务员小姐回来,喜滋滋地说:“正好有一条两斤半的桂鱼,您要吗?” “啊!这么大的桂鱼呀。”“大脑袋”惊喜地叫道。 我点点头,说:“就要这一条。” 我问服务员小姐:“你们店里的拿手菜是什么?” 服务员小姐见来了一位大款,热情地介绍道:“我们店里的拿手菜是:清蒸大闸蟹、酱汁焖锅鮰鱼、咖喱虾、澳洲龙虾拼盘。” “大脑袋”问:“这些菜的价格……” 我打断了“大脑袋”的话,说:“这些拿手菜全都要了。” 服务员小姐疑惑地问:“都要?”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都要!” 服务员小姐嗫嚅着说:“您确定都要?” “要哇。我说了几遍,难道你没听见吗?”我有点生气了。 服务员小姐算了算,说:“您点的这几道菜,一共是三千八百元钱。” “大脑袋”一听要三千多元钱,吓得直吐舌头。uu看书 .uukansh 我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不就三千多元钱吗,小意思。” “好。”服务员小姐见我口气不小,恭敬地弯下腰,歉意地说:“老板,对不起了,我马上让厨房做,不过,这几道海鲜都是精品菜,等的时间恐怕长一点。” “没关系。”我说。 “大脑袋”啧啧嘴,说:“梁灵,你真是拿高薪的人呀,出手就不一般。” 我嘻嘻一笑,说:“老兄,我今天找你有两件事,一是请你吃顿饭,庆贺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二是我想让你也赚一笔钱。” “大脑袋”一听我让他赚钱,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赚钱?” 我顿了顿,说:“你只要耗费两个小时,就能赚一万元钱。” “啊!”“大脑袋”惊叫道。他瞪大了双眼,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 “梁灵,你快说:需要我干什么?”“大脑袋”急吼吼地问。 我幽幽地说:“你不是有一台无人机吗,现在,有人想租用你的无人机。” “租用我的无人机,干啥?”“大脑袋”有些不解。 我慢悠悠地说:“我有一个官二代朋友,最近追求一位富二代小姐,这位小姐有个特殊爱好,就是喜欢听歌,尤其是喜欢听西藏民歌。他想租用一架无人机,在飞机上载着扩音器,在半夜时分,飞到小姐家的别墅里,播放西藏民歌。” “啊!这个创意太牛b了,亏你这个朋友想得出来。”“大脑袋”很高兴。他一定想:我的这架无人机竟然能赚钱了。 第【九十八】章:又遇暧昧女 我从口袋里掏出西藏民歌的喋子,对“大脑袋”说:“就播放这个。” “大脑袋”接过喋子,想了想说:“还得买一台袖珍播放器,安装在无人机上。” 我赶紧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大脑袋”,说:“这是五千元钱,需要买什么东西,你看着办吧。不过,得抓紧点时间,最好今晚就能采取行动。” “大脑袋”一见钱,显得格外兴奋,喜滋滋地说:“吃完饭我就去买东西,下午不去上课了,争取今晚行动。” 我高兴地说:“辛苦你啦。” “大脑袋”不解地问:“干嘛要半夜行动呢,难道不怕搅了小姐的好梦,如果惹恼了小姐,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我嘻嘻一笑,说:“人家早就掌握了小姐的生活规律,半夜时分,正是她听歌的最佳时间。” “哦,原来如此。”“大脑袋”呵呵一笑,说:“小姐是个夜猫子呀,喜欢半夜听歌的还真不多呀。” 菜陆续上桌来,“大脑袋”瞧着满满一桌海鲜,兴高采烈地说:“梁灵,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呢,今天,真的托了你的福。” “哈哈,谁让咱俩初中时就是好朋友呢。俗话说: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嘛。”我胎气地说。 吃完饭,我告辞了“大脑袋”,交代道:“今晚十点钟,我准时到学校门口来接你。” 我跑到大街上,正准备拦出租车,突然,有人喊我:“梁灵,你站住!” 我回头一看,喊我的人竟然是小萍。 我惊诧地问:“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小萍这个时候应该上班呀,怎么会跑到大学附近呢? “梁灵,难道这个大学是你办的,兴你来,就不兴我来吗?”小萍不满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咋没上班呢?” “我有个表妹在这所大学读书,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来看看她。”小萍解释道。 “哦。”我释然了。 “梁灵,我问你:你手机咋一直关机呢?”小萍质问道。 我把小萍拉到一个僻静之处,感激地说:“小萍,前天晚上,你告诉我:胡父可能会教训我,幸亏你及时透露了这个信息,不然,恐怕我现在就睡在医院,或者睡在太平间里了。” “难道胡父真的对你下了手?”小萍显得有点惊诧。 “是啊,前天晚上胡父派了三个打手到我家来,好在我躲了出去,让打手们扑了一个空。昨天早晨,打手们又开车跟踪我,想在路上把我撞死。我东躲西藏,老也逃不脱打手们。后来,才发现打手是用手机定位功能把我锁住了。你说:我还敢用手机吗?”我诉说道。 “啊!胡父竟然这么歹毒呀,真出乎我的意料。”小萍惊悸地说。 “是啊,上前天晚上,我还和胡父一起吃晚饭,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我说。 小萍瞅着我,猜测道:“胡父又没神经病,不至于无缘无故要教训你吧。我想: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让胡父恼火了。” “唉!小萍呀,其实,我不过是帮胡小明灭鬼而已,并没有和胡父直接冲突呀。再说了,我还是上前天才第一次和胡父见面呢。”我辩解道。 我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萍,因为,她没必要知道这些事。 “哼!你还想瞒我呀?梁灵,我告诉你:少在我面前玩花招。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胡父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小萍质问道。 我想了想,觉得小萍是站在我一边的,所以,也应该向她透露一点。 “小萍,我和胡父的矛盾集中在一点上,那就是:我想弄清楚谢慧之的死因,但胡父只想让我灭了女鬼谢慧之。”我坦率地说。 “梁灵,我听说胡父给了你五百万,让你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有这回事吧?”小萍幽幽地问。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心想:胡小明的嘴巴太长了吧,连胡父给我五百万都告诉小萍了。这事儿要是张扬出去,可不妙呀。我这个人处世历来很低调,不喜欢惹人注意。 “只给了我二百万吧。”我纠正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三百万胡父迟早会给你的。梁灵,你拿着胡父的钱,却不按照他的意思办,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呀?”小萍质问道。 我笑了笑,回答:“小萍,不是我故意和胡父对着干,应该说:我和胡父在灭鬼的程序上有不同的看法。胡父主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女鬼灭了再说。而我呢,坚持要先搞清楚谢慧之的死因,然后再对症下药灭了她。” 小萍歪着脑袋瞅着我,问:“你的意思是:胡父想阻止你调查谢慧之的死因,也就是说:胡父有可能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 我回答:“这个…我就不好说了,uu看书 .uuansh 不过,从种种迹象上看,胡父很可疑。” “啊!”小萍显得很惊诧,她死死盯着我,半天没吭声。 我疑惑地问:“小萍,你咋这样看着我,好象我是外星人似的。” “你怎么会怀疑胡父杀了谢慧之呢?”小萍不解地问。 我纠正道:“小萍,不是我怀疑胡父,而是从我调查的情况看,有许多线索都直指胡父,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呀。” “难道胡父会杀人?”小萍自言自语地说。 “小萍,我再重申一遍:现在还不能肯定胡父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只是怀疑而已。”我强调道。 小萍盯着我,钦佩地说:“梁灵,以前我还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连金钱都不能动摇你的信念。” 我谦虚地说:“谈不上什么信念,只是按照一般常规:要想灭鬼,首先就得弄清楚女鬼的死因,这样,更容易灭了她。其实,女鬼从阴间跑出来骚扰人,必有其原因。” 小萍瞅着我,问:“假若真是胡父谋杀了谢慧之,那么,你会把他送进监狱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警察,我只是灭鬼。不过,我倒是觉得:假若胡父谋杀了谢慧之,那么,他就应该去自首,接受法律的惩罚。” 小萍柔柔地瞅着我,欣赏地说:“我同意你这种处理问题的观念和方式,不管怎么说,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总不能把铁哥儿们的父亲送进监狱吧。那样,你恐怕就不好做人了。” 第【九十九】章:夜半鬼唱歌 我四处瞅了瞅,苦笑着央求道:“小萍,你可以把我的想法告诉胡父,让他别教训我了,不然,搞得我象丧家之犬,这日子没法过呀。” 其实,我也不想和胡父对着干,因为,我只是想搞清楚谢慧之死因,好对症下药灭了女鬼。 “可以。”小萍笑了笑,说:“梁灵,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没搞忘记吧,明天,我得陪你到医院去取化验结果。” 我连连摇头,说:“小萍,你帮我去取吧。这几天,我忙得不可开交,另外,胡父又派了一帮打手四处寻找我,如果被他们找到了,说不定我的小命都报销了。相比而言,我的那点小毛病算不了啥。” 小萍不满地哼了一声,抱怨道:“也许你觉得算不了啥,但对于我却非常重要。” “咦,我就搞不懂了,我身上的病,你在乎个啥?”我不解地说。 小萍啧啧嘴,说:“梁灵,前天我对你说过了,我呢,打算让胡小明做我的老公,让你做我的情人。昨天,我改变主意,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想让你做我的老公。” 我听了一楞,这个疯女人又玩什么花招呀,嫁娶是人生一件大事,怎么能象三伏的天,说变就变呢。 我认为小萍又在说疯话,看来,她的话不能当真。 “喂,你这是朝令夕改呀。明天,是不是又会变回去呀,或者是又换一个别的老公呀?”我嘻笑着问。 “梁灵,你放严肃一点。我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经过慎重考虑,再三权衡后得出的新结论,也是最终结论了。”小萍认真地说。 “天知道。”我撇撇嘴。 “梁灵,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之所以改变想法,是因为昨晚我知道胡父给了你五百万,我琢磨着,你以后还会赚更多的钱。这么一来,你就不是穷光蛋了,而是一个很有钱途的男人。”小萍开诚布公地说。 “搞了半天,原来是奔着钱来的呀。”我奚落道。 “对。”小萍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人活在世界上,离不开钱。有钱,生活就幸福,没钱,生活就痛苦。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原来,我认为你赚不到多少钱,所以,不准备跟你结为夫妻。但现在就不同了,你凭着灭鬼的技能,就能成为千万、亿万富翁。” 我笑了笑,问:“假若我将来挣不到钱了,那你又会跟我离婚,对吗?” 小萍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将来你即使赚不到钱了,但凭着现在赚的钱,也够过享福的日子了。再说,将来有了小孩,我可不愿意让孩子没父亲。” 我呵呵一笑,问:“你跟我结婚,哪儿来的小孩?难道你想让胡小明做你的情人,和你生一个小孩吗?” “梁灵,你混蛋!我要是嫁给你了,一辈子不会找情人的。我是你的老婆,当然要帮你生一个小孩啦。”小萍气呼呼地说。 我撇撇嘴,提醒道:“小萍,难道你忘记了,我可是一个生理上有毛病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小孩的。” 小萍瞪了我一眼,说:“你别这么悲观失望,我打听了,只要这个毛病不是胎里带出来的,就极有可能治好。” “我的病也许就是胎里带出来的呢?” “放屁!”小萍斜眼瞅着我,揭发道:“我听胡小明说了,上初中时,有一次到农村去学农,你们几个男孩玩耍时,把你的裤子脱了,玩弄你的***你那玩艺儿喷出来,象小孩撒的尿一样,好大一滩呢。” “啊!我…我怎么记不起来这个事儿了。”我装佯道。 “得,梁灵,你别装了,我听胡小明说了,你的**头子可大了,比别的同学要大二、三码。”小萍嘻嘻一笑,馋馋地瞅着我的胯部。 “大二、三码,这…这是啥话呀?”我哭笑不得地说。 小萍捂着嘴巴,咯咯笑着说:“这个二、三码是我编出来的,反正胡小明说了,你的**头子特别大,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我摇着头,叹息道:“这个胡小明呀,简直是胡说八道嘛。” “梁灵,我总觉得:你这个毛病一定能够治好,等你这个毛病治好了,咱俩就结婚。”小萍斩钉截铁地说。 我惶恐地说:“小萍,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要是和你结了婚,胡小明非找我拼命不可,胡父也决不会饶了我。再说了,凭胡父的狠劲,你要是移情别恋,胡父也饶不了你呀。” “我跟谁结婚,那是我的自由。至于胡父嘛,我看他也不会管这个闲事。在这些有钱人眼睛里,uu看书ww.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爱情、婚姻。”小萍不屑地说。 我坚决地表示:“小萍,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我是独身主义者,一辈子不会结婚的。” “你独身?”小萍嘿嘿一笑,说:“胡小明说了,你从初中起,就喜欢和女孩子粘在一起。” 我生气地骂道:“妈的,这个胡小明咋嘴巴没把门的呀,什么坏话都给我掀出来了,连老底子也不放过呀。” “哈哈…戳到你的心窝了吧?梁灵,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呀,什么时候都离不开女人。”小萍瞪了我一眼,说:“你忘记了吧,咱俩第一次见面时,我穿了一件薄衬衫,胸脯鼓得老高,你呀,眼睛盯着看了好几次。” “你…你瞎说,诬陷人嘛。”我否认道。 “梁灵,你是个大男人,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认嘛。”小萍鄙夷地瞅着我。 我心想:承认就承认,没啥了不得。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小萍时,确实觉得她的胸脯有点大,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不过,我没别的意思,纯属好奇而已。 “我是看了几眼,但很正常嘛。你是我铁哥儿们的女朋友,我自然会感兴趣一些嘛。我声明:可不是光看你的胸脯,应该说:你的全身我都打量了好几遍。”我强词夺理地说。 “得了。你看我哪里,我最敏感。哼!总之,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被我吸引住了。现在,你还不想承认,没门!” “好,好,好,我承认,你的胸脯比一般女人大,很吸引男人的眼球,行了吧。”我气急败坏地说。 第【一百】章:暧昧的治疗 小萍撇撇嘴,教训道:“梁灵,你以后在老娘面前直爽点,别象个女人一样藏藏掖掖的。你明明对我感兴趣,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没趣!” 我望着自信满满的小萍,实在是无语了。说实话,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胸脯有点大,多瞅了两眼而已,但是,她却认为我对她有意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说:“小萍,我觉得自己不象个女人嘛。” 小萍狠狠瞪了我一眼,说:“穷要面子!” 我问小萍:“你现在到哪儿去?” “到哪儿去?到你那儿去呀。”小萍回答。 “我…我现在家也不敢回,有家等于没家呀。”我叹息着说。 小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活该!” 我四处瞅了瞅,见附近没有可疑的人。现在,我好似惊弓之鸟,生怕又被胡父派来的打手盯上了。 小萍见我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怜悯地说:“唉!我看你象个逃犯一样,真可怜。这样吧,咱俩到饭店去,象我这样的大美女,站在大街上太招人眼球了。” “到饭店去?”我一惊,在那种隐秘的场所里,小萍难免不对我有所放肆。我的身体很健康,命根子也正常得很,假若小萍引诱我,尽管我不爱她,但她毕竟是个女人,照样会对我有强烈刺激。如果我露了馅,小萍就会毫不客气地“占有”我。到那时,我失身是难逃一劫了。 “对呀,总比站在大街上强吧,你看,太阳这么大,晒死人了。”小萍皱着眉头说。 我灵机一动,说:“好吧,你去登记,我上个洗手间。”说完,我就朝不远处的公共厕所跑去。 “到饭店去上洗手间嘛。”小萍在背后喊道。 “我快要憋死了。”我回头叫道。 我跑到公共厕所里,立即褪下裤子,手忙脚乱地**起来。 **了老半天,终于泄了。 我一出公共厕所,见小萍竟然站在厕所外,她不悦地问:“怎么搞了老半天,掉到茅坑里去了?” “我大便呀。”我讪讪地解释道。 “真是懒人屎多尿多。”小萍不耐烦地说。 附近正好有一家饭店,小萍说:“就去这一家吧。” 小萍进了饭店,掏出身份证,说:“就我一个人住宿,半天时间。” 女服务员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暧昧。我知道:她一定在心里想:这是一对野鸳鸯,这个时候跑到饭店来,肯定是想“打一炮”。 一进房间,小萍就一把抱住了我。 “你…你这是干嘛?”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所以,对小萍的举动不足为奇。我心想:幸好刚才**了,可以抵挡小萍对我的诱惑。 “梁灵,我爱你,爱死你了!”小萍动情地说。 我有点奇怪,小萍认识我不过几天时间,她怎么会对我如此爱恋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我…我不值得你爱。”我冷冷地说。 小萍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梁灵,你越是把我往外推,我越是爱你。” “小萍,你冷静一点。我觉得:你和胡小明比较合适。”我奉劝道。 小萍松开手,她生气地把我一推,愤愤地说:“你真是个太监,否则,送上门来的大美女,怎么会不动心呢。” “我…我是太监。”我苦笑着承认道。 小萍定定瞅着我,狐疑地问:“梁灵,你…你不会是同志吧?”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心想:小萍现在对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这样也好,让她永远也不了解我,永远把我当作一个谜,渐渐对我失望,就会慢慢疏远我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志,反正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我顺水推舟地说。 “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胡小明不是同志,所以,你也应该不是同志嘛。”小萍自问自答道。 “同志也没啥嘛,象我这样有生理毛病的人,当个同志也许更好些。”我自暴自弃地说。 小萍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她情意柔柔地说:“梁灵,你肯定不是同志。只是暂时性有一点小毛病而已。” “但愿是暂时的。”我故作无奈地说。 小萍朝后退了一步,她幽幽地望着我,说:“梁灵,我让你到饭店来,除了休息一下外,还有一个重大意图,你猜猜看。” “还有一个重大意图?”我一惊,心想:莫非小萍把我的行踪告诉胡父了,胡父派来的打手很快就会赶到这儿。 小萍见我神情紧张,u看书 ww.uukansu.cm 笑着说:“你紧张个屁呀,我又不是母老虎。” “你的重大意图是什么?”我心惊胆战地问。 坦率地说:我和小萍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一点也不摸底。虽然她表示很爱我,但是,假若这是“演戏”呢? 小萍瞅着我的胯部,笑着问:“梁灵,我原来是学什么的,干什么的,恐怕你不知道吧?” 我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我告诉你吧,我是护校毕业的,曾经当过一年的护士。后来,我嫌护士这个职业不好,就改行当了房地产公司的文员。”小萍笑眯眯地说。 “啊!原来你是学医的。”我一惊。 小萍既然学过医,那就对男人生理毛病有一定的了解,看来,我得谨慎一点了。 “昨天,我到一位老师那儿去了一趟,她教了我一套治疗阳萎病人的按摩手法,我呢,今天准备给你治疗一下。”小萍得意洋洋地说。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要给我按摩?” 小萍点点头,说:“我是特意为了你的病,专门去请教这位老师的,不然,我才不屑学这个玩艺呢。” 我更加吃惊了,想不到小萍为了我的病,竟然如此上心。看来,她对我确实是一见钟情了。 小萍皱着眉头说:“按摩男人那儿,恶心死了,不过,给你按摩就不同了。” “我…我不想按摩。”我拒绝道。 我那儿本来就没毛病,别让小萍瞎胡一按摩,真搞出毛病了,那就让我哭笑不得了。 第【一百零一】章:母老虎发飙 “梁灵,象你这种讳疾忌医的人我见得多了。对你这样的人,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强迫!”小萍恶狠狠地说。 我望着小萍凶神恶煞地面孔,心想: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快。 “你要强迫我?!”我脱口问。 “对呀。”小萍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问:“梁灵,你是自己脱裤子,还是让我来帮你脱裤子?” 我情不自禁地抓紧皮带,心想:我就不信了,你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强行脱了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小萍定定瞅着我,问:“看来你是想抵抗了?” “我不脱。”我倔强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一个童子男呀,总不能让一个小娘们在我**上揉来揉去嘛。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岂不是丢了八辈子的脸吗。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咱俩谁厉害。”小萍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我惊慌地问:“你…你咋脱衣裳了?” 我对小萍的脱衣举动十分不解,她明明是要脱我的裤子,怎么又突然脱起自己的衣裳了? 小萍脱去短袖衬衫,两条白嫩的胳膊坦露了出来,我咽了一口唾沫,心想:妈呀,这个女人的皮肤又白又嫩,真诱惑人呀。 “你受了刺激吧?哼!直咽口水。”小萍嘲笑道。 我尴尬地狡辩道:“我…我只是觉得你皮肤不错,没别的想法。” “你等着,还有更不错的呢。”小萍说着,又脱去了小背心。 这一下,小萍的上半身只剩下胸前的两小片布了。 我不由自主地又咽了一口唾沫。 小萍转了转身子,说:“梁灵,你仔细看看,我的皮肤和身材怎么样?” 我把眼睛从小萍的身上移开,说:“你…你这是想引诱我呀。” 小萍手上拿着小背心,她用力一撕,只听见“喇啦”一声响,小背心被撕破了一道口子。 “你…你疯了吗?”我被小萍古怪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她发神经了? 小萍嗬嗬一笑,幽幽地说:“我疯没疯,等会儿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小萍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抓了一下,白嫩的胳膊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印子。她侧头瞅了瞅,笑着说:“效果真好。” 小萍说完,又在自己的胸脯上抓了一下,白嫩的胸脯上顿时也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我被小萍的怪异举动吓呆了,楞楞地站在那儿,就象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小萍指着胸脯和胳膊上两道血印子,问:“梁灵,你说:我这个样子象不象被一个男人欺负了?” 小萍这么一问,我顿时恍然大悟了。原来,小萍这是导演了一场“**剧”呀。她的潜台词是:假若你不老老实实脱裤子,我就会大呼救命,诬赖你试图**我。 “你…你……”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碰上了这么一个险恶的女人,我算是栽了。 “你什么你,梁灵,我说过了,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想办的事情,必须要办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也一定得拿到手。为此,我会不惜一切手段。”小萍阴阴地说。 我总算领教了小萍的厉害,心想:妈呀!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梁灵,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是阳光大道,那就是乖乖脱了裤子,让我给你治病。第二条是走到中间会折断的独木桥,那这是我喊救命,让人把你抓进监狱,判个三、二年。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会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小萍咬牙切齿地说。 “小萍,你何必要这样呢。”我既生气又无奈地说。 “我这是被你逼的呀。梁灵,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呢?谁让你对我无动于衷呢?总之,错在你!”小萍责怪道。 我知道:小萍这个女人说到就能做到,假若我不脱裤子,她一定会喊“救命”,到那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算你厉害。”我说着,开始脱裤子。 小萍见我开始脱裤子,脸上立马就“阴”转“晴”,她笑眯眯地说:“梁灵,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我也就少受这个罪了,你看:我身上被划了两道血印子,妈呀,有点痛了。” “唉!小萍呀,你这是强人所难嘛。”我边脱裤子,边埋怨道。 小萍脸一板,说:“梁灵,你也太不识好歹了吧,我帮你治病,难道还做错了?” “我…我不是说你做错了,我的意思是:你即使是帮我,也要征求我的同意嘛。象你这样强迫我,有点不合适吧。”我婉转地说。 现在,我领教了小萍的厉害,知道不能把她逼上梁山了。一上“梁山”,对她,对我都不好。尤其是我,将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呀。 “梁灵,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u看书ww.ukansh.co否则,不会奏效的。你看你刚才那副坚强不屈的模样,似乎我要枪毙你似的。”小萍气呼呼地说。 我脱下了外裤,开始********磨蹭个啥?我又不是没欣赏过你的命根子,还不好意思呢。”小萍撇撇嘴。 我委屈地说:“人家还是童子男呢。” “你是童子男,我是黄花大闺女,咋啦,难道亏了你不成?”小萍走了过来,一把拽掉了我的小内裤。 我羞涩地说:“小萍,你…你看你,哪儿象个黄花大闺女呀。” “梁灵,你是不是想检查一下我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呀?”小萍幽幽地问。 我一听,得,我才不想沾这个“光”呢。 “你回答呀,想不想查验一下?”小萍逼问道。 我头一昂,说:“你把我全看光了,我看你也算是对等嘛。” 我的意思是:你给我看,我就看,不看白不看。 “梁灵,我安民告示:假若我给我查验了,如果确实是黄花闺女,那么,明天咱俩就去打结婚证。”小萍严肃地说。 我一听,这个条件我绝对不能答应嘛。于是,赶紧打了退堂鼓。 “我…我没说要查验嘛。” “哼!梁灵,你呀,这辈子甭想逃脱我的魔掌。”小萍以胜利者的口吻说。 我叹息了一声,往床上一躺,说:“你…你别把我按摩坏了。” “我可是学过医的,怎么会把你按摩坏呢,真的多余的担心。再说了,我还指望着治好你的病,再和你白头偕老呢。”小萍喜滋滋地说。 第【一百零二】章:差点露了馅 我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小萍命令道:“你先趴着睡,我要先按摩你背部的穴位。” 我翻了一个身,背朝上。 小萍按摩了十几分钟,我估摸了一下,大约按了七、八个穴位。她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我有些感动了,心想:这个女人确实是真心实意想给我治病呀。 “妈呀,累死老娘了!”小萍喘息着说。 我关切地说:“小萍,你歇歇吧,别累坏了身子。” “唉!梁灵,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我就是累死也值了。”小萍诚心诚意地说。 突然,我迸发出一种莫名的冲动:干脆就把这个女人娶了吧。 又一想:不妥!因为我跟小萍不是一路人,况且,我俩认识不过几天时间,彼此都非常不了解。所以,谈婚论嫁还为时过早。 “谢谢你了。”我诚心诚意地说。 “得,谢个屁呀。我这人喜欢说老实话,我累死,也是为了自己。现在,我一心想把你的病治好,然后,咱俩就结婚。你这个病要是治不好,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因为,我喜欢小孩,想生一窝小孩,起码三个吧。”小萍坦诚地说。 “你…你还想生三个小孩呀?”我大为惊诧。我知道:现在的女人没几个愿意生两个小孩的,有的女人甚至连一个小孩都不愿意生。可是,小萍竟然想生三个小孩,这也太奇葩了吧。 “当然啦。是女人就得做母亲,否则,岂不是太悲催了吗。我听说,女人就是生第一个小孩吃点亏,再生,就象母鸡下蛋一样,“扑哧”一下就生下来了,很利索的。”小萍笑着说。 我嗬嗬一笑,调笑道:“你真会比喻,把女人看成了老母鸡。要是女人生小孩就跟母鸡下蛋一样,那么,家家都能办个幼儿园了。” “梁灵,你要是能赚大钱的话,我给你生一个班的小孩。”小萍乐嗬嗬地表态道。 我摆摆手,说:“小孩我是不指望了,老婆我也不奢望,只求做一个快乐的单身狗。” “只要有我在,你当单身狗的愿望就是一个泡影!”小萍啧啧嘴说:“梁灵,你仰面朝天睡吧,我看看,按摩了半天有没有一点效果。” 我一听小萍让我翻过身来,就知道坏事了。因为,现在距离我**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按我掌握的医学知识,男人的高潮间隔时间是两个小时。我想:这个两小时只是一般情况,对于我这个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来说,也许间隔一个多小时就能**了。 “喂,你耳朵聋了,我让你把身子翻过来。”小萍催促道。 我心惊胆战地翻过身来,心想:但愿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露馅了。 小萍盯着我的***有点失望地说:“一点也没动静嘛。” “你以为按摩一下,它就神奇地恢复雄风了。我告诉你:医生早就给它判了死刑。”我泼冷水道。 “医生?我对医生太熟悉了,在他们嘴里没实话。”小萍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我瞅着小萍失落的神色,心中暗喜。心想:最好让小萍对我彻底失望,这样,就免得她老是对我纠缠不休。 “医生难道还没你护士懂得多?”我问。 小萍撇撇嘴,说:“我告诉你:高明的医生不会说绝对话,凡是一开口就判病人死刑的医生,一般都是巫医。” 我嘻嘻一笑,心想:但愿小萍早一点结束按摩,让我躲过这一劫。 小萍开始按摩我的大腿根部,柔柔的小手不时碰到我的命根子。 我觉得命根子有点发痒了,这种痒就象有一只蚊子在轻轻地叮咬着。我有点想呻吟了,但我努力克制着。我知道:假若我呻吟出来了,小萍就会意识到我的那方面欲望在增强。 我突然觉得小腹部有点涨鼓的感觉,心想:完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呀。 小萍又按了几分钟,我感到胯部开始发热了,这种“热”从胯部升腾上来,直抵我的头部。 我觉得脸上开始发烫,心跳也加剧了。 “完蛋了!”我悲哀地想。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小萍的手机铃声响了。 “谁呀,这个时候来电话。”小萍不满地说。 “小萍,你快接电话吧。万一有紧急事情呢,岂不误了事。”我催促道。 小萍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又瞅了我一眼,说:“好了,按摩到此结束,你起来吧。” 说完,小萍跑去接电话。 我如同大赦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uu看书 ww.uukans 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裤子。心想:幸亏来了一个电话,不然,再过一、两分钟,我的那儿就会**了。到那时,我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我穿好衣服,赶紧跑到卫生间,锁紧门,又**了一盘。 我拍了一下命根子,责骂道:“奶奶的,你精神头咋这么足呀,差一点就害死我了。” 我出了卫生间,见小萍还在打电话。 “…好,我晚上一定来吃饭。喂,你爸晚上也一起吃饭吗?”小萍问。 我一听,就知道小萍是在跟胡小明通电话。 “好,那就好。”小萍喜滋滋地说。 小萍挂了电话,高兴地对我说:“胡小明让我晚上到他家吃饭,他爸晚上也回来吃饭。正好,我可以跟胡父谈谈你的事儿,让他别再教训你了。” “好哇。不过,你也别太露骨地替我说话了,那样,会让胡父产生怀疑的。”我担心地说。 “这个我知道,我会找个合适的借口,漫不经心地和胡父谈这个事。”小萍瞪了我一眼,说:“梁灵,你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对吧?” “没呀。”我赶紧奉承道:“小萍,我哪儿有你聪明呀,不然,也不会被你要挟嘛。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你显然比我聪明多了。” “你知道就好,别太自以为是了。”小萍收拾好挎包,说:“走吧,我还得回家一趟。” 我附和道:“是该走了,晚上我也有事。” 小萍到前台结帐时,那位服务员小姐又暧昧地瞅了我一眼,意思分明是:你俩打了一炮吧。 第【一百零三】章:英雄救美计 出了饭店,我和小萍就各奔东西。 天擦黑时,我接到了秃顶保安的电话。 “喂…你…你来救救我……”秃顶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道。 我吓了一跳,脑海中跳出一个判断:秃顶保安遇害了! “你…你怎么了?”我急切地问。 “我被人暗算了……” 我暗自叫苦,心想:一定是被胡父派去的打手暗算了。不过,我觉得不可理解,按说:秃顶保安的武艺高强,三、五个人难以接近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暗算了? “你在哪儿?”我焦急地问。 “我在酒店旁边的小巷子里……”秃顶保安无力地说。 “你等着,别怕,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你。”我安慰道。 我心想:我是决不能去救援的,一去,说不定就会落入胡父之手。但是,我也决不能见死不救,因为,秃顶保安是我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 我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告诉警方秃顶保安所在的位置。我心想:警方的速度比我快,秃顶保安一定能够得到及时救助。 一个小时后,秃顶保安的电话又来了。 “谢谢老弟,警察已经把我送到医院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正输着液呢。” “好!太好了,你没大事就好。老兄,我没去,一来是我的速度没警察快,二是我怕被那个老头子盯上了,说实话,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会打得比你更惨。喂,老兄,你这么好的武艺,咋会挨揍呢?”我不解地问。 秃顶保安对我叙述了当晚发生的一切。 当晚,秃顶保安一下班就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出租房去。当他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突然听到有一个女人叫喊:“大哥,救救我!” 秃顶保安侧头一瞅,见小巷子里有两个小泼皮围着一位姑娘,一看,就是在耍流氓。 秃顶保安仗着自己一身武艺,根本就没把这两个小泼皮放在眼里,他把车子一拐,进了小巷子。 “住手!”秃顶保安跳下车,怒吼道。 高个子小泼皮气势汹汹地警告道:“你少管闲事,走你的路,不然,连你也一起揍!” 矮个子小泼皮瞅着秃顶保安,嘻嘻一笑,说:“大哥,这个小娘们欠我的钱不还,我们是讨钱的,没别的意思。您还是赶快回家吧,我知道,您老婆还等着您吃饭呢。” 秃顶保安心想:娘的,这两个小泼皮一唱一合,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这出“戏”演得不赖嘛。 秃顶保安严正地说:“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你俩放了这个姑娘,咱们就各走各的路。” 高个子小泼皮挑衅道:“我们要是不放呢,你想咋的?” 矮个子小泼皮满脸堆笑,央求道:“大哥,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彼此关照一下嘛。” “少罗嗦,快放了这姑娘。”秃顶保安知道,不动粗是不行了。于是,他从腰间拔出双节棍,准备动手了。 两个小泼皮见秃顶保安拿出了双节棍,情知不妙,一溜烟地跑了。 秃顶保安望着两个小泼皮的背影,心想:真他妈老鼠胆子,老子还没动手就望风而逃了。 姑娘感激地说:“谢谢大哥了。”说完,她突然身子一软,往前一倒。 秃顶保安见状,立即冲上去,抱住了姑娘。 就在这时,突然从小巷子外涌进五、六个壮汉。其中,一个壮汉叫道:“小妹,你没事吧?” 秃顶保安一看,心想:可能是姑娘的亲戚赶来了。于是,说:“刚才有两小泼皮欺负她,被我碰上了,就把他俩赶走了。” 姑娘也说:“多亏了这位大哥。” 五、六个壮汉把秃顶保安围住,有的握住他的手,有的搂住他的肩,一口一个“谢谢”。 秃顶保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麻袋把他罩了起来,人也被按倒在地。 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 秃顶保安虽然有一身武艺,但被五、六个壮汉突然袭击,等到醒悟过来时,已经被按住捆了起来。 一阵雨点般的乱棍打在秃顶保安的腿上、屁股上、胳膊上。 秃顶保安明白了,这些人一定是那个老头子派来的,他们并不想要了他的命,所以,乱棍不往致命之处打。 一阵乱棍后,一声哨子响起,壮汉们一哄而散。 我听完秃顶保安的叙述,叹息了一声,说:“老兄呀,这些人知道你有武艺,所以,设了一个英雄救美的计谋,你呀,中了计呀。” 秃顶保安丧气地说:“是呀,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是个媒子,专门引诱我去救的。” “唉!看来,那个老头子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呀,咱俩以后得加倍当心才对。”我告诫道。 秃顶保安怏怏地说:“原来,uu看书 ww. 我自恃有一身好武艺,天不怕,地不怕,但我忘记了,光有武艺是不够的,还得有头脑。” “是啊。现在警方一定在调查吧,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那个老头子捉拿归案了。”我安慰道。其实,我知道:要想挖出胡父这个幕后策划者,可能比登天还难呀。 “唉!”秃顶保安叹息了一声,说:“刚才我听警察说了,我挨打的那个小巷子里没监控摄像头,所以,要想很快抓到这伙人,恐怕是不行了。” 我心想:这个胡父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他是精心策划了这起“英雄救美”骗局。 “老兄,那些人打你时,没留下啥话?”我问。 “留了话,让我少管闲事,还说,如果继续管闲事,下次就不会便宜我了,至少要卸掉我的一条右胳膊,让我耍不成双节棍。”秃顶保安说。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胡父这么快就摸清了秃顶保安的情况。 “这帮家伙真恶毒呀。”我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心想:假若我落到了胡父的手里,不知道他会如何教训我。我想:肯定不会轻饶了我。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窗户旁,往外面望去。我想:我住在这个偏僻的县城里,而且来时,又让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圈子,胡父应该找不到这个地方。 外面的马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 我足足观察了半个小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我心想:尽管好象没有危险,但也不能大意了。我给旅社的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问有没有人找我。 第【一百零四】章:鬼歌空中唱 服务员回答:“没人找您。” 我又问:“傍晚时有来住宿的人吗?” “没有。”服务员疑惑地问:“您有朋友要来住宿吗?” 我撒了一个谎,说:“我有一个朋友,说是傍晚要来找我,我推荐他也住在这儿。” “啊,谢谢您了。要是有人来找您,我一定会及时通知您的。”服务员小姐高兴地说。 “不用谢。另外,我想问一下,旅社有后门吗?”我心想:假若有后门,等会儿我出去时就走后门。即使我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还是小心点为好。 “哦,有后门,就在二楼的餐厅后面。”服务员小姐回答。 “谢谢了!”我高兴地说。 我心想:以后再住旅社,一定要先问清楚有没有后门,凡是没后门的旅社一概不住。不管怎么说,旅社有了后门,也就多了一个逃生的机会嘛。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九点钟时,我快速从旅社的后门溜了出去。 一上大街,我就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达航天大学时,正好十点钟。 “大脑袋”已经等在学校的大门口了,他身边放着一架无人机。 我下了出租车,好奇地问:“你这无人机咋没有翅膀呀?” “嘻嘻,梁灵,要是有翅膀,车上能放得下吗?我告诉你,我这无人机是折叠式的,翅膀到现场再安装。”“大脑袋”乐嗬嗬地说。 我帮着“大脑袋”把无人机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里。 “大脑袋”瞅了瞅天空,说:“今晚天气不错,有月亮,不然,天太黑了,没法操作。” “老天长眼呗。”我高兴地说。 “咦,梁灵,你那个官二代朋友咋没来呀?难道他不想亲眼看一看自己的杰作吗?”“大脑袋”疑惑地问。 “他呀,现在正在别墅里,等会儿,他要陪着千金小姐听歌曲呢。”我笑嘻嘻地说。 “哇噻!你这个朋友真有情趣。”“大脑袋”钦佩地说。 十一点钟,我和“大脑袋”来到了别墅区。 别墅的旁边有一座小山,我和“大脑袋”抬着无人机,爬上了这个小山坡。 我早就看好了地形,这个小山坡距离胡父的别墅只有一百多米远,而且,可以俯瞰整个别墅。在这儿操纵无人机,不但视野好,而且很隐蔽。 我指着胡父的别墅说:“就是这一家。” “大脑袋”赞叹道:“在这儿操纵无人机,简直是太绝了。” “大脑袋”麻利地安装好无人机的翅膀,又试了试音响。他问:“这个音色、音高合适吧?” 我拍了一下“大脑袋”的肩膀,满意地说:“太好了。” “大脑袋”熟练地操纵着无人机,从地面上飞了起来,盘旋了一圈后,朝胡父的别墅里飞去。 动听的西藏民歌顿时在别墅上空响起了。 我问:“无人机能悬停多长时间。” “大脑袋”说:“最多半个小时,不过,为了保险,续航二十分钟就得收回来了,不然,摔下去就报销了。” “好,那就唱二十分钟吧。”我心想:有二十分钟足够了,完全能让胡父寝食不安。 别墅里原来一片漆黑,夜半的歌声惊扰了别墅里的人。没一会儿,一楼的灯光亮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保姆爬起来了,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唱歌。 过了一会儿,二楼的一间房也亮起了灯光。我心想:胡父被惊醒了。 我对“大脑袋”说:“能不能让无人机飞高一点,飞到别墅的房顶上。” 我想:要想取得最好的震慑效果,就得让胡父认为是谢慧之在唱歌。 “大脑袋”说:“行呀。” “大脑袋”操纵着无人机,飞到了别墅的房顶上。这样,不论是从别墅任何一个角度,都看不到无人机了。 嘹亮的歌声回旋在别墅上空,一曲唱完了,紧接着又是一曲。 二楼有两间房的灯光亮了,我心想:一定是胡父和胡小明都被惊醒了。 我看见有两个人影出现在别墅的院子里,似乎在东张西望着,寻找歌声的来源。 我心想:胡父和胡小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用无人机播放谢慧之唱的歌。 此刻,我特别地佩服自己,佩服自己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大脑袋”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收回无人机了。” 我说:“你能不能把歌声停了,再让无人机返航,这样,免得让别墅里的人看见了。” “行呀。”“大脑袋”拨弄了一个按钮,歌声立马就停了。 无人机悄无声息地飞了回来。uu看书.uuknshu.om 我拍拍“大脑袋”的肩膀,说:“我代表朋友谢谢你了。” “谢个啥?按说,应该是我谢谢你嘛,你让我赚了一笔钱。”“大脑袋”乐嗬嗬地说:“这种生意要是每天晚上都有,那我就发大财了。” 我心想:“大脑袋”的无人机恐怕以后还用得着。于是,我说:“还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梁灵,你帮我多打听着点,有了这种生意赶紧通知我,价格嘛,有个二千、三千就足够了。”“大脑袋”说。 “好罗。”我兴奋地说。 我和“大脑袋”把无人机抬下山坡,打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大脑袋”送回了学校,然后我回到了旅社。 我正准备上床,手机铃声响了。 我这个新手机号码只有秃顶保安和小萍知道,大半夜的,难道是他俩给我打电话? “喂,你是梁灵吧?”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手机都差一点掉到地上。 打电话的男人竟然是胡父。 妈呀,肯定是小萍出卖了我,把我的新手机号码告诉胡父了。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得赶紧离开这个旅社,因为,胡父的打手很快就会定位到这个手机的方位,追踪到这里来。 “喂,你说话呀。”胡父催促道。 我抓起挎包,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我是梁灵。” “梁灵呀,咱俩以前可能有一点小误会,刚才,我听小萍解释了,觉得冤枉你了。”胡父诚恳地说。 第【一百零五】章:满大街游荡 我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少来这一套,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决不会上你的这种“嘴上叫哥哥,手里摸家伙”的当。 胡父傍晚时,在秃顶保安面前玩了一个“英雄救美”的诡计,现在,又想跟我玩“苦肉计”呀,没门! “哦,确实是有一点小误会。”我应付道。 说话间,我已经冲出房门,从楼梯上快速往二楼奔去。 我想:如果胡父的打手来了,一般会在酒店的前门守候着,只要我一出门就落入了圈套。 这个旅社的后门很隐蔽,一般不会有顾客出入。 “梁灵呀,我可能冤枉你了,咱俩应该尽快见面谈谈。”胡父的语气显得很诚恳。 我心想:胡父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张着大嘴想咬人了,还在猎物面前假惺惺地流眼泪,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胡父见我没吭声,又说:“梁灵,我希望你采纳我的意见。” 哼!胡父还想让我上门送死呀,想得美。 “对,是应该谈谈。”我随口说。 “梁灵,你看什么时候谈,在哪儿谈?”胡父显得很迫切。 “这个…我想想,然后再联系您吧。”我挂了电话。 我飞快窜出了旅社,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司机就问:“您到哪儿去?” 我四处一张望,见大街上没一个人影,于是,暂时把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 “师傅,我有失眠症,晚上睡不着,想到处转转。”我说。 司机狐疑地问:“您的意思是我往哪儿开都行?” “对。”我肯定地回答。 司机啥也不问了,他发动马达,在大街上胡乱转了起来。 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接电话,里面传来小萍的声音。 “梁灵,我告诉你:别墅里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就在一个小时前,别墅半空中突然传出西藏民歌声,把整个别墅的人都惊醒了。”小萍说。 “你…你今晚住在别墅里?”我一惊,心想:小萍下午还信誓旦旦地要跟我结婚,晚上就跟胡小明滚到一张床上了。 “对呀。我今晚在胡家吃晚饭,喝了一点红酒,头有些晕,就睡在胡家的客房里了。”小萍解释道。 “睡在客房里?”我心想:天知道你睡在哪儿,不过,你睡在哪儿与我不相干。 “梁灵,你不相信呀,是不是以为我跟胡小明睡在一起了?”小萍气呼呼地问。 我连忙说:“我没这个意思。” “还没呢?你醋意十足的腔调谁听不出来呀,哼!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睡在哪儿。”说完,小萍打开了视频通话。 “喂,梁灵,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睡在客房里?”小萍说。 我从视频里看到,小萍确实睡在一个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看就知道是客房。 “你何必解释呢,我没不相信嘛。”我狡辩道。 “哼!梁灵,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总是不愿意说实话。”小萍气呼呼地说。 “唉!小萍呀,你害死我了。”我气恼地说。 我愤愤地想:小萍呀小萍,你不该把我的新手机号码告诉胡父,害得我象丧家之犬流落街头。 “我咋害你了?”小萍不解地问。 我无语了,碰上小萍这样没心肝的小娘们,把我害惨了,还装作没事儿的人一样。 “小萍,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胡父,你知道吗,他能用手机定位跟踪我。” “梁灵,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告诉你:胡父对你的误解已经消除了,现在,再也不会加害于你了,所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我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气鼓鼓地说:“小萍呀,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你没被追杀过,没尝过这个滋味,当然不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胡父是个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相信他,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梁灵,你听我说。刚才,我跟胡父坦诚对了话。胡父原来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他的一个仇家派来的。所以,想从你嘴里查出幕后策划人。听了我的解释,他一分析,觉得自己多虑了。我跟你说,胡父确实是醒悟了,想跟你谈谈谢慧之的问题。”小萍说。 “小萍,万一是胡父下的一个套子,想抓住我呢?”我问。 小萍呵呵一笑,说:“你傻呀,我给你出一个点子。你把和胡父见面的地点选在市公安局对面的一家茶馆里,那家茶馆叫《平安茶楼》,即使胡父想对你下手,看书 .uukau.cm 也不敢在这家茶楼动手。你和胡父约会完了,就在公安局门口打个出租车。” 我听了小萍的点子,钦佩地说:“小萍,你这个点子不错。好吧,我明天中午十二点钟,就在这家茶楼和胡父见面。这样吧,你通知胡父。从现在起,我就把这个手机关了。” “梁灵呀,你现在真是变成惊弓之鸟了,我觉得你挺可怜的。好吧,你赶快关了手机,再重新找一家旅社,好好睡一觉。”小萍心疼地说。 “谢谢你了。”我冷冷地说。 我关上了手机,对出租车司机说:“附近有大酒店吗?” 司机说:“呶,前面就有一家,三星级的,还不错。” “好,就去这一家吧。”我瞧了瞧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大半夜过去了,我的脑袋还没沾枕头呢。 我定好了房间,一进去就倒在了床上。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但愿这一天我能摆脱逃亡的命运。” 我起了床,一点也不敢马虎,把窗帘掀开一条缝,朝外面瞅了瞅。 外面没有发现可疑人和可疑车辆,一切都很平安。 我不敢出门,叫了一份外卖,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市公安局奔去。 市公安局对面果然有一家《平安茶楼》。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心想:你胡父再厉害,也不敢在这儿把我咋的。 第【一百零六】章:茶桌上谈判 我一进茶楼,就有一位服务员小姐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问:“请问:您是梁先生吗?” 我点点头,说:“对,我姓梁。” “请您跟我来。”服务员小姐恭敬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把我引到二楼的一个雅座里。 我心想:妈呀,进了雅座就等于中了胡父的圈套嘛,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假若胡父把我“干”掉了,一时也没人知道。等茶楼里的人发现异常,胡父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又一想:在这个茶楼里肯定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胡父的尊容恐怕早就进了镜头。所以,胡父决不会在这种地方随便造次。 想到这儿,我放心大胆地走进了雅座。 雅座里只有胡父一个人。 胡父见我进来了,客气地站了起来。说:“梁灵,你来了,请坐吧。” 我见胡父对我如此客气,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忙恭敬地说:“胡伯伯,您请坐!我来晚了,让您久等,太对不起了。” 我待胡父坐下后,才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 我瞅着胡父,等他先发话。 “喝茶。”胡父说:“我已经点好了菜,等会儿再上。咱俩先说说话,好吗?” 我恭敬地回答:“胡伯伯,我听从您的安排。” “那就好。”胡父笑了笑,说:“梁灵,你和小明是铁哥儿们,既然有这层关系,我就开门见山了。” “好。”我点点头。 我心想:我倒要看你今天玩什么花招。 “梁灵呀,你很想查出谢慧之的死因,这个我能理解。不过,即使查出了谢慧之的死因,又能改变什么事实呢?”胡父不解地问。 听胡父的口气,他对我执意追查谢慧之的死因,仍然很不理解,也很抵触。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胡伯伯,我是干灭鬼这一行的,知道鬼的习性。一般来说,鬼不会无缘无故骚扰人,既然来了,必然有其原因。只有查出了谢慧之的死因,才能对症下药降服她。” “哦,我知道了。”胡父低下头,似乎有难言之隐。他沉思了一会儿,问:“梁灵,你说句实话,是不是怀疑我谋杀了谢慧之?” 我一惊,心想:干脆对胡父开诚布公,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胡伯伯,从我调查了解到的情况看,您的疑点比较大。”我坦率地说。 胡父并不感到意外,他点点头,说:“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梁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掌握了什么事实呢?” 我严肃地说:“胡伯伯,我掌握到的事实有以下几点,第一:今年二月七号你入住了《东风大酒店》,住在八零八房间。次日一大早,谢慧之从八零八房间哭着跑出来,显然,您欺负了她。第二:二月八日晚上,谢慧之正式提出和前男友分手,显然,这与您有关。第三:二月份以后,谢慧之频频出入《艾爱美容店》,这个美容店是您开办的吧?第四:我和《东风大酒店》的保安调查谢慧之的死因,您就对我俩进行恐吓、威胁,直至暗算,这说明:您想阻拦我俩调查谢慧之的死因,遮掩自己的罪行。” 我一口气摆出了这些线索,瞅着胡父,看他有什么反应。 胡父对这些线索一点也不惊诧。他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些,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我不愿意让你调查谢慧之的死因,不过,我要郑重声明:谢慧之不是我谋杀的。” 我瞅着胡父,幽幽地说:“胡伯伯,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您能坦率地回答吗?在您回答问题之前,我也想声明两点:第一,您今天说的话,我决不会告诉第二个人,会把它带进火葬场去。第二,即使是您谋杀了谢慧之,我也不会告发您,我只是希望您自己去自首。至于您自不自首,我就管不着了。” 胡父点点头,说:“梁灵,我相信你。” “那就好。”我欣慰地说。 我觉得:今天我和胡父的“谈判”气氛非常好。至少,我们俩人都是坦率的,真诚的,也是友好的。 胡父悠悠地说:“梁灵,你问吧,我会对你说实话的。” “胡伯伯,请问:您和谢慧之是什么关系?”我问道。 胡父低下头,说:“那天,我喝醉了酒,谢慧之送我回房间时,也醉倒在床上。这样,我和谢慧之就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是,我俩啥都没做。不过,谢慧之怀疑我把她那个了,就痛哭着跑出了房间。”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原来他俩啥也没干。不过,我对胡父的话有点不相信。试想:一个大美女睡在身边,岂能无动于衷吗? 胡父继续说:“梁灵,我把这一段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你。” 原来,胡父有一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与客户谈大宗生意时,就会跑到《东风大酒店》来。按照胡父的迷信思想,在这家大酒店能够“借东风”。 有意思的是:凡是在这家大酒店谈生意,都能大获全胜。 在二月七号的上午,uu看书ww.uuanh胡父又入住了《东风大酒店》,与一家公司谈一笔数千万的大生意。这桩生意谈得十分顺利,下午就签署了合同。 当晚,胡父在《东风大酒店》摆了一桌宴席。 因为有一个服务员突然请假,所以,谢慧之就跑到包间来服务。 胡父一高兴,喝多了酒。 谢慧之也被客人灌得半醉了。 宴会后,谢慧之扶着胡父进了八零八房间,一进房间,胡父和谢慧之的酒劲都上来了,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半夜时,胡父迷迷糊糊把谢慧之当成老婆,就抱住了她。 第二天天亮时,谢慧之苏醒过来,一看自己被一个老头子抱着,便哭着跑出了八零八房间。 胡父也醒了,他虽然醉了,但知道自己不会干坏事。因为,胡父一年前就患了阳萎。 当天下午,胡父找到了谢慧之。他说:“小谢,我昨晚喝醉了,无意中冒犯了你,请你原谅。不过,我要说明的是:绝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儿。” 谢慧之哭着说:“你…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让我今后怎么做人呀?” 胡父想了想,劝说道:“小谢,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所以,总得找个弥补的办法呀。” 谢慧之问:“你…你想怎么弥补?” 胡父说:“我给你二十万元钱,算是一种补偿吧,你看如何?” 谢慧之哭着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老头子睡在一张床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用钱能补偿得回来吗?” 第【一百零七】章:惊天的噩耗 “那你让我怎么办呢?不然,我给你三十万。”胡父也很懊丧,谁让他喝醉了呢,竟然和一个黄花大闺女睡在一张床上了,尽管他啥也没干,但说不清呀。 谢慧之哭着说:“你…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胡父一惊。他很清楚:女人嘴里的负责,就是要跟他结婚。 胡父有老婆,虽然她对这个老婆不甚满意,但也能凑合着过。而且,这个老婆对他的“风流事”从不过问。她就守着一个底线:不离婚就行。 这个年龄让胡父离婚,他从来没想过,况且,他的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所以,胡父不可能离婚。 “对,你应该对我负责。”谢慧之固执地说。 胡父心想:我比谢慧之大三十二岁,找这么小的老婆,岂不是让人说闲话。再说了,谢慧之比自己儿子还小二岁,这太让人难堪了。 “小谢,你想想:你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情趣呀?你拿一笔钱,到其它城市去打工,谁也不知道你曾经和一个老头子睡在一张床上嘛。”胡父竭力劝说道。 谢慧之坚持道:“虽然您是一个糟老头子,但我不嫌弃您。反正我和您睡在一起了,就得在一起过一辈子。” 胡父见谢慧之是个“一根筋”,心想:暂时得安抚住谢慧之,不然,万一她想不开,报了警,或者是自杀了,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胡父来了一个缓兵之计,他说:“我有老婆了,即使要离婚,也有一个过程吧,你得容我一段时间,做做老婆的工作吧?” 谢慧之见胡父松了口,欣慰地说:“我等您。” 胡父见谢慧之的情绪稳定了,心想:好,等过一段时间,再慢慢做谢慧之的思想工作,大了不得多给她一点钱。 在胡父的脑子里,世界上只有钱最厉害,钱能摆平一切。 谢慧之见胡父有意娶自己,也就心甘情愿地等候他离婚。 胡父在《艾爱美容店》有一间秘室,他和谢慧之就在这个秘室里幽会。说是“幽会”,其实,也就是俩人在一起说说话。每次幽会时,胡父都会做谢慧之的思想工作,让她别纠缠自己。 其实,秃顶保安跟踪谢慧之的事儿,早就被胡父的爪牙发现了,所以,每次幽会后,谢慧之都会从后门离开美容店,这就让秃顶保安屡屡扑了空。 这期间,胡父一直在做谢慧之的思想工作,想让谢慧之放弃和他结婚的想法。胡父发现谢慧之是一个非常固执、任性的姑娘,她根本就听不进胡父的劝说,就一个想法:坚决要和胡父结婚。 在胡父和谢慧之交往时,胡父曾问过谢慧之的家庭情况。谢慧之告诉胡父,她的父母亲早就病逝了,十岁时就跟着姨妈过日子。 一次,胡父偶尔在谢慧之的钱包里发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这张照片让胡父大吃了一惊。因为,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太象胡父二十一年前认识的一个姑娘。 胡父按捺住内心的惊恐,问谢慧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 谢慧之柔柔地回答:“就是我母亲的照片。” 胡父听了谢慧之的回答,如同五雷轰顶。 胡父望着谢慧之,大惊失色地想:难道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吗? 二十一年前,胡父曾经认识一位姑娘,那时,胡父已经结了婚,而且事业小成。 这位姑娘在胡父的公司里打工,被胡父看上了。一次,胡父约这位姑娘在办公室里谈话。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姑娘穿着一件连衣裙,让胡父大受刺激。于是,胡父就抱住了姑娘,提出:“只要你从了我,就给你十万元钱。” 那时,十万元钱是个很可观的数目,趁姑娘犹豫时,胡父脱掉了姑娘的裙子…… 没几天,这位姑娘就突然离开了胡父的公司,从此,他俩再也没有见面了。 胡父想:我与这位姑娘只有一次,也许不会让她怀孕的,不过,胡父有些不放心,便找了个给谢慧之体检的借口,抽了谢慧之的血。 胡父找了一家亲子鉴定机构,做了一个鉴定,鉴定结果让胡父大吃一惊:谢慧之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胡父觉得这个事儿决不能对谢慧之说,说了,谢慧之会受不了的。现在,只有让谢慧之彻底死了跟自己结婚的念头。 胡父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装病。 胡父突然患了胃癌,住进了医院。 胡父对谢慧之说:“我的生命可能快要走到尽头了,看来,老天要让你我分别了。” 谢慧之哭着说:“即使您患了绝症,我也不离开您。” 胡父说:“你不离开我,总不能陪着我去死吧。u看书 .uukashu.co” 胡父给了谢慧之一千万元钱,说:“你拿着这个钱,自己创业,好歹生活有个着落,我呢,死了也能心安了。” 谢慧之见胡父已经来日不长,只得放弃了和胡父结婚的念头。 - - 胡父讲述完自己和谢慧之的“故事”。 胡父的一番话让我大为吃惊,想不到胡父和谢慧之竟然是父女关系。 我后怕地想:幸亏胡父和谢慧之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否则,真是大逆不道呀。 “胡伯伯,这个亲子鉴定准确吗?”我问。 我知道:自己的这句问话纯属多余的,胡父找的亲子鉴定机构一定是最靠谱的。 胡父叹了一口气,悔恨地说:“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我认了。” “胡伯伯,谢慧之既然是您的亲生女儿,那怎么又跟胡小明纠缠上了?”我不解地问。 “唉!老天也许是想惩罚我吧。”胡父双手抱头,无限痛楚地说:“梁灵,我全都告诉你,一点也不隐瞒。” 胡父和谢慧之“分手”后,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心想: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谢慧之做他的干女儿,也不至于断绝了和谢慧之的关系。 大约在分手后的第十天,一次,胡父坐在轿车上,从公司回家时,突然看见胡小明身边有一个让他很熟悉的姑娘。他仔细一看,这姑娘竟然是谢慧之。 这一下让胡父慌了手脚,谢慧之和胡小明是亲兄妹呀,假若他俩谈起了朋友,岂不是伤天害理吗? 第【一百零八】章:逆天的坏事 当晚,胡父把胡小明喊回家来,问:“你是不是谈了女朋友?” 胡小明回答:“刚谈了一个女朋友。” 胡父紧张地问:“她叫什么名子。” “谢慧之。”胡小明回答。 胡父一下子惊呆了,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胡小明见父亲一副惶恐的神色,不解地问:“爸,您和妈不是老催着我谈女朋友吗?” 胡父冷静了一下,说:“小明呀,这个谢慧之不适合你。” “您了解谢慧之吗?”胡小明惊诧地问。 胡父点了一下头,问:“谢慧之是《东风大酒店》的领班吧?” “对呀,难道您认识她?”胡小明疑惑地问。 “小明呀,我经常在《东风大酒店》谈生意,当然认识谢慧之了。”胡父回答。 胡小明不解地问:“爸,难道谢慧之有什么问题吗?” 胡父说:“小明呀,谢慧之只是一个酒店的领班,文化程度不高,将来在事业上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呢,迟早会接我的班,应该找一个文化程度高一点,对房地产熟悉的女性,这样,以后在事业上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胡小明说:“爸,找一个这样的老婆当然好啦,但是,到哪儿去找呀。我觉得:与其找一个现成的,不如自己培养一个。”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父不解地问。 胡小明对胡父说了自己的打算。 “爸,谢慧之才二十岁,我听说他高中学习成绩不错,只是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才没考大学。我想找几个老师突击辅导她一下,让她明年考大学。就学建筑学,这样,毕业后就能进咱家的公司。爸,您说,我这个打算很高瞻远瞩吧?” 胡父一听,心想:这小子看来是被谢慧之迷住了,一定得想法子阻止。 胡父幽幽一笑,说:“小明呀,你这个打算有点幼稚,因为,谢慧之要五年后才能大学毕业,难道你要等她五年吗?再说了,谢慧之上了大学,说不定会移情别恋呢?还有,谢慧之能不能考上大学也是一个未知数。” 胡小明想了想,说:“爸,您说得不是没道理,但是,我相信谢慧之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也一定会感情专一,至于等五年,也没问题呀。其实,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胡父见胡小明执迷不悟,想了想,问道:“小明呀,你知道肩上的重任吗?” “知道呀。爸,您不是常常对我说:要挑起家族企业这副担子吗。现在,我做得很努力,就是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呀。”胡小明说。 “小明,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里,爱情是和事业捆绑在一起的,你听说过事业联姻这个词吧?”胡父幽幽地问。 “我懂。”胡小明说:“现在不是没有适合事业联姻的对象吗?” 胡父说:“坦率地说,我早就想对你说了,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啊!”胡小明一惊,他知道:生在他这种家庭的人,得服从事业联姻这个大局。 胡父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人选,他只是虚晃一枪,先让胡小明把谢慧之推了再说。 “小明呀,这个女孩人不错,只是长得不太漂亮。所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胡父心想:只要我抓紧时间去找,不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孩。 “她是谁?叫什么名子?她爸经营什么公司?”胡小明连珠炮似地问。 “这个…我还没跟对方挑明呢,等几天吧。”胡父吱唔着说。 胡小明无话可说了,他想:父亲假若真有这么一个人选,他就得服从大局,毅然割裂和谢慧之的感情。 胡父拼尽了全力,总算在同行中找到了一个女孩。她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里呆着,是个娇小姐。 胡父对这样的女孩很不感冒,但为了拆散胡小明和谢慧之,只得捏着鼻子介绍给儿子。 胡小明第一次跟这位小姐约会时,小姐竟然迟到了一个小时。来了,不但没一句道歉的话,还责怪胡小明傻等。 第二次约会时,小姐竟然告诉他:“我有两个男闰蜜,关系特别好,你以后不能干涉我跟他俩交往。” 第三次约这位小姐吃饭,小姐竟然把她的两位闰蜜也带来了。 在饭桌上,小姐跟两位男闰蜜打情骂俏,还互相喂饭,完全无视胡小明的存在,把胡小明气得七窍生烟。 胡小明偷偷录了相,回家拿给胡父看。 胡父一看,要这种儿媳等于引狼入室呀。他只得对胡小明说:“看来,这个女孩不适合做咱家的儿媳,uu看书 uuanshu.co你跟她还是结束了吧。” 没几天,胡父又给胡小明介绍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很文静,也很有知识。胡小明见了很喜欢,胡父也很满意。 谁知道:胡小明和女孩见了几面后,发觉女孩有点异样。有时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还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 胡小明把这些异常表现告诉了胡父。胡父赶紧一调查:发现这个女孩曾经患过神经分裂症。 胡父彻底失望了,他心想:也许老天是故意为难自己,想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胡小明偷偷又跟谢慧之交往起来。 胡父见大势不好,只得亲自出马找谢慧之谈话。 “小谢,听说你在和我儿子谈朋友?”胡父问。 谢慧之点了点头。 “你俩是咋认识的?”胡父觉得有点奇怪。 谢慧之回答:“您患胃癌住院时,我在医院里碰到过胡小明一次,他主动跟我搭讪,又要去了我的手机号码,就这么认识了。” 胡父苦口婆心地说:“小谢呀,咱俩以前关系不错,现在,你又和我儿子谈朋友,是不是有点尴尬呀?” 谢慧之说:“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曾经躲避过胡小明,但是,我又一想:咱俩又没干过不道德的事儿,再说了,胡小明对我一见钟情,追我追得很紧,我也觉得胡小明挺不错,就慢慢动了心。” 胡父叹了一口气,说:“小谢呀,你拿着我给你的一千万,到其它城市去吧。如果你对这个城市有感情,过个三、五年再回来,好吗?算我求你了。” 第【一百零九】章:天然气中毒 谢慧之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好…好吧。” 胡父见谢慧之答应离开胡小明,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慧之违心地对胡小明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咱俩不宜多来往了。” 胡小明笑着问:“你的男朋友是谁?带来给我看看。就算你有了男朋友,但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你。” 谢慧之本想再和秃顶保安续上恋情,但是,她觉得已经对不起秃顶保安了,假若再利用他来摆脱胡小明,那就太不地道了。 谢慧之决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彻底摆脱胡小明。于是,三个月前的一天下午,她给胡小明打电话,说要在一起吃顿饭。 其实,谢慧之是想和胡小明辞行,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那天下午,胡父偶然知道了谢慧之要和胡小明共进晚餐。 胡父不知道谢慧之是要和胡小明吃“最后的晚餐”,以为谢慧之反悔了,还要和胡小明交往。于是,胡父想找谢慧之严肃地谈一次话,把她是自己亲生女儿的隐情告诉她。 胡父想:这么做虽然有点残忍,但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否则,割裂不了谢慧之和胡小明的恋情。 当晚,胡父假装高血压犯了,住进了医院。他让胡小明来看望自己,好把胡小明从谢慧之身边支开。 当胡小明赶到医院时,胡父又给胡小明喝了一瓶掺着安眠药的饮料,这样,让胡小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胡父等胡小明昏睡后,就赶到了胡小明的别墅。 胡父一进别墅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天然气味儿,他情知不妙,赶紧冲进了别墅。一进别墅,他见谢慧之倒在厨房的地上。 胡父急忙把门窗打开,又把谢慧之拖到了客厅。 胡父一摸,谢慧之已经没有脉搏了,于是,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但做了半天,仍没抢救过来。 胡父知道,肯定是谢慧之做晚饭时,忘了关气阀,致使天然气泄露。 半夜时,谢慧之发觉天然气味时,已经中了毒。当她挣扎着到厨房去关阀门时,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了厨房里。 胡父本想报警,但一想:谢慧之的死亡肯定会给胡小明带来麻烦,心想: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搭进一个儿子了。 于是,胡父连夜把谢慧之埋在别墅后院的花坛里。然后,编造了一封“辞别信”。 第二天,胡父又紧急让胡小明去出差。 - - 胡父的诉说,终于翻开了谢慧之死亡之谜。我判定:胡父没撒谎,他说的全是实话。 我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怪不得谢慧之总是在别墅的花坛边出现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又怪不得谢慧之一直舍不得加害胡小明呢,原来她还对胡小明留有一份恋情呀。” “唉!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已经对不起她了,又怎么会谋杀她呢?”胡父沉痛地说:“也许谢慧之误会我了,她在阴间给我发信息,又在我别墅里唱歌,扬言要和我见面。我觉得自已罪孽深重,她即使想报复我,也是应该的。”胡父哀伤地说。 我心想:不是谢慧之给你发信息,也不是谢慧之在别墅里唱歌,这一切都是我“制造”出来的。不过,我不想告诉胡父。 现在,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应该说:胡父的花心,造成了这一场孽缘。但是,谢慧之的死亡却与胡父毫不相干。 我觉得:应该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告诉谢慧之,让她安心呆在阴间,等待托生的机会,没必要在别墅里兴风作浪了。 我对胡父说:“您把亲子鉴定报告书给我。” 胡父明白我的意图,他从皮包里把“亲子鉴定报告”拿出来,递给我。 我说:“今晚,我到胡小明的别墅里去,想办法和谢慧之的鬼魂见上一面,把真相告诉她,然后,奉劝她回阴间去。” “好吧,谢谢你了。”胡父如释重负地说。 当晚十一点半钟,我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来到了胡小明的别墅。 一进别墅,《血字鬼书》就震动起来,我心想:难道今晚有危险?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见上面出现八个血字:“把小炸弹捏在手上”。 我一惊,心想:看来,今晚谢慧之和我有一场搏斗呀。 我又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三格红灯。 我又是一惊,心想:谢慧之的凶恶程度又涨了一度呀。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炸弹”,紧紧捏在手里。 我走到后院的花坛边,说:“谢慧之,你出来吧,我想跟你好好谈谈。看书 uuknsu” 四周一片寂静。 我一瞅鬼戒,上面的红灯消逝了。 我大喊一声:“谢慧之,快快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跑来管什么洋闲事?”从花坛里传出谢慧之的话语。 “谢慧之,你不好好呆在阴间,跑到这儿来兴风作浪,就是招了我,惹了我,懂吗?”我严肃地说。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也管不了。”谢慧之愤愤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我本可以灭了你,但看在你没杀过一个人的份上,想再给你一次做鬼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想做鬼,我要做人。”谢慧之渴望地说。 “谢慧之,你是怎么死的,自已应该很清楚嘛。是你做完饭后,忘了关闭天然气阀门,导致中毒死亡。所以,你没有冤屈,也不应该有怨气。”我教训道。 “我的怨气你知道吗?”谢慧之哀怨地问。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和胡父的那一夜,只是睡在了一张床上,并没有干什么事,所以,也不能过于责怪胡父。”我据理力争道。 谢慧之不吭声了。 “喂,我说得没错吧?”我问。 “你收了胡父的钱,自然帮胡父讲话,就凭着这一点,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谢慧之忿忿地说。 “谢慧之,你知道胡父是你的什么人吗?”我问。 谢慧之一听我这么问她,立即狂怒地叫嚣道:“我是胡父什么人,用不着你来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跑来找死呀!” 第【一百一十】章:差点被熏死 谢慧之的话音一落,一个黑影子从花坛里跃了出来,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 我摔倒在地时,手里捏着的“小炸弹”脱落了。 “梁灵,我恨你!我要你死!”谢慧之把我紧紧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着,把嘴巴凑了过来。 一股强烈的天然气味儿,朝我的口鼻喷了过来。 我心想:完了,这个吸气鬼要用天然气来熏死我了。 谢慧之把嘴巴按在我的嘴巴上,天然气就象开了闸,直往我的嘴巴里灌。 我知道:要不了两分钟,我就会被天然气熏昏迷,到那时,就必死无疑了。 我拼命把脑袋一扭,大喝道:“谢慧之,我是来救你的!” 谢慧之嘿嘿笑了,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你叫梁灵,是专门来灭鬼的吧?” “谢慧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真是来救你的。”我觉得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了,心想:这么浓烈的天然气味儿,我会很快被熏昏的。 “我已经死了,要你救个啥?”谢慧之问。 “你虽然死了,但是,你还可以托生嘛。但是,你要是继续作恶,就会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逝。”我警告道。 “少废话,你马上就和我一样,成一个鬼了,哈哈……”谢慧之一笑,嘴巴里冒出的天然气更多了。 我见说服不了谢慧之,于是,赶紧用手在四处摸索着,我想:只要能找着“小炸弹”就好了,现在,我存活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小炸弹”。 我四处摸索着,但一直没摸到“小炸弹”,我心想:一定是刚才摔倒时,把“小炸弹”扔到远处了。 现在,我后悔死了,心想:全怪自己粗心大意,没防着谢慧之会突然跑出来,被她扑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已经彻底失望了,心想: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就丧身在女鬼的手里。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悦耳的西藏民歌“天路”嘹亮地回旋在静夜里。 谢慧之一惊,诧异地问:“你…你的手机铃声怎么是我唱的歌?” “你…你唱得好听嘛。”我赶忙奉承道。 我觉得谢慧之唱的西藏民歌“天路”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就把它当成了我的手机铃声。 我趁谢慧之发楞之际,猛力把她一推,翻身爬了起来。 我一看,“小炸弹”就在不远处,于是,奔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女鬼被我一推,摔了一个大跟头,但她很快就醒悟过来,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二话不说,把“小炸弹”往谢慧之身上一砸,只听“轰”地一声,谢慧之身上冒出了一团火光。 “啊!”谢慧之惨叫了一声,跃身跳上花坛,消逝了。 我心想:谢慧之被“小炸弹”一炸,怕是再也不敢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从挎包里掏出一颗“小炸弹”,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谢慧之,你出来,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炸你了。”我说。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谢慧之在花坛里说。 我想了想,说:“谢慧之,我要跟你谈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你不听算了。” “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谢慧之问。 我装作要走的样子,说:“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走了。” “你先说,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然后,我再出来。”显然,谢慧之想听,但又怕我骗她。 “你知道胡父是你的什么人吗?”我问。 谢慧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胡父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谢慧之,你错了。我告诉你:胡父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心想:假若我不把这个真相说出来,谢慧之是不会出来了。因为,她认定我想诱骗她出来,然后,拿“小炸弹”来炸她。 “你…你放屁!”谢慧之暴了粗口。 我鄙视道:“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不能斯文一点吗?怎么能动不动就骂人呢。” “你瞎说,我才骂你的。”谢慧之辩解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亲子鉴定报告”,说:“俗话说:空口无凭。现在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一看,你就清楚了。” “看什么?” “看《亲子鉴定报告》呀。”我回答。 谢慧之哼了一声,说:“我从没做过什么亲子鉴定,你别想编瞎话骗我。” “谢慧之,我告诉你:你是没做过,但是,胡父帮你做过呀。你还记不记得,胡父曾经带你去体检,体检时,你抽过血,对吧?” “对。”谢慧之想了想,承认道。 “你一共抽了五管子血,u看书ww.uukanshcm 其中,有两管子血拿去做了亲子鉴定。”我说。 “胡父干嘛要给我做亲子鉴定?”谢慧之感到很意外,她诧异地问。 “谢慧之,我问你:你钱包里是不是放着一张你母亲的照片?”我问。 “对呀。” “有一次,胡父看到了这张照片,问你:这是谁?你回答:是我妈。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印象?”我问。 “有印象呀。当时,胡父显得十分吃惊。”谢慧之回忆着说。 “胡父当然吃惊了,因为,你母亲在二十一年前在胡父的公司里打工,那时,胡父跟你母亲发生了关系。”我道出了真相。 “啊!”谢慧之惊叫了一声。 我等了一会儿,让谢慧之有个冷静的时间,然后,说:“胡父和你母亲有了****第二天,你母亲就不辞而别了。胡父做梦也没想到,就是那***竟然有了你。” “哇哇……”谢慧之痛哭了起来。 我让谢慧之哭了个够,等她不哭了。我说:“谢慧之,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赶快出来吧,亲眼看看这个《亲子鉴定报告》。” 谢慧之从花坛里出来了,她缓缓走过来,接过了我递过去的《亲子鉴定报告》。 谢慧之看了一会儿,又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劝说道:“谢慧之,你没错,胡父也没错,只能说老天不长眼,让你俩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更为尴尬的是:你和胡小明是兄妹关系,却谈起了恋爱,好在你俩还没发生什么关系,否则,就太让人悲催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尴尬孽父女 “我不信!不信!!”谢慧之歇斯底里撕碎了《亲子鉴定报告》。 我沉默不语地瞅着谢慧之,心想:别说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了,就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呀。 我等谢慧之平静下来,劝说道:“谢慧之,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胡父是你的亲生父亲,胡小明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既然是一家人,还有必要记恨什么吗?” 谢慧之低头不语,半晌,她说:“我想见父亲一面。” 我一惊,问:“你…你难道还不能原谅他吗?” “不,我不记恨他了,只是想再见见他。”谢慧之幽幽地说。 我瞅着谢慧之,心想: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按说,父女之间既然发生过这么尴尬的关系,就没必要再见面了。 “你…你觉得真有这个必要吗?”我问。 谢慧之哀怨地说:“我…我从小就老是想:我爸爸是什么样呢?我想呀想呀,总也想不出来。我问妈:有爸的照片吗?妈回答:原来有,但弄丢了。从此,我一直怨恨妈不该把爸的照片弄丢了。看来,我怨得没错呀。假若我知道爸爸长得什么样,就不会弄出这个天大的误会了。” “好吧,既然你想见父亲,那我就安排一下。”我说。 “谢谢您了。”谢慧之感激地说。 我撇撇嘴,说:“谢就不用谢了,别要我的小命就行了。” 谢慧之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认为你是来跟我作对的,所以,恨死你了。” 我叹着气说:“我这个人呀,不论碰到哪个女鬼,都会爱上我。唯独你例外,见了我,不但不爱,还想置我于死地。” “梁灵,其实我现在有点爱你了。”谢慧之深情地望着我说。 我撇撇嘴,说:“得,还是别爱我的好。我呀,已经有了一个阴妻了。” “真的?”谢慧之显得很失望。 “谢慧之,言归正传。你等着,我会尽快安排你和父亲见一面。” 我告辞了谢慧之,立马给胡父打了电话:“胡伯伯,刚才,我把真相告诉了谢慧之,她提出想见您最后一面。您的意见如何?” 胡父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见一面吧。” 我坦诚地说:“胡伯伯,谢慧之到底是怎么想的,见面时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有点摸不透。所以,请您三思而行。” “梁灵呀,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要见我,我能不见吗?即使她怨恨我,报复我,我也认了。”胡父坚定地说。 “那就明天晚上见面吧。”我心想:这个事情得抓紧时间办,因为,我的十天假期快要过完了。 我知道:假期一过,《x事件处理中心》就会给我布置新的任务。那个文娴不是个好茬,假若我不能按时归队,会被她修理得很惨。 我突然有些奇怪,刚才我被谢慧之紧紧压在身下,即将死亡之时,是谁给我打了那个救命电话呢? 我翻开手机一看,竟然是刘雄给我打来的。 我心想:奶奶的,这个刘雄是我的死对头,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不过,刘雄半夜给我打电话,究竟有什么紧急事情呢? 我赶紧回了一个电话。 “喂,刘雄,你小子半夜给我打电话,存的什么心呀?”我假意埋怨道。 刘雄嘻嘻一笑,说:“你小子一定是抱着女人睡觉吧,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对,我一边一个女人,睡得正香呢。”我也嘻嘻哈哈地说。 刘雄嗬嗬一笑,鄙视道:“梁灵呀,你要真是一边睡一个女人,中气就不会这么足了,说话一定是无精打彩的,有气无力的。” “哈哈…我晚上吃了一根牛鞭,劲足着呢。”我得意地说。 “梁灵,你十天假期快到了吧,我算算,应该是后天来上班吧。”刘雄说。 “喂,你盯我盯这么紧干嘛?”我不悦地问。 刘雄哼了一声,说:“文总给你放了十天假,却只给我放了五天假,哼!凭什么呀,好象你多大功劳似的。其实,灭鬼主要靠我嘛。” “刘雄,你对文娴不满意,对她发牢骚嘛,我可不想被你当了出气筒。”我不耐烦地说。 我心想:幸亏你打来这个电话,不然,我的小命就完蛋了。 “哈哈…我可没这个狗胆对文总发牢骚。喂,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呀?”刘雄问。 我撇撇嘴,说:“我难得休息一次,干嘛要提前回来?” “唉!这几天你不在,我一个人累死了。喂,我告诉你:最近,公司接了不少生意,就等着你回来呢。”刘雄透露道。 “公司生意多,与你我有屁的相干,反正咱俩每月就拿两万元钱。”我心想:奶奶的,我这十天就赚了五百万,抵在公司干二十多年呢。 刘雄附和道:“是啊。公司生意再多,也不会给咱俩加工资。” “公司这么忙,u看书 .uanhu 应该多招聘几个人嘛,总不能把咱俩累死吧。”我不满地说。 刘雄喜滋滋地说:“喂,我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司最近又招聘进来一个新员工,是个黄花大闺女,呵呵……” “啊!真的!”我兴奋地叫道。 “当然是真的啦,听说是文总的堂妹。”刘雄说。 我连忙问:“长得漂亮吗?”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瞒你说,我还没见着呢。”刘雄馋馋地说。 “刘雄,你不是说文娴是你的女朋友吗,现在,又来了一个小娘们,应该是我的菜了吧,你可不能跟我抢呀。”我安民告示道。 “谁说文娴是我女朋友啦,没有的事。我考虑清楚了:就把文娴让给你小子吧,这个新进的姑娘就是我的了。”刘雄说。 “想得美。这样吧,咱俩来个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该谁得。”我说道。 刘雄气鼓鼓地说:“梁灵,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呀,好象我竞争不过你似的。我告诉你:我号称处女杀手。” “你…你处女杀手?”我嘻嘻笑了起来。 “怎么?你…你瞧不起我吗?”刘雄恼羞成怒地说。 我赶紧解释道:“刘雄,我可不敢瞧不起你。我的意思是:你是处女杀手,万一那个新进职员不是处女呢?你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吗?” “绝对是处女,我听文总说了:她这个堂妹保守得很,跟男人连手都不会握一下。”刘雄喜滋滋地说,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文娴的这个堂妹,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父女再相见 “那我就祝贺你有用武之地了。”我不想让刘雄太扫兴了,便违心地奉承道。 刘雄喜滋滋地说:“梁灵,只要你小子别横插杠子,这个小妞就逃不脱我的手掌心了。” “哈哈…我等着吃你的喜糖。”我酸溜溜地说。 说句心里话,我对文娴倒不是很感冒,因为这个小娘们太泼辣,不对我的胃口。不过,我听说这个新进职员是传统型女人,不禁对她产生了一点兴趣。 “梁灵,到时候不仅要请你吃喜糖,还要请你喝喜酒呢。”刘雄似乎已经对搞定那个小妞胸有成竹,这令我大为吃醋。 我挂了电话,心想:走着瞧吧。假若这个小妞是我的菜,我当仁不让会下筷子的。 我一觉睡到下午二点钟,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我不耐烦地问。 “是老娘,快开门!”小萍在门外喊。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打开门。 小萍手里捏着几张纸,对着我扬了扬,说:“喂,我报告给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检验报告我拿到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很正常。” 我撇撇嘴,说:“检验结果没问题有啥用?” “咋没用?我告诉你:这就说明你没有器质性的问题,很有可能是精神问题。”小萍兴冲冲地说。 “你…你说我有精神病?”我不解地问。 说实话,小萍突然闯到我家里来,让我有点不寒而栗。因为,我担心她又会给我按摩,此刻,只要小萍一按摩,我立马就会露馅。 “梁灵,不是说你有精神病,是说你生理上的毛病,是因为精神作用造成的。这一下,应该比较容易治疗了。”小萍说。 我摸着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说:“哎呀,我的胃疼起来了。” “你咋啦?”小萍关切地问。 “我凌晨三点才睡觉,一觉睡到现在,肚子还空着呢,能不饿得疼吗。”我啧啧嘴。 小萍赶紧说:“正好我也没吃中饭呢,那就一起出去吃饭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就和小萍一起出了门。 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小饭店。 小萍点了六道菜,对服务员说:“让大厨赶快炒,我俩快饿死了。” 这个时候饭店里没食客,就我和小萍两个人,大厨没一会儿炒好了六道菜。 我趁着大厨炒菜的功夫,跑到洗手间去方便,顺便又**了一盘。 我安心地和小萍一起吃了中饭。心想:你就是再按摩,我那玩艺也硬不起来了。 刚吃完饭,小萍就接到一个电话。她对我说:“我有一位朋友出了交通事故,我得去一趟。”说完就跑了。 小萍出了门,又折返回来,对我说:“明天晚上我来给你按摩,你在家里等着,哪儿都不准去。” 我点点头,说:“只要公司没事,我肯定在家。不过,公司要是有事,我就没办法了。” 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到《x事件处理公司》去上班了。下一个任务在哪儿?谁也说不定呀。 晚上十一点钟,胡父派车来接我,一起去了胡小明的别墅。 零点时,我和胡父进了别墅,来到后院的花坛边。 我对着花坛说:“谢慧之,你父亲来见你了。” 我话音一落,谢慧之就从花坛里跳了出来。 谢慧之望着胡父,掩面痛哭起来。 胡父一见谢慧之,扑嗵跪了下去。他嗫嚅着说:“慧之,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呀……” 谢慧之哽噎着说:“爸,我不怪你……” “女儿呀,我有罪呀,我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呀。”胡父说着,扇起自己的耳光。 谢慧之扑了过来,她抓住胡父的手,说:“爸,您别这样,我原谅您了。” “女儿呀,你原谅了我,但我原谅不了自己呀。”胡父泪流满面地说。 谢慧之把胡父从地上拉了起来,说:“爸,这是命中注定的磨难,我谁也不怪。” 胡父搂抱着谢慧之,说:“女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呀。” 谢慧之说:“爸,我有两个遗愿,请您帮我完成。” 胡父说:“女儿,你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遗愿,我也愿意帮你完成。你快说吧,是什么遗愿?” 谢慧之幽幽地说:“我十岁时,继父和母亲就去世了,是我姨妈把我养大的,我想把您给我的一千万送给我姨妈。” “好。你把姨妈的地址给我,我天一亮就送去。”胡父答应道。 谢慧之说:“我第二个遗愿是:把我葬回老家,我想和继父和母亲葬在一起。” “好。我会尽快满足你这个遗愿。”胡父说。 “爸,永别了。我会回到阴间去,争取早日托生,等下辈子我会再做您的女儿。”谢慧之动情地说。 胡父痛哭着说:“女儿,我的好女儿,你一路走好呀!” 谢慧之跳进花坛消逝了。uu看书ww.uukansh.cm 胡父扑在花坛边,放声大哭起来。 我等胡父哭累了,把他搀扶了起来。劝说道:“胡伯伯,人死不能复生。您只要好好完成女儿的遗愿,就算是弥补了您的过错。” 胡父望着我,感激地说:“梁灵,谢谢你了。” 我搀扶着胡父出了别墅。 我先把胡父送回了家,然后,一个人慢慢往回走。谢慧之事件虽然圆满处理完了,但我觉得心绪很乱,想好好地理一理。 凌晨二点,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一辆巡逻的警车开过来,当驶到我身边时,速度慢了下来。我知道:警察一定在观察着我。大约是见我没啥可疑之处,所以,就加快速度驶了过去。 突然,我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我一看,原来是胡父把三百万灭鬼的尾款打给了我。 我欣喜地想:在短短的十天时间里,我快速搞定了谢慧之这个女鬼,让胡家从此安定下来。我呢,也赚了五百万元钱。 我心想:回去赶紧睡一小觉,早晨八点钟就得到《x事件处理公司》去报到了。 下一个灭鬼任务会是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灭鬼技能越来越高了,心想:对了,我最近还没检测一下自己的灭鬼功力呢。 我赶紧把“鬼戒”戴到右手中指上,我清楚地看见:“鬼戒”上亮起了三格绿光。 “啊!”我惊喜地叫了一声。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我的功力又提高了一级。现在,我和刘雄的功力都是三级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漂亮小师妹 早晨八点钟,我准时赶到了《x事件处理公司》。 文娴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撇撇嘴,不满地说:“梁灵,你小子卡着点来上班,生怕公司占了你的便宜呀。” 一进门,我第一眼就瞅见了一根黑油油的独辫子,拖在一位姑娘的脑后。独辫子大约有两尺长,直拖到姑娘的臀部。 “哇!”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位独辫子姑娘一定是新进职员了。 姑娘背对着我坐,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蛋,但我能感觉得到,她一定长得非常漂亮。 刘雄见我痴痴地瞅着那根独辫子,碰了碰那位姑娘,说:“文惠,当心你的独辫子被梁灵吃了。”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嘲笑道:“梁灵,你瞧你这副德性,好象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我讪讪地解释道:“嘻嘻…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长的独辫子。” 独辫子姑娘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丹凤眼,高鼻梁,微翘的樱桃小嘴…… 我又是一惊,心想:哇噻!这姑娘太让人痴迷了。 “梁灵,你还没瞅够呀?文惠,你干脆把独辫子送给梁灵,让他吃了。”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嘻嘻……”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便尴尬地笑了笑,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文娴皱着眉头,介绍道:“梁灵,这是公司新进的职员文惠,也是我的堂妹。” “哦,你好!”我对文惠伸出手。 文惠没伸过手来,只是对我又笑了一下。 我尴尬地缩回手,讪讪地说:“文总,《x事件处理公司》成了您的家族公司了,一个是您的表哥,一个是您的堂妹,就我一个外人。” “你一个外人咋了?谁欺负你了?我这次给了你十天假,刘雄呢,只给了五天假。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文娴不悦地说。 我嗬嗬一笑,说:“文总,我是开玩笑的嘛,您怎么当真了。” 刘雄拿眼睛横着我说:“梁灵,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少在这儿装幽默,装给谁看呀?” 我知道:刘雄见我对文惠的独辫子感兴趣,已经开始吃醋了。 我低下头,不再吭声了。 文娴摆摆手,说:“闲话就此打住。” 文娴从抽屉里拿出“阴阳镜”,瞅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最近,鬼事不断呀。在距离此地二百公里的张家湾,发生了一起诡异事件。这个案子有点麻烦呀……” 文娴想了想,又说:“这个案子就交给梁灵和文惠吧,你俩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雄一听说让我和文惠结伴灭鬼,忙说:“文总,既然张家湾的鬼事有点麻烦,那就应该派我去嘛。” “你想和梁灵一起去?”文娴问。 “不,我和文惠去。”刘雄喜滋滋地说。 文娴摇摇头,说:“张家湾这个案子只有梁灵去比较合适,文惠也能派上用场,我看,还是他俩去比较合适。” 刘雄瞪了我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 显然,刘雄是忌妒我了。 我对着刘雄得意地笑了笑,心想: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和文惠搭档灭鬼,算我走了桃花运,哼!眼红死你。 “文总,我干吗?”刘雄不满地问。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说:“你也闲不着,你跟着我干。” 文娴瞅着我说:“文惠是第一次灭鬼,没经验,你得照顾好她。如果她有了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我知道了。文总,您放心吧,我会象爱护眼睛一样爱护文惠的。”我连连点头。 文娴瞪着我说:“应该象爱护心脏一样爱护文惠!” “对!对!对!”我笑着望了文惠一眼,见文惠正瞅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惊喜,还有一丝好奇。 我问文惠:“你会骑摩托吗?” 文惠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不会。” 文娴插嘴道:“梁灵,明天,你骑摩托带着文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我点点头,说:“好!您放心把文惠交给我,我一定毫发无损地把她带回来。” “那就好。”文娴拉了我一把,说:“梁灵,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随着文娴走到门外,心想:文娴搞得神秘兮兮的,难道有什么机密事要告诉我。 文娴一出门,就抬腿踢了我一脚。 我冷不防被文娴踢了一下,吓得一哆嗦,惊诧地问:“您…您这是干嘛?” 文娴瞪了我一眼,质问道:“你对文惠一见钟情了?” 我惊慌地否认道:“没…没呀。” “没?!”文娴瞪着我说:“你一见到文惠,眼睛都直了,还没一见钟情?你想蒙谁呀?”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真的没对文惠一见钟情,uu看书 ww 说实话,我…我只是对文惠的独辫子有点好奇罢了。” “难道仅仅是对文惠的独辫子好奇?”文娴咄咄逼人地问。 “文总,我…我真的只是对文惠的独辫子好奇,因为,现在的女孩留辫子的少了,留长辫子的更少了。”我辩解道。 文娴瞪着我,半晌没吭声。我知道:文娴是在评估我是否说了谎话。 “文总,我…我又不是花花公子,咋会一见面就对女孩有意呢?”我竭力洗刷自己。 文娴点点头,看来,她终于相信我了。 “那就好。不过,我得警告你:别想打文惠的鬼主意。假若你不安好心,我会要了你的小命!”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我记住了。”我赶忙说。 “你给我记好了,我可没开玩笑。这样吧,我给你约法三章。”文娴想了想,说:“第一条:不许你对文惠想入非非,你和她永远是同事关系。第二条:你不许触摸文惠的敏感‘三点’。第三条:你不许让文惠喜欢上你。”文娴表情严肃地警告道。 我想了想,说:“文总,您的第一、第二条我完全可以做到,不过,第三条是不是太为难我了。您想:我总不能整天对文惠扳着个脸,让她讨厌我呀?” 文娴瞪着我说:“梁灵,我知道:你是个特爱招惹女鬼、女人的臭男人,我只是希望你别一味地讨好文惠,不许有意勾引她。” “这个我能办到,我发誓:决不勾引文惠。”我举起拳头,作发誓状。 第【一百一十四】章:奔赴张家湾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说:“我不会轻信你的甜言蜜语,只会看你的行动。” 我叹息了一声,发牢骚道:“文总,您要是不相信我,就派刘雄和我一起到张家湾去吧。我觉得:让文惠和我一起去,不是很合适。” 我心想:既然文娴对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那么,何必要让文惠跟我一起去灭鬼呢。 “哼!你以为我想让文惠跟你一起去呀?告诉你:我这是迫于无奈呀。”文娴叹了一口气说:“张家湾的鬼事太复杂了,有男鬼,也有女鬼,派你和刘雄去,肯定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好奇地问。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问。” 我不吭声了,心想:这个文娴呀,不论干什么事,总是搞得神秘兮兮的,从不说个痛快话。似乎她觉得:把人蒙在鼓里很好玩一样。 文娴关切地说:“时间紧迫,你快去做准备工作吧。明天你和文惠早点走,张家湾是个山区,路不好走。” “好的。”我答应道。 我和文惠打了个招呼:“我明天早晨八点钟到公司来接你。” 我回到家,仔细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次,我和文惠去灭鬼,看来,文惠是不能指望了,所以,我得做足了准备,不然,别说保护文惠了,就是我也难保小命。 我一口气画了一百张符咒,又做了一百个“小炸弹”。 晚上,我八点钟就上了床。我得养足了精神,好应付这次张家湾的灭鬼。 早晨,我六点钟就起了床。 收拾好东西,又跑到附近饭馆吃了一碗面条,两个烧饼。 我心想:路上不一点有饭馆,于是,又跑到商店买了一堆点心和饮料。 八点钟,我准时到了公司。 文惠已经在公司里等着我了。今天,文惠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长袖衬衫,显得很有精神。 刘雄满怀妒意地瞅着我,鸡蛋里挑骨头道:“梁灵,你明知道今天要赶路,还卡着点来。” 我懒得理会刘雄,只是冷冷瞅了他一眼。 文娴帮文惠收拾好行装,说:“自己多注意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把文惠的行装捆绑在摩托上,对她说:“走吧。” 文惠坐上摩托,我一加油门,摩托飞快地驶走了。 “注意安全!”我听见文娴在后面大声喊。 我拐了一个弯,问文惠:“你吃了早饭没有?” 文惠说:“我早晨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吃呢。” 我一听,忙把车停在一家饭馆前。说:“文惠,不吃早饭可不行呀。今天,咱俩是往山区去,路上说不定连个餐馆也没有呢。” 文惠说:“梁哥,您真会关心人。” 我嗬嗬一笑,说:“我呀,只会关心美女。” 文惠羞涩地一笑,说:“梁哥,您真会开玩笑,我算哪门子美女呀。” “文惠,难道没人说你长得漂亮吗?”我好奇地问。 文惠摇摇头,说:“只有人说我长得小巧玲珑,还没人夸我长得漂亮呢。” 我嘻嘻一笑,夸赞道:“文惠,你呀,不但长得小巧玲珑,还特别的漂亮,很有女人味儿。” “是吗?”文惠羞涩地瞅了我一眼,眼神里满含着感激之色。 我心想:怎么会没男人夸赞文惠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文惠吃了一碗豆浆,两个麻圆。她抹抹嘴,满意地说:“吃得真舒服呀。” 我深情地瞅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女人真可爱,比文娴这个母老虎强百倍。这次灭鬼跟她结伴,好似去旅游一般。 “梁哥,您别老是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文惠脸上飞起一朵红晕,她低下了头。 我心想:昨天,我还信誓旦旦地说:决不会勾引文惠,但一上路,就对她如此放肆了。假若文娴知道了,非剥了我一层皮。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我啦。 “文惠,你太漂亮了,我要是不看,岂不是浪费了资源吗?”我打趣道。 “梁哥,您真逗。怪不得文娴姐说您是女人杀手呢。”文惠说。 我一听,吃了一惊,忙问:“文娴真这么说我了?” “是呀。文娴姐还提醒我:让我别跟您走得太近了。”文惠告密道。 我一听,又吃了一惊,心想:文娴这么说,岂不是挑拨我和文惠的关系嘛。 “梁哥,我估摸着,文娴姐可能喜欢上您了,所以,怕我从中插了杠子。”文惠幽幽地说。 “啊!”我吃惊地瞅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姑娘可不能小视了,她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可见,她的脑袋瓜子非同一般呀。 “梁哥,文娴姐是不是喜欢上您了呀?”文惠直杠杠地问。 我赶紧否认道:“你姐是总经理,uu看书 .ukansh 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她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再说了,你姐一贯瞧不起我,不把我当盘菜。” “是嘛。”文惠将信将疑地说。 “当然了。”我瞅着文惠,接着说:“不过,你姐也不是我的菜,我呀,喜欢温柔的女人。” 文惠嗬嗬一笑,问:“梁哥,你嫌我姐太泼辣了,对吧?” 我使劲点点头,说:“岂止是太泼辣了,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嘛。” 文惠假装生气道:“梁哥,我不许您这么说我姐。” “好,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笑着说:“你吃饱喝足了,咱俩也该出发了。今天呀,够咱俩受的了,二百公里的山路,非把屁股颠成三瓣不可。” “梁哥,不许您当着我的面说粗话。”文惠皱起眉头说。 我脸一红,赶忙道歉:“我…我说了错话,给你道歉了。” 文惠跨上摩托,我一踩油门,摩托飞驶而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就上了山路。一开始,路还好走点,但没多久,就只剩下羊肠小道了。 幸亏我的驾驶技术不错,不然,在这样的小路上,非摔跟头不可。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文惠叫道:“梁哥,您停一下车,我…我想那个了。” 我装糊涂道:“那个是啥?” 文惠照着我的脊背捶了一拳,说:“梁哥,您挺坏的,干嘛要装糊涂嘛。” 我笑着停了车,指着一块大石头,说:“文惠,你就到那个大石头后那个吧。” 文惠又捶了我一拳,说:“梁哥,您太坏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路遇1只狼 文惠正准备走向大石头,我喝住了她:“文惠,你等等。” 文惠不解地转头问:“咋啦?” 我说:“你等等,我先到大石头那儿去侦察一下。” 文惠疑惑地问:“侦察啥?” 我嘻嘻笑着说:“我担心有一只饿狼躲在石头后,你要贸然去了,被饿狼叼走了,那我就没法对文娴交代了。” 文惠嘟着嘴,不满地说:“梁哥,您想吓唬我呀?” 我严肃地说:“文惠,我可真没吓唬你,你看,在这荒山野地里,啥野兽没有哇,还是谨慎一点好。” 我从摩托车上取下一柄剑,提在手里,走向大石头。 我绕着大石头走了一圈,没发现啥动静。于是,走回去,对文惠说:“你快去吧,记着:别磨蹭,动作利索点。” 文惠点点头。 文惠隐没在大石头后。 我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在这种地方,我最怕的是野兽,尤其是狼。 没一会儿,文惠就从大石头后走了出来,她小跑着,回到了摩托车旁。 “挺利索的嘛。”我表扬道。 “都是被你吓的。”文惠捂着胸脯,责怪道:“我心脏还咚咚直跳呢。” 我笑着说:“小心无大差嘛,出门在外,得时刻提高警惕呀。尤其是干咱们就一行的,稍一马虎就会送了小命。” 文惠跨上摩托,我俩继续赶路。 太阳当顶时,我说:“文惠,你肚子饿了吧?” “有点饿了。”文惠回答。 “那咱俩就来个野餐吧。”我说。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您准备了食品吗?” “当然啦,不然,把美女饿坏了,我哪儿担得起这个责任呀。” 我选了一个地势高点的地方,停下车。拿出一块大塑料布,往地上一铺。然后,拿出一袋食品。 文惠惊诧地说:“梁哥,您的心真细,连我这个女人都自叹不如呀。” “哈哈…不是我心细,是有点经验。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往山区跑。你说,在这荒山野岭里,到哪儿去找饭店呀?所以,得备足干粮呀。俗话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嘛。”我向文惠传授经验道。 “梁哥说得对,我又学了一招。”文惠谦虚地说。 我和文惠坐在塑料布上,美美地吃了一顿野餐。 刚吃完野餐,文惠突然颤抖着声音说:“梁哥,您…您看……” “看啥?”我好奇抬起头,瞅了一眼文惠。 文惠的眼神里满含着恐惧,我顺着她的眼光,朝左边一瞅。 “啊!”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只见在我们左侧五十多米外,有一只饿狼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瞅着我俩。 “梁哥,我…我怕……”文惠浑身哆嗦起来。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面对一只饿狼,心里也难免有些胆寒。不过,我是男人,总不能在女人面前胆怯吧。所以,我强撑着说:“别怕,别说是一只狼,就是来一群,也没关系的。” “梁哥,咱们快走吧。”文惠说。 我心想:现在虽然只有一只狼,但说不定等一会真会引来一群狼。要是真来了一群狼,那就完蛋了。 “好,咱们走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文惠从塑料布上拉了起来。 我匆匆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踩油门,迅速驶离了。 驶了一会儿,文惠欣喜地说:“梁哥,好象饿狼没跟着咱了。” “它呀,可能是饿极了,想吃咱俩的食品。现在,它可能正在啃咱俩吃剩下的的点心渣子呢。”我听说饿狼没跟着,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没多大一会儿,文惠哆嗦着说:“梁哥,那只狼又跟上来了。” “什…什么?”我听了一惊,心想:奶奶的,难道那只饿狼缠上我们了。 文惠的声音颤抖着:“它…它就我身后……” 我回头一看。心里一惊,这只饿狼竟然紧紧尾随着我俩,只间隔二、三十米。 我心想:得把这只饿狼赶走,不然,它要是突然袭击文惠,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在这种山路上,摩托只能以二十多码的速度行驶,这种速度不可能摆脱饿狼。 我想了想,停下车,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冲天炮”。 我特意买了十支“冲天炮”,用来对付恶鬼,想不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梁哥,这不是小孩玩的鞭炮吗?”文惠不解地望着我。 我点点头,回答:“是呀,这是鞭炮。不过,除了小孩可以玩,还可以有别的用场呢。”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冲天炮”,对准饿狼。 只听“轰”地一声,“冲天炮”窜出一团火球,射向饿狼。 饿狼没防备,被炮声和火焰吓得一个趔趄,歪倒在草丛里。然后,一古碌爬起来,夹着尾巴逃跑了。 “哈哈…打得真过瘾!”文惠高兴地大叫起来。 “哼!想跟老子较量,真不识相。”我气呼呼地说。 文惠瞅着我的背包,u看书 ww.ukanshu.om问:“梁哥,我还以为您带着鞭炮是好玩呢。” 我笑了笑,说:“文惠呀,我告诉你:这些冲天炮是用来对付恶鬼的。” 文惠诧异地问:“恶鬼也怕鞭炮吗?” “恶鬼怕火,当然更怕鞭炮了。”我教导道。 “哦,我知道了。”文惠点点头,钦佩地说:“梁哥,你真有本事。” 我故作谦虚地说:“我这一点本事算啥,我告诉你:在灭鬼上,你文娴姐的本事比我大多了。” “是吗?”文惠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痴痴地望着我,说:“梁哥,我看您的本事不亚于我文娴姐吧?” “我只抵她的一个手指头。” 我心想:让文惠把这些奉承话传给文娴,这样,也算是拍拍顶头上司的马屁吧。现在,我对文娴有了一个初步了解,我觉得:文娴喜欢听奉承话。 “我才不信呢。梁哥,您越是谦虚,证明您的本事越大。”文惠痴痴地望着我说。 我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姑娘真好哄。不过,我得跟文惠保持一点距离,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等完成了张家湾的灭鬼任务,说不定我俩就成了恋人。 “走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张家湾。”我说。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到最后,完全不能骑摩托了,只能推着走。 天渐渐黑了,我对文惠说:“你把强光电筒拿出来。” 文惠给我照着路,我艰难地推着摩托,累得汗流浃背。 晚上十点钟左右,我和文惠终于赶到了张家湾。 第【一百一十六】章:救了个女鬼 张家湾坐落在一个山谷中,周围都是大山,只有一条路进村。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瞅着暗夜中的村庄,心想:现在才十点钟,庄子里咋就这么寂静呢?看来,这儿确实是闹鬼了。 “救命呀……”一个女人的呼救声,打破了沉静。 我举目四望,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从村子里奔了出来。她步履踉跄,好象马上就要跌倒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出现在女人的身后,他手里拎着一根木棍。 “回来,你是老子的婆娘了,往哪儿跑。”男人咆哮着。 女人边跑边凄厉地呼叫着:“救救我呀……” 光膀子男人很快就追上了女人,他抡起棍子,朝女人的腿上打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女人应声倒地。 “救救我吧……”女人绝望地呼喊着。 “啊!”文惠叫了一声,拔腿奔了过去。看来,她是想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文惠!”我着急地喊了一声。心想: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别管这些洋闲事。我估摸着,这对男女应该是夫妻,夫妻间打打闹闹算不上啥。 文惠似乎没听见我的呼喊,径直跑了过去。 我见文惠不顾一切去救人,便也急忙跟着跑了过去。心想:山里人都很野蛮,弄不好连文惠也一起揍了。 光膀子男人抡着棍子,死命揍着可怜的女人。 女人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叫唤着,声音越来越小。 文惠大叫道:“住手!” 光膀子男人瞅了一眼文惠,突然,扔下棍子,一溜烟地跑了。 我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感到万分奇怪。心想:光膀子男人怎么会害怕文惠呢?又一想:也许光膀子男人看见了我,所以,自觉理亏,就溜回家去了。 文惠扶起了这个女人,让她靠在怀里,问:“你…你没事吧?” “谢谢你,小妹妹。”女人喘息着说。 我瞅了瞅这个女人,见她满脸泪痕,头上还流着血。 “梁哥,您把药包拿来。”文惠说。 我把药包递给文惠,她给女人消毒,包扎,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这个女人下穿红裙子,上着黑短袖衫,一看就是一个喜欢打扮,又会打扮的女人。在一个穷山沟里,能打扮成这样应该很时髦了。 文惠说:“刚才那人是你丈夫吗?” 女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送你回家去吧。”文惠关切地说。 女人小声说:“我…我走不动了。” 文惠转身对我说:“梁哥,把她放到摩托上,推着她回家吧。” “好吧。”我无奈地说。 心想:这女人莫非是偷情被男人发现了,所以,被暴打了一顿。假若管了这种闲事,那就吃力不讨好了。 当我把女人扶上摩托后座时,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不禁一惊。心想: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呀。 “梁哥,您快推着走嘛。”文惠催促道。 我低头瞅了一眼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女鬼呀,不过,她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看来,还伤不了人。 我推着女人进了村。 女人说:“一直走,转个弯就到我家了。” 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女人的家。就是一个破旧的院落,院墙只有一人高,大门是用高粱杆子编成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穷人家。 文惠大声叫喊道:“家里有人吗?” 没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动静,“哗啦”一声响,高粱杆子大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个脑袋问:“你们找谁?” 文惠楞了一下,她一定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光膀子男人。 “她是你家的人吧?”文惠问。 中年男人疑惑地问:“谁…谁是我家的人?” 文惠扭过头,想问坐在摩托上的女人。但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我见文惠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禁也扭过头。这时,我才发现坐在摩托后座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哥,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文惠张口结舌地问。 “咦?”我故作好奇状。 文惠四处张望着,不解地问:“梁哥,您推着她,难道就没感觉到她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感觉呀。” 其实,鬼的阴魂是没有一点份量的,即使背着她,也象背着一根鹅毛一样。 “奇了怪了,她怎么会跑了呢?”文惠环顾左右,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人问:“你们是干啥的?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 我朝院子里望了一眼,见院子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于是,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鬼已经回到棺材里去了。 “请问:村长住在哪儿?”我问道。uu看书.uukanshu 中年男人撇撇嘴,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往东头一指,说:“张算盘住在东头第一家。” “张算盘?”我一楞,觉得这个名子挺怪的。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解释道:“他娘在集上卖菜时,生下了他,正好落在一个算盘上,所以,就给他取名张算盘。” 说完,中年男人就关上了院门。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现在都小半夜了,那个女人跑到哪儿去了? 我小声对文惠说:“她就住在这一家,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文惠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梁哥,您开什么玩笑呀。” “文惠,咱们救的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我幽幽地说。 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文惠,我早就发现她是一个女鬼了,不过,她不是恶鬼,所以,就没告诉你。”我解释道。 “妈呀,咱俩一进村就碰上女鬼了,真邪乎呀。”文惠胆战心惊地说。 我笑了笑,说:“文惠,这儿要是没有鬼,就不需要我俩了。” 文惠吐了吐舌头,说:“梁哥,好吓人呀。” 文惠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梁哥,那个光膀子的男人难道也是鬼?” 我点了点头,回答:“应该也是鬼吧。” “光膀子的男鬼干嘛要追赶她呢?”文惠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会弄清楚的。” 说话间,我和文惠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最东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1对老骚货 村长张算盘的家很气派,正中三间大瓦房,右侧两间厢房,左侧是猪圈和厨房。院墙虽然也是土墙,但有一人半高。 我捶了捶院门,大声叫道:“村长!” “谁呀?”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在院子里问。 我大声回答:“村长,我们是来搞社会调查的,想到您家借宿。” “来了。”男人打开了院门,瞅了我和文惠一眼,问:“您俩是县上哪个部门的?” 我笑着说:“我俩不是县上的,是省上的,是社会调查局派来的。”说着,我递过去一张介绍信。 我吸取了上次在高家庄灭鬼的教训,领悟到:一张介绍信就能镇住村干部,让他们配合我们灭鬼。 这张介绍信是我让文娴开给我的,落款是:《x事件处理公司》。 村长张算盘一看介绍信下面的红章子,根本就不敢细看,他把介绍信还给我,热情地说:“欢迎上级领导来我村检查工作。” 张算盘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领导来了,快出来迎接。”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扭着大粗腰,从屋里跑了出来,她满脸堆满了笑容,连声说:“领导好,欢迎领导来我家。” 张算盘介绍道:“这是我老婆,你们就叫她花婶吧。” 张算盘瞅了瞅我和文惠,问:“你俩是……” 我知道张算盘问话的意思,忙接口道:“我俩是同事。” “哦。”张算盘点着头,指着右侧的厢房,说:“您俩就住这儿吧,正好两间。” 张算盘的老婆花婶,热情地帮着我从摩托上取下行李,搬进了厢房。 我进厢房一看,这是两间连接在一起的房子。 我对文惠说:“你住里间,我住外间。” 张算盘的老婆花婶悄声问我:“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摇了摇头,重申道:“花婶,我俩是同事。” “我看你俩挺般配的,象是一对夫妻。”花婶暧昧地说。 我瞅着花婶,心想:这个老娘们身上咋有一股子骚气呀。 “嘻嘻……”我笑了笑,心想:娶文惠做老婆,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我跟文惠只接触了一天多时间,但我觉得文惠这个姑娘心善,热心,而且很温柔。 “帅哥,你叫啥?”花婶问。 我一惊,心想:花婶竟然叫我“帅哥”,也未免太暧昧了吧。 “我叫梁灵。梁山的梁,灵活的灵。”我自我介绍道。 花婶啧啧嘴,说:“好名子,一听就知道是有知识的人。” 花婶围着我团团转,而张算盘呢,则围着文惠团团转。我心想:莫非这一对夫妻都有毛病呀。 “小梁,可惜我女儿已经嫁人了,不然,我就让你当我女婿。”花婶说。 我一听,吃了一惊。心想:我刚进你家门,难道就看上我了? “呵呵…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撒谎道。心想:瞧花婶这副模样,莫非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唉!简直是太荒唐了嘛。 “小梁,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花婶显得有点失望。 文惠从里间屋里走了出来,她说:“梁哥,您进来一下。” 我跟随着文惠走进里间屋,见张算盘正在帮文惠铺床。 “村长,让我梁哥帮我铺吧,您回去早点休息吧。”文惠说。 我看得出来,文惠讨厌张算盘,想让他滚出里屋。 “村长,我来吧。”我把村长推出里屋,说:“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张算盘连声说:“没事,接待领导是我应尽的责任嘛。” 文惠见张算盘走了,小声嘟囔道:“真不知趣,一个老男人,竟然要铺一个大姑娘的床铺。” 我笑了笑,小声说:“这俩口子太奇葩了,我看都有点变态呀。” 文惠瞅着我,笑着问:“花婶是不是对你也挺热情的?” “是呀,岂止是热情,简直就是动情了。”我嘻嘻哈哈地说。 文惠欣慰地说:“好在咱俩住在一起,不然,我还有些害怕呢。” “怕啥。张算盘不过是想闻点腥而已,我看,他还没这个胆量对你咋的。”我安慰道。 “梁哥,你也要当心一点呀。我看花婶那一双眼睛,象一对钩子,恨不得把你钩到她的……”文惠说了半截话就不说了。 “难道她还想把我钩到她床上不成?”我笑着问。 “哼!我看有这个危险。总之,你小心点。别真让她把你钩走了魂。”文惠警告道。 “文惠,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不悦地说。 文惠笑着解释道:“梁哥,人家只是好心好意提醒您一下嘛,干嘛还生气了?” 花婶进来了,她问:“小梁,还有啥让我帮忙的?” 我赶紧说:“没啥了,u看书 .ukansu.co 您早点休息吧。” “大热天的,跑了一天路,你俩不冲个凉吗?”花婶问。 我一听,问:“花婶,你家用啥冲凉?”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能有一盆热水,擦擦身子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冲什么凉呀。 “我家有太阳能热水器,能冲个热水澡呢。”花婶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竟然还有太阳能热水器,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 “是吗?”我惊诧地问。 “我女儿嫁到县城里去了,去年,她给买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花婶得意地说。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今天,我赶了一天山路,出了几身汗,能洗一把澡,那当然太美啦。 “小梁,你来,我带你去看看。”花婶热情地说。 村长家的洗澡房在对面的厨房旁,是把厨房隔了一小块地方。 “我女儿进了城,也跟城里人一样了,天天要洗澡。所以,她就特意买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花婶说。 我进洗澡房瞅了瞅,还可以。不过,就是太简陋了,门上只是挂了一个布帘子。假若风一吹,岂不是春光外泄了。还有,洗澡房和厨房中间只是用高粱杆子隔了一下,高粱杆子还有缝隙呢。 我心想:我一个大男人洗澡还凑合,但让文惠在这儿洗澡就不安全了。 我回到厢房,文惠问:“洗澡房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我洗可以,你洗就太危险,弄不好就春光外泄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无耻的偷窥 “梁哥,您带我去看看。”文惠说。看来,文惠也想去洗个澡。 我把文惠带到洗澡房,她东张西望瞅了半天,说:“梁哥,我洗澡时,你在外面替我望风。” 我点点头,心想:这个姑娘对我倒是挺信任的,她就不怕我偷窥呀。 我拿了毛巾,先跑去洗澡。 洗澡时,我特意穿了一条短裤衩。 洗到中途时,我听见从厨房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我知道:有人进了厨房,想从厨房里偷窥我洗澡。 我不动声色继续洗着,突然,我从洗澡房里冲了出来,直奔厨房。 我探头往厨房里一看,只见花婶正撅着肥肥的屁股,趴在高粱杆子隔墙上,往洗澡房里瞅着。 “喂,花婶,您干嘛呢?”我问道。 花婶没想到我会跑到厨房来,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在找东西……”花婶搪塞道。 “哦,我洗澡时,听到厨房有声音,还以为进了小偷呢。”我说。 花婶从地上爬了起来,讪讪地说:“我们村没小偷。” “那就好。”我又返回了洗澡房。心想:我穿着短裤衩,你能看到啥?白费了功夫和眼神嘛。 我洗完澡,对文惠说:“你去洗吧,我给你放哨,不过,我建议你穿着小裤衩洗,这样更保险一点。” “穿着小裤衩咋洗?”文惠嘟着嘴说:“梁哥,有您给我望风,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也好。”我心想:只要我不偷窥,文惠就是安全的。 文惠洗澡时,张算盘跑出来了两次,不过,见我坐在院子里,只好怏怏地又回了房。 文惠洗完澡,问:“没敌情吧?” 我笑着回答:“当然有啦,但敌人一露头,见有一员虎将在此防守,就吓得缩了回去。” 文惠一笑,说:“梁哥,你洗澡时,遇到敌情了吧?” 我诧异地问:“你看到了?” 文惠撇撇嘴,说:“我从窗户里看到花婶钻进厨房了,就知道她想偷窥你洗澡,不过,我没打草惊蛇。” “你…你就袖手旁观呀。”我不悦地说。 “梁哥,你一个大男人怕啥,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呗。”文惠不以为然地说。 我不悦地说:“难道男人就可以被偷窥吗?” “嘻嘻…梁哥,我知道您穿着短裤衩洗澡,所以,花婶也看不到啥稀罕物。”文惠咯咯地笑了。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咋知道我穿着短裤衩洗澡?” 文惠撇撇嘴,说:“你进去洗澡时,我出去给你望风,这时刮起了一阵风,我从掀开的门帘里,看见你穿着短裤衩,所以,我就回了屋。”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我没觉得有一阵大风嘛,难道这个文惠竟然也偷窥了我洗澡? “梁哥,咋啦?难道你怀疑我偷窥您了?”文惠问。 我赶紧否认道:“没,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咱俩掉到狼窝里了,您看,村长这一对夫妻如狼似虎呀。” “别怕。这一对骚夫妻呀,也就是敢偷窥一下罢了。”我不以为然地说。 文惠瞅着我,担心地说:“梁哥,我觉得花婶不会只动眼,弄不好会对您动手动脚。” 我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花婶不至于这么骚吧。” “花婶,花婶,就是一个花花女人。”文惠笑着警告道:“梁哥,您当心童子男被花婶夺走了。”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知道我是童子男?” “当然知道了。”文惠嘻嘻一笑。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诧地问。 “我是听刘雄说的,刘雄说您没谈过恋爱,也没跟女人那个过。”文惠不好意思地说。 我心想:这个刘雄真混蛋,人家文惠才进公司,他就在文惠面前编排我。天知道他还说了我什么坏话。 “文惠,刘雄说了我不少坏话吧?”我问。 文惠望着我嘻嘻一笑,问:“梁哥,您好象干了不少坏事吧?不然,咋这么怕人说呢。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您没干坏事,那么,谁也安不到您的头上的。” “那是。”我笑着解释道:“刘雄呀,跟我是死对头。我俩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 “第一次见面就打架?”文惠惊异地问。 “是呀。这事儿怪不得我。我第一天到公司来上班时,门锁着,我就趴在门缝里往屋里看。这时,刘雄来了,他照着我臀部就踢了一脚。当我质问他时,竟然又踢了我一脚。所以,我一下子就来了火,一个扫堂腿,把刘雄摔了一个狗吃屎。”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免得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梁哥,您还会打架呀,uu看书.uukan看不出来。”文惠歪着脑袋,瞅着我。好象要重新认识我一样。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从小就没了父母亲,跟着爷爷长到十岁,爷爷死后,我就一个人过日子,没少受人家欺负。所以,我不得不学了一点自卫的本事。”我解释道。 “咳咳……”屋外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声。我一听就知道是村长张算盘。 “村长来了。”我出了屋,和张算盘打着招呼。 “小梁呀,我想向你汇报一件事。”张算盘嗫嚅着说。 “村长,有啥事?”我问。 张算盘搬了两个小板凳,说:“小梁,坐下,我慢慢跟你汇报。” 我和张算盘在院子里坐定。 张算盘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说:“小梁呀,村子里昨天死了一个女人,叫大梅。” “哦。”我心想: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刚才在村口遇到的女鬼了。 “这个大梅死得很蹊跷呀。”张算盘说。 “是怎么死的?”我问。 张算盘回答:“是睡死的。” “睡死的?!”我一楞。 张算盘说:“据群众反映:这个大梅睡觉前还活蹦乱跳的,但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就发现死了。你说怪不怪?” “报警了没有?”我问。 “昨天早晨就报警了,警察来了,一检查,发现她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不象是他杀,也不是自杀,最后的结论是:猝死。”张算盘说。 “既然警方有了结论,那死因已经很明了啦,你还怀疑个啥?”我不解地问。 第【一百一十九】章:女鬼的抱怨 张算盘撇撇嘴,说:“小梁呀,警察说大梅是猝死,打死我也不信。我告诉你:大梅才二十八岁,年纪轻轻的,又没病没灾,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村长,现在年轻人猝死的不少见,没啥不可理解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想起村口遇见的红裙女鬼,心想:张算盘说得不错,那个女人确实长得很健壮。 我感到周围突然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月亮隐没到云层里了。 一股小阴风嗖嗖地刮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我四下里瞅了瞅,心想:难道是红裙女鬼来了? 张算盘身子一缩,说:“咋突然起风了?” 四周似乎越来越黑,张算盘坐在我的对面,也就一米开外,现在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了。 小阴风似乎越刮越猛了,张算盘抬头瞅了瞅天空,不解地说:“难道要下雨了?气象预报说连续三日都是晴天呀。” 我低头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知道:那个红裙女鬼确实来了。 一个凄厉、哀怨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响起:“张算盘,我恨你!你害死我了……” “啊!”张算盘吓得一个趔趄,从小板凳上跌翻在地。 我分辨得出来,这个声音是从红裙女鬼的嘴里发出来的。 张算盘在地上爬了两步,凑近我,结结巴巴地问:“小…小梁,你…你听到啥声音没有?” “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哭泣。”我回答。 “怎…怎么是大梅的声音呀?她…她死了,难道还会说话呀?”张算盘心惊胆战地问。 我故作糊涂地问:“刚才这个说话的女人是大梅吗?” “是…是大梅呀。”张算盘拉住我的胳膊,哀求道:“你…你把我扶到屋里去吧。” 半空中又传来一声哀号:“我命苦呀!” 我扶起张算盘,把他送进屋,说:“你赶快把门关好。” 张算盘进了屋,锁上门,战战兢兢地说:“小梁,你…你也赶快回屋吧。” 我站在院子里,抬头往天空看了看,然后回到了厢房。 一进屋,我就从背包里拿出“小炸弹”,紧紧捏在手里。 我把窗帘撩开一条缝,朝外望去。 红裙女鬼站在院子中间,她面对着三间正屋,厉声叫道:“张算盘,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你算帐!” 阴风卷起她的红裙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我心想:这个大梅的条子真不错,面相也可以,绝对算得上美女。 “张算盘,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快出来吧。”红裙女鬼叫嚷着。 我心想:红裙女子难道是被村长害死的? 假若是被张算盘害死的,那么,张算盘干嘛要质疑她的猝死呢?这从逻辑上说不通呀。 红裙女鬼手一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到了正屋的门上。 正屋里传出一声哀号:“大梅,你…你找错人啦,我没害你呀!” 我一听,这是村长张算盘的声音。 “张算盘,你做的事,难道还不承认?”红裙女鬼恶狠狠地质问道。 张算盘委屈地大叫:“大梅呀,你…你冤枉死我啦!” “你滚出来!”红裙女鬼手一挥,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正屋的大门似乎被砸得快撕裂了。 从张算盘和红裙女鬼的对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张算盘应该不是杀害红裙女鬼的凶手,不然,张算盘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儿还敢狡辩呀。 我敲了敲窗户,大声叫道:“喂!大梅,你走吧,别吵了我的瞌睡。” 我心想:得给张算盘打个圆场,不然,任凭红裙女鬼闹,我今晚就睡不成觉了。 红裙女鬼听到我的喊声,把脸扭向厢屋,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说:“你算哪根葱呀?敢管老娘的闲事。” 红裙女鬼话音未落,手一挥,朝我撒出一把东西。 我吓得头一缩。 说时迟,那时快,我偷窥的窗户玻璃“啪啪”几声响,全部被砸破了。玻璃碎片溅了我一身。 “梁哥,发生啥事了?”文惠惊慌地在里屋问。 我安慰道:“文惠,没啥大了不得的事,你睡你的觉吧,别出来。” “梁哥,是女鬼来了吧?”文惠声音颤抖着问。 “是的。”我回答。 窗户玻璃一被砸破,阴风灌进了屋里。我心想:这个红裙女鬼虽然只是一级凶恶程度,但也够难缠的了。 “喂,大梅,我希望你别惹我。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我警告道。 红裙女鬼幽幽地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也希望你别管我的闲事。” “喂,你的闲事我管定了。”我严正地说。uu看书 ww.uuknshu.co 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好象有一把小石头从窗户里直接砸进屋来。 我有点恼火了,心想:奶奶的,你太小瞧我梁灵了,简直不把我当一盘菜嘛。 我恼火地一把拉开门,手一扬,把手里的“小炸弹”抛向红裙女鬼。 大梅是个非常机灵的女鬼,她身子敏捷地一闪,没被“小炸弹”砸中。 “小炸弹”落到了院墙上,只听“轰”地一响,溅起一片火花。 大梅一惊,瞅了一眼墙边,然后纵身一跃,飞过了墙头。 我知道:红裙女鬼被“小炸弹”吓跑了。 我拉开电灯,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不少麻将。我好奇地捡起一个麻将,仔细一瞅,原来是竹制的。 我心想:怪了,这个红裙女鬼怎么会用麻将作为武器呢? 我拿出手电筒,走出厢房,来到正屋门口。我看到:在正屋大门外,也散落着不少麻将。 正屋的灯光亮了,张算盘声音颤抖着,隔着门问:“小梁,她…她走了吗?” “走了。”我说。 “小梁,你…你真厉害,我刚才看你扔了一颗手榴弹,一下子就把大梅吓跑了。”张算盘钦佩地说。 “呵呵…村长,你安心睡觉吧,她不敢再来了。”我安慰道。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正屋的大门,发现门上出现了许多凹窝。我心悸地想:奶奶的,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岂不被砸得头破血流呀。 我猜测:也许这个红裙女鬼喜欢打麻将,所以,就拿麻将当作自己的武器了。 第【一百二十】章:老公是赌徒 我回到厢房,见文惠在外屋站着,她瞅着破碎的窗户,问:“梁哥,这个女鬼挺凶的嘛,把窗户玻璃全砸破了。” “是呀。这个女鬼太不凭良心了,咱俩今晚还救了她呢,一点情面也不讲。”我恨恨地说。“ 文惠分析道:“我刚才听女鬼口口声声说,是村长害死了她。我想:女鬼生前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被村长骚扰过,也许,她致死不屈从于村长,才被村长杀死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沉思着说:“村长固然是个色鬼,但恐怕还不至于杀人。我倒是觉得:这个红裙女鬼生前可能与村长有某种微妙的关系。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文惠撇撇嘴,不屑地说:“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俩就是一对狗男女。” “既然是一对狗男女,那红裙女鬼为何要找村长来算帐呢?”我不解地问。 文惠回答:“也许有情债呗。” “情债?”我疑惑地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丫头还懂得不少呀。 “对。或许是村长曾经对她许过愿,但没兑现;或许是村长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总之,村长肯定是有把柄捏在她手里,不然,怎么会理直气壮地来找村长算帐呢。”文惠猜测道。 我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有点道理。明天,咱俩首先到红裙女鬼家里去一趟,探探虚实。然后,再到村子里转转,了解一下情况。”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一亮就起了床。 我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我一出门,正屋的门也打开了。 花婶红着眼,走出正屋。她充满感激地说:“小梁呀,昨晚多亏了你,不然,那个女鬼非把我的家砸了不可。” 花婶瞅着地上散落的麻将,皱着眉头说:“简直就是一个赌鬼嘛,竟然拿麻将来砸老娘的门。” “花婶,那个大梅喜欢打麻将吗?”我问。 花婶嘴一撇,说:“大梅倒是不太打麻将,但是,她的老公是个赌鬼,只要手里有了一点钱,就粘在麻将桌上,不输光了不下桌。” “花婶,大梅生前不喜欢打麻将,死后怎么手不离麻将呢?”我狐疑地问。 花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俗话说:跟谁学谁呗,大梅嫁给了一个赌棍,能不受点传染吗?说不定她也爱上麻将了呢。” “老婆子,你又在说胡话了,大梅啥时候打过麻将呀?我告诉你:大梅根本就不会打麻将。”张算盘出了屋,他板着脸教训道。 花婶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你整天袒护着这个妖精,她感激你了吗?这不,死了还来找你的麻烦。” “我…我是村长,要对每一位村民负责,不存在袒护谁的问题。”张算盘摆出一副凛然之势。 花婶嘴巴一歪,阴阳怪气地说:“你当我不知道呀,你跟大梅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别看你俩表面上挺正经,但有人看见你俩往高粱地里钻。 “你…你这个死老婆子,再瞎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你说:谁看见我跟大梅钻高粱地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人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张算盘气急败坏地说。 “哼!全村人都看见了。”花婶腰一扭,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张算盘尴尬地嘻嘻一笑,说:“小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疯婆子,说话不沾边。” “哈哈…我没听清花婶说啥。”我说道。 张算盘摇着头说:“小梁呀,昨晚没睡好吧?都是那个死人,死了还不安生。唉!我这个村长难当呀,不但活人埋怨,死人还来找我麻烦。” 我心想:红裙女鬼昨晚说张算盘害了她,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我试探着问:“村长,您和大梅有矛盾吗? “没有呀。”张算盘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是一村之长,难免有时候会得罪人嘛。不过,我好象没得罪过大梅。也许,她老公赌博被我批评过几次,让她觉得我不给面子。唉!你说,我不让她老公赌博,难道错了?” 我瞅着张算盘,心想:你批评大梅老公赌博,她应该感激你才对嘛,怎么会记恨你呢?大梅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连这一点好歹也分不清吧。 我故作同情状,附和道:“是呀,俗话说:众口难调嘛。” “小梁呀,我看你很通情达理的,要是村民都象你一样,我的工作就好做了。” 没一会儿,花婶就做好了早饭。 花婶熬了一锅稀饭,烙了几张葱油饼。 我边吃边夸奖道:“花婶,u看书.uukanshu 您的手真巧,这稀饭,这葱油饼,做得比城里餐馆还好。” “是吗。”花婶一脸的兴奋,自吹自擂道:“小梁呀,不瞒你说:我是全村最能干的女人。年轻时,我还是村花呢。” “啊!真了不起。怪不得昨晚我一见到您,就觉得您不是一般的人呢。”我信口开河地夸奖道。 “老头子,你看:还是小梁有眼光吧。你呀,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娶了我这个好媳妇,还吃着碗里,瞅着锅里。”花婶埋怨道。 “你…你说话嘴上把把门,少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张算盘见老婆揭了他的短,不悦地教训道。 花婶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哪儿说了瞎话呀,不信,你让小梁到村里访访,看人家对你是个啥评价。” 我见老俩口又争了起来,忙劝架道:“都少说几句,快吃饭吧。” 吃完饭,我对文惠说:“走,到大梅家去看看。” 大梅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副薄皮棺材,静静地放在院子中央。 我和文惠进了院子。 “有人吗?”我大声问。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我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大梅死了,她老公应该守在家里,怎么会跑得不见影儿呢。 “有人吗?”我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屋里还是没人答应。 我心想:就算是大梅的老公不成器,但邻居们也应该来奔丧呀。 我和文惠正疑惑着,突然,一个东西朝我的脑袋飞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古怪告密者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个东西。 东西砸到了院墙上,腾起了一片灰尘。 我好奇地一望,见是一个麻将。 我再一看,院子里散落着不少麻将。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肯定是村民来悼念时,被不明麻将砸了。这么一来,当然没人敢来了。 我连忙拉了一把文惠,说:“你躲到我身后去。” 我疑惑地想:这大白天的,红裙女鬼怎么会跑出来作怪呢? 我突然看见棺材盖子是敞开的,不禁一惊。 我走近棺材,见红裙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拍在红裙女子的额头上。恨恨地说:“喂,你晚上折腾了一夜,白天也不安生呀。” 红裙女子睁开眼,瞪了我一下。 我把棺材盖子从地上搬起来,啪地盖了上去。然后,又在棺材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大梅,你要是真有什么冤屈,晚上零点来找我。我得警告你:别胡乱祸害人,不然,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我威胁道。 文惠瞅着棺材,不解地问:“梁哥,她干嘛要用麻将砸人呀?” “听说她老公是赌徒,也许,她对麻将深恶痛绝吧,所以,就用麻将来砸人。”我解释道。 昨晚,我听村长张算盘说了,大梅结婚六年了,但一直没小孩。 大梅的老公绰号叫:“秃赖子”。 “秃赖子”的头顶上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就象山顶上没长树一样。因为人长得太难看,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 “秃赖子”三十六岁时,手里攒了一笔钱,这才娶了小他十四岁的大梅。 大梅在家里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 大梅嫁给“秃赖子”一年后,父母双双出车祸死亡。两个妹妹无依无靠,便投奔了大梅。 四年前,大梅的大妹妹二梅嫁给了同村的张老二。 现在,大梅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公“秃赖子”和妹妹三梅。 我心想:即使“秃赖子”不在家,三梅也应该陪陪她姐姐呀。 正当我疑惑时,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梁哥,门外有人。” 我转身一瞅,见一个男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 “你好!”我打招呼道。 “嘻嘻……”那个男人嘻嘻一笑,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我一看,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大脑袋,瘦身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你们是省城来的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们是省里派来搞社会调查的。”我狐假虎威地说。 “哦。”那个男人点点头,问道:“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我想问一下,有钱吗?” 我一楞,一时没明白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 文惠听懂了,她提醒道:“梁哥,他说能给我们提供信息,但要给他钱才行。” 我“哦”了一声,瞅了瞅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当然有钱啦。” “那给多少钱?”男人问。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大概一百元就算大数目吧。于是,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百元。” “一百元?!”那男人眼睛一亮。显然,一百元在他的心里是个大数目。 “对呀。假若你的信息很重要,那就给二百元。”我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吼吼地说:“我的信息绝对有用。” 我招招手,说:“有话进来说。” 那男人摆摆手,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我和文惠走出门。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男人,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个小叫花子一样。心想:莫非他是想骗钱的? 又一想:再骗,也就一、二百元钱,无所谓的。现在,我和文惠刚到张家湾,人生地不熟,多一点信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呀。 “你叫什么?”我和颜悦色地问。 那男人吸了一下鼻涕,回答道:“我叫土狗子。” “土狗子?”我笑了一下。心想:从他这副尊容来看,确实象个“土狗子”。 “你有什么信息,快说吧?”我催促道。 “土狗子”盯着我的口袋,问:“您真的给钱吗?” 我见“土狗子”对我持怀疑态度,便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把这张百元大钞在“土狗子”眼前扬了扬,说:“这一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土狗子”连连点头,说:“我相信。” 我催促道:“既然相信,那就快说吧。” “土狗子”朝四周看了看,u看书 .uukanu 神秘地说:“咱们到那边去说。” “土狗子”把我和文惠带到一个小树林里。他又往四周瞅了瞅,见没有一个人影。于是,小声说:“我知道大梅是谁杀死的。” 我一惊,问:“是谁?” “土狗子”小声说:“是村长张算盘杀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昨晚,大梅来找村长算帐,口口声声说村长害了她,看来,此话当真了。 “昨天凌晨二点多钟,我睡不着觉,就满村子转悠。当我转到大梅家门口时,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村长张算盘。”“土狗子”揭发道。 “你看清楚了?”我问。 “土狗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看清楚了。张算盘呀,走路走快了,右腿就有点瘸,光看他的背影,也能知道是他呀。” “你真没看走眼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命关天呀。”我警告道。 “土狗子”脑袋一昂,说:“这种事我不敢瞎说的。” 我追问道:“你光是看见村长从大梅家出来,还看到其它什么了?” 我觉得:光是村长从大梅家溜出来,不足以证明就是村长杀了大梅。 “土狗子”摇摇头,说:“这就足够了嘛。您想:村长凌晨二点多从大梅家出来,大梅早晨六点钟就死了,中间只隔了三个多小时,肯定是村长杀死了大梅。” “难道村长跟大梅有仇?”我追问道。 “土狗子”暧昧地笑了笑,啧啧嘴说:“村长跟大梅有一腿。”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离的案情 “你说大梅生前和村长张算盘有一腿?”我追问道。 吃早饭时,花婶也曾抱怨张算盘和大梅钻过高粱地,看来,这空穴来风还真有风呀。 土狗子撇撇嘴,说:“全村人都知道,他俩绝对有一腿,不过是没在床上抓到过他俩。您想想:张算盘一村之长,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哇。”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土狗子,我问你:既然大梅和村长张算盘有一腿,那么,张算盘为何要杀大梅呢?这在逻辑上说不过去吧。” 土狗子哼了一声,说:“村长是个老骚货,他吃着碗里,霸着锅里,除了和大梅有一腿,他还打三梅的主意呢。我觉得:村长一定是想霸占三梅,但大梅不干,于是,村长就把大梅干掉了。”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呀。 村长确实太骚了,昨晚,我和文惠一住进他家,他就围着文惠转,又想偷窥文惠洗澡,可见,村长极可能既和大梅有一腿,又想霸占三梅。 “你说村长欺负三梅,有证据吗?” “谁敢抓村长的证据呀?你想想:村长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三梅,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土狗子气呼呼地说。 “你这只是猜测而已。”我心想:即使大梅阻拦村长欺负三梅,村长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再说了,假若村长真对大梅下了毒手,三梅也不会答应呀。至少,会向警方揭发吧。 “领导,您可以找三梅了解一下情况嘛。”土狗子说。 我点点头,心想:土狗子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下一步是得找三梅谈谈。 我把一百元钱递给土狗子,鼓励道:“这是给你的奖励金,以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土狗子眉开眼笑地接过一百元钱,连连点头说:“我会密切监视村长的一举一动,假若再发现什么新情况,马上向您汇报。” 土狗子屁颠颠地跑了。 文惠望着土狗子的背影,说:“梁哥,我觉得土狗子纯属想骗钱,他说村长杀害了大梅,完全是信口雌黄。” “文惠,你认为村长不可能杀害大梅吗?” 文惠回答:“当然啦。一来,村长虽然是个色鬼,但胆子比较小,不敢做出这种杀人的歹事。二来,村长即使想霸占三梅,被大梅阻拦了,也不至于下此毒手。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找时机。在村长的眼里,三梅也许就是毡板上的肉,迟早逃不过他的嘴。”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咱们还是得找三梅聊聊。” 我和文惠又去了大梅家,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一个姑娘。 我一瞅,这位姑娘长得有点象大梅,便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文惠:“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这应该就是三梅吧?” 文惠点点头,迎了上去,问:“请问:你是三梅吧?” 姑娘一楞,点点头,疑惑地问:“你…你们是谁?你…你们怎么认识我?” 文惠解释道:“我们是从省里下来的,到村子里搞社会调查,我们想找你谈谈。” 三梅问:“谈啥?” 文惠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大姐的有关情况。” 三梅说:“关于我大姐的死,该说的都对警察说过了。再问,我还是那几句话。” 我笑着说:“三梅,我们想问点其它的事儿。” “什么事?”三梅警觉地瞅着我。显然,三梅对我俩不太信任。 我指着院子外的一棵大树,说:“咱们到树下坐着说,好吗?” 三梅犹豫了一下,跟着我俩走到大树下,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试探着问:“三梅,前天晚上,有外人到你家去吗?” 三梅一楞,犹豫了半晌,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前天晚上没人到你家去过?”我问道。 三梅点点头。 我笑了笑,说:“也许,前天晚上你睡得太早了,也睡得太熟了,所以,有外人去过,但你不知道。” 三梅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显然,她为自己的撒谎不好意思了。 我启发道:“你再想想:即使有人到你家去过,但去过你家的人,未必就是犯罪嫌疑人呀。况且警察已经说了,大梅是猝死,不是被人谋杀的。” 三梅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前天晚上有两个人来过我家。” “哪两个人?”我追问道。 “前天晚上十点多钟,村长张算盘到我家来过。凌晨二点多钟,土狗子也到我家来过。”三梅低着头说。 我又是一楞,心想:这个土狗子真狡猾,他揭发了村长张算盘,但隐瞒了自己也到过大梅家。 “村长晚上十点钟到你家来,几点钟走的?”我盘问道。 三梅抬头瞅了我一眼,回答:“好象是下半夜走的。” 三梅的话,uu看书 wukanu.om 印证了土狗子的话。土狗子说,他是凌晨二点多钟,看见村长张算盘从大梅家溜了出来。 也就是说:前天晚上,村长和大梅在一起睡了大半夜。 “前天晚上,你姐夫不在家吗?”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我姐夫最近经常夜不归宿,到外面去鬼混。” “鬼混?”我心想:难道大梅的老公也在外面有情人? “他…他是个赌徒,老是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宿。”三梅撇撇嘴。 我继续问:“那土狗子是什么时候到你家去的?” 三梅不屑地说:“鸡叫时,土狗子来了。” “土狗子到你家干吗?”我心想:难道土狗子也和大梅有一腿,他见村长走了,就跑来“接班”? “哼!这个土狗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是跑来纠缠我。”三梅气呼呼地说。 我突然一下明白了,原来,土狗子追求三梅,他见村长也在打三梅的主意,所以,就想嫁祸于村长,好把村长除掉,土狗子原来是假公济私呀。 “土狗子进屋了?”我心想:大半夜的,三梅不会给土狗子开门吧。 三梅撇撇嘴,说:“谁给他开门呀,哼!每次来,他都是翻墙进到院子里,然后,偷偷敲我的窗户,让我把窗户打开,让他进来。” “你没骂他?”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我用棉花把耳朵塞住,不理睬他。” 我心想:这个土狗子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想想,你一个二混子,人家三梅能瞧得起你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扣了尿盆子 “大梅知道土狗子纠缠你吗?”我问。 三梅点点头,说:“我大姐恨死这个土狗子了,还教训过他两次呢。” 原来,土狗子知道大梅的老公秃赖子夜不归宿,家里只有大梅和三梅两个娘们,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半夜跑来骚扰。 有一天半夜时,土狗子又翻墙来到三梅的窗户下,又是拍窗户,又是叫嚷。 土狗子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大梅。 大梅跑到三梅房里,手里端了个尿盆子,她猛然把窗户打开,顺手把一盆尿都泼在了土狗子的身上。 “妈呀!”土狗子惊叫了一声,狼狈地逃跑了。 后来,大梅把土狗子骚扰的事告诉了村长张算盘。 有一天晚上,村长派了四、五个民兵,在大梅家院子里埋伏起来。 那天晚上,土狗子刚翻过大梅家的院墙,就被民兵抓了个正着,治了他一个偷窃罪名,把土狗子五花大绑,在村口示众。 这一下,土狗子就和村长结了仇。 我听完三梅的诉说,心想:怪不得土狗子一个劲地往村长身上泼脏水呢,原来还有这些个小插曲。 我心想:三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得从她嘴里多掏点东西出来。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了三梅:“你大姐去世了,我俩表示一点哀悼之意。” 三梅推辞了一下,说:“您俩是领导,我怎么能收您俩的钱呢。” “三梅,你太见外了吧。按年龄,我可能比你大几岁,你就把我当哥哥吧。”我和三梅套起了近乎。 我这么一套近乎,果然奏了效。 三梅收下钱,说:“村长虽然整治过土狗子,但土狗子也不是个善茬,他也整过村长。” 我一听,吃惊地问:“土狗子还敢整治村长?” 原来,村长除了跟大梅有一腿外,还眼馋三梅的美貌。 村长到大梅家来,只要有机会,就会在三梅的身上摸一把。不过,碍于大梅的面子,村长不敢太放肆了。 有一次,三梅一个人在承包的土地上锄草。 村长见有机可趁,便扛着锄头跑了过来。关切地说:“三梅呀,你一个人干太辛苦了,我来帮帮你。” 三梅知道村长不怀好意,皱着眉头说:“我大姐回去有点事儿,马上就会来。” 其实,村长知道大梅身体不好,正睡在家里呢。 “三梅,我好心疼你的。”村长暧昧地说。 三梅扳着脸,没好气地顶撞道:“你回家去心疼自己的老婆吧。” “嘻嘻…我家那个黄脸婆呀,我早就腻歪她了,她哪儿有你这么水灵呀。”村长说着,伸手在三梅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三梅身子一扭,生气地说:“你少动手动脚!” “三梅,我喜欢你。”村长涎着脸,又在三梅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你滚!”三梅抡起锄头,威胁道:“你再欺负人,我饶不了你!” 村长嘻嘻一笑,讨饶道:“好,我离你远点,好了吧。” 村长死皮赖脸地在三梅不远处,帮三梅锄草。 干了一会儿,村长趁三梅没防备,冲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三梅。 三梅挣扎着,叫嚷着,但都无济于事。 村长说:“三梅,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我看,你就依了我吧。你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推荐你到乡办工厂去上班。” 村长许诺让三梅到乡办工厂去上班,这对三梅的诱惑挺大。因为,三梅做梦都想去上班。 “我不干。”三梅虽然有点动心了,但不甘心让村长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所以,她仍然拼命挣扎着。 三梅越是挣扎,越让村长欲火难耐。 村长一下子把三梅按倒在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眼看着就要把三梅的裤子脱下来了,就在这时,突然一颗石子飞了过来,“啪”地一下打在村长的后脑门上。 “哎哟!”村长疼得大叫一声。 村长抬头四处一张望,发现在旁边的一块高粱地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妈的,你是谁?给老子滚出来。”村长恼怒地叫道。 “啪”,又一颗石子飞了过来,不偏不斜打在村长的鼻梁上。 村长的鼻子里流出鲜血,他抹了一把,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朝高粱地里冲去。 高粱地里的人影飞快地逃窜了。 “你往哪儿跑,给老子站住!”村长狂怒地喊着。 村长追了半天,也没追着那个凶手。 三梅趁村长追人时,赶紧穿好裤子,扛起锄头跑回了家。 村长虽然没追着打他的人,u看书 .uuknshuco 但是,他隐约感到:那个打他的人象是土狗子。 当晚,村长派了几个民兵,跑到土狗子家里去搜查,搜出了一副弹弓和一袋石子。 村长把土狗子袋子里的石子,和打自己的石子比较了一下,他完全可以断定:打他的人就是土狗子。 虽然土狗子咬死了不承认,但村长把这笔帐记在了土狗子的身上。 这一下,村长和土狗子的仇越结越深了。 我听完三梅的诉说,冷冷一笑。心想:土狗子现在诬陷村长杀害了大梅,就是想给村长栽赃呀。 我想听听三梅对大姐之死的看法,便问道:“三梅,你认为大姐是怎么死的?” 三梅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泪流满面地说:“领导,我大姐死得冤呀。” “死得冤?!”我一惊,心想:难道大梅的死有隐情? “是呀,我大姐死得好冤。”三梅泣不成声。 “三梅,你冷静一点,慢慢说,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追问道。 三梅抽泣了半天,终于冷静下来。她幽幽地说:“前天晚上,村长偷偷跑来跟我大姐幽会,一直到凌晨两点钟才走。村长前腿走,土狗子后脚就跑来拍打我的窗户。我没理土狗子,他又拍又叫,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无可奈何地走了。土狗子走了没多长时间,我突然听到我大姐房里有动静,然后,听我大姐喊了一声:我不走,你们不能带我走。我以为是大姐夫回来了,夫妻俩拌嘴,就没有多理会。” “你大姐喊什么?”我惊诧地问。 第【一百二十四】章:蹊跷的叫喊 “我大姐喊:我不走,你们不能带我走。”三梅重复道。 我疑惑地问:“你听清了?” “我听得一清二楚,当时,我还想:我大姐夫要把我姐带到哪儿去呢?说实话,当时我很困,所以,懒得起床问清楚。”三梅说。 “你当时听到别的动静没有?比如:脚步声;说话声。”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没听见。只有我大姐一个人的喊声。” 我不解地问:“平时,你大姐夫回来时,动静大不大?” “大呀。我大姐夫是个粗鲁之人,他走路的声音特别大,而且,还不停地咳嗽、吐痰。他只要一回来,非把我吵醒不可。”三梅说。 我皱起眉头问:“也就是说:你大姐叫喊时,你大姐夫并没有回来?” 三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肯定地说:“那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想了想,又问:“是谁发现你大姐死了?” “是我呀。天蒙蒙亮时,我起了床。以往这个时候,我大姐已经起了床。但昨天早晨却没一点动静。我觉得很奇怪,就在大姐屋外喊了几声。但我大姐一直没回应。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就冲进了大姐房里。” 三梅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我心想:据三梅说:大梅曾经叫嚷着:我不走,你们不能带我走。但是,大梅死时,却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难道大梅的叫喊是在说梦话? 我等三梅哭够了,又问:“是谁给你大姐擦洗的身子?” 三梅说:“是我和二姐。” “你俩给大梅擦洗身子时,没发现什么伤痕吧?比如:青紫、淤血、掐痕。”我问道。 三梅摇摇头,回答:“什么伤痕都没有。不过,我大姐的脸扭曲着,好象很害怕的样子。我估摸着:大姐可能是被吓死的。您想:一个被吓死的人,身上当然不会有伤痕了。” “吓死的?”我沉思起来。 “是呀。我和二姐都是这么想的。”三梅说。 我瞅着三梅,问:“你和二梅的这个想法对警察说过没有?” 三梅说:“警察一来,我就说了这个想法,不过,警察没理我。” 我觉得:三梅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一个被吓死的人,身上不可能留下任何伤痕,也不会有过多的作案痕迹。 假若大梅是被吓死的,那么,是谁把她吓死的?又是用什么方法把她吓死的呢? 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从三梅嘴里掏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不如找村长聊聊。” 我一想:对呀。现在,土狗子把脏水泼在村长身上,我倒要看看,村长会不会往土狗子身上泼脏水。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我和文惠在村长张算盘家搭了伙,住宿连伙食费,一天交一百元。 张算盘高低只收五十元,我心想:多给点钱,让花婶给我俩做点好吃的,所以,执意要交一百元。 现在,我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我和文惠告辞了三梅,回到了村长张算盘家。 花婶已经做好了午饭,她见我和文惠回来了,笑眯眯地叫嚷着:“啊!总算回来了,我正打算去找您俩呢。” “哈哈…花婶,我告诉你:我脑袋里有一个饭钟,只要你一做好饭,我就会回来的。”我笑着说。 “饭钟?”花婶嗬嗬一笑,说:“小梁呀,你真会开玩笑。象你这种幽默的男人,最讨女人喜欢的。” “是吗?”我偷偷瞅了文惠一眼,心想:不知道文惠喜不喜欢我? 文惠板着脸,显然,她看不惯花婶和我开玩笑。我心想:文惠吃醋了,说明她有一点喜欢我了。 “小梁呀,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我看,你干脆把你女朋友一脚蹬了算了。”花婶嘻嘻笑着说。 “花婶,您这是啥意思呀?”我不解地问。 “呵呵…小梁呀,你有女朋友的照片吗?拿来给我看看。”花婶伸出手。 我心想:正好,我前一段时间曾经偷偷用手机给文娴拍了一张照片,不如就拿这张照片糊糊花婶。 “好吧,我给您看。”我掏出手机,翻出文娴的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花婶。 花婶接过手机,一看,大惊小怪地叫道:“小梁,你…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呀,还有点霸气的样子。我看呀,有点象一只漂亮的母老虎。” “哈哈……”我仰天大笑起来。心想:这个花婶真还有一点眼光头,一眼就看出文娴的霸气了。 “小梁呀,我看了你女朋友的照片,更加觉得:你应该赶快把这个女朋友一脚蹬了,蹬得越远越好。” “花婶,哪儿有您这样的,想拆散一对恋人。uu看书 .ukas.co ”我故意装做不悦的模样。 花婶撇撇嘴,说:“我花婶没别的本事,但有一个才能,那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好坏来。小梁呀,你信不信?” 我点点头,说:“我信。” 花婶得意地说:“既然你信,就赶紧把这个女朋友蹬了,再找一个。” 我说:“花婶,您说得轻飘飘的,找女朋友不是到菜场买菜,一买一大篮子。” 花婶用手指对我点了点,说:“你呀!现成一个女朋友放在面前,都不知道抓住,真傻!” “放在面前的女朋友?”我故作不解地问。 其实,花婶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花婶指的是文惠。 “对呀。小梁呀,难道你不觉得文小姐很不错吗?”花婶瞅了文惠一眼,又瞅了我一眼,说:“你俩呀,天生的一对。” 文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一看就知道:文惠对我有意了,不然,不会表现得如此害羞。 通常,女人面对这种玩笑,假若看不上这个男人,就会表现得很生气、很恼火。只有被别人说中了心事,才会表现得羞涩。 “花婶,您别乱开玩笑嘛。人家文惠这么漂亮,这么文静,哪儿会看得上我呀。”我谦虚地说。 花婶瞅着文惠,问:“文小姐,你难道看不上小梁吗?我告诉你:象小梁这样的好男人,你不赶紧抓到手里,说不定就被别人抢跑了。我看呀,喜欢小梁的女人多着呢。” 文惠低下头一声不吭。 我心想:文惠究竟是不好意思呢,还是对我有意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1出狗咬狗 花婶见文惠低头不语,撇撇嘴,暧昧地说:“我要是倒转回去三十年呀,非把小梁追到手不可。” 张算盘听了花婶的话,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说啥混帐话呢,都老掉牙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嘻嘻…我是开个玩笑嘛。老头子,你吃醋了?”花婶嘻嘻一笑,说:“唉!可惜我年轻时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花心大罗卜。” 张算盘对花婶翻了一个白眼,训斥道:“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追求我的,哼!” 花婶怏怏地说:“所以我说自己当初瞎了眼嘛,怎么就看上了你。” “你嫁给我够占便宜了,吃香的,喝辣的,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长夫人嘛,你看你,眼睛长在额头上,下巴翘上了天,被人奉承得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难道你还不满足?”张算盘斜眼瞅着花婶奚落道。 花婶眉毛一挑,说:“老头子,你说说,我年轻时是不是方圆十里一枝花?” 张算盘点点头,说:“你要不是十里一枝花,我能娶你吗?” 我瞅着这一对骚骚的活宝,心想:我和文惠咋住到这一家来了,真够热闹的。 吃完中饭,我对张算盘说:“村长,我想找您聊聊。” 村长跟着我和文惠来到厢房里。 我开门见山地问:“村长,昨晚您说大梅死得蹊跷,好象是被人谋杀的,我想问一下,您有怀疑对象吗?” 张算盘严肃地说:“当然有啦。” “谁?”我追问道。 张算盘说:“我们村里有一个二流子,绰号叫土狗子。这个家伙干尽了坏事,是张家湾的一害。这个土狗子已经四十岁了,还没娶老婆。所以,整天在村子里祸害大姑娘、小媳妇。我估摸着:被他祸害的女人应该有一个班了。” “啊!这个土狗子这么坏呀?”我一惊。 “哼!小梁呀,你到村子里去访访,我敢保证: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村长信誓旦旦地说。 “您是村长,说话自然会实事求是啦,我相信您的话。”我表态道。 我心里暗自好笑,心想:张算盘和土狗子这是在“狗咬狗”呀。 “最近两年,土狗子缠上了三梅,就是大梅的小妹妹,隔三差五翻大梅家的墙头,跑去骚扰人家。大梅整治过土狗子一次,从此,土狗子就对大梅恨之入骨。我怀疑,前天晚上土狗子又窜到大梅家去了,他装神弄鬼吓死了大梅。”村长言之凿凿地说。 “土狗子装神弄鬼?”我对此有些怀疑,心想:他一个土狗子会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 “小梁呀,这个土狗子不是一般的坏,可以说,坏得脚底长疮,头顶流脓,穿了头。”张算盘咬牙切齿地说。 瞧张算盘的模样,他对土狗子不是一般、二般的仇恨。想想也是,张算盘对三梅垂涎已久,那次在地头已经把三梅的裤子脱了,眼看着就要弄到手了,却被土狗子搅黄了好事。 “是吗?”我不以为然地说。 “小梁呀,我告诉你一件事。两年前,我们村的张寡妇刚死了男人,就在男人死后的第二天夜里,土狗子在灵堂里把张寡妇骗奸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假若真有此事,那么,这个土狗子就太不是个玩艺了。 张算盘对我详细述说了此事。 原来,张寡妇男人死后的第二天晚上,下半夜时,张寡妇让儿女们都去睡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守灵。 土狗子瞅准了这个机会,他偷偷溜进灵堂,躲在棺材后面,装腔捏调地学着张寡妇老公的声音,说:“老婆呀,我虽然死了,但灵魂还没走。我想再和你亲热一次,不然,我闭不上眼呀。” 张寡妇见死老公开口说了话,吓得象一滩烂泥,瘫在那儿不能动弹。 土狗子说:“老婆呀,你别怕。我是你老公,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得听我的话,不然,我把你也勾到阴间来。” 张寡妇哀哀地哭了起来,恳求道:“老公,你把我勾到阴间去了,咱们的小孩谁管呀?” 土狗子说:“老婆,你要是心疼小孩,就得听我的话,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乖乖听我的话。” 张寡妇是个胆小的女人,听死老公这么一说,她慌忙答应了:“老公,你让我咋样,我就咋样,只求你别把我勾走。” “好吧。”土狗子说:“你拿一条毛巾把眼睛蒙住,然后,把衣裳脱光了,睡在席子上。” 张寡妇赶紧用毛巾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脱光了衣裳,乖乖地睡在棺材前的席子上。 土狗子见自己的阴谋诡计成功了,他狞笑着扑向张寡妇。uu看书 .uukashucm 正当土狗子在张寡妇身上销魂时,张寡妇的叔叔来了,见土狗子正在凌辱张寡妇,气得抡起一根棍子,把土狗子打了个半死。 我听了这个“故事”,确实对土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不到这个二混子竟然有这个心计。 “土狗子真够坏了。”我摇头叹息道。 “小梁呀,别的不说,单拿这件事来看,你说说:谁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儿?”张算盘用鼻子哼了一声。 “这个土狗子难道会口技?”我心想:这个张寡妇也够傻的了,一个死人咋会要求干那种事儿呢。再说了,自已老公的声音难道就分辨不出来吗? 张算盘啧啧嘴,说:“这个土狗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有一个绝技,那就是模仿别人说话。而且模仿得非常象,很难分辨真伪。” “是吗?”我有点不相信。心想:村长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了。 “是呀。小梁呀,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耳听听,你就让他模仿我说话,一听就知道象不象了。”村长说。 既然土狗子有这个本事,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村长,您的意思是:前天晚上,土狗子又跑到大梅家,模仿一个人说话,吓死了大梅。”我问道。 张算盘点点头,说:“对。我想:土狗子一定摸清楚了,大梅最害怕什么人,所以,他就模仿这个人说话,让大梅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造成了猝死。” “哼。”我心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既然土狗子会这一招,他很可能模仿了一个人说话,把大梅吓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第3嫌疑人 我和村长谈话时,文惠一直没吭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花婶在院子里吆喝道:“老头子,有客人来了。” 张算盘对我嘻嘻一笑,说:“小梁,我出去看看。” 村长一走,文惠就说:“土狗子真有那么坏吗?” 我皱着眉头说:“假若骗奸张寡妇的事儿是真的,那么,这个土狗子就坏到家了。” “梁哥,您觉得大梅是被谋杀的吗?”文惠问。 我想了想,说:“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性。问题是:假若大梅是被谋杀的,那么,究竟是谁谋杀了她呢?” 文惠说:“反正我觉得:土狗子和张算盘都是嫌疑人。” 我犹豫着说:“这两个人都有可能谋杀大梅,但是,谋杀的证据都不足。”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梁哥,咱俩又不是警察,管它是谋杀的,还是病亡的,费这个脑筋干吗?” 我笑着告诉文惠:“咱们虽然是来灭鬼的,但是,查清楚这个恶鬼的死因非常重要。只有查清了死因,才能对症下药嘛。” “那咱们每一次灭鬼都得先调查一番吗?”文惠有点吃惊。 我点点头,说:“是呀,必须的。” 文惠眉头皱着紧紧的,畏难地说:“梁哥,我的脑袋瓜子不好使,让我来破案,肯定不行。” “谁说你不行,我觉得你比我聪明。”我鼓励道。 “你认为我聪明?”文惠惊喜地问。 我笑着说:“当然啦。我见你第一面时,就觉得你是一个聪明、温柔、漂亮的女孩。” 文惠撅起嘴,说:“我才不信呢,你是夸你的女朋友吧?” “我没女朋友,夸谁?”我赶紧声明。 “梁哥,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干嘛哄我呀。刚才,你不是还把女朋友的照片给花婶看了嘛。”文惠撅起嘴说。 我嘻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文娴的照片,说:“呶,你看:这就是我刚才给花婶看的照片。” 文惠好奇地接过手机,一看,呵呵笑了起来,说:“怪不得刚才花婶说,你女朋友是一只母老虎呢,原来是文娴姐呀。看来,花婶的眼光头不错,看得还真准。” “文惠,你也认为文娴是母老虎?”我惊诧地问。 文惠点着头,赞同道:“我文娴姐就是一只母老虎嘛,象她这么凶的女人,恐怕是凤毛麟角。” “哈哈……”我笑了起来。 文惠狐疑地望着我,问:“梁哥,莫非你跟文娴姐谈了朋友?” 我笑得更起劲了,笑够了,问:“文惠,你觉得我和文娴般配吗?” 文惠摇摇头,回答:“一点也不般配。” “这就对了。文娴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文娴喜欢的男人。我俩呀,就一上下级关系罢了。”我淡淡地说。 “梁哥,我到公司来的第一天,就感觉到文娴姐好象对你另眼相看嘛。也许,文娴姐喜欢上你了。”文惠说。 我断然否定道:“怎么会呢?没有的事儿。” 文惠问:“假若文娴姐真的喜欢你,那你愿不愿意娶她呀?” 我摇着头,肯定地说:“即使文娴喜欢我,我也不会接受她。我要是娶了她,还不如让女鬼把我勾走呢。” “你…你就这么讨厌文娴姐吗?”文惠不解地问。 “不是讨厌,只是觉得太不合适。打个比方吧,我是42码的脚,文娴却是38码的鞋,你说:我穿得进去吗?就算把脚硬挤进去了,我能走路吗?” 文惠听我这么一比喻,嘿嘿笑了。 文惠笑完了,说:“梁哥,要是文娴姐听了你这一席话,非脱下高跟鞋抽你一顿。” 我嘻嘻一笑,说:“这我相信。不过,我还没傻到那个程度,要是当着文娴的面,我只会说我配不上她。我会说:你是一双金鞋,我是一双土脚,根本就不配穿金鞋呀。” “梁哥,你真狡猾。”文惠瞪了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说:“张家湾的鬼事呀,太鬼了。文惠,咱俩得抓紧时间调查,务必要尽快弄清楚大梅的死因。” “梁哥,我建议去找找二梅,听听她的意见。”文惠说。 “好吧。我也有这个意思。”我表示同意。 我和文惠立即去了二梅家。 二梅正在家里洗衣服,见我俩来了,皱着眉头说:“你俩上午找三梅聊过了,我没啥可说的了。” 我上午听三梅说了,二梅自从出嫁后,日子过得很艰难。开始是公婆身体不好,花了不少钱看病。再后来是二梅生了三胞胎,生活负担特别重。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 “二梅,这是我俩的一点心意,u看书 ww.uukansuco 你拿去给小孩买点东西。”我说。 二梅瞅着桌子上的两张百元大钞,眼睛都看直了。 “您…您坐吧。”二梅的脸上立马“阴”转“晴”。 我和文惠坐了下来。 我不愿意多耽误时间,开门见山地问:“我俩来,是想问问,你对大梅的死亡有什么想法。” 二梅直言不讳地回答:“我觉得大姐是被人害死的。” “嗯。”我点点头,问:“你认为是谁害死的?” 二梅撇撇嘴,说:“还能有谁,就是我姐夫秃赖子呗。” 我听了一惊,忙问:“你…你认为大梅是老公秃赖子害死的?” “对呀。”二梅斩钉截铁地说。 “你有证据吗?”我追根究底道。 “当然有证据啦。” 我欣喜地说:“你快说。” 二梅快言快语地说:“秃赖子自从跟我大姐结婚后,俩人就争吵不断。可以说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架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秃赖子喜欢赌博,手里有点钱就泡在赌桌上。第二个是秃赖子花心。秃赖子是大龄青年,三十八岁才和我大姐结婚。结婚前,他就喜欢跟村子里的寡妇们鬼混。结婚后,还和这些寡妇藕断丝连,时常有来往。更可恶的是:自从我父母死后,我和三梅就投靠我大姐,住在大姐家。自从我和三梅来了后,秃赖子就打我们二姐妹的算盘。” “啊!”我一听,这三姐妹真行,招惹了不少男人。不过,想想也不足为奇,这三姐妹都长得漂亮,当然让不少男人垂涎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夜半喊救命 二梅见我惊叫了一声,不满地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赶忙摇头,摆手,申明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是觉得这个秃赖子太无耻了。” 二梅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个秃赖子确实很无耻,他总是趁我大姐不注意时,在我和三梅的身上乱摸。有一天晚上,秃赖子喝醉了酒,公然跑到我和三梅的房间里来,叫嚷着要跟我俩睡觉。” “唉!你们三姐妹碰上秃赖子,真是太悲催了。”我同情地说。 二梅叹着气说:“我实在不堪忍受秃赖子的骚扰,匆匆嫁了人。可怜三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只好继续呆在大姐家,忍受秃赖子的欺负。” 我心想:这二梅、三梅也够可怜了,父母双亡,投靠大姐,却被大姐夫欺负。 “二梅,你出嫁后,秃赖子又欺负了三梅吗?”我问道。 二梅撇撇嘴,说:“我和三梅两个人在一起时,秃赖子都敢欺负。我一出嫁,就剩下三梅一个人,秃赖子还能不欺负吗?” 说到这儿,二梅眼泪汪汪地说:“我出嫁一个礼拜后,就发生了三梅半夜喊救命事件。” 我吃了一惊,忙问:“三梅喊救命?” 二梅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二梅出嫁一个礼拜后。那天,秃赖子的舅舅带来口信,说是患了重病。于是,秃赖子和大梅便赶去看望。 秃赖子的舅舅住在三十里外,走时说好了,第二天回来。 三梅一个人在家里,晚上睡觉时就没锁房门。 做梦也没想到:秃赖子在舅舅家借了一辆摩托车,半夜偷偷跑了回来。 半夜时分,秃赖子用黑丝光袜子套住脑袋,摸进了三梅的房间。他一把掀开被子,粗暴地剥三梅的衣裳。 三梅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是一个蒙面大盗。 三梅虽然胆子小,但也不甘心被欺负。于是,她拼命地挣扎着。 秃赖子憋着腔调威胁道:“你再动,老子杀了你!” 三梅的耳朵尖,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秃赖子的声音。于是,她大声说:“姐夫,你今晚要是欺负我,我会报警的。” 秃赖子见自己露出了马脚,不免有些懊丧。他气鼓鼓地说:“三梅,你今晚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把你杀了,埋在野地里,看你怎么报警。” 秃赖子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抵在三梅的喉咙上。 三梅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心想:假若把秃赖子逼急了,他真能干出杀人的勾当。于是,她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央求道:“姐夫,你让我去上个厕所。” 秃赖子心想:三梅已经服软了,那就对她客气一点。再说了,他也不想让三梅的尿弄脏了自己。于是,他说:“好吧,不过,我得跟着你。” 三梅家的厕所在院子后面,有个小木门。 三梅一钻进厕所,就把小门一锁。大声喊起了救命。 夜深人静,三梅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不多一会儿,众村民就赶到了三梅家。 秃赖子见三梅喊起了救命,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又翻墙头跑了。 众村民问三梅:“出了啥事?”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三梅见秃赖子没得手,就谎称:“刚才家里钻进来一个小偷。” 众村民前后左右搜查了一遍,没见小偷的影子,于是,只好作罢。 二梅也来了,她看出了猫腻,偷着问三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梅对二梅自然不会隐瞒,便把实情告诉了二梅。 二梅埋怨道:“你应该把实情告诉村民嘛,这样,秃赖子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假若我说出了实情,人家会认为秃赖子已经睡过我了,那么,我的名声就完了。再说,我也得顾及大姐的脸面嘛。”三梅说。 这个“半夜救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听了二梅关于“半夜喊救命”的述说,问:“二梅,你觉得秃赖子想打三梅的主意,觉得大梅妨碍了他的阴谋,所以就谋杀了大梅。” 二梅使劲点着头,说:“对。这个秃赖子希望我大姐早点死,他好跟三梅结婚。” “即使你大姐死了,但三梅也未必愿意跟秃赖子结婚呀。”我觉得二梅的这个推理逻辑不太合理。 二梅振振有词地说:“虽然三梅瞧不上秃赖子,不会跟他结婚的。但是,秃赖子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嘛,他自以为我大姐一死,就扫清了和三梅结婚的障碍。” 我问:“二梅,我听三梅说,是你和她一起帮你大姐擦洗的身子。在擦洗身子时,你俩都没发现大梅的身上有异常,uu看书w.ukansh 对吧?” 二梅点点头,说:“对。我大姐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想:谋杀的方法有许多,让人不留下伤痕的杀人,也不应该很困难吧?” 看来,在二梅的心目中,大梅的老公秃赖子就是杀人凶手。 现在,出现了三个嫌疑人:村长张算盘;土狗子;秃赖子。 大梅的案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我和文惠离开了二梅家。 文惠叹着气说:“听二梅这么一说,我觉得秃赖子也极有可能会谋杀大梅。” 我沉思着说:“不管怎么说,张算盘、土狗子、秃赖子都有谋杀大梅的动机,不过,现在咱们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判断谁是杀人凶手。” “下一步咋办呢?”文惠愁眉苦脸地问。 “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了。”我幽幽地说。 我觉得:侦破一个案子,也应该遵循着“瓜熟蒂落”这个客观规律。 吃完晚饭,我接到文娴打来的电话。 “喂,文惠还好吧?”文娴开口就问。 我一听,你文娴只问文惠,对我一点也不关心,心中就升腾起了不满。 “文惠好不好,您应该问她自己嘛。”我不耐烦地说。 文娴听我出言不逊,顿时发了火:“梁灵,老娘警告你:别忘记了你和我的身份。我是总裁,你是小职员,所以,你得无条件地回答我的任何问题。” “文总,对于工作以外的问题,我有拒绝的权力。”我不客气地说。 “你有个屁权力!”文娴骂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母老虎发威 “您…您骂什么人嘛。”我心想:奶奶的,等我赚了一千万,就辞了《x事件处理公司》的工作,不再受这份窝囊气。 文娴怒火冲天地叫嚷道:“梁灵,你小子想打老娘的脸,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惹恼了老娘,没你好果子吃!” “文总,我哪儿敢惹您呀。我不过是希望您亲自问文惠,这样,能了解到第一手情况嘛。”我低声下气地解释道。 我现在归文娴管,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我不得不低头。俗话说:大丈夫能伸能缩嘛。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被文娴骂几句又算个啥呢。 “老娘再问你一句:文惠好不好?”文娴凶神恶煞地问。 我赶忙回答:“文惠挺好的,身体好,精神也好,各方面都非常好。” 文娴的火气小了一点,她又问:“张家湾的鬼事处理得咋样了?” “还没个头绪呢。”我回答。 以往,我和刘雄去灭鬼时,文娴从没关心过。这次,我和文惠来灭鬼,文娴就显得异常关切。我心想:刘雄是文娴的表哥,再怎么说,也算是亲戚吧。但文娴似乎根本就没把刘雄当亲戚看。 “梁灵,你得注意点,千万别马虎了。我给你透露一点,张家湾有一个女鬼和一群男鬼,而且,这群男鬼生前是当兵的,野蛮得很呀。”文娴叮嘱道。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心想:自从我和文惠到了张家湾,只碰见过一个光着膀子的男鬼,不过,这个男鬼好象并不凶恶,一见到我和文惠就逃跑了。 文娴告诉我有一群男鬼,不免让我有些胆怯了。“一个”和“一群”那是大不一样的。 “有…有一群男鬼?”我惊慌地问。 “对。”文娴肯定地说。 “这…这……”我有些张口结舌了,因为,这次灭鬼是我领头,假若出了问题,负责任是小事,关键是不能把文惠的小命丢了。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这什么这,少跟老娘怂包。一群男鬼咋了,难道你怕了不成?” “我…我没怕。不过,我有点担心文惠的安危。”我辩解道。 文娴安慰道:“梁灵,我对你灭鬼的功力非常清楚,以我的判断,你完全能够降服这些男鬼、女鬼。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也别高估了自己灭鬼的能力。” “好的。”我心想:现在,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第一次领头灭鬼,就碰上了一个女鬼加上一群男鬼,我真悲催呀! “梁灵,我再重申一遍:要是文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文娴恶狠狠地警告道。 我心想:假若文惠有了三长两短,不用你文娴来惩罚,我会自我了断的。 挂了文娴的电话,我心想:到时候我用什么方式自我了断呢? 我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一个自杀的办法让我感到满意。最后,我终于决定了:作为一个专门干灭鬼这个行当的人,最好的了断办法就是把自己送给鬼。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伤感了。 我心酸地想:假若我到了阴间,就去找白萍,她是我的阴妻。想到这儿,我有了一丝安慰。 文惠跑了过来,问:“梁哥,你跟谁通电话呀?” “文娴。”我怏怏地回答。 “咋啦?”文惠瞅着我,关切地问。 “没啥。”我淡淡一笑。 文惠盯着我,疑惑地问:“梁哥,你脸色不太好嘛。是不是又跟文娴吵架了?” “你…你咋猜得这么准呀。”我诧异地问。 文惠嘿嘿一笑,说:“文娴对我介绍你时,说:这小子老是惹我生气,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真想把他弄死。” “她…她竟然想弄死我?”我惊骇地问。 文惠嘿嘿一笑,说:“这是文娴的口头禅。她呀,一生气就叫嚣着要弄死张三,弄死李四。你呀,别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哼!我看文娴就是想弄死我,也好,弄死算了,反正我也活腻了。”我恨恨地说。 “梁哥,你听我的没错。对付文娴呀,就一条:软硬兼施。”文惠面授机宜。 我吃惊地问:“你说对付文娴要软硬兼施?” “对呀。”文惠嘻嘻一笑,说:“文娴这个人呀,你越是顺着她,她越瞧不起你。不过,你也不能老是跟她对着干。最好的办法是:一次顺着她,一次逆着她。” 我瞅着文惠,心想:想不到她还挺有心计的,看来,不能小看了这个姑娘。 “你…你挺会琢磨人嘛。”我钦佩地说。 “我从小就和文娴姐在一起玩,uu看书.ukanshu 对她的禀性当然一清二楚了。不过,对文娴得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也不是我观察、分析出来的,而是她妈告诉我的。俗话说:知女莫如母嘛。”文惠神秘地说。 我想:虽然我不了解文娴的个性,但对她一直又顺又逆,看来,我是歪打正着了。 “文娴姐说啥了?”文惠问。 “她说,张家湾有一个女鬼和一群男鬼,让咱俩小心一点。” “啊!”文惠惊诧地叫道。 我见文惠害怕了,忙安慰道:“文娴说了,咱俩能对付得了这些鬼。” “梁哥,你不怕吗?”文惠胆怯地问。 “我不怕。”我壮着胆子说。心想:我要是表现得胆怯了,一来会让文惠瞧不起我,二来也会灭了我俩的志气。 文惠瞅着渐渐暗了的天色,幽幽地说:“梁哥,我有一种预感:今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安慰道:“别怕!” 我把背包打开,拿出几张符咒,分别贴在门上、窗户上。然后,又递给文惠两张符咒,交代道:“你把符咒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文惠接过符咒,揣进了衬衫口袋。 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小炸弹”,递给文惠。“这个你也拿着,假若碰见了鬼,就用这个往它身上砸。” “好的。”文惠接过“小炸弹”,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好奇地问:“梁哥,这是啥东西。” “这是小炸弹。”我说。 “嘻嘻…,咱俩象打仗一样。”文惠嗬嗬一笑,把“小炸弹”揣进裤子口袋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女鬼来算帐 昨晚,女鬼大梅曾到村长家来闹了一场。今晚,她会不会再来呢? 现在,我对大梅的死因一无所知,所以,无法采取降服她的对策,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 我和文惠聊了一会儿天,晚上九点钟时,我对文惠说:“咱俩抓紧时间睡一觉,说不定半夜女鬼又会跑来闹一场。” “好吧。”文惠迟疑着说:“梁哥,假若女鬼又来了,你得注意安全呀,千万别跟她对着干。” “我知道。”我望着文惠,从她关切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柔情。 我心想:文惠多温柔呀,她和文娴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零点时,我被一阵狂风惊醒了。 窗户被大风刮得啪啪作响,门也晃动着。 院子里的一窝鸡,发出不安的骚动。突然,一群鸡“咯咯……”地惨叫起来。这些鸡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喊声。 村长家的大黄狗也狂吠着,它在院子里绕着圈子狂奔,就象发了疯一样。 我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想:这个红裙女鬼果然又来闹了。 文惠也被惊醒了,她走到我的身边,搀住了我的胳膊。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文惠在剧烈地哆嗦着。 我轻轻拍了拍文惠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 “她来了?”文惠的声音发着颤。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群鸡的惨叫声停了下来,大黄狗也窜进了厨房。 我听见院子里除了风声外,还夹杂着一股“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那声音嘶哑、粗重,就像是拉破风箱时发出的声音。 继而,传来一声很沉闷的碰撞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墙,震得屋子里咣咣地颤个不停。 房顶上的灰尘被震落下来,落在我的头上、脸上。 文惠吓得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望去。 天上虽然挂着一轮明月,但是,院子里却飞砂走石。 我朝村长住的正屋望了望,那儿是黑灯瞎火的,看来,村长两口子已经睡了。不过,我敢断言:村长俩口子根本就没睡着,也不可能睡着。也许,他俩正缩在床头发抖呢。 突然,一道红光划过。 这道红光堕落到院子里,化作一个红裙女人。 红裙女鬼果然来了。 红裙女鬼瞅了一眼村长住的正屋,然后,转过身来,朝厢屋瞅着。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满含着幽怨,让人瘆的慌。 我捏紧了手里的“小炸弹”,心想:假若女鬼敢往我屋里冲,我就拿“小炸弹”伺候她。 女鬼望了一阵子厢屋,大概是见我屋里没动静,便转过身去,又对着正屋瞅了起来。 狂风又卷起女鬼的红裙子,再次露出她白皙的大腿。 我心想:大梅难道是个**人吗?不然,咋老是展示自己诱人的大腿呢。 突然,红裙女鬼手一挥,照旧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 我知道:红裙女鬼又用麻将砸正屋的门了。 红裙女鬼连挥了几次手,只见得轰隆一声,正屋的门被砸倒了。 “妈呀!”从正屋里传出花婶的惊叫声。 我心想:村长张算盘和花婶可能已经吓得尿了床。 红裙女鬼狞笑着,一步步朝正屋走去。 我壮着胆子说:“我得去救村长。” 文惠紧紧拉住我的胳膊,劝阻道:“梁哥,你别去,太危险了。” 我说:“文惠,我有小炸弹,不怕。昨晚,就是这个小炸弹把红裙女鬼吓跑了。” “不,我不许你去。”文惠拉住我不放手。 我知道:文惠是担心我的安危,看来,她确实是喜欢上我了。 “啊!救命呀!!”正屋里传来花婶的第二声呼救。 “文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村长和花婶送命呀?我得去,一定得去!”我哀求道。 “张算盘,我要你死,要你死……”红裙女鬼恶毒地叫嚷着。 “小梁,救命呀!”村长撕心裂肺地呼喊道。 文惠听了村长的呼救,颤抖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我…我陪你一起去。”文惠坚定地说。 “你…你千万别去。”我阻拦道。 文惠坚定地说:“要去,就咱俩一起去,否则,谁也不许去!” “救命呀…救命呀……”花婶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我见一时说服不了文惠,只好答应道:“文惠,你跟在我身后,见着女鬼就用小炸弹往她身上砸。”说完,我又塞给文惠两个“小炸弹”。 我和文惠冲出厢房,朝正屋跑去。 我冲到正屋门口,停住了脚步,心想:红裙女鬼会不会躲在门旁,我要是一冲进去,她正好可以从背后袭击我。uu看书 ww.uuan.co 我拦住文惠,小声说:“别急着往屋里冲,我得先侦察一下。” 我把脑袋探进门,一看,在黑暗的堂屋里,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只见红裙女鬼端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村长张算盘和花婶跪在红裙女鬼面前。 “花婶,别喊了,喊破了嗓子,也喊不来一个人毛的。”红裙女鬼用嘲笑的口吻说。 “大…大梅,你…你饶了我吧。大梅,自从你嫁到张家湾来,我对你不薄吧。哪怕大家都议论你和我老公有一腿,我也没计较吧。”花婶哀求道。 “花婶,你的帐等会儿再算,现在,我有话对村长说。”红裙女鬼不耐烦地说。 “大梅,我…我没害过你嘛。”村长辩白道。 “没害过?那我问你:我老公秃赖子赌博的钱是谁给的?”红裙女鬼质问道。 村长张算盘听红裙女鬼一问,忙嗑了三个响头,讨饶道:“大梅,你老公赌博的钱虽然是我给的,但严格地说,应该是你老公从我手里抢走的。” “抢?哼!谁敢从你大村长手里抢钱呀?”红裙女鬼不相信地说。 “大梅,你也知道,秃赖子是个不怕死的主,他拿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敢不给他钱吗?”村长无奈地说。 “啊,你偷偷塞给秃赖子钱了?”花婶一听张算盘给了秃赖子钱,顿时发起火来,她揪住张算盘的领口,质问道:“你…你凭啥要给秃赖子钱?” 张算盘扳开老婆的手,恼怒地说:“你给老子滚进房里去。” 第【一百三十】章:缠上了大梅 “花婶,你要想活命,就滚到房里去,用棉花塞住耳朵,不许偷听,否则,我会咬断你的喉咙。”红裙女鬼威胁道。 花婶连滚带爬地窜进了卧室。 红裙女鬼问:“张算盘,你塞给我老公秃赖子钱,让他赌博的坏毛病又犯了,要不是你,我会死吗?” 村长委屈地说:“大梅呀,我确实是被逼无奈呀,秃赖子抓住了我的软……” 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红裙女鬼掐住了脖子。 “张算盘,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要不是你,我会有今天吗?我饶不了你!”说着,一使劲,就把村长提了起来。 “呜呜……”村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干嚎着。 我见情况危急,便冲进堂屋,大喝道:“大梅,你把村长放了!” 红裙女鬼见我突然冲了进来,慌乱地说:“你…你少管闲事。” “我再说一遍,马上把村长放了,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永远不能托生。”我威严地说。 “喂,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干嘛要插手管我的闲事?”红裙女鬼不解地问。 “我到张家湾来,就是特意来管这个闲事的。要想让我不管,那你就老老实实回阴间去,不要再到阳间来祸害人。”我正告道。 “我要不听呢?”红裙女鬼挑衅地问。 我举起“小炸弹”,对红裙女鬼说:“那你就吃我一炸弹。”说完,我把“小炸弹”朝红裙女鬼砸去。 文惠也紧随着我,抛出去一颗“小炸弹”。 红裙女鬼把村长朝前一推,然后,一个跟头翻出了堂屋。 我和文惠扔出去的“小炸弹”都没砸到红裙女鬼身上,一颗在供桌上爆炸了,一颗掉进了供桌上的花瓶里,把花瓶炸得粉碎。 我冲上去扶起村长。 村长口吐白沫,含混不清地叫嚷着:“救命…救命……” “村长,大梅已经逃跑了,您现在安全了。”我说。 张算盘睁开眼睛,疑惑地问:“我…我没死吗?” “您没死,活得好好的。”我安慰道。 村长张算盘不相信地说:“你…你骗我,我知道,这是在阴间。” “村长,您还在阳间呢,不信,您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我笑着说。 村长张算盘张口咬住了我的手。 “哎哟!”我大叫了一声,说:“村长,您咬错了,这是我的手。” 村长好象没听见一样,越发用劲咬了起来。 “哎哟!”我疼得惨叫着。 文惠见村长咬了我的手,抬手扇了村长一个耳光。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村长松开了嘴。 我朝手上吹着气,丧气地说:“没被鬼伤着,倒被人咬了一口,真倒霉!” “梁哥,你真笨,看见他的嘴巴上来了,就不知道躲躲吗?”文惠对我撇撇嘴。 “谁…谁能想到他会咬我呢。”我气愤地说。 “梁哥,村长已经被女鬼吓傻了,幸亏只是咬了你的手,要是咬了别的东西,那就麻烦了。”文惠笑着说。 我的手背上被村长咬了五个牙印子,幸亏文惠及时扇了村长一嘴巴,不然,肯定会把我的手咬破。 村长被文惠扇了一巴掌,似乎清醒过来了。 他四处瞅了瞅,问:“大梅呢?” “逃走了。”我回答。 “我老婆呢?”村长四处张望着问。 我喊了一声:“花婶,大梅走了,您出来吧。” 花婶披散着头发,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她扑到村长身旁,焦急地问:“她…她没把你咋样吧?” “没…没事。”村长镇定下来了,他望着花婶,关心地问:“你…你也没事吧?” “我没事。”花婶流着眼泪,说:“妈呀,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头子,咱俩赶紧收拾好东西,到城里女儿家去吧。” 村长摇摇头说:“我哪儿也不去。” “你想等死呀,你没看到吗,大梅是盯上咱家了。”花婶胆战心惊地说:“再不走,咱俩都得死在大梅这个死鬼手里。” “我没做缺德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村长鸭子死了嘴巴硬。 花婶点着村长的脑门,指责道:“你跟大梅有一腿,难道不是干坏事?你这个死老头子,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执迷不悟呀。好,你不走,我一个人走。” 花婶站了起来,跑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我把村长扶了起来,说:“您上床去躺躺。” 村长望着我,感激地说:“小梁呀,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你呀。” “没啥,用不着谢。”我谦虚地说。 村长望着文惠一眼,说:“小梁呀,我想跟你单独谈谈。uu看书 ww.ukanshu ” 我说:“那就到厢房去谈吧。” 我转脸对文惠说:“你去劝劝花婶,让她别走。跟她说:我俩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我把村长扶到厢房里坐下,说:“村长,大梅三番五次找您算帐,这个帐究竟是啥?” 村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胯部,说:“都是它惹的祸呀。” 村长对我坦白交代了他和大梅的一切。 大梅一嫁到张家湾来,就被村长盯上了。 大梅身材苗条,相貌姣好,让村长垂涎三尺。 在新婚夜里,村长趁闹洞房之机,在大梅的身上乱摸一气。 大梅见他是村长,也不好发火,只能忍气吞声让他调戏了一番。 大梅嫁过来的第二个月,村长就派秃赖子到水利工地去打工。 秃赖子一走,村长就肆无忌惮地往大梅家里跑。 开始,村长只是在言语上挑逗大梅,后来,就干脆动起手来。 大梅有点顾忌,不敢得罪了村长,这就让村长越发放肆了。 一天,大梅在村子里喝喜酒,多喝了几杯,有点半醉了。当她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刚往床上一倒,村长就跟了进来。 村长嘻嘻一笑,调戏道:“大梅,你一喝酒,脸红扑扑的,真美呀。” 大梅有气无力地说:“村长,你…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睡你的觉,我在这儿守着你。不然,你喝醉了,万一进来了坏蛋咋办?”村长死皮赖脸地说。 大梅哀求道:“村长,您就放过我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大梅就了范 “大梅,从你嫁进张家湾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真的,我喜欢死你了。”村长涎着脸说。 大梅斥责道:“你是一村之长,又是有老婆、小孩的人了,怎么能眼馋别人家的老婆呢?” 村长嘻皮笑脸地说:“大梅,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要怪呀,还得怪你呀。” “村长,你太无耻了!”大梅恼怒地说。 村长走到床边,拉着大梅的手说:“大梅,你就依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大梅甩开村长的手,愤愤地说:“村长,请你离开我家。” 村长脸一扳,问:“你老公秃赖子赌博的事儿,你知道吧?” 大梅婚后才知道,秃赖子特别喜欢赌博,哪怕口袋里有10元钱,他也会跑去赌博,直到输光了才回家。 大梅要挟秃赖子:“你要是再赌博,我就不跟你过了,咱俩离婚!” 秃赖子好不容易才讨了老婆,一听说大梅要离婚,吓得连连表态:“我再也不赌博了。” 秃赖子嘴上说不赌博了,但是,只要口袋里有了钱,还是按捺不住赌瘾,偷偷跑去赌一把。 大梅知道:若想让秃赖子戒赌,只有不给他钱,让他想赌又不能赌。 从此,大梅就把钱管得死死的。 秃赖子在水利工地上干活,手里有了一点钱,所以,又开始赌博了。 秃赖子赌博的事儿,早就传到了村长张算盘的耳朵里。 大梅听村长提起秃赖子赌博的事儿,忙声明:“村长,我老公早就戒赌了。” “戒赌了?你哄日本鬼子去吧。”村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告诉你:最近秃赖子在水利工地上,几乎每天晚上都跑去赌博。” 大梅一听急了,忙请求道:“村长,您让秃赖子回来吧。他只要一回到村子里,手里就没钱了,又有我管着,他想赌,也不能、不敢赌了。” “哼!大梅,我告诉你:假若你不依了我,我今晚就派民兵到水利工地上去抓赌。”村长威胁道。 大梅心想:村长肯定是在恐吓我,想让我依了他。哼!他想耍这一套,没门! “那你就去抓吧。”大梅冷冷地说。 村长恼怒地瞪着大梅,恨恨地说:“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等着看戏吧。” 村长一甩袖子,离开了大梅家。 黎明时分,大梅一起床,就听到村子里一片嘈杂声。 大梅跑出门,好奇地打听道:“出了啥事呀?” “啊!大梅,你快去看看,你老公赌博,被民兵抓住了,正绑在村口的大树上呢。” 大梅惊慌失措地跑到村口,一看,老公秃赖子真的被五花大绑在大树上,胸前还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大赌徒”。 大梅这一下慌了手脚,她急忙跑到村长家。 村长张算盘正在睡觉。 昨晚,他带着六个民兵,跑到水利工地上,把正在赌博的秃赖子抓了回来。现在,他正在补觉呢。 “村长!村长!”大梅焦急地喊着。 村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披着衣裳出了门。 他睁着惺松的睡眼,瞅着大梅,问:“是大梅呀,你跑来干嘛?” “村长,我求您,把秃赖子放了吧。”大梅哀求道。 村长嗬嗬笑了,说:“昨晚,我警告过你了,要是不依我,就把秃赖子抓了。你不信,还让我滚蛋。这一下你知道了吧,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村长,就是张家湾的如来佛,谁不依我,就让他没好日子过。” “村长,您就高抬贵手吧,放了我老公吧。”大梅扑嗵一下给村长跪下了。 村长用鼻子一哼,冷冷地说:“大梅呀,你知道我想什么,我告诉你:你跪一年,不如陪我睡一觉。现在,我老婆回娘家了,你老公又被绑在村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你要是真想救你老公,就跟我进来。” 村长一扭身子,进了屋。 大梅悲愤地叫道:“村长,您这是欺压百姓呀!” 村长一听,又背着手,踱出屋来,问:“大梅呀,你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了,我问你:秃赖子赌博是事实吧,我们是在牌桌上抓到他的。我带领民兵抓赌徒,怎么叫欺压百姓呢?你要硬说我欺压百姓,那就到上面去告我嘛。” 大梅知道自己的老公犯在村长手里了,要想救老公,只能委屈自己了。 “村长,我…我要是…你能马上放了秃赖子吗?”大梅低声下气地问。 “当然啦。大梅呀,你到张家湾时间不长,也许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告诉你:本村长说话素来是一言九鼎。”村长见大梅松了口,不禁心花怒放了。心想:老子稍微使一个小计谋,uu看书 .ukanshu.co 就让你乖乖就范。 村长把大梅扶了起来,劝说道:“大梅呀,其实你依了我,一点也不吃亏嘛。你想想:我除了比你老公年龄大一点,其它地方都比你老公强吧。再说了,你跟我睡觉,又不会少一根汗毛。况且,你依了我,会得到很多好处的。” 村长把大梅拉进卧室,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大梅,说:“呶,这是一千元钱,你拿去买几件新衣服。” 大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大梅,这就对了。你听我的话,做我的情人,只有你的好处。”村长说着,一把推倒大梅,粗暴地压在她的身上。 从此,大梅就做了村长的情人。 大梅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她对村长说:“咱俩得偷偷地来往,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更不能让秃赖子察觉了。” 村长嘻嘻一笑,说:“大梅,咱俩是偷情,所谓偷情,自然得偷偷地干啦。” 村长和大梅的地下情一直很隐蔽,直到今年的三月份,不幸被秃赖子抓了个正着。 那天,秃赖子被村里派去上山伐木,按常规,起码要去一个礼拜。 晚上,村长偷偷溜到了大梅家。 村长和大梅偷情的事,自然瞒不过三梅,因为,他俩做得再巧妙,也瞒不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三梅呀。 村长一进大梅的家门,迎面就撞上了三梅。 “三梅。”村长嗬嗬一笑,问:“大梅在家吧?” 三梅瞪了村长一眼,啥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第【一百三十二】章:风流被勒索 村长瞅着三梅的背影,心里馋馋地想:啥时能把三梅弄上床就好了。 村长一进大梅的卧室,就迫不及待地搂住大梅。 “我的心肝宝贝,十来天没和你睡觉,我想死你了。”村长嘴里说着,手已经开始脱大梅的衣裳。 “张算盘,你别整天想着睡觉,一点也不关心我的身体。”大梅不悦地说。 村长不解地问:“大梅,你不是好好的嘛,让我关心个啥呀?” 大梅撇撇嘴,愁眉苦脸地说:“我和秃赖子结婚五年了,还没怀上小孩。我估摸着,应该是我有啥毛病。” 村长说:“那也不一定吧,兴许是秃赖子有毛病呢。” 大梅瞪了村长一眼,说:“即使秃赖子有毛病,你不会也有毛病吧。再怎么说:你有过两个小孩,肯定没毛病吧。” 村长一想,也是。自己跟大梅有一腿时,还不到五十岁。每次跟大梅那个时,也没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那…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呗,有病就治。”村长边说边把大梅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衩了。 大梅拽住短裤衩,不让村长继续脱了。她不满地说:“你说得倒轻巧,到医院去看病,没钱,谁给你看呀。我听说,治这个不孕的毛病,得花不少钱呢。” 村长知道大梅的意思,忙表态道:“大梅,你放心,治病的钱我来出。” 大梅一听村长答应出钱给她治病,高兴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哄过你嘛。”村长信誓旦旦地说。 村长十天没沾女人了,现在,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他一把拽掉大梅的短裤衩,压了上去。 大梅把村长一推,问:“要是得花几万元钱,你也肯出这个钱?” 村长连连点头,说:“出!老子有的是钱。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病治好了,你得先跟我睡觉,帮我再生几个小孩。” 大梅嗬嗬一笑,答应道:“张算盘,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给你生七、八个小孩都行。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的小孩你得出钱养。” 村长说:“那当然啦,老子养得起。” 大梅叉开了大腿,说:“来吧,我让你舒服死。” 村长瞅着大梅光溜溜的身子,嘴里叫着:“我爱死你了!”粗鲁地压了上去。 村长每次到大梅这儿来销魂,一般都是下半夜就走,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这天晚上,村长一连干了两次,实在是太疲乏了,一觉竟然睡到了大天光。 说来也巧,村里派去上山伐木的一帮人,带去的蔬菜被野兽叼走了。于是,临时派秃赖子骑着摩托车,回村里来取菜。 秃赖子天麻麻亮就往家里赶,三个小时就赶到了张家湾。 这时,村长和大梅还睡得正香呢。 三梅早晨起来,知道村长没走,也就没喊他们。自己吃了早饭,就到地里去干活了。 秃赖子进了家门,一眼就看见村长正抱着自己的老婆睡觉。顿时,他火冒三丈,抓起一根棍子,没头没脑地朝村长屁股打去。 说实话,秃赖子尽管生气,但还是有点害怕村长。所以,下手并不重。 村长被一棍子打醒了,他睁眼一看,秃赖子提着一根棍子站在床前。 村长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村长张口结舌地问:“秃…秃赖子,你…你咋跑回来了?” 秃赖子举起棍子,恼怒地说:“我要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俩干的好事呢。” “秃…秃赖子,你冷静点,我告诉你:打死人是要偿命的,打伤人也要坐牢。”村长见秃赖子举棍子的手有点颤抖,心里有了数。 “你…你敢睡我的老婆,我饶不了你。”秃赖子虽然举着棍子,但却没敢落下来。 村长见秃赖子一副胆怯的模样,心里更有数了。他慢悠悠地说:“秃赖子,你到堂屋去坐着,我马上出来跟你谈谈。” “你…你跟我谈什么?”秃赖子一时真没了主意。 假若和老婆睡觉的是一般人,秃赖子早就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跪在地上求饶了。但是,现在睡自己老婆的却是一村之长呀。假若自己打了村长,村长肯定不依自己,真会把自己送进监狱的。 “秃赖子,你听我的没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村长严厉地说:“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出去。” 秃赖子放下手里的棍子,怏怏地走出了卧室。 大梅也醒了,她胆怯地问:“妈呀,这该咋办呀?” 村长嗬嗬一笑,小声说:“大梅,你没看见吗,秃赖子见是我睡了你,uu看书 .ukashu 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大梅说:“秃赖子不敢把你怎么样,但他抓住了我的软呀,我该咋办呀?” “别怕。你就对秃赖子明说了,当初是为了救他,才委身于我的。”村长面授机宜道。 大梅点点头,说:“秃赖子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干脆跟他离婚。” “对!”村长点着头说:“我支持你离婚。离了婚,咱俩来往更方便了。” 村长不慌不忙地穿好衣裳,他又在大梅的屁股上揪了一把,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出卧室。 秃赖子正气呼呼地坐在堂屋里抽烟,他现在非常郁闷。他很想把村长暴打一顿,出出这口气,但是,他知道:假若他真把村长打伤了、打残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秃赖子想:我总不能让村长白睡了自己的老婆吧?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村长踱出了卧室。 “秃赖子,咱俩到院子里去聊聊。”村长威严地说。 秃赖子非常不服气,心想:你睡了我的老婆,还摆什么臭架子呀。不过,秃赖子尽管不满意,但也只能乖乖地跟着村长,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秃赖子,我知道你很生气。”村长和颜悦色地说。 “对。”秃赖子气呼呼地说。 “秃赖子,其实,你不应该生气,而应该高兴。”村长开导道。 “你…你这是说的啥话?你…你睡了我老婆,我还应该高兴?没这么欺负人的吧。”秃赖子气急败坏地说。 “秃赖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睡你老婆吗?”村长问。 第【一百三十三】章:摆平风流事 秃赖子瞅着村长那副无耻的脸,恨不得一拳砸烂他的狗头。不过,想归想,也只能想想。 “我告诉你:那次,你赌博被民兵抓了,因为你是惯赌,本准备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判你个三年、两年的。是你老婆跑到我家去求情,让我放了你一马。我呢,见你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很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丧失了原则,把你放了。”村长幽幽地说。 村长心想:秃赖子虽然不敢把自己咋样,但有可能会伤害大梅,所以,他得替大梅说几句话。 “是…是你逼迫大梅和你睡觉的?”秃赖子愤愤地问。 村长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我帮你,总不能白帮吧。你看你:钱没钱,力没力,唯一能报答我的就是你老婆。” “你…你太……”秃赖子想说村长“无耻”,但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秃赖子,我问你:你会白帮一个人吗?”村长幽幽地问。 秃赖子摇摇头。 村长一笑,拍了拍秃赖子的肩膀,说:“这就对了。你不会白帮一个人,我也一样嘛。所以,我把你放了,就睡了你的老婆。” 秃赖子总觉得有一股子气憋在胸口里,他心想:你放了我一回,就老是睡我老婆,有点太过分了。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说:“你…你就放了我一回,干嘛要睡我老婆几年呀?” 村长又是嘻嘻一笑,问:“秃赖子,你别忘了,我可不止放了你一回呀。这几年,难道你就没去赌博?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早就抓你一百次了。我罩了你几年,让你平安无事,你不领我的情,还对我口吐怨言,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秃赖子无话可说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气不顺。 村长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当然知道秃赖子心里想什么。 村长嘻嘻一笑,问:“秃赖子,现在你家的钱都被大梅管着,你想拿一分钱都困难吧?” 秃赖子点点头。 村长又说:“我睡你的老婆,这个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把嘴巴给我闭紧。那么,我可以偷偷给你一点经济上的补偿。” “啊!”秃赖子一听,村长要给他钱,不禁欣喜万分。他馋馋地问:“村长,您…您准备补偿给我多少?” 村长伸出三个手指头,说:“我打算每个月给你三百元钱。” 秃赖子一听,村长每个月都会给他三百元钱,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他笑得合不拢嘴,问:“当真?您不会是骗我吧。” “我堂堂一村之长,咋会欺骗人呢。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你得答应我随时和大梅睡觉,我一来,你就得躲一边去。二是你不许对任何一个人说。如果你违反了这两条,我就再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秃赖子象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说:“别说两条了,就是二十条,二百条,我也保证能做到。村长,我也不傻,这种事怎么会到处说呢。” “那就好。”村长朝屋里瞅了一眼,说:“等会儿你到我家去,我给你拿钱。记着:别让大梅知道了。” 秃赖子兴奋地想:本来,他撞见村长跟自己老婆睡觉,气得火冒三丈,但做梦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桩好事呀。现在,村长竟然给自己发“工资”了。每月有了这三百元“工资”,他又有钱去赌博了。 村长前腿走,秃赖子后脚就喜滋滋地进了屋。 大梅本来还有点担心,害怕秃赖子发火揍她。但一见秃赖子喜气洋洋的模样,不免楞住了。心想:村长使了什么魔法,竟然让秃赖子转怒为喜。 “大梅,我饿了,你快起来做饭吧。”秃赖子说。 大梅满怀疑惑,跑进厨房做早饭。 秃赖子也跟进厨房,说:“大梅,你以后对村长好一点。” 大梅心中一惊,心想:秃赖子的意思是让我继续跟村长睡觉哇,莫非他说的是反话。 “我…我跟村长睡觉还不是为了你……”大梅委屈得哭了起来。 “大梅,我知道,你为了我做出了牺牲。都怪我不争气,连累了你。”秃赖子说。 大梅一听,就知道张算盘把自己失身的原因告诉了老公,心想:这个张算盘倒有点良心,在关键时刻不是为自己开脱,而是替女人说话。 大梅在感激之余,也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对张算盘好一点,等病治好了,替他生几个小孩。 “你知道就好。”大梅抹去眼泪。 秃赖子三天没回家,刚才见大梅光溜溜地跟村长搂在一起,早就欲火熊熊了。他一下子把大梅扑倒在柴房里,急吼吼地剥光了大梅。uu看书w.ukansh.om 大梅喘息着说:“秃赖子,你轻一点。” 秃赖子气喘吁吁地问:“村长搞你时,是轻是重?” “别…别提村长,我看不上他。跟他,那也是为了你。”其实,大梅现在最看不起的人是自己的老公。 秃赖子一辈子嗜赌,啥技术也没有,除了使几把蛮力外,狗屁都不会。 不过,大梅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即使跟秃赖子离了婚,也不可能跟村长结婚。 村长喜欢她,只是喜欢跟他睡觉而已。其实,村长最喜欢的还是权力。 秃赖子跟大梅在柴窝里干了一盘,他心满意足地爬起来,望着大梅,心想:怪不得村长喜欢大梅呢,这个女人搞起来就是有味道。 秃赖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老婆很有味道。 他突然想起一句俗语:饭要抢着吃,才会有味道。 秃赖子阴阴地想:看来,女人也要抢着睡,才会有味道。 秃赖子吃过早饭,哼着小曲,跑到了村长家。 村长正在院子里抽烟,见秃赖子来了,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递给了秃赖子。 秃赖子接过钱,点头哈腰地说:“谢谢村长!” 村长鄙夷地瞅着秃赖子,心想:大梅嫁给你,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对秃赖子说:“你呀,真是一个有艳福的人。” 秃赖子嘻嘻一笑,回答:“村长,我有艳福,您也照样有嘛。” “对!彼此,彼此!”村长尴尬地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花婶有点骚 从此,秃赖子每个月都会到村长张算盘这儿领三百元钱。秃赖子手里有了钱,又开始去赌博了。 大梅感到很迷惑,心想:自己把钱管得死死的,秃赖子手里没钱,凭啥去赌博呢? 有一次,秃赖子喝醉了,东倒西歪回了家。 大梅趁机套秃赖子的话:“喂,你最近又赌博了吧?” “老…老子又没拿你的钱赌,你凭啥管我。”秃赖子理直气壮地说。 大梅问:“你哪儿来的钱?” “老…老子保密,就不告诉你。” 大梅撇撇嘴,使了一个诈:“哼!你以为瞒得住我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你知道了?”秃赖子惊诧地问。 大梅得意地说:“当然啦。” “狗x的村长,他让我守口如瓶,自己却说出来了。”秃赖子愤愤地骂道。 大梅一惊,心想:村长咋会给秃赖子钱呢? “对,你说得太对了,村长早就告诉我了。”大梅顺着秃赖子的话头说。 秃赖子洋洋得意地说:“既然村长已经告诉你了,那就挑明了说吧,我拿他的钱赌博,该的,我还嫌他给少了呢。” 大梅试探着问:“你还嫌少?” “三百元难道多吗?”秃赖子哼了一声。 大梅恼火地想:村长给秃赖子钱,让他去赌博,岂不是害了我一家人吗。 第二天,大梅找到村长,质问道:“你为啥要给秃赖子钱,让他赌博的毛病又犯了。” 村长嘻嘻一笑,问:“大梅,你咋知道了?” “昨晚,秃赖子喝醉了,我套出了他的话。”大梅瞪了村长一眼。 村长搂住大梅,解释道:“大梅呀,你想想,如果我不给秃赖子一点好处,他心理上能平衡吗?能让我继续跟你睡觉吗?” “你就不怕他赌红了眼,把我也输进去了?”大梅嗔怪道。 “大梅,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是新社会,谁敢把老婆押进去赌呀?就算秃赖子把你赌进去一百次,也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村长嘻嘻笑着说。 大梅叹着气说:“我就怕他赌上瘾了,会偷家里的东西卖。” “他敢!”村长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说:“他秃赖子要敢卖掉家里一根稻草,你告诉我,我让民兵把他吊起来。” “张算盘,你当村长时,还能镇得住他。你以后要是不当村长了,还能管得了他吗?”大梅担心地问。 “大梅,我还能干十年呢,十年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反正一句话:只要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不管你。”村长信誓旦旦地说。 大梅恼恨地点了点村长的额头,说:“再过十年,我就变成了黄脸婆,到时候,你早就不爱我了。” 村长举起右手,捏成拳,发誓道:“大梅,我要是背叛了你,天打五雷轰。” “得!我才不信什么誓言呢。”大梅照村长右手打了一下,嘟着嘴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你得赶紧带我去看病。” “好。明天就带你到县城去看病。”村长豪爽地说。 村长张算盘带着大梅到县城、省城的医院去看病,但查来查去,没查出啥毛病。 医生说:“也许是精神作用吧,最好别给自己增加压力,这样,或许就能怀孕了。” 上个礼拜,张算盘刚带着大梅又去了一趟县城,找一位老中医看病,准备吃中药调理一下。没想到,大梅突然死了。 村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村长懊丧地说:“我给秃赖子钱,只是想安抚一下秃赖子,好跟大梅长来长往,没想到大梅竟然如此怨恨我,竟说我害死了她。小梁呀,你说我冤不冤呀。” 我听了村长的一番解释,心想:看来,大梅不是村长谋杀的。 那么,现在谋杀大梅的嫌疑人就只剩土狗子和秃赖子了。 文惠从正屋跑了回来,说:“我劝了花婶老半天,但她执意要到县城女儿家去。” “让她走吧。”张算盘摆摆手,说:“弄不好大梅明天晚上又会来闹,她走了,我一个人死就死了。唉!死在大梅的石榴裙下,我也认了。” 我瞅着村长,心想:这老家伙还有点人性嘛。 “我去劝劝花婶。”我站起身,去了正屋。 花婶正坐在床边流眼泪,旁边放着一口小箱子。看来,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只等着天一亮就走人。 “花婶,您真的要走呀?”我笑嘻嘻地问。 花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小梁呀,这两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来解围,我和村长早死在女鬼手里了。” “花婶,我和文惠住在您家,麻烦您和村长了,为您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嘛。”我谦虚地说。uu看书wwuuanhu “唉!我这个老公呀,就这一个坏毛病,一辈子喜欢拈花惹草。你看,他这次惹了大祸吧。”花婶埋怨道。 “花婶,俗话说: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人嘛,总归有点小毛病。村长毕竟是一村之长,有时候,即使他不招惹女人,女人也会巴结他呀。所以,有些事儿也不能全怪村长。”我替村长辩护道。 坦率地说:我不希望花婶走,因为,她一走,谁给我和文惠做饭呢。 花婶一走,我和文惠就得换一家去借宿。 这两天,我在村子里转了转,只有村长家的条件最好。换一家借宿,肯定没有村长家舒服。 “小梁呀,你的意思是:男人都会花心吗?”花婶问。 我嘻嘻一笑,回答:“也许吧。” 花婶暧昧地瞅着我,又问道:“小梁呀,你也是男人,难道你也花心。” “我……”我楞了一下,尴尬地说:“我…我还没结婚呢,谈不上什么花心。” “小梁,我问你:见了漂亮的女人,你动不动心?”花婶紧盯着我问。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心想:难道花婶又想让我跟文惠谈朋友吗? 花婶嘻嘻一笑,瞅着我的胯部,说:“小梁呀,你说花婶咋样?” “嗯,花婶,你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我奉承道。 花婶得意地扬起脸,说:“小梁呀,花婶虽然已经四十好几了,但是,也有几分姿色吧。” 我点了点头,好奇地瞅了花婶一眼,心想:她对我说这些话是啥意思嘛。 第【一百三十五】章:尸体失踪了 花婶含情脉脉地瞅着我,问:“小梁,你见了我会不会动心?”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花婶也太狗血了吧,一大把年龄了,还象一个小姑娘似的发骚。 “您…您……”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花婶。 花婶突然搂住我,动情地说:“小梁呀,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的梦中情人。说实话,我这辈子没爱过一个男人。唯有你,让我一见钟情。” 我被花婶疯狂的举动吓呆了,一动不动地任凭花婶搂着我。 “小梁,你有反应了吗?”花婶说着,把手伸到我的胯间,隔着裤子捏住了我的那玩艺。 “花婶,您…您……”我猛然醒过神来,挣脱花婶的搂抱。 “小梁,你不爱我?”花婶失望地问。 我张口结舌地说:“花婶,我…我一直把您当作阿姨呀。” “阿姨?”花婶郁闷地问:“小梁呀,虽然我比你大二十几岁,但是,我保养得好,充其量象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再说了,我的心理年龄很小的,最多十八、九岁。” “我…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实话,我既不想得罪花婶,但也不想被她骚扰。 “小梁呀,我一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是童子男。”花婶嘿嘿一笑,使劲捏揉起我的那玩艺。 我想赶紧逃走,但花婶把我那玩艺抓得紧紧的,让我不敢使劲挣扎。 说实话,虽然我对花婶没一点感觉,但是,她若是长时间的揉捏那儿,也会让它有反应的。我担心地想:花婶不会强迫我那个吧。 正在这危急时刻,有人进来了。 我一听到脚步声,忙说:“有…有人来了。” 花婶也听到了脚步声,她知趣地松开了手。 我赶紧往边上走了两步,离花婶远一点。 来人是村长,他进了屋,瞪着花婶问:“你还要走?” 花婶横了村长一眼,说:“要不是小梁劝了我半天,我非走不可。” “不走就好。”村长听说花婶不走了,笑眯眯地说:“夫妻也得同甘苦,共患难嘛,怎么能一遇到危险就各奔东西呢。” 花婶哼了一声,责怪道:“都是被你害的,你要不跟大梅有一腿,她能找上门来吗?” “谁说我跟大梅有一腿?你看见了?”村长矢口否认道。 花婶恨恨地说:“你还想抵赖呀,真够赖皮的。有种你就认帐!” “我认啥帐?没有的事儿,难道让我背黑锅不成。”村长的嘴巴够紧的了。 我见花婶已经答应不走了,赶紧说:“我回屋去了,得赶紧补一觉。” 村长问:“小梁呀,大梅不会再来了吧?” 我想了想,对村长说:“我给您俩一人一张符咒,有了这个玩艺,大梅就不敢把您俩咋样了。” “啊!小梁呀,你…你还会画符咒?”村长瞪大了双眼。 我连忙撒谎道:“不是我画的,是一位道士送给我的。” 我回到厢屋,从背包里拿了两张符咒,送给了村长和花婶。我交代道:“把符咒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就行了。” 村长翻来复去瞅着符咒,问:“小梁呀,这张符咒真的管用吗?” “管用。”我肯定地回答:“至少,对大梅这样的女鬼绝对管用。” 我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经达到三级了,而大梅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所以,我画的符咒对大梅绝对有震慑力。 我回了厢房,对文惠说:“又闹腾了半夜,奶奶的,赶紧补个觉吧。” 文惠问:“梁哥,花婶不走啦?” “不走了。”我喜滋滋地回答。心想:花婶不走了,是喜,也是忧呀。喜的是:有人给我们做饭,可以继续在村长家住下来。忧的是:花婶竟然对我一见钟情了,今后,难免会被她骚扰。 我刚想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开院门。 村长家的院门有些发涩,开关时吱吱呀呀地叫唤。 我觉得十分奇怪:这黑灯瞎火的,谁会来串门呀?又一想:不对呀,没听见有人喊门嘛。也就是说:有人出去了。 难道是花婶嘴里说不走,但还是偷偷走了? 我赶紧撩开窗帘,朝外看去。 院门已经关了,看来,人已经出去了。 我本想到正屋去问问,但一想:假若是村长出去了,只留下花婶一个人,我一去,她又会对我进行骚扰。 想到这儿,我打消了去询问的念头,倒头睡了。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梁领导、文领导,我家出大事了。”门外有人大声叫喊着。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三梅。 只见三梅披头散发,一副很恐惧的模样。 “出了啥事?”我急切地问。 三梅眼神里充满着惊恐,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大姐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uu看书 ww.ukanshu 文惠也起了床,她赶忙问:“你确定吗?” 三梅连连点头,惊慌失措地说:“我一起床,出门一看,停在院子里的棺材被人揭开了盖子,再一看,里面空空的,我大姐的尸体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呢……”我一时楞了。心想:谁会跑来偷一具尸体呢? “梁哥,咱俩赶紧去看看吧。”文惠说。 我和文惠立即赶到了大梅家。一看,棺材盖子果然被掀到了一旁,棺材里空空的。 我瞅着三梅,问:“昨晚,有啥异常情况吗?” 三梅回答:“凌晨时,土狗子又跑到我家来了。” 我吓了一跳,忙问:“你说土狗子又来骚扰你了?” 三梅说:“这次,土狗子没敲我的窗户,也没在窗外叫嚷,只是在棺材旁站了一会儿。” 我大惊失色地问:“土狗子光是站在棺材旁?” 三梅犹豫了一下,说:“昨晚没月亮,太黑了,我只能看见他站在棺材旁,至于他干了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文惠沉思着说:“这就怪了,土狗子干嘛要站在棺材旁呢?” “是呀,土狗子的举动太古怪了。”我附和道。 我问三梅:“土狗子在棺材旁站了多长时间?” 三梅摇了摇头,说:“站了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看见土狗子时,他已经站在棺材旁了。” “三梅,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土狗子凌尸 “我不光是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因为,我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睡了。”三梅说。 “这个土狗子偷尸干吗?”文惠疑惑地问。 “是啊,难道土狗子熬着急了,竟然想****我愤愤地一拍大腿,说:“这个土狗子罪该万死!” “梁哥,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文惠沉思着说。 我想了想,说:“得把这事儿告诉村长,让他组织民兵到土狗子家去搜查一下。” 文惠摇着头,说:“梁哥,您想:这大夏天的,尸体已经放了两天,虽然山里温度低,但尸体肯定有些腐败了,土狗子不会把尸体搬回家的。” 我果断地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大梅的尸体呀。” 我和文惠回到村长家,把大梅尸体失踪的事儿说了。 村长一拍巴掌,说:“妈的,肯定是土狗子干的。”说完,立即召集了十来个民兵,扑向土狗子家。 土狗子家住在村子的西头,就两间破草屋。 民兵赶到土狗子家时,他还在蒙头睡大觉。 民兵一脚踢开门,大喝一声:“土狗子,滚起来!” 土狗子被惊醒了,他坐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瞅着眼前的一伙人,好奇地问:“你…你们来干嘛?” “土狗子,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坦白交代!”村长威严地说。 土狗子一副无辜的神色,两手一摊,说:“我…我没干啥呀。” “你还不老实!哼!把他从床上拉下来!”村长命令道。 两个民兵把土狗子从床上拉了下来,让他跪在地上。 “你…你们要干嘛?”土狗子一头雾水地问。 “给我搜!”村长一挥手。 十来个民兵把草屋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搜出来。 村长问土狗子:“你把大梅的尸体藏到哪儿了?老实交代!” “什么?你…你问我大梅的尸体?”土狗子一脸的茫然,结结巴巴地说:“大梅的尸体在她家院子里呀。” “你还装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把土狗子给我捆起来。”村长命令道。 两个五大三粗的民兵,用绳索把土狗子捆得象粽子。 “哎哟…哎哟…我犯了啥法呀……”土狗子哀叫着。 “你犯了啥法,我告诉你:你偷尸;你***这可是死罪。”村长愤愤地说。 土狗子一听,连连大呼冤枉:“我冤…我冤呀……” “你还喊冤,哼!我问你:昨晚你去了大梅家吧?”村长审问道。 土狗子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道:“我…我没去呀。” “看来,你是不打不招了。”村长恶狠狠地说:“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个民兵把土狗子按住,一个民兵解下皮带,抡圆了,照着土狗子的屁股抽去。 “啪!啪!啪……”一声声皮带声,夹杂着哀叫声,恨不得把破草屋的顶都冲翻了。 “村长,别把土狗子打死了。”我担心地说。 村长撇撇嘴,说:“他就一狗命,硬着呢。” “啪!啪!啪……”一个民兵打累了,又换了一个民兵。 “我…我坦白……”土狗子被打得实在受不了,被迫讨饶。 村长冷笑一声,说:“不识相的家伙,早说,不就免了一顿打吗。” “我…我说…我半夜到大梅家,是看中了大梅手上戴的玉镯。”土狗子交代道。 “玉镯?”村长一楞。 “我…我前天看见大梅的胳膊上戴着一只玉镯,心想:埋在地下太可惜了。于是,昨晚我就去了大梅家,把她的手镯取了下来。” 三梅听说土狗子是跑去偷大梅的手镯,气得踢了土狗子一脚,骂道:“你真缺德,连死人的东西也不放过。” “手镯呢?”村长问。 “我埋在门口的大树下了。”土狗子说。 大家押着土狗子,走出门。 土狗子指着一棵树,说:“就埋在那棵树下。” 两个民兵用铁锹挖了两下,就挖出了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大梅的手镯。 村长问三梅:“这是大梅的手镯吧?” 三梅接过手镯看了看,点着头说:“对,是我大姐的手镯。” “这是你大姐自己买的手镯?”我问三梅。 三梅点点头,不屑地说:“这是我大姐在县城的地摊上买的,就花了五十元钱。” “就五十元钱买的?!”土狗子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哼!你还以为发了财呀。”三梅鄙夷地瞅着土狗子。 土狗子丧气地说:“我还以为是值钱的玩艺呢,原来只值五十元呀。唉!我太冤了。” 村长严厉地问:“土狗子,uu看书wwukanshu你别避重就轻,以为交代了手镯就完事了。我问你:大梅的尸体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天呀,我真没动大梅的尸体呀。说实话,我是再三给自己壮胆,才偷了这只手镯。我哪儿敢动大梅的尸体呀。”土狗子诚惶诚恐地说。 村长一挥手,说:“土狗子既然能把手镯子埋在大树下,说不定也把大梅的尸体埋在附近了。大家都到处看看,有没有新翻动的土。” 十几个民兵四散开来,低头寻找起来。 我问土狗子:“你怎么想起偷手镯呀?” 土狗子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以为手镯很值钱,想偷来卖了,攒点钱好娶个老婆。” “呸!你想老婆想疯了吧,竟然想发死人财!”村长使劲踢了土狗子一脚。 “哎哟!”土狗子叫唤了一声。哀求道:“村长,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你呀,抓着是死的,一放就活了。你自己想想:你在村子里干了多少坏事。”村长气呼呼地说。 “村长,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土狗子哀求道。 十几个民兵回来了,汇报道:“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村长手一挥,说:“把土狗子带到村委会关起来。” “村长,您…您饶了我吧。”土狗子跪在地上给村长磕起头来。 “哼!甭想让我饶你!”村长抬腿蹬了土狗子一脚,把土狗子踢翻在地。 几个民兵一拥而上,把土狗子拎了起来,就象拎小鸡一样。 第【一百三十七】章:暴惊天秘密 “梁领导,您救救我呀!”土狗子一把拉住我的裤腿,哀求道。 我瞅着土狗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干了这么缺德的事,让我怎么救你呀。” 土狗子眼珠子一转,急切地说:“梁领导,我有重要情报。” “重要情报?”我心想:莫非土狗子想让我救他,故意谎报军情? 土狗子发死人财,让我觉得他非常可耻、可恶、可恨,所以,对他的信任度降到了零。 “梁领导,我…我知道大梅尸体的下落。” 我狐疑地问:“你真的知道?” 一个民兵不耐烦地说:“梁领导,您别听土狗子胡说八道,他呀,嘴里没半句实话。” 另一个民兵不屑地说:“是呀,听土狗子的话,当心被他卖了,还让你帮他数钱呢。” 土狗子恳切地说:“梁领导,您就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吗?” “好。那你说吧,大梅的尸体在哪儿?”我问。 土狗子左右瞅瞅,神秘兮兮地说:“梁领导,我只能对您一个人说。” 村长见我和土狗子说话,他走了过来,问:“土狗子,你磨蹭个啥?还不快走。” 我对村长说:“您先走一步,我想单独跟土狗子说个事。” 村长瞅了土狗子一眼,警告道:“土狗子,我告诉你:别想在老子面前耍滑头。”说完,对押解的两个民兵说:“咱们到那边树荫下歇歇脚。” 土狗子见村长和民兵走远了,便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说:“梁领导,我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大梅的尸体被村长偷走了。” “啊!”我大吃一惊。 “梁领导,您现在知道了吧,村长诬陷我偷走了大梅的尸体,纯属贼喊捉贼呀。哼!他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太恶毒了。”土狗子愤愤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大梅的尸体被村长偷走了?”我问。 我心想:土狗子也许是血口喷人,嫁祸于村长。 “梁领导,今天清晨,我偷走大梅的手镯后,刚离开大梅家,就看见村长带着两个民兵朝大梅家走去。您想想:村长深更半夜带着人到大梅家,肯定是偷尸体嘛。”土狗子瞅了一眼在大树下歇息的村长,恨恨地说:“幸亏被我看见了,不然,大梅的尸体丢失就成了无头案。” “土狗子,我问你:村长偷大梅的尸体干吗?”我质问道。 我心想:尸体又不是能卖钱的东西,况且,还是一个已经腐烂的尸体。 “梁领导,村长有一个儿子,二十八岁还没结婚,前年出车祸死了。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没结婚就死了的人,如果不配阴婚,会对后人的运势有影响。我估摸着,村长偷走大梅的尸体,是给儿子配阴婚。” “啊!”我又是一惊。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清晨天没亮时,从村长家曾经走出去一个人。我想:花婶没这个胆量黑天出门,那么,出门的人应该就是村长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村长出门是偷大梅的尸体,给自己儿子配阴婚呀。 我抬眼瞅了瞅村长,见他正朝我这儿张望着。我想:看来,村长有点心虚呀。也许,他害怕我俩说了他的坏话。 我不解地问:“土狗子,配阴婚是咋个配法?” 土狗子啧啧嘴,说:“一般来说,应该和娶亲差不多,不过,村长是偷大梅的尸体,所以,不敢大张旗鼓配阴婚。我想:他可能只是简单地把大梅和儿子合葬在一起。” “照你这么说:如果村长真让大梅给儿子配了阴婚,那么,大梅的尸体就能在村长儿子的坟墓里找到了?”我欣喜地问。 “当然啦。梁领导,我敢百分百地肯定,大梅的尸体就在他儿子的坟墓里。”土狗子言之凿凿地说。 我想了想:假若土狗子说的是真话,那么,只能赶紧报警了。因为,我不能擅自到张家湾的坟地里去找大梅的尸体,更不敢掘开村长儿子的坟墓。 我对土狗子说:“你先到村委会委屈一下,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我对村长招招手,说:“您把土狗子带走吧。” 村长张算盘走过来,好奇地问:“土狗子跟你说了啥?” 我不屑地撇撇嘴,说:“一派胡言。” 村长踢了土狗子一脚,训斥道:“你敢骗省里来的领导,真是狗胆包天呀。” “哎哟!”土狗子疼得呲牙咧嘴。 “把土狗子关进村委会的小黑屋。”村长命令道。 我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说:“昨晚没睡好,我得回去补个觉。” 我一回到村长家,见花婶正在厨房做饭。 我站在厨房门口,问:“花婶,今早天没亮时,谁出了院门呀?” “嘿,那个老家伙说要到村委会去一趟,也不知道他干嘛,哼!说不定又跑去跟哪个女人幽会了。”花婶撇撇嘴,不满地说。 我心想:果然是村长出去了。看书 .uukanshu看来,土狗子说得没错,村长就是去偷大梅的尸体了。 我走出院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拨打了110。 “喂,张家湾昨晚发生尸体被盗案,请赶快来一趟。”我报告道。 半个时辰后,一辆警车进了村。 警车停在村委会门口。 我循着警笛声,赶到了村委会。 警察找村长询问了一下情况,就到“小黑屋”审问起土狗子。 没多大一会儿,土狗子带着警察朝张家湾的坟地走去。 我心想:土狗子肯定把村长供出来了,这一下好,不用我多嘴多舌了。说实话,我可不愿意得罪了村长,至少,我得借宿在他家,不然,岂不成了丧家之犬。 再说了,我一旦得罪了村长,在张家湾就没一家敢收留我们了。我和文惠总不能搭个帐蓬住在野地里吧。 土狗子径直把警察带到了村长儿子的坟墓前。 我惊诧地看见,村长儿子坟上的土被人动过。 村长见此情景,惊诧得张大了嘴巴,他结结巴巴地说:“妈的,谁陷害老子呀。” 警察对村长说:“是你偷了大梅的尸体吧?” 村长面如土色,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是一村之长,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有人陷害我,有人给我下套呀……” 警察挖开村长儿子的坟,一看,大梅的尸体果然在里面。 警察把村长铐了起来,押上了警车。 “我冤枉呀!”村长叫嚷着。 “冤枉不冤枉,总会弄清楚的。”警察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蹊跷案中案 警车把村长押走了。 花婶追着警车,呼喊着:“我老公冤枉呀……” 下午时分,又有一辆警车开到了村长家。 警察找我和文惠谈了话,我只能如实告诉警察:“今天清晨天没亮时,村长曾经出去了一趟,究竟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有些蹊跷。 昨晚,大梅这个红裙女鬼第二次到村长家来闹事,差点掐死了村长。按理说,村长没这个胆量动大梅的尸体呀。 假若村长没偷大梅的尸体,那么,大梅的尸体怎么会跑到他儿子的坟里去了? 我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蹊跷。 文惠说:“梁哥,会不会有人借大梅的尸体做文章,陷害村长呢?你想;村长肯定得罪过一些人,这些人巴不得把村长拉下台呢。” 我沉思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俩对张家湾的情况不熟悉,也不知道村长曾经得罪过哪些人。” 文惠嗬嗬一笑,说:“问问花婶就知道了嘛。” 我拍了一下脑袋,兴奋地说:“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和文惠跑到正屋,见花婶正坐在床边流泪。 花婶见我俩起来了,呜咽着说:“小梁呀,你快帮我出个主意,把村长救出来呀。” 我点点头,诚恳地说:“自从村长被抓走后,我就一直考虑着如何营救他。这不,我俩现在就想问问您,村长有哪些仇人?” 花婶说:“我老公当了十几年的村长,虽然得罪了一些人,不过,事情都没做绝,不至于让这些人下毒手。我琢磨了一下,只有两个人最可疑。” “谁?”我着急地问。 花婶沉思着说:“一个是土狗子,一个是秃赖子。土狗子是个二流子,村长整治了他十几年。他呀,表面上对村长毕恭毕敬,但骨子里恨死村长了。还有那个秃赖子,他是个赌徒,村长收拾过他好几次。另外,村长和大梅有一腿,秃赖子可能恨不得扒了村长的皮。” 我点着头,心想:花婶还真不简单,看问题很透彻呀。 我觉得应该从土狗子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对花婶说:“您晚上炒几个菜,我想请土狗子来喝酒。” “请他喝酒?哼!我宁愿请猪狗喝酒,也不会给土狗子闻酒香。”花婶气呼呼地说。 我笑了笑,解释道:“花婶,我表面上是请土狗子喝酒,实际上是给土狗子设一个鸿门宴。” “鸿门宴?”花婶不解其意。 “说白了,就是把土狗子灌醉,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我点明了用意。 花婶是个聪明人,她一听就明白了,兴奋地说:“好,我懂了。正好,我家还有两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呢。今晚,就拿它来当钓饵吧。” 我跑到土狗子家,对他说:“土狗子,你在寻找大梅的尸体上立了一大功,我晚上给你庆功。” “庆功?”土狗子一头雾水。 “就是请你喝酒嘛。”我点明道。 “哦。在哪儿喝?”土狗子馋馋地问。 我幽幽地说:“我请花婶炒了几个菜,就到我屋里喝。” “在村长家喝酒?”土狗子一楞,为难地说:“我…我不敢去。” “咋啦?”我装佯。 “梁领导,我把村长送进了派出所,花婶见了我,还不把我撕烂了,嚼碎了。”土狗子胆战心惊地说。 “我请客,花婶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安抚道。 土狗子撇撇嘴,说:“梁领导,花婶是村里有名的母夜叉,谁都不敢惹她。虽然您是省上来的领导,但也治不住花婶呀。” “土狗子,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告诉你:只要我瞪花婶一眼,她就吓得浑身哆嗦。”我大言不惭地说。 “真的?”土狗子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话。 “土狗子,我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厉害,不信,你一去就知道了。”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信。”土狗子经受不住美食的诱惑,他勉强答应了。 我俩刚走到村长家门口,土狗子停住了脚步。他胆怯地说:“我在院门口站站,看一下花婶的动静。” “好吧。”我见土狗子一副畏缩的模样,心想:既然这么怕花婶,干嘛要把村长“卖”了呢。 土狗子站在村长家的院门口,见花婶从厨房里走出来,吓得腰一弓,做好了时刻逃跑的准备。 花婶只瞪了土狗子一眼,就缩回了厨房。 我笑着问:“咋样?我没骗你吧。” 土狗子笑了笑,奉承道:“还是省里来的领导厉害,连母老虎都治服了。” 土狗子放心跟着我,u看书.uukanshu.cm 来到了厢房里。 文惠从里屋走出来,招呼道:“土狗子,你来了,快坐。” “文领导,您好。”土狗子恭敬地说。 花婶端着六个菜进了厢房,土狗子吓得躲到了我身后。 花婶仿佛没看见土狗子一样,放下菜,说:“小梁呀,跟我去拿酒。” 我拿来了两瓶好酒,晃了晃酒瓶,说:“土狗子,今晚咱俩一醉方休。” “好,往醉里喝。”土狗子啧啧嘴,望着桌上丰盛的菜肴,闻着浓烈的酒香,乐嗬嗬地说:“梁领导,应该我请您喝酒,可是……” “咱俩是弟兄,不讲客气。”我挥挥手。 “对,咱俩是兄弟。”土狗子咽了一口唾沫,眼馋地瞅着满桌的菜,说:“我好长时间没吃酒席了。” “土狗子,就炒了几个菜,随便吃。”我给土狗子倒了一杯酒。 文惠举起杯子,说:“土狗子,要不是你,大梅的尸体就找不到了。来,我敬你三杯。” 文惠一连敬了土狗子三杯洒。 我心想:文惠够厉害了,一出手就让土狗子喝了三杯酒。 文惠一放杯子,我又举起了杯子。说:“土狗子,你是功臣,我也敬你三杯。” 土狗子一连喝了六杯酒,他的脸涨得通红。 我一看,心里有数了。看来,土狗子的酒量不大。 我一放下杯子,文惠又举起杯子,说:“土狗子,能认识你,是我俩的缘份,来,为我们的缘份再干三杯。” 土狗子又喝了三杯。 第【一百三十九】章:灌醉土狗子 九杯酒一下肚,土狗子有些不胜酒力了,他摇摇晃晃举着杯子,对我说:“该我敬酒了,我敬亲爱的梁领导三杯。” “喝!”我和土狗子连碰了三杯。 土狗子一口气喝了十二杯酒,我估摸着:他已经喝了半斤酒。 “土狗子,你太瞧不起人了吧。”文惠不悦地指责道。 土狗子醉醺醺地问:“文…文领导,我…我哪儿做错了?” 文惠皱着眉头说:“你只敬梁哥,不敬我,搞男尊女卑呀。” 土狗子晃晃荡荡地站起来,举着杯子说:“我敬…敬……” 土狗子又和文惠喝了三杯,这一下他已经有八分醉了。 我见时机成熟了,忙问:“土狗子,大梅的尸体怎么跑到村长儿子的坟里去了?” 土狗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村长让民兵扛去的吧……” “你亲眼看见了?”我追问道。 “我…我没看见,我…我是猜的……”土狗子半睁着眼睛说:“梁…梁领导,这…这个事儿要保密。” “土狗子,咱俩是兄弟呀,你难道跟我也要保密?”我不悦地说。 “您…您和我是兄弟,我告诉您,大梅的尸体是…是……”土狗子眼睛一闭,猛地趴到了桌子上。 “土狗子,你快告诉我,大梅的尸体咋了?”我搬起土狗子的脑袋,急切地问。 土狗子紧闭着眼睛,打起了鼾。 “真不经灌,一下子就醉死了。”文惠丧气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遗憾地说:“咱俩把他灌得太猛了,唉!白请他吃了一顿。” 花婶闪进了屋,问:“小梁,土狗子说啥了?” “唉!啥也没来得及说,就醉死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花婶冲过来,一把揪住土狗子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桌子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一下下地扇起了土狗子的耳光。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厢房里回响着。 花婶一连扇了土狗子二十几个耳光,她喘息着说:“累死老娘了。” “花婶,算了,你看看,土狗子的脸都被扇肿了。”我劝说道。 花婶愤愤地说:“娘的,我忘记了,应该用鞋底扇。” 花婶说完,脱下一只鞋。 我赶忙把花婶拦住,说:“花婶,您再扇,会把土狗子扇死的。人一死,麻烦就大了。” 花婶不解气地说:“扇死算了,老娘去抵命。” 文惠笑着说:“花婶,您是金贵命,他土狗子就一贱命。拿您的命去抵他的命,您亏大了。” 花婶想了想,说:“也是。土狗子就一狗命,他的十条命也抵不上我一条命。” 我笑着说:“您说得不对,应该是土狗子的一百条命也抵不上您的一条命。” 土狗子的鼻子被扇出血来,血流了一地。 我想:等会儿土狗子清醒一点了,我得再问问他。 过了两个多小时,土狗子哼了起来。 我把土狗子的脑袋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 “我…我在哪儿?”土狗子半睁着眼睛,四处瞅了瞅。 “你在花婶家呢,她等会儿要来看望你。”我吓唬道。 我想:也许一吓,还能把土狗子吓清醒呢。 果然,土狗子听了我的话,吓得一激凌。他昂起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惊恐地问:“花婶在哪儿?” “就在门外。”我指了指厢房门。 “啊!”土狗子惊叫了一声,吓得钻进了桌子下面。 我用脚踢了踢土狗子,说:“出来吧,花婶走了。” “真走了?”土狗子从桌子下探出脑袋。 我嘲笑道:“土狗子,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丢脸!” 土狗子从桌子下爬了出来,他讪讪一笑,说:“梁领导,您是不知道花婶的厉害,要是知道了,您也会怕三分的。” 土狗子摸了摸脸,瞅着手,疑惑地问:“我脸上咋流血了?” 我撒谎道:“你刚才喝醉了,摔下了凳子,把鼻子碰破了。” 土狗子点点头,摸着脸说:“怪不得我的脸有点疼呢,原来是摔的呀。” “你呀,酒量不行嘛,才喝了半斤多酒,就醉成烂泥了。”我嘲笑道。 土狗子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说:“我…我空着肚子喝酒,不醉才怪呢。”说着,土狗子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 “花婶这个母老虎炒的菜挺有味道,哼!村长挺有口福的。不过,他现在可享不到这个福了。”土狗子幸灾乐祸地说。 “土狗子,是你把村长送进派出所的,我问你:你没冤枉村长吧?”我幽幽地问。 土狗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uu看书w.uukanshu.m连连否认道:“没…没…我没冤枉村长。” “土狗子,你只是看见村长往大梅家走,干嘛要联想起村长偷了大梅的尸体?”我问。 “嘻嘻…梁领导,因为村长不是个好东西,他晚上出门,一定不会干好事。要么是偷人,要么是偷尸。”土狗子恨恨地说。 我见土狗子已经很清醒了,知道没法从他嘴里套出实话了。 我瞅着土狗子,心想:这个家伙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傻,看来,这顿饭是白请了。 土狗子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他抹抹嘴,说:“谢谢梁领导、文领导。我已经吃饱喝足了,该打道回府了。”说完,站了起来。 我也不想多留土狗子了,说:“你慢走。” 土狗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文惠瞅着桌上的空盘子说:“土狗子象个饿狼一样,我看呀,即使炒一百盘菜,也会被他吃光砸尽。” “假若一百盘菜能套出土狗子的话,那也值了。”我丧气地说。 “唉!等会花婶问起来,咋回答呀?”文惠为难地说。 我笑了笑,说:“假若花婶问起来,就说:土狗子答应帮忙打听是谁陷害了村长。” 文惠叹息着说:“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花婶知道自己白忙了,会埋怨咱俩的。” 正说着,花婶来了。 “都吃光了。”花婶看着桌上的盘子,不屑地说:“象被舌头舔过一样干净,哼!这个土狗子呀,只怕一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 文惠笑着说:“刚才,土狗子真这么说来着。” 第【一百四十】章:爬上我的床 “哼!只当是喂了狗。”花婶愤愤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您把我和文惠也一起骂了呀。” “我没骂你俩,我骂的是土狗子。”花婶收拾好桌子,端起碗盘回了厨房。 没过半个时辰,花婶抱着枕头、床单又来到厢房,她央求道:“今晚村长不在家,我不敢一个人睡在正屋里。万一大梅的鬼魂又来闹事,我可受不了。” “花婶,您跟我一起睡吧。”文惠亲热地说。 花婶暧昧地瞅了我一眼,说:“小文呀,我不跟你睡,总不能跟小梁睡吧。” 文惠听了花婶的话,脸一红,讪讪地说:“花婶,您真会开玩笑。” 花婶抱着枕头、床单进了里间屋。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这个人够悲催了,不但诱惑女鬼,还诱惑女人,甚至连老娘们都对我着迷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心想:但愿今晚能够安静点,别又被红裙女鬼闹腾了。 我昏昏沉沉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感觉有动静,一下子惊醒了。 在黑暗中,有一个人躺在我身旁,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吃了一惊,问:“谁?” “嘻嘻…小梁,是我,花婶。”花婶小声回答。 我一古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慌地问:“您…您这是干吗?” 花婶也坐了起来,她幽幽地说:“小梁,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 “您咋不喊醒我呀。”我心想:既然想找我聊天,就应该喊醒我,坐着聊天嘛。怎么能睡在一起动手动脚呢? “唉!我见你睡得正香,舍不得打搅了你的磕睡呀。小梁呀,花婶这是心疼你呀。”花婶柔柔地说。 我下了床,坐在凳子上。 花婶垂头丧气地说:“小梁呀,我知道你嫌我老了,假若我年轻三十岁,你只怕巴不得我半夜爬上你的床呢。” “我…我不是这种人。”我急急地辩解道。 花婶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呢,虽然这辈子只伺候过一个男人,但是,我了解男人。你们男人呀,巴不得和一百个女人睡觉。不过,你们都善于装正经,摆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架式。” “花婶,我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样。”我解释道。心想:你找的男人是花心大罗卜,就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一丘之貉了。 “哼!小梁呀,假若今晚爬上你床的不是我,而是小文,你会如何?”花婶质问道。 “我…我会让她走。”我果断地说。 “让她走?”花婶哼了一声,说:“遇上这种好事你还会推辞,鬼都不信。” 我无可奈何地说:“花婶,我真不是花心男人。” “得。”花婶挥挥手,说:“小梁呀,言归正传,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真心想救村长?” 我肯定地回答:“当然啦。” “你为什么想救村长呢?”花婶质问道。 显然,花婶觉得我对村长被抓一事并不关心,因为,我和文惠只不过是过客而已。 “因为我觉得村长是被冤枉的。”我照实说。 花婶瞅着我问:“村里不少人都觉得村长会给儿子配阴婚,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花婶不解其意,问道:“小梁呀,你不会给我打哑谜吧。” 我笑了笑,坦率地说:“我觉得:村长想给儿子配阴婚,但是,他不敢让大梅给儿子配阴婚。因为,村长跟大梅有一腿,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女人给儿子配阴婚呢?再说了,大梅连着闹了两晚上,把村长吓了个半死,他已经对大梅噤若寒蝉,哪儿还敢动她的尸体呀。” 花婶沉思着点点头,赞赏地说:“小梁,你这个人呀,就是讨人喜欢。不光长得让人喜欢,说出的话也让人喜欢。唉!可惜我人老珠黄了,不然,非缠上你不可。” 花婶朝里屋瞅了一眼,说:“文惠这姑娘有点傻,好象没追求你嘛。唉!我点拨了她几次,还是没开窍。” “花婶,我没您说得那么好。”我谦虚地说。 花婶撇撇嘴,自信地说:“我没别的长处,就是会看人。当初,我嫁给村长时,他家穷得一塌糊涂。我当时就说:这小子有志气,不会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果然被我说中了吧,结婚没几年,他就当上了村长。” 我奉承道:“花婶就是有眼光,我真心很佩服您。” “小梁呀,花婶我很有女人味儿,你信不信?”花婶见我夸了她一句,骚劲又上来了。她一抬腿下了床,笑眯眯地朝我走来。 我吓了一跳,心想:花婶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呀。uu看书ww.uukanshu 花婶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她搂住我的脖子,央求道:“小梁呀,你抱抱我吧。” 我惊慌地说:“花婶,您…您不能这样呀。” “就抱抱嘛,又不让你跟我睡觉。”花婶不悦地说。 正当我左右为难时,文惠在里屋咳嗽了一声。 花婶被吓得一激凌,她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小声说:“文惠醒了,我回去睡了。” 花婶终于进了里屋,我再也不敢上床了,害怕花婶又跑出来纠缠我。 我打开门,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公鸡此起彼伏地叫着,间或还有一两声狗吠。 我心想:今晚红裙女鬼虽然没来闹腾,但花婶这个老娘们闹腾得更厉害。 我连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在院子里踱着步,懊恼地想:到张家湾好几天了,连大梅是咋死的都没弄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院门外停了下来,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嘭嘭嘭……” 我问:“谁呀?” “是我,三梅。”院外答道。 我心想:三梅一大早跑来敲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急忙跑去打开院门。 三梅一头扎了进来,他惊慌地说:“梁领导,我姐夫死了!” “你…你姐夫死了?!”我吃了一惊。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一个答案:秃赖子一定是被大梅这个红裙女鬼害死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秃赖子暴死 “死…死了,死得可惨了。”三梅恐惧地回答。 我安慰道:“你别急,别怕,慢慢说。你姐夫是咋死的?” 三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早醒来,打开院门……” 说到这里,三梅捂住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到悲惨的那一幕。 我搀住三梅的胳膊,说:“来,你坐下说。” 三梅坐在凳子上,浑身哆嗦着,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三梅看见的场景一定太惨烈了,否则,不会这么恐惧。 三梅镇静了几分钟,叙说道:“我…我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睡在院门口……” 文惠听到了动静,披着一件衬衫出了屋。 “三梅,你来了。”她走到三梅身边,搬了一个小板凳,紧挨着三梅坐下,用手搂住三梅的肩膀,柔柔地说:“三梅,慢慢说。” “我看见一个浑身是鲜血的人,睡在院门口。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只白色的野猪呢。后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我姐夫……”三梅泪流满面地说。 我心想:这个秃赖子没少欺负三梅,可是,秃赖子死了,三梅还为他流眼泪。看来,三梅是个善良的姑娘呀。 “我…我开始以为姐夫也许是晚上回来时,在路上被野兽袭击了。所以,我赶紧蹲下去,把他扶了起来……” 三梅伸出双手,我看到:三梅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文惠忙跑去打来一盆水,让三梅洗手。 三梅洗掉了手上的鲜血,情绪稳定一点了。她继续说道:“我把姐夫一扶起来,发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了。于是,我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已经不跳了……” 三梅开始呜咽起来。 “走,咱俩去看看。”我心想:坏事了!看来,大梅这个红裙女鬼开始杀人了。 文惠搀扶着三梅,我们仨朝大梅家走去。 半路上,碰到了土狗子。 我心想:土狗子昨晚喝了不少酒,按说,应该呼呼大睡到晌午呀,可是,他怎么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土狗子,你的酒醒了?”我好奇地问。 土狗子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正准备回家去睡觉呢。” “你…你昨晚从村长家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家呀?”我疑惑地问。 “嘿嘿…我昨晚喝多了,就在村头的大树下睡了一晚上。”土狗子说。 我一看就知道,土狗子是撒谎。 正说着,一个中年女人披头散发跑了过来,叫嚷着:“土狗子,你顺手牵羊把我的钱包偷走了吧?” 我偷偷问三梅:“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张寡妇,就是给老公守灵时,被土狗子骗奸的女人。”三梅告诉我。 张寡妇冲到土狗子面前,哀求道:“你把钱包还给我。” 土狗子死皮赖脸地说:“我没拿你的钱包。” 张寡妇指着土狗子的裤口袋,问:“你把口袋翻出来看看。” 土狗子眼睛一瞪,骂道:“张寡妇,你想翻天呀,连老爷们的口袋也敢翻呀。” 张寡妇流着泪说:“你…你睡我,白睡也就算了,还偷我的钱包。我家的钱都在钱包里,没了钱,我和几个孩子都得饿肚子呀。” “谁偷你的钱包了?”土狗子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个臭娘们血口喷人,想找死呀!” 我一听就明白了,昨晚,土狗子在我那儿吃饱喝足了,就跑到张寡妇家去睡女人。睡完觉,还顺带偷了张寡妇的钱包。 我顿时有些生气了,质问道:“土狗子,你要是拿了人家的钱包,就赶紧还给她。” 土狗子嘻嘻一笑,涎笑着说:“我是跟她开个小玩笑的。”说着,讪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花布钱包。 张寡妇接过钱包,感谢地说:“谢谢梁领导!” 我吃惊地问:“你…你知道我姓梁?” 我到张家湾虽然有三天了,但和村民们接触并不多。在我印象中,好象从没见过张寡妇。 张寡妇解释道:“村子里的人都说:省里来了一个姓梁的大领导,还带了一个女秘书。”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 心想:我撒谎说是从省里来的,竟然变成了省里的大领导。稍微用脑子想想:大领导不可能这么年轻吧。 我瞅了文惠一眼,幽幽地说:“你看,你委屈成了女秘书。” 文惠呵呵一笑,说:“能当梁哥的秘书,也是我的福分呀。” 我一听,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文惠认为当我的秘书便是有福分,那么,要是当我的老婆,岂不是更有福分了吗。 张寡妇充满感激地给我鞠了一躬,转身回家了。 我不悦地教训道:“土狗子,uu看书 wuknhuom你别跟张寡妇开这种玩笑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小孩,够可怜的了。你不想办法帮帮人家,还开这种玩笑,岂不是投井下石吗?” “好,好,好,我以后保证不开这种玩笑了。”土狗子嘻皮笑脸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心想:村长说土狗子是脚底长疮,头顶流脓,此话确实不假。这个家伙呀,真是张家湾的一害呀。 “梁领导、文领导,您俩一大早到哪儿去呀?”土狗子好奇地问。 我心想:得敲一下土狗子,让他别太嚣张了。于是,我说:“秃赖子死了。” “啊!”土狗子一楞,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是昨天半夜吧。”我说。 “是…是怎么死的?”土狗子心惊胆战地问。 我瞅着土狗子,幽幽地说:“也许是坏事做得太多了,遭到报应了吧。” “啊!”土狗子浑身哆嗦起来。显然,他心里有鬼。 “我们现在要去查看秃赖子的尸体,你去不去?”我问道。 土狗子连连摇头,说:“我…我怕死人……” 土狗子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瞅,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望着土狗子的背影,心想:得好好吓唬一下土狗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说实话:土狗子偷张寡妇的钱包,让我对土狗子心生怨恨。我觉得:土狗子这家伙太没人性了,不花一分钱睡了张寡妇,还偷人家的钱包,真是岂有此理! 第【一百四十二】章:0阴鼠运尸 “走吧。”文惠见我楞楞地瞅着土狗子,催促道。 我使劲用鼻子哼了一声,愤愤地说:“土狗子如此嚣张地欺负孤儿寡母,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呀!” “他要作死,由着他吧。”文惠幽幽地说。 我们仨到了大梅家。 三梅瞅着院门口,惊诧地说:“咦,我姐夫的尸体咋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我一楞,心想:难道又有人来偷尸? 三梅指着院门口的一滩血,说:“我姐夫明明就躺在这个地方,怎么没有了?” 我往四处瞅了瞅,疑惑地说:“三梅,你离开最多十五分钟时间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有人想偷尸,也没这么利索吧。” 文惠仔细瞅着地面,说:“梁哥,你看,这儿有一串血滴,往屋后去了。” 我仔细一看,确实有点点鲜血,就象路标一样,往屋后蜿蜒而去。 “有人搬走了秃赖子的尸体。”我断言。 文惠着急地说:“那就赶快追呀。” “追!”我把手一挥。 我们仨顺着血迹追了过去。 大梅家的屋后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往大山。 我问三梅:“这条小路通哪儿?” 三梅回答:“通往一个叫乱坟岗的地方。” “乱坟岗?”我一楞,追问道:“乱坟岗是埋死人的地方吗?” 三梅撇撇嘴,回答:“其实,乱坟岗就一个小荒山,山上光秃秃的。传说几百年前,在这儿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死了好几百士兵,全葬在这个山岗上。不过,现在已经看不见一座坟了。” “哦,原来如此。”我沉思了一阵子,心想:难怪文娴告诉我:张家湾有一群男鬼,看来,就应在这个乱坟岗了。 我想起刚到张家湾的晚上,曾经见一个光膀子的男鬼追赶红裙女鬼。想必那个光膀子男鬼就是从乱坟岗跑出来的。 我心想:乱坟岗的男鬼为什么要追赶红裙女鬼大梅呢? 现在,秃赖子的尸体又被运往乱坟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我脑际,让我觉得张家湾的鬼事太蹊跷了。 我手一挥,毅然说:“走,追上去看看。” 我们仨顺着小路往前追去。 追了大约一里多路,我发现前方的小路上一片黑鸦鸦,就象有一块黑色的毡子铺在地上。 我用手把文惠和三梅一拦,说:“快停下。” 文惠也发现了这个奇特的情景,她胆怯地说:“梁哥,前面的小路上是啥?” 我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这块“黑毡子”在慢慢移动着。 “这是什么玩艺呢?”我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它还在动呢。”文惠紧张地问。 我想了想,说:“你俩站在这儿别动,我走近去看看。” 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你当心点呀。” “我知道。”我故作镇静地说。 我加快了脚步,小心谨慎地往前走。 我又走了一百多米,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群黑糊糊的小动物,在小路上蜿蜒前行。 这些小动物象老鼠般大小,但是,它却没有尾巴。 我紧张地思索着:这种动物咋从没见过呢?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在一本书上阅读过。阴间有一种动物叫“阴鼠”,它象阳间的老鼠,但没有尾巴。据说:这种“阴鼠”是阳间的欠债人死后托生的。因为这些人在阳间欠了人家钱,所以,死后阎王爷就让他托生成了阴鼠。这种阴鼠专门往阴间运送欠债人的尸体。说白了,谁死了,仍然欠着债,就会被这种“阴鼠”运往阴间。 难道秃赖子欠了钱,所以被这些“阴鼠”运往地府吗? 我又紧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秃赖子鲜红的尸体,睡在这块“黑毡子”上。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秃赖子欠了人家的钱,所以,死后被“阴鼠”运往阴间了。 我停下了脚步,赶紧往回跑。 文惠见我急吼吼地跑了回来,紧张地问:“梁哥,出了啥事?” 我挥挥手,说:“赶快回去吧。” “梁哥,那些黑糊糊的家伙是什么?” “回去再说吧。”我心想:今天出来时,符咒、小炸弹都没带,万一碰到了白日鬼,岂不是抓瞎了。 我们仨回到了村长家。 三梅胆怯地说:“我大姐、姐夫都死了,那个家我也不敢回去了,我想跟您俩住在一起。” 文惠搂着三梅的肩膀,说:“好,就跟我住在一起吧,这样,咱俩互相都有个伴了。” 我望着三梅,问:“昨晚,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三梅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嗫嚅着说:“梁领导,我…我刚才撒了谎。” “撒了啥谎?”我一惊,心想:秃赖子的死因还是一个谜呢?可惜我没能仔细察看秃赖子的尸体,uu看书 uukanu.cm所以,无法判断他是怎么死的。假若三梅知道内情,就能破解这个谜了。 “昨晚,秃赖子想**我,被我大姐的阴魂打死了。”三梅幽幽地说。 原来,昨晚半夜时,秃赖子赌博回来了。 秃赖子敲了敲三梅的房门,喊道:“三梅,你睡了吗?” 三梅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她回答:“我已经睡了。” “三梅,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秃赖子叫道。 “有话明天再说吧。”三梅一直提防着秃赖子,现在,大姐死了,她和秃赖子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更加警惕了。 “三梅,我有重要话,必须现在对你说。”秃赖子坚持道。 秃赖子越是想进来,三梅越发知道他不怀好意。 “那你就说吧,我听得见。”三梅心想:有话隔着门说,照样能听见嘛。 秃赖子神秘地说:“三梅呀,这话不能大声说,只能说悄悄话。” 三梅下了床,走到门边,说:“我现在就站在门口,你说吧。” 秃赖子不悦地说:“三梅呀,你既然已经走到门口了,就打开门嘛。我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 三梅生气地说:“你就是图谋不轨,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我告诉你:甭打歪主意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秃赖子一听,知道来软的不行了,于是,立即变了一副嘴脸。他嚣张地叫嚷道:“三梅,你大姐死了,你得顶替你大姐伺候我睡觉,不然,我杀了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要做风流鬼 三梅见秃赖子翻了脸,她赶紧用桌子抵住门,说:“你敢杀人,警察会抓走你,让你偿命的。” 秃赖子气呼呼地说:“老子死了也要做个色鬼。” 秃赖子说完,开始砸门。 三梅说:“你再砸,我报警了。” 秃赖子狞笑着说:“哈哈…你快报警呀,我等着警察来抓我。” 三梅赶紧找手机,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她一想:原来是睡觉前,把手机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 三梅想:难怪秃赖子这么嚣张呢,原来,他早就看见三梅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三梅没办法报警。 “你再砸门,我就喊救命了。”三梅无法报警,只好用喊救命来威慑秃赖子。 秃赖子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冷冷地说:“三梅,咱家在村子的最西边,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得见呀。所以,你还是歇歇吧,别白费口舌了。” “会…会有人听见的。”三梅知道:秃赖子说得没错。大梅家离村子有一百多米远,又是在一个山凹里,而且,在她家和村子之间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子。 “那你就喊吧,什么时候你喊累了,我再砸门进来。”秃赖子索性不砸了,让三梅先喊救命。 “救命呀……”三梅推开窗户,对着外边大声喊道。 正当三梅拼命呼喊时,没想到秃赖子偷偷溜到了窗户边,他伸手拽住了三梅的胳膊,把她从屋里拉了出来。 “你…你这个流氓!”三梅拼命挣扎着。 秃赖子本来就力气大,加上又喝了一点酒,所以,她用胳膊用力把三梅一挟持,三梅就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三梅,我的小心肝,老子馋了你几年,今天,总算如愿了。”秃赖子说着,把三梅挟持到了自己的屋里。 秃赖子把三梅往床上一扔,说:“你再不老实,老子先揍你一顿,把你揍老实了,再跟你睡觉。” 秃赖子说着,从墙角拿起一根棍子,对着三梅就打了过来。 三梅知道:今晚少不了挨一顿打了,弄不好会被秃赖子打死。但她一想: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能依了这个大流氓。 正当三梅闭上眼睛,准备挨一顿打时,突然,听到秃赖子惨叫了一声。 三梅睁开眼睛,她惊喜地看到:大姐出现在屋子里,她双目怒视着秃赖子,把一个个麻将砸到秃赖子的身上。 “妈呀…出鬼啦……”秃赖子惨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屋外逃去。 大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用麻将狠狠砸向秃赖子。 “哎哟…疼死我啦……”秃赖子叫嚷着。 秃赖子奔出了院门,倒在了大门口。 三梅吓得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里,她锁紧门,倦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清晰地听见秃赖子在院门口呻吟着,一直到鸡叫时,呻吟声才停止了。 天一麻麻亮,三梅就跑出屋,她瞅了一眼倒在院门口的秃赖子,拔腿就跑,一直跑到村长家,来找我和文惠。 三梅述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幽幽地说:“梁领导、文领导,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象是做梦一样。我大姐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又跑来救我呢。还有,我大姐又怎么会把秃赖子砸死呢?” 我心想:今天到大梅家时,忘了进院子查看一下。如果进了院子,就一定能看到满地的麻将。那么,我就知道是大梅所为了。 看来,大梅开始复仇了,第一个目标是秃赖子,那么,第二个、第三个目标会是谁呢? 我问:“三梅,昨晚,在你最危急的时刻,大梅出现了?” 三梅点点头,回答:“对。” “大梅没对你说啥?”我又问。 三梅摇摇头,回答:“我大姐自始至终都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秃赖子呢,难道他只是呼喊吗?”我问。 三梅想了想,说:“我跑回屋时,听见秃赖子对大姐说:你饶了我吧。我大姐回答:你害死了我,我不能饶你。然后,秃赖子又哀求道:我保证再也不会欺负三梅了。我大姐说:你承诺过一百次不赌博,但你做到了吗?再后来,就只能听见秃赖子的惨叫声了。” 我心想:大梅把秃赖子砸死,砸之有理。不过,大梅说自己是被秃赖子害死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大梅是被秃赖子谋杀的?可是,秃赖子是怎么谋杀大梅的呢? 以我对秃赖子的观察,他只是一个粗人,决不是一个有手段、有心计的人,他不可能采用高超的谋杀手段,不留痕迹地谋杀了大梅。 我问道:“三梅,假若大梅是被秃赖子谋杀的,uu看书 wwuukanshu 那么,你认为秃赖子是怎么谋杀的大梅呢?” 三梅思索了一阵子,摇摇头,说:“我和二姐认为秃赖子吓死了我大姐,至于是怎么吓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梅是被吓死的。”我低头沉思了半晌。 文惠提醒道:“秃赖子的尸体遗失,与大梅被害,应该有某种关联吧。” 我想:秃赖子被“阴鼠”运往阴间,说明秃赖子死时,欠了某人的一笔债。那么,他又欠了谁的债呢? “欠债”和大梅的死亡好象联系不到一起嘛。 我迷惑了,感觉到好象掉进了一个迷魂阵,怎么转都找不到出口。 花婶来了,她不解地问:“小梁、小文呀,你俩咋一大早就跑出去了?” 花婶见三梅也来了,撇撇嘴,不悦地说:“三梅呀,你怎么老粘着小梁呀,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可警告你:小梁是有主的人了。” “花婶,秃赖子死了,三梅是来报信的。”我解释道。 “秃赖子死了?!”花婶一脸的惊诧。问:“他是怎么死的?” 我幽幽地说:“是被大梅用麻将打死的。” “啊!”花婶领教过大梅麻将的厉害,所以,一听说“麻将”两字,脸色就变得煞白。 三梅不满地说:“花婶,我可没得罪过您呀,您对大梅有意见,别把气撒到我的身上。” “哟,我得申明:我对大梅没意见。”花婶提心吊胆地说。 现在,花婶可不敢得罪了大梅,她知道:假若一句话惹了大梅生气,又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第【一百四十四】章:土狗子坦白 三梅撇撇嘴,说:“没意见就好。花婶,我要在您家住几天,您不会反对吧。” 花婶一惊,问:“你干嘛要住在我家?” 三梅伤感地说:“我大姐和姐夫都死了,大姐和姐夫的尸体又被人偷窃,您说,我还敢住在家里吗?” 花婶一听三梅说“偷窃尸体”,脸色一变,声明道:“你大姐的尸体绝对不是村长偷的,他还没到缺德带冒烟的程度。再说了,即使要给我儿子配阴婚,也会找个大姑娘呀。” “花婶,我可没说大姐的尸体就一定是村长偷的,究竟是谁偷的,我相信警察很快就能调查清楚。”三梅说。 花婶瞪着三梅,说:“你要住在我家也行,不过,总不能白住吧。” 我赶紧插话道:“花婶,三梅就算是我们邀请的朋友,这样吧,我每天多给您五十元的费用。” 花婶听说我要付钱,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她客套地说:“小梁呀,要你出钱,我咋好意思嘛。” 我嗬嗬一笑,说:“正好文惠也需要一个伴,有三梅陪着,就不会孤单了嘛。” 花婶瞅了我一眼,暧昧地说:“小梁呀,你不就是小文的伴嘛。” 文惠不悦地瞪了花婶一眼,显然,文惠听出了花婶话里的暧昧之意,有些不高兴了。 我的肚子咕咕叫了,一看手表,快到上午十点钟了。我和文惠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当然饿了。 花婶端来了早饭,我一看,高兴地叫道:“哇噻!又是我喜欢吃的葱油饼呀。” 花婶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葱油饼,所以,早晨特意起了个早床。没想到做好早饭,一看,你俩不见了影儿。” 我刚咬了一口葱油饼,土狗子就冲了进来。 土狗子一进屋,就跪倒在我面前,乞求道:“梁领导,您救救我!” 我问:“出了啥事?” 土狗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回家,就…就发现家里的狗死了……” “狗死了,你怕个啥?”我好奇地问。 我心想:土狗子也许是坏事干得太多了,怕老天有报应。 “我家的狗是死在我的床上……”土狗子浑身哆嗦着。 我吃了一惊。心想:莫非是有人跟土狗子开玩笑? 土狗子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狗被人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莫非是大梅昨晚也找了土狗子,但他不在家,躲过了一劫。 “还有我家的一只大公鸡,三只老母鸡,毛被拔得精光,浑身是血,被人塞到柜子里,痛苦地哀叫着,模样可恐怖啦……”土狗子上牙磕着下牙,嗒嗒作响。 看样子,土狗子已经快被吓掉魂了。 “不会是有人故意作弄你吧?”我问。 土狗子连连摇头,说:“我家窗户关得紧紧的,屋门也锁得好好的,如果是人干的,总会留下痕迹呀。”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大梅干的?”我初步可以断定:这些恶作剧八成是红裙女鬼大梅干的。 “除了她,还会有谁?”土狗子朝屋外瞅了瞅,好象担心大梅会突然出现似的。 “咦,你难道得罪过大梅吗?”我好奇地问。 土狗子瞅了一眼三梅,嗫嚅着说:“我追求过三梅,为这个事儿,大梅整治过我。我想:大梅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想了想,土狗子虽然纠缠过三梅,但只是敲敲窗户,叫唤几声罢了,并没有欺负三梅。所以,大梅还不至于置土狗子于死地。 “你纠缠三梅的事儿,我全知道。我认为:如果仅仅是这个事儿,大梅还不至于对你下毒手。” 土狗子吞吞吐吐地说:“还…还有点别的事儿。” 我一惊,心想:难道土狗子也欺负过大梅? 假若土狗子也欺负过大梅,那么,他就必死无疑了。 “还有什么事儿?”我问。 土狗子瞅了三梅一眼,又朝屋外的花婶瞅了一眼,小声说:“梁领导,等您吃完了饭,咱俩到外面去谈。” 显然,土狗子想说的事与三梅和花婶有关,所以,要回避她俩。 “好吧。”我答应道。 我狼吞虎咽地一连吃了三个葱油饼,又喝一大碗稀饭,抹抹嘴,满意地说:“吃得太香了。” 土狗子望着桌上剩下的一个葱油饼,馋馋地问:“这个饼子没人吃了吧?” 三梅抓起这个葱油饼子,撇撇嘴,说:“我拿去喂狗。” 土狗子嘻嘻一笑,说:“我就是土狗子嘛。” “我喂四条腿的狗。”三梅瞪了土狗子一眼。 我瞅了瞅土狗子,突然,我发现他印堂发黑,两个太阳穴上出现了两块黑班。 我知道:土狗子即将被鬼缠上,他的命不长了。 虽然我能救土狗子,但是,我不想救他。因为,他干了太多作死的坏事,该去见阎王了。 “三梅,uu看书 w.ukansh.co 你就把这块葱油饼给土狗子吃吧。”我心想:让土狗子死前吃点喜欢的食品,也算是我发一个慈悲吧。 三梅不情愿地把葱油饼往桌上一扔,说:“我看在梁领导的面子上,就便宜你一盘,哼!” 土狗子不知廉耻地一把抓起饼子,塞进了嘴里。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我提醒道。 土狗子吃得太猛了,果然被噎住了。他见文惠的碗里还剩下一口稀饭,便端起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土狗子啧啧嘴,说:“真香!” 土狗子临出院门时,见地上摊着一堆红苕,他偷偷抓起一个,揣进了怀里。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个二流子真是流到家了,他要是不死,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 土狗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说:“梁领导,咱俩到那儿去说。” 我和土狗子走到大树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我慢悠悠地问:“土狗子,你有啥话就赶紧说吧。” 土狗子四处瞅了瞅,说:“梁领导,我向您报告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说了,您一定得救我一命。” “谁要杀你?”我故作糊涂地问。 土狗子胆战心惊地说:“我怕大梅这个鬼会杀了我。” “你怕大梅?”我冷笑着问。 土狗子点点头,坦白道:“梁领导,昨天清晨,我到大梅家,去偷大梅的手镯时,刚翻出院墙,就被秃赖子抓住了。秃赖子说:让我帮他干一件事,否则,就把我送到村委会去。于是,我就被迫答应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给村长栽赃 “秃赖子让你干啥?”我急切地问。 土狗子左右瞅了瞅,小声说:“秃赖子让我给村长栽赃。” “啊!”我一惊,心想:花婶看得太准了,果然是这两个人最恨村长。 土狗子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凌晨,土狗子偷了大梅的手镯,刚翻出院墙,就被秃赖子抓了个正着。 秃赖子拧住土狗子的胳膊,凶狠地说:“土狗子,你偷死人的东西,这是死罪,知道吗?” 土狗子求饶道:“您…您放了我一马,让我干啥都行。” 秃赖子说:“好!算你识相,跟我走。” 秃赖子打开院门,对土狗子说:“轻点,别把三梅吵醒了。” 俩人轻手轻脚走进院子。 秃赖子示意土狗子把棺材盖子打开。 土狗子不解地问:“您…您要干嘛?” “少废话,按我的话去做。”秃赖子恶狠狠地说。 棺材盖子一打开,在昏暗的夜色里,土狗子见大梅躺在里面,好象怒视了他一眼。 土狗子偷了大梅的手镯,本来就心虚。他见大梅瞪他,吓得一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笨蛋!连个死人都怕。”秃赖子骂道。 秃赖子和土狗子把大梅的尸体抬出棺材。 秃赖子说:“你把大梅背上。” 土狗子吓了一跳,心想:让我背死尸,岂不是要恶心死我吗。 土狗子一迟疑,被秃赖子踢了一脚,威胁道:“背死人总比吊在村委会的房梁上好受吧。” 土狗子心一横,把大梅背了起来。 死人是僵硬的,土狗子背了两次,都没背稳。 “真他妈的笨蛋一个!”秃赖子骂道。 秃赖子找了一条绳索,把大梅捆在土狗子的背上。 秃赖子在房檐下拿了一把铁锹,说:“走。” 土狗子心想:秃赖子半夜让我把大梅往哪儿背呀,难道是想把大梅“卖”了,给人家配阴婚? 土狗子担心地想:假若是把大梅的尸体卖到其它村,那么,他得背十几里路远,岂不把他累死了呀。 “您…您要我把大梅背到哪儿去?”土狗子畏缩地问。 秃赖子凶神恶煞地说:“少废话,跟着我走。” 土狗子跟在秃赖子身后,往村外走去。一出村,就拐向了张家湾坟地。 土狗子暗喜,心想:原来是去埋葬大梅呀,这一下好,不会把老子累死了。 张家湾坟地距离村子也就二里路远,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秃赖子走到村长儿子的坟前,瞅着墓碑,阴阴地说:“小子,我给你送个女人来,狗x的,让你走一夜的狗粪运吧。” “您…您这是……”土狗子恍然大悟,原来,秃赖子是要把老婆埋在村长儿子的坟里。 土狗子知道:村长的这个宝贝儿子,没结婚就出车祸死了。这两年,村长一直张罗着给儿子娶个“老婆”,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 “少废话,我想给村长做一件好事。”秃赖子冷笑着说。 秃赖子让土狗子放下大梅,把铁锹递给他,命令道:“你给我挖开坟墓。” 土狗子不敢怠慢,乖乖地挖起了村长儿子的坟。 一个多小时后,他俩把大梅葬在了村长儿子的坟里。 土狗子填好了坟,对秃赖子说:“您把自己的老婆葬在他的坟里,岂不是便宜了他吗?” 秃赖子哼了一声,问:“土狗子,你说:村长对你咋样?” “不咋样。”土狗子撇撇嘴,心想:这么多年来,村长一直把自己视为眼中钉,不停地整治自己。 “我再问你:你想不想把村长送进监狱里去?”秃赖子又问。 “我…我不但想把村长送进监狱里,还想要了他的命呢。”土狗子恨恨地说。 秃赖子满意地笑了,他说:“明天,你把村长偷大梅尸体的事儿,告诉省里来的领导,让他们报警,把村长抓了。” 土狗子心想:秃赖子躲在幕后,让自己出头,万一扳不倒村长,岂不是自己要倒霉吗。 秃赖子见土狗子不吭声,恶狠狠地威胁道:“背尸是你,埋尸也是你。大梅的身上有你的指纹,这把铁锹上也有你的指纹,你要不把这事赖在村长身上,那我就说你和村长共谋,偷了大梅的尸体,到那时,不光是村长坐牢,你也得去陪坐。” 土狗子心想:秃赖子这人啥都干得出来,看来,只好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告诉省里来的领导。”土狗子乖巧地说。 我听完土狗子的叙说,心想:这个土狗子真是坏透了顶呀。 “梁领导,我把啥都告诉您了,您得救我一命呀。”土狗子哀求道。 我想了想,uu看书 .uukashu.co 说:“土狗子,我给你指一条生路吧。” 土狗子连忙问:“啥生路?” “你赶快到派出所去自首,向警察老实交代一切。”我严肃地说。 假若土狗子去自首,一来能帮村长洗清冤屈,二来土狗子离开了张家湾,红裙女鬼大梅也就把土狗子无可奈何了。 土狗子听了我的话,迟疑地问:“梁领导,我去自首,岂不是要坐牢吗?” 我说:“现在秃赖子已经死了,你可以说是秃赖子逼迫你干的,这样,你就没啥责任了,最多审查一下就会放回来了。” 土狗子想了想,说:“梁领导,我就说:晚上出来溜哒时,发现秃赖子背着大梅的尸体往张家坟地去。于是,我出于好奇就跟了过去,看见秃赖子把大梅的尸体埋在村长儿子的坟里。我这么说,就一古脑都推到秃赖子身上了。嘿嘿…说不定我还能立功呢。” 我瞅着土狗子,心想:我还低估了这个家伙,看来,他的脑袋挺够用的。 “好吧。”我点点头。 土狗子瞅了瞅西斜的太阳,说:“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到派出所去。” 我笑了笑,心想:你恐怕活不过今晚了。大梅这个女鬼昨晚已经来找过你了,幸亏你没回家,到张寡妇家躲过了一劫。 “好吧。”我答应道。 我正想转身回村长家,土狗子突然拉住我,他请求道:“梁领导,我不敢回家了,今晚,就跟您一起睡吧。” “我倒是没问题,就怕花婶不干呀。”我推辞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土狗子死了 “您帮我向花婶求求情嘛,您的话,花婶一定会听的。”土狗子哀求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土狗子,不瞒你说,花婶对你恨得一头包,昨天我请你吃饭,差点磨破了嘴,好不容易花婶才勉强答应了。不过,花婶说:下不为例。你想想,我还开得了这个口吗。” 土狗子哀哀地说:“您要是不收留我,今晚我死定了。” 我心想:土狗子挺有自知之明嘛,他也知道死期将至呀。 “土狗子,我有办法救你。”我突然心生一计。 土狗子见我答应救他,感激地说:“梁领导,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我心想:我才不想当你的爹呢,谁养了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了八辈子的脸。 “土狗子,有一位道士给了我几张符咒,这些符咒很灵的。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我送给你一张。你把符咒带在身上,什么鬼也不敢惹你了。” “梁领导,太好啦。”土狗子欣喜地说。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我说着,转身回了村长家。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没画符的黄纸,揣进口袋里。 文惠见了,好奇地问:“梁哥,你要干嘛?” “我…我上一趟茅房。”我说。 文惠阻拦道:“你等会儿再去,三梅在茅房里呢。” 村长家的茅房在屋后,里面埋着一口大缸。茅房没门,大敝着。所以,每次文惠上茅房时,就会让我在屋后拐角处守着,怕村长闯了进去。 “哦,那我等会儿去。”我说着,走了出去。 土狗子正眼巴巴地等在院门外,见我一出来,忙问:“梁领导,符咒拿来了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黄纸,递给土狗子。 土狗子仔细瞅了瞅黄纸,问:“这就是符咒吗?” 我点点头,回答:“对呀。” 土狗子疑惑地问:“上面怎么啥都没有呀?” 我心想:你一个乡巴佬,想必也没见过符咒。于是,我说:“怎么会啥都没有呢,这符咒上的字,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土狗子放心地把“符咒”揣进口袋里,他舒心地说:“有了这张符咒,我啥也不怕了。今晚呀,安安稳稳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就到派出所去检举秃赖子。好在这个家伙已经死了,就是说他砸了天,他也申辩不了啦,嘻嘻……” 我望着土狗子渐渐走远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你这个逆天的坏蛋,死也活该!” “梁哥,你咋把草纸送给土狗子呀?”文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狐疑地问。 “这…这个……”我吓了一跳,张口结舌地说:“他…他要上厕所……” 文惠撇撇嘴,埋怨道:“梁哥,你骗谁呀,哼!”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实话,我不愿意让文惠知道我骗了土狗子,因为,我不想让文惠对我留下心狠的印象。 “梁哥,你是不是把草纸当作符咒,送给了土狗子呀。”文惠问。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都听到了?” “我听了只言片语,不过,我一猜就猜出来了。梁哥,你是想骗土狗子,让他放心大胆地回家,糊糊涂涂地死在大梅手里吧。”文惠开诚布公地问。 我点点头,讪讪地解释道:“文惠,我觉得土狗子这个人太坏了,坏到了极点。所以,我不愿意救他。我觉得:这种人是社会的恶性肿瘤,不切除,不足以平民愤。”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土狗子确实太坏了,但是,他也罪不至死呀。再说了,我们到张家湾后,他是第一个给我们提供情报的人。” 我一听,就知道文惠想救土狗子。 “文惠,你的心肠太善良了,连这种人也同情。”我叹息道。 文惠瞅着土狗子离去的方向,幽幽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俩总不能看着一个人去死吧。” “典型的东郭先生呀!”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心想:既然文惠想救土狗子,那我也不能过于阻拦。现在,我有点爱上文惠了,自然想讨她的喜欢。 “文惠,你的意思是:咱俩马上去救土狗子?”我明知故问道。 文惠点点头。 “好吧。”我顺从地说。 我抬头望了望天,今晚是个阴天,没出月亮,所以,天一黑,村子就笼罩在黑暗之中。 最近,村子里连续出现死人的事儿,村民也觉得恐惧。天一黑,村子里家家关门闭户,鲜有人外出了。 “梁哥,那咱俩就赶紧到土狗子家去吧,我估摸着:大梅很快就会去找他的。”文惠催促道。 我回屋,取了几颗“小炸弹”,uu看书 ww.uanshu顺手递了两颗给文惠。 我俩急急朝土狗子家赶去。 当我俩快走到土狗子家时,听到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 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显然,红裙女鬼大梅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土狗子家。现在,她正在用麻将袭击土狗子呢。 “完了!”我叹息道。 “大梅已经来了?”文惠问。 我点点头,加快了步伐。 当我和文惠赶到土狗子家时,已经没有劈里啪啦声了。 土狗子家院子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瘆的慌。 我拉了一把文惠,说:“你等在院子外,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 院门一推,竟然轰隆一声倒下了。 一阵“麻将雨”横扫出来。 “哎哟!”我冷不防被好几个麻将击中了。 幸亏我提防着,所以,迅速退了回来。 我的脸上被两个麻将打中了,一个正好打到了鼻梁上。 我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用手一摸,一股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梁哥,你没事吧?”文惠见我叫唤,忙跑了过来。 “小心点。”我提醒道。 又一阵劈里啪啦声,麻将象雨点一样,从土狗子院子里砸了出来。 “大梅还在院子里呢。”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炸弹”,扔进了院子。 只听见院子里“轰隆”一声响,一片火光照亮了天空。 文惠也朝院子里扔了一颗“小炸弹”,又是一声轰响,一片火光。 第【一百四十七】章:女鬼的警告 两颗“小炸弹”一扔,劈里啪啦声顿时消失了。 “大梅这个女鬼可能被吓跑了。”我推测道。 文惠郁闷地说:“梁哥,咱俩来晚了一步,土狗子肯定被害了。” “是呀,没想到女鬼这么早就来了。”我心想:土狗子死了活该!幸亏红裙女鬼来得早,不然,土狗子若是被救了下来,我还真心有不甘呢。 “梁哥,咱俩快进去看看吧,说不定土狗子还有一口气呢。”文惠说着就往院子里闯。 我把文惠一拉,说:“等等!”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姓梁的,姓文的,你俩管得太宽了,当心丢了小命。”红裙女鬼怒气冲冲地威胁道。 我一惊,心想:我们扔了两颗“小炸弹”,还没把红裙女鬼吓走呀。 我问道:“大梅,你是不是把土狗子杀了?” “杀了!”红裙女鬼得意地说。 我又问道:“秃赖子也是你杀的吧?” “对。”红裙女鬼爽快地承认道。 文惠大声责怪道:“大梅,你滥杀无辜,当心托不了生。” “我滥杀无辜?哈哈…姓文的,你一个外乡人,知道个屁!我告诉你:这两个人是死有余辜。”大梅气呼呼地说。 文惠严厉地说:“就算土狗子和秃赖子有罪,那也只能由法律来审判,由不得你来大开杀戒。” “哈哈…我告诉你:我还没杀够呢,下一个就是村长。”大梅恶狠狠地说。 “喂,大梅,你有完没完呀?如果再不悬崖勒马,我会让你魂飞魄散,化作一滩污水。”我严正警告道。 我想:假若我有文娴的降魔袋,现在只要往红裙女鬼大梅身上一扔,就会把她收入袋中,化成一滩污水。可惜呀,我手里没有这个神器。 大梅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姓梁的,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我就想不通了,你俩干嘛和这些坏蛋一个鼻孔出气,是不是收了村长的好处,吃了村长家的饭呀。” “大梅,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是冤死的,但你要相信法律嘛,不要擅自动手杀人。”我规劝道。 “你跟我谈法律,哼!我问你:法律咋不能保护我呀?”红裙女鬼不满地质问道。 我一时哑口无言了。因为,有时候法律确实显得苍白无力。就拿大梅来说,村长霸占了她,你让她找谁去?这次她死了,却只落了一个“猝死”的结论。 “喂,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我想从红裙女鬼的嘴里套出她的死因。 “哼!我是怎么死的,与你不相干。现在,我要一个个地报仇,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都杀了。哈哈…其实,做个鬼也很不错的,至少能报仇了。”红裙女鬼畅快地说。 “大梅,我奉劝你:就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文惠大声说。 “想让我放下屠刀,也行。不过,你俩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红裙女鬼的口气和缓了一些。 我拉了文惠一把,小声说:“看来,大梅听进我们的规劝了。” “你说,什么条件?”我问。 “你俩得答应我:把三梅带走,给她在城里找一份工作,落下脚来。”红裙女鬼说。 我丧气地和文惠商量道:“大梅的这个条件太难办了,现在,很难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再说了,三梅在城里又没个落脚的地方。” 文惠说:“落脚的地方好办,可以暂时跟我住在一起。工作嘛,我可以让三梅到我叔叔的工厂去打工。我看三梅是个能吃苦的女孩,她一定能自食其力的。” “文惠,你要是能帮她,那当然好啦。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三梅的忙我一点也帮不了。”我声明道。 其实,我不是不想帮三梅,而是怕文惠吃了醋。因为,三梅算是个漂亮的女孩,假若我热心去帮三梅,容易让文惠引起误会。 “谁让你帮了?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文惠瞪了我一眼。 “嘻嘻…我不是不帮,是没这个能力帮。”我辩解道。 文惠大声对红裙女鬼说:“大梅,我们答应你的这个条件。” “真答应?”红裙女鬼不放心地问。 “当然是真答应了,我以人格做保证,一定把三梅带走,让她在城里落下脚来。”文惠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相信你俩。”红裙女鬼说。 “大梅,你也得遵守诺言,别再杀人了。”文惠强调道。 红裙女鬼斩钉截铁地说:“好,我就放了村长一马,不过,你俩给村长带个口信,让他把我迁回张家湾坟地,还得厚葬我。” “你…你不是葬在张家湾坟地吗?”我吃惊地问。 昨天,警察在村长儿子的坟墓里挖出大梅的尸体后,就地把大梅草草埋葬了。现在,大梅说他没葬在张家湾坟地,这是啥意思? “我被人移葬到乱坟岗了,你们在那儿可以看到一座新坟,那这是我的坟。”大梅说。 “好,我会跟村长说的,我相信:村长也会照你的话,厚葬你。”我说。 “谢谢你俩!再见了!”红裙女鬼告辞了。 我急切地追问道:“喂,你别慌着走,告诉我们:你是咋死的?” 院子里一片寂静,u看书 uuanshu红裙女鬼已经走了。 “唉!真遗憾。”我丧气地说。 “这大梅也太性急了,说走就走。”文惠埋怨道。 我摇摇头,叹息着说:“大梅这是成心想留给我们一个谜呀。” 大梅是怎么死的?至今没一点头绪。 我和文惠进了土狗子家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狼藉,就象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我和文惠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没见着土狗子的尸体。 我推门进了土狗子的草房,一进门,我就倒吸一口冷气,连着倒退了几步,撞到了文惠的怀里。 文惠扶住我,好奇地问:“梁哥,你咋啦?” 我惊慌地说:“土…土狗子光溜溜地死在门口,浑身鲜血,就跟三梅描写秃赖子的死状一样。” “唉!土狗子也是命该如此呀。要是咱俩早跟大梅达成协议,他就能免于一死了。”文惠遗憾地说。 我心想:这个大梅杀人真狠呀,硬是把人脱得一丝不挂。 “走吧。”我对文惠说:“土狗子绝对是死翘翘了。” 文惠不放心地说:“还是号号他的脉吧,万一还有一口气呢。” 我摆摆手,说:“你当大梅是傻瓜呀,不把人杀死,她能走吗?你别忘了,大梅只是答应不杀村长,没说要留土狗子一命呀。” 文惠往前走了两步,她用手电照着土狗子,仔细看了看,说:“梁哥,你说得对,土狗子已经死了。” 从屋里流出的鲜血,象涓涓小溪,往院子里流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1叠子冥币 “走吧。”我搀着文惠离开了土狗子家。 文惠哀伤地说:“大梅这个女鬼太残忍了,你看,秃赖子和土狗子都死得太惨了。” 我心想:秃赖子和土狗子都不是好东西,虽然死得很惨,但实属活该! 我俩默默无语地走回村长家,走到大门口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 “谁这个时候还跑来串门?”我好奇地说。 文惠也有点疑惑,不解地说:“现在天一黑就没人敢出门了,谁胆子这么大呀。” 一进村长家的院子,见二梅和三梅正争论着什么。 二梅愤愤地说:“我要去跟踪张老二,看他究竟搞什么鬼名堂。” “二姐,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三梅拉住二梅的胳膊。 三梅见我和文惠回来了,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地:“梁领导、文领导,您俩快劝劝我二姐吧。” 我问:“发生了啥事?” 三梅快言快语地说:“我二姐夫张老二最近很反常,晚上经常往外跑,一去就是大半夜。今天凌晨他回家时,得意地说:我赚了大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在我二姐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揣回了口袋。中午,我二姐夫多喝了几杯酒,趁他昏睡时,二姐掏出他口袋里的钱,一看,吓了一大跳。” “三梅,这是我家的隐私,别到处乱说。”二梅阻止道。 三梅反驳道:“二姐,你糊涂呀,这咋是你家的隐私呢。二姐夫行迹可疑,又拿了一大叠冥币回来,太蹊跷了。咱把这事告诉梁领导、文领导,好让他俩出个主意嘛。” “你说张老二拿了一叠冥币回来?”我惊诧地问。 三梅从二梅的提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说:“梁领导,您看看。” 我一听,此事不是一般的小问题,便说:“二梅、三梅,你俩都到厢房去,咱们坐下慢慢说。” 二梅一扭身子,说:“我老公过一会儿又要出去了,我得把这叠钱放回去,然后跟踪他,非得搞清楚他究竟干了些啥。” 我摆摆手,说:“二梅呀,你冷静点,这个事不是你能搞定的。我对你说句老实话:张老二很可能被鬼缠住了。” “啊!”二梅惊叫了一声。 三梅拉着二梅进了厢房。 我在灯光下仔细一看,这一叠钱确实是冥币。而且,这些冥币都很陈旧了,看来,流通的时间很长了。 我困惑地问:“二梅,这明明是冥币嘛,难道张老二不认识吗?” “问题就出在这儿,张老二不呆不傻,怎么会不认识冥币呢?所以,我怀疑他是被女人迷惑住了。”二梅气呼呼地说。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二梅之所以要跟踪张老二,因为她认为老公出了轨。 我暗想:假若张老二真是被一个女人迷住了,那么,他就会把自己的钱送给女人,而不是女人送给他钱。况且,女人有必要拿冥币来骗他吗。 “这事儿与女人无关。”我沉思着说。 二梅撇撇嘴,说:“张老二原来也是一个老光棍,没结婚时,跟秃赖子一个德性,总是跟村子里的寡妇纠缠不清。我和张老二结婚后,他才收敛了一点。我看呀,他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见二梅老是在“女人”上兜圈子,不满地教训道:“二梅,假若你老公真是跟女人纠缠上了,那就只是小事一桩,根本不需要多虑。” “梁领导,我老公出了轨,难道只是小事一桩?”二梅对我的话十分不满。 我笑了笑,解释道:“二梅呀,你老公如果只是出轨,那么,至少不会出人命。俗话说:人命关天。凡是与人命无关的事,当然都是小事啦。” 三梅听出了我的话中音,她惊骇地问:“梁领导,您的意思是:我二姐夫发生了人命关天的事?” 我沉重地点点头。问:“二梅,你冷静冷静,好好回想一下,张老二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二梅低头想了想,回答:“最近一段时间,张老二跟秃赖子走得比较近,有时,秃赖子跑来找张老二,俩人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啥。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秃赖子和张老二走得近?”我吃了一惊,心想:秃赖子是赌徒,他最近每天晚上去赌博,难道把张老二也拉下水了? 二梅点点头,说:“以前,张老二和秃赖子和不来,俩人不太来往。最近,突然热络起来,我还感到奇怪呢。” 我问道:“张老二会不会打麻将?” “会呀,不过,他很少打麻将。uu看书 ww.uknsu”二梅回答。 “最近,张老二打了麻将没有?”我追问道。 二梅回答:“最近,张老二晚上老是出门,说是打扑克牌,没说打麻将呀。” 我推测:从张老二最近跟秃赖子走得近,又晚上常出门,还带回一叠冥币等迹象来看,张老二也开始赌博了。 我又问:“张老二晚上到哪儿去打扑克牌?” 二梅说:“前几天,张老二出门时,我从窗户里看见,他往乱坟岗那个方向去了。” “乱坟岗?”我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秃赖子死后,尸体被“阴鼠”运到了乱坟岗,说明秃赖子欠了乱坟岗某人的钱。不过,乱坟岗是一座荒山,并没人居住呀。 现在,张老二又到乱坟岗去打扑克,看来,张老二对二梅撒了谎。 乱坟岗是一座荒山,哪儿来的赌场呢? 我拧紧了眉头,心想:看来,得到乱坟岗去一探究竟。 “我也觉得很奇怪,张老二往那个方向走,会找谁打牌呢?不过,我想:也许有牌友在附近等他,所以,就没去多想了。”二梅说。 我问二梅:“张老二现在走了没有?” “他还在家里挺尸呢,一般是八点多钟去打牌。”二梅呶呶嘴。 我对文惠招了招手,我俩走到院子里。 “文惠,我想去跟踪张老二,看他究竟到哪儿去打牌。”我说。 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摆摆手,说:“俩人目标太大,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遇1盏鬼灯 我揣上“血字鬼书”,戴好“鬼戒”,又往口袋里装了两颗“小炸弹”。 文惠把强光手电筒递给我,说:“梁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我点点头,说:“文惠,你放心,我还舍不得死呢。” 我柔柔地瞅着文惠,心想:我“舍不得”的含意就是舍不得你呀。不过,你不一定能听得懂。 当我来到二梅家时,见张老二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我赶紧躲在一棵大树后,紧盯着张老二的动向。 张老二一出门便匆匆朝乱坟岗走去。 我弯着腰,尽量缩小目标,紧紧尾随着张老二。 半路上,张老二回头张望了一下,吓得我赶紧趴在地上。我担心张老二发现了我,所以,就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一个山凹处,张老二突然消逝不见了。 天上没月亮,也没星星,本来就挺黑的,一进入山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拿出强光手电筒,一按,妈呀,竟然不亮了。 这该咋办呀? 这么黑的天,我根本看不见路,甭说是到乱坟岗,就是想回张家湾也很困难了。 我索性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血字鬼书”,翻开看了看,上面啥提示也没有。 我放了心,至少,今晚没什么危险。 突然,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盏马灯。 在这个穷乡僻壤,村民晚上出门时,没几个打手电筒,大多是提着一盏马灯。 我心想:谁在这个时候还跑到乱坟岗来呢? 对了,一定是张老二走到这儿,看不见路了,就点亮了马灯。我欣喜地想:哈哈…总算没被张老二甩掉。 这盏马灯慢悠悠地往前走,大约与我相隔三、五十米远。 我赶快站了起来,紧跟着马灯往前走。 说来也怪,我走得快,马灯也走得快。我放慢了脚步,马灯也缓缓地前移。 我的脚下是崎岖的山路,好几次都差点被拌倒。 突然,马灯停止了移动。 我悄悄走上前去,当离马灯只有七、八米距离时,我才模模糊糊看见提马灯人的轮廓。他好象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对着我站着。 当我走近时,这个人突然转过身来,还把马灯提高了一点,似乎是想看清我。 当马灯一提起来,我看见他胸前的衣裳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明”字。 我一惊,再仔细一看,他竟然穿着对襟的衣裳。 我突然想起来,三梅曾说:在这个乱坟岗上,埋着几百年前战死的士兵。 从这个人的服饰上看,应该是明朝的士兵服。 我吓得一哆嗦,头皮也发了麻。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知道:这个提马灯的家伙是鬼。不过,它并不算凶恶。 “你是张家湾的人吗?”男鬼问。从口气上看,好象对我很和善。 “是呀。”我撒谎道。心想:看来,葬在乱坟岗的这些明朝士兵,对张家湾很熟悉了。 “你是来玩玩的吧?”男鬼又问。 我一听男鬼问我是不是来“玩玩”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两个画面,一个画面是“妓院”,一个画面是“赌场”。 不过,第一个画面立即从我脑海中抹去了,第二个画面定格在脑海里。 “是呀。”我回答。 “你带了钱吗?”男鬼又问。 “带了。”我摸出口袋里的一叠人民币,晃了晃。 “你有老婆吗?”男鬼暧昧地问。 我一惊,心想:假若这群鬼开了赌场,那么,只应该问我带了钱没有,干嘛突然问我有没有老婆呢? “我…我当然有老婆。”我又撒了一个谎。 我虽然不知道男鬼问话的用意,但我明显能感觉到:男鬼希望我回答:有老婆。 “好,太好了。你跟着我来吧。”男鬼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提着马灯,往前走去。 我突然领悟到:这个男鬼就是给来“玩玩”的张家湾村民引路的。不过,到这儿“玩玩”也许要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有钱,一个是有老婆。 既然是赌博,当然得带钱了。但是,赌博与“老婆”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呀。 我满怀着疑惑,跟着男鬼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大房子。 这座大房子有点类似大帐蓬。 房子里一片喧哗。 “请进!”提马灯的男鬼站住脚,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朝房子里瞅了瞅,只见里面放了好几张大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围着一圈人,大声叫喊着,吆喝着。 我看见了张老二,他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起劲地喊:“糊了!” 妈的,这些鬼在这儿办“鬼赌场”呀。 我凑到张老二的赌桌前。 桌上只有张老二一个人,其余的全是鬼。这些鬼大多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肌肉。uu看书 .uuanshucm 乖乖,都是些壮汉鬼呀,我心悸地想。 张老二面前摆着一叠冥币,看来,二梅只掏走了他的一部分钱,不然,今晚他就赌不成了。 一个大鼻子男鬼拍拍我的肩膀,问:“你是第一次来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嗯。” “既然来了,就赌一盘嘛,光看有啥意思?”大鼻子男鬼怂恿道。 我笑了笑,说:“我先看看再说。” “好吧。”大鼻子男鬼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你老婆长得漂亮吗?” 我点点头,回答:“漂亮,漂亮极了。” “哈哈……”大鼻子男鬼仰头笑了起来,问:“喂,你认识大梅吧?” “认识呀。”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些鬼开口闭口问“老婆”,太让人可疑了。现在,竟然又问起了“大梅”,看来,这些男鬼都跟大梅很熟悉嘛。 “你老婆跟大梅比,咋样?”大鼻子男鬼嘻笑着问。 我夸张地说:“我老婆比大梅漂亮多了。” “吹牛吧?”大鼻子男鬼将信将疑地问。 “我没吹牛,真的。”我心想:得套套这个大鼻子男鬼的话,问清楚他怎么会认识大梅。 “喂,张老二,他说他老婆比大梅还漂亮,你说说:他吹了牛没有?”大鼻子男鬼问张老二。 张老二抬眼望了望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我从没和张老二正面接触过,也许,他也没见过我。在这种场合,假若张老二检举我不是张家湾的人,那么,众鬼就会对我群起而攻之。 第【一百五十】章:把2梅押上 我对着张老二挤了挤眼,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说:“喂,我怕你带的钱不够,特意来给你送钱的。” 张老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钱。 大鼻子男鬼见张老二没回答他的问题,不悦地说:“张老二,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话呢。” 张老二嗫嚅着回答:“嗯,他老婆很漂亮。” 大鼻子男鬼馋馋地问张老二:“他老婆有没有你老婆二梅漂亮?” 张老二点点头,回答:“比我老婆漂亮多了。” 大鼻子男鬼一听,高兴坏了。拉着我说:“朋友,咱俩到那张空桌子上去赌一盘。” 我笑着推辞道:“我身上没带钱。” “没钱怕啥,就赌你老婆嘛。”大鼻子男鬼引诱道。 我一听,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些男鬼生前都是当兵的单身汉,现在,想娶老婆了。所以,摆了这个赌场来引诱张家湾的村民来赌博。一旦赌债高筑,还不起钱了,就拿老婆来还债。 我终于明白了,大梅是被秃赖子抵了债,所以,被鬼勾走了魂。难怪大梅身上没一点伤痕呢。 我也明白了,大梅拿麻将来教训秃赖子、土狗子和村长,就是一种无言的抗议。 “我怕老婆,不敢把她押上赌。”我找了一个借口。 大鼻子男鬼撇撇嘴,说:“我告诉你:即使你老婆是母夜叉,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把她押上,假若你赌输了,我三更前就会把你老婆的魂勾来,所以,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耸耸肩,说:“秃赖子你认识吧?” 大鼻子男鬼点点头,回答道:“我当然认识秃赖子了,他原来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前天把老婆大梅赌输了,输给我们的一个小头目。” “你知道秃赖子被大梅打死的事吧?”我又问道。 大鼻子男鬼嘻嘻一笑,说:“本来,大梅不敢把秃赖子咋样,但是,秃赖子欺负小姨子,惹恼了大梅,这才把他打死的。” 大鼻子男鬼幽幽地问:“你没小姨子吧?” 我摇了摇头。 “那你怕啥?我告诉你:你把老婆赌输了,还可以再娶一个,换换口味嘛。”大鼻子男鬼嘻嘻哈哈地劝说道。 我心想:假若我不赌,大鼻子男鬼不会放过我。假若我赌呢,总不能把文惠赌进去吧。 我突然心生一计,捂着肚子,呻吟道:“哎哟…哎哟……” “你咋啦?”大鼻子男鬼问。 我皱着眉头说:“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拉肚子了。”说着,我捂着肚子往外走去。 “快点拉,我等着你。”大鼻子男鬼高声叫嚷着。 我路过张老二的赌桌时,见他面前的钱已经输光了。 一个男鬼对张老二说:“把你老婆押上吧。” 张老二犹豫了一下,说:“押就押。” 我心想:完了,张老二要把二梅押上赌桌了,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把二梅输给这些男鬼了。 不行,我得赶快去救二梅。 想到这儿,我匆匆走出赌场。 在门口,我被一个男鬼拦住了,他问道:“你到哪儿去?” “我…我去拉屎。”我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男鬼皱了皱眉头,把头一摆,说:“走远点拉。” 男鬼的话正中我的下怀。 我赶紧跑出赌场。 “喂,你站住!”一个声音在背后喊。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莫非是男鬼发现我要溜跑,就来拦截我了。 我紧张地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张老二喊我。 张老二问:“你就是省里来的领导吧?你跑来干嘛?” “赌博呀。”我回答。 “你也赌博?”张老二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撇撇嘴,说:“我听秃赖子说,这儿的赌场很好玩的。” “秃赖子对你说的?”张老二觉得有些奇怪,不相信地问。 “是呀。”我肯定地说:“秃赖子不对我说,我咋知道这儿有赌场呀。” 张老二眼巴巴地望着我,问:“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我心想:把身上的钱都给张老二,让他晚一点把二梅押上,这样,就能为救二梅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张老二。 “嘻嘻…你挺够意思的嘛。”张老二说。 “喂,你能不能别把二梅押上,她毕竟是你的老婆呀。”我央求道。 张老二眼睛一瞪,质问道:“二梅是我的老婆,押不押与你有屁的关系呀。” 张老二阴阴地瞅着我,问:“你小子是不是想勾搭我老婆呀?” 我一听,得,张老二还怀疑上我了。 “你小子找过我老婆吧?”张老二见我不吭声,认为我心虚了。他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气势汹汹地问:“看来我猜对了,我早就听说村子里来了一个小白脸,没想到这么快就对我老婆下手了。uu看书ww.uanshu ” “你…你别血口喷人呀,我是带着女朋友来的,怎么会勾引村女呢?况且,我跟你老婆见面时,有我女朋友在场。”我辩解道。 张老二哼了一声,问:“你女朋友比我老婆漂亮吗?” 我赶紧点点头。 张老二问:“我听说城里人现在时兴吃野菜,有这回事吧?” 我一时没理解张老二问话的意思,糊糊涂涂地回答:“有,有这回事。” “哼!你虽然有了女朋友,但也想尝尝村女的味道吧。也许,你觉得村女就跟野菜一样,很有营养,很有味道吧?” 我一时无语了,心想:奶奶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一个童子男,怎么会跟一个少妇玩暧昧呢。 “你…你千万别误会我了。说实话,我跟二梅只见过一次面,倒是跟三梅挺熟的。”我想把话题转移到三梅身上去。 “哼!你看上三梅了?”张老二阴笑着问。 “我…我刚到张家湾来,对谁都不熟悉,真的,请你千万别误会。”我竭力辩解道。 “哼!谅你也不敢打二梅的主意。”张老二把我使劲一推。 我借着张老二的推力,翻滚下了山坡。我爬起来,一溜烟地下了山。 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中,我庆幸地想:好,月亮出来了。不然,黑漆漆的夜路,我还摸不回张家湾呢。 就着月光,我在山间的小路上飞跑着。 我要赶在男鬼勾二梅的魂之前,让二梅躲到村长家去。有我和文惠在,就不会让男鬼勾走二梅的魂。 第【一百五十一】章:拼死救2梅 月亮又隐没到乌云中,星星也不见了,四周又笼罩在黑暗之中。 我跑得太急了,连摔了两个斤头。 大约跑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到张家湾的影子。我丧气地哀叹道:“完了,迷了路。”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扇了自己一耳光,懊丧地说:“奶奶的,早知道该带个指南针来,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指望张老二的手气好一点,别把二梅输给那些男鬼了。 我摸索着爬上一座山头,朝四下里张望着。突然,我发现在左侧不远处有一盏灯。 我凝神仔细一看,好象是一盏游动的马灯。 我一惊,心想:完了,这肯定是一个男鬼提着马灯往张家湾去,此行很有可能是勾二梅的命。 我朝着马灯方向跑去,紧紧跟随着马灯。 没一会儿,我就看见张家湾黑糊糊的村庄了。 马灯的亮光突然不见了,我心想:莫非是男鬼已经进了二梅家。 我跌跌撞撞地朝二梅家奔去。 二梅家的院门大开着,我心想:完了,男鬼果然捷足先登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院子。 二梅家的屋门也大开着,我知道:男鬼已经进了屋。 我瞅了一眼左手上的“鬼戒”,一看,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轻手轻脚进了屋,一进屋,就听见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二梅,你老公打牌输了,没钱,就把你押给我了,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男鬼温柔地说。 “你…你是谁?你怎么跑进我的屋里来了。”二梅惊慌失措地问。 “嘻嘻…我是你的邻居呀,就住在离这儿四里路的乱坟岗。”男鬼回答。 二梅战战兢兢地说:“乱坟岗没人住呀,你…你难道是鬼?” “鬼没啥可怕的呀,说实话,人人都会变成鬼。你看,我有那么可怕吗?”男鬼安慰道。 “你…你出去!”二梅的声音发着抖。 “我说了,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不但不会出去,还要上你的床呢。”男鬼嘻笑着说。 二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老公不会把我输给别人的,你…你撒谎。” “二梅,我象是撒谎的人吗?来,你看看这个。”男鬼说。 一阵纸张的唰唰声,我可以想象得到,男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哇哇……”二梅痛哭起来。 显然,当二梅看了那张字据,知道老公竟然把自己抵押给了鬼,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二梅,别哭了,老老实实跟我走吧。”男鬼劝说道。 “我…我不想死。”二梅绝望地喊。 “二梅,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不死不行啊。我告诉你:死并不可怕,也不痛苦。你看,我都死了几百年,不是挺好吗。”男鬼说。 “你…你饶了我吧。”二梅哀求道。 “饶了你?哈哈…你别做梦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舍不得呀。”男鬼得意地说。 “我…我死也不会做你的老婆。”二梅倔强地说。 啪!一声巨响。 我吓得一哆嗦,心想:难道二梅撞了墙,要寻死? 唉!即使是自己撞墙死了,也改变不了做男鬼老婆的事实呀,还让男鬼省了事呢。 啪!又是一声巨响。 我终于听出来了,就是男鬼在拍桌子,吓唬二梅呢。 “二梅,我警告你:跟老子识相点,不然,我让你死得难受。死了,还得做我的老婆。”男鬼恶狠狠地说:“我三番五次地劝你,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老婆。既然你执意不从,那就莫怪我无礼了。” 我知道:男鬼要动手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猛地冲进了卧室。 “住手!”我大声喊。 这个男鬼是个暴牙齿,他转头瞅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立即回到乱坟岗去,二梅不能跟你走。”我坚决地说。 暴牙齿男鬼嘻嘻笑了起来,不屑地说:“你算哪根葱呀,跑来多管闲事。我不是无缘无故跑来勾二梅的魂,是她老公让我来的。” 暴牙齿男鬼从二梅手中夺过字据,递给我,说:“我这个人素来讲道理,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不信,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字据,唰唰几下,把字据撕了个粉碎。理直气壮地说:“你听好了,二梅的老公没权力把二梅抵押给你,这是违法的。” “违法?”暴牙齿哼了一声,说:“我认的是明朝的法律,现在的法律管不了我。” 我把二梅拉到我的身后。 二梅哀哀地说:“梁领导,您救救我呀。” “二梅,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咋样。”我胸有成竹地说。uu看书ww.uuans.cm “鬼戒”上只亮了一格红灯,说明这个暴牙齿男鬼并不凶恶。以我三级的功力,完全能对付它。 “哼!你小子口气不小哇。”暴牙齿咆哮着说:“我奉劝你:赶紧滚蛋!不然,我连你的小命一起要了。” “我也奉劝你:别做春梦了。你们在乱坟岗设赌场,诱骗张家湾的村民,不但骗了他们的钱,还骗他们的老婆。你们想把张家湾变成光棍村吗?”我振振有词地训斥道。 “你小子原来不是张家湾的人呀。”暴牙齿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滚蛋,滚出张家湾,滚得越远越好。” “我不滚,你能把我如何?”我挑衅地问。 我见暴牙齿露出了凶相,知道它要攻击我了,于是,先下手为强地把“小炸弹”往暴牙齿男鬼身上一砸。 “轰!”地一声,火光一闪。 “啊!”暴牙齿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它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我心想:这个“小炸弹”的威力太有限了,似乎不能杀死鬼。 二梅紧紧抱住我,颤抖着说:“梁领导,您…您真有本事呀。” 我知道:暴牙齿逃回乱坟岗后,一定会搬救兵。要不了多长时间,一群男鬼就会找上门来。 “二梅,快走,到村长家去。”我拉起二梅就跑。 我和二梅一口气跑到了村长家。 文惠和三梅还没睡,正等着我。 文惠见我回来了,高兴地说:“梁哥,你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引来1群鬼 我急切地说:“文惠,赶紧做好准备,等会儿,将会有一群鬼到来。” “一群鬼?”文惠吓了一跳,她惊慌地问:“梁哥,咋准备呀?” 我也楞了,是呀,该准备些啥呢? 我想了想,问道:“村里有黑狗吗?” 三梅想了想,说:“就村长家有一条黑狗。” 我拍了一下大腿,说:“太好了,我咋把村长家的黑狗忘了呢。” 文惠问:“梁哥,要黑狗有啥用?” 我解释道:“我要取黑狗血,它是鬼最害怕的东西。” “花婶不会让咱杀了黑狗的。”文惠担心地说。 我笑着说:“我有办法让花婶同意。” 我跑出厢房,朝正屋里一瞅,黑灯瞎火的。心想:花婶倒挺安心嘛,这么早就睡了。 “花婶!”我在门外叫道。 花婶披着衣裳跑来开门,她见我站在门外,暧昧地问:“小梁呀,想花婶了?” 我故作紧张地说:“花婶,大事不好,大梅马上又要来闹事了。” 花婶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手足无措地问:“那…那咋办呀?” “花婶,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赶紧把黑狗杀了,取出狗血,洒在院墙边,这样,大梅就不敢进来了。”我说。 “那…那就赶快杀狗呗。”花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文惠在我身后,偷偷拉了我一把,夸赞道:“梁哥,你真有办法!” “小意思。”我笑着说。 花婶把大黑狗捆了起来,对我说:“小梁呀,你来杀吧,我下不了手呀。” 我二话不说,一刀子下去,就把黑狗报销了。 我接了一大盆子黑狗血,赶紧把黑狗血洒到了院墙边。 我问花婶:“家里有糯米吗?” 花婶犹豫了一下,不解地问:“难道大梅也害怕糯米吗?” 显然,花婶心疼糯米了。 我回答:“花婶,大梅现在已经变成鬼了,鬼都怕糯米。” “家里只有十来斤糯米,我一直舍不得吃。”花婶恋恋不舍地说。 “花婶,命比糯米重要吧。”我幽幽地说。 花婶点着头,说:“那是,那是。”说着,她跑到里屋,没一会儿,提了一袋糯米出来。 我又赶紧把糯米洒在院墙边,形成了第二道屏障。 我对花婶说:“我们全部躲到正屋里。” 我和文惠、二梅、三梅一起进了正屋。 我把背包里的符咒拿出来,贴在正屋的门上和窗户上。然后,又把“小炸弹”拿出来,一字排在窗户边的桌子上。 花婶好奇地瞅着“小炸弹”,不解地问:“小梁呀,这是啥玩艺呀?” “嘻嘻…花婶,我告诉您:这是我自制的小炸弹,一扔出去,象手榴弹一样,会喷出一团火,鬼最怕火了。”我解释道。 文惠问:“梁哥,你断定会有一群鬼来?” “肯定的。”我瞅了瞅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正是鬼出没的时刻。 我心想:暴牙齿男鬼回到乱坟岗后,一定会召集众鬼前来报复。 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过来。 我打了个寒战,耸耸肩说:“群鬼来了。” “啊!”花婶吓得一缩头,跑进了卧室里。 阴风一阵紧似一阵,窗户和窗棱的缝隙里发出了“呜呜”声,仿佛是一群鬼在呼号。 我隐约听到一群战士的冲锋声,起初听得不太真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我清楚地听见:“冲进张家湾,夺回我们的女人!” 阴森森的呼喊声,让人不由地头皮发麻。 呼喊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村长家的围墙边。显然,群鬼已经知道我和二梅躲在村长家了。 突然间,围墙被敲得“咚咚”作响,我背后的寒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我惊恐地想:难道群鬼想推倒围墙吗? 我从窗户缝隙里往外望去,我看到:围墙上露出一个个鬼头。 妈呀,群鬼要从围墙上跳进院子里了。 我不知道黑狗血和糯米这两道防线,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但我知道,决不能心存侥幸。 我果断地推开一扇窗户,顺手朝围墙上扔出一颗“小炸弹”。 “小炸弹”在围墙上爆炸了,“轰”地一声巨响,冒出了巨大的火光。 这种“小炸弹”爆出的是“阳气”,所以,对任何物体不会造成损伤。 “小炸弹”的烟雾散去后,我发现围墙上的鬼脑袋都不见了。 我心想:别看你们鬼多势众,但我也不会惧怕。 突然,“轰”地一声响,院门被众鬼推倒了。 两个光着膀子的男鬼,抬着门板子,铺在了黑狗血和糯米上,这就等于打通了一条进攻正屋的道路。 我一看,心想:这群鬼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uu看书 ww.uukanshu 不但有勇,也有谋呀。 我毫不犹豫地朝门板扔了一颗“小炸弹”。 “轰”地一声响,两个光膀子男鬼倒在了地上。 院外又冲进来几个男鬼,把这两个负伤的男鬼抬了出去。 我心想:幸亏我这次来张家湾时,做了一百个“小炸弹”,不然,今晚就死定了。 文惠跑到我的身后,问:“梁哥,鬼多吗?” 我故作镇静地笑着说:“起码有二、三十个鬼吧,不过,我对付得了。” 文惠拿起一颗“小炸弹”,说:“梁哥,你发令,我就扔。” 我点点头,说:“好。” 三梅胆子大,她也跑了过来,说:“梁领导,也给我一颗小炸弹。” 文惠给三梅拿了一颗“小炸弹”,说:“我往外扔,你就跟着扔。” 三梅点点头,回答:“我知道了。” 二梅胆子小,刚才又被暴牙齿男鬼恐吓过,所以,现在蜷缩在屋角,连头都不敢抬。 花婶躲在卧室里,呻吟着:“大梅,你饶了我吧……” 屋外一片寂静。 文惠问:“难道群鬼被小炸弹吓退了?” “没那么简单,这些鬼生前都是战士,不是胆小鬼。我看呀,它们在谋划新的作战方案。”我沉思着说。 突然,我听到屋后的墙体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又出现了一阵细小的“咚咚”声。 我警惕地跑到后墙处,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惊骇地叫道:“这群鬼从正面攻不进来,就开始挖后墙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与群鬼战斗 “那咋办呀?”文惠惊慌地问。 我琢磨着:群鬼不会只在后墙上挖一、二个洞,而很可能是全部挖。这样,后墙很快就会垮坍。后墙一垮坍,整个正屋也就倒了,即使我们不被鬼掐死,也会被倒下的房子压死。 “奶奶的,这群鬼真狡猾呀。”我恨恨地说。 “梁哥,你赶快想个万全之策呀。”文惠着急地说。 我咬着牙说:“文惠,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我爬到屋顶去,从上面袭击挖后墙的鬼,阻止它们继续挖墙。你呢,就负责正门,只要有鬼冲进来,就用小炸弹伺候它们。” 文惠点点头,答应道:“梁哥,你放心吧,前门就交给我了。” 我心想:文惠不愧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职员,就是与一般的女孩不一样。 我早就看到,在院子里竖着一架梯子。 我冲进院子,竖起梯子,爬上了屋顶。 我站在屋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群鬼已经把村长家团团包围了。 在前面,有十几个鬼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寻求进攻的良机。 在后面,也有十几个鬼,正拿着钻子,偷偷摸摸地挖后墙。 我掏出一颗“小炸弹”,往屋后扔去。 屋后的鬼正聚精会神钻洞,没防备“小炸弹”会从天而降,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 我连着又扔了两颗“小炸弹”,轰响声后,传出了一片哭爹叫妈的哀嚎声。 后墙的群鬼被炸得狼狈逃窜了。 我心想:屋顶这个制高点不错嘛,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梁灵,你听着,我们是明朝的士兵,跟你远无冤,近无仇,希望你别插手我们和张家湾的事。”一个声音高喊着。 我一楞,心想:这群鬼的消息挺灵通嘛,连我的姓名都摸清了。 “你们私设赌场,引诱张家湾村民赌博,骗钱也就罢了,竟然骗人家的老婆,实在是祸国殃民。所以,我不能不管呀。”我严正地说。 “我们替明朝卖命,连老婆都没娶,难道不值得同情吗?” “喂,你们还做什么梦呀,明朝早就消亡了。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懂吧?”我宣告道。 “我们不管什么国不国的,反正,我们要娶老婆。” 喊话的肯定是个鬼头目,而且,应该是“一把手”。 “即使你们要娶老婆,也别到阳间来祸害人嘛。我告诉你:还是娶阴间的女子吧。”我奉劝道。 “你说得轻巧,我们到哪儿去找阴间的女人?” 我耸耸肩,说:“这个,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梁灵,你赶快离开张家湾吧,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里搅局。” 我冷笑一声,说:“少废话,我这次到张家湾来,就是解决你们的问题。” “解决?除非给我们每个鬼娶一个老婆,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得倒挺美。”我耻笑道。 “梁灵,你不要太嚣张了,今晚,我们饶了你。假若你明天不滚出张家湾,明晚就是你的忌日了。” 鬼头目说完这句话,打了一声口哨。 众鬼听了这声口哨,马上一哄而散。 我瞅了瞅手表,才凌晨两点钟。 我心想:莫非群鬼是搞“假撤退”,引诱我从屋顶上下来。哼!甭想诱骗我。 我在屋顶上大声说:“文惠,提高警惕,防备群鬼发动进攻。” 文惠回答道:“梁哥,你放心,我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打退群鬼的进攻。” 我坐在屋顶上,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突然,我听到附近有动静。于是,我赶紧站了起来。 我看见在屋山头,露出了一个鬼脑袋。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群鬼果然是搞突然袭击了。 我对着屋山头扔了一颗“小炸弹”,不偏不倚地扔到了那个露出的鬼头上。 在“轰”地一声巨响中,夹杂着“啊!”地一声哀嚎,那个露头的鬼不见了。 “梁哥,你还好吧?”文惠在屋里问。 “我很好。文惠,你要提高警惕,鬼在搞偷袭呢。”我说。 “知道了。”文惠回答。 “梁灵,算你狠!不过,你狠得了今晚,未必明晚还能狠。我最后一次奉劝你:别执迷不悟了,赶紧滚出张家湾。”鬼头目偷袭失败,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哈哈狂笑着,说:“我欢迎你们明晚再来,我会盛宴招待。” 一阵阴风掠过屋顶,我知道:群鬼收兵回巢了。 我心想:今晚,群鬼没占到便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晚,它们会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也会谋划出更阴险的点子。不过,我会严阵以待。 鸡叫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我知道:天一亮,uu看书ww.uukanshu 鬼就不会来了。 我从屋顶上跑了下来。 文惠见我下来了,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你…你……”我被文惠的举动惊呆了。 “梁哥,我…我刚才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被鬼暗算了呢。”文惠伏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 “我没事,没事。”我拍拍文惠的后背,安慰道。 花婶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撇撇嘴,说:“小文呀,我还以为你不爱小梁呢,原来我看走了眼。” 文惠听花婶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讪讪地解释道:“花婶,刚才太危险了,几十个男鬼围攻我们,要不是梁哥爬上屋顶,我们早就完蛋了。” 花婶嘻嘻一笑,赞扬道:“小梁是什么人呀,是大英雄,是大谋士,有小梁在,我家就固若金汤。” 我瞅了花婶一眼,心想:别看这个女人没念过几天书,但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地,也许,这些词都是跟村长学的。 “花婶,您过奖了。”我谦虚地说。 “二梅,鬼都走了,你还缩在墙角干嘛,真是的,连我都不如。”花婶斜眼瞅着二梅,不屑地说。 二梅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她两腿还打着哆嗦。 “真没出息!”花婶撇撇嘴。 我心想:你花婶还瞧不起二梅,其实你也不比她强多少呀。 “二梅,别怕,鬼已经被我们打跑了。”我安慰二梅道。 大梅、二梅、三梅都是美人胚子,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心想:难怪这些鬼首先就打她们的主意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花婶占初吻 “哎哟!” 我突然感到腰疼了起来,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 “梁哥,你咋啦?”文惠关切地问。 我扭了扭腰,叹息着说:“昨晚上房顶时,不小心扭了腰。” 文惠着急地说:“梁哥,咱们忘了带跌打损伤的药,咋办呀? “疼得不厉害,咬咬牙就挺过去了。”我紧皱着眉头说。 “小梁咋啦?”花婶从卧室走了出来,关心地询问道。 文惠赶紧问:“花婶,梁哥的腰疼,您家有药吗?” 花婶撇撇嘴,说:“腰疼用白酒揉揉就好了。” “用白酒揉,管用吗?”文惠疑惑地问。 花婶啧啧嘴,说:“当然管用啦。村长就有腰疼的老毛病,一疼,就让我给他用白酒揉,我呀,都成了半个医生。” “啊!太好啦,请您快给梁哥揉揉吧。”文惠央求道。 花婶兴冲冲地拿来白酒,对我说:“小梁呀,你把上衣脱了,趴到床上,我帮你揉揉。不是我吹牛,我治腰疼呀,抵得上一个老中医。” 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 花婶把白酒倒在一个碗里,点上火。顿时,碗里的白酒冒着蓝色火苗燃烧起来。 我吓了一跳,问:“花婶,您…您这是……” “小梁,你趴好,甭怕!”花婶暧昧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心想:白酒在我背上燃烧,该是啥滋味呀。 花婶用手抓了一把白酒,在我的背上按摩起来。 文惠惊叫道:“花婶,火苗在您手上燃烧……” “没事。”花婶嘻嘻一笑。 “妈呀,梁哥的背上也燃烧起来了。”文惠又惊叫了一声。 白酒虽然在我的背上燃烧着,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花婶给我按摩了大约五分钟,碗里燃烧的白酒熄灭了。 “好啦!”花婶又暧昧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心想:花婶真是老不正经呀,竟然当了文惠的面调戏我。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扭了扭腰。我惊诧地感觉到腰一点也不疼了。 “咋样?”花婶问。 我乐嗬嗬地说:“真神奇呀,一点也不疼了。” “不疼了?”文惠张大了嘴巴,显然,她也被花婶按摩的神奇功效所折服。 “一点也不疼了,真的。”我又扭了扭腰。 花婶得意地问:“我没吹牛吧?” “花婶,您真是神人呀!”我钦佩地说。 “小梁呀,你准备怎么感谢我?”花婶问。 我想了想,说:“花婶,我送给您一颗小炸弹。” “送给我小炸弹?”花婶一楞。 “对呀。您有了这颗小炸弹,就不怕任何鬼了。”我说。 花婶问:“刚才轰隆轰隆响的,就是小炸弹爆炸的声音吧?” “对。昨晚,多亏了这些小炸弹,不然,怎么能打退一群鬼呢。”我洋洋得意地说。 花婶嘟着嘴,说:“小梁呀,花婶我不稀罕小炸弹。” “那您想要我怎么感谢您呢?”我问道。 花婶见文惠到堂屋去了,便小声说:“小梁,我想和你亲个嘴。” “亲…亲嘴?”我吓了一大跳。 花婶委屈地说:“小梁呀,不瞒你说,我这辈子还没亲过嘴呢。村长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一点情趣也没有,一上床只知道急吼吼地干那事。” 我有点左右为难了,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况且,花婶的年龄都可以当我妈了,我怎么能和她亲嘴呢。 我嗫嚅着说:“这个……” “小梁呀,我知道你嫌我老了,不过,你要知道:我心理年龄只有十八岁呢。你呀,就把我当作十八岁的小姑娘好了。” 我望着花婶,有点哭笑不得了。花婶明明已经五十岁了,却让我把她当作十八岁的小姑娘,岂不是自欺欺人吗。 “我…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拒绝花婶吧,太扫了她的面子。再说了,花婶刚帮我治好了腰,总不能太对不住人嘛。 可是,要让我和花婶接吻,也有点太难为我了。至今为止,我还没跟女人接过吻呢。也就是说:假若我和花婶接了吻,就把“第一次”送给她了。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花婶突然扑了上来。她颠起脚,把嘴巴凑了上来。 我赶紧把脑袋一歪,花婶的嘴巴扑了个空,只是吻在了我的脸上。 花婶不悦地说:“小梁呀,我又没让你陪我睡觉,只是让你和我亲个嘴而已,难道你就不能满足我吗?” 我只好坦言:“花婶,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从没和女人接过吻,所以,我无法答应您的请求。” “唉!”花婶听了我的话,长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小梁呀,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为难你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uu看书 wanshucm心想:看来,花婶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还是有点通情达理的。 突然,花婶又扑了上来,她的嘴就象一头小豹,猛地叼住了我嘴唇。然后,她的舌头就象一条蛇,企图游进我的嘴里。 “啊!”我惊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一扭头。 那条“小蛇”只是在我脸上舔了一下。 “唉!”花婶彻底失望了。看来,她是想强占我的“初吻”呀。 “梁哥!”文惠进了卧室,她发现屋里的异常气氛,疑惑地问:“出了啥事?” “没啥。”我惊慌地说。 “我跟小梁说了句悄悄话。”花婶暧昧地笑了笑,说:“我去做早饭。” 花婶扭着胖腰走了。 文惠望着花婶的背影,不解地问:“梁哥,花婶咋了?好象有点不正常嘛。” 我见文惠起了疑心,忙说:“花婶想让我救村长。” 文惠说:“村长是被冤枉的,警方咋还不把他放回来呀?” “很快就会放回来的。”我说。 土狗子对我坦白交代时,我录了音。所以,只要把这个录音交给警方,就能帮村长洗清冤屈了。 “梁哥,今晚要是群鬼再来咋办?“文惠担心地问。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文惠,我得认真琢磨一下这个问题。” 正说着,我的上衣口袋里震动起来,我知道:《血字鬼书》又给我来了警示。 我不想在文惠面前暴露《血字鬼书》的秘密,所以,我对文惠说:“我去上个茅房。” 第【一百五十五】章:张老2斩首 我跑到屋后的茅房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血字鬼书》,一看,果然有了新警示。 上面写着一行血红的字:“速在乱坟岗上按七星北斗方位,插七面黑旗,黑旗上绣“明”字。午时起,在乱坟岗的东、西、南、北四角烧四堆大火,直至次日零时。采用此法可将群鬼封死在乱坟岗里。” 我一看,心中大喜。心想:幸亏有了《血字鬼书》,不然,我就一筹莫展了。 不过,我又犯了难。制作七面黑旗,还要在上面绣“明”字,就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还有,在乱坟岗的四角燃烧四堆大火,也不是三、五个人能办到的。 我想起了村长,看来,当务之急是让村长赶紧回来。村长回来了,这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我立即拨打了110,报警道:“张家湾发现重大破案线索。”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到了村长家门口。 我立即迎上前去,把录音笔交给警方。说:“现在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请立即释放村长。” 警察说:“我们对村长审查了两天,已经初步断定:偷大梅尸体一案,非村长所为,已经准备释放他了。” 我一听,高兴地说:“谢谢警察。” 我正吃着早饭,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声。 三梅跑到院子外探听消息,没一支烟功夫,她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对二梅说:“二姐,大事不好,二姐夫被人杀死了!” “啊!”我刚喝进一口稀饭,一听到这个噩耗,惊得呛了一下。 我连连咳嗽着,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文惠连忙帮我捶着背,捶了一阵子,我才止了咳。 我惊诧地问:“三梅,你说张老二死了?” 三梅回答:“对!村里人都说,张老二死在村口了,脑袋被人砍了下来,吊在一棵树上。”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 我知道:这一定是乱坟岗的男鬼所为。显然,昨晚张老二把二梅押上了赌桌,但是,男鬼又没能索走二梅的命,于是,恼羞成怒地砍了张老二的脑袋,以发泄心中之愤。 二梅听说张老二死了,一点也不悲伤,仿佛张老二只是一个陌生人。 “二姐,张老二死了,还被人砍了脑袋。”三梅以为二梅没听清楚,重复道。 二梅撇撇嘴,淡淡地说:“死了算了。” 三梅吃了一惊,说:“二姐,张老二是你老公呀。他死了,你咋没反应呢。” “你要我有啥反应?”二梅问。 三梅嗫嚅着说:“二姐,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嘛。” “哼!他昨晚已经把我输给鬼了,所以,我已经不是张老二的老婆了。”二梅气呼呼地说。 “二姐。”三梅不解地说:“鬼的话你也信呀?” “我信。现在我知道了,大姐就是被秃赖子输给鬼了,所以,才会突然死去。我要不是梁领导及时赶来救了我,下场跟大姐一个样。”二梅恼怒地说。 “梁哥,张老二难道也是被大梅杀死的?”文惠问。 我摇摇头,说:“假若是被大梅杀死的,就不会掉了脑袋。”我沉思着说:“昨晚,群鬼进攻时,你们看见群鬼拿的是什么武器吗?” 三梅抢着回答:“我看见了,个个背着大刀,上面还带着红樱子呢。” “对了。这些鬼生前是明朝的士兵,也许是大刀队的。张老二呀,就是被大刀砍掉了脑袋。”我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昨晚,鬼没索到二梅的魂,把气都撒到张老二身上了。”文惠说。 我点点头,说:“对。” 吃完早饭,我和文惠跑到了村口,一看,张老二的脑袋果然被一根绳索捆着,吊在一棵大树上。 村民们远远地围观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 我瞅了瞅,见张老二的尸身就摆在大树下。 我心想:这个张老二赌博连老婆都押进去了,也该死! 文惠问:“谁给张老二收尸呀?” 我说:“等村长回来再说吧。” 正说着,见村长张算盘骑着自行车进了村。他见树上吊着一个人的脑袋,赶紧下了车,准备凑近去看。 我扬了扬手,招呼道:“村长!” 张算盘看见我了,他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说:“小梁呀,多亏了你,拿到了土狗子的录音,不然,我一下子还放不回来呢。” 我笑着回答:“村长,我可盼着您回来呢。” 村长扭头瞅着大树,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村长,有话回家再说吧。” 村长招招手,喊过来几个村民,命令道:“你们几个赶紧把张老二的脑袋放下来,然后,让木匠打一口棺材。” 村长布置完,扳起脸说:“我一走就出事。唉!” 村长一到家,uu看书ww.uukanshuom 花婶就喜滋滋地迎了上来,高兴地说:“死老头子,你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改嫁了。” “快改嫁吧!”村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你滚蛋了,老子再找个大姑娘。” 花婶脸一扳,叫嚷道:“你…你这个死老头子,警察还没把你管教好呀,一放出来就想去花了。” “老子这两天就是去花了。”村长往厨房瞅了一眼,说:“死老婆子,快给老子准备早饭,妈的,这两天受老罪了。” 花婶嘟着嘴进了厨房。 我趁村长等饭的当口,赶忙汇报道:“村长,你幸亏不在家,少受了惊吓。昨晚,来了一群鬼,差点就把我们统统报销了。” “啊!一群鬼?!”村长大惊失色。 “是呀,昨晚来了二、三十个鬼,要不是我们拼死战斗,早就命归黄泉了。”我说。 村长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小梁呀,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来对付这些鬼。” 我摇摇头,说:“警察管不了鬼,我倒是能对付得了,不过,得您村长助我一臂之力呀。” “你说,咋助?”村长急切地问。 我把制作七面黑旗和燃烧四堆火的事儿,一五一十向村长汇报了。 村长听完,大手一挥,说:“我来办。” 村长早饭也顾不得吃了,他急忙跑到村委会去,布置起灭鬼的事儿。 村长忙了一个多小时,屁颠颠地跑了回来。对我说:“小梁呀,你说的事我全都安排好了,等我吃完早饭,跟你一起到乱坟岗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乱坟岗决战 我拉住村长,悄声说:“村长,还有一件大事。” 村长见我一副神秘兮兮地模样,好奇地问:“啥事?” “村长,大梅让我给您捎句话。”我幽幽地说。 村长脸色唰地变得煞白,他紧张地问:“她…她有啥话?” “大梅说,她被乱坟岗的鬼劫持了,让你把她迁回张家湾的坟地。”我转述了大梅的意思。 村长一听,吃惊地问:“那天,警察不是已经把大梅埋在张家湾的坟地里了吗?” “唉!当晚,就被乱坟岗的鬼又弄回去了。”我叹了一口气。 村长两手一摊,为难地说:“我不知道大梅埋在哪儿呀。” 我安慰道:“村长,我知道。” 村长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大梅托付我了,我一定给她办好。” 我心想:你有这个胆量不办吗。 村长匆匆吃完早饭,手一挥,说:“小梁,走,到乱坟岗去。” 我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四堆大火必须在午时点燃,不然,就封不住那些明朝的群鬼了。 一到乱坟岗,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上百村民在乱坟岗忙碌着,人人都挥舞着链刀、斧头,准备着燃烧的木柴。 我发现:这个乱坟岗就象一个大坟包。坟包上长满了灌木、杂草。 我赶紧确定了东、南、西、北四个角,对村长说:“赶紧让大家到柴草运到这四个位置。” 不一会儿,四个角就堆好了柴草。 村长任命了这四堆火的负责人,交代道:“我一声令下,就立即点火,记住:一直要燃烧到半夜零点,决不允许熄灭。” 我又跑到乱坟岗上,确定了北斗七星的位置,做上了记号。 我刚做好记号,一群女人就举着七面黑旗来了。 我一看,每一面黑旗都有一丈长,四尺宽,上面绣着白色的“明”字。 我满意地说:“做得太好了。” 我插好黑旗,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午时一到,我对村长说:“点火吧!” 村长站在乱坟岗顶上,手里拿着一面小红旗。他威严地把小红旗一挥,四堆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大火一燃烧,乱坟岗就震动起来。随着震动,卷起了阵阵阴风。 阴风仿佛想吹灭四堆大火,但是,越吹,火燃烧得越猛烈。 村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早就防备着这股阴风了,所以,燃烧用的木柴都浇上了柴油。” 我伸出大姆指,夸赞道:“村长,姜还是老的辣呀。” 村长嗬嗬一笑,说:“小梁,若论起和鬼斗,我是甘拜下风。” 我正和村长互相吹捧着,突然看见几个男人抬着一口黑棺材,朝乱坟岗走来。 我诧异地问:“这是咋回事?” 村长笑了笑,说:“小梁呀,我让木匠抢着打了一口棺材,好迁移大梅的尸体呀。唉!大梅好歹跟我好过一阵子,她死了,我也应该表示一点心意嘛。” 我点点头,赞同道:“村长,您是一个讲义气,讲感情的人,大梅没看错人。” 我在乱坟岗上走了一圈,指着一堆新土,说:“大梅就埋在这儿。” 村长对几个小伙子说:“快挖。” 只挖了几锹,就挖出了大梅的尸体。 大梅虽然死了几天,但尸体只有一点腐败的迹象。 我对着大梅的尸体说:“大梅呀,你委托我办的事,我给你办好了,一路走好呀!” 我看见大梅双眼微睁,感激地瞅了我一眼。 大家七手八脚把大梅抬进了新棺材,然后,送往张家湾坟地。 四堆大火熊熊燃烧着,突然,天边飞来一朵乌云,压在了乱坟岗上空。 “哎呀,要下暴雨啦。”我惊慌地叫道。 村长冷笑一声,说:“小梁,别慌。下雨的问题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吃了一惊,心想:村长真不愧是个“老狐狸”呀,不但考虑了刮大风,还考虑了下暴雨。 我往山岗下望去,只见四堆火的上方,支起了大塑料布。 “啊!”我现在对村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心想:假若是我指挥这次行动,那就完蛋了。 泼瓢大雨下了五分钟就停歇了。 我跺了跺脚,对着地下说:“喂!你们还有啥招数,统统用出来呀。” 乱坟岗又震动了一下,我知道:群鬼发怒了。 不过,有北斗七星旗镇着,四堆阳火烧着,群鬼只能干瞪眼了。 我和村长一直坚守在乱坟岗上。村长也知道:镇鬼的事儿,一点也马虎不得,否则,张家湾就会在地图上被抹去。 零点终于到了。 村长举着大喇叭,喊道:“灭火!” 四堆大火同时熄灭了。uu看书wuuknh.om 乱坟岗一片寂静。我心想:昨晚,这儿还是灯光灿烂,一片喧哗。此刻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有些奇怪:这个沉寂了几百年的坟地,咋就会突然群鬼乱舞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惊动了它。 我问:“村长,最近一段时间,村里有什么异常吗?” 村长想了想,说:“一个月前,来了一支勘探队,说是要找什么矿,在这个乱坟岗钻了几个洞就走了。” 我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勘探队惊动了这些明朝的鬼魂呀。 我欣慰地对村长说:“这一下好了,张家湾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村长,好好管辖你的村庄吧。” 我的言外之意是:您以后别在拈花惹草了,把老毛病改改。 村长兴奋地说:“来几个鬼没害处,你看:除掉了一个二流子,一个大赌徒,以后,张家湾会更宁静了。” 我嗬嗬一笑,心想:明天一早,我和文惠就要离开张家湾了,这次灭鬼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令我欣慰的是:我和文惠都平安无事。 “小梁呀,你要走了吗?”村长恋恋不舍地问。 “是啊。我们的社会调查任务已经完成了,该收兵回巢了。”我笑着说。 村长意味深长地问:“小梁呀,你还想瞒着我吗?你和小文此次到张家湾来,不是搞什么社会调查,就是奔着乱坟岗的群鬼吧?” 我不置可否地说:“也许吧。” 我和村长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乱坟岗上空。 第【一百五十七】章:死对头红眼(第5篇:双头恶鬼婴) 我回到村长家,眯了一小觉,天麻麻亮就起了床。 我喊醒文惠和三梅,说:“赶快收拾一下,吃了早饭就走人。” 文惠问:“咱就一辆摩托车,咋带三梅走呀?” 我略一思索,回答道:“你俩一个人坐前面,一个人坐后面。” 文惠好奇地问:“前面咋坐?” “咋不好坐?”我阴笑了一下,心想:等会儿就让文惠坐在前面。 文惠瞅着我,撇撇嘴说:“那就让三梅坐在前面吧。” 我一听,急了,忙说:“三梅是个乡下丫头,从没坐过摩托,你让她坐在前面,出了事咋办?再说了,我和三梅也不熟悉,怎么好意思搂着她呢。” 文惠嘟起嘴,说:“那你搂着我就好意思呀。” “嘻嘻…你是我的搭挡嘛。”我暧昧地笑了笑,说:“要不然咱俩先走,把地址给三梅,让她去坐长途汽车吧。” “那咋行呢?”文惠皱起眉头,说:“万一出了啥事,岂不对大梅食了言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咋办?”我两手一摊。 文惠无奈地说:“那我就坐前面吧。” 我故作严肃状,说:“文惠,你得尽快学会骑摩托呀,不然,出门很不方便的,特别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会骑摩托是最基本的技能。” 文惠点点头,央求道:“梁哥,你来教我骑摩托吧。” “好哇,没问题。一个星期就让你成为‘路上飞’。”我一口就应承下来。 吃完早饭,我们仨就出发了。 花婶恋恋不舍地对我说:“小梁呀,有时间就来玩,我会想念你的。” 我嗬嗬一笑,应付道:“花婶,我会来看望您的。” 我心想:要是在张家湾再住几天,我真担心花婶会把我干了。 村长张算盘遗憾地说:“小梁呀,咱俩刚熟悉,就又要分别了,我真舍不得你呀。” “村长,后会有期。”我搭讪了一句,骑上摩托,对村长和花婶挥挥手,一踩油门,摩托车驶出了张家湾。 文惠坐在我前面,我是脸紧贴着文惠的头发,搔得我心里痒痒的。 三梅第一次坐摩托,她紧张得死死抱住我的腰。 文惠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梁哥,你现在挺得意吧?” “我得意啥?”我明知故问道。 文惠说:“前拥后抱,够有艳福了。” “唉!我累死了。”我叹着气说。 “梁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呀。”文惠不满地说。 我嘻嘻一笑,心想:这次和文惠到张家湾一行,不但圆满地灭了鬼,还博取了文惠的芳心,可谓满载而归呀。 傍晚时,我们仨终于回到了《x事件处理公司》。 摩托车刚一停稳,刘雄就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他气急败坏地说:“梁灵,你…你这是干啥……” 我一听就知道:刘雄见文惠坐在我的怀里,他的醋瓶子被打翻了。 “我咋啦?”我故意装糊涂。 “你…你……”刘雄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恼怒地瞪着眼,恨不得把我吃了。 文娴也走出了公司,她见文惠坐在我的怀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是谁?”文娴不悦地指着三梅问道。 我没吭声,心想:这是文惠的事儿,应该由她来回答。 “姐,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三梅。”文惠解释道。 文娴点点头,脸色柔和了一点。 我从摩托上搬下文惠和三梅的行李,抹了一把汗,说:“累死我了!”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前面抱着美女,后面被美女抱着,美死你了,还喊累?” 我嗬嗬一笑,说:“下次你试试,看累不累。” 我转头问文娴:“文总,这次给我几天假?” “你想放假,哼!做梦吧。”文娴撇撇嘴,宣布道:“一起去吃晚饭,我请客。吃完饭,我要下达一项紧急任务。”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文娴这是想要我的命呀,刚回来,还没喘一口气,就要布置新任务了。 我沉着脸,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说实话,我想好好休息几天,哪怕是一天也好。因为,这次到张家湾灭鬼,着实把我累坏了,尤其的心理压力,简直让我如负千斤。 “梁灵,没让你休息,有意见呀?”文娴在饭桌下踢了我一脚,问道。 “有,当然有,您这是把人不当人嘛,就是机器,也得保养一下嘛。”我不满地说。 “梁灵,我知道你和文惠很累,按理说:应该让你俩休息个三、五天,但是,新的紧急任务来了,我也没办法呀。”文娴解释道。 “姐,哪儿又闹鬼了?”文惠问。 “第一医院妇产科,一个礼拜死一个婴儿,警察破不了案,怀疑是鬼作怪。我下午用阴阳镜照了照,发现果然有鬼。”文娴回答。 “妇产科?”我暗喜。uu看书 w.uukanshu心想:我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到妇产科去灭鬼,这事儿呀,还是文娴亲自出马比较合适。 “姐,既然是妇产科闹鬼,那只能由我出马了。”文惠好象对连续作战没怨言,她自高奋勇地说。 “文惠,你一个人去不行,让梁灵陪你去。”文娴说。 我一听,推辞道:“我一个大男人在妇产科里进进出出不方便吧。” 文娴嘻嘻一笑,说:“这次到妇产科灭鬼,梁灵和文惠俩人去。你俩呀,就扮作夫妻,文惠呢,装作去保胎,梁灵呢,就去陪护,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我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了。 文娴的计划太高明了,按照这个计划,我和文惠进出妇产科就无懈可击了。 “这个计划够绝的了。”我不禁赞叹道。 文娴嘻嘻一笑,得意地说:“老娘想了一下午,才想出这个高招。” 刘雄一听,脸拉得老长。他插嘴道:“梁灵刚回来,就让他休息两天,妇产科的灭鬼任务由我和文惠去吧。” “你去不合适。”文娴冷冷地回绝道。 刘雄不服气地问:“文总,我去咋不合适啦?” “你和文惠不般配。”文娴直言不讳地说。 刘雄一听,尴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地申辩道:“文总,我跟文惠哪儿不配呀?” “我说不配就不配。你俩去,一看就不象夫妻嘛。”文娴瞪了刘雄一眼。 文惠也插嘴道:“姐说得对,我和刘雄确实不配。人家一看,就不相信我俩是夫妻。” 第【一百五十八】章:被孕妇纠缠 刘雄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说:“难道我就那么差劲吗?”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斥责道:“这不是什么差劲不差劲的问题,是你和文惠不般配。” 文娴瞅了一眼窗外,指着一位刚走过去的矮胖姑娘说:“刘雄,这个姑娘就跟你挺般配的。” 刘雄瞅了瞅窗外的姑娘,撇撇嘴,气呼呼地说:“文总,难道我就只配这种女人吗?也太小瞧人了吧。” “按大多数人的审美观,你和那个女人挺般配。至于你喜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文娴斜眼瞅着刘雄。 文惠捂着嘴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她转过身去,故意咳嗽了一下,才把笑声憋了回去。 我洋洋自得地晃着二郎腿,此刻,我感到十分解气。 刘雄一直自认为高我一头,现在,他应该知道被打脸的滋味了吧。 我假装好心好意地出主意:“刘雄,现在有增高鞋卖,你应该去买一双,它能给你增高三公分。你也应该抹点护肤霜,对皮肤增白有好处。还有……” “打住!”刘雄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梁灵,我倒觉得你后脑勺应该补一块,不然,太扁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摸摸后脑勺,问文惠:“你觉得我的脑袋扁吗?” “不扁呀,正好,挺好看的。”文惠笑着回答。 文娴瞪了我一眼,泼冷水道:“让你装扮成文惠的老公,不是说你配得上文惠,而是说:相比刘雄而言,你要稍微合适一点。” “是,我和刘雄是半斤九两。”我笑着说。 我心想:再怎么说,我比刘雄多一两。 刘雄沉下脸,低着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显然,文娴的话让他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我心想:杀杀刘雄的威风很有必要,不然,老在我面前牛b哄哄的。 吃完饭,文娴说:“走吧,我已经跟第一医院妇产科联系好了,现在马上送你俩去。” 文惠为难地说:“我得把三梅安置好呀,不然,她晚上睡哪儿?” 文娴说:“这一段时间就跟我住在一起吧,等你完成了这个任务,再把三梅接回去。” 文娴把我和文惠送到了第一医院妇产科。 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年女医生接待了我们。 “这是妇产科的陈主任。”文娴介绍道。 文娴转头对陈主任说:“这两位就是假扮的小俩口,他叫梁灵,她叫文惠。” 陈主任笑了笑,点点头,客气地说:“拜托两位了。” 陈主任把文惠安排到8号病床,说:“你的治疗就由我亲自负责,不然就露馅了。” 这是一个俩人间的病房,隔壁床上住着一位产妇,也是保胎的。 陈主任又给我开了一张“护理证”,说:“有了这张证,你就可以二十四小时自由进出妇产科病房了。” 文娴见安置妥当了,对文惠说了声:“注意安全”,就走了。 我去领了一张靠椅,在文惠的病床边支好。 文惠说:“委屈你了。” “委屈啥,有这张靠椅已经很不错了。”我心想:假若我和文惠是真夫妻,那就可以挤到床上去睡了。 文惠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好累呀,洗洗就睡了。梁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觉得病房里有点闷,便说:“我到外面去走走。” 第一医院的妇产科是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一楼是药房、手术室、产房。二楼是病房。 我走出妇产科,来到医院外面的大街上。 此刻,虽然已经九点钟了,但街上仍有不少行人。 我想在附近散散步,梳理一下心绪。 据文娴说:这个妇产科最近一个月来,每个礼拜都会发生一起婴儿被淹死事件。有时,婴儿被丢进了水池子;有时,婴儿被扔到装着水的脸盆里;更奇特的是:有一次竟然把婴儿塞进了马桶里。 我琢磨着:从种种迹象上看,不象是恶鬼所为呀,莫非是有人在犯罪? 我正沉思着,从对面马路上走过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 这个孕妇有点怪,头发披散在脸上,把脸全部都遮盖住了。我不禁有点担心起她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又不注意看车辆,万一被撞了咋办? 孕妇过了马路,径直朝我走过来。 走到我面前时,她突然把头发一撩,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我终于找到你了!”孕妇猛然抓住我的胳膊,表情惊诧地叫嚷道。 我一楞,心想: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呀。 “你这个坏蛋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能抓到你!”孕妇高声叫嚷着。 “你…你认错人了。”我莫名其妙地说。 孕妇尖着喉咙叫道:“你把我肚子搞大就溜跑了,uu看书wwuukans 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街上的行人都驻足观望着,我俩的身边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人。 “你肯定认错人了,请…请你仔细看看。”我诚恳地说。 孕妇恨恨地说:“你就是当代的陈世美啊,你说你是老板,有千万资产。你还说你会给我买房、买车,要给我一个美满的婚姻,陪我白头偕老。可是,你一占有我,就在人间蒸发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呀,我…我从来就不认识你嘛。”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 孕妇死死抓住我的领口,大声叫道:“你…你还想撒谎呀,没门!” 一个中年男人愤愤地指责我:“喂,小伙子,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呀?是男人,就得敢做敢当嘛,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还想赖帐吗?我告诉你:现在科学技术发达了,给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就水落石出了,赖是赖不掉的。” 又一个小伙子也打抱不平说:“象你这种男人就是个人渣,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想一跑了之呀,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一个老太太气愤填膺地说:“姑娘,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路人七嘴八舌地说:“对,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赶快报警,别让他又溜跑了。” …… 我看见一个路人拨打了110。 此刻,我倒是希望警察快点来,因为,围观的路人已经对我摩拳擦掌了,似乎要把我揍一顿才解恨。 “我…我真是冤枉呀…我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女人……”我无力地辩解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孕妇是个鬼 有路人不屑地说:“路上这么多人,她不冤枉别人,独独冤枉你呀,真是冤枉得巧了。” “是呀,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等警察来了,他就老实了。”有人边说边朝我扔了一个鸡蛋。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个鸡蛋。 鸡蛋砸在一个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愤愤地对我说:“你赔我衣裳。” 我哭笑不得地说:“鸡蛋不是我砸的,干嘛让我赔呀。”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指责道:“鸡蛋是人家砸你的,你要是不躲,就砸不到我身上嘛。所以,你得赔我衣裳。” 又一个鸡蛋飞了过来,我不敢再躲了。 “啪”地一声,鸡蛋砸在我的脑袋上。 鸡蛋破了,蛋清、蛋黄流了我一脸。我伸手抹了一把,悲愤地叫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真是冤枉的呀!这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这人真low,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有脸喊冤呢。”有人奚落道。 有人大叫道:“砸死他!” 我心想:完了!假若有人用石头砸我,那就悲催了。 我想摆脱孕妇的纠缠,但她把我抓得死死的。此刻,我是既跑不了,又辩解不清。想想也是:在人们的眼里,孕妇是弱者,路人站在孕妇一边是很自然的。 警笛声传入我的耳朵,我欣喜地想:好,警察终于来了,只要一到派出所,就会真相大白了。 从警车上下来两位民警,问:“出了啥事?” 我急切地说:“我…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她抓住了,硬说我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警察莫名其妙地问:“谁说你把她肚子搞大了?” “她呀。”我手一指。 这时,我突然发现孕妇竟然不见了。 “她是谁?”警察问。 “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我四处张望着。 奇怪的是:孕妇一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路人纷纷议论起来:“妈呀,孕妇咋不见了?”、“是啊,警察一来,她就消失了。”、“难道孕妇长了翅膀呀?” …… 我恍然大悟了,这个诬陷我的孕妇是一个鬼。 “是你报的警吗?”警察问。 我摇摇头,回答道:“是一位路人报的警。”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警察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茫然地说。我知道:假若我说遇到了鬼,警察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只会认为我是神经病。所以,我还是一问三不知比较好。 人啊,活在世上,有时候就得装糊涂。 “这不是报假警嘛。”警察不满地指责道。 刚才报警的小伙子站了出来,告诉警察:“刚才,有一位孕妇揪住他的衣领,说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所以,我就报了警。” “那个女人呢?”警察问。 “你们一来,那个女人就突然不见了。”小伙子说。 警察撇撇嘴,不相信地说:“人怎么可以不见了呢。是不是你们看花了眼呀?” 小伙子辩解道:“我一个人看花了眼,这么多人不可能都看花了眼吧。” 围观的路人纷纷说:“那个女人刚刚还在,警车一来,她就突然不见了。” 警察笑着问:“难道碰见鬼了?” 小伙子疑惑地说:“也许真碰见鬼了,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我委屈地摊摊手,对众人说:“我说我是被冤枉的吧,你们看,警察一来,她就溜跑了。假若我真把她肚子搞大了,她会跑吗?” 路人纷纷议论着:“撞见鬼了。”、“肯定是个女鬼。” …… 警察摇了摇头,走了。 我叹着气,回到了医院。 一跨进妇产科的小楼,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老头儿伸手拦住了我。 “你干嘛?” 我回答:“我是护理病人的。” 麻老头把手一伸,说:“把护理证拿来给我看看。”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把护理证忘在病房里了。 “哎呀,我忘带了。”我歉意地说。 麻老头冷冷地说:“你根本就没有护理证吧,哼!想在我面前玩花招,没门!” 我恼火地想:今晚是咋了?被鬼孕妇冤枉,又被看门老头挡驾,真是倒霉透顶了。 “老师傅,我真的忘记带了,就放在病房里。不然,我上去拿。”我央求道。 麻老头瞪了我一眼,说:“没有护理证,甭想进这个门。” “师傅,我老婆就住在8号病床,叫文惠。刚才,我下来时,走得匆忙,忘了带。”我苦苦哀求道。 “不行!你说破了嘴也没用。我是照章办事,没功夫跟你罗嗦。”麻老头不耐烦地说。 我低声下气地央求道:“老师傅,我真的有护理证,您就开个恩吧。不然,我总不能睡在大马路上吧?” “你睡哪儿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u看书.uuanscm ”麻老头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 我想了想,说:“那我让老婆把护理证送下来吧。” 其实,我只是打了一颗烟雾弹。 我趁麻老头低头扫地时,一弓身子,溜进了妇产科小楼。 我心想:你跟我斗,还欠着一把火呢。 我刚上到二楼,就看见一个孕妇蹲在走廊里,痛苦地呻吟着。 我赶忙走了过去,弯下腰问:“您怎么了?” 孕妇痛苦地说:“我…我肚子疼。” “啊,我帮你去喊医生。”我着急地说。 “别…别慌。我…我还没到预产期呢。”孕妇说。 我急急地说:“预产朝只是一个参考,现在,你肚子疼了,就说明快要生了。这样吧,我帮你去喊医生,医生来了,给你检查一下。” 孕妇没置可否,只顾着哼哼了。 我心想:得赶快喊医生来,不然,万一生在走廊里就麻烦了。 我跑到医生办公室,敲门。 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医生开了门,问:“你有啥事?” 我急切地说:“有个孕妇蹲在走廊上呻吟,我看她快要生产了。” “在哪儿?”女医生探出头来,朝走廊上张望了一阵子,疑惑地问:“走廊上没人呀。” “是不是进病房去了?”我心想:可能孕妇疼得好一点了,就回病房躺下了。 女医生说:“我去看看。” 女医生朝走廊尽头走去。 我回到文惠的病房,打开躺椅,睡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章:被扇2耳光 我躺下没十分钟,女医生推开门,对我招了招手。 我一出病房,女医生就皱着眉头问:“那位喊叫肚子疼的孕妇,长得什么样?” 我比划着描述道:“披肩头发……” 我心想:当时,这位孕妇背对着我,又是蹲着,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就只剩下“披肩长发”了。 女医生说:“你跟我来辨认一下。” 我随着女医生往走廊尽头走去,在孕妇蹲着位置的几个病房瞅了瞅,竟然没发现一个“披肩长发”孕妇。 女医生瞪起眼睛,不悦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搞恶作剧呀?” 我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我不会干那种荒唐的事儿,刚才,确实有个孕妇蹲在走廊上呻吟。” “哼!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抽呀,真无聊!”女医生气呼呼地谴责道。 这位女医生本来就是一个“死人脸”,再一扳,更“冷”得让人直哆嗦了。 “您…您误会我了。”我着急地辩解。 看来,这位年轻的女医生真的误会我了,以为我故意找她搭讪。 我心想:你长着一张柿饼脸,眼睛象“一线天”,我“老婆”文惠比你长得漂亮多了,谁稀罕跟你搭讪呀。 女医生气呼呼地回到医生办公室去了。 我望着女医生的背影,心想:我今晚真他妈的倒霉到家了。 我一想:刚才那位在走廊里呻吟的孕妇,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一定是在别的病房里。于是,我挨着病房,在玻璃窗口寻找起来。 我刚离开一个病房的窗口,从病房里走出一个小伙子。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趴在窗口东张西望个啥?” “我找一个人?”我回答。 “你找谁?姓什么,叫什么?”小伙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有点不高兴了,心想:你真管得宽,我找谁,与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冷冷地回答:“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哼!我一看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我老婆穿着短裤衩子,你盯着她的大腿瞅了半天,什么意思?”小伙子凶神恶煞地问。 我一听,完了,竟然被这个小伙子误会了。坦率地说:我根本就没注意他老婆穿着啥裤子,更谈不上看他老婆的腿,我只是注意观察女人的头发。 “我…我没看你老婆的大腿呀。”我茫然地说。 “没看?”小伙子瞪起眼睛,气吼吼地问:“那你看啥?” “我看孕妇的头发,找一个长头发的人。”我赶忙解释道。 小伙子冷笑了一声,骂道:“奶奶的,现在深更半夜的,你瞪着死鱼眼盯着孕妇看,没安好心。” “你…你诬陷人。”我生气地说。 “老子就诬陷你了。”小伙子说着,冲过来,抡起胳膊,扇了我一个嘴巴。 “啪!”这一声响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响亮。 我捂住脸,恼火地问:“你…你凭什么打人?” “我就是要打你这个色鬼!”小伙子说着,又抡起胳膊,准备再扇我一巴掌。 我头一偏,他扇了一个空。 我恼火地一把抓住小伙子的手,往后使劲一拧。 “妈呀!”小伙子惨叫了一声。 说实话,我只使了三分力气,假若使足了劲,就会把他的手腕拧断。 我把小伙子往前一推,使了个拌腿,顿时,小伙子就象一个大口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妈呀!”小伙子又惨叫了一声。 小伙子狼狈地爬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地说:“你偷窥,还打人,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 我心想:刚刚我被鬼孕妇耍了一顿,报警让警察来了。假若这个小伙子再报警,我肯定会有麻烦的。 想到这儿,我息事宁人地说:“喂,是你先动手,警察来了,你也讨不到便宜。再说了,我只是在窗口往病房里瞅了几眼,犯不了法。所以,你还是别找事了。” 小伙子可能也觉得报警没啥用,怏怏地说:“走着瞧,我饶不了你。” 我嘻嘻一笑,说:“我哥儿们一大把,要不要喊三、五十个让你瞧瞧。”说着,我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要打电话喊人。 小伙子见我要喊人了,顿时就软了下来。他说:“没人跟你打群架,算了,咱俩一比一,扯平了,谁也没吃亏。” 我见小伙子偃旗息鼓,也就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说:“我也不想惹事,既然你挂了免战牌,我也就不发兵了。” 我伸出手,对小伙子说:“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嘛。来,咱俩交个朋友。” 小伙子犹豫了两秒钟,才伸出手,象征性地和我握了一下。 “我叫梁灵。”我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叫王启明。”小伙子说。 这时,那个“死人脸”女医生从办公室走出来,她冷冷地教训道:“你俩在这儿吵啥?” 我赶紧笑着说:“没啥,uu看书 wwukash 我俩聊天呢。” “大半夜的,聊什么天。要聊天,出去聊。”“死人脸”斥责道。 我对小伙子说:“回去睡吧。” “回去睡。”小伙子点点头。 我刚想回病房去,“死人脸”把我叫住了。 “喂,你站住!” 我一楞,转过身问:“您找我有事吗?” “死人脸”严肃地说:“你是陪护人员,要遵守医院的规定。今晚你的种种不良表现,我都给你记了帐。要是屡教不改,就吊销你的陪护资格。” 我心想:我有重任在身,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呢。 “我记着了,我会注意的,谢谢您的提醒。”我谦恭地说。 “死人脸”不依不饶地说:“把你的陪护证拿来我看看。” 我心想:莫非“死人脸”要收走我的陪护证? 我找了个借口,说:“我的陪护证在老婆的枕头下面,现在她睡着了。明天早晨我再拿给您看吧。” “哼!”“死人脸”瞪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心想:娘的,一个小医生牛b个啥,要是她知道我和文惠是来灭鬼的,非把她吓趴。 我懊恼地回到了病房,往折叠椅上一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打记事来,今晚最倒霉了。 我知道:刚才在走廊里呻吟的孕妇,就是那个在街上纠缠我的女鬼。 怪了,我一来到妇产科,就被这个女鬼盯上了。 难道就是这个女鬼在妇产科作乱,屡屡溺死婴儿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得罪高老头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守门的老头子。 “你是咋进来的?”老头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看,天大亮了。 文惠已经起了床,见老头子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说:“他是我老公,有陪护证的。” “你昨晚是咋进来的?”老头子不依不饶地问。 我笑了笑,回答:“我是从大门里进来的。” “大门进来的?”老头子狐疑地问:“我昨晚一直守在门房里,咋没看见你?” 我脑瓜子一转,说:“昨晚,我让老婆把我的陪护证扔了下来,我想拿给您看,但在门房里没看见您呀,所以,我就进来了。” “我没在门房?”老头子想了想,说:“哼!你一定是趁我上洗手间时,偷偷溜了进来。” “没呀,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陪护员呀。”我笑着说。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说:“你以后小心点,别犯在我手上了。” 老头子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隔壁病床的女人望着老头子的背影说:“小梁呀,你可别得罪了这个高老头,他可倔了,就象一头牛。” “他姓高?”我问。 “对,医生、病人都叫他高老头。六十好几了,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孤老头子。” “啊!怪不得这么古怪呢。”我顿时领悟过来。 一般来说,不论男女,凡是一辈子打单身的,性格、脾气都比较古怪。 “你怎么把高老头得罪了?”隔壁病床的女人问。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昨晚出去时,忘了带陪护证,这个高老头硬是不让我进门,所以,我只好瞅了个空档,偷偷溜了进来。” 文惠劝说道:“我看这个高老头吸烟,你等会儿给他买两包烟,缓和一下关系。” 我撇撇嘴,不悦地说:“我凭啥要拍他的马屁呀,不就一个守门的老头子嘛。” 文惠见我不愿意给高老头买烟,便不再勉强我了。 我准备出门去给文惠买早饭,文惠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小声说:“别忘了你是在保胎,不能乱走动的哟。” 文惠吐了一下舌头,说:“我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临走时,文惠笑着提醒道:“别忘了带陪护证,不然,又会被高老头拒之门外的。” 我揣上陪护证,出了妇产科小楼。 路过门卫室时,我对着高老头笑了笑。意思是:老子以后不会忘了带陪护证,看你还能把我咋的。 我买了早点,一进妇产科大门,高老头就板着脸说:“站住,把陪护证拿出来。” 我掏出陪护证,往高老头眼前晃了晃,问:“您看清了吧。” 高老头一把抢过我的陪护证,故意翻来复去地看。 “喂,您眼睛不对劲吗?”我不耐烦地问。 高老头翻了翻眼睛,得意地说:“我有权力查验陪护证。” 我心想:如今这世道呀,每个人都想多揽点权力,都想把权力用足,用超。 “您看吧。”我索性在门卫室的椅子上坐下。心想:我看你能磨蹭多长时间。 “你的陪护证有问题。”高老头说。 我心想:娘的,看来,高老头是想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啥问题?”我问。 高老头指着陪护证下面,说:“你陪护证下面没签日期。” 我一看,确实没签日期。 高老头把陪护证往抽屉里一放,他啪地锁上抽屉,说:“你的陪护证被没收了。现在,我不能放你进去。” 我一看,这个高老头还真会报复人呀。 我望着高老头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个啥?”高老头疑惑地问。 我瞅着高老头,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你有病呀?”高老头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笑够了,说:“高老头,你还是老老实实把陪护证还给我吧,免得让自己下不了台。” “我…我咋下不了台?”高老头不解地问。 我阴阴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我只需要打一个电话,您就得乖乖把陪护证还给我,信不信?” 高老头瞅了我老半天,摇着头,说:“我不信。” 我掏出手机,立马给妇产科陈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我故意用了免提,让高老头听见通话内容。 “陈主任,您好!我是小梁。昨晚,您签发给我的陪护证,因为没签署日期,被人没收了。” “谁没收了?”陈主任问。 “一个老头子。”我回答。 “是不是妇产科看门的高老头?”陈主任问。 我装糊涂道:“他是谁,姓啥叫啥我都不知道。不过,uu看书 .uukansu看起来象医院的院长,牛b哄哄的。” “是不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的老头子?”陈主任问。 我故意说:“陈主任,您等等,我看一下。” 我夸张地审视着高老头的眼睛,然后,回话道:“对。一个眼睛象金鱼眼,一个眼睛象一线天。” “小梁呀,你让高老头接电话。”陈主任说。 我把手机递给高老头,说:“陈主任要跟你说话。” 高老头接过电话,谦恭地说:“陈主任,您好。” “高老头呀,是你没收了小梁的陪护证吧,赶紧还给他。”陈主任命令道。 “好,好,好。”高老头点头哈腰地说。 我笑着问:“高老头,我没吹牛吧。” 高老头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他尴尬地把陪护证还给我。好奇地问:“你跟陈主任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我狐假虎威地说。 高老头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是陈主任的亲戚?”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高老头,这个您就别多问了,反正我跟陈主任有关系。” 高老头讨好地说:“你跟陈主任有关系,咋不早说呢。你看,咱俩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我一惊,忙问:“您跟陈主任也是亲戚?” 高老头呵呵一笑,说:“远亲吧。” 我心想:高老头跟陈主任是远亲,倒是有这个可能。不然,妇产科咋会聘他守门呢。不过,也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否则,他也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流浪女孕妇 我端着早点进了病房。文惠好奇地问:“梁哥,你咋去了这么长时间呀?” 我摇头叹息道:“进门时,又被高老头纠缠上了,差点又被拒之门外。” “啊!”文惠惊诧地说:“这个高老头真够倔的了,看来,他和你有孽缘呀。” 我苦笑了一下,说:“也许吧。” “梁哥,还是按我说的,给高老头买几包烟吧。”文惠说。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不必了,我已经把高老头摆平了。” “咋摆平的?”文惠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向陈主任告了高老头的刁状。”我嗬嗬一笑。 文惠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梁哥,您真有办法,竟然搬出了尚方宝剑呀。” “我骗高老头,说我是陈主任的亲戚,以后他再也不敢刁难我了。”我小声说。 “啊!梁哥,难道你不怕露了馅?”文惠担心地说。 “哈哈…我才不会露馅呢。你想想:即使高老头去问,陈主任也会承认这一点。因为,陈主任还指望着咱俩赶紧灭了鬼呢。不然,她这个主任就没法当了。”我充满自信地说。 “也是。”文惠钦佩地望着我,说:“梁哥,和你在一起灭鬼,我觉得很有依靠。要是跟刘雄呀,我会提心吊胆的。” “为啥?刘雄灭鬼的本事比我还大呢。”我谦虚地说。 文惠撇撇嘴,说:“不知道咋的,我见刘雄第一面就印象不好,也许是跟他没缘份吧。” 我暧昧地问:“你觉得跟我有缘份吗?” “有呀。”文惠爽快地回答。 我心中大喜,心想:文惠这是暗示我:她已经爱上我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咱俩就是……”我正想说:咱俩就是天生的一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心想:还是含蓄一点好。 “梁哥,咱俩就是一对好搭挡呀。”文惠接口道。 文惠的话就象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原来,我还以为文惠的意思是:和我是天生的一对。可是,她竟然说我俩只是一对好搭挡。 “对,对,对。”失望之感笼罩了我的整个心。 我和文惠一起默默地吃完了早饭。 八点半钟,陈主任带领医生、护士查完房,我对文惠说:“我去找陈主任谈谈。” “谈啥?”文惠好奇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把昨晚我遇到两次孕妇鬼的事情告诉了文惠。 “唉!你说怪不怪,我一来,就招惹上女鬼了。所以,我想问问陈主任,近一年来,死亡孕妇的情况,从中找出一点线索。”我说道。 “梁哥,你认为昨晚遇到的女鬼,是在这个妇产科死亡的?”文惠问。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有这个预感,不然,她干嘛要徘徊在这个妇产科附近呢?” 文惠想了想,说:“有道理。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劝阻道:“文惠,你就别去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病人,需要静养。” 文惠愁眉苦脸地说:“我姐让我装作保胎病人,主意虽然高明,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吉利。将来我要真怀孕了,不会也需要保胎吧。” 我嘻嘻一笑,说:“照你这么说,咱俩现在装扮成一对夫妻,将来也会结婚了?” 文惠扑哧一声笑了,嗔怪道:“梁哥,你瞎说啥呢,多不好意思呀。” “人总得结婚的嘛,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暧昧地瞅着文惠,心想:将来文惠要是真跟我结了婚,该多幸福呀。 我突然想起了文娴,心想: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梁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文惠突然问。 我本想回答: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但一想,这么说太不含蓄了,说不定还会让文惠反感。于是,我含沙射影地回答:“我喜欢的女人呀,一时还真说不清楚。” “咋说不清楚?”文惠不悦地问。 “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嘛。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条件,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嘛。”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文惠想了想,点点头,认可道:“是呀,喜欢就是喜欢,确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对文惠说:“这个话题以后再讨论吧,现在,我得去找陈主任了。” “去吧。”文惠深情地瞅了我一眼。 我敲了敲陈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陈主任说。 我推门走了进去。 “小梁,快坐。”陈主任客气地说。 我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陈主任,我找您,是想问问:最近一年内,妇产科在接生时,uu看书ww.ukansh.co 死亡了几个孕妇,了解一下这些人的详细情况。” “哦。”陈主任沉思了一下,说:“最近一年来,只死了一个孕妇。” “啊,死亡率挺低的嘛。”我惊叹道。 陈主任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们的目标是零死亡率,但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却发生了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件。” 陈主任向我讲述了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突然驶来一辆警车,上面载着一位孕妇。 警车径直驶到妇产科门前,一位警察跳下车,跑进了妇产科。 那天晚上,陈主任正好在办公室。 “医生,车上有一位孕妇,马上要生小孩了,流了不少血。请你们赶快抢救吧。”警察急促地说。 陈主任一听,立即组织医护人员投入了抢救。 这位孕妇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警察介绍说:“我们刚才接到报警,说是有一个流浪女快要生产了。到现场一看,地上流了一大滩血,就赶紧送来了。” 陈主任一检查,这位流浪女已经气息奄奄了,肚中的胎儿也已死亡。 经过紧张的抢救,流浪女和胎儿都没抢救过来。 陈主任遗憾地说:“来得太晚了,要是早半个小时还有生还的希望。” 流浪女死亡后,陈主任见她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所以,就从家里取来一套衣裳,给流浪女换上。 陈主任述说完,伤感地说:“唉!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怪难过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不解的疑团 我不禁有些疑惑了,妇产科已经尽力抢救了这个流浪女,陈主任还送给流浪女一套衣裳,可是,流浪女死后为何还要骚扰妇产科,甚至给妇产科制造麻烦呢? 我和鬼打过不少交道,以我的经验:鬼一般只会骚扰那些对不起它的人。 我问陈主任:“您这儿有流浪女的照片吗?” “有。流浪女死后,我曾给她照了一张相片,因为,她是无名氏,我想:说不定以后会有亲属来找她。”陈主任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一看,惊诧地叫道:“是她,果然是她。”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在大街上纠缠我,在妇产科病房走廊上呻吟的女鬼。 我心想:怪了,我又没招惹她,干嘛一下子就缠上了我。也许,她已经意识到,我就是来灭她的人。 陈主任惊诧地问:“你认识她吗?” 我赶紧摇摇头,撒谎道:“我只是见过她而已。几个月前我见她在大街上乞讨,就给了她十元钱。” 我可不想让陈主任知道:这个女鬼就在妇产科附近活动,制造这种紧张空气,只能让陈主任慌了手脚。 “哦。”陈主任的神态缓和了。 我拿出手机,对着流浪女的遗照,翻拍了一张。我想:留着这张照片,兴许用得上。 我告辞了陈主任,一进病房,见文娴和三梅来了。 我好奇地问:“文总,您咋来了?” 文娴笑了笑,小声说:“文惠住了院,总得有几个人来探望吧,不然,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嘛。” “嘻嘻…文总想得真周到。”我拍马屁道。 其实,我不觉得文娴有多高明,不过,她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还是一个喜欢听奉承话的顶头上司,所以,我只能迎合她。 “梁灵,我和刘雄有新任务,顾不上照顾三梅了。你呢,反正住在医院里,出租屋空着。等会儿,你把三梅带过去,暂时就让她住在你那儿。”文娴说。 “让三梅住在我的出租屋里?”我吃了一惊,心想:你即使有新任务,也不会影响三梅住在你那儿嘛,为何要把三梅赶到我的出租屋去呢? “对。”文娴撇撇嘴,问:“难道你不欢迎?” 我总不能当着三梅的面拒绝吧,所以,只好答应道:“欢迎,当然欢迎啦。” 文惠笑眯眯地说:“梁哥,我已经给叔叔打了电话,他答应给三梅安排一份工作,等会儿,你就带三梅去吧。” “好。”我满口答应道。 “这一下好了,三梅有了工作,也有了栖身之处。”文惠高兴地说。 “麻烦梁哥了。”三梅感激地说。 我站起身来,对三梅说:“走吧。” 我刚出门,文娴也跟着出来了。她喊住我:“梁灵,你过来一下。” “文总,你还有啥指示?”我问。 文娴瞅了三梅一眼,问:“梁灵,你觉得三梅长得漂亮吗?” “漂亮呀。”我心想:文娴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竟然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梁灵,你对三梅的印象如何?”文娴幽幽地问。 我更奇怪了,文娴有病呀,突然问这些古怪的问题。 “印象不错。”我淡淡地说。 文娴意味深长地说:“梁灵呀,你对三梅好一点。” “难道我对她不好吗?”我反问道。 “嘻嘻…我没认为你对三梅不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三梅印象不错,就跟她谈朋友吧。”文娴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文娴给我牵线,让我跟三梅谈朋友,这是啥意思? “我…我的个人问题会自己解决的,就不麻烦您了。”我客气地拒绝了。 文娴不悦地说:“梁灵,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发现你喜欢上文惠了,文惠也对你有了一点意思,我呢,坚决反对你俩在一起。梁灵,你记着:你和文惠只是搭挡,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关系。假若你超越了红线,会死得很惨的。” “您这是威胁我吗?”我不快地问。 “算是警告吧。”文娴瞪着我说:“梁灵,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儿,当心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文总,我和文惠只是搭挡,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对她动心思。我觉得:文惠也不会对我有意的。所以,请您不要捕风捉影了。”我冷冷地说。 “那就好。只当我是给你打预防针,防患于未燃吧。”文娴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我不悦地嘀咕道:“哼!你算老几呀,还想包办我的婚姻。” 三梅关切地问:“梁哥,你咋不高兴了,难道文总批评您了?” “她批评我啥?没有的事儿。”我否认道。 我先把三梅带到我的出租屋,u看书ww.ukas.om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象个猪窝。” 三梅打量了一下我的出租屋,嘻嘻一笑,说:“梁哥,您这个比喻太形象了,确实有点乱,还有点脏。” “委屈你了。”我歉意地说。 三梅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没一会儿,屋里就变得井井有条了。 三梅把一堆脏衣裳和床单放进盆子里,说:“梁哥,我去洗洗。” 我阻止道:“三梅,先去文惠叔叔的工厂吧。” “一会儿就洗好了,等晒起来,咱俩再去也不晚。”三梅利索地把一大盆衣裳、床单洗干净,晒在了院子里。 “梁哥,走吧。”三梅放下袖子说。 我心想:三梅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长得漂亮,又很能干,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将来,谁要是娶了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三梅尽管很不错,但我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因为,我已经爱上了文惠。 我想:如果有合适的男人,就介绍给三梅,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了家,才能谈得上真正的“落脚”。 文惠的叔叔开办了一家制衣厂,专门生产劳保服。我们一去,文惠的叔叔就给三梅安排了一个守仓库的工作。 “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文惠的叔叔说。 三梅高兴地说:“好的,谢谢您了。” 我一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于是,对三梅说:“一起吃个午饭吧。” 三梅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上只有十多元钱,不能请您吃饭。” 第【一百六十四】章:抓获偷窥者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皮包,取出一叠钱,递给三梅:“呶,你拿去用。” 三梅嗫嚅着说:“梁哥,我咋能要您的钱呢。” 我说:“你不要我的钱,难道准备喝西北风呀。我告诉你:即使你明天上了班,得干满了一个月才能发工资呢。” “啊!”三梅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她犹豫了一下,接过钱,说:“梁哥,等我发了工资再还给您。” “得,这个钱,就当是我扶贫的,不用还了。”我说。 三梅嘟起嘴,不悦地说:“梁哥,您这是瞧不起我。” 我笑了笑,说:“三梅,我咋会瞧不起你呢。你说说,现在你口袋里只有十几元钱,难道不贫吗?” “梁哥,虽然我现在贫,但我一工作就不贫了嘛。反正我发了工资就把钱还给您。”三梅固执地说。 我心想:你一个月的工资能有两千元就不错了。 “你想还就还吧。”我无奈地说。 “梁哥,您对我真好。”三梅感激地说。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好什么好,不就给了你一点钱嘛。” “梁哥,还从没人对我这么好呢。”三梅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梅,你呢,赚点钱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别的帮不了你,但钱我还是有的。” 三梅好奇地问:“梁哥,您是干什么工作的?难道很赚钱吗?” 我说:“不瞒你说,我一个月赚两万元。” “啊!”三梅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吃惊地问:“您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吗?这两万元只是我的工资,偶尔我还打点零工,赚得比工资还要多呢。”我心想:假若告诉你,我是干灭鬼的工作,只怕会把你吓个半死。 “啊!梁哥,您真有本事,将来,谁嫁给您,真享大福了。”三梅羡慕地说。 我心想:你认为女人嫁给我是享福,我还认为谁娶了你是享福呢。看来,咱俩对彼此的评价都很高呀。 我挑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吃饭时,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既然赚那么多钱,干嘛住在这么差劲的房子里呀?” “哈哈……”我大笑起来。 “梁哥,您笑啥?难道我不该问吗?”三梅尴尬地说。 我笑够了,解释道:“三梅,我是最近两个月才暴富起来的,所以,还没顾得上买新房呢。” “哦。”三梅似乎理解了。 过了一会儿,三梅又问:“梁哥,您好象挺喜欢文惠吧?” 我一惊,问:“你咋问这个?” “我在张家湾就看出来了,您对文惠特别照顾。”三梅说。 我解释道:“我和文惠是同事嘛,她又是一个女孩,作为一个同事,一个男人,应该照顾好她呀。” “没这么简单吧。”三梅瞅着我笑了笑。 我瞅了三梅一眼,问:“你对文娴印象怎么样?” 三梅撇撇嘴,不满地说:“她呀,很牛的女人。梁哥,我看得出来,您对她不感冒。” 我吓了一跳,心想:三梅才来了一天,就看出来我对文娴不感冒,这说明我的感情太外露了。 我不愿意在三梅面前谈论文娴,因为,我担心这些议论会传到文娴的耳朵里。我和三梅毕竟才认识几天,对她还知之甚少,所以,不得不提防着一点。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回到了医院。 文娴还没走,正和文惠说着悄悄话,见我回来了,惊诧地问:“你把三梅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 “你咋不多陪陪三梅呀?”文娴别有用心地说。 我扳起脸回答:“三梅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让我陪个啥。” “梁哥,三梅是我答应大梅照顾她的,现在,让你辛苦了。”文惠感激地说。 “没啥,我也有照顾三梅的责任嘛。” “文惠,以后三梅就让梁灵多照顾一点,你呢,有时间多学习业务。”文娴说。 我们仨正说着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大叫:“流氓!抓流氓!!救命呀!!!” 我一惊,心想:大白天的,谁敢公然耍流氓,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嘛。 我冲出了病房。 我看见从女厕所里跑出一个孕妇,边跑边喊:“女厕所里有一个男流氓!” 妇产科的每个病房都建有卫生间,全是安装的马桶。 妇产科有一个公共厕所,全是蹲坑。 有些喜欢蹲着上厕所的,就会到公共厕所里去。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女厕所,顺手从门后抄起一个拖把。 女厕所里有三个蹲坑,用木板隔着,不过,木板下面有几寸高的空档。 我推开一个个蹲坑的门,uu看书 ww.uuansu全是空的。 我心想:流氓跑到哪儿去了? 我见窗户大开着,知道流氓一定是翻窗户逃跑了。 我冲到窗户前,低头往四下里望去。 妇产科小楼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子。 我看见有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在小树林里狂奔着,没一会儿,就隐没在丛林中。 咦?这个男人的背影我好象有点熟悉嘛。 我正凝思苦想时,后衣领被一个人揪住了。 “你这个臭流氓!”随着一声大喝,我的后腰上挨了一拳头。 “你…你打错人啦。”我大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来。 我一看,身后站着王启明。 “怎么又是你呀?!”王启明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流氓早就跑了,我是进来抓流氓的。”我解释道。 王启明瞅着我手里拿着的拖把,问:“真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呢,不信,你问刚才喊救命的女人,她看见我冲进来的。”我辩解道。 “老婆,你进来一下。”王启明大声喊。 刚才那个喊救命的女人进来了,她瞅了瞅我,说:“他…他不是流氓,是来抓流氓的人。” 王启明松开手,扑到窗台上,朝外张望着,问:“流氓往哪儿跑了?” 我指着指小树林,说:“跑进小树林了。” 王启明低头瞅着窗下,说:“奶奶的,还是个踟蛛侠呀。” “啥蜘蛛侠,你看,窗户下有一根管子,抓着管子,上下都很方便呀。”我撇撇嘴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审问高老头 “奶奶的,竟敢偷窥我老婆上厕所,真是作死的节奏呀。哼!让臭流氓跑了,太便宜他了,不然,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王启明愤愤地说。 我望着王启明,不满地说:“幸亏你老婆眼睛尖,还能认出我来,不然,我又被你冤枉了。” 王启明也疑惑地说:“是啊。你说咱俩是不是冤家路窄呀?” “也许吧。”我心想:以后碰到这种事儿,可得留个心眼,至少要找一个证明人,再往女厕所里冲,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老弟,对不起了。”王启明歉意地说。 我摸了摸腰部,嗔怪道:“老兄,你这一拳头可不轻呀。” “嘻嘻…请老弟原谅。你想:我老婆上厕所被人偷窥了,我能不生气吗?拳头重一点,应该可以理解吧。”王启明说。 我撇撇嘴说:“老兄,既然你如此憎恨这个偷窥者,咋不跳下去追呢?” “你…你让我跳楼?”王启明气呼呼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偷窥者敢跳楼,难道你就不敢。这个二楼又不高,再说了,你顺着这根管子溜下去,屁事也不会有的。” “偷窥者跳楼,那是要逃命,俗话说:慌不择路嘛。我可不敢冒这个险。”王启明横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是想报复我,想让我摔一大跤,好看热闹。” 我笑了笑,说:“我还没这么歹毒呢,假若我真想报复你,就会当面锣鼓,不会下阴招的。” 王启明瞅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这一点我赞成。你呀,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 我望着窗外,说:“小树林那边是医院的围墙呀,这个偷窥者难道是翻墙进的医院?” “我到小树林去找找,也许这个家伙还躲在小树林里呢。”王启明也抄起一个拖把,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急忙说。 我和王启明绕到了妇产科小楼的后面,钻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不大,也就十来亩的面积。 我俩在小树林里搜了一遍,连个人影也没有。 “奶奶的,让他跑了。”王启明恼火地说。 我查看了一下医院的围墙,说:“你看,医院的围墙很高,看样子,偷窥者并没翻越围墙,而是顺着围墙,又回到了医院里。” “对呀。老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王启明附和道。 我沉思着说:“假若偷窥者又回到了医院,就会进入摄像头监控范围,他的行踪就会暴露了。” “对呀。”王启明兴奋地说:“咱俩快到医院保卫科去报案,让他们查看一下监控摄像。” 我和王启明跑到医院保卫科报了案。 保卫科人员立即查看了附近几个摄像头的资料。 我仔细查看着,突然,一个人的背影进入我的视线。 这个人的背影我熟悉,太熟悉了。我心想:奶奶的,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遗憾的是:这个人的面部被一个鸭舌帽遮盖住了。 “请把这一段多放几遍。”我要求道。 当我看到第十遍时,终于回忆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妇产科的看门人高老头。 “老弟,你怀疑这个人吗?”王启明问。 我摇摇头,心想:我现在虽然能初步确定这个人是高老头,但毕竟没抓到证据,假若被高老头倒打一耙,告我一个“诬陷罪”,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实话,高老头不过是偷窥而已,即使抓到他了,至多只是批评教育一下。 “没希望了。”王启明怏怏地说。 回到妇产科,王启明问老婆:“那家伙看到啥没有?” 老婆嘟着嘴巴说:“我一进隔子间,裤子还没脱,就听见旁边一个隔子间里有人咳嗽了一声,听声音象个男的。于是,我就问了一句:喂,隔壁是谁呀?我问了两声,隔壁都没回答。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便打开隔子间的门,想一看究竟,这时,从隔壁的隔子间里冲出来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我差点被吓昏了,就大喊了起来。” 王启明追根究底问:“也就是说:你还没脱裤子。” 老婆点点头。 王启明松了一口气,说:“你咋不早说呢,假若我知道他啥也没看见,就不劳神费力地去追查了。” 老婆不悦地说:“虽然他啥也没看见,但把我吓得够呛呀。” 我瞅着王启明,心想:尼玛,这个男人真奇葩,回想那天晚上,我只是从窗子朝病房里瞅了几眼,他就追出来找我算帐,硬说我看了他老婆的大腿。 “算了,不提这个事儿。以后,别再上公共厕所了。”王启明命令道。 老婆听话地点点头。 刚才,我和王启明上楼时,路过门卫室,uu看书 uukanhu 竟然没看见高老头。 我想:这个老家伙总是盯在门卫室,很少有离开的时候。他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肯定与偷窥有关。 我下了楼,坐在门卫室里,静静地等着高老头。 十分钟后,高老头回来了。他一进门,见我坐在门卫室里,楞了一下,显得很惊诧的模样。 “你…你来了。”他略带惊慌地和我打招呼。 “你才回来呀。”我问。 高老头瞪着我,说:“我…我到前面去了一下。” 我阴阴地问:“高老头,你身手不错嘛,是不是年轻时练过武呀?” “没…没练过武。”高老头搪塞道。 “没练过武,怎么能这么敏捷地从二楼溜走呀。”我嘻笑着说。 高老头一楞,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听说你一辈子没结过婚,这就难怪会馋女人了。不过,你光是偷窥一下,也过不了瘾嘛。”我奚落道。 高老头慌乱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说啥。” “不知道?!哼!我已经看见你了,还想抵赖吗?”我咄咄逼人地说。 我看得出来,高老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真不懂吗?我告诉你:在你爬上爬下的管子上,有你的指纹。只要警察提取到指纹,就能给你定罪了。”我威胁道。 高老头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话,他沉思了一下,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刚才在二楼女厕所里偷窥的人是不是你?”我威严地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差点送了命 高老头瞪着死鱼般的眼珠子,阴阴地瞅着我,问:“你真想知道答案?” 我点点头。 “到里屋说话。”高老头呶呶嘴。 门卫室有两间屋,里间屋应该是高老头的卧室。 我心想:偷窥者肯定是高老头,他可能想央求我放他一马。 我尾随着高老头进了里屋,一进屋,高老头转身就把门锁上了。 我吃了一惊,还没醒过神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小子想跟我作对,找死呀!”高老头恶狠狠地说。 我惊出一身冷汗,做梦也没想到高老头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 “你…你要干嘛?”我惊慌地问。 “我想杀了你!”高老头凶神恶煞地说。 我有点恐惧了,因为,刀锋紧紧抵在我的喉管上,只要高老头略一使劲,我的气管就会被割断。气管一断,要不两分钟我就见了阎王。 此刻,在我的头脑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完了,今天真的要挂了。 “你…你冷静点,要是把我杀了,你…也活不了。”我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高老头嘿嘿一笑,说:“老子已经六十岁了,你呢,才二十出头吧。我把你杀了,净赚了三十多岁,值!” “啊!”我不由自主地叫唤了一声。这个高老头说得太对了,他杀了我,的确是赚大了。 “你…你没必要杀我。”我脑子高速运转着,突然,一个点子涌上心头。 “哼!不是我要杀你,是你不识相,送上门来求死。”高老头的眼睛有点发红了。 瞅着高老头的红眼珠子,一股寒气从我脚底升起。小时候,我就常见书上有这么一句话:杀红了眼。 也许,杀人时,眼睛就会发红。那么,高老头的眼睛已经红了,显然,他确实起了杀心。 “其实,我只是随便和您聊聊天,并不想追查什么偷窥者。”我赶紧说。 高老头死死盯着我,问:“刚才是你老婆在公共厕所里吗?” 我摇摇头,回答:“不是我老婆,是16床的一个孕妇。” “娘的,既然不是你老婆,你跑来管什么闲事?”高老头凶狠地把刀锋按在我的脖子上。 我觉得:刀刃好象已经刺进了我的皮肤。 “16床的老公请我帮他查查,我不过是应付一下差事。”我解释道。 “你和16床是什么关系?”高老头问。 “病友,也就一病友。在走廊上碰见了,聊过几句天而已。”我撒谎道。 高老头气呼呼地骂道:“娘的,你吃饱了撑的,这么爱管闲事。象你这种人就是找死的货。” “是,是,是,我找死。”我点头称是。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能装怂包,否则,一旦激怒了高老头,他真会对我下手。坦率地说:把命送在这个糟老头子手里,那就太不值了。 “我问你: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高老头问。 我想:决不能让高老头知道底细,只能随便编一个谎话。于是,我回答:“我只是随便诈一下您。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了,和您开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了。” “娘的,老子六十岁了,你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高老头说着,对着我的腹部揍了一拳。 “妈呀!”我叫了一声,疼得弯下腰来。 “滚!”高老头气势汹汹地又踢了我一脚。 这时,高老头已经收起了刀子。本来,我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治服高老头,但我想了想,还是咽下这口气。因为,我不想跟高老头搞得太僵了,这样不利于我的灭鬼工作。 “对不起了。”我点头哈腰地说着,退出了门卫室。 我在心里嘀咕道:“等老子把鬼灭了,再来跟你算总帐!” 我出了门卫室,揉了揉腹部,心想:奶奶的,把老子往死里捶呀。 我刚想上楼,又被高老头叫住了。 “喂,你回来。” 我转身走了回来,乖巧地问:“高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准备对16床说什么?”高老头阴沉着脸问。 我讨好地说:“就说偷窥者可能是流窜犯。” 高老头点点头,丧气地说:“娘的,老子啥也没看到,白忙了一场。” 我假意关心地说:“高师傅,您爬上爬下的多辛苦呀,不如找个老伴,多好呀。” 高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骂道:“你小子尽放狗屁,老子要是找得到老婆,还会爬上爬下的偷窥吗?” “那我以后留点心,有合适的给您介绍一个老伴。”我讨好地说。 我瞅着高老头,心想:就你这副德性,就是乞丐都不愿意嫁给你。 高老头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小子少拿老子开涮。u看书 .uukashu” 我上了楼,回到病房。一看,文娴已经走了。 “文娴走了?”我问。 文惠嘿嘿一笑,说:“你去抓流氓时,文娴就走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让你少管闲事。” 我回想起刚才在门卫室,利刃架在脖子上的一幕,后怕地说:“文娴说得对,是得少管闲事。” “流氓抓到没有?”文惠问。 我摇摇头,丧气地回答:“早跑得没影了。” “谁这么无聊呀,竟然从外面爬到二楼来偷窥。”文惠撇撇嘴。 我压低声音,说:“文惠,我严重怀疑是门卫高老头所为,刚才,我去审问他了,不过,他一口就否认了。” 文惠嘻嘻一笑,说:“俗话说:捉奸在床。你没拿到铁证,他当然不会承认啦。” 我点点头,说:“是啊,这个老家伙太狡猾了,而且,他还很歹毒。咱俩以后得提防着他一点。” 文惠点点头,附和道:“我第一眼看到高老头时,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 “对,我也有同感。”我暗自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把鬼灭了,再来收拾这个高老头。 文惠瞅着我,问:“梁哥,高老头没对你咋样吧?” “哼!他能把我咋样,我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他打趴下。”我不屑一顾地说。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我惊诧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呀,又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我拿起饭盒,对文惠说:“我去买饭。” 第【一百六十七】章:又闹了误会 我下了楼,经过门卫室时,见高老头正坐在凳子上发楞。 “高师傅,您还没吃晚饭吧?”我殷勤地打招呼。 高老头皱起眉头,瞪了我一眼,斥责道:“娘的,你小子还没改管闲事的毛病呀,老子吃没吃饭,跟你有关系吗?” 我笑着说:“高师傅,我这不是管闲事,是关心您嘛。您要是没吃,我给您捎一份盒饭回来?” 高老头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问道:“你小子要请我吃晚饭?” “嘻嘻…谈不上请您吃饭,不就是给您捎一份盒饭回来嘛,小意思。”我说。 高老头笑眯了眼睛,说:“你小子挺识相嘛,既然你有这份孝心,那就给我买一份盒饭吧,记着:给我买十二元一份的。” “好罗!”我笑着说。 坦率地说:我现在的意图就是巴结高老头,缓和我俩的关系。 我在医院食堂里给高老头买了一份十八元的盒饭,这是最高价了。 我把盒饭递给高老头,讨好地说:“您让我买十二元钱一份的,但我没听您的话,买了一份十八元钱的,请您原谅呀。” “十八元一份的?”高老头兴奋地问。 “对。十八元一份的是红烧肉,我想:您一定喜欢吃。”我挤出一脸的笑容。 高老头满意地说:“呵呵…小子,你真够意思。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有啥事,只管来找我。” 我心想:奶奶的,十八元钱就把你“买”到手了,真他娘的贱。 “好。其实,咱俩有缘份呀。”我说。 “对,咱俩有忘年交的缘份。”高老头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上了楼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你捡钱了?咋这么高兴呀。” “我刚才花十八元钱,买了一个人心。”我兴冲冲地说。 “十八元钱买一个人心,哈哈…有意思。”文惠笑着说。 我得意地说:“我这个人呀,搞关系还是有一套的。” “梁哥,你跟谁搞了关系,让我猜猜。”文惠饶有兴趣地说。 “猜吧。”我打开饭盒,递给文惠一盒,说:“边吃边猜。” 文惠吃了一口饭,说:“是陈主任吧?” 我摇了摇头。 文惠又吃了第二口饭,说:“是漂亮的小护士吧?” 我又摇了摇头。 文惠又连吃了几口饭,说:“那就应该是高老头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总算猜对了。” 文惠问:“你给高老头买了一个盒饭吧?” “对。一盒十八元钱的盒饭,让高老头乐坏了,马上就跟我称兄道弟了。”我乐嗬嗬地说。 文惠嘟起嘴,说:“梁哥,你就是会用小恩小惠拉拢人。” “我没用小恩小惠拉拢你吧?”我问。 文惠不满地说:“梁哥,你看不上我,当然不会拉拢我了。” 我嘻嘻一笑,说:“文惠呀,你知不知道:昨天,文娴给我拉皮条了。” “拉皮条?梁哥,你咋这么说呢,真无聊!”文惠不悦地说。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检讨道:“我说错了,应该说:文娴给我牵了一条红线。” “谁?”文惠好奇地问。 “三梅嘛。”我撇撇嘴。 文惠惊诧地问:“你说我姐让你跟三梅谈朋友?” 我点点头,说:“对。文娴说:我和三梅很般配,是天生的一对。让我对三梅好一点。”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不满地埋怨道:“我姐真糊涂,怎么能拉郎配呢,真是多管闲事。” 我幽幽地问文惠:“你知道文娴为啥要把三梅介绍给我吗?” 文惠摇摇头,回答:“我哪儿能知道呢。”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埋头吃着饭,不再说话了。 “梁哥,你咋不说呀。”文惠着急地问。 我瞅了文惠一眼,说:“我不敢说。” “咋不敢说?难道是我姐不让你说。”文惠好奇地问。 我哀哀地叹着气说:“我要是告诉了你,怕影响你和文娴的关系。” 文惠定定望着我,说:“你只管说,我不是三岁的小孩了,会明辨是非的。” “文娴呀,担心我和你谈朋友,所以,警告我不要对你想入非非。还威胁我:假若和你谈朋友,就会让我死得很惨。”我心想:把这些话告诉文惠,让她去跟文娴“闹”。 “啊!”文惠吃了一惊,不满地说:“连我父母都管不了我的婚姻大事,我姐干嘛要插手,太过分了。” 我撇撇嘴,说:“你姐横行霸道惯了,uu看书 ww.uukanshucm 自以为是老大,不但管你的婚姻大事,连我的婚姻大事也想包办呢。” “梁哥,难道你害怕我姐?”文惠问。 “文娴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我敢得罪她吗?再说了,她动不动就要整死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口吐怨言。 文惠不屑地说:“梁哥,我总觉得你在我姐面前太懦弱了,不象个男子汉大丈夫。” “嘻嘻…我总不能整天跟文娴顶牛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文惠问:“梁哥,你答应我姐,跟三梅谈朋友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当然不会答应。因为,我不爱三梅呀。” 文惠放心地说:“这就对了。梁哥,你别把我姐说的话,太当一回事了。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整天杀呀,打呀,那只是嘴巴上的功夫。” “但愿如此吧。”我想:文娴是不是嘴巴上的功夫,我可拿不准。假若她说话算话呢,我岂不是成了她案板上的******惠幽幽地说:“看来,我得跟文娴姐谈谈了,让她别再管我的闲事。” “你姐会听你的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我知道文娴的脾气,弄不好,真会大发雷霆,把文惠骂一顿。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文惠胸有成竹地说。 我提醒道:“文惠,你跟文娴摊牌时,可别把我卖了。” “你放心吧。”文惠对我笑了笑,说:“该说啥,不该说啥,该怎么说,我都会再三考虑,慎重行事的。最起码我得保护你嘛。” “那就好。”我放心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把孕妇当鬼 吃完晚饭,我闲着没事,便跑到街上去散步。我想:假若今晚再碰到流浪女,非要向她问清楚:干嘛要纠缠我? 我口袋里揣了两张符咒,心想:如果再碰上流浪女鬼,一上手就往她身上贴一张符咒,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我边散步,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我看见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迎面走过来。 从体形上看,她有点象流浪女。 我警觉地把手伸进口袋,把一张符咒握在了手心里。 孕妇和我擦肩而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回头瞅了瞅,心想:难道流浪女鬼想从背后偷袭我不成。 我索性站住了,瞅着这位孕妇渐渐走远。 我笑了笑,心想:莫非我现在已经杯弓蛇影了。 刚走了几步,又迎面走来一位孕妇。说来也怪,这位孕妇长得也象流浪女。 奶奶的,难道今晚又撞了鬼? 这位孕妇又跟我擦肩而过,不过,她瞅了我一眼。 我又站住了,瞅着她的背影。 我突然后悔道:妈呀,我咋忘记看“鬼戒”了,假若这两个孕妇是流浪女鬼,那么,在“鬼戒”上就会显示出来。 我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再也没了散步的兴趣。于是,我回到了妇产科。 一楼的门卫室里,亮着灯光。 高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妇产科的人。 我对高老头笑了笑,便径直上了楼。 刚上到二楼,就看见一位孕妇蹲在地上,看样子好象是肚子疼。 我赶忙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鬼戒”,我看见“鬼戒”上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哼了一声,心想:娘的,这个流浪女鬼真搞笑,昨晚才玩了这个花招,今晚又照本宣科,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朝这个孕妇走了过去。 孕妇在呻吟着:“哎哟…哎哟……” 我暗自笑了,走到孕妇的身后,把腰一弯,啪地一下把符咒贴在孕妇的背上。 “你快现原形吧。”我嘲笑地说。 “妈呀!”孕妇叫了一声。 这时,从病房里走出一个小伙子,我一看,是王启明。 “你…你干嘛?”王启明恼怒地望着我。 我指着蹲在地上的孕妇,对王启明说:“你快回病房去,我一个人来对付她。” “你…你这是啥意思?”王启明朝我扑了过来。 我疑惑地想:奶奶的,这个流浪女鬼真会迷惑人,竟然让王启明替她出头了。 “王启明,你…干嘛?”我张口结舌地问。 王启明抡起拳头,照着我的脸打过来。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一拳。 “你…你疯了吗?”我大声喝道。 “搞了半天,你果然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呀。”王启明咆哮着,又一次朝我扑过来。 我连连后退,已经退到了楼梯间。 “王启明,她…她是女鬼呀。”我急吼吼地说。 “你…你咒我老婆呀,奶奶的,我跟你没完。”王启明就象一头饿狼,凶猛地扑向我。 我躲闪着,退让着。 这时,那个“流浪女鬼”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一回头,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她竟然真是王启明的老婆。 “啊!”我顿时呆了。 难道是“鬼戒”搞错了? 我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仍然亮了一格红灯。 我恍然大悟了,心想:“鬼戒”上亮起红灯,只能说明附近有鬼出没,但并不能断定谁是鬼。看来,是我搞误会了,把王启明的老婆当成了女鬼。 “老兄,我搞错了,对不起。”我赶忙说。 “搞错了。”王启明抡起拳头,一下下地朝我砸过来。 我想:好歹得让王启明捶几下,让他消消气,不然,他会不罢休的。 于是,我用胳膊挡着,让王启明捶了三、五下。 “王兄,你听我解释嘛。”我哀求道。 王启明气势汹汹地说:“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全都看见了,你摸我老婆的背,还用言语调戏她。” “王兄,你让我说两句话嘛。”我东躲西闪着。 王启明累了,他大口喘着气,说:“好。你解释吧。” 我说:“王兄,昨晚,就在这个地方也蹲着一个孕妇,喊着肚子疼。于是,我好心去喊医生,但喊来了医生,这个孕妇却不见了。医生找不着,我又跑来找,还是没找着。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孕妇是一个女鬼。” “你…你编故事。”王启明将信将疑地说。 “王兄,昨晚,我挨着病房找那个孕妇,还被你怀疑看老婆的大腿,难道你忘了?”我急促地说。 王启明似乎对我的话一点也不信,uu看书ww.kanhuom他愤愤地说:“我知道你小子嘴巴能说,编起故事一套一套的,我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么好骗的。” 说完,他又朝我扑来。 “我刚才没摸你老婆的背,只是往她背上贴了一张符咒。”我辩解道。 “符咒?!”王启明一楞。他转身朝老婆看了一眼,说:“老婆,你把背转过来,让我看看。” 老婆转过身。 王启明一看,他老婆背上果然贴着一张符咒。 王启明一把揭下符咒,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惊骇地问:“你…你往我老婆背上贴符咒,是想害死我老婆吧?” “错,错,错。”我摇着手,解释道:“这个符咒对人不但没有任何影响,还能保佑人呢。” “保佑人?”王启明有点动心了。他问:“你的意思是:这个医院里有鬼?” 我沉重地点点头,说:“确实有鬼。” 我见王启明露出一副恐惧的神色,忙安慰道:“你别怕,我有办法让鬼不敢伤害你和你老婆。” “你究竟是什么人?”王启明疑惑地问。 “我懂一点阴阳之术,又有一个道士朋友。所以,我会灭鬼。”我说。 “真的?”王启明有点相信我了,他急切地问:“你有什么办法让鬼不伤害我和老婆?” 我笑着说:“太简单了。你把这张符咒给你老婆,我再给你一张。你俩把符咒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别离身,这样,任何鬼都不敢靠拢你了。” 我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符咒递给王启明。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幸被盘查 王启明接过符咒,狐疑地望着我,问:“喂,你不会是装神弄鬼耍我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老兄,你我是朋友,我怎么会耍你呢?” 王启明阴阴地瞅着我,说:“老弟,我总觉得你神神秘秘的,好象是一个地下工作者似的。” 我一惊,问:“老兄,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地下工作者呢?” 王启明幽幽地说:“昨天,你一进来就东张西望,还有,你的警觉性太高了,今天下午我老婆在厕所里一喊,第一时间你就冲了进去。总之,你这个人有点怪怪的。” “哈哈…老兄,你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吧,其实,我只是敏感一些罢了。”我解释道。 我心想:我到妇产科的第一天就碰到了鬼事,所以,自然会敏感了。这种敏感让王启明对我产生了误会。 王启明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符咒,问:“老弟,你对我说句实话,这个符咒真的管用吗?” 我有点不高兴了,心想:我给你做好事,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对我猜三疑四的,早知道就不给你符咒了。不过,既然已经给了人家,总不好意思再要回来吧。 “老兄,你要是不放心,就还给我好了。”我哭笑不得地说。 “嘻嘻…我老婆怀孕了,所以,小心谨慎一点,应该可以理解吧。”王启明说。 我懒得跟王启明多罗嗦了,便说:“我回病房了。” 说完,我就告辞了王启明。 回到病房,我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两位警察走了进来。 “谁叫梁灵?”警察盯着我问。 我赶紧站了起来,回答:“我就是。” 我心想:警察咋跑来找我,难道还是为了昨晚的事儿。 “请出来一下,我们有话问你。”警察严肃地说。 “这是咋回事呀?”文惠惊诧地问。 我安慰道:“没啥,你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我跟随警察进了医生办公室,一看,王启明坐在办公室里。 我顿时明白了,肯定是王启明报的警。奶奶的,我果然碰上小人了。 “你坐下。”警察指着一把椅子说。 我坐下,望着王启明问:“是你干的好事?” 王启明点点头,开诚布公地说:“我把你的符咒揣在老婆的内衣口袋里,没十分钟,她的肚子就疼了起来,我怀疑你的符咒上有毒药。” “你…你……”我摇了摇头,无语了。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不知好歹的人,王启明就算一个。碰上这样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警察拿出两张符咒,问:“梁灵,这两张纸是你送给王启明的吗?” 我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这是什么东西?”警察又问。 我回答:“这是一个道士送给我的符咒。” “符咒?”警察转头问王启明:“梁灵收了你的钱吗?” 王启明摇摇头。 警察对我说:“梁灵,你这是搞迷信活动,知道吗?” 我点点头,承认道:“我确实有点迷信。不过,我把符咒送给王启明,是出自一片好心。” “听说你还造谣说医院里有鬼,是吧?”警察问。 我点点头,回答:“我听说这个医院里发生了一些很蹊跷的事儿,这些事儿有点象鬼干的,所以,我怀疑医院里有鬼。” “梁灵,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你造这种谣会损害医院的声誉,也会影响病人的情绪,是非常错误的言论。好在你只是和王启明私下里议论一下,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否则,你就犯了法,知道吗?”警察严肃地说。 我心想:奶奶的,好心提醒王启明,竟然惊动了警察。看来,我得赶紧承认错误,好歹过了这一关。 “您说得对。我这个人信迷信是错误的,跟王启明说这些话也是错误的,今后我坚决改正。”我诚恳地说。 “考虑到你是初犯,也没造成恶果,所以,我们只对你进行口头教育和警告。如果再犯,就要对你进行治安处罚了。”警察威严地说。 “我知道了,一定改。”我装出十分诚恳的模样。 警察突然又问:“你到医院来干嘛?” 我刚想说:“陪护老婆保胎。”又一想:现在,我和文惠没打结婚证,假若我说了假话,警察马上就知道了。于是,我说:“我陪未婚妻保胎。” 王启明兴奋地说:“警察,我的怀疑没错吧。梁灵口口声声说陪老婆保胎,可是,我早就发现他的破绽了。如果他是陪老婆保胎,晚上就会和老婆睡在一起。可是他呢,晚上都是睡在靠椅上。uu看书 ww.ukansu.cm ” “真是你的未婚妻?”警察问。 我连连点头说:“我俩很快就会去打结婚证。” 警察瞅了瞅我,见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没再盘问下去了。 两位警察站了起来,把两张符咒装进公文包里,对王启明说:“回去后,我们会对这两张符咒进行化验,看上面是否有病毒。” 警察又对我说:“最近,你不要离开这座城市,我们随时还会来找你核实有关情况。” 警察说完就走了。 我望着王启明,叹了一口气,说:“老兄,你这是何必呢?” “哼!你害得我老婆肚子疼,我能不报警吗?”王启明愤愤地说。 “老兄,我没给你符咒时,你老婆的肚子就疼了。你…你怎么把老婆肚子疼算到我的头上呢?”我不悦地质问道。 王启明撇撇嘴,说:“我坦率地跟你说,我这个人从来不信迷信,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你的符咒没一毛钱的用。” “好吧,我收回医院有鬼的话,不过,假若真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儿,你别再来找我了。从此,咱俩只当作不认识。”我恨恨地说。 王启明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想认识你吗?我看呀,你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还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王启明说完,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望着王启明的背影,心想:你别牛b,万一女鬼缠上了你老婆,到那时,你再来求我,就算是磕破了头,跪碎了膝盖,我也不会帮你了。 第【一百七十】章:夜半尖叫声 我知道:女鬼还会在妇产科里兴风作浪的,没准,还真会祸害王启明的老婆和孩子。 我刚想离开医生办公室,女医生“死人脸”进来了。她皱着眉头说:“喂,警察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吗?” 这个“死人脸”女医生好象上辈子跟我有仇,对我一万个看不顺眼。 “谁愿意留在这儿呀,又不是公园、酒吧。”我撇撇嘴,迈步出了医生办公室。 我知道:这个“死人脸”肯定瞪着金鱼眼,怒冲冲地盯着我的后背。 “死人脸”女医生今晚值夜班,我可不想招惹她。不过,我倒是希望今晚有鬼光临妇产科,最好是吓唬一下“死人脸”。 我一回到病房,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警察找你干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就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 文惠问:“是不是16床的家属找事呀?” 我点点头,说:“16床的老公有病,唉!碰上这样的人,算我倒霉了。” 文惠狐疑地说:“梁哥,我觉得妇产科的风水不好,你看,咱俩才来了一天,就得罪了好几个人。‘死人脸’女医生对咱不冷不热的;高老头又鸡蛋里挑骨头;16床家属又不停地找茬。唉!” 我苦笑了一下,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看,我现在已经摆平了高老头,‘死人脸’翻不起大浪,16床家属迟早会求我的。” “但愿如此。”文惠又叹了一口气。 我心想:除了这些活人外,还有那个流浪女鬼也屡屡骚扰我。 “睡吧,没啥了不起的,谁也吃不了咱俩。”我安慰道。 我睡在靠椅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我被一声惊叫吵醒了。 “啊!”从隔壁的医生值班室传出一声惊叫。 我翻身坐了起来,凝神听了外面的动静。 “啊!救命呀!”又是一声惊呼。我听清楚了,是女医生“死人脸”在呼救。 文惠也醒了,她也坐了起来。 我犹豫着说:“好象是那个死人脸在喊。” “咱快去看看吧。”文惠下了床。 我阻止道:“文惠,你别管,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冲出病房,直奔医生值班室。 医生值班室就在我这个病房隔壁。 我一看,值班室的门大敞着,室内一片狼藉。 “死人脸”楞楞地坐在床上,仿佛被惊呆了。 我冲进值班室,问:“出了啥事?” “我…我的衣裳……”“死人脸”惊恐地说。 我仔细一看,见“死人脸”脱下的衣裳被撕成一条条的,丢得满地都是。 再一看,连“死人脸”的皮鞋也被撕咬烂了,光剩下一个鞋底。 我不禁楞了,心想:这是谁干的? “死人脸”坐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耐烦地问:“喂,你哭啥呀,我问你:这是谁干的?” “我…我也不知道呀……”“死人脸”哭着回答。 我狐疑地问:“你难道啥也没看见,没听见吗?” “我被一阵响声惊醒了,睁眼一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窜了出去……”“死人脸”说。 我疑惑地问:“难道是大老鼠?” “有…有这么大。”“死人脸”用手比划着说。 我心想:不可能有猫一般大的老鼠呀,再说了,假若真是老鼠,就不会只祸害医生值班室,病房也会深受其害的。 “你…你快报警呀。”“死人脸”催促道。 我掏出手机报了警。 我见“死人脸”还裹着被单,呆呆地坐在床上,就说:“你咋不起床呀,等会儿警察就来了。” “死人脸”尴尬地说:“我…我的衣裳都被咬烂了……” 我低头往地上瞅了瞅,见一条条粉红色的布条象是小内裤,心想:妈呀,原来“死人脸”竟然有裸睡的习惯呀。 我见医生值班室门口围了不少人,就走出去,把门关上,说:“没事了,都回去吧。” 我回到病房,对文惠说:“那个死人脸女医生的衣裳被不明动物咬烂了,你拿几件衣裳送给她。对了,内裤、背心也要。” 文惠惊诧地说:“她…她现在是光着身子呀?” 我点点头。 文惠瞪大了双眼,问:“你…你看见她的……” 我摇摇头,说:“她裹着床单子,我啥也没看见。” 文惠拿着衣裳,去了医生值班室。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来了。我一看,还是几个小时前来过的两位警察。 警察询问了“死人脸”,又把我叫了过去。 警察问:“你是第一个赶到医生值班室的吗?” 我说:“对。因为,我的病房离医生值班室最近,另外,我晚上睡觉很警觉,稍有动静就会醒。” 警察问:“你看见了啥?” “我只看见满屋的布条子,uu看书 .ukanshu 还看见女医生蜷缩在床上,再也没看见其它东西。”我据实说。 “你真的没看见其它东西?”警察对我的话似乎不太相信。 我心想:看来,警察对我的印象不太好呀。也许,警察认为我对王启明撒了谎,把未婚妻说成了老婆。也许,警察认为我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总之,我在警察的眼睛里是个有问题的人。 我肯定地摇了摇头。 警察仔细勘查着现场,把这些布条子之类的东西都拿走了。 警察一走,我就问“死人脸”:“你醒过来后,只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家伙窜了出去吗?” “死人脸”回忆着说:“好象那个动物也不太圆,总之,象个大猫、小狗,也象一个刺猬……” 我追问道:“你断定是动物吗?” “死人脸”使劲点了点头。 我对“死人脸”的动物一说并不相信,我心想:假若真是动物,就不会只祸害医生值班室。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我问。 “死人脸”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又不是警察,问那么多干吗?” 我望着“死人脸”,心想:她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至多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光景。 我嘻嘻一笑,说:“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对破案有兴趣。这么说吧,我是侦破爱好者,我希望能参与到这个案件中。说不定警察破不了,我倒是能破了这个案呢。” “就你?!”“死人脸”一副不屑的模样。 第【一百七十一】章:又来1惊魂 “你别瞧不起我,也许,我还真能破了这个案呢。”我自信地说。 “死人脸”冷冷地瞅着我,一声也不吭。 我见“死人脸”懒得搭理我,也就知趣地离开了医生值班室。 我心想:究竟是谁在医生值班室大闹天宫呢? 我在走廊里巡视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突然,我看见在公共厕所的门头上挂着一个东西,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胸罩。 我仔细瞅了瞅,心想:这个胸罩肯定是“死人脸”的。看来,这个“动物”有点头脑,它还想出“死人脸”的丑呢。 我返回医生值班室,对“死人脸”说:“你跟我来一下。” “干啥?”“死人脸”不耐烦地问。 我说:“你来了自然知道。” “我凭什么听你指派?”“死人脸”不悦地说。 我严肃地说:“喂,我不是指派你,是发现了一个女人用的东西,被挂在了厕所的门头上。我严重怀疑这个东西是你的。” “死人脸”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跟随我走到公共厕所,一看,脸上顿时羞得绯红。 “死人脸”一把摘下胸罩,瞪着眼骂道:“你真不要脸!”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个“死人脸”真不识好歹呀,我要不告诉你胸罩挂在这儿,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丑呢。 “死人脸”愤愤地说:“你什么你,是你把它挂在这儿的吧?” 我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我…我怎么会有你的这个玩艺呢?” “你刚才听到我喊叫,第一个跑了进来,完全有时间偷走我的东西。”“死人脸”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干嘛要做这种缺德事,有意思吗?”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死人脸”轻蔑地瞅着我,说:“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人。昨晚,为了和我搭讪,撒谎说有孕妇喊肚子疼。今天,又被警察讯问。哼!” “你…你……”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只好愤愤地转身回了病房。 文惠问:“梁哥,谁气你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唉!别提了,这两天我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呀。”我摇头叹息道。 文惠关切地问:“谁又跟你作对了?” “死人脸真不知好歹。”我愤愤地说。 文惠撇撇嘴,劝说道:“梁哥,你跟她计较个啥,甭理她就完了。” “早知道死人脸这么夹生,刚才她喊救命时,就不该去管她。”我后悔地说。 “算了,梁哥,你是一个大男人,就别跟小女人一般见识了。”文惠规劝道。 我笑了笑,心想:也是,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跟死人脸怄个什么气嘛,不值! 我抬腕看了看,凌晨二点多了。 “睡吧。”我丧气地说。 我刚躺下,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一看,“死人脸”探进了脑袋。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极不耐烦地出了门,皱着眉头问:“你还有啥事?” “死人脸”挤出一丝笑容,歉意地说:“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我那玩艺不是你拿走的,所以,我专门来给你道个歉。” “哼!我不是一个好人,完全有可能偷你的东西,也完全有可能耍着你玩。你现在给我道歉,会不会是把我想得太好啦。”我不悦地说。 “死人脸”嘻嘻一笑,责备道:“梁灵,你怎么象个女人呀。我跟你道歉,你应该欣然接受嘛,这个态度太有点小肚鸡肠了吧。” 我撇撇嘴,说:“得,你也别跟我道歉了,只要以后别给我脸色看就行了。” “死人脸”咧嘴笑了,她说:“我从小就不喜欢笑,一些人背后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面瘫。嘻嘻……” “面瘫?嗯,这个绰号起的很恰当。”我肯定道。 我心想:“面瘫”的绰号也许比“死人脸”更形象一些。 我瞅了一眼“死人脸”,突然发现她笑起来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话:一笑遮百丑。也许,人笑时,会增色不少吧。 “你瞅着我干嘛?”“死人脸”不好意思地问。 “我想给你提个建议:应该经常笑一笑,最好是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这样,你会变得漂亮一点。”我直言不讳地说。 “死人脸”不悦地说:“喂,你认为我很丑吗?” “虽然谈不上丑,但也不算漂亮。”我不客气地说。 “死人脸”好象一点也不生气,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所以,就看不上别人了。uu看书 .uuknsu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没结婚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满地问。 “死人脸”仰起头来,定定地瞅着我,说:“我是想告诉你:你未婚妻未必就一定是你的妻子。就算成了你的妻子,也未必就一辈子跟着你。” 我不悦地说:“你诅咒我的婚姻呀?” “我只是让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死人脸”沉下脸说。 我问道:“你没别的事儿了吧?” “死人脸”嘟起嘴,说:“喂,你回病房还不是睡靠椅吗?急什么急。” 听“死人脸”的意思,好象是奚落我,不能跟未婚妻睡觉似的。 “我睡靠椅咋了?”我质问道。 “死人脸”收起笑容,说:“我有话问你。” “快问吧。” “死人脸”说:“到我办公室去说。” “死人脸”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我想了想,尾随着“死人脸”进了办公室。 “坐吧。”“死人脸”指了指床前的一把椅子。 我一屁股坐下,说:“有话快说。” “就这一句?应该还有下半句:有屁就放吧。”“死人脸”呵呵一笑。 我好奇地打量着“死人脸”,心想:这个女医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挺粗鲁嘛,连“有屁就放”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看什么看,难道我比你未婚妻漂亮吗?”“死人脸”挑衅般地问。 我张口结舌地说:“你…你真够爷们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死人脸问话 “我爷们?”“死人脸”嘻嘻一笑,说:“梁灵,难道我不爱笑就成了爷们?” 我瞅着“死人脸”,撇撇嘴,说:“你看起来象个淑女,但一口一个‘放屁’,粗得够呛,难道不象个爷们?” “嘻嘻…我喜欢爷们。”“死人脸”好象跟我成了老相识,说话格外随便了。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我心想:大半夜了,谁有闲心跟你聊大天呀。 “死人脸”叹了一口气,问:“梁灵,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一惊,心想:“死人脸”这是啥意思,难道她也怀疑上我了。 “我在一家公司当白领。”我回答。 “啥公司?”“死人脸”追根究底地问。 “搞电子的公司。”我搪塞道。 “死人脸”撇撇嘴,说:“撒谎!” 我又是一惊,心想:难道她看出了我的什么破绽? “啥意思?”我心虚地问。 “死人脸”把椅子往我跟前拖了一下,凑近了我。小声问:“梁灵,你给16床的真是符咒吗?”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符咒,但16床不相信。” “死人脸”又问:“符咒真的能驱鬼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让我怎么说呢,我要是说符咒能驱鬼,警察知道了,会说我搞迷信,弄不好还会治安处罚我。所以,我不敢说符咒能驱鬼了。” “死人脸”沉思着说:“你话里的意思是:符咒确实能驱鬼。” 我小心谨慎地说:“我可没这么说啊。” “死人脸”哼了一声,鄙夷地谴责道:“16床真不知好歹,你给他符咒,他还报警,不是个玩艺嘛。” 我瞅着“死人脸”,心想: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死人脸”诚恳地说:“梁灵,我是一个特讲义气的人,你要是给我一张符咒,我会感激不尽的,不但不会说出去,还会替你保密。” 我不解地问:“你想要符咒?” “对呀。”“死人脸”叹着气说:“今晚,我遇到的这个事儿,让我非常害怕。假若是动物,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是鬼干的,那就麻烦了。” 我心想:这个“死人脸”怎么会把今晚的事和鬼挂上钩呢? “你怎么会想到鬼呢?”我好奇地问。 “死人脸”垂下头,幽幽地说:“梁灵,我相信世界上有鬼。我听说:干我们接生这一行的,最容易招惹鬼。因为,每一个新生的婴儿,都会招来一个想托生的鬼魂。”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还信这个。我也听说了,接生婆在接生时,怀里都会揣一块红布,就是害怕鬼把自己的魂勾走了。” “啊!”“死人脸”听我这么一说,身子一哆嗦,胆怯地说:“我…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天一亮,我就去扯一块红布。” 我望着“死人脸”畏缩的模样,不禁心生一丝怜悯。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死人脸”,交代道:“你把它揣在贴身的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别离身。” “好。”“死人脸”欣喜地接过符咒,感激地说:“梁灵,太谢谢你了。” “别谢我,只要你以后见了我,别板着个死人脸就行了。”我冷冷地说。 “死人脸”嗬嗬一笑,说:“以后,我一见你就笑,行了吧。不过,有人说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吓唬你。” “谁说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纯粹是胡说八道。我郑重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可爱的。”我话一出口,觉得有点暧昧。“可爱”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呀。 “真的?”“死人脸”一脸的欣喜之色。 我点点头。 “死人脸”拿到符咒后,好象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死人脸”问:“梁灵,我问你:这个符咒是你画的吗?” 我摇摇头,回答:“是一个道士送给我的。” “撒谎!”“死人脸”皱起眉头说:“梁灵,我现在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了,但你却还把我当成路人甲。” 我心想:我才不愿意跟你做什么朋友呢,我又不是女人,一辈子都不会跟妇产科医生打交道。 “你凭什么说我撒谎?”我质问道。 “死人脸”笑着说:“你在病历上的签字我见过,跟符咒上的笔迹一致,所以,我完全可以断定:符咒就是你画的。” 我大吃一惊,心想:这个“死人脸”还有这个辩认笔迹的本领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死人脸”见我发楞,笑着问:“你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好意思了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只好承认道:“是这样的,那个老道士不但给了我几张符咒,又教我如何画符咒,uu看书ww.ukash.co我呢,学着画了几张。” “别扯淡了。”“死人脸”撇撇嘴,说:“梁灵,你和所谓的未婚妻到妇产科来,究竟是想干嘛?”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大惊失色地问。 我和文惠到妇产科来灭鬼,这个事情只有陈主任一个人知道,我相信,陈主任是会严格保密的。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俩才来了两天,就露出了破绽,竟然让这个“死人脸”揪住了把柄。 “嘻嘻……”“死人脸”笑而不答。 “你…你笑个啥?”我困惑地问。 “死人脸”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告诉我:你俩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是陪未婚妻来保胎的呀,这明摆着的事儿还用问吗。” “保胎?嘻嘻…我看呀,文惠不但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俩呀,很可能就是同事而已。”“死人脸”严肃地说。 “你…我听不懂你的话。”我确信:“死人脸”已经抓到我和文惠的把柄了,不然,不可能说得这么肯定。 “听不懂?我问你:每天发给文惠的药,她是吃了,还是扔了?”“死人脸”问。 我一听,知道坏事了。 文惠假装来保胎,陈主任自然要给她开药,每次发了药,文惠都偷偷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死人脸”提起吃药的事儿,显然,她已经看出了破绽。也就是说:文惠扔药的事已经被“死人脸”察觉了。 “吃了呀。”我强作镇静地回答。 第【一百七十三】章:装病露破绽 “死人脸”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她慢悠悠地从信封里倒出几粒药丸子,说:“这就是发给你未婚妻的药,她全都扔进垃圾桶了。请问: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一下子楞住了,心想:我和文惠也太不注意了,竟然被“死人脸”抓到了破绽。显然,她已经发现我俩是潜伏在妇产科的“特殊病人”了。 “这…这……”我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梁灵,我奉劝你:还是说老实话吧。”“死人脸”幽幽地说。 我咬紧牙关,心想:你让我坦白交代,只怕没那么简单。只要我不说,你充其量也只能是怀疑一下而已。 “我…我无可奉告。”我昂起脸,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势。 “死人脸”咯咯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好奇地望着“死人脸”,疑惑地想:她还会如此大笑,真是象换了一个人。 “死人脸”笑了一阵子,说:“我告诉一个消息:陈主任要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明天开始就不能来上班。所以,我明天就会安排文惠做检查,看她究竟怀孕没有,即使怀了孕,也得看她需不需要保胎。假若没怀孕,或者是不需要保胎,我就会立即安排文惠出院。这么一来,你俩的潜伏任务就半途而废了。” 我一听,不禁对“死人脸”另眼相看了,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有心计。 我心想:陈主任不在家,我和文惠就捏在“死人脸”的手掌心了。看来,现在只有把我俩灭鬼的意图告诉“死人脸”,否则,她真会把我俩赶出妇产科。 “你…你怎么会盯上我俩呢?”我不解地问。 “死人脸”嗬嗬一笑,说:“当初,你俩打着夫妻的旗号住进来时,陈主任装模作样地给文惠检查身体,那时,你赶忙躲了出去。你的这个回避举动让我产生了怀疑,我认为:你和文惠不是夫妻。” 我一听,着实佩服这个“死人脸”,想不到她竟然能从一点一滴的小事上,分析出其中蕴含的猫腻。 “就这一件事?”我刨根究底。 “还有。”“死人脸”幽幽地说:“从第一晚开始,你就睡靠椅,这也不正常。按照一般情况,象文惠这种保胎的病人,可以和丈夫睡在一起。”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是夫妻,想装得象夫妻,确实有点难呀。 “就这两件事?”我继续问。 我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犯了错,知道了,以后就会加以注意。 “死人脸”嘿嘿一笑,说:“第三件事就是文惠吃药了。一般的病人,当护士送药来时,都会马上吃下去。但文惠每次都说:先放着,我等会儿再吃。这种举动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让保洁员把文惠的垃圾桶送到我这儿来,这样,我就轻而易举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药丸。” 我钦佩地望着“死人脸”,疑惑地问:“你…你很象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嘛。” “死人脸”笑了笑,说:“我虽然是医务工作者,但我从小就喜欢看破案的小说,看多了,也就知道了一点破案的手法。当然,我对破案也有浓厚的兴趣。可以说:侦破是我的个人爱好。” 我终于明白了,我碰上了“业余侦探”。 “算你狠,我认栽了。”我沮丧地说。 “死人脸”乐嗬嗬地说:“梁灵,既然你认栽了,那就老实说:你和文惠究竟是来干啥的?” 我低下脑袋,想了想:事到如今,不坦白是不行了。 我抬起头,问:“最近一段时间,妇产科是不是发生了几起婴儿淹死事件?” “是呀。医院保卫科来查过,警察也来查过,但都没查出个其所以然来。现在,这些案子还悬着呢。”“死人脸”说。 我幽幽地说:“我认为:这些案子很可能是恶鬼干的。” “死人脸”听了我的话,好象一点也不惊诧,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瞅着“死人脸”,问:“看来,你也认为这些案子是恶鬼干的罗。” “死人脸”点头承认了。 “我和文惠都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员工,我们这个公司是专门灭鬼的。这次到妇产科来,就是想破了这个鬼案。”我一语道破了天机。 “死人脸”听了我话,表现得非常平静。显然,她早就猜到了我们是什么人。 “喂,既然你知道了我和文惠的身份,那就请你配合、协助一下我们,好吗?”我请求道。 “死人脸”点点头,uu看书ww.ukanshu.om 说:“可以。你需要我如何配合、协助?” 我说:“多给我们提供一点信息,多反映一些异常现象。总之,有关恶鬼的蛛丝马迹都及时向我们反映,以便我们尽快灭了这个恶鬼。” “死人脸”用食指敲击着桌面,沉思着说:“你和文惠这么年轻,以前灭过恶鬼吗?” 听“死人脸”的口气,好象不太相信我俩的灭鬼能力。 “灭过几次恶鬼,每次都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我得意地回答。 “那就好。”“死人脸”望着我,问:“你说:恶鬼怎么会跑到妇产科来作怪呢?” “这个……”我沉思了一下,给“死人脸”科普了一下恶鬼的常识。 “一般情况下,恶鬼都是冤枉死的,也就是说:它本不该死,却死了。所以,死了以后,满怀怨气,阴魂不散,久久徘徊在阳间。要灭掉这个恶鬼,首先就得搞清楚其死因,然后,再对症下药去灭了它。” “啊!这就跟我们医生看病一样嘛,首先要确诊,弄清楚患者得了什么病,然后再对症下药。”“死人脸”附和道。 “对。我们灭鬼,与医生看病是一个理。”我赞同道。 “死人脸”琢磨了一阵子,问:“你的意思是:在妇产科捣蛋的恶鬼,是死在妇产科的人?” 我点点头,说:“对极了。” “死人脸”沉思着,突然浑身一哆嗦,好象很冷的样子。 “你冷吗?”我问。 “哦,可能是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确实有点冷。”“死人脸”吱唔着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没后悔药卖 我心想:“死人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事儿,必定与恶鬼有关系。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我伸了个懒腰,倦倦地说:“我困了,得去眯一会儿,不然,明天打不起精神来。” 说完,我站了起来,对“死人脸”说:“折腾了大半夜,你也睡一会儿吧。” “死人脸”胆怯地说:“我不敢再睡了,怕那个东西又跑来了。” “东西?”我瞅了“死人脸”一眼,问:“你怀疑那个东西是恶鬼吗?” “死人脸”沉重地点点头。 我想了想,问:“最近一年来,在你手里死了人没有?” “死人脸”摇摇头。 我舒了一口气,安慰道:“如果在你手里没死过人,那就无须害怕了。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恶鬼一般不会祸害无辜的人。” “死人脸”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梁灵,你把恶鬼说得这么通情达理,好象它们都是君子似的。” “君子谈不上,但恶鬼绝对不是小人。”我斩钉截铁地说。 突然有人敲医生办公室的门。 “谁?”“死人脸”紧张地问。 “是我,8床病人。”外面的人回答。 我一听敲门的是文惠,便说:“我未婚妻来找我了。” “死人脸”冷笑了一下,说:“哼!什么未婚妻呀,已经被我戳穿了,还敢撒谎。” “确实是未婚妻。”我笑着跑去开了门。 “梁哥,你还不回去睡觉呀?”文惠不悦地问。 我笑着说:“正想回去睡觉呢,你就来了,走吧。”我搀着文惠的胳膊,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装得挺象的……”我隐约听到“死人脸”在我身后嘀咕道。 一回到病房,文惠就小声问:“你跟死人脸有啥话可说嘛?” 我哭丧着脸说:“文惠,咱俩在死人脸面前露馅了。” “露馅,怎么可能呢?”文惠有些不相信。 “文惠呀,死人脸太聪明了,还懂得不少侦探知识,她从三个地方发现了咱俩的破绽。”我叹着气说。 文惠一惊,问:“哪三个地方?” “一个是陈主任给你检查身体时,我回避了。第二个是我没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说到这儿,我朝隔壁病床呶呶嘴,说:“你看,7床也是保胎的,她老公就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 文惠瞪了我一眼,说:“昨天一来,我就说,让你上床来挤着睡,你偏不干,这不,露馅了吧。还有,陈主任给我检查肚子,你回避个啥?” 我叹了一口气,说:“文惠,咱俩毕竟是假扮夫妻嘛,我和你挤在一张床上,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将来谈男朋友都成了问题。还有,陈主任给你检查身体,假若我赖着不走,怕你会不高兴嘛。” 文惠柔柔地瞅着我,说:“你呀,就是一个好男人,要是刘雄来了,我不邀请他,他都会往床上赖的。” “别提刘雄,他呀,就是一个不良男人。文惠,你如果跟他一起灭鬼,要提防着他一点。”我警告道。 “我早就提防着刘雄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跟文娴姐说过了,不单独跟他一起灭鬼。”文惠得意地说。 “啊!你一来公司就察觉刘雄不地道了?”我惊诧地问。 “当然啦。我见他第一面时,他的眼珠子就滴溜溜地在我身上转,让人可不舒服啦。”文惠板起脸说。 “文惠,我见你第一面时,很正经,很严肃吧?”我问。 文惠撇撇嘴,说:“你也跟刘雄差不多,一见到我,就看个不停。” “啊!”我惊叫了一声,辩解道:“文惠,你冤枉我了吧。” “我才没冤枉你呢。不过,刘雄是明着瞅我,你呢,是暗着瞅我。严格地说:你比刘雄更狡猾,更阴险。”文惠嘟着嘴说。 我大呼冤枉:“文惠,你…你绝对看走了眼,我第一次见你时,虽然觉得你很漂亮,也很想多瞅你几眼,但是,我努力克制住了。那时,我对自己说:看美女的最长时间只能五秒钟,间隔必须在十分钟,我好象就是按照这个频率去瞅你的嘛。” 文惠笑了,得意地说:“哼!我一诈就把你的真实想法诈出来了吧。” “啊!”我懊悔地想:自己咋这么傻呀,一急之下,竟然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供出来了。 “文惠,你真够狡猾的,还说我狡猾。”我狼狈地说。 文惠洋洋得意地说:“梁哥,刘雄一见我,眼光恨不得粘在我身上。你呢,半天不瞅我一眼。我想: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看来,uu看书.uanshu.co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呵呵……” 我往靠椅上一躺,说:“睡吧。” 文惠嘻笑着说:“梁哥,你还没说第三点呢。” 我从靠椅上坐起来,凑近文惠,说:“第三点就是:你往垃圾桶里丢药的事儿,早就被死人脸发现了。她还把你丢的药全都捡了起来,放在一个信封里。” 文惠一听,惊得瞪圆了眼睛。她张口结舌地问:“她…她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我丢药时被她看见了?” 我告诉文惠:“护士发药时,人家都是当着护士的面就吃了,你呢,老是推托:等会儿吃。这就让死人脸起了疑心。” “啊!这个死人脸真不简单呀,我看,她干侦探也许更合适。”文惠恼火地说。 我笑着说:“我看也是。” 文惠问:“死人脸怀疑咱俩是干啥的?” “那还用说,怀疑咱俩到妇产科来,与这一阵子发生的婴儿死亡有关呗。”我说。 “你招供了?”文惠幽幽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丧气地说:“人家已经知道了,你不招供咋办?再说,死人脸说了,如果不招供,就让咱俩明天滚蛋。” 文惠皱起眉头说:“她一个小医生就想让咱俩滚蛋,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一点。你没跟她说:陈主任是咱俩的后台。” “我能不说吗?不过,巧的是:陈主任明天就去出差了,一去就是十天半月。这期间,死人脸要想让咱俩滚蛋,太容易了。死人脸已经说了,我要不老实交代,明天就让咱俩滚蛋。” 第【一百七十五】章:又出蹊跷事 文惠叹着气,问:“梁哥,你说:死人脸怎么会盯上了咱俩呢?” 我嘻嘻一笑,说:“还不是咱俩一个大美女,一个大帅哥,太招人眼球了。也许,死人脸忌妒你的漂亮呢。” 文惠瞪了我一眼,嗔怪道:“梁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死人脸之所以盯上咱俩,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来是满足自己侦破的欲望,二来是想依靠咱俩躲避恶鬼的祸害。刚才,死人脸问了不少关于恶鬼的事情,还找我要了一张符咒。” “难道死人脸怕鬼?”文惠沉思着问。 我嘻嘻一笑,说:“怕鬼之心,人皆有之嘛。连咱们灭鬼的专业人士都惧怕三分呢,其它人当然更是谈鬼色变啦。” “死人脸怕鬼肯定有原因,也许她干过什么缺德事儿。”文惠幽幽地说。 我低头琢磨了一下,说:“也许吧。刚才,那个把死人脸衣裳撕烂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鬼。” 文惠狐疑地问:“鬼为何要找死人脸的茬呢?” “我也感到有点奇怪,不过,死人脸否认在她手里死过人。难道她说了谎话?”我沉思着。 “很可能。”文惠似乎断定死人脸曾经干过缺德事。 “睡吧,唉!折腾了大半夜。”我困倦地说。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就亮了。 我一拉开病房的门,迎面就碰上了“死人脸”。 “死人脸”一脸的惊惶之色,她一把拽住我,结结巴巴地说:“请您下去看看。” “看啥?”我一头雾水。 “死人脸”惊慌地说:“我…我的电动车被祸害了……” 我迷惑地问:“祸害电动车?” “你赶快去看看嘛。”“死人脸”拉着我就走。 妇产科小楼旁边是一个停车场。 “死人脸”把我拽到一辆电动车旁,说:“您看。” 我惊诧地看到:这辆电动车的前后车胎都被撕咬烂了,车胎皮子散落了一地。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心想:撕咬车胎和撕咬衣裳的都出自一个“家伙”之口。 我朝两边瞅了瞅,其它的电动车都完好无损。显然,这个“家伙”不是胡乱咬的,而是针对“死人脸”。 我冷冷地瞅着“死人脸”,问:“你好好思索一下,一年来,究竟有没有人死在你的手里?” “死人脸”肯定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怪了,难道这个恶鬼冤枉人了?”我自言自语道。 “死人脸”哀求道:“梁灵,您一定得帮帮我呀!” 我点点头,承诺道:“好,我会帮你的,还会一帮到底。” “梁灵,您要说话算话呀。”“死人脸”似乎对我不太相信。 我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然算话。” “死人脸”欣慰地说:“那就好,您要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我问“死人脸”:“你把符咒放在哪儿了?” “死人脸”摸摸自己屁股后面的口袋,说:“揣在这儿了。” 此刻,我才有闲心打量“死人脸”,我发现,她穿着文惠的衣裳,女人味好象变足了。 “您干嘛盯着我看?”“死人脸”低下头,害羞地说。 我把眼神从“死人脸”身上移开,说:“你快回家吧。” 我刚走进妇产科小楼,高老头就把我叫住了。 “喂,你小子真厉害呀,刚来两天就勾搭上史医生了。”高老头阴阳怪气地说。 “死人脸”姓史,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哪儿敢脚踩两只船呀。况且,我未婚妻就在身边,就是再给我一个胆,也不敢勾引别的女人呀。” 高老头阴沉着脸说:“我警告你:史医生的男朋友是个拳击手,被他知道了,会把你揍成肉泥的。” 我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虽然我对“死人脸”无意,但“死人脸”假若和我接触太多了,难免不会被她男朋友误会。看来,我得跟“死人脸”疏远一点。 “喂,你身上有钱吗?”高老头问。 我一楞,问:“高师傅,你想找我借钱吗?” 高老头撇撇嘴,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我给你提供了情报,你总得给我一点报酬嘛。” “情报?”我一时莫名其妙。 “对呀。我告诉你史医生的男朋友是拳击手,难道这不是情报吗?”高老头振振有词地说。 我一听,心想:你高老头想勒索我呀。好,老子拿钱买一个平安。 “您要多少钱?”我问。 高老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幽幽地说:“这个数。” “我身上没一百元钱。”我摸了摸口袋,说:“等一下再给您。” 高老头用鼻子哼了一下,不屑地说:“一百元打发要饭的呀,uu看书 .ukanshu.cm 我要的是一千元。” 我一楞,心想:就一个不疼不痒的信息就勒索我一千元呀。尽管我一百个不愿意白给高老头一千元钱,但我不愿意得罪他。所以,我笑了一下,说:“好,我马上给您拿。” “你等等。”高老头喊住我。 “还有啥事?”我有点不耐烦了,但按捺住一腔恼火,平静地问。 “梁灵,你觉得我提供的信息重不重要?”高老头问。 我想了想,回答:“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此话怎讲?”高老头不悦地问。 我幽幽地说:“假若我真和史医生勾搭上了,这个信息就很重要。它让我悬崖勒马,和史医生一刀两断,彻底消除被打成肉泥的危险。不过,如果我跟史医生啥事也没有,这个信息的作用就等于零。” 高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恼火地问:“你小子别跟我绕圈子,我知道你想抵赖,不过,你已经抵赖不了啦。” “啥意思?”我一惊。心想:难道高老头抓到了我和“死人脸”的证据吗? 高老头阴阴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刚才,史医生靠在你的身上,这个镜头很有欣赏价值哟。” 我一听,心想:坏事了,真被高老头抓到把柄了。 刚才,我安慰“死人脸”时,她一时激动,扑进我的怀里。 虽然我把“死人脸”推开了,但“死人脸”毕竟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看来,这个高老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抓拍了这个暧昧的镜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被敲诈1笔 “您…您偷拍我呀。”我不悦地说。 高老头嘿嘿一笑,反驳道:“偷拍太难听了,应该叫抓拍吧。” 我瞅着高老头,心想:这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呀,你等着,我把恶鬼灭了,再来收拾你。 “您…您想干嘛?”我问。 高老头恬不知耻地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点零花钱嘛。” 高老头竟然敲诈我,让我十分不爽。不过,现在他手里有“把柄”,假若我跟他“拧”起来,说不定他会挑唆那个“拳击手”来找我算帐。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您究竟想要多少钱?”我问。 高老头嘻嘻一笑,说:“我觉得一千元少了点,得翻一个斤头。” “两千?”我问。 高老头点点头,说:“你给我两千元,我就把这个照片删了。” 我这个人最讨厌人家敲诈我,但此刻,我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古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值得为了两千元钱,给自己找麻烦。 “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拿钱。”我乖巧地说。 我回到病房,文惠见我脸色凝重,问:“梁哥,又遇到啥事了?” 我想:假若我把高老头偷拍的事儿告诉了文惠,她会起疑心的。昨晚,“死人脸”找我谈话,文惠已经有点不满了。 “没啥。刚才,死人脸说她的电动车车胎被咬烂了,我去查看了一下。”我说。 “啊!”文惠惊诧地说:“看来,死人脸确实是被恶鬼缠上了。” “是啊。”我心事重重地说。 文惠问:“死人脸还没坦白交代吗?” 我摇摇头,说:“她还是坚持说:在她手里没死过人。”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文惠撇撇嘴。 我从挎包里拿了两千元钱,对文惠说:“我去给你买早点。” 我一到门卫室,高老头就笑眯眯地问:“钱拿来了?” 我把两千元钱递给高老头,说:“你数数。” 高老头爽快地说:“数个啥,我相信你。” 我见高老头把钱揣进口袋,就没了下文,便提醒道:“高师傅,我已经把钱给了你,快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呀。” “已经删了。”高老头回答。 “删了?”我心想:你没收到我的钱,怎么会删照片呢。显然,高老头在撒谎。 “你刚才一上楼,我就把照片删了。”高老头说。 我瞅了高老头一眼,说:“能不能让我看看手机。” 高老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高师傅,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亲兄弟明算帐的问题。这就好比做一笔生意,理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预感到:高老头并没删掉照片,他很可能还想用照片敲诈我。我已经发现:这个高老头就是一个无赖。 正当我和高老头理论时,一个大块头男人进来了。 “老高,我女朋友下班了吗?” 高老头扭头一看,乐嗬嗬地说:“你来得太不巧了,史医生刚走。” 高老头对我介绍道:“小梁,这就是史医生的男朋友,著名的拳击家。” 我听了一惊,心想:真是怕啥来啥呀,想不到“死人脸”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给小史打电话,她手机一直打不通。”拳击家恼火地说。 高老头告诉拳击家:“小史的手机昨晚被摔坏了。” “啊!咋摔坏了?”拳击家一楞,不满地说:“我三个月前才给她买的,花了五千多元钱呢。” “死人脸”的手机昨晚确实摔坏了,不过,不是“死人脸”摔的,是那个撕烂她衣裳的“家伙”摔的。 高老头朝我呶呶嘴,说:“你问他就知道了。” 拳击家一听,凑近我,问:“我女朋友的手机是你摔的?” 我见拳击家长得象一座铁塔似的,不禁有点胆怯了。心想:虽然我会一点武术,但要对付这个拳击家可能还差一把火。 我摇摇头,辩解道:“不…不是我摔的。” 我心想:高老头这不是拿我开涮嘛,他究竟为何要嫁祸于我呢。 我瞅了瞅高老头,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明白了:高老头这是拿我耍着玩呀。 “你小子摔了我女朋友的手机还想赖帐吗?”拳击手抡起拳头,威胁道:“就你这身板,经不起我一拳头。我看,你还是老实一点,掏钱出来赔吧。” “真不是我摔的,不信,您回去亲口问史医生。”我辩白道。 拳击手发怒了,他揪住我的领口,凶神恶煞地说:“我数到三,你再狡辩,我就动手了。” 拳击手瞪圆了眼睛,数了起来:“1…2……” 我见大事不妙,赶紧说:“我…我赔。” 拳击手哈哈仰头笑了起来,他对高老头说:“老高,uu看书ww.uukan.co 您看:解决问题还是得靠拳头吧。” “是呀。你只要把拳头举起来,就能把人吓出尿来。”高老头乐嗬嗬地说。 我知道:现在高老头把我当猴耍,成心想看我的笑话,看我出丑。 我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心想:你这个老家伙等着,我会让你偿还这一切耻辱的。 “快拿五千元钱来!”拳击手恶狠狠地命令道。 我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拳击手面前晃了晃,说:“您跟我一起到银行去取钱吧。” 拳击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一挥说:“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取钱。” 高老头阴阴地说:“你让他自己去取钱,就不怕他跑了?” 拳击手一听,忙问高老头:“他是护理病人的吗?” 高老头说:“8床的家属。” 拳击手一听,放心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出了门,赶紧给“死人脸”打电话。 刚才,“死人脸”下班时说过,要赶紧去修手机。我心想:但愿“死人脸”的手机已经修好了,不然,我就冤死了。 我一拨打“死人脸”的电话,竟然拨通了。 “喂,我是梁灵。我问你:你男朋友是不是一个拳击手?” “是呀。”“死人脸”回答。 我赶紧说:“你快给男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你的手机不是我摔坏的。” “死人脸”一头雾水,疑惑地问:“谁说我的手机是你摔坏的?”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啥也别问了,赶紧给男朋友打电话。” 第【一百七十七】章:被逼迫报警 五分钟后,“死人脸”给我打来电话,她说:“我已经跟男朋友说清楚了,手机不是你摔的。不过,我男朋友不相信,还说我想袒护你。” 我一听,坏事了。 本来,只是赔五千元钱的问题,现在,变成了我和“死人脸”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这…这……”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梁灵,我这个男朋友是一根筋,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看,你就赔他五千元钱。明天,我再把五千元钱还给你。”“死人脸”和我商量道。 “这…这哪儿跟哪儿呀。”我捶胸顿足地说。 我已经意识到: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赔钱的问题了,等会儿,拳击手还会质问我,究竟和“死人脸”是啥关系。 假若高老头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拳击手看了,那我就只有挨拳头的份了。 我心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拳击手马上离开高老头,不给高老头挑拨是非的机会,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我对“死人脸”说:“你马上给男朋友打电话,让他到医院附近的工商银行去拿钱。” “好的。”“死人脸”答应了。 我到银行取了五千元钱,然后,就坐在银行的大厅里等待拳击手。 我心想:即使高老头已经给拳击手看了照片,拳击手也不敢在大庭广众场合揍我。 十分钟后,拳击手来到了银行。 我迎了上去,把五千元钱递给他。 拳击手拉了我一把,说:“兄弟,咱俩谈谈。” 我一惊,心想:拳击手咋对我这么客气呀,竟然称呼我“兄弟”。 我和拳击手坐在银行大厅的椅子上。 拳击手瞅着我问:“兄弟,你是陪谁住院呀?” “陪我未婚妻。”我回答完,又额外添加了一句:“我未婚妻怀孕了,住院给她保胎。等我未婚妻一出院,我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哦,太好了。”拳击手听我这么一说,神情立即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和史医生也快结婚了吧?”我问道。 拳击手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又问:“你认识我女朋友多长时间了?” 我一听,心想:妈呀,拳击手果然怀疑我跟“死人脸”有一腿了。 “我前天才认识史医生。”我赶紧回答。 “你对我女朋友的印象如何?”拳击手阴阴地问。 我皱起眉头,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啦。”拳击手说。 我叹了一口气,安民告示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更不能恼火呀。” 拳击手安慰道:“你只管说,只要是说真话,我就绝对不会怪罪你的。” 我幽幽地说:“你的女朋友好象天生就不会笑,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很难接触。坦率地说:好多病人都对你女朋友不感冒。我呢,也有这种感觉。” “是吗?”拳击手瞅着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我心想:文惠比“死人脸”漂亮多了,她俩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嘛。 想到这儿,我赶紧掏出手机,翻出文惠的照片。 “呶,你看,这就是我未婚妻的照片。”我把手机伸到拳击手的眼前。 “啊!”拳击手看着文惠的照片,不禁惊叫了一声,赞叹道:“太漂亮了。” 拳击手望着我说:“你小子挺有艳福嘛,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嘻嘻…一般吧。不瞒你说,我前任女友更漂亮。”我吹牛道。 拳击手站了起来,现在,他彻底放了心。因为,我的未婚妻要比“死人脸”漂亮多了。 拳击手把五千元钱揣进了口袋,他幽幽地说:“我女朋友刚才打电话来,说手机不是你摔的。不过,我才不相信女朋友的话呢。她呀,碰到帅哥就没了主意。好在你有未婚妻,不至于跟我抢女朋友。” “手机的事就别提了,翻页了。”我心想:拿五千元钱买个平安,值。 现在,我不缺钱。五千元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小菜一喋。 拳击手乐嗬嗬地走了。 我望着拳击手的背影,心想:幸亏我把文惠的照片给他看了,不然,还误会我和他抢“死人脸”呢。 此刻,我对高老头恨了一头包,要不是他无中生有地诬陷我,也不至于虚惊一场,还破费了五千元钱。 我琢磨着:得整治一下这个高老头,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不然,他会骑在我的头上撒尿。 我买了早点,回到妇产科。 高老头瞅着我,乐得嘴巴合不拢。 我瞪了高老头一眼,质问道:“高师傅,您为何要冤枉我呀?” “小子,uu看书 ww.uuknshu你跟人家女朋友搂搂抱抱,难道不该出点血吗?”高老头撇撇嘴。 “我…我没搂抱史医生。”我愤愤地辩解道。 高老头一笑,说:“你小子真狠,在证据面前还嘴硬。我告诉你:看在你给了我两千元钱的份上,所以,我才没在拳击手面前揭发你。” “高师傅,我对您不薄吧?”我质问道。 “不薄。”高老头承认。 我气呼呼地说:“既然我对您不薄,干嘛要作弄我呢?” “嘻嘻…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嘛,别生气。”高老头笑嘻嘻地说。 “喂,没有这么开玩笑的呀。要是我刚才不同意给钱,拳击手非把我捶扁了不可,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呢。”我后怕地说。 我看得出来,那个拳击手是个暴脾气,只要一点火,就会象包炸药一样,轰地一下大爆炸。他那拳头,打在哪儿,哪儿就会骨碎肉烂。 “哈哈…我早就摸透了你小子的禀性,你呀,不会来硬的。”高老头说。 我懒得跟高老头罗嗦了,便端着早点回了病房。 文惠嘟起嘴说:“梁哥,你到哪儿去了?你看,我肚子已经饿扁了。” 我歉意地说:“文惠,请你原谅。我刚才碰到了一条疯狗,差点就被咬了一口。所以,我躲了起来,等疯狗跑了,我才敢去买早点。” “啊!”文惠听说我遇到了疯狗,忙说:“你没报警呀?” “没报警。”我笑着说:“报警有啥用,等警察来了,我也一命呜呼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3梅被骚扰 我不愿意把早晨发生的事情告诉文惠,因为,我毕竟抱了一下“死人脸”,这会引起文惠对我的误会。 刚吃完早饭,我正在洗碗时,突然接到了三梅的电话。 “梁哥,您别吭声,听着就行了。”三梅神秘兮兮地说。 我告诉三梅:“我身边没人,有啥你只管说吧。” “那就好。梁哥,我就在医院大门口,您能不能来一趟,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您。”三梅急促地说。 “出了啥事?”我紧张地问。 “梁哥,见面再说吧。”三梅挂了电话。 我洗完碗,对文惠说:“我出去一下。” 我跑到医院大门口,一看,三梅正倚靠在一棵大树上。 “三梅,一大早你咋跑来了?”我疑惑地问。 三梅呜咽着说:“梁哥,我在文惠姐叔叔的工厂干不下去了。” “究竟咋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切地问。 三梅抹着眼泪,说:“昨天,我一个人在库房里整理材料,文惠的叔叔跑了进来。他先是假心假意地关心了我一番,然后,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让我做他的情人。”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文惠的叔叔真不是个玩艺,不管怎么说,三梅是他侄女儿文惠介绍来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嘛,怎么能对三梅下手呢。 “梁哥,他不但让我做他的情人,还让我给他生儿子。”三梅悲愤地诉说道。 “啊!”我又是一惊,心想:文惠的叔叔真是太无耻了。 “梁哥,我不能再到文惠叔叔工厂里上班了。”三梅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满怀同情地说:“既然文惠的叔叔是色鬼,那还是离他远点好。这样吧,把那边的工作辞了。” 三梅说:“我身份证还押在文惠叔叔那儿呢。” “他…他把你的身份证扣押了?”我吃惊地问。 三梅点点头,说:“文惠的叔叔说,库房里有重要物资,谁当仓库保管员,谁的身份证就得押在他那儿。” 我愤愤地说:“他扣押你的身份证是违法行为,走,我陪你去要回来。” 我让三梅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车子一发动,我突然想起来。文惠的叔叔既然不是一个正经人,他就有可能耍小人的手腕。当他知道三梅要离开工厂,肯定会找三梅的茬。弄不好给三梅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如:偷窃仓库物资等,那就麻烦大了。 我苦苦地思索起来。 三梅见我不走,不解地问:“梁哥,您不敢去了?” 我摇摇头,说:“三梅,我是担心文惠的叔叔栽赃陷害你,所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他…他会陷害我吗?不至于吧。” “哼!这种有钱人什么坏主意都想得出来,还是防着点好。不然,沾了一身腥,不划算呀。”我劝说道。 我对有钱人素来不感冒,按我的经验:人一旦有了钱,就会把良心丢了。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我带着三梅去了电子城,在那儿购买了两支高级录音笔。 我把录音笔打开,然后,让三梅别在内衣口袋上。交代道:“你跟文惠叔叔说话时,尽量离他近一点,另外,你说话的声音也大一点。这样,录音效果会好一些。” 三梅是个聪明人,她心领神会道:“梁哥,您是要把文惠叔叔的阴谋诡计都录下来,作为他的罪证,这样,他就没法诬陷我了。” “对。”我点点头。 我把三梅带到了文惠叔叔的工厂门口,叮嘱道:“你别在太背静的地方跟他说话,当心他会对你动粗。等他说完了,你就说要考虑一下,千万别一口拒绝了。” 三梅点点头,说:“梁哥,我知道了。” 我看着三梅进了工厂。 我静静地等在工厂外,心想:但愿三梅能够平安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三梅兴冲冲地跑了出来。离老远就喊道:“梁哥,我成功了。” “好,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三梅取出录音笔,递给我。我按下放音键,录音开始播放了。 “三梅,你来了。”文惠叔叔的声音显得很兴奋。也许,他以为三梅不会再来了。 “我想和您谈谈。”这是三梅的声音。 “三梅呀,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应该懂得:人没有钱是不行的。你看你,一个人跑到城里来,要房没房,要钱没钱,说不定连吃饭都成问题,对吧?” “嗯。”三梅表示赞同。 “三梅呀,你只要做了我的情人,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元钱,uu看书 .uukashu.co不少吧?另外,我再给你租一套房子。这样,你吃穿就不愁了。假若你愿意给我生小孩,生一个男孩,我给你买一套房子。生一个女儿,我给你十万元钱。你说:这个买卖够划算了吧?”文惠叔叔劝说道。 “您没小孩吗?”三梅问。 “唉!我老婆不行,一连给我生了四个女儿,奶奶的,生完四个女儿就没动静了,真让人抓狂。你说:我若没有儿子,数千万的家产留给谁?”文惠叔叔丧气地说。 “我…我还没结婚呢。”三梅嗫嚅着说。 “三梅呀,我就是喜欢黄花闺女呀,说实话,你要不是黄花闺女,我还不会打你的主意呢。”文惠叔叔的语调都是色迷迷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三梅说。 “三梅,你犯傻呀。你仔细想想:到哪儿能找到这么便宜的事儿。人家借腹生子,最多只给几万元钱。你看我多大方呀,连生一个女儿都给十万元。如果你的肚子争气,给我生个儿子,一下子就能赚一套房子。现在的房子,即使是个小套,也得一百多万呀。”文惠叔叔诱惑道。 “我…我得好好想一想。”三梅按照我的交代,来了一个缓兵之计。 “三梅呀,愿意给我生小孩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不过,我看中了你是黄花闺女,又长得漂亮,身体也健康,所以,我格外看好你。这样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如果不答复,你就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文惠叔叔软硬兼施地说。 “好吧。”三梅说。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治服大色鬼 我又试了试第二支录音笔,发现录音效果也很棒。 我见工厂附近有一家超市,就把一支录音笔存进了超市的存包柜。 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这是干啥?” 我笑着回答:“我买两支录音笔,一是担心录音笔有质量问题,到时候掉了链子。二是害怕录音笔落入文惠叔叔之手。所谓:狡兔三窟嘛。我呢,只是两窟而已。” 我陪着三梅又进了工厂。 文惠的叔叔见我陪着三梅又来了,不禁一楞。 他满脸狐疑地问:“你是谁?” 我幽幽地回答:“我是三梅的男朋友。” “你…你是三梅的男朋友?!”文惠叔叔瞪大了眼睛,转脸问三梅:“你…你不是对我说没谈男朋友吗?” 三梅低下头,小声回答:“这…这是我的隐私,我不想告诉别人。” 文惠叔叔恼怒说:“三梅,那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罗?” 三梅没吭声。 我板着脸说:“请您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她。” “三梅,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好了?”文惠叔叔还没死心。 “嗯。”三梅小声回答。 我心想:这个三梅的胆子也太小了,跟文惠叔叔说话,连头都不敢抬。 “三梅,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文惠叔叔还想劝说三梅答应他的请求。 “喂,你别枉费心机了,三梅不会答应你的。”我郑重地说。 文惠叔叔瞪了我一眼,脸色一变,说:“三梅,你要辞职也行,不过,你是仓库保管员,我得让人清点一下仓库,看遗失了什么物资没有。” 我心想:文惠叔叔果然耍无赖了,幸亏我防了这一着,不然,就被他治住了。 我嘻嘻一笑,正告道:“请你别耍这种小人伎俩了,没用的。我知道,你一清点,肯定会说有些物资遗失了。以物资遗失为借口,你就可以不归还三梅的身份证,还能胁迫她就范,对吧?可惜呀,我早就防着你这一着棋了。” 文惠叔叔听我这么一说,吃了一惊,他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瞅着文惠叔叔,阴阴地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是老实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她吧。” “我警告你:少管我的闲事。”文惠叔叔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冷笑着说:“我也警告你:别耍小心眼了。” 文惠叔叔喊道:“叫保安来。” 我把手机一扬,说:“只要我一按键,110就拨通了,到时候,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威胁我?我没犯事,不怕。”文惠叔叔气急败坏地说。 “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文惠叔叔疑惑地问。 我冷眼瞅着文惠叔叔,谴责道:“三梅是文惠介绍来的,按理说:你应该厚待她,可是,你却欺负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姑娘。什么让她当情人,什么让她给你生儿子,统统都是无耻之举。” “你…你血口喷人!”文惠叔叔恼羞成怒地叫喊道。 我冷冷地瞅着文惠叔叔,说:“我怎么会空口说白话呢,既然我说了,必定有证据。” “你…你的证据在哪儿?有本事拿出来。”文惠叔叔心虚地问。 我瞪着文惠叔叔,问:“你真想看证据吗?” “哼!你诈谁呢?一个毛头小伙子,奶腥气还没去掉呢,就想在我面前玩花招,还嫩了一点吧。我告诉你:口说无凭。”文惠叔叔嘲笑道。 “正因为我懂得口说无凭,所以,特意录了音。”我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在文惠叔叔面前晃了晃,问:“你想听听吗?” 文惠叔叔见我掏出了录音笔,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张口结舌地问三梅:“你…你录了音?” “嗯。”三梅点点头。 这一下,文惠叔叔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了。他有气无力地问:“你俩想敲诈我吗?” “哼!我俩没你这么卑鄙。”我瞪了文惠叔叔一眼,说:“你赶快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他。” 我话音刚落,文惠叔叔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夺走了录音笔。 他把录音笔往地上使劲一摔,只听“啪”地一声响,录音笔被摔了个七零八落。 文惠叔叔象疯了一样,用脚在录音笔残骸上使劲踩踏着,边踩边说:“我要毁了你的证据……” 我看着文惠叔叔的狼狈样子,咯咯地笑了。 文惠叔叔瞅着我,说:“你还笑,有你哭的时候,现在你已经没有证据了,哼!”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备了份。”我扬起手机,再一次警告道:“我只要一拨报警电话,你至少要被治安处罚,uu看书 .uukansh 弄不好还会被判刑。” 文惠叔叔呆呆地站在那儿,梦呓般地问:“你…你有备份?” “当然啦。说实话,你这一招一式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洋洋得意地说。 “你…你想敲诈我的钱吗?”文惠叔叔紧张地问。 “我再次重申:我只是想让你归还三梅的身份证。只要你把身份证还给三梅、我们就会马上离开,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我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文惠叔叔半信半疑地从抽屉里拿出三梅的身份证,递给了三梅。 “走吧。”我拉着三梅的手,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我回头对文惠叔叔说:“你呀,没儿子是老天对你的报应,即使你有了儿子,也会没**的。” “你…你诅咒我。”文惠叔叔恼怒地说。 我没再搭理文惠叔叔了,牵着三梅离开了工厂。 一出工厂,三梅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哽噎着说:“梁哥,您对我真好…要不是您,我就走投无路了。” 我拍拍三梅的脊背说:“冷静点,现在一切都好了。等会儿,我再帮你找一份工作。” 三梅抹着眼泪说:“梁哥,我住您的房子,又麻烦您给我找工作,您对我这么好,让我如何报答您呀?” “报答啥?你过得好就行了。”我安慰道。 “梁哥,以后您要是没儿子,我帮您生一个。”三梅幽幽地说。 我嗔怪道:“你这是想让我当混蛋呀。” 第【一百八十】章:帮我生儿子 “梁哥,除了帮您生儿子,我没法报答您了呀。”三梅说。 我叹息了一声,说:“三梅,咱们也算是在张家湾共过患难吧,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嘛。我呀,不需要你的任何报答,只希望你能在这个城市里落下脚,过得好,完成你大姐的一个心愿。” 三梅听我提起大梅,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哀哀地说:“我大姐一天福也没享过,就赴了黄泉路,想想我就心酸呀。” “三梅,我想:只要你过得好,你大姐在天之灵就会感到欣慰的。”我安慰道。 现在,三梅又失业了。虽然我可以养活三梅,但是,她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呆在家里吃闲饭吧。 我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上次,我帮那家饭店驱鬼,和老板熟悉了。记得那时候,饭店正缺服务员呢。 我赶紧给饭店老板打了个电话。 “老板,您好,我是梁灵呀。”我心想:这个老板别把我忘记了,那就太让我尴尬了。 “啊,你是梁老弟呀。自从上次你驱走了鬼,我们饭店就太平了,真是多亏了你呀。”老板客气地说。 “我给您打电话,是想给您推荐一位服务员。”我说。 “你推荐的人准没错,我收了。”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我兴高采烈地说:“那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好。”老板说。 我挂了电话,对三梅说:“你到那家饭店去当服务员,一天管两顿饭,工资收入两千多元。” 三梅高兴地说:“太好啦。” 我把三梅带到饭店,老板当即给她安排了工作。 我告辞了三梅,交代道:“好好干。” 三梅点点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梁哥,您隔三差五来一趟,不然,我会想您的。” 我笑了一下,心想:三梅虽然是个漂亮、贤惠的姑娘,但是,她不是我的菜。 我返回了医院。一进门,见文娴坐在病房里。 文娴见我回来了,板着脸说:“你出来一下。” 我见文娴不是鼻子不是脸的模样,心想:难道我又做错了啥,让她这么不高兴。 文娴把我带到走廊的阳台上,她怒气冲冲地问:“你到哪儿去了?” “我去散了个步。”我回答。 “散屁的步!”文娴凶神恶煞地骂道。 我不解地问:“你骂什么人嘛。” “老娘就是要骂你这个花心大罗卜。”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一楞,心想:坏了。肯定是文娴看见我和三梅在一起了,不然,不会骂我是花心大罗卜。 “我咋花心了?”我心虚地辩解道。 文娴瞪圆了眼睛,盯着我:“老娘再问你一遍:你到哪儿去了?” 我心想:看来文娴真的看见我和三梅在一起了。于是,我回答:“刚才三梅找我,说是出租屋的门锁坏了,我想:三梅一个女孩,总不能住在没锁的房子里吧,所以,就赶紧跑回去修锁。” “真是修锁?”文娴狐疑地问。 “唉!都是你给我找的事儿呀,你要是不安排三梅住在我的出租屋里,她也不会找我的麻烦了。”我叹息着说,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 文娴的脸色好看多了,她柔柔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帮忙修个锁,有啥值得埋怨的。” 我见文娴气消了,便不依不饶地说:“今天帮忙修锁,明天谁知道还有啥事。” “只要三梅不跟你玩暧昧就行了,其它的我一概不过问。”文娴满不在乎地说。 我一听,文娴这话可真有意思呀,照她这么说,我竟然不允许跟三梅谈朋友了。 我扳起脸说:“喂,文总,你没搞错吧,我只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雇员,我和公司签订的是工作合同,不是卖身契。哼!我跟谁谈朋友,你没权干涉!” 文娴横眉竖眼地叫嚷道:“你一旦谈了女朋友,就会丧失阳气,降低功力,导致灭鬼失败,给公司声誉造成损失。你说:公司能不干涉吗?” “你…你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我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听文娴这么一说,我越发觉得应该尽快离开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不然,我连人身最基本的恋爱权都被剥夺了,真是岂有此理! 文娴阴阴地瞅着我,说:“梁灵,我告诉你:你要谈女朋友,也只能在公司内部谈,这样,就能保持你的阳气,维持你的功力,懂吗?” “你…你这是啥意思?公司里只有你和文惠两个女人,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跟你俩谈朋友了?”我恨不得蹦起来,扇文娴一个耳光。 “梁灵,u看书 ww.ukanshu.cm 你小子眼光挺高嘛,难道连我和文惠都看不上吗?”文娴咄咄逼人地问。 我心想:干脆试探一下文娴的心思,看她究竟对我有没有感觉。于是,我说:“好,既然你文总说了,只能在内部谈朋友,那么,我就去问问文惠,看她喜不喜欢我。” “你…你说什么?”文娴气势汹汹地问。 “我说问问文惠对我有没有感觉,她要是喜欢我,我就跟她谈朋友。”我见文娴生气了,心想:看来,文娴对我还真有意呀。 文娴抬腿踢了我一脚,说:“你小子刚到公司,还没干满三个月,就想谈女朋友了?我警告你:没门!想谈朋友,也得等一年以后。” 我反驳道:“公司难道有规定:必须干满一年才能谈朋友?如果有,请拿文件给我看看。” 文娴又踢了我一脚,训斥道:“你还胆敢跟我顶牛,真是吃了豹子胆。我告诉你:老娘的嘴巴就是文件,就是规定。老娘说啥,你就得听啥,不然,老娘会要了你的小命。” 我退后一步,摸了摸被踢疼的腿,说:“你哪儿象个女人呀,简直比男人还男人,喂,难道你就不怕找不到老公吗?” 文娴冲上来,抬起手就要扇我的耳光,我急忙用手一挡,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胆敢反抗了?”文娴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我只是防御,没反抗。”我抓住文娴的右手不放。 文娴右手被我抓得紧紧的,她把左手抡了起来,还想扇我的耳光。 我一抬手,把文娴的左手也抓住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赌气不理我 文娴的两只手都被我抓住了,她恼羞成怒地抬起脚想踢我。 我赶紧松开手,往后一跳,让文娴踢了一个空。 文娴张牙舞爪地扑向我,我掉头就跑。刚跑了几步,听文娴“哎哟”地叫唤了一声,我回头一看,文娴跌倒在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扶起文娴,问:“您…您没事吧?” “我有事!”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低头瞅着文娴的脚,问:“是不是崴了脚?” 文娴点点头,指着右脚说:“这只脚脖子崴了。” “我帮你揉揉。”我脱下文娴右脚的鞋,帮她揉起了脚脖子。 我揉了半天,没见文娴吭声,就抬头瞅了文娴一眼。 文娴一双热辣辣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赶紧低下了头,心脏突然咚咚咚地猛跳了起来。 “梁灵,你还会按摩呀?”文娴柔柔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会一点吧。” 我给文娴按摩了十几分钟,她才幽幽地说:“梁灵,你把我背到车上去。” “文总,您的车子停在哪儿?”我扶起文娴,问。 文娴朝前方指了指,说:“就在那边的停车场里。” 我背起文娴,往停车场走去。 文娴嘴里呼出的热气,撩拨着我的后脖颈。 突然,文娴在我的后脖颈上亲吻了一下。 我的腿一软,差点跌了一跤。 “走稳了,别被女人亲一下就腿软了。”文娴教训道。 我突然感到有点恼火,觉得文娴太不尊重我了。她算哪根葱呀,想亲就亲,好象我可以让她随便调戏似的。 “请…请您自重一点。”我气呼呼地说。 “嘻嘻…你让我自重?”文娴说完,突然照着我的脖颈咬了一口。 “哎哟!您…您咬我干嘛?”我生气地说。 文娴阴阴地回答:“我亲你,你不满意,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我就只能咬了。” “您…您再不尊重我,我就把您扔了。”我威胁道。 “扔呀,快扔呀!有本事你就扔。”说完,文娴用嘴巴叼住了我的耳朵。 “文总,您…您别咬我的耳朵,我耳朵怕疼。”我哀求道。 文娴松开嘴,嘻嘻笑了。说:“梁灵,你别矫情了。其实,你很享受我的亲吻,对吧?” 我哑口无言了。现在,我说啥都不重要,关键是文娴觉得她可以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我把文娴背到了停车场,放到她的轿车旁。 “梁灵,我开不了车,你送我回家去。”文娴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 “梁灵,你好象不愿意送我回家?”文娴不悦地问。 我赶紧说:“没呀,我愿意送您回家。” 我把文娴送回家,赶紧返回医院。 我进了病房,见文惠正坐在病床上发呆。 “喂,发啥呆呢,想妈妈了?”我打趣道。 文惠嘴巴一撅,闭上了眼睛。瞧她那模样,似乎生了我的气。 我在病床旁坐下,心想:文惠一直呆在病房里,她肯定不知道三梅来找过我。现在,文惠生气,也许是因为是出去的时间太长了。 “我出去办了一点事。”我讪讪地解释道。 文惠还是没理我。 “唉!现在办点事难呀,又看脸色,又求人。”我没话找话说。 文惠抬起头,问:“梁哥,你去办啥事了?” 我回答:“一位朋友下了岗,求我帮她找份工作。” 文惠把眉毛一挑,问:“你这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一听,心里有点发毛了。文惠问这种话,一定是嗅到了什么“气味”。该如何回答她呢?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是女的。” “她叫啥?”文惠定定地瞅着我的眼睛。 文惠的这副表情,让我意识到:她已经知道三梅找过我了,而且,她还吃了醋。 “是…是三梅。”我老实坦白道。 文惠撇撇嘴,说:“算你聪明,没对我撒谎。你要是说了谎话呀,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暗自想:幸亏我没撒谎,看来,文惠已经知道三梅来过了。 我嘻嘻一笑,说:“不是我聪明,而是我老实。” “老实?梁哥,你要是老实,就应该主动告诉我。三梅也是的,她的工作是我帮她找的,现在,她不干了,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嘛,怎么能说辞职就走人呢。”文惠不悦地责备道。 我听文惠这么一说,觉得不能再瞒着她了,便旁敲侧击道:“文惠呀,三梅没跟你打招呼,是因为她不愿意伤你的心呀。” “伤我的心,什么意思?”文惠不解地问。 我望着文惠,幽幽地说:“这个…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好。” “为什么?”文惠疑惑地问。 “唉!”我叹了一口气,瞅着文惠问:“你真要了解三梅辞职的真相?” 文惠点点头。u看书w.ukansu.o “文惠呀,你叔叔对不起人呀。”我哀叹道。 文惠瞪大了眼睛,问:“我叔叔怎么对不起三梅了?” “你叔叔欺负三梅,让三梅做他的情人,还让三梅给他生个儿子。”我索性一古碌都倒了出来。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她半信半疑地问:“三梅没说瞎话吧?” 我见文惠不相信三梅的话,便掏出录音笔,按下了放音键。 三梅和文惠叔叔的对话,清晰地灌入文惠的耳朵。 文惠的嘴巴越张越大,她的手颤抖起来。 录音放完了。 文惠闭上了眼睛,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我安慰道:“你叔叔没儿子,产生这种想法情有可原。” 文惠睁开眼睛,瞪了我一眼,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我知道:文惠要给叔叔打电话了。 “文惠,算了,别给你叔叔打电话,说这种事儿很尴尬的。”我阻止道。 文惠没有理会我,拨了电话号码。 好在电话没接通,文惠气呼呼地说:“叔叔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了。” “不敢接你的电话就对了,可见,你叔叔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我说。 文惠气呼呼地说:“叔叔太不象话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我劝说道。 “不能算!”文惠坚定地说。 我幽幽地说:“文惠呀,毕竟是你叔叔,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呀。” “我不认这个禽兽叔叔了。”文惠悲愤地说。 第【一百八十二】章:飘浮的婴儿 “文惠,算了,只当没发生过这个事情,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我竭力劝说道。 文惠的眼圈红了,从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我不想让文惠太伤心,就打岔道:“刚才文娴的脚崴了,我把她送回家了。明天我得再去一趟,帮她按摩一下。” 文惠关切地问:“光按摩行吗?得给文娴姐买几张膏药。” “好的,我去文娴家时,顺路到药店买几副膏药。”我答应道。 文惠问:“梁哥,你给三梅又找了一份工作吗?” 我点点头,回答:“我认识一位开饭店的老板,让三梅到他的饭店去干。这家饭店不错,收入还凑合,每个月有二千多呢。” “那就好。”文惠放了心。 “文惠,我去买晚饭。”我瞅了瞅手表,已经快到五点钟了。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16床孕妇生了一个男孩。”文惠说。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管它16床生男生女,一概与我不相干。唉!现在我一提起16床,连屁股都疼。” 文惠指着小桌上的一包糖说:“16床的老公还送了喜糖来呢。” “谁稀罕他的糖,不知好歹的家伙。”我不悦地说。 文惠嘻嘻一笑,说:“梁哥,你好象对16床很不感冒嘛,何必呢,见面还是打个招呼吧,俗话说:多栽花,少栽刺。反正过不了几天,16床就出院了。” “唉!我好象跟16床是冤家,第一天就跟他杠上了,又接二连三地发生矛盾,我真服了那个王启明。”我摇头叹息道。 我端着饭盒一出病房,迎面就碰上了王启明。他乐嗬嗬地对我说:“老弟,我老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祝贺你!”我淡淡地应付道。 王启明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亲热地说:“老弟,你还生我的气呀?” “我生你啥气?”我摆了摆身子,不想让王启明揽我的肩膀。 王启明松了手,歉意地说:“老弟,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有点冤枉你了。我觉得你的符咒没问题。” 我一听王启明提起符咒,赶紧说:“我现在已经不信这些神呀鬼呀,更不会画什么符咒了。咱俩呀,都别迷信了。” 王启明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说:“老弟,迷信这个东西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呀。我觉得你那个符咒应该有点用处,可惜呀,被警察收走了。喂,你能不能再送给我几张。” 我冷冷地说:“我一张符咒也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画符咒了,你要是想要呀,就去找警察要吧。” 我阴阴地瞅着王启明,觉得他挺好笑的。我好心好意送给他两张符咒,却交给了警察。现在,还想找我要符咒,没门! “哥们,别记仇了。”王启明讪笑着说。 我不耐烦地说:“我要去买晚饭了,没时间跟你穷聊天。” 说完,我拔腿就走。 王启明一把拉住我,请求道:“老弟,你就原谅我好了。这样吧,我现在请你去喝酒,咱俩一醉方休。” 我推辞道:“我要给未婚妻买饭,没时间陪你喝酒。” “老弟,我发现你的气量太小了,一个大男人,不能象个娘们呀。虽然我曾经误会过你,但是,我现在已经赔礼道歉了嘛。你要是再生气,就不够意思了。”王启明说。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听文惠的话,和王启明和解。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既然王启明再三向我致歉,我就原谅他算了。 “好吧,咱俩去喝酒。不过,我得先给未婚妻打饭。”我答应道。 我给文惠打好饭,说:“16床请我喝酒,我再三推辞,他非要请我。” “去吧。”文惠笑了笑,说:“我看呀,16床八成是想找你要符咒。” “他…他还想要符咒,做梦去吧!”我气呼呼地说。 上次,我给王启明的两张符咒,都被他交给警察了。现在,他还想要符咒,我决不会给了。 我一出病房,见王启明正等在门口,好象生怕我逃跑了似的。 “老弟,谢谢你赏光。”王启明见我接受了邀请,高兴地说。 医院对面就有一家饭店,王启明要了一间雅座。 “就我们俩,要雅座干嘛?”我不解地问。 王启明幽幽地说:“雅座安静,好说话。” 说实话,我和王启明只是一面之交罢了,我俩不可能说什么“悄悄话”。要个雅座,只是浪费钱而已。 王启明点了八道菜。 我一惊,说:“喂,就咱俩,有四道菜就足够了。” “吃不完打包,浪费不了。”王启明满不在乎地说。 我瞧王启明这个架式,一定是有求于我,这个“求”无疑就是想要符咒呗。 王启明又要了一瓶红酒。u看书 w..om 我俩边吃边喝,不一会儿,半瓶红酒就下了肚。 此时,我和王启明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了。 王启明和我碰了一下杯,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啥,你猜猜?” “你有啥可后悔的?现在,你如愿添了儿子,大喜呀。”我回答。 王启明摇了摇头,说:“老弟呀,你做梦也猜不到的,我告诉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不该把那两张符咒交给警察。” 我望着王启明笑了起来。 “你…你笑啥?”王启明不解地问。 其实,我笑是因为文惠猜得太准了,她说:王启明八成是想要符咒。 “我未婚妻刚才说了,你请我喝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符咒也。你看,我未婚妻很聪明吧。”我笑着说。 王启明尴尬地笑了笑,说:“老弟,你未婚妻真不是等闲之辈呀。” “那是。”我得意地说。 王启明幽幽地问:“老弟,你未婚妻认为你会再给我几张符咒吗?” 我仰头大笑起来,笑够了,说:“老哥呀,我未婚妻知道,我手上没有符咒了,也不敢再画符咒了,所以,我就是想给,也拿不出来符咒呀。” 王启明嘿嘿一笑,说:“老弟,你要是不给我符咒,我也没话说。谁让我一时糊涂,把符咒给了警察呢。我活该!” 我幽幽地问:“我就搞不懂了,你为啥对符咒这么感兴趣?” 王启明盯着我,神神秘秘地问:“老弟呀,你听说过婴儿会飘浮在空中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半夜蹊跷事 “婴儿飘浮在空中?”我吃了一惊。 王启明凑近我,神秘兮兮地说:“今天上午我和门卫高老头聊了聊,听他说,妇产科最近尽出鬼事,上个礼拜,一个婴儿半夜在走廊里飘浮着,把值班的医生、护士吓瘫了。”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问。 王启明说:“老弟呀,我开始也不相信,就跑去问一位老护士,她虽然没证实确有此事,但我从她脸上看出来了,千真万确真有这个事儿。” “护士的脸上有字吗?”我笑着问。 “老弟呀,我一问,老护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是啥?是害怕的表现嘛。”王启明说。 我瞅着王启明问:“你害怕了?所以,就想找我要符咒,好保护你儿子的安全。” 王启明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坦率地说:现在我十分担心宝贝儿子的安危,恳求你给我三张符咒,不行就给我一张,我放在儿子的身上。” 我笑了笑,说:“老哥呀,我说我没符咒了,你偏不信,要不,你搜搜我的口袋。如果搜到了就算你的。” “真没有?”王启明不甘心地问。 “不信就搜嘛。”我笑着回答。 王启明不好意思地说:“老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王启明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老弟,那我就得罪老弟了。” “搜吧。”我也站了起来,张开胳膊。 我觉得这个王启明太不知趣了,试想:假若我口袋里有符咒,会让你搜吗? 王启明仔细搜了我的上衣和裤子口袋,他失望地说:“真没有哇。”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笑着说。 王启明乞求道:“老弟,你给我画三张符咒吧。反正你会画,又不费事。” “我拿啥画?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我总不能在空中给你画吧?”我无奈地说。 王启明搔了搔脑袋,说:“老弟,我给你去买毛笔、墨和黄纸。” 我笑了笑,说:“老哥呀,你以为画符咒就跟写毛笔字一样吗?我告诉你:画符咒得用朱砂,还得焚香、念咒语,复杂着那。” 王启明一听,大失所望地问:“那您需要什么,开一张单子,我照单去买。” “你会念咒语吗?”我问。 王启明为难地说:“我哪儿会念咒语呀。” “老哥呀,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想要符咒,就赶紧找道士去。” 王启明忙问:“哪儿有道士?” 我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满大街去转,说不定会碰到道士。” 王启明皱着眉头,说:“老弟呀,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要是真原谅我了,肯定会给我几张符咒的。” 王启明说对了,我身上虽然没有符咒,但我挎包里有一叠符咒呢。不过,我是绝对不会送给王启明的。因为,我当一次东郭先生已经够傻的了,总不能再当第二次吧。 王启明见我执意不肯给他画符咒,顿时就翻了脸,他对服务员说:“给我打包。” 我望着王启明嘿嘿笑了起来,说:“老哥呀,你翻脸真比翻书还麻利呀,我还没吃饱,你就开始打包了,成心不让我吃了,是吧?” 王启明恨恨地瞅着我,恼怒地说:“喂,我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要符咒,既然你不给,我还请你吃个啥。” 我趁服务员去拿饭盒之机,抓紧时间又吃了几口。 王启明瞅着我,不满地说:“老弟,你脸皮够厚的了,明明我不想请你吃了,你还要吃,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笑着对王启明说:“你请我吃饭,又没设定前提条件。假若你安民告示,不给符咒就不许吃,那我就不来了。” 我想气气王启明,所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王启明恼怒地看着我,一副想夺我筷子的架式。不过,他知道打不过我,只能干瞪眼了。 服务员小姐好象有意跟王启明作对,迟迟没拿饭盒来。 我吃饱喝足了,抹抹嘴,瞅着满桌的残羹剩菜,遗憾地说:“老哥呀,没剩多少了,还有必要打包吗?” 说完,我站了起来,对王启明说:“老哥,我先走一步了。” 我知道:假若我再不走,王启明很可能会愤愤离席,他一走,就该我买单了,这样,我岂不成了冤大头吗。 我出了酒店,回头望了望,得意地笑了。 说实话,象王启明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我是第二次遇到了。 第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是刘雄。u看书.uuanshu 我回到病房,文惠笑着问:“吃饱喝足了,没被糖衣炮弹打中吧?” “哈哈…你猜得太对了,王启明请我吃饭,就是想要符咒。我呢,没答应他,所以,不欢而散了。” “啊!16床翻脸了?”文惠好奇地问。 我点点头,说:“我还没吃饱,他就叫服务员打包,明摆着不让我吃了。好在服务员掉进了茅坑,所以,我抓紧时间把肚子填饱了。哈哈…快把16床气昏了。” “有意思。”文惠瞅着我说:“梁哥,你真行,不过,脸皮也够厚了。要是我呀,早就愤然离席了。” “离席?我凭啥不吃饱呀?既然是他请我吃饭,我就非得吃饱不可。”我笑着说。 “算你狠!”文惠瞅着我,幽幽地说:“梁哥,你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的人。表面看起来你软得很,但骨子里比谁都硬,这就叫做绵里藏针呀。” “哈哈…知我者文惠也。”我听了文惠的夸奖,不禁乐开了怀。因为,文惠夸奖我,意味着她对我的印象很好。 文惠瞅着我,说:“16床没要到符咒,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许,他还会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 “是吗?”我对文惠的判断不以为然,我觉得:王启明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吧。 “等着瞧吧。”文惠笑了笑。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今天东奔西跑累坏了,我得去洗个澡,解解乏。”说完,我拿起毛巾出了门。 一出病房的门,我就看见王启明在走廊上溜哒。 第【一百八十四】章:搞迂回战术 王启明见我出了病房,故意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冷眼瞅了瞅王启明,走进了冲凉房。 我冲完凉,一回到病房,见桌上摆着一大串香蕉。 “谁来了?”我问。 文惠嗬嗬一笑,回答:“还能有谁呢,16床呗。” 我惊诧地问:“那个王启明跑来送香蕉了?” “对呀。你一出门,他就屁颠颠地提着这串香蕉跑来,开口就找我要符咒。”文惠撇撇嘴。 “你咋应付的?”我有些担心文惠顶不住王启明的软缠硬磨,把符咒给了他。 文惠嘻笑着说:“看在这一挂香蕉的份上,我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吧。” “你…你把符咒给王启明了?”我惊慌地问。 文惠嘻嘻一笑,说:“我给了他三张黄草纸。” “啊!”我望着文惠,觉得她太聪明了。与其拒绝,不如敷衍、糊弄。 文惠讪讪地问:“梁哥,你不会觉得我太坏了吧?” 我嗬嗬一笑,夸奖道:“你要是给了王启明符咒,那就是傻帽了。拿黄草纸糊弄他,不失为一个高招。想不到你这么会来事,不简单呀。” “梁哥,你是真夸奖我,还是说反话呀?”文惠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夸奖啦。” 其实,我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丝隐忧:文惠这么聪明,不会也对我来这一手吧? “梁哥,你没说实话吧?”文惠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是实话,大实话。” 文惠欣慰地笑了,她似乎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幽幽地说:“我觉得:对朋友应该诚实相待,对敌人就要玩点心计了。也许,这就叫看人下菜吧。” “你说得对。”我附和道。 “梁哥,16床说了,明天就提前出院。他还奉劝我:换一家医院去保胎。”文惠说。 “他要提前出院?”我阴阴地一笑,说:“但愿今晚他不会被鬼缠上。” 文惠问:“梁哥,你希望恶鬼能教训他一下吧?” 我刚想点头,又觉得不能在文惠面前显露出我心狠的一面,于是,赶紧说:“我不希望恶鬼伤害任何人,包括我的敌人。” 文惠望着我,说:“今天你跑了一天,辛苦了,早点睡吧。” 我给手机上了一个闹钟,我想在零点时起床,在妇产科到处转转。我认为:昨晚,恶鬼骚扰了“死人脸”,今晚还会出来捣乱的。 零点整,手机的振动把我惊醒了。 我揉揉眼睛,懒懒地爬了起来。 刚站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来人呀,我的儿子不见了……” 我一惊,心想:娘的,恶鬼比我早了一步。 我冲出病房,一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的儿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朝着叫喊声奔去。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冲门病房,我一看,竟然是16床。 “怎么啦?”我急忙问。 女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痴痴地叫嚷着:“我…我的儿子……” 不用多问了,16床的儿子被恶鬼抱走了。 我低头瞅了一跟戴在左手上的“鬼戒”,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疑惑了,“鬼戒”上只亮了一格红灯,说明这个鬼不太凶恶嘛,应该不会伤害16床的儿子呀。 正当我迷惑不解时,王启明也冲出了病房。 王启明一看见我,就疯狂地冲上来,他揪住我的领口,质问道:“是你抱走了我的儿子吧?” “你…你疯了吗?我…我怎么会抱走你的儿子呢?”我边辩解,边挣脱王启明的手。 王启明就象疯了一样,他叫嚷着:“你…你赔我儿子!” 值班医生和护士都跑了过来,不少病人也跑到走廊上。 值班医生见王启明纠缠我,不解地问:“是你抱走了他的儿子吗?” 我跺着脚说:“我听见呼救,刚跑出来的,怎么会抱走他儿子呢?况且,我会抱到哪儿去呢?” 门卫高老头听到动静,也上楼来了。 我指着高老头问:“我要抱走他的儿子,怎么能逃脱高师傅的火眼金睛呢,对吧?” 高老头阴阴地说:“我刚才睡着了,啥也没看见。谁知道你抱走别人的儿子没有。” 我一听,高老头竟然想陷害我了,不禁愤愤地说:“一楼门卫有监控,我假若出了这个小楼,躲不过监控探头的。” 值班医生问王启明:“你凭什么说他抱走了你儿子?” 王启明说:“就…就他一个人在走廊里。” 值班医生撇撇嘴,说:“别在这儿废话了,快到处找找,如果找不到,我就得报警了。” 众人听值班医生一说,立即四散开来,到每个房间寻找起来。 我琢磨了一下,既然“鬼戒”上亮着红灯,说明鬼没走远,应该还在二楼。 我四处瞅了瞅,往二楼的小阳台走去。 突然,我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站在阳台上。 凭我的直觉,她是一个女鬼。u看书 ww.uuansh 在明亮的月光下,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体形,我敢断定:她就是那个流浪女。 流浪女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干嘛?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捏在手上,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女鬼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我一看,果然是流浪女。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毫无疑问:一定是16床的儿子。 “喂,我问你:为啥抱走人家的小孩?”我问。 流浪女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你是我的死对头,所以,再三警告你。今天,我再一次重申:少管我的闲事。” 我质问道:“流浪女,我就搞不懂了。你虽然是在这里死的,但并不是被害死的,更不是冤死的。要怪就应该怪你来晚了,出血太多,医生已无回天之力。不过,医生对你尽了责,尽了心。你别忘了,陈主任还送给你一套衣裳,让你干干净净去上路。” 流浪女凶狠地呸了一声,说:“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吗?你屡屡跑来残害婴儿,今晚,又想残害婴儿吗?”我气呼呼地说。 流浪女愤愤地反驳道:“我从来没有残害婴儿,只是想抱抱婴儿。” 我问:“你还不承认呀,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怀里的婴儿丢到楼下去摔死呀?” “放屁!”流浪女怒吼一声。 “你准备把怀里的婴儿咋办?”我问。 流浪女瞪着一双眼睛,说:“我抱一抱就会还回去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舌战流浪女 我哼了一声,阴阴地问:“你把婴儿还到哪儿去?应该是还到阎王那儿去吧。” “你血口喷人!”流浪女恼怒地说。 我严厉地警告道:“喂,你听好了,马上停止残害婴儿,否则,我会让你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失。” 流浪女满不在乎地说:“你也听好了,不是我干的,安不到我头上来。” 我伸出双手,说:“你把怀里的婴儿给我。” “给就给,你接好了。”流浪女把婴儿一抛。 我见流浪女往我怀里抛婴儿,吓了一大跳。好在我喜欢打篮球,所以,对接球有经验。我往前一冲,稳稳地接住了婴儿。 当我接婴儿时,“小炸弹”掉在我的脚下。只听得“轰隆”一声响,窜起了一片耀眼的红光。 流浪女楞了一下,喊了声:“你…你跟我作对,我记住你了!” 说完,流浪女就消失不见了。 “小炸弹”的响声和火光惊动了医生、护士和病人,大伙儿一起涌到小阳台上来。 我怀抱着婴儿,宣布道:“婴儿找到了。” 王启明朝我扑过来,他从我怀里夺走婴儿,转身交给老婆。然后,嘴里叫道:“你这个混蛋!”又朝我扑来。 我往旁边一闪,腿一伸,王启明顿时摔了一个狗啃屎。 “妈呀!”王启明叫唤着。 医生疑惑地问:“婴儿在哪儿找到的?” 我知道:假若我说婴儿是被流浪女鬼抱走了,没人会相信。所以,我指着阳台的地上说:“婴儿就躺在地上。” “啊!”医生惊叫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是谁把婴儿丢到这里的?” 王启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又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你…你想害死我儿子……” 我一侧身,让过了王启明,然后照着王启明的背部推了一巴掌。 王启明又踉跄着摔倒在地。这一次他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我恼火地对医生说:“您都看见了,我帮他找到了孩子,他却恩将仇报,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揍我。” 医生点点头,训斥道:“16床,你别胡搅蛮缠了,人家帮你找到了孩子,你不但不说一句感激的话,还要对人家动粗,太不象话了。” “是…是他抱走了我的儿子,又装模装样地帮我找。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王启明趴在地上,愤愤地说。 此时,我对“冤家路窄”这句成语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鄙夷地瞅着王启明,说:“既然你怀疑是我抱走了小孩,那就报警呀,让警察来处理。” 王启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恼怒地说:“我当然要报警了,不但要告你偷抱了我的小孩,还要告你未婚妻搞迷信,送给我符咒。” 我一楞,暗自叫苦,完了,文惠也被卷了进来。 王启明拨打了报警电话,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说来也怪,来的两位警察还是“老熟人”。 一位警察瞅着我,不解地问:“你怎么又被人告了?”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打趣道:“我和警察有缘呗。” 警察听了王启明的诉说,教训道:“你说人家抱走了你的儿子,却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既然没证据,就不能乱怀疑。” 王启明见没告倒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草纸,指着我的鼻子说:“他还在搞迷信活动,又给了我三张符咒。” 警察严肃地问:“是你给的吗?” 我摇摇头,回答:“不是我给的。” 王启明说:“虽然不是你给的,但是你未婚妻给的,也就相当于是你给的。” 警察皱着眉头问:“你说清楚点,究竟是谁给你的?” 王启明说:“是他未婚妻给我的。” 警察把文惠喊了过来,问:“这三张符咒是不是你给他的?” 文惠点点头,回答:“确实是我给他的,不过,我想声明两点:第一点:是他跑到我的病房里,硬找我要什么符咒,我说没有,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把这个给了他。第二点:这不是什么符咒,只是三张草纸罢了。您们看:上面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床底下还有不少呢。” 王启明一听,楞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你竟然骗我呀。” 文惠撇撇嘴,质问道:“你死缠着我要符咒,我不骗你,能摆脱你的纠缠吗?” 文惠转头对警察说:“他纠缠我的情况,我隔壁病床可以作证。” 警察严肃地问王启明:“她说的情况属实吗?” 王启明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抵赖是没用的,因为,他找文惠要符咒时,7床的夫妻俩都在场。 警察严厉批评了王启明,uu看书ww.ukanshu 正告他:“再无理取闹,就要给予治安处罚。” 王启明灰溜溜地检讨道:“我…我错怪人了。” 警察走了。 我对王启明说:“你呀,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我,难道真跟我上辈子有冤仇吗?” 王启明冷冷地瞅着我,阴阴地说:“反正我看不惯你小子。” 我冷笑着说:“你看不惯我无所谓,不过,你当心点,要是恶鬼看不惯你,那你就麻烦大了。” “你…你敢用鬼恐吓我?!”王启明胆战心惊地说。 “咋啦?我就拿鬼来恐吓你了,不服气,就再报警呀。”我冷笑着说。 王启明手一挥,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转身回了病房。 我和文惠也回了病房。 文惠说:“梁哥,你真在阳台上捡到了16床的小孩?” 我叹着气说:“我是从流浪女鬼手里把小孩夺过来的。” “啊!”文惠惊诧地说:“真是流浪女鬼作的怪呀。好在她今晚还没把小孩淹死。” “文惠,流浪女鬼说婴儿不是她淹死的。我看她说话的神色,好象没撒谎。”我说。 文惠不解地问:“假若不是流浪女鬼残害婴儿,那淹死的婴儿是谁干的,难道还有另一个恶鬼吗?” 我沉思着说:“我估摸着,应该还有一个恶鬼。这个恶鬼昨晚骚扰了死人脸。” “梁哥,你的意思是:有两个鬼在妇产科出没?”文惠有些诧异。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应该有两个鬼。” 第【一百八十六】章:鞭打高老头 “这个鬼是流浪女,另一个鬼会是谁呢?”文惠也陷入了深思。 我琢磨着:据女医生“死人脸”说,这个鬼象一只小猫、小狗或者大老鼠。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鬼的体形很小。 难道是鬼婴? 我一惊。 我知道:在恶鬼里面,鬼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鬼婴,抵得上十个恶鬼。 假若是鬼婴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曾经在这个妇产科里,被人害死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的冤气太大,所以,跑来报复妇产科。 我正胡思乱想时,隐约听见有人呼救:“救命呀!救救我呀……” 我侧耳一听,呼救声好象是从一楼传来的。 我从靠椅上爬了起来,往一楼冲去。 文惠也听到了呼喊声,她紧紧跟随在我后面。 我一冲下楼梯,就发现一个黑影一闪,往门外逃去。从背影上看,好象是个女人。 门卫室里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打开了电灯,一看,高老头一丝不挂地躺在卧室的地上,正“哎哟哎哟”地呻吟。 我仔细一看,见高老头的身上布满了一条条鞭痕。 文惠一进卧室,见高老头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她“啊”地惊叫了一声,退到了门外。 我问高老头:“你这是咋啦?” 高老头眯缝着眼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被人打了……” “谁打你?”我急切地问。 “是…是……”高老头犹豫着,突然,他变了话:“没…没人打我,是我自己打自己。” “你自己打自己?”我四处瞅了瞅,没看见皮鞭。 “对,我自己打自己。”高老头想爬起来,但挣扎了一下,又睡下了。 我暗自好笑,问:“你拿啥打自己呀?” 高老头四处瞅了瞅,也许,他没找到什么打人的工具,就扬了扬手,说:“我用手打自己。” 我嘻嘻笑了起来,说:“高师傅,您的手真不简单呀,竟然能打出一条条的鞭痕。” 高老头的谎言不攻自破,他狼狈地说:“你少管我的闲事。” 我瞅了瞅手指上的“鬼戒”,发现它亮着一格红灯。我心里有数了,刚才鞭打高老头的一定是流浪女。 “好吧。既然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不过,恐怕从今晚起,你就被一个女鬼缠上了。”我幽幽地说。 “你…你说啥?”高老头惊恐地问。 “我说你被女鬼缠上了。”我强调道。 高老头一脸的惊惶之色,他问:“女鬼是不是浑身冰凉呀?” “对呀。还有,女鬼力大无比。”我回答。 高老头一把抓住我的裤腿,哀求道:“你…你救救我吧。” “救你啥?”我问。 我敢断定:刚才,流浪女被我从二楼阳台上惊吓跑以后,就窜到了高老头的门卫室里。高老头见送来一个大美女,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所以,他就对流浪女非礼了。 结果自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占着便宜,还被流浪女用鞭子教训了一顿。 “小梁,我…我一时犯了糊涂……”高老头对我供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高老头被16床丢婴事件吵醒后,跑到二楼去看了一阵子热闹,回到门卫室,突然发现有一位美女坐在床头。 高老头心头一阵乱跳,心想:今晚走了桃花运,老天竟然给我送来一位美女。 “你是谁?”高老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问道。 美女低头不语。 高老头心里痒痒的,他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拉起美女的手。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没关系,来找我就对了。” 美女还是没吭声。 高老头抚摸着美女的手,心里有些疑惑,这大夏天的,姑娘的手咋冰凉冰凉呀。难道她受到了惊吓,所以,手才会冰凉。 “姑娘,有人欺负你了吗?”高老头关切地问。 美女抬头瞅了高老头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暧昧。 高老头被美女看了一眼,觉得心都醉了。他感觉到:这位大美女似乎对他有意了。 高老头把手搭在姑娘的肩膀上,说:“谁敢欺负你,你对我说,我找他算帐。” 说到这儿,高老头馋馋地瞅着姑娘,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暗自想:就算是有人欺负了你,你跑到我这儿,正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呀。 美女摇了摇头,表示没人欺负她。 “姑娘,你遇到了啥难事?是不是带家人来看病,没钱了?”高老头又问。 高老头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二百元钱,递给美女。说:“呶,你拿着。” 美女没接钱,只是感激地望了高老头一眼。 这第二眼,uu看书 .uukashu 把高老头彻底征服了。 “姑娘,让我心疼、心疼你吧。”高老头说着,把姑娘扑倒在床上。 突然,电灯熄灭了。 高老头心想:娘的,这灯熄灭得太及时了。 高老头在姑娘身上摸索着,想解姑娘的裤带。 高老头终于摸到姑娘的裤带了。 “姑娘,别动,让我和你亲热一下。”高老头见姑娘死死抓住裤带,便劝说道。 高老头见姑娘死活都不肯脱裤子,有点发毛了。他气势汹汹地威胁道:“你再不让我脱裤子,我就杀了你。告诉你:老子杀过两个人,再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姑娘死死抓住裤带,就是不松手。 高老头急了,他坐在姑娘的身上,照着姑娘的脸就抡起了巴掌。 可惜呀,巴掌还没扇到姑娘的脸上,他就被姑娘一脚蹬下了床。 高老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姑娘剥光了衣裳。 “你…你敢脱我衣裳,难道想跟我那个吗?”高老头并不害怕,他只是觉得好奇,姑娘不让脱自己的裤子,却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难道她是想那个自己吗? 高老头正想入非非时,突然,鞭子象雨点般落到自己的身上。 “妈呀!”高老头疼得大叫起来。 高老头叫得越厉害,鞭子就抽得越狠。 高老头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救命呀…救命呀……”高老头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 他终于等来了我这个救命恩人。 我一来,流浪女鬼就溜跑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对死尸下手 高老头的坦白交代让我产生了一个疑问:流浪女为何要主动引诱他呢? 我问:“高师傅,您以前见过这个女人吗?” 高老头搔了搔脑袋,说:“我好象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嘛。” “您再想想:真的没见过这个女人吗?”我追问道。 高老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疑惑地说:“我在这儿当门卫,整天见孕妇们进进出出,说不清见没见过。” 我从高老头的神色里,完全可以肯定他没撒谎。 我瞅着高老头身上的鞭痕,问:“她是用什么抽打您?” “黑不隆咚的,我哪儿看得清楚嘛,不过,我觉得好象是鞭子。”高老头呻吟着抱屈道:“娘的,是她送上门来的,还对我甩了媚眼,我…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呢。”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突然发现在墙角处有一根绳子。 我走过去,把这根绳子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女人的花裤带。 高老头也定定地瞅着这根裤带,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说:“小梁,这根裤带是哪儿来的?” 我指了指墙角,说:“就在那儿捡的嘛。” 高老头扭身瞅了瞅墙角,喃喃地说:“它…它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我一听,赶忙追问道:“高师傅,您见过这根裤带吗?她是谁的?” 高老头张口结舌地问:“小梁呀,你敢肯定,刚才抽打我的女人不是人,是一个女鬼吗?” 我点点头,说:“我从楼上跑下来时,见她闪身出了小楼,从她的背影上看,毫无疑问是女鬼,而且,她就是在这个妇产科死亡的一个孕妇。” “我的妈呀!”高老头一下子瘫倒在地,喃喃地说:“完了,我死定了。” 我看得出来,高老头和流浪女打过交道。 “高师傅,您要想保住自己的老命,就得说出实情,不然,谁也救不了您。”我严肃地说。 我迫切想搞清楚:流浪女为啥要在妇产科闹事。 高老头乞求地望着我,问:“小梁,我要是老实交代了,你能救我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 高老头用双手拍着地,悔恨地说:“我真不该干丧尽天良的事呀!” 原来,那天晚上,流浪女被警察送到妇产科来抢救,最终还是没抢救过来。 陈主任让高老头把流浪女的尸体推到太平间去。 高老头跟管太平间的人一联系,说是当晚来不了,让第二天清晨再送过去。 高老头望着流浪女,脑袋里闪出一个邪念。他神差鬼使地解开流浪女的裤带,把手伸进她的胯部。 第二天清晨,当高老头把流浪女送进太平间后,一回来,发现忘记给流浪女系上裤带了。 高老头赶紧把流浪女的裤带埋在了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里。 “这条裤带难道长了腿?”高老头惊恐地望着流浪女的裤带。 我知道:流浪女鬼从小树林里挖出了裤带,然后,用它教训了高老头。 “裤带没长腿,但女鬼长着腿呢。”我幽幽地说。 高老头浑身哆嗦着象筛糠一样,他胆怯地问:“小梁,女鬼今晚教训了我,应该解了气吧?” “未必。”我望着高老头,觉得他太无耻了。 此刻,我倒是很想让流浪女把这个老家伙抽死。也许,流浪女鬼确实想抽死高老头,但见我来了,迫不得已逃避了。 假若流浪女想抽死高老头,那么,她就还会来。 “小梁,我听16床说了,你手里有符咒。能不能给我一张?”高老头乞求道。 我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了高老头。 在我的身上,揣着两种“符咒”,一种是真符咒,揣在我贴身的口袋里,一种是黄草纸,揣在我的裤子口袋里。 刚才,我给高老头的“符咒”,其实只是一张黄草纸。 高老头虔诚地接过“符咒”,感激地说:“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高老头把“符咒”揣进裤子的后面口袋里,仔细地系上了扣子。 我想耍耍高老头,报一箭之仇。 “高师傅,您对流浪女无礼,得给她赔罪,不然,光有符咒也救不了您。”我说道。 “怎么赔礼?”高老头恭敬地望着我,准备聆听我的训示。 我想了想,幽幽地说:“您在卧室里给流浪女设一个灵堂,供上这根裤带。每天早、中、晚给流浪女烧三次香,烧香时,磕一百个响头。” 高老头点点头,说:“这个我能办到。不过,磕响头得磕多响呀?” “您去买一面小鼓,就用头捶这个鼓,至少得磕得整个小楼都听得见吧。”我随口胡扯道。 “我知道了。”高老头连连点头。 “如果我说的这些您都能做到,或许流浪女就会原谅您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高老头突然跪在我面前,连连磕起头来。 “您…您这是干吗?”我扶住高老头。u看书ww.uukash “小梁呀,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呀。”高老头痛哭流涕地说。 “别,千万别这样。咱俩是忘年交嘛。”我可不想让高老头给我磕头,他的头我享受不起呀。 一个凌辱死尸的人,还谈得上什么人格?跟这种人说话我都觉得是一种羞辱。 “我走了,未婚妻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告辞了高老头。 文惠还等候在门卫室外,我和高老头的交谈,她听得一清二楚。 文惠撇撇嘴,鄙夷地说:“这个高老头简直不是人,就是个人渣。” “他干了恶事,自然会有恶报,活该!”我和文惠上了楼。 一上楼,见走廊里一片慌乱。 难道又出了啥事? 我见16床抹着泪,王启明也阴沉着脸,立即就明白了,肯定是王启明的儿子有事。 一问,果然是王启明的儿子发起了高烧。 我不愿意再管16床的闲事,怕又招惹了麻烦。 我和文惠回到病房。 我刚想往靠椅上躺,突然,门被推开了。一看,是王启明进来了。 我懒得搭理王启明,装作没看见。 “老弟,请你救救我儿子。”王启明乞求道。 我疑惑地问:“你儿子发烧,应该找医生嘛,找我干吗?” “老弟,只有你能救我儿子了。”王启明焦急地说。 我对着王启明翻了一个白眼,问:“你以为我是医生呀?” “你是医生,是最好的医生。”王启明固执地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经不住哀求 “喂,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呀?你儿子发了高烧,只有医生能救嘛。”我疑惑地望着王启明。 王启明扑嗵一声给我跪下了,他哀求道:“老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和老婆结婚八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儿子。现在,他又被鬼缠上了,这个病医生救不了,只有你能救。” 我冷冷地说:“你就别再纠缠我了,这两天,咱俩的故事已经不少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老弟,你要是不救我儿子,我就不起来了。”王启明竟然耍起了赖。 我见王启明跪在地上,一副长跪不起的架式,心想:你就跪吧,跪断了腿,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已经彻底把王启明看透了,他呀,就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人。别的不说,两次报警,恨不得把我送进监狱里。 我给王启明当“东郭先生”已经不止一次了,现在,再也不会心软了。 我对文惠使了一个眼色,匆匆朝病房外走去。 我想到附近的酒店去住宿,躲过王启明的纠缠。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嘛。 我一出病房,迎面碰上了王启明的老婆。 她一见我,也扑嗵一声跪下了,还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你…你这是干嘛?”我惊慌地问。 “您救救我儿子,一定要救救他。”王启明的老婆哀哀地说。 我惊慌地四下里张望着,想求个人帮忙拽开这个女人。 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喊:“来人呀!”又觉得没有必要搞得惊天动地。 “请…请你放开我。”我恳求道。 王启明的老婆紧紧拽住我的腿,不停地哀求道:“您…你得救救我儿子……” “你…你要我咋救?我又不是医生。”我摊开两手说。 “我…我儿子是被鬼缠住了,医生救不了,只有您能救。”王启明的老婆痛哭着说。 我算是彻底服了,突然,我的心软了下来。 王启明虽然对不起我,但王启明的老婆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王启明的儿子更和我无冤无仇。而且,这个小家伙还挺可爱的。 “你希望我怎么救?”我问道。 “您…您自己知道的。”王启明的老婆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张符咒,放在小孩的脑袋下枕着。然后,再念几句咒语。也许,能让你儿子退烧。不过,我得把话说清楚,你还得按照医生的话去做。只有我和医生配合起来,才能救你的儿子。” “好,我听您的。”王启明的老婆松开手。 我跟随着王启明的老婆进了病房,我掏出一张符咒,压在小孩的头下。然后,又在病房里念了一通驱鬼咒语。 我刚进病房时,看了一眼戴在左手上的“鬼戒”,发现上面亮着一格红灯。 我有些生气了,看来,这个流浪女鬼一点也不怕我,竟然还在妇产科附近游荡。 当我念完驱鬼咒语后,再一看“鬼戒”,上面的红灯消失了。 我对王启明的老婆说:“好了,你儿子天亮时就能退烧了。” 我回到自己的病房,一看,王启明竟然还在那儿跪着。 文惠说:“我劝了他半天,他就是不起来。” 我对王启明说:“你赶快回去吧,你儿子不会有事了,天亮时就能退烧。” 王启明疑惑地问:“你…你去看了我儿子?” 我点点头,说:“我不去咋办?你老婆刚才抱着我的腿,我再不答应,你小子又会诬陷我调戏你老婆。所以,我只好答应了。” “啊!谢谢你了,老弟,你救了我儿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我警告道:“我帮你儿子治病的事儿,千万别再弄出幺蛾子。不然,你儿子恐怕保不住小命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启明鸡琢米似地点着头,一溜烟跑出了病房。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算是服了,没见过这种赖皮。” 文惠笑着说:“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竟然跪在这里不起来,还扬言:跪死了算。你说,他跪在这儿,让我们怎么睡觉呀。” “好了,总算把他打发了。”我在靠椅上睡了下来。 没一会儿,天就亮了。 我一起床,就跑到16床去看小孩退了烧没有。 一进病房,王启明的老婆又扑嗵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你儿子还发高烧吗?”我惊慌失措地问。 假若王启明的儿子还发高烧,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肯定逃脱不了干系。这个王启明还会找我的麻烦。诸如:报警呀;拿刀杀我呀。 “昨晚,你一走,我儿子就退烧了。”王启明的老婆欣喜地说。 “好。”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u看书 .uukanshu.cm 王启明紧紧拉住我的手,连声说:“老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呀。我和老婆商量了,准备让你做我儿子的干爹。” “让我做干爹?”我吃了一惊。 王启明的老婆诚恳地说:“小梁呀,您救了我儿子的命,做他的干爹理所当然嘛。” 王启明也附和道:“老弟,你当了我儿子的干爹,他才会永保平安嘛。”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王启明夫妻俩是想让我永远保佑他儿子呀。 我不得不说,这俩口子真会算计。 “当干爹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我推辞道。 王启明皱着眉头说:“这是大事,怎么能拖延呢。” 王启明的老婆也说:“就是。我和启明商量好了,今天中午就摆几桌酒席,把亲朋好友请来,好好庆贺一下,也算是个仪式吧。” 我知道:这俩口子为了保儿子的命,认我做干爹是铁板钉钉了,看来,想推是推不掉了。 我无奈地答应道:“好吧。” 我返回病房对文惠说了这个事,文惠笑着说:“梁哥,你算是碰上了狗皮膏药,贴在身上揭不下来了。得,你就做干爹吧,反正又不吃亏。”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不满地说:“这王启明两口子也太势利眼了吧,他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按说,也应该请你做干妈呀。” 文惠一笑,说:“人家可精明啦,有你保他们儿子的命就足够了嘛。”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俗话说得好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第【一百八十九】章:又逢拳击手 中午,王启明夫妻俩竟然在大酒店摆了八桌酒席,轰轰烈烈举行了拜干爹仪式。 好在这俩口子还算识相,把文惠也请了过去。 下午,我扎扎实实睡了一大觉,把几天的磕睡都补了回来。 傍晚时,我在走廊上遇到了女医生“死人脸”。 “史医生,你来上夜班了?”我问道。 “死人脸”嗯了一声,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我关切地问:“你遇到了啥不痛快的事吗?” “死人脸”瞅着我,幽幽地说:“我担心今晚那个怪物又来了。”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自从我和文惠到妇产科来,每天晚上都不清静。今晚会不会发生啥事,谁也料不到呀。 “唉!”我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很惭愧。因为,我就是来灭鬼的,但来了几天,却不能制止住闹鬼。 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初步了解到:流浪女曾经被高老头凌辱过,这也许就是她到妇产科闹事的理由。据我的分析:假若流浪女报复了高老头,那么,就会离开妇产科了。 问题是:流浪女并不是残害婴儿的凶手呀,也就是说:残害婴儿的另有其鬼,这个鬼是谁呢? “今晚,我让男朋友来陪我值班。”“死人脸”说。 我一听,惊诧地问:“你…你让那个拳击手来陪你吗?” “死人脸”点点头,说:“只能让他来陪我,不然,如果那个怪物再来了,我可对付不了。” 晚上十点钟左右,拳击手真的来了。 拳击手一来就看见了我,他乐嗬嗬地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老弟,我想死你了。” 我冷冷地问:“你会想我?” 拳击手想我,也许并非假话,因为,我给了他五千元钱,当他花钱时,当然会想起我这个冤大头。 “老弟,我能不想你吗?你我是兄弟嘛。”拳击手笑眯眯地说。 拳击手竟然跟我称兄道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对,是兄弟。”我搪塞道。 我敢断言:这个拳击手也是一个无赖,对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喂,你未婚妻是8床吗?”拳击手伸长了脖子,从门上的玻璃窗口往病房里望着。 我点点头。 我觉得,得让拳击手认识一下文惠,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我和“死人脸”有一腿了。 “挺漂亮嘛。”拳击手啧啧嘴。 “我未婚妻是公司里的一朵花呢。”我夸张地说。 “嗯。”拳击手点着头,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肯定是公司里的第一花。” 我嘿嘿一笑,说:“算你有眼光。” 拳击手又朝窗口瞅了几眼,遗憾地说:“我未婚妻跟你未婚妻简直不能比,一看你未婚妻,才知道我未婚妻不咋的。” “史医生也不错,各有各的风味嘛。”我安慰道。 拳击手楞了一下,问:“你觉得我的未婚妻有风味?” 我暗自大呼:完了,又让他误会了。想不到“拳击手”的醋劲如此大,简直容不得半句夸奖他未婚妻的话。 我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未婚妻也有她的优势和长处嘛。” “拳击手”醋意十足地问:“喂,我问你:小史的优势和长处是啥?” 我一时楞了,想不到我一句无意中说出的话,却让他在意了,还引起了他的怀疑。 “史医生懂医学呀,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用跑医院了嘛。”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拳击手”紧追不舍地问:“还有呢?” “还有?”我想了想,说:“我对史医生不熟悉,你作为她的男朋友,应该知道她的优势和长处嘛,干嘛要问我呢?” “这个,不在于相处的时间长短,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吧?”“拳击手”阴阴地问。 此刻,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各有各的风味”这句话呀。 “你读过唐代诗人元稹的《离思》这首诗吧?”我问道。 “拳击手”撇撇嘴,不满地说:“我好歹也是大学生呀,当然读过这首诗了。” “那就好。”我笑着说:“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意思是:曾经观赏过沧海,别处的水就不足为奇了;除了巫山,别处的云便不称其为云了。你说:我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还会垂涎别人的女人吗?” “拳击手”一楞,想了想,点点头,赞同地说:“对。你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当然不会稀罕我的未婚妻了。” 我呵呵一笑,对“拳击手”说:“我得回病房了。uu看书 .uukansu ” “拳击手”讪笑着说:“老弟,等会儿到医生值班室来玩。”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想:我还敢跟你未婚妻“玩”吗?再“玩”,别把我的小命玩没了。 我进了病房。 文惠问:“梁哥,你跟谁聊天呀,聊得挺热火朝天嘛。” “别提了,这个男人是死人脸的男朋友。”我回答。 “咦,你怎么认识他的?”文惠觉得很奇怪。 “昨天早晨,我在小楼下跟死人脸说了几句话,被这个男人看见了,竟然怀疑我跟死人脸有一腿,还找了我的麻烦呢。”我恼火地说。 “梁哥,谁让你这么有疑惑力呢,谁都怀疑你。”文惠撇撇嘴。 我不解地问:“文惠,你说:我这个人难道象个花花公子吗?” 文惠严肃地瞅了瞅我,笑着说:“不象花花公子,但是,象女人杀手。” “女人杀手?”我一惊。不解地问:“文娴说我是女鬼杀手,你说我是女人杀手,难道我阴阳两界通杀吗?” 文惠点点头,肯定地说:“对呀,你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 我垂头丧气地叹息道:“说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是花花公子嘛。” “梁哥,女人杀手可跟花花公子是两码事呀。”文惠说。 “我看不出来有啥区别。”我不悦地说。 “梁哥,你难道连这个区别也分辨不出来吗?不至于吧。花花公子是主动勾引女人,而女人杀手,是具有诱惑女人的气质,让女人主动贴上来。”文惠解释道。 第【一百九十】章:真的是鬼婴 我乐嗬嗬地说:“文惠,照你这么说,女人杀手是褒义词罗。” 文惠一笑,点着头说:“当然啦,绝对是褒义词。” “嘻嘻……”文惠的夸奖,让我心里喜滋滋的,我觉得文惠八成是喜欢上我了。 “梁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女人杀手和花花公子只有一步之遥。假若你稍稍不注意,就会滑到花花公子的泥坑里。”文惠严肃地说。 “有…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文惠这是危言耸听。 文惠郑重地说:“梁哥,咱俩到妇产科仅仅三天时间,就有两个人对你有所戒备了,一个是王启明误会你调戏他老婆,一个是拳击手怀疑你想插足死人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都认为你具有一定的诱惑力嘛,假若你真有这个心思,那就很危险了。” 文惠的话让我一惊,我预感到:文惠也对我有点不放心了。 我辩解道:“文惠,我不是花心男人,不然,怎么会至今没谈女朋友呢?”我觉得:这是最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正经男人。 “呵呵,但愿如此。”文惠一语双关地说。 “文惠,古话说: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你自然会了解我的。”我心胸坦荡地说。 “睡吧。”文惠倦倦地说。 我把靠椅搬到门边,做好了随时冲出门的准备。我知道:今晚又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因为,那个鬼婴还会来。 我隐隐感觉到:只要“死人脸”来值夜班,鬼婴就会跑来骚扰她。这种“骚扰”也许会逐步升级。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血字鬼书》在我胸前的口袋里振动起来。 我急忙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有六个血红的字:“当心双头鬼婴”。 我吓了一跳,我推测中的鬼婴竟然有双头。也就是说:它是一个更加凶恶的鬼婴。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把耳朵贴在门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会传来微弱的鼾声。 双头鬼婴难道真的来了? 我低头瞅了瞅戴在手上的“鬼戒”,发现上面亮起了四格红灯。 我又是一惊。 我灭鬼的功力是四级,这个双头鬼婴的凶恶程度也是四级,也就是说:我俩势均力敌,如果斗起来,将会难分胜负。 我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尺余长的桃木棍。 今天中午吃过拜干爹的酒席后,我和文惠散步回到医院,途经一个日杂商店,突然瞅见一根桃木拖把。 我欣喜地买下了这个拖把,锯断,做成了一个尺余长的桃木棍。 我总不能老是赤手空拳和鬼搏斗吧,好歹也得有一个武器。刘雄有一把桃木剑,我有一根桃木棍也不错。 可惜我没时间把这根桃木棍用黑狗血浸泡一下,那样,它的功效就更强了。 我掂了掂这根桃木棍,觉得长短、份量都非常适合我。有了它,我觉得心里有谱多了。 我凑近门上的玻璃窗口,紧张地盯着走廊。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过去。 我知道:双头鬼婴来了,一定是到医生办公室去找“死人脸”了。于是,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医生办公室有里外两间,外间的门大敞着,“拳击手”正靠在一把躺椅上,呼呼大睡。 里间是医生休息的房间,门也半敞着。我知道:“死人脸”就睡在里间屋。 我刚一冲进医生办公室,就听见里间屋一声惨叫:“啊!” 我毫不迟疑地往里间屋冲去,一进里屋,见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婴儿,正骑在“死人脸”的身上,嘴巴咬住了“死人脸”的脖子。 “住嘴!”我大叫一声,挥舞着桃木棍冲了上去。 双头鬼婴被我的大喝吓了一跳,它松开了嘴,扭头望了我一眼。 双头鬼婴的两个脑袋,一个大,一个小。大脑袋象一只大人的拳头,小脑袋只有一个鸡蛋大。 大脑袋上五官齐全,一双眼睛格外大,闪着幽蓝的光,就象狼眼。 小脑袋上五官挤在一起,就象一个晒干的茄子,皱皱巴巴的。 双头鬼婴恶狠狠地盯着我,显然,它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深怀怨恨。 我的心猛地一缩,双头鬼婴的这副模样把我吓了一跳。 “吱吱……”双头鬼婴张嘴叫了起来。 这种叫声似乎在威胁我:“你快滚!” 我知道:双头鬼婴既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话,跟它说啥都没用。所以,我抡起桃木棍,劈头盖脸朝它打去。 双头鬼婴很灵活,当我的桃木棍离它还有一寸时,一闪身就躲了过去。 我收不住手,桃木棍打在“死人脸”的腰上。 “啊!”“死人脸”痛苦地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拳击手”冲了进来,他见我用木棍打“死人脸”,气得七窍生烟,举拳向我砸来。 我暗自叫苦:一个双头鬼婴就让我难以招架了,又来一个力大无穷的“拳击手”,岂不是想要我的小命吗。u看书 ww.uukansu 我头一偏,“拳击手”的拳头落在我的肩上。 “哎哟!”我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了。 此刻,我没时间跟“拳击手”解释,我只好对着“拳击手”的小腿来了一棍子。 随着“啪”地一声响,“拳击手”应声倒地。 我四处一望,见双头鬼婴正站在墙角,充满仇视的双眼紧盯着我。 我不敢迟疑,挥舞着桃木棍又冲向双头鬼婴。 双头鬼婴一蹦三尺高,它吱吱叫着扑向我。 我用桃木棍横着一扫,把双头鬼婴打翻在地。 双头鬼婴一古碌爬了起来,猛地往我身上一窜,竟然咬住了我的左裤腿。 幸好我穿着长裤子,不然,就被双头鬼婴咬伤了。 我猛地抬起右脚,使劲一踢,把双头鬼婴一下子踢了出去。 只听得“嗤拉”一声响,我的左裤腿被撕了一条大口子。 双头鬼婴大张着嘴,嘴里一排尖利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一个婴儿长了一嘴的白牙,真是个怪物。 我见双头鬼婴不依不饶地跟我纠缠,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朝它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随着一道火光,双头鬼婴怪叫了一声,逃走了。 我转过身,见“死人脸”蜷缩在床角,浑身哆嗦着。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把胸前的衣裳都染红了。 我对“死人脸”说:“你得赶紧把脖子包扎一下。” “死人脸”好象被吓傻了,呆呆地瞅着我。 第【一百九十一】章:又被误会了 我知道妇产科还有一位护士值夜班,于是,我大声喊道:“护士,有人受伤了。” 我连喊了几声,没人答应。 我跑出医生办公室,冲到护士站,一看,里面空空荡荡,没半个人影。 我知道:护士被双头鬼婴吓跑了。 我返回医生值班室,背起“死人脸”就往外走。 “走,我送你到急诊室去。” 我刚走了几步,就被“拳击手”拽住了。 “喂,你背我女朋友干吗?”“拳击手”气呼呼地质问道。 我望着“拳击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好心好意抢救你的女朋友,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吃醋,真他娘的脑残。 “那你来背吧。”我冷冷地对“拳击手”说。 “拳击手”犹豫着说:“我腿有些发软……” “拳击手”一定是看见了那个双头鬼婴,所以,吓得腿发软。 我恼火地问:“我背,你吃醋,让你背,又背不动,你说:怎么办?不然,就把史医生搁在这儿不管。” “拳击手”无奈地说:“你背就你背吧,哼!我早就发现你对我女朋友有意了,今晚,又一次验证了我的看法。” 文惠也跑来了,她谴责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吃哪门子醋呀。” 我懒得再搭理“拳击手”了,背着“死人脸”往医院急诊室奔去。 在妇产科一楼,碰到了高老头,他关切地问:“出了啥事?” 我瞅了高老头一眼,没吭声。 我把“死人脸”背到了急诊室,叫道:“快抢救病人!” 急诊室的医生、护士围了上来,我把“死人脸”放到抢救床上,大喘着气。 “拳击手”跟在我后面,嘀嘀咕咕地说:“喂,你女朋友那么漂亮,干嘛还要和我抢女朋友呀?” 我对着“拳击手”翻了一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说:“没人稀罕你的女朋友。” “不稀罕,你跑来救她干吗?”“拳击手”质问道。 文惠气呼呼地责怪道:“你作为她的男朋友,却见死不救,人家跑来救了,你还罗嗦,不觉得难为情吗?” “谁说我不救,是他抢着救,让我插不上手。”“拳击手”无赖地说。 我实在对“拳击手”有些恼火了,便对他说:“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拳击手”跟随着我出了急诊室。 “你要对我说啥?”“拳击手”问。 我朝妇产科的后面走去,那儿是一片小树林,僻静得很。 “你带我到哪儿去?”“拳击手”问。 我一声不吭,埋头往前走。 “喂,你究竟要干嘛?”“拳击手”有些不耐烦了。 我在小树林子里站住了,转过身,对“拳击手”招招手:“你过来,我有机密话对你说。” “拳击手”好奇地凑近我。 我知道:“拳击手”只是拳头厉害,但只要躲过他的拳头,就不必惧怕他了。 我突然揪住“拳击手”的领口,猛地往前一拉,脚下使了一个拌子。 “拳击手”在我的突然袭击下,象一根树桩子一样,轰然趴在了地上。 我骑在“拳击手”的身上,死死按住他的脑袋。 “拳击手”挣扎着,叫嚷着:“你…你来阴的,不算好汉。” 我恶狠狠地问:“你这个小心眼,没事找事,我要教训你一顿。” 我把“拳击手”的两只手拧在背后,然后,用绳子捆了起来。 我知道:只要“拳击手”的手被捆住了,他就是大象掉在水井里,有力无处使了。 我站起来,一只脚踩住“拳击手”,然后,解下皮带,照着他的屁股抽了起来。 “啪!啪!啪……” “妈呀……”拳击手狂叫起来。 我担心“拳击手”的喊声惊动了人,便脱下两只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拳击手”的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呜呜地叫着。 我使劲抽了三、五十皮带,然后,拉出塞在“拳击手”嘴里的臭袜子,问:“你服不服我?” “我…我服了,服了,真的服了。”“拳击手”大口喘着气,讨饶道:“你是我爹,是我爷,饶了我吧。” 我骂道:“娘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茬,我早就想教训一下你了。我告诉你:以后别再冤枉我了。” “我…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我女朋友,你想上就上吧,我…我让给你。”“拳击手”低三下四地说。 我鄙夷地瞅着“拳击手”,说:“我从没想打史医生的主意,原因很简单,我的女朋友更漂亮,更有女人味,所以,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拳击手”欣喜地问:“你…你真没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我抬手扇了“拳击手”一个耳光,说:“你听明白了,uu看书ww.uukanhu 假若天底下只剩下史医生一个女人了,我宁可打光棍,也不会打她的主意。” “拳击手”一脸不悦地问:“你…你太把我女朋友不当人了吧?” “对!”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天生就不喜欢史医生这样的女人,知道了吧。” “拳击手”怏怏地说:“搞了半天闹了一场误会,早知道你看不上我女朋友,咱俩就可以做兄弟了。” 我撇撇嘴,说:“咱俩呀,别谈做兄弟,就是朋友都没得做。” “喂,你快帮我解开绳子呀。”“拳击手”哀求道。 我把捆绑“拳击手”的绳子解开,对他说:“你快到急诊室去吧,好好照顾你的女朋友。我告诉你:等会儿,我还得跟你女朋友聊聊。” “你…你还跟她聊啥?”“拳击手”警觉地问。 “得,你醋缸又打翻了?”我斜眼瞅着“拳击手”。 我觉得:象“拳击手”这样的男人太奇葩了,把自己的女朋友看得太死了,硬是不允许别的男人接触。 “你聊吧,我不在乎。”“拳击手”酸溜溜地说。 我必须要跟“死人脸”谈谈,因为,这个双头鬼婴老缠着她,其中,必定有原因。 “史医生情况好转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得问她几个问题。你放心,我跟史医生谈话时,你可以在场监督。”我安慰道。 “那就好,太好了。”“拳击手”终于放下心来。 我一出小树林,就碰上了文惠。 文惠笑着夸奖道:“梁哥,你真行,把拳击手揍得哭爹喊娘。” 第【一百九十二】章:供出大真相 “你都看见了?”我吃了一惊。 我可不愿意把自己野蛮的一面暴露给文惠,这会让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文惠嘻嘻一笑,说:“你和拳击手一出急诊室,我就一直尾随着,不但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啊…原来你一直潜伏在附近呀。”我觉得文惠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文惠幽幽地说:“梁哥,拳击手人高马大,又那么大的块头,我怕你吃了亏,就一直跟着你俩。必要时,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嘛。不过,我发现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他,就没出面了。” 我感激地望着文惠,越来越觉得她很可爱了。 “我一开始也没把握,只好搞了个突然袭击。不过,我后来发现拳击手只是一只纸老虎。”我笑着说。 “是呀。你差点没把人家屁股打烂。”文惠嘻笑着说。 “打屁股不会伤筋动骨呀,不然,打伤了,我可得负法律责任呀。”我这个人有法律头脑,凡事讲究一个依法办事,至少,不能违法吧。 “梁哥,今晚是什么鬼来闹事?”文惠问。 我心情沉重地说:“正如咱俩所分析的,这个妇产科除了流浪女鬼外,还有一个双头鬼婴。前晚和今晚闹事的就是双头鬼婴。”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担心地说:“梁哥,这个双头鬼婴咱俩对付得了吗?” 我想了想,说:“还是得用老办法:首先把这个双头鬼婴的死因弄清楚,再对症下药。” “梁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双头鬼婴是在妇产科死的?” 我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毫无疑问是在妇产科死亡的,而且,它的死亡是人为造成的,也就是说:是被某人害死的。” “啊!”文惠又惊叫了一声。 文惠皱着眉头问:“这个害死双头鬼婴的人也许就是死人脸吧?” 我又点了点头,回答:“我估计八成与死人脸有关,否则,双头鬼婴不会老是缠着她。” 我望了望天,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了,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又折腾了一夜,要是破不了这个鬼案,再折腾几天,我俩的小命就完蛋了。” “是啊,每天晚上这么折腾,谁也受不了。”文惠关切地说:“咱俩到外面吃个早饭,然后,到饭店去包一间房,好好休息一上午。” 我点点头。 看来,也只能到饭店去包一间房了,不然,在病房里是没法好好休息的。 我和文惠找了一家小饭馆,买了几根油条和两碗豆浆。 吃完早饭,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订了一个标准间。 一进房间,我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虽然我和文惠睡在一个房间里,但谁也没感到一丝拘谨。因为,我俩已经一起办了两个鬼案,所以,早就习惯于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我俩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钟。 文惠先醒了,她没叫醒我,只是静静地瞅着我。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惊醒了,我一睁眼,发现文惠正盯着我看。 我一楞,问:“你早就醒了?” 文惠移开视线,回答:“我也是刚醒。”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娘的,是个广告电话。”我正准备把它掐掉。 文惠提醒道:“你不是让拳击手跟你联系吗,也许是他的电话呢。” 我猛然醒悟过来,赶忙接了电话。 “喂,是梁老弟吧?”果然是“拳击手”打来的电话。 “是我,有事吗?”我问。 “小史现在精神挺好,刚吃了中饭,她也想跟你谈谈。”“拳击手”说。 我欣喜地说:“好,我和女朋友马上就到。” 文惠插嘴道:“梁哥,咱俩还没吃中饭呢,你跟他说,一个小时后到。” 我点点头,赶紧变话道:“我俩还没吃中饭呢,这样吧,你们稍等一下,我俩一个小时以后到。”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说:“走,退房,吃饭。” 一个小时后,我和文惠赶到了医院的外科住院部。 “死人脸”脖子上的伤口比较深,缝了好几针。 我一进病房,“拳击手”就客气地打招呼:“梁老弟,文小妹来啦。” “死人脸”睡在病床上,脸色很难看。她微微睁开眼睛,说:“你俩坐吧。” “拳击手”搬了两把椅子,放到病床旁。 我见“死人脸”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就开门见山地问:“史医生,在你接生的婴儿里,有没有一个双头婴儿?” “死人脸”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半晌,她睁开眼睛,缓缓地回答:“没有。” “死人脸”的回答让我一楞,这不太符合逻辑吧。如果,“死人脸”在接生时从没见过双头婴儿,那么,这个双头鬼婴就不会缠上她。 也许“死人脸”有什么顾虑,u看书. 所以,咬死不承认。 双头鬼婴的死因如果弄不清楚,降服它就无从谈起了。想到这里,我劝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也许一时忘记了……” 我话还没说完,“死人脸”就打断了我的话,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没见过双头婴儿。” 我瞅着“死人脸”,突然心生一计,转头对“拳击手”说:“你给史医生准备后事吧。” “拳击手”大惊失色地说:“你…你说啥子胡话呀,小史脖子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死人脸”也惊诧得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我冷冷地说:“今天,幸亏我及时赶了过来,不然,史医生的气管早被恶鬼咬断了,现在,只怕已经躺在太平间里了。不过,只要这个恶鬼不被治服,迟早还会找上门来。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那东西是恶鬼呀?”“拳击手”不相信地摇着头,说:“怎么会是恶鬼呢?我看着好象是动物嘛。” 我撇撇嘴,对“拳击手”说:“你问史医生就知道了,它是一个双头婴儿,死后变成了恶鬼。” “死人脸”浑身哆嗦起来,问:“这世界上真有鬼吗?” 我见该说的话都说了,所以,站起身来,说:“我走了。” “拳击手”拉住我,央求道:“老弟,你说走就走呀。” 我瞅了“死人脸”一眼,说:“我不走,坐在这儿也白坐。不过,我想说最后一句话:要想活命就得说老实话。”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高老头死了 文惠皱着眉头问:“梁哥,看死人脸的神色,好象隐瞒了什么。但她咬死不说,咱们又不能撬开她的嘴巴,咋办呀?”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双头鬼婴再来闹一次,那么,死人脸就不得不开口了。有些人呀,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呀,我总觉得死人脸阴得很,她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文惠说。 我点点头,笑着说:“死人脸和拳击手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俩正好可以互补。” 我和文惠回到病房,见文娴正靠在病床上休息。 文惠高兴地喊:“文娴姐,你来啦,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文娴笑着回答:“我知道你俩走不远,是不是饭后去散步了?” 我回答:“现在哪儿有闲心散步呀,鬼案没一点头绪,都快把我俩急死了。” 文娴嘻嘻一笑,安慰道:“别急,慢慢来,我相信你俩的能力。” 文惠沉下脸说:“文娴姐,这儿的两个鬼闹腾得太厉害了,我和梁哥没一天睡好觉。你看,我的眼圈都乌了。” 文娴瞅了瞅文惠,关切地说:“晚上睡不好,白天就补睡一觉。” 文娴扭脸训斥我:“梁灵,你对文惠应该关心一点嘛,你看你,自己神清气爽,却让文惠垂头丧气,太不象话了吧。” “我…我都愁死了,何谈神清气爽呀?”我委屈地叫嚷着。 文娴瞪着眼睛,厉声说:“文惠的眼圈都乌了,你呢,自己照镜子看看。我说你神清气爽,一点没冤枉你。” 我见文娴又生气了,便赶紧解释道:“文总,我的眼圈虽说没乌,但我的心乌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乌”不是露在外面。 “哼,总算说了一句实话:心乌了,也就是心黑了。你和文惠一起灭鬼,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她,我看确实是黑了心。”文娴抓住“心乌”作起了文章。 “文娴姐,梁哥对我很关心的,你就别责怪他了。”文惠替我辩护道。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伸了进来。 我一看,竟然是高老头。 “小梁呀,妇产科新进了两张靠椅,我给你拿了一张来。这新靠椅比旧的舒服多了。”高老头讨好地说。 我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高师傅,谢谢您了。” 高老头把新靠椅拿了进来,殷勤地说:“旧靠椅我帮你拿下去。” “我自己拿吧。”我装模作样地客气道。 “还是我来吧,反正我要下楼,顺手的事儿。”高老头抢着拿起旧靠椅。 我瞅着高老头的背影说:“谢谢您啦!” 文娴问:“他是谁?” “妇产科门卫高老头。”我回答。 文娴撇撇嘴,说:“他好象挺巴结你嘛。” 我嘻嘻一笑,自吹自擂道:“我是什么人呀,不管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更招鬼喜欢!”文娴皱着眉头说。 “呵呵……”我不想跟文娴拌嘴,便笑了笑。 文娴沉思着说:“这个高老头的额头上有一块青班,看来,他的死期将至,活不过今晚了。” “啊!”文惠惊诧地问:“文娴姐,你真是火眼金睛呀。” 我也赶紧拍马屁:“文总就是不一般,一个字:高!”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高老头不仅额头上有一块青班,而且,太阳穴处出现了圆形的黑圈,它叫“亡命圈”。只要这个“圈”一出现,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少拍老娘的马屁!”文娴又瞪了我一眼。 我准备出门,躲一躲文娴。因为,我跟她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她训我。与其不愉快地相处,不如敬而远之。 我刚站起身,病房门又被推开了,三梅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文娴姐、文惠姐,梁哥,你们好。”三梅满面笑容,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文娴淡淡地点了点头,爱理不理的模样。 文惠拍拍病床,说:“三梅,快过来坐。” 我对三梅笑了笑,没吭声。 “你来有事吗?”文娴问。瞧她这副模样,似乎想快点把三梅打发走。 三梅笑眯眯地说:“我来看看文惠姐。” 三梅被文惠叔叔欺负的事儿,文惠和文娴都知道。 文惠的叔叔也是文娴的叔叔。 文娴扳起脸说:“三梅,你被我叔叔骚扰了,这个事儿我已经跟叔叔交涉了,我让他赔你一万元,这个事儿到此了结。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这个事儿。” 三梅讪讪地说:“钱我就不要了,以后,我跟谁也不会提起这个事儿。” “那就好。”文娴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一点。 文娴提出给三梅一万元赔偿费,表面上好象是替三梅主持一个公道,uu看书.uansu.om 实际上是想把这个事儿压下来,免得给叔叔造成不良影响。 “钱还是要给的,这一万元也是封口费。”文娴开诚布公地说。 “文娴姐,我真的不会再对任何人说的。”三梅保证道。 文娴站了起来,说:“我说给一万元,就给一万元,你不要也得要。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拿。” 三梅知道文娴的脾气,只得笑了笑,说:“好吧。” 文娴带着三梅走了。 文惠不满地说:“文娴姐咋老是跟你过不去呀?” “谁知道呢。”我摇了摇头。 “梁哥,你以后别跟文娴姐对着干了,她说啥,你就应啥,反正也就是嘴巴皮子一张一合嘛。不然,我真担心你俩闹翻了。”文惠担心地说。 我点点头,答应道:“好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跳棋,说:“文惠,闲着没事,咱俩下棋吧。” 我和文惠下了几盘棋,见天色暗了下来,便一起跑到医院外,找了一家小饭店,每人吃了一碗面条。 晚上,我和文惠说了一通话就睡觉了。 我觉得:今晚“死人脸”不在,双头鬼婴也就不会来了,说不定能安逸地睡个好觉。 半夜时,我被凄厉的叫声惊醒了。 “救命呀……” 我仰起头,仔细一听,喊声是从一楼发出的,听声音好象是高老头。 我知道:流浪女鬼又跑去惩罚高老头了。今晚的“惩罚”将是最后一罚。 我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又睡下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死人脸吐口 “梁哥,好象是高老头喊救命。”文惠说。 “我听见了。”我回答道。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你不想管啦?” “管啥?咋管?连文娴都说了,高老头死期将至,活不过今晚了。即使我去了,也只能是眼瞅着高老头死。”我淡淡地说。 文惠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高老头这是自作自受呀,谁让他凌辱流浪女的尸身呢。” “是呀,这个高老头太卑鄙,太无耻,无没人性了,这就叫做:死有余辜。”我幸灾乐祸地说。 “救命呀……”高老头呼救声里,还夹杂着“啪啪……”的鞭打声。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说:“流浪女还是老一套,拿裤腰带抽打高老头呢。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打不死。” 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呼救声越来越近。 文惠说:“梁哥,高老头往二楼逃过来了,说不定是想让你救他呢。” 我一听,赶紧爬起来,打开门,往楼梯方向瞅了一眼。 文惠说得没错,高老头确实是爬到二楼来了。 高老头光溜着身子,正在地上艰难地爬着。 半空中,那根让我眼熟的花裤带就象一条狂舞的蛇,一下下抽打着高老头。 每抽一下,高老头就惨叫一声:“啊!” 在高老头的身后,是一条血染的“小路”。 高老头看见我了,他往前伸着一只手臂,呼喊着:“小梁,你快救救我呀!” 我返身进了病房,咔嚓一声把门锁上了。 “梁哥,果然是高老头让你救他。”文惠听见高老头的呼救了。 “让我救他,别做梦了。”我嘀咕了一声,又到靠椅上睡下了。 高老头的惨叫声越来越近。 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捶门声。 “小梁呀,你快来救救我!”高老头捶打着病房的门。 走廊里,除了“啪啪”地抽打声和高老头的呼救声,就没一点别的声音了。看来,所有的病人都紧闭房门,躲在病房里不敢出来。 “小梁呀,救救我吧……”高老头还在一下一下地捶着门。 从高老头捶门的部位分析,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捶门。也就是说:高老头已经被打得半死了。 “高师傅,我救不了你啦。这个女鬼太厉害了,我的功力不够呀。”我见高老头对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索性和他挑明了说。 “小梁,你…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死吗?”高老头绝望地呼喊着。 我无奈地说:“高师傅,我就实话实说吧,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死期已至,别说我,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 “姓…姓梁的,我总算明白了,你昨天给我的符咒是假的,好,你无情,我无义,我死了,变成鬼会找你算帐的。”高老头恶狠狠地说。 我阴阴地一笑,说:“高师傅,你干了缺德事,死后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所以,你想害谁都没门了。话又说回来,即使你不下十八层地狱,也拿我没办法的。” “姓梁,你等着……”高老头歇斯底里的狂喊着。 “姓高的,你一路走好吧。”我大声说。 “啪啪……”鞭子的抽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了。 “姓梁的,我饶不了你……”高老头一句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高老头死在我的病房门口,我得摆脱这个干系。 没一会儿,来了好几个警察。 警察问了问情况,让我们病房的人都签了一个字,就把高老头抬走了。 法医初步鉴定的结果是:酒后过敏反应,心脏骤停。 我见高老头光溜溜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就象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横条衣裳,不禁有些诧异了。想不到这个流浪女鬼还挺有艺术细胞,连鞭打人还讲究一个抽得有章有法。 我暗自思忖:流浪女鬼已经报了仇,可能不会再来骚扰妇产科了。也就是说:妇产科的两个鬼,现在了结了一个,只剩下双头鬼婴了。 文惠伤感地说:“高老头死得真惨,硬是被活活抽死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死法还算便宜了他呢。” “唉!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这个高老头临死了,还想着要报复人。”文惠不解地说。 “他就是一个坏种,死都改不了的。”我不屑地说。 文惠倦倦地说:“原以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又是一场惨案。”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天一放亮,“拳击手”就跑来了,他猛烈敲打着病房的门。 “谁呀?”我不耐烦地问。uu看书 .uukanshu “老弟,是我。”“拳击手”急促地回答。 我气呼呼地爬起来,跑去开了门,恼火地问:“一大早你跑来干嘛?难道着火了?” “拳击手”嘻嘻一笑,尴尬地说:“火倒是没着,不过,我未婚妻有急事要找你。” “她找我?”我恍然大悟了,肯定是“死人脸”听说高老头昨晚暴死,所以害怕了,想求救于我。 “对。”“拳击手”神秘兮兮地左右一瞅,小声问:“高老头是不是昨晚死了?” 我点点头。 “拳击手”又问:“高老头是怎么死的?” 我瞅着“拳击手”,反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啦。”“拳击手”回答。 我幽幽地说:“那我就告诉你:高老头得罪了鬼,所以,鬼把他的命索走了。” “啊!”“拳击手”一惊,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未婚妻一听说高老头死了,就喃喃地说:他是被鬼害死的。” “你未婚妻猜测高老头是被鬼害死的?”我问。 “拳击手”点着头,说:“是啊。她说得很肯定的。” 我对“拳击手”说:“你等一会儿,我和未婚妻一起去见史医生。” “拳击手”拉了我一下,朝病房里瞅了瞅,小声说:“我未婚妻交代了,说只跟你一个人谈。” “只跟我一个人谈?”我楞了一下。 我觉得:我一个人跟“死人脸”谈,显然不太合适。因为,“拳击手”又会吃醋。 第【一百九十五】章:死人脸贩婴 “对呀,我未婚妻让我也回避呢。”“拳击手”酸溜溜地说。 我阴笑着问:“你答应回避了?” “拳击手”点点头,不悦地说:“我不答应咋办?我未婚妻说了,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跟我吹。” “啊!”我一惊。想不到“死人脸”要跟我谈的事儿,竟然如此机密呀。 我幽幽地问:“我单独和你未婚妻谈话,你不会吃醋吧?” “拳击手”用鼻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我老是觉得:你是在勾引我未婚妻。” “你有病呀,我都解释了一百遍,对你未婚妻没兴趣。”我斜眼瞅着“拳击手”。 我觉得这个“拳击手”很可怜,整天担心自己的女友被人挖走了,岂不累死呀。看来,“拳击手”就算是跟“死人脸”结了婚,也会怀疑“死人脸”有外遇。 “拳击手”撇撇嘴,说:“就算是你不打我未婚妻的主意,但我不敢担保她没看上你呀。假若我未婚妻对你单相思呢,也会影响我俩的感情嘛。” 我冷冷一笑,说:“那我就管不了啦。” “喂,你到底有什么好呀?”“拳击手”上下打量着我,不解地说:“你长得一般,算不上帅哥嘛。还有,你也不象有钱人嘛。” 我见“拳击手”公然当面贬低我,不禁气上心头,愤愤地说:“我不帅,但总比你强吧。你看你:长得五大三粗,哪儿配得上史医生嘛。还有,我虽然钱不多,但肯定比你有钱。” 我的话把“拳击手”惹恼了,他生气地说:“难道你配得上我未婚妻吗?” “我配你未婚妻太绰绰有余了,所以,我不会贱价把自己卖了。”我气呼呼地说。 “喂,你越说越离谱了吧。你…你竟然把我未婚妻看得一钱不值,我告诉你:我要和你决斗!”“拳击手”恼羞成怒地说。 “决斗?笑话。我又没跟你争女人,决个屁的斗呀。”我鄙视道。 “拳击手”阴阴地笑了,他得意地问:“你怕了?” 我横了“拳击手”一眼,暗自思量:看来,这个家伙还没被我治服,竟然提出与我决斗。早知道,那天晚上就多抽他几皮带。 “喂,你屁股还疼不疼呀?”我问。 “拳击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屁股,不悦地说:“对了,你搞突然袭击,这个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要算帐,好,咱俩到后面小树林去。”我当然不能在“拳击手”面前掉了价。不过,我现在确实没兴趣跟他决斗。 “拳击手”摇摇头,说:“现在我未婚妻还等着你呢,要决斗另找个时间吧。” 我狠狠瞪了“拳击手”一眼,威胁道:“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给我记好了:别再惹我,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拳击手”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他见我发狠了,就讪讪地说:“快走吧,我未婚妻还等着你呢。” 我到了外科病房,见“死人脸”愁眉不展地躺在病床上。 我一去,“死人脸”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了一丝生气。她欠起身子,招呼道:“梁灵,你来了。” “你好点了吧?”我关切地问。 “死人脸”回答:“我脖子上伤口好多了,只是……” 我见“死人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有话想对我说。 我坐在病床前,静候“死人脸”开口。 我知道:“死人脸”不想说时,你就是撬开她的嘴,也不会对你说实话。现在,她想说了,不用我问,自然会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全说出来。 “死人脸”望着“拳击手”说:“你先出去吧。” “拳击手”不情愿地走了,临出病房时,还醋意十足地瞅了我一眼。 我皮笑肉不笑地对“拳击手”作了一个怪相,成心想气气他。 “梁灵,我今天对你说的话,能替我保密吗?”“死人脸”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恳请。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我用人格保证:永远不对任何人说。” “你也保证不对文惠说吗?”“死人脸”不放心地问。 “当然了。任何人里面当然也包括文惠啦。”我清楚地回答。 “死人脸”舒了一口气,显然,她对我放心了。 “我今天要对你说的事情,牵扯到我的饭碗;我的声誉和我的性命。”“死人脸”幽幽地说。 “牵扯到你的性命?”我一惊。 “是啊,我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假若这些事儿传了出去,我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自杀。”“死人脸”严肃地说。u看书 ww.uukanh 我点点头,重申道:“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半个字,不过,你要保证只对我一个人说。否则,别人泄露了,那就莫怪我了。” “死人脸”说:“我傻呀,会对第二个人说吗?今天,我对你说,也是迫于无奈。因为,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一命。” “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我急切地说。现在,我迫切想知道:这个双头鬼婴是怎么死的,我相信,“死人脸”要对我说的,一定与双头鬼婴有关。 “死人脸”小声告诉我一个她的秘密。 原来,从一年前开始,“死人脸”就做起了贩卖婴儿的生意。 一年前,“死人脸”的父亲患了胃癌,为了给父亲做治疗,家里背了十几万元的债。 “死人脸”虽然是医生,但收入也不高,要还清这些欠款,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天,“死人脸”刚走进医院,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 “请问,您是妇产科大夫吗?”中年男子恭敬地问。 “死人脸”不耐烦地说:“要看病,到医院去挂号。” 中年男子一笑,神秘地说:“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给您送钱的。” “死人脸”一听说“送钱”,不由得一楞,问:“我不认识你,你给我送什么钱?” 中年男子凑近“死人脸”,神秘地说:“能借一步,到僻静的地方说话吗?” “死人脸”正是急需钱的时候,当然对钱的问题感兴趣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朝医院的围墙边走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来钱的买卖 “死人脸”满怀着疑惑与好奇,跟随着中年男子走到了围墙边。 中年男子站住,四下里瞧了瞧,神秘地说:“大夫,我需要大量的婴儿,男女都行,男婴一万元,女婴五千元。” “死人脸”一楞,惊诧地说:“你…你是贩卖婴儿的……”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一中介而已。”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地说。 “死人脸”张口结舌地说:“这…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呀!” 中年男子笑了笑,说:“咱既没拐卖婴儿,又没偷盗婴儿,只是从中介绍,牵线搭桥罢了。你想想:有人想要小孩,有人不想要小孩,咱给他们一撮合,把双方的问题都解决了,就这么简单。严格地说:咱这是做善事嘛。” “那也是犯法呀。”“死人脸”毕竟有点法律头脑。 “大夫,您想想:咱俩单线联系,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中年男子安慰道。 “死人脸”不相信地说:“警察要是把你抓住了,你能不供出我吗?”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说:“我傻呀,我供出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一个女人,经不起审讯,到时候一古脑把咱俩干的事全倒了出来,我岂不是罪上加罪吗?坦率地说:即使警察把我抓住了,我也只会承认这一桩案子,别的我一概不会说。” “假若警察问你婴儿是哪儿来的,你咋说?”“死人脸”问。 中年男子一笑,回答道:“我就说在马路上捡的,随便指着地点就完事了。” “死人脸”想了想,她觉得贩卖婴儿毕竟是犯法的事儿,所以,就拒绝道:“我不能干这种事儿。”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说:“您再考虑考虑,别急着下结论。” “不用多考虑了。”“死人脸”觉得自己决不能干这种违法的事儿,一旦东窗事发,不但丢了饭碗,说不定还得进监狱。 “大夫,您不干,也许其它医生、护士愿意干呢。坦率地说:我观察您已经一个月了,我觉得您话不多,办事稳,不容易出事儿,所以,才选上了您。不过,我也同时观察了其它的医生、护士,也有一、二个合适的。当然,您是首选。”中年男子说。 “死人脸”认真瞅了瞅中年男子,她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信任的感觉。是啊,他竟然观察了自己一个月,说明他是一个办事十分稳重的人。一般来说,跟稳重的人打交道安全性比较高。 “死人脸”有点动心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 贩卖一个婴儿有五千到一万元钱,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现在“死人脸”当医生,一个月的收入也只有五千多元。 “死人脸”知道:现在有许多人是意外怀孕,巴不得把生下的小孩扔了。也有许多人只想要儿子,一旦发现是生了女儿,就会想法丢掉。 中年男子见“死人脸”一副犹豫的神情,便说:“这样吧,您好好考虑三天,我可以等您。不过,三天后,如果您不答复我,我就会去找其它人了。记住: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我要奉劝您:千万别跟金钱过不去。” 中年男子说完,客气地说了声:“再见!”就扬长而去了。 “死人脸”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她一时心乱如麻。 当晚,“死人脸”失眠了,当天麻麻亮时,她总算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贩卖婴儿的事不能干,风险太大了。 第二天早晨,“死人脸”上班时,在医院门口又碰到了中年男子,不过,中年男子并没有跟“死人脸”打招呼,只是朝她笑了笑。 第三天早晨上班时,“死人脸”又在医院门口碰到了中年男子,他仍然只是对她笑了笑。 “死人脸”知道:中年男子是在等她的答复。 就在第三天晚上,“死人脸”的父亲又发生胃出血,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按一般常规,住院时必须要交一万元押金,考虑到“死人脸”的本院职工,所以,可以缓交押金。 缓交,不等于不交。 “死人脸”的母亲愁眉苦脸地说:“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原来借的钱还没还,哪儿有脸再去借呀。” “死人脸”跟同事交往不深,也没有可借钱的朋友。 说来也巧,就在这天晚上,有一个叫阿翠的农村妇女生了双胞胎。一看,是一对女婴。 阿翠的老公哭丧着脸骂道:“你这个臭娘们,连儿子都不会生。你给我生丫头也就罢了,还一下子生了两个,奶奶的,这不是坑我吗。” 阿翠哀哀地哭泣着说:“已经生下来了,总不能掐死吧。” 阿翠的老公挥挥手说:“谁要给谁,把这两个赔钱货全都送出去。” “咱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送给谁呀?”阿翠为难地说。uu看书 .ukanhu “死人脸”听到这一对夫妻的对话,她突然兴奋起来。 这一对农村夫妻想把两个女婴送人,但却找不到下家,而她呢,手里正好有一个贩卖婴儿的中介。 假若把这一对女婴卖给那个中年男子,立马就能拿到一万元钱,这么一来,父亲住院押金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死人脸”忙凑了上去,问:“你俩真要把这一对女儿送人?” 阿翠的老公回答:“当然啦。” “白送吗?”“死人脸”问。 “死人脸”心想:假若这一对夫妻想要钱,那就算了。因为,这么一来,她就赚不了多少钱。赚钱少,还担风险,这个亏本买卖不能干。 阿翠的老公说:“我又不是卖女儿,要什么钱呀。谁要,就送给谁。” 阿翠也说:“只要人家对我小孩好就行了,咱一分钱也不要。” “死人脸”想了想,她还是不想冒这个风险,于是,她对这一对农村夫妻说:“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愿意要小孩的人,你们自己跟他谈,我只给你们双方牵个线,其它事情我一概不管。” 早晨,“死人脸”跑到医院门口,见到中年男子。 “喂,有一对农村夫妻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不想要了。你去跟他们谈,我不插手。”“死人脸”说。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说:“也好,不过,这一万元钱我还是会给你的。” “死人脸”把中年男子带到病房里,没一会儿功夫,双方就谈好了。 中年男子抱着这一对双胞胎走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第1次贩婴 “死人脸”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又恐惧,又失望。 恐惧的是:她参与了贩卖婴儿的勾当,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失望的是:这个中年男子当初说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是他把婴儿抱走了,却没有给自己一分钱。 难道这个中年男子是个大骗子? “死人脸”觉得:不管赚钱不赚钱,至少,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死人脸”对这对夫妻声明:“这个男人我不认识,是在医院门口碰到的,随便问了一句:要不要女婴。他说要,我就把他带来了。所以,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一概不管。” 这一对农村夫妻异口同声地说:“谢谢您了,我们谢您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找您的麻烦。” “死人脸”问:“这个男人没给你们一点营养费?” 阿翠抢着回答:“他给了我们两千元钱。” 阿翠的老公叹了一口气,说:“这男人还不错,主动给了我们两千元钱,总算把这次生小孩的费用解决了,不然,真成了一对赔钱货。” “死人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只要这一对夫妻不找她的麻烦,至少,她还不至于鸡飞蛋打。 中午,“死人脸”到食堂去吃饭,一出妇产科的小楼,就碰见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对“死人脸”使了一个眼色,就径直往医院外走去。 “死人脸”会意地跟了上去,她心中暗喜:看来,这个中年男子还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中年男子走出医院,拐向一个小巷子。 这个小巷子很清静,没什么人。 中年男子放慢了脚步,对“死人脸”说:“您过来吧。” 当“死人脸”和中年男子并排行走时,中年男子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小声说:“里面有一万元钱,还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有婴儿时,就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随叫随到的。” “死人脸”只犹豫了两秒钟,就接过了信封。 “快把信封揣好,咱俩分头走吧。”中年男子说完,加快了步伐,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死人脸”转身回了医院,她立即到住院部把这一万元钱交了。 “死人脸”的母亲问:“你向谁借的钱?” “死人脸”回答:“同事。” “唉!这借钱啥时是个头呀。”“死人脸”的母亲哀哀地说。 “妈,您别发愁,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此刻,“死人脸”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她要和这个中年男子通力合作,争取多赚点钱,把家里的债还了。 从此,凡是从农村来的孕妇和未婚的孕妇,就成了“死人脸”的目标。这些人一入院,“死人脸”就会跑去搭讪,摸清她们的情况。 有一天,来了一个十九岁的孕妇,“死人脸”一看,就断定:这姑娘未婚先孕。于是,“死人脸”就和她拉呱起来。 姑娘见有人关心自己,毫不设防地倾诉了自己苦衷。 原来,她是一名大学生,刚入校,就碰到一位热情的大四学哥。帮她提行李,帮她打扫寝室,一来二去就建立了感情。 姑娘入校时间不长,就偷食了禁果。 这位学哥一年后就毕业了,临走时,给姑娘丢下五千元钱,交代道:“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姑娘本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医生一检查,说如果打掉小孩,可能会造成终生不孕。 这么一来,姑娘只好被迫生下孩子。 经过检查:姑娘怀的还是双胞胎。 姑娘与学哥联系,却发现手机打不通了。 “死人脸”听完姑娘的诉说,关切地问:“这个学哥与你中断了联系,显然是不想与你维持恋人的关系了,那你以后做何打算呢?” 姑娘茫然地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人脸”又问:“你父母知道你怀孕的事儿吗?” 姑娘回答:“我哪儿敢跟父母说呀,说了,还不骂死我。” “死人脸”帮姑娘分析道:“你看,现在你是四面楚歌,男朋友不要你了,更不会认这两个孩子;父母也绝对不会赞成你留下孩子。现在,你又没有经济实力抚养两个孩子,再说了,你还得完成大学学业。假若你留下这两个孩子,一来会让父母伤心,二来会影响你的学业,三来,你以后也不好再谈男朋友了。所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孩子一生下来就赶紧送人。” 姑娘愁眉苦脸地说:“我送给谁呀?只能送到福利院去。” “死人脸”说:“福利院是不会接收有母亲的小孩。” 姑娘无奈地说:“那我只有把小孩丢到大街上了。u看书 .uuknsu ” “那怎么行呢。你把小孩丢在大街上,冻死、饿死咋办?”“死人脸”责怪道。 “那怎么办呢?”姑娘垂头丧气地说:“反正我是不会要小孩的。” “死人脸”出主意道:“我帮你找个需要小孩的人家,小孩一生下来,就送给他。” 姑娘欣喜地说:“太好啦。阿姨,谢谢您了,救了我小孩一命,也救了我一命。” 这位姑娘一生下小孩,“死人脸”就给中年男子打了电话。 中年男子兴冲冲地跑到医院,抱走了这一对双胞胎男婴。 临走时,中年男子给姑娘丢下了五千元钱。 姑娘高兴地说:“这一下好了,总算把小孩送出去了。” 第二天,中年男子又塞给“死人脸”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里面有三万元钱。” “死人脸”一惊,问:“应该是两万元嘛,怎么多给了一万。” 中年男子说:“这一对双胞胎卖给一个有钱人,大赚了一笔。我不能光自己发财嘛,也得给您分一点利润。” “死人脸”现在对这个中年男子另眼相看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很讲义气,也很有人情味,不象有些人,只顾自己发财。 “死人脸”感激地说:“谢谢您了。” “咱俩呀,谁也不用谢谁,说白了,就是一对生意伙伴。不过,我丑话可得说在前面,你、我不论谁出了事,都不能乱咬人。” “您放心,我死也不会供出您的。”“死人脸”表态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惊遇双头婴 中年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瞅着“死人脸”,教导道:“假若真有人追问婴儿的事儿,我告诉你:你得一口咬定,纯属可怜人家,帮人家解决困难,没拿过一分钱,也不认识抱走婴儿的人。记住:保护别人,也就是保护你自己。” “我知道了。”“死人脸”点点头。 一年来,“死人脸”一共贩卖了十几个婴儿,赚了七、八万元钱。现在她已经把欠债还了一大半。再过一年,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务了。 由于“死人脸”比较谨慎,所以,贩卖婴儿的事儿,做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没有出现一丝破绽。 问题出在一个月前。 那天,妇产科住进来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这个姑娘黄皮寡瘦,一看就象有病的样子。姑娘住进来一个礼拜,没一个人来探望她。 “死人脸”一看有机可趁,就凑了过去。 原来,这个姑娘吸毒。在吸毒时,一兴奋,就和一个男吸毒者发生了关系。 她和那个男吸毒者素不相识,发生关系后,就再也没碰到过了。 怀孕五个月后,姑娘才得知自己怀孕。由于胎儿太大,自己身体又不太好,医生建议把小孩生下来。 姑娘愁眉苦脸地说:“我连工作也没有,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哪儿养得起一个小孩呀。” “死人脸”一听,高兴坏了,忙出谋划策道:“这还不好办吗,把小孩送人就行了。” 姑娘撇撇嘴,说:“也不能白送人嘛,好歹我也怀孕十月,没有功劳有苦劳吧,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个几千元的营养费嘛。” “死人脸”一听,不禁心凉了一半,心想:你就是生了一个儿子,我也只能赚一万元,假若给你几千元,我还赚个屁呀。再说了,假若生了个女儿,我岂不是要倒贴钱吗。 “死人脸”淡淡地说:“姑娘,你就慢慢找吧,看谁愿意给你几千元钱。” 姑娘真的挺着大肚子,跑到街上,逢人就问:“要小孩吗?” 姑娘一连问了三天,也没一个人愿意要她的小孩。 姑娘困惑地问“死人脸”:“怎么没人愿意要我的小孩呢?” “死人脸”当然知道,姑娘一脸的病态,谁敢要她的小孩呀。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死人脸”现在懒得搭理这个姑娘了,她也知道:这种吸毒的姑娘不好缠。 姑娘见实在找不着下家,只好又请求“死人脸”帮忙。 “您随便给我小孩找一家人,不要钱白送。” “死人脸”摇摇头,说:“我早就帮你打听过了,但没人要。不然,你再让朋友给你问问。” 一个吸毒的人,谁敢招惹呀。就算是以前有朋友,现在也退避三舍了。 那天晚上,正好“死人脸”值班,这位吸毒女临产了。 “死人脸”和一位护士给吸毒女接生,一直到凌晨,终于生下了孩子。 小孩一生下来,接生的护士就惊叫了一声:“啊!” “死人脸”问:“咋啦?” 护士忙不迭地把小孩递给“死人脸”,说:“您…您看看……” “死人脸”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这个小孩竟然有一大一小两个脑袋。 “死人脸”手一抖,小孩掉到了地上。 说来也怪,这个小孩一生下来就不哭,被“死人脸”摔到地上后,反而哇哇哭了起来。 护士心惊胆战地说:“这个小孩是个怪物,不能留。” “死人脸”也有点迷信,她听说过,如果接生到了怪物,对接生婆不利。 “死人脸”转身一看,吸毒女生育时间太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 “死人脸”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护士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水桶,示意“死人脸”把小孩淹死。 最近一年,“死人脸”的父亲患了癌症,母亲也身体欠佳,她突然想:也许都是这个怪物作祟。于是,神差鬼使地把这个双头婴儿丢进了水桶。 没一会儿,双头婴儿就淹死了。 “死人脸”突然清醒过来了,他惊慌失措地对护士说:“是…是你让我扔的。” 护士也胆怯了,说:“咱…咱俩都别说出去,就没人知道了。” 这事儿算是捂住了。 吸毒女见自己生了一个畸形,再说了,她也根本没想要这个小孩,所以,死了就死了。 “死人脸”对我述说了这一切,她喃喃地说:“这个小孩就是不淹死,也活不长的。”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个双头鬼婴要在妇产科闹事了,又为何会纠缠“死人脸”了。 我问:“那个护士呢?” “死人脸”撇撇嘴,uu看书 .unshu说:“出了这个事情后,她第三天就辞职走了人。” 我问道:“那个双头婴儿埋在哪儿了?” “死人脸”回答:“那个吸毒姑娘见婴儿死了,听说还要她出一笔火化费,就抱着死婴走了,连住院费也没结清。那天晚上,正好高老头喝醉了,也就没人拦得住她了。” “吸毒女抱着死婴走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死人脸”说:“其实,她一出妇产科小楼,就拐到后面的小树林子里,把死婴埋在了一棵树下。” 我一惊,果然不出我所料,双头婴儿应该埋在附近。不然,它认不了这个门。 “你记得是埋在哪棵树下吗?”我连忙问。 “死人脸”说:“我记得,就埋在那棵歪脖子树下面。” “好!”我猛地一拍大腿,只要知道双头婴儿埋在哪儿就好办了。 “死人脸”垂头丧气地说:“其实,我就是不淹死它,它也活不了几天。再说了,吸毒女也会把它丢弃的。” “唉!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呀。”我叹息道。 “死人脸”茫然地望着我,问:“你是说我不该贩卖婴儿吗?” 我摇摇头说:“你贩卖婴儿的事,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贩婴的事儿。我是说:你不该擅自处置这个双头婴儿。” “死人脸”也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只想到:假若我不除了它,会连累到我父母的身体健康。这么一想,就下了手。” 第【一百九十九】章:拷问乡下妹 我埋怨道:“史医生,你说你咋这么迷信呀。唉,现在说啥都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办法解决吧。” “死人脸”乞求道:“梁灵,我的小命全攒在你手上,你不救我,我的下场就跟高老头一个样。” 我望着“死人脸”,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了,便安慰道:“我会救你的,不过,你得帮我干一件事。” “死人脸”欣喜地说:“你让我干啥我都干。” 我说:“马上带我去指认双头婴埋葬的地点。” “好。”“死人脸”撑起身子要下床,刚一挪动,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哟!”,又倒了下去。 “我…我的头晕死了。”“死人脸”叫唤着。 我知道:“死人脸”一定是流血过多,有些贫血了。 我见“死人脸”无法下床,只好说:“史医生,你好好养病,争取尽快恢复,好带我去指认埋尸地点。” “死人脸”无奈地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了。”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压在“死人脸”的枕头下,交代道:“别把符咒弄丢了,它能救你的命。记着:最好别出这间病房。” “死人脸”感激地说:“梁灵,你是一个大好人,也是一个大帅哥。其实,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产生了……” “死人脸”话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了,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我知道,她没说完的话应该是:“爱慕之情”。 我感到很奇怪,“死人脸”一见我,就好象跟我有仇似的,怎么会产生了爱慕之情呢? “你…你说些啥呀。”我朝病房门口瞅了一眼,庆幸地想:好在“拳击手”没听见这句话,不然,非冲进来跟我拼命。 “唉!不说了。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还深深地爱着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我没早点遇见你。”“死人脸”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遗憾”二字。 我实在是难以理解,“死人脸”怎么也会爱上我,而且,她爱的方式很奇特,竟然对我不是鼻子不是脸,摆出很厌恶的神情。 我第一次有了新的体验:爱一个人竟然会以“厌恶”的方式出现。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我见“拳击手”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心想:我还是别淌这个混水了。 “梁灵,再见!”“死人脸”恋恋不舍地说。 我走出病房,见“拳击手”正靠在门口的墙上。他见我出来了,忙问:“老弟,我未婚妻对你说啥了?” “保密。”我斜眼瞅了“拳击手”一眼。 “哼!”“拳击手”不满地哼了一声,好象还咬了一下牙齿。 我知道:“拳击手”的醋缸又被打破了。不过,“拳击手”若是听到我和“死人脸”最后的几句对话,非把鼻子气歪了不可。 我到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子里转了转,想找到那棵歪脖子树。令我失望的是,小树林子里有不少歪脖子树。 我失望地回到病房。 文惠问:“死人脸跟你说了啥?” 我欣慰地回答:“双头鬼婴的死因总算水落石出了。” “是死人脸祸害死的吧?”文惠问。 我点点头。 我正和文惠说着话,文娴又跑来了。 我一惊,心想:文娴每天往医院跑,啥意思嘛。 文娴的脸色阴沉,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憋着气。 文惠问:“文娴姐,你这是咋了?” 文娴气呼呼地说:“我昨天领着三梅到叔叔那儿去拿钱,叔叔竟然让我给他当媒人,说服三梅嫁给他。” “啊!”文惠吃了一惊,说:“叔叔还打三梅的主意呀。” “是呀,还说:如果三梅同意跟他结婚,就给三梅买一套房子,房产证上写三梅的名字。” 文惠苦笑着说:“叔叔难道被三梅迷住了?” “是呀,我看,三梅就是一只狐狸精,说不定她有意勾引叔叔,让叔叔迷上她,好巧取豪夺叔叔的财产。” 我一听,觉得文娴简直是无稽之谈嘛,竟然把污水泼到三梅的身上。 “喂,文总,您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三梅吧,三梅没您想得那么龌龊。”我反驳道。 文娴眼睛一瞪,抬腿踢了我一脚,斥责道:“谁让你当裁判了?滚一边去!” 文惠也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劝解道:“文娴姐,据我观察:三梅好象不是这种贪财爱富之人。” “哼!三梅很狡猾,把你们都蒙骗了。”文娴坚持已见。 文惠低头想了想,说:“文娴姐,不然就问一下三梅,看她是个什么态度。假若三梅确实想霸占叔叔的家产,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文娴点点头,说:“对,uu看书 .uuknhu.co 咱们不妨试探一下她。” 文惠掏出手机,立即给三梅打了一个电话:“三梅,你今天休息吧?” 三梅乐嗬嗬地回答:“嗯,我今天休息。” 文惠说:“你马上到医院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好,我马上来。”三梅高兴地说。 半个小时后,三梅到了医院。她一进病房,见文娴也在,楞了一下。我看得出来,三梅对文娴也不感冒。 文惠亲热地招呼道:“三梅,快过来坐。” 三梅挨着文惠坐下,她胆怯地望着文娴,说:“文总,您也来了。” 文娴哼了一声,正眼都没瞅三梅。 三梅尴尬地笑了笑,又转脸对我说:“梁哥,您好!” “好。”我笑了笑。 文惠开门见山地说:“三梅呀,我今天喊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我叔叔喜欢上你了,想跟你结婚。” 三梅一听,低下脑袋,推托道:“我…我现在还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 三梅的这个回答,显然是一口拒绝了。 文惠继续劝说道:“三梅,你也知道的,我叔叔有千万家产,他许诺:只要你答应跟他结婚,就给你买一套价值数百万的房子,房产证上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子。说白了,就是送给你一套房子当彩礼。” 三梅毫不犹豫地回答:“文惠姐,您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确实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三梅,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只要你点个头,马上就成了贵夫人。”文惠诱惑道。 第【二百】章:违心巴结话 三梅为难地说:“文惠姐,谢谢您的叔叔,他对我这么好,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真的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三梅呀,以我叔叔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呀。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开这么高的价码。你呢,千万别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然会悔恨终生的。”文惠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文惠姐,我考虑清楚了,请您叔叔去找更好的女人吧。”三梅斩钉截铁地说。 文娴瞪了三梅一眼,问:“三梅,我叔叔还说了,除了给你买一套房子外,再给你二百万现金。” 文娴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她叔叔并没承诺给三梅二百万现金。显然,文娴编了一个谎话,来考验三梅。 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了,三梅毕竟是个乡下妹子,虽然她对房子不感兴趣,但对二百万现金不会无动于衷吧。假若三梅一动心,就上了文娴的当。 “文总,我现在每月能挣二千多元钱,足够我吃喝了。其实,钱太多了,不但没用处,还会让人闹心的。”三梅说。 文娴撇撇嘴,不解地问:“钱多闹心,没听说过。你说说:咋个闹心法?” 三梅悠悠地说:“钱一多,人就会变懒,啥事不想干,躺在钱上当寄生虫。还有,钱一多,就会担心被小偷、坏人盯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舒坦呀。” 文娴撇撇嘴,说:“没听说过你这种理论,照你这么说:穷人比富人过得舒坦了?” “我…我是这么觉得的。”三梅嗫嚅着说:“也许我说得不对,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一条穷命!”文娴不屑地瞅着三梅。 文惠拉着三梅的手,说:“三梅,你得想清楚了,女人总得结婚的。试想:假若你找一个打工仔老公,每个月只能挣二、三千元钱,不但买不起房子,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以后一旦有了小孩,开支就会捉襟见肘。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文惠姐,人家能过,我也能过,穷就穷点吧,反正我穷惯了。”三梅好象铁了心,主意一点没变。 文娴威胁道:“以我叔叔的条件,找个老婆不费吹灰之力,你要是一口就拒绝了,我叔叔可要另寻佳偶了。” “你叔叔一定能找到比我好的女人。”三梅祝愿道。 我瞅着文娴,心想:你设的这个计谋白搭了,人家三梅确实是一个纯洁的女孩,这一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好啦,你走吧,文惠要休息了。”文娴下了逐客令。 我对文娴的霸道态度特别反感,你凭什么对三梅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呀,太不尊重人了嘛。 我对三梅说:“我正好找你有点事,咱俩边走边谈吧。” 我和三梅出了病房。 三梅问:“梁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找个借口送送你。” 三梅撇撇嘴,责怪道:“梁哥,您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开始怕老婆了?” “谁是我老婆?”我好奇地问。 “文惠呀。”三梅瞅着我问:“梁哥,您一定是爱上文惠了吧,不然,咋会连送我一下也要找借口呢。” 我嘻嘻一笑,承认道:“三梅,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爱上文惠了。” “梁哥,您别送我了,不然,耽误时间长了,当心文惠姐会起疑心的。”三梅嘻笑着说。 “文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我说。 “女人都是小心眼。”三梅幽幽地说。 “你也是小心眼吗?”我好奇地问。 三梅点点头,说:“假若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也不愿意他跟其它女人多接触。” 我把三梅送到医院大门口,三梅问:“文惠把我喊来,就是想让我嫁给她叔叔吗?” 我点点头。 我不想对三梅说实话,因为,我不愿意三梅和文惠之间产生隔阂。 我回到病房。 文娴瞪着我问:“梁灵,我问你:三梅不愿意跟我叔叔结婚,是不是你从中作梗呀?” “我作啥子梗?”我不解地辩白道:“我和你叔叔无仇无冤,干嘛要坏了他的好事呢。” 文娴盯着我问:“三梅是不是爱上你了?” 我扑哧一下笑了。 “你笑个啥?”文娴质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刚才你跟三梅眉来眼去的,当我没看见呀。” “我…我啥时候跟三梅眉来眼去了?”我气急败坏地问。 我非常担心文惠误会我了,假若文惠对我产生了怀疑,就会大大伤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文惠从没谈过恋爱,uu看书 .uukash她还是一张白纸。 “你还不承认,我问你:当我们和三梅谈话时,你看了三梅几眼?”文娴气势汹汹地问。 我恼怒地问:“文总,您的意思是:我不能看三梅,只要看了三梅就是大逆不道?” “看,得看怎么看。你看三梅时,眼神里含情脉脉。”文娴谴责道。 “含情脉脉?”我质问道:“啥叫含情脉脉的眼神?” 文娴哼了一声,说:“含情脉脉就是这种眼神,我示范一个给你看。” 文娴说完,对着我望了一眼。 文惠捂着嘴巴笑了。 文娴不悦地问:“文惠,你笑个什么?” 文惠止住笑,说:“文娴姐,你那种眼神哪儿谈得上含情脉脉呀,简直就是咄咄逼人嘛。” 我撇撇嘴,附和道:“文惠说得对,文总一瞅我,我脊梁都冒出了冷汗。” “我…我的眼神难道就那么厉害吗?”文娴不解地问。 文惠扑哧一笑,回答:“文娴姐,我就从来没见过你含情脉脉的眼神,我想: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难道我是母老虎?”文娴不悦地问。 文惠捂着嘴巴说:“除了在我面前外,全是母老虎的架式和语气。” “梁灵,你说句公道话: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文娴问。 我当然不敢说真话,那会让文娴颜面扫地。所以,我违心地说:“文总,您在心目中一半是威严,一半是和蔼可亲。” 文惠听了我的巴结话,又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一】章:淋死的婴儿 文娴听了我的评价,她得意地说:“还是梁灵看人准。” 我暗自笑了,看来,人都是喜欢听好话,即使好话是假的;虚伪的;夸大其词的,但也比真话顺耳。 文惠嘻嘻地笑着,对着我作了一个鬼脸。 我瞅了一眼手表,说:“快十二点钟了,一起出去吃中饭吧。” 文娴豪放地说:“去大饭店吃饭,我请客。” “你是大老板,总不能让打工仔请你吃饭吧?”文惠嗬嗬笑着说。 文娴挑了一家高档饭店,我们仨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完饭,又跑到一家歌厅去唱歌。 傍晚时,我和文惠才回到病房。 “早点睡吧。”文惠说。 我早就困了,昨晚折腾了小半夜,一晚上没睡三个小时觉。 我往靠椅上一倒,祈祷着:“老天呀,请让我今晚睡个好觉。” 我的祈祷没灵验,半夜时,又被一声惊叫吵醒了。 “我…我的孩子啊……”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午夜的宁静。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朝外面冲去。 我预感到:双头鬼婴来了。 一冲出病房,见走廊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 值班医生和护士也跑出来了。 喊声是从12床发出来的。 12床今天下午刚生了小孩,是个女孩。 12床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冲到走廊上,她四处张望着,嘴巴不停地叫唤着:“我的女儿不见了…我的女儿……” 医生和护士也慌了手脚,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蹊跷的事了。 医生对护士说:“快报警!” 护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110。 我听见公共厕所里有哗哗的流水声,就急忙朝公共厕所奔去。 公共厕所的外间是梳洗室,一个大水槽子里,一溜六个水龙头。 最里边的一个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地往外喷着水。 我跑过去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一个婴儿躺在水槽子里,小脸正对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喷到她的脸上,又飞溅开来。 婴儿一动也不动,我知道:她已经被淹死了。 我的惊叫吸引了医生,她第一个跑了过来,大惊失色地叫道:“妈呀!” 医生的惊叫让我清醒过来了,我急忙冲到水槽边,一把抱起了婴儿。 医生接过婴儿,抓住两条小腿,让婴儿倒立着,猛拍着婴儿的后背。 医生拍了一阵子,一摸婴儿的脉搏,摇了摇头,说:“不行了。” 12床跑了过来,一见自己的女儿死了,顿时就昏了过去。 来了一群警察,有的讯问,有的勘查现场。 我是第一个看见婴儿淹死的人,自然被问得最详细。 天亮时,警察才撤了。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靠椅上,喃喃地说:“这个双头鬼婴太恶毒了,竟然杀害无辜的婴儿。” 文惠说:“双头鬼婴是通过杀害婴儿,向妇产科报仇呀。” 我叹了一口气,说:“对。” 我正和文惠说着话,突然,妇产科的陈主任推门进来了。 我一看,诧异地说:“陈主任,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陈主任垂头丧气地说:“我听说小史受伤的事儿,就提前赶回来了。没想到,又赶上了一个婴儿淹死。” 我不好意思地说:“陈主任,怪我,迟迟没灭了这个鬼。” 陈主任叹了一口气,说:“警察都没办法,又怎么能怪你呢。” 我说:“陈主任,我正想向您了解一下,前几个婴儿死亡的情况。” “咱们到办公室去谈吧。”陈主任说。 我和文惠一起去了陈主任的办公室。 陈主任详细介绍了四个意外死亡的婴儿情况。 这四个死亡的婴儿,有男有女,死亡的日期也没有固定规律,唯一有规律的是:死亡婴儿的床位号似乎是按照:3、6、9、12这种3的倍数排列。 我有些疑惑了,双头鬼婴刚生下来几分钟就死亡了,它怎么会懂得数学呢? 我反复思索着,突然,我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妇产科第1到10病房是三人间,第3、6、9、12号病床正好靠近门边,也就是说:只要是靠近门边病床的孕妇生了小孩,双头鬼婴就会对婴儿下手。 如果这种规律还会继续下去,那么,下一个受害的婴儿就应该是第15床了。 我问陈主任:“15床的孕妇什么时候生育?” 陈主任查看了一下病历,回答:“预产期是明天。” 我和文惠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陈主任,能否把文惠调换到15床去?” 陈主任不解地问:“这是何意?” 我开诚布公地说:“陈主任,我想诱使鬼婴出来,然后灭了它。” 陈主任不解地问:“文惠名义上是来保胎的呀,又不可能生育小孩。uu看书.uukansu 你拿什么来引诱鬼婴呢?” 我嘻嘻一笑,说:“双头鬼婴刚生下来几分钟,它不可能有辨别能力,所以,我想用假娃娃来引诱它。” “用假娃娃?”陈主任会心地一笑,赞同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一试。” 文惠立即被调换到15床。 我马上到商店去,精挑细选了一个洋娃娃。这个洋娃娃是仿真皮的,手感很象真娃娃,而且,这个洋娃娃还会哭。 我把洋娃娃放在文惠的身边,说:“你抱抱她,让她沾点人气,这样,就更有诱惑力了。” 文惠疑惑地问:“不知道双头鬼婴会不会上当?” 我沉思着说:“依我的判断:双头鬼婴没那么聪明,她一定会上当的。不过,我倒是有点担心你的安全。”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根据前四次的事件判断:双头鬼婴不会伤害大人,只是对婴儿感兴趣。” “鬼婴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呀,我觉得:还是得做最坏的准备,不然,会被鬼婴来一个措手不及。”我说。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陈主任把另外两个病床的孕妇都调换到其它房间了。 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当双头鬼婴出现后,该如何灭了它呢? 用“小炸弹”来炸它? 用“桃木棍”揍它? 把符咒往鬼婴身上贴? 我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我掏出《血字鬼书》,对着它说:“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灭掉双头鬼婴的高招吗?” 我话音一落,《血字鬼书》就震动起来。 第【二百零二】章:胎盘灭鬼阵 我急忙翻开《血字鬼书》,一看,上面出现一行血红的字:“取三只胎盘,呈品字形排列,中间放置假婴儿,即可将双头鬼婴困死。再将十张符咒烧成灰,融入水中,用其水淋双头鬼婴,即可将其化成一滩污水。” 我一看,心中大喜。现在总算有了灭掉双头鬼婴的高招。 我庆幸自己有了这本《血字鬼书》,否则,只能对双头鬼婴一筹莫展。 “爷爷,谢谢您了!”我双手合十,仰望着蓝天,祈祷爷爷的在天之灵,助孙儿我一臂之力。 我跑去找陈主任要了三只胎盘,这些血糊糊的胎盘让我直恶心。 我把胎盘在床上摆了一个品字形,然后把玩具婴儿放在中间。 文惠问:“梁哥,你这是干啥?” 我回答:“我布的是困鬼阵,专困双头鬼婴。”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这是谁教给你的?” “哈哈…我这是无师自通,昨晚,我躺在床上琢磨出来的。”我吹嘘道。 现在,我还不想在文惠面前暴露《血字鬼书》的秘密,因为,文惠一旦知道了,就会告诉文娴。 文娴这个霸道的母老虎知道我有这个宝书,肯定会巧取豪夺。 “梁哥,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困鬼阵管用吗?”文惠担心地问。 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管用啦,不信,等双头鬼婴来了,自然会见分晓。” 文惠担心地说:“假若不管用咋办?我听文娴姐说了,这个双头鬼婴非常厉害,她再三交代让咱俩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马虎大意。” 我自信地说:“文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呀,具有灭鬼的天赋。” 文惠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我摆好困鬼阵,又赶紧烧了十张符咒,把符咒灰倒进半盆水里,搅了搅,然后,灌进一个大雪碧瓶子里。 我晃了晃瓶子,喜滋滋地想:今晚双头鬼婴来了,我就可以在文惠面前一展灭鬼功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夜深了,我让文惠躺在另一张床上,自己搬了一把靠椅,睡在门边。 零点一到,我突然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进来。 我赶紧瞅了一眼戴在左手指上的“鬼戒”,上面亮起了四格红灯。 “双头鬼婴来了!”我赶紧告诉文惠。 “梁哥,我有点害怕。”文惠的声音颤抖着。 我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我紧握着那个雪碧瓶子,做好了准备。 病房里的日光灯眨了眨眼,突然熄灭了。 看来,双头鬼婴要进来抢走婴儿了。 我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我隐约看见在品字形胎盘的上空,有一层薄薄的红雾。 “啊!”我心中惊诧道:困鬼阵还真有灵气呀。 一溜阴风嗖嗖地吹了进来,在病房的中央形成了小小的龙卷风。 “啊!”双头鬼婴这是搞的什么鬼名堂? “梁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呀,这寒气也太大了吧。”文惠胆怯地说。 我心里也有点发虚,不过,我是一个男子汉,不能在女人面前掉了价。所以,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装出一副大无畏的口气,安慰道:“就一个小小的鬼婴,算不了啥。” “嘎吱”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我紧张得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门缝。 “嘎吱”又是一声响,门缝变大了一些。 我见过双头鬼婴,只有小猫那么大,完全可以从门缝里冲进来。 奇怪的是:它没有进来。 难道双头鬼婴识破了我的“困鬼阵”,所以不敢进来了? 我觉得:双头鬼婴恐怕还没有这么聪明。 “嘎吱”又是第三声响,门已经半开了。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投进病房里,让病房里有了一丝光亮。 我紧盯着门口,更加握紧了那只雪碧瓶子。 突然,走廊里的灯熄灭了。顿时,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啊!”我在内心里惊叫了一声。 现在,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双头鬼婴熄灭灯的一招,我早就防备了。刚才,我已经交代过文惠,让她听我命令,随时打开手电筒。 我屏住呼吸,用耳朵聆听着动静。 突然,我听到了“吱吱”两声叫唤,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毫无疑问是双头鬼婴的叫声。 “打开手电筒!”我大叫一声,从靠椅上蹦了起来。 文惠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强光射向放置着假婴儿的病床。 只见双头鬼婴已经扑到了假婴儿的身上,它的两只小手掐住了假婴儿的脖子。 强光让双头鬼婴一惊,它扭过头来,朝强光照射的方向望去。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哐啷”一声,手电筒掉落到地上。 病房里又被黑暗笼罩了。 我迅速从口袋里摸出备用的手电筒,uu看书 .uukanshu 按亮。 双头鬼婴又扭头朝我望了过来,那双血红的小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它分明在威胁我:“别照,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吱吱!”双头鬼婴见我没被威胁吓倒,又张大了小嘴,对着我叫了两声。 我扬起雪碧瓶子,把符咒灰水往双头鬼婴身上泼去。 突然,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个黑影从门外闪了起来,一下子扑在双头鬼婴的身上。 我泼出去的符咒灰水,全洒在了这个黑影上。 我定睛一看,这个黑影原来是流浪女鬼。 “你…你跑来干吗?”我恼火地问。 流浪女鬼转过头,对我说:“你不许伤害我的女儿。” “你找死呀,快闪开!”我恼火地说。 我知道:这个符咒水只对双头鬼婴有效力,对流浪女鬼不会起任何作用。现在,流浪女鬼护住了双头鬼婴,我这个“困鬼阵”和“符咒水”就无用武之地了。 流浪女一把抱起双头鬼婴,冲出了病房。 我追了上去,大叫道:“流浪女鬼你放下双头鬼婴,不然,我和你没完。” 流浪女鬼大声回答:“我宁可死,也不能让你伤害我的宝宝。” “你傻呀,它不是你的宝宝。”我大叫道。 流浪女鬼抱着双头鬼婴消失了。 我跺着脚,懊悔地叫道:“娘的,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我的大事!” 文惠也从病房跑了出来,她劝我说:“梁哥,别追了。” 第【二百零三】章:灭流浪女鬼 “唉!功亏一篑呀!”我懊丧地叫道。 文惠不解地问:“流浪女鬼咋也跑来凑热闹呢?” “这个傻大姐,把双头鬼婴当作她的女儿了。”我解释道。 “啊!真是个傻大姐,连自己的小孩都不认识。”文惠撇撇嘴。 流浪女鬼的出现,让问题变得复杂了。假若这两个鬼一联手,那就更难对付了。现在,双头鬼婴的凶恶程度是四级,跟我一模一样。假若这两个鬼一联手,就是五级凶恶程度了。以我四级的功力,要想和这两个鬼斗,确实有点吃力了。 我想了想,看来,得先解决这个流浪女鬼。 我掏出《血字鬼书》,问:“爷爷,这个流浪女鬼咋灭呀?” 《血字鬼书》震动了一下,上面显示出一行字:“找到流浪女鬼的裤腰带,把符咒点燃,烧掉它。” 我二话不说,立即跑到一楼门卫室。我知道:流浪女鬼的花腰带就供在卧室的桌子上。 高老头死后,还没来新门卫。据说:找了几个人,但一听说妇产科闹鬼,就立即不干了。 门卫室的门虚掩着。 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打开灯,见卧室的门紧闭着。 我一惊,假若卧室的门锁着,那我就没法进去了。 我推了推卧室的门,果然锁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没招了。看来,只有等天亮了,再去找陈主任要钥匙。 我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来,原来,高老头总是把钥匙放在门框上。 我站了起来,踮起脚,往门框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 我惊喜地打开了卧室的门,一看,流浪女的裤腰带还供在桌子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点燃,然后,引燃了裤腰带。 裤腰带滋滋地烧了起来,冒出了紫色的光芒。 “啊!”突然,流浪女翻滚着窜进了卧室,她睁圆了双眼,愤怒地问:“梁灵,你如此狠心,竟然要赶尽杀绝呀。” 我无奈地说:“流浪女,我本不想灭你,但是,你竟然和双头鬼婴勾结在一起,现在,我不得不灭了你。” “双头鬼婴是我女儿,我不能不管呀。”流浪女鬼痛心疾首地辩解道。 我严肃地说:“你搞错了,双头鬼婴不是你的女儿。” 流浪女鬼声嘶力竭地叫道:“梁灵,你骗我。” 我嗬嗬一笑,说:“骗不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走错了路,所以,我不得不灭了你。” 流浪女鬼绝望地说:“梁灵,你…你……” 流浪女鬼话没说完,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就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我知道:流浪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失了。 现在,我只有一个对手了,那就是双头鬼婴。 天亮了,我跑到外科病房。 “死人脸”已经醒了,她倦倦地睡在病床上。 “拳击手”还在病床旁的靠椅上酣睡,打着响亮的呼噜。 我鄙夷地瞅着“拳击手”,厌恶地说:“睡得象死猪一样。” “死人脸”撇撇嘴,小声说:“等我病好了,就会辞职,到另外一个城市去生活。到时候,就会和他分手了。” “你准备人间消失吗?”我问。 “嗯。不然,他会死缠着我。现在,我对他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我就不明白了,以前,怎么会喜欢上这个蠢蛋。”“死人脸”不屑地翻了“拳击手”一眼。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深深爱着你的。”我觉得“死人脸”也太无情了,总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吧。而且,还是玩失踪。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死人脸”失踪了,“拳击手”会发疯般地四处寻找她。 突然,我一惊。假若“死人脸”失踪了,“拳击手”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吧? 假若“拳击手”怀疑上我了,就会无休无止地纠缠我,那可就麻烦惹上身了。 想到这儿,我对“死人脸”说:“你最好还是跟他说清楚,不要玩失踪。” “死人脸”不悦地斥责道:“梁灵,我的恋爱问题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的任何建议。”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善意地给你一个劝告罢了,听不听随你。” “你来,是不是让我去指认双头婴儿埋在哪儿?”“死人脸”问。 我点点头,说:“对。昨晚,双头鬼婴又出来祸害人了,再不灭了它,后患无穷呀。” “死人脸”说:“我现在还没法走路,不过,你可以背着我去。” 我瞅了“拳击手”一眼,说:“我觉得还是让他背你比较合适,不然,他的醋缸又会被打翻了,我可不想在他的醋水里淹死。” “死人脸”横了“拳击手”一眼,说:“我又没答应跟他结婚,就算结婚了,也不是他的附属物,凭什么不能接触别的男人呀。uu看书 .om ” 我踢了一脚靠椅。 “拳击手”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瞅见我,就蹦了起来,不悦地问:“你…你又跑来干吗?” 我见“拳击手”醋意十足的样子,耻笑道:“我看你睡着了,都应该睁着一只眼睛。” “拳击手”不解地问:“谁睡着了还会睁眼睛呀?” “你睁着一只眼睛,好监督你女朋友嘛,不然,被人抢走了咋办?”我嘻笑着说。 “哼!你不抢就没人抢了。”“拳击手”气呼呼地说。 我算是服了,这个“拳击手”太奇葩了,明知道我有了漂亮的女朋友,却还吃我的醋。 我想气气“拳击手”,就故意挑衅道:“我就抢了,你能把我咋的?” “拳击手”张口结舌地说:“我…我……” “我什么我,我就抢了,让你干瞪眼。”我冷笑着说。 “我…我告诉你女朋友,让她和你吹!”“拳击手”总算想起来一个报复我的法子。 “那正好,我就跟史医生谈朋友,有一个就够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拳击手”转过脸,质问“死人脸”:“他说要抢你,你表个态嘛。” “死人脸”眉毛一挑,说:“梁灵要是真抢我,我马上就跟他打结婚证。” 我一听,坏了,我一句玩笑话,竟然挑起了一场“世界大战”。 我赶紧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得,我声明:本人纯属开玩笑。下个礼拜,我就要和女朋友领结婚证了。所以,我不会抢任何人的女朋友。” 第【二百零四】章:灭双头鬼婴 “你…你耍我?!”“拳击手”恼羞成怒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老哥,别开不起玩笑嘛。算了,咱俩握个手,还是好朋友。”我主动伸出了手。 “拳击手”气呼呼地扭过头,恼火地说:“我和你是情敌,不是好朋友。” 我沉下脸,正告道:“你识相一点,不然,虽然我不会和你抢女朋友,但我认识一帮子哥儿们,个个都比你长得帅,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让他们来抢你的女朋友。” “拳击手”一听,害怕了,赶忙涎着笑脸说:“那咱俩就握个手吧。” 我和“拳击手”握了一下手。 “拳击手”疑惑地问:“你一大早跑来干吗?” 我说:“你赶紧把史医生背上,到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里去。” “到小树林里去干吗?”“拳击手”不解地问。 我撇撇嘴,教训道:“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 “拳击手”害怕我真会找来几个帅哥儿们,和他抢女朋友,所以,在我面前老实多了。他听话地背起“死人脸”,跟随在我身后,往妇产科后的小树林走去。 半路上,我给文惠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三个胎盘和一瓶子符咒水带上,再找一把小铲子,到小树林子里碰头。 “死人脸”一进小树林子,就指着一棵歪脖子树说:“就埋在那棵树下。” 我抄起小铲子,挖了起来。 才挖了几铲子,就露出了双头婴儿的尸体。令人奇怪的是:双头婴儿虽然死了这么长时间,但尸体竟然一点也没腐烂。 我把三个胎盘成品字形排列在双头婴儿的周围,然后,拧开雪碧瓶子,把符咒水往双头婴儿身上一洒。 只见双头婴儿的尸身猛地往上一蹦,又跌落在土坑里。它睁圆了眼睛,怒视着我,“吱吱”地叫了起来。 “死人脸”吓得叫道:“快把我背回病房。” “拳击手”也害怕了,他手忙脚乱地背起“死人脸”,一溜烟地跑了。 我把雪碧瓶子里的符咒水全洒到双头婴儿的身上,双头婴儿吱吱地叫唤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它渐渐地越变越小,最后化成一滩污水。 我知道:双头婴儿的阴魂已经到阴间去了。 我用土把污水坑掩埋起来。 文惠问:“双头鬼婴完了?” “完了。”我沉重地说:“它是个可怜的孩子,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死亡了。唉!可怜呀。” 文惠望着妇产科小楼,说:“梁灵,咱俩的灭鬼任务完成了吧?” “完成了。”我欣喜地说。 “走吧,住院的日子真难熬。”文惠舒了一口气。 “是呀,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拍拍手上的灰,说:“咱俩去跟陈主任辞个行,就收兵回巢了。” 我刚上二楼,迎面就碰上了王启明,他喜滋滋地说:“我们马上就出院了。听说昨晚又闹鬼了,不过,被您赶跑了,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撇撇嘴,说:“没事了,永远也不会有事了。” 王启明歉意地说:“老弟,我有诸多地方对不起老弟,还请你原谅呀。”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嘛,哪儿能不犯错呢。”我大度地说。 我和文惠到了陈主任办公室。 我汇报道:“陈主任,我们已经完成了灭鬼任务,从此,妇产科天下太平了。” “真的?!”陈主任一脸的欣喜之色,她叹着气说:“我正准备写辞职报告呢,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陈主任把桌上的那张纸撕了,乐嗬嗬地说:“今天中午我给你俩饯行。” 我推辞道:“陈主任,您的好意我俩领了,大家都很忙,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陈主任望着我和文惠,半开玩笑地说:“将来,你俩需要我时,就吭一声,我欠你俩一个人情,总得找个机会还吧。” 陈主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暗示:假若你俩结了婚,不论是需要保胎,还是生育,我都会尽力帮忙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见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我故意说。 文惠偷偷踢了我一脚。 我瞅着文惠,阴阴地笑了。 陈主任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我俩,一语双关地说:“不错,不错,真不错呀。” “啥不错?”我装疯卖傻地问。 “哈哈……”陈主任笑而不答。 文惠又踢了我一脚,小声埋怨道:“你别起哄了。” 我和文惠告辞了陈主任,一出办公室的门,文惠就生气地说:“梁哥,你坏!” 我不解地问:“我…我咋坏了?” “你明知故问。”文惠瞪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我继续装傻。 文惠拿眼睛横着我说:“梁哥,uu看书 uukansh 你就装吧。” 我嘻嘻笑了起来,说:“这个陈主任真有眼光呀。” “你再说。”文惠抡起粉拳,捶了我一下。 我嘻嘻笑着说:“文惠,你捶得我好痒呀。” “我让你痒!”文惠又重重地捶了我一下。 “哎哟!”我装模作样地叫道。 “喂,喂,你俩干嘛呢?”文娴好象是从地下突然冒出来似的,一下子出现在我俩面前。 “妈呀。”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 我尴尬地望着文娴,大呼不妙。 文娴早就再三警告我,让我别打文惠的主意。现在,她看见我和文惠打闹,肯定非常不爽。 文娴冷冷地训斥道:“大白天的,你俩就打打闹闹,太不象话了。” “我俩完成了灭鬼任务,一兴奋,就失了态,请…请文总多包涵。”我讪讪地说。 “包涵?”文娴哼了一声,责怪道:“梁灵,你果然不是个玩艺,把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没忘。”我辩解道。 文娴气呼呼地抬起腿,想要踢我。 我早有防备了,还没等她踢,就一个箭步跳到了一边。 “梁灵,你给我站过来。”文娴命令道。 文惠不高兴了,皱起眉头说:“文娴姐,我俩不过是小打小闹了一下,犯了什么王法?梁灵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干嘛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呀。” 我见文惠帮我说话,心里那个乐呀,就别提了。我阴阴地瞅着文娴,看她如何回应文惠的质疑。 第【二百零五】章:吓唬母老虎(第6篇:幽灵快递车) 文娴阴阴地瞅了文惠一眼,转过头,凶神恶煞地质问我:“梁灵,你真行呀,给文惠灌了啥子迷魂药呀,让她这么袒护你。” “我…我没给文惠灌迷魂药。”我心惊胆战地辩解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文娴对我招招手。 我有点左右为难,不过去吧,担心文娴会生气,过去吧,又怕她踢我。我瞅着文娴脚上的高跟皮鞋,那象锥子一样的鞋尖让我望而生畏。 “过来呀。”文娴笑眯眯地说。 我瞅着文娴,见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心想:也许文娴真有事要对我说。 我走了过去。 文娴把嘴巴凑了上来,似乎真有什么机密话要对我说,我悬着心放了下来。 当我走到文娴身边时,她一抬腿,踢了我一脚,这一脚正踢在我的膝盖上,我腿一软,跌倒在地。 “梁灵!”文惠惊叫一声,扑上来。 “你…你耍阴谋诡计呀。”我坐在地上,生气地瞪着文娴。 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 我恼怒地想:这个小娘们真下得了手,竟然把我往死里踢。 “你没事吧?”文惠蹲下来,她扶着我问。 我刚想说:“没事”,但又一想,这个文娴整天对我动手动脚,干脆吓唬一下她。 于是,我捂着膝盖说:“完了,好象骨头踢断了。” 文惠生气地指责道:“文娴姐,你也太不象话了,这一下把梁哥踢坏了,看你怎么交代。” 文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踢死算了,少一个祸害。” 我抱着膝盖说:“我得赶紧到外科去拍个片子,不然,说不定还会残疾了呢。” 我觉得:既然是要吓唬文娴,就得装得象一点,于是,我说:“文惠,你赶紧去借一辆轮椅来。” 我知道:医院里有轮椅出借。 “梁灵,你就别装了,快给老娘站起来。”文娴冷冷地说。看样子她根本就不相信把我踢伤了。 我瞪了文娴一眼,坐在地上没理她。 文惠跑着去借轮椅了。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梁灵,你就装吧。”说完,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小萍打来的。 我心里一惊,娘的,这个女人又来纠缠我了,这该咋办呀? “梁灵,你忙啥呀,整天看不见你,晚上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打不通,喂,你是不是想玩失踪的把戏呀?”小萍不满地说。 这几天晚上,我忙着灭鬼,所以,早早就把手机关了。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故作委屈地说:“小萍呀,这几天我在大山里灭鬼,这儿经常没有信号。” “原来是跑到大山里去了。”小萍谅解地说:“谁让你不跟我打个招呼呢,让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想躲我呢。” 我笑着说:“小萍,我躲你干嘛,你又不是老虎。说心里话,几天没见着你,我还有点想你呢。” “想我?”小萍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梁哥,我看你是想让我帮你治病吧。我告诉你:你的诊断结论已经出来了,医生初步断定:你是心因性阳萎。” “啊!”我惊叫了一声。 “梁哥,恭喜你呀。医生说:这种病有可能治好。”小萍喜滋滋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安慰我吧,其实,我知道:自己这个病是没指望了。” “梁哥,我没撒谎,你的病真的能治好。”小萍信誓旦旦地说。 我吓了一跳,假若小萍认为我的病能治好,就会死缠着我不放。 “不提这个病了,一提,我的头就疼。”我岔开话题。 “好吧,先把病的事放一放。梁哥,我今天找你,是想请你给我帮一个忙。”小萍说。 “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没二话说。”我爽快地答应道。 “梁哥,我叔叔被鬼缠上了,你得赶快去救他。”小萍忧伤地恳求道。 我一惊,忙问:“你咋知道叔叔被鬼缠上了?” 小萍解释道:“我经历过胡小明家闹鬼的事儿,多少有了一点鬼的常识嘛。昨天,我去看望叔叔,发现一个月没见,叔叔简直象变了一个人。原来,叔叔身强力壮,现在变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小萍,你叔叔不会是患了什么病吧?”我疑惑地问。 小萍焦急地说:“他能吃能睡,精神头十足,哪儿象患病的样子嘛。对了,我叔叔印堂发黑,太阳穴处还有一个黑圈子。” “你…你说什么,你叔叔的太阳穴处有黑圈子?”我听了又是一惊。 小萍说:“是呀,uu看书 wuukashu.o我仔细看了,决不会看错的。” 我叹了一口气,别的不说,就凭太阳穴处的黑圈子,也完全能断定:小萍的叔叔确实是被鬼缠住了,而且,死期已至。 我不想告诉小萍:假若一个人的太阳穴处出现了黑圈子,那就不可救药了。 “你叔叔在哪儿?”我问道。 小萍说:“我叔叔在小刘庄,距离这儿一百多公里。” “小萍,你等着。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马上去接你,咱俩尽快赶到小刘庄去。”我急切地说。 虽然小萍的叔叔已经不可救药了,但是,也许还能救其它人呢。按照我的经验:当一个鬼在某地出现后,就会祸害一群人。 我暗自想:幸亏文娴踢了我一脚,给了我装病的机会,不然,文娴马上就会给我布置下一个灭鬼任务,根本不会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见文娴走过来了,赶快装出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模样。 文娴瞅着我,不屑地说:“一个大男人连一脚都经不起,难道你是纸糊的呀?” 我不满地说:“文总,您瞧瞧自己的皮鞋,这么尖,谁经得起这一踢呀,不信,你踢自己一下试试。” “我咋能自己踢自己呀?”文娴瞪起眼睛问。 “那你把鞋脱了,让文惠穿上,然后,让文惠踢你一脚。”我气呼呼地说。 文娴横着我说:“亏你说得出口,让文惠踢我。你咋不说,让我把鞋脱了,你穿上,踢我一脚呢。” “你的鞋我穿不上,假若我穿得上,早就提这个建议了。”我不悦地说。 第【二百零六】章:赶赴小刘庄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问:“梁灵,我真的把你踢疼了?” “岂只是踢疼了,是踢伤了。”我气呼呼地说。 文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只使了五分劲嘛,怎么会把你踢伤了呢?” “你踢在我膝盖的软骨处了,这儿最娇嫩了,还有,我膝盖本来就有毛病,被你一踢,弄不好老毛病又犯了。” 我突然心生一计,推说自己膝盖有老毛病,这样,才能装得更象一些。现在,我想争取一个礼拜的养病时间,才能陪着小萍去看望她叔叔。 “这还差不多。”文娴舒了一口气,埋怨道:“我也踢得巧了,正踢在你的膝盖上,你也是的,也不知道躲一躲,难道你是死人呀。”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玩花招,骗我有话说,让我放松了警惕。” “说来说去还是你不机灵,要怪呀,还得怪你自己。”文娴撇撇嘴。 面对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人,我无话可说。 文惠推着一个轮椅过来。 “搞得象残疾人似的。”文娴不满地说。 文惠把我扶到轮椅上,把我推到了外科门诊部。 拍了一张片子,医生一看,说:“膝盖有积水。” 文娴不解地问:“就踢了一脚,就踢出水来了?” 我瞪了文娴一眼,气呼呼地说:“没把骨头踢断,算我烧了高香。” 医生给我开了一点药,让我回家静养。 我对文娴说:“我现在家也没有了,出租屋让三梅住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回我老家乡下去养伤。” 文娴问:“你要养几天呀?” 我不满地回答:“养几天,还是养几个月,我哪儿知道呀?医生刚才也没说。”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养伤期间扣发工资。” 我不悦地说:“文总,您比资本家还厉害呀,明明是你把我踢伤的,还扣发我的工资,没这个理呀。” 文惠也不满地说:“文娴姐,按说:梁哥的医疗费、误工费都应该由你来出。” “我没说不出呀。”文娴撇撇嘴,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扔到我怀里说:“这是一万元钱,就算是我赔你的。” 我笑着,把一万元钱揣进口袋,满意地说:“这才象话嘛。不过,假若我残疾了,一万元可不够呀。” “你残疾了,我养着你。”文娴暧昧地说。 我对文惠说:“你给我去买一根拐杖,不然,我寸步难行呀。” 医院外科有拐杖卖。文惠不一会儿就给我买回一根拐杖。 我骑上摩托,对文娴说:“我到乡下去养伤,有事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干嘛?就你这副伤兵老爷的模样,还能干啥?”文娴撇撇嘴,懊悔地说:“早知道你这么不经踢,就不踢你了。” “后悔也晚了吧。”我瞪了文娴一眼,说:“但愿我不至于残废了,不然,我会跟你打官司的。” 说完,我发动摩托,一溜烟地走了。 文惠大声叫道:“梁哥,好好养伤!” 我很佩服自己的聪明,一个小花招,让我赢得了至少十天以上的时间,我想:有十天时间,应该可以灭了小刘庄的鬼。 我飞驶到小萍家。 小萍下了楼,说:“梁哥,咱俩赶紧走吧。” 下午三点多钟,我和小萍赶到了小刘庄。 小刘庄离县城不远,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庄。全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家家都是大瓦房。 小萍的叔叔是个单身汉,一辈子没结婚。 小萍告诉我:年轻时,叔叔家很穷,没哪个姑娘肯嫁给他。 叔叔四十多岁时,当了小包工头,带领着村里的一帮年轻人,在县城里盖房子,这才赚了一笔钱。 叔叔有了钱,却不想再成家了。他说:“黄土埋了半截,再结婚没啥意思了,不如单身一辈子算了。” 我和小萍一进村,就被一个胖大嫂拦住了。 她叫道:“小萍,小萍。” 我赶忙停下摩托。 “小萍呀,你叔叔今天凌晨走了。”胖大嫂说。 小萍惊诧地问:“婶,你…你说我叔叔死了?” “是呀,有人看见你叔今天凌晨才回来,好象喝醉了酒似的,倒在院门口的地上。”胖大嫂说。 小萍赶紧说:“梁哥,快走。” 胖大嫂用手一拦,说:“小萍,你别忙着走,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啥话?”小萍心急火燎地问。 “小萍呀,我告诉你:你知道你叔叔为啥不结婚吗?”胖大嫂问。 小萍一头雾水,回答:“我叔叔说:一个人过利索一些,他过惯了单身生活呀。” 胖大嫂摇摇头,往四处瞅了瞅,见周围没人,uu看书 .uansu.om便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叔叔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我听了一惊,难道村子里出现了狐狸精,那就麻烦了。我知道:狐狸精是非常狡猾的鬼,不太容易对付。 “狐狸精?”小萍一楞,不解其意。 “小萍呀,你认识小寡妇吧?”胖大嫂问。 小萍点点头。 胖大嫂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这个小寡妇真不是玩艺儿,她见你叔叔当小包工头,口袋里有几个钱,就勾引你叔叔。你叔叔呢,也经不起小寡妇的勾引,俩人八年前就滚到一张床上了。” “啊!”小萍吃了一惊。她虽然认识小寡妇,但还是第一次听说叔叔和小寡妇有一腿。 其实,这也难怪,小萍小时候,不懂这些男女之事。高中一毕业,就到城里去打工,一年难得回一趟家。 “小萍,我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你叔叔没出去干活,整天跟小寡妇混在一起,那小寡妇骚得很,你想:你叔叔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呀。这一段时间,你叔叔身子都被这个小寡妇掏空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走呀。”胖大嫂危言耸听道。 胖大嫂的一席话,好象解开了小萍叔叔消瘦之谜。 难道小萍的叔叔是被小寡妇折腾死的? “真有这种事?”小萍似乎有点不相信。 “你这孩子,怎么连大嫂的话也不信了。你要是不信,就到村子里去打听一下。可以说,你叔叔和小寡妇的事儿,无人不知呀。”胖大嫂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百零七】章:初审小寡妇 小萍有些相信胖大嫂的话了,她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 胖大嫂说:“小萍呀,你叔叔就是被小寡妇害死的,你可得给你叔叔做主呀。” “我知道了。”小萍悲愤地说。 胖大嫂交代道:“小萍,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这些事儿,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这个小寡妇可厉害了,她要是知道是我说的,非把我嘴巴撕烂不可。” “我半个字也不会说的。”小萍承诺道。 小萍叔叔家的院子里有不少人。 小萍一进院子,就被围上了。 “小萍,你可来了,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一位中年男子说。 小萍指着中年男子介绍道:“这是村长。” “您好。”村长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我看得出来,村长肯定是把我当成小萍的未婚夫了。 村长说:“我正在帮你叔叔张罗丧事呢。” “谢谢您了。”小萍感激地说。 小萍问我:“梁哥,我…我没想到叔叔会突然去世,这次来,忘了带钱。你……” 我从挎包里掏出文娴给的一万元钱,递给小萍,说:“我这儿有一万元钱,你先拿着,不够的话,我马上骑着摩托到镇上银行去取。” 小萍感激地说:“梁哥,你想得真周到,连现金都带了。” 她皱着眉头,说:“梁哥,一万元恐怕还不够,要不,你再去取点。” 我对小萍说:“你在这儿张罗着,我再去取五万元钱。” 小萍说:“要不了五万元,再取二万元足够了。” 我骑上摩托,往附近的镇上赶去。 半个小时后,我取了二万元钱,又回到了小刘庄。 刚进庄,又碰上胖大嫂。 胖大嫂对我招招手,说:“喂,你停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停了车。 胖大嫂问:“你是小萍的老公吧?” 我一想:假若我回答不是小萍的老公,胖大嫂就不会对我透露消息了。所以,我灵机一动,回答:“我是小萍的男朋友。” “哦。那这是未来的老公罗。”胖大嫂自作聪明地说。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胖大嫂神秘地说:“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刘老三最近老是到镇上的银行去取钱,我怀疑:小寡妇把刘老三的钱骗光了,所以,就下毒害死了刘老三。” 胖大嫂嘴里说的“刘老三”,就是小萍的叔叔。 “您怎么知道刘老三最近经常到银行取钱?”我问。 胖大嫂嘻嘻一笑,说:“最近,我总是到镇上去卖东西,我的摊子就摆在银行的对面,你说:刘老三这个大活人进进出出我能看不见吗?” “哦。”我瞅着胖大嫂,思忖着:这个胖大嫂究竟是主持正义呢,还是与小寡妇有仇,想嫁祸于小寡妇呢? 胖大嫂不满地说:“这个小寡妇太有心计了,她知道刘老三当包工头,口袋里有钱,所以,早就把刘老三勾搭上了。要不,小寡妇的一儿一女早就喝西北风了。” “小寡妇有两个小孩?”我问。 “对呀。小寡妇嫁到小刘庄后,一年生一个小孩,连生了两个小孩后,就把老公克死了。”胖大嫂不屑地说。 “小寡妇咋克死了老公?”我好奇地问。 “小寡妇长得很漂亮,就象一个狐狸精,哪个男人娶了她,夜夜都不得安生,你懂了吧?”胖大嫂问。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胖大嫂撇撇嘴,解释道:“你没结过婚,也难怪你不懂。我告诉你:男人不能和女人太那个了,太那个就会败身体的。” “哦。”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胖大嫂说:“小寡妇的男人临死前,就跟刘老三一个样,瘦得象干柴,划根火柴就能点着。” “是吗?”我有些信了。 小萍曾对我说过,她叔叔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喂,刘老三生前是小包工头,攒了不少钱。现在他死了,你和小萍要找找刘老三的存折,看上面还有没有钱。我想:弄不好都被小寡妇榨干了。”胖大嫂撇撇嘴。 “好的,我们会找找存折的。”我应允道。 胖大嫂说:“如果存折上没钱了,那就一定是被小寡妇搞走了。我告诉你: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了,要去找小寡妇讨个说法。” “咋讨个说法?”我请教道。 胖大嫂呶呶嘴,说:“到小寡妇家去找她,让她把钱吐出来,不然,就报警,让警察来找她要。” 胖大嫂让我找警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即使刘老三把钱都给小寡妇了,谁也管不了这事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呀。 “好的。uu看书ww.uunshu ”我假装听懂了,也愿意按照胖大嫂的话去做。 我一到刘老三的家,见小萍正在忙前忙后张罗丧事。 我把取回的二万元钱给了小萍。 小萍感激地说:“幸好你带了银行卡,不然,我就抓瞎了。” 我把小萍拉到一边,把胖大嫂的话复述了一遍。 小萍沉思着说:“这个小寡妇的事儿,我也听说过一点。自从小寡妇的老公病死后,小寡妇就开始在外面招惹野男人,靠卖身赚钱,养活两个小孩。不过,我没想到叔叔会迷上了她。” “还是找找你叔叔的存折吧。”我建议道。 “这还用你说吗。”小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说:“你看。” 我打开存折一看,最后的数字是零。 我吃了一惊,说:“怪不得胖大嫂说,你叔叔最近经常往银行跑,看来,胖大嫂的话一点不假呀。” “是啊。你看,最近半个月,我叔叔连续十次取款,把存折上的十二万元钱,取了个精光。”小萍撇撇嘴,说:“我叔叔好象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不留一分钱的。” “唉!你叔叔也太过分了吧,好歹要留下自己办后事的钱吧。象他这样吃光砸净,连办丧事的钱也不留下,也不怕被人骂呀。”我不满地说。 小萍哼了一声,说:“我叔叔早就算计好了,谁给他办后事,就把这三间破房子给谁。” “你叔叔留了遗嘱?”我问。 小萍摇了摇头,说:“这不明摆着吗,我叔叔的意思是:用我的房子给我办丧事。” 第【二百零八】章:荒唐的协议 我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你叔叔真能败家呀,半个月就花光了十二万。唉!这个小寡妇也太厉害了吧,竟然把你叔叔这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玩得团团转。” “唉!我饶不了这个可恶的小寡妇。”小萍恨恨地说。 我叹息着说:“你又能把小寡妇咋的?人家又没讹诈,又没强逼,是你叔叔把钱送到人家手上的。” 小萍咬着牙说:“我倒要试试小寡妇的钢火,看她竟然有多厉害。” “算了。”我劝说道:“你跑去找小寡妇闹,最多也只能嘴巴上出一口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可以肯定地说:小寡妇吞进去的十二万元钱,不会吐出一分钱的。不信,你就试试。” 小萍跺了一下脚,恶狠狠地说:“老娘现在就去找小寡妇算帐。” 我担心小萍闹出事来,忙说:“你非要去的话,我陪着你。” 小萍风风火火地冲向小寡妇家。 我紧跟在小萍的身后,喋喋不休地劝说道:“小萍,你千万别动手呀,打伤了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小萍恼怒地说:“梁哥,搞了半天,我发现你的胆子比老鼠还小,你要怕事的话,就滚回我叔叔家。” 我哭笑不得地说:“小萍,我…我是为了你好嘛。” 小萍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了。 小寡妇家是二间草房,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很艰难。 看了小寡妇家的房子,我明白了,也许,刘老三是动了恻隐之心,拿出十二万来给小寡妇家盖房子。 我又一想,不对呀。假若刘老三真想给小寡妇家盖房子,就应该一次把十二万从银行取出来,而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取。 “小寡妇,你给老娘滚出来!”小萍叉着腰,站在小寡妇家院子里,大声叫嚷着。 “你做了缺德事儿,躲在家里不敢露面了吗?有种你就滚出来!”小萍喊了一阵子,屋里没个人应声。 小萍见没人理她,气不打一处来,她冲到房门口,抬脚朝门蹬去。 “咣当”一声,那扇破门被蹬开了。 小萍冲进了小寡妇家,她四处一瞅,连个人影也没有。 “妈的,家里没人。”小寡妇恼火地说:“害老娘白骂了一通。” 我皱着眉头说:“莫非是小寡妇见你叔叔死了,害怕你找她算帐,就躲出去了。” “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小寡妇死了,否则,我不会放过她的。”小萍气呼呼地说。 我和小萍从小寡妇家走了出来,正巧碰见了小寡妇的邻居。 “大嫂,您看见小寡妇了吗?”小萍问。 大嫂回答:“一大早她就带着两个小孩下地干活去了。” 小萍对我说:“走,到地里找她去。” 小寡妇家的地离村子有二里多路,到地头一看,小寡妇正在锄草。 小寡妇见小萍来了,离老远就打招呼:“小萍,你来了。” 小萍气势汹汹地冲到小寡妇面前,质问道:“我叔叔死了,你知道吗?” 小寡妇一楞,回答:“你叔叔死了?” “你就别装佯了,哼,装得还挺象回事嘛。”小萍翻着白眼说。 “你…你叔叔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我一大早就下地了,没听说。”小寡妇的神情有些伤感,看来,她跟刘老三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叔叔昨晚到你家去了吧?”小萍咄咄逼人地问。 小寡妇一楞,摇着头,说:“没…没呀。” “我叔叔今天凌晨才回家,短短几个小时,你不会如此健忘吧?”小萍质问道。 “小萍,你…你叔叔真没到我家来,真的。”小寡妇可怜兮兮地辩解道。 小寡妇这副柔弱的模样,完全不象是敲诈十二万的恶妇呀。 “我问你,这是咋回事?”小萍从口袋里掏出叔叔的存折,往小寡妇手里一塞。 小寡妇莫名其妙地瞅着存折,不解地问:“这是啥?” “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小萍恶狠狠地说。 小寡妇仔细一瞅,吓得一惊,存折从手里滑落到地上。 小萍冷笑着说:“击中你的要害了吧,你看,一见我叔叔的存折,你就吓成这个样子,哼!” 小寡妇惊慌失措地说:“小萍,你…你说啥?我咋就一句也听不懂呢。” “听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小萍指着躺在地上的存折,命令道:“你把它捡起来,仔细看看。” 小寡妇颤抖着手,捡起了存折,她翻开存折,看了看,诧异地说:“刘老三的十二万元钱都被取光了,他…他难道学会赌博了?” “装,装,继续装!”小萍冷笑着瞅着小寡妇说。uu看书 ww.uukanshu.co 小寡妇恍然大悟地望着小萍,问:“你…你怀疑是我拿走了刘老三的钱?” “难道不是吗?”小萍厉声说。 “我…我冤枉呀!”小寡妇大声喊起冤来。 小萍冷冷地问:“没想到你演戏还真有一套,我没功夫跟你磨牙,就问你一句话:这十二万你准备全吞了吗?” 小寡妇扑嗵一下跪在小萍面前,她哀哀地说:“小萍,你叔叔的十二万元钱,真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你跪个啥?”小萍气势汹汹地问。 小寡妇的眼圈红了,她可怜兮兮地说:“小萍,这几年来,我确实拿了你叔叔的钱,但我俩在八年前有一个协议,你叔叔每年给我八千元钱,算下来,一共也就是六万多元钱。这存折上的十二万,我连一分钱也没拿呀。” “哼!你不得不承认拿了我叔叔的钱吧。说实话,我也没想把十二万全要回去,但是,你也太狠了吧,半个月时间就敲了我叔叔十二万。这样吧,你退给我六万,咱们就两清了。”小萍说。 小寡妇痛哭道:“小萍,我冤枉呀,你冤枉死我啦,这十二万真不是我拿的呀。” 小萍逼问道:“我问你:我叔叔在村子里就跟你有一腿吧?” 小寡妇点点头,回答:“是的。其它女人你叔叔都看不上。” “那就得了,既然只跟你一个女人有关系,那钱肯定就是给你了。”小萍坚持道。 小寡妇哀哀地说:“小萍,我告诉你:你叔叔最近半个月很反常,他一次也没到我家来过。” 第【二百零九】章:行迹很可疑 我拉了小萍一把,小声说:“小寡妇可能真没拿这十二万元钱,也许,钱给了其它什么人。” 小萍点点头,疑惑地问小寡妇:“我叔叔除了给你钱,还会给谁钱呢?” 小寡妇想了想,回答:“小萍,你叔叔轻易不会给别人一分钱,他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说句实在话,你叔叔每年给我八千元钱,还是咬着牙给的。不过,我拿他的八千元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他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就得伺候他,即使我大姨妈来了,也得照伺候不误。还有,他还常到我这儿吃饭,都是白吃的。虽然我家都是粗茶淡饭,但多少也值个三、五元钱吧。” 小萍听了小寡妇的话,神色有点尴尬。 小萍撇撇嘴,小声对我说:“小寡妇说得没错,我叔叔是出了名的小抠,我每次到叔叔这儿来,他招待我吃饭,从来就只有两个菜,还是一荤一素。” “既然你叔叔这么小抠,那么,大概不会随意给小寡妇十二万。”我断定道。 小萍点点头,说:“也许吧。” “小萍,你就相信我一次吧。”小寡妇哀求道。 小萍想了想,问:“你和我叔叔签的协议还在吗?” “在,我压在箱子底下呢。”小寡妇回答。 “走,回家去,拿给我看看。”小萍说。 小寡妇和刘老三签的这个协议,也让我很好奇。 小寡妇回了家,从一口白木箱子里翻出一张纸,递给了小萍。 我赶紧凑过去看。 只见这张协议上写着:“小寡妇和刘老三睡觉协议:小寡妇自愿和刘老三睡觉,刘老三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刘老三每年给小寡妇八千元睡觉费,每年元月一日付款。” 我看了这纸协议,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个啥?这有什么好笑的。”小萍不悦地说。 我说:“这个睡觉协议太通俗了,太言简意赅了,就一个字棒!” 小萍瞪了我一眼,奚落道:“梁哥,难道你也看上小寡妇了,想和她签一个睡觉协议?” 我不好意思地说:“小萍,你…你太小瞧我了吧。” “我咋小瞧你了?难道小寡妇配不上你?”小萍问。 我不悦地说:“小萍,我就是想跟小寡妇睡觉,也没这个本事呀。你别忘了,我可是太监呀。” “知道就好。”小萍朝我胯部瞅了一眼,冷冷地说:“你不行,还这么色迷迷的样子,真让人怀疑你没问题。” 我听小萍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 假若小萍现在真往我胯里摸摸,我肯定会露馅的。 好在小萍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十二万”上面,暂时对我的胯部不感兴趣。 小萍把协议递给小寡妇,忠告道:“现在我叔叔已经死了,你留着这张协议也没用,当心落到人家手里,当作笑柄。” 小寡妇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说:“刘老三走了,我这儿没他的一样东西,想想,也就是这一张协议了。要让我把它毁掉,还真有点舍不得呀。” “赶紧烧了吧。”小萍好意地说。 小寡妇划了一根火柴,把这份协议烧掉了。望着这纸协议化作一团黑灰,小寡妇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惆怅。 我有些不解了,既然小寡妇和刘老三纯粹是买卖关系,那为何还要留恋呢? 小萍瞅着小寡妇,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同情。她问:“你说说:我叔叔最近半个月没到你家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小寡妇思索了一阵子,回答:“按照常规,你叔叔每隔一天,就会到我家来睡一觉。起初,他三天没来,我就感到有些奇怪,担心他生了病。于是,第四天的晚上,我就去了你叔叔家,想看看他究竟咋了。” “你看到了啥?”小萍急忙问。 第四天的晚上,大约八点多钟,小寡妇去了刘老三家。 小寡妇刚走到刘老三家附近,突然看见一辆快递车停在刘老三家院门外。 这辆快递车是车厢式的,不大,漆着黑色的油漆。 小寡妇见刘老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拉开车厢的门,钻了进去。 小寡妇一楞,她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快递车厢是全封闭的,只能装货,假若人钻进了车厢,岂不是会被闷死吗? 正当小寡妇纳闷时,快递车突突地开走了。 “你说我叔叔钻进了快递车?”小萍问。 小寡妇肯定地点点头,说:“是呀,我看得一清二楚的。” 小寡妇对刘老三更不放心了,就在第二天上午,小寡妇又到刘老三家去。 刘老三家的院门大敝着。 小寡妇进了院子,uu看书wwuukansh 敲了敲屋门,半天没人搭理。 小寡妇重重地敲了几下,刘老三倦倦地问:“谁呀?” “是我。”小寡妇答道。 刘老三不耐烦地大叫道:“你这个娘们跑来干嘛,三天没人操就着急了?” “我来看看你。”小寡妇说。 “老子活得好好的,要你来看个啥?快给老子滚蛋!”刘老三叫骂道。 小寡妇问:“你没事吧?” “老子好得很,你这个臭婆娘巴望着老子有事吗?”刘老三不悦地说。 小寡妇碰了一个钉子,只好怏怏地走了。 小寡妇几次想再去看望一下刘老三,但又怕他责骂自己,所以,就没敢再去了。 小萍问:“你十天前见到我叔叔时,他身体瘦不瘦?” 小寡妇摇摇头,说:“不瘦呀,挺好的。” 小萍转头对我说:“看来,我叔叔是最近十天突然消瘦的,这就怪了,我叔叔咋会在十天内就突然消瘦,直至死亡呢?” “是呀,确实很奇怪。现在的问题是:得查出你叔叔这十天来,究竟干了啥?”我说。 “快递车,对,就从快递车查起。”小萍兴奋地说。 我点点头,说:“对,首先就要查清楚:你叔叔坐的这辆快递车,究竟到哪儿去了?又去干了些什么?” 小萍问小寡妇:“这辆快递车经常到村子里来吗?” 小寡妇想了想,说:“最近两年,到网上购物的人多了,所以,送快递的也多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黑色的快递车。” 第【二百一十】章:黑色快递车 “黑色快递车?!”我喃喃地嘀咕道。 小萍扭头问我:“梁哥,你觉得快递车有问题?” “是啊。”我沉思着说:“一般的车辆都不会漆成黑色,除非是殡葬车。” “啊!”小萍一听我提起“殡葬”两字,吓得一哆嗦。 我见小萍害怕了,安慰道:“可能是我多虑了,假若真是殡葬车,你叔叔也不可能上去坐嘛。” “是啊,我叔叔才五十出头,不至于老糊涂了,每天晚上坐殡葬车。”小萍说。 我扭头问小寡妇:“开快递车的是什么人?” 小寡妇摇着头,说:“开车的人戴着头盔,根本就看不见脸。” “那开快递车的人穿着什么衣裳呢?”我又问。 小寡妇想了想,回答:“好象是穿着黑色的衣裳。” 黑色的车子,黑色的衣裳,这也太诡异了吧。 难道真是从阴间开来的幽灵车。 小时候,我听爷爷说过:阴间有一种幽灵车,开车的人全是鬼。这些鬼都是刚死不久的,在阳间还有一笔帐没算清。所以,要开着幽灵车去接要算帐的人。 说白了,就是驾着幽灵车去索命。 难道刘老三欠了鬼一笔帐,所以,鬼才会驾着幽灵车来找他算帐吗? 小萍见我沉默不语,问道:“梁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这个事儿有些蹊跷,现在还无法断定,这个快递车究竟是什么车,所以,还是得先调查一下再说吧。 “小萍,今晚,我到村口去蹲守着,看这个黑色的快递车还来不来,假若它来了,我拦下来问问。一问,也就水落石出了。”我说。 小萍幽幽地问:“梁哥,是不是鬼车,你应该能分辨得出来吧?” 我点点头,自信地说:“应该能分辨得出来吧。” “那就好。晚上,我和你一起到村口蹲守着。”小萍说。 小寡妇说:“小萍,你注意一点安全呀。” “你啥意思?”小萍问。 小寡妇犹豫着说:“你叔叔生前得罪过不少人,这些人恐怕会把怨气撒在你身上,还是注意一点好。” 我瞅着小寡妇,此刻,我觉得这个小寡妇是个很善良,也很可怜的女人。 小寡妇做了刘老三整整八年的情人,刘老三对小寡妇应该是无情无义,连小寡妇来了“大姨妈”时,都不放过小寡妇。可见,小寡妇完全成了刘老三的**隶。尽管如此,小寡妇对刘老三还是无怨无悔。 尽管小萍刚才对小寡妇横眉冷对,但小寡妇还关心小萍的安危。 想到这儿,我掏出身上二千多元零花钱,塞到了小寡妇的手里。 小寡妇推辞道:“领导,我不能要您的钱。” 我笑着说:“你给我们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应该得到一些报酬。” 小萍说:“他给你,你就收下吧,不收白不收。我告诉你:你拿了他的钱,他不会对你咋的。他…他那方面…嘻嘻……” 我脸一红,生气地说:“小萍,你瞎说些啥。” 我和小萍离开了小寡妇家。 我埋怨道:“小萍,你别把我的病当歌唱,逢人就说,难道你想把我搞臭吗?” 小萍嘻嘻一笑,解释道:“不瞒你说:小寡妇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她见你给她钱,还以为你看上她了,想让她陪你睡觉呢。我解释一下,人家就不会误会你了嘛。” “小萍,你解释就解释好了,干嘛要扯上我的那个病呢。”我不满地说。 小萍嘻嘻一笑,说:“在这乡村里,谁也不认识你,怕个啥。” “再不怕,也不能让我在小寡妇面前丢脸吧。”我生气地责怪道。 “好了,我以后不提你的病了。”小萍歪着脑袋,瞅着我说:“其实,我即使说你有病,人家也不会相信的。象你这么棒的身体,怎么会有那种病呢,鬼都不相信呀。” “得,说点正经话。”我不悦地说。 “梁哥,等会儿,我们到叔叔家,再好好翻找一下,也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呢。”小萍说。 我赞成道:“对。是得仔细在家里搜查一下,我觉得:你叔叔的这十二万元钱,决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了。” “是啊,十二万在这个乡村里,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小萍撇撇嘴,好奇地说:“象我叔叔这种小抠,怎么会随便把十二万元钱随便送人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还是一篇大文章。” 我和小萍回到刘老三的家里。 刘老三已经躺进了棺材。 我和小萍把刘老三家翻了一个底朝天,但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怪了,十二万就这么化成了肥皂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萍发着感慨。 我沉思着说:“不可能。” 突然,小萍说:“对了,我叔叔的口袋还没检查呢。” 刘老三死时,穿着一件九成新的衣裳,所以,也就没有再给他换丧服了。 小萍望着院子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说:“梁哥,我可不敢打开棺材盖子,更不敢去搜我叔叔的口袋。” 我笑着说:“这些都不用你烦神,我来吧。” 最近,我跟死人打了不少交道,早就对死尸见怪不怪了。 我把棺材盖子打开,只见刘老三的脸色发黑,太阳穴处果然有两个清晰的黑圈子。 我敢断定:刘老三是死于恶鬼之手。 我把手伸进刘老三的上衣口袋,摸到了一卷纸。 “啊,还有钱呀。”我说。 “身上还有钱?”小萍站得远远的,好奇地问。 我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卷纸。 小萍见我手上捏着一卷纸,失望地说:“哼!我叔叔真是把钱花得一文不剩了。uu看书ww.uukanshu ” 我把手上的纸卷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迭借据。 我数了数,有十一张。每一张借据几乎都是一样的,上面写着:“欠田嫂工资一千二百元。” 每一张欠条的落款都是:刘老三。 我有点好奇了,刘老三这么有钱,咋还会欠着别人的钱呢? 现在欠条在刘老三的身上,说明:这些欠别人的钱已归还给人家,所以,收回了欠条。 我对小萍说:“你把叔叔的存折再给我看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一十一】章:可疑的欠条 小萍不耐烦地把存折递给我,撇撇嘴,说:“存折上一分钱也没有,还有个啥看头。e小说ww┡w. 1xiaoshuo” 我接过存折,一本正经地说:“虽然看不出钱来,但也许能看出你叔叔的死因呢。” “你想看就看个够吧。”小萍不以为然地说。 我翻看了一下存折,现十二万元是近五年来6续存进去的。 我又看了一下那十张欠条,全是近一年的。 咦,真是怪了,刘老三明明有钱,却还写欠条,难道他是一个老赖? 小萍翻了个白眼问:“梁哥,你看出花了,还是看出朵啦?” 我嘻嘻一笑,说:“你别说,我还真看出花朵来了。” 我指着欠条说:“小萍,我觉得有点奇怪,你叔叔的存折上明明有钱,却还要给人家打欠条,这不是老赖吗?” 小萍瞅了瞅欠条,皱着眉头说:“是啊,我叔叔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地道吧。” 我瞅着欠条,疑惑地问:“这个田嫂是什么人?” 小萍想了想,回答:“小刘庄没有姓田的人,也许是外面的人吧。” 我和小萍正说着,小寡妇跑来悼念刘老三了。 我赶忙对小寡妇招招手。 小寡妇走过来,羞涩地对小萍说:“我来和刘哥告个别。” 小萍问:“你认识一个叫田嫂的人吗?” 小寡妇摇摇头,回答:“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小萍把那一叠欠条递给小寡妇,说:“你看看这个。” 小寡妇看了看,疑惑地说:“刘哥欠过这个田嫂的钱呀。” “对。不过,好象最近还了。你看了这些欠条,有什么想法?”小萍问。 小寡妇想了想,喃喃地说:“莫非刘哥和这个田嫂有一腿,刘哥承诺每个月给田嫂一千二百元钱。” “你是说我叔叔把这个田嫂包养了?”小萍吃了一惊。 小寡妇嗫嚅着说:“我…我只是猜测,也许不是这回事。” “唉!我叔叔也太花心大罗卜了,村里有一个女人还嫌不够呀。”小萍不满地指责道。 我沉思着说:“这个也难说呀,我估摸着,这个田嫂呀,有可能在包工队里打工,这每个月的一千二百元钱,只是她的工资。” 小萍点点头,说:“也许吧。唉!我叔叔够复杂的了。” 我想了想,问小寡妇:“刘老三当包工头,村子里有谁跟着他干?” 小寡妇回答:“不少呢,不过,老是跟刘哥形影不离的是蒜头鼻。” “蒜头鼻?”我扑哧一笑,问:“难道蒜头鼻是这个人的大名?” 小寡妇回答:“这个人长着一个大大的蒜头鼻子,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蒜头鼻。叫得时间长了,倒真忘记了他的真名。” “哦。”我点点头。 小萍皱着眉头说:“我知道这个人,四十好几了,也是个光棍,老跟在我叔叔屁股后面,就象个跟屁虫一样,挺讨厌的。” 我说:“咱们去问问这个蒜头鼻,看他认不认识这个田嫂。” 我和小萍朝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小寡妇的哀嚎声:“刘哥,我的大恩人呀……” 我回过头,不屑地瞅了小寡妇一眼,看来,她还挺会演戏嘛,当着小萍的面,哭得这么伤心,好象死了爹妈一样。 “我的刘哥呀…你从没给我打过欠条呀……”小寡妇哀哀地诉说道。 我猛然明白了,小寡妇认为这个田嫂是刘老三包养的女人,那一千二百元钱的欠条是每个月的包养费,相比而言,刘老三从没给小寡妇打过欠条,所以,让小寡妇感动了。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同情吗?”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语重心长地说:“小萍呀,做皮肉生意的人未必都是卑鄙的人,有些是被生活所迫呀。” “你同情她,就接我叔叔的班,把小寡妇包养起来嘛。”小萍阴阴地说。 我不悦地说:“小萍,你…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啦。” “你什么人呀?”小萍斜眼瞅着我。 我严肃地说:“我…我是一个正经的人。” “正经人?哼!我看未必。现在,你是身体不行了,想风流也风流不起来。等你病治好了,会加倍风流的。”小萍鄙视地说。 “喂,我不是胡小明,你别把我看扁了。”我气急败坏地说。 “男人都是一个样,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儿去。”小萍用瞧不起的眼神瞅着我。 我生气地说:“我坏,好了吧。” “对,你就是坏。”小萍故意气我。 我和小萍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小萍撇撇嘴:“说曹操,曹操到,这个人就是蒜头鼻。” 我仔细瞅着这个男人的鼻子,现果然不假。他的鼻子又大又红,就象一个红皮的大蒜插在上面。 蒜头鼻看见小萍了,远远就打招呼:“小萍,你来了。” “来了。”小萍皱了一下眉头。 蒜头鼻走过来,遗憾地说:“小萍,你叔叔真是命薄呀,五十岁才出头就走了。唉!可惜了他赚的那些钱,没花完就走了。” 小萍开门见山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田嫂的人?” 蒜头鼻一听说“田嫂”两个字,楞了一下,问:“你…你打听这个人干嘛?” “随便问问。”小萍察觉到蒜头鼻的不安,她淡淡地搪塞道。 蒜头鼻摸了摸后脑勺,uu看书 uukanshu 迟疑着回答:“我好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印象不深了。” “你再想想。”小萍狐疑地瞅着蒜头鼻,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蒜头鼻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看我这脑子真笨,怎么就把田嫂忘记了呢。小萍,我告诉你:田嫂也是你叔叔雇的人,她专门给工程队做饭。” 我瞅着蒜头鼻,觉得这个田嫂的身上有“文章”,不然,蒜头鼻干嘛要刻意回避呢? 试想:田嫂给工程队做饭,天天都跟蒜头鼻接触,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看来,田嫂是一个很有“文章”的女人。 “田嫂是个厨娘?”小萍有些惊讶。 原来,我们推测:田嫂是刘老三包养的女人,看来,这个推测有误。 假若田嫂是刘老三雇来做饭的,那么,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田嫂何许人 刘老三给田嫂的工资是一千二百元,但是,刘老三一直给田嫂开欠条,最近才算兑现了工资。e小说wwんw.1xiaoshuo 刘老三为何要对田嫂如此刻薄呢? 我插嘴问:“田嫂做的饭好不好吃?” “好吃,真好吃。这个婆娘手巧,白菜、罗卜都能炒出肉味儿。”蒜头鼻夸奖道。 “吹。”小萍不屑地说:“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不信了,没肉还能炒出肉昧儿来。” “小萍,我没吹,真的。不信,你去问工程队的人,保准个个都这么说。”蒜头鼻信誓旦旦地说。 “田嫂长得漂亮吗?”我问。 “真无聊!”小萍瞪了我一眼,斥责道:“一个做饭的,管她漂亮不漂亮,难道美女做的饭就香?” 我拉了小萍一下,小声说:“我问这个问题是有用意的。” 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刘老三欠了一个做饭的老娘们工资,但是,为什么有钱不给,偏要欠人家的工资呢?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蒜头鼻啧啧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他馋馋地说:“这个老娘们虽然四十岁了,但长得很有韵味,怎么说呢,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想上的女人。” 我皱了皱眉头,横了蒜头鼻一眼。 只有这种粗俗的人,才会一开口就“上”。 蒜头鼻说着,掏出手机,翻了翻,然后把手机举到我眼前,说:“您看,这就是田嫂。” 我好奇地瞅了瞅,这是一个瘦削的女人,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看这是美人胚子。 “美吧?”蒜头鼻问。 我点了点头,说:“四十岁的女人能有这个样,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小萍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她撇撇嘴,说:“就这样还漂亮?哼!你们真没见过世面。” 我对着小萍笑了一下。 我琢磨着:当小萍到了四十岁时,会是个什么模样呢?别的不说,有一点我敢肯定,小萍四十岁时,一定没有田嫂漂亮。 四十岁是女人的一道坎,大多数女人到了四十岁时,容貌就会“大跌价”。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但只是凤毛麟角。 “四十岁能有这个样,真的不错了。”我强调道。 小萍阴阴地瞅着我,阴阳怪气地说:“梁哥,你干脆把田嫂雇了,给你当保姆。她不但会做饭,还有颜值。再说了,一千二的价码也不贵。” “我…我雇什么保姆呀。”我不悦地说。 “二十四小时保姆嘛。”小萍坏笑着说。 我横了小萍一眼,说:“真无聊!” 小萍气呼呼地说:“梁哥,你对一个做饭的这么感兴趣,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 “我…我这是破案的需要。”我辩解道。 “破什么案?”蒜头鼻问。 我笑着解释道:“我瞎说的。” 我们正说着,小寡妇悼念完刘老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蒜头鼻一见小寡妇,忙涎着脸说:“美人,你眼睛都哭肿了,心疼死我了。” 小寡妇没理蒜头鼻,对小萍和我点了点头,就走了。 蒜头鼻对我和小萍招招手,尾随着小寡妇走了。 我看得出来,蒜头鼻是想接刘老三的“班”,对小寡妇伸一腿。 “这个蒜头鼻真不是个东西。”小萍不齿地说。 “老光棍嘛,骚一点情有可原。”我笑着说。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走,到饭店去吃一顿。”我指着村子里的一家饭店说:“这家好象挺干净的。” 我和小萍进了饭店。 说是饭店,其实就是村民在家里开的“农家乐”。 一进饭店,我就看见胖大嫂熟悉的身影。 “啊!小萍来啦。”胖大嫂兴冲冲地迎了上来。 “大嫂,这是您开的饭店呀。”小萍惊诧地问。 胖大嫂乐嗬嗬地说:“啥饭店呀,就是摆上两张桌子,招待一下南来北往的人罢了。” “大嫂,就算只有一张桌子,好歹也算是个饭店嘛。想不到大嫂还有一手好厨艺呀。”小萍奉承道。 “啥厨艺,就是把饭菜做熟了,能吃罢了。”胖大嫂谦虚地说。 胖大嫂拿来菜谱,我一看,还有二、三十种菜呢。 “不错,菜够多了。”我也奉承道。 “都是家常菜。”胖大嫂瞅了我几眼,说:“小萍,你真有眼光,找的男朋友很上档次嘛。” “他也就一般般吧。”小萍默认了我是她的未婚夫。 “小萍,啥时候结婚呀?”胖大嫂问。 “快了。”小萍随口答道。 胖大嫂啧啧嘴,风趣地说:“小萍,你可得把男朋友抓紧了,我看,早点结婚吧。不然,当心帅哥被人抢跑了。” “抢跑算了,我再找一个更好的。”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胖大嫂半开玩笑地说:“小萍呀,你要是想换男朋友,就吭一声。到时候把他让给我女儿。” “好哇。”小萍嘻笑着说:“大嫂,那您就等我的信吧。” 胖大嫂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小梅,快出来。” 一个年轻姑娘跑了出来。 胖大嫂对小梅说:“来客人了,快倒茶。” 趁着小梅倒茶的当口,胖大嫂对我说:“这就是我的女儿小梅,你看,还行吧?” 小萍嘟起嘴,指责道:“大嫂,您当着我的面就公开抢人呀。” “哪里,我只是让你男朋友认识一下我女儿嘛,万一你把男朋友一脚踹了,u看书 ww.uuknsu 我女儿好赶紧捡起来嘛。”胖大嫂乐嗬嗬地说。 我好奇地瞅了瞅小梅,见她身材苗条,容颜可人,比小萍还要漂亮。 小萍见我瞅小梅,生气地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 “你没见过女人呀!”她怒气冲冲地说。 我嘻笑着说:“我…我只是随便瞅一眼嘛。” “还随便瞅呢,你眼睛里都伸出勾子来了。”小萍不悦地说。 “怎么会呢,好象我没见过美女似的。”我收回目光,故意说:“这个小梅没你漂亮。” “你真这么认为?”小萍乐了。 “当然啦。不光没你漂亮,也没你有气质。”我继续贬低小梅。 小萍得意地说:“不如我,那是一定的。哼!在这个村子里,我是当之无愧的村花。” 第【二百一十三】章:哑巴快递员 小萍点了四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e┡Ω小说ww『w.Ω1xiaoshuo 胖大嫂炒了六个菜,她对小萍说:“我赠送两个菜。” “赠送?”我一楞,不禁觉得很奇怪:乡间的小饭店,本来就价格便宜。其实,赚不了几个钱。假若再搞赠送,岂不是要赔本吗。 胖大嫂乐嗬嗬地说:“我让女儿小梅陪你俩吃饭,好不好?”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胖大嫂是想让小梅和我套近乎,这样,万一小萍把我“甩”了,小梅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手”。 小萍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等胖大嫂一离开,小萍就嘟起嘴说:“这个胖大嫂真够厉害的,竟然让她女儿来插杠子了。” 我嘻嘻一笑,说:“谁让你不在乎我呀,让胖大嫂钻了空子吧。” “钻就钻,反正我没打算嫁给你。”小萍撇撇嘴。 小梅大方地走了过来,她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说:“姐,哥,我妈让我来陪您俩。” “陪吧。”小萍哭笑不得地说。 小梅说:“哥,您光喝啤酒,多没意思呀。男人都应该喝白酒嘛。” 我解释道:“我不会喝白酒,一喝就醉。” 小梅说:“哥,喝醉了才有意思嘛,古人云:一醉方休,说的就是只有喝醉了,才能达到喝酒的最高境界嘛。” 我瞅着小梅笑了笑。 “哥,我给您拿一瓶白酒来,好吗?”小梅问。 此时,我才明白胖大嫂的“险恶用心”,原来,她是想让女儿来劝酒呀。我知道:假若我一喝白酒,饭店就能大赚一笔。 看来,胖大嫂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她这是来了个一箭双雕呀,既让女儿跟我套了近乎,又推销了白酒。 我摆摆手,推辞道:“我真的不会喝白酒。” 小梅见我执意不肯喝白酒,便失望地说:“哥,您不喝白酒,将来上不了台面呀。” 小梅一屁股又坐到了小萍身边,劝说道:“姐,您不喝红酒吗?红酒可是养颜美容的呀。女人喝红酒,还能防止衰老呢。” 小萍皱着眉头说:“我对红酒不感兴趣。” “姐,不能光凭兴趣呀,要考虑身体嘛。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一张脸嘛。红酒能减少皱纹,滋润皮肤,还能焕女人的青春呢。”小梅就象个红酒推销员一样,喋喋不休地说着。 小萍有些不耐烦了,她问道:“你说了老半天,不累吗?” 小梅嘻嘻一笑,说:“陪哥和姐吃饭,再累我也不怕。” 我暗自思忖着:这个小梅呀,真是不长眼色,也不会说话。有她在这儿陪着,这顿饭算是吃糟蹋了。 此时,又来了一拨客人。小梅跑去接待新客人了,这才让我和小萍松了一口气。 “真是个婆婆嘴。”小萍不屑地说。 “快吃吧,吃完咱俩就走人。不然,等她接待完这一拨客人,又会跑来烦咱俩。”我说道。 小萍笑着问:“梁哥,你想不想娶这样的女人?” “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敢娶这样的女人呀。”我吐了吐舌头。 我俩刚吃了几口饭,胖大嫂就跑来了。 她坐在我俩的桌子上,拉起了闲话。 “小萍,村子里对你叔叔的死有不少传言呢。”胖大嫂神秘地说。 小萍吃惊地问:“都有些什么传言?” 胖大嫂绘声绘色地说:“有一个传言说:你叔叔是躺在小寡妇的肚皮上死的,叫马上风。” “啊!简直是无稽之谈嘛,我叔叔十多天没到小寡妇家去了。”小萍辩解道。 胖大嫂笑了笑,说:“小萍呀,你是听小寡妇说的吧?我告诉你:你叔叔死在她的肚子上,她害怕承担责任嘛,当然要撒谎啦。” 小萍也懒得替叔叔辩白了,反正人已经死了。 “还有什么传言?”小萍问。 胖大嫂凑近了小萍,说:“还有一种说法:你叔叔赚了一大笔钱,就到外面赌博,一连赌了三天三夜,累死了。” 小萍气恼地说:“哼!我叔叔生前得罪了人,所以这些人在他死后就往他身上泼脏水,真是大卑鄙无耻了。” 胖大嫂继续说:“还有第三种说法:小寡妇死去的老公变成了鬼,说你叔叔欺负了小寡妇,就跑来找你叔叔算帐。” 小萍气愤地说:“哪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尽散布这些谣言,想败坏我叔叔的名声呀。” 我见小萍生了气,忙劝说道:“古人云: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不被别人说。他说他的,你不听就得了。再说了,说啥也长不到人身上。” 小萍恼火地说:“怪不得小寡妇提醒我,叔叔得罪了不少人,看来,小寡妇的话一点没错。你看,我叔叔人刚死,谣言就满天飞了。” 胖大嫂也说:“是呀,管人家咋说,反正人已经死了。” “大嫂,您说一句公道话:我叔叔人咋样?”小萍问。 胖大嫂嘻嘻一笑,模棱两可地回答:“人嘛,总是有人说好,有人说坏。” 小萍追问道:“大嫂,我想听听您对我叔叔的评价。” 胖大嫂又是嘻嘻一笑,继续打“太极拳”:“有人说你叔叔是个无赖,有人说你叔叔是个花花公子,也有人说你叔叔有本事,嘻嘻……” 显然,胖大嫂对刘老三的评价不高,不过,她不愿意当面让小萍下不了台。 “唉!想不到我叔叔的名声这么差。”小萍叹息道。 我安慰道:“小萍,人无完人嘛。” 虽然我不了解刘老三,但是,据小寡妇所言:刘老三确实不是一个好玩艺。他对小寡妇的态度就可见一班了。另外,刘老三还赖那个叫田嫂的帐,也太缺德了。 现在,我倒是觉得:这个刘老三该死。 “嘻嘻…你叔叔这个人呀,u看书 ww.ukanshu.om真不好说。”胖大嫂站起身来,说:“又有客人来了,我得去炒菜了。” 小萍望着胖大嫂的背影,撇撇嘴,不满地说:“我最讨厌说话不直爽的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笑着说:“胖大嫂虽然没明说,但意在言外了,她对你叔叔的印象也不好呀。” “我不傻,看得出来。”小萍瞪了我一眼。 小梅接待完才来的客人,又跑了过来。 我问小梅:“你经常网购吗?” 小梅点点头。 “你见过一个黑色车厢的快递车吗?”我又问。 小梅又点点头,说:“不知道是哪家快递公司的,快递员是个哑巴。” “哑巴?”我一惊。 第【二百一十四】章:再审小寡妇 小梅肯定地说:“我跟快递员打过几次招呼,他都没理我,只是吱吱呀呀地用手比划了一阵子。eΩ小说ww w.┡1xiaoshuo” 黑色车厢,黑色衣裳,还是一个哑巴快递员,这也太神秘了。 小萍碰了碰我的胳膊,说:“梁哥,别纠缠那个快递员了。喂,胖大嫂刚才说,是小寡妇死去的老公变成了鬼,跑来报复我叔叔,我觉得这个线索值得关注。” 我想了想,点点头,赞同道:“对,这个线索也很重要。” 小萍心急火燎地说:“梁哥,既然这个线索重要,那咱俩就赶快到小寡妇家去一趟。我想:假若小寡妇的死鬼老公现了身,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吧。” “好吧。”我摸了摸肚子,说:“我吃饱了,你呢?” 小萍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说:“我早就吃饱了。” 我掏出一百元递给小梅,说:“不用找钱了,记在帐上,以后,我俩顿顿都在你家吃饭。” 小萍在小刘庄只有叔叔一个亲戚,刘老三一死,自然连个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了。幸亏村子里有这个饭店,不然,我俩真得喝西北风了。 “太好啦,欢迎光临。”小梅眉毛一挑,给我送了一个秋波。 小萍眼睛尖,她瞅见了,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梁哥,你真是一个情种呀,走到哪儿,就把情种撒在哪儿,你得当心一点哟,别让情种了芽。” 我嘻笑着说:“你知道的,我播种机坏了,想播种也没门呀。” 我俩一路嘻笑着,到了小寡妇家。 小寡妇正在做晚饭,见我俩来了,招呼道:“您俩还没吃晚饭吧?就在我这儿吃吧。” 小萍瞅了一眼大铁锅,见里面煮着一锅玉米粥,便撇撇嘴,说:“我俩吃不惯这个东西。” 小寡妇脸一红,说:“那我马上给你俩做两碗白面条。” “得,你甭瞎忙了,我俩在胖大嫂的饭店吃过了。”小萍说。 我望着一锅玉米粥,心里一酸。唉!这个小寡妇真可怜呀,一个寡妇拉扯着两个小孩不容易呀。以前,她每年还能从刘老三那里拿到八千元钱,现在,刘老三一死,她的活路也就断了,以后,该咋生活呀。 假若真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整死了刘老三,那才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喂,我问你:你死去的老公最近有动静吗?”小萍直截了当地问。 小寡妇一楞,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老公八年前就死了……” “我知道你老公死了。”小萍打断小寡妇的话,不耐烦地说:“我是问你:你的死鬼老公是不是出来活动了?” 小寡妇瞪大了双眼,一头雾水地问:“他一个死人睡在坟墓里,咋活动呀?” 我婉转地插话道:“最近,你老公给你托了梦没有?” 小寡妇摇摇头,回答道:“我老公从没给我托过梦,我也从没梦到过他。” 我又问:“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呀?比如:奇怪的声响;莫名其妙的风之类的现象。” 小寡妇想了想,回答:“没有。” “真没有?”小萍冷冷地问。 小寡妇肯定地说:“真的没有。” 小萍恶狠狠地说:“假若你说了假话,对你和孩子没有好处。” 我觉得:小寡妇或许说了谎话,得吓唬一下她。于是,我故作神秘地说:“我和小萍到你家来,是想救你和两个孩子。” 小寡妇一听,脸色唰地变得煞白,她战战兢兢地问:“谁要害我们母子仨呀?” “你的死鬼老公。”我阴阴地说。 “啊!”小寡妇吓得身子一抖,瘫软在地。 我赶忙走过去,扶起小寡妇,让她坐在凳子上。 “老公呀…你早早地撒手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受尽了苦,现在你…你还不放过我们呀……”小寡妇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着:“你死后…我们娘儿仨活得艰难呀……” 小萍跺了一下脚,喝斥道:“别哭了!” 小寡妇被小萍一吆喝,吓得身子一哆嗦,她止住了哭,呆呆地望着小萍。 “喂,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得说老实话,否则,你们娘仨的命就不保了。”小萍威胁道。 小寡妇胆战心惊地说:“我…我说老实话,一定说老实话。” 小萍厉声问:“你老公已经变成了恶鬼,出来祸害人了,难道他就没回到家里来?” 小寡妇诚恳地说:“家里真没见着他的影儿,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真的没骗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你不说老实话,那我们就管不了啦。”小萍拉了我一下,说:“走吧。” 小寡妇见我俩要走了,她从凳子上滑下来,扑嗵一声跪了下来:“您俩不能走呀,救救我们母子仨吧。” 小萍声色俱厉地说:“我再三重申,让你说老实话,但是,你就是不听,让我俩咋救?” 小寡妇泪流满面地说:“我那个死鬼老公一定是怨恨我不守妇道,所以,根本就没回过家。” 我拉了小萍一把,小声说:“小寡妇不象说假话的样子,也许她的死鬼老公真没回过家。” 小萍想了想,口气缓和了一点,她说:“你现在带我俩到你老公的坟上去看看。” 一般来说,假若坟墓里的死人阴魂跑到阳间来,在坟上会有迹象。比如:坟头有裂纹;坟头上有青烟等等。当然,我戴在手指上的“鬼戒”也会亮起红灯。 “好,我带您俩去。”小寡妇对儿女说:“你俩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寡妇老公的坟墓离村子有一里多路,天黑,路不好走。uu看书 .uukanh 我和小萍只带了一只手电筒,鬼火一样的光亮,只能照亮脚前的几米路。 走了二十分钟,我们仨才摸到了坟头。 “就是这个坟。”小寡妇指着一个土包说。 我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没亮起红灯。 不过,当鬼呆在坟墓里时,“鬼戒”不一定亮灯。所以,现在还不能断定:小寡妇的老公是否变成了恶鬼。 我绕着坟头走了三圈,没现什么异常。 小萍问:“梁哥,没啥异常吧?” 我摇了摇头。 “难道我叔叔不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害死的?”小萍疑惑地问。 我沉思了一会儿,回答:“现在还很难说呀。” 第【二百一十五】章:偶遇快递车 假若真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害死了刘老三,那么,小寡妇的死鬼老公还会对第二个人下手。e小说wwんw. 1xiaoshuo因为,这八年来,欺负小寡妇的肯定不止刘老三一个人。 虽然我没做过调查研究,但凭想象就能断定:一定有不少男人,尤其是光棍汉掂记着小寡妇。 “下一步咋办?”小萍问。 我胸有成竹地说:“耐心等待吧,等这个死鬼再出动时,寻找机会灭了它。” 小寡妇哆嗦着问:“我…我老公真的变成鬼了?” “是呀。他索走了我叔叔的命,还会把你们母子仨带到阴间去的。”小萍没好气地说。 小寡妇疑惑地问:“我…我老公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不会变成恶鬼吧。” 我考虑了一下:刘老三虽然和小寡妇有一腿,但毕竟是你情我愿,不存在强迫的问题,况且,刘老三每年给小寡妇八千元钱,也算是没白睡小寡妇。 按理说:小寡妇的死鬼老公不应该报复刘老三呀。 难道刘老三在小寡妇的老公死前,就跟小寡妇有了一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性质就变了,等于给小寡妇的老公戴了绿帽子。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我浑身一哆嗦,不禁“啊”地叫了一声。 “梁哥,你咋啦?”小萍关切地问。 我赶紧搪塞道:“我…我的头突然疼了一下。” “梁哥,你感冒了吧?”小萍关心地问。 我脑海中闪现的念头是:刘老三害死了小寡妇的老公,想长期霸占小寡妇。 “没感冒,可能是被冷风吹了一下。”我说。 我扭头问小寡妇:“你老公是咋死的?” “出车祸死的。”小寡妇哀哀地回答。 “肇事者抓到了吗?”我赶忙问。 小寡妇摇摇头,唉声叹气道:“八年前,我老公到集上去卖鸡蛋,那天,鸡蛋不好卖,一直到傍晚才卖完。晚上,他回家时,在半路上被一辆摩托撞了。” “被一辆摩托撞的?”我一惊。 我记得:在刘老三家的院子里,停着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听说是刘老三的。也就是说:刘老三常年骑摩托,有作案的嫌疑。 “是呀。我老公当时没撞死,送到医院后,经抢救无效才死的。临死前,他对我说:摩托…摩托……”小寡妇伤心地说。 “警察一直没找到肇事者吗?”我问。 小寡妇摇摇头,说:“警察找了两年,一点线索也没有,后来,就没人管这个事儿了。” 我想了想,又问:“你老公在外面有仇人吗?” 小寡妇摇摇头,说:“我老公在村子里是有名的老实人,号称:老实坨子。他从没跟人红过脸,所以,不会有仇人。” 既然小寡妇的老公是个老实人,那么,即使小寡妇红杏出墙,他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妨碍刘老三的偷情嘛。 照这么说:刘老三撞死小寡妇的老公,实属多此一举。 不过,小寡妇有个老公,毕竟不方便,只能偷偷摸摸和小寡妇偷情。假若小寡妇的老公死了,那么,就能够“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了。 我觉得:不能排除刘老三杀害小寡妇老公的嫌疑。 “你觉得谁有可能撞死你老公呢?”我幽幽地问小寡妇。 小寡妇一楞,犹豫着说:“我老公虽然没得罪过任何人,但是,村子里有几个单身汉老是打我的主意,所以,我有点怀疑是这几个单身汉干的。” “你说的这几个单身汉,也包括刘老三吧?”我问。 “这个……”小寡妇偷偷瞅了小萍一眼,嗫嚅着说:“我…我不敢怀疑刘老三。” 显然,小寡妇也怀疑过刘老三。 我把小寡妇拉到一边,问:“你老公死后,八年间,你问过刘老三没有?” 小寡妇点点头,说:“我问过。” “刘老三是怎么回答的?”我急切地问。 小寡妇低着头,回答:“刘老三一听我怀疑他,顿时就火冒三丈,大骂我一顿。” 我又问:“你看刘老三的神色,象不象撞死了你老公?” 小寡妇摇摇头,回答:“我看刘老三不象撞死我老公的人。” “为什么不象?”我追问道。 小寡妇说:“因为,刘老三陪着我给老公扫过墓。我想:他要是真撞死了我老公,肯定不敢去给我老公上坟的。” “刘老三给你老公上坟时,说了啥话没有?”我问。 我觉得:刘老三说了些什么话很重要,从这些话里就能判断出是不是他撞死了小寡妇的老公。 小寡妇不好意思地说:“刘老三在我老公坟前说:兄弟,你闭眼吧,别挂念老婆孩子了。现在,你老婆和儿女有我养着呢。不过,我也不是白帮你养,嘿嘿…我每天晚上都跟你老婆睡觉呢。” 我哼了一声,不满地说:“这个刘老三也太不是玩艺了,怎么能在死人的坟前说这种话呢。” 小寡妇红着脸说:“刘老三就这一点不好,太不给我老公面子了。他还在坟前抱着我啃呢。还无耻地说:兄弟,你老婆挺有滋味的,我喜欢死你老婆了。” “真无耻!”我骂道。 小萍走了过来,不悦地问:“梁哥,你跟她说啥,还背着我,搞什么名堂呀?” “小萍,有些话,你不听为好。听了,会很难为情的。”我告诫道。 小萍撇撇嘴,说:“啥了不起的话,不就是说我叔叔的坏话嘛。” 我扑哧一笑,说:“小萍,我现你真的很聪明,uu看书 ukanshu.cm 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小萍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啦。既然知道瞒不过我,那就别瞒呀。” 小寡妇连忙解释道:“小萍,我没想瞒您什么,只是…只是有些话,不好意思当着您的面说呀。” 小萍撇撇嘴,瞪了小寡妇一眼,指责道:“你都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说吗?” 小寡妇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已经初步摸清了情况,便对小萍说:“走吧。这坟地里黑灯瞎火的,怪瘆人。” 小萍打了一个冷战,说:“好。” 我俩把小寡妇送回了家。 我对小萍说:“你叔叔家乱糟糟的,不好去睡觉。我刚才看见村头有个家庭旅社,咱俩到那儿去住。” 我和小萍刚走到村头,就碰到了一辆快递车。 第【二百一十六】章:弥漫着鬼气 在朦胧的夜色中,远远驶过来一辆快递车。eΩ小说ww w.┡1xiaoshuo 我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到九点钟了。 这么晚还有快递车进村,似乎有点不合常理呀。 我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黑色的车厢。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一叫,让小萍也警醒了,她瞅了一眼隆隆开来的快递车,问:“难道这就是鬼车?” 我往土路中央一站,招着手,喊道:“请停一下。” 这辆快递车究竟是不是鬼车,我想搞搞清楚。 “梁哥,当心他撞死你!”小萍把我往路边一拉。 快递车一点也没减,朝着我冲了过来。 “妈呀!”小萍惊叫了一声,又拉了我一把。 快递车从我身边疾驶而过,差一点就撞上了我。 “娘的!竟然对老子下了手。”我望着快递车骂道。 小萍心惊胆战地说:“梁哥,真危险呀,要不是我连拉了你两把,你就成了车下鬼。” 快递车消逝在村子里。 我问小萍:“进村的路只有这一条吧?” 小萍点点头,说:“对呀,只有这一条路,因为,小刘庄两面靠山,一面临水,所以,只有这一条路进出。” 我沉思着说:“既然只有这一条路,那么,快递车不能不返回。这样吧,咱俩守在这儿,等它出村里再拦住它。” 小萍担心地说:“难道你想再冒一次险呀。” 我笑了笑,说:“这次我不会再冒险了。” 我对着路边呶了呶嘴,说:“你看,那儿有几块大石头,我把它搬到路中间,拦住这条路。到时候,快递车不想停也不行呀。” 我边说边走了过去,把七、八块石头搬到了路中央。 我看了看,说:“行了,这么一拦,我就不信它能飞过去。” 我和小萍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边聊天边等着这辆鬼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阵隆隆声传了过来。 我知道:快递车开过来了。 我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根长树枝,对着快递车挥舞着。 在月光下,我看见快递车的驾驶员戴着头盔,穿着一身黑衣裳,连手上都戴着黑手套。 娘的,搞得鬼鬼祟祟的,确实象是一辆鬼车。 刚才,快递车进村时,随车卷起了一股阴风。现在,快递车还没开到我们面前,一股阴风就卷了过来。 “妈呀!”小萍叫了一声,扶住了身边的一棵树。 我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快递员仿佛根本就没看见路上的大石头,我大喝一声:“停车,当心石头。” 快递员偏过头,瞅了我一眼,但是,他丝毫也没减,径直朝大石头撞了过去。 完了,我一惊,假若这辆车不是鬼车,就会车毁人亡。 “停车!”我往路中央冲去。 小萍一把拉住我,叫道:“梁哥,你不能过去。” 快递车眼看着就撞上大石头了,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快递车突然腾飞起来,距离地面一尺多高,从大石头上一跃而过。 “啊!”我和小萍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 显然,这是一辆鬼车。不然,怎么会腾飞起来呢? “梁哥,它…它……”小萍指着驶远的快递车,惊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幽幽地说:“小萍,我敢断定:这是一辆幽灵车。” “啊!”小萍一下子瘫坐在石头上。 我拍拍小萍的肩膀,说:“走吧,明天晚上咱俩再会会它。” “梁哥,小刘庄的鬼不少呀。小寡妇的死鬼老公,还有这辆幽灵车。”小萍胆怯地问:“梁哥,你搞得定这些鬼吗?要是搞不定,咱俩明天就逃命吧。” 我嘻嘻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小萍,这几个鬼算不了啥,我完全能搞定,你就放心吧。” “梁哥,这可不是好玩的,吹不得牛呀。”小萍不放心地说。 我不悦地说:“小萍,你咋这么不相信我呀。不瞒你说:一群鬼我都遇到过,还不照样搞定了。” 小萍撇撇嘴,不相信地说:“你还吹呢,刚才,要不是我拉了你两把,已经被鬼车撞死了。” 我笑着说:“小萍,鬼车是撞不死人的,它不过是想吓唬我一下罢了。” “鬼车撞不死人?”小萍撇撇嘴,气呼呼地说:“梁哥,你是不想欠我一个救命的人情吧,所以,故意骗人说鬼车撞不死人。哼!你看,鬼车驶过时卷起多大的风呀,比火车还厉害呢。别说你是一个肉人,就是铁人也会被撞散了架。” “好,我欠你一个救命之恩,行了吧。”我无奈地说。 小萍翻了一个白眼,问:“你准备拿啥来报答我?” 我想了想,说:“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 小萍斜眼瞅着我,问:“梁哥,你所有的家产值十万元钱吗?” 我笑了笑,回答:“你猜。” 小萍鄙视地说:“梁哥,不是我小瞧你,让我猜呀,你的家产不会过十万元。哼!你看你,没房、没车,连一件象样的衣裳也没有。” 我笑着说:“小萍呀,你眼睛里只看见有形资产,你知道吗,我的无形资产可是无价宝呀。” “无形资产?”小萍冷眼瞅着我,问:“你有啥无形资产,说给我听听。” 我笑着说:“灭鬼的本事呀,u看书 ww.uukanshu 难道这不是我的无形资产吗?” 小萍拍了一下大腿,说:“唉!我咋忘记了。胡小明的父亲好象给了你五百万元钱吧?” 我和胡小明的父亲有一个约法三章,其中一条是:我不说出谢慧之的事儿,他呢,不说出给我五百万的事儿。 “那钱我没要。”我淡淡地说。 小萍惊诧得张大了嘴巴,叫嚷道:“梁哥,你有神经病呀,给钱不要,天下哪儿有这么傻的人呀。” 我解释道:“我和胡小明是哥儿们,再说了,我也没帮上忙。” 小萍急切地问:“我听说你帮胡父灭了鬼嘛,怎么说没帮上忙呢?” 我摇了摇头,故意装作一副灰溜溜的样子说:“其实,他家没闹鬼,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小萍丧气地说:“原来是做了一场财梦呀,真够扫兴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盯上蒜头鼻 我乐嗬嗬地说:“虽说我今天没财,但或许明天就成了亿万富翁。e┡ Δ小说ww%w.*1xiaoshuo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嘛。” 小萍冷冷瞅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是啥相?我看就一苦命穷酸相。你要是能财呀,天下就没穷人了。” 我不悦地说:“好,我穷酸,我苦命,我啥也没有,那就拿人来报答你吧。” “人?”小萍斜眼瞅着我的胯部,撇撇嘴,说:“你那儿不中用了,我要你这个人干嘛?” 我生气地说:“既然我啥都没有,啥都不行,谁让你救我一命呀?救了也白救。” “算我白救了。”小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喂,说点正经事。你说:这辆幽灵车进村干嘛?”我问。 小萍瞪了我一眼,不满地回答:“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想了想,说:“小萍,前天下过雨,地上还有点湿,也许会留下车轮印迹。咱俩仔细查看一番,看幽灵车进村到谁家去了。” “好呀,这倒是个好办法。”小萍赞成道。 我俩说干就干,俩人打着手电筒,仔细寻找着幽灵车的印迹。 幽灵车的印迹在村子里东弯西拐,最后在蒜头鼻家终止了。显然,幽灵车是来接蒜头鼻的。 小萍皱着眉头说:“梁哥,这辆幽灵车曾经接过我叔叔,现在我叔叔死了,它又来接蒜头鼻。看来,这个蒜头鼻的死期也到了。” “是呀。”我瞅着蒜头鼻紧闭的院门,说:“我敲敲门,看蒜头鼻在不在家。” 我使劲拍打着蒜头鼻的院门,拍了好一阵子,也没人应一声。 “蒜头鼻肯定被幽灵车接走了。”小萍说。 “这个幽灵车的快递员难道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我自言自语道。 小萍撇撇嘴,说:“有这个可能。你想:蒜头鼻肯定和小寡妇有一腿,小寡妇的老公既然报复了我叔叔,那也就饶不了蒜头鼻。” 我想了想,说:“蒜头鼻和小寡妇有没有一腿,很难说呀。” “难说不难说,去问问小寡妇就知道了呗。”小萍说。 我赞同道:“好,去问问小寡妇吧。假若蒜头鼻真和小寡妇有一腿,那么,这个幽灵车的快递员就极有可能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 我和小萍又去了小寡妇家。 小寡妇正在灯下做针线活,见我俩又来了,不禁一楞。 “你俩还…还有事吗?”小寡妇嗫嚅着问。 小萍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蒜头鼻是不是有一腿呀?” 我觉得小萍问得太唐突了,便打圆场道:“小萍的意思是:你和蒜头鼻的关系如何?” 小寡妇低下头,半晌没吭声。突然,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小寡妇这一哭,让我有些尴尬了。 “喂,你哭个啥?有话就说嘛。”小萍不悦地说。 小寡妇哭了一阵子,呜咽着说:“蒜头鼻他…他不是个好东西……” 小寡妇此言一出,我就知道有“文章”。 “你别哭了,有话慢慢说。我们今天问你和蒜头鼻的关系,是有原因的。当然,我们会替你保密,这一点你放心吧。”我给小寡妇吃了定心丸。 小寡妇擦了擦眼泪,述说了她和蒜头鼻的“故事”。 八年前,小寡妇的老公出车祸死了。 还在服丧期间,蒜头鼻就屡屡跑来骚扰小寡妇。每次,都被小寡妇骂走了。 那天,小寡妇一个人在田里干活,干了一阵子,她觉得累了,就躺在地头上休息。 因为小寡妇头晚熬了夜,实在是太困了,一躺下来就睡着了。 突然,小寡妇觉得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她的身上,睁眼一看,蒜头鼻趴在她身上,贪婪地啃着她的脸。 “你…你滚蛋!”小寡妇挣扎着。 蒜头鼻涎着脸说:“你老公死了,难道就不想男人吗?我告诉你,我可比你老公那玩艺大,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给我滚蛋,不然,我喊人啦。”小寡妇拼命挣扎着,但是,蒜头鼻把她压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嘿嘿…你喊呀,我告诉你: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你看,这方圆二里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喊也是白喊。”蒜头鼻嘻笑着说。 “救命呀……”小寡妇扯着喉咙喊了起来。 蒜头鼻嘻嘻笑着,任由小寡妇喊。还不停地说:“大点声音喊,不然,人家听不见呀。” 小寡妇足足喊了五分钟,也没喊来一个人。 此时,小寡妇才明白了,蒜头鼻这是蓄谋已久,他见周围没人,才对她下的手。 “喊累了吧。”蒜头鼻笑着问。 “你…你是个大流氓!”小寡妇知道:已经没人来救自己了。 蒜头鼻拿起一块石头,举了起来,威胁道:“我问你:你顺不顺从我?如果顺从我,一切好说,以后,我会关照你的。如果不从我,我就不客气了。我告诉你:你一石头砸下来,就会让你脑袋开花。然后,我挖个坑把你埋了,谁也不知道。” 小寡妇知道蒜头鼻是个歹毒心肠的人,他说到就能做到。 小寡妇不怕死,但是,她一死,两个年幼的儿女就活不成了。 小寡妇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蒜头鼻得逞了。 从此,uu看书 .uukansu蒜头鼻隔三差五就往小寡妇家里跑。蒜头鼻是个无赖,睡了小寡妇,不但不给一分钱,有时还在小寡妇家蹭饭吃。 小寡妇老公死了三个月后,刘老三和小寡妇勾搭上了。 刘老三是个吃独食的人,他警告蒜头鼻:“你再敢来骚扰小寡妇,我会要了你的老命。” 蒜头鼻要在刘老三手下混饭吃,他不敢违抗刘老三的旨意。于是,蒜头鼻只敢趁刘老三不在时,偶尔跑来过过瘾。 小寡妇述说完和蒜头鼻的“故事”,她哽噎着说:“这个蒜头鼻太坏了,她简直就是一个二流子。” 我听完小寡妇的述说,对小萍说:“看来,蒜头鼻是个恶贯满盈的人呀。” 小萍肯定地说:“那辆幽灵车的快递员就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现在,他跑来报复所有欺负过小寡妇的人。” 我点点头,附和道:“对。一定是小寡妇的老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跑到阳间来报复这些坏蛋。” 第【二百一十八】章:快递车奥秘 小萍疑惑地问:“恶鬼为何要用快递车来报复呢?” 我也感到十分不解,按说:恶鬼报复人一般都是直来直去,不论是掐脖子,还是挖心脏,出手就会让人毙命。eΔ小说ww』w. 1xiaoshuo “确实是很令人不解,这种报复方式太奇葩了。” 小萍说:“可惜我叔叔死了,不能从他嘴里掏出话来,看来,要想弄清楚快递车的秘密,只能问蒜头鼻了。” “对。光凭咱俩瞎猜,没个准头。我看,明天审审蒜头鼻,就能弄清楚快递车的真相了。”我提议道。 “蒜头鼻不是省油的灯,他会老实交代吗?我看未必。”小萍撇撇嘴。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俩明天中午请蒜头鼻吃中饭,把他灌醉了。人一醉,就会说实话。” “太好啦,就这么办!”小萍高兴地说。 第二天上午,我和小萍又到蒜头鼻家去了。 蒜头鼻家的院门半开着,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我和小萍走进院子,院子里一派狼藉。一看,就知道没有女主人。 蒜头鼻家就二间小草房,屋门也半开着。 我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有人吗?” “谁呀?”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应着。 “是我和小萍。”我回答道。 “小萍来了。”蒜头鼻披着一件衣裳走出了屋,他不好意思地说:“屋里太乱,就在院子里坐吧。” 院子里放着两个长条凳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小萍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凳子上的灰。 “嘿嘿…我来抹抹。”蒜头鼻尴尬地说。 “不用了。”小萍抹完灰,坐了下来。 我朝凳子上吹了吹,也坐了下来。 蒜头鼻蹲在屋檐下,问:“小萍,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小萍撇撇嘴,说:“没事不能来找你呀。” 我笑着说:“小萍叔叔的丧事,麻烦您帮忙操办,我和小萍想请您中午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 蒜头鼻一听说请他吃饭,喜笑颜开地说:“太好了。不过,我也没帮什么忙呀。” “帮多帮少都是心意嘛,我们理应表示感谢嘛。”我说。 蒜头鼻高兴地摸摸肚子,说:“唉,从昨晚到现在,我还一粒米没进肚呢。” “咋了,难道连吃饭的钱也没有啦?”我试探着问。 “嘿嘿…我身上真是分文不剩了。”蒜头鼻尴尬地说。 我听说蒜头鼻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不禁一楞。 刘老三死时,身上也是一文钱不剩。现在,蒜头鼻也是一文钱不剩了,难道他也要死了? 我瞅了瞅蒜头鼻的太阳穴,惊诧地现:他两边的太阳穴上都有一个黑圈子。 看来,蒜头鼻的死期确实已经到了。 刘老三和蒜头鼻都是临死前,被搞得身无分文,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 “昨晚,我俩来找过您,但您不在家。看来,您挺忙嘛。”我说。 小萍紧接着问:“是啊,您昨晚出门到哪儿去了?” 蒜头鼻吱唔着说:“我…我只是随便走走,嘻嘻…随便走走。” “晚上黑灯瞎火的,您还有散步的雅兴呀?”我问。 小萍也接腔道:“是呀,我看咱村一到晚上,就没人烟了。” 蒜头鼻搪塞道:“我昨晚吃多了,撑得慌,就到外面走了走。” “吃多了,谁请您吃饭呀?”小萍追问道。 蒜头鼻抹了一把鼻子,回答:“没…没人请我吃饭,是我自己熬了一锅粥,熬多了。” “喝粥还会撑着呀,粥喝得再多,一会儿就消化了。”小萍说。 蒜头鼻显然是在撒谎,他只是想隐瞒昨晚的行踪罢了。 我见再问也无济于事,便说:“那您十二点钟到胖大嫂的饭店去吧,我们在那儿恭迎您。” 我和小萍告辞了蒜头鼻。 一出蒜头鼻的院子,小萍就说:“蒜头鼻硬是滴水不漏呀。” “他越是不说,就越说明快递车里的猫腻很大。”我推测道。 小萍撇撇嘴,说:“梁哥,你等会儿吃饭时死灌他,非撬开他的嘴巴不可。” 中午十二点,蒜头鼻准时来到胖大嫂的饭店。 我和小萍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站起来,恭敬地说:“谢谢您赏光。” “嘻嘻…请吃饭,哪儿有不赏光的。不吃,白不吃,对吧?”蒜头鼻兴冲冲地说。 我点了八道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我问过胖大嫂了,她告诉我:“蒜头鼻有半斤的酒量。” 我给蒜头鼻倒了一大杯酒,说:“今天您得吃饱喝足呀,千万别讲客气。” 蒜头鼻好象饿狼一样,端起酒杯,把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我一看,蒜头鼻根本不用劝酒,这一下太好了。灌醉这样的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嘛。 “好,您是个爽快人,太好了,我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我奉承道。 “嘻嘻…我几天没喝酒,早就馋了。”蒜头鼻倒很直爽。 我又给蒜头鼻倒了一杯酒,说:“那就多喝点,一醉方休。” “对,一醉方休。”蒜头鼻兴致勃勃地说。 蒜头鼻是那种一沾酒就打开话匣子的人,他喝完第一杯酒,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 “兄弟。”蒜头鼻凑近我,奉承道:“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非同一般。” 蒜头鼻说着,伸出大姆指,对我扬了扬,继续奉承道:“兄弟,你是当官的吧?” 我撒谎道:“大叔好眼力,不过,我就一芝麻官。uu看书uuashu ” “哈哈…我说对了吧。芝麻官也不得了哇,古话说:七品芝麻官嘛,那也是县官一级呀。”蒜头鼻恭敬地说。 “小意思,小意思。”我嗬嗬一笑。 “兄弟,你大有作为呀,我看,将来还能当上省长。”蒜头鼻讨好地说。 “哈哈……”我一笑了之。 蒜头鼻又把头凑向小萍,媚笑着说:“小萍呀,你也不简单呀,找了个这么了不起的老公,眼界真是高。” “高啥?”小萍撇撇嘴。 “小萍呀,你应该知足了。你看,他这么年轻就当上县太爷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蒜头鼻不解地说。 “县太爷算个屁!”小萍不屑地说。 “啊!”蒜头鼻一楞,责怪道:“小萍,你…你也太不知足了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灌醉蒜头鼻 “我志向大着呢,一个小县官算个啥?”小萍洋洋得意地说。e小『说ww w. 1xiaoshuo 我瞧着小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不禁暗自好笑。其实,她也就只配找胡小明那样的人。 蒜头鼻对我嘻嘻一笑,说:“你别见怪小萍呀,她呀,有口无心。” “哈哈……”我爽朗地笑着。 小萍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不悦地问:“你傻笑个啥?” “我笑自己的官太小了,不太好意思嘛。”我胡乱编排道。 小萍伸出手,揪了我的胳膊一下,说:“别只顾着傻笑,快办正事呀。” 我点点头,端起酒杯,又敬了蒜头鼻一杯酒。 “来,喝!”我一口把酒干了。 “好,喝!”蒜头鼻也一口把酒干了。 我幽幽地问:“大叔,昨晚,您散步时,没碰上啥子稀罕事儿吧?” “哈哈…当然碰上稀罕事儿。”蒜头鼻神秘地凑近我,问:“兄弟,你喜不喜欢美女?” “喜欢呀。”我故意小声说,好象要回避小萍似的。 “哈哈…其实,咱们男人都喜欢美女,对吧?”蒜头鼻嘻笑着问。 我点点头,说:“对。不喜欢美女就不是男人了。” “兄弟,我昨晚就碰上美女了。”蒜头鼻凑到我耳边说。 我故作惊诧地问:“村子里难道有美女?” 蒜头鼻摇了摇头,说:“咱村子里的大姑娘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娘们,哪儿来的美女呀。” 我故作好奇地问:“你昨晚散步,散到村外去了?” 蒜头鼻点点头,说:“这村子里呀,除了小寡妇,其它女人都没啥味道。不过,小寡妇也老了,越来越没味道了。要想找美女呀,只有到村子外去找呀。” 我把凳子往蒜头鼻跟前挪了挪,问:“哪儿有美女?” “你也想美女,就不怕小萍吃醋呀?”蒜头鼻望了一眼小萍。 我笑了笑,小声说:“偷偷的干嘛,不让小萍知道就行了。” “哈哈…你真有一套。我告诉你:你要是对美女感兴趣,我帮你介绍一个。” 我一听,蒜头鼻开始泄露自己的秘密了,赶紧说:“好呀。你要是能帮我介绍一个美女,我给你一千元钱。” “真的?!”蒜头鼻精神为之一振。 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是真的啦。” “那就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一辆快递车,专门接人去玩美女。不过,价格挺贵的,玩一夜得上千元呢。” “上千元?”我一楞。 玩美女这么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尤其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按说,不应该这么贵嘛。 “是黄花大闺女。”蒜头鼻喜滋滋地说:“只要你玩了一次,就象抽了大烟一样,会上瘾的。” 我幽幽地问:“很漂亮吗?” “漂亮极了。”蒜头鼻啧啧嘴,好象是在回味似的。 我不相信地问:“黄花闺女,还漂亮,没这么好的事吧?” “我没说谎话,是真的。”蒜头鼻说。 我望着蒜头鼻,问:“你现在没钱了,玩不成了吧?” 蒜头鼻望着我,说:“你不是要给我一千元钱吗?有了这一笔钱,我还能玩一晚上。” 我瞅着蒜头鼻,心想:你最多再玩一晚上,恐怕就要一命呜乎了。 “今晚你还要去玩吗?”我问。 蒜头鼻馋馋地说:“你要是把一千元钱给了我,我就能玩了。” 我对蒜头鼻说:“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汇一千元到你的帐上去。” “太好啦。”蒜头鼻立即把银行卡号告诉了我。 我二话不说,往蒜头鼻的银行卡上汇了一千元钱。 “兄弟,你真大方呀,这一点你比小萍强多了,她呀,跟她叔叔一样,小抠。”蒜头鼻对着小萍呶了呶嘴。 “我把钱给你了,什么时候介绍我去玩玩?”我问。 蒜头鼻说:“当初,我也是刘老三介绍去的,你要是想去,今晚,我问问。看人家愿不愿意接待你。” “我有钱,难道她还不愿意接待我?”我疑惑地问。 “人家不在乎钱,在乎什么人。听说,当初,刘老三要介绍村长去玩,人家就一口拒绝了。”蒜头鼻说。 “美女还认人呀?”我诧异地问。 蒜头鼻用手一拍胸脯,说:“当然啦,不是谁都能去的。不过,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应该问题不大吧。” “那就谢谢您了。” 蒜头鼻摆摆手,说:“不谢。你明天一早就听我的信吧。” “好,一言为定。”我高兴地说。 蒜头鼻把一瓶白酒都喝了,他醉醺醺地说:“兄弟,今天碰到你,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我拍了拍蒜头鼻的肩膀,问:“大叔,你去玩女人,是咋去的?” “坐快递车去嘛。我告诉你:专门有一辆快递车接送我,嘿嘿…是我的专车。” “快递车?”我故意张大了嘴巴,问:“快递车咋坐嘛?” “咋不能坐?”蒜头鼻撇撇嘴,说:“不过,就是有一点闷,那车厢没窗户。” 我终于明白了,那辆黑色的快递车就是接送刘老三和蒜头鼻去玩女人的。 假若快递车是幽灵车,那么,刘老三和蒜头鼻玩的女人就是女鬼。 女鬼往往是非常诱人的,一般的常人难以抵挡女鬼的诱惑。u看书 .uukash 想当初,女鬼白萍让我帮她运送尸体,又和我结了阴婚,我就没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突然,我有点想念白萍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 我长叹了一口气,暗暗想:等把小刘庄的鬼灭了以后,一定要到高家庄去看看白萍,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的阴妻呢。 “大叔,你玩美女是刘老三介绍的?”我问。 “对呀。玩这个美女呀,都是互相介绍的。人家又不是站街女,哪儿能随便跟你睡觉呢。”蒜头鼻说着,舔了舔嘴唇,一副很馋的模样。 “大叔,您要是能给我介绍成功了,我再给您一千元钱。”我诱惑道。 “好,太好了。”蒜头鼻连连点头。 蒜头鼻打了一个哈欠,说:“我昨晚一夜没睡,困死了,我得回家去睡一觉,不然,今晚就玩不动了。” 第【二百二十】章:跟踪快递车 蒜头鼻摇摇晃晃地走了,望着蒜头鼻的背影,我冷笑了一声。Ωe ΩΩ小说ww%w.1xiaoshuo “梁哥,你阴笑个啥?”小萍问。 我用手指敲打着饭桌,冷冷地说:“这个蒜头鼻呀,最多活过今晚,明天一早必死无疑。” “啊!你…你能肯定吗?”小萍惊诧地问。 我点点头,自信地说:“当然能肯定啦,蒜头鼻太阳穴旁的黑圈越来越明显了。” “可怜的蒜头鼻,死期到了,还做着春梦呢。”小萍伸长了脖子,瞅着渐渐远去的蒜头鼻,满怀同情地说。 我得意地说:“这个蒜头鼻经不住三杯酒,一灌就把啥都说出来了,哈哈……” “梁哥,快递车的奥秘弄清楚了?”小萍问。 我笑着回答:“已经弄得一清二楚了。我告诉你:这辆幽灵车是接蒜头鼻去玩女鬼,听说还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鬼。” “啊!太恐怖了。”小萍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难道我叔叔和蒜头鼻连人和鬼都分辨不出来吗?唉!被女鬼玩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解释道:“一般人只能感觉到鬼的身子很凉,除此而外,就啥也感觉不到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女鬼比女人要温柔多了,也有诱惑力多了。” 小萍斜眼瞅着我,问:“梁哥,你也想体验一下女鬼的温柔吗?” 我赶紧摇头,连声说:“不想,绝对不想,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其实,即使和女鬼暧昧了,也未必就有生命危险。当然,这要看女鬼喜不喜欢你啦。 就象我,虽然和女鬼白萍结了阴婚,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嘛。还有,我和几个女鬼都结拜了兄妹,不也平安无事吗。 小萍幽幽地说:“我听说过一句话: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虽然我没见过女鬼,但是,从我叔叔和蒜头鼻如此痴迷女鬼的情况看,女鬼肯定比女人更风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我装傻。 胖大嫂的女儿小梅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她站在我身边,问:“哥,您累了吧,要不要我帮您揉揉肩膀。” 我连连摆手,拒绝道:“我不累,不需要揉。” “哥,我帮您揉揉嘛,不收费的。”小梅恳切的说。 “我…我肩膀有毛病,不能按摩的。”我赶紧找了一个借口。 假若我让小梅给我按摩肩膀,小萍肯定会吃醋,弄不好还会和我闹别扭,我才不愿意招惹这个是非呢。 “小梅,我累了,你帮我按摩一下肩膀吧。”小萍说。 小梅瞅了一眼小萍,突然“哎哟”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肚子。 我连忙问:“小梅,你咋啦?” “我…我肚子疼。”小梅说着,弯着腰,往里屋跑去。 小萍瞅着小梅的背影,不满地说:“帮你按摩劲头十足,帮我按摩肚子就疼了,哼,小小年纪心眼挺多嘛。” 我笑着说:“这也难怪,每次到这儿吃饭,都是我来买单。你说说,她不伺候我这个大老板,难道还会伺候你这个蹭饭的?” “谁蹭饭了?”小萍生气地踢了我一脚。 我就不明白了,女人咋都喜欢用脚踢男人呢。文娴动不动就踢我,小萍又是这样。 我笑着说:“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 胖大嫂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她阴阳怪气地说:“小萍呀,你也太不珍惜男朋友了嘛,一搞就踢他一脚。唉!你男朋友也够倒霉的了,整天挨你的踢。” 我好奇地问:“胖婶,您看见小萍踢我了?” 胖大嫂笑着说:“当然看见了,我都看见她踢了你三次呢。” 小萍不满地说:“胖婶,您在监督我俩呀?” “监督谈不上,应该说是对你俩比较关心,所以,会随时瞅两眼。小萍呀,不是大婶说你,你男朋友这么优秀,应该好好珍惜嘛。象你这样七踢八踢的,当心把你男朋友踢跑了。”胖大嫂话中有话地说。 “是我的,踢到天边也跑不了。不是我的,不踢也会跑。”小萍撇撇嘴。 胖大嫂嘻嘻一笑,说:“小萍呀,我巴不得你把男朋友踢跑,说实话,我女儿早就等着接手呢。” 小萍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要他了,您女儿要,就拿走吧。” “真的?”胖大嫂兴奋地问。 我见胖大嫂动了真心思,赶忙说:“大婶,我和小萍马上就要结婚了。” 胖大嫂不解地问:“你俩谁说的是真话呀?” “胖婶,我和小萍真的要结婚了。”我强调道。 我对胖大嫂的女儿小梅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我才不愿意惹这个麻烦呢。 胖大嫂不悦地指责道:“小萍,你这孩子说话太随便了,咋能跟我开这个玩笑呢。” 小萍嘟起嘴说:“胖婶,我没开玩笑,我和他真的已经吹了。” “吹了,还一起来奔丧?”胖大嫂撇撇嘴。 我笑着插嘴道:“胖婶,刚才我和小萍拌了几句嘴,她现在说气话呢。” 胖大嫂横了小萍一眼,不悦地扭着屁股走了。 “小萍,你乱开个啥玩笑。你说和我吹了,小梅就会跑来纠缠我。你…你是想让我陷入苦不堪言的境地吗?”我生气地说。 小萍嘻嘻一笑,说:“苦不堪言?太夸张了吧,我看,应该是美不胜收吧。” 我摆摆手,皱着眉头说:“小萍呀,你就是想整我,也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呀。你说:这个小梅象个鼻涕虫一样,粘在我的身上,我受得了吗?” “你不喜欢小梅?”小萍阴阴地问。uu看书 ww.uukanshu 我叹了一口气,说:“小萍呀,你真以为我是花痴吗,见一个就爱一个呀。另外,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小瞧你?”小萍嗬嗬一笑,奚落道:“我觉得你和小梅是天生的一对,你俩太般配了。” 我皱起眉头,教训道:“小萍,你别忘了,咱俩到小刘庄来,是要搞清楚你叔叔的死因,灭了那个女鬼。说实话,我可没心思在这儿拈花惹草。” “假正经!”小萍瞪了我一眼。 我敲敲桌子,严肃地说:“咱俩研究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小萍眉毛一挑,说:“我没主意,一切听你的。” “今晚,蒜头鼻还会坐快递车去玩女鬼,我想:咱俩盯他的梢,到女鬼的老巢去一探究竟。” “好,我同意。”小萍立即表示赞同。 第【二百二十一】章:男老板偷窥 吃完中饭,我和小萍回到了家庭旅馆。e小说ww『w.*1xiaoshuo 说是家庭旅馆,其实就是把两间厢房隔成了四间客房。现在,家庭旅馆里只有我和小萍两位客人。 我对小萍说:“好好睡个午觉,弄不好今晚要熬大半夜呢。” 小萍回到她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就大惊小怪地跑到我的客房来,她惊慌地说:“梁哥,旅馆里有鬼。” “有鬼?”我一惊。 一般来说,鬼不会白天出没。因为,白天阳气太重。 我低头瞅了一眼戴在左手上的“鬼戒”,上面没亮红灯。 我对小萍说:“你太敏感了吧,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 小萍胆战心惊地说:“刚才,我刚躺上床,突然有个黑影子一晃,把我吓了一大跳。” “黑影子?”我一楞。 “是啊,很明显的黑影子。”小萍肯定地说。 我说:“走,我到你房间里去看看。” 我在小萍的房间里瞅了瞅,说:“我知道了。” “知道啥?”小萍莫名其妙地问。 我指了指窗户,说:“肯定是有个人在窗户上偷窥你,不信,我出去在窗户前晃晃。” 我绕到房后,在小萍客房的窗户前晃了晃,问:“有黑影吧?” “有。”小萍回答。 我回到房间,对小萍说:“肯定是这家的男主人,昨天,咱俩来订房间时,他的眼光在你身上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大色鬼。” “娘的,想占老娘的便宜呀。”小萍气愤地说。 我想了想,说:“这乡下的旅馆呀,窗户上有缝,窗帘子也只挂了半截。这样吧,我把床单当窗帘,给你挂上,这样,谁也偷窥不了你。” 小萍说:“乡下太乱,我不敢一个人睡了,干脆和你睡在一起吧。”小萍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一抬腿就上了我的床。 “小萍,你…你睡这儿,让我咋睡呀?”我手足无措地问。 小萍撇撇嘴,说:“咱俩睡一张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呀。” 我张口结舌地说:“咱俩都是未婚青年,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呀?” “咋不能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小刘庄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假若咱俩不睡在一张床上,反而会让人家怀疑。”小萍理直气壮地说。 我哑口无言了。 小萍见我呆站在床前,嘻笑着说:“梁哥,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啥?再说了,你生理上有毛病,咱俩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啥也不能干呀。” “这个……”我觉得:假若今天我和小萍睡在一张床上,那么,她对我就会更随便了。长此以往,非暴露出我的真面目。 “梁哥,快上床吧,你要不睡,就坐在凳子上吧。”小萍翻了个身,脸朝着墙,呼呼大睡起来。 我瞅着小萍的脊背,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小萍究竟是咋想的,她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就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呢。 我无奈地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瞅着小萍。 我不敢保证:自己跟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生理上会不会有反应。假若一有反应,就会立马暴露出我没病的真相。其后果就是:小萍会缠住我,让我跟她结婚。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纸。 假若小萍疯狂地追求我,我抵挡得住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我不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小萍睡了一阵子,突然转过身来,问:“梁哥,你真要坐一下午吗?” “我不困。”我解释道。 “梁哥,你不困也上床躺着养养神嘛,不然,我睡,你不睡,我会睡得不安心的。”小萍说。 “你睡吧,我喜欢坐。”我说。 小萍眼睛一瞪,不满地说:“梁哥,你真的是有病,还病得不轻呀。我一个大美女愿意和你同床共眠,按说,你应该乐不可支嘛。可是,你竟然躲着我。我问你: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我…我不是讨厌你,是……”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充分的理由来。 “梁哥,我数到三,你必须上床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小萍凶巴巴地说。 我在心思叹息了一声,只好就范了。 当小萍数到2时,我上了床。 “这就对了。”小萍一把搂住我,在我耳边说:“梁哥,我现你这个人有毛病,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可不大好哟。” “我真的不想把你的名声搞坏了。”我终于想出来一个好借口。 小萍不解地问:“什么名声?难道我俩在一张床上睡,名声就不好了。你呀,想得太多了吧。” “将来你男朋友知道你……”我吞吞吐吐地说。 我话没说完,小萍就咯咯笑了起来。 “你真…真搞笑,还…还我男朋友呢。我…我男朋友恐怕还在我婆婆的肚子里呢……”小萍边笑边说。 我实在理解不了小萍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应该随便跟一个男人同床共眠。即使俩人什么事也不干,也不能这么随便呀。 “小萍,胡小明要是知道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非跟我翻脸不可。”我说。 小萍哼了一声,说:“我跟胡小明啥关系也没有,不过就是在一起吃了几顿饭而已。要说朋友,也只是一般的朋友罢了。” 我无话可说了。 小萍紧紧搂着我,悠悠地说:“梁哥,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种很安逸的感觉。因为,你有病,不会和我生故事。还因为,我喜欢你。” “赶紧睡吧,不然,晚上跟踪快递车就没精神了。”我劝说道。 小萍听话地说:“好吧。uu看书 w.uukanshu ” 小萍松开手,翻了个身,把个脊背对着我。 我也翻了个身,和小萍背对背地睡着。 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突然,我被小萍拍醒了。 “梁哥,快起来,有人找咱俩。”小萍急切地说。 我欠起身子,迷迷糊糊地问:“谁来了?” “好象是蒜头鼻。”小萍说。 “梁兄弟,梁兄弟……”有人在门外喊。 听声音,确实是蒜头鼻。 他怎么又跑来了,难道生了什么意外? 我爬起床,跑去开了门。 第【二百二十二】章:遭遇鬼撞墙 门一开,蒜头鼻就一头闯了进来,他急吼吼地说:“兄弟,能不能把那一千元提前给我?” 我望着蒜头鼻,不悦地说:“您还没帮我介绍成功呢,难道要我预付呀。e小『说ww w. 1xiaoshuo” “介绍成功是早晚的事儿嘛。”蒜头鼻涎着脸说:“也就早给我几个小时嘛。” 我好奇地问:“你着什么急嘛?” 蒜头鼻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你中午给我的一千元钱,我不小心花了二百,剩下八百元不够晚上玩女人了。” 我诧异地问:“你把二百元花到哪儿了?” 蒜头鼻嘻嘻一笑,凑近我耳边说:“我刚取了钱,碰上了小寡妇,突然,我来了瘾,嘻嘻……” 我有些疑惑了,蒜头鼻以前老在小寡妇那儿吃白食,今天怎么变大方了? “你…你给了小寡妇二百元?” 蒜头鼻无奈地说:“现在,小寡妇也不知道咋搞的,力气好象突然变大了。我要和她那个,她就是不干。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了她二百元,她才自己脱了裤子。” 我知道:不是小寡妇的力气变大了,而是蒜头鼻的身子被女鬼淘空了。试想: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当然没正常人的力气大了。 “你连个女人都治不了哇。”我耻笑道。 “唉!想当初,小寡妇见了我乖乖的,一点都不敢违抗我。现在,刘老三死了,没人罩着她了,我还以为她会顺从我呢,没想到,她竟然敢反抗,还叫嚣着要报警,让警察来抓我。你说:小寡妇是不是疯了?”蒜头鼻耿耿于怀地说。 我问:“你欺负小寡妇,难道就不怕她老公来报复你?” “嘻嘻…她老公早就死了。就算她老公不死,见我欺负他老婆,也只能干瞪眼。我是谁呀,小刘庄一霸呀!”蒜头鼻嚣张地说。 “小寡妇的老公死了,但你想过没有,他会变成鬼来报复你呀。”我威胁道。 蒜头鼻满不在乎地说:“小寡妇的老公就算变成了鬼,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拍拍蒜头鼻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还是少干点欺负人的事儿吧,不然,会有现世报的。” “我不怕!”蒜头鼻耸耸肩,狂妄地说:“兄弟,不瞒你说,凡是我看上的女人,没一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哈哈……” 我冷笑了一声。 “兄弟,那一千元……”蒜头鼻渴望地瞅着我。 我想了想,答应了。 “好吧,我再给你汇一千元。”我掏出手机,又给蒜头鼻汇了一千元。 蒜头鼻喜滋滋地走了。 小萍不屑地瞅着蒜头鼻的背影,幸灾乐祸地说:“这种二流子货,早死早清静。” 我摇了摇头,说:“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你看这个蒜头鼻,眼看着就要死了,还这么坏。” 我跑到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了一些点心。 晚上,我和小萍都不想吃饭了,随便吃了一些点心。 天一黑透,我就骑上摩托,带着小萍,潜伏在蒜头鼻家的院墙外,等着快递车的到来。 我俩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还没见到快递车的影子。 小萍担心地问:“难道今晚快递车不来了?” 我说:“应该不会吧,假若快递车不来,蒜头鼻应该会得到通知的。” 我俩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达“轰轰”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快递车来了。 “总算来了。”小萍欣慰地说。 没一会儿,那辆黑色的快递车就停在了蒜头鼻家的院门外。 蒜头鼻咳嗽了一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他亲热地跟快递员打招呼:“来啦。” 快递员没有回答。 看来,胖大嫂的女儿小梅说得没错,这个快递员就是一个哑巴鬼。 蒜头鼻熟门熟路地拉开快递车的车厢门,一头钻了进去。 快递车又轰轰地开走了。 “走!”我对小萍说。 我一踩油门,摩托车箭一般地冲了出去,紧紧咬着快递车。 快递车开得并不快,于是,我放慢了车,大约距离快递车五十米左右,不紧不慢地跟着。 快递车一出村子,就加快了度。 我加大了油门,紧紧咬住快递车。 突然,飘过来一团浓雾,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完了。”我惊叫了一声。 小萍也看见了这团浓雾,她说:“娘的,一定的鬼搞的名堂,不让我们跟踪上他。” 快递车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妈的,跟丢了。”我丧气地说。 小萍恨恨地说:“肯定是鬼搞的名堂,故意遮挡住咱们的视线,想甩掉我们。” “看来,这个鬼还有一套呀,非等闲之辈呀。”我叹息着说。 雾越来越大,眼前一米处就啥也看不见了。 我丧气地说:“得,只能推着摩托走了,不然,撞上东西就麻烦了。” 小萍下了车,我费力地推着摩托,开始往回走。 走呀,走呀,走了一个多小时,我说:“应该回村了吧?” “啥也看不见呀。”小萍说。 突然,我惊叫了一声,说:“完了,咱俩又走回来了。” 一个小时前,当我下摩托时,清楚地看见:路边有一块红色的巨石。现在,我俩又走到这个红色的巨石旁了。 “不会吧。”小萍说。 “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路的左边有一块红色巨石,你看。”我指着巨石对小萍说。 小萍说:“也许路边有n块这样的巨石呢。” “但愿如此吧。”我也拿不定把握了。 这次,uu看书uuanshu 我留了一个心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了巨石上。 “继续走吧。”我说。 我俩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小萍突然惊叫了一声,说:“妈呀,咱俩真的又走了回来呀。” 小萍手里拿着一颗糖,问:“梁哥,你看这颗糖。” 我大惊失色地说:“完了,咱俩今晚碰上了鬼打墙。” “鬼打墙?”小萍一楞,问:“啥意思?” 我解释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制造的**阵,让人走来走去仍然在原地打圈子。” “啊!那咋办呀?”小萍惊骇地问。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原地停下,等天亮了再走。” 我俩无奈地在巨石上坐下,干等着天明。 第【二百二十三】章:女鬼来引诱 小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问:“梁哥,你不是专门灭鬼的吗?” 我点点头,说:“对呀,我就是干灭鬼这个营生的,灭鬼就是我的饭碗。e小说wwんw.1xiaoshuo” 小萍撇撇嘴,不屑地说:“哼!我看你灭鬼水平不咋的。” “我…我怎么不咋的?”我不解地问。 小萍埋怨道:“梁哥,你要是灭鬼的水平高,咱俩能被鬼困在这儿吗?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难道让我就这么坐一夜呀?” “小萍,不是我灭鬼的水平不高,而是鬼的花样太多了,让我防不胜防呀。你看,虽然鬼把咱俩困住了,但也不敢跟我直接交锋嘛,这说明啥?说明鬼还是不敢惹我的嘛。说实话,要不是我,鬼早就把你那个了。”我解释道。 小萍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既没灭了鬼,又没让鬼害怕你,早知道你这么无能,我就不喊你来了。” “对不起了。”我怏怏地说。 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了,事实是:我不但没治服鬼,还被鬼困住了。所以,小萍的埋怨和责怪是有道理的。 “别光嘴巴说对不起,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小萍扭了扭腰。 我想了想,说:“等回城了,我请你吃大餐。” “不稀罕。”小萍又扭了扭腰,说:“我正在减肥呢,不能吃多了好东西。” 我又想了想,说:“等回城了,我给你买一套高档衣裳。” “不稀罕,我的衣裳多得很,穿不完。”小萍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不悦地指责道:“你呀,就一木瓜脑袋,一点也不懂得讨女人喜欢。” “嘻嘻…我脑袋确实不咋的。”我讪讪地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小萍是想让我抱她、吻她,跟她温存一番。不过,我不愿意和小萍太亲热了。因为,我觉得:小萍不是我的“菜”。 相比文惠而言,小萍泼辣有余,但温柔不足。 小萍气呼呼地说:“梁哥,你这个人毫无情趣可言。唉!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呢,看来,我的脑袋进水了。” “小萍,你说了半天,我咋就听不懂呢。”我继续装傻。 小萍气愤地瞪着我,说:“跟你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还是来实惠的吧。” 小萍说完,一抬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 “你…你……”我有些惊慌了,看来,小萍又搞霸王硬上弓了。 “你什么你,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算是给我赔礼道歉吧。”小萍乐嗬嗬地说。 我无奈地说:“唉,我不是不想抱你,只是……” “只是个屁,我告诉你:你不想抱也得抱,由不得你。”小萍揽住我的脖子,把头伏在我的肩膀上。 我在心思叹息道:尼玛,碰上了这样的泼辣女子,真是让人蛋疼呀。 “梁哥,你搂住我的腰嘛,不然,我会觉得没依没靠的,象要掉下去一样。”小萍请求道。 我无奈地搂住了小萍的小蛮腰。 我不得不承认,小萍是个极其风骚的女人,她的小蛮腰,最多只有一尺多的腰围。 “梁哥,你抱着我的感觉好吗?”小萍幽幽地问。 我迟疑着回答:“嗯…好……” “梁哥,难道你是一个冷血动物呀。”小萍抬起脑袋望着我,不满地说。 “我…我又咋啦?”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小萍为何又飙。 小萍抬手在我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愤愤地说:“我在书上、电影里、电视里看到,当男人搂着心爱的女人时,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一般都会说:我爱死你了;我太幸福了之类的话。而你呢,却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嗯,好。气死老娘了。” 小萍一拧,疼得我皱紧了眉头。 “小萍,我…我这个人不善于表达情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辩解道。 小萍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也许,你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算我倒霉,听不到甜言蜜语了。”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小萍又拧了一下我的胳膊,生气地说:“你看你,抱着我竟然还想睡觉了,一点也不激动嘛。我问你:你抱着我的感觉是不是象抱着一个枕头一样?” “小萍,你是大活人,怎么能跟枕头相提并论呢。”我说。 小萍气恼得从我腿上蹦了下来,她气呼呼地说:“我不要你抱了。” “这…这又是咋了?”我觉得小萍这个女人太难以捉摸了,说飙就飙。 “梁哥,你说我是一个大活人,太伤我的自尊了。”小萍恼怒地说。 我不解地问:“你明明就是一个大活人嘛,我哪一点说错了?” “我是一位大美女!”小萍咆哮着。 我总算明白了,小萍是怨我没把她当作大美女,而只是当做一个活人。 “我不跟你说了,再说,我今晚就气死在这儿了。”小萍伏在大石头上,开始睡觉。 我也懒懒地靠在大石头上。 不管怎么说,小萍不跟我亲热了,这就是一个胜利。 现在,小萍认为我没情趣,没感情,这是一个好事哇。也许,她会慢慢对我失去兴趣,爱上另一个男人。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一阵马达声把我吵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天还没亮,四周还笼罩着浓雾。 马达声越来越近,我知道:那辆黑色的快递车又把蒜头鼻送回来了。 突然,马达声在我旁边不远处消失了。 难道快递车停在附近了? 我看了一眼伏在大石头上睡觉的小萍,uu看书.uukansu 现她睡得正香。 我努力睁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突然,在我身边不远处传来“哐当”一声响,好象是快递车开门的声音。 我把右手伸进裤子口袋,拿出了一个“小炸弹”,紧紧捏在手里。 我面前的浓雾变得稀薄了,在薄薄的雾中,一个漂亮的姑娘向我走过来。 我紧张地问:“你…你是谁?” 姑娘停住了脚步,笑眯眯地回答:“我是阿娟。” “你就是蒜头鼻说的那个美女吧?”我冷冷地问。 我知道:这个姑娘是一个女鬼。 “对。”阿娟笑盈盈地点点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蒜头鼻遗言 “你…你找我干吗?”我紧张地问道。e小说ww┡w. 1xiaoshuo 我把手里的“小炸弹”捏得紧紧的,假若这个女鬼敢扑上来,我就会拿“小炸弹”伺候她。 我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只是阿娟这一个女鬼,还应该有一个快递员。 “我想和您谈谈。”阿娟不紧不慢地说,脸上一直泛着甜美的笑容。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刘老三和蒜头鼻痴迷于这个女鬼,宁愿在她的石榴裙下送命。 “谈什么?”我问。 我走到小萍的前面,用身子挡住她。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女鬼会伤害小萍。 我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看见上面亮起了二格红灯。 我放心了,以我四级的功力,治服这个女鬼是不成问题的。 阿娟柔柔地说:“我知道:你到小刘庄来,是想救一帮坏蛋。” “坏蛋?”我笑了笑,问:“你为何说他们是坏蛋?” 我想弄清楚:刘老三和蒜头鼻究竟干了什么坏事,招来女鬼疯狂地报复。 我还想弄清楚:这个女鬼是不是小寡妇的老公派来的。 “这个嘛,你不必知道。”阿娟笑着说:“你是一个外人,本不该卷入这个事件中。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我笑着问:“阿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阿娟一笑,回答:“知道,当然知道了,你是专门跟我们作对的。” 我一楞,好奇地问:“你…你咋知道的?” 阿娟幽幽地说:“我们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了,就如同你看我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鬼一样嘛。” “原来如此。”我笑了起来,说心里话,我对阿娟这个女鬼的印象很好。 我和女鬼打了不少交道,但是,见第一面就这么心平气和的女鬼,阿娟还是第一个。 “梁先生,我奉劝您离开小刘庄,越快越好。”阿娟说。 我笑着问:“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假若我不离开的话,你就要对我下手了,对吗?” 阿娟笑着点了一下头,回答:“对。我们是先礼后兵,对你仁至义尽。” 根据我和女鬼打交道的经验,女鬼一般还是比较讲道理的。所以,我决定对阿娟采取“以理服人”的策略。 “阿娟呀,你报复刘老三、蒜头鼻这些人,总会有理由的吧,我想听听。”我慢悠悠地说。 阿娟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她皱起眉头说:“梁先生,我说过了,您不必知道这些事情。” “那我一定要知道呢?”我挑衅道。 “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想寻找这个沙哑的声音来自哪里。 从薄薄的雾里,走出一个戴着头盔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只是阿娟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快递员。 我抬起左手,又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仍然只是亮着二格红灯。 我彻底放了心。 看来,这两个女鬼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具有二级凶恶程度。 “你是谁?”我问。 “姓梁的,小刘庄的事儿,你不该插手。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赶快滚出小刘庄!”快递员虽然戴着头盔,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想象得到,她一定是个面目凶恶的女鬼。 按我原来的推测:快递员应该是小寡妇死去的老公。但是,这个快递员却是个女鬼。 我有点困惑了。 “喂,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你瞧,你比这位姑娘无礼多了。”我指责道。 现在我很想弄清楚:这两个女鬼究竟跟刘老三和蒜头鼻有什么冤仇。 “我对你够客气了,依我的脾气,跟你不会罗嗦半句,直接就把你干了。”快递员嚣张地说。 “别呀。”我假装有点害怕了,说:“你们让我滚蛋,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告诉我为何要报复刘老三和蒜头鼻。” “梁先生,您真的没必要知道这些事儿。”阿娟恳切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有个怪癖,喜欢追根究底。现在,既然我已经插手这个事儿,总不能糊里糊涂地滚蛋吧。” “你到底滚不滚?”快递员恶狠狠地问。 我不想和这两个女鬼闹得太僵,我觉得:最好是和平解决问题。所以,我把右手捏着的“小炸弹”往空中一抛,又接回到手里。 我的意思是:我有一个秘密武器,能对付你们这些女鬼。 我的威胁奏效了。 快递员往后连退了三步,瞧她的模样,有点害怕“小炸弹”。 阿娟虽然站着没动,但脸上流露出惧怕的神色。 “我是个文人,所以,素来不喜欢来武的,不过,把我逼急了,也不得不动武呀。”我威胁道。 阿娟收起了笑容,她严肃地说:“梁先生,我们也不喜欢动武,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您考虑一下,尽快离开小刘庄。” 阿娟说完,对快递员做了一个手势,俩人转身走了,消失在薄薄的雾里。 又是“哐当”一声响,我知道:阿娟上了快递车。 突然,又传来一声:“扑通”,好象从快递车上扔下了一个物件。 马达声轰轰地响了起来,声音渐渐消失在雾中。 快递车走了。 小萍睡得很熟,还没醒呢。 薄雾慢慢散去了,我突然看见在路上躺着一个人。 我惊诧地走过去,弯腰一看,躺在路上的人竟然是蒜头鼻。 我明白了:女鬼把蒜头鼻抛到了路上,显然,这是女鬼对我的一种警告,意思显然是:假若你不滚出小刘庄,蒜头鼻的下场就是你的归宿。 我蹲了下来,喊道:“蒜头鼻,你醒醒。” 蒜头鼻就象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我推了推蒜头鼻,u看书ww.uukansh 他还是纹丝不动。 我恐惧地想:完了,蒜头鼻已经死了。 我号了号蒜头鼻的脉,现他还没死。 “蒜头鼻,你醒醒呀。”我大声喊。 小萍被我的喊声惊醒了,她跑了过来,惊诧地问:“蒜头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是被幽灵车扔下来的。”我回答。 “幽灵车来了?”小萍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回答:“刚才幽灵车来了,把蒜头鼻扔下就走了。” “啊!我咋一点也不知道呀。”小萍后怕地说:“梁哥,幸亏你惊醒,不然,我就是被鬼抬走了都不知晓。” “招风耳…招风耳……”蒜头鼻突然出几声梦呓般的声音。 第【二百二十五】章:被警方盘查 “你说啥?”我见蒜头鼻苏醒过来,忙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Ω』 Ω『e小说wwんw.』1xiaoshuo “招风耳……”蒜头鼻喘息着说。 我终于听清楚了蒜头鼻艰难出的这三个字。 “谁是招风耳?”我赶紧问。 小萍撇撇嘴,说:“梁哥,别问了,我知道招风耳是谁。” 蒜头鼻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小萍急切地说:“得赶紧打急救电话,把蒜头鼻送到医院去抢救。” 我摇摇头,说:“就算是送到天王老子那儿,也救不活他了。” 小萍皱着眉头说:“总不能看着蒜头鼻死吧?再说了,他死在半路上,咱俩咋处理他呀?” 我想了想,是啊,小萍说得没错,即使救不活蒜头鼻,也得把他送回家呀。不然,总不能把他丢在路上吧。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2o。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才赶了过来。 医生摸了摸蒜头鼻的脉搏,说:“人已经死了。” 医生瞅着我和小萍,狐疑地问:“他是咋回事呀?”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有…有一辆快递车把他扔在这儿就走了。” “快递车?”医生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又问道:“你认识他吗?” 小萍快言快语地回答:“他是小刘庄的人,我和他是一个村子的。” 医生瞅了小萍一眼,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医生打完电话,掏出一根烟,递给司机。俩人边抽烟,边嘀咕起来。 我好奇地催促医生:“这个人死了,得赶紧送到太平间去嘛。” 医生瞅着我,不慌不忙地说:“不急,等会儿有人来拉走他。” 我见天蒙蒙亮了,雾已经散去,就对小萍说:“咱俩走吧。” 医生一听说我要走,忙阻拦道:“你俩别急着走,警察马上就到了。” “警察?”我一楞。 医生皱着眉头说:“这个人莫名其妙死了,你俩是证人,得接受警察的讯问。”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医生对我和小萍产生了怀疑,所以就报了警。 “得,麻烦缠上身了。”小萍苦着脸说。 我不以为然地说:“蒜头鼻又不是我俩杀死的,怕啥。” “虽然不是咱俩杀死了蒜头鼻,但是,总是沾了火星呀。”小萍打了一个哈欠,怏怏地说:“本想回旅社去好好睡一觉,这一下好,不知道要搞到啥时候呢。” “也就是做个笔录罢了,我想: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吧。”我安慰道。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传来了警笛声。 两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警察。 医生迎了上去,和一位领头的警察嘀咕了几句。 那警察瞅了我和小萍几眼,然后,朝我们走过来。 “请你俩出示一下身份证。”警察严肃地说。 我摸摸口袋,歉意地说:“身份证没带在身上。” “请报一下你的身份证号码。”警察说。 我报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警察在警务通上查了查,然后,瞅了瞅小萍。 小萍搔搔脑袋说:“我的身份证也没带在身上,不过,我的身份证号码记不清了。” “我记得你的身份证号码。”我对警察报了小萍的身份证号码。 小萍疑惑地问:“你…你咋记得我的身份证号码呀?” 我笑了笑,解释道:“我对数字很敏感,看一遍就能永远记住。” 小萍钦佩地望着我,赞叹道:“你…你还有这个特长呀,天才嘛。” 警察又问:“你俩是什么关系?” 小萍快言快语地回答:“我是他的未婚妻。”说着,小萍挽起我的胳膊。 警察问:“你俩认识这个死者吗?” 小萍抢着回答:“认识,他是小刘庄的蒜头鼻。” “蒜头鼻?”警察一楞,问:“蒜头鼻应该是他的绰号吧?那么,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小萍摇了摇头,遗憾地说:“我只知道他的绰号。” “他是怎么死的?”警察问。 “半个多小时前,他从一辆快递车上下来,就已经气息奄奄了,说了一句话就死了。”我回答。 “说了一句什么话?”警察急切地问。 我想了想说:“好象就是三个字:招风耳。” “招风耳?”警察半信半疑地追问道:“你确信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因为,他说了三遍,头两遍听得不太清楚,后来,我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才听清楚了。”我说。 我知道:信息提供得越详细,越有利于警方办案。不过,这是一个鬼案,警方对此会一筹莫展,还得由我来破这个案。 警察问了我俩的手机号码,让我和小萍在笔录上签了字,说:“你俩可以走了,不过,请保持手机畅通,随时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赶紧点头,答应道:“好的,我会二十四小时保持手机畅通,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让小萍坐上摩托车,赶紧动马达,驶回了小刘庄。 一进旅社,小萍就往床上一倒,说:“困死我了。” 我说:“小萍,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买早点。” 我在村子里跑了一圈,一打听,只有胖大嫂一家卖早点。 我赶快又跑到胖大嫂的饭店。 胖大嫂见我一个人来了,幽幽地问:“小萍还没起床吧?” 我点点头,uu看书 .ukanshu不想对胖大嫂说多了。因为,胖大嫂是个长嘴婆,什么事儿只要被她知道了,那么,全村的人也就知道了。 胖大嫂家的菜包子还没蒸好,我只好坐下等。 胖大嫂凑到我身边,问:“你俩在旅社里包了几间房?” 我一听就知道,胖大嫂是想打听我和小萍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本来,我俩在旅社包了两间房,但我想让胖大嫂死了心,别再打我的主意了。于是,我撒谎道:“包了一间房。” 我的意思是:我和小萍已经睡到一起了,您就别想让我当您的女婿了。 “啊!”胖大嫂不悦地指责道:“你俩不是还没结婚嘛,怎么能睡在一起了呢?” “反正迟早要结婚的。”我嘻嘻一笑。 胖大嫂愤愤地说:“一天不结婚,就一天不能睡在一起嘛。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太随便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安抚胖大嫂 我见胖大嫂生气了,知道她对我很失望。e小Ω┡说ww』w. 1xiaoshuo 我和小萍睡在了一起,意味着我和小萍的婚事板上钉了钉,那么,胖大嫂的女儿小梅就没指望了。 我可不愿意得罪了胖大嫂,因为,小刘庄就这一家饭店,假若胖大嫂把我和小萍拒之店外,我俩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解释道:“胖婶,我和小萍虽然睡在一间房里,但啥事也没有。” 胖大嫂不满地说:“你俩都睡在一间房里了,还能啥事没有,鬼都不相信。” “胖婶,真的。其实,我订了两间客房,但小萍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所以,我就让她睡了过来。不过,她睡床上,我打了一个地铺。”我撒谎道。 “真的?”胖大嫂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啦。我和小萍呀,虽说已经订了婚,但是,以后的事儿难说呢。你也看见了,小萍对我一百个不满意。”我故意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胖大嫂欣喜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俩的关系不融洽。别的不说,小萍动不动就踢你一脚,你呀,在她面前就象一个受气包。” “是呀。”我叹了一口气。 我盘算了一下,要想破了小刘庄这个鬼案,起码还要在这儿呆七、八上十天。现在,这个鬼案一点头绪也没有。因此,我不能得罪了胖大嫂这个“饭碗”。 “小梁呀,不是胖婶说你,象你这么好的条件,啥样的姑娘找不着呀,怎么就偏偏迷上了小萍呢。虽然她长得比较漂亮,但好看不中用嘛。找老婆,得找一个温柔的,贤惠的,就象我女儿小梅一样的。这样,你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嘛。你想想:大婶我说得对不对?” “对,太对了。”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 胖大嫂见我动了心,兴奋地说:“小梁呀,你干脆和小萍吹了,娶了我女儿小梅吧。”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我为难地说。 “小梅,你过来。”胖大嫂对着里屋喊了一声。 “妈,啥事嘛,一大早您就大呼小叫的。”小梅蹦蹦跳跳从里屋跑了出来。 小梅一眼就看见我了,她眉开眼笑地说:“梁哥,您过来吃早饭了。” “对呀,小刘庄就这一家饭店,我不到这儿吃,还能到哪儿吃呀。”我热情地说。 “梁哥,我欢迎您每天、每顿来吃。”小梅高兴地坐到我身边。 胖大嫂说:“小梅,给你梁哥盛一碗稀饭,再拿几个包子。” 小梅问:“梁哥,您喜欢吃啥包子,菜的,还是肉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胖大嫂就不满地说:“小梅,这还用问吗,拿肉馅的呗。” 我赶忙摆摆手,说:“我喜欢吃菜的。” 胖大嫂不解地问:“小梁呀,你这么苗条,难道还要减肥吗?我告诉你:我的肉包子里全是瘦肉,吃了不长膘。” “妈,啥长膘不长膘的,梁哥是人,又不是猪。”小梅对胖大嫂翻了一个白眼。 胖大嫂见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歉道:“小梁呀,大婶说话随便,你别见怪啊。” “不见怪。”我嗬嗬一笑,说:“胖婶,我不是小心眼。” 胖大嫂乐嗬嗬地说:“小梁呀,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说,我就一个宝贝女儿,当然想让她找个好姑爷了。可是,小刘庄的后生我一个也瞧不上眼。自从碰上你,我的心就痒痒的了。假若你当了我的女婿,那就太美了。” “妈,您说啥呢,我哪儿配得上梁哥呀。再说,人家梁哥已经有女朋友了。”小梅嘟着嘴说。 胖大嫂跺跺脚,说:“有女朋友怕啥,就是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妈,您别瞎说了,再说,梁哥就要被您说跑了。”小梅责怪道。 “小梅呀,我还不是替你着急,替你考虑嘛,你想想,你都二十岁了,再不嫁,就成了老姑娘。”胖大嫂愁眉苦脸地说:“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了小梁,我能轻易放过他吗?” 我一听,不免有些担心了。按照胖大嫂的意思,恨不得让我今晚就入洞房,和她的女儿小梅成亲。 “妈,我才二十岁,离老姑娘还远着那。”小梅不悦地说。 胖大嫂撇撇嘴,教训道:“你现在不着急,一晃就是一年,十年眨巴眼就过去了,到那时候,你再着急就晚了。” 小梅嘟起嘴说:“妈,我的个人问题您甭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还会为你操心?哼!不知好歹的东西。”胖大嫂气呼呼地说。 小梅跑去给我盛了一碗稀饭,又拿来三个菜包子。 我好奇地问:“你咋给我拿了三个菜包子呀?” 小梅嫣然一笑,说:“梁哥,您在我家吃了两天饭,我已经知道您的饭量了,我想:一碗稀饭,三个菜包子,完全可以让您吃饱了。” 我点点头,钦佩地说:“小梅,你真细心。我本来就想要一碗稀饭,三个菜包子。” 胖大嫂跑到厨房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我和小梅。 “饭店生意好吗?”我没话找话说。 小梅笑着回答:“全村就一家饭店,村子里的红白喜事都在这儿办,谁家来个客,也在这儿招待。再加上我妈厨艺好,炒的菜、做的面点在全村数第一,有钱的人隔三差五也会来吃一顿,解个馋。所以,饭店的生意还不错。” “嗯,你妈挺厉害,挺能干的。”我夸奖道。 小梅妩媚地对我笑了笑,u看书 wwuukanshu问:“梁哥,您是不是对我妈印象不太好呀?” “没,怎么会呢,我对你妈的印象非常好。”我赶忙说。 其实,我对胖大嫂的印象应该是褒贬参半吧。 “梁哥说假话。”小梅嘻嘻一笑,说:“我看得出来,你既觉得我妈能干,又认为我妈太饶舌。” 小梅说得太对了。 我嘻嘻一笑,算是默认了。 “梁哥,我妈说的话,您别在意,听听就行了,别放在心里。”小梅说。 我望着小梅,问:“你父亲呢?我在这儿吃了两天饭,一次也没见着你父亲呀。” 小梅撇撇嘴,说:“三年前,我爸就离家出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爸离家出走了?”我吃了一惊。 第【二百二十七】章:收留讨饭女 胖大嫂这么厉害的女人,难道连个老公也管不了。e小说ww┡w.*1xiaoshuo “是呀,我妈太厉害了,让我爸喘不过气来。三年前,我妈和我爸大吵了一架,我妈扇了我爸一嘴巴,我爸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至今,音信全无。”小梅哀哀地说。 “啊!你妈这么厉害呀,竟然扇你爸的耳光,也太那个了吧。”我不禁有些害怕了,假若谁娶了小梅,摊上这么厉害的丈母娘,那就倒霉透了。 小梅笑了笑,说:“其实,我妈也不算厉害,只是喜欢冲动罢了。一冲动,啥事都干得出来。但过后却懊悔不已。” 饭店又来了几个客人,小梅赶忙跑去张罗。 我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饭,琢磨起蒜头鼻临终时的遗言。 蒜头鼻临终时再三提到“招风耳”,这是啥意思呢? 我想了想,大致上有两个含意: 第一个含意是:“招风耳”祸害了他。据“蒜头鼻”说,是刘老三介绍他坐快递车去玩女人,与“招风耳”完全不相干嘛。看来,这个含意不靠谱。 第二个含意是:他介绍了“招风耳”去玩女人,现在醒悟了,想让我们告诉“招风耳”,千万别坐快递车去玩女人。这个含意的可能性应该比较高。 也就是说:下一个坐快递车去玩女人的可能是“招风耳”了。 胖大嫂从厨房里出来,她见我一个人坐在那儿楞,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小梁,我家的菜包子咋样?” 我回过神来,伸出大姆指,夸赞道:“胖婶,您做的菜包子大好吃了。” “嘻嘻…不是我胖婶吹牛皮,十里八乡没人比得过我的厨艺,不然,我也不敢开饭店。”胖大嫂得意地说。 我见胖大嫂心情好,忙问:“胖婶,村子里有一个叫招风耳的人吧?” “有呀。”胖大嫂疑惑地瞅着我,问:“你问他干吗?” “我随便问问。”我轻描淡写地说。 胖大嫂不屑地介绍道:“这个招风耳是个单身汉,三十好几了,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几年,跟着刘老三在建筑工地上打小工,和灰、搬砖,干点苦力活。” 我好奇地问:“小刘庄不少单身汉嘛。” 胖大嫂撇撇嘴,说:“小刘庄穷,加上一帮子男孩被刘老三带坏了,一个个都不愿意干农活,进城打工吧,又没技术。好在这几年,刘老三当了包工头,带着一帮单身汉进城盖房子,让这些人赚了一点钱。不然呀,这些二流子恐怕早饿死了。” 显然,“招风耳”也和刘老三、“蒜头鼻”一样,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想:假若“招风耳”被“蒜头鼻”介绍给女鬼了,那么,幽灵车就会在今晚接送“招风耳”玩女人。所以,只要蹲守在“招风耳”的家门口就行了。 我决定:今晚到“招风耳”家守候。 现在,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女鬼快递员和女鬼阿娟是什么关系? 幽灵车的快递员一直戴着头盔,看不到她的尊容。不过,我从她的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鬼。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快递员女鬼和女鬼阿娟是一对母女? 假若真是一对母女,那么,这对母女一定是被刘老三、蒜头鼻等**害死了,否则,这一对母女不会这么疯狂地进行报复。 我问胖大嫂:“请问:近年来,村子里死过一对母女吗?” “母女?”胖大嫂摇摇头,回答:“没有。” 我不甘心地继续问:“胖婶,有一对母女,母亲大约四十多岁,女儿大约二十岁,应该是近年来死在村子里。也许,这一对母女只是路过小刘庄,不幸死亡了。您有印象吗?” 胖大嫂想了想,一拍大腿,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有一对讨饭的母女经过小刘庄。” “啊!”我惊叫了一声。看来,我的推测果然没错。 胖大嫂回忆道:“这一对母女跑到我的饭店来乞讨,那天,正好刘老三在饭店里吃饭。他给这一对母女买了两碗饭,两个菜。” “刘老三还挺有善心嘛。”我说。 “善个屁!”胖大嫂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开始,我也以为刘老三是行善,可是,等这一对母女吃完饭,刘老三就把她俩带回家去了。” “啊!”我又惊叫了一声。看来,刘老三这个光棍是想打这一对母女的主意了。 “难道刘老三收留了这一对母女?”我急切地问。 胖大嫂撇撇嘴说:“听说这一对母女在刘老三家住了一个礼拜。后来,这一对母女就没影了。” 我一惊,难道这一对母女被刘老三残害了? 这个可能性并非没有呀。 刘老三把这一对母女带回家,绝对是没安好心,毫无疑问是欺负了母女。也许,母女俩要报警,这就让刘老三起了杀心。说不定趁夜黑风高之际,把这一对母女杀了,然后,埋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现在,这一对母女的冤魂又出现了,开着幽灵车前来报仇。 我的这个推测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这一对母女难道走了?”我仿佛自言自语地问。 胖大嫂翻着白眼,回答:“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考虑着:假若刘老三真把这一对母女杀害了,那么,作案现场一定是在刘老三的家里。现在,刘老三已经死了,我完全可以全面搜查刘老三的家。 小刘庄的鬼案终于有了眉目,太让人兴奋了。 我高兴地对胖大嫂说:“胖婶,uu看书 wwukanshu谢谢您了。” “谢啥?”胖大嫂一脸的茫然,说:“你在我这里吃饭,照顾我的生意,按理我应该谢你嘛。 “哈哈…反正我就想谢谢您。”我不便对胖大嫂道出实情。 “小梁,你神经呀。”胖大嫂疑惑地说。 小梅跑了过来,问:“妈,您跟梁哥说啥呀,俩人说得欢天喜地的。” 我打趣道:“你妈给我讲故事呢。” “讲故事?笑话!我妈从没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小梅撇撇嘴。 我笑眯眯地对小梅说:“你再给我来一碗稀饭,两个菜包子,打包。” 小梅问:“您是带给小萍姐吗?” 我点点头。 第【二百二十八】章:搜刘老3家 我提着稀饭和菜包子回到旅社,一看,小萍已经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Ωe ΩΩ小说ww%w.1xiaoshuo 我拍了拍小萍的胳膊,说:“喂,起来吃早饭。” 小萍翻了个身,梦呓般地说:“我…我要睡觉。” 我掏出一张纸,撕成一条,在小萍的鼻孔里搔了搔。 “啊切!”小萍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小萍一古碌爬了起来,生气地骂道:“梁灵,你有病呀!人家睡觉,你捣什么乱。” 我笑着说:“小萍,你赶快起床吃早饭,别忘了,今天可是你叔叔下葬的日子。” “啊!”小萍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哎呀!我差点把叔叔下葬的事情搞忘了,我要是不去,非被村民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小萍往桌子上瞅了瞅,问:“梁哥,你给我把早饭买来了?” “对呀,大小姐,快吃吧。” 小萍跳下床,坐到桌边,抓起一个菜包子就往嘴里塞。 我惊诧地问:“你…你不刷牙,不洗脸就吃呀。” “我肚子饿了,先吃饱了再说。”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我摇着头,皱着眉说:“我要不跟你住在一起,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邋遢。” 小萍瞪了我一眼,质问道:“梁哥,你嫌我脏了?” 我点点头,说:“对呀。” 小萍咬了一大口菜包子,嚼了嚼,含糊不清地说:“梁哥,你把嘴巴张开,我喂你一口包子。” 我一听,惊骇地倒退了一步,说:“你…你这是干嘛?” 小萍把这口包子咽了下去,说:“梁哥,你不是嫌我脏吗?我告诉你:我今天非要恶心一下你。我马上嚼一口菜包子,然后用嘴巴喂给你吃。我警告你:你必须老老实实给我用嘴巴接着,否则,我今天饶不了你。” 我连退几步,恐惧地说:“小萍,这…这太不讲卫生了吧?” “不卫生?”小萍瞪着眼睛问:“男女亲吻难道不卫生吗?” “亲吻和喂包子是两码事呀。”我辩驳道。 “我看差不多。”小萍说着,咬了一口菜包子,细细地嚼了起来。 我想跑出门去,但小萍早已察觉到我的意图,她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把门堵了起来。 小萍嘻笑着走了过来,她嘟起嘴,做出要喂我吃的姿势。 我连连后退,此刻,我恨不得跳窗户逃跑。你想想:我咋能吃一个女人嘴对嘴喂的饭呢。 小萍把我逼到了墙边,她伸出双手,扶住我的脑袋,然后,颠起脚,把嘴巴凑了上来。 “张开嘴。”小萍命令道。 我知道:现在是逃避无门了,只能服从小萍的意愿。 我无奈地张开了嘴。 小萍把嘴巴凑了上来,两张嘴对接了。 小萍调皮地把嘴里嚼碎的菜包子,一点一点地喂到了我的嘴巴里。 “香不香?”小萍嘻笑着问。 小萍嚼碎的菜包子,竟然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我嚼也没嚼,就贪婪地咽了下去。 “香。”我不得不承认道。 “哼,不嫌我脏了吧?”小萍问。 我摇摇头。 “那我就多喂你几口。”小萍说完,又咬了一大口菜包子。 说实话,我突然对小萍嚼过的菜包子上了瘾。 我好象在一本书上看过:小孩子往往喜欢吃母亲嚼过的东西。 我就不明白了,小萍只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呀,可是,我怎么会喜欢吃她嚼过的食物呢? 我不敢再继续吃小萍喂的食物了,因为,这种吃法太暧昧了。 “小萍,别闹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我提醒道。 “我问你,还嫌不嫌我脏?”小萍问。 “不嫌,真的不嫌了。”我连忙回答。 小萍得意地笑了,她坐在桌旁,把一碗稀饭和两个包子全吃了。 小萍抹抹嘴,说:“正好,不多也不少。” “吃饱了就出吧。”我催促道。 我俩赶到刘老三家时,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 刘老三的一个侄子主持了下葬仪式。 刘老三葬在了小刘庄的坟地里。 下葬完毕后,我把在胖大嫂那儿听到的消息,以及我的推测统统告诉了小萍。 小萍听完后,惊诧地问:“梁哥,你怀疑我叔叔杀害了那一对讨饭的母女?” 我点点头,回答:“从种种迹象上看,极有这种可能。” 小萍沉思了一会儿,问:“你准备咋办?” “搜搜你叔叔的两间屋,假若真是他杀害了母女俩,一定有蛛丝马迹。比如:血迹呀、毛呀。”我回答。 小萍想了想,同意了我的意见。 我和小萍到刘老三家,开始仔细地搜查起来。 我在厨房的墙上,现了不少血迹。 “小萍,你快来。”我喊道。 我指着溅洒在墙上的血迹,说:“你看,墙上有不少血迹呢。” 小萍蹲下来,认真地瞅了瞅,问:“这是厨房,经常会杀鸡宰鸭,墙上有血迹也是难免的。” 我狐疑地说:“刘老三一个单身汉,怎么会在家里杀鸡宰鸭呢,我看,八成是那母女俩的血迹。” “照你这么说,我叔叔真是杀人凶手了。”小萍吃惊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些血迹究竟是人血,还是动物血,光凭眼睛看是不行了,得用仪器呀,试剂呀来检验。可惜呀,我们不具备这个条件。” “梁哥,你说咋办?”小萍问。 我想了想,说:“只有一个办法,那这是报警,让警方来侦查。” “报警?”小萍犹豫起来。 我说:“小萍,uu看书.ukanhucm 即便是你叔叔杀的,也无所谓了。因为,你叔叔已经死了。所以,你就别有顾虑了。” 小萍点点头,说:“那就报警吧。” 小萍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o。 我用手一拦,阻止道:“这个警最好让别人来报。” “你…你啥意思?”小萍不解地问。 我严肃地说:“小萍,难道你忘了,刘老三是你的亲叔叔,你若大义灭亲报警,乡亲们会怎么看你?还有,咱俩已经被警方盯住了,何必要再自找麻烦呢。” 小萍不解地问:“梁哥,是你说要报警的,怎么又缩手缩脚了?” “小萍呀,我说要报警,但没说咱俩报警嘛。我觉得:咱们可以动员胖大嫂报警。”我面授机宜道。 “让胖婶报警?你想拿胖婶当枪使呀,她能干吗?”小萍问。 第【二百二十九】章:掘地闹误会 我笑着说:“胖大嫂是个生意人,只要给她钱,不怕她不干。e┡小说wwㄟw.Ω1xiaoshuo” “梁哥,你想拿钱买通胖大嫂呀?” 我点点头,自信地说:“我想,一百元就能搞定胖大嫂。” 小萍撇撇嘴,说:“你太小瞧胖大嫂的胃口了,一百元就想搞定她,甭做梦了。” “你认为多少钱能搞定胖大嫂?”我问。 小萍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千?”我惊诧地问。 “哼!你又高估了胖大嫂的胃口。”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和小萍走出刘老三的厨房,一进院子,我就瞅见东墙角下有一片新鲜土。 “咦,那儿是咋回事,好象土被动过了。”我朝东墙角一指。 小萍瞅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 “你怀疑我叔叔把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杀死了,然后埋在了这个院子里?” 我严肃地回答:“确实如此。你想:你叔叔毕竟五十出头了,又没多少力气,他一个人要把母女俩的尸体背出去,显然会很吃力。再说了,也容易暴露他的罪行。所以,你叔叔很可能会就地掩埋。” 我边说边往东墙根走,在那一片新鲜土前站住。 我绕着这一汪新鲜土走了两圈,沉思着说:“这个坑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埋两个人。” “梁哥,你别光是胡乱猜疑,挖开就水落石出了嘛。”小萍建议。 我从屋檐下拿了一把铁锹,开始挖了起来。 刚挖了几锹,刘老三的侄子就走进了院子。他见我在墙角挖东西,慌忙跑了过来,叫道:“小萍妹,你们这是干吗?” 小萍一惊,吱唔着:“我…我们挖着好玩。” “挖着好玩?没这么简单吧。” 刘老三的侄子,也是小萍的堂哥。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照实说吧,毕竟只是怀疑刘老三杀了人,并没有真凭实据。 小萍的堂哥冷笑着问:“小萍妹,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叔叔在这儿埋了金银财宝,你怎么能一个人独吞呢?” “堂哥,这儿没金银财宝。”小萍着急地辩解。 小萍的堂哥气愤地说:“叔叔膝下就咱俩,有遗产也应该咱俩平分,谁也甭想独吞。” “堂哥,我同意您的意见,有金银财宝就平分。”我插话道。 “这还差不多。”小萍的堂哥释然了。他也从屋檐下拿了一把铁锹,和我一起挖了起来。 小萍说:“堂哥,叔叔是个什么人,难道您不知道呀。他死时,把存折上的钱取得一分不剩,哪儿还会留下金银财宝呀。” 小萍的堂哥抬起脸,质问道:“既然你认为叔叔不可能有金银财宝,那你俩挖个啥?” 小萍憋红了脸,她也是想说出真相,但又不敢说,只好跺跺脚,说:“堂哥,您要不信,那就挖吧。” 有小萍的堂哥帮忙,一个小时功夫就挖了一丈深。 我觉得:刘老三即使埋尸,顶多只会挖个五、六尺深。现在已经挖了一丈深,显然,刘老三没在这儿埋尸。 我失望地从坑里爬了上来,说:“唉!白挖了。” 小萍的堂哥还在坑里起劲地挖着,边挖边说:“叔叔如果把金银财宝埋在这儿,肯定会埋得很深。” “你慢慢挖吧。”我嘻笑着说。 小萍的堂哥仰起头,望着我说:“你不挖了?” “不挖了。”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挖到了金银财宝,那就该我一个人得了。”小萍的堂哥说。 “好,你一个人得。”我回答。 小萍的堂哥瞅着小萍,问:“你咋不说话?” “我同意,都给你。”小萍撇撇嘴。 我提着铁锹,在院子里仔细察看了一番,见没有一处可疑的地方了。 “走吧。”我说。 出了院子,我停下脚步,对小萍说:“我想:你叔叔假若没把这一对母女埋在院子里,也不会埋得太远了。” 说完,我绕着院墙走了一圈。 小萍斜眼瞅着我,不满地说:“瞧你这副模样,好象断定我叔叔杀害了那一对母女。” “小萍呀,你叔叔是啥人,你应该心里有数嘛。”我说。 小萍不悦地说:“我叔叔虽然毛病多,但是,他还不至于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呀。” 我瞅了瞅手表,说:“十二点钟,走,到胖大嫂的饭店吃饭去。顺便动员她报警,让警察来破这个案子。” 我和小萍到了胖大嫂的饭店。 胖大嫂一见小萍,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只二、三秒钟就松开了眉头,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小萍,又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胖婶,我不照顾也不行呀,除非我想绝食。”小萍笑着回答。 胖大嫂嘻嘻一笑,说:“小萍,你要真不想照顾我的生意,走个八里路就到镇上了,那儿可有不少饭店呀。再说,你俩有摩托车,十来分钟就到了,方便得很嘛。” “胖婶,镇上的饭店哪儿比得上您这儿呀,我又没病,干嘛要舍近求远呀。”小萍一屁股坐了下来,说:“胖婶,你给我俩炒四道拿手菜。” 我也笑着搭腔:“胖婶,镇上饭店就是免费,我俩也不会去吃的。” “好罗,你俩等着,马上就好了。”胖婶听了几句奉承话,显得十分高兴,她喜滋滋地进了厨房。 小梅来了,她一见我,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冲着小萍喊:“小萍姐,您来了。早晨,您没来吃早饭,我想死您了。” “是吗?”小萍冷笑了一声。uu看书 .uukahu “小萍姐,我真的想死您了,不骗您。”小梅跑过来,紧挨着小萍坐下,夸奖道:“小萍姐,您的眉毛画得真好。” “有啥好的。”小萍不以为然地说。 “小萍姐,您的眉毛有点稀,所以,不太好看。但是,你这么一画,眉毛就变浓了,变黑了,人也显得好看了。” 小萍一听,沉下脸来,问:“小梅,你的意思是:假若我不画这个眉毛,就是个丑八怪,是吗?” 小梅嗬嗬一笑,解释道:“小萍姐,您千万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不画这个眉毛,能打九十九分,一画这个眉毛,就能打一百分了。” 小萍不悦地说:“那我这个眉毛算是白画了,仅仅只得了一分。” “小萍姐,您可别小瞧了这一分,九十九分和一百分虽然只相差一分,但是,这一分可是关键性的一分呀。” 第【二百三十】章:让胖婶报警 小萍斜眼瞅着小梅,半褒半贬地说:“小梅呀,你妈的嘴功都遗传给你了,光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胖婶的女儿。ΩΩe 小说.1xiaoshuo” “嘴巴会说难道不好吗?”小梅问。 小萍撇撇嘴,说:“好,八哥嘴好。” 我听着小萍和小梅唇枪舌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假若她俩闹翻了,咋到这儿吃饭呀。总不能顿顿跑八里地,到镇上去吃饭吧。 “你俩呀,不愧是一对好姐妹,一见面就亲热得很。”我赶紧打起了圆场。 “小萍姐难得来一趟,既然来了,我当然不能冷落了她嘛。”小梅说。 小萍自知嘴功不如小梅,再斗下去,她只有吃亏的份。于是,小萍知趣地说:“唉!我自叹不如呀,服了你。” 突然,有人喊:“刘老三家挖出财宝啦!” 小萍一惊,问:“难道我堂哥真挖出东西了?” 又听见有人喊:“都去看呀,刘老三在地下埋了宝贝!” 小萍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对我说:“赶快走呀,去看看。” 我拉住小萍,说:“别去了。” “我堂哥都挖出宝贝了,咋不去?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吞了吧。”小萍急吼吼地说。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不可能。” “咋不可能?”小萍问。 我冷静地分析道:“第一:你家祖辈没一个高官,又没一个富翁,哪儿来的宝贝。第二:你叔叔这辈子只是赚了一点小钱,临死前又花光了,怎么会留下金银财宝呢。第三:你叔叔这块宅基地是近二十年才分给他的。而且,原来是一片荒地。综合以上三点,我可以断定:挖出的东西不可能是宝贝。” 小萍听我这么一分析,顿时泄了气。 小梅也听见人们的喊声了,她狐疑地问:“小萍姐,您咋坐着不动呀,快回家看看,不然,都被你堂哥一个贪了。” 小萍听小梅一说,又沉不住气了,她站了起来,说:“梁哥,不管挖出的是啥东西,我都得去看看嘛。” 我见小萍执意要去看,也就不好阻拦了。便说:“好吧,我陪你去看看。” 我扭头对小梅说:“我俩去看看就来,让你妈把炒好的菜先放在厨房里。” 我和小梅急吼吼地跑到刘老三家。 刘老三家的院子里人声鼎沸,一下子涌来了七、八十号人。 我和小萍一进院子,就有人叫道:“小萍来分财宝了。” 小萍的堂哥在土坑边,看样子才从坑里爬上来。在他的脚下,放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黑坛子。 我一惊,难道刘老三真埋了啥宝贝? 假若刘老三真埋了啥值钱的宝贝,小萍非得骂死我,因为,我刚才已经表态了,不论挖出了什么东西,都会放弃继承权。 小萍的堂哥见我俩来了,他扬扬手,质问道:“小萍妹,你可是答应了放弃继承权的,难道又变卦了?” 小萍嗫嚅着没说话。 我偷偷拉了小萍一把,小声说:“别变卦。” 小萍皱着眉头,把我的手拨开,说:“堂哥,俗话说:口说无凭。” “你食言了?”小萍的堂哥恼怒地问。 我赶快打圆场道:“先把坛子打开看看再说。” “不行!”小萍的堂哥用脚把坛子踩住,说:“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和你未婚夫都表了态,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不是我未婚夫。”小萍把我推开,说:“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陪我来奔丧的。” 小萍的堂哥冷笑着说:“小萍妹,为了争夺叔叔的遗产,你竟然连未婚夫都不认了。” “我谁都不认,只认法律。”小萍振振有词地说。 我看小萍和她堂哥杠上了,忙凑近小萍说:“那坛子里弄不好就是一坛子臭水,你别争了。” “滚一边去!”小萍气势汹汹地吼了我一声。 我尴尬地退到了一边。 小梅也跑来看热闹了,她见小萍对我这个态度,跑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梁哥,搞了半天,您不是小萍姐的未婚夫啊。” 我见小梅当着全村人的面,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赶紧挣扎着说:“小梅,你放开我,别这样。” 小梅紧紧挽住我的胳膊,说:“梁哥,人家都不承认您是她的未婚夫了,您还自作多情个啥。” 我气急败坏地说:“小梅,你…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的……” 小梅兴奋地说:“梁哥,我喜欢您。您要是小萍姐的未婚夫,我就不敢说这个话了,既然小萍姐不要您了,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小萍听见了小梅的话,她转过身来,气呼呼地说:“小梅,你别趁火打劫呀。” 小梅喜滋滋地说:“小萍姐,您可是当着全村人宣布,梁哥只是您的朋友,不是您的未婚妻。既然这样,那我就当梁哥的未婚妻了。” 这一幕让我哭笑不得。我对小萍和小梅都没那个意思呀,现在,我钟情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同事:文惠。 “你…你……”小萍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萍妹,我告诉你:这坛宝贝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拿走一分钱。”小萍的堂哥理直气壮地说。 小萍一下子置身于两个战场。 一个是和堂哥争财产,一个是和小梅争我这个帅哥。 “我要跟你打官司!”小萍简直要被气疯了,她大声叫嚣道。uu看书 .ukashu 小萍的堂哥气势汹汹地说:“打就打,我奉陪到底!” 我瞅着那个黑色的坛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头。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 刘老三的院子外面就是一个小山包,也许,这个坛子本来埋得不深,只是一场暴雨,把小山包冲坍了,所以,就把这个坛子掩埋在一丈多深的土里。 也就是说:这坛东西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宝贝。 从坛子的颜色,式样来看,就是普通人家装东西的坛子。 我挣脱小梅,冲到小萍身边,说:“小萍,你争这个东西没任何意义,它里面不可能是宝贝。” 小萍抬腿踢了我一脚,说:“滚,你给老娘滚远点!” 小梅见我又被小萍踢了一脚,愤怒地冲了上来,对着小萍大叫道:“你凭什么踢我的未婚夫?再踢,我对你不客气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闹成1锅粥 小萍瞪着眼睛质问道:“小梅,你别不要脸,梁灵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夫了?” “就是现在,现在梁哥就是我的未婚夫。e┡ Δ小说ww%w.*1xiaoshuo”小梅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 “你…你真无耻!”小萍气急败坏地谴责道。 小梅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小萍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再骂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我见两个女人打了起来,赶紧冲上去,将小梅拉开,劝说道:“小梅,你给一点面子,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小梅没小萍固执,她听我一劝,就松开了手。 “快打开坛子看看。”有村民叫嚷道。 “对,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啥也没有呢,你们俩兄妹争了半天,可别白争了呀。”有村民取笑道。 小萍的堂哥把黑坛子上的泥巴擦干净,他狐疑地说:“这坛口好象是用水泥糊住了。” 有人叫嚷道:“用铁锹把坛子砸破得了。” 小萍的堂哥想了想,挥起铁锹,对着坛子猛地一拍。 “啪!”地一声闷响,坛子破了。 人们的目光一下聚焦到坛子上,周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啊!”人们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我一看,从破坛子里流出一些结成团状的东西。 “不象是金银财宝嘛。”有眼尖的人说。 “是啊,不是宝贝。”有人附和道。 小萍的堂哥蹲下来,用手抓起一把团状的东西,放在眼皮下仔细一瞅。他丧气地说:“忙了半天,原来的一场空。” “是啥呀?”有人问。 一个老者弯腰抓了一把坛子里流出来的东西,用手搓了搓,宣布道:“是霉的大米。” “大米?!”我瞅着破碎的坛子,突然明白了。这坛米肯定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有人埋在地下的。后来,也许是日子好过了,就觉得没必要再挖出来了。也许是刘老三在这儿盖了房,人家不好意思来挖了。 唉!忙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呀。 我望着小萍,见她一脸的失望和懊悔之色。 哼!谁让小萍不听我的话,硬要和她堂哥争这一坛东西,搞得人财两空。金银财宝没得着,还把我这个帅哥扔给小梅了。 我对小梅说:“你回饭店去吧,我和小萍马上来。” 小梅撇撇嘴,说:“梁哥,现在您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干嘛还跟她在一起呀?” 我对小梅解释道:“小萍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一点嘛,她那是说气话。” “不行。她已经当着全村人宣布了,您不是她的未婚夫。”小梅挽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松手。 我板起脸说:“小梅,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小梅见我生气了,便怏怏地松了手。 “你回饭店吧。”我严肃地说。 小梅嘟着嘴,转身走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现在,我有些痛恨自己了。不但招惹女鬼喜欢,还招惹女人喜欢,这喜欢的女鬼、女人多了,也不是个好事呀。 院子里的村民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小萍和小萍的堂哥。 小萍的堂哥垂头丧气地说:“这一下好,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咱俩的脸都丢光了。” “谁让你跟我争的。”小萍不满地说。 小萍的堂哥气呼呼地说:“你别倒打一耙呀,明明是你跟我争嘛。” 我劝说道:“算了,只当是做了一场财梦,现在梦醒了,大家还是握手言和吧。” 小萍恼火地说:“我才不跟贪心的人做亲戚呢。”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你这个妹妹呀。”小萍的堂哥不屑地瞅着小萍。 小萍一扭身子,往院子外走去。 我急忙跟了过去。 “你滚蛋!滚到小梅身边去。”小萍愤怒地说。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斥责道:“小萍,你还讲不讲理呀。刚才,你一口一个让我滚蛋,还公开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夫,我问你:咱俩说好了的,我以你未婚夫的名义来奔丧,可你竟然违背了我俩的约定。我再三劝你:别争这一坛东西,你非要争。现在弄得鸡飞蛋打,狼狈不堪,怪谁?” 小萍抬起腿,还想踢我。 我往旁边一跳,说:“小萍,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离开小刘庄,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你敢!”小萍瞪圆了双眼,怒视着我说。 这个小萍呀,让我哭笑不得。虽然她对我蛮横无理,但我还是记着她对我的好处。 当初,要不是小萍给我通风报信,我就会被胡小明的父亲收拾一顿;要不是她从中斡旋,胡小明的父亲会一直误会着我。还有,她对我的“生理毛病”那么关心。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欠了小萍的一笔人情。 “小萍,你消消气,金银财宝没得着,不值得遗憾。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呢。”我安慰道。 “我不稀罕你陪着,哼!小梅还等着你呢。”小萍醋意十足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跟小梅八竿子也打不着,下辈子再说吧。” “什么?你下辈子想娶小梅?”小萍瞪着眼睛问。 “我…我啥时候说了下辈子娶小梅呀?” 小萍恨恨地说:“你刚刚说了,还想抵赖呀。” “我讲的是:下辈子再说。再说是什么意思?就是还难说嘛。”我解释道。 古话说得好:女人难缠。uu看书 .uukuom 遇到不讲理的女人更难缠。 小萍跺着脚大声说:“小梅,你听见没有,梁灵让你等下辈子再说。哼!恨不得马上让人钻进你的被窝,真不要脸!” 我吓了一跳,小萍这样大声吆喝,要是传到小梅的耳朵里,别说小萍会吃不了兜着走,就是我也没好果子吃。 “喂!你还嫌事不够多,是吧?”我嗔怪道。 小萍满不在乎地说:“谁怕谁呀。” 我警告道:“小萍,小梅这个人你不是不了解,她嘴巴比你厉害,力气也比你大。到时候万一她了毛,和你才动起手来,倒霉的可是你呀。” 小萍是个聪明人,她一听,我说的不错。便怏怏地说:“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箅了,不跟小梅一般见识。” 我见小萍找梯子下台了,就赶紧夸奖道:“这就对了嘛,不管怎么说,你是当姐姐的,怎么能跟妹妹计较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招风耳窥探 我和小萍一出刘老三家的院门,就看见一个男子在树后探头探脑张望。eΔ小说ww』w. 1xiaoshuo 小萍一呶嘴,说:“那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就是招风耳。” 我心中大喜,本来就准备去找“招风耳”,现在他竟送上门来了。 “蒜头鼻”临终前,反复念叨的三个字就是:“招风耳”。可见,“招风耳”是侦破幽灵车鬼案的关键人物。 我仔细瞅了瞅“招风耳”,现这家伙名不虚传,两只耳朵大得出奇,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猪八戒”。 “长得真够丑的。”我说。 小萍问:“要不要找他谈谈?” 我点点头,说:“既然他送上门来了,当然要谈谈。我瞧这家伙有点小精怪,恐怕不会说老实话。” 小萍对“招风耳”喊道:“喂,你躲在树后,象个贼娃子,快出来!” “招风耳”见小萍喊他,从树后跑了出来。讪讪地说:“我听说刘老三家挖出了宝贝,想来瞧瞧稀奇。” “要瞧,就进院子去瞧嘛,躲在树后算哪门子事。”小萍说。 “招风耳”嘻嘻一笑,胆怯地说:“刘老三才死嘛,院子里阴气重,我有点害怕。” 小萍眼睛一瞪,问道:“我叔叔莫非是你害死的?” “招风耳”一听,赶忙摆着手说:“我…我哪儿有胆量杀人呀。再说了,刘老三也不是被害的嘛,听说是醉酒死的。” 小萍问:“是你给我叔叔灌的酒吧?” “不…不是……”“招风耳”连连摆手,说:“听说刘老三是在外村喝的酒。最近,我…我没跟刘老三在一起喝酒,不信,你问蒜头鼻去。” “你让我问蒜头鼻?”小萍冷笑了一声,说:“蒜头鼻到阎王爷那儿去当差了。” “招风耳”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说蒜头鼻死了?” 小萍点点头,说:“今天凌晨死在路上了。” “死在路上了?”“招风耳”惊慌地问:“死…死在出村的路上了?” 我偷偷拉了一下小萍,让她别说得太多了。 假若我们告诉“招风耳”,“蒜头鼻”是被女鬼从快递车上扔了下来,那么,“招风耳”就不敢坐快递车去玩女鬼了,这一条线索就会中断。 我估摸着:“蒜头鼻”已经推荐“招风耳”去玩女鬼了,所以,我想通过跟踪快递车,弄清楚玩女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萍会意了,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是听说的,至于死在哪儿,怎么死的,我也不太清楚。” “招风耳”胆战心惊地问:“咱…咱这村子咋连连死人呀?” 我敲了“招风耳”一句:“是啊,不光是连连死人,还连连死的是单身汉。” 我一说“单身汉”三个字,“招风耳”浑身一哆嗦。 我问道:“听说你最近跟蒜头鼻走得很近呀。” “招风耳”犹豫了一下,回答:“我…我和蒜头鼻是好朋友嘛,自然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我含沙射影地问:“你和蒜头鼻仅仅是吃饭、喝酒,有没有在一起玩?” 我这个“玩”的意思,就是玩女人。我觉得:“招风耳”是个精明人,他一定能听懂我这个“玩”的含意。 “招风耳”头一低,说:“也没玩啥。” 我看得出来,“招风耳”刻意回避着什么。也是,“招风耳”怎么会对我们说实话呢?玩女人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我仔细瞅了瞅“招风耳”的太阳穴,现隐约可见两个黑圈子。我知道:“招风耳”也被女鬼缠上了。 我又问:“听说刘老三在三个月前,曾经收留了一对讨饭的母女,你知道这个事吗?” 假若“招风耳”说不知道,那就证明他心中有鬼。因为,刘老三收留讨饭母女的事情,小刘庄是人人皆知。 “招风耳”一听我问起讨饭的母女,神色有点慌乱了。他的眼神游移着,嗫嚅着说:“听…听说过一点。” “听说过一点”这个回答太能说明问题了,至少证明:“招风耳”知道这件事,但不想提起这件事。 “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漂亮吗?”我又问。 我问此话的意图太明显了,隐含着:你们这一帮单身汉欺负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吧。 “这…这个…我没仔细看。”“招风耳”回答。 回答此话时,“招风耳”的身子又哆嗦了一下。 “刘老三收留这一对母女时,你没到刘老三家来过吗?”我紧追不舍地问。 “招风耳”抬起头来,不悦地问:“你是谁?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审问我?” 显然,“招风耳”被我逼到了墙角,所以,他被迫反击了。 “招风耳”的反击更加说明:他曾经欺负过这一对母女。 小萍见我和“招风耳”谈崩了,忙打圆场道:“喂,人家也就是随便问问,你什么火呀。” “招风耳”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问小萍:“他是谁?” “他是我未婚夫。”小萍回答。 “招风耳”撇撇嘴,问:“你未婚夫是警察?” 小萍点点头,说:“不光是警察,还是管警察的头儿呢。” “招风耳”一惊,后退了一步,胆怯地问:“他…他咋没穿警服呢?” 小萍横了“招风耳”一眼,说:“我未婚夫是来陪我奔丧的,又不是来办案的,穿什么警服。” 我见小萍撒谎说我是警察,uu看书wwuuanhu.cm 不禁连连叫苦。不过,既然小萍已经这么说了,也只能以歪就歪。 “喂,你别多心呀,我们警察有个职业病,喜欢把一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也许,我审问犯人成了习惯,所以,说话生硬一点。”我解释道。 “没…没啥。”“招风耳”瞅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我敢断定:“招风耳”也参与欺负过讨饭母女,否则,不会如此紧张不安。 从“招风耳”的神态和举止中,我进一步推断出:刘老三杀害了讨饭的母女俩,所以,这对母女变成鬼后,跑到小刘庄来报复仇人了。 “招风耳”突然说:“哎呀!我要拉肚子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瞧他这副逃跑的架式,好象我马上就要逮捕他似的。 我望着“招风耳”的背影,对小萍说:“弄不好他也参与了这一案件。” 第【二百三十三】章:胖婶报了警 小萍叫嚷道:“妈呀,饿死我了。ΩΩe 小说.1xiaoshuo”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 我和小萍回到胖大嫂的饭店。 胖大嫂见我俩回来了,嘻笑着问:“扑了一场空吧,我听说只挖出了一坛子霉米。” 我垂头丧气地说:“是啊,害我俩白跑了一趟,把吃饭都耽误了。” 胖大嫂从厨房端出四盘菜,说:“快吃吧,好在现在是夏天,不然,又得回一次锅。这菜呀,不能回锅的,一回锅就不好吃了。” 我和小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吃完饭,也没看见胖大嫂的女儿小梅。于是,四处张望起来。 “你看啥,是找小梅吧?”小萍酸溜溜地问。 我赶忙辩解道:“不是,我找小梅干吗?” “小梅是你未婚妻呀,你不找她找谁?”小萍翻着白眼说。 我嘻嘻笑了起来,边笑边问:“你真把我当成情种了?” “对,你就是一个情种。”小萍不悦地说:“刚才小梅挽着你的胳膊,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未婚夫,难道她会随便说这种话?我看,你一定勾引了她,让她对你痴迷了,钟情了。” 我苦笑着说:“小萍呀,咱俩能不能不纠缠这个问题了,我现在对此已经百般厌倦了。要不是这个幽灵车的鬼案没破,我恨不得马上离开小刘庄。” “你真舍得走?”小萍斜眼瞅着我问。 我斩钉截铁地说:“当然啦,不信,吃完饭咱俩就走。” 小萍笑了,她高兴地说:“梁哥,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这个鬼案还没破呢,咋能半途而废呢。” 我突然看见小梅在里间屋露了一下头,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又缩了回去。 我知道:小梅是想趁小萍不在时和我说说话。于是,我对小萍说:“你先回旅社休息吧,我要动员胖大嫂去报警。” 小萍伸了一个懒腰,说:“我昨晚没睡好,下午得好好补一个觉。” 小萍说完就回旅社去了。 小萍前脚走,小梅后脚就从里屋跑了出来。 “梁哥,她走了?”小梅欢喜雀跃地问。 “走了。难道你怕她?”我不解地问。 小梅撇撇嘴,说:“我才不怕她呢,不过,我不想跟她在饭店里争吵,因为,一争吵,会影响客人吃饭,砸了我家的生意。” 我笑了笑,说:“你倒挺有生意头脑的,将来接你妈的班,当个老板娘挺合适的。” 小梅撇撇嘴,不屑地说:“我才不稀罕这个破饭店呢,我想到城里去生活。要办饭店,也会到城里去办。” “好哇,有志气。”我夸奖道。 小梅瞅着我问:“梁哥,您喜欢我吗?” “哈哈……”我笑了起来。 “您笑啥?”小梅不解地问。 我幽幽地解释道:“小梅呀,你对我不了解,所以,盲目地喜欢我。” 小梅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我相信一见钟情,书上说了:当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人时,你一定要相信你的第六感觉。梁哥,我见您第一眼时,就觉得您是值得我一辈子喜欢的男人。”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我决定对小梅也耍“生理毛病”这一招。 “您叹什么气?” “小梅呀,你是独生女吧?” 小梅点点头。 “你妈肯定希望你以后能给她生几个外孙吧?”我又问。 小梅连连点头,说:“对!我妈说了,让我多生几个小孩。” “问题就出在这儿呀。”我又连叹了几口气,装出一副万分苦恼的模样。 “梁哥,您究竟咋了?”小梅一头雾水,睁着迷茫的眼睛问。 我垂下头,喃喃地说:“小梅呀,你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我不忍心欺骗你。今天,我就对你说句实话,我有病,很严重的病,所以,你跟我结婚,永远也不会有小孩的。” “您…您说什么?”小梅瞪大了双眼,不解地问。 “我…我生理上有毛病,就是那儿不行。”我装出异常痛楚的模样。 “啊!”小梅惊呼了一声,她呆呆地瞅着我,好象我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知道:小梅已经听懂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一个“废人”。 “梁哥,您…您怎么会有这种病呢?”小梅悲哀地问。 我从小梅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绝望,三丝痛楚。 看来,还不仅仅是胖大嫂喜欢小孩,小梅也喜欢小孩,她也想结婚后多生几个小宝宝。 现在,我的“生理毛病”彻底让小梅绝望了。 小梅的眼圈红了,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小梅,你别伤心。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你没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我劝说道。 胖大嫂收拾完厨房,走了出来,见小梅流泪的模样,吃了一惊,连忙跑过来,问:“小梅,你这是咋啦?” 小梅低头擦着眼泪,一声不吭。 胖大嫂不悦地盯着我,问:“小梁呀,是你欺负我女儿了?” 我连忙否认道:“胖婶,您千万别误会我,我怎么会欺负小梅呢。” “那她哭个啥?”胖大嫂咄咄逼人地问。 “小梅她……”我一时编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尴尬地望着胖婶,讪讪地说:“您问小梅吧。” 小梅擦干眼泪,说:“妈,梁哥没欺负我。”说完,站起来,跑进了里间屋。 显然,小梅对我“生理毛病”很失望,uu看书 .uukas 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我觉得:小梅慢慢会想通的,没必要为我这个才认识几天的男人伤心。 胖大嫂望着小梅的背影,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丫头,无缘无故哭个啥?” “女孩子嘛,喜欢伤感。”我说。 胖大嫂望着我,问:“你刚才跟我女儿说了些啥?” “就说起了刘老三死亡的事儿。”我吱唔道。 “哦。原来如此呀。刘老三生前对小梅不错,常跟小梅说些城里的事儿,现在,刘老三死了,小梅还怀念刘老三呢。我这个女儿呀,就是重情义。”胖大嫂自吹自擂地说。 “是呀。”我附和道。 我预感到:这个“生理毛病”能让小梅知难而退。看来,她以后再也不会纠缠我了。 “胖婶,您坐下歇歇,我有话对您说。”我决定动员胖大嫂赶紧报警。 第【二百三十四】章:查母女悬案 胖大嫂坐下来,问:“小梁呀,你有啥话要对我说。eΩΔ┡小』Δ说ww』w.ん1xiaoshuo” 我四下里瞅了瞅,神秘地说:“胖婶,刚才我到刘老三家查看了一下,在他家厨房的墙上现了血迹。” “血迹?”胖大嫂一楞。 “对。我怀疑是人血。”我肯定地说。 胖大嫂面露惊诧,问:“小梁呀,你的意思是:刘老三杀了那一对讨饭的母女?” 我不置可否地说:“刘老三厨房的墙上有血迹,太可疑了。我估摸着:刘老三有可能杀了这一对母女。” “刘老三为啥要杀这一对母女呢?”胖大嫂不解地问。 我笑了笑,问:“刘老三是个单身汉,手里又有几个钱,听说经常到镇上去玩女人。现在,这一对母女送上门来了,他能放过吗?” 胖大嫂点着头,附和道:“那天,刘老三给这对母女买饭,我就怀疑他没安好心,后来,他又把这一对母女带回家去,我就知道他打人家的主意了。” “对呀。也许,这一对母女不甘心被刘老三欺负,要报警,所以,刘老三害怕罪行暴露了,就对这一对母女下了手。”我推测道。 “嗯,一定是这样的。这个刘老三呀,就是一个坏蛋。”胖大嫂恨恨地说。 我叹息了一声,说:“可怜这一对母女,白白死在刘老三的手里,成了一对冤魂呀。” “也是。就这么白白地被刘老三害死了,只怕死时都没闭眼睛。”胖大嫂惋惜地说。 我诱导道:“不能让这一对母女白死呀。” “死都死了,这一对母女死了,刘老三也死了,也许,老天爷是在惩罚刘老三吧。”胖大嫂说。 “应该报警,给这对母女申冤。”我提议道。 胖大嫂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刘老三已经死了,报警有个啥用?” “刘老三虽然死了,但那一对母女却是冤死的呀。警方如果把这个案子弄清楚了,也就给这一对母女申了冤嘛。”我说。 胖大嫂不以为然说:“你想报警就报吧。”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想报警,但不能报警呀。” 胖大嫂不解地问:“你咋不能报警?” 我为难地说:“胖婶,我是小萍的未婚夫,刘老三是小萍的叔叔,假若我一报警,岂不成了大义灭亲呀。到时候,小萍会和我翻脸,村子里的人也会戳我的脊梁骨。所以,我不能报警。” “你不能报警就算了,别管这个闲事了。”胖大嫂说。 我摇摇头,痛楚地说:“我这个人喜欢主持正义,既然我知道这一对母女的事儿,就不能不管呀。” 胖大嫂不解地说:“你想管,又不敢报警,啥意思嘛。” 我挑明了说:“胖婶,我想让您替我报警。” “你…你让我替你报警?”胖大嫂一脸的惊诧。 “对呀。算您给我帮一个忙。”我恳切地说。 “帮忙?!”胖大嫂笑了笑,说:“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如果我报警了,村里人会说我胳膊肘往外拐,还会说我多管闲事。” “胖婶,您报警时,可以对警方声明,请警方保密。”我面授机宜道。 胖大嫂撇撇嘴,反驳道:“你报警,也可以让警方替你保密嘛。” 我说:“胖婶,这个问题我不是没考虑过,但是,假若警察来了,跑去查验厨房的血迹。小萍一听说这个事儿,一定会怀疑是我干的。小萍在公安局里有熟人,会把我查出来的。” 胖大嫂不满地说:“你让我报警,小萍还不是查得出来吗?” 我安慰道:“小萍查出是您报的警,她也无话可说。但查出是我报的警,她就会报复我。你也看到了,她动不动就打我。” “你呀,就一气管炎。”胖大嫂瞪了我一眼。 “胖婶,您帮我这个忙,我不会让您白帮的。”我说。 “不让我白帮,什么意思?”胖大嫂饶有兴趣地问。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我给您这个数的钱。” “二千?”胖大嫂惊喜地问。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小萍说得对,胖大嫂是一个胃口比较大的人,一点小钱是买通不了她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说:“对,您给我帮这个忙,我付二千元的酬劳。” “成交!”胖大嫂兴冲冲地伸出手,说:“小梁,来,咱俩击个掌!” 我假装兴奋地伸出手,和胖大嫂击了一个掌。 胖大嫂伸出手,说:“小梁,拿钱来呀。” 我掏出手机,说:“胖婶,把您的银行卡号报给我,马上给您汇二千元。” 胖大嫂乐嗬嗬地报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没一会儿,胖大嫂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就嘟嘟地响了。 胖大嫂掏出手机,瞅了瞅,高兴地说:“这么快就到帐了,太好啦。” 我催促道:“您快报警呀。” 胖大嫂说:“唉!我这一报警,被村里人知道了,得骂我不讲人情了。我告诉你:刘老三生前常来照顾我的生意。” “胖婶,刘老三已经死了,就算是他杀了讨饭的母女俩,法律也只能对他干瞪眼了。”我安慰道。 “唉!看在二千元钱的份上,我就大义灭亲了。”胖大嫂好象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终于拨通了11o。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了刘老三家,在刘老三的厨房里提取了血迹样本。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现在,只需要等待警察的侦破结果了,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案件就会水落石出了。 胖大嫂在报警时,提出请警方替她保密。u看书 uukashu.om 所以,警察到刘老三家调查时,就没来找胖大嫂了。 我回到了旅社,见小萍睡得正香。 我轻手轻脚进了屋,刚坐下,小萍就惊醒了。 “梁哥,你回来了。”小萍倦倦地说。 “嗯。” “梁哥,胖大嫂同意报警了?”小萍问。 我点点头,说:“你说对了,我花了二千元,才喂饱了胖大嫂。” 小萍笑了笑,说:“你刚到小刘庄来,还不了解胖大嫂,她呀,有一个绰号:钱罐子。” “钱罐子?”我一楞。 “懂得钱罐子的意思吧?”小萍撇撇嘴。 “懂,当然懂啦。只认钱,不认人,只进不出,对吧?”我笑着说。 第【二百三十五】章:扒上幽灵车 小萍温柔地瞅了我一眼,说:“梁哥,我要是你呀,就偷偷用胖大嫂的手机报个警,神不知鬼不觉,一分钱也不用花。Δ』 』』e小说ww『w.ㄟ1xiaoshuo” “偷用胖大嫂的手机?亏你想得出来,我告诉你:胖大嫂的手机揣在口袋里,还系着一根带子呢。想偷着用她的手机,除非是顶尖的扒手。” “哼!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小萍说。 我拍了拍小萍,说:“你往里挪挪,让我躺一下。” 我和小萍并排躺在床上。 说来也怪,尽管小萍睡在我身边,但我似乎对她没啥感觉了。也许,在我心里只装着文惠一个人的缘故吧。 “梁哥,你想啥?”小萍抱住我,柔柔地问。 “我想:现在一方面等待警方调查的结果,最好能找到那一对讨饭母女的坟,那就能把这两个女鬼禁锢住,不让她俩再祸害人了。另一方面,还得继续追踪快递车的去向,摸清楚这两个女鬼是怎么祸害人的。” 小萍点着头,赞同道:“只能这样了。” 我沉思着说:“今晚,快递车很可能会接送招风耳去玩女人,我得想个办法跟踪。” “你还骑摩托车跟踪吗?我看这个办法行不通,半路上,肯定还会遇到鬼雾的。”小萍说。 我叹着气说:“是啊。骑摩托车是不行了。” 小萍突异想道:“人要是长翅膀就好了,可以飞着追踪。” “你真能想象,要是人长了翅膀,就不会有摩托车、汽车了。”我嘻笑着说。 突然,在我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可以攀附在快递车上呀。 我见过几次快递车,现车顶上有一个横杆。只要抓住这个横杆,就ok了。不过,快递车的下面没有踩脚的,只能吊在快递车上。 如果攀附在快递车上,需要很强的臂力。 我琢磨着:以我的臂力,攀附十五分钟应该没问题。不过,要是时间过了十五分钟,我就会被甩下快递车。 我认为:快递车的终点不会太远,看来,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梁哥,你想啥呢?” 小萍见我冥思苦想着,好奇地问。 “小萍,今晚,我准备攀附在快递车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小萍诧异地问:“攀附在快递车上?嘻嘻…你是属猴的呀?” 显然,小萍认为我这个办法不可行。 说实话,我对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也没把握,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小萍,那你说:咋跟踪快递车?”我问道。 小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怏怏地说:“我也没有好办法,看来,你得当一盘猴子了。” 晚上八点钟,我和小萍悄悄来到“招风耳”的家。 “招风耳”是一个单身汉,住着一间破草房。 虽说房子破,但院子却不小,足有一个篮球场大。 院门是高粱杆子编的,只有半人高。 我对小萍说:“你就在院子外等着,我进去瞅瞅。” 我轻轻推开高粱杆子门,走进了院子。 草房里有一丝光亮,看来,“招风耳”在家。 我走到房门口,从门缝里往里一瞅,只见“招风耳”坐在桌旁,数着一叠钞票。 我估摸着这叠钞票有两千元钱。 啊!想不到这个穷光蛋口袋里还有几个钱嘛。 “招风耳”把这叠钞票揣进口袋里,往后一靠,惬意地闭上眼睛养起神来。瞧他这副模样,今晚铁定是要出门去玩女人了。 我偷偷溜出了院子,喜滋滋地对小萍说:“今晚快递车会来接招风耳,他已经准备出了。” “你凭什么说他准备出了?”小萍狐疑地问。 “招风耳换了新衣裳,还准备了两千元钱。你说:这不是玩女人的节奏吗?” 小萍瞪了我一眼,问:“你带钱了吗?” “我…我带钱干吗?”我不解地问。 小萍撇撇嘴,说:“你不是也要攀附着快递车去嘛,你一去,要是也被漂亮女鬼迷住了,口袋里没钱咋办?” “我…我怎么会被女鬼迷住呢?天大的笑话!”我不屑地说。 我的阴妻白萍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鬼,不但人长得漂亮,还会跳舞呢。 “哼!你以为自己是啥人呀?虽然你那玩艺不行,但见了女鬼,说不定一下就行了呢。”小萍说着,伸手在我的胯部摸了一把。 “你…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呀?”我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阵马达声传了过来。 我紧张地说:“快递车来了,我得赶紧做最后的准备。” 我把背包紧了紧,背包里装着“小炸弹”和符咒,还有手电筒、小刀等工具。我还准备了一千元钱,以备不时之需。 小萍见快递车来了,也有点紧张。她说:“梁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我笑了笑,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马达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黑色幽灵车就停在了“招风耳”的院门口。 幽灵车刚停稳,“招风耳”就屁颠颠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我上车了。”他喜滋滋地对快递员说。 快递员没和“招风耳”搭讪,只是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他上车。 “招风耳”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我等车厢门一关上,就象箭一般冲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车厢顶部的横杆。 我刚抓住横杆,车就启动了。 现在,我象壁虎一样附在幽灵车上了。 幽灵车飞快地朝村外驶去。我暗自祈祷:愿上帝保佑,距离不要太远了。 幽灵车一出村,颠簸得很厉害,我脚下没个睬的地方,只能悬吊在半空中,随着车子的颠簸,我的身子被甩来抛去。 娘的,这个滋味挺不好受的。 幽灵车好象没有个尽头似的,竟然开个没完没了。 我的胳膊越来越疼,u看书.uukshu 也越来越麻。最后,整个胳膊都没了知觉。 我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马上就要被甩下幽灵车。 我咬紧牙关,暗暗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掉下幽灵车了。 突然,幽灵车一个急转弯,把我重重地甩了出去。 “哎呀!”我小声叫着,滚落在地。 我好象被甩到了一个山坡上,一落地就连翻了n个跟头。 我的身子终于停住了。 “娘的!”我气愤地骂了一声。 我知道:我攀附在幽灵车上,已经被那个快递员女鬼察觉了,所以,她故意拐了一个急弯,好把我甩下车。 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身陷大坟场 我伸了伸胳膊,又踢了踢腿,还好,胳膊、腿都完好无损。e小说wwんw. 1xiaoshuo 突然,我现背包不见了。肯定是刚才翻滚时,把背包弄丢了。 我暗暗叫苦,因为,我的灭鬼物件全放在背包里。没了背包,也就相当于战士丢了武器。 我四处摸索了一阵子,但什么也没摸到。 不凑巧的是,今晚是个阴天,月亮、星星都没有,所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假若有个手电筒的话,还能摸索着回村。可是,现在我是两手空空。看来,只能困在这个野地里,等天亮再做打算了。 我无奈地躺了下来。 突然,我听到一阵念经文的声音。 难道这儿有个庙?我狐疑地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番。 到处都是黑糊糊的,哪儿来的什么庙呀。 我苦笑了一下,也许是耳朵产生了幻音。 我又躺了下来,突然,我又听到了念经文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地下出来的。 我惊诧地把耳朵紧贴着地面。 念经文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这是一群人在念经文,而且,还是女人的嗓音。 啊!难道地下埋着一群尼姑吗? 我想起来:胖大嫂在和我聊天时,曾经说过,半个世纪前,不远处有一个庵堂,香火很旺。 看来,我现在是躺在庵堂的坟场里,这里埋着死去的尼姑。 完了!我在内心里出一声惊呼。 假若这儿是尼姑的坟场,那么,肯定不欢迎我这个男人。 我刚想站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刚躬起身子,就被一阵阴风刮翻在地。 我知道:尼姑女鬼出来找我算帐了! 阴风过后,又是一股子寒气涌了过来。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强忍着恐惧,用力支撑起身子,往前爬去。 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爬出这个尼姑坟场。 我刚爬了十几步,就见四周突然亮起了起来。 我惊恐地抬头一看,只见在我的四周亮起了无数个小灯笼。 这些灯笼清一色的白罩子,火苗子在白色罩子里一闪一闪的,就象鬼火一样。 这些灯笼慢慢向我围拢来。 我睁大眼睛一看,打灯笼的人果然是尼姑,一个个穿着灰色的素衣,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我知道大事不妙,忙解释道:“我…我是不小心摔到这儿来的,如有冒犯,还请众法师见谅。” 一个貌似庵主的尼姑厉声问:“你深更半夜闯入我佛禁地,知罪吗?” 我辩解道:“古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嘛,我不知道这是佛门禁地,属于误闯。” “哈哈……”庵主狂笑起来。 “哈哈……”众尼姑也跟着狂笑着。 随着这一阵阵狂笑,刮起了狂暴的阴风。 我被阴风吹得连翻了几个跟头。 瞧庵主的模样,似乎不会原谅我。 我赶紧继续朝前爬去,我知道:只要爬出了这个禁地,就能免遭一劫了。 我边爬边瞅了一眼戴在左手上的“鬼戒”,看见上面亮起了六格红灯。 我吓了一大跳,目前,我只有四级功力,但面前的众尼姑女鬼却有六级凶恶程度。莫说我身无灭鬼武器,就算有武器,也奈何不了这些女鬼。 “上帝保佑,让我赶快爬出这块禁地。”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你往哪儿跑?” 我顾不上答话了,一门心思逃跑。 “给我打!”庵主下了令。 顿时,一阵板子象雨点般打在我的屁股上。 “哎哟!”我惨叫了起来。 这些板子虽然落在我肉厚的屁股上,但板子力度很大。 我早就知道:照着屁股上打板子,也会打死人的。我可不想死在这些尼姑女鬼的手下,因为,这些尼姑不穿裙子,所以,即使把我打死了,我也不算死在石榴裙下,所以,做不成风流鬼。 “停!请听我说一句话。”我急中生智,采取了缓兵之计。 我嘴上叫着,仍继续往前爬。我估摸着:尼姑庵的坟地不会很大,至多也就是二、三亩吧,所以,只要爬个五、六十米,就应该能够爬出去了。 只要爬出了坟地,这些尼姑女鬼就会停止对我的殴打。 众尼姑女鬼被我一声大喝惊住了,暂停了对我的殴打。 “你要说什么?”庵主问。 我的脑子急地飞转着,该说些什么好呢? 我还没想好应对之词,上衣口袋里强烈地震动起来。 “啊!”我惊喜地叫了一声。 关键时刻,爷爷的《血字鬼书》给我救命提示了。 “我要献给庵堂一个宝物!”我灵机一动,大叫了一声。 我赶紧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咬破中指,用血画一个圆圈,坐在圆圈里别出来。” 我毫不迟疑地把中指含在嘴里,使劲一咬,然后,猛地坐了起来,在我身旁画了一个圆圈。 我担心血流得不均匀,圆圈画得有缺口,所以,连画了三次。 我画完圆圈,瞅了瞅这些尼姑女鬼,只见她们惊叫着,纷纷往后退着。 “你…你耍心眼呀!”庵主女鬼生气地说。 我见《血字鬼书》的避鬼之计奏效了,得意洋洋地说:“你们这些尼姑女鬼太不讲理了,我误闯了禁地,本该原谅我。但是,你们却要置我于死地。哼!你们以为我是凡人呀,告诉你们:大爷我是灭鬼大师。” “给我打!往死里打!”庵主恼羞成怒地大叫道。uu看书 .uukansh.om 众尼姑女鬼又一起冲了上来,举起棍子,朝我没头没脑地揍了过来。 我吓得一缩脑袋,闭上了眼睛。心想:莫非《血字鬼书》的计谋不灵验了? 我等了十秒钟,也没有挨一棍子。 于是,我大胆地睁开了眼睛,一看,众尼姑女鬼只能离我二米远,棍子根本就够不着我。 我嘻嘻地笑了起来,奚落道:“你们难道都没吃饭吗?离我近点打嘛。” 众尼姑女鬼气得一个个破口大骂:“打死你这个小混蛋!” “还打死呢,连打伤都谈不上。”我嘻笑着说。 庵主命令道:“回去换长棍子来。” 我一惊,假若这些尼姑换了长棍子,我岂不是完蛋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差点送了命 我正想继续往坟场外爬,但刚爬了一步,突然想起《血字鬼书》交代我:“坐在圆圈里别出来。e小┡说ww』w.ㄟ1xiaoshuo” 我赶紧又退回到圆圈里。 有几个尼姑女鬼换了长棍子,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奇怪的是:当她们离我还有五、六米远时,就再也走不过来了。在她们面前好象横了一个严实的栅栏。 这些尼姑女鬼尽管换了长棍子,但仍然打不着我。 我不想太得罪这些尼姑女鬼了,因为,我毕竟和她们无冤无仇。再说了,是我误闯了人家的禁地,有错在先呀。 我诚恳地说:“众位法师,我真的是误闯了禁地,向各位道歉了,请大家原谅我吧。” 庵主女鬼见换了长棍子,还是打不着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凡人了。于是,她泄气地说:“我可以原谅你,不过,天一亮,你必须立即离开禁地。” “我保证,只要天一亮,我就立即离开。”我言之凿凿地说。 庵主挥了挥手,命令道:“都回去吧。” 一时,坟地里青烟缭绕,尼姑女鬼一下子都不见了踪影。 我把耳朵紧贴着地面,地下又传来念经声。 这时,我才感觉到衣裳被汗得透湿,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娘的,都是那辆幽灵车害的,我愤愤地想。 天终于亮了。 我一看,自己果然在一片坟地里,周围竖着大大小小的坟头,大约有一、二百个。 离坟地一百多米远,有一片残垣断壁。我想:那可能就是原来的庵堂了。 我站了起来,摸了摸被打疼的屁股。不禁责怪起这些尼姑女鬼:一个个咋这么粗鲁呀。 我四处一瞅,现自己是从一个高坡上滚落下来的,高坡上就是土路。 我的背包竟然就在离我七、八米处,静静地躺在那儿。 唉!昨晚幸亏《血字鬼书》给我出谋划策,不然,我就被尼姑女鬼打死了。 我捡起背包,艰难地爬上高坡。 我估计了一下,我离小刘庄大约有十几里路。 上了土路,我急急地赶路,边走边想:“招风耳”昨晚去玩女人,不知道回来没有。 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回了小刘庄。 我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七点钟。 一进旅社的房间,见小萍还睡得正香呢。 昨晚,折腾了一夜,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于是,我轻手轻脚地出了旅社,到胖大嫂的饭店去吃早饭。 “小梁呀,又是你一个人来吃早饭,小萍还在睡懒觉呀?”胖大嫂笑眯眯地问。 昨天,胖大嫂拿了我的两千元报酬,心情格外的好。 我打了一个哈欠,回答:“小萍早就起床了,她正在化妆呢。” 我不想让村子里的人把小萍看得太懒了,所以,就撒了一个谎。 “化啥子妆,白瞎钱。”胖大嫂不屑地撇撇嘴,说:“我女儿小梅就从来不化妆,你看,她的皮肤照样又白又嫩。” 小梅从里屋跑了出来,叫嚷着:“妈,您又说我什么坏话呀。” 胖大嫂笑嗬嗬地说:“我正在夸奖我的宝贝女儿那。” “人家都这么大了,还一口一个宝贝的,也不怕梁哥笑话呀。”小梅不满地嗔怪道。 “小梅,你才多大呀,就是八十岁了,也还是我的女儿,我的宝贝。”胖大嫂瞅着小梅喜滋滋地说。 小梅蹦到我身边,问:“梁哥,你要吃啥?” “老一套吧。”我说。 小梅蹦跳着跑到厨房,给我端来了一碗稀饭,三个菜包子。 我埋头吃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我啧啧嘴,说:“昨晚太累了,再给我来两个菜包子。” 小梅不解地问:“梁哥,您昨晚干了啥?” “唉!昨晚有个朋友到了镇上,让我去一趟,晚上,不敢骑摩托,就走了过去。”我撒谎道。 小梅好奇地问:“啥子朋友嘛,还连夜赶去见面?” “哈哈……”我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梁哥,难道是您的女朋友来了?”小梅追根究底问。 我止住笑,回答道:“就是一位牌友,常在一起打牌的朋友。” “梁哥,您喜欢赌博呀?”小梅一听说牌友,竟然想到了“赌博”。 我刚想否认,又一想,不如就说自己赌博,这样,让小梅更加远离我。 “小赌一把。”我轻描淡写地说。 “小赌也不行呀。”小梅着急地说:“梁哥,赌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俗话说:十赌九输呀。那些喜欢赌博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我偶尔赌一下。”我不以为然地说。 “梁哥,今天您小赌,明天就会大赌,后天,还会把老婆、小孩押上赌。”小梅竭力劝说道。 我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吧。” “当然有啦。我们村子里,凡是赌博的人,个个都穷途潦倒,搞得人不象人,家不象家。” “那我以后尽量少赌。”我假意说。 “梁哥,不是小赌、少赌,而是不能赌。”小梅苦口婆心地说。 我瞧着小梅这一副着急的模样,觉得自己又下了一着高棋。 昨天,我说有“生理问题”,今天,我又说自己赌博。有了这两个毛病,小梅对我就会敬而远之了。 胖大嫂走了过来,问:“小梅,你跟小梁说些啥呀,你看你急得。” “妈,梁哥赌博。”小梅告状道。 “啊!”胖大嫂一惊,uu看书 ww.uuanshu.cm问:“小梁呀,你真的喜欢赌博?” 我笑着回答:“我是赌着好玩。” “好玩也不能赌嘛。”胖大嫂回头对小梅说:“小梁赌博,你就别跟他交朋友了,我告诉你:跟赌博的人做夫妻,弄不好就家破人亡。” “人家梁哥是小萍姐的未婚夫,我跟他交啥子朋友嘛,我就是想交,也轮不上呀。”小梅撇撇嘴。 “没交就好,我可警告你:跟赌博、吸毒的人离远点。”胖大嫂扭过头,不满地对我说:“小梁呀,原来我对你印象挺不错的,还想让你当我女婿呢。没想到你竟然赌博,唉!可惜了。” 我暗自笑了,想不到我这一着,比“生理毛病”更奏效。 “梁哥,您太让我失望了。”小梅怏怏地说。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过就是赌着玩玩嘛,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威胁招风耳 胖大嫂瞅了桌子一眼,见我已经吃完早饭了,便催促道:“小梁,你快买单走人吧,别跟我女儿粘糊了。e┡Ω小说ww『w.Ω1xiaoshuo” 我见胖大嫂对我下了逐客令,只好讪讪地掏出钱来买单。 我离开饭店时,听见胖大嫂正训斥着小梅:“以后不准跟小梁来往了,离他远点,当心他把你带坏了。” 我暗自好笑,想不到“赌博”这一招如此奏效,现在,不但胖大嫂不会盯着我了,小梅也会对我敬而远之。 我觉得一身轻。 突然,我一楞。刚才,被胖大嫂一驱赶,竟然忘了给小萍买早饭。 我只好又返回胖大嫂的饭店。 一进饭店,胖大嫂就厉声问:“小梁,你又跑来干嘛,我说了,不准你再纠缠我女儿。”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不是来纠缠小梅的,是来给小萍买早饭。” 胖大嫂撇撇嘴,不屑地问:“小萍也赌博吧?” 我笑了笑,点点头。 我知道:小萍偶尔会打几圈麻将,自然也是小赌赌。 “怪不得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往一处行。你和小萍都赌博,真是天生的一对呀。”胖大嫂讥笑道。 “嘻嘻……”我无话可说,只能一笑了之。 小梅把一碗稀饭和两个菜包子打好包,递给了我。她见胖大嫂进了厨房,就幽幽地问:“梁哥,您就不能戒赌吗?” 我摇摇头,回答:“这个就跟吸毒一样,是戒不掉的。” 小梅失望地瞅着我,哀哀地说:“梁哥,您要是能金盆洗手,我就会不计前嫌,仍然喜欢您的。” “唉!我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故作沉痛地说。 胖大嫂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我和小梅说话,恼火地叫嚷道:“小梁,你怎么还不走呀,我警告你:再纠缠小梅,我这个饭店就不欢迎你了。” 我一听,忙说:“我走了。” 我再也不敢耽误了,转身离开了饭店。 我做梦也想不到,胖大嫂竟然是一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人,一听说我赌博,就象我是个瘟神一样,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八丈远。 我正懊恼地想着,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小梅打来的。 “梁哥,对不起呀,您别计较我妈的态度,她这人就这样,说话直得很。”小梅赔着小心。 “喂,你妈也太雷人了,一会儿恨不得让我当乘龙快婿,一会儿把我视为洪水猛兽。我不就是小赌了一把嘛,有啥了不得的。”我起了牢骚。 小梅说:“我妈憎恨赌博的有原因的,您知道我妈为什么扇我爸一耳光吗?” “你妈扇你爸,我咋知道是什么原因呀。” 小梅解释道:“梁哥,我告诉您:我妈之所以扇我爸的耳光,就是因为我爸去赌博。” “啊!”我吃了一惊。现在,我总算知道了,胖大嫂憎恨赌博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看来,我撒谎说自己赌博,来了一个歪打正着,这么一来,算是彻底摆脱胖大嫂母女了。 我提着早点回了旅社,一看,小萍还没起床呢。 “喂,太阳把屁股晒成两瓣了。”我拍了拍小萍的屁股。 小萍睁开眼睛,不满地说:“喂,我屁股晒成几瓣,与你有屁的相干呀。” “我把早饭给你买回来了,快起来吃吧。”我说。 小萍撇撇嘴,说:“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就是稀饭、菜包子吗。哼!我都吃腻了。你…你就不能给我换个口味呀。” 我嘻嘻一笑,说:“小刘庄就胖婶一家饭店,早餐只有稀饭和包子。要不,咱俩中午到镇上去换个口味。” 刚才我被胖大嫂指责了一通,不想马上又看到她了。中午,到镇上去吃中饭,既能换个口味,又能回避一下胖大嫂。 “好呀。”小萍兴冲冲地爬了起来。 我对小萍说:“你慢慢吃吧,我出去一趟。” 小萍皱着眉头问:“梁哥,你昨晚跟踪幽灵车,收获如何?” “唉!别提了。”我叹息道。 “咋啦?”小萍一面喝稀饭,一面问。 “半路被甩下车了,摔到一个坟地里,差点被一群女鬼打死。”我丧气地说。 小萍好奇地问:“这是啥子坟地,难道只埋女人。” “唉!你说巧不巧,我竟然被摔到了庵堂的坟地里,几十个尼姑女鬼跑了出来,说我闯了禁地,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气呼呼地说。 “这些尼姑女鬼挺漂亮吧?”小萍幽幽地问。 “我差点送了命,哪儿有心思去欣赏尼姑女鬼漂不漂亮呀。”我不悦地说。 小萍暧昧地说:“梁哥,你太没有情趣了,应该将计就计,和这些尼姑女鬼来一场打情骂俏嘛。” “我没兴趣。”我对小萍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到招风耳家去一趟,你慢慢吃吧。” 小萍拉住我,说:“别慌着走,等我吃完了,一起去找招风耳。” 我耐着性子,等小萍吃完了早饭。 我俩一起往招风耳家走去。 小萍说:“招风耳说不定已经四脚朝天了。” “没这么快吧。”我觉得:“招风耳”去玩女人,不至于第一次就送了命。 “招风耳”家的院门大开着,看样子,他已经回来了。 我和小萍走进院子,见屋门也大开着。 “招风耳!”我大喊了一声。 “谁呀?”屋里有人问。 “警察!”我故意吓唬“招风耳”。 “招风耳”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瞅见我和小萍,沉下脸问:“你俩来干嘛?” 我阴阴地回答:“我俩是来救你命的。uu看书 ukanhu” “救我命?我好好的,要你俩救什么命?”“招风耳”不解地问。 “你好好的?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还蒙在鼓里呢。”我冷笑着说。 “招风耳”疑惑地说:“我…我能吃能喝,确实是好好的嘛。你…你俩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了。” 我见“招风耳”家破桌子上有一面镜子,就对着镜子呶呶嘴,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变成啥样了。” “照镜子?”“招风耳”一楞,说:“照就照。” “招风耳”走到桌前,拿起镜子一照,惊叫了一声:“妈呀!” 看样子,“招风耳”不经常照镜子。 “招风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咋这么瘦呀?” 第【二百三十九】章:供出丑恶事 小萍冷冷地说:“你被女鬼缠上了,她已经开始吸你的精气,当然会越来越瘦了。eΩ小说ww w.┡1xiaoshuo瘦是小事,命丢了才是大事呢。” “我…我真的被女鬼缠上了?”“招风耳”吓得脸色煞白,他浑身哆嗦着。 我威严地问:“昨晚,你玩了女鬼吧?” “女鬼?”“招风耳”疑惑地问:“昨晚,我只是玩了女人嘛,没玩女鬼呀?” 我冷笑着问:“你好好回忆一下:昨晚你玩的那个女人,身上是不是冰凉冰凉的。” “招风耳”张口结舌地回答:“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上冰凉冰凉的?”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所有女鬼的身上都是冰凉冰凉的。”我回答。 “招风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浑身哆嗦得就象筛糠一样。 “我…我玩的女人是女鬼……”“招风耳”喃喃地说。 我把“招风耳”从地上拉了起来,让他坐在凳子上。 “我问你:昨晚你跟那女鬼睡了觉后,是不是有一种身子被抽空的感觉?” “招风耳”点点头,回答:“是啊。我和她睡完觉,连床都爬不起来了。我…我是挣扎着走到快递车上的。” “那就对了。”我对小萍使了一个眼色。 小萍对“招风耳”说:“现在只有我俩能救你一命,不过,你得对我们说老实话。” “招风耳”已经意识地自己死到临头了,他赶忙说:“我说…说实话。” 我问道:“三个月前,刘老三收留了一对讨饭的母女,你知道这个事吧?” “招风耳”连连点头,说:“我第二天就知道了。” 我又问:“刘老三是不是欺负了这一对母女?” “招风耳”又连连点头,说:“欺负了,听刘老三说,当晚就睡了这一对母女。” 我严肃地警告道:“你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一点也不许隐瞒。” “招风耳”想了想,一五一十地对我俩供出了实情。 三个月前,刘老三收留了一对讨饭的母女。 第二天,刘老三就找到“招风耳”,问他:“喂,想不想玩女人,有老的,有小的。” “招风耳”一听有女人,兴奋地说:“想玩呀,我老的、小的都想玩。” 刘老三说:“玩老的,一次二十元,玩小的,一次五十元。要是老的、小的一起玩,我给你一个优惠价,六十元。” “招风耳”见这个价格便宜,就高兴地说:“我玩,我玩。” 刘老三问“招风耳”:“你有钱吗?” “招风耳”从墙缝里抠出一张百元大钞,晃了晃说:“我当然有钱啦。” 刘老三见“招风耳”拿得出钱,就带着他回了家。 “招风耳”和这一对母女玩了一夜,心满意足地付了六十元钱。 我听“招风耳”述说了事情的经过,问道:“你一共玩了几次?” “招风耳”不好意思地说:“我一共玩了两次。不过,第二次我没给钱。” “你没给钱?”我一楞。 刘老三收留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不但自己享用,还利用这一对母女挣钱,可见,这个刘老三太缺德了。不过,刘老三这么精明的人,能让“招风耳”白玩吗? “招风耳”坦白道:“我身上只有一百元,第一次去玩花了六十元,只剩下四十元了。第二天,我带着四十元,想让刘老三给我再优惠一点。” “刘老三给你优惠了?”我急切地问。 “招风耳”嘿嘿一笑,又述说了第二天生的事情。 第二天,“招风耳”到了刘老三家,一看,刘老三不在家。 “招风耳”问这一对母女:“刘老三呢?” “出去了。”老女人回答。 “招风耳”问:“刘老三啥时候回来?” 老女人摇摇头,说:“他没说啥时候回来,只是让我们别走。” “招风耳”想:刘老三不在家,倒是一个天赐良机呀。于是,“招风耳”就对这一对讨饭的母女说:“我刚才给刘老三打了电话,我同意让我再跟你俩玩一盘。” 老女人为难地说:“刘老三临走时说了,让我们等他回来再接客。” “招风耳”不悦地说:“我和刘老三是好朋友,他让我来玩的,你们要是不干,当心刘老三回来脾气。” 老女人也弄不清楚“招风耳”和刘老三的关系,见“招风耳”说得言之凿凿,也就不敢再说啥了。 就这样,“招风耳”又跟这一对讨饭的母女玩了一盘。 “招风耳”玩完了,见刘老三还没回来,于是,干脆一溜了之。 我听完“招风耳”的坦白交代,问:“你白玩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刘老三没找你算帐?” “招风耳”嘿嘿一笑,得意地说:“也许是那一对母女没对刘老三说,也许是说了,但查不出是谁,所以,刘老三没法找我算帐呀。” 我望着“招风耳”得意洋洋的模样,冷冷地说:“你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吗?我告诉你:恶有恶报,现在,那一对母女变成鬼来报复你了。” “招风耳”惊骇地问:“那…那一对母女变成鬼了?” 我问:“那一对母女后来咋了?” “我…我不知道呀。uu看书w.uukanu.cm自从占了那一次便宜后,我就不敢到刘老三家去了。又过了十天左右,我听人说:那一对母女已经不见了。”“招风耳”心惊胆战地说。 “你没听说过那一对母女到哪儿去了?”我追问道。 “招风耳”连连摇头,诚恳地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对母女到哪儿去了。” 我严肃地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一对母女已经死了,变成了女鬼。母亲就是那个戴着头盔的快递员,女儿就是和你玩的女人。” “招风耳”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恍然大悟了,他一下子从凳子上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说:“怎么会是这样呢……” “哼!你睡了别人,一分钱也没给,人家把帐记着呢。这一下好,让你拿命来还钱了。”我幸灾乐祸地说。 “救救我呀!”“招风耳”跪着爬到我面前,他拉住我的裤腿,哀求道:“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第【二百四十】章:答应做内应 我冷冷地说:“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得替我做一件事。e┡小说ww┡w.1xiaoshuo说白了,也是替你自己做一件事。” 我已经想好了,必须通过“招风耳”弄清楚幽灵车的去向,也许,幽灵车的终点站就是这一对母女的坟墓。 只有找到了这一对母女的坟墓,才能把这一对女鬼禁锢住。 “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干,只要能保住这条命。”“招风耳”急切地表态,现在,他就象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样。 我知道:“招风耳”是必死无疑了,谁也救不了他。不过,在他临死前,还得替我做一件事。 “今晚,快递车还会来接你去玩女人吧?”我问道。 “招风耳”点点头,回答:“是的。不过,我再也不敢去了。” 我安抚道:“今晚你只管去,我会暗中保护你的。” “您…您咋保护我呀?”“招风耳”问。 我面授机宜道:“今晚,我和你一起坐快递车去,到了那儿,我躲在一旁,暗中保护你。” “您也坐快递车?”“招风耳”惊诧地问。 我说:“今晚,我躲在你家院外,等快递车一来,你掩护我冲到快递车后。这样,你一打开快递车门,我就先上去,然后,你再上去。到了目的地,你先下车,再掩护我。” “招风耳”胆怯地说:“我…我不会掩护呀。” 我不屑地瞅着“招风耳”,教导说:“你呀,今晚上车、下车时,故意和开车的快递员搭讪,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个我会。”“招风耳”点点头。 我想了想,说:“必要时,你可以装做摔倒了,让快递员扶你起来,这样,你就可以把快递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总之,你灵活一点,见机行事嘛。” “招风耳”连连点头,现在,他在我面前就象一个乖乖儿一样。 “招风耳”想了想,问:“您治得住女鬼吗?” 我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本事?” “相信,相信,完全相信。”“招风耳”忙不迭地说。 小萍交代道:“这个事儿别跟任何人说,一旦透露出去,谁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招风耳”象鸡琢米似的连连点头。 我拍了拍“招风耳”的肩膀,说:“今晚八点钟,我会到你家门口等着。” 我和小萍离开了“招风耳”的家。 小萍不放心地问:“梁哥,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两个女鬼吗?” 我笑了笑,说:“虽然是两个女鬼,但她俩的阴功不强,以我的功力,完全能够降股她俩。” “那就好。不过,梁哥,你也不能太大意了。俗话说:骄兵必败呀。”小萍告诫道。 我瞅了一眼手表,说:“快十一点钟了,咱俩到镇上去吧。” 小萍摸了摸肚子,说:“早晨起得太晚了,一碗稀饭和两个包子还没消化呢。” 我笑着说:“那咱俩就走着到镇上去,一来锻炼身体,二来帮助消化,三来可以观赏一下田原风光。” “好哇!”小萍兴奋地说。 今天凑巧是个阴天,还有一丝凉风。 镇上离小刘庄有八里路,就算是散步,一个半小时也能走到。 我和小萍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 就是一个小镇子,一个十字街,几家饭馆和小商店。街上也没有几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一进镇子,小萍就不停地回头张望。 我疑惑地问:“小萍,你老是往后瞅个啥,难道有人跟踪我俩吗?” 小萍说:“梁哥,你看:那边的树下有两个女人。” “女人?”我回头望了一眼,笑着说:“女人难道很稀罕吗?” “梁哥,这两个女人是讨饭的。”小萍说。 一听到“讨饭”两字,我一惊,不禁又回过头去,朝这两个女人张望着。 两个女人正坐在树下,手里拿着馒头,大口吃着。 “梁哥,馒头是一个男人给的。”小萍说。 “唉!讨饭的有什么稀罕呀,难道你没见过吗?”我好奇地问。 两个讨饭的,怎么让小萍这么关注呢。 “梁哥,你说:这两个女人象不象是母女?”小萍问。 小萍这一问,让我有些警醒了。 我回头紧紧盯着这两个女人,问:“小萍,你怀疑这两个女人就是你叔叔曾经收留的一对母女吗?” 小萍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叔叔这个人虽然坏,但我觉得:他还没坏到杀人的程度,所以,我一直怀疑那一对母女没死。” 我一惊,不得不承认:小萍的质疑是有道理的。 按理说:即使这一对母女被刘老三欺负了,也会敢怒不敢言,根本谈不上报警。 也就是说,这一对母女假若不堪忍受刘老三的欺负,就会选择逃跑。 刘老三把这对母女玩弄了几天,见她俩跑了,也会就此作罢。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俩把这两个女人请到饭店去吃一顿,吃饭时和她俩谈谈,看她俩去过小刘庄没有,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刘老三的人。我想,一问就真相大白了。” 小萍点点头,兴奋地说:“就照梁哥说的办。” 我和小萍走了过去。 这两个女人确实是讨饭的,老的大约四十多岁,小的大约二十岁。 小萍和颜悦色地问:“你俩还没吃中饭吧?” 老女人瞅着小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也许,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客气吧。 老女人摇了摇头,表示还没吃中饭。 小萍诚恳地说:“我们请你俩到饭店去吃一顿饭,好吗?” 老女人显得有些吃惊,她犹豫着问:“请我俩吃饭?” “是呀。”小萍点着头,解释道:“我是信佛之人,喜欢做善事。” 我心里暗笑,uu看书.ukanhu这个小萍呀,只怕一生只信仰金钱,她的座右铭是:“有钱就有一切”。 老女人似乎理解小萍了,是啊,信佛之人自然喜欢做善事了。 “好吧。”老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就请吧。”小萍说。 小萍早就看好了一家饭店。 我和小萍走在前面,那两个讨饭的女人紧紧跟在我们身后。 我和小萍刚进饭店,服务员就把那两个讨饭的拦住了。 “滚!”服务员厉声训斥道。 “咦,你这是干嘛,她俩是我邀请的客人。”小萍不悦地说。 服务员听小萍一说,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说:“对不起,我…我还以为……” 第【二百四十一】章:宴请讨饭女 小萍横眉瞪眼地训斥道:“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竟然狗眼看人低,她俩咋不能进饭店啦?” 服务员点头哈腰地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是狗眼……” 小萍使劲哼了一声,对两个讨饭女说:“进来吧。Ω 』Δ e小说ww*w.』1xiaoshuo” 我问服务员:“有包间吗?” 服务员满脸媚笑,恭敬地说:“有,有,有,请跟我来。” 我觉得包间里说话方便一点,再说了,两个讨饭女也太招人眼球,我可不想让人盯着吃饭。 饭馆的二楼是包间,我挑了一间靠窗户的,可以看到小镇的街景。 小萍对两个讨饭女说:“请坐吧。” 两个讨饭女站着不敢坐。 我说:“快坐下吧,别客气。” “我…我俩太脏了……”老年讨饭女嗫嚅着说。 “脏啥?我不觉得你俩脏。”我笑着说。 小萍说:“吃完饭,我给你俩买一套衣裳,再找个浴室洗个澡。” 小萍扭头问我:“你带了银行卡没有?” 我点点头,回答:“带了。” “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小萍又问。 我笑着回答:“足够你花的了。” “那就好。等会儿我带她俩去买衣裳、洗澡,钱算我借你的。”小萍说。 我呵呵一笑,说:“小萍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就兴你做善事吗?” 小萍嗬嗬一笑,说:“梁哥,你真没收胡小明父亲的五百万?” 我摇摇头,肯定地说:“当然没收啦。” 小萍哼了一声,说:“等会儿我查查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我笑了笑,说:“你想查就查吧。” 我这张银行卡里只存了五万元,所以,不怕小萍查看。 小萍是个爱财的女孩,假若她知道我手里有钱,就会缠着我不放。所以,我必须在她面前装穷,而且,越穷越好。 “梁哥,你在《x公司》月薪多少?”小萍问。 “两万吧。” “梁哥,你就靠这两万元过日子?”小萍撇撇嘴。 “难道两万元还少吗?我已经很满足了。” 小萍瞪了我一眼,不满地教导道:“你呀,就一没出息的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以嫌大钱为已任,口袋里没钱、钱少,都不算真男人。” “嘻嘻…我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我觉得:钱不能没有,也不能太多,够吃穿就行了。” “没出息的家伙!”小萍抬腿踢了我一下。 两个讨饭女见我俩吵吵闹闹,象看到了稀罕物一样,瞪大了眼睛。 服务员拿着菜谱进了门。 小萍问:“你这个饭店有没有招牌菜?” 服务员一楞,不解其意道:“啥叫招牌菜?” 我碰了碰小萍,小声说:“这儿是乡村小镇,不是大城市。” 小萍撇撇嘴,又问:“你这个饭店有没有拿手菜?” 服务员又是一楞,茫然地说:“拿手菜……” 我见这个服务员就一乡妹,可能刚被招聘到饭店来,就插嘴道:“你去跟老板说,给我们上八道好菜。” 服务员总算听懂了,点点头,说:“上八道好菜,知道了。” 小萍瞪了服务员的背影一眼,说:“太老土了吧。” 没一会儿,一个矮胖的男子进了包间,他满面堆笑地说:“我是饭店的老板,听说贵客要八道好菜,我写了一个菜单子,请贵客过目。” 小萍抢着接过菜单,瞅了一眼,皱着眉头问:“这就是你们饭店最好的菜?” 老板恭恭敬敬地回答:“对。” 小萍不屑地说:“甲鱼没有?龙虾也没有?” 老板不好意思地说:“到饭店来吃饭的一般都是乡下人,吃不起这些菜,所以,饭店就没准备。早知道今天有贵客,我就会早做准备了。” 小萍遗憾地说:“算了,我们将就着吃吧。” 小萍把菜单递给老板,交代道:“做干净点。” “好,好,好。”老板躬着腰,谦恭地应着,退出了包间。 我讥笑道:“小萍,你这派头象公主和皇后嘛。” “老娘就是公主、皇后,咋啦?”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碰碰小萍,说:“该办正事了。” 小萍瞅着这两个讨饭女,问:“你俩是母女吧?” 老年讨饭女点点头,说:“是…是的。” 我心中大喜,暗自思量:看来,这一对讨饭女就是小刘庄的母女俩了。假若真是的,那么,幽灵车的快递员和阿娟又是咋回事呢? 小萍又问:“你俩干嘛出来讨饭呀?” 老年讨饭女哀哀地说:“前两个月我们那儿大水,把房屋、田地全淹了,所以,只好出来讨饭。” 小萍问:“你俩去过小刘庄吧?” “小刘庄?!”老年讨饭女一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她犹豫了一下,回答:“没…没去过。” “没去过?”小萍一惊,她瞅着年轻讨饭女问:“你妈可能记不清地名了,你应该有印象吧,去过小刘庄没有?” 年轻讨饭女好象是一个哑巴,她瞅了小萍一眼,低下头。 “她…她是哑巴吗?”小萍问老年讨饭女。 “她…她不爱说话。”老年讨饭女嗫嚅着回答。 我碰了一下小萍,对她耳语道:“你刚才问话时,老女人的眼神有点慌乱,也许她撒了谎。” 小萍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遗憾地说:“唉!太可惜了,uu看书.kanshuo 看来,我叔叔的一万元钱是送不出去了。” 我听了小萍的话,不禁一楞,心想:小萍这是玩什么花样呀,什么叔叔的一万元钱,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小萍慢悠悠地说:“我叔叔住在小刘庄,叫刘老三。他对我说:三个月前,曾经有一对讨饭的母女路过,在他家里住了一个礼拜。我叔叔觉得这一对母女挺可怜的,想送给她俩一万元钱。我原想着,你俩就是那一对母女,没想到找错了。唉!看来,这一万元钱是送不出去了。” 老年讨饭女听小萍这么一说,眼睛里立即放出了光。她赶忙说:“我…我刚才说错了,我俩去过小刘庄,在刘老三家住了一个礼拜。” “真的?”小萍不相信似地问。 “是…是真的。”老年讨饭女恳切地说。 “我叔叔家有几间房?”小萍问。 老年讨饭女毫不迟疑地回答:“你叔叔家有三间房,院子里还有一间厨房。” 第【二百四十二】章:道出了实情 “我叔叔相貌有什么特征?”小萍继续盘问。e┡ 小说ww w.Δ1xiaoshuo 老年讨饭女张口结舌地问:“特征是啥?” 我解释道:“她叔叔长得什么样?比如:个子有多高;头多不多;脸上有没有疤。” 老年讨饭女想了想说:“你叔叔长得尖嘴猴腮,秃顶,一嘴黄牙,对了,大腿这儿还有一块胎记。” 小萍听老年讨饭女这么一形容,不禁有点生气了,她气呼呼地说:“我叔叔难道就奇丑无比吗?” 我碰了碰小萍,劝说道:“你问人家,人家总得照实说嘛。我看,人家说得一点没错。” 小萍瞪了我一眼,斥责道:“你以为你很帅吗?” “我不帅,但也不丑,至少,比你叔叔帅多了。”我嘻笑着说。 “去你的!”小萍气恼地踢了我一脚。 “哎哟!”我疼得叫唤了一声。 老年讨饭女见小萍生了气,赶紧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你说说:到我叔叔家以后的情况,要照实说,不许有一点隐瞒。”小萍怒气冲冲地说。 也许老年讨饭女被小萍的威严吓坏了,也许老年讨饭女想拿到一万元钱,总之,她竹筒倒豆子,一古脑把真相都说了出来。 三个月前的一天,这一对母女讨饭到了小刘庄。 在胖大嫂的饭店前,她俩想讨一碗饭。 胖大嫂怒气冲冲地驱赶道:“快滚,滚远点,老娘今天没几个客人,还没赚到钱呢。” 刘老三正坐在饭店里喝酒,他略带醉意地瞅着这一对讨饭的母女,馋馋地对胖大嫂说:“喂,你看,这一对讨饭的女人挺有姿色嘛。” “你觉得有姿色,就收留她俩呗。”胖大嫂半开玩笑地说。 刘老三眯缝着眼睛,定定瞅着这一对母女,幽幽地说:“胖大嫂,你给她俩盛两碗米饭,再炒两个菜。” “你买单呀?”胖大嫂问。 “我让你上饭炒菜,当然是我买单啦。胖大嫂,我不会赖帐的。”刘老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胖大嫂。 胖大嫂接过钱,说:“二十元只能炒两个素菜。”说完,跑到厨房去炒菜。 刘老三阴笑着对胖大嫂说:“你看,她俩牙口不错呀。” 胖大嫂不满地说:“人家是人,不是牲口,什么牙口不牙口的。”胖大嫂责怪道。 “我的意思是:她俩身体不错,要是放在家里养个十天半月,说不定还能出落成两个大美女呢。”刘老三的眼睛象钩子一样,死死盯着这一对讨饭母女。 等这一对讨饭母女吃完饭,刘老三问:“你俩要是没地方去,就到我家歇歇脚吧。” 老年讨饭女说:“谢谢大哥了,我俩还要赶路呢。” 显然,老年讨饭女已经看出来了,刘老三不是一个好人。 刘老三眼睛一瞪,不满地说:“你一个讨饭的,赶什么路?往哪儿赶?” “我…我们要找亲戚去……”老年讨饭女搪塞道。 “找亲戚?你亲戚在哪儿?”刘老三咄咄逼人地问。 老年讨饭女一时说不清要到哪儿去,亲戚在哪儿。 刘老三眼睛一瞪,厉声说:“你们以为饭是白吃的,我告诉你:你吃了我的饭,就得给我干活。不然,我不会放你俩走。” “干什么活?”老年讨饭女胆怯地问。 刘老三站起身来,凶神恶煞地说:“老实跟老子回家去,帮老子洗衣、做饭、倒尿罐子。” 这一对讨饭的母女见刘老三是个恶人,知道逃不出他的魔掌,只好跟着刘老三回家去。 当晚,刘老三就让这一对母女伺候自己睡觉。 第二天,刘老三瞅着这一对母女,说:“你俩不能白吃我的饭,得帮我赚钱。” “咋赚钱?”老年讨饭女问。 “拿你俩的身子挣钱。”刘老三气势汹汹地说。 老年讨饭女一听,就知道落入了坏蛋的陷阱,但是,她不知道向谁去求救,只好逆来顺受地接客。 老年讨饭女说到这儿,小萍插话问:“你俩接待过一个叫招风耳的男人吧?” 老年讨饭女想了想,问:“是不是一个长着两只猪耳朵的人?” “对,两只耳朵象猪八戒。”小萍做着手势。 “接待过。这个男人是赖皮,第二次来睡我们母女俩,连钱都没给就跑了。”老年讨饭女不满地说。 现在完全可以断定:这一对讨饭的母女确实被刘老三收留过。 “你俩在小刘庄接待过几个男人?”小萍问。 老年讨饭女想了想,说:“大概有七、八个男人吧。” “后来,你俩是逃出来的,还是我叔叔放你俩走的?”小萍又问。 老年讨饭女疑惑地问:“您叔叔没告诉您吗?” 小萍摇摇头,回答:“我叔叔干了这种事儿,他哪儿好意思对我详细说嘛。” “也是。”老年讨饭女说:“我俩在您叔叔家住了一个礼拜,白天晚上接客,实在受不了。那天,趁您叔叔出门的机会,就逃了出来。” 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 小萍叹了一口气,骂道:“我叔叔真是一个大混蛋!” “算了,你叔叔已经死了,就算是做了天大的坏事,一笔勾销了。所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我劝说道。 “您叔叔真的要给我俩一万元钱吗?”老年讨饭女问。 小萍点点头,uu看书 wwuknshu.cm 说:“对。等会儿我带你到银行去取钱。” “您叔叔真好,真是一个大好人呀。”老年讨饭女感激地说。 我碰了碰小萍,说:“你看,一万元钱就把你叔叔洗白了,从一个大混蛋变成了一个大好人。” 小萍瞪着我问:“梁哥,你懂了吧?钱就是一个魔法师,它能让黑白颠倒,能让对错移位,能让天地翻转。” 我笑了笑,反驳道:“小萍,没你说得这么厉害吧。” “厉害不厉害,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你看:这一万元钱就让讨饭的母女对我叔叔感激涕零。” “小萍,你也要懂得:钱可不是万能的。”我对小萍的拜金主义很反感。 “你呀,就一猪脑袋。”小萍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笑了笑,不再多说了,我知道:一个人一旦形成了人生观,就再也难得改变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陷入迷雾中 吃完饭,小萍到银行取了一万元钱,对讨饭母女说:“快把钱收好,我建议你俩还是回老家去吧,在老家毕竟还有亲戚、朋友,乡邻,彼此有个照应。e小说ww』w.%1xiaoshuo在外面讨饭,碰上坏人就惨了。” 老年讨饭女感激地说:“您俩就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呀。” 送走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我和小萍找了一家茶馆,坐着说说话。 我愁眉苦脸地说:“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把我原来的设想全打破了。现在,小刘庄的鬼案又成了一个谜。” “是呀。原以为是讨饭母女驾着幽灵车来报复小刘庄的人,现在,这一对母女又复活了。”小萍斜眼瞅着我,讥笑道:“梁哥,我还以为你多有头脑呢,原来也是一个猪脑袋嘛。” 我尴尬地辩驳道:“我原来的推理并非没道理嘛,只是……” “只是啥?”小萍撇撇嘴,奚落道:“错了,还不想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鬼案一般都很蹊跷,拐几个弯也很正常的。要是鬼案那么好破,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专业人士了。” 小萍斜眼瞅着我问:“梁哥,小刘庄的鬼案你都拐了两个弯了。先是怀疑小寡妇的死鬼男人,然后,又怀疑这一对讨饭的母女。天知道你还会拐几道弯。” “拐两、三道弯很正常嘛。”我讪讪地说。 小萍问:“你说:下一步咋办?” “按原定计划呗。我已经跟招风耳约定好了,今晚,乘坐幽灵车,到女鬼的老巢去一探究竟。我想:到了女鬼的老巢,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萍皱着眉头说:“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小刘庄这个鬼案与一对母女有关。” “对。”我附和道:“绝对与一对母女有关,这个判断不会错。” “难道还有一对讨饭的母女?”小萍幽幽地问。 我撇撇嘴,说:“小萍呀,你别老是在讨饭女这个问题上打转转,我觉得:这一对母女应该与刘老三有直接关系,还是应该在刘老三活动的圈子里去侦查。” “我叔叔活动的圈子,不外乎是小刘庄和建筑工地,就这两个地方。”小萍肯定地说。 我赞同道:“你说得对,应该在这两个地方寻找线索。我认为:小刘庄这儿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你想:假若你叔叔在小刘庄还和另一对母女有瓜葛,逃不脱村民的眼睛吧。” “也是。现在,应该把目光盯在建筑工地上。”小萍说。 我突然想起了,刘老三的一叠子欠条。 “小萍,你还记得一个叫田嫂的女人吗?”我兴奋地问。 “田嫂?我不认识这个人。”小萍回答。 我提示道:“小萍,你叔叔死后,咱俩在清理遗物时,现了一大叠子欠条,难道你忘了?” “没忘呀。欠条难道有什么猫腻吗?”小萍不以为然地问。 我沉思着说:“那一叠欠条是刚归还的,我有点奇怪:按我了解到的情况,你叔叔最近十天半月没出门呀,难道是那个叫田嫂的人,上门来要债了?假若真是田嫂上门来要债,应该会碰到村里的人吧?” 小萍赞同道:“是呀。小刘庄轻易不会有外人来,一旦有陌生人进村,会很打眼的,决不会没一个人看见。” 我想了想,对小萍说:“咱俩一回村,就到处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村。” 小萍眉毛一挑,说:“小刘庄的村口有个杂货铺,店主从天一亮就开门,天黑了好一阵子才关门,问问这个店主就知道了。” “你认识这个店主吗?”我问。 “当然认识了,他叫鼻涕虫,也是一个单身汉。 我嘻嘻一笑,说:“小刘庄真有意思,几乎每一个单身汉都有一个绰号,什么蒜头鼻、招风耳、鼻涕虫,真好玩。” “绰号多,绰号形象,说明小刘庄的村民很幽默,很风趣。” “这个鼻涕虫开着小店,应该有点钱嘛,怎么也娶不上老婆呢?”我好奇地问。 小萍回答:“鼻涕虫这个小店才开了半年,也就是卖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我看也赚不到多少钱。你知道吗,现在娶一个媳妇得上十万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乖乖,得上十万呀,怪不得这么多单身汉呢。” “十万元就值得你吐舌头了?”小萍不屑地说。 “我是站在村民的立场上吐的舌头。”我辩解道。 小萍问:“在我们城里,娶一个老婆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想了想,说:“起码得一百万吧。” 小萍哼了一声,说:“一百万只够买一套小房子,要是加上车子等,没一百五十万打不下地。” “看来,我这个穷鬼要打单身罗。”我故作丧气状。 小萍撇撇嘴,奚落道:“象你这种把钱不当回事的男人,活该打光棍。” “打光棍就打光棍,没啥了不起。”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和小萍正说着,突然,茶馆里走进了一个人。 这个人径直走到我和小萍面前,恭敬地说:“贵客,我是饭店的老板,感谢您二位光顾了我的饭店。刚才,我忘记给二位名片了。” 老板说着,用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哦,谢谢。”我也用双手接过了名片。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刘庄的胖大嫂已经对我和小萍很反感了,uu看书ww..om 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把我俩拒之门外,因此,我得为“饭碗”盘算一下。 我问道:“您这个饭店送餐吗?” “镇上范围内都可以送餐。”老板回答。 “小刘庄送不送?”我问。 “小刘庄?”老板犹豫着问:“您二位住在小刘庄吗?” “我俩在小刘庄办事,得在那儿呆上一阵子。”我回答。 老板有点为难了,他想了想,说:“一般情况下,我们饭店不往乡下送餐,不过,您二位是个例外,我们可以破个例。” “您答应送餐了。”我喜出望外地问。 老板肯定地点点头,补充了一句:“送是可以送,不过,订餐的价格不能低于五十元,否则,我们就亏本了。” “好,一言为定!”我高兴地说。 第【二百四十四】章:毛驴车见闻 饭店老板唯唯诺诺地告辞了,看来,他把我俩当成了大财神。e小说wwんw. 1xiaoshuo 我把名片小心地揣进口袋,喜滋滋地说:“这一下咱俩的肚子有了着落。” 小萍不解地问:“梁哥,难道你吃腻了胖大嫂饭店里的饭吗?” 我皱着眉头说:“胖大嫂对咱俩不感冒,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一个闭门羹。如果没个预案,到时候就抓瞎了。” “胖大嫂为啥对咱俩不感冒?”小萍不解地问。 我笑了笑,回答:“胖大嫂想让我当她的乘龙快婿,跟我说了好几次,被我断然拒绝了,所以,她现在对我一肚子不满。” “啊!”小萍一惊,嘟起嘴说:“胖大嫂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公然跟我抢人呢,真是岂有此理!” 我洋洋得意地说:“唉!看来,讨人喜欢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呀。” 小萍撇撇嘴,不屑地说:“梁哥,一个没啥水准的乡下大婶看上了你,有啥值得炫耀的嘛。” “哈哈…胖大嫂可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哟,不然,也开不了饭店。我倒是觉得:胖大嫂挺有眼光的。” 小萍嘻嘻一笑,说:“梁哥,那你就给胖大嫂当乘龙快婿吧,说实话,我觉得你和小梅挺般配的。” “我和小梅咋般配?”我好奇地问。 小萍撇撇嘴,说:“你俩都土得掉渣,一对土老帽。” 我见小萍吃了醋,满意地笑了。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走吧,回小刘庄,再不走,就要摸黑了。” 小萍瞅了一眼外面,见乌云散去,太阳火辣辣的。便嘟着嘴说:“梁哥,你不怀好意,是不是想把我晒成非洲黑人呀。” 我笑着说:“小萍,你要是晒成非洲黑人也许更漂亮,有个词叫黑牡丹,能享有黑牡丹的称号,也很不错哟。” “哼!你让小梅去当黑牡丹吧,我可不奉陪。”小萍气呼呼地说。 我对着街上一指,说:“小萍,你看,那儿有土出租车,还有蓬子呢。” 所谓“土出租车”,就是毛驴车,不过,车上面搭了一个帆布蓬子。 小萍瞅了一眼,不屑地说:“老娘坐这种土出租车,岂不是把人都坐丑了。” “小萍,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城里人最时兴体验这种毛驴车了。我问你:你坐过吗?” 小萍听我这么一说,又瞅了两眼毛驴车,迟疑着问:“这种毛驴车坐着舒服吗?” “当然舒服了,不光是舒服,还别有一番韵味呢。不信,你去坐坐就知道了嘛。”我诱导说。 小萍饶有兴趣地说:“梁哥,你说得对,应该体验一下。” 我走出茶馆,对毛驴车招了招手。 一个老大爷赶着毛驴车过来了,笑眯眯地问:“您俩到哪儿去?” “小刘庄。”我说着,把小萍扶上车。 “三十元钱。”老大爷说。 我也上了毛驴车,说:“走吧。” 老大爷瞅着我没动弹。 我又说了一句:“老大爷,走呀,我俩去小刘庄。” 老大爷伸出手,说:“您还没给钱呢。” 我笑了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大爷。 “找不开。”老大爷没接钞票。 我身上没零钱了,只好又下了毛驴车,跑到茶馆里,换了零钱。 我把三十元钱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接过钱,仔细揣进口袋里,然后,一扬鞭子。 毛驴车慢腾腾地朝小刘庄驶去。 “妈呀,这么慢,跟人走差不多嘛。”小萍感叹道。 我撇撇嘴,说:“小萍,咱俩又不赶时间,慌个啥。” 坐在毛驴车上,我觉得心旷神怡,不禁哼起了小曲。 老大爷不时甩一下鞭子,但小毛驴似乎对鞭子没感觉,照样慢腾腾地走着。 小萍靠在我的肩上,打起了磕睡。 我问老大爷:“您赶这个毛驴车,一天能挣多少钱?” 老大爷回答:“不好说,碰上城里人来探亲,就挣得多一点。” 我见老大爷一副久经沧桑的模样,就问道:“老大爷,你见过鬼吗?” 老大爷扭头瞅了我一眼,问:“你咋问起这个事?” “我好奇。” 老大爷幽幽地说:“见过。” “在哪儿见过?”我追问道。 老大爷嘻嘻一笑,说:“哪儿都有鬼,有人的地方就有鬼。” 我一听,知道这个老大爷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便又问:“您最近见过鬼吗?” “前几天还见过一次。”老大爷淡淡地说。 老大爷说起鬼时,似乎不惊不怪不怕。 我赶紧问:“您最近在哪儿见过鬼?” 老大爷随手一指,说:“呶,就在那个方向,大约七、八里路吧,有一片坟地,最近常闹鬼。” 我往老大爷指的方向望了望,好奇地问:“那儿常闹鬼?” “是呀。前几天,我拉了几个客人到乡下去,回来时已经半夜时分了,路过那儿时,见有一座豪华的别墅,里面还有音乐声,说话声。我觉得十分好奇,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那儿没有别墅呀。于是,我就跑过去瞅了一眼,见别墅里有一男一女正在干那种事。” 老大爷说到这儿,笑了一下,说:“我见人家正在干那种事,就赶紧离开了。我刚赶着毛驴走了几步,就有一个戴着头盔的人跑了过来,说:老头儿,你今晚看到的事儿,不允许对任何人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嘻嘻……”我笑了笑,瞅了老大爷一眼。我似乎感觉到:这个老大爷是个单身汉,uu看书ww..cm否则,他不会对这种事儿感兴趣。 老大爷一笑,说:“我没理会这个家伙,赶着毛驴车走了。第二天,我又去接头天送走的人,路过那儿一看,竟然是一片坟地。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昨晚是碰见鬼了。” “啊!”我一惊,觉得太蹊跷了。 “您…您断定那个别墅是在坟地里?不会搞错了位置吧?”我问道。 “怎么会搞错位置呢,我还不老呀,没糊涂。”老大爷不悦地说。 我说:“您认为那个别墅里的人,还有那个戴着头盔的人,统统是鬼吗?” 老大爷肯定地点点头。 “难道您不怕鬼?”我觉得老大爷并没有露出胆怯的神情。 “哈哈…古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嘛。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当然不用怕鬼啦。”老大爷爽快地说。 第【二百四十五】章:潜入幽灵车 老大爷也遇到了一个戴着头盔的鬼,让我感到有点意外。e小 说wwんw.┡1xiaoshuo 我问:“那个戴着头盔的鬼是男鬼,还是女鬼?” 老大爷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没月亮,黑漆漆的,它又戴着头盔,所以,我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戴头盔的鬼和您说过话,难道从声音里分辨不出男女吗?”我有些困惑。 老大爷摇摇头,说:“好象是男的,也好象是女的。”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驾驶幽灵车的鬼也和我说过话。虽然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我听得出来,她是一个女鬼。 难道老大爷碰到的鬼,就是在小刘庄闹事的一对母女吗? “老大爷,您听说小刘庄闹鬼的事吗?”我问道。 老大爷反问道:“小刘庄闹鬼了?”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我只是捕风捉影,也许闹鬼,也许没闹鬼。” 我觉得:既然老大爷不知道小刘庄闹鬼的事儿,也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毛驴车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小刘庄。 我一下车,就看见小梅站在旅社外面,眼巴巴地往大路上瞅着。 小梅一见我和小萍回来了,乐嗬嗬地跑了过来,问:“梁哥,您到哪儿去了? “我俩到镇上去办了点事。”我撒谎道。 小梅舒了一口气,说:“我见您俩中午没来吃饭,还以为出了啥事呢。” 小萍不悦地问:“梁灵是你啥人呀,你这么关心他。” 小梅瞅着小萍回答:“梁哥是我哥呀,我这个当妹子的,关心一下哥哥没错吧。再说了,现在梁哥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夫了,谁关心他,你也管不着吧。” 我见小萍和小梅一见面又斗起嘴来,赶忙劝架道:“你俩都少说几句。小梅,你快回饭店去,马上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客人一来,你妈一个人哪儿忙得过来呀。” 小梅嘟着嘴走了。 小萍耸耸肩,哼了一声,说:“梁哥,你还是赶快把小梅娶了吧,你看,人家对你多关心呀。” “娶就娶,把我搞烦了,今晚就和小梅入洞房。”我气恼地说。 “小梅,你回来!”小萍听我这么一说,大声喊道。 我见小萍又要挑事,赶紧阻拦道:“你…你别再闹了。” “小梅,你快回来呀!”小萍不依不饶地继续喊道。 小梅听见小萍喊她,转身跑了回来。 “喊我啥事?” 小萍兴冲冲地说:“你梁哥说了,今晚就想和你结婚,他让你快回去准备一下。梁哥说了,婚事从简。” 小梅眼睛一瞪,说:“我才不和梁哥结婚呢。” “咋了?你不是喜欢梁哥吗?”小萍一楞。 小梅嘟着嘴说:“梁哥赌博,我只认他做哥,不会跟他结婚的。” “你…你说梁哥赌博?”小萍张大了嘴巴。 “对呀,是他自己承认的。”小梅望着我说。 小萍先是诧异,后是惊喜,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小萍姐,你笑啥?我知道,你也赌博,你俩都觉得小赌一下没关系。既然你俩都喜欢赌博,那你俩就做夫妻吧。我祝贺你俩白头偕老。”小梅说完,转身走了。 小萍望着小梅的背影,阴阴地瞅着我说:“梁哥,你真狡猾呀。知道小梅讨厌赌博,就故意说自己赌博,好摆脱小梅的纠缠,对吧?” “我本来就有点喜欢打牌嘛,打牌时,小来来也很正常嘛。”我狡辩道。 小萍冷笑着说:“梁哥呀,你骗骗小梅就算了,还想骗我吗?我告诉你:想骗老娘,你还嫩了一点。” 我知道小萍比较了解我,因为,她跟我接触的时间长一些,另外,她也从胡小明那里知道我的不少事情。 “我也是被迫无奈呀,胖大嫂看上了我,小梅也喜欢我,假若我不撒这个谎,就会被无休无止地纠缠。”我老实承认道。 小萍不屑地瞅着我,责备道:“你呀,欺骗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不觉得亏心吗?” “我…我亏什么心?又没骗财、骗色、骗心,只是想让她离开我而已。”我替自己辩护道。 小萍瞅了瞅手表,问:“晚饭到哪儿吃?” 我问:“你又饿了?” 小萍摸了摸肚子,说:“我还饱着呢,晚饭我是不想吃了。” 我拍了拍背包,说:“我刚才在茶馆里买了几样点心,饿了就吃点心。” 我和小萍回到旅社里。 我往床上一躺,说:“九点钟我得到招风耳家去,今晚,弄不好又会是一夜无眠。” “梁哥,你安心睡吧,九点钟我喊你。”小萍扭开电视,看了起来。 九点钟,小萍准时叫醒了我。 我把东西准备好,然后去了“招风耳”家。 我一进院子,“招风耳”就从屋里走出来,迎了上来。 “梁警官,您来了。”“招风耳”恭敬地打着招呼。“招风耳”一直把我当成了警察。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招风耳”,交代道:“你马上把它烧了,用灰泡茶,喝下去。” 我知道,“招风耳”已经中了鬼毒,病入膏肓,谁也救不了他。不过,他喝了符咒水,能延缓一下生命。 我不想让“招风耳”死得太早了,还想从他嘴里探听一点消息,尤其是今晚他和女鬼玩的情况。 “招风耳”感激地说:“梁警官,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我摆摆手,说:“快去喝符咒水吧。” “招风耳”把符咒烧了,把灰倒进茶杯里,倒了一点水,uu看书 .uukanshu 搅了搅,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招风耳”欣慰地说:“梁警官,幸亏遇到了您,不然,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幽幽地问:“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记清了?” “招风耳”连连点头,说:“我都记清了,您放心,上下快递车时,我一定会掩护您。” 今晚,是很关键的一晚,能否搞清楚这两个女鬼的情况,就在此一举了。 大约九点半钟时,一阵马达声传来。 我急跑出院子,在大门口的一棵大树后隐藏起来。 没一会儿,幽灵车就停在“招风耳”的家门口。 “招风耳”摇摇晃晃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出院门,就被拌了一跤,摔倒在院门口。 “哎哟!”“招风耳”叫唤着,似乎摔得很厉害。 第【二百四十六】章:1场大暴雨 “你怎么了?”快递员女鬼钻出驾驶室,走到“招风耳”的身旁。e』┡ 小说ww』w.1xiaoshuo “哎哟!疼死我了。”“招风耳”大声叫唤着。 我见快递员女鬼正背对着我,赶忙冲到了快递车旁,我刚想拉开车厢门,突然想:不妥。假若开门有声音,就会惊动快递员女鬼。 于是,我静静地躲在车厢门口。 我估计,快递员女鬼扶起了“招风耳”。 “招风耳”知道我已经溜到车厢旁了,便对快递员女鬼说:“我自己能走了。” “招风耳”走到车厢后,拉开了车门。 我一个箭步上了车。 “招风耳”也紧跟着我上了车,然后,啪地一下关上门。 幽灵车动了,轰隆轰隆地朝村外开去。 我坐在摇摇晃晃地车厢里,觉得又闷又颠簸。 幽灵车云里雾里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招风耳”说:“我先下去。” “招风耳”一下车,没走几步,又“哎哟”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喂,你是咋搞的嘛,上车摔一跤,下车又摔一跤,难道是要死了?”快递员女鬼埋怨道。 “你…你快扶扶我嘛。”“招风耳”哀求道。 我把头探出车厢外一瞅,见快递员又背对着我,正弯腰搀扶“招风耳”。 我唰地一下跳下车,左右一瞅,见旁边有一个小土包,便翻滚着躲到了土包子后面。 我朝四处瞅了瞅,见前面有一栋富丽堂皇的小别墅,里面亮着耀眼的灯光。 我知道:这栋小别墅就是玩女鬼的地方。 我往土包子旁边移动了一下,摸到了一块石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墓碑。 我定睛往四周一看,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坟头。 奶奶的,果然是个墓地呀。 快递员女鬼搀扶着“招风耳”进了别墅。然后,又返回到快递车上,轰隆轰隆地把车开走了。 我赶紧冲到别墅旁,扒着别墅的窗户往里面望去。 屋的中央放着一张大床,足足有二十平方米。我吐了吐舌头,妈呀,这么大的床,能睡二、三十号人呢。 “招风耳”坐在床上,东张西望着。显然,他是在等一个女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性感的红裙子,从里间屋款款走出来。她一见到“招风耳”,就莺声燕语地说:“亲爱的,你来了。” “嘻嘻…我…我来了。”“招风耳”似乎把什么女鬼全忘记了,他馋馋地扑向姑娘。 “我的小宝贝,我想死你了。”“招风耳”一把抱住姑娘,把她扔到床上,然后,象饿狼扑食般地压了上去。 “亲爱的,让我脱衣裳嘛。” 姑娘的呢喃软语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正看得起劲,突然,脖子被一个冰凉的手扼住了。 我一惊,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我已经被鬼扼住了脖子。 “你…你是谁?”我紧张地问。 一个威严的声音说:“你是姓梁的家伙吧?” “你…你怎么会认识我?”我诧异地问。 说话时,我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炸弹”,时刻准备砸向这个女鬼。 “喂,我警告过你:别多管闲事。你不但不听,还跟踪到这儿来了。我看:你是找死呀。”快递员女鬼沙哑着嗓门说。 我从声音上分辨出,应该是快递员女鬼。 “我只是想搞清楚:你俩干嘛要在小刘庄杀人。”我把左手举到眼前,看了一眼“鬼戒”,看见上面亮起了两格红灯。 我心里有数了。以这两个鬼的凶恶程度,我完全能对付。 “我俩在小刘庄杀人,与你有关系吗?据我所如,你与小刘庄的人非亲无故。”快递员女鬼说。 “虽然我在小刘庄非亲无故,但也不允许你为非作歹呀。”我严正地说。 “我俩只杀坏蛋,不杀好人。”快递员女鬼理直气壮地说。 我挣扎了一下,但无济于事。因为这个女鬼的臂力很大,看来,生前是个干粗活的人。 “坏蛋只能由法律来制裁,怎么能由着你俩随意屠杀呢?”我谴责道。 “我替天行道,替民除害。”快递员女鬼振振有词地说。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用“小炸弹”来“说话”了。 我刚想用“小炸弹”砸这个女鬼,突然,下了一阵瓢泼大雨。 我反手用“小炸弹”往身后的女鬼一砸。 什么声音也没有,连一丝火光也没有,就象用一坨泥巴砸在女鬼身上。 “娘的,这是咋回事呀?”我一楞。 我来不及多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炸弹”,往女鬼身上又是一砸。 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我疑惑了,难道是“小炸弹”过期不管用了? 突然,我想起来了,“小炸弹”不能淋雨,一淋雨就没效果了。 我不免有些惊惶了,离了“小炸弹”,我又能把女鬼咋办呢? “姓梁的,我看你还年轻,饶你一命,不过,你得答应我:赶快滚出小刘庄。”快递员女鬼仿佛知道我的“武器”失灵了,她幸灾乐祸地说:“这一点雕虫小技,救不了你的命。” 我把手伸到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符咒,我往快递员身上猛地一贴。 “妈呀!”快递员女鬼松开手,退了几步。她气急败坏地说:“你…你是执迷不悟了?” 我转过身来,瞪着快递员女鬼说:“喂,你能不能把头盔摘下来说话,这样戴着头盔有点不礼貌吧。” 快递员女鬼一把摘下头盔,说:“你想认识我吗?好,我给你认。” 我一看,这个女鬼原来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我拿出手机,给她拍了一个照。 “拍吧,使劲拍。难道你的警察,还想通缉我吗?”女鬼满不在乎地说。 我给女鬼拍完照,不解地问:“我瞧你不象是恶鬼嘛,咋这么凶恶地杀人呢?” “我说过了,uu看书 .ukanshu只杀坏蛋。”女鬼辩驳道。 “你滥杀人,也是坏蛋。”我驳斥道。 “我问你:你收了小刘庄的坏蛋多少钱?竟然替他们说话,为他们办事。”女鬼气呼呼地质问道。 “我一分钱也没收。” “哼!鬼都不信你的话。一分钱没收,你会这么卖力地跟我们作对吗?”女鬼不相信地说。 我指着女鬼,警告道:“除非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让我觉得你俩干得有理,否则,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我让你管!”快递员女鬼说着,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此时,我的“小炸弹”已经全部淋湿,不管用了,符咒也全部用完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拔腿往野地里跑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被群鬼围攻 我狂奔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Δ┡e』小说ww『w.ㄟ1xiaoshuo我知道:鬼魂离坟地越远,凶恶程度就越低。 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一只只干枯的手,这些干枯的手张牙舞爪,好象对我示威似的。 幸亏我在高中时参加过障碍跑,有一定的经验。所以,我敏捷地蹦跳着,越过这一只只干枯的死人手。我惊诧地现,从地下冒出来的死人手越来越多,就象丛林一样,挡住了我的去路。 不幸的是:我不巧踩在一只刚冒出来的死人手上,这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扑嗵一下摔倒在地上,脑袋又磕在了墓碑上。 “啊!”我惨叫了一声,眼前冒出了金星。 我知道:此刻万万不可停留,只能忍痛爬起来继续逃命。 我使劲一蹬腿,试图挣脱那只死人手,但我没成功。这只死人手好象力大无比,他的指甲刺入我的肉里,让我疼痛难忍。 “啊!”我又惨叫了一声。我悲哀地想:难道今天是我的忌日了? 突然,我现一个女鬼朝我爬了过来。她的脸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半边脸收缩,一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鲜血淋淋的。她的一双手早已没了皮肉,骨节分明,突兀的长着尖锐无比的指甲。 后面有一只死人手紧紧抓着我的脚踝,前面又爬来一个狰狞的女鬼。我暗自叫苦:“完了,难道我今晚要死在这儿了。” 今晚,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把《血字鬼书》忘在旅社了。假若身边有这本《血字鬼书》,它早就提醒我了,至少,会教我如何脱离险境。 现在,我完全是孤立无援了,只有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来和群鬼搏斗。 烂脸女鬼已经爬到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哈哈……”烂脸女鬼狂笑起来。这种笑,是一种嗜血的笑。 “你滚开!”我极力挣扎着,想掰开那只扼住我脖子的手。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但却无济于事。 “哈哈…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地受死吧!”女鬼的眼睛里突然喷出了一股鲜血,溅得我一脸,把我的眼睛都迷住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呀!”我脑海中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对女鬼晓之以理。 “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女鬼狂叫着,手上更加使劲了。 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脑子也有些迷糊了,我知道:就是缺氧造成的。 我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昏过去呀。 “你…你有什么冤屈,告诉我…我可以帮忙你复仇。”我听出来了,这个烂脸女鬼一定是被某个负心男人害惨了。 “你…你能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以前,我就是太相信男人了,所以,才被害得这么惨,现在,我谁也不相信了。”女鬼咆哮着说。 我满以为女鬼会被我的诚心所感动,但是,我想错了。 “你…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 尽管我已经不做指望了,但我也不能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吧,所以,我决定: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做最后的努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女鬼似乎有些心动了,她扼住我脖子的手放松了一点。 我见有了一丝希望,忙承诺道:“我仔细看看我,是不是很面善呀。我告诉你:面善的男人值得信任。我敢说:你原来交往的男人不面善。” 现在,我只有这一个办法来证明自己,除此而外,我还有什么能让女鬼相信我呢。 女鬼睁大了眼睛,仔细瞅着我。 我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样,也许我会更加面善。 “你真能帮我?”女鬼好象看出来我是面善之人了。 “当然能帮你。说实话,我帮过好几个女鬼,她们都很信任我。”我说的是真话。其实,我对蒙冤而死的女鬼充满了同情,也很愿意帮忙她们。 “你肯帮我杀人?”烂脸女鬼问。 我坚决地点了点头。 坦率地说:我一贯采取的办法是:让女鬼自己复仇。我呢,只会帮助女鬼创造条件。现在,这个烂脸女鬼让我杀人,我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不过,此时此刻,只要我有一点让烂脸女鬼不满意,她就会立刻杀死我。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烂脸女鬼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我非常庆幸:又度过了一场大劫。 “你要我杀谁?”我问。 烂脸女鬼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杀了小刘庄的刘老三。” “刘老三?!”我惊诧地问。 烂脸女鬼见我一脸的惊诧之色,忙问:“你认识刘老三吗?” “认识呀。我就是从小刘庄来的,不过,我是到小刘庄去办事的。”我说。 烂脸女鬼狐疑地问:“你不会跟刘老三是亲戚吧?” 我赶忙摇头否认:“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我姓梁。而且,我是城里人。” “哦。”烂脸女鬼瞅了瞅我,她断定:我和刘老三没沾亲带故。 “难道是刘老三把你害死了?”我问道。 烂脸女鬼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害死了你?”我又问。 烂脸女鬼突然翻了脸,她咆哮着吼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u看书 .uukansu.cm 我告诉你:不许再问一个字,只管把刘老三杀了。” 我猜得到:刘老三肯定是把这个女人欺负了,然后,又杀人灭口。不然,她咋会只有半边脸呢。 “好,我不问半个字了。不过,我把他杀了,你又咋知道呢?”我问道。 烂脸女鬼拔下一根头,递给我,说:“我的阴魂附在这根头上了,假若你杀死了刘老三,就把这根头放到刘老三的坟头上。” 我心中暗喜,这个太好办了。 刘老三已经死了,不需要我动手,我不过送了一个顺水人情。 我赶紧接过头,把它仔细揣进口袋里,说:“这个我完全办得到,你放心吧。” “假若你欺骗了我,我会再来找你的。到那时,你求饶就晚了。”烂脸女鬼威胁道。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完全能办到,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侥幸逃了命 烂脸女鬼放开手,说:“你走吧。e小 说wwんw.┡1xiaoshuo记住了: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无奈地说:“我的脚踝还被一个鬼抓着呢,你…你帮我说说,让它松开手。” 烂脸女鬼爬到我的身后,对那只干枯的死人手说:“喂,这个家伙要帮我办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他吧。” 从地下传来一个声音:“他没帮我办事,我不能放了他。” 我见烂脸女鬼的面子不够大,说服不了地底下的鬼,便有点失望了。 虽说,这个地底下的鬼要不了我的命,但她抓着我的脚踝不放,假若再招来其它鬼,我就完蛋了。所以,我得尽快脱身。 我突然想起来,背包里还放着一根打鬼棍。 我赶紧拿出这根打鬼棍,坐了起来,然后,对着这只死人手狠狠打了一棍子。 “妈呀!”从地底下传出一声惨叫,那只死人手松干了,缩回到了地底下。 我赶紧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也知道跑了多长时间,跑了多远,直到我跑不动了,才停下了脚步。 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往地下一坐。 这一坐,好象坐到了一块石头上。 我低头一瞅,吓了一大跳,原来,我坐在了一块墓碑上。 妈呀!我跑了半天,竟然还没跑出这块墓地呀。 我知道,自己又遇到了“鬼打墙”。 看来,快递员女鬼还没放过我,她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呀。 我赶紧拿出打鬼棍,对着空中乱舞了一通,嘴里叫道:“你来呀,有本事跟老子当面鼓,对面锣地干一仗,别玩阴的。” 我叫骂了半天,没一个鬼理我。 我心中有点恐惧:在这个墓地里,可能埋着成百上千个死人,假若这些鬼全都跑了出来,够我喝一壶的。 更可怕的是:假若碰上了百年、千年老鬼,那我这根打鬼棍就变成一根吹火棍了。 我睁大了眼睛,想努力看清楚路。但是,我失望了。 四周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我看见了一盏灯,这盏灯离我只有十几步远。 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了? 不可能! 这个时候,谁会到墓地里来呀? 即使是救我,也只会是鬼。 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这盏灯肯定是来给我引路的,让我走出“鬼打墙”。 我站了起来,提着打鬼棍,小心翼翼地紧跟着这盏灯,往坟地外走去。 一开始,我脚下跌跌拌拌的,走着,走着,似乎走到了平地上。 那盏灯始终离我十几步的距离,我走快,它也走快,我慢悠悠地走,它也不紧不慢地走。 走哇,走哇,突然,我面前豁然开朗了。 “啊!”我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因为,我看见小刘庄村口的那株大树了。 这盏灯真是来救我的呀,它把引回了小刘庄。 我问:“喂,你是何方来的鬼,为什么要救我?” 那盏灯没吭声。 我又问:“喂,你何必要当无名英雄呢,快报上姓名。” 那盏灯突然灭了,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梁先生,我是小寡妇的死鬼丈夫,感谢你对小寡妇那么好。” “啊!原来是你呀。”我一时感动万分。原来,我还怀疑小寡妇的死鬼老公出来闹事呢,想不到,它竟然只报恩,不报仇,是一个善鬼。 “梁先生,您当心一点,您要对付的女鬼冤气太重,会下手很毒的。”小寡妇的死鬼老公告诫道。 “谢谢你,我知道了。”我说。 “再见!”小寡妇的死鬼老公说完,就再也没吱声了。我知道:它已经回到坟墓里去了。 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鬼也会报恩呀。” 我一进村,鸡就叫了。 我进了旅社,看见小萍半睡半醒地靠在床上。 我一进门,小萍就睁开了眼睛。 “你…你一夜没睡呀?”我诧异地问。 小萍一古碌爬了起来,问:“梁哥,你没事吧?” 小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惊叫道:“梁哥,你的脖子和脚踝咋都出血了?” “唉!被两个女鬼抓住了,折磨了我一番。”我唉声叹气地说。 “啊!”小萍惊叫了一声。 我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问题不大,抹着符咒水就没事了。” 小萍从床下的一只大提包里翻出几张符咒,点火烧了,把符咒灰泡在水里,然后,给我擦洗脖子和脚踝上的伤口。 “妈呀,伤得挺重的,没关系吧?”小萍担心地说。 “没关系。我们灭鬼的人,受点伤是难免的。”我安慰道。 小萍边给我擦洗伤口,边问:“鬼案搞清楚没有?” 我点点头,说:“我坐着幽灵车到了这两个女鬼的墓地,一个年轻的女鬼跟招风耳干那种事。快递员女鬼则放风。” “你被现了?”小萍问。 我点点头,遗憾地说:“我太马虎大意了,原以为快递员女鬼走了,没想到她杀了一个回马枪,现了我。不凑巧的是,又突然下了一场暴雨,把我的小炸弹淋湿了,失了效。” “梁哥,你能平安回来,实属万幸呀。今晚,你一走,我的右眼皮子就不停地跳,我就知道你会遇到灾祸,所以,一夜都没合眼。” 我深情地瞅着小萍,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了。看来,小萍对我真是一片钟情呀,不然,怎么会彻夜难眠呢。 小萍给我擦洗完伤口,天就大亮了。 我说:“妈的,忙了一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了。uu看书 .uuknsh ” 小萍笑着说:“是不是又想小梅了?” “想她?笑话。”我暧昧地说:“有你在我身边,我谁也不想。” “得!”小萍瞪了我一眼,说:“你少跟我**,你呀,越来越不是我的菜了,一无钱,二无性趣,还有,三无乌纱帽。谁嫁给你呀,一头不图。” 我幽幽地问:“我不是你的菜,你干嘛还担我的心呀?” 小萍哼了一声,说:“是我请你来灭鬼的,假若你出了事,我于心不安呀。” 我望着小萍阴晴不定的脸,心想:真不知道她说的哪一句是实话。 我和小萍去了胖大嫂的饭店。 胖大嫂一看见我俩,眉头就皱成了一团。 我担心地说:“小萍,你看,胖大嫂好象要对咱俩飙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惹恼胖大嫂 小萍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谁怕她飙呀,她不让咱俩在这儿吃饭,咱俩就到镇上去吃。e『』Ω小说.1xiaoshuo哼!骑摩托车也就十五分钟就到了。” 我小声说:“镇上饭店的味道不咋的,不如胖大嫂的厨艺。” 小萍笑了笑,说:“镇上不止一家饭店,不行就再换一家吃,反正饿不死咱俩。” 我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尽量别得罪胖大嫂,人嘛,多栽花,少栽刺的好。” 小萍哼了一声,说:“这个道理你也应该对胖大嫂说说,不然,光咱俩懂,她不懂也不行呀。” 我懒得跟小萍多说了,反正,我是不愿意得罪胖大嫂的。因为,我喜欢吃她炒的菜。 我脸上堆着笑,远远地就跟胖大嫂打招呼:“胖婶,您起得真早呀。” “废话!”胖大嫂瞪了我一眼,说:“我要是象小萍一样睡懒觉,这个饭店早倒闭了。” 小萍恼火地嘀咕道:“梁哥,你看,是她先开的第一枪吧。” “胖婶,您起得早,那是您命苦。我睡懒觉,那是我命好哇。”小萍还嘴道。 胖大嫂见小萍出言不逊,气愤地说:“小萍,你命好?我看也好不到哪儿去嘛,你看你,找小梁这个赌徒做男朋友。将来,当心他赌输了,把你也押了进去,那你就惨了。” “你…你说谁的男朋友是赌徒?”小萍气急败坏地问。 “说你呀。我问你:小梁是你的男朋友吧?”胖大嫂问。 小萍眉头一皱,反驳道:“我的男朋友是富二代,家里有数亿资产。” “数亿资产?你就吹吧,当心牛皮吹破了,把自己炸死了。我问你:你既然有富二代男朋友,干嘛不带来呀?”胖大嫂质问道。 “我男朋友生意忙,他一天能挣几十万,哪儿有时间陪我奔丧呀?所以,我男朋友就派了他的秘书陪我来。”小萍狡辩道。 我一听,有点不高兴了。 小萍把我贬低成了胡小明的秘书,真是太狗血了吧。 “小梁是你男朋友的秘书吗?”胖大嫂嘻嘻一笑。 小萍肯定地说:“是呀。” “哈哈……”胖大嫂狂笑起来。 “你笑个啥?”小萍被胖大嫂笑糊涂了。 胖大嫂止住笑,问:“小梁要真是你富二代男朋友的秘书,我看,小梁一回去就要被炒鱿鱼了。” “你…你什么意思?”小萍不解地问。 “小萍呀,你男朋友的秘书竟然敢跟你同房,这个胆量够大了吧?”胖大嫂阴阴地说。 “你…你血口喷人,我俩没有同房。”小萍辩解道。 小梅突然从里间屋冲了出来,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俩就是同房了,我亲眼看见的,你要不承认,去问旅社的老板。刚才,老板还跟我说,你俩第一夜就同房了。” 小萍一听,知道抵赖不过去了,只好讪讪地说:“我俩是同房不同床,没干啥。” “哈哈…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女同居一室,还有不同床的,说给鬼听,鬼也不会相信的。”胖大嫂洋洋得意地说。 “同床咋了?”小萍双手叉腰,质问道。 “哼!你小萍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告诉你:你和小梁同了床,他就是你的男朋友。还富二代男朋友呢,骗人不打草稿。”胖大嫂见自己占了上风,越斗志昂扬了。 “我…我不在这儿吃饭了。”小萍被气得七窍生烟,她一扭身子,走了。 胖大嫂对着小萍的背影喊:“小萍,你千万别走呀,你一走,我的饭店就要倒闭了。” “倒闭活该!”小萍回头大声喊道。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肚子饿得咕咕叫,没劲再往镇上赶了。 不走吧,又怕小萍责怪我。 我正犹豫着,小梅端着一碗稀饭,三个菜包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梁哥,她走了,让她走吧。您一个人吃还清静些。”小梅把早点放在饭桌上。 我望着热气腾腾的稀饭和又白又松软的包子,实在忍不住,便一屁股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梅坐在我身边,望着我问:“梁哥,您脖子昨了?还有,您的腿咋了?” 我边吃边说:“昨晚,我去散步,摔了一跤。” “啊!”小梅心疼地说:“梁哥,您走路小心一点嘛。晚上走路,要打着手电筒嘛。” “以后我注意点就是了。”我瞅了小梅一眼,见她眼神里充满着柔情蜜意。 “小梅,快过来帮忙。”胖大嫂喊道。 我知道,胖大嫂不想让小梅跟我交往,所以,把小梅从我身边支走。 “妈,我想跟梁哥说说话。”小梅坐着没动。 我瞅了厨房一眼,催促道:“小梅,你妈喊你,你快去吧,不然,你妈又要嫁祸于我,说实话,我可不想得罪你妈呀。” “我妈又不是母老虎,您怕她干嘛?”小萍撇撇嘴。 “小梅,快来。”胖大嫂又喊了一声。 小梅怏怏地离开我,跑进了厨房。 我听见胖大嫂大门大嗓地教训小梅:“我让你离小梁远一点,你咋就不听呢?你跟赌徒来往,没有好下场。难道你忘了,你那个死爹,赌博把家里搞得一穷二白……”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胖大嫂呀,真是疾赌如仇呀。” 我三下两下吃完早点,uu看书 .uuknshu 喊道:“小梅,你再给我一碗稀饭,两个包子,打包。” 小梅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问:“梁哥,您是不是想打包给小萍姐吃呀?” 我说:“不是给她吃,是我准备等会儿饿了吃。” 小梅撇撇嘴,说:“梁哥,您等会儿饿了,就再跑来吃嘛,何必要打包呢。” 我知道:撒谎说打包是我吃,纯属一个笨拙的谎言,谁也骗不了。但是,我不这样说,难道说是带给小萍吃吗? 我要说带给小萍吃,胖大嫂和小梅都不会干。 “打包回去,想吃就吃,免得跑来跑去嘛。”我说。 “梁哥,等会儿您饿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给您送去。”小梅说。 我知道:胖大嫂和小梅是成心要饿饿小萍了。只好说:“小梅,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让小萍饿肚子吧。” 第【二百五十】章:招风耳咽气 “哼!小萍的嘴巴挺硬的,我倒要看看,她饿着肚子嘴巴还硬不硬。Δ』 』』e小说ww『w.ㄟ1xiaoshuo”胖大嫂气呼呼地说。 小梅帮腔道:“是呀,不是我们不让小萍姐吃饭,是她自己不吃的。梁哥,您就别多管闲事了,说不定您给她买回去,她还不吃呢。” 胖大嫂和小梅都不肯让我给小萍带早饭了,于是,我只好怏怏地离开了饭店。 我一回旅社,见小萍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点心。 小萍得意洋洋地说:“梁哥,幸亏你昨天买了这些点心,不然,我就要饿肚子了,嘻嘻…这点心可比胖大嫂饭店的早餐香多了。” 我埋怨道:“你把胖大嫂得罪了,咱俩只有顿顿往镇上跑,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跑就跑,反正你有摩托车,一刻钟就能到镇上。哼!咱俩再也不照顾胖大嫂家的生意了,气死她。”小萍凶巴巴地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 我见小萍吃完了点心,便说:“咱俩赶紧到招风耳家去,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来了。” 小萍撇撇嘴,说:“但愿招风耳还活着。” “昨晚,我让招风耳喝了一点符咒水,应该管用。我想,招风耳应该还活着。不过,恐怕也活不过今天了。” 我和小萍去了“招风耳”家,一进院子,就看见“招风耳”趴在地上。 我急忙跑了过去,一看,他还在呼吸。 “喂,你这是咋了?”我大声问。 “招风耳”有气无力地说:“我…我的腿没劲……” 我很清楚:阿娟这个女鬼已经把“招风耳”的阳气吸光了,现在,“招风耳”只剩下了一个躯壳。 “喂,你昨晚玩得过瘾吧?”我问。 “过…过瘾…真过瘾,梁警官,您…您要是去玩了,一定……”“招风耳”说到这儿,突然看到我身后的小萍,他赶紧住了嘴。 我把“招风耳”扶了起来,问:“喂,我问你一件事。” “啥…啥事?”“招风耳”艰难地问。 我看得出来,“招风耳”现在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你坐过好几次快递车,见过那个开车人的脸吗?”我急切地问。 “招风耳”摇摇头,回答:“它…它总是戴着头盔,我…我没看见过它的尊容。” 我赶紧掏出手机,翻出昨晚我给幽灵车驾驶员拍的照片。 “你看看这张照片。”我把手机举到“招风耳”的面前。 “招风耳”没回答我的话。 “你认识她吗?”我又问。 “招风耳”还是没吭声。 “喂,你咋不吱声呀。”我不悦地说。 小萍阴阴地说:“梁哥,你傻呀,死人难道会开口说话吗?” 我一惊,头一偏,瞅了一眼“招风耳”。 “招风耳”的眼睛紧闭着。 我赶紧号了号“招风耳”的脉,现已经不跳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晚个三十秒钟死就好了,你看,关键的时刻他竟然一命呜乎了。” 我把“招风耳”放倒在地上。 小萍凑了过来,问:“梁哥,你给招风耳看谁的照片呀?” 我把手机递给小萍,遗憾地说:“昨晚,我让快递员摘下了头盔,给她拍了一张照片,我想让招风耳看一下,也许他认识这个女人呢。” 小萍瞅了瞅照片,说:“这个女鬼虽然老了,但风韵犹存嘛。看来,年轻时是个美人。” 我说:“这个女人害死了刘老三、蒜头鼻和招风耳,这三个人都是单身汉,又都到城里干过建筑活,所以,我觉得:这个女鬼生前应该是建筑队的人。也就是说,刘老三曾经雇用过这个女人。” 小萍想了想,说:“有道理。” 我说:“小萍,咱俩得马上打听一下,村里满足两个条件的人还有哪些。” “那两个条件?”小萍问。 “一个是单身汉,一个是跟随刘老三干过建筑的人。我觉得: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应该认识这个女鬼,而且,他或许就是女鬼的下一个目标。”我自信地说。 小萍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说:“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鼻涕虫。” “鼻涕虫?”我笑了起来。 小萍板着脸指责道:“梁哥,你真没肝没肺,小刘庄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你还笑得出来呀。” 我赶紧止住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绰号挺好笑的。其实,我对小刘庄死人是很悲痛的。” 小萍瞪了我一眼,说:“鼻涕虫也是一个单身汉,鼻子下面长年挂着两条鼻涕,挺恶心的。我考虑:他可能患有严重的鼻炎。” “哦,原来如此。”我不敢再笑了。不过,我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个鼻涕虫,见识一下他的鼻涕竟然挂多长。 我急切地问:“你知道鼻涕虫的家吗?” 小萍摇摇头,回答:“我也摸不清楚。” “走吧,鼻子下面是大路,咱边问边找。”我说。 小萍建议道:“梁哥,咱俩挺惹人注意的,如果到处打听鼻涕虫,说不定会惹起村民的猜疑。我看,你去找小梅,让她给你带路。” 我想了想,觉得小萍的提议不错。于是说:“好吧。” 小萍一个人回了旅社。 我急吼吼地去了胖大嫂的饭店。 “小梅!”我大声喊。 胖大嫂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皱着眉头问:“小梁呀,你又跑来找小梅干嘛?” “我找小梅问个事。”我答道。 胖大嫂对我如此抵触,让我觉得很尴尬。u看书.uukanu “有啥事你问我。”胖大嫂走出厨房,拦在饭店门口。瞧她这副架式,似乎不欢迎我踏进她家的饭店了。 “我…我……”我本是想让小梅带我去找鼻涕虫,但见胖大嫂从中作梗,只好讪讪地撒谎道:“我想问小梅,她有没有小说。我闲着没事,想找本小说看看。” “我们小梅没有小说,你找其它人去借吧。”胖大嫂一口拒绝了。 我尴尬地问:“不知道谁家有小说?” 胖大嫂撇撇嘴,说:“我哪儿知道呀,你挨家挨户去问吧。” 看来,胖大嫂是坚决不允许我跟小梅来往了。 我正想转身离开,小梅从里屋走了出来。 “梁哥,您来了。”她亲热地打招呼。 胖大嫂扭头对小梅说:“你进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初识鼻涕虫 小梅没理会胖大嫂,径直走出饭店,问:“梁哥,您是来找我的吧?” 我点点头,说:“小梅,我想找你借一本小说,但胖婶说您没有小说,所以,我正准备到其它家去问问。』e小┡说ww┡w.』1xiaoshuo” 小梅皱起眉头,瞪了胖大嫂一眼,不满地说:“谁说我没小说呀,在小刘庄就我的小说最多。梁哥,您要看什么小说,自己进屋来挑选吧。” 胖大嫂见小梅邀请我进屋挑书,生气地训斥小梅:“我跟你说了n遍,让你别跟小梁交往,你咋就不听呢?小梁是个赌徒,你得离他远点。” 小梅不以为然地说:“梁哥赌博,我不跟他谈朋友就行了。来往一下怕啥?赌博这个毛病又不会传染。” 胖大嫂见小梅不听她的话,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小梁呀,你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我不希望小梅跟你来往,你应该心知肚明嘛。你老往这儿跑,啥意思?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害我女儿,我这条老命就跟你拼了。” 我强忍住内心的愤怒,解释道:“胖婶,我不是赌徒,只是偶尔玩玩牌。再说了,我又不引诱小梅去打牌,您怕个啥?” “小梁,我最讨厌赌徒,所以,你离我女儿远点。”胖大嫂的脸拉得有一丈长。瞧她这副模样,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出饭店。 “梁哥,别理我妈,进来挑书吧。”小梅伸手想拉我。 我见小梅拉我,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紧张地说:“小梅,我…我自己进去。” 我瞅了胖大嫂一眼,跟随着小梅进了里屋。 小梅指着一个大书架,说:“梁哥,您自己挑吧。” “哇!你有这么多书呀。”我吃了一惊。 “梁哥,我刚才说了嘛,在小刘庄就我的书最多。”小梅得意地说。 我在书架前开始挑书,其实,我根本就没时间看书。不过,既然说是借书,总得挑一本书装装样子吧。 我挑了一书《西游记》,说:“这本书我看了三遍,但还没看够。” 小梅附和道:“我也看了三遍《西游记》,这本书确实很吸引人。” 我一扭头,见胖大嫂站在小梅的房门口,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呢。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说:“小梅,我走了。谢谢你的书,等我看完了,就还给你。” “梁哥,您慢慢看,看完了再来借。”小梅对着我背影说。 我出了饭店,快步往旅社走去。 我敢肯定:胖大嫂正怒视着我的脊梁。 我快到旅社时,突然,小梅出现在我身后。 “梁哥!” 我回过头来,紧张地问:“小梅,你咋跑来了?你…你妈没问你到哪儿去?” 小梅笑了笑,说:“我自己长着腿,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干嘛要听我妈的?” “你…你不怕你妈呀?”我心惊胆战地往饭店方向瞅了瞅。 “梁哥,您怕我妈跟来了?” 我点点头,胆怯地说:“你妈要知道你来找我,非找我算帐不可。说实话,我有点怕你妈。” 小梅撇撇嘴,说:“我妈不是老虎,吃不了您。” 我嘻笑着说:“你妈虽然不是老虎,但威风一点也不比老虎差呀。” “梁哥,要怪就怪您太胆小。”小梅笑着说。 我讪讪地说:“我…我是有点胆小。” “梁哥,你找我恐怕不是借书吧?”小梅问。 我点点头,如实相告道:“小梅,你猜对了。我找你,是想让我带我去找一个人。” “找谁?” “村子里有个叫鼻涕虫的人吧?我想找他。”我说。 小梅诧异地问:“梁哥,您找鼻涕虫干吗?” “小梅呀,你也知道,村子里的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都相继死了,我觉得下一个会死的人可能是鼻涕虫,所以,想救他。”我说。 “啊!”小梅一惊,问:“梁哥,您凭什么说下一个要死的人是鼻涕虫?” “这个…因为鼻涕虫跟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一样,都是单身汉,都在城里干过建筑工,所以,我才会猜测到他的头上。”我解释道。 “太吓人了。”小梅畏惧地问:“梁哥,您救得了鼻涕虫吗?” 我见小梅对鼻涕虫比较关心,随口问:“鼻涕虫是你亲戚?” 小梅点点头,说:“他是我表哥。” “啊!”我一惊。原来,我只是想通过鼻涕虫,了解一下幽灵车的驾驶员是谁,另外,我也想通过鼻涕虫,找到这一对女鬼的坟墓。 前天晚上,我被幽灵车带到这一对女鬼的坟墓,但由于天太黑,又碰到鬼打墙,所以,无法确定坟墓的地点。 小梅哀求道:“梁哥,鼻涕虫要是有生命危险,您得救他一命呀。” 我的观点一贯是:凡是做了坏事的人,该下地狱就下地狱,我是不会怜惜这些坏人的。 假若这一对女鬼想要鼻涕虫的命,那么,鼻涕虫一定是做了缺德事。既然做了缺德事,就得承担这个后果。 不过,既然小梅恳求我救鼻涕虫一命,我有点心软了,便答应道:“好吧。” 小梅见我答应得不爽快,不果断,她不放心地又恳求道:“梁哥,您说话可得算话呀。” 我被逼上了梁山,只好说:“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就会兑现诺言。” “那就好。”小梅舒心地笑了。 小梅带着我往鼻涕虫家走去。 我边走边四处张望着,uu看书.uuashu.om 一副畏缩的模样。 小梅问:“梁哥,您看什么呀?” 我胆怯地回答:“我害怕遇到你妈了。” 小梅奚落道:“梁哥,您是老鼠胆子呀,连一个女人都怕。我妈的嘴巴不大,吃不下您。” “嘻嘻…你妈要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会不高兴的。” 小梅撇撇嘴,说:“谁让您赌博呢。您要是不赌博,我妈肯定喜欢死您了。” “嘻嘻…我也不想赌博呀,但已经赌上瘾了,戒不掉呀。”我装作一副沉痛的模样。 “梁哥,把手剁了,自然不赌了。”小梅阴阴地说。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把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 “哼!梁哥,您还以为我会剁您的手呀?”小梅嘻嘻一笑,说:“我的心没这么狠。” 第【二百五十二】章:1问3不知 “鼻涕虫”家境不错,三间大瓦房,两间厢房,一看就是很富足的人家。e┡Ω小说ww『w.Ω1xiaoshuo 我好奇地问小梅:“鼻涕虫的家挺富裕嘛,他咋就找不到老婆呢?” 小梅撇撇嘴,说:“我表哥好赌,好嫖,太不成器了,在十里八乡臭名远扬,哪个姑娘肯嫁给他呀。我妈给他介绍过好几个姑娘,一个也没成。” “啊!难道鼻涕虫比蒜头鼻、招风耳还不成器吗?”我问。 “我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梅翻了翻眼睛,一副很瞧不起的模样。 “鼻涕虫”家的院门大开着。 小梅在大门口喊道:“鼻涕虫!” 我阻拦道:“你咋喊他的绰号呢?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你的表哥呢。” 小梅满不在乎地说:“我们这儿兴喊绰号的,不喊,反而不正常了。再说了,鼻涕虫没心没肺的,他不懂得自尊。” “鼻涕虫”听见喊声,从屋里跑了出来。他一看是小梅喊他,显得十分兴奋。 “小梅,你来啦,快进来坐。” 小梅招招手,说:“有人找你,快出来吧。” “鼻涕虫”讨好地说:“我爸前几天进城,买了不少高级点心。小梅,你进来吃点。” 小梅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我家的点心多着那,谁稀罕吃你的点心。” “鼻涕虫”碰了一个钉子,讪讪地问:“谁找我呀?” 小梅瞪起眼,说:“你眼睛瞎了,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你面前,难道你就没看见?” “鼻涕虫”瞅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他是小萍的男朋友吧,找我干嘛?” 我冷冷地说:“鼻涕虫,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鼻涕虫”瞅着我,不悦地说:“我还有事呢,没时间聊天。” “我不是跟你聊天,是有重要事情要问你,这个事情关系到你的性命。”我危言耸听道。 “鼻涕虫”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别说得这么神乎其神,难道有人要杀我?” “对。你确实有杀身之祸。”我阴阴地说。 “哈哈……”“鼻涕虫”仰天大笑,笑够了,问:“请问:谁会杀我?” “鬼会杀你。”我冷冷地说。 我和“鼻涕虫”说话时,注意看了一下他的太阳穴,我现“鼻涕虫”的太阳穴处没有黑圈子。 我知道:“鼻涕虫”现在还没和阿娟女鬼玩过,只要他玩了一次,太阳穴处就会出现黑圈子。 根据“蒜头鼻”和“招风耳”的经历,只要到阿娟那个女鬼处玩了三次,小命就会呜乎了。 “鼻涕虫”一楞,惊诧地问:“你…你说鬼会杀我?”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你已经被鬼盯上了,很快就会有鬼来缠上你。也许,鬼已经找过你了。” “鼻涕虫”定定地瞅着我,瞅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幽幽地问:“你是不是想在我这儿混几个钱呀?” “我混你的钱?”我大为光火。 “你看我家经济条件不错,就盯上了我,对吧?”“鼻涕虫”撇撇嘴,不屑地说:“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我告诉你:你在我这儿别想骗到一分钱。” 我气呼呼地说:“鼻涕虫,你别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来救你,你却不识好人心,还诬陷我是骗子。好,我走。” 我正转身想走,小梅喊住我:“梁哥,您别走。” 我停住脚步,说:“小梅,你都看到、听到了,鼻涕虫不识好歹,怪不得我了。” 小梅严厉地对“鼻涕虫”说:“表哥,我奉劝你一句:梁哥是个好人,他确实是来救你的。你要不信,就死到临头了。” “说我死到临头,没这么严重吧?”“鼻涕虫”不以为然地说。 “表哥,最近,村子里接连死人,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一个接一个地死了,你知道是咋回事吗?我告诉你:是闹鬼了!”小梅警告道。 “真是闹鬼了?”“鼻涕虫”半信半疑地问。 小梅生气地说:“表哥,你傻呀,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不害怕?” “我怕啥?”“鼻涕虫”嘴上这么说,但神情上露出了一丝胆怯。 “表哥,你和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打得火热,是不是跟他们一起干过坏事?”小梅问。 “鼻涕虫”辩解道:“我是老实人,怎么可能干坏事呢。” 小梅撇撇嘴,说:“你呀,是在坏人堆里挑出的好人吧?表哥,你要是真不怕死,我也没办法了。” 小梅扭头对我说:“梁哥,咱俩走吧。鼻涕虫想死,就让他去死吧。” “鼻涕虫”见我俩要走了,忙说:“你…你想问什么问题?” 显然,“鼻涕虫”心虚了。 我瞅着“鼻涕虫”,问道:“你是不是准备今晚去玩女人?” “鼻涕虫”一听“玩女人”三个字,楞了一下,回答:“我…我好长时间没玩女人了。” 小梅撇撇嘴,说:“上个月,你到镇上去玩女人,被姨妈揪了回来。还好意思说没玩女人了。” “鼻涕虫”脸一红,讪讪地说:“我一个月没玩女人了,应该算长时间了吧。” “你确信今晚不会去玩女人?”我强调道。 “我…我今晚不会去玩女人。”“鼻涕虫”回答。 我看得出来,“鼻涕虫”说这话时,底气显得不足。 “我奉劝你一句:最近千万别去玩女人,更不能坐着快递车去玩女人。”我严肃地告诫道。 “好吧。”“鼻涕虫”勉强答应了。uu看书 ukashu.co “表哥,你要是不想死,就一定要按照梁哥的话去做。”小梅强调道。 我掏出手机,翻出幽灵车驾驶员的照片,递给“鼻涕虫”,问:“你看看这张照片,认识这个女人吗?” “鼻涕虫”接过我的手机,看了看。 我看到“鼻涕虫”拿手机的手哆嗦了一下,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你仔细看看,认识这个女人吗?”我见“鼻涕虫”半天不吭声,又问了一句。 “鼻涕虫”摇摇头,回答:“我…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我有点不相信。 “真…真的不认识。”“鼻涕虫”回答问题时有点心神不定的模样。 我断定:“鼻涕虫”一定是撒了谎。 第【二百五十三】章:露出了破绽 “我的问题问完了。e┡ 小说ww w.Δ1xiaoshuo”我觉得:这个“鼻涕虫”一点也不配合我,他对我说的全是谎言。 我瞅着“鼻涕虫”,不禁有点可怜他了。 是呀,“鼻涕虫”已经死到临头了,却还执迷不悟。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只有我能救他一命。 我对小梅说:“走吧。” 小梅拉住我,说:“梁哥,先别走。我有几句话要问鼻涕虫。” 小梅扳起脸问:“表哥,你不想死吧?” “鼻涕虫”嗬嗬一笑,说:“表妹,你这个问题太狗血了吧。我看:没人想死,谁都想长命百岁,嘻嘻……” 小梅瞪起眼睛说:“表哥,你严肃点,别嘻嘻哈哈的。我再问你:刚才梁哥问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如实回答了?” “鼻涕虫”收起笑容,说:“我…我当然如实回答啦。” 小梅一脸庄重地说:“表哥,我不想让你象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一样,死得那么惨。你看:他们三个人死时,都是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表哥,你要是真想活命,就一定要按照梁哥说的去做。” “鼻涕虫”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不屑。我知道:“鼻涕虫”对我的本事抱有怀疑。 “好吧。”“鼻涕虫”勉强答应道。 我在心里叹息道:这个“鼻涕虫”呀,看来是不死不行了。 我和小梅离开了“鼻涕虫”家。 小梅哀哀地问:“梁哥,您说:鼻涕虫会死吗?” 我想对小梅说实话,但又怕她难过,所以,就说了一个活话。 “小梅呀,人各有命。该死的,救不活。不该死的,想死也死不了。” 小梅瞅着我,又问:“梁哥,我觉得鼻涕虫没说实话。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小梅,你让我救鼻涕虫,但是,鼻涕虫如果不说实话,我想救也救不了他。今天的情况你全看到了,假若以后鼻涕虫有了三长两短,你可别怨我呀。” 小梅伤感地说:“我不会怨您的。” “小梅呀,这世上的事儿,该来的总会来,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安慰道。 “梁哥,您真好。”小梅深情地瞅着我,遗憾地说:“梁哥,您要是不赌博,您要是没生理上的毛病,我会死赖着您一辈子的。” 我一听,吓了一跳。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想出了“生理毛病”和“赌博”这两个高招,不然,我真经不住小梅的纠缠。 “小梅,你一定会碰上优秀的男人,我祝福你。”我瞅着小梅,诚恳地说。 小梅是个好姑娘,既聪明,又能干,还心地善良。不过,我已经有了文惠,所以,不能再招惹别的女人了。 我和小梅走到一个岔路口。向左是到小梅家,向右是到旅社。 我对小梅说:“谢谢你带我到鼻涕虫家。” 小梅叹了一口气,说:“梁哥,您去救我表哥,我应该谢谢您呀。” 我俩正说着,突然,胖大嫂冒了出来。 “喂!小梁,你咋又来纠缠小梅呀。”胖大嫂气急败坏地责备道。 “胖婶,我…我是偶尔碰到小梅了,我…我没纠缠她。”我急忙辩解道。 小梅嘟着嘴说:“妈,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你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天下的男人都追求呀。人家梁哥是城里人,眼界高着那。” 胖大嫂撇撇嘴,讥笑道:“你要说小梁的眼界高,我可不承认。小梁要是眼界高,能找小萍这样的女朋友吗?” “妈,你别在这儿瞎说了。走,回饭店去。”小梅推着胖大嫂往饭店走。 胖大嫂边走边说:“小梁,我要是再看到你纠缠小梅,就对你不客气了。小梁,你到村子里打听一下,我可是本村第一母老虎。” 我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胖婶,您放心,我保证不纠缠小梅。” 胖大嫂突然对小梅说:“对了,我还要找小梁说个事。” 小梅问:“你又要说啥?” 胖大嫂说:“小梁呀,虽然我看不上你和小萍,但是,我的饭店还是欢迎你和小萍的。” 我听胖大嫂这么一说,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我高声回答:“谢谢胖婶,我和小萍都喜欢吃您炒的菜,比镇上的饭店强多了。您放心,只要您欢迎,我俩还会继续来吃饭。” 胖大嫂不愧是生意人,不会跟人民币过不去。 我回到了旅社,一看,小萍在床上躺着。 “喂,小萍,你咋又睡觉了?” 小萍软软地回答:“梁哥,我头晕,头疼。” 我赶紧走到床边,摸了摸小萍的额头。 “啊!”我惊叫一声,说:“你的额头好烫呀,肯定是高烧了。” “昨晚,我靠在床上,可能是受了凉。”小萍有气无力地说。 “小萍,走吧,我带你到镇上的卫生院去。”我说。 小萍摆摆手,说:“不用看病,睡睡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你高烧,不看不行呀。再说了,万一是其它什么毛病呢,耽误了要出大事的。”我坚持道。 我把小萍扶起来,搀上摩托车,交代道:“小萍,你坚持一下,搂紧我的腰,一会儿到镇上就好了。” 我把小萍送进了镇卫生院,医生诊断是:重感冒。 我对医生说:“让她住院吧。” 医生同意了。 我给小萍办好了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一个护工。 镇卫生院的住院部只有三间房,收了二、三个住院病人,uu看书ww.uukanshu 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对小萍说:“你安心在医院住着,好好治病。” 小萍说:“梁哥,你一个人在小刘庄,一定要注意安全呀。等我病好了,你再争取行动。” 我点点头,答应了。 傍晚时,我又回到了小刘庄。 今晚,我要到“鼻涕虫”家门口盯着,看幽灵车来不来接他。 我在“鼻涕虫”家门口,从晚上九点钟,一直等到十二点钟,也没见幽灵车来。 我不禁有些迷惑了,按说:“招风耳”已经死了,幽灵车应该接送下一个人嘛。可是,幽灵车咋就没来呢? 难道下一个人不是“鼻涕虫”? 我又一想:今晚,我没听到幽灵车的马达声,也就是说:幽灵车今晚没到小刘庄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不慎露马脚 幽灵车今晚没到小刘庄来,出乎我的意料。e小说.1xiaoshuo 我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哈欠。自从到小刘庄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回到旅社,我往床上一躺,立马就睡着了。 突然,我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竟然是小梅。 “你…你咋半夜跑来了?”我吃了一惊。 小梅阴沉着脸,说:“才十点多钟呢,不是半夜。” 我疑惑地问:“小梅,找我有啥急事吗?” 小梅大晚上跑来找我,应该有紧急事情。 小梅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瞅瞅自己的身子下面。” “瞅身子下面?”我一楞,低头往下面瞅了一眼。 这一瞅,让我大惊失色。 原来,我胯里的那玩艺挺得老高,就象高射炮一样。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和文惠在一起亲热。也许是梦见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所以,胯里才有了强烈反应。 “梁哥,你撒谎!”小梅扳着脸说。 “我撒了什么谎?”我张口结舌地问。 小梅瞅了一眼我的胯部,气呼呼地指责道:“梁哥,您说有生理毛病,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您还想狡辩吗?” “我…我刚才睡着了,它…它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呀。”我想拿“睡着了”作为借口。 “梁哥,您生理上没毛病,干嘛要骗我?”小梅恼怒地质问道。 我暗自叫苦,后悔睡觉时忘了锁好房门。想不到这一点小小的疏忽,竟然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小梅,你听我解释,我没骗你。我确实有这个生理毛病,所以,一直在积极治疗。睡觉前,我刚服了药,它…它的这个反应是药物作用。”我辩解道。 “真的?”也许小梅觉得我的理由站得住脚,所以有点相信了。 “当然啦,肯定是药物的作用。不过,这个作用很短暂,并不能说明问题。”我想让小梅知道:我的生理毛病没治好。 “梁哥,虽然是短暂的作用,但至少说明,您的生理毛病是有希望治好的。”小梅充满希望地说。 我暗自思忖,幸好我甩了两个“炸弹”,一个是生理毛病,另一个是赌博。即使我生理毛病治好了,但还有一个赌博却是没治的“绝症”。 想到这儿,我叹息道:“唉!生理上的疾病毕竟可以治疗,但精神上的嗜赌,却是不可救药的呀。” 我的意思是:即使我生理上的疾病治好了,但赌博却是改不了的。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梁哥,我到网上查了,有一所心理医院能让您戒掉赌瘾。”小梅说。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我做梦也没想到,小梅竟然还对我抱有一线希望。 “我…我的赌瘾太大了,而且,还是遗传性的。”我信口开河地胡编道。 “遗传性的?”小梅茫然地问。 我胡扯道:“唉!我就对你亮亮家丑吧。” 我故作痛苦状,绘声绘色地说:“我太爷爷在世时,可谓家产万贯,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可是,我太爷爷去世后,我爷爷就开始赌博。没几年功夫就赌光了家产。我爸爸呢,继承了我爷爷的赌性,赌得家徒四壁。我呢,上小学时,就和同学赌着好玩。你说:我这个遗传性的赌瘾能戒掉吗?小梅呀,你别冤枉费心了。” 小梅听我这么一说,好象并不为之所动。她固执地说:“梁哥,您得试一试嘛,也许,这所心理学校真能帮您戒掉赌瘾呢。” 我摇摇头,说:“除非把我的两只手剁了,否则,我改不了的。” 小梅望着我的两只手说:“假若剁掉了您的两只手,真能让您戒掉赌瘾,那……” 我惊恐地问:“小梅,你…你想剁掉我的两只手?” 小梅若有所思地说:“梁哥,剁掉了您的两只手,我来养活您。” 我吓得两手一缩,胆怯地说:“这可使不得呀,没有手,我会自杀的。” 小梅笑了,幽幽地说:“现在还不到剁手的时候呢,等您进了心理学校,如果还戒不掉赌瘾,再考虑剁手的问题吧。” 我瞧小梅这副样子,好象是缠定我了。她要帮我戒掉赌瘾,目的是想跟我结婚呀。 小梅难道是个疯狂的女人? 我惊骇地望着小梅,我第一次觉得:小梅很陌生,也很可怕。 “小梅,你是一个好姑娘,一定会有优秀的男人爱你。所以,你就放弃我这个不成器的人吧。”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 让女鬼喜欢自己并不可怕,因为,毕竟是阳阴两分离,影响不了我的生活。 但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了自己,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梁哥,我认定您了。现在,我对您更有信心了。”小梅固执地说。 我知道:今晚,小梅看见我下面的反应,知道我的生理毛病能治好。所以,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小梅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梁哥,您也爱我吧?” 我想说:“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所以,不可能再爱你了。”但是,我又觉得说不出口,因为,我不想伤了小梅的心。她毕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假若我一口就拒绝了她,也许,她会想不通,走上自杀的道路。 我嗫嚅着说:“小梅,你冷静一点。我…我现在还不考虑爱情。” “梁哥,这不是什么考虑不考虑的问题,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喜欢我。”小梅说。 我实在想不出来,u看书.uukanshcm自己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表达过对小梅的爱。 “我…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所以,对所有的姑娘都不会……”我突然又想出一个理由。 “生理问题”、“赌博”再加上这个“独身主义”,三个理由无疑都是“重磅炸弹”。 “梁哥,您是独身主义者?”小梅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不解地问。 “梁哥,您要真是独身主义者,怎么会做小萍的未婚夫呢,更不会陪着小萍来奔丧。”小梅嘻笑着说。 是啊,小梅说得没错。既然是独身主义者,不会跟一个姑娘走得这么近。 “小梅呀,我坦率地对你说吧,我是小萍的义哥。”我又想起了一个理由。 “义哥?”小梅一楞。 第【二百五十五】章:被抓个正着 “是呀,我绝对没骗你。e小 说wwんw.┡1xiaoshuo”我言之凿凿地说。 小梅疑惑地问:“既然您是小萍的义哥,那为何要掖着、捂着,不敢公开呢?更荒唐的是,您还打着小萍未婚夫的招牌,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我解释道:“我要说是小萍的义哥,有人相信吗?所以,为了避免让村民怀疑,干脆就以未婚夫的名义。” 小梅定定地瞅着我,问:“您咋会成了小萍的义哥呢?” 我灵机一动,撒谎道:“小萍呀,我告诉你:前年的一天,我到公园去游玩。突然听到湖水里有人呼救。我一看,见一艘游船翻到了湖中。我毫不犹豫地跳下湖,把这个呼救的姑娘救了上来,她就是小萍。后来,她为了感谢我,就和我结拜了兄妹。” 小梅点着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小梅似乎被我英雄救美的行为所感动,紧紧搂住了我。 我推开小梅,说:“小梅,你别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说你闲话的。” “我不怕!”小梅又扑进我的怀里。 我知道:自己跟小梅不会有结果的,所以,绝对不能对她有丝毫的亲热举动。 “小梅,我注定要单身一辈子,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枉费时间和感情了。”我奉劝道。 “梁哥,人的思想是会改变的,您今天奉行单身主义,说不定明天就改变了。”小梅幽幽地说。 我斩钉截铁地说:“小梅,也许你不了解我,我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一旦抱定了一个信仰,终生都不会改变的。” “我不信。”小梅仰起头,说:“梁哥,您抱紧我嘛。只要您抱着我十分钟,不,只要五分钟,您就会改变这个信仰的。” 小梅让我抱着她,这个我绝对不能答应。 “小梅,我…我脑袋好疼呀。”我呻吟着说。 我觉得:在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只有装病这一个办法了,否则,摆脱不了小梅的纠缠。 “梁哥,您病了。”小梅心疼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头疼。”我赶紧重申。 我知道:头疼这个毛病最不容易露马脚,因为,它在脑袋里面。 “梁哥,您快躺下。”小梅扶着我躺下。 现在,我摆脱了小梅的搂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梅坐在床边,轻轻按摩着我太阳穴。 我觉得:小梅的按摩很舒服。 小梅按摩了一阵子,问:“梁哥,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你一按摩,好多了。” 小梅又给我按摩了一阵子,然后,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一惊,赶忙坐了起来。说:“小梅,你…你怎么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呢?” 小梅满不在乎地说:“咱俩都穿着衣裳,怕啥?” “那也不行呀,要是被人看见就完了。”我惊恐地说。 两个未婚男女睡在一张床上,要说没事,鬼都不会相信。 这两天,小萍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已经让我惊恐万状了。现在,小梅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岂不是要我的命嘛。 “完啥?梁哥,我一个大姑娘都不在乎,您何必这么计较呢?”小梅不以为然地说。 “不行!咱俩不能这样。”我坚持道。 “梁哥,您的头疼还没好,快睡下吧。”小梅拽了我一把。 我冷不防被小梅一拽,又倒在了床上。 我刚想再爬起来,突然,门一响,进来一个人。 我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胖大嫂。 胖大嫂一进来,把我吓傻了,竟然躺着没动弹。 胖大嫂瞅着睡在一起的我俩,脸上由红变白,由白变红,过了半分钟,她才咆哮着:“都给我滚起来!”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张口结舌地辩解道:“胖婶,我和小梅没事…没……” 胖婶怒气冲天地嚷道:“好你个小梁呀,竟然敢糟蹋我的女儿!” “我…我没糟蹋小梅,没……”我知道,现在纵然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小梁呀,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一头饿狼呀,竟然对我女儿下了手。”胖大嫂怒不可遏地说。 小梅从床上坐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妈,您是想让女儿在村子里出大丑吗?难道您想让我去自杀吗?” 胖大嫂听小梅这么一说,不由得软了下来。她嗫嚅着说:“小梅呀,你咋能上了小梁的当,受了他的骗呢?” “妈,我没上当,更没受骗。是我主动来找梁哥的,也是我想睡在他身边的。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与梁哥无关。”小梅理直气壮地说。 “小梅呀,你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跟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呢?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就嫁不出去了。” 小梅撇撇嘴,说:“妈,您也知道的,以前,我从没喜欢过一个男人。自从梁哥到小刘庄后,我就喜欢上他了。所以,我非梁哥不嫁。” 胖大嫂无可奈何地劝阻道:“小梅,你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小梁是个赌徒,你要是嫁了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妈,这个事儿我考虑过了,我要把梁哥送到一所心理医院去戒赌,我相信,梁哥一定能戒除赌瘾。”小梅坚定地说。 “傻女儿呀,赌瘾是戒不掉的。”胖大嫂气急败坏地说。 “假若真戒不掉,我不会跟梁哥结婚的。妈,请您放心吧。”小梅胸有成竹地说。 胖大嫂无奈地说:“小梅呀,该说的我都说了。妈可是为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呀。你看妈,找了一个赌徒男人,痛苦了半辈子,你千万不能重蹈复辙呀。”胖大嫂语重心长地说。 “妈,uu看书.uknshu 我知道了。”小梅冷静地说。 胖大嫂指着我,气呼呼地说:“小梁呀,你要是敢祸害我的女儿,我会杀了你!” 我吓得往后一缩,这时候,我才现:胖大嫂的手里提着一把铮亮的菜刀。 “胖婶,您…您可不能乱来呀。”我惊呼道。 胖大嫂扬了扬手里的菜刀,威胁道:“小梁,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警告你:假若你戒不掉赌瘾,就不许跟我女儿结婚,记清楚了!” 我连连点头,承诺道:“我保证:没戒掉赌瘾前,决不会跟小梅结婚的。” 胖大嫂在我面前挥舞了一下菜刀,气呼呼地走了。 我吓得浑身冒汗,衬衣都湿透了。 这个胖大嫂是个粗鲁的女人,她就小梅一个女儿,为了女儿,她啥事都干得出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半夜鬼敲门 我心惊胆战地对小梅说:“你快回家吧,不然,你妈会要了我的命。e小说wwㄟw.ん1xiaoshuo” 我话音刚落,胖大嫂又折返回来了,她恶狠狠地警告道:“小梁,你要是敢动小梅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阉了。” 我早就听说了,胖大嫂会阉鸡,村子里的公鸡都是她阉的。 胖大嫂竟然要“阉”我,可见,她对我有刻骨之恨呀。 “妈,我一会儿就回家了。您放心,梁哥不是坏人。”小梅嘟起嘴说。 “哼!”胖大嫂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又跺了一下脚,以示对我的警告。 胖大嫂一走,我赶紧推了推小梅,说:“你要是为了我好,就赶紧回家去。” 小梅撇撇嘴,说:“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梁哥,您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把您咋的。” “小梅,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我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自从到小刘庄来灭鬼,每天晚上都折腾大半夜,至今,还不知道鬼的来龙去脉。 更让人焦心的是:小萍又病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梅,不停地纠缠我,真让人烦不胜烦呀。 “好,我走。”小梅下了床,心疼地望着我:“梁哥,您的头不疼了吧。” “不疼了,你快走吧。”我催促道。 小梅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琢磨着:得赶紧破了小刘庄的鬼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我上衣口袋里的《血字鬼书》强烈震动起来。 我被惊醒了,赶紧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出现三个血字:“鬼来了!” 我赶忙从枕头下摸出一颗“小炸弹”,打开灯,坐了起来。 “梆梆梆”有人轻轻地敲门。 “谁?”我知道,鬼登门拜访我来了。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妈呀,昨晚小梅一走,我便倒头就睡,忘了把门锁上。 “进来吧。”我硬着头皮说。 我知道:既然鬼敢登门,说明这个鬼有底气,不惧怕我。 “咯咯咯……”门外的鬼笑了起来。 我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女鬼。 随着女鬼的笑声,一股阴风从门外刮了起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姓梁的,我不进来了,还是你出来吧。”女鬼阴阴地说。 我听出来了,这个女鬼是阿娟。 “阿娟,是你吧?有话进来说嘛,干嘛让我出去?外面黑灯瞎火的,说话也不方便嘛。” 假若这两个女鬼在外面布了一个圈套,我岂不是栽了,所以,我不会轻易走出房间。 “姓梁的,你连出门的胆量都没有,还管个屁的闲事呀。”阿娟奚落道。 我讪讪地辩解道:“我今晚有点累,懒得动弹了。” 门“嘎吱”一响,被完全推开了。 我朝门外望去,走廊里漆黑一团,没见着阿娟的影子。 这个阿娟搞什么鬼名堂,答应进来,又不见影儿。 “喂!你想和我玩躲猫猫吗?” 我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捏着“小炸弹”。 “我来了。”阿娟一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吃了一惊,只见阿娟身着黑色的连衣裙,一袭披肩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嗬,大美人呀。”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错,错,错!应该是大美鬼。”阿娟嘻笑着说。 我呵呵一笑,说:“美女、美鬼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 “是吗?我觉得世上的人都嫌弃鬼,就是再美的鬼,也会被人惧而远之。”阿娟的笑容更灿烂了。 “阿娟,你这么美,咋就杀人不眨眼呢?”我不解地问。 “错,错,错!梁先生,你今晚咋老是说错话呀。应该是歹徒杀人不眨眼,才让我命丧黄泉。我呢,不过是报一箭之仇罢了。”阿娟似乎并没生气,她心平气和地辩解道。 “谁杀了你?又杀了那个幽灵车的驾驶员?”我赶紧问。 现在,我迫切想知道:阿娟和幽灵车驾驶员是怎么死的。 “梁先生,您没必要知道这些事儿。”阿娟收起笑容,不悦地说。 “我是一根筋,偏想知道这些事儿。” 阿娟笑了笑,劝告道:“梁先生,我猜想您是专门灭鬼的,对吧?” “你这是明知故问吧。”我笑了笑。 “梁先生,您看,我漂亮吗?”阿娟扭了扭腰,又对我妩媚地笑了笑。 我暗自赞叹道:这个女鬼真漂亮,不亚于我的阴妻白萍。 “漂亮,一等一的漂亮。”我由衷地回答。 “梁先生,您想和我玩玩吗?”阿娟诱惑道。 我嘻嘻一笑,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专门灭鬼的,就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跟你玩的。” “梁先生,女鬼和人玩,可以善玩,也可以恶玩,这个道理您懂吧?”阿娟问。 我当然懂得“善玩”与“恶玩”啦。 “善玩”,就是女鬼在和人玩时,不释放自己的阴毒,也不吸取人的阳气。在这种情况下,人与鬼玩就没什么危险。 “恶玩”就不一样了,玩一次,就能要了人的半条命。 “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都是和阿娟玩了几次,就把命送了。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当然懂啦。不过,即使你跟我善玩,我也没这个兴趣。” 阿娟定定地瞅着我,问:“您是怕我害您,对吧?” 我点点头。 阿娟一本正经地说:“梁先生,我们鬼也讲义气的,也是爱憎分明的,我与您无冤无仇,凭啥要害您呢?” “虽然咱俩无冤无仇,uu看书ww.ukans但是,我来管小刘庄的闲事,就得罪了你嘛。所以,你即使想害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阿娟郑重地说:“梁先生,您管小刘庄的闲事,我确实有点不爽,不过,只要您能迷途知返,我就不计前嫌了。不管怎么说,这一点肚量我还是有的。” 我知道:阿娟今晚跑来是对我施“美人计”。 面对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鬼,要说我一点不动心,那是假话。不过,我多少还是有一点定力的。再说了,我已经有了阴妻白萍。白萍已经警告过我了,不许跟其它女鬼暧昧。 我假若跟阿娟“玩”了,身上就会沾上“阴气”,那时候,白萍一定会觉的。 白萍的脾气我知道,她一旦知道了,决不会饶了我。 “唉!阿娟呀,你虽然很漂亮,但我不敢、不能、不想和你玩呀。”我一语三关地说。 “此话怎讲?”阿娟问。 第【二百五十七】章:劫持未婚妻 我对阿娟招招手,说:“你坐下吧,咱俩聊聊。e『小 ┡』 说ww%w.Ω1xiaoshuo” “我想坐到您的腿上。”阿娟暧昧地请求道。 我连忙摆摆手,拒绝道:“不行!” 我给阿娟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了下来。 我幽幽地解释道:“不敢,是因为我有了阴妻,她警告过我,不许跟其它女鬼有一腿。不能,是因为我是专门灭鬼的,有这个行当的规矩。不想,是因为我见的女人、女鬼太多了,所以,见多不怪,见美不惊。” 阿娟叹了一口气,坦率地说:“梁先生,您让我非常失望。原来,我想陪您玩玩,让您离开小刘庄,不要再管这个闲事了。但是,您的不敢、不能、不想,打破了我的计划。” 我诚恳地说:“阿娟,你就对我说个实话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只要你不从中插杠子就行了。”阿娟一口拒绝道。 我严正地说:“阿娟,你不对我实话实说,我就帮不上你了。不过,你想让我就此撒手,恐怕办不到。” 阿娟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起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阴阴地问:“姓梁的,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未婚妻死吗?” “你说啥?”我一楞。 阿娟口中我的未婚妻,显然是指小萍。 “小萍已经被我们劫持了,你要是不离开小刘庄,她就会死在我们手里。”阿娟恶狠狠地说。 我一听,吓得腿都软了。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个女鬼竟然敢绑架小萍。 “你…你骗我吧?”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担心女鬼使诈。 阿娟掏出一条花手绢,问:“您认识这条手绢吧?” 我一看,确实是小萍的手绢。看来,这两个女鬼果然把小萍劫持了。 妈呀!看来,这两个女鬼不是一般的女鬼,连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你…你们真把小萍劫持了?”我大惊失色地问。 “当然啦。”阿娟嘻笑着说。 “你…你们没把她咋样吧?”我着急地问。 “这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放弃管小刘庄的闲事,我们就马上把她放了。否则,今晚就是小萍的忌日了。”阿娟阴阴地说。 “你们把小萍劫持到哪儿了?”我惊慌地问。 阿娟抬手往外一指,说:“就在村口。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你…你们真歹毒呀,竟然想了这么一个阴招。”我恼怒地谴责道。 阿娟冷笑了一声,说:“还不是被你逼的,要怪,就得怪你自己。” 我跟随着阿娟朝门外走去。 一到村口,我就现小萍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 那个幽灵车驾驶员就站在小萍的身边。 啊!这两个女鬼想吊死小萍呀。 阿娟指着小萍说:“只要我们把石头一踢倒,她就会被吊死在树上。” “你…你们不能这么干!”我惊慌地说。 幽灵车驾驶员把脚伸到石头上,威胁道:“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同意离开小刘庄,我就会把石头踢开。” “1……”幽灵车驾驶员开始数数。 “且慢!”我大叫道。 我想跟这两个女鬼谈判,争取点时间,劝说她俩放下屠刀。 “2……”幽灵车驾驶员根本就不理会我,继续数着数。 “梁哥!”小萍绝望地叫道。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现在,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看来,只有同意这两个女鬼的条件。 “我离开小刘庄。”我无奈地说。 阿娟笑了,她得意地望着我,说:“梁先生,您对小萍的感情真够深的。” “你…你俩快把小萍放下来。”我急忙说。 “不慌。”阿娟摆摆手,说:“你去旅社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把摩托车推出来。” 我望着阿娟,问:“你…你不会食言吧?” 阿娟幽幽一笑,说:“我说了,鬼也讲义气。不过,我倒是挺担心你说话不算话。”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承诺:离开小刘庄,再也不回来。” 我心想:我可以离开小刘庄,但我不会承诺放弃这个鬼案。 我即使离开了小刘庄,但照样可以继续查这个鬼案。 我回到旅社,匆匆收拾好我和小萍的物品,然后,把摩托车推了出来。 幽灵车驾驶员和阿娟已经把小萍放了下来。 “小萍,快过来。”我招呼道。 “梁哥!”小萍痛哭着扑到我的怀里。 我轻轻拍着小萍的脊背,安慰道:“没事了,咱们走吧。” 小萍坐上摩托车的后座,我动了摩托车。 幽灵车驾驶员和阿娟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目送着摩托车急离去。 “小萍,你没事吧?”我问。 “梁哥,把我吓死了。”小萍又呜咽起来。 我问:“小萍,这两个女鬼咋把你劫持了?” 小萍诉说道:“晚上,我正睡在床上,突然,就被一个人背了起来。我叫喊着,但没人来救我。” “唉!都怪我马虎了,应该把你送到县城的医院里去。”我后悔地说。 “梁哥,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女鬼会想出这个鬼主意呀。” 我觉得很窝火,因为,我被两个女鬼降服了,灰溜溜地离开了小刘庄。 “我饶不了这两个女鬼。”我恨恨地说。 “梁哥,你已经答应女鬼,离开小刘庄,难道你还不愿意放弃这个鬼案吗?”小萍问。 “小萍呀,uu看书 .uanhu我答应离开小刘庄,但我没答应不查这个鬼案嘛。”我嘻笑着说。 “梁哥,你玩文字游戏呀?”小萍听懂了。 “对。这两个女鬼语文没学好,她俩应该让我承诺:不追查这个鬼案。可惜呀,她俩以为我一离开小刘庄,就没法查这个鬼案了。”我得意地说。 “梁哥,你真狡猾。”小萍抱紧了我,问:“咱俩现在到哪儿去?” “我把你送回家去,你回了家,鬼就对你无可奈何了。我呢,还会返回镇上,就住在镇上,遥控破这个鬼案。” 小梅不解地问:“咋遥控?” 我嘻嘻一笑,回答:“现在,只有鼻涕虫这一条线索了,我可以把他喊到镇上来,问明有关情况。” “对。这是一个好办法。”小萍惊喜地说。 我和小萍在镇上吃了早饭,然后,我马不停蹄地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百五十八】章:杀了回马枪 我把小萍送回家后,连夜赶回了镇上。『e Ω┡小』』说wwんw. 1xiaoshuo 我估摸着,今晚幽灵车会到小刘庄去接“鼻涕虫”玩女人。我很想到小刘庄去,再攀附在幽灵车上,到墓地去走一遭。因为,上次我在墓地被袭,没弄清楚墓地的位置。 想归想,却不能成行。因为,我对那两个女鬼承诺过:再也不返回小刘庄。既然承诺了,就得遵守诺言。 我给小梅打了一个电话:“小梅,你没睡觉吧?” “梁哥,是您呀!现在才十点钟,我正在看电视剧呢。”小萍的言语中充满了惊喜。 小梅接着问:“梁哥,我到处找您,又给您打了几次电话,但手机也打不通。您到哪儿去了?” “我去办一件紧急事,手机没电了。”我解释道。 “梁哥,您在哪儿?”小梅问。 我回答:“我在镇上。” “你咋不回小刘庄呀?”小梅不解地问。 我回答:“小梅,我最近要在镇上办事,一时半会不能回小刘庄了。我想拜托你帮我办一件事。” “梁哥,您说吧,办什么事?” 我急切地说:“小梅,你马上到鼻涕虫家去,看他在不在家。” “好的。”小梅一口就答应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小梅给我回了电话:“梁哥,鼻涕虫不在家。” 我知道:鼻涕虫这个时候肯定是去玩女人了。 “小梅,你明天早晨再去找鼻涕虫,你问他:昨晚是不是坐着一辆黑色的快递车去玩女人了?你再对鼻涕虫说:如果是,那他就死到临头了。如果他不想死,就赶快到镇上来找我。我住在《东风旅社》2o2房间。” 小梅不解地问:“梁哥,那个黑色的快递车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吓着小梅了,就搪塞道:“那个快递车是专门接男人去玩女人的,这些女人有传染病。” “啊!”小梅惊叫了一声。 “小梅,你记着:一定要告诉鼻涕虫,想活命必须来找我,只有我能救他。” 现在,我只有静等“鼻涕虫”了,我需要“鼻涕虫”给我提供情报,搞清楚这两个女鬼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祸害小刘庄的单身汉。 我睡觉前,在门窗上都贴上符咒。然后,又把“小炸弹”放在枕头边。现在,我知道这两个女鬼的厉害了,不得不提防着点。 我睡了一个香喷喷的觉,一直睡到早晨八点钟才起床。 我一起床,就接到了小梅的电话。 “梁哥,我找到鼻涕虫了,现在,他就在我身边。鼻涕虫告诉我:昨晚,他确实是被黑色快递车接去玩女人了,他说:不想死。所以,马上就会到镇上来找您。” 我一听,“鼻涕虫”要来找我,不禁喜出望外。 “好,小梅,你让他赶快来,我在旅社等着他。”我高兴地说。 “梁哥,我陪鼻涕虫一起来。”小梅自高奋勇地说。 我一想,假若小梅来了,势必会惊动胖大嫂。胖大嫂要是追到镇上来找我算帐,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破了小刘庄的鬼案,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我赶忙说:“小梅,你就别来了。等我忙完了,会到小刘庄来的。” 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到小刘庄来。假若这两个女鬼灭不了,我永世都不能再回小刘庄了。 小梅不悦地说:“梁哥,我想您。难道您就不想我吗?” “小梅,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聊天。你看:我得想办法救鼻涕虫嘛。”我劝阻道。 小梅无奈地说:“好吧。梁哥,等您忙完了,一定要来小刘庄呀。” “好。”我答应道。 半个小时后,“鼻涕虫”骑着自行车,大汗淋漓地赶到了《东风旅社》。一进门,“鼻涕虫”就给我跪下了。 “梁警官,您救救我!” “起来慢慢说。”我扶起“鼻涕虫”。 我瞅了一眼“鼻涕虫”的太阳穴,现已经有了两个黑圈子。 唉!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已经救不了“鼻涕虫”了。看来,那个阿娟的恨心太强,只和男人接触一次,就注入了大量的阴毒。 我把“鼻涕虫”扶到凳子上坐好,问:“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前几天,“招风耳”就跑来找“鼻涕虫”,问他:“喂,想不想玩美女?” “鼻涕虫”是个单身汉,当然馋女人。他欣喜地问:“是美女吗?” “招风耳”喜滋滋地说:“我告诉你:是跟西施一样漂亮的美女。” “鼻涕虫”没见过西施的照片,不过,他知道,西施是天下第一美女。 “鼻涕虫”急不可耐地说:“想,想玩。” “招风耳”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问:“美女不是让你白玩的,要有钞票呀。” “钞票我有,玩一晚上多少钱?”“鼻涕虫”问。 “招风耳”伸出两个手指头,说:“第一晚上这个数?” “二百?”“鼻涕虫”说:“有点贵。” “招风耳”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是镇上的站街女呀,五十元钱就能睡一夜。我告诉你:人家可是金枝玉叶呀,第一晚上二千元,再往后,就优惠到一千元一晚上。” “鼻涕虫”惊得瞪大了眼睛,叫嚷道:“妈呀,二千元一晚上,天价呀。” “招风耳”耸耸肩说:“鼻涕虫,u看书 ww.uunshu要钱干嘛,不就是吃饭、穿衣、玩女人嘛。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玩,这一辈子就算白活了。” “鼻涕虫”瞅着“招风耳”问:“你…你没从中吃回扣吧?” “你…你说我吃回扣?娘的,太小瞧人了。算了,我是为你好,让你没白活,你不领我的情,还诬陷我吃回扣,得,今天这事算我没说。” “招风耳”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鼻涕虫”忙拉住“招风耳”,歉意地说:“老哥,算我放了一个屁。您就别计较了。我问您:这个女人真值二千元一晚上?” “招风耳”信誓旦旦地说:“甭说二千元,就是二万元都值。我说再多也没用,你去了就知道了。” “鼻涕虫”想了想,觉得值得一试,不就是二千元钱嘛。 “好,我去玩,今晚就去。”“鼻涕虫”恨不得马上就去玩这个价值连城的女人。 第【二百五十九】章:西施般美女 “别忙。e┡Ω小说ww『w.Ω1xiaoshuo”“招风耳”摆摆手。 “什么意思?”“鼻涕虫”不解地问。 “招风耳”撇撇嘴,说:“你以为有钱就能玩这个美女呀,哼!你就是拿二万元,二十万元,人家也未必同意让你玩。我得帮你推荐一下,假若审查通过了,再告诉玩的具体时间。” “哇!还…还这么罗嗦呀。”“鼻涕虫”吐了吐舌头。 “你还嫌罗嗦?能审查过关就不错了。我给你透露一点小秘密:那个小萍的未婚夫,姓梁的家伙也想去玩,让我给他推荐一下。美女听了他的情况,当即就拒绝了。” “啊!审查得这么严呀,连城里人都没过关,那…那我更没希望了。”“鼻涕虫”泄气地说。 “鼻涕虫”长着一副马脸,鼻子还是歪的,他当然知道自己其丑无比,所以,担心地问:“那个姓梁的,好象长得挺帅嘛,怎么就没审查过关呢?” “招风耳”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也许,美女有一套审查标准吧。” “哦。”“鼻涕虫”有点担心了,害怕审查不过关。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招风耳”就喜滋滋地跑过来,对“鼻涕虫”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审查过关了。大后天的晚上九点钟,有一辆快递车来接你。你准备好二千元钱,然后,坐车去就行了。” “鼻涕虫”盼呀盼呀,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昨天晚上九点钟,一辆黑色的快递车果然如约停到了“鼻涕虫”家门口。 “鼻涕虫”揣着二千元钱,兴冲冲地上了车。 那个女人果然如“招风耳”所言,又漂亮,又有气质,还极有女人味儿。 “鼻涕虫”和美女玩了一晚上,几乎没合眼。 天没亮时,“鼻涕虫”恋恋不舍地跟美女告别了。 “鼻涕虫”一到家,感觉到身子有点飘飘的,再一照镜子,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自己一夜之间就变得瘦骨伶仃,下巴尖得能当针用。 突然,“鼻涕虫”想起了我说过的话:“你被女鬼缠住了。” 正在这时,小梅跑来找他。 “鼻涕虫”此刻醒悟了,他知道:自己确实是死到临头了。所以,赶忙跑来找我求救。 我听完“鼻涕虫”的述说,掏出手机,翻出我给幽灵车驾驶员拍的照片,递给“鼻涕虫”。 “你再看看,认识这个女人吗?”我幽幽地问。 “鼻涕虫”一看照片,就说:“我认识。这个女人叫田嫂,她是建筑队做饭的厨娘。” 我听了一惊。现在,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我想起刘老三死时,在他身上翻出了一叠欠款单。那些欠款单就是刘老三写给田嫂的。 也就是说:田嫂在建筑队做饭时,刘老三欠了她的工资。 这个刘老三根本就不缺钱,干嘛要欠田嫂的钱呢?干嘛要在临死前又还了呢? 现在,这个田嫂跑来报复刘老三,显然就是报欠款这一箭之仇的。 不过,这个田嫂干嘛要加害“蒜头鼻”、“招风耳”和“鼻涕虫”呢? 还有,这个田嫂怎么会死了呢?那个阿娟难道是田嫂的女儿?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我的脑际,需要我一个个地弄清楚。 “鼻涕虫,你要想活命,就得对我说实话。不然,我救不了你。”我警告道。 “我…我说实话,保证说实话。”“鼻涕虫”唯唯诺诺地说。 我严肃地问:“你跟这个田嫂生过矛盾吗?或者说,你得罪过这个田嫂吗?” “鼻涕虫”望着我,一脸的茫然,他不解地问:“梁领导,怎么又和田嫂扯上了?” 我哼了一声,回答:“鼻涕虫,我告诉你:那个开快递车接你去玩女人的司机,就是田嫂这个鬼。” “啊!”“鼻涕虫”吓得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 “鼻涕虫”瘫坐在地上,张口结舌地问:“田嫂难道死了?” “你不知道田嫂死了?”我反问道。 “鼻涕虫”痴痴地说:“一年前,我们建筑队散伙时,田嫂还活得好好的嘛。而且,田嫂的身体很棒,比一般的男人还强壮呢。” “我可以肯定地说:田嫂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我…我造孽呀。”“鼻涕虫”瘫软在地,痛哭起来。 我瞅着“鼻涕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可以猜想得到:他一定是干过对不起田嫂的事儿。 “别哭了。”我见“鼻涕虫”哭了十分钟,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冷冷地喝止道。 “鼻涕虫”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说吧,你对田嫂干了啥事?”我追问道。 “鼻涕虫”懊悔地说:“我…我对不起田嫂呀。” 原来,建筑队里只有田嫂这一个女人,虽然田嫂年龄大了一点,但毕竟是个女人。所以,小刘庄的一帮子单身汉就打起了田嫂的主意。 一开始,田嫂不干。但后来,田嫂也许是缺钱花,就半推半就地和一帮单身汉滚到一张床上了。 “鼻涕虫”也是一个馋猫,这种事当然少不了他。 那时,他们跟田嫂玩一次付二十元钱,玩得次数多了,就开始赖帐。推说没钱,给田嫂打欠条。 我冷冷地问:“你欠田嫂多少钱?” “鼻涕虫”想了想,说:“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有三、四百元钱吧。” 我又问:“建筑队散伙时,uu看书w.ukanshu.om 田嫂没找你要钱?” “鼻涕虫”回答:“要了,咋没要,但我赖着没给,对她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你这不是耍无赖嘛。”我鄙夷地瞅着“鼻涕虫”谴责道。 “我…我是觉得田嫂要价太高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睡一次还要二十元,所以,有点不服气。”“鼻涕虫”辩白道。 “这是做生意嘛,你嫌贵了,可以不做呀。既然做了,就应该按价付款嘛。”我说。 “是倒是这个理。不过,我那时不懂这些理嘛。再说了,我听说蒜头鼻、招风耳他们也是给田嫂打欠条,所以,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瞅着“鼻涕虫”,心想:你这个孽种,该死。 田嫂这个年龄都能当你妈了,你却要欺负人家,还耍赖。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救“鼻涕虫”了。 第【二百六十】章:寻毛驴车夫 现在,小刘庄的鬼案已经有了大致的脉络: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和鼻涕虫都曾经欺负过田嫂,所以,田嫂死后变成了恶鬼,找这几个人算帐。┡e』 小说wwㄟw.『1xiaoshuo 田嫂是怎么死的?阿娟又是田嫂的什么人? 我问:“田嫂有女儿吗?” 鼻涕虫摇摇头,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又问:“有几个人和田嫂睡过觉?” “也就是蒜头鼻、招风耳和我,好象没有其它人了。”鼻涕虫回答。 我掏出一张符咒,递给鼻涕虫,交代道:“你回家后把它烧成灰,泡水喝,就能救你一命了。” 其实,我的符咒水只能延缓鼻涕虫的生命,但救不了他。现在,女鬼阿娟的阴毒已经侵入鼻涕虫的骨髓。 鼻涕虫把符咒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千恩万谢了我一番,喜滋滋地走了。 现在,我必须要找到田嫂和阿娟的墓地,尽快把她俩的阴魂禁锢起来。 按鼻涕虫的说法,只有蒜头鼻、招风耳和他睡过田嫂,又都欠了田嫂的钱。如果鼻涕虫的话属实,那么,田嫂的报复行动应该终止了。 鼻涕虫虽然还没死,但也只是苟延残喘,要不了两天就会一命呜乎。 不过,万一鼻涕虫说了假话呢,或者是鼻涕虫并不知悉所有的情况呢? 最稳妥的办法是:赶快找到田嫂的墓地,用“固魂法”把两个女鬼禁锢起来,让她俩再也无法祸害世人。 可是,田嫂和阿娟的墓地在哪儿呢? 我突然想起那个赶毛驴车的老大爷。那天,他曾经说:途经一个墓地,看到一个豪华的别墅,还碰到一个戴着头盔的鬼。 豪华别墅也许就是田嫂和阿娟的墓地,戴着头盔的鬼也许就是田嫂。 只要找到了墓地,一看墓碑就真相大白了。 我立即跑出旅社,在镇上寻找着那个赶毛驴车的老大爷。 我在镇上一连找了两遍,也没见老大爷的人影。 难道老大爷做生意去了? 我觉得:干等着不是个事儿,得赶紧打听他的下落。 我见街面上有一个水果摊子,摊主是个长着一脸麻子的老头儿。 我走上前去,恭敬地问:“您知道赶毛驴车的大爷到哪儿去了吗?” 麻老头儿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我心想:碰到不好说话的主儿了。 我想了想,对麻老头儿说:“您给我称二斤苹果,二斤桔子。” 麻老头儿见我照顾他的生意,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麻老头儿一面给我称水果,一面说:“你是不是想坐毛驴车呀?” 我连忙点头,说:“对,我到乡下走亲戚,想坐毛驴车去。” 麻老头遗憾地说:“今天你坐不成毛驴车了,因为,张老爷子生病了。” “他姓张?生病了?”我急忙问。 “对。”麻老头儿称好水果,递给我。 我边付钱,边问:“您知道张老爷子家住哪儿吗?” 麻老头儿瞪了我一眼,说:“张老爷子家就住在镇上,不过,你就是找到他家,恐怕也出不了车呀。” “我…我坐过好几次张老爷子的毛驴车,既然他病了,我也应该去看望一下他嘛。”我找了一个借口。 麻老头儿往东边一指,说:“到前面那个岔路口往左一拐,走个五十米就到了。” 我谢了一声麻老头儿,循着他指的方向,没十分钟就找到了张老爷子的家。 “张老爷子!”我在门外喊。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问。 我一听就知道是张老爷子。于是,回答:“是我,一个曾经坐过您毛驴车的人。” “我病了,赶不了毛驴车了。”张老爷子说。 “我是特意来看望您的。”我说。 “进来吧。” 我进了屋。一看,屋里乌七八糟,一看这家里就没女人。 “您一个人在家呀?”我试探着问。 张老爷子睡在床上,哀哀地回答:“我一个孤老头子,当然只有一个人啦。” 我把买来的水果往桌上一放,问:“张老爷子,您还没吃早饭吧?” “唉!感冒了,浑身没力气,懒得做饭。”张老爷子凄凄地说。 我站起身来,说:“您等着,我到饭店给您端一碗面条回来。” “不用麻烦了。”张老爷子客气道。 我小跑着,到饭店买了一碗面条,十个肉包子。 我给了饭店老板五百元钱,说:“从今天中午开始,每顿给张老爷子送饭。直到这些钱花完为止。” 饭店老板好奇地问:“您是张老爷子的什么人?” 我胡乱编排道:“我是张老爷子的远房侄子。” 饭店老板叹了一口气,说:“可怜的张老爷子终于有了一个亲戚。” 我把面条和包子递到张老爷子手里,他风卷残云般一口气吃完面条,又连吃了五个大包子。 张老爷子吃完了,抹抹嘴,说:“人呀,一吃饱饭,病就好了一大半。” 张老爷子瞅着我,问:“小伙子,你今天来,不光是来看望我吧。” 我笑了笑,坦率地对张老爷子说明了来意。 张老爷子大手一挥,说:“走,我带你到那个墓地去。” 我阻拦道:“张老爷子,这个事儿不急,等您病好了再说。” 张老爷子嘻嘻一笑,说:“小感冒,不碍事。”说着,一迈腿下了床。 张老爷子牵出毛驴,架好车,说:“走吧。”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那个墓地。uu看书 .ukansu.cm 张老爷子四处瞅了瞅,说:“那天晚上,我就是在这儿见到一座豪华别墅和一个戴着头盔的女鬼。” 我下了车,一看,这是一个不小的墓地,大约葬着几百号人。 我一个个墓碑地查看着,寻找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把墓地都找遍了,还是没看见田嫂和阿娟的墓碑。 难道她俩没葬在这儿? 如果田嫂和阿娟没葬在这儿,那么,线索就中断了。 难道是张老爷子找错了地方? 我问道:“张老爷子,您确定就是这儿吗?” 张老爷子肯定地说:“不会错的。虽然我老了,但我的记忆力好着呢。” 正当我万分失望之时,张老爷子朝西头指了指,对我说:“那片高粱地后面还有几个坟头。” 第【二百六十一】章:真相终大白 一人多高的庄稼把人的视线遮挡了,我穿过高粱地,一看,果然还有不少坟头。e『』Ω小说.1xiaoshuo 我一眼就看见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田嫂、阿娟母女合葬墓”。 啊!我终于找到田嫂和阿娟的墓了。 我也终于知道:田嫂和阿娟果然是母女俩。 我再仔细一看,母女俩竟然是同一天死亡的。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母女俩同一天死亡,难道是…… 我瞅着墓碑,正疑惑着,突然从坟墓里出一个阴沉沉地声音:“姓梁的,你跟我们母女俩作对,决没有好下场!” 现在是正午时分,我知道:田嫂和阿娟这两个新鬼,断然不敢在阳气正盛的时间跑出来。不过,我还是赶紧掏出一张符咒,盖在了坟头上。 有了这张符咒镇着,就是老鬼也甭想跑出来。 “田嫂,你的仇好象已经报完了吧?”我幽幽地问。 “哼!我的仇报没报完,与你没半毛钱的关系。”田嫂气呼呼地说。 我呵呵一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专门灭鬼的吗?我干的就是这个行当,当然与我有关系啦。我问你:你还想找谁报仇?” 我从田嫂恼怒的语气里,感觉到她还有仇没报完。 “我还要找胖大嫂报仇!”田嫂怒气冲冲地说。 “胖大嫂?”我一惊。 “对。这个女人狗眼看人低。”田嫂恼怒地说。 我感到很好奇,胖大嫂是个女人,又没在建筑队里干过,她和田嫂会结下什么梁子呢? “你说说,究竟是咋回事。假若胖大嫂确实干了缺德事,我答应放你出来,找胖大嫂去报仇。”我承诺道。 我一贯的主张是:谁干了缺德事,谁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田嫂愤愤地说:“我到小刘庄找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和鼻涕虫讨债时,曾经到胖大嫂的饭店去过,她见我只买两个馒头,连酱油汤都不愿意给我喝,还取笑我是要饭的。” 我觉得田嫂没撒谎,胖大嫂就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主。 “你准备怎么报胖大嫂的仇?”我问。 田嫂恨恨地说:“我要到她的饭店去闹事,让村民都不敢去吃饭,把她的饭店搞黄了。” 我笑了起来,说:“喂,人家说错了一句话,你就要断了人家的财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点也不过分,这种看人下菜的主,就应该受到惩罚。”田嫂固执地说。 坟墓里传出阿娟的声音:“妈,找胖大嫂报仇的事儿,我看就算了吧。” 我赞许道:“对,还是阿娟说得对。胖大嫂这个人呀,虽然有不少毛病,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跟她太计较了。” “姓梁的,我们母女俩的仇已经报完了,即使你不来禁锢我们母女俩,我们也不会再到小刘庄去了。”阿娟说。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得把你俩禁锢在坟墓里,因为,我对你俩不太信任。” “随你吧。”阿娟不以为然地说。 “田嫂,我有一个疑问,请你回答。你和阿娟是怎么死的?”我恳求道。 田嫂不悦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妈,告诉一下梁先生嘛,他知道了,就会理解我俩的报复行动了。”阿娟劝说着母亲。 田嫂不吭声了。 阿娟说:“梁先生,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原来,田嫂在建筑队当厨子时,刘老三欺负田嫂是个寡妇,就长年欠她的工资。 阿娟在一个工厂打工,也能赚一点钱,所以,刘老三尽管拖欠田嫂的工钱,但也没把田嫂逼上绝路。 今年四月份,阿娟突然起了高烧。 到医院一检查,是急性白血病。 按照医院的规定:这种病住院得预付三万元。可是,母女俩的存款只有一万元。 田嫂跑到刘老三那儿,跪着索要拖欠的工钱。 刘老三却说:“田嫂呀,我现在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再说了,你女儿这个病是个无底洞,花再多的钱也治不好,不如让她早死早了,还免得受折磨。” 就在田嫂一筹莫展的时候,蒜头鼻、招风耳和鼻涕虫缠上了田嫂,让田嫂陪他们睡觉。 田嫂为了筹集给女儿治病的钱,只好满足了这些单身汉的要求。但是,田嫂做梦也没想到:这几个单身汉睡了她,竟然不给钱,只是给她打白条。 田嫂没筹集到给女儿治病的钱,失去了治病的最佳时机。 五月份时,阿娟去世了。 就在阿娟去世的那一天,田嫂也上吊自杀了。所以,田嫂和阿娟母女俩死在了同一天。 我听完了阿娟的诉说,悲愤地说:“这些坏蛋该死,你俩的报复行动有理!可惜呀,你咋没早告诉我这些呢。” 阿娟呵呵一笑,奚落道:“梁先生,难道我们早对您说了,您会参与到我们的报复行动中吗?显然,您不会。幸亏您的功力有限,脑袋也不够聪明,所以,一直没有查出小刘庄闹鬼的真相。今天,您终于查出来了,但我们的仇也报完了。严格地说:您禁锢我们的行动只是马后炮而已。” 我听了阿娟的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阿娟说得没错,田嫂和阿娟的报仇行动已经结束了,我才查明事情的真相。不过,虽说晚了点,但也正中我的下怀呀。 假若我过早查出了真相,制止了田嫂和阿娟的报仇行动,那么,就让这些本该死的坏蛋活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说:“田嫂,阿娟,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把你俩禁锢在坟墓里,这一点还请原谅。” 我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四面小黑旗,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在坟头上。然后,我又念了一通“灭鬼令”。 坟头上冒出了一股黑烟。 我暗自惊呼:“完了,不事不妙!” 刚才,我本应该念“禁鬼令”,却念成了“灭鬼令”。 “禁鬼令”只是把鬼禁锢在坟墓里,却不影响鬼的托生。 “灭鬼令”却是让鬼魂飞魄散,永远从阴阳两界消失。 这一下,田嫂和阿娟魂飞魄散了。 说实话,我对田嫂和阿娟十分同情,对她俩的报仇行动也不反感。 我又一想,看书 uuknhu.co 按照规矩,她俩也应该魂飞魄散。因为,她俩杀生过了三个人。 我回到了毛驴车上,怏怏地对张老爷子说:“回去吧。” 张老爷子担心地说:“刚才,坟头上冒起一股黑烟,我还以为你遭遇了鬼呢。” 我嗬嗬一笑,说:“张老爷子,我跟您一样,没做过缺德事,所以,即使碰到鬼也不会有事的。” 我一回到镇上,就骑上摩托车,回了家。 路上,我接到了小梅的电话,她开口就问:“梁哥,您在哪儿?” 我憋腔憋调地说:“梁灵赌博输了,还不起钱,现在,我们已经把他拘禁起来了。三天不还钱,我们就会撕票!” 说完,我关了机。 我心想:得赶快换个手机卡,不然,摆脱不了小梅的纠缠。 第【二百六十二】章:被堵在屋里 前两天,我接到三梅的电话,说她在厂里分配了宿舍,已经从我的出租屋里搬走了。e┡小说wwㄟw.Ω1xiaoshuo 天擦黑时,我回到了出租屋。 三梅是个细心的姑娘,她搬走时,把我的出租屋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累得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往床上一倒,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次到小刘庄灭鬼,虽然只有七、八天时间,但只有两个晚上睡了囫囵觉,所以特别的馋觉。 我被一阵剧烈地敲门声惊醒了。 “谁呀?”我不耐烦地问。 “是老娘!”小萍在门外厉声回答。 我睁开眼一看,天大亮了。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小萍,你…你病好了?”我一古碌跳下床,跑去开了门。 一开门,我不禁楞住了。 门外,除了小萍外,还有小梅。 我目瞪口呆地瞅着小梅,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咋来了?” 昨天下午,我装成歹徒,对小梅说我被绑架了,现在,我好好地睡在床上,这该如何对小梅交代呀。 我高转动着大脑,急于想个好借口。 “梁哥,你…你不是被劫持了吗?”小梅惊诧地问。 “我…我赌博输了钱,没钱给人家,所以,就被扣押了。不过,我半夜趁那一伙人睡着了,就偷偷从窗户里溜了出来。” 我怕小梅不相信我的话,又捋起裤腿,指着一块淤青,说:“昨晚,我钻出三楼的窗户,顺着排水管往下爬,爬到二楼时,不幸摔了下来,你们看,腿都摔青了。” 小梅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我小腿上的淤青,心疼地说:“梁哥,您就不能戒了赌呀,赌博是十赌九输呀。” “你…你真去赌博了?”小萍半信半疑地问。 我撒的这个谎连小萍都有点相信了,可见,我演的“戏”多么维妙维肖呀。 “昨天上午我把鬼案破了,一高兴,就在镇上的茶馆里赌了一把。唉!只怪我运气不好,连输了好几盘。”我摇头叹气道。 “鬼案破了?”小萍惊喜地问。 我得意地说:“当然破了,不然,我哪儿有兴致赌博嘛。” “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萍急切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问:“小萍,你还记得吧,在你叔叔的遗体上,有一叠欠条。” “当然记得呀,是我叔叔打给一个叫田嫂的欠条呀。” 我叹息道:“那个叫田嫂的人,有一个女儿叫阿娟,不幸患了急性白血病。可是没钱治病。你叔叔又欠着田嫂的钱不还。还有那一帮单身汉,投井下石逼迫田嫂跟他们睡觉,睡了又不给钱,学着你叔叔打欠条。” 小萍愤愤地说:“我叔叔和这些单身汉简直是禽兽呀!” 我继续说道:“阿娟病死了,田嫂也自杀了。母女俩死后变成了鬼,跑到小刘庄来报仇。”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小萍恍然大悟了。 小梅惊骇地说:“妈呀!真吓人。” 小萍钦佩地说:“梁哥,你真有本事,这么复杂的鬼案都被你破了。” 我洋洋得意地说:“呵呵,小菜一喋,算不了啥。只要是鬼案,没有我破不了的。” 小萍撇撇嘴,说:“你破小刘庄的案子,差点把我的小命都搭进去了,还有脸吹呢。” 我尴尬地嘻嘻一笑,辩解道:“良马也有失蹄嘛。不过,那俩女鬼并不是真想杀你,而是威逼我离开小刘庄,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了。” “也难怪,破了这么复杂的案子,确实是要消遣一下。不过,你也不能赌博嘛。”小萍责怪道。 “我只是想小来来,没想到一时冲昏了头脑,就玩了几盘大的。”我故作懊悔地说。 小梅插嘴问:“梁哥,您输了多少钱?” 我随口答道:“一万元。” 小梅从书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我,说:“梁哥,正好我有一万元钱积蓄,你拿去还赌债吧。不然,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会被那些人抓到的。” 我望着这一叠钞票,不禁为小梅的慷慨所感动了。 小梅积攒这一万元钱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妈是个小抠,把钱管得很紧。尽管如此,小梅还是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钱,全部拿出来给我还赌债,可见,小梅对我是多么真心实意呀。 突然,我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小梅。因为,我让她爱上了我。 仔细想想:自从我到小刘庄后,没有引诱过小梅,也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不过,我也没有明确拒绝她的爱。也许,在这一点上我有错误。 “小梅,我不能要你的钱。” 小梅诚恳地说:“梁哥,算我借给您的。等您有钱了,再还给我。” 我摇着头,说:“小梅,我已经找朋友借了钱,等一会儿就会给我送来。所以,你把钱收回去吧。” 小梅的眼圈红了,她哀哀地说:“昨天,我听说您被绑架了,一晚上都没合眼。一大早,我就跑来找小萍姐,让她想个办法。现在,您虽然暂时没事了,但一天不还赌债,您就一天不安全呀。” 我对小萍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给我帮个忙。 小萍已经看出来了,我想摆脱小梅的纠缠。 小萍劝说道:“小梅,梁哥既然已经借了钱,你就把钱拿回去吧。再怎么说,也不能要你的钱嘛,这不还有我嘛。” 我幽幽地问:“小萍呀,uu看书 .ukansu你看,咱俩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小梅一惊,瞪大了眼睛问:“您…您俩真的要结婚了?” “是啊。我跟小萍约好了,等小刘庄的鬼案一破就结婚。”我回答。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彻底摆脱小梅了。 “就定在这个礼拜六吧,正好是个逢双的日子。”小萍心领神会地说。 小梅一脸的沮丧,她哀哀地说:“我会来参加您俩的婚礼。” 我一听,忙说:“小梅,我和小萍准备喜事新办,不请客,不告诉任何人,一起去旅行结婚。” “啊!连婚礼也不举行呀?”小梅惊诧地问。 “小梅,现在城里结婚时兴这么办。按照时髦的说法,叫做:裸婚。”我说。 小梅点点头,说:“我知道。” 第【二百六十三】章:蛮横的太妹(第7篇:诡异美容店) 小萍偷偷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小萍一定是误会我了,认为我引诱了小梅,玩腻了,又想摆脱她。『e Ω┡小』』说wwんw. 1xiaoshuo 我瞅了瞅手表,快到十二点钟了。 我摸着肚子说:“昨晚,那帮家伙连晚饭都没给我吃,现在,我饿得肚皮贴脊梁了。” 小萍撇撇嘴,说:“没听到你肚子咕咕叫嘛。” “早就叫了,叫得可凶啦,不过,饿得连咕咕叫的劲也没有了,所以声音很小。不信,你贴到我肚皮上听听。”我嘻笑着说。 小萍瞪了我一眼,问:“你口袋里没钱,想让谁请客呀?” “我请客。”小梅自高奋勇地说。 小萍撇撇嘴,说:“小梅,你进了城,就是客人,哪儿有让你请客的道理呀。得,梁哥没钱,只有我请客了。” 我们仨到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 一落座,我就说:“小萍呀,多点几个菜。” 小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问:“你是不是想打土豪呀?” “嘻嘻…反正咱俩马上就是一家人,还有什么打不打土豪的嘛。” 小梅附和道:“是啊,您俩马上就要结婚,还分什么你我呀。” 小萍哼了一声,说:“小梅呀,我和梁哥结婚后,实行aa制。所以,我俩永远是小夫妻,明算帐。” “结婚了还aa制?”小梅诧异地问。 我笑着解释道:“小梅呀,现在城里不少夫妻都是aa制,没啥希罕的。” 小梅不屑地说:“夫妻aa制,还不如不结婚呢。” 小萍点了六道菜,两道点心,又要了一瓶红酒。 我们仨吃饱喝足了,我对小萍说:“你让小梅到你那儿住几天,好好在城里逛逛。” 小梅摇着头说:“我得马上赶回去,我家的饭店离不了人。” 我见小梅执意要走,就把她送到了长途汽车站。 小梅走了。 望着远去的汽车,我心里一阵酸楚。 多么纯洁的一位姑娘呀,可惜跟我没缘份。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昨天下午关闭手机后,一直就忘了打开。于是,我赶紧打开了手机。 手机一开,把我吓了一跳,竟然出现十几个未接电话。 其中,有小梅的,还有文娴的。 我一惊,心想:文娴急吼吼地找我,肯定是公司里有大事。 我正想着,铃声又响了。一看,是文娴的。 “喂!你这个混蛋,干嘛要关机?你吃了豹子胆呀,想躲着老娘。”文娴一开口就骂道。 我赔着小心辩解道:“我手机没电了……” “放屁!”文娴气势汹汹地指责道:“没电干嘛不赶快充电。” “我…我一时忘了……” “放你娘的狗屁!”文娴越生气了。 我见文娴怒气冲天,猜测到:一定是公司有急事。 “有事吗?”我急忙问。 “屁话!没事我找你干嘛。”文娴没好气地说。 “啥事?”我突然有点担心文惠了。 莫非是文惠在灭鬼中…… 文娴命令道:“限你在半小时内赶到公司,若是迟到了,我要你的小命!” “好,好,好!”我一连说了三个好。 我骑上摩托,往《a事件处理公司》赶去。 文娴一见我,二话不说,冲上来就踢了我一脚。 “您…您……”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文娴凶神恶煞地叫嚷道:“依我的性子,就把你刀卸八块,放进油锅里炸了。” “我…我不过是手机没电,忘了充电罢了,又没犯死罪。”我嘀咕道。 文娴怒气冲冲地说:“我交代过n遍,干我们这一行的,必须要保持通讯畅通,你一晚上,加半个白天都中断了通讯,说得过去吗?” “我…我疏忽了。”我垂头丧气地说。 不管怎么说,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我只想着躲避小梅的纠缠,却忘了公司的规定。说来也巧了,最近七、八天,文娴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一关机,她的电话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文娴见我检讨了,口气软了下来。她瞅着我的腿问:“你的腿好了?” “好了。”我本来还想装一下瘸子,再泡几天病号。但由于犯了错误,就不好意思再这么做了。 “那就好。你马上赶到a县去。”文娴皱着眉头说:“刘雄和文惠都在a县,已经去了三天,昨天,文惠打来电话,说a县的鬼案太蹊跷,他俩一筹莫展。我想:你的脑袋瓜子好使一些,点子也多一些,所以,让你去增援他俩。” “a县是啥子鬼案?”我问。 刘雄和文惠在a县办案受阻,文娴让我去增援。这就说明:我在文娴心目中的份量是比较重的,至少,我已经排在刘雄的前面了。 “你去了自然会知道。”文娴叹了一口气,交代道:“a县的鬼案由你全权负责,你去了,要加紧破案,还要保证文惠的安全。” “我知道了。”我瞅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从此地到a县,骑摩托也得二个多小时。 文娴柔柔地说:“梁灵呀,你现在已经是公司的资深职员了,而且,你的功力提升得很快,从这个月起,我给你加薪到三万元。” “谢谢文总。”我嘴上说谢谢,心里却不屑地想:三万元算个啥,不够我塞牙缝的。 这次我到小刘庄办鬼案,纯属是给小萍帮忙,所以,uu看书 ww.uukash没赚到一分钱。不过,我口袋里已经有三百多万了,够我花一阵子。 “梁灵,你胃口不小嘛。”文娴冷冷地说。 “我…我没胃口呀。”我不解地说。 文娴瞪着我说:“我给你月薪加了一万元钱,你好象有点不以为然嘛。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走穴了?” “走穴?怎么会呢。”我一惊。我觉得这个文娴太精明了,看来,以后走穴灭鬼时一定得谨慎一点,不能被她察觉了。 “哼!我警告你:不允许走穴灭鬼,这是本公司的一条纪律。”文娴严肃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文总,我就是想走穴,也没门路呀。再说了,我是模范员工,怎么敢违反公司的纪律呢。” “没走穴就好。”文娴瞅了我一眼,放心地说。 “文总,那我就出了。”我不愿意多跟文娴说话,便告辞道。 第【二百六十四】章:恶心的暧昧 “梁灵,你给我站住!”文娴声色俱厉地叫道。 我一楞,转过身,莫名其妙地问:“文总,您还有事吗?” “哼!”文娴怒目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搔了搔后脑勺,疑惑地问:“文总,我没犯啥错误吧?” 我早就领教过文娴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所以,见怪不怪了。现在,我只想早点离开她。 “梁灵,你犯了大错。”文娴气呼呼地说。 我又一楞,不解地问:“我…我犯了啥错?” 文娴对我招招手,说:“你过来。” 我困惑地走了过去,在离文娴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睛紧盯着她的脚。 假若我真犯了什么错,按照惯例,文娴会用脚来踢我。 “你盯着我的腿干吗?”文娴凶巴巴地问。 文娴穿着一件超短裙,大腿几乎全露在外面。 坦率地说:文娴的身材没话说,完全称得上“魔鬼身材”。尤其是她的腿,简直能迷死人。 不过,此刻我根本没心思欣赏她的腿,只是担心她冷不防地踢我一脚。 “我…我没盯着您的腿,只是关注您的脚。”我辩解道。 “关注我的脚?”文娴有些不解,她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脚,问:“是不是觉得我这双高跟鞋很漂亮呀?” 我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我只是觉得您的高跟鞋太尖了,要是踢了谁一脚,肯定疼得很。” 文娴终于听懂了,她皱起眉头说:“梁灵,我承认:经常用脚踢你,不过,我从没使劲踢过呀。” 我嗬嗬一笑,说:“虽然您没使劲踢,但由于您会点武功,加上鞋太尖了,所以,踢到我的身上也够呛呀。” “是吗?”文娴柔柔地瞅着我,眼睛里满是爱意。 我一惊,暗自想:完了,这个母夜叉发情了。 “是。”我可没心情跟文娴调情,因为,我根本就不爱她。 “梁灵,你上十天没见到我了,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当然想啦。不但想您,也想我的战友刘雄和文惠。” “怎么想?”文娴又问道。 “想您会不会突然召我回来,安排新的灭鬼任务呀。” “就想这些?”文娴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二字。 我点了点头。 文娴盯着我,足足看了半分钟。 我被文娴看得直发毛,心想:她不会突然发飙吧。 “唉!”文娴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也难怪你只会想这些,因为我是你的领导,还是很严厉的领导。梁灵呀,你是不是只把我当作领导呀?” 我又点了点头,说:“当然啦。您本来就是我的领导嘛。” 文娴突然妩媚地笑了,笑得让我一楞。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她这一笑,让我嗅到一丝女人味。 “梁灵,也许我太严肃了,以后,我会注意改正的。至少,在你面前我应该和蔼一点。”文娴自我检讨道。 我一听,赶忙说:“别,别,您还是严肃一点好,这样,才有领导的威严嘛。” “梁灵,在你的眼里,难道我仅仅只是领导?” “对。” “梁灵,你别搞忘了,我还是一个女人呢。而且,是个未婚的女人。”文娴暧昧地说。 “哦。”我淡淡地应道。 文娴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用意是非常明显的。看来,文娴确实对我有好感,甚至有几丝爱慕了。 可惜呀,我对她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喜欢上文惠了。 文娴见我反应平平,似乎对她没有一丝感觉,不禁有点生气了。她不满地说:“梁灵呀,你是不是生理上有问题?” 我听文娴这么一说,故作惊诧地说:“文总,您…您咋知道我有生理上的毛病呀?” 文娴一楞,瞅着我,问:“你…你真有生理毛病?” 我故作不好意思状,说:“您…您是不是认识男科医院的医生呀,是他们对您透露的吧?” 文娴叹了一口气,回答:“我不认识任何医生,只是随便猜测的,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我装作很丧气的模样,说:“文总,这是我的隐私,请您替我保密,别让其它人知道了。” 文娴盯着我,问:“文惠知道你有生理毛病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文惠只是我的同事,这种事儿怎么会跟她说呢。” 文娴幽幽地说:“文惠应该知道的。” “她…她为啥应该知道呀?”我不解地问。 文娴盯着我,哼了一声,说:“你还装佯呀,难道你没感觉到:文惠喜欢上你了吗?” “文惠喜欢我?”我故作惊诧状,反驳道:“不可能的。” “你就装吧,继续装。”文娴阴笑着说。 我装出一副万分诚恳的模样说:“文惠对刘雄,比对我还好呢。” “屁话!”文娴冷笑着说:“梁灵,你呀,城府很深嘛。” “文总,既然您认为文惠喜欢我,那就算她喜欢我吧。”我无奈地说。 文惠喜欢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喜欢和爱是两码事儿,光是喜欢显然是不够的。 “文惠喜欢你,她就有权利知道你有生理毛病,我希望你尽快告诉文惠。”文娴用命令的口吻说。 “好吧。”我觉得:既然想骗文娴,就得装得象一点。 “梁灵,你的生理毛病没去治疗过?”文娴关切地问。 我沮丧地说:“我跑了多家医院,统统给我判了死刑。” “判了死刑?”文娴一惊。 我连叹了几口气,uu看书.uukanshu 故作悲观地说:“文总,我不愿意继续谈论我的生理毛病了,能否换一个话题。” “梁灵呀,有了病,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呀。这样吧,我给你打听一下,找个好医生,也许还有希望治好呢。”文娴关心地说。 看文娴这个样子,似乎相信我有生理毛病了。 “算了,反正治不好了。这样也好,一个人过日子无牵无挂。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随时都有报销的可能,不至于连累了别人。” “梁灵,别太悲观了。你经历了几次灭鬼,功力越来越强,没那么容易报销的。”文娴说完,对我招招手,说:“你过来,我给你测一下功力。”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六十五】章:做上司蓝颜 我知道:文娴想用“鬼戒”给我测功力。 来文娴这儿之前,我已经把戴在手指上的“鬼戒”取下来了,我不想让文娴知道我也有一个“鬼戒”。 我的“鬼戒”竟然和文娴的“鬼戒”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走到文娴身边,装傻道:“咋测功力呀?” 文娴指着旁边的凳子说:“梁灵,你坐下吧。” 我坐了下来。 文娴褪下戴在手指上的“鬼戒”,说:“梁灵,你把右手伸过来。” 我伸出右手。 文娴把“鬼戒”戴在我右手的中指上。 “鬼戒”一戴上,就亮起了四格绿光。 文娴惊诧地叫嚷道:“啊!梁灵,你…你竟然有四级功力了。” “四级功力难道很高吗?”我有些不悦了。 瞧文娴那一副诧异的模样,好象我不应该有四级功力似的,这是明显地小瞧我嘛。 “梁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六月一日被聘到《x公司》的吧?” 我点点头,说:“文总,您记得很对,我确实是六月一日应聘到x公司的。” 文娴疑惑地说:“在一般情况下,每一季度只能提高一级功力。当达到三级功力后,提升就会慢下来。这就好比爬山一样,坡度越陡,越难爬。你到《x公司》不过二个多月,按说,应该只有一级功力嘛。”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我到《x公司》后,接连办鬼案,而且,件件都办得很出色,功力自然就提升得快了。”我辩解道。 文娴瞅了我一眼,沉思着问:“梁灵,你两次长时间休息,难道真没走穴?” 我肯定地说:“没有。我这个无名小卒,谁会请我去灭鬼呀。” 文娴幽幽地说:“走穴,你一个人行动,对加速功力的提高。公司之所以不允许走穴,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坦率地说:我们公司每接手一个鬼案,都能挣大把的钞票。” 我故作高雅地说:“我对钱不感兴趣。” “装!”文娴阴沉地瞪了我一眼。 “真的,我对金钱确实不感兴趣。我认为:吃饱穿暖就足够了。钱多了,其实并没有好处。”我这话是半真半假。 以前,我对金钱确实是兴趣不大,但是,自从应聘到《x公司》后,我对金钱越来越感兴趣了。因为,我想积攒一千万,好离开《x公司》。 我和《x公司》签署聘用协议时,有一条:擅自离职需支付一千万元违约金。 我觉得:如果继续在《x公司》干下去,迟早会送命的。 灭鬼是个高危职业,据同事刘雄说:“我应聘到公司后,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前辈送了命。一个被鬼咬断了脖子,一个被鬼分尸八块。” “是吗?”文娴阴阴地瞅着我。 “当然啦。” 文娴从我右手中指上取下“鬼戒”,又戴回到自己的手指上。 我故作好奇地问:“文总,您这个戒指是哪儿买的?” 文娴撇撇嘴,反问道:“你认为商店里有卖这种戒指的吗?” 我摇摇头,回答:“应该没有吧。我想:大概是定做的吧。” “定做?!”文娴嘻嘻一笑,说:“梁灵,我告诉你:这个鬼戒是我爷爷的,他去世时,亲自戴在我的手上。” “啊!”我惊诧地叫了一声。 我的“鬼戒”也是爷爷去世时,亲自戴在我的手上。 “你啊什么啊?”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我爷爷对我说:孙女呀,你要继承我们家灭鬼的祖业。” “你爷爷就说了这一句话?”我问。 我爷爷临去世时,把“鬼戒”戴在我手上,他正想对我交代什么时,突然被一口痰卡住了,一口气没上来,就咽了气。 我觉得:爷爷肯定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可惜没来得及说。 文总瞪了我一眼,斥责道:“梁灵,你问那么细干嘛,这是我家的隐私,不能随便对外人说的。” “不说就不说。说实在话,我可没有窥私欲。”我怏怏地说。 文娴突然喃喃自言自语道:“我的丈夫也不知道在哪儿?” 我听了一惊,不禁脱口问:“文总,您…您已经结婚了?” 文娴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她反问道:“谁说我结过婚了?” “您…您自己说的嘛。刚才,您说:我的丈夫也不知道在哪儿。”我暗自想:怪不得文娴这么泼辣,这么大方呢,原来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少妇呀。 文娴勃然大怒地骂道:“放你娘的屁!” 我被文娴骂糊涂了,刚才,这话明明是她说的嘛,怎么一眨眼就不认帐了。 “我告诉你:老娘还是黄花闺女呢。以后,你再造谣,当心我废了你。”文娴凶神恶煞地说。 “废啥废,我本来就是一个废人。”我嘀咕道。 文娴听我这么一说,嘻嘻笑了起来,说:“梁灵,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把你没招了。废了你吧,没意义了。杀了你吧,公司少了一个资深员工。这样吧,从现在起,你就做我的蓝颜吧。” “做您的蓝颜?”我大吃一惊。 “是呀。你看你:生理上有毛病,做情人是不够格了。所以,只能做蓝颜了。”文娴无奈地说。 按我的理解:蓝颜就是情人。uu看书 .kanshu “我生理上有毛病,不够格做蓝颜了。”我拒绝道。 “蠢蛋!”文娴骂道。 “我咋蠢啦?”我不服气地问。 “蓝颜是啥都不懂,也是,你连大学也没念过,文化程度有限,不懂是正常的。”文娴斜眼瞅着我,一副蔑视的模样。 “你懂,你解释给我听听。” 文娴眉毛一挑,得意地说:“蓝颜就是精神上的情侣,懂了吧?” 我暗自好笑,什么“精神上的情侣”,真恶心!还说我是蠢蛋,其实,你自己才是一个蠢蛋。 “懂了。”我假装顺从地点着头。 “梁灵,你同意做我的蓝颜了?”文娴突然又变得和蔼可亲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梁灵,我让你做我的蓝颜,算是高抬你了。你呢,要识趣呀。”文娴告诫道。 “我又没让您抬举我。”我小声发着牢骚。 文娴眉头一皱,问:“你说啥?大声点!” “我说谢谢您。”我撒谎道。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六十六】章:舌战死对头 “梁灵,光是嘴巴上谢谢呀。e小说ww』w.%1xiaoshuo喂,你咋没一点情商呢?”文娴不满地责备道。 我望着文娴,不解地问:“你…你让我咋谢嘛?” 文娴嘟着嘴说:“你已经是我的蓝颜了,应该抱抱我嘛。” 我见文娴第一次露出了小女人的模样,不禁大为诧异。想不到一个女强人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我…我的腿还没完全好,哪儿抱得动你呢。”我故作愁眉苦脸状,瞅着自己的腿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你坐下嘛,我坐到你的腿上来。” 我知道:假若我不按文娴说的办,她不会饶过我的。于是,只好乖乖坐了下来。 我一坐下来,文娴就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 唉!这个女人真狗血,竟然不顾尊严地索抱,太逗比了。 我紧张地往门外望了一眼,我有些担心,万一文惠突然从a县回来了,看见我抱着文娴,那就糟糕了。 尽管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但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嘛。有时候,不可能生的事情却偏偏生了。 “梁灵,你看啥?”文娴好奇地问。 “我…我怕被别人看见了,会有损于您的威望。”我搪塞道。 文娴撇撇嘴,说:“看见了咋的?我虽然是总经理,但也是女人嘛。我让蓝颜知己抱一抱,谁他娘的管得了,哼!” “是…是,谁也管不了。” 我抱着文娴,心里却想着文惠。 现在文惠在干什么呢? “梁灵,难道你没吃中饭吗,怎么一点劲也没有,把我抱紧点嘛。”文娴不满地说。 我胳膊上使了一点劲,把文娴紧紧搂在怀里。 唉!我在心里叹息着:什么时候能这样抱着文惠就好了。 我瞅了瞅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下午四点钟了。 “妈呀!都四点钟了,今晚怕是赶不到a县了。”我遗憾地说。 “哎呀!我还把这码子事忘了。梁灵,你今晚一定要赶到a县。”文娴说着,从我腿上跳了下来。 我赶快站了起来,假装着急地说:“好吧,我马上出。” 初秋的天比较长,当我七点多钟赶到a县时,天刚黑。 我直接去了《喜洋洋大酒店》。 我抬头望了望五层楼的《喜洋洋大酒店》,啧啧嘴。忌妒地想:刘雄这小子真有福气,住在这么豪华的酒店里灭鬼,真享福呀。 我迈腿进了《喜洋洋大酒店》,一问,知道这是一家集餐饮与住宿于一体的大酒店。一、二层楼是餐饮,三、四、五层楼供住宿。 我掏出手机,给刘雄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已经到《喜洋洋大酒店》了,就在一楼大厅里。” “啊!老弟这么快就到了,我住在三零八房间,你上来吧。”刘雄不冷不热地说。 我对刘雄的态度大为不悦,我辛辛苦苦跑来增援他,至少,应该到一楼大厅来迎接我嘛。 我气呼呼地上了三楼,按了按三零八的门铃。 刘雄开了门,假装亲热地拥抱了我一下。 “老弟,我想死你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会想我?我才不相信呢。” 刘雄嘻嘻一笑,说:“我时常回想起咱俩在一起灭鬼的日子,真让人留念呀。现在你终于来了,咱俩又能并肩战斗了。” 我环顾左右,问:“文惠呢?” 刘雄回答:“文惠住在四楼,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文惠接到电话,立即跑了下来。 “梁哥,您来啦!”文惠兴高采烈地说。 “文总命令我来,还让我负责a县的灭鬼。唉!我再三推托,但文总说我能力比刘雄强,非要赶驴子上架。”我斜眼瞅了一下刘雄。 刘雄尴尬地笑了笑,酸溜溜地说:“老弟呀,你是《x公司》的后起之秀嘛。不过,a县的鬼案扑朔迷离,我是一筹莫展了,全靠老弟你撑起这个大梁。” “哈哈…要破a县的鬼案,得咱们三人通力合作哟,老哥可不能看我的笑话呀。”我话里有话地说。 坦率地说:我对a县的灭鬼心里没一点底。因为,刘雄这个资深职员都被搞得云里雾里,没一点主张,我这个资浅职员恐怕也会摸不着北。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看老弟的笑话呢。”刘雄干笑着说。 我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负责人的口吻问:“刘雄,你汇报一下a县的鬼案情况。” 刘雄斜眼瞅着我,一副不屑的神情,说:“头儿,你自己看看这个就行了。” 刘雄把一个档案袋扔到我的面前。 别的不说,就凭刘雄这一扔,就表明了他对我不服气。 我按捺住火气,拿起档案袋,说:“好吧,我先看看,然后再听你汇报。” “没啥汇报头。”刘雄不客气地说。 我见刘雄对我极其不服气,便讪讪地问:“我住在哪儿?” 刘雄甩给我一张房卡,说:“我按照文总的指示,给你订了一间客房,三零一。” 我拿起房卡,说:“我回房间去好好研究一下鬼案的资料。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咱仨开个会,商量一下破案的事儿。” 说完,我起身离开了刘雄的房间。 文惠跟着我来到了三零一房间。 文惠一进门就劝说道:“梁哥,您来负责这个鬼案,让刘雄十分不爽,刚才他对您的态度太过分了,不过,您也应该理解他一点。” “我当然理解他。”我淡淡一笑。 不管怎么说,我得在文惠面前表现出大度、豁达、宽容,展示我良好的一面。 “梁哥,理解就好。刘雄这个人呀,虽然心胸狭隘了一点,但心肠不坏。”文惠说。 我干笑了一声,说:“我和刘雄接触不多,对他不甚了解。”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刘雄这个家伙不但心胸狭隘,而且不容人,爱使坏。想当初,他差点让高家庄的村民把我整死,这笔帐我还没找他算呢。uu看书 .uukanshu “我听说您和刘雄在一起办过两个鬼案。”文惠说。 我一楞,问:“是听刘雄说的吧?” 文惠点点头,说:“是。” 我暗自想:刘雄肯定把我贬成了狗熊,把他自己标榜成了英雄。 “刘雄肯定说:这两起鬼案都是他一手破的案,我呢,只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当小秘。对吧?” 文惠嗬嗬一笑,说:“我对刘雄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为啥?”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假若我没跟您一起破过鬼案,或许会相信刘雄的话。但是,我可是和您一起破过张家湾和医院两起鬼案呀。所以,我一听,就知道刘雄是故意贬低您,抬高自己。” 我高兴地说:“文惠,你真聪明。” 第【二百六十七】章:当了替罪羊 文惠嘻嘻一笑,说:“梁哥,您和刘雄本来就是一对冤家,现在,文娴姐又让您负责a县的案子,岂不是打了刘雄一个耳光,这一下您俩的关系越僵了。e小说ww『w.*1xiaoshuo” “文总让我接手a县的案子,不是头脑热,也不是认人为亲,而是量才录用。要怪呀,只能怪刘雄灭鬼的本事太小了。他要忌妒我,随他去吧。”我大度地说。 突然,咚地一声,我的房间被推开了。 刘雄闯了进来,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讨好地问:“梁灵,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摇摇头,回答:“我紧赶慢赶,想在天黑前赶到a县,哪儿顾得上吃饭呀。” 刘雄邀请道:“正好,我和文惠晚上也没吃多少,现在肚子也饿了。这样吧,我给梁灵接个风。” “好哇!”我瞅着刘雄,暗自思忖:这家伙咋突然对我客气起来了,难道他葫芦里又卖坏药了? 刘雄殷勤地说:“这个《喜洋洋大酒店》的菜肴挺上档次的,而且是通宵营业,走,我在二楼包了一间雅座。咱仨好好喝一杯。” 刘雄已经订好了一间雅座,还点好了十二道菜。 我们一坐下,就开始上菜了。 “刘雄,你跟我还讲什么客气嘛,随便吃点就行了。”我说。 刘雄眼睛一瞪,半开玩笑地说:“哪儿能随便吃呢,你现在已经是我和文惠的领导了,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不巴结你咋行呀。” “哈哈…我不过是临时负点责罢了,谈不上什么领导。文总让我负责,也是考虑到你辛苦了这么多天,怕你累着了。我呢,养了七、八天病,也该流点汗了。”我谦虚地说。 刘雄翻翻眼睛,说:“也是。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公司的资深职员了,就是从保护人才的角度,也应该让我歇一歇了。梁领导呀,a县的案子以后全仰仗你了。” 我听得出来,刘雄是想撩挑子了,把a县的案子全甩给我,他呢,成心想看我的笑话。 “哈哈……”我仰天大笑起来,说:“刘雄呀,你都破不了的鬼案,我更没招了。这次来呀,我也没准备立功,只是来应付一下。古话说:军令如山倒嘛。文总让我来,我不能不来呀。” 我知道:a县的案子很复杂,不然,刘雄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不过,我有信心破了这个案子,因为,我不能在文惠面前丢了面子。 “梁灵,不是我小瞧你,a县的鬼案太蹊跷了,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别说是你我,就是文总来了,只怕也只能是干瞪眼。”刘雄吓唬我说。 “哈哈…我听说a县的风景不错,我还没来玩过呢。正好,趁着这次破案的机会,好好逛逛。”我开心地说。 刘雄竖起大姆指,说:“梁灵呀,还是你聪明,枉费力气的事儿,还是不干的好。” 刘雄拼命给我泼冷水,就是想让我不要全力破案,假若这个鬼案被我破了,他刘雄的脸就算掉在地上了。今后,他这个资深职员就成了一坨狗粪。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来了,总得做个样子嘛。一开始,还是要装模作样地抓一抓这个鬼案。”我说。 刘雄连连点头,说:“当然,得给文总一个交代嘛。” 文惠默默地吃着菜,没插话。 中途,文惠去上洗手间。 刘雄瞅着这个空子,对我说:“梁灵呀,你得给我一个面子。” 我不解其意地问:“给你啥面子?” “梁灵,a县这个鬼案我算是栽了,不过,假若你也破不了这个案子,那么,我就不算栽。你懂吧?”刘雄幽幽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我懂。” “梁灵,你懂就好。”刘雄冷笑着说:“你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我会报一箭之仇的。” 我呵呵一笑,说:“刘雄呀,我当然会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你得跟文惠说好了,让她也别下力气查。我管得了自己,可管不了文惠呀。”我把“皮球”踢到了文惠的身上。 “文惠就是想查,只怕也没这个本事呀。”刘雄阴阴地一笑。 我横了刘雄一眼,说:“喂,你可别小瞧了文惠,我告诉你:文惠是个含而不露的人,要不是她,我医院的鬼案还破不了呢。” 刘雄狐疑地瞅着我,问:“医院的案子是文惠破的?” 我点点头,说:“是呀。要不是文惠呀,不但我的小命送了,案子还成了悬案。” “文惠救了你的命?”刘雄一脸的诧异之色。 我说:“对!难道文惠没对你说过?” 我之所以撒这个谎,一方面是给文惠的脸上抹粉,免得刘雄瞧不起她。另一方面,我是想把文惠推到a县破案的第一线。 刘雄想让我在a县的鬼案上消极怠工,让a县的鬼案成悬案,好保全他的脸面。 哼!刘雄想得太美了,我就是想撕破刘雄的脸面,让他无地自容。不过,我不想做得太明显了。不管怎么说,我和刘雄是同事,关系搞得太僵了,对我,对他都没有好处。 不过,文惠就不怕了,她是文娴的表妹,刘雄不敢把她怎么样。再说了,刘雄还追求着文惠,更不会对她有丝毫不敬。 “没对我说过。u看书.uukasu ”刘雄沉思着回答。 “文惠这个人呀,太谦虚了。不象你我,有一点屁大的功劳就恨不得吹到天上去,哪怕没功劳也会编一个瞎话。”我名义上说的是我和刘雄,其实是专指刘雄的。 “文惠假若要死查a县的案子,我就没办法了。不过,我看文惠对a县的案子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刘雄说。 “来,喝酒。”我端起酒杯,说:“让a县的案子滚他娘的蛋吧!” 刘雄端起酒杯,兴奋地说:“对,让a县的案子滚蛋!梁老弟,我看,只要我俩出工不出力,文惠就抓瞎了。光靠她一个人,没门呀。” “是,老哥说得极是。”我迎合道。 文惠回来了,问:“你俩聊些什么呀?这么热火朝天的。” “嘿嘿……”我笑了笑。 刘雄撒谎道:“文惠,我正在夸奖你呢。” 第【二百六十八】章:巧演双簧戏 “夸我啥?”文惠好奇地问。e『』Ω小说.1xiaoshuo 刘雄讨好道:“我夸你聪明、漂亮、贤惠、性格随和,总之,你是一百个好。” 刘雄虽然没夸奖文惠,但他对文惠的评价却是公正的。文惠确实是一个聪明、漂亮、贤惠、随和的姑娘。 文惠嘻嘻一笑,说:“把我夸得象一朵花似的,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有这么好啦,不信,你问梁灵。”刘雄说。 我嘻嘻一笑,说:“我对文惠早就有评价了。”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您啥时对我评价了?” “我没评价吗?”我故作惊异地问。 “当然没评价过啦,否则,我不会记不住的。梁哥,您要知道:一个女人对夸奖话是记得最清楚的。”文惠撇撇嘴。 我故作困惑状,想了想,说:“啊!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梦里评价过你。” “得!又瞎说。”文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刘雄阴险地说:“梁灵,既然你没对文惠评价过,现在评价也不晚嘛。” 我笑了笑,说:“我记得一个哲人说过一句话:当面夸奖大多是虚伪的,真正的夸奖是在人心里。” “有道理。”文惠附和道。 刘雄不满地指责道:“梁灵,你这是啥意思嘛,好象我对文惠当面叫哥哥,背后摸家伙。难道我是这种人吗?” 我赶忙辩解道:“刘雄,你千万别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我对文惠的评价在心里。” 刘雄拿眼睛横着我,恨不得咬我一口。也难怪,他本想讨文惠好,却被我一句话报销了。 文惠听了我的这句话,一定会对刘雄产生反感。刘雄想拍文惠的马屁,等于白拍了,甚至还不如不拍。 文惠是个聪明人,她见气氛不对头,忙说:“不管是心里评价,还是嘴上评价,我都表示感谢。我相信:你俩对我的评价都是自内心的真诚评价。” 文惠这一句话让刘雄转怒为喜。 吃完饭,我们仨各自回了房间。 我刚进房间,就接到文惠的电话。 “梁哥,刘雄对您说了啥?”文惠单刀直入地问。 我一惊,心想:文惠太敏感了,一定是预感到刘雄在背后有小动作。 “刘雄一肚子坏水,他想让我别查a县的鬼案。”我一古脑把刘雄“卖”了。 “刘雄是啥意思?”文惠生气地问。 我哼了一声,说:“刘雄要面子,你想想,他对a县的鬼案一筹莫展,假若我破了案,他的脸面就丢尽了嘛。” 文惠生气地指责道:“刘雄为了自己的脸面,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太不象话了吧。我听文娴姐说,a县的鬼案能让公司赚到一千万呢。” “一千万?”我吃了一惊,心想:这个案子要是个“走穴案”就好了。可惜呀,即使破了这个案子,我也拿不到一分钱的好处。 “是呀,一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文惠说。 “文惠,我不想得罪刘雄,所以就又假装答应他了。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破这个案子。”我表态道。 “梁哥,既然刘雄干扰这个鬼案,那我就跟文娴姐打声招呼,让他撒出这个案子。”文惠说。 我一听,赶忙阻止道:“文惠,可不能这么做。这么一来,刘雄就知道我把他卖了,他会恨我一头包。今后,我跟刘雄就不好共事了。” 文惠想了想,为难地说:“梁哥,让刘雄留下吧,他会坏事的。让他走吧,又影响你俩的关系。唉!太难为人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笑着说。 “梁哥,您快说。”文惠急切地说。 我幽幽地说:“咱俩演个双簧戏。” “啥子双簧戏?”文惠不解地问。 我一言以蔽之:“就是你冲在前面,我在背后策划。” 文惠嗬嗬一笑,说:“梁哥,您挺狡猾的嘛。” “我狡猾吗?”我尴尬地问。 “是呀。您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呀,一方面按照刘雄的意图行事,讨好了他。另一方面又让我建功立业。而您的功劳呢,又抹煞不了。您知道:我会在文娴姐面前替您美言的。对了,您这是一箭三雕。” “哈哈…说真的,我倒是没想得这么多。”我可不想在文惠面前留下狡猾的印象。 “好吧,就按照您说的办。”文惠答应了。 “文惠,我马上研究一下资料,看看a县的案子有没有突破口。”我说。 “好吧。您也别太辛苦了,早点休息。我琢磨着:a县的案子一时半会恐怕破不了,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文惠关切地说。 我挂了电话,马上打开档案袋,研究起a县的鬼案。 档案袋里装了不少资料,这些资料都是警方提供的。 我花费了两个小时,细细看完了所有的资料。 a县的鬼案展现在我面前。 十天前,a县的一对小夫妻,就在这个《喜洋洋大酒店》举办了婚礼。 《喜洋洋大酒店》有一个优惠政策,那就是:凡在酒店举办婚礼的,赠送一夜婚房。 婚房在酒店的五楼,是由三间客房改建的,布置得非常高档、豪华,号称:“总统套房”。 许多新人都是冲着这个“总统套房”,到《喜洋洋大酒店》来举办婚礼。 大约在晚上九点钟左右,婚礼结束了。 这对新婚小夫妻进了“总统套房”。u看书 ww.ukansh.cm 随新婚夫妻进入“总统套房”的有二十几位亲戚、朋友。大家闹了一会洞房,大约在十一点钟时离开了。 也就是说,半夜十一点钟时,“总统套房”里就只剩下这一对新婚夫妻了。 凌晨一点钟时,警方接到报警,说是:在《喜洋洋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有呼救声。 警方接到报警后,十分钟后赶到了《喜洋洋大酒店》。撬开“总统套房”一看,这一对新婚小夫妻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半间屋子。 夫妻俩人都被残忍地剜去了心脏。不过,现场只有一个心脏,经检验是新娘的心脏,离奇的是:新郎的心脏却不见了踪影。 匕上留着新婚夫妻两人的指纹。 经警方现场勘察: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也就是说:这对新婚小夫妻中,有一人是凶手。 第【二百六十九】章:鬼案3疑点 我琢磨了半天,感觉a县的鬼案有三个疑点: 第一:报案人为何要隐姓埋名? 报案人在酒店里用无记名手机卡拨打了报警电话,警方试图联系报案人,但电话却打不通了。┡』e┡『『Ω小说wwΔw. 1xiaoshuo报案人隐姓埋名的原因不外乎有三个:一是害怕被凶手报复;二是参与了犯罪;三是与此案有瓜葛。 只要找到了报案人,就能了解到有价值的信息。 第二:新郎的心脏到哪儿去了? 新郎的心脏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是杀死新郎后,凶手把心脏拿走了。不过,据警方现场勘查,排除了第三人进入现场,因此,这一种可能就不存在了。二是被就地销毁和丢弃。据警方现场勘查:附近没现被遗弃的心脏,现场也没有火烧的痕迹,更没有处理心脏的迹象。 难道新郎的心脏长翅膀飞走了? 第三:新郎和新娘谁是凶手? 现场既然没有第三者进入,那么,新婚夫妻俩人中,必定有一个人是凶手。警方勘查的情况是:匕上既有新郎的指纹,也有新娘的指纹。问题是:不论谁是凶手,不可能在杀了对方后,再剖胸取出自己的心脏。 我在房间里踱着步,苦苦思索着这三个疑点。 “唉!难怪刘雄对此案一筹莫展呢,果然是一个摸不着北的案子呀。”我自言自语道。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不过,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因为,天一亮,我们仨就要碰头,研究这个鬼案。假若我想不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就会让刘雄看笑话了。 我把这三个疑点又梳理了一遍,突然,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先应该找到这个报案人。 对,死人是开不了口的,现在唯一能开口的就是报案人。 可是,怎么找到这个隐藏在幕后的报案人呢? 我琢磨着:这个报案人应该听到了《总统套房》里的动静,所以,才会报案的。 也就是说,案时,这个报案人应该在《总统套房》附近。 对了,很可能是个想听墙角的人,他本来是想听婚房里的“呻吟”,但却听到了呼救声,于是,就报了案。 报案人是“听墙角”,自然羞于表露自己的无聊举动,所以,才会隐姓埋名。 看来,第一步要找到这个报案人。 我心里有了一点底,瞌睡就铺天盖地来了。 我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起来。 震耳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 我倦倦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电话是文惠打来的。 “梁哥,您起了床没有?”文惠问。 “我…我昨晚睡得太晚了,所以,还没起床呢。”我辩解道。 文惠的电话让我的睡意全消,一下子变得格外精神。 文惠嘻嘻哈哈地说:“梁哥,您喜欢睡懒觉,谁不知道呀,您就别替自己辩解了。” “我…我昨晚真的熬到凌晨三点才睡下……” 文惠打断我的话,说:“梁哥,我想问您:昨晚您琢磨出了什么门道没有?” 我得意地显摆道:“当然琢磨出了点东西。第一个,我琢磨出这个鬼案的三个疑点。第二个,我决定从寻找报案人作为突破口。” 我把三个疑点告诉了文惠,又把下一步破案的打算说了出来。 “梁哥,您真聪明,您的一个脚趾头都比刘雄的脑袋强。”文惠夸奖道。 我听了文惠的夸奖,心里甜滋滋的。看来,我昨晚没白熬夜,不然,假若对鬼案没一点看法,也会让文惠小瞧的。 “哈哈…我只是随便想了想,还没绞尽脑汁呢。”我带点炫耀的口气说。 文惠钦佩地说:“梁哥,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很聪明,也很有魄力,您和刘雄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说实话,我严重怀疑刘雄的灭鬼能力,想当初,我第一次参与灭鬼,就救了刘雄一命。而且,艺术学院的女鬼也是我搞定的。 第二次我与刘雄到高家庄灭鬼,又是我搞定了女鬼。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刘雄号称“资深职员”,怎么就没一点真本事呢? “文惠,你也别太高看我了,其实,不是我本事大,而是刘雄本事太小了。”我半是谦虚,半是贬低刘雄。 “梁哥,这个a县的鬼案,幸好鬼还没现身。说实话,我都有点担心,假若鬼真的来了,刘雄和我只怕都会送命的。您一来,我就放心了。至少,安全有保障了。”文惠欣慰地说。 这次我到a县来,画了一百张符咒。 我在小刘庄附近的镇上住宿时,又买了一条黑狗,杀死后,用黑狗血把“打鬼棍”涂抹了三遍,所以,“打狗棍”的威力也增强了不少。 唯一让我不解地是:我把小刘庄的两个女鬼灭了,但功力竟然一点也没有提升,还是保持在四级。 唉!怪了。 我知道:功力的提升对灭鬼很有作用。不说别的,功力越高,画的符咒威力也更大。 “文惠呀,a县的鬼虽然暂时没现身,但迟早是会出来的。所以,你得做好防范准备。这样吧,你马上到我房间来,我给你二十张符咒,你放在身上,既可以保平安,也可以对付鬼。”我说。 “太好了,我马上过来。”文惠兴冲冲地说。 没一会儿,文惠就来到我的房间。 “梁哥,我来了。”文惠满面春风地说。 “文惠,你先把这些符咒收好。”我把二十张符咒递给文惠。 文惠把符咒揣进口袋里,uu看书.ukansh不满地说:“刘雄的符咒从没给过我一张。” 我撇撇嘴,不屑地说:“刘雄的符咒没我的管用。” 我瞅着文惠问:“你知道自己的功力是几级吗?” 文惠摇摇头,说:“不知道呀。难道我们灭鬼的人都有功力吗?” 我点点头,说:“灭鬼的功力有十级。功力级别越高,灭鬼的本事也就越大。文娴手里有一个鬼戒,戴在手上就能测出功力。昨天,文娴就给我测了,我现在的功力是四级。” 文惠诧异地说:“怪了,文娴姐咋从没给我测过呢?” 文惠想了想,问:“刘雄的功力是几级呀?” 我回答:“据我所知,刘雄的功力也是四级。” 文惠不屑地说:“刘雄比您早到公司好几个月,咋功力跟您一样呀?” 第【二百七十】章:打翻醋罐子 我嗬嗬一笑,解释道:“一个班上的学生成绩怎么会一模一样呢,有优等生,有劣等生,也有一般生呢。e小说ww』w.%1xiaoshuo” 我指了指凳子,对文惠说:“你坐下,咱俩商量一下演双簧戏的事儿。” 文惠嘻笑着说:“梁哥,就您鬼点子多。” 我嘻嘻一笑,辩解道:“我也是被刘雄逼的嘛。他不让我好好办a县的鬼案,我只好退居二线,让你打冲锋了。” “刘雄死要自己的面子,牺牲公司的利益,太不象话了。这个事儿要是被文娴姐知道了,非炒了刘雄的鱿鱼。”文惠愤愤地说。 “算了,好歹刘雄跟你和文娴沾亲带故,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我劝说道。 其实,我巴不得文娴把刘雄炒了鱿鱼。我有一个预感:刘雄迟早会跟我翻脸,也许,我俩会成为死对头。 不过,我不想在文惠面前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了,所以,违心地替刘雄求情。 “好吧,既然梁哥替刘雄说话,我总不能拂了您的面子吧。”文惠笑着说。 我和文惠一起办过两个鬼案,我俩一唱一合非常默契。假若把刘雄赶走了,a县的鬼案破得更顺手。 “文惠,等会儿开会时,我甩出三个疑点,然后,你就提出立即寻找报案人。”我交代道。 “嗯。”文惠点点头,疑惑地问:“从哪儿着手寻找报案人呢?” 我想了想,说:“一个是到《总统套房》现场去勘查一下,我觉得:案时,报案人应该就在附近。” 文惠表示同意。 我俩正说着,刘雄推门走了进来。 刘雄见文惠在我的房间里,脸色立马就变得阴沉了。 “老哥来了。”我亲热地打着招呼。 文惠也笑着说:“刘哥,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是呀,我和文惠正想邀请你一起去吃早饭呢。”我说。 “走吧,我早就饿了。”刘雄冷冷地说。 我知道:刘雄见我和文惠在一起,他又吃醋了。 我们仨出了门,找了一家早餐店。 我大方地说:“我请客。” 刘雄撇撇嘴,说:“梁灵,光请我们吃早饭,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嗬嗬一笑,豪爽地说:“在a县办案期间,你俩所有的饭我包圆了。” “真的?!”刘雄一听,顿时兴奋了,眼睛里放出了光。 我见文惠不屑地瞅了刘雄一眼,不禁心中暗喜。 刘雄在文惠面前暴露的缺点越多,越会让文惠对我产生好感。 “当然是真的,别说一天三餐饭,就是十餐、八餐,我也管得起呀。”我满不在乎地说。 “刘哥,你好意思让梁哥顿顿请吃饭呀。”文惠不满地说。 刘雄嘻嘻一笑,辩解道:“文惠,这可是梁灵主动提出来的,不是我敲他的竹杠。” “刘哥,梁哥拿的工资不比咱俩多,难道你想把人家吃穷呀?”文惠不满地指责道。 “好,那就按文惠的意思办,还是aa制吧。”刘雄丧气地说。 其实,我请刘雄和文惠吃几天饭,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喋。 现在,我手里还有三百八十多万元,也算得上是个小富翁了。 我见文惠不想让我破费,就退了一步说:“那我就请你俩吃今天的三顿饭吧,明天再开始实行aa制。” 我们仨吃完早饭,又回到我的房间。 我拿出档案袋,就桌上一放,说:“咱们研究一下a县的鬼案吧。” 刘雄撇撇嘴,说:“我是没辙了,还是请梁灵拿个主意吧。” 我见刘雄一推二五的模样,就说:“昨晚,我看了资料,觉得此案有三个疑点。” 我把三个疑点一一摆了出来,然后说:“我看,咱们围绕这三个疑点开展调查。” 文惠说:“那就从寻找报案人入手吧。” 刘雄撇撇嘴,说:“警方都找不到报案人,咱们难道比警方还行吗?” 我嘻嘻一笑,说:“a县的案子是鬼案,所以,警方才会把案子交给我们办。警方办不了的,我们不一定也办不了嘛。” “对。”文惠说:“梁哥说得对,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我建议:咱们先去勘查一下现场。” “我同意文惠的意见。”我立即表示赞同。 刘雄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反正咱仨吃饱了,活动一下帮助消化。” 文惠给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喂,我们准备现在到《总统套房》去勘查现场,请贵局给《总统套房》启封。” 公安局立即就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十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两位警察给《总统套房》启了封。 刘雄捂着肚子,说:“我上一趟洗手间。” 我知道,刘雄这是消极怠工,不过,我也没指望他出什么力气。说实在话,没他更好。 我在《总统套房》里转了转,皱着眉头说:“文惠,你看,这个《总统套房》好象是隔音墙和隔音门,里面的呼救声应该传不到外面去嘛。” “是呀。”文惠也疑惑地说:“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了,梁哥,您看,连窗户都是双层的,里面的声音很难传到外面嘛。” “怪了。”我困惑不解地说。 “梁哥,咱们不妨做个试验。”文惠兴冲冲地说。 “做啥子试验?”我不解地问。 文惠说:“喊两个服务员,让她们在屋里喊救命,咱俩在外面听,看究竟能不能听到。” 我一拍巴掌,赞同道:“好,这个办法太好了。” 文惠跑去,uu看书ww.ukashu 喊了两位女服务员,对她俩说:“你俩在房间里呼救,用最大的声音喊。” 两位服务员不解地问:“让我俩喊救命,啥意思嘛?” 我忙解释道:“我们是想实验一下这个《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 “哦。”两个服务员释然了。 我担心服务员不卖命,就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服务员:“你俩一人一百元,算是辛苦费吧。” 两个服务员见喊几声就能拿一百元钱,有些喜出望外。她俩接过钱,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会拼命叫喊的。” 我交代道:“我关上门后,你俩就大声呼救。” 两个服务员连连点头,说:“我俩知道了,您放心,我俩会使出吃奶的力气喊的。” 我笑了笑,关上了《总统套房》的门。 第【二百七十一】章:寻找报案人 我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凝神倾听着。e小说ww*w.┡1xiaoshuo 文惠也把耳朵贴在墙上,聚精会神地聆听着。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时间,我啥也没听到。 我好奇地问:“文惠,你听到了啥没有?” 文惠摇了摇头,说:“啥也没听到呀。” 我疑惑地说:“莫非这两个服务员糊弄了咱俩,当面答应拼命喊,实际上却不喊,或者只是随便喊几声?” “也许吧。”文惠和我的想法一致。 我想了想,说:“文惠,你进房间去,监督着这两个服务员,让她俩拼命地呼救。” 文惠点点头,答应了。 我打开《总统套房》的门,一开门,把我吓了一大跳,只见两个服务员还在声嘶力竭地呼救,尖叫声令人恐怖。 我看了文惠一眼,示意道:你没有必要再监督她俩了。 看来,这个《总统套房》的隔音设施非常好。 我对两个服务员摆摆手,说:“谢谢你俩了。” 两个服务员的脸涨得通红,喉咙都有点哑了。 一个瘦瘦的服务员表白道:“警官,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另一个服务员也邀功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大声地叫嚷过呢。” 我笑了笑,又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给了她俩每人一百。 “你俩辛苦了,谢谢!”我客气地说。 两个服务员喜滋滋地接过钱,异口同声地说:“以后再需要我俩干啥,您只管吩咐。” 我笑着应承道:“好,有事还会麻烦你俩的。” 等两位服务员一走,我对文惠说:“看来,这个报案人不是听墙角的,因为,他啥也听不到。” 文惠不解地问:“既然《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这么好,那么,报案人咋知道里面生了命案呢?” 我搔了搔脑袋,想了半晌,说:“《总统套房》的门和墙壁隔音效果好,但是,窗户的隔音效果就难说了,我怀疑呼救声从窗户里传出去了。” 文惠恍然大悟道:“梁哥,您的意思是:也许那个报案人住在四楼,他听到了从窗户里传出来的呼救声。” 我点点头。 我和文惠马上让服务员打开《总统套房》下面的二间客房。 我又把那两个服务员叫来,让她俩再到《总统套房》里去呼救。 我掏出四百元钱,给了她俩每人二百元。 两位服务员兴高采烈地连声说:“谢谢,谢谢了!” 我交代道:“过两分钟后,你俩跟上回一样,拼命呼救,喊上一分钟就行了。” 我和文惠一人守在一间客房里。 三分钟过去了,我和文惠仍然没听到一丝动静。 文惠说:“梁哥,看来《总统套房》窗户的隔音效果也不错呀。” 我沮丧地说:“娘的,这就令人奇怪了,难道这个报案人就在《总统套房》里?” 文惠笑着说:“怎么可能呢。警方已经勘查过现场了,确认《总统套房》里只有新婚夫妻俩人。以警方的勘查水平,决不会弄错的。” 我也相信,警方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再说了,新婚夫妻也不会允许第三个人呆在婚房里呀。 我也到《总统套房》看过了,那儿藏不了人。 “哎呀,我咋把这档子事忘了。”我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 文惠好奇地问:“那一档子事呀?” “文惠,我们应该调看一下五楼的监控摄像嘛。一看,就知道那天晚上谁在五楼逗留过。不管怎么说,那个报案人应该就在《总统套房》附近。”我兴奋地说。 “对呀。还是梁哥您聪,刘雄就没想到监控摄像的事儿。”文惠现在老是拿我跟刘雄比较,越比较越觉得我聪明能干。 “嘻嘻……”我惬意地笑了。 我就不明白了,《x公司》怎么会招聘刘雄这样脑残的家伙。也许,文娴是看在远亲的份上,才把刘雄招聘进来的吧。 我和文惠去了酒店的保安室。 这次,我们来a县破鬼案,打的是警方的旗号,酒店认为我们是便衣警察,所以对我们十分恭敬。 “我们要调看一下五楼的监控摄像资料。”我说。 一名保安遗憾地说:“五楼的监控摄像头早就坏了,一直忘了修理。” “啊!”我顿时感到十分失望。不过,又一想:即使五楼的监控摄像头坏了,但一楼大厅里的监控摄像总不会也坏了吧。 “那我就看看一楼大厅的监控摄像资料吧。”我说。 保安取出了一楼大厅的摄像资料。 我和文惠察看了案那晚的摄像,现从午夜十一点钟到次日六点钟,大厅里除了两个值班的服务员,没见到第三个人。 “这就怪了。”我狐疑地说。 “梁哥,其实也不奇怪,您想:报案人就在酒店里,也许,他就是酒店的员工,明知道一楼大厅有摄像头,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我沉思着说:“文惠,你的意思是:报案人是酒店里的员工?” 文惠点点头,说:“今天,通过咱俩的现场勘查,应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报案人是酒店的员工。” 我不解地问:“文惠,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文惠推测道:“梁哥,既然在《总统套房》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那么,当然就排除了外面人报案。我琢磨着:也许有人在《总统套房》里安装了录音设备,或者是安装了摄像设备,他通过这些设备了解到《总统套房》里生了意外。” “啊!”我诧异地望着文惠。 我不得不承认:文惠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竟然想到了这一层。 我不禁有些汗颜了,uu看书w.uukahu.om这个问题我咋就没想到呢? 此时,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 “文惠,假若《总统套房》里真的安装了录音、摄像设备,那么,现在就一定还在里面。因为,案后,警方已经封闭了现场。所以,谁也无法拆除这些设备。” “对。”文惠点点头。 “走,咱俩赶紧返回《总统套房》,把这些设备找出来。”我兴冲冲地说。 我和文惠立即赶回《总统套房》。 我俩一上五楼,见一位长辫子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 我问道:“请问:刚才有人进过《总统套房》吗?” 长辫子服务员回答:“那房间刚死了人,没人敢进去。” “除了你,有其它人到五楼来过吗?”我又问。 第【二百七十二】章:找到摄像头 我之所以追根究底盘问服务员,是担心有人趁虚进入了《总统套房》,把录音、摄像设备拆走了。e小说ww┡w.*1xiaoshuo 我和文惠到保安室查阅摄像资料,大约耗费了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完全可以从容拆除这些监控设备。 长辫子服务员看模样有三十岁了。 她四处瞅了瞅,见附近没人,便小声说:“铁算盘半个小时前来过,他问我:谁把《总统套房》启封了?我告诉他:是警察来打开的。铁算盘又问:“里面有人吗?我回答:有一男一女俩便衣警察进去过。” “铁算盘是谁?”我好奇地问。 长辫子服务员撇撇嘴,说:“这个酒店的老板呀。” “老板?”我一惊。 文惠问:“铁算盘跑到五楼来干吗?” 长辫子服务员笑着回答:“铁算盘的办公室就在五楼呀。” 长辫子服务员朝左边呶呶嘴,说:“最里面的一间房就是老板的办公室。” 我朝老板的办公室瞅了一眼,问:“铁算盘进《总统套房》没有?” 长辫子服务员摇摇头,回答:“我看老板的模样很想进《总统套房》,但犹豫了一下没进去。” 我见这位长辫子服务员很饶舌,觉得从她嘴里应该能够套出不少信息。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塞到了她的手里。 “感谢你热心回答我们警察提出的问题,这是给你的信息费。” “啊!回答几个问题就能挣钱呀,太好啦。”长辫子服务员欣喜若狂地说。她接过二百元钱,喜滋滋地揣进了口袋。 我诱惑道:“你给警察提供的信息越重要,信息费就越多。” “太好了。警察,您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会竹筒倒豆子,统统告诉您的。”长辫子服务员喜笑颜开地表示。 “你一直负责五楼客房吗?”我问。 “对呀,我在这个酒店干了三年多了。”长辫子服务员声明道。瞧她这个架式,似乎想证明:她是这个酒店的老人,知道的信息多。 “铁算盘这个老板咋样?”我问。 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一般的服务员恐怕不敢如实回答。不过,我觉得这个长辫子不会忌讳这个问题,因为,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 果然,长辫子服务员撇撇嘴,不屑地说:“我们老板不咋的。” “他怎么啦?”我饶有兴趣地问。 “哼!这个家伙太抠门了,对我们这些打工的太苛刻。这儿的工资不高,算一般般吧。但是,惩罚的条条框框不少。比如:损坏了东西、丢失了东西、迟到早退都要被重罚。这样,七扣八扣的,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就不多了。说实话,我们在这儿干活,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违反了哪一条,又会被处罚。”长辫子不满地说。 “老板一般都是周扒皮。”我笑着说。 长辫子服务员又撇撇嘴,说:“铁算盘不光是抠门,还是一个大色鬼。他呀,整天对年轻服务员动手动脚。谁要是对他的骚扰反感,就会被解雇。” “你在五楼当服务员,没少被她骚扰吧?”我问。 这个长辫子服务员长得一般,属于五大三粗的女人。我想:也许铁算盘不会对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长辫子服务员嘻嘻一笑,说:“铁算盘不太敢骚扰我,因为,我有一点武功。” “你…你有武功?”我吓了一跳。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长辫子服务员,感叹道:果然是一副有功夫的身板。 “我刚到酒店时,铁算盘也打过我的主意。我二话不说,就在他面前打了一套拳。等我这套拳打完了,一看,铁算盘灰溜溜地走了。从此,铁算盘见了我,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嘻嘻…幸亏我爹从小就教我打拳,不然,还不被铁算盘欺负死呀。” “铁算盘欺负别的服务员,难道别人都忍气吞声,任由他欺负吗?”文惠气愤地问。 长辫子服务员叹着气说:“那有啥法?你不忍气吞声,就只有辞职这一条路了。现在找工作很难的,谁也不舍得轻易辞职呀。” 我幽幽地说:“看来,女人得会武功,不然,在这个男权社会里真的很不容易混呀。” “哼!男人有钱就变坏。口袋里有几个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文惠气呼呼地说。 我心想:幸亏我有钱的事儿,文惠一点也不知道。不然,她也会把我归到“坏男人”一堆去了。 我昨晚才到这个《喜洋洋大酒店》,没和这个“铁算盘”老板打过照面。现在听长辫子服务员一介绍,不禁对“铁算盘”产生了兴趣。 “文惠,你见过铁算盘吗?”我问。 文惠哼了一声,说:“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老头,眯缝着一对小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见过他几面,不过,从没跟他说过话。” “听你一形容,我都想吐了。”我夸张地说。 长辫子服务员附和道:“是呀,我第一次见到铁算盘时,也直想恶心。警察同志,您说怪吧,有几个女服务员,还缠着这个老家伙呢。也许是想让老板给她们加工资吧;也许是想在这儿长期干下去吧。总之,这世上呀,既有狗血男人,也有下贱女人。” 文惠拉了我一把,意思是让我别跟这个长辫子拉呱了。 我笑着问长辫子:“十天前,uu看书 .uukanshu.cm在《总统套房》里死了一对新婚夫妻,你是怎么看这个案子?” 长辫子胆怯地朝《总统套房》瞅了一眼,说:“挺吓人的,听说心脏都被剜出来了。妈呀,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咋就这么残忍呢。” “关于这个案子,你没听说啥吧?”我问。 长辫子是五楼的服务员,她最接近这个案子,了解的情况也最多。 “我倒没听说啥。不过,自从出了这个案子,铁算盘就郁闷了。”长辫子服务员说。 “铁算盘郁闷了,啥意思?”我好奇地问。 长辫子又朝四处瞅了瞅,小声说:“出了这个案子后,老板就整天阴沉个脸,见了人也爱理不理的,还经常脾气。” 我笑了笑,说:“他的酒店里出了这种晦气事儿,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郁闷的。你想:这个事儿一出,还有人订《总统套房》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隐秘摄像头 长辫子撇撇嘴,说:“《总统套房》出了凶杀案,警方封锁得很严,酒店里知道此事的人不多。e小说ww┡w.*1xiaoshuo我告诉您:警方还让我签了封口协议呢。” “封口协议?”我一惊。 “就是不让说凶杀案的事儿嘛,警察说了:谁要是透露出去,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事儿你们便衣警察不知道吗?”长辫子说。 我明白了。因为《喜洋洋大酒店》的凶杀案太蹊跷,疑似鬼案,所以,警方担心这个案子会造成人心恐慌,才会竭力封锁消息。 我觉得:警方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至少,有利于我们破案。 长辫子瞅着我,馋馋地问:“警官,您以后有啥事儿,只管找我。我呢,嘴巴严,又能干,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的。我们酒店的有些人呀,嘴巴不牢靠。我听说,您找了两个服务员,让她们在《总统套房》里呼救,还给了她俩四百元钱。” 我一惊,不禁对那两个服务员大为不满。早知道她俩嘴巴这么长,就不该挑选她俩了。 我又一想:只怪自己少说了一句话,没交代让她俩保密。 “你…你这么快就听说了……” 长辫子啧啧嘴,说:“您看,这两个服务员的嘴巴够长了吧,一点事儿也存不住。幸亏这不是什么机密事儿,不然,就坏了您的大事。” 我瞅着长辫子,觉得她也不是一个牢靠人。不过,如果拿钱倒是能封住她的嘴巴。 不管怎么说,我们需要在《喜洋洋大酒店》里找一个靠得住的人,这样,就相当于有了一双眼睛,两只耳朵。 想到这儿,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递给长辫子。 长辫子忙不迭地接过钱,问:“您…您这是啥意思?” 我幽幽一笑,说:“我想聘请你当信息员,就是负责给我们提供信息。” 长辫子嗬嗬一笑,揣好钱,兴冲冲地表示:“警官,您放心。只要酒店里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会向您报告。” “好,谢谢你了。只要你提供的信息有价值,还会有重奖。”我诱惑道。 俗话说:有钱能让鬼推磨。 “您放心。我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长辫子表态。 我往四处瞅了瞅,问:“铁算盘的信息你也敢提供吗?” 铁算盘是《喜洋洋大酒店》的老板,想必长辫子不敢冒犯他。 长辫子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敢呀,有啥不敢的。我呀,根本就不怕铁算盘炒我的鱿鱼。” “你咋不怕?”我好奇地问。 长辫子神秘地说:“我告诉您一个秘密:铁算盘有把柄捏在我的手里。” “啥把柄?”我一惊。想不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还有细心的一面。 “欺负女人的把柄呗。”长辫子嘿嘿一笑,狡黠地说:“欺负是啥意思,您懂吧?” “你…你是咋搞到这些把柄的?”我有些好奇。 长辫子嘿嘿一笑,说:“铁算盘的办公室在五楼,我也负责打扫他的办公室。有几次,他在办公室里欺负女人,被我无意中撞见了。于是,我就用手机拍了下来。” “啊!那…那你等于是掌握了铁算盘的罪证呀。”我惊诧地说。 长辫子得意地说:“对。铁算盘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我手里有东西,所以,对我比较客气。” “难道铁算盘知道你掌握了他的罪证?” “我故意对他透露了一点,这样,让他不敢动我。”长辫子洋洋得意地说。 我认真瞅了瞅长辫子,看来,我还真小瞧她了。 文惠偷偷扯了我一下,我知道:文惠等得不耐烦了,想赶快到《总统套房》去搜查录音、摄像设备。 我对长辫子说:“你去忙吧,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了长辫子。 长辫子见我这么信任她,不免沾沾自喜起来。她吹嘘道:“警官,我这个人最实诚,也最擅长搞情报,您看上我,算是慧眼识珠。”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长辫子的话。 我和文惠进了《总统套房》。 文惠埋怨道:“梁哥,你对这个饶舌妇咋这么感兴趣呀?” 我瞅了一眼文惠,现她有一点醋意。 我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个饶舌妇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耳聪目明,消息灵通,可以为我们所用。咱们到这个生疏的地方,两眼一抹黑,需要一个好帮手呀。再说了,她又在五楼打扫卫生,对五楼的情况最熟悉。” “我看不出来她有啥价值。”文惠嘟起嘴说。 我故意说:“这个女人长得五大三粗,是个粗鲁、丑陋的女人,要不是为了破案,我才懒得多瞅她一眼呢。” “您觉得她丑陋?”文惠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故作诧异地问:“难道你不觉得她丑吗?” “当然觉得了,所以,我没跟她搭话嘛。”文惠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文惠竟然吃长辫子服务员的醋,这让我大为兴奋。这个迹象表明:文惠已经爱上我了。 “文惠,咱们破案得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不可能只跟漂亮人来往吧?”我笑着说。 “那是。”文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和文惠开始在《总统套房》里搜查录音、摄像设备。 我对文惠说:“假若有人想录音、摄像,一定是围绕着婚床。你想:他在婚房里录音、摄像,不就是想听墙角、看床上戏吗。所以,咱俩只要在婚床周围寻找就行了。” 我推测:安装录音设备的可能性不大,既然能安装录音设备,那就不如安装摄像设备,这样,感官更刺激一些嘛。 我和文惠细细地查找着。u看书.uukanshu.co 婚床的正对面,是一张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一束鲜花。 我有些好奇:《总统套房》被警方封了十天,可是,这束鲜花仍然很鲜艳。 我走到梳妆台前,仔细打量起这束鲜花。 “难道花瓶里有保鲜的药液吗?”我自言自语道。 文惠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她扑哧一笑,说:“梁哥,您眼睛有毛病呀,连真花假花都看不出来吗?” “是假花?”我有点惊诧。 没想到现在做假花的技术这么高,竟然做得跟真花一模一样呀。 我摸了摸一片叶子,这才断定是假花。 我的视线停留在一朵花上。 第【二百七十四】章:梳妆台假花 我现:这朵花格外的鲜艳,也格外地大。Δ┡e』小说ww『w.ㄟ1xiaoshuo 我用手捏了捏这朵花,现它有点硬。 我又用手捏了捏其它的花朵,现都是软软的。 我笑了笑,暗自想:再狡猾的狐狸,也藏不住自己的尾巴呀。 我拧下了这朵怪异的花朵,走到窗户前,仔细看了起来。 “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兴奋地叫嚷道。 文惠跑了过来,问:“梁哥,您现啥了?” “这朵花是无线摄像器。”我嘻嘻一笑,得意地说。 “啊!”文惠瞅着这朵鲜花,惊诧地说:“真高级呀。” 我剥去无线摄像器的外衣,让它露出了真容。 我瞅着这个无线摄像器说:“嘿嘿…还是一个高级玩艺呢。” “它怎么没带电源线呀?”文惠好奇地问。 “它是用电池工作。现在,电池早就耗完了。一般情况下,它只能工作八个小时。”我告诉文惠。 “梁哥,您对这个也有研究呀。”文惠钦佩地说。 “摄影是我的业余爱好,不过,这种偷窥摄像我不感兴趣,严格地说:我鄙视这种行为。”我自重标榜道。 文惠愤愤地说:“谁这么无聊呀,竟然偷窥新婚夫妻。” 我想了想,说:“要想破解这个谜团,咱俩还得问问长辫子服务员。” 我跑到走廊上,见长辫子服务员还在打扫客房,就对她招了招手:“喂,你来一下。” 长辫子见我招呼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我问长辫子:“这个《总统套房》的卫生谁负责打扫?” “我呀,五楼的房间全归我打扫。”长辫子回答。 我又问:“《总统套房》的钥匙有几把?都放在谁那儿?” “据我所知有三把。我这儿一把,总台有一把,铁算盘那儿有一把。” 我一听铁算盘那儿也有一把钥匙,不禁一惊。 “铁算盘那儿有酒店所有客房的钥匙吗?”我连忙问。 长辫子摇摇头,说:“铁算盘手里只有《总统套房》的钥匙。” 我不解地问:“铁算盘是老板,他要《总统套房》的钥匙干吗?” 长辫子解释道:“那些订婚宴的人,常常要参观一下《总统套房》,也许,铁算盘觉得他有一把《总统套房》的钥匙比较方便一些吧。” 我想了想,问:“铁算盘除了带客户参观《总统套房》外,一个人进出《总统套房》吗?” “有时,他一个人也会进出《总统套房》。”长辫子回答。 我暗自想:给《总统套房》安装摄像头的人,一定会经常出入《总统套房》,而且,一般会在婚礼的当天出入《总统套房》,因为,这个无线摄像头是靠电池驱动的,只能在当天安装,这样,才能保证使用正常。 “铁算盘一般会在什么时候一个人出入《总统套房》?”我追问道。 长辫子想了想,回答道:“一般在有人订了婚宴,当晚要使用《总统套房》时,铁算盘会到《总统套房》来检查一下。” “除了铁算盘外,还有没有人经常出入《总统套房》?” “没有了。”长辫子肯定地说。 我对长辫子笑了笑,说:“很好,你去忙吧。” 长辫子讨好地说:“警官,我随叫随到,哪怕是下班了,只要您召唤,我立马赶来。” “好,你好好表现,以后会得到警方的重谢。”我再一次诱惑道。 长辫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长辫子一走,我就对文惠说:“你怎么看?” 文惠撇撇嘴,说:“这还用说吗,铁算盘有重大嫌疑呗。” 我点点头,说:“经常出入这个《总统套房》的只有两个人,长辫子和铁算盘,长辫子不可能安装摄像头,那就只有铁算盘干这种事儿了。” “铁算盘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呢?”文惠不解地说。 我推测道:“据长辫子说:铁算盘是一个好色之人,那么,就有了安装这个摄像头的动机。我想:铁算盘要么是想过个眼瘾,要么是想录制黄片卖钱。” “这个老家伙真卑鄙呀,我第一眼瞅见他时,就觉得他挺猥琐。”文惠不屑地说。 我沉思着说:“铁算盘难道只是一个色鬼,他会不会参与了这个案子呢?” “这个…我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文惠说。 “如果铁算盘参与这起谋杀案,那么,问题就复杂了。”我有点担忧地说。 文惠皱着眉头说:“要不要跟铁算盘正面交锋一下,来一个打草惊蛇。” 我犹豫着说:“咱们现在只是推测,没拿到铁算盘的一点证据。如果贸然和他交锋,恐怕会铩羽而归呀。到那时,咱们就骑虎难下了。” “也是。”文惠赞同道。 文惠想了想,说:“梁哥,长辫子的手里不是有铁算盘的把柄吗,咱俩就利用长辫子的把柄,敲一敲铁算盘。” 我沉思了半晌,说:“长辫子的把柄只是欺负了几个女人,那不是死罪。可是,这个《总统套房》的谋杀案可是两条命案呀。铁算盘是个狡猾的人,他只会承认小罪,不会承认死罪的。而且,要说铁算盘参与了《总统套房》的谋杀案,好象还没有这个动机呀。” “梁哥,不管怎么说,安装这个摄像头,铁算盘的疑点最大吧。”文惠说。 我点点头。说:“安装摄像头本来不是大罪,但是,铁算盘会顾忌到《总统套房》生了命案,u看书 uukahu 不会轻易承认这个事儿。” “那怎么办呢?”文惠为难地问。 “我想搜查一下铁算盘的办公室,你想:假若是铁算盘安装了摄像头,那么,他一定是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接收信息。一般来说,在这种楼房里,无线传输的有效距离不会太远,最多也就一百米左右,甚至更短,所以,铁算盘只会在办公室里接收。” 文惠说:“梁哥,您认为:铁算盘会保留这些摄像资料吗?” 我点点头,推测到:“应该吧。不然,他费力摄制的这些资料,不可能只看一次就销毁了吧。” “好。”文惠同意了我的意见。 我和文惠正说着,刘雄来了。 我皱着眉头问:“刘雄,你拉一泡屎的时间够长的了,足足两个小时呀。” 刘雄嘻皮笑脸地说:“我拉完屎,又去药房买了一点药。” 第【二百七十五】章:怀疑铁算盘 “懒人就是屎多尿多。e Δ小 』』『』说ww*w.1xiaoshuo”我不满地嘀咕道。 刘雄扳起脸,指责道:“梁灵,你仁慈点好不好,我拉肚子,你不但不关心我,还埋怨我屎多,太过分了吧。” 我皱起眉头说:“刘雄,等会儿我陪你去拉尿,如果你真的拉稀,我放你三天假。” 刘雄一听我要陪他去拉屎,赶紧说:“我拉屎,不能有人陪着,不然拉不出来。” 我呵呵一笑,说:“露馅了吧,既然是拉稀,哪儿有拉不出来之理嘛。” 文惠皱起眉头,冷冷地瞅着刘雄。 刘雄怏怏地说:“既然你不相信我拉稀,那我就带病坚持工作吧。” 我瞅了刘雄一眼,暗自想:让刘雄留在这儿,他会出工不出力,起不了一点作用,说不定还会干扰破案工作,所以,不如让他继续装病。 “刘雄,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也有拉肚子的毛病,知道拉肚子的苦衷。这样吧,我放你三天假,回房去休息吧。”我假装诚恳地说。 刘雄见我准了他的假,喜出望外地说:“梁灵,你真是仁义的领导,那…那我就回房去休息了。妈呀,我肚子又疼起来了。” 刘雄呲牙咧嘴地捂着肚子,装出一副万分痛苦的模样,一溜烟地跑了。 文惠望着刘雄的背影,不满地说:“哼!刘雄竟然消极怠工,我非让文娴姐好好收拾他一顿。” 我阻止道:“别,千万别向文总告状。文惠,你想想:刘雄成心干扰破案,把他留在这儿,只会成为一颗老鼠屎,不如让他远离这个案子。” 文惠想了想,说:“也是,那就由着他吧。” 我交代道:“文惠,从现在起,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都对刘雄保密,不能让他知晓一点。” 文惠点着头,答应道:“我知道了。” 我说:“咱俩下一步要尽快弄清楚这个摄像器是谁安装的,找到了这个人,也就找到了报案人。而且,还能从摄像中了解到案时的情况。” “对。不过,怎么才能找到这个人呢?”文惠犯了难。 我说:“你想,经常出入这个《总统套房》的人除了长辫子,就是老板铁算盘了,因此,铁算盘应该是第一嫌疑人。这样吧,咱俩趁铁算盘不在时,潜入他的办公室,认真搜查一下。重点是打开铁算盘的电脑,看一下有没有偷摄的资料。” “对。”文惠高兴地说:“梁哥,跟你在一起工作真有劲,不象刘雄,遇到一点困难就麻了爪子,没一点主张。” “文惠,别拿我跟刘雄相比,我俩呀,不在一个层次上。”我不屑地说。 “对,刘雄根本就不能与您相提并论。”文惠钦佩地望着我。 我看得出来,文惠现在对我的印象越来越好了,照这个势头展下去,我估计要不了一年半载,我俩就能谈婚论嫁了。 不过,我有一点忧虑:文娴不准我染指文惠,再三警告我别打文惠的主意,假若文娴知道我和文惠相爱了,肯定会惩罚我。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叹了一口气。 我见长辫子还在五楼打扫卫生,就问道:“铁算盘在办公室吗?” 长辫子摇摇头说:“铁算盘的母亲生病了,他去医院探望母亲去了。” “刚走吗?”我问。 长辫子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我想进铁算盘的办公室,便说:“铁算盘一连几天都是半上午到医院去,下午三、四点钟才会回来。您要进他的办公室,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 我点点头。 长辫子说:“我这儿有铁算盘办公室的钥匙,您进去吧。” 长辫子打开铁算盘办公室的门,自高奋勇地说:“我给您放哨,如果铁算盘回来了,我马上告诉您。” “好的。”我对长辫子赞许地笑了笑,就和文惠一起进了铁算盘的办公室。 铁算盘的办公室里有一部台式电脑。 我赶忙打开电脑。 铁算盘的电脑竟然没有设置密码,让我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我在铁算盘的电脑里查看了半天,并没现偷窥的资料。 “难道《总统套房》的摄像器不是铁算盘安装的?”我狐疑地问。 文惠说:“不是铁算盘,还会有谁,总不会是长辫子吧?” 我摇摇头,说:“长辫子可没这个雅兴,也没这个经济条件。你知道吗,那一台摄像器得上万元钱呢。再说了,她也没有电脑。” 我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铁算盘怎么会只有一部台式电脑呢?现在一般人都有笔记本电脑,铁算盘不会没有吧。 我跑出铁算盘的办公室,见长辫子正忠实地守在五楼的窗口,监视着《喜洋洋大酒店》的大门口。 “喂,我问你一件事。”我对长辫子招招手。 长辫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汇报道:“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正监视着酒店大门呢。假若铁算盘回来了,逃不出我的眼睛。” “很好,谢谢你。我问你:铁算盘有没有笔记本电脑?” 长辫子回答:“有呀,就放在办公桌上嘛。” “没看见嘛。”我说。 长辫子想了想,说:“对了,自从出了这件凶杀案,铁算盘就把笔记本电脑拿走了。” 我恍然大悟了,看来,《总统套房》的摄像器就是铁算盘安装的。出了凶杀案后,他担心被警方现了摄像头,就把笔记本电脑转移了。 “铁算盘住在哪儿?”我问长辫子。u看书wwuanshu “铁算盘跟老婆离了婚,他一个人单过,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新小区里。不过,住在几栋几号我就不知道了。”长辫子说。 我想:要想潜入铁算盘的住宅,可能有一定的困难。不过,假若把摄像头的事儿告诉了警方,倒是可以让警方去搜查铁算盘的住宅。 我觉得:这个事儿还是由我和文惠做比较合适,好在我们是打着警方的旗号,完全可以弄个假搜查证。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文惠,文惠表示赞同。 我认识一个制做假证的家伙,于是,我马上跟他联系了。 “我要一张警方的搜查证,急用。” 造假证的家伙说:“五百元,今天傍晚就给你送货上门。” 傍晚时分,假搜查证就送到了我的手里。 第【二百七十六】章:吓尿了裤子 我立即给铁算盘打了电话:“喂,我是住在酒店三零一房间的便衣警察,专门来查办《总统套房》谋杀案的。Δ┡e『Δ 『小说wwㄟw.1xiaoshuo现在请你到我的房间来一趟。” “有…有事吗?”铁算盘显得很紧张,他结结巴巴地问。 铁算盘的态度让我十分生疑,按照一般常识:做贼的人才会心虚。铁算盘一听说我找他,语气里透露出紧张与不安,显然,他与这个案子有一定的关联。 “没事警方会随便找你吗?”我反问道。 铁算盘嗫嚅着说:“我…我马上来。” 我早就从长辫子处获悉:铁算盘现在还没回家,正在办公室里。 我对文惠说:“等会儿铁算盘来了,咱俩坐在沙上别动,就让他站着回答问题,这样,给他施加一点压力。” 我考虑:以铁算盘的年龄和资历,他应该见过一定的世面,所以,不会轻易认罪。 “好,知道了。”文惠说。 文惠的面前摊着一个宗卷,一个笔记本电脑,摆出一副书记员的模样。 没一会儿功夫,“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敲门声很轻,有一种胆怯的意味。 “进来!”我威严地大声说。 门被慢慢地推开了,铁算盘探进了一个脑袋。他朝房子里瞅了瞅,对我和文惠笑了笑。这种笑,是一种很勉强的笑,很苦涩的笑。 铁算盘畏畏尾地走了进来,他点头哈腰地问:“您两位找我吧。” “对。”我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铁算盘。 铁算盘低下头,弯着腰,恭恭敬敬站在房子中央。 “我们的身份你知道吧?”我严肃地问。 “知道,知道,知道。”铁算盘象鸡琢米一样,连连点着头。 “你知道我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政策吧?”我冷冷地问。 “知道,知道,知道。”铁算盘又象鸡琢米一样,连连点着头。 我啪地一拍桌子,厉声说:“既然知道,就老实回答问题!” 铁算盘浑身一哆嗦,身子又往下缩了一截。 “我…我一定老实回…回答问题。”铁算盘的脸变得惨白,看来,他被吓得不轻。 我望着铁算盘这副胆怯的模样,不禁有点奇怪了。按说,铁算盘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至于被我和文惠吓成这副模样吧,莫非他是在演戏?想用胆怯来蒙蔽人。 我打量着铁算盘,一副五短身材,一个大脑袋,还有一双眯眯眼,就象文惠形容的那样:典型的“一线天”。 “我们今晚找你,不是随便和你聊天的,更不是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你要明智一点。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我大声说。 “知道,知道,知道。”铁算盘的腰几乎弯到了九十度。 我盘算着:铁算盘也许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表面上装驯服,装老实,但骨子里是想顽抗到底。 我从口袋里拿出摄像头,放在桌子上,指着它,问:“你认识这个玩艺吧?” 铁算盘稍微直起一点腰,抬起眼皮,朝桌子上瞧了一眼。 他浑身又是一哆嗦。 “看清楚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警告道。 “我…我认识。”铁算盘小声回答。 “它是什么玩艺?”我追问道。 “它…它是摄像器。”铁算盘又把腰弯成了九十度。 我啪地又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这玩艺是谁的?老实交代!” 铁算盘不停地哆嗦着,他腰不敢直,头不敢抬,小声回答:“是…是我的。” “你为什么要把摄像器安装在《总统套房》里?老实回答!” “我…我该死,该死……” 铁算盘抬起右手,猛扇起自己的嘴巴。 “说!为什么要安装这个摄像器?”我再一次问道。 “我…我想…想偷窥新人睡觉……”铁算盘的声音象蚊子叫。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难道仅仅是想偷窥新婚夫妻睡觉吗?” 铁算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真…真的是只想偷窥新人睡觉,没…没别的意思了……” “你偷录的资料在哪儿?” “在…在笔记本电脑里。”铁算盘嗫嚅着说。 “你一共偷录了几对新人?” “就…就这一对……”铁算盘回答。 “放屁!”我猛喝道:“你老实回答:一共偷录了几对新人?” “真…真的…我只偷录了这一对…半个月前,我看了一个电视剧,里面有偷录新人的一段戏,启了我,所以,我就买了一套摄像器材。没想到,我偷录的第一对夫妻就出了事儿。”铁算盘丧气地说。 我看铁算盘的神色和语气,不象是撒谎。 “你偷录的资料还在电脑里吗?” “在…在…出了这个事儿,我本想把资料销毁了,但又一想,怕警方现了摄像头,追查录相资料,就没敢销毁。”铁算盘战战兢兢地说。 “笔记本电脑放在哪儿?” “笔记本电脑本来放在办公室里,但出了这个事儿,我就把它拿回家了。”铁算盘讨好地说:“我…我马上把笔记本电脑拿来,好吗?” 我摆摆手,说:“别慌,我还有话要问。” “您问…问吧,我会老实回答的,半个字的假话也不会说。”铁算盘额头上汗珠劈里啪啦往下滴,地上湿了一大片。 “那天晚上是你报的案吧?”我问。uu看书w.uuansu 铁算盘连连点头,回答:“我…我看了录相,知道《总统套房》里出了事,就赶紧报了案。不过,我担心沾了火星,就留了一个心眼,用无记名手机卡打的报警电话。” “关于这起谋杀案,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我只是偷窥了《总统套房》,看了那段摄像,其它我就一点也不知道了。警官,我和这个案子没关系,真的。”铁算盘竭力解释道。看来,他是害怕被牵扯到这个案子里了。 “你带我们一起到你家去,把笔记本电脑拿来。”我站起身来。 我做梦也没想到:审问铁算盘竟然会如此顺利,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了。 既然铁算盘已经交代了,也就没有必要使用那张“搜查证”。 不管怎么说,“搜查证”是假的,如果露了馅,我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小毛贼进宅 “警官,我…我先去换条裤子,马上就来。Ωe 』』小说wwㄟw.』1xiaoshuo”铁算盘嗫嚅着说。 我不解地问:“到你家去拿电脑,换个啥裤子嘛。” 文惠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说:“他吓得尿了裤子。” 我低头一看,在铁算盘的脚下果然有一滩水。 我撇撇嘴,不屑地说:“喂,我们就问了你几句话,至于吓得尿裤子吗?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铁算盘讪讪地说:“我…我对警官很恭敬的。” “尿裤子是恭敬的表现吗?”我驳斥道。 文惠捂着鼻子说:“梁哥,快让他去换裤子吧,不然,骚死啦。” “你去换吧,记着:别跟我们玩花招。”我警告道。 “我…我真的只是换裤子,哪儿敢在您面前玩花招呀。”铁算盘唯唯诺诺地说。 我挥挥手,说:“快去换。” 铁算盘提着裤子跑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铁算盘一出门,我就赶忙喊来服务员,说:“把我房间打扫一下。” 我琢磨着:铁算盘一定还有别的重大罪行,不然,他不至于这么害怕警察。不过,铁算盘别的罪行与我不相干,我的任务就是破了这个鬼案。 文惠说:“铁算盘心里有鬼,所以,才会吓成这个模样。” 我想了想,说:“我估摸着是欺负女人的事儿,他知道,那个罪够判上十年、八年的。” “是啊,他欺负了好几个女人,罪行够大的了。”文惠哼了一声,愤愤地说:“梁哥,我最恨欺负女人的恶棍,等咱们把这个鬼案破了,就把铁算盘送进监狱,让他恶有恶报。” 我笑了笑,劝说道:“文惠,假若铁算盘能够配合我们破了这个鬼案,那么,咱们就放他一马吧,这就叫将功赎罪嘛。” 文惠不满地说:“梁哥,难道您就不替那几个受欺负的女人申冤呀?” 我笑了笑,说:“文惠呀,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铁算盘虽然欺负了好几个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却没一个去报警,你说:就是啥原因?” 文惠嘟起嘴说:“我哪儿知道呀。” “我告诉你:铁算盘肯定是用钱把这些女人摆平了。你想想:这些女人生活在社会最下层,整天为吃饱三顿饭而操劳,钱对于这些女人,可比贞洁重要多了。我敢说:你现在去找这些受欺负的女人,她们未必会承认受过铁算盘的欺负。” 文惠瞅着我,说:“假若这些女人愿意申冤,你管不管?” 我毫不犹豫地表示:“当然管啦。” “您说话可得算话呀。”文惠说。 我笑着问:“文惠,自从你认识我以后,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应该没有吧。” “那就好。等破了这个鬼案,我就找长辫子要来这些女人的名单,一个个地问她们,假若谁要申冤,咱们就替她出这个头。”文惠兴奋地说。 我知道:文惠去问这些受欺负的女人,肯定会碰软钉子的。 铁算盘虽然是个小抠,但是,他在玩女人上却舍得花钱,所以,这些受欺负的女人才会一个个沦落成他的情人。 铁算盘换好了裤子,屁颠颠地跑来,讨好地说:“走吧,坐我的宝马轿车去。” “宝马算个屁,哼!”我不屑地说。 铁算盘一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说:“我的意思是:让您俩坐我的宝马轿车去,太委屈您俩了。” 我们仨没一会儿就到了铁算盘的家。 就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铁算盘家住在二楼。 一进家门,铁算盘就惊呼道:“完了,有小毛贼进了宅。” 我定睛一看,铁算盘的家里被翻得乌七八糟。 一个念头突然涌上我的脑际:难道这是铁算盘导演的一出“戏”? 铁算盘借换裤子之机,给他的瓜牙打了电话,让爪牙们到他家来把笔记本电脑拿走,制造了一个“被盗”的骗局。 铁算盘楞楞地站在房门口,说:“我…我要马上报警。” 我冷笑着说:“铁算盘,你挺会演戏嘛。不过,你在我们面前演戏,观众没选对。” 铁算盘跺着脚,举起手,誓道:“警官,我没演戏,我家真的被盗了。您是警官,一勘查就真相大白了嘛。” 我撇撇嘴,说:“抓小毛贼的事儿,不归我管。” 我见铁算盘一副焦急的神情,不太象“演戏”,就对他说:“你赶快报警吧。” 警察十分钟后就到了。 经现场勘查:小毛贼是从窗户里钻进来的。 一位警察说:“这个小区本月已经生了第三起入室盗窃案了。” 我悄悄问警察:“真是被盗了。” 警察瞅了我一眼,说:“当然啦,不过,这个小毛贼的线索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也许,不久就能破案了。” 警察勘查完现场就走了。 遗憾的是:铁算盘的笔记本电脑也被小毛贼偷走了。 我和文惠失望地回了酒店。 文惠丧气地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现在线索又断了,真是气死人。” 我也遗憾地说:“这个小毛贼好象跟我们作对似的,早不偷,晚不偷,硬是凑在我们之前偷。铁算盘家那么多值钱的玩艺,他咋就看中了笔记本电脑呢。” “唉!没电脑,也就搞不清楚当晚《总统套房》里生的血案了。”文惠懊恼地说。 我一拍大腿,uu看书uukanshuco 说:“哎呀!咱俩的眼睛光盯着笔记本电脑了,咋就忘记铁算盘曾经看过摄像,他知道《总统套房》里生的事情嘛。” “对!”文惠兴高采烈地说:“马上把铁算盘喊来,让他交代《总统套房》里生的案件。” 我立即把铁算盘喊到酒店来。 铁算盘垂头丧气地站在我们面前,一连声地道歉:“警官,都怪我忘记关窗户了,让小毛贼有了可趁之机,不然,也不会丢失笔记本电脑了。” 我对铁算盘说:“你坐下,把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情况,一滴不漏地告诉我。” 铁算盘欠着屁股坐了下来,他眯缝着小眼睛,努力回忆着,一五一十交代了那天晚上在摄像头里看到的一切。 那天晚上,楼下的喜宴一结束,铁算盘就钻进办公室,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观看《总统套房》里的“电影”了。 这是铁算盘第一次偷窥新婚夫妻,所以,他的心情格外激动。 第【二百七十八】章:偷窥凶杀案 一群人涌进了《总统套房》,不过,铁算盘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人。e小说wwんw. 1xiaoshuo因为,摄像头安装在梳妆台上,只能摄到婚床上。 一会儿,一个小伙子走到婚床前,瞅着宽大的婚床说:“妈呀,能睡下三对夫妻呀。” 一个姑娘走过来,打趣地说:“等你结婚时,凑个三对,然后一起把《总统套房》包下来。” “那我就先跟你预约一下,咱俩一起结婚吧。”小伙子戏弄道。 姑娘抬起手,捶着小伙子,边捶边骂:“你做白日梦吧,想跟我结婚,等下辈子吧。” “喂,我咋就不行了,要人有人,要财有财,哪儿配不上你嘛。”小伙子不服气地说。 “你瞧你,论个头不到一米七,论收入不到五位数,想配我,差十万八千里呢。”姑娘奚落道。 小伙子皱着眉头走了。 姑娘也从镜头前消失了。 一对老年夫妻走到婚床前,老太太瞅着婚床,埋怨道:“我跟你结婚时,俩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你瞧人家,睡这么大的婚床,真让人羡慕呀。” 老头子笑着说:“咱俩在红色年代结婚,咋能跟现在比呢。咱俩结婚时,还有一间单身宿舍栖身,算不错的了。有些人,因为没房,连婚都结不成呢。” “那是,咱俩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呀。”老太太满足地说。 老头子瞅着婚床说:“新婚之夜,小俩口抱在一起睡,哪儿用得了这么大的床呀,纯粹是浪费!” 老太太撇撇嘴,不满地指责道:“现在的年轻人呀,都是被钱烧的,口袋里有几个钱,不花出去就难受。你说:结个婚,用得着住进这个《总统套房》吗?” 老头子拉了老太太一下,说:“你小声点,别被人家听见了,岂不是扫人家的兴嘛。” 老太太不屑地说:“我要是倒退回去四十年,才不会浪费这个钱呢。咱俩呀,还是挤单人床,把钱攒着,生利息。” “这就对了嘛,婚床再大,人的身子又变不大,何必浪费这个钱呢。”老头子赞同道。 老太太在婚床上坐了坐,啧着嘴说:“挺柔软的,看来,是最高级的席梦思。” 老头子也在婚床上坐了坐,不以为然地说:“太软了,人都陷到里面去了,夫妻俩干那事儿,也使不上劲嘛。” “你真是个老**,都一把年龄了,还想那种事儿。”老太太捶了老头子一下。 “人家八十岁还想呢,我才六十多岁,嘿嘿…今晚,咱俩再体验一下新婚夜,咋样?”老头子色迷迷地说。 “滚一边去!”老太太又捶了老头子一下。不过,满脸的喜悦之色。 铁算盘看到这儿,不禁骂了一句:“娘的,比老子还要骚呀!” 闹洞房的人,足足在《总统套房》里喧闹了一个多小时。 大约在十一点半左右,闹洞房的人才走光了。 新婚夫妻总算出现在镜头里。 铁算盘一阵欣喜,他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焦急地想:总算进入正题了。 新娘对新郎说:“你先去洗澡吧。” 新郎在婚床上坐了下来,说:“我…我太累了,没劲洗澡了。” 新娘不满地说:“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出了不少汗,不洗澡咋能上床呢?要不,你休息一下,我先去洗澡。” 新娘说着,脱下了婚纱,穿着内衣走了。 铁算盘啧啧嘴,遗憾地想:新娘咋不脱光了呢。 新娘一走,新郎就倦倦地在婚床上睡下,看起来,新郎很疲倦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新娘洗完了澡,披着一条大浴巾,走到婚床前。 铁算盘馋馋地想:新娘要是把浴巾甩开就好了,他看得出来,新娘啥也没穿。 “起来,快去洗澡。”新娘推了推新郎。 新娘推新郎时,浴巾散开了,露出了丰满的胸部。 铁算盘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新郎没动,似乎睡着了。 新娘又用劲推了推新郎,不悦地说:“你洗不洗嘛,要是不想洗,就睡到沙上去。” 新郎好象被推醒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着。看新郎的模样,连洗澡的劲也没有了。 新娘准备上床了。 铁算盘睁大了眼睛,他默默地念叨着:“快把浴巾脱了嘛。” 突然,新娘走到床头柜边,一弯腰,把大灯关了。 顿时,婚房里一片昏暗。 铁算盘大叫一声:“坏了!” 一般来说:新婚夜里,大多数新婚夫妻都喜欢开着灯睡觉,但也有例外的。看来,这对夫妻就例外了。 假若这一对新婚夫妻也喜欢关灯睡觉,那么,铁算盘的摄像器就算是白安装了。 好在新娘还留了一盏地灯没关。 婚房里尽管有些昏暗,但多少还能影影绰绰看得见一点。 铁算盘把眼睛瞪到最大限度,又把电脑调亮了一点,嘴里骂着:“臭娘们,竟然不喜欢亮着灯睡觉,奶奶的,真扫兴。” 新娘还披着浴巾,似乎怕凉的模样。 铁算盘心想:奶奶的,早知道把《总统套房》的温度调高点,让新娘觉得有点热,她就会取下浴巾,光溜溜地在婚房里走动了。 “喂!你究竟洗不洗澡呀?”新娘又用劲推了推新郎。 新郎没动弹。 “喂!你要是不想洗澡,就到外面的沙上去睡。”新娘不悦地说。 新郎突然翻身爬了起来,他瞪起眼睛,厉声骂道:“你这个臭娘们,竟然让老子睡沙,你作死呀!” “我作死?我看是你作死!”新娘扬手,uu看书 ww.uukash.cm 啪地扇了新郎一个耳光。 铁算盘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好象新娘这一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脸上似的。 “你…你敢打我?!”新郎瞪着新娘问。 “老娘打了,你咋的?”新娘一看就是一只“母老虎”,她气势汹汹地说。 突然,新郎从腰间拔出一把匕。 铁算盘见新郎竟然拔出了匕,吓得惊叫起来:“啊!” 只见新郎一把拽住新娘的头,把新娘摔到了婚床上,然后,新郎扑到了新娘的身上,他坐在新娘的身上,一把掀开浴巾,高高地举起了匕。 “啊!”铁算盘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吓得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铁算盘才醒过神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电脑屏幕上望了一眼,只见这一对新婚夫妻一动不动地躺在婚床上。 第【二百七十九】章:1问3不知 铁算盘惊恐万状,浑身哆嗦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e『小 ┡』 说ww%w.Ω1xiaoshuo楞了大约十分钟,他突然醒悟了,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刚拨了一个“1”,铁算盘突然想:要是警察询问:你是咋知道《总统套房》生了命案,他该如何回答呢? 假若交代了自己的偷窥行为,会负一定的法律责任,说不定还会牵扯到这个案件中。 好在铁算盘备有一个无记名手机卡,于是,他就用这个卡拨打了报警电话。 铁算盘述说了那晚生的事情,他委屈地说:“那天晚上,新娘把大灯一关,房间里昏天暗地,我啥也没看清楚,唉!还背了一个偷窥的恶名。” “你没看见新郎剜新娘的心脏吗?” 铁算盘摇摇头,说:“幸亏我跌倒在地,不然,真看见这血腥的一幕,非把我吓昏不可。” “照你这么说,新郎是怎么死的,你也没看见罗?”我又问。 铁算盘连连摇头,说:“我从地上爬起来时,这一对新婚夫妻已经倒在床上了,那鲜血呀,把床单染得鲜红一片。” 铁算盘一问三不知,在他嘴里没问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文惠碰碰我,说:“新娘和新郎在新婚夜吵架,这一点很值得怀疑呀。” 我想了想,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仅仅因为新郎累了,不愿意洗澡,新娘扇了新郎一耳光,新郎一怒之下就杀了新娘,确实有点说不通呀。” “对,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酿成了一场血案,好象太夸张了。”文惠沉思着说。 我皱着眉头说:“难道这一对夫妻在婚前就有矛盾?” “也许吧。梁哥,我看,需要调查一下新郎、新娘婚前的感情状况,也许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文惠提议道。 我赞同地说:“好。那咱俩明天就开始调查。不过,现在新郎、新娘家刚办完丧事,咱俩去调查,不太合时宜吧。” 文惠撇撇嘴,说:“这个案子还没结呢,咱俩以警方的身份去调查,合情合理嘛。我想:死者的亲戚会配合的。” “好吧。”我同意道。 我对铁算盘挥挥手,说:“你回家去吧。” 铁算盘对我和文惠鞠了一躬,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我望着铁算盘的背影,狐疑地说:“铁算盘没撒谎吧?” 文惠说:“我看铁算盘不象撒谎的样子,现在,他急于洗清自己,应该说的是实话。” “文惠,铁算盘是个生意人,狡猾得很呀。现在,他表面上装得很老实,心里是怎么想的很难说呀,我严重怀疑铁算盘对咱俩隐瞒了真相。”我敲着茶几,沉思着说。 文惠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她瞅了瞅手表,惊呼道:“妈呀,都凌晨一点多了,怪不得我这么困呢。” “去睡吧,明天早晨再说。”我受到文惠的感染,也打了一个大哈欠。 文惠住在四楼,我准备把文惠送回房间。 门一开,把我吓了一大跳,只见刘雄站在门口。 “你…你咋跑来了?”我大惊失色地问。 刘雄没想到我会突然打开门,也吓了一大跳,他惊慌失措地辩解道:“我…我来看看你,刚走到门口,你…你就把门打开了。” 显然,刘雄是在撒谎,他肯定是在“听墙角”。 也许,刘雄晚上去找了文惠,但文惠不在房间里,所以,刘雄就断定文惠到我这儿来了。于是,他就跑来“听墙角”。 我冷冷地说:“我又没病没灾的,你跑来看啥?你是病人,应该我去看你嘛。” “嘿嘿…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刘雄又找了一个借口。 “聊天?”我冷笑了一声,说:“我累了一整天,困死了,哪儿有精力聊天呀。” “不聊就算了,我回去睡觉了。”刘雄讪讪地说。 刘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文惠送上四楼。 文惠问:“刘雄整天神秘兮兮的,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呀?” 我撇撇嘴,回答:“文惠,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刘雄在监视咱俩呢。” “监视咱俩?”文惠一楞,问:“刘雄是想摸清楚咱俩把案子办到什么程度了吧?” “了解案子的进度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怀疑咱俩在谈恋爱。”我开诚布公地说。 我这么说,也是想探探文惠的口风,看她对“谈恋爱”有什么反应。 文惠嗬嗬一笑,说:“刘雄这是多管闲事呀,咱俩谈不谈恋爱,与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着呢。”我幽幽地说。 文惠问:“啥关系?” 我幽幽一笑,说:“文惠,刘雄想打你的主意,难道你没感觉吗?” 文惠摇摇头,说:“不至于吧。” “当然至于啦,他早就对我说过,他喜欢你。”我告密道。 文惠撇撇嘴,不屑地说:“刘雄真是敢想,敢说呀。” 我一听,就知道文惠对刘雄一点意思也没有。不过,文惠没贬低刘雄,也算是有仁慈之心了。 “唉!单相思其实很痛苦的,对此,我十分同情刘雄。”我假慈悲地说。 文惠扭头瞅着我,幽幽地问:“您希望我跟刘雄谈恋爱吗?” “当然不希望。”我果断地回答。 文惠嘻嘻笑了起来。 文惠这一笑,笑得我不好意思了。 “文惠,你笑啥?”我问。 “没笑啥。”文惠打开房间门,对我说:“梁哥,谢谢您送我,晚安!” 说完,文惠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关上了门。 我站在文惠的房间门口,楞了几秒钟,然后,转身下了楼。 我边走边想,文惠对我究竟有没有意思呢? 说有意思吧,不明显。说没意思吧,好象又有那么一点意思。 唉!文惠挺有城府的嘛,搞得云里雾里,让我摸不到一点头脑。 我一下楼,u看书 .uukasu.om 现刘雄站在我房间门口。 “喂,我对你说过了,不想聊天。”我不耐烦地说。 刘雄扳起脸,责怪道:“梁灵,你说过的话难道忘记了?” 我一楞,问:“我说过啥了?” “你曾经答应我,不在我和文惠之间插杠子。”刘雄冷冷地说。 我两手一摊,说:“我没插杠子呀。” 原来,刘雄确实让我别插杠子,我也答应了。不过,那时我还没爱上文惠呢。 “你…你和文惠谈恋爱,白天谈不够,晚上还谈到下半夜,难道还不算插杠子?”刘雄质问道。 “我和文惠在查案子,不是谈恋爱。”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刘雄撇撇嘴,说:“谁相信呀,哼!你以为你多有事业心呀,晚上还查案子。” 第【二百八十】章:兴师又问罪 “刘雄,我确实是在查案子。┡』e┡『『Ω小说wwΔw. 1xiaoshuo我告诉你:今晚,我不但去了铁算盘家,还把铁算盘叫到房间里问话。铁算盘刚离开我的房间,难道你没看见?”我有点恼火,今晚,我累死累活地查案,你却污蔑我谈恋爱。 刘雄瞪着我说:“什么找铁算盘问事,什么查案子,全是谎言。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呀,你是假借着查案子,名正言顺地跟文惠粘在一起。时间长了,还不就弄假成真了。” 刘雄仿佛是文惠的男朋友,来对我兴师问罪了。 我气呼呼地说:“刘雄,请问:文惠跟你是什么关系?” 刘雄脸一红,尴尬地回答:“同事…搭档…还有亲戚……” 我冷笑了一声,质问道:“刘雄,幸亏你还有自知之明,没说文惠是你女朋友。既然文惠只是你的同事、搭档和亲戚,那么,你凭什么干涉我跟文惠在一起?” “因为你承诺过我,说不打文惠的主意。”刘雄愤愤地说。 “那是老黄历了,现在,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我辩解道。 刘雄一听,知道我想跟文惠谈恋爱了,便气急败坏地说:“你…你说话不算话。”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学过辩证法没有?事物是不断变化的,以前,我确实说过不打文惠的主意,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我喜欢上文惠了,而文惠又对你不感冒,严格地说:是你败下阵来了,我才又打冲锋的。” “我…我只是第一回合败了,但我还要动第二波冲锋呢。而你,竟然抢在我的前面冲锋了。喂,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刘雄谴责道。 我不屑地瞅着刘雄,问:“你准备动几次冲锋?” “至少三次嘛。”刘雄回答。 “假若三次冲锋都败下阵来了,你就认输,把战场让给我?”我问。 刘雄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说:“一次冲锋一个月时间总够了吧,这样,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假若过了两个月,你还没拿下山头,那就别怪我要冲锋了。” 刘雄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我伸出手,和刘雄击了一下掌,算是约定了。 刘雄虽然跟我击了掌,但心有不甘地说:“梁灵,你…你坏了我的好事。” “刘雄,你别生意不好怪柜台呀。人家文惠不愿意跟你谈朋友,怪我吗?我告诉你:鄙人从不干拆台的事儿,我在文惠面前从没说过你的坏话。而你呢,却屡屡对我造谣中伤,恶意贬低我。” 坦率地说:我确实没刻意在文惠面前说过刘雄的坏话,但是,阴阳怪气的话倒是说过一些。 “唉!文总咋会看上你呢?她要是不招聘你到《x公司》来,文惠肯定会对我投怀送抱了。”刘雄遗憾地说。 “刘雄,你跟文总是亲戚,让她把我解雇得了。这样,就没人跟你在情场争风吃醋了。”我冷冷地说。 “梁灵,你小子天生是女人诱饵,我自然争不过你。不过,你也没啥真本事,靠的是遗传的因素罢了。”刘雄不服气地说。 我有诱惑女鬼和女人的天分,这一点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理解。 我每每碰到一个女鬼,就会让这个女鬼喜欢上我。 同样,我只要碰到一个女人,不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甚至连大妈级的老娘们,都会喜欢上我。 唉!现在连我也厌烦自己了,因为,这种“诱惑本事”也会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和烦恼呀。 “好,我是草包,我是笨蛋,只有一点遗传基因,行了吧?”我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 “哼!你刚才跟文惠在一起时精神饱满,跟我在一起就哈欠连天,得,我回房间去了。”刘雄撇撇嘴,怏怏地走了。 我瞅着刘雄,不禁为他感到悲哀。 我觉得:不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都不该苦苦地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异性。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婚姻这个东西,靠的是缘份,不是努力。 我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 本来我困得要命,但和刘雄打了一阵子嘴巴仗,把磕睡都赶跑了。 我又琢磨起鬼案来。 这个案子能否侦破,既关系到我的名誉,也关系到我和文惠的恋情。 我知道:文惠喜欢能干的男人,只有破了a县的鬼案,才能进一步显示我的才干。 按原定计划:明天早晨我和文惠走访新郎和新娘家庭,了解小两口的感情状况。 我觉得:如果我和文惠以警方的名义到新郎、新娘家去调查,恐怕问不出实话来。因为,新郎、新娘都已经死了,在这个时候,谁还愿意往小两口身上泼脏水呢。即使小两口婚前有矛盾,也不宜宣扬嘛。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 再说了,小两口的事情,亲戚也不一定清楚。 我突然想起了长辫子服务员。 对了,就让长辫子以酒店的名义去家访,在拉家常中,或许能打听出一些真实的东西来。 想到这一点,我不免暗自得意了。我知道:凭着长辫子那一副伶牙利齿,一定能打听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五楼,一看,长辫子已经上班了。 长辫子一见到我,就亲热地打招呼:“警官,您早呀。” “不早了。”我笑了笑,问长辫子:“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有点麻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长辫子乐嗬嗬地说:“不论帮什么忙,uu看书uukansu.co 只要我办得了,没二话说。” 我见长辫子很直爽,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到《总统套房》被谋杀的那一对夫妻的父母那里,问一问小两口的感情状况。” 长辫子一听,兴奋地说:“行呀,没问题。我告诉您:我和新娘的母亲还沾亲带故呢,不过,是远亲罢了。” “啊!”我吃了一惊。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想不到我歪打正着,竟然找对了人。 即使长辫子和新娘的母亲的远亲,也总比不认识好呀。 长辫子嗫嚅着说:“我去了,总得带点礼物吧,送些什么礼物呢?” 我听长辫子提起礼物,就心知肚明了,长辫子这是想让我再给她一笔钱。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来找长辫子时,我特意揣了二千元钱。 第【二百八十一】章:发现大秘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元钱,递给长辫子,说:“你拿着这些钱去买礼物吧。e小说ww『w.┡1xiaoshuo” 长辫子见我拿出厚厚一叠钱,喜出望外地说:“哪儿要这么多钱呀,买个百把元钱的礼物,意思一下就足够了。” 长辫子嘴里说钱多了,但还是忙不迭把钱接了过去。 我豪爽地说:“买什么,买多少,你看着办吧。” 长辫子笑眯眯地说:“梁警官,您出手真大方,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您放心,我中午就去,保准给您把消息打听出来。” 我突然想:婚礼应该有摄像,如果把摄像资料拿来,说不定从中能看出一点名堂呢。于是,我对长辫子说:“你除了打听小俩口的感情状况外,最好把婚礼摄像资料借来。” “没问题。”长辫子一口就答应了。瞧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和新娘的母亲关系不错。 我转身下了楼,现在,我可以守株待兔,等着长辫子打探消息。 我刚回到房间,文惠就跑来了,她急吼吼地说:“梁哥,咱俩赶快去吃早饭,吃了饭赶紧到小俩口的父母家去。” 我摆摆手,不慌不忙地说:“文惠,咱俩贸然出面不太合适,我觉得让长辫子服务员去更好,长辫子和新娘的母亲还是远亲呢。” “啊!长辫子还有这层关系呀,真是无巧不成书。”文惠惊诧地说。 “刚才,我到五楼去找了长辫子,她一口就答应了。咱俩呀,坐享其成就行了。” 文惠钦佩地说:“还是梁哥有主意,有办法。” 我谦虚地说:“昨晚,我也是灵机一动,偶然想起了这个主意,纯属瞎猫碰上死老鼠。” “梁哥,您就别谦虚了。您和刘雄简直是天壤之别呀。刘雄,一遇到机会,就会在我面前吹嘘自己,而您呢,竟然还贬低自己。”文惠对我越来越仰慕了。 “我是实话实说,不是刻意谦虚。”我微笑着说。 我和文惠正准备到楼下的餐厅去吃早饭,刘雄来了。 刘雄见文惠又到我的房间来了,不禁醋意十足。他阴阴地说:“梁灵,我一大早就听见喜雀叫,原来是你这儿有喜呀。” 我故作糊涂地问:“我有啥子喜?” “哈哈…还用得着我明说吗。”刘雄阴阳怪气地瞅了文惠一眼。 文惠不悦地说:“刘雄,你有话就明说,别阴一句,阳一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雄讨好地说:“文惠,我不过是跟梁灵开个小玩笑。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梁灵成了亲,婚礼办得可隆重了。新娘子呀,不但长得漂亮,还是一个女强人呢。” “胡言乱语。”文惠瞪了刘雄一眼。 显然,刘雄的这个梦让文惠很不感冒。 “刘雄,既然你帮我做了一个春梦,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早饭。”我笑着说。 我听出来了,刘雄的这个梦纯粹是编出来的,他之所以编出这个梦来,就是想挑拨我和文惠的关系。 我们仨到了一楼,我点了六样点心,又点了一道甜汤,一道咸汤。 刘雄边吃边问:“案子侦破得咋样了?” 文惠没吭声,低头喝着汤。 我瞅了刘雄一眼,故作垂头丧气地说:“八字没一撇呢。” “梁灵呀,你到a县来了两天,案子没一点进展,咋跟文总交代呀?”刘雄幸灾乐祸地问。 “好交代,就说没本事破这个鬼案嘛。”我满不在乎地说。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梁灵,你可是文总派来增援a县鬼案的生力军哟,文总这么器重你,你总不能辜负了文总吧。” “我只有这个能耐,没办法呀。再说了,你这个资深职员都一筹莫展,我摸不着头脑也很正常嘛。”我嘻笑着说。 刘雄得意地说:“我刘雄破不了的鬼案,恐怕世界上没第二个人能破了。” “那是。”我假意附和道。 假若刘雄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报案人,他一定会惊诧得眼珠子都蹦出来。 我们仨边吃边聊,细细品尝着精美的早餐。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转眼间就上午九点钟了。 刘雄见我看手表,问:“梁灵,你上午有安排?” 我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哈欠,说:“别说上午了,就是下午也没安排。” 刘雄阴笑着问:“梁灵呀,看来你也对a县的鬼案丧失信心了?” 我点点头。 刘雄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掏出手机,瞅了一眼,说:“是文总的电话。” 文总给刘雄打电话,让我大为惊诧。 假若文总是询问a县的鬼案,那么,应该给我打电话嘛,因为,我是负责人。 假若文总和刘雄谈私事,那么,更让我不可理解了。因为,文总素来对刘雄冷脸相对。 刘雄接了电话,他说:“我和文惠、梁灵在《喜洋洋酒店》一楼用餐…好的,我马上到门口来迎接您。” 刘雄挂了电话,兴冲冲地说:“文总大驾光临了,我到酒店门口去接她。” 刘雄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跑。 我和文惠都楞了。 文惠问:“文娴姐咋突然跑来了?” 我耸耸肩,回答:“天知道文总的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突然到a县来呢。” 文惠撇撇嘴,说:“文娴姐怎么会给刘雄打电话呢,应该给我或者您打电话嘛。” 我想了想,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怀疑是刘雄从中作了怪。” “刘雄能作什么怪呢?难道他在背后告刁状,说您不卖力,说您把他撇到一边?”文惠沉思着说。 我站了起来,uu看书.uanshu说:“不管怎么回事,咱俩也应该到酒店门口去迎接文总,不然,文总对我更有意见了。” 文惠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梁哥,您别怕文娴,她不敢把您咋样,还有我呢。” 我笑了笑,暗自思量:文娴此番到a县来,有点突然袭击的味道。而且,她和刘雄单线联系,也很不正常。 我觉得:似乎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文惠,还是去迎接文总吧。”我劝说道。 文惠勉强站了起来,说:“好吧。” 我和文惠出了酒店,见刘雄正在酒店门口张望着。 “文总还没到吗?”我装作一副喜悦的模样。 “应该快到了。”刘雄瞅了我一眼,说:“文总让我一个人来迎接她,你俩出来干嘛?” 第【二百八十二】章:我被暗算了 我不悦地驳斥道:“文娴是你的老总,也是我和文惠的领导嘛。Ω』 Ω『e小说wwんw.』1xiaoshuo” “梁灵,你出来迎接文总,她不一定高兴。”刘雄话中有话地说。 刘雄的这一句话,暴露了一点秘密。看来,刘雄确实在背后告了我的刁状,让文总对我十分不满,否则,刘雄不会说出此话。 “刘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恼怒地问。 我和刘雄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以前,我看在同事的面子上,一直对他采取忍让的高姿态。可是,刘雄对我却得寸进尺。看来,我得奋起反击了。 “没啥意思?”刘雄阴笑着说。 我狠狠瞪了刘雄一眼。 “啊,来了!”刘雄兴高采烈地叫嚷着,瞧刘雄这副模样,好象来了一个“救星”。 文娴的轿车停在《喜洋洋酒店》门外的停车场上。 刘雄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帮文娴拉开车门,点头哈腰地说:“文总,您辛苦了!” 文娴从轿车里钻了出来,她瞪了刘雄一眼,凶巴巴地说:“辛苦你个头!” 我见刘雄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便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文总,您怎么亲自跑来了,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嘛。” 文娴笑眯眯地瞅着我,关切地说:“梁灵,你瘦了。” 我摸了摸脸,莫名其妙地说:“我…我到a县才两天不到,咋会瘦呢?” 文娴笑眯眯地说:“我听说你一到a县,就夜以继日地忙破案,辛苦得很呀。” 文娴的话,让我更加肯定了,刘雄绝对是在背后说了我的坏话,不然,文娴怎么会知道我熬夜呢。 看来,文娴说我“瘦”了,是一语双关呀。 我记得:昨晚,刘雄也说我:熬夜和文惠谈恋爱。 现在,文娴也说我:夜以继日破案。 刘雄和文娴都在我“熬夜”上做文章,其中,矛头所指很明显了。 难道刘雄告我和文惠谈恋爱? 文娴曾经警告我:不许跟文惠谈恋爱。假若刘雄说我和文惠谈恋爱,肯定会惊动文娴。 莫非文娴此次突然袭击,是来灭我和文惠的“恋爱之火”? 我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善于从只言片语里揣摸别人的意图。 “文总交给我的破案任务,理应竭尽全力去完成。”我表态道。 文娴意味深长地瞅着我,赞许地说:“梁灵,我最喜欢你这一点,接受任务后,拼尽全力去完成,《x公司》就是需要这样的员工。” 我搞不清楚:文娴此话究竟是褒,还是贬。 “文总,您还没吃早饭吧?”刘雄巴结地问。 文娴瞅了刘雄一眼,说:“我早晨五点钟就起了床,一个劲地赶路,倒把吃早饭的事儿忘了。” 刘雄讨好地说:“请文总进酒店去用早餐。” 文娴朝文惠走去,边走边说:“文惠,你还好吧?” 文惠不悦地说:“姐,你来,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是不是忘记还有一个妹妹呀。” 文娴嘻嘻一笑,搂着文惠,解释道:“我怕你忙,就给刘雄打了电话。” 刘雄殷勤地给文娴点了八道点心,二道汤。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斥责道:“你喂猪呀,点这么多。” 刘雄尴尬地辩解道:“我…我怕您饿呀,就多点了一些。” “一点眼光头也没有。”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嘲弄地对刘雄说:“你应该了解文总嘛,她吃饭讲究的是精致,而不是数量。” 刘雄哈着腰问:“文总,我去给您订一间客房?” 文惠抢着回答:“我和姐一起住,不用再定房间了。” 文惠转头对文娴说:“我房间里是大床,咱俩住在一起,可以好好说说话。姐,好长时间了,咱俩光忙着灭鬼,没在一起好好聊天了。” “对,我和文惠住在一起,好好聊聊。”文娴赞同道。 文娴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早餐。 文惠领着文娴上了四楼。 我对文娴说:“您先休息一会儿,等吃了中饭,我再向您汇报工作。” 文娴一笑,说:“梁灵,我不累,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这样吧,十点钟你到我的房间来。” 刘雄赶紧说:“我也来。”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斥责道:“你来干嘛?梁灵一个人来就行了。现在,a县的鬼案由梁灵负责,我只听负责人汇报。” 刘雄又碰了一个大钉子,他尴尬地说:“那好……” 我回到了房间,准备起草一个汇报提纲。 我知道:文娴是个急性子,不喜欢罗二八嗦的汇报。 我刚坐下,刘雄就跟进了我的房间。 “喂,我要琢磨汇报提纲,你最好回避一下。”我下了逐客令。 刘雄死皮赖脸地说:“梁灵,以你的口才,要什么汇报提纲嘛。” “喂,你是不是想让我在文总面前丢丑呀,不准备,我咋汇报?”我不悦地说。 刘雄不屑地说:“梁灵,你何必装模作样呢。你看,现在a县的鬼案一点头绪也没有,其实,你的汇报就说五个字就足够了。” 我饶有兴趣地问:“哪五个字?” 刘雄嘻嘻一笑,说:“两眼一抹黑。” 我仰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 刘雄被我笑糊涂了,他问:“有啥好笑的。你不觉得自己骑虎难下吗?事已至此,你还笑得出来呀。要是我呀,早就痛哭流涕了。” “刘雄,你怎么知道我两眼一抹黑呢?”我冷笑着问。uu看书ww.uukashu.om “这还用说吗。你来了两天,只顾着和文惠谈恋爱,哪儿还管什么鬼案呀。我虽然没破a县的鬼案,但好歹我还是费尽了心机,竭尽了全力,哪儿象你,置工作于不顾,光想着谈恋爱了。”刘雄谴责道。 刘雄的一席话,把他告刁状的阴谋暴露无遗。 “我谈恋爱?”我笑着问。 刘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哈哈……”我又狂笑了起来。 刘雄莫名其妙地问:“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笑。哼!等会儿你就等着文总揍你吧。” “好。”我嘲笑地瞅着刘雄,说:“喂,我奉劝你:下次再告状时,别忘了把证据搞准一点,别捕风捉影。” “我捕风捉影?”刘雄阴笑着说:“不瞒你说,我在你房间门口听了半个小时的墙角,你和文惠说了啥,全被我听到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搬石头砸脚 “你听到了啥?说来我听听。e小『说ww w. 1xiaoshuo”我好奇地问。 刘雄这么一说,反而让我心安理得了。因为,我和文惠并没谈恋爱,甚至连半句亲密的话都没说过。显然,刘雄误以为我和文惠谈恋爱,就向文娴告了刁状。 看来,文娴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一听说我和文惠谈恋爱,就匆匆赶来“灭火”。 “哈哈…梁灵,你不愧是个女人诱饵呀,挺会对女人甜言蜜语嘛。可惜文惠是个单纯的女孩,不幸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刘雄使诈道。 “我对文惠说了些啥?”我追问道。 “说了啥?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嘛。梁灵,我奉劝你别抵赖了,老实承认错误,悬崖勒马吧。不然,我的录音笔会播放出你说的所有话。”刘雄威胁道。 我嘿嘿笑了起来,冷冷地说:“什么听墙角,什么录音笔,全是一派胡言。刘雄,难道你无中生有就不怕露馅了?” 刘雄指着我的鼻子,洋洋得意地说:“你说我露馅?应该是你自己露馅吧。” 我懒得跟刘雄多说了,我知道:刘雄只是捕风捉影,把我和文惠“谈恋爱”的事情对文娴告了状。现在,刘雄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 “刘雄,我要写汇报提纲了,请你出去。”我严肃地说。 刘雄冷笑了一声,说:“梁灵,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文总今天来,不是听你的工作汇报,是要阻拦你和文惠谈恋爱。” 刘雄已经把自己的狼子野心全暴露出来了,我不禁为他感到悲哀。 一个人想害人,先得有害人的本领。不然,只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雄一走,我简单写了一个汇报提纲。我知道:即使文娴是为了我和文惠的“谈恋爱”而来,她也会顺便了解一下a县的破案情况。不管怎么说,文娴是《x公司》的总裁,她不能不顾及到公司的效益。 十点正,我来到文娴的房间。 文娴指着沙,说:“梁灵,你坐下说。” 文惠见我要汇报工作,就对文娴说:“姐,你听汇报吧。我到一楼去定中餐。” 文娴说:“文惠,多定几个菜,咱们好好吃一顿,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文惠心疼地说:“姐,咱们公司的效益不错了,您还操那么大的心干嘛。有些鬼案,该推就推了。” 文娴叹了一口气,说:“公司的效益虽然还不错,但是,现在鬼案越来越多,不接吧,又得罪人。可惜现在适宜灭鬼的人才太稀缺了,象梁灵这样的人才就更难找了。” 文惠瞅了我一眼,附和道:“姐,梁哥是灭鬼奇才,他这样的人,百年才能遇到一个呀。” 文娴见文惠对我评价如此之高,不免有些醋意了。她讪讪地吱唔着:“嗯……” 文惠一走,我就正襟危坐地说:“文总,我现在汇报一下a县灭鬼的情况。” 文娴嗬嗬一笑,深情地瞅着我,说:“梁灵,别急着汇报。先说说:你到a县来,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我见文娴对我一反常态地关心,不解地说:“挺好呀。” 文娴幽幽地问:“你到a县后,没想过我吗?” 我一听,大觉意外。 文娴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咋会对我如此关心呢? “想…想过。”我违心地回答。 其实,我一秒钟也没想过文娴。 “真想过吗?”文娴兴奋地问。 我点了点头。 我并不想撒这个谎,但我了解文娴,知道她是一个极要面子的女人,要是我回答没想过她,她一定会大雷霆的。 我可不想让文娴脾气,只想哄着她一下,好歹避过这一场“风暴”。 文娴高兴地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幽幽地问:“梁灵,你想不想抱抱我。” 我一楞,紧张得有些哆嗦了。 假若我说:“想抱。”文娴就会一屁股坐到我的腿上来。 假若我说:“不想抱。”文娴就会顺势踢我一脚,然后,还是会一屁股坐到我的腿上来。 反正,文娴是成心想让我抱抱她了。 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文娴已经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 我想推开文娴,但又不敢。 我在这个时候抱文娴,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呀。要不了一会儿,文惠就会回来,假若被文惠看见了这一幕,她会怎么想呢? 俗话说:怕啥来啥。 文惠突然折返回房间,她一进门就说:“我忘了带钱包。” 文惠见我怀里坐着文娴,顿时脸一红,又突然变得煞白。 文惠呆呆地望着我和文娴,就象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一幕对文惠的打击是千钧之力呀。 我想推开文娴,但两手突然变得软弱无力。 我想对文惠解释,但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文娴坦然地对文惠说:“我挎包里有钱。” 文惠醒过神来,她匆匆从抽屉里拿出钱包,然后扭头跑出了房间。 文娴眼瞅着文惠,对我说:“梁灵,文惠还不知道咱俩在谈恋爱吧?” 我一听,大惊失色地问:“我…我俩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梁灵,你…你真是个大混蛋。你想想:从你第一次抱我,咱俩就谈恋爱了嘛。”文娴说。 “我…我……”我一时张口结舌。 我曾经抱过文娴两次,但是,每次都是文娴硬坐到我腿上来的。原来,我只是觉得文娴一时兴起,抱着玩玩罢了,谁知道:文娴竟然把抱她视作谈恋爱呢。 “梁灵,uu看书 ww.uukansh难道你不想承认咱俩的恋爱关系吗?”文娴气呼呼地问。 “我…我高攀不上您呀。” 我总算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 “我难道嫌弃过你吗?”文娴质问道。 此时,我实在是搞不清楚:文娴说我和她谈恋爱,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只是想让文惠看到这一幕,搅黄了我和文惠的关系? 难道只是想把我当猴子耍着玩? 我对文娴有些捉摸不透,也不想把她捉摸透了。在我的眼里、心里,只是把文娴视为我的一个上司。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此刻,我觉得自己就象掉进陷阱里的一只野兽,只能任由猎人宰杀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掉进了陷阱 “我什么我?”文娴凶巴巴地说:“梁灵,如果你以前没意识到和我谈了恋爱,那么,这层窗户纸今天算是捅破了。e小说wwㄟw.ん1xiaoshuo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文娴坐在我的腿上,我感觉到好象抱着一只“刺猬”,不但扎手,还扎心。 我突然心生一计,问:“文总,既然您说咱俩是恋爱关系了,那么,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您。” “啥话?”文娴嘻嘻一笑,问:“是不是说你没房、没车呀?我告诉你:老娘不稀罕这些物资的东西。你没房、没车没关系,我全有。梁灵,你跟我结婚,算是占了大便宜,起码少奋斗二十年。” “不是没房、没车的事。” 我曾经在文娴的相片夹里,现一张她抱着一个小宝宝的照片,从这张照片里,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文娴喜欢小孩。 既然文娴喜欢小孩,那么,我就可以拿“生理毛病”来做挡箭牌了。 “梁灵,你究竟想说啥,痛快点,别象个娘们吱吱唔唔的,好象少了半截舌头。”文娴急切地催促道。 我瞧文娴这一副急吼吼的模样,似乎不象是耍我,而是真的爱上我了。 文娴越是爱上我了,越让我感到恐惧。假若一辈子跟文娴生活在一起,无疑于生不如死呀。 “我…我实在是难以启口。”我故意嗫嚅着说。 我想把这出“戏”演得谨慎一点。坦率地说:欺骗文娴可比欺骗小萍难度大多了,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我欣慰地想:幸好昨晚我做了一个春梦,让那儿泄了。不然,今天这个谎就撒不成了。因为,我一说自己有生理毛病,文娴马上就会查验。 “有啥难以启口的?梁灵,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俩都是恋人关系了,应该赤诚相待嘛。”文娴鼓励道。 “我…我有那方面的问题。”我吞吞吐吐地说。 “哪方面的问题?”文娴不解地望着我,问:“你吸毒?” 我摇摇头。 “你玩过女人?”文娴又问。 我又摇摇头。 “喂,你有病呀,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再不说,老娘要揍人了。”文娴凶巴巴地说。 “我那方面有问题,难道您不懂?”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方面?”文娴琢磨了一下,惊诧地问:“难道你有阳萎?” 我故作沉痛地点点头。 “不会吧?”文娴从我的腿上跳了下来,双眼紧盯着我的胯部。 “是真的,还是天生的呢。”我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小声说。 “文惠知道这个事吗?”文娴严肃地问。 我莫名其妙地反问道:“我凭什么要跟文惠说这个事呢?” “你…你不是喜欢上文惠了吗?”文娴问。 我摸着脑袋,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文惠了?” “你…你没喜欢文惠?”文娴似乎也弄糊涂了,她紧盯着我,咄咄逼人地问:“我听刘雄说:这两天你跟文惠打得火热,俩人一谈就是大半夜。” “哎呀!刘雄这是捕风捉影陷害我呀。文总,这两天,我一心扑在a县的鬼案上,夜以继日地办案,哪儿有时间谈什么恋爱呀。再说了,我一直把文惠当作自己小妹妹看待,怎么会跟她谈恋爱呢。”我委屈地说。 我现在的策略就是:先把文娴推掉,还要温柔地推掉。至于和文惠的问题以后再说。 “照你这么说,刘雄是谎报军情了?”文娴愤愤地问。 我理直气壮地说:“文总,刘雄是不是谎报军情,您问一下文惠就真相大白了嘛。” 文娴气呼呼地说:“无须问文惠了,我相信你的话。哼!这个刘雄胆大包天,竟然敢胡说八道,把我骗到a县来。” 文娴掏出手机,拨通了刘雄的电话,她咆哮着骂道:“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到四楼来!” 文娴瞅着我的胯部,问:“梁灵,你真有生理毛病?” “是真是假,难道您看不出来?”我反问道。 文娴沉思着说:“也是,我在你腿上坐了半天,你胯里一点反应也没有,确实不正常。” 文娴的这一席话,暴露出她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她曾经在其它男人的腿上坐过,而且,那个男人的胯里有了反应。 “文总,我恳请您替我保密,因为,这个毛病太羞于见人了。”我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 文娴同情地说:“梁灵,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不过,你自己得把这个事儿告诉文惠,虽然你对她没这个心,但她有可能会喜欢上你呀。” 我点点头,应允道:“假若文惠喜欢上我了,我就把这个事儿如实告诉她。” 文娴惋惜地说:“梁灵,真想不到你会有这个毛病,说实话,我原本打算跟你结婚的,婚后,生它两、三个小孩。唉!既然你有这个生理毛病,那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个人问题,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理解,理解,我完全能够理解。”我连声说。 文娴这么快就打了退堂鼓,令我既十分意外,又喜出望外。 我原以为文娴比小萍聪明,没那么好骗,可万万没想到,文娴竟然比小萍好骗多了。 文娴竟然没想到要查验一下我的下面,只是隔着裤子瞅了几眼。想当初,小萍可是三番五次地脱了我的裤子,反复查验我的那儿。 “梁灵,uu看书 uuansh 你能理解就好。”文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梁灵,不瞒你说,咱俩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上你了。我把你招聘到《x公司》来,一方面是你具有诱惑女鬼的体质,另一方面是我想打你的主意了。” 文娴的一番表白,让我颇感意外。 文娴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喜欢上了我。不过,我倒没感觉到这一点。恰恰相反,我感觉到的只是:文娴对我毫不怜惜,除了辱骂,就是挨踢。 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竟然会虐待他,真够奇葩了。 “对不起。”我低声说。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想患这个病呀。”文娴同情地望着我,问:“梁灵,你这个毛病没治疗吗?” 我可怜巴巴地说:“唉!整整治了十年,为了我的这个毛病,父母几乎倾家荡产,我参加工作后的钱也全砸在这个病上了。可是,不但没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了:我这个病不可逆转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惯用杀手锏 我努力挤出了几颗泪珠,这几颗泪珠挂在我的脸上,渲染了悲痛的气氛。e┡ 小说ww w.Δ1xiaoshuo “梁灵,别太悲观了,随着医学技术的进步,今天治不好的病,说不定明天就一举攻克了。你还年轻,等得起。”文娴安慰道。 我心想:我年轻,你更年轻嘛。既然我等得起,那你更等得起呀。看来,你爱我的程度并不深,否则,不会一听说我有病,就赶紧撤退了。 “我…我永远也没希望了,我的下场就是光棍一辈子。”我悲伤地说。 文娴同情地望着我,眼里充满着怜悯。 我暗暗为自己的高明演技而得意。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我知道,肯定是刘雄来了。 我赶忙擦掉脸上的泪珠,振奋了一下精神,我可不想让刘雄看到我沮丧的模样。 “滚进来!”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忙站了起来,说:“文总,我回避一下吧。” 其实,我非常想观赏刘雄挨骂的场景,不过,我不想让文娴察觉到这一点。 “你留在这儿。”文娴对我摆摆手。 刘雄躬着腰进来了,他瞅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不由得一楞。 我知道:刘雄满以为文娴会臭骂我一顿,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狼狈不堪。 “文总,您有啥吩咐?”刘雄点头哈腰地问。 文娴招招手,说:“刘雄,你过来。” 刘雄象哈叭狗一样,摇头摆尾地跑了过去。 刘雄刚跑到文娴身边,只见文娴抬起脚,重重地踢了刘雄一下。 “哎哟!”刘雄一声惨叫,弯腰捂住了小腿。 文娴又是一脚,踢在了刘雄的另一条腿上。 “妈呀!”刘雄又是一声惨叫,蹲了下来。 刘雄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望着文娴,结结巴巴地问:“文总,您…您……” 文娴抬起腿,还要踢第三下。 我假惺惺地劝阻道:“文总,别踢了,再踢,刘雄就成了伤兵老爷。” “我真想一脚踢死他!”文娴恶狠狠地说。 “文总,我…我犯了啥错误呀。”刘雄后退了几步,胆战心惊地问。 文娴眼睛一瞪,怒气冲冲地责怪道:“刘雄,我问你:你说梁灵和文惠谈恋爱,有什么证据?” 刘雄一听,终于恍然大悟了。他一定知道,我巧嘴如簧把他告我的案子翻过来了。 “文总,他俩谈恋爱可是千真万确的呀,他梁灵昨晚和文惠一直谈到下半夜,俩人可亲密了。”刘雄振振有词地说。 “梁灵和文惠确实谈了大半夜,但谈的是破案,而不是谈恋爱。”文娴厉声驳斥道。 刘雄强词夺理地说:“文总,他俩真的是谈恋爱,我趴在门上,听得真真切切的。” “你趴在门上,能听清屋里的讲话?”文娴瞅了大门一眼,疑惑地问。 刘雄言之凿凿地回答:“我耳朵尖,当然能听清了。” “一派胡言。”我耸耸肩,对文娴说:“这个酒店的门是隔音门,在门外不可能听见屋里的讲话。” “我就是听得见,因为,我耳朵有特殊功能。”刘雄死到临头了,还想做垂死挣扎。 文娴想了想,说:“刘雄,你给我出去,趴在门上听我和梁灵说话。” 刘雄情知不妙,因为,他趴在门上,完全听不清屋里的说话。现在,文娴让他去听墙角,岂不是一下就露了馅。 刘雄摸着耳朵说:“文总,昨晚,我趴在门外听得时间长了,耳朵出了点小问题,所以,现在听觉有点失灵了。” 我嘻嘻一笑,嘲笑道:“听墙角还会把耳朵听失灵了,太狗血了吧。” 文娴哼了一声,骂道:“刘雄,你这个混蛋,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制造事端,搅乱军心。你说:该当何罪?” 刘雄委屈地说:“文总,我可是对您一片忠心呀。您对我交代过,让我监视梁灵举动,尤其是他对文惠的态度,我是按照您的指示行事呀。” “混蛋!”文娴凶神恶煞地冲过去,对着刘雄狠狠踢了一脚。 “妈呀!疼死我了……”刘雄捂着腰,倒在地上,翻滚着。 我知道:刘雄犯了大忌,竟然当着我的面,把文娴背地里对他说的话,全都“卖”了出来,这等于是打文娴的耳光嘛。 刘雄啊刘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老娘要踢死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当面编造谎言。”文娴气急败坏地说。 刘雄突然明白了,他赶紧改口:“文总,我…我说错了,您没这么交代过我……” 文娴转头对我解释道:“这个混蛋竟然血口喷人,说我让他监视你,梁灵,你千万别相信他的话。” 我赶紧说:“文总,刘雄素来谎话连篇,我才不相信他的话呢。” “不相信就对了。你想想:你是我的得力干将,文惠又是我妹妹,我能让刘雄监视你俩吗?”文娴辩解道。 我当然知道:刘雄的话是真的。 文娴喜欢上我了,自然害怕我和文惠谈起了恋爱,她让刘雄监视我是可想而知的事儿。 “刘雄,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无事生非,造谣惑众,我饶不了你。”文娴厉声说。 刘雄趴在地上,就象一只哈叭狗,他连连点头,说:“文总,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滚!”文娴气势汹汹地把手一挥。 刘雄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文娴叉着腰说:“简直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瞎了眼,让刘雄到《x公司》来呢。” 我知道:文娴对刘雄是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刘雄谎报了军情,uu看书.ukahu 至少是没拿到证据就匆匆下了结论。 心疼的是:刘雄毕竟是她的心腹。在《x公司》里,文惠虽然是文娴的妹妹,但对文娴有看法。我呢,对文娴也是若即若离。只有刘雄象个跟屁虫一样,对文娴俯帖耳。 刘雄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该把文娴让他监视我的事儿,当着我的面捅了出来。 刘雄啊刘雄,你真够聪明了。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文娴以为刘雄又回来了,大声骂道:“你给我滚远点,别让老娘再看见你!” “是我。”文惠在门外回答。 文娴尴尬地说:“文惠,你敲门干吗?快进来嘛。” 文惠沉着脸进了屋,她阴阴地说:“我敲门,是因为不想看见不该看的景色。” 第【二百八十六】章:惹恼了文惠 文娴嘻嘻一笑,说:“文惠,刚才我安慰了梁灵一下,其实,也就是安慰,没别的意思。┡e』 小说wwㄟw.『1xiaoshuo” 文惠一听“安慰”两字,不由得一楞,望着我,问:“梁灵咋了?” 文娴说:“刚才,梁灵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他父亲患了病,有可能是绝症。唉!我见梁灵万分悲痛,就抱了他一下,表示安慰。” 文娴竟然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来掩饰刚才坐在我的腿上。我不得不说,文娴不愧是一个脑袋瓜子转得快的人。 文娴听信了我有生理毛病,所以,不准备和我谈恋爱了。那么,她总得为自己和我的亲热行为找一个借口呀,不然,岂不是显得太轻浮了。 虽然文惠是她的妹妹,看见一点“插曲”无关紧要,但是,毕竟坐在我的腿上不太雅呀。 “梁哥,您…您父亲确诊了吗?”文惠关切地问。 说实话,我也同样想为刚才抱文娴找一个借口,否则,文惠不会原谅我的。 假若我照实说:文娴是硬往我腿上坐的,文惠不可能相信,甚至还会认为我说假话,是推托责任的话。 现在,文娴给她自己,也给我找了一个好借口,我为何不借梯子下楼呢? “我…我父亲的病还没确诊,不过,我感觉不太好。”我立马又装出一副悲切的模样。 “梁哥,现在您父亲的病还没确诊呢,完全不需要过多担心。我想:您父亲一定不会有大毛病的。”文惠安慰道。 我感激地望着文惠,说:“但愿如此吧。” 文惠转头对文娴说:“姐,梁哥的父亲病了,你就让他回家去看望一下父亲嘛,我觉得:这才是最实在的安慰。” 文娴笑了笑,说:“文惠,我已经采取了积极的措施,第一:我给了梁灵两万元补助,让他寄回家去。等病情确诊了,如果是大病,公司还会给他一定的补助。第二:我让梁灵的父亲到上海去看病,已经帮他联系了医院。假若他父亲需要手术,我马上给梁灵批假。” 我听了文娴的一番话,简直对她的演戏水平佩服得五体投地。 文惠点点头,赞同地说:“姐采取的措施都很实在,也很得力。” “谢谢文总和公司对我的关心。”我假意附和道。 “梁哥,您就把心放宽些吧。我相信:老天爷会保佑您父亲的。”文惠诚恳地说。 文娴瞅了瞅手表,说:“不早了,该去吃中饭了。” “我回房间去洗一把脸。”我告辞道。 我庆幸地想:要不是自己灵机一动,又拿出了生理毛病这个杀手锏,今天就摆脱不了文娴的纠缠了。 好在文娴又想出我父亲生病的高招,化解了我抱文娴的尴尬。 现在,文惠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我回到房间,刚洗了一把脸,刘雄就进了屋。 刘雄冷冷地说:“梁灵,你真够狡猾的,明明是跟文惠谈恋爱,却咬死了不承认。” 我冷笑着反驳道:“刘雄,你是不是想让我跟文惠谈恋爱呀?” “文惠应该是我的菜,现在被你抢走了,我恨不得一下子把你俩拆散,怎么会想让你跟文惠谈恋爱呢?”刘雄气呼呼地说。 “刘雄,不管我跟文惠谈不谈恋爱,文惠都不是你的菜,我希望你明智一点,别做白日梦了。”我奉劝道。 “我做白日梦?哼!我看是你做白日梦。梁灵,我正告你:你和文惠做不了夫妻的,别的不说,光文娴这一关就过不去。” “是吗?请问:文娴管得了文惠的婚姻大事吗?”我质问道。 “梁灵,我警告你:文娴虽然管不了文惠的婚姻大事,但是,文娴却管得了你呀。这么说吧,文娴是如来佛,你呢,即使是孙悟空,也逃不脱如来佛的手掌心。”刘雄阴阴地说。 “婚姻是我个人的事,文娴只是我的上司,她管天管地,管不了我娶谁。”我斩钉截铁地说。 刘雄嘿嘿一笑,说:“梁灵,你千万别忘了,文娴这个顶头上司,不但管你的工作,还握有你的生杀大权呢。” “生杀大权?”我一惊。 刘雄冷笑了一声,说:“当然,文娴不会亲手杀了你,但她完全能够借刀杀人,让鬼来杀了你。” 刘雄说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 文娴可以让我承担最艰险的灭鬼任务,在完成任务时,不给我提供必要的人员和装备,甚至可以给我设下一个圈套,让我置于鬼的魔掌之中。 我不由得有点害怕了,坦率地说:我现在还不想死呢。 我觉得:从目前的情况看,我的功力还不深、不高,很容易被鬼杀死。因此,在这个时候还不能惹恼了文娴。 我心生一计,悠悠地说:“刘雄,我告诉你:我不会跟文惠谈恋爱的,因为,我早就有了女朋友。” 刘雄一听我有了女朋友,喜出望外地问:“梁灵,你…你真的有了女朋友?是谁?她在哪儿?” “两年前,我就谈了女朋友,她现在到美国留学去了。”我找了一个“留学”的借口,来掩饰我从没跟女朋友约会。 “你女朋友留学了?”刘雄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撇撇嘴,说:“我女朋友留学的经费还是我资助的呢,我之所以一直没说这个事,是因为我怕你忌妒我。” “梁灵,uu看书w.ukasc我怎么会忌妒你呢,我高兴还不及呢。”刘雄乐嗬嗬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我女朋友不但有学识,还长得特别漂亮,她是校花呢。” “真的,你有她的照片吗?”刘雄问。 显然,刘雄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我突然想起来,一年前在同学聚会上,我曾经拍过几张照片。其中,有一个女同学长得很漂亮。 我赶忙掏出手机,翻找了一番,然后,指着那张照片,对刘雄说:“你看,漂亮吧?” 刘雄把脑袋凑过来,仔细瞅了瞅,他惊呼道:“哇噻!真是一个大美女呀!” “怎么样,你忌妒了吧?”我瞅着刘雄问。 刘雄嘻嘻一笑,眼睛紧盯着那张照片,幽幽地说:“梁灵,想不到你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要说不忌妒,那是假话。” 第【二百八十七】章:又有新情况 我撇撇嘴,说:“我就是担心你会患红眼病,所以,才瞒着你的。┡e小Δ说ww*w.ん1xiaoshuo” 刘雄长舒了一口气,埋怨道:“梁灵,你要是早告诉我有了女朋友,我也不至于误会你和文惠谈恋爱嘛。你看,这事儿全怪你。” 我耸耸肩,驳斥道:“怪我?怪得巧了。我有没有女朋友,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凭什么要向你汇报呀。” 刘雄摸了摸被文娴踢疼的腿,嗔怪道:“梁灵,你小子真够阴的了。我问你:有女朋友的事儿也瞒着文惠吧?” 我眉毛一挑,说:“文惠早就知道了。” “你对文惠说了?”刘雄半信半疑地问。 我点了点头。 我不免有些担忧了,假若我撒的这个谎被文惠知道了,她肯定会大为光火。因此,我必须抢在前面告诉文惠:其实我没谈女朋友,只是对刘雄撒了一个谎。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文惠打来的。 “梁哥,你咋还不到餐厅来呀?你来时,顺便喊一下刘雄。” 我答应道:“好的。” 我挂了电话,对刘雄说:“文惠喊你去吃饭。” 刘雄面有难色,他嗫嚅着问:“文总不知道气消了没有?” 我斜眼瞅着刘雄,嘲笑道:“刘雄,你告刁状,哪次告赢了?难怪有一句古话:狗改不了吃屎。” 刘雄气呼呼地说:“我就搞不明白了,文总咋老是袒护你呢。再怎么说,我和文总还沾亲带故呢。” “刘雄,你搞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慢慢琢磨吧。”我冷笑了一声。 我和刘雄一进餐厅,文惠就招呼道:“过来坐。” 刘雄低眉顺眼地瞅着文娴,见文娴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便放心地坐了下来。 文惠点了十个菜,两道点心,两道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文惠见人到齐了,用胳膊肘碰碰文娴:“姐,你说两句。” 文娴清了一下喉咙,说:“a县的鬼案扑朔迷离,确实是个难办的案子。不过,梁灵一到a县,案件就有了突破性进展。这顿饭,既是给我接风,也是庆贺案件有了眉目。” 刘雄一听说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惊诧地说:“梁灵,你…你竟敢谎报战功呀。” 我瞅着刘雄,问:“我谎报了啥战功?” 刘雄扭头对文娴说:“文总,您别听梁灵瞎胡吹嘘,a县的案子啥眉目也没有,更谈不上突破性进展了。” 文娴扳起脸教训道:“刘雄,你忌妒梁灵的能力,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我问你:梁灵找到了报案人,难道不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吗?” “找到了报案人?”刘雄楞了,他转头瞅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幽幽一笑,说:“刘雄,我和文惠确实找到了报案人,就是这个酒店的老板铁算盘。嘻嘻…这个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你…你……”刘雄瞪起眼睛,恼怒地说:“你…你对我封锁消息呀。” 我正色道:“刘雄,你在病中,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破案的事儿就没必要打扰你了。” “刘雄病了?”文娴惊诧地问。 文惠撇撇嘴,回答:“他拉肚子。” 文娴眼睛一瞪,教训道:“拉肚子算狗屁病,刘雄,好呀,你竟然无病呻吟,小病大养。我告诉你:吃完饭,你给我滚回家去。” 刘雄畏畏缩缩地辩解道:“文总,昨天,我拉了七、八次肚子,人都拉得有气无力了,今天好了,可以正常工作了。” “刘雄,我让梁灵来负责a县的鬼案,你不满意,就消极怠工,对不对?”文娴质问道。 刘雄脸都吓白了,他战战兢兢地说:“文总,我不敢,不敢……” “你不是不敢,是胆大包天。”文娴抓起桌上的筷子,对着刘雄摔了过来。 刘雄脑袋一歪,躲过了筷子。 “你敢躲!”文娴抓起一个杯子,又照着刘雄摔了过来。 刘雄伸手挡住了杯子。 “啪!”地一声,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文惠劝说道:“姐,算了,批评两句得了。” 文娴指着刘雄问:“你说:今后还泡不泡病号?” “不泡了,真的不泡了。”刘雄站了起来,象个受训的小学生,低着头说。 我瞧着刘雄这一副熊包相,不禁大感解气。 这次刘雄算是彻底栽了。 文娴说了半天,嘴巴也干了,于是,她对刘雄说:“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刘雄屁颠颠地去给文娴倒水。 文娴站起来,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我趁文娴和刘雄都不在的空子,碰了文惠一下。小声说:“文惠,有件事我得给你打个预防针。” “给我打预防针?”文惠嘻嘻一笑,问:“是预防啥病毒呀?” 我言简意赅地说:“文惠,刚才我对刘雄撒谎,说我谈了女朋友,还给他看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文惠轻描淡写地问:“梁哥,你干嘛要对刘雄撒这个谎呀?”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被逼上梁山呀。我问你:文娴今天突然跑到a县来,为了啥?” 文惠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我告诉你:刘雄打了小报告,说我跟你谈恋爱,一谈就是大半夜,所以,文娴才匆匆跑来灭火的。” “啊!”文惠吃了一惊。 “我刚才给文娴汇报工作,她开口就质问我:是不是跟你谈恋爱。”我摇头晃脑地说。 文惠幽幽地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叹了一口气,uu看书uukanshu说:“文惠,我当然一口否认啦。不然,文总非踢死我不可。” “我俩谈了恋爱吗?”文惠问。 我瞅着文惠,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何意。 文惠见我楞了,又追问道:“梁哥,你说:我俩谈了恋爱吗?” 我不敢贸然回答这个问题,我要回答:“咱俩正在谈恋爱。”又怕文惠不承认,觉得我是一厢情愿。 我要回答:“咱俩没谈恋爱。”又担心文惠埋怨我太没心没肺。 说实话,我和文惠究竟谈没谈恋爱,连我都糊二八涂的。 “这个…你说呢?”我干脆把“皮球”又踢给了文惠。 文惠笑了笑,调皮地说:“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我嘻嘻笑了,坦率地说:文惠的这个回答太巧妙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诡计又落空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文惠,你知道吗,你进公司的第一天,文娴就警告我:不准我太接近你。e小说wwんw.』1xiaoshuo” 文惠不解地问:“我姐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怕我打你的主意呗。”我不满地说。 文惠沉思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梁哥,我觉得我姐爱上你了,所以,害怕我把你抢走了。” 我一惊。 想不到文惠这么敏感,文娴对我的感情,连我都摸不透,可是,文惠竟然洞察了。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不敢承认这一点,因为,一承认,刚才文娴坐在我腿上的事儿,就没有辩解的借口了。 文惠突然嘻嘻一笑,她盯着我问:“梁哥,你喜欢我姐吗?” 我撇撇嘴,回答:“我怕你姐,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个严厉的上司。” “梁哥,您想过没有,假若我姐喜欢您,您和她结婚,就可以一步迈进富豪行列了。我可以给您透露一点小秘密:我姐有数千万资产。” 文惠的话语里,充满着金钱的诱惑。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对金钱、物资都没兴趣。” 文惠追问道:“那您对什么感兴趣?” “感情呀,不带铜钱味的真情实感嘛。”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文惠笑了笑,问:“以我姐的强势性格,她要是喜欢上了您,就会不择手段地得到您,这一点,您想过没有?” “想过了。”我果断地回答。 “梁哥,您准备如何应对我姐的进攻呢?”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已经防患于未燃,在你姐进攻前,就打消了她的进攻意图。” “啥意思?”文惠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 我笑着说:“我知道你姐喜欢小孩,所以,就在这个问题上做了文章。我在一次言谈中,透露出我的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我生理上有问题。” “啊!”文惠一惊,问:“您…您真有生理问题?” 我赶紧安慰道:“当然是假的啦。” 文惠舒了一口气,说:“吓了我一大跳。” 文惠瞅着我,不解地问:“您对我姐撒谎,难道她就轻易相信了您?” “文娴一下子就相信了,连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想:也许你姐认为男人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吧。”我得意地说。 文惠担心地问:“您就不怕露馅呀?” “怕呀,但是,我有啥法,只能骗一天算一天了。万一哪天露了馅,我就死定了。”我无可奈何地说。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姐是真喜欢上您了。照这么说,咱俩要是真谈起了恋爱,恐怕会把我姐气疯的。” 我见文惠打起了退堂鼓,赶紧给她打气道:“你姐知道我有生理毛病,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所以,咱俩的事情她不会管了。” 刘雄去给文娴要了一个杯子,又帮她倒了一杯水。 文娴也从洗手间回来了。 菜上齐了,文娴举起酒杯,说:“祝a县的鬼案早日告破!” 我们四人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刘雄举起杯子,说:“祝《x公司》兴旺达,也祝文总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我们四人又碰了杯,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刘雄又举起酒杯,说:“文总,我们应该祝贺一下梁灵,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文娴一惊,说:“刘雄,你说什么胡话呀,梁灵结哪门子婚?” “文总,您还不知道吧,梁灵早就谈了女朋友,她女朋友长得可漂亮啦。据说:还是校花呢。”刘雄边说边瞅了一眼文惠。 显然,刘雄的这一番话是说给文惠听的,显然,刘雄是想挑拨我和文惠的关系。 “梁灵,有这回事吗?”文娴诧异地问。 我嗬嗬一笑,说:“老皇历了。” 文娴撇撇嘴,指责道:“刘雄呀,你什么时候能变得稳重一点呀,怎么老是拿鸡毛当令箭呀,搞得一惊一乍的。” 刘雄扭头问我:“梁灵,你半个小时前说过的话,难道又不算话了?” 我质问道:“刘雄,我嘴里说的女朋友,那都是过去时了,而且,仅仅是女朋友罢了。难道我说了要跟她结婚吗?” “梁灵,你…你又耍人呀。”刘雄恼羞成怒地叫嚷着。 我冷笑着说:“刘雄呀,文总说得一点没错,你老是拿鸡毛当令箭,没影儿的事,你却说得栩栩如生,你呀,再这么展下去,说的话可就没人信了。” 刘雄知道又上了我的当,他企图挑拨我和文惠的关系又泡了汤。 “吃饭吧。”文娴瞪了刘雄一眼。 我后怕地想:假若我刚才没给文惠打预防针,文惠一听说我有了女朋友,肯定会产生疑心的。 人与人之间,就怕疑心太多了。一多,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我刚吃了几口饭,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一看,原来是长辫子服务员打来的。 看来,长辫子打探消息回来了。 “喂,您是粱警官吧?” “对。” “梁警官,我大获全胜回来啦。”长辫子喜滋滋地说。 “太好了。”我兴奋地想:长辫子肯定带回了重要情报,又借到了婚礼摄像资料,不然,她不会这么喜气洋洋的口气。 “粱警官,我在五楼,您快来吧。” “我马上来。”我挂了电话,对文娴说:“我出去一下,案件又有了新进展。” 文娴点点头,对刘雄说:“你看人家梁灵,为了破案,连饭都吃不安稳。” 我一本正经地说:“为了破案,废寝忘食是应该的嘛。” 这话一出口,uu看书.uukansh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了。 “梁哥,我跟您一起去。”文惠站了起来。 我摆摆手,阻止道:“你陪陪文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上了五楼。 长辫子正在电梯口等我,她喜滋滋地说:“粱警官,我把该办的事儿,全都办妥了。” 我四处瞅了瞅,说:“进房间谈。” 我和长辫子一进房间,长辫子就迫不及待地说:“梁警官,我去问了,这一对夫妻是青梅竹马,关系好得就象一个人似的。可以说:这小俩口从没红过脸,更别说闹矛盾了。” “她妈不会撒谎吧?”我不放心地问。 “不会。我不光是问了死者的母亲,还问了死者的姐姐、姐夫。我告诉您:她姐夫是个话唠,一聊起来就不停口。总之一句话:这小俩口好得没话说。” 第【二百八十九】章:1只咸猪手 我急切地问:“婚礼摄像资料借到了吗?” 长辫子乐嗬嗬地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盘子,说:“不是借,是要了一盘,送给我的。Ω e小Δ说.1xiaoshuo” 我接过婚礼摄像盘,高兴地说:“好,太好了。” 长辫子邀功道:“梁警官,您交代的事情我全都办妥了,给我赞一个嘛。” 我鼓励道:“赞!大赞!等案子破了,会论功行赏的,你就等着拿奖金吧。” 长辫子馋馋地问:“警方的奖金很高吗?要是有五位数就好了。” “五位数应该有吧。”我望着长辫子贪婪的神情,不觉有点反感了。说实话,社会上贪婪的人不少,但象长辫子这么贪婪的人却不多见。 不过是跑了一趟路,就想要五位数的奖金,确实够贪婪的了。 我拿着摄像盘回到餐厅。 文娴问:“这是啥?” 我晃了晃摄像盘,得意地说:“拿到了那一对死者婚礼的摄像资料,等会儿认真看看,也许,能从中现蛛丝马迹。” 文娴点点头,说:“梁灵,你做得对,就是要从一点一滴的小事着手,侦破这个鬼案。” 匆匆吃完饭,我们四人就一起来到文娴的房间。 文娴拿出电脑,把摄像盘插了进去。 那一场婚礼办得很隆重,足足摆了二十桌酒席。 当播放到宴会全景时,我惊诧地叫道:“铁算盘怎么也参加了婚礼呀?” “铁算盘?”文惠也一惊,说:“您看清楚了吗?” 我把那一段摄像重新放了一遍,指着一个人说:“你看,真是铁算盘呀。” 铁算盘参加了婚宴,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铁算盘和这一对新人有关系,不仅仅是酒店老板和客人的关系。二是铁算盘在回答我们的询问时,刻意隐瞒了这个关系,其中必有猫腻。 “这个铁算盘太狡猾了,看来,他身上还有疑点呀。”文惠说。 刘雄不以为然地说:“我看呀,铁算盘也许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不一定就跟这一对新人有啥瓜葛。” 我沉思着说:“再往下看看,假若铁算盘跟这一对新人有关系,还会有新的动作。” 当播放到新郎、新娘逐桌给客人敬酒时,果然有了新的情况。 当新娘站在铁算盘身边敬酒时,铁算盘的一只手伸到了新娘的屁股上,好象使劲捏了一把。 “娘的,铁算盘真是狗胆包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咸猪手。”我骂道。 文惠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皱起眉头说:“这个铁算盘太无耻了,你看,新郎就站在旁边,他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新娘,真不是个玩艺。” “咦,怪了,铁算盘摸新娘的屁股,新娘竟然象没感觉似的,任由铁算盘摸了又摸。”刘雄说。 我判断道:“铁算盘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有点身份的人,他敢这么嚣张地伸咸猪手,一定知道新娘不会翻脸。也就是说:新娘和铁算盘有某种关系。” 文娴赞同道:“梁灵说得有道理:这个铁算盘敢于骚扰新娘,心里有底。这个底就是新娘跟他有关系。而且,这种关系不同寻常。” 文惠生气地说:“梁哥,昨天晚上,咱俩审问铁算盘时,他表面上装得老实巴脚,口口声声表示说实话。原来,他是想用假相来迷惑咱俩呀。” “对。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铁算盘没那么老实,我对铁算盘的话,最多相信一半。”我恼火地说。 “梁哥,马上把铁算盘喊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文惠生气地说。 我摆摆手,说:“铁算盘没我们想象得那么好对付,如果没抓到他的证据,他不会老实交代的。你不信,如果咱们现在把铁算盘喊来,他保证说:我跟新娘没任何关系,只是看她长得漂亮,就情不自禁地摸了她几下。” “梁哥,您认为:这桩鬼案与铁算盘有关?”文惠问。 我沉思着说:“也许吧。鬼案不同于一般的谋杀案,往往是人案与鬼案互相交织在一起,人案中有鬼案,鬼案中有人案。” 刘雄又跟我唱起了对台戏,他反对道:“梁灵,你别说得那么神乎其神的,人案就是人案,鬼案就是鬼案。要是人案的话,就交给警方去查,要是鬼案,那就是咱们的事了。” 我懒得多搭理刘雄,我如果跟他吵架,只能显得我太小气了。所以,我总结出一条对付刘雄的经验,那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梁哥,您说,该咋办?”文惠问。 我想了想,说:“文惠,你和警方联系一下,调看一下《喜洋洋大酒店》门前的监控摄像资料。我觉得:假若铁算盘真和新娘有某种关系,那么,他俩一定会有接触,尤其是在婚礼举办前两天。” 文惠答应道:“好,我马上联系。” 一个小时后,警方就送来了婚礼前一个礼拜,酒店门口的监控摄像资料。 我们四人又认真看了起来。 当看到婚礼前一晚上的监控摄像资料时,果然出现了铁算盘的身影。 晚上八点四十二分,铁算盘从《喜洋洋大酒店》里走了出来,站在酒店大楼前的一株大树下。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走了过来。 “啊,是新娘。”我惊喜地叫道。 文惠也兴奋地说:“对,确实是新娘。梁哥,您的推测真准,他俩果然有关系。” 铁算盘对新娘招了一下手,uu看书.uukanshco俩人就朝酒店的停车场走去。 没一会儿,一辆宝马轿车就驶出了停车场。 铁算盘和新娘毫无疑问坐车走了。 我敢肯定:铁算盘和新娘去约会了。 一个新娘在结婚的头一个晚上,竟然和一个男人约会。可见,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也是情人关系。 我拍了一下大腿,说:“有了这个摄像资料,我们就抓到了铁算盘的铁证,不怕他不老实交代了。” “对。马上把铁算盘喊来,好好审问一下。”文惠兴高采烈地说。 我扭头望着文娴,请示道:“文总,您看要不要审一下铁算盘?” 文娴摆摆手,说:“梁灵,你是a县鬼案的负责人,你看着办吧,我不插手,只是一个旁观者。” 第【二百九十】章:再审铁算盘 “那就再审审铁算盘。Ω e小Δ说.1xiaoshuo”我果断地一挥手。 文惠立即给铁算盘打了电话:“喂,我是文警官,请你马上到我的房间来一下。” 不到五分钟,铁算盘就屁颠颠跑来了。 铁算盘一进屋,我就把茶叽一拍,大喝一声:“站好!” 我想给铁算盘来一个下马威,让他老实一点。 铁算盘一楞,马上并拢两脚,来了一个立定的姿势。他偷偷瞅了我一眼,脸上挤出一丝媚笑。 我威严地瞪着铁算盘,喝问道:“你知罪吗?” 铁算盘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梁警官,我…我有罪…有罪……” “我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冷冷地问。 “知道,我…我知道。”铁算盘唯唯诺诺地说。 我啪地又拍了一下茶叽,说:“既然知道,为何要说谎?” “我…我没说谎呀。”铁算盘委屈地说。 “我问你:在婚礼的头一天晚上,你带着新娘到哪儿去了”我厉声问。 铁算盘的额头上冒出汗来,他用手擦了擦,嗫嚅着说:“我…我和她……” “你和新娘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我警告你: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假若你再说半句假话,我就不客气了。” 我扭头对文惠说:“你通知刑侦队,让他们把囚车开到酒店门口待命。” 铁算盘一听要抓他了,忙说:“梁警官,我…我老实交代。” “说吧!”我啪地又拍了一下茶叽,恶狠狠地威胁道:“我没功夫跟你多废口舌了,再不老实交代,你就等着吃苦受罪吧。” 铁算盘的腿哆嗦着,恳求道:“梁警官,我…我站不住了,能…能不能坐在地上交代。” 刘雄插嘴道:“你还想坐着,哼!站不住就给老子跪着。” 铁算盘双膝一弯,啪地跪了下来。他浑身都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滚。我看得出来,铁算盘已经被吓坏了。 铁算盘喘息了一阵子,交代了他和新娘的关系。 三年前,新娘曾经在《喜洋洋大酒店》干过服务员,她身材级棒,面容也很清秀。一进酒店,就被铁算盘盯上了。 铁算盘把新娘调到五楼当服务员,这样,离他近一点。 新娘第一天给铁算盘打扫办公室卫生时,铁算盘就用言语来挑逗她。 新娘没理会铁算盘。 铁算盘心想:她没表示反感,就意味着接受我了。 第二天,新娘来打扫办公室卫生时,铁算盘就对她动手动脚了。 铁算盘在新娘的肩上拍了拍,说:“好好干,我会给你加薪的。” 新娘没吭声,继续干活。 铁算盘以为新娘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就开始放肆起来。他又在新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新娘把铁算盘的手拨开,怒视了他一眼,还是没吭声。 铁算盘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姑娘究竟是何意呢? 铁算盘试探着说:“姑娘,你现在的工资是二千二,我下个月就给你加到三千二。” 新娘瞪了铁算盘一眼,扳着脸说:“加工资可以,但调戏我不行。” 铁算盘呵呵一笑,狡辩道:“我…我只是喜欢你罢了,怎么是调戏你呢。” 铁算盘说着,又想伸手摸新娘的屁股。 新娘早就有了防备,她反身用手里的扫帚一挥,把铁算盘打了一个趔趄。 铁算盘尝到了新娘的厉害,他不敢再造次了。不过,铁算盘并没有死心。 第二个月,铁算盘如约给新娘加了工资。 第三个月,铁算盘又给新娘把工资加到四千二,还让新娘当了自己的秘书。 新娘对铁算盘的态度也慢慢变了,从抵触到接受。 四个月后,新娘终于就范了,当了铁算盘的“小三”。 那时,铁算盘还没离婚,他和新娘的事情被老婆知道了,于是,铁算盘的老婆跑到酒店来,把新娘揍了一顿。 第二天,新娘就不辞而别了,就象从人间蒸了一样。 没多久,铁算盘就和老婆离了婚,他到处打听新娘的下落,但一直未果。 就在半个月前,新娘突然出现了。 当新娘和一个男子出现在铁算盘面前时,铁算盘简直被惊呆了。 他痴痴地问:“你…你是……” 新娘坦然一笑,指着男子说:“老板,他是我的未婚夫。” 新娘又对未婚夫介绍道:“这是我原来的老板。” 新娘这次来,是准备在《喜洋洋大酒店》办喜宴。一来,《喜洋洋大酒店》是a县最豪华的酒店,二来,新娘和铁算盘以前有那种关系,可以优惠一点。 铁算盘酸溜溜地答应了新娘的要求,酒席给她打了八五折。 第二天,新娘一个人来交定金。 铁算盘痴痴地说:“这两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你找我干吗?”新娘冷冷地问。 铁算盘叹着气说:“我已经跟老婆离了婚,现在单身一个人。” “你离不离婚,与我没半毛钱的关系。”新娘冷冷地说。 铁算盘怨恨地说:“我为了你才和老婆离的婚呀。” 新娘瞪了铁算盘一眼,抱怨道:“当初,我和你在一起时,你除了每月给我四千二工资外,连礼物都没给我买过一件。你老婆跑到酒店来打我,你连架都不敢拉,任由你老婆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你对我也够意思了。” 铁算盘辩解道:“当初,我老婆把我管得很紧,那时,我手里没有经济大权呀。再说了,我怕老婆,uu看书 .uuashu 你又不是不知道。” 新娘绝情地说:“咱俩的事情已经翻页了,请你忘记以前生的事情。现在,我要结婚了。” 铁算盘还不死心,他说:“你…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把这个婚礼取消了。你要是跟我结了婚,这个酒店就是你的了。” 新娘有点动心了,她想了想,说:“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不过,我可以继续做你的情人。” 铁算盘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只好说:“好,那就做我的情人吧。” 新娘说:“我做你的情人,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你说。” 铁算盘和不少女人有过关系,但对新娘的感觉不一般。所以,只要新娘愿意继续做他的情人,他可以答应一切条件。 新娘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你每年给我十万元钱。” 第【二百九十一】章:肮脏的交易 十万元钱对于铁算盘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e Ω小『说ww』w.┡1xiaoshuo 最近几年,酒店的生意每况愈下,铁算盘每年的盈利也就二十几万,现在,要拿出一半的利润包小三,让他难免不犹豫。 新娘见铁算盘犹豫不决,生气地说:“不干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别走,我…干!”铁算盘咬着牙答应了。 铁算盘把新娘按倒在沙上,就要和她亲热。 新娘把铁算盘一推,说:“口说无凭,你给我立个字据。” 铁算盘楞了,心想:立这个字据,岂不是荒唐吗?假若落到别人手里,也是一个笑柄呀。 “这…这个字据咋立?”铁算盘问。 “咋不好立。你把电脑打开,我说一句,你写一句。”新娘说。 铁算盘迫切想和新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急忙打开电脑。 新娘开始口述:“合同。” “合同?”铁算盘迷惑地望着新娘。 新娘皱着眉头,说:“你照写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铁算盘不敢吭声了,他瞅着新娘娇美的面容,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赶紧立了字据,好跟新娘上床。 “今聘请董事长助理一名,年薪十万元……” 铁算盘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了,立这样的字据,不仅合法,也合理。 铁算盘和新娘在字据上签了字,然后,一人保管一份。 签完字,铁算盘迫不及待地把新娘压在沙上。 新婚的头一个晚上,铁算盘用宝马轿车把新娘接到家里,俩人又亲热了一番。 铁算盘交代完,他喘息着说:“梁警官,我和她就是这种关系,不过,我和这个谋杀案真的无关呀。” 我听完铁算盘的交代,问:“那张字据还在吗?” 铁算盘说:“谋杀案的当晚,我就把它找出来烧了。我…我怕沾了谋杀案的火星,到时候说不清楚。” 我转头问文娴:“文总,您还有没有什么问的?” 文娴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我对铁算盘说:“你先回去吧,考虑到你的态度还不错,暂时就不拘留你了。不过,你要随叫随到。” 铁算盘连连点头,承诺道:“我保证随叫随到。” “你走吧。” 铁算盘从地上爬起来,给我们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刘雄乐嗬嗬地说:“文总,我看这个案子算是破了。” 文娴问:“咋讲?” 刘雄卖弄道:“根据铁算盘的交代,我分析:新娘和铁算盘俩人旧情复燃,被新郎现了。于是,新郎一怒之下就杀了新娘呗。” 我扑哧一笑,说:“刘雄,你也太脑残了吧。” 刘雄恼怒地说:“梁灵,你对我尊重一点。” 文娴皱着眉头,问:“梁灵,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娓娓说道:“刘雄的分析我不敢苟同。因为,新娘虽然和铁算盘旧情复燃,但没有迹象表明新郎已经现了。如果被新郎现了,这个婚礼恐怕就举行不了了。退一步说,就算新郎现了,他忍气吞声举办了婚礼,那也没必要杀了新娘嘛。” 刘雄驳斥道:“新郎随身带了匕,这就充分说明他早已心存杀机。” 我呵呵一笑,说:“据我从长辫子那儿得到的信息,新娘和新郎是青梅竹马,俩人感情一直非常好。俩人曾经有几年没联系,这期间,新郎结过一次婚。试想:新郎自己都结过一次婚,但新娘都没嫌弃他。那么,新娘曾经有过一个情人,又有何妨呢?再说了,铁算盘和新娘在一起,毕竟没有抓奸在床,新郎即使有所怀疑,也没有真凭实据嘛。所以,在这个时候起杀心,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我据理力驳道。 文娴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 刘雄瞪着我问:“梁灵,新郎曾经结过婚,那毕竟是过去时。但新娘在结婚前旧情复燃,可是对婚姻的不忠呀,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呢?” 我嘻嘻一笑,反驳道:“虽然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但你不要忘记了,新娘和铁算盘是老相识,况且,她俩在一起是交涉喜宴的价格。在新郎的眼里,他俩属于谈生意。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怀疑到出轨上去。” 刘雄涨红了脸说:“反正我觉得这个案件已经破了。总的来看,应该是人案,而不是鬼案。” 我敲了敲茶叽,问:“如果按照刘雄所言,这个案子就是新郎杀了新娘,那么,有几个疑问如何解答呢?” “哪儿有什么疑问?”刘雄质问道。 “一是就算新郎杀了新娘后又自杀,那么,新郎的心脏跑到哪儿去了?二是根据铁算盘的交代:新郎杀新娘时,只是因为洗澡的问题拌了几句嘴。如果真是因为新娘出轨的问题,新郎为何没提呢?按一般的规律:新郎在杀新娘前,应该会问:你和铁算盘是什么关系之类的问题。”我提出了疑问。 刘雄嗫嚅着说:“新郎的心脏也许是被野猫刁走了,被老鼠啃了,或者是警方调查时,不小心弄丢了。” “真好笑。”我嘲弄地瞅着刘雄,问:“你没看过现场吧?” “现场有什么好看的。”刘雄不屑地说。 “假若是被野猫、老鼠之类的动物刁走了,uu看书uansh 会有血印子的。况且,《总统套房》装修得非常精细,可以说连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哪儿会有野猫、老鼠呢。”我嘻笑着说。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说:“你给我住嘴,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文娴沉思着说:“新郎的心脏不见了,这是问题的关键。” “对。”我附和道:“新郎的心脏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难道是鬼曾经跑进了《总统套房》,把新郎的心脏取走了?” 文娴抬起头,问文惠:“喂,你有什么想法?” 文惠说:“我同意梁哥的意见。铁算盘和新娘的关系,只是这个案件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咱们不能被这个小插曲蒙住了眼睛,走上了一条歧途。” “是啊。”文娴沉思着点点头。 我想了想,说:“咱们多看几遍婚礼摄像,也许,从这个摄像里能看出点什么名堂。” 第【二百九十二】章:新郎很诡异 “对。”文娴赞同道。 文娴打开电脑,我们四人又观看起婚礼摄像。 我发现:新郎的动作有点笨拙,好象机器人一样。还有,新郎的话很少,婚礼的从头到尾,几乎没说几句话。 更让我生疑的是:新郎的眼睛是茫然的,似乎一直在看着遥远的地方。 我对文娴说:“文总,您注意到没有,新郎的行为有些异样。” 文娴点点头说:“我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了。” 我对文娴说:“五楼有一个服务员,她是新娘的远亲,也许对新郎有点熟悉,不妨让她来看看,新郎是否与平时一样。如果新郎就是这样的人,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了。” “好吧。”文娴表示同意。 我马上给长辫子服务员打了一个电话:“喂,你马上到四楼来一趟。” “梁警官,是要给我发奖赏了吗?”长辫子喜滋滋地问。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长辫子贪婪得太过分了,动不动就想要奖赏,她以为我是银行印钞票的呀。 “你来吧,奖赏会有的,但不是今天。”我冷冷地说。 长辫子一溜烟地跑来了。 我指着电脑说:“你看看这个婚礼摄像,新郎和新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长辫子仔细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五分钟,她说:“新郎好象有点呆板呀,是不是没睡好觉的缘故。” “你以前见过新郎吗?”我问长辫子。 长辫子回答:“当然见过啦,还不止一次呢。新郎曾经和新娘一起到酒店来过,在我的印象中,新郎是个很健谈的人,但是,他在喜宴上咋就不太说话了呢?” “除了不爱说话这一点异常外,还有其它异常之处吗?”我追问道。 “新郎的动作也有点呆板,象个机器人一样。”长辫子说。 我和文娴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我和文娴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新郎的表现确实很异常。 我让长辫子走了。 文娴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我也冥思苦想着。 刘雄不以为然地说:“婚礼之前,新郎一定非常劳累,累得不想说话,累得动作迟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嘛。梁灵,到你结婚的时候,就知道新郎可不是好当的。” “刘雄,你结过几次婚呀?”我幽幽地问。 “我…我还是童子男呢。”刘雄气急败坏地回答。 我嘻嘻一笑,问:“既然你没结过婚,你咋就知道结婚前新郎很累呢?” “可想而知嘛。”刘雄说。 “我参加过不少婚礼,新郎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龙腾虎跃,从没见过新郎痴痴呆呆的模样。”我说。 “我同意梁哥的意见。”文惠附和道:“新郎娶了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呢,就是再累,也累得心花怒放嘛。” “我看,只有刘雄结婚时,会和这个新郎一样,累得话也不想说。”我嘲笑道。 刘雄瞪了我一眼。 “这个新郎是不是已经死了?”文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我一惊。 新郎已经死了的念头,我在观看摄像时,也曾经出现过。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过。 因为,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死去了人,还会象活人一样。 “也许这个新郎死了。”文娴肯定地说。 我嗫嚅着问:“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难道还能象活人一样,走路、说话吗?” 文娴瞅着我,回答:“一个刚死去的人,假若被鬼的意念控制了,就能在短暂的时间内,象活人一样说话、做事。不过,这时,他已经不是他了。” “鬼的意念能控制人?”我一惊。 “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但我听爷爷说过,这种情况叫做《意念转移》,是鬼的一种本领。当一个人刚死时,某些鬼能把自己的意念植入死人的大脑里,这样,这个死人就会按照鬼的意图去行事了。”文娴解释道。 我说:“文总,您的意思是:这个新郎已经死了,有一个鬼把意念植入他的头脑里,所以,新郎一进洞房就按照鬼的旨意,把新娘杀了,还剜去了新娘的心脏。” “对。”文娴肯定地点点头。 我兴奋地说:“文总,如果确实如您的分析,那么,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就迎刃而解了。你看:新郎早就死了,死后被鬼剜去了心脏。所以,新郎的心脏不在《总统套房》里。另外,新郎在鬼的意念驱使下,才会一反常态地杀了新娘,还残忍地剜去了新娘的心脏。” “对!”文惠也兴高采烈地说:“这一下就能完美地解释一切了,姐,您真是见多识广呀。” 我钦佩地说:“文总,幸亏您到a县来了,不然,我绝对想不到还有《意念转移》的鬼招。” “梁灵,要不是你层层剥茧,我也想不起这个《意念转移》。”文娴拍拍我的肩膀,说:“看来,我当初把你招聘到《x公司》来,是一个高明之举呀。唉!《x公司》要是多几个象你这样的人才就好了。uu看书 .uknsu.co ” “文总,这个鬼案的功劳应该记在您的头上,与梁灵没啥关系。”刘雄说。 “你懂个屁!”文娴厉声说。 我谦虚地说:“文总,刘雄说得没错,要不是您这个《意念转移》启发了我,我就是做梦也梦不到这个事儿呀。” “梁灵就是行,天生就是一个灭鬼的奇才,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文惠夸奖道。 刘雄酸溜溜地瞅了我一眼,我看得出来,他现在恨我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我一口才解恨。 “这个鬼在哪儿呢?又为何要害死这一对新人呢?”我自言自语道。 文娴皱着眉头,指示道:“下一步要把重点放在寻找这个鬼上面。” 刘雄抢着说:“我看,这个鬼与铁算盘有关,也许,是铁算盘驱使一个鬼谋害这一对新人的。你们想:铁算盘霸占新娘未能如愿,所以,就恨死了这个新郎,他驱使一个鬼,把新郎杀死了,又借刀杀人,把新娘也干掉了。铁算盘之所以在《总统套房》安装摄像器,就是想一睹报仇的现场。” “有这个可能吗?”文娴问。 我扑哧一笑,说:“天方夜谭!”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三】章:包养了女鬼 刘雄恼羞成怒地说:“梁灵,别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我的脑袋也不是吃素的。” 刘雄扭头对文娴说:“文总,我第一眼看见铁算盘时,就觉得他身上有鬼气。现在,a县的鬼案,焦点又集中在他身上。我大胆推测:铁算盘很可能包养了一个女鬼。” 听了刘雄的无稽推测,我差点就喷了饭。不过,我强忍住了。 我假装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把狂笑压了下去。 我到铁算盘办公室和家里时,都偷偷戴上了“鬼戒”,就是想测一下铁算盘的办公室和家里有没有鬼。遗憾地是:“鬼戒”没有亮灯。 “鬼戒”没动静就充分说明,在铁算盘的周围没有鬼出没。 现在,刘雄说铁算盘包养了女鬼,太让人好笑了。 我突然想:不如就附和刘雄的推测,顺势让他去捉鬼。 于是,我改口说:“刘雄的推测也并非没一点根据,我觉得:假若铁算盘包养了女鬼,那么,一定会在晚上和女鬼约会。所以,不妨派刘雄潜伏到铁算盘家里,如果女鬼出现了,立即将其缉拿归案。” 文娴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子,说:“也好。从目前的情况看,关键是要找到这个幕后的鬼。” 文娴命令道:“刘雄,今晚你潜伏到铁算盘家去,伺机灭了这个鬼。” 刘雄为难地说:“铁算盘家住在高档小区里,防护得十分严密,要是能搞到铁算盘家的房门钥匙就好了,不然,很难进他家的门呀。” 文娴嘻嘻一笑,说:“等吃了晚饭,让文惠陪你去,她有办法打开铁算盘家的门。” 文娴这么一说,不免让我大感惊诧。 文惠竟然有开锁的本事,我咋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文惠也真沉得住气呀,竟然没有对我露一点风。 刘雄也一楞,他扭过脸,问文惠:“你…你会开锁?” 文惠嘻嘻一笑,回答:“去试试吧,也许能打开铁算盘家的门。” 文娴撇撇嘴,得意地说:“文惠能进咱们《x公司》,可不是凭借着裙带关系。我告诉你们:文惠的本事大着那。” 我好奇地瞅着文惠,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话:人不可貌相。看起来很柔弱的文惠,竟然有大盗的开锁本领。 文娴瞅了瞅手表,说:“咱们去吃晚饭吧。” 我对文惠说:“既然刘雄晚上要到铁算盘家去潜伏,那么,就得把铁算盘拖住,不让他回家。” 文惠说:“这个好办,我给铁算盘打个电话,让他在办公室待命。” 我点点头。 文惠立即给铁算盘打了电话,让他别先回家,也许晚上会找他问话。 吃晚饭时,我特意点了一个油炸蚕豆。 “这个油炸蚕虫是下酒的好菜。今天,鬼案有了新进展,我很高兴,想喝两杯。” 文娴撇撇嘴,说:“油炸蚕虫是下等人吃的东西,你咋就爱上这一口了呢?” 我嘻嘻一笑,说:“文总,不瞒您说,我就是下等人出身嘛。要不是您把我招进了《x公司》,我还开着小皮卡跑运输呢。” “狗改不了吃屎。”文娴皱着眉头说。 我瞅着文娴,幽幽地说:“文总,我想给您提一个意见。” “你…你给我提意见?”文娴眼睛一瞪,训斥道:“梁灵,你还没沾酒就醉了吗?” 文惠碰了文娴一下,责怪道:“姐,您别老是搞一言堂了,人家梁哥要给你提意见,你应该笑纳嘛。” 文娴听文惠一说,口气缓和了一点,她问:“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诚恳地说:“文总,您长得很漂亮,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但是,您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皱眉头。我听说,经常皱眉头容易起皱纹,对您的容貌有损害。所以,我建议您以后改掉这个毛病。” 文惠接口道:“姐,梁哥说得对,你确实有这个毛病,我几次想提都忘记了。” 刘雄撇撇嘴,反驳道:“我不同意梁灵的意见,我觉得:文总的皱眉头是个标志性习惯,而且,皱眉头时显得特别有风度,特别有韵味,也特别漂亮。” 文惠瞪了刘雄一眼,驳斥道:“马屁也拍得太恶心了吧!皱眉头还漂亮,真是奇葩观点。” 我掏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文娴,说:“文总,您看,我这个观点可是专家说的。” 文娴接过手机,看了看,点点头,说:“皱眉头确实不是好习惯,不过,难道我经常皱眉头吗?” “姐,您一考虑问题时就皱眉头。”文惠说。 文娴从小包包里掏出化妆盒,他照着镜子,皱了一下眉头。 刘雄面不改色地说:“文总,说实话,我最喜欢看您皱眉头。”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不悦地说:“你喜欢看皱眉头,那就自己皱吧。老娘可不是供你观赏的站街女。” 文惠问:“姐,你真得把这个毛病改了,不然,一过三十岁,脸上就会爬满了皱纹。” “妈呀,你别吓唬我。”文娴惊恐地说。uu看书w..c 刘雄讨了一个没趣,不敢多说话了。 文娴笑着对我说:“梁灵,你这个意见提得好,以后,你得提醒着我一点,只要我一皱眉头,你就立即指出来。” “好,为了文总美貌常存,我就当这个言官吧。”我乐嗬嗬地答应道。 我喝一口酒,吃几粒蚕豆,边吃边说:“真香,太香啦!” 刘雄也眼馋了,他夹了一粒蚕豆,放进嘴巴嚼了嚼,说:“啊,味道真不错呀。” 我嘻嘻一笑,说:“我喜欢吃的东西,错不了。” 刘雄连吃了好几粒蚕豆,他越吃越上瘾。 我不悦地说:“喂,你要是想吃,再点一盘嘛。” 刘雄对服务员招招手,说:“再上一盘油炸蚕豆。” 我喝了二两酒,脸涨得通红。 今晚,我没啥事了,喝点小酒,正好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瞅着刘雄,不觉为他感到悲哀。 这个刘雄呀,竟然认为铁算盘包养了女鬼,真是逗比的想法。 也好,让刘雄到铁算盘家去潜伏吧,这一晚,有他受的罪。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四】章:潜伏捉女鬼 我们四人边吃边聊,吃完饭就九点多钟了。 文惠给铁算盘打了一个电话,问:“你在哪儿?” 铁算盘回答:“我在办公室里待命呢。” 文惠命令道:“你把和新娘的交往过程写一个书面材料,今晚十一点前必须写完,写完后交给粱警官。” “好,遵命。”铁算盘唯唯诺诺地说。 我伸出大姆指,夸赞道:“高!你这个点子真高。铁算盘哪怕是一个大作家,也得写一个小时。” “嘻嘻…我得给潜伏留充分的余地嘛。”文惠说。 文娴说:“你俩赶紧到铁算盘家去吧。” 刘雄胸有成竹地对文娴说:“文总,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我偷偷冷笑了一下。 我知道:刘雄此去,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文惠和刘雄走了。 半个小时后,文惠回来了。她跑到我的房间里,说:“铁算盘家的门真难开,足足花了十分钟。” “十分钟就把特级防盗门打开了,够快了。”我夸奖道。 “铁算盘家的门,比保险箱还难开。”文惠撇撇嘴,说:“我想,铁算盘一定在家里放了不少现金,不然,不会防范得这么严密。” “刘雄在铁算盘家潜伏下来了?”我笑着问。 “嗯,钻进铁算盘的床底下去了。”文惠说。 我捂着嘴,嘻笑着说:“但愿铁算盘别尿床,不然,就让刘雄喝尿了。” “梁哥,您别老是笑话刘雄,他够可怜的了。”文惠怜悯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文惠,你说刘雄可怜。我告诉你:在高家庄灭鬼时,刘雄陷害我,让村民把我吊在屋梁上,要不是老天保佑我,说不定我的小命就送在村民在棍棒下了。” 文惠说:“梁哥,您还记恨着刘雄那。” 我气呼呼地说:“岂止是这一件事呀,在高家庄时,刘雄还让村民把我捆在坟地里,幸亏我和女鬼有交情,不然,早死在女鬼手里了。” “刘雄真这么对待您?”文惠似乎有点不相信。 我叹了一口气,说:“文惠,你看我象撒谎的人吗?” 文惠劝说道:“梁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刘雄吧。” 我见文惠替刘雄说话,也就只好装作原谅刘雄的模样,说:“好吧。我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 文惠问:“梁哥,您觉得铁算盘会包养女鬼吗?” 我撇撇嘴,回答:“铁算盘哪儿有这个本事包养女鬼呀。文惠,我告诉你:不是谁都能和女鬼玩暧昧的。就算是我们这种灭鬼的特殊人才,也不宜和女鬼混得太亲热。因为,一般情况下,人与鬼接触时,人会被鬼吸走阳气,同时,鬼也会被人吸走阴气。所以,人和鬼来往,对双方都不利。这么说吧,人和鬼交往,谁厉害,谁就占上风。”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既然您觉得铁算盘不可能包养女鬼,为何要同意刘雄的观点呢?” 我叹着气说:“文惠,我要是不同意刘雄的观点,他又会觉得我跟他过不去呀。为了缓和我俩的关系,我只得违心地投赞成票嘛。” 文惠幽幽地说:“照您这么说,刘雄今晚的潜伏行动是多余的了,也是徒劳无益的了?” 我点点头,说:“那是肯定的了。” 文惠不解地问:“我姐难道也认为铁算盘会包养女鬼?” 我笑了笑,回答:“你姐是什么想法,我摸不透,不过,我觉得你姐很犹豫,因为,a县的这个鬼案太蹊跷了。” 文惠伸了一个懒腰,说:“刘雄今晚要受罪了,铁算盘的床矮得很,刘雄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了进去。” “刘雄呀,长得太胖了。按说,干我们这一行的,需要瘦一点。”我想象着,刘雄象只狗熊似的,好不容易挤进了床底下。现在,刘雄在铁算盘的床底下,连喘气都困难呢。 文惠低头瞅了自己一眼,说:“自从我进了《x公司》,也长了两斤肉。都怪那次在妇产科灭鬼,装作保胎,整天躺在病床上。您呢,又给我买好吃的饭菜,一不小心就长了两斤********惠,我只想着让你吃好,没想到会长胖。不过,我倒是觉得:你长了两斤肉,好象更漂亮了。”我夸奖道。 “真的?”文惠惊喜地问。 “当然啦,我怎么会骗你呢?” “梁哥,您说我这个身材正好?还是需要再胖一点?”文惠征求我的意见。 我上下打量着文惠,回答:“我觉得:你要是再长胖两斤,也许更好一些,我喜欢丰满一点的女孩。” “我还不丰满?” “现在算得上比较丰满,要是再长两斤肉,那就很丰满了。”我暧昧地说。 文惠瞪了我一眼,嗔怪道:“梁哥,您又在使坏,想让我长成大胖子,这样,就不会有男人追求我了,好让您一个人吃独食。” 我嘻嘻笑了起来。 突然,有人敲门。 我问:“谁?” “是我。”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回答。 我一听就知道是铁算盘。 “进来吧。”我说。 铁算盘躬着腰,卑微地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说:“梁警官,我的材料写好了,请您过目。” 我接过一叠材料,翻了翻,心想:这个家伙还真能写,竟然写了七、八张纸。 “不错,写得挺详细。”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表扬道。 “梁警官,那我回家去了。”铁算盘舒了一口气。 “回去吧。”我挥了挥手。 铁算盘走了。 文惠撇撇嘴,说:“铁算盘是个很乖巧的人,真把鸡毛当令箭了。” “文惠,u看书 w.uukanshu.m 你别忘了,现在,咱俩可是警官呀。”我笑着说。 文惠翻看了一下材料,鄙视地说:“铁算盘连个女人都包养不了,哪儿还有本事包养女鬼呀。梁哥,您的分析是对的。” “嘻嘻……”我笑而不语。现在,我在文惠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越来越高,越来越重了。 “梁哥,我走了。”文惠恋恋不舍地说。 “走吧。要是文娴知道你又到我这儿来了,会起疑心的。”我担心地说。 俗话说:怕啥来啥,我话音刚落,又响起了敲门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五】章:当面揭了短 “梁灵,快给老娘开门!”文娴在门外叫道。 “文娴来了!”我惊慌地说。 文惠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她来了咋的?难道我就不能到您这儿来吗?梁哥,您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来啦。”我回答着。 刚才,铁算盘走时,把门锁上了。 我赶忙跑去打开了门。 文娴叫嚷着:“你小子是懒骨头呀,这么早就睡了?” “没,我还没睡呢。” 文娴进了门,一眼就看见了文惠,惊诧地问:“文惠,你…你回来了?” “我刚从铁算盘家回来,正和梁哥商量鬼案的事儿。”文惠说。 文娴若有所思地说:“这么晚了,有啥事不能明天再商量呀?” 文惠说:“自从梁哥到a县来后,我俩每天都会商量到下半夜,也许是习惯了的缘故吧,现在,我正在跟梁哥说刘雄潜伏的事儿呢。” 文娴不悦地指责道:“商量鬼案的事,咋不把我喊上呢。” 文惠笑着说:“姐,您是总裁呀,我哪儿敢劳您的大驾。梁哥是a县鬼案的负责人,有啥事,我得先跟他汇报,对吧?” 文娴一听,文惠说得有理,就嘻嘻一笑,说:“我睡不着,你又不在,就想找人聊聊天,于是,就跑来了。” 我赶忙给文娴倒了一杯水。 文娴说:“咱仨不能干坐着光喝水呀。” 我不解地问:“文总,您还想吃点啥?” 文娴撇撇嘴,说:“来点瓜子、话梅之类的食品嘛。” 我殷勤地说:“酒店对面有个日夜超市,我去买。” 我屁颠颠地跑去买东西。 我买了一大袋食品,刚走了房间门口,就听到文娴问:“文惠,你了解梁灵吗?” 文惠回答:“了解一点。” 文娴嘻嘻一笑,说:“文惠,男人呀,大多都比较狡猾,也比较阴险。女人呢,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蒙蔽。所以,要想了解一个男人,就不能光听他说什么,而是要看他干什么。” 文惠问:“姐,你了解梁哥吗?” “应该比你了解得多吧。”文娴自信地说。 文惠又问:“姐,你说:梁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娴回答:“从公司的角度看,他是一个优秀的灭鬼员工。不但有诱惑女鬼的体质,而且,也有较强的灭鬼能力。” “从其它角度看呢?”文惠问。 “如果从一个恋爱对象的角度,那就不合适了。”文娴幽幽地说。 文惠追问道:“此话怎讲?” “文惠呀,梁灵有生理毛病,你知不知道?” 我没听到文惠的回答,我琢磨着:文惠一定是摇了摇头。 文娴说:“你看,梁灵这个人还是有点阴吧。我告诉你:梁灵千真万确有生理毛病,而且非常严重。怎么说呢,按他自己的说法:早就被专家判了死刑。” 文娴的这一席话,让我不寒而栗。 我想:假若我不给文惠打预防针,那么,文惠听了文娴的话,肯定会对我产生看法。 有看法并不可怕,怕就怕把看法憋在心里不说。 文惠能问我:“你有生理毛病吗?” 显然,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好意思问男人这个敏感问题。文惠不问,我也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看来,文娴也认为我和文惠走得太近了,所以,今晚才会对她泄露我的这个“秘密”。 “梁灵有生理毛病,与我不相干。”文惠说。 我一听,文惠如此回答,真是太高明了。她这么一说,就能打消文娴的“误会”了。 “文惠,你对梁灵没那个意思?”文娴追问道。 “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呢,我的打算是:等二十八岁以后再考虑。”文惠说。 “二十八岁再考虑是不是晚了点?我看,现在考虑也不早,只是得慎重一点,别碰上了梁灵这样的男人,不是有这个毛病,就是有那个毛病。”文娴告诫道。 “刘雄咋样?”文惠幽幽地问。 “他呀,就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摊。”文娴不屑地说。 “是吗?”听文惠的说话的口气,似乎对刘雄的印象挺不错。 “文惠,莫非你对刘雄有意了?”文娴紧张地问。 文惠笑着说:“我对刘雄有一点好印象吧。” 文娴严肃地说:“文惠,我警告你:刘雄是一个草包男人,不但没本事,也没种气。他呀,假若再没长劲,我就准备解雇他了。” “姐,刘雄就算是再不行,好歹也跟咱沾亲带故吧。你要是把他解雇了,亲戚中会有议论的。”文惠劝阻道。 “议论?我才不怕什么议论呢。我就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我的眼里只有钱,没亲戚不亲戚的。”文娴满不在乎地说。 “刘雄不管怎么说,还是听你的话嘛。”文惠说。 文娴威严地说:“我是总裁,谁敢不听我的话?” “姐,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解雇刘雄。你要是解雇了刘雄,我也不在《x公司》干了。”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惠,难道你真喜欢上刘雄了?你呀,真让我失望呀,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草包、狗熊呢?与其喜欢上刘雄,u看书 .uukansuom不如喜欢上梁灵。”文娴不悦地说。 “姐,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是我们和刘雄是亲戚嘛。” 文娴不屑地说:“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和刘雄已经出了五服,算不上亲戚了。” “虽然出了五服,但也算是远亲吧。近亲、远亲终归是亲戚嘛。” 文娴被文惠的坚持所折服,她妥协道:“好吧,就依你的,不解雇刘雄了。” 文惠笑了,说:“姐,我觉得你应该多点人情味,别老是钱钱钱的。” “钱可是一个好东西呀,没钱,就没一切。”文娴说。 我听了半天墙角,觉得该听的都听到了,于是,我退后了几步,大声咳嗽了几下,才推门进了屋。 “哟,买了不少东西嘛。”文惠高兴地说。 “文总让我买,我敢太小气吗?”我笑眯眯地说。 文娴问:“你刚才在门外咳嗽个啥?” 我忙回答:“我喉咙有点痒,就咳嗽了几声。” 文娴阴阴地瞅着我,问:“莫非你听了墙角,才装作咳嗽,提醒我们你回来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六】章:死对头栽了 “外面起了风,卷起了不少灰尘,把我呛着了,我是一路咳着回来的。”我辩解道。 “是吗?”文娴狐疑地瞅着我。 我嘻嘻一笑,问:“文总,难道您刚才说了我的坏话吗?不然,怎么会担心我听墙角呢。” 文娴咧嘴一笑,问:“梁灵,我刚才把你患生理毛病的事儿告诉了文惠,你说,这算不算坏话?” 我算是服了文娴这个女人,说了我的坏话,还敢当面承认。 “这个…应该不算坏话吧,因为,我确实有这个生理毛病嘛。”我坦荡地回答。 显然,文娴把我患有“生理毛病”的事儿,迫不及待告诉文惠,就是担心文惠和我“有戏”了。 文娴呵呵一笑,说:“梁灵呀,你有不少优点,其中之一就是光明磊落,这一点值得表扬。” 文娴的话让人深思,她说我光明磊落,但我却没把“生理毛病”主动告诉文惠,难道这也叫光明磊落? 也许,文娴故意拿话刺我,埋怨我对文惠隐瞒了“生理毛病”。 “嘻嘻……”我讪讪地笑了笑,拿出买回的食品,摊在茶叽上。 文惠打破尴尬的场面,她说:“姐,吃点话梅,开胃的。”说着,剥了一颗话梅塞到文娴的嘴里。 “文惠呀,刘雄潜伏到铁算盘家还顺利吧?”文娴问。 文惠呵呵一笑,回答:“进门倒是比较顺利,就是刘雄钻床底时,有点不顺利。” “钻床底?”文娴一楞。 文惠解释道:“铁算盘家没有躲藏的地方,只有床底下还凑合着能藏人,于是,刘雄就钻进了床底下。不过,床底下的空间太小了,刘雄硬是挤进去的。” “唉!刘雄这一夜够受罪的了。”文娴瞅了我一眼,说:“早知道铁算盘的床铺这么矮,应该让梁灵去潜伏,梁灵长得苗条。 我呵呵一笑,说:“刘雄推测铁算盘养了一个女鬼,当然应该让他亲自去灭这个女鬼啦。要是让我去,岂不是夺了刘雄的头功,这种争功夺利的事儿我不能干。” “梁灵,你也认为铁算盘包养了女鬼?”文娴问。 我模棱两可地回答:“文总,您也知道的,鬼事大都很蹊跷,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呀。至于铁算盘包养了女鬼没有,需要调查以后才能下结论。” 文娴点点头,说:“虽然我认为铁算盘不太可能包养女鬼,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做一番调查。假若铁算盘真包养了女鬼,那么,今晚女鬼就一定会现身的。” 我阴阳怪气地说:“祝愿刘雄今晚能建功立业。”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梁灵,我咋觉得你话里有话呀,有点想看刘雄笑话的意味。” “文总,您可别冤枉我了。”我笑着说。 文娴幽幽地问:“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这个案子是鬼案。不过,这个鬼在哪儿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以前办鬼案,我们一到,立即就会和鬼交上锋,这一次怪了,鬼竟然迟迟不露面,好象刻意回避我们似的。” 文惠插嘴道:“是啊,a县的鬼案太扑朔迷离了。” 文娴沉思着说:“这个鬼一定不在酒店里,但是,这个鬼不会离酒店很远。因为,距离一远,它就无法用意念来控制死人了。” 我问:“文总,鬼用意念控制死人,一般应该在多少距离内有效?” 文娴摇摇头,回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爷爷谈及鬼的意念转移时,并没说明距离的问题。我呢,也忘了问。” “文总,我分析:鬼用《意念转移》控制死人,也许相当于电波,那么,在这个水泥建筑里,应该距离不会太远。一般情况下,大约在一百米左右吧。所以,我觉得:应该在距离酒店一百米的范围内,查找一下这个隐藏的鬼。”我推测道。 文娴点点头,说:“有道理。” 文惠皱着眉头说:“梁哥,假若这个鬼是游动的呢,它需要用意念转移来控制死人时,就跑到酒店附近来,当控制结束了,又会远离酒店的。” 我赞许地说:“文惠提出的这个假设,有一定道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文娴说:“明天,先到酒店一百米的范围内查找一下。” 我点点头,说:“好的。” 文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文娴一看,惊喜地说:“是刘雄的电话,也许,他已经把这个鬼灭了。” “是吗?”我一惊。 假若刘雄真的灭掉了这个鬼,那么,刘雄就在a县的鬼案中立了头一功。 我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懊恼地想:真不该提出让刘雄到铁算盘家去潜伏,这一下让他占了大便宜。 文娴接了电话,里面传出一声绝望的呼叫:“文总,快救救我呀!” 文娴一惊,忙问:“你出了啥事?” “我…我被抓住……”刘雄一句话没说完,就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刘雄的惨叫声:“妈呀…哎哟……” 文娴急切地问:“刘雄,出了啥事,你快说!” 我听见刘雄的惨叫,顿时明白了,一定是刘雄潜伏在铁算盘的床底下,u看书 .uukanshu 被铁算盘发现了,铁算盘以为屋里进了贼,就喊来了小区的保安。 铁算盘认识刘雄,假若发现这个“贼”是刘雄,就不会揍他了,一定是铁算盘不在场,所以,刘雄才会被暴打。 惨叫声消失了,刘雄的手机挂断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文娴惊慌地问。 我撇撇嘴,回答:“刘雄被当作贼,被保安揍了呗。” 文娴赶紧拨刘雄的手机,但发现已经关了机。 “怎么办?”文娴问。 我幸灾乐祸地说:“刘雄也太笨了,潜伏的技能太操蛋,不然,怎么会被铁算盘发现呢。现在,只有我跑一趟,去说明情况,把他解救出来。” 文惠说:“我和梁哥一起去,我一直负责和警方联系,到时候,恐怕得让警方出面了。” 我和文惠匆匆出了门,我跨上摩托,对文惠说:“你坐上来吧。” 我连踩了几下,也没能发动摩托。 其实,我是有意拖延时间,想让刘雄多挨一些揍。 现在,人们最憎恨小偷了,一般情况下,抓到了小偷,不问三七二十一,先猛揍一顿再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七】章:捆得象粽子 我觉得:象刘雄这样的贱人,应该被好好收拾一下。我想象着:刘雄被人打得满地打滚,嘴里叫道:“爷们,饶了我吧……” 我不禁笑出了声。 文惠照我后背捶了一下,嗔怪道:“梁哥,您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让刘雄多挨几下打,是吧?” 我强忍住笑,辩解道:“文惠,我有那么坏吗? “您就是坏!”文惠又捶了我一下。 文惠的拳头落在我的背上,就象帮我拍灰一样。 “文惠,我觉得刘雄太愚蠢了,愚蠢得让人可笑,这种愚蠢的人应该接受一点教训。” 文惠不悦地说:“梁哥,您再不发动摩托,我就去拦出租车了。” 我嘻嘻一笑,安慰道:“文惠,你别急,我估摸着,那些揍刘雄的人是小区保安,这些保安都具有基本的法律常识,不会把刘雄往死里打的,至多只是皮肉受点苦。想当初,我被刘雄害得吊在屋梁上,那滋味更不好受呀。” “梁哥,我不喜欢您的气量这么小,老是喜欢翻刘雄的旧帐。”文惠冷冷地说。 我见文惠真的生了气,连忙说:“好,我立即改正。文惠,你坐好了。” 我轰隆一下发动了摩托,飞快地朝铁算盘家驶去。 十分钟后,我和文惠来到铁算盘居住的小区。 一进小区,就见门卫室里灯火通明。 我知道:刘雄一定是被押送到门卫室来了。 “刘雄可能在门卫室。”我说。 “梁哥,就在这儿停车吧,咱们下去看看。”文惠说。 我和文惠下了车,走进了门卫室。 果然被我猜中了,刘雄被保安五花大绑,捆得象粽子一样,蜷缩在墙角里。 刘雄的脸上倒没见鲜血,不过,衣裳都被撕破了。看来,这些保安揍人很有一套,没往刘雄的脸上打。 一名保安瞅着我和文惠问:“你俩是干嘛的?” 我指着刘雄说:“我们是来保他的。” “保他?”保安一楞,对另外一个保安说:“赶快呼叫队长,让他派人来增援。” 另一个保安拿出对讲机,呼叫着:“队长,请马上增援门卫室,这儿有情况。” “别紧张嘛,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架的。你看,我象打架的人吗?”我笑着说。 “梁灵,文惠,快救我。”刘雄哀求道。 我瞅着刘雄,安慰道:“文总派我俩来救你,很快就能解除误会了。” “误会?”保安眼睛一瞪,说:“我们可是从业主家的床底下把他揪出来的。” “他不是小偷,是肩负着警方的任务,潜伏到业主的床底下。”我解释道。 保安冷笑着说:“别演戏了,什么警方的任务,简直是天方夜谭嘛。我告诉你:警方马上就来人了,有话就对警方说吧。” “梁灵,让他们给我松松绑,我胳膊都麻了。”刘雄哀哀地说。 “喂,请给他松松绑吧。”我请求道。 保安冷冷地说:“等会儿警察来了,会给他松绑的,到时候,绳索就会换成手铐的。” 刘雄可怜巴巴地说:“我…我要撒尿了。” 保安瞪了刘雄一眼,斥责道:“尿到裤子里。” 我不满地说:“你们太不人性化了吧,就算他是小偷,也享有撒尿的权利嘛。” “我又没让他憋着,他可以撒到裤子上嘛。”保安不客气地说。 刘雄这一副狼狈的模样,让我看着极其解恨。假若他再尿一裤子,那就更让我解恨了。于是,我不再为刘雄的撒尿辩护了。 “刘雄,你要实在憋不住,就撒到裤子里吧。”我假意同情地说。 “梁灵,你…你想看我的笑话呀。”刘雄愤愤地说。 我不悦地说:“喂,刘雄,你别生意不好怪柜台呀,是保安不让你撒尿,怎么怪到我头上了。我怕你憋坏了,让你撒到裤子里,你还不识好歹,认为我看你的笑话,真是不识好人心呀。” “梁灵,算你狠。”刘雄恨恨地说。 文惠一进门卫室,就一直在打电话。我知道:文惠是给警方的联系人打电话。只要这个电话一打通,警方出面一说,刘雄就没事了。 遗憾的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文惠着急地说:“他…他竟然关了机。” 我说:“半夜了,有些人怕打扰了睡觉,就会关了机。” 我知道:这个联系人是个快退休的警察,搞内勤的,晚上不会有什么紧急任务,当然会关了手机睡个安稳觉。 看来,联系人不到早晨是不会开机了。也就是说:刘雄得委屈到明天上午八点钟左右。 我太高兴了。可以断定:刘雄这一泡尿肯定憋不到明天早晨,那么,他不得不撒到裤子里了。 我想象着刘雄把尿撒在裤子里的模样,不禁又想笑了。 我赶紧捂住嘴巴,假装咳嗽了几声,把笑压了下去。 “咋办呢?”文惠焦急地说。 我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找不到警方的联系人,那就没办法了。目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等待。” “刘雄被折磨成这个样了,咋办呀?”文惠急得直跺脚。 我安慰道:“不就是挨了几下打,被绳子捆了一下嘛,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被人揍几下,算不了啥。” “梁哥,您说得倒轻巧,要是您落到这一步,恐怕就不会这么坦然了。”文惠责怪道。 “文惠,那你说咋办?”我问。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真是的,潜伏得好好的,咋就暴露了呢?” “笨呀!”我小声说:“要是我,肯定不会暴露。” 文惠问保安:“被盗家的业主呢?” 看来,文惠是想让铁算盘出面,对保安说明情况。 保安撇撇嘴,uu看书 ww..m 说:“业主心脏有问题,血压又高,被这个小偷一吓,差点晕过去了,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 我摇了摇头,总算明白了。原来,铁算盘一发现家里有“小偷”,就联系了保安。然后,自己就被送进了医院。 唉!这个刘雄也真够倒霉的了,要是铁算盘不被吓病,也至于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我突然见刘雄的脸变得通红,他艰难地说:“让…让我去撒尿吧,我憋不住了……” 刘雄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子尿臊味就扑面而来。 我低头一瞅,从刘雄的胯间流出一股黄色的尿液。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八】章:尿了1裤子 保安皱起眉头,不悦地训斥道:“喂,你还真往裤子里撒呀。” 另一个保安气呼呼地说:“娘的,把门卫室都弄脏了。” 刘雄的一泡尿,在保安室里汇成一条“小溪”,往门卫室外流去。 “娘的,你…你撒个没完了。”保安抬起脚,想踢刘雄。 文惠拿起手机,威胁道:“你敢踢,我拍照留证据,告你侵犯人权。” 保安见文惠要拍照,赶快把脚缩了回去,讪讪地说:“我…我只是做个样子,不会踢他的。” 刘雄索性把尿都撒了出来,通红的脸渐渐恢复了原色。 我对文惠说:“把刘雄尿裤子的情景拍下来,这也是侵犯人权嘛。” 我让文惠拍下刘雄这副狼狈的模样,是想让刘雄出丑。到时候拿给文娴看,让文娴也欣赏一下“美景”。 “别拍。”刘雄的脸又涨得通红。 文惠已经拍了。 “文惠,把这张照片删掉。”刘雄恳求道。 文惠说:“刘雄,这是你遭受虐待的铁证,不能删掉。” 刘雄无可奈何地说:“梁灵呀,今天我被你看了大笑话,你觉得很过瘾吧?” 我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刘雄,我没那么小心眼,你我是《x公司》的同僚,一根藤上的瓜,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呢。想当初,我在高家庄被吊到屋梁上时,你也是想方设法救我嘛。” 我含沙射影地提醒刘雄:你在高家庄陷害我,让村民把我吊在屋梁上,这笔帐我还记着呢。 “梁灵,那时我可是求爹爹告奶奶替你说好话呀。”刘雄撒谎道。 我笑了笑,说:“刘雄,我听说了,那时,你为了救我,跪在高老爷子脚下,哭着求他放了我,有这回事吧?” 我故意编了一个故事,暗示刘雄:我被吊在屋梁上时,你恨不得让高家庄的村民把我杀了。 “对,我跪着求高老爷子,膝盖都跪疼了。”刘雄顺着我的话头说。 我阴阴地一笑,说:“刘雄,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我对文惠说:“咱俩继续呆在这儿没什么意义了,得赶紧回去向文总汇报。” 文惠点点头。 我对刘雄说:“我们先走了,你就安心呆在这儿,明天早晨,你的问题就会解决了。” 刘雄恋恋不舍地说:“你们一走,保安又会虐待我了。” 我对保安说:“假若你们再虐待他,我会跟你们打官司的。” 保安讪讪地说:“你放心,我们是讲政策的。” 我和文惠走了。 一回到酒店,我和文惠就把刘雄的情况对文娴汇报了。 文娴撇撇嘴,责怪道:“刘雄太愚蠢了,才潜伏了两个小时就暴露了,真是一个蠢才。” “姐,刘雄为了《x公司》,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还骂他,太没人情味了吧。”文惠不悦地说。 “文惠呀,我说刘雄是草包、笨蛋,没说错吧。”文娴不满地说。 文惠把刘雄尿了一裤子的照片,拿给文娴看了。 文娴撇着嘴,气呼呼地说:“刘雄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他把我《x公司》的脸都丢光了。你看:这象个什么样子嘛。明知道今晚要潜伏,晚饭时还喝啤酒。喝了啤酒,能不撒尿吗?” 我附和道:“是呀,刘雄一点脑子也没有,连喝了两瓶啤酒。”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梁灵呀,你脑子好使,咋就没提醒一下刘雄呢?” 我连忙自我检讨道:“都怪我,明明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却没有提醒刘雄,光是害怕得罪他,而没考虑到公司的利益。” “现在检讨有个屁用呀!”文娴狠狠瞪了我一眼。 “难道刘雄是出来撒尿时暴露的?”文娴疑惑地说。 我点点头,说:“也许吧。” 文惠说:“警方联系人的电话打不通,只能等明天早晨了。看来,刘雄还得委屈几个小时。” 我不以为然地说:“让刘雄委屈几个小时,也没啥大了不得。不就是被绳子捆一下么;不就是尿了一裤子么。” 文惠伸手照我的胳膊掐了一下,责怪道:“刘雄那么可怜的样子,难道你没看见吗?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文惠,刘雄再可怜,不过是坐在地上。你想想:假若是被吊在屋梁上,那滋味可要难受几十倍呀。”我说。 “谁被吊在屋梁上了?”文娴问。 我叹着气说:“在高家庄灭鬼时,村民误会了我,曾经把我吊在屋梁上,差点还要打死我呢。好在我运气好,躲过了一劫。” 文娴惊诧地说:“没听你和刘雄说过这个事嘛。” 我嘻嘻一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旧事没啥意义。再说了,为了《x公司》受点苦,遭点罪也是应该的嘛。” “唉!梁灵,想不到你也受过这种苦呀。”文娴同情地说。 我幽幽地说:“文总,我们在外灭鬼,吃的苦,受的罪,要是说起来都是泪呀。不光是我,就是文惠也一样嘛。在小刘庄时,她差点恶鬼吊死在树上。” “啊!还有这种事?”文娴一惊。 文惠呵呵一笑,uu看书ww.uuknshu.co 轻描淡写地说:“小事一桩,算不了啥。” “差点被吊在树上,还算不了啥?”文娴厉声问我:“梁灵,这么重大的事件,你咋不向我汇报呢?” 我见文娴生了气,赶紧把责任往文惠身上推。因为,文惠是文娴的表妹,文娴不敢把文惠咋样。 “我本来是想汇报的,但文惠坚决不同意。”我说。 文娴一听,无话可说了。 文惠对我笑了笑。 文娴打了一个哈欠,说:“都凌晨两点了,都去睡吧。” 我回了房间。 门一关,我往床上一倒,狂笑了起来。 刘雄今晚算是彻底栽了,而且,栽得非常狼狈,尤其是把一泡尿全撒进裤子,太让人解恨了。 刘雄呀刘雄,你也有今晚呀。 坦率地说:我今晚吃饭时,给刘雄下了两个套。 我故意点了油炸蚕豆,一来,是引诱刘雄喝酒,因为,油炸蚕豆是一道绝好的下酒菜。二来,我想让刘雄放屁,好在潜伏中暴露。油炸蚕豆一吃,必然会放屁,而且,会一个接一个地放屁,还尽是响屁。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九十九】章:响屁惹了祸 我估摸着,刘雄是潜伏时放了响屁而暴露的。 我乐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我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我睡眼朦胧地问。 “梁警官,是我。”铁算盘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瞅了瞅手表,还不到六点钟,窗外刚刚放亮。 铁算盘昨晚住了院,咋一大早就跑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我慌忙起了床,打开门。 铁算盘一进门,就扑嗵一下跪在我的面前,哀求道:“梁警官,您救救我。” 我大惑不解地问:“你…你这是咋了?难道有人在追杀你吗?” 铁算盘见我一脸诧异之色,解释道:“梁警官,您还不知道呀,昨晚,我…我把刘警官…不,是小区保安把刘警官抓走了。” 原来,铁算盘是为刘雄的事儿,搞得惊天动地,好象天要坍了似的。 “我已经知道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我该死呀!”铁算盘抬手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啪!啪……” 我制止道:“停!你扇耳光干吗?没必要嘛。” 铁算盘懊悔不迭地说:“梁警官,昨晚是…是我报的警呀,我还以为是小偷进了宅,谁想到是刘警官呢。” 我幽幽地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铁算盘把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昨晚,铁算盘十一点多钟才回到家。 他冲了一个凉水澡就上了床。 自从《总统套房》出了谋杀案,铁算盘就失眠了,每天晚上不到凌晨二、三点睡不着。 铁算盘在床上翻来复去地“烙烧饼”。 突然,铁算盘听到一个奇怪的声响。 “噗噗噗……” 铁算盘抬起头,仔细聆听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 铁算盘又睡了下来,他胡思乱想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突然,铁算盘又被这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了。 “噗噗噗……” 这次,声音不但很响亮,而且很高吭。 铁算盘又抬起脑袋,认真倾听着。 没一会儿,又是一阵“噗噗噗”的声响。 铁算盘终于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床底下发出来的。 咦?这是什么怪声音? 忽然,铁算盘闻到了一股臭味,他恍然大悟了,这是人放屁的声音。 也就是说,有个人钻进了床底下,而且,这个人还不停地放屁。 铁算盘浑身一哆嗦,他想:难道是家里进了小偷? 铁算盘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当又一声“噗噗”声从床底下传出来时,铁算盘终于打定了主意,他一古碌爬了起来,抓起衣裳,就逃出了屋。一出屋,他就把房门反锁了,然后,给小区保安室打了电话。 铁算盘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他知道:自己的高血压又犯了,于是,又赶紧拨打了120。 铁算盘一下楼,就碰到了保安。 铁算盘把房门钥匙交给保安,就坐上120去了医院。 铁算盘在医院输液时,保安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你家进了小偷,现在已经被擒拿归案了。” 凌晨五点钟,铁算盘输完液,觉得头不晕了,于是,就回了家。 铁算盘经过小区门卫室时,保安喊住了他,说:“小偷正押在屋里呢,天一亮,警察就会来把他押走。” 铁算盘很好奇,因为,这个小偷昨晚不断地放屁,就象只打屁虫一样,所以,铁算盘走进门卫室,想瞅一眼这个放屁的小偷是个啥模样。 铁算盘一进门卫室,就惊呆了。 刘雄虽然低着头,蜷缩在墙角,但铁算盘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在住在酒店里的便衣警官。 “怎…怎么是他呀?”铁算盘不解地问。 保安问:“你认识他?” 铁算盘走近刘雄,仔细看了看,确信无疑是刘警官,于是,他张口结舌地说:“他…他是警官……” 保安笑了起来,说:“您血压还没降下来吧,说什么胡话呢,快回家去休息吧。” “你…你们抓…抓错人了!”铁算盘大惊失色地说。 保安笑着说:“错不了,昨晚,我们把他从您家的床底下揪出来的,奶奶的,当时,他连放了好几个大臭屁,把老子的鼻子都熏大了。” “他姓刘,真的是警官。”铁算盘说。 “警官会钻进您家的床底下,真是大笑话。”保安嘻笑着说。 刘雄被说话声惊醒了,他抬起头来,一看见铁算盘,就象看见了救星一样,叫嚷着:“铁算盘,你快跟他们说,我是警官。” 铁算盘点头哈腰地说:“刘警官,对…对不起您了,让…让您受了委屈……” “你快对保安说呀,我不是小偷,是警官。”刘雄生气地叫嚷道。 铁算盘扭头对保安说:“你们看,他确实是警官,快把他放了。” 保安踢了刘雄一脚,说:“你说你是警官,我问你,有警官证吗?” 刘雄是打着警官的旗号查鬼案,当然拿不出警官证。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的警官证没带在身上……” “哈哈……”保安狂笑起来,笑完了,又重重地踢了刘雄一脚,不屑地说:“你是警官,干嘛要钻进人家的床底下?看来,你不光是小偷,还是诈骗犯,我告诉你:假冒警官是犯法的。” 刘雄被保安踢得“哎哟”叫了一声,他不敢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假若再说自己是警官,还会挨打的。 铁算盘见保安不相信自己的话,他瞅着刘雄,歉意地说:“刘警官,您…您昨晚到我家来,要是给我打个招呼,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误会了。” “我给你打招呼?”刘雄瞪了铁算盘一眼。 “刘警官,您昨晚是不是喝醉了酒……”铁算盘实在想不明白,刘雄怎么会钻到自己的床底下去了。 刘雄见铁算盘也救不了自己,uu看书 ww.ukanshu.om 丧气地说:“你走吧。” 刘雄现在只能指望警方的联系人赶紧打开手机,让文惠联系上。 铁算盘有些害怕了,他报警让保安抓了刘雄,刘雄一旦被放了,肯定饶不了自己。他左思右想,决定跑来找我求救。 我听了铁算盘的述说,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看来,刘雄硬是中了我的圈套,吃了油炸蚕虫,憋不住屁,让他暴露了。 按我的设想:只是让刘雄暴露后难堪一下。没想到,竟然被保安五花大绑起来,还尿了一裤子,搞得狼狈不堪。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章:关进小黑屋 铁算盘不解地问:“梁警官,您笑啥?” 我幽幽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一个警官爬到你的床底下,被当作贼揪了出来,还尿了一裤子……” 我不禁又笑了起来。 铁算盘疑惑地问:“梁警官,他…他为啥爬到我的床底下呀?” 我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刘警官昨晚喝醉了酒,他想找你谈话,就跑到你家去了。也许一到你家,酒劲就上来了,一头钻进你的床底下呼呼大睡起来。” “啊!”铁算盘先是一惊,继而也笑了起来,他迷惑地问:“刘警官怎么进的我家呀?难道他有万能钥匙?” 我嘻嘻一笑,哄骗道:“也许是你昨天离开家时,忘记锁门了吧。” 铁算盘点点头,说:“最近,我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很可能昨天我离开家时忘了锁门。” 我挥挥手,说:“刘警官被抓的事,纯属误会,不怪你。” 铁算盘担心地说:“您不怪我,但刘警官……” “你别担心,这个案子我负责,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豪爽地说。 铁算盘总算放了心,他感激地说:“多谢梁警官高抬贵手。” 铁算盘乐嗬嗬地走了,我一头扑到床上,又哈哈大笑起来。 “梁哥,您笑了一夜吗?”文惠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她站在床边,冷冷地问。 我吓了一大跳,赶忙从床上蹦了起来,尴尬地说:“你…你来了。” 文惠不悦地说:“刘雄还在受罪呢,您不但不同情,还看笑话,瞧您乐得,就象捡到一麻袋金元宝似的。” “文惠,我没笑刘雄,我是笑铁算盘好玩得很。”我狡辩道。 “铁算盘有啥好笑的?”文惠不解地问。 我赶忙说:“铁算盘刚才跑来了,一进门就给我跪下,求我饶了他。” 文惠惊诧地问:“铁算盘不是住院了吗?” “铁算盘输了一晚上的液,血压已经降下去了,他今天一大早就回家了。路过门卫室时,看见了刘雄。他吓了一跳,忙帮着刘雄说话。但保安不信铁算盘的话。铁算盘见刘雄被整得这么惨,担心刘雄会报复他,所以,跑来找我求救。” “这有什么好笑的。”文惠嘟起嘴说。 “文惠,警方联系人的电话打通了没有?”我故作着急地问。 文惠摇了摇头,沮丧地说:“我昨晚一夜没合眼,反复打电话,但一直没打通。” 我瞅了瞅手表,见还不到七点钟。 “文惠,你别急,急也没用。说实话,刘雄又不是要被砍头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无所谓嘛。”我安慰道。 “刘雄搞得那么狼狈,连撒尿都不让去,这罪也受得太大了吧。再不放了他,只怕会拉一裤裆屎的。”文惠担心地说。 我暗自想:要是拉了一裤裆屎,那就太过瘾了。 我知道:刘雄有早晨拉屎的习惯,每天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卫生间去拉屎。 现在是七点钟,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刘雄拉尿的时间了。 “文惠,反正已经拉了一裤裆尿,再加一泡屎也无所谓了。关键是:只要能在今天把他救出来就行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文惠瞪了我一眼,说:“梁哥,这次您总算看够了刘雄的笑话,该满足了吧。” 我嘻嘻一笑,说:“文惠呀,他刘雄看我的笑话也不老少哇,想当初……” 文惠打断我的话,说:“梁哥,别提您在高家庄的事儿了,再说,我耳朵就起了茧子。” 我手一挥:“不说了。” 文惠掏出手机,又给警方联系人拨了电话,可惜电话还是没打通。 我对文惠说:“你一夜没睡,恐怕饿了吧,走,咱俩去吃早饭。” 文惠说:“等会儿和文娴姐一起去吃早饭吧。” 我撇撇嘴,说:“文惠,文总有睡懒觉的习惯,她呀,不睡到九点钟是不会起床的。咱俩要是等她的话,只怕早饿得半死了。” 文惠想了想,说:“也好。咱俩先去吃,吃完了给文娴姐带一份回房间,正好,她喜欢在床上吃早饭。” 我和文惠下了楼,我提议道:“文惠,换换口味,到外面的餐馆去吃。” 文惠点点头,说:“好,正好可以散散步。” 我和文惠沿着酒店门口的大路,一直往南走去。 文惠说:“文娴姐昨晚睡觉前,突然说了一句:梁灵这小子有坏心眼。不知道她说这话是啥意思。” 我吃了一惊,我知道:文娴肯定看出来了,我昨晚引诱刘雄喝酒,引诱刘雄吃蚕豆,是下了一个套。看来,文娴已经觉察到:刘雄昨晚暴露了,与撒尿、放屁有关。 “你…你没追问吗?” 文惠撇撇嘴,说:“我姐这个人有一个怪毛病,她不想说的,你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反之,她想说的,你不听都不行。” “文总就说了这一句,就没下文了。”我心惊胆战地问。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尽管我这个套下得很高明,但还是没逃过文娴的慧眼呀。 看来,老古话说得不错。 文娴就是一个高人,她看出来了。 “是呀,uu看书ww.uuanshu.c 文娴姐就说了这一句,就没继续往下说了。”文惠盯着我问:“梁哥,我姐说您有坏心眼,您承认吗?” “嘻嘻……”我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您笑啥?” “文总的眼光真毒,可以说是入木三分呀。”我赞叹道。 “梁哥,那您自己坦白:有啥坏心眼?”文惠追问道。 我想:事已至此,即使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了,干脆对文惠坦白了。这样,或许还能博取文惠一个坦率的好印象。 “文惠,昨晚吃饭时,我点了一个油炸蚕豆,你注意到没有?”我问道。 “注意了呀。” “文惠,我点这道菜就是使了一个坏心眼。”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梁哥,我不明白:您吃油炸蚕豆怎么是使坏心眼呢?”文惠不解地问。 我把点油炸蚕豆的用意一一告诉了文惠,最后,我歉意地说:“刘雄昨晚搞得这么狼狈,就是中了我的圈套。” 我原以为,文惠听了我的坦白,会对我产生坏印象,至少也会责备我几句,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文惠居然嘿嘿笑了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一】章:终于获了救 我摸不着头脑了,楞楞地瞅着文惠。 文惠笑够了,她扬起粉拳,照着我的肩膀捶了两下。说:“梁哥,您真坏!” 我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想搞个恶作剧而已,没想到刘雄会被整得如此狼狈,也许,我的玩笑开得太大了。” “刘雄活该!”文惠笑着说。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文惠,问:“你…你不是很同情刘雄吗,怎么会说他活该呢?” 文惠止住笑,严肃地说:“刘雄明知道昨晚要执行潜伏任务,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至少,他这个人嘴巴太馋了,馋嘴的人理应受到惩罚。” 文惠顿了顿,接着说:“梁哥,您给刘雄设了一个圈套,但并没推着他往里钻呀,谁让他看不出来是个圈套呢,傻瓜就该吃闷亏。” 我暗自得意地想:幸亏我对文惠当面坦白了,否则,要是她从文娴嘴里知道了这些,说不定就会对我产生看法的。 “文惠,你不觉得我坏吗?”我幽幽地问。 文惠柔柔地瞅着我,深情地说:“梁哥,我喜欢有点坏坏的男人,瞧不起那些老实坨子。” 怪不得有句俗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这话说得挺有道理嘛。 “文惠,我一般不搞恶作剧,但是,刘雄欺人太甚,所以,我不得不略施小计,让他尝尝苦头。”我辩解道。 文惠一惊,说:“我只顾着和您说话,倒把刘雄的事忘了。” 文惠说着,掏出手机,又给警方联系人拨打电话。 电话还是没打通。 我说:“八点钟以后应该就能打通了。” 我和文惠挑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要了两碗绿豆稀饭,又要了几个菜包子。 吃完饭,我俩又给文娴打包了一个早餐。 我陪着文惠回了房间,一看,文娴还在呼呼大睡。 我把打包的早餐往桌上一放,小声说:“我走了。” 尽管我的声音小,但还是把文娴惊醒了。 文娴睁开眼睛,问:“几点钟了?” 我回答:“八点差十分。” 文娴气呼呼地骂道:“梁灵,你有病呀,一大早跑来干嘛,把我磕睡都吵跑了。” 我忙道歉道:“文总,对不起了,我马上走。” “不是走,是滚!”文娴气势汹汹地骂。 我转身走了,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文娴大叫:“梁灵,你给老娘滚回来。” 我一头雾水地走回来,问:“文总,您有事?” 文娴坐了起来,问:“刘雄放回来没有?” 文惠抢着回答:“联系人的电话还没打通呢。” 文娴又问:“梁灵,刘雄这次潜伏栽了,你有没有责任?” 我一听,就知道文娴要找我算帐了,于是,我赶紧说:“我有责任。” 文娴满意地点点头,赞赏地说:“梁灵,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心胸坦坦荡荡。那你再具体说说,有什么责任?” 我坦率地说:“昨晚,我明明知道刘雄要执行潜伏任务,不能喝酒,不能吃蚕豆,但是,我丝毫没顾及到这一点,随心所欲地吃我喜欢吃的蚕豆,引诱得刘雄也跟着吃油炸蚕豆,所以,才导致昨晚的潜伏失败了。” 文娴连连点头,极其满意地说:“本来,我想好好骂你一顿,但见你这么坦白,心里就没气了。” 文惠帮腔道:“姐,昨晚,梁哥点了一盘蚕豆,只是自己吃,并没让刘雄吃嘛。倒是刘雄,硬要抢着吃,还自己又点了一盘。所以,这个事不能怪梁哥。” 文娴皱着眉头说:“公平地说:刘雄有八分责任,梁灵有二分责任。” 我见文娴又皱眉头了,赶紧提醒道:“文总,您又皱眉头了。” “我又皱眉头了?”文娴吃惊地问。 “是呀,我也正想提醒你呢。”文惠说。 文娴摸了一下眉毛,说:“唉!我这个毛病难改了。” 我讨好地说:“文总,我和文惠吃了早饭,给您带了一份回来,您快起床吃吧。” 文娴问:“啥早饭?” 我回答:“绿豆稀饭,青菜包子。” 文娴满意地说:“好,都是我喜欢吃的。” 文娴从床上跳了下来,我见文娴只穿着一条短裤衩和一件小背心,赶紧说:“我走了。” 文娴抓起一条浴巾,披在肩上,说:“梁灵,你别忙着走,吃饭时,我还有话要问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文总,等您穿好了衣裳,我再来。” “梁灵,你啥意思?难道老娘我光着身子吗?”文娴不悦地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穿着内衣,我在这儿不方便。”我解释道。 文娴眼睛一瞪,训斥道:“老娘都没觉得不方便,你倒觉得不方便了,有啥不方便的?” 我听文娴这么一说,便不再吭声了。 文娴脸不洗,牙不刷,坐下吃起了早饭。 文娴喝了一口绿豆稀饭,啧啧嘴说:“熬得真不错,很少能喝到这么好的绿豆稀饭了。” 文惠说:“刚才我和梁哥跑了一里多路,uu看书.uukanshuco 才找到一家不错的饭馆,我是一眼就看中了它的绿豆稀饭。” 文娴又咬了一口青菜包子,又啧啧嘴说:“你看,这青菜绿油油的,多新鲜呀。” 文娴顾不上说话了,一口气喝完了稀饭,吃完了青菜包子。她擦擦嘴,满意地说:“文惠,明天早晨,再给我带一份早餐回来。对了,多给我买一个青菜包子。” 我问:“文总,您要是没吃饱,我马上再给您去买。” 文娴摆摆手,说:“今天就算了。”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和刘雄的对台戏准备唱到什么时候?” 我一听,忙辩解道:“文总,我…我没和刘雄唱对台戏呀。” “没唱?那你的意思是:刘雄跟你唱对台戏了?”文娴幽幽地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想了想,解释道:“文总,您也知道,我和刘雄有些犯冲。我俩见每一面时,就打了一架。不过,怪不得我,是刘雄先踢了我一脚。” “这些我都知道。”文娴摆摆手,说:“你和刘雄合不来,不能完全怪你,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不过,你也有责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二】章:保出了刘雄 我讪讪地说:“文总,我承认这一点,不过,我和刘雄的责任应该三七开吧。”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我的观点是各打五十大板,五五开。” 我不悦地说:“文总,您偏袒刘雄。每次我俩发生矛盾,都是刘雄主动攻击我,而我呢,只是被动防御罢了。” 文娴哼了一声,说:“你和刘雄,一个玩阴的,一个来明的,从表面上看,刘雄是进攻型的,你是防卫型的,但实际上,你屡屡对刘雄搞偷袭。” 文娴一语道破了天机,我不得不说,她的眼光很毒。 文惠撇撇嘴,不满地说:“姐,我觉得应该二八开,刘雄有时候欺负梁哥。” 文娴瞅了文惠一眼,警告道:“文惠呀,你被梁灵的假相迷惑了,我告诉你:梁灵可是一个危险分子。” 文惠嘻嘻一笑,说:“既然梁哥是危险分子,那您就赶快把他解雇了,不然,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身边,多可怕呀。” 文娴斜眼瞅着我,说:“梁灵,你到《x公司》有三个月了吧?” 我点点头,说:“我是六月一日那一天签的合同。” 文娴幽幽地问:“梁灵,你说说,这三个月时间里,你算计过我几次?” 我大惊失色地辩解道:“文总,您…您这是啥意思嘛,我…我哪儿敢算计您呀。” “不敢?!”文娴阴阴一笑,说:“我怎么老觉得你在我面前是阳奉阴违呢。” 我信誓旦旦地说:“文总,我可是鞍前马后为您效劳呀,从没存过二心,更没有阳奉阴违呀。您回忆一下,哪次您布置的任务我没完成呀?” 文惠插嘴道:“是呀,自从我到公司来,和梁哥一起灭了两次鬼,每次梁哥都把命都扑上了,而且,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说:“梁灵,你在老娘面前玩了阴招没有,自己心里有一本帐。我可要警告你:如果以前玩过了,以后可别继续玩。你要懂得一个真理:得罪上司是没好果子吃的。” “我懂,懂。”我唯唯诺诺地说。 说实话,自从我到《x公司》,共走了三次穴,捞了五百万的外快。不过,我没损害公司的利益嘛,算不上玩阴招吧。 要说玩阴招,也就是撒谎说自己有生理毛病,不过,这个阴招也是被文娴逼出来的。 文惠又给警方联系人打电话,这一次终于打通了。 文惠把刘雄被抓的情况一说,警方联系人便承诺:“十分钟内搞定。” 果然,八分钟后,刘雄就给文娴打来了电话。 文娴用扬声器接听,而且把声音调得很大,显然,文娴是想让我和文惠也听到对话。 刘雄带着哭腔说:“文总,我放出来了。” 文娴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蠢猪,潜伏了两个小时就露了馅,还有脸回来呀。” 刘雄委屈地说:“文总,我上了梁灵的当!” “你说说,咋上了梁灵的当?”文娴问。 刘雄说上了我的当,让我一惊。我做梦也没想到,连刘雄也看出我的计谋了。可见,我的计谋太低级了一点。 “梁灵故意引诱我吃油炸蚕豆,我吃了油炸蚕豆,潜伏时老放响屁,憋都憋不住,而且越憋放的屁越响。您说,能不暴露吗?”刘雄愤愤地说。 “我问你:梁灵强迫你吃油炸蚕豆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梁灵故意吃得吧嗒吧嗒响,还故意把蚕豆摆在我附近,让香气溢到我的鼻孔里,我…我又喜欢吃油炸的东西,这才上了他的当呀。”刘雄叫屈连天。 “刘雄,你就是一头猪!蠢猪!”文娴骂道。 刘雄可怜兮兮地央求道:“文总,我在派出所门口,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你没长腿呀,自己走回来。”文娴不客气地说:“你又不是立了大功,凯旋而归。你这是打了败仗,灰溜溜地逃回来,懂不懂?” 刘雄呜咽着说:“文总,我拉了一裤子的尿和屎,没法走路呀。” 文惠听到这儿,插嘴说:“刘雄,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我也赶忙站起来,说:“文惠,我骑摩托去接刘雄吧。现在,他一裤子屎和尿,你去接,刘雄会很难堪的。” 文娴点点头,说:“就让梁灵去接吧。” 刘雄在电话那头,听说我来接他,不满地说:“梁灵,你…你把我害得好苦呀,现在,你名义上是来接我,实际上是想看我的笑话,对吧?” 当着文娴和文惠的面,我不想和刘雄计较了。 我驾着摩托,十分钟后就赶到了派出所。 刘雄蜷缩在派出所门口的墙边,浑身一股子又臭又臊的气味。 我捂着鼻子,说:“喂,刘雄,你小子不就被拘留了一夜嘛,咋搞成这个模样呀。” 刘雄瞪着我,气呼呼地说:“梁灵,我算是认识你了。” “你才认识我呀?”我冷笑着问。 “对,我昨晚想了一夜,最后才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刘雄恼怒地说。uu看书 .uukhu.om 我冷笑着说:“喂,既然如此,那你赶紧把我杀了吧。” 刘雄冷冷地说:“我要是一下子杀不死你,岂不是又被你算计进牢房了。梁灵,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再算计我了。” 我驳斥道:“刘雄,昨晚我吃油炸蚕豆,你要跟我抢着吃,我不给你吃,你就自己又点了一盘。你放屁暴露了,把责任往我头上推,你不觉得无聊吗?” 刘雄阴沉着脸,说:“梁灵,我琢磨了一夜,终于恍然大悟了。梁灵,算你阴险,算你狡猾,算你比我高一筹。不过,我要告诉你: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总有一天会栽在我手里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我从路边捡起一块砖头,递给刘雄,说:“你干脆拿砖头拍死我得了。” 刘雄把双手一背,说:“梁灵,我要是你呀,就自己拍自己。” “我又不恨我自己,凭什么拍?你恨我,就拍嘛。你想:就两秒钟就可以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多解恨的一件事呀。”我动员道。 “我把你拍死了,我活得了吗?”刘雄问。 “你把我拍死了,就说是正当防卫嘛,这样,最多判个十五年。”我出谋划策道。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三】章:记住这笔帐 刘雄恨恨地说:“梁灵,你还想给我下套子呀?” “走吧,别打嘴仗了。”我把砖头扔掉,笑着说。 刘雄坐到摩托的后座上,我发动了车子。 刘雄浑身散发着恶臭味,熏得我直想吐。 “喂,你咋把小区保安得罪了?”我问道。 一般情况下,保安抓到了小偷,尽管连骂带打,但极少不让小偷拉屎撒尿的,我觉得,刘雄肯定是得罪了保安。 “娘的,保安把我从床底下揪出来时,我扇了保安一嘴巴。”刘雄说。 我一惊,问:“刘雄,你也太狂妄了吧,都被人家从床底下揪出来了,还不老实一点。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刘雄丧气地说:“保安一进门,我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就给文娴打了电话。我估摸了要不了五分钟,警方就会干预此事。我万万没想到,警方联系人会一夜联系不上。唉!算我倒霉。” 刘雄扇保安的耳光,岂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你呀,太狂了。”我责怪道。 “梁灵,这次让你看了大笑话,很过瘾吧?”刘雄幽幽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刘雄,你别忘了,当初,在高家庄我被吊到屋梁上,那个笑话看得更过瘾吧。” 刘雄气呼呼地说:“梁灵,你在高家庄被村民吊在屋梁上,可与我不相干呀。” “我没说怪你嘛,我只是说:让你看了大笑话。”我暗自好笑,刘雄也太小瞧我了,他还以为我是傻瓜呢。 在高家庄时,如果没有刘雄从中挑拨,扇风点火,我也不会被村民吊在屋梁上。 “嘻嘻……”刘雄笑了,笑得很开心。他回忆道:“梁灵呀,你被吊到屋梁上的样子,确实很好玩。” “刘雄,要是我被吊到屋梁上时,又拉了一裤子屎,撒了一裤子尿,那恐怕就更好玩了。可惜呀,那时我没屎,也没尿。”我嘻笑着说。 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店。 刘雄一溜烟窜回房间,去洗澡,换裤子去了。 我跑到文娴的房间,向她报告道:“我已经把刘雄接回来了,他回房间去清理内务了。” 文娴问:“你俩没打架吧?” 我嘻嘻一笑,说:“我哪儿敢跟他打架呀,一身的臭臊味,没动手,就会把我熏昏了。” 半个小时后,刘雄跑来了。 “文总,我…我回来了。”刘雄尴尬地说。 文娴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刘雄,你洗干净没有呀?” 刘雄吸了吸鼻子,回答:“文总,我连打了三遍香皂,洗得可干净了。” 文娴说:“我怎么还闻得到一股子臭味呢。” 我也吸了吸鼻子,说:“刘雄,你身上的臭味呀,可能得一个礼拜才能完全去掉。” 文惠也吸着鼻子说:“确实有一股子臭味。” 文娴不悦地说:“刘雄,这一个礼拜你别跟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好,好,好。”刘雄赶忙答应道。 刘雄瞪了我一眼,告状道:“文总,要不是那盘油炸蚕虫,我根本就暴露不了,说不定鬼已经被我灭了。” “别提油炸蚕豆了!”文娴手一挥。 我对文娴说:“我到酒店附近一百米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说完,我就出了文娴的房间。 文惠追了出来,她说:“梁哥,我跟您一起去。” 我和文惠在酒店附近转了好几圈。途中,我偷偷戴上了“鬼戒”。 一路上,我几次瞧“鬼戒”,它都没亮灯。 看来,酒店附近没有鬼。 文惠问:“今晚还需不需要到铁算盘家去潜伏呀?” 我摇摇头,说:“本来就没有这个必要,铁算盘不可能包养女鬼。” “下一步咋办呢?”文惠愁眉苦脸地问。 我想了想,说:“文惠,我昨晚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把新郎二十四小时内的行踪调查清楚。你想:新郎被鬼剜了心,一定发生在新婚的当天。查明了新郎二十四小时内的行踪,然后,我们顺着这个线索去追查,也许就能找到这个鬼了。” “对呀。”文惠高兴地说:“梁灵,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我给文惠泼冷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按照这个路子走,只能是试试看,未必就一定能找到这个鬼。” “梁哥,咱俩把这个思路跟文娴姐汇报一下,如果她同意,就这么办。”文惠兴冲冲地说。 我看了看手表,说:“十二点了,也该吃中饭了,干脆就边吃边商量吧。” 我和文惠叫上文娴,一起去吃午饭。 刘雄也想跟我们一起吃午饭,但被文娴挡住了。她说:“刘雄,你身上有一股子臭味,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吃吧。” 刘雄尴尬地说:“好吧。” 吃午饭时,我和文惠把调查思路向文娴汇报了。 文娴表态道:“好,就这么办。” 我说:“还是让长辫子服务员去办这件事,她和新娘的母亲是远亲。” 文娴点点头。 吃完午饭,我到银行去取了一万元钱。 我知道:这个长辫子服务员是个金钱迷,只要有钱,让她干啥都行。如果看不到钱,她就未必这么听话了。 我上了五楼,见长辫子正在擦楼梯栏杆。 长辫子见我来了,看书 wwuukansucm 神秘地说:“今天上午,铁算盘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嘴里还一直嘀咕着:这一下完蛋了,我该咋办呢…梁警官,莫非真是铁算盘杀了这一对新婚夫妻?” 我笑了笑,表扬道:“好,你的观察能力很强。要继续观察铁算盘,有新的动静立即告诉我。至于是谁杀了这一对夫妻,我们正在调查呢。” “好的。”长辫子兴冲冲地应承道。 我笑着说:“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长辫子一听好消息,喜滋滋地问:“梁警官,是不是奖金发下来了?”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元钱,递给了长辫子。 “呶,这是一万元奖金。” 长辫子笑眯眯地接过钱,在手里拍了拍,说:“公安真有钱,果然给了五位数的奖金。” “你好好干,干得好,还会有奖励的。”我鼓励道。 “梁警官,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不辜负公安对我的奖赏。”长辫子表决心道。 我幽幽地说:“你得赶紧给我办一件事。” 长辫子高兴地问:“啥事?您快说,我都摩拳擦掌等不及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四】章:空白的行程 我说:“你帮我调查一下,新郎在婚礼当天的行程。从早晨一起床,到晚上来到《喜洋洋大酒店》。” 长辫子呵呵一笑,轻松地说:“就这个事儿呀,小菜一喋嘛。” 我声明道:“我要的是真实、详细的资料,不能有一点虚假和编造成分,搞不清楚的时间段要标得清清楚楚。总之,只要真实就给你打一百分,但若是有一丝虚假成分,那就只能给零分了。” 长辫子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您要的是最真实的调查资料。” “对,而且,越快越好。”我说。 长辫子把手里的抹布一放,说:“梁警官,我马上就去调查。不瞒您说,我和新郎的母亲也是好朋友。所以,您真是找对了人。” 我一听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个长辫子竟然是个擅长交际的人,我能碰上她,也算是中了一个头彩。 长辫子兴冲冲地走了。 我哼着小曲,回到了房间。 现在,我只须静待长辫子的调查资料了。正好,趁这个空闲时间睡个美美的午觉。 我一进房间,见刘雄正坐在我的房间里。 “你…你怎么跑进来了?”我惊诧地问。 刘雄撇撇嘴,说:“开这种门对于我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我一惊,没想到刘雄也具有撬门开锁的技能呀。 “你找我有事?”我问道。 刘雄气势汹汹地说:“梁灵,我越想越气,这笔帐要是不找你算,我活不下去了。” 我幽幽地问:“你准备怎么找我算帐?” “我问你:你吃油炸蚕豆是不是有预谋?”刘雄问。 我呵呵一笑,问:“刘雄,我吃油炸蚕豆不只一次了吧?” 刘雄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两个月前,我也见你吃过一次。” 我冷笑着问:“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我那次吃油炸蚕豆时的情景。” 刘雄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回答:“那次,你是在晚饭时吃油炸蚕豆,好象咱俩刚从艺术学院灭鬼出来。” “我再问你:那次我吃油炸蚕豆时,你吃了没有?” “吃啦,当然吃啦,还吃了不少呢。”刘雄回忆着说。 我阴阴一笑,问:“上次你吃油炸蚕豆后,遭遇到什么祸事没有?” “没,我俩吃完饭就分手了,我回家美美睡了一觉。”刘雄回答。 我嘻嘻一笑,又问:“上次我吃油炸蚕豆,屁事没发生。那么,这次我吃油炸蚕豆,咋就成了阴谋诡计呢?你怀疑我使坏站得住脚吗?” 刘雄想了想,无奈地说:“虽然有点站不住脚,但是昨晚我确实是栽在油炸蚕豆上了。” “刘雄,我喜欢吃油炸蚕豆,这个你早就知道了。难道我连吃油炸蚕豆的自由也没有了?”我质问道。 刘雄撇撇嘴,指责道:“梁灵,你早不吃,晚不吃,正好我昨晚有潜伏任务时,你点了油炸蚕豆,至少,你没为我考虑吧?” 我冷笑着说:“刘雄,我吃啥,难道还要考虑你的任务?请问:你吃饭时,考虑过我的工作任务吗?” 刘雄无话可说了,他皱着眉头,强词夺理道:“不管怎么说,你昨晚吃油炸蚕豆太不是时候了,这一点你得承认吧?” “我承认个屁。我吃啥,那是我的人身自由。我不可能在吃某种食物前,还要考虑你能不能吃。”我强硬地说。 刘雄被我驳得哑口无言,他怏怏地说:“梁灵,我总觉得你有坏心眼。” 我听了一惊。 文娴说我有坏心眼,刘雄也说我有坏心眼,难道文娴把她对我的看法对刘雄说了? 文娴想说就说吧,我就是有坏心眼又咋啦? “刘雄,你有我有什么看法,那是你的事,即使你认为我十恶不赦也无所谓。”我轻描淡写地说。 刘雄阴阴地瞅着我,恶狠狠地说:“梁灵,我真希望能有一天,你被恶鬼杀了。” “哈哈……”我狂笑了起来。 刘雄惊诧地问:“你…你笑个啥?” 我瞅着刘雄,问:“刘雄,你现在的功力是几级?” “四级。”刘雄得意地说。 我又问:“刘雄,你知道我现在的功力是几级吗?” 刘雄摇摇头,回答:“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功力是几级,但我完全可以推测出来,你现在的功力最多一级。象你这种功力,很容易就被恶鬼杀了。” 我阴笑着说:“我的功力是几级,你可以问一下文总。” 刘雄嘻嘻一笑,说:“好,我帮你问问。” 刘雄给文娴打了电话。 电话一打通,文娴就骂道:“刘雄,你这个混蛋,现在是睡午觉的时间,你打什么电话,难道你又被抓走了?” “我…我没被抓走,我…我只是想问一下,梁灵现在的功力是几级?”刘雄尴尬地问。 “你问这个干嘛?” “我…我关心一下梁灵嘛。”刘雄吱唔着说。 “刘雄呀刘雄,提起这个功力,我又要骂你了。你这个猪头,比梁灵资历老,但现在的功力才四级。人家梁灵比你晚来好几个月,现在,人家的功力跟你一样了。”文娴说。 “啊!”刘雄惊叫了一声,他瞪大了双眼,不相信地说:“文总,您…您是开玩笑吧,梁灵的功力是四级吗?不可能嘛。uu看书.uuanshu.m” “怎么不可能,我前几天才给梁灵测的,千真万确是四级。当时,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好几遍。”文娴说。 “这…这……”刘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脸抽搐着,扭曲着。 “这你个头,老娘要睡午觉了。”文娴挂了电话。 刘雄好象僵了一样,手机还贴在耳朵上。 “喂!我具有四级功力,让你大吃了一惊吧。”我笑着问。 刘雄好似大梦初醒一般,他尴尬地笑着说:“你…你的功力咋就四级了?” 我幽幽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哇,也许,几次灭鬼都是我建了头功吧,功力自然就提升得快了。” 刘雄忌妒地瞅着我,气呼呼地说:“我怀疑是文总给你注入了功力。” “文总能注入功力?”我好奇地问。 “梁灵,你别装佯了,文总要是没给你注入功力,你怎么会达到了四级呢?”刘雄一口咬定道。 “哈哈……”我又狂笑起来。 刘雄恼羞成怒地盯着我,愤愤地说:“梁灵,你是不是跟文总有一腿?”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五】章:怀疑有1腿 “这个嘛,你去问文总吧。”我不置可否地说。 刘雄怀疑我和文娴有一腿,让我心中大喜。 刘雄醋意十足地说:“我早就看出来了,文总对你的态度不一般。以前,你没来时,文总对我很器重。你一来,她立马让我坐了冷板凳。别的不说,本来我负责a县的灭鬼,中途又突然派你来负责,这就很不正常嘛。” “刘雄,你竟然敢在背后议论文总,难道想作死呀?”我正告道。 刘雄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在《x公司》也呆不住了,假若你跟文总有一腿,你俩一结婚,这个《x公司》就成了夫妻店,我迟早会被你俩除掉的,还不如早点逃命。” “我们怎么会除掉你呢?不会的。”我顺水推舟地说。 我话里话外让刘雄觉得:我和文娴确实有一腿,而且,我和文娴不久后就会结婚。 “不会?”刘雄阴阴地说:“虽然我是文娴的远亲,但是,文娴和你一结婚,你俩的关系就比我近多了。到时候,我这个远亲就啥也不是了。你梁灵和我是冤家对头,我知道:你早就想除掉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刘雄呀,现在《x公司》就我们四个人,但灭鬼的任务越来越重,你说:我们舍得除掉你吗?” 刘雄哼了一声,说:“梁灵,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的意思是:现在《x公司》人手少,忙不过来,可以暂时不除掉我,等到将来人多了,再除掉我,对吧?” 我呵呵一笑,模棱两可地回答:“刘雄,你要这么理解,那是你的事儿。” 刘雄冷笑着说:“我不是傻瓜,不会等你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 “你要咋的?难道现在就要辞职吗?”我问。 刘雄肯定地说:“这个气我实在受不了啦,现在,我就去找文总,马上就辞职。” 听说刘雄要辞职,我不禁喜出望外。 我和刘雄是死对头,这是难以改变的事实。更要命的是:我和刘雄不可能缓和关系了,因为,在我俩之间还横着文惠。 刘雄爱上文惠了,我也爱文惠。 我相信:最终我会和文惠走到一起的。也就是说:最终我会跟刘雄成为情敌。 在世界上,只有“情敌”是最水火不相容的。 只要刘雄辞职了,我俩就不会在一起共事了,到时候,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你有这个胆量对文娴说辞职吗?我警告你:当心文娴砸烂你的狗头。”我激将道。 刘雄被我一激,猛地站了起来,他拍着胸脯说:“我也是男子汉,难道会怕一个女人吗?” 我吃吃一笑,不屑地说:“刘雄,我觉得你见了文娴,恐怕又会尿裤子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再出这个丑了。” 刘雄见我提起了尿裤子的事儿,不禁恼羞成怒,他大吼一声:“梁灵,你等着,我会让你见识我的雄风。” 刘雄往四楼冲去,我急忙跟在他的身后,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的激将法用过了头。 刘雄在气头上,肯定会对文娴说过头话。文娴一看,就知道是我在背后给刘雄点了“眼药”。 刘雄冲到四楼,他敲起了文娴房间的门。 “咚咚咚” 文惠问:“谁?” “是我。”刘雄回答。 刘雄一开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头。因为,刘雄的声音软绵绵的,不象是怒气冲冲的腔调。 “刘雄,你有事吗?”文惠问。 刘雄嗫嚅着说:“我想问一下,文总下午有什么工作布置。” 我一听,奶奶的,刘雄还没见着文娴的面,就已经象泄了气的皮球。 我冷笑了一下,返身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刘雄垂头丧气地又跑来了。 我装佯地问:“文娴准奏了。” 刘雄说:“我想了一下,暂时先在《x公司》干吧,等你和文娴结婚后,我再辞职。” 我知道:刘雄天生就是一个胆小鬼,他见了文娴,就象老鼠见了猫。 我虽然对文娴也很恭敬,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我对文娴的话,确实是阳奉阴违的,而且,我骗了文娴好几次,不然,也得不到走穴的机会。 我瞅着刘雄,突然觉得他很可悲,也很可怜。 刘雄的功力虽然有四级,但是,他没有成功地灭过一次鬼。显然,刘雄的智力程度太低了。 根据我三个月的灭鬼实践,我体会到:要想成功灭鬼,不仅要靠功力,更重要的是:要靠智商和情商。 刘雄缺乏的恰恰是智商和情商。 “这就对了嘛。刘雄,我很希望和你继续共事。不过,我也不得不提防着你。我已经和文娴说了,假若我有个三长两短,那肯定是刘雄害的。到时候,一定要让刘雄给我偿命。”我幽幽地说。 我是想警告刘雄:你要是害了我,你也逃不脱文娴的惩罚。 刘雄听我这么一说,张口结舌地说:“你…你要是被鬼杀了,uu看书 .uukansh 难道也要算到我的头上吗?” “当然了。我不论是被谁杀了,第一嫌疑人就是你。”我斩钉截铁地说。 “梁灵,你…你想让我背黑祸呀?”刘雄气急败坏地说。 我警告道:“刘雄,我的功力不低,鬼想杀了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如果鬼把我杀了,那也只会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刘雄丧气地说:“梁灵,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俩搭伴灭鬼,我还得保护着你了,不然,你一出事儿,帐就会算在我的头上。” “对!”我肯定地说。 刘雄不服气地说:“那要是我被鬼杀了呢?” 我编了一个谎话:“文娴说了,我和你是对头,但不允许把意见带到灭鬼的工作中,所以,咱俩互相制约,我死了,帐算到你的头上,同样,你死了,帐也算到我的头上。” “是吗?”刘雄似乎有点不相信我的话。 “刘雄,你若不相信我的话,就去问文娴。”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相信:如果刘雄去问文娴,文娴肯定会承认的。因为,文娴自然要从公司的利益出发,她肯定不希望我和刘雄闹矛盾,影响了公司的效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六】章:死对头和好 刘雄高兴地说:“文总这么做是公平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辞职了。” 我和文惠的关系没明朗化之前,刘雄还不至于对我恨之入骨。在这个时间段,我俩的矛盾不会白热化。 假若我和文惠的关系公开了,那么,就得想办法把刘雄赶出《x公司》,不然,我恐怕就会有不测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对刘雄下了逐客令:“喂,你辞不辞职与我不相干,我现在想睡觉了,你能否回避一下。” 刘雄懒懒地说:“我昨晚一夜没合眼,也困了。”说完,兴冲冲地走了。 我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我爬了起来,跑到四楼文惠的房间,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搭理。 我给文惠打了电话:“喂,你在哪儿?” “我和文娴姐正在逛街呢。”文惠说。 “你俩准备到哪儿吃晚饭?”我问道。 文惠回答:“我和文娴姐逛累了,随便找家饭店吃一点。” 我失望地说:“那我就一个人去吃晚饭了。” 我很希望和文惠在一起吃晚饭,只要是和文惠在一起,我就感到很愉快。 “好吧。”文惠挂了电话。 我失望地下了楼,在楼梯上,凑巧碰到了长辫子服务员。 长辫子一见我就兴冲冲地说:“梁警官,我正要去找您呢。” “调查有结果了?”我急切地问。 按我的推测:长辫子会在今天晚上拿出调查结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显然,那一万元赏金起了作用。 “梁警官,我马不停蹄跑了六个小时啊,别看只是新郎一天的行程,但您要精确的结果,所以,我一丝一毫也不敢马虎,反复地核对,反复地调查。”长辫子邀功道。 “好,我要的就是这种认真的工作态度。”我夸奖道。 我带着长辫子回到我的房间。 长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梁警官,我拿人头保证,这份调查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我接过这张纸,认真看了起来。 长辫子确实干得很仔细,她详细列了新郎在结婚当天的行程。 纸上清楚地列着: 7时20分,新郎起床。 7时20分至8时25分,新郎梳洗、吃早饭、与婚庆公司电话联系、交涉有关事宜。 8时25分,新郎出门到美容店,地址不详。 10时40分,新郎美容完毕回家。 10时40分至11时50分,新郎和婚庆公司联系和吃午饭。 11时50分,婚庆公司婚车、工作车、摄影师到达,出发前往新娘家。 12时35分,婚车、工作车到达新娘家。 12时50分,婚车、工作车接上新娘后,前往公园拍摄外景照。 16时30分,新人到达《喜洋洋大酒店》,稍事休息后,即开始迎宾。 18时,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21时20分,结婚典礼结束,新人到《喜洋洋大酒店》五楼《总统套房》。 23时30分,闹洞房的亲朋好友离开《总统套房》。 “梁警官,我这份调查表有问题吗?”长辫子见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调查表,不解地问。 我不得不说,长辫子的这个调查很详细,也很真实。不过,这里面有一段时间出现了空白点。 我指着第三行问:“新郎去了哪一家美容店?” 长辫子撇撇嘴,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想搞清楚,所以,我盘问了五个人。新郎的父母亲、伴郎、新郎的弟弟,还有婚庆公司当天给他们拍摄的摄影师。但是,没一个人知道。不瞒您说,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还跑到新郎家附近的三家美容店,拿着新郎的照片去问了,但是,这三家美容店都说,当天没见到过新郎。” 我点点头,钦佩地瞅了一眼长辫子,想不到她还这么认真,竟然跑到美容店去打听。 “你做得很好,很对,值得表扬。”我夸奖道。 我暗自想:新郎在结婚当天的行踪,除了美容这两个多小时行踪不明外,其它时间段都很清楚。 也就是说:新郎很可能是在美容时,碰到了恶鬼,被剜去了心脏。 新郎究竟是去了哪一家美容店呢? 我沉思着。 长辫子去调查了新郎附近的三家美容店,都说没见过新郎这个人,那么,新郎难道是舍近求远,去了别的美容店? 我想了想,对长辫子说:“现在不早了,咱俩一起去吃个晚饭,然后,你带我到新郎家附近转转,顺便把那三家美容店指给我看。” “您要请我吃晚饭?”长辫子喜滋滋地问。 “对呀,就凭着你认真调查的态度,我也应该请你吃一顿饭,慰劳一下嘛。”我笑着说。 长辫子兴奋地说:“太好啦,我半年没下饭馆了,早就想美美地吃一顿了。” “你想到哪一家饭馆吃饭?”我问。 长辫子想了想,说:“a市有一家海鲜馆,听说菜肴非常高档,我路过了好几次,可惜吃不起。” 我笑着说:“那就去这家海鲜饭馆吧。” 我骑着摩托,后面带着长辫子,去了这家海鲜饭馆。 长辫子一进饭馆,就大惊小怪地叫道:“啊!这么富丽堂皇,简直就象皇宫嘛。” “你去过皇宫?”我问。uu看书 wwuukashu.cm “当然去过啦。前年,我弟弟结婚时,我去过一趟北京,到故宫里玩了一天呢。” 长辫子没讲客气,她一口气点了六道海鲜。 我笑着问:“你不怕长胖?” 长辫子嘿嘿一笑,说:“我都三十岁了,结婚七年多,我小孩都五岁了,还怕什么长胖呀。” “你不怕长胖了,老公不喜欢你吗?”我半开玩笑地问。 长辫子撇撇嘴,说:“我就是长得象猪一样,我老公也不敢嫌弃我呀。不瞒梁警官,我老公见了我,就象老鼠见了猫。” “有那么严重吗?”我半信半疑地说。 长辫子神秘地小声说:“我告诉您一件隐私,不过,您千万别对第二个人说了。” “我不说。”我承诺道。 长辫子脸有点泛红,她不好意思地说:“结婚三年后,我老公受了工伤,他那玩艺不管用了。” “那玩艺不管用?”我一楞,一时还没听懂。 “梁警官,那玩艺您听不懂?就是……”长辫子说着,朝我胯里望了一眼。 我突然明白了,便嘻嘻笑了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七】章:长辫子诱惑 “梁警官,您笑个啥?”长辫子不悦地问。 我止住笑,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觉得你是跟我开玩笑。你老公三十出头,怎么会不行了呢?” 长辫子嘟起嘴,嗔怪道:“梁警官,我不是说了嘛,我老公上班时,摔了一跤,说来也巧,正好坐在一个烂木板上,木板上又有一颗钉子。那颗钉子凑巧扎在我老公的那玩艺上了。这一下,蛋蛋里面的东西都流了出来。我老公在床上睡了两个月,伤倒是好了,但那玩艺却不行了。” “啊!你老公也太倒霉了。”我叹息着说。 长辫子撇撇嘴,说:“倒霉的不光是我老公,还有我呢。你瞧,我一个妙龄少妇,天天守着一个太监过日子,真难熬呀。尤其是晚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觉呀。” 我瞅着长辫子,发现她的眼睛里冒出一股火来。 我一惊,感觉自己大有葬身“火海”的危险,于是,我赶忙把话题移到新郎上去。 “你说,新郎会光顾哪一家美容店呢?”我幽幽地问。 长辫子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娇羞地埋怨道:“梁警官,您长得这么帅,咋就这么没情趣呢。现在,都到下班时间了,您干嘛老谈工作嘛。” 我想摆脱长辫子,但她把我挽得紧紧的。 “我…我有女朋友了。”我略带惊慌地说。 长辫子撇撇嘴,说:“梁警官,我知道,您正在跟文警官谈朋友吧?” 我点点头。 长辫子不以为然地说:“梁警官,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吧?” 我好奇地问:“什么话?”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长辫子嘻笑着说。 我苦笑着说:“这句话早就老掉牙了。” 长辫子把我挽得更紧了,诱惑道:“梁警官,甭说您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那也可以找个情人嘛。我告诉您:找一个象我这样结过婚的女人当情人,才是您的明智选择呢。结过婚的女人,既会疼男人,又有床上功夫,可销魂啦。” 我有点大惑不解了,我认识长辫子不过两天时间,而且,我与长辫子接触过程中,丝毫没有暧昧的表现呀。 这个长辫子咋就缠上我了呢?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 长辫子突然说:“梁哥,我带您先到新郎家和那三家美容店转转,然后再去吃晚饭,好吗?” 长辫子的这个提议让我觉得很意外,我不解地问:“你不饿吗?还是吃了晚饭再不慌不忙地去转吧。” 长辫子扭了一下身子,撒娇道:“梁哥,人家晚饭时想喝点酒嘛,一喝酒,头就晕了,还咋去转嘛。我…我是担心误了您的正事呀。” 我一听,长辫子说得有理。不过,我也非常担心:万一我俩喝醉了,那该咋办? 以长辫子的性格,她发起酒疯来,会脱光我的衣裳,把我那个了。 一想到这儿,我一惊。不过,我马上就想出了一个计谋。 我暗暗笑了。 “好吧。”我爽快地答应了。 长辫子去上卫生间,我抽空给刘雄打了一个电话。 “喂,晚饭我请客。”我乐嗬嗬地说。 刘雄迷迷糊糊地问:“你…你是谁?” 我吃了一惊,问:“刘雄,你…你咋了,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呀?” 刘雄顿了顿,说:“哦,原来是梁灵呀,我…我刚被你的电话吵醒,还迷糊着呢。” 我赶紧说:“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的电话。” “好。”刘雄高兴地说。 长辫子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我俩出了《喜洋洋大酒店》。 长辫子坐在摩托后座上,我发动了车子。 没一会儿,就到了新郎的家。 我在长辫子的指引下,又骑着摩托,观察了那三家美容店。 我记下了三家美容店的地址,然后,对长辫子说:“走吧,吃饭去。” 我一到海鲜饭馆,就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给刘雄打了电话,让他赶快过来。 “梁灵,我可不会带钱呀。”刘雄不放心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刘雄,你放心,我买单。不但让你吃好喝好,还能玩好呢。” “玩什么?”刘雄好奇地问。 我神秘地说:“刘雄,你快来吧,来了自然知道。” 我和长辫子刚点完菜,刘雄就跑来了。 长辫子一见刘雄来了,不悦地小声说:“梁哥,您怎么喊来一个灯泡呀?” 我解释道:“他硬要缠着我,你想:我俩是同事,咋好拒绝嘛。” 长辫子撇了刘雄一眼,说:“你这个同事可没你帅。” 我嘻笑着说:“虽然没我帅,但比我骚呀。” 长辫子一听到“骚”字,脸上一红。 “喂,我告诉你:刘雄还没女朋友呢,现在正挂着空档。”我暧昧地说。 “梁哥,您想给我拉皮条呀。”长辫子在桌子下伸出手,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 我知道:长辫子的骚劲上来了。也难怪,一个妙龄少妇,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老公却成了“太监”,你让她能不着急嘛。 刘雄进了饭店,一眼就看见了长辫子。他的精神头一振,眼里放出光来。 我看出来了,刘雄看中了长辫子。也许,刘雄这两天也正在“发情”期。uu看书 ww.uukanhuom 刘雄对着长辫子笑了笑,打招呼道:“美女,我在《喜洋洋大酒店》见过你。” 长辫子嘻嘻一笑,说:“我也见过您。” “这是刘警官。”我对长辫子介绍道。 “刘警官,您好,请多关照。”长辫子伸出手。 刘雄受宠若惊地握住长辫子的手,抖了抖,说:“幸会,幸会!” 我对刘雄说:“她是五楼的服务员,绰号长辫子。” “啊,你的辫子确实很长,还黑油油的,真漂亮。”刘雄馋馋地赞赏道。 “我的辫子漂亮吗?”长辫子笑眯眯地问。 看来,长辫子被刘雄一夸奖,有点飘飘然了。 “漂亮,当然漂亮,应该说是漂亮极了。”刘雄竭力美言道。 看来,刘雄也对长辫子一见钟情了。 长辫子呢,也被刘雄的赞叹陶醉了。 我见刘雄和长辫子热乎起来,不免有些暗自得意。看来,刘雄今晚会心甘情愿当我的“替死鬼”了。 我让刘雄来赴宴,就是让他替我给长辫子“消火”。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八】章:刘雄又中计 “我这条长辫子留了十年,可惜,我老公从没夸奖过。”长辫子遗憾地说。 刘雄肉麻地夸赞道:“你老公太没眼光头了,这么漂亮的长辫子,实属罕见呀。其实,你不光是长辫子漂亮,你这个人更漂亮。刚才,我一进饭店,眼前就一亮,我还以为是月中嫦娥下了凡呢。” “刘警官,您真会开玩笑,我哪儿能跟嫦娥比呀。”长辫子被夸得心花怒放,她笑得咧大了嘴。 说实话,长辫子还算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女人,身材丰满,脸蛋娇美。也许,她这种身姿正是刘雄喜欢的类型。 “我没开玩笑,真的。我在酒店见你第一面时,眼睛就瞪圆了。不过,我作为一个警官,自然要保持几分尊严,所以,不好意思盯着你看。”刘雄馋馋地说。 我看见刘雄的喉头蠕动着,一副馋猫的模样。 “刘警官,想不到您还这么风趣。”长辫子对刘雄的印象大变,现在,她和刘雄好象老朋友一样了。 “你就别叫我刘警官了,就叫小刘,这样,显得亲热一点嘛。”刘雄谦虚地说。 “好,我就叫您小刘了。您呢,就叫我的小名阿花吧。”长辫子说。 “啊,这个阿花的名子太美了,简直是太美啦。”刘雄夸张地赞叹道。 “土得很,美个啥。”长辫子撇撇嘴。 刘雄啧着嘴,说:“一点也不土,很洋气的,我喜欢。” 长辫子问:“小刘,我比你大,你不嫌弃吧。” 刘雄忙回答:“你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嘛,怎么会比我大呢。” “我…我怎么说呢,算了,就把年龄忽略了吧。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长辫子不想说出自己的年龄。 刘雄问:“你…你没结婚吧?” “嘻嘻…喝酒。”长辫子没正面回答刘雄的问题,显然,她是担心如果说结婚了,怕刘雄嫌弃她。 “好,喝酒。”刘雄也端起了酒杯。 长辫子和刘雄俩人热闹地说着,喝着,完全无视我了。 我暗自得意,看来,我这个计谋又成功了。 我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没半个时辰,我的肚子就饱了。 我喊来服务员,把帐结了。然后,对长辫子和刘雄说:“你俩慢慢吃吧,我有点急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刘雄摆摆手,说:“梁灵,你去忙吧。” 长辫子也说:“梁警官,您只管忙自己的,我和小刘再喝几杯。” 临走时,我拍了拍刘雄的肩膀,说:“刘老哥,千万别喝醉了呀。” 刘雄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喝不醉,你放心吧。” 我附在刘雄的耳朵旁,小声说:“刘雄,吃完饭,赶紧回饭店去,千万别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过夜呀。” “我知道。”刘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刘雄,我可跟你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让你别喝醉了,别跟这个女人过夜,你可别忘记了哟。假若你不听我的劝告,一旦出了岔子,别又冤枉我给你下了套子。”我再三交代道。 我知道:刘雄已经被长辫子迷住了,此刻,我就是告诫他一百遍,一千遍,也无济于事了。 一个被女人迷住的男人,就象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是个死,却还是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 “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刘雄皱着眉头说。 显然,刘雄歉我太罗嗦了,我不管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好吧,刘雄,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到时候,你要是再怨我,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再三强调道。 我知道:长辫子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火”了,现在,刘雄又是一捆“干柴”。烈火遇到了干柴,岂有不熊熊燃烧之理? 我给刘雄下的这个套,主要是想摆脱长辫子的纠缠。 我还是个童子男呢,怎么能被一个少妇夺走了童贞? 所以,我让刘雄来替代我,给长辫子“消火”,这样,我就能平安撤退了。 长辫子是个有老公的少妇,跟有夫之妇玩暧昧,弄不好就会玩“砸”了。 但愿刘雄别玩“砸”了。 “梁警官,您跟小刘说啥子悄悄话呀,大点声说嘛,让我也听听。”长辫子醉醺醺地说。 “我跟刘警官谈工作呢。”我搪塞道。 “梁警官,您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情趣了。喝酒的时候,谈什么工作嘛。”长辫子不悦地说。 “好,我不谈了,你俩痛快地喝吧。” 我用劲拍了拍刘雄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一走出饭店,我感到一身轻快。 唉,这个长辫子呀,真是一个**人,不光骚,还挺胆大的,竟然敢引诱我这个警官。 走出饭店,一阵秋风刮了过来,让我觉得十分爽快。 我突然想散散步了,于是,沿着大街漫无目的走着。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新郎家了。 我独自笑了起来。看来,我确实是个没情趣的人,心里老是挂念着灭鬼。 我又把新郎附近的三家美容店看了看,发现这三家美容店都属于街边小店,完全不上档次。 我突然明白了:新郎不愿意光顾这三家小店,uu看书wwuksu.cm 就是因为档次太低了。试想:人家是新郎官,怎么能到街边小店凑合着理“喜头”呢? 我继续朝前逛,没走多远,看到一家《迎喜发廊》。 这家《迎喜发廊》虽然店面不大,但装潢很考究,一看就是一家比较高端的美容店。 可惜的是,这家《迎喜发廊》黑灯瞎火的,看来,已经打佯了。 傍晚时分,正是美容店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可是,这家美容店怎么打佯了呢? 《迎喜发廊》附近有一家副食店,店主是个老大娘。 我走过去,问:“大娘,请问这家美容店怎么关门了?” 大娘瞪了我一眼,问:“喂,人家想关门就关门,你凭什么多管闲事呀。” 我见大娘不耐烦,就赶紧买了一盒点心。 大娘见我照顾了她的生意,脸色顿时就“阴转晴”。她对我说:“这家美容店干了没两个月,生意清冷得很,每天一擦黑就关门。” “一擦黑就关门,难怪生意不好呢。”我撇撇嘴,说:“这家美容店看来很小呀。” “对,小得很,就一个年轻女人,她既是老板娘,又是美发师。”大娘告诉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零九】章:诡异美容店 我好奇地问:“这家美容店的门脸子不算小嘛,怎么会只有一个人经营呢?” 老大娘撇撇嘴,说:“谁知道呢?这个老板娘很少出门,偶尔晚上出来一趟,象个鬼魂一样。” “啊!”我一惊,忙问:“您说这个老板娘象鬼魂一样,是啥意思呀?” 老大娘神秘地说:“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还戴着一个黑口罩,连鞋都是黑的,你说:是不是象鬼魂一样。” “啊!”我又是一惊。 难道这家美容店是鬼开的? 难道新郎就是在这家美容店理的发,在理发过程中被鬼刿去了心脏? 看来,明天得到这个美容店来一探究竟。 我踱回了《喜洋洋大酒店》,一进酒店大堂,见文惠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我好奇地问:“文惠,你坐在这儿等谁?” “等你呀。”文惠嘟着嘴回答。 “有事吗?咋不打个电话给我呢。”我有些奇怪,既然文惠找我有事,干嘛不打电话。 文惠撇撇嘴,不悦地说:“我怕搅了您的好事呀。” “搅了我的啥子好事?”我一头雾水。 文惠阴沉着脸说:“我听说,您和长辫子一起出去了。” 我笑了笑,原来文惠听说我和长辫子一起出去就吃了醋。文惠吃醋是一件好事,说明她在乎我了。 我笑着解释道:“文惠,长辫子是我的眼线呀,我让她调查新郎结婚当天的行程,傍晚时,长辫子把调查结果拿出来了,我想亲自到新郎家附近转转,就让长辫子带路。” “光是让长辫子带路吗?恐怕是一起吃了晚饭吧。”文惠沉下脸说。 我嘻嘻一笑,说:“碰巧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总不能让长辫子饿着肚子吧。你也知道,长辫子这个女人,又贪吃,又贪财。” “您俩在一起吃晚饭,挺有滋味吧?”文惠酸溜溜地问。 “文惠,不是我俩,还有一个人。”我幽幽地说。 文惠惊诧地问:“还有一个人是谁?” “刘雄嘛。”我嘻嘻一笑,说:“虽然我和长辫子只是工作关系,不过,我认为还是应该避个嫌,于是,我临时叫来了刘雄。” 文惠一听,脸上泛起了笑容,欣慰地说:“梁哥,您做得对。虽然您和长辫子只是工作关系,但是,我总觉得这个长辫子有点骚。” 我点点头,赞同道:“我也有同感,这个长辫子确实有点骚。” “刘雄呢?”文惠四处瞅了瞅,问道。 我撇撇嘴,说:“还在和长辫子一起吃饭呢。” 文惠一惊,问:“难道您把刘雄丢给长辫子,一个人先回来了?” “对呀,我随便吃了一点就离席了。刘雄和长辫子边吃边唠,可亲热了。我看呀,没两、三小时散不了席。” 文惠皱着眉头说:“这个刘雄呀,真是不检点。他和这个长辫子打得火热,准没好事。” 我阴阴地说:“文惠,我离席时,再三告诫过刘雄,让他别喝醉了,别跟长辫子太亲热了,更不能跟长辫子在一起过夜。” “啊!”文惠一听“过夜”两字,瞪大了眼睛,问:“梁哥,您认为刘雄有可能和长辫子在一起过夜吗?” 我点点头,回答:“当然啦。刘雄和长辫子说话时,不停地咽口水,喉头蠕动着,就象一只饿狼似的。我看呀,长辫子是烈火,刘雄就是干柴,他俩在一起,弄不好真会滚到一张床上去。” “啊!”文惠掏出手机,说:“我得给刘雄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我阻止道:“文惠,你一打电话,刘雄就知道是我告了密,他会怨恨我的。再说了,刘雄会不会和长辫子在一起睡觉,还没成为事实呢。” “假若成为事实就晚了。”文惠说着,拨打了刘雄的手机。 遗憾的是:刘雄竟然关了机。 “这个刘雄太不象话了,竟然把手机关了。”文惠气呼呼地说。 “也许是信号不好吧。”我推测道。 文惠想了想,说:“梁哥,坦率地说,我见长辫子第一面时,就觉得她是骚狐狸,刘雄呢,又是饿狼,他俩碰到一起,不出事才怪。不行,我得去找刘雄。” 文惠说着站了起来:“梁哥,你赶快带我到饭店去。” 我无奈地骑着摩托,把文惠带到了那家海鲜饭馆。 我俩扑了一个空,刘雄和长辫子已经走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刘雄和长辫子咋这么快就走了? 突然,我意识到:他俩一定是谈得很投机,谈着,谈着,俩人都有了“感觉”,于是,到酒店去开房了。 我对文惠说:“咱俩到附近的宾馆找找,也许,他俩去开房了。” 我和文惠把附近的宾馆找了个遍,都没有刘雄的登记信息。 怪了,刘雄和长辫子难道就这么散了? 文惠又给刘雄打电话,硬是打不通。 “这个刘雄肯定是到长辫子家去了。”文惠判断道。 我摇摇头,说:“长辫子有老公,刘雄咋敢到长辫子家去呢,也许,俩人到附近的公园去打野战了。” “打野战?”文惠不明其意。 “就是在外面干那种事嘛。”我解释道。u看书.uukanshu.om 文惠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这个刘雄呀,真没档次。” “刘雄本来就是一个没档次的人呀,我和他在一起灭鬼时,他见了女人,腿都迈不动。幸亏刘雄不讨喜,没女人看上他,不然,早就出了n次事了。”我添油加醋地说。 “昨晚他才出了事,要是今晚再出事,文娴姐非把他的狗头砸烂了。”文惠气呼呼地说。 我和文惠返回了《喜洋洋大酒店》。 我先到文娴的房间,向她汇报了今晚了解到的情况。 文娴沉思着说:“梁灵,你的调查思路是对的,明天早晨,你到那家《迎喜发廊》去看看。” 我点点头,说:“好的。” 文娴问:“咋没见刘雄?” 我没吭声。 文惠扳着脸说:“刘雄呀,去风流快活了。” “风流快活?”文娴一楞。 文惠愤愤地说:“今晚,梁哥、刘雄和那个长辫子一起吃晚饭,梁哥吃完饭就回来了,刘雄却跟那个长辫子粘糊。我听说后,和梁哥到饭馆去找刘雄,但没找着。刘雄的手机又一直关机。我看呀,刘雄今晚是回不来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一十】章:被抓了正着 文娴吃惊地问:“刘雄难道和那个长辫子混在一起了?” 文惠点点头,回答:“八成是混到一起了。” 文娴猛地一拍茶叽,恼怒地吼道:“这个刘雄真是个大混蛋!” 文娴的一拍,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定了定神,火上加油地说:“唉!刘雄也太不争气了,昨晚捅了一个漏子,今晚又不见踪影,这不是添乱的节奏吗。” 文娴气呼呼地问:“梁灵,谁让刘雄今晚跟长辫子一起吃饭的?” 我叹了一口气,撒谎道:“今晚,我和长辫子有任务,顺便请长辫子吃顿晚饭,刘雄知道了,死活要来。我不让他来,他竟然诬陷我和长辫子幽会。为了避嫌,我只好让刘雄来了。” 文娴朝我瞪起眼睛,怒气冲冲地问:“梁灵,你不会是又给刘雄下套吧?” 我委屈地叫道:“天啊,我冤枉呀。文总,当时,我高低不让刘雄来,但他执意要来,还说我吃独食,想和长辫子玩暧昧,您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该咋办?还有,我临走时,反复叮咛刘雄,告诫他:千万别喝醉了,千万别跟长辫子纠缠在一起,我甚至还直言不讳地让刘雄千万别跟长辫子一起过夜。不信,您可以问刘雄,唉!” 文娴听我一辩解,半信半疑地问:“你真这么叮咛刘雄了?” “当然啦。”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猛拍了一下脑袋,说:“对了,我为了洗刷自己,还录了音呢。” 我掏出手机,把录音键一按,当时我对刘雄说的话就原原本本放了出来。 文娴仔细一听,点着头,说:“梁灵,看来是我冤枉你了。” 我庆幸地说:“幸亏我录了音,不然,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文娴狐疑地盯着我,说:“梁灵,虽然有录音,但我反而加重了对你的怀疑。我总觉得:今晚,你和刘雄陪长辫子吃饭,是你给刘雄设的一个局。” “文总,您…您真冤枉死我了。退一步说,就算是我给刘雄设了一个局,但至少,我临走时,对刘雄说的话很到位吧。假若刘雄听了我的话,自然也就破了我这个局。”我辩解道。 文娴嗬嗬一笑,幽幽地说:“梁灵呀,你小子狡猾的狡猾,刘雄哪儿是你的对手呀。” 文惠不满地说:“姐,你也太冤枉梁哥了吧,有录音为证,充分说明:梁哥没有给刘雄设局。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是梁哥给刘雄设了局,假若刘雄是个正经人,也不会上这个当嘛。”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梁灵是个聪明、狡猾的人,他这个局就是为刘雄量身定做的,所以,刘雄想不入套都难。”文娴瞅着我说。 我很佩服文娴,她竟然可以当着你的面,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你。即使说你的坏话,也敢当面说。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文总,您要这么认为,我就无话可说了。” 文娴瞅着我,命令道:“梁灵,你今晚每隔一个小时给刘雄打一个电话,打通了就让他马上来见我。” 我不解地问:“文总,您的意思是:我今晚就甭睡觉了?” “对。”文娴恶狠狠地说:“梁灵,这个事与你有关。你要是不请长辫子吃饭,或者不让刘雄去作陪,也不会发生这个事。所以,你不能睡觉,活该!” 我苦笑着说:“好吧,我今晚就豁出去了。” 文惠担心地说:“但愿刘雄今晚别出事。” 我阴阴地想:刘雄要是到长辫子家去睡觉,那就太愚蠢了。 长辫子是有老公的人,她老公虽然那玩艺不行,但是,她老公却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假若刘雄落到了长辫子老公的手里,不缺胳膊,也得断条腿。 我回了房间,打开电视,看起了足球赛。 我正看得起劲,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我一看,竟然是刘雄打来的。 “梁灵,你救救我!”刘雄声嘶力竭地哀求道。 我一听,就预感到:刘雄是被长辫子的老公捉奸在床了。 “你又咋了?”我幸灾乐祸地问。 刘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长辫子家……” 我装糊涂,问:“刘雄,你咋跑到长辫子家去了?” “梁灵,我…我喝醉了,长辫子就扶着我到她家了。”刘雄还想狡辩。 我幽幽一笑,问:“你喝醉了,长辫子应该把你扶到《喜洋洋大酒店》来嘛,怎么把你扶到她家去了?” “梁灵,你…你能不能少问几句。”刘雄不悦地说。 “好,我不问了。” “梁灵,你银行卡上有没有五万元钱?”刘雄问。 刘雄一问钱,我就知道:刘雄被长辫子的老公抓住了,人家要刘雄赔偿一笔钱,把这个事儿私了。假若拿不出钱,肯定饶不了他。 我故作吃惊地说:“刘雄,你我每个月只有二万元工资,一吃一喝,剩不下几个钱了,我估摸着,银行卡上应该还有三千元钱吧。” “梁灵,uu看书 ww.uukanshu你…你就没攒点钱呀?”刘雄气呼呼地指责道。 “刘雄,我一个单身汉,又没有老婆、孩子要养,攒啥钱?” 刘雄哀求道:“梁灵,你能不能帮我借五万元钱呀?” 我叫苦连天道:“刘雄,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连穷亲戚也没一个,另外,除了你,我一个朋友也没有,到哪儿去借钱呀。” “梁灵,我求你了,救我一命吧!”刘雄哀哀地乞求道。 我故作吃惊地问:“刘雄,你…你是不是被绑架了?要不要我替你报警?” 刘雄气呼呼地说:“梁灵,你别装疯卖傻了,我在长辫子家,能是被绑架了吗?” 我暗自好笑,这个刘雄太傻了,你就是和长辫子有一腿,也应该到酒店开一间房嘛,怎么可以跑到长辫子家去呢。 “刘雄,我就搞不懂了。你说你喝醉了,长辫子把你扶到她家了,那么,难道长辫子想找你要酬劳吗?我觉得:扶了你一下,即使收费,也不能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五万元吧?”我继续装傻。 刘雄气呼呼地说:“梁灵,长辫子把我扶到她家,我就睡到了长辫子的床上,这一下你明白了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一十一】章:出了大洋相 我继续装糊涂,问:“长辫子干嘛要把你扶到她的床上呢,难道她家只有一张床吗?” 刘雄不耐烦了,气呼呼地说:“梁灵,你成心想泡我呀,哼!我明说了吧,我跟长辫子那个了,没想到她老公突然回来,把我堵在了被窝里。” “啊!”我故作惊诧地说:“你…你喝醉了还能干那个事呀,我真佩服了。” “梁灵,别废话!你赶快给我想个办法,好歹凑个五万元,要是实在不行,凑个三、两万,给我解个围呀。不然,长辫子的老公就要报警了。”刘雄哀求道。 我想了一会儿,说:“刘雄,我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找文惠借钱,你看……” “不能跟文惠说。”刘雄阻止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不然,我找文总去借钱?” “不…不行。文总要是知道了,非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刘雄胆怯地说。 我气恼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中,难道让我去抢银行吗?” 刘雄嗫嚅着说:“梁灵呀,这次你要是救了我,我喊你爷。” “刘雄,你这个孙子我可不敢要,你爱喊谁爷我管不着,但我决不会当你的爷。” “梁灵,我就不相信了,你连五万元钱都借不着。”刘雄强逼道。 我突然心生一计,说:“坏了,文惠来了,我俩今晚要到酒店外巡查。”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不想和刘雄再纠缠下去,我知道:刘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可求了。我想让刘雄多受一点罪,谁让他这么花心呢。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了。 我听长辫子说过,她老公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还长得象张飞一样,是个黑脸汉子。 刘雄落在了“张飞”手里,想必没好果子吃。假若他拿得出五万元钱,还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如果拿不出钱,够刘雄喝一壶的。 我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我吃惊地问。 “是我。”文惠在门外回答。 这么晚了,文惠跑来干嘛? 我赶紧爬起来打开门。 “文惠,你…你怎么来了?”我惊诧地问。 文惠着急地说:“十分钟前,我给刘雄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打通了,但他没接,没一会儿就挂掉了,我感觉不太好,就跑来了。” “文娴知道刘雄的电话通了吗?”我赶紧问。 “我姐已经睡着了。”文惠回答。 我故作悲痛状,说:“刘雄二十分钟前给我来电话了。” “刘雄来电话了,他在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文惠焦急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说:“果然不出咱俩所料,刘雄饭后去了长辫子家,还和长辫子那个了。唉!刘雄的运气真差,被长辫子的老公堵在被窝里了。” “啊!”文惠一惊,生气地说:“这个刘雄真是一个大混蛋!他怎么能和长辫子上床呢。” “刘雄给我来电话,是找我借五万元钱。” 文惠脸色一变,叫道:“啊!刘雄,他…他被长辫子的老公敲诈了。” 我撇撇嘴,说:“也不能说被敲诈,你想,刘雄睡了人家老婆,理应给人家赔偿嘛。虽说五万元赔偿高了点,但也是事出有因呀。” “梁哥,快报警吧。”文惠着急地说。 我摇摇头,说:“刘雄就是害怕报警,才急着让我凑五万元钱。” “要五万元赔偿金,岂不是敲诈吗?不报警,难道就乖乖地交钱?”文惠不悦地说。 我沉思着说:“文惠呀,那边的情况咱俩不清楚,我担心的是:长辫子会洗刷自己,诬陷刘雄强迫她那个,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大了。” 文惠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长辫子有这么龌龊吗?我想:刘雄和长辫子肯定是自愿在一起的,不可能是强迫的嘛。” 我嗬嗬一笑,说:“以我对长辫子的了解,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想想:长辫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只好把刘雄卖了。” “真卑鄙!刘雄咋就上了这种女人的当呢。”文惠恨恨地说。 我暗自想:假若我要是花心大罗卜,今晚,就该是我向别人求救了。不过,我不会傻到去长辫子家干这种事儿。所以,即使我和长辫子那个了,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怪,只能怪刘雄太把持不住自己,谁让他一见女人就腿软呢。我看呀,刘雄说不定和n个女人都有过这种关系呢。”我趁机又把刘雄踩了一脚。 我知道:刘雄出了这种事,永远也别想跟文惠谈恋爱了。 文惠想了想,说:“我银行卡上只有一万多元钱,现在,只能把事情告诉文娴姐,她身上也许有钱。” 我摆摆手,说:“刘雄说了,不想让你和文娴知道这件事。” 文惠撇撇嘴,说:“刘雄不让我和文娴知道,你又凑不起这个钱,那他咋办?” “咋办?我也不知道,反正刘雄坚决不让我跟你和文娴说。”我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 我觉得:刘雄迟早会让我把这个事告诉文惠和文娴,因为,我是不会拿出这笔钱的。 尽管我的银行卡上有三百多万元钱,但我一分钱都不想花在刘雄身上。 我一贯在刘雄面前叫穷,没想到还叫到了点子上。假若我卖肥,那今天就下不了台,只能拿出五万元去赎刘雄了。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让刘雄自己解决吧。” 我暗自想:长辫子是个嗜财如命的人,想必她老公也是同类人。今晚,刘雄睡了长辫子,长辫子的老公不拿到钱,决不会轻饶了刘雄。 我和文惠俩人楞楞地坐着,谁也没再说话。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不用看我就知道,一定是刘雄打来的。 刘雄带着哭腔说:“梁灵,你救救我呀,长辫子老公快把我打成肉泥了,妈呀……” 看来,刘雄拿不出钱,被长辫子的老公收拾了一顿。 “刘雄,uu看书 .uuanshu.cm 文惠就在我身边,我让她接电话,咋样?”我问道。 刘雄犹豫一下,说:“好…好吧,我被打得实在受不了啦。” 我把手机递给文惠,说:“刘雄让你接电话。” 文惠气恼地训斥道:“刘雄,你干的好事,现在下不了台了吧。” 刘雄懊恼地说:“文惠,我昨晚喝醉了酒,糊糊涂涂就跑到长辫子家去了。唉!我自己都不知道出了啥事。” 刘雄竟然拿喝醉酒说事,想替自己辩解。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一十二】章:解救死对头 “刘雄,你别替自己狡辩了,现在,说啥也没用了。我问你:长辫子老公是不是要五万元赔偿金?”文惠问。 “是,长辫子老公说:少一分钱都不行。刚才,我说没钱,他就拿皮带把我抽了一顿,现在,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没好肉了。再抽,我就成肉泥了。”刘雄可怜兮兮地说。 “刘雄,我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钱,只能告诉文娴了,让她想想办法。”文惠说。 “文总知道了,我…我就完了。”刘雄绝望地叫嚷着。 “刘雄,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告诉文娴,让她想办法借给你五万元钱。要么,你就被长辫子的老公打死,你选择一条吧。”文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很钦佩文惠的果断,对刘雄这样的人,只能让他二选一。刘雄是个软骨头,他经不起折磨,很快就会讨饶。 没一会儿,刘雄的电话又来了。他对文惠说:“文惠,我…我选择找文总借钱。” 我早就推测到:刘雄只能走这一条路,因为,长辫子的老公拿不到五万元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一直折磨刘雄,直到他屈服为止。 文惠冷冷地说:“你把长辫子家的地址告诉我。” 刘雄说了地址,他哀求道:“文惠,你们快点来搭救我呀,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文惠挂了电话,说:“梁哥,咱俩一起去找文娴。” 我和文惠上了四楼。 文娴睡得正香,还打着小鼾呢。 文惠喊了好几声,文娴才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问:“天亮了?” “才凌晨一点钟呢。”文惠回答。 文娴诧异地问:“这么早喊我起来干吗?” 文娴一抬眼看见了我,她瞪起眼睛质问道:“梁灵,你还让老娘睡觉吗?” 我解释道:“文总,您不是交代了嘛,有了刘雄的消息就马上告诉您。” 文娴问:“有刘雄的消息了?” 我点点头。 文娴问:“刘雄在哪儿?” 我回答:“刘雄在长辫子家,他和长辫子睡在了一起,被长辫子的老公揪住了。” 文娴气势汹汹地嚷道:“啊!刘雄这个混蛋东西,果然和长辫子混在一起了。梁灵,你让他马上滚回来见我。” “刘雄回不来了。”我幽幽地说。 “刘雄回不来了?”文娴楞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她问:“长辫子的老公是不是把刘雄扣下来了?” “对。长辫子的老公让刘雄拿五万元赔偿金,否则,就把刘雄交给警方处理。” 文娴气呼呼地说:“刘雄难道还想让《x公司》帮他出这个钱?” 文惠插嘴说:“刘雄想找你借五万元钱,把他赎出来。” 文娴哼了一声,说:“让长辫子的老公把刘雄交给警方吧。” 文娴说完又睡了下来,她愤愤地说:“刘雄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姐,不能让长辫子的老公把刘雄交给警方。” 文娴不以为然地说:“刘雄和长辫子混在一起,又没犯法,怕啥?” 我幽幽地说:“文总,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呀。我怀疑:长辫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会诬陷刘雄强迫了她,这么一来,刘雄就会面临牢狱之灾呀。” 文娴一听,又坐了起来。她盯着我问:“有这么严重吗?” 我点点头,严肃地说:“当然啦。以我对长辫子的了解,这个女人很不寻常,恐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万一刘雄落到那个田地,就玩完了。” 文娴啪地拍了一下床,气恼地说:“依老娘的性子,就把刘雄送进监牢,让他尝尝吃牢饭的味道。” 文惠劝说道:“姐,不管怎么说,刘雄是您的手下,又是咱的远亲,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相信:刘雄经过这一次事件,会吸取教训的。” “是呀,文总,刘雄这个人虽说有点花,但也不傻,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吧。”我也帮腔道。 文娴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就看在你俩的面子上,救刘雄一次。” 文娴起床,穿好了衣裳,说:“走吧。” 幸好文娴有好几张银行卡,她在自动柜员机上取了五万元钱,然后,赶往长辫子的家。 一进长辫子家,就见刘雄光溜溜地蜷缩在墙角,就象一条落水狗。 刘雄一见我们来了,忙爬了过来,痛哭流涕地说:“文总,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文娴瞅着刘雄,抬腿踢了他一脚,愤愤地说:“你看你这个熊样,真是把《x公司》的脸面丢尽了。” 文惠侧着身子,她不好意思看刘雄光溜溜的身子。 长辫子的老公凶神恶煞地说:“这个家伙强迫我老婆跟他睡觉,哼!我要是把他交给警方,起码要判个三、五年。看在钱的份上,我就饶了他一次。” 长辫子老公指着刘雄说:“你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你再敢欺负我老婆,我非要了你的命。” 果然如我所料,长辫子咬了刘雄一口,诬陷刘雄强迫她。 长辫子阴沉着脸对我说:“梁警官,其实,也不能全怪刘警官,uu看书.uukanhu 他今晚喝多了一点,就干了出格的事儿。我劝他,他不听,您看,把我的衣裳都扯破了。” 我假意安慰道:“他就是喝得再多,也不能欺负人嘛。唉!让你受委屈了。” “我倒是没啥,只是把我老公气坏了。”长辫子说。 文娴从挎包里掏出五万元钱,递给了长辫子的老公。 长辫子的老公见了五大叠钱,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他接过钱,乐嗬嗬地说:“我点点,要是数字不错,你们就把他领回去吧。”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说:“你还不赶快把衣裳穿好。” 长辫子从床上拿起刘雄的衣裳,扔给他。 刘雄手忙脚乱穿好了衣裳,我看到,他身上果然青一道,紫一道,看来,长辫子的老公还真下了狠手。 “没错。”长辫子的老公数完钱,笑眯眯地说。 “走吧。”文娴又踢了刘雄一脚。 “您们慢走呀。”长辫子客气地说。 我们四人一出门,刘雄就叫屈道:“文总,我昨晚真的喝醉了,糊里糊涂跑到了长辫子家。对了,一定是长辫子和她老公给我下了一个套,我上当了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一十三】章:被1顿暴踢 刘雄话音一落,文娴一个急转身,照着他的胯部猛踢了一脚。e┡Ω小说ww『w.Ω1xiaoshuo “哎哟!”刘雄一声叫唤,双手捂住胯部,蹲了下来,一副痛楚的模样。 文娴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这个混蛋,做了荒唐事儿,不思悔改,还竭力狡辩。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不是《x公司》的雇员了。” 刘雄一听,抬起脸色惨白的脸,乞求道:“文总,我…我知错了,我一定改,您…您不能解雇我呀。” “你改?狗改不了吃屎!”文娴抬腿又踢了刘雄一脚。 刘雄被文娴踢倒在地,他带着哭腔恳求道:“文总,您可以惩罚我,但别解雇我呀。我…我除了灭鬼,啥本事也没有哇!” 文娴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提起灭鬼,你不觉得惭愧吗?你到《x公司》后,没灭过一个鬼,充其量只是敲个边鼓,当个配角。我看你呀,只会玩女人。不,你连女人都不会玩。要是会玩的话,也不至于玩了一地鸡毛。” 刘雄爬到文总的脚下,哀求道:“文总,您踢死我,我也不怪您。但是,您千万别解雇我呀。虽然我只能敲个边鼓,但《x公司》也需要敲边鼓的人嘛。” 文惠见刘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同情地说:“姐,你就给刘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不管怎么说,刘雄也是初犯,总不能一棍子就把他打死嘛。” 我附和道:“文总,我赞成文惠的意见,就给刘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假若他再玩女人,就一脚把他踢出《x公司》。” 文娴见我和文惠都帮刘雄说话,便瞪了刘雄一眼,说:“刘雄,你听好了,我记着这笔帐,下次你要是再敢玩女人,我就解雇你。” “好,我记着了,我永远不玩女人了。”刘雄信誓旦旦地说。 “你小心点,我会瞪大眼睛盯着你。”文娴厉声说。 刘雄感激涕淋地说:“文总,谢谢您大恩大德,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 文娴瞅了瞅手表,骂道:“搞得老娘一夜无眠!” 文娴走了两步,皱着眉头说:“娘的,我的脚咋疼了?” 我讨好地说:“文总,您刚才踢刘雄时,也许用的力气太大了,把脚崴了,等会儿回去,我给您揉揉。” 刘雄跑到文娴面前,弯下腰说:“文总,我把您背出这个小巷子吧。” 文娴的轿车停在大马路上,离这儿还有二百米远。 文娴皱起眉头说:“刘雄,你昨晚拉了一裤裆屎,今晚又和女人乱搞,我觉得你身上太脏了。” 我笑着走了过去,说:“文总,我来背您吧。” 文娴笑着说:“好,就让梁灵背我吧。” 文娴趴在我的背上,附在我耳边说:“梁灵,让你背着,我感觉很幸福。”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我主动要求背文娴,不会让文惠吃醋吧? 我斜眼瞅了一眼文惠,见她正跟刘雄说着什么,好象并没在意我背文娴。 我把文娴背到了轿车旁。 文娴瞪着刘雄说:“你自己打个出租车回酒店吧。” 刘雄一楞,说:“就我们四个人,轿车坐得下嘛。” “我觉得你太臭了。”文娴冷冷地说。 刘雄一脸的尴尬,可怜兮兮地说:“文总,我…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哇。” “没钱就走回去。”文娴不客气地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刘雄,说:“你去打个的吧。” 刘雄接过钱,感激地说:“梁灵,谢谢你了。” 我冷笑着说:“你呀,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昨晚吃饭时,我反复告诫你:别喝醉了,别跟长辫子睡觉,你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呀。这一下好,搞得如此狼狈不说,还损失了五万元钱。老兄,五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梁灵,谢谢你,全怪我,没听你的话。”刘雄懊悔地说。 我和文惠上了车,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喜洋洋大酒店》。 我一回去,洗了一把澡,就往床上一倒。 我暗自好笑,这个刘雄又被我算计了。现在,文娴已经给他记了帐,如果他再犯什么错误,那就会被解雇的。 突然,有人敲门。 “谁?” “是我,刘雄。” 我下了床,跑去把门打开,气呼呼地说:“喂,你还让不让我睡觉呀,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刘雄陪着笑脸说:“梁灵,我就说几句话。” “你就站在门口说吧。”我把门拦着,不让刘雄进来。 我实在是有点困了,想好好睡一觉。 刘雄乞求道:“梁灵,你…你对我客气点好不好,虽然我现在倒了霉,但也会有咸鱼翻身的一天嘛,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求我呢。” 我一想,刘雄说得没错。天下事,谁都意料不到的。 我让刘雄进了屋,问:“你有什么话就抓紧时间说吧。” 刘雄望着我,问:“梁灵,你说:那个长辫子是不是给我下了一个套?” “长辫子给你下什么套?”我好奇地问。 刘雄皱着眉头说:“吃晚饭时,你一走,长辫子就邀请我到她家去,说是她老公上夜班,要到第二天上午八点钟下班。我一听,就同意了。谁知道我和长辫子刚干完那事,她老公就突然出现了。你说:你不是给我下套是什么?” 我问:“你和长辫子进了屋,怎么没反锁上门呢?” 刘雄丧气地说:“我哪儿会想到这一点呀。uu看书 ww.ukansho 一进屋,我就迫不及待和长辫子那个了。” 我扑哧一笑,说:“长辫子的老公突然跑回来,一定是个意外事件。我想:长辫子还没算计人的本事。” “长辫子老公开口就要五万元,好象和长辫子商量好了似的。还有,那男人见我和长辫子睡在一起,一点也没感到意外。所以,我琢磨着:今晚上了长辫子的当。”刘雄气呼呼地说。 我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事情已经生了,你就认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也和长辫子睡了一觉嘛,并不吃亏。” “挨了一顿打,损失了五万元钱,难道还不吃亏?”刘雄不悦地说。 “喂,你别忘了,长辫子可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哟。你能跟她睡一觉,应该很**吧?”我问。 刘雄啧啧嘴,似乎在回味着和长辫子睡觉的滋味,他馋馋地说:“这个女人确实不错。奶奶的,挨一顿打,损失五万元,不算太吃亏。” 第【三百一十四】章:诡异的老头 我望着刘雄,不禁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悲。e小说wwㄟw.%1xiaoshuo “刘雄,凡事都是有定数的,该你碰到的,想躲也躲不掉。好在文总没把你解雇,算的躲过了一劫。” “是呀,得感谢你和文惠帮我求情,不然,我就惨了。”刘雄后怕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你和文娴是亲戚,这一点比我强,要是换了我呀,铁定被解雇了。” 刘雄得意地说:“那是。不管怎么说,我和文娴沾亲带故,就是不一样。” 我瞅了一眼手表,说:“都凌晨四点钟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刘雄终于走了。 我往床上一倒,立刻就睡着了。 文惠的电话把我惊醒了。 “梁哥,您还没起床呀?” 我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晨八点钟了。 我牢骚道:“昨晚,刘雄又跑来打搅我,耽误了大半个小时。” “刘雄找您干嘛?”文惠好奇地问。 “刘雄怀疑长辫子和老公给他下了套。”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刘雄不花心,人家也下不了套。” 我赞同道:“是呀,这个刘雄呀,至今还不从主观上找原因,老是强调客观。看他这个样子,难保不会再犯呀。” “不提刘雄了,一提起他,就让人恶心。别说文娴嫌他脏了,就是我也觉得他不干净。” 我阴笑了一下,说:“对,不提刘雄了,让人倒胃口。” 我知道:现在刘雄在文娴和文惠面前已经是臭屎了。 “梁哥,您梳洗一下就到餐厅来吧。”文惠说。 我和文娴、文惠一起吃了早饭。 碗一放下,我就对文娴说:“我到《迎喜廊》去看看。” 文娴点点头,赞许道:“梁灵,a县的鬼案就指望你了,好好干,等这个鬼案破了,我给你加工资。” “谢谢文总。”我假装表现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其实,《x公司》的那一点工资对我毫无吸引力。因为,我已经知道走穴能挣大钱。 《迎喜廊》距离《喜洋洋大酒店》不远,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迎喜廊》已经开门了,但好象没啥生意。 我推门走了进去。 《迎喜廊》大约有四、五十平方米大,装潢得十分豪华,一看就是一个高档美容店。 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 我正感到好奇,一个矮个子老头儿象是幽灵一样,从里间屋走了出来。 矮个子老头瞅着我,问:“你是来美容的?” 我点点头。 “你是新郎吗?”矮个子老头又问。 我觉得有些不解,这美容和新郎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怎么会扯到一起呢。 我摇了摇头。 “我们美容店只给新郎理。”矮个子老头说。 我吃了一惊,世上竟然有只给新郎理的美容店,这也太奇葩了吧。 我瞅着矮个子老头问:“这家美容店就您一位美容师吗?” 我假装看手表,瞅了一眼戴在左手上的“鬼戒”,我现“鬼戒”上没有亮灯。 “鬼戒”不亮灯,说明这家《迎喜廊》里面没有鬼。看来,我的判断有误呀。 矮个子老头不耐烦地说:“既然您不是新郎,那就请到别的美容店去吧。” 我怏怏地走出《迎喜廊》。 我又跑了几家美容店,“鬼戒”都没亮灯。 “唉!新郎究竟是在哪家美容店理的呢?”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我觉得很遗憾:线索又断了。 路边有一个街心花园,我走了进去,坐在石凳上,默默地思索着。 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应该让《喜洋洋大酒店》重开《总统套房》,继续接纳新婚夫妻。 假若鬼想杀人,就不会只杀一对。 我赶紧回了《喜洋洋大酒店》,跑上四楼,向文娴汇报了我的新想法。 文娴把文惠、刘雄喊来,说:“咱们开个会,商量一下梁灵的新方案。” 我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文惠表示赞同:“我觉得梁哥的新方案,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好计谋,具有可行性。” 刘雄反对道:“假若这个鬼选择在《喜洋洋大酒店》作恶,那么,梁灵的方案等于是给鬼搭了一个平台,让它继续杀人。我觉得:这个方案是草菅人命,不可行。” 文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重新开放《总统套房》,就不能把鬼引出来。” 刘雄反驳道:“假若永远让《总统套房》不对新婚夫妻开放,那么,这个鬼也许就再也不会杀人了。所以,我坚决反对梁灵的方案。” 文娴摆摆手,拍板道:“a县的这个鬼一定得灭掉,不然,会后患无穷。再说了,不把这个鬼灭掉,我们也赚不到钱。所以,梁灵的方案值得一试。” 我兴奋地说:“那我马上去找铁算盘,把细节问题敲定一下。” 文娴指示:“文惠,你跟警方联系一下,让他们给《总统套房》解封。” 我立即去找《喜洋洋大酒店》的老板铁算盘。 我一上五楼,迎面碰到了长辫子。 长辫子不好意思地说:“梁警官,昨晚我和刘警官都喝醉了,就睡到了一起。没想到上夜班的老公突然跑了回来,把我俩逮了个正着。” 我瞅着长辫子,扳起脸说:“刘雄怀疑你和老公给他下了套。” “冤枉呀。”长辫子叫起冤来。 “你老公上夜班,u看书ww.uukanh咋会突然跑回来呢?”我狐疑地问。 长辫子叹着气说:“也是碰巧了,昨晚,我老公上夜班时,突然出了工伤事故,一位同事被机器压伤了。老板让我老公陪着伤者去看病。那人伤得不厉害,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所以,我老公就跑回家来。”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看得出来,长辫子说的是实话。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长辫子,关切地问:“你老公没把你咋样吧?” 长辫子撇撇嘴,说:“他敢把我咋的,哼!他自己那玩艺不行了,难道让我当活寡妇吗?所以,我偷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以往我偷人时,会给老公打个招呼,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昨晚,我临时碰上了刘警官,忘了跟老公说一声。” “你跟老公打了招呼就没事了?”我惊诧地问。 长辫子嘻嘻一笑,说:“对呀。我老公有自知之明,知道他那玩艺不行了,要想维持婚姻,就得允许我偷人。” 第【三百一十五】章:大优惠广告 我阴笑了一下,说:“你老公还挺明智嘛。eΩΔ┡小』Δ说ww』w.ん1xiaoshuo” 长辫子嘻嘻笑着说:“我和老公有约法三章,不过,昨晚没跟老公打招呼,怪我疏忽了。要是跟我老公打了招呼,他也就不会跑回来了。” 我不满地说:“你这一疏忽,让刘警官挨了一顿打,还损失了五万元钱。” 长辫子呵呵笑了,她好奇地问:“刘警官是不是很有钱呀?” 我撇撇嘴,不屑地说:“刘雄呀,就一穷光蛋。难道你没看见吗,昨晚,他身上没带一分钱。那五万元钱呀,全是找别人借的。” 长辫子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嗔怪道:“梁警官,您骗我。” “我咋骗你啦?” 长辫子不满地说:“刘警官对我说了,他每个月工资两万元,抵我大半年的工资呢,应该算是个小富翁吧。” 我冷笑一声说:“喂,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刘雄确实月薪两万,但是,他家庭承担重,每月得给家里一万元。剩下的一万元,他又抽烟,又喝酒,还偶尔跑去找小姐,请问:他还能剩下几个钱?” “刘警官还找小姐?”长辫子一楞。 我一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因为,一个警官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不应该去找小姐呀。 我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找小姐,是指刘雄喜欢k歌,每次k歌时,都会找个小姐陪唱。”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长辫子如释重负,她嘟囔道:“把我吓了一大跳,假若刘警官喜欢找小姐,可能会传染上脏病的。昨晚,我和他那个了,万一把我传染上就完了。” “刘雄身体棒着呢,啥病也没有,你就放心吧。”我安慰道。 长辫子问:“那个梳短的女人是你们的领导吧?” 我点点头。 “她好凶呀。”长辫子同情地瞅着我,说:“梁警官,您的这个领导不咋的,我看她昨晚还踢了刘警官几脚。我就不明白了,她一个女的,怎么能打男人呢?” “嘻嘻……”我笑了笑。 “梁警官,她没打过您吧?”长辫子问。 我得意地说:“她不敢打我,她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就辞职不干了。” “那刘警官挨了打,咋就不辞职呢?”长辫子不解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我辞职马上就能再找到工作,但刘警官辞了职,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和长辫子正说着闲话,铁算盘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梁警官,您好!”铁算盘恭敬地说。 “喂,我正要找你。”我迎了上去。 铁算盘点头哈腰地说:“梁警官,请到办公室来谈。” 铁算盘对长辫子招招手,说:“赶快给梁警官泡一杯茶。” 我进了铁算盘的办公室,往沙上一坐。 铁算盘谦恭地站在我面前,问:“梁警官,您有什么吩咐?” 我说:“警方已经给《总统套房》解了封。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出一个优惠广告,凡是到《喜洋洋大酒店》订婚宴的,一律打七折,赠送《总统套房》一晚上。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铁算盘连连点头。 我瞅着铁算盘说:“如果有新人来联系,赶紧通知我,由我来和他们订合同。” 铁算盘不解地问:“这个…这个太麻烦您了吧?” 我沉下脸说:“我对这些新人有特殊要求。” 铁算盘一听,连连点头,应承道:“好,我知道了。” 中午,我到一楼餐厅去吃饭时,现铁算盘已经把优惠广告贴出去了。 下午,我正在睡午觉,接到了铁算盘的电话:“梁警官,有一对新人来联系喜宴了。” 我精神为之一振,说:“我马上来。” 我立即来到铁算盘办公室。 一对新人正坐在铁算盘办公室里。 我一进门,铁算盘就介绍道:“这是我们酒店的梁总经理,让他给你们签合同。” 新郎赶紧站了起来,客气地说:“梁总,您好!” “坐下谈。”我对新郎招招手。 我仔细瞅了一下这一对新人,现他俩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 这一对新人,新郎叫钱迈,新娘叫许静。 钱迈是一家外贸公司的白领,许静在公交公司当会计。 俩人是大学同学,谈了五年恋爱,现在,俩人合伙买了房,又买了车。一看,他俩就是情投意合的一对。 我突然心生怜悯,假若这一对新人又被鬼坑害了,那就太悲惨了。不过,这个念头只有一秒钟就消失了。 如果这一对新人被鬼残害了,那么,他们也算是灭鬼的英雄。因为,在每一次灭鬼中,总会有人要献出生命的。 我之所以要来签合同,是因为这一对新人必须要按照上一对新人的结婚程序进行。包括:新郎要去《迎喜廊》理;俩人要到公园去拍婚纱照;半夜十一点钟时,闹洞房的人要离开《总统套房》。 我和这一对新人交换了意见,因为优惠价格很具有吸引力,所以,这一对新人完全答应了我的要求。 新郎喜滋滋地说:“您提的这些条件我们都能接受,不过,宴席能不能更优惠一点呢?” 我大手一挥,说:“再给你们优惠五个点,打六五折。” 新郎高兴地说:“太好啦,就这么定了。” 我和新郎、新娘签了合同。uu看书 w.uuanshu 婚礼订在三天后举行。 我兴奋地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文娴。 文娴高兴地说:“梁灵,你得把细节考虑得更慎重一些,千万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疏忽。” 我让铁算盘又在《总统套房》里安装了摄像头,然后,我们又在《总统套房》隔壁包了一间房。婚礼那天晚上,我们四人都将在这间客房里,监控《总统套房》里的一举一动,万一出现了凶杀案,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总统套房》里去。 我问文娴:“需要警方配合吗?” 文娴撇撇嘴,说:“这是鬼案,警方插不了手,全靠我们自己了。” 我一想,《x公司》的全部人马都扑到这个案子上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监听失了效 钱迈和许静举行婚礼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文娴给我们仨分了工,文惠负责全程陪伴新娘。我呢,负责全程跟随新郎。刘雄机动待命。实际上,文娴把刘雄晾了起来。 这个刘雄呀,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活该靠边站。 一大早,我就到了新郎钱迈家。 我严格按照上一对新人的日程,在八点二十五分时,把新郎送到了《迎喜发廊》。 新郎钱迈困惑地问:“梁总,您干嘛要给我指定美容店呢?” 我神秘地眨眨眼,回答道:“这一家美容店是《喜洋洋大酒店》老板的亲戚开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了吧。” “呵呵…懂了。”新郎钱迈笑了。 钱迈迟疑着问:“这家美容店不会宰我吧?” 我嘻嘻一笑,说:“我们老板是个很仁慈的人,怎么会让您挨宰呢。”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二千元钱,递给新郎钱迈,说:“呶,这是老板给你的美容补贴。” 钱迈乐嗬嗬地接过钱,不解地问:“梁总,我就不明白了,贵酒店为何要让我按照你们的日程举行婚礼呢?” “哈哈…我私下给你透个底,我们老板呀,有个怪癖,喜欢让人家按照他的意图举行婚礼,说白了,就是控制欲太强。”我解释道。 钱迈摇摇头,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掏出一支钢笔,递给钱迈,说:“这个是酒店赠送给你的小礼物,你把它别在上衣口袋上吧。” 其实,这支钢笔的窃听器。 我不便和钱迈一起进《迎喜发廊》,但我不能让钱迈脱离我的监视,所以,就买了一支窃听笔。这样,我就能掌握钱迈在《迎喜发廊》里的情况了。 钱迈笑了笑,把钢笔别在上衣口袋上。 钱迈进了《迎喜发廊》。 我把摩托推到一个小巷子里,然后,聚精会神地监听起来。 “先生,您好!” 窃听器里传来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这个跟钱迈打招呼的人就是那个矮老头。 “您好!”钱迈也客气地回应道。 “您是来美容的吗?”矮老头问。 “对。”钱迈回答。 “请问,您是新郎吗?”矮老头又问。 “啊!您真是神了,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我是新郎呢?”钱迈诧异地问。 “我只是询问您,其实并没看出您是新郎。”矮老头淡淡地说。 “您…您是美容师吗?”钱迈问。 钱迈这一问,我听得出来。现在,《迎喜发廊》里只有矮老头一个人,不然,钱迈不可能这么问。 “哦。请您到这儿坐。”矮老头没有正面回答钱迈的问题。 一阵吱呀声。 我推测:钱迈坐到了椅子上。 突然,监听器失效了,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懊恼地想:奶奶的,怎么买了一支乌龙窃听器呢,一下子就坏了。 窃听器一失灵,我就成了瞎子、聋子。新郎钱迈在《迎喜发廊》里的情况我就两眼一抹黑了。 我紧盯着《迎喜发廊》的大门,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二个小时后,钱迈从美容店里走了出来。 我一惊。钱迈美容的时间竟然和上一个新郎美容的时间一模一样。 那个新郎是8时25分出门去美容,10时40分美容完毕回家。假若那个新郎是骑自行车的话,美容的时间也就是二个小时。 根据时间推断:上个新郎很可能是在这家美容店里理的发。 钱迈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我问:“这家美容店还不错吧?” “不错。”钱迈面无表情地说。 我发觉钱迈的脸色不太好,似乎对《迎喜发廊》不太满意。 我瞅了瞅钱迈的头,觉得他的发型挺不错的嘛。 我把钱迈送回了家。交代道:“你早点吃饭,十一点多钟出发到新娘家,然后去外景地拍照。” 钱迈点了点头。 11时50分,婚庆公司婚车、工作车、摄影师到达了,出发前往新娘家。 这一家婚庆公司依然是我指定的,还是上次那一家。 文惠在新娘许静家。 文惠和新娘许静打得火热,我看得出来,她俩已经成了好姐妹。 我问文惠:“咋样?” 文惠幽幽一笑,说:“陪伴新娘,沾了不少喜气。” 12时50分,婚车、工作车接上新娘后,前往公园拍摄外景照。 摄影师是个秃顶的中年人,他指手画脚地让新郎和新娘摆姿势。 “喂,新娘,你没照过相呀,怎么连姿势也摆不好呢。”秃顶教训道。 新娘许静被摄影师教训得有点尴尬,她困惑地问:“怎么摆姿势嘛?” “我告诉你:要这么摆才好看。”秃顶搬起新娘的一条腿,说:“来个飞燕展翅。” 我清楚地看见,秃顶在搬新娘的腿时,顺势摸了一把。 显然,这个秃顶摄影师是在戏弄新娘。 新娘许静也感觉到了,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奶奶的!太不象话了,竟然当众欺负新娘,我恨不得跑过去扇秃顶一耳光。 文惠也看见了,她恼怒地说:“梁哥,这个摄影师太可耻了。” 我感到十分奇怪,新郎钱迈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发生的一切。 难道新郎钱迈没看见吗? 在另一个景点摄影时,秃顶又跑过去,帮助新娘摆姿势。他有意用胳膊碰了碰新娘的胸部。 新娘许静瞪了秃顶一眼,算是一个警告。 我知道:新娘是不想破坏新婚的气氛,才没有发作。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便走了过去。 我俯在秃顶耳边,警告道:“喂,你再敢对新娘无礼,当心被人卸了胳膊、腿。” “啊!”秃顶一惊,u看书 w.uukash 瞅了我一眼,问:“你…你是新娘的什么人?” “我是她大哥。”我幽幽地说。 摄影师秃顶忙陪着笑脸说:“别…别误会,我…我是无意中碰到了新娘。” “误会?我看你是作死。”我横眉竖眼地说。 秃顶见我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胆战心惊地说:“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瞅了新郎钱迈一眼,发现他竟然无动于衷,好象是个木头人一样。 假若摄影师秃顶只戏弄了一次新娘,钱迈没看见,那还情有可原。但是,摄影师秃顶已经第二次戏弄新娘了,再拿没看见来解释,显然说不通了。 我早就听说:这一对新人感情非常好,既然感情好,新郎怎么会对此淡然处之呢? 第【三百一十七】章:秃顶不服气 我的警告起了作用,在接下来的摄影中,秃顶再也不敢戏弄新娘了。 摄影结束时,摄影师秃顶走到我面前,小声说:“哥儿们,我问新娘了,你不是她的大哥,只是《喜洋洋大酒店》的总经理。喂,你好象多管闲事了。” “对,我确实是多管闲事,不过,我不能不管。”我厉声说。 “嘻嘻…哥儿们,你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苦呢?”秃顶不解地说。 “俗话说:大路不平众人踩。你公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我愤愤地说。 “哥儿们,不是你的新娘,也不是你的朋友,跟你八杆子打不着,犯得上你伸头吗。你看:连新郎都没吭声,你打什么抱不平啊。”秃顶摄影师横了我一眼。 “我就是要管这个闲事,你咋的?” 秃顶阴沉着脸说:“哥儿们,人家是新娘,我呢,不过是提前闹个洞房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瞒你说,我对新娘动手动脚不是第一次了,从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今天,碰上了你,算我倒霉。” “你欺负别人,我没看见,也管不了。但是,你要在我面前欺负人,没门!”我正告道。 秃顶冷笑着问:“哥儿们,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我嘻嘻一笑,说:“来呀,我等着你。” 秃顶拍拍我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哥儿们,我知道你是《喜洋洋大酒店》的总经理,咱俩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我抓住秃顶的手,装作握手的模样,使劲一捏。 “哎哟!”秃顶疼得呲牙咧嘴地大叫一声。 新娘看见了这一幕,她朝我笑了笑。 显然,新娘已经意识到我在保护她,对我投以感激的一笑。 “喂,你也太不经捏了吧,就象个纸人一样。就你这样还想报复我,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耻笑道。 “你…你打我。”秃顶叫嚷道。 婚庆公司的司机和另一个工作人员闻声走了过来。 工作人员质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笑着回答:“我和摄影师比手劲,嘻嘻…我比他的手劲大。” “对,比…比手劲。”秃顶尴尬地附和道。 显然,秃顶不想把事情搞大,他也知道:搞大了对他没好处。 16时30分,新人外景拍摄结束,到达《喜洋洋大酒店》。 新娘、新郎在客房里休息,准备迎宾了。 新娘许静走到我面前,感激地说:“梁总,谢谢您。” “谢我啥?”我装聋作哑道。 许静笑着说:“那个摄影师欺负我,您帮我教训了他,难道我不该感谢您吗。” “我教训了摄影师?”我装糊涂。 “梁总,您真逗。干了好事,还不承认,想当无名英雄呀?”新娘许静给我飞了一个媚眼。 新娘许静是个十分标致的女孩,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我有点疑惑地问:“你老公好象有点木纳嘛,难道他的眼睛不对光?” 许静笑了笑,说:“我老公最近筹办婚礼,又忙又累,所以,感觉就迟钝了。摄影师欺负我,他肯定没看见,若是他看见了,非揍那个摄影师一顿。” “哦。”我似乎明白了。 我觉得新娘许静的解释有道理。 我早就听说了,新郎在结婚前,会忙得脱一层皮,也难怪他感觉这么迟钝。 “梁总,您有女朋友吗?”许静关切地问。 我微笑着问:“你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对。”许静坦率地说。 “我有,也没有女朋友。”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说“我有女朋友”,是因为我喜欢上文惠了。说“我没有女朋友”,是因为文惠和我的关系还没正式确定。 “梁总,您觉得我的伴娘咋样?”许静对我呶呶嘴。 许静的伴娘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身材象魔鬼,长相象西施,甭提有多美了。我一见到这个伴娘时,把我吓了一跳。 我对伴娘的第一印象是:她好象是从画上跑下来的美女。 我瞅了一眼伴娘,回答:“不错,很漂亮。” 新娘幽幽地说:“她还单着,没谈男朋友呢。梁总,您要是看上了,我给你俩牵个线。” 我瞅了一眼文惠,见她正襟危坐,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俩。看来,文惠对我和新娘说话很敏感。 “哈哈…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暂时还不准备考虑个人问题。”我果断地推辞了。 新娘许静惋惜地说:“梁总,我看您跟伴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俩在一起太般配了。您如果拒绝了这一桩好事,也许会后悔终生的。” “哈哈……”我笑了笑。 我觉得:这位伴娘虽然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她不是我的“菜”。 我看中的只有文惠一个人。 “梁总,您要是回心转意了,请告诉我。不过,时间一长,恐怕伴娘就有下家了。俗话说: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您可想好了,别误了自己一生的大事。”新娘许静苦口婆心地劝说。 “谢谢你了。”我诚恳地说。 新娘许静望文惠问:“她是你们《喜洋洋大酒店》的员工吧?” 我点了点头。 新娘许静好奇地说:“刚才,我想把伴郎介绍给文惠,但她也没同意,说是年龄不大,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怪了,你俩咋一个口径呢?” “是吗?”我一惊。 伴郎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小伙子,也很沉稳。论长相,应该比我强几分。 突然,我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由得瞪了伴郎一眼。 “莫非您和文惠正暗恋着?”新娘许静问。 “没有的事儿。uu看书 ww.uukashu ”我一口否定道。 新娘幽幽地问:“梁总,我觉得您对文惠有意。” “啊!”我一惊,问:“此话怎讲?” 新娘许静撇撇嘴,说:“您看文惠的眼光柔柔的,甜甜的,一看就知道,您正暗恋着文惠。” “哈哈……”我笑了。 我是想用笑声来掩饰自己。 “果然被我猜对了。”新娘许静开心地说。 “猜对了啥?”我故作糊涂。 “猜对了您暗恋着文惠嘛。”新娘许静笑着说。 我觉得:这个新娘有点太直率了,刚认识我和文惠,就想给我俩介绍对象。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嘛。 第【三百一十八】章:戳穿1层纸 我望着新娘许静,笑着说:“你一举行婚礼就想当媒婆呀。” “是呀。”许静笑得很灿烂。 “我和文惠是好朋友,不过……”我吱唔着说。 许静盯着我,问:“您俩是不是隔一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呀?” 我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地说:“你准备帮我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行呀。”许静爽朗地一笑,说:“我虽然和文惠只打了大半天交道,但我和她就象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可以说,我俩有缘份。我看您和文惠也很般配,假若您同意,我愿意效劳,帮您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犹豫着,我希望新娘能帮这个忙,但又担心文惠拒绝我。 假若文惠并不喜欢我,那么,一旦把话挑明了,今后我俩就不好相处了。 许静见我一副犹犹豫豫的神情,说:“梁总,我知道您现在是前怕虎,后怕狼,您别担心,我会试探着问问文惠,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我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愿意帮我这个忙?” 许静嘻嘻一笑,说:“原因很简单嘛,您先帮了我的忙呀。今天要不是您警告了那个摄影师,他会不停地骚扰我的。” “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我淡淡地说。 许静笑着说:“我也是想做一件应该做的事呀。” 既然许静自告奋勇帮我这个忙,那不妨就让她试探一下文惠。 “那就拜托你了。” 许静笑着说:“梁总,您别急,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帮您把这个事情搞定,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迎宾的时间到了,新娘许静和新郎钱迈站在了酒店大门口。 文惠跑了过来,对我说:“梁哥,您给我一张符咒。” 我好奇地问:“你要符咒干嘛?” 文惠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和新娘许静是好朋友了,我担心今晚在《总统套房》会再现悲惨的一幕,所以,我想给新娘一张符咒,让她防身。” 我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自责道:“哎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你说得对,确实得给新娘一个护身符呀。” 我赶忙跑回客房,从挎包里拿了几张符咒。 我对文惠说:“今晚是新婚夜,新娘睡觉时一定会脱光衣裳,那样,符咒就不管用了。这样吧,你赶紧把这几张符咒烧成灰,然后,融解到水里。再把符咒水涂抹在新娘的胸口上。你得告诉新娘:今晚千万别洗澡。” “好的。”文惠接过符咒,跑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文惠就拿着一个小瓶子跑回来了,她喜滋滋地说:“梁哥,我把符咒烧了,都化解在这瓶水里。等结婚典礼完了,新娘一到《总统套房》,我就把这瓶符咒水给她。” “文惠,你不能一给了之,要亲自到卫生间去,帮新娘把符咒水涂抹在胸口上。因为,我担心新娘不相信这一套,或者是嫌脏不愿意涂抹这个水。” 文惠点点头,答应道:“梁哥,还是您想得周到。” 结婚典礼很顺利。 大约在晚上九点半钟左右,结婚典礼结束了。 文惠陪着新娘到了《总统套房》。 十一点钟,文惠来到了《总统套房》隔壁的客房,她乐嗬嗬地告诉我:“梁哥,我刚才帮新娘把符咒水涂抹在她胸口上了。新娘非常不解,一个劲地问我:为啥要涂抹这个水。我撒了一个谎,说是这个水能防止新郎变心。” “啊!你真能编故事,这个借口编得太好了。”我夸奖道。 文惠喜滋滋地说:“新娘许静听我这么一说,可高兴了。她告诉我:虽然他和新郎是青梅竹马,但这么多年来,不少女人曾经追求钱迈,也让钱迈动过心。” “好。有了这个符咒水,新娘今晚就安全了。”我高兴地说。 坦率地说:新娘许静要给我帮忙,让我对她有了好印象。就凭着许静要给我帮忙这一点,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死呀。 文娴带领着我们仨,聚集在五楼《总统套房》隔壁的客房里。 文娴把电脑打开,开始对《总统套房》进行监控。 闹洞房的人都在《总统套房》的外间,里面人声鼎沸。 “这么多人闹洞房呀。”我皱着眉头说。 “四、五十号人呢,挤了一屋子。”文惠说。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今天一直跟着新郎,没现什么异常情况吧?” 我想了想,说:“我送新郎到《迎喜廊》后,给了他一支窃听钢笔,但奇怪的是:窃听器突然失灵了。所以,新郎在《迎喜廊》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另外,新郎从《迎喜廊》出来后,神情有点沮丧。” 文娴沉思着说:“梁灵呀,在结婚典礼上,新郎的举止反常,我怀疑:新郎的意识已经被鬼控制了。” 我一惊,问:“文总,您的意思是:新郎的心脏已经被鬼剜走了?” 文娴点点头,说:“对。现在恶鬼已经开始用意念来控制新郎了。” “啊!”我一惊。今天,我一整天都跟在新郎身边,除了在《迎喜廊》的一段时间外。也就是说:新郎在《迎喜廊》时,被鬼剜了心脏。 “难道《迎喜廊》是一个鬼店?”我惊诧地问。 文娴推测道:“梁灵呀,你一整天都跟着新郎,只有新郎在《迎喜廊》那一段时间没在新郎身边。那么,基本可以断定:新郎是在《迎喜廊》被剜去了心脏。” “奶奶的!”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令我大惑不解地是:前几天我去《迎喜廊》时,特意戴了“鬼戒”,我一进《迎喜廊》就抬腕看了“鬼戒”,上面没亮灯嘛。u看书 .ukanshu.co “鬼戒”不可能失效,这一点我坚定不移地相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冥思苦想着。突然,一个念头在脑际闪出:《迎喜廊》的那个矮老头是人,不是鬼,所以,“鬼戒”自然不会亮灯了。 《迎喜廊》不会只有矮老头,肯定还有一个鬼。 想到这儿,我恍然大悟了。 矮老头只负责接待,当选准了人后,鬼就出现了。也就是说:美容师是一个鬼。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一十九】章:无耻闹洞房 如果《迎喜廊》真有鬼,新郎已经被剜去了心脏,那么,今晚《总统套房》就肯定会生血腥的一幕。虽然我给新娘的胸口涂抹了符咒水,但究竟管不管用我没十足的把握。 我现在毕竟只有四级功力,假若《迎喜廊》里的鬼阴功比我高,那么,符咒水就不起作用了。 我急切地对文娴说:“新郎如果已经被鬼的意志控制了,那么,何不立即擒拿新郎,避免一次杀戮呢?” 文娴摇摇头,说:“目前只是推测,还不能断定。假若贸然行动,不但会惹出纠纷,还会打草惊蛇让这个鬼有所警觉。” “那要是新郎果真被鬼控制了,岂不是会要了新娘的命?”我问道。 文娴瞪了我一眼,斥责道:“梁灵,你别忘了,我是总裁。” 我不再吭声了。 我在心里祈祷着:但愿我的符咒水能起作用,保住新娘一命。 闹洞房的人喧哗起来,四个男人抬着新娘,把她扔到婚床上。然后,这四个男人扑上去,肆无忌惮在新娘身上摸捏着。 “这也太不象话了!”文惠气愤地说。 我也愤愤地谴责道:“这哪儿是闹洞房呀,明明是在猥亵新娘嘛。” 刘雄不以为然地说:“闹洞房嘛,就是这个样,你俩少见多怪了。” 我看见一个男人竟然把手伸进新娘许静的胯间。 新娘许静挣扎着,叫嚷着。但是,没有一个来劝阻、制止。 文惠气呼呼地说:“没人管,我去管!”说完,冲出了房间。 我紧随着文惠也冲出了房间。 刘雄在我身后嘀咕着:“多管闲事。” 文惠跑进《总统套房》,对那四个男人吼道:“住手!” 一个男人抬起头,望着文惠,问:“你是谁?” “我是警察!”文惠厉声说。 一听说是警察,三个男人赶紧跳下了婚床,楞楞地站在那儿,仿佛要听候文惠的落。 只有一个男人不服气,他望着文惠问:“喂,警察也管得太宽了吧。请问:我们闹洞房犯了哪门子法?” “你们已经出了闹洞房的范畴,属于地地道道的猥亵妇女。”我严肃地说。 “嗬,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那男子瞅着我,问:“难道你也是警察?” 我点点头,说:“对!我也是警察。我警告你:立即停止这种所谓的闹洞房,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完,我拿出手机,假装拨打11o。 “喂,是王警官嘛…我在《喜洋洋大酒店》,这儿生了猥亵妇女案,赶紧派几个人来。”我狐假虎威地大声说。 我话音一落地,那个不服气的男人就跳下床,一溜烟地跑出了《总统套房》,另外三个男人也跟着溜跑了。 新娘许静从婚床上爬了起来,她感激地对我和文惠说:“谢谢,谢谢您俩。要不是您俩及时赶来,我就被这些坏蛋欺负了。” “这几个人是谁?”文惠问。 许静小声说:“是我老公的同事。” “啊!”文惠一惊,她扭过头去,望了一眼外间屋里的新郎钱迈。 钱迈正在外间屋里聊天,他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从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一副很惬意的模样。 钱迈坐着地方,可以一眼看到婚床。也就是说:刚才,新郎的几个同事猥亵许静时,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新郎眼看着新娘被四个男人猥亵,竟然无动于衷。这说明什么呢? 显然,新郎已经死了,现在坐在沙上的人,只是新郎的躯壳。 我仔细打量着新郎,越看越觉得他不象一个活人。 我对文惠悄声说:“我得审审这个新郎。” 文惠制止道:“梁灵,您凭什么审新郎?” “我觉得新郎已经死了,现在,他已经被鬼的意志控制了,所以,我要制止零点时的杀戮。”我果断地说。 “梁灵,我不许你擅自行动,现在,咱俩赶紧回隔壁的客房去。”文惠说。 一个老头儿走了过来,他一脸不悦地问:“请问警察同志,您俩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显然,老头儿对我们赶走贵宾心怀不满,跑来质问我和文惠了。 文惠赶紧解释道:“老伯,您好!刚才,我们在附近巡逻,听市民举报,说婚房里生了猥亵新娘的事件。我俩赶来一看,果然如此。现在,那几个猥亵新娘的男人知错了。所以,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文惠说完,拉着我出了《总统套房》。 一出《总统套房》,文惠说:“梁哥,您看,我俩把警察的旗号一打,就有人表示不满和抗议了。您要是审查新郎,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呢。” 我一想:也是。我凭白无故地审查新郎,确实会遭到非议。 我担心地说:“文惠,假若新郎已经被鬼剜去了心脏,那么,新娘今晚就危险了。” 文惠安慰道:“梁哥,我已经在新娘的胸口上涂抹了您的符咒水,我相信:鬼奈何不了新娘。” “唉!但愿如此吧。”我怏怏地说。 文惠望着我,问:“梁哥,您对新娘的印象不错吧?” 文惠的问话让我吃了一惊,莫非文惠认为我喜欢上了新娘? “也谈不上什么印象不印象,只是觉得:新娘也是一条生命呀。”我搪塞道。 “梁哥,今天下午您和新娘交谈甚欢嘛。”文惠酸溜溜地说。 “呵呵…我和新娘下午谈的全是你呀。”我回答。 “谈我?!”文惠一惊。 “对呀,话题全是你。”我强调道。 我说的是实话,下午,我和新娘仅仅谈了关于女朋友的事儿,其中,基本是围绕着文惠。 “谈我什么?”文惠惊诧地问。 我笑了笑,uu看书.ukanh 神秘地说:“至于谈了什么内容,假若新娘能活过今晚,她自然会对你说的。” “新娘许静会对我说?”文惠楞了。 文惠想了想,说:“哦,我知道了。新娘今天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被我拒绝了,新娘一定是向你打听我谈了男朋友没有,对吧?” 我笑着回答:“也不全是这些,还谈了别的内容。” “究竟谈了啥?”文惠焦急地问。 “文惠,别急,等着吧,新娘会对你说的。”我嘻笑着说。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章:蹊跷的争吵 文惠撇撇嘴,说:“搞得神秘兮兮的,象搞地下工作一样。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听了。” 文惠说完,走进了《总统套房》隔壁的客房。 我刚想尾随着文惠进客房去,突然,我看见走廊尽头,有几个脑袋探出来。 我一瞅,原来是那几个闹洞房的男人。 我想了想,对那几个男人招招手。 那几个男人畏畏缩缩地不敢过来,于是,我走了过去。 “喂,你们几个知错能改,我就让警车回去了。现在没事了,别怕。”我安慰道。 我知道:这几个男人害怕被警察抓走了,才躲了起来。 “其实,我们几个只是跟新娘闹闹,没想欺负她。”一个男人狡辩道。 “哦,我知道。不过,你们也闹得有点过分了。”我不痛不痒地指责道。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表示:“我们以后再也不闹了。” 我笑着问:“你们几个都是新郎的同事,平常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们这么闹新娘,难道就不怕新郎翻脸?” “嘻嘻…新郎今天高兴,他不会翻脸的。”一个男人嘻笑着说。 另一个男人接口道:“新郎平时挺小气的,但今天很奇怪。吃酒席时,我们摸新娘的脸蛋,他竟然象没看见似的,所以,我们的胆子就大了。” “新郎平时很小气吗?”我急忙问。 一个男人撇撇嘴,说:“平常呀,我们连跟新娘开个玩笑都不行,新郎动不动就急眼。” “是吗?也就是说:新郎今天出乎意料的大方,完全跟平时不一样。”我幽幽地问。 “对。今天新郎怪怪的,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个男人沉思着说。 “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吧。”另一个男人解释道。 听了这几个男人的话,我越敢肯定:新郎已经死了,现在,他的脑袋里只有鬼的意志了。 我赶紧回到《总统套房》隔壁的客房,着急地对文娴说:“文总,我可以肯定:新郎已经死了,现在,咱们应该行动了。” 文娴冷冷地说:“新郎究竟死了没有,等零点一到就水落石出了。现在,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恳求道:“文总,咱们应该把新娘救出来呀。” “救新娘?”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你说:怎么救?” “先把新郎控制住,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心脏。如果新郎没有心脏了,那就把鬼的意志从他脑袋里赶走。”我说。 “梁灵,你说得比唱的好听,我问你:假若新郎没死,心脏也照样在,你怎么收场?” “这个……”我满脑袋装的只是新郎已经死了,对新郎没死倒没考虑过。 “梁灵,如果新郎没死,你收得了这个场吗?”文娴厉声问。 “梁灵,你呀,就是想出风头,难道文总还没你聪明?还没你能干?还没你会处理问题?”刘雄斜眼瞅着我质问道。 我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文总,我没想凌驾于您之上,更不会认为我聪明、能干,我只是担心新娘的安危呀。” “新娘是你什么人?”文娴冷冷地问。 “新娘是…是新娘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梁灵,你是不是看上新娘了,巴不得新郎被鬼杀死了,你好趁虚而入和新娘来一腿。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 “刘雄,你…你少血口喷人。”我气愤地说。 “梁灵呀,你别急,别急。哈哈…文总,您看,我戳到梁灵痛处了,所以,他就狗急跳墙了。”刘雄仿佛抓到了我小辫子,得意洋洋地说。 文惠插嘴道:“梁哥,您为新娘考虑,没错。但我们也都会为新娘考虑的,尤其是我。不瞒各位,我和新娘已经交上了朋友,所以,新娘的安危也放在我的心里。我觉得:即使新郎已经死了,新娘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我已经给新娘的胸口涂抹了符咒水。” “涂抹符咒水?”文娴一楞。 文惠解释道:“梁哥下午给了我几张符咒,我把符咒烧了,化在水里,然后涂抹在新娘的胸口。” 文娴点点头,满意地说:“梁灵和文惠做得对。” “多此一举。”刘雄不满地嘀咕道。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教导道:“俗话说:有备无患。即使新郎没被鬼控制,涂抹一下符咒水也没坏处。” 刘雄斜眼瞅着我,挑拨道:“文总,梁灵采取这么大的行动都没向您汇报,太胆大包天了,岂不是拿您不当个领导嘛。” “梁灵是a县鬼案的负责人,他有权力自行决定。”文娴对刘雄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了强烈不满。 我见刘雄拍马屁又拍到了“蹄子”上,不免幸灾乐祸地说:“刘雄,你说话要讲点水平嘛。” 文惠紧张地说:“注意,闹洞房的人已经走光了。” 我瞅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我们四人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 新娘坐在婚床上,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洗啥子澡?”新郎不满地说。 “喂,今天闹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汗,不洗澡怎么上床呀。”新娘说。 我一听,钱迈和许静这一对夫妻咋跟上一对夫妻一样,在新婚夜为洗澡的事情吵了起来。 “大事不妙。”我担心地说。 “是啊,又为洗澡闹起来了。”文惠也说。 新郎突然起了脾气:“你今天跟摄影师暧昧个啥?” “我…我咋跟摄影师暧昧了?是摄影师欺负我,uu看书 .uukshu.co难道你没看见吗?”新娘委屈地辩解道。 “你刚才跟几个男人在婚床上闹个啥?”新郎又谴责道。 新娘叫冤道:“你…你的几个同事欺负我,连梁总和文小姐都看不下去了,跑来给我解围。你呢,看见了却袖手旁观,你还是不是我老公呀?” 新郎气呼呼地说:“明明是你诱惑我的同事,还反咬一口,说我的同事欺负你,你以为我是瞎子呀。” “你就是瞎子,明明我被摄影师和你同事欺负,你竟然说我诱惑他们,真是颠倒黑白。”新娘大叫道。 “你这个**人!”新郎破口大骂起来。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一】章:符咒水显灵 新娘许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脸困惑地说:“你…你骂我……” 新郎钱迈露出狰狞的面目,恶狠狠地说:“我不但骂你,还要杀了你这个**人!” 钱迈说着,扑了上去。他把许静按在床上,粗暴地撕扯着她的婚纱。 “婚纱是租来了,你…你扯破了要赔的呀。”新娘惊慌地叫道。 “赔?老子赔个球!”钱迈恶狠狠地一把扯下许静的婚纱。 文娴命令道:“新郎要动手了,咱们赶快过去。” 我刚想往外冲,文娴一把抓住我,说:“你在这儿继续监控,我们三个人去就行了。” “文总,让文惠在这儿监控吧。”我叫嚷道。 我觉得要对付钱迈,光是文娴、文惠、刘雄是不顶用的,只有我尚有一些武功,完全可以把钱迈制服。 文娴厉声质问道:“你会开门锁吗?” 我突然想起来了,虽然我们拿来了《总统套房》的钥匙,但是,新娘和新郎很有可能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所以,依然需要开锁。 我瞅着刘雄,说:“那就让刘雄在这儿监控。” 文娴抬脚踢了我一下,恶狠狠地说:“老娘让你在这儿,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说完,冲出了房间。 文惠早就冲出客房了,她急着去开锁。 刘雄尾随着文娴也冲出了客房。 我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继续观看监控。 钱迈已经把许静身上的婚纱扯了下来,他又开始撕扯许静的背心。 我急得直跺脚,怎么文娴还没冲进《总统套房》呢? 我冲到房门口,朝《总统套房》那边张望着。 文惠正跪在《总统套房》的门口,捣鼓着。看来,开《总统套房》的门遇到了麻烦。 我着急地跑了过去,对文娴说:“干脆把门撞开得了。” 文娴瞪着我,吼道:“谁让你跑来的?” 我见文娴生了气,赶紧说:“我…我马上回去。” “滚回去!”文娴抬起手来,似乎要扇我的耳光。 我吓得一激凌,赶快跑回了客房。 我在电脑屏幕上看到:钱迈正在撕扯着许静的小背心。 许静叫嚷着:“钱迈,你…你喝醉了吗?我…我许静呀……” 钱迈的手伸向小腿处,从那儿抽出了一把铮亮的匕首。 “啊!”我惊叫了一声。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钱迈已经被鬼剜去了心脏,现在,他已经被鬼的意志所控制,要剜掉许静的心脏了。 “完啦!新郎要杀人了!”我冲出客房,对着文娴大喊道。 文娴转过脸,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瞪圆了眼睛,厉声说:“你给老娘住口!” “钱迈正在杀许静!”我惊慌失措地叫嚷着。 “滚回去!”文娴凶神恶煞地吼叫了一声。 我象泄了气的皮球,又回了客房。 我不敢再瞅电脑屏幕了,因为,下一幕将是钱迈剜新娘的心脏,当血淋淋的心脏被剜出来时,那副惨烈的情景,会让我昏过去的。 “隆!”地一声巨响,让我情不自禁地瞅向电脑屏幕。 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许静的胸口处,突然窜出了一团火焰,就象大炮发射了一发炮弹一样。 钱迈被这团火焰击中了,他仰面朝天倒在了婚床上,浑身抽搐了一下就不动弹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 许静仰卧在婚床上一动不动,就好象死了一样。 我把眼睛凑近屏幕,仔细一看,许静光溜溜的上身没有一滴血痕。 也就是说:钱迈并没有剜去许静的心脏。 看来,从许静胸口喷出的那团火焰,把正要下手的钱迈击倒了。 我紧盯着钱迈,祈祷着:千万别让钱迈再爬起来呀。 钱迈一动不动地仰卧在婚床上,瞧他的模样好象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从《总统套房》传来“哒”地一声响,随着响声,文娴、文惠和刘雄冲进了《总统套房》。 文娴望着这一对新人,有些发楞了。 文惠瞅了瞅新娘许静,赶忙用一条毛巾盖住了她的上身。 文娴楞了三秒钟,她转过身子,对着摄像头,说:“梁灵,你赶快过来一下。” 我跑进了《总统套房》。 文娴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汇报道:“钱迈正举起匕首,准备剜许静的心脏时,突然从许静的胸口处喷出一团火焰,这团火焰把钱迈击倒了。” “从许静的胸口处喷出了一团火焰?”文娴一惊。 “对。伴随着火焰,还有一声巨响呢。”我说。 文娴望着文惠,问:“你给新娘胸口涂抹了梁灵的符咒水?” 文惠点点头,回答:“梁哥给了我五张符咒,我全都烧了,泡在水里,涂抹到了新娘的胸口上,我一连涂抹了三遍呢。” 文娴沉思着说:“看来,梁灵的功力又提升了。” “此话怎讲?”文惠不解地问。 “刚才从新娘胸口喷出的是‘符咒火’,只有五级功力的符咒水才能出现这种火。”文娴说。 “啊!梁灵有五级功力啦?不至于吧。”刘雄愤愤不平地说。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说:“你跟梁灵没法比,人家才到《x公司》来了三个月,功力就提升到了五级,我看你呀,能保持四级就不错了。” 刘雄不服气地说:“文总,您给梁灵输送了功力吧?” “你这个蠢蛋!我怎么会给梁灵输送功力呢,老娘的功力也只有七级呢。”文娴气呼呼地说。 我惊诧地问:“文总,前几天,您给我测功力时,我只有四级嘛,怎么会一下子又提高了一级呢。” 我不太相信,因为,即使要提升功力,也得把a县的鬼灭了才行呀。 文娴把手指上的“鬼戒”取了下来,递给我,说:“戴在你的右手中指上。” 我笑着说:“我知道。” 我把“鬼戒”戴在右手中指上,一看,果然亮起了五盏绿灯。 最近,我没用自己的“鬼戒”测功力了,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功力已经提升到了五级。 我惊诧地叫道:“啊!我的功力果然提升到五级了!” “别骄傲,uu看书 ukash 谦虚一点。”文娴皱着眉头教训道。 我嘻嘻一笑,提醒道:“文总,您又皱眉头了。” 文娴笑了笑,说:“梁灵,祝贺你的功力提升到了五级,我告诉你:功力达到五级以上,你就进入灭鬼师的行列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是大师级了。” 我违心地奉承道:“感谢文总的栽培和指导。” 刘雄馋馋地说:“文总,给我也测一测吧。” 文娴横了刘雄一眼,说:“刘雄,你甭想好事了,能保持住四级就不错了。”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二】章:晋升灭鬼师 刘雄真是个不识相的家伙,也许,他认为自己的功力也会提升到五级,所以,再三恳请道:“文总,您就给我测测吧。” 文娴经不住刘雄的软磨硬泡,说:“既然你一定要测,那就测测吧。” 文娴把“鬼戒”递给了刘雄。 刘雄兴冲冲地把“鬼戒”戴在右手中指上,一看,只亮起了三盏绿灯。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雄楞了。 文娴撇撇嘴,说:“我再三说了,你能保持住四级就不错了,你看,连四级都没能保持住,还降了一级。” 刘雄不解地问:“怎…怎么会降级呢?” 文娴横了刘雄一眼,解释道:“你灭鬼无功,当然会降级啦。” 刘雄愤愤地望着我,极不服气地说:“梁灵又没灭掉a县的鬼,凭什么给他提升了一级?” 文娴鄙视地瞅着刘雄,教训道:“刘雄,我警告你:如果你的功力连续下降,等降到一级时,我就会把你解雇掉。” 我阴阳怪气地问文娴:“文总,这个功力能不能赠送给别人呀,假若能够赠送的话,我就送给刘雄一级功力,这样,我俩就都是四级了,免得他这么忌妒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文娴瞪了我一眼,警告道:“梁灵,你也别太得意了,我也告诉你:假若以后不好好干,会和刘雄一样的下场。” 我嘻嘻一笑,表态道:“文总,您放心。我永远也不会跟刘雄一样泡病号、混日子,我会竭尽全力为《x公司》效力的。” 文娴满意地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说到就能做到。” 刘雄对我连翻了几个白眼,我知道:刘雄对我是二百个不服气。不过,他再不服气也没用呀,现在,我的功力已经比他高了两级。看来,刘雄想赶上我,那是望尘莫及了。 刘雄突然说:“文总,您也给文惠测测功力嘛。” “你啥意思?”文娴瞪了刘雄一眼,问:“你是不是认为文惠的功力比你还要低,既然雇用她,就不能解雇你,对吧?” 刘雄赶忙辩解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感到好奇罢了。” 文惠说:“姐,我好久没测功力了,让我也测一测。” 说实在话,我也想知道文惠的功力是几级。 依我之见,文惠的功力能有二级就不错了。至少,现在还看出来文惠有什么灭鬼的本领。 文娴把“鬼戒”递给文惠。 文惠慢悠悠地把“鬼戒”戴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顿时,亮起了三盏绿灯。 我惊诧地瞪圆了眼睛,做梦也想不到,文惠的功力竟然也达到三级了。 “啊!文惠的功力跟我一样了。”刘雄酸溜溜地说。 文娴冷冷地问:“刘雄,难道你认为文惠的功力不应该跟你一样吗?” 刘雄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他连连否定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文惠的功力感到高兴啊。” “文惠,你是真人不露相呀,虽然有三级功力了,但却含而不露。”我夸奖道。 文惠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地说:“三级功力低得很呀,我应该向梁哥学习,尽快提升自己的功力,为灭鬼做出贡献。” 文娴幽幽地说:“功力提升了,灭鬼的本领就大了,被鬼残害的可能性也就降低了。你们看,假若梁灵的功力没达到五级,他的符咒水就不会显灵了。今晚,新娘就会死在这个新郎的手下。” 我摸了摸新郎钱迈的脉搏,说:“他已经死了,鬼的意志也从他身上跑了。” 文娴点点头,说:“梁灵,你脱掉他的上衣,看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把钱迈的上衣解开,一看,在他的胸口处贴着一张胶布。 文娴一把撕开胶布,钱迈的胸口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文娴把口子撑开,一看,果然没有心脏。 “啊!跟上个新郎一模一样呀,都是被鬼剜掉了心脏,然后,在鬼的意志控制下,残杀新娘。”我惊骇地说。 文娴点点头,说:“对。” “我…我怎么啦?”新娘许静喃喃地说。 “许静醒了。”文惠高兴地说。 文娴说:“刘雄、梁灵,你俩出去吧,许静要穿衣裳了。” 许静的上身盖着一条毛巾,裸露的地方白花花的。 刘雄瞅着许静,咽了一口唾沫。 我推了刘雄一把,说:“走哇。” 刘雄一出《总统套房》,就一溜烟地跑到隔壁的客房,他冲到监控电脑旁。 我一看,就知道刘雄想偷窥许静穿衣裳。于是,我“啪”地合上了电脑。 “梁灵,你…你这是干嘛?”刘雄不满地说。 “刘雄,我倒要问你:你这是想干嘛?” 刘雄张口结舌地说:“我要监控嘛。” “事情已经结束了,你监控啥?难道想监控新娘换衣裳吗?”我一语道破了天机。 “我…我……”刘雄哑口无言了。 刘雄吞咽了几口唾沫,愤愤不平地说:“梁灵,我看,你也可以看嘛,我又不会一个人吃独食。” 我鄙视地瞅着刘雄,说:“刘雄,你这个德性,难道就不怕文娴真的解雇你?” “我咋啦?我又没看文总换衣裳,我看许静,与文娴有啥关系?”刘雄狡辩道。 “刘雄,你还不吸取教训呀。你跟长辫子玩,差点把命玩丢了。现在,你还花心不改,u看书 .uukanhu 竟然要偷窥当事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我教训道。 刘雄撇撇嘴,说:“梁灵,你就别假正经了。你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吗?我告诉你:你和长辫子打得火热,恐怕早就和她上过床了。我和你的区别在于:你和长辫子有一腿,没被抓住。我呢,运气不好,被抓住了而已。其实,我跟你是半斤八两,一路货色。” 我嘻嘻笑了起来,反驳道:“刘雄,象长辫子这样的女人,只有你这种人瞧得上,我嘛,要玩就玩黄花大闺女。” “梁灵,你有啥了不起嘛,不就是五级功力嘛。”刘雄不服气地说。 我嘻嘻一笑,鄙视道:“刘雄,我五级功力虽然没啥了不起,但是,总比你强一大截吧。你呀,当心降到一级被文总解雇了。”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三】章:被新娘揪住 刘雄气得吹胡子瞪眼,呼哧呼哧直喘气。 我嘻笑着安慰道:“刘雄,你就别生气了,不就是想看新娘光溜溜的身子嘛,好吧,既然你想看,那就看吧。” 我边说边把电脑打开。 刘雄馋馋地瞅着屏幕,可惜呀,婚床上只剩下新郎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 刘雄狠狠瞪了我一眼,恼火地说:“梁灵,我知道你喜欢上新娘了,现在,新郎已经死了,你有机可趁了,快去上呀。” 我冷笑着说:“刘雄,我可不是你,见了一个母的就想上。” “假正经!”刘雄气呼呼地说。 文惠扶着新娘走了进来,她让新娘靠在床上,说:“别怕,事情都过去了。” 新娘哭着说:“钱迈怎么会死了呢?” 文惠劝说道:“等会儿警方来了人,会调查清楚的。” 我问文惠:“给警方打电话了?” 文惠点点头,说:“打了,等会儿警察就来了。” 果然,没几分钟,就跑来几名警察。 文娴向警察介绍了情况,然后,又把摄像资料提供给警方。 显然,这是又一起鬼案。 警察把钱迈的遗体搬走了。 文娴回到客房,问许静:“钱迈今天是不是有点异常?” 许静困惑地说:“岂止是有点异常,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我都不认识他了。” 文惠问:“你的意思是:钱迈已经不象原来的钱迈了?” “对。昨晚,我俩忙着商量婚礼的事情,钱迈还好好的。可是,今天中午来接我时,就象换了一个人。我一直认为:也许是钱迈没睡好觉的缘故,造成精神有点错乱了。”许静说。 “哦。”文娴沉思着问:“昨晚,你俩商量婚礼的事,忙到几点钟才分手?” 许静想了想,说:“大约是半夜十一点吧。” “钱迈直接回家了?”文娴又问。 “是啊,钱迈的弟弟开车把他接回去了,到家后,他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许静说。 文娴望着我,说:“梁灵,看来,问题肯定出在《迎喜廊》里。” 我点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这个《迎喜廊》就是一个鬼店,那个没有露面的美容师肯定是恶鬼。” 新娘许静疑惑地问:“什么鬼店、恶鬼的,难道我老公是被鬼缠住了?” 文娴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许静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咆哮着叫嚷道:“你…你赔我老公…是你让我老公到那个美容店去理的……” 许静的举动把我吓了一大跳,她说得很对,确实是我害死了钱迈。 当初,我就是想让钱迈和许静当诱饵,把那个恶鬼引出来,现在,恶鬼倒是暴露了,但丢掉了钱迈的性命。 “你…你别误会了我……”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 许静歇斯底里地质问道:“难道不是你让钱迈去那个美容店吗?” 我见下不了台了,忙找了一个借口,狡辩道:“许静,虽然是我让钱迈去的那个美容店,但是,我要陪着他,他却把我赶走了。唉!只怪我,应该坚持留下来的。” 我不能不撒这个谎,否则,许静闹起来,我还真不好交代呀。 文娴意识到不该当着许静的面,提起那个《迎喜廊》。她赶忙拉开许静,解释道:“许静,坦率地说:你老公命该有此一劫,也怪不得梁灵。另外,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负有一定的责任,会给你赔偿的。” 文惠也劝说道:“许静,梁灵对你非常关心,他专门给你画了符咒,让我化成符咒水,涂抹在你胸口上。要不是梁灵呀,今晚你就报销了。” 许静一惊,问:“文惠,你给我涂抹的是符咒水呀?” “对呀。当时,我不敢对你说实话,请你原谅。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呀。”文惠诚恳地说。 文娴拉住许静的手,说:“关于钱迈的死,我深表歉意。不过,恕我直言,我推测:钱迈在这个问题上也许有过错,根据我的经验:恶鬼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您说钱迈有问题?”许静又是一惊。 文娴沉思着说:“这只是我的推测,目前还没有凭据。不过,我们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许静哭了起来,她伤心地说:“我的喜事变成了丧事,今后让我咋活呀?” 文娴抚摸着许静的肩膀,承诺道:“许静,我们会给你一笔钱的。” 许静听说给她一笔钱,止住了哭。她抬起脸问:“你们能给我多少赔偿呢?” 文娴伸手比划了一个“六”字,说:“六位数的补偿款。” 许静一算,六位数就是十万元以上呀。她转哀为喜地问:“真的会给我几十万元钱?” “对。”文娴肯定地说。 我见文娴要给许静赔偿款,不禁有些感激文娴,这一下算是给我解了围。 其实,刚才许静揪住我的衣领时,我就想过拿钱摆平这个事。 许静又问:“究竟能给我多少呢?” 文娴想了想,说:“不低于三十万。” 许静感激地说:“谢谢了,太谢谢了。” 我哀伤地说:“许静,我活活拆散了你俩,太对不起了,请你原谅。” 许静撇撇嘴,说:“梁总,我说句坦率话,虽然我和钱迈是青梅竹马,但是,钱迈却是一个花花公子,这几年,他屡屡出轨,让我忍无可忍。因为我早就和钱迈有了那种关系,u看书 .uukanh.m 所以只能忍辱负重,容忍了他的种种不端。刚才,文娴姐说钱迈可能有责任,我一听就明白了。他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呀。” 我听许静一说,吓了一跳。想不到在外人眼里情投意合的一对,竟然有如此不堪的内幕。 “啊!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文惠感慨地说。 “你不说,谁也看不出来呀。”我也感叹道。 文娴拍拍许静的肩膀,说:“好在你现在没小孩,再找个男朋友也不难。我奉劝你:以后再找男朋友时,要记住:人品是最重要的。” 许静点点头,答应道:“文娴姐,您的话我记住了。”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四】章:让刘雄美容 我庆幸地想:幸亏许静和钱迈的感情不但不深,还有裂痕,否则,我真下不了台了。 我也很后悔,不该当着许静的面,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文娴说:“文惠,你在这儿陪陪许静,我们三个下楼去了。” 文娴又说:“咱们仨到四楼去。” 刘雄伸了一个懒腰,问:“文总,现在还要商量工作吗?”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骂道:“你这个懒骨头,一夜不睡觉会要了你的命吗?” “不,不会的。我的意思是:有事明天再商量也不晚嘛。”刘雄倦倦地说。 文娴气呼呼地骂道:“你的功力都降到三级了,再这么懒下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到时候,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刘雄见文娴生了气,赶忙说:“文总,我听从您的号令。” 我们仨到了文娴的房间。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回答道:“现在焦点集中在《迎喜发廊》了,咱们得派人到《迎喜发廊》去一探究竟。” 文娴点点头,问:“梁灵,你看,谁去比较合适?” 我想了想,回答:“我曾经去过一次,碰了钉子,那个老头儿已经认识我了,所以,我是不适合再去了。文惠和您呢,又是女士,显然,更不适合去了。这家《迎喜发廊》只给新郎理发。” 文娴阴沉着脸问:“梁灵,你的意思是只有刘雄去比较合适。” 我嘻嘻一笑,说:“谁去合适,只能您来定了。” 文娴皱起眉头,不满地说:“梁灵,你累不累呀,干脆就说刘雄去比较合适得了,干嘛要绕一个大弯子呢?梁灵,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说话拖泥带水的,一点不利索。” 我嘻嘻一笑,说:“我要是照直说了,刘雄又会误会我,说我给他下套子。”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你不直说,但意思谁也听得出来,刘雄照样会埋怨你、误会你。” 刘雄愤愤地说:“我不同意梁灵的意见。” 文娴问:“刘雄,你有啥意见,说说。” 刘雄说:“文总,既然已经断定《迎喜发廊》是个鬼店,那么,就没有必要继续侦察了,咱们应该立即到《迎喜发廊》,把那个恶鬼灭了。” 文娴摇摇头,说:“目前,我们只是推测而已,并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如果贸然到《迎喜发廊》去灭鬼,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所以,我赞成梁灵的意见。” 刘雄见文娴否定了他的意见,不悦地说:“文总,既然您有主意了,那就安排吧,我听您的。” 文娴说:“明天,刘雄以新郎的身份到《迎喜发廊》去理发,再打探一下,等证据确凿了,再一举把这个黑窝端了。” 我点点头,赞同道:“我同意。” 文娴摆摆手,说:“那就散会吧,我困了。” 一走出文娴的房间,刘雄就愤愤地说:“梁灵,你又想给我吃苍蝇呀。” 我不解地问:“我给你吃了啥苍蝇呀?” 刘雄不悦地说:“你明明知道我的功力降到三级了,还让我到《迎喜发廊》去,万一那个恶鬼的阴功很深,我岂不是要丢了小命吗?” 我安慰道:“我和你一起到艺术学院灭鬼时,我恐怕连一级功力也没有,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恶鬼也没把我咋的。” 刘雄撇撇嘴,说:“艺术学院的鬼其实并不恶,阴功也不深。再说了,那是咱俩一起去的。你的功力虽然不高,但有我嘛,咱俩的功力加在一起,也就不低了嘛。” 我鄙视地说:“刘雄,你也算是《x公司》的资深职员了,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 刘雄瞪着我问:“梁灵,难道你不怕死?说我胆子小,你自己呢。当初在艺术学院灭鬼时,你一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安排逃跑的滑索,哼,这个事儿我还没对文总说呢。” 我嘻嘻一笑,说:“那你这次到《迎喜发廊》,也先安排好逃跑路线嘛。” 刘雄瞅着我,问:“梁灵,你是不是想把我整死呀?” “我想整死你?喂,你说啥话呀。我跟你前世无冤,今生无仇,干嘛要置你于死地嘛?”我委屈地说。 “如果你不想整死我,干嘛要让我去《迎喜发廊》?”刘雄质问道。 “喂,刘雄,难道你没长脑子吗?我问你:你不去,谁去?”我质问道。 刘雄撇撇嘴,说:“咱们一起去嘛。” “一起去?岂不是打草惊蛇吗?咱们现在并没拿到任何证据,即使去了,能咋的?”我问。 刘雄无话可说了。他想了想,恳求道:“梁灵,你给我画几张符咒。” “你要我的符咒干嘛?你不是也会画符咒吗?”我明知故问道。 刘雄不悦地说:“梁灵,你的狼子野心终于暴露了吧?我问你:我的符咒管用,还是你的符咒管用?” “都管用嘛。”我回答。 刘雄愤愤地说:“梁灵,你的符咒水能喷发出符咒火,说明你的符咒对这个恶鬼管用。我的功力比你浅,肯定没你的符咒管用嘛。” “好吧。走,到我房里去拿符咒。”我答应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不希望刘雄出事。 我回到客房,从挎包里拿出两张符咒,递给刘雄。 刘雄接过符咒,数了数,不满地说:“怎么只给两张呀。” “难道两张还不够吗?”我反问道。 刘雄埋怨道:“新娘许静跟你素昧平生,你竟然给了她五张符咒泡水,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战友吧,uu看书 ..om却只给了两张。喂,梁灵,你有点过分了吧。” 我解释道:“刘雄,我不是舍不得多给你,而是只剩下两张了,不信,你自己找。” 我把挎包递给刘雄。 刘雄不客气地接过挎包翻了起来,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符咒。于是,只好怏怏地说:“哼!你真不该一下子给新娘五张符咒。” 此刻,我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了。想当初,刘雄自以为是灭鬼大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没过三个月,他竟然成了我的“粉丝”,把我的符咒当成了宝贝。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二十五】章:差点送了命 我瞅着刘雄一副沮丧的神情,不免有些悲天悯人的感觉。于是,安慰道:“喂,刘雄,你应该对自己有点信心嘛,再怎么说,你也有三级功力呀,你画的符咒应该也管用的。” “唉!”刘雄长叹了一口气,疑惑地问:“梁灵,你到《x公司》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功力咋就提升到五级了?” 我幽幽一笑,回答:“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知道:我的功力之所以提升得这么快,一定与爷爷的那些降鬼宝贝有关。那本《血字鬼书》和《鬼戒》助了我一臂之力。当然,也许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会保佑我,说不定偷偷给我输送了功力呢。 “梁灵,你对我说句实话,文总是不是给你开了小灶?”刘雄盯着我问。 我撇撇嘴,回答:“文总不是说了嘛,她自己也不过只有七级功力,咋舍得给我输送功力呢。” “真没给你开小灶?”刘雄依然不相信。 我嘻嘻一笑,说:“刘雄呀,我问你:我是文娴的什么人?” 刘雄想了想,回答:“我觉得:你是文总的情人。”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刘雄,你真敢想呀。” “我不是敢想,而是感觉到文总对你另眼相看。我琢磨着:文总是不是跟你有一腿。”刘雄幽幽地说。 我瞅着刘雄,觉得有些奇怪,刘雄认为我是文娴的情人,而不认为我是文娴的男朋友,这是啥意思? “刘雄,你是不是认为文娴正在和我谈恋爱?”我直截了当地问。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你真敢想。文总怎么会跟你谈恋爱呢,不可能的事儿呀。” “咦,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文娴的情人嘛。” 刘雄点点头,承认道:“对呀,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我疑惑地问:“你认为我是文娴的情人,不就是暗指我跟文娴谈恋爱吗?” 刘雄扑哧一笑,不屑地说:“梁灵,你一个小小的雇员,文娴是大总裁,她怎么会瞧得起你呢?别做春梦了。我说你是文娴的情人,意思是:文娴只是和你玩玩。你看,文娴的身体不错吧,我想:她那方面的欲望一定很强,也许,你能满足她的需要。” 刘雄把我看成一只“鸭”了,这让我非常不爽。不过,刘雄说的不一定没道理。文娴所谓的“喜欢”,也许就是让我满足她的那方面“欲望”。 好在我没上钩,用“生理毛病”推托了。 “嘻嘻……”我尴尬地笑了笑,算是认可刘雄的说法。 刘雄鄙夷地瞅着我,说:“梁灵,你别以为自己有五级功力了,就多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就是有十级功力,也是《x公司》的一个小雇员。顶多给你加几个工资罢了,改变不了你的地位。” 我一想:刘雄说得没错,确实如此。 我们每处理完一件鬼案,《x公司》就会大赚一笔钱。可是,我们却只能拿几万元的月薪。 想到这儿,我越发想辞职了。只要能离开《x公司》,我就会另起炉灶,自己开一家公司,那样,赚来的钱就全归自己所有了。 “唉!”我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刘雄见把我的嚣张气焰灭掉了,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继续说道:“梁灵,我还要告诉你:你最好也别打文惠的算盘,文娴会给文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你呀,靠边站吧。” 我冷笑着问:“刘雄,既然你知道咱俩的地位低下,那么,你为什么要打文惠的主意呢?” 刘雄尴尬地回答:“我…我前一段时间脑袋发昏,没想那么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虽然我和文娴、文惠是亲戚,但一点屁用也没有。你看见了,文娴根本就没把我当亲戚。算了,现在我也死了心,就在《x公司》混日子吧。” 我提醒道:“刘雄,只怕你连混日子也办不到呀。你一混,功力还会下降,等降到一级时,文娴就会炒你的鱿鱼。” 刘雄阴阴地一笑,说:“她不敢炒我的鱿鱼,因为,我手里捏着文娴的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我急切地问。 刘雄警惕地说:“梁灵,你别想打听这个秘密,我谁也不会告诉的。” 我呵呵一笑,说:“刘雄呀,你就别故弄玄虚了,我知道:你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娴的秘密,你要是真有文娴的秘密,她也不会把你当根草了。” 刘雄嘻嘻一笑,狡黠地说:“梁灵,你别在我面前玩激将法,我不会上你的当。” 刘雄说他手里有文娴的“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我很想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假若刘雄手里真有“秘密”,他就不会轻易说出来。 我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诈出这个“秘密”。 “哈哈…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不过,我告诉你:假若你手里真有文娴的秘密,那么,你就得小心一点了,当心文娴杀人灭口!”我警告道。 刘雄一听到“杀人灭口”四个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从刘雄的神情上看,他手里也许真掌握了文娴的“秘密”。 “你…你想吓唬我?”刘雄胆怯地说。 我严肃地说:“刘雄,我并非是吓唬你,只是提醒你罢了。你想想:假若你手里真有文娴的秘密,u看书 .uukanshu 那么,文娴一定害怕这个秘密泄露了。你要知道:唯一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刘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甭想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 我嘻嘻一笑,说:“刘雄,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别不识好人心。” 刘雄低下脑袋,陷入了沉思中。也许,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刘雄抬起头来,问:“梁灵,你说:假若我手里真有文娴的一个秘密,那么,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我想了想,说:“我得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与文娴的利害关系有多大,才能想一个合适的、有效的办法。” 我很想知道这个“秘密”,所以,诱使刘雄说出来。 刘雄阴阴地瞅着我,不满地说:“梁灵呀,你总是在我面前玩花招,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瓜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刘雄讨对策 “刘雄,我好心好意想为你出谋划策,可是,你竟然误解我,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话可说了。”我不悦地说。 刘雄幽幽地盯着我,说:“梁灵,我对你呀,又相信,又不相信。” 我嘻嘻一笑,说:“刘雄,不相信就算了。喂,我想睡觉了,你走吧。” 我对刘雄下了逐客令。 刘雄赖着不走,他幽幽地问:“梁灵,我问你:文总派我到《迎喜发廊》是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呀?” 我听了一惊,诧异地问:“你…你怎么怀疑文娴会害你呢?” 刘雄沮丧地说:“因为我知道她的一个秘密呀,你刚才也说了,她会杀人灭口的。” 我赶忙否认道:“刘雄,你可别血口喷人呀,我从没说过文娴要对你杀人灭口。” 刘雄撇撇嘴,说:“梁灵,你说了,别不敢承认,其实,你就是这个意思嘛。” 我摆摆手,说:“算了,我再也不敢多说话了,不然,过一会儿,你还会说我想杀了文娴呢。” 刘雄叹了一口气,说:“梁灵,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功力怎么会下降呢?”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刘雄,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自从我进了《x公司》,咱俩一起灭过两次鬼,你说:这两次灭鬼是谁搞定的?” 刘雄傲慢地说:“梁灵,这两次灭鬼可是以我为主哟,你…你难道还想反客为主吗?” 我冷笑着说:“刘雄,我承认:这两次灭鬼都是以你为主,但是,你别搞忘了,这两次的鬼可都是我灭的,你呢,充其量只是敲了边鼓。” 刘雄不服气地说:“就算我是敲边鼓,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即使不给我增加功力,但也不能降低我的功力嘛。” 我好奇地问:“刘雄,咱们功力的增减是谁定的?” 刘雄搔了搔脑袋,说:“天知道。反正不是人定的,也许是神仙定的。” 我呵呵一笑,说:“既然是神仙定的,那你去找神仙呗。” “我上哪儿去找神仙呀,再说了,就算是能找,我也不敢去找呀。要是我去找了,神仙一生气,说不定把我功力降到零级呢。”刘雄垂头丧气地说。 我撇撇嘴,教训道:“刘雄呀,你得反思一下自己了。你想想:每次我跟你一起灭鬼,你不是把心思都用到灭鬼上,而是和我耍小心眼,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这么做,神仙一定也知道了,所以,降了你的功力。” 刘雄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梁灵,我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看不惯你,对你使了一点坏。不过,我觉得你小子也对我耍了小心眼嘛,对吧?” 我嘻嘻一笑,说:“刘雄,我告诉你:我从没对你耍过小心眼。” 我当然对刘雄耍过小心眼,不过,我没这么傻,会当着刘雄的面承认。 “得,你不承认算了。”刘雄现在似乎把我当作朋友了,他幽幽地问:“梁灵,你说,我明天到《迎喜发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呀?” “不会吧,你自己既有功力,又有我的符咒,应该没啥问题的。”我推测道。 刘雄想了想,央求道:“梁灵,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进去,你呢,在外面等着我,万一我遇到了危险,一呼救,你就冲进来救我。” 我笑了笑,答应道:“好吧。” 刘雄喜滋滋地走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敲门声惊醒了。 “梁哥!”文惠在门外喊。 我爬了起来,跑去开了门。 “文惠,有事吗?”我迷迷糊糊地问。 “梁哥,您又睡懒觉了。”文惠不满地说。 我疑惑地问:“难道现在很晚了?” 文惠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说:“你自己看吧。” 我瞅了一眼文惠的手机,已经八点多钟了。 “哇!这么快就八点多钟了。文惠,你不知道,昨晚,刘雄又跑来纠缠我,赖在我这儿聊天,耽误了我一个多小时。”我解释道。 我不希望在文惠面前留下了个睡懒觉的印象,我好象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作者说:“女人不喜欢睡懒觉的男人”。 女人为什么不喜欢睡懒觉的男人呢?我有些困惑。 男人很辛苦,即使天天睡懒觉,也应该可以理解嘛。 “梁哥,你总是有理由。”文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嘻嘻一笑,辩解道:“我…我是实话实说嘛,又没撒谎。” 文惠催促道:“文娴姐让我来喊你,说吃早饭时,要商量一下《迎喜发廊》的事儿。” 我点点头,说:“我洗一把脸就来。” 文惠走了。 我边洗脸边想:《迎喜发廊》的事儿有什么可商量的? 我一进餐厅,就见文娴和文惠已经到了,正坐在那儿聊天。 文惠对我招招手。 我一落座,文娴就问:“梁灵,你说:刘雄一个人到《迎喜发廊》去,会不会出事?” 我沉思了一下,回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文娴担心地说:“刘雄的功力太低了,我怕他对付不了这个恶鬼。” 我说:“昨晚刘雄来找过我,我给了他两张符咒。” 我的意思是:刘雄的功力虽然低了一点,但他揣着我的符咒,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昨晚,u看书 .uukanshu新郎杀新娘时,我的符咒水竟然喷出了符咒火,由此可见,我的符咒降服这个恶鬼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文娴笑了笑,说:“刘雄还挺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够,想让你的符咒保护他。” 文惠笑着说:“姐,刘雄又不是傻瓜。” “梁灵呀,你内心不太想给刘雄符咒吧?”文娴问。 我赶紧摇头,否认道:“不会的,昨晚是我主动给刘雄两张符咒的。”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对刘雄挺关心嘛。” 虽然我压根就想过给刘雄符咒,但我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因为,假若我没想到这一点,就意味着我对同事的生死漠不关心。文惠知道了,会对我有看法的。 “对。昨晚,您一说让刘雄到《迎喜发廊》去,我就想到了。虽然刘雄和我时常打闹,但我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说道。 第【三百二十七】章:脑袋开了花 文娴欣慰地说:“梁灵,你和刘雄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俩人要和谐相处,齐心灭鬼,为《x公司》再立新功。” 文惠撇撇嘴,替我辩护道:“姐,刘雄老是跟梁哥过不去,您得说说他。” 文娴点点头,说:“刘雄毛病多,本事小,唉!这个人呀,迟早是《x公司》的包袱。当初,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招聘他,现在我是骑虎难下了。” 文惠说:“刘雄既然已经进了《x公司》,就让他干下去吧,不然,他啥本事也没有,总不能看着他喝西北风吧。” 文娴沉思着说:“看刘雄以后的表现吧,但愿他能求点上进。” 正说到这儿,刘雄走进了餐厅。 文惠说:“姐,就让刘雄跟咱们一起吃早饭吧。” 文娴皱着眉头说:“好吧,今天刘雄要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也许此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文总,有这么危险吗?”我不以为然地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今天早晨我右眼皮跳个不停,这个征兆不太好呀。” “您眼皮子跳,是因为没睡好的缘故。”我说。 文娴恶狠狠地骂道:“你懂个屁!老娘的眼皮子一跳,不是进财,就是招祸,没一次失算的。” 我见文娴心情不好,就没敢再多说了。 文惠对刘雄招招手,喊道:“过来吃饭吧。” 刘雄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他媚笑着讨好文娴:“文总,您今天真漂亮!” 文娴眉头一皱,不悦地质问道:“难道我以前就不漂亮吗?” 刘雄尴尬地解释道:“您…您以前也漂亮,但今天格外漂亮。”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今天格外漂亮?” 我笑了笑,谨慎地回答:“文总,您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 文娴微微一笑,又问道:“那文惠呢?” 我瞅了一眼文惠,说:“文惠当然也很漂亮啦。” 文娴紧盯着我的眼睛,逼问道:“你觉得我和文惠谁最漂亮?” 我知道,文娴这是在将我的军,不过,此类问题我经历得多了,早已不在话下。 我嗬嗬一笑,回答道:“您和文惠在我的眼里都很漂亮,很难说谁最漂亮,应该是各有千秋吧。” 文娴笑了,文惠也笑了。 显然,她俩都很满意我的回答。 我故意问:“您俩笑啥,难道我说错了?”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你是一个八哥嘴,说出的话甜滋滋的,让人听了高兴。” 文娴扭头瞅着刘雄,责怪道:“你呀,笨嘴笨舌的,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我奉劝你:既然嘴巴笨,就别拿言语讨好人了,当心弄巧成拙。” 刘雄尴尬地连连点头,说:“文总说得对,我谨记在心了。” 刘雄转头瞪了我一眼,发泄着一肚子的怨气。 我知道:自从我到《x公司》后,刘雄就让我给比下去了。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刘雄和我一比,自然矮了一大截。也许,这就是刘雄一直对我耿耿于怀的原因所在吧。 文惠说:“快吃饭吧,吃了饭,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 文娴瞅着刘雄说:“吃过饭,你就到《迎喜发廊》去,记着:要沉着应战。” 刘雄点点头,拍着胸脯说:“文总,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灭鬼。” “这个鬼可不是一般的鬼,它能用意念控制死人,一定具有很强的阴功。所以,你应该加倍小心啊!”文娴警告道。 刘雄听文娴这么一说,又有点胆怯了,他嗫嚅着说:“文总,您有高招吗?” 文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刘雄,说:“我知道,梁灵给了你两张符咒,不过,你把我这张符咒也带上,兴许能派上用场的。” 刘雄喜出望外地接过文娴的符咒,讨好地说:“文总,您有七级功力,您的符咒肯定比梁灵的符咒管用啦。早知道您给我符咒,我就不要梁灵的符咒了。” 刘雄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天下竟然有这样不讲义气的人,真是良心让狼叼走了。 “刘雄,既然我的符咒不管用,那你就还给我吧。”我不悦地说。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我倒是想还给你,但还不了啦。今早,我把你给我的两张符咒烧了,泡了水,涂抹在胸口上了。”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真的后悔了,昨晚不该给刘雄符咒。 “刘雄,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家梁哥好心给了你符咒,你却不领情。”文惠看不下去了,指责道。 刘雄尴尬地笑着说:“文惠,我不是不领情,我的意思是:文总的符咒比梁灵的符咒管用,我这话应该没说错吧。” 刘雄瞅了我一眼,赔着小心说:“梁灵,你千万别误会我了。” 我气得把脸一扭,懒得搭理刘雄了。 文娴劝解道:“好啦。梁灵,你也别生刘雄的气,他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好话到了他的嘴里,也变成了恶语。” 我笑了笑,说:“我没生气。” 我觉得:虽然刘雄话说得难听,但我没必要跟他生气。其实,我早就看穿了,刘雄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再说了,我也想在文惠面前保持一个胸怀若谷的姿态。 文娴望着我说:“等会儿你和刘雄一起去,你在《迎喜发廊》外面接应刘雄,记着:要随时注意《迎喜发廊》里面的动静。” 刘雄望着我说:“梁灵,你不会生我的气,就故意不管我吧。” 刘雄这句话显然是在提醒文娴,让文娴对我施加压力。 文娴瞪着我警告道:“梁灵,要是刘雄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我讪讪地表态道:“我会随时关注《迎喜发廊》里面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去增援刘雄的。” 文娴幽幽地说:“那就好。” 吃完饭,我和刘雄就出发了。 我俩到了《迎喜发廊》,一看,发廊已经开了门。 刘雄说:“梁灵,uu看书 .uukanhu.cm 我进去了。” 我点点头,说:“提高警惕呀,有情况要么赶紧呼救,要么逃出来。” 刘雄嗯了一声,进了发廊。 我倚靠在《迎喜发廊》门外的一棵行道树上,装作等人的模样。 《迎喜发廊》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半个小时后,突然从发廊里传出一声惊呼:“来人呀!” 我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往发廊里冲。 我刚冲到发廊门口,只见刘雄捂着脑袋,踉跄着从发廊里逃了出来。 我一看,刘雄的脑袋上鲜血象喷泉一样,直往外涌。 “救救我……”刘雄话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第【三百二十八】章:神秘老头儿 我赶忙扶住刘雄,用手捂住他脑袋上的伤口。 我搀着刘雄,走上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 “赶快到最近的医院去!”我对出租车司机说。 刘雄脑袋上的血,喷了我一身,让我也成了一个血人。 好在《迎喜发廊》离医院不远,七分钟后,刘雄就进了抢救室。 我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文总,刘雄的脑袋开了花,正在医院里抢救。” “啊!果然出了事。”文娴惊骇地说。 “您快过来吧。”我急切地说。 十五分钟后,文娴和文惠赶到了医院。 我汇报道:“刘雄进了《迎喜发廊》,半小时后,突然传来呼救声,我正往发廊里冲时,刘雄就踉跄着逃了出来。我见他伤势太重了,就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文娴点点头,表扬道:“梁灵,你处置得非常正确、及时。” 四十分钟后,刘雄被推出了抢救室。 刘雄的面色苍白,就象一个死人一样。 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现在不要跟他说话。” 刘雄见了文娴,带着哭腔说:“文…文总…我……” 文娴摆摆手,说:“刘雄,别说话,好好养伤。” 刘雄被推进了病房,文娴请了一位护工,她交代道:“你要好好护理这个病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护工撇撇嘴,问:“啥叫不亏待?” 文娴皱着眉头说:“我给你加倍的工钱,行了吧?” 护工问:“人家护工一天八十元钱呢,您能给我一百六吗?” 文娴点点头,说:“好,我给你一百六。” 护工高兴地说:“您放心,既然您给了高价护理费,我也不会亏待病人的。” 文娴对我和文惠说:“走,马上到《迎喜发廊》去。” 文娴带着我和文惠,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迎喜发廊》。一看,发廊已经关了门。 文娴问:“咋办?” 我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马上报警,让警察查出这个店的主人,我想:这个店的主人应该不是鬼,否则,也办不了执照呀。” 文惠赞同道:“梁哥说得对,让警察来查。第一步先查到这个店的主人,然后再顺藤摸瓜往下查。” 文娴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文惠立即拨打了警方联系人的电话,把刚才发生在《迎喜发廊》的案件,对联系人详细说了一遍。 没一会儿,警车就到了。 警察撬开了《迎喜发廊》店铺。 我们和警察进去一看,只见发廊里血迹遍地。 发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警察一查,发现这家发廊的注册人叫王发。 下午两点钟,警察找到这个王发。 我一看,这个叫王发的人就是那天我碰到的老头。 我冷笑着问:“你还认识我吗?” 王发瞅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警察说:“自从找到这个王发后,他就没说过一句话。” 我知道:这个王发是想负隅顽抗,妄图保护隐藏在他身后的那个鬼。 我问警察:“王发还有什么家人?” 警察回答:“他是一个孤老头子。” 我好奇地问:“难道这个王发一辈子没结婚吗?” 警察查了查资料,说:“王发的老婆十八年前就去世了,他本来有一个女儿,但在三年前也死了。” 我疑惑地问:“王发的老婆和女儿是怎么死的?” 警察告诉我:“王发的老婆是病死的,女儿是自杀的。” “王发的女儿为啥自杀?”我追问道。 我的脑际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隐藏在《迎喜发廊》里的鬼,很可能就是王发的女儿。 警察又翻了翻资料,介绍道:“三年前,王发的女儿在结婚典礼那天晚上,不知为何突然杀死了自己的老公和伴娘,然后就自杀了。” 我一惊,赶忙问:“她为什么杀死老公和伴娘呢?” 警察摇摇头,回答:“据卷宗记载:这个案子由于当事人都死了,所以,只能判定为新娘突发精神疾患,杀了老公和伴娘。” “哦。”我听了警察的介绍,立即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 王发的女儿杀死了老公和伴娘,但还有遗愿,所以,又跑到阳间来害人了。 文娴问:“梁灵,你怎么看?” 我回答:“文总,显而易见,隐藏在《迎喜发廊》里的鬼就是王发的女儿。三年前,王发的女儿在婚礼时,发现老公与伴娘有染,所以,一怒之下杀了老公和伴娘,然后就自杀了。” 文惠疑惑地说:“这个案子是显而易见的,怎么警方就错判了呢?” 我嗬嗬一笑,说:“王发的女儿在举行婚礼时,突然发现老公和伴娘有染,她没对任何人透露过,也没留下只言片语,你说:警方咋判这个案?最后,只能判定是新娘精神疾患嘛。” “唉!这个王发的女儿也真惨呀,竟然在婚礼当天发现老公出轨,把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文惠惋惜地说。 我摇摇头,叹息道:“其实,王发的女儿不应该采取这种过激的手段,她完全可以离婚嘛。” “离婚?”文惠撇撇嘴,说:“也许王发的女儿对那个负心汉付出了太多的爱,所以,她不能接受背叛爱情的现实,uu看书.uukanhu.co 一时想不开,就走上了这条绝路。” 文娴愤愤地说:“天下负心汉太多了,可怜那些痴情女呀。” 文惠说:“现在王发死不吐口,咋办?看来,这个王发是誓死保护自己的女儿了。” 我感慨地说:“我很理解这个王发,他不开口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那个女鬼现身。” “你有什么办法?”文娴迫不及待地问。 我瞅着文娴,说:“我觉得:王发只有一个女儿,他老婆又死得早,肯定对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对女儿百般溺爱。那么,王发的女儿也一定深受着自己的父亲。假若我们对王发施以酷刑,王发的死鬼女儿就会现身来救父。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就能将她抓获了。” “对!梁哥分析得太正确了。姐,我觉得:就按照梁哥说的办,一定能灭了这个女鬼。”文惠兴高采烈地说。 文娴想了想,说:“嗯,梁灵的办法可以试试。” 第【三百二十九】章:拷打老头儿 文惠担心地问:“梁哥,难道您真会对老头儿施以酷刑?” 我嘻嘻一笑,回答:“说是酷刑,其实也就是吓唬一下老头儿,说白了,就是让老头儿喊几声救命,引诱他的女儿现身罢了。” 文惠松了一口气,说:“梁哥,您的心肠这么善良,不会对人那么残忍的。”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素来觉得:人不能太恶了,但也不能太善了。俗话说得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文惠跟警方联系人沟通了一下,决定:等警方讯问完了,就把老头儿交给我们处理。 我瞅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钟。 我提议道:“刘雄也许好点了,咱们去看望他一下,顺便问问情况。” 文娴点点头,说:“对,把情况摸清楚,才能有的放矢地对付老头儿。” 我们仨去了医院。 刘雄躺在病床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刘雄见我们仨来了,强撑着坐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文总、文惠,你们来了。” 我见刘雄只跟文娴和文惠打招呼,竟然无视我,不禁有点恼火了。 文惠见刘雄没跟我打招呼,也有点打抱不平了。她说:“刘雄,梁哥也来看望你了,今天上午要不是梁哥及时把你送进医院,那就很危险了。” 刘雄对我咧嘴笑了笑,解释道:“刚才我对梁灵笑了一下,算是用笑跟他打了招呼。” 我实在是无语了,明明是我救了刘雄,但他好象一点也不领我的情。 “刘雄,好点了吧?”文娴问。 刘雄皱着眉头回答:“好点了,就是头晕得很。” “刘雄,你流了不少血,把我的衣裳都染红了,一进医院,医生还以为我也是伤者呢。”我邀功道。 我是想提醒刘雄,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进了阎王殿。 “是啊,医生说,你身体里的血流失了五分之一,还给你紧急输了不少血呢。”文惠说。 文娴冷冷地问:“刘雄,既然你好点了,就说说今天早晨的事儿吧。” 刘雄尴尬地说:“文总,我…我没完成好任务,对不起了。” “你一五一十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半个字的假话也别说。我告诉你:你的《x公司》徽章是一个录音器。”文娴强调道。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心想:幸亏我没戴着《x公司》的徽章走穴,不然,早就被文娴抓了现行。 刘雄也吓了一跳,他嗫嚅着说:“徽…徽章原来是录音器呀。” 刘雄眯缝着眼睛,回忆起早晨发生的那一幕。 早晨,刘雄一进《迎喜发廊》,一个老头儿就迎了上来。 老头儿问:“先生,您是新郎吗?” 刘雄点着头,故作惊诧地回答:“您…您怎么知道我是新郎呀?” 老头儿笑着回答:“您一脸的喜气,一看就知道喜事盈门。” 刘雄问:“您就是美容师吗?” 老头儿没有回答刘雄的问题,他客气地指着椅子,说:“先生,您请坐。” 美容店里很阴暗,只开了一盏小灯。 刘雄想:看来这家美容店确实是个鬼店,不然,不会这么阴暗。 “您这个店很节省电嘛,连灯都舍不得开。”刘雄问。 老头儿没搭理刘雄,只顾着打扫美容店的清洁卫生。 刘雄有点疑惑,自己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怎么没人来理发呢? 正当刘雄困惑时,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姑娘袅袅婷婷从里屋走了出来。 姑娘带着娇羞的笑意,对着刘雄飞了一个秋波。 刘雄一下就醉了,妈呀,想不到这个美容师竟然是一位大美女呀。 “先生,你好!”姑娘对着刘雄略一点头。 “你…你好。”刘雄觉得自己的骨头一下全酥了,身上好象触了电。 刘雄咽了一口唾沫,问:“姑娘是美容师吗?” “嗯。”姑娘轻轻点了点头,走到了刘雄身边。 姑娘用娇嫩的小手给刘雄披上围裙,说:“先生,您想做什么发型?” “随便,你看着办吧。”刘雄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此刻,刘雄在内心把长辫子服务员和这位美容师做一个比较,唉!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咋就看上了那个长辫子服务员呢?真是眼界太低了呀。你看,这位美容师美女才叫一个漂亮呢。 “我给您理一个韩式中分发型吧?”姑娘瞅了瞅刘雄,提议道。 “好,你看着办,我对发型没研究。”刘雄回答。 姑娘开始给刘雄理发,她有意无意地用胸脯贴近刘雄。 姑娘的胸挺大,每次贴近刘雄时,都会让刘雄感到全身一阵战栗。 刘雄有点心猿意马了,他觉得:这位姑娘似乎对他有意。 “您是干嘛的?”姑娘柔柔地问。 刘雄觉得:姑娘问他这个问题,好象真是看上他了,要一探他的底细。于是,刘雄果断地撒谎道:“我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 “啊!您原来是大佬呀。”姑娘赞叹道。 刘雄谦虚地说:“也谈不上是什么大佬,不过是高级白领罢了。” “您年薪一定上百万吧?”姑娘又问。 刘雄内心一阵狂喜,他感到姑娘肯定看上他了,不然,不会这么追根究底。 “哈哈…现在年薪百万很一般嘛。”刘雄装作不以为然地说。 “您夫人是千金小姐吗?” 刘雄一惊,他觉得自己以新郎的身份来理发,似乎是个失策之举,既然是新郎,也就是有老婆的人了。 刘雄灵机一动,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准新郎,今天是我的定亲仪式。不过,这门亲事是我父母包办的。” 刘雄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姑娘:我只是定婚而已,而且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以后结不结婚还难说呢。 “哦。”姑娘淡淡地应道。 “我的准夫人是个丑八怪,比起您来,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她要是有您这么漂亮呀,uu看书ww.uuansh我今天就结婚了,还订个啥亲嘛。”刘雄引诱道。 刘雄说这一番话的意思再明朗不过了,他是暗示姑娘:要是你愿意和我相好,我马上就娶了你。 遗憾的是:姑娘听了刘雄的一番表白,竟然没有吭声。 刘雄实在憋不住了,问:“美女,你结了婚没有?” “没呢。”姑娘小声回答。 刘雄一听美容师没结婚,不禁大喜过望。他急切地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姑娘摇摇头。 刘雄在镜子里见姑娘摇头,知道她没谈男朋友,不禁心花怒放了。 刘雄馋馋地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姑娘羞涩地回答:“我要求也不高,就找个象您这种条件的男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三百三十】章:巧遇大美女 刘雄一听,这不明摆着姑娘在向自己表白嘛。 刘雄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他一把抱住了姑娘。 “您…您这是干吗?”姑娘惊慌地挣扎着,想摆脱刘雄的搂抱。 刘雄把姑娘紧紧抱住,说:“你不是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我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相好,我立马把我的女朋友踢了。” 姑娘一听刘雄要踢掉女朋友,就停止了挣扎,她幽幽地问:“真的?” 刘雄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是真的啦,我骗爹骗妈,也不会骗你呀。我说了,我的女朋友是父母包办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只要你点个头,我一脚把我女朋友踢到外国去,不,踢到月球上去。” “踢到月球上太近了,最好是踢到火星上去。”姑娘撒娇道。 刘雄突然感到一阵昏眩,他觉得这一切都象是做梦。 此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到《迎喜发廊》是干嘛的,眼前的姑娘已经让他“醉”了,彻底的“醉”了。 “好,踢到宇宙外去。”刘雄颤抖着声音说。 “先生,我好爱你呀。”姑娘也把刘雄搂住了。 刘雄的气也喘不匀了,他把手指头放到嘴里,使劲咬了一下。 “妈呀,把我手咬疼了,好,看来我不是做梦呀。”刘雄兴奋地说。 “先生,您不是做梦,我也不是做梦。”姑娘娇气地说着,把脸贴到了刘雄的脸上。 刘雄突然觉得下身一阵发热,他喃喃地说:“我俩马上结婚,对,现在就结婚。” “现在就结婚?”姑娘吃惊地说。 “难道你不爱我吗?”刘雄问。 “爱呀。”姑娘回答。 刘雄说:“既然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么,完全可以结婚嘛。” 此刻,刘雄把这位美容师和文娴、文惠做了一个比较,他觉得:这位姑娘不比文娴、文惠差,更重要的是:这位姑娘深爱着他。 刘雄想:也许自己和这位姑娘有缘份,所以,才会一见钟情。 “先生,您有房、有车吗?”姑娘突然问。 刘雄一惊,他张口结舌地回答:“我…我有…我全都有。” 刘雄突然觉得:假若姑娘要察看自己的房产证,那就全露馅了。又一想:只要自己和姑娘做了那种事,生米就煮成了熟饭,到时候,她就是想反悔也晚了。 想到这儿,刘雄开始脱姑娘的裤子。 “您…您这是干嘛?”姑娘死死拽住裤子,不让刘雄脱。 刘雄央求道:“你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那咱俩早晚会做这个事嘛。” 姑娘说:“您等等,我把椅子放平了,不然,总不能坐着干吧。” 刘雄一想:对,自己咋忘了。理发的椅子都可以放平嘛,一放平就成一张床。 刘雄四处一望,不见了老头儿的身影,他问道:“那个老头儿是谁?” “他是我父亲。”姑娘回答。 “你…你父亲看见了不好吧,你最好让他回避一下。”刘雄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干这种事儿。 姑娘满不在乎地说:“我父亲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姑娘把理发椅放平了,刘雄又猴急地脱姑娘的裤子。 姑娘拽开刘雄的手,说:“我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就来。” 姑娘扭着小腰走了。 刘雄瞅着姑娘的背影,馋馋地想:今天老子走了桃花运,竟然有如此艳遇。他突然想到梁灵还在马路上等着,不禁暗暗奚落道:“哼!你梁灵就给我好好放哨吧,等我销完魂,再出来谢你一声。” 没一会儿,姑娘就回来了。 姑娘娇滴滴地对刘雄说:“您在椅子上睡好,让我帮您脱衣裳嘛。” 刘雄乖乖在椅子上仰卧着,他馋馋地说:“你先帮我脱,然后,我再帮你脱。” “好。”姑娘笑容满面地答应了。 刘雄刚一躺好,姑娘在椅子侧面按了一下什么东西,突然,三条皮带象蛇一样,把刘雄的胸部、腹部、腿部牢牢地捆住了。 “你…你这是干嘛?”刘雄一惊,他猛然想起来了,自己到《迎喜发廊》是来灭鬼的。显然,他已经上了鬼的当。 刘雄扯起喉咙正想喊救命,但姑娘早就防着这一手了,她迅速把一块抹布塞到了刘雄的嘴里。 现在,刘雄不但动弹不了,连喊救命也不可能了。 此刻,刘雄悔恨万分。 前几天,他和长辫子服务员偷情,被人家的老公堵在被窝里,现在,又被这个女鬼捆绑在椅子上。 女鬼阴阴地笑着,对刘雄说:“你这个花心男人,今天是你的举行婚礼的日子,却还想和别的女人偷情,象你这样的男人,死一百回都便宜你了。” 刘雄想求饶,但说不出话来。 刘雄很想说:“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结哪门子婚呀。” 可惜刘雄的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谓:狡辩无门呀。 女鬼盯着刘雄,说:“今天,我要让你死个明白。我告诉你:我不是人,是鬼。” 刘雄大呼不妙,他恨不得扇自己一百个耳光。明明自己是来灭鬼的,而且,梁灵和文娴都说了,《迎喜发廊》就是一个鬼店,u看书 uukanhu 里面有一个恶鬼。但是,自己怎么一见到女人就把什么都忘了呢。 刘雄拼命地摇着头,意思是:你别杀我! 女鬼抚摸着刘雄的脸,幽幽地说:“我生前是一个美女,也谈了一个白领男朋友。但是,让我做梦也没想到,就在我结婚的那天,我老公竟然跟我的伴娘上了床。” 刘雄听女鬼一说,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个女鬼生前曾经被花心老公背叛过,所以,她非常憎恨花心的男人,尤其是在婚礼那天还花心的男人,所以,她就在这儿开了一个美容店,专门给新郎理发。在理发时诱惑这个新郎,假若新郎经不住诱惑,那么,女鬼就会剜去他的心脏。 刘雄虽然明白了,但已经没法逃脱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了。因为,他连喊救命的机会也丧失了,只能在这儿干等着死亡降临。 女鬼继续说道:“我发现老公和伴娘上了床,就毫不犹豫把这一对坏蛋杀了,然后,就跳楼自杀了。” 女鬼说完,哈哈狂笑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女鬼欲剜心 刘雄现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等死的份了。但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刘雄挤出了几滴眼泪,装作很悲伤的样子。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还觉得委屈吗?”女鬼见刘雄泪流满面,不屑地问。 刘雄象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非常冤枉。 刘雄见旁边的美容台上有纸和笔,就呶呶嘴,又用眼光示意,他有话要写在纸上。 女鬼不傻,她不会拔出刘雄嘴巴里的抹布,让他喊救命。不过,女鬼也许想知道:这个即将被剜心的男人,究竟想说些什么。于是,女鬼拿过纸和笔,递给了刘雄。 刘雄在纸上写道:“我发誓:真的没有女朋友,也从没谈过女朋友,所以,你杀我太冤了。” 女鬼凶巴巴地问:“你死到临头了,还想骗我?哼!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呀。你刚才说自己是新郎,又说自己今天定婚,现在,又说自己连女朋友也没有,我问你:你究竟哪一句是实话?” 刘雄赶忙在纸上写道:“我最后一句才是实话,真的,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女鬼冷笑着说:“我才没功夫调查呢,不管怎么说,新郎是你自己说的,定婚也是你自己说的,既然你说了,就应该对你说的话负责。” 刘雄见女鬼不相信自己的话,有点着急了,又急吼吼地在纸上写道:“您若是放了我,我可以救您一命。” 女鬼嗬嗬笑了起来,她轻蔑地问:“你救我?真好笑。我已经是鬼了,无所谓什么救不救了。” 刘雄急切地写道:“您虽然是鬼,但还可以托生呀,现在有人要灭了您,让您魂飞魄散,在阴阳两界消逝。” 女鬼一惊,问:“你说有人要灭了我,这个人是谁?” 刘雄顾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他得把自已的小命先保住,即使美容店门外站着的人是文娴,他也无所顾忌了。 刘雄挥笔写道:“在您的美容店门口,有一个穿着黑t恤衫的小伙子,他叫梁灵,是专门灭鬼的。我就是上了他的当,替他打前站,进店来侦察情况的。” 女鬼一惊,问:“这个姓梁的咋盯上我了?” 刘雄在纸上写道:“前两天,有一个叫钱迈的新郎在您这儿理发,当晚,他在婚房里要杀新娘,这就让梁灵怀疑上了您。” 女鬼一楞,问:“这个梁灵灭鬼很厉害吗?” 刘雄写道:“这个梁灵有点厉害,而且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是灭鬼的头,那个女人更厉害。” “啊!”女鬼又是一惊。 女鬼走到橱窗旁,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朝外瞅了瞅。果然,有一个穿着黑色t恤衫的小伙子倚靠在行道树上。 女鬼放下窗帘,回到刘雄身旁,厉声问:“你跟这个姓梁的是什么关系?” 刘雄撒谎道:“我今天早晨才认识这个家伙,他给了我五百元钱,让我假扮新郎,到您这个美容店来一探虚实。我是上了这个家伙的当,请您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吧。” 女鬼冷笑着说:“什么上当,什么受骗,全是谎话。我知道:你和姓梁的一伙,专门来对付我的。你这个怕死鬼,竟然连朋友也敢出卖,就凭着这一条,我也不能放过你。” 刘雄见自己弄巧成拙,出卖了梁灵,反倒给自己增加了一条罪状,此刻,他悔恨万分。 女鬼凑近刘雄的脸,说:“看在你给我透露消息的份上,我就提前告诉你怎么个死法。” 刘雄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急忙写道:“您只要饶我不死,我可以做您的内应,保证您的安全。” 女鬼嘻嘻一笑,说:“我才不敢相信你这个出卖朋友的人呢。” 女鬼一把撕开刘雄的衬衫,说:“我今天要剜出你的心脏,然后,让你替我把那个姓粱的弄死掉。” 刘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活不过去了。现在,他被绳索捆得死死的,文娴给的符咒揣在裤子口袋里,也没法拿出来。 女鬼又一把扯碎刘雄的背心,就在这一刻,突然,从刘雄的胸口处喷出一团火焰,这团火焰不但把女鬼冲翻在地,也把绳索冲断了。 刘雄一翻身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扯掉嘴巴里的抹布,一边大喊着:“救命呀!”一边往门外逃去。 刚跑了几步,就被老头儿拦住了。 “你往哪儿跑?”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横在刘雄的面前。 刘雄一头往老头儿怀里撞去,把老头儿撞了一个趔趄。 刘雄拼命往门外窜,他知道:只要跑慢了一步,等女鬼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就逃不出去了。 刘雄刚拉开门,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棍子。 刘雄捂着脑袋,死命奔出了店门。 刘雄述说完事情的经过,他嗫嚅着辩解道:“我…我对女鬼出卖梁灵,只是个缓兵之计……” 文娴打断刘雄的话,问:“就这些?” 刘雄点点头,说:“文总,我没说一句假话,也没隐瞒一点事情,您看,我连出卖梁灵的事儿都交代了。” 文娴伸手扇了刘雄一个大嘴巴。 “啪!”响亮的嘴巴声在病房里回响。 刘雄捂住脸,哀求道:“文总,我…我那时是无奈呀……” “你把手拿开!”文娴命令道。 刘雄一下子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他跪在病床上,哀求道:“文总,我当时被女鬼捆绑在椅子上,眼看着就要命归黄泉了,迫不得已只好出卖了梁灵,您应该体谅我嘛。” 文娴又抬手扇了刘雄一个大耳光。u看书 .uukanhu.cm “啪!” 刘雄的左右脸顿时就红肿起来。 “姐,算了,刘雄受了伤,您就饶了他吧。”文惠劝说道。 文娴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这个叛徒,在关键时刻竟然连战友也出卖。我问你:假若这是一群鬼,梁灵的性命就够呛了。你一个人死了,还想找个垫背的吗?” 刘雄带着哭腔说:“假若是一群鬼,我就不会出卖梁灵了。” 文娴指着刘雄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色鬼,明知道美容店里有鬼,还敢和鬼玩暧昧,岂不是作死吗?” 刘雄对着文娴连连磕头,哀求道:“文总,这个鬼是狐狸精变的,她肯定是给我下了**药,让我神魂颠倒了,不然,我决不会被她引诱的。” 文娴质问道:“我问你:《喜洋洋大酒店》的长辫子服务员难道也给你下了**药吗?” 第【三百三十二】章:狐狸精托生 刘雄眼珠子一转,狡辩道:“文总,我怀疑长辫子也是狐狸精托生的。” 文娴大吼一声:“刘雄,你这个混蛋!犯了错,还狡辩,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粪。” 刘雄垂下头,喃喃地说:“文总,我改,一定改。将来,我见了女人就躲着走,再也不敢造次了。” 文娴指着刘雄的鼻子训斥道:“我对你忍无可忍了,已经到了极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犯一丁点错误就滚蛋!” 刘雄见文娴原谅他了,讨好地说:“文总,您真是宰相肚量,我今后保证再也不犯错误了。”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把女鬼引出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满口答应道:“文总,我办事,您放心,保证马到成功。” 文娴告诫道:“这个女鬼的阴功不低哟,你可得小心点。” 我笑着说:“文总,这个女鬼的功力肯定不如我,不然,我的符咒火也冲不倒她了。” 文娴提醒道:“梁灵,俗话说:小心无大差。古话还说:骄兵必败。这个女鬼的怨气太重,又接连杀了三个人,阴功即使不如你,也差不离。” 正说着,警方联系人给文惠打来电话:“美容店的老头儿审完了,你们可以把他带走。” 我高兴地说:“好,下一步就瞧我的了。” 我赶到了派出所,警察告诉我:“这个老头儿顽固得很,一个字也没说。” 我笑了笑,说:“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开口的。” 警察瞅了我一眼,眼神里流露着:你小子就吹吧,连我们警察都搞不定,你能有啥法。 我笑眯眯地对老头儿说:“我带你回美容店。” 老头儿瞅着我,问:“咱俩好象认识吧?” 我嗬嗬一笑,说:“咱俩当然认识啦,我是您女儿的高中同学呀,那时,我还到您家去过几次呢。” 老头儿似信非信地瞅着我,什么也没说。看来,他在努力回忆着:在哪儿见过我。 我骑着摩托,把老头儿带回了美容店。 老头儿一进店,就冷冷地对我说:“谢谢你把我带回来,再见了。” 我见老头儿下了逐客令,便笑了笑,说:“我既然来了,就不准备走了。想让我走也可以,不过,你得把女儿交出来。” “什么女儿?我没有女儿,就孤老头子一个。”老头儿说。 “哈哈…你想骗我,没门!我告诉你:你的底细我全都掌握了,你有一个女鬼女儿。”我笑眯眯地说。 老头儿脸露凶相,恶狠狠地说:“你究竟想干嘛?” 我从腰上解下一根绳索,慢悠悠地说:“既然你不配合,我不得不委屈一下你了。” “你是谁?竟然敢绑架我,我要报警!”老头儿掏出手机。 我一把抢过手机,说:“别费事了,你就是报警,也没人理你。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本人就是警察。” “你…你是警察?”老头儿一惊。 “不象吗?”我手里拿着绳索,对着老头儿扬了扬。 老头儿瞅着我手上的绳索,冷冷地说:“你不是警察,因为,警察不打人,也不拿绳索捆人,警察抓人都是使用手铐。” 我冷笑着说:“我是特殊警察。” 说着,我三下五除二把老头儿捆了起来。 捆完了老头儿,我在屋里大叫了一声:“喂,女鬼,你还不出来救你老爹吗?” 屋里一片寂静。 “女儿,别出来!”老头儿也大叫了一声。 我把老头儿拖到卫生间里,扔到了浴池里。 “你…你要干嘛?”老头惊慌地问。 我笑了笑,幽幽地说:“我要给你洗个澡。” 说完,我把浴池的出水口塞上,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老头儿仰卧在浴池里,没一会儿,水就淹没了他的脸。 老头儿竭力抬起头。 我说:“喂,现在只有你女儿能救你了,你快喊救命呀,再不喊,你就会被淹死的。” “你杀人,会偿命的!”老头儿声嘶力竭地说。 浴池里的水位慢慢升高,老头儿虽然尽力抬着头,但还是渐渐淹没在了水中。 老头儿嘴巴里发出扑扑的声响,但就是不喊不叫,显然,他不想连累了女儿。 我大叫一声:“女鬼,你再不现身,你老爹就淹死了!” 我的叫声刚落,女鬼就闪身进了卫生间,她手里握着一把铮亮的匕首,象饿狼一样扑向我。 “我让你死!”女鬼狂叫着。 女鬼一进卫生间,就刹住了脚步,惊骇地瞅着地上。 在卫生间门口的地上,摆着一张我画的符咒。 显然,女鬼对我的符咒望而生畏了。 我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我发现上面亮起了四盏红灯。 我望着女鬼嗬嗬笑了起来,因为,这个女鬼只有四级阴功,而我呢,有五级功力。难怪我的符咒能在她面前喷出符咒火呢。 女鬼恼怒地瞪着我,大叫道:“你放了我父亲。” 我突然想起来,老头儿还泡在浴池里,现在,正在大口喝着水呢。 我连忙一手托起老头的脑袋,一手把浴池的塞子拔掉。 没一会儿,浴池里的水就放光了。 我把老头儿的脑袋放开,然后,对女鬼说:“你父亲虽然把我战友的脑袋砸了一个洞,但是,我不责怪他。因为,他爱女心切,可以理解。不过,你的行为就让我费解了。” 女鬼气呼呼地说:“既然你理解我父亲,就赶快把他放了。u看书 .uukansh ” 我冷笑着说:“没有你父亲,我就找不到你了,所以,要想让我放了你父亲,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乖乖地束手就擒。” 女鬼威胁道:“姓梁的,我既没招你,也没惹你,你何必要多管闲事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笑着说:“喂,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的功力比你强,我能降服你,你却奈何不了我。所以,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了。” 女鬼问:“你要把我怎么样?” 我回答:“我呢,是个好心人。虽然你无辜杀了三个人,本该魂飞魄散,永远消逝在阴阳两界,不过,我看在你杀人有因的份上,就放你一条生路。你把埋葬的地点告诉我,我把你的坟墓封住,让你不能回到阳间作恶。” 女鬼有些犹豫了,她问:“姓梁的,你真会放我一条生路?” “当然了,我说话算话。”我信誓旦旦地说。 第【三百三十三】章:杀出母夜叉 “女儿,你千万别信这小子,他不是个好东西。”老头儿大喊道。 我一楞,质问道:“老伯,您说话有点根据好不好?凭什么说我不是个好东西?” 老头儿气呼呼地说:“你在警察那儿对我恭恭敬敬的,一到我家就翻了脸,不但把我捆绑起来,还想淹死我。” 我嘻嘻一笑,说:“老伯,实在是对不起了,请您原谅。其实,我也不想对您这样,但被迫无奈呀,您看,我不捆绑您,不淹您,您的女儿会现身吗?” 我转头对女鬼说:“我这个人呢,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我就说句大实话。今天,你要是不听从我的话,轻则把你父亲交给警察,判上了三、两年,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哟。重则把你父亲淹死在这个池子里,让他命黄泉,何去何从你考虑吧。” “你…你凭什么判我父亲的刑?”女鬼不满地问。 “难道你忘了,你父亲抡起棍子,把我战友的脑袋打了一个洞,属于重伤呀。”我严肃地说。 女鬼有些犹豫了,她知道:如果不就范,父亲就会受到牵连。 “女儿,你赶快走,别上这小子的当。”老头儿老泪纵横,对着女鬼大声喊道。 我知道:这个老头儿只有这一个女儿,他宁愿自己受死,也不想让女儿受委屈。 “爸,我不能不管您呀,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您一个亲人。”女鬼痛苦地说。 “女儿,我已经五十好几了,本来也活不了几年,我死了,咱们父女就可以在阴间相见了。假若你听了这小子的话,他会让你魂飞魄散,那样,咱俩就永远也不能相见了。”老头儿哽咽着说。 这一对父女的浓情,深切地感动了我,我再一次下定决心:只把女鬼封闭在坟墓中。 我信誓旦旦地说:“老伯,您就相信我一次,我只是把您女儿的阴魂封闭在坟墓里,让她别出来祸害人,决不会让她魂飞魄散的。” 老头儿固执地说:“小子,你就是把铁树说开了花,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我有些无可奈何了,便对女鬼说:“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女鬼似乎下了决心,她对老头儿说:“爸,我相信他。” 我高兴地说:“好,还是你明智。这样吧,你过来,让我把符咒贴到你额头上。” 符咒只要贴到女鬼的额头上,她就再也跑不了。然后,我念动咒语,就能让她的阴魂回到坟墓里,永远也不会重返阳间了。 我从地上捡起符咒,对女鬼招招手。 女鬼乖乖地朝我走来。 老头儿见女儿就范了,他泪流满面地说:“好女儿,你上了他的当呀!” 当女鬼走到我面前时,我一扬手,把符咒贴在了女鬼的额头上,顿时,女鬼就象被钉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我刚想念动咒语时,突然,文娴冲了进来,只见她一扬手,把“降魔袋”朝女鬼抛了过来。 我见文娴抛出了“降魔袋”,大呼:“不好!” 女鬼以为我和文娴商量好,给她布了一个陷阱,她悲愤地叫道:“姓梁的,我恨你!” 我往上一蹦,想抓住“降魔袋”,但“降魔袋”灵巧地一闪,让我扑了一个空。 “降魔袋”张开了袋口,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女鬼吸住了。 我对着文娴大叫:“您快把降魔袋收回去。”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梁灵,我告诉你:你竟然私下里跟女鬼做交易,简直是大逆不道。象她这么凶残的女鬼,只能让她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逝。” “文总,她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她吧。”我恳求道。 女鬼的身子已经被“降魔袋”吸进去了一半。 我知道:当女鬼的身子全被吸进去时,“降魔袋”的袋口就会系住,要不了几分钟,女鬼就会化为一摊污水。 “梁灵,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女鬼了?”文娴厉声问。 “文总,我是第一次见到女鬼,怎么会喜欢上她呢?”我辩解道。 “梁灵,这个女鬼已经杀了三个人,她是死有余辜。”文娴丝毫也听不进去我的话。 老头儿大哭道:“我的女儿呀……” 女鬼在被吸进去的一刹那,大喊了一声:“爸爸,我爱您!” “降魔袋”的袋口牢牢地系住了。 我生气地抱怨道:“文总,您…您太没人情味了。” 文娴把“降魔袋”拎在手里,冷笑着说:“梁灵,你呀,就一个毛病,太假仁慈了。” 文娴把“降魔袋”打开,皱起眉头说:“真臭!” 文娴竟然把一摊污水都倒在了老头儿身上,边倒边说:“老头儿,这是你的女儿,接着了。” 污水淋在老头儿的身上,他痛苦地哀号着:“我可怜的女儿呀……” 我在老头儿和女鬼面前失了信,此刻,我恨不得一头钻到老鼠洞里去。 文娴把“降魔袋”里的污水倒完了,得意洋洋地说:“梁灵,走,班师回巢。” 临走时,我把老头儿身上的绳索解开。 老头儿一头朝我扎来,嘴里叫道:“你还我的女儿!” 我赶紧躲开了,一溜烟地跑了。 我骑上摩托,回到了《喜洋洋大酒店》。 文惠见我回来了,高兴地说:“梁哥,我听文娴姐说了,你又降服了一个女鬼。” 我冷冷地说:“不是我降服的,是文总的功劳。” “梁哥,您就别谦虚了,文娴姐都告诉我了,u看书 ww.uuknshu说你这个人心太软,对女鬼动了恻隐之心,想留女鬼一条阴命。” 我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我错了,不该对女鬼产生怜悯之心。” 文惠不以为然地说:“我觉得:我姐做得太绝了,干嘛非要让女鬼魂飞魄散呀,把她封闭在坟墓中就可以了嘛。”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吃晚饭时,文娴说:“a县的灭鬼任务大功告成,明天早晨就出发回家。” 文惠问:“刘雄咋办?” 文娴撇撇嘴,说:“刘雄明天一早就办出院,一点小伤,住一天医院就够了。” 我不满地说:“刘雄能不能出院,要听从医生的意见,咱们不能擅自作主呀。” 文娴瞪了我一眼,问:“梁灵,你对我把女鬼灭了有意见,所以,就跟我唱对台戏,对吧?” 第【三百三十四】章:又出了鬼事 “文总,我怎么敢和您唱对台戏呢?说实话,刘雄挺可怜的,被伤成那样,您如果非要让他出院,我担心会留下后遗症。”我说。 “嗬,你还挺关心刘雄嘛,又来假慈悲那一套了。”文娴冷笑着说。 文惠插嘴道:“姐,我觉得梁灵说得有道理,刘雄能不能出院,确实要征求医生的意见,假若刘雄提前出院,有了三长两短,不论对刘雄本人,还是对《x公司》都是一个损失呀。” 文娴见文惠也站在我一边,只好让步了,她说:“好吧。等会儿吃过晚饭,你俩到医院去一趟,向医生咨询一下。” 吃完晚饭,我用摩托带着文惠去了医院。 刘雄还在病床上躺着,他见我俩来了,兴奋地说:“我正觉得很寂寞呢。” 文惠问:“好些了吗?” 刘雄回答:“头有些晕,身子也发飘。” 文惠对我说:“梁哥,您陪着刘雄聊聊天,我到医生办公室去一趟。” 文惠一走,我就幸灾乐祸地说:“唉!都怪我,应该提醒你戴一顶安全帽就好了。” 刘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说:“我…我又不是到建筑工地上干活,戴哪门子安全帽?梁灵,这一次又让你看笑话了,你心里美极了吧?” 我嗬嗬一笑,奚落道:“刘雄,这一次你只是被打破了脑袋,一点也不好笑呀。要说好笑,还是前两次好笑多了。一次,你把屎尿拉了一裤子,一次,你光溜溜地被人堵在被窝里。我说刘雄,你咋净出洋相呀。” 刘雄瞪着我,恼怒地说:“梁灵,你别忘了,在高家庄时,你被村民吊在屋梁上,那副狼狈的样子也很好笑的,可惜呀,我忘了给你拍个照片。” 刘雄一提起高家庄的事儿,我就一肚子气。那次,要不是刘雄给我“点眼药”,我也不会被村民吊在屋梁上了。 “刘雄,可惜你忘了提醒村民,应该把我剥光了吊在屋梁上,那才真正叫好笑呢。”我惋惜地说。 刘雄阴阴地一笑,说:“梁灵,你就笑吧,我让你笑个够。我告诉你:有你出洋相的一天,等着吧。” 我故意气刘雄,说:“喂,报告你一个好消息:a县的鬼案已经破了。” 刘雄一楞,问:“《迎喜发廊》的女鬼被灭了?” “对呀,灭了,女鬼已经化作一滩污水。”我兴高采烈地说。 刘雄追问道:“是谁灭的?” 我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猜猜。” 刘雄斜眼瞅着我,说:“我猜呀,肯定是文总灭的,只有她才有这个本事。” 我故作丧气地说:“刘雄,你猜得太对了,不过,文总把帐算在了我的头上。” “把帐算在了你的头上,啥意思?”刘雄不服气地问。 我嘻嘻笑着说:“a县的鬼案,是我判断出《迎喜发廊》是鬼店,也是我把女鬼抓获了。不过,是文娴抛出《降魔袋》把女鬼化成了一滩污水。” 刘雄不满地说:“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文总把女鬼灭了,这笔帐不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嘛。” 刘雄说着,掏出手机,要给文娴打电话。 我大笑起来。 刘雄不解地问:“你笑个啥?” “咦,这个病房里咋有醋味呀?”我吸了吸鼻子。 “有醋味?我咋没闻到呀。”刘雄也吸了吸鼻子。 我把鼻子凑近刘雄,惊诧地说:“啊!我发现醋味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刘雄低头闻了闻,说:“我没闻到嘛。” 我故作惊诧地问:“这么浓的味道难道你都没闻到?” “一点也没闻到。”刘雄有些纳闷了,问:“我身上咋会有醋味儿呢?” 我呵呵一笑,答疑道:“刘雄,你听说我又灭了一个女鬼,所以,醋意大发嘛,你心里那个醋坛子被打破了,怎么能没醋味呢。” 刘雄方才明白我是耍他,恼羞成怒地说:“梁灵,你少耍小聪明。” 文惠回来了,她高兴地说:“医生说了,刘雄的伤不算重,明天可以出院,不过,恐怕刘雄不能骑摩托了。” 刘雄愁眉苦脸地问:“文惠,你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出院吗?” 文惠笑着回答:“是呀。a县的灭鬼任务已经胜利完成了,咱们还呆在这儿干嘛,当然得回去了。” 刘雄问:“我不能骑摩托,咋回去呀?” 文惠想了想,说:“刘雄,你明天就坐文娴姐的轿车回去,你的摩托我来骑。” 刘雄一楞,问:“文惠,你学会骑摩托了?” 文惠嗬嗬笑着说:“最近梁哥一直教我骑摩托,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正好明天可以练练车术。” 我担心地说:“文惠,你刚学会骑摩托,马上就跑长途,是不是有点危险呀?”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梁哥,有您陪着我,怕啥?大了不得明天骑慢一点嘛。” 我见文惠执意骑摩托,就没继续劝说了。 说实话,我喜欢和文惠同行,这样,路上就不寂寞了。 刘雄见我一副喜滋滋的模样,不免又醋意大发,他忌妒地说:“梁灵,我真眼红你。” 文惠笑着问:“刘雄,你眼红梁哥啥?” 刘雄苦笑着说:“眼红梁灵既灭了鬼,uu看书 .uukshco 又没受伤呀。哪儿象我,鬼没灭着,人倒伤了。” 文惠嘟着嘴,埋怨道:“刘雄,只怪你太不争气了,只要见到女人,你就迈不开腿。刚被长辫子整得狼狈不堪,又去跟女鬼玩暧昧,难怪文娴姐发你的脾气呢。你呀,要是再不改这个毛病,迟早会被文娴姐解雇的。” 刘雄尴尬地笑了笑,说:“唉!只怪我运气不好,尽碰上这些倒霉事儿。” 我见刘雄一点也不从自身找原因,还一个劲地抱怨运气不好,不满地说:“刘雄呀,我也跟长辫子来往,也跟女鬼打交道,为什么我就不上当呢?” 刘雄撇撇嘴,说:“梁灵,你跟长辫子打得火热,天知道你俩有没有一腿,还有,你是没见着那个女鬼,可妩媚了。我敢说:只要是个健康的男人,无不被这个女鬼所引诱。” 我瞅着刘雄,暗自想:刘雄不愿意吸取教训,以后还会犯同类错误。这样也好,刘雄被解雇了,我在《x公司》就少了一个冤家对头,未必不是一件大好事嘛。 第【三百三十五】章:接紧急电话 文惠说:“刘雄,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明天一早就给你办出院手续。” “好吧,出就出院吧。”刘雄怏怏地答应道。 我看得出来,刘雄根本就不想出院,他是想小病大养,多过几天安逸的生活。 “还想赖,再赖几天,当心功力降到二级了。”我小声警告道。 刘雄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文惠就到医院给刘雄办了出院手续。 刘雄坐上文娴的轿车,阴阳怪气地对我说:“梁灵,你一路上照顾好文惠呀。” “嘻嘻…文惠是我的小妹,我自然会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一点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一语双关地答道。 文娴交代道:“文惠,你骑慢点,别赶时间,安全第一。” 文惠点头应道:“姐,你放心吧,还有梁哥陪着我呢。” “梁灵,文惠要是有啥事,我饶不了你!”文娴厉声说。 我嘻嘻一笑,打保票道:“文总,有我保驾,文惠不会少一根汗毛的。” 文娴开着轿车先走了,我对文惠说:“咱俩也走吧。” “别忙着走。”文惠嘻嘻一笑,说:“咱们到a县只顾着灭鬼,哪儿也没逛,我听说a县有个著名的宝塔,咱俩去登塔吧。” 我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好呀,不瞒你说,我也听说了,不过,有文总在这儿监视着,我也不敢提出去玩呀。现在文总走了,正好是个机会。” 我和文惠骑上摩托,没半个小时就到了宝塔山公园。 宝塔山,顾名思义,就是山上有一座宝塔。据说:这座宝塔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我和文惠往山上爬去,文惠说:“别走大路,走野道吧。” 我瞅了杂草丛生的野道,担心地说:“野道不好走吧。” “不好走,才有情趣呢。”文惠兴致勃勃地说。 我和文惠上了野道。 野道虽然不好走,但却是个捷径。 半路上,碰到了一条四尺宽,一丈多深的沟。 文惠不敢跨过去,想绕路走。 我瞅了瞅,说:“这条沟长着呢,要绕路,还不知道绕到猴年马月呢。” 文惠为难地说:“我…我不敢跨呀。” 我四处瞅瞅,见不远处有一截木头,便拿来横在沟上。 我说:“文惠,你在横木上踩一下,就跳过去了。” 文惠瞅着横木,胆怯地说:“它…它不会断吧?” “不会的。”我说着,做了一个示范动作,踩着横木跳过了这条深沟。 文惠畏缩着说:“我…我还是不敢跳。” 我暗自好笑,一条四尺多宽的沟,竟然就把文惠吓住了。这么小的胆子,咋还能灭鬼呢。 我又跳了回去,把一只脚踩在横木上,说:“文惠,来,我抱你过去。” 文惠犹豫着说:“我…我……” “快来吧。”我催促道。 文惠见没招了,只好走了过来。 我把文惠的腰一揽,把她抱了过去。 “妈呀!”文惠轻轻地叫唤了一声,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我见文惠这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就断定:她从没谈过男朋友。 没半个小时,我俩就爬到了山顶。 宝塔建在山顶,但是,门紧锁着,门上贴了一个告示:“本塔正在修缮,严禁攀爬。” 文惠扫兴地说:“不能登塔,白来了。” 我笑着说:“文惠,你不是有开锁的技艺吗,这个弹子锁应该不在话下吧。” 文惠撇撇嘴,说:“这种锁我用不了十秒钟就能打开,不过,我不想冒这个险,万一登塔时发生意外,岂不是送死么。” 我望着宝塔,说:“我看这座塔坍不了。” 文惠往四处瞅了瞅,见山顶没有一个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丝,往弹子锁里一捅,没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文惠,你真行,在哪儿学的这一手好功夫呀。”我赞叹道。 文惠嘻嘻一笑,说:“我爷爷是锁匠,我从爷爷那儿学来的。” “你爷爷真有一套。”我夸奖道。 文惠瞅着我,幽幽地说:“梁哥,我告诉您,我爷爷不光的锁匠,还是一个道士呢。” “道士?”我一惊,问:“你爷爷也是文娴的爷爷吧?” “对呀。”文惠嗬嗬一笑,说:“梁哥,你真笨,我和文娴的堂姐妹,自然是同一个爷爷啦。” 我总算明白了,文娴手里的“鬼戒”“阴阳镜”和“降魔袋”一定是从爷爷手里继承的。 “文惠,你爷爷咋对文娴这么信任呀,把道士的宝物都传给她了。”我说。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文娴的爸爸是老大嘛,自然得到爷爷的垂青了,这也是中国的传统呀。” “你爷爷就传下来三件宝吗?”我打探道。 文惠点了点头。 “文惠,你爷爷灭鬼的三件宝贝,在世上是唯一的吗?”我问道。 文娴的“鬼戒”和我爷爷送给我的“鬼戒”一模一样,这让我非常好奇。我隐约觉得:文娴的爷爷和我爷爷似乎有某种关系。 “爷爷的宝物应该是唯一的吧。”文惠不肯定地回答。 “文惠,你爷爷还在世吗?”我很想见见文惠的爷爷,向他了解一下,认不认识我的爷爷。 文惠哀伤地说:“三年前就过世了,脑溢血,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我凉了半截,看来,我爷爷和文惠的爷爷究竟有没有关系,只能是一个永远的谜了。 我和文惠登上了宝塔。 站在宝塔最高一层,整个a县一览无余。uu看书 ww.uuknsh “a县真漂亮!”文惠赞叹道。 “当然啦,没鬼的a县不但漂亮,也很安逸。”我说。 文惠遗憾地说:“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恶鬼就好了。” “恶鬼虽然可恶,但也有可怜之处呀。凡是恶鬼,大都是冤死鬼。”我同情地说。 “梁哥,我听文娴说,你想放a县的女鬼一马,但被她阻止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我刚把女鬼定住,准备念咒语把她封闭在坟墓里时,文总赶来了,抛出《降魔袋》,把女鬼化成了一滩污水。” “梁哥,您的心太善良了。”文惠说。 文惠觉得我心善,其实,我也有心硬的一面,只是没有在文惠面前表现罢了。 文惠的手机铃声响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诡异红围巾(第8篇:8腿黑尸虫) “肯定是文总打来的电话。”我猜测道。 文惠掏出手机,瞅了瞅,笑着说:“梁哥,您猜错了,是我老家的堂妹文歌打来的。” 电话那头,文歌带着哭腔说:“姐,你救救我!” “文歌,你别哭,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惠急切地问。 “姐,红围巾…红围巾……”文歌不停地说着三个字:红围巾。 文惠着急地问:“文歌,你别老是念叨红围巾,你说清楚:红围巾到底怎么了?” “姐,你快来,红围巾想要我的命呀……”文歌哽噎着说。 我插嘴道:“文惠,我觉得文歌有点神经质了,你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文惠瞅了我一眼,说:“文歌,你等着,我马上赶回来。” 文惠挂了电话,对我说:“梁哥,文歌肯定出了事,我得马上赶回老家去。” 文惠的老家离这儿有三百多公里,现在,文惠骑摩托的技术又不熟练,她一个人骑摩托回去,我哪儿放得下心呀。 “文惠,我陪你一起回去。”我自告奋勇地说。 文惠感激地说:“梁哥,您能陪我回去,太好啦。说实话,现在让我一个人骑摩托车走远路,还真有点胆怯呢。” 下午三点多钟,我和文惠赶到了文家台子。 文家台子是个大村庄,足足有一百多户人家。 文惠直接去了文歌家。 文歌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家里就文歌一个人。 文惠一敲门,门就打开了。 “姐!”文歌一头扑进文惠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文惠拍打着文歌的脊背,安慰道:“别哭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文歌止住哭,她抬头望了我一眼。 文惠介绍道:“这是梁哥,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文歌哽噎着说:“最近十来天,我每天都会收到一条红围巾……” “是邮寄来的?”文惠问。 文歌摇摇头,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有时候送到地头,有时候送到院子里,有时候竟然送到了我的床头。” “送到你的床头?”文惠一惊。 “是啊,今天早晨我一觉醒来,发现在枕边有一条红围巾。我仔细察看了一下,门窗关得紧紧的。姐,你说:难道是闹鬼了吗?” 我听了文歌的述说,觉得好生奇怪。假若红围巾是快递送来的,那就不足为怪了,但红围巾却是莫名其妙送来的,不能不让人心生疑问。 “那些红围巾呢?”我插嘴问。 文歌指了指在堂屋墙角的一堆红布。 我走到墙角,蹲了下来,仔细察看着这些红围巾。 这些红围巾三尺来长,半尺宽,不过,颜色有些怪异,不象是红颜料染的。 红围巾上散发着一股子腥臭味,让人闻了直想作呕。 我强忍着呕吐感,把红围巾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 “妈呀,这些红围巾好象是鲜血染成的嘛。”我惊骇地说。 文惠也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红围巾。 “嗯,确实如此。”文惠附和道。 我对文歌说:“你去打半盆水来。” 文歌打来了半盆水。 我把一条红围巾浸泡在水里,没一会儿,水就染红了。 我把红围巾从水里提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条裤腿做成的。 我肯定地说:“这些红围巾全是临时用旧裤子做成的,用鲜血染红的,与其说是红围巾,不如说是血布。” “是啊。”文惠好奇地问:“文歌,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收到红围巾吗?” 文歌肯定地说:“嗯,这些红围巾只送给我一个人,除了我,没人收到过红围巾了。” 我想了想,瞅着文歌问:“你戴过红围巾吗?或者说:你喜欢红围巾吗?” 文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我…我没戴过红围巾,也不喜欢红围巾。” 我隐约觉得,文歌是在撒谎,她没对我说实话。 不过,我暂时还不想戳穿她的谎言,因为,我跟文歌第一次见面。 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二条红围巾。 我对文惠使了一个眼色。 文惠会意地说:“文歌,你去给梁哥倒一杯水来。” 文惠把文歌支走了,她问:“梁哥,您怎么看?” 我叹了一口气,说:“文惠,可能又是一个鬼案呀。” “鬼案?”文惠一惊,说:“我倒觉得好象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是有人搞恶作剧,那么,送了十二条红围巾,也该有露破绽的时候嘛。还有,今天送到枕边的红围巾,又怎么解释呢?” 文惠心惊胆战地说:“梁哥,如果是鬼案,那文歌就有生命危险了?” 我沉思着说:“这个就不好说了,从目前的情况看,鬼似乎还不想动手杀文歌,只是用红围巾来刺激她,让她发疯、发狂。” “哼!这个鬼也太阴险了吧,它想把文歌逼疯,岂不是杀人不见血吗。”文惠气呼呼地说。 “这个鬼似乎就是这么个意思,它用红围巾来刺激文歌,让她寝食不安,最后,导致神经错乱,走上自杀的道路。”我推测道。 文惠气愤地说:“这个鬼真歹毒呀,用软刀子杀人。” “是呀,看来,我们面对的是高智商恶鬼呀。”我心悸地说。 文惠问:“梁哥,u看书 .uuanshucm 您说:我们下一步咋办?” 我想了想,回答:“只能守株待兔,静待恶鬼送红围巾来。如果幸运的话,就能在鬼送红围巾时,把它一举抓获。” “梁哥,听文歌说:红围巾送的地点不定,咱们怎么守候呀?”文惠为难地问。 “文惠,表面上看起来,红围巾送的地点没规律,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应该是:文歌在哪儿,红围巾就会送到哪儿。”我一语道破了天机。 “对。文歌昨天没出门,恶鬼今天早晨就把红围巾送到了她的枕头旁。”文惠兴冲冲地说。 “对,所以,咱们只要守候在文歌身边就行了。”我说。 文惠愁眉苦脸地问:“梁哥,这事儿也奇了怪了,恶鬼咋会盯上文歌呢?” “这你就要问问文歌了。据我的经验:恶鬼决不会随便盯上一个人的。”我幽幽地说。 第【三百三十七】章:心灵黑匣子 文惠沉思着说:“梁哥,您的意思是,文歌得罪过这个恶鬼,所以,它跑来搞恶作剧?” 我点点头,郁闷地说:“文惠,我总觉得文歌没对咱俩说实话,就拿红围巾的事儿来说吧,我问她:曾经戴过红围巾吗?喜欢红围巾吗?对这个两个问题文歌都否定了,我觉得她在撒谎。假若文歌不说实话,等于给咱们破案设置了障碍呀。”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文歌不说实话,自有她的苦衷,咱们也别太操之过急了,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逐渐坦露心迹。” 文歌端着两杯水走进屋,说:“我到菜园子去摘点蔬菜,该做晚饭了。” 文惠连忙站起来,说:“文歌,我陪你去。” 我拉住文惠,说:“我陪文歌去菜园子,你骑了大半天摩托,也够累了吧,就在家里歇歇。” 文惠笑着问:“梁哥,您不也是骑了大半天摩托嘛。” “你跟我不一样,一来你是女人,体质没我好,二来你是骑摩托的新手,骑行时很紧张,人一紧张就会感到格外累的。” 我见文歌提着菜篮子出了门,就小声对文惠说:“你在屋里翻翻,看文歌有没有红围巾。” 文惠会意地点点头。 我陪着文歌去了菜园子。 我边摘菜边跟文歌聊天。 “文歌,你咋没出去打工呢?”我好奇地问道。 一般来说,乡下都是青年人外出打工,很少有年轻人留在家里,让父母出去打工的。 “梁哥,原来我也在外面打过工,后来,父母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闯荡,就让我留在家里种田。”文歌回答。 文歌的答话,让我心生疑点。 文歌曾经出去打过工,父母突然改变主意,对她不放心,说明文歌在打工期间出过什么事,否则,父母怎么会变卦呢? 文歌在打工期间究竟出过什么事? 我旁敲侧击地说:“你父母也太多虑了,现在,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也没见几个人出过事。” 文歌没吭声,显然,她有什么事儿不便启口。 “文歌,你怎么不到来工作呢?”我好奇地问。 假若文歌到干,就能和文娴、文惠在一起,按说,文歌的父母应该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梁哥,文娴姐说了,我不适合灭鬼,如果我进了,会有生命危险的。”文歌解释道。 看来,进的人必须具有灭鬼的基因,不是谁都能进的。 我和文歌满载而归。 趁文歌到厨房做饭的当口,我悄悄问文惠:“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吗?” 文惠小声说:“梁哥,您的怀疑没错,文歌确实撒了谎,我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一条红围巾。” 我急切地问:“那条红围巾的大小尺寸……” 文惠打断我的话,说:“尺寸和这些送来的红围巾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说:“文惠呀,得让文歌早点开口,说出那条红围巾的来龙去脉。” 文惠点点头,答应道:“今晚我和文惠睡在一起,说小话时再问问她。文歌和我从小就关系好,她会对我说出一切的。” 我幽幽地说:“文惠,你别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告诉你: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隐秘的黑匣子,这个黑匣子不会轻易打开的。” 文惠一笑,问:“梁哥,您心灵深处的黑匣子里装着什么?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 我嘻嘻一笑,说:“我黑匣子里的秘密,可以对任何人说,就是不能对你说。” 文惠调皮地问:“梁哥,为啥不能对我一个人说呢?” 我神秘地回答:“这个嘛,你自己琢磨吧。” 我心灵深处的黑匣子里,装着对文惠的爱,假若我贸然对文惠说了,一旦被她拒绝了,那么,我俩以后还咋共事呢? 文惠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文惠的手机铃声响了。 文惠掏出手机一看,惊叫道:“啊!是文娴姐的电话,妈呀,我一着急,忘记把文歌的事儿告诉文娴姐了。” 文娴焦急地问:“文惠,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路上出了啥事?” 文惠歉意地回答:“姐,我在文家台子。” “啊!你…你怎么跑到文家台子去了?”文娴惊诧地问。 “姐,半路上,我接到文歌的电话,说她遇到了蹊跷事,精神快崩溃了,我接到电话就急忙回了文家台子。姐,真对不起呀,我只顾着往文家台子赶路,就忘了通知你了。” 文娴急切地问:“文歌出了啥事?” “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现在,我和梁哥正在调查处理,据我们分析:很有可能是一桩鬼案。” “啊!又是鬼案?!” “是呀,而且是很蹊跷的鬼案。” 文娴着急地问:“需要我回来一趟吗?” 文惠不悦地说:“姐,你难道不相信我和梁哥吗?有我们俩就足够了。” “不是不相信你俩,u看书 .uukansh是我有点担心文歌呀。”文娴忧心忡忡地说。 “姐,你就别操冤枉心了,我和梁哥会妥善处理好的,等有个眉目,我再告诉你。”文惠挂了电话。 我笑着说:“文娴想亲自来一趟,看来她对文歌的事儿很重视嘛。” 文惠撇撇嘴,不满地说:“不相信人。” 我劝说道:“文惠,有一说一,你就别冤枉文娴了,她呀,主要是担心文歌,并不是不相信咱俩。” “我姐呀,素来自高自大,总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灭鬼高手。其实,我倒是觉得:您比她行。”文惠评价道。 我惊慌地说:“文惠,这种话你私下里对我说可以,可千万别在外面说,要是被文娴知道了,她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弄不好,还会除掉我的。” “我姐没这么恶毒。”文惠瞪了我一眼,扑哧一笑,说:“不过,我姐会很不服气的,说不定会和你一决高下,这么一来,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叹着气说:“文惠,既然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千万别乱说这种话。” 文惠瞅着我,问:“梁哥,我总觉得:您好象天生就是灭鬼的料,您看:a县的鬼案,是您判断出里有鬼,又是您把女鬼制服了,我姐呢,只是抛出了降魔袋而已。” a县的鬼案是我破的,鬼也是我降服的,这个我当然是心知肚明啦,不过,考虑到文娴的面子,我不得不把功劳算在她的头上。 第【三百三十八】章:夜半的妖风 我也觉得,自己好象天生就是灭女鬼的料,不但能引诱女鬼,还能降服女鬼,在这一点上,我似乎比文娴具有天然的优势。 我想:文娴的爷爷是道士,我的爷爷也是道士,说不定我俩的爷爷还是师兄弟呢。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我的爷爷是道士,在我的遗传基因里就有灭鬼的成分。也许,我爷爷的道行比文娴爷爷的道行高,所以,我的遗传基因才比文娴胜出一筹。 “嘻嘻…文惠,你也许太高看我了。其实,我没文娴能干。”我谦虚地说。 文惠满意地瞅着我,表扬道:“梁哥,我就是喜欢你谦恭的好品质,人呀,就得胜不骄,败不馁。” “哈哈……”我爽朗地笑了。 文歌在厨房里喊道:“吃饭啦!” 我拉着文惠的手,说:“走,吃饭去,今天中午饿着赶路,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文惠甩开我的手,说:“梁哥,您拉着我的手象啥话嘛,要是被文歌看见了,告诉文娴姐,又会惹麻烦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也对自己的冒昧举动很奇怪,今天是咋的啦,竟然牵了文惠的手。好在文惠并不太反感,只是不想被文歌看见了。也就是说:假若在没人的地方,文惠就允许我牵她的手了。 吃完饭,我们仨聊了一会儿天。 我问文惠:“你咋不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亲呀?” 文惠笑着说:“我爹妈都外出打工了,家里就一把铁将军把门,我回家去吃闭门羹呀。” “啊!你父母也外出打工了?”我好奇地问。 文惠撇撇嘴,说:“家里分了十几亩地,雇了一个人帮忙种就够了。我父母闲不住,就到县城去打工。” “哦。” 其实,我想去看望一下文惠的父母亲,假若俩老喜欢我,那就能助我一臂之力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得到文惠父母的青睐。 夜深了。 文惠陪着文歌去睡觉。 我一个人在堂屋里支了一张床。 我分析:那个给文歌送红围巾的恶鬼,要想接近文歌,就必然要从堂屋里经过,所以,我守在堂屋里,就能一探究竟。 我披了一床被单,坐在床上。 今天早晨,恶鬼给文歌送了一条红围巾,那么,零点后,很有可能再送一条红围巾来。 一过零点,我就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堂屋的门。 门外起风了。 风拍打着窗户和门,发出轻微的“咔嚓…咔嚓……”。 风越刮越大,发出“呜呜呜”的怪声。 门和窗户“喀嚓…喀嚓”叫唤着,好象要被吹散架似的。 难道是恶鬼来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头,就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鬼戒”。 “鬼戒”上亮起了一盏红灯。 啊!果然是恶鬼来了。 好在这个恶鬼的阴功只有一级,并不算厉害,以我的功力对付它只是小菜一喋。 不过,我丝毫也不敢大意,我知道:有时候恶鬼会使花招,先派一个阴功不强的恶鬼来探路,或者是充当钓饵,等人上了钩,大群的恶鬼就会一拥而上,将人剿灭。 我跳下床,走到门边。 门上有一条缝隙,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 我看见一个骷髅,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晃荡着,就象散步一样。 骷髅好象知道我在偷窥它,它转过头,头颅上那个两个黑洞正对着我。 我吃了一惊,这个头颅连眼珠子都没有了,还知道瞅着我。 我清楚地看见,在这两个黑洞里冒出一丝哀怨和恼怒。 骷髅一步一步朝大门走来,它好象对我说:“我来了。” 我顿时慌了神,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骷髅鬼,虽然它的阴功不深,但模样太可怕了。 眼看着骷髅鬼走到门边了,他伸出了一条胳膊,用手指头点着我,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胳膊,那手指,也就是几根骨头。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看下去了。 看来,就是这个骷髅鬼纠缠文歌,每天给文歌送红围巾了。不过,今天它怎么没带着红围巾呀? 我壮了壮胆子,手里捏着一个“小炸弹”,把大门猛然一下子拉开了。 按照我的预想:一拉开门,就朝骷髅鬼扔出一个“小炸弹”。 门一拉开,我惊诧地发现骷髅鬼已经不见了。 我冲出门,朝院子里四处张望着。 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怪了,骷髅鬼怎么逃跑了? 我出了院子,一看,骷髅鬼并没有跑远,正站在离门口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下。 我慢慢朝骷髅鬼走去。 我想会会骷髅鬼,问问它为啥要给文歌送红围巾。 我走了十几步,骷髅鬼突然不见了。 “喂!你别走呀,咱俩谈谈。”我大声说。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喂,我不是你的敌人,也许是你的朋友呢。u看书 ww.ukanshu.om”我大声说。 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抬起左手一看,那一盏红灯还亮着。 我知道:骷髅鬼并没有走远,它一定就在附近望着我。 “喂,我很想知道,你和文歌之间有什么瓜葛,你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骷髅鬼没有回答我。 当我再一次抬起左手时,“鬼戒”上面的红灯消逝了。 显然,骷髅鬼不相信我,它不愿意和我对话。 我不禁万分失望。 假若骷髅鬼愿意向我坦诉衷肠,那么,我一定能圆满地解决问题。至少,能给骷髅鬼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可是,骷髅鬼不愿意和我交涉。 看来,这个鬼案一时半会破不了。 我失望地回到了堂屋。 一进堂屋,文惠就从里间屋走了出来,她问:“梁哥,有情况了?” 我点点头,说:“刚才来了一个骷髅鬼,瞧模样应该是个男的。我问它,它没答话。” “啊!果然是鬼案。”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依你之见,这个恶鬼厉害吗?” “应该不太厉害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它一个。”我回答。 “但愿只有这一个恶鬼,恶鬼就怕多,一成群就麻烦了。”文惠担心地说。 我想起在张家湾灭鬼时,被一群恶鬼围在村长家,好不容易才打败了恶鬼。现在想想,我都有点后怕。 第【三百三十九】章:有人爬墙头 我四处瞅了瞅,疑惑地说:“怪了,这个骷髅鬼好象没送红围巾来嘛。 ? ” 文惠也东张西望了一番,问:“莫非是扔在了院子里?” 我和文惠跑到院子里搜寻了一下,也没见着红围巾的影子。 我搔了一下脑袋,不禁有些百思不解了:“难道这个骷髅鬼今天忘了拿红围巾?”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骷髅鬼已经连续送了十来天,怎么会忘记呢。” 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文惠,我严重怀疑,红围巾也许与这个骷髅鬼毫不相干,这个骷髅鬼或许只是偶尔路过这儿,或许是文家的祖宗,回来看望一下亲人。” 文惠沉思着说:“骷髅鬼真会凑热闹,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关键时候来造乱子。” 我越来越觉得“红围巾案”很蹊跷。 我走到堂屋的墙角,又拿起一条红围巾仔细看了看。 突然,我又现了一个疑点。 “文惠,你来看,这些红围巾的边缘象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不象是剪刀剪的。” 文惠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摇摇头,回答:“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些红围巾上的疑点太多,一是用血染成的,二是边缘象是被什么动物咬的,三是红围巾的布料象是旧裤子改成的。四是红围巾的尺寸和文歌戴的一模一样。这几个疑点就象几个问号,重叠在一起,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呀。” 文惠叹了一口气,问:“难道不是鬼案,只是某个人在搞恶作剧?” 我犹豫不决地说:“我也被搞糊涂了,一会儿觉得是鬼案,一会儿又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文惠姐!”文歌惊醒了,在里屋大声喊道。 文惠赶紧说:“梁哥,我进屋去了。” “文惠,千万别对文歌说骷髅鬼的事儿,她再也经不起吓唬了。”我交代道。 文惠进了屋。 我又上了床,坐在那儿冥思苦想着。 骷髅鬼今晚跑来干嘛? 难道骷髅鬼真是偶然路过此地,或者是文家的祖宗,回来探望家人? 天蒙蒙亮了。 我的磕睡早就被骷髅鬼赶得一干二净,索性起了床,想到村子里走走,让大脑冷静一下。 我开门前,在门缝里朝外瞅了一眼。 突然,我现在墙头上有半个脑袋。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难道真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吗? 我屏住呼吸,盯着墙头上露了一半的脑袋。 露出的半个脑袋,剃着时髦的小分头,看来是一个小伙子。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在院子里瞅过来,望过去。 难道这个小伙子追求文歌不成,就搞了这个“红围巾闹剧”,想吓唬一下文歌。 突然,这个小伙子探出了整个脑袋。 我赶紧掏出手机,猛地拉开门,用手机给小伙子抓拍了一张照片。 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应该是本村人,或者是邻村的人,文歌一定认识他。 小伙子见我突然从屋里跑出来,还对着他拍照,吓得一哆嗦,跌下了墙头。 我朝院外跑去,想把小伙子抓住,好问个明白。 等我冲出院子,一看,小伙子已经跑了老远,他边跑边回头,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追了一阵子,没追上,小伙子消失在一片庄稼地里。 我返回了文歌家。 一进院门,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又出了啥事?” “你起床了?”我问。 “梁哥,自从昨晚出了骷髅鬼,我就再也没睡着,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我听到你起床,开门的声音,还以为你去跑步了呢。”文惠说。 我嘻嘻笑着说:“我确实是跑了一会儿步,不过,不是为了锻炼身体,而是追赶一个不之客。” “不之客?”文惠一惊。 我掏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递给文惠:“刚才,这个家伙趴在墙头上,朝院子里张望,我给他抓拍了一张照片。本来,我想抓住他,问问为啥要趴在墙头上,但是,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没追上他。” 文惠仔细看了看照片,惊呼道:“我认识他,他是二楞子。” “是本村的人?” 文惠点点头,回答:“他是快嘴婆的儿子,一个大龄单身汉。” “给文歌送红围巾的恶作剧难道是他干的?”我问。 文惠想了想,回答:“也许吧。这个二楞子不成器,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从小就调皮捣蛋,长大又不务正业。他妈整天给他张罗着娶媳妇,但没一个女人看上他。”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搞了半天,红围巾案原来是一场恶作剧。 “难道这个二楞子是来送红围巾的?”我说。 文惠四处一打量,指着墙头,惊叫道:“梁哥,您看。” 就在刚才二楞子趴过的墙头上,搭着一条红围巾。 “啊!”我也低声叫了起来。uu看书wwuukansu 一时,我百感交集,一方面为这个“红围巾案”告破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有一丝失落。 失落些什么呢? 也许,鬼案变成了恶作剧,让我觉得失望;也许,这个案子轻易就破了,让人觉得不过瘾。 文惠走到墙头,拿起红围巾,看了看,然后递给我。 我看了看这条红围巾,和以前送来的那十几条一模一样。 “这个二楞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想打文歌的主意,哼!”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惠,吃了早饭,咱俩去会会这个二楞子,让他赶紧知趣收手。”我提议道。 文惠点点头,郁闷地说:“这个二楞子未必肯收手。” “奶奶的,老子揍他一顿,让他尝尝厉害,我就不信,他的皮肉是铁打的。”我恼怒地说。 “梁哥,您要是揍了二楞子,他妈会不依的。他妈快嘴婆是村子里闻名的母老虎,护犊子护得可厉害啦。”文惠警告道。 我想了想,说:“先口头警告,假若他一意孤行,那就偷着把他脑袋一蒙,揍一顿。我想:他一定会知道为什么挨揍,自然会收手。” “好吧,就给二楞子来一个先礼后兵。”文惠同意了。 吃过早饭,文惠就带着我直奔二楞子家。 二楞子坐在他家的院子里,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茶。8
第【三百四十】章:警告2楞子 文惠朝屋里瞅了一眼,没见着快嘴婆。 “二楞子,你挺悠闲嘛。”文惠打招呼。 二楞子见我俩来了,不禁一楞,惊慌地说:“文惠,你回来了。” 文惠笑着问:“你妈呢?” 事先,文惠和我商量好,假若快嘴婆不在家,就和二楞子交涉一番。如果快嘴婆在家,就把二楞子喊出来。总之,不能让快嘴婆知道这个事儿。 “我妈下地了。”二楞子回答。 二楞子站了起来,招呼道:“文惠,请坐。” 二楞子瞅了我一眼,问:“文惠,他是谁?” 文惠回答:“他叫梁灵,是我未来的妹夫。” “你妹夫?”二楞子一头雾水。 文惠说我是她的“妹夫”,也让我大吃一惊。 “请坐。”二楞子客气地对我说。 我和文惠坐了下来。 “文惠,你找我妈有啥事?”二楞子问。 文惠摇摇头,回答:“我是有事找你。” 二楞子一楞,问:“你…你有事找我?” 看来,文惠从不跟二楞子打交道,所以,一说有事找他,让他很惊诧了。 “二楞子,你谈了女朋友没有?”文惠幽幽地问。 二楞子摇摇头,回答:“还没谈呢。” 二楞子期望地瞅着文惠,问:“文惠,你是想给我牵线搭桥吧?” 文惠一笑,说:“二楞子,如果有合适的姑娘,我会介绍给你的。今天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二楞子一听,文惠不是给他做媒的,不免有些失望。 “你问吧。” “二楞子,你是不是看上文歌了?”文惠问。 二楞子又楞了一下,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二楞子,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文歌吗?”文惠问。 二楞子的脸红了,他似乎明白文惠今天找他的目的了。 “我…我不配。”二楞子不好意思地说。 文惠笑着说:“二楞子,你明知道配不上文歌,就不应该浪费时间嘛。再说了,文歌已经有未婚夫了。” 二楞子惊诧地张大了嘴巴,问:“文歌有未婚夫了?” 文惠笑着指着我说:“他这是文歌的未婚夫。” 我听文惠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 文惠说我是文歌的未婚夫,想必是想断了二楞子的念想,不过,文惠事先一点没有和我通气。 “他…他是文歌的未婚夫?”二楞子呆呆地瞅着我。 文惠嘻嘻一笑,问:“梁灵是大学毕业生,又是大公司的白领,父母是千万富翁,不论是个人条件,不是家庭环境都是一流的。你看,他配得上文歌吧?” 二楞子连连点头,尴尬地回答:“配得上,太配得上了。” “二楞子,现在文歌还小,一时半会还不准备结婚,不过,文歌和梁灵已经订了婚,他俩一见面就情投意合,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文惠强调道。 “嗯嗯。”二楞子一脸的失望之色。 我看得出来,二楞子是真喜欢文歌。 “二楞子,你应该祝福他俩。”文惠说。 二楞子嗫嚅着说:“我…我祝福,祝福你俩……” 文惠从挎包里掏出一条红围巾,问:“二楞子,这些红围巾是你送的吗?” 二楞子瞪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红围巾,摇着头说:“我…我没给文歌送过红围巾呀。” “不是你送的?”文惠追问道。 二楞子连连摇头,否认道:“真不是我送的,我无缘无故给文歌送啥子红围巾嘛。” 文惠扳着脸问:“二楞子,你是一个男子汉,应该敢做敢当嘛。是你送的,就要勇于承认。” 二楞子信誓旦旦地说:“文惠,真…真不是我送的,我就是送,也不至于送这么粗糙、低档的红围巾嘛。再怎么说,我家也不穷,买得起一条红围巾。” 二楞子答话时,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觉得:二楞子有些心虚。 “二楞子,你不承认也就算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搞这种恶作剧了,没啥意思。”文惠教训道。 “文惠,你误会我了。”二楞子不悦地说。 我见二楞子咬死不承认,就威胁道:“二楞子,你如果从今天起收手,不再继续玩这种把戏,我们就既往不咎了。不过,你要是执迷不悟继续搞恶作剧,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二楞子见我威胁他,不服气地说:“不是我送的,就不是我送的,你就是对我不客气,也不是我送的。” 我冷笑着说:“二楞子,我是什么人,你可能不清楚,我告诉你:我表面上是大公司的白领,但背地里还是黑道上的人。你懂得什么是黑道吧?” 我拿黑道吓唬二楞子,也是被迫无奈。我知道:这些二流子、泼皮们天不怕,地不怕,但唯一怕黑道上的人。 “你…你是黑道上的人?”二楞子果然有些害怕了。 我用冷峻的眼光逼视着二楞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气。 二楞子低下了头,喃喃地说:“人家没干的事,uu看书.uukanshu.cm 非要赖在人家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文惠打圆场道:“梁灵,二楞子没见过大世面,你就别吓唬人家了。我告诉你:二楞子可是我的远亲,不允许你卸他的胳膊,下他的腿。他可是独子,要是残疾了,他妈老了就没人养了。” 我重重拍了一下二楞子的肩膀,说:“二楞子,我是跟你开个玩笑,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我不会对你下黑手的。” 二楞子脖子一拧,说:“我不怕死!” 我抓起二楞子的手,说:“来,咱弟兄握个手,今后就是好朋友了。” 趁着握手的时机,我用力一捏。 “妈呀!”二楞子惨叫了一声。 我松开手,嘻嘻笑着说:“对不起了,没想到我只用了三分劲,就把你捏疼了。” 二楞子瞪着我,不满地说:“喂,我不打文歌的主意了,成吧?” “好,太好了。”我又重重拍了一下二楞子的肩膀,把他拍得身子一歪。 文惠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站起来告辞道:“二楞子,你好自为之吧。” 我和文惠离开了二楞子家。 我气呼呼地说:“文惠,这个二楞子太不识相了,今晚,我得教训他一顿。” 文惠赞同道:“好。我也觉得二楞子不肯轻易收手。” 我说:“假若明天二楞子还送红围巾,那么,明晚就教训他一顿。” 文惠点点头。 第【三百四十一】章:可疑跟踪者 我和文惠回到文歌家,见文歌正在哭泣。 文惠吃惊地问:“谁又欺负你啦?” 文歌抽泣着说:“刚才,家里跑进来一只黑老鼠,把我吓死了。” 文惠扑哧一声笑了,嗔怪道:“文歌呀,你也不小了,怎么能连老鼠也害怕呢。” 文歌比划着说:“姐,这只黑老鼠的个头比猫还大,它窜进堂屋里,瞅着我傻笑。” 文惠抬手摸了摸文歌的额头,疑惑地说:“没发烧呀,咋就大白天说胡话呢?” 我瞅着文歌的神情,觉得她不象是说胡话,便问道:“文歌,你别怕,告诉我:它确实是老鼠吗?” 文歌点点头,回答:“梁哥,它和老鼠一模一样,就是个头大。本来,个头大一点也不可怕,但是,它瞅我的眼神让我浑身发抖。” “什么眼神?”我追问道。 文歌吞吞吐吐地说:“它…它的眼神就跟人一样……” “跟人的眼神一样?!”我吃了一惊。 我从没注意过老鼠的眼神,因为,它的眼睛太小了,况且,它也不会一动不动地瞅着你,更不会让你一动不动地瞅着它。 “是…是的,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老鼠。”文歌胆怯地说。 文惠号了号文歌的脉,说:“文歌,你的脉跳得很正常嘛。” 我困惑地问:“文歌,你觉得这只黑老鼠除了个头大,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文歌畏缩着说:“它…它的眼睛也好大的。” “眼睛也大?”我又吃了一惊。 文歌往文惠身边靠了靠,惊慌地四处瞅了瞅,说:“它…它的眼睛就象人的眼睛一样大。”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我觉得:这只老鼠决不是一般的老鼠。试想:老鼠的眼睛怎么会跟人的眼睛一样大呢。 文惠不以为然地说:“文歌,老鼠的个头大一点,眼睛大一点,也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嘛,现在,食物里面充斥着各种添加剂,动物吃了这些东西,就会产生变异,体形变大的动物多着呢。” “姐,它的眼睛太象人了。”文歌挽住文惠的胳膊,好象生怕那只老鼠又跑回来,会把她拖走了似的。 我瞅着文歌这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觉有些胆寒了。 在我灭鬼的生涯中,最怕那些“鬼动物”,因为,恶鬼有思想、有感情,可以与人沟通。但是,“鬼动物”就不同了,它们是油盐不进的家伙。 “文歌,有我和文惠在,你别怕。”我安慰道。 我见文歌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就提议:“我听说附近有个风景点,叫,你俩去过吧?” 文惠撇撇嘴,回答:“我没去过,就是一条峡谷罢了。” 文歌说:“我去过一次,风景还不错,现在是九月份,峡谷里有水,得脱了鞋进去。” “好哇,脱了鞋,打着赤脚,在峡谷里游览,别有一番风趣嘛。”我兴高采烈地说。 我边说,边给文惠使了一个眼色。 文惠明白我的用意了,便假装兴致勃勃地说:“啊,被您这么一说,倒把我的旅游兴致提起来了,走,咱们今天就去。” 文歌也高兴地说:“好,我带路。” 我趁文歌准备干粮时,对文惠说:“旅游是最好的精神安抚,如果让文歌老是闷在家里,会憋出毛病来的。” 文惠笑着说:“梁哥,您真会关心人。” “文歌是你妹妹嘛,我当然得关心她了。”我说。 文惠望着我,幽幽地问:“梁哥,您真以为是文歌的未婚夫了?” 我一楞,忙辩解道:“文惠,你说的啥话呀,我和文歌才认识一天时间,咋就会对她有意了呢。再说了,什么未婚夫的,不都是为了骗骗二楞子嘛。” 文惠严肃地问:“您对文歌这么关心、体贴,文歌一感动,说不定会喜欢上您呢。到时候,我看您咋办?” 我笑着说:“好办嘛,我会对文歌说,我早就有未婚妻了。” 文惠问:“文歌要是让你交出未婚妻的姓名,你咋办?” “这个更好办了,我说一个人的姓名就行了呗。” “要是文歌非要见您的未婚妻呢?”文惠步步紧逼道。 我哈哈一笑,说:“我自有办法让她见一个人。” “见谁?”文惠追根究底道。 “见你嘛。”我一本正经地说。 文惠抡起粉拳,捶了我一下,嗔怪道:“梁哥,您真坏!拿我开玩笑。” 我幽幽地说:“我要是没开玩笑呢?” 文惠的脸红了,她把身子一扭,说:“梁哥,您就瞎说吧,我才不是您的未婚妻呢。” “文惠,我可没瞎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我表白道。 我觉得:今天是向文惠表白爱慕的好机会。 “真的?”文惠欣喜地问。 我严肃地说:“文惠,坦率地说,应该是我第一眼见到你的背影时,就喜欢上你了。” “啊!”文惠一惊,张口结舌地问:“您…您竟然喜欢上我的背影了?” “对呀。连我也觉得很奇怪,uu看书.uukashu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姑娘的背影呢。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奇特的爱情。” “梁哥,您没编故事吧?”文惠半信半疑地问。 “没编,我编这种故事有什么意义呢?”我斩钉截铁地说。 文惠深情地瞅了我一眼,喃喃地说:“梁哥,我一直认为您暗恋着文娴姐呢。” “唉!你的眼光头真差劲,怎么会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呢。我和你文娴姐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永远也不会有交叉点。” “梁哥,即使您没暗恋着文娴姐,但是文娴姐好象对您有意呀。”文惠担心地说。 我撇撇嘴,说:“文惠,你文娴姐的眼界高着那,她呀,瞧不起我这种既没钱,又没乌纱帽的人。” “梁哥,您现在的功力越来越高,我觉得:要不了多长时间,您的功力就会超过文娴姐了,到时候,文娴姐真会喜欢上您的。”文惠还是有些不放心。 “文惠,到那个时候,咱俩的关系恐怕已经公开化了,我相信:文娴不会夺走你的东西吧。”我安慰道。 文惠笑了笑,没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说:“过几天,我就对文娴姐挑明和你的关系。” 我一惊,觉得有些不妥。 文娴一旦知道我接受了文惠的感情,就会对我不客气的。现在,文娴已经误以为我有生理毛病,她当然不愿意文惠跟我这种“太监”来往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发现墙头上又探出半个脑袋。 第【三百四十二】章:收拾2楞子 那个探出的半个脑袋,猛地一下又缩了回去。? 文惠见我紧盯着门外,好奇地问:“梁哥,您看啥呢?” “院墙上有人探出半个脑袋,大概又是那个二楞子吧。”我判断道。 文惠撇撇嘴,说:“这个二楞子呀,真是太不要脸了,也太不识相了,明知道他和文歌是不可能的事儿,还这么死皮赖脸地往上贴。” 我哼了一声,说:“假若明天二楞子再给文歌送红围巾,我非修理他一顿,让也尝尝皮肉之苦的味道。” “这个二楞子呀,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歌准备了一顿的干粮,我们仨就兴冲冲地出了。 文家台子距离“一线天”景区有二十多里路,一来一去得大半天。 好在今天是阴天,天气比较凉爽,我们仨边走边唱歌、边聊天,也不觉得路程远了。 一路上,我总是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 在一个拐弯处,我对文惠说:“你俩先走,我在这里站一下。”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您要方便吗?” 我摇摇头,说:“我想看看后面有没有人盯梢。” 文惠撇撇嘴,说:“咱们又没干坏事,怕谁盯梢呀。再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上一线天,总不能不让别人也去吧。” 我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跟踪,弄清楚了,也就放心了。不然,一颗心放不下呀。” 文惠说:“好吧,那咱们仨都在这儿休息一下,不然,假若我和文歌先走了,您要是迷了路咋办?” 我一听,文惠的话有道理。 我们仨就在路边坐下了。 没过三分钟,就有一个戴着草帽的家伙,鬼鬼祟祟走了过来。虽然他把草帽压得低低的,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二楞子。 “妈的,果然是二楞子。”我恼怒地说:“这家伙是想找死呀,刚警告过他,竟然还死不悔改。” 文惠啧啧嘴,说:“人要是作死,想不死都不行。” 我不解地问:“二楞子跟踪咱们,意欲何为呢?” 文惠想了想,俯在我耳边说:“也许是我说您是文歌的未婚夫,二楞子有点不相信,所以,就一路跟来,想一探虚实呗。” 我点点头,说:“对,这个可能性最大。” 文惠说:“得让二楞子相信您是文歌的未婚夫,那样,他就会死了心,不再纠缠文歌了。” “怎么才能让二楞子相信我是文歌的未婚夫呢?”我问道。 文惠偷偷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梁哥,您装傻呀。” 我故作茫然地两手一摊,说:“我没装傻呀。” 文惠见我一副诚恳的模样,就说:“梁哥,我告诉您:您对文歌显得亲热一点嘛。” “这个……”我瞅了一眼文歌,为难地说:“文惠,我要是对文歌太亲热了,怕文歌会误会我,认为我是一个不正经的人。另外,我也怕……” 我说了一个半截话,我后半截话的意思是:假若我对文歌太亲热了,她要是喜欢上我咋办呢? 我觉得:文惠是一个聪明人,她肯定能理解我后半截话的意思。 文惠想了想,从挎包里掏出一卷面巾纸说:“您不时地给文歌递上几张面巾纸,让她擦汗。” 我接过面巾纸,说:“好的,这个举动好,既显得亲热,又不过分。” 二楞子见我们坐着休息,便也停下脚步,躲到了灌木丛后。 我们仨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出了。 说来也巧,文歌在跨过一个沟坎时,不小心崴了脚。 我赶忙帮文歌按摩了一阵子,然后,说:“文歌,你刚崴了脚,不能再走路了,得休息半个小时。” 文惠说:“梁哥,我看就别休息了,干脆您背着文歌走吧。” 文歌不好意思地说:“我死重死重的,怎么能让梁哥背呢,要是把梁哥累着了,文惠姐会责怪我的。” 文惠嗬嗬一笑,对我说:“梁哥,文歌是我妹妹,她的脚崴了,你要是爱我,就得对我妹妹好一点,现在是考验您的时候了。” 我捋起袖子说:“文歌是你的妹妹,我当然得对她体贴入微了。来,文歌,我力气正愁没地方使呢。” 文歌不好意思让我背着走,文惠脸一扳,说:“文歌,你就不想帮我一个忙,考验一下梁哥吗?” 文歌听文惠这么一说,就不再推辞了。她说:“梁哥,让您辛苦了。” 我半蹲着,说:“文歌,你就让我接受一次考验吧。” 我背着文歌往前走。 文歌是个十分苗条的姑娘,充其量也就八十斤重,背在身上一点也不重。 我边走边唱起了山歌。 文惠笑着说:“文歌,你看,梁哥有力气吧,背着人还有精神头唱歌呢。” 文歌不好意思地说:“梁哥,您攒着点力气吧。” 我相信:二楞子看见我背着文歌,u看书.uukas 他一定会相信,我确实是文歌的未婚夫。 半个小时后,我们仨来到了“一线天”。 我把文歌放下。 文惠悄悄对我说:“喂,二楞子好象走了。” 我笑着说:“二楞子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走,还跟着干嘛。” 我又帮文歌按摩了一阵子,文歌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欣喜地叫嚷道:“妈呀,梁哥的按摩好神奇呀,我的脚一点也不疼了。” 我笑着说:“文歌,就算是不疼了,也得注意点,晚上回家后,你用热水烫个脚,然后,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我们仨在一块大石板上吃了午饭。 饭后,我们脱了鞋,沿着小溪,在大峡谷里走了一趟。 我现,这条大峡谷最狭窄的地方只有一丈多宽,确实是名符其实的“一线天”。 我多次朝后打量,确实再也没看见二楞子的身影了。 假若二楞子真的相信我是文歌的未婚夫,那么,就应该对文歌死心了。 我暗自思忖:也许,过两天我和文惠就能回了。 文歌往回走时,我又背了她一段路。 傍晚时分,我们仨回到了文家台子。 一到家,文惠就烧了一锅热水,给文歌烫了脚。 我又给文歌按摩了一次。 文歌高兴地说:“现在我的脚一丝一毫也不疼了。”8
第【三百四十三】章:门上红围巾 跑了大半天的路,我困倦得要命,头一沾枕头就进入梦乡,一觉睡到了天亮。 院子里的动静把我惊醒了,我睁开眼,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跳下床。 透过门缝,我隐约看见外面有什么东西晃动。 一个念头涌上脑际:难道二楞子又跑来了? 我猛地拉开门,随着空气的流动,一个东西朝我迎面卷来。 我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妈呀,门框上竟然挂着一条红围巾。 我捏紧拳头,恨恨地想:这个二楞子真是胆大包天呀,昨天跟踪我们到“一线天”,今天一早又送来红围巾,看来,他是想和我们斗到底了。 文惠听到开门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红围巾,惊诧地叫嚷道:“啊!谁又送红围巾了?” 我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示意文惠别嚷嚷。 现在文歌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一点,假若知道又送红围巾来了,精神上会再受刺激。 我把红围巾从门框上拽了下来,塞进了我的床铺下。 我示意文惠到院子里去说话。 我俩一走进院子,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您说,这条红围巾是谁送来的?” 我愤愤地回答:“除了那个二楞子,还能有谁。娘的,二楞子跟我们镖上了。” 文惠生气地说:“二楞子是一根筋,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既然二楞子想撞南墙,那就让他撞个头破血流吧,哼!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他。”我恨恨地说。 文惠问:“梁哥,您准备怎么教训二楞子?” 我想了想,说:“我们已经先礼了,该后兵了。” 文惠担心地说:“要是把二楞子揍一顿,他妈快嘴婆知道了,会不依不饶地讨说法,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我就不信了。” 文惠警告道:“梁哥,您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快嘴婆,她可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唉!这个快嘴婆也挺可怜的,结婚三年就死了老公,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二楞子扶养成人。要是她不厉害呀,孤儿寡母会被人欺负死的。” “是吗?”我不禁心生怜悯,我当然知道,一个寡妇拖着小孩,生活该是多么艰辛。不过,这个二楞子也太不象话了,如果不教训他,他会永无休止地纠缠文歌。 “梁哥,你千万别把二楞子打出个好歹来,让他皮肉受点苦就行了。”文惠交代道。 “好,我会相机而行的,你放心。”我点点头。 “梁哥,您教训二楞子,我就不参与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呀。再说了,我不出面,万一有啥事,也便于从惠说。 我连连点头,赞同道:“对,你不宜出面,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个事。” 我只身去了二楞子家。 我扒在二楞子家的院墙上,往里瞅了瞅。 二楞子正坐在院子里,一个人玩扑克牌。 我轻声叫道:“二楞子。” 二楞子抬起头,往院门处瞅了瞅,没看见人,便又低下头去玩牌。 我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叫道:“二楞子!” 二楞子总算听清了声音的源头,他抬眼朝我看了看。一见是我,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我对着二楞子招了招手。 二楞子问:“你找我干嘛?” 我又招了招手,又作了一个鬼脸。 二楞子脸上充满着好奇,他走到院墙边,问:“你找我有事吗?” “出来说话。”我故作神秘地说。 二楞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狐疑地问:“喂,你搞得神秘兮兮的,究竟想干嘛?” 我诱惑道:“我想和你合伙做一桩大买卖。” 我知道,二楞子的妈是开小杂货店的,二楞子从小耳濡目染,一定对做生意有兴趣。 “什么买卖?”二楞子果然来了兴致。 “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说。”我带着二楞子往村外走去。 二楞子不解地问:“喂,你不会是让我做犯法的生意吧?” “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怎么会干犯法的生意呢。”我一口否认道。 “既然是正经生意,干嘛要到僻静的地方谈?”二楞子不解地问。 “喂,我问你:想不想做大生意,一笔就赚一万元的大生意?”我问。 二楞子一听,一笔就能赚到一万元钱,不禁心花怒放了,他喜滋滋地问:“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嘻嘻一笑,说:“我哪儿有功夫骗你呀,时间就是金钱。” 二楞子似乎放心了,他乐嗬嗬地跟着我,一个劲地说:“你听文惠说了吧,我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哇……” 我把二楞子带到村外的一个树林子里。 二楞子不解地问:“难道你在这里跟生意人接头?” 我转过身,冷冷地问:“二楞子,在谈生意前,我想问你两件事。” “问吧。”二楞子还没现有诈,咧着大嘴巴说。 我扳起脸问:“昨天,u看书 .ukansu.cm 你是不是盯我的梢了?” 二楞子咧开大嘴一笑,惊诧地问:“啊!你察觉到被我跟踪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回答:“我一出村就现被人跟踪了,立即就察觉跟踪者是你。” 二楞子双手抱拳,恭敬地说:“老弟,你真行,老哥我服了。” “你干嘛要跟踪我?”我问道。 二楞子笑着说:“文惠说你是文歌的未婚夫,我有点不相信。你第一次到文家台子来,怎么就是文歌的未婚夫了呢?我跟踪你,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 我幽幽地问:“通过昨天的跟踪,你弄清楚了没有?” 二楞子嗬嗬一笑,说:“当然弄清楚了,我知道:文惠没撒谎,你确实是文歌的未婚夫。” “何以见得?” 二楞子叹了一口气,说:“文歌让你背她,仅凭这一点就证明:你是她的未婚夫。” “是嘛。”我冷冷地瞅着二楞子,我觉得他太自信了,也太愚蠢了。 二楞子紧接着说:“老哥,我敢说:你已经跟文歌睡觉了。” 我一惊,忙问:“你凭什么认为我已经跟文歌睡觉了?” 昨天,我虽然背了文歌,但除此而外,与文歌再没其它亲昵的举动了。 二楞子嘿嘿一笑,说:“老哥,你昨天背文歌时,故意用手摸她的屁股,文歌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我断定:你早就跟她上了床。”8
第【三百四十四】章:捆在树上揍 “你…你说我摸文歌的屁股?”我大吃了一惊。 我瞅着二楞子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比较正常,没什么毛病。 “对呀,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还不止摸了一次呢。”二楞子馋馋地说。 坦率地说,昨天我背文歌时,绝对没趁机摸她的屁股。也许是文歌的身子往下滑时,我的手无意中触摸到了她的屁股。 此刻,我不愿意多解释,因为,我希望二楞子有这种误解。二楞子既然认为我已经跟文歌上过床,那么,就会彻底失望,不再对文歌抱有一丝希望。 我嘻嘻笑了,承认道:“老兄,我和文歌已经订了婚,早上床,晚上床,也就那么回事嘛。” 二楞子羡慕地说:“唉!还是上大学好,可惜我不爱学习,不然,我要是上了大学,就轮不到你和文歌结婚了。” 我质问道:“二楞子,既然你知道我和文歌上过床,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为何还要纠缠文歌呢?” 二楞子一脸的茫然,困惑地辩解道:“我…我没纠缠文歌嘛。” “没纠缠?我问你:今天早晨的红围巾是你送来的吧?” 二楞子一脸的委屈,说:“什么红围巾不红围巾的,你…你怎么老纠缠着我呀?”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二楞子,你少跟我来贼喊捉贼的把戏,明明是你纠缠文歌,反倒赖我纠缠你。” 二楞子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抓住二楞子的后衣领,说:“二楞子,今天你不把问题说清楚,甭想离开此地。” “我没啥可说的。”二楞子挺着脖子说。 我冷笑一声,威胁道:“二楞子,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我告诉你:你老实坦白交代,深刻悔悟,我就放你一马。” 二楞子不服气地说:“喂,明明不是我干的事,你凭什么非要逼迫我承认?” 我见二楞子果然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就捋起袖子,说:“二楞子,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这就怪不得我了。” “你…你想干嘛?”二楞子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一条腿,把二楞子拌倒在地。 “妈呀!”二楞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骑在二楞子身上,恼火地说:“你想跑,能跑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我最后问你一遍:还纠缠文歌吗?” 二楞子叫嚷着:“你…你敢打我,我让你出不了这个村子。” “哈哈……”我仰头大笑。 “你笑,有你哭的时候。”二楞子反倒威胁起我来了。 我刚想抡起拳头揍二楞子,突然想起文惠的交代:不能给二楞子留外伤。 我收起拳头,把二楞子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从腰间解下一条绳子,把二楞子反捆在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 “你…你想干嘛?”二楞子大叫道。 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脏抹布,塞进了二楞子的嘴里。 “呜呜……”二楞子叫嚷着。可惜呀,他的叫声传不了一百步远。 我四处瞅了瞅,在这片小树林里,除了枝头的小鸟,啥也没有。 我拍了拍二楞子的后脑勺,说:“喂,别怪我动粗,是你逼着我这么干的。” “呜呜……”二楞子拼命叫嚷着。我想:他一定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 我一把扯掉二楞子的裤子,然后,把他的衣裳掀了起来。 我捏了捏二楞子的臀部,说:“二楞子,你这儿的肉挺厚实嘛,看样子经打。” 我抽出皮带,在二楞子的眼前晃了晃,说:“你从小到大,没挨过几次打吧,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我照着二楞子的臀部狠狠抽了一皮带。 “呜!” 二楞子的身子一抽搐,惨叫了一声。 我笑着问:“这滋味啥样?” 二楞子呜呜地怪叫着。 我把抹布从二楞子的嘴巴里拽了出来。 “你…你敢打我,我…我饶不了你!”二楞子挺着脖子怪叫道。 我冷笑着问:“二楞子,我轻轻抽了你一皮带,是想警告一下你。假若你还不知悔改,就不是一皮带、两皮带的事儿了。” “我…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信,咱俩走着瞧……” 我当着二楞子的面,朝抹布上撒了一泡屎,然后,对二楞子说:“喂,我给抹布加点着料,这样,味道会更好一些。” 二楞子见我要把尿抹布往他嘴巴里塞,拼命嚷道:“你污辱我,没好下场!” 我懒得再听二楞子的叫嚷,就把尿抹布硬塞进二楞子的嘴巴里。 二楞子使劲晃着脑袋,似乎想把尿抹布甩出来。 我冷笑着问:“二楞子,味道不错吧,哈哈……” 二楞子瞪着我,恨不得咬我一口。 我抡起皮带,开始抽二楞子的臀部。 “啪!啪!……” 清脆的抽打声,回荡在寂静的小树林里,把小鸟们都吓飞了。 “呜呜……”二楞子沉闷地嚎叫着。 我一连抽了二十皮带,uu看书 .uukanshu 不禁有些气喘吁吁了。 “奶奶的,累死我了。”我把皮带往地上一扔,说:“老子休息一下继续抽,非把你抽老实了不可。” “呜呜……”二楞子叫嚷着。 我把塞在二楞子嘴里的尿抹布拽了出来。 二楞子哀求道:“大爷,您饶了我吧……” “你喊我啥?”我故作好奇地问。 “大爷,大爷……”二楞子的眼睛里充满着泪花。 “喂,看来,这二十皮带的味道不错,份量也很足,大概让你吃饱喝足了吧。”我奚落道。 “大爷,我再也不敢给文歌送红围巾了,真的……”二楞子说。 “你承认红围巾是你送的了?”我问。 二楞子连连点头,说:“我承认,我啥都承认……” “那我问你:还送不送?” 二楞子拼命地摇头,说:“不送了,真的不送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我幽幽地问。 “我发誓:假若再给文歌送红围巾,就让我被雷劈死;被车压死;被饭噎死……”二楞子忙不迭地说。 我知道:这二十皮带见了效果,不然,二楞子才不会这么老实呢。 我瞅了瞅二楞子的臀部,发现不但红肿了,而且还抽破了。 我拍了拍二楞子的臀部,责怪道:“二楞子呀,你真是贱,非得挨一顿打才老实,你看:屁股都被我抽烂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中了小奸计 “哎哟…妈呀…我屁股上象抹了一层辣椒,火辣辣地疼呀……”二楞子呻吟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水,说:“哈哈…不疼,你能服服帖帖承认错误吗?来,我给你抹点药水就没事了。” “你…你还准备了药水?”二楞子吃惊地问。 “哈哈…我可不想把你打出个三长两短,真要出了人命,我可担当不了呀。”我一边说着,一边给二楞子抹了药水。 “啊,真舒服,药水一抹上,就不疼了。大爷,您这是哪儿买的神药呀?”二楞子好奇地问。 我给二楞子解开绳子,说:“少废话,快穿上裤子,滚回家去吧。” 二楞子穿上裤子,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呲牙咧嘴地说:“妈呀,我的大腿骨疼得很。” 我眼睛一瞪,训斥道:“少跟老子装佯,就是把屁股抽烂了,也伤不到大腿骨。” 二楞子突然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一边跑,一边喊:“你给老子等着,我把老娘搬来,饶不了你!” 二楞子要把他老娘搬来,这让我吃了一惊。 文惠说,二楞子的老娘快嘴婆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她要是发了飙,只怕没人抵挡得了。况且,我揍了二楞子,这是抵赖不了的。 我想追回二楞子,再教训他一顿,但转眼间他就跑得不见影了。 我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回到了文歌的家。 文歌正在准备午饭。 “文惠呢?”我问。 “文惠姐串门去了。”文歌回答。 “到哪家串门呀?”我急切地问。 我觉得:应该把二楞子向他妈告状的事赶紧通知文惠,商量一下如何对付。 文歌回答:“文惠走时没说。” 我一下子急了,忙说:“文歌,你能不能马上把文惠找回来呀。” 文歌好奇地问:“梁哥,您有什么急事呀?” 我皱起眉头,叹着气说:“我刚才把二楞子教训了一顿,他扬言让快嘴婆找我算帐,我想和文惠商量一下,该如何对付这只母老虎。” “啊!”文歌一听我教训了二楞子,大惊失色地说:“快嘴婆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村子里没人敢惹她,连村长都惧她三分呢。您要是揍了她的宝贝儿子,她非和您拼命不可。” 我听文歌一说,越发惊慌了。 说实话,论打,莫说她一个快嘴婆,就是来十个、八个,我也不在话下。但是,我不能无缘无故去打一个寡妇婆呀。 “这可咋办呀?”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去找文惠姐。”文歌把灶里的火一撤,转身就出了门。 我琢磨着,就算是文惠回来了,她能对付得了快嘴婆吗?看来,还是得想一个招。 我在院子里转着圈,考虑着对策。 “你是文歌的未婚夫吧?”一个老女人气呼呼地闯进了院子。 我一看,就知道她就是“快嘴婆”。 “快嘴婆”一脸横肉,一对眼睛被肥肉挤得成了“一线天”。 “对,您是……”我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快嘴婆”。 快嘴婆没回答我的问话,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揍我儿子?” 我刚才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那就是“倒打一耙”。 “你是二楞子的妈吧?我正要找你呢,既然你来了,那就好。”我双手把腰一叉,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 “你…你要找我?”快嘴婆一惊。 “对,我问你: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我厉声说。 虽然我装出十分厉害的模样,但实际上是外强中干。 “我…我儿子咋了?”快嘴婆迷茫地问。 我见快嘴婆被我的质问震撼住了,不禁有些得意了,想不到这只母老虎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你儿子耍流氓。”我气恼地说。 快嘴婆一听,顿时矮了一大截。 “他…他究竟咋了?”快嘴婆急切地问。 “昨天早晨,文歌正在屋里换衣裳时,二楞子爬墙翻进院子,扒在窗户上偷窥,被我发现了。”我愤怒地说。 “真…真有这回事?”快嘴婆张口结舌地问。 “哼!我已经提取了两个证据。”我说着,掏出手机,翻出二楞子扒在墙头上的照片,送到快嘴婆的面前。 “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二楞子?” 快嘴婆一看,哑口无言了。 “没错吧?”我见快嘴婆无话可说了,又说道:“还有一个证据,就是二楞子翻墙头时留下的指纹,我已经提取了,在屋里放着。” “不…不就是看了看嘛。”快嘴婆辩解道。 “喂,你懂不懂法律呀,就叫做偷窥,是犯法的。”我声色俱厉地说。 快嘴婆撇撇嘴,说:“看一下就犯了法,没那么严重。” 我哼了一声,说:“昨天,我就想报警,uu看书.uuanshu.co 让警察把二楞子抓走,但是,文惠和文歌拦住了我,说乡里乡亲的,不必做得太绝了,还说:二楞子是初犯,就饶了他这一次。在文惠、文歌的再三劝阻下,我才没报警。” 快嘴婆好象舒了一口气,她说:“文惠、文歌心肠好,她俩和二楞子从小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能害好朋友呢。” 我气呼呼地说:“文歌是我的未婚妻,二楞子偷窥她,我咽不下这一口气,今天,我碰到二楞子,问他咋办。二楞子的意思是私了,他让我揍他一顿,这个事就算完了。” “是…是二楞子让你揍的?”快嘴婆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了。不过,我揍完了,他嫌我揍得太狠了,有些不满意。我对二楞子说了,要是不满意,就让警察来解决这个事儿。” 快嘴婆听了我的一番话,她犹豫着说:“你…你揍也揍了,还要报警,太过分了吧。”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想报警,是二楞子要报警,说我揍了他。既然他要报警,那就让警察来把这两个案子一起办了。” 快嘴婆想了想,不满地说:“二楞子不过是偷看了一眼,你却把他的屁股打烂了,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我见快嘴婆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就借梯子下房,说:“我觉得这个事就算了,互相都不追究了。我承认:把二楞子揍得狠了点,这样吧,医药费我来出。” 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说:“这是一千元钱,你拿去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平息了风波 快嘴婆见了钱,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她笑眯眯地说:“好吧,这个事儿就算了啦。” 快嘴婆乐嗬嗬地接过一千元钱,揣进口袋里。 我说:“你儿子喜欢撒谎,他只怕根本就不承认偷窥的事儿,因为,他不知道我已经有了证据。” 快嘴婆说:“侄女婿呀,你能不能把这个证据毁了,还留着干嘛?” 我啧啧嘴,说:“毁了可以,但要等半个月后,不然,你们要是变了卦,我就惨了。” 我算好了,只要半个月,二楞子屁股上的伤就好了,到那时,他即使想告我,我也可以一推二五,根本就不承认了。 快嘴婆问:“为啥要等半个月呢?” 我直言不讳地说:“半个月后,二楞子屁股上的伤就好了,到那时,你们再想反悔,也没证据了。” 快嘴婆拍拍胸脯,说:“老娘我说话算话,不信,你到村子里去打听一下。只要我不反悔,我儿子就不敢报警。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扒他三层皮。” 快嘴婆话音刚落,二楞子就闯了进来。 “妈,您跟他废话啥,快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走。”二楞子气呼呼地说。 现在,有快嘴婆给二楞子撑腰,所以,他格外嚣张。 我瞪了二楞子一眼,暗示他:你给我小心点! 二楞子翻着眼睛说:“你还敢瞪我,哼!等会儿警察一来,你就蔫巴了。” 快嘴婆跺了一下脚,骂道:“你这个畜生,整天给老娘惹祸。你还嫌祸惹得不够大吗?” 二楞子见自己的妈竟然没向着自己说话,诧异地问:“妈,您…您这是咋了?” “你给老娘滚回家去!”快嘴婆厉声说。 “妈,他…他把我屁股都打烂了,您就不给我报仇了?”二楞子不解地问。 快嘴婆指着二楞子,教训道:“你这个孽种,想女人就赶快结婚,怎么能爬墙头,偷看人家姑娘换衣裳呢?” 二楞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茫然地问:“妈,我…我什么时候偷看姑娘换衣裳了?” 我撇撇嘴,对快嘴婆说:“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他在证据面前竟然敢不承认。” “你…你有啥子证据,说我偷看姑娘换衣裳?”二楞子气急败坏地问。 我理直气壮地说:“二楞子,你别鸭子死了嘴巴硬,我告诉你:在铁证面前任何抵赖都没用。” 快嘴婆从墙边抄起一根棍子,抡起来就要揍二楞子。 二楞子吓得满院子跑,边跑边辩解道:“妈,我没偷看姑娘换衣裳嘛……” “我让你嘴巴硬……”快嘴婆一棍子打在二楞子的屁股上。 “妈呀!”二楞子惨叫了一声,叫嚷道:“妈,我屁股都被这个家伙打烂了,您还揍我的屁股呀。” “你给老娘滚回家去!”快嘴婆厉声叫道。 二楞子吓得一溜烟跑出文歌家的院子。 我撇撇嘴,说:“你看,你儿子竟然死不承认干了坏事,要是我把证据毁了,岂不是倒了大霉呀。” 快嘴婆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二楞子报警,他要是敢不听我的,我打断他的腿。” 二楞子没走,他扒在墙头上,往院子里偷窥。 我一眼就瞅见了二楞子,于是,我小声对快嘴婆说:“你看,你儿子又扒上墙头了。” 快嘴婆一扭身,见二楞子果然扒在墙头上。 快嘴婆怒不可遏地吼道:“二楞子,你要不想死,就赶快给我滚回家去。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二楞子大叫道:“妈,您上了这家伙的当了。” 快嘴婆扬起棍子,冲出院子。 二楞子见他妈真发火了,只好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快嘴婆对我招招手,说:“对不起了,我回家去好好教训他。” 我笑着说:“没关系。” 快嘴婆临走时说:“等你和文歌结婚时,我一定会来喝喜酒。” 我见这么轻易就摆平了快嘴婆,不禁大喜过望,高兴地说:“等我和文歌结婚时,一定请您来喝喜酒。” 快嘴婆刚走,文歌就回来了。 “文歌,没找着文惠呀?”我见只有文歌一个人回来了,便问道。 文歌阴沉着脸,不悦地问:“梁哥,您欺负我。” 我见文歌莫名其妙生了气,不解地问:“我…我咋欺负你了?” “梁哥,您是文惠姐的未婚夫,咋跟快嘴婆说,要跟我结婚呢?您这么一说,快嘴婆会把这个话传遍村子的,将来,我在文家台子还咋活呀?” 我一听,坏事了! 文惠说我是文歌的未婚夫,是为了让二楞子死心。 二楞子肯定把这个事儿告诉了快嘴婆,所以,刚才快嘴婆才会说喝我们的喜酒。 我不过是随口打个哇哇,想不到又被文歌听到了。uu看书 ww.uuknshu 这个谎是文惠撒出来的,但我不敢说出来。我一旦说了出来,就会让文歌埋怨文惠,这种出卖人的事儿,我可不能干呀。 我脑袋瓜子一转,计上心来。 我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文歌呀,你和文惠的名子就一字之差,我说错了,把文惠说成了你,唉!你看,我这个脑袋呀,太混帐了。” 文歌疑惑地说:“梁哥,您是口误呀。” “对,口误。唉!我在公司里也经常叫错文惠和文娴,不信,你问文惠就知道了。”我又找到了一个佐证。 文歌听我一解释,就破泣为笑了。她说:“梁哥,我不怪您,谁都有了口误的时候。” 我见文歌不生气了,便说:“文歌,你能原谅我,太好了。这样吧,我再到快嘴婆家去一趟,澄清这个误会。” 文歌摆摆手,说:“不必了。” 文歌问:“刚才,快嘴婆找您算帐来了?” 我笑着回答:“对呀,快嘴婆气势汹汹地跑来找我算帐,被我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啊!”文歌一惊,好奇地问:“梁哥,您是怎么摆平快嘴婆的?” 我笑了笑,说:“很简单,编了一个谎话,说二楞子翻过墙头,跑来偷窥。然后,又掏出一千元钱,给二楞子治疗臀部的伤。就靠这两条,就把快嘴婆摆平了。” “啊!”文歌钦佩地说:“梁哥,您真行,怪不得文惠姐喜欢上您了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急赴鸿门宴 我嘻嘻笑了起来,此刻,我十二分的得意,因为,号称最难缠的快嘴婆竟然被我一锤子就搞定了。 文惠回来了,见我一副喜气洋洋的神色,好奇地问:“梁哥,您把二楞子教训得很过瘾吧?” 我点点头,笑着回答:“我把二楞子的屁股打烂了,起码半个月不能坐,只能趴着睡觉,哈哈……” 文惠大惊失色地说:“梁哥,您把二楞子打得这么惨,要是被快嘴婆发现了,一定会找您算帐的。” “快嘴婆来过了,我和她的帐已经算清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文惠神色大变,结结巴巴地问:“快嘴婆来…来过了?” 文歌插嘴道:“姐,梁哥巧舌如簧,轻而易举就把快嘴婆搞定了。” 文惠一脸的诧异之色,好奇地问:“梁哥,您把二楞子的屁股打烂了,快嘴婆即使不暴跳如雷,也会火冒三丈,咋就能轻松搞定了呢?” 我嘻嘻一笑,说:“我撒了一个谎,说二楞子偷窥,我才教训他。我给快嘴婆看了二楞子扒墙头的照片,还说已经提取了二楞子的指纹,这样,快嘴婆害怕儿子坐牢,只得答应私了。” “私了?”文惠楞了一下,然后,嗬嗬笑了。 我不解地问:“文惠,你笑个啥?” 文惠问:“梁哥,您是用钱把快嘴婆摆平的吧?” 我嘻嘻一笑,承认道:“对,我拿一千元钱让快嘴婆喜笑颜开了。”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算您聪明。这个快嘴婆呀,就是一个见钱亲的主,她只要见了钱,连亲娘都可以不认。” 文歌说:“中饭做好了,咱们边吃边说吧。” 吃饭时,文惠又详细问了我和快嘴婆交涉的情况,她忧郁地说:“但愿快嘴婆能偃旗息鼓,不再纠缠这个事。” 我一楞,问:“文惠,难道你认为快嘴婆会反悔,还会来找我的麻烦?” 文惠点点头,说:“梁哥,假若快嘴婆回去,察看了二楞子的伤情,也许她会不甘心的。因为,你把二楞子打得那么惨,快嘴婆会认为:一千元钱补偿不了二楞子的烂屁股。” “不至于吧。说实话,二楞子屁股上的伤,根本就不用去治疗。我给了二楞子一瓶药,每天抹那个药就行了。这么一来,快嘴婆等于白赚了一千元钱,应该满足了。” 文惠沉思着说:“据我对快嘴婆的了解,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假若您揍了二楞子一拳,啥伤都没有,那么,一千元钱也许能让她满足。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您把二楞子的屁股打烂了。” “快嘴婆说了,她说话算话,我想:快嘴婆一把年龄了,不至于打自己的耳光吧。”我觉得:文惠的担心太多余了。 吃完中饭,我们仨聊了一会儿天,见太阳西斜了,就一起到菜园子里去干活。 突然,快嘴婆跑到菜园子里来了。 我一惊,看来,文惠的担心不无道理,快嘴婆果然来找我的茬了。 “侄女婿!”快嘴婆离老远就亲热地招呼我。 “梁哥,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文惠低声嘀咕道。 我嘻嘻一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快嘴婆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梁哥,您得小心点呀。”文惠提醒道。 “大娘,您来啦。”我赔着笑脸说。 快嘴婆满面春风地说:“侄女婿呀,你是贵客,我晚上给您接个风,请一定赏光呀。” 快嘴婆请我吃饭,让我大吃一惊。 我知道:这顿饭就是鸿门宴呀,肯定没好事。 “大娘,您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免了吧。”我推辞道。 “侄女婿,你是瞧不起我呀。”快嘴婆不悦地说。 “大娘,我是怕累着您呀。”我胡乱找了一个理由。 快嘴婆嘻嘻一笑,说:“不累,你要是能赏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文惠意识到赴宴有诈,所以,频频给我使眼色,让我谢绝。 我见快嘴婆执意邀请我吃饭,知道不去是不行的。 我琢磨着:快嘴婆请我吃饭,不外乎是两个用意:一个是想多敲我两个钱。二个是给我下个圈套,找人揍我一顿。 既然快嘴婆邀请我吃饭,索性就冒险去一趟,俗话说得好:是祸躲不掉。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答应下来。 “那我就等着你了。”快嘴婆兴高采烈地走了。 文惠埋怨道:“梁哥,我给您使眼色,难道您没看见吗?” “看见了。” 文惠说:“梁哥,快嘴婆是个一毛不拔的家伙,她家从来不请客。今天,她破例请您吃饭,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觉得:这顿饭有诈,不能去。” 我嘻嘻一笑,说:“我也知道有诈,但是,不去咋行呢。一来,uu看书ww.ukanshu.co人家执意请我吃饭,我若是不去,岂不是打了快嘴婆的脸么。二来,既然快嘴婆想找我的事,那么,躲是躲不掉的,不如爽快赴约,一探究竟,早点把这个事了结。” 文歌也担心地说:“快嘴婆这个人狠毒得很,啥事都干得出来。梁哥,您要是上了她的当啥办?” 我嘻嘻一笑,说:“我觉得:快嘴婆请我吃饭,八成是想再从我手里敲一笔钱,我想:再给快嘴婆一千元就能彻底摆平了。还有二成呢,是找人把我揍一顿。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快嘴婆要找人揍我,就得给人钱,你们说:快嘴婆舍得花这个冤枉钱吗?所以,我觉得:快嘴婆是个爱钱的人,她一定会选择赢钱的方案,而不会选择输钱的方案。” 文惠想了想,说:“梁哥,您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同意。不过,我觉得您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不测呀。” 我点点头,说:“好。” 文歌说:“我马上去找几个小伙子来,埋伏在快嘴婆家院墙外,假若有什么动静,就让他们冲进去救您。” 文惠附和道:“好,这个主意好。俗话说:以防万一嘛。” 一回家,我就从挎包里掏出两千元钱,递给文歌:“你把这些钱分给哥儿们,有了钱,人家就愿意卖命了。” “没这个必要吧。”文歌没接钱。 文惠劝说道:“文歌,你就把钱接着吧,如今的社会是金钱至上,没钱让人干活,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高兴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脱裤子验伤 “好吧。”文歌接过钱,饭也顾不上做,就跑去找人了。 半个时辰后,文歌乐嗬嗬地回了家,说:“我找了六个人,半个小时后到快嘴婆家院墙边碰头。” 我笑着说:“文歌,有你这一套方案,我赴鸿门宴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特意换了一件干净衣裳,去了快嘴婆家。 快嘴婆见我来了,堆起一脸的笑容,客气地招呼道:“侄女婿,快请坐。” “大娘,麻烦您了。”我也客气地说。 快嘴婆对二楞子说:“你楞着干嘛,快给侄女婿倒一杯茶。” 二楞子撇撇嘴,横了我一眼,跑去倒茶了。 我进院门前,特意四处瞅了瞅,周围没发现什么异常。进了快嘴婆家,我又朝里屋望了望,也没见什么动静。 我挑了一个靠门边的位置,琢磨着:万一里屋埋伏着人,只要一冲出来,我就拔腿就逃,只要逃出了院子,文歌找的人就会接应我。 二楞子给我倒了一杯茶,往桌子上猛地一放,茶水洒出来了一半。 “二楞子,你这是干嘛,人家侄女婿是贵客,不兴这么不讲礼貌。”快嘴婆训斥道。 二楞子站在桌旁,斜眼瞅着我,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我笑着说:“二楞子,你这是给我站岗呀,坐下嘛。” 二楞子气呼呼地说:“你把我的屁股打烂了,我哪儿敢坐呀。” “嘻嘻…对不起了。”我假装歉意地说。 我在心里暗自高兴,这次痛痛快快地把二楞子教训了一顿,实在是太解恨了。 快嘴婆不愧是个小抠,她请我吃饭,竟然只炒了四个菜,一盘白菜,一盘豆腐,一盘腊肉炒罗卜,还有一盘韭菜鸡蛋。 “啊!您真客气,炒了这么多菜。”我说起了反话。 “嘻嘻…四个菜不算多,不过,平时呀,我和二楞子只炒两个菜,今晚请你来吃饭,我炒的菜翻了一番。”快嘴婆乐嗬嗬地说。 看来,文惠和文歌说的果然不错,快嘴婆是个钱耙子,只进不出,今晚,我吃了她这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定没好事。 原来我设想着,快嘴婆会拿出一瓶白酒来招待我,但人都上了桌,却没见一滴酒。 我刚扒了一口饭,快嘴婆就开门见山地说:“侄女婿,我今天请你来吃饭,一来是给你接风,二来是想给你说件事。” 我说:“您说吧,我洗耳恭听。” 快嘴婆对二楞子说:“你把裤子脱下来,让侄女婿看看。” 二楞子蹲在椅子上,听快嘴婆一说,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脱下裤子,把屁股对着饭桌。 我不禁摇了摇头,觉得快嘴婆真够奇葩了,竟然让二楞子当着客人的面脱裤子。 二楞子的屁股被我打得真不轻,又青又肿。 “侄女婿呀,你看,我儿子被你打惨了。”快嘴婆不满地说。 我轻描淡写地说:“大娘,您别怕,这一点皮肉伤不碍事,抹个十天半月的药就好了。我给了二楞子一瓶药,很管用的。” “侄女婿呀,光抹你的药恐怕不行,我得带二楞子上大医院去治疗。唉!现在一进医院呀,没个千儿八百根本就打不住呀。”快嘴婆哭穷道。 我一听就明白了,快嘴婆今晚请我吃饭,果然是想再敲我几个钱。 “大娘,不然,我陪您一起带二楞子去治伤,治疗费我出,行了吧?”我说。 本来,我想把一千元钱掏出来,递给快嘴婆了事。但一想,不能让快嘴婆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快嘴婆一听我要陪着二楞子看病,忙说:“侄女婿呀,你是大忙人,就不麻烦你了。你看,是不是再给我几个治疗费?” 我故意磨蹭着问:“应该要不了几个钱吧。” 快嘴婆忙说:“只怕还得挂水呢,这一挂水呀,就得三、五百元钱。” 我摇摇头,说:“要不了。” 快嘴婆见我就是不松口,着急地说:“侄女婿呀,二楞子的屁股,已经被你打得面目全非了,这伤要是在脸上,就破了相呀。屁股虽然不是脸,但也不能疤痕累累嘛。别的不说,二楞子以后去游泳时,就不体面了吧。” 我故意极不宁愿地说:“唉!算我倒霉,又破费一笔钱。” 我掏出一千元,数了五张,递给了快嘴婆。 快嘴婆馋馋地望着剩下的五张百元大钞,央求道:“侄女婿,你是有钱人,就别太计较了嘛,我说,干脆把手里的钱都给我。假若看病没花完,我再退给你,好不?” 我嗬嗬一笑,暗自想:钱一到了你的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你还能退给我吗? 我故意犹豫着,既不把手里的五百元钱揣回去,也不递给快嘴婆。 快嘴婆伸过手来,u看书 wwuukanshu 捏住了钱的另一半,说:“侄女婿,你是大男人,爽快点嘛。”说着,竟然把钱抢了过去。 我假意后悔道:“这是我的生活费呀,都给了你,我这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侄女婿呀,你赚点钱还不容易吗,哪儿象我们,赚点钱难于上青天呀。”快嘴婆笑眯眯地把钱揣进了口袋里。 现在,快嘴婆找我要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高兴地说:“侄女婿,快吃菜,不把这一桌子菜吃完,大娘就不放你走。” 快嘴婆这四个菜,不但份量少,而且做得特别咸,咸得简直让人不能下咽。我知道:快嘴婆是想让我少吃点,等明天再放进新鲜菜,回一次锅。 二楞子一会儿蹲,一会儿站,显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快嘴婆训斥道:“二楞子,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是不跑去偷看姑娘换衣裳,侄女婿会打你吗?” “妈,我只是扒在墙头上好玩,没偷窥文歌换衣裳。”二楞子辩解道。 快嘴婆撇撇嘴,说:“哼!哪儿玩不了,非要扒人家的墙头,说出去,把咱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记着:下次要是再扒人家的墙头,我非把你的腿打断不可。” 我添油加醋地说:“二楞子,你妈说得对,别再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了。” 二楞子使劲瞪了我一眼,现在,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 a
第【三百四十九】章:开门见了红 吃完饭,我告辞了快嘴婆。 快嘴婆喜滋滋地把我送到院门口。 我突然想起二楞子给文歌送红围巾的事儿,便对快嘴婆说:“大娘,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 快嘴婆一惊,担心地问:“不会是坏事吧?” 我安慰道:“不算坏事,也不是好事。” “你说。”快嘴婆放心了。 “二楞子最近每天都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您得盯着二楞子,让他别再送了。”我说道。 “给文歌送红围巾?”快嘴婆一楞,恼火地骂道:“这个小孽种,把钱不当回事呀,一条红围巾要不少钱呢。” “是啊,何必白花这个钱呢。大娘,您得管管二楞子,让他别再送了。”我鼓动道。 快嘴婆怒气冲冲地说:“等会儿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二楞子,不然,他会把这个家败了。” 我警告道:“大娘,有二楞子这样的败家仔,您得把钱袋子扎紧点呀。” 我没把红围巾是自制的,不值仨瓜两枣的真相告诉快嘴婆,我相信:凭快嘴婆的小抠性格,她一定会把二楞子管住,再也不允许他给文歌送红围巾了。 我吃完了这一顿鸿门宴,得意洋洋地回到文歌家。 文惠提心吊胆地问:“梁哥,没事吧?” “没事。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这一下彻底把快嘴婆摆平了。”我潇洒地挥了挥手。 文歌尾随着我回来了,她说:“梁哥,我们在快嘴婆家的院墙外,可紧张了,生怕快嘴婆给您设了埋伏,我还派了一个小伙子潜伏到快嘴婆家堂屋门口,听他说:快嘴婆对您客气得很,摆了一大桌菜肴,您吃得可欢啦。” “哈哈…谈不上吃得欢,快嘴婆不愧是个小抠,只炒了四个菜,妈呀,我都没吃饱呢。”我叫嚷道。 文歌埋怨道:“梁哥,您没吃饱,我还没吃饭呢。” 文惠赶紧说:“我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快吃吧。” 吃饭时,我大倒苦水:“妈呀,快嘴婆家的盐好象不要钱似的,那菜呀,咸得不能下咽。”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您知足吧。文家台子没几个人吃过快嘴婆家的饭,您好歹也算吃了一顿。” 文歌也说:“梁哥,那几个小伙子都羡慕死您了,因为,快嘴婆炒的菜虽然咸,但闻起来味道不错嘛,我们几个在院墙外都闻到香味了。” 吃完饭,我见文歌跑到厨房洗碗去了,就对文惠说:“红围巾的事儿算是解决了,明天,咱俩就能回家了。” 文惠问:“梁哥,您确定红围巾是二楞子送的?” “基本可以确定吧。”我自信地说。 文惠话中有话地说:“但愿是二楞子的恶作剧。” 我疑惑地问:“文惠,你是不是觉得红围巾不是二楞子送的?” 文惠摇摇头,又点点头,困惑地回答:“我也闹不清楚,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明天再观察一天,假若没人送红围巾了,咱俩后天再回家。” 文惠点点头。 这一晚上,我睡得格外香,因为,红围巾的案子总算是破了。 早晨,我被开门声惊醒了,睁眼一看,文惠起了床,正在开堂屋的大门。 “文惠,你起这么早呀。”我说。 文惠回过头来,笑着说:“不早了,都八点钟了。” “啊!八点钟了。”我翻身爬了起来。 “梁哥,您昨晚睡得香吧?”文惠笑眯眯地问。 我点点头,说:“睡得太香了,好长时间没睡这么香的觉了。” 文惠撇撇嘴,说:“您倒是睡得香了,我呢,被您吵得半夜没睡着。” 我一惊,问:“我吵你了?” 文惠嗬嗬一笑,说:“昨晚,您一睡下就鼾声如雷,那声音哟,比打雷还厉害。” “啊!”我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平时不打鼾的,除非累极了,或者睡落了枕。”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您经常打鼾的,不过,没昨晚打得这么响。” “是吗?”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和文惠走出堂屋,文惠一迈进院子,就惊诧地叫了一声:“啊!” “咋啦?”我吃惊地问。 “梁哥,您看。”文惠朝墙头上指了指。 我顺着文惠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在墙头上,静静地搭着一条红围巾。 “怎…怎么还会有红围巾?”我楞楞地站着,好象迈不动步子了。 “是呀,怎么还有人送红围巾呢?”文惠也不解地问。 我跺了跺脚,恼怒地说:“昨晚我在快嘴婆家吃饭时,二楞子一副不满的模样,看来,他是贼心不死呀。” “是二楞子送的吗?”文惠问。 “肯定是二楞子送的,他这是向我示威呀。”我怒气冲冲地说。 文惠瞅着我,说:“梁哥,二楞子虽然贼心不死,但他没必要老是送红围巾嘛,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拔腿就走,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二楞子算帐!” “梁哥,您注意点方式、方法,u看书ww.ukasu 别又把快嘴婆惹恼了。”文惠大声交代道。 我怒不可遏地跑到了二楞子家。 一进二楞子家院子,见快嘴婆正在扫地。 快嘴婆见我一大早就跑来了,显得十分诧异。她问:“侄女婿,你早呀。” 我问:“二楞子呢?” 快嘴婆朝屋里呶呶嘴,说:“还睡着呢。” “二楞子还没起床?” “是呀,这个懒虫没治了,只要我不喊,他就睡到九、十点钟。”快嘴婆不满地说。 “二楞子昨晚没出门吗?”我问道。 “出门?往哪儿出?”快嘴婆撇撇嘴,说:“昨晚你一走,我把二楞子好一顿骂,然后就把他锁到了屋里,我要关他三天禁闭。” “您…您把二楞子锁在家里了?”我大吃一惊。 假若那条红围巾不是二楞子送的,那问题就复杂了。 快嘴婆得意地说:“我的儿子难道我还管不了吗?我就是要锁他三天三夜,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不然,这个家就被他败光了。” “二楞子不会翻窗户呀?”我瞅了一眼窗户。 快嘴婆家是做小生意的,家里经常有存货,所以,她家的窗户上都安装了防盗栅栏。 “他翻窗户,翻得了吗。”快嘴婆得意地说。 这一下真相大白了,红围巾肯定不是二楞子送的。 假若红围巾不是二楞子送的,那么,又是谁送的呢? 第【三百五十】章:黑老鼠咬我 “侄女婿,你一大早跑来,不会是找二楞子吧?”快嘴婆问。 我见问题已经搞清楚了,就编了一个谎话:“大娘,我跑步路过这儿,顺便来看望一下您。” “啊!侄女婿呀,你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对你印象很不错。我告诉你:你娶文歌算是挑对了人,文歌这孩子又勤快,又温柔,在我们文家台子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女孩了。唉!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呀。”快嘴婆遗憾地说。 我想探听一下文娴和文惠的情况,赶紧问:“文歌确实很不错,文娴和文惠也不错吧?” 快嘴婆撇撇嘴,说:“别提那个文娴了,就一假小子,她呀,能找到一个男人就不错了。” “难道文娴不好?”我惊诧地问。 “嘿嘿…也不是不好,只是太那个了。”快嘴婆欲言又止。 “文娴咋的啦?”我刨根究底地问。 快嘴婆四处瞅瞅,露出一副十分神秘的模样,小声说:“侄女婿呀,我不把你当外人,所以就对你说句实话。这个文娴呀,在村子里时打过胎。”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虽然一直认为文娴不是大姑娘,但没想到她竟然打过胎。 “嘻嘻…你很意外吧?幸亏你的未婚妻是文歌,要是文娴呀,你就戴了绿帽子了。”快嘴婆嘻笑着说。 “文娴跟谁怀的小孩?”我追问道。 快嘴婆啧啧嘴,说:“这就不知道了,文娴的老爹把她打了个半死,她就是不吐口,还护着那个男人呢。” 我不免有些奇怪,文娴有必要护着那个“地下男人”吗? 如果那个男人爱文娴,就会跟她结婚。假若那个男人不爱文娴,只是想跟她玩玩,那就更没有必要护着他了。 文娴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很强悍的女人,她怎么会吃了这个哑巴亏呢?真是让人不可理解。 “村子里谁也不知道文娴的男人是谁吗?”我好奇地问。 快嘴婆摇摇头,说:“文娴和一群男孩子都很熟悉,经常在一起玩,所以,谁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个。” 我做梦也想不到,文娴还有这档子风流事。 突然,我感到十分幸运,因为,我在文娴面前撒了谎,说我有“生理问题”,这样,就让文娴对我彻底死了心。 等文娴明白我没有“生理问题”时,只怕我已经和文惠结了婚。 到那时,我可以推说:治好了“生理毛病”。 我又问:“文惠没啥问题吧?” 快嘴婆瞅着我说:“文惠不爱说话,心思深得很,谁也不知道她脑袋里想啥。” “哦。”我满意地点点头。 我总算没白跑来一趟,不但搞清楚二楞子没送红围巾,还把文娴打胎的事儿挖了出来。 我告辞了快嘴婆,返回了文歌家。 文惠见我回来了,忙问:“是二楞子送的红围巾吗?” 我摇摇头,沉思着说:“文惠呀,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看来,这些红围巾压根儿就不是二楞子送的。” “啊!”文惠惊诧得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问:“那…那红围巾是谁送的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是二楞子送的,那是谁送的呢?好象没一点线索和迹象嘛。” “是啊,这一下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文惠也叹了一口气。 我想了想说:“既然连续两次都把红围巾送到院子的墙头上,那我今晚就蹲守在院子里。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文惠说:“梁哥,我和您一起蹲守。” 我摇摇头,拒绝道:“文惠,你还是陪着文歌吧,你如果也蹲守,万一真是一个鬼案,说不定这个恶鬼就趁虚而入,跑去伤害文歌。” 文惠点点头,同意道:“也是,现在既要抓住这个送红围巾的家伙,又得保护好文歌。” “就这么办吧。” 文惠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文娴打来的。 “文惠,案子破了没有?”文娴问。 文惠回答:“姐,问题越来越复杂了。原来,我们一直认为是二楞子送来的,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我和梁哥商量了一下,准备今晚蹲守在院子里,抓住这个送红围巾的家伙。” “哦,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你俩得保护好文歌,不能让她受到了伤害。”文娴指示道。 文惠挂了手机,说:“唉!再破不了这个案,我都没法向文娴姐交代了。” 我安慰道:“别急,案子迟早会破的。” “但愿如此吧。”文惠神情暗然地说。 我问:“文娴对文家台子没啥感情吧?” 文惠瞅了我一眼,警觉地问:“梁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据实相告道:“刚才,我跟快嘴婆聊了几句,uu看书 w.uukansh.co 她告诉我,文娴曾经打过胎。” 文惠的目光很阴沉,她不悦地说:“这个快嘴婆呀,还记恨我文娴姐呢。” 我好奇地问:“文娴和快嘴婆有矛盾吗?” 文惠撇撇嘴,说:“当初,快嘴婆想打文娴姐的主意,让文娴做她的媳妇,但被文娴姐一口就拒绝了,还骂快嘴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一下就把快嘴婆得罪了。从此,文娴姐和快嘴婆就成了冤家对头,见了面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还有这档子事呀。”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快嘴婆对文娴一肚子不满呢。 文惠撇撇嘴,说:“其实,我姐根本就没怀孕,只是有一阵子肚子涨气,显得有点鼓,就招来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我大伯不问青红皂白就揍了文娴姐一顿,从此后,文娴姐就离家出走,开办了这家。” 我笑了笑,暗自思量:怪不得俗话说:十人成虎呢。明明一只老鼠从大街上跑过,经过十个人的传说,就变成了一只老虎跑到大街上,吃了好几个人。 “原来没有这一回事呀。”我相信文惠的话,因为,文娴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轻易不会让男人欺负的。 “这个快嘴婆呀,我得警告她一下。”文惠阴阴地说。 “文惠,你想怎么警告这个快嘴婆?”我饶有兴趣地问。 文惠严肃地说:“临走时,我到快嘴婆的家里去一趟,就对她说一句话:“别乱嚼我们文家的舌头。” 第【三百五十一】章:蹲守抓恶鬼 我劝解道:“文惠呀,这个快嘴婆不过是嘴巴贱一点,不过,谎言终归是谎言,总会真相大白的,所以,没必要跟一个老太婆计较。” 文惠想了想,说:“梁哥,你说得对,不理会快嘴婆就得了,任由她去嚼舌头吧,反正她说的话也长不到我们身上去。” 文歌家的院子里,堆着几捆高粱杆子。当晚,我和文惠就躲在高粱杆子里蹲守,静待那个送红围巾的恶鬼。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恶鬼给文歌送了十几条红围巾。 半夜时,突然起了一阵妖风。风拍打着院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文惠小声说:“梁哥,怕是恶鬼来了。” 我点点头。 我见文惠的身子有点颤抖,就握紧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文惠担心地说:“梁哥,我总觉得这个恶鬼太阴险了,怕是很难对付的。” “越是阴险、狡猾的恶鬼,我越有兴趣。”我满不在乎地说。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把大地照得亮堂堂的。 突然,在围墙上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我一惊,心想:恶鬼果然来了。 我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围墙。 这个黑糊糊东西露出了尊容。 妈呀,原来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大老鼠,体形足足有一只猫那么大。 这只老鼠在围墙上东张西望了一阵子,似乎是在欣赏院子里的风景。 我和文惠躲在高粱杆子里,所以,我们能看见老鼠,但老鼠却看不见我们。 我惊诧地发现,围墙上又爬上来一只黑老鼠。第二只黑老鼠嘴里叼着一条红围巾,红围巾被搭在了围墙上。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 文惠这一声惊叫,被黑老鼠听见了。 两只黑老鼠站在围墙上,昂起头,警觉地四处张望着。 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红围巾是被这些黑老鼠叼来的。这些黑老鼠为何要叼来这些红围巾呢? 要解开这个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踪这些黑老鼠,看它们是从哪儿跑来的。 我紧紧握住文惠的手,悄声说:“你在这儿蹲守着,保护好文歌。我去跟踪这些黑老鼠,弄清楚它们的老巢。” 文惠提醒道:“梁哥,你注意安全呀。” “好的。” 两只黑老鼠在围墙上张望了一阵子,就跳下围墙走了。 我赶紧打开院门追了出去。 我看见两只黑老鼠不紧不慢地往村外跑。 我紧随其后,不敢落下半步。 黑老鼠出了村,顺着那条大路,往镇上方向跑去。 我不禁有些疑惑了,一般情况下,黑老鼠应该往荒山上跑呀,可是,这两只黑老鼠怎么会往镇上跑呢? 通往镇上的大路,旁边没遮没掩的,没一会儿,我就被一只黑老鼠发现了。 两只黑老鼠突然狂奔起来,不到半分钟,就跑得不见影儿了。 我狂奔了一阵子,只好停了下来。 怪了,两只体形硕大的黑老鼠,送来十几条红围巾,这事也太蹊跷了。 我站在大路上,环顾着四周。 突然,一团黑糊糊的影子,象子弹一样朝我“射”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见一只黑老鼠正在撕咬着我的小腿。 我从腰上拔出“打鬼棍”,照着黑老鼠的脑袋上砸去。 “啪”地一声,黑老鼠脑浆四溅,顿时就毙了命。 又一团黑影朝我“射”了过来,我知道:第二只黑老鼠又向我进攻了。 我抡起“打鬼棍”,对准黑影就是一棍子。 “啪!”第二只黑老鼠又被我打倒了,它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小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知道:假若是被老鼠咬了,只需要到镇上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就没事了,但是,假若是被恶鬼咬伤了,那就没药而治了。 我预计:黑老鼠不是一般的动物,至少也是恶鬼的化身。 我要赶紧回到文家台子,让文惠通知文娴,我被恶鬼咬伤了。我听说:文娴有办法治疗鬼伤。 遗憾的是:我今晚忘了带手机,所以,没办法通知文惠,只能坚持着走回去。 我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棍拄着。 我一拐一瘸地走回了文家台子,回到了文歌家。 天已经蒙蒙亮了。 文惠正站在家门口张望着,她见我跛着脚回来了,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迎了上来。 “梁哥,你咋啦?”文惠焦急地问。 我艰难地说:“文惠,赶紧给文娴打电话,告诉她:我被恶鬼咬伤了,有生命危险,让她赶紧送药来。” 文惠惊叫了一声,赶紧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 “文娴姐,不得了啦,梁哥被鬼咬伤了,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你赶快来一趟,越快越好,不然,梁哥就没命了!” “梁灵被鬼咬伤了?好,我马上就来。”文娴的声音既惊诧,又担心。 文惠打完电话,扶住我,uu看书 .kansuco 说:“梁哥,我背你。” 我摇摇头,谢绝道:“我…我还能走,不需要背。” 文惠扶着我,慢慢走进家门。 我一头倒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 文惠检查了我腿上的伤口,她拿来盐水给我清洗伤口,又用绷带系紧了我的大腿。 我渐渐陷入昏迷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三张女人的脸在我眼前晃动着,我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了。 文娴、文惠和文歌团团围着我,忙前忙后。 文娴指挥道:“赶紧把药涂抹在伤口上,把药丸子给梁灵服下去,越快越好。” 文歌给我涂抹药水,文惠伺候我服药,等一切都忙妥当了,文娴舒了一口气说:“这一下好了,终于把梁灵救回来了。” “我…我没死吗?” “没死,活得好好的,哼!老娘还指望着你挣钱呢,想死也没门!”文娴瞪起眼睛说。 “文娴,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 “梁灵,文娴姐接到我的电话,两个多小时就火速赶来了,要是再晚一个小时,你就没命了。”文惠说。 “哈哈…我这条贱命阎王爷不收呀。”我庆幸地说。 文娴撇撇嘴,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告诉你:现在你的命只救回来一半,还有一半悬着呢。” “只…只救回来一半!”我大吃一惊。 第【三百五十二】章:用经血救命 文娴撇撇嘴,解释道:“我现在给你涂抹和服用的药,只能救一时之急。?? ”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的意思是:我早晚还是一死。” 文娴笑了笑,安慰道:“梁灵,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黄花大闺女的经血,用它作为药引子,再给你涂抹一种长效药,连续涂抹三天就万事大吉了。” “到哪儿去找黄花大闺女的经血呢?”我着急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黄花大闺女遍地都是,不过,就怕这农村人封建,不肯给我们。” 我瞅着文娴、文惠和文歌,嗫嚅着问:“你…你们都是黄花大闺女嘛。” 我的意思是:假若你们三个人现在来了“大姨妈”,那么,我就有救了。 文惠兴冲冲地说:“文娴姐,你不是正好来了大姨妈嘛,就用你的吧。” 文娴脸一红,说:“我…我没来大姨妈呀。” 文惠不解地说:“文娴姐,你明明来了大姨妈嘛,刚才换了卫生巾,我都看见了。” 文娴把文惠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子。 文惠连连点头。 文惠跑到我的身边,说:“我误会文娴姐了,她不是来了大姨妈,是最近有些不舒服。” 我又不是傻瓜,一看文娴的表情,就知道:文娴确实来了大姨妈,但她的大姨妈不管用,为啥呢?因为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尽管文娴怀孕的事情有假,但她绝对不是黄花大闺女。现在,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 文惠把文歌拉到一边,俩人又嘀咕了一阵子。 文惠叹着气说:“梁哥,你别急,我和文歌马上到村子里去转转,问问那些大姑娘,有谁来了大姨妈。大了不得多花点钱,肯定会有人会愿意贡献出经血的。” 我感激地说:“那就麻烦你和文歌了。”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假若整个文家台子的大姑娘都没来“大姨妈”,那该昨办呢?如果老天真要绝我,就会出现这种稀罕事。 我皱着眉头,担心地问:“要是找不到咋办?” 文惠笑着安慰道:“文家台子一百多户人家,大姑娘少说也有七、八十个,总不会没一个人来大姨妈吧。梁哥,你就放心躺着吧。” 文惠和文歌匆匆走了。 我焦急地等待着。 一等、二等,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文惠和文歌还没回来。 我对文娴说:“你给文惠打个电话,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娴横了我一眼,说:“文惠和文歌如果找到了经血,自然会回来的。没找到,打一百个电话也没用。” 我一想,文娴说得对,确实是这个理。 我知道:文惠比我还要着急,现在,她一定是心急火燎地满村子跑。 四个小时过去了,文惠和文歌还是没消息。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假若再找不到经血,那就完蛋了。 我被黑老鼠咬的时间是凌晨四点钟左右,也就是说:等到明天凌晨四点钟,如果还没找到经血,我就一命呜乎了。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最充分的佐证。 天渐渐黑了下来。 我坐了起来,瞅着文娴,埋怨道:“喂,你…你把我的命不当回事呀。” 文娴正聚精会神看,她抬起头来,反问道:“我要不把你的命当回事,会两个小时就赶到文家台子吗?” “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嘛,你看你,稳得象铜人象,哪儿有一丝一毫着急的样子。”我指责道。 文娴瞪着我,厉声骂道:“老娘就是巴望着你死,巴望着你早点死,咋啦?” 我怏怏地说:“死就死,老子还不想活了呢。哼!整天跟鬼打交道,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又骂道:“你是个怕死鬼!” 我嘀咕道:“谁不怕死呀,不然,你也让鬼咬一口,我看你怕不怕死。” “我灭鬼三年了,从没被鬼咬过。你呢,灭鬼还不到一年,就被鬼咬了,真他娘的没用。”文娴不满地说。 我辩解道:“大晚上的,又是一只黑老鼠,闪电般地冲了上来,谁防得了嘛。好在我动作快,一棍子就把它的脑袋敲碎了。对了,第二只黑老鼠冲上来时,我一棍子就把它打死了。” 文娴瞅着我,突然变得温柔了。她说:“梁灵,你别急,不行,我还有救急的法子。” “啥法子?”我象淹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忙问道。 “我在微信上悬赏嘛,我就不信了,悬赏一万元就没人应答。”文娴说。 我兴奋地叫道:“文娴,你赶快在微信上悬赏吧,再不采取措施,黄花菜就凉了。” “急什么急。”文娴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悬赏。因为,咱们需要的是黄花闺女的经血,在微信上悬赏,会有少妇、小媳妇来应征,她们的经血没用处。” 我一听就泄了气。 文娴说得没错,uu看书 ww.unshu 你一悬赏,老娘们都会心动。那经血上又没写着:黄花大闺女五个字,谁能分辩得清楚嘛。 “唉!你说了半天,悬赏只是一朵浮云呀。”我哀叹道。 “也不能说悬赏是浮云,假若我在微信上悬赏,会对应征的人进行检查的,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一检查就露了馅。”文娴说。 不管怎么说,微信悬赏是最后一个办法了。 正当我坐立不安时,文歌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文娴问:“找到经血了吗?” 文歌摇摇头,说:“我和文惠分了工,我寻访村西,她寻访村东。唉!说起来真不凑巧,三个黄花大闺女刚刚来完大姨妈。” 我哀叹道:“这是老天爷想要我的命呀!” “文惠还没回来呢,别绝望。”文娴安慰道。 又等了一个小时,文惠终于回来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找到了吗?” 文惠点点头,又摇摇头。 文娴好奇地问:“咋回事?” 文惠垂头丧气地说:“老油条的孙女昨天来了大姨妈,不过,老油条不让他孙女把经血给我们,说是不吉利。我劝了两小时,也没劝动。” “给钱,给很多钱,难道还引诱不了一个乡巴佬。”我着急地说。 文惠撇撇嘴,说:“我把赏金提到了一万元,但还是说不动他。” “那就给两万!”我叫嚷道。8
第【三百五十三】章:智取老油条 文惠撇撇嘴,说:“不是钱的问题。?? ?老油条家不缺钱,他家是村子里的富,他儿子在外地经商,听说每年进帐三百多万。他自己种药材,每年也有一百多万的收入。” 我一下子就象泄了气的皮球。 假若拿钱也解决不了,就难办了。 文娴想了想,笑着说:“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损了点。” “啥办法?你快说嘛,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我赶紧问。 文惠急吼吼地说:“文娴姐,你要是有好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嘛,现在可是时间不等人呀,眼看着再八、九个小时就到了凌晨四点钟,到那时如果找不到经血,梁哥就完了。” 文娴皱着眉头,又琢磨了一下,这才下了决心。 文娴说:“损不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救人要紧。这样吧,文惠,你再到老油条家去一趟,对他说:快嘴婆找他有事,请他立即就去。” 文惠一楞,问:“你让我撒谎呀?不过,老油条一见快嘴婆,岂不是戳穿了我的谎言吗。” 文娴笑着说:“我马上到快嘴婆家去,让他拖住老油条,最好今晚别让他回家。” 文惠不解地问:“文娴姐,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嘛,难道快嘴婆会听你的话?” 文娴问:“你知道快嘴婆和老油条是啥关系吗?” 文惠摇摇头。 文娴嘻嘻一笑,解释道:“快嘴婆守寡几十年,只有一个情人,那就是老油条。他俩呀,做得比较隐蔽,村子里没人知道。” “文娴姐,你是咋知道的呢?”文惠好奇地问。 文娴笑着说:“次我玩到半夜往家走,路过快嘴婆家门口时,突然现一个黑影跳墙进了快嘴婆家。我以为是个小偷,就悄悄扒上墙头,想看个究竟。” “姐,你胆子真大。要是我呀,早吓得一溜烟跑回家了。”文惠赞叹道。 文娴继续说:“我扒上墙头一看,原来翻墙进来的人是老油条。只见老油条轻手轻脚走到快嘴婆的窗户下,伸手轻轻敲了三下。窗户突然开了,快嘴婆探出脑袋问:没人看见吧?老油条回答:只有几个老鼠看见了。快嘴婆嘻嘻一笑,催促道:快进来吧,老娘我洗干净了,就等得你来呢。老油条一纵身,从窗户里翻进屋去了。” “哈哈…快嘴婆和老油条捂得真紧,村子里没人议论他俩。大家都说:快嘴婆可以立一个贞洁牌坊了。”文惠撇撇嘴。 “是呀,除了我,恐怕没第二个人知道了。第二天,我碰到了快嘴婆,随便说了一句:婆婆,您晚上睡觉要关好窗户呀。快嘴婆一听,就知道她和老油条偷情的事被我现了。从此,快嘴婆就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停地在村子里造我的谣,妄想把我搞臭,好让人都不相信我的话。其实,这事我对任何人都没说过。” 文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快嘴婆老是说你的坏话呢,原来你抓住了她的把柄呀。我还以为快嘴婆想让你当她的儿媳,你不干呢。” 文娴挥挥手,说:“文惠,咱俩赶快分头行动吧。” “调虎离山之计,真高!”文惠伸出大姆指,朝文娴一竖。 文娴和文惠都走了。 半个小时后,文娴和文惠都回来了。 文娴捂着嘴巴笑着说:“我让快嘴婆把老油条拖住,快嘴婆还装佯说:我和老油条没交情。后来,我把二千元往桌子上一摔,快嘴婆就笑嘻嘻地答应了。哼!我把快嘴婆吃得透透的,她呀,历来把金钱视为爹妈。” 文惠说:“也怪不得快嘴婆,她一个人守寡,把二楞子拉扯大,不容易呀。” 文娴说:“现在老油条已经睡到快嘴婆的怀里了,咱们赶紧到老油条家去,找她孙女要经血。” 文惠啧啧嘴,问:“老油条的孙女很听爷爷的话,她要是不答应给咱经血咋办?” 文娴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子,说:“文惠,把这个药丸子放进饮料里,让老油条的孙女喝了,要不了一刻钟,就会昏睡过去。到那时,咱想咋弄就咋弄。” “太好啦。”文惠兴高采烈接过药丸。 文惠和文娴一起去了老油条家。 一个小时后,俩人兴冲冲地回来了。 文惠扬着手中的塑料袋,报喜道:“梁哥,你有救了!”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望着文惠和文娴,心中不禁升腾起无限感激之情。 刚才,我错怪了文娴,还以为她不顾我的死活呢。没想到,全靠文娴出点子,想办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搞到了黄花大闺女的经血。 文娴调好了药,涂抹到我的腿上。 “这一下好了,uu看书 .uushu.cm 连续涂抹三天就万事大吉了!”文娴高兴地说。 “谢谢你们了。”我感激地说。 文娴撇撇嘴,说:“我还指望着你替公司赚钱呢,哪儿舍得让你死呢。即使要死,也给公司赚够一个亿再死。” “你…你要我给公司赚一个亿?”我吃了一惊。 赚一个亿,岂不是让我干一辈子呀。 文娴幽幽地说:“梁灵,我给你透露一个秘密,你到不到一年时间,已经给公司挣了一千万。” “啊!”我大吃一惊。 我万万也想不到,大半年时间,竟然给公司挣了一千万。照这个干法,要不了十年,我就能替公司挣一个亿了。 我撇撇嘴,说:“等我挣够了一个亿,你就会让我去死吗?” 文娴斜眼瞅着我,回答:“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得优秀,还可以继续活命。不过,你要是和我对着干,或者让我不爽,那么,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惊诧地问:“你…你想害死我?” 文娴不屑地说:“用不着我害你,到时候,你被鬼害了,我不救你就行了。就象今天这样,我不给你药,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梁灵,你记着:千万别让我恨你。” 我听了文娴一席话,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你太让人恐惧了。”我仿佛不认识文娴了。 一个漂亮的姑娘,竟然长着一颗狠毒的心。8
第【三百五十四】章:8腿黑尸虫 文惠皱着眉头说:“文娴姐,梁哥如果再被恶鬼咬伤了,你不救,我会救的。” 文娴瞪了文惠一眼,问:“你拿啥救?救人的秘方你知道吗?” 文惠撇撇嘴,说:“秘方是爷爷给你的,我也可以找爷爷要嘛。我相信:爷爷会给我的。” “我是爷爷指定的灭鬼传人,秘方只传我一人,这是祖传的规矩,爷爷不会给你秘方的。”文娴得意地说。 文惠赌气道:“梁哥要是死了,我会殉葬的。” “你…你气死我了,竟然要给梁灵殉葬,未免太狗血了吧。”文娴气急败坏地说。 文娴瞪着我,质问道:“梁灵,老娘交代的话难道你抛到脑后了?” 文娴曾经警告我:不准打文惠的主意。现在,文娴见文惠对我一往情深,知道我越了界。 我装佯:“您交代了啥?” 文娴怒气冲冲地吼道:“梁灵,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了,早知道你如此嚣张,我就不救你了,让你死翘翘。” 我嘻嘻一笑,呶呶嘴,说:“文总,您既然这么恨我,干脆把我杀死算了。厨房里有菜刀,昨天我刚磨的,快着呢。”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梁灵,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呀,不过,老娘我杀人不用刀。” “哼!我知道你杀人不见血,喜欢玩阴的。”我奚落道。 文娴抬起腿想踢我,我一把抓住她的脚,往后一推。文娴没防备我会反抗,身子往后一仰,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文惠捂着嘴巴笑了。 文娴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文惠伸开双臂,拦住了文娴。 “你给我让开!”文娴凶巴巴地说。 文惠坚定地说:“姐,你要打,就打我。梁哥受了伤,不能再折磨他了。” 文娴恼怒地叫嚷道:“文惠,梁灵狗胆包天,竟然把我推倒在地,难道你没看见吗?” 文惠幽幽地反驳道:“姐,你别倒打一耙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你先用脚踢梁哥,他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文娴气呼呼地指责道:“文惠,你胳膊肘往外拐,竟然跟梁灵穿一条裤子了,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是吧?” “我不是不认你这个姐姐,是实在看不惯你老是欺负梁灵。”文惠辩解道。 文歌拉着文娴,劝解道:“姐,您是老板,别跟下属一般见识嘛。” 文歌扭头对我说:“梁哥,你是男人,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看,你就给文娴姐陪个礼吧,不管怎么说,你把文娴姐推倒在地,这也是事实嘛。” 我不想让文惠和文娴争执下去,她俩毕竟是姐妹。如果因为我伤了和气,我会很内疚的。 我低眉顺眼地说:“文总,对不起了。刚才,我没想把您推倒在地,只是一时惊慌,失了手,请您原谅。” 文娴只个聪明人,见我赔礼道歉了,就顺梯子下楼,说:“梁灵,以后你还敢不敢失手?”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保证下不为例。”我一本正经地说。 文娴笑了,她搂住文惠的肩膀,说:“别生气了,其实,我刚才也没想踢梁灵,只是做个样子吓唬他一下嘛。” 文惠也笑了。 一场内讧就此结束。 我舒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今晚那些黑老鼠可能还会来送红围巾,等会儿还得在院子里蹲守。” 文惠说:“梁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和文娴姐蹲守。” 我笑着说:“我没那么娇贵,不过受了点轻伤罢了,不影响工作。今晚,还是我来蹲守吧。”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呀,你就别假积极了,既然受了伤,就好好养伤吧,今晚,我一个人蹲守就行了。我倒要看看,这些黑老鼠是何方鬼怪。” 文娴和文惠躲在高粱杆子里,静静地守候着。 我搬了一个凳子,坐在窗户下,把窗帘掀开一个角,盯着围墙。我知道:假若黑老鼠来了,还是会爬上围墙。 半夜时分,又刮起了一阵妖风。 风一起,我的心猛地一抽。 昨晚,我已经打死了两只黑老鼠,假若今晚又有黑老鼠出现,那么,问题就复杂了。这种黑老鼠究竟有多少?它们是从哪儿来的?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突然,我看见围墙上冒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我知道:黑老鼠又来了。 我握紧“打鬼棍”,昨晚,我就是用“打鬼棍”打死了两只黑老鼠。 我胆战心惊地想:假若这种黑老鼠有成百上千,那么,我们就死定了。 我的腿有点哆嗦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盯着围墙。 两个黑糊糊的影子出现在围墙上。 妈呀,这些黑老鼠难道是成双成对行动吗? 和昨晚一个样,后来的黑老鼠嘴里叼着一条红围巾,u看书 uukahu.om 把它搭在围墙上。 两只黑老鼠站在围墙上,伸长脖子,往院子里张望。瞧它们这个模样,似乎想跳进院子里来。 文娴猛地从高粱杆子里跳了出来,她手一挥,甩出了一个小布袋。我知道:文娴抛出的小布袋是“降魔袋”。 “降魔袋”飞到了两只黑老鼠的头顶,袋口张开,把两只黑老鼠吸进了袋中。 “啊!太神奇了。”我惊叹道。 突然,我大喊一声:“完了!” 我冲出屋,对文娴大叫道:“文总,别把这两只黑老鼠杀了,留着它们还有用呢。” “降魔袋”已经飞回来了。 文娴提着“降魔袋”,问:“梁灵,你啥意思?” 我急切地说:“文总,别把这两只黑老鼠杀了,我想留个活口,让它们带着我们找到巢穴。不然,这些黑老鼠会没完没了送红围巾。而我们永远也揭不开这个谜底。” 文娴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赞同道:“说得有理。” 文娴对着“降魔袋”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打开袋子,往地上一倒。 两只黑老鼠滚出袋中,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它们死了?!”我失望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幸亏你提醒得及时,不然,现在恐怕已经化成了一滩污水。” “它们没死?”我惊喜地问。 “对,没死,只是昏了而已。”文娴说。 第【三百五十五】章:1对好钓饵 “太好啦!”我欣喜若狂地叫道。 文歌被吵醒了,她跑出屋,望着地上的黑老鼠,大惊小怪地叫道:“前几天我看到的黑老鼠就是它们。” 我问文歌:“家里有铁笼子吗?” 文歌回答:“有一只装鸡的铁笼子。” “快把铁笼子拿来,把这两只黑老鼠装进去。”我急切地说。 没一会儿,文歌就提来一个铁笼子,我瞅了瞅,这个笼子的铁栅栏比较密,完全可以困住黑老鼠。 我高兴地说:“太好了。” 我把两只黑老鼠拎起来,正准备扔进铁笼子,突然,我发现黑老鼠身子下长着八条腿。 “啊!”我惊叫了一声,把黑老鼠扔在了地上。 “咋啦?”文娴问。 “它…它们有八条腿,是…是怪物呀。”我张口结舌地说。 文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难道你真以为是黑老鼠吗?我告诉你:这种东西叫尸虫,是从人的尸身上长出来的。” “妈呀!”文歌惊叫了一声,吓得躲到了文惠的身后。 “它…它是从人的尸体上长出来的?”我也觉得十分恐怖。 文娴撇撇嘴,解释道:“一般来说,冤死鬼的身上会长出尸虫。怨气越大,尸虫越多,这种尸虫实际上也是鬼物。” “妈呀!”文歌又惊叫了一声,逃进屋去了。 文娴瞅了一眼文歌的背影,说:“文歌胆子太小,所以,她不适合灭鬼。” 文惠瞅着黑老鼠,问:“既然它是从尸身上长出来的,那么,跑到这儿来,就不是无缘无故的了。” 文娴点点头,说:“对。它跑到文歌家来,总是有一定原因的。” 我琢磨了一会儿,问:“文总,照您这么说。是不是可以推测:曾经有一个死人,与文歌家有关联。说白了,就是有一个人死于文歌之手,所以,他阴魂不散,在尸体上孕育了这些尸虫,来吓唬文歌。” 文惠瞪了我一眼,责备道:“梁哥,你瞎说什么呀,文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会害死人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文娴想了想,解释道:“也许,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文歌而死,死后想念文歌,所以,就化作尸虫跑来了。” “那送红围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问道。 文惠曾经把文家台子鬼案的来龙去脉对文娴汇报过,所以,文娴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文娴沉思着说:“文歌的箱子里有一条红围巾,她的这条红围巾是谁送的?送红围巾的人还在吗?这些谜底都得尽快揭开。揭开了这些谜底,这桩鬼案也就破了。” 文惠忧郁地说:“我曾好几次旁敲侧击打听红围巾的事儿,但是,文歌就是不吐露半个字,看来,这条红围巾也是文歌的一个心病呀。” 文娴阴阴地说:“等会儿咱们得和文歌严肃地谈谈,这个谜底不解开,此案难破呀。” 我反对道:“文总,我觉得可以和文歌谈谈,但不宜直截了当地谈,还是要旁敲侧击,假若文歌依然不愿意说,那么,暂时就别勉强她了。我认为:文歌是一个感情很脆弱的姑娘,一旦逼紧了,怕她会想不开的。” 文娴不以为然地说:“梁灵,你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前怕虎,后怕狼,没魄力。文歌已经18岁了,不是七、八岁的小姑娘,有啥脆弱的嘛。我认为还是直截了当地谈比较好。” 文惠啧啧嘴,反对道:“姐,我觉得梁哥的话有道理。文歌虽然已经18岁了,但心智不成熟,所以,我觉得现在不宜刺激她。” 文娴见我和文惠都反对她,只好退让了。 “好吧,那就按照你俩的意见,旁敲侧击问一问,说了更好,不说就先缓一缓。”文娴说完,不满地说:“喂,我咋觉得现在的老总不是我了,而是你俩了。” 我吃吃一笑,说:“文总,您永远是的老总,我和文惠是忠实于您的雇员呀。不过,我们两位雇员心系公司,所以,不吝提出自己的意见罢了。按说,您应该高兴才对嘛。” 文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喜欢对我言听计从的雇员,我的意见就是圣旨,任何人不得持反对意见。” 文惠嘻嘻一笑,说:“姐,你呀,就是横行霸道惯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不搞民主的话,我会单独再成立,把梁哥挖过去跟我一起干。” 文娴哼了一声,说:“文惠,你别做梦了,爷爷早就说了,我是灭鬼第一继承人,而且,我们文家决不允许出现叛变者。” 文惠反驳道:“姐,我开办也是代表文家嘛,怎么叫叛变呢?” 我举起双手,兴高采烈地说:“文惠要是办了,我就跳槽。u看书 .ukansu.om” “你敢!”文娴瞪了我一眼,警告道:“梁灵,你别忘了一纸合同。如果你敢跳槽,就得支付巨额违约金。” 文惠见地上的黑老鼠开始动弹了,忙说:“梁哥,你赶快把黑老鼠放进铁笼子里呀,不然,它会逃跑的。” 文娴拍了拍“降魔袋”,说:“跑不了。” 我把两只黑老鼠扔进了铁笼子里,然后关紧笼门。 “天一亮,我就到县城去,买两套无线定位器。”我抬头瞅了瞅天,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你要去就快去吧,别磨蹭了。”文娴说。 “梁哥,你腿伤还没好呢,还是我去买吧。”文惠说。 我摆摆手,说:“我骑摩托去,又不用腿走。再说了,这一点小伤算不了啥,充其量就是走路一瘸一拐,影响点市容罢了。” 说完,我跨上摩托,去了县城。 上午十点钟,我就回来了。 我把无线定位器安装在两只黑老鼠的身上,然后,把笼子提到门外,拉开了笼门。 我手里提着“打鬼棍”,防备黑老鼠攻击我。 文娴站在我身后,她把“降魔袋”提在手上,准备随时抛出来。 两只黑老鼠早就没了元气,一出笼子,就灰溜溜地往村外跑。 我和文娴、文惠骑上摩托,等黑老鼠跑得没影了,才发动了摩托,慢慢地骑行着。 我把手机拿在手上,观察着黑老鼠逃窜的轨迹。 第【三百五十六】章:蹊跷小土包 我疑惑地说:“娘的,奇了怪了,它一直顺着大路往镇上跑。上次那两只黑老鼠也是往这个方向跑。” 我们三人顺着大路,走了七、八里地。 “信号就在这儿停住了。”我停下了摩托。 根据信号显示,两只黑老鼠钻进了一个小土包。 我们三人围着这个小土包了转了几圈。 文娴疑惑地说:“难道这个小土包是个坟?” 我朝四周瞅了瞅,不解地说:“这儿没坟地呀,怎么会有一座孤伶伶的坟呢,不合乎常理嘛。” 文娴仔细瞅着小土包,肯定地说:“绝对是一座孤坟。” 文惠哀叹道:“唉!可怜的孤坟野鬼呀。” “谁会埋在这儿呢?”我用脚踢了一下小土包子。 文娴推测到:“这是一座新坟,大概埋了不到一年时间。” 文惠赞同道:“文娴姐有眼光,你看,坟上没什么野草。” 我望了望大路,推测道:“可能是出车祸死的人,被路人埋在这儿了。” 文娴想了想,说:“假若是出车祸死的人,应该会有人报警嘛,警察不会把人埋在荒山野岭的。” “也是。”我点点头。 “真是怪事。”文娴低着头,思索着。 文惠拧紧眉头,不解地问:“难道这个死人与文歌有关?” 文娴说:“文歌不会骑摩托,也不会开车,连骑自行车也不会,怎么会撞死人呢?所以,这个死人不可能和文歌沾上边。” “姐,既然和文歌不沾边,那么,尸虫为何要给文歌送红围巾呢?”文惠问。 “是呀,太蹊跷了。”文娴叹息道:“文歌也许惹上了什么祸,这个事得问问她了。” 突然,我看见在小土包的不远处,躺着一块木牌子。 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有几个模糊的字。 “咦!你们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好奇地说道。 文娴和文惠跑过来,仔细辨认着木牌上的字。 经过雨水的冲刷,字迹已经很难辨认了。 我们仨辨认了半天,只认出了打头的一个字:“亲……” “打头的一个字是‘亲’,那么,第二个字就应该是‘爱’了。”我推测道。 我数了数字,一共有八个字。 我兴奋地说:“哈哈…我敢肯定,这是一块木头墓碑,上面写着亲爱的xxx之墓。” 文惠附和道:“对,梁哥猜的没错,看来,这个木牌子就是一个墓碑。也许,是这个死者的恋人写的。” 文娴仔细瞅着这个木牌子,问道:“文惠,你仔细瞅瞅,这个‘亲’字象不象文歌的笔迹?” 文惠一惊,问:“姐,您怀疑是文歌写的?” 文娴点点头。 “姐,文歌才十八岁呀,她怎么会谈恋爱呢?”文惠不相信。 文娴撇撇嘴,说:“十五、六岁谈恋爱的多了去了。不瞒你俩,老娘我上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谈恋爱了,那时,我才十三岁呢。” 文惠扑哧一笑,说:“姐,文歌怎么能和您比呢,文歌是老实坨子,见了男孩就会脸红,哪儿象您,整天跟男孩子混在一起。” “文歌老实?”文娴一笑,说:“越是老实的人,越是会陷到爱情里不能自拔呀。你看我,谈过好几个男朋友,但对谁都没感觉。” “姐,您老是拿自己和文歌比,我说了,您俩没有可比性。”文惠不赞同道。 文娴撇撇嘴,说:“这两年,咱俩一直在外面打工,和文歌接触很少,也不太了解文歌的近况。你想想:文歌十六岁外出打工,为何打了一年工就回家了,换成咱叔叔和三娘去打工,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嘛。” 文惠皱起眉头,点点头,赞同道:“是呀,我为此也感到不解。姐,您的意思是:文歌外出打工时遇到过麻烦,为了躲避这个麻烦,就回家了。” 文娴点点头。 我望着这个小坟包,心想:文歌才十八岁,难道她曾和一个小伙子热恋过?既然热恋了,又为何中断了这个恋情呢? 文歌是一个内向的姑娘,喜欢把心事埋在心底,要想让她敞开心扉,可能不太容易呀。 我掏出手机,给这个小土包子照了一张相,又给这个木头墓碑照了一张相。 我想把这两张照片拿给文歌看,假若这个坟里埋着文歌的恋人,那么,文歌就会表露出来的。 文娴瞅着这个坟包子,说:“黑老鼠就是这个死尸养育出来的,所以,黑老鼠身上附着死者的阴魂,不然,就不会认识路,更不会认识人。” “需要掘开这个坟,消灭这些黑老鼠吗?”我问道。 文娴摇摇头,说:“暂时还不需要,等这个案子破了,就得掘坟,重新安葬这个死者,当然,也要灭掉所有的黑老鼠。” 我们仨回到了文歌家。 文歌已经做好了午饭。 吃完饭,我抢着去洗了碗。u看书ww.uukansu.om 文歌跑到厨房里,夸奖道:“梁哥,您真勤快,将来谁嫁给您,真是享福了。” “嘻嘻…要是女人都象你这么想那就好了。” 文歌幽幽地说:“梁哥,只要文惠姐这么想就行了嘛。” “你文惠姐会这么想吗?”我试探着问。 文歌笑了笑,劝说道:“梁哥,你喜欢文惠姐,就跟文惠姐敞开来说嘛,您不说,难道还要文惠姐先说呀。” 我笑了笑,问:“文歌,你帮我去说,咋样?” 文歌嘻嘻一笑,说:“梁哥,其实我早就说过了。” 我一惊,问:“你是咋说的?” “我说:文惠姐,梁哥这人挺不错的,他和你也挺般配的。” 我急切地问:“你文惠姐咋回答?” 文歌嘻嘻一笑,回答道:“文惠姐只是对我笑了笑,啥话也没说。” “哦,我知道了。”我暗想:文惠不吭声,就表示默认了文歌的说法。现在,我对文惠的性格了解了一些。 “梁哥,您知道啥了?”文歌不解地问。 我吃吃一笑,回答:“我知道你文惠姐同意嫁给我了。” 文歌楞了一下,说:“文惠姐啥也没说呀,怎么就同意嫁给你了呢?” “你不懂。她啥也没说,就表示默认了嘛。”我解释道。 文歌嘻嘻一笑,说:“梁哥,您就自说自话,自作多情吧。” 第【三百五十七】章:不吐露半字 我嘻嘻一笑,自信地说:“文歌,你就等着瞧吧,我迟早会成为你的姐夫。? ? ” “好呀,那我就提前叫你一声姐夫。”文歌笑着说。 我掏出手机,说:“文歌呀,上午我们仨跟踪黑老鼠,现黑老鼠钻进一个坟墓里去了,这个坟墓竟然在大路边,是一座孤坟。更让人困惑的是,坟墓前还竖立着一个木头墓碑。我给坟墓和墓碑照了相,你想不想看看?” 文歌好奇地说:“让我看看。” 我翻到相片夹,打开了那两张照片,然后递给了文歌。 文歌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啊”地惊叫了一声。 “啪”地一声,我的手机被摔到了地上。 文歌的脸唰地变得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她呆呆地站在那儿,就象一座雕象。 一看文歌的模样,我敢肯定:这座孤坟与文歌有关系。 “文歌,你怎么啦?” 文歌清醒过来,她吱唔着说:“我…我有点不舒服。” “文歌,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我关切地说。 “姐夫,我…我能走,谢谢你。”文歌缓缓转过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卧室。 目送着文歌,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展果然如我所料,那座孤坟里埋着的人肯定是文歌的男朋友。 我走到堂屋里,对文娴和文惠招了招手。 我们仨来到厨房里。 我指着地上的手机,说:“刚才,我把那座孤坟的照片给文歌看了,她一看照片,顿时就惊呆了。你看,她把我的手机都摔到地上去了。” 文娴沉思着说:“鬼案果然与文歌有关联,看来,得尽快找文歌谈谈了。” 文惠说:“我和文歌亲近一些,还是让我先找文歌谈吧。” 文娴点点头。 文惠去了文歌的卧室。 我和文娴站在文歌卧室门口,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文惠进了卧室,问文歌:“你哪儿不舒服?” 文歌颤抖着声音回答:“我…我的头有点晕。” “哦。文歌呀,你心里有什么事,告诉姐,姐帮你出主意,想办法。心里有事,千万不能憋着呀,长期憋着,会憋出毛病的。” “姐,没事。” 文歌硬是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看样子,她想把自己的秘密带到坟墓里去了。 “文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姐也可以帮你解决,你应该相信姐嘛。”文惠继续劝说道。 文歌依然是那句话:“我没事,真的没事。” 文惠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文惠又说:“文歌,你歇着吧。” 文惠出了卧室,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们仨走出院子,站在院外的一株大树下,商量起对策来。 文惠垂头丧气地说:“文歌太内向了,硬是不吐露半个字,咋办?” 我说:“这个事儿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文歌是个内向的姑娘,要让她说出心里的秘密,得花费一点时间。”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我们能等,恶鬼能等吗?这个案子一直破不了,浪费时间是小事,就怕再节外生枝呀。你看,现在恶鬼把你咬伤了,天知道还会生什么事?我的意见是:要强迫文歌说出实情。” 文惠担心地说:“你若是逼文歌,她会受不了的,万一走了绝路,岂不是后悔莫及吗。” “你们太缩手缩脚了,顾虑太多。我看呀,文歌不逼不行,就象挤牙膏一样,你不使点劲,牙膏就挤不出来。”文娴形象地说。 “姐,再等一等吧,让文歌有一个消化的过程。你看,她刚看了坟墓和墓碑的照片,心情郁闷,也许,明天就会一古脑说出来的。”文惠说。 文娴想了想,说:“文歌的事儿,也许村子里面有人知道,不妨去打听一下。” 文惠高兴地附和道:“对,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文娴提议:“咱们仨分头去和村民聊聊,也许从聊天中,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好。”文惠赞同道。 我们仨分了一个工,每个人负责一个方向。 我刚走了几步,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文娴让我们去调查,很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等我和文惠走了,她好逼迫文歌说出实情。 想到这里,我急忙返回了文歌家。 一进堂屋,我就听见文歌的哭声和文娴的训斥声。 “文歌,你哭个啥?你告诉我,那个坟里埋着什么人?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呜呜……” 文娴怒气冲冲地责骂道:“哭能解决问题吗?你就是哭一辈子,也解决不了一个问题。现在,你必须把实情全都告诉我,不允许隐瞒一个字。” “呜呜……” 文娴“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文歌,不许再哭了!” 文歌好象被吓唬住了,她低声呜咽着。 “文歌,uu看书.uukanhu你就是一个字不说,我也知道:那个坟里埋的是你男朋友,对吧?” 文歌又放声大哭起来。 看来,文娴说到了文歌的痛处。 那个孤坟里果然埋着文歌的男朋友。 “说,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子?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关系展到哪一步了?他又是怎么死的?是谁把他埋在那儿的?”文娴一口气提了一串问题。 文歌的哭声很凄惨。 “啪!”文娴又拍了一下桌子,凶神恶煞地威胁道:“文歌,你再不说,我让叔叔和三娘回来,让他们审你。” “我…我要去死……”文歌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你死了,问题就解决了吗?真幼稚!”文娴教训道。 我感到:文歌似乎已经快被文娴逼疯了,再这么逼下去,文歌会出事的呀。 我转身跑出文歌家,往村东头奔去,我要赶紧把文惠叫回来,让她阻止文娴的作法。 好在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文惠。 我急切地说:“文惠,你赶紧回文歌家去,文娴正在审问文歌呢。文歌被逼得受不了,扬言要去死呢。” 文惠一惊,说:“刚才不是说好了吗,再缓一缓,别把文歌逼上梁山了。文娴姐咋就搞起了突然袭击呢。” “唉!文娴是耍了一个调虎离山计呀,她让我俩去村里调查,自己却对文歌搞逼供信。”我不满地说。8
第【三百五十八】章:快嘴婆递话 “走。? ”文惠和我小跑着回了文歌家。 文惠冲进卧室,不满地说:“文娴姐,你…你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样对文歌呢,她才刚满十八岁呀。” “我咋过分了?”文娴问。 “咱们说好了,别逼文歌,你…你咋就说翻脸就翻脸呢。” 文娴撇撇嘴,说:“现在恶鬼已经把梁灵咬伤了,再不破这个鬼案,还会有人受伤,甚至会有人送命的。” “姐,照你这么逼下去,也会出人命的呀。”文惠痛心地说。 文娴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文惠,你别危言耸听了,没那么严重。” 文歌从床上爬起来,痛哭着冲了出来。 文惠追了出来。 我拦住文惠,说:“你就在家里吧,我去陪陪文歌。” 文歌掩面朝村外狂奔,她一上大路,我就知道:文歌这是要去孤坟呀。 我紧紧尾随着文歌。 半路上,文歌回过几次头,见我跟着她,似乎很欣慰。 一个小时后,文歌来到了那座孤坟。她扑在孤坟上,痛哭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我站在离文歌二十米远的地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准备劝文歌,因为我知道:只有让文歌把情绪全部宣泄出来,内心才会平静下来。 哭,也是一剂良药啊。 在这个荒野上,文歌即使想自杀,也没条件呀。 文歌用头撞击着坟头,哭诉着:“我对不起你呀……” 我有些疑惑了,难道这个孤坟里的人是文歌杀死的? 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个柔弱的女子,而且是心地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文歌哭喊了半个小时,她的喉咙哑了,人也乏了,伏在坟头上一动不动。 我走了过去,蹲下来,拍了拍文歌的肩膀。 “文歌,回家吧。” 文歌抬起头,她望着我,问:“姐夫,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幽幽地说:“文歌,你应该忘记过去,展望未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我忘不了过去呀!”文歌哀叹道。 我鼓励道:“文歌,有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法,那就是把不堪的往事倾诉出来,然后,勇敢地面对过去,这样,你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过去的一切能忘记吗?”文歌痴痴地问。 “文歌,我说的忘记,是正确评价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走出过去的阴影。我承认:过去是不可忘记的,但却是能正视的。” 文歌望着我,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火花。 “姐夫,你真好。” “文歌,走吧,回家去。”我扶起文歌。 文歌的身子软绵绵的,我说:“文歌,我来背着你吧。” 文歌没有拒绝,她确实已经无力走路了。是啊,一个经历了大悲大痛的姑娘,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 文歌趴在我的背上。 我把文歌背回了家。 文惠站在文歌家门口,四处张望着。她见我背着文歌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文歌趴在我的背上已经睡着了。 文惠叹着气说:“梁哥,辛苦你了。” 我笑着回答:“背我的小姨子,不辛苦。” 文惠惊诧地问:“谁…谁是你的小姨子?” “文歌呀,文歌就是我未来的小姨子嘛。”我笑着回答。 求小说蜛网   文惠的脸一红,嗔怪道:“别瞎说。” “文惠,你知道吗,从今天开始,文歌就已经喊我姐夫了。” 文惠假装恼怒地说:“梁哥,你再瞎说,我不理你了。” “好,我不瞎说了。”我嘻嘻笑着,把文歌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文歌竟然还没醒。 文惠帮文歌盖好被单,拉着我出了卧室。 文惠嘟着嘴,说:“睡得这么死,你若是把她卖了,只怕也不知道。” “我不会卖小姨子的。”我笑着说。 文娴从外面走进堂屋,她好奇地问:“什么小姨子?” 我呵呵一笑,说:“我瞎说着好玩呢。” 文娴瞅了一眼文歌的卧室,问:“刚才,文歌跑到哪儿去了?” 我回答:“你猜?” “跑到山上去了,想跳岩?”文娴猜测道。 我摇了摇头。 “那就是跑到塘边去了,想跳水?”文娴继续猜道。 我又摇了摇头。 文娴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我懒得猜了,你把谜底说出来吧。” “文总,文歌刚才跑到孤坟去了,趴在坟上痛哭了半个时辰。” “啊!”文娴一惊,急忙问:“文歌在坟上痛哭时,坟里没动静吧?” 我摇摇头,回答:“没丝毫动静,可想而知嘛,假若坟里埋着深爱着文歌的男孩,他忍心伤害文歌吗?” 文娴瞪了我一眼,质问道:“黑老鼠每天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难道不是伤害文歌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看来,黑老鼠每天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只是表达这个男孩的思念之情呀。不过,这个男孩没想到,他这么做却让文歌生不如死。”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这就是伤害,uu看书 w.uukanshu 地道的伤害呀。”文娴恨恨地说。 文惠叹着气说:“文歌硬是不肯说出实情,真让人无可奈何。”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说:“等文歌睡醒了,还得继续审。” 我大吃一惊,问:“文总,你…你真想把文歌逼上绝路呀?” 文娴哼了一声,质问道:“梁灵,你少在我面前假慈悲!我问你:鬼案已经快把文歌逼疯了,如果再不迅破案,文歌就会走上绝路。我逼文歌,是为了救她,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文娴说得有道理。 这个鬼案不破,文歌迟早会被逼疯的。一个人疯了,比死还可悲。 不过,文歌不说,硬逼也不是个事儿。 想个什么办法让文歌说出实情呢? 我郁闷地走出文歌家,在村子里漫无目的转悠着。 “梁先生!”一个人在背后喊我。 我回头一看,是快嘴婆。 “是您呀。”我客气地打着招呼。 快嘴婆四处瞅了瞅,见周围没人,她神秘地说:“梁先生,我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的,所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我一楞,心想:这个快嘴婆莫非又想以“秘密情报”为借口,来找我要钱。 “对,秘密,绝对的秘密。”快嘴婆凑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地说。 我嘻嘻一笑,问:“您是想卖给我情报吧?”8
第【三百五十九】章:横尸飞雪夜 快嘴婆撇撇嘴,说:“不是卖,是白送给你情报,一分钱也不要。” “天下有这等好事?”我半信半疑地问。 快嘴婆嘟起嘴,不悦地质问:“梁先生,难道你认为我是贪财的人,动不动就会找人要钱吗?”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我只是认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呵呵,梁先生,我今天就要请你吃免费的晚餐。”快嘴婆得意地说。 我哈哈笑了起来:“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免费的晚餐呢。” 快嘴婆又往四处瞅了瞅,然后,把我拉到路边。问:“你是不是文歌的未婚夫呀?”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如果我回答“是”,又怕给文歌带来麻烦,影响她今后谈朋友。我若回答:“不是”,又怕快嘴婆的儿子二楞子又来纠缠文歌。 快嘴婆见我不置可否,不悦地责怪道:“梁先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最后决定还是回答:“是”,因为,二楞子是个赖皮狗,他要是缠上了文歌,会让文歌坐卧不安的。 于是,我回答:“是,我是文歌的未婚夫。” 快嘴婆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梁先生呀,你可能被戴了绿帽子。” “我…我被戴了绿帽子?” 快嘴婆说我戴了“绿帽子”,显然暗示文歌已经跟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对。”快嘴婆肯定地点了点头。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惑不解地问。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快嘴婆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文歌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 “是吗?”快嘴婆的话让我一点也不吃惊。 快嘴婆见我镇定自若,不满地说:“文歌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难道你对这事不在意吗?” “不会吧?从没听文歌说过嘛。”我故意表示怀疑,这样,才能诱使快嘴婆说出实情。 快嘴婆撇撇嘴,说:“我不会骗你的,我告诉你:去年,文歌在外面打工时,谈过一个男朋友。” “你听谁说的?”我再次表示怀疑。 “不是听说,是亲眼所见。”快嘴婆对我的怀疑很不满,她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去年春节时,对,是大年初三,文歌的男朋友曾经到文家台子来过,可惜呀,被文歌的父母赶出了家门。” “是吗?” “那一天呀,大雪纷飞,温度降到了零下十五度,可冷啦。”快嘴婆绘声绘色地说。 “哦。”我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梁先生,那一天,我正好路过文歌家,见文歌的爹拿着一根棍子,文歌的妈举着一把扫帚,把那男孩往外赶。”快嘴婆用手比划着。 “哦。” “梁先生呀,那可是个傍晚呀。你想想:天都快黑了,文歌的父母把人家往外赶,岂不是要冻死人家嘛。咱们这个村子里,只有饭店、小卖部,但没旅社呀。要想住旅社,得走十几里地,跑到镇上去。天快要黑了,连路都看不清,怎么走十几里路呀。”快嘴婆摇着头。 芳qiu綷彈xiaoshuo  “文歌不在家吗?她怎么不劝阻父母呢?”我问道。 “唉!”快嘴婆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说来也巧了,那天,文歌去给她舅舅拜年,遇到了大雪,就没回来。所以,文歌的男朋友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文歌的男朋友被赶走了?”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安。 快嘴婆叹息着说:“文歌的爹妈一起赶人家,不走能行吗?” “后来呢?”我的大脑里突然闪现一个不详的念头:难道文歌的男朋友被冻死在路上了? “后来咋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过了一个多月,我听说大年初四的早晨,有人在通往镇里的大路上,看到一个小伙子被冻死了。这个小伙子是不是文歌的男朋友,我就不知道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敢断定:文歌的男朋友就是在那天晚上,被冻死在路上了。那个孤坟里埋着的,就是文歌的男朋友。 快嘴婆撇撇嘴,不屑地说:“梁先生呀,你说说,文歌的父母是不是太缺德了,就算看不上那个小伙子,也要让人家借宿一晚上嘛。唉!天都快黑了,把一个远道而来的人赶出了门。” “小伙子年轻,火气大,不会冻死的,他一定走到了镇上,到一家旅社住下了。十几里地又不远,即使下着大雪,两个小时也能走到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想:假若那个小伙子冻死在路上了,这个消息一传开,会给文歌家造成不小的麻烦。村子里的人一定会骂文歌家狼心狗肺。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难说呀。uu看书 .uukansh ”快嘴婆摇晃着脑袋。 “大娘,我觉得:即使文歌谈过男朋友,那也没啥嘛,现在,哪个年轻人不谈三、五个朋友呀,很正常的。况且,谈过男朋友,未必就有那种关系嘛。”我为文歌洗刷道。 快嘴婆笑了笑,说:“你要是不在乎,我就没二话可说了。” “我了解文歌,她是一个很传统、很本分的姑娘,我绝对相信她。”我坚定地表示。 快嘴婆见我对她的“秘密”不以为然,撇撇嘴,辩解道:“梁先生,我可不是挑拨你和文歌的关系呀,只是提供给你一个情报,供你考虑。” “谢谢您了。”我感激地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元钱,塞到快嘴婆的手上。 快嘴婆推辞道:“我说了是免费提供情报嘛,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我解释道:“这只是一点小意思,您给我提供情报,是为了我好嘛,这一点我还是心知肚明的嘛。” 快嘴婆接过钱,喜滋滋地说:“梁先生,你这个人很大方,象个男子汉。” 快嘴婆把钱揣进口袋里,告诫道:“梁先生,文歌是个不错的姑娘,我祝福你俩幸福。唉!原来,我还想让文歌当我儿媳呢,可惜我儿子不争气。” 显然,快嘴婆今天对我“告密”,一是给我提供情报,二是想拆散我和文歌的“婚事”,给自己儿子二楞子一个机会。 我瞅着快嘴婆,暗自思量: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呀。 第【三百六十】章:文歌诉衷肠 我告辞了快嘴婆。 一进文歌家的院子,就听见家里吵成了一团。 “我闷得慌,想出去散散心,你们干嘛不让我出门?”文歌叫嚷着。 文娴瞪着眼睛,教训道:“文歌,这么晚了,你想到哪儿去?要散心,明天再说。” “是呀,文歌,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睡觉吧。要是想散心,明天我陪你去。”文惠劝说道。 文歌气呼呼地说:“你们想囚禁我吗?难道我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了吗?” 文娴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文歌,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你要敢走出家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你是我的爹妈吗?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凭什么打断我的腿?”文歌愤愤地说。 文娴从门背后抄起一根棍子,厉声说:“文歌,我是你姐姐,有权力揍你,不信你试试。” 我见姐妹三人杠了起来,便打圆场道:“都别吵了,这样吧,我陪文歌到附近走走,有我陪着,文歌不会出事的。要是你俩不放心,也可以远远跟着嘛。我觉得:一个人烦闷时,出去走走有好处。” 文娴抡起棍子,凶神恶煞地说:“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插嘴。你再多管闲事,我对你也不客气了。” 我嘻嘻一笑,问:“文总,您想揍我?” “对!你再多管闲事,我当然要揍你啦。”文娴凶神恶煞地说。 我把胸一挺,说:“文歌的闲事我管定了,有本事你揍呀。” 文娴气得脸都红了,她咆哮着说:“梁灵,你想给我添乱呀,好,老娘今天就要揍你了。” 文娴的棍子劈头盖脸朝我打来。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文惠惊叫道:“姐,不许你揍梁哥。” 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把身子一侧,棍子打了一个空。 文娴有些恼羞成怒了,她又抡起棍子,横扫了过来。 我运了运气,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棍子。 “啪!”棍子打在我的胳膊上,一震。 “哎哟!”文娴叫了一声,手一松,棍子落在了地上。 “梁哥,你没事吧?”文惠扑了过来,抚摸着我胳膊。 我嘻嘻一笑,说:“文惠,我没事。一根破棍子,伤不了我。你看,也就一道红印子,十分钟后就会消退了。” 文惠吃惊地问:“梁哥,你有气功呀?” 我得意地说:“略有一点吧。” 文娴有些吃惊了,她结结巴巴地问:“梁灵,你…你还会气功呀?” 我嘻笑着说:“文总,一点小气功,不足挂齿。” 文娴惊诧地问:“你…你还会些啥?” “我就是会一点气功,会一点花拳绣腿的武功呀,另外,我还会吃饭。”我嘻嘻哈哈地说。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说:“梁灵呀梁灵,你城府够深的了。咱们相处大半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会气功呢。” 我见自己露了一点气功的本事,就把文娴镇住了,于是,趁热打铁地说:“我可以陪文歌去走走吗?” 文娴撇撇嘴,说:“既然你有点武功和气功,能够保护好文歌,那就陪她出去走走吧。” 我笑着对文歌说:“走吧。” 我和文歌出了门。 文歌钦佩地说:“姐夫,你真行,连文娴姐都敬你三分了。” 求小说蜛网   我谦虚地说:“我只用了三分气功,只是把棍子震落了,要是用了十分气功呀,棍子只怕就要断了。文娴呢,也会受伤的。” 文歌笑着说:“梁哥,我真希望你早日成为我的姐夫。” “我也希望如此呀。”我叹了一口气。 我和文歌走到村子的南头,那里有一个小山包子。 山包子上有一块巨石。 “就在这儿坐坐吧。”我建议道。 文歌高兴地说:“好吧。” 我和文歌坐在巨石上。 我抬头瞅着皎洁的月亮,动情地说:“文歌,你看见没有,月亮里的嫦娥正瞧着咱俩呢。” 文歌望着月亮,痴情地说:“还有月老呢,他老人家也瞧着咱俩呢。” 我和文歌都陶醉在夏日的月光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文歌突然说:“姐夫,我想给你讲一个爱情故事。” “好哇,我洗耳恭听。”我欣然说。 我预感到:文歌所要讲的爱情故事,就是她自己的经历。 文歌低下头,喃喃地说:“那一年,一个十六岁的姑娘,第一次走出家门,跟随着村子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到南方去打工。” 我笑着问:“文歌,你也是十六岁出去打工吧?” 文歌瞅着我,半晌才回答:“姐夫,我不想绕弯子了,坦率地说:我要讲的正是自己的爱情故事。” - - 文歌从小就很羡慕那些走出村子,到外面去打工的大哥哥,大姐姐。 两年前,文歌十六岁了,于是,决定要出去闯荡一番。 那年春节一过,文歌便瞒着父母亲,带了二百多元偷偷攒下的私房钱,跟着三位大姐姐,踏上了外出打工之路。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文歌年龄太小,u看书uuknsh 雇主见她身子骨单薄,都不愿意雇用她。 三位大姐姐先后找到了工作,只有文歌还没个着落。 一个星期后,文歌身上的钱用光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文歌想回家,但又不甘心,于是,她开始到饭店里,吃别人的剩饭度日。 那天,文歌站在饭店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窥探,想看哪位食客有剩饭,好冲进去吃。 这时,一位小伙子走了过来,问:“小妹妹,你站在这儿干嘛?” 文歌抬头一看,这是一位长得很刚毅的小伙子,国字脸,两道剑眉。 文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吭声。 “小妹妹,你还没吃饭吧?” 文歌嗫嚅着说:“我…我……” 文歌从小就听老年人说:“人的长相能看出善恶,那些长得浓眉大眼的人,一般会是好人。” 文歌想:这个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一定不是坏人。 “小妹妹,你身上没钱了吧?走,我给你买饭吃。”小伙子和气地说。 文歌的腿不由自主跟着小伙子走进了饭店。 小伙子点了四菜一汤,又买了一大盆米饭。 “吃吧,管饱吃。不过,别吃得太猛了。”小伙子笑着说。 文歌实在是饿极了,她两天没正经吃过饭了。 文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把四菜一汤和一盆饭全吃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当上清洁工 等文歌吃饱了,小伙子问:“小妹妹,你是从农村来的吗?” “我是来打工的,但老板们见我年龄小,都不肯要我。 ”文歌诉苦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小伙子沉思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老板,您不是想招一名清洁工吗,我碰到一个姑娘,是从农村来的,能吃苦,干清洁工最合适了。而且,她要的工资不高,够吃就行了。” 那边老板说了啥,文歌没听见。不过,小伙子打完电话,兴冲冲地对文歌说:“小妹妹,我们厂里缺一个清洁工,老板同意雇你了,不过,工资不高,每月一千五百元,你干吗?” “我干!”文歌兴高采烈地说。 每月一千五百元钱,虽然工资不高,但足够她吃喝了。现在,燃眉之急是找一碗饭吃呀。 “那就跟着我走吧。”。 从那天起,文歌就在一家工厂里当了清洁工。 文歌是任务是打扫厂区的卫生,每天上午、下午各打扫一次。这个活不算太重,就是时间长了点。 厂里有宿舍,管吃管住。这么一来,文歌的工资除了买日用品外,每个月能节余一千三百元钱。 文歌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也很珍惜,她干得很卖力,从早到晚不歇脚,让厂里的卫生大为改观。 老板很满意,称赞文歌:“你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 老板把文歌的工资提到了二千元。 文歌很感谢这位大哥哥,要不是他,文歌还在大街上流浪呢。 这位大哥哥叫许志豪,28岁,是厂里的钳工,他很聪明,也肯干,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很受老板的器重。 许志豪结过一次婚,老婆在婚后的第二年就出轨了,许志豪毅然跟她离了婚。 许志豪就象一位大哥哥,对文歌关照有加。 进厂时间不长,一天下午,文歌正在打扫卫生,一个秃头小伙子跑了过来,死皮赖脸地对文歌说:“妹子,咱俩交个朋友吧。” 文歌瞪了秃子一眼,说:“我有男朋友了。” 文歌早就听打工的大姐姐说过:“女人在外面碰到了纠缠的男人,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已经有了男朋友。这样,就不会被骚扰了。” 秃子不甘心地问:“你男朋友是谁?” “不告诉你。”文歌瞪了秃子一眼。 秃子定定地瞅着文歌,幽幽地说:“哼!你甭想骗我,我已经观察你一个星期了,你从没跟任何男人出去过。如果你谈了男朋友,难道他一个星期都不和你约会。” “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他很忙,不能和我经常约会。”文歌解释道。 秃子阴阴地问:“哈哈…那我问你:你男朋友是谁?如果你说出了他的名子,我就不打你的主意了。不过,如果你拒不说出他的名子,我就认为你是撒谎。” 文歌听工友们说过,这个秃子已经三十岁了,是个老光棍,也是一个二流子,他是老板的小舅子,所以,在厂子里横行霸道。 文歌害怕秃子缠上了自己,便灵机一动地说:“我的男朋友是许志豪。” “许志豪?”秃子一楞。 “对,就是机加工车间的许志豪。”文歌强调道。 文歌从秃子的神色中,看出他认识许志豪。 “喂,妹子,你有病呀,怎么跟许志豪谈朋友呢?难道你不知道,许志豪结过婚呀。”秃子吃惊地说。 “他人好,我喜欢他。”文歌说。 文歌说的是实话,她确实觉得许志豪好。不过,文歌还小,从没想过谈恋爱的事,现在她被秃子一逼,还真有点喜欢上许志豪了。 “二婚头你也要?”秃子觉得很不解。 “结过婚咋了,他已经离婚了呀。”文歌说。 “喂,你把许志豪蹬了,跟我谈朋友吧。对了,我忘了介绍自己,我是老板的小舅子。你跟我谈朋友,我马上让姐夫给你换一份好工作。”秃子诱惑道。 “我喜欢许志豪,我也喜欢这个工作。”文歌斩钉截铁地说。 秃子不甘心地劝说道:“喂,我告诉你:许志豪的妈是个残疾人,你要是跟他结了婚,有你受的罪。难道你想一辈子伺候一个瘫子吗?” “我愿意。”文歌坚定地表示。 突然,文歌觉得:她很喜欢许志豪。 许志豪帮她找到了一份工作,还很关心她。但是,许志豪从不纠缠自己,每次和自己见面时,简单问几句话就走了。 文歌突然觉得有点内疚,许志豪这么关心自己,但自己从没关心过许志豪,甚至不知道许志豪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娘。 秃子气呼呼地说:“喂,你要是想通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再等你三个月。不过,过了三个月我就要另找其它妹子了。” 文歌毅然决然地说:“你别等我了,我跟许志豪跟定了。” 秃子见周围没人,在文歌的屁股上揪了一把就跑了。 “流氓!”文歌气恼地骂道。 文歌是个大姑娘,uu看书 .uukansh从没受过这种欺负,她默默地流着泪。 这时,许志豪正好路过,他见文歌流泪,惊诧地问:“小妹妹,谁欺负你了?” 文歌见了许志豪,不禁痛哭起来。 “小妹妹,你别哭,快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许志豪焦急地问。 文歌止住哭,一五一十地把秃子纠缠她的事说了。 许志豪气愤地说:“这个秃子坐了一年牢,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秃子坐过牢?”文歌惊诧地问。 许志豪点点头。 当天晚上,秃子在外面被几个人收拾了一顿,听说打得不轻,在家里整整睡了半个月。 文歌问许志豪:“你派人打了秃子吗?” 许志豪笑了笑,回答:“我把秃子欺负你的事,对几个朋友说了一下,没想到,这几个朋友就教训了秃子一顿。” 从此以后,秃子再也不敢骚扰文歌了。 文歌觉得:许志豪就是自己的依靠。 许志豪的父亲早就病故了,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 文歌隔三差五跑到许志豪家,帮他照料母亲。 许志豪对文歌说:“你干清洁工,够累了,别管我家里的事了。” 文歌笑了笑,回答:“我就是要管,管定了。” 文歌和许志豪虽然没明说,但俩人都感觉到,已经开始恋爱了。8
第【三百六十二】章:被父母阻拦 一年后,文歌回家过春节。 文歌和许志豪频频发信息,打电话,让文歌的父母觉察到了异样。 文歌的父母偷看了她的手机信息,又从打工的姐妹们嘴里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跟一个离过婚,还大十岁的男人谈起了恋爱。更让文歌父母不能接受的是:许志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娘。 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文歌和父母在一起聊天。 父亲扳起脸,问道:“文歌,你和许志豪是怎么回事?” 文歌一楞,本来,她想先瞒着父母,等过两年再说。 “我…我……”文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母亲脸一沉,责备道:“你太傻了,怎么能找一个大你十岁,还离过婚的男人呢。难道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文歌嗫嚅着说:“许志豪是我的好朋友,他帮过我,我很感激他。” 父亲教导道:“文歌,许志豪帮过你,应该感谢他,但是,不能用婚姻来感谢他呀。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万万不能把自己便宜卖了。” 母亲气呼呼地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嫁给一个二婚头,全村的人都会笑话你,也会笑话咱家。到时候,我们就没脸见人了。” 文歌哀求道:“爸、妈,许志豪人非常好,又有技术,你们见了他,会喜欢他的。” 父亲厉声说:“我们不会见他的,我告诉你:假若你要跟许志豪结婚,我们就跟你断绝关系。” 文歌无语了,父母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啥呢。 文歌不想跟父母闹僵了,她想:也许过几年,父母就会理解她了。况且,她还小,两、三年内也不会考虑结婚的事儿。 文歌的父母采取了果断措施,他们把文歌的手机没收了,不让文歌再跟许志豪联系。 大年初三,文歌去给姨妈、舅舅拜年。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雪,文歌被阻在了二十里外的舅舅家。 初四早晨,大雪停了,舅舅赶着一辆马车,亲自把文歌送回家。 半路上,文歌看见路上躺着一个人。 文歌的舅舅下车一看,说:“啊!这个人被冻死了。” 文歌下车一看,她惊呆了,被冻死的人竟然是许志豪。 文歌扑在许志豪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文歌的舅舅莫名其妙,等文歌哭累了,才喘息着,把自己和许志豪的故事讲给舅舅听了。 文歌怎么也不明白,许志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又是怎么被冻死在路上了? 舅舅不想让文歌惹上了麻烦,就把许志豪草草埋在了路边。 文歌回家了,她问父母:“有人来找过我吗?” 父母都摇着头说:“没人呀。” 文歌想:一定是许志豪几天没收到自己的信息,担心自己出了事,才跑来的。没想到又碰上了暴雪,半道上被冻死了。 文歌做梦也没想到:是自己的父母把许志豪赶出了家门,这才让他被冻死在半路上。 春节后,文歌的父母把她的身份证藏了起来,禁止她外出打工。 就这样,文歌被软禁在了家里,直到现在。 文歌用木头给许志豪做了一个墓碑,上面写着:“亲爱的许志豪之墓”。 - - 文歌对我述说了自己的爱情故事。 我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问:“文歌呀,许志豪之死除了你和舅舅,谁也不知道吗?” 文歌点点头。 “你也没跟父母说过?” 文歌又点点头。 “那许志豪瘫痪在床的母亲知道吗?”我问。 文歌哀伤地说:“我托一位朋友到许志豪家,去探望他母亲。朋友说:许志豪的母亲也在大年初三的晚上去世了。” 我叹着气说:“老人家有心理感应呀,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所以就追随而去。唉!这是天意呀。” 文歌哀哀地说:“本来,我准备再次离家出走,去伺候许志豪的母亲,但既然老人家已去世了,我就只好安心呆在家里了。” 我问:“你父母亲都不知道许志豪死亡的事吧?” 文歌摇摇头,说:“假若我父母不阻拦我,许志豪也不会死了,所以,我没对父母说起这事,就是想让父母一直担着心,这也是我对父母的处罚吧。” 我想:文歌至今还不知道,是父母把许志豪赶出家门,才导致许志豪冻死在半路上。 我不想揭开这个谜底,因为,假若文歌知道许志豪是被父母害死的,她会永远离开这个家浪迹天涯的。 我暗暗祈祷:但愿快嘴婆别把文歌父母赶走许志豪的事说出来。既然人已经死了,何必再去拆散一个家呢。 “文歌,你别怨恨父母,说实话,父母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着想呀。”我劝说道。看书.uanshu “我知道。”文歌点点头。 “文歌,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才十八岁,人生的道路还长着呢,要忘记过去,展望未来,开创全新的生活呀。”我鼓励道。 文歌叹了一口气,哀哀地说:“姐夫,我也想忘记许志豪,但我忘不了呀。” 我突然想起了红围巾,便问道:“许志豪是不是曾经送给你一条红围巾?” 文歌点点头,回答:“是。这是许志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我把它珍藏在箱子里,从来都舍不得戴上它。” 现在,文家台子的鬼案已经真相大白了。 许志豪死后,它的尸身孕育了一群尸虫,这些尸虫身上带着许志豪的阴魂,所以,尸虫用自己的血,制作了一条条红围巾送给文歌。 突然,我想起来了,最近,村子里经常遗失衣裳。 有些人家晒在外面的衣裳,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想必是被这些尸虫偷走了,然后,制作成红围巾。 那些红围巾的边缘象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似的,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红围巾是旧衣裳做成的。 我一身轻快地站了起来,对文歌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我希望明天早晨,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相信:许志豪一定希望你快乐的生活!” 文歌也站了起来,她幽幽地说:“我会让许志豪看见我快乐生活的情景,我也相信:我快乐了,许志豪也会快乐。” 第【三百六十三】章:快嘴婆封口 我鼓励道:“文歌,我相信你一定会开启生活的新篇章!幸福的生活就在前方!” “谢谢梁哥。”文歌感激地说。 我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知道这两个人是文娴和文惠。 我大声吆喝道:“喂,躲猫猫的人出来吧。” 文娴和文惠走了出来。 文娴走到我身边,她拉了我一把,小声埋怨道:“梁灵,你糊涂呀,竟然把文歌带到巨石上聊天,万一她跳下巨石咋办?” 我嘻笑着说:“文歌要是跳下了巨石,我也跟着跳下去,嘻嘻……” 文娴心有余悸地说:“梁灵,你呀,做事太欠考虑,刚才我几次想冲过来,把文歌拉下巨石,都被文惠拉住了,哼!把我吓出了几身汗。” 我满不在乎地说:“文总,您太多虑了。我把文歌带到巨石上,会让她敞开心胸,化解伤感,早日走出心理阴影嘛,事实证明:我做对了。” 文娴气呼呼地说:“幸好文歌没出事,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活不过今晚了。” “喂,文总,你干嘛老是拿死来威胁我呀,要杀,你就痛快点。”我不悦地说。 “梁灵,现在我对你越来越看不上眼,你把文惠弄得神魂颠倒,跟你穿了一条裤子,竟然敢跟我对着干了,哼!”文娴气呼呼地说。 我不想让文娴过早地知道我和文惠已经好上了,便撒谎道:“文总,您别冤枉人呀,文惠跟您意见相左,与我没半毛钱的关系呀,至于说我跟文惠穿一条裤子,更是无中生有嘛。其实,文惠现在对我也一肚子意见,不瞒您说,她公开扬言以后不跟我一起灭鬼了。” “真的?!”文娴惊喜地问。 “唉!”我长吁短叹道:“文惠说我太听您的话,是您的忠实走卒。您看我,里外不是人了。” 文娴笑眯眯地说:“梁灵,你当我的忠实走卒,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说实话,现在离不开你了。你看:刘雄是个半调子,恶鬼灭不了,还整天跟你争风吃醋。文惠呢,又是新人,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锻炼才能独立工作。所以,公司全靠你了。” “谢谢文总的信任和栽培。”我奉承道。 文歌折腾了一天,已经身心俱疲,一回家就睡了。 我和文娴、文惠在院子里聊天。 文娴问:“文歌刚才跟你说了些啥?” 我把文歌和许志豪谈恋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文惠吃惊地说:“想不到文歌小小年龄就经历了爱情挫折,真够悲催了。” 文娴撇撇嘴,不满地说:“文歌真是脑子进了水,怎么能跟一个大十岁的老男人谈恋爱呢,况且,许志豪还结过婚,又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娘。” 文惠反对道:“姐,许志豪这个人不错的,在危难时刻伸手拉了文歌一把,而且许志豪并没主动追求文歌。说明许志豪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人品不错?”文娴哼了一声,责怪道:“许志豪要是人品好,就应该拒绝文歌,远离文歌,而他呢,竟然以歪就歪跟文歌谈起了恋爱。这种人呀,就是居心叵测呀。” 文惠撇撇嘴,说:“假若许志豪不死,我倒是觉得文歌跟他在一起,生活会很幸福的。” 文娴横了文惠一眼,扭过头,问:“梁灵,你对文歌和许志豪的恋情怎么看?” 我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许志豪已经死了,再谈他俩的恋情就没有意义了。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尸虫灭了,再把许志豪的遗骸迁回他的老家去。不然,让许志豪的孤坟放在这里,会让文歌难以走出阴影的。” 文娴说:“明天咱们就去把许志豪的坟封了,再把那些尸虫全都灭了。” “文总,光封坟没用,得把许志豪的坟迁了。”我强调道。 文惠附和道:“梁哥说得对,许志豪的坟老是放在这儿,文歌永远也走不出这段恋情的阴影。” 文娴凶巴巴地说:“得把许志豪这个恶鬼灭了,到时候,只剩下一滩污水,何来的遗骸嘛。” “文总,不能灭了许志豪这个恶鬼呀。”我恳求道。 文娴恶狠狠地说:“梁灵,你想跟恶鬼串通一气吗?还想让恶鬼纠缠文歌吗?” 我叹了一口气,不再吭声了。文娴说的也对,这个许志豪不值得怜悯。 我回想起,曾经有一个骷髅鬼到文歌的院子里来,想必这个骷髅鬼就是许志豪。 许志豪呀许志豪,你每天给文歌送一条红围巾,虽然只是想表达你对文歌的思念之情,但这么做会要了文歌的命呀。 晚上,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让我最担心的是:快嘴婆的那张嘴。 快嘴婆看到了文歌的父母把许志豪赶出家门,致使许志豪冻死在路上。如果这件事被文歌知道了,文歌会终生怨恨父母,愤然离家出走的。 无论如何不能让快嘴婆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世呀。 一大早,我就悄悄爬了起来。 我要找快嘴婆谈判,uu看书ww.uuanshu.cm 拿钱来封住她的嘴巴。 我快步朝快嘴婆家走去。 半路上,竟然看到快嘴婆迎面而来。 哇!真是打磕睡时有人送来了枕头。 “大娘,您早呀!”我兴奋地打着招呼。 “啊,是梁先生呀。”快嘴婆一脸惊诧地问:“你起这么早,早锻炼吗?你们城里人,纯属吃饱了没事干。” “大娘,我是专程来找您的。”我笑嘻嘻地说。 快嘴婆惊诧地问:“你…你一大早找我干嘛?” “我是来给您送钱的。”我乐嗬嗬地说。 快嘴婆最喜欢钱,我开门见山告诉她这一点,就是想让拿钱来引诱她。 “给…给我送钱?”快嘴婆一脸的迷惑,她不解地说:“梁先生,你不欠我的钱呀。” 我把快嘴婆拉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我朝四周瞅了瞅,没见着一个人影。于是,我小声说:“大娘,我是想给您一笔封口费。” “封口费?!”大娘突然笑了起来。 快嘴婆笑完了,问:“梁先生,您是不是怕我把文歌父母赶走那个小伙子的事情说出去呀?” 快嘴婆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来意。 我点点头,说:“大娘,您真聪明,啥都瞒不过您呀。” 快嘴婆嘿嘿一笑,洋洋得意地说:“大娘我吃的油,比你喝的水都多,当然能猜出你的来意了。你说说:准备给我多少钱?” 第【三百六十四】章:狮子大开口 我想了想,伸出一个巴掌,回答:“五千元。” 我觉得五千元应该不少了,不就是一句话嘛。 快嘴婆嘻嘻一笑,啧着嘴说:“梁先生呀,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大方的人,怎么突然变小气了?你只舍得掏五千元呀,是不是有点少了。你应该知道,钱少了会封不住嘴巴的呀。” 我瞅着快嘴婆贪婪的面孔,不禁有些鄙视她了。 五千元买一句话,应该不便宜了吧。 现在,我不敢得罪快嘴婆,因为,我得为文歌着想呀。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万。” 快嘴婆摇摇头,说:“梁先生,你再大方点。你看,我的嘴巴很大哟,钱少了真的封不住的。” 我知道:快嘴婆这是在讹诈我了。也许,我一大早就跑来找她,让她觉悟到这个“秘密”的价值。 我咬着牙齿说:“二万。这总行了吧。” 快嘴婆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了,得意地说:“梁先生,你确实是个大方人,不含糊,象个男子大丈夫,大娘我最喜欢跟大方的人打交道了。” “这么说,成交了。”我兴奋地说。 二万元虽说贵了点,但只要能封住快嘴婆的嘴巴,值! “成交了。”快嘴婆高兴地说。 我怕快嘴婆变卦,说:“您马上跟我到镇上去一趟,到银行去取钱。” 快嘴婆乐嗬嗬地说:“好哇。到银行去好,我可以把钱存进我的银行卡。” 我回到文歌家去骑摩托。 文惠起床了,她见我推摩托,问:“梁哥,一大早你要到哪儿去?” 我简明扼要地说:“快嘴婆看见文歌父母把许志豪赶出家门,我想把快嘴婆的嘴巴封住,免得让文歌知道了这件事。快嘴婆向我索要二万元钱,我得到镇上银行去取钱呀。” 文惠撇撇嘴,说:“快嘴婆真是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二万元,太贪得无厌了。” “唉!幸亏快嘴婆贪财,不然,她的口还封不住呢。” 文惠提醒道:“梁哥,你当心这笔封口费打了水漂呀。” 我一楞,问:“啥意思?” 文惠说:“快嘴婆的嘴巴没个把门的,她虽然收了你的钱,但未必就能封住她的口呀。万一她又说出来了,咋办?” 文惠的提醒很重要,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假若快嘴婆收了钱,转身又把“秘密”说了出去,我岂不是当了冤大头嘛。 我一时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便问道:“文惠,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文惠想了想,说:“还是得用民间的传统办法。” 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文惠说的传统办法是啥意思。 “梁哥,民间常用的办法就是诅咒呀。”文惠提醒道。 我猛地醒悟过来,是啊,诅咒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中国人信迷信,只要诅了咒,就不敢违背誓言了。因为,中国人最怕老天爷的报应呀。 “好!”我击掌叫好。 文惠出谋划策道:“快嘴婆只有一个儿子,她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儿子,所以,你让快嘴婆拿儿子诅咒,这样,她就不敢把秘密往外说了。” “太好啦,文惠,你的主意真叫一个高。”我夸奖道。 我骑着摩托到了快嘴婆家。 我对快嘴婆说:“我把二万元钱给了您,您怎么保证不会说出去呢?” 快嘴婆说:“我用人格保证不说出去。” “人格太虚了,不靠谱。” “我拿这二万元钱作保证,要是说出去了,把钱退给你。”快嘴婆又说。 我摇了摇头,说:“大娘,我希望您拿儿子做保证。” “我儿子咋保证?”快嘴婆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幽幽地说:“大娘,我希望您拿儿子发一个毒誓。” 快嘴婆有些犹豫,可见,她对儿子确实看得比天重呀。 “大娘,只要您遵守诺言,即使发了毒誓,您儿子也不会有啥事嘛。”我劝说道。 二万元的诱惑太大了,快嘴婆犹豫了五秒钟,爽快地说:“好吧。” “大娘,您说:如果我说出了文歌家的秘密,就会让我的儿子二楞子受到老天的报应。” 快嘴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要是说出了文歌家的秘密,二…二楞子就会被老天爷报应。” “好。”我兴奋地说。 我相信:有了快嘴婆的这个毒誓,就算是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了。 半个小时后,二万元钱就打到了快嘴婆的银行卡上。 快嘴婆兴奋地说:“去年初三,幸亏我出了一趟门,不然还赚不到这二万元钱呢。” 上午十点钟,我回到了文歌家。 文娴已经准备好灭鬼的物品,她对我说:“梁灵呀,还是你想得周到,快嘴婆的嘴巴确实得封住,不然后患无穷呀。” 我撇撇嘴,说:“文总,封快嘴婆嘴的二万元,我算是替公司垫付了,您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你拿二万元封快嘴婆的嘴巴,这事做得好,不过,你事前没向我请示,uu看书ww.ukansu.co 自己擅自作主,所以,这个封口费公司不能付,只能你自认倒霉了。” 我不满地说:“文总,不是我不想向您请示,是您今天早晨睡懒觉呀,我不忍心吵了您的磕睡,只好擅自行动了。” 文娴撇撇嘴,指责道:“封快嘴婆的嘴巴,又不是救火,干嘛那么急嘛,完全可以等我睡醒了向我汇报,待我同意后,再去封快嘴婆的嘴巴嘛。” 我苦笑着说:“得,算我倒霉。” “活该,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懂得一个道理:遇事要先汇报,再行动。” 我撇撇嘴,说:“文总,假若快嘴婆今天早晨突然心血来潮,对人说了这个事儿,请问:后果会如何?” “没那么巧。”文娴瞪着我说。 “文总,为什么会有无巧不成书这个词?我告诉您:天下巧事多了去了。”我反驳道。 “梁灵,说一千道一万,这二万元钱公司是不会给你的。”文娴耍起了横。 “不给算了,就算我为文歌做点好事。”我满不在乎地说。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是不是在外面接私活了?” “你…你说我接私活?”我心虚地问。 “是呀。”文娴的眼睛盯着我,问:“虽然你每月工资五万元,但是,假若你没接私活,手头也不会很宽裕,二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我嗬嗬一笑,辩解道:“我每月的开销不到二千元,你说:我宽裕不宽裕?” 第【三百六十五】章:骷髅鬼遗言 文娴不屑地说:“梁灵呀,你看你:衬衫只有两件,短裤子也只有两条,两条长裤子还有一条是破的,我问你:你又不是没钱,搞得这么寒酸干吗?” “我崇尚艰苦奋斗。” “艰苦奋斗?真是奇谈怪论。”文娴撇撇嘴,问:“梁灵,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一口一个艰苦奋斗,我看你象外星人。” 我瞅着文娴的衣裳说:“文总,您这一身名牌,只怕要值上万吧?” “上万?”文娴不屑地横了我一眼,轻蔑地说:“梁灵,我告诉你:光是我戴的耳环、戒指就值十来万了。” “啊!”我吓了一跳,瞅了文娴的耳环和戒指。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文娴斜眼瞅着我。 文娴和文惠相比,一个是珠光宝气,一个是素面朝天。我觉得:还是素面朝天好,真实、自然。 文惠走出屋,问:“姐,什么时候出发?” 文娴抬头瞅了瞅太阳,说:“这个许志豪是个冤死鬼,他的冤气太重了,所以,尸身才能孕育出尸虫。灭这种恶鬼,得正午时分,阳气重,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瞅了瞅手机,已经快到十一点钟了。 文惠问:“咱们三个人都去吗?” 文娴朝屋里望了一眼,安排道:“文惠,你在家里陪着文歌,不然,她要是出了啥事,咱们跟叔叔和三娘没法交代呀,我和梁灵去就足够了。” 文惠点头说:“好的,把文歌交给我,不会出事的。” 我嘻笑着说:“文歌没事了,现在,她已经翻开新的一页了。” 文歌在卧室里看电视剧,她最喜欢看的一部韩剧,正播放到最惊险的地方。 我和文娴、文惠又聊了一会儿天。 文娴又瞅了瞅太阳,说:“梁灵,走。” 我把文娴的背包放在我的摩托上。 我们刚要出发,文歌跑出来了,问:“文娴姐,梁哥,你俩要到哪儿去?” 文娴撒谎道:“我和梁灵到镇上去一趟。” 文歌瞅着我摩托上的背包,问:“这不是文娴姐的背包吗?您要走呀?” 文娴嘻笑着说:“我不走,只是到镇上去办点公事。” “哪儿又出了鬼案吗?”文歌追根究底道。 “是呀,离这儿三十里路的一个村子出了点事,是不是鬼案还难说呢。”文娴撒谎道。 现在,文歌还不知道许志豪已经变成了骷髅鬼,也不知道她所看见的黑老鼠是从许志豪的尸身上孕育出来的,更不知道那些红围巾是许志豪的鬼魂送来的。 我们不想把真相告诉文歌,因为,她的神经已经绷得很紧了,再一上劲,就会断的。 我和文娴骑上摩托,飞快地离开了文家台子。 十分钟光景,我们就来到了许志豪的孤坟前。 文娴从背包里拿出四面小黑旗,分别插在了坟墓的东西南北四角。然后,又闭上眼睛,在坟前念了一通咒语。 文娴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钢锹,递给我,命令道:“把坟掘开。” 我使劲地挖了起来。 许志豪埋得很浅,挖了一尺深,就看见了白骨。 文娴说:“暂停。” 文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瓶子,晃了晃,打开瓶盖。她把瓶子里的液体往白骨上一洒,只见白骨上腾起一股青烟。 一个骷髅鬼坐了起来,他怒视着我和文娴。 “许志豪,你知罪吗?”文娴问。 骷髅鬼平静地回答:“我爱文歌,何罪之有?” 文娴斥责道:“文歌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才十八岁。而你呢,不但大文歌十岁,还结过一次婚。你自己说:配得上文歌吗?” 骷髅鬼振振有词地说:“文歌爱我,我也爱她,我俩有爱就足够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自私的家伙,完全不考虑自己和文歌的条件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告诉你:文歌出生在一个有身份的家庭里,她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呀,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娴奚落道。 “你…你不许污辱我的人格。”许志豪生气地说。 “人格?你至今还何谈什么人格,我告诉你:现在你是恶鬼。”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咋恶了?”许志豪不服气地问。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这个许志豪给文歌送了十几条红围巾,差点就把文歌逼疯了,现在他竟然若无其事地说自己没干恶事,真是岂有此理。 “喂,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吗?”我质问道。 骷髅鬼问:“你说我干了什么坏事?” “是你给文歌送了十几条红围巾吧?”我问。 骷髅鬼得意地回答:“是呀。我知道文歌喜欢戴红围巾,所以,就给她多送几条。” “你知道文歌每天收到一条红围巾是什么感受吗?” 骷髅鬼回答:“文歌一定很高兴,u看书 w.uusu.om 我希望她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我沉下脸,斥责道:“许志豪,你不愧是一个恶鬼,就是跟人的想法不一样。我告诉你:你每天给文歌送一条臭哄哄的红围巾,已经快把文歌逼疯了。” “啊!”骷髅鬼大吃一惊,他连连摇头,说:“你骗我,骗我。我相信文歌见了红围巾,一定会喜出望外。” “放你娘的屁!”文娴骂道。 “你…你不许骂人。”骷髅鬼有些恼怒了。 文娴从腰间解下。 我见文娴要用灭了许志豪,赶忙阻止道:“文总,留它一命吧。” 文娴冷笑了一声,问:“梁灵,难道你想当东郭先生吗?要当,请便。不过,我是不愿意做东郭先生第二的。” 文娴把朝着骷髅鬼抛去。 骷髅鬼挣扎着,咆哮着,但是,它无力抵挡的威力,不一会儿,就被吸进去了。 “请对文歌说:我爱她,永远爱她!”骷髅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 口系紧了。 我知道:要不了十分钟,骷髅鬼就会化作一滩污水。 “唉!”我叹了一口气。 过了十分钟,文娴解开,倒出了一滩污水。 我不解地问:“文总,坟里咋没看见尸虫呢?” 文娴指着坟中的丝丝黑血,说:“我在坟墓四周插上小黑旗,让尸虫回归了。本来它们就是许志豪的血液孕育的,所以,又化作丝丝血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半夜起毒雾(第9篇:午夜鬼打墙) 我不满地抱怨道:“文总,您把许志豪这个恶鬼化成了一滩污水,连一点遗骸也没有了,咋向文歌交代嘛。?? ” 文娴愤愤地说:“我把许志豪化成一滩污水,还觉得不解恨呢。哼!他差点把文歌逼疯了,就该落得这个下场。” 我叹息道:“许志豪也没想到送红围巾会把文歌逼疯,还以为文歌会兴高采烈呢。所以,许志豪的动机是好的,只是好事没办好,值得原谅呀。灭掉许志豪这个恶鬼我没意见,但不该把他化作一滩污水,至少也应该留点遗骸呀。” 文娴想了想,说:“梁灵,你说的也有理,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你就想个法子应付一下文歌吧。” 我撇撇嘴,说:“我有啥法子嘛,总不能把污水变成遗骸呀。” 文娴蛮横地说:“不管怎么说,你都得想个万全之策,否则,如果文歌又闹了起来,我拿你是问。” 我斜眼瞅着文娴,一肚子不满。但是,她是我的顶头上司,不得不委屈求全了。 我想了想,说:“只好找几根狗骨头骗文歌了,让她把狗骨头当作许志豪的遗骸,送回许志豪的老家去,好歹留个念想。” 文娴嘻嘻一笑,夸奖道:“梁灵,我就知道你能想出好主意,行,你捡几根狗骨头,拿去糊弄文歌吧。” 好在狗骨头并不难找,没走几步,我就捡到了十几根狗骨头。 我把这些狗骨头包起来,然后,和文娴一起回到文歌家。 文惠见我俩回来了,问:“都办妥了?” 我点点头。 文惠见我手里提着一包东西,问:“这是啥?” 我悄声说:“这是几根狗骨头,冒充许志豪的遗骸,让文歌把它葬回许志豪的老家去。” “干嘛要捡狗骨头冒充许志豪的遗骸呢?”文惠不解地问。 我摇着头,叹息道:“文总把许志豪这个骷髅鬼化作一滩污水了。” 文歌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她跑了出来,诧异地望着我和文娴,问:“你俩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对文歌说:“咱俩进屋去,我有话对你说。” 文歌好奇地问:“梁哥,有话就在这儿说嘛,难道连文娴姐、文惠姐也不能听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跟你个别谈谈。” 文歌跟着我进了屋。 我对文歌说:“中国有个老传统,叫作落叶归根。你看,许志豪死了一年,一直埋在这儿,显然不合适嘛。” 文歌点点头,同意道:“对,我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文歌,刚才,我和文娴路过许志豪的坟墓,我突异想,觉得应该帮你把这件事办了。所以,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挖出了许志豪的遗骸。” 我指了指放在地下的布包,说:“全装在这里面了。” 文歌一听,顿时泪流满面。 她弯下腰,捧起这个布包,哀哀地说:“许志豪,我把你送回老家,好吗?” 我揽着文歌的腰,安慰道:“文歌,咱们今天吃了午饭就动身,我陪你一起去把许志豪送回老家去。” 我听文歌说过,她知道许志豪的老家。其实,离这儿也就一百多公里,骑摩托车两个小时就赶到了。 “谢谢梁哥,只有你最了解我的心。”文歌感激地说。 听了文歌的感激话,我感到万分内疚。 我没劝阻住文娴,硬是把许志豪的鬼魂化作了一滩污水。唉!我对不起文歌呀。 吃完午饭,我用摩托载着文歌,驶向许志豪的老家。 文娴和文惠回公司去了。 “路上注意点,文歌就拜托给你了。”文娴交代道: “文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文歌交给我,不会少一根汗毛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当天傍晚,我和文歌就赶到了许志豪的老家。 第二天,我雇了两个人,悄悄把许志豪的“遗骸”在祖坟下了葬。 我马不停蹄地把文歌送回了家,然后,返回。 还没到,我就接到了文娴的电话。 “喂,梁灵,事情办完了吗?” “刚办完,半小时后就赶到公司了。”我回答。 文娴关切地问:“你把文歌装回家了?” “当然啦。她一切很好,尤其是精神状态很好。文歌说了:让许志豪的遗骸回老家,是她为许志豪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一种报答。哼!幸亏我作出了这个决策,不然,文歌会抱憾终生的。” 文娴气呼呼地说:“梁灵,你啥意思?难道就你聪明,就你英明,我还不如你吗?” “文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讪讪地辩解道。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文娴为人处事不如我,比我差远了。 “少罗嗦,快过来,又有任务了。”文娴催促道。 我一到,见文惠和刘雄都在场。 刘雄瞅着我,uu看书ww.uukanshu.cm 酸溜溜地说:“梁灵,听说你又立了一大功,祝贺你呀。” 我反唇相讥道:“哈哈…我听说你在公司值守,每天接电话,见客户,也算立了一小功嘛。这次鬼任务就是你接到的吧?”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闲话少说,坐下。” 我坐了下来,见文娴面前放着一杯水,便端过来喝了。 文娴不满地训斥道:“喂,你没长手呀,要喝水,自己去倒嘛,干嘛要喝我的水?” 我嘻嘻一笑,说:“今天我骑了六个小时的摩托,连一口水也没喝,都快渴死了。” 文娴哼了一声,开始布置工作:“今天一大早,接到一个紧急灭鬼任务。大致情况是这样的,有一家化工厂,这两天半夜出现了鬼打墙事件,上零点班的工人无法进厂。这家工厂很着急,悬赏五百万,让我们灭鬼。” “啊,五百万,不少嘛。”我惊叹道。 “少见多怪,五百万我还嫌少了呢,准备让这家化工厂把悬赏提到八百万,这个悬赏的问题正在谈,不过,我们灭鬼的人员今晚要连夜赶过去。”文娴说。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我才回来,没劲再赶路了。” 文娴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梁灵,你是纸糊的呀?你是娇小姐呀?不就骑了六小时的摩托嘛,至于这么叫苦连天吗。” “我真的累死了,不光是骑了六小时摩托,这两晚上也没睡好。”我叫苦道。8
第【三百六十七】章:蹊跷鬼打墙 “累死了,我给你开追悼会,给你安葬,在你的坟墓前竖一个大大的玉石碑。”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撇撇嘴,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听文总的口气,这次我又得出马了。” 刘雄酸溜溜地说:“梁灵,你是本公司的资深职员,又是灭鬼高手,你不出马,谁又能担当此重任呀。” 我瞪了刘雄一眼,大惊小怪地说:“啊!我发现一个新大陆,刘雄这一段时间养得又白又胖了。文总,你…你难道想让刘雄继续胖下去?” 文娴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梁灵,你也不瘦嘛,你看你,都有双下巴了。” 我好奇地用手摸了摸下巴,问:“文惠,你身边有没有镜子?” 文惠笑着把化妆盒递给我。 我照了照镜子,疑惑地问:“哪儿来的双下巴呀,把我吓了一大跳。” “双下巴不好吗?可富态了。”刘雄说。 “哈哈…双下巴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我没双下巴。”我庆幸地说。 我瞅了瞅刘雄,大惊小怪地叫道:“刘雄,你…你有双下巴了。” 刘雄惊慌地摸了摸下巴,伸出手,说:“把镜子给我照照。” 我把化妆盒还给文惠,说:“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权利借给你用。” 文惠把化妆盒放进提包里,对刘雄说:“你确实有了双下巴,不过,还不算明显。” 刘雄吃惊地叫道:“妈呀,我就在公司值了二十天的班,怎么就有双下巴了?” “刘雄,这次任务你要继续袖手旁观,说不定会长出三下巴。”我嘻笑着说。 文娴吼道:“梁灵,现在不是讨论双下巴的时候。” 我不满地说:“文总,您别忘了,双下巴的话题可是您挑的头呀。” 文娴把桌子一拍,骂道:“谁再说一声双下巴,我饶不了他。” 刘雄低下头。 我瞅着文娴,脸上带着一丝嘲笑的神色。 “梁灵,你瞅啥?”文娴气呼呼地问。 “我瞅您呀,您在讲话,我不瞅您瞅谁,难道让我瞅天花板吗?”我反问道。 文娴叫道:“你给我低下头,老实点。” 我不服气地说:“文总,我凭什么低头呀,我想抬头,想瞅您,这是本人的自由。” 文惠撇撇嘴,插话道:“姐,你也太霸道了吧,梁灵又不是罪犯,凭啥让他低头?” 文娴瞪了文惠一眼,说:“言归正传。这次灭鬼的任务就交给梁灵和刘雄,你俩赶快收拾一下东西,半小时内出发。” 刘雄巴结地说:“文总,遵命!” 我撇撇嘴,说:“我没啥好收拾的,东西还在摩托上呢,骑上就能走了。” 文娴把一张纸条递给我,说:“这是地址。对了,这次灭鬼行动由梁灵负责。” 刘雄一听,不满地嘀咕道:“我资历比梁灵老,怎么老是让他负责呢?” 文娴怒斥道:“刘雄,你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啥德行,再称称体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从到后,没有完成一项任务。而梁灵呢,已经成功灭了四次鬼。” 我嘻笑着说:“刘雄既然想争权夺利,那就让他负责吧。” “梁灵,你是总经理吗?你是在命令我改变负责人吗?”文娴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我摆摆手,说:“好,算我多嘴了。” 刘雄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我一起出发了。 我和刘雄风驰电掣驶向。 这家化工厂设在小县城的边缘。 化工厂旁边有一个村庄,叫“大沟村”。 这是一个有着五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 村子里没旅社,没饭店。 一进村,我就看见一个小老头,蹲在磨盘边吸旱烟。 我走了过去,打招呼道:“老伯,您好!” 小老头瞅了我一眼,问:“你俩是干啥的?” 小老头的眼神里满含着警惕,也许,他认为我和刘雄是大骗子。 “老伯,我俩是来采风的。”我指着摩托后座上的画板说。 文娴让我和刘雄装作画家,到“大沟村”采风,这样,就可以背着画板到处转悠了。 “采风是啥?”小老头更疑惑了,他站了起来,警惕地瞅着我和刘雄。 我从摩托上拿下画板,打开,指着一幅少女画说:“就是来画画的。” 小老头终于明白了,说:“你俩是画家呀。” “对,是画家。”刘雄插嘴道。 小老头瞅着那幅少女画,说:“我们村里的姑娘没城里的姑娘漂亮。” 我嘻嘻一笑,说:“农村姑娘的漂亮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天然美。” 小老头似懂非懂地说:“咱村是有几个漂亮姑娘,但都出去打工了。” 我问道:“大伯,uu看书 ww.ukanshu.co 我俩想到村里住几天,有合适的人家吗?” 小老头想了想,问:“你俩想白住?” 小老头一问,我就知道有谱了,只要出价合适,说不定他家就能住宿。 我连忙说:“当然不会白住啦,我俩住一晚,吃三顿,给两百元钱。” 小老头竖起两个手指头,问:“吃住一天给两百元?” 我点着头,肯定地说:“对。我们可以预付款,就是先给钱,再吃住。” 小老头欣喜地说:“那就住在我家吧,我老婆炒的菜可好吃啦。” 我高兴地说:“老伯,太好啦,谢谢您。” 刘雄偷偷拉了我一下,小声说:“梁灵,你不该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应该先到他家去考察一下嘛,万一是又破又脏的草房,咱俩岂不是去受罪嘛。” 我把眼睛一瞪,说:“刘雄,咱俩不是来享福的,是来灭鬼的,有吃有住就行了,你还想挑食呀,没门!” 刘雄不满地说:“我也没说要享福,只是想挑选一下嘛。不然,花了大价钱,吃住都不行,岂不是亏了。” 我厉声说:“刘雄,你别搞忘了,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在哪儿吃住,我说了算,没你说话的份。” 刘雄不满地嘀咕道:“哼!我知道你是负责人,是了不起的大官。其实,咱们住错了人家,又不是我一个人受罪。” “官大不大另说,反正我说了算。你呢,服从就行了。”我趾高气扬地说。 第【三百六十八】章:罗圈腿多嘴 小老头嘴里说让我们到他家去吃住,但却站着没动弹。 我突然明白了,小老头是想先收钱。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元钱,递给小老头,说:“大伯,这是一千元钱,我俩五天的食宿费,您点点。” 小老头喜笑颜开地接过钱,认真地点了三遍,点着头说:“对,没错,是一千元。” 小老头把钱揣进口袋里,磕了磕旱烟枪,说:“走,跟我回家去吧。” 我和刘雄推着摩托,跟在小老头身后,不紧不慢地朝他家走去。 小老头一走路,我发现他是罗圈腿,走路一盘一盘的,难看得很。我不免有些担心了,就凭着罗圈腿这个模样,他不可能找到好老婆。 假若罗圈腿的老婆也是一个丑八怪,那就悲催了。 印象中,一个丑女人应该做不出美味佳肴。 村子里很安静,好象是个无人村。 我边走边问:“大伯,村子里咋这么安静呀?” 罗圈腿说:“年轻人都去打工了,老年人下地干活了,小孩又上学了,你说:还有谁。” 我追问道:“年轻人都到哪儿去打工了?” 罗圈腿撇撇嘴,说:“一半人到外地去打工,一半人到附近的《凌云化工厂》打工。” 我问道:“听说《凌云化工厂》前面的大路上出现了“鬼打墙”,有没有这回事呀?” 罗圈腿一惊,警觉地问:“你俩才来,咋知道这回事呀?” 我解释道:“昨晚,我俩住在县城旅社里,听住店客人说的。” 罗圈腿瞅了我一眼,好奇地问:“你俩既然知道这里闹鬼,干嘛要跑来画画?难道你俩不怕鬼?”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俩不信鬼,也不怕鬼。其实,世界上本无鬼,鬼都是人们编排出来的。” 罗圈腿又瞅了我一眼,说:“你俩胆子够大了,说老实话,我们这儿的人,一到天黑就不敢出门了。那些上夜班的人,天没黑就提前进了厂。” 说着,到了罗圈腿的家。 罗圈腿家三间大瓦房,一看,家境还不错。 “老婆子,有客人来啦。”罗圈腿一进门就大声喊。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她瓜子脸,浓眉大眼,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美人。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罗圈腿竟然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 妇人笑眯眯地说:“欢迎贵客,请到家里坐。” 她边说边帮我和刘雄卸下摩托车上的行李,搬进了屋。 妇人的动作很利索,一看就很能干。 一个罗圈腿男人能娶到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人,真不简单呀。 罗圈腿说:“你俩就住在西边屋吧,那屋原来是我儿子住的,现在他不在家,正好你俩可以住。” “大伯,您儿子到外面去打工了?”我关切地问。 罗圈腿只是点点头,没多说话。 我和刘雄安置好行李,就听罗圈腿喊:“画家们,开饭啦!” 我和刘雄早就饿了,急吼吼地跑了出去。 “真香!”我一进厨房,就咽了一口唾沫。 “啊!真是色香味俱全呀!”刘雄赞叹地说。 不大的方桌上,摆着四盘菜,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两荤两素。 看来,罗圈腿对我们的二百元食宿费比较满意,不然,不会让他老伴盛情接待我们。 我挟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一入口就感觉味道不一般。 我感叹道:“大娘,您的厨艺真不错,怪不得大伯夸您炒菜全村第一呢。” 我不禁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好了,住在罗圈腿家,不但居住条件不错,吃的也很合口味。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刘雄,问:“老弟,我的眼光头不错吧?” 刘雄不以为然地说:“瞎猫碰到死老鼠而已。” “哈哈…你眼红了吧?我告诉你:本帅哥的运气天下第一。”我炫耀道。 刘雄轻蔑地说:“靠运气算啥?靠本事才叫牛呢。” 我哈哈笑了起来,问:“刘雄,你有啥本事。在灭鬼上,你应该甘拜下风了吧?在其它方面,我没见你有什么本事嘛。” 刘雄撇撇嘴,说:“我是真才不露相,不象你,半瓶子水晃荡。” “刘雄,你露给看看嘛,就怕你瓶子里是干巴巴的,连一滴水也没有呀。我虽然只有半瓶子水,但也比没水强吧。” 我早就把刘雄看穿了,他呀,就一个草包货。除了拍文娴的马屁,啥本事也没有。 “梁灵,你别太嚣张了,俗话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你得给自己留个退路吧,别到时候下不了台。” 我知道:刘雄知道我和文娴合不来,他希望有一天,文娴能把我解雇了,或者狠狠收拾我一顿。 可惜呀,刘雄不知道,我已经和文惠建立了恋爱关系,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和文惠结婚了。到那个时候,文娴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哈哈…刘雄,你就等着那一天早日到来吧。可惜呀,只怕你白了头,咽了气,也等不来那一天。喂,到时候你不会死不瞑目吧?”我嘲笑道。 刘雄的鼻子快气歪了,他恼怒地说:“梁灵,我告诉你:我和文娴、文惠是亲戚关系,你呢,只是一个外来人,你和我斗,没你香馍馍吃的。” “哈哈…说不定不远的将来,我和文娴、文惠的关系比你亲得多呢,你和我斗,只有你的臭狗屎吃。”我反唇相讥道。 刘雄打也打不过我,说也说不过我,只能干着急。 吃完饭,uu看书 uansh.cm 我对刘雄说:“你把床铺整理好,再把我的两件衣裳洗了。” 刘雄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凭什么帮你整理床铺,帮你洗衣裳?” 我振振有词地说:“本领导要到化工厂去一趟,让你做好后勤保障工作,难道有错吗?” 刘雄脑袋一昂,说:“我不会伺候人。” 我厉声说:“你要不执行我的命令,我对你不客气!” 刘雄胸脯一挺,说:“你难道想揍我?” “对!老子早就想揍你了,但一直没找到借口,今天,我终于找到借口了,所以,你如果违抗我的命令,我就不客气了。”我气势汹汹地说。 刘雄气得七窍生烟,他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告状。 “文总,我向您汇报一件事:梁灵欺负人,他让我给他洗衣裳。” 第【三百六十九】章:狡猾3角眼 文娴厉声问:“刘雄,你给老娘打电话就是扯这个淡呀?” 刘雄委屈地说:“文总,梁灵欺负我,我不找您找谁?” “刘雄,你给我听好了,梁灵是负责人,你是他的手下,他让你干嘛就干嘛,不许讨价还价,更不许违抗命令。”文娴指示道。 刘雄涨红着脸问:“难道梁灵让我给他擦屁股,我也乖乖给他擦吗?” 文娴气势汹汹地吼道:“擦!不但擦,还得擦干净。不然,我解雇你!” 刘雄气得一蹦三尺高,叫嚷着:“让我给梁灵擦屁股,我…我不干了,我辞职!” “好,我批准你的辞职请求,滚蛋!”文娴挂断了电话。 刘雄楞在那儿,就象泥塑一样。我知道:文娴同意让刘雄辞职,这一下打中了刘雄的要害。 刘雄啥本事没有,来《x公司》前在家待业两年。现在,一旦离开了《x公司》,他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洋洋得意地瞅着刘雄,问:“哈哈…你想告我的状,咋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哎呀!我要拉屎了,刘雄,你给我准备几张手纸,等会帮我擦屁股。文总说了,你得给我擦干净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雄的脸涨得象猪肝,他嗫嚅着说:“梁灵,你…你真的要我给你擦屁股呀?” 我昂起头,趾高气扬地说:“我好不容易当了官,自然要耍点威风了,说实在话,我还真想找个人擦屁股呢。哎呀,我看还是让你擦最合适。” 刘雄无奈地从挎包里摸出几张手纸,垂头丧气地说:“梁灵,算你狠,我…我给你擦屁股。” 瞧着刘雄这一副怂包相,我觉得太解气了。想当初,我刚到《x公司》时,他摆出一副资深职员,文总亲戚的架子,对我吆三喝四的威风相,再看看如今他的怂包相,让我太解恨了。 不过,我还真做不出来让刘雄擦屁股的事儿,因为,我不想太下作刘雄了。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我往椅子上一坐,翘起脚,说:“刘雄,我暂时不想拉屎,擦屁股就免了吧。你看,我的运动鞋上沾了不少泥巴,你给擦擦。” 刘雄瞅了我的运动鞋一眼,殷勤地说:“好,我给您擦干净。” 刘雄找来一块抹布,跪在我面前,仔细地帮我把运动鞋擦得干干净净。 他讨好地问:“梁灵,你看,我擦得干净吧?” 我点点头,满意地说:“不错。我这双鞋就包给你了,以后每天晚上你帮我把鞋擦干净,不得有误!” “好,好,好。”刘雄一迭声地答应着。 瞧刘雄的模样,只要我不让他帮我擦屁股,他就感激万分了。 “刘雄呀,现在你终于明白了吧,你那个文娴亲戚的关系不管用。”我奚落道。 “是,我明白了。”刘雄点头哈腰地说。 “刘雄,你老老实实跟着我干,不会让你吃亏的。其实,你应该明白这一点,那就是:你灭鬼的本事远远不如我。这么说吧,你根本就不适合灭鬼,只能给我打个下手。不过,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包你不会被赶出《x公司》。” “梁灵,你…你真能保我不会被解雇?”刘雄半信半疑地问。 我点点头。 “梁灵,刚才文总说把我解雇了,怎么办呀?”刘雄乞求地望着我。 我呵呵一笑,说:“这样吧,我帮你说两句情,让文总收回成命。” 刘雄感激地说:“梁灵,您真好,以后,我就喊您大哥。” “这个…我比你年龄小,你喊我大哥有点不合适吧。”我故意谦虚道。 “这个不按年龄的呀,论本事,您应该成为我的大哥,我俯首帖耳当您的小弟。”刘雄诚恳地说。 我嘻嘻一笑,答应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哥!”刘雄恭敬地喊道。 “嗯。”我得意地答应道。 我终于把刘雄治服帖了。 我拨通了文娴的电话。 “文总,听说您把刘雄辞退了?” 文娴气呼呼地说:“这个刘雄竟然不服从你的命令,我当然饶不了他。” 我帮刘雄说情道:“文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您要是把刘雄辞退了,我一个人难当灭鬼重任呀。我看,就给刘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让他将功赎罪。” 文娴一口就答应了,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给刘雄一次机会,不过,你得跟刘雄说清楚,要是再不听话,就让他滚蛋!” “好的,我代刘雄谢谢您了。”我高兴地说。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文娴辞退刘雄,只是一句气话罢了。 我挂了电话,对刘雄说:“文总答应收回成命了。” 刘雄感激地说:“大哥,我全都听到了,今后,我一定对您百依百顺,俯首帖耳,逆来顺受,做您的忠实小弟。” 我手一挥,说:“好啦,既然你改过自新了,我也就不计前嫌,咱俩共同完成好这次灭鬼任务吧。” 我春风得意地出了门,我要到《凌云化工厂》去会会老板,了解一下鬼打墙的情况。 我给《凌云化工厂》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约定十分钟后在办公室见面。 此刻,天还没黑。 我骑上摩托,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厂里。 我只敲了一下老板办公室的门,里面就有人说:“请进!” 我推开门。 一个黑脸膛的中年男人坐在老板桌后,他站了起来,问:“您是《x公司》的人吧?” 我说:“我是《x公司》的灭鬼大师。” “大师,快请坐。uu看书 .uuknshu.co ”老板恭敬地说。 我瞅了瞅老板,见他一副矮小的身材,还长着一对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个好家伙。 “不客气。”我说。 “就您一个人?”三角眼好奇地问。 瞧三角眼的神态,好象我一个人治服不了恶鬼似的。 “还有一个我的助手。”我答道。 “唔。”三角眼打量着我,好象在考虑着:这个人能不能灭掉恶鬼呢? 我想起文娴曾说过,这个老板只悬赏五百万灭鬼,但文娴嫌少了,想要八百万。我得配合文娴,让老板把灭鬼的悬赏提高一点。想到这儿,我有了一个主意。 “我来了一个多小时,在厂子外面转了一圈,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您…您发现了什么吗?”老板赶紧问。 第【三百七十】章:增加了悬赏 我连连摇头,又长叹了几口气。 “究竟怎么了?”三角眼心惊胆战地问。 我看得出来,我一惊一乍的“演戏”,已经把三角眼吓住了。 我危言耸听道:“我考察过了,在工厂周围一公里范围内,阴气重得很呀,已经达到了十级。根据我十年的灭鬼经验,在工厂附近聚集着一群恶鬼。” 我知道:只有把恶鬼说得“恶”一点,“多”一点,才能把三角眼吓唬住。三角眼害怕了,就会提高悬赏金。 “啊!”三角眼惊叫了一声,浑身哆嗦起来。 瞅着“三角眼”瞪大的眼睛和张大的嘴巴,我突然想起了眼镜蛇。 “要想灭掉这一群恶鬼,难呀!太难啦!”我摇头晃脑地说。 三角眼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师,您…您制服不了这一群恶鬼吗?” 我幽幽地问:“请问:您这个厂能搬迁吗?” 我知道:搬迁纯属无稽之谈,这么大一个厂,哪儿能说搬就搬呀。况且,这么一折腾,早让三角眼破产了。 “您…您让我搬厂?那…那怎么可能呢。”三角眼大惊失色地说。 我话锋一转,说:“不搬厂也行,那就要花大代价灭鬼了。” “大代价?”三角眼担心地问:“灭这一群恶鬼要花多少钱呀?” 我叹息了一声,说:“不光是花钱,还得拿我和助手的命来赌一把了。唉!两条命呀。我得考虑一下,干不干了。” 三角眼见我想打退堂鼓,忙说:“大师,只要您把这一群恶鬼灭了,我私下里给您一笔报酬,如何?” 我摇摇头,说:“你光是给我钱,我们《x公司》的老板也不干呀。” 三角眼想了想,说:“我把给《x公司》的悬赏提高到六百万元,再给您二百万元,如何?” 我一想:看来文娴的预测没错,找“三角眼”要八百万元是可行的。不过,现在被我私贪了二百万元。 我犹豫着,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三角眼咬着牙说:“您只要把恶鬼灭了,我给您三百万。” 三角眼是个小抠,他象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地给我加码。 我还是没吭声。 三角眼下了决心,他拍着大腿说:“得,我给您四百万。” 我笑了,兴奋地说:“好,就这么定了,不过,我要您现在就预付给我。” 三角眼想了想,说:“好吧。” 我把银行卡号告诉三角眼,他马上在手机上操作,给我汇了四百万。 我的手机嘀嘀叫了两声,通知我钱已到帐。 我笑着问:“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请您告诉我闹鬼的详细经过。 “三角眼”心惊胆战地述说了闹鬼事件的来龙去脉。 三天前的半夜,上零点班的一百多名工人,从附近的村子里往《凌云化工厂》赶来。 在距离厂门还有一公里时,突然遇到了漫天迷雾。 这雾呀,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奇怪的是:在浓雾里手机照明、电筒照明全都不管用了。于是,这些上班的工人就在浓雾里胡乱摸着走,有的掉进塘里,有的摔进沟里,有的在田野里转了半夜。 直到天亮了,浓雾才渐渐消失。 工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角眼”听说了,不太相信。于是,第二天,他在半夜时分,开着轿车到厂里来。当车子驶到距离工厂一公里路时,车灯突然熄灭了。 三角眼看不见路,也不敢开了。把轿车停在路上,直到天亮了,才重新发动轿车,来到了厂里。 三角眼信迷信,他立即请了一个算命瞎子,给他算了一个命。 算命瞎子说:“你命中注定会撞鬼,这个鬼会缠你一辈子。要想消停,就得把这个恶鬼灭了。” 三角眼听了算命瞎子的话,这才悬赏请《x公司》来灭鬼。 我听完了三角眼的述说,问:“你确定当时车灯打不开了?” “是呀,不光是车灯,凡是能照明的东西,统统失了效。”三角眼惊恐地说。 我沉思着说:“看来,这群恶鬼很厉害呀,它把一百多号工人迷住了,又困住了轿车。” 三角眼期盼地问:“大师,您…您有法子灭掉这个群恶鬼吗?” 我自信地回答:“假若我灭不了,敢接手这个案子吗?既然我接了手,就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得冒很大的风险,弄不好会把小命丢在这里呀。” “我…我尽全力配合您灭鬼,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呀。”三角眼恳求道。 我啧啧嘴说:“我已经收了您的钱,当然会尽力灭鬼啦。以我的功力,灭掉这一群鬼问题不大。” “太好啦。”三角眼见我基本打了保票,他不禁喜出望外。 我奉劝道:“请听我的一句忠告:晚上千万别出门。” “好的,我记住了。”三角眼听话地说。 我琢磨着,这个恶鬼之所以在《凌云化工厂》作祟,一定是《凌云化工厂》害死了他,所以,才变成恶鬼来报仇。 “最近厂里死过人吗?”我问道。 三角眼想了想,说:“最近半年时间厂里没死过一个人。” “那么,半年前死过人吗?” 三角眼说:“半年前,死过一个男性工人,他是在家里喝酒过量,半夜心肌梗死。” “他是死在家里的?” “对。uu看书ww.uukans ”三角眼肯定地说。 “这位工人死了,工厂有什么表示?”我又问。 虽然工人是在家里喝酒喝死的,但是,如果厂里不闻不问,也会让死者有怨气。 三角眼回答:“我给死者补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又给了两万元的怃恤金。” 我想了想,三角眼给这个病故工人的待遇应该还是不错的,按说,这个死者不应该有怨气。 按照经验:恶鬼不会无缘无故跑来闹事,凡有恶鬼出没的地方,必然有冤死鬼。也许,三角眼对我隐瞒了什么。 “好吧,这两天我得到附近转转,先找到这群恶鬼,再考虑如何灭了它们。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以我的判断,只是一个恶鬼在作祟,不过,我得说严重一点。把一个恶鬼说成一群恶鬼,才能让三角眼心甘情愿拿出这一千万元钱。 第【三百七十一】章:鬼打墙困我 我告辞了“三角眼”,乐嗬嗬地回到了罗圈腿家。 刘雄已经把床铺弄好了,他殷勤地说:“大哥,我给您烧了一锅热水,您洗个澡,解解乏吧。” 我摇摇头,说:“洗啥澡,等半夜时,咱俩得出去一趟,亲身经历一下鬼打墙。” “大哥,鬼打墙可不是好玩的,听说一遇到鬼打墙,就走不出去了。”刘雄惊恐地说。 我撇撇嘴,教训道:“我们是来灭鬼的,怎么能躲着鬼呢?只有亲身经历一下鬼打墙,才能知道恶鬼的威力,也才能找到恶鬼呀。” “这鬼不知道厉害不厉害?”刘雄担心地问。 “困住了一百多号人,肯定很厉害。”我回答。 刘雄心悸地说:“大哥,不知道是一个恶鬼,还是一群恶鬼?要是一个恶鬼,尚不足惧,要是有一群恶鬼,那可就麻烦了。” 我瞅着刘雄胆小如鼠的模样,安慰道:“就是遇到一群恶鬼,也没什么了不起,有我呢,你怕个啥。” 这次我来《凌云化工厂》,把“鬼戒”、“血字鬼书”和“打鬼棍”都带来了,有了全套灭鬼利器,不管什么恶鬼,都不在话下了。 “大哥,还是小心点好,不然,咱俩要是送了命就不划算了。说实话,我俩都还没结婚,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我斜眼瞅着刘雄,问:“你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不至于吧?” 刘雄幽幽地说:“唉!说来也许您不信,我都没和女人接过吻呢。您说,我要是死了冤不冤。” 刘雄没和女人接过吻,我何尝不是呢。 我有“血字鬼书”,假若真有危险,它会及时提醒我的。再说了,我还有“鬼戒”,它也能帮我测出恶鬼的功力,那个“打鬼棍”也不是吃素的。 “唉!你真悲催呀,都二十几的人了,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我叹息道。 刘雄惊诧地问:“大哥,难道您尝过女人的味道?” 我嗬嗬一笑,不置可否道:“这个嘛,是我的隐私,不便对你说。” 刘雄疑惑地瞅着我,问:“大哥,要是文惠知道您尝过女人的味道,她会吃醋的哟。” “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我是用笑声来掩饰我的内心世界。 罗圈腿在外面叫道:“画家,你俩还没睡呀?” 我回答:“大伯,还没呢,等会儿我俩还要出去散步。” 罗圈腿吃惊地问:“半夜出去散步?” “是呀。大伯,半夜散步那才叫一个潇洒呢。” 罗圈腿警告道:“画家,我们这儿半夜会闹鬼的呀,要是出去碰到了鬼,那可就不得了啦。” 我嘻嘻一笑,说:“大伯,不是有一句老古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俩是好人,从没做过坏事,所以,恶鬼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罗圈腿不以为然地说:“你俩干没干坏事,又没写在脸上,恶鬼怎么会知道呢?前晚,一百多号人撞上了鬼打墙,难道他们都干了坏事?所以呀,还是别出去的好。” “大伯,我俩就在屋前屋后走走,不跑远。我知道:鬼打墙只在化工厂附近出现。” 罗圈腿见我不听劝,便说:“你俩非要出去散步,那就提一只老公鸡去。我听说:恶鬼最怕老公鸡的血。你们要是散步时碰见了恶鬼,就把老公鸡杀了,用鸡血洒恶鬼,恶鬼就会望血而逃了。” 我感激地说:“谢谢大伯了。” 我看时间还早,想和罗圈腿多聊聊,了解一下“大沟村”的情况,于是,邀请道:“大伯,您进屋来坐坐吧。” 罗圈腿走进我们的卧室,问:“住得还满意吧?” “满意,太满意啦。不论是吃的,还是住的,我们都十分满意。”我乐嗬嗬地说。 罗圈腿得意地说:“不瞒两位,我有一个好老婆。” “是,大娘确实很不错,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我夸奖道。 罗圈腿嘻嘻一笑,压低声音说:“你们看,我是一个丑人吧,但我却娶了一个漂亮、能干的老婆,你们猜:我是怎么把老婆娶到手的?” 刘雄抢着说:“您虽然长得丑点,但家里有钱。” 罗圈腿摇摇头,否定道:“我家也穷得叮当响,当初,还住着草房呢。” 刘雄又猜测道:“您父亲是村长,有权势。” 罗圈腿又摇摇头,说:“我爸一辈子都是平头老百姓,他哪儿有本事当村长呀。” 刘雄嘻嘻一笑,说:“那我就猜不出来了。” 罗圈腿瞅着我说:“你还没猜呢?” 我笑着说:“我素来不会猜谜语,所以,还是请您自报答案吧。” 罗圈腿嘻嘻笑着说:“那一年,我二十五岁,父亲让我到集上去卖菜,我一上午就把一担菜卖完了,正要回家时,突然现一个女人,搀着一个老头儿,在集上讨饭。老头儿饿得走不动了,但没一个人肯给一元钱。我留了一个心眼,仔细瞅了瞅女人,虽然她脸上脏兮兮的,但眉眼很俊俏。于是,我把卖菜的钱都给了这个女人,足足有三十多元钱呢。” 刘雄插嘴道:“我猜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大娘。” 罗圈腿嘻嘻一笑,说:“正是。这个女人当时就跪下来给我磕头,我问了问情况,原来他俩是父女,家乡遭了水灾,出来逃难。我二话不说,就把父女俩领回了家,就这样,这个女人就跟我结了婚。” 刘雄赞叹道:“大伯,uu看书 wwuuanshu.cm 您这是好心有好报呀。” 罗圈腿嘿嘿一笑,说:“屁的好心!我一开始就打了这个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一分钱也不会给的。唉!我家那时也很穷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我提醒道:“大伯,这个故事您别在外面说了,假若被大娘听见了,那会对您有成见的呀。” 罗圈腿嘿嘿一笑,说:“我早就告诉老婆了,不过,老婆对我还是没意见,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我救了她父女俩,所以,她要一辈子对我好。” 我不禁对罗圈腿高看一眼了,要不是他这么有心计,说不定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七十二】章:憎恨3角眼 我和罗圈腿聊天,不是为了混时间,而是想从他的嘴里掏点“猛料”。 我假装不经意问道:“大伯,这个村里最近死过人吗?” 罗圈腿摇摇头,回答:“还是去年死过一个老人,九十八岁,高寿呀。办丧事时,全村人都抢寿碗。” “哦。”我皱紧眉头。 《凌云化工厂》最近没死人,《大沟村》最近也没死人。 《凌云化工厂》一年前死的人,与工厂没啥瓜葛。 《大沟村》一年前死的人,也与工厂没一毛钱的关系。 那么,哪儿来的恶鬼呢? 恶鬼阻止工人们上班,这是冲着工厂来的,但是,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三角眼”坑死过人,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试探着问:“大伯,《凌云化工厂》的老板咋样?” 罗圈腿一听我提起“三角眼”,立马就沉下脸来,他愤愤地说:“那个家伙呀,就是一个泼皮、无赖、混帐东西。” 我见罗圈腿对三角眼一肚子不满,追问道:“此话怎讲?我看《凌云化工厂》的老板长着一对三角眼,不象是个好东西。” “你认识老板?”罗圈腿好奇地问。 “我刚才出去转了转,不巧碰上了这个三角眼,他自我介绍是《凌云化工厂》的老板。”我解释道。 罗圈腿气呼呼地说:“自从建了这个《凌云化工厂》,我们大沟村就没消停过,要么,就是厂子里放毒气,熏得全村人头昏脑涨;要么就是排放毒水,害得庄稼长不好。” “污染这么严重呀?”我吸了吸鼻子,确实闻到了一股异味。 罗圈腿继续说:“我们村民到县里去告过状,三角眼也赔了一点钱给村民,但是,那一点钱又有什么用呢。” “三角眼的工厂随意排污,应该受到处罚和监管呀,怎么能为所欲为呢。”我气愤地说。 罗圈腿撇撇嘴,说:“三角眼会拍马屁,一定是给上面送了礼,所以,上面对排污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村民一告,就让三角眼拿点钱给村民意思意思。村民们拿了钱,也就会消停一阵子。” 我叹着气说:“污染会损害村民的健康呀,这不是一点钱能解决问题的嘛。” “上面和三角眼串通一气,我们老百姓能有啥办法,只能干瞪眼。”罗圈腿恼怒地说。 我想了想,又问:“三角眼除了排污,还有什么劣迹?” 罗圈腿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三角眼还玩弄女人,我们村里的大姑娘被他玩弄了好几个。” “是吗?”我半信半疑地问。 看来,罗圈腿对三角眼很有意见,不,岂止是有意见,应该是满怀着憎恨。 “我们村里的村花小芳原来是我的准儿媳,她一进工厂,就被三角眼盯上了,不到仨月就勾引上手了。”罗圈腿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他咬牙切齿地说。 “啊!”我一惊。 怪不得罗圈腿对三角眼如此憎恨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您儿子难道就袖手旁观,让自己的女友被夺走吗?”刘雄气愤地问。 罗圈腿一拍大腿,说:“我儿子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岂能任由三角眼欺负。那天,我儿子冲到厂长室,拎起一把椅子砸向三角眼,一下子就把三角眼的肋骨砸断了三根。” “啊!您儿子真威武,有种!”刘雄赞叹道。 我也竖起大姆指,夸奖道:“男人就得有血性,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刘雄问:“您儿子把小芳夺回来了?” 罗圈腿叹了一口气,说:“三角眼报警,把我儿子抓进去,判了一年。” “啊!”刘雄张大了嘴巴,愤愤地说:“娘的,这个三角眼不但抢走您儿媳,又害了您儿子呀。” 罗圈腿阴沉着脸说:“我和这个三角眼有不共戴天之仇,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我问道:“您儿子出来没有?” 罗圈腿回答:“去年就出来了,但没回家,一直在外面打工。” “小芳呢,难道还是三角眼的情人吗?”刘雄问。 罗圈腿幽幽地说:“半年前,小芳突然离开了厂子,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有人说:小芳怀了三角眼的孩子,到外地去保胎;也有人说:小芳被三角眼玩腻了,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到外地去展。总之,说啥的都有。” 我问道:“小芳的父母应该知道女儿的下落吧?” 罗圈腿摇摇头,说:“小芳的父母曾经去找三角眼要人,为此还报过警。警察也查问过三角眼,但三角眼说:小芳辞职了,去哪儿他也不知道。” 我一惊,赶忙问:“大伯,您的意思是:小芳失踪了?” 罗圈腿点点头,说:“应该是失踪了。有传说:小芳要和三角眼结婚,但三角眼不干,俩人闹了起来。于是,三角眼就买凶杀死了小芳。” “啊!”我又是一惊。 假若三角眼真的害死了小芳,那么,《凌云化工厂》闹鬼事件就能够解释了。也就是说:小芳这个冤死鬼,跑来报复三角眼了。 我追问道:“警察没追查小芳的事儿?” 罗圈腿摇摇头,说:“警察说没证据说明小芳是被三角眼害死的,另外,失踪之说也站不住脚。我们村里也有几个小青年,偷偷跑出去打工,也是长期不跟家里联系。” “哦。”我沉思起来。 小芳的事儿值得重视,她很有可能被三角眼害死了。 我又问:“大伯,现在三角眼有情人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u看书ww.uukanhu.co 自从出了小芳失踪的事,三角眼就不敢公开找情人了,不过,有人说:三角眼还有地下情人。”罗圈腿说。 看来,三角眼是个好色之徒。 罗圈腿说他儿子已经从监狱里放出来了,但没回家,一直在外面打工。我不觉有点疑惑:按说,罗圈腿的儿子出狱后,应该回来继续找三角眼算帐,至少也应该在三角眼面前晃晃,让三角眼活得不安生。 “您儿子一次也没回来过?”我问。 罗圈腿横眉瞪眼地说:“三角眼霸占了我儿子的女友,又把我儿子送进了监狱,你说,我儿子还有脸回来吗?”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七十三】章:小芳失踪谜 “哼!要是我呀,非把三角眼杀了,不然,咽不下这口气。”刘雄气呼呼地说。 我撇撇嘴,奚落道:“你有这个胆量杀人吗?有这个种气报仇吗?净说大话,也不怕闪了牙齿。” 刘雄嘻嘻一笑,说:“我不敢动手,嘴巴上解解气难道不行吗?” “你呀,也就是用嘴巴解解气而已,就是把刀子递到你手里,也不敢杀人。”我斜眼瞅着刘雄。 现在我已经看穿了刘雄,他就是一个软蛋,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想当初,我刚到《x公司》时,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我俩第一次见面时,他还踢了我一脚。 罗圈腿拍着大腿说:“现在,我就盼着自己患癌症。” 我一惊,不解地问:“大伯,人家谈癌色变,您竟然巴望着患癌症,真不可思议呀。” 罗圈腿阴沉着脸说:“我一旦患了癌症,就拿把刀去把三角眼杀了,给我儿子报仇。反正患了癌症也没几天活了,不如找个垫背的。” 刘雄赞叹道:“大伯,您真是男子汉!佩服!” 我沉思着说:“小芳的下落是个谜,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被三角眼杀了。假若真是这样,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呀。二是三角眼玩腻了,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外地展。三是她敲了三角眼一笔钱,潜逃他乡。” 罗圈腿说:“依我对小芳的了解,她不会敲诈别人钱的。” “这个…就难说了。”我笑着对罗圈腿说:“人是会变化的呀,今天是老实坨子,也许明天就会变成汪洋大盗。” 罗圈腿伤感地说:“我怀疑小芳是被三角眼害死了。那个三角眼把小芳玩腻了,想换个女人玩,又怕小芳闹,就起了杀心。” 我心里有点数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找小芳的下落。假若小芳真是被三角眼害死了,那么,《凌云化工厂》的鬼案也就迎刃而解。 罗圈腿瞅着我,好奇地问:“你俩是画家,咋对《凌云化工厂》这么感兴趣呀?” 我笑着解释道:“大伯,我这个人喜欢管闲事,说白了,就是喜欢看侦探小说,所以对破案感兴趣。只要碰上蹊跷的案子,就会勾起我的好奇心。” “画家,你要能把小芳的案子破了,我给你磕三个响头。”罗圈腿恳切地说。 “你…你要给我磕响头?”我吃了一惊。 罗圈腿暗然说:“我儿子喜欢小芳,即使小芳跟过三角眼,他照样爱着小芳。现在我儿子坐过牢,想找老婆也难了。假若你找到了小芳,让我儿子和小芳破镜重圆,也就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呀。” 原来,罗圈腿还想让小芳当他的儿媳。 我幽幽地说:“大伯,那我就边画画,边破案,争取帮您找到小芳,让她成为您的儿媳。” 罗圈腿兴奋地说:“太好啦。” 我对罗圈腿说:“明天,您带我到小芳家去,见见小芳的父母,我想从小芳的父母那儿多了解一些情况。” “好,我带你去。”罗圈腿高兴地应承道。 罗圈腿伸了一个懒腰说:“不早了,你俩早点睡吧。” 罗圈腿走了。 我瞅了瞅手表,说:“刘雄,马上就到零点了,走,咱俩到《凌云化工厂》去。” 刘雄胆怯地问:“大哥,您真的要去闯鬼打墙呀?” “当然是真的,不然,派我们来干嘛。”我撇撇嘴。 刘雄丧气地说:“那…那就去吧。” 我带上《鬼戒》、《血字鬼书》和《打鬼棍》出了门。 我对刘雄说:“我在前面走,你和我间隔十米左右,跟着我走。万一生什么事儿,就叫喊一声。” 刘雄胆战心惊地说:“咱俩还是一起走吧,俩人在一起,至少可以壮胆嘛。分开走,恶鬼会各个击破,大危险了呀。” 我知道:刘雄是怕死鬼,生怕恶鬼袭击了他。 “我在前面走,恶鬼只会先袭击我。”我安慰道。 我建议刘雄和我分开走,是不想让他知道我有降鬼的宝贝。假若刘雄知道了,就会告诉文娴。以文娴的性格,非抢走我的宝贝不可。 “好吧。”刘雄勉为其难地说。 我一走上通往《凌云化工厂》的大路,就觉得一股浓雾席卷而来。 我手里的电筒立马就熄灭了。 “刘雄,鬼打墙来了。”我警告道。 “我…我知道了。”刘雄颤抖着声音回答。 刘雄这个胆小鬼,简直太没出息了,一见到恶鬼就吓得尿裤子。按说,象他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宜在《x公司》工作了。看来,文娴看在他的亲戚的份上,给刘雄留了情面。 浓雾越来越大,浓雾中还夹杂着一丝寒气,让人不禁打起战来。 我看了一眼“鬼戒”,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笑了笑。这个恶鬼只有一级阴功,并不太恶嘛。我对付这种低级的恶鬼,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最难办的是:必然弄清楚恶鬼生前是谁?为什么死的?不搞清楚这些问题,灭鬼就无从谈起。 浓雾越来越浓,已经完全看不见路了。 我和刘雄出门时,各自拿了一根棍子,用来探路。 我象个瞎子一样,用棍子探着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大哥!”刘雄在后面叫道。 “啥事?”我急忙应道。 “我身后有动静,好象有一个人在跟着我。”刘雄胆战心惊地说,声音都是颤抖着。 我停下脚步,说:“我停下来了,你继续往前走。” 大约过了三十秒钟,我看见了刘雄。 “我在这儿。”我叫道。 刘雄来到我身边,他哆嗦着说:“大哥,您听见声音了吧?” 我侧耳一听,uu看书 .uukanhu.cm后面果然有“啪嚓啪嚓”的脚步声。 我一听就知道了,真有一个恶鬼跟在我俩后面,这个恶鬼刚死不久,所以,脚步声很响。 假若一个人死了一百年,变成鬼后就没有脚步声了。死的时间越长,脚步声就越小。 我大喝一声:“何方恶鬼,跟着我们干嘛,快快现身吧!” “我警告你俩:少管洋闲事,快滚蛋!”一个粗野的声音威胁道。 “你是谁?报上姓名。”我厉声命令道。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七十四】章:初次小交锋 “哈哈…你又不是阎王爷,凭什么命令我报姓名?”恶鬼不服气地说。 “喂,你为什么要阻止工人上班?”我问。 恶鬼咆哮着叫嚷着:“少废话,你俩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不然,我要对你俩不客气了。” “哈哈…你对我们不客气,真是狂妄之极。我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声色俱厉地问。 恶鬼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恶狠狠地说:“我管你是谁,再多管闲事,我会要了你的小命。” “你是小芳吧?”我幽幽地问。 虽然这个恶鬼的嗓门沙哑,还有点粗野,象个老男人,不过,我知道:人死后变成了鬼,嗓音也会改变的。 “嘻嘻…我就是小芳,难道你喜欢上我了。”恶鬼笑嘻嘻地说。 我见《血字鬼书》没有震动,也就是表明:这个恶鬼害不了我。既然如此,不妨与恶鬼多周旋一下,好试探一下它究竟是谁。 “小芳,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 恶鬼听了我的问话,半晌没吭声。 我又问道:“小芳,你对我说句实话,至少,我可以给你烧点纸。也许,还可以帮你葬回祖坟。” “你是活菩萨吗?还会安葬我?”恶鬼对我表示不信任。 “哈哈…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会把你葬回祖坟。”我许诺道。 过了半晌,恶鬼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以人格保证。”我说道。 “喂,大哥,别跟它罗嗦了,赶紧灭了它!”刘雄不耐烦地说。 恶鬼听了刘雄的话,怒吼道:“你露馅了吧,还要帮我安葬呢,其实是想灭了我。” 我生气地骂刘雄:“谁让你娘的多嘴,滚一边去!” 刘雄委屈地说:“大哥,您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个恶鬼不吃软的,得跟它来硬的呀。” “你…你坏了我的大事。”我气恼地抬腿踢了刘雄一脚。 “妈呀!”刘雄疼得大叫了一声。 我和颜悦色地对恶鬼说:“喂,你看,我这个助手不识相,已经被我惩罚了。” 浓雾中,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出了,想必这个恶鬼已经走了。 我抬手瞅了瞅“鬼戒”,上面的红灯已经熄灭了。 我埋怨道:“刘雄呀刘雄,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刚才,我正跟恶鬼谈判,假若谈成了,咱们就知道恶鬼生前是什么人,为什么死的,也就能把它降服了。现在好,它被你吓跑了。” “大哥,您真厉害,恶鬼见了您,只有逃跑的份了。”刘雄奉承道。 浓雾渐渐散了。 我瞅了一眼手表,才凌晨两点多钟。 我听三角眼说,这个鬼打墙要到天亮时才消失,可是,今晚它却只嚣张了两个小时,看来,这个恶鬼还是害怕我呀。 我对刘雄说:“回去吧。” 一到家,我俩就呼呼大睡了。 一觉就睡到上午九点钟。 我一起床,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我出了门,见罗圈腿正在院子里剥玉米。 罗圈腿见我起床了,忙说:“早饭在锅里,快去吃吧。” 我刚端起碗,刘雄就来了。 “大哥,我的肚子也饿了。”刘雄抓起一个馒头,使劲咬了一口。 我嘻嘻笑着说:“刘雄呀,幸亏咱俩住进罗圈腿家,你看,顿顿吃美味,夜夜睡香觉。” 刘雄撇撇嘴,说:“啥香觉?连个女人也没有。” 我嗬嗬一笑,奚落道:“刘雄呀,你还想让女人陪你睡觉,太异想天开了吧。我告诉你:有吃有住就不错了。” 吃完早饭,我对罗圈腿说:“大伯,您带我到小芳家去一趟,我想跟小芳的父母谈谈。” 罗圈腿站了起来,说:“好吧,我帮你引见一下。不过,小芳的父亲很古怪,不一定肯跟你多谈。” 罗圈腿把我和刘雄带到了小芳家。 小芳家老俩口只有这一个女儿,自从小芳失踪后,老俩口以泪洗面,终日郁郁寡欢。 小芳的父母正在院子里剥玉米,见罗圈腿领着我和刘雄来了,扳起脸问:“你们跑来干嘛?” 显然,小芳的父母知道我俩是冲着小芳来的,所以,表露出不欢迎的姿态。 “他俩是画家,想帮着寻找小芳,我就把他俩带来了,你们谈谈吧。”罗圈腿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芳的父亲瞅着我,幽幽地问:“你俩是画家?” 我点点头,回答:“是的。” 小芳的父亲质疑道:“画家是画画的,又不是警察,怎么帮我找女儿?” 我笑了笑,解释道:“我喜欢看侦探小说,对破案有兴趣,以前,我也参与警方破案。昨天,我一到大沟村,就听说您的女儿失踪了,我希望能帮你俩早日把女儿找回来。” “帮我们找女儿?”小芳的父亲哼了一声,问:“你俩帮我找女儿,想要多少钱?” 我摆摆手,说:“我一分钱也不要,真的,我只是对破案感兴趣罢了。” 小芳的父亲冷笑着说:“难道你俩是活雷锋,无偿帮我找人?” “我说了,只是有这个兴趣罢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小芳的父亲阴阴地瞅着我俩,拒绝道:“我的女儿失踪了,我们自己会去找,不劳您俩的大驾了。” “我们真的不要一分钱。”我信誓旦旦地说。 “是啊,我俩白干。”刘雄帮腔道。 小芳的父亲撇撇嘴,说:“你俩走吧,不然,我就要开赶了。” 我和刘雄碰了一鼻子灰,狼狈地说:“老人家,您能不能相信我们一次呢?” “让我相信你俩?”小芳的父亲哈哈笑了起来。 我见小芳的父亲不相信我俩,便说道:“我们今天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离开您家。” 小芳的父亲盯着我,说:“你问吧。” “小芳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问。 “大概是二个月前吧。” “小芳失踪前,有什么异常表现?”我又问。 小芳的父母亲不约而同地摇摇头。uu看书 .uuanhu “小芳失踪前,跟谁走得最近?”我再问道。 小芳的父亲面露尴尬之色,他犹豫了一下,勉强说:“跟《凌云化工厂》的老板走得近。” “小芳谈过几次恋爱?” 小芳的父亲嗫嚅着说:“第一次是跟大狗子谈朋友……” 我插嘴道:“大狗子就是刚才来的大伯的儿子吗?” 小芳的父亲点点头。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七十五】章:蹊跷汇款单 “大狗子和小芳的感情好吗?”我问道。 小芳的父亲点点头,回答:“俩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玩,感情非常好。要不是《凌云化工厂》的老板插了一杠子,他俩恐怕已经结婚了。” 我暗自想:即使是青梅竹马之情,也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呀。 《凌云化工厂》的老板三角眼有的是钱,拿上十万、八万就能把一个乡下妹子推倒在床上。也许,金钱铸就了大狗子和小芳的爱情悲剧。 “小芳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我觉得:即使是三角眼把小芳杀死了,那么,在杀死小芳之前,也会有一些异常表现呀。如:情绪低落、心神不宁等等。 小芳的父亲摇摇头,说:“小芳失踪的那一天,上班前,还对我说:等明年春天,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再加盖两间厢房。”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既然小芳临失踪前说了这些话,说明她不是蓄意离家出走的,也就是说:一定是生了意外事件,才让小芳失踪了。 这个意外事件难道就是三角眼把小芳杀了? 看来,这个三角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想了想,又问:“小芳失踪后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吗?” 小芳的父亲摇摇头。 “小芳失踪后,生过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情没有?比如:接到一个没有声音的电话或者家附近有人偷窥等等。”我追根究底地问。 虽然我怀疑小芳被三角眼杀了,但也不排除离家出走的可能性。 小芳的母亲一直没说话,此时,她突然张开了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瞅着小芳的母亲,鼓励道:“大娘,您想说啥?” 小芳的母亲嗫嚅着说:“昨天,我们收到了一张汇款单。” “汇款单?!”我吃了一惊。 “对,收到了一张汇款单。”小芳的母亲瞅了一眼小芳的父亲。 “汇款单还在家里吗,能不能让我看看?”我急忙问。 小芳的母亲又瞅了一眼小芳的父亲。 小芳的父亲说:“你把汇款单拿来吧。” 小芳的母亲跑到里屋,拿来了汇款单。 “这笔钱不知道是谁寄来的,真让人纳闷。”小芳的母亲说。 我一瞅汇款单,汇款人是:无名氏。 我笑了起来。 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笔钱是小芳汇来的。 汇款的金额是五万元。 我问:“这张汇款单是小芳的笔迹吗?” 小芳的父亲摇摇头,说:“不是的,小芳的笔迹我们认识。” 假若小芳不想让父母知道钱是谁汇的,她完全可以请别人代填汇款单。所以,笔迹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我想了想,问:“这五万元钱应该可以翻修房屋和加盖两间厢房吧?” 小芳的父亲点点头。 我可以肯定地说:小芳还活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离家出走了,而且,暂时不能与家里联系。 我仔细看了看,钱是从a市汇来的。也就是说:小芳跑到a市去了。 我问:“您家在a市有亲戚吗?” 小芳的父亲摇摇头。 我笑了笑,告辞了小芳的父母亲。 一出小芳家,刘雄就充起了大鼻子。他眉飞色舞地说:“大哥,我敢肯定:小芳已经被三角眼杀了。” 我一惊,问:“你何出此言?” 刘雄分析道:“大哥,事情不是明摆着嘛,第一:昨晚,我们碰见了恶鬼,它承认就是小芳。第二:三角眼把小芳杀了,但觉得愧疚,就想赎罪,于是跑到a市去给小芳家汇了五万元,好完成小芳生前的遗愿。” “三角眼会愧疚?” 刘雄嘻嘻一笑,说:“也许是小芳制造了鬼打墙,让三角眼害怕了,于是,三角眼就想通过给小芳的父母汇款,让小芳别再报复自己。哼!三角眼真有一套呀。” 我望着刘雄笑了,我实在是“佩服”刘雄的分析能力。一张汇款单,竟然让我和刘雄产生天壤之别的分析结果。 我没说出自己的判断,只是点点头,说:“刘雄,你分析得有点道理。下一步,你就坚守在大沟村,监视着三角眼的一举一动,我呢,到a市去一趟,确定一下这笔汇款究竟是不是三角眼汇的。” 我想:不论这笔钱是谁汇的,邮局一定会有摄像。只要一看摄像就会水落石出。 想到这儿,我对刘雄说:“咱俩还得到小芳家去一趟,给那张汇款单照一张相,留个存根。” 我和刘雄又心急火燎地返回小芳家。 我用手机给汇款单拍了一张照片。 小芳的父亲问:“你觉得这笔钱是谁汇来的?” 我笑了笑,说:“您就只当它是小芳汇来的,赶快取出来,尽快把房子翻修了。” 小芳的父亲充满期望地问:“你认为小芳还活着?” “当然啦,肯定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呢。不然,她哪儿有钱给您汇来呀。”我安慰道。 “那就好。唉!自从小芳失踪后,我们老俩口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度日如年呀。这一下好了,我们可以放心了。”小芳的父亲欣慰地说。 一回到罗圈腿家,我就收拾起行李,心急火燎地出了。 a市距离《大沟村》有三百多公里,我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a市。 我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然后,便寻找汇款的邮电营业部。 这家邮电营业部在城乡结合部,是一家很小的营业部。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了这家营业部。 营业部里只有两名工作人员,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多岁。 我翻出女营业员,请问:“这张汇款单是在您这儿汇的吧?” 女营业员瞅了我一眼,uu看书ww.uknshu 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点点头,说:“是呀。” “请问:您这个营业部有监控摄像吗?”我问。 女营业员还没回答,男营业员就插嘴道:“喂,你要干嘛?” 我笑着解释道:“我想找到这个汇款的人。” “你找汇款的人干嘛?”男营业员皱起眉头问。 我撒谎道:“这个汇款人是活雷锋呀,他给一个困难家庭汇款,资助一个小孩上学,但不留名。您看:他在汇款人栏目里填的是:无名氏。”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三百七十六】章:汇款人现身 男营业员听我这么一说,有点理解了,他说:“你想看摄像,得请示一下领导。” 我急忙说:“麻烦您俩位了,这样吧,中午我请您俩吃饭。” 男营业员喜笑颜开地说:“哈哈…今天我正好忘记带饭了。” 女营业员也笑眯眯地说:“我也没带饭,本来准备吃一碗面条的。” 我朝外面瞅了一眼,说:“我对这儿不熟悉,不知道哪家饭店好,就请您俩指点一下。” 男营业员朝对面指了指,说:“你就到对面去订几个菜,让饭店送到这儿来,中午我们不休息的。” 我欣然应允道:“好的,我马上去订。” 我屁颠颠地跑到对面饭店,订了八菜一汤,又订了两道点心。我觉得:这样足以让那两个营业员心满意足了。 我订好饭,跑回营业部,喜滋滋地报告道:“订好了,中午十二点送来。” 我幽幽地问男营业员:“您请示了领导吗?” 男营业员回答:“领导去开会了,下午再说吧。” 我一看男营业员狡诈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不见神仙不下跪,不吃了午饭,他是不会去请示领导的。 我呵呵一笑,说:“那就麻烦您了。” 中午,八菜一汤加两道点心送到了邮电营业部。 我问:“要不要喝点酒?” 男营业员摆摆手,说:“我们邮电部门有规定,上班期间不得喝酒。” 我们仨整整吃了一个半小时,竟然把八菜一汤一扫而空。 男营业员满意地说:“你小子挺够意思,这顿饭破费了不少吧。” 我嘻嘻一笑,说:“没啥,只要您俩吃满意了,我破费再多也值得嘛。” 男营业员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给领导打电话。 “科长,有一位顾客想看一个星期前的监控摄像,他要找一位给他汇款的活雷锋,我觉得咱们应该支持他。”男营业员替我美言。 “喂,你们营业部的摄像头早就坏了,最近一直没顾上修。”科长说。 我一听,得,白花了一千元钱请客。 男营业员挂了电话,他讪讪地说:“你看,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摄像头早就坏了,让您……” 我无可奈何地说:“算了,也不怪您俩。” 一时,我失望极了。这条重要线索断了,小芳也就无从查找了。 我瞅了一眼对面的饭店,看见饭店的门头上,架了一个摄像头。我喜出望外地说:“对面饭店有摄像头,也许能拍到进出邮电所的人呢。” 男营业员说:“我和对面饭店的老板娘很熟悉,我帮你去说说。” 男营业员带着我进了饭店。 饭店老板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乐嗬嗬地和男营业员打招呼:“喂,老刘,你一向时没到我饭店来了,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阿梅,我虽然没登你饭店的门,但没忘了照顾你的生意呀。刚才,我就让这位师傅到你的饭店订餐嘛。” “嘻嘻…谢谢你了。”老板娘说着,依偎在男营业员的身上,娇滴滴地说:“我想死你了。” 我一看俩人的架式,就知道是情人关系。不过,他俩最近可能闹了一点小矛盾。 男营业员皱起眉头,问:“我找你有正经事。” 老板娘一点也不避嫌,虽然我一个生人在场,但她却毫不忌讳。 老板娘把手伸到男营业员的胯部,急促地摸了一把。 “喂,我问你:饭店门头上的摄像是好的吗?” 老板娘嘻嘻一笑,小声说:“你胯里那玩艺好象没动静吗,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男营业员不耐烦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摄像头是好的吗?” 老板娘脸一扳,不悦地说:“老刘,你对我是不是没感觉了?” 男营业员把老板娘摸他胯里的手拨开,小声说:“等会儿再说。” 老板娘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微笑着说:“老刘,你来了,摄像头自然就好了嘛。” 男营业员指着我说:“我这位朋友要看一个星期前到邮局汇款人的摄像,你把摄像资料调出来。” 老板娘笑眯眯地对我说:“帅哥,请跟我来。” 老板娘把我带到饭店后面的一间办公室,打开电脑,调了调,说:“帅哥,你自己找吧。” 当我坐下来,准备查找摄像资料时,老板娘顺势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真是个骚货!”我在心里骂道。 我心里骂,嘴上却说:“谢谢老板娘了!” 我把汇款那天上午的摄像资料录进了手机里,我粗粗看了看,那天上午进出邮电所的有二十多人。这些人中只有两个女人,不过,这两个女人年龄都在三、四十岁。看来,汇款的人不是小芳。 我要把这些摄像资料拿回去,让小芳的父母辨认一下,看里面有没有熟人。 临离开饭店时,老板娘公然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馋馋地说:“帅哥,你真漂亮,有男子汉气概,我喜欢你这一款的。” 我想发作,但忍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老板娘让我录了摄像资料,也算是给我提供了方便,所以,就让她摸一摸吧。 唉!想不到我这个大男人也会受到骚扰,够悲催了。 我还没离开饭店,老板娘就把男营业员抱住了。 我皱起眉头走了。 当天我就赶回了“大沟村”,一进村,我就直奔小芳家。我想让小芳的父母亲辨认一下,摄像资料里有没有熟人。根据我的判断:生人不会给小芳父母亲汇款。 小芳的父母都在家,正吃着晚饭。 小芳的父亲问:“你吃过了?” 我点点头,u看书 .knshu.co 回答:“我吃过了。” “再吃点。”小芳父亲客气道。 虽然我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但我可不想在小芳家吃饭,因为,小芳家脏兮兮的,而且,小芳父母吃的是稀饭,桌上只有一盘咸菜。 我掏出手机,说:“我想请您看一段摄像,看看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我播放了那一段摄像。 小芳的父母亲一起凑过来看。 当看到一个小伙子时,小芳的父亲惊叫道:“他…他是大狗子!” 我一惊,急忙问:“您确定是大狗子?” “我确定,大狗子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他。你看,这身材,这脑袋,还有这走路的模样,肯定是大狗子嘛。”小芳父亲兴奋地说。 第【三百七十七】章:有蛛丝马迹 “我也看出来了,就是大狗子,没错!”小芳的母亲也叫嚷道。 小芳的父亲撇撇嘴,说:“这小子还故意戴了一顶鸭舌帽,哼,想让人认不出来呀,没门!别看我老了,但眼睛还好使着那。” “妈呀,大狗子难道发了财,你看,他穿了一身新衣裳呢。”小芳的母亲惊诧地说。 “大狗子要是不发财,能给咱俩寄钱?”小芳的父亲瞪了老婆一眼。 小芳的母亲不解地问:“大狗子又没和小芳结婚,他干嘛要给咱俩汇款?” 小芳的父亲夸奖道:“也许大狗子对小芳还有一些感情吧,他俩毕竟是青梅竹马嘛。这个大狗子还挺讲情谊的嘛,是个好孩子。” 我问:“大狗子出狱多长时间了?” 小芳的父亲搬了搬手指头,回答:“出狱有四个月了吧。” 我疑惑地说:“大狗子才出狱四个月,怎么就发财了呢?据我所知:这些从牢里出来的人,一般很难找到工作。即使找到了工作,也是一些苦力活,根本就挣不到多少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小芳的父亲赞同道:“大狗子是个本分的孩子,原来在化工厂上班时,也就是一般的机修工,每月拿一千多元钱。按说,他也没啥积蓄嘛。” 我觉得:这五万元钱来得太蹊跷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脑际:难道小芳和大狗子在一起?这五万元钱是小芳的,是她让大狗子给父母汇来? 如果小芳真跟大狗子在一起,那么,很可能就住在邮电所附近。想到这里,我匆忙告辞了小芳父母。 我得回罗圈腿家再拿点换洗衣裳,我估计呀,要到a市寻找小芳和大狗子,没十天半月恐怕不行。 罗圈腿正在院子里扫地,见我进来了,笑眯眯地问:“画家,你到哪儿去采风了?” 现在罗圈腿也知道“采风”了。 我笑着回答:“我在附近转了转,看哪儿风景好。” 罗圈腿幽幽地说:“你是个办正事的人,可是,你这个伴呀,可跟你不一样。” 我一听就知道罗圈腿是话中有话,我忙问:“他咋了?” 罗圈腿撇撇嘴,说:“你昨天一走,刘雄就满村子乱转,净找些大姑娘,小媳妇搭腔。昨晚,他没在家吃晚饭,听说用摩托带着村里的阿丽到镇上去吃饭。” “阿丽是什么人?”我大吃一惊。 临走时,我让刘雄监视《凌云化工厂》老板三角眼的动向,看他跟什么人来往,都干了些啥。可是这个刘雄竟然狗改不了吃屎,又跑去泡妞。看来,他一点没吸取教训呀。 “阿丽是村里有名的破鞋,二十二岁就打过两次胎了,前一阵子听说她又和《凌云化工厂》的老板三角眼混在一起了。”罗圈腿介绍道。 “啊!”我又是一惊。 我知道:这种**人最具有诱惑力,而刘雄恰恰就喜欢这种**人。 看来,刘雄又被**人勾走了魂。 “刘雄到哪儿去了?”我四处望了望。 罗圈腿笑着说:“可能又带着阿丽去镇上吃饭了。” 镇上离“大沟村”不远,骑摩托十五分钟就能到。 我对罗圈腿说:“我去镇上找刘雄。” 说完,我骑上摩托直奔镇上。 小镇上只有两家饭店。 一家饭店门脸很小,也很旧,我估摸着,刘雄看不上这家饭店。 第二家饭店规模比较大,也比较新。 我走进第二家饭店。 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年的少妇,很阳光。一见我走进饭店,立即亲热地打招呼:“帅哥,您好,欢迎光临!” 我对老板娘笑了笑,四处一瞅,没见刘雄和阿丽的影子。 我不禁有点奇怪,镇上就两家饭店,难道刘雄没到镇上来? 我突然发现这家饭店后面有楼梯,于是,问老板娘:“二楼有雅座吗?” 老板娘朝我身后瞅了一眼,问:“帅哥,您几位?” 老板娘一问,我就知道楼上有雅座。于是,我问:“楼上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在用餐?”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警觉地问:“帅哥,难道您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找人的?”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既是来吃饭的,也是来找人的。告诉你吧,我朋友在这儿吃饭,他让我来的。” “哦,原来如此呀。”老板娘打消了顾虑,她笑眯眯地说:“您随我上楼吧。” 老板娘扭着屁股在前面带路,我瞅着老板娘的屁股,突然产生了想拧一把的念头。 “娘的,你想找死呀。”我咒骂着自己。 老板娘在楼梯上回过头来,问:“帅哥,您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来做生意的。”我搪塞道。 “帅哥,欢迎您常来本店,今后多关照呀。”老板娘不失时机地拉生意。 我满口答应道:“好。我会照顾您的生意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早就想请罗圈腿和他老伴下一次馆子,一来表示感谢,二来想联络一下感情,不管怎么说,我们到罗圈腿家来,多亏了他和老伴的照顾。 “帅哥,你长得真帅,女人见了你会动心的。”老板娘和我玩起了暧昧。 这个时候我才没心思和女人玩暧昧呢,况且,我也没有姐弟恋情结。 “是嘛。”我无动于衷地应付道。 “帅哥,你有姐弟恋情结吗?”老板娘竟然单刀直入地问。看来,这个老板娘也是一个骚货。 我摇了摇头,说:“我早就结了婚,u看书 ukansu 小孩都两岁了。” “啊!”老板娘惊叫了一声,诧异地说:“帅哥,你看起来就象一个小伙子嘛,一点也不象结过婚的人。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真的结过婚了,也真的有一个小孩。不,我老婆又怀了一个,年底就会生了。”我索性把自己说得更成熟一点。 我知道:有些少妇喜欢没结婚的小伙子,一旦听说你结过婚,就不感兴趣了。 我可不希望这个老板娘缠上我,那会很麻烦的。一个女人,尤其是结过婚的女人是很有缠劲的。 老板娘又瞅了我一眼,遗憾地说:“真没想到你结过婚。” 看样子这个老板娘也喜欢童子男。 二楼有四个雅座。 老板娘把我带到一间雅座前,她敲了敲门。 第【三百七十八】章:找借口搪塞 “谁?”刘雄在雅座里问道。 我一脚踢开了雅座的门,一看,刘雄怀抱着一位姑娘,正用嘴在姑娘的脸上狂啃着。 刘雄见了我,吓得一哆嗦,他猛地把姑娘一推。姑娘没防备,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哎哟!”姑娘叫唤了一声,埋怨道:“刘哥,你…你脑子进水了呀,怎么把我往地上推呢。” 刘雄讪讪地站了起来,惊惶失措地问:“大哥,您…您咋突然跑回来了?” 我掏出手机,给刘雄和躺在地上的姑娘拍了一个合影。 刘雄见我拍照,惊慌地问:“大哥,您…您要抓我的现行吗?” 我哼了一声,恼怒地问:“刘雄,你到《大沟村》来是泡妞的吗?你呀,就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 刘雄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道:“大哥,您…您误会我了,我这是在工作呀。” 我瞪着刘雄,质问道:“你抱着女人工作?拿嘴啃女人也是工作?” 刘雄尴尬地说:“大哥,您…您别生气,听我解释嘛。” 我扳起脸说:“你解释吧,我倒要仔细听听,你是如何自圆其说的。” 刘雄把我拉到雅座外,小声说:“大哥,这个女人叫阿丽,是个远近闻名的包打听,在大沟村没有她不知道的事。为了调查三角眼,我买通了她,让她给我提供情报。” 我斜眼瞅着刘雄,奚落道:“刘雄,我真佩服你,玩女人还能找到这么奇葩的借口。照你这么说,你是玩之有理,玩之有功罗。” 刘雄着急地说:“大哥,我真的没找借口,说的是大实话。这个女人骚得很,我不跟她约会,她就不给我提供情报,所以,为了工作我不得不忍辱负重地和她约会了。” 我瞅着刘雄这一副卑鄙的嘴脸,真想扇他一嘴巴。不过,我忍住了。刘雄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一般情况下,比较骚的女人,消息也会很灵通。也许,真能从阿丽的嘴巴里得到一些情报。 “我问你:你得到了什么情报?”我问。 “大哥,我告诉您:据阿丽说:三角眼在化工厂里前后有七个情人,她就是第七个。” “啊!阿丽是三角眼的情人?”我一惊。 假若阿丽是三角眼的情人,那么,就能探听到三角眼的第一手资料。想到这里我拍了一下刘雄的肩头,赞赏地说:“刘雄,我误会你了,干得好!” 刘雄故作委屈地说:“大哥,我已经改了那个拈花惹草的老毛病,这次和阿丽来往,纯属工作。” “好,继续干吧,不过,一定得拿到三角眼的情报,尤其是拿到三角眼和小芳的情报。”我鼓励道。 我当然知道:刘雄是歪打正着,他和阿丽玩暧昧,一多半是贪色。 “大哥,您吃过晚饭了吗?” 我摇摇头。 “大哥,那就一起吃吧。”刘雄邀请道。 我早就饿得肚皮贴脊梁了,便说:“好吧,顺便我也和阿丽聊聊。” 我和刘雄进了雅座。 刘雄向阿丽介绍道:“这是我大哥梁灵,你就叫梁哥吧。” 阿丽乖巧地喊道:“梁哥!” 我对阿丽笑了笑,说:“阿丽,你长得挺漂亮嘛。” 夸奖女人漂亮,这是最聪明的举动。女人最爱听的,就是夸她漂亮。 阿丽娇嗔地说:“梁哥,您也很帅嘛,比刘哥帅多了。” 我瞅了一眼阿丽,不禁替刘雄抱屈了。阿丽公开表示对我的好感,当着刘雄的面贬低他,这也太狗血了吧。 由此可见,阿丽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可交往。 “我比刘雄帅吗?”我故意问。 我想刺激一下刘雄,这家伙整天掂记着玩女人,但每次都被女人玩了。你看,这个阿丽又背叛了他。 “梁哥,您是我认识的男人里最帅的,简直帅呆了!”阿丽馋馋地说。 我看得出来,阿丽这是要甩掉刘雄的节奏呀。 “刘雄,你怎么看?”我转脸问。 刘雄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嗫嚅着说:“阿丽说得对,您比我帅多了。” 我笑了笑,转脸对阿丽说:“今天能认识美女,是我梁灵的幸运和福气,来,我敬你一怀。” 我和阿丽碰了一下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阿丽红着脸说:“梁哥,您有女朋友吗?” 妈呀,看阿丽这个架式,好象想当我的女朋友了。 看来,这个阿丽确实很骚,她既当三角眼的情人,又在外面滥交男朋友。 “阿丽,你有男朋友吗?”我反问道。 阿丽扭捏着说:“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笑了笑,说:“我也是童子男呢。” 我敢肯定:阿丽早就和《凌云化工厂》的老板三角眼上过床。而且,阿丽恐怕曾和好几个男人有染。 阿丽站起来,坐到了我的身旁。 此刻,刘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眼看着阿丽和我调情。 我问:“阿丽,听说你在《凌云化工厂》工作。” 阿丽点点头,说:“是呀,这个破厂子呀,我早就想辞职了。” “你不愿意在《凌云化工厂》干了?”我有点吃惊。 阿丽撇撇嘴,说:“这个破厂子臭气熏天,再干下去,非把我熏成臭女人。哼!我要不是没法子,一天也不想干下去了。” “老板对你不好吗?”我幽幽地问。 “哼!老板是个色鬼,老是想占我的便宜。我现在无奈和他周旋,真是度日如年呀。”阿丽叹息着说。 “喂,我听说老板原来和一个叫小芳的姑娘相好,有这回事吧?” 阿丽哼了一声,u看书 .ukanshu不屑地说:“那个小芳呀,就是一个破货。” 我瞅着阿丽,追问道:“你对小芳有意见?” 阿丽摇摇头,回答:“我和小芳是打小一起玩大的朋友,不过,她凭借着自己的姿色,自以为高傲,瞧不起我。哼!” “小芳到哪儿去了?”我随口问。 “天知道。”阿丽耸耸肩,说:“一夜间突然就失踪了,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天知道她到哪儿去了。” 我紧盯着阿丽,说:“我听说小芳已经被人杀死了。” “杀死了?!”阿丽瞪大了双眼,吃惊地问:“您…您听谁说小芳被人杀死了?” 我笑了笑,说:“我一进村,就听见老头、老太们议论这个事,都挺替小芳感到惋惜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有价值情报 阿丽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被人杀了呢?不会的。” “怎么不会?”我追问道。 阿丽抬起头,回忆道:“小芳失踪的前一天,我见她和《凌云化工厂》的老板在一起吃晚饭,晚饭后还一起在厂区外的小树林子里散步呢。” “你…你说小芳和三角眼在小树林子里散步?”我吃惊地问。 假若小芳失踪前一天的傍晚,曾经和三角眼在厂外的小树林子里散步,那么,很有可能被三角眼杀死在小树林子里了。 看来,明天得到小树林子里去搜索一番,看有没有鲜血之类的痕迹。 “谁是三角眼?”阿丽不解地问。 我笑着解释道:“《凌云化工厂》的老板长着一对三角眼呀。” 阿丽笑了,说:“梁哥,您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老板确实长着一对三角眼。” 我追问道:“阿丽,你看见三角眼和小芳在小树林子里散步,那时天还没黑吧。” 阿丽仰起脸,陷入回忆中。 “天已经擦黑了,看人都模模糊糊的。当时,我还想:这么晚了,跑到小树林子里散步,假若碰到野兽咋办呀。” “你们这儿有野兽?”我问。 “有狼呀。”阿丽回答。 “三角眼和小芳散完步,什么时候回厂的?”我问道。 阿丽摇摇头,说:“我回家了,不知道他俩是什么时候回厂的。” “从你见过小芳和三角眼在一起散步,就再也没见着小芳了?” 阿丽点点头,困惑地说:“难道他俩散步时吵了架,就一拍两散了。小芳就离开厂子,到外地去打工了?” “也许他俩散步时起了争执,三角眼一怒之下,失手把小芳杀了呢?”我幽幽地说。 阿丽嘻嘻一笑,说:“不可能。” 我见阿丽说得很坚决、很肯定,不禁问:“你的意思是三角眼不会杀人?” 阿丽斩钉截铁地说:“三角眼是不可能杀人的,因为,他有严重的晕血症,只要一见到鲜血,哪怕是鸡血、猪血,也会晕倒的。您想:他有杀人的本事吗?” “三角眼有晕血症?”我吃了一惊。 “是呀。有一次,我和三角眼在一起时,水果刀把我手指割破了一个小口子,鲜红的血一涌出来,三角眼就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三角眼有“晕血症”,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假若三角眼真有这个毛病,那么,就不可能杀死小芳了。 刘雄突然插话道:“假若三角眼不是用刀杀,而是用绳子勒死了小芳呢?” 阿丽嗬嗬笑了起来,说:“三角眼没啥力气,他连个女人都抱不动,哪儿有劲勒死小芳呀。” “他连女人都抱不动?”我瞅着阿丽,心想:阿丽一定让三角眼抱她,但三角眼没抱动。 阿丽是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最多也就九十斤重,假若三角眼连阿丽都抱不动,那么,还真勒不死小芳。 据我所知,小芳身高一米六三,是个高挑个子的姑娘,而且,小芳身体素质较好,力气也比较大。假若三角眼想勒死小芳,只怕小芳会反手把三角眼勒死的。 刘雄色色地问:“阿丽,三角眼难道没抱过你?” 阿丽瞪了刘雄一眼,骂道:“刘哥,您太无聊了吧,怎么能问这个问题呢?” 刘雄嘻嘻一笑,反驳道:“不就是抱一抱嘛,没多大的事儿。” 我挥挥手,调停道:“刘雄,阿丽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问这个敏感的问题,岂不是让人下不了台嘛。” 刘雄嘀咕道:“阿丽昨晚还跟我说,她是三角眼的情人呢,怎么今天就变成黄花大闺女了。” 阿丽涨红着脸说:“昨晚,人家喝醉了,胡说八道嘛,你也信?” “是啊,喝醉酒的话是不能信的嘛。”我替阿丽帮腔道。 阿丽在我面前装黄花大闺女,显然是想引诱我。看来,阿丽把我当成傻瓜了。 刘雄低着头,灰溜溜地说:“我…我不说话了。” 阿丽紧贴着我,说:“梁哥,咱俩喝交杯酒吧。” “好。”我欣然应允道。 我和阿丽喝了一个交杯酒。 刘雄忌妒地瞅着我和阿丽,眼睛里冒出一丝火苗。 刘雄费力讨好阿丽,没想到阿丽一下子就被我俘虏了。现在,刘雄对我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逆来顺受。 我不想让刘雄太下不了台,便对阿丽说:“你去和刘雄喝一个交杯酒。” 阿丽扭了扭小腰,不情愿地说:“梁哥,我是您的女人了,怎么能和刘哥喝交杯酒呢。” 我脸一沉,训斥道:“刘雄是我的小弟,我俩象亲兄弟一样。你和我喝交杯酒,就应该也和他喝一个,不然,你给我滚蛋!” 阿丽见我发怒了,忙赔着笑脸说:“梁哥,您别生气,我听您的话。” 阿丽端着一杯酒,走到刘雄身边,说:“刘哥,来,喝一个交杯酒。” 刘雄乐嗬嗬地端起酒杯,感激地望着我,说:“大哥,小弟谢谢您给面子。” 一顿晚饭吃了三个小时,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不早了,走吧。”我站了起来。 阿丽依偎在我的身上,撒娇道:“梁哥,今晚我坐您的摩托回去。” “好吧。”我搂住阿丽的小腰,俩人相拥着下了楼。 我把阿丽送回了家。 罗圈腿和老伴站在院子里等我,一见到我,罗圈腿就急切地问:“梁先生,我听小芳的爸爸说,你见着我儿子大狗子了。” 我一惊,心想:小芳的父亲怎么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罗圈腿呢?大狗子给小芳家汇了五万元,u看书.unshu.co假若罗圈腿知道了,恐怕会讨要这五万元钱的。 我连忙问:“小芳的父亲怎么对您说的?” 罗圈腿回答:“他说你到a市去,碰到了大狗子。” “小芳的父亲还说了啥?” “就说了这一句就走了。”罗圈腿不解地问:“你问这些干嘛?” 我一颗心放下了。 说老实话,我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个行动,搞得小芳家鸡飞狗跳。 我点点头,说:“我到a市去,无意中看到了一段录象,上面有您儿子。” “我们能看看录像吗?”罗圈腿恳求道。 我掏出手机,翻出那一段录像,然后,把手机递给罗圈腿。 第【三百八十】章:搜寻小树林 罗圈腿和老伴贪婪地看着儿子的摄像。 罗圈腿欣喜地叫嚷道:“哇噻!还真是咱儿子呀。” 罗圈腿的老伴也高兴地说:“咱儿子长胖了嘛,还穿着一身新衣裳,好象日子过得很潇洒呀。” “是啊!儿子出狱没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工作,也许还是白领呢。”罗圈腿啧啧嘴说。 “咱儿子从小就争气嘛,唉!要不是为了小芳,也不会坐牢了。老头子,你说:小芳是不是丧门星呀。”罗圈腿的老伴气呼呼地说。 罗圈腿懊恼地说:“是呀。要不是小芳,咱儿子也不会打断了三角眼的肋骨,当然就不会坐牢啦。” “现在好,咱儿子是人财两空,小芳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罗圈腿的老伴丧气地说。 罗圈腿挥挥手,说:“别提小芳了,一提起她,我就来气。刚才,我碰到小芳的父亲,真恨不得找他算帐。” “你找他算帐干嘛?又不是他让女儿跟三角眼有一腿,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呀。儿女大了,爹妈也管不了。”罗圈腿的老伴通情达理地说。 罗圈腿和老伴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了半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还给我。 我累了一天,磕睡得要命。 原来,我准备立即赶回a市,寻找大狗子。今晚听阿丽一说,我觉得应该先把小树林搜一搜,说不定在小树林里能发现小芳下落的蛛丝马迹。 我刚回房,就见刘雄正气呼呼地等着我。 “大哥,咱俩谈谈。”刘雄皱起眉头说。 我不耐烦地说:“这么晚了,还谈个啥?睡觉!” 刘雄不悦地说:“不谈,我睡不着。” 我望着刘雄,问:“你想谈啥?谈鬼案吗?” 刘雄扳着脸,说:“大哥,您太不给我面子了。” “咋了?”我莫名其妙地问。 刘雄撇撇嘴,责备道:“阿丽是我的女朋友,您一来,就把她据为己有,有点过分了吧。”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说啥?说我把阿丽据为己有?” “对呀,难道不是吗?”刘雄不满地瞅着我。 我呵呵一笑,说:“刘雄,你太小瞧我了,象阿丽这种烂货,你就是把她塞到我的被窝里,也会被我一脚踢出来。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呢,真是的。” 刘雄精神一振,问:“大哥,您不喜欢阿丽呀?” 我摇着头,说:“这种女人只有你才会喜欢,我对她不感兴趣。” 刘雄欣喜地说:“我还以为您看上阿丽了呢,原来您不喜欢她呀,这就好,我放心了。” “刘雄,你想跟阿丽有一腿,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能耽误了工作,误了灭鬼的大事呀。”我告诫道。 “大哥,我知道。”刘雄乐嗬嗬地说。 我皱起眉头,说:“我看你未必知道。” “大哥,您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的。我和阿丽既是朋友关系,也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刘雄说。 “是你利用她,还是她利用你呀?”我幽幽地问。 “当然是我利用她啦。”刘雄得意地说。 我撇撇嘴,说:“未必吧。” 刘雄振振有词地说:“要不是阿丽,您能了解到小芳和三角眼到小树林散步的情况吗?” 我嗬嗬一笑,说:“要不是我追根究底,阿丽也不会透露这个情报。” 我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说:“刘雄,快睡吧,你也睡个好觉,不要担心我抢走阿丽了。” 第二天,一吃完早饭,我就和刘雄上路了。 《凌云化工厂》的厂门左边,是一片小树林子,面积还不小。 我和刘雄钻进小树林,仔细搜寻起来。 一进树林子,我就发现几个烟头。 我捡起一个烟头,仔细看了看,说:“刘雄,你看:这几个烟头是新鲜的,两个牌子,说明有两个男人在这儿逗留过。” 刘雄惊诧地问:“大哥,您当过侦探吗?” 我呵呵一笑,回答:“侦探倒是没当过,不过,侦探的小说看过不少,算得上是半个侦探吧。” 刘雄钦佩地瞅着我,服气地说:“大哥,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您了。” 我俩又搜寻了一会儿,我指着一片草地说:“这里好象发生过搏斗,你看:一片草地都被践踏过。” “搏斗?”刘雄瞅了瞅,问:“大哥,您的意思是:三角眼就是在这儿把小芳杀了?” 我撇撇嘴,说:“我是说在这儿曾经发生过搏斗,没说在这儿杀过人。假若在这儿杀过人,那么,就会有血迹。可是,这儿没有血迹。” 刘雄竖起大姆指,赞叹道:“大哥,您真是奇才呀,难怪文娴那么信任您、仰仗您呢,原来您真的有一套呀。” “我有一套,你才知道呀。”我冷冷地说。 “唉!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呀,对不起大哥了。”刘雄诚恳地说。 我看得出来,现在刘雄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多跟我学学,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文娴解雇的。”我正告道。 突然,我在地上发现了一根绳子。 我捡起绳子,仔细看了看,说:“这根绳子与搏斗有关,可以肯定地说:有人在搏斗后,把战败一方用绳子捆了起来。” 刘雄也接过绳子瞅了瞅,不解地问:“大哥,我觉得很奇怪,假若这儿真发生过案件,那么,罪犯怎么不把这些证据销毁呢?” 我沉思着说:“原因有两个:一是罪犯是初犯,u看书 .kashu没有作案经验。二是这也许只是个小案子,没杀人,所以,罪犯没当一回事。” “啊!大哥,您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看您就象是破案专家一样。”刘雄奉承道。 “专家谈不上,不过,我有点小经验。”我谦虚地说。 我和刘雄又在小树林里转了转,再也没有发现其它线索了。 我作了结论:“看来,小树林里没发生过凶杀案,也就是说:即使小芳是被三角眼杀了,小树林也不是第一作案现场。” 刘雄望着我,钦佩地说:“大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和刘雄回到了罗圈腿家。 吃完中饭,我骑上摩托,赶往a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大狗子,也许大狗子真和小芳住在一起。否则,解释不了大狗子给小芳父母汇款。 第【三百八十一】章:拿照片寻找 一到a市,我就在邮电所附近找了一家小旅社住下了。 我分析:大狗子是个粗人,他不具备反侦察经验和心计,既然他在这个邮电所汇款,就一定住在附近。 一大早,我就在邮电所附近转悠起来,这儿在城郊结合部,全是破旧的平房,城不象城,乡不象乡。 我找小芳的父亲要了一张大狗子和小芳的合影照片。拿着这张照片,我逢人就问:“请问:您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我一连问了上百号人,个个都说:“不认识。” 中午,太阳当顶。我被晒得头晕脑涨。 我走进一个饭店,要了一碗面条,五个菜包子。 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老太太走进饭店,她拄着一根棍子,在饭店里东张西望着,一看就是个讨饭的。 我想:这个讨饭的老太太整天在附近转悠,一定对这儿的许多人面熟。于是,我招了招手。 老太太走到我身边,馋馋地望着桌上的面条和菜包子。 我掏出照片,问:“您认识这两个人吗?” 老太太瞅了瞅照片,问:“这是您的亲戚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的,这是我弟弟和弟妹。” 我觉得打着兄弟的旗号,更容易被人理解。 老太太又问:“他俩私奔了?” 我不禁有点诧异,想不到这个老太太挺富于联想,竟然一下子就和“私奔”联系起来了。 我点点头,默认了。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说:“我认识。” 老太太说认识大狗子和小芳,让我大喜过望。 “您…您认识他俩?”我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问。 老太太使劲点点头,肯定地说:“对,我认识。” “他们住在哪儿?”我急切地问。 老太太望着桌上的面条和菜包子,喃喃地说:“我…我饿。” 我把面条和菜包子往老太太面前一推,说:“你吃吧。” 老太太欣喜地瞅了我一眼,捧起碗,几口就把一碗面条吃完了,然后,又一手抓起一个菜包子,大口咬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光景,桌上的食品就被老太太一扫而空。 老太太抹了抹嘴,望着我说:“我…我还没吃饱。” 我对服务员招招手,说:“再来一碗面条,五个肉包子。” 趁面条和肉包子还没上桌的空档,我问:“老人家,您真的认识这俩人吗?” 老太太用力点着头,信誓旦旦地说:“认识,我认识。” “这俩人就住在附近吗?” 老太太抬起胳膊,往东边指了指,说:“就住在那儿,不远,两步路就到了。” 我太高兴了,真应验了一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面条和肉包子上了桌,老太太一通狼吞虎咽,不到三分钟又一扫而空。 老太太吃饱了,她抹了抹嘴,说:“我带你去找人。” 老太太吃饱了饭,走得很快。 拐了几道弯,来到了一个大杂院前。 老太太指着院门说:“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我高兴地对老太太说:“谢谢,太谢谢了。” 院门敞开着。 我进了院子,一看,里面乱七八糟住着十来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贫民区。 几个老头子在墙根聊天,见我进来了,一起瞅着我,就象观赏外星人一样。 我想:也许这个院子里从没进来过仪表堂堂的帅哥,所以,我的到来让他们眼前一亮。 我走到老人们旁边,拿出大狗子和小芳的照片,笑眯眯地说:“请问几位老大爷,这个院子里住着他俩吗?” 一个老大爷瞅了瞅照片,摇了摇头。 我诧异了,难道这个老大爷有痴呆症,明明院子里住着大狗子和小芳,他竟然不认识。 我又一想,也许大狗子和小芳才搬来没几天,又早出晚归地打工,和老大爷没见过几面,自然不认识了。 我把照片递给一个比较年轻的老大爷眼前,问:“大爷,您认识这两个人吗?” 这位老大爷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不认识,他俩不住在这里。” “不住在这儿?!”我吃了一惊。 “住在这儿的人我都认识。”老大爷说。 我突然明白了,我上了那个讨饭老太太的当。她为了讨一口饭,欺骗了我。 妈呀!我一个堂堂的帅哥,竟然被一个讨饭老太太耍了,真是太狗血了嘛。 难怪有人说:当今社会,十人中就有一个骗子,看来,骗子的比例还不止十分之一呀。 我转身跑出院子,想寻找那个讨饭的老太太。 我跑了一大圈,也没见着老太太的影儿。 得,就算找到了那个老太太,也只能谴责她几句罢了。 我咬着牙,又开始拿着照片,见一个人就问一下。 天擦黑时,我又连续问了一百多号人,但还是没一个认识大狗子和小芳。 一位老大爷指点道:“你贴一些寻人启事嘛,光问,累死你了。” 贴寻人启事太招摇了,万一被大狗子和小芳看见了,说不定就会换个地方躲起来。 天黑了,我又到饭店吃了一碗面条。 我是北方人,喜欢面食。 吃完面条,我准备回旅社去休息。奔波了一整天,腰酸背疼的。 在这个城乡结合部,一擦黑就人烟稀少了,马路上见不到几个人。 我想抄近路回旅社,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一进巷子,uu看书 w.ukanshu.om 突然有三个壮汉把我围住了。 我一惊,问:“你们是谁?想干嘛?”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问:“妈的个蛋,老子还没问你呢,你倒先问起老子来了。我问你:你是谁?从哪儿来的?谁派你来的?” 壮汉的问话很蹊跷,看来,他们不是拦路打劫的,而是有备而来,说白了,就是奔着我来的。 “喂,不是我找你们,是你们找我,所以,应该我先问嘛。”我瞅了瞅三个壮汉,瞧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街上的二混子。 “你奶奶的,少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们会把你揍成肉饼。”满脸横肉的壮汉威胁道。 “哈哈…口气不小嘛。”我轻蔑地瞅着这几个壮汉,思量着:瞧他们的模样,不象是武林之人,以我的功夫,把这个三个小混混打趴在地,应该是小菜一喋。 第【三百八十二】章:小混混纠缠 满脸横肉的壮汉好象是个小头头,他把手一挥,说:“三子,你教训一下这个小子,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挨一顿打,不会老实回答问题的。” 那个叫“三子”的小混混,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我一看他的架式,就知道毫无武功根底,纯属一个打群架的小流氓。 我站着没动,只是把身子一侧,躲过了那一拳。然后,我用手拽住“三子”的胳膊,往前一拉,脚上使了一个拌子。 “啪”地一声,“三子”应声倒地,摔了一个狗啃屎。 “哎哟!”“三子”痛楚地叫唤了一声。 我用脚踢了一下“三子”,嘲笑道:“娘的,真不经打,老子就拌了你一下,就象大麻袋似地倒了。” “三子”躺在地上呻吟着:“老大…你扶我一把嘛,我…我肚子摔疼了……” “娘的,真他妈的没用!”满脸横肉的家伙骂道。 “铁蛋,你给我上。”满脸横肉的家伙又命令另一个小混混。 “铁蛋”也挥着拳头冲了上来。 他嘴里叫嚷着:“老子揍死你这个狗x的!” 我往下一蹲,躲过了拳头,然后,照着“铁蛋”的胯部抓了一把。 “哎哟!”铁蛋捂着胯部,蹲了下来。 “妈呀,他…他把我命根子毁了……”“铁蛋”叫嚷道。 其实,我只是用了三分力气,轻轻地抓了一下“铁蛋”的胯部,我的本意是:想和“铁蛋”开个小玩笑。 “你…你真无聊,抓男人的裤裆,象女人打架一样。”满脸横肉的家伙鄙视道。 “我跟他开个小玩笑嘛,其实,也就是疼一会儿,不会影响他那个的。”我嘻笑着说。 满脸横肉的家伙瞅着我,问:“你会武功吗?” 我嘻嘻一笑,谦虚地说:“花拳绣腿会一点,谈不上会武功。” “三子”和“铁蛋”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蹲在地上,俩人都在呻吟着。 “看来你的武功很不错嘛,不然,怎么能轻轻松松就把他俩打倒了。”满脸横肉的家伙往后退了一步,好象防备我的突然袭击似的。 我笑着问:“咱俩要不要切磋一下武功?” 满脸横肉的家伙又往后退了一步,自知之明地说:“算了,我打不过你。” 我瞅着满脸横肉的家伙,笑着说:“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切磋武功,那就交个朋友吧。” “你要和我交朋友?”满脸横肉的家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古话说:天下皆兄弟嘛。古话又说:不打不相识。既然咱们碰上了,说明有缘份,不如交个朋友嘛。” 满脸横肉的家伙犹豫着问:“咋个交朋友法?” 我晚饭只吃了一碗面条,现在和这几个家伙较量了一番,肚子又有些饿了。 “我请你仨人吃晚饭。”我说道。 “你…你请我们仨吃晚饭?”满脸横肉的家伙迷茫地问:“你…你不会是想算计我们吧?” 我嗬嗬一笑,说:“我和你们仨无仇无冤,凭什么要算计你们,没有这个必要嘛。再说了,我们到饭店去吃饭,总不会在饭菜里下毒嘛,怕个啥?” 满脸横肉的家伙想了想,问:“你有求于我们?” 我嘻嘻一笑,坦率地说:“对。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满脸横肉的家伙说:“我们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保密,这是江湖上的规矩,所以,我们不会为了一顿饭,坏了江湖上的规矩。” 那个“三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插嘴道:“老大,那家伙只给了咱们二百元钱,说让教训一个白面书生,其实,他骗了咱们呀,您看:这个人是白面书生吗?要是白面书生,我一拳头就把他打趴在地,跪着向我求饶了。” “铁蛋”也捂着胯部站了起来,帮腔道:“老大,咱们上了那个小子的当,二百元钱就打发了咱仨,您看,我胯里的玩艺都被打坏了,以后要是生不了小孩,我们家就绝了后呀。” 我撇撇嘴,说:“你胯里的玩艺没坏,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小玩笑,不信,过半个小时它就会竖起来的。” “真的,太好了,没坏就好。”“铁蛋”瞅了我一眼,埋怨道:“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呀,怎么会抓我的胯呢?” “我是男人,我抓你的胯,是因为你冲过来时,你胯里的玩艺竖得太高了,嘻嘻……”我嘻笑着说。 “我…我刚才碰到一个穿裙子的女人,大腿可白了,所以就……”“铁蛋”讪讪地说。 “活该!谁让你打架时还想着那种事。”满脸横肉的家伙骂道。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走吧,有话饭店里说。” 我带着三个小泼皮进了一家饭店。 我把菜谱往满脸横肉的家伙面前一推,说:“老大,你点菜呀,随你点多少。” “随我点多少?”老大一脸的喜色。看他那模样,有一阵子没下饭馆了。 “三子”兴奋地说:“老大,让您点您就点,甭讲客气,多点几个大菜。” “铁蛋”也欣喜地说:“好长时间没下饭馆了,我馋得现在都流口水了。” 老大也不客气,一连点了十八道菜。 我问:“你们喝啥酒?” 老大一挥手,说:“喝啤酒,夏天喝啤酒过瘾。” 老大对服务员说:“给我们搬三箱啤酒来。” 菜上齐了,啤酒也搬来了。 老大疑惑地问:“喂,你不会放我们的鸽子吧?” 老大怕我中途跑了,让他们付饭钱。 我笑着对服务员招招手,uu看书 ww.uukanshu说:“买单!” 服务员拿着一张单子走过来,说:“老板,一千三百五十元。”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数了数,交给了服务员。 三个小泼皮见我的钱包鼓鼓的,羡慕得真流口水。 “三子”问:“老板,您是干嘛的?” 我嘻嘻一笑,说:“我是干保密工作的,不能说,说了会吓死你们。” “铁蛋”撇撇嘴,说:“您就是干警察的,我们也不会害怕。不瞒您说,我们是警察局的常客,我都三进三出了。” “三进三出?”我一楞。 “铁蛋”得意地说:“老大比我们还行,已经是五进五出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揪出幕后人 我惊诧地望着老大,问:“你真的五进五出了?” 老大点点头,皱着眉头说:“喂,你以为这是值得自豪的事儿吗?” 我笑着问:“老大,你是因为啥五进五出?” “打架,除了打架,老子不干别的坏事。”老大捋起胳膊,自豪地说。 我幽幽地说:“假若今晚你把我打残了,那就是六进六出了。” 老大嘻嘻一笑,说:“你要是不抵抗的话,既不会把你打残,也不会把你打伤,也就是吓唬一下你,让你滚出a市罢了。” 我故作委屈地问:“我到a市来,是帮两对孤苦伶仃的老人找儿子、找女儿,何错之有?为何要把我赶出a市呀?” 老大瞅着我,问:“难道你是活雷锋吗?” 我点点头,骄傲地说:“差不多吧。” 老大撇撇嘴,说:“我才不信呢。如今这世道,哪儿有活雷锋呀。就算有个把,也是假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大狗子和小芳的照片,递给老大,说:“你看,我就是要找这俩人。我相信:让你们把我赶走的人,一定是这俩人中的一个,我猜呀,很可能是这个大狗子。” “三子”快言快语地说:“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对了。” 老大踢了“三子”一脚,骂道:“娘的,你嘴巴上没个把门的呀。” 我嘻嘻一笑,说:“其实,你们仨一出现,我就怀疑是大狗子派来的人。” “三子”钦佩地说:“您真行,又能打,又聪明,真是文武双全呀!” “铁蛋”也说:“老板,您真是一个大好人,我们打了您,您还请我们吃饭,这事儿要是对人说了,没人信。” 老大丧气地说:“既然我手下人说漏了嘴,那我也不瞒你了。喂,我承认:就是那个叫大狗子的人,给了我们二百元,让我们吓唬你一下,让你尽快滚出a市。” 我幽幽地问:“你们认识大狗子?” “三子”抢着回答:“我们也不认识大狗子,是他找到我们,让我们给他帮个忙。” 我见“三子”说话直爽,就问道:“你见过这个叫小芳的姑娘没有?” “三子”说:“是他俩一起来找我们的,那个女的长得很漂亮,比照片漂亮多了。” 我把照片递给“三子”,说:“你再仔细看看,那个跟大狗子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照片上的女人?” “没错,就是照片上的女人,您看,她腮边有一颗黑痣。”“三子”指着照片说。 “三子”连脸上的特征都指出来了,看来,小芳确实是跟大狗子在一起。 现在事情很明朗了,大狗子出狱后,偷偷回了“大沟村”,找到了小芳。于是他俩就私奔了。 不过,有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那就是:他俩为何要选择私奔呢? 据我所知:大狗子和小芳的父母都赞成他俩的婚事呀,也就是说:他俩没有私奔的必要嘛。 看来,大狗子和小芳私奔一定另有隐情。 “他俩住在哪儿?”我问“三子”。 “三子”回答:“应该就住在附近,他俩我遇到过好几次。” 铁蛋插嘴道:“我知道他俩住在哪儿,就住在大洼子的一个大院子里。” 我欣喜地央求道:“铁蛋,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呀。” 铁蛋嘴巴一撇,说:“你让我白跑一趟呀?” “怎么会让你白跑呢,我出三百元钱。”我说着掏出钱包。 “三子”不满地说:“喂,我给您提供了情报,总不能没一点报酬吧?” 我嘻嘻一笑,说:“都有报酬。” 我递给“三子”和“铁蛋”每人三百元。 我又拿出五百元钱,递给了老大:“给您。” 老大用手一挡,说:“无功不受禄。” 我嘻嘻一笑,说:“三子和铁蛋是您的跟班,他们提供的情报,也应该有你一份功劳嘛。” 老大固执地说:“我不要。” “三子”劝说道:“老大,咱们这个月没做几笔生意,连饭钱都没有了,您就收下吧。” “铁蛋”也说:“这位老板跟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给的钱,无功也无所谓嘛。况且,咱们给他提供了情报,也算立了功嘛。” 我把五百元钱揣进老大的口袋里,老大假意推辞了几下,也就收下了。 我和这三个小混混你一瓶,我一瓶,喝光了三箱啤酒,扫光了十八个菜。 老大抹抹嘴,说:“酒足饭饱了,该带着老板去找那一对小夫妻了。” “铁蛋”说:“老大,您歇着,我带着老板去就行了。” “三子”自告奋勇地说:“老大,您在这儿歇着,我陪着铁蛋去。” “铁蛋”和“三子”陪着我去找大狗子和小芳。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个破旧的大门前。 “铁蛋”说:“那一对小夫妻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我进了院子,一看,院子里也住着不少人家。 我一眼就看见了大狗子,他正坐在家门口,手里端着一碗饭,狼吞虎咽地吃着。 我走到大狗子面前,蹲了下来,定定地瞅着他。 大狗子见我一声不响地蹲在他面前,楞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 “你…你是来找我的人吧?”大狗子惊惶失措地问。 大狗子抬起头,东张西望了一番,问:“你…你是警察吧?你…你们只来了一个人?” 大狗子让小混混把我赶走,又怀疑我是警察,看来,他最近又犯了事。 我撒了一个谎:“大狗子,uu看书 ww.我不是警察,更不是来抓你的,我只是受你父母亲的委托,来寻找你的。” “我爸妈让你来找我?”大狗子吃惊地问。 “对。你爸妈知道你出狱了,但你一直不回家,所以,你爹妈不放心,让我来寻找你,想让你回家一趟。” 大狗子瞅着我,疑惑地问:“我爸妈没钱,怎么会请人来寻找我呀?你撒谎!” 我嘻嘻一笑,说:“我是免费来寻找你的。” “你是活雷锋?”大狗子嘻嘻一笑,说:“你哄鬼呀!你就亮出身份吧,我问你:你是《凌云化工厂》的老板派来抓我的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说了三遍,我是你爹妈派来寻找你的。不信,你看。”说着,我拿出了大狗子和小芳的照片,递给大狗子,说:“你看,这是我从小芳家拿到的照片。” 第【三百八十四】章:痛苦的回忆 大狗子接过照片,瞅了一眼,疑惑地问:“你真的不是化工厂老板派来的人?” “你咋还不相信呀,我要真是老板派来的,会跟你罗嗦这么半天吗?我早就扑上来抓你了,况且,我要真是老板派来的,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吧。” 大狗子点点头,承认道:“嗯,你说的没错。” 我笑着问:“难道你就让我一直这么蹲着吗?” 大狗子嘻嘻一笑,扭头对屋里喊:“有客人来了,搬个凳子出来。” 一位姑娘提着个板凳,从屋里跑了出来,她一见到我,楞了一下。 我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照片里的小芳。 我自我介绍道:“我是从大沟村来的,你俩的父母委托我来找你们。” “啊!”小芳惊叫了一声,惊慌地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见小芳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安慰道:“小芳,你别怕,听我慢慢告诉你。” 小芳把板凳放到我身边,客气地说:“您请坐。” 我坐了下来。 大狗子问:“您吃了晚饭没有?” 我回答:“刚吃过了。” “您再吃点吧。”小芳说。 我摸着肚子,笑嘻嘻地说:“再吃,肚子就爆炸了。” 大狗子嘻嘻一笑,说:“您真会开玩笑。其实,请您吃饭只是一个客套话,下的面条全被我吃光了。” 大狗子朝院门口瞅了一眼,问:“您就一个人?” 我肯定地说:“真的就我一个人。” 大狗子疑惑地问:“您看,院门口有两个人贼头贼脑地往我们家瞅,他俩是和您一起来的吧?” 我解释道:“那是两个本地人,他俩认识你,就带着我来了。” “认识我?”大狗子一惊,抬眼朝院门口又瞅了一阵子,释然道:“好象是有点面熟。我这阵子天天站在街上打零工,认识了不少人呢。” 小芳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手里。问:“我爸妈和大狗子的爸妈都还好吧?” 我说:“你俩家的老人都很好,就是非常想念你们。唉!你俩一失踪,让老人们担心呀。” 小芳低着头,嗫嚅着说:“我和大狗子玩失踪,也是迫不得已呀。” 我知道:大狗子和小芳玩失踪,肯定是有隐情。 我说:“前几天,你们给家里寄了五万元钱,我通过汇款单,知道钱是从a市汇过去的,于是,便跑到a市来,调取了邮电所的摄像资料,发现钱是大狗子汇的。我拿着你俩的照片在这一带寻找,幸亏有人认识你俩。不然,大海里捞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你俩呀。” 小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大哥,您真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我们,难道您干过警察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业余侦探,喜欢这一行。” 大狗子问:“您寻找我们是想让我们回家吗?” 我幽幽地回答:“不是。” 大狗子困惑地问:“既然不是想让我俩回家,干嘛要寻找我们?” 我说:“你俩的父母非常担心,不知道你俩的死活,只有找到了你们,才能放下一颗心嘛。” 大狗子说:“现在您已经找到我们了,就向父母转达一声问候吧。另外,告诉我们的父母,千万不能把我们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我嘻嘻一笑,说:“你俩玩失踪,必定有苦衷,能否把苦衷告诉我呢?” 大狗子说:“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我幽幽地说:“好吧。既然你俩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我想奉劝俩位一句:我是来帮你们的,所以,不要把我当成外人了。” 大狗子瞅着我,半天没吭声。半晌,他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外人跑到大沟村来干嘛?又干嘛要管我们的闲事?”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就对你俩挑明了说吧,我和一位助手是专程到大沟村来灭鬼的。” “灭鬼?”小芳浑身一哆嗦,惊慌地问:“大沟村闹鬼了?” 我点点头,说:“严格地说,是《凌云化工厂》闹鬼了。” “啊!”小芳惊叫了一声。 大狗子也恐惧地问:“到底是咋回事呀?” 我简单述说了鬼打墙的事儿。 “啊!我们大沟村世世代代从没闹过鬼,看来,是这个《凌云化工厂》把鬼招来了。”大狗子气呼呼地说。 “好在这次闹鬼还没死人,算是万幸了。”我庆幸地说。 小芳好奇地问:“大哥,您是到大沟村来灭鬼的,怎么又跑来找我们呢?难道这个鬼与我俩有关吗?” 我点点头,说:“闹鬼事件一般都会牵涉到冤死的人,只有冤死的人,死后才会变成恶鬼,到人间来报复害了他的人。一开始,我听说大沟村有一个人失踪了,便怀疑这个失踪的人被暗杀了,死后变成了恶鬼。” 小芳一听就明白了,她问:“这个失踪的人就是我吧?” 我点点头。 “没想到我一失踪,竟然被杀死了。”小芳郁闷地说。 我笑着说:“我必须要寻找你,看你究竟是死是活,假若你真的死了,那么,恶鬼八成就是你了。嘻嘻…你既然健在,那就说明恶鬼另有其人。” “大哥,现在您知道我没死,可以去查找其它线索了。”小芳说。 我瞅着大狗子和小芳,问:“你俩玩失踪,会让老人很伤心的,何必呢?” 大狗子低下头默不作声。 小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uu看书 .uukanshuco 我站了起来,说:“我走了,明天我就回大沟村去了,我会告诉你俩的父母,你俩一切很好,让他们不要挂念,另外,我也会告诉他们,要做好保密工作,不向任何人透露你俩的消息。”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我一跨出大院门,小芳就追了出来。她问:“大哥,您能把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我心中一喜。 小芳找我要手机号码,说明她有话要对我说。 我立即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小芳。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有困难也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我诚恳地说。 我看得出来,大狗子对我还存着几分疑心,不过,小芳对我倒是一百个信任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卑鄙3角眼 “大哥,您是一个好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哥,我有话要对您说,明天,等大狗子上班去了,我会来找您的。”小芳急切地说。 “好,我会在旅社等着你。”我把旅社的地址告诉了小芳。 小芳感激地说:“大哥,谢谢您,请您慢走。” 第二天一大早,小芳果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大哥,早晨好。”小芳亲热地说。 “小芳,你也早晨好。”我回礼道。 小芳问:“大哥,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您谈谈。” “好,我有的是时间。你看,到哪儿谈?请你定时间、地点。” 小芳想了想,说:“我到您的旅社来吧,那儿清静些。” “好,你来吧,我等着你。”我欣喜地说。 我希望弄清楚小芳和大狗子玩失踪的原因,因为,它涉及到灭鬼。虽然现在可以断定小芳不是鬼了,但鬼一定和三角眼有关。 小芳曾经是三角眼的情人,一定知道三角眼的一些秘密。或许,它有助于我解开“鬼打墙”之谜。 十五分钟后,有人敲我的门。 我跑去开了门,门外,小芳满脸笑容。 “请进。”我朝门外瞅了瞅,就小芳一个人来了。看来,大狗子上班去了。 我请小芳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小芳开门见山地说:“大哥,我今天来找您,是想向您公开我和大狗子的失踪之谜。” “好!”我大喜过望地说。 小芳喝了一口水,开始从一年前的经历说起。 一年前,《凌云化工厂》投产了。 小芳和大沟村的一帮子小青年都去报名。 大狗子拉着小芳也去报了名,从此,他俩就成为《凌云化工厂》的工人。 进厂半个月,《凌云化工厂》的老板三角眼就看上了小芳。 一天,小芳正在装置里检修,弄得灰头土脸的。 三角眼走过来,痴痴地盯着小芳,说:“哎呀!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干这种脏活呢。小芳,我想让你当我的秘书,咋样?” 小芳早就听说,老板的“小秘”就是情人的代名词,所以,她一口就拒绝了。 “我是粗人,干这个活挺好,秘书干不来。” “小芳,你傻呀,说实话,人家想干秘书还干不了呢。我让你干,那是瞧得起你嘛,你可别不识抬举呀。”三角眼不悦地说。 小芳冷冷地说:“谁想干,您就让谁干吧,反正我不稀罕。” 三角眼阴阴地瞅了小芳一阵子,灰溜溜地走了。 没过几天,小芳正一个人擦试机器时,三角眼又凑了过来。 “小芳,你眼睛咋红了?”三角眼关切地问。 昨天,小芳和大狗子吵了一架。 小芳的父母就她一个女儿,所以,想招上门女婿。 母亲跟小芳商量:“你能不能跟大狗子谈谈,让他招到咱家来。” 小芳心疼父母亲,担心父母亲老了没人管,听母亲一说,她高兴地应承道:“好,我去跟大狗子谈谈。他有一个堂哥,从小死了爹妈,一直住在大狗子家,就象大狗子的亲兄弟一样,反正大狗子招到咱家后,他父母也有人管。” 小芳满以为大狗子会同意招到她家来,没想到,大狗子一听要他当上门女婿,立马就翻了脸。 “我不干!”大狗子拧着脖子说。 “大狗子,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你呢,还有一个堂哥嘛。”小芳不悦地说。 “堂哥是堂哥,毕竟不是亲哥哥,所以,我不能当上门女婿。再说了,男人当上门女婿,会让人瞧不起的。”大狗子固执地说。 “大狗子,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呀。”小芳生气地说。 “小芳,你光让我替你想想,你咋就不为我想想呢。”大狗子也恼火地说。 就这样,俩人顶起牛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晚上,小芳越想越气,流了半夜的眼泪。 “我眼睛红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小芳斜视着三角眼。 “小芳,我知道你和大狗子谈恋爱,听说你俩还是青梅竹马呢。”三角眼说。 小芳瞪着三角眼说:“我俩早就定婚了,马上就会去打结婚证了。” “马上要打结婚证?嘻嘻…那就是还没打结婚证嘛。我说,小芳呀,你听说过没有,结婚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托生?” 小芳没吭声,她知道三角眼说这话是啥意思,所以懒得理会三角眼。 三角眼死皮赖脸地说:“大狗子是啥人?依我看呀,他一无才干,二无金钱,就是一个屌丝。你跟他结婚,犯傻呀!” “傻不傻是我自己的事儿,犯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小芳气呼呼地说。 三角眼语重心长地规劝道:“我不是说三道四,是心疼你,怜惜你呀。你看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应该嫁给一个大富翁嘛。不然,真的是委屈了你呀。” 小芳正在气头上,昨晚,她和大狗子吵了一架,现在气还没消呢。 小芳突然想:假若她跟三角眼走近一点,就会让大狗子吃醋。这么一来,大狗子就会产生危机感,说不定就会让步,心甘情愿做上门女婿。 想到这儿,小芳对三角眼的态度和气了一点。 “你啥意思嘛?”小芳幽幽地问。 三角眼见小芳和他搭话了,语气里有松动的意思。于是,兴高采烈地说:“小芳呀,我有二千多万家产,算得上是个功成名就人士了,而且,我和老婆早就离婚了,又没有小孩。你瞧瞧我,就是一个地道的钻石王老五嘛。” 小芳对三角眼翻了一个白眼,问:“你离婚了?” “对呀。”三角眼乐嗬嗬地说:“我给你拿离婚证去,那可是政府颁发的呀,没假。” 三角眼说着,屁颠颠地跑到办公室,拿来了离婚证。u看书. “小芳,你看,我没撒谎吧。” 小芳接过离婚证,打开一看,果然不假。 “天知道这是不是假证。”小芳提出了质疑。 三角眼气急败坏地说:“小芳呀,你把我看得太坏了吧,我一个守法公民,哪儿敢制作假证呀,那可是犯法的呀。不信,你到民政局去查验一下。” 小芳瞧着三角眼着急的模样,就断定离婚证是真的。 小芳瞧了瞧离婚证的日期,是五年前的。 “你离婚五年了,干嘛不重新找个老婆?”小芳好奇地问。 三角眼叹着气说:“不是不想找,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人嘛。这不,好不容易碰到你了,你又对我不冷不热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真的让我好失望哟。” 第【三百八十六】章:中计失了身 “你喜欢我?”小芳问。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啦。”三角眼一连声地说。 五年来,三角眼找了七、八个情人,可谓半年一换,不过,真还没碰到过很中意的女人。 说来也怪,三角眼第一次见到小芳时,心脏就咚咚地跳了起来。 三角眼从侧面一打听,知道小芳和大狗子是恋人关系,不过,三角眼觉得大狗子配不上小芳,所以,就打起了小芳的主意。 “你喜欢我啥?”小芳问。 三角眼的表白,虽然让小芳不齿,不过,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当一个女人被男人追求时,便是最满足的时刻。 三角眼犹豫了一下,回答:“小芳,你就象一朵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清新的人,清新的性格,还有清新的声音,总之,你身上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很清新。” 三角眼是个“采花”高手,他不会傻到夸奖小芳长得漂亮。因为,女人都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假若一个男人只爱容貌,等自己老了就会被抛弃。 小芳听了三角眼的另类赞赏,十分惊奇,也十分意外,她没想到三角眼还有如此高雅的一面,顿时对三角眼有了一分好感。 三角眼见小芳面露喜色,知道自己的语言打动了小芳,他赶紧趁热打铁地说:“小芳呀,女人的第一次托生是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第二次托生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你看你,假若跟大狗子结了婚,那就叫:鲜花插在牛粪上嘛,岂不是拿自己的幸福开了一个大玩笑。你若是嫁给我,就摇身变成了老板娘呀。” 三角眼想拿财产来诱惑小芳。 三角眼知道:所谓:男才女貌,男人的“才”就是“财”。 男人有了财,也就有了占有美女的资本。 三角眼现在有数千万的资产,完全可以随心所欲挑选一个美女。现在他看上了小芳,应该能够很快地占有她。 “我对老板娘不感兴趣。”小芳淡淡地说。 小芳只是想利用一下三角眼,让大狗子吃吃醋,好甘心做上门女婿。至于三角眼的数千万家产,小芳倒真没放在心上。 “小芳呀,你没当过老板娘,自然不知道当老板娘的好处啦,等你当上了老板娘,就会知道:那滋味棒极了。”三角眼心想:等小芳嫁给自己后,要让她马上给自己生七、八个小孩。到那时,有小孩拖累着,小芳就不会离开他了。 三角眼知道自己长得丑,也知道有两千万家产并不算多。不过,区区两千万在一个乡下妹子的眼里,应该还是有极大的诱惑力。 “钱再多,也是一天三顿饭。”小芳不以为然地说。 三角眼邀请道:“小芳,今晚我请你到镇上吃晚饭,好吗?” 小芳想:今晚她要是和三角眼到镇上去吃晚饭,这个事肯定成了厂里的“爆炸性新闻”,最多明天早晨就会传到大狗子的耳朵里。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好。” 傍晚,小芳坐上了三角眼的小轿车。 小芳上车时,厂子里不少人都看见了。 小芳故意磨蹭了一下,她想让更多的人看见,这样,能尽快传到大狗子的耳朵里。 三角眼太高兴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轻而易举就把小芳搞到手了。 今晚,三角眼请小芳吃晚饭,实际上是想给小芳“下套”。 在镇上的饭店里,三角眼点了八道一汤,二道点心。 三角眼乐嗬嗬地说:“小芳呀,你要是跟我结了婚,顿顿都是八菜一汤,我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小芳撇撇嘴说:“我可不想长胖。” 三角眼说:“小芳,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在结婚前可以瘦一点,讲究漂亮。但是,结了婚就不同了,要把生小孩放在第一位。女人胖一点,才能多生小孩嘛。再说了,结了婚,我又不嫌你胖。你胖一点,我会更爱你的。” 小芳觉得好笑,心想:我根本就不会和你结婚的。现在,我跟你来往,只是拿你当一个棋子罢了。大狗子才是我的真爱,才是我的丈夫呢。 吃饭途中,小芳去上了一趟厕所。趁小芳上厕所的时候,三角眼把一包迷药下到小芳的饮料里。 吃完饭,小芳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她疑惑地说:“我咋困了?” 三角眼笑着说:“也许是你昨晚没睡好觉吧。” 小芳想:肯定是昨晚没睡好觉,所以,才会困死了。 小芳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三角眼阴笑着,把小芳背到了轿车上,一溜烟开到县城的家里。 当晚,三角眼就把小芳睡了。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时,小芳才苏醒过来。 小芳一醒来,见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一看,自已的身子光溜溜的。 小芳吓了一跳,她猛地坐了起来,仔细一想,才明白自己上了三角眼的当。 小芳哭闹起来。 三角眼听到动静,走进卧室。 小芳骂道:“你这个畜生,你祸害了我,我要报警!” 三角眼把手机扔到小芳面前,说:“我支持你报警,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昨晚,你陪我来吃饭,可是你自愿上的车,这一点,厂里不少员工都看到了。还有,饭店里有监控,你和我一起吃饭的镜头都拍了下来。可以说:你是主动贴上我的,也是主动要求跟我睡觉的。你报警,只能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小芳一想:三角眼说得没错,自己是心甘情愿跟三角眼去吃饭的,也就是说,自己没有证据说明是被**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u看书w.uukanshu.cm 那就是小芳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半年前,她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大狗子。 小芳哭了,无奈地哭了。 小芳冤呀,太冤了。 原来,小芳只是想气一下大狗子,没想到假戏真做,竟然中了三角眼的圈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小芳哭了半天,终于想通了。既然假戏真做了,那就只有以歪就歪了。现在,大狗子已经知道她跟三角眼好上了,只怕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小芳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三角眼喜滋滋地说:“我当然愿意啦,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只要你跟我结了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从此,小芳就做了三角眼的“小秘”。 三角眼说了,半年后就结婚。 第【三百八十七】章:大狗子谈判 小芳瞅着三角眼那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不禁一阵恶心,差点就呕吐了。让她跟这样一个家伙过一辈子,真是度日如年呀。 小芳是个感情丰富的姑娘,她把感情看得比金钱重得多,不过,既然三角眼已经把她睡了,总不能让他白占这个便宜吧。 小芳请求道:“我家的房子漏雨了,你得拿钱出来给我家盖几间新房子。” 三角眼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小芳,你放心,只要你跟我结了婚,还愁什么新房子呀。我告诉你:我给你爹妈在县城里买一套商品房,让俩老享受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小芳看出来了,这个三角眼是在耍滑头,三角眼的意思很明显:你小芳得先跟我结婚,只要结了婚,一切都好说,但是,不结婚就一切免谈。 小芳不禁有些恼怒了,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好歹也是一个良家女子嘛,怎么能让三角眼白白睡了呢。 小芳的脑际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让大狗子教训一下这个三角眼。 “好吧。”小芳不动声色地说。 小芳一回厂,就有几个姐妹围了上来,告诉她:“昨晚,大狗子象疯了一样,满厂子找你,听说你和老板到镇上去了,又跑到镇上去寻找,听说找了一夜呢。” 小芳一惊。 小芳想:我被三角眼睡了的事儿,万万不能让大狗子知道了,假若大狗子知道了真相,不但会杀了三角眼,还会连她也一起杀了。 小芳知道大狗子的性格,他是个不怕死的主。 小芳脑瓜子一转,立即就想好了计谋,她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神情坦然地进了车间。 没一会儿,大狗子就听说小芳回来了,气呼呼地冲了过来。 “小芳,昨晚你到哪儿去了?”大狗子气势汹汹地问。 小芳不慌不忙地说:“我陪着老板去见一位客户,喝了一点酒,就到阿菊家去住了一晚。” 大狗子质问道:“老板见客户,干嘛要让你去陪客呀?” 小芳不紧不慢地说:“我的酒量全厂闻名,老板能不知道吗?这个客户的酒量也很大,老板怕招架不了,就搬出了我这个救兵。再说了,我帮老板陪客,也不是白陪的,吃一顿饭,给了我五百元钱报酬呢。” 小芳说得有鼻子有眼,也很在理。是啊,陪着吃一顿饭就能赚五百元钱,不去才是傻瓜呢。 “你昨晚在阿菊家过夜?”大狗子疑惑地问。 阿萄是小芳的好朋友,她家在镇上。昨晚,阿萄正好回了家。刚才,小芳特意给阿萄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配合自己撒这个谎。 阿菊当然愿意帮这个忙,一口就答应了。 “当然啦。我和阿菊是好朋友,别说住一晚上,就是天天去住,都会受到欢迎的。”小芳理直气壮地说。 大狗子没话可说了,叮嘱道:“以后再陪客户吃饭,跟我打声招呼,免得我担心。” 小芳撇撇嘴,不满地说:“你又不愿意到我家当上门女婿,何必要继续跟我来往呢,我觉得:咱俩的缘份尽了,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大狗子一听急了,说:“小芳,你突然提出让我当上门女婿,我哪儿能接受得了呀,总得容我考虑考虑嘛。” 小芳威胁道:“大狗子,想到我家当上门女婿的不只一个、两个,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可不能长期等你考虑,这样吧,我等你三天。三天内你要是不同意做上门女婿,我就考虑其它人了。” “还有谁想到你家当上门女婿?”大狗子醋意十足地问。 小芳斜眼瞅着大狗子,问:“你真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啦,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跟我争食。”大狗子气势汹汹地说。 小芳冷笑了一声,说:“那我就告诉你吧,昨晚吃饭时,老板让我嫁给他。我回答:除非当上门女婿,老板一口就答应了,还说给我爹妈在县城里买一套商品房呢。” 大狗子一听,火冒三丈,他气急败坏地说:“娘的,老板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想跟我争女人,奶奶的,我要杀了他!” 小芳的本意是:让大狗子对三角眼怀恨在心,暗地里教训三角眼一顿。没想到大狗子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一点火就“爆炸”了。 “你杀了他,自己也活不成。”小芳说。 小芳正准备给大狗子面授机宜,但大狗子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跺了跺脚,朝三角眼的办公室奔去。 小芳吓了一跳,要是大狗子把三角眼杀了,那就是两条人命呀。 小芳急忙追了过去。 大狗子径直冲到了三角眼的办公室。 三角眼正在办公,见大狗子闯了进来,吓了一大跳。 三角眼立马就明白了,一定是昨晚睡了小芳的事儿被大狗子知道了,所以就跑来找自己算帐。 三角眼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想:决不能承认昨晚睡了小芳,只要不承认这一点,大狗子就不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你…你来干嘛?”三角眼心虚地问。 大狗子凶神恶煞地问:“你向小芳求婚了?” 三角眼一听,悬着的心放下去一半。他想:看来小芳并没说出昨晚和她睡觉的事儿。 “没呀。u看书 ww.uukanshu”三角眼否认道。 大狗子是个楞头青,三角眼心里清楚得很,对这种楞头楞脑的家伙,决不能来硬的,否则,就会激起他的杀心。 “你没向小芳求婚吗?”大狗子一楞。 大狗子搔了搔脑袋,心想:也许小芳只是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故意说老板向她求婚,好让自己做上门女婿。 “没呀,我怎么会向小芳求婚呢?”三角眼委屈地说:“我知道小芳是你的女朋友,怎么会做这种挖墙角的事嘛。大狗子,你也太小瞧了我吧,我告诉你:本老板一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三角眼早就想好了,假若小芳真同意嫁给自己,那么,自己就得给大狗子下一个套子,把他送进牢狱,实在不行,就聘请两个保镖来保护自己。 三角眼有点怨恨小芳了,她怎么能把自己求婚的事儿,这么快就向大狗子吐露呢,这嘴巴也太快吧。 第【三百八十八】章:3角眼被揍 大狗子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也许是我…我听岔了。” 三角眼见大狗子软了下来,便故作生气地说:“大狗子,你擅自冲进我的办公室,干扰了我的工作,该当何罪?” 大狗子讪讪地道歉道:“老板,我误会您了,对不起啊。” “赶快离开我的办公室。”三角眼命令道。 大狗子讪讪地退出了三角眼的办公室。 小芳就呆在办公室门口,三角眼和大狗子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开始她还捏着一把汗,生怕大狗子和三角眼打起来。后来一听,三角眼根本就不敢承认求婚的事,更不敢说出昨晚**她的事儿。 小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跟大狗子继续好下去。至于三角眼嘛,得让他赔自己一笔钱,不然,被他白睡了。 小芳把大狗子拽到僻静处,埋怨道:“你太不动脑筋了,怎么能和老板对着干呢。” 大狗子不悦地说:“小芳,你不该骗我嘛,说什么老板向你求婚,要做你家的上门女婿,这种谎怎么能随便撒呢。” 小芳冷冷地说:“我一点也没撒谎,昨晚,老板喝醉了,俗话说:酒醉吐真言。不过,他说过的话,可能已经记不清楚了。大狗子,你也知道的,你喝醉了说的话,不也照样记不起来吗。” 大狗子一想,小芳说得有道理。 大狗子一喝醉,就喜欢胡说八道,但说过的话,过后一点也记不起来。 “小芳,照你这么说,老板真想做你家的上门女婿?”大狗子气呼呼地问。 “那还有假,不信,下次老板再让我陪客,我带一支录音笔去,把老板说的话都录下来,放给你听听,你就知道我没撒谎了。”小芳信誓旦旦地说。 “小芳,你别去陪客了。”大狗子不满地说。 “大狗子,咱俩都是打工族,有钱赚,干嘛不赚。”小芳不以为然地说。 小芳知道:三角眼还会与自己约会的,因为,三角眼已经尝到了甜头,不会收手的。 不过,小芳断然不会再上三角眼的当了。 现在小芳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让三角眼拿一笔钱,给爹妈盖三间新房子。 一个礼拜后,三角眼又邀请小芳去吃饭。 小芳买了一支录音笔,揣在怀里。 吃饭前,小芳和大狗子打了一个招呼,让大狗子候在饭店的门口。 吃饭时,小芳吸取上次的教训,寸步不离开饭桌。这样,三角眼就没有机会给小芳下迷药了。 “老板,上次你明明向我求过婚,怎么不敢当着大狗子的面承认呀?”小芳幽幽地问。 三角眼嘻嘻一笑,回答:“小芳,你以为我傻呀。大狗子是什么人?他就是一条疯狗呀,我要是实话实说了,他还不把我杀了。哼!我堂堂一个大老板,要是被一个打工仔杀了,岂不是太不值了嘛。” 小芳又说:“我爹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让我招上门女婿,你愿意吗?” 三角眼嗬嗬笑着说:“我愿意呀,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的,反正能娶了你就行。不瞒你说,我是被人抱养的,至于我原来姓什么,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我对传宗接代没兴趣。” 小芳惊叫了一声,说:“你…你是抱养的?” “对呀。”三角眼郁闷地说:“我的身世是个谜,大大的谜呀。不过,我对解开这个谜也不感兴趣。” “我和大狗子是青梅竹马,早就订过婚,大狗子要是知道你要娶我,不会放过你的,难道你就不怕大狗子?”小芳问。 三角眼拍了拍胸脯,说:“我怕他?笑话!大狗子就一个低贱的打工仔,我一个大老板岂能怕他?我告诉你:等咱俩的关系公开了,就会把大狗子解雇掉,当然,我也会请几个保镖,保护咱俩。只要他大狗子一动手,我就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老板,想不到你还做了应对的准备呀。”小芳一惊。 “当然啦,不准备咋行?我的命值钱呀,对,还有你的命也值钱。”三角眼笑嘻嘻地说。 小芳录到这儿,就把录音笔关了,她不想让大狗子知道得太多,因为,她毕竟有“软”,曾经被三角眼睡过一晚上。 录音笔一关,小芳说话就自由了。 “老板,你睡过我了,总不能白睡吧,好歹得给我一点补偿呀。”小芳和三角眼谈判。 “小芳,你只要跟我一结婚,连厂子都是你的了。我告诉你:只要你给我生一个儿子,我把房子、厂子都换成你的名子,到时候,你就是老大。” 小芳撇撇嘴,说:“你老是结婚后,结婚后,难道怕我不跟你结婚吗?” 三角眼说:“怕呀,当然怕啦,总之,结了婚,再给我生几个小孩,我就不怕你跑了。在这之前,我都会提心吊胆。” “你也太不相信人了。”小芳气呼呼地站了起来。 “小芳,别生气,有话好说。”三角眼连忙安抚道。 “你难道就不能给我家盖几间房,乡下的房子又要不了几个钱。”小芳恳求道。 “唉!”三角眼长叹了一口气,哀哀地说:“小芳呀,不瞒你说:为了建这个厂子,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我口袋里没钱呀。你看,给你家盖房子的事,能不能先缓缓,等个一年半载,uu看书 .uuknshu 我手里有了钱,一定给你爹妈盖三间大瓦房。” 小芳算是看透了,三角眼是个一毛不拔的家伙,他是不拜堂,不下聘礼呀。 小芳非常气恼,心里骂道:“妈的,你想白睡了老娘呀,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小芳站了起来,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上次,我一夜没回家,让父母一夜没合眼。” 三角眼恋恋不舍地说:“小芳,今晚再陪陪我吧。” 小芳甩手而去。 三角眼紧跟在后面,恳请道:“小芳,你…你就再陪我一夜,好不好?” 一出饭店大门,三角眼见大狗子守在门口,吓得脸色苍白,他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来干嘛?” “老子是来找你算帐的!”大狗子怒气冲冲地说。 第【三百八十九】章:小树林约会 三角眼吓得头一缩,哆嗦着说:“我…我只是跟小芳吃了一顿饭,啥也没干呀。” 大狗子扬起拳头,挥舞了几下,威胁道:“幸亏你啥也没干,不然,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三角眼吓得转身跑进饭店,边跑边叫道:“来…来人呀。” 大狗子笑着说:“娘的,老子跟他开了个玩笑,就吓成这个样子,真不经吓呀。” “走吧。”小芳坐上自行车,说:“别再吓他了,我听说,吓也能吓死人的。” 大狗子带着小芳回了大沟村。在村口,小芳说:“大狗子,你停一下车,我给你听一段录音。” 大狗子惊诧地问:“小芳,你…你真的去买了一支录音笔呀?” 小芳有两件事要做:一件是让大狗子心甘情愿地当上门女婿,了却爹妈的一个心愿。第二件是让三角眼付一笔补偿费,给爹妈盖三间瓦房。 小芳诱使三角眼说出愿意当上门女婿的话,并且录了音,就是想逼迫大狗子同意做上门女婿。 “当然啦,不然,你会认为我撒谎。” 小芳拿出录音笔,按下了放音键。 那一段录音清晰地传进大狗子的耳朵。 大狗子一边听录音,一边骂:“娘的,这个狗x的找死呀,竟然敢挖我的墙角,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听完了录音,小芳问:“我没撒谎吧?” 大狗子攒紧拳头,说:“老子去找他算帐!” 小芳拉住大狗子,问:“深更半夜的,你到哪儿去找他?” 大狗子气呼呼地说:“娘的,明天看我不打他个屁滚尿流,不叫爷不会饶了他。” 小芳教训道:“大狗子,你长点心眼好不好,你打他,万一打出个好歹,你得去坐牢,划算吗?我告诉你:得耍点手腕才行。” “咋耍手腕?”大狗子气呼呼地问。 “大狗子,你说:咱俩要结婚,得有一笔钱吧。否则,不但住不上新房子,将来有了小孩,连奶粉钱也没有。” 大狗子疑惑地问:“这个事与钱有什么关系嘛。” 小芳面授机宜道:“大狗子,你动点脑筋好不好,你想想:我是你的女朋友,现在老板想插一腿,这是他的错吧?你呀,拿着这段录音去找老板算帐,让他掏一笔钱出来了断此事。我想:有了这个录音证据,老板不承认也不行。你呢,摆出一副要杀要打的架式,吓唬他一下。这样,老板就会乖乖地拿钱出来了。” 大狗子问:“小芳,你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到办公室去找老板?” 小芳撇撇嘴,说:“不能去办公室嘛,办公室人多,你俩一吵起来,别人就会来劝架,你想:人家只会拉偏架嘛,到时候,弄不好你还会吃亏呢。” “那我把老板喊到厂外小树林里去。”大狗子说。 “老板是傻瓜呀,能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吗?”小芳撇撇嘴。 “那咋办?”大狗子没了主意。 小芳沉思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明天一早,你堵在半路上,拦住老板的轿车。” 大狗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第二天早晨,小芳上班后,一直没见着大狗子的影子。 小芳感觉大事不妙,忙跑到三角眼的办公室,一问,三角眼今天也没上班。 小芳楞了。 中午时,传来了消息。 三角眼在半路上被大狗子揍了,揍得还不轻,断了几根肋骨,被送进了医院。 大狗子见自己闯了祸,就投案自首了,已经被拘留了。 小芳后悔不已,万万想不到大狗子竟然揍了三角眼,还揍得这么重。 大狗子被判了一年。 小芳去探监时,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一早,大狗子就守候在三角眼上班的路上。 七点多钟,三角眼的轿车开了过来。 大狗子搬了几块大石头,拦在了路中央。 三角眼停车,他摇下车窗,问:“大狗子,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呀?” 现在是大白天,路上有几个行人,所以,三角眼不太害怕。 大狗子冲到车窗前,怒吼道:“他娘的,你给老子滚下来!” 大狗子之所以敢跟老板叫板,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的一个同学前几天打电话,让大狗子到他爸的公司里当保安,一个月工资三千元。 现在大狗子在《凌云化工厂》打工,每月只能挣一千八百元。 大狗子有了退路,当然就不怕三角眼啦。 “喂,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你的老板,当心我把你解雇了。”三角眼威胁道。 大狗子哈哈一笑,说:“你解雇我?呸!我还不想干了呢。我告诉你:在你这个工厂里,整天闻臭味,还拿钱少,谁稀罕呀。” 三角眼气呼呼地说:“好!我现在就宣布:解雇你!” 大狗子把手伸进车窗,揪住三角眼的衣领子,吼道:“你给老子滚下来,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你敢把我咋的?”三角眼拽开大狗子的手,满不在乎地下了车。 大狗子拿出录音笔,按下放音键,恶狠狠地说:“你老小子给我听好了。” 三角眼一听,不禁楞住了。 三角眼糊涂了,昨晚,他在饭店里对小芳说的话,怎么会被人录下来了呢,还录得这么清晰。 “你…你这是咋弄的?”三角眼迷茫地问。 大狗子瞪起眼说:“我提前就把录音笔安装在雅座里了。uu看书 ww.ukanshu.co ” 三角眼恼火地说:“你…你跟饭店老板狼狈为奸,偷录我和小芳的说话,侵犯了人权,我要告你!” 大狗子嗬嗬一笑,说:“你告我,没机会了。我问你:你挖我的墙角,咋办?” “什么是你的墙角,我问你:你跟小芳打了结婚证吗?只要你俩没打结婚证,小芳就是自由人,我也就可以追求她。”三角眼振振有词地说。 “你有权利?!”大狗子把三角眼的领口一抓,往上一拎。 三角眼的脚颠了起来,他张口结舌地说:“你…你想打人吗?” “我不光是打人,还想杀人。”大狗子凶神恶煞地说。 三角眼见大狗子真要行凶,不免有些害怕了。他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几个人,便想跑过去求援。 第【三百九十】章:打断了肋骨 “你看,警察来了。”三角眼抬手往左边一指。 趁着大狗子扭头张望的时候,三角眼使劲挣开大狗子的手,一溜烟地往附近那辆车旁跑去。 “抢劫!有人抢劫啦!”三角眼大声呼救。 大狗子听三角眼呼叫“抢劫”,顿时怒气冲天,奶奶的,你竟然敢污蔑老子抢劫。 “娘的,你找死呀!”大狗子狂奔过去,一个拌腿,把三角眼摔倒在地。 大狗子扑上去,骑在三角眼的身上,抡起拳头,捶了起来。 那辆停着的车旁,站着三个做生意的人,见附近有人喊抢劫,便掏出手机报了警。 “他娘的,你抢老子的女朋友,还污蔑老子抢劫,狗x的东西,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大狗子把三角眼翻了过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捶。 “救命呀!”三角眼声嘶力竭地呼救。 那三个路人跑了过来,拉开了大狗子。 这时,警车赶到了,把三角眼和大狗子拉到了派出所。 结果是大狗子寻衅滋事,打伤了人,判了一年的刑。 小芳知道事情的经过后,心里一万个后悔呀。她后悔不该让大狗子半路堵三角眼,也后悔不该把录音给大狗子听。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大狗子一坐牢,三角眼就更嚣张了,隔三差五要和小芳约会。 小芳与三角眼周旋,每隔一段时间,无奈与三角眼约一次会。不过,小芳再也没跟三角眼上过床。 小芳对三角眼说:“人家都说你花心,我得考验你一年。假若一年里你没跟任何女人来往,我就会考虑正式与你谈朋友。” 小芳只是找一个借口拖住三角眼,她想等大狗子一年刑期满了,出狱后再作打算。 一年后,大狗子出狱了。 那天晚上,小芳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刚想上床躺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在轻轻敲窗户。 “谁?”小芳问。 “是我。” 小芳一听就知道是大狗子的声音。 小芳急忙打开窗户,欣喜地问:“大狗子,你出狱了。” 大狗子回答:“嗯,今天才出狱。” “你咋不进来?”小芳问。 大狗子摆摆手,小声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出狱了,更不愿意让人知道我回了大沟村,因为,我得秘密地办一件事。” “你要办啥事?”小芳不解地问。 “小芳,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进的牢狱吗?是《凌云化工厂》的老板把我送进监狱的。现在我终于出来,能放过他吗?” 小芳惊慌地问:“大狗子,你想干嘛?难道还想二进宫吗?” “哈哈…这一年来,我分分秒秒想着报复这个家伙,现在,我终于自由了,可以报仇雪恨了。”大狗子畅快地说。 “大狗子,你头脑冷静一点,你刚出狱,老板就出了事,警察用大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个事肯定是你干的。”小芳劝阻道。 “小芳呀,这个仇我必须得报,不过,我不是想杀了他,也不是想废了他,而是让他出血。”大狗子恶狠狠地说。 小芳明白了,大狗子是想敲三角眼一笔钱。 “老板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你找他要钱,死也不会给的。”小芳知道三角眼是小抠,轻易不能让他掏出钱来。 大狗子嘻嘻一笑,说:“我不会打他的,我会让他乖乖地给我一笔钱。” 小芳不相信地问:“你有啥子好办法?” 大狗子阴阴地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这个法子呀,绝得很。” 小芳担心地说:“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咱俩都完了。” 大狗子幽幽地说:“小芳,我找老板敲一笔钱,咱俩就私奔,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好!我跟你走。” 小芳此刻也有些冲动了。 小芳知道:是她害了大狗子,现在,她夹在三角眼和大狗子之间,进则只能跟大狗子私奔,退则做三角眼的情人。 小芳已经把三角眼看穿了。 半个月前的中午,小芳到三角眼的办公室去。 她推了推门,见门反锁着。 以往,三角眼办公室的门都不会反锁的,小芳一推就进去了。今天,办公室的门竟然破例反锁着,这让小芳不禁有些奇怪了。 小芳搬来一个凳子,悄悄踩上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朝里望去。 不堪的一幕印入眼帘。只见三角眼和阿丽光着身子,相拥着睡在沙发上,三角眼的一只大腿还架在阿丽的身上。 小芳曾经和三角眼约法三章,用一年的时间考验三角眼,看他能否不与任何一个女人有染。现在,大半年过去了,三角眼到底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 阿丽是个贪色的女人,严格地说:她是一个那方面欲望非常强烈的女人。虽然阿丽只有二十二岁,但她曾和一串男人发生过关系,其间还打过两次胎。 三角眼跟这种浪女人混在一起,再一次证明:三角眼是个色男人。 小芳从凳子上悄悄下来,她不动声色。不过,从此时起,她下定决心要等大狗子服刑回来,俩人一起远走高飞。 大狗子望着小芳,说:“你得帮我一个忙。” 小芳问:“什么忙?” “你明天傍晚时分,把老板约到厂外的小树林里去,我在哪儿等着。uu看书.uuknsh ”大狗子说。 “大狗子,你不会杀了老板吧?”小芳担心地问。 大狗子嘻嘻一笑,说:“小芳,我怎么会杀了他呢。说实话,我若是杀了他,就做了一个亏本生意。他多大,我多大,我杀他划算吗?” 小芳忧虑地说:“假若你明天杀了他,你是主犯,我是胁从,咱俩会把牢底坐穿的。” 大狗子挥挥手,说:“小芳,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大狗子了,这么说吧,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大学毕业?”小芳一楞,不明白大狗子话里的意思。 “小芳呀,牢房就是一所大学校,我在那里读了一年的书,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已经拿到了毕业证。” 小芳茫然地望着大狗子,她还是不明白:大狗子说的大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小芳已经感觉到了,大狗子变得成熟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引诱3角眼 大狗子神秘地说:“小芳,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莽汉了,现在我不论做什么事,都会在脑子里过一遍,想妥当了再去做。” “那就好。”小芳欣慰地笑了,她第一次觉得:大狗子办事靠谱了。 第二天,小芳一上班就去了三角眼的办公室。 “亲爱的,早晨好!”小芳一脸灿烂的笑容。 三角眼楞了。自从他追求小芳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她喊“亲爱的”。 “你…你……” “喂,我都喊你亲爱的了,难道你就不知道回应吗?”小芳嘟起嘴,不悦地嗔怪道。 三角眼仿佛大梦初醒,他赶紧说:“亲…亲爱的,我…我欢迎你。” 小芳撇撇嘴,责怪道:“我脚丫子都知道你欢迎我,还用得着说吗,真是废话连篇。” 三角眼讪讪地说:“小芳,不瞒你说,你喊我亲爱的,都把我吓傻了。在我的印象中,你这是第一次喊我亲爱的。嘻嘻…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小芳笑了笑,问:“你不希望我这么喊你吗?” “亲爱的,我恨不得你时时刻刻这么喊我呢。你一喊呀,我浑身都麻酥酥的,就象触电了一样。” 三角眼伸出双臂,馋馋地说:“小芳,来,到我这儿来,我想抱抱你了。” 小芳朝门外瞅了一眼,说:“得,大白天的,抱什么抱,被人看见了不象话。” 三角眼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看见了怕啥,反正咱俩迟早会结婚的。小芳,马上就到一年了,我经受住了你的考验,从没碰过一下别的女人。其实,我这个人非常传统的,从不乱来。” 小芳心想:哼!你乱来还少了,大中午的就和阿丽光溜溜地搂抱着,天知道你跟几个女人有染。 小芳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故作欣喜地说:“对,你经受住了我的考验,确实是一个正派的男人,我已经开始考虑和你结婚的问题了。” 三角眼喜滋滋地说:“我一辈子都会经受住考验的,这辈子呀,我就你一个女人,有了你,世界上的其它女人都在我眼睛里暗然失色。” “太好啦,我相信您,完全相信您。”小芳违心地说。 “小芳,结婚后,我会给你父母在城里买一套商品房,让你父母享享清福。”三角眼笑眯眯地说。 三角眼非常得意,他**了小芳,让小芳答应跟自己结婚,至今还没花一分钱呢。 三角眼瞅着小芳,暗自想:怪不得书上说:漂亮的女人智商低。看来,此话不假! 小芳假装感激地说:“亲爱的,谢谢你了。我父母住上了城里的商品房,一定会感到非常幸福的。” “这是我做女婿的应该干的嘛。”三角眼谦虚地说。 小芳突然嘟起嘴,不满地说:“亲爱的,我有一个遗憾。” “遗憾?”三角眼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啥遗憾,你说,我一定帮你弥补。” 小芳叹了一口气,说:“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恋爱期间太不浪漫了,简直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 三角眼困惑地问:“啥叫浪漫?” 小芳说:“在傍晚的夕阳下散步,就是世间最浪漫的事。” 三角眼一拍大腿,说:“这个好办,今天傍晚,咱俩就可以在夕阳下散步。” 小芳欣喜地说:“好呀。不过,在大路上散步没意思,我想到小树林里去散步。傍晚时分,百鸟归巢,在鸟啼声中散步,该是何等的浪漫呀?” 小芳张开双臂,做舒展状,她眯缝着眼睛,仿佛已经被浪漫陶醉了。 三角眼瞅着小芳,心想:这个傻女人,真能作。在小树林里散步,浪漫个屁,哪儿有上床过瘾呀。 “对,对,对!今晚,咱们就好好浪漫一下。”三角眼已经打好了主意,他要趁着小芳高兴的时候,再跟她亲热一盘。 到时候带一张塑料布去,就在草地上跟小芳那个。 “你同意啦?”小芳欢喜雀跃地问。 “亲爱的想干啥,我都奉陪。”三角眼讨好地说。 傍晚时,小芳又来到三角眼的办公室。 三角眼已经做好“散步”的准备了,他特意让秘书买了一块又厚又大的塑料布,这样,垫在草地上就可以在上面打滚了。 三角眼还带了一床毡子,因为,草地上恐怕会有石子。还有,做那种事时,得遮盖住一点呀。 小芳见三角眼带着一背包东西,好奇地问:“你…你带了啥?不就是去散散步嘛。” 三角眼笑眯眯地说:“嘻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天气很晴朗,太阳挂在西山上,灿烂的晚霞抹红了天边。 小芳和三角眼出了化工厂,踱进了小树林。 “啊!这儿的空气真新鲜!”小芳赞叹道。 三角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附和道:“对,空气很新鲜。” “啊!这儿的鸟叫真悦耳呀!”小芳兴高采烈地说。 三角眼皱了一下眉头,他丝毫也没觉得这儿的鸟叫悦耳。 突然,一坨鸟粪落到三角眼的脑袋上,他用手一抹,大叫道:“娘的,小鸟往我头上拉屎,我…我要是有一杆汽枪,非打死它。” 小芳乐嗬嗬地瞅着三角眼的狼狈相,调侃道:“老板,小鸟往您头上拉屎,预示您有好事了。” “好事?”三角眼楞了一下,问:“还有这个说法?” 小芳肯定地说:“民间有这个说法:要是鸟往头上拉屎,预示着好事将要降临了。” “真的?!”三角眼欣喜地问。 三角眼乐嗬嗬地想:这个好事一定是:小芳同意在草地上跟我那个了。u看书 .uuasu 三角眼想到这儿,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拿出塑料布,往地上一铺,说:“小芳呀,咱俩散了半天步,也累了,来,在塑料布上休息一下吧。” 三角眼一拿出塑料布,小芳就知道他想干那种事了。 这个色鬼真卑鄙! 小芳朝四处瞅了瞅,没发现大狗子的影子。 小芳有些疑惑了,难道大狗子没来? 假若大狗子没来,她要是往塑料布上一坐,很快就会被三角眼推倒。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她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小芳又扫视了一番四周,突然,她在右侧的灌木丛中,影影绰绰看见一个人。小芳断定:他就是大狗子。 第【三百九十二】章:被抓了现行 有大狗子在,小芳就彻底放心了。 “小芳,来,坐下歇歇嘛。”三角眼招呼道。 小芳又朝灌木丛瞅了一眼,这一次她真切地看见了大狗子。 大狗子对着小芳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埋伏在这儿了。 小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笑眯眯地坐到了塑料布上。 “老板,您真有雅兴,还带着塑料布来。”小芳夸奖道。 “嘻嘻…我还带了一床毡子呢。”三角眼说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床毡子。 小芳故作惊诧地问:“您还想在这儿睡觉呀?” “对呀。”三角眼嘿嘿一笑,伸手一拉,小芳顿时倒在了塑料布上。 三角眼腿一抬,压在了小芳的身上。 “亲爱的,这样更浪漫吧?”三角眼淫淫地说。 小萍装作害怕的模样,说:“你…你想干嘛?” 三角眼嘻笑着说:“小芳,要是咱俩在这儿干一盘,那就浪漫透顶了吧?你看,在清新的空气里,在悦耳的鸟啼声中,要是你再叫唤几声,那就更美啦。” 三角眼说着,一把捋起小芳的上衣,粗鲁地解她的裤带。 小芳挣扎着喊道:“你…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嘻嘻…小芳呀,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我是你未来的丈夫呀。老公和老婆睡觉,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嘛,嘻嘻……” 三角眼解开了小芳的裤带,开始把她的外裤往下拽。 小芳紧紧抓住裤子,惊慌地叫嚷着:“来人呀!” “别喊了。”三角眼嘻笑着说:“这儿鬼都没有一个,你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见的,还是别费这个劲了。” 小芳觉得有些奇怪,三角眼都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了,大狗子咋还没露面呀。 三角眼边说,边把小芳的外裤拽到了膝盖处。现在,三角眼开始拽小芳的内裤了。 “救命呀!”小芳声嘶力竭地喊道。 三角眼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恼怒地说:“小芳,你有病呀,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干嘛还不让我干这事?” “等打了结婚证再说。”小芳说。 “嘻嘻…小芳,你别忘了,大半年前……” 小芳见三角眼要说出大半年前,他曾经**自己的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大狗子就在附近,假若被大狗子听见就麻烦了。 小芳惊慌地伸手捂住了三角眼的嘴巴。 小芳只顾着捂三角眼的嘴巴,手一松,让三角眼钻了空子。 三角眼轻而易举地脱下了小芳的内裤,现在,小芳的隐秘部位已经暴露出来了。 “救命呀!”小芳拼死吼了一嗓子。 小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大狗子竟然对三角眼欺负自己无动于衷。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晴空里炸响了一个雷:“住手!” 三角眼被这一声吼叫吓得一哆嗦,他猛地抬起头来,一瞅,面前站着大狗子。 大狗子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拍照呢。 “你…你怎么来了?”三角眼揉了揉眼睛,他似乎不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大狗子。 小芳趁三角眼松了手,赶紧提上了小内裤。 大狗子象拎小鸡一样,把三角眼从塑料布上提了起来,狠狠摔到了草地上。 “妈呀!”三角眼疼得叫唤起来。 三角眼抬起头,又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你不是在监狱里吗?难道你越狱了?” 大狗子冷笑着说:“我刑满出狱了。” “啊!”三角眼百思不得其解,大狗子怎么会跑到小树林里来了? 他想:一定是大狗子在厂门口盯着,看见自己和小芳到小树林里来了,就尾随了过来。 三角眼现在后悔莫及,干嘛要跑到这个小树林里来呢?这儿人迹罕至,就算大狗子把自己杀了,也没人知道哇。 三角眼爬了起来,他跪在地上,给大狗子磕起头来。 “大狗子兄弟,您…您原谅了我吧,我一时糊涂,报了警,让您坐了牢,我太混蛋了。” 三角眼说着,使劲扇起自己的嘴巴。 大狗子冷冷地看着三角眼的“表演”,他说:“继续扇,使劲扇,扇得再响亮一点。” 三角眼知道今天这一关难过了,但是,再难过也得过呀。因为,他无法逃脱大狗子的手掌心了。 三角眼一下接一下地扇着,没一会儿,就流起了鼻血。 鲜红的血把三角眼的衣裳都染红了。 “继续扇,别停!”大狗子命令道。 三角眼的右手扇累了,又换了左手扇。 大狗子说:“用你的鞋子扇。” 三角眼楞了一下,乖乖地脱了自己的鞋子,猛扇起自己的嘴巴。 用鞋子扇确实很厉害,没一会儿,三角眼的脸就被扇肿了,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小芳已经穿好了裤子,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三角眼。 “好了。”大狗子说。 三角眼见大狗子叫停了,以为自己的“苦肉计”生了效,他鸡琢米似地磕着头,讨饶道:“大兄弟,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就凭你一句话就饶了你。”大狗子冷冷地说:“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三角眼哀哀地问:“大狗子,您…您要我怎么做才能饶了我?” “拿一百万元钱来。”大狗子阴阴地说。 三角眼大吃一惊,他惊恐地瞪大眼睛问:“您…您要一百万?” “对,我要你拿出一百万来,补偿给我。”大狗子凶神恶煞地说。 三角眼想了想,看来,不出点血是难过这一关了。于是,三角眼说:“好,我补偿给您一百万。不过,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容我想想办法,三天内给你。” “哈哈……”大狗子笑了起来。uu看书.uuanshu 大狗子笑完了,一把拎起三角眼,把他提到一棵大树旁。 大狗子从腰上解下一根绳子,把三角眼绑在大树上。 “您…您要干嘛?”三角眼恐惧地问。 大狗子一声不响,他慢吞吞地脱下三角眼的裤子。 “大兄弟,您…您这是要干嘛呀?”三角眼浑身哆嗦起来。 三角眼的下身光溜溜的了。 大狗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他用树枝拨弄着三角眼的命根子。 “您…您这是……”三角眼上牙磕打着下牙,浑身象筛糠似地。 “喂,我记得:你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这个玩艺吧?”大狗子又拨弄了一下三角眼的命根子。 第【三百九十三】章:剪子来伺候 “是…是的……”三角眼战战兢兢地回答。 大狗子幽幽地问:“喂,我问你:假若你没有了这个玩艺,是不是生活就没了乐趣呀?” “对,对,对,我不能没有它呀。”三角眼连连点头。 大狗子从挎包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子,在三角眼面前晃了晃,问:“你看看,这是什么?” “是…是剪子……”三角眼的脸色惨白,就象一张白纸。 大狗子戏弄般地问:“剪子是干嘛的?” “是…是剪东西的。”三角眼知道大事不妙了。显然,大狗子是要拿自己的命根子是问。 大狗子嘻笑着,用剪子碰了碰三角眼的命根子,幽幽地问:“你猜猜:它能不能一剪子把这个玩艺剪下来?” 三角眼魂都要被吓飞了,他哀求道“兄弟,您千万别动我的命根子,我喊你爷,喊你太爷爷……” “喊吧,快喊呀,老子早就想当爷了。”大狗子笑嘻嘻地说。 三角眼胆战心惊地喊:“爷,太爷;太太爷……” “我还没老掉牙呢,当爷就行了,什么太爷、太太爷的,咱不稀罕。”大狗子一副很惬意地模样。 “爷,爷,爷!”三角眼一连声地喊。 “孙子,你龟孙子今天变老实了,是不是想保这个玩艺呀?”大狗子又用剪子碰了碰三角眼的命根子。 三角眼惊恐地说:“爷,您千万别走火了呀。” 小芳见大狗子脱了三角眼的裤子,她厌恶地走到一旁,背过脸去。 “走火?我看是你这个玩艺走火了吧?我问你:小芳是我什么人?你竟然敢欺负她,想找死呀。”大狗子严厉地说。 三角眼知道大事不妙,今天,他把小芳的裤子都脱了,显然,狡辩已经没有用了。 “爷,我该死!我混帐!我不是个玩艺!”三角眼骂道。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想**我的女朋友,你看:我把照片都拍下来了,就凭着这些照片,再加上小芳的证言,你得判个三、五年。”大狗子威胁道。 三角眼此刻突然醒悟了,原来是小芳和大狗子做了一个局,让他中了套。 “您…您和小芳……”三角眼气急败坏地说。 “你准备公了,还是私了?”大狗子幽幽地问。 三角眼毫不犹豫地说:“我想私了。” 大狗子问:“你准备怎么私了?” “我赔偿给你俩二十万。”三角眼咬着牙说。 “你**女人,拿二十万就想了事,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大狗子气呼呼地质问道。 三角眼想了想,又开了一个价:“三十万如何?” “放你娘的狗屁!”大狗子抬手扇了三角眼一个嘴巴。气呼呼地说:“算了,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命根子。” 大狗子说着,又把剪子夹住了三角眼的命根子。 “啊!”三角眼大叫了一声,竟然尿失禁了。 臊尿喷了大狗子一手。 大狗子恼怒地踢了三角眼一脚,愤愤地骂道:“娘的,都吓出尿来了,真他妈的没出息!” “爷,爷,爷,我赔您一百万,行了吧?您就饶了我吧,千万别剪掉我的那玩艺呀!你要剪掉了它,我就不活了。”三角眼泪眼婆裟地哀求道。 “你把我送进监狱赔一百万,你**小芳赔一百万,加到一起是二百万,这个价你同意吧?”大狗子一边问,一边用剪子在三角眼的命根子上碰了碰。 三角眼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彻底栽了,人家有照片做物证,又有小芳的人证,想抵赖是没门了。俗话说:蚀财免灾,只有拿钱保自己一命了。 “好,好,好,我完全同意。”三角眼急切地说。 “我马上就要钱。”大狗子说。 说来也巧,三角眼今天收到了一笔货款,正好是二百万。 “爷,您把我绳子解开,我马上用手机给您银行卡上汇二百万。”三角眼恳求道。 大狗子喜滋滋地给三角眼解开绳索。 三角眼二话不说,用手机给大狗子的银行卡上汇了二百万元钱。 “到帐了。”大狗子笑眯眯地对小芳说。 大狗子威胁道:“咱们的帐算是两清了。”说完,拉着小芳走了。 大狗子和小芳连夜就远走它乡,失踪了。 大狗子和小芳虽然掌握了三角眼**的证据,但怕三角眼狗急跳墙。所以选择了“失踪”。 其实,三角眼根本就不敢报警,因为,他知道自己有把柄落在大狗子的手里。如果他报警,大狗子坐牢,他也跑不了。 - - 小芳对我述说完一切,她欣慰地说:“我把心里话都说了,感觉舒畅多了,不然,闷在心里可难受了。” 现在,大狗子和小芳的失踪之谜终于解开了。 我告诉小芳:“三角眼并没敢报警,所以,你俩没必要玩失踪了,可以大大方方地回大沟村。” 小芳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我疑惑地问:“原来,我还以为三角眼把你杀了,你阴魂不散,化作恶鬼制造了鬼打墙,现在,你平安无事。唉!这个恶鬼是咋回事呢?” 小芳告诉我:“三角眼是个很缺德的人,他干了不少坏事,有些坏事藏着,掖着,根本就不让人知道。也许,三角眼背地里杀过人。” 我困惑地说:“大沟村最近没死人,《凌云化工厂》最近也没死人,这个恶鬼是哪儿来的,真让人不解呀。” 小芳提醒我:“也许死了人,但大家还不知道呢。” 我想了想,也是。 大沟村这么大,uu看书.uukanhuom 化工厂这么多人,也许会发生人死了,但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儿。 我决定回大沟村去,逐门逐户调查一番。 我告辞了小芳,匆忙赶回了大沟村。 我一迈进罗圈腿家,罗圈腿就急吼吼地说:“梁先生,大事不好,刘雄被关起来了。” “什么?”我一惊。 罗圈腿慌张地告诉我:“昨晚,刘雄和阿丽在打谷场干那种事,被阿丽的父母发现了,村里人把刘雄押到了村委会,关在库房里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 “你快去救刘雄吧。”罗圈腿催促道。 我慢悠悠地说:“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被关起来活该!” 第【三百九十四】章:赎回花心男 罗圈腿着急地说:“昨晚,刘雄被大家打得够呛,口鼻都喷血了。今天,又一天没给他饭吃,再不救,就没命了呀。” 我好奇地问:“阿丽是个破鞋呀,她不是打过两次胎吗?刘雄跟她睡觉,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至于把刘雄关起来吗?” 罗圈腿撇撇嘴,说:“阿丽虽然是破鞋,但她搞男人从没被发现过呀。这个刘雄呀,搞破鞋也不挑个地方,竟然在打谷场搞,一下子就被村民发现了嘛。” “不就是俩人干了那个事吗?何须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罗圈腿解释道:“关键是阿丽的父母让刘雄娶了阿丽,但刘雄又不答应,所以,阿丽的父母就认为刘雄是耍流氓,让村委会给她家做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暗自想:阿丽的父母也真是狗血了,自已的女儿是破鞋,竟然让刘雄娶了,岂不是甩包袱嘛。也许,阿丽的父母以为刘雄是大款,想攀一个高枝。 我正思忖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一个女人扭着小腰来到罗圈腿家。 “梁哥,我找您找得好苦呀。” 我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阿丽。 我明知故问道:“阿丽,你找我干嘛?” 阿丽扭了扭小腰,瞪着我质问道:“您是刘雄的领导,对吧?” 我又点了点头。 阿丽烫着卷发,看起来就象一只狮子狗。她的嘴唇红通通的,就象刚喝了人血。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唉!我真搞不懂,这个刘雄真是脑子里进了水,怎么会看上这么烂的女人呢。 “粱领导,您得给我做主呀。”阿丽说着,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瞅着阿丽,不禁有些佩服她了,这完全一个演员的料子嘛,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我冷冷地问:“你让我给你做什么主?” “梁领导,刘雄承诺我:很快就会和我结婚,有了他的承诺,我才和他上了床。可是,刘雄一上床就变卦了,否认他对我的承诺。您说:我该咋办呀?” 我不以为然地说:“该咋办就咋办呗。” 阿丽惊诧地瞅着我,问:“梁哥,您不管刘雄的事了?” 我撇撇嘴,说:“我是刘雄工作上的领导,不是他的爹妈。关于刘雄的婚事,那是他的个人问题,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你说:我管得了他的私生活吗?” 阿丽不满地说:“梁哥,您是刘雄的领导,他出了事,您总不能不闻不问吧?难道您是冷血动物吗?” 我嘻嘻一笑,问:“那你说:要我怎么管?” 阿丽严肃地说:“梁哥,您应该让刘雄兑现诺言,马上跟我结婚呀。” 我也严肃地说:“阿丽,你多少应该有点文化吧,婚姻是个人的自由,连父母都不能干涉,你说:我一个领导管得了吗?” 阿丽不满地嘟起嘴,说:“您可以做刘雄的思想工作嘛,动员他娶了我。” “我恐怕做不了刘雄的思想工作。”我一口就拒绝了。 我看得出来,阿丽就是给刘雄下了一个套,让刘雄钻了进去。 肯定是刘雄当着阿丽吹牛,说自己如何有钱,如何有前途,这一下就让阿丽动了心,想抱住刘雄这个“金娃娃”。而阿丽的父母亲呢,也想抓住刘雄这个“乘龙快婿”。 坦率地说:我可不想沾惹这个是非,既然是刘雄惹的祸,那就让他自己来擦自己的屁股。 阿丽恼火地说:“梁哥,您不管就算了,把刘雄饿死得了。” 我呵呵一笑,说:“刘雄如果饿死了,我就不能不管了。不过,我管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打一个报警电话,让警察来处理这个问题。” 阿丽听说我要打报警电话,忙说:“梁哥,这个问题还是私了的好,何必搞得惊天动地呢。” 我笑了笑,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得给刘雄送饭呀,不然,一旦把刘雄饿死了,我就不得不打报警电话了。到时候,法庭上见,就没啥意思了吧。” 阿丽不满地指责道:“梁哥,怪不得刘雄说了您一堆坏话呢,原来您确实很坏的,我今天总算是领教了,哼!” 阿丽扭着小腰走了,没走几步,她又转身走了回来。 “梁哥,您喜欢我吗?”阿丽幽幽地问。 看来,这个阿丽知道刘雄不愿意跟她结婚,所以,她就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她也不想想:一个连刘雄都看不上的破鞋,我会捡起来吗? “我有老婆了。”我冷冷地说。 “你撒谎。刘雄说了,您连女朋友都没有呢。”阿丽愤愤地说。 我撇撇嘴,说:“阿丽呀,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刘雄的话,既然如此,刘雄承诺跟你结婚,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所以,刘雄的话呀,你最好别信。” “梁哥,您真的结了婚?” 我肯定地点点头。我才不会招惹这个是非呢。 “哼!刘雄这个家伙太坏了,他的嘴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阿丽气恼地说。 阿丽瞅了我一眼,幽幽地问:“梁哥,您一个人在外面工作,难道不觉得孤单吗?以后我来陪您,好不好?” “我不孤单,更不需要你陪。”我断然回绝道。 阿丽哀怨地瞅着我,u看书.ukanhu辩解道:“梁哥,您一定觉得我是一个破鞋,所以,不屑与我交往。我想告诉您:其实别人误会我了。” 我皱起眉头,说:“阿丽,我和刘雄到大沟村来,不会呆很长时间的,也许,过一、二天就走了。所以,你的眼睛别盯着我们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阿丽生气地说:“梁哥,您这是下逐客令呀。” “我是想让你的头脑清醒一点,别在我和刘雄身上打主意。刘雄的问题,我希望你尽快和他做一个了断。” “咋了断?”阿丽咄咄逼人地问。 “你想咋了断?”我问。 我心里很清楚,要了断阿丽和刘雄的问题,只有拿钱来砸了。现在,就看阿丽开价多少了。 阿丽想了想,说:“梁哥,您给我出一个主意吧。” 第【三百九十五】章:做顺水人情 阿丽让我给她拿主意,不禁让我左右为难了。我刚想拒绝,突然想:既然阿丽相信我,何不借此机会来个一箭双雕呢。既让阿丽赚一笔钱,又解除了刘雄的困境。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阿丽呀,你相信我,让我十分感动。唉!我真为你感到惋惜呀。”我摇头晃脑地说。 阿丽一楞,问:“梁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故作诚恳地说:“阿丽,你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又聪明能干,可惜呀,你被刘雄的谎言蒙蔽了双眼呀。我老实告诉你:刘雄就是一个草包,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我们公司解雇,到那时,他就流浪街头了。” “啊!”阿丽一惊,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刘…刘雄说他跟公司老板是亲戚,很快就要升任副总经理了,他还说:过个十年、八年,他就是董事长了。” 我摇着头,说:“阿丽,你和刘雄交往时,感觉他很有水平吗?” 阿丽摇摇头,说:“梁哥,刘雄比起您,差老大一截了。” 我接口道:“连我都接任不了副总经理,何况他刘雄呢。他这个人呀,就一个本事,那就是吹牛皮。” 阿丽生气地说:“搞了半天,刘雄只是给我画了一个大饼呀。这个狗东西太坏了,连老娘都敢骗,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摆摆手,劝说道:“阿丽呀,刘雄就是一个二混子,你呢,别跟他一般见识,否则,把自己身价都贬低了。再说了,他一个二混混,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又能把他怎样呢?” “梁哥,那我总不能被刘雄白睡了吧?”阿丽愤愤不平地说。 我手一挥,说:“当然不能被刘雄这小子白睡了,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找刘雄要一万元钱。” “只要一万元钱?”阿丽嘟起了嘴。 “阿丽,我对你说个实话,刘雄身上根本就没钱,你就是找他要一万元钱,他也拿不出来,不过,一万元钱他还能找人借。要是你找刘雄要多了,他不但拿不出来,也借不到。这样,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阿丽跺着脚说:“老娘费了老鼻子心思,还以为钓了一个金龟婿呢,哪知道钓上来一个癞蛤蟆,想想真泄气!” 我安慰道:“阿丽呀,一万元不少了。你想想:你陪刘雄睡了一觉,没少一根汗毛吧,而且,刘雄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搞女人倒是有一套,他应该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吧?” 阿丽嘻嘻一笑,说:“梁哥真聪明,您说得太对了。嘻嘻…刘雄这家伙在床上真够威武的,确实会伺候女人。昨晚,我快活得象神仙。” 我嘻嘻一笑,说:“这个事情呀,最好尽快了结,你想:假若再把刘雄这么关下去,会犯非法囚禁罪的呀。要是有人报了警,你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还会去蹲拘留所呢。” 阿丽惊惶地问:“真有这么严重吗?” “我不会骗你的,不信,你去问问懂法律的人。再不然,你上网查查。”我信誓旦旦地说。 阿丽有些害怕了,她说:“我得赶快回家去,跟爹妈说说,让他们去找村长,把刘雄放了得了。” 我面授机宜:“你……” 阿丽听完我的主意,高兴地说:“梁哥,您真好!唉!可惜您结了婚,不然,我就嫁给您。” “阿丽,我有老婆了,一夫多妻可是要犯法的。”我笑着说。 阿丽一溜烟地跑了。 没过半个小时,刘雄就被放回来了。 刘雄垂头丧气地进了门。 我幸灾乐祸地问:“出狱了?” 刘雄叹了一口气,说:“是背着一身债出狱了。” “此话怎讲?”我故作不解地问。 其实,我刚才已经对阿丽面授机宜,让她如此这般。看来,阿丽按照我的计谋行事了。 “唉!阿丽的父母说阿丽是黄花大闺女,被我糟蹋了,要么就娶了她,要么就补偿五万元。”刘雄叹息着说。 “啊!刘雄,你的桃花运来了嘛。既然阿丽的父母让你娶阿丽,那你就顺水推舟把阿丽娶了嘛,你看你,白捡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我故作兴奋状。 刘雄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大哥,您别看我的笑话了。她阿丽跟七、八个男人上过床,还打过两次胎,就是一个破货,哪儿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呀。” 我撇撇嘴,问:“刘雄,既然你知道阿丽是个破货,干嘛要勾引她呢?” 刘雄叹着气说:“正因为阿丽是个破货,所以才容易勾引嘛,假若阿丽真是一个良家女子,我也勾引不到手了。本来,我是准备玩玩的,谁知道玩火烧了身呀。” 我指责道:“刘雄,你玩火还玩少了嘛,每一次玩火,你都会烧了身,可是,你就是不吸取教训,你看,这一次玩大了吧。” 刘雄哀求道:“大哥,您救救我吧。” 我故作好奇地问:“你现在不是已经被放出来了吗,还让我救个啥?” 刘雄唉声叹气地说:“阿丽的父母说了,限我三天之内交出五万元补偿费,否则,就报警告我**阿丽,把我送进牢狱。” “啊!”我故作吃惊状。 刘雄哀求道:“大哥,您无论如何得救救我呀。” “咋救?你说,uu看书 .ukansu 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帮忙!”我豪爽地说。 刘雄嗫嚅着说:“大哥,您借给我四万元钱吧,现在我手里只有一万元。好歹凑上五万元,把补偿费交了。不然,我就完了。” 我想了想,说:“刘雄呀,我的经济状况你应该很清楚,让我借给你四万元钱,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不过,我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替你到阿丽家说说情,让他们网开一面,降低补偿费。” 刘雄愁眉苦脸地说:“阿丽父母可厉害啦,别说您三寸不烂之舌,就是六寸不烂之舌恐怕也说不动他们。这些乡巴佬呀,就认钱,不认人。” “我去试试看,说不定真能说动他们呢。”我胸有成竹地说。 其实,我早就跟阿丽说好了,让我做这个顺水人情。 刘雄叹着气,无奈地说:“大哥,那就拜托您了,但愿您能马到成功,帮我解了这个围。” 第【三百九十六】章:帮刘雄解围 我到阿丽家跑了一趟,自然一说就准了。阿丽的母亲高兴地说:“想不到咱闺女一晚上就挣了一万元。” 我无语了,真应验了一句老话: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阿丽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好货。 我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回到罗圈腿家。 刘雄正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见我回来了,急忙问:“大哥,谈妥了吗?” 我连连叹着气。 “大哥,阿丽的父母不答应吗?”刘雄急吼吼地问。 我对刘雄说:“你赶紧给我搬个凳子来,我快累昏了。” 刘雄给我搬来一把椅子,扶着我坐下,问:“大哥,出啥事了?” 我故意大喘着气,说:“刘雄呀,我差点把小命送了。” “啊!”刘雄紧张地朝院子外望了几眼,问:“阿丽父母不会闹到这儿来吧?” 我摆摆手,说:“唉!我一进阿丽的家门,她父母一听我是说客,立马就抄起棍子要揍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脑袋瓜子就开花了。” “大哥,您连一句也没捞着说呀,这一下完了。”刘雄垂头丧气地说。 我摆摆手,说:“别慌。我跑出阿丽家门,一想,假若我无功而返,你就要倒霉了,所以,我硬着头皮又进了阿丽的家门。” “啊!大哥,您…您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真勇敢!” 我撇撇嘴,说:“我不勇敢咋办?难道看着你进监狱吗?” “大哥,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让您担这么大的风险,我真是无地自容呀。”刘雄忏悔道。 “我第二次进阿丽的家门,幸亏阿丽拦住了二老,并让二老安静下来。于是,我便用三寸不烂之舌,为你美言、辩解、求饶,唉!好象是我**了阿丽一样。刘雄啊,我为了你可是充当了一次敢死队员呀。” 刘雄扑嗵一下给我跪下了,他一连给我磕了三个头,万分感激地说:“大哥,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 我把刘雄扶了起来,说:“咱俩谁跟谁呀,犯得着感谢吗。你要是记着我的好,以后就对我忠心耿耿。” 刘雄拍着胸脯说:“大哥,我发誓:今生今世,我就是您的跟班、奴仆、小弟、仆人……” “算了,咱俩兄弟一场,不说外话。”我摆摆手。 刘雄急切地问:“阿丽的父母最后咋说?” “最后,终于被我说动心了,让你只赔一万元钱。”我欣喜地说。 “太好啦!”刘雄一蹦老高,欢呼道。 我摆摆手,说:“你别高兴得太高了,阿丽提了一个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刘雄一惊。 “阿丽说,既然分手了,就和平分手。” 刘雄赞同道:“那是,我赞成和平分手。” “阿丽说,让你今晚再陪她一夜。”我幽幽地说。 刘雄大惊失色地说:“我第一次跟阿丽那个,就被抓了个现行。现在,我俩的事情闹得惊天动地,我哪儿敢和她梅开二度呀。” 我严肃地说:“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是不能不去的问题。阿丽说了,你要是今晚不陪她,就补偿给她五万元。” 刘雄胆怯地问:“大哥,我若是跑去陪阿丽,又被她父母逮住了咋办?岂不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呀。” 我呵呵一笑,说:“这一次你就放心吧,阿丽的父母已经答应了。” “她父母答应了?!”刘雄张大了嘴巴,楞楞地瞅着我。 我解释道:“阿丽坚持要这么做,她父母就答应了。” 刘雄不解地说:“阿丽的父母有病呀,怎么会答应阿丽的这种请求呢。” 我撇撇嘴,说:“林子大了,各种鸟都有,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总之,你今晚去阿丽家,不但不会有事,反而会平息了昨晚的事儿。” 阿丽虽然很恼火刘雄骗了她,但是,她很留恋刘雄的床上功夫,所以,提出让刘雄再陪她过一夜。 刘雄馋馋地说:“假若没事,我当然很乐意啦。嘻嘻…陪女人睡觉,还能免除四万元罚金,天下到哪儿找这种好事呀。” 我鄙夷地瞅着刘雄,心想:你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刘雄乐嗬嗬地走了。 我望着刘雄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刘雄是改不了这个拈花惹草的毛病了,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刘雄一走,我就上了床。 我准备从明天开始,一家一户地调查,看大沟村有没有最近死亡、失踪的人。 我断定:那个制造“鬼打墙”的恶鬼,要么是《凌云化工厂》的工人,要么是“大沟村”的村民。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 “梁哥,快起来,刘雄出事了!”阿丽在门外喊道。 我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打开了门。 “阿丽,你慢慢说,刘雄究竟出了啥事。”我的心直打鼓。 阿丽捂着胸脯,说:“今天一大早,刘雄就起了床,说是要回罗圈腿家。我送他出了院门。刘雄刚一迈出院门,就被两个人绑起来了。我一看,绑刘雄的人是《凌云化工厂》的工人。” “啊!”我一惊。这就怪了,《凌云化工厂》的人干嘛要绑架刘雄呢? 难道刘雄这两天招惹了《凌云化工厂》的人吗? “梁哥,您快到《凌云化工厂》去要人吧,不然,那些人会打死刘雄的。”阿丽急切地说。 我看阿丽这副着急的模样,好象对刘雄有了感情。 “绑架刘雄的两个人说了啥?”我问。u看书 .ukanshu 我得搞清楚《凌云化工厂》的人为何要绑架刘雄,只有弄清楚了这个问题,才能有的放矢地去救刘雄。 阿丽想了想,说:“有一个绑架刘雄的人,照刘雄的胯间打了一拳,骂了一句:娘的,你狗胆包天呀,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说了这一句吗?” 阿丽点点头。 “你难道就看着刘雄被绑架了,也没呼救呀?”我指责道。 阿丽胆战心惊地说:“那两人威胁我:要是敢喊,就把我也一起绑了。我一听,就吓得逃回家了。” “怪了,刘雄不至于招惹《凌云化工厂》呀?”我自言自语道。 我掏出手机,给《凌云化工厂》老板三角眼打电话。 第【三百九十七】章:花心又摊事 电话打通了。 “喂,是老板吗?我是梁灵呀。” 三角眼不耐烦地问:“梁先生,您一大早就来电话,有何事?” 我见三角眼竟然跟我装佯,于是,便以歪就歪地说:“老板,我找您,当然是汇报灭鬼的事情啦。” “灭鬼有进展了?”三角眼着急地问。 我幽幽说:“老板,据我调查:最近大沟村失踪了一个女人,叫小芳。听说她曾经是《凌云化工厂》的员工,我想问问:您有小芳的消息吗?” “没有。”三角眼毫不犹豫地回答。 “哎呀,假若您也没有她的消息,那我就怀疑这个小芳已经死了。”我幽幽地说。 “胡说八道!”三角眼怒吼道。 我见三角眼对我如此不礼貌,不禁火冒三丈。不过,我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这个三角眼胆敢得罪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慢慢收拾这个三角眼。 “老板,您别生气。既然您不知道小芳的下落,那么,又为何认为小芳死亡是胡说八道呢?”我质问道。 “这个…这个……”三角眼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开始吱唔起来。 “老板,我向您反映一个情况,您听了,千万别动气啊。”我幽幽地说。 三角眼警觉地问:“什么情况?” “有人反映:是您杀了小芳,把她埋在化工厂旁边的小树林里了。还有人说,你杀了小芳,然后还焚了尸。”我一字一顿地说。 既然三角眼对我不客气,我就要吓唬他一下。 “这…这些话完全是污蔑嘛,你别信这些胡言乱语。”三角眼有点心虚了,他说话的底气明显变弱了。 “老板,人家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呀。人家说:小芳失踪的前一天傍晚,您和小芳钻进了化工厂旁边的小树林子,后来,天擦黑时,只有您一个人从小树林子里出来了。从此,小芳就下落不明了。” “这…这是污蔑、造谣、中伤、诽谤!”三角眼气急败坏地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老板,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鬼话,可是,人家用手机给您拍了照片呀。您和小芳进小树林时,人家拍了一张,后来,您一个从小树林里出来时,人家又拍了一张。这就不好办了哇,假若人家把这些照片交给警察,一定会引起警方的怀疑,我想:您会成为犯罪嫌疑人的。” 三角眼一听有人拍了照片,不禁胆怯了。他惊惶失措地说:“梁先生,这个拍照片的人是谁?您能告诉我吗?” 我知道:三角眼害怕了。虽然小芳没死,但毕竟失踪了。凭借着这些照片,警方肯定会把三角眼作为嫌疑人。这样,三角眼就惹上了麻烦。还有,小芳死没死,谁也说不准呀。假若大狗子迁怒于小芳,把小芳杀了。那么,他三角眼就会背这个黑锅。 三角眼想找到这个拍照片的人,把照片买下来。然后,再给拍照片的人一笔封口费,这个事情就捂下来了。 我故意为难地说:“老板,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想让人家说实话,靠的就是信誉,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保密。我已经承诺人家,决不会跟第二个人说。您说:我能不讲信誉吗?” “那是,那是,信誉是必须要讲的。”三角眼讪讪地说。 我安慰道:“那个拍照片的人想报警,我把他压住了,我觉得:您不会希望这个拍照片的人报警吧?” “当然啦,谢谢您的关照,太谢谢了。”三角眼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对揪住自己小辫子的人,就得屈服。 我撒了一个小谎,就把三角眼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见时机成熟了,便幽幽地说:“我听说我的下属刘雄,被您请去喝早茶了,哎呀,您真是太讲客气啦。您给刘雄带个信,让他喝完早茶就回来,我找他有事呢。” “嘻嘻…梁先生,您放心,刘雄一喝完早茶,我就叫他回去。”三角眼客气地说。 “好,那就麻烦您了。”我也客气地说。 我挂了电话,哼了一声,骂道:“娘的,狗x的三角眼,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你还差一把火呢。” 我掌握了三角眼的一些私生活,凭这些,就能让三角眼在我面前低头。况且,那个制造“鬼打墙”的恶鬼也需要我去降服呢。在这个关键时刻,你三角眼应该巴结我才明智嘛。 过了半个小时,刘雄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 一进屋,他就惊惶地说:“大哥,咱们在大沟村呆不下去了,赶快逃吧。” “凭什么逃?往哪儿逃?”我嘻笑着问。 刘雄惊惶失措地说:“大哥呀,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不瞒您说,今天一大早,我从阿丽家的院子里一出来,就被两个人蒙住了眼睛,然后带到了一个秘密的房间里。这两个人啥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妈呀,差点就把我打死了。大哥,不信,您看:我胸脯上、脸上,还有屁股上,可谓伤痕累累呀。” 刘雄脱下衬衫,让我看他的胸脯、胳膊。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我冷笑了一声。 刘雄尴尬地说:“就…就说了一句话:说我胆大包天,竟然敢睡大沟村的女人。” “刘雄呀,uu看书unshu.co 你让我逃跑,我凭什么逃跑呀?我一没睡大沟村的女人,二没得罪过大沟村的人。所以,要逃跑,也只是你一个人跑。”我冷笑着说。 “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做了错事,但是,人家也会怪您呀,怪您没管好我,怪您放纵我,总之,我倒霉,您也讨不了好。”刘雄边说边往外瞅,生怕又跑来几个人,把他绑架走了。 “刘雄,你别疑神疑鬼了,没人会来绑架你了。”我安慰道。 “真的?”刘雄不相信。 “喂,你被谁绑架了,还没弄清楚吗?”我冷冷地问。 刘雄摇摇头,说:“我问了,那两个人啥也不说,只顾着打。妈呀!我浑身疼呀。” 刘雄爬上床,嘴里呻吟着。 “刘雄呀,你再不把胯里的玩艺管好,真会死无葬身之地呀。”我警告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重新搞调查 刘雄胆战心惊地说:“大哥,我总算领教了大沟村人的厉害,唉!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竟然把我绑架了两次,不知道还有完没完。” 看来,刘雄并不知道,他第二次是被三角眼绑架了。 “刘雄,你知道自己今天是被谁绑架了吗?”我问道。 刘雄撇撇嘴,说:“还能有谁,就是阿丽的爹妈呗。还不是不满意我只给一万元,所以,就又教训了我一顿。”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刘雄呀刘雄,你真悲哀呀,竟然连被谁绑架了都不知道。你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了。” 刘雄一楞,问:“我…我被谁绑架了?” 我幽幽地说:“我告诉你:你是被三角眼绑架了。” 刘雄又是一楞,疑惑地说:“我没得罪过三角眼嘛,他凭啥要绑架我,况且,咱们是来帮三角眼灭鬼的呀,娘的,三角眼的脑子进水了,竟然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认识自己人了。” 我哼了一声,说:“刘雄,不是三角眼的脑子进水了,是你的脑子进了尿。阿丽是三角眼的情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啊!”刘雄惊叫了一声,张口结舌地说:“阿丽是三角眼的情人,不可能吧。” “阿丽和七、八个男人有染,其中一个就是三角眼。” “娘的,阿丽太骚了。”刘雄骂道。 我冷笑着说:“要是这七、八个男人都记恨你,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刘雄心惊胆战地说:“是哪七、八个男人呀,不会有村长吧?” “我哪儿知道呀,你自己去问阿丽嘛。”我鄙夷地瞅着刘雄。 刘雄在外面胡***人,我真担心他被感染了艾滋病,假若刘雄得了这个病,恐怕会传染给我呀。 刘雄掏出手机,给阿丽打电话:“阿丽,听说你跟七、八个男人有关系,这七、八个男人里,有没有村长呀?” 显然,刘雄担心阿丽的情人里有村长,假若真有村长,刘雄就得逃命了。 “刘雄,你有病呀,谁说我有七、八个情人的?”阿丽气呼呼地质问道。 “我…我也是听村里人议论的嘛。”刘雄尴尬地辩解道。 “刘雄,老娘告诉你:村里有些人忌妒老娘的漂亮,在后面戳老娘的脊梁骨。你别听这些狗屁话。”阿丽愤愤地说。 “我不信,不信,当然不信啦。”刘雄连声说。 “刘雄,你把说我闲话的人交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阿丽气势汹汹地说。 刘雄下不了台了,他瞅着我,看样子,刘雄是想把我卖出来了。 我见大事不妙,赶紧把嘴巴凑近刘雄的耳朵,说:“你就说,走在路上,听两个老大娘议论,一个穿着蓝布衣裳,一个穿着黑布衣裳。” 刘雄点点头,照我的话回答了。 阿丽问:“你还记得她俩长得啥样吗?” 刘雄嘻嘻一笑说:“那俩个老娘们都六、七十岁了,我哪儿有兴趣瞅两个老太太嘛,所以,就没注意看她俩的脸。” “奶奶的,要是让老娘知道了,非撕烂她俩的嘴巴。”阿丽恶狠狠地说。 刘雄见自己偷鸡不着,反倒蚀了一把米,忙说:“就这样吧。” 刘雄说完赶紧挂断了电话。 刘雄叹着气,说:“这个阿丽也太厉害了,动不动就打呀,杀呀,唉!算我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烂女人呢。”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三角眼打来的。 我对刘雄说:“三角眼给我来电话了。” 三角眼问:“刘雄回去了吧?” “回来了。”我客套道:“谢谢您手下留情呀。” 三角眼讨好地说:“梁先生呀,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放了刘雄这个家伙。要是依我的性子呀,早把他做了。” 刘雄听见了三角眼的话,他吓得一缩头,低声叫了句:“妈呀!吓死我了。” 我捂住手机,对刘雄说:“你听见了吧,刚才绑架你的人是三角眼。” “妈的,果然是他。”刘雄忿忿地说。 我对三角眼说:“谢谢您给我这个面子,其实,我也想把刘雄做了,这个家伙不是人。从我进《x公司》的第一天起,他就跟我作对。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同事嘛,所以,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瞅着刘雄笑了笑。 “梁先生,您知道我为什么绑架刘雄吗?”三角眼问。 我哈哈笑着说:“老板呀,我当然知道了,您和刘雄争风吃醋呀。” “这怎么叫争风吃醋呢,应该是刘雄这小子抢了我的女朋友。”三角眼恼怒地说。 “唉!刘雄不知道阿丽是您的女朋友,所以,不慎冒犯了您,还请您原谅呀。” “梁先生,我打电话来,是想拜托您跟刘雄说一声,让他离阿丽远一点,不然,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三角眼气势汹汹地警告道。 “好的,我一定向刘雄转告。我相信:刘雄一旦知道阿丽是您的情人,您就是给他两个胆,也不敢再纠缠阿丽了。” 三角眼放心了,他喜滋滋地说:“梁先生呀,我想请您吃中饭。” “就请我一个人?”我问。 “对,就请您一个人。”三角眼说。 我推辞道:“老板,这样吧,等灭了鬼,您再给我摆一桌庆功宴,现在,我忙得很,另外,灭鬼没个头绪,也没心情吃饭。” “好吧。”三角眼无奈地说。 我挂了三角眼的电话。转头问刘雄:“我和三角眼的通话你都听见了吧,uu看书 ww.uukanshu 你睡了三角眼的女人,就跟三角眼结了仇,他当然不会放过你了。” 刘雄气呼呼地说:“阿丽这个烂女人,真让人倒胃口。” 我严肃地说:“刘雄,闲话少说,闲事不做。咱俩得赶紧一家一户调查一下,看有没有最近失踪的,或者最近死亡的。” 刘雄点点头,叹着气说:“娘的,鬼没抓着,倒惹了一身骚。” 吃完中饭,我和刘雄开始一家一户地走访。 当我俩走到村子的最南头,发现有一户人家大门紧闭。 我敲了半天,没人搭理。 刘雄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搭理。 一位村民路过,告诉我俩:“好几天没见着大烟枪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大烟枪失踪 我拦住这位村民,问:“师傅,请问这户人家有几口人?” 村民笑着回答:“他家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户人家只有一个人,看来,又是一个单身汉。 大沟村地处山沟里,村民们种些果树谋生,现在,水果又不好卖,所以,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这么一来,大姑娘们都不愿意嫁过来,造成村子里单身汉成堆。 我正想多问几句,但这位村民摆摆手,说:“他家的情况,你们去问村长吧。”说完就溜了。 我见这位村民顾虑重重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大烟枪”不是等闲之辈。 我和刘雄一家一户探访了一遍,只有这个“大烟枪”不知下落。 回到罗圈腿家,见罗圈腿正在院子里乘凉。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罗圈腿身边,问:“大伯,村南头的大烟枪是个啥人?您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罗圈腿四处瞅了瞅,小声说:“梁先生呀,要不是你住在我家,我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但是,既然你问起来了,我不得不对你透露一点。” 罗圈腿说完,又朝四处望了望。 我见罗圈腿如此谨慎,更对这个大烟枪充满了好奇。 罗圈腿对我招招手,说:“咱俩坐到那边去。” 罗圈腿和我走到远离小路的地方。 罗圈腿小声说:“这个大烟枪呀,是村里有名的二混子。他呀,从小就不务正业,还吸了一阵子毒品,把他爹妈活活气死了。他爹妈一死,大烟枪就做起了小生意,今天卖这个,明天卖那个,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什么买卖。有人说,大烟枪干的是贩卖婴儿的生意。” “啊!”我吓了一跳。 大沟村竟然有贩卖婴儿生意的,这与朴实的村民太格格不入了。 罗圈腿压低声音说:“还有人说得更厉害,说大烟枪是贩卖毒品的。” “真的?!”我惊诧地叫道。 罗圈腿提心吊胆地说:“有人说,大烟枪手里有枪,所以,全村的人都不敢惹他。” “啊!”我更加惊诧了。 罗圈腿说:“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说:大沟村全是拖家带口的,就他家是一个人,谁不怕呀。” “大烟枪经常不在家吗?”我问。 罗圈腿点点头,说:“他隔三差五在外面做生意,有时,回家露个面就又走了。” 我暗自思忖道:难道大烟枪又出去做生意了? 我和刘雄用“篦子”把全村梳理了一遍,就是这个大烟枪下落不明。 假若大烟枪真的去做生意了,那么,大沟村就没有一个人失踪或死亡。 这就怪了,太怪了!那个制造“鬼打墙”的恶鬼,难道是路过此地?一个大大的问号悬在我的心里。 假若这个恶鬼只是“路过”此地,那么,不至于连续一个礼拜制造“鬼打墙”呀。 显然,这个恶鬼就是本地人。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这个大烟枪。 我问道:“平时,这个大烟枪出去多长时间会回来一趟?” 罗圈腿想了想,说:“最多也就是十天、半月吧。总之,大烟枪回来得挺勤的,好象他很恋这个家。” “这次大烟枪出去几天了?”我又问。 罗圈腿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大概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罗圈腿说大烟枪出门一个星期,这和“鬼打墙”出现的时间相吻合呀。 我觉得:应该弄清楚大烟枪的下落,于是,我问:“大烟枪在村子里和谁走得最近?” 罗圈腿撇撇嘴,说:“谁敢和他走得近呀,大家对他都是避而远之,躲都来不及呢。” “难道大烟枪在村子里就是孤家寡人吗?”我有点不相信。 罗圈腿又想了想,说:“大烟枪四十多了,没娶过老婆,听说他和村子里的一个小寡妇有来往,不过,我可没亲眼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小寡妇?”我想:大烟枪做生意,手头上应该有几个钱,他四十多岁还没结婚,不能不想女人。所以,大烟枪和小寡妇有来往,这个推测应该比较靠谱。 “小寡妇家是啥情况?” 罗圈腿介绍道:“这个女人也怪可怜的,结婚三年,老公就病死了,拖着一个两岁儿子。前年,她和公婆分了家,如今,就靠她一个人养育儿子。” “哦,原来如此。” 我更加坚信:这个小寡妇和大烟枪有一腿。 我决定拜访一下这个小寡妇,了解一下大烟枪的下落。 我按照罗圈腿的指点,找到了小寡妇的家。 我没有贸然闯进去,在院门外不远处等候着。 说来也巧,我刚等了一会儿,小寡妇就扛着一把锹,从家里走了出来。 我悄悄跟着小寡妇,走到了一个山头上。 小寡妇开始给果树松土。 我走了过去。 小寡妇长得挺俊俏,皮肤白白的,不象个乡下女子。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 小寡妇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干活。 “您好!”我笑着打招呼。 小寡妇又抬起头来,望着我,问:“您有事?”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我想找您了解一点情况,咱俩到那边坐着说,好吗?” “我要干活,有话您就问吧。”小寡妇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干着活。看来,她不愿意和我这个陌生人多搭话。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小寡妇的谨慎是必要的,不过,既然谨慎,uu看书 .uukansh 干嘛要跟一个二混子来往呢。看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小寡妇需要钱,看在金钱的份上,不得不跟大烟枪来往。 我幽幽地说:“我占用您的一点时间,不会白占,我会按时间付钱。” 小寡妇惊诧地抬起头来,不解地问:“您的意思是:会给我钱?”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一个小时一百元。” 小寡妇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您是说,耽误我一个小时给我一百元钱?” “对,没错。”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夹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小寡妇。 “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寡妇馋馋地望着钱,想接,又不敢接。 “这是我预付给您一个小时的工钱。”我解释道。 第【四百】章:询问小寡妇 “真是给我的,您不会是耍我吧?”小寡妇半信半疑地问。 我把一百元钱塞到小寡妇的手里,说:“我是个实诚人,从不耍人的。我耽误了你的时间,应该付报酬嘛。” 小寡妇望着我,喃喃地说:“村里人都说,城里人心眼多,得防备着点,不然,会上当受骗的。” 我笑着问:“你看我心眼多吗?” 小寡妇打量着我,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认识你嘛。” “慢慢你就了解我了,不过,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呀。你看,我钱都给你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百元钱呀。” 小寡妇把一百元钱举了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狐疑地问:“大叔,这钱不会是假的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摇着头说:“喂,我陪你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去,那儿有验钞机,你去验验就知道真假了。” 小寡妇听我这么一说,放心地把钱揣进了口袋,她歉意地笑了笑,说:“大叔,您一下子给我一百元,我觉得象做梦一样。” 我听小寡妇一口一个大叔的喊我,有些不悦了,扳着脸问:“喂,你喊我大叔,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 小寡妇瞅着我,问:“大叔,您看起来一点不老,也就三十来岁吧。” 我无语了。 我才二十岁,小寡妇却把我看成了三十多岁。 小寡妇不知道自己看错了人,还喜滋滋地问:“大叔,您有四十了吧?” 我气呼呼地说:“我五十出头了。” “啊!”小寡妇惊诧地叫了一声,说:“您长得太年轻了,一点也不象五十岁的模样呀。” 我皱起眉头,冷冷地说:“走,咱俩到那块石头上坐着说话。” 小寡妇跟着我,走到大石头旁。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拍拍石头,说:“你也坐嘛。” 小寡妇说:“我站着就行了。” 我不悦地问:“你…你为啥不坐?” 小寡妇朝四周瞅了瞅,喃喃地说:“我…我怕您……” 我吃了一惊,疑惑地问:“我…我象是一个坏人吗?” 小寡妇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您一下子就给我一百元钱,不会是只想跟我说说话吧?” 我明白了,小寡妇误会我了,以为我给她一百元钱,是想“睡”她。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罗圈腿说小寡妇和大烟枪有一腿,此话不假呀,也许,大烟枪每次和小寡妇睡觉时,都会给她一笔钱。 我拍拍石头,强调道:“喂,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小寡妇还是不相信,她不好意思地说:“大叔,我和您不熟悉,不想和您那个。” 我生气地说:“你不想和我那个,我也不想和你那个。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 “啥事?”小寡妇依然站着问。 “我想问问:你知道大烟枪到哪儿去了吗?”我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小寡妇脸一红,嗫嚅着问:“您干嘛要问我这个?” 我不客气地说:“我听村里人说了,你跟大烟枪比较熟,没错吧?” 小寡妇低着头,用手摆弄着衣角,说:“我…我跟大烟枪也不熟。” “喂,我到村里好几天了,对村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我知道,你和大烟枪不是一般的关系。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不关心你和大烟枪的关系,我只关心大烟枪到哪儿去了。” “您…您打听这个干嘛?”小寡妇疑惑地问。 我盯着小寡妇回答:“我怀疑大烟枪已经死了!” “啊!”小寡妇吓得踉跄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惊慌地问:“您…您是警察吗?” 我摇摇头,说:“我是画家,不过,也兼带着当业余侦探,懂吗?” 小寡妇摇摇头,表示不懂。 我解释道:“就是帮人打听事情的。” 小寡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大烟枪是什么时候?” 小寡妇想了想,回答:“七天前的晚上。” 小寡妇一说“晚上”,我就联想起:也许大烟枪失踪的最后一个晚上跟小寡妇睡在一起。 罗圈腿说七天前最后一次见到大烟枪,小寡妇也说七天前的晚上,最后一次见到大烟枪,这两人的说法高度一致,说明:大烟枪确实是在七天前“失踪”的。 “你确定吗?”我追问道。 小寡妇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我确定,就是七天前的晚上,见了大烟枪最后一面。” “你说说那天晚上碰到大烟枪的情况。” 小寡妇嗫嚅着说:“那天晚上,我干完田里的活,回村时,在村口碰到了大烟枪。” “在村子的那个口?”我追问道。 “就…就在大烟枪家门口。”小寡妇迟疑着回答。 我咄咄逼人地问:“你跟大烟枪说话了吗?你进了大烟枪家吗?那天晚上你睡在大烟枪家吗?” 小寡妇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嗫嚅着说:“没,我没和大烟枪说话,也没到他家去,更没和他睡觉。” 假若小寡妇和大烟枪有染,那么,大烟枪碰到了小寡妇,怎么会不说话,不让她到家里去,不和她睡觉呢。 怎么想,都有些不符合逻辑嘛。 我望着小寡妇,心想:也许她在撒谎。 “最近你和大烟枪闹意见了?” 小寡妇摇了摇头。 我直言不讳地质问道:“既然你没和大烟枪闹意见,那么,你碰见他咋不说话?大烟枪又咋没邀请你到他家去?” 小寡妇犹豫了一会儿,uu看书 ww.uukanshu.co 吞吞吐吐地说:“那天傍晚,我看见大烟枪了,但他没看见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就算你看见他,他没看见你,那么,你为何没喊大烟枪呢?” 小寡妇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推测:小寡妇之所以不愿意多说,肯定有难言之隐。于是,我鼓励道:“你说,只管说,我替你保密。” 小寡妇听说我会保密,悠悠地问:“大叔,您真替我保密吗?” “当然啦。”我肯定地说。 我见小寡妇还是不相信我,便诅咒道:“我要是把你说的话告诉了别人,让我吃东西被噎死;出门被车撞死……” 小寡妇见我诅咒了,便打断我的话:“好,我说,我全都告诉您。” 第【四百零一】章:供出了实情 “快放心说吧,我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的。”我鼓励道。 小寡妇对我述说了七天的傍晚,发生在大烟枪家门口的一幕。 傍晚,太阳只剩下一半,挂在西山上。 小寡妇从田里回来,看见阿丽站在大烟枪的家门口。 小寡妇觉得十分疑惑:阿丽怎么会站在大烟枪家门口呢? 平时,阿丽从不跟大烟枪来往,连碰了面也不会打招呼。 小寡妇紧走了几步,躲在距离大烟枪家二十米远的一株大树后,观察着阿丽的动静。 “大烟枪!”阿丽大声喊道。 大烟枪走出家门,对阿丽笑了一下,好奇地问:“啊!大美女,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家来了?” 阿丽撒娇道:“大哥,人家想你了嘛。” “你会想我?”大烟枪哈哈笑了起来。 阿丽扭了扭小腰,娇滴滴地说:“大哥,人家几年前就开始想你了,但是,你一直不理人家嘛。” 大烟枪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大烟枪笑了一阵子,说:“阿丽呀,几年来,我每次和你打招呼,你都是带理不理的,一副瞧不起我的模样。今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大沟村的头号美女竟然想我了,哎呀,难道是我家门口的桃树开花了?” “大哥,您太不给小妹面子了嘛,人家今天都跑到您家门口来了,也不说请我进去坐坐。”阿丽对大烟枪甩了一个媚眼。 大烟枪狐疑地瞅着阿丽,问:“阿丽,你就打开窗户对我说句亮话,你今天来究竟想干嘛?” 阿丽嘟起嘴,埋怨道:“大哥,您真不懂女人呀,难怪您直到现在还打单身呢。女人找上门来了,您竟然拒之门外,哪儿找您这样的傻瓜呀。” 大烟枪笑着问:“阿丽,你让我请你进屋去,是坐坐呢,还是睡睡呢?” 小寡妇听到这儿,不禁大发醋意。因为,在大沟村只有小寡妇一个女人跟大烟枪有一腿。 三年前,小寡妇死了老公。 公婆对小寡妇很有意见,怪她克死了儿子,所以,对小寡妇不是鼻子,不是眼睛,整天恶语相向。 没几天,小寡妇就和公婆分了家,自已带着一个两岁的儿子生活。 小寡妇一个人拖着儿子,日子过得很艰难。 一天,小寡妇到田里去干活,路过大烟枪家门口时,正巧碰见了大烟枪。 大烟枪笑着问小寡妇:“喂,听说你老公死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是人都知道我老公死了。” 大烟枪笑着说:“喂,你日子过得还好吧?” “好。”小寡妇边搭话边走路。她嫁到大沟村来时,就听老公说:“大烟枪是个二混子,别跟他搭讪。” 大烟枪见小寡妇对他带理不理的,就说:“喂,小寡妇,你缺钱就来找我。”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 小寡妇的儿子发高烧,送到乡医院去,医生说要住院,得交一千元押金。 小寡妇手头上紧,一时拿不出一千元钱。这时,她想起了大烟枪的话。于是,小寡妇跑到大烟枪家。 大烟枪正好在家,他听说小寡妇的儿子住院需要一千元钱,二话没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点了十张给小寡妇。 小寡妇感动极了,恨不得跪下给大烟枪磕几个头。 大烟枪一把拉住小寡妇,说:“快去交钱吧,给你儿子治病要紧呀。” 小寡妇拿大烟枪的一千元钱,给儿子治好了病。 两个月后,小寡妇卖了一批水果,她拿着一千元钱,去归还大烟枪。 小寡妇一进大烟枪的家,还没开口,就被大烟枪按倒在了床上。 小寡妇挣扎起来,叫道:“你…你是坏蛋!” 大烟枪质问道:“小寡妇,你为了给儿子治病,跑来找我借钱,我没说二话,就给了你一千元钱。你摸着良心说:我坏吗?” 小寡妇哑口无言了。 要不是大烟枪的一千元钱,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就送了命。 小寡妇想到这儿,就不再挣扎了。 从此,小寡妇就成了大烟枪的情人。 大烟枪说:“咱俩亲兄弟明算帐,你陪我睡一次,给五十元。我大烟枪不拖不欠。” 大烟枪还真是说话算话,每次完事,就会给小寡妇五十元钱。 一晃两年多了,小寡妇和大烟枪就保持着这种“买卖关系”。 现在,小寡妇发现阿丽也掺和进来了。 小寡妇是又气又恼。因为,她和大烟枪的“买卖”,已经成了她的生活保障。假若阿丽也掺和进来了,那么,小寡妇的收入就会减少。 小寡妇看见阿丽进了大烟枪的家。 小寡妇足足在大树后等了一个小时,uu看书 wwuukah终于看见阿丽从大烟枪家溜了出来。 小寡妇知道:阿丽也和大烟枪搞上了。 小寡妇的内心是五味杂陈,晚上,她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小寡妇就跑到大烟枪家。她想找大烟枪谈谈,让大烟枪离阿丽远一点,因为,小寡妇知道阿丽的胃口大,假若阿丽和大烟枪睡一觉,没个三百、五百下不了地。 小寡妇要告诉大烟枪:阿丽就是一个吸血鬼,谁沾了她,谁倒霉。 小寡妇到大烟枪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吭声。 小寡妇一推门,发现门没锁。 小寡妇进了大烟枪的家,她喊道:“大烟枪!” 还是没人吭声。 小寡妇进了卧室,一看,床上的被子散乱地堆着,大烟枪没见人影。 小寡妇觉得有些不对头,因为,大烟枪喜欢睡懒觉,不到九、十点钟不会起床。瞧卧室里的情况,大烟枪应该是匆匆起的床。 这么早,大烟枪会上哪儿去呢? 假若大烟枪遇到了紧急事情,也不至于连门也不锁吧? 小寡妇在大烟枪的家里转了转,发现大烟枪随身携带的挎包还挂在墙上。 小寡妇更觉得疑惑了,以往,大烟枪出门不离挎包。 也就是说:大烟枪没走远,也许就在村子里转转。 小寡妇回了家。 中午时分,小寡妇又跑到大烟枪的家,她惊诧地发现:大烟枪竟然还是没影儿。 “太怪了。”小寡妇想。 难道大烟枪出了什么事? 小寡妇在大烟枪的家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她既没发现血迹,也没发现有搏斗的痕迹。 第【四百零二】章:1个大疑团 小寡妇对我述说完一切,她疑惑地说:“我觉得这个事太奇怪了,大烟枪也没啥钱,没人会打他的主意呀。再说了,他一个二混子,人家躲都躲不及呢,谁敢跑去惹他呀。” 我也有些糊涂了,按说,大烟枪这种人即使赚了一点钱,也不会太多的。他属于那种赚一个,花一个的败家子。 小寡妇幽幽地说:“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可疑。” “谁?”我问。 “阿丽!”小寡妇恨恨地说:“大烟枪失踪的那天晚上,只有阿丽去过他家。虽然阿丽只在大烟枪家呆了一个小时,但我敢肯定:阿丽和大烟枪上过床。” 我问:“你的意思是:就在大烟枪失踪的那天,阿丽引诱了大烟枪。” “对!”小寡妇肯定地说。 “阿丽出门时,情绪如何?”我问。 按照小寡妇的述说,那天傍晚,是阿丽主动去找大烟枪的,因此,即使大烟枪跟阿丽上了床,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存在**的问题。 “阿丽出门时,还回头望了一眼大烟枪的家,这一望有些令人奇怪。”小寡妇说。 “有啥奇怪的?” 小寡妇幽幽地说:“虽然天色已晚,看东西已经朦朦胧胧的,但是,我感觉阿丽的这一眼有些怨恨。” “怨恨?!”我一惊。 以我对阿丽的了解,她还不至于杀人。 不过,我得找阿丽问问,看她对大烟枪的“失踪”有何看法。 我对小寡妇说:“你如果又想起了什么,就来找我,我就住在罗圈腿家。” 小寡妇说:“我知道。早就听说村子里来了两个画家。后来,又听说有一个画家是色狼,把阿丽**了。我就想:另一个画家可能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今天,我见了您,才知道您是好人。” “你认为我是好人?”我有些惊诧。 小寡妇点点头,说:“当然是好人啦。假若您是坏人,给我一百元,早把我裤子脱了。”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我觉得:乡下妹子看问题虽然简单,但却一针见血。小寡妇说得没错,那些一见女人就想脱裤子的男人,确实不是好人。 “您笑个啥,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妹子,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好人,大好人。” 我告辞了小寡妇。 我立即去了阿丽家。 阿丽不在家,我对阿丽的母亲说:“等阿丽回来了,让她到罗圈腿家来找我。” 现在,阿丽的父母对我印象不错,因为,我帮她家出了一个主意,让阿丽轻而易举赚了一万元钱。 我刚回到罗圈腿家,阿丽就来了。 阿丽一进门,就娇滴滴地说:“梁哥,您想我了吗?” 刘雄瞪了阿丽一眼,教训道:“梁领导从来不跟女人玩暧昧,他只会想自己的老婆,不会想别的女人。” 我对刘雄交代了,碰到大沟村的人,就说我结过婚了,我可不愿意在大沟村拈花惹草。 阿丽撇撇嘴,不屑地斜视着刘雄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不过,咱俩毕竟夫妻一场嘛,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谁跟你是夫妻呀,真不要脸。”刘雄气呼呼地说。 阿丽盯着刘雄问:“喂,你是不是跟我睡过两次了?” “睡过二十次、二百次又咋了?”刘雄翻着白眼。 刘雄栽在阿丽的身上,出了一个大丑,让他耿耿于怀。试想:明明是阿丽引诱刘雄,却反咬一口,说刘雄**她,真是岂有此理! “睡过一次就相当于是夫妻了嘛。”阿丽振振有词地说。 刘雄哼了一声,说:“碰到你这种女人算我倒霉。” “碰到你这样的男人还算我倒霉呢。”阿丽反驳道。 我挥挥手,皱起眉头说:“你俩别吵了,我还有正事要干呢。” 阿丽扭着小腰,走到我的身边,她挽着我的胳膊,说:“梁哥,我妈说您找我。” “对,我有事找你。”我指着凳子,说:“坐吧。” 阿丽撒着矫说:“梁哥,我屁股疼,只能坐沙发。” 我笑着说:“罗圈腿家没沙发。” 阿丽嘻嘻一笑,指着我的大腿,说:“梁哥,您的大腿就是肉沙发嘛。” 阿丽想坐到我的大腿上,真是太狗血了。 我笑了笑,指着刘雄说:“我腿上没肉,刘雄的腿上肉多,你坐到他腿上吧。” 刘雄撇撇嘴,不满地说:“我腿上的肉再多,也不伺候坏女人。” 阿丽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问:“刘雄,你把话说清楚点,我咋坏了?” “喂,你咋坏,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刘雄恨恨地说。 “刘雄,你腿上肉再多,我也不稀罕。现在,我只对好男人的腿有兴趣。”阿丽暧昧地说。 我最讨厌象阿丽这样的浪荡女人,所以,不可能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 “坐吧。”我又指了指凳子。 阿丽嘟起嘴巴说:“梁哥,您真不给人面子。” 我心想:我给你面子,难道非得被你骚扰吗? 阿丽见我不肯让她坐在腿上,只好怏怏地坐在凳子上。 “梁哥,您找我有啥事?”阿丽问。 “阿丽呀,我想找你了解一个人。”我幽幽地说。 “大沟村的人我都熟悉,您只管问。” 我紧盯着阿丽问:“大烟枪这个人咋样?” 阿丽见我问起大烟枪,惊诧地问:“梁哥,u看书 ukasu 您问他干嘛?” “随便问问。”我说。 阿丽有点尴尬地说:“这个人很少在村里住,一年上头在外面做生意,我两年都没见到过他了。” 阿丽明明一个礼拜前,才跟大烟枪干了那种事,现在竟然说两年没见到大烟枪了,显然,阿丽是想遮掩着什么。 难道大烟枪真的是被阿丽害死的?一个大大的问号悬在脑际。 “两年没见过大烟枪了,你这话说得有点不符合事实吧。”我敲打了阿丽一下。 阿丽瞅了瞅我,变话道:“让我再想想,嗯,我想起来了,一个礼拜前我见过大烟枪一次。” “哦。这次见面你跟大烟枪说过话吗?” “好象就是打了一个招呼,点点头吧。”阿丽仿佛才想起来。 第【四百零三】章:咬死不承认 我冷笑了一声,问:“阿丽呀,你坦白地回答:和大烟枪是什么关系?” 阿丽扭着小腰,撒娇道:“梁哥,您这是在审问我吗?您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 阿丽说着,掏出手绢装模作样擦了擦眼睛。 “别装佯了,连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蒙谁呢。”我冷冷地说。 阿丽抬起头来,不满地说:“梁哥,您即使不喜欢我,也不应该欺负我嘛。您想想:大烟枪是什么人嘛,是全村闻名的二流子,我堂堂一个黄花闺女,怎么会跟他同流合污呢。” “你还黄花闺女呢,都跟刘雄睡过两次了。”我撇撇嘴。 阿丽不悦地说:“梁哥,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您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让我下不了台呀?” 我严肃地说:“阿丽,我问你话,希望你如实回答。” 阿丽气呼呼地说:“梁哥,您是不是让我承认和大烟枪有一腿?”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实事求是嘛。我告诉你:我不是凭白无故问你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难道你手里捏着我和大烟枪有一腿的证据不成?”阿丽有点心虚地问。 我嘻嘻一笑,问:“七天前的傍晚,你到大烟枪家去了吧?” 阿丽一楞,强词夺理地叫嚣道:“谁又在背后说我的瞎话了?梁哥,您把这个人交出来,我跟他没完!哼!我要撕烂她的嘴巴。” “得!”我撇撇嘴,不屑地说:“人家不是说瞎话,还给你拍了照片呢,你在大烟枪家门口喊他,大烟枪走了出来,你俩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你就进了屋。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你才走出大烟枪的家门。请问:这些都是事实吧?” 阿丽楞了,他瞪着眼睛问:“谁…谁跟踪我了。” 我嗬嗬一笑,说:“不是跟踪,是偶尔碰见你了,觉得很奇怪,就用手机给你拍了照。现在,照片都在我的手机里呢,你想不想看看。” 我撒这个谎,是想迫使阿丽说出真相。 阿丽听我这么一说,彻底软了蛋。她喃喃地说:“难道是老天爷给我拍了照呀,妈呀,太可怕了。” “阿丽,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那天晚上,你到大烟枪家呆了一个小时,都说了啥?干了啥?” 阿丽幽幽地看着我,无可奈何地说:“梁哥,算你狠,抓到了我的把柄。” 阿丽瞅了刘雄一眼,说:“梁哥,咱俩到外面去说话。” 我和阿丽走到院子里。 阿丽叹了一口气,说:“梁哥,您是一个聪明人,我玩不过您,就都对您坦白了吧。那天傍晚,我确实是到大烟枪家去了。” 我疑惑地问:“听说你最瞧不起大烟枪,干嘛要主动送上门去?” 阿丽说:“唉!不瞒梁哥。我这个人毛病多,首要的一条就是喜欢花钱。要是手里没有钱,我那心呀,就象猫抓似的,难过极了。可是,我又挣不到多少钱,咋办呢?只好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我瞅着阿丽,叹了一口气,心想: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钱,那就会走上堕落之路呀。 “你在村子里乱搞男人,对吧?”我幽幽地问。 阿丽撇撇嘴,不满地辩解道:“梁哥,你用乱搞这个词,太难听了吧。我虽然和好几个男人上过床,但都是有点感情基础的嘛。不过我承认,这个大烟枪是个例外。最近,我手头上很紧,和我相好的几个男人手里也没钱。我听说大烟枪最近挣了一笔钱,于是,就想在他那儿挣一点。” 阿丽不好意思地瞅了我一眼,问:“梁哥,您一定认为我很下贱吧?” “没,我没这么认为。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不能强求别人都跟自己一样嘛。”我当然不能表现出对阿丽的鄙视。 “那天傍晚,我去找大烟枪,就是想到他那儿搞一笔钱。”阿丽说。 “大烟枪给了你多少钱?”我问。 阿丽气呼呼地说:“把我气死了,完事后,大烟枪竟然只给了我五十元钱。”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记得:小寡妇说过,她跟大烟枪睡一次,也是五十元钱。 阿丽愤愤地说:“也怪我,事前没跟大烟枪讲好价,原来,我以为再怎么着,大烟枪也得给我三、五百元钱。没想到,他只给了我五十元钱。更气人的是,当我嫌钱太少时,大烟枪竟然说:你还没有小寡妇有味道,我每次也只给小寡妇五十元钱。” “啊!”我觉得:再怎么说,阿丽比小寡妇年轻,也比小寡妇风流,怎么会没有小寡妇有味道呢。看来,大烟枪只是想找个借口,不愿意多给钱罢了。 “梁哥,您说气人不气人。您给评评理,难道我没小寡妇漂亮吗?难道我没小寡妇有文化吗?难道我没小寡妇风骚吗?” 我摇摇头,说:“阿丽呀,其实大烟枪只是不想多给你钱,才这么颠倒黑白说话。” 阿丽吹胡子瞪眼地说:“说实话,当时,我真恨不得把大烟枪一刀杀了。” “你有杀心?”我一惊。 难道阿丽真的杀了大烟枪?这个可能不是没有。阿丽是个记恨心很强的女人,现在,大烟枪把她置于小寡妇之下,大伤了她的自尊心。 “对!我真的起了杀心。当时,我四处瞅了瞅,没见着有刀。否则,我真想捅大烟枪一刀。最好把他胯里的那玩艺割掉,uu看书.uanshu 让他永远也玩不了女人。”阿丽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着一脸狰狞的阿丽,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冷。 大烟枪一句话,竟然让阿丽起了杀心,太可怕了。 “你最后把大烟枪咋啦?”我胆战心惊地问。 阿丽咬着牙齿说:“我只对大烟枪说了一句话:你不得好死!然后,就拂袖而去了。” “大烟枪咋回答你呢?”我问。 “大烟枪嘿嘿笑着说:今晚我能睡了你这个大美人,死了也闭得上眼了。” 我冷笑着说:“唉!你呀,这是自取其辱呀。” 阿丽点点头,恼火地说:“我真不该送上门去,让大烟枪把我睡了。哼!我不会放过这个大烟枪的,让他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一箭之仇的。” 第【四百零四】章:1只丧家狗 “阿丽,那天之后,你见没见过大烟枪?”我问。 阿丽摇了摇头,说:“再也没见过大烟枪了,我估计:他又外出做生意去了。” “是吗?”我仔细瞅着阿丽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遗憾的是:阿丽的神情很坦然,丝毫也不象杀了人。 假若阿丽真把大烟枪杀了,决不会如此平静。除非阿丽是个杀手,才会这么镇静自若。 “梁哥,难道您怀疑我杀了大烟枪?”阿丽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梁哥,您啥意思嘛,又点头,又摇头。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没杀大烟枪。虽然我很想杀了他,但是,我没这个胆量。” 我幽幽地说:“我相信,你没亲手杀大烟枪,不过,买了凶没有就难说了。” 阿丽瞪大了双眼,惊诧地问:“梁哥,难道你怀疑我雇人杀了大烟枪?” “有这个可能。” 阿丽嘻嘻笑了,说:“梁哥,您以为我傻呀。莫说我没钱买凶,就是有钱,也不会花钱雇人杀大烟枪,他这个人呀,迟早会被人杀了。” 我狐疑地问:“阿丽,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杀大烟枪?” 阿丽点点头,幽幽地说:“当然啦。我告诉你:的老板三角眼就对大烟枪恨之入骨。” 我吃了一惊,问:“大烟枪曾经得罪过的老板三角眼吗?” 阿丽点点头,说:“大烟枪家紧挨着,当初,三角眼想征用大烟枪的十亩地,但大烟枪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没谈成。”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我拧紧了眉头。 假若大烟枪真是被三角眼害死了,一切疑问就会迎刃而解。 三角眼杀了大烟枪,大烟枪阴魂不散,制造了这个鬼打墙,给三角眼找麻烦。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大烟枪是被三角眼杀了。 啊!想不到这个鬼案终于有了眉目。 “假若大烟枪被人杀了,我敢肯定是三角眼干的。”阿丽说。 我对阿丽说:“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个有价值的情报。” 阿丽撇撇嘴,说:“梁哥,您光用嘴巴谢我呀。” 我瞅着阿丽,问:“你希望我怎么谢?” 阿丽馋馋地望着我,问:“梁哥,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看出来了,阿丽还是对我没死心,她是想和我搞一夜情,直至和我结婚。 “咱俩没交集,就别勉强了。再说,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我冷冷地说。 阿丽彻底失望了,她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您总得给我一笔钱吧。”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夹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阿丽。 阿丽没接,她撇撇嘴,不满地说:“梁哥,您也太小抠了吧,只给两张,打发讨饭的呀。” 我又夹出三张百元大钞,说:“五百,够了吧。” 阿丽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钱,乐嗬嗬地说:“这还差不多。” 阿丽扭着小腰走了。 我回屋,对刘雄说:“走,咱俩再到大烟枪家去一趟。” 刘雄问:“阿丽跟您说了啥?” “阿丽说:大烟枪得罪过三角眼,有可能是三角眼杀了大烟枪。”我告诉刘雄。 我和刘雄又去了大烟枪家。 我俩仔细搜了搜,还是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想:看来,大烟枪家不是作案现场,一定是三角眼把大烟枪骗到某个僻静的地点把他杀了。 就在我俩准备离开大烟枪家时,突然发现一条大黄狗,蜷缩在屋角,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我望着黄狗,狐疑地问:“这条狗是大烟枪养的?” 刘雄皱着眉头回答:“管它呢。” 我望着大黄狗,给小寡妇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到大烟枪家来一趟。” 没十分钟,小寡妇就来了。 我指着大黄狗,问小寡妇:“这条狗是大烟枪养的吗?” 小寡妇点点头,困惑地说:“怪了,大烟枪以往出去做生意,都会带上大黄狗。这次咋就把它丢在家里了呢?” 我一惊,问:“以前大烟枪外出时,都会带上黄狗吗?” “对呀。”小寡妇点着头,说:“大烟枪跟这条狗的感情可深了,他俩呀,就象兄弟一样形影不离。” 我沉思了起来。 假若大烟枪以往外出都会带上大黄狗,那么,就基本可以断定:大烟枪这次没外出,而是被人杀害了。 小寡妇走到大黄狗身旁,她蹲了下来,抚摸着大黄狗的脊背,说:“你的主人呢?” 大黄狗仿佛听懂了小寡妇的话,它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叼住小寡妇的裤腿,就往外走。 “你…你干嘛咬我的裤子呀?”小寡妇不解地叫道。 “小寡妇,你跟着它走。”我命令道。 大黄狗叼着小寡妇的裤腿,径直去了旁边的小树林。u看书 .uukanshuc 我有一种预感,大烟枪已经死了,尸体就埋在这片小树林子里。 大黄狗拉着小寡妇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它在一个小土包旁停了下来。突然,大黄狗使劲用爪子刨起土来。 我顿时明白了,大烟枪的尸体就埋在土包子的下面。 我对刘雄说:“你到罗圈腿家拿两把铁锹来。” 刘雄应了一声,飞快往罗圈腿家跑去。 二十分钟后,刘雄扛着两把铁锹来了。 “快挖!”我命令道。 我和刘雄一起挖了起来,大约挖了一米深,露出了一件衣裳。 没一会儿,一具尸体呈现在眼前。 小寡妇惊叫道:“啊!是大烟枪。” “果然被人杀了。”我叹息道。 大烟枪的脸呈青紫色,一看就知道,已经发生了尸变。 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咒,贴在了大烟枪的额头和嘴巴上。 小寡妇的脸吓得惨白,她哆嗦着说:“这是谁害死了大烟枪呀,对,一定是阿丽,只有那个女人心最狠。” 我对小寡妇说:“大烟枪的事,你暂时别对任何人说。” 小寡妇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大黄狗在大烟枪的尸体旁哀鸣着,声音很凄惨。 我望着大黄狗,心想:这条狗既然知道大烟枪埋在这儿,就一定看见过凶手。 想到这儿,我给三角眼打了一个电话。 第【四百零五】章:蹊跷的死亡 “喂,老板,我高兴地通知您:鬼案已经破了。”我故作兴奋地说。 三角眼惊呼道:“真的吗?太好啦!娘的,这个鬼折腾了我十来天,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的厂子就完蛋了。” “我想请您来看看这个恶鬼。”我幽幽地说。 三角眼惊恐地说:“我…我害怕鬼。” “有我在,你怕啥?”我劝说道。 三角眼对恶鬼既怕又好奇,他问:“这个恶鬼在哪儿抓到的?” “在工厂旁边的小树林子里。” 三角眼惊叫了一声:“啊!” 我从三角眼的惊叫声里,察觉到一丝的惊慌和恐惧。显然,这种惊慌和恐惧不是源于对鬼,而是源于犯罪。 “老板,只有您亲自来一趟,当着您的面,我做一番法事,这个恶鬼才能魂飞魄散。否则,过一段时间,它还会卷土重来的。” 我之所以欺骗三角眼,是想搞清楚这个大烟枪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那…那我就来一趟吧。”三角眼勉为其难地说。 过了二十分钟,三角眼在十来个工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小树林子。 “您来啦。”我故作轻松地说。 我瞅着十来个工人,半开玩笑地说:“您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要跟恶鬼打架吗?” 三角眼苦笑着说:“我这个人胆小,找几个人来给自己壮胆。” 我带着三角眼来到大烟枪的尸体前。 大黄狗一看见三角眼,就发疯似地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三角眼的腿。 “妈呀!”三角眼大叫一声。 十几个工人见大黄狗咬住三角眼,一起冲了上来,七手八脚打死了大黄狗。 大黄狗临死前,眼睛瞪着三角眼,发出最后一声怒吼。 三角眼惊恐地说:“幸亏我穿了两条裤子,不然,今天就被咬伤了。也幸亏我带了十几个工人,不然,也打不死这条狗。” 我幽幽地说:“怪了,这条大黄狗咋不咬别人,专门咬您呀?” 几个工人也疑惑地附和道:“真是怪了,我们这么多人,咋就单单咬老板您呢?” 三角眼恨恨地说:“这条大黄狗看人下嘴,还不是见我穿得好,是一个老板,所以就仇富呗。” 大黄狗的奇怪表现,更让我进一步断定:大烟枪就是被三角眼杀的,三角眼杀大烟枪时,被大黄狗看见了。所以,今天大黄狗要替主人报仇。 三角眼受到了惊吓,他的脸色惨白,就象一个死人似的。 “您没事吧?”我问。 三角眼苦笑着说:“人一倒霉,连狗都敢欺负。” 我幽幽地说:“这条大黄狗是恶鬼养的。” “啊!”三角眼听我一说,吓得一哆嗦,他又朝大黄狗看了一眼,好象担心大黄狗会复活似的。 我把三角眼带到大烟枪的尸体前。 三角眼的腿有点发抖,眼神也游移不定。 我指着大烟枪问:“老板,您认识这个人吗?” 三角眼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连声说:“不认识,一点也不认识。” 我对刘雄说:“你把大烟枪的脸擦干净一点,再让老板辨认一下。” 刘雄无奈地皱起眉头,用一块布把大烟枪的脸擦了擦。 我问三角眼:“这一下你认识了吧。” 三角眼点着头,说:“好象有点面熟,但不是很熟。” 我指着尸体说:“他就是大沟村的村民,绰号叫大烟枪。” “哦。”三角眼有点惊恐地点点头。 我指着大烟枪说:“它是一个冤死鬼,死后,阴魂不散,发生了尸变,成了一个恶鬼。” 三角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安慰道:“您别怕,我已经用符咒把它镇住了。” 三角眼问:“他…他怎么死的?”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慢慢会搞清楚的。”我坚定地说。 三角眼推测道:“我想:他可能是做生意时遇到了竞争对手,对手把他杀了。” “也许吧。” 三角眼急切地说:“梁先生,我已经来了,您快当着我的面做法事吧,我厂子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处理呢。” 看来,三角眼是想早点走。 我对三角眼说:“请借一步说话。” 我和三角眼往小树林的深处走了二十几步。 我站住了,幽幽地问:“这个大烟枪是怎么死的?” 三角眼惊慌地说:“他…他怎么死的,我哪儿会知道嘛。” 我冷笑着说:“老板,您应该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呀。”三角眼的浑身发着抖。 “老板,您就对我说句实话吧,您只有说了实话,我才能做法事,把这个恶鬼灭了。否则,我帮不了您。” 三角眼愤愤地说:“我是拿钱让你来灭鬼的,你要是不帮我,u看书.uash.cm 就把钱退回来。” 我嘻嘻一笑,说:“老板,我能灭鬼,也能利用鬼。有些恶臭会听从我的指示,我让它去骚扰谁,它就会去骚扰谁。您不至于逼我……” “你…你威胁我!”三角眼气呼呼地说。 我冷笑着说:“不是威胁您,是提醒您。如果您坚持不说,那么,这个恶鬼今晚就会来找您。不信,您就等着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三角眼见我拂袖而去,赶紧说:“我…我说。” 我转过身,说:“您说吧,大烟枪是怎么死的?” 三角眼叹了一口气,说:“七天前的那个晚上,厂里的一台环保设备突然出了故障,毒气没法处理,就排了出去。说来也巧,大烟枪的家就在排毒口附近,那天晚上,气压太低,排出的毒气散不掉。我发觉不妙,就到排毒口附近去巡视。我担心大烟枪被毒气熏死,就拼命拍打他家的门。但我叫了半天,没人应声,于是,我就走了。” “就这些?” 三角眼叹了一口气,说:“凌晨时,厂子里排出的毒气越来越多,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大烟枪的安危,因为,他家离排毒口太近了。于是,我又去了一趟大烟枪家。我拍打了半天门,一直没人吭声。我把门一推,竟然开了,原来大烟枪忘了上锁,我进到大烟枪家一看,他已经被毒气熏死了。” “是毒气熏死的?” 三角眼使劲点点头,委屈地说:“真是被毒气熏死的。” 第【四百零六】章:偷葬小树林 百度求小说网有求必应!女鬼诱饵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我冷冷地问:“你怕承担责任,就把大烟枪背到小树林里偷偷埋了。” 三角眼畏畏缩缩地说:“是…是的。我怕上面查下来,不光是赔几个钱的问题,很可能会把我的厂子封了,所以,我就一个人偷偷把大烟枪背到小树林子里,挖了个坑埋了。唉!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大烟枪竟然变成了恶鬼,跑来跟我作对。” 我问:“就你一个人把大烟枪背到小树林子里?” 三角眼是个小矮个子,而大烟枪却五大三粗,就凭三角眼这副身板,也背不动大烟枪呀。我琢磨着:三角眼应该有帮凶。 三角眼叹了一口气,说:“我哪儿敢喊人帮忙呀,多一个人知道这个事,就多一份危险呀。可怜我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累了个半死,才把大烟枪埋了。” 我钦佩地说:“你真不简单呀,二、三里路,一百多斤重的死人,一个人把他拖到小树林子里,又挖坑埋了,就是我也得累个半死。” “没办法呀。”三角眼瞅着我,哀求道:“梁先生,您能不能替我保密呀?别对任何一个人说,只当从没发生过这个事。” 我阴阴地瞅着三角眼,没吭声。 三角眼凑到我身边,小声说:“我再给您二百万封口费,咋样?” 我点点头。 现在大烟枪已经死了,再替他申冤毫无意义。再说了,这个二流子死了,也算是帮大沟村的村民除了一害。 三角眼掏出手机,往我的银行卡上汇了二百万元。 我对三角眼说:“好,这个事到此为止。” 三角眼担心地问:“大烟枪这个恶鬼不会又来找我的麻烦吧?” 我对三角眼说:“不会了,我已经用符咒把他镇住了。” 我回到大烟枪的尸体旁,对刘雄说:“快把他埋了。” 刘雄把大烟枪埋了,他喘着粗气问:“大哥,大沟村的鬼案了结了,咱早点打道回府吧。” 我点点头。 我把小寡妇拉到一边,小声叮嘱道:“大烟枪的死亡之事,你得守口如瓶,不然,你是大烟枪的情人,警察会怀疑你杀死了他。到时候,你有口也说不清了。” 小寡妇吓得脸色惨白,她唯唯诺诺地说:“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我和刘雄回到了罗圈腿家,收拾好行李。 我对罗圈腿说:“大伯,我们要走了,谢谢您几天来的关照。” 罗圈腿惋惜地说:“您俩多住几天嘛,你看,刚住出感情来,就要走了。” “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回来的。”我说。 我掏出手机给文娴打了电话:“喂,文总,大沟村的灭鬼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和刘雄马上就赶回来。” 傍晚时,我和刘雄赶回了公司。 文娴和文惠正在公司里等着我俩。 文娴见我俩回来了,扳起脸说:“过来坐吧。” 我瞅着文娴和文惠,疑惑地想:瞧她俩神情严肃,好象发生了啥事。 “公司出事了?”我急切地问。 文娴冷冷地说:“最近,b市出现了不少鬼案,我准备在b市成立一个分公司,想叫文惠担任分公司的总经理。” “好呀!”我高兴地说:“公司的业务越来越红火,这是好事嘛。你俩咋都扳着脸,好象出了啥事一样。” 文娴问:“你和刘雄准备派一个人到分公司去。” 我一听,连忙举起手,争先恐后地说:“我去!”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你想讨好谁呀?哼!” 我嗬嗬一笑,说:“我没讨好谁嘛,我是想:文惠一个人掌管分公司,需要有一个得力的帮手。我觉得自己还算可以吧,至少能帮文惠把工作撑起来。” 文娴用眼睛横着我说:“我想让刘雄到分公司去。” 我反对道:“文总,您又不是不知道,刘雄啥也干不了,干不成,就是一个吃干饭的料。您让他去分公司,岂不是让文惠作难嘛。” 文娴气呼呼地说:“刘雄是资深职员,比你资格老,他咋就不行了?” 我不满地说:“文总,难道您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刘雄能干啥?除了到处泡妞,玩女人外,干不了一点正经事,他到分公司去,不但帮不了文惠,还会给文惠惹麻烦。” 刘雄见我贬低他,不满地插话道:“梁灵,你别太嚣张了,自以为是骨干呀,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发挥不了作用,就是被你踩住了。” “我踩你?” 刘雄辩解道:“当然啦,你时时处处表现自己,还把我的功劳都记在你一个人身上。哼!幸亏文总洞察秋毫,才没埋没我的功劳。” 刘雄竟然胆敢跟我唱对台戏,让我恼火万分。 我抬腿踢了刘雄一脚。 文娴瞪着我,教训道:“梁灵,你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当着我的面打刘雄,太不象话了。” 我看出来了,文娴和文惠刚才吵了架,吵架的原因肯定是争夺我这个人。 文惠当然希望我跟她到分公司去,但文娴也舍不得我,这样,俩人就争吵起来。 我一回来,旗帜鲜明地站在文惠一边,自然让文娴大光其火了。 “刘雄也太不知羞耻了,uu看书ww.uashu.cm 竟然说他有功劳,真是岂有此理。”我恼怒地说。 刘雄见文娴批评我,越发得意了,他告状道:“文总,这次大沟村的恶鬼,是我一个人灭的,梁灵每天在外面泡女人,一去,就跟小寡妇泡上了。” 刘雄这个家伙竟然胡说八道起来,让我万分恼怒。 我抬起手,扇了刘雄一个耳光。 刘雄捂着脸说:“文总,你得给我作主呀。” 文娴撇撇嘴,训斥道:“刘雄,你也该打。我听说,你在大沟村时,喊梁灵大哥,有这回事吧?” 文娴的话让我一惊,看样子,文娴对我们在大沟村的情况了如指掌呀。 难道文娴有暗探,每时每刻监视着我们? 刘雄委屈地说:“是梁灵强迫我喊的,我不喊,他就要打我。我是被逼无奈,才违心地喊他大哥。其实,梁灵比我小几岁呢。” 刘雄这小子在文娴面前,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文惠突然插话道:“文娴姐,反正我就一句话:梁灵跟我一起到b市去。” 文娴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好吧,就让梁灵跟你一起去吧。” 文惠瞅了我一眼,说:“说走就走,咱俩连夜赶到b市去。” 能和文惠一起共事,离开文娴这个母夜叉,离开刘雄这个无耻之徒,无疑于获得了大解放。 “好,走吧!”我和文惠高兴地走了。 当夜,我和文惠就到了b市,开始了新的灭鬼生涯。 百度求小说网有求必应!女鬼诱饵最新章节,欢迎收藏!求小说网,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