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升职》 【一】初入阴司 一辆飞驰的汽车目无法纪的冲过来,只听‘嘭’的一声,我整个人向后弹起,重重的又落下。 庆幸的是,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并没有死或者昏迷,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 我所处的位置,虽说是市区,但地处很偏僻,一晚上都不会走几辆车。所以,撞我的车主是我唯一求生的希望。 求生意识让我睁开眼睛,向他寻求帮助。 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与女,女的明显已经被吓傻,浑身不停的颤抖,男的还点理智,看到我还活着,连忙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可手机刚刚放在耳边的时候,女人一把夺过男人的手机。 “你傻了?这人要是讹上我们怎么办?”女人训责男人说道。 男人一脸犹豫,看着我左右为难,“他现在还活着,我们撞了人不救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女人听到这句话,我看到她皱着眉看着我,以为她要救我。没想道女人一脸无奈的朝我说:“小兄弟,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样不死也残废了,倒不如来生好好做人。我还有个上高中的儿子,我们要因为这件事进去,我们家就毁了。” 说完女人强拉硬拽把男人塞进了副驾驶座位,自己做到驾驶座位。 我万万没想到,女人的狠毒远不止这些,只见女人加大油门,猛的朝我冲过来,毫无人性的从我身上碾压过去,带动着我朝前滚了一圈。 我的呼吸瞬间嘎然而止,睁着的眼睛,没有能力闭合,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车子在我的前方停下来,我听到了一段小跑声,和不急不缓的高跟鞋声在我后方的水泥路上。 “你这是在杀人。”男人惊恐的说,我的头背对着他,看到他的面目。 “闭嘴。”女人打住男人的话,朝我走过来。看到双目圆睁眼球暴起的我,女人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我的鼻息。 “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女人嘴角的笑,“死了,回去谁也别说,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听见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你儿子还等着你挣钱上大学。”女人决绝的说道。 我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汽车离开的声音,后来的后来,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觉得很困,非常困,宁死也要睡觉。我知道我面临的不是抢救,而是死亡,对于死亡我已经无力与他抗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吵醒,刚刚睁开眼,一条锁链朝我脖子上扣下来,两个长相古怪的男人站在我的一左一右,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拴着我的铁链。 “你们是谁?”我谨慎的问向他们。 其中一个男人瞅我面前,双手板着我的头向后使劲。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另一个我就躺在我身后,我的腿和另一个我重合。而四周的环境,熟悉无比,就是我家。我家四处挂着白布,一面镜子被遮盖着。我所躺着的地方竟是一口棺材,身后火盆前坐着我弟弟和弟妹,在不停往火盆里烧纸。 “胡一把,你已经死了,按照阴阳法则,你该去下面报道了。”一人不耐烦的说。 虽说是和我说,只是通告我一声而已,不给我丝毫说话的机会,拉着铁链揪着我就往外拉。 “疼,你们阴差不会轻点?”我不愤道,狼背着顺着他的拉我的方向爬。反正已经死了,再坏能坏到哪去? “哎呦?这年头啥人都有,你还知道疼?”说着朝我身上踢了一脚。 我从地上站起身,摸摸刚才被他踢的地方,没感觉任何感觉。 “走吧,别误了时辰。”一人提醒。 两个人像拉一条狗一样拉着我,朝前走。 我他娘的好歹是刚死的人,心情是不美丽的,这两个鬼差不安慰就算了,还这么虐我?不过话说就回来,我他娘的竟然没有一点伤感,我这一辈子死了死了,临了连点念想都没有。除了我舍不得这个世界之外,我估摸着也没人牵挂我吧。 我被他们带出了门,走了一个街口,我发现这条路发生了改变,明明是死胡同却多了一条看不到头的路。 这该不会是黄泉路吧,我要真走进去,岂不是真死了?我下意识放慢脚步。 “不,我不想走,我要报仇,我不能放过害死我人。”我怒吼着,欲要挣脱。 “报仇是你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把你带回去才是我们要做的。” ‘趴’的一声,我后背被一条鞭子打中,没有疼痛感的我感觉身上快要撕裂成了两半。 “磨磨唧唧得走到啥时候,麻溜的,赶紧走。”另一个阴差不客气的责备我。 两阴差不顾我的挣扎,轻而易举的拉扯着我走出死活同。远远看见一座低矮的小房子,阴差看到小房子加快速度,让我感觉我就像风筝一样任他们牵引往前漂。 在小房子前,我刚站定,阴差一脚把我踢进了屋子。小房子在外面看很小,进来一瞧,足有百十平米,像超市一样摆放着一排一排的货架,不过上面放着的全是书。 “来魂了。”阴差肆无忌惮的大喊道。 “来了。”闻声,在众多书架里走出一个女人,长相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带着厚重的眼睛,麻子脸,个字不高,身上穿的还是九几年的衣服,土的要命。 “叫什么?”女人声音倒很好听。 我发愣的看着女人,阴差毫不客气的又朝我踢了一脚,“问你叫什么。” “我叫胡一把。” 女人四下瞅了眼货架,从众多货架里拿出一本书,翻找了几页,从我和书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后,递给我一张纸条,“拿好批条,丢了投不了胎。” 我瞅了瞅我手中的批条,唯一认识的只有一个黑点。 接下来我第一次见识了黄泉路,果真上看不到日月星辰,下看不到土地尘埃,前看不到阳关大道,后看不到亲朋好友,比雾霾还牛逼。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唯一的印象长的要命。只能用走了很久来形容,u看书 ww.ukanshu我到了所谓的望乡台,看到我的葬礼,脸带微笑迎宾的瘸子,做饭的老妈。包括在灵堂打盹的弟弟和弟妹,自己面目全非被缝合好的尸体。看到了很多人,没有人因为我的死亡而表现的真心难过。我赶到庆幸的是,交往了两天的女朋友前来吊唁我。 等等,我看到了一个胖子,拿着一瓶牛栏山,坐在我的棺材前,两个杯子,一个摆在地上,一个在他手里,一边喝着酒,一边朝棺材说话,时不时的抹抹眼泪,没想到关键时刻,唯一记挂我的只有兄弟刘能,活着的时候经常欺负他,现在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因为我的亲朋好友比较少,望乡台只停留了片刻,就被阴差押走了。当我接触到阴间的时候,我发现肯定有人把阴间泄露出去了,因为我所走的路正如这些人所说,有恶狗岭、金鸡岭。好在我手里有东西给他们吃。还有野鬼村,这里表现繁华,其实都是恶狗岭和金鸡岭出来的残破不全无法投胎的魂。 喝了迷魂殿吐露真言的水,我到了真正的阴曹地府:酆都城。城中最醒目的十大殿,威严无比。 到这里,之前押送我的阴差将我交给了殿前阴差就走了。 这里和之前所经历的相比,让我有种难以言表的恐惧,在排队审讯期间,不断的看到一些好好的魂魄从殿里出来之后,变得残破不堪。 轮到我的时候,哆哆嗦嗦的被阴差带进审讯殿,大殿里十多根粗壮的柱子上全是黑色头骨,两排阴兵笔直的排成一列,整个大殿没有鲜艳的颜色,仿佛都蒙着一层灰,实际上却又干干净净。 【二】住进鬼界堡 “叫什么?”大殿正堂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大帽子遮挡住整张脸,看不清长相。 “胡~胡一把。”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仗势,早就被吓懵了。 “我说你听,有不对的地方就说。” 我连忙点头。 阴官从做椅子上下来,走到我身边,许久才开口,“你这一辈子基本什么也没干,从出生开始,你爹为了赌钱能赢,给你起了个缺心眼的名字叫胡一把,他要是姓开,你指定叫开门红。你爹,因为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被追债的人追到山上,不小心从山崖上摔死了。” 我继续点头,这是事实。 “后来你妈带着你改嫁,嫁给了一个修鞋的瘸子,生了你弟弟,从此你成了累赘。十四岁自己出去闯荡,混了几年什么都没混到。你弟却因为瘸子老爹的老本买了房,娶上了媳妇,让你面子上挂不住。” 自从我弟娶了媳妇,我基本上一年才会回一次家,主要是看看我妈就走,这个家让我感觉多余。 阴官见我不说话,继续开口,“你着一生干的缺德事还真不少,小时候偷看隔壁女厕所,又给老师送恐吓信,长大自己创业,开始做起了夜市地摊,无证经营。后来又用地沟油。” “不对,我没用地沟油。”我马上反驳,地沟油这事不假,但没上餐桌。 阴官继续说道,“被你的好友刘能换成了好油,被你骂的狗血淋头。死气摆列终于追了一个女朋友,人家嫌弃你没房没车,你骗她说你是正牌大学毕业,死前你和她连床都没上。” “等一下,我能问个问题吗?”我打住阴官的话。 阴官点点,示意我说。 “这些都能定罪吗?”我感觉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键没人受到伤害,反倒受到伤害的一直是我。 阴官顿了顿,“只是几百年没看到你这样怂的人,一时兴起就讲讲。” 一万只草泥马在我额头上盘旋,狗屁的地府,这些人怎么混进这个位置的。 “那我有什么罪吗?不能下十八层地狱吧。” 阴官走回桌子,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纸,在纸上盖了戳,交给我。“希望你下辈子干点事,不做好人做个坏人也行,这一辈子让你过白搭了。” 在这么大官面前,我拿着批条,根本不敢提报仇的事,失落的转身。 ‘嘭~’的一声响起,声音不大,但在连呼吸都没有的大殿里显得晴天霹雳一般。 这声音?是我发出来的?我这辈子还能放这么响的屁? 阴官就在我身后,我的屁明显朝他去了。 “大人,领导,你不会因为一个屁惩罚我吧。”我咬着牙强笑。 阴官从我手中拿走了刚才给我的批条,“你在鬼界堡等到鬼寿殆尽再投胎吧。”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颤,我不会是惹怒他了吧。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这都死了,要什么黄金,跪下求情也没什么,我没骨气的跪在地上。“阴官,你别因为一个屁就把我投胎时间拖延啊!” “你的鬼寿是六十年,希望你能在这六十年里有点出息。”说完摆摆手,我就被阴兵架出去了大殿,丢到了另一个酆都城门外。 我从地上爬起来,四周有很多我这样不知所措的魂,阴差将我们排成一排,走了很远的路,带进了一座城池。 城池上方写着三个大字,‘鬼界堡’,这里的阴差近人情,给我们介绍说这就是我们以后定居的地方。 鬼界堡里有很多魂魄在街上游荡,我发现这里就是第二个人间,只不过一点颜色没有罢了,最重要的一点,这里有很多阳间的违禁区,例如:鬼妓院,鬼赌场等等,还有奴隶丫鬟的买卖,当然这些都是纸人。 我被带到一家名叫‘供养阁’的地方后,阴差就撤了,供养阁实际上就是单方面的邮局,亲朋好友烧给自己的东西都来这里领取。 这里也是鬼聚集最密集的地方,眼下已经排成龙了,本想着插队进去,但看到没有阴差把手,这里都没有鬼敢插队,我又犹豫了,一个屁能给我加六十年的鬼寿,我他娘的还是老老实实排队吧。 轮到我,出示判官给的纸条,领到了家人给我烧的东西,至于冥币,在鬼界堡如同废纸一般,这里用的都是鬼币,鬼界堡比阳间强多了,这里的所有鬼魂起点都一样,家人烧的再多,每个人只能领取一千鬼币。 供养阁真黑,邮费扣一半,总共我就没有多少东西,扣一半我更穷了。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给我烧了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外国妞。 我拿到东西准备出供养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鬼朝我飘过来一脸奉承。“你这是新来的吧。” 我点点头,“新来的。” “有没有地方住?”小鬼好心的问我。 我顿了顿,他说到点子上了,这么大的鬼界堡,指定找不到祖宗,况且像我爹那样的人,根本没资格进到这。我抱着这些东西能去哪?“还没有。” 小鬼递给我一张地图,指着一个角落,“你买不买鬼宅?” 我摇摇头,“鬼宅?买不起。”鬼宅?老子现在只有一千多鬼币,哪有钱买鬼宅。 小鬼循循善诱,“买不起没关系,可以租啊!” “租?怎么租。”他娘的鬼界堡也可以租房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有高档的,有抵挡的,看你租什么了。” 我兜里就一千鬼币,这小鬼不会不知道,他这是想让我掏老底。“最低档一个月多少钱?” “瞧你说的,哪有租一个月的,还琢磨自己是活人呢吧。我们按天租。”小鬼道。 “按?天?租?” 小鬼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为了能让魂魄适应,这里都是仿制阳间的习惯,不过,鬼界堡没有时间概念,一年全黑,一年全白。唯一能判定时间的就是黑白天。” “那?那得多少钱。”我琢磨着小鬼肯定有办法,不然他不会来问我。 “八百鬼币一年。”小鬼大大方方的介绍。 八百一年倒也不贵,可是我就只有这么点钱,剩下两百鬼币能干啥? 小鬼似乎猜到了我的顾虑,指指跟在我身后的比基尼,“她就值八百,你考不考虑把他底给我?” 我瞅着比基尼,心里开始犹豫,我倒不说舍不得比基尼,小鬼能用八百换比基尼,比基尼的价格我估摸着比八百值钱。我咬咬牙,数出八张大票,并没有急着交个小鬼,“你带我去看看。” 小鬼看到鬼币,眼睛好像长了手一样移不开。“得嘞,这就去。” 跟着小鬼左拐右拐,越走越穷,老子死的时候就是因为偏僻,现在睡大街也不住偏僻的地方。“你别走了,我不去了。” 小鬼在前面停下脚步,以为我担心他抢劫我,“放心吧,酆都城都是要投胎的鬼,不会闹事。” 我摆摆手,“我宁愿睡大街也不去偏僻的地方。” 小鬼听到我的话感觉很纳闷,uu看书 .ukanshu 不过没多问,换了一个话题,“热闹的地方不是没有,只是地方比较小。” “小好啊!不空,你带我去瞧瞧。” 回去之后,小鬼带我去了一个距离供养阁不远的地方,是真他娘的小啊,只比单人床大一点,说白了,还没一个厕所大。周围住着的都是一些新魂,还有几个是和我一起来的。 “这也太小了吧。”我说道。 “这还小,你也不看看地方,这可鬼界堡枢纽,有啥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知道。再说黑风林大,只要你敢去,我倒搭鬼币。”小鬼道。 我问了几个和我一起的来的鬼,最后以七百鬼币成交。我有了自己的蜗居。 我把家人烧给我的东西丢进屋子,带着比基尼出了门,我要把比基尼卖掉,这东西对我来说不如鬼币来的实惠。 鬼界堡就是仿照阳间建造的,连地摊都有,上面摆放的东西我一个不认识。我看一群买奴隶的鬼凑在一起,琢磨着是分批区域,我也领着我的比基尼去了那摆起了地摊。 没出十分钟,我的摊位前挤满了鬼,都是问价的,我一个鬼生地不熟的鬼,哪知道这里的价格,让他们先出价。 一番激烈的讲价之后,我的比基尼竟高达一千三百鬼币。 卖完比基尼,我揣着一千三百鬼币往回走,突然,我眼前一黑,不知道被谁装进了口袋,感觉他们一直扛着我移动。他娘的,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招谁惹谁了,活着被人连撞两次,死了放个屁把我丢在这任我自生自灭,现在还有抢劫的,可怜我的一千三百鬼币。 【三】扫黄泉 走了很久,我被丢到了地上,周围安静的不像话。 许久我听到,“大人,他不过是一个在判官面前放屁被罚的小鬼,你要他做什么?”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还是个娘娘腔。 “你知道什么,人死后魂魄没有气,你以为判官是为了一个屁把他丢进鬼界堡的?”这个声音比较粗犷,应该是个当官的。 “他以后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娘娘腔说完,我心里莫名的喜悦。 “你想多了。把口袋解开,我瞧瞧长什么样,要是好看,我们就供奉给鬼娘娘。” 我蜷缩在麻袋里,小心翼翼的开口。“大哥,我就是新来的一个小鬼,我也没啥钱。” 话音刚落,脚下的麻袋口一松,头顶有鬼拎着口袋往上提,从麻袋里把我倒了出来。周围站着一群鬼,穿着八十年代的马褂,就差拉个黄包车。 “看见大人还不下跪。”娘娘腔说道。 我在众多鬼中看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符合娘娘腔声音的身材,况且都穿成一个样,我哪知道谁是大人。 见我发愣,一跟手指头连戳我脑门,伴着娘娘腔,“让你下跪,听见没有。” 我看着娘娘腔有种想笑的冲动,娘娘腔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出声我还以为他是屠夫,满脸横呲肉。 “下跪,听见没有?”娘娘腔,粗汉子的身材比划着兰花指。 我回过神,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大人,小的不知哪里惹到您了,您大鬼不计小鬼过。” 娘娘腔指着我身后,“你瞎啊,大人在你身后。” 我僵硬的扭过头,我身后站着一只鬼,明明是个小孩。“你是大人?” 娘娘腔一脚踹向我的膝盖,我整个鬼往前扑去。“叫你跪你就跪。” “你就是胡一把?”小孩打着官腔问向我。 “是,小的是胡一把。”我换做一副笑脸。 小孩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看看我左脸,看看我右脸。力道绝对是一个成年鬼的力道。这么久以来,我都感觉不到疼,小孩的力道不一样,他捏的真他娘的疼。“疼,大人轻点。”我吃痛嚷嚷着。 “大人,这小子长得也太难看了,鬼娘娘指定不要他。”之前的娘娘腔凑上前来,和我面对面。这货敢在我面前说丑,自信心是哪来的。 小孩把手从我下巴上拿走,“是难看了点,送回去吧。” “大人,且慢,咱这还差个扫黄泉的,让他试试。” 小孩瞅瞅我,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木头渣子,“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干?一天二千鬼币。” 我咽了口唾沫,一天就是阳间一年,一年才两千鬼币,真是忽悠鬼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孩要是当官的就不一样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榜上当官的,没准我也能飞黄腾达。“大人是不是当官的?” 娘娘腔从地上架起我,“当官的?实话告诉你,所有的扫帚儿鬼都归大人管。” 我一听,这小鬼还是个当官的,以后我跟着他混,没准能上个位啥的。“成,我跟你干。”我拿过那块黑木头渣子,挂在脖子上。 之后我被娘娘腔拉去领了一把扫帚,跟着他们扫黄泉,成了名副其实的扫帚鬼。其实黄泉没什么好扫的,主要扫残魂,那些被鬼差押送过来的魂魄,有一部分魂魄走到一半就魂飞披散,这里和阳间不一样,阴间的残魄就像垃圾袋一样四处乱飘。 一连扫了七八天,见了无数魂魄从这里经过,偶尔会有鬼魂给我点豆腐,小日子过得还算过得去。(豆腐是鬼最爱吃的东西) 作为一个扫帚儿鬼,属于为阴间劳动,我可以凭借小孩给我的木头渣子,在一些区域畅通无阻,当兵的鬼差不会拦我。比如说我回鬼界堡,不用排队接受检查,只要把黑木头亮一亮,直接进去,每次都能看到那些新来的魂魄投来羡慕的目光。还有我扫黄泉用的扫帚,足够能让我在我住的那一片风光乍现,这两样东西成了我吹牛的必要品。 我把我住的地方叫平民窑,贫民窑里不是新鬼就是穷鬼,鬼界堡卖的东西都是一百鬼币起价的物品,没有几个鬼能买得起,利用活着做地摊的经验,我特意开的一家豆腐坊,利用自己的黑木头渣子从外面以八折的价格买豆腐进来,分成多个小块,以一鬼币的价格出售。从八折提到九折,我每卖一百鬼币的豆腐,就有十鬼币入账。虽然少,但也积少成多。 说完这么多,我需要说说我脖子上的黑木头渣子,经过娘娘腔的多次教诲,这东西叫鬼石,官越大,东西越透,阴间没有时间概念,但鬼石几乎一天一夜会亮一次,我们就靠着鬼石亮起轮班扫地。 期初我以为只有死人才能走黄泉,在我第五次扫地的时候,见到了活人,当时我正兢兢业业扫地,无意中看到一个有三把火的年轻人,跟在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身后,我一时以为是这个老头勾了年轻人的魂。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我处于好意过去叫醒年轻人,“你还没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年轻人咬紧牙关,似乎是清醒的,听到我的话,并不回答我,反而跟着老头越来越紧。 我伸出手打算去拍年轻人的肩膀,年轻人肩膀上的火焰随着我手的靠近,火苗噌的一声燃烧窜过头顶,我的手指滚烫冒出黑烟,刺骨的一阵疼痛从手指袭遍全身,哪种感觉和触电一样。 年轻人前面的老头迅速转过身,用两只手压下年轻人肩膀上的火,嘴里嘀咕着一段话。我隐约看到老头肩膀上也有两团火。 “你们是生人?”我拿着扫帚警惕的问像两人。 老头把年轻人的肩头火压到最低,自己提了一口气,肩膀上的火苗一闪而过。 “你们是活人?这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劝你们赶紧回去。”我下意识与两个人隔开一段距离。 老头打量着我,皱着眉,“你有一口气?” 卧槽,这老头还不一般。“你们俩再不走,我就把你们俩交给我们大人。”我人模鬼样的扬起下巴,心想气势上不能输。 老头朝我拱拱手,u看书 uukasu 拉着年轻人往里走,我立刻用的扫帚拦住两个人,“不是进去,是出去,哪来的回哪去。” 年轻人的性子一急,朝着我跪下,想说话,但嘴上紧闭,我估摸他嘴里肯定有压低三把火的东西。 我瞅着下跪的年轻人,一点不怜悯之心都没有,老子死的时候,心已经凉的透透的,况且这种地方放活人进来是对死者的的不敬,“想都不要想,你们不能进去。” 年轻人见我主意已定,将目光移向老头,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明明是他这个活人要进阴间,还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老头眼神提溜一转,朝年轻人道。“你多给我一万。” 听完,我一时纳闷,难道这两个人不认识?怎么还讲价。 年轻人犹豫着点点头。 看这节奏,老头是当我不存在,完全没有把我看在眼里,“一万什么一万,老子不让你们进。”我拿着扫帚往黄泉路一站,我就不信一个活人到了死人地盘能翻起多大的浪。 老头笑眯眯的凑近我,从怀里掏出一百鬼币交到我手上,“小哥,给个面子。” 看到鬼币,我毫不客气的从老头手里拿过鬼币。检查一番,是货真价实的鬼币,谨慎问道。“你经常进来吗?” 老头点点头。 “为啥他给你一万,你就给我一百?”我活着的时候见钱眼开,死了还是一个德行,我一个小小的扫帚儿鬼,哪管得了那么多。 老头见这事有门,凑到我旁边,“阴阳的财务是不通换的,老道手里也不多。您要看上了一万块钱,回头我烧给你。” 【四】枉为1世人 老子要阳间的钱有毛用。转念一想,既然他们敢进来,肯定有前辈进来过,我趁机发点小财也不算过分。这小老头出手就是一百鬼币,肯定还能给的更多。我装模作样的板起脸。“一百鬼币,顶多买一栏豆腐,打发臭要饭子呢?” 老头听闻,面色一僵,把身上的全部鬼币掏出来,拿在手里掂量。“我就只有这” 不等他说完,我一把抢过老头手中的鬼币,数来数去,虽然只有九十几鬼币。足够让我心里美的冒泡。“你一个活人怎么还能有鬼币。” “知道过阴人吗?”老头看我见钱眼开的样子,换做一副高人模样。 我把钱塞进口袋里,扫帚收到自己身边,“过阴人?能进阴间?” “当然。”老头说完拉起身边的年轻人朝着真正的阴间走去,两人走的很快,貌似很怕我拿了钱不让他们进去,应该是从我刚才抢钱的动作体现出来了。 老头走后,我继续扫我的路。一直到替班的扫帚鬼接我的班,我才偷偷摸摸的回了鬼界堡,从众鬼的目光中走过,第一次觉得心虚。 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门上的锁搭在门栏上,果不其然,屋子里的一筐豆腐不见了。我赶忙找我藏在床底下的一千七百鬼币,还好贼比较笨。 豆腐被偷,我没敢声张,一筐豆腐顶多十几鬼币,要是让哪个鬼差知道,我身上的一千八百九十四鬼币岂不完蛋了。看样子鬼币藏在屋子里不保险,我得放在身上。鬼界堡治安还算好,没有抢劫的行为。 现在豆腐被偷,没东西下肚,我当下决定吃点好东西,听说刚开了一家糕点店,里面有绿豆糕,我去瞧瞧,正好拓展拓展业务。 我正要出门,一只和我关系不错的鬼漂到我身边,这只鬼和我一起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叫大罗,死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好听了比较憨厚,说难听了,傻的要命。 “胡哥,我在公告栏里看到你名字了。”大罗憨憨的说道。 “公告栏是干啥的?”一直忙活自己的事业,没注意过公告栏。 大罗挠挠头,“应该是做错事,当众警告啥的,我也没细瞅。”说道这,大罗面色一紧张,声音低沉,“胡哥,前两天我看到咱这的一只鬼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公告栏上头,我这几天一直没见着他。” 听到这,我心里害怕了,阴间办事效率这么快?我前脚刚收到贿赂,后脚就被发现了? 我撒丫子跑出贫民区,跑向鬼界堡的中心地带,在公告栏里挨个找我的名字,最后终于看到了‘胡一把’,在回魂单里。 紧跟上来的大罗指着我的名字,兴奋的大叫,“胡哥,胡一把是不是你的大名,我就说我看着了。” 一万只草泥马奔腾,真想一脚上去,把他踢出鬼界堡。我指着上面的三个大字,“回魂单,你丫的下回能不能看准点,这是我的头七到了。”等等,怎么是头七?我这都来了快半个月了。 “哥,你说差了,咱俩一块来的,我头七都回过一次阳间了,你这应该是二七了。”大罗直接泼我一盆冷水。 我傻愣愣的瞅着大罗,嘴里呢喃,“二七了吗?” “哥,你别难过,以后还有机会回去,比如五七、清明节、鬼节、过年、都能回去。” 听大罗这么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勉强换上笑脸,“大罗,胡哥请你吃绿豆糕。” ......... 糕点铺的生意真他娘的好,排着大老长的队伍。见状,我故意把我的鬼石亮出来,在队伍旁走来走去,没有一只鬼鸟我。 嘿,不认识是咋地?我强行挤进队伍,就近的几只鬼你一推我一搡,把我推出了队伍。我拿着自己的鬼石朝他们显摆,不料几个人拿出的鬼石比我的还透。我怂了吧唧的走到队尾排队。 好不容易排到我,我买了一百鬼币的绿豆糕,一共三小包。就近和大罗拆了一包,一包一共六层,我吃了两块再去拿的时候只剩下了糖粉。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当街吃掉糖粉的时候,大罗抄起包装纸,糖粉顺势流进他嘴里。 我赶紧搂紧剩下的两包,往回走。再这样下去,多少也不够大罗吃的。 路过地摊的时候,我看到一群鬼聚在一起,好奇心驱使,使我漂到了鬼群里,挤进鬼群,正中央端坐子着一个戴面具的鬼,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具鬼,从衣着上看,好像就是刚才给我鬼币的一老一少。再瞅地上,扣着一只碗。 “两千四百鬼币,这东西我要定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坐着的面具鬼摇摇头,表示不卖。 我好奇的朝着旁边的大爷打听,“这是拍卖的啥?” 大爷指指地上的碗,“碗里的东西。” “碗里的东西?为啥要扣上?” 那只鬼瞥了一眼我,“新来的吧。” 我点头,“啊,新来的。” 这鬼瞅瞅我,一派老人风对我讲解“这就是赌,里面的东西价值从零到无价,赌对了就是你的,赌不对,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听闻,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五千鬼币,卖不卖,不卖老子就走了。”声音来源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鬼挺着大肚子,一脸瞧不起穷鬼的模样,拍着手上的鬼票。 面具鬼双手将碗推到男鬼面前,“成交。”这声音可不就是过阴老头。 男鬼把鬼票塞给老头,用大袖子盖住地上的碗,偷偷摸摸拿走了里面的东西,我连看都没看到。 拍卖会结束,众鬼一哄而散,我看两人的身形,敢打百分之百的保证,这就是过阴的那俩货,我还是小看了老头,竟然能混进鬼界堡。 我拦住两人的去路,“两位没吃饭呢吧,大老远来一趟,我请你们吃个饭。” “不吃。”老头一口拒绝我。 卧槽,给脸不要。“那我不知道活人擅自进阴间,按照阴阳法则怎么算。” 老头瞅着我,半天憋出两个字,“去哪。” 我把两包绿豆糕塞给大罗,“现在我有公务在身,你把绿豆糕拿回去,吃可以,给我剩一包。”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罗在吃上面造诣颇深,拦不住。 大罗不情愿的拎着绿豆糕回去后,我领着两个活人,找了一家偏僻的饭馆,uu看书ww.uukanshu破例开了包间,点了一桌子饭菜。两个人确定安全后拿下面具。 我奉承的给两个人倒了两杯酒,年轻人动了动喉咙,很想喝。 我拿起桌子上酒杯,递给年轻人,“跟到家一样,别怕。” 年轻人犹豫的伸出手想要接过我手中的酒,不料老头一掌过来,打翻酒杯。 “臭老头你不喝就算了,别人喝酒还妨碍到你了。”我愤怒道。 “你给他喝了阴酒,是想你身边有个伴吗?”老头拿起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菜放进嘴里。 年轻人听了警告,赶忙缩回手。奶奶个腿的,忘了这茬了,我们是阴间,活人不能吃阴间的东西。 我赔上笑脸,“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胡一把,你找老道做什么?”老道直接了当问向我。 听到名字,我咽了口唾沫,老头果然是高人,连我名字都知道。“道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四下看看,小声说道,“您能不能帮我查查谁撞死的我?” 老头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许久:“人死如灯灭,你都死了,就别想着活着的事情了,老道我知道你的小九九,你小子想在阴间摆他们一道。” 老头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胡一把一辈子无冤无仇,如果那天他们一次性把我撞死,我也不会说啥,毕竟是无意的,只当我胡一把命薄。可上天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他们不仅不救我,还夺走了我第二次生命,这就说不过去了,此仇不报,我枉为一世人。 【五】回魂 “不过老道有个法子,让你行走在阴阳,但是老道也不能白帮忙。”老头转了一下酒杯,问向我。 按照我活这么大的经验来说,老头接下来的话肯定损我利己。“你先说来看看。” “放心,我们各取所需,我呢!是个阴阳先生,靠着驱鬼为生,像老道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五弊三缺的人,没有帮手。而你恰巧能帮得上老道。你呢,想要查到害死你的人,就必须去阳间查,老道可以帮你行走阴阳,而且抓回来的魂,都交给你。”老头说完看向我。 “抓来的魂交给我干啥?” 老头被我说的话呛了一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既然坐上了扫帚儿鬼,就相当于阴间的小官,这都算在你的阴德上,混的好的可以一直留在阴间当官。”说到这,话风一转,“我看你这德行够呛。” 我这暴脾气,“你怎么就知道我够呛,老子要投胎做人。” 突然,年轻人猛晃起老头来。 老头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天快亮了,我们得走了,小子记住了,等你二七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先不急的回我。”说完拉起年轻人狂奔出饭馆。 我郁闷的瞅着两只小丑跑远,扯着大嗓门,“结账,打包。” 回到贫民窑,大罗果真给我留了一包绿豆糕,我那包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貌似拆过好多次,不过里面的东西没动过。 我将菜丢给大罗,让他回家吃,自己则躺在床上,琢磨着老头的话,掂量着分量,孰轻孰重。这事搞不好,别说投胎,鬼界堡的贫民窑我都住不下去。但是对于我这个新魂来讲,阳间花红柳绿的怎么脏也比灰不拉几的阴间好看。 之后,我安安生生的扫了一次黄泉后,朝娘娘腔请了假,起初娘娘腔贱不喽嗖的给我讲道理,被我一句‘老子到二七了。’把娘娘腔这鳖孙硬生生憋了回去。我又进了一百鬼币的豆腐,叫来大罗看守,告诉他一鬼币一块豆腐,除去本钱,剩下赚的钱十鬼币全是他的。但愿他能找回五十鬼币的成本就不错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我的二七,我早早的到了鬼界堡的中心,加入回家的队伍。 等了很久,一只阴兵飘过来报信,我和一群要回家的鬼踏上了归程。 回家的过程中,我发现我们走的地方并不是来时的路,这条路类似于阳间的沙漠,沙漠中数不清的龙卷风,阴兵提醒我们,如果我们想要逃跑,这些风就会把我们刮得魂飞魄散,害的所有鬼挤来挤去,紧跟着前面的阴兵。 估摸着走了几里地,鬼差把我们带到一扇漆黑的大门前,只有一扇门,大的望不到边际,按照门的比例,我站在门前,犹如尘埃般渺小。 一看到门,回家心切的鬼顿时闹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咋咋呼呼,好生热闹。 ‘咚~’一声锣声响起,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以能见的速度看到,领我们来的阴兵迅速生长,每个阴兵足足有四五米高,离我最近的阴兵,我看到他的脚比我的房子还大三倍之多。 又一声罗响起,最前端的阴兵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们。“你们这一趟回家,可以托梦,可以看看亲朋好友,按照阳间的时间,你们只能停留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会有声音叫你们回来,超过三次不回来的,一律逐出鬼界堡,重新接受审判,抗拒着,就地灰飞烟灭。” 他话音一落,几个阴兵合力推搡着门,最初推开了一条缝,没鬼敢冲出去,只是迫不及待的等着阴兵下令。 几个阴兵费劲巴拉推开半扇门,最前端的阴兵指挥着最前排的鬼往前冲,一排排的冲出去,到我这排,两边的鬼量不可估量,鬼山鬼海。我也跟着卯足了劲往前冲,跨过那扇门时,眼前一亮,刹那间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我能辨清周边环境的时候,发现我正站在我家的大厅里,我所能见的地方一片灰白,头顶上的灯光看起来也不那么亮,而且我记得客厅的灯是黄色的,而此时我眼里的灯光是灰色的,原本该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此时显得异常清楚。原来鬼的世界里只有灰白黑。 “周帅,快点,今天是你哥二七,他今天会回家,咱给他烧点东西,让他走了带上。”我妈从屋子里拉着困意正浓的我弟走出来。 我弟支起一张桌子,把我的牌位放在正朝着大门的方向,桌子上摆放着贡菜。 我妈拿起烧纸点燃,眼泪说掉就掉,“一把啊,你活着的时候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临了死了,妈给你多烧点纸,到那边好好待自己,缺什么就给妈拖个梦,妈的事不用你惦记,妈在这头挺好的,你弟媳妇生了个小子,叫周小天....” 我伸出手想要给我妈擦擦眼泪,可我的手在我妈身上一穿而过,碰不到我妈,也没有留眼泪,奇怪的是我貌似也没有多大的感动,以前活的时候听老一辈说过,人死的时间久了,就没人味了,可见这个说法是真的。 眼睁睁的看着我妈和我弟和我在我的牌位前面说了很多家长里短,而我就站在他们身后听着,那种失落感无法形容,在阴间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我会这么眷恋这个世界,此时的我无比想留下。 烧完纸,我跟着我妈进了屋,我妈躺在床上看了半个多小时我的照片才睡下。我等她熟睡,钻了她的脑子里,为了不让我妈他老人家害怕,我将周围的环境换成家里的环境,而我也是从门口敲门。 我妈打开门的那一刻,迟钝的愣了很久,最后哭着扑向我,嘴里呢喃,“一把,是你吗?一把,你终于回家了,你头七的时候妈守了你一晚上,你也没回来。” 我抱住我妈,摸着她花白的头发,活着的时候总觉得她偏心,现在想想我这个当儿子真混蛋。 “妈,我这不回来了吗,我没啥事,我在那边挺好的,我混上了一个小官。”我尽量笑的自然。 我妈不住点头,“我儿子出息了,等我老太婆蹬腿了,到那边还有个照应。” 之后我妈一直重复着之前在客厅里说过的话,这一说就是一个小时。uu看书.uukanshum 阴兵交代过,不能干扰生人脑电波太久,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打断了我妈的话,“妈,我要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一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进家坐坐?”我妈死死拉住我的手,要把我往家里拉。 “不了,妈,我得走了。”我强行拽下我妈的手,转身离开。 我妈追在我身后,一直跑,奈何这是我幻化的世界,我不让她追上他就追不上。 我从我妈的脑子里出来,在屋门口给我妈磕了三个头,我能报答的孝道也只有这些,等阴间聚首,我再报答吧。 出了家门,漂在大街上,我的朋友实在是少的可怜,想来想去只有刘能一个哥们,刘能这个人把知足常乐发挥到了极致,现在估计还干着老本行,摆夜市。 果不其然,我在我以前和刘能摆地摊的地方看到了忙的不亦乐乎的刘能。而我也注意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张空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瓶酒,两个杯子,几盘下酒菜。 “老板,还有没有位置?”一群附近学校的学生朝着刘能问道。 刘能抄起一把羊肉串递给学生,“今天没坐了,哥送你们几串羊肉串尝尝。”这是刘能泡妞惯用的计量,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光看见他送串了,没看到过他泡到妞。 “那不是有一张空桌子吗?有人预定了?”其中一个女学生指着空桌子问。 “那是我哥们的,今天他二七,你们要敢坐,我不拦着,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他还没讨到老婆,小心看上你们其中一个。”刘能还是不着四六的样。 【六】用钱摆平 我擦,我都死了还这么黑老子。 漂到刘能给我准备的桌子旁,拿起身手在盘子里捏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花生米在我的魂魄上一穿而过。又忘了我已经死了。我凑到盘子前,鼻子一吸,塞了满鼻子的花生米,吸的力道没考虑周全。 一点左右,地摊上的人逐渐散去,刘能将其他桌凳搬进三轮车后,走到到我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把啊,今天是你二七,哥对不薄吧,在你死的时候给你烧了个充气娃娃,花了老子一千五百块,你这货总说我抠门,这回哥大方了一次。”刘能夹起我吃过的菜,呸了一口,吐了。琢磨出来不对味,刘能面色吓得煞白,“都说死人吃过的东西没味,一把,你不是回来了吧。”刘能四处张望。 看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刘能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灌了一杯白酒,这是酒壮怂人胆。“一,一把,你的死和我没关系,虽说三俩关系铁,但没铁到陪你死的地步,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可都指望我一个人呢,一把,你是不是回来了?” 一段话说的一溜一溜的,上有老不假,这下有小估摸着还只是一滴水。 我故意飘到刘能左边朝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刘能整个人一哆嗦,和我鼻尖相对。 刘能看不到我,不知道自己只要再进一步就激情四射了。刘能动了动喉咙,借着刚才的酒劲道,“胡一把,你给我出来,敢回来,不敢出来算什么男人,我就不信你还能吃了我。” 这小子是铁了心了,那我就干扰干扰你小子的脑电波。 此时,刘能四下转了一圈没看到奇怪的东西,拍着胸脯自我安慰,“自己吓自己,不怕不怕。” 回过头,突然看到我,眼睛瞪的像个灯泡,整个人往后一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我没敢上去扶,怕吓死他。玩笑道。“你刚才说我还没讨媳妇,是你想给胡爷爷取门阴亲是咋地?” 刘能哆哆嗦嗦从地上坐起来,往后蹭了几步,张着嘴指着我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约莫过了一分多钟,一声尖叫,“鬼呀!”刘能迟钝的做出反应狂奔,第一次看到刘能跑的那么快。 我哪能给他逃跑的机会,瞬间飘到他前面,一人一鬼跟老鹰抓小鸡似的跑跑追追了十多分钟。 直到刘能累得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摆着一脸认杀认剐的样。“不跑了,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让兄弟我活着,保佑我发财。” 我瞅着坐在地上的一滩肉苦笑,“刘能,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没事的时候减减肥,就是不听,看看这才多大功夫把你累成了孙子,以后你媳妇嫌弃你,到时候叫上哥们,哥们帮你。” 刘能皱着眉,哭丧着脸,“胡哥,胡爷爷,你都死了,没事就别回来了,你缺啥,给我拖个梦就成,大半夜的,多吓人。” 看样子真把他吓住了,我收了收性子,“刘能,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我这次回来只有四个小时,拿你当兄弟才过来看看你,一会再去看看小雅,我就回去了。”小雅是我女朋友,只可惜刚追到手床都没上,我就死了。 刘能小声的嘀咕着,“还是别做兄弟了。”奈何鬼的耳朵对声音极其敏感,我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你说什么?” 刘能连忙摆摆手,“没有,我是说你最好别去找小雅了,怪吓人的。” “没事,我就看看她。” 刘能像个怨妇一样坐在地上,低着头眼睛瞄向我。“我是说小雅在你死后榜上了一个四十岁的大款,人家前几天已经订婚了。” “卧槽,我这才刚死,她就有了别的男人?” “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连床都没爬上就死了么,正好你一死,有个男人站出来安慰她,然后春宵一刻值千金了,现在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了。”刘能一个小学毕业的大胖子愣是在损我上面整出这么多词。 我摆摆手,“算了,她先放一边,撞死我的人最后绳之以法了吗?枪毙还是无期徒刑?”这些话我是想问我妈的,看他老人家挺伤心,身子骨不禁折腾,没敢多问。 刘能也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无奈的摇头。“一把,我知道你死的冤,可摄像头当天正好坏了,没拍上你出车祸的过程,不知道是哪辆车是肇事逃逸的车辆,而且你弟弟周帅好像也不怎么上心,没咋追究这件事。” “摄像头咋就偏偏这时候坏了?”周帅的做法在我意料之中,我不会对他怎么样,还指望他养活我妈终老。可摄像头就奇了怪了。 “哥们,这里头的事说不清楚,路况摄像头每隔一段时间大检修一次,你还真以为摄像头坏了?说白了,就是这个。”刘能念念手指头,意思是用钱摆平。 又他娘的是钱,老子好不容易从一无所有的小愤青混到了地摊小贩,每天躲着城管不说,小混混过来吃霸王餐也是能忍则忍,这不都是为了钱吗?这两年刚看到回头钱。在大街上溜达溜达,一脚油门给老子碾死了。想用钱息事宁人,真当老子是软骨头。 刘能意识到我没那么可怕,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我,虽然摸不到我,可随着气流手指头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刘能,你能不能帮帮我?” 刘能顿了顿,双手环抱着自己,“你想干啥?算命瞎子说让鬼上身有损寿命,而且万一鬼霸占了身体,我就没命了。” “算命瞎子还说我能活到八十岁呢。” 刘能打算我的话。“哎,胡一把,他们看见你咋都不害怕?” 马路对面路过一对情侣,看着刘能坐在地上,跟个傻子似的手在半空中乱扒拉,窃窃私语,“老公,你看那个胖子是不是神经病?”“赶紧走,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我收回目光,无语的朝刘能解释,“他们只能看得见你,看不到我。” 刘能一听,咋咋呼呼从地上站起来,“卧槽,你不早说。”这句话引得对面的情侣走的更快。 不等我反驳,uu看书 .uukansu.c头顶猛然响起一声闷雷,我的时间到了,阴差在警告我回去。 “刘能,我时间到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别走啊,住两天儿再走。” “那我真不走了。” “别,你还走吧。” ........ 我趁着第三声雷响前,去了小雅的出租屋,出租屋里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已经搬走了。想想也是,老公是大款,怎么还住出租屋。 第三声闷响响起,空中如同火焰在燃烧,我看到无数个黑点朝着火焰扑去。我身子一跃,加入了黑点的队伍。 同样的乍亮过后,我回到了阴界,很大一部分鬼不愿意回来,黑压压的往外冲,无奈门已经关上了,他们的力气在那扇门面前小像是一只蚊子。 等这些鬼放弃回阳间的念头,阴兵才将我们整顿成队伍,回鬼界堡。 回到鬼界堡,大罗守在我屋子里打盹,一块豆腐不都没剩下。 大罗似乎感受到了我回来,从梦中醒来,抹了抹嘴角上的哈喇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鬼币递给我,“胡哥,这是我卖的一百零九鬼币,有一块豆腐我给了咱这今天新来的一个小孩,他挺可怜的。” 我看着他手中的一百鬼币一怔,实在没想到大罗有这个自制能力,认识他以来,能吃的东西他都敢下嘴。 “胡哥,你咋了?”大罗看我发愣问道。 “没事,这一百鬼币就当我送给你了。” 大罗一听,连连摇头,“这个不能要,平时一直吃你的东西,现在还要你的鬼币,不合适。” 【七】鬼娘娘的寿辰 卧槽,我没听错吧,他还有这个觉悟? 我拿回了九十九鬼币,给他剩下了十鬼币。“按照约定,给你十鬼币。” 大罗这下没矫情,惦着手中的十鬼币,“胡哥,我能不能入股,我脑子笨,你脑子聪明,你带着我也发发财呗。” 大罗这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以前主要是怕大罗吃败了家,经过这件事,大罗确实可以帮我看摊。我一口答应下来,“成,以后我去扫黄泉的时候,你在豆腐坊卖豆腐,这十鬼币算你入股的。” 大罗走后,我眯了一觉,抱着扫帚出了鬼界堡,娘娘腔抱着他那没用过扫把一直瞎转悠,官越小,越会嘚瑟,一直指挥我这,指挥我那。 “过段时日就是鬼娘娘大寿,黄泉是鬼娘娘必经之地,以前你们怎么偷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下给我提起精神来,扫干净点,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我郁闷的回答了一声。 “你扫地的时候,看见长得好看的男子,告诉我一声。” “你还好这口呢?”我疑惑的问道。 娘娘腔拎起扫把,朝我呼过来,“说什么呢,给鬼娘娘做寿礼。” 我凑到娘娘腔身边,“小大人,鬼娘娘是谁?为啥她做大寿这么大的排场。” 娘娘腔戳着自己的扫把,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擦着额头,他娘的鬼会流汗吗?回答的慢慢吞吞。“鬼娘娘是十大殿中第九殿平等王的妹妹。” “妹妹?不是说人死后,阳间的关系就断了吗?” “谁跟你说鬼娘娘是平等王的亲妹?阴司从大到小的官员都会定期接受轮回,十大殿的颠主每隔千年会轮回一次,鬼娘娘在平等王轮回那一世,救过平等王的命,又是个可怜人。平等王死后恢复官职,下令三万阴兵在阴阳两界寻找魂飞魄散的鬼娘娘残魂。” “我滴乖乖,救了一命就成了平等王的妹妹?” 娘娘腔长叹一口气,“当然不会,魂飞魄散的魂魄会分散成无数份,就算是找回来也是残缺不全的魂魄。炼魂炉炼化出来的鬼娘娘暴气大增,不能投胎,平等王念及旧情,特意在黑风林给她建造了一座小木屋,只给了她一个名号,没给任何职权,而且身份低微的和普通鬼没什么两样。每隔百年寿辰才允许她踏足阴司一次,在平等王殿内大摆筵席。” “年轻男子是怎么回事?” “这里头的事不是咱这种小罗罗能猜得到的,我告诉你啊,因为鬼娘娘身份低微,只要带着寿礼谁都可以去祝寿。所以想巴结平等王的小官都会在鬼娘娘的寿辰上别出心裁准备寿礼,这最多的寿礼就是俊美的男子。”娘娘腔破天荒了的和我扯了这么多。 “真想不到阴间还有这么猛的料。” 娘娘腔鄙夷的看着我,“别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子,快去扫地。”说完拎着自己的扫把巡查去了。 我心想鬼娘娘地位就算再低,也是平等王的妹妹,多多少少也有几分实力,你这只目光短浅的娘娘腔知道个毛。 累死累活的扫完黄泉,回到鬼界堡直接去了饭馆等老头。 因为阴间没时间,我大致估摸了一下,我等了有四五个小时,老头才一步三颠的前来赴约,这次只有他一个人,穿的跟个鸡毛掸子似的,皱皱巴巴的脸上抹的像个猴屁股。 “偷鸡去了?” 老头别别扭扭坐在椅子上,“有急事要办,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不过你得保证我在阴司安然无事。” “能有什么事,过阴人怎么着也是个官,等我回阳间写个封书信通报一下,你小子就可以自由进出阴阳~” 老头跟我嘚啵嘚讲了一通,大肆渲染了一番过阴人,但我还是在他的只言片语里听出,过阴人算是个阴官,比我还小的绿豆苍蝇官,过阴人看起来挺牛逼,其实过阴人只能把魂魄送到销户的眼镜女那里,再由路过的阴兵押送进阴间。像老头这样进入鬼界堡的过阴人,属于偷渡行为。 和老头砍了一通后,回到贫民窑,大罗正在我屋子里倒腾东西,一屋子的废纸。一问才知道,这货准备参加鬼娘娘的寿典,拿一块豆腐做寿礼。鬼娘娘的寿礼之所以会这么隆重,就是取决于那句话,‘谁都可以参加。’ 过了两三天的时间,鬼娘娘寿礼如期而至,由于鬼娘娘的寿礼最普通,芝麻大的官不屑于操持,这些活都交给我们这些低层次的小兵打点,扫帚鬼大人不上心,可把娘娘腔忙活坏了,好不容易逮到指挥的机会,娘娘腔在贫民窑召集了一众穷鬼做为迎接鬼娘娘的队伍,给娘娘腔这孙子过了一把官瘾。 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抬轿子,娘娘腔贱呼呼的推荐我去抬轿子。轿子共由十六鬼抬起,长宽约莫两米,轿底与抬轿人肩膀持平,高三米,黑纱遮拦四周,四角与顶部镶嵌黑色骷髅,轿内香榻一座,所有颜色由黑灰构成,单看这轿子足够庄严。 只是这种庄重毁在了轿夫身上,十五个轿夫个个长得其丑无比,我在这十五个鬼堆里显得爆帅。看这架势,鬼娘娘指不定多丑,万一鬼娘娘垂涎哥的美色?后果不堪想象。为保万一,我在贫民窑偷了一盒胭脂,把我的脸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不禁让我想起了老头的装束,我估摸着他也怕碰上鬼娘娘。 吉时一到,我抬着轿子跟着祝寿队伍启程,横穿黄泉,走了数十里的石渣路,最后停在了一片黑乎乎的森林前,森林附近垃圾一样丢着几根白惨惨的人骨,森林里流窜着黑色气体,使整片森林看起来压抑紧张。 所有迎接的鬼,眼睛紧盯着黑风林,这些都是新鬼,和我一样没见过鬼娘娘,即便是丑,也好奇丑到什么地步。 等待之时,黑风林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跳跃的白点,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一位婀娜的白衣女子,白纱遮住右半张脸,我所能见的那半张脸妆容精致,眉宇间透着几分阴间少有的灵气,虽说阴间只有灰暗,但看到这幅面孔,能脑补出她活着的样子,实打实的一位美女。u看书 w.uknshu.co 鬼娘娘朝着众鬼屈膝问好,没有一点架子,然后飘到我身边,一只手轻点我的肩膀走进轿中,温婉可亲。我来不及发呆,随众鬼起轿。 最后轿子在第九殿殿门下落,第九颠殿门打开的刹那间我惊呆了,第九殿里所有阴差麻衣加身,看到我们到来并没有要迎接的意思。 鬼娘娘从轿子上下来,徒步走进殿内,依然没有阴兵前去禀告。 我和众多鬼放下轿子,跟在鬼娘娘身后,直接进入主殿,大殿上摆放着长席豆腐宴,已经有不下千只鬼席地而坐,从衣着上来看,没一个大官,绝大部分是鬼界堡过来的新鬼。 这些鬼看到鬼娘娘前来,纷纷站起身齐刷刷道。“恭祝鬼娘娘寿辰大典。” 鬼娘娘象征性回礼,走到长桌终端落座。大罗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把我拉到一张桌子前,自己享受豆腐宴。 坐在桌子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心思吃东西,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实际上我不可能见过这种场景。而且瞅着鬼娘娘也不丑,为什么很多鬼惧怕她?难不成长了一张阴阳脸?一半天使一半恶魔。还有她明明打着平等王妹妹的旗号,身份地位这么低微?不能轮回,连行走区域都有局域性。 “胡哥,你怎么了?你咋不吃?”大罗拿过我面前的一碗豆腐。 我摇摇头,“没事,肠胃不好。” “肠胃?咱哪有肠胃,胡哥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你该不会看上鬼娘娘了吧,你可千万别动这歪心思,跟着鬼娘娘的男鬼都是有去无回。” 【八】老子是配角 我没问大罗为什么,他听到的不过是鬼界堡流传的说法。 鬼娘娘的祝寿典礼上全是豆腐,豆腐在鬼界堡价格低廉,人人可以吃,加上鬼娘娘全程只是看着众多穷鬼吃豆腐,目光呆滞,表情上没有欣喜,足以证明她不喜欢这种场面,我猜测平等王和她之间不单单是一命之恩。在我看来豆腐宴对鬼娘娘来说是一种讽刺,象征着她的身份卑微。高官的事情,我是看不透说不明。 这些穷鬼吃饱后,纷纷告辞离场,大罗也拉着我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鬼娘娘瞬间飘到我面前,平平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还有一口气?”语气如同静谭一般,不起波澜。鬼娘娘距离我仅一步之遥,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冷风。与此同时,我更能清楚的看到鬼娘娘的面貌,很美。 大罗攥着我的胳膊,示意我别瞎说话。 “我不知道,我死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尽量装的很淡定。 鬼娘娘看了我几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让出路,“两位慢走。” 我还没反应,大罗拽着我撒丫子狂奔千米远。确定鬼娘娘没追上来,拍着他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唏嘘不已。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鬼界堡,日子照常过。 没过多久,阴差找上我,说我升官了,头衔还是扫帚儿兵,只是不在黄泉扫地了,换到了阳间,扫那些不愿意回来的游魂。从小米大的官到了大米大的官。让我最无奈的是,从做上阴官那天起,一旦选择了武器,永远不会有机会换掉,而我他娘的是把扫帚儿,怎么着都是扫大街的。 阴差在我的木头渣子上滴了一滴白色液体,木头渣子发出吱吱的响声,在中间裂开了一条缝,我生怕木头渣子会碎掉,但我也不敢问,一问显得我多没文化。 捣鼓完我的鬼石,阴兵告诉我可以凭借这块石头出入阴阳,但是只能在接受调遣令的情况下出入,还丢给一本小册子,上面几乎全是在警告我不能干预阳间秩序。 升了官,我必然要去鬼五鬼六的娘娘腔面前臭显摆,然后阴着损他一出,解我前段日子里受他打压的气。在娘娘腔愤恨的目光中走过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至于豆腐坊,我尝试着添加了绿豆糕,由于贫民窑全是穷鬼,效果不理想。我果断放弃了绿豆糕的产业,安安生生的让大罗做豆腐的生意,并且警告他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能擅自做主进货。主要原因是大罗脑子太直,就拿上次他给小孩一块豆腐来说,在鬼界堡所有魂魄起点都一样,小孩并不意味着弱势,就像扫帚鬼大人,比我的地位还要高。 第一次接到调遣令,我激动了半天。因为我的官小,大官不屑于为我打开通往阳间的大门,只能随着头七回家的鬼一起出去,这样也足够让我在大罗他们这样的鬼面前嘚瑟。 大摇大摆出了阴间,再次回到阴间,周围的景物变得陌生,我所在的环境是一间旧的要命的屋子,屋子里摆放着一堆纸扎,乍眼一瞧吓我一跳,但也直接告诉了我这是一家纸扎店,倒也符合老头的身份。 老旧的木门外面传出铁链子的声音,‘趴’的一声,锁开了,一个全身湿漉漉的老头佝偻把虾的走进屋子,依稀变得清这是过阴老头,显然他没看到我。 “老头,外面下雨了?”我主动开口。 老头浑身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是你啊!来的还挺快。” “老头,你叫我出来干啥?”我坐在一匹纸糊的驴上面,魂魄的好处就是轻。 老头脱掉上衣,捋了捋没几根的头发,“别总叫老头,我这才四十多岁,我就是试试我申请的阴官是不是你,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一万只草泥马在额头上飘过。 这时木门从外面被推开,“师傅,你要的饼夹菜买回来了。”进来一个年轻人,不是和老头过阴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不到我,直接走到吧台,把一袋子东西交给老头,“师傅,你今天买这么多饼夹菜吃得完吗?” “咱家来了鬼仙,这是给鬼仙吃的。”老头一脸迷信样。 我漂近两人,嫌弃的瞅着里面的饼夹菜,“老头,你也太抠门了,我大老远跑一趟,就请我吃这个?” 老头听闻我的话,面色一板,“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不吃我留着明天当早餐。” 年轻人四下看了一圈,“师傅,你再跟谁说话呢,你别告诉我有一只鬼在屋子里。” 老头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一跟鸡毛掸子,朝着年轻人肩膀打去,“让你多学学你不学,现在抓瞎了吧。”随即面向我,“一把,给他瞧瞧。” “一把也是你叫的吗?我怎么着也比你官大。”说着,我走到年轻人对面,和他四目相对了一分钟。 年轻人看着我,歪歪头,又看看我,反应比刘能还迟钝,反应过来后,年轻人躲在老头身后,“师傅,这扫大街的是谁?” 我这暴脾气,“你给我出来,谁是扫大街的,老子是阴兵。” “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躲在师傅后面,快拜见阴官。”老头走过一旁,不再管年轻人。 年轻人看清我,故意瞅瞅我悬空的脚下,怂蛋一个。“阴~官~好,我~叫~陆生。” 我大度的摆摆手,“不知者不怪。” 年轻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迅速拿起自己的饼闪进了后堂。 人怕鬼,正常。我转头问向老头“老头,你不说你没帮手吗?” “你看他那怂样能管什么事?苗子是好苗子,可这性子顽劣。”老头收拾着东西,应该是要出门。 “你别跟我说他根骨奇特,是走阴的苗子。” “他叫陆生,他妈怀他的时候出了车祸,这小子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骨子里透着阴,天生招鬼。” 我怎么觉得这思绪有点乱,按照一部小说来讲,uu看书 ww.uukanshucm 小说的主人公会被各种虐,各种招阴,然后还有个悲惨的身世,主要负责傻呆萌,无疑三句台词,‘师傅救我,男二救我,你们快救我。’出血出力的事都交给旁人来干。根据这些特点,怎么看都觉得陆生是个主角胚子。老子不过是个配角。 “我找你来还有其他的事,最近南郊那边闹鬼,一会过去看看。”我就知道老头没事不会叫我出来。 我将扫帚抗在肩上,直接拒绝,“不去,我是来查我的死因,你的事我不管。” 老头抬起头看着我,“你现在是阴兵,你的职责是扫平恶鬼,你要去查我不拦着,我会如实汇报给阴司。” “你啥时候会威胁鬼了?” “跟你学的。”老头的话把我耶的得死死的。 十点半,外面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头顶地中海严重,像所有地中海发型者一样,将旁边的头发往中间梳,这样的做法在我看来愚蠢之极,他若不这样做,还没人注意,现在被雨水打湿,头顶光秃秃的,旁边的头发大老长的垂下去,更吸引人的眼球,白搭那一身西装穿在了猪身上。 老头和西装男寒暄了几句,叫出陆生出发,老头特意给了我一个眼神,一点都不担心我撂挑子。上正如老头说的,清扫阳世恶鬼是我的职责,查我的死因是顺带。作为职责,我只能跟着去。 出了纸扎店,外面的雨稀稀拉拉的下着,要停不停膈应鬼。上了男人的商务车,车子使离了市区,我竟然好奇起了这个地方距离我家有多远,刘能有没有出摊,那边下没下雨这种蠢问题。 【九】可怕的是人心 车子最后使进了一所高档小区,里面一水的欧洲别墅风格,车子在停车位停下,身为鬼的我,很快意识到我们附近的一辆车起起伏伏,里面春光乍现,我看得清清楚里面男下女上,玩的正嗨。 下了车,中年男子打头朝着小区里相对偏僻的一面领路,也许是因为高档的原因,小区内没什么人走动,即便有也全是年轻女人,而且我作为一只鬼,能切身感受到这里阳气不足。凭借我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小区里应该是高官富商包养的二奶。 中年男人将我们领到最后一排的一栋别墅前,别墅院落杂草丛生,早没了之前绿化的样子。别墅样子已经衰败了很久,宽大的落地窗上留着雨水的印记。 轰隆~一声巨雷从天而降,中年男人吓得差点趴地上。 中年男人掏出一把钥匙递给老头,“这就是闹鬼的别墅,我就把你们领到这,这是钥匙,有什么事来保安室找我。”说完生怕我们挽留他,几步窜没影了。 老头拿着钥匙打开了别墅的铁门,院子里堆积了一院子的落叶,杂草长的很旺盛,唯一的树没有营养的只剩下几片叶子,随时要枯萎。 漂进院子,我隐隐约约听到别墅里有谈话的声音,从声色上判断应该是没变声的未成年人。我朝两个人警告:“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可能是人,小心点。”听完我的话,老头不走了,朝我做出请的动作,我真他娘的后悔说这句话。 我小心翼翼的飘到别墅门前,身子一半穿过门,里面的家具用布覆盖着,没有发现任何灵体。我朝外摆摆手,示意他们安全,自己钻进别墅里。 我在客厅站了许久不见老头他们进来,伸头朝外望去,老头正拿着钥匙一把把的试锁,他娘的等他找到钥匙天都亮了。我郁闷的从里面打开门,对两个大活人的智商表示怀疑。 进了屋子,陆生打开客厅所有能打开的灯,拿出罗盘,小心谨慎搜寻魂魄的方向,一无所获。罗盘只能找鬼不能找人,两人一鬼在一楼挨个房间巡查,一楼的所有家具都被白布盖着,尤其是房间里的床,里面放个玩具熊跟太平间死尸似的。 就在我们要上二楼找人的时候,谈话声再次响起,距离我很近。 “他们是人是鬼?”很小的声音问起。 “应该是人吧,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捉鬼的。” 对于死人来讲,声音是最敏感的,现在我能清楚地听出这里有六个人的呼吸。除去老头和陆生,还有四个人在屋子里。 “老头,别墅里有四个小孩,都有喘气声是活人,距离我们很近,应该就在一楼。”我把我的发现说给老头。 陆生第一个反驳,“不可能,这屋子咱都搜了一遍,别说小孩,连只活的虫子都没有。” 陆生这话一出,小孩的声音又响起,“你说他怎么和自己说话,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咱就躲在这,等他们走了再出来。”另一个说道。 我也是从这这个年龄段过来的,他们这点小聪明能难得住我?我让老头和陆生朝楼上走,自己留在一楼等他们出来。 果不其然,老头和陆生上了楼,在厨房上方一条很宅的通气隔间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环视一周,没发现人,招呼着小伙伴从隔间里爬出来。可奇怪的是只有三个中学生。 见三人已经完全出来,我连忙招呼站在二楼楼梯口的老头和陆生下来,把正要跑的中学生逮个正着。 中学生看到老头和陆生,一人掏出一把匕首,警告我们不许靠近。 我则飘进中学生下来的隔间里检查一番,确定里面没人了。朝向老头道。“问问他们是几个人。” 陆生抢下老头话,“你们是几个人?” 三个中学生扭扭捏捏,头埋得很低。打头的黄毛声音没底气回答:“三个人。” 我马上反驳,“不对,他们是四个人。”奈何三个人听不到我的声音,只能由陆生重复我的话。 黄毛旁边的小胖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们是四个人,是阿峰让他进来的~~~” 根据小胖子含含糊糊的介绍,我大概了解,失踪的小伙子叫张新,黄毛叫阿峰,还有个外号叫眼镜的小伙子,这几个人毛都没张齐就学人家谈恋爱混社会,张新长得帅,勾搭了黄毛的女朋友,黄毛看张新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逼着张新夜探鬼宅。这三个小伙就在鬼宅外面守着,张新是从八点进的鬼宅,几个人守到十一点也没见张新出去,几个人怕出事决定进鬼宅找张新,刚进来就碰上我们了,情急之下钻进了隔间里。 黄毛等小胖子说完,不愤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长得帅的人都改打。” 我看这小子颇有我的风范,连忙符合,“对,长得帅还有钱的人都改打,不,该死。” “瞎说,助长不正之风。”老头打断我的话,惹得小毛孩的嘲笑。 “大爷,词用错了。” 老头没理会,劝三个小毛孩子回去,小年轻血气方刚,觉得老头看不起他们非要跟着我们找张新。说不过小毛孩只得让他们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我前面爬上楼梯,二楼的格局和普通别墅格局一样,三间卧室,一个杂物间。这四间屋子翻来覆去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张新的身影,更没出现所谓的鬼。 正当我们想放弃二楼去一楼再找找的时候,二楼一间卧室里从里面传来一声拍门声,声音来源位置很低,所有人紧绷起神经。 几个中学生吓得躲在老头身后,陆生将手中罗盘放在地上对准卧室房门。不等看清罗盘上的指示,电灯连连闪动,线路对接短路,陷入黑暗之中,把三个小毛孩吓傻了。 灯光对我一个鬼来说有和没有一个样,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罗盘上的指针疯狂的晃动,发出卡卡的响声。 “我不想呆在这,uu看书ww.co快带我们出去。”眼镜的胆子到了临界点,乞求出声。 “我们要救阿峰。”陆生没好气的还了一嘴。 黄毛颤颤巍巍的朝几个人中间靠近,强迫自己装出来的胆子也开始瓦解,“我给你们五百,把我们带出去。” “要走自己走。”老头甩了一句话,去查看罗盘。 “一千,一人给你们一千,带我们出去。”黄毛青筋暴起高声喊起,语气不是商量,是在命令。这是在父母溺爱下长大的温室宝宝,以为谁都要听他指挥。 只可惜在这里没有人搭理他,老头将罗盘捡起递给陆生,走到门口压了压把手,把手在里面有外力在抗衡。 没有得到回答的黄毛从口袋里拿出匕首,双手紧握,全身发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发了风似的扑向老头,边跑边吼,“老子让你带我出去。”我死后第一次见到颜色,在黄毛瞳孔里,一片猩红。 陆生反应的极快,毫不客气抬腿就是一脚,黄毛整个人被陆生踢翻在地,不过看起来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正对应了那句话,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陆生逼急了眼,指着黄毛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觉得你是未成年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今天要是敢拿刀再对准我们五个人其中的一个,信不信老子让你这辈子走不出这栋别墅。” 关键时刻还是胖子靠谱,小胖子跟着劝解,“阿峰,这是我们不对,张新要有什么闪失我们这辈子都过不踏实,再说他爸是市长秘书,不可能会放过我们。” 【一十】沾了血的魂 黄毛目光看向眼镜。 眼镜连忙摆手,“我跟着大部队走。” “别管他了,一把你穿进去看看。”老头话锋转向我。 听到这句话,我漂在原地愣了愣,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就这么危险。 我用扫帚穿过门,朝里乱戳一通,里面的家伙挺给面子没给我捣乱。我整个鬼穿进门里,一张盖着白布的双人床摆在中间,床正对着化妆桌上的一面同样盖白布的镜子,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套套,和一切物品相反放在白布外面,在屋子里显得极其惹眼。 给老头他们打开门,三个毛孩子被老头安排在门旁守着,陆生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罗盘在屋子正中间站定,罗盘的指针转了几圈指向床上。 老头拿出墨斗,把线头交给陆生,这东西我在鬼界堡听鬼说起过,这种墨斗线是用黑狗血和公鸡血混合而成,对我这样的灵体相当于一把刀割破口子的伤害程度,不致命。 两人缓慢走向床边,分别站在床的两侧,一手拿墨斗,一手攥住被角。 “掀。”老头大喝一声。 两人同时掀开被子,墨斗线迅速压在床上。没有出现想象中噼里啪啦的响声,床上侧躺蜷缩着一个小男生。 “张新。”小胖子站在门口惊呼出声。 原来这就是黄毛口中的帅哥,我打量着床上的小男生,一身牛仔装,五官棱角分明,虽然背对着我,单单看到他一个侧脸就知道以后肯定会祸害不少纯情小少女,**丝的仇人,把女神睡上床的高富帅。 陆生看墨斗线松松垮垮的搭在男生身上,一丁点作用没管,皱皱眉,“阴差大人,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问向我。 我他娘的也是第一次见,鬼知道,不对鬼也不知道,“别问我,鬼也不知道。” 紧闭双眼的张新此时突然张开眼睛,眼睛大如牛犊,绝不是正常人睁眼的程度,有种眼珠子掉下来的恐怖。 呵~呵~呵~呵~呵~ 张新娘声娘气笑出声,从床上坐起来,手伸到耳边别了别不存在的发丝,动作和扫帚兵娘娘腔如出一辙。 不知道张新是看不到我们还是没搭理我们,旁若无人的从床上走到梳妆台,拿起梳妆台上过了期的化妆品往脸上扑,画的跟鬼一样。 化完妆,拿着梳子梳头,从头顶一直梳向腰间,张新哪有那么长的头发,气氛很诡异。 正当我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张新一把扯下镜子上的白布,门口三声尖叫用时响起。 镜子中的人不是张新,镜中梳妆台上前坐着一个女人,一看就是上吊死得,眼睛凸起,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收缩,舌头搭在唇边,一直延伸到下巴,正拿着粉扑朝脸上扑粉补妆。 老头看不下去了,手中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铜钱剑,指着张新,“冤有头债有主,你附在一个孩子身上,只会增加你的罪孽。” 张新不急不忙的转过椅子,一双凸起的眼睛瞅着老头,一声不吭。而镜中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后脑勺有一道明目可见的刀口,用线将伤口缝合在了一起。 我平生首次见到这种场面,不免紧张,下意识的握紧扫帚,在心里已经定位这是只厉鬼。一出口他娘的说错话了,“放下屠刀,立即成佛。”惹的陆生偷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马上纠正“立地成佛。”纠正过来的话,更让我像个小丑。 “别说了,意思都不对。”老头直接戳破我。 本来想装一逼,结果装漏了,我拿着扫帚指这张新,“你到底出不出来?” 张新能看见我,但不惧我的存在,伸手好奇的摸了一把我的扫帚,手刚接触到扫帚下摆,迅速抽回去,我的扫帚下摆也冒出了一股烟,我草,老子就这么一个家伙,以后还要靠它吃饭。我收回扫把,检查了一遍冒烟的地方,没发现残缺我就放心了。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张新害怕我的扫帚,我故意拿着扫把朝张新靠近,张新似有若无的躲闪了几下,确定我的发现。 “你赶紧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把你打出翔。”得到确定,我硬气起来。 张新依旧不说话,眼睛盯着我不吭声,最烦这种闷葫芦,我将扫把戳向张新的怀中,后脑上一个女人的魂魄动荡出来,很快又回到了张新身体里。 “你不会多打几下。”陆生看不下去,提醒我。 我飘到张新身边,握紧扫把,像打保龄球一样呼过去,一股浓烈的白烟过后,张新软趴趴的超前倒去,被陆生抱住,画面毫无违和感。之后将张新丢给黄毛他们。 梳妆台上出现了真正的魂魄,我瞬间认为附了身的女鬼比没附身的好看,因为她不单单是一只吊死的女鬼,女鬼穿着睡衣短裙,除了一张吊死鬼才有的脸部以外,身上多处用线缝合,这是被分尸的节奏。全身铁青色,面部狰狞。 陆生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眼睛,估计刚看到女鬼,两腿直打哆嗦,就差尿裤子了。“师师傅,现在~我~们怎么办?” 陆生越害怕,我越得意,不想做主角的配角不是好演员。“能怎么办,交给我带回去,接受阴司审判呗。” 座位上的女鬼,机械系的摇摇头,指着床。 老头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看守女鬼,他和陆生去检查床。在我看来,麻烦。 忙活半天,两人在床上,什么东西也没发现。 我不耐烦说道。“你们找这麻烦干啥,直接让我拎着去阴间接受审判,什么都问出来了。” 女鬼一听,迅速站起身朝向昏倒的张新扑过去,我手速极快扫帚一挥将女鬼打回原位。“小样,你还想跟我斗,好歹我也是个阴差。” 我的话音一落,女鬼发了风似得朝我扑过来,毫不惧怕我的扫帚。我更没客气的朝着女鬼挥扫帚,没出几下,女鬼身上被我打出了密密麻麻筛子一样的血洞。 陆生这个缺心眼的看我和女鬼大战,傻乎乎的用身体抵在女鬼前面,保护起了女鬼。“你看不出来她是可怜人吗?你就没点同情心?没人性。”不知不觉又成了男主的光环。 特娘的,跟我提人性,uu看书 ww.uukanshu “老子是阴差,有义务带他回阴间交差。” 见我和陆生僵持,女鬼得空钻进张新身体里,得,又被她附身了。 吓疯了的三个小毛孩子跑了两个,留下的黄毛逼急了,竟拿着匕首刺穿了张新的腹部,发生的太快,来不及阻止。搞不好我要带着两只魂回去。 “快用扫帚打,见了血的魂,恐怕要成了厉鬼。”老头慌乱的吩咐。 这下连我都慌了,拿着扫把拼劲全力打张新,女鬼和张新像强力胶一样粘在一起,任由我怎么打,魂魄晃晃悠悠,就是不出来。 陆生用墨斗线做了一个圈套,瞅准女鬼被我打出一个头,立马套上,跟着老头合力拉魂魄,两拉一打,好不容易拉出半个魂魄。谁知吓坏的黄毛推了一把张新,又把张新推回女鬼身上。我要是一个人,他娘的一脚踹死他。 “卧槽你姥姥个腿,今天老子不******,老子就不姓陆。”陆生气急败坏的大骂黄毛,第一次我和他完全统一战线。 女鬼再次融合进张新体内,任由我们拉扯半天,连墨斗线都崩断了,也没能把女鬼从张新身上打出来,不过女鬼被我打的也没有了反抗能力,算是打了个平手。 我见张新流的血越来越多,提议,“先把他送医院吧,别失血过多死了,我可不想拎着两只魂回去。”话糙理不糙。 陆生破天荒的没反驳我,抱起趴在地上的张新走出屋子,在与黄毛擦肩而过的时候,想骂他,没张嘴。老头走到黄毛身边,只说了两个字,“走吧。”拉着木若呆鸡的黄毛走出屋子。 【一十一】分钱 出了别墅,几个瘦不拉几的保安扭扭捏捏的在门口徘徊,见到我们出来个个上前帮忙,生怕别人以为他们不管似的。 中年男人随后赶到,看到陆生抱着张新,不情不愿的驱动车子开往医院。这个可以理解,毕竟万一张新死在车上,招晦气。 赶到医院,张新直接进了抢救室,一行人在门口等着。 陆生把手机递给黄毛,尽量压平怒气。“阿峰,给你爸打电话,叫他过来交钱。” 黄毛瞅着手机,拿过手机慢慢吞吞摁了一串数字,愣是没拨出去,摔在地上,“不行,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 陆生没在乎摔碎屏的手机,冷哼一声,“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还狡辩有什么用。” 黄毛把目光看向小胖子和眼镜,“你们看见了吗?”眼神似吃人的魔鬼。 小胖和眼镜蹲在地上抱在一起,两个人还没从黄毛杀人的事实中清醒过来,吓得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嘴里不断循环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中年男人联系上了四个小毛孩的家长,没过多久,四个小毛孩的家长都来了,张新父母和中年男人交流,其余的家长都在问自己孩子有没有收到惊吓。而我和陆生的目光落在黄毛身上。 黄毛妈抱着自己的儿子问长问短,黄毛嘴里低估,“妈,我没杀张新,他该死,他是鬼。” “没事,乖,没事,有什么事你爸会解决,先跟妈回家。” 黄毛妈拉着黄毛离开了医院,留下黄毛爸一个人解决。小胖子和眼镜也同样,留下家里的顶梁柱坐镇。这是现在这个社会的通病,出了事家长替孩子负责解决,能负责一辈子吗?能解决一辈子吗?这不是爱孩子,是坑孩子。 张新爸通过了解,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黄毛捅的,抑制不住的情绪扑向黄毛爸。“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会让你儿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面对张新爸的威胁,黄毛爸一看就是在官场上游刃有余的人,小话说的又水平,“您先别急,等贵公子手术结果出来在做打算,我绝对不会姑息自己的儿子,您放心。” 他娘的真到那时候,你会放任自己儿子不管?我反正不信。 等了三个小时,张新才从抢救室里出来,命算是保住了,人还在昏迷,住进了重症监护。出了这事,老头和陆生想要晚上进重症监护对付女鬼可就难了。除非得到张新爸的帮忙,他怎么说有也是市长秘书,走走医院后门啥的,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想归想,可事情偏偏事与愿违,人家崇尚科学,多好的借口,竟无力反驳。 确定张新没事,老头递给了张新爸一张名片就走了,我特意晚走一步,看到老头他们出了医院,张新爸厌恶的瞅了一眼名片丢进垃圾箱里。要是我,直接甩在老头脸上,老头的名片上四个大字很醒目,‘主营殡葬’,谁见了也不会给好脸。 中年男人开车把我们送回了纸扎店,尽管老头藏着捂着,我还是瞧见了中年男人给了老头一沓钱,老头偷偷摸摸塞进袜子里了一卷。 进了纸扎店,陆生拦住老头的去路,眼睛紧盯着老头怀里的东西,“老头,这回钱咋分?” 老头冷哼一声,“你干啥了?全是阴差大人干的。给你一成。” 闻声,我立马凑到老头身边,“那分我几成?” “阴差大人,你一个死人,要钱干啥?再者说,死人不能管活人的事,你不能把钱给家里。”陆生不解的看着我。 我抱着扫帚,脸色一板,“凭啥我出力最多,你俩拿钱,这钱有我的份,就是把我那份烧了,也得在我手上。”我看中的不是钱,是公平,反正我就是看别人拿我的血汗钱不爽。 老头郁闷的瞅着我和陆生,不情不愿的把怀里的钱放到桌子上。“咋分,你们说。”声音听起来很勉强。 我用扫帚指指老头的袜子,“把你藏在袜子里的也拿出来。” 老头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奈何已经被我发现了,只能把袜子里藏着的一卷钱拿到桌面上。陆生来回数了好几遍,确定有四千块钱。早知道这钱这么好赚,活着的时候就改行做这个了。 “师傅,阴差大人,四千块钱怎么分?”陆生问向我和老头。 老头干咳了几声,“我找的户主,阴差出力最多,我和阴差拿一人拿一千七,陆生你拿六百。” “我反对。”陆生迅速提出反对。 老头征求我的意见,我装模作样的掂量了几下,“我觉得还是挺公平的,真要给你一成,你只有四百,还多给了你两百。” 老头听到的话,扣着手指头算数,陆生见状,“成,六百就六百。” 这就这样,在陆生幽怨的目光中分了钱,我将钱藏在了纸扎店的房梁上,说实在话,这钱对我来说和废纸一样。 分完钱,我才想起女鬼,“老头,女鬼你就不管了?” 陆生阴阳怪气的回答,“他哪能不管,你没瞧见张新他爸是个有钱的主?别看他现在不搭理咱,等出事肯定会找师傅,然然后在张新身上再收一笔钱。” 我朝着老头竖起大拇指,“牛,放长线钓大鱼。” 老头扁扁嘴,“牛啥啊,现在冤魂沾了血,成了厉鬼,恐怕不好对付喽。明天白天我和陆生再去别墅一趟,肯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东西。”说完伸伸懒腰,丢下两个字,“睡觉。” 空中一声巨雷,我乐呵呵的抱着扫帚朝两人道别。 回到鬼界堡,大老远瞧见几只鬼在我的屋子里进进出出,手里都拎着麻袋,麻袋里的东西我能肯定不是豆腐。 “你们谁啊,在我家干啥?”我大声指责着跑到我屋子前,里面浓烟滚滚,进不去鬼。 从我屋子里飘出一只鬼,u看书ww.uukanshu 小脸蛋黑的看不清面貌。不等他开口,我惦着扫把指着他,“活腻了,在我家干啥呢?”随后仰着脖子大声喊叫,“大罗,你给我看家看哪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我面前的小黑鬼漏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朝我作揖道,“胡哥,我是大罗。”说着手往脸上噌,手比脸都黑。 闻声,我这才细听他的声音,确实是大罗的声色。“你他娘的掀房子呢,不好好卖豆腐,瞎捣鼓啥。” “胡哥,咱这住的鬼多,豆腐根本不够卖,我跟你隔壁的张大叔换了房,我想着把两间房打通了,多卖点豆腐。再者说,咱也不能光卖豆腐,以后有新品种,还能跟豆腐摆在一起?”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罗这脑子一点也不笨,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从我到阴间以来,貌似一直在忙,连头七都耽误了。 “下回跟我商量商量,我这一回来吓我一跳,我以为进贼了呢。” “这不是我豆腐卖光了,闲得慌就想出了这一招。”大罗见我没骂他,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我看里面乱七八糟,一进去就是一身土。“这啥时候能干完?” 大罗瞅了瞅里面,颇有一副监工的样,“得等几天,怎么着咱也得装修装修,不能说跟鬼界堡的店铺比,至少在咱这小片,干干净净的,来买东西的鬼也舒坦。” 大罗这话说的没错,鬼界堡里的屋子,不知道住过多少鬼,屋子造的黢黑黢黑的,就拿我那屋子来说,墙上熊头巴脑的大手印子,但凡有能力搬走的鬼第一时间搬走。 【一十二】3顾茅庐 本来还想好好睡一觉,这下可好,给我找了一箩筐的事,就因为鬼石在鬼界堡买东西可以打八折。好家伙,一会去买装修用的材料,一会伺候帮工的吃喝,来来回回跑了n遍。又不能不去,鬼言可谓,怎么说我也算是豆腐坊的大股东,不能让街坊四邻以为我打压大罗。只得任劳任怨跟着收拾。 忙活了整整一天,才算收拾的差不多,眼下就等着花俩钱找两个内行鬼去装修了,按照我的常识,装修完要通风几天,我把收尾的工作留给了大罗,自己屁颠屁颠窜回了阳间。一天一夜没睡觉,连轴转。幸亏我是一只鬼,不用睡觉。 跟着回魂的的鬼回到阳间,纸扎店里里外外空无一人,桌子上摆放着一尊牌位,上面刻着我的大名:鬼仙胡一把。老子都成鬼仙了。 正好没人叫我帮忙,身子一跃,钻进了牌位里。老头真他娘的抠门,排位里面比我在平民窑住的地方还小,只有一张床。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到一声鸡叫,我意识到睡过了,错过了回魂。话又说回来,老头他们干啥去了,一晚上没回来。 白天我只能躲在这块排位里面,寸步难行。一直等到快中午,老头和陆生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进门陆生直接进了里屋睡觉,老头倒是看见我了,也只是摆摆手象征性示意一下他看见我了,跟着进屋睡觉去了。 俩人都这奏像了,我哪忍心叫他们,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左右,陆生才起来做生意。 因为白天不能出现,我只能隔着排牌位和他说话,不知道白天我能不能影响他的脑电波。 “陆生,能听见爷爷叫你吗?”我尝试着和他沟通。 原本不鸟我的陆生在我说完一分钟之后,后觉看了一眼四周,挠挠头,做着自己的事,嘴上嘀咕。“老子哪有爷爷,师傅把我养大的,他要是敢答应我就敢叫。” 好家伙,还有时差。“你昨天跟老头干啥去了,一晚上没回来。” 又是一分钟。陆生一脸傻白萌,“鬼差大人,你没走?” “你大爷,咱俩说话有时差,能不能直接回答我。” 一分钟后,陆生恍然大悟,翻箱倒柜找出一道符,用打火机点燃,灰烬掉进碗里,用水冲了冲,表情跟死了爹似的喝下符灰。 “鬼差大人,这回可以了,没时差。” “你大爷的,老子问你们昨天晚上干啥去了。”这个问题问了三遍,不鸟我。 陆生干笑了两声,“昨天白天不是去了别墅,你知道我和老头在别墅里发现了啥吗?” “有屁快放。” “女鬼指着的床垫子里,有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你是没看见,床垫子里面的尸体被分成了数不清的尸块,而且唯独不见头。”陆生表情丰富的讲解道。 “头去哪了?”顿时升起了我的好奇心。 陆生摇摇头,“不知道,警察叔叔带着警犬都没找到。” “还报警了?”说完我就后悔了,阳间不报警能干啥。 “保安报的警,不然我和师傅也不至于今天才回来。我和师傅成了重点怀疑对象。”陆生郁闷的讲道。 “你别和我说你们昨天出去没多久就进了公安局,在公安局待了一天一宿,这也太丢人了。” 陆生瞅着我,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看这表情不用说我猜准了。 正准备好好嘲笑嘲笑俩人,门外声起,“张天师家的店铺是在这里吗?” 闻声,看到门外站着一位戴着黑大框厚镜片眼镜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名牌公文包,穿的人模狗样,但还是一副宅男样,这种人我一看面相就知道,肯定是上学的时候拼了命的死学,毕业了不会奉承人,找工作不受人待见的人。而他口中的张天师应该就是老头。 陆生在吧台里扬长了脖子,打量了着门口的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这里就是,有什么事?” 年轻人推了推黑大框眼睛,“我是张秘书的手底下的职员,我受他之拖,请张天师去他家做客。” “张秘书?张秘书是谁?”陆生明知故问,连我都知道了张秘书是张新他爸。 眼镜男不知道是上班上习惯了,还是怎么着,就站在门口弯着小腰不进门,“张秘书是市长秘书。” 陆生点点头,也不想在逗站在门口唯唯诺诺的小职员,“回去告诉你们家市长秘书,求人办事要有诚心,知道刘备三顾茅庐吗?”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让张新他爸自己来。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市长来都没用。”陆生直接下逐客令,有一股子血性。 眼镜男在门口踌躇许久,还是走了。陆生见他一走,又恢复成了逗逼,“阴差大人,我刚才帅不帅。” “帅,差一点就赶上我了。” ............ 年轻人走后,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只看到了陆生在店里忙忙碌碌,老头在屋里睡大觉。纸扎店生意还不错,一个下午买了千把来块钱,陆生也勤快,扎了一下午的纸扎,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小伙计,每天我都要乐醒。 傍晚,最后一抹夕阳被山头抹掉,老头连连哈欠走出屋子,丢给陆生二十块钱,让他去买三个饼夹菜,我来了两次,吃了两次饼,没见过老头大方过一次。 陆生前脚刚走,张新爸后脚就进来了,见到老头,一口一个大爷,叫的那叫一个亲。我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据悉,张新昨天晚上十一点醒过来了,醒来后一直坐在床上唱歌,一直唱到大天亮才睡去,医生护士愣是一晚上没打来开门,等到天亮把门打开了,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张新,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这女鬼本来只是个冤魂,现在沾了你儿子的血,恐怕已经变成了冤魂。”老头一点没掩饰,直接了当提醒张新爸。张新爸听得紧皱眉头,老头见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怎么看都那么****无邪。 张新爸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到老头手里,“张天师,您得救救我儿子,这可是我们一家子的宝。” “好说好说。”老头毫不客气的揣进自己口袋里。 张新爸见老头收下钱,u看书ww.uukanshu.cm 起身,“还望老先生晚上到医院看着点。” 送走了张新爸,老头埋头数着钱,乐呵呵藏到我的牌位后头,说什么小偷不敢拿死人的钱。我心想小偷管你是谁的钱?还不是琢磨着陆生不会想到把钱藏在这。等哥哪天心情差,和陆生把这钱分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待到十点多,老头在街口打了一辆摩的,老头和陆生在摩托车上坐着,老头手里头拎着条鱼线,放风筝一样拉着我。忽悠我说让我感受感受飞翔的感觉,他娘的我竟真信了,明明是老头抠门,舍不得钱打两辆摩的。 到了医院,医护人员见到老头,开了一条门缝,让两个人挤进重症监护。因为昨晚张新房内出现诡异情况,病房内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有专人看守,以备随时查看张新的状况。医院为了避免外来人细菌感染到病人伤口,我们也被安排在了摄像观看间,洞察张新的一举一动。 十点半,摄像头里的张新躺在床上,身上贴着各种医疗器械,一切正常。 十一点半,如上。 秒钟刚过十二点,张新房间内的机器传出警报,张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等我们跑到病房,和张新爸所说的一样,张新病房门再次紧锁,所有医护人员困在门口进不去。 陆生拨开医生挤到门边,从身上掏出黄色透明液体倒在门把手上,门把手滋滋冒着白烟,之后‘啪’的一声,门自己开了。 所有医生不了解情况的冲进病房,此时的张新站在床上,闭着眼睛,输液管倒流着血,身上的仪器滴滴响个不停。 【一十三】女鬼求助 几个护士想要把张新摁倒在床上,同时发力不仅没把张新摁床上,还被张新一手一个护士提了起来,我贱呼呼的飘过去,边拿着扫帚打张新,边往护士衣服里面瞧。 女鬼和张新经过一天一夜的融合,女鬼在张新体内更加巩固,任凭我怎么打,丁点事没有。 “胡一把,你别打了。”老头喝止我道。 我不明就里的停下手中的扫帚,“咋了?” 在我话音刚落之际,张新剧烈咳嗽了几声,嘴里涌出一口血喷像正前方的医生。 我看到这一幕,像个办错事的小孩一样远离张新,抱着自己的扫把,“这不会是我打的吧。” 老头无视我,一步迈上床,大拇指摁在张新眉心处,张新直挺挺的向后缓慢倒下。在头沾枕头的一瞬间,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老头,老头拇指力道越发用力,张新眼皮沉了沉,最终闭上了眼睛。 这时,张新家人才匆忙赶到,见到躺在病床上没有血色的张新和被子上的血迹,张新妈疯了似得打医生,医生只站在一旁任由她打,还挺有医德,要是老子,早上脚踹了。自己儿子在医院,不知道在医院看守,作为父母什么事能有你儿子重要。 我飘到老头身边,小声嘀咕,“我刚才打的是不是有点狠?” 老头转身出了屋子,边走边回答我,“你打在了张新的魂上,被你这么一打,怎么也要躺十天半个月。” “那你这是干啥去?” 老头停下脚步,“我东西丢监控室了,你赶紧回去守着,别指望陆生那小子能帮上你什么忙,他只会吃。” 我拎着扫把回到病房,张新身上的仪器已经显示正常,所有医生正准备撤离,陆生和张新爸在交谈。我守在病房里,看着张新,为我刚才的莽撞行为后悔。 几分钟后,老头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红中发黑的木钉。 陆生看见一脸惊讶,惊呼道。“师傅,你不会真的用棺材钉钉魂吧。”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重复一嘴,“棺材钉钉魂?” 陆生撇了一眼我,咬了咬牙,“棺材钉钉魂意味着,魂魄永远无法投胎,重者......”陆生没说下去。 “重者怎么样?”张新爸问道。 老头不紧不慢的接下话音,“重者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那就是什么也没有了?不能投胎,和鬼娘娘一样。就算和鬼娘娘一样,也不是谁都能碰上平等王这样的前世。这种惩罚未免太重了。“老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头摇摇头,“有别的办法,我还用的着棺材钉吗?女鬼的魂连你的扫把都打不出来,是铁定了心要支配这具身体,要是强攻,这孩子年纪太小,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后传宗接代都够呛。” “张天师,我儿子又醒了。”张新爸带着哭腔喊道。 一句话把所有人拉入战局。只见张新从床上坐起来,张了张嘴要开口,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手在空中乱挥。也没有要与我们打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陆生突然问了一嘴。 张新看着陆生僵硬的点点头。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陆生一个人身上,陆生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会不会写字?” 张新继续点点头。 陆生听完,从身上翻找出纸笔。老头不让陆生靠近女鬼,将纸笔交给我转交,我是鬼差,女鬼不敢对我怎么样。 也是奇了怪了,活着的时候总怕鬼神,死了胆子倒是变大了。我此时觉得挺霸气,却不知道这是我泯灭人性的开始,这些都是后话。 张新接过纸笔,手掌外翻,手攥着笔,在纸上很艰难的写了两个字,‘帮我’ 老头距离我最近,我能清楚的听到老头咽唾沫的声音,可见他也在心虚,万一女鬼要来个硬碰硬,真用得上棺材钉,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下手让一个冤魂魂飞魄散。 女鬼可能是因为生前被分尸导致魂魄扭曲,姿势怪异的用了十多分钟才写了几个词语,‘无语,身残,男仇,小三,原害我。’ 我是第一个接过纸的,纳闷的瞅着几个字,怎么想也连不到一起。只能交给老头琢磨。 关键时候,主角永远是主角,陆生嘴里嘀咕着这几个词,捏着下巴想了一会。“无语,是你不能说话?” 女鬼点点头。 “身残,身体不全,想找回身体?” 女鬼点点头。 “男仇,杀你的是一个男人?” 女鬼摇头,支配着张新的身体,两只手大拇指碰撞。 “杀你的是你老公?”老头也加入了猜谜语的队伍。 女鬼使劲摇着头,用手比划了一个三,指指自己。 我瞬间就明白了,“你是个小三,因为和原配争男人,原配杀了你,给你分了尸。”我一口气说完,等着女鬼点头。 张新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明有对的有错。 我用扫把指指张新,“你是小三。”女鬼点头。 “你和原配夫人抢男人。”女鬼点头。 “原配杀了你。”女鬼点头。 “难道是原配和男人一起分了你的尸?”我说出口的瞬间,就觉得的这件事太扯了。 张新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说明我懵对了。 陆生颇为同情安慰女鬼,“你别难过,我们会帮你的,你先从这孩子身体里出来,你总是这么霸占着也不是回事。” 张新摇着头,指着我。从床上站起身,双膝跪在床上,朝着我磕头,我懵逼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我磕过头。 老头放心的把棺材钉放回口袋里,朝我解释,“魂魄都认得鬼差,她在求你给她点时间,她这样的冤魂,离不开死的地方,就算到了阴间,也投不了胎。”老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递给陆生,“把这符贴在所有能出去的地方,保这孩子命的东西,仔细点。” 等陆生贴完符,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新,摇摇头走出了屋子。 出了医院,老头的心情很不好,破天荒的给了陆生二十块钱伙食费,吩咐我和陆生在医院守着张新,怕女鬼有什么猫腻。u看书 uukanshu 自己独自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这个人就属于市井小人,爱好八卦,上不了台面,老头一走我就打听起了老头。“陆生,老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过去?” 陆生一直把我奉为神,见我和他说话,很爽快的把老头的过去抖落了干净,“老头有个女儿,女儿跟着妈过,老头向来不管不问,我从小到大只见过他女儿一面,后来听说他女儿出了事,好像是傻了。” 老头跟我说他是孤家寡人,原来他啥都有。“过阴人不都一般三弊五缺吗?还能娶老婆生孩子?” 陆生像看傻子一样瞥了我一眼,“他说的话,自己听了都得掂量三分真假。我跟你说啊,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老头三弊五缺没错,但是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做改命吗?” 我傻不愣登的摇摇头,“不知道。” “就拿我来说,老头说我活不过八岁,因为我招鬼,八岁有一个劫,会丧命。老头就给我改了命,躲过了我八岁的劫,现在活的好好的。等老头撒手之后,店铺就是小爷我的了。”陆生说起来一点不含糊。这小子真是我怎么套他的话,他都给我掏实底。 “阴差大人,你为什么不投胎选择当阴差?做公务员多累。”陆生反倒好奇起了我。 我摸着扫帚的下摆,自己苦笑,我要报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不是光明真大的事。“为了投胎下辈子大富大贵。” 陆生一脸不解,扣着自己的手机,“不理解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一个个和钱死磕,赚了一辈子钱,死了又带不走,够花就成呗。” 【一十四】等级太低 接下来的时间女鬼没有再闹腾,也许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寻求帮助。 我和陆生在医院守了一天,老头也消失了一天,陆生打了四五个电话没人接,这小子说不担心老头是假的,老头把他养这么大,怎么能不管不问。 再次见到老头又是晚上,老头整个人疲惫不堪,陆生阴阳怪气的责怪了几句之后出医院买饭去了。 我见老头没有话要说,主动开口。“老头,你是想帮她?” 老头看着我,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你不想帮她?” 我挠挠后脑勺,“你们帮她我不管,但是我有我的事要做,这是你们人的事情,我已经死了,确定她不是厉鬼,就不跟着瞎掺和了。”说白了,老子自己的蛋事还没整明白,不想浪费精力和时间管别人的鸟事。 老头听完,点点头,“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五天后你再来一次,无论我们找没找到,你直接把她带走。” 这话正如我此意,“那我走了。” 我飘出一段距离,往回瞅了一眼,老头真没追上来,该不会老头找到杀死女鬼的人,把我支走,自己和陆生分钱?我甩甩头,自己心眼怎么这么小,活人的钱对我有啥用。 出了医院,我他娘的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所了解的城市。我果断的回到了纸扎店,用电话给刘能呼了一个。 电话传出六声,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那头接下电话,“喂?谁呀?” 我迅速顺着电话音波将自己传达过去,这速度堪比火箭的速度。仅仅秒钟,我出现在了刘能的面前。 刘能蹲在地上,一手里捧着袋装的泡面,袋口被夹子夹着,中间竖着一双筷子,一手拿着电话贴着耳朵,见到我张着大嘴,手里的泡面差点掉地上。 “胡一把,我****大爷,你下回能不能给个信。” 我无奈的指着刘能耳边的电话,“电话是我打的,老子现在混上阴差了。” 刘能愤恨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扬起手,又舍不得摔。没骨气的踹回口袋里,拿下泡面夹子,“你差点把我的晚饭毁了。”说着顺着袋口,喝了一口泡面的汤。 我漂在半空,打量起了四周,四周人流量很小,刘能的街边摊连火都没开,怪不得这孙子舍得花钱买泡面吃。准定是碰上城管,夹着尾巴跑到这的。 “刘能,我们家最近怎么样了?”阴司说不让回家,又没说打听。 “你们家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不是我说,你弟弟他娘的也太废物了,天天啃老,前几天我还看见过他,嘴里骂骂咧咧,我估摸着没和你妈要到钱。” 听了刘能的话我一点不惊讶,我活着的时候周帅就这德行,自己有个铁饭碗,一个月三四千虽说不多,也是个营生。但总总想着一夜暴富,一发工资就去买彩票,天天坐着百万富翁的梦,家里要是没有瘸子和我妈,别说是媳妇,自己养活自己都够呛。 “刘能,帮哥们个忙。上次见面时间紧没来得及说。” 刘能三下五除二将泡面吃了个干净,丢进垃圾桶,“你啥时候这么客气了。” “老子一直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主。你能不能去我家告诉我妈,我屋床底下,地砖下面有个存折。” “都啥年头了,还用存折。存折里多少钱?”刘能好奇的问向我。 我挠挠头,“有个三四十万吧,这钱是老子的媳妇本,现在用不着了,世上就我妈一个亲人,养儿防老,我也尽尽孝。”想我十四岁开始闯荡社会,存了这么几毛钱,还挺丢人。 刘能点点头,没说啥。 从刘能这里离开之后,我直奔警局,我寻思着怎么也是一条人命,警局档案库应该有我的档案。 匆匆忙忙赶到警局,警局外围飘荡着很多鬼,这些鬼生前有执念,进不了阴司。都是可怜魂,守在警局外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些魂魄的魂体几近透明。我大大方方的将老头的地址给他们,反正老头是过阴人,他的职责就是让魂魄放下执念怨念。 看到鬼魂消散后,我飘进警局,一跨进警门,我眼前出现了一条路,毫无疑问我又出来了?来来回回走了四五次,我走不进警局。怪不得那些魂魄漂在警局外面,感情是鬼魂不能进警局。 兜兜转转了一圈,我放弃了进警局,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碰见同行了,勾魂的俩阴差,穿着上比我帅气多了。这两个阴差很轻松的进入警局,没过多久锁着一只穿警服的鬼从警局里出来。明天地方电视台又该出现某某警察劳累过度而死的新闻。 我主动凑到阴差身边询问,“两位阴差大哥,这警局我怎么进不去?” 阴差不屑的从我身边走过,“你等级太低,连个官衔都没有,还想进警局?”语气中满满的看不起。 我抱着扫帚孤零零的站在警局外,瞅着大门口的警徽,原来是我等级太低,还进不了警局。 可怜巴巴的离开警局,跟在两个阴差后头进了阴司,第一次有挫败感,普通的阴魂看见我阴差长阴差短的称呼我,实际上我连个屁都不是。这次让我更清楚的认识到官衔有多重要。 漂在黄泉路,四周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不等于没有,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无数个和我一样的魂,悄无声息的在赶路。 人寸喝凉水都塞牙,正当我准备离开黄泉路的时候,娘娘腔正在吆五喝六的指挥扫帚鬼扫地。我故意躲着他,还被他看见了。 “呦,这不是扫帚鬼胡一把吗?现在在离开了黄泉路混的怎么样了,仕途风声水起吧。” 每次不爽的时候总能看见这货,“借您吉言,我过得还算可以。” 娘娘腔吹着自己的指甲,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uu看书 .uukanh “我过两天顶替大人之位,请大伙喝酒,你得来啊。” “你顶替大人?那大人呢?” “你还不知道呢吧,大人去了第九殿当差,走的时候还特意要求带着你走,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大人这么看重你。”娘娘腔自说自话醋意大发,整的我和大人好像有一腿似的。 “得,我知道了,到时候我有时间就去喝酒。”我懒得搭理娘娘腔,现在老子还一肚子苦水。 回到鬼界堡,大罗在贫民窑外面用布单支起了帐篷,屋子里装修的还不错。见到我回来笑滋滋的介绍他把小店布置的经过,我没好意思打扰他,只等着他讲完,夸了他几句,钻进了帐篷里睡大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锣声连连响起,我钻出帐篷,看到平民窑不少穷鬼都出来看热闹。 在贫民窑中心,一只手拿大锣的阴差望着周边的鬼群,“通知各位,阴司上部要组织一支安保军,主要保卫鬼界堡的安全,现在正在缺鬼员,有兴趣的可以报名。” 大罗激动的拍着我,“胡哥,阴兵报名是不是和你一样是阴差了?也能买东西八折?”不光是大罗很多穷鬼都蠢蠢欲动。 我撇了一眼大罗,“你他娘的老老实实待着,你当阴兵当着好玩?你好好做点小买卖,等你有闲钱了,阴兵也得看你脸色。” 鬼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门,“去哪报名?” 阴兵扫视了一圈众鬼,没找到说话的来源,直接回答,“这里不是住着一个阴差叫胡一把,你们直接找他报名,以后他就是领导你们的阴差。” 【一十五】征兵 听到我的大名,我浑身一哆嗦,这事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阴差大人,这件事我咋不知道?” 阴差闻声,伸长了脖子在众多鬼里找我,我腾空而起,飘出众鬼领域,得以让鬼差看清我。 阴差做作揖势,“大人,前几****不在府内,小的没来及通知您,您现在是正式阴差了,归第九殿平等王下属。”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还有一个漆黑如墨的令牌,纸上上面写着文言文,老子文化水平低,哪能看得懂。令牌看起来是个好东西,上面一个镶金的令字真他娘的霸气。 “我这是不是属于升官了?”我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令牌。 “您这属于调遣,也算是升官吧,从没主到有主了。”阴差说道。 从有主到没主,又没升官有个**用?白高兴一场。“安保军是干啥的?有没有鬼币赚?” “大人,安保军不是正规军,处于编外人员,虽说没有鬼币赚,但可以添加在来世的福禄寿上面。”(福禄寿,指一个人一生的福气,财气,寿命。) 奶奶个腿的,听这话意思,说白了,编外人员不就是用着安保军的名义钓傻大个做无偿贡献呗,当保安,还不给钱,哪有这么美的事。 正如我料想的一样,一群穷鬼知道没有鬼币赚,撂挑子,“我们一个个投胎了,谁知道有没有添在我们福禄寿上面,不如鬼币到手来的实惠。散了散了,自己在鬼界堡找个活都比这强。” “就是,当我们是不要钱的劳动力?回家睡觉去。” ........ 没过多久,一群穷鬼散去,自剩下阴差光杆司令站在那。茫然的瞅着离开的鬼。 我转身要回帐篷睡觉,阴差忙我拦下,“大人,小的是被派来辅助你招鬼的。” “辅助我招鬼?不会是你招鬼,来我这报名吗?”我郁闷的看着一脸呆萌的阴差。 阴差摇摇头,“不是我招鬼,这个任务是您的,我辅助。”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大爷,你不早说。老子都把实话秃噜出去了,还怎么招鬼。” 阴差扁扁嘴,“您也没早点问,您要是早点问,我就早点说了,你不早点问,我也不会早点说~~~~” “滚蛋。” 阴差拿着锣后退着跑远后,又跑了回来,“大人,我有两件事还没说。” “放。” “第一件事是,小的叫小豆豆,是您的小跟班。第二件事,您需要去第九殿报道一下。”说完一股烟的功夫跑出了贫民窑。 大罗此时慢慢悠悠飘到我身边,“胡哥,你真聪明,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了,没鬼币拿,傻子才去呢。” 我勒个去,连大罗这样的傻大个都知道了,找鬼更难了。 我拿着那张纸和令牌,赶往第九殿殿门,转悠来转悠去,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推掉。他娘的,第一天报道就推掉任务会不会影响以后升官? 无奈之下,我还是漂到了殿门搜查处,搜查完,进了第九殿。 第九殿里恢复了以前的庄严,偶尔见到厉鬼被阴差押送去了阿鼻地狱,叫声那叫一个惨,幸亏我生前没干过啥坏事。 飘了一圈,在一个犄角旮旯找了报名处,报名处里坐着一大爷,头发花白,拿着笔的手颤颤巍巍,我尽量放轻声音,“老人家,我是来报道的。”我声音轻主要是怕我一个大嗓门把老头下吓进回魂炉里重造。 大爷拿着我那张纸,来回看了几遍,又瞅瞅我的打扮,点点头,“出门左拐,才是你该报道的地方。” 我一听没他鸟事,还看了这么半天,一把抢过我的那张纸,“大爷,我下回从阳间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副老花眼镜。” 我本是为了娱乐一下,结果大爷也不客气的回了我一嘴,“那敢情好。”好赖话听不明白。 出门左拐,骂娘的心都有了,门口‘扫帚鬼’那么大一个牌子我刚才愣是没瞧见。 飘进扫帚鬼殿,好家伙,第九殿就是气派,以前扫黄泉的时候就是个小木屋,这里可不一样,全金属打造,低调奢华有内涵。回贫民窑扯淡的时候,又可以显摆一回了。 “有鬼在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向里面。 “胡一把吧,你终于有空来报道了。”声音是小孩的,只闻其声,不见其身。 “大人,我是胡一把,您到第九殿任职,果真气派。”拍上司马屁指定没错。 在我正前方‘噌’的燃起一团蓝色火焰,紧接着火焰化成了一个小孩,就是我敬爱的扫帚鬼大人。小孩身边站着一个歪果仁,还是个黑人。升官了,配备的跟班都不一样了。不得不说,这个黑人比娘娘腔霸气多了。以前小孩跟娘娘腔在一起,不少扫帚鬼私下里说,两鬼跟母女似的。 “胡一把,你看看第九殿怎么样?”小孩问向我。 “这还用说嘛,威武霸气,高端大气上档次。”我胡侃一通。 小孩很受用这套客套话,“以后好好干,等我升官了,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谢大人。”我寻思,我他娘的也太没志气了,做个扫地的我就满足了?老子要做你的顶顶顶头上司。 “对了,胡一把,交代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鬼招到没有?” 我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态,“大人,我刚刚从阳间回来,还没来得及办,小的一定干的漂漂亮亮的。” 小孩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你快去办吧,我已近跟上头夸下海口了,你可不能让我折了面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专拿小兵开刀。怪不得会把我带来,娘娘腔太滑头,小孩不好控制,也就看我老实才带我来第九殿。 我笑成一朵花,“小的明白,小的去忙了。” 离开第九殿,我郁闷的四处瞎转悠,我算是给自己抛了坑,就差入土为安了。uu看书 .uknsu 我转悠进了一家便宜的餐馆,叫了一碗面,坐在桌子上没心情下嘴。 天无绝人之路,我竟看到了之前租我房的小鬼,这小鬼正领着一个土大款走进来。就落座在我的隔壁桌。 “张哥,我可跟你说,这地方可是好地方,地处鬼界堡中心地带,有什么大小道消息第一时间知道。”当初这货就是这么忽悠我的。 不过这小鬼倒是给我提了醒,不倒不如去骗骗新鬼,对于新鬼来说,他们的思想价值观都还停留在阳世,总有一颗想回到阳世的心。 说办就办,匆忙吃完饭,回到贫民窑,让大罗搬着桌子去供养阁,我就不信以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不到几只新鬼。 我看了安保军的通告,管吃管住,在鬼界堡享受八折优惠,还有晋升阴差的资格,增加来世福禄寿。除了一条没有鬼币的缺憾之外,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最大的毛病也是没鬼币赚。 我和大罗赶到供养阁外,供养阁的队伍从来没有短过,我找了一个显眼的位置放上桌子,我漂在空中,扯着大嗓门高喊,“南来的北往的,不管你是病死的还是老死的,不问出身,不问年龄,不问性别,统一征兵了,义务兵一年,表现良好的,可以升职做阴差,享受阴间俸禄。” 我这话一出,真有鬼来问我了,“你这征兵是不是和阳间一样?” “怎么能一样,阳间义务兵三年对吧,咱阴间就是那么任性,一年义务兵,并且在鬼界堡买东西一律八折,但凡义务兵考核结束,优秀者可以直接上岗就业,享受公务员待遇。” 【一十六】我的安保军 这时候聚集的新鬼越来越多,里里外外围了三四层。 我忙给站在不远处的大罗递眼色,大罗按照我事先说好的当托,扯着大嗓门。“我报名。” 有鬼好心劝慰大罗,“兄弟,你可想好了,一去就是一年呢。” “一年时间而已,你没听他说可以增加福禄寿,或者某个鬼差当当。鬼界堡的房租贵,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教出来的成果,否则依照大罗的智商,指定给我说秃噜了嘴。 周围有几个新鬼已经动了心思,不住的点头,就差一个领头报名的鬼。 我朝大罗眨了眨眼,大罗扬起手,“我叫大罗,大名我不记得了。” 我大笔一挥,写下了大罗的大名。“成,找个空地排队,一会领你去宿舍。” 没过多久,我的纸上排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我估摸着鬼数也差不多了,我的小跟班才慢慢悠悠的找过来。 “大人,我去偏僻点的地方招到了几只鬼,一会您去看看?”小豆豆说道。 我冷哼一声,“等你招完人,得个百八十年。”我指指另一边的三十多只鬼的队伍,“给老子看好了,少一只鬼让你顶替。” 小豆豆伸长了脖子,下巴快掉地上了,“还是大人有高招。” 我拿起写满名字的纸,吩咐:“小豆豆,你说你一个大男鬼叫小豆豆,害不害臊。等会把我桌子送回我家。” 我在小豆豆崇拜的目光中飘向第九殿,走进扫帚鬼大人的小殿。 小孩不知道和歪果仁小跟班说了啥,两只鬼有说有笑的,见我进来,却板着一张臭脸。 “胡一把,你这么快就又回来了?是不是没招收到鬼?”小孩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双手奉上名单,“大人,小的已经收到了三十四只鬼。” 小孩听闻脸色一变,眨眼惊现到我面前,拿起名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难以相信我会忽悠到不要钱的鬼。 看完大笑,“行啊,胡一把有你的,竟然真收到这么多鬼。给我长脸了。”说完转头看向歪果仁,“詹姆斯,这回我赢了吧。” 詹姆斯?我记得有一个片叫詹姆斯和小庞,詹姆斯是条狗。 歪果仁凑到我身边,捏着我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有点意思,这可是个人才。” 卧槽,还用你说,老子是不是人才,老子还不清楚。 “胡一把,这支队伍由你带队,好好干。”小孩摆摆手,示意我出去。 这两只鬼拿我打赌,明显狗眼看鬼低。 交了差,回到供养阁外,那些鬼已经等候多时,我交给了大罗两百鬼币,让大罗带他们去吃点东西,这支队伍很有可能是我升官的筹码。 吃过饭,跟着这些鬼去了安保军的宿舍,真你他娘的偏僻,不过有一点好处,老子在这地方干啥没人知道。 既然我用了征兵这条忽悠了他们,我当然也得像个当兵的样子,抄着自己的扫帚,看着站成了四排的新鬼,与在供养格外完全换了一种说法。 “想要出鬼头地,就必须自己努力,我对你们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有四条,一、见到上司一定要学会圆滑,说白了就是会说话。二、不管身在何职,不改初心。你们都是穷苦出身,不管做到什么位置上,都要记得自己是谁,该干什么事。三、听我的话,四、一起发财。”我承认第二句是我从纪律上抄下来的。 一个个小新兵,站的笔直,我也算是有自己队伍的鬼了,得不得民心不在于地位多高,在于有几个是衷心于你,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敢在一年内,让这只队伍成为同等小团队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拉更多的人,我自己花了一半的家当配备了统一的服装,让他们光鲜亮丽的出现在鬼界堡,给他们增面子就是给自己赏脸。没事就会带着安保军在鬼界堡转悠,鬼界堡负责检查的阴差,在检查过两次后,看到我们的统一服装,嫌麻烦直接放行,正中我下怀。 我又贱呼呼的带着我的队伍去了黄泉路,在娘娘腔的眼皮底下好好显摆了一回,气的这孙子直跺脚。我也零零星星收到了几只想要加入的鬼。 当然,与此同时,为了配合这支军队的开销,我的豆腐坊正式营业,但是队伍的开销远不是我的小豆腐坊能供给的。 正在发愁的时候,我无意看到赌坊每天有不少鬼闹事,像这种小鬼闹事,阴差一般都不愿意管,说个实在话,也管不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打起了小赌坊的算盘,我的队伍不是在编阴差,不受阴差的各种纪律约束,我为什么不能带着安保军发点小财? 我将队伍交给小豆豆去巡逻,自己则挑了三个形肥体壮的鬼进了小赌坊。 小赌坊说是小,其实不算小,占地面积怎么着也有二三百平米,每天的鬼流量更不用提,营业额如流水一般进账。 我拿着两百鬼币,转悠了一大圈,输的光溜溜,令跟随我的三个安保军很不解。 没转悠多久,赌坊内有一张桌子吵吵起来,惹得其他鬼驻足观看。 “我就说你们出老千,不然我不可能会输的那么快。”一只男鬼无赖的指着摇骰子的鬼,引起了其他赌博鬼的共鸣,有几只鬼附和。 闹事引来老板,老板一出场,就知道是个在官场上鱼龙得水的鬼,“你有什么证明我们出老千?” “有本事用外来的骰子比大小。”男鬼从衣服里掏出筛子丢在桌子上。 老板瞅着眼摇骰子的鬼,摇骰子的鬼掂了掂骰子,确认没问题,当着众多鬼的面开摇,随后重重落下。 男鬼很有把握的抄起自己的骰子,熟练地朝天一摇,骰盅扣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拿开骰盅。“四点,他娘的。”对自己的手气不尽满意,我心想跟一个内行人摇骰子不是作死吗。 摇股子的鬼毫无悬念的揭开骰盅,骰子点数为五点。 男鬼连连玩了七八把,把把皆输。最后泼皮似得掀桌子,期初还沉稳的老板看到掀桌子,有些皱眉。这些小店都是这样,伙计轰客人,砸招牌,闹得更大还要接受阴司审判,失去开店资格。店主不值当为了这点小事毁了一个店,只要不是相当过分的要求,几本会满足。 我见老板要妥协,转头对自己的兵,“你们三个把这只泼皮扔出赌坊,他再进来赌博可以,uu看书 ww.ukanshu 要是闹上手打,记住别打脸。” 三兵听令,两鬼拎着男鬼的两条胳膊,一鬼拎着一条腿,毫不客气的从赌坊丢了去出去。 男鬼在大街上翻滚了几圈站起来,指着赌坊,“我要去阴司告你。” 我走出赌坊,坐在门槛上,“快去告我们,你到阴司那就说欺负你的鬼是~~~”我话音拉的大老长,指指我身后的三个兵。 三兵齐声声道,“安保军。” 男鬼见状,卯足了劲往里冲,被我的安保军轻而易举的丢出去,之后一次又一次往里闯,一次又一次被安保军丢出去,最后周围聚拢了很多鬼,自己也觉得丢面子,躲远了。 我带着三个安保军再次进了赌坊,里面的鬼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主动介绍,“我们是阴司新建立的外编安保军,主要保卫鬼界堡的安全,各位有什么事可以找安保军,我们能解决肯定会帮你们解决,不能解决的拼尽全力帮你们解决。” “我家隔壁王五欠我五十鬼币,你能不能帮我要回来?”赌坊里有鬼喊道。 “当然,五十鬼币,需要交纳五鬼币,要不回来不收钱。”我笑意浓浓的讲道,拉近与民众的距离是第一步。 “成,咱这就去吧。”那鬼满口答应下来。 我吩咐两个安保军一同跟去。这件事就交给他们了。 赌坊老板忙谢我,“今天谢谢四位了,你是不知道,开个小赌坊,对这样的泼皮不敢打不敢骂,今天真是谢谢各位了。” 我很大方的回应,“举手之劳,不过我今天也是为了这事而来。” 【一十七】加急信 赌坊老板不明所以,将我请上二楼。二楼为一个个的小包间,在这些包间中时不时传出嘶吼谩骂声。 我跟着赌坊老板走进一间包间离,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道,“小鬼贸然来打扰,是想和老板合作。” 赌坊老板眼珠子一转,“合作?” “不错,就是合作,我观察过你的赌坊,有鬼闹事属于家常便饭,按照阴司的惯例,那些正经八百的阴差不屑于管这些闲事,而且你貌似也怕被阴司禁止开店。这种情况下解决起来应该比较麻烦吧。如果你和我合作,我打着保卫鬼界堡的名义,顺带照顾一下你。就算是闹去阴司审判,出面的是我的鬼,与您没有丝毫关系。”我直言不讳直击要害道。 赌坊老板被我说的动了动心思,因为没有这个先例,显得犹豫不决。 “您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急的答复我,我回去先派两只鬼过来守着,你先用几天,到期不满意,全算我的。”我的这段话说出来,大方到爆,颇有大将风范。 赌坊老板很有眼色的假意拒绝,“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我拱拱手告别。 出了小赌坊,跟随我的安保军主动上前问我,“胡哥,不是说我们当兵是保卫鬼界堡吗?咋还干起了保镖。” 听到这话,我心想,这话问的,老子能白管你们吃喝?当然,我不能这么回答,“你想不想赚鬼币?”在我眼里,没有鬼能抗拒的了鬼币,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安保小兵点点头,“当然想,哪个不想拿鬼币。” 我冷哼一声,学着电视剧里军官的样子捶捶安保小兵的胸脯,“跟着我好好干,大把的鬼币进腰包。” 安保小兵被我忽悠的美滋滋的跟着我,而且我相信这个兵是个漏勺,因为他住的地方除了扯淡聊天之外,没啥可干。 没过多久,之前被叫去收账的两个小兵回来了,主动交给我了五鬼币,我拿了一鬼币揣进自己口袋里,剩下的四鬼币让两个小兵分了,并且告诉他们,以后他们出任务,不管多少,我只拿百分之二十,两只鬼美的冒泡。 因为建起了安保军,好久没有回贫民窑,抽了个空挡回去,大老远看到一块牌子‘胡哥豆腐坊’字迹歪歪扭扭,还好没有鬼因为字丑不去买豆腐。 大罗为了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豆腐坊忙的不亦乐乎。我走进豆腐坊,装修过的就是不一样,和其他出租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豆腐坊休息了一会,见大罗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我问道。“大罗,现在赚了多少鬼币?” “不多,除去成本还有你拿去安保军的鬼币,赚了有一千多鬼币。”大罗一点没有要怪我私自挪动鬼币的意思,让我感动不少,以后一定要补偿他。 “这也赚的太少了。” “胡哥,这还算少?差不多得了,在咱这一片,谁不知道有个‘胡哥豆腐坊’”大罗抬着下巴,自我感觉很有面子。 我看这小子还挺知足,真羡慕。期初我只想赚赚小钱,现在看来有必要把豆腐坊提到日程上,豆腐的造价成本太高,一百鬼币的豆腐赚十鬼币,还要分大罗一鬼币,九鬼币的利益已经满足不了我。得找个会做豆腐的师傅。“大罗,你有空去供养阁门口找只鬼过来。” “找鬼干啥?我能忙活的开,不用帮手。”大罗以为我要找店小二。 “老子让你找会做豆腐的师傅,过段时间安保军那边忙活完了,咱也整套设备,自己做豆腐,自给自足。”我说道。 大罗听完,朝我竖起大拇指,“胡哥你真聪明,但是厨师占几成股?是不是比我多?” “你脑子瓦特了,谁来都给股,你要不要赚钱了,发工资。”我不客气的骂道。 大罗嘿嘿干笑了两声,“胡哥,做豆腐的厨师我听说一天要五千鬼币,咱上哪整那么多鬼币。”(阴间一天就是一年) “是吗?会做豆腐这么值钱?”我愣愣的问道,做豆腐的比我做阴差赚的还多。 大罗肯定的点点头,“这是技术活,不然那味道不行,卖不出去。”又问向我:“那还去不去找会做豆腐的师傅?” 能找吗?我现在的全部家当全搭进安保军里了,兜比脸都干净,下个饭馆都要掂量三分。“我去想想办法再说。” 吃了块豆腐,正准备眯一觉,小豆豆咋咋呼呼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赶到豆腐坊这呼哧带喘的。 “你吃火箭了,窜的这么快?”我没好气的骂道。 小豆豆将纸塞给我,一个字喘三口说:“有你~调遣令,阳间~的张天师。” 我迅速抢过纸,上面用大白话写着,‘胡一把,速来。’太他娘的简单了。 “胡哥,调遣令好像是加急的,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小豆豆急忙说道。 我看着纸下面有加急戳,揣着调遣令跑出了鬼界堡,我跑这么快并不是因为老头的‘速来’,我的真正原因很幼稚,我等级低,不能走官道,调遣令上有加急戳就不一样了,意味着我可以走官道出去,不用走那么远的沙漠,第一次走官道,小激动。 飞奔到官道入口,将调遣令霸气的丢给守门鬼,守门鬼瞅瞅我,问了一嘴,“你该不会是冒充的吧,我任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低的小鬼走官道。 “我叫胡一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戳着纸上的三个字。并把我的鬼石拿出来证明我的身份。 守门鬼看到鬼石,犹豫的打开官道大门,我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漂进官道里。 进了官道,我面前有三扇大门,门上分别是:龙头门、虎头门、狗头门。我听说过包拯有三铡,分别是龙头铡,斩皇亲国戚。虎头铡,斩大小官员。狗头铡,斩草民百姓。眼下包拯死都死了,做了第五殿的阎罗王,还把这套带到了阴间? 我走到龙头门前,信心满满的门里漂过去,‘翁’的一声,我面前貌似有一块看不见的玻璃,我整个鬼贴在上头。连门都有等级要求。uu看书ww.uukanshu我郁闷的飘到虎头门,怎么说我也是阴差,也算个小官,这回不能差了吧。我用扫把开路,朝虎头门漂过去,同样一块无形的玻璃挡住了我的去路。 “瞎走什么,走狗头门。”守门鬼在外面不耐烦的提醒我。我走哪扇门,他在外头还能知道? 我不情愿的飘到狗头门,从门内一穿而过,还没等我看清周围,一块巨型物体从我身体一穿而过,由于惯性,我整个身子朝前倒下,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师傅,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陆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官道速度果然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我已经给鬼差烧了加急信,他应该快到了吧,在坚持一下。”老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听声音好像在跑。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揉没感觉的后脑勺,见到不远处的陆生抓着一只断手挣扎,那只手一心想要掐死陆生。 “胡一把,你总算来了。赶紧帮忙。”我身后响起老头兴奋的声音。 我转过头,与我不到三米远,一只全身是血的女鬼抱着一个男人漂在半空中,男人已经没了意识,女鬼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球暴起,血管纵横,脸上多处利器划痕,肉朝外翻卷,头发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被血染成了黑色,(鬼的眼里只有黑白灰,原谅我看不到红色。)裙摆朝下滴着血,身上无数处缝合。右手从手腕处断裂,女鬼手腕断裂的白骨能看的出被斧头一类的东西砍断的痕迹。陆生搏斗的那只手应该就是女鬼的。 “阴差大人,快帮我把这只手拿走,喘不上气。”陆生求向我。 【一十八】急救 我飘向陆生,像在黄泉扫地一样将掐住陆生的手扫到一旁,那只手还想发起攻击,但忌惮我手里的扫帚,迟迟不动手。 陆生从地上爬起来,小脸被抓成了小花猫,伸长了脖子找了一圈,“师傅,你在哪呢?”这句话提醒了我,怎么光听见老头说话了,没看见人。 “女鬼要和男人融为一体,我在他们中间,赶紧过来帮忙。”老头大喊道。 闻声望去,在女鬼和男人之间有一条缝隙,睁大眼睛仔细从血液中辨别,老头的姿势极其别扭,身子蜷缩在女鬼和男人的腹部之间,一张脸挤压的变形扭曲,浑身是血,五官都分辨不清了。 “师傅,你可不能就这么撒手去了,至少把遗产说一下。”我身边的陆生突然来了一嗓门。 哪有功夫管陆生,我迅速飘到女鬼后面,抄起扫帚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女鬼背上就是重重的一击。 一扫帚下去,女鬼只是往前晃动了一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力。我是个死性子,你越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越要成为你的眼中钉。朝手掌吐了口唾沫,挥动扫帚,拼尽全力连打了十来下。 女鬼被我打的不断超前飘去,很快女鬼环抱的男人紧贴着墙壁,女鬼仍然没有要和我打的意思,赤果果的对我不屑。 “卧槽,竟然无视老子,看老子不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大骂一声,顾不得中间的老头,没有准头的瞎打,偶尔能听见老头的谩骂。 鬼没有体力消耗,我大概打了十来分钟,因为有墙壁做格挡,女鬼抱着男人夹着老头丝毫不为所动,顿时让我火冒三丈,老子怎么说也是阴差,连一只小小的厉鬼都收拾不了,以后怎么在阴司混。 我没节操的把扫帚丢到一旁,两只手扎住女鬼的头发往后扯,顾不得手上黏糊糊的血,像拔河一样把女鬼朝后拉。别说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关键时候还挺管用,女鬼的头向后挫了一点点。 我的力气毕竟有限,我扭头招呼张着大嘴看热闹的陆生,“看蛋啊,还不过来帮忙。” 被我一骂,陆生回过神,跑到我身边伸手拽住女鬼的头发超后拉。自古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加了一个人的力气,很容易的把女鬼的头从男人肩膀上拉出来。只是手却死死攥着男人的腰,老头夹在中间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两个人一只鬼谁也没有能力多出一只手去对付女鬼的手臂。 正在这时,陆生呲着牙朝一间房门大喊,“还不出来,等着她把我们都杀了单独对付你。”听这话的意思还有人躲在里面。 我一边牵制住女鬼,一边扭过头看陆生喊叫的方向,一间房门缓慢的打开,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女人头,短发乱糟糟的顶在头顶,脸上画着大浓妆,惊恐的望着我们的方向。 看了有一分钟,女人从房间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穿着睡衣,手里攥着一把剪刀走向我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鬼。我意识到女人肩膀额头的三把火因为恐惧被压的极低。 “过来拽头发。”陆生不客气的要求,令我不解为什么难为一个女人。 女鬼迅速扭头看向女人,我和陆生猛地被拉到一旁。再看女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知道哭。 “你他娘的分尸的胆子哪去了?”陆生大骂。 女人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瞅着陆生,嘴里结结巴巴道,“我不敢,我不敢,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陆生看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果断的放弃了,加大了拉扯女鬼头发的力度,对我道,“这有我撑着,你去前面对付,先把男的救下来再说。” 我没推脱,尝试着松了松手,陆生差点整个人扑向女鬼,咬着牙挺着。 我迅速抓起扫帚,飘向女鬼的正面,扬起扫帚对准女鬼完好的一只手招呼上去,在扫帚下摆接触到女鬼尸体的那一刹那,碰列出火花,着实把我惊讶到了。 女鬼吃痛的缩回手,另一只手没有手腕,老头在中间一撑,和男人一起顺下掉乐下来,老头很有把握的摆好下落的姿势,我出于本能去接男人,只可惜我是鬼,男人从我手中一穿而过,掉在地上,肚子被豁开了一个口子,一节节的东西露在外面,不断的有血向外冒,看着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女鬼见男人被我救下,头往前一甩,陆生被女鬼的头发拉起,硬生生朝着我这边甩过来,陆生整个人打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站在旁边,听声音都觉得疼。 紧接着发了飙的女鬼双臂一伸,断手爬回手腕与身体融为一体,嘴张到最大极限,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鬼界堡等待投胎的鬼,那些鬼几乎没有怨气。现在看到女鬼这个样子,心里毛愣愣的,我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她。 安全着陆的老头,小跑到一旁,从包里翻出一条鞭子,二话不说一鞭子甩向发飙的女鬼。 鞭子硬生生打在女鬼身上,每下一鞭子冒出一股黑烟,几鞭子下去,女鬼身上出现了几道鞭痕,魂魄开始残破不全。而原本嚣张的气势也被这几鞭子打压下去。 最后,女鬼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模样,老头才收手停下鞭子。 “我已经答应你来找他们,你不是也答应我不害人性命的吗?”老头责问向蜷缩在一旁的女鬼。 这话也只有不长脑子的人会信。老子被车撞死,还想着寻仇,更别说被人预谋杀死还被分尸的女鬼。等等,这么一想,我站在什么味位置上?假如许久以后,我成了复仇的鬼,会不会有老头这样的人来收拾我?那这个世界所谓的公平何在?你要了我的性命,我变成了鬼寻仇,就会有过阴人来收拾我? 女鬼双膝跪在地上,u看书 uunsh 低着头等着老头发落。 “老头,男人不会死了吧。”男人不死,女鬼就不算背着人命,在阴司也少受点罪。 “死倒没死,器官可能会衰竭。”老头回答道。 虽然我想帮女鬼,但是我只能对不起了,因为我有我的仇要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管不了那么多。活人的事情就交给警察,我能做的就是做好一个阴差的本职工作。 女鬼低声啜泣,老头为了保险起见,用了一根绳子绑住女鬼。看着女鬼长叹了一口气,走到被吓傻的女人面前问道,“你们把她的尸体丢到哪了?”老头还算有大事大非的人。 女人抬起头,歪着头看老头,出其不意抽出剪刀刺向老头,老头反应很快,只是划破了衣服。 “尸体?你猜我藏在哪里了?你肯定想不到,我老公和这个贱女人有了孩子,你们还不知道吧,呵呵,让他们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会被扫地出门,贱女人就得死,小三就得死,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尸体藏在哪了,我让那个贱女人一辈子也别想找到自己尸体,呵呵呵呵呵呵~我老公是爱我的,他说一辈子对我好,如若变心,除非生死相隔。”女人话锋突然变得凌厉,“可是他骗了我,他要和那个贱女人私奔,我不能没有他,就像他不能没有我的钱一样。嘿嘿~~~嘿嘿~~”女人大笑着乱跑。 女人也没有询问的必要了,老头招呼陆生报警,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男人被120带走了,女人、老头、陆生被警察押送回去审讯。女鬼被绑的严严实实,没了怨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恐怖。 【一十九】走后门 我拉着绑着女鬼绳子的一头,拽着出了门,回了老头的纸扎店,将女鬼拴在了纸扎店的柱子上。据我估计老头和陆生进警局,录录口供,再调查调查,准定又要天亮才能爬回来。 纸扎店里,我和女鬼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女鬼看我的眼神和陆生不一样,女鬼看陆生像是看请人,看我则充满着恐惧。顿时好奇起了女鬼。 我飘到吧台上躺下,用扫帚戳了戳女鬼,“讲讲你悲惨的身世?” 不知道是在鬼的眼里都能认识阴差,还是哥太有魅力一眼就能分辨出我就是阴差,女鬼见我问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笔画起来。 我擦,我都忘了女鬼是个哑巴。眼下连个陪我扯淡的人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老头和陆生才回来,见到还被绑着女鬼,陆生装好人似得帮女鬼解开绳子。 我直接和两人撂挑子,“时间已经到了,我过来是要带着女鬼去阴司接受审判。” 我这话一出,陆生挡在女鬼面前,“阴差大人,你在宽限几天,等男人一醒我们就知道抛尸地点了,等把尸体打捞上来,让小晴走的安心一点。”小晴应该是女鬼的名字。 “那万一呢男的醒不过来呢?”我问出最坏的结果。 陆生眼神躲闪,显然他没有想这么多,一副无理也要辩三分的架势,“万一醒了呢?反正请阴差多宽限几天。” 我顿时觉得好笑,捋着扫帚的下摆,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宽限几天?我又不是慈善家,每个冤魂都要我宽限,我还要不要做阴差。” “你就没有同情心吗?她做小三固然有错,但是他们杀人就对了吗?杀了人还分尸,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能宽限几天,等她找到自己尸体再带她走吗?”陆生一副正义姿态,大言不惭的说着人情世故。 老子最讨厌别人教导我,尤其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出了事有本事别叫我过来,屁大一点事明明自己能解决,叫我过来干什么?看热闹?你以为你留她在阳间就是为了她好?她多在阳间一天,审判的时候就多一宗罪。” 陆生扁扁嘴,还想和我争辩,却又说不过我,只好悻悻看向老头寻求帮助。 老头苦笑两声,“说不过阴差大人就搬救兵,等哪一天救兵不能用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到时候把店一关,我改行做生意。”陆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这种人注定一事无成。 老头无奈的摇摇头,“你先带着女鬼进去,我有话要和阴差说。” “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陆生不满道。 老头翻找出鸡毛掸子,指着陆生。“你小子话那么多,让你进去就进去。” 陆生不忿的拉着女鬼就朝后堂走去。 老头确定陆生已经走远后,转头面向我,换做一副笑脸,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老头有猫腻。“胡一把,你这是升官了?” “没升官,这不是等着押送这只鬼回去交差。”我一点打马虎眼的意思都没有。 老头干笑两声,弯下腰在吧台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小药盒,推给我。我疑惑的拿过药盒,打开盖子,里面一打百元鬼币静静摆放在里面。 我忙把药盒丢给老头,“你这是干啥?我虽然穷,绝对不会要不干净的钱。” “这不是要跟你商量个事吗?”老头谄媚的语气更让我心里犯嘀咕。 老头从药盒子里拿出那打鬼币,说道:“老道我过阴次数少,这是我的全部家当,粗略算下来有一万鬼币,就当是我孝敬您的。”老头再次把鬼币推送给我。 老头这么抠的人给我一万规避肯定有猫腻。我瞅着一万鬼币,咽了口唾沫,我当多少年阴差才能赚上一万鬼币,这一万鬼币在我眼里数目巨额,我需要不小的勇气决绝他。 “老头,你到底想怎么办,你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老头嘿嘿笑的两声,用手指隔着空气点点我,“比陆生那小子聪明多了,其实我有个女儿,我想......”老头说话开始磕磕巴巴。 “卧槽,你能不能把舌头屡直了和我说话。” “你也知道我是三弊五缺,膝下应该无儿无女,但是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我不仅娶了老婆,而且有个女儿,但是女儿受我命格的影响,在十三岁的时候开始智力减退,其实我自己明白,自己的命克她,不管相隔多远,他流着我的血,我还是能克到她,现在我女儿没有魂魄和痴呆差不多,她妈年纪大了,照顾不过来,加上恨我,根本不让我插手他们母女的生活。我看女鬼是个好人,又和我女儿命理符合,想让她用我女儿的身体再活几年。”老头声音很低,这段话从过阴人嘴里说出来难以启齿,老头说出这段话,足以证明他有多无奈。 表面上听起来是很可怜,我应该帮忙,但是我的地位在阴司官员中属于最底层,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私自决定这种事。况且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把火还没点着,就让我贪污。“老头,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芝麻小官,上头已经给了我调遣令,除非她魂飞魄散,不然我没法交代。” “没事,你只要上报她已经魂飞魄散,下头的事情由我来办,绝对不会让阴司的人找到女鬼,出了事我一个人扛着。”老头信誓旦旦的包揽下所有后果,差一点我就信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哪天老头收拾不了女鬼,捅出什么篓子势必要牵扯到我。再说,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得征求女鬼的同意,“女鬼同意了吗?”我问道。 “同意了,同意了,今天属于特殊情况,我保证她进入我女儿的身体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老头附和道。现实社会保证不如一致协议,但是这件事不能草拟协议。 我摇摇头,“你容我想想,这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uu看书 .uashu.cm” “没问题,你好好琢磨,这一万鬼币你先收着。”老头今天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十分殷勤。 我摆摆手,“无功不受禄,等我想好这件事再说,三天后,我再过来告诉你答案。” 我夹着扫帚飘出纸扎店,飘进了黄泉路,说实话,我动了心思,我就是一个市井小鬼,让我做什么高大上的事情我做不来,我自己给自己的评价是:目光短浅井底之蛙。 面对一万鬼币的诱惑,我能请个不错的豆腐师傅,我一直想给安保军整点刀矛盾啥的,眼下的一万鬼币对我来说实打实的诱惑。露馅了也就意味着我没准要面临阴司的审判。 琢磨了一路,回到鬼界堡,小豆豆屁颠屁颠凑到我身边,这货一天到晚没啥正经事,是个不靠谱的鬼,啥事也不敢让他瞎掺和,他要不是阴差,我早派他去帮大罗的忙了。 我吩咐小豆豆跟着安保军去巡逻,支走了这货,独自走进贫民窑,豆腐坊已经排了不短的队伍,专靠大罗一只鬼忙活。作为大股东的我既然看到了,当然要主动上前帮忙。 这一上手,节奏停不下来,一直到卖光了,才闲下来。忙活半天也只赚了七八十鬼币,在大罗眼里算得上是一笔巨款,对我而言七八十鬼币看不过眼。 “胡哥,你想啥呢?你别操心,干啥不是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罗见我发愣打断我的冥想。 大罗身上有股踏实的特质,不由得让我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大罗,现在有人给我一万鬼币,要我违反阴司条例,你说我是干还是不干?” 【二十】法不容情 大罗挠挠后脑勺,继而问了我一个问题,“胡哥,万一我在贫民窑和别鬼打起来,你会不会帮我?” 这问题问的就有毛病,我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即便是大罗的错,肯定也会帮大罗,“当然会帮你。” 大罗傻不拉几的笑了两声,“我这种鬼在没有靠山的时候是不会和别人打架的,当然就算有靠山,以我的性子,也不会招摇撞市臭显摆。” 我听出了大罗的意思,我现在没有靠山,出了事就真阴沟里翻船了。“你是让我不管?”我反问道。 “胡哥,你每次做事情就相当于赌博,只不过你运气好,一直赌赢了。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反正我大罗脑子笨,我要是你,在没有靠山的前提下,我可不敢私自做主。阴司条例亘古不变,多大的阴差都改变不了,何况是你。”大罗讲到。 大罗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我最近吃了点甜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真要出了事,谁管我?以前我一直觉得大罗傻,其实最傻的是我,幸亏有一个大罗提醒我不能忘本。就像大罗所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来的总会来的,没有完全准备好前,千万不要企图走捷径,否者会摔得尸骨无存。 我朝大罗竖起大拇指,“大罗,你是我的福星。” 大罗憨笑了两声,和我扯起了他在鬼界堡的所见所闻。 既然不会帮老头,豆腐坊的发展就要搁置下来,我带着大罗去商铺买豆腐,让大罗混个脸熟,以后他买豆腐不用鬼石也能打八折,免得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大罗坐吃山空。 我和大罗买完豆腐正准备抬回来,看到巡逻的安保军里有个小不点,死的时候有五六岁的样子。除此之外安保军整体瘦不拉几,个个跟饿死鬼似的。不用说这些鬼都是小豆豆招的。 我走到安保军前,安保军看到我齐刷刷的喊道,“胡哥。”我不喜欢大人的这个称号,感觉胡哥更霸气一些。 我点头示好后,瞅了瞅小跟班,“小豆豆,你跟我过来。”我走到一旁。 “胡哥,有什么吩咐?”小豆豆咧着嘴笑问我。 “你招的都是什么鬼?一个个跟吃不饱似的。” 小豆豆瞅着队伍,不解,“安保军没有钱拿,来一只鬼很不容易了。” 老子还想用安保军干大事,难不成让我指望几个小孩干大事?怎么着也要统一形象,“小豆豆,你记住以后安保军招鬼,太丑的不要,比我帅的不要,身子骨壮的优先,脑子聪明的优先。像这些小孩、妇女、瘦不拉几的鬼统统不要。” 小豆豆点点头,举足无措问道,“胡哥,太丑的不要可以理解,但是比你帅的鬼太多了,我们还能不能招到鬼?”赤果果的说我丑。 “你他娘的废话那么多,太丑的不要,帅的可以留下。”我并非歧视丑鬼,以后我要占领鬼界堡的保镖行当,一只巨丑无比的鬼在店铺里飘来飘去,影响心情。反之,帅的鬼在形象上都给店铺加了分。而我,一定会打造出,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而我偏偏靠颜值打天下。 这些以小豆豆的智商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我也懒得和他解释。继续问向他,“派去赌场的鬼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我听他们回来说赌坊闹事的鬼还不少,咱要不要统一去整顿一下?” 我瞅着一根筋的小豆豆,“你什么都好,就是智商不够用,你以后少插手安保军的事,做个后勤就行了。”小豆豆天天装傻卖萌,表面上看傻乎乎的,谁说得准不是扫帚鬼小孩派来监视我的,不能给他实权。 教训完小豆豆,我回到平民窑,跟着大罗忙活了三天。 到了约定好的第三天晚上,没有加急信我又走了老路,跟着回魂的鬼去了阳间。 我一乍现阳间,两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纸扎店里的纸扎不知道放哪去了,整间屋子的东西都不见了,连我的牌位也没有了。除了中间有一个直径一米的空圆,周围摆满了蜡烛。 “你们这是要吃烛光火锅?”我不解的问道。 陆生小心翼翼的在蜡烛空隙间来回穿插,边点蜡烛边说:“你们不是说好了,要今天换命的吗?” “多什么话,赶紧干你的活。”老头打断陆生的话,笑脸迎鬼,“胡阴差来了。” 原来摆这么一屋子蜡烛是要给老头女儿回魂,我立刻不满,“老头,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等我来再做打算吗?你这是不是有点先斩后奏了,万一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陆生又一次停下手中活,插话道,“阴差大人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闭嘴。”老头喝住陆生。“你先去后堂收拾要用的家伙。” “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吗?” “你再去看看缺什么。”老头的语气已然很不耐烦了。 陆生见状,还想说什么,硬生生憋了回去,走进后厅。 此时面对一屋子蜡烛的我莫名的气愤,对于老头自主张先斩后奏的做法表示不能理解,飘在一旁,冷眼看着纸扎店里的一切,倒是想看看老头能辩解出什么花来。 “胡一把,你每次来的时候是晚上,换魂魄准备时间需要的比较长,我就先准备准备,等你来了,批准了也不抓瞎,不批准我就当是做体力劳动了。”老头脑瓜转的倒是快。 我四下瞅瞅也没有我坐的地方,腾空而起漂在半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高人一等。“老头,我跟你说实话,这件事是阴司明令禁止的,我身为阴差,我不能帮你。生老病死是天道轮回,你的做法无疑是错的,我不想跟着你冒险,你不能说我没良心,我感谢你把我从扫黄泉的扫帚鬼,提携到能行走阴阳的扫帚鬼,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阴差,上头怪罪下来我吃不消。uu看书uuanh我不会为了另一个人搭上自己。”这段话充分表明了我很自私,但是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我的做法都是正确的做法,阴司和阳间一样,法不容情,我赌不起。 老头听我说完一怔,随即换做一副沮丧的脸,“胡阴差,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长这么大,我一份力也没出过,我愧对她啊!” “别这么说,你出过力,至少在出生十个月前的时候出了不小的力。”我讽刺道。 老头表情被我说的一僵,但也不好发作,和我无声对峙半天,缓缓开口,“真的不能帮帮老道?”语气中气不足,老头是过阴人,他肯定是知道换魂是万万不能的。 我摇摇头,斩钉截铁的断了老头的念想,“不能”我都觉得对一个父亲来讲很残酷,但是没办法。 老头懊恼的叹了口气,“作为阴司的一员,你做的对,身为过阴人以身试法,有违常理。但是,多为父亲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瞅着蔫下来的老头,我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同情一个无能为力的父亲。声音软了下来,“把女鬼交出来吧,我带她回去交差,接受审判才是她的正道。” 老头点点头,朝着后厅喊道,“陆生,把女鬼带出来。” “来嘞。”陆生在后厅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声,用绳子拉着女鬼走出后厅。 我瞅着老头浑浊的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人生无奈的事情很多,以我们的能力改变不了什么,只有接受。”说完我飘向女鬼。 我刚拉起女鬼,一张大网朝我扑了过来。在我身上越缩越紧。 【二十一】强制换魂 “臭老头,你要干什么?”我一边挣扎,一边问向老头,其实答案已经了然于心。 陆生看了我一眼,“阴差大人,我们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做了两手准备。”说完犹豫着把女鬼从我面前拉走。 我将目光移向老头,“老头,这就是你和我商量的结果吗?” “这次算我老道的错,以后认杀认剐听从尊便。”老头摆弄着地上的蜡烛,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在网中不断挣扎,不管我怎么缩小,那张网紧贴着我的身子,使我动弹不得,从空中掉在地上,被陆生掂起,丢到屋子的角落。 我不忿的对着两人破口大骂,两人跟听不见我说话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最后我挣扎的累了,也断了自己从网里出去的念头,冷眼旁观换魂。 屋子中间,女鬼端坐在中间的圆内,站了一半的位置,时间一秒一秒流失,只听一声鸡鸣,由陆生从门口带进来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女孩憨憨傻傻,嘴里含着大拇指,嘴角淌着口水,鼻涕邋遢,全身脏兮兮。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小女孩是老头的女儿。 女孩被陆生带到圈内另一个半圆里,用麻绳捆绑着女孩,免得她乱动熄灭周围的蜡烛。 老头端着一碗与碗面持平的生米,米上插着五炷香,放在女鬼和女孩中间。 径直进了后厅,再出来换了一身行头,道袍加身,手中拿着八卦镜,表情凝重站在众多蜡烛中,声音低沉“起灯。” 陆生闻声,动了动喉咙,端着两盏油灯小心翼翼的走向中间的一人一鬼,走的步子很奇怪,几乎路过每一盏蜡烛。用了十来分钟才走到中间,将油灯摆放在碗的两侧,陆生才松了一口气。 待陆生离开蜡烛,老头双目紧闭,嘴里呢喃念咒,只见屋内蜡烛火苗迅速上升至五厘米左右,而中间的两盏煤油灯则截然相反,小到黄豆大小随时可能熄灭,碗中的米粒不断跳跃出碗外。 “师傅,命灯不稳。”陆生提醒道。 老头微微皱眉,嘴里继续念着咒语,中间的两盏命灯火苗缓缓恢复正常,碗中的米粒跳动的幅度也小了下来。 见命灯稳定下来,陆生着手在墙壁四周贴符。贴完一圈,手里拿着仅剩下的一张符站在我面前,伸了伸手又缩回去,“阴差大人,你别怪我,师傅说什么,我做什么。”说着手指夹着那张符贴向我的脑门,原本还能挣扎的我,立刻动弹不得,不能言语。店外的车声也顿时安静下来。 老头站在蜡烛中,拿起两张写有女鬼和女孩八字的黄纸点燃,扔进火盆里,燃烧殆尽,女鬼突然腾起,围着女孩转圈,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用一道红线解释女鬼的速度。 我正惊讶于女鬼的速度,另一侧老头一声“定魂”吓的我心里一哆嗦。 女鬼转圈的范围越来越小,一圈红光逐渐隐没进女孩体内,之前还挣扎的女孩,在女鬼进入的一瞬间,四肢伸展,瞳孔放大,和人死蹬腿一样,直挺挺倒在蜡烛中间的圆里。 与此同时,所有蜡烛无风自动,已经有蜡烛自熄。陆生急匆匆从后厅拿出一只白公鸡,白公鸡我看着眼熟,想来想去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金鸡岭的公鸡吗?金鸡岭的公鸡有四大特点,冠红如血、爪如刀勾、神如雄鹰,声穿阴阳。虽说我只走过一次,对于金鸡岭的鸡,在鬼界堡流传着一种说法,就算是一头大象,分分钟毙命。老头竟然能从金鸡岭带回来一只鸡,实力有多大,我还需要重新掂量。 老头接过白公鸡,从怀中拿出一把木刀,木刀上有一道黄符封印,老头撕下黄符,手持木刀,迅速从鸡脖子抹过,又快速将木刀用黄符封住。木刀上残留的鸡血被吸进刀里。 ‘啯’一声鸡叫撕碎黑暗,继而空中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巨雷打下,整间屋子猛地颤动。 再看老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拿着鸡的手颤颤巍巍的将鸡脖子流出的血流进碗里,碗口如巴掌,老头的手愣是抖的到处是鸡血。 陆生大气不敢出一声,显然这货是第一次接触换魂,被刚才的雷声吓得面色苍白。 好不容易流满了一碗鸡血,老头丢掉还在挣扎的鸡,手晃动的厉害,咬了咬牙,蹲下身,抓起烧成灰烬的一人一魂的八字灰放进鸡血里搅拌。本想端起来,可手刚碰碗边,差点把一碗鸡血打翻。 反应过来的陆生,马上替老头端起鸡血,走向圈内,扶起地上的女孩,喂进了女孩嘴里。 时间静止了一般,过了十多分钟,女孩动了动手,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女鬼力气还是女孩的力气,一掌将陆生打起,摔向我这边,地上的蜡烛随之熄灭了十几盏。 “嗷~~~~”女孩嘴中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吼声,屋子里所有的蜡烛随声熄灭,只留下两盏长明灯,两灯中间的碗米跳出半米来高,碗中的五根香同时灭掉了,并被声音震的粉碎。 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道袍的长袖擦着脸上的汗,眼睛直勾勾盯着换魂的女儿。 女孩翻过身,四肢朝地,眼睛中闪过一抹光,两腿一发力,跳跃向老头。我正为老头捏一把汗,只听三声雷带着闪电从房顶倾泻而下,女孩被雷连劈三下。之后房顶上的东西木料水泥噼里啪啦往下掉,我心想不被电死也被砸死。 “老头,成功了吗?”陆生在灰尘之中摸索着,身上破破烂烂,衣角有一攒火苗。 老头缩在墙角,道袍成了烂布条,面对满屋子的土,能看见个毛,“我看见了一屋子的土,应该是成功了吧。” 陆生放心的拍拍胸脯,揉揉眼睛,我看到一道黑色液体从他眼睛里流出来,我猜测液体应该是红色的,刚才闪电下来的时候这货肯定没闭眼,关键陆生好像还没发觉眼睛的异常。u看书 .uukanshu 我郁闷的挠挠后脑勺,老子好像能动了?扭扭身子,真的能动了。拽下身上被雷打破的网,揪下额头上仅剩半张的符,骂骂咧咧丢在地上。跑到陆生身边,噘着嘴吹陆生衣角上的火苗,使火苗燃的更旺。 “师傅,哪里是不是着火了?”陆生意识到火的热度,疑惑的问道,同时吸着鼻子。 一屋子的土,除了我谁能看的见,老头动了动身子,敷衍的转了一圈脖子,“没着火。” “奥,怎么这么热。”陆生挠挠后脑勺,放下手,正好放在了火苗上,当即一窜三步高。“师傅,救命,好像我身上着火了。” 我看火势差不多了,拿起扫把扫掉了陆生身上的火。 梆梆~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店门顺势朝里倒,门外一个穿着三大眼背心和一条十块钱三条花裤衩子的抠脚大汉,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手势敲门的动作。被屋子中的灰尘迎了一身土。 “陆生,你是不是干了点啥见不得人的事?晴天霹雳,三声雷都朝你家打。”汉子没说老头,可见老头在这一片还有些威严。 不一会,店铺外面聚拢了很多人,纷纷对着店铺指指点点。 看架势,兴师问罪只能留到下次了,我拍拍陆生,“陆生小兄弟,我告诉你件事。” 陆生皱皱眉,想了一会,“阴差大人,你从网里出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生,你眼睛流血了,估计这辈子瞎了,你要是想自个杀啥的,提前联系我,我来接你。”说完我朝上一窜,进入阴间的大门。 【二十二】取缔阴差资格 因为还魂的事,回到鬼界堡我心里七上八下,把鬼界堡的公告都看了一遍,没有一条关于私自换魂的公告,不知道是没有还是没有阴差敢这样做。在阳间闹了这么大动静,阴司肯定会知道,我能做的只有接受惩罚。 我没有去找老头算账,不想再和老头扯上什么关系,老头烧过几封信给我,当然,我连看都没看。一心等待惩罚,心里怕啊,第一次闯下这么大的祸,哪个能安心理得过日子。 心惊受怕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贫民窑里来了两位身穿黑盔甲的阴差,周身散发着黑气,一进贫民窑,贫民窑的穷鬼看见个个缩头缩尾。 “胡一把在哪?”阴差声传千里问道,往常热闹的贫民窑,安静极了。 贫民窑只有一家豆腐坊,叫‘胡一把豆腐坊’,所有穷鬼伸出手指头指向我的豆腐坊。 大罗正在柜台收拾,一听到我的名字,“胡哥,好像是找你的,你是不是又升官了?”我没有把换魂的事和大罗说,怕牵连到他。 不等我回话,两名阴差已经飘到店前,看到我,亮出缉捕令。“胡一把,跟我们走一趟。” 大罗看到缉捕令,慌了神,“阴差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就是胡一把。”阴差语气冰冷的回应,并且确定我就是胡一把。 该来的还是来了,那老头还说不会牵连我,现在老子不光不用报仇了,没准把他女儿救活了,我折进去了。“两位阴差,我能不能和我朋友说两句话?” “不能。”阴差直接回绝我。 阴差将我的脖子、手腕、脚腕套上了铁链,铁链刺骨的寒冷,无疑说明这次我闯大祸了。 俗话说自己的狗咬了人,要打也是主人打,两名阴差将我压往第九殿。 第九殿的大殿我上次参加鬼娘娘的寿典来过,那时候大殿上有很多张桌子。这次再来,桌子全无,两排阴兵把守,每个阴兵都和押送我来的两位阴兵一样,周身散发着黑气,全金属铠甲上雕刻着骷髅,衣服衔接的部分直接用黑头骨衔接。个个手拿长矛,笔直的站成两排,足足有百米。 “胡一把你可知罪?”殿堂高越三米处,悬空着一座长椅,椅子上坐着一位文文气气的判官,一袭长袍,双目怒气,我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两团火。 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贴地面,面朝下,声音有气无力:“判官大人,小的知错了。”。 “你可知道换魂扰乱阴阳秩序?”判官每次声起,不觉的让我心头一震。 我连头也都不敢动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小的知道。” “你知道现在闯下多大的祸端了吗?” “小的有错,小的知情不报,请判官惩罚。”我连从轻惩罚都不敢说。心里警告自己不能慌,这种见过世面的判官,我的大哭大闹很容易引起他的反感,即便是再害怕,也要冷静,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把头抬起来。”判官命令道。 听到命令,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我承认此时的我连嘴唇都在颤抖。 判官凭空一抓,一支银色长毛笔乍现在手中。只见判官握笔一挥,凭空写出一行字漂在判官面前。 “第九殿所属底层扫帚鬼:胡一把,因阳间过阴使者驱使,被迫参与换魂。经第九殿平等王所属判官查实,将胡一把打入敲骨灼身小地狱,受刑一月为期,并将胡一把逐出第九殿阴差名单,剥夺胡一把阴差资格,永生永世。”判官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刀刺穿我的心脏。 我闭上眼,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报仇无望,我心有不甘,剥夺我永生永世的阴差资格,我再也没有机会做阴差,更不会有机会调查我的死因。 我被阴差架出了大殿,碰巧看到扫帚鬼大人,小身子上背着一个包袱,看到我朝我唾了口唾沫,一路小跑出了第九殿。我没想到还能连累到他。 卸下我所有的装备后,我被带到第九殿殿后,分别有十六扇门,阴差将我交给了第一扇门的阴差,要说之前的阴差还算客气的话,这扇门的阴差有一条鞭子,押送我期间,走的快了也打,走的慢了也打,反正莫名其妙的被打,全看阴兵心情。 这扇门后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漂行了一天的时间,阴差将我带到一座寸草不生的山前,山前摆放着数千米的长架,架子上挂着气若悬河的魂魄,每一个魂魄软的像条线,任凭自己挂在上面,一动不动,这里若有一丝风,必定将他们吹跑。 路过各型各色的魂,我被押送到山脚,一扇巨型大门巍然屹立,上面一张张尖叫的脸看的我毛骨悚然。 “胡一把带到了,一个月后我们过来要魂,别打废了。”阴差朝里喊道。 声落,巨门发出轰隆声,自己开了一条缝,一直以来对我不客气的阴差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看着阴差走远,我往门里看了看,在我的眼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砰~砰~砰~嘭~两秒一停,声音很有规律,伴随着男男女女的哭嚎求饶声。 “进来。”洞里响起声音。 我咽了口唾沫,飘进山洞里,踏入山洞的那一刻,洞内‘蹭’的升腾起火苗,一条很长很长的洞道出现在我眼前。在望不到尽头出现三个小黑点,往我这边走。很快,三个小黑点的原貌出现在我眼前,其中两个小黑点穿着的破破烂烂,从他脖子上的鬼石看出是阴差,另一个小黑点魂体模糊,身体极度扭曲,一摊泥一般。 “看屁呐,赶紧进去。”阴差训斥了我一嘴。 从恐惧中回过神,我尽量放慢步子朝里走去,但是尽头终归是尽头,再慢,也能走到。在洞道的尽头,比大殿还宽敞的地方,uu看书 .ukanh 地上放着一巨石,里面一群光着膀子的阴差手里握着大锤。其中一个光膀子的阴差,不耐烦的走向我,二话不说,拽着我身上的铁链往前一甩,我随着惯性超前扑去,恰巧扑在巨石上。 看我躺在巨石上,阴差分别把我身上的铁链固定在四周的链槽里,使我四肢伸展,不得动弹。 “还是个同行。”阴差冷笑道。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好好的阴差不做,偏偏要学人家换魂,你这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来我们这种地方受受刑法,还能回你的鬼界堡等着投胎。” 几鬼你一言我一语扯了几句,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锤子锤向我的膝盖,随之而来的疼到骨髓里的痛,紧接着另一个膝盖,每个关节,疼到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咔嚓声,每一秒都在生死徘徊之间,任凭怎么喊叫,刑法不会结束。 我身上所有的骨头被敲碎后,我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了。而这一切还没有完,当我心有余悸的回想敲骨之痛,我身上被一抹光打中,魂体模糊的我发出滋滋的响声,身上不断冒出烟,最后窜出火苗。这光我无比熟悉,我曾经在这道光下面生活了二十多年,它属于——阳间。 当一切刑法结束,我被丢出山外,魂体很奇怪,只要不是魂飞魄散,隔一段时间魂体会恢复正常,但是那种撕破魂魄的痛不仅不会减轻,还会愈演愈烈。 与身体上的痛相比,我心里更多的是怨,我所承受的,来日必须有人买单,加倍偿还。可是,永生永世的剥夺阴差资格,我用什么偿还? 【二十三】莫名其妙消失 时间一天天过,没有魂飞魄散,只有无尽的疼痛,疼到最后麻痹了。 地狱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受刑的小鬼拉帮结派比鬼界堡厉害,只要他稍不如意,立即有一帮鬼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他娘的还要奉承这些小鬼。 在这种悲催的情况下,我还结实了一只大骗子,我没想到这只鬼会改变我的今后要走的路。 受罚十多天的时候,我被丢在山洞外面,细数着还有几天才能出敲骨灼身地狱,一只伤痕累累的魂魄慢慢悠悠靠近我。 “兄弟,多少天?”那魂问向我。 “一个月。”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呦呵,还挺倔。”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欠揍。 这话让我抬起头,眼前飘着薄如纸的魂,比我还弱,我更不会给好脸子。“一边玩去,老子没工夫搭理你。” 那魂在我周围瞟了一圈,“啧啧,还有一口气。” 卧槽,一提一口气,我心里更窝火,要不是这口气,我现在可能都出生了。“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信不信老子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你。”现在我不用每天琢磨着怎么升官,更不在乎以后的归属,看谁不爽就上手打,大不了进地狱。 “年轻人气性怎么这么大,没官途不一定就没希望。”那魂语气恻隐说道。 我皱皱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他,“你啥意思?”手上握着拳头,再扯淡老子一拳头上去,管你是谁,打爽一秒是一秒。 “在鬼界堡除了升官,还有一个职业可以去阳间,而且官都要让你三分。”那鬼翘着嘴角说道。 我鄙视的斜了眼一身伤的魂,比官还大的,我没听说过。“大哥,我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你骗的,你还是骗骗其他鬼去吧。” “我骗你干什么,我有求于你?互惠互利。” 我瞅着那魂,我胡一把长得很随意吗?谁看见我都敢忽悠我。已经被老头用这招把我骗了,现在老子再上当岂不是傻子?“求你大爷,老子不想互惠互利,只想损人利己。” “你听我说完再做打算,你在鬼界堡打听打听我奎爷,想当年也是头号人物。” 我眼睛斜视自称奎爷的鬼,“不认识,没听说过什么奎爷。” 奎爷冷哼一声,“都过去几百年了,你问问老鬼他们肯定认识我奎爷。” “你他娘的扯什么蛋,有话就赶紧说,想当年老子还是阴差呢。”总遇上磨磨唧唧的鬼。 “我会算命,确切的说给鬼算阴命,像你这种留着一口气的魂,我头一次见,从你的面相上看,以后大有作为。”奎爷一副高人模样,配上他全身的伤,怎么看都和江湖骗子似的。 “你是不是该说我眉清目秀,根骨清奇,是下一个被你忽悠的傻蛋?”我他娘的还有所做为,有作为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德行。 奎爷摆摆手,“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能骗你什么?” 我一想,他这话也对,我什么都没有,能骗我啥。“那你过来是打算骗我点啥?” “放心吧,不骗你,我什么都不要。你想不想在鬼界堡独占鳌头?”奎爷说出一句话,让我一颤。 我四下看看,没有魂注意到我们。厉声责怪,“你疯了?说这种话你也敢说。” 奎爷倒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有本事的鬼才能在鬼界堡出人头地。” “什么意思?”我有点被他忽悠住了。 “在阴司有一种职业,既不是官也不是民,可以行走在阴阳之间,一般阴司对付不了的事情都会找这种鬼解决。”奎爷讲道。 “我咋不知道阴司有这种牛逼的职业。” “赏金猎魂师。”奎爷一字一顿的说道。 “赏金猎魂师是什么鬼,咋这么牛逼?” “牛逼?你是没见过他们有多牛逼,最高级别的赏金猎魂师,十殿阎王都让他三分,直属地藏王下属。” 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地藏王都是真的?在阴司没听说过。“地藏王是不是那个脱离六界轮回的神?阳间流传有很多很多分身在地府?”我像个小学生,把不懂就问体现的淋漓尽致。 “阴司从畜生到十殿阎罗王,无一例外都在六道轮回之中,你说地藏王是什么地位。” “我靠,那这么说地藏王是阴司的老大?” “也不能这么说,地藏王不管阴司的大小事宜,他所做的是普度冤魂厉鬼,还原本真,具体谁也不知道,更没见过,对于他的传言更少之又少。” 我摆摆手,“算了,别说地藏王,十殿阎王我都没见过,讲讲赏金猎魂师是干啥的。” “赏金猎魂师,所属地藏王下属,以缉拿冤魂为职,身份不在阴司管辖范围,但有一点,赏金猎魂师是非常危险的职业,魂飞魄散的可能性更高,阴司设有猎魂司,赏金猎魂师可以去那里找自己的目标。” 听到这里,我大概了解了赏金猎魂师的职业,搞不好灰飞烟灭,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我发愣的空档,奎爷被阴差架走了。 在这种地方有充分的时间想明白问题,我认真思考了奎爷的可信度,若真的,对于我来说算是一棵救命稻草,虽说在悬崖峭壁上走,也比无路可走的好。 之后的日子,有了信念很容易度过,地狱没有缓刑之说,我受足了一个月的罪,终于要离开这种鬼地方,我在山洞外飘了一圈,没找到奎爷,只能悻悻离开敲骨灼身地狱。 重获自由,回到鬼界堡的贫民窑,贫民窑里好生热闹,一众穷鬼坐在一起,宣誓着鬼界堡的狗屁宣传文案,说白了忽悠新鬼的。 大罗见我回来,急忙迎接我,让我感动的不得了,好歹我在鬼界堡也不算无亲无故。 原以为我已经不是阴差,安保军就会换人领导,经过大罗嘴我得知,我竟然因祸得福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安保军不是在编军队,扫帚鬼小孩下任后,这支军队就荒废下来了,我一进地狱,军队也没有人统领,小豆豆作为阴差也回到了第九殿任职,不再管这支军队。全靠着大罗维持着安保军现状,uu看书.uuknshu 但也是鬼心惶惶,军心涣散。 赌坊老板过来找过我,可惜我不在,他继续用着我的安保军。我抽空得找他谈谈,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还指望这件事收收军心。 大罗讲完这些,从店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交给我,“胡哥,这是你走后没多久,上次和你吃饭的老头托我交给你的。” 把我害成这样,老头还敢来?我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沓鬼币和一封信,这是在打我的脸,老子就算再穷也不会花这钱。 我撕开信,一大串的赔礼道歉之外,老头的信上说他已经做好从世界上消失的准备了,世间莫名其妙多一个人,必须莫名其妙少一个人让位子。 这话是说,他女儿正常了,是不是老头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死亡?给一个鬼写信,说消失,明显不是死亡。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我翻找出老头之前给我写的信,全都没有提到消失。 “胡哥,出什么事了吗?”大罗问道。 我看向大罗,“大罗,老头来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大罗回想了一下,“老头好像有话要说,纠结了很久,但是没说,在店里待了很长时间。”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自言自语说他女儿就快要好了,七七四十九天什么的,具体我没听太清楚,但是我觉得他是害你的人,就没好好搭理他。” 七七四十九天?眼下过了三十天,老头不是要用自己的魂魄换女儿吧,这牺牲太大了,消失等于永久不存在,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二十四】调配安保军 老头的事关我蛋事,消失了关我鸟事?不和这种不守诚信的人打交道,我脑子不够灵光,骗一次就够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我的安保军,这可是我投入了全部家当的队伍,不能说没就没了。 出了鬼界堡,朝着小赌坊飘去,大老远就能听见赌坊里的谩骂声。不等我走近,从赌坊里丢出一只鬼,鬼的样子蛮横无理,但是没和上次闹事的鬼一样不知深浅的往前冲。事实说明我的安保军还是有点威望的。 我大摇大摆飘进赌坊,两只安保军同时喊道,“胡哥。”声音引起了几只赌鬼的注意。我摆摆手,让他们忙自己的事去。 赌坊老板见我来了,一路三颠朝我客气,“大人来了,前几日听说您出远门了,安保军的事耽误到现在,实在不好意思。楼上有请。” 心想,你巴不得我回不来,一直用不要钱的保镖。 上了二楼单间,赌坊老板乐呵呵的跟我唠家常,套近乎。 扯了几句闲篇后,我直奔主题。“老板,有我安保军在你赌坊,赌坊最近还有没有闹事的鬼?”其实安保军的效果显著,我只不过客气一下,我若是先提出价格,好像我的安保军没人要似的。 赌坊老板点点头,点破窗户纸。“安保军确实好用,效果我也看见了,不知您的安保军是什么价位?” “我跟您直说,安保军虽说不是在编军队,但是军纪严明,堪比正规军,况且出了什么事,后果全权由我们承担,您不负一丝一毫责任。”我没有直接回复价位,我得让他明白安保军的优点。 赌坊老板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话在理,这段日子我也是掂量三分,你们的规章制度比阴司严苛,这也是我用你们的原因,就是这价格您给出个数。” 我伸出一掌,“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一口价一只鬼五千。”我这是参照赌坊基本流水账给出的价格,对赌坊来说绝对不高。 赌坊老板听到我的价格,眉头立刻皱成一团,“大人,我们都是小本经营,这是不是过多了?”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在鬼界堡做豆腐的都能五千,安保军现在是稀缺行业,一上来就掉价,以后怎么做下去。“我们是根据您的赌坊闹事等级来算的,您自己的赌坊自己知道,以往有多头疼,和现在对比,少了闹事的鬼,您多赚了多少?” 赌坊老板不情不愿回应,“你容我再想想,下次答复你。” “好,您想好了让安保军通知我,不过您得想快点,我手头上的安保军不多了。”我开玩笑道。 离开赌坊,我信心满满的去了安保军的大本营,我相信赌坊老板吃到了甜头,现在撤掉安保军,闹事的鬼知道没了安保军庇护,不一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赌坊这份钱我赚定了。 飘到安保军的大本营,看几只安保军军心涣散的收拾东西准备走,见到我回来,把行李往身后一藏。我虽然气,但也不能怪他们,我不在这段时间,小豆豆一走,群龙无首,也反应出了一个问题,我差一个心腹。 我压住心头的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吩咐两只要走的鬼,“把安保军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不一会,我面前站了百十来只鬼,仗势也不小,但个个心不在此。 我装模作样的背过手,故作坦然,“各位,我胡一把在阴司无亲无故,我拉起一只队伍不容易,你们也知道,我犯了事,撤掉了阴差的位子,你们当中有一部分鬼看中了我是一个阴差,找个靠山而已。现在我落魄了,你们想走,我不拦着,每只离开的鬼会发给你们十鬼币,就当是跟着我胡一把瞎胡闹。”我故意停顿下来,看他们的动作。 所有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犹犹豫豫。 “胡哥,你真要解散我们吗?”不知那只鬼问道。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热,还有鬼肯留下。我将手举过头顶,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段时间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心里明白,你们走,我送,你们想留,我胡一把有两个承诺,一、我绝对让你们有鬼币拿。二、我绝对会打响安保军的名号。” “你怎么保证?你现在连阴差都不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是啊,我们来着这么久,一鬼币都没拿到,光出力气了。” “我还是选择走,不瞎耽误工夫。” .......... 这些鬼你一言我一语,看这架势是要全军覆没的节奏,也罢,毕竟我没带他们赚过鬼币。 “你们这么说有没有良心?我们这段时间的吃喝全是胡哥自己掏钱垫付的,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手上拿着兵器,都是胡哥辛辛苦苦的血汗钱。” “你们走,反正我不走,胡哥带我赚过钱,虽然不多,但我相信胡哥会带着我们越走越远。” 我从失望中抬起头,那种心情无法言表,想不到我还会有人替我说话。 百十来人的队伍,陆陆续续走了一半,剩下的鬼除去没找好落脚点的鬼,实际上剩了不到三十只。比我想象得多。按照我所说的,每只离开的鬼都能拿到十鬼币的俸禄,我不能食言。 剩下的一共五十四只鬼,不能因为人走茶就凉了,我开始着手训练军队,像往常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在鬼界堡巡逻一次,不能让安保军成鬼界堡的笑话。 过了大约三四天,赌坊老板还没有动静,我等不下去了,我吩咐两只安保兵撤回。撤回来没多久,赌坊老板颠颠的找来。没有安保兵把手,赌坊里更热闹了,之前吃过安保军亏的鬼一看安保军撤了,又开闹了,赌坊老板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一只鬼五千鬼币,一共聘用了两只鬼。这是安保军的第一笔进项。 为了笼络剩下的军心,当着所有鬼的面,将一万鬼币放在台面上,分别给了两只在赌坊当班的安保军兵四千鬼币,自己留下两千。这里面的门道我相信之前要账的两只鬼已经和他们互通了,uu看书 .uukashu我拿百分之二十。 其他的鬼看着分到鬼币的安保兵,个个羡慕不已。再加上我吹嘘两句,又没了主见。 因为这次遇难,我分别把安保军里的兵员进行了筛选,分成了三个层次,第一:衷心于我,这样的鬼可以提拔上来,出了事能独挡一面。第二:看中利益,这种鬼不能喂太饱,在队伍里只能处于不大不小的位置。第三,哪边风大哪边倒的鬼,比较安于现状,吃到点甜头,美得不知道自己姓啥,没有人领导,就是一盘散沙。 在队伍中提拔了两名安保兵作教官,这两名安保兵在阳间当过兵,虽然都是义务兵,但比没当过兵多几年历练,等以后安保军壮大,再出个训练体系,打造一支精英部队。 安保军的调配结束后,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赌坊老板只是突破口,其他的赌坊、妓院,肯定会有所耳闻,过不了多久会有很多店铺上门求兵,不愁没有下家。由此得出结论,我的安保军还需要扩张,这次招兵我不能再用大街上随便拉的战术。 我吩咐几只长得好看,身材魁梧的兵站成一排,挑选了两只还算滑头的兵前往供养阁,供养阁是除了鬼界堡的公告区外,鬼口最密集的区域,最重要的是这里新魂居多,不像老鬼那么滑头。 在供养阁外不远处,一排威风凛凛的安保兵前,摆了一张桌子,桌边竖起一张公告,请专鬼撰写了两个大字‘招兵’,之所以是两个字,因为一个字五鬼币,两个字足以说明我们的目的,本着不想浪费鬼币的原则。(明明是抠门) 【二十五】祖坟冒青烟 我坐在桌前,回答前来询问的鬼,时间一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我尽可能全面的讲解安保军优点,事实上没有了阴司这个后台,效果并不理想,招到的鬼员零零星星。但有总比没有的好,讲解了几遍,两只滑头兵听得也八九不离十,招兵这一块,我也就可以撒手做甩手掌柜了。 回到鬼界堡,大罗一直鬼在店里飘来飘去,我心头一紧,我怎么忘了这茬,我的阴差被撸了,已经不能享受八折。大罗肯定已经没豆腐卖了。 进到店里,大罗装作轻松的样子一脸嬉笑,“胡哥,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有意无意往老头送来的一万鬼币上看,万一在我投胎之前出不了阴间,那这一万鬼币留着干啥? 思来想后,指指一万鬼币,“大罗,拿这钱,抽空去请个做豆腐的师傅回来。” “可是,胡哥,这钱是” “老子现在被撸了,去不了阳间,老头估计等死后才能进阴间,这老家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地狱是入定了。等他受够了刑罚再住进鬼界堡,我们都投胎过了几辈子了。”我无语道。 听完我的话,大罗连连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 将最棘手的两件事分配出去后,一身的伤表面上看不到,可骨子是真疼,我准备休息几天,养魂蓄锐后,再去瞅瞅赏金猎魂师到底是个什么行当,不急这一时半会。 连续睡了不到五天,可能是苦惯了的人没事做会闲得发慌,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在贫民窑晃悠了一圈,心里像长了脚一般坐不住。 晃晃悠悠出了贫民窑,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鬼界堡的公告区。我也不用去看公告,我的五七早都过了。我是来找奎爷所说的的猎魂司。 寻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一扇两米高一米宽的破木门,木门上歪歪扭扭写着猎魂司。他娘的果然是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想不到聪明绝顶的胡一把在阴司屡屡被骗。 我推开木门,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请问这里是猎魂司吗?”我没敢进门,万一我整坏了点啥东西,让我赔,第一时间跑。 “那锅(个)缺心眼,眼睛长脑瓜顶上喽,瞧不见老子在门后头。” 呦呵,还是南方人,性格如此粗犷,“大哥,这里是不是猎魂司?” 从门口冒出一只穿黑袍的鬼,一身黑袍遮住整个身子,眼睛抠出来都看不见长啥样。“门桑(上)不是要字吗?你不会张眼睛资己(自己)看喽。” 我死盯着他长袍下面的脸,最终还是放弃了看他面目的想法,揉揉眼睛,咽了口唾沫,“您这还收不收鬼?小的早就对裂赏金猎魂师有所耳闻。”有个屁耳闻,要不是那个叫奎爷的神棍,到我投胎也不会知道有这么职业。 方言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要做赏金猎魂师?”他娘的终于说普通话了,可语气中满满的嘲讽。 “是啊,小的是来应聘的。”希望应聘这个词还算恰当。 方言鬼摆摆手,将我推出门外,“回去桑桑秤(上上秤),看看资己鸡斤鸡两(自己几斤几两)。”说完把我拒之门外。 我呆瓜一般飘在门外,不气馁嚷嚷道,“大哥,我真是想做赏金猎魂师。”手在门上拍了一下,门自己开了,但是哪里好像不对,又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门的音效吗?好像—不是! “哎呦我去,你今天屎和窝(我)干桑(上)喽?”细听,这次声音貌似在地上。 我半个身子朝里望去,在一座木架下面压着方言鬼,手里拿着一根木钉,这货缺心眼是咋地,修门不知道插门。我装模作样的忙飘进门里把他扶起,“大人,没事吧,小的不是故意的。” 我算是把方言鬼得罪到家了,方言鬼手拿长棍将我打出猎魂司。“实话高搜(告诉)你,赏金猎魂师不瘦(收)小鬼儿,泥(你)要真想当,阔以(可以)找屎(十)大殿报名,要推荐再来。” 我懵逼似的瞅着方言鬼不知所措,心想加入猎魂师还需要走后门,这句话无疑泼了一盆冷水给我,老子都被取缔阴差资格了,上哪要推荐。我嘀咕着悻悻转身离去。“他娘的奎爷的话果然不靠谱,害老子白高兴一场。” “等一哈(下),你屎奎爷介绍的?”方言鬼叫住我。 我扭过头瞅瞅方言鬼,“屎,屎的。” “你不早说,赶紧进牢(进来)喽。”方言鬼敞开门请我进去。 我被莫名其妙的请进门,里面是一间简陋的堂屋,堂屋里什么都没有,一面墙壁上挂了很多块木牌,木牌上都有不等金额。木牌后面则是一块快凸起空格,空格里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因为好奇,我看了一眼数额在一万鬼币的牌子,空格里的字期初我能看到,等我认真去看的时候,一个字也看不到。 “泥(你)辣个(哪里)有本事揭一万鬼币的单子,看最哈(下)面的五百鬼币的单子。”方言鬼提醒我。 我弯下腰,几乎与地面持平的地方,我找到了五百鬼币的牌子,牌子后的刻写着:冤魂:张言,男,河北绍兴人,酒精中毒而死,享年二十一岁。因不知死因,入阴无门。 这货比我还衰。 “为啥价格高的我看不到字?”我疑惑的问道。 “这里的赏金牌是根据你的能力定制的,你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这句话说的字正腔圆,比普通话还标准。 我站直身,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只黑袍鬼,和方言鬼的打扮一样,从他的声音来听是个帅哥,但是自古有一句话是,声音好听的人,一般比较丑。这只黑袍鬼个头比我还高,只是一点点,我也不算矮(此地无银三百两)。 “大哥,你是赏金猎魂师吗?”我崇拜的问像黑袍鬼。 这只黑袍鬼不理会我,看着高级赏金牌的位置,头也不回的问像方言鬼,“赵五,阳间有没有奇怪的动向?” 赵五这个名字真土,uu看书ww.ukanshu.co 被叫赵五的方言鬼继续在门口修门,还不长我推门掀翻他的记性,听到询问,放下手中的活,“最近没有,不知道阴司最近办事能力提升了,还是阳间太平了,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说话是普通话,这孙子果然是分鬼说鬼话,看不起老子。 黑袍鬼没在说话,大概看了一下,没找到满意的,转身就走,但是走到一半,又故意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也是赏金猎魂师?” 方言鬼呵呵一乐,接下话茬,“他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哪有战斗力,不知道奎爷怎么选了这只鬼过来。” “你是奎爷介绍来的?“黑袍鬼饶有兴趣的飘向我,打量了一番后,“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话音刚落,方言鬼赵五那边又一次噼里啪啦的响起,从木架上摔下来,这次没有鬼推门进来,是他自己倒得,来不及起身,直言,“老一,他可是没入门的渣货,你找个什么样的帮手不比他强?”赵五将我说的一无是处。 “我还需要帮手吗?”黑袍鬼不紧不慢的说完,简直帅爆表了,但愿上天赐予他一张其丑无比的脸。 方言鬼赵五劝解无望,摆摆手,“得,您开心就好,这小子交给您了。”之后指指我,“你小子听到了吗?金牌猎魂师肯要你,你小子祖坟冒青烟了。” “竟扯淡,俺家哪有祖坟,我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我忙拍马屁道。从赵五的语气中得知,这个号称老一的猎魂师是个牛逼的鬼,我此时的心情,跟买了十块钱三条内裤同样激动,出门踩了****运。 【二十六】陆生过阴 “既然你是猎魂师,哪有不接任务的道理,你选一个悬赏令。”黑袍鬼没有语气的命令我。 跟着他绝对有肉吃,我咧着大嘴,在墙面上好一顿盯,除去看不到的悬赏令,最后摘下酒精中毒的张言悬赏令。不能一口吃掉一个胖子,万一胖子吃了我,得不偿失。 赵五见状,愣了几秒哈哈大笑,“我滴个瓜娃子,胆子豆大一丁点,你让老一跟着你收这种货色的鬼,传粗(出)去,笑掉大牙喽。” “自我感觉还可以啊,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口吃。”我拿着悬赏令说道。心想老子又不傻,挑一个值钱的悬赏令容易,我对付不来,到时候还要黑袍鬼出手,我自己的本事还在原地踏步,难不成一直靠黑袍鬼不成。 “接了令,就要去狩猎。”黑袍鬼高冷的飘出猎魂司。 赵五看我傻站着,提醒我。“你个呆瓜,说你傻,你还不信,还不跟桑喽,瞅妞妞是咋?” 从疑惑中回过神,赶忙跟出猎魂司。跟着这位顶级猎魂师后头走,越走越偏僻,我到不担心他对我图谋不轨,因为他的住处和我的安保军所在的方向一样,更让我对他产生怀疑,按理说这么大范儿不可能住这么穷的地方。 果真,最后的目的地是一排排的小平房,比我的安保军还要靠后。长袍鬼飘进一间平房里,我站在门外,犹豫半秒跟了进去。里面也不咋样,一张床,简单的家具,唯独惹眼的是一面贴满了黑白照片的墙,与猎魂司如出一辙。(也可能是彩色照片) 我飘到墙前,瞅着上面的照片,男女老少,年龄不等,少说也有上千张,“一哥,这些都是你的亲人?” 黑袍鬼脱掉自己的黑袍,两只脚站在地上往我这边走,确定是走,我死以后没用过我这两条腿。而且,貌似,也许我眼花了,这货不仅声音比我好听,个头比我高,身材比我壮,长得也比我好看,瞬间对他有一万点抵触值。 黑袍鬼走到墙上,随手拿下一张照片,炫耀似的晃晃手中的照片,“这里面任意一张照片上的鬼,都值一万鬼币以上。” 我顿了顿,“一哥,你是不是有很多鬼币,为啥你还住在这破地方?”原谅我想的只有鬼币,因为这件事太好奇了,从墙上数不胜数的照片来看,粗略一算,都能在鬼界堡买别墅了,要是我,早就在钱生钱,利滚利了。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黑袍鬼一哥打断我的话。 去~不说就不说,老子还没兴趣听呢,装的那么帅,不一样要挠咯吱窝,抠脚丫子,放屁。额~放屁应该是哥的专利,整个阴司找不到第二只鬼。 “屋角有个箱子,你找出一件你穿着合适的黑袍。”一哥走到床前躺下,双目紧闭,一张脸棱角分明,他大爷的,哥发挥点余热的机会都没有。 我下落至地面,学着一哥用双脚走路,有一瞬间我怀疑自己根本没死。走到他所说的箱子前,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几件衣服,一水的黑色长袍。我顺手抄起最上的长袍,套在身上,大了,又试了其他几件,都跟披了条床单在身上一样,松松垮垮,黑袍的大帽子套在头上从额头一直盖到下巴,别说别人看不到我,我看到的也只有自己的脚尖。 “呵~”一哥在床上失笑半秒,“最下面一件你穿应该正合适。” 一万只草泥马在我眼前旋转,从箱子最底下抽出那件长袍,穿在身上不大不小。但是,一哥怎么会有小一号的衣服,“一哥,这衣服不会是女任的吧。” 一哥扭头看着我穿着长袍站在地上,翘起一边嘴角,“猎魂师没有女人,这是一位旧人。” “一位旧人?是不是和你一样牛逼?” 一哥眼神空洞的看着我身上的长袍,“和你一样,自认为很有本事。” 我皱皱眉,“我知道自己没本事,这不是跟您学呢吗?”说完我话锋一转,“一哥,咱什么时候去抓张言?” “张言是谁?” 敢情他没放在心上。“就是我悬赏令的那位。” 一哥微点头,送手里丢了一件东西给我,我没仔细看,只顾得伸手抓,就是丢炸药也敢去接。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是鬼石,我朝思暮想的鬼石,而且比我以前用的那块烂木头强百倍,虽然不怎么好看,至少能看得出它是一块石头,后面刻有一个‘猎’字。 “今天我有事,等明天再过来找我。”说完翻过身。 我美滋滋的带上鬼石,把被我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丢进箱子里。轻飘飘的飘出平房。 顺道看了看安保军,已经步入正轨,来了一家妓院的暴发户,要八只安保兵,所有安保兵看到了希望,看见我胡哥长胡哥短。后又跟着巡逻的安保兵回到鬼界堡,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因为一块鬼石的归来晴天见日,走起路来都头抬三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也是有鬼石的鬼。 挺胸抬头走进贫民窑,看到大罗又租了一间屋子,一打听才知道他要收拾出来做豆腐,并且已经买好了东西,豆腐师傅也请好了,就等着开工。我算是彻底坐上了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用我插手,鬼币自然来。躺在床上做美梦。 等我醒来,听见大罗在外面和别人争吵,这货在贫民窑出了名的好人缘,见谁都打招呼,咋还能吵起来? “你就算来八遍也没用。”大罗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我就是来见见阴差大人,说完话我就走。”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走吧,他已经不是阴差了,你来找他什么用都没有,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能让大罗下逐客令的据我了解还没有,况且还是来找我的。 “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声音越听越耳熟。 我从屋子里隔着窗户往外看去,一个背影背靠着我朝大罗作揖,大罗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就在此时,我意识到鬼石有动静,石身隐隐发白。uu看书.uuknsh “你们扯什么犊子呢?”我朝外喊道。 背朝我的鬼一听我的声音,浑身一震,转过头,“阴差大人,我可等到你了。” 我嘴怎么那么贱,那么贱。来人正是把我奉为鬼仙,坑我于水火的陆生。“你来这地方干啥?赶紧回去,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小心走不了。”我阴阳怪气说道。 陆生走到我窗前,头从豆腐坊的窗口伸进来,“阴差大人,你帮帮我师傅吧,这次我们没骗你,师傅真要魂飞魄散了。” “不帮,早就说过了,换魂不是你们小老百姓能做的事,现在老子已经不是阴差,没这义务。”我一口回绝道。 陆生‘扑通’一声跪在豆腐坊外面,“师父待我如亲生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魂飞魄散,你带我去找阎王,用我的命换我师傅的命,求阎王给我师父一条活路。”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陆生,冷哼一声,“幼稚,你以为阎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别以为阴间是过家家,我们这跟阳间一样,你杀了人跟警察说我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一个道理。” 陆生跪在我门口已经有鬼注意到了,小眼泪说下就下,他娘的只有活人才有眼泪。我起身不耐烦的打开门把陆生拽进屋子,“老头没告诉你鬼没有眼泪,你一个人进阴司瞎闯,活的不耐烦了。” “阴差大人,你能不能帮帮我师父?”陆生开口闭口全是师父。 “你找我也没有用,我的阴差已经被撸了,出不了阴司,况且这件事有违天道,别说是老头,阎王爷也没这么权利私自换魂。” 【二十七】兵器:判官笔 陆生还想张嘴,又觉得我没本事了,没什么好说的,木纳的站在豆腐坊里不知所措。 我叹了口气,招呼大罗,“你把他送出鬼界堡。” 大罗连拉带拽着陆生飘出屋子,我心里莫名升起的愧疚感,明明是他们坑的我,感觉我干了对不起他们的事。至于回到阳间的事,我是骗了陆生,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没办法帮老头。 送走陆生后,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飘出贫民窑目标一哥的住处,老子又可以去阳间拽上一拽,想想心里都美滋滋的。 飘到平房区,直冲进一哥的小平房,一盆水从我的头顶直流而下,浇了我一身水。 “一哥,你还玩这种弱智的把戏。”我抹着脸上的水无语道。 我没听到回答,甩甩头上的水,睁开眼睛,屋子里一只鬼都没有。我纳闷的走出屋子,附近找了一圈,影子都没有,更恐怖的是,平房区安静极了,似乎没有鬼入住。 腾起身,飘过房顶,放眼望去,平房区依山而建,后面乌漆墨黑的大山看起来一点也不美丽,平房区少说也有几百户,如果都没鬼,真是出了邪了。我随意钻进中心带的平房,一进去,又一盆水倾流而下,屋子里的大致结构和一哥的大致相同,一面墙上也贴着很多照片。 活人要是进这种地方指定会以为是鬼村,可死人来着地方,该怎么想? 我算是没了脾气,飘出屋子,“一哥,你在哪?小的胡一把来报道了。”我轻声在平房区呼喊。 声音一去不复返,难不成没有鬼?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空中嚎啕大叫,“一哥,你在哪呢?” .......无声! “俺的那个乖乖,一哥这孙子跑哪去了?”我挠着后脑勺无语的看着一排空荡荡的平房区。 ‘哗~’又一盆水从我头顶倾泻下来。 我站在街道上,立刻调转方向,朝上看去,什么都没有。四下一望,真他娘的见了鬼祖宗了,什么都没有。 “一哥,是你吗?别吓我,我有心脏病。”我胡说八道。 我还在四处张望,又一盆水‘哗~’的一声和我迎了个面,就在我正前方的位置,抹掉眼睛上的水去看,啥都没有。 我心里发毛,毛愣愣的向上飘去,飘到一半,背部一疼,我整只魂掉下,趴在地上。 卧槽,卧槽,卧槽,“哪个孙子干的,有种给老子出来。”我破口大骂。 “想不到你这么废物,算我看错了。”一哥从我正面走过来,完全没看到他从哪里出来的。 我从地上爬起,摸着被打的地方,“一哥,你刚在在哪?” 一哥摇摇头,“我一直在你身后,你就没发现?你每次转头的时间是三秒,属于迟钝型,给了对手充分的时间躲藏。” 我一听分析,心里漏了一拍,巨无霸也不过如此,一哥竟能分析到秒钟。要是我的安保兵聘用一哥?我甩甩头,聘用不起。“一哥,你不是说今天去阳间狩猎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搓着手,猥琐至极。 一哥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屋子,套上黑袍出来,朝着鬼界堡的方向走,卧槽,让我在鬼界堡等多好? 通过一哥的讲解,平房区里住的都是猎魂师,外鬼闯进来被一盆水淋到,就明白这地方是猎魂师的,自己就退出了村子,而大部分猎魂师不以正面示人,没准在鬼界堡擦肩而过的某只鬼就是猎魂师。平房区是他们汇集区,他们的老窝。 我漂在一哥后面,直冲官道,真他娘的霸气。再次看到三扇门,我不敢傻不拉几的瞎闯,只等一哥很随意的走出虎头门,我当仁不让走近虎头门,可玻璃又一次出现了,眼睁睁的看着一哥消失,把我隔离到里面。 “又是哪个傻缺瞎走?”阴司守门鬼骂道。 大爷的,等级还是不够。不服气的走到狗头门,痛痛快快的一穿而过,我周围高楼林立,最高的足有几十层楼。 “小子接着。”闻声,我面前飞来一根棍子,我哪有时间思考,棍子直挺挺打中我的鼻梁,鼻梁向下凹陷,棍子竖在我面前,没有倒。 我哪有闲心管棍子,捻着拇指和食指捏出鼻子,把鼻子拉回原位,确定鼻子在正常位置后,拿起棍子,棍子只有不到半米,“一哥,我又不是孙悟空,再说棍子也太小了点吧。” “这是盒子。”一哥语气颇为不耐烦。 我瞅着棍子四分之一的位置有一圈白,手握住四分之一用力一抽,没抽开。 “扭。” 闻声,我轻轻一扭,只听‘咔’的一声,盒子打开,我从里面抽出一把类似锥子一样的东西,它没有刀刃,整体是直径一厘米的圆柱形,越到尾部越尖锐,手柄带有看不懂的纹路,整体像一支笔,纯金属。 “这是个啥东西?”我看着手上的东西。 “判官笔。” 我眼神冒光看着判官笔,比扫帚好一万倍。“判官笔?连毛都没有,咋写字,是干啥的?咋用?” “这是兵器,自己琢磨。” “那你的武器是啥?”我更加想看到一哥的武器是什么。 “跟你没关系,判官笔是你的武器,你的目标就在这栋楼里,自己找吧。”一哥指指我面前的一栋楼,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忙拦下,“你不跟着我吗?” 一哥背对着我,甩给我一句话,“这只鬼你解决不了,不用做赏金猎魂师了。”说完一闪不见。 我迷茫的在楼前飘来飘去,楼里还有灯在亮。飘了一会,穿进楼里。来到电梯前,摁下电梯。哪里不对劲,我勒个去,我是鬼,等啥电梯,我屈膝半蹲猛地一跃,直窜楼顶。 楼顶是一家养生茶馆,茶馆里空荡荡的,显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鬼石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说明张言就在附近。 我按照光源的方向查找,在十四楼的位置鬼石发出得光源最亮,十四楼是一家自助餐馆,虽然到了半夜,生意还是很火爆,u看书 .uknshu.co 几乎满座,应该是就近公司的员工都来这里吃宵夜。 有鬼石在,我不惧阳气,大摇大摆的走进餐厅,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孤零零的魂,这让我很不解,魂体明明就在这里,可怎么见不到魂。 “流氓。”角落里响起一声尖叫。 我闻声望去,一位酒红色卷发的女人站在桌前,愤怒的看着对座的男人,男人双手摊平,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刚才摸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女人越说脸越红,吃饭的人纷纷看着两人的热闹。 “小姨子,我是你姐夫,我是高等教育出来的人,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再说我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上,你也看到了,哪有手来模你。”男人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女人眼神躲闪了几下,最终瞅向桌布,声音略显害怕,“姐夫,该不会是桌子底下有人吧。” 男人怂了吧唧的朝服务员问道,“你们桌子底下藏人?” 服务员是个女生,胆子不小,弯下腰,“我们是餐厅,怎么会藏人。”说着掀开下面的桌布。 女人和男人同时看去,什么都没有。女人又将怀疑的矛头指向男人,双手环抱自己,拿起椅子上的包就走了,男人紧跟其后,两人走远,餐厅里的人一直嚼两人的舌根。 我看热闹的看着一切,桌子下分明趴着一只带着黑大框眼睛的男鬼,头发乱糟糟,典型的宅男,还是天天看国际大片哪种的宅男,每天就是游戏游戏游戏。他娘的趴在桌子底下,还真是个好办法,我死后怎么没想到,赶明我也去女厕所蹲点。 【二十八】完成任务 我摸摸判官笔,提了一口气,飘到桌子前坐下。 只听桌下,“卧槽,是个男的,还是刚才的大长腿好看,还没摸够就走了。”声音听起来很失望。 我故意脱掉鞋子两只脚乱搓,在桌子底下摆来摆去,伸到他鼻子底下晃。 “这男的有病吧,吃个饭还要拖鞋,你以为是你家热炕头,肯定是看见哪个美女顺带意淫。” 声落,只见桌子底下爬出来一直魂,站起身,朝我看了一眼,好像没发现我是一个猎魂师,凑到我身边,拉起我的黑袍帽子往里瞅,“?这个傻蛋,怪不得穿个大袍子,原来长得丑。” 最讨厌别人说我长得丑,我故作深沉的冷哼一声,“我长得丑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来拘你的魂。” “还是个有台词的角儿,这个人应该是演电影的,不出我所料的话活不过一分钟的角色。”张言揣测道。 我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张言,男,28,无业,无房无车无老婆,三无产品。”我扭头看向他,一张瓜子脸长得蛮精致,可惜是倒瓜子,五官跟一锅粥似的乱安置,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最贴切,耗子。 张言目瞪口呆不出话来,咽了口唾沫,“你能看见我?” 我点点头,“对。” 张言左右瞅瞅,确定我再和他说话,坐到我对面,在我眼前摆摆手,“你确定能看得见我?” 又一个脑子长炮的鬼,“废话,你已经死了,我是缉拿你的猎魂师。” 张言闻言,动动自己的手脚,不敢相信的问道,“不能吧,你一定是谁请来的专业恶作剧团队。” 我黑着脸瞅着张言,心想这小子的脑洞不去做编剧可惜了的。我装模作样的拿着判官笔晃来晃去,“走吧,时间不多了。”我死的时候,阴差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去哪?” “阴间呐,能去哪。”我站起身帅气的脱口而出。 “阴间?真的有阴间?那你是鬼?还有地狱是什么样?福布斯出了苹果几?”张言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完全不是我预料的那样哭闹,节奏有点不对。 我郁闷的提醒他,“你不是应该求我让你回一次家吗?”其实我就是为了装装逼,显得我冷酷无情。 张言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情即可翻转,“求阴差让宝宝回家。” 我了个大爷的,这货智商被酒精侵占了吧。我用判官笔指指张言,“闭嘴。”说完站起身,抓着张言的肩膀,向下一盾。 啊~~~~~~~~ 悠扬的尖叫声持续了三十秒,我站在一楼大厅,张言四脚搂住我,张着嘴,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我一脚向后踹去,张言被我踹到地上,触碰到地面,这渣意识到安全,摸摸身上没缺零件,用手抬起自己的下巴,挂上挂钩。 我看着地上的弱智,郁闷的想着这货也值五百鬼币?下个楼能把下巴挂钩吓掉。 “跟在我身后。”我帅气转过身说道。我之所以会这么放心,是因为我看他也没啥大本事,一哥说我属于迟钝型,张言就是植物型。 出了楼,面对群楼环绕,懵逼了,是等一哥还是带着这货回去?是一个引人思考的问题。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张言拍拍我的肩膀指着我的后方,“大哥,那边有一个和你穿的一样的人,你们是不是同事?” 放眼望去,在我几百米远的距离,一哥朝我走过来,身形一闪,秒钟移动百米,从几百米开外到我身边不过用了三四秒,要不要这么帅?不爽。 等一哥在我对面站定,张言在我和一哥之间窜来窜去,像一只跳蚤,俗称狗蹦。“你们俩谁牛逼?” 一哥一扭头,看向张言,迅速出手,抓住跳跃中的张言脑瓜,轻而易举的提起张言整个身子。 张言双脚离地,才知害怕,“我不乱说了,求大哥放我下来。” 一哥毫不客气的将张言丢到地上,张言顺地滚了几圈才爬起,躲在我身后不敢言语。 “猎魂师不是马戏团的猴子。”一哥言外之意在说我没有猎魂的力度。 我舔着脸笑道。“我还是新手,以后慢慢学,那个,张言的魂怎么办?” 一哥身形一顿,咳嗽一声,“我先替你收魂。”说着右手扬起,将张言收进黑袍里,我隐约看到黑袍里有东西一闪而过,而我没有这种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问起,“一哥,你是不是忘记给我点啥了?” “没,没有。”看得出一哥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误。 我一听,“还说没有呢,你都结巴了,你忘给我啥了?”我扁着嘴,哭丧着脸。 “该给你的都给了。”一哥一口咬定没忘。 我闭上嘴没反驳,心想肯定有东西忘了给我,死鸭子上架嘴硬。 一哥看我很听话,满意道:“这次完成的差不多,你先回阴司,我还有事要做。” 他还有事要做?每一个正经八百的人内心一定是肮脏不堪的,难不成一哥要去澡堂搓澡?然后进错澡堂,再然后穿插在众多美女之中?想把我甩掉?可能吗?“一哥,你是不是要去高雅的地方?带上我呗!” 一哥秒闪出百米开外,冷声冷气道,“你能跟上我再说。”一句话的功夫,变成了小黑点。 我瞅着即将消失在我视野里的一哥,哭笑不得,这是想让我跟上的节奏吗?老子就是有八只脚也跟不上。 我在市区飘了一圈欣赏夜景,时间刚过十二点,还可以在阳间浪三个小时。我随意钻进路边的车里,看看有没有手机,打算给刘能呼一个,我在阳间能联系的人只有他。 一连钻了八九辆,一无所获,我本着十全十美的寓意,钻进第十辆车里,天无绝人之路,在第十辆加长版的车驾驶座位上找到了一部粉色手机,机身贴着钻,应该是女人的。 正当我准备拨打电话,身后座位上传出娇喘声,“出去开房多好,非要挤在车里。”娇滴滴的女声怒骂道。 “这不是刺激嘛,这都好几天了,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声音极其猥琐,猥琐指数五颗星。uu看书 .ukanhu.om 我坐在驾驶座上,咽了口唾沫,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在我发愣之际,我随着车身一晃一震,很有节奏感。嘿嘿~就算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免费的国际大片,可以近距离观看。 等等,我是猎魂师,正经的鬼物,怎么能这么猥琐,不能看。 此时,两只带翅膀的天使和恶魔在我头顶争辩: 恶魔:免费的都不看,你这个傻缺。 天使:他说的对。 我愿意尊崇两位天使的安排,笑呵呵的转过头,接受阳间送我的大礼。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一串挨天杀的破坏性铃声粗暴响起。 大爷的,是谁? “又是你家的黄脸婆吧。”女声埋怨的推开身上的男人,女人很漂亮,我是说真的很漂亮! 男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胖子,不伦不类的带着个眼镜。朝我这边一阵摸索,后又迟钝的摸向自己的裤子,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眯着眼睛瞅瞅手机的上的号码,朝女人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下电话。 “喂,老婆?” “我在路上,马上就回家,就快到了。” “没有,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我是最爱你的。”男人越说越猥琐。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男人点头哈腰的回答,“好,最快,老婆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带夜宵。” 那边应该没好气的挂掉了电话,男人把手机丢在我所在的位置,从我的魂魄上一穿而过,掉在驾驶座上,和美女继续你侬我侬。 【二十九】替兄弟出气 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我很乐于助人。我拿起男人的手机,用鬼气遮挡住屏幕上的亮光,找到最近通话,很正义的给男人的老婆播了过去。首战失利,没接。面对这样顽固不化的人,我们就要用爱感化她,我伸张正义的再次拨打过去。 “喂?又怎么了?赶紧给老娘滚回来。”标准悍妇嗓音。 .......无声 “喂,你倒是说话啊,出车祸了还是车子抛锚了?” 此时车后座风光乍现,声音不绝于耳,不乏对悍妇的诅咒声,“我家那只母老虎,脱光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她一眼。” 我相信男人的这句话一字一句隔着手机全都能传达到电话那头。 果然,听电话那头停止了询问,我贱嗖嗖的摁下请求视频通话,将手机放在有利位置,拿过镶钻的手机,给刘能打了过去。来一趟阳间还能做一次好事,正义感油然而生。好人胡一把,不对,好鬼胡一把。 刘能这次接电话的速度异常快,我顺利的用超声波将自己传达到刘能面前。只是哪里不对! 刘能躺在自己的出租屋内,脸上贴着不少于五个创可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见我来了,没有咋咋呼呼,不像他的做事性格。 我本想和他分享刚才捉奸的事,看他这德行,我收住笑脸。“刘能,你这是怎么了?咋还这奏像。” 刘能摁断还在通话的手机,摸摸自己的脸,倒吸一口气,“现在地摊不好干,城管天天堵,三天两头被没收家伙,三爷还要摊位费,不给就打,赚不着钱。” 三爷这个人我并不陌生,是这一片地摊的地头蛇。活着的时候和刘能一起摆地摊,每个月一号准时收地摊费,不给就掀摊,也被打过几次,大部分摊贩都是外地人,一致选择息事宁人。 “刘能,起来出摊。”我叫道。 “起来毛,我哪有钱给三爷摊位费。”刘能不仅没起来,还把被子盖上了。 我抬腿一脚踹向刘能,奈何我是只鬼,自己差点仰头躺在地上,我稳定住身子解释,“城管我管不了,地头蛇我还能帮帮你,保证以后他再也不敢要你的地摊费。” 刘能是把钱爱到骨子里的人,听到我这句话,从床上坐起来,“真的?你真有办法?” “走起!”我自认为很有大家风范。 刘能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大裤衩子,登上拖鞋,出门去公共卫生间洗手,这一点我有必要说明一下,刘能只能用一句话评价,是个好人。每次出摊他会把手洗一遍,把自己吃饭的家伙刷的干干净净,实际上自己邋里邋遢找不到女朋友。 一切准备完,刘能肩头扛起百十斤的箱子,一手拎起煤气罐儿,走出出租屋,辗转了两次,把东西搬到一辆二手的三轮车上,一个大挎,跨上三轮车,冲我勾勾手,“上车。” 我飘向三轮车,坐在众多东西旁的空位子上,以往活着,刘能装车的时候都会给我留个位子。 十几分钟,到了他要摆摊的目的地,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小胡,你这样做会不会犯法?”刘能对我的称呼永远没有定义,想叫什么叫什么。 这句话听得我热血沸腾,不枉我们在十几岁吃住在同一屋檐下,一起闯过来的兄弟,就冲这句话,敲骨灼身地狱算什么?“没事,胡爷爷我现在是猎魂师,阴司的法律对我不起作用。”我这话说的倒是痛快,谁知道猎魂司的惩罚会不会更加惨无人道。 刘能见我这么说,兴奋的搬下车上的东西,安置到自己满意的位置上,开始做生意。 后半夜客源虽然少,赶上节假日也能赚个两三百。刘能有自己的办法吸引客源,有买有送,价格不变,送的东西免费,其他摊位也不能说什么。 大概干了一个小时,刘能所谓的地头蛇三爷晃晃悠悠走过来,其他摊主,见到三爷像哈巴狗似的。 “三爷好,我家新进的羊肉,我给您烤一把尝尝?” “三爷,我给您腾张桌子,您跟兄弟们喝会儿?” ........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更何况还这么多老鼠屎。 三爷很瘦,身上的纹身遍布,平常最喜欢穿着大背心花裤衩,脖子上戴着条狗链子,皮肤黝黑,年龄在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据我们私下扯闲篇听说他有个两个儿子,都在乡下,三爷每个月都会打钱到乡下,之所以不接进城,是因为三爷的仇人很多,最严重的一次,仇人追着三爷跑了五条街,身上被砍了三刀,刀刀致命,三爷愣是命硬扛下来了。这些我只是听说,没有求证过。 三爷手里拿着从其他摊位上搜刮到的东西,从刘能的摊位前走过,好像没看见刘能。刘能更是激动的不知手脚该放在哪。 “三爷,刘能又来摆摊了。”我们隔壁摊位上八婆贱吧吧的举报刘能。这要是一个男人,老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三爷一听,停下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一脸尴尬的刘能,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刘能,我好像记得你还欠我一千五。” 刘能干笑两声,“不是~不是说一千吗?” “一千?那是一号交的摊位费,今天都十几号了,该涨涨价了。”三哥就近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胯下。 我见势,迅速飘到三爷身后,控制椅子往后撤,三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一仰,倒地的同时打翻了旁边的桌椅,我稍微改变了一下桌椅的惯性,使桌椅全都朝三爷到去。包括三爷小弟在内的所有人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看屁看,快把老子拉起来。”三爷大骂一声。 听到三爷命令,五个小弟收起笑意,将桌子丢到一边,扶起地上的三爷,丢掉三爷身上的烧烤。 三爷站起身,uu看书 ww.uukanshu 火冒三丈,骂骂咧咧把椅子踹出三米开外,“刘能,两千块钱,赶紧交钱。”摊位费瞬间飙升五百。 “三爷,刚才不是一千五吗?”刘能有火发不出,谁让他没本事,只能好声好气辩解道。 三爷的一个小弟,抄起一瓶酒,指着刘能,“你瞎啊,刚才我们三爷在你这受伤了,五百块医疗费算少的,别磨磨唧唧,赶紧麻溜把钱交了。” 刘能陶陶口袋,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五毛钱,“三爷,我就这么点。” 三爷的几个小弟见状,走到刘能身边,一个小崽子伸手在刘能身上一阵乱摸,一无所获。 看着刘能这么被欺负,当老子是吃素的,我控制着一把椅子飘起,朝小崽子砸过去,小崽子趴在地上,脸正好趴在刘能的人字拖大脚趾头上。 “卧槽,没用的东西。”三爷大骂一声,往刘能的方向走去。 我连忙控制椅子倒下,打在三爷的膝盖处,听到一声撞击,我都替他疼。而三爷只皱了皱眉,呸了一口,左手抓住刘能的头发,右手一仰,啪的一声落在刘能脸上,刘能脸上顷刻出现红彤彤的五指印。 我火了,妈了个巴子的,活着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现在老子死了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我再次控制起桌子,使足了马力朝三爷呼过去。 一张桌子不偏不倚打在三爷背部,可能是我用的力气过大,又或者桌子质量不好,桌子上的木板碎成了两半。三爷超前一扑,刘能往旁边迈了一步,免得三爷趴在自己身上。三爷极力控制平衡,还是扑倒在地。 【三十】什么情况! “三爷,桌子自己会动。”一小弟惊呼。这句话把我的理智一并拉回,心道坏了,我已经死了,这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好像做错了。 三爷从地上爬起,掏出脖子里的玉,眼睛谨慎的瞅着四周。三爷很迷信,在我活着的时候他就这么迷信,早些年还有人说他有鬼仙庇佑,那时候我还认为纯属扯淡,现在我也是这么认为,鬼不能保护人,在阴司是要下地狱的。额~我貌似触犯了这一条。 “三爷,不会是胡一把吧!”小弟谨慎的提起我。 三爷拿着玉佩四下试探了一遍,惹得吃夜宵的客人以为他是神经病,陆陆续续结账走人。 我心想,反正都已经做错了,也不怕再错一步,凑到三爷面前,伸出手想把他脖子上的玉扯下来给他个下马威,一次性解决刘能摆摊问题。 我一把拽住三爷脖子上玉,还没往外扯,只觉得玉身滚烫,就像是阳间的太阳一般,使我不得不放手,这块玉令我心生胆寒。早就有玉辟邪的说法,没想到威力这么大。不对,刘能也有一块玉,怎么就不管事? “三爷,你的玉是不是能辟邪?”有人问出我想问的问题。 三爷把玉佩收回衣服里,斜了眼说话的人,扬起下巴,“这可是三爷我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不怕你们知道,这玉护体,有灵性,不然三爷我怎么活到现在。” 我呆呆的瞅着三爷,竟然萌生出了一种想法,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伸手在三爷身上摸了摸。 实体!竟然是实体!这是我第一次摸到人。 刘能看我摸到了三爷的身体,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相信。 我缩回手,怀疑的瞅着自己的手,一拳头朝三爷挥打过去,三爷一点事没有,我的手却扭曲的变形。 “你没事吧?”刘能脱口而出。 我甩甩手,手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还好没受伤。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谁解释一下。 三爷挠着被我打的地方,浑身一激灵,自言自语道。“天气怎么这么冷?” 三哥走到刘能身边,揪住刘能的领子,扬起手,刚要下手,顿了顿,出奇的收回了手,估计是忌惮我的存在。换做语言攻击,“刘能,明天这时候三爷爷过来找你,麻溜的准备好两千块钱。”说完朝小弟摆摆手,“走了。” 小弟看着一直以来的以狠著称的老大头子,今天竟然出了邪放过了刘能,满是不解,“三爷,咋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在他们眼里,刘能就是受气包。 “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费屁话,让你走你就走。”三爷回骂一句。 几个人装逼似的远离刘能的摊位,倒不如说是逃离。 看三哥走远,刘能走到我身边,被人呼了一巴掌还有闲心管我,指指我刚才变形的手,“你的手没事吧。” 我转转手腕,“我是鬼能有什么事?” “三爷咋回事,你怎么能摸到他?”刘能问出疑问。 “你问我,我他娘的问谁?”说到这,我想起了那块玉,“难不成是玉?” 刘能摸摸脑瓜,“玉不玉的我反正不管,明天三爷来找我要钱,你说咋整,一千块钱现在飙到两千了。”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打电话给150****0835,你找陆生要一千七,提我大名。”我大方的说道,这是别墅捉鬼,分到的钱。 “你不会是骗我呢吧。”刘能很没面子的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我擦,这就是兄弟,连我的话都不信。“你先验证我是不是骗你,我该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身子一跃,消失在阳间,出现在黄泉路上,做猎魂师就是好,不用和还魂的鬼挤在拥挤的沙漠上。 今天出的邪门事真多,黄泉路上没碰见吆五喝六的娘娘腔是最邪门的事。我承认我是一只犯贱的鬼,我找到以前和我一起扫黄泉的扫帚鬼叙旧,旁敲侧击打听鬼娘娘怎么没出来指挥干活,从扫帚鬼的口中得知,小孩因为我的事被撸后,又回到黄泉统领扫帚鬼扫地,小孩要上任,娘娘腔就必须下任,娘娘腔心生不满,直接罢工生闷气。而且我招谁惹谁了,不光是小孩,连同娘娘腔,都把自己被撸的原因归结在我身上。 本想去看看娘娘腔,得!现在躲还来不及。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回到一哥的平房,脱掉黑袍,丢进一哥屋内的箱子里,飘出平房。大摇大摆顺道先去了安保军。 现在的安保军日益壮大,鬼员猛增到两百只,个个精壮有力,比那些在练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男强太多。这要归属于当兵出身的教官,到了阴司,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棵树,没黑天没白天的训练,幸亏这是一群鬼,是人的话早就精尽人亡,不对,筋疲力尽了。 满意的看了几眼,我找到会计一盘算,我不在这段时间净收入高达一万三千鬼币,远远超乎我的意料。在我眼里一万三虽然多,但对于建造一支精英部队来说杯水车薪,一切还仰望着今后的发展。 军队不同于做生意,大罗的豆腐坊这种小生意我还能上的去手,对训练简直一窍不通,更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设备,我只能叫来两位教官商量。 “你们缺什么就上报,胡哥不是一只抠门的鬼,只要对训练有帮助的设备,不管多少鬼币,胡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完,我尴尬的笑了笑,“但是,一定要把鬼币花在刀刃上,咱们混到现在不容易。” 两只安保教官会意点头,其中一只教官道,“设备这些都能克服,只是~”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只是什么?一个当兵的磨磨唧唧。” “胡哥,我们训练的毕竟有限,我教的这点东西强身健体还行,真要是做成一支军队的话,你还需要找一只专业鬼才行。u看书 ww.uukanshu” 两只军官让我刮目相看,做到教官位子上一点也不心高气傲,有我安保兵的风范。我故作内行似的点头,“你们说的我想过,我尽快找两只专业来。”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件事,“忘记交代了,所有内部工作的鬼员,一年末都有一万鬼币作为酬劳,还有我事多,对你们有些疏忽,很多我没想到的,你们商量出结果直接交给我,只要合理一应批准。”我用疏忽代替脑子笨,毕竟我胡一把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要点面子。 两只安保教官没拒绝,这本身就是他们该得的,或者说应该得到的更多,只是现在财力有限,我能出的也只有这么多。 装成内行鬼看看训练,胡乱瞎点评了几句,安保军的士气高涨,让我美的不知道自己姓啥,怎么说老子现在手底下也有两百号鬼,算是个小头头。 视察完毕,满足的飘出安保大营,在营外看到几只猥琐的鬼,时不时的偷窥我的安保军。这是想要干啥?是想对我的安保军不利? “哎,你们看什么呢?”我隔着大老远喊住他们。 几只鬼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飘到我身边,我看着这几只鬼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们在这干什么?这里是安保军的营地,没啥事别往这地方凑。” “大人。”声未落,忙转换,“胡~胡哥,我们是前段日子走的安保兵。”说话有气无力。 我就说我见过,敢情是他们。“原来是你们呀,现在混得怎么样?”我大度的客气道。 一共有五六只鬼,低着头,不言语。 【三十一】又错了 这让我有点瞧不起,肯定是没混好。“你们几个怎么说也是安保兵出身,怎么一个个跟没毛的公鸡似的,都给我挺起腰杆来。” “胡哥,其实我们过来是求你让我们回安保兵的。”声音越来越弱,这几只鬼还知道难以启齿。 这种在我危难时逃跑的鬼的能要吗?当然能要,“原来是报名参加安保兵的,你们不用对我愧疚,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句俗话用的好像不恰当,“咳咳,我的意思是一张床上的夫妻遇难还各自飞呢,更何况是你们,不过你们再进来,只能算新兵,到供养阁报名。” 这几只安保兵抬起头怀疑的看向我,求证我的话,“您不嫌弃我们?” “嫌弃什么?我要是你们可能也会跑,欢迎回来,去供养阁那边报名吧。”这就是度量,这就是成大事的鬼。(如果胡一把是安保兵,老大锒铛入狱,按照他的性格跑的更快,极有可能是个逃兵。) 几只小鬼见我有如此度量,眼神由可怜变作崇拜,“谢谢胡哥,谢谢胡哥给我们机会。” 我摆摆手,大言不惭道,“谢什么,回来跟着胡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 这并非我的心胸大,谁都会犯错,不能因为一次错就否定他们今后的价值,给他们一条路,给自己一个口碑,我相信他们会衷心于我,毕竟能接受背叛的鬼不多。 和几只鬼说完,我赶往鬼界堡,因为这几只鬼的目的地是供养阁,一路上耳边不乏赞美声,这一套在我这里很受用。 回到贫民窑,大罗在柜台前忙忙碌碌,哪有我下脚的地方,好在这小子租了两间屋子,一间屋子专供师傅做豆腐,一间屋子留出来休息。 我没去不打扰大罗做生意,自己进了休息间。 没等我躺下,屋门从外被推开,大罗穿着围裙,手里残留着豆腐沫,一开口,“陆生那小子来过一趟,等了你一晚上,没等到你,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说着从围裙的口袋里递给我一封信。 我接过信,丢在床上,嘴里嘀咕着,“不是说不让他来了吗?下次别搭理他。” 大罗却一改常态,“胡哥,好像挺重要的,陆生来的时候眼睛红彤彤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还是去看看吧。” 我看着大罗的表情,不自觉的提了一口气,能有什么事,老头魂飞魄散呗,说实在话,老头坑我的事先放在一边不说,就拿老头牺牲自己为女换魂,我都敬他三分,我不是不想帮忙,是真心无能为力,既然改变不了,又为何徒增伤悲? 想归想,我还是拿起被我丢到床上的信,撕开信封: 鬼仙胡一把: 阴差大人,这周五就是我师父寿终正寝的日子,按照我师父的说法,不求你救他,只求在他有生之年,你能看看他,不然师傅死也带着愧疚走。 一封信就这么短,周五?陆生这货可能还不知道阴间没有时间,去还是不去?不去吧,人家信都来了,在魂飞魄散面前,一切罪责都显得那么苍白。去吧,我又能干什么?眼睁睁瞅着老头消失? 在现实面前,一切原则都可以改变,思忖好久,还是决定去看看,万一信上说的是真的,老头魂飞魄散我也不留愧疚。不过,一哥会不会有护魂的方法?一哥在阴司混了这么久,多少有点这方面的本事吧。 想到一哥可能是救命稻草,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装的全是老头那点破事。最后干脆不睡了,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一哥住处。 一进一哥的平房,我他娘的怎么就不长记性,一盆水把我浇个正着。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知道一哥不在家,我只能等一哥回来,屋子里连把椅子也没有,我将目光移到一哥的床上,在他回来之前,我可以在这小息一会,他不会发现的。 我飘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又迅速蹦出三米高,床上拔凉拔凉,如同冰块一般,虽说鬼魂喜欢阴冷,但床也太冷了。一哥体格真好,这种床都能睡得下,难不成要上演一出杨过和小龙女?姑姑?想到这我浑身一哆嗦,脑洞太大,收住。 既然不能躺,呆在这种地方实在闲的发慌,我飘出屋,在平房区里溜达,看到两只黑袍鬼飘进某一间平房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见状,我安生的回到屋子里,人家本地鬼都没瞎转悠,我一个新手不能往枪口上撞。 等了个把小时,平房门才从外面推开,一哥看到我一怔,随即释然走进屋子,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一哥死了还要用走的,用脚走的速度,真心慢。 “你怎么在这?”一哥不温不热的问我。 “哪个,我又两件事,一、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没傻到直接让他帮老头。 “你让我帮换魂失败的张天师?” 好家伙,啥都瞒不住他,不过换魂失败了吗?老头不是说成功了,又他娘的骗我。“我就是让你去看看,实在不行不勉强。”我干笑道。 “没那闲工夫。”一哥干净利落的拒绝我,使我哑口无言。 瞅着一哥脱掉黑袍,露出那张我见了都想扑过去的脸,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信息。“一哥,还有一件事,我在阳间摸到了一个人,是实体人,而且我伸手打他,他一点事没有,我的手都变形了。” “你去招惹阳间人了?”一哥问向我。 坏了,刚才的话好像说漏了,打死不能承认,辩解:“哪能,我在大街上飘,正好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我记忆力不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你伸手打他,他一点事没有,你的手变形了。”一哥咬文嚼字挖出我的语病。 没见过这么较真的鬼,“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劳苦人民。” 一哥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走到床前,uu看书 .uukansu 向后一仰,趟在床上,对于床上的寒气没任何抵触,口中淡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我站在屋子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和一哥说话,他永远不会给你台阶,“没~没有。” “死人掺和活人的事,你还想再去地狱走一圈?”一哥不急不缓的警醒我。 这件事我不能辩解,这是阴司明令禁止的事,要说上次换魂的事,我进地狱应该还是看在我是阴差的面子上,现在身份不同,今非昔比,像我这样有黑历史的鬼,只能判的更重。 一哥见我不言语,指指门上提醒路人的陶罐,“举着它,三个小时。” 我眼巴巴的看着一哥,眼神祈求他放过我,可一哥背过身睡大觉。 我日日日日日,在人家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明明我做的是对的,还要受罚,一点也不人道。我不满的飘到陶罐前,使出全力抬起陶罐,举过头顶。 “出去举着。”一哥背对着我冷冰冰的说道,木门像有灵性一般自己敞开。 我郁闷举着陶罐飘出平房,在一哥平房外举着陶罐受罚,虽不服气,相比阴司的惩罚,这种惩罚好太多了。此时的我却不知道,噩梦才刚开始。 举了几分钟,我观察平房里没有动静,心想,老子又不傻,你说站三小时就站三小时,万一你一觉睡过去,我还能举到投胎?我悄悄弯曲手臂,打算把陶罐从头顶拿下来。 不成想,陶罐自己侧翻,一盆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站不够三小时,陶罐不会放过你。”一哥从里屋懒洋洋的提醒我。 【三十二】5弊3缺 我胡一把也不是忽悠大的,还就不信陶罐有这么多的存水量,我手往下降,陶罐死性在我头顶停止不下,一盆水从脑袋淋下。卧槽,我还不信邪了,往后退了一步,迎来一盆水,朝前走一步,又是一盆水,无论我怎么躲,陶罐就悬在我头顶,只要我不出手举着,就给我来一盆,我算是没了脾气,只得伸手端住陶罐。 老老实实端着陶盆站了三个小时,三小时后,陶罐自己飘回平房里,我整只鬼趴在地上,胳膊酸疼的抬不起来。老子发誓,趁一哥不在,把陶罐砸掉,砸碎,拿走,掩埋。 阳间时间差不多晚上七八点左右,我从地上爬起来,一哥不帮忙,我不能不去送老头最后一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偷小摸似的钻进一哥的屋子,翻找出自己的黑袍,套在身上,又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关上门。 一转头,一哥站在我面前。 “一一哥,你醒了。”我傻问道。我确定自己出来的时候一哥还在睡觉,该不会是一哥会分身术,我往后退了一步,头往屋里探去,床上没有一哥,那就是没有分身术,这速度也太快的点吧。 我的头从平房里移出来,朝一哥看去,刚要张嘴问,又他娘的没鬼影了,难以言表的草泥马。赤果果的没事找抽型。对付这种鬼或者人,要么打到不能出门,打要么直接不去理他,显然以我这小胳膊小腿是不能选择前者。 我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样飘离平房区,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谨慎的看着四周,每一步都很小心,保不齐哪里再冒出一盆水来。 我飘出一里地开外,一路顺畅,没发生所谓的事故,放心下来,可能一哥没想搭理我。见自己安全了,放下防备,速度提升了不少,面对三扇门,我知趣的选择了狗头门,一穿而过。 纸扎店房顶的洞已经补上,门也修好了,里面东西的摆放还是原来的位置,面对熟悉的纸扎店,我长叹了一口气,短短的一个多月物是人非,纸扎上都覆盖了一层灰蒙蒙的土,柜台上的还摆放着我的牌位,还是很给面子的擦拭的干干净净。 我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人,这临死的人能去哪浪? 我飘向柜台,给陆生打电话,那头接过电话,直呼我大名,“胡一把,没想到老道走了,还能有幸和阴差道别。”接电话的是老头,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欠揍。 按照我的性子应该反咬口,但是老头都是要死的人了,贫就贫吧,就任由他去,“你们在哪呢?还不赶紧(滚)回来。” “这就回了,你吃点什么不,让陆生给你带上。”老道那头说的很轻松,我听的发蒙,不说是魂飞魄散,完全没有要死的征兆。像一般人知道自己要死,早就心灰意冷,原本能活一天,半天就嗝屁了,老头是走的什么路子。 “啥都不用,你们吃好玩好再回来。”我直接撂下电话。 有板凳不做,我飘坐在柜台上,心里泛起了嘀咕,从电话里听老头的声音不像是接受死亡的态度,难不成这俩师徒又要骗我?转念一想也不能啊,陆生那种渣,三番五次的进阴司给我通风报信,老头把陆生当儿子宝贝着,怎么可能同意陆生过阴冒险。 我还在思考,纸扎店外传来开锁声,我心想老头和陆生还挺速度,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飘到门口,换了一副笑脸迎接老头。 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我迅速站到门中间,可我见到的不是老头和陆生,门口出现一对母女,女儿我认识,老头换魂的傻女儿,妇女我没见过,不过稍微推理一下便知,很有可能是老头的结发妻。 女孩和妇女笑呵呵的走进来,女孩和没看见我一样,按理说女孩换魂,魂魄本身还是阴魂,应该能看的见我才对,为什么女孩从我身上穿过,没有丁点不适,这情况有点不对劲,难道真像一哥所说换魂失败? “妈,陆生最近不大对劲,一直跟在我爸屁股后头,他和我爸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女孩没了呆傻,长相还算过得去。 妇女走到柜台前,手点算盘,发出哒哒的响声,“你就不要想有的没的,不管陆生是不是你爹的儿子,你就安安心心在纸扎店住着,这店不能流到外人手里。” 瞎扯淡,陆生是老头儿子?逗笑我了,老头祖宗十八代都不可能出陆生这颜值,差一点点就赶上我了。不过从妇女话音中听出,妇女可能知道老头要走的事,这时候惦记着店铺的走向,不禁让我想起了撞死我的女人,自私的人都该死。 女孩甜笑跑到妇女身边,抱着妇女的胳膊,“妈,万一陆生不是爸的儿子,你不就错怪他了?他对我们这么好。” “好?好什么,妈是过来人,这点是非对错我还看不明白,陆生对你爸这么好,心里巴不得你爸早点死,这店铺就是他的。闺女,我跟你说离陆生远点,你是你爸的亲闺女,以后这店就是你的,到时候把店改成个服装店化妆品店什么的。”妇女越说越兴奋。 女孩听到化妆品,也来了兴奋头,“化妆品店好,咱就干这个。” 这老头的命也衰了吧,五弊三缺到这种地步也没谁了,人都要没了,家里人还能笑得这么欢,想当初我死的时候,家里人也都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滴眼泪,老头这连装一下都不屑于装。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陆生架着喝醉酒的老头走进来,陆生眼睛显然刚哭过,都说旁观者清,对于我而言,陆生和老头胜过亲生。 老头醉醺醺的看见我,神经病似的哈哈大笑,要不是看在他要死的份上,老子一巴掌呼过去,打的连祖宗都不认识他。 “胡一把来了。”老头推开搀扶自己的陆生,uu看书 .uukas看着我的方向傻乐。 对待坑我的人,我一直保持嫌弃的态度。“来了,不是你求着我来看你魂飞魄散吗?” 老头点点头,眼角闪过一抹凄凉,其他人没看见,我捕捉个正着,很明显老头装醉。我有这察觉速度,还多亏了一哥的几盆水。 “胡一把,我张天师这辈子愧对于三个人,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老婆,还有一个就是你。起初我没想骗你,但是我没办法,我是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当一辈子傻子,你也赶巧,你接手的第一只鬼就和我女儿八字吻合,我知道对你不义~” “知道不义就好。”我打断他的话,懒得在听下去,都已经扇了我一巴掌还说对不起有屁用。 老头吧唧两下嘴,摆摆手,“老道大限到了,掏心窝子跟你说几句话,你别找什么杀你的凶手了,这个劫,解开了又怎么样?你能把她杀了?这有什么用?看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这老头都挂了,还有心思说教我,自己的事都没整明白,掺和我的事,闲的蛋疼。“老头,你能放下?”我反问道。 “当然,我老道是什么人。”老头说的洒脱,老子又不傻,老头与其说是安抚我,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一旁观战的中年妇女打断我们的对话,她看不到我,以为老头在自言自语。“老张,你这是和谁说话呢,天天神神道道,快成神经病了,你也不用吓我,我跟你这么久,一只鬼没见过,这一套忽悠忽悠外人还行,还想忽悠我?别装了,我们来是要房产证的。” 【三十三】魂飞魄散 老头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妇人身上,苦笑,“你着什么急,房子在这能跑了?” “那可未必,尽快吧。”妇人站在柜台里交叉抱臂,不阴不阳的斜了眼陆生说道。 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妇人的话让我不爽,我胡一把就喜欢管闲事,虽然老头五弊三缺这是他的命,但是这话明显欺负老实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我推倒牌位,牌位顺势往柜台里掉,打在女人脚面,只听女人“哎呀”一声,牌位碎成了两半。 妇人毫无教养骂骂咧咧弯下腰,捡起碎成两半的牌位,看着上面的字,讽刺道,“鬼仙胡一把?这名字起得真对不起大众,还鬼仙,你们的鬼仙没准在地底下都烂了。”说完把牌位丢进柜台旁的垃圾桶里。 对死人而言,牌位就是脸,是证明自己存在的唯一东西,我推倒牌位,那是我的事,你嘲笑我,丢我牌位,叔能忍婶不能忍,老子的大名什么时候轮到了你小老百姓嘲笑,赤果果的在打我的脸,我飘到垃圾篓旁,蹲下身,捡出自己的牌位,牌位上沾着一块嚼过的口香糖,正正当当粘在‘胡’字上,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鬼仙的牌位,师母你怎么能丢掉。”陆生说着从我手中抢过牌位,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没有干扰陆生脑电波,估计他是看到牌位从垃圾篓里飘起,怕我小心眼出手对付妇女,开玩笑,我胡一把怎么可能小心眼。(说真话)好吧,我是有点小心眼。 陆生的话,打断我的怒气,我站直身,冷眼瞅着吧台里的妇女,只要她再说句侮辱我的话,我就出手教训她。在阴司男女老少都一样,弱肉强食。 老头见妇人还要开口,抢过话头,“行了,今天是我大限之日,你就不能安生一点。” “安生?你有让我们母女俩安生过一天吗?我二十岁跟着你,二十一岁的时候女儿得了哮喘,你去哪了?你跟着神棍修道去了,你和我说安生?这么多年来,我有一天安生日子吗?”妇女说这段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老头。 老头家里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他们就算再可怜,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子不是救世主。 “咳咳,我不是来听你们瞎****的,老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要交代?”我改了称呼,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老头慢慢吞吞走进柜台,摸出一盒铁罐,打开盖子推到我面前,里面一卷卷鬼币整齐排列,“这是老道多年存的钱,本想着老道死了,去鬼界堡买栋房子,舒舒服服的等投胎,现在是用不上了,这些鬼币就送给鬼仙大人。”妇女听到‘钱’字,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眼拙的人怎么能看的见鬼币。 瞅着这么多鬼币,是不能抗拒的,我咽了口唾沫,鬼币数量很难估计,难道老道良心发现对不起我,给我的补偿?不对,老道没那么好心。“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老道嘴角抖动了一下,我他娘的就是聪明,一语言中,“鬼仙,陆生这小子是阴命,招邪,以后还望鬼仙多照顾照顾。” 这一趟来的,我给面子,老道还真敢蹬鼻子上脸,也罢,不和死人计较,“这个好说,陆生这小子出了事我不会不管。” 老道点点头,看向要哭出来的陆生叹了口气,“没用的东西,你是想让我走的不踏实?” 陆生抽泣一声,抹掉眼里的泪儿,勾起嘴角,笑比哭还难看。“师傅,我上个厕所。” 老道摆摆手批准,陆生小跑进后堂,这货就是怂,肯定跑后堂哭去了,玻璃心。 老道望着陆生消失的门口,长叹一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我不解,做人这么矫情干什么?难受就哭呗。 妇人递给老道一卷卫生纸,“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赶紧把房本给我们,你这地方一分钟我都不想多呆。” 卧槽,就没有点同情心?我撸起袖子,就算不动手,也得吓唬吓唬你。我控制起地上的扫把,刚要发威,老道走到我和扫把中间,断了我和扫把的牵引,对妇女道,“这就给你,急什么。” 老道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什么?我表示不能理解。 老道从怀中摸出一块红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放着两个折子,红配绿,红的是存折,绿的估计是房本,宅基地什么的。 “秀珍,这是我这辈子的积蓄,一共有一百来万,够你们娘俩过下半辈子了。这房子也留给你们,不过我提醒你们,这地方只能干死人行业,不然会赔的血本无归。” 妇女不等老道说完,一把夺过房本和存折,检查了一遍,满意的踹进兜里。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你不是真的要?”妇女没说‘死’字。 老道望了望妻女,无奈的点点头,不做声。 女儿表情没变化,也怨不得她,自小没见过爸,能让一个十六七的孩子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也不现实,妇女眼里也只有感激那一百来万的情分。五弊三缺的命归如此,怨不得谁。 刚刚对妇女有点好感,瞬间瓦解,妇女拉起身边的女儿,“那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最冷不过人心,捂不热的终究捂不热。 女孩被拽着留恋的看了几眼老道,可惜没开口,跟着妇女出了纸扎店,老道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许久,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老头慢悠悠的关上了纸扎店的门,做到柜台前的椅子上,抽出一枚玉佩和两本书放在柜台前,“这两本书一本是我师父的毕生心血,一本是符咒大全,你替我转交给陆生,对待冤魂厉鬼对症下药。还有玉佩,在他学有所成的时候,你再交给他。” 不明白为什么要我转交,伸手想去拿玉,一想到上次被玉灼伤,缩回了手。“你自己交给他多好。uu看书.ukau”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回答。 我猛地朝老头看去,老头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微闭双眼,双手垂在椅子两侧,似乎是睡着了。不对,我没看到三团火,卧槽,老头和我说的话是遗言?这么快? “陆生,快出来,老头过去了。”我大喊大叫,窜进后厅,在纸扎角落里找到还在哭的陆生,“陆生,老头过去了。”我朝陆生喊道。 陆生没听到我的话,抹了抹眼泪。忘了,这货看不见我,我焦急的干扰陆生脑电波,大骂,“老头过去了,你这孙子哭屁,赶紧过去看看。” 陆生没反应过来我的出现,但听到我的话,顾不得我站在他面前,从我身上一穿而过冲到店厅。看到椅子上已经走了的老道,在老道尸体旁愣愣站了一分钟,扑通跪在地上,趴在老道身上止不住的哭。 搞得我也跟着伤感,只是伤感,我不懂陆生和老头之间的情感。我爹死的时候,我还不懂事,也没怎么哭,更不知道情到深处~呸,用错词了,我现在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等我反应过来,拿起柜台上的两本书揣进怀里,玉佩我很忌惮,但是还伸手摸了摸,老头既然说要我先保存,肯定在玉佩上做了手脚,一并揣进自己怀里。 看陆生哭的肝肠寸断,我指望不上,飘出纸扎店,双脚落在地上,用脚走到隔壁店门口敲门,告知他们老道过去了,喊他们去帮帮忙,邻里街坊,能伸把手都会伸把手。 我通知完,回到纸扎店,陆生哽咽的跪在老头面前,在地面上硬生生磕了三个头。 【三十四】地位改变1切 我无能为力的站在陆生旁边,尽量压制住语气,“陆生,老头的魂我带走了。”我打算用谎言讲述奇迹,至少陆生有个盼头。 陆生抹了抹眼泪,显然相信了我的话,问向我,“老头有魂魄?” “有,怎么没有,我们阴司也是讲理的,老头做的事虽然是错的,但情有可原,阴司看在老头多年驱鬼收魂的份上,留住了老道的魂。”我的谎话有诸多漏洞,但陆生这时候不可能会分神察觉到。 听了我的话,陆生憋住眼泪。“阴差大人,你让我见见师父,和他说两句话。” 我他娘上哪找老头的魂和你见面,我正要扯谎,身旁闪现出一只魂,吓了我一蹦,魂和老头一模一样,我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老头不可能还有魂,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生一看到老头,由哭转笑,“师父,你没有魂飞魄散,我是不是过阴的时候就能看见你了?” “见我有两种方法,一,你死了就就能见到我。二,等你学有所成,我自会来看你。”老道说话的口气,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不等陆生再问,我叫来的街坊纷纷赶到,陆生木纳的看着老道的魂,还要问。只是老道不给他机会,对我道,“阴差大人,我们走吧。”说完边转身往门外飘。 别说是陆生,连我也完全傻了眼,我僵硬的符合着,“好好。”拍了拍陆生的肩膀,追了出去。 我飘出门,老道已经飘出了很远,我加快速度追过去,看着老头的背影,“老道,怎么个情况,你怎么没魂飞魄散?拿我开涮。”语气责怪,但我却不气愤。 老道停止飘动,落在地上,转过头来,与此同时,身上的衣物发生变化,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黑袍,那张沧桑的脸抹去了岁月的痕迹,化作一张英俊的年轻人的脸,这张脸的主人不知泼了我多少次水。 “卧槽,一哥,怎么是你?老道呢?”我四下寻找老道的身影。 “别找了,天道难违,已经灰飞烟灭了。”一哥口气带着些许玩味。 “别闹一哥,我刚才还在店里看见~”当即我好想明白了点什么,“七十二变?”难以相信一哥竟能变化。 我正如痴如醉的崇拜之余,一盆水不客气的从我头顶飞流直下,伴随着一哥的教训,“这只是普通的障眼法而已,一般有点道行的鬼都会,你自己判断一下你自己的能力。我跟了你一路,你竟没发现我的存在。” 这不扯淡呢吗?我无比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哥,不可能,你用不着忽悠我,一路上别说是你,一只苍蝇都没出现过。” “你在阴司,停下休息了三次,其中一次在路边抠脚。”一哥厌恶的说起这件事。 我挠挠后脑勺,回想自己来的路上,老子能做上不了台面的事?我自己都不晓得。转念一想,一哥既然跟来了,那就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一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你的本事应该能留的住老道的魂,为什么不插手?”我语气中颇为不满。 “你也能救他,你为什么不救?” 这话说的我满是不解,“我怎么救他?” “消失一只魂,给多出来的魂腾位置。”一哥看向我。 “给多出来的魂让位子?你的意思是让我给老道让位子?”我谨慎的看着一哥,一哥点点头,我当即打断一哥的思路,“不可能,我凭什么腾位子,我虽然佩服老道,但我和他还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再说,我提醒过他,他一意孤行,怨不得别人。” “你不救,为什么要我救?”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说的有道理不一定真的有道理,“一哥,你比我有本事,你应该能救吧。” “我有本事是我的事,我又不认识什么老道,我没资格,没义务救他。” 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一哥比我还不要脸。一条活生生的魂,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是做不到的。 一哥见我不说话,不急不缓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这脑子能忘了什么事。” “我记得你有一箱鬼币没拿。” 一经提醒,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哥,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回去看看陆生,万一这小子想不开上吊了,又给我添麻烦。” “限你三十秒内把鬼币拿出来。”一哥黑着脸说道。 “干啥事要这么着急?”我不解道。 “已经浪费了五秒。” —黑线— 我卯足了劲冲进纸扎店,纸扎店里有十几个人在忙活老头的后事,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让他们看到铁盒飘起,我果断的脱下长袍里的上衣,将鬼币裹在衣服里,背着巨额财富出了纸扎店。 外面的一哥看到我,摆摆手,让我过去,我小心翼翼的飘到一哥身边,我怀疑一哥没安好心,感觉有东西在我后脑勺,朝旁边一闪,一盆水扑了个空,成就感油然而生。 “智商提高了不少。”一哥转过身说道,慢悠悠的超前飘去。 我跟在后面,看一哥不急不忙的样子,可见他的目标在这座城市中。“一哥,你今天是什么任务?” “勾魂。”一哥的语气很不耐烦。 要不是看在他很有本事的样子,老子大巴掌呼过去,指着一哥的鼻子大骂:鳖孙,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么?不想混了。 一哥很喜欢走路,在街道上左拐拐右走走,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们站在一小区的对面,这里对我来说不陌生,因为是换魂女鬼的住处,难道说别墅区还有厉鬼?用得着一哥这种重量级的猎魂师出马,难不成要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决战。 越往里走越熟悉,我心里的澎湃感突然消失,心里悬了块石头,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直到一哥停在女鬼的别墅前,坐实了我的预料,一哥的任务对象是老道的女儿。 眼看着一哥要走进女鬼的别墅,我加快速度,挡在别墅门口,掏心窝子的劝解。“一哥,老头都已经做出了牺牲,他女儿就放了吧。” “魂飞魄散是违背天道的惩罚,至于女鬼,那老头的技术不过关,u看书 wwukash.om换魂失败,如果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在纸扎店就收了女鬼的魂。”一哥绕过我飘进别墅里。 我紧跟其后,心想,换魂失败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老头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一哥,你有没有办法帮帮老头?他怪可怜的。” 一哥皱皱眉,觉得我说的话有毛病,“你觉得阴司的戒律是开玩笑的?法不容情,就和你的死因一样,撞死你的妇人此时跪在你面前,有一万种撞死你的借口,你会不会因为她可怜放过她?” “不可能。”我愤怒的打断一哥的话。 “胡一把,老头不笨,笨的是你,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两手准备,反而你不能面对无用功的努力。我并不觉得老头有多伟大,在没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不要妄自揣测胜利,这只会让你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阴司是披着平和外衣的原始森林,适者生存,你的一句话有多少人听,完全取决于有多少人无法超越你。”一哥冷冷说完这段话,做自己的事去了。 头一遭听一哥这么教训我,这段话里我听出了苦涩,我羡慕他顶级猎魂师的光环,但是我何曾想过一哥在这个位置的不易,有多少只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对于经验,我不能反驳,一哥说的对,不管阳间阴司,我的一句话有多少人听,完全取决于有多少人无法超越我。我就算报了仇又怎么样?报了仇我面临的是更加残酷的地狱惩罚,地位低犯的错只会被无限制的放大,例如第九殿的平等王,号令阴军找回魂飞魄散的魂魄,谁又敢搬弄是非?这一切无非诠释了两个字:地位。 【三十五】商机:红灯会 我没再吭声,上了二楼,进了女鬼所在的房间,屋子里母女俩正收拾东西,看起来是准备常住。 一哥走到女孩身边,用手从女孩眼前抹过,女孩当即放下手中的活,坐在床上,目光呆滞。 一哥一挥手,长袖闪过一抹银光从女孩额前擦过,以我能见的速度,女孩额头眉心处冒出一滴血,一哥伸手抹过,那滴血出现在一哥的指尖,我察觉到一哥嘴角扬起一抹的笑,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嘴唇,血吸进嘴里。朝我瞟了一眼,“只帮你一次,下不为例。”身形一闪,消失在别墅内。 女孩则是揉揉眼睛,摸着自己的眉心,没有察觉到不适,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一哥这是放过女孩了吗?我飘出别墅,一哥早已没了踪影。 我揣着这么多鬼币,一只鬼不安全,没去打扰刘能,直接回了阴司。 在鬼界堡城池外围,挂着两盏大灯笼格外显眼,这是谁家娶亲还是过寿,这么大排场。我飘进鬼界堡,鬼界堡内秩序依旧,只是在众多摊位中多了几支卖灯笼的摊位,就连一部分店铺门口也挂起了灯笼。 疑惑了一路,我飘进贫民区,豆腐坊门口也挂起了两盏白灯笼,灯笼上写这‘豆腐’二字。我这才出去一晚上,灯笼就侵占了阴司。 我飘向豆腐坊,朝着店里忙碌的大罗问道,“你怎么还挂起了灯笼。” 回答我的并不是大罗,而是买豆腐的鬼,“阴司一年全白,一年全黑,再过几天就黑了,在阴司里有四种颜色,除了我们能见的黑白灰之外,还有一种红色,除了彼岸花之外,就是灯笼,黑天的鬼界堡,是阳间夜景不能比的。” “是啊,眼看就要到红灯会了,又要热闹喽。”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是红灯会?那为什么都挂着白灯笼。” “别看灯笼是白的,天一黑,这灯笼就是红的,阳间有春节,阴司有红灯会,哪个规定死了就不能热闹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甚是欢畅。 不知谁扯到了豆腐坊上面,“大罗,你倒不如自己开豆腐坊单干,你这样跟打工有什么区别,胡一把也不插手小店的事,等着吃闲饭。” 有鬼打断他的话,指指我,小声提醒那鬼我的存在,那鬼面色尴尬,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 大罗在豆腐坊里摇摇头,“不管做人还是做鬼,都不能忘本,我大罗没本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要我支起摊子单干,我应付不来,你别看我忙,但我不发愁,出了事有胡哥顶着,赚点小钱够花就成。” “我们街里街坊住这么久了,大罗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不坑不蒙,老实人,依照他的性子,没有胡一把豆腐坊,现在可能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这多亏了遇上贵人了。” 大罗抄起一块豆腐递给排在最前面的鬼,笑说:“你这话就说对了,我遇上贵人了,我脑子笨,但我老实,老实到坏人都不好意思坑我。” 距离我最近的一只女鬼一惊一乍朝我大叫,“哎,胡一把,红灯会可是商户发财的重要时刻,听大罗老夸你,你托托关系在红灯会上要个摊位,保准你收益翻倍。” 女鬼说完,立刻有人打断她的话,“你一个女鬼懂个屁,红灯会上,多少商户削尖了脑袋抢摊位,别说最显眼的位置,犄角旮旯的小摊都是有十几年开店史。” 我皱皱眉,听他们的扯闲篇的口气,脑瓜里迅速得出结论,红灯会是个不错的商机。 “大罗,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这个布包你给我看着。”我将身上的裹着鬼币的衣服顺着窗口塞了进去。 “带点豆腐去。”大罗客气道。 我摆摆手,“不用。”这点豆腐还不够安保军塞牙缝的。 我之所以跑这么块,是因为我看到大大的商机,安保军没准能打场翻身之战,安保军的扩张、鬼员数量、训练制度,没准能一应俱全。 最快的速度到安保军大营,安保军大门口飘着几只等候的鬼,不用问,这些鬼绝壁是商铺打工的小鬼,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租安保兵。红灯会和春节差不多,很有可能比春节更热闹,尤其像赌坊妓院一类的商铺肯定鬼满为患,闹事更会频频发生。 安保大营守门鬼看到我,打开小门,让我飘进去,我迅速召集各个分管的小头头,老子要开会。 一共有十来只鬼挤在教官办公屋,我主动开口问道:“除去分配出去的安保兵,现在还有多少只?” “一共278只,除去分配,实际剩余174只。”训练部的教官一嗓门差点没把我从椅子上吓掉地上,把阳间练兵那一套完完整整移到了安保军上。 我咽了口唾沫,虚出口气,转头看向分配部,“最近要兵的商户多不多?” 分配部的头头手里拿着本子,翻看了几眼,“这段日子增加的比较多。” 我早有预料,他们是怕我在红灯会的时候涨价,“不出我所料的话,赶在红灯会前,来的商户会更多。”我似乎忘记问了一件重要的事,“红灯会要办多长时间?”这话问的,哪有时间概念。 “应该有两三天,各个地方的小鬼都会来鬼界堡凑热闹。” 三天,各个地方的小鬼都会来,卧槽,这是让我翻身的节奏,老子要牛逼了。“从现在起暂停安保军按年租兵,除去分配出去的安保兵之外,所有安保兵待命,我们实行八天租,商铺要么租八天,要么不租,没得商量,每只安保兵五百鬼币。过了红灯会,价格往常,对外宣称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胡哥,一只兵五百,是不是太贵了。” “不贵,我还嫌便宜了。” “万一安保兵不够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招兵部,“在红灯会前,你们多招兵一只鬼,uu看书 wwuukansh.om每只鬼我给你们提成一鬼币,你们收五百只鬼,提成五百鬼币。还有,你们的俸禄,在红灯会结束后统一发放,建立安保军以来,有两个多月,统一按照三个月俸禄发放,一千三百鬼币,下层以此类推。” 听到劳有所得,这些当头的安保兵士气高涨,脸上也不自觉的扬起笑脸。幸亏我来的早,不然安保军又要被门外的商户带走几只,少赚了一笔钱。这些头头带兵可以,做生意还差点劲。 看他们没有异议,我宣布,“解散吧。” 解散后,这些鬼各司其职,我捏捏太阳穴,想要混出个名堂真难,安保军这边是解决了,可豆腐坊怎么办,难不成真让这么宝贵发财机会溜走?多少有些不甘心。 在安保大营转来转去,我想到了一只鬼,没准他有办法,以他的身份应该能在红灯会说的上话。 思来想去,我飘出安保军大营,飘到鬼界堡,加入排队买绿豆糕的队伍,虽然这点东西他看不上,但我要拿出一副求人的姿态,不知道能不能求到摊位,不试试怎么知道。 排了半个小时,我顺利买到三包绿豆糕,顺带着一些下酒菜,前往一哥的住处。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厚,自认为无人能敌。 酝酿了一路,信心满满的来到一哥的平房前,特意找来棍子戳开一哥的房门,没有水留下,说明一哥在家了? 我没敢妄自进入屋内,一哥的心思谁也猜不到,坑我坑的那么理所当然。“一哥,你在不在?你说咱认识这么久,都没互相认识一下,今个我带了下酒菜,喝两盅。” 【三十六】被打脸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平房里传出一哥冷冰冰的声音。 我屁颠屁颠走近屋内,将酒菜放在屋子里的木桌上,摆放开来。继而转头看向床上的一哥,笑呵呵的说:“老道的事都解决了,我还能有啥事。” 一哥从上床坐起,瞥了一眼我,打量着我所说的话,“你有事最好直接说,别等我把你扔出去。” 我换做一副笑脸,“一哥,你知不知道红灯会?”说完肠子都悔青了,一哥是何等身份,少说也在阴司混了不下百年之久,能不知道红灯会嘛。 “有事快说,没事出去。”一哥开口,平房木门随声打开。 “别别别,我还真有点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我承认此时我笑的很贱。 “说。” 我搓搓手,谄媚的表情介绍豆腐坊,“小的在鬼界堡做点小生意,这不是赶上红灯会了吗,想在鬼界堡占个犄角旮旯什么的,摆摊卖点豆腐,您也知道,红灯会摊铺紧缺,看您能不能搭上话,帮小的一把。” 我说完,谨慎的看向一哥,只见一哥皱皱眉,我心凉半截。 “你还在鬼界堡做起了生意?”一哥询问道。 我点点头,“做点小生意,不大。” 一哥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隔空丢给我,“你找我没用,这事你得找鬼界堡管辖司申请,拿着这枚令牌,找鬼界堡的管辖司申请一下,应该会给你个犄角旮旯。” 我瞅着漆黑如墨的令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太突然了,这就解决了,商户削尖脑袋挤摊位,一哥一句话的就给我解决了?我实在难以相信,“一哥,你该不会骗我的吧?”我要得到肯定的回答,才敢相信。 “不相信可以还给我。” 我忙攥住令牌,“信,信,信,不信您信谁。”我挤出笑脸。 一哥别过脸,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了,没事了。”我连说道,心里的兴奋劲还没缓和上来。 “没事就回去吧。” 我一愣,挠挠后脑勺,点点桌子上的饭菜,“我找你喝酒的。” “把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去了。”一哥这脸皮,无人能敌。 我张了张嘴,没开口,早知道老子吃两口再来,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和大把的鬼币相比,这点东西不算啥。 一哥既然说能给我摊位,那就一定能给我摊位,这一点不可怀疑,从一哥做事风格就能看出,一哥没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轻易开口。 出了一哥的住处,我飘到安保大营挑了两只体形还算过得去的安保兵给大罗打下手,既可以在红灯会的时候保摊子,又可以帮帮忙,自己的鬼自己用着放心。 回到平民窑,寻思着我毕竟是猎魂师,穿的不能太寒酸,翻箱倒柜只找出了一身衣服,还是我做扫帚鬼的时候穿的大马褂,当时还以此为荣,现在看着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土,山炮一个。 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我踹了五百鬼币出了门,在鬼界堡转悠了一大圈也没能找到一身合适的衣服,并不是没有,只是都太贵,我本想着买一身五六十的地摊货,一问吓一跳,一身衣服要一二百,一双靴子要一百五六,说什么多功能的靴子,跑的快。在鬼界堡没时间概念的地方有个屁用。最后两身衣服整整花了我五百块,大罗和我各占二百五,眼看着红灯会,大罗兢兢业业这么久,连贫民窑的穷鬼都觉得我是个吃闲饭的,我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不管大罗怎么想,他留我欢迎,他单干,我也不会挤兑他。 想想都死了三个月了,回想刚到鬼界堡,供养阁只发了八百鬼币,那时候买点东西都扣扣索索舍不得花,我是穷了一辈子,穷日子过够了,所以死了宁富的流油,也不穷的掉渣。就像判官说的,一辈子让我过白打了。深受这句话影响,我训练了军队,谁也不知道,我的野心有多大。 打扮完自己,揣上一哥的宝贝令牌,自认为帅气逼人,洋洋自得的前往鬼界堡的管辖司,这里是我第一次来,位置在供养阁隔壁,别看供养阁及其热闹,管辖司门前却安静很,没有鬼敢在鬼界堡管辖司门口瞎闹,和供养阁成了鲜明的反比。 简单介绍一下,鬼界堡管辖司是全称,简称:管辖司。管辖司相似于古代王侯府邸,石狮镇宅,三槛延台,石台上两根粗壮承重柱上雕刻着龙游祥云,柱下分别占着两位阴兵手拿长矛把手,一扇官门镶嵌十二颗大铆钉,分布在两扇门上。类似于阳间的省政府,鬼界堡的大事小情都要从这里经手。阴司没有警局,在鬼界堡犯事的鬼在压往十大殿重判前,先到鬼界堡管辖司这里审判,划分罪恶押送十大殿的其中一殿,情节轻的直接从这里宣判。 我在管辖司徘徊许久不敢上前,主要是第一次来,活着的时候就听说官场上的人杀人不眨眼。心里能不犯嘀咕吗,和官道上的鬼接触,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就ko掉。 我捏了一把汗,鼓起勇气走近管辖司,门口的阴差却拦住了我。“红灯会期间不办理琐事。” “阴差大人,我不是来办理琐事的,我来申请摊位的。”我说的很有礼貌。 阴差听了我的话,冷哼一声,“你?申请摊位?你死了多久?干什么的?几年的店龄?” “三个月鬼龄,卖豆腐的,三个月店龄。”我实话实说道。 阴差噗嗤一笑,“三个月鬼龄?你真好意思说,敢来管辖司申请红灯会摊位,谁给你的勇气?” “我是有鬼介绍来的。”我伸手想拿出口袋里的令牌。 不等我亮出令牌,和我说话的阴差把我往外推,“别在这捣乱,你就算干十年,也不可能在红灯会上摆摊。” “阴差,u看书 .uukanshu.om 我有令牌,你看看再说。” “你有什么都没用,你凭什么和老店争这个摊位?你脸白?”阴差口气满满的不屑,觉得我是只想变凤凰的麻雀。 恰巧我旁边飘过来一只扫帚鬼,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正是看我不顺眼的娘娘腔。 娘娘腔一看到是我,阴阳怪气的和我热络,“呦,这不是胡一把嘛,大老远看着像你,还真是你,最近升官发财了吧,可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这货明明是看到了阴差把我拒之门外,显然是来看我笑话的。 “做点小生意,日子还算过得去。”我客气道。 阴差看我们认识,朝我警告,“别再来凑热闹了,你没资格。”说完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娘娘腔的眼神从阴差身上移向我,捻着兰花指,贱笑一声,“胡一把,什么你没资格,说来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我心里一万只草拟吗,娘娘腔能帮我,我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不用了,我这点小事不给您添麻烦了。” 娘娘腔故作娇态,“也罢,有什么事来找我,能帮的一定帮,毕竟我带过你一场。得,今我还有点事,改天叙叙旧。”娘娘腔绝对是太监,绝对,肯定,百分百是。 我让出一条路,人家看不起我理所当然,我得客客气气的回应,“那晚辈就提前多谢您了。”嘴上这么说,心里不服气。 娘娘腔没理我,飘向管辖司和阴差交谈了几句,阴差时不时看我几眼后,允许了娘娘腔进管辖司。用大拇指想也能想出娘娘腔说的无非是嘲讽我的话。 【三十七】好摊位 我掏出一哥给的令牌,再次走近鬼界堡的管辖司,这次我学聪明了,二话不说直接亮令牌,我算是看清了,没点势力,就是一条狗也不拿正眼瞧你。 “我说你脑子有病是怎么着?跟你说了你没资格,赶紧走。”阴差手持长矛拦住我的去路。 我举着一哥的令牌,贴近守门阴差脸,“看清楚,没资格吗?”我学着一哥冷声冷气道。 阴差接过我手中的令牌,拿在手里掂量,“猎魂师的令牌你也敢仿造,过的太安逸了吧。” 我他娘的有多上不了台面,拿个令牌都能被当成仿造的,我夺过阴差手中的令牌,“货真价实,顶级猎魂令。” 我的话引起了其他阴差的注意,凑到我身边,观察着令牌的其中一只阴差认出令牌,对着刚才对我出言不屑的阴差大骂,“眼拙的玩意儿,猎魂令都不认识,当官当到头了。” 那阴差发蒙的瞅瞅我和令牌,小心翼翼的询问,“您真是令牌的主人?”阴差声音萎了一大截,我心想老子想做个平常鬼都不行,非逼老子装上一逼。 我干咳一声,故作令牌的主人,“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吗?”这句话险些帅到自己。 这回轮到阴差吃瘪,阴差勉强挤出笑脸。“我是有眼无珠,大人勿怪。” “刚才的娘娘腔说了啥?”我问道。 “娘娘腔是谁?”阴差不知我问的是谁,娘娘腔是我起的绰号,他怎么会知道。 “刚进去的鬼。” 阴差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您是说刚才那个扫地的,他告诉我们下次见到你不用这么客气,还说~”声音萎靡下去。 “还有呢?” “还说您不知道天高地厚。”阴差声音小了下去。 预料之内,娘娘腔向来看不起比自己等级低的鬼,典型的欺软怕硬,哪个扫帚鬼对他都没有好印象,成天想着攀高枝。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问了一嘴,“我现在有没有资格进管辖司?” 阴差面露尴尬之色,小腰一弯,“您快请进。” 我能感受到阴差的担惊受怕,官大一级压死人,令牌的主人一哥若是受到这种挑衅,小阴差日子恐怕是到头了。 踏进管辖司,我并不急着去办事,躲在管辖司门后,极其有闲心的听门口阴差的谈论。 “你说他是顶级猎魂师?” “这你还看不明白吗?顶级猎魂师都是靠脚走路,你见过飘的?他不过是猎魂师身边的一条狗。” “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撞枪口上了,真是太监比皇上权大。” ...... 我冷哼一声,怪不得派来看门,长了双狗眼。等哪一天老子大腿粗了,必定让你们俯首称臣。 我飘进管辖司,管辖司在外面看不过是一座私人庭院,里面确是正规了不少,各个小司并排而立,门庭立牌一目了然。 我从众多小司中找寻到管辖摊位的部门,飘在门口,抹平衣服上的褶皱,双脚落在地上跨过门槛,迎面为一副磅礴的山水画,在我眼里一文不值,高堂之上为主座,两旁为客座,桌椅均采用上等木料,至于什么木,对于我这种坐惯塑料板凳的人来说,没什么鸟用,反正古香古色的对了。 站在正堂,瞅了一圈,也没个鬼来迎接我,偷点东西都没人知道。 “咳咳”我故意弄出点动静出来,免得真有鬼真以为我是小偷。 “宾客稍等,宾客稍等。”后堂声源嗓音浑厚,听起来不是高官就是有钱人。 我走到客座旁,一屁股坐下,见四下无鬼,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土鳖似的打量着这间正堂,且不说屋内数不清的古玩物件,就拿我所坐着的椅子来说,我这么眼拙的鬼都知道是个好东西,要是到手卖出去,不说发家,日子富裕那是肯定的。这地方不愧是和钱字沾边的部门,钱多的都发愁花。 等了约莫一分多钟,从后堂走来一个男鬼,一身灰色长袍,胸前一块布上不知道绣的鸭子还是鸳鸯,脑瓜上的帽子两边晃晃悠悠有倆大疙瘩,一看到他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正堂布置成这样,这鬼死前要么是做官的,要么是唱戏的,死了少说有几百年。 “小兄弟,今日所为何事来我府上?”说话文绉绉的,不禁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哥脑子转得快,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双手抱拳,弓腰作揖,“启禀大人,小的为鬼界堡摊位而来。” 那鬼一扭头,回眸一笑,得亏长得过得去,若果换上娘娘腔的脸,笑里藏刀,瞬间将我千刀万剐。“哦?你家商铺为何名,几时开店,店龄许久?” 这段话说的,我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一句话的事,到他这得俩小时。“小的店铺叫胡一把豆腐坊,开店三个月。”我有意看了一眼男鬼的表情,皱着眉毛,看似要拒绝我,uu看书.uuknshu.om 我赶紧将令牌举过头顶,“小的是猎魂师引荐来的。” 男鬼左手撩起右手长袖,右手拿过令牌,打量了一番,点点头,“不错,这是猎魂令。小生是想在鬼界堡何处摆摊?” “大人,小的只想在红灯会上占一席摊位,别无其他要求。” 男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转身进了后堂,一句话都没丢给我,把我晾在一旁,傻了吧唧的不知道所以然。 许久,男鬼才从后堂出来,问了一个让我喷血的问题,“你的店铺在阴司查询无果。”这鬼脑子有炮,绝对有炮。 “店铺还没登记。”我阴着脸舔笑着。 男鬼点点头,询问:“你看上鬼界堡哪一块地方了?” “哪里都行,能擦着红灯会边就行。”我不敢妄想中心地带。 男鬼拂袖一挥,凭空闪现出一幅鬼界堡的地形图,手指点在公告栏旁边一块空白区域,“这里如何?” 看着公告栏那片空白的地方,闪瞎了我的小眼睛,这地方可是好地方,擦边球愣是擦进了中心区域,“你确定要给我这里嘛?”有点难以相信。 “不如意?那在供养阁旁边?”男鬼以为我不如意,给我换了更高级的地方。 我连咽唾沫,公告栏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又安排到了供养阁门口,说实在话,供养阁是块肥地,人流量比公告栏要密集一倍,只不过这地方在平日里不允许摆摊,我招兵都不敢太靠近供养阁,这是要赚发的节奏。 “这里可以,可以。”我连声应允,心里开出小花一朵朵。 【三十八】险些被坑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擅自更改了。”男鬼眼神犀利的看着我,我心里不知怎么的,竟让他盯得有些犹豫。 我长吸一口起,“不改了。”下定决定。 男鬼拂袖收起地图,又是一声不吭进了后堂,还好这次的速度很快,出来递给我一张批条,“两米够你的豆腐坊摆摊了吧。” 我笑滋滋接过批条,别说两米,能在供养阁摆摊,一米就知足了,“谢谢大人。” 我说完后,气氛安静,尴尬,我抬起头,看着男鬼,有点不大对劲,男鬼眼神紧盯着我,好像我在他眼里是个黄花大闺女。“那个,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男鬼从发呆中回过神,恢复常态,“哦,好。” 我逃似的冲出管辖司,门口的阴差见我落荒而逃,忍不住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我浑身一激灵,想不到管辖司还有这样的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发生什么事,看你的门。”我丢下一句话往回走。 为了一张纸,我忙活了一整天,差点被一个大老爷们yy,还好不是无用功。 我不紧不慢的走回贫民窑,我决定从今以后用走的,尽管非常纳闷为什么有点本事的鬼都用脚走,但为了符合大众对高级鬼的定义,我胡一把也学着用脚走路。死了这么久,我对阴司也有所了解,鬼界堡的鬼都是排队等投胎,鬼寿时长不等,对于死人来讲,带着生前的记忆在鬼界堡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惩罚,加上阴司没有时间计算,这些鬼统一认为阴司没有时间概念。 走到豆腐坊,大罗还在忙,自从开设豆腐坊以来,大罗没停过,乐此不疲。 我从豆腐坊的窗口把批条递给大罗,大罗起先没注意,眼看着他拿起一块豆腐要放在批条上,幸亏大罗的脑子反应过来,把豆腐放回了原位,拿起批条瞅了半天,惹得买豆腐的鬼催促。 等打发完买豆腐的鬼,大罗拿着批条从豆腐坊里出来,手直哆嗦,“胡哥,这批条是真的?” 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拿个猎魂令被当成仿造的,拿个批条也被当成仿造的,“你胡哥我也是假的。”我没好气的反驳。 大罗用围裙擦擦自己手上的豆腐沫,把批条放在鼻子下闻,活脱脱一条狗。 “你干啥呢?上面有香油是咋地?”我不解的问道。 大罗满足的深吸一口气,抹抹鼻子,“胡哥你不懂,批条上用的墨和鬼币用的墨一样,听说新鬼币,有茉莉香味,咱这一直收的都是旧鬼币,还不知道鬼币是什么味。” 我黑着脸瞅着满足像的大罗,无语问道。“香不香?” “香。” “你不切一块尝尝?”我开玩笑说。 大罗嘿嘿一笑,“胡哥,你怎么申请的批条?我都打听过了,咱这小店没资格申请摊位。” “质疑胡哥的本事?” “哪敢,我就是好奇,你不说我不问。”大罗小心翼翼的收起批条。 我忽然想到我要了两只安保兵过来,从我回来到现在安保兵的鬼影都没看见,“大罗,安保兵呢?” 大罗挠着后脑勺,指指做豆腐的屋子,“一个让我叫去给师傅帮忙了,一个去买黄豆了,你没在这段时间,我估摸着你去申请摊位了,所以我提前做了点准备。” 我看着大罗憨厚的飘在我面前,真心怀疑他的智商,一点也不笨。“你就不怕我申请不来?” “不能,阴间的豆腐又坏不了,申请不来也可以留着以后卖,大不了处理卖。”说完大罗一愣,“胡哥,我得去找买黄豆的小兵,现在摊位申请下来了,得多买点。” 大罗一扭一扭的飘进豆腐坊数了十几张百元鬼币,飘出贫民窑。看着大罗消失的背影,我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忙了这么久,我他娘的终于闲下来了,飘进豆腐坊,看着豆腐坊角落里的衣服包,老道毕生积蓄能有多少?我是个急性子,当下揣着衣服包钻进休息的出租屋里,检查了三遍门才敢打开衣服包。 将衣服包里的鬼币倒在床上,一张一张的数,数了五遍,五个数字,只能粗略数出个大概钱数,有三十万左右的鬼币,这是一笔不小的财产,能在鬼界堡买个几十平米的蜗居。我躺在鬼币上,脸上挂着笑意安心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罗买完豆子回来,过来敲门。我打开门,大罗看到一床的鬼币,傻站在门口,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我看到外面飘过一只鬼,险些被看见。“进来再说。”我一把将大罗拉进屋子。 大罗被我拉进门,僵硬的反应过来,“胡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鬼币?”声音虚的不行,uu看书ww.uukansh生怕我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我原原本本的把老头魂飞魄散把遗产留给我的事,和大罗讲了一遍,大罗连连点头,最后给我的定义是,“胡哥,这些鬼币你不能拿。” “为啥不能拿这些钱。”我就不明白这些鬼币是老道给我的,怎么就不能拿了。 大罗把床上的鬼币整合到一起,用另一块布包裹住,“胡哥,我们老家有一种说法,我不知道真不真,小孩体弱多病,都会请鬼仙庇护。虽然不知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道这个人,我琢磨着不老实,害你第一次,就有可能害你第二次,总之你小心一点。” 大罗这么一说,让我心里悬了根弦,纸扎店里的牌位上写的就是鬼仙胡一把,“大罗,家里请鬼仙,是不是立个牌位,写着鬼仙谁谁谁?” 大罗点点头,“对啊,紫檀木最好。” 我不知道什么紫檀木,牌位确实是有。大罗说的也不像吓唬我的,卧槽,老道这是玩的哪一手。“如果鬼中招了会怎么样?” “听老一辈人说,鬼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护人周全。” 大罗越说我越害怕,看着一布兜的鬼币,跟看着冥币似的,老头跟我上辈子有仇是咋,魂飞魄散了也不让我好过,一切都是遇上他开始转变的,一天好日子都没过。我他娘的扫黄泉干毛多管闲事。 “大罗,怎么才能不中招?” 大罗指指床上的鬼币,“别要生人的东西,前段时间,阴兵天天在咱这讲远离生人,人怕鬼,但鬼更怕人,人死了还有魂,鬼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三十九】送上门的情报 这话说的着实让我一惊,我本想着贪点小便宜,哪里知道还有这个说法。“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动这笔鬼币就不会有事了吧。” “不动应该不会有事。” “啥叫应该没事,你的应该是我的生命危险。”我郁闷的说道。 大罗板着脸,五官快挤到一起了,表情让我顿时掉进万丈深渊,“这事我也没经历过,我也说不准。”回答的含糊。 我这小日子刚要风生水起,又出这么一出,我想了又想,从老道临死前的表现来看,个人觉得老道没却缺德到这种地步,“你去忙你的吧,这鬼币先放着,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动。” 大罗出了屋子忙活豆腐坊的事,我躺在屋子里呼呼睡大觉,唯一的优点,就是心大。 等我再次醒来,贫民窑不少小户挂上了灯笼,几只穷鬼聚在一起扯淡聊天,眼下我也没别的事,主动加入他们的队伍,这里是八卦的聚集区。一众男鬼能聊什么?无非是女鬼呗。说什么的都有,有鬼都能把国际大片说的极其详细。 扯了不知道多久,贫民窑跑进来一只安保兵,看他慌慌张张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开口:“胡哥,马上那个天黑了,教官让我问问你买不买灯笼。” “不买怎么训练?以后这种小事就别争取我的同意了,让各部门的头商量着来,难以决策的时候再找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问我,我不能事事都能想到,阴司黑天那将是彻底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虽没见过,但见过阳间的天黑,没灯怎么行。 小鬼的得到我的回答,小跑出贫民窑。 没多大一会,另一只鬼飘进贫民窑,穿着和贫民窑里的鬼格格不入,这鬼很眼熟,三个月前,我从这只鬼手里以七百鬼币租了屋子,这才三个月,这只鬼就又来了。 小鬼拽里拽气的飘到我们身边,一身痞气,一瞧就知道是在鬼界堡市面上游荡的推销员。 “哥几个聊天呢?”小鬼虽说痞气,口气确是客客气气的。 “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瞎转悠,不卖你的房子了。”有鬼问道。 小鬼扁扁嘴,在我身边坐下,“红灯会了,咱也该休息休息了不是。” “你要是能休息,我姓倒写。”听口气这小鬼也鬼缘挺好。 小鬼一笑,漏出两个小酒窝,“你姓王,倒过来姓啥?净拿我打岔。现在干什么都不好干,就拿推销房来说,我们根本捞到油水,我这一年下来,没多少鬼币到手里。” 我突然来了好奇,“你们推销房,一天能赚多少钱?” 小鬼瞅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我好想对你有印象。” 就在此时,豆腐坊的钻出一只安保兵,朝我问道,“胡哥,豆腐磨好了,还做什么?” “我他娘的知道怎么做?你问老板去。”我笑骂道。 安保兵“哦”了一声,没吭声钻进了豆腐坊。 推销房源的小鬼指指我又指指安保兵,眼睛瞪得老大,“我说怎么看你眼熟,敢情供养阁附近招兵的就是你的安保兵?” 不管是人是鬼,被人的崇拜都会沾沾自喜,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我胡一把虽然本事不大,但与推房源的小鬼相比,还能拿的出手。“正是在下的安保兵。” 小鬼眼神化作崇拜,“胡哥,早就听说你了,你那只安保兵真帅,齐刷刷的站成一排,真让我们这些鬼羡慕。” 其他和我是邻居的穷鬼,一听我有自己的兵,个个对我刮目相看。 “胡一把,原来豆腐坊是你的副业,怪不得你不插手。” “我说你住在这,总是见不着你,原来忙着挣大钱呢。” “胡哥我也想参加安保军,你看我何不合格?” .... 我本是来扯淡的,却因为小鬼的乱入被捧上天,不得不说我很享受这种被仰视的感觉。“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混口饭吃。”我虚心道。其实心里洋洋自得,早从阴司飘出了大气层。 售房小鬼故意往我身边凑了过来,“谦虚了不是,不过胡哥,小弟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话风转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得以,给我来了个大转弯。“咱这这是在扯犊子聊天,啥话当讲,啥话不当讲,说出来就是了。” “成,我听说有鬼要建立一支翻版的安保兵。” 我听这话的意思,立刻明白过来,这小鬼来是另有目的,装成偶遇,实际上就是奔着我来的。uu看书.uukanshu 我客气道。“借一步说话。” 小鬼没反驳,和我一起飘出了贫民窑,就近找了一间酒馆,开了雅间,上了一桌子菜,却谁也没心思吃。 “胡哥,道上人都叫我小丢,出了名的包打听,鬼界堡的大事小情没有我不知道的。”小鬼自我介绍道。 这是要卖情报的节奏,无论阳间阴司,都有这种收集信息的人或者鬼存在,这一类的人或鬼,用情报牟暴利,危险指数,取决于他卖的什么情报,我的安保兵里若是有这样的鬼存在,简直如虎添翼,尽管很想有这样的兵加入,可惜君不得臣。 “你开个价吧。”谈钱伤感情,没有感情就不用那么在意。 小丢见我很爽快,伸出五指,“五千鬼币。” 五千鬼币?吃人不吐骨头,他娘的技术性人才就是敢夸海口,我心有不满,嘴却不能说“我要看看你到底卖给我什么东西?” “胡哥,实不相瞒,有人眼红你的安保军,也想建立一支安保军队。” “谁要建?” 小丢十指和拇指碾挫,示意掏钱说话,我出来的着急,就揣了几百鬼币。“我写欠条行不行?” 小丢闻言,眼珠子提溜一转,“可以,反正你的安保军跑不了,我找你很容易。” 这小子不进安保军,真白瞎了一只鬼才,“那你继续说吧。” “这只鬼是您在做扫帚鬼时候的副官。他有两种方案,方案一是想低价买下您的安保兵,方案二才是盗版您的安保兵,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盗版之前会搞臭你的安保兵旗号。” 【四十】安保兵不会被超越 我做扫帚鬼时候的副官,那不就是娘娘腔,娘娘腔领导扫帚鬼还行,带安保兵?当老鸨卖身?就他那德行还要买我的安保兵,他有那个胆嘛,肯定是身后有人指挥。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眼神瞄像阿丢。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信息来源可靠,百分之九十九的可信度。”阿丢表情尤为自豪。 “那你还知道点什么。” 阿丢坐在我对面,摇摇头,“我能知道这么多内幕已经够不容易了,人家怎么说也是阴差,上头有人罩着,一般鬼不敢瞎说,更不敢跟你说。” 我冷哼一声,“你就知道这点信息,就敢张嘴要五千?以为我胡一把还是刚来被你坑蒙拐骗的小鬼,你这信息量撑死了一千。” 阿丢听到我砍价,表情不怎么好看,但没撕破脸,毕竟他还没拿到钱,“我还可以继续帮你打听他们的信息,或者帮你参考参考安保兵值多少鬼币,卖个好价钱。” “谁说我要卖安保兵了?他们要建立一支翻版的安保兵是他们的事,好东西没有人模仿怎么知道是好东西?不怕他们模仿,因为安保兵不可能被超越。”我的口气很狂妄,心道,老子才是正主,岂能让他们这群小偷肆意妄为。 阿丢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好意提醒我,“胡哥,自古民斗不过官,我劝你识趣点~” “劝我没用,不管是谁,安保兵的老大,他娘的永远姓胡。”我打断阿丢的话,在纸上写上欠条,签上胡一把的大名,“一千鬼币,你去安保兵大营要钱。” 阿丢接过欠条,装作不情愿的样子把欠条揣进口袋里,“胡哥,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是不是能过来找你邀功?” “不用了,我的安保兵有通信员,我先走了。”说着我起身离开,我他娘的哪有通信员,不过是骗他的,他能在我这卖情报,也能在娘娘腔那卖,我这话无疑是在间接的骗娘娘腔。 我飘出餐馆,嘴上说的豪迈,可心里压了块石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这句话说的好听,与之相匹配的还有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况且后浪有阴司撑腰,前浪这一仗不好打。 不过这件事还不用着急,红灯会将临,娘娘腔这段时间肯定忙成了狗,最近不会闹幺蛾子。所以红灯会这个节骨眼,必须打红安保兵旗号,让娘娘腔不敢动安保兵。 我在鬼界堡漫无目的飘荡,偶尔见几只阴差路过,即便是没穿阴差衣服,一眼也能分辨,唯一证明他们身份东西就是脖子上鬼石。这件事刺激了我的脑子,安保军是不是也应该找点代表性的东西证明? 思来想去,我决定用编号!鬼员有数,排列编号,哪只安保兵犯事,还有证可查,也不可能出现冒名顶替现象。 说干就干,我飘到安保兵的大营,叫来账房和几只安保兵,提了一千鬼币找到给安保兵提供兵器的锻造炉,预定了五百面编码牌,等级分类,每个编码牌有食指大小,统一别在安保兵军服上。 以娘娘腔的智商还想搞垮我,百日做梦。 做完这一切,回到贫民窑,大罗见我回来,一路小跑到我身边,看见我跟看见财神爷似的。 “胡哥,你回来了,你说我们进多少黄豆合适?” 问我不是相当于问白痴吗?“多进点,多了不怕,就怕少了。” 大罗听完我的真言,继续忙活自己的事,眼下距离红灯会还有三天,老子要猛睡三天,一觉醒来,直接去参加红灯会。 我飘进屋里,倒在床上,鬼以魂体的方式存在,唯一的缺点:没有梦,在梦中,我至少还能看看美女,扒扒墙头,眼下睡觉只能干睡。 期间,大罗没打扰我,这样混混沌沌睡了三天,等我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我吓得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依旧看不着。 “大罗,老子眼睛好像瞎了。”我拼尽全力呼喊。 声音一去不复返,外面的说话声很大,淹没了我的呼喊。 我摸索着走出门,眼界豁然开朗,三天时间,鬼界堡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以来死气沉沉鬼界堡家家户户亮起了红灯笼,那种美无法用语言诉说,在一片黑暗中,红灯笼反射出鬼界堡整座城池,城池数以万计的鬼在飘荡,阵容浩大。 而此时,我也发现了鬼界堡上空挂着一轮巨大的圆盘,发出白光,上面有深色纹路蔓延,何其之大,大到能把整个鬼界堡装进去。uu看书 ww.ukasu.只是圆盘的白光不能照射到鬼界堡里,哪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美,是活人无法想象的。 我盯着圆盘看了许久,越发觉得眼熟?好像在天文望远镜里瞧见过。仔细一想,心里一惊,这他娘的不是月亮是啥。人们都说阴间在地下,这群无知的人满嘴胡咧咧,阴司才是距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我傻站了半天,从夜景中的鬼界堡回过神来,朝豆腐坊望去,豆腐坊门口只挂着两只红灯笼,窗口和门上都挂着锁,做豆腐的供坊也挂着门锁。大罗这么快就出去摆摊了?也不知道叫上我帮帮忙。 我迅速进屋摸索出新衣服,套在身上,飘出贫民窑,鬼界堡里鬼头涌动,均在窃窃私语,路两旁摆摊连成一排,收益最好的要数赌场,赌场的门口跟菜市场似的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我挤进鬼群,飘向大罗摆摊的位置,平常十几分钟的路途,今天愣是飘了一个钟头。 飘到供养阁门外,数不胜数的鬼在供养阁门外排队领鬼界堡发放的鬼币,大罗的豆腐滩前也排了不短的队伍,大罗这货跟着我学聪明了,豆腐分成了两类,一类大块,一百鬼币一大块,再送一小块。小块依旧按照一鬼币的价格出售。 我挤到大罗摊位前,抄起一块豆腐塞进嘴里,“你说你们出来也不招呼我一声,让老子差点以为瞎了。” “一边玩去,我这还忙着呢,别挡着我做生意。”大罗喘着粗气撅了我一嘴。 我石化在原地,这还是以前的大罗?平常事业心都已经够强了,今天要脑淤血的节奏。 【四十一】吃香的胡8 也罢,大罗不用我帮忙,我就去瞅瞅安保兵,第一次面临这么大场合,别说是他们,就连我心里也七上八下。 我飘进一家妓院,里面春光乍现,我都不好意思睁眼去瞧,可为了能近距离查看安保兵的职业道德,我宁可玷污了我这双眼睛,也要保证安保军质量。 妓院里有十四只安保兵,十只八天的临时兵,四只年兵,都还算守兵道,没做出出阁的事,基本满意。 一连走了七八家,安保军训练的不错,都有个兵样,接下来就等着收益盘算,想想都激动。 打着探访安保兵的名号,我在红灯会这窜窜,那看看,能吃的都想去尝尝。 我捧着一张大饼闲逛,不知不觉到了猎魂司,猎魂司门前还是那么寒酸,为了顺应红灯会,猎魂司也摆起了摊位,聚拢了很多大官,把我的视线挡的死死的。 我看着一众大官站在猎魂司摊位前,心生好奇,顾不得手上的大饼,钻进鬼群中,不少看到我的大官朝我投来嫌弃的目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谁让哥脸皮厚。 挤进人群,摊位上放着不下百个木质盒子,盒子上放着牌位,这些牌位一层比一层高,最上一层牌位中‘老一’两个字在我看来格外惹眼。这些悬赏令应该是聚拢过来的大官投的。看下一圈,一哥的盒子一直是空的,可见一哥的人品渣到什么地步,也就是我这种度量大的鬼能容忍。 这些牌位下的盒子,偶尔会有几枚悬赏令。最红火的当属最底层的一面牌位,牌位下的箱子摆了满满一箱的悬赏令。自己孤零零的占一排就算了,牌位也比别鬼的小一大截,跟武大郎似的。之所以让我注意的原因是这块牌位的主人也姓胡,当然名字没我的名字有内涵了,单名一个八。胡八,胡八,胡八,那不是萝卜么。 这货鬼缘还不错,都这么信任胡八,没给我们老胡家丢脸。(人家认识你么?) 看着一哥的牌位下可怜巴巴的一枚悬赏令也没有,甚是可怜,都是同行,不忍直视,“你们怎么不投老一?他办事能力还不错。”能力有目共睹,应该坏在了人品上。 无鬼鸟我.....尴尬了..... “哎,你们不知道吧,老一可是猎魂司顶尖的鬼物,比你们找的胡八强多了。”我大言不惭道。 我话一出口,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大奇葩。 摊主从上至下打量我一番,最后摆摆手,“滚边。” 我被这话整的语塞,结结巴巴回了一句,“为啥?” 一位年纪大,上了岁数的大官款款道,“你以为找老一办事这么容易?一百万鬼币以内的活不接,就算有鬼肯出一百万,人家还不一定能接令。” “老一这么牛逼?”我不敢相信的反问道,我脑子里对一哥的定义是一万一次的土豪,一百万一次,我打死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最贵的小姐也不值这个价。 无鬼鸟我.....已经习惯..... 我同情的瞅瞅胡八的牌位,这货红灯会之后有的忙了。 转悠了一圈,无趣。红灯会这么热闹,一哥应该还在平房里睡大觉,这种不合群的鬼,活该单身一辈子。哥现在也没事干,去瞅瞅一哥,巴结巴结他,毕竟人家值一百万。 一步三颠的走向一哥的住处,很快,我到了一哥的平房门外,自从知道一哥值一百万鬼币,心里就有些小激动,能和大人物搭上话,我注定不会平凡。 我站在门前,双手推开门,没有水,一哥在家。我这才放心大胆的走进一哥的屋子。 “一哥,红灯会热闹着呢,你咋不去瞅瞅?”我自来熟的说道。 “不去。” “一哥,问个事呗。”我舔着脸继续问道。 “说吧。” 我做到屋子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哥,你从我这样的猎魂师混到价值百万的猎魂师,需要多少年?” “五百多年。” “五?五百多年?”我伸出一掌,看着自己的手指头,难以置信,一哥用了五百年坐上这个位置的。哥只有六十年的时间,我他娘的还指望当个boss,眼下够呛啊。 “以你的智商,应该用五千年。”一哥毫不客气的讽刺我一句。 我扁扁嘴,不出声。 许久,一哥看我不出声,淡淡说了句,“你的安保兵大有前途,想在鬼界堡出头不难。” 我望向一哥,“你知道我有安保兵?” “难道我应该不知道?”说着一哥从床上坐起来,“你的安保兵我看了,没有丝毫战斗力。” “你啥时候去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顿时来了精神。 “智商问题,最近猎魂司会退一名猎魂师,他应该有兴趣去帮你带兵。”很重要的一件事,u看书.uukanshu 在一哥嘴里说出来简单的跟一似的。 对于猎魂师,我不敢妄想,能让一哥提及的猎魂师,少说得十万鬼币,财力有限,只能婉拒,“谢了一哥,我请不起。” “胡一把,原来你这么抠门。” 我无语的瞅着一哥,哭笑不得。“一哥,你这么快就了解我了。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当初的安保兵什么都没有,能让我带成这样已经算极速前进,不对,超速猛彪。” “你还要不要脸?我介绍的猎魂师不收钱,近期会去你那里报道,你和安保鬼打声招呼,好吃好喝伺候好。”一哥看我的表情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我一听这话,白捡便宜的猎魂师教官不要白不要,顶级猎魂师相当于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给我做教官屈才了,最重要的是一分钱不要,这便宜哪捡去。“一哥,好说,他到安保大营绝对养的白白胖胖。” 一哥没接我的话茬,话锋一转,“猎魂司的悬赏怎么样了?” “您就放心吧,那些鬼根本就不鸟你。”说道这我想起了胡八,按理说这个胡八应该和我差不多等级,我怎么没听一哥提起过。“一哥,这个胡八是谁?这丫太他娘的倒霉了,全都奔他去的,悬赏令都满了,红灯会下来,估计一麻袋的悬赏令,你说****不****。”我没底线的嘲笑着倒霉的胡八。 一哥破天荒的附和着我的话,“是挺****的。这个****你也认识。” “别闹,猎魂师我就认识一个,就是你。” “你真认识,这个****胡八就是你。” 【四十二】你的狗吃不吃翔 我咽了口唾沫,“傻缺胡八就是我?别闹了,我自己名字我还能记错。” “猎魂师不用真名,胡八这个名字根据平时你喜欢胡说八道、吹嘘拍马所起。” 我鄙夷的看着一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咽了口唾沫,再次求证,“你的意思是胡八就是胡一把?” 一哥点点头,“按照你的速度想正式入行,需要一百多年,我不过是帮了一把,让你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一百年所做的事。” 这话让我哭笑不得。“一哥你对我可真好。” 一哥明显不信我所说的话,话锋再次一转,“你上次说你摸到了活人?” 我点点头,“对,不仅摸到了活人,而且那个人身上硬的跟石头似的,我的魂打不穿的他的身体。” “你现在有没有事?”一哥问道。 我摇摇头,“没事啊!” “走。”一哥从床上站起身,披上黑袍。 “一哥,你不会现在就去阳间吧。”我追问道。 “你不是没什么事吗?” “是没啥事,可今天是红灯会,一年才一次,这么热闹~” “那就是没事,走吧。”一哥自以为酷酷的说了一句话,走出门。 我他娘的算张心眼了,论智商斗不过人,论说话说不过鬼,简直哔了汪了。 不情不愿的套上黑袍,跟着一哥出了阴司,回到与阴司相比异常冷清的街头,现在是半夜,路上连辆车都没有。周围环境无比熟悉,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城市,几乎每个角落都留着我摆摊留下的足迹。 找三爷,必须先找到刘能,因为三爷居无定所,刘能知道三爷最近活跃在那一片。 和一哥相比,我熟悉地形,自然由我带路,三拐两拐飘到城中村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前,刘能吃饭的家伙三轮车就停在楼下,从而得知刘能今天没出摊,应该在出租屋里鼾声大起。 钻进楼中,直窜三楼,飘进熟悉的房间,我不客气的大喊:“刘能,我胡汉三回来了。” ..... 屋子中空无一人,狼藉一片,跟刚被小偷光顾了一样。屋角插座上插着的充电器,冒出白光,我活着的时候它是红光。 我失望的瞅着空屋子,刘能不在家,出去野了。 一哥四下望了一眼,略过我走到床边,手伸进被褥里,“有温度,刚走不久。” 我皱皱眉,“刚走不久也是走了,这片城中村小路四通八达,谁知道这货从哪边走了。” 一哥扫我一眼,“找出一件他经常穿的衣服,最好是没洗过的。” “干?干啥?”我好奇问道,一边老老实实的从众多衣服中找出了一件刘能最贴身的衣物,刘能的内裤。 我两根手指头拈着刘能半个月没洗的内裤递向一哥,“刘能最贴身的东西除了银行卡就是他的内裤。” 一哥黑着脸,象征性的咳嗽,掩饰住笑意,“你双手举过头顶。” 卧槽,本来用两只手拎着就已经够恶心了,还要举过头顶,“一哥,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快点。” 我扁扁嘴,不情愿的双手抓住刘能内裤两边,举过头顶。“你最好快点。” 一哥无视我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块类似胭脂的盒子,打开盖子,从盒子里飘出一只黑狗,直冲向我。我吓得丢掉刘能内裤闪过一旁。只见黑狗魂围着刘能的内裤闻来闻去。 我凑到一哥身边,警惕的看着黑狗,“一哥,你这只狗吃不吃翔?” 话音未落,“嗷~”的一声,我整只魂抖三抖,那只狗眼神恶毒的看着我。 一哥走到狗身边,摸摸狗头,“这只狗的辈分比你高,你说的话它都能听得懂,它的鼻子是普通狗的百倍,只要这个人在方圆十里之内,闻着气味就能找到。” 辈分比我高的狗,怎么听着像骂人的话,我嘴里呢喃着,“辈分再高也是条狗,狗改不了****。” “嗷~”又一声狗叫,证明狗不服气我说的话,我怂了吧唧的没敢在发声。 狗魂从三楼一跃而下,朝着西北方向闻去,一哥示意我跟上。走走停停,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狗魂停在了一座破旧的工厂前面,这座工厂以前是加工手机零件的,早在三年前因为质量不合格被迫停产了,哥以前还在这座工厂干过,那时候算上加班费,勉强能赚个五千上下,那段日子过得相比摆摊来说,算是比较踏实的。 刘能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工厂倒闭,追债人把里面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厂子里面除了墙还是墙。难不成刘能挖了谁家的墙角? 眼看着狗魂穿进门,我和一哥对视一眼,紧随其后跟进了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显得空旷无比,我若是活人,打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uu看书 ww.uuknsu大晚上阴森恐怖。 正对大门口的是一排生产车间,一共有三排,三排后面是员工宿舍,再后面是以前厂领导的家属院。 跟着狗魂走过车间,闻着气味的狗头猛地抬起头,速度加快朝向员工宿舍跑去。多亏我的鬼,还能跟着上。 狗魂搜寻一圈,步子停在一栋宿舍楼下,朝着楼上狂犬不止。 一哥将狗魂收回盒子,望着乌漆墨黑的一栋宿舍楼。我想去听宿舍楼有没有动静,附近某个歌听的喧闹声遮掩了厂子里的一切动静。 我看向一哥,等着他的指示。一哥从楼中回神转头对我道,“你上去找找,你朋友在哪间屋子。” 我被这句话吓得不轻,“开什么国际玩笑,万一从楼里钻出个女鬼,那不是要了我的小命。”我所说的命自然是魂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不管建厂还是学校,在宿舍楼这种地方总会有传言曾经死过人,真真假假,无从考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哥就那么看着我,不躲不闪,眼神冷淡,不开口。 心理战术,典型的心理战术,我和一哥对峙了仅仅几秒钟,完败收场。我无奈的攥着判官笔,极其小心的飘进宿舍楼里,神经紧绷。 我钻进一楼,里面还摆放着破木家具,床的位置只有几块破木板丢在上面,在木板中,我一眼望见里面有一红色小袋,上面写着‘杜蕾斯’,谁这么没同情心,把老杜丢在这,任由他过期。 宿舍楼一共五层楼,我一连进了四层,都没发现有人,那就是说刘能在五楼。 【四十三】这个2货 查遍了四个楼层,空无一人,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正常,胆子也变大了。 最后一个楼层,肯定有刘能,我提了一口气,心里小纠结,万一刘能正在和哪家小媳妇你侬我侬,我这进去,瞧见不好的东西,以后刘能怎么好意思见我?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探头进去,如果看到里面正在继续,我再准备敲门。 满心期待的探头进屋,眼睛不眨的瞅着屋子里的——一群人。 粗略看来有二三十个人,像和尚打坐一样坐在蒲团上,双手交叉扣在胸前,眯着眼睛嘴里呢喃不知道再干什么,刘能就位于这些人的最边。 我疑惑的飘进屋子里,站定四下一望,赫然吓了一跳,屋子里挂满了耶稣的画像,而刘能他们这些人手中都有一块十字架,嘴里神神道道。 “这画上的人是谁?为什么用钉子木头上?”一哥的声音从我身后问起。 好家伙,一哥这是死了多少年了,连耶稣都不知道。 “这人叫耶稣,好像是******教,不对,是基督教的,他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被信徒称之为普度众生的人,和中国的佛教差不多,属于信仰。也有一些不谋好意的人,用基督教的光环洗脑教徒,达到敛财的目的。”说着说着,我越发觉得这伙人的目的就是骗钱。 一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按你的说法耶稣相当于佛祖一类的人,那这些人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鬼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对,鬼也不知道。 这时,房间的角落站起一个人,高喊,“我看到上帝了,我看到上帝了,上帝说我是他虔诚的信徒。” 其他人听到,马上聚拢过去,欢呼雀跃。 瞅着人群中的刘能,双手举过头顶呐喊,像个野人。我这才几天没看见他,他就被骗进了宗教组织。我飘到刘能身边,干扰这货的脑电波,必须得把这货骂醒,不然越陷越深。 电波传达出去,干扰途中莫名其妙被拦截,尝试多次无果。 一哥走到我身边,身上的黑袍化去,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干扰不了他,他身上有更强大的干扰源。” “更强大的干扰源?” “他胸前的那块木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朋友被洗脑了。”一哥口气淡淡的说道。 洗脑?刘能被洗脑了?不可能。我心里回答。 这些人欢呼了一阵子,喜悦淡去,有人举着一张银行卡,“为了表现我的衷心,我将我全部的积蓄奉献给上帝。” 卧槽,这哥们是不是疯了,从他的年龄上看有四五十了,半辈子的积蓄给一个不存在的神? 这还没完,又有人高喊,“大教主,这是我家的房产证,请你为我祷告,赶走撒旦魔鬼。”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所谓的大教主,大教主穿着与猎魂师黑袍相反的白袍,没戴帽子,年龄三十左右岁,带个眼睛,像教书先生,文质彬彬。 大教主接过两人的财产,表情诚恳的跟见了亲妈似的,“我会为你们祷告,驱走这世间所有的撒旦魔鬼是我的职责。” “大教主,我哥一直说咱们是邪教,我想把他拉进来,让他接受大教主的开导。”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未成年。 大教主装成一副宅心仁厚的模样,款款回应:“你哥哥他现在被撒旦蒙蔽了双眼,看不到这个被撒旦破坏的世界,我抽空去看看你哥哥,尽我所能帮你哥哥一把。” “谢谢大教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未成年兴奋的叫道。 大教主面色一板,“说过多少遍了,在上帝眼里一视同仁,没有长幼尊卑,有的这是虔诚度和大能,只要虔诚,上帝会为你开启通往天堂的大门。” 对于这群疯子,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明显的骗你,竟然没看出来? 此时,我一直关注的刘能晃晃悠悠走到大教主身边,等着所有人说完,刘能从口袋里掏出他宝贵的银行卡,“大教主,我的钱不多,这是我的全部积蓄,希望上帝不要见怪。” 我能证明这张卡是刘能所有的钱,记得有一次我问过他,这货愣是打马虎眼不告诉我金额。 我漂到刘能身边,对着刘能耳朵大喊:“大傻蛋,你看不出来他在骗你的钱?蠢驴赶紧把卡收回去。” 可惜刘能听不到我的声音,虔诚的双手奉上自己的银行卡。 大教主伸手接过刘能的卡,uu看书 .uukanshu 声音沧桑浑厚,听起来经过了很多事,“小兄弟,钱不在多少,在于诚心,你有这份心上帝就会眷顾你。”说着将卡握在手中。 被骗了钱的刘能美滋滋的坐回自己的蒲团上,握着十字架瞎比祷告。 我他娘的想一脚踹死这货,刘能和我一起闯过来的,我知道他赚点钱不容易,说严重点这些钱是他的老婆本,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一个骗子,作为兄弟,我都不服。以我对他的了解,等这货悟透彻了,跳楼的心肯定有了。 指望刘能要回这些钱是不可能了,我开始寄希望于一哥,朝一哥望去,一哥正在大教主对面,眼神死死盯着大教主。 “一哥,你发现了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一哥走到我身边,思忖片刻,“没有。” 草泥马在屋子盘旋,“一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朋友的银行卡拿回来?”我求道。 一哥手伸向我,摊开手掌,刘能的银行卡静静躺在一哥手心。我拿过银行卡检查再三,确定这就是刘能的银行卡。我弯下腰,打算把银行卡塞回刘能口袋里。 “你给他,他还会交给大教主。”一哥警告我说。 我一想,一哥说的对,以刘能对大教主的信赖,他肯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拥有的交给大教主。 看着刘能潜心祷告,不禁让我头疼,哪个傻缺把刘能这个二货拉进来的。 两个小时候,这伙人散去,我和一哥没有离开,我们的目标是大教主,我倒要看看大教主有什么手段能让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相信他。 【四十四】1嫂 大教主从窗户往下看去,看着所有人离开厂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手电照亮屋子,掂量着信徒奉上的财产,发现少了张银行卡,开始四处寻找刘能的那张银行卡,找寻一圈,一无所获后,大教主将剩余的财产揣进白袍内的口袋里。端坐在蒲团上,也开始了祷告。 情况不大对啊!按理说所有人走后,大教主应该迫不及待的清点财物,可我没从大教主脸上看到喜色,少了银行卡也没表现出着急,有违人性的常理。 “难道他也信耶稣,他上头还有人?”我自疑道。 相比刘能他们那些二货,大教主更为虔诚,用一句河南话怎么说来着,信球货,笨到祖坟冒傻气。 直到守到凌晨四点,朝气上升,以我这小身子骨抵抗不住,只得先回阴司从长计议。 阴司的红灯会还在继续,没有人烟的地方越发黑暗,只得提着一盏灯笼前行,这才是我心目中的阴间的样子。 出了这么档子事,我已无心闲逛,跟在一哥身后,据一哥透漏,我把猎魂司那些悬赏令交付完成,这片平房中就有我的一间,也就是说我能成为正式猎魂师,娘娘腔那只傻蛋将永远无法看不起我,就连小孩,都要让我三分。 很快到了一哥的平房,大老远望见一哥的平房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木门敞开,外面晾晒着一哥的被褥,多此一举,阴司又没有太阳。 一哥见状,继而吩咐我,“你先回去吧。” “哦。”我提着灯笼很是好奇。 你越是不让我看,我就越要看,我象征性的走远,熄灭了手中的灯笼,摸黑原路返回。 因为平房门口有灯笼,我不敢太靠近,只得远远窥视着里面。 以我千里眼的视力,看到屋子里有两只鬼,一只鬼自然是一哥,只是另一只鬼,嘿嘿,金屋藏娇,每个成功鬼士背后都有一位娇羞的大美妞。这大晚上的,夜黑风高,喝点二锅头,酒上头,此处省略一万雅蠛蝶。 两只鬼在屋子里扯了半天也没上演激情戏码,我果断放弃窥视,好巧不巧,正欲转身,眼角瞥见女鬼从一哥屋子里出来。她前脚刚走,木门紧关。 女鬼气的直跺脚,连拍木门,“你别以为把我拒之门外我就会放弃。” 我一听这话,有料啊,女鬼喜欢一哥,一哥对着女鬼不感冒。话说我也很帅,为什么就没有鬼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我又看了半天,一哥也没开门,看架势一哥不会让这女的进去了,没戏看,我再次点起灯笼去了安保大营,告诉他们最近会有教官过来,当祖宗似的供着。 吩咐完回到鬼界堡,鬼界堡进入白热化阶段,鬼山鬼海,可我哪有心思管这些,去了猎魂司,那块武大郎牌位下装了满满一箱的悬赏令,都不知道是第几箱子了,在一天前,我曾经站在这里嘲笑过胡八,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漫无目的的转悠一圈,鬼界堡实在热闹,让我一只鬼不舒服,原本美丽的心情被接二连三的事搅和的一团糟,无心参与红灯会,回到自己的小屋睡大觉。 约莫睡了七八个小时,一直是半睡半醒状态,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要有事发生,我无耻的选择了找一哥忽悠他端掉邪教组织。 等我回到一哥的平房,那女的还站在门外,真够死心眼的,非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不会去凑热闹,可我是人么?老子是鬼。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飘到一哥门前,愣是没敢看那女的一眼,很有绅士风度的敲了敲门。(我貌似从来没敲过门。) ....漫长的等待中.......不鸟我....可能是把我当成女鬼了...... 我清了清嗓子,“一哥,是我,胡一把。” 等待的回答却是身后的女鬼:“你就是胡一把?” 我的大名竟到了如雷贯耳的地步?我咧着嘴转过身去,看到女人的模样客客气气问好:“一嫂好。” 我承认起初不想搭理她,可看到女鬼我犹豫了,女鬼一席纱裙,打扮上看,是古代的人,女鬼的模样只能用一句话形容,酷似西施的貂蝉,赛过我见过的众千女子,额,其实我也没见过几个。反正就是漂亮到不要脸,成为一嫂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二,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你为什么叫我一嫂?” 我指指平房,u看书ww.ukanshom“你和一哥不是两口子?”难道我猜错了?是一哥妹妹,我表示勉强愿意成为一哥的妹夫。 女鬼莞尔一笑,“没想到你这个后生倒是挺会说话。” 完了,心凉半截。勉强挤出笑脸,“一直以来一哥都是独来独往,没想到家里还有位貌若天仙的嫂子。”我有意避开不让进门一事。 女鬼被我奉承的笑成了花,不知从哪变出一包香袋,递到我面前,“我从未遇见过你这等会说话的鬼,这是我炼制的花粉,可以起到迷魂的作用,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有东西给我,我这等贪小便宜的心理自然不能错过,没客气的把香袋踹进自己口袋里,“一嫂,你这花粉不会是彼岸花的花粉吧。”阴间只有一种花,叫彼岸花,而彼岸花池不是我这种身份能去的地方。 我好想说错了话,女鬼娇好的脸上覆盖上愁容,“迷的了人,却迷不了心。”女鬼抬起头看向紧关的木门。 我挠挠后脑勺,这种超越百年的爱情不是我能领悟的,在我看来一哥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嫂,一哥做事有理有据,可能都是为你好。”他俩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只管胡咧咧。 “滚进来。”平房里大喝一声。 一句话把我在一嫂面前,所建立的形象毁于一旦,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推开门飘进屋内,不忘让一嫂进门,“一嫂,进来啊!” 一嫂摇摇头,苦涩的笑着不吭声。而我手扶着的木门自动关合。 我收回目光,一眼望见桌子上的饭菜,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四十五】贱人贱招 “你想吃就吃。”一哥说道。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我不用再阴司混了,这一桌子饭菜肯定是一嫂为一哥烧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动。 我搬着椅子远离饭菜,语重心长劝解道,“一哥,你看一嫂一个女鬼挺不容易的,漂亮不说,还对你好,你就把她收了呗。” ‘哗’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抹掉脸上的水,“你就算不喜欢一嫂,就跟人家说清楚,好男鬼多的是,别总吊着人家。” ‘哗~’ “得,不说一嫂了。” ‘哗~’ 这水是声控的?我贱呼呼喊:“一嫂。” ‘哗~’好在哥有准备,闪过一盆水。 ‘哗~’没想到后脑勺还有一盆水。 我没了脾气,不想再挑战它的智能度。转移话题:“一哥,邪教组织端不端?” “你觉得呢?” 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义凛然的大放厥词:“我觉得吧,邪教组织肯定会害人,为了从根上解决我们的麻烦,应该彻底端掉。” 一哥看我的眼神很怪异,许久才开口,“你是觉得端掉邪教团伙,你就可以不用接猎魂司的悬赏令,正式入职猎魂师了吧。” 我的脸瞬间黑了,我有那么自私吗?单说邪教组织肯定害死过人,端掉邪教组织相当于造福百姓,同时我给自己带来点利益,不算过分吧。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邪教组织害人不浅,我身为职业猎魂师,看见了不能不管。” 我这些话骗骗大罗还行,在一哥这,相当于幼儿园未毕业的幼稚青年。“你问问自己,信么?”一哥不留面子的戳穿我,并朝我勾勾手指头。 我见状,紧了紧衣服,面对床上的一哥,一点兴趣没有,连忙摇头。 一哥瞪了我一眼,跟招呼狗似的招呼我。 我思量再三,一步一停挪向一哥。待我靠近,一哥则抬手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往下拉,我自然要喊非礼,可嘴长一半,一哥一巴掌从下巴朝上一打,险些咬到舌头,打的脑子一片馄饨(混沌)。 “你把门外的人支走,我就帮你。”一哥声音比蚊子还小,差一丢丢听不见。 听完,我就放心了,不是忌惮哥的美色就好。我站直身,眼睛眯成一条缝,装作我什么都懂,边笑边点头,其实我毛都不知道。阴司没有镜子,我不知道我此时的表情有多****无耻。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甚至没看到一哥出手。 我顿时火了。“喂,打人不打脸,你也是老鬼,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你笑的太贱了。” “那你也不能打脸啊。”我更不服气了,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心里极其憋屈。 “哦”一哥的平淡语气更让我窝火。 正欲发泄怒气,头顶一盆水把我心头火浇的稀灭,还伴随着一哥欠揍的声音,“要脸可以,打得过我再说。” 妈的,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我大喊一声,“绝交。”走出门去。 门口的一嫂看见我落魄的样子,好意问起:“小兄弟你怎么了?” 我揉揉被打的脸,再女人面前不能没骨气,“我能有什么事,一哥让我转告你,别再外面站着,住在这里的都是猎魂师,不是你一个女人家家该来的地方,你们俩的事,等他忙完自会去找你。”我用手捶捶胸口,“一哥说这里都懂。”我承认,这段话我揣着一颗落井下石的心说的,以报一巴掌之恩。 一嫂隔着我,朝里张望,没看到一哥,回过神看着我,“老一真是这么说的?” 我无比真诚的点点头。 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不高,真他娘的好骗。(狂恋中的女人,智商约等于负数。) 一嫂这只老油条面对爱情,也是个白痴,在我面前表现的很娇羞,“那你转告他,照顾好自己。”说完转身,一步三回头远离平房区。 我这种鬼,天生就是贱痞子,我看黢黑的阴司,怕一嫂走错了路,抄起自己的灯笼小跑跟上去,把灯笼递给一嫂,“一嫂,夜黑风高,没点光亮什么都看不到。” 一嫂没客气,从我手里接过灯笼,道了声谢后,身影越飘越远。 就冲我这句话,我敢保证一嫂来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一嫂怎么说也是老鬼,本事不比一哥差多少,好好巴结巴结一嫂,一嫂一高兴再给我点啥,就算用不着,卖出去也是一笔客观的零花钱。 送走一嫂,我大度的飘回平房里,胡一把什么时候记过仇?当然没有。一哥就不一定了,毕竟他那么小气,估摸着我和一嫂说的话,一哥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uu看书ww.uukanshu.cm 我没敢进门,朝里很真诚的说道。“一哥,我已经把一~”想起那盆水,把‘嫂’字憋了回去,“我把她打发走了。” 一哥一身黑衣出现在门口,眼神冷漠的盯着我,盯的我心里发毛,我刚才做事应该不算太过分吧。面对这种情况能怎么办?脸都不要了,还怕这招?发挥技能装傻充愣,“一哥,你有事要出去?” 一哥没预料到我如此没皮没脸,愣是半天没缓过神,恰巧有其他猎魂师经过,身为顶级猎魂师也不好发作,只得哑巴吃黄连,不再计较此事,“你去箱子里找一面镜子挂在脖子上。”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情感因素。 这应该算是放过我了,我夹着尾巴飘进屋子里,在箱子里找出一哥所谓的镜子,是面铜镜,连个鬼影都照不出,真好意思叫镜子,而且款式如此丑,丑的不要不要的。 “一哥,这是啥宝贝。”海水不可斗量,镜子不可貌相。 “护心镜,能让在白天不被阳气烤的魂飞魄散。”一哥淡淡解释一句,飘出平房。 我能在白天出现阳间?果然是好宝贝,这东西绝壁私吞下来。 没了灯笼照亮,只得死死跟在一哥身后摸到官道,想当初哥怀着一颗崇拜的心求着看门鬼让我过,现在哥可以鸟都不鸟看门鬼,进出不误,地位决定一切。 闪出阴司,阳间的时间约莫在六七点钟,周围空气中充斥着稀薄的灵气,(灵气:又称阳气,早晨最强,对人的身体有好处,但对鬼却是致命,因为鬼只有死气。)虽然不舒服,身体没多大抗拒。 【四十六】虔诚的刘能 这次出来的地点,位于厂子的门口,有了昨晚的经验,我按照走过的路线直窜上五楼。 一进入房间,我懵逼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人去镂空,唯一证明这帮人来过,只有干净的地面。 “这些人被抓了吧。”一哥分析道。 我心想你再有本事,也不得不承认,你死得时间太久,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节。对这些邪教不了解,像这样高防备的邪教组织,他们不可能轻易露头,“不会,像他们这样的人,最怕警察,一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行踪不定,只发展可靠成员。” “那你说怎么办?”一哥问向我。 一哥这一点比我强,不懂就问,可关键是我他娘的上哪知道去?“你不是有狗,让他出来闻闻。” “狗的铜镜在你身上挂着,现在时间尚早,它出不来。” 这话说的真直接,一点面子不给我留,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就是他说话的风格,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话会伤人,没事,哥大方不计较这些。“这个时间段,刘能应该在家,跟住刘能就能找到了大教主。” 一哥牛逼哄哄的不理我,自顾自往刘能的住处走去,我这暴脾气。 来到刘能的住处,果不其然,刘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胡子邋遢,一堆脏衣服丢在地上,碗筷都发毛了也不知道刷。 我看刘能睡觉没有带十字架,好机会,迅速和刘能取得联系。 干扰完刘能的脑电波,刘能浑身一哆嗦,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我不惊讶,懒散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开口,“小胡子,你来了。”把一哥当成了空气。 “傻缺,你银行卡呢?”我问道。 刘能摸摸自己的口袋,猛然想起昨天的事,“我给大教主了。”语气并不着急,可见这货没清醒。 “二货,那是一个非法的宗教组织。”我戳穿大教主的真面目。 刘能‘切’的一声别过头,冷声冷气道:“进地狱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有信耶稣才能进入天堂的大门。小胡,我为你好,跟着我信耶稣,上帝一定会为你开启天堂的大门。” 我失语了,刘能连自主判断能力都没有。指望不上刘能自己从火坑里爬出来,不多费口舌,打听起三爷:“二货,知道三爷最近在哪一片混吗?”这才是最开始的目的,被刘能这件事横叉一杠子。 刘能抹掉眼屎,打了个哈欠,“三爷我也有日子没见了,三爷是个好人。” 卧槽,没听错吧,“周扒皮是好人,你脑子进水了。” 刘能听我说三爷是周扒皮,看我的眼神变的异常陌生,甚至上咬牙切齿,“三爷为了帮我们洗清灵魂的罪恶,拿走我们肮脏的世俗金钱,你怎么能说他是周扒皮?你就是撒旦魔鬼,只有撒旦魔鬼才会蛊惑人心,我已经识破你了。” 刘能越说越亢奋,随手抓起手机朝我砸过来,紧接着床单被褥,能抓到的东西通通砸了个遍。我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东西朝我砸过来,怀疑自己说了什么诅咒刘能祖坟的话,可我只说了一句三爷是周扒皮,没有其他的吧。 我的魂魄没有实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伤害。让我无法相信一个正常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被洗脑成这样。这个邪教组织的可怕程度令人胆寒。 眼下从刘能这里套出点话来已经不可能,但从刘能刚才的话里透漏出三爷和这个宗教有点关系。眼下唯一能做的二十四小时看着这货,刘能这么虔诚,肯定会去找大教主。而且我怀疑,我能摸到三爷实体,和宗教组织脱不了干系。 为了不激怒刘能,我和一哥隐去身形,一旁看守这个傻货。 等了两个小时候,刘能才从床上爬起来,眼睛提溜一转,从床头柜拿出十字架,朝着屋子里瞎比划,“胡一把,你还在不在?” 蛇出洞了,我自然不会吭声,待刘能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后,挺直腰板,自言自语:“大爷的,肮脏的胡一把还想把我拉进地狱的深渊,哥是要上天堂的人。” 妈的,嘴里吃了翔了,老子想害你还用等到现在?分分钟让你小命玩完。 刘能从众多脏衣服中翻找了半天,挑出一件脏的不太明显的休闲装套上,穿上与休闲装不伦不类的皮鞋,皮鞋擦的锃亮,自认为帅气逼人,在镜子前摆造型。我本想瞅瞅镜子里的刘能,一哥揪住我,u看书 wwuunshu不允许我看镜子,让我很是纳闷。 刘能收拾好自己,下楼登上自己的三轮车,远离市区,路过我被撞死的地方,地面上早没了血迹,多年以后,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惨死过人,又或者,有人提起,也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刘能蹬着三轮车越走越远,蹬了有五六里地刘能才停下来,停下的位置是一个叫小李庄的村子,这不出乎我的意料,像这种邪教组织不敢经常暴漏在摄像头能照到的地方。 刘能泛起了迷糊,农村小路四通八达,可以说条条通大路,无奈之下,掏出手机打电话。 接听后,刘能扯着嗓门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哎,我到了,就在村头,你们派人过来接我。”刘能的大嗓门经常把小秘密藏的众所周知,还一味的埋怨我泄露了他的秘密。其实这货最大的两个秘密:第一次给了小姐,银行卡密码,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估计电话那头指责刘能的嗓门,刘能才小声的附和:“好,好。”说罢挂了电话。 不多时,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朝这边跑过来,和刘能打了个照面,推着三轮车到了一户农家院门口。 带刘能来的人在院子的门上,连敲了四下停顿了一下后又连敲三下,里面才传出金属门栓摩擦的声音。打开门口,里面的人谨慎朝外看了一圈,询问:“你们来的时候没有小尾巴。” “没有,我来的时候走的都是空旷的地方,不可能有地方藏身,按照大教主教的,我看了一路,确定安全了才过来的。”刘能面色严肃,跟地下党似的。 【四十七】撒旦魔鬼 开门的人确保安全后,才放刘能进门,进到屋子,屋内现代化气息浓重,现在社会,住在城里的不一定是有钱人,住在农村的不一定是穷人,就拿这户来说,前后院加起来有几百平米,屋子的家具全是上等货,绝壁是有钱人家,不然不会成为大教主的目标。 屋子里一共有十来个人,个个拿着十字架祷告,刘能的出现并没有干扰到其他人。最让我糟心的是,我在众多人中,看到了一个熟人,我弟周帅,平时吊个郎当的周帅,今天老老实实的盘着腿坐在蒲团上祷告,这小子工作上要有这么卖力,也不至于穷的朝家里要钱,我妈现在指不定多着急。 刘能在屋角摞成一摞的蒲团上搬下一个,找了空位子加入他们的祷告。 从晚上八点,一直到十点,原以为一晚上的时间会被他们浪费掉,可一切从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开始徒然改变。 敲门声让所有人为之一振,大教主看向一个未成年人,“小涛,门外的人是谁?” 名叫小涛的未成年人被其他人的面色吓得不轻,声音结结巴巴。“应该,应该是我哥下班回来了。” 大教主担忧的看了眼其他人,吩咐小涛:“小涛,你一个人去开门,我们这些人出现容易让撒旦魔鬼感觉到威胁。” 小涛点点头,正欲出门,大教主忙提醒他,“你在门口问一问你哥。” “好,大教主放心,这些我都知道。”小涛出门朝院子走去,因为好奇,我也跟了去。 小涛走到院子门口,朝外喊了声:“谁啊!” “我还能是谁,你哥。”外面的声音略显疲倦。 小涛仍旧不急着开门,“哥,你几个人。” 隔着一门的距离,小涛他哥在外面肯定哔了汪了。“你个小崽子在里面闹啥幺蛾子,你说我几个人。” “你说几个人我就开门。”小涛继续追问。 我都能感觉到门外大写的懵逼,又不得不回答。“一个人。”语气不耐烦。 小涛听到这里,才肯打开门。 门外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进门,看到院子里刘能的三轮车,狐疑,“这是谁家的车?” “这是隔壁王婶家亲戚的,她家院子小放不下。”看小涛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可见这小子平时没少扯谎。 男人没在意,往屋里走,边走边问:“作业写了吗?” “写了,你不是让我好好学习么。” 眼瞅着男人要往屋里迈步,屋内大教主他们做好了瓮中捉鳖的准备,可男人抬起来的脚又缩回去了,转身对小涛继续说,“这就对了,别整天瞎混,你前几天信的那个什么来着?”男人挠挠后脑勺,一时想不起来。 小涛忙说,“耶稣。” “对,信耶稣,信那玩意有啥用,在你要饿死的时候他还能给你一块饼?在我看来净他娘的扯淡。” 这话一出,我都替他捏了把汗,屋里的大教主肯定不能放过他。 男人见小涛不说话,以为小涛听进去了,钻进了屋。当看到一屋子的人眼神恶毒的仇视他,男人愣住了。 等男人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想往屋外跑,可身后的亲弟弟将他推进了屋子里,使男人被信徒包围。 然后,乱糟糟的一片,安静下来是在十分钟之后,双方人力差距悬殊,男人经过了十分钟的挣扎最终被这群失去理智的教徒捆绑在屋子中央。 “你们都是什么人,擅闯民宅,活的不耐烦了。”男人大喊后,看向小涛。“塄着干啥,报警。” 小涛在一旁扭扭捏捏,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哥,你身上有撒旦魔鬼,大教主是来帮你的。” “他们骗你的你看不出来?这些人都应该拉出去枪毙。”男人一点低头的意思都没有。 大教主把小涛拉到一边,不理会男人的谩骂,继而对小涛开始了劝导,“你不用解释了,现在的他被撒旦魔鬼折磨,听不进去你说的真理,他身上的撒旦魔鬼就要侵占了他的灵魂。” 这话着实吓坏了小涛,小涛立马从之前的疑惑状态变成了虔诚的信徒。“大教主,你要帮帮我哥。”小涛就差跪在地上求大教主。 “圣水是要祷告上帝求来的,我之所以叫这些兄弟姊妹前来,就是为你哥祷告的。”大教主把自己说成了普度众生的神,今天才算见识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最高境界。 小涛感激的不要不要的,若是女的,绝对现身感谢。 一边被绑的男人看到弟弟被忽悠了一愣一愣的,火气更大,频频爆粗口。这只会激怒其他信徒,例如缺心眼的周帅,上去就给了小涛他哥一巴掌。 周帅这小子从小到大被爹妈惯着,u看书ww.uukanhu 最爱惹是生非,说好听了重哥们义气,说难听了叫棒槌,我清楚的记得周帅因为朋友上了别人的女朋友,导致人家女朋友怀孕,周帅的朋友不露面,周帅屁颠屁颠去把出轨那女的男朋友打了,脑子笨的跟猪一样,天天自诩聪明绝顶,和他老爹一样,年纪轻轻就谢顶了。反正好事没他,坏事绝对有他。我妈有一个习惯,不管是是派出所还是哪个家长打电话,都会揣着两千块钱去捞周帅回来。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嘴撕烂。”周帅还要上手打,被其他教徒牵制着,但能看得出其他教徒只做表面功夫,十来个人拦不住周帅,傻子也能看得出他们故意让周帅打,所以不可避免小涛哥哥屡屡被打。 好像一切都注定好了似的,大教主慈眉善目的走到周帅和小涛哥哥中间,用着普度众生的口吻不急不缓开口,“周帅,上帝不喜欢挥舞拳头的人,他被撒旦魔鬼蒙住了眼睛,没有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我们应该伸出手帮他。” 平常谁也管不了的周帅,出了邪的右手放在胸口鞠了一躬,退下了。我都看傻了,我妈用了二十多年,都没教会这混小子怎么收性子。到大教主这,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 回过神来的小涛哥大骂:“放狗屁,别他娘在我面前的演戏,赶紧把我放了,否则警察来了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大教主随和的笑了笑,从衣袖中拿出一条鞭子交给小涛,“小涛,你哥哥被撒旦蛊惑的太深了,必须要将他体内的撒旦魔鬼打出来,你哥哥就由你来打,其他人帮你哥哥祷告。” 【四十八】惊现毒品 小涛接过鞭子,扬起手,没忍下落,尝试了几次,失败告终。 没等大教主吩咐,周帅看不过眼,抢下小涛手中的鞭子,扬手就是一鞭子,打的男人大叫。 周帅自认为酷酷的把鞭子丢给小涛,“学着点,你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上得了天堂。”说着随手拿起屋内的毛巾塞进男人的嘴里。 大教主站在一旁招呼其他人祷告,没搭理小涛。此时的无声胜有声,大教主的做法会让小涛会觉得大教主对自己太失望了。 其他人开始了祷告,小涛还在和内心做抵抗。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小涛肯定会出手,现在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啪’的一声,使得在场的人哆嗦了一下,这一鞭子可以说是周帅的几倍,被绑的小涛哥哥应声倒地,外衣上迅速印出一道血迹,在衣服上开出了红花。 众人虽震惊,却没有人观看,一心一意的做着自己的事。 小涛打了一鞭子后,有了胆子,接下来的鞭打灭绝人性,小涛似乎找到了某种快感,一鞭子搭在亲哥身上,竟然诡异的笑了,手中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 鞭打了十多分钟,倒在地上无能为力的小涛哥哥额头上冒出斗大的汗珠,数次瞪圆眼睛险些没能合上。再这样下去小涛哥哥必死无疑。 我漂在一旁,看不过眼,想要控制某种东西吓唬吓唬他们,可我的控制并不起作用,我发现我在这间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控制不了屋子内的气场。 不忍小涛哥惨死在我面前,我把希望寄托在一哥身上。“一哥,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哥盯着屋子里的某个角落发呆,没听到我说话,那个角落里分明什么都没有。我好奇的飘到一哥身边,“一哥,你在看什么呢?” 一哥收回视线,没有搭理我,而是打量起这间屋子。真他娘的死的时间久了,一点人性都没有。 寻求一哥无望,情急之下,我窜出屋子,跑到大门口,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头,朝门上丢,门被我砸的当当作响。 我又砸了附近几户人家的门后,回到小涛家继续砸门,这次我是从里往外砸,我就不信不能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 不多久,其他几户人家纷纷出门查看,我利用砸门声吸引了这些人来到小涛家门口,有人不断的朝里询问情况,却没有人肯进来。这不能怪他们,砸门声显然类似于求救信号,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危险。 按照常理,这些人没听到回答,肯定会报警,我就没在院子里停留,钻回了屋子里。 我一进门,屋里空无一人,连伤痕累累的小涛哥也不在,蒲团和耶稣的画也被这些人的转移了,后门敞开着,跑速度够快的。 “一哥,你咋不拦下他们?”我郁闷的问向一哥,也不知道小涛他哥的伤势怎么样。 一哥抬起手,手心处出现一个蓝色透明的小瓶子,瓶底少量的水证明这里面曾经放的是液体。“这是大教主给男人喝的圣水。” 听到‘圣水’二字,我心里颤了一下,拿过圣水瓶,也不问一哥怎么来的,问了也不会说。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打开瓶盖闻了闻,无色无味。“圣水不会是自来水吧?” 一哥摇摇头,“这是阳间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大教主他们去哪了?” “被你吓跑了。” 今天出了邪了,问啥答啥,“一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给我讲讲呗,学习学习。” 一哥指指屋子的角落,“我们来的时候,那地方有三只鬼也在祷告。” 我表示没看到三只鬼的存在,我直接打断一哥不着边际的话。“不可能,我是鬼,我还能看不着自己同类,你这话忽悠三岁小孩还行。” 一哥一脸正色看着我不开口,仅是几秒钟,我自己推翻了自己话,“不能吧,同样是鬼,我怎么看不着他们。” 这话让我想起一个传说,在做扫帚鬼的时候,闲下来一帮扫帚鬼儿一起扯淡,说起过一种鬼,在这个世界上仅存在亿万分之一,本事大到不可估量,十殿阎王加起来才能牵制住这种鬼。不过在阴司这只是一个传说,不知道哪年哪辈的鬼编出来的,并不存在。 一哥看出我在胡思乱想,直言:“你想多了,这世界上只有一种鬼你不留神就看不到。”一哥卖起了关子。 “啥鬼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对牛逼的鬼都有一种抱大腿的向往。 我的表情又让一哥觉得贱,uu看书.uukanshu 眼神轻蔑的撩过我,“快要魂飞魄散的鬼,这三只鬼魂体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其中一只一个喷嚏就能结束他的存在。” 说起魂飞魄散不禁让我想起老头,老头没的那段日子,我内疚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以我办事的风格,早应该去看看陆生的近况,就因为老头的魂飞魄散,我都不敢去找他。现在想想,陆生可能被那母女俩轰出了纸扎店,改天抽着时间去瞅瞅这个臭小子。 “一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没了主意。 我不注意,一哥又一次抬起手,手中多了个透明袋子,装着白色粉末,这东西对我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瘾君子的大爱,连很多明星都不能抗拒它的魅力,早年间,哥也碰过这东西,后来戒了,就再也没碰过这东西。 “一哥,你是变魔术的吧,你从哪搜刮来的这东西,吸着带劲不。”我贱贱的问道,难道做鬼也可以碰这东西? 一哥瞅瞅手中的袋子,又瞅瞅我,“这是啥东西?” 我瞪大了眼睛,他活着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拿我开涮。“你不知道这东西是啥?吸了这东西赛过活神仙,他和大麻白粉病毒统称为毒品。” “怎么用的?” “用鼻子吸的。”我想都没想回答道,一哥难道真不知道? 一哥伸手递到我面前,“你吸过?” 我忙推到一旁,摇摇头,“我不会,我是看别人吸的。一哥,你从哪偷的这东西?” “大教主口袋里偷......拿出来的。”一哥差点顺着我的话。 【四十九】忽悠卧底 “大教主吸毒?”这个发现差点雷死我。 一哥点点头,“应该是吧,你弟口袋里也有两包。” 额,作为周帅的同母异父的哥,我找不到周帅的优点,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倒是大教主这个发现尤为惊人,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我一直好奇的洗脑手法也就游刃而解,用毒品控制教徒,毒品吸食过量别说是看见上帝了,一点不吹嘘的说,兴奋过劲,一头老母猪能上也上了,那画面相当美好。 “这就解释的通了,这些人这么服从大教主肯定和毒品有关系。”我嘀咕道。 不知不觉间,一哥很从容的从黑袍里掏出一部手机,“给陆生打电话,我们需要有人打入他们内部,我们两个是鬼,白天行动多有不便。” 我接过那部手机,顿时笑了。“一哥,你活着的时候是小偷吧,刘能藏内裤里的手机你都能偷出来,不容易啊。” 我熟练地摁出陆生的手机号,那头接下电话,口气不耐烦,“钱都打了,你还有什么事。”我之前让刘能找陆生要过钱,估计刘能口气不太好,惹得陆生这个口气说话。 我将手机递给一哥,随着手机信号将自己传达到陆生身边。 一转眼,周围的景象翻天复地的变化,白色床铺上靠着一位裸身少年,刚洗的头发还未干,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遥控器,看到我,张着大嘴。 反应过来的陆生迅速钻进被窝里遮丑,“鬼仙,你来也不打声招呼。”像个怨妇戚戚诺诺,好像我把他怎样了似的。 “遮也没用,我都瞧见了,这他娘的小,不如我的一半大。”我毫不客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估量周围环境,“我说你出来开房,该不会被那母女俩轰出来了吧。”我没给陆生留面子,正所谓,陆生能力弱。就该被胡一把欺负。 陆生和我不一样,好面子,被我说穿了也不承认,“他们母女俩挺可怜,纸扎店本来就是师傅的财产,理应给他们。” 这样的傻炮上哪找去?要不是有事在身,必定好好撅撅陆生。然他做卧底这事,不能直接和陆生说,得给他下个套。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我问道。 陆生被我问的士气大振,“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我冷哼一声,“看你丫个头,你又不是女的,趁年轻多赞点钱,娶个媳妇过小日子比啥都强。忘了,你也是五弊三缺的命,别祸害黑丝大美妞了,那就先能养活自己再出去看看,免得半路饿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陆生吃瘪,叹了口气。“鬼仙大人,我没上过班,受不了朝九晚五的工作。” 听这话,我心里笑了,你能有本事养活自己,我还来干啥。我提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前段日子找你要钱的那哥们也没上班,你去找他,你俩实在不行再开个纸扎店,半对半入伙,这是你的老本行上手快。” 陆生听我这话,来了兴头,不过只维持了几秒,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你朋友应该没啥本事,我俩加起来估计干不过一只小鬼。” “我是干啥的?” 陆生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你能一直帮我?” 哥坚定的点点头,“必须的。”心想谁他娘的一直有闲工夫帮你,老子把书丢给你,自己学去。 陆生看我的眼神和看救世主一样,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真他娘的带劲。 享受完陆生的崇拜感,给了颗甜枣该打一巴掌了,“不过我朋友现在有难,需要你帮帮他。” 陆生面色沉了下去,我忙说,“放心不是钱的事,他现在被骗进了邪教组织.....”我将刘能的身世说的惨兮兮,惹的陆生不住点头同情。说了半天,该收网了,“拜托你帮帮我兄弟,他是个好人。” 我眼角偷偷瞄了眼陆生,陆生没踏入过社会,是非对错停留在感情层面上,语气充满同情,“别说是你兄弟,就是陌生人我也该帮他。” 果然单纯的人最好骗,多亏我这是正义的骗子,不然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梆梆梆~ 房门被敲响,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先生开下门。” 我似懂非懂的看向陆生,对寂寞男人表示理解。 “你想多了,我叫的外卖。”说着套上衣服开门。 ......我脸都绿了,要么是陆生太单纯,要么就是我太邪恶...... 留下刘能的住址,看着陆生在网上订购了凌晨的火车票,我才安心离开。 回到小涛家,一哥漫无目的看警察勘察现场取证。眼下已经将近十一点钟。一哥见我回来,放出狗,因为闻过一次刘能的内裤,即便是刘能第一次走过的地方,闻着气味也能摸索到刘能去处。 我和一哥跟在狗身后,找了半个小时,看书ukanshu 兜兜转转巧然转回了厂子里。对应了一句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这些人换了栋废旧的宿舍楼,位置处在二楼,既方便观察,又方便逃跑。发生的一系列事,从大教主的反应能证明,他的反侦察能力绝对经过专门训练过。 我在大教主所在屋子的对面门找到了小涛和他哥,大教主派了两个小伙子看守,其中就有周帅,周帅已经成了大教主身边的红人。 小涛哥哥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鞭打没造成致命伤,只要伤口不化脓,不吃药可以自愈。 经过小涛哥哥这件事后,这些人总算安生下来,一直祷告到天亮,才各自散去。 白天,对魂体的伤害度极大,因为有了一哥的护心镜,我勉强躲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白天的我,眼睛所能见到的一片模糊,尤其中午的时候,眼前一片空白,只得靠手感受东西的位置来确定自己的位置,不敢扩大活动范围。越是中午,我越能感觉到身上不断的冒烟,生怕自己魂飞魄散,隔一段时间,问一哥一次自己的情况。 好不容易挨过中午,我的视线隐约能看见移动的影子,这还是有护心镜的情况,若是没有护心镜,我已经成了空气。 一整天,大教主没出过门,全天在祷告,期间叫人出去买过两次饭带回来。 临近傍晚,我的视线渐渐恢复清晰,眼下当然以自己为重,首先自我检查一遍,魂体没变化,还是个人的形状,身上别别扭扭,不如待在阴司舒服。偷偷观察一哥的情况,屁点事没有,还是等级高牛逼。 【五十】复活 活动活动筋骨,我想起了陆生,这小子昨天凌晨的车,现在怎么还没到,该不会火车上被人贩子拐卖了吧。 “一哥,陆生还没给你打电话吗?”我问向一哥。 一哥方觉不对劲,掏出手机一看,“好像是没电了。” 说的真他娘的坦荡荡,我这心情哔了汪了。因为厂子没有供电设备,一哥很熟练的从信徒手中偷了一部手机交给我。 厚着脸皮给陆生打电话,陆生那头语气拉大大老长,“喂~” 喂你大爷喂,我立刻冲到陆生所在的位置,陆生正窝在刘能出租屋的门边打哈欠。 陆生看到我略显惊讶,很快被愤怒取而代之,“鬼仙,你让我过来,我痛快答应了,我来了,打了一百多通电话,没人接,耍我?” 不能承认手机没电,解释说,“哪敢,你也知道,鬼不能在白天出现。”说着钻进屋里,从里面给陆生开了门。 陆生进屋面对满屋子的脏衣服,加上发毛的碗筷,皱着眉,“这地方是给猪住的吧。” “你的猪队友正等着你去救。”我打趣说,客气了一嘴,“你吃过饭了吗?” 陆生咽了口唾沫,我一看这德行肯定没吃。 “走吧,先吃饭,吃完饭该干活了。” 陆生连连点头,把大背包丢到刘能床上。 “我提醒你,贵重物品别放出租屋,这一片有三只手。” 陆生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几件换洗的衣服后,拿出两块牌位,一块是老道的,一块是我的。“最贵重的就是这俩,我觉得没人想偷两块牌位。”端起我的牌位继续道,“你的牌位我用木钉拼凑在一起了,我没师傅那手艺,做不出能住阴魂的牌位,鬼仙应该不会嫌弃吧。” 我是不是应该感动的大哭?今天中午要是有这么一块牌位,我也不用受苦。 我从二手的床头柜里翻找出曾经属于我的出租屋钥匙丢给陆生,“少他娘矫情,大老爷们磨磨唧唧。” 走出出租屋,带着陆生在附近转了一圈,很自然的走到曾经我摆摊的的地方。 陆生点了点东西坐在椅子上自顾吃着,为了避免别人以为他是疯子,我们之间很少交流。摆过摊摊主和陆生闲聊,得知陆生认识我,加上他吃的少,果断给陆生免去了饭钱,搞得陆生很不好意思,说到底脸皮薄。 吃过饭,我带着陆生去了厂子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不敢让陆生太靠近厂子,大教主眼线众多,一有人靠近,难免惊扰了里面的大教主。 让陆生在咖啡厅等候,我正欲去叫一哥过来安排计划,一哥不请自到,我不禁觉得身上被他安装的某种定位系统。 我简单的介绍一鬼一人认识,一哥很直接:“你们打算怎么打进他们内部?” “这还不容易,找到刘能让他介绍我进去不就行了。”陆生从容的说道。 黑线......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我问道。 陆生被我一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钱包,很确定道,“没有啊。” 我指指自己的大脑,“智商是不是忘娘胎里了,用脑子好好想想,邪教组织的人都是被别人拉进去的,哪有您这屁颠屁颠自己的报名的。”我郁闷道。 此时我才发现,一哥看我和陆生的眼神异样,以我对一哥的了解,这种骨子里憋着坏的千年老鬼,又要推我入坑。 看了很久,我浑身不舒服,一哥思考的越久,我越倒霉。“一哥,你是不是早就有办法了?” 一哥翘起一边嘴角,我心如掉进万丈深渊,坏了,又被我猜中了。“陆生不如你心眼多,面对特殊情况容易感情用事,大教主是个聪明人,擅长心里战术,陆生在大教主面前,不超过五句话,绝对露馅。” 我瞅瞅陆生,没踏入过社会的人,身上少了一股顽劣劲,不懂圆滑。 “那你说怎么办?”我异常郁闷,人是一哥让我叫来的,现在人叫来了,挑三捡四,现在条件哪有挑人的资格。 一哥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平淡开口,“其实我的想法是让你住进陆生的身体里。” “不行,我反对。”陆生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即便有帘子遮挡,其他客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而后陆生装作打电话坐下。 我心里小激动了一把,听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uu看书wuukansu老子才活二十几年,还没活够就死了,眼下有一个活着的机会,焉能错过?我满心欢喜的劝解陆生,“如果你确定自己能独立完成的话,我不用这么麻烦附身到你身上。再说这是暂时的附身,不会很久,。” 陆生刚要被我说的勉强接受,一哥又补了一刀。“不是附身,是让陆生的魂魄暂时离体,你进入陆生的身体里。” 一哥话一出,陆生更犹豫了,声音含含糊糊,很不愿意,“这对我的身体和魂魄没影响吧。” “没影响,胡一把在你身上最多只能呆七天。”一哥看向我。“这七天你必须进入他们的组织里,而且要成为大教主的亲信。” 难度系数太大,我反驳,“一哥,你有没有搞错,七天时间,让大教主信任我,大教主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信任新人。” “你只有七天时间,超过这段时间,你永远离不开陆生的肉身。”一哥表情严肃,不觉让我心里漏了一拍。 我看向陆生,嘴角抖动了一下,“陆生,你怎么想的?” 陆生唯唯诺诺,“我听鬼仙大人的。”老道这个主心骨一走,彻底没了主见。 身为陆生口中鬼仙的我哪有选择权,循环来循环去,还是一哥说了算。 两鬼一人算是达成了共识,回到刘能出租屋,我和陆生分别躺在两张床上。换魂需要陆生进入睡眠状态才能进行,可陆生一直睡不着,我无奈之下,趁陆生不注意,挥着刘能的棒球棒,朝后陆生脖子就是一棍子,作为一个经常打架的人来说,力道恰到好处。 【五十一】踢出周帅 陆生昏迷,换魂开始进行,我躺床上,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只觉得魂体在飘,速度有慢至快,后来飞速旋转,只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一阵刺痛从心脏传遍全身把我惊醒,心脏的每次跳动,疼到骨子里,每条筋脉犹如刀划开了一般,疼痛感难忍。 “不换了,疼死老子了。”我大叫。 一切在我声落时,疼痛感跟着消失,我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往一哥的方向斜了一眼,又看看陆生,陆生躺在我的床上无知的看着我。 我想要嘲笑陆生,嘴怎么都张不开。不等我反应,一哥从手中甩出一根银针直冲进我脑门,瞬间懵了,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困,要睡觉。 不知多久..... “喂,醒醒。”随着声音,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睁开眼睛,一只手朝我呼过来。还有几缕阳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一哥和陆生不见了.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梦。见到刘能,我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刘能扑过去,以我最大的怀抱拥抱刘能。 刘能一把推开我,拍拍被我抱过的地方,嫌弃加反感,“你他娘的谁啊。” 对了,我是陆生,刘能不认识我,我笑道。“我知道你叫刘能。” 刘能挠挠后脑勺,挤着眼睛看着我,“你还认识我?你别告诉我你是我妈的私生子,找我分财产,告诉你讹错人了,赶紧滚。”刘能不忘拿起陆生的背包,大大方方拉开拉链。“我到要看看你能从我这偷到点啥。”背包里的东西被刘能一股脑倒在床上。 刘能好奇的从衣服中捡出我的牌位,扭头问我“你他娘的和胡一把有染?” 我夺过自己的牌位抱在怀里,“是鬼仙让我投奔你的。” 刘能听着好笑,一屁股坐我旁边,“胡一把是鬼仙?兄弟,能进地狱的人都不是啥好人。” “胡一把不是好人吗?”我问向刘能。 “胡一把?怎么说,他只能说是普通人,只可惜死了也没开悟。”刘能眼珠子提溜一转,朝我诡异的一笑,“小子,跟着我混吧。” 这话的意思必然是让我进入邪教,我继续装傻充愣,“跟着你摆地摊?” 刘能听我说他是摆地摊的,面色一沉,“摆啥地摊,现在才是我人生的开始,保证你跟了我脱胎换骨。” 我傻不拉几的点点头。 接下来,我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萌新,刘能说什么我做什么,彻底体现了刘能的自身价值,把刘能美疯了,真以为自己是跟葱。 通过了解我才知道为什么这货会被骗进邪教,追根到底罪魁祸首是三爷,三爷被仇家追打,恰巧碰上了刘能,刘能寻思自己能帮了三爷,三爷也不好意思再收摊位费,脑子一热就帮了三爷,演变成了三爷介绍刘能进了邪教组织,后来又碰上了在网吧打游戏的周帅,把周帅拉进了组织。 当天晚上,刘能迫不及待的把我奉献给大教主,带我去了厂子里,他们的管理很严苛,敲门次数和频率很讲究,一天一换,今天的敲门次数三长三短。 大教主打开门看到我表现的并不惊讶,他刚才肯定在窗口看见我进来了。 刘能主动介绍我,“大教主,他叫陆生,是从外省过拉投奔的我的兄弟,是个可信的人。” 我故作第一次见到大教主,学着陆生唯唯诺诺的样子,“大教主好。” 大教主点点头,眼睛紧盯着我,眼神似要一眼看穿我,搞得我心里一阵心虚,“大,大教主,我怎么了?” 大教主还没开口,刘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道,“没事,大教主这是在帮你,你身上有脏东西。”刘能听我说起过陆生师傅是个道士,他有意把撒旦魔鬼说成脏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脸色煞白,“刘哥,你是说我身后跟了东西?” 刘能爽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哥们,大教主是高人,肯定能把你身上的脏东西去除干净。”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被拉进了他们的组织里,刘能自认为自己是功臣,对我吆五喝六,不停指挥我干着干那。 我虔诚的跟着这些人瞎祷告了一晚上,大教主一晚上没有作为,也不见小涛和他哥哥。 第二天一早,大教主没解散我们,吩咐我们整理东西,准备转移。而且和我们开了临时会议,一群疯子激情澎湃。 在空屋子中,大教主一袭白袍,端坐在我们的正前方,面色凝重,uu看书 .ukans 第一次见大教主这么紧张,要携款潜逃的节奏。 “各位虔诚度信徒,现在撒旦魔鬼为祸人间,每个通往天堂的人都拥有一颗仁慈的心,你们忍心看着自己的姊妹在人间受苦吗?”大教主声音高昂的问像我们。 周帅举起右手,大喊,“不忍心,不忍心......”众多人和周帅一起呐喊。 大教主很满意我们的这个反应,摆摆手让我停下来来,“所以我要出趟远门,你们有几个愿意和我一同前往的。”我怀疑是钱多拉不完。 这话一出,其他人略显失望,我有意看了眼周帅,他是上有老下有小,这小子一走,这家算是玩完了。按照他的性格可定会跟着去,不能让这货走。 思前想后,我举起手,指着周帅,唯唯诺诺道:“大教主,我举报周帅,他对耶稣不虔诚,我看到他吸毒了,他的魂魄是被撒旦魔鬼侵蚀过的,他肯定是打入我们内部的撒旦魔鬼。” 这些人对撒旦魔鬼很恐惧,恐惧到不敢听到撒旦魔鬼四个字。被大教主洗脑严重,根本不会思考,有撒旦魔鬼就该被打,这是他们的唯一信念。而对大教主来说,不管他是单纯为了捞钱,还是上面还有人,他此时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周帅,况且周帅对他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周帅已经没有钱能够奉献出来,更没有朋友可以加入组织,对大教主而言,周帅已经没用了,就算现在不甩,以后也要甩,或者选择悄无声息的干掉他。 我纵有万般看不起他,但我要维护他,维护我仅存的那点亲情。我要把周帅从组织里踢出去。 【五十二】抛尸迷路 周帅脾气本来就很火爆,听我这么说从蒲团上站起来,握着拳头朝我打过来,我故作意气用事和周帅扭打成一团。其他信徒认定周帅是撒旦魔鬼,纷纷上手殴打周帅,我没拦着,一是条件不允许,二是我想打周帅很久了。 信徒人数多,周帅很快要败下阵来,眼看周帅寡不敌众,不能让周帅被抓住,他要是被抓住,不死也残,我还怎么指望他照顾我妈。 我看准形势,瞅准机会,卯足了劲朝他扑过去,我的力道很大,直接将周帅扑倒在门口,其他教徒怔怔的看着我,不敢帮忙,我象征性的挥舞拳头,给周帅反击我的机会。 周帅不算太笨,一拳头打在我鼻子上,我整个人一阵眩晕,周帅把我翻到,起身朝我踹了一脚,拉开门朝外跑去。大教主没吩咐人追他。 其他教徒从地上扶起我,大教主走到我面前,看了几秒钟,对其他人吩咐,“收拾东西赶紧走。”没对我说一句话。 我这么做无疑是在冒险,大教主本身就对我持怀疑态度,现在又闹出这一出,让他更加怀疑我,可是没办法,我不能让周帅冒险。 大教主首先下楼,留下我们搬东西,刘能凑到我身边,巴掌扇过我脑门,“行啊小子,我们一直没发现,让你个愣头青喵着了。” 我嘿嘿一笑,“没啥,我就是偷摸看见他了。” 刘能推给我一摞蒲团,“夸你两句还上道了,干活。” 我跟着其他信徒把东西搬运到厂子门口停放着的两辆面包车上,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装车完毕。等了许久大教主才从厂子里出来,身后跟着小涛,小涛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身上背着个大背包。足以证明,小涛被大教主安排到了其他栋楼,可没看见小涛他哥哥,难道是被送去医院了? 大教主点名让几个信徒和他一辆车,我们剩下人和小涛一辆车。按理说大教主最大,应该坐在最前面,可他选择了后座,我怀疑他怕监控照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大教主很着急,连取行李的时间都不给我们,以我盯梢这么久以来,小事不足以让大教主这么慌张,这回是遇上大事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被警察逮找了。 车使离市区,越走越偏僻,最后全是土路,左拐右拐,坑坑洼洼,走了将近三个小时,车子才停下,所处的位置在群山之中,虽然山不高,对我来说也够偏僻的。 大教主下车前后检查了一遍后,招呼我们下车,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水,修建有堤坝,应该是一座水库。加上小涛此时泪眼婆娑,不断抽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可能预料到了小涛的背包里装的是什么,能让大教主这么慌张,能让小涛这么伤心,原因只有一个,背包里是小涛他哥哥。 大教主让我们在水库堤坝上站成一排,握着自己的十字架潜心祷告,其实没啥祷告,就是一段经文,来回的念,念到恶心还要念。 打发完我们,大教主从小涛怀里抢过背包,不顾小涛反对,系上一块大石头,招呼他信任的几个人把背包丢进水库里。 第一次亲眼所见抛尸,我内心是紧张的,紧紧盯着背包缓缓下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完结,大教主的做法和撞死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如果说好人不长命的话,坏人就该不得好死。 大教主不敢让我们在抛尸的地方多停留,象征性的祷告了几分钟后,招呼我们上车。 正当我们转身的时候,不知道谁在身后喊了一嘴,“背包浮上来了。”这话让正要上车的大教主踩了空,要不是小涛扶住,必定要见红,他倒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我动了动喉咙,转过身朝水库望去,已经下沉的背包飘在水面上缓慢的旋转,形成了一个小漩涡,嫣红色液体从背包里溢出来,周围聚拢了十几条鱼在背包旁游动。 “看什么看,上车。”大教主责骂我们,头也没回的上了车,我清楚的看到他头上的虚汗,和他不自然的表情,他心虚了。 我没敢在看水库一眼,上了我们的面包车,车子继续开动。 走了两三个小时,车子再次停下来,前面大教主的司机下车查看了一遍路况,挠挠头,和大教主说了什么,大教主面色蜡黄的下了车,和司机交谈着什么。 因为好奇,两辆车的人都下了车,经过司机介绍才得知我们迷路了,在山里一直转悠了三个小时。 我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uu看书ww.uans 没发现水库的位置,猜测道,“这里是不是距离水库不远?” 大教主车上的司机看了一眼我,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挺记道。”这不是夸我,能和大教主一辆车的人都是大教主最信任的人,说我记道,无非是怀疑我。 “不是记道,你们忘了我什么身份?我是个道士,虽然本事不大,多少知道点这里面儿的门道。”我无比真诚的回答,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 大教主看我的眼神异样,对我充满怀疑。 “附近有阴灵,利用障眼法遮住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明明走的是直路,实际上却是弯的。”我活着的时候看小说里是这么胡编的,说这种话只要气场对,什么都是对的。 除我之外,其他人都听大教主的吩咐,大教主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招呼大伙原地休息。不过这已经对我来说不重要了,用不了多久,他们自会求我。这件事显然和装着小涛哥哥的背包有关系,但是小涛哥哥是一只刚死的魂,办不到控制阴阳。我估摸着能白天闹这么大动静,只有一哥有这么大本事,所以这件事了然于胸,设下的套,只等猎物上门。 休息了一阵子,大教主没有要求助我的意思,吩咐我们上车继续赶路。我心想已经掉进了敌人的圈套再想出来就难喽。 我们的车子在这条路上继续狂奔了近四个小时,转来转去还是围着水库兜圈子,让大教主不得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人家是体面人,不屑于求我,派他的司机来找我。(有意见或者想探讨一下,可以加扣扣群:282903101) 【五十三】情况有变 司机把我招呼下车,递给我了根烟,“兄弟,你们说的鬼打墙真的存在?” 有没有鬼打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碰上过,“当然有,不过...” “不过什么?” “能在白天控制阴阳的鬼,我还没碰见过。” “哎,你有没有办法解决鬼打墙。”司机问道。 “对付鬼打墙童子尿最好,但是白天的鬼打墙,我不知道怎么对付。”绝不小心求证,只管大胆胡说。 “童子尿?是小孩的尿?”问的简直是大傻叉,叉烧包,蠢驴,中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童子尿。 “童子尿是处男的尿,只有处男的尿才能破这个阵法。” 司机听我这么说,朝我所乘坐的面包车里问了一嘴,“你们谁是童子。” 车里教徒纷纷摇头,只有一个身影晃晃悠悠挤下车,这个人就是刘能,连小涛一个未成年都没出来,刘能却冒了头,此处省略一万个大爷。身为刘能哥们,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刘能经常和我吹嘘自己的床上功夫有多好,原来全都是浮云。 刘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处,令司机怀疑,“你是童子?” 刘能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笑的很勉强,“我是,我是童子。” 上万只草泥马在周边飞舞,是谁给刘能的勇气说的这句话。 司机交给刘能一只空瓶子,朝刘能摆摆手,“找个背阴的地方尿一瓶。” 刘能很听话的接过瓶子,跑进最近的树林里。 我看傻了,我没想到会真整到童子尿,而且童子尿的主人还是我睡了多年的哥们。 “哥,对付鬼打墙只能在晚上,只有在晚上才能找到门路。”我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司机,说这话的时候我心虚啊,晚上,阴气大盛,对付鬼不是找死么?希望不会有人知道。 司机琢磨着我说的话,为了验证,询问其他信徒,着实让我捏了一把汗,幸亏这些人什么都不懂,更有甚者说了这么一句话,“鬼就要晚上抓,白天抓不到,白天他们不冒头,我们找不到。”说的好像鬼应该被他抓似的。 司机半信半疑,眼睛斜了我一眼,“先上车。” 时间不会等人,很快太阳落下山头,天色渐晚,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没吃东西,又饿又困,有些人已经呼呼睡上了,一车的人只有我精神头十足,毕竟我的魂体是一只鬼,夜幕一降,阴气上升,精神抖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车窗前出现一张脸,一哥面部表情的朝前指了指,我朝前看去,大教主所在的面包车顶棚上挂着一个背包,背包顺着车顶向下留着水,形成一道一道的浅红色水渍。背包上方蜷缩着一只魂,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小涛哥哥被大教主害死了,冤魂索命。 我纳闷的瞅着在路边看热闹的一哥,身边站着一脸受气包相的陆生,眼神可怜巴巴的瞅着我。哎?一哥唱的哪出,不是让我一个星期打入他们的内部吗?今天怎么行动了?难道情况有变不成。 我这么聪明的脑子愣是没想出来咋回事,果断的不想了,招呼我所在的面包车司机:“师傅,你能不能打开车灯,我看前面的车顶上有东西。” 司机往前看了看,他的肉眼怎么可能穿透黑暗,无奈之下打开车灯。 1...2...3.....车里乱做一团. “背包在大教主车上。” “那不是丢水里了吗?” “怎么回事,背包里该不会是?” 我眼神停留在了小涛身上,此时的小涛木若呆鸡,嘴里不断循环着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 大教主所在的车身一阵晃动后,大教主从车上连滚带爬跑出来,奔向我们,拍打着我们的车门,我们一车人都是普通人,背包的出现吓傻了大部分人,反映了足足五分钟才有个胆大的给大教主开了门,大教主很没身份的挤进车里,大声命令我们,“跑,快跑,开车快跑。” “可是那辆车还有人呢。”有人问起。 “快走,听我的命令。”大教主声音近乎嘶吼。 教徒没见过大教主这番模样,司机吓得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猛窜出去,把一车人吓得不轻。 整辆车充斥着惊恐,只有我心之坦然,就好比夏天在咖啡厅休闲的喝着咖啡,看着十字路口忙碌的身影一样。现在的大教主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u看书uukanh早已注定是如来手掌掌心之物。 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提前预谋,我们的车子在大坝上抛锚了,神奇的抛锚啦!司机尝试了多次都无法启动车子,这一状况的出现,使大教主整个人吓傻了,小腿直哆嗦,我坐在他旁边差点笑出声。 正在我得意之际,大教主的目光颤颤巍巍的停在我身上,“陆生,你是道士,你快去看看,车子怎么回事。” 卧槽,这时候想起大爷我来了,早干啥去了,谁他娘的管你。“大教主,这地方有鬼,我没啥本事,就是个半吊子道士。”说的无比真诚。 大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只见大教主拉开门,揪住我的领子一脚把我踹了出去,使出的力气过大,一个重心不稳,四仰八叉的倒下去,鼻子一阵酸疼,吃了一嘴土。我心中火冒三丈,看老子打不死你。 我从地上爬起来,撸起袖子,一哥乍现到我面前,一哥语气严厉的责问我,“你怎么不早说陆生阴气重。” “你也没问呐!”一哥的话让我想起老头的话,陆生他妈怀他的时候出了车祸,陆生自己从娘胎里爬出来的,天生招阴,我下意识往树林里瞄了一眼,好几只影子闪来闪去。我靠,鬼军要来的节奏啊。“一哥,大部队要来了吗?” “大部队来了,我让你也跟着完蛋,我们时间不多,你想办法把大教主一个人留下,让其他人滚蛋。” 到手的身子丢了,我郁闷的走回车前,揪住大教主的领子,一用力,拉出大教主,嘴里大骂:“你他娘这德行也敢打我?”反正撕破脸是迟早的事。 【五十四】老子打不死你 看我拉大教主,信徒还在傻不拉几的瞎祷告,见过傻的,没见过他们这么傻的,“你们祷告个屁,不想被大教主害死的滚。”我警告道。 其他教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他娘的诚心,个个死心塌地的留下来陪大教主一起死。 车顶上,陆生不知何时爬上去的,手里拽着小涛哥哥的尸包,朝我大喊“闪。”动作快过声音,隔空一甩,背包朝大教主丢了过来。 卧槽,至少给我点时间思考,我只能没骨气的跪在地上,背包从我头顶擦过,嗅到了一股背包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背包冲进了大教主的怀里。大教主出奇的伸手抱住了背包。 就在此时,车内一声高喊,“我不想上天堂了,我想要我哥。”小涛冲出面包车,咋哇乱叫的没有方向的乱跑,显然已经疯了。 小涛的一崩溃,其他人纷纷露出恐惧的神情,不过,他娘的还没跑。 “小涛违背了上帝的旨意,背叛了我们,他已经被撒旦魔鬼侵蚀了。”大教主抱着背包,兴奋的高喊,身上的白衣,被背包沁红。 教徒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我走到大教主身旁,伸手拽着背包。 大教主知道我要抢背包,死死的抱在怀里不撒手,看我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我他娘的一个死人能怕了你不成,抬腿一脚踹在大教主肚子上,不客气的拽过他怀里的背包。拉开背包拉链,里面装着多个黑色小袋子。包口朝下,我将里面的袋子通通倒出来。 黑色塑料袋包扎的更严实,每个塑料袋上都被无数条彩线缠绕。 我帅气的指着车里一众信徒,“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说着抄起地上黑袋子,用力一扯。 “啧~”没撕开,袋子上的线把手割伤了。 陆生在一旁无声的嘲笑我...... 他娘的谁知道缠的这么结实,我扭头看向车子里的刘能,“刘能,把你裤裆里的多功能匕首掏出来。” 我这话彻底让陆生笑喷,在看刘能,脸都绿了。 “快点的,磨磨唧唧跟老娘们似的。”我骂道。 其他信徒都看着刘能的关键部位,刘能扭扭捏捏了一阵子,不好意思回击一句,“看屁看。”背过身手伸进内裤里,掏出一把匕首,想了两秒,丢给我。 我接下匕首,无比帅气的甩开刀,弯下腰,好一阵捣鼓才割开彩线。真同情小涛哥,临死陪伴他的竟然是垃圾袋。 双手揪住垃圾袋最下角,朝着车里的人大吼,“好好看看。” 手一提,里面的物体从垃圾袋里脱颖而出,一条发青的腿掉在地上,关节部位被砍断,脚踝和小腿靠着碎肉相连,多处利器砍伤,伤口旁的肉向外翻卷,漏出里面的血管口,伤口边缘青中隐隐泛白,似乎被煮过。 看的我鸡皮疙瘩大起,我在阴司没少见过地狱里的残魂,但地狱的酷刑感官上与之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调整了一下心态,我见教徒还在发愣,顺手又抄起一个塑料袋划开,从袋口滚出一块拳头大小的肉球,我没见过这东西,蹲下身,观察了着,疑惑这是身体里什么部位的? “心脏,是心脏。”教徒中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吓我一跳。 我扭头瞅瞅被我踹趴在地上的大教主,“你也太变态了吧,你害死了人也就算了,也不给人留个全尸,挖人心肝,你不会吃了吧。”说完我就后悔了,变态的人还真有可能。 我他娘的算是无语了,这些教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尸块,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我用匕首插起一团尸袋,做出瞄准动作,“刘能接球。”一发力,将尸包朝车里丢去。 刘能哪有胆子接球,连躲都不敢躲,双手紧扣自己上身,尸袋打在他身上反弹回来。其他教徒都傻眼了,我继续举起一个尸体袋,不等我扔,车上的教徒一哄而散。 我从教徒中追上刘能,连拉带拽才把刘能拽回来,刘能整个人的状态和疯子似的,对待刘能,我就没那么多耐心了,一巴掌甩在刘能脸上,老子必须让他亲眼看看大教主的真面目。 挣扎了好一会,刘能不再跑,我才松开手,握紧手中匕首靠近大教主,陆生魂体狂奔到我和大教主中间,“鬼仙,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你杀了人等于我杀了人,杀人是死刑。” 卧槽,差点犯错。朝一哥望去,“一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一哥冷眼旁观所发生的一切,不同情,不动容,“有事找警察。” “这可是我的劳动成果,不可能。”我一口回绝。 一哥正色,“你确定?” 我眼神邪了眼手中的匕首,uu看书 w.uukanshu.co “早知道老子不干了。” 我在车后备箱里翻找出绳子,准备把大教主绑起来,大教主见状,猛头钻进车里,手里拿着刘能的童子尿,打开瓶盖从头淋下,在场的人鬼看傻了。没想到逼急了的大教主这么恶心的事也能做的出来。 我是不想碰刘能的尿,把绳子塞给刘能,“你自己的尿,自己解决。” 刘能呆呆的握着绳子,小声小气,“陆生,我不敢。” 我一巴掌从他头顶呼过去,“老子是胡一把,你再不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吧了。” 刘能一听我是胡一把,眼神异样,我看这货还不上手,象征性的抬抬腿,刘能勉强的朝大教主走去。 大教主像只炸了毛的公鸡,白衣服上染着淡淡的血迹,手中紧握住十字架,“我代表上帝把你们送进地狱的深渊。” 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声,我把刘能留下的目的是让他认清楚大教主的真面目,刘能的智商保不齐还相信。 刘能站在大教主面前,停下动作,无神的看着大教主。 “刘能,你是上帝最虔诚的信徒,上帝愿意为你敞开通往天堂的大门。”不得不说大教主很会抓住最后一棵稻草。 刘能转过头,看了看我,嘴角漏出笑意,我心想坏了。 刘能回过头,看着大教主虔诚的道了一声,“大教主。”然后情况一百八十度大扭转,一拳头垂在大教主下颚骨。“看老子打不死你。” 我见状,在树林中折了根棍子不顾陆生阻拦加入战局,这样的人就该打。 【五十五】把身体还给我 没过多久,一阵警笛声响起,警察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反手,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带去了警局。 对于警察的审问,我老老实实的把陆生来投奔刘能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大肆渲染了当时掉进邪教的恐惧感,而后发现大教主的秘密,为了活下去所干的一切发疯的事情。待我说完,审问我的警察不禁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最后,我贱嗖嗖的举报了我弟周帅吸毒的事,必须给这臭小子毒戒掉。 繁琐的审问过后,我因殴打大教主被罚进看守所十三天,刘能那货想着举报大教主的恶行会提前释放,只可惜他想多了,因为他知道的太多,杀人前后这段时间,刘能都在邪教组织里,还把我和周帅拉近了组织,判了足足一个月,还是看在他检举揭发大教主有功的份上。至于大教主和我们不同,他这样的人只能去监狱,审不审判都是死刑。 在看守所享受了一天做人的生活,当天晚上我正在看守所的大通铺睡大觉,一盆水给我淋了个透心凉,已经是预料之内的事,之所以一哥会留我到现在,不过是留我应对警察的审问。 我睁开眼睛,一哥一身黑袍站在我头顶上,陆生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盘腿坐起,扣着脚丫子笑道,“你们来的还真及时呐!” “不准抠脚。”陆生警告我。 “卧槽。”我骂了一声,手伸进鼻孔里。 陆生张张嘴,犹豫半天,嘀咕着,“鬼仙大人,这两天洗没洗澡?” 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掏掏耳朵,“你说啥?” 陆生摆摆手,“没啥,快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我没搭理陆生,转头看向一哥,“一哥,到底咋回事,不是说好了七天吗?” “你问他。”一哥语气稍有不满。 陆生漏出一排牙,不好意思的瞅瞅一哥,“我是阴体,我魂魄一旦离体,其他鬼魂就能嗅到我的味道,时间一久会有鬼抢我的身体,昨天晚上给这位大哥忙坏了。” 我鄙夷的看着陆生,抬起手闻闻,除了汗臭味啥味都没有。 “如果陆生再不回去,阴体默认了你的魂魄,他这辈子再也回不去不说,你也会受到惩罚,不生不死,怕光怕阴,最后只能魂飞湮灭。”一哥附和道。 哥本来就没想着要陆生的身体,但看到陆生的小气样,让我不爽,“再也回不去,那这具身体不就是我的了吗?我决定....” “不行,这是我的身体,你不还给我,我到阎王那告你。”陆生生怕我不把身体还给他。 我鄙夷的看着陆生,摆摆手,“谁稀罕你的身体,不过走之前满足我一个要求。” 我拍打着睡在我旁边的犯人,拍半天没醒,这一屋子的人这么大动静都没醒,绝壁是一哥下了黑手,我看向一哥。一哥一指戳在犯人的脑门。 那犯人打了个哈欠,迷迷呼呼睁开眼,看到我坐在床上,吓得浑身一激灵,“哎呦我去,大哥你这是梦游呐?” 我带着一脸笑意,手挽住犯人的手臂,细声细气,嗲嗲的开口,“大哥,你喜不喜欢男人?我看你英雄神武,简直要迷死我了。” “哎?卧槽,你这什么玩意,把手拿开,我告诉你啊,老子这辈子打光棍,你也没戏。”犯人抱着枕头,往旁边蹭了蹭,并在睡铺上画了一条线,“你小子要超过这条线,老子明天打不残你。” “胡一把,把我的身体还给我。”陆生恼了,大叫道。 我闭上眼睛,摊开手,学着陆生的样子,细着嗓子贱贱的开口。“快把他的身体还给他。” 一哥干咳一声,他早预料到我会这么贱,可他还是帮了我。手覆盖住我的额头,从额头中退出那根银针,然后我像只弹力球一样弹出陆生的身体。而陆生迅速钻进自己的身体里,直挺挺向后一倒,没了动静。 我刚想发问陆生的情况,一哥拽不拉几的说道,“睡一觉就好了,我们要找的三爷,得知大教主进去,已经跑路了,天各有命,命到自然要去下面报道,至于大教主,你三天后来带走大教主。” “不是现在吗?” “阴间人不参与阳间事,让你用陆生的身体这件事你知我知。” “那正式猎魂师我有份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到时候自己看。uu看书.uknshuc ” ...... 我跟在一哥身后出了看守所,回到阴司,阴司的红灯会已经过去,现在的鬼界堡相比红灯会期间显得冷清了不少,其实也还算热闹。 作为猎魂师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猎魂司为自己积攒了多少悬赏令,一哥显得很从容,因为他一枚也没有,我就蛋疼了,面对着满满五大麻袋的悬赏令欲哭无泪。 “哎呦,我说小兄弟,你阔(可)是创造了猎魂司的奇迹喽,猎魂司开创以来从来莫(没)有猎魂丝(师)能接到这么多悬赏令。啧啧,奇迹哦,四(是)要成为历史豆(的)”黑袍鬼赵五挽着手臂,看热闹的心态瞅着属于我的那五大麻袋猎魂令。 我想过会有大批悬赏令等着我,但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悬赏令,每麻袋比我体型还大,心情跟掉进了万丈深渊是一样一样的。我无语的抽出一面悬赏令,看到上面的金额,哔了汪了,“赵五,值五鬼币的魂,你确定是厉鬼冤魂?” 黑袍鬼赵五并不急着回答我,在五大麻袋里好一顿翻找,举着一面悬赏令炫耀道:“你辣都是多的,这里一鬼币的悬赏令多了去喽。这过(些)悬赏令有一部分四(是)阴司阴差调配不够,由阴司统一送过来的,还有一部分是阴差看你价格低廉,把自己的活丢给你去做。” “卧槽,当我是不要钱的苦劳力?这五大麻袋,我得拘魂拘多久?”我摸着众多悬赏令,心在流泪。 黑袍鬼赵五咯咯发笑,很明显的幸灾乐祸,要不是看在他也是猎魂师的份上,老子大巴掌呼过去。 【五十六】赚钱啦! 面对五大麻袋的悬赏令,我接或者不接,令就在那里,不增不减,反正都是我的事,干毛那么悲观,我收起抵触心理,勉强笑笑,“等我回趟家再来接令。” 黑袍鬼看我的抵触情绪转换的这么快,歪着头没再讽刺我。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我问道。 黑袍鬼赵五摆摆手,“尽快把你的五麻袋悬赏令处理掉,放在我这占地方。” “得令。”我兴奋的飘出猎魂司,老子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红灯会给老子带来了多少收益? 距离我最近的当属胡一把豆腐坊,也就是我的首要目标。 我飘进贫民窑,胡一把豆腐坊在营业,有鬼排队买豆腐。要说胡一把是真聪明,豆腐在鬼的眼里是家常便饭,做家常便饭的生意,稳打稳赚。 飘向豆腐坊,看到每只买完豆腐的鬼手上都有一张包装纸,而包装纸上有个头像,和我挺像。 我拍拍窗口,朝大罗问道,“包装纸上印的是谁?” “豆腐坊的大掌柜胡一把。”声音从豆腐坊内传出来,声色比大罗要尖,低着头忙活,也看不出是谁。 “小子,把头抬起来。”我斜靠在店面前。 里面卖豆腐的小鬼不解的抬起头,看向我,“您是买豆腐的吗?”问的还算礼貌,大罗没找错鬼。 “这是你家大掌柜。”有鬼提醒他。 那鬼拿起一张包装纸,来回对比了几遍,挠挠头,“我是新来的小伙计,您大人有大量。” 我用下巴点点包装纸上的头像,“头像咋回事?” “罗老板说豆腐坊也应该有个品牌,以免日后生事端。” 我心想大罗脑子还挺好使,老子前脚给安保军创了个牌子,后脚这货就学过来了。我伸手指着包装纸,想看看把胡哥我印的帅不帅,小鬼以为我要豆腐,想都没想抄起一块豆腐放在包装纸上塞给我。 “老子不要豆腐。”豆腐丢给正在排队的鬼,指着包装纸,“给我看看包装纸。” 小鬼这才会意,递给我一张包装纸,包装纸采用的草纸,中间哥的头像显得帅气无比,在头像下面有六个正楷大字,‘胡一把豆腐坊’ “这是画的?”我疑惑道,这要一张张画,请画师那得多少鬼币? “是罗老板请的画工画一张图,又去印坊雕刻了模板,直接印上的。”小鬼笑说。我看小鬼这滑头劲,聪明是聪明,估计干不长,钱攒够了,自己势必要出去创业。 说起大罗,大罗连个影子都没有,“大罗去哪了?”我问道。 “罗老板去看新址了,他打算在鬼界堡开家分店。” 大罗这匹千里马算是遇到伯乐了,跟着我开发了他潜在的经济头脑,眼下自己能独揽一片天。 说曹操曹操到,贫民窑入口,大罗抱着数十张卷纸飘进来,整只鬼看起来滑稽。大罗走进豆腐坊,才意识到我的存在。 “胡哥,快帮忙,我有点事和你商量。”大罗招呼我。 看到大罗忙活不亦乐乎,忙上前去接过他怀里的卷纸,走进休息间,把卷纸往床上一丢。“你这是干啥去了?” 大罗坐在床上,摊开一张卷纸递给我,又在水缸里舀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些都是要出租的商铺,上面有商铺的规格图。”又从众多卷纸里翻找出一张鬼界堡的地形图,“这些商铺所在的位置我都标注好了,就等你下决定,我们租一间商铺下来开豆腐坊做分店。”还不忘打个嗝。 面对着整床的商铺规格图,我心里一惊,大罗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胜券在握。若不是赚大了,大罗绝不会想到开店。但是分店比总店大,不让人笑话么。 “大罗,红灯会到底赚了多少钱?”我实在好奇红灯会给豆腐坊带来的收益。 说到收益,大罗脸上挂着难以言表的喜悦,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箱子,摊在我面前,箱子内一排排的鬼币整齐的排列着,这些都不是新票,却代表着一种成就感,看的我目瞪口呆,我事先想的撑死了能赚个几万块钱就知足了,这里面的钱远远超乎我的预料。我摸着这些钱,手只打哆嗦。“大罗,这是多少鬼币?”我声音颤抖,被这仗势吓住了。 过了这么久,大罗还没从收益中回过神,u看书 ukanshu.m说话口气不比我好多少,声音虚,“这些鬼币我只数过一遍,就不敢数了,鬼币钱数太吓人,我大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除去安保兵的一鬼一千外,这里一共有三十九万三,胡哥你是不知道,最后忙成啥样,其他商户鬼员不够,直接高价让咱的安保兵顶替,我又没鬼可帮忙,最后没啥办法了,直接在摊位上放了几个箱子,自助买豆腐。安保兵派去帮做豆腐,我就在摊位上看着谁给了多少钱,拿多少豆腐。看鬼币自己进箱子,那爽劲别提了。” 我是真他娘的好奇大罗说的场景,红灯会得多热闹,鬼币能像水一样流进自己的腰包里。 大罗拍拍自己的胸脯,把鬼币塞进床底下,长呼一口气,从众多卷纸中找出一张商铺的格局图,“一哥,我觉得这家店的位置适合我们开豆腐坊,位置属于鬼界堡要塞,还是二层阁楼,就是贵了点。” “多少万?”鬼界堡的店铺只能用万来做起价。 “四十万一黑天。”大罗声音萎下去。 我被数额吓了一跳,惊呼,“四十万?”抢过大罗手中的店铺格局图。四十万意味着,我们从红灯会上得到的收益,加上之前赚的鬼币全部投进去。这事不得不让我放在心上,谁会想自己赔的倾家荡产? 看到在鬼界堡地图上,商铺所在的位置,放心下来。这地方确实不错,公告区附近,对接地摊市场,附近有家酒楼生意异常火爆,这家酒楼面对的是高开销鬼群,对我们的生意没什么影响,反而大鱼大肉吃惯了的鬼看到豆腐,想去去火气,也会关照豆腐坊的生意。 【五十七】扩张安保兵 如果按照最低一鬼币一块豆腐出售,稳赚是没什么问题,大赚还需要动心思。毕竟租的不是自己的,要攒钱买门面。 琢磨了很久,心在滴血的接受四十万的价格,指着店铺二楼的位置。“一楼我们已经够用了,至于二楼,找个商家便宜点出租出去。” 大罗一听我答应下来,两眼冒光,“胡哥,你的脑子就是聪明,我都没想过分租出去。”大罗看着那张图纸,美坏了。 “大罗,我跟你商量个事。”我正色道。 “啥事,有话就说,胡哥你啥时候墨迹上了。”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店?”这件事堵在我心口很久了,与其到最后撕破脸,不如提前说好,免得连兄弟都没得做。 大罗身子一顿,发愣瞅着我,皱眉,“胡哥,你不是要把我踢出去吧。” 大罗是不是傻?单干他赚的钱更多。我黑着脸,哥死后头一次语重心长的说话。“大罗,你想多了,我一直不在店里,都是你在忙活,你满可以自己单干,赚的比这多。”我说的是实话,我表面上虽然大大咧咧,但之前豆腐坊顾客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自从开创安保军,我没参与过豆腐坊的事。 大罗见我这么说,放心下来,拍着自己的胸脯,“胡哥,是你想多了,我大罗不是贪财的鬼,这样踏踏实实的干点小生意,我大罗知足了。” “那我让你几点股份?”我问道。 “让啥让,客套。”大罗拿起我挑选好的那张图纸,脸上极度嫌弃的走出屋子,朝豆腐坊飘去,留我一鬼独自凌乱。 我看着大罗的背影,有些看不懂大罗这只鬼,以往和我打交道的人或鬼都是图我点啥,今天有个不图我点啥的鬼,倒让我看不懂了。 我没休息,在鬼界堡买了点酒菜,去看安保兵的时候顺带瞅瞅一哥,人家帮了我这么大忙,不表示一下,不合适,别说我抠门,一哥太有钱,送什么都不值一提。 走在阴司的大路上,乌漆墨黑一片,此时的阳间应该是乌云密布,以至于阴司的月亮也被遮挡住,我一只鬼提灯,周围看不到半点光亮,这场景符合我对阴司的想象。 终于飘到安保大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里面训练声音与之前相比小了一截。 进入安保大营,里面的鬼员数量少了百分之八十,我之前任命的两只教官,每教官只训练了不到二十只鬼。 我飘到正在训练的教官面前,问道,“安保兵都哪去了?” 教官笔直的朝我敬了军礼,好在我有准备面对他的回答,喊出声,“报告胡哥,军队已经被张教官拉去训练。” “训练,上哪训练去了?”张教官应该是一哥所说的退役猎魂师,猎魂师训练至少没半条命。 教官指向猎魂师平房区倚靠的那座黑不溜秋的山头,此时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在山上竞赛。” 我看看剩下的小兵,疑惑道,“为什么他们不去?” “报告胡哥,这些还不具备登山训练体质,我们在提升他们的体质。”另一个教官声音在我身后喊起,吓我一跳。 我装作很懂的样子点点头,准备离开他们,教官毫无预兆的又是一嘴,“报告胡哥,张教官让你忙完去找他,他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知道了,你们继续。”我黑着脸应和,和他们俩说话莫名其妙被吓了两跳。 我来的目的不是看训练,我是来看财务情况的。我直接飘进财务部,里面管财务的鬼还在算账。 我走进去屋内,管财鬼站起身,主动介绍,“胡哥,红灯会我们收账一百多万,分配完俸禄,我们纯收入不到三十万,在红灯会期间,有商铺翻倍聘用安保兵的情况。” 没想到大罗的小豆腐坊直接碾压了安保兵,不过三十万不是小数目,“张教官训练需要什么,你不用和我打招呼,直接拨款。” “胡哥,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张教官是你从哪请来的,一来不要俸禄不说,还调配给了我们一百万鬼币,而且猎魂师的后山,可不是一般人能允许进的,更别说咱一支队伍,人家说带上山就带上山。” “一百?一百来万?”我惊讶道。 “是啊,这一百万鬼币对队伍扩张来说解了燃眉之急,还有招兵部,红灯会期间,从几百只鬼新增到了一千多只,uu看书.uukansh来合作的商铺会越来越多,整个鬼界堡商户数以万计,安保军还需要扩张,用不了多久,队伍人数就能破万,咱这地方太小,您要不要考虑把这一片买下来?这地方偏僻,买下来也就五六十万鬼币。” 我一听管财鬼这一段话就知道是鹦鹉学舌,肯定有鬼说过。“只要钱够,安保大营需要,胡哥眼睛不眨一下。”说的荡气回肠,妈的,五六十万,不是小数目,给我过把手瘾也行呐! 这个张教官到底是什么鬼,一哥和他相比小家子气了不少,按理说这样的鬼眼光看的长远啊,怎么愿意在我这小庙屈才?该不会是想把我的安保兵变成他的吧,卧槽,太邪恶了,我得去打听打听。 我拎上灯笼和酒菜直接赶往一哥的住处,张教官是他找的鬼,我得琢磨清楚,要不然自己的兵改了姓都不知道。 飘到一哥平房前,屋内没掌灯,我叫了一声也不见回答,推开门,那盆水在我面前倾泻而下,不在家? 就在此时,我眼角撇见一抹亮光,那抹光正巧是从后山传出,只不过那抹亮一闪而过,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角起了红光,这绝壁不是同一只鬼。 “你来找我干什么?”一哥在我身后问起。 我从山中收回目光,看向一哥,他身后还跟着一只鬼,鬼的样子很是猥琐,一看就是天天对着国际大片撸的鬼,额头上有三道皱纹,眼睛喜欢从下往上漂,尖嘴猴腮,怎么看都不是好鬼,不过他能进鬼界堡,也坏不到哪去,鬼不可貌相,但是这相貌,严重在我心里打了个x。 【五十八】有鬼要抢安保兵 我换做笑脸,颠颠手中的酒菜,“一哥,这不是来谢谢你帮我找摊位的事。”然后朝一哥旁边猥琐鬼笑笑,“这位是?” “胡一把,安保军口中的传奇,没花一分钱拉起了队伍。”猥琐鬼声音倒不错,话说的也有水平,可惜了那张脸。 面对夸赞,对我来说很受用,笑滋滋的应和,“是我,请问阁下是?” 猥琐鬼伸出手,漏出一抹猥琐的笑,“张大胆,现任安保兵的教官。” “你就是张教官?”我惊呼出口,我在脑海中塑造了的张教官不说堪比一哥吧,但也不能是这奏像,一个张教官把我安保军整体颜值拉掉了一个等级。 “是不是和你心目中的张教官有差距?”一哥不给面子的戳穿我心中多想。 我尴尬的摇摇头,“没,俗话说得好,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一哥走进屋内,屋内霎时亮起灯光,我将酒菜摆在桌子上,时不时瞄一眼所谓的张教官,长相可以说是跟帅不沾边,完全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 “胡哥,我正找你了,我有点事跟你商量商量。”猥琐鬼叫我胡哥,让我受宠若惊。 人家叫胡哥了,我怎么好意思不顺杆子往上爬。“有什么事直接说呗,都是一家人。” “安保兵的整体水平都有提升空间,我准备办一场安保军竞赛。”张教官说。 “这是好事啊,到时候请几家有头有脸的商户观摩,还能提升一下安保兵的价格。”我笑道。 张教官举止扭捏起来,“可到时候安保军全员参加竞赛,你要是连一只安保兵都打不过,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啥玩意?安保军全员竞赛?还算上我?” 张教官指指一哥,“老一提议的,我觉得他的提议不错,作为一把手,也应该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让你得打过所有人,至少干掉大部分吧。” 卧槽,这不是难为老子吗?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以安保兵现在的体能,一个我都干不过。“不用这么麻烦吧,安保军现在是商业化又不是军事化。”不能出丑,绝不。 张教官还想劝我,一哥抢了先,“以安保军现在的发展来看,用不了多久,有些不谋好意的鬼会派鬼来谈安保军转让问题,或者倚靠阴司这条大船,强行把安保军调配到内编,最后你什么都剩不下,倒不如现在打响安保军名号,让安保军成为一块硬骨头,让他们想嚼也嚼不动。打响安保军的旗号,眼下有个好机会,趁着第九殿平等王轮回期间,办一场竞赛,邀请部分有头有脸的鬼观战,拉拢一部分商户,杀杀他们的锐气。” 我挠挠后脑勺,完全不懂一哥再说什么,我需要消化,第九殿平等王轮回?一哥他们怎么知道的,我可是只有六十年的鬼寿,六十年后老子一拍屁股轮回了,不能让跟着我的安保兵留下来受苦。 一哥坐到桌子前,倒了三杯酒放在桌子上,一语点破我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初衷很简单,报仇,但是阴司有明文规定,死后不问生前,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撞死你的人寿命在九十岁以上,所以你的鬼寿根本不够用。” 一哥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一哥越说越亢奋,“要么忍气吞声,要么杀了她,但是杀了人,还全身而退,除非你在阴司有官衔,可你没有资格成为阴差,说白了你就是阴司不要的鬼。想要出头,只有自己壮大,你的全部希望就在安保军,现在的安保军已经有人在暗中盯着你,不是阴司的鬼还好,就怕有鬼依仗阴司,达到自己吞并安保军的目的。” 一哥的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真心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利用我,“一哥,你们怎么知道有人盯着我的安保军。” 一哥从黑袍下掏出一封信拍在桌子上。 我不明所以的拿过信,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请柬信’信封没拆开。 “一哥,这是啥?”我问道。 张教官主动回答我,“这是有鬼看你的安保兵能进猎魂师大本营的黑山,特意下的请柬,目的不过是让猎魂师斩断安保军的发展。” “那我们从山上退下来不就行了。” 张教官探着他的脑袋,八字眉朝上,“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有鬼这么做,那意思早晚把你的安保军变成他的,现在他们只看到了安保兵赚钱,往后发现安保兵是一支军队,势必要把安保兵为己所用,那样的话,我这个教官不当也罢,u看书 ww.uukanshu.om 最瞧不起阴司那些小头头下三滥的手段,我是不给他们喂食。” 卧槽,我的安保军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眼下我一没背景,二没势力。明显胳膊拧不过大腿,阴司亘古伫立,我不过是路过它轮回的魂,在阴司面前,小的可怜,现在让我和官斗,我的实力承载不了我的野心,别说要我的安保兵,直接让我魂飞破散,我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一哥,请柬你应该不会去的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哥将请柬拿在手上,“为什么不去?” 哑口无言......气氛很尴尬..... 僵持许久,一哥缓缓开口,“安保军这边由张大胆出面,胡一把穿上黑袍跟着我赴约。” “安保军为什么由张大胆出面?”我心里害怕了,不会是猎魂师也看上了我的安保军了吧。 张大胆听我这么问,解释:“老一是怕你应付不来,现在的你,在我训练的小兵里随便挑出一只来,你都干不过。” 这话说的无力反驳,我确实上不了台面,只能默许。当初老子创建安保兵是阴司的命令,小孩下任后,我只不过是为了给弟兄们谋了差事,让他们觉得我胡一把不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鬼,谁他娘的知道会演变成现在这德行。 “你还有什么事吗?”一哥话锋一转问向我,话锋转的太快,节奏明显跟不上。 我摇摇头,“没啥事。” “没事就去把猎魂司的悬赏令解决一下,我不想跟着你丢面子。” .......... 【五十九】娘娘腔发春 再次被一哥轰走......蛋蛋的忧伤.... 因为阴司太黑,黑风林那边的狼叫的厉害,在小路上飘了一会,也不见一只鬼路过,怪瘆得慌,我上了黄泉路,准备走大路绕远回鬼界堡。顺便找娘娘腔这个大漏勺打听打听谁对我的安保兵有想法。 飘了一段路程,一眼瞧见娘娘腔拎着手绢指着黄泉路某个位置,指挥扫帚鬼干活。 “你看看你们,扫个地都扫不干净,还能干点啥?”娘娘腔嫌弃这嫌弃那,自己却不伸手。 我提了口气,换上笑脸飘向娘娘腔,“大人忙着呢?”娘娘腔最喜欢在比他弱的鬼面前提升自己的地位。 娘娘腔一看见我,那口气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呦,胡一把啊,我正要找你呢。” 奇了怪了,娘娘腔还能找上我?“大人有什么事找小的。” 娘娘腔瞅了眼正在扫地的鬼,对我道,“借一步说话。” 娘娘腔走到一旁,四下瞅瞅,小声的询问我,“胡一把,听说你现在是安保军的老大?” 我郁闷了,我是安保军的老大有那么见不得光吗?“没错,我就是啊。” 娘娘腔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实话,安保军究竟是谁的,他给你多少鬼币让你做无权皇帝?” 他大爷的,老子就没实力自己带安保兵?“哥,这真的是我的。” “真的是你的?”娘娘腔不敢相信的问道,随即呸了一口,“屁,就你这德行带安保兵?说出去不笑掉大牙。”说着手搭在我肩膀上,“这么着,你就说安保兵后台有没有咱家大人的硬?” 这话有点意思,小孩当初撇下安保军的时候,也没看见他舍不得,现在看见安保军赚钱了,想要回去。笑话,我怎么可能把安保军让给一个丢弃它的鬼。 “咱家大人看上安保军了?”我打听。 娘娘腔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想回去报告主子去吧。胡一把,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做谁的狗想清楚。”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一嫂给我的花粉,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思来想后,看来出绝招了。“大人,我嘴笨,我哪敢打小报告,以您的地位,安保兵您想要不是一句话的事。”忽悠女人的办法对娘娘腔绝对好使。 娘娘腔听我的回答还算和他心意,朝我故作正色说,“行了,你只要把安保军的事跟我说明白喽,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掏出香包,拿在手里,“大人,先不急着聊安保军,早闻大人不是最喜欢胭脂水粉,小的在鬼界堡买了一枚香包,卖家说闻了上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娘娘腔眼睛瞄着我手中的香包,手朝我伸过来,“他们说的话也就你这智商能信,拿来给我闻闻。”这种人办事绝壁不靠谱,一枚香囊就转移了他的话题。 我将香包递给娘娘腔,娘娘腔背过身闻香包的气味,不过五秒,等娘娘腔转过头看我的时候,差点吓尿我,娘娘腔这模样像极了醉春楼里的姑娘。(醉春楼:鬼界堡妓院。)双手紧攥,侧身看着我,那小眼神时不时的扫扫我,贱到家了。 看娘娘腔这架势我心里乐开了花,药效真他娘的带劲,改天必须多忽悠几包。 “大人,你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道。 娘娘腔一扭一提臀,朝我迈着小八字走到我身边,一手拈着兰花指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哥,你最近怎么没找我啊!”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脑子里的内容邪恶了!把我看成他的情郎了? “小哥,你看我美吗?”娘娘腔手滑进我胸膛。 这是什么节奏,谁告诉我娘娘腔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一巴掌打掉娘娘腔的手,快步远离他,“卧槽,你作什么妖?” 娘娘腔朝我眨了半天眼睛,撩起不存在的头发,那眼神就和姑娘看情郎是一样的,看的我心里发毛。一嫂给我的哪里是香囊,明明是春.药。迷魂就是这么个迷法?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哎?也不对,万一这就是春.药,下给一哥的呢?拿错香囊给我了...... “娘娘腔,我告诉你啊,理我远点,不然老子一脚踹死你。”我果断的往后退。 正好遇上扫地的扫帚鬼,看看娘娘腔,又看看我,朝我问了一嘴,“你是不是惹着他了?” 我只能哭丧着脸打死不能承认我给他下了春.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位帅哥,今天都有空了吗?”娘娘腔咬着下唇,搔首弄姿。 扫帚鬼见势,和我一起往后退,吓得话都说不利生,“他,他不会,不会,发春,了吧。uu看书ww. ” “我他娘的上哪知道去,你们和他接触时间长,他有病,你们都没发现?”绝对不能说实话。 娘娘腔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连过路勾魂回来的黑白无常都不打算放过,硬生生的扑在了黑无常身上,黑白无常的等级比我们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看的我心惊肉跳,不禁为娘娘腔捏了把汗。 好在黑无常跩下娘娘腔,丢在了地上继续赶路,人家这胸怀,才是干大事的料。 瞅着发春的娘娘腔,看样子屁话都问不出来了,果断放弃娘娘腔,免得惹上一身骚。招呼扫帚鬼分头跑,以甩掉娘娘腔。 我就是悲催的命,娘娘腔认准我了,跟在我屁股后头跑了一个小时,死命的追,无论我怎么跑,娘娘腔就是不放过我。娘娘腔官衔再小也是阴司的鬼,我也不敢轻易对娘娘腔下手。 最后不得已求助了鬼界堡的阴差,大概阴差中有只比我帅的鬼,吸引了娘娘腔,才让我解脱出来。 好不容易逃出娘娘腔的视线,我一刻不敢在阴司待下去,飘进了猎魂司。在黑袍鬼赵五的不断阻止下将五大麻袋的悬赏令按照地区分类。 做一只鬼,没有资格享受梦,作为一只上进的鬼,没有资格休息,所以安保军的老大:胡一把,一只上进的鬼,没有资格懈怠。在鬼界堡众多鬼魂中,总有一部分鬼在奋进,为了不被淹没,只有不断的踹掉想要超越自己的鬼。为了不被像娘娘腔这样的鬼嘲笑,只有不断的提升自己,我才有资格呼他们巴掌。(加群找豆兵提建议:282903101,有推荐票的甩一下) 【六十】刘能的存款 我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才将五大麻袋猎魂令按照省份分类整理好,免得来回跑好几趟。黑袍鬼赵五则在一旁负责笑话我。 整理完猎魂令,我踹上一部分悬赏令和牵魂用的铁链,套上黑袍和赵五道了别,偷偷摸摸的溜出鬼界堡,从官道进入阳间。我的首要目标自然是我生前所在的地方,主要是处理一下刘能的烂事。 飘进看守所,找到关押刘能的牢房,此时的刘能正在牢房里呼呼睡大觉,丢了银行卡,看起来不着急,该吃吃该睡睡,心大的可以。 和一哥相比,我没本事让一屋子的人进入熟睡状态,但我有自己的办法,进入刘能的梦中,控制刘能的梦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一个抽身,钻进刘能的梦境中,看清环境,我笑了。要说刘能是一个俗人,梦中刘能为自己幻化出了一幢大豪宅,从材料上来看是纯金打造的豪宅,墙上镶嵌着珠宝,生怕小偷不知道他家很有钱。 “刘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从哪间屋子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你着啥急,你把我伺候好了,别说结婚,刘哥送你一套别墅。”这声音化成灰都认识,刘能经常做这种梦,这句梦话没少听他说。 这节奏的意思是刘能正在办事?这样冲进去不好吧。我清了清嗓门,大喊:“扫黄。” 只听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动,一分钟时间,别墅里其中一扇门开出一条缝,刘能小眼睛在门缝朝外看。 “刘能混的不错啊,都有别墅了,我瞧瞧你媳妇长啥样。”我打趣道。 刘能光着膀子从门里出来,一派老板风,“你弟媳妇在里面睡觉,你这个做哥的进去不太好。” 一个梦,这货还当真了,“弟媳妇还怕扫黄?”我咧着嘴笑道。 刘能一愣,瞅瞅四下环境才放心,当即扬起下巴,“你找我干啥?是不是又没钱花了,我上回给你的一百万呢?” 一百万?他是真好意思开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梦里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败家子。若不是我今天来时间有限,必须和这货好好玩玩。我很不好意思的破坏掉刘能的梦境,取而代之的冰冷的看守所。 刘能霎时吓坏了,瞅着周边的熟睡的狱友,看我的眼神跟狼见了肉一样。 “胡一把,我好不容易做个梦,你这孙子还来捣乱。”刘能从梦中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卧槽,你以为我愿意来。”说到这,我看刘能能吃能睡,没有半点上火的样子,故意提起:“刘能,你被大教主坑的钱有多少万?” 刘能的小表情瞬间换上哭丧着脸,扁着嘴,“有三四万吧。” “都这时候你都没说实话,看来是不需要我帮忙了。” 刘能听到我要帮他,眼睛一亮,“别介,有四十八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块五毛六。”刘能差点连分都说出来。 好家伙,哥也不过存了三十来万而已,刘能这货竟然存了四十八万,抠门的人存的钱就是多。我从口袋里掏出刘能的那张银行卡,“哥这算帮你最后一次,你小子下次长点脑子。” 刘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中的银行卡,动了动喉咙,“我闻到了卡里面钱的味道,真香。” 卧槽,应该是他内库的味道。不禁让我想起被人改编的一首歌: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美,想念你白色内裤的味道。 时间余额不足,废话少说,“刘能,你跟着陆生开家纸扎店,混口饭吃,别他娘的守着你的地摊活,三天两头被抄家伙。”刘能还想问点什么,我摆摆手,“哥今天还有事,你跟着陆生安安生生的好好过日子。” 丢下木纳的刘能,无比潇洒的飘出看守所。 我从包袱中抽出一枚悬赏令,朝空中一丢,悬赏令令头指着一个方向,根据悬赏令的方向,我走进一家黑网吧,在一个小学生座位后面找到一只正在观战的鬼,叫的热血沸腾。我掏出准备好的铁链,从他身后套下,并扣住他的手脚,不顾他的反对,拉着就出了网吧。 第二枚悬赏令,在楼顶找到小三上位,原配跳楼,重复生前跳楼动作的老妈子。 第三枚悬赏令,在市场找到因为利益熏心,做了小姐,被人唾弃,自己上吊而死的女鬼,找到她的时候正盯着最新款的lv包。 第三枚悬赏令,因为高考失意,被父亲责骂,割腕而死的学生。 第四枚悬赏令.....第五枚..... 一小时老子干掉五只鬼,可想而知这是什么等级的鬼,全他娘的自己放弃生命的鬼,u看书 ww.uukansu 阴差都懒着勾魂的鬼,丢给我来做。 不到五小时,老子在炕头、猪圈、坟头、河边、茅房、十字路口、等等地方,拘捕了四十来只魂,无一例外,完全没有战斗力,甚至有几只魂连反驳都不会。 将近凌晨三点,我浩浩荡荡的拉着一共四十二只鬼朝着土地庙进发,一群鬼只知道哭,连跑都不会跑,倒让我省了不少的事,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些魂的第一站土地庙,注销户口,我学着之前带我来的阴差一样,一脚一脚把这些魂全踹了进去,好的我学不会,坏的学的比谁都快。 进了土地庙,我必然要扯着大嗓门高喊,“来魂了。”时隔近千,几个月前,我被铁链拉到这里销户,现在我成了拉鬼过来销户的猎魂师。 “来了,叫什么名字?”麻雀脸的民国女人未到,声先到。 我朝着最前端的一只鬼踹了一脚,“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国栋。” 麻雀女从货架里出来,手中拿着登记录,从中抽出一张批条交给第一只魂,“拿好了,丢了不好投胎。” 麻雀女并未被我带来的四十多号鬼吓到,逐个给了批条不说,每次都会提示这些鬼拿好批条,不厌其烦。 等四十多人解决完销户的问题已经是一个小时后,麻雀女半点不耐烦都没有,要是换了我,天天重复着这一件事,多少耐心也被时间消磨掉。 临走前,我看到麻雀女桌子上有几副眼镜,随口问了一嘴,“美女,你有没有老花镜?” “你自己找。”麻雀女连头也没抬一下。 【六十一】幺鸡 我自己找?万一看见点女人用的东西,我是看还是不看?我心里猥琐的想着,在桌子上翻找,在一抽屉里找到了满满一抽屉的眼镜,各式各样不说,我反而怀疑麻雀女的眼神是不是真有问题。一只鬼还能同时得近视和远视两种眼疾? 麻雀女的眼镜都可以开一家眼镜店了,我从众多眼镜中找出老花镜,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里。 “美女谢谢了。”我道谢道。 “不送。”麻雀女语气和一哥一个德行,想必是在阴司久了就这德行。 我耸耸肩,拉着我的拘捕的魂魄踏进黄泉路,心惊肉跳的走了一路,幸好没瞧见娘娘腔的影子。拉着魂魄,按照我死后走过的路走了一遍。其实金鸡岭公鸡和恶狗岭的恶狗,并非是你手中拿了食物才让你过,生前多行善事,也会给你放行,至于恶人,你拿什么都没用,你赶不到十殿阎王的审判就会被鸡狗撕扯成残魂,只能在野鬼村等待重铸魂,需要的则是漫长的等待。 在十殿城门前,我将魂魄交付给殿前的阴差,每交付一只魂,我从这只鬼额头上采一滴血,滴在悬赏令上,悬赏令则改变他原有的颜色,由灰至黑,显示完成任务。 我一一交付完成后,揣着一布袋的成就进了第九殿的城门,在犄角旮旯找到报名处,里面的老头手托着下巴在打盹,和上次我见他的时候一个样。 “大爷。”我轻声轻语的说道,免得把他吓飞。 老头动了动身子,打着哈欠疑惑看着一身黑袍的我,“猎魂师,找我有什么事?”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副老花镜放在桌子上,“有只鬼曾经不是说要从阳间给你带一副老花镜,这是他托我给你捎的。” “你就是那小伙子吧。”老头哆哆嗦嗦的带上老花镜,满意的瞅瞅我。 “是他托我捎给你的。”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报名处。心想,套上黑袍都难以抵挡我的帅么? 揣着四十多枚悬赏令回到鬼界堡,走进猎魂司的木门,屋内有一位猎魂师正在看悬赏,同是黑袍遮面,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他也看不清我长什么样。不过从他的鬼石上看,等级比我高不了多少,我还是有机会超过他的。 我将完成的悬赏令往赵五怀里一丢,“这是已经完成的悬赏令。” 赵五掂量着布包里的悬赏令,“没想到你还不笨,我还以为你要用一年的时间完成。”赵五这次说的是普通话,大概看有其他猎魂师在场,我就纳闷了,同是猎魂师,我的待遇怎么就这么差。 我冷哼一声,不屑道,“别说五麻袋,五卡车都不在话下。” 我的话引起了屋内另一名猎魂师的不爽,“初生牛犊不怕虎。”屋子只有我们三只鬼,这话肯定是对我说的。 切,不就是比老子高了一个等级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五提着我的一袋子悬赏令,朝里屋走去,因为好奇,加上赵五没说不让我进,我紧跟其后走进里屋。 里屋内是一座巨型香炉,香炉下有一团火烘烤,我能感觉到这团火的温度,阴司的火是没有温度的,可见这火不寻常。 “赵五,这是什么炉子?”我好奇道。 “屁,这锅(个)是炼丹炉,道家的炼丹炉。”赵五恢复口音。 赵五利用铁链轮轴打开炼丹炉炉盖,将我的四十几枚悬赏令一股脑丢进香炉里,不多时,炼丹炉侧面开启了一巴掌大的小口,推送出来一摞灰色悬赏令的同时还有一枚黑色的泥球。 赵五将一摞悬赏令放到一旁,指着泥球,“这是你的劳动成果。” 我伸手拿起泥球,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和道家的丹药差远了,怎么看怎么像泥球,还是软的。“这个是啥玩意,我听说道家炼丹都是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为啥你这炉子这么快。” “你不要阔以给我喽,我很愿意要你的丹药。”赵五笑说的同时要伸手抢我的泥球。 老子的劳动成果怎么可能给他,摊平手,“我的鬼币呢?” 赵五将我推出屋子,“要鬼币别要丹药,要丹药不能要鬼币。” “凭啥,上面写着悬赏令,为啥不给我鬼币。” 屋内的另一只猎魂师,臭显不着提醒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想好了要丹还是鬼币?”赵五问向我。 我扁扁嘴,这点鬼币老子还缺么?“我要丹。” 我将丹药丢进嘴里,uu看书ww.uukanshu 一丁点感觉没有。“有个毛用。” 赵五指指我脖子上的鬼石,闪了两下没了动静,身上有股气流在流窜,跟吸了白.粉似的,飘飘欲仙。 “嘿嘿,这东西是啥?”我问道。 “土鳖,猎魂师的等级是根据个人能力提升的,阴气越大本事越大,你吃的叫滋阴丹。”另一名猎魂师瞧不起的说道。 哎呦我去,老子不发威,当我是你爹,“你他娘的算哪根葱,仗着自己等级高那么一点点,在这装的人五人六。”我不愤的回击。 那孙子自以为酷酷的指指自己,“小子,记住喽,哥叫幺景,你小子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 “妖精?你咋不叫幺鸡,凑一桌麻将,诈和。”跟老子比嘴,说不死你。 赵五打断我们的争吵,“够了,你们当着是什么地方,脱了这身皮,滚出去。” 我扁扁嘴没吭声,幺鸡冷哼一声拿下一枚悬赏令离开了猎魂司。妈的,出门踩了翔了,碰上一坨臭狗.屎。 我在猎魂司晃悠着,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赵五,见他不怎么生气,我贱呼呼的凑到赵五身边,打听起刚才的幺鸡,“赵五,刚才那鬼是谁,口气那么狂。” 赵五在猎魂司的职位,就属于看门的,平常也喜欢整点八卦,见我问起,也没藏着掖着,“这家伙刚从地狱出来没多久,听说活着的时候还是个太子,可惜英年早逝,看谁都不顺眼,和你一样贱。” “说白了眼高手低呗,我见他面生,等级怎么比我还高?跟谁混的。”我问道。 (甩一下推荐票) 【六十二】赴约 “跟谁混我不知道,但是你最好别招惹他,是个刺头。”赵五摇摇头道。 我敷衍式的点点头,没想到死了还能碰上个太子,他娘的还让我给得罪了,这几率比中彩票都小。看电视剧里演的太子阿哥,一个个心眼小的跟针鼻似的,一句话决定人的生死,搞不好正在预谋怎么害我。多亏在阴司,等我把五大麻袋的悬赏令交付完成,估计等级和他差不多了,再加上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教主,等级应该比他要高许多。 我继续从五大麻袋里捧出五十来枚悬赏令放进自己的布袋里,和赵五道了别。打算和一哥参加邀请后直接去阳间勾魂,顺带着把大教主和小涛哥哥的魂一起拉回来。 按照约定,我跑去和一哥会和,参加所谓的邀请。 飘到一哥的平房,我又瞧见了一嫂,和上次一样,一嫂被一哥拒之门外。搞不懂一哥的性取向,有妹子上门还装什么矜持。 “一嫂,又来了。”我打招呼道。 一嫂听到我声音,见我比见一哥还亲,“小胡,我们又见面了。”女人说这话,无非是要求我办事,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动物,不敢苟同。 “对啊,一嫂你又来看一哥了。” 一嫂扁扁嘴瞅着一哥的屋门,“还是这德行。” “没事,一哥就是太矜持了。”看见一嫂想起了被我下了春.药的娘娘腔,“一嫂,你上回给我的花粉是不是有点问题?” 一嫂皱皱眉,“没问题啊。” 我叹了口气,也不能直接和女鬼说春.药的事,只能旁敲侧击,“一嫂,我拿我朋友做实验,他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就是那种....”我学着娘娘腔拈着兰花指,扭扭捏捏,骚.浪.贱的样子。 一嫂恍然大悟,指着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最后笑喷了。 一嫂的这反应让我不知所措,“一嫂,你是不是给错了。” 一嫂摇摇头,收起笑意,“不是给错了,是你用错了,你用的量太大,让你朋友神经错乱了。” “用错量?”我反问道。 “用指甲挖出一点就够了。”一嫂解释说。 一句话吓尿我了,一指甲?卧槽,一香囊少说也有几十次吧,不会把娘娘腔爽爆了吧,后果不敢想象。 “要是一次性用了,会怎么样?” “一次性用了,会兴奋五天,要是人,会死,鬼,没多大事。”一嫂扫了我一眼,又递给我一包香囊,“这是解花粉的。” 我拿过解药,得寸进尺问道,“一嫂,我之前用掉的花粉还有吗?再赏我一包,我没事的时候在一哥面前帮你说说好话。”用一哥对付一嫂绝对好使。 “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一嫂骂完我,从腰间取下一枚香包,交给我。 拿下香包,笑呵呵的踹进口袋里,继续道,“我来请一哥办事,今天一哥恐怕没时间陪你。” 话音刚落,木门悄然打开,一哥无视一嫂的存在,走出平房。 一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哥身上,我没敢和她道别,跟在一哥后头,越走越远。 一哥一路无话,我也不敢插嘴,从我一提一嫂两个字,就会接受一盆水的洗礼来看,俩人有故事,我能感觉到一哥和一嫂之间有一点点微妙,神奇的感情,不是我能领悟的。 我跟着一哥又飘回了鬼界堡,我就是每天跑无用功的路,就为了不停转换身份,这是对自我的保护,主要原因是,我是猎魂师没关系,我是安保军老大也没关系,我是豆腐坊的掌柜更没关系,可有关系的是:胡一把是猎魂师,安保军的老大,豆腐坊的大掌柜。这三重身份足够让我成为同行、偷窥者、商户的目标,在阴司,你可以弱,但不能强,一旦成为他人的目标,干掉他,你还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强中自有强中手,直到你失败为止。 邀请函上的地址是鬼界堡最大的妓院,妓院一楼还有我的安保兵把手。 所谓妓院,有必要介绍一下,阴司虽有四种颜色,可实际上只有三种,红色除灯笼外,阴司是没有红色的,主打黑白灰,没有颜色的世界,同样美,就拿妓院一楼,有歌舞台,女妓男妓混合式吹拉弹唱,无休止,不间断。二楼则是一排排的房间,房间名格外高雅,例如:牡丹亭、翠花阁、仙人洞等等。 因为黑袍的原因,我和一哥一路上来,没有美女朝我飞蛾扑火,只是远远的看着我,没能让他们看到我的帅容是我的错。u看书 .uukansh 顺利走到一间叫凤凰鸾的屋前,屋门看起来挺高大上,一整块木料雕刻,镀银大字,这要是搬出去放在地摊上卖,少说五百鬼币。 一哥站在门前止步不前,很明显的在等我敲门,我很有眼力见的走到门前轻声敲了三下门后,退到一哥身后。有身份的人都这么干,以后我也会有跟班敲门。 屋门从里打开,开门的是一只女鬼,从穿着风格上看,是妓院的美女,两只小白兔似要蹦出来,可又不蹦出来,搞得我瞎忐忑了半天。 “两位里面请。”那只美女一伸手,我又不忍多看两眼,当然在黑袍下,她看不到我在咽口水。 一哥干咳了两声提醒我,我才从美女胸前收回视线,咽下最后一口唾沫跟着一哥走进里屋。这是一间套房,分为外间和里间,格局上和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闺房差不多,一间屋子,用屏风一分为二。 里间有五只鬼,两坐三站,坐着的为一男一女,一男一女没见过,男鬼一身黑灰大马褂,配着高帮长靴,他不介绍我也知道他死了多少年,少说也有几百年,长相?只能说没有我帅。至于女鬼,和男鬼在一起很违和,长相标志,下巴上有颗美人痣,身穿现在紧身皮衣,紧的让我替她捏把汗,生怕她胸前的两只小白兔被衣服挤爆,喷我一脸,到时候多尴尬?多尴尬? 站着的三只鬼中,我认识两只,这两只鬼可谓是我初入阴司带我跳坑的两只鬼,小孩和娘娘腔,娘娘腔脸上不知道是抹的还是我给他下的药过猛,脸蛋黑乎乎的,看谁都像他的情郎。 【六十三】拘捕大教主 “久闻老一大名,今天有幸见真容。”女鬼站起身,走进一哥,手搭在一哥肩头,下身皮裤皮靴,手里就差一条小皮鞭,加上点蜡烛,美翻了。 一哥继续无视,毫不给面子的走到桌前,丢出那封邀请信,关键是信封没被拆开“福爷,邀请我来做什么?”说话的口气生硬,但还算客气。 被叫福爷的鬼摊开手,指着自己对坐,“还没到齐,还请猎魂师多担待。”他的这句背后不知道骂了多少次。 一哥没吭声,坐到座位上,我站在了一哥的身后。画风很酷,有没有,霸气碾压全场。 我有意漂了一眼皮衣女鬼,皮衣女鬼还停留在手搭在一哥肩膀上的动作,只可惜现在搭在了空气上,眼神闪过一丝幽怨,怪不得她,这么辣的身材,换做谁谁能不动心?偏偏遇上一哥这个绝缘体。 气氛进入白热化阶段,整间屋子被尴尬气氛围绕着,我穿着黑袍还好,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其他鬼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妓女缩在一旁,眼神乱瞟,想出声又不敢。坐着的福爷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女鬼不屑的扫着一哥,对刚才的无视怀恨在心。不认识的小跟班完全是傻大个,眼睛从我进来开始,目光直视,天知道他在看蛋?小孩还算沉稳,眼睛向下四十五度角。娘娘腔我不想说啥了,眼睛瞅着一哥,两眼冒光,嘴上傻乎乎的笑,好在没出声,一出声,来个‘雅蠛蝶’谁都受不了。 这些人应该在等张大胆,这家伙闹什么幺蛾子,让这么多鬼等他一个? 福爷续了两杯茶水,门口的木门迟迟响起。 自然还是妓女去开门,这次妓女是没讨到什么好果子,这个张大胆丢人丢到安保大营了,外间充斥着调情的话。 张大胆也一样,身后跟着一只安保兵,安保兵的颜值是我一手拉起来的,对他们的颜值我相当自信,坏就坏在了张大胆身上。 张大胆没客气的坐到桌子的一端,整好和我们形成三角,坐下后还不忘拉扯着妓女坐到自己腿上,这种情况下,妓女吓傻了,挣脱着逃出张大胆怀里。张大胆骂骂咧咧,“一个小姐身在妓院还特么不让碰。” 福爷呵呵笑开了,他们这种鬼笑并不意味着是好事,“安保军领头没想到还好这口?今天包你爽。” 张大胆一股子地痞无赖像,抓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啃,“福爷,我打听过你,鬼界堡最大妓院掌柜,够牛逼的了,就别跟我们这小庙计较了。” 福爷瞅瞅小孩,小孩还迎上笑脸,福爷转头继续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早就想退下养老了,可条件不允许,今天请两位来,就是喝喝茶,聊聊天,交个朋友。同时也好奇安保兵怎么能征得猎魂师的同意,进入他们后山训练的。”福爷是个老油条,说话没挑明。 张大胆开口,声未出,一哥迅速抢先,“你这是在质问猎魂师,猎魂师的地盘向来猎魂师说了算,阴司条例上标注的很清楚,猎魂师当职期间不在阴司管辖范围,猎魂师的营地不在阴司管辖范围。”这话震惊到我了,身为鬼界堡的一员我不知道有这一条,因为这一条在阴司条例里根本不存在,回去好好查查阴司地图。 福爷抿了一口茶,点头,“别误会,我今日不是来质问二位的,纯属于个人好奇,不说也罢。我福某人真心实意和两位交个朋友,和阴司猎魂师无关,单纯的会友。” 我一阵头大,这鬼磨磨唧唧,说要收购安保兵又不直说,想劝一哥收回后山不再供安保兵使用,又把安保兵的鬼叫来,肚子里憋得什么坏水。 更让我看不懂的还在后头,确切的说我们没谈要事,完全是来逛窑子的,屋子里进来六七位美女,个个小兔乱撞。张大胆可倒好左拥右抱,美上了天,我跟着一哥可就受苦了,一哥是脱俗之鬼,我跟着他也只有装作不食人间烟火的份。 “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一哥推开扑到自己身上的女妓,站起身,走出屋子。 我唯一的选择只有跟上一哥的脚步,走之前,我很绅士的推开女妓,“麻烦美女下次把衣服穿好。”说着拉住她衣服的上围往上提了提,这也算肌肤之亲了,没白来。 跟着一哥走出鬼界堡,身子一起,习惯性的飘走。 回到平房,难掩我的好奇。u看书.uuknshu.m “一哥,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要收购我的安保兵吗?” “为了最有利的出击,并且达到能操纵全盘的地步,知己知彼,百战方能不殆。” “他们在试探我们喽?” 一哥点点头。 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个福爷这么贱,还想试探我们,也不看看自己头上插了几根葱,想动猎魂师的歪脑筋。” 一哥没再搭理我,自顾自睡着觉。我无趣的出了平房,去安保大营溜达了一圈,没瞧见张大胆,可见还没回来。 过了七八个小时,我估摸着阳间天黑了,上了黄泉路去了阳间勾魂。 有了上次经验,我勾魂的速度大有提升,六个小时把五十多只魂收集完毕,浩浩荡荡的牵着魂飘到监狱门口,我早就打听好了,大教主就在这家监狱里面,今天被执行枪决,魂还在监狱里。 普通魂魄进不去监狱,我将他们栓在门口的树上,独自穿进了监狱里。大教主很醒目,一进门就瞧见了一众孤魂膜拜在大教主白袍前,忍不住想笑,骗子太高明,傻子智商明显不够用。 我无视众鬼,飘到大教主身边,铁链毫不客气的扣在大教主的脖子上,二话不说,拉着铁链往外飘。其他鬼见状,聚集到监狱门口,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不给我让路,那意思是不让我带走大教主。 现在是晚上,我是猎魂师,要挟我有毛用?我控制着自己的阴气,向四下飘散,阴气本身自带的黑色让我显得更加吓人。当然,仅仅是吓人而已,与战斗力无关。 【六十四】他叫刘2狗 孤魂互看几眼,给我让出一条路。小样,不吓唬吓唬你们,都不知道马王爷头上几只眼。 大教主已经是我的阶下囚,这可是我的大客户,我还指望他升官发财,为了避免大教主跑掉,我把大教主排在最前端,配备独立的锁链,绝不含糊地说,一个大教主相当于这五十号幽魂的几倍。 正走着,我手中的锁链一紧,拉扯着费劲了不少,肯定是有魂在后面闹幺蛾子,我拉着大教主往后检查了一遍,一只女鬼站在一家化妆品店前一动不动。 女鬼毕竟是女的,上脚踹显然行不通,我凑上前去,打断她的念想,“哎,别看了,你已经死了,阴司有卖胭脂水粉的地方,赶紧走。” 女鬼摇摇头,指指牌子上写的,“周小丽化妆品,用的我名字。” 我的脸瞬间黑了,恩,她是女的,不能动手,我提了口气劝解,“看够了,该走了。”和这种鬼无法交流,我拉扯住女鬼的锁链往前拽。 “阴差大人,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女鬼可怜巴巴的瞅着我,大概她也是被车撞死的,魂魄逐渐显露出被车撞死的惨状。 妈的,老子又不是慈善堂,“赶紧走,老子没那么多功夫陪你扯淡。” 我这话一出,女鬼眼角流出两行血泪,头皮赫然出现一条裂痕,右半边脸的眼球凸起,发黑的血管在眼球上显得格外渗人。 他娘的,一家化妆品店至于么?“你也别吓唬我,化妆品是你的回魂丹呐,谁他娘的又功夫和你在这浪费时间,你们还有一大段路要走。”我伸出手想要戳女鬼,看在她是女鬼,又不得已收回手。 ‘嘤~嘤~’女鬼被我说的小声啼哭出声。 这么几句话就哭了?我要是把对付男鬼的招数用上,这女鬼是不是得和我拼命?不对,她也没命拼了。 我胡一把啥都不怕,就怕女人哭,算是掐住我命根子了,我瞅瞅化妆品店,摆摆手,“给你五分钟。” 女鬼闻声,变脸是真他娘的快,立马换成一副笑脸,钻进化妆品店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一嘴,“你给我挑一套化妆品带出来。” 女鬼茫然的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 我懵逼似的瞅着冲出来的女鬼,女鬼抱着一大摞化妆品跑出来。化妆品店本来就不大,这是把店搬空的节奏。我郁闷的瞅着那些瓶瓶罐罐,好多我不认识,我看也没看挑出几罐,指着店铺,“剩下的都送回去。” 女鬼又换成可怜巴巴的样,我还是有底线的,指着店铺,这次口气没那么好说话,“麻溜送回去,少跟我扯淡。” 女鬼递给我一个袋子,“你的。” 我很没有节操的接过袋子,等着她把多余的东西送回去。 继续赶路,去了小涛哥哥抛尸的水库,我也是郁闷,水库不是小涛哥哥的第一死亡地点,可小涛哥哥偏偏对水库情有独钟。 我故意把小涛哥哥放在最后,不管他们有多大仇,自有判官判断,我可不想让两鬼在我手上打起来,有能力事后自己报仇,别连累到我。 数了一遍鬼数,我放心的开启了通往阴间的大门,拉到麻雀女那里注销户口,偏偏大教主这个缺心眼的让我蛋疼。 “姓名?”大教主排在第一个,麻雀女问的自然是他。 “大教主。” 我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你他娘的姓大?” 大教主被我踹出了一米外,继续说道,“他们都叫我大教主。” .....黑线...... 我换成一副笑脸对着麻雀女道,“你先问其他人,我帮他回忆回忆。” 说完拉住大教主脖子上的铁链往外飘去,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瞅瞅四下没鬼,手脚并用一顿暴揍大教主,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停手。 “你他娘再说一遍你叫啥?”我爆着粗口问道。 “大教”我不等他说完一拳头打在大教主额头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真的叫~”大教主看到我拳头,低下头动动嘴,“身份证上是刘二狗。” 这种鬼就欠打,打一顿就好了。 我拎着被我打过一顿的大教主,不,我拎着被我打过一顿的刘二狗回了低矮的小房子里。魂魄之所以叫做魂魄,是因为怎么打都不会留下伤,所以没鬼看得出来我对刘二狗干什么,爆了菊都不会有鬼知道。 麻雀女特意迂回到刘二狗身边,询问刘二狗的姓名,大教主扭扭捏捏,死活不愿意说他叫刘二狗。 我扯着大嗓门替刘二狗回答。“他叫刘二狗。” 我的话引起了五十只魂魄的骚动,但麻雀女习以为常,uu看书.uukanshu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麻雀女乍眼一瞧惨不忍睹,其实拿下眼镜,仔细看看,长相也不差劲,比整过容的女人强多了。就是不爱笑,不知道是不会笑还是厌烦了自己的工作。 很快,麻雀女麻利的批复了批条,欲走回货架中。 我把女鬼给我挑选好的化妆品往桌子上一丢,舔着脸笑,“美女,其实你长得挺好看,这是我送的礼,以后咱多来往。” 麻雀女抬起头,无神的瞅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连句谢谢也不说。 对这种闷葫芦,我是没别的招,多贿赂贿赂像麻雀女这样的阴差有好处,别看官衔小,但都是一线上的小官,手上有实权,只要不是大篓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俗话说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道别麻雀女,我领着这些鬼进入阴司,这次相比上次,心里澎湃了不少,因为这里面有刘二狗啊,能让我飙升的鬼物。 接下来的路程对于刘二狗来说不那么顺利,金鸡和恶狗对刘二狗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把刘二狗吓得不轻,不过很庆幸,刘二狗是我的猎物,我拒绝和其他动物分享我的猎物,我自要保他周全。 阴司很平静,没有土匪强盗半路劫持,导致我顺利将魂魄交付给了大殿的阴差,完成任务,并亲眼目送刘二狗进了第五殿,阎罗王包的地盘。 阎罗王包?我就不介绍是谁了,姓包的不多,人家有三口大铡刀,虽说不是阎罗王亲自断案,但手下判官可是一手调教出来的,这个判官在阴司有个外号,叫包二拯。(有推荐票的甩一下) 【六十五】入职猎魂师 刘二狗可谓是负阴德,没机会入住鬼界堡,等待他的只有地狱的酷刑,刚才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大教主。 我揣着一布袋的悬赏令走回鬼界堡,进入猎魂司,把悬赏令交给了赵五,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老子要超越。 丹药的事交给赵五去做,我在猎魂司里转悠,以我现在的能力能看到一百鬼币的悬赏令。 鬼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好巧不巧,走进来一只猎魂师,从等级上看,除了幺鸡没别人。 “胡八,我们又见面了。”幺鸡阴阳怪气的朝我打招呼。 “我说今天出门怎么踩了翔,原来是碰上你了。”我没客气的回了一嘴,心想你在阳间是太子,那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太子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没登基没能力,所谓的贵族,眼高手低。 幺鸡叹了口气,“你这鬼石,跟了你算是白搭了,估计再来个几十年,它也不会有啥变化。” 我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鬼石,瞄了眼幺鸡的鬼石,还是老样子比我高那么一点,等会赵五出来,我吃了丹药谁高还不一定呢。 “听说你前世是个太子?怎么死的,被人刺杀?还是被人下了药,啧啧,太惨了,死后还混上了猎魂师,可惜还是个入不了眼的小喽喽。” 幺鸡看着我,手抖的厉害,这就发怒了? 我还准备补刀,赵五从里屋出来,递给我一枚黑药丸,不是软趴趴的泥球,是固体的。我特意扫了一眼幺鸡,吃下药丸。 五秒过后,我的鬼石闪了十次,我就说一个大教主是幽魂的几倍。 ‘咔嚓’鬼石突然发出迸裂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朝赵五问去,“这是咋回事?” 赵五看我如同在看土鳖,从怀里掏出一枚带有‘胡’字令牌交给我,“你已经是正式猎魂师,三级。” 三级?直接跳过了两级,老子牛逼啊! 我偷偷瞅了一眼幺鸡,这渣脸都黑了。 “幺鸡大太子爷,你的等级是多少?”我贱呼呼的问道,老子就是显摆比你等机高。 幺鸡不做声,顺手拿下两枚悬赏令匆匆离开了猎魂司。 “别走啊,我们做个朋友,我叫胡八,三级猎魂师。”我朝外嚷嚷着。 幺鸡比我等级低,自然不想和我说话,没多久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回过头,满意的端详属于自己的猎魂令,我也是有组织的鬼了,老子的后台是猎魂司,谁不服,打到服为止。 “赵五,像一哥那样的顶级猎魂师,等级是多少?”我好奇起了一哥。 赵五则是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臭骂,“弄个(你是)一天不惹事,闲的蛋疼,你再有一千年,也比不过老一。” 郁闷......说好的普通话呢?严重的差距,唯一能安慰我的只有他那满腔的家乡话,这是把我看成自己鬼的意思吧。恩?一定是。 “赵五,你是什么等级?”我又好奇起了赵五。 赵五对我的厚脸皮佩服的服服帖帖,“摘着耳朵听好喽,猎魂师分三大等级,最低等级叫铜级,往上叫银级,再往上~” “叫金级。”我抢过话头。 “金个屁,那叫顶级。”赵五毫不客气的撅了我一嘴。 “不按常理出牌,怪我喽,你这个意思,一哥的等级在猎魂师里就是老大?” 赵五摇摇头,“还有比老一高的。”话音道这嘎然而止,显然后面还有话,只是取而代之的却是,“问那么多干啥子,我告诉你,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这么说是对我没信心么?想想也是,我只有六十年的鬼寿,能和赵五这种等级平级已经是勤奋的。 “辣个,你在猎魂师房屋里挑一间吧,回来告诉我位置。” “哦,好。”我满口答应,“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赵五摆摆手,“没事最好别来我这瞎溜达,看见你肝疼。” 我继续掏出一部分悬赏令带出猎魂司,朝着猎魂师的大本营进发,老子也是有房的鬼了,这是历史性的进步,恩,胡一把,真他娘的牛逼,牛逼,牛逼。 兴冲冲的飘到猎魂师的大营,我迫不及待的搜寻着位置最好的屋子,真是让人郁闷,每间都有主,赵五说话真不亏心,哪里是让我挑选,实际上只剩下靠山脚的一间平房。 走进屋子,平房里格局和一哥的完全是一个翻版,简单的生活用品,再无其他。 顺手将悬赏令丢在床上,下意识的摸了摸床上的温度,虽然凉了点,但还是我能接受的温度。 兴奋了几分钟后,走出屋子,要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一哥,这是对我能力的肯定啊! 然而途中看到一只鬼,uu看书.uukau拉着一大排幡纸,很吃力,以后都是邻居,哪有说看到不帮忙的道理,我主动走上前去。“哥们,用不用帮忙?” “不用。”语气不耐烦中带着嫌弃。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幺鸡?我探出头,有意无意的往他腰间斜了一眼,猎魂令上可不就是幺字么。 “幺鸡,没想到你也住这片。”我主动开口道,在我心里没有永远的敌人。 幺鸡身子顿了顿,“冤家路窄。”说完速度加快远离我。 我追上去,主动言和。“都是邻居,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也别那么小心眼,做个朋友。” “不和素质低的鬼做朋友。”幺鸡见我追的紧,丢下幡纸,独自走进平房里,关上门。 我面对着他留下的幡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为了躲着我,这么一摞幡纸说不要就不要了? 太子就是太子,一点不懂爱之不易的道理,我无语的搬起幺鸡丢在地上的幡纸,对于经常干体力活的我来说,这点东西不重,一提手,扛上肩头,飘到幺鸡门前,“你这一摞幡纸不要我就拿走了。” 里面没吭声,我确定我和他之间只隔着一道门。 “嘿?还真不要,不要算了,正好我缺幡纸,以后引魂的时候能用的上。” 吱~木门打开。 幺鸡伸手抓过我肩膀上的幡纸,连带着我挤了进去。 幺鸡的屋子干净整洁,什么东西都摆放的有理有据,显得格外惹眼的是桌子上放着一块豆腐,豆腐下面的包装纸证明,这块豆腐来自于胡一把豆腐坊。 【六十六】冤家路窄 “呦呵,大太子还吃豆腐呢。”我讽刺道,幺鸡和我等级差不多,悬赏令又是有选有择,哪怕幺鸡次次不要丹,那点鬼币也只能够他勉强度日,可见太子过得也不怎么好。 “说完出去。” “得,您且歇着,有啥脏活重活可以找小的,要是您看得起我,小的请你吃顿饭,当我赔礼。”我开始同情起了幺鸡,从小被一群人围着,小祖宗似的呵护,突然一死,跟一个没妈的孩子一样,这种感觉切身体会过,老子当初适应环境,用了一年的时间,我还捡过人家饭馆倒掉的剩菜剩饭,那段日子回忆起来都带着苦味。导致我现在面对各种环境都能适应。 幺鸡连推带拉的把我送出屋。 老子是君子,不能和小人一般计较,自我安慰着溜达出去,每间屋子都没有亮灯,我顿时好奇起了其他屋子有没有猎魂师在,一直走到一哥平房也没再见一只猎魂师。 一哥屋子里黑乎乎的,我在门外叫了几声,没回答,一哥何等身份,肯定在忙。 眼下无事,安保兵有张大胆和一哥,关键时候我就不瞎掺和了,观战局。 想来好久没回贫民窑了,也不知道大罗忙活的怎么样了,该去看看了。 脱下黑袍,我飘上黄泉路,一路上飘得提心吊胆,生怕碰上娘娘腔。我谨慎的飘了一里地,奇了怪了,没看见吆五喝六的娘娘腔。 找扫帚鬼一打听,娘娘腔这几天身子不舒服,请了假回家休息。小道消息是,娘娘腔看上一只阴差,对人家穷追猛打,阴兵每天都会找小孩一次,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哎!都是我的错,我哪知道药效不光强,而且持久。既然娘娘腔不在当班,我可以放心大胆的飘回鬼界堡。 回到鬼界堡,飘到大罗租好的商铺,门面上挂着六个镀金大字:胡一把豆腐坊。别问为什么是镀金的,因为这样说起来很有面子。 踏进豆腐坊,几只小工在忙碌,我逛了一圈下来,大罗不见踪影。 “什么毛病,我夸她长得漂亮也是错?”与我擦边一只男鬼嘀咕着出了豆腐坊。 我四下望了望,除了买豆腐的女鬼外,豆腐坊也没有女店员。想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二楼,难不成二楼已经租出去了?还是个美女? 我突然好奇起了二楼,有美女必须要见识见识。 内心有些小澎湃,快步走上楼梯。 二楼只有一扇门帘遮挡着,里面烛光摇曳,和楼下相比冷清了不少。 划开黑色滚珠门帘,手感阵凉,朝里望去,即入眼帘的为一张吧台,后靠一排货架,货架上一水的工艺,我又不忍俗套了,一看到好东西就像拉去地摊换成鬼币。 我走进屋内,才看到货架旁边有一道小门,这是把屋子一分为二了,里面供住,外面营业。可从摆设上看,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店。 “有人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声音稍微有点粗,应该属于女汉子.....人家都说美女了,长相估计差不到哪去。 很快,从货架旁走出一只鬼,一身薄纱长裙拖地,黑长卷发垂在胸前,然而,原本应有的怦然心动,在她露面的刹那间瞬间瓦解,说好的美女呢? “胡一把,好久不见。”娘娘腔走进柜台前坐下。 这个人竟然是娘娘腔?一个大老爷们娘点我还能接受,现在穿一身?一身女装,脸上的抹的跟个猴屁股似的,毛骨悚然呐! “胡一把,你怎么了?”娘娘腔拈着兰花指,我才发现娘娘腔手指上有花纹。 娘娘腔这个样子吓尿我了,万一娘娘腔的魂魄有问题,都要怪罪到我身上。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包解药,用手捏出一些粉末,朝娘娘腔一挥。 只见娘娘腔干咳了两声,浑身一颤,坐在柜台前发愣。 “娘娘腔,你没事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娘娘腔动了动头,瞅瞅自己的裙子,又摸摸自己的头发,恍如一场梦。 “这是怎么回事?” 我尽可能站在距离门口近的地方,回答他,“你前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变得见男鬼就扑,然后你好像停职了。” 娘娘腔打量着我说的话,又瞅瞅自己的德行,在回忆自己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只要娘娘腔说赔偿,我绝对不说不,毕竟是咱有错在先。 许久~ 娘娘腔动了动身子,看了我一眼,我差点被吓跑。娘娘腔长叹了一口,“算了,就这样吧。” “什?什么就这样?” 娘娘腔飘出柜台,双手伸展,我差点以为他要抱我,uu看书.uukanshu “我这样也挺好,早就不想再和那群臭老爷们在一起忙活。” 娘娘腔的花粉解了么?该不会是同等的药量,需要同等的解药吧。思量再三,我开口,“那我先走了,您先忙。” 不等娘娘腔回答,我蹿下一楼,我再也不敢不问药量就下药了,我这是完全把娘娘腔的女性基因挖掘出来了。 走出店铺,看见大罗正在门口卸货,我赶忙上前帮忙,里面装的全是黄豆,豆腐的主料。 搬卸完后,我把大罗拉到一旁,打听娘娘腔租二楼的事。 了解下来,事情始末与我脱不了干系,娘娘腔因为药效,被小孩停职,没事干的娘娘腔在鬼界堡晃悠,看到了豆腐坊的招租,本来大罗是不想租给娘娘腔,毕竟娘娘腔的性格不能让大部分鬼接受,然而我的大名此时赫然出现,娘娘腔说以前和我是同事,没少帮我,大罗一听,直接租给了娘娘腔,还帮忙搬东西。 “自作孽不可活。”我自嘲。 “胡哥啥意思?”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去。 大罗憨厚,知道我事多,没继续问下去。 我看豆腐坊经营的井井有条,完全插不上手,打算飘猎魂师的大营睡大觉。 就在我飘出百米远的时候,大罗追上我,“胡哥,你等一下。” 我站在原地,看着大罗慢吞吞的飘向我,这速度在普通鬼身上相当于全速马力。 “你还有啥事么?” 大罗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断摆手,“胡哥,我差点忘了,有人给你捎了口信。” 【六十七】福爷口信 “什么口信?” 大罗挠挠后脑勺,“福爷你知道吧,鬼界堡最大的妓院就是他的,他派人来过,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福爷有请。” “福爷?我又不认识他,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是一只小鬼送来的口信,胡哥,你最好还是去看看,福爷是个什么鬼物?在鬼界堡也算有头有脸,能看上咱的小豆腐坊是咱的喜事。”大罗骄傲的说着。 “他是说必须去么?”我问道。 大罗不解的看着我,皱皱眉,“胡哥,这是多少鬼争着抢着和福爷攀上关系呢,你咋还不情愿。” “我就是不明白福爷咋能看上咱这种粗人,不是,粗鬼。”我敷衍着。 “这多简单,你,胡哥,有安保军,有豆腐坊,也算个传奇的鬼物,以后怎么说也不会太差,现在攀上关系,以后少走了多少路。”大罗说道。 “我这么低调,还是被发现了么?”我自说自话的嘀咕着。 大罗看我没话,继续道,“胡哥,你最好去赴约,不然显得你谱大。” 大罗这话在理,我现在地位比他低,人家叫我过去,已经算够给面子了,咱不能给脸不要不是? 和大罗说完话,我提了一口气,这一趟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尽可能让自己自然的飘到妓院。 一踏入妓院.... “胡哥好。”几只安保兵齐声向我问好,在妓院这种歌舞升平的地方显得突兀。 被安保兵两只教官训练出来的我,虽然被吓到,但很快稳住心神。 “你们忙去吧。” 我自顾自的飘进妓院,站在一楼,装模作样的听男妓女妓唱歌,我相信福爷的狗腿子知道我来,已经通报了。 不多时,从楼上小跑下来一只鬼,面相上看上窄下宽,到瓜子脸,这种鬼活着的时候敛不到财,死后就不知道了。一路低头小跑到我面前,露出衣服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胡爷,我家主子楼上有请。” 我微微点点头,跟着他踏上二楼的楼梯。没有黑袍遮挡住,感觉自己光不刺溜的站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一样,眼睛不敢乱瞟。 老地点,名为凤凰鸾的屋子。 我学着之前一哥的样子,站在屋子前,等着带我上来的鬼敲门,这只鬼很有眼力见的敲了三声门。 看到开门的鬼,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是女妓,男妓对我来说不感冒,眼睛有救了,乱不了阵脚。 我故作从容的踏进屋内,走进里间,里面空无一鬼。 “福爷出门了,正在往回赶,您稍等一会。”男妓很礼貌给我倒了一杯茶,若不给他冠上男妓的帽子,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可以。 我没吭声,在椅子上坐着,男妓就坐在我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阵心虚。 看了一刻钟左右,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那个,你叫啥?”我主动问道。 我这一开口,男妓才收回眼睛,“我叫娇爷,这里管事的。” 飞流鼻血三千尺......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因为你是福爷请来的贵客,能踏入这间屋子的鬼都是福爷好友,只是我看你面生,好像没怎么见过吧。” “第一次见。”我尴尬的笑着,敢情不是男妓,是老鸨,概念里的老鸨都是女的,原来还有男的。 一听我是生客,他本能的朝我推荐:“你死的时间应该不久吧,第一次来有没有看得上的姑娘?我给你推荐几位?” “谢谢,不用了,我这方面不饥渴。” 打开了话匣子,接下来的时间我耳根子就没清净过,我真正见识了生意人的嘴皮子,没话题找话题聊,专找我感兴趣的话题聊。而我完败了,一柱香的功夫,我愣是和他交上了朋友,不过我有分寸,不该说的没瞎说。 我们正热火朝天的聊着,连福爷出现在我们身后都不知道。 见福爷进来,老鸨主动退出屋子,我也站了起来。 福爷身边也没跟着随从,一身灰白衣服古袍穿在身上,手中拎着鸟笼,鸟笼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我看不到里面有没有鸟,福爷整体看上去就是电视剧里街边遛鸟的老大爷。上次的皮衣女鬼没露面,我稍稍有些小失望。 “你就是胡一把?和传说中的一样。”福爷主动开口。 “什么传说?”我不解。 福爷将鸟笼放在桌子上,鸟笼里传出动荡,里面绝对有东西。福爷手扣在鸟笼上,鸟笼恢复安静。福爷则是面目慈善的笑道。“小道消息说胡一把可是奇才,死后没多久开店卖豆腐,uu看书 ww.ukansu死后三个月建立安保军。” 小道是谁?为什么他知道这么多,还这么八卦? “小道消息都是事实加上揣测,可信度不高。” 福爷优哉游哉的坐到我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我坐在他旁边,说真的,这架势谁知道不是鸿门宴。 “福爷,您老叫我来,有什么事么?”不管在什么人面前学乖总没错。 福爷朝我呵呵笑了两声,笑的我背后发麻。“小胡兄弟,瞧把你吓得,我福爷只是和你交个朋友而已,就这么简单,既然并不了安保军,我们就不能做个朋友?”接着又是一长段笑。 我完全蒙掉了,涉世未深的我完全不懂这种死了百年朝上的鬼怎么想的,一句话不敢说。 福爷自己笑够了,手将鸟笼朝我这边推送,“第一次见面,福某人给小胡兄弟准备的见面礼,若有寒酸,勿怪。” “福爷,本应该是小辈准备见面礼,怎么好劳烦您准备。”我拒绝道,谁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福爷这种喜欢玩花活的鬼,准备出什么都不惊讶,万一我揭开一看,是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咋整?要还是不要? 福爷大概揣测出了我心中所想,用手点点我,“你怕我给你使绊子?这你就错了,我揭开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福爷揭开包在鸟笼上的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鸟笼内关着一只动物的魂魄,我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体型类似刺猬,可身上却满身铠甲皮,长得也近似于刺猬和老鼠的结合体。蜷缩在一起,和一只兔子差不多大。 【六十八】犰狳 “这是杂交品种?”我无知的问道。 福爷摇摇头,依旧面带笑意,“这东西叫犰狳(qiuyu),不是杂交品种,原产自南非,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好东西,喜阴,它一发威,鬼惧它三分。”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犰狳?听都没听说过,还能比一哥的狗厉害不成? “福爷,这东西你给我算是白瞎了,我一个做生意的,要它没啥用。”我婉拒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再好的东西不能要。 福爷不搭理我,对着小东西说,“给胡爷作个揖。” 小东西听完,小脑袋看向我,两只小爪子抱在一起,朝我作揖。我这才看清小东西头上也有铠甲皮,看起来威武霸气。 “怎么样?整个阴司不超过五只,你要不要?”福爷再次询问我。 我虽然贪,但分寸健在。“算了,君子不夺人之美。” 我话还没说完,福爷打开笼子,那只小东西从笼子里跑出来,三窜两窜朝我扑过来,我连连躲闪,可还是中招,那只奇形怪状的小东西扑到我肩膀上。伸着小脑袋在我脖子上嗅来嗅去,德行跟狗差不了多少,最后还厌恶的伸出舌头舔了我一口,那心情别提了。 “福爷,你快把它拿下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其实我想说的是,犰狳有没有吃翔的爱好。 福爷哈哈大笑,边笑边说,“这东西你想养也得养,不想养也得养,它刚才在你身上做了记号,不管你走到哪,它都能找到你。” 我抹掉脖子上犰狳的口水,黏黏糊糊沾了一手。破坏了我美好的心情,从小没养过宠物,对这些只知道张嘴吃食的东西不敢兴趣,只因我太懒。抓住犰狳的尾巴,塞进了笼子里。随后四下找了一圈,在梳妆台上找到一方手帕,擦掉了犰狳的口水,现在越看小东西越难看。 “福爷,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动不动亲我一口,我受不了。”我直接拒绝道。 福爷关上笼子,语气略显无奈,“我说过了,它在你身上做了记号,以后它是你的,至于你怎么处置它,是你的事情。” 犰狳貌似听得懂福爷说话一样,朝我呲着牙。 能信么?当然能信,看过一哥的狗就知道,超强定位系统。我就是搞不明白了,福爷这又是交朋友,又是送我这么贵重的犰狳,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是说要抢我的安保兵么? 正在我不知如何拒绝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只鬼在福爷耳边说了几句话,我超强的听力啥也没听到。 等那只鬼出去后,福爷也站起身,朝我拱了拱手,“小胡兄弟,我这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忙,小胡兄弟若不嫌弃,叫两只女鬼来服侍小胡兄弟?” 主家都走了,我还留下,不等于打自己脸么?“领了福爷的美意,我不好这口,我先行告辞了。” 福爷点点头,“我们改日再聚。”说着送我出了屋子,并把笼子硬塞给我。 我怕有小尾巴,没敢回猎魂师大营,回到了豆腐坊。大罗见我回来问这问那,对我带回来的犰狳很是感兴趣,不断挑逗。 我看大罗对犰狳很有爱,直接将犰狳丢给大罗,自己飘出豆腐坊,为了验证有没有小尾巴,我去了贫民窑,贫民窑的豆腐坊也在不断忙活。 随后兜兜转转在鬼界堡转悠了一大圈,我肯定没有小尾巴跟着,才飘出鬼界堡,朝着我的安保军方向走去,因为以前提防过一哥,对于反侦察有些经验。 总之饶了一大圈我才敢踏入猎魂师大营,因为猎魂师大营小路四通八达,我径直走进自己的小平房里,换上黑袍,我心里才安定下来。 有黑袍加身,我像个带了面具的坏人,光明正大的在猎魂师大营游走,观察了一圈后,闪进一哥的住处,我必须和一哥商量,一哥死的时间比较久,应该能揣测福爷的算盘。 一哥屋子里亮着灯,一哥站在照片墙上看着照片,眼神满满的不舍,画风很萧条。 “一哥,你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一哥从照片上收回目光,收起了那份不舍,恢复了常态,看我来的匆忙,黑袍扭捏的穿在身上。 “出了什么事吗?”一哥语气不急不缓。 我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压惊。将福爷邀请我,送我礼物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完,一哥陷入沉思,我不敢贸然打扰,只是静静等着出结果。 然而,一哥一开口便是:“你觉得福爷邀请你是什么目的?” 我这心情,uu看书 ww.uuanshucm 难以言表,我还以为一哥思考出了结果,憋了半天竟然是反问句。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想开口说一句话。 随后,一哥继续说道,“不管他要干什么,你只需要做个愣头青,做什么事只用第一直觉做,不用计较后果,让福爷认为胡一把就是个不经大脑思考的鬼。至于犰狳,你养着吧,这是个好东西。” “静观其变?”我问道。 一哥点点头。 就在此时,一哥平房门从外面响起敲门声,伴随着一嫂温柔的声音,“老一,我来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引得我无限遐想。 “一哥,我还要勾魂,我先走了。”我说完就要跑,一哥要伸手拽住我,好在我这次反应极快,闪过了一哥的手速,冲出屋子。君子成人之美,这个道理老子还是懂的。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稳定,相当于无限循环,晚上去阳间勾魂,白天躲在阴司闲逛。福爷貌似盯上了我似的,时不时的请我喝个茶,吃个饭,安保军的事提都不提,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胡爷是单纯的和我交朋友,可转念一想,和我交朋友,除了安保军啥都捞不到。反正以我的智商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每次接受福爷的邀请,逆来顺受,接受他给的所有恩惠,老一都发话了,有东西拿,不拿白不拿。 忙忙碌碌,过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我将五麻袋悬赏令处理完毕,并参观了陆生和刘能的纸扎店,店面不大,位置不错,位于医院大门口有利位置,经过我的建议,他们和一家小型殡仪馆达成了协议,租用灵车送尸,拓展了业务。 【六十九】奥特麦vs吃翔狗 完成了任务,我的等级竟然在五级挂着,五大麻袋就升了两级,还不如一个大教主。 忙惯了的人都坐不住,鬼也是一样,我在鬼界堡转悠一圈下来,觉得没意思,悻悻回到了豆腐坊,在豆腐坊的犄角旮旯里找到犰狳,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福爷说整个鬼界堡只有五只犰狳,一哥又说犰狳是好东西,既然犰狳被他们说的这么厉害,那一哥的吃翔狗和犰狳谁更牛逼? 我蹲下身子瞅着笼子里的犰狳,“小家伙,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犰狳在笼子里摇摇头。 “我是你祖宗。”我指着自己介绍道。 犰狳继续摇头。 “我是一只坏鬼。” 犰狳的小脑袋直愣愣的点头,小眼神很确定。 黑线码过额头...... 犰狳。犰狳,真他娘的难听,这小家伙总得有个名字,叫什么好?胡二把?不行,胡说?怎么听都和我有什么关系似的。 想来想去,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算账的大罗身上。 “大罗,你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偶像?” 大罗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朝上漂,“偶像?奥特麦算不算?” “奥特麦是谁?” “奥特麦打小怪兽,你不会没看过吧。” 我懵逼的摇摇头,“我小时候看过正版,叫奥特曼。” 大罗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叫奥特曼么?” 好家伙,这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奥特曼都能搞错。 我回过头,看着笼子里的犰狳,“哎,你以后就叫奥特麦了。” 我的话换来的是犰狳疯狂的摇头,没办法,哥可以无视。 —吃翔狗vs奥特麦— 说干就干,我走进厨房,抓了一把胡椒面揣进口袋里,提溜着犰狳,踏上了前往一哥住处的小路,反正这俩打起来,犰狳败退,我也不丢人,毕竟我是新鬼,要是吃翔狗败退,可见犰狳还真有点子本事。 兴致冲冲的飘到一哥的平房前,一嫂在一哥门口候着,我已经习惯一嫂的存在,一嫂在一哥绝对在。 和一嫂打了声招呼,钻进了一哥的屋子,一进门,和一哥撞了个正着,一哥就在门后。搞不懂一哥怎么想的,明明在意,却要假装不在乎。 “你来做什么?”一哥语气依然那么欠揍。 我贱呼呼的提起手中的笼子,“奥特麦,给一哥作个揖。” 奥特麦很听话的给一哥作揖,只是一哥并不屑,无视它的存在。 “一哥,你那只大藏獒放出来瞅瞅呗?”我问道。 一哥这才正色看着我,又看奥特麦,看了五六秒后,竟然邪门的掏出放吃翔狗的盒子,递给我,我完全没有想到一哥会这么简单的同意。 我四下看看,也没个合适的斗狗场。 “去后山。”一哥说道。 这话一出,我怀疑一哥中了一嫂的花粉?老顽固开化了。 一哥穿着黑袍出了平房,我以胡一把的身份提溜着奥特麦跟在一哥后面,飘上后山,来到一片天然洼地的寨子里,如果不是寨子里全是男鬼,我都误以为这些鬼是当地鬼,多亏碰上一张熟脸,我才晓得,这是我安保军的营地,一个个混的跟个野人似的,让我有种安保军不保的错觉。 估摸着有鬼通知了张大胆我们的到来,我们踏进营地不到一分钟,张大胆就出来迎接了,此时的安保军完全特种兵化。 经过张大胆的介绍,猎魂师的后山不是猎魂师所属,但是进入后山,必须经过猎魂师大营,所以说猎魂师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你想进,必须猎魂师同意。 而后山之所以不是平常鬼所能进入的,也有一定的原因,阴界很大,大到没有边界,而阴司所占的位置,不过是阴界渺小的一点而已,十殿阎王掌管人鬼的生死,却管不了阴界的每个角落,人间有未知岛屿,阴界有律历盲区,正常不过。 后山连接着绵延不断地山脉,谁也不知道这些山里有什么,连猎魂师也只踏足了这里的五座山,所以说安保军是安全的,安保军的训练基地就是这五座山。 安保军大营中的房屋全是安保军自己建造的木屋,军需物资由专鬼从鬼界堡运送进来。 扯了那么多,只为了说明阴界很大,胡一把很牛逼,仅此而已。 在训练基地找比武场很容易,张大胆把我和一哥带到比武场,一哥放出了他的吃翔狗,我有点后悔了,吃翔狗皮毛黑的发亮,两颗犬牙尖锐向下,貌似吃翔狗知道自己出来是要打架的,嘴角微皱,眉毛紧蹙,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手里的奥特麦。 再看奥特麦,uu看书 .ukansh 操蛋了,跟吃翔狗一比,简直是个迷你小宠物,虽然也做出要战斗的气势,怎么看都是那么卡哇伊。还好,我有绝招。 我躲过众鬼的眼神,小声的问向奥特麦,“你能不能行,干不过提前说。” 奥特麦眼神阴冷的看着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边还他娘的漏出一抹邪笑,怎么看都是只贱痞子。 我正欲放出奥特麦,张大胆拦住我,“胡哥,说好了,比武有比武的代价。” “什么代价?”我谨慎的问道。 一哥淡淡的开口,“你输了,加入他们的训练,从小兵做起。我输了,你随意开条件。” “从小兵做起?一哥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安保兵的老大。”我直言反对。 我的话引起了张大胆的不满,“谁能赢到最后谁是老大。”高声问向看热闹的安保兵,“是不是?” “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这节奏?这画风?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套,不知不觉掉进坑里,我现在才发觉,这么多鬼看着呢,我也不好意思不赌。 “胡哥该不是不敢吧。”张大胆看我泛起了嘀咕,直接把我架起来。 当着这么多安保兵的面,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心情跟掉进了狼窝里似的,明明挺娱乐的一件事,被我搞成这样。人家正发愁怎么坑我,得,自己往人家枪口上撞。 我悄默声的打开笼子,放出奥特麦,并轻声告诉它,“打不过往我这边跑。” 要说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奥特麦朝我皎洁的一笑。 【七十】耍贱 奥特麦从笼子里出来,小身子晃晃悠悠走到比武场上,在吃翔狗身边晃悠了一圈,身材比例严重不协调,吃翔狗整整大奥特麦三倍。 吃翔狗并未理睬奥特麦,任由奥特麦在自己身边瞎转悠,说难听点,它并不把奥特麦看在眼里,吃翔狗这个德行我不用说也知道随谁。 奥特麦小眼睛盯着吃翔狗,眼珠子乱转,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看热闹的安保兵走了一大半,奥特麦就是不进攻,我都替它着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谁都没有预料到,吃翔狗发起主动出击,瞅准奥特麦的位置,猛地一发力,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奥特麦,我的位置只能看见吃翔狗的身子,吃翔狗完全挡住了奥特麦,或者已经把奥特麦吃进了肚子里。 众鬼和我一样,对于这场没有悬念的比武,表示懵逼,奥特麦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吃翔狗缓缓转过身来,嘴里赫然叼着一个圆盘样式的灰色东西,东西很硬,吃翔狗很想咬穿,奈何嘴里的獠牙只能做无用功。这是奥特麦唯一的技能,死了这么久,只是把壳炼化的坚硬如石,其他一无是处。 我无意间看到圆盘里的小眼睛朝我漂了一眼,眼神依旧眯成一条缝。 我表示不认识它是谁,只想扭头就走。 许久,吃翔狗奈何不了奥特麦,只得将它丢到一旁从新来过。 奥特麦见吃翔狗不再搭理自己,畏畏缩缩的舒展身子,做了一个连带着我丢人的动作。 奥特麦像狗一样,抬起自己的后脚,嘘嘘了~~~ 这一动作,引得观战的鬼窃窃私笑。 “胡哥,这是什么招?”张大胆打趣的问向我。 扯淡,打死不能承认奥特麦吓尿了。 “别说话,观战。”我打断其他鬼的窃笑。心想,阴司只有五只犰狳,还他么稀有品种,就这尿性? 奥特麦动了动身子,走到吃翔狗对面,后脚朝地,前爪一跃,两爪合掌。 作~作揖? “你是来打架的,不是来串亲戚的。”我警告道。 奥特麦眼神瞄了一眼我,鹤立独行的做着自己的事,讨好吃翔狗。 吃翔狗扭头看着一哥,没了之前那股子血战的气势,样子好像在说,‘老子不和傻叉比。’ 更过分的来了,奥特麦看吃翔狗放下防御,得寸进尺的走向吃翔狗,吃翔狗只需要瞪一眼,吓得奥特麦立马止住脚步。等吃翔狗不理它,继续不要脸的靠近吃翔狗。 活玩的还挺花。 很快,奥特麦只差它那一小步的距离,就和吃翔狗有了亲密接触。 此时的吃翔狗无趣的趴在地上,毫无士气,慵懒的抬了抬前爪,甩了奥特曼一脑门。 然后这个动作无限循环,不知道循环了多久,奥特麦腾空一跃,死死固住了吃翔狗的前爪,犹如手镯一般,把铠甲暴漏在外面。 ‘嗷~’凭空一声犬吠,在死气沉沉的阴司响起,吓得所有鬼一激灵,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包括一哥。 吃翔狗发了疯似的乱窜,相比之前的气势凶狠不少。 “怎么回事?”我尽量靠近一哥,免得吃翔疯狗伤到我。 张大胆笑哼一声,瞅着我苦笑,“这才养几天,就和你一个德行了,往后我看是好不了喽!” 这话是变着法的骂人,“哎,我什么德行?”我很是不满。 张大胆指指还在乱窜的吃翔狗,“那不是和你一个德行么?先讨好别人,等人家放下戒心,你主动谄媚,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一击致命,不留余地。” “你说的那是我吗?我可没那么多心思。”我反驳道,可看着奥特麦占上风,心里还是很洋洋得意的。 “你有。”一哥打断我们的对话。 张大胆耸耸肩,无声的告诉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继续观战,一哥的狗果然不同寻常,吃翔狗在乱窜了一会,很快找回理智,钻进了不远处的一桶水里面。 奥特麦竟然怕水,进入的那一刻,奥特麦就浮上水面,勉勉强强爬出水桶,掉在地上,瞅瞅身后水桶里的吃翔狗。 水桶周身散发着黑气,傻子也看得出来奥特麦激起了吃翔狗的愤怒点,后面才是激情戏。 吃翔狗身子一跃,跃出水桶,狗头周边黑气四散开去,眼神凶狠的瞅着前面逃命的小身子。这一幕恰巧被奥特麦小脑瓜扭头瞅见,奥特麦头一缩,看看我,随后使出全力朝我这边狂奔,小眼神证明了一切,它搞不定。 眼下,别说奥特麦,连我看了吃翔狗的气势,都要倒吸一口气。我点头批准它临阵脱逃。u看书 .uukansh 奥特麦得到我的批准,腾空一跃,朝我扑过来。 就在我要接住奥特麦的时候,一只狗爪朝我这边一甩,奥特麦被甩出一米远,掉在地上连连打滚。而吃翔狗并不打算放弃追杀,下了必杀的心扑向奥特麦。 奥特麦眼神幽怨的看着我,我不免有些后悔。 在吃翔狗张开嘴的一刹那,我抓出口袋里的胡椒粉朝吃翔狗挥洒过去。 ‘欠~’ 吃翔狗关键时候打了一声喷嚏,迟钝了几秒后,不忍胡椒粉,又连连打起了喷嚏。 奥特麦见势,迅速揪住吃翔狗的狗毛,从狗爪爬上吃翔狗的狗头,毫不留情张着嘴,一口朝狗耳朵咬下去。咬完不等吃翔狗反应,身子一窜,扑到我的肩膀上,耀武扬威的嘚瑟着。 “一哥,还有必要比么?你精忠报主的吃翔狗已经被我的奥特麦咬了两口。”我恻隐停战的意思,实际上,我没别的招让奥特麦险胜。 张大胆满腹疑惑,却又猜不出怎么回事,伸着脖子瞅战败的吃翔狗,“怎么回事,黑獒怎么会战败?”黑獒应该是吃翔狗的名字。 所有鬼看向一哥,等着它说话。一哥一身黑跑,看不到一哥黑帽子下的脸。等了许久,迟迟不开口,只做了一个招呼吃翔狗回来的动作。 吃翔狗瞅着我肩膀上的奥特麦,发出低吼,不情不愿的走回一哥身旁,眼神充满不服。在一哥身边不断低吼,甩鼻涕。 一哥弯腰摸了摸狗头,只见吃翔狗摇起了尾巴,在我们身边跑来跑去,嗅来嗅去。最终在我身边停下来,紧紧盯着我。 【七十一】1哥的反常 我做贼心虚,不断往旁边躲闪,吃翔狗认准了我,我躲到哪,它跟到哪。 “行了,我们认输。”一哥打破悬念。 吃翔狗站在我身边,发出低吼,眼神不愤的看着我,那意思在告诉一哥我从中作梗。 “回来。”一哥再次发话。 吃翔狗闻声,迈开步子回到一哥身边,继续不服气的朝着我这边望。而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自知理亏,这件事做的不那么光明磊落,那种感觉就跟坑了刘能的钱一样。 看着吃翔狗受委屈的样子,我心里萌生起了同情。“一哥,其实我” “你赢了。”一哥打断我的话,转身走了,语气上听不出变化。我确定一哥知道我做了手脚,为什么不揭穿我? 张大胆走到我身边,手跨上我肩头,“胡哥,走着喝酒去。” 奥特麦自知不光彩,溜进了我的口袋里,探出个小脑瓜盯着走远的吃翔狗。 被张大胆连拉带拽走进一间木屋,屋内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举行沙盘,沙盘上有五座山,山的形态和真山没什么区别,甚至我们刚才看打斗的比武台都在内。 “胡哥,多亏了你的兵建造了一座地形山洛沙盘,想当年我活着那会,只有画师画出来的地图,很多小路都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惨败。”张大胆坐在椅子上摇着头懊悔。 “你生前还带过兵?”我反问道,眼神有意朝一哥漂去,一哥就坐在一旁,摸着他的吃翔狗,吃翔狗看我的眼神让我愧疚不已,好像我拿了它的骨头似的。 张大胆没看出来我们之间的气氛,慷慨而谈,“我死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活着时候深受朝廷器重,大大小小战役没少打。家有将军府邸,家眷百余人,地有良田百亩,手握军权,掌管五万精兵,个个精良强悍。” 我看张大胆的年龄也不过四十,在古代也算英年早逝。“那你为什么会死了?” 张大胆长长叹出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思实际上在一哥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出了端倪却不揭发我。 听了张大胆一大串的感慨后,我下了决心,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都是帮过我的朋友,这样有违仗义。 “一哥,其实你的吃翔?”吃翔狗朝我发出低吼,我不得已改称呼,“你英勇的战犬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我实话说出口。 张大胆马上追问。“怎么回事?” 我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一哥依旧不说话,摸着他那受委屈的吃翔狗。倒是张大胆感同身受了委屈一般,“胡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平时老一对你不薄,你还对黑獒下黑手,你真够可以的。” 我瘪瘪嘴,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这不是主动承认错误么。” 张大胆指着我,哑口无言。 一哥安抚着他的爱犬,对我承认错误这件事无动于衷。 “一哥,比赛前你也没说不让玩花活,擂台如战场,活到最后的才是赢者。”我辩解道。 张大胆打抱不平:“胡哥,你做的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你咋还那么能辩解呢?” 一哥抬了抬手,让张大胆别在说话,继而对我道,“背地里做事的人是小人,做事光明磊落才是正道。” 一听这话我就不服气了,“斗狗的事是我的错,但是我不认为背地里做事的就一定是小人,更不会认同光明磊落才是正道。” “胡哥,别瞎胡闹。”张大胆拦住我的话。 我咽了口唾沫,第一次反驳这么牛逼的鬼物,心里还挺虚的,张大胆这话无疑是给了我台阶下。 一哥收起狗魂,揣进衣袖里,摘下长袍帽子,问向我,“正义的人或鬼,在什么时候都深受人心。” 这话说的其实没有错,只是我们之间的立场不同,一哥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让他有这种看法,而我和他截然相反,可能这是我和一哥一直以来无法交流的屏障。 “一哥,我们的世界观不同,这些很有可能是因为时间遗留的思想问题,你是对的,我也是对的,和我们的经历有关系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我不想继续这种没头脑的话。 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看到一哥咬了咬牙,鼓起的腮帮子证明一哥怒了,情况不妙。 “赢要赢的光明磊落,输要输的心服口服。”这声音几乎是从一哥牙缝里挤出来的,uu看书.uuansh.cm第一次见到一哥顽固不化。 我貌似开始被情绪左右,对于一哥的言论不敢苟同,“人生就像一场战争,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对于竞争对手,不能心慈手软,给敌人一线希望,就是给自己的绝望,不管方法如何,直击要害,一击致命,不给任何人反抗自己的机会。” “胡哥,你够了,说的差不多了。”张大胆拉扯着我,不让我发声。 一哥目光移向张大胆,“你让他说。” 张大胆拉了我两下,放弃了打断我的想法。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我说的并不是不择手段,生容易,活不容易,人生不是游戏,它没有设定,没有规则,就像这座荒山,你开发它做安保军的驻扎地,实际上你是占有它,若果它有魂体,你就是掠夺强占。人尽管是高等生物,可也得遵循着大自然守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死亡。” “那你的意思就是为了取胜不择手段?”一哥语气略显颤抖,充斥着不屑。 “我没说这样说过,我是分什么样对手和情况的。”我打马虎眼道。 “对手和情况?怎么说?”一哥今天很反常。 我挠挠头,也不管对不对,只管把我的观念胡编乱造一通,“就拿赌博来说,我有一百鬼币,我拿出一鬼币来赌,肯定不在乎输赢。但是我只有一鬼币,可我要赚一百鬼币度日,恰巧这时候有人告诉你可以出老千,心里的天平肯定倾向于老千。” ps豆兵:最近深受牙疼困扰,时间都耗费在了医院排队上面。加上今天停电一天,没时间码字。 【七十二】阴司的烂事 我故意停顿下来,见一哥沉思,不赞同不反对。 张大胆起初来拉住我,不让我胡言乱语,现在拘束的站在一旁瞅着阴郁的一哥。我也没了那股子士气,默不作声。 僵持了许久,一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神带着些许疑惑看着我,当即又摇摇头继续思考,如律循环了几次,终于开口。 “胡一把,你是不是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活下来?”一哥突然问了这么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我是一个不经大脑思考的鬼,当即作答,“不敢说任何环境,但是和绝大多数鬼相比我肯定更胜一筹。”我大言不惭道。 “我提个建议如何?”一哥正经八百的询问我,自从认识他起,他只管下命令,而我只有受气包的份,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你,您尽管说。” “我只是建议,你可以随便听听,眼下猎魂师的这座后山一直是阴司的必争之地,因为某种原因,现在还属于无主之地,猎魂师只能开山放行给你训练,若是往后安保军不断壮大,恐怕猎魂师也难保安保军的周全,这地方终究会有一主。”一哥语气停顿了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胡一把也不是傻帽,听得出一哥的意思,让我拿下这五座山,说的轻松,拿下可不容易,阴司的鬼都盯着这块肥肉,烫手着呢。 “一哥,我能力弱,搞不定的。”这种问题不容我答应,跟阴司作对,十万个胡一把也不过是阴司城墙上的一角。 一哥看似满意我的回答,不舍的看着五座山的沙盘,语气低沉,“我有一个办法,这五座山你势在必得。” “什么办法?”我猴急的脱口而出。 “这五座山相对聚拢,拿下周边山头,将五座山包围起来,谁也不敢抢这五座山的归属权。” 我听得快要吓尿了,连忙摆手反对,“一哥你抬举我了,猎魂师才敢踏足五座山,让我去搞定周边的山,能力不行。” 张大胆也马上附和,“老一,我一直都认同你说的话,可这次我不得不多嘴,胡哥虽然有点子小手段,但是让他踏后面的山,我看是有命去没命回。” 我没反驳张大胆,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开发新大陆的工作还是留给后来人吧,我向来不是出头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许会被毒死。 一哥看我萌生退缩之意,主动出击,“我会帮你,不过~”一哥有意停顿。 我知趣的接话,“不过什么?” “我帮你拿下周边山头,你也要帮我个忙,只要你在一天,都要保猎魂师的周全。”我察觉出一哥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哽咽,说的跟临终遗言似的。 一哥反应和平常不大对劲啊,我疑惑的询问道,“一哥,你怎么了?” “老一,你可得想清楚,你不比我,你一旦决定,可就......”张大胆看了看我,没继续说下去。 “是你想不清楚,我先走了,胡一把,我等你答复。”一哥摇摇头,站起身,带上黑袍的帽子,离开了屋子。 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哥要我护猎魂师的周全。我?一个死了几个月的鬼,没能力,没背景,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好了看看谁的小宠更牛逼么? 等我回过神,一哥已经走远,屋子里站着同样傻眼的张大胆,我拉扯住他,“张大胆,一哥说的什么意思?” 张大胆震惊的打量着我,五官快挤到一块去了,张了张嘴,长叹一声,“猎魂司和阴司不是一直对立的,这件事要追溯到?额,多久我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没有十殿阎王,只有一个统领者,叫阎罗王。因为阳间一场举世的大灾难,死伤成片,导致阴间魂魄滞留,从而出现的十殿阎王分批管辖,与此同时在阴间也出现了一批以奎爷打头的猎魂师,协助十殿阴兵调理阴阳魂魄滞留问题。” “你是说奎爷?” 张大胆点点头,“这是猎魂师的创始,可惜啊,解决了魂魄滞留问题,阴司竟怀疑猎魂师有窥视江山之嫌,只给了封赏和头衔,没有实权,奎爷是个性情中鬼,见阴司忘恩负义,想要自立山头。” “阴司是不是赶尽杀绝了?”我忙问。 “阴司哪有那个本事,当时的阴司地基不稳固,猎魂师鬼数也不像现在寥寥无几,可以说当时的猎魂师是风头正旺,得鬼心,阴司刚刚成立不敢妄自讨伐猎魂师,不得已和猎魂师达成了协议。”张大胆歪歪头,酝酿词句,“就和阳间一国两制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当时猎魂师算在阴司范围,uu看书 .uukas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阴司壮大后,猎魂师就在阴司的划分上消失了,导致现在猎魂师越来越少。” “那奎爷呐?”我问道。 “奎爷,对外宣称投胎了,但是我听小道消息说,奎爷被阴司关起来了,已经魂飞破散了。”说到这还不忘提醒我,“你可别瞎说啊,小道消息而已,不能信。” 我郁闷的看着张大胆,想不到他也这么八卦。 “哎,那一哥为什么让我保护猎魂师?还给我打盘口。” 张大胆听我说到这,表情也透漏出不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可能会消失在我们身边。”怕我多想,又补充,“不是彻底消失。” “为什么?他得了什么病?”我傻了吧唧的继续问。 张大胆嫌弃的看着我,“你是不盼着谁有点毛病心里痒痒是吧,反正中间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你还不偷着乐去。” 别人不说的话,不多问。“哎,你不要说的我很现实一样。” “说的和你不现实一样。”张大胆拍怕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喝酒。” 张大胆在沙盘桌子底下拿出两壶酒,递给我一壶,我无语的提着酒壶,“你的意思是干饮,连点下酒菜都没有?” “下酒菜还不简单。”张大胆朝外高喊,“胡哥要下酒菜,谁去山里抓只野畜生回来。” 我只听外面噼里啪啦的金属响动,和奔跑声。 “哎,阴司的魂体不能吃。”我警告道。 张大胆不屑的仰头喝了一口酒,“阴司的不能吃,可这地方不是阴司,他们管不着。” 【七十三】1坑更比1坑深 未过十分钟,外面乱哄哄的一片,我因为好奇,提着酒壶出了屋子,外面的场景让我目瞪口呆,一群光着膀子的野鬼手里提溜着大小不等的野物,这些野物有些挣扎,有些已经重伤,四散黑气。 张大胆在我身后出了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胡哥,咋样,你想吃点啥?” 我死了这么久,从未吃过魂体,更不敢瞎吃,摆摆手,“算了,有酒就好。” 我话音刚落,从口袋里探出一只小脑瓜,四下看了一圈猎物,一眨眼的功夫,奥特麦窜出了口袋,落在了一只安保兵的肩膀上,那只安保兵手里头提溜着一只蚂蚱。 奥特麦鼓起腮帮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在等我批准它吃东西。 我好奇魂体怎么吃,竟鬼使神差的点头批准。 奥特麦一看得到了我的批准,顺着安保兵的胳膊爬向那只蚂蚱,嘴一倔,跐溜一下蚂蚱吸进了奥特麦的肚子里,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这么简单?难以想象。 张大胆看我是第一次,待我挑选了几只野物,说笑着请我回屋。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吃魂体也有讲究,魂体上的阴气高低不等,就拿之前一哥吃过老道女儿额头上的血来说,那就是吃魂体的一种,人体承载三魂七魄,多一魂就能让身体超负荷,就像鬼上身,未必是鬼做的孽,是人的身体承载不了,轻则高烧不下,重则丧命。恶灵和鬼的区别在于,一个在阳间吃,一个在阴司吃,前者有地狱之灾,后着?没区别,都有地狱之灾,但是也有很多鬼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偷偷买恶鬼村的鬼吸食,提升自己的阴气。 一听能提升自己的阴气,我抄起一只山鸡的魂体吸进嘴里,特娘的啥味没有不说,更没觉到自己阴气有所提升,还不如我在猎魂司的一枚令牌有效果。 “呵呵,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屁事不顶,这是给安保兵强身健体的。”张大胆在一旁逍遥的喝着酒。 下酒菜原来就这么给我下酒的....... 自从加入安保兵一直不敢喝酒,我的最大弱点就是嘴快,包不住事,尤其是酒后胡言乱语,但凡酒后和我扯上两句,祖宗八代都能漏给你。这样大口大口喝酒,在鬼界堡可是不敢的,万一说漏嘴,搭上的不单单是我一只鬼。 只记得喝了很久,扯了很多,我也承认把我一辈子干的丰功伟绩扩大了无数倍讲给张大胆听,就连幼儿园拿到小红花的事也大肆渲染了七遍,把张大胆这个土老帽听得激动不已,死的久了,啥事都能激情澎湃。 后来的后来,喝断片了,以至于...... 等我再次醒过来,我周身处于黑暗,别说伸手不见五指,连眼跟前儿的东西都看不清,昏昏沉沉。 “张二炮?”我怎么叫他张二炮,还那么顺嘴? “张大胆,你在不在?”我伸长了脖子大喊着。 声音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一去不复返,我朝周围摸索,一伸手摸到了树枝。 卧槽,该不会趁着老子睡觉把老子丢山里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空,还真他娘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这种事张大胆干不出来,能下这种死手的肯定是一哥,开始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怎么抽了风似的跟我商量,现在云开见日了,他不过是通知我一声而已,一次比一次下手狠。生活无处不是坑,尤其是身边人,坑的最狠。 我正懊恼,突然感觉后背有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吓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谁啊?”我大骂一声,给自己壮胆。 “啊!”的一声尖叫,只听声音来源朝后移动了约莫一米的距离,随后听到树枝剐蹭的声音。 逃跑了?不是来抓我的么?“哎,胡爷爷在这等你回来。”我朝着身后喊着。 树枝剐蹭声越来越繁琐,看来不是一只,该不会是叫同伙去了吧? 我急忙从地上站起身,这一起身不要紧,我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老子竟然被扒了,连条遮羞布都没有。哪个大损蛋干的,老子一脚踢碎你的小蛋蛋。 我尽量不发一点声音,摸索出一段距离,蹲着身潜伏,我看不着,我就不信你们能看的着?睁眼一摸瞎。 “快跑,胡哥醒了。”不知是谁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说了一嘴。 “没事,胡哥找不到我们。”另一个傻蛋回答。 “哎,赶紧走,张教官说胡哥猴精,我们不是对手,抓到就麻烦了。” “你怕啥,胡哥光不刺溜的,啥都没有,还能干掉咱五个?” “走吧走吧,又啥好看的,啥也看不着。别忘了胡哥手里有锥子。” .....一群傻蛋。 “胡爷爷我就在你们身后。”我故意大喊一声,uu看书 ww.uukansh.cm就不信老子吓不死你们。 五只傻蛋横冲直撞的乱窜,声音巨大,估计我那一嗓门吓尿他们了。 我本想着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后面回去,但一想到一哥出招,他肯定料到我会贱呼呼的跟着回去,说不定半路设套,没得希望回去不说,还得掉坑里。一哥是一坑更比一坑深,损着呢。 直至五只傻蛋逃跑的声音消失,我不屑的收回眼神,一屁股坐到地上......‘嗷~’(此处脑补)忘记了,忘记了.... 我站直身再也不敢瞎坐,摸索着原路回去,找他们所谓的锥子,黑灯瞎火的摸索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所谓的锥子,哥的判官笔,还有一只笼子,笼子里的东西凉飕飕的,恶心的舔了我一口,到哪都甩不掉奥特麦了。不过?它是公的还是母的?能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化成人形? 我将奥特麦放出来,奥特麦一溜烟窜到我身上,这心情哔了汪了,我切身体会到了小爪子走过的痕迹。 这一切让我想到了一个人:贝爷。我记得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贝爷每次进山都有衣服穿吧,况且目标明确,走出某个地方。那我是干啥来的? 嗖~嗖~ 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附近游走,声点低,不像是安保兵。从之前吃的山鸡来看,这里的魂体大都类似于阳间的动物,利用活着时候的思维概况的话,这东西事爬着走的,爬着走的是什么动物? “大爷的,不会是蛇吧。”我吓滋哇乱叫的跑没了方向,眼下所处乌漆墨黑的山里,就是一只蚯蚓也能脑补出一条巨型大蟒。 【七十四】把衣服穿起来 等我安定下来,周围也跟着安静下来,我肩膀上的奥特麦死命的抓着我的脖子,不能怪它,哥现在还光着腚,没有什么地方可抓的。 小心翼翼的摸索出一块地方坐下,盘算着一哥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思来想后,以我的智商揣测不到他的用意,现在有一条主线是明确的,老子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得不科普一下阴间的山,有山有水有树林,听起来和阳间一样,实质上,山是不毛之山,山体呈深灰色,树则是黑色,树枝上没有一片叶子。至于水,光线打在上面都不会反射出光,不流动,就连水漂都打不起,水更不会出现波纹。阴间的高喊声超过百米远,就会被黑暗吞噬的悄无声息。对了,回魂路过的沙漠龙卷风也有必要说一说,据一只从龙卷风里逃出来的鬼说,在龙卷风里能听见说话声,我猜想龙卷风近似于留声机,留有魂飞破散前的求救声音。 山上有野畜出现,属于阴司的纰漏,阴差不勾动物魂体,动物智商虽然低,阴司天生赋予了他们某种特质,死后它们的魂体会循着阴气来到阴司,从而重铸魂体投胎,有些魂体习惯于山林,会不由自主的往山林走,阴兵追到这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动物魂体进入山里无能为力。 歇息半刻,我站起身,闭上眼睛,听说道行深的人能穿透黑暗看到周围的景象,不知道在我身上管不管用,至少要试试。 闭了一分钟左右,我缓缓睁开眼睛,我对自己的脑力折服了,我真的看到了不远处的光溜溜的树杈子。 “我有穿透黑暗的眼睛了?”我兴奋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我调转了一个方向查看,证明我又想多了,貌似看见东西这一现象和我没啥子干系。也就说明刚才的位置上有东西会发光。 我咽了口唾沫,调转回那抹光的方向,攥紧手中的判官笔,小心的朝着前方不过一米远的树杈子靠近。 就在我要靠近的时候,那抹光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黑暗中,我没经大脑思考,超前扑了过去,自认为扣住了一只软软的东西。 谁成想就在我的手边,那抹光又亮起,而光的来源竟然是奥特麦的眼睛,而我手中的东西被我挤压的变形,凉飕飕的,不像是活物。 我白痴一般的移开手,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翔。再看奥特麦,站在我手边漏出皎洁的微笑,无疑这坨翔产自奥特麦,特娘的死了还出翔。这一发现彻底点燃了我的愤怒点。 “老子不把你打成翔,老子不姓胡。”我嘶喊出声,朝奥特麦抓去。 与经常游走于山林的奥特麦相比,我这简直是三脚猫功夫,奥特麦三下两下轻轻松松的甩掉我,可它貌似故意逗我一样,光线一闪一闪,完全不给我抓到它的机会。 最后不得委屈求权,我用牙齿叼起判官笔,朝着一个方向乱走,我就不信我一直走,都找不到水源。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碰上了一个水坑,洗干净了摸过翔的手。 奥特麦被我严声教训了一顿,为了给他弥补的机会,我用藤条做了简易的笼子,将奥特麦放进笼子里,奥特麦安安生生的做起了我的灯笼,虽说照的不远,比起没有来,有胜于无嘛! 继续前行了半晌时间,最后我无奈的坐在一块巨型黑石上,鬼没有累的时候,但有懒的时候,我懒得走了,对出山无望,依靠着奥特麦的光亮,出山绝对是一大难关。 这时候,我屁股下的黑石轻微的动了一下,若不是没穿衣服,我绝对觉察不出来。 我给奥特麦打了个响指,奥特麦听话的熄了灯,我将奥特麦放出笼,顺势爬上了一棵小树,多亏小时候掏过鸟蛋。俗话说:一技在手,天下我走。 由于看不到情况,听声音那块巨石移动了一下,从里面钻出了个什么东西。 “你个傻比。”细长的女声从巨石的方向传过来,一去不复返,不是骂我还有谁? 我打了一个响指,肩膀上亮出一抹光,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巨石的方向飘着一只人形的鬼,身条纤细。 “你是谁啊!”我朝魂体喊道。 魂体抬起头看向我,黑暗吞噬了他的脸,看不清长相。“你是谁啊!”说话的口气与我如出一辙。 “老子是胡一把。”我蛮横道,对方虽然是女的,谁知道她不是女土匪?要在气势上压她一撤。 那女鬼歪了歪头,同样蛮横:“老子是胡一把。” 学我说话?智商欠考虑还是逗比哥的。“哎,你他娘的是谁啊。” 那女鬼继续学着我的话,“你他娘的是谁啊。” 呵呵~呵呵~傻帽? 我从树上爬下来,揪着奥特麦靠近那鬼,那鬼身上瘦成了皮包骨,uu看书 .uukanshu.co衣衫褴褛,脸上抹的黑乎乎,看不清长相,身高不过一米六,看着跟个好人似的。 “你能不能不学我说话?”我说的很真诚。 “你能不能不学我说话?”语气和我一样,不过我发现了不同之处,她的手势在摆手。 我看不懂她的手势,当即问下,“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那女鬼继续学着,可表情显得很为难。 我貌似懂了点什么,“你能不能写字?” “你能不能写字?”那鬼学完我这句话,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一句老体汉字:我只会学话,不会自己说。 “还能有这种病?”我反问道。 女鬼继续学了一遍我的话,在地上写下一句让我脸红脖子粗的话,“你没穿衣服。” 看到这句话,脸红到了脖子根,马上跑到树后,探出一只头出来,“你怎么不知羞,你有没有衣服?” 女鬼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衣服,接下来的一幕,我恨不得扣掉自己的眼珠子丢过去,只见女鬼自己脱掉上衣递给我。 女鬼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看着女鬼的上身,心头一阵恨,为什么是黑天,为什么—是—黑天? “那个,你还是穿回去吧。”我尴尬的回应。 女鬼学完我的话,不知羞的穿上衣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不能去你家坐坐?”我这么正经的鬼,不能和女鬼瞎扯,绝不。 女鬼学着话,让开一条路,奥特麦靠近那块巨石的位置,巨石下面有一口金属棺材,里面被褥、陪葬首饰齐全。 【七十五】潜入大营 奥特麦很有眼力见的咬住一块压在被褥底下的布往外扯,奈何奥特麦力气太小,牵扯不出。 奥特麦朝着女鬼‘啾啾’叫了两声。 只见女鬼张嘴‘啾啾’了两声,弯下身拽出棺材里的那块布,打算朝我这边飘来。 “哎,大姐,你给奥特麦就好了。”我忙让女鬼止住脚步。 女鬼不明所以,可她也没法问,只得把布丢给奥特麦。让奥特麦咬着布,往我这边拖。 裹住关键部位,我尴尬的从树后走出来,气氛变的很诡异,老子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头一次面对女性生物,尴尬无比。 我张张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和这种鬼聊天真麻烦,深思了一会,组织好语言,“这里怎么走出去?去到有平房的地方。” 女鬼学声,指指地上的植物,在地上写下:认真看他们的长势,会有偏离。 用木棍指着一棵枯木,枯木尖略微朝我这个方向倾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女鬼又在地上写下了一段字,“这个方向去阴司。” “相反呢?”我反问道。 学舌完,女鬼写下了两个字,:危险。 女鬼突然用脚抹掉地上的字,说了刚才的那句话:“你个傻比。” “你怎么了?”我被这一现象完全整懵了。 “你怎么了?”女鬼朝我摆摆手,面露恐惧的钻回棺材里,在里面很费劲搬运那块巨石。 “这块布,我下次还你。”说完我无语的上前帮忙,把巨石盖过棺材。确定没事,才敢带着奥特麦离开。 女鬼的方法很管用,不管是上坡还是凹坑,这里没鬼走过的植物都稍稍偏离一个方向。日后必定好好谢女鬼,不图回报啊,再生父母啊。 话说一哥对我也不错,回去的路如此漫长,我不知道自己死猪似的睡了多久,能给他们这么长的时间丢我。 等我看到安保军大本营的时候,估摸着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大本营里一切照旧,仿佛把我丢出去是一件秘密行动似的,实际上安保兵上上下下都知道。 本想着进去炫耀一番,瞧瞧自己这德行,别说炫耀,不被嘲笑就不错了。 这种情况下,我要进去打探一哥的情况,说不好要反将一军,弥补他们给我带来的灾难。 我在安保军驻扎地不远守了小半天的时间,终于被我逮到一只落单的安保兵。 “哎,过来胡哥有话和你说。”我在安保兵身后叫住他。 那只安保兵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我,嘴上勉强挤出笑容,声音结结巴巴,“胡~胡哥,你回来了。”这货绝壁知道我的情况。 “你过来,胡哥有话跟你说。”我尽量装成一副善笑。 安保兵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看样子很怕我,“胡哥,你有什么指示直接说,我肯定完成任务。” 我朝前迈了一步,安保兵吓的魂都飞了。 “别怕,没什么任务,胡哥我就是和你商量点事。”我靠近安保兵,手搭在安保兵的肩头上,吓得安保兵浑身一激灵。 “胡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只采购军需物资的鬼,我要是有什么做错的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心里冷哼一声,怪不得分派采购军需物资,胆子这么小,连跟胡萝卜都不敢私吞。 摸清了安保兵的底细,我一把抓住安保兵的脖领,揪进小树林,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外衣,找了几根藤条将安保兵绑在树上,自己则换上了安保兵的衣服。 “你是干什么的?”我吆五喝六的审讯着。 “小的是采购军需物资的。”安保小兵委屈的回答,那样子好像我把他怎么了似的。 “你细化一点,采购军需物资的多了,你是买西黄柿的,还是买豆芽的?”我问道。 安保小兵摇着头,“大人,我是拉兵器的,赶马车的赵玉。” 额...还不如买西红柿的。 赶马车?能知道个屁内幕,“你这次出来是干什么去了?” “我是去赌场了,你派去看守的安保兵可以作证。”安保小兵嘴秃噜的就是快。 我拍拍安保小兵的肩膀,“干的不错,以后重赏。” 安保兵被我说蒙了,寻思着自己赌博还干的不错。 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我意识到了多余的奥特麦,带着奥特麦进去,不是找露馅么。 “奥特麦,我要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任务。”我郑重其事的正视着奥特麦。 奥特麦被我盯的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uu看书 ww.uukanshu.co 小脑瓜不断的点头。 我指指被绑住的安保小兵,“在我回来之前你负责看守他,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奥特麦咧着小嘴,朝我点头。 嘿嘿,智商低的小家伙就是好忽悠。 我回到通往安保兵的大路上,顺利的走进了安保大营,里面在操刀训练。 我尽量避免与安保兵碰面,左闪右闪,摸索到了张大胆总指挥部的门口。 天无绝人之路,我正准备趁着天黑趴墙角偷听,一只安保兵从我旁边擦边,走到一半的时候又折回来了,站在我面前,原以为我露馅了,没想到:“兄弟,你能不能帮我把水送进去?我有点私人的事要赶着做。” 这不是天送良机是什么?我很不情愿的接过水壶,“好。” 那安保兵连拍了几下我的肩膀,“兄弟,仗义。”飘飘然飘远。 见他走远,我掂了掂水壶,心情澎湃的飘进了指挥处,我到不担心被发现,因为被发现也是在打他们的脸。 飘进屋内,屋子里的光线比外面要亮许多,好在这些鬼都干着自己的事,没鬼注意到我的出现。 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个个低着头看沙盘苦思。时不时的有鬼把手中的杯子高举过头顶,我战战兢兢的去倒水,倒完水默不作声的退回角落里站着。 过了很久,张大胆抬起头,吓我一跳,幸亏只是扫了一眼我,看向了其他鬼,破口大骂,“你们的脑袋长在裤腰带上了,一群鬼愣是想不到办法怎么设局?” 设局?出了什么事吗? 【七十六】亲爱的张大胆同志 “张教官,我觉得吧,小招对胡哥不管用,大招又太狠。” 大爷的,原来是给我设局,爷爷我就在这听着呢。 张教官不屑的瞄了一眼之前说话的领头,“别管大招小招,能用的上的都是好招,眼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进快提升胡哥的本事。胡哥鬼点子是多,你们别忘了他有脑子,没力气,再说他手里的家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谁要是拿到他手里的家伙,那家伙就是你的。” 什么时间不多了?这句让我充满疑惑,我原本以为一哥只是让我攻下周围山峰前锻炼锻炼我而已,怎么还和时间挂钩了。 “那万一胡哥陷进去了呢?”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问了这么一句。 “皇帝轮流坐,谁有本事谁坐。”张大胆一句话说蔫了所有鬼。 也有好心的鬼为我着想,例如:“张教官,现在是黑天,我们该不该给胡哥送盏灯笼?” “送什么送,你要想去陪他你去,送灯笼必定有去无回,没听见回来的那几个说他们明明把胡哥放到了山洼里,等胡哥醒过来,准确的摸到了他们的位置吗?还料到了我们回来会给他设置障碍,压根就没跟着回来。” 我能说我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么?丫的,这群鬼把我看成什么了,孙悟空?我有通天的本事?老子就普普通通一只小魂魄,用得着你们聚在一起商讨怎么整我么? 我掺和进他们的会议里两个多小时,一群精挑细选出来的领袖愣是没商讨出对付我的办法,有些手段残忍到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些货还模拟他们是胡一把,怎么从陷阱里逃出来,以我的智商完全想不到办法,他们却把我临摹的跟神仙一样。 直到散会,他们总结出了三种方式对付我,搞得最后连我都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他们的套路里存活下来。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知道,我已经对他们的招数了如指掌,下次对付我,必定会按照他们给出的方法逃跑。 我的脸对于安保兵来说太熟悉,加上奥特麦看守安保兵不保险,动物始终是动物,智商和人没可比性,我得离开安保军的驻扎地,万一露馅了,再把我丢到山里,我还得走一天赶回来。 我找到自己被扒掉的衣服,为了掩人耳目,我驾着一辆马车出了安保大营,回到奥特麦他们的位置,将安保小兵塞进了马车里,大摇大摆的出了猎魂师的平房区,将马车栓在了安保大营的大门口,自己带着奥特麦踏上了回鬼界堡的小路。 进入鬼界堡,差点和巡逻的安保兵撞个正着,我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势力大到什么地步,今天以这种身份示鬼,我差点被自己吓到,我都牛逼到了这种地步了,鬼界堡眼线众多啊! 我偷偷摸摸飘进豆腐坊,大罗现在也做起了甩手掌柜,平时就管算算账,其实账也算的马马虎虎,都是人家会计算好了的交付给他,让他再算一遍,算十遍十个数,可大罗有自己的套路,只要有一次账和会计的的一样,那就是账本对上了,没差错。 大罗见到我,和平常一样要高喊一声,我忙跑上前捂住大罗的嘴,把他拉到厨房,大罗是我最信任的鬼,我把我经历的这些事说了一遍,把大罗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不住的崇拜我,崇拜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大罗的兴奋劲退去,我扯淡道。“大罗,小豆腐坊开的不错啊,赚到油水了吧。” 大罗摸着眉毛,干笑,“哪啊,预计过几天能把本捞回来了,到时候请伙计们吃点饭,庆祝庆祝。” “牛逼啊,想当初你还是一只,只会往嘴里塞的鬼,手上的家当有多少吃多少,现在也经营起了一家店。” 大罗被我夸的不好意思,张张嘴,没开口。 “大罗,有没有阳间寄过来的信?”我寻思着陆生他们开店赚没赚钱,怎么着也会通知我一声吧。 大罗这才想起这茬,出了厨房,没多大一会,回来手中拿着十来封信件。“这里有一多半是陆生寄来的,有两封是刘能的信。” 我一连拆开几封陆生的信件,屁大点是都没有,除了汇报他们开店的情况就是让我转话给老道,给老道烧了很多东西。老道都魂飞破散了,那些东西只能充公,下次跟他说,把名字写成我的,我带他转交。再说说刘能的信,满信的脏话,语句错乱,最后一封信写的跟天书似的,看都看不清。 看完信,我从信中得到了灵感,uu看书 .ukanshu.om 一时兴起,我给张大胆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张大胆同志: 阔别几日,我胡一把甚是想念张大胆同志,耐不住寂寞的我回去看了眼张大胆哥哥,还给张大胆哥哥倒了水,小胡倒得水甜不甜? 再有,替我谢谢兄弟们,绞尽脑汁的为我设计陷阱,可惜我胡一把福薄,没办法享受弟兄们的劳动成果。 还有,要告诉一哥,我知道是他下的套,可惜套不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上提到的所有鬼,我胡一把真心的回一句:么么哒! 此致! 敬礼! 我将信装进信封里,交给大罗,命大罗交给巡逻的安保兵,让安保兵转交给张大胆。 我承认我很贱,贱坯子一个,与我相处的人都这样说过我,起初我会顶上一嘴,我不过是把你想说的话说了而已。我搞不懂,为什么我撕破了他们的脸皮,他们还能厚颜无耻的继续带上面具。尤其是在看到精心伪装自己,混的还没有我好的人,我就呵呵了。 一圈下来,奇怪的是,我只把这当做一场游戏而已,我并不怀疑一哥对我图谋不轨,一哥想玩死我,一伸手的事,用不着大张旗鼓。至于一哥命令张大胆把我丢到山里,只能说他用要求他的标准提升我的能力,让我很蛋疼。攻下周围山头,还没攻呢,我先惨虐了。话有说回来,一哥最近很反常,从一哥让我护猎魂师周全开始,到惨无人道把我丢进山里提升我能力,再到张大胆说时间不多了,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是什么呢? 【七十七】尿裤子 其实我可以怀疑一哥,但我选择信任,在阴司我只信任两鬼:一哥,大罗。没底线的信任。导致多年以后,我因为信任,害了一哥,这都是后话。 在豆腐坊休息了小半天,我回到了贫民窑,平民窑的豆腐坊前摆放了几张凳子,聚拢了贫民窑的鬼来这扯淡聊天,从而达到豆腐坊形成公共场所,说来说去一种营销手段。 我钻进屋子,翻找出老道给我的三十万鬼币和要我转交给陆生的书,是时候还给他了。 我揣着一个包袱出了鬼界堡,找了个没鬼的地方换上黑袍,上了官道,见到了三扇门。 一道光乍现,我从狗头门乍现到阳间,脚下悬空站在一家纸扎店门口,纸扎店的牌子竟然是老道那块缺了一角的牌匾。 纸扎店的门上上了锁,眼下不过九点,其他店铺都开门做生意,纸扎店怎么还关了门,这俩货不想赚钱了。 我站在店铺前,一个不长眼的生魂从我身上一穿而过,摸了摸门上的锁。我心里暗骂这俩缺心眼的干啥去了,有生意上门,晾着人家。 男人照着门上贴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只听接通后,那边说了几句话,男人连声附和:“好,好,大师你先忙,我不急,半个小时没问题。”说罢挂了电话。 我就纳了闷了,医院门口很多纸扎店,男人为什么就死磕在了这家上? 我装作自己还是活人,脚着地,朝前一步走,从包袱里拿出一本老道的书,我闲的没事的时候见过老道留下的书里有过相面,当初没仔细看,现在一时心起。 找出相面的那几张,看来看去,我断定这个男人一定是烂桃花征兆,额前有黑气缭绕,额头晦暗,很可能烂桃花会让他破财,但不至于破产。 男人等了半个小时,我给他相了半个小时的面,陆生和刘能姗姗而来,累的满头大汗,两个人背着包,一人手里拎着一块煎饼出现在我面前。 “不好意思,我们这刚做完法事回来,让您久等了。”刘能仿佛没看到我一样,对着男人客气道。 男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有求于刘能他们做事,要是放在往常,别说等,大街上遇上,都不会高看一眼。 男人被刘能请进了屋,屋内的格局与老道的纸扎店如出一辙,陆生则在吧台前干着自己的事。 刘能给男人倒了一杯水,主动开口,“先生,你这事急没用的,我们这点道行应付不来,得天时地利人和。” “那你们什么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再耽误下去,我儿子就真没命了。”男人带着哭腔,声音近乎于祈求。 刘能指指自己前方,前方有一排书架,最上面一层放着一尊像和两块牌位,“瞧见没,胡一把鬼仙,只有等他来的时候,才能解决你的事。” 值得鼓励,老子的牌位上还上着香。 这话的意思对于不信邪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没希望,当即从包里甩下两打红彤彤的人民币。“小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钱的事么,这是定金,只要我儿子能好,加倍付清。” 又是钱,我顿时对男人起了敌意。 刘能看到钱也是面色一板,没了之前的客气,“老板既然没诚意,就算了,这些钱您拿回去,请高人好好给您儿子看看。”刘能直接不和男人说话了,自顾自的走出了纸扎店。 男人把目光投向陆生,“小伙计,这家纸扎店就你们俩人吗?” 陆生抬起头,诚实的回答了一句,“四个人,我和刚才的师傅,还有架子上的两扇牌位。” 男人被这句话熏陶,僵硬的扭过头看了一眼牌位,镇定了不过几秒钟,揣上自己的钱出了纸扎店,他很有可能认为纸扎店里的人是神经病。 男人离开没一分钟,刘能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不忘放了一个响屁。 我在两个人面前转悠了一圈,两人愣是没看见我,可见自己等级升级了,连同隐藏自己的能力也一并升级。 再次连接两人的电波,两人对于我的出现只是呆住了片刻,继续坐着自己的事。 “哎,哥大老远跑来看看你们,你们就这种迎接态度?”我主动开口。 刘能走到吧台前拿出自己提前买好的煎饼,张嘴就是一半,边嚼着边问陆生,“小陆阴间有这么远吗?还用大老远?” 陆生抬头瞅了瞅我,对于刘能憋着什么坏,uu看书 .uukanhuom 一点看不出来,回答含含糊糊,“远?远吧。” 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瞪了陆生一眼,“远么?” 陆生这才有所反应,“不远。” 刘能这才满意的看着我这边,皱着眉毛,嘴里嫌弃的啧啧两声,“听说小胡在阴间飞黄腾达了,都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写了多少封信愣是一封不回。” “刘哥,阴间的信是回不了的。”陆生傻不拉几的插了一句嘴。 刘能面色一僵,“滚蛋,干你的活。”然后对我道,“小胡子,今天你不给我透漏点阴间的消息,小心我刘能跟你翻脸。”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刘能的话上,鬼对气味敏感,我在屋子里闻道阳气的味道,带着些许骚味。 “你们这距离厕所很进吗?”我没搭理刘能,问向陆生。 陆生被我问的一脸懵逼,“除了医院,附近没厕所啊。胡鬼仙怎么这么问。” “既然附近没厕所,那就是你们俩当中的一个尿裤子了。”我指着刘能和陆生的方向,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一副福尔摩斯的气质。 陆生不解的瞅瞅刘能,刘能的裤子是干的,又傻缺似的瞅瞅自己的裤子,最后还特么的问:“我们的裤子都是干的,没有人尿裤子。” 我察觉到刘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下意识的动了动喉咙,按照他的性格这时候应该迫不及待的揪出尿裤子的是谁,这次没发声。只有一个可能性,尿裤子的人是他。 我大摇大摆的坐到纸扎的小驴上,一副理解的表情开口:“刘能,我们不嘲笑你,你快去换裤子吧。” 【七十八】入警署 刘能还想骂上一嘴,只听陆生在一旁窃笑出声,瞪了我一眼,走进后堂,换裤子去了。 “小子,你们今晚干什么去了,什么玩意能把刘能都吓尿了。”我好奇问道。 陆生呵呵笑了几声后,挠挠后脑勺,“医院太平间有具女尸不安生,我和刘能过去看了看。” “行啊,能跟医院勾搭上,以后有的赚了。”我这种人张嘴闭嘴铜臭味,没得办法。 “胡哥,你干啥来了?” “没事我就不能上来串串门?不过我还真有事。”我拿出老道的书和那三十万鬼币朝吧台一丢,“这是老道要我转交给你的,还有三十鬼币,我可一分没动。” 陆生一听到老道两个字,两眼冒光,迫不及待的翻看那几本破书,还不忘询问我,“我师父他在下面过的好吗?缺啥,我给他烧过去。” “好,好着呢,能吃能睡,还让我进山玩了两天,这不才从山里出来。” “他现在住山里?那我给他烧的能不能到他手里。” 我怎么碰上了这么死心眼的人,我摆摆手,“老道一年才去鬼界堡一次,你烧的那点东西都充公了,下次烧东西的时候记得烧给我,不行,我比较忙,烧给一只叫大罗的鬼。” 陆生‘哦’了一声,就再也没声了。 “哎,刚才那男的他儿子怎么个情况,能帮的赶紧给帮帮。”我没话找话说。 陆生抬起头正视我,“他儿子还在他老婆肚子里怀着呢。” “怀着呢就能知道是儿子?” 恰巧刘能从后堂出来,接话:“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毛爷爷解决不了的。那男的就是有病,三天两头往这跑,说他儿子被婴灵缠上了,实际上是他老婆营养不良,等他儿子快生的时候敲一笔,反正他的钱也不是正道上来的,听说他每个月养小三都砸二十来万。” “刘哥是不是后悔托生男儿身了?”我贱问道。 刘能愣是没看出来,继续我的话道,“可不是咋地,我要是女的,肯定好好利用我天生的优势,睡一觉万八千的额,轻轻松松的来钱。” 陆生在一旁听到这话,插嘴,“那不一定,刘哥你前几天不是要一千块钱去后街那个不正规的按摩店吗?以这个价格,你一天得?” “滚蛋,哪都有你。”刘能打断陆生的话。 “行了,哥今天有要事,不跟你们扯淡了,东西送到,我走了。”我摆摆手,准备飘出纸扎店。 “小胡,有啥要紧事,不吃顿饭再走?”刘能客气的问道,只是客气而已。 刘能的声音消失在我身后,我飘出了纸扎店,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路上行人有些在躲雨,有些觉得雨小,在赶路。我闭上眼睛感知气温的变化,魂体对温度湿度流速敏感度极高,就拿今天来说,空气中的湿度不用说,已经下了雨,流速确是很慢,几乎没有,温度闷热,很有可能会有雷阵雨,伴随中级大风。 咳咳,以上结论是我看刘能手机上的天气断定的。 面对着熟悉无比的城市而言,我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陌生人,我想起了一哥说过一句话,我的鬼寿也许撑不到那女人死亡的时候,所以,我要定制第二套方案。 我飘到警局门前,在几个月前,我的等级太低近不了门,后来我打听过,以我现在这个身份可以自由进出警局。 徘徊许久,我咬了咬牙,下落身子,我觉得走进去更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我迈开步子,踏进了警署的大门,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拦。 警局对我来说不陌生,十六岁第一次进来,后来因为各种打架多次进来,成熟后,因为地摊问题也不止一次进来过,只是?说了这么多,档案室在哪? 懵逼了,警察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凭借我一只鬼的力量找到天亮也找不到我的档案,得找个人问问。 看到几个在睡觉的小警察,我怕卯足了进朝警察冲过去,之后只觉得脑子一阵发蒙,等我清醒过来,看到小警察帽子上的五角星发着金光,看着眩晕。 警服果然是辟邪良器,我果断放弃了小警察,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在走廊里我碰见了一只幽魂,一身警服显得尤为醒目,此时的他正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他的魂体和刚死的时候差不多,没有减弱的迹象,而且他身上的阴气也不旺盛,阴气相当于普通魂体的量。警察局还可以护魂?还是穿制服的好,死了也有庇佑。 我走到他身后,客客气气的喊道,“大哥,我跟你打听个事。” “不许动。”警察的大嗓门吓得我浑身一激灵,以我能见到的速度警察拔出一把枪对准我。 我下意识双手朝上扣在脑袋上,uu看书.kanshcm 嘴上还很配合的说着:“大哥,我只是来问路的。” “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警察命令道。 配合一下就得了,还蹬鼻子上脸,我没趣的放下手,学着电视剧里的警察掏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猎魂令给他看。“我是阴司的特警,我们的地位平等,不对,你已经死了,归我管辖。” 警察看着我手中的令牌,眼神越发迷离,我见过了那么多死人,看他这架势肯定不能接受自己死了的事实。 “哎,别难过,你已经死了,不过以你这身衣服,加上你这么正直,到下面等不到几年,就踏上了轮回的路,死不了多长时间。”我大大方方的宽解他的心。 那警察抬起头,盯了我好一会,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想去阴间。” “啥玩意?扯什么蛋,你不去阴间你在阳间等着魂飞破散?”我不屑道。 “其实我在警局飘了有些年头了,其实我这样挺好,时不时的有个冤假错案,我还能暗里帮上一把。”警察正义的说道。 “有些年头了?”我皱着眉,看他的魂体可是不像啊!算了,自己的事还没搞明白,哪有闲工夫管别人,“大哥,我这次来不是抓你的,我是来调查一件事。” “你们阴间的公务员也看阳间的资料?您要啥,我帮您找,我对这门清。”得知我不是来抓他的,警察自信满满道。 嘿嘿,正中我下怀,“我要去档案室,找一个车祸的案子,咳咳,那个你叫啥,帮了我,我让下面给你记上一笔功德,对投胎有好处。” 【七十九】我的死照 “功德就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无牵无挂,你叫我吴警官就行了。”那警察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象征性的笑笑,这种鬼在我认为就是傻。 吴警官带我走到二楼最后一间屋子,穿门而过,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档案柜,用编号整齐的排列开来。 我懵逼的瞅着众多档案,到底哪一本是我的? “那个吴警官,这么多档案我怎么找属于我要的那本?”我求助于吴警官道。 吴警官一拍脑袋,“你看我,我都忘了你是阴差对阳间的事不了解,这么着,你把姓名,出事大概时间告诉我。” “胡一把,男,出事在三个月前,已经死了,应该是悬案。”我如实报出姓名。 吴警官挠挠后脑勺,在众多档案架里扫视一圈,走到最角落两排档案柜前,向我介绍,“我们在这两排档案里找,应该能找你要的档案,这里是本市近十年的死亡档案。” 有熟鬼就是好,办事效率就是快。 此时我有种莫名的慌张,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看到了曙光。 沉重的心里活动迫使我仔仔细细的寻找每一例案件,努力了半小时,我终于在众多档案中找到属于我的那份案子,让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吴警官熟练的打开档案袋,拿开那份档案,我赫然看见自己的照片在上面。 很显然,吴警官也看到了照片,与我对比了几遍,声音发虚的问向我,“阴差,原来你要找的是你自己的档案。” 我一把夺过吴警官的档案,翻看着里面的详细信息,当属最惹眼的就是我的死亡照片,一共有三四十张。 照片上,面目全非的我躺在血泊中,身子因为二次车祸碾压的扭曲变形,眼球中布满黏稠的血液,面部呈现惊恐状态,眼睛、鼻子、嘴、耳朵、纷纷向外涌动着血液,七巧流血说的应该就是我的死相。更加恐怖的是,我胳膊肘反方向的一百八十度的摆放着,一只脚上的鞋子被剐蹭到了前方五米远,应该是车辆带过去的,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沁染成了血红色,全身能见到皮肤的地方均是灰白色。 手拿着自己的死亡照片,我从心底涌动出一股愤怒。连看了五张,我甚至没有勇气看下去,我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回档案袋里,心里的仇恨加深巩固,我甚至想不故一切去去杀了那两个人,即便魂飞破散又如何? “阴差,阴差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吴警官颤颤巍巍的声音询问我。 我全身一颤,从仇恨中回过神来,我意识到周围的温度骤降,弥漫着满屋子的黑气。 “怎么回事?”我不解的打量着档案室。 吴警官面部僵硬的指指我,眼神中充满惧怕,“阴,阴差,你现在~”终究是没说出来,最终指着档案柜上的玻璃窗。 我不解的扭头去看了眼玻璃,霎时被吓了一跳,玻璃中的我的倒影和我临死前的死相一样,面目狰狞。由此也解释了满屋子的黑气和温度下降的原由。鬼在最愤怒的时候,身上的邪气暴气会不自觉的散发。这一现象的出现就意味着,此时,我不是冤魂就是厉鬼,冤魂还好说,厉鬼势必要进地狱,若是我害了性命,那就断了自己投胎的念想。 想到这里,我继续翻看着自己的档案,我的案子是悬案,如果没有我的出现,过几十年,我的档案会被统一销毁,没有人知道这份档案的存在。果然,靠人不如靠自己。 我的事发路段没有监控信息,原因特娘的是监控坏了,刘能分析的对,像这些监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修,不可能偏偏我出事的地方监控坏了。再者说,车子是把我碾压了,车子上应该有我身上的血,而且事发路段偏僻,车辆少,就算查看其它路段的监控也很好排查。这一系列问题反映出车主的身份,绝对是有势力的人。 根据其它路段监控信息,那个时间段总共有七辆车经过我出事的地方,其中排除一辆货车、一辆农用,一辆三轮车外,还有附和撞我车辆的车型,也就是说这四辆车有一辆肯定撞过我。 每辆车都附带有车主照片,可这七辆车的车主我完全没见过。 “吴警官,你说档案上会不会有漏网的?”我问向吴警官。 “警察也是人,我们只能做到尽可能的查找线索,uu看书 .uukansu 不排除有漏网之鱼。毕竟你这个案子缺少证据材料,加上你弟弟不追究。”吴警官说着说着声音萎靡下去。 对于办案,我是个白痴,我只能指望吴警官的头脑,“吴警官,你看我死的也挺可怜的,您是警察,为人民服务,您就帮帮我呗。” 吴警官见我求他,也没端着架子,“我不是不想帮你,我走不出警局,要不这么着,你去案发路况找找有没有避开监控的小路,他们很有可能进了监控盲区,那个时间段很多小年轻没休息,车辆带血,不可能不引起注意。要是有发现,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 看来也只能按照他说的这么办了,可是我一只鬼去调查,明显不可能,得回去找刘能和陆生,我帮他们这么多,这俩货不能忘恩负义吧。 和吴警官要了电话号,道了别,出了警局,飘回了纸扎店,医院的商铺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赶我回去的时候纸扎店里只有陆生一人,我本以为刘能睡觉去了,其实不然,刘能刚接到医院太平间大爷的电话,去送尸体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果不其然,刘能是天生吃死人饭的人,干啥啥不行的刘能在死人行业找到了立足之地。 陆生相比刘能呆板了不少,我和陆生没什么话可聊的,再说,我的死因,绝对被刘能那个大漏勺透漏给了陆生,要是现在我把想法和陆生说一遍,刘能回来还得说一遍,我是有多闲的没事干,唠家常。这事得等着刘能回来一起说,至于帮不帮我,看他们自己选择,反正不帮我,以后他们遇上什么冤魂厉鬼都跟我没关系。 【八十】我不怎么会看地图 等了两个小时,刘能才回来,一进门,便脱掉了上衣丢到吧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吩咐陆生,“小子,赶紧给老子接杯水,吓死老子了,他么的今天这具尸体偏要晚上送回家,住的那么偏僻,回来没吓死我。” “你碰见啥了,把你吓成这损色儿。”我嘲笑着。 刘能见我还在,下意识的瞅瞅挂在墙上的表,“老子这几天看见的尸体比看见的人还多,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灵异事件,能不吓人?现在都后半夜了,小胡,你咋还在这守着。” 这话僵化了我的笑意,把我在警局看到档案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最后很真诚的询问两人的看法,帮还是不帮。 陆生有的是满腔正义,没踏足过社会,思想单纯,听我说完当即为我不忿,“胡鬼仙,你的事我帮定了。”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唯一值得可取的就是他心中那股子正气。 刘能挠着头皮,头屑被他挠的乱飞,看样子他很为难,“小胡,我不是不帮你,你想想,能在监控上做手脚,还把事化了的人不是有钱那么简单的,人家手里有权,就算找到,你能拿他什么办法,说不好听的,完全可以买人坐牢,自己照样逍遥自在。” “你哪那么多话,给哥我找到人就行了,你直接说帮不帮吧,别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的磨磨唧唧。”我撅了刘能一嘴。 “胡哥,胡爷爷,我说过不帮吗?我敢说不帮吗?”刘能不屑的扫了一眼我。然后想到一件事,画风嘎然逆转,刘能脸上瞬间写满了奉承,“小胡,你本事大,瞅瞅我身上有没有跟上你的同类?” “我的同类?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闲的没事干偷窥别人。”我说这话的原由,在我死前三个月,刘能在出租屋看见楼层对面二楼新搬进来两个美女,每天没事的时候,刘能都会盯着人家二楼看,在偷窥的某一天,刘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了一个美女在裸睡。当然,第二天刘能就在小区出了名。 “闭肛。”刘能转身上了进了堂屋。 “老子的事啥时候办?”我喊道。 “等老子心情好的时候。” 我也跟着钻进了后堂,后堂巴掌大的地方,两张床之间只有一条一米宽的缝,床下被行李摆放的满满当当,比我和刘能当初合租的房子还要小上一半。 刘能躺在床上见我跟进来,“大哥,现在都后半夜了,就算顺着小路摸到了村子啥的,人家现在都睡着呢,难不成让兄弟我为了你把人家叫醒?您呐先别着急,要么现在回你的阴间去,明天晚上再来,要不回你的牌位睡大觉,你懂?” “懂。” “那还不滚。”刘能背过身的一瞬间,竟打起了呼噜。 我黑着脸飘出了后屋,看到陆生在吧台趴着睡觉,还是干死人生意好,小偷都不屑于光顾。 我身子一跃,跳进了牌位里,我的事,我一定要操心呐。 等我再次听到刘能的声音已过了午后,白天的我只能躲藏在牌位里窥视着这个熟悉的花花世界。 只见刘能打着哈欠来到堂屋前,吩咐陆生出去买饭,等陆生走后,刘能四下看了一圈没人,手伸摸向屁股,拽出夹在屁股上的裤裆,坐到吧台前,嗑起了瓜子。 “刘胖子,你什么时候去看路况。”我隔着牌位朝外喊道。 刘能听到我的声音整个人一怔,瞄着老鼠眼查找声音的来源。 “是你胡爷爷我。”我没好气的提醒他。 刘能听我说完,咸猪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你咋还没走。” “吃完饭,麻溜带上老子的牌位,赶紧查去。” 刘能瘪瘪嘴,冷哼一声,“知道了,忘不了。” 不多时,陆生买来饭菜,刘能这种不挑食的生物,差点把装食物的塑料袋舔干净。 刘能没有食言,吃过饭,刘能休息了半个小时候,朝陆生借了背包,把我的牌位放进去,挎着我就出了门。走到一辆二手面包车前,摘下了车上黑布丢进后备箱里,这辆车是刘能和陆生为了做医院死人的生意,买的二手面包车,专门运送尸体的灵车。 刘能熟练的开车到了我出事的路段,开了一段距离后,果真有一条土路,一般车辆都不会进这条土路,uu看书 .ukns 因为这条土路两侧生长的植物向路中央蔓延,那些树枝很容易给开进来的车造成划痕,不是非常破旧的车不敢往里开。 刘能将车速慢下来,使进了这条小路,这条路上坑坑洼洼,二手面包车似要随时散架一般。 就这样开了约莫两千米远,我们的视野变的空旷起来,眼前出现了一条人工河,对于这条人工河,我略知一二,这条河是前年修建的,用于市中心的公园做活水,后来淹死了一对小情侣,为了打捞,断了一次水,第二年,与小年轻死亡的同一天,据说有个女博士看书的时候不小心溺亡,仅仅相差两天,一个公园的保安,也溺亡在了公园里,就在也没用这条河里的水,改成了湖。 其实水一点也不深,只有一米左右,但是听小道消息说,这条河里有水鬼,为了投胎,害了人性命。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没准。我倒希望能看到水鬼,最好水鬼看到我死当天有车过去。可见晚上必须要来看看,到底有没有水鬼。 因为附近有大量田地,河水最浅的地方只有一指深,刘能连查看都没查看,直接从水里开了过去。和对面是小树林,这些都是人工栽种的,到了年限作为木料卖掉,所以普遍都不粗。树与树之间,一辆车穿梭来去自如,完全没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那辆车往哪边走了。 就在这时,令我刮目相看的是,刘能从容的从座位后面的拿出一沓纸,打开一看,竟然是本市地形图。 刘能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后,将地图摊平放在前车窗上,“那个,我不怎么会看地图。” 【八十一】你想害死我 “大爷的,不会看地图你瞧那么半天。”我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牌位里骂出声。 “我没大爷。”刘能厚脸皮的还嘴。 我伸着脑袋查看外面摆放好的地图,地图上显示我们的正前方是三个村子,市区旁的村子住的人群混杂,相对来说务工人员比较多,找起来更加困难。 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么样都要去打听一下,没准就找到了线索也说不定。 刘能驱动车子,开往村子,在村子的最外围有一排板房,板房外一群猴孩子在玩泥巴,有些小孩光着腚满街跑,晒的黑不溜秋。也没见家长出来看护,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我吩咐刘能去买包棒棒糖,小孩的嘴最好翘,家长说多少句别跟陌生人说话都抵挡不住一颗糖的诱惑,要是有就是两颗糖。 由于是白天,我只能躲在车里等刘能去问,刘能磨磨唧唧了半个点,才回来。 一上车,刘能兴奋的炫耀着他打听来的消息,“那群小孩说前几个月真有车从这经过,当时还借过水管子洗车,据小孩说那辆车非常脏,车身油腻腻的,这些小孩听家长说还是辆好车,对了,是红车,就算有血估计也看不出来,这村子的路四通八达,还是靠近市区,估计难找。” 这么说,撞我的那辆车就真的从这里走过,那就容易找了,“刘能,往回开,去河边。” “咋又去河边?” “你哪那么多话,让你去你就去。” 刘能无奈的驱动车子原路返回,来到河边停下。 “刘能,把我丢河里。”我吩咐着。 “啥玩意,把你丢河水里,你脑子有炮吧。”刘能骂道。 “你知道个屁,这水里有水鬼,现在是下午五点,阳气正在消散,淤泥也有隔离阳气的作用,我可以在水中活动,我去问问水鬼什么情况。” “那你来的时候咋不顺带着问问。” 我这暴脾气,“你他娘的脑子里长水垢了,那时候阳气正旺盛,老子出来找死。” “你找不找死我不知道,我反正挺找死的。”刘能磨磨唧唧的下了车,从背包里把我拿出来,丢到了水里,还不忘用淤泥把我盖住。 我钻出牌位,在水下活动,白花花的一片,毛都看不着。 即便我现在相比普通魂魄牛逼了不少,也不敢吓跑,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恶鬼? “嘿嘿,小胡,你怎么变得这么小,还没我的拇指肚大。”刘能看到水下的我嘲讽道。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刘能能看得见我,我看不见刘能。我想还嘴,但一想到自己在水下,加上白天的情况下,刘能这个聋子应该听不见。 就近找了一圈下来,愣是什么突破口也没找到,但我没放弃,这里地处偏僻,一辆带血的车在这里经过,不可能不引起水鬼的注意。 我这一找就找了两个小时,天也暗淡下来,水鬼似乎能感受的到我的存在一般,死活不露面,但水下绝对有水鬼,我能闻到水下的鬼气,比普通魂魄牛逼那么一点点,但在我眼里已然是个渣。这也诠释了一个道理,胡一把又牛逼了。 看来我要设个全套给水鬼钻,我散发出足够的阴气在局部范围,使得水鬼有足够的阴气拉一个活人下水,然后就等着钓鱼了。 等我布置好陷阱,在外面等的不耐烦的刘能第n次身头在水面催促我,“小胡,你这速度跟个乌龟似的,还能找着不。”说完用手滑了一下水面,我本身就相当于气体一般的存在,随着刘能的滑动,我一跟头摔进淤泥里,吃了满嘴泥,笑的刘能捧腹大笑。 在我异常气愤的情况下,刘能莫名其妙的一头扎进水里,在水中挣扎了好久才离开水中。这一现象很诡异,我所在的位置水深才半米,怎么可能让刘能挣扎这么久? “胡一把,你大爷,想让老子死是不是。”刘能愤怒的一把抄起水中的牌位,撇大一旁,其实他是看到我在水里,拿我的牌位出气。 现在天色暗淡下来,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借用任何东西出现在阳世,身子一跃,跳出水中,飘在水面上,一脸懵逼的询问刘能,“你刚才怎么了?” 刘能听到我的话,火冒三丈,“胡一把,我是不是你哥们,你竟然想让我死接替你的班,你好投胎是不是?这有点缺德了吧。” “什么接班,投胎,u看书 ww.ukasuo 我在水里什么都没干。”我解释道。 刘能一脸不信的远离水,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不是你抓着我的脖子往下拉,还能有谁。”刘能伸长了脖子给我看。 我没计较这些,主动凑上前去查看,刘能脖子上有两只黑手印正在慢慢消散。 奇了怪了,明明有水鬼,我怎么看不见,看样子水鬼的能耐不怎么样,我在水中散发出的阴气,足够一只水鬼动手抓住刘能,怎么还能让刘能跑掉,这不科学。 “胡一把,是不是你想害死老子?”刘能一口咬定是我想要害死他。 我没搭理刘能,继续观察着水面除了风吹过引起的波纹,水鬼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第一次定位不到鬼的存在。 最终,我将目标盯向了刘能,换做一副真诚的笑脸,“刘能,现在我有点事求你,帮个忙呗。” 刘能瞪大了眼珠子,我清楚的看见了他的喉咙在动,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看起来真以为是我想要他的命。 “老子想害死你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告诉你,凭借老子现在的本事,要你的命容易的像只小鸡似得。” 刘能不住的朝我摇头,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向我脚下,然后:“妈呀,有鬼,吓死我了。”撒丫子跑进车里。 我迅速做出反应低下头,不等我看清,身子一沉,脚下仿佛出现了一个带有吸力的空洞一般,在把我往下吸,作为正常反应我在水里不断挣扎,我作为一只魂体,竟然溅出了水花,在溅出水花的同时,那股吸力消失不见,好似从来没有过。 【八十二】钓鱼 好家伙,这是一个人的战斗吗?我不过是挣扎了一番,好像啥也没干。 我离开水面,仔细的寻找着所谓的水鬼,还是毛都没找到。 看来要出绝招了,我伸着脖子朝刘能大喊,“刘能,过来,我想到办法了。” 刘能一脸不信的缩在驾驶座上,猛摇头。 哎,我这暴脾气,我加快速度,乍现到车窗前,拍打着车窗,刘能在里面吓得面无血色。 我无奈的伸手穿进车里,摇下车窗,“瞧你那点出息,就一只水鬼把你吓成这样。” “我,我是人,看见一张泡发了的脸能不害怕吗。” “你看见水鬼了?”我追问。 刘能点点头,“就看见了几秒钟。” “刘能,献点血咋样?”我笑道。 “不咋样。” 就知道这货会这么说,“你内裤里有刀子,我想你不想让我帮忙。” 刘能磨磨唧唧的从内裤口袋里掏出匕首,在自己手背上轻悄悄的滑动了几下,连皮都没破。我看不过眼,瞅准他滑动的姿势,气力轻轻一压,刀口滑动的地方冒出一抹鲜红。 “胡一把,我要睡你妹。”刘能破口大骂。 不理会刘能,我赶紧拿出矿泉水瓶去接住,一分多钟,瓶底出现薄薄的一层血。 我将矿泉水瓶系在一根绳子上,就近找了一根长木棍,绳子的一头系在长木棍上,做了一个简易的鱼钩。然后费劲的从车里拽出刘能,把鱼钩丢给刘能。 “拿好,老子保你不死。” 刘能畏畏缩缩的拿着鱼竿,鱼饵则晃悠在水面上,由于刘能被吓破了胆,瓶子时不时与水面相碰。而我,则拿出自己铁链守在草丛边,只要水鬼一露面,老子就甩链子。 时间一秒一秒流失,僵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水面起了一层波纹,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破绽,波纹的中心点有一个不显眼的凹坑,一直徘徊在带血的瓶子周围。 这一切现象证明—水鬼出现了。 突然,水面溅起了一厘米的水花,这是在试探呐。 水花过后,水面一如往常,甚至连波纹都没有。 暴风雨前的安静,要来大潮的节奏,手握紧铁链,死死等着水面上的变化。 果然,不出一分钟,瓶子周围的水面跳动如筛抖一般,在瓶子底部探出一只苍白且泡得发胀的手,正缓缓的靠近着瓶底。 时机来了,我抽动着铁链,用尽全力朝那只手甩了过去,这一招是我为了耍帅刻苦在阴司练的,准度可以说是精确。 以我的猎魂师等级,出手速度至少是这些幽魂的几倍,铁链从我手中甩出去,直奔那只手,只听刷刷两声,那头的锁链缠绕在鬼手上。 “老子钓到鱼了。”我激动的从草丛里跑出来。 那边的刘能一听我这话,从恐惧中睁开眼,换上了好奇,“你钓到啥鱼了?” 我手一用力,水面可谓激起了千层浪,随着我的手势,铁链在空中抛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而另一端由于铁链的惯性,被甩出十几米远。不过不用担心,水鬼在陆地上,就跟鱼上了岸一样,多大力气也使不出来。 在不远处的水鬼一身制服,背着身子趴在地面上,看不清面貌。 “妈呀,鬼,鬼。”我前面不远处的刘能看到我所说的大鱼反应慢半拍的往我这边躲闪,一时着急左腿绊倒了右腿摔在了地面上。 “瞧你那点出息。”我嫌弃的略过刘能,走向水鬼。 站在水鬼身后,掏出判官笔指着水鬼,一副高人的腔调命令道,“转过来瞧瞧。” 水鬼在地面上蠕动了两下,动作缓慢的堪比蜗牛。 我不耐烦的伸出脚,协助他的动作,把水鬼的身子扒拉到我这边,一看面貌,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凉到了耳朵根。 水鬼的面貌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就好比尸体在水里侵泡了很长时间,皮肤已经失去了弹性,血肉被水泡发,身体发涨严重,五官被泡发的身体挤的只剩下了六个深坑,头皮涨到每根头发都能辨别的清。 水鬼脱离了水,身体里的水分在蒸发,依稀能见到他身上冒出的黑气。等等,怎么是黑气,正常情况下幽魂遇到阳气是冒白气的,难道他碰过血? 这一现象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为了以防万一,我将铁链套到水鬼的五葵上,五葵是我研究出来的词,为:脖子、手腕、脚腕。这些再加上脑门,总称为命门,这些命门相对来说好找一些,对初级接触魂体的人来讲通俗易懂,好掌握,可方法笨拙,至于那些高深人士采用的方法,是寻找鬼脉,uu看书.uuknshu.om 直击要害。每只鬼的鬼脉都不一样,谁也不会笨到告诉你自己的鬼脉在哪,例如我,额.....等级太低,鬼脉还没形成。 我勒住水鬼,就跟勒住了一块海绵似的,不断的往外渗水。 “哎,你叫啥?男的女的?”我问道。 水鬼在地上挣扎着,一开口是个女的,“我叫张翠翠。”紧接着一声粗犷的男声响起,“我叫张磊。” “哎,你俩什么情况,合体了,还是同修阴阳大法?”我顿时好奇起来。 “我们是互相吞噬了对方魂体导致的。”女声说道。 “吞噬魂魄?为什么?” “前些年我们死在这条河里,后来断铡了这条河,我们的魂体越来越弱,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这次开口的是男声。 我听的一头雾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这样噬补阴气。 这些对我来说重要么?我又不是善人,没工夫搭理他们,再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这都是前世的造化所致。 “问你们个事,前几个月有没有一辆带血的车从这里经过?”我直接了当的问道。 水鬼歪着头,思考着我的问题,很明显在抬架子嘛! “你们俩别刷花招,这地方一年走不了两辆车,况且还是带血的车,血可是大补,你俩不可能不对这辆车下黑手,老子今天不是兴师问罪你们俩的,老子找的是车。”我直言不会迁怒于两鬼,免得因为两鬼害怕,给我闹幺蛾子。 效果很明显,两鬼一听不是找他们的,慢吞吞的从地上坐起来,那张脸完全是一堆烂肉。 【八十三】恩!啊!等1下 “我们在四个月前确实碰见过一辆车,我们还打算拉着做替死鬼,我们把车陷在了水里,本想着动手,可车里有佛珠和一尊佛像,我俩没敢动手。那俩夫妻请了几个小伙子来,把车推出了河,就开走了。”女声。 男生继续补充,“我记得那女的一下车就用黑布把前后车牌遮挡住了,而且轮胎的上血维持了我们俩好几天的阴气。” “车牌号是什么,你能记住吗?”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问的。 “泽a11976。”女声爽快的回答道。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对自己的事很谨慎,生怕有猫腻。 “我生前是博士,对数字相当敏感,圆周率我能记住到小数点往后的五十位。”女声自豪的说道。 见过不谦虚的,没见过死后还这么不谦虚的。 车牌号若是对的,查一查车牌号就一目了然,撞死我的人也就水落石出了。 之后又询问了两鬼那辆车的信息,两鬼说的最多就是车里有佛像和佛珠,貌似很厉害的样子。 询问完,看着趴在不远处的水鬼我叹了口气,用互相吞噬的办法依仗活着,怎么说也得帮一把。 释放出一部分阴气聚拢在他们身上,“我送你们找个高人超度。”魂体不完整的去不了阴司,在金鸡恶狗岭就会被残食,只能去找陆生,他跟老道这么长时间,多少知道点高人,超度一下这两只鬼。 像往常一样牵着魂魄的我,拍醒躺在一旁地上的刘能,刘能才睁眼,胯下流出了不明液体。 懵了几秒。 “啊?有鬼,你看见有鬼了吗?”刘能顷刻之间大叫,看到我后,连连向后退,连爬带跑钻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刘能。” 我刚开口,刘能驾驶着他那辆二手面包车开远,这货还知道往回走。 直到刘能消失,我才从中回过神,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往上一漂,朝着纸扎店的路飘去,我拉扯着的铁链感觉不到多少重量,这感觉就好比黑白无常当初拉扯我的一样,轻的飘起来。 对于鬼来说,在阳间不存在障碍物,我拉着水鬼直接穿过墙壁楼房,直奔医院门口的纸扎店,在门口看见正要锁门的陆生,背着背包形色匆忙。 “小子你要捉鬼去了吗?”我问道。 陆生转过头看到我,又瞅瞅手机屏,说话结结巴巴,“刘刘能让我去救你,说他一会就回来。” “我还以为这货临阵脱逃呢,敢情搬救兵来了。” 我把两只水鬼的情况和陆生介绍了一遍,就没跟陆生多墨迹,拉着两只水鬼进了纸扎店,陆生在门口给刘能打完电话再次开门进来。 陆生在后堂......只能叫小后屋,翻箱倒柜的翻腾了半天,拿出了两个巴掌大小的小陶罐出来,问了两鬼的生辰,拿出一张黄纸,外加胎毛笔,黑狗血掺上朱砂的墨,在黄纸上乱画一气,画了四张符咒出来,分别在两个陶罐的底部贴了一张符。 陆生做完准备工作,对着两只水鬼,“你们俩的魂魄因为有缺失,只能送进庙里待上一段时间,等你们的魂魄底子殷实才能踏上轮回。” “直接开干吧,这俩货没得选。”我打断陆生废话。 陆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贴着黄符的木刀,用针在自己食指上扎出血滴在刀锋上,就在血液流过的地方,刀身变得晶莹剔透,周身散着白气。 “你们俩可能会感觉到有点疼,不过这是为你们好。”陆生像手术室里的医生一样,双手半举着,一手拿着刀。 我表示听到陆生的话想笑,明知道疼还让人家有点心理准备。 陆生动手,血腥场面........... 一段杀猪般的吼叫过后,两道魂魄被陆生装进陶罐里,封存。 我用陆生手机给吴警官打了电话,经过他的建议,让我去交通局查查看。 没等到刘能回来,朝陆生要了些贡品,只身飘往公交局。 进入公交局没有阻碍,因为交通事故的关系,交通局的魂魄还不少,魂魄一多,秘密也只是公共的秘密。 经过一系列熟悉交通运程的鬼帮忙,没出一个小时就查到了车主信息。 车主张强是本地人,对于他,我多少有所耳闻,本市颇有名望的连锁金店老板,没少在宣传单上看到金店做活动,含着金钥匙出生,在张强二十三岁海归回来,顺利成章成了家族产业继承人,据传因为基金链原因和一家公司老板的千金联姻。 哎?不对啊,撞我的一男一女清楚的印刻在我的脑子里,那男的妻管严的样子,uu看书 .uuknhu 绝壁不是张强这种叱咤风云的主。年铃上也不符合啊! 我临死前那女的说儿子要上高中,全指望男的赚钱,经济状况也不是张强。哪就是说,能开张强车的人,只有身边人,对,我每天跟在张强身边,肯定能找到线索。 想通了这些,我和交通局里的鬼告了辞,贡品作为报答他们的帮忙。有些鬼想跟着我去阴司报道,我表示无能为力,他们这些魂魄只有一个地方肯收留,枉死城,被阴司遗弃的城池,生活还不如在阳间过的安逸。 出了交通局,我赶往了市中心的连锁总店,总店是张强的老巢,应该会有张强的联系方式。 仅用了五分钟,我就在偌大的城市找到了总店的位置,迫不及待的从门内一穿而过。在金店内翻找一通,也没找到关于张强的半点信息。 邪了门了,金店难道不联系老板的吗? 没办法,我到柜台翻找出销售记录,找到一年内消费比较高,打折多的几个客户信息,这些人中肯定有和张强走的近的人,我还就不信他们的通信录也没有张强的联系方式。 经过我精心的筛选,我锁定了一个姓刘的女士,消费金额高达百万不说,打折破天荒的低,低到一折,金店这么干,赔钱赔到姥姥家了,若不是有利可图,谁会这么干。 二话不说,我按照单子上的信息,给刘女士打过电话去。 等待音许久,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那边接下电话,声音娇弱,似要滴水一般。“喂?恩!啊!等一下。”带着显粗的喘息声,纯洁的我表示不明所以。 【八十四】未发育完全 这种情况我要不要穿过去?这是个纠结的问题。 “你谁啊,不说话挂了。”那头言语中颇为不满。 这么催促我,就不怪我不客气了。自己的频率迎合电话的频率,只觉得身子一轻,一股强电流旋涡将我吸了进去。 还没反应过来,悬空的身子突然失去吸力,垂直下降,下降的位置很软,接触面凹陷后又将我弹了起来,电话的效率果然和手机不一样。 身子稳定,定睛一看,我身旁赤裸裸的躺着一男一女,倒是没干啥,那男的搂着女的,女的在接电话。 女的听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挂断了电话,嘴里呢喃着,“神经病吧,大半夜打电话。” “宝贝,该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只见男人攀上女人。 女人面色无趣的推开男人,穿上外衣,从床上盘腿坐起,呆呆的瞅着手机,“你说会不会被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男人背靠着床头柜,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你怕了?你该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老男人了吧。” 女人白了一眼男人,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对啊,我爱上他很久了,他那么有钱。” 男人一听这话,反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爱。” 额.......这个时候,我在床上看着不好吧..... 这种情况,我知趣的离开屋子,等两人大战完后再来查找手机通讯录也不迟。 出了屋门,经过我的观察,这是一栋两层楼别墅,别墅装修现代化气息浓重,螺旋式楼梯向下,一楼为两间客房、卫生间和厨房,通过冰箱看出,这家人很久没有开火,冰箱里一水的零食,唯独没有做饭所需的食材。其次,还有一点让我感觉这里不像个家,有种旅店的感觉,别墅内只挂着几张装饰画,没有丝毫关于男主和女主的照片。 没有灶火,没有家的氛围,女为阴,男为阳,完全是阴盛阳衰的宅子,按理说是游魂喜爱的宅子,可我在别墅内没看到一只幽魂。 有-猫-腻。 好巧不巧,我看到一只女鬼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瓜,打量了一圈,偷偷摸摸钻进了别墅里,愣是没看见这么大块头的我。 那只鬼很熟悉别墅内的布置,直接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几袋零食,顺带喝了几口牛奶。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厨房,靠在厨房门框,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偷东西吃?” 令我大跌眼眶的是女鬼斜了一眼我,依旧观察着冰箱里的东西,并开口,“十二点前赶紧离开,我是好心劝你。” 完全不在意我的存在。 “你进来的时候看见我了?”我还傻不拉几的问一嘴。 换来的是女鬼严重的鄙视,“一个傻大个在沙发上瞅了我半天,我眼瞎看不见?” “你都是鬼了,为什么还偷偷摸摸的进来。” 女鬼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你以为我怕你吗?” “不然呢?” “呵呵,你想多了,我不过是看到了一只跑来送死的山炮。”女鬼白了我一眼,抱着零食从窗户飘了出去。 跑来送死,别墅有猫腻?我没感受到魂体的存在呐。 出了厨房,我打量着别墅内的布置,很正常的家具布置,阴气旺盛,没超出可控范围。 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在别墅内挨个房间找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令女鬼恐惧的东西存在,我萌生出了一个想法,女鬼可能是神经病。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二楼应该完事了。 飘上二楼,再次穿进那间屋子,里面的两个人背靠着床头看电视,电视里放的还特么是贞子。 顾不得尴尬,我飘到床头柜前,用阴气遮挡住手机,摁亮了手机屏幕,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吓的我一激灵,还差一分钟十二点整,之前的神经病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快速翻找通讯录,通讯录足有百余条,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谁是张强。 就在我仔细翻找过程中,手机来电话了,吓的我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只看到了一个张大老板的备注。 床上的女人显然也听到了,弯下腰捡起了手机,看到来电的备注,给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接下电话,女生只“喂”了一声,明明有备注,却要装作不知道。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女人画风瞬间转换,“你还知道有我啊,这么久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uu看书ww.uukansh我能上哪偷汉子,你真多心。” 令我更为不解的是,男人抢过女人的手机,一开口,让我都怀疑起了这个世界全是套路。 只听,“姐夫啊,有我帮你看着我姐,她跑不了,你就放心吧。” 次奥,我见证了一场什么样的套路,女人是电话那头的二奶?男人打着女人弟弟的旗号在别墅里,和女人过逍遥日子,表示完全懵逼。 不管怎么样,都要去看看对面那个男人是谁,不能错过机会。 我身子一跃,双脚死死粘在地上,没飘起来。 我低下头,一个发育还未成型的小孩抱着我的脚,身体透明肤色,皮肤下的血管依稀可见,身体里的器官更是看的清楚。最恐怖的当属那双眼睛,眼眶未发育完全,眼皮只能用一层薄膜形容,一双眼睛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眼球也没形成,整个眼睛还只发育了一个小眼仁,身上皱皱巴巴,着实像个小老头。抱着我的小手小的像一个勺子,胳膊只有我手指粗细。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呆呆的看着抱住我脚腕的婴儿,已经傻掉,那种视觉冲击让我发不出去一点声音。就连女人挂断了电话,都不能把我从恐惧中拉回来。 只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抱住我的婴儿流了一地口水,漏出贪婪的神色。 “你疯了,他的电话你也敢接。”女人责怪着男人,显然她看不到婴儿的出现。 婴儿听到女人的声音,放弃了我,四肢扒在地上爬行,因为没发育好,爬行的很慢,身子很软,身子经过的地板上拖出一道透明液体。 【八十五】初次使用判官笔 在此之前没有丝毫感受到它的存在,包括现在,除了两只眼睛,我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 缓慢的移动到女人所在的床边,婴儿伸出一只手摸了女人的脚,只见女人缩脚,用手挠了两下刚才被婴儿摸过的位置。 婴儿见状笑了,双手像壁虎一样紧贴床边,爬上了床,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话,我听了许久才解读出来这句话,实际上就两个字,“妈妈。” 婴儿爬到了女人身边,蜷缩在女人的咯吱窝下,安静极了。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如果不是女人打掉了未成形的婴儿,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找上她。 中国有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我是不会管。 我看女人已经熟睡,我飘到手机所在的床头柜旁,找出通话记录,给那个所谓的张大老板拨打过去。 拨了两次,通话无效,手机信号栏没有信号。 目光移向蜷缩在女人怀里的小婴儿,肯定是它搞的鬼。 算了,可能是它觉得手机是威胁吧,天知道小家伙爹是谁。 我找来纸笔,记下手机号,用打火机烧了纸,把手机号揣进口袋,走到门扣,伸出头朝门穿去。 一阵眩晕感,伴随着大脑嗡鸣。 “呵呵嘿嘿”小家伙毫不顾及放出嘲笑的笑声。 我稳定住魂体,伸出手尝试性的摸门,手实打实的摸到了实体。 我转过身,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道,“小家伙,叔叔有重要的事,让叔叔出去好不好。” 那小家伙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含着大拇指,口水顺着胳膊往下流,“宝宝饿。” “你饿了找你妈,叔叔是平胸。” 小家伙扭头看看熟睡的女人,又转向我,“宝宝要吃你。” 吃我?你得有那个本事。我掏出判官笔,朝门上猛戳,一股气流冲撞整个屋子,又听‘啪’的一声,屋内的玻璃窗传来碎裂声。 我第一次使用判官笔,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厉害。 “怎么回事。”女人已然从梦中惊醒,只是男人睡的太死,只是翻了个身而已,女人第一时间拍醒男人。 男人揉着眼睛坐起身,我看了眼玻璃,不紧不慢的回答,“可能是谁家的熊孩子吧,怕什么。”说着翻身继续睡。 女人看看时间,并未发现没信号的情况,将信将疑的也跟着躺下了。 有钱人都是什么想法,那么大的落地窗碎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是日子过的安逸了。 正好窗户被震碎,我也省得走门了,我控制着自己飘起来,我的双脚死死的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发生这一现象不得不让我对小家伙刮目相看,绝不含糊的说,能和我抗衡的魂魄等级必须是初级阴差的水平,一个连发育都没完全的小家伙竟能做到不被察觉,着实少见。 看着小家伙小头小手,还有这般本事,我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得罪人家了,望能全身而退就好。 想来想去,对付小孩主要靠哄,“小家伙,咱俩商量个事怎么样?叔叔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小家伙坐在床上冲我呵呵直笑,听的我毛骨悚然。 眼见言语说不通,我干脆自己想办法,继续拿着判官笔朝脚下的地板猛戳,判官笔好似一次性似的,变得和普通金属棍子再无两样,震得我户口发疼。 小家伙看我样子滑稽,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笑,嘴里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床上的两人睡的如同死猪。 特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抽出铁链,甩手一链鞭,实打实的打在了小家伙的身上,迸裂出白色火花,小家伙被我打在墙上,顺势掉在了地上。 我原以为小家伙被我打伤,它所营造出的结界也随之毁灭。不曾想我脚下仍旧死死粘在地板上,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被我打掉的小家伙从地板山爬起来,我刚才那一锁链给小家伙带来了一道深红色伤疤,正在极速腐烂,没出一分钟,伤口周围衍生出了不少乳白色蛆虫。 这招数有没有效果?我好像没看出来。 顾不得那么多,甩手又是一鞭子。 很不幸,这一链鞭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只让小家伙倒退了一步。 距我两米远的小家伙周身向外释放着黑气,明显是我的两倍之多,暴气鼎盛。全身变得青灰,眼眶凹陷,五官逐渐变换成一个个血洞,皮肤龟裂。 额......这情况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我咽了口唾沫,u看书 wwuukanh 握紧手中的判官笔,势必要来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 眨眼功夫,小家伙闪现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腿部传来挤压感。让我更深层次的了解它。 “宝宝饿。”小家伙边说,嘴里边流出淡黄色液体,滴在我的腿上,触碰到口水的裤子表面发出滋滋的响声,伴随着一股白烟,白烟过后,我看到裤子上已经漏了一个洞。 卧槽,势必要吃掉我了。 我运作起周身阴气,汇集到手中的判官笔上,手掌触感到判官笔自己在动荡,此刻银色判官笔笔身纹路被阴气流窜呈黑色线条,从我身上释放出来的阴气全部聚集到笔尖,我不知道我全身的阴气有多大能量,但我知道,此刻的能力刚刚够得上与之抗衡,险中保魂。 小家伙看到我汇集出大量阴气,身子顿了顿,不过半钟,小嘴裂开,嘴里更猖狂,“好吃,肉肉。” 张嘴朝我膝盖咬下去。 “啊,卧槽。”我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手中判官笔下落。 ‘叮~’ 判官笔没有扎进小东西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股比我更高的阴气打在判官笔上,判官笔被打离我的手中。与此同时,我和小家伙也被这股阴气旁余的气腾打出一段距离,卡在了床缝里,幸亏小家伙和我被打散了。 因为耗费了太多阴气在判官笔上,不等我看清打我的是谁,我立刻察觉出我身上的魂体正在慢慢消散,身子一轻,不受控制的往上飘,视线中只看到了一个人影,随即两眼一抹黑,没了意识。 【八十六】诸葛的锦囊 等我再次醒来,周围环境很熟悉,就在豆腐坊的厨房,有一道屏风格挡住我。 “大罗。”我扯着嗓子大嚎,发出来的声音干瘪嘶哑。 厨房里的小工听到我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回应我,“胡掌柜,我这就去给您叫罗掌柜。” 不多时,大罗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醒过来,唏嘘不已,“胡哥,你终于舍得醒了。”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在阳间。”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听。 大罗摇摇头,“不知道咋回事,张大胆给你送回来的。” “张大胆呢,给我叫过来。”事实上这事就不能问大罗,一个豆腐坊小掌柜,知道啥。 这次通知很缓慢,只觉得时间过了很长时间,我才见到张大胆,而他给我的答案,更让我不解,我怀疑一哥出手帮我,实际上一哥最近忙着攻山头的事,根本没工夫搭理我,他们是在安保大营门口发现我的,我被我的铁链拴在枯木上,跟风筝一样乱飘,安保兵看见才把我救下。 而我的身体之所以会出现魂魄不稳的情况,是因为第一次用体内阴气启动判官笔,体内对我来说阴气释放过大,难以抑制判官笔,这种情况下,判官笔会自动吸走我体内的阴气,直到我体内没有阴气为止。好在我体内超负荷的时候,中途被打断,我才得以保住魂体,不被侵蚀。 令我更好奇的是,我在阴司认识的鬼不多,谁会这么好心帮我?我关键时刻怎么就昏了呢,应该看到长相再昏的。 我揉着被小家伙咬伤的腿,多亏我也是魂体,不然以后就毁了,影响找老婆的。 我摸向判官笔所在的袖子空空如也,这东西虽然差点把我吞噬,可是个好东西,不能说丢就丢了。 “你这种体质暂时不适合出现在阳间,一哥把你的猎魂令、鬼石、判官笔,哦,对了,还有彼岸花粉和一串数字也一同拿走了,眼下有个快速提升你体质的优质条件。”张大胆笑呵呵的跟我说。 卧槽,手机号也没给我剩下,牛掰了,人权不见了。 张大胆和一哥是一伙的,他这么说无疑是在骗我攻占山头,我不明白,明明比我本事大,干什么要我参与攻占山头的任务。 “哎,你听见了没有。”张大胆见我半天不说话,高声道。 我从中回过神,掏了掏耳朵,“你说的优质条件肯定是山头。” 张大胆神色一怔,当即笑出来,“想不到你还真聪明,不用猜都能知道,一哥果然没看错你。” 我黑着脸,“这么明显的坑我都看不到,以后还怎么在你和一哥的势力下生存。”说到这,我想起了给我扔大山里的事,“张大胆,本事大了,敢把我扔山里,你不怕我一去不复返。” 张大胆见我问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那不是让你锻炼锻炼吗,都在我们控制范围内,不会出事。” “那我偷摸混进安保军营地你咋不知道,我都被吃了,我估计你们还盘算着怎么算计我呢。” “失误在所难免,说真的,胡哥你怎么走出来的。” 额头码过大团黑线。 我干咳了两声,撕扯着嗓子朝大罗大喊,“大罗送客。” 之后我安安生生的在豆腐坊休息了约莫两天时间,一哥命张大胆和一行安保兵过来把我从豆腐坊抬回了猎魂师的后山,目的是让我坐镇安保兵营地,攻占山头。 实际上我没想过会这么快,这是大事,我寻思着怎么着也要个十年八年,谁他娘的知道一哥猴急个什么劲。况且我貌似没训练就偷溜了,手上没了判官笔,眼下只比普通魂魄身子硬实一点,手头上啥玩意也没有,攻占个叼毛啊! 现实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张大胆让我盯着沙盘连续看了几个小时,麻蛋,要反仆为主的架势,吃饱了撑的让我画出地形图,并强迫我想出有利办法拿下山头。这不是要我命吗,老子做个小生意还行,让我谈军事,说不好听了,对牛弹琴。 在张大胆嘚啵嘚的嘴皮子下,我了解一哥的首要目标是面临我们正后方较小的一座山头,这座山头是当年抗战死的小鬼子,他们尝试过在鬼界堡生存,作为中国人,额,uu看书 ww.uukansh 曾经的中国人,不管多少年,这些小鬼子都是中国人的眼中钉,自然在鬼界堡混的不咋地,被鬼嫌弃,不得已躲进了这座山里,听张大胆说,拼了老命才勉强占领一个小山头。 即便如此,落魄成这样的小鬼子还不放弃攻占的目的,不断朝自己周边的山头发起攻击,只可惜,实力摆在那,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毅力可嘉。 虽然人家团体小,但人家有秘密武器,导致他们这个小山头被其他山头的鬼惦记着,不敢贸然侵略。问道秘密武器的时候,张大胆一问三不知。 我装模作样的瞎研究,没一会,进来了一只鬼,经过张大胆的介绍,是被张大胆新提拔上来本次战役的翻译官,叫大佐,没错,他是日本人,用阳间的话来讲,这是国际友人,我们所的的山体地形图,就是他提供的,原谅我抗战电视剧看多了,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 接下来陆陆续续进来了几张熟面孔,带兵的副将,安保兵的职位完全是根据张大胆渊博的知识而来,将军必然是张大胆。既然有将军,就有主将、副将、校尉、少将等等大小官职。使原本宽敞不少的屋子,显得拥挤。 一哥是重头戏,必然是最后一个出场,一出场,就甩给了我三个锦囊,颜色大小一致,唯一不一样的是,三个锦囊上绣制的动物不一样,分别为,鲤鱼、凤凰、祥龙,都是吉祥的寓意。 “这是我在诸葛先生那里求到的三枚锦囊,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不到特殊的时候,千万没乱用。”一哥冷冰冰的警告我,毫不顾及此时的我是安保兵的老大。 【八十七】不能动的旱魃 关键咱是没脸没皮的鬼,听到诸葛先生,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诸葛连弩,因为玩游戏的时候经常见,其次才是三国里大名鼎鼎的诸葛亮,我记得诸葛亮就给过赵云三枚锦囊,想不到死了还没投胎,这样的人死后名望不低吧。能求到诸葛亮的锦囊,不得不让我高看一哥几眼。 不对,姓诸葛的人很多,万一叫诸葛不亮,高仿的怎么办?还是问问好:“一哥。” “没错,就是诸葛亮。”一哥直接回答我,语气很快,似乎不想在我这多费口舌。 接下来进入了百无聊赖的商讨怎么攻占,我听得连连发困,这些鬼说的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可之际运用起来漏洞百出。这也正合我意,身在和平年代的我,内心虽向往征战沙场,但只要在游戏了爽一爽就好了,英雄创举就留给后鬼名流千古吧。 作战会议商讨不知进行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是被张大胆的一巴掌拍醒的。 “胡哥,你觉得我们的方案怎么样?”张大胆好爽的说道。 老子什么都没听到,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方案,不过不能明说,我装模作样的竖起大拇指,“牛,方案肯定行。” 张大胆又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兴奋的要死,:“那就劳烦胡哥了。” 听得我胆战心惊,又给我挖坑,吃力不讨好。必须弄清楚,“为什么劳烦我?” “我们一致认为老一的作战方案可行,就是把你打入敌人内部,给我们送情报信息。”张大胆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 这意思是不是让我羊入虎口?傻子才去。 我清了清嗓子,:“一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比如往小鬼子食物里投毒,或者偷袭。” “已经决定了,半小时后出发。”一哥口气平淡的说。 这情况?我好像错过了点什么。 其他鬼毫不顾忌我的存在,陆陆续续往外面走。 半个小时后....... 营地操练场上聚集了约莫2000只鬼来给我送行,而张大胆身上背了个大包。 “胡哥,这一路凶多吉少,你可得小心点儿。”张大胆的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鄙夷地看着张大胆,凶多吉少还用他说?但是在众多安保兵面前,我不能折了面子,我清了清嗓子,“胡哥我是谁?还能怕了一帮小鬼子不成?” 张大胆将包递给我,我如同阅兵一样朝着安保兵并挥手告别。 我转身走出一段路后,我发现身后空荡荡的,扭头一看,一哥去哪儿了?卧槽,让老子一个人去?我还天真的以为一哥会与我同行。 我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此时的安保军大营很多鬼正在慢慢散去。不行,老子两只胳膊两条腿,可能跟人家一群小鬼子斗?简直是开玩笑。 想到这里,面子算个啥?我没骨气都往回走。 安保军大营飘着的张大胆看我有这一动作,迅速命令安保兵关上了大门。 张大胆大老远的看我这边呼喊:“胡哥,你就放心去了吧,安保兵有我呢,一哥还有事要办,比你这还危险。哦,对了,去鬼界堡的路,已经被一哥封了。” 磨叽了一个小时,利用我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投降了,背包背在身上,摊开地形图,鬼子山位于我的左前方,身子腾空跃起,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奔去。 按照女鬼教我的方法辨别方向,飘了小半天时间,终于到了鬼子山脚下。 我也没看出来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和安保军的那五座山一模一样。 我偷偷摸摸的摸索上山去,好像一只鬼也没有。 山型完全看不出来哪里不同,我越走越大胆,因为我看不见一只鬼的存在。 飘了小半天时间我停下脚步,无语的瞅着灯笼光亮以外的一片漆黑,怎么个情况,小鬼子出门拉翔去了? 咯~咯~不知道哪个方向响起两声石头碰撞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山中显得极为显耳。 我连忙吹熄灯笼,将自己隐藏于黑暗之中,朝着一个方向躲闪了几步,直到靠在了一颗树干才不再动弹,竖起两只耳朵感觉周围的变化。 咯咯声消失之后,周围回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好像刚才的声音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但是我用人品保证,它肯定出现过。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一无线索的我战战兢兢再次打起灯笼,朝着前方探了探,依然什么都没发现,也许刚才的声音只是巧合,我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能是有石头的原因,我这一屁股坐下的地方,石头碰了一下我,翘起一边屁股,伸出手往屁股下一摸,石头不算大,本想着扔到一旁,可无论我怎么拿都拿不起来。 收回查看周围环境的视线,uu看书ww.uknshu往屁股下面一看,赫然出现了一双布鞋,在朝上一看,妈妈咪呀,一张铁青的脸看看我的正上方俯视着我。 吓得我窜出数米远,发现他们并没有追我。这要是让刘能知道,我把它当成了树,还安心地呆了这么久,能足足笑我半年之久。 不过刚才那个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他也不像鬼,最重要的是他是个中国人。 我抬起灯笼,从刚才的地方探了探,因为周围太黑什么也没看到,我往前迈了一步,又没看到,再往前迈了一步,叫做灯笼光亮照出前方隐约有个人影,我很贱的在他面前晃了晃灯笼,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朝它靠近,直到站在他的正前方的一米处站稳。 我对面站着一个人形,标准的国字脸,紧闭双眼,皮肤呈青铜色。我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魂体该有的气息。拿我1米8的身高来测量他的身高,足足高出我一头,也就是两米二三,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脚踩着着千层底的黑布鞋,看着像民国时期拉黄包车的壮劳力。 我谨慎的捡了一根树枝,朝它身上捅了捅,坚硬如铁。 “哎,兄弟,我看你堂堂七尺...八尺男儿,怎么这么不要脸,来这当汉奸卖国贼,你对得起祖宗吗。”我大言不惭的讲道,边讲还边往他身上捅。 见他一直不说话,我无趣地走到他身边,拿个小木棍朝他胳肢窝的地方捅了捅。 ‘呵呵呵呵呵’砸缸般的笑容从他身上发出,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八十八】活在阴间 这次我很有勇气的没有逃,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动,不然我虐待了他那么久,他要是能动的话,一巴掌呼过来,我岂不是直接回了鬼界堡。 “你tnd会说话,为什么不说?我还以为是块石头呢!”我拿着树枝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换来的却是,“跟你说有什么用?小子,我劝你还是回家吃奶去吧,这地方有来无回。” 我愤怒的朝它胳肢窝搅动,“你tnd再说一句,老子笑不死你。” “呵呵呵呵呵呵,我不说了,你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无趣地停下动作,腾空一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一动不动的站在这。” “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故意抬起树枝朝他面前伸了伸,示威。 他很不情愿的开了口:“我叫张大力,活着的时候在码头扛货,家里有七口人,我有俩儿子三个女儿......” 啪~啪~啪~我拿着树枝打在他身上,反正他也感觉不到疼。 我黑着脸说道,“死人不问生前,我问的是现在的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听明白了吗?” “我听他们说我叫旱魃。” “旱魃?这名字改的还不如张大力。”说到这,我莫名的想起了张大胆,他俩会不会是兄弟?若是我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他不得感谢死我。 “你懂个屁,旱魃是僵尸的一种,而我是旱魃中最牛逼的僵尸。”此人不屑的说道。 “我懂个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里是阴间,僵尸是一具尸体怎么可能进得了阴间。”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我的身体运进来的,我只知道我在鬼界堡住了好些个年头,突然有鬼找我搬运石头,我就到这来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听那些小鬼说我是被一个道士炼化的。” 终于说到根上了,“那他们把你炼化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些小鬼子到底在哪?我上来的时候一个也没看见。” “我是看门的,我在这站了多少年都不知道。至于小鬼子,我只能说你轻敌了,也许他们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你,从你刚才逃跑的身手来看,小鬼子的速度是你的十倍。” “敢情你还是汉奸,你不能动怎么通知小鬼子有人闯入。”我好奇地问道。 “从你刚才坐在我脚上开始,小鬼子就已经计划怎么抓你。”他说得轻轻松松。 我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现在就已经计划抓我,就好像一头猪明知道自己要被人宰割吃肉,却为了食槽里的食,挺而冒险自投罗网一样。 不对,我怎么能和猪比拟,好像也不对,猪怎么能和我比拟。额.....算了,言归正传吧。 “你上山的路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小鬼子真正的老巢在上面,不过我提醒你,这可有他们的化工厂,万一你被抓去做了实验,你可没我这么好运。” “化工厂?做实验?你tmd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咳咳,我怕吓得你不敢上山,我就算一个看门的,有鬼来了通知一下而已,再往上走就没这么好运了,上面的旱魃可是没有魂魄的,他们只听小鬼子的指挥。” 我看他也就是个看门的,能知道个屁呀,不对,一个屁也能说成炸弹。 和张大胆的兄弟告别后,我继续朝上飘,上面的路确实如他所说是鬼子的老巢,上面布满荆棘,显得杂乱不堪,按照所有植物长势的方向来看,明显是有人故意让他这么长的,目的就是不让一些野畜进入。 荆棘长在地上,我飘在半空中当然不把它当回事,可当我脚尖刚踏足他们的领空,这片荆棘疯狂朝着我的长过来。 因为我反应的速度过慢,一只脚被荆棘卷住,我慌乱中朝背包中一阵乱摸,也不知道摸了什么,就差脚下一阵乱砍,那些荆棘超出一定范围自动缩了回去。 我头朝下的飘在空中,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掉在地上,手中正握着判官笔。我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这里可是阴间,阴气鼎盛的很,就算我掏空身体里的阴气,也不会出现超负荷现象。哎?判官笔好像和以往不一样了,判官笔纹路上的颜色变浅了许多,改天问问刘能判官笔到底是什么颜色。 我调整好自身平衡,双脚落在地上,一一捡起背包里掉落出来的东西,除了我的东西之外,发现一个类似女人化妆品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颗黑煤球,煤球旁边放着一张草纸,阴间要高级了,还带上说明书了。 我拿出纸打开,里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这是一颗快速提升体内阴气的丹药,只有一刻钟时间,小心使用。 一刻钟,要不然我现在吃掉它,然后勇猛地冲上山,抓到小鬼子头头?明显不可能嘛,一刻钟才15分钟,能干得了啥,也不知道多备用几颗。 能想象冥界神器在我手上一直无用武之地,如今却被我拿着它割荆棘的场景嘛?而且我还认为判官笔不如镰刀好用。 好不容易割开了一条小路钻进去,令我不能接受的是死后的我一直看不到颜色,uu看书ww.uukanshu 在这里我眼前却出现了果树,树上还挂着许多青苹果,看看我自己的手皮肤煞白,手中的判官笔为银黑色,上面的纹路为金色。 很快我身上的颜色正在渐渐淡去,距离我最近的几棵树正在快速的生长,树叶和苹果掉落到地上,腐烂变成泥土,我脚下的草也褪去了颜色,慢慢干枯。 我身后的荆棘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扭头一看,他们正朝着我砍出来的缺口聚拢。 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山头就像一个煤气罐,我砍出来的缺口就是阀门,泄露了里面的气,导致这些植物阴气干扰无法继续存活。等等,那么也就是说这些植物都是活的,只有活体遇到阴气才会数以万倍的加快衰老速度。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能让阳间的东西在阴间存活。看到这些景色,我心中的一股焦躁正在慢慢散去。这里比起灰不拉叽的阴间强太多了,能在这里生活,盖间小木屋,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就算不投胎也值了。 就在我吃惊于这里的植物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人在挥动锄头,我刚想朝他飘去,发现这里不仅能让植物存活,还有地心引力,就连我这样的魂魄也不能飘起来。 我只能走过去,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我看到他的衣着,我犹豫了,他身上穿的正是和服,还有脚下踩的木屐。 这不是小鬼子么,坏了,撞枪口上了。 我下意识的朝后退,没退两步,挥动锄头的小鬼子扭头诡异的朝我笑,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杀戮。 【八十九】小木屋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没退出几步,我背后有东西挡住了去路。 扭头一看,和张大力一模一样的旱魃杵在我身后,身高矮了我小半头。他身后更是了不得,站了一排排参差不齐的旱魃,身上一丝不挂,个个皮肤泛着铁青,倒是没闭眼,但是明显和正常人的身体不一样,这些旱魃瞳孔一片眼白中有一毫米的直径黑色瞳孔,显得死气沉沉。 我猛地再回头朝小鬼子看去,原本小鬼子锄地的地面上空荡荡的,只有地面上留下了锄头锄过的痕迹。 我头皮一阵发麻,小鬼子去哪了? 我身后脚步沉重声响起,毫无疑问,旱魃出动了,我连头也没敢回,朝前跑。 在跑的过程中,我不断回头看查看旱魃情况,我惊奇的发现旱魃的目光是直视的,我若和他们偏斜,他们定要反应几秒,而我偏斜角度越厉害,他们反应的时间越久。 有了这一发现,我很快的甩掉了旱魃,可是,第一波甩掉了,还有第二波,由于天黑,我连他们从哪里出现的都不知道。 这里类似于第二个阳间,我好像恢复了身体,身体机能随着运动量正在慢慢消退,身上的力量完全不能与他们抗衡,别说是一群,就是一个我也打不过。 追追跑跑,我又回到了荆棘旁边,我也察觉到只有荆棘旁没有出现过旱魃,所以我明智的选择沿着荆棘旁走s形曲线,轻而易举的甩掉了跟在我身后的旱魃。 没有了旱魃的威胁,仿佛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用眼睛瞟着果岭深处,一点旱魃的影子都没有,但走进去处处危机四伏,这些旱魃,都tnd跑去哪了。 那我最奇怪的是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阳间的植物能在这里存活,却有这么强悍的旱魃存在,而且我在这里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仿佛活过来了一般,能感知疼痛,知道累,难不成这里就是阴间的桃花源。 休息片刻,我思存着怎么对付这些和铁一样的旱魃。 世界万物,相生相克,从张大力的情况来看,这些旱魃应该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但是张大力的弱点是胳肢窝,并不代表所以旱魃给弱点都是胳肢窝。据我分析,旱魃的弱点不可能流露在表面。 这么一想来,就简单多了,所有的旱魃都光着腚,唯一不露在外面的攻击部位,也就只有他们的脚底板。 额...新的问题来了,我怎么能摸到他们的脚底? 思来想后,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些旱魃体内没有魂魄,大脑不能思考,相当于一个机器人,我如果缓慢地从他们头顶的走过,吸引他们的目光,这些旱魃目光会不会一直仰头跟着我的动作走,这样一来,如果他们不会自己转身,必定会要仰头倒下,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 对于从小偷鸡摸狗的我来说,从这些旱魃头顶走过简直是小儿科。我掏出背包里的铁链腾空连接到两棵树上,为了自身安全,我提前在铁链上爬过一次。之后我屁颠屁颠的就进勾引了一波旱魃过来,快速的爬到树上,然后顺着铁链从他们头顶爬过。 和我预料的一样,旱魃看到我在他们的正上方,只知道仰头看着我,由远至近,头也从斜上方到正上方,与身体成九十度的向上正视着我。因为人体的仰头角度是有限制的,等我爬到他们的后脑勺的正上方时,已经是他们的最大限度。我轻松地继续在他们的后上方爬行。 未当我爬到另一棵树上,地面上的旱魃纷纷发出倒地的闷响。 我心中一喜,这就成功了?简单的跟一一样。 我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攥着判官笔,跑到他们脚下,挨个捅了下去,还别说,这些旱魃全身像铁一样坚硬,可脚底板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我的判官笔捅下去,当时没什么反应,这些旱魃不借用任何外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于此同时,脚下才迟缓的发出气球解气的声音,旱魃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体也不像刚才那样坚硬如铁,甚至还不如一具普通的尸体,判官笔笔尖轻轻触碰到旱魃皮肤上,立即出现一个血洞,涌出大量的白色蛆虫,快速腐蚀着身体,旱魃体内发出阵阵恶臭,你厕所味儿相比,厕所就是香水. 看样子旱魃对空中的我毫无办法,我再次爬上树梢,挥动着铁链,甩到另一棵树上,不枉我在阴司练了那么久拘捕魂魄,虽然不是很准,但是不出三甩,肯定命中目标。 靠着铁链,我缓慢地在果林中穿梭,因为这是个未知地域,身体机能和人没什么两样,我的身体一次只能支撑三个树空的距离,每三个树空就要休息一次,uu看书 uuash 所以行动很缓慢。 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爬了多久,头顶上方泛起白,好像要天亮了一样,逐渐,手中的灯笼起不了多大作用了,我才吹熄了灯笼,将灯笼折叠起来丢进背包里,靠着泛白的光线继续爬行。 随着时间的消逝,我头顶的上方如同天亮了一般,周围的一切事物我看的清清楚楚,就好像白天的阳间。 因为视线清晰下来,我能清楚的看到山上出现一排房屋,还有小鬼子标志性的植物樱花,我就纳了闷了,这些小鬼的竟然能找到樱花。 等天色大亮,我特娘的就不敢动弹了,哪知道这里的天会亮,完全违背了阴司的时间规律。我躲在树上,不敢动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排排房屋。 莫名奇妙,久别重逢的困意悄然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又很舒服,连心里仅存的一点战斗和荣誉感也在悄然消散,连我自己都震惊的爬下了树。 没有旱魃再出现在我身边,我的目光落在那一片房屋上,距离我大概有几千米远。 我打着哈欠,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朝着房屋的方向走去,有种错觉我还活着,胸前一呼一吸很有规律,并有了感官的触碰,植物剐蹭到身上,是有感觉的,风从脸上刮过,每个毛孔都会收缩,这一切是我死后从没有感受过的。 无论我怎么走,那几间小木屋就在我的正前方,距离还是那个距离。 走了很久,不见目的地,我走累了,停下了脚步,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包,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困意,最终闭上了双眼。 【九十】床上的干尸 我渐渐的进入了睡眠状态,这种感觉很踏实,还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西装革履,牵着一个婚纱落地的女孩,但是这个女孩的面貌我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关键时刻,我抱着我的新娘走进洞房,我猴急的脱掉了上衣,脸上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排排房屋就在我眼前,我心里咯噔一声,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我记得睡前这一排排房屋还离我很远,怎么一觉我就到了,该不会在做梦吧。 我朝自己轻轻掐了一下,还有点感觉。 我瞄了一眼这些房屋,街道上一只鬼也没有,而房屋门口却摆放着鞋子,也就是说屋里有人。 这些房屋结构上是两层阁楼式建筑,从房屋门口摆放的鞋子来看,里面住的指定是日本人,因为没有几个中国人在屋子里光着脚走来走去。还有一点很奇怪,窗户上都挂着厚重的窗帘。 我走到一间屋子前面,敲了敲门,“请问主人在家吗?” 屋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以为主人家在忙,可我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作答。 一连问了四五家,结果都是一样。 正当我准备问第六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房屋门口的鞋子鞋尖都指向屋门,而我走过之后,每双鞋子其中的一只莫名其妙地调转方向,一只脚朝向屋子,一只脚朝向屋外,毫无规律可言。 为了钻牛角尖,我等在第六家门口,我倒要看看鞋子是怎么自己动的,好像是故意的一样,我越是盯着越没有变化。 我象征性地原地转了一圈,等我再去看鞋子的时候,鞋子已经悄然改变方向,一只鞋子的鞋尖正对着我,看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有一种恐惧感袭来。 这一现象实在是太诡异了。从刚才的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再到鞋子一眨眼的功夫便换了位置,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再看这些房屋,在我眼里变得阴森恐怖,我控制不住内心中滋生的恐惧,朝后退了几步,最后怕的不行,扭头朝着出口狂奔。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身后变成了歪歪扭扭的街道,早没了出口的面貌。 我惊恐地看着四周的环境,二层房屋结构完全遮挡住了我的视线,开始还能隐约看到山头,现在除了房屋就是街道,偶尔二楼有些晾晒的衣物无风自动,更加锤击着我心中正在缩小的胆子。 不能跑,不能跑,我自己告诫着自己,在这种地方越跑越没有方向。 费了老劲才压抑住心中的恐惧,让自己沉稳下来,我走到一间屋子前,和前六次一样,敲门问候里面有没有主人,结果还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走,我小心翼翼地踏过门口的鞋,一手扶住门把手,轻轻一压,和我料想的一样门开了。 我推开门,和窗户一样门的内侧也安装了门帘,试问正常情况下阴司谁会安装帘子? 我用棍子划开门帘,光线从门口射进屋内一小片木板上,木板上好像经常擦拭过一般,一些边原褪去了原有的颜色。 我一把拽下帘子,使光线最大限度地照进屋子里,门毕竟是门,照射的范围有限。我只能再次掏出灯笼点亮,屋子里隐约照出家具的影子。 一楼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客厅,家具老旧,似乎经常使用,靠着灯笼的光线,我摸索到窗口的位置,将屋内的窗帘扯掉,使得光线更充足,视线更清晰,除了客厅外,一楼还有厨房卫生间杂物间三间屋子。 一楼我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我拿着灯笼踏上了二楼的楼梯,因为年代已久,楼梯发出吱呀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屋内不断敲击着我的神经。 乍着胆子上了二楼,二楼的中间范围很小,映入眼帘的就是五扇房门。 我走到其中一扇房门的门口,快速的推开门,这里应该是一件女孩子的房间,门口还挂着80年代的女士风衣,屋内的桌椅板凳也告诉了我它产自什么年代? 和一楼一样,我先摸索到窗口,扯掉窗户上的窗帘,当我要查看有用的信息的时候,我看到床上黑白相间的被子里有个微微凸起的人型。 我紧绷着神经,拽着被角,心里数着一二三,扬手拉开被子,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我依然不能接受我所看见的事实,u看书uukanshu.om 在床上有一具尸体,因为脱水严重,皮肤紧裹的骨骼,双眼凹陷成深坑,就连嘴巴紧剩的一层皮,也映出了牙齿的缝隙,头发肆意生长,因为营养不良变的卷曲。全身一丝不挂,干瘪的躺在床上,分不清男女。 突然,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幻觉,我好像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要不是我在靠窗的位置,想要跑到门口必须经过他,我早跑了。 眼睛紧盯着床上的干尸,一切都不是幻觉,我看到干尸的眼皮细微的抖动,出奇的睁开了一条缝隙。随之头颅朝向我这边倒过来,骨骼碰撞的声音犹如雷鸣一般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我完全惊呆的站在原地,反应迟钝的我高呼:“妈呀,这是个什么玩意。”求生的欲望,让我跑到窗口拍打着玻璃,我一拳头下去,玻璃又恢复了原貌。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打不透的,倒不如留下来和我做个伴。”床上那家伙用干哑难听的声音说道。 “谁他娘的有兴趣跟你作伴,老子还有大好前程。我跟你说,乖乖放老子出去。”我拿着判官笔指着床上的干尸,在阴司我遇到了不同面貌的鬼,也不至于被这仗势吓怕。 干尸的眼皮已经完全睁开,但里面的眼睛已经干瘪的变形,还不如闭上眼睛好看,说话更欠揍,“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不放我走?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安保军的老大,胡一把。信不信老子的安保兵一来,分分钟踏平你们的小寨子,连个全尸都不给你留下,不对,五马分尸,怕了吧!乖乖放我走。”我恐吓道。 【九十一】没有规矩的规矩 “呵呵!你叫胡一把?名字也不怎么样嘛。”床上的干尸讽刺的说。 我看干尸的动作很迟缓,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威胁我的东西,我瞅准门口,撒丫子就跑。 ‘嘭’门自己关上了。 ‘嘭’我撞门上了。 “小子,不作死就不会死。”干尸的口气更加狂妄。 我这暴脾气,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床上的干尸,“你他娘的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卸了你。” “小子,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你他娘哪那么多废话。” “一个年轻人搭乘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他发现车上全是死人,后来被一个好心的女鬼救下了车,你知道女鬼跟他说了什么吗?” 这种老掉牙的故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直接回答,“这些就没有人和我抢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干尸将末班车比拟这些房屋,而这些房屋里住的都是死人,那个像独享的人的女鬼就是—干尸。 “哎,我是魂魄,不是活人,应该对你来说没啥用吧。”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干尸将头转向我,每动一下,骨骼咯咯直响,“是没啥用,但我不介意你留下来给我做个伴,你既然进了屋子,就放弃出去的念头吧。” “什么意思?”我忙追问。 干尸别过头,打了声哈欠,“天亮了,我要睡了,你有什么问题晚上再问。” 话音刚落,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面柔软的玻璃,如何击打都没用。 白天的时间长度和阳间如出一辙,经过了中午,又到了下午,直到天色近晚。 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拿那层玻璃一点办法没有。 ‘铛~’一声锣声响起,伴随着一个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床上的干尸听到打更声,不借用任何外力从床上坐起来,张嘴打着哈欠,起床走向我这边,拿下挂在墙上的衣物穿上,在镜子面前照了老半天。 天知道一具骷髅架子有啥好照的。 在打更声渐远后,我从被我撕掉窗帘的窗口看到外面灯火通明,耳畔纷纷扰扰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干尸在镜子前丑了老半天之后,朝我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我走向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真的迈开了步子,之前阻隔我的玻璃也一消云散。 我走到干尸面前不明所以的看着它,真他娘的难看。 干尸伸出爪子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啧啧,这模样还过得去,就不知道能不能值个好价格。” “你要干什么?” “小子,去没去过阳间?” 我能承认自己去过阳间么?当然不能,我傻乎乎的摇头。 干尸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条项圈,套在我脖子上,项圈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然后趾高气昂惦着我胸前的项圈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走着,带你去阳间转一圈。” 阳间?这里能通向阳间?据我所知,只有阴司一条通往阳间的路,那这里就属于偷渡喽? “怎么,你不反驳一下吗?”干尸见我不反对做它的奴隶,好奇的问向我。 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装作傻乎乎的反问,“我反驳你会不会打我?”心想,老子打个喷嚏吓得你抖三抖,要不是有要事在身,谁愿意给你当奴隶。 “会打。”干尸饶有兴趣的拿我逗乐子。 那么丑的样子,那么难听的声音,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我打不过你,就不找打了。” 干尸带着我出了屋子,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同样一具干尸,那具干尸看见我眼睛冒光,但看到我脖子上的项圈时,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可见我脖子上的项圈可以让我活的久一点。 出了房屋,外面已经不像我来时的模样,街道上各种怪物来来往往,犹如活着的时候一样,之所以说是怪物,这些怪物中有些不是鬼,有些也不算人。让我最疑惑的是一哥说这里是被小鬼子占领的地盘,直到现在,我只在苹果树下见过一只小鬼子,还是一闪而过。 街道上卖的东西很杂乱,东西都是阴司的违禁品,如:人血、鬼寿、滋阴丹、鬼婴、僵尸等等。这些物品都是阴司明令禁止的,但凡触碰到其中一样,必定要受地狱刑法,在这里竟然公开出售。况且我留意了一下滋阴丹,和我食用的滋阴丹有所不同,我食用的滋阴丹是通体如墨,这里卖的滋阴丹通体发红,红中又隐隐有黑气缠绕,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这里不再是那几排房屋那么简单,这里更像是一座类似于鬼界堡的城池,繁华程度不亚于鬼界堡。 干尸走的很慢,uu看书 .ukansu我在后面跟着,生怕它一个重心不稳,摔出个粉身碎骨,溅我一身。 我跟土鳖进城似的这瞧瞧那看看,我意识到初入这里的不光有我这样的魂和干尸,在这里来往的鬼口复杂多变,我不光感受到了不少暴气大增的厉鬼冤魂在周围游荡,也感受到了阳气的存在,很奇怪,两种完全不能相处的气息混在一起,让我感觉很别扭。 就在我观察之余,我貌似漂见了熟鬼,在不远处,一台露天四鬼抬的裸轿上端坐着一只男鬼,一身黑灰大马褂,配着高帮长靴,头上虽然被黑色布袋扣着,但腰间的玉佩出卖了他,玉佩上刻有福字,前段时间福爷还和我吹嘘过那枚玉佩在鬼界堡只此一枚,没想到还成了我辨别他身份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他后面的轿子坐着皮衣女,那两只小白兔我过目不忘,还担心过被挤爆喷我一脸。 “主子,这是啥地方?为啥还有人在。”我实在是好奇这个地方有什么神奇之处,可以让人鬼共处。 “你小子还算聪明,这地方叫不夜城,周围这些人鬼,个个如狼似虎,如果没有你脖子上的奴隶项圈,这些猎人分分钟把你大卸八块。”干尸语气不耐烦,但听得出对我不反感。 干尸说的不夜城,我在老道给陆生的那本书里见过,因为不夜城实在太奇怪,我也问过几只鬼关于不夜城,他们都说是编造出来的地方,这些鬼里包括福爷,可见福爷也没对我说实话。 如果说这里是不夜城,那么所有的疑点也不奇怪了,用书中的原话来说:不夜城的规矩是没有规矩,没有谁敢坏了规矩。 【九十二】夸你还有错 原来不夜城是真实存在的! 书中介绍不夜城是阴间最大的黑市,亘古伫立,没有买家没有卖家,不使用鬼币,只用一物换一物,不管真假全凭自己的能力判断,后果自负。 书中记载的只有这么多,只是提笔一墨而已。至于阴司,动动脑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流传关于不夜城的消息,它可不想不夜城扰乱了阴司的秩序。 哎,不夜城怎么在鬼子山,这种好地方应该在安保军管辖区。这地方要成了我的,别说是仇人,阴司奈我何? 想什么呢,还想不想投胎了。 跟着干尸左转转右转转,到了一间类似祠堂的屋子前,和阴司一样有看大门的鬼把手,不同的是,干尸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进门,倒是我被拦在了外面。 “他是我奴隶,脖子上有项圈,你们自己看。” 我哈巴狗似的把我项圈上的字给看门鬼看,看门鬼才放我进去。 进去后只有一面铜镜,铜镜里面反射出来的景象是一座城市的上空,那座城市对我来说很陌生。 干尸朝我伸出右手,示意我抓住它的手。 被这么丑的干尸牵手,我心里是反抗的。但是为了最终目标,我咬着牙伸出手搭在了干尸的手上。 干尸手一抬,力气出奇的大,把我朝铜镜里一甩,我以为脑瓜要开瓢了,结果身子触碰到铜镜的一刹那,从铜镜上一穿而过,接下来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手死死握住一根枯树枝上,我知道那是干尸的爪子。 “你看看阳间的天空是不是很漂亮?” 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很担心的大叫,“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我是不是瞎了。” “你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 ........太紧张的原因....... 我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周围是依山而建的房屋,我正漂在一间红瓦房上,旁边飞着不知名蚊虫。 “主子,咱这是干啥”我转过头话未说完,看到干尸的一瞬间,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具我认为丑陋无比的干尸,身上逐渐变得饱满,已经形成了十七八岁小女孩的模样,头发很随意的挽在脑后,被风吹起漂在空中,婴儿肥的小脸蛋仰望着星空,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挂着白霜。 “你在看什么呢?”干尸歪着小脑瓜直视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秃噜出了实话。“你长得真好看。” ‘啪’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说她长的好看也有错? “你不许说我长得好看。”干尸别过脸继续看着星空。 “那说你长的难看?”我声音明显小了下去,因为我知道...... ‘啪’一记巴掌又来了。 面对漂亮妹子,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是犯贱的,譬如现在的我。 “主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贱呼呼的询问,若是之前干尸的模样,我就算给她当一百年奴隶也不会想到问它真名。 干尸不解的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表情反问我,“名字?早忘记了,名字只是个代号,没什么用。” 这是什么破回答?我抬起头看向夜空,“你能看到颜色吗?” “它们的颜色在我心里。” 如此高深的学问,我-不-懂。 一只鬼一只干尸傻不拉几的漂在半空中看了大半夜的星星,我对星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漫无目的的在她周边乱飘,我距离她越远,脖子上的项圈越紧。 “那一团是什么?”我突然发现有一团黑气在朝我们这边飘过来。 干尸不情愿的在我一惊一乍中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拉着我就跑。 那团黑气明显比我们快,不过一分钟,我依稀辨别的出黑气中穿着一身军装的小鬼子,手中拿着刺刀。 “小鬼子怎么在这?”我惊呼。 我们的速度越来越慢,不知哪里来的一张网从我头顶扣过来,因为我是魂魄,可以缩小魂体,轻而易举的从网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干尸就不行了,她是一具尸体,缩小不了。 干尸在网中挣扎着,朝我大叫,“回去找不夜城的人来救我。” 找不夜城的人,需要时间,小鬼子肯定能想到这一层,错过了这次可就没的选了,救还是不救? 对了,我有锦囊,我快速拿出一枚锦囊,焦急的打开一看:相信自己。 第二枚:相信自己。 第三枚:相信自己。 一哥骗我? 来不及抱怨,我掏出唯一的希望,那颗丹药,想都没想,丢进嘴里,咽下肚子。 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流在血管中游走,身体发胀,似要炸开一样,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攥紧判官笔,判官笔好像充满电了一样,笔身有一道电流交错。uu看书 猛地一发力,速度连我自己都惊呆了,乍眼的功夫我闪现在了抓住网子的几个小鬼子面前,笔尖从小鬼子身上划过,带着一道闪电传出,小鬼子顷刻向后倒地,我相信我的力量足够让一个普通魂魄魂飞破散,小鬼子的魂魄只是倒地而已,可见他们不简单,周旋下去,我必败。 我拉起一头网子,一用力,我忘记了自己的力气被提升了,力气过大,干尸被我甩出数十米远。完蛋了,这顿巴掌是受定了。 只有十五分钟药效,把握好时间,右手一撒,判官笔笔直的朝向小鬼子滑去,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黑痕,左手一挥动铁链,打在小鬼子身上崩裂出火花,这些小鬼子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甚至连刀都来不及抽。 不过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持久力,他们好像知道我只有十五分钟一样,忍气吞声的被我打了十来分钟,丝毫不退缩。 眼看着十五分钟就要到了,我感觉身上的阴气下降的很明显。 这种情况下,趁着自己还有点能力跑吧,我重重的甩下最后一链鞭,迅速退到一旁的干尸身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扛起干尸就窜进了一间屋子里,迅速找出手机,给刘能播了过去。 关键时刻,刘能不知道干什么,迟迟不接电话,眼看着我的阴气成了负数,一旦超负荷,我他娘的就玩完了。 最后一声嘟声过后,刘能没有接通电话,而小鬼子兵距离我和干尸只有两米远,因为判官笔的缘故,我已经超负荷使用判官笔,也许我还能再出一次判官笔,这是个未知。 【九十三】哥要看抗战 我把手机放回原位,心想不拼一把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谁也不会想到手机突然响起了爱的铃声,不管是谁打来的,那都意味着希望。 我伸手准备摁下通话键,不料被振醒的农夫抢了先,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手机屏幕上的数字。 我紧张的看着农夫手中的手机,小鬼子也不敢动弹,看来他们也知道不能扰乱生人。 农夫迟迟不摁通话键,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确是,“老婆子,你看看这号你认不认得,会不会是骗子打来的。” 听到这句话,我能说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吗? “接电话又不花钱。”躺在炕上的老太婆翻身继续睡觉。 我心里剩下的只有祈祷,祈祷手机的等待时间久一点,再不接系统就自动挂了。 农夫的手缓慢的盖上通话键,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键盘被压下,然后农夫把手机放在耳畔。 “喂?你好,这里是王宝栓家。”农夫应该不经常接电话。 眼下是个机会,我抓起干尸的手,顺着电波将我传达出去。 干尸的重量是我的数亿倍,电波承载不了干尸的体重,还好干尸还知道自己出点力气,速度不太慢。眼下就希望电话那头能聊时间久一点。 足足用了五分钟,我和干尸才到达所谓的电话那头。 没错,是陆生和刘能的纸扎店。 刘能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对着那头的农夫说,“大爷,要我咋说你才相信我不是骗子。别,别挂,给您钱还不成,只要电话通着,明儿就给您交二十块钱话费。” 我飘到刘能眼前,晃了晃,“我们家小抠能还这么大方呢?” 刘能见到我没多少惊讶,好像早做好了心里准备一样,继续对着电话讲:“没事了大爷,你早点休息吧。”沉默几秒,“大爷,你这是接电话,不花钱,这不是讹我吗?得了,您查查存折少没少钱,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说罢挂掉电话。 刘能明显在为我拖延时间,我打趣道,“刘能,你咋知道这电话是我打的?” 刘能打了个哈欠,摁亮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朝我晃了晃,“哪个缺心眼的会半夜打电话。下回能不能找个好忽悠的人,好家伙,足足说了我五分钟骗子,末了还怕我把他存折上的钱偷摸转走。”看到我破衣烂衫的样子,话锋一转,“小胡子,偷情被抓了,整成这糟样。”小眼神有意无意的朝干尸身上漂,干尸害怕的往我身后缩。 “你小子龌龊,别把我想那么龌龊。”边说边出了后屋。 陆生一手戳着下巴打盹,连刘能悄默声息的走到他身后都不知道。对于刘能,我是不想说啥,刘能不知道啥时候带上了个鬼面具,没轻没重的打在陆生的肩膀上。 只是...效果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陆生吓的乱窜,反而很镇定的扇了刘能一巴掌。 等两个人闹完,陆生和刘能见到我身边的干尸,两个人的反应都跟没见过女的似的,哈喇子流半尺。 “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我无语的打断俩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刘能装模作样的收回视线,拍打着陆生,“看你的动画片去。” 陆生悻悻的回到吧台玩电脑,电脑里传出叽里咕噜听不懂的声音。 干尸很不见外,觉得身边没了威胁,刘能陆生又好说话,看店里的什么东西都奇怪,自己玩开了。刘能这货已经习惯了魂魄的存在,追着漂亮干尸屁股后面跑。 我警惕的在纸扎店门口来回张望,我不确定小鬼子有没有跟我们来纸扎店,多一分警惕就多一分安全。 坐在门口,缕着思绪,我决定回安保军,把不夜城的事和一哥商量一下,不夜城是个未知的地方,鱼龙混杂,不能不重视。况且小鬼子在不夜城是什么地位也不知道。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和陆生一起看动漫的干尸,我不可能带着干尸回到阴司,看来得找借口留干尸在纸扎店一晚上。在这之前,得先把脖子上的项圈拿下来。 趁着陆生去饮水机接水的空档,我把陆生拉到一旁,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拿下我的项圈。 陆生盯着我的项圈好一顿研究,眉毛越皱越低,我心想坏了,搞不好要戴一辈子。 研究完,陆生去了旁边的超市,借了一个剪钢丝的剪刀出来。 “胡哥,你不要动,轻轻一下就好。”陆生两只手拿着大剪刀,怎么看也不像轻轻一下就好的样子。 我猜测的没错,陆生身子骨弱,力气屁大一丁点,u看书 .uanshu 拿着大剪刀在我脖子上咔嚓咔嚓剪了四五下,才抹着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我就说吧,轻轻一下就好了。” 不等我问项圈的事,陆生主动向我介绍,“这东西是铁的,只针对普通魂魄,在人看来就是个普通圈子,加点道术。” “道术?你能看得出来圈子上有道术?” 陆生一脸不屑,“不是我吹,这种东西都上不得台面。” “有这么弱?我还真没跟它叫过劲,陆生你会不会做?”我开始重视起来这东西的价值,没准以后有些用途。 “这东西是用早上的晨露和指尖血侵泡出来的,然后在太阳底下暴晒一段时间,就成了。主要这东西没啥用处,我都不屑于做。” “那为啥那妹子说是奴隶的项圈。” 我说完这句话,陆生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你们阴间还玩虐待?这东西可以圈住一只魂,距离多少米远,项圈会越缩越紧,初级道士才会用到这东西。” “这么说你会做喽,你帮我批量生产一些,我大有用处。”在陆生眼里一文不值,可在我眼里是个好东西,安保兵一鬼一个圈,也称得上一副趁手的兵器。 “没问题,这容易。” 我坐在门口,余光打量着吧台后的刘能和干尸,一人一尸有说有笑的,两个脑袋快凑一块去了,刘能还真是人胖心宽。 “陆生,哥今天想看抗战电视剧,你帮我找找看。” “胡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看动漫吧。” 哎,我这暴脾气,“你小子是好日子过惯了吧。” 【九十四】升级虎头门 陆生在我这吃了瘪,回到吧台,不顾刘能的反对,搜索出了一部抗战电影播放。 我则装在不在意的样子四处乱看,实际上我是在观察干尸的反应,有些时候,千万不要沉迷于女人的美色,女人的友谊说翻就翻。 电视剧刚刚播放,干尸还没多大反应,一旁的刘能就坐不住了,笑呵呵的劝解干尸,“妹子,抗战的有啥好看的,哥用手机给你找动漫看。” 此时的我多想过去就是一脚...... 电脑中正播放着一段共产党越日本人的对话,干尸的表情我看不出变化,正好刘能转移话题,干脆就答应了和刘能一起看动漫。这不能说明问题,现在的女人都爱看韩国欧巴,看抗战的都是大老爷们。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走到干尸身边,看她看的入迷,正好有理由留她一晚。为了更好的控制干尸,我从背包里掏出彼岸花粉。 “主...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最好不要冒险回去,就在这地方呆一天吧。”我说的很诚恳。趁干尸不注意,朝干尸吹撒了不少花粉。 看不出花粉对干尸起了什么作用,不过干尸好像对动漫特别着迷,很随意的冲我摆手,“知道了,你想干啥干啥去。” 额....是不太像小鬼子,至少小鬼子不会这么随意。 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得给干尸找个东西睡,相比刘能,我还是更信任陆生,简单的和陆生说了一下情况,陆生对我的认识还是阴差,阴差办事不需要理由,陆生这种阴阳先生不会多问,老老实实的按照我说的给干尸找了一口小型棺材模板。 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多,干尸连连发困,眼瞅着没有精力再看视频了,我讨好的凑近干尸身边,“天亮了,小的给您准备好了一口棺材。” 干尸迷迷糊糊的冲我点头,走进了一口棺材里面,一句话没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又拿出一些花粉撒进棺材里。 确定干尸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吩咐陆生用道术把干尸锁在棺材里,必须得到我的允许才可开棺。 然后趁着阴司对阳间的衔接还没彻底断掉,踏进阴司。 我不打算回鬼界堡,直接从黄泉路下小路,直奔猎魂师的平房区,可惜老大不在平房里,只好上山找安保军的营地。 安保军的眼线确实比我带兵的时候精了,等我快到安保大营的时候,张大胆已经在安保大营门口恭迎我了。 进入安保大营,直接进了战略指挥处,就是之前沙盘所在的屋子。 开会的那些官衔陆陆续续都到了,一哥却迟迟不出现。 张大胆给我的理由是:“胡哥,老一有急事,不能参加会议。” 张大胆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一哥是什么人,孰轻孰重掂量得清,肯定有事比攻山头严重,不然一哥不会不出现。 我简略说了我的经历,分析出其他山头不敢攻占鬼子山的原因不是因为小鬼子,极有可能是因为不夜城,不夜城混杂的群体太多,混不夜城的鬼,谁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就会魂飞破散,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了保险起见,不能排除小鬼子占领了或者混进了不夜城内部,不夜城周边的樱花可是千真万确存在的。 辨别方向不用我教,做了简单的战略部署,其实没什么威胁,主要就是那些没智商的旱魃算威胁,教授了安保兵对付旱魃的办法,但是我并不想让他们毁掉旱魃,这些旱魃对我来说有一部分战斗力,可以为己所用,为什么要毁掉他们? 最重要的一点,安保军不能进入不夜城,那种是非地方,在摸不透之前,不能擅自闯入,千百年来,没有鬼敢闯,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 说完情况,那些领头散去,安排兵力部署。我站在营地里看着外面忙碌准备战斗的安保兵,瞬间有做将军的感觉,心底有种想放弃投胎,在阴司做个逍遥老大的冲动,不生不死,岂不乐哉。何况六十年鬼寿,一眨眼的时间。 小半天的时间部署好了阵营,张大胆带着一行兵力前往鬼子山,安保军营地安排了一个副官坐镇,张大胆可谓是我的福将,想我胡一把死一回,还拉起了自己的队伍。 等一切安排好,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踏上了回阳间的官道。 在半路上,我遇到了娘娘腔,从他走的方向来看是去阳间的三道门,不是说这货卸了官职么。 “呦,这不是胡一把吗?鼎鼎大名的安保军老大。uu看书ukanshuom” 怎么听都觉得他在嫉妒我,自己没本事还嫉妒别人,不过我也好奇,“你不是被撸了,怎么着,不仅恢复了官职还被升官啦,阴司是不是没鬼了,你都能升官。” “你知道屁,我那叫卧”娘娘腔话说到这,声音嘎然而止,小眼神瞄我一眼,我猜他肯定在想,胡一把这智商不会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卧底?你在我那卧底监视我?我说妹子,你有点智商好不,就你,还卧底监视我,我劝你回家绣绣花,你看哪个大家闺秀跟你似的抛头露面。”对于娘娘腔的智商,我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一个豆腐坊有啥可卧底的。也许是小孩的主意也说不定,这俩鬼的智商堪忧。 娘娘腔别过脸,不再搭理我,朝着那三扇门走去,朝我显摆似的,递给了看门鬼一面牌子,看门鬼给他放了行。 我跟在后面,把猎魂令交给了看门鬼看了看,看门鬼有意看了我一眼,“你小子终于混出头了,竟然混上了虎头门。” “我是虎头门了吗?”我惊讶道,什么都没做,混上了虎头门。 我摸着猎魂令上了路,见到娘娘腔和我第一次来一样,站在三扇门门前不知道走哪扇好。 刘能一直说我贱,以前没怎么发现,此刻我是承认的,我很贱的问向娘娘腔,“哎,我出于好意提醒你,狗头门应该适合你。” 娘娘瞅瞅自己的牌子,非不信邪的朝虎头门走,走的劲估计大了,一声脆耳的碰撞声,让我倒吸一口气,还好是魂魄,若是有身体,那得多疼。 【九十五】回到不夜城 我刚张嘴要询问娘娘腔,看门鬼大喊,“我都跟你说了虎头门,你又瞎闯什么,八百年碰不到一个你这样的鬼。” 我的脸瞬间黑了。这应该就是傻缺常常有,今年特别多的意思吧。 娘娘腔瞥了一眼我,没了刚才的嘲笑,谨慎的问道,“你可以走虎头门?” 我耸耸肩,摊开手没说话,走进虎头门。 虎头门和狗头门的最大区别就是稳定性高,狗头门一不注意出现在阳间可能是头朝下的动作。 显然娘娘腔和我走的不是一个地方,我从阴司乍现到阳间,我出现在了纸扎店的门口。 因为刚天黑不久的原因,纸扎店里还有买纸扎品的客人,等客人走后,我才走进纸扎店,戴上被陆生破坏的铁环,不管干尸会不会发现,反正我是诚心要骗她的。 询问干尸的情况,我不在期间干尸没动静。 我和刘能扯淡聊天到后半夜,询问了家里的情况,周帅还是老样子,每天不务正业,其他倒没发生什么大事。 一点多,我将干尸从棺材里叫出来,彼岸花花粉劲还没过,干尸整具尸体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想不到彼岸花粉对付干尸还挺管用,我掏出一点解药,朝干尸吹了吹。 只见干尸浑身一哆嗦,疑惑的看着我,足足傻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 不能等她开口,她一开口肯定一连串的问题等着我,不如我先开口,“主子,咱怎么回去。” 干尸提了口气,想问我问题,嘴张到一半,好像又不知道要问什么,干脆回答我,“我们回到来的地方,我留了一扇门,我们可以从那里回去。”看得出干尸在极力回想着被彼岸花粉迷的那段时间,笑话,彼岸花粉独一无二,你就算有再大本事也不能想到我对你做了什么。 事实上我也没对她做什么,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对味? 我将目光移向刘能,没开口只是满脸笑。 刘能极其不情愿,把手机丢给陆生,“我不打电话,要打你打,他肯定不相信我这个骗子了。” “算了,我还准备在阴司给你们俩一人买一栋别墅,等你们死了之后,也有个地方去,看来我想多了,刘能不稀罕。”我故意对陆生说,“陆生,你打电话,到了阴司,哥们我好生招待你。” 陆生根本不会在意这么多,二话不说拿起手机要打电话。好贪便宜的刘能一把夺下电话,指着我道,“小胡子,你说的,给老子安排一幢大别墅,我改天给你烧几个妞过去。” 我以为刘能是开玩笑的,直到后来我收到了他烧的大波妹子,我才知道这货当真了,不过那时的我也有能力送套别墅给他,这些都是后话。 刘能心甘情愿的拨出了电话,估计那头的语气不太好,一直要挂电话,直到刘能说到:“大爷,我真的给你冲了二十块钱话费,你信您查查。别,大爷别挂,话费不是白拿的,您得配合我们做个调查,我们要统计一组数据,您一年到头最发愁的是什么?”说着朝我勾勾手指头,示意我可以了。 我对干尸道,“你像昨天一样跟着我跑。”并伸出手。 干尸对我点头,手搭在我的手上。 我将自己的电波和刘能手机信号的电波保持一致,顺着信号的方位传送,没了上次敌人的威胁,这次时间更久,用了十多分钟才到达农夫的那头。 我对着手机大喊,“挂了吧。” 我以为刘能会和农夫寒暄几句,结果这货直接断了后路,在我话音刚落之际,直接挂掉了电话。 干尸好奇的问我,“他会不会冲二十话费?” 我冷哼一声,“不会。” 太了解刘能了,刘能连自己一天吃多少饭都快要用秤的人,怎么可能会白给人家钱。 ‘滴滴’农夫手机上来了条短信。我好奇的凑过去,刘能这家伙来真的,真冲了二十块话费。 “我们还走不走。”干尸问道。 我回过神,笑呵呵道,“走,走。” 跟着干尸离开农夫屋子,来到我们之前看星星的屋顶上,干尸在我面前伸出手胡乱拨拉一通。(原谅胡一把知识有限,干尸的行为,绝不是胡乱扒拉。)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门。 干尸朝里指了指,示意我先进去,又不是刀山火海,回不夜城而已,我很爽快的推开门。u看书 .uukanshu.cm 这扇门比阴司的狗头门虎头门高级多了,从门框内侧就能看到祠堂里的情况,也有人正朝我的方向迈进,不过他选择的阳间位置不一样,只见进不见出。 我站在门口好奇,干尸没耐心的把我推了进去,一穿而过,我整只魂朝前扑去,就在距离地面还有四五厘米的位置,停止了向下扑倒,扭头一看,干尸伸手提溜着我。 我迅速站直身子,尴尬的朝祠堂内要去阳间的那些不知名的东西笑笑。 大概因为我太丢脸了,干尸没好气的走出祠堂,我身为奴隶,紧跟其后。 干尸并没有直接回家,带着我漫无目的的在不夜城乱飘,说实话,不夜城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好东西,只是我不敢动,但凡东西动了一样,在阴司都是要判罪的,我不想去地狱再走一圈,更不想它影响我投胎的时间。只要好奇的看看,满足视觉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干尸步子停在了一个摊位前,摊位上的东西五花八门,奇怪的东西多得是,我连形容都形容不上来。 干尸弯下腰,拿起了整个摊位上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块黑色西革布,看起来很厚实,如果做成衣服或者披风应该挺霸气的,我见福爷右手上有一件护膊,应该是稀有宝贝,不然那福爷为什么不套俩护膊。 干尸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那枚玉佩通体透亮,一般的玉阳气重,这枚玉佩阴气比阳气重,应该长时间在阴间呆的时间久,形成了阴盛阳衰。 “这枚玉吸阴,不知道能不能与先生的轩布做交易?”干尸把玉佩递给摊主。 【九十六】烤了吃 摊主接过玉佩,打量一番后,拿起摊位上的轩布递给干尸,“你的了。” 这就是交易成功了,买菜还需要讲讲价看看菜色呢,不夜城的交易如此简单,不怕被骗吗?(没用的考虑真多。) 离开摊位,干尸把轩布丢给我,又转到了一排排头骨的摊位前。 白森森一片,挑来挑去好半天,干尸还征求我的意见,“胡一把,你觉得哪些好?” 我瞅着摊位上的骷髅,全他娘的是骷髅头,能好看到哪去,但我有分寸不能直说:“啊?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挑吧。”真心对这些没兴趣,不过我要解释一下,我绝对不是害怕,想当年哥在黄泉扫地的时候,扫的残肢不比这恐怖,那我都没说啥。 干尸在摊位上换了五个头骨,用绳子穿成一串,依然让我提溜着。 之后又换了些针线、布料。 最终进了了一家裁缝店,裁缝店里也有卖现成的衣服,不过有身份的人都量身定做。 整个店只有店老板一人,还是个哑巴,个子不高,一身绫罗绸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按照干尸的吩咐,我把轩布、针线和五个白骨骷髅头交给了店老板。 干尸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黑色液体交给店老板,然后掏出一个小布袋朝外倒金条银条,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条,快堆成了小山,绝对大手笔。 店老板见这么多金银条,脸上笑开了花,只是目光不在金银条上,目光在干尸身上。 干尸习以为常的拿出一枚珠子交给店老板,店老板好像看见宝贝似的,两眼冒光,我都能看到他喉结在动。干尸把珠子往店老板身边凑,店老板迫不及待的抢夺珠子,朝干尸竖起了大拇指,搞不懂那枚珠子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 干尸又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一张图纸,交给店老板,又指指我,“给我按照他的身材做一身衣服,要和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店老板连连点头,拿出量身的米尺。干尸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观。 我配合着店老板量尺寸,好奇的问干尸,“主子,为什么要给我做衣服?” “你穿一身破烂,丢我的人,我不想让自己的随从穿的太邋遢,往后一分一毫都要还回来。” 我没再吭声,这具干尸心眼不坏,明明对我这么好,嘴上却这么说。在阳间的时候干尸还算可爱,进了不夜城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跟我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店老板记好了我的衣服尺寸,开了一张收据给干尸。 办完一系列事,我拿着一块黑布跟着干尸回了家,遇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干尸,彼此不打招呼,跟租房客一样,相互不认识。 一进屋,干尸在抽屉里丢给我一盒针线,“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把我的窗帘扯坏了,你应该赔我条新窗帘。” 我目若待机的站在地上,这是让我做窗帘的节奏。“可是我不会针线活,你刚才咋不早说,在裁缝铺顺带做了没准他会送你一套窗帘呢。” “那是他做的不是你做的,你扯坏了,不是应该你赔我吗?” “额,按理我是应该陪你的,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做针线活,先不说传出去笑不笑话,我做的肯定丑,挂在你窗户上,不是折了你的面子嘛,我一个小奴隶,面子算个啥,您是主子,挂一个那么丑的窗帘,街坊四邻知道,您的面子往哪放。”不得不说我的口才有了明显的提升。 干尸换了一身衣服,漂亮模样恢复成了干尸,“在我回来之前做好。”说着摔门而出。 此时的我像个小怨妇一样手里拿着布料和针线,干尸真把我当成奴隶了。 我跑到窗户前亲眼所见干尸离开,把布料往床上一丢,走到门口,扭动门把手,任我如何扭动,门把手顺着我的方向扭动,就是不见门开。 捣鼓了一会,我识相的放弃了,坐在床上思考着,干尸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要把我留下当压寨老公?我要不要象征性的矜持一点? 不想被残虐的我,生硬的拿起布料,在布面上横穿一道,差不多有个窗帘样就成呗,对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要求那么多。 五分钟,简单的窗帘做好,把窗帘丢在床上,趁着干尸不在,我仔仔细细把屋子搜查了一遍,除了几张老照片没啥有用的信息,照片上只有干尸一个人,八十年代的粗布衣服,两个马尾辫垂在胸前,虽然是黑白照片,可张张笑的跟花似的,单纯的要命。 但愿她不是日本人,也但愿哥的魅力能让她以身相许。 翻找过后,一无所获的我躺在床上,要是早点发现不夜城,没准我的尸体也可以进入不夜城,现在知道的太晚了,估计都烂在地上了。 干尸不在,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无意中看到桌子下面有本书。 我好奇的走到桌角,uu看书 .uukanhu.co 弯腰把书从桌角下拿出来,这不是书,是一本老旧的日记,日记本上的名字叫:苍井花铃。 我一遍一遍的确认那四个汉字,没错,是苍井花铃,百分之一万的不是中国人名。 冷静下来,也萌生出了一个问题,不管苍井花铃是不是干尸,已经确定她不是中国人,既然不是中国人,他为什么要用中国的汉字写日记,相对来说,本土的文字更好运用吧。 打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还是歪歪扭扭。 1940年3月11日 那个叔叔说带我坐船,第一次坐船看海,海真的好大,和我一起还有三十个姐姐,她们也是第一次看海,很激动。我要把这些记录下来,等我会去的时候,给妈妈和弟弟看,他们一定会高兴。 1940年3月15日 我们到了一个叫岛的地方,那个叔叔说涨潮了,船不能走,我们要在岛上住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有个姐姐发高烧了,没有药治疗,希望她早日康复。 1940年3月20日 我不知道还要在岛上住多久,我们开始建造房屋,叔叔说活下去就有希望。愿天堂的那个姐姐保佑我们。 这本日记的日期不规律,没有确切记载日记本中的姐姐怎么死的,我想那个叔叔应该是个好人。 我一脸翻看了十多页,我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 1940年4月17日 我们的食物开始不够吃了,叔叔说,把最大的那个姐姐烤了吃,我们就有机会活下去,我很害怕,叔叔会把姐姐烤了吃。 【九十七】苍井花铃的日记 看到这里的我,心惊肉跳,连翻了几页后..... 1940年4月20日 我们已经饿了五天,叔叔没有带猎物回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吃掉年龄最大的那个姐姐。叔叔把大姐姐倒挂在树上,用刀砍掉了姐姐的头,我看到了好多血从姐姐的脖子上流到桶里,接了满满一桶。我吓得大哭起来。 叔叔说我胆子小,要学会自我保护,要我提着大姐姐的头埋掉。大姐姐的头,眼睛瞪的好大,我不敢动,其他姐姐骂我废物,他们提着姐姐的头埋掉了。 咔嚓~ 身后的门传出开锁声,我迅速把日记本垫回了桌脚下,窜到床上装睡。 听到高跟鞋敲击地板,由远至近。 “你小子活腻歪了,敢睡我的床。”声音和我刚来时的一样嘶哑难听。 我装作从睡梦中惊醒,结合日记本上的内容,再看干尸的模样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眼前这具干尸,活着的时候可是吃过死人肉的家伙,保不齐哪天一生气,我的脑壳就不见了。 我吓得从床上缩到了地上,咽了口唾沫,谨慎的瞅着那具干尸,声音哆哆嗦嗦,“我,我不是故意的。” 干尸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身子顿了顿,没说话,走到镜子前,充盈身体,恢复了之前漂亮妹子的模样。走回我身边,拿起我做的简易窗帘,蹙了蹙眉毛,从她眼里我看见了无尽的嫌弃。 “我就说我不会针线活,我拿去裁缝铺定做一条窗帘回来。”我急忙说道。 干尸把窗帘丢给我,“挂上。” “啊?” “让你挂上。” 干尸今天怎么了,因为我的彼岸花粉智商下降了?据我所知彼岸花粉没有这个功效。 我挂上窗帘后,站在地上举足无措。 干尸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胡一把你去过阳间?” 我默认..... “哑巴了。” “去去过。” “干什么去的。”干尸懒洋洋的问道。 “报仇去过。” 干尸一听我说报仇,来了兴致,眼神冒光,“报仇?说出来让我笑笑。” 和干尸说了一遍死因,死后到阴司的遭遇,遇上老头,去过几次阳间,因为老头私自换魂,我被打入地狱取缔阴差资格,有意避重就轻,我没有说安保军和一哥的事,还有关于那个屁,至今我也不懂为什么我能放屁。 等我说完,干尸谨慎的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我死命的点头,我确实说的是实话。 干尸手拍拍嘴,打了个哈欠,“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是被撞死的。”说的很轻松。 “哎,人家要了我的命,我难道不应该让他一命换一命吗?”我的引线瞬间引爆,我要报仇绝对没错。 干尸收起了嬉笑的脸,“投胎和报仇选一样,你选哪个?” 这个选择题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有了,只不过我一直没做这道题,好吧,我承认不敢做。“两个一起选。”说的我自己都没底气。 干尸冷哼一声,摆摆手,朝床上一倒,“傻蛋,不跟你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换个话题。” 我也没兴趣再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转移话题,“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问的很小心。 “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然我是你的奴隶,我连自己主人名字都不知道,万一你哪天把我弄丢了,还能根据名字找到你。”其实我想知道她的名字到底叫不叫苍井花铃。 “你不可能会找我的。一楼有杂物间和厨房,你自己挑一间,别打扰我,我要睡觉了。” 下逐客令了?“您不怕我逃跑?” “你不会,滚。” 不管是人是鬼,女人果然是一种情绪不定的生物。 我离开干尸的屋子,下到一楼,走进杂货间,里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里面找出一张单人床,懒惰的走进了厨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干尸到底是不是苍井花铃,她经历什么,要想办法把那本日记本搞到手。 第二件事:安保兵应该快到了,趁着不夜城白天不活动,先弄进来几只安保兵打听。 第三件事:重中之重,眼下我必须有个选择了,报仇还是投胎,在阴司律历中是不能兼得的。 思考到天亮,外面的叫卖声逐渐小了下去,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漏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我走到窗户边,外面的摆摊的商贩走了大部分,还剩下一小部分也在撤摊离开。uu看书 ..co 一直观察到街道上空无一物,如同一座空城,我才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里出来,小偷小摸的走到房屋大门口,外面的鞋子对着大门口。 跨过鞋子,我在门口系上一根红绳,这里房屋长的差不多,一不注意就不知道哪间屋子才是干尸的家。 我觉得能进来的位置应该也是在祠堂,链接阴阳这么重要的位置,肯定在一个位置。 按照脑海中记下的路线,我朝着祠堂的方向摸索,以我超强大的大脑记忆,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祠堂,不夜城这种地方,不路痴都难。 白天的祠堂,大门紧闭,门上挂了两面小木牌,分别刻着阴阳两字。 我走到祠堂前,正准备拿下牌子,听到了一些细微声。我赶紧找了个角落躲藏起来。 看到一老一少往祠堂靠近,一路上偷偷摸摸四处张望。 “快点,快点,没准还能找个婆姨睡热炕头。”年老操着一口陕西方言催促着青年。 青年胆子很小,大老远都看到了青年的腿抖成了筛子。 这两人聚拢到祠堂,年老的拿下祠堂门上的阴字牌,揣进怀里,四下查看,确定街道上没有东西走动。年老的右手一挥,阴字牌脱手而出,化作了一口散着黑气的黑洞,黑洞里面逐渐清晰,依稀看出树影子的模样。 “爹,咱真的要去阴司吗?”年少的五官快挤到一块去了,很不情愿的望着正在实体化的黑洞。 “爹也没啥子法子,谁让咱爷俩阴气不足了,不去踩阴,咱爷俩死路一条。”年老的语重心长的说。 【九十八】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人墨迹了一会,钻进了黑洞里,现在已经能透过黑洞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正是我来时的那片果林。 踩阴:提升阴气的一种方法,这种手法被阴司唾弃,因为吸食他人阴气补己所需,为君子所不齿。 原来不夜城距离阳间这么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还以为居住在不夜城的居民,可以不受阳间阳气的缓慢侵蚀,可见他们也需要补充阴气。 两人的出现,让我的脑子里瞬间闪出一个主意。我正发愁怎么让安保军进不夜城,正所谓踏遍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两人走远,我也跟着钻出了黑洞,四下寻找,找到安保兵的图标,沿着图标又找到安保兵的驻扎地。 安保军在一座山坳里隐藏着,如果不是图标,我都找不到,正好和我形成了视觉死角。 张大胆跟土匪似的嘴里叼着根草,见到我来,“胡哥,咋样了,我们能不能进?” “还不知道,刚才在我前面出来了两个家伙,你叫上几个安保兵跟我去把这俩货抓了,这俩肯定知道不夜城的内幕。” “可是....” “阴气不足,出来补阴的,没什么战斗力。”我说道。 张大胆略带担心点点头,点名几只安保兵到我面前,“胡哥,这都是精英强将。” 我在这几只安保兵面前一对应,瘦弱的跟猴似的,主要是我没肌肉。太他娘的丢人了,我还想着能装装逼,这下好了,装漏了。 我不悦的带着五只安保兵前往果林外围的荆棘地,搜寻了一圈,找到正在砍荆棘的一老一少。 我主动走上前去,两人没看到我,卖力的砍伐荆棘,那叫一个挥汗如雨。 不得已,我干咳两声。 “爹,你小点声,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了。”青年人警告着,缺没抬头。 见过傻缺的,没见过这么傻缺的,我是一点像隐蔽的意思都没有,这都没被发现。 “哎,你俩准备干啥去?”我看猴似的看着正在忙碌的两人。 终于得到了反应,两人手中的砍刀脱手掉在地上,一前一后转过身看着我,额....我身后健壮的安保兵。 “哎,你俩不在不夜城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我打趣道。 年轻的小伙子看到五个壮汉,快要吓尿了,跟在不夜城一样,双腿打哆嗦。见状我故意靠近他,高喊一声,“嘿。” 谁知年轻人的胆子豆大一丁点,被我这么一吓,腿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跟死了爹似的。 年老见状,走到我和年轻人中间,伸出手拦住我的去路,把年轻人护在身后,“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他一个娃子什么都不懂。” 护犊子,典型的护犊子,“还没断奶呢,不小了。”我讽刺道,那小子比我年纪都大。 “你找我们爷俩干什么?”年老的一点废话的意思都没有。 我挠挠后脑勺,“没啥事,请你做客。” “做客就不用了,看你也是不夜城的,行个方便,往后见面彼此都好说话。” 这客套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朝安保兵摆摆手。 安保兵得到我的命令,四只安保兵分别在一左一右架住两个家伙。 “我没别的意思,真心要求你们做客。” 安保兵拿出两条黑布袋,把俩人从头套到脚,两只安保兵轻而易举的扛上肩头,着实装了一逼。 回到安保兵驻扎地,张大胆以为我拿回来了啥好东西,搓着手在黑布袋子周围转来转去。 我之所以不敢当时摘掉询问,我对年老的不甚了解,他敢带儿子去阴司踏阴,肯定是个狠角色,我今天若是没抓到他儿子,这老家伙绝不会屈服于我。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安保兵左三层右三层团团围住两人,又在两人中间隔开,免得老家伙出阴招。 我坐在两人的正前方,翘着二郎腿,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和我合作,什么都好说,你们不是要去补阴?那多危险,阴司对你们这种魂魄应该是不是绝不姑息的,我手里倒是有滋阴丹,就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我这是能威胁就威胁,能讨好就讨好,既给了下马威,也给了台阶。 老家伙不开口,不反抗不信任,不过任何细节都逃不出我的眼睛,在听见滋阴丹三个字的时候,我分明瞧见老家伙眼神中有一抹渴望,一闪即逝。 我从怀中掏出之前炼制好的滋阴丹,虽然是最低级的,可相比不夜城摊位上的滋阴丹纯度大,不带任何暴气,uu看书 ukansh 单纯的提升阴气。本来是要给大罗的,一直没工夫去豆腐坊。 眼下老家伙要去阴司踩阴,撑死了才五六个魂魄的阴气,又不能全踩完,我这个量足够了,对于一老一少来说,吃不饱饿不死。 我将一枚滋阴丹丢给老家伙,“看看是不是滋阴丹。” 对于滋阴丹,老家伙没有抵抗力,低头研究起了那枚滋阴丹。 很快,老家伙再次抬起头,“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心里冷哼一声,“我想知道不夜城的秘密。” 老家伙一怔,“不夜城的秘密多着呢,我住了快百年,也没弄明白它。” “你弄明白啥了说啥。”一旁的张大胆帮腔作势。 除去一部分废话,我从老家伙的口中得知,不夜城的居民,可以不断更换,就像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一样,你的地方我抢了,就是我的,没有人去过问怎么换主了。整好也解释的通,为什么干尸不和一栋屋子的邻居打招呼的原因了。 能在不夜城留下都会尊崇一条信念,你可以取代任何一个人的地位,但你不能敌对不夜城,敌对不夜城,相当于敌对所有住户,这些人能在不夜城落户,都不是善茬。 而不夜城最大的漏洞,就是每逢鬼节,会用大批阳人涌入不夜城,正好和阴司相反,鬼节鬼门大开,大量阴魂涌入阳间,导致阳间阴气上升,身子薄阳气弱的人,容易撞鬼生病。在不夜城,也是鬼门大开,随着阴魂初入阳间外,还有大批阴阳术士进到不夜城淘换宝贝。靠阴气为生的我们,也自然受不得阳气的冲撞。 【九十九】胸大腿长 聪明鬼都会去阳间踩阴,只有这种阴气不足的鬼才会冒险去阴司踩阴。毕竟在阳间只要仔细找,找几只阴魂踩阴是没问题,只可惜去阳间自身一定要有足够的阴气,否则有去无回。 听完老家伙讲述完,我好奇起了这俩人的身份:“你俩哪里来的?怎么混进不夜城的。” “我们父子俩是枉死城的鬼,枉死城什么地方,阴司的黑户,表面上说起来阴司每年会有一波枉死城的鬼可以去十大殿接受审判,实际上枉死城那么多鬼,何年何月轮得到我们,自己不想点办法,只能等死。后来我遇见个道士,他告诉我不夜城这个地方,就来了。” 一直听枉死城的传说,从未亲眼见过。 言归正传,我有意讨好老家伙,“其实我说的合作很简单,我这几个兄弟也想进不夜城,你既然能带着你儿子进不夜城,那也一定可以带我兄弟进去,你以后的滋阴丹包在我身上。” “口说无凭。”老家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瞅了一眼张大胆,张大胆会意,拿出纸笔交给我,哥哥我大笔一挥:从即日起,胡一把承担..... “你俩叫啥?” “王金柱,王大地。” 从即日起,胡一把承担王金柱,王大地往后的六十年的滋阴丹。若另一方违约,承诺条作废。 我在眉心处逼出一滴血滴在纸上,交给老家伙。 老家伙一看六十年,不情愿的开口,“怎么才六十年,一眨眼就过了。” 我一共六十年鬼寿,我像信口雌黄的人吗? 但这种话不能和外人说,“你说我要是取代的你在不夜城的位置,谁会为你评不平?” 说着我走到年轻人身边,食指点在年轻鬼的额头上,运起身体中的阴气汇集到指尖,抽取年轻人额间的一枚血,滴在纸上。继而转头看向老家伙,语气不再是之前那般客气,“你别无选择。” 算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老家伙被迫签了丧权辱己的条约。 我安排了两只精英强将在老家伙身边,和我的身份一样,作为奴隶潜在不夜城。我信守承诺,拿出两枚滋阴丹交给两鬼。又和张大胆说了下不夜城的情况,张大胆看似很着急,又不催促我。等我问道一哥的情况时,张大胆只告诉我一哥有更重要的事,却又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四只鬼愉快的返回了不夜城,从黑洞回到不夜城,我要拿回阴牌的时候,老家伙阻止了我。原来鬼门打开之时,不夜城不少住户都会去阴司踩阴,凑巧老家伙和年轻人幸运,被我逮个正着。 我记下两只安保兵和一老一少的位置,独自回了干尸家里。我不懂这些家伙明明可以在不夜城白天出行,却个个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在白天出现。不过我没有以身试法的胆量,俗话说入乡随俗,好奇害死猫。 一直到天黑,我在厨房里伸着脑袋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迟迟不见干尸叫我上去。 胡小贱这个称号被我又一次肯定,我无视那只天天坐在沙发上的干尸,主动踏上二楼,来到干尸的房间,开门而入。 打开的方式错误,站在门口的我,眼睛直勾勾的顶着镜子前的干尸,干尸的身身体我不是第一次看,与前者干瘪的身材相比,充盈身体的干尸香体我是真的第一次看,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尤其是头发散落披在香肩上,很难让男鬼难以自持。 此时的干尸手中正拿着一件衣服贴在身前照镜子,床上散落着几件衣服。 “看屁看,关门,滚。”回过神来的干尸怒骂一声。 我朝屋里迈进一步关上了门。 干尸看我走进来,小眉毛快挤成了一团。“我让你滚出去关上门。” “早说,我还以为你让我滚进来关门呢,换完衣服告诉我。”我笑呵呵的打开门,闪出屋子。 女人天生是爱美虫,我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门内才回应我,“进来吧。”语气满满的抱怨。 我再次钻进屋子里,干尸身上穿了一身八十年代的学生服,扎着两个马尾,看着土了吧唧的,干尸的审美观果然还停留在八十年代。 “主子,要不然你换一身衣服吧。”我建议道。 干尸想张嘴骂我,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为什么。” 我能说因为这身衣服比较土吗?不得被骂死。我眼神留意床上有一件淡绿色旗袍,旗袍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落伍。“主子,我觉得你穿旗袍好看,大方高雅有内涵。” 干尸拿起那件旗袍,扁扁嘴,“有点小,紧紧的不舒服。” “紧的好啊,身材显得玲珑有致,胸大腿长。” 干尸神色一怔,u看书 .uukansh 脸黑了下来,“你说什么?” “胸大腿长啊。” 干尸从床边走向我,连推带搡把我往门外送,“龌龊,猥琐,****,无耻。” ‘嘭’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情况,我说实话而已,难道要我说胸瘪腿短?女人这种动物阴晴不定,跟她说别人胸大腿长的时候,女人会质问你,我胸不大腿不长吗?等你夸她胸大腿长的时候,她会骂你龌龊猥琐银荡无耻。 “主子,你今天要是没什么事,我出去溜达溜达,见见世面。”我隔着门说道。 “滚。” 对女人不甚了解的我,表示懵逼,后来和刘能说起这段的时候,刘能说只要我死皮赖脸的不走,我很有可能被干尸睡了,呸,干尸被我睡了。能想象得知真相的我事后有多懊恼。 干尸被我惹怒,趁着这段时间,我出了门,一条一条街道的走,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摸清地形图,然后再筛选出容易对付的一些干尸或鬼物,安排安保兵进来取代他们。 我这一逛,还真让我逛出了名堂,不知道是我和福爷太有缘了,还是不夜城太小了,我又一次看到福爷头上扣着黑布袋被轿子抬进来,同样是两台轿子,后面的轿子坐的不再是皮衣女,而是放着一个布袋子。 后因为越走越偏,不得已我放弃了跟踪。能肯定的是,这绝对有猫腻。 整整逛了一夜才回屋。 一进门,发现我所住的厨房一片狼藉,常年不用的锅碗瓢盆扔的到处是,我的单人床上堆积一推垃圾,我在不夜城也没什么仇人啊! 【一百】厚脸皮+开放=啪啪啪 郁闷的清理单人床上的垃圾,发现在我的单人床的垃圾下面还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老体字写的很秀气。 ‘胡一把,我允许你出去了吗?给我滚上二楼。’ 我了个大爷爷的,干尸什么情况,不是她让我滚的吗?再说我是征求过她的同意的。 不要和每个月都流血的动物讲道理,因为她们最擅长无理取闹。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还是跟孙子似的爬上了二楼。有了之前看光光的事故发生,我学会了敲门。 啪啪啪~ “主子你在吗?”我朝里问道。 啪啪啪~ “主子你在不在?”我继续朝里询问着。 无声......干尸能去哪?哎,正好干尸不在家,把她那本日记偷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扭动门把手,开出一条缝,我探着头朝里望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门内死死的盯着我。 不等我反应,门内伸出一只手攥住我的脖领,朝里拽。 “你去哪了?”干尸指着我的鼻子道。 我摸着鼻尖,心虚的咽了口唾沫,“我就随便逛逛,熟悉熟悉地形。” “你小子熟悉地形熟悉一晚上?”干尸逼问着。 “我问过你有没有行程,你让我滚,我寻思着在屋里瞪天花板多无聊,就出去透透气,熟悉熟悉环境。” 干尸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一副手铐,语气冰冷命令我,“把爪子伸过来。” 我再怎么傻也知道要干啥,下意识的往后退。 干尸一手揪着我的耳朵,我吃痛朝着她的方向移动,只听一声‘啪’,我手上覆盖上冰凉的手铐。‘啪’声再次响起,手铐的一个铐环圈在干尸手腕上。 “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把你锁在我身边。”干尸扬扬手腕,我的手跟着举起。 干尸要是个男的,我估计早巴掌伺候了。女干尸就算了,至少她还没对我什么不利的举动,漂亮妹子人人爱。 干尸走到床边,钻进了被子里,留我在一旁站着。此时的我竟然天真的以为干尸要睡我,不客气的跟着钻进了被窝里。 只觉肚子一疼,我不受控制的飘出被子,掉在床边的地上。干尸这是把我踹出来了。 “主子,你睡在床上,我睡哪?”我恬不知耻的询问。 “地上不是有你的位置吗?”干尸在床上紧闭双眼,声音懒洋洋的说道。 我瞅着光秃秃的地板,心想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早知道从一楼抱床被褥多好。 没办法,我只能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缘休息。 也许大概可能,干尸良心发现,从床上坐起来,拉扯着我走到衣柜里,丢给了我一床被褥,又回到了床上。 面对手中的被褥,我表示不解,我不知道干尸是不是日本人,既让我做奴隶,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人格分裂。还有白天门口放着的木屐到底是谁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木屐鞋子摆放在门口。 想着想着,我有了一丝困意,这地方距离阳间太近,我也感受到阴气在蒸发,忽略不计的阳气在充斥着不夜城。最终,我睡着了。 死后第一次睡的这么死,等我再次醒来,全身酸疼,跟没睡过一样,依旧疲倦。 我摇动着手臂,疏松自己筋脉骨骼,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更疼了。 “不夜城就是个无底洞,你的阴气会被他吞噬,从而产生嗜睡懒惰的毛病,除非你摄取阴气才能得到缓解。”干尸靠在床上,目光转向我,我才发现干尸身上穿着那件淡绿色旗袍。 “那我会不会魂飞破散?”我装作担忧的问道。 干尸轻蔑的扫了我一眼,打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扣在床上,背对着我捣鼓了好一阵子才转向我,手中多了枚黑色丹药。“不想死吃了它。” 这是一枚滋阴丹,纯正无杂的滋阴丹,属滋阴丹的上品,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不夜城,赵五吹牛逼时说过,只有他才能练出纯正的滋阴丹。 我拿过那枚滋阴丹,想那多干什么,给我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大嘴一张,滋阴丹吞下肚,这枚滋阴丹比我那些泥球强多了,这枚滋阴丹下肚,只觉得身上亏空的阴气满格,血管中的阴气流速在加快,周身越来越热,快要爆炸了一样。 “真没出息。”干尸厌恶一句,紧接着我掉进了蜜罐。 干尸贴向我,双唇覆盖住我的唇,凉飕飕的感觉。现在我要不要伸舌头? 很快,我意识到不对,干尸不是在亲我,她在吸食我体内的阴气,好不容易充盈的阴气,我还没焐热,uu看书.uukanshu.cm 就要吸走。 我一把推开她,断了她吸食的路径。抹了抹嘴唇,不满的说:“你都给我了,怎么还带要回去的。” “这枚滋阴丹可以让你的小体格爆炸,我帮你吸走多余的阴气。”干尸手做抓取动作,语气带有恐吓的味道。 我看干尸的样子我怀疑干尸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刚才确实有点药爆炸的感觉。干尸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难道她喜欢我? 先不管那么多,现在威胁到我的东西多了一副手铐,这东西限制我的鬼身自由,我还怎么给安保军送地形图?要解决手铐。 我笑滋滋的看着干尸,“主子,我问你个事。” 干尸无语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想睡我?”我寻思着都几百年的干尸了,脸皮不会这么薄,哥是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也不会那么保守。所以说,厚脸皮+开放=啪啪啪。 干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不客气的盘腿坐在床上,正经八百的和干尸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不夜城的,但进了不夜城,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不夜城的人,而且我了解不夜城这个地方没人味,良心大大的坏掉了,我昨晚见过其它奴隶的生活,那叫一个惨呐。”我皱着眉毛,声色俱动的可怜那些奴隶,然后继续说:“你说说你吧,对我这么好,还收留我,带我去阳间,还给我做衣服,你不是喜欢我是什么?喜欢我就直说。” “闭嘴。” “我知道你们女人都矜持,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主动献身。” “滚。”干尸忍无可忍,爆喝道。 【一百零一】贱人胡1把 我晃晃手铐,“滚不了。”继而得寸进尺,“主子,我提前说个事,我睡觉喜欢裸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次我...” 我的眼睛溜像干尸的大长腿,猥琐的咽了口唾沫。 干尸看我不怀好意,忙用手遮住旗袍的分岔位置。奈何遮了下面我看上面,遮了上面我看下面。 看着干尸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主子,你把我铐在床上,是不是特殊癖好?啊?哦!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我故作萌态,朝着干尸眨巴眼,舌头舔过唇边,我他娘的做梦都没想过我会做这些动作,要是让安保军知道,颜面何存。 此时的干尸看见我只有深深的厌恶,咬着下唇,皱着眉,眼里尽是敌意,我相信我只要再贱一点,她就能吐了。 我凑近干尸耳边的发丝,轻声细语,“卡忙北鼻。” 干尸一把推开我,从床上一滚而下。 我稳定住身子,看干尸还没有要拿钥匙的意思,心想难道还没触碰到她的底线?这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吧。 “你在想什么?”干尸打断我的沉思。 从思考中回神的我,站起身,隔空送上飞吻一枚,手中解开自己的上衣,脸上带着邪笑,“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懂的。” 我装模作样的摸向自己的裤腰带。 终于触碰到了干尸的容忍度,嫌弃的丢给我一把钥匙,高声谩骂,“胡一把,你这人怎么这么贱,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嘿嘿,得逞了,百年干尸又怎么样,就算千年万年,只要是个女的,我照样让你羞红了脸。 我打开手铐,不弃的追问,“主子,你确定不要服务?” “不要,滚。” 我知趣的退出了干尸的房间,一出门,看到其他房间的干尸纷纷朝我竖起了拇指。给我整懵了。 被干尸注目,我还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我的主子在这群干尸眼里是个惹不得的母老虎,在他们觉得我要被残虐的时候,我却全身而退了,瞬间提升了我的光辉形象。 我大摇大摆的下了楼,趾高气昂的出门,装作显得没事干,在街道上好一顿溜达,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拐进了安保军所在的房屋,进到一楼王铁柱和王大地的房间。 在四鬼面前,我就是顶头上司,进了屋均一声不吭的等我发话。 我用阴气在空中划出不夜城的地形图,王铁柱和王大地负责指出差错,两只安保兵负责死记硬背出地形图。我不敢让两只安保兵拿着我画好的地形图去找张大胆,万一被人知晓,地形图就是证据,这鬼地方王铁柱他们住了百年还没弄明白规矩,谁敢拿魂体战斗。 两只安保兵的智商差不多能和我媲美,记得很快。 见两只安保兵记下了,我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敲击着桌面,打量着屋子。 随口问了句,“你们这栋房子住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住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习惯用人称呼。 张铁柱毕恭毕敬的回应,“加上我们父子俩有六只,二楼三只,一楼三只。” “那他们之间关系怎么样?” “没啥关系,基本上不怎么来往,说不好听了底子都不干净,都怕露馅。” “原来如此。”我嘀咕着,心里有了盘算。 反正彼此都不打交道,大门紧闭,窗帘遮盖着,我为什么不能从这间屋子下手?让我的安保兵取代这些人位置。 我思考着,四只鬼也不敢打扰,站在一旁等着我吩咐。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开了口,像四只鬼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的安保兵没反对,张铁柱泛起了低估,但也没开口,开口的是王大地,一听我要占领这间屋子,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害怕,我不敢。” “又不让你去,你害怕个毛啊,怪不得不找不到婆姨,上个床都能把你激动死。”我讽刺道,算起岁数来,都一百多岁了,吓得跟孙子似的。 “胡老大,我儿子还小,你别这么说。”王铁柱关键时刻又护犊子。 我也是对这对父子俩无语了,“我对他也没啥好说的,身为男子本应该成家立业,你瞅瞅他?啧啧,我也不想说了。”我是真的对王大地表示失望了,说难听点还不如一个女人,一点担当没有不说,还怕东怕西,我真怕他坏了事。 我让四只鬼在屋子里守着,我独自去了旁边的屋子,在门口客客气气的敲了三声门。 开门的是个小白脸,长得秀气,有点像戏台子上唱戏的俊秀才。见到我,板着脸,充满警惕:“你干什么?” “我来串串门。”我笑的很有诚意,就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收到我的诚意。 “神经病。uu看书.uunsu ”小白脸翻白眼,打算关门。 我连忙抵住门口要往里挤,小白脸的眼睛立刻全神盯着,嘴角不经意间抽动,人只有在压制紧张害怕时才会不可抑制的抽搐。所有的发现,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人在害怕我。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他的右手抖动的厉害,袖口处在聚拢黑气,不对,已经不能用黑气来形容了,只能说冒出滚滚黑烟,我站在他对面都能感觉到冷气上升,对于鬼来说很舒服的感觉,可见这人体内预存着大量阴气,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绝逼斗不过。再看面部表情,越发的狰狞。 我晃晃脖子上奴隶项圈,“兄弟别误会,我不是抢地盘的,看见没,我是有主子的。” 我的话对他没有任何作用,没想到小白脸还是个暴脾气。 我手心中捏着彼岸花粉,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趁他没留神我的手,我打手一扬,把花粉撒向他,扭头就跑。 很多人看到我这种做法会觉得我很小人,很怂。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以我的能力,十个我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小白脸,硬碰硬,我就是他肚子里一道阴气。没错,我承认我就是小人,只看重结果,不注重过程,就拿战争来说,成功才是光荣。至于怂,我也承认,我怕他一不留神误伤我,他一出手,我已经没了生还的可能。 战战兢兢的闪回了王金柱的屋子,快要吓尿了,没准跑慢一步,我就从世界上消失了。 “胡哥,怎么样了?”安保兵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长呼一口气,“还不知道,等我一会儿再过去瞧瞧。” 【一百零二】精神分裂的楼上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门口开着条缝隙,随时听隔壁的动静。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王金柱提醒了我,“胡老大,隔壁是个暴脾气,这么久都没声,应该搞定了吧。” 我继续在屋子里走动,手在脸上抹来抹去,说实话,我的腿也是抖的,试问哪个不害怕。他娘的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英勇个屁,老子刚才觉得挺英勇,现在害怕了。 又陷入了许久的安静,被王大地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打破。 王金柱立刻拉住王大地,让他别瞎说话。 一共五只鬼,我是老大,不能让死心塌地跟着我的安保兵送死,都说战场上死的都是小兵,这种事我胡一把干不出来。 咬了咬牙,给自己提了口气,傻乎乎的对着安保兵攥拳头鼓劲。 走出屋子,来到隔壁屋前,依然客客气气的敲了三下门。 该死的门竟然没一点声音的自己开了,吓我一跳,更让我无法接受的,小白脸就站在门内侧,看我的眼神和刚才一样冷冰冰的。 “嗨,你还记得我吗?”我尴尬的问道,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记得。”冰冷刺骨的声音。 “我们能商量个事吗?”我舔笑。 小白脸从头到脚打量我,给我让出一条路,着实让我有些犹豫,万一是设套让我钻,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确保万一,我想出了妙招,彼岸花粉若是起了作用,我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 “你先进去把自己捆上好不好?”这话我说着都好笑。 小白脸看看自己身子,一点不犹豫,转身进了屋,从床底下找出绳子,自己上了床,麻溜的把自己的脚绑上了。 这种情况,是药效发作了,我心头一喜,钻进了屋里,帮小白脸的忙把他绑的结结实实。 解决完小白脸,我才敢分神打量屋子,屋子里摆放的东西比女人还比女人,桌面上胭脂水粉一摞摞,不少是阳间的奢侈品,没想到这破玩意在不夜城也流通。装起来送妹子。 我一股脑的把小白脸的奢侈品装进背包里,又仔细寻找了一番,确定没有宝贝了,我才叫来安保兵和王铁柱他们。 王铁柱看我搞定小白脸,一声不在吭,要说之前还对我有芥蒂,现在应该完全不敢反抗了,想不到一直主张以德服人的我也会用武力解决问题。(胡一把的以德服人:生前打架基本不会赢,为了避免挨打,造就了嘴上投降的功夫。) 我属于被夸我两句不知道自己姓啥的人,受了四只鬼的吹捧,觉得自己的形象已经不仅仅是光辉能形容的了的,当即扬言现在就去干掉楼上的住户。 出了门,站在二楼楼梯口我才从虚荣中走出来,那叫一个懊恼。一楼就两户,有一户是我们,下手还好点,二楼三户,万一我劫了一户,惊动了两户,再下手可就难了。 不知不觉已经上了二楼,面对三间屋子,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中间的一间,只要把这间搞定,两边的危险率就降低了百分之五十。 我还是很客气的敲门,没让我久等,门就开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位深情款款的女郎,标准的御姐脸,发型研究的不赖,废了不少皮筋和发卡,尤其是这穿着,一看就是会穿的人,黑色亮片小旗袍,身材丰腴快要撑爆了衣服,眨眼一瞧爆点了,实际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再说说这腿,不夜城难得一见的黑丝包着腿透着诱人的性感,一双红色高跟比我手指都高,我记得我前女友说过那叫恨天高。啧啧,极品美女的打扮。 “你有什么事吗?”御姐的声音和她的美貌一样高傲。 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等会上绳子的时候难免要接触到,万一...... ‘啪’一记巴掌毫无预兆的盖在我脸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负心人。”御姐弯眉紧皱,恶狠狠的骂向我。然后扭头朝屋里:“快出来,你的负心人来了。” 怎么个情况,上来就一巴掌。难道屋子里还有人?二楼四个人?王金柱应该没那个胆子骗我的吧。 不等我问,御姐转身小跑进了房间。我特娘的啥情况还没摸清,不明不白的挨了一巴掌,自然不敢进门。 我还处于懵的状态,御姐又小跑到门口,看到我后,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声音柔情似水。 搂了十几秒,又将我推开,口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怎么就看不清楚他的嘴脸,他就是个负心汉。” 柔情似水,“不,你说的不对,他不是负心汉,我爱他。” 冰冷:“他都是骗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傻,uu看书ww.uukanhu 他不爱你。” 柔情似水,“他爱我,他爱的人就是我。” ........ 我站在门口,看着门内一个人演双簧,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王金柱怎么不提醒我楼上有个精神分裂。 过了好久好久,御姐没声了,眼神恶毒的看着我,“为了我妹妹的幸福我要杀了你。” 紧接着,柔情似水的御姐又开始了,“你杀了他,我也跟着他殉葬,不能与君生,愿能与君死。”说的深情款款,眼泪汪汪的。同时还把我拉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而后又变脸了,对着我破口大骂,“出去,我让你进来吗?给我滚出去。” 话音一落,挽着我的手臂,“你不能走,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就要在他身边。” 我......好累......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毫无顾忌我进门,一个人演绎着两个人的精彩,我成了道具。 我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更加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人格分裂,屋子里什么东西都弄成两份,把原本很宽敞的房间摆设的拥挤,打开衣柜,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件。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在阳间精神有问题的人可以不负法律责任,不知道不夜城怎么个情况,但唯一一点相同的是,不管活着的人或死去的鬼,精神分裂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比如女人现在的愤怒,脸上的血管纹路若隐若现,随着没一句话的出口,血管纹路闪现一次。 我一看,不能让她打啊,打伤了自己还好说,误伤了我就不好了。 【一百零三】保障安全 我干咳两声,转移女人的话题,“你,你们别吵了,你们打起来谁的好处最大。”这句话哪里好像不对劲。 “当然是你。” “咳咳,说错了,我倒有个办法,解决你们和负心..额..和我之间的关系,你说我是负心汉,她又爱我,你们倒不如把对方绑起来,这样一来,你阻止了她见我,你又避开了她和我约会。”这段话,差点把我舌头咬掉,和一个人说两个人的话,简直受罪。 “你会这么好心?”御姐谨慎的问向我。 “你爱信不信。”言多必失,一句话正好。像这种精神分裂的人,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另一个自己就会说什么,所以智商普遍高不到哪去。 御姐在原地踌躇,眼神时不时往身边漂,我差点都信了她身边有个人。 一分钟后,御姐跑向我,吓我一跳,我以为她的目标是我,实际上是床头柜,拉开抽屉,里面摆满了工具,我看着好笑,不管是百年的干尸还是眼前的辣妹都有特殊癖好,爱收藏手铐小皮鞭等小玩具。 御姐拿出抽屉里的手铐,一转手,扣在了左手上,左手想要扣右手死活扣不上。右手抓着左手,嘴里说着劝解的话。 在她分裂性的谈话里,大致听出这个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男人负了女人,女人得知真相,却还是自己骗自己,导致她精神分裂,一个是真相,一个是甜蜜的谎言。 世界上往往有那么多不公平,深有体会的我对女人很同情,我趁女人挣扎,悄悄靠近女人,一铁链锁甩出,由于惯性,锁链在女人身上缠绕了三圈,女人被锁链吓得不敢动弹。 “你们姐俩别斗了,试试我的铁链吧。”我的铁链是经过锻造专门拘捕魂魄的,附带有手铐脚铐脖铐,一应俱全。实际上我是怕魂魄溜掉,都锁上保险一点。 我的做法当然不会换来感谢,唯一一次统一了口径,女人正在骂我。 一张嘴,我还对付不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女人谩骂的嘴边边缘转圈,幻化出一块阴气口罩,阻隔结界,任凭怎么骂我,声音都出不了阴气口罩的结界。 解决完女人,我得把女人运到楼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扛着下去。 我在屋子里好一顿翻找,最后把希望定格在了衣柜上的行李箱上,活着时候没少在电视上看到杀人犯用行李箱运送尸体,那个栏目组绝不会想到我死了还能学以致用。 “实在对不起了,您先委屈一下,我以后加倍奉还,帮你寻找那个负心汉,实在不行我养你都行。”我双手合十的祈祷,就算是人格分裂也有也有人格的,我这样做也算商量了,我心里也过得去。 行李箱很大,装一个女人足够,为了尽快放她出去,我扛起行李箱,在门内查看了眼情况,闹这么大动静,愣是没影响到隔壁两家。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直奔楼梯。 不知道楼梯年久失修还是我和行李箱的女人太重,在楼梯中间转折的地方,我一落脚,木楼梯咔嚓一下断了。我肩膀上的行李箱顺着地板滑落下去,行李箱里的不是活人,女人不会有事。有事的是我,一脚踩空,陷下去,我顺着楼梯的斜坡倒趴着,以我一只鬼的能力貌似不能脱身。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我的处境尴尬并危险,因为我迎面上来了一位男士,很明显是这个的住户。他扶正行李箱,不解的看着我,因为倒趴,我无法估计他的身高,我他娘的算知道从脚底仰望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除了鼻子眼什么也看不到,他的鼻子眼略大。只能说他是一副好衣服架子,没白瞎那一身西装。 西装男要走上二楼,必须清理走我。更让我头疼的是,楼梯最下端,站着四只鬼,王大地恨不得摘下脑袋丢过来瞅我是怎么出丑的。 西装男瞅瞅楼梯下的四只鬼,主动开口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受人之拖,把楼上那个精神病送回家,哄了精神病几句,顺了只箱子,这不刚走到这,楼梯断了,卡在上头了吗。”我说道。 西装男朝下面的四只鬼问道,“你们认识他吗?” 王大地指着我,脱口而出,“大傻比。” 王金柱赶紧把儿子往后拉,“我儿子脑子不灵光。” 关键时刻外人指不上,说到底自己的兵心向自己,一只安保兵双手插在胸前,吊个郎当道:“我说兄弟,你是忽悠了多少好玩意,能把我们家楼梯踩成这样。” 另一只安保兵附和,“我们不管你拿了多少东西,楼梯你整坏的,不想闹事就给我修上。” 两只安保兵这么一说,多多少少打消了西装男认为我和他们结盟的顾虑。uu看书 .uuanshu 我倒趴在楼梯上,扬扬手,“修楼梯没问题,先把我扶起来。” 西装男看我阻隔了他上楼的路,尽管很嫌弃我,不得已还是把我扶起来。并出言提醒我,“下楼小心一点,保障安全。” 我挠挠头,“谢谢先生提醒。”给他让出一条路。 西装男与我侧身上了二楼,而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西装男消失,我收回视线,本打算示意安保兵把箱子拉进王金柱的屋子里,等我朝楼梯口看的时候,楼梯口空无一鬼,连我的箱子都不见了。不错,这俩安保兵带着智商来的。 我下到一楼,有意查看二楼没有监视我,闪身进了屋子。 一进屋,瞧见王大地正盯着我傻笑,刚才着实捏了一把汗,其他三鬼的应付能力我不担心,真心怕王大地说认识我。一开口差点没吓尿我,好在只是骂了我一嘴。 王金柱看我盯着王大地发愣,父爱如山,把王大地护在身后,并带有警告的语气,“胡老大,说好了我帮你们,你不动我儿子。” “我哪有功夫搭理他,别说话,让我先屡屡,哪里不对劲。” 我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想了一遍,总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为了找到错误点,我叫两只安保兵演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破绽。 “你们如果提醒别人小心,是提醒小心点儿还是小心一点?”我问道。 “小心点儿吧,小心一点总别的别扭,不过没啥毛病。”安保兵回答说。 我点点头,“那保障安全算不算毛病?” 【一百零四】失踪一十八人 我这话一出口,两只安保兵瞪大了眼睛不吭声,表情上爬上了一丝惊恐。 王金柱探着脑袋,声音很虚打断我们,“楼上住的还是个人物是咋地?你们也惹不起?” 我翘起一边嘴角,“不是惹不起,是终于找到了。” 刚刚上楼的那位,是中国人的可能性很小,连小学生都知道注意安全这个词,他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一时疏忽说错词?我一直找的小鬼子终于露头了。 “胡老大,楼上是什么人,你还对付楼上两户不?” 我摆摆手,“什么人你就不用了解了,关键时刻你管好自己儿子就好了。那两户先留着,把这俩运出不夜城,给我换安保兵进来。”然后对着我的安保军命令,“我不能出去,没准楼上已经防备我了,你们出去把这件事和张教官说一下。” 安保兵点点头,“放心吧胡哥。” 经过这件事,我已经很相信张大胆锻炼出的安保军了,不管体能还是反应能力,完全是按照特种兵训练的,我见识的很多阴差都比不上安保兵。解释一下,我见的基本上都是低级阴差。 为了不被小鬼子察觉,我出了房间门,王大地在杂物间找了块木板一把锤子和几颗钉子给我。然后真把我当成了苦劳力,指挥我干这干那。要不是防着二楼的小鬼子,老子吓尿这小子。 对于修楼梯这种小活,对我这种十几岁就在社会上讨生活的人来讲轻而易举,这都是被逼的,一个人在外,什么东西坏了,总请人来修,花不起那钱,自己慢慢摸索什么都会了。 修完楼梯,一晚上的时间差不多了,我把工具丢进杂物间,没和安保兵道别,背着我的背包离开了王金柱的房子。 回到干尸家,我小心翼翼的爬上二楼,敲了好半天门没人应,我寻思着干尸又生气了。打开门,干尸屋子空荡荡的,人不知道去哪了。 我走进屋子,把能藏尸的地方翻找了一遍,确定干尸不是在和我躲猫猫,我才敢拿起那本仓井花铃的日记,揣进背包里,偷摸出了门。 回到厨房,我将背包丢在床上,去隔壁杂物间找了本类似的本子,撕下了苍井花铃日记本的上下封面,仿造了一本差不多的日记本,偷偷摸摸放回了桌角下,并在桌子上放了一盒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化妆品。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看日记,又不敢看,天亮之前,我有几个胆子也不敢轻易看苍井花铃的日记,这东西说严重点,能让我脑袋搬了家。 天色蒙蒙亮,我正满心期待大亮,厨房的门被从外踹开,门口的干尸气哄哄拿着我给她的那和化妆品盯着我。我下意识的认为干尸发现我偷走了她的日记。 “胡一把,你去哪鬼混了,你才来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干尸大吼着。 我从床上坐起来,盘着小腿儿,“主子,我哪敢鬼混,就只是转转。” 干尸听我这么说,莫名的更生气了,上来揪住我的耳朵,化妆品往我面前一摆,“这东西是哪来的?” “这东西是我在地摊上淘换的。”我捂着耳朵回应称。 “骗子,这东西只有一家有,你是不是去看美女了,回来不知道跟我怎么解释,才换了这东西带回来给我?你小子够下本啊。”干尸得理不饶人的叫问我。 “看什么美女,换给我的这东西的是个男的,他说女人喜欢这种东西,虽然是二手货,我好说歹说才肯便宜换给我。”我都佩服自己说谎的本事,都能骗过自己。下次要去看看卖这种东西的地方看看,到底是什么美女让干尸吃醋。 “你给我换用过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干尸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我吃痛的朝着他扭动的方向晃,“疼疼疼,他说这东西贵,以我这条件和他换都便宜我了,这东西可是我能换的极限了,虽然是二手货,也代表我的一分心呐。” 干尸听我这么说,将信将疑的放开拧我耳朵的手,边打开盒子边问我:“真的没去看美女?” “我哪有功夫看美女,你要是嫌弃二手货,还给我,我送其他人。” “其他人是谁?” “开玩笑的,天亮了,你赶紧上楼睡觉去吧。” ........ 最后好不容易劝干尸上了楼,我把门反锁上,又用厨房里的桌子抵住门口,我才安心的回床上,翻出那本日记本。 继续着上次的页码: 1940年4月27日 我今天又梦见姐姐了,u看书uukanhuco姐姐穿着被血染红的衣服来找我玩,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留着血,很吓人,我吓得一直跑一直跑,姐姐就一直追我。 这样的梦已经一周了,叔叔说我是太想姐姐才会做梦。 1940年4月28日 早上起床发现一个小姐姐不见了,我们出门寻找,在一个水沟里找到了姐姐,但是姐姐已经死了,身上爬满了蛆。 1940年5月9日 好可怕,我们都梦到了那个被我们杀死的姐姐,叔叔带我们去挖姐姐的头,可是我明明看到姐姐的头埋在那里的,竟然不见了。 1940年6月17日 叔叔要求我们十二个人每人去山里打一只猎物回来,没有猎物的就没饭吃。 看到这里,我有些疑惑,我匆忙翻找日记本最前的一页,第一页确实写着和她一起去的有三十来个人,从5月9日到6月17日,莫名其妙消失了18个人,日记本不是并未记载,是有意撕掉了。 还有一点,日记本中的叔叔很有可能是小鬼子。我能想到的解释,也只有小鬼子在训练特工,在日记本中锻炼这些女孩生存能力,根据这些女孩的狠毒指数和忠诚指数划分等级。 至于苍井花铃到底是不是日本人,我不知道,可能性诸多。 再往下翻看日记,后面只记载了一部分琐碎的事,重要部分都被撕掉了,越往后撕的纸张越多,到后面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 整个过程也只有日记本的主人苍井花铃知道。可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干尸?我他娘的也不敢问呐。 【一百零五】吓不死你 等了一晚上,趁着干尸没睡醒,我偷摸溜屋,直奔王金柱的房子。 一进屋,屋子里站的满满当当的安保兵,不用说隔壁也藏了满屋子的安保兵。我没想到张大胆这么不严谨,竟然派了这么多安保兵进来。 更不严谨的现象在屋子最里面出现了,张大胆竟然也进来了,此时正龇着牙瞅我乐。 张大胆毕竟是教官,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张大胆,只好把他拉角落里,可根本没有隐蔽的地方。 “张大胆,你干什么呢,这是一场革命,你真当仗打了。”我已经极力压低了声音。 张大胆满脸委屈,“胡哥我也不想,可咱必须加快,老一那边出事了。” “一哥出事了?”我作舌重复道,这话我是绝不可能相信的,一哥这种连阴司都拿他没办法的鬼能出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赵五送的信,传信兵把口信送到了林子,让我们这边完事,赶紧去猎魂司找他。”张大胆有意停顿了一下,“胡哥,按理说我不应该催你,可我和老一共事这么长时间以来没碰上过他有事,现在我作为老一的兄弟拜托你,咱能不能加快速度,帮帮老一。” 张大胆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冷血似的,一哥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心知肚明,我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真是一事未平多一事,我胡一把何德何能带着这些安保兵占领不夜城,原本还想等着一哥来做打算,现在好了,一哥还等着我去救。 “那个大佐你带上了吗?”没了一哥,我再退缩,安保兵还没占领这里都已经输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带上了,胡哥你放心。” 我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那包我省着用的彼岸花粉,关进时候还得靠它。 对张大胆说,“现在时间不夜城的人差不多都已经醒了,闹得动静越小越好,你们在这守着,我上去对付剩下的两户。” 张大胆还想嘱咐我我几句,王大地这个缺心眼的主动跳出来,“对,让大傻比去。” 往常没鬼在,王大地骂我两句还没啥,都当他智商低,眼下一屋子的安保兵眼神齐刷刷的顶着王大地,我要不有点作为,都不服众。 要说王金柱是真聪明,在我要动手的时候,王大地抢先呼了王大地一巴掌,“你活的不耐烦了,爹平时是咋教你的。”一副赔礼道歉的表情面向我们,“不好意思各位,我儿子智商有点问题,勿怪勿怪。” 这么一说既给了我面子,又给了我台阶下。 我也没想过针对王大地,装作没当回事转身出了门。 二楼还是老样子,三间房房门紧闭,我知道中间一间是空的,我走到隔壁一间屋子,我不知道哪间是小鬼子的,只能都解决掉,把整座屋子隔离开。 从容的敲门,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我直接朝门内的人撒花粉,里面的人不是小鬼子,面对彼岸花粉连点战斗力都没有,连挣扎都都不挣扎一下,着实可惜了我的彼岸花粉。 最后一间毫无疑问是小鬼子的,我忐忑的揣着花粉走到小鬼子的房门前敲门。 门刚刚开出一条缝隙,我从容的朝门内撒花粉,与此同时我推开门,只见门内小鬼子浑身颤抖,瞳孔被全黑代替,失了光。 齐活了.... 我张着大嘴正准备喊安保兵上来,被屋子里另一个声音抢了先,一大串的叽里咕噜听不懂的日语吓了我一个寒颤。 紧接着我正前方两米处出现了另一个小鬼子。 正不知如何开口,我对面的小鬼子先开了口,用的不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先生进来说话。” 额....最近突发情况变多了吗,怎么老是有心跳的惊喜。 圈套铁定是圈套,不能进。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步,因为距离太远,我万一撒过去,很有可能他没撂倒我先倒了。 “先生你怎么了?”那小鬼子继续追问,脚下步子朝我迈进,手却背在后面,毫无疑问,他正要准备解决我。 眼瞅着他的手缓慢的从背后移出来,我这边也攥紧了背包中的判官笔。 结果,画风一转,小鬼子移出来的手没有聚拢阴气,手中拿着一个卷轴递了过来。“知道先生为人谨慎,办完事滋阴丹不会少。” 喔?不是要打我,卧槽,这人什么尿性,吓得老子差点以为决一死战了,看来没发现同伴的异样。 我哆嗦着手接过卷轴,拉开绳扣,摊开卷轴,里面的线条密密麻麻,仔细一看,竟是一张地图,不过这张地图怎么看就觉得眼熟。 小鬼子靠近我,指着地图上的中心点,“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们去看看这里一共有多少只鬼聚集?” 他这一指不要紧,uu看书 ww.uukansucm我瞬间想起了这张地图的位置,这张地图和我在安保军营地上的沙盘类似,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平面的一个是3d的,小鬼子指的位置更他娘的让我恼火,就是我的安保兵大营,敢情是我琢磨着站老子地盘,多亏张大胆逼我来了不夜城,不然那我怎么知道有人羡慕嫉妒恨我,瞬间存在感爆棚。 我得知小鬼子要抢我的地盘,请注意是抢,这足以证明我的出现威胁到他了,我的存在让他不敢擅自讨伐地盘。啧啧,胡一把还是个鬼物。 “先生,你在看什么?”小鬼子凑近我问道。 “你对他们有什么了解?”我必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支部队近段时间才冒头,我只知道他们的最高统领是一个叫胡哥的人,对于这个人,我们没见过真容,我们怀疑是不枉死城闯荡过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紧追着问。 “不过他在枉死城的名气也没那么大。” 我擦,老子在睡大觉的时候,还有人来调查我,果然鬼在一定高度,很多鬼忌惮我的存在。 我收起地图,干咳一声,“这人我倒也听过,道上人都说这个胡哥是个传奇,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牛逼的很,连鬼界堡的公务员都不看在眼里,我有所耳闻他,也是听小道消息传言,据说能见到真容的没有几个,还有啊,他有多重身份,谁也不知道他后台有多硬。”我说的很光荣,不容一丝反驳,我就不信凭借老子一张嘴,吓不死你。 【一百零六】瞅他乐的跟朵菊花似的 “先生果然是万事通,那这件事就劳烦先生了。”小鬼子说的毕恭毕敬。 我也很快适应了我的角色,大摇大摆的进了小鬼子的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像个光棍狗住的地方。 一点没当外人的坐在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嘴上没边的胡坎一通,夸的安保军神乎其神,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 在我唾沫星子横飞的空档,小鬼子才意识到现在一旁发愣的同伴。“先生来了你怎么不说话。” 我一听,得意忘形了,把中了花粉的小鬼子忘了。忙从屋内移步到门口,打岔话题,“胡哥的事你想要知道的快,我需要协助,你把他借给我用用,看他人高马大的,关键还能保护我啥的。”我下巴点点中了彼岸花粉的小鬼子。 “先生这个没问题,他可是我们天皇陛下最得力的武士。” 听小鬼子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万一我不在的时候,小鬼子的花粉劲过去了,给我设个套,我还傻乎乎的往里钻。 那只多出来的小鬼子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和我寒暄了几句后告辞了。我必须要把他送出屋子,不然安保兵看他一个人出来,还以为我行动失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亲眼目送小鬼子离开后,剩下的这个不过是摆设而已,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叫声主人听听。” 小鬼子目光呆滞,眼视前方,有气无力的开口:“主人” 嘿嘿,老子也是有奴隶的鬼了。 我走回王金柱的屋前,兴奋的一把推开门,“完事了,都出来吧。” 屋内一丝声音都没有,屋里的安保兵眼神盯着门口,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担忧,反正有几只安保兵想笑,却憋着不敢笑。 “咋了?”我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嘎嘎嘎嘎嘎。”王大地在屋里发出傻子般的笑容。 “到底咋回事。”我发现除了我其他鬼都是明白鬼。 就在这时,我手扒的门里发出一声呻吟,“胡哥你下手也太狠了。” 闻声我闪进屋子,朝门后看去,张大胆紧贴在门后,安保兵一左一右将他扶了下来,那张脸被我拍成了大饼脸,鼻子向下凹陷还偏离了位置。 “不好意思,太激动。”我赶紧去扶张大胆,看到张大胆那张脸滑稽我勉强能忍住笑。 “咳咳。”在我身边的安保兵用咳嗽代替笑意,直接影响到了我,紧绷着的脸再也憋不住,赶紧把脸侧到张大胆脑后免得让他看见,无声的大笑着。 卧槽,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张大胆的脑勺视线无阻挡的被王大地瞧个正着,心灰意冷的看着王大地伸出手指着我,拍拍他爹,“爹,你瞅他乐的跟朵菊花似的。” 这一刻,仿佛一万只箭朝我射过来,小心脏受到了重创。 躲藏的安保军有些已经绷不住,有兵开口,“胡”失笑半秒,“胡哥,我们先出去了。” 这种情况下,脸都被王大地丢厕所眼里了,只能不吭声的点头同意。 安保兵得到我的同意跟拉肚子窜稀一样,生怕自己跑慢了,我把他卡住。 王金柱拉着王大地混在安保兵里,想趁机溜出屋,智商喂了狗了,安保兵穿的都是战服,王金柱和王大地俩人穿的便服,穿梭在统一的颜色里,就算是极度近视也能分辨的清。 “王大地,有小姑娘找你。”我喊道。 “给哪呢?”王大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似乎想都没想脱口就回答了。不仅回答了,还点起脚尖朝我张望,一点没发现我骗他,还追问了一句,“大傻比,婆姨在哪呢。” 卧槽,王大地跟我有仇是咋地,见到我一口一个大傻比,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安保兵站在门外一声不吭,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我怎么发落王大地。我也算看明白了,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王大地,要不然哪天在大街上碰见,张嘴就是大傻比,我就算当做没听见这货也会跟着我叫,这次不给他留下阴影是不可能的。 王金柱关键时候还是护犊子,把儿子护在身后想给王大地说辞。 不给王金柱开口的机会,我抢先道:“他娘给我打,打出翔为止。”然后给一只合作过的安保兵递了眼色,经过几天的磨合,他能懂我的意思,打几下意思意思就得了,谁会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王金柱想跟我求情,被安保兵架了出去。 额,还有个小鬼子被我忘了,没看到他的踪影,中了花粉,应该在楼上吧。我吩咐安保兵去小鬼子绑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张大胆,我诡异的关上了门,搓着手靠近张大胆,吓得张大胆连连退缩,最后碰到了床。 “胡哥你要干啥?”张大胆惊恐道。 这家伙该不是想歪了吧,卧槽,这么猥琐的一只鬼。 “我看你鼻子歪了,我有经验,准备帮你把鼻子拉出来,算了,你自己拉吧。”我瞬间没了要帮他的欲望。 张大胆坐在床上给自己面部还原,我站在一旁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座山头明面上说是小鬼子的领地,在我看来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小鬼子在不夜城外面种植樱花树,就对外界宣称不夜城是自己的了,uu看书uukashu 这个办法确实管用,用不夜城的名号吓跑了不少要占领这里的鬼,实际上,只要走进来就会发现,小鬼子连屁都不是,空有一颗吞了不夜城的心而已。 这么一来,将计就计,把小鬼子引到安保兵营地,唱一出空城计,营造出逃跑的假象。等到小鬼子懈怠的时候,摸黑围攻他们,再来一出瓮中捉鳖。 张大胆听我说完,歪着鼻子问,“胡哥,你有多大的把握?” “额,没多大把握。” 听了我的话张大胆不仅不反对,反而点头,“不过没关系,你有老一给的锦囊。” 不说锦囊还好,一说锦囊,这心情跟哔了汪似的。不过我没和张大胆说,一哥给我锦囊的时候估计是让我有个精神寄托,况且那三句话确实有一定道理,没有人会永远帮你,自己要学着做自己的底牌,只有这样,才不会担心没机会出底牌。 聊到底,张大胆带兵可以,作战?摇摇头,这货还不行。还是回去再仔细商讨吧。 “胡哥,这次你是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张大胆说的很正经,可鼻子出卖了他。 我走到窗口,撩起窗帘,朝外看了看表面上繁华的街道,“如果你可以独自带兵完成的话,我愿意留下来。” 张大胆陷入了沉默,我看他心情失落,不用说张大胆着急知道一哥出了什么事。 我走到张大胆旁边,扶正他的鼻子,好意劝解,“你放心吧,一哥是什么人,绝对没事,再说,我罩着一哥。”说到这,我伸伸懒腰,“不过我要先和一个朋友道别。” 【一百零七】1定要先下手 离开安保兵占领的屋子,我走在大街上,走的很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干尸说。 路是有限的,虽然很慢,终归是有终点,回到干尸所在的房屋,我刚踏进我的厨房,脖领突然一紧,我整只鬼双脚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和大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亲吻。 “胡一把你又干什么去了。”干尸在我头顶掐住小蛮腰,气哄哄的朝我吼叫。 要说刚才我还有点伤感的话,现在我后悔为什么还回来作死。 我揉揉没感觉的腰,从地上爬起来,“主子,我有事和你...” “借口,你能有什么事。” 我了个乖乖,这女人是更年期了吧,喜怒无常,完全摸不着套路。 干尸看我发愣,凑近我,“你不让你说你就真的不说了。” “那我是说还是不说?”我挠着后脑勺,被干尸整糊涂了。 干尸小脸蛋一倔,别过一旁,手上交叉抱在胸前,趾高气扬道:“你不说算了,我找你有事,限你五秒钟之内到我房间。”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穿着小高跟鞋哒哒的离开厨房。 我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干尸发话,我哪敢懈怠,紧跟着上了二楼。 一进屋,干尸穿着那身淡绿色旗袍在我面前晃悠,而我眼前则是白花花的一片。按照常理来说,干尸的举动是在暗示我赶紧扑倒。 “胡一把,你看什么呢?”干尸双手扣在胸前。 我扁扁嘴,自言自语:“你敢穿,还不让人看。”我无趣的移开视线,发现床上放着一方包扎精致的盒子。“主子,这是谁送你的礼物?” “打开它。”干尸命令的口吻道。 我走进盒子,打开上面的结,光盒子估摸都比里面的东西贵重。双手一左一右拿下盖子。 盒子内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件衣服,我身上这身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我伸手抚摸着衣服,布料好得没法说,想不到哑巴裁缝做的这么快。 “穿上试试。”干尸凑到我身边,盯着盒子里的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她也是第一次见。 “这样不好吧,我里面什么也没穿。”我尴尬道。 干尸闻言,收回视线侧过身,“赶紧换。” 我也没含糊,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猴急的拽出盒子的衣服。我赫然发现,盒子里的部件零零散散,比古代衣服都要麻烦,我完全搞不懂该穿在哪里。 “主子,这衣服怎么穿。”我拿着衣服不知道从哪钻进去。 “你说你怎么这么蠢呢。”干尸骂我的同时转过身面向我,还夺走了我手中遮挡的衣服,我忙捂住尴尬部位。 依稀感觉到气氛诡异的尴尬。 沉默许久,我谨慎小心的提醒干尸,“你是不是该把衣服还给我,再转过去。” 干尸出奇的没顶撞我,把衣服丢给我,转过身,“里面有衣服结构图,你自己琢磨。” 我在盒子底部找到结构图,根据图上的标注,我将衣服穿在身上,迫不及待的跑到镜子前摆造型。 穿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一照镜子不得了,一身轩布长袍漆黑如墨,用金线勾勒出纹路混杂在衣料之中绘制出一副百鬼图,护膊、战袍、护胸、战靴,加上一块黑漆带帽斗篷,遮住了原有的霸气,霸气中又不失内敛,配上一面由头骨中最坚硬的骨头磨成粉炼化出的一副面具,用线条绘满整个面具,面具上隐约透着邪。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拉升了我整个人的气势,只是奴隶项圈太煞风景了。 我喜悦的回过神,意识到我身后的干尸正盯着发愣,想比她也是被这么帅气的我惊艳到了。 干尸和我的眼神对视上,急忙低下头,“胡一把,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问的很小心,干尸性格琢磨不透,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都不足为奇。 果然,我猜测的没错,干尸从背后拿出一把剪刀对准我。“能不能帮我剪一柳头发?” “你头发也不长,缺一柳多难看。”我无语道,但看到干尸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的意思,我只得招办,接过剪刀,靠近干尸,在她脑后剪下一柳头发。 干尸接过我剪下的一柳头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快速出手,抓过我头顶上的一小撮头发,硬生生的往下薅。 等我反应过来,头顶已经秃了一块,我虽然好说话,但也是有脾气的,瞬间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有毛病。” 干尸不开口,坐在床上开始系头发,奈何我的头发太短,无法和她的头发系在一起。 我擦,uu看书 .uuashu 人格分裂了吗?不夜城的人格分裂难道会传染? 任凭我怎么询问,干尸不开口回答,女人如果想做什么事,那执着劲吓人,两撮头发还真让她系上了。 干尸缓缓抬起头,拿下我脖子上的奴隶项圈,眼睛中覆盖着一抹雾气,“胡一把,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 干尸摇着头,强忍着眼泪。“从你把奴隶项圈剪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从你每晚都很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今天你没那么忙,就证明你要走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低声说道。 原来女人的心思细腻到从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你要放什么屁。 “其实我可以经常来看你。”我安慰着。 干尸抬起头,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胡一把,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找我?” “你不在了?你能去哪,你确定你能找到下个如此帅气逼人的胡一把吗?”我打趣道。 就在此时,外面一声锣声响起,预示着天要亮了,我也该走了。 “天亮了,我该走了,你也该睡觉了。”我收起自己散落的旧衣服,一股脑塞进背包里,提在手里。 我正欲转身,干尸从我身后突然喊起,“胡一把,如果,我说如果,我们不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你一定要先下手。” 我身子一颤,我不知道干尸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只当她是犯神经。 我没回答,迈开步子走到门口,手压下门把手。 “胡一把,我的名字叫....叫....” 【一百零八】小虾米大鲨鱼 “仓井花铃。”我替干尸开了口。 对方陷入沉默,我没有等到回答,我拉开了门,迈出去了第一步。 因为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实在太惹眼,我在厨房换上了我的旧衣服,才离开与张大胆会和。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只剩下了打更的更夫,吆喝了最后一声更便也消失在了巷尾。 会和后,留下了几只能扛事的安保兵做不夜城的内应,我则带着剩余的安保兵离开了不夜城。 返回途中,我又遇上了那位自称最牛逼的旱魃张大力,心想反正他在这里站着也是站着,不如去我的安保军营地站岗,没事的时候还能跟他兄弟张大胆唠唠嗑。 我命令安保兵合力扛起比石头还重的张大力,缓慢的返回了营地。离开不夜城,突然间不适应乌漆墨黑的阴司。 回到营地,顾不得休息,召集所有头头前来开会研究围剿小鬼子,挤了满屋子。 张大胆选拔上来的鬼,头脑上个个比张大胆强,说出来的话技术。 “胡哥,我们不了解敌人的人数和战略,恐怕这场战不好打啊!” “安保军营地易守难攻,就怕他们鸠占鹊巢。” “我觉得还是保险点好,这万一战输了,这地方就是他们的。” “对啊,胡哥,安保兵成员都是鬼界堡的,这些鬼万一大批量消失,不能不被阴司找上门,阴司随便一条规定都够我们喝一壶的,难保投机取巧的鬼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趁机吞了安保军。” ...... 没有一个向着我说话的,被他们一连串的炮轰我犹豫了,我的办法好像也不怎么可行。 指挥处所有鬼陷入沉思之时,安保大营中一个女声响起。 “胡一把,你给我出来。” 安保军原来还有几只女鬼,但张大胆接手后,被张大胆给我整顿的一水抠脚大汉,一点风景线都没有。 我瞅瞅其他鬼,问道:“安保军招收女兵了?” 参加会议的鬼纷纷摇头。 “胡哥,这声音耳熟。”张大胆回了句不疼不痒的答案。 张大胆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守门的安保兵说:“这里是军事重地,不能进。” 紧接着,女声在门外再次响起,“胡一把,你算什么男人,出了事你自己躲在这做宿头乌龟。” 张大胆听了,在我身边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老一的姘头。” 张大胆的动静让我吓了一跳。其他安保兵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以为我在外面胡搞,我是那种鬼吗? 我站起身,“你们先商量着,我去看看。” 说完我走出指挥部,一嫂正和看门鬼示威,见到我,完全没了之前在一哥平房里的形象,咬牙启齿,恨不得把我吃了。 “胡一把,你终于露面了,老一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告诉你,老一出事,我就把你的安保军营地掀了。” “一嫂,你先别着急,我刚回来没多久,我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会就赶去猎魂司问问赵五什么情况。” 一嫂怀疑的眼神告诉我她不相信,但没直接戳破脸皮。“磨磨蹭蹭,我跟你去问,现在就去。” 安保兵这边我已经说了我的战略部署,我也想不到什么更保险的办法。 “成,现在就去。”我一口答应下来,一哥的事是大事,需要赶紧去问问赵五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和张大胆打了声招呼,套上黑袍,和一嫂前往鬼界堡。 到达鬼界堡,路过豆腐坊的时候,豆腐坊大门紧闭,大罗竟然没开张,不像是大罗的风格。这件事搞得我七上八下,可身边的一嫂一直催促我,我也不好意思去看看。 到达猎魂司,一嫂没资格进去,在门口等着我的消息,我只身进了猎魂司。 猎魂司里一如往常,里面还有猎魂师在挑选猎魂令。 我在炼丹的后屋找到了正在炼丹的赵五,赵五看到我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急忙打理好猎魂师的滋阴丹,匆匆关上了门。 “我滴个乖乖咧,你咋才来哩,你知不知道一哥出事了?” “你这说不到重点的鬼就别说旁的了,直接说事,一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鬼界堡开了家豆腐坊?” 听到豆腐坊,我心里咯噔一下,“对,我有家豆腐坊。” “真不知道说你啥好,这都是预谋啊,没想到你这个小虾米没抓到,套了个大鲨鱼。”赵五说话说不到重点的毛病又犯了。 “大哥,这都啥时候了,咱能不能说重点。uu看书 ww.uuknshu.om” “现在知道着急了?我告诉你,你的小豆腐坊跟阴司一个小当官的惹上事了,老一寻思着没多大事,就没跟你说,自己去解决了,结果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是给你设的套,老一替你钻了,结果你那豆腐坊的小伙计没救过来不说,老一也没了信。” “大罗也被抓了?谁抓的,竟然阴我?”我惊讶道。 “废话,不是阴你还是阴我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鬼,算了也不用想了,你小子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这也算理由吗?这张脸我爸我妈给的,小时候邻居都说我长的好看。 “我看你小子什么本事没有,为啥老一这么信任你,你能干个屁啊。”赵五不屑的说,我却在话头上听出了门道。 “一哥找过你?”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老一吩咐出事通知你,我都觉的根本没有通知你的必要。” 我是有多不济...... 赵五知道的也甚微,只提供了一哥和大罗被抓的事实,其他线索一问三不知。 出了猎魂司,一嫂迫不及待的询问我怎么样,我将一哥被抓的实情告诉了一嫂,与其自己猜忌不如直接告诉实情。 想不到我说出实情,一嫂的情绪不仅没有崩溃,竟稳定住了,说话很冷静。 “胡一把,你有什么打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要说打算暂时还没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奔着安保兵来的,我可以去打听打听到底谁下的黑手。” “你不会不帮忙的对吧。” 【一百零九】小丢的内幕 一嫂突然软了下来,让我始料未及,这种事若是换做寻常女人,早就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 “一嫂,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胡一把是那种鬼吗?” 一嫂自知说话不得体,没在开口。 我将一嫂送到了豆腐坊,眼下豆腐坊虽然空荡,但租赁其间还是我的,不能让一嫂一个女鬼城里城外的跑,在这里还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出了这种事,娘娘腔应该知道的一星半点,但他不在我打听的行列,毕竟他是阴司的鬼。另外有一只鬼肯定知道,鬼界堡的包打听可不是白来的。 给我送情报的小丢现在应该正在供养阁忽悠新来的鬼买房子,去那里找肯定一找一个准。 没多墨迹,直奔供养阁。 在供养阁的队伍里转悠了一圈,在一个犄角旮旯你找到了正在胡说八道的小丢。 “大爷,我这么跟你说,那地方的房子虽然小,可是相当于市中心,别说你生前是开发商,到了咱阴司都得规矩办事,死人不问生前,生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已经跟您没了半毛钱关系。现在呐有两条路,看见供养阁那边招兵的了不?管吃管住,我瞧您这么有地位的鬼,不可能跟着那些小兵瞎转悠。再者说,安保兵老大胡哥,也租了这房。”小丢这是拿我做买卖呢。 那只鬼思考了一会儿,挠挠头皮,“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我看你说的胡哥有点能耐,给我安排到他隔壁咋样?” 小丢咂了一嘴,“这得贵五十,你万一攀上了高枝儿要飞黄腾达的。” 两只鬼有说有笑的,完全不顾及我在他们身后。 “小丢,打着本大爷的旗号推销房呢。”我没敢说招摇撞骗,等会还有事要求他。 小丢看到我一愣,随即笑开了花,“胡哥,小的终于有幸见到您了。”奉承完我,还不忘对旁边的新鬼道,“这就是我说的安保军的老大,人家现在手握五千兵权。” 新鬼朝我作了个揖,“见过胡哥了。” 为了配合小丢,我很有身份的点了点头,心想小丢果然是鬼界堡的包打听,连我都不清楚安保兵的鬼数,他倒是门清,以前不觉得他能翻出多大的浪,眼下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这鬼才万一为敌人所用,我的军情相当于完全泄露了。 “胡哥,您找小的有什么大事吗?”小丢小腰一弯,毕恭毕敬的开口,这些都说给旁边买房的新鬼听的。 “我还真有点事要打听,换个地方说。”我说道。 小丢脸色挂上了一丝不情愿,因为我这话无疑是让他丢了客户。 “就去贫民窑吧,反正你也顺便去看看房。”我很大度的说道。 “成成成,这就去。”小丢很兴奋,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了,他有多少年鬼寿让他这么拼。 三只鬼飘回贫民窑,贫民窑里的豆腐坊也歇业了,只剩下个空壳。 和以往有所不同,这里的鬼貌似都知道我的身份似的,见到我客客气气的道声:“胡哥好。” 等小丢把房子胡侃一通,以高价卖给了新鬼后,我钻进了贫民窑里唯一一间宽阔一点的房子,就是豆腐坊,被大罗两间改造成一间。 我没心情和小丢墨迹,开门见山,“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全了,鬼币不是问题。” 小丢嘿嘿傻乐几声,“三万鬼币。” 三万鬼币?还不如抢钱呢。转念一想,一哥和大罗怎么着也值三万鬼币,花钱买个教训,改日给小丢挖个坑,为己所用。 “三万就三万。” 令我张目结舌的是这货从怀里掏出了纸笔,笑的更加诡异,“胡哥,我知道你不差钱,有个凭据好敛账。”还是忌惮我上次砍价。 “我胡哥是说话不算话的鬼吗?”我无语的接过纸笔,签了我的大名。丢给他,“这下可以说了吧。” 小丢第一时间拿过欠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心满意足的揣进了怀里,才进入正题,“豆腐坊的二掌柜是被一个很娘的阴差抓走的。”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你该不会就用这点消息忽悠我的三万鬼币吧。”这种鬼就喜欢循序渐进。 “嘿嘿,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别看我在鬼界堡忙忙碌碌,任何风吹草动逃不过我的眼,胡哥,我知道你是安保兵的老大,但是还有个更大的身份是猎魂师的老大对不对?你之所以会进山带兵,不是提高他们的战斗能力,你是想开拓地盘。” “你什么时候道听途说我是猎魂师的老大了,uu看书 .ukanhu.om 我进山就是为了提高战斗力,这些和这件事有关系吗?”我问道。 小丢点点头,“当然有关系,我早就说有人忌惮你的安保兵,他们不是不动,是在观察时机,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你们进山了,他们突然发现你还有利用价值,还可以创造更大的利益,他们想,到时候他们轻轻松松一抢,让你做个空壳老大,兵权握在他们手里。” “继续说。” “想抢你的安保兵怎么抢?阴司明文规定,私人带兵在一万名一下,不得对阴司造成损害,所以阴司不会对你这种小门小户封杀,这就让另外一些小兵和有权有势的鬼看上了。看上了怎么办呢?肯定是要抢的,怎么抢?有权有势的这些鬼就要买通阴差,合力压榨你,二掌柜就是因为顾客找茬,闹到阴司,被小兵抓了,鬼到了他们,什么罪名不是他说了算。” “那我还有个朋友也被抓了。”我继续追问。 小丢点点头,“对了,还有你那个猎魂师的朋友,阴司对猎魂师有两种办法,要么容忍,要么绝不姑息。本来他们想着你会去救朋友,结果套到了一个猎魂师,对那些小官来说,抓到猎魂师是他们升官的好机会,你觉得他们会错过吗?” “参与这件事的都有谁?” “很多,我知道的有一个扫地的很娘,扫帚鬼儿官就是你以前跟着他扫地的小不点,和一个叫詹姆斯的外国鬼,还有一只重量级的鬼,一定要首先铲除,我混了这么久鬼界堡,自称是消息最灵通的,在他面前,我连个屁都不是。” “他是谁?” 【一百一十】柿子要找软的捏 “他,你也认识,福爷,手底下眼线众多,手段毒辣,据传言他连阴差都不放在眼里,你前段时间不是和他有过交集?你觉得他怎么样?”小丢问向我。 “福爷?待鬼和善,没发现像你说的那样。”我装傻道,其实在我看来,福爷深藏不漏,一点都摸不透这鬼的脾性,况且和不夜城有牵扯的鬼,势必不敢小觑。 小丢叹了口气,“胡哥,我劝你一句,少和这种鬼打交道,你猜不出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别看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那都是做给别鬼看的,背地里狠着呢。你是不知道他....”说道这里,小丢有意停顿下来,可表情出卖了他,那股恨意在眼神中藏不住。 “你是不是和这个福爷有牵扯?”我试探性的问道。 小丢迅速收起表情变化,敷衍式笑笑,“那哪能,我这种市井小鬼怎么可能和福爷有牵扯。” 小丢眼神触碰到我的眼神立马转移,“胡哥,您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别着急啊,我们还没聊完。” “我知道就这么多,福爷我是真不知道他的半点信息。”小丢皱眉道。 我把手背过身,摸索着背包里的彼岸花粉,嘴上笑呵呵道:“小丢你知道的多,你瞧瞧这是啥。”说着我拉开香囊袋口凑近他。 小丢探出头往我的香囊里看,鼻息一闻,“什么东西真香。”紧跟着脸色一变,惊呼:“彼岸花。”伸手捂住鼻子,可惜已经为时已晚,打了个寒颤。 我收回彼岸花粉,香囊里已经空空如也,想来用的次数太多,能坚持到现在不容易了。 “小丢你姓什么?”我试探问道。 “包。” 看来花粉发挥作用了,“你是不是和福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福爷,他派人掳走了我妹妹的精魂,无法投胎。” “具体怎么掳走的?你鬼寿多长时间?你妹妹现在情况怎样?” “我不知道妹妹发生了什么,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精魂,如果我投胎了,她只能做个幽魂慢慢飘散,她每隔一段时间必要消耗一枚滋阴丹,滋阴丹价格太贵,我只有不停推销房,才勉强支撑她的魂体。别看我每天推销房,实际上我住的地方更偏远。” 怪不得第一次包小丢会主动找到我送线索,包括这次劝解我离福爷远点,原来不全是为了鬼币,还有私人恩怨。想不到包小丢还是重情义的鬼,让我对他印象有所改观。 我掏出解药,给包小丢解了花粉的毒,包小丢缓缓从花粉毒中缓过神,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还别说,包小丢还真想起了花粉前的事。 “胡哥,你有彼岸花粉?” 我耸耸肩,掏出仅剩下的两颗滋阴丹放在豆腐坊的桌子上,“这两颗滋阴丹先给你,现在大罗遇难了,豆腐坊无主,你就先住着吧。” 包小丢愣愣的瞅着我,我觉得他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再多问,离开了贫民窑朝豆腐坊的大店走去,我一进门,一嫂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了,我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一嫂,一嫂气急败坏的想去找福爷理论,让我拦下了,我倒不担心一嫂的本事,我担心福爷来阴招,他活着的时候可事围着皇帝转的,看过不少宫心计,不是我的智商玩的转的。 福爷我斗不起,小扫帚鬼大人我还能怕了他?对,柿子就要捡软的捏。最近这小玩意儿太嘚瑟,不吓唬吓唬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天很随鬼愿,一片漆黑很适合隐藏身形,我拉扯着一嫂出了鬼界堡,我带一嫂出门,完全是怕他在一哥这件事上没分寸意气用事去找福爷要人。 临走到黄泉路口时,我熄灭了灯笼,当即脱了长袍给一嫂套上,嘱咐她一会不要说话,自己则换上了干尸给我的衣服,带上白骨面具,就这身衣服足够把扫帚鬼大人震慑住,福爷也不过只有一个护膊是轩布做的,我这可是全身。 我和一嫂埋伏在周围,等到娘娘腔吆五喝六的给扫帚儿鬼们开完会,扫帚鬼们都去岗位上扫黄泉了,娘娘腔进了扫帚鬼大殿,实际上就是个小房子。 扫帚鬼儿们都在工作,眼下是兵力最薄弱的时候,眼看时机到了,我拍了拍一嫂的肩膀,示意她要出动了。 这次我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大摇大摆的带着一嫂进了扫帚鬼大殿,一脚踹开了大殿门。 “谁呀,没张眼睛吗?我不收拾你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了。uu看书uuanshu.c”娘里娘气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 以往我还奉承几句娘娘腔,现在出了大罗的事,老子打废了他都不为过。 我很有气势的一句话没说,直接迈进了扫帚鬼大殿,在做扫帚鬼的时候已经摸索过了这地方了,那时候还想着升官,现在想想有娘娘腔和扫帚鬼小大人这样的鬼我怎么可能升的了官。我直接朝着扫帚鬼主殿走去。 刚迈进主殿,看到最里面两只鬼姿势极其暧昧,小大人因为身材矮小,侧躺在座椅上,娘娘腔坐在座椅旁的地上,旁边放着一盘荔枝,娘娘腔则正举着手中剥好的荔枝朝小大人嘴里送。 每个你奉承的上司都会跪舔更高的上司,还能解锁更多姿势。 两只鬼的反应略慢,等我朝里走了两步,这俩货才反应过来。 娘娘腔的老鼠胆子吓的不轻,但为了在小大人面前装样子乍着胆子指着我,“你们是什么鬼,这种地方你也敢来?”小手指头抖成了筛子。 我朝娘娘腔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娘娘腔下意识的寻求小大人的帮助。在我看来小大人也是不知情况的懵逼着。 娘娘腔寻求无果,颤颤巍巍朝我飘过来。 我看娘娘腔飘的这么慢,哪里有那么兴趣等他过来,把身体上的阴气汇集到手上,将阴气变速到旋涡状,将娘娘腔猛的吸到我面前。 娘娘腔的表情笑的比哭还难看,嘴唇直打哆嗦。 我猛地一抬手,一声脆亮的巴掌声彻整个大殿。娘娘腔被我扇出了三四米远,打乱了两旁的桌椅。我记得我说过我要呼他一巴掌,没有食言。 【一百一十一】你回答慢了 我径直的走近扫帚鬼儿小大人,扫帚鬼小大人抄起靠在椅子旁的扫帚,横在胸前,随时想要战斗的意思。 “猎魂师和豆腐坊的掌柜在哪?”我直接点破来意。 小大人神色一闪,皱着小眉毛,“你们说的我不认识。” 这是存心找不痛快的节奏,且不说一哥是不是他们抓的,大罗可是娘娘腔亲自抓的。 我不想多说话,我曾经在他手下做过事,万一耳尖认出我来,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我直接伸手要抓住小大人的脖子,小大人扫帚一举挡住我的手,自认为他能打得过我。 我连手都没缩,紧握住他的扫把,用力一提,连带着他提在手里,举起手,然后手一松,小大人直挺挺的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旁的被我扇了巴掌的娘娘腔见状,想趁机溜走。 我头一歪,看向娘娘腔,娘娘腔背对着我,不知道我已经注意到他。我身边的一嫂很有眼力见的走过去,提溜着娘娘腔的脖领往我这边一甩,娘娘腔在地上滚落一圈,撞在小大人身上。 我用阴气吸起地上的扫帚,反手一转,扫尾往下一戳,戳错了,戳小大人脸上了,又一个反手一转,扼住小大人的咽喉,用了判官笔这么久,还是最初的兵器扫把好用。 我低头看向小大人,“机会只有一次,我给过了。”我举起扫把,控制扫把尾端散开去,让每根竹子犹如钢钉一般。 小大人看我不是吓唬他,忙用手遮住脸,生怕我一扫帚下去,急匆匆的说,“我说,豆腐坊的掌柜是我抓的,鬼在我这,猎魂师身份太大,被詹姆斯带走了,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小大人把自己的知道全盘说出来。 我移走扫帚,冷哼一声,“带路。” 小大人吭吭哧哧从地上爬起来,不情愿的走到椅子旁,而娘娘腔被一嫂压制住。小大人推了推椅子,没推动,小大人是鬼,鬼的起点都一样,就看谁在意识你更拼,提升自己的能力,想当初我做扫帚鬼的时候力气不如他大。 我不耐烦的搭把手,我把椅子想的太重,下手一猛,椅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打在墙上,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额,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很重..... 椅子被我掀散架后,椅子下面出现一个洞口,洞口连接着一段楼梯。 我用扫把打在小大人身上,“往下走。” 小大人扁着嘴,拿起一盏灯笼很委屈的照做,小腿缓慢的走下去。我紧跟在他身后,身后一嫂压着娘娘腔,因为怕小大人玩花活,一嫂也拎着一盏灯笼。 楼梯不高,没几介就触碰到了地面,借住灯光的照射,眼见四间金属牢笼,每间牢笼都有七八只鬼,个个脏兮兮的,哪里分得清大罗在哪间。 我拿着扫帚的手一用力戳在小大人身上,“我要找的鬼在哪间?” “大人,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要的鬼我真的不能放。” 看这情况,还是打的不够狠,我扬起扫帚,‘啪’的一声,用扫尾呼了小大人一巴掌,分寸的拿捏的很好,没让他倒地。 不等我再开口,小大人解开裤腰带,竟当众脱起了裤子。 “干什么呢。”我大喝一声。 小大人指指自己的裤裆,“钥匙在内裤里。” 我看小大人有意要拖延的意思,我拽住一嫂手中的娘娘腔往小大人身上一丢,“你替他拿。” 娘娘腔估计是害怕了,顾不得小大人的怒视,在小大人身上摸索。 咳咳,大概是光线太暗,听到小大人大骂:“那不是钥匙,往口袋里摸,你这个废物。” 我内心暗笑一声,表示太纯洁不懂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翻找出钥匙,娘娘腔见风使舵的人品暴漏无疑,笑呵呵的双手奉上递给我。 拿钥匙我都觉的脏了我的手,用扫把拍打着小大人,问:“在哪间?” 小大人无奈的指指我们正前方的牢笼,不用我提醒,娘娘腔知会的飘到牢笼前,打开了门,求小大人的心理面积。 我扭头示意一嫂看守小大人,一嫂会意点头。 我走进牢房内,在牢房中间赫然出现的一幕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牢房中间垂吊着三条绳子,绳子上分别吊着三只魂,被鞭打的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脸的形状。 四下查找大罗的身影,没找到。 我转移视线看向娘娘腔,娘娘腔支支吾吾的指着被吊在绳子上面的三之魂的中间一个,“他就是豆腐坊的掌柜,这都跟我没关系,是我们家大人要这么干。”说着,娘娘腔飘到大罗身边,解开大罗的绳子,uu看书 .uuansh 大罗基本上没了意识,像一块破布一样飘在地上。 我从地上扶起大罗,大罗任凭我揪着,全身如同了没了骨头一般锤在我手上,大罗在阴司本本分分,没有逾越半点界限,就因为一场顾客的纠纷落得这般田地,不知道大罗经历什么把他变成这个样子,我只知道他是我兄弟,我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我指指剩余的被绑的两只鬼,和其他牢笼的鬼,“都给我放了。” “大人,千万不能,他们都是.....”小大人在牢房外暴跳。 我就那么看着娘娘腔,看到娘娘腔心里发毛为止。娘娘腔的胆子我还是有些分寸的,坚持不过五秒的主。 我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娘娘腔心一横,“好,我开。” 我还多算了两秒。 令我不解的是,娘娘腔打开所有的牢笼,却没有一只鬼敢闯出去。这些鬼个个看着门口,眼神中充满渴望,就是没鬼敢迈开这一步。 我指指小大人,对一嫂道:“给我绑上。” 一嫂知趣的压着小大人进了牢笼,绑在了大罗之前被绑的绳子上,还不忘把娘娘腔也一同绑上,这俩货吓得连挣扎都不敢。 我站在两鬼对面,拿出我拘捕魂魄用的铁链,问道,“詹姆斯在什么地方?” “在第九殿的扫帚总殿。”小大人回答道。 我手一扬,伴随着铁链撞击的清脆声,实打实的甩在娘娘腔身上,娘娘腔没骨气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回答慢了。”这是我甩他一铁链的原因。 【一百一十二】只管动手 “扫帚鬼总殿现在的领班是谁?”我继续追问。 “是詹姆斯,是詹姆斯。”娘娘腔猴急的抢先回答,生怕答案被小大人抢了去。 没办法,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我一抬手,朝小大人招呼了一铁链,别看小大人个头小,可人家只是低哼了一声。 “为什么要抓猎魂师?”我继续问。 娘娘腔张了张嘴,想开口,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小大人。小大人低头不语,一看就知道点内幕。 我没客气的朝两鬼一鬼甩一铁链,“一个不回答,一个知情不报,你们对知情不报是怎么处理的?”我好奇的问向两只鬼。 就在此时,我终于唤醒了其他鬼的仇恨,有鬼嚷嚷着,“他们不管知不知情,只管打。” 有了一只鬼开头,其他鬼跟着附和开了,“对,他们只管打,没罪也要逼出罪。” 已经引起了众怒。 小大人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望向其他囚犯,囚犯被小大人一看,低下头不敢作声。 啪~啪~啪~ 我甩手三声链鞭朝两鬼招呼过去,除了声响,剩下的也只有被我打破的衣物证明我动过手。 “嗷~”娘娘腔反应迟钝的狼吼一声。 我看小大人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我提起扫帚,扫尾还维持着犹如钢钉般的扫尾,脱手而出,直奔小大人,当然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福爷,他让我这么干的,他答应我升官。” 此时的扫尾距离小大人的鼻尖只有0.01厘米的距离。我潇洒的一挥手,把扫帚打到一旁,扫帚掉准方向,朝一面墙壁打去,可想而知,扫尾直戳进墙壁半指深,与墙壁呈现九十度角。 这次没让我再问,小大人惊恐的从扫帚上回过头,咽了口唾沫,“福爷要抢安保军,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他下命令我只管办事,其他的他一句不和我多说。抓豆腐掌柜是这个娘炮想的主意。” 看小大人说的实诚,经我这么一吓,估摸着也不敢骗我。 经过盘问,两鬼给我的总体感觉,就是被福爷挡枪试的俩缺心眼,什么都不知道。 盘问无果,我觉得这俩货当官时间久了,不打一顿都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位,我当着全牢房鬼的面,狠狠毒打了两鬼一顿,整个牢房里传出滋哇乱叫的呻吟声。 早就看两鬼不顺眼,之前若不是碍于两鬼的势力,才迟迟不敢动手。由此可见,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官越小越拿自己当回事,你对这种人屈服,他们不会因此而眷顾你,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榨,对付这种人只有一招,能用拳头说话绝不讲理。 不管怎么说,这俩货再不济也是阴差,教训一顿可以,真把这俩货打魂飞破散,我这条小命还不够阴司追究的。 暴打一顿后,我满意的收起铁链,扶着重伤的大罗往外走,刚走出牢笼,我衣服一紧,回头一看,一嫂拽住我的长袍,因为猎魂师没有女鬼的缘故,她不敢冒然开口,默然指指缩在牢房里不敢出来的囚犯,所有囚犯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我仿佛就是他们的希望一般。 傻不傻,我都把门打开了,自己不跑,还能让我背着你们跑? “门已经帮他们打开,跑不跑是他们的事。”我冷漠的说道,正如一句话所说,你永远扶不起一颗甘愿堕落的心。我有时候怀疑普度众生的地藏王是否真的存在,地府那么大的一个王,在猎魂师落魄的时候,却不见真容,连自己的鬼都保护不了,感化其他鬼又有什么用? 沉思片刻,我扶着大罗上了台阶。 一踏出扫帚鬼殿,门外聚拢了一群扫帚鬼,这些都是打工的,他们不会掺和进这种事里来。 一嫂在前方打着灯笼,我在后面扶着大罗,我身后跟着那些跑出来的囚犯。 我和一嫂朝着安保兵和猎魂师老巢的方向飘了一半路程,身后的囚犯紧跟其后,我本以为是顺路,越走越发现,这些囚犯是成心跟在我身后的,甚至一点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神态中明确的告诉我他们就是跟着我来的。 不管快慢,我带着大罗实在甩不掉他们,没办法我停下脚步。 “你们不要跟着我,该干啥干啥去。”我语气略显不满。 一行囚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不定,不说话,不散去,我尝试着往前走出一段路,这些囚犯还跟着我,并且保持五米的距离。 一嫂看情况,熄灭了手中的灯笼,我和一嫂很有默契的原地不动。 然而这个办法并不高超,u看书 .uukansh我接二连三的被这些囚犯冲撞,好在我魂体硬实,只有他们被撞倒的份。 直到漂在空中的一嫂再次点起灯笼,还有几个眼瞎的往我身上撞。 “卧槽,你们什么意思,我已经把你们救出来了,于情于理应该感谢我,你们反倒好,不感谢我还赖上我了。”在这群囚犯面前,我也用不着装深沉。 死一般的安静...... 我实在无法和一群不打手势的哑巴交流,我指着这些囚犯,“别跟着我了,谁在跟着我,一巴掌胡死你们。” 我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但,还是没鬼开口说话。 我算是没了脾气,扶着大罗继续往前走。我的话还有一定震慑力,那些鬼就没在跟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朝我这边看。 继续走了百十来米,一嫂朝我开了口,“胡一把,他们会不会没地方去啊。” “不能吧,扫帚殿的牢房也不是正规牢房,不入阴司档案,他们大多数都是好胳膊好腿儿,只是魂体弱了点,相互扶持,去哪不能混日子。”我没当回事随口答道。 黑袍下的一嫂我看不到表情,担忧的说道:“我看他们的样子被关的时间太久了,脱离了世事,恐怕难以在阴司立足。” “他们混的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样说听起来虽然无情,但对于阴司现在的世道和我的处境来讲不算过分,我还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哪有那么善的心管旁鬼。 “猎魂师的鬼都这么无情。”一嫂冷冷的说出这句话,自顾自的往前走。 【一百一十三】砧板上的肉 此刻我终于明白,一哥不是无情,是有些事表面上看起来举手之劳,实际上无能为力。就拿我对小大人和娘娘腔来说,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决掉两只鬼,可我惹不得他们所属的阴司。阴司何等大,我又何等小,我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我把大罗推给一嫂,“既然一嫂都发话了,我哪能不帮,我去解决那些囚犯的去留问题,以免他们中有内奸,保险起见,你帮我把大罗先送到安保军的营地。” 一嫂愣愣的接过大罗,看着我发呆。 我打了个哈欠,拿过一嫂背着的背包,取出去不夜城路上用剩下的灯笼,借着一嫂灯笼里的火引亮。道了声,“注意安全。” 我扭头往回走,那群囚犯还在原地等着我,眼神巴不得我回来,看到我再次出现,脸上漏出欣喜。 我走近这群囚犯,大概看了一下,三十只鬼左右,个个骨瘦如柴脏不拉几,带他们去安保兵营地完全是给安保兵摸黑的嘛,我手下的一只安保兵相当于他们两只。我郁闷的摇摇头,先送去安保兵大营锻炼锻炼再说,实在不行,教会他们点生存之道,尽了我的仁义。 我干咳几声,提高嗓门:“我知道你们没地方去,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预料之内的悄无声息......这些囚犯是被小大人和娘娘腔吓怕了,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可见没少吃瘪,被磨平了棱角。好在这些鬼还有让我欣慰的一点,没有抛弃无意识受伤的同伴。 也罢,我根本没打算听到他们的回答,不说就不说吧,那就我一只鬼说,“你们要是愿意跟着我混就在我身后跟紧了,阴司现在是常年黑天,一不注意走丢了我可不管,照顾好受伤的鬼。” 我知道这些鬼肯定会跟着我,我在前面打着灯笼飘得很慢,有意照顾残魂的速度。 过了很久我才看到灯火通明的安保军大营,大营内部不断发出操练声,大门口安排的眼线众多,我带着一群残疾鬼出现在门口,立刻看到一个小身影闪去报告上级了。不用想,他们的日子过的也不舒心。 我来到门前,安保军守门兵飘到门内侧,我往后瞅了一眼,那些囚犯忌惮的在我身后五米远的距离,我摘下面具,让守门鬼得以看清楚我的脸。 守门兵刚想张嘴问好,我打断他的话,“少说话,开门,把教官叫来。” 守门兵似懂非懂的点头,打开了小门,我走进门内,我身后的囚犯不敢靠近。 我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怒火,不知道是对小大人的狠毒还是对这些鬼的不济。但是怒火不能发,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这里很安全,不会有鬼再打你们,如果你们不进门,我不保证抓你们的小矮子再把你们抓回去。”我这算恩威并施了吧。 这些鬼听了我的话,面露惧色,争先恐后的从小门往里挤。 我没管他们,径直走进训练场,迎面碰见了要来找我的教官。 教官看到我,被我穿的这身衣服震慑住了,“胡哥,你这身衣服不赖哎,市面上买不来吧。” 他娘的老子一直想嘚瑟,可惜没鬼识货,今终于碰上个识货的,夸的我心里一美。 “小子你识货,这东西可不是在市面上能买到的宝贝,这可是上等轩布......” .......此处省略不下百句废话.... 我胡侃了一通,炫耀了一通,嘚瑟了一通后,才进入正题。 我用眼神示意站离我五米远的囚犯们,和教官介绍了一遍他们之前的处境。 教官情绪被我说的动容,趁机语重心长的托付给教官,“这些鬼无家可归,对外界事物惧怕,不容易相信别鬼,你想想办法帮帮他们,我看过了,他们的智商正常,也会说话。” “可是我对他们这种....” 想要拒绝?没门,“你放心,我会给你找几份教材。” 被我连环忽悠了几句,教官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批鬼。我没想到,一个无意之举,不久之后竟然开分了两个部门。 安顿好囚犯,通过教官口得知福爷找过我很多次,名义上都是邀我吃喝玩乐,我知道福爷是想探我的底,其实我的底早就被他摸透了,只是福爷为人谨慎,觉的我是个boss,不相信我有那么弱。 因为心里对大罗比较担心,没在安保军大营多呆,我便启程回了安保军营地。(安保军大营:安保兵原址,属阴司境内。安保军营地:安保兵新址,练兵场地,不属阴司境内,无主之地,暂由安保兵占领。) 我急匆匆的找到大罗所在的房间,房间内两只小兵在给大罗擦拭身子。经过询问,大罗没什么大碍,看书.uukansh受损了一些阴气,很快会恢复神智,补补阴就能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 没等我从大罗这件事跳出来,张大胆这边又有了新情报,有安保兵在训练期间看到隔壁山头有烛光出现过,据他分析是我墨迹的时间太久,不夜城的小鬼子按捺不住了。 我他娘的即便有分身术也不够忙活的,一头是一哥,一头是忌惮安保兵的小鬼子,我越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还不够分。 眼下一哥不是最棘手的,一哥怎么说也是猎魂师的老大,阴司顶多限制他的自由,不敢动他分毫,我想要救他,不能和安保军扯上关系,安保军还在阴司保护范围,这层脸皮不能撕破,只有找到仅剩不多的顶级猎魂师想办法,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猎魂师虽然衰败,可势力还在。 与一哥相比,安保军营地才算最棘手的,不光福爷忌惮,小鬼子也虎视眈眈,小鬼子见我迟迟没送情报过去,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好说歹说,安抚住一嫂给我几日期限解决安保军营地的事,用他的原话就是,“一哥有什么闪失,端了我的老巢。”这话也只有她敢这么说。 不管怎么说,一嫂给了我时间,并且忽悠了十来包彼岸花粉。 为了做准备应对小鬼子,我吩咐张大胆找几个会做爆竹的安保兵,我一刻没敢歇息,换了衣服,踏上了回阳间的官道,原因只有一个,阴司的炮竹闷响,对空气的杀伤力不大,我需要阳间的炮竹,火力猛,可以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我这一招,可以大大削弱敌人实力。 【一百一十四】仙人跳跳跳 出现在阳间,也许时机不契合,我挂在了纸扎店门口的牌子上,无论怎么摇晃,就是脱离不了。 大爷爷的,老子还想装装帅,结果帅没装好,净丢人。 “陆生,刘能,快出来帮忙。”我朝着纸扎店内高喊。 话音刚落,陆生从纸扎店内探出个小脑壳,四下张望,没找到声源,掏掏耳朵自言自语,“难道我听错了?” 我看他脑壳要缩回去,急忙:“没听错,你胡哥在你脑瓜顶上。” 陆生闻言抬头瞅瞅,又低下头,然后思考了一段时间,猛地回头,笑呵呵的问道,“胡哥,你在上面干什么呢?” 陆生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是有病,有病,病。 “丫的,赶紧想办法把老子放下来。”我大吼着。 陆生点点头,进了纸扎店捣鼓了好一阵子,两手空空的又出来了。 “胡哥,没有那么长的棍子把你挑下来。” 真难为刘能了,能跟一个榆木疙瘩合伙做生意这么久。 我连骂陆生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四下看看,指着对面一家服装店,“去借挂衣杆。” 陆生傻乎乎的连连点头,小跑到对面服装店借来了挂衣杆,一点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戳着我的衣服把我往上一挑,我才得以逃脱。 我回到地面上,陆生兴奋的朝我介绍,“那块牌子是我师父用桃木做的,用来保护纸扎店,你的牌位在店里放着,也可以保护你。” “呵呵,呵呵,就是刚才那么保护我的?上次我待干尸回来,难道也算它的保护范围?”我黑着脸说着,自顾自进了纸扎店。 刘能在吧台里霹雳啪啦的打着电脑,和往常我认识的一只弹有所区别。 我好奇的飘到刘能身边,他娘的,我还以为这货知道上进了,结果却是聊天窗口,聊天内容低俗不堪。 刘家大少:小宝贝想我了没有? 小宝贝:人家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想你啦,抱抱。(一连串的抱抱表情包) 刘家大少:今晚来找我,爱爱爱,嘿嘿嘿,小皮娘。 .......(本内容由于太黄,给予屏蔽处理。) 我看刘能聊的无亦乐乎,我倒好奇起了哪个不开眼的能看上刘能,我控制着鼠标,点开资料: 网名:娇娇 个性签名:陪聊:50外出:1000 性别:女 年龄:28岁 刘能这是要花钱找小姐?这么抠门的一个人肯花一千块找小姐? 看刘能聊的火热,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聊骚,走到一旁问刘能最近是不是找小姐了,陆生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我差点以为,失足女都从良了。 娇娇是刘能在附近人里找的,两人聊的投缘,在网上确定了情侣关系,实际上没见过面,今晚刘能要去宾馆约会。 等陆生和我解释完,刘能才意识到我来了,打了声招呼,进了后屋,没多大功夫,一身小西服穿在身上,口袋里插着一朵玫瑰花,头发梳的光溜溜,兴高采烈的走出了纸扎店。 刘能走后很久,我才回神,想要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陆生,说好听了不苟言笑,说难听了不会来事,我和他之间,除了老道还是老道,我他娘的都不敢主动跟他说话,自从老道消失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说了一句谎话,我要用成百上千句谎言圆。 怕被陆生问露馅,只好把来意说清楚,吩咐陆生去买一批烟花爆竹。 整个店,只剩下我一只鬼,看电脑还开着,刘能的号还在电脑上挂着,我纯属于小人心理,点开网名为娇娇的头像进入空间,或许是我在阴司锻炼出了生性多疑的毛病,本着给刘能把把关的心态,调查一下这女的。(实际上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娇娇是如何做生意的。) 这一逛,还真让我逛出了毛病,我在娇娇访客记录里找到前几天的访客,其中一人在空间说自己遇上了仙人跳,并贴上了骗子的联系方式,经过我的前后对比,得出结论,这就是娇娇。 麻蛋,刘能这个二炮。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陆生已经抱了一箱子鞭炮回来,还一个劲的夸鞭炮质量。 我哪还有心听这个,简短的说出我的发现,开始陆生还因为我偷窥刘能聊天记录鄙视我,最后吓得给刘能打电话,刘能这个缺心眼的关键时候没拿手机出门。 得,我还想着赶紧回阴司部署,又让刘能这个缺心眼的给拦下了,刘能这货嘴皮子贼利索,我都自叹不如,可这智商有待提高,大教主的事没让他长记性,现在又闹这出。 我吩咐陆生赶紧锁门,uu看书 ww.ukanshu 迅速翻找刘能的聊天记录,确定这个娇娇和刘能约在宾馆门口见面,现在刘能是走路出去的,肯定还没开房,要在开房前拉住刘能。 陆生和我直奔聊天记录所说的那家宾馆,赶我们到的时候没看到刘能,门口倒是有片花瓣,也不确定属不属于刘能的那支花。 我和陆生走到前台,询问刘能有没有来过,给的答案是不能暴露宾馆住户的信息。 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陆生打算放弃,被我拦住了去路。 “兜里有没有钱?”我问道。 陆生不明所以,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我捻出一张百元大钞,“胡哥今天教你一招,悄默声的把钱给前台,有钱好办事。” 陆生将信将疑的磨蹭到前台,跟个小偷似的把钱塞给了前台,前台可倒好,大大方方的接下了。并且亲囊相助,告诉说,我们要找的人确实来过,但因为满客,两人往另一家宾馆去了。 没办法,还是得追,不能为了这几步,日后砸大钱。 我和陆生又朝着另一家宾馆跑去,有了之前的经历,陆生简单问了一嘴后,得到的答案和上次一样不能暴漏住客信息,结果还是为了一张百元大钞出卖了住客信息,刘能已经开了房。 陆生在电梯口等电梯,我则直窜上刘能所在的楼层,想都没想,穿入门中。 其实我该敲门的,刘能和一个长得不错的女生在床上翻雨覆雨,好在两人都穿着衣服呢。 当~当~当~ 听到敲门声,那女的在我眼前快速扒自己衣服。 【一百一十五】回到不夜城 看情况和我料想的一样,此时我手里正拿着刘能的手机,直接录像做证据。 女人衣服脱的差不多了,自己又搞乱了头发,刘能全程只是坐在床上不解,并未发现门口的我。 看俩人没有一个要去开门的意思。 我郁闷的打开了门,让陆生进来。 女人看见陆生,探着头看陆生身后,只可惜她的同伙还没上来。 “刘能,跟我回家。”陆生这句话说的着实惹人浮想翩翩。 刘能被女人刚才自演自导的一出戏吓得不轻,我估摸着刘能还没发现这女的给他设套,单纯的认为这女的有神经病。 关键时刻,刘能这小子精虫上脑,“陆生,你干啥呢,没看见我跟你嫂子办事呢吗?” 我算对刘能这个蠢货佩服的五抵投地。 这时候,门口真的来了一帮纹身小年轻,最小的也不过十多岁,上来大喊大叫:“谁他娘的这么大胆子上我媳妇?” 得,这事算惹上了。 刘能还懵逼的瞅着我和陆生,眼神寻求我们的帮忙。 我用胳膊蹭了蹭陆生,“报警。” 陆生看我手中拿着手机录像,有了几分底气,拿起手机拨打电话。这群纹身男的大哥看陆生要报警,不仅没阻拦,反而笑了,“小子,你以为警察来了就会为你们撑腰吗?别逗了,我媳妇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躺着呢,你这位兄弟衣衫不整,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一道一道的,你觉得警察会偏向谁?”说完男人给床上的女人递了个眼色。 女人领会,表情瞬间转换成了哭天抹泪,装模作样的央求着男人放过自己,把一切罪名安在了刘能头上,典型的仙人跳套路,这群人也不会玩点新花样。 然而这群纹身小年轻只是装装样子,除了为首的一个大哥外,其他小年轻见陆生真打电话也慌了。 警察速度就是快,没多久,警察就来了,我也收起了录像,给陆生发了一份视频备份。通过陆生的手,把视频交给了警察。 现在不指望被吓傻的刘能,我吩咐陆生,我说一句陆生跟着说一句,双簧:“警官,从视频上可以看出,这位小姐比我兄弟还主动,怎么可能是我兄弟强迫的,而且我兄弟全程没碰过她,非要说我兄弟对他老婆有什么不轨行为,先要他们证明对方是不是夫妻关系,如果不是,两个单身男女在一起做什么都不犯法,法律上没有规定婚前不能同房。” 纹身男也有视频,不过比我们的视频少了一段,完全不能碾压我们的证据。 因为这件事,所有人被带回了警局,经过查实,这些人因为知法犯法,被关了,刘能则被女人反咬一口,以****之名被关进了看守所,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进看守所。 陆生是局外人,顶多算在场证明人士,做完笔录被放了。 会纸扎店的路上我得知,并不是我赶巧遇上刘能出事,确切的说刘能最近一直在出事,前几天刘能扶个老太太过马路被讹了五百。出门晒太阳,被吵架的小两口丢东西砸个正着,好巧不巧,别的东西都不往刘能身上撞,只有女士胸罩正好砸了刘能的头上,还套在了刘能头上,被骂了三天变态。就在两天前,刘能出车送遗体,跨省,结果车坏半路了,因为有死人,没有车敢帮忙,没办法花了两千叫来了一辆医院的救护车送遗体回家,又叫了拖车公司,花了六百把面包车拉回了就近的修理厂。 陆生给出了结论,说有一种人在吃过死人饭后,会有个过渡期,刘能可能就是这种显少人群,以后刘能就只能认命干死人生意了。 被陆生这么一说,我也释然了,我在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有鬼的存在,陆生跟老道这么久,应该不会搞错。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家服装店厨床里挂着一件短裙,问了陆生颜色是粉色,看起来正适合干尸,找陆生要了些钱,钻进了橱窗以六折的价格拿走了那件衣服和一件旗袍。 回到纸扎店已经午夜十二点多,我赶着办事,就没多呆,抱着一箱子爆竹回了阴司,没走官道,顺带看了看注销户口的麻雀女,别说化妆品是个好东西,脸上的斑点被遮挡住,虽然还带着厚重的镜片,却也是美女一枚。看她在忙,就没多打扰,我将那件不知颜色的旗袍放到了麻雀女的桌子上就走了,我忘问旗袍的颜色了。 走黄泉故意绕过娘娘腔和小大人,下了小路直奔安保军营地。 张大胆已经找到了几个会做爆竹的安保兵,uu看书 .uukash 我找来几块布让他们捂住口鼻,将我从阳间带回来的爆竹交给他们,又拿出了一嫂给我的十几香囊彼岸花粉,安排安保兵把花粉注入进炮竹中,我他娘的也学学诸葛亮唱一出空城计。 然后交代张大胆带着安保兵埋伏在附近山头,每只鬼都要捂住口鼻,这样减少花粉对自己兵的侵蚀。如果还有大量的小鬼子对抗,只管放炮,让初来乍到的小鬼子自乱了阵脚。 之后吩咐了些其他细节,我相信张大胆能带好这个兵。 吩咐完几遍后,我略有担心的带着中了花粉的小鬼子上了路,朝着不夜城进发。 经过一小天的长途跋涉,我们到了不夜城的位置,我没有进入不夜城的办法。多亏我还记得带小鬼子回来,小鬼子知道打开不夜城大门的办法,我站在他旁边却无法窥探。 因为是天黑,不夜城里一如往常热闹,去了安保兵占领的房屋,安保兵向我汇报,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楼上那间小鬼子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来。外面街道上近日多了不少人走动,这些人靠眼神交流,应该就是鬼子兵。 这些发现无疑在告诉我,小鬼子按捺不住了,即便我不回来,他们也做好了作战准备。 我上了二楼小鬼子的屋子,我相信不夜城已经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我回来的事情他们也一定知晓了,我只管在屋子里坐等小鬼子的出现。 没多久,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提了口气,走到门口开了门。 “怎么是你?”我惊呼一声,实在难以相信与我街头的竟是认识的鬼。 【一百一十六】帽子绿了 “怎么?你认识我?”门外的幺鸡好奇的问向我。 我心想能不认识嘛,一块‘幺’字猎魂令挂在腰间再明显不过了,姓幺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少数的猎魂师。在猎魂师老巢的时候,这小子当时看着穷困潦倒的,难道为了荣华富贵干上了丧尽天良的勾当不成?不得不承认,脱了黑袍的幺鸡长得还可以,细皮嫩肉,比女人的皮肤还好。 “我好像看见过你,上次因为红灯会混进鬼界堡,对你有点面熟。”我开脱。 幺鸡摆摆手,走进屋内,看了眼屋内的小鬼子,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对于幺鸡,小鬼子也是导致皇室衰败的主要原因,实在不能理解两位仇人能在一起合作是为什么。 “先生,我和你接头开门见山,就为了安保兵的事而来,先生打探到了什么?”幺鸡主动开了口。 要是小鬼子来问我,我还能胡侃一通,幺鸡就不行了,安保兵大营距离猎魂师那么近,想知道点什么还不好打听? 如今为了避免出破绽,只能如数说:“安保军有一个主营地和操练营地,一共有五千多只鬼,绝大多数鬼在操练营地,基本属于普通操练,最原始的操练方法,绝大多数安保兵战斗力极低,不过实力还是不能小觑,我打听到安保兵的教官曾经是猎魂师,训练了一小批精英,这一小批鬼要小心对战。至于那个胡哥,我没碰到面,不晓得这鬼的实力。” 幺鸡冷哼一声,“你能见到就奇了怪了,号称胡哥的这只鬼具体实力至今无人摸得清,出现的时日也区区数月而已。”幺鸡的意思是涨敌人气势,灭自己威风吗? 这话听进了我的耳朵,心里暖暖的,老子啥都没干,旗号倒不小,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 我继续道:“我还打探到安保军营地最薄弱的时间段,安保兵出营地个人竞技训练的时候,那段时间安保兵营地的鬼数只有区区几百只,我们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偷袭。” “作战的事就不用你这个小萝卜头操心了,你还打探到了什么?”幺鸡一副皇家贵族的架势,自我感觉多看我一眼,都是玷污了他那双高贵的眼睛,我是真后悔前段时间还主动送上一碗豆腐。 我把安保兵的地形图画给幺鸡,并嘱咐他胡哥并不在营地内,很有可能在原址大营歇息,让他小心为妙。 把我打探来的内幕消息告诉了幺鸡后,幺鸡从怀里掏出一小布袋递给我,很大方的说,“许诺给你的滋阴丹,好好数数,别说我少给你了。” 我接过布袋,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少说也有十几枚滋阴丹,纯正的很,是上等货,肯定是鬼界堡里猎魂司的赵五炼出来的滋阴丹。 我满意的吧滋阴丹揣进怀里,想不到这么点信息能换这么多滋阴丹。我笑呵呵的询问,“大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幺鸡很有范的冲我摆摆手,眼角扫视了一眼小鬼子,满满的不待见,对小鬼子开口便是,“即便合作,你们也不会兴奋太久。”然后对我道,“在这等到天亮,和我们一起出发。” 幺鸡走后,我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对话中反应过来,幺鸡是猎魂师,按照一哥的脾性绝对不可能和小鬼子合作,幺鸡今天是出于什么身份来街头的,以幺鸡的本事,还入不了小鬼子的法眼,除了幺鸡之外,另外还有内幕,就不知道幺鸡身后鬼是不是福爷,要是福爷,福爷的势力也太可怕了。 想来想去,我能想到的只有幺鸡是福爷的鬼,混进猎魂师,打入小鬼子内部,从我认识的这些鬼中,只有福爷有这个本事,况且上次还看到过福爷进入不夜城。 以我一只鬼的智商不足以把这件事揣测出来,想多了脑子撑不下,干脆就不想了。 幺鸡让我等到天亮我就等到天亮?也太不把我胡一把当回事了,把小鬼子托付给安保兵,我出了门,朝干尸的住所走去。 往干尸住所方向走的一路上,不夜城的干尸和鬼确实有所增加,彼此装作不认识,却在用眼睛接头,不用想,我出门也被小鬼子盯上了,看我是不是双面间谍。 到了干尸的房屋,我迫不及待的冲上二楼,因为没养成敲门的习惯,手一压门把手往屋子里一冲,屋内一男一女站在窗户旁边,女的是干尸,看书 .ukanh 男的人高马大,我不认识。见我冲进来,两人同时转头看我。 看起来干尸和这具男干尸关系不一般呐,两个人的头快碰到一起去了。 “你怎么来了?”干尸惊呼道,我分不清干尸脸上是喜悦,还是出轨被我抓个正着的恐惧,反正我心里很不得劲。 “你们在干什么?”我警惕的问道,在我看来,两人肯定是有关系。 我的话让两人觉得就是放屁,完全没有可回答的必要性。 男干尸转头问干尸:“这位先生是谁?” 干尸眼神匆忙躲闪,“他以前是我的奴隶,后来逃跑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眼神打量起了屋子,衣架上摆放着两件男人的外套,被子乱七八糟没叠,桌子上摆满了废纸和空酒瓶。 卧槽,我才走几天,屋子里都多了个男干尸。 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我没顾得上自己是不是男干尸的对手,大步迈进屋内,抄起桌子上喝剩下的酒瓶,没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一抬手,把手中的酒瓶从男干尸头上砸下,干尸是有尸体的,我清楚的看见酒瓶接触干尸的一瞬间崩裂开来,酒瓶碎渣从我魂体上一穿而过。 “你闹够了没有。”干尸朝我大吼一声,一把将我推离男干尸的身边。 我往后推了两步,看着相濡以沫的两具干尸,无力的回应干尸,“你闹够了没有?” 干尸站在原地低头不语,选择默认两人的关系,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男干尸想出手打我,被干尸拦了下来,嘴里吐出的话让我心寒,“这种鬼不值得你动手。” 【一百一十七】打前战 才几天不见,干尸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心里为干尸开脱着,实在不能相信短短几日帽子就绿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件我特意为她挑选的粉色裙子,放到桌子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出了屋子,帮两人带上了门。 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哀伤,这种感觉很不爽。 回到安保兵占领的屋子,我窝在房间里睡觉,一句话不想多说,安保兵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敢违抗命令打扰我。 一直等到天亮,整座城安静下来,我从床上坐起来,吩咐小鬼子:“往常你怎么做的现在怎么做。” “是,主人。”小鬼子回答。 待不夜城大亮,城中完全安静下来,我从窗口向下望去,街道上已经聚拢了一批小鬼子,但鬼子的数量和我晚上看到的小鬼子数量完全不成正比,现在街道上聚拢的小鬼子看起来不少,可也就区区几百只,难不成小鬼子要这区区几百只兵对抗我五千大军? 此时,门被从外面敲响,我打开门一看,来人是幺鸡。 “从现在起,你们由我管,跟紧了。”幺鸡下巴快扬到了脑瓜顶,一副瞧不起鬼的模样。 我和小鬼子跟随幺鸡下了楼,与大部队汇合,据我观察,每几百只小鬼子都有一个带头鬼,幺鸡就是我们这一队伍的带头鬼,这货和娘娘腔一个德行,总喜欢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实际上谁把他们当成一根葱,看老子不把你抓进安保兵的牢房,等等,我还没开设牢房,失策了。 前往祠堂汇合,看到祠堂外正往阴司走的小鬼子兵,我傻住了,原来我刚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大部队早就行动了。 我在幺鸡的队伍中出了不夜城,在通往果林时,我们每只兵都发到了一颗像草的东西,通往果林的一路上并未有旱魃攻击,就是看到旱魃,这些旱魃也像是看见仇人似的逃跑了, 跟随大军前往安保兵营地,这一幕我仿佛有种抗战的感觉,想不到老子死了也抗回战。 因为在走果林的时候大大减短了赶路的时间,走了差不多一晌午的时间就到了猎魂师的地盘的临界点,除了部队后面指挥作战的小鬼子外,所有鬼被勒令不允许点灯。 我看的好笑,可惜他们这招没有用,在安保军地盘的临界点上,我早已安排了兵巡视,我估计这时候张大胆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力准备作战。 我放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老子了,你们这群牲口脚力这么快,一点也不知道照顾照顾我。” “你再多说一句话,小心小爷灭了你。”看不到幺鸡的脸,估计是满满的嫌弃。 坐在地上的我盘起腿,不知道哪只臭不要脸的兵抬腿踢了我一脚,我瞬间怒了,“你他娘的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留着装饰的。” “咋地,你小子死腻歪是咋地,用不用哥们给你松松筋骨。”不知道是鬼还是干尸威胁道。 我一听,纯正的东北口音啊,难不成小鬼子学中国话的老师是东北人。 “我说兄弟,我听你口音是东北的,你活着的时候是哪的人,没准咱俩还是老乡呢。”我打听道。 “我活着的时候好像是东北的,我现在连名字都忘了,你要不说东北,我都忘了。” “呦呵,兄弟来阴间时间看来不短了,以前搁那混的。”我故作大哥大的气势。 “那当然,我都死了.....”话音拉了大老长,最后告诉我,“记不住多久了,哥在枉死城也算条汉子,这都是拼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小鬼子侵略中国的事?你怎么还帮他们。” “这事听说书的说过,小鬼子入侵的时候,老子死的连骨头渣子都没了,多大仇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在阴间就一条,除了利益就只有利益。” 听这话,我没啥好说的,死了那么久,抗战的事确实和他没多大关系。 我左边腰一疼,不知道又是哪个眼瞎的踢了我一脚,“你别光说他,你为什么当汉奸?”这声音是幺鸡的。 为了避免挨踢,我从地上爬起来,“你懂个屁,有滋阴丹拿,不拿白不拿。”我说的很贱。 “你要是在民国,你小子就是汉奸卖国贼,被游街示众。”幺鸡唾弃的说我。 我心里一万个不服,“我咋就卖国贼了,说的好像你不一样似的。” “我当然不一样,我不属于这些小鬼子,我是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福?是福爷吗?果然这个叛徒是福爷安插在猎魂师的眼线。u看书 w.uukanhu 之后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鬼打着灯笼走到我们身边,猫着头一顿瞎瞅,指指我,“送情报的是不是你?跟我走一趟。”说的磕磕巴巴。 我别无选择的跟他走,被带到队尾,因为距离远,走近才发现他们已经驻扎起了营帐,营帐内漏出星星点点的光亮。 一走进营帐,营帐内十多具干尸和鬼围着一张桌子分坐两排,而我一眼就看到了营帐内坐在左边第四位的苍井花铃。 苍井花铃见到我也是一愣,反应过来的苍井花铃皱皱眉对于我的出现表示不解。 “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开口发话的是坐在苍井花铃旁边的男干尸,就是我在苍井花铃屋子里见过的那具。 我朝屋内所有鬼和干尸鞠了一躬,不敢抬头,“各位叫小的来有什么事要问。” 由于低下头的缘故,我不知道哪个方位的干尸靠近我,拍拍我的肩膀,“先生,你不用这么拘束,我们再做场交易怎么样?” 小鬼子这是憋着什么坏呢,我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且先说。” “先生能不能先带着几只兵潜伏进去?” 卧槽,果然阴,想让老子打前站,前战必死无疑,我都是鬼了,再死一次,我岂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不信任我带回来的情报啊,既然有没有我的情报都要开战,又何必花大价钱请我打探情报? “如果说我拒绝呢?”我想我这样说应该没什么毛病,贪生怕死也好,办事稳重也好,这句话都合适。 【一百一十八】结发是不是夫妻 “三百颗滋阴丹,先生要不要考虑一下。”那人口出狂言。 我猛地抬起头,面前的那具干尸我不认识,个子不高,语气却难以拒绝。 那具干尸以为我犹豫了,抬高价码:“既然三百颗不满意,那五百颗怎么样?” “这不是滋阴丹的事,我去了不就回不来了吗?”说道后面我声音小了下去,我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要挟我去。 那具干尸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现在就启程。” 连要挟一下我都没兴趣,将就直接替我选择了吗? 干尸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抢先问营帐内的其他人,“你们谁愿意和他一起去?” 都******默不作声,谁都知道打前战必死无疑。 “我去。”一个女声响亮的响起,我下意识的往苍井花铃的方向看去。没错,这两个字就是出自苍井花铃的嘴。 那具干尸满意的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苍井花铃身边的男干尸拉了拉她的袖子,被她打掉了。 苍井花铃穿着一身土灰色军装,想必是抗战时期小鬼子的军装。从座位上走到我身边,又拿出奴隶项圈,套在我脖子上。开口便是,“从现在起,你暂时就是我的奴隶了。” 我目若呆鸡的看着苍井花铃,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苍井花铃拉出营帐,摸黑走了很远才停下来。 苍井花铃语气不解的问我,“你是我们这边的人?” “我是你们这边的鬼。”我没好气的回答,在我心里还忌惮她和男干尸的事。 苍井花铃长叹一口气,“胡一把,你是不是想问我今天再屋里......” “还有必要说吗?” “我就像你想的那样,可我不在意你的看法,我这种身份连慰安妇都不如,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皱皱眉,转头看向她,实际上黑暗的阴司让我看到的只有黑暗。 “我原来的名字不叫苍井花铃,我只知道我叫花铃,因为给我妈治病,我把自己卖给了一户大户人家,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因为战争原因,我所做事的大户人家举家逃难,为了减轻负担把我卖给了一个男人,我跟那个男人回了家,这个男人给了我很多钱让我给我妈治病,我当时很感谢他。”花铃语气一点也不像她说的那么美好,我知道后面还有故事。 “后来这个男人带你们走了,去了一个小岛上...” 我的话被花铃咬牙切齿的话打断,“没错,他买来的女孩越来越多,他打着出游的名义说带我们出去见见世面,我们一群女孩被带到了一个岛屿上,他谎称船坏了,需要修船,骗我们在岛屿上住下了,开始了他变态的训练。” “让你们吃人肉?” 我不知道花铃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充满仇恨的吧。 “吃人肉只是家常便饭,我在岛屿上度过了六年,第一次吃人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我亲眼看见那位姐姐被吃的前一天遭到变态的侮辱,那个变态撕扯姐姐的衣服,姐姐拼命的挣扎,哭的撕心裂肺,到现在我记忆犹新,我们很多人都在场,因为怕被打,我们没人敢去帮忙,最后姐姐的力气太弱了......” “为什么要吃了她?”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变态行为,第二天姐姐就开始生病发烧,变态告诉我们没有东西可以吃,要像活下去,只能吃人,当时我就在被吃的选择范围。” 我听到了花铃哽咽声。 “实在太饿了,变态劝导我们吃生病的姐姐,我亲眼看到姐姐的头从肩膀上掉到地上,那双眼睛我永远忘不掉。那是我第一次吃人,后来一直梦到姐姐回来报仇,就站在我们的头顶,眼睛就那么盯着我们,眼睛鼻子嘴耳朵里全是血,脖子上斧子砍出来的疤很吓人。” “她回去找你们复仇了吗?” “没有。” 情况和日记本上的不一样,“那日记本上说的那十几个人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被我们杀死的,想活下去,就必须杀掉同伴,最后已经不是为了吃饱肚子杀掉同伴,是避免自己被同伴杀掉而痛下杀手。” “那个变态呢?” “那个变态,在我们脑子里种下了他就是我们主人的种子,他用了一种药剂控制我们,从那以后,岛屿上不断有人被送来,有男有女,弱者都是我们刀口下的亡魂,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待这些死人的吗?”说道这,干尸竟然笑了。 花铃说的过去已经够让我难以接受了,我哪还有脑子思考他们是怎么对待死人,uu看书ww.僵硬的回答,“吃不了的被埋了?” “我们把他们做成腊肉,做成肉类给新进岛的新人吃,还给岛屿中的动物吃。” 我实在听不下去,打断花铃兴奋起来的话题,“你们后来没有离开吗?” “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只剩下七个人,我们被送回了国,我们成了男人的试验品,成了一批特工,对自己的同胞下手,我们连一点愧疚感都不会有,看着一个个死在我们面前的人,我们开始变态的喜欢那种感觉。”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知道你生前的事。”我几乎吼出声。 不过我得到的是一阵嘲笑,“因为变态给我注射的药剂,死后导致我离不开身体,成为一句干尸,胡一把,你嫌弃了吗?” 这话把我问住了,我原以为可以接受她的一切,甚至被侮辱,可我听完她说完这些,我升起了退缩之意。 花铃继续惆怅,“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喝一碗孟婆汤忘记这一切。”之后一阵苦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像花铃这样的鬼只能进枉死城,阴司不会因为你是被迫的改变对你的惩罚,这是阴司的最大漏洞。 “花铃,死人不问生前,我问你,你上次和我结了发,是不是因为结发夫妻的意思?”我问道,其实我不傻,从她结发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这层意思,只不过当时我觉得自己的身份会害了她,不敢去证明,现在,我只想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ps:豆兵求大家一件事,如果有看到这里的读者,能不能留个言,说说对本书的建议和糟点。) 【一百一十九】投胎的机会让给你 “也许不是。”花铃甩下一句话。 什么叫也许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花铃,我好像没怎么弄懂你的话中的意思,直白一点呗。”我承认我情商很低,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多要强的女人骨子里也有害羞和矜持,我却不懂。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我伸手往花铃的方向摸了摸,人不见了。 “哎,花铃老婆你在哪呢,这黢黑黢黑的,没有我你很容易走丢。”我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还有任务。”花铃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 我麻溜的跟了上去,“今天在你屋里的男干尸是谁,你该不会给我戴绿帽子了吧。” “我的长官。” “我们私奔吧。” “不行,我会魂飞破散。” “那你死了也受他们控制?” “嗯。” “你想喝孟婆汤,是不是想投胎?” “嗯” ....... “嗯” ...... 在我的带领下摸黑进了安保军的营地,不得不承认我不诚实没告诉花铃我是叛徒,我不能拿五千只安保兵魂魄冒险。 安保军营和我之前吩咐的一样,仅剩下不多的魂体在安保兵军营巡视,大部队隐藏在附近的山头。 我猫在安保军营地外,十分敬业的说,“现在大部队在外面训练,是拿下安保兵的最佳时机。” 我的建议一去不复返,我歪头一看,刚才还在我身边的花铃又不见了,这黑灯瞎火的,他能去哪? 我忘记了花铃生前的身份,等我再见到她,她手中多了两身安保兵兵服。 “你要进营地?”我疑惑道。 “废话。” 我心里漏了一拍,安保兵营地只有表面上一队兵,屋内全是空的,进去就露馅了。 不情不愿的穿上安保兵的衣服,手中攥紧彼岸花粉,只要花铃一有发现,我就下手,我不能让安保兵冒险。 摸进安保兵营地,花铃直奔作战指挥处,我肠子都悔青了,我干毛要画地形图给他们,自掘坟墓。 我被花铃安排在门口望风,花铃自己则闪进了作战指挥处。从她进去开始我的心就悬了一块大石头。 左等右等,不见花铃出来,我在门口来回徘徊。 “胡一把你进来。”花铃在屋内叫我。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我滴乖乖,你小声点,被发现了咱俩吃不了兜着走,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花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凌厉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打鼓。 “胡一把,我确实发现了不能见人的秘密。” “这不是闹笑话吗,阴间啥东西能见人。”我的声音虚的不行,我可以在任何人鬼面前谎言不断,在花铃面前总觉得说一次谎,就是朝自己扎了一根针。 花铃从背后拿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一字一顿,“胡一把豆腐坊,胡一把安保兵,你就是安保兵的老大胡哥,我说的没错吧。” 心中的那块石头,被人个断了线,重重的砸在我欣赏,看着那张印着我的大脑袋的豆腐坊的豆腐包装纸,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忘记拿走了。 “胡一把,我知道你能说,可你别忘了我的身份,豆腐坊的包装纸是你的头像,而且他出现在安保兵的营地,而你现在也在这件事上插了一脚,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把你从这件事上摘出去吧。”花铃眼神肯定的看着我,女人变脸可比翻书快。 我默不作声的站在屋内不说话,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没错,我默认了。 “胡一把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摇摇头,点点桌面,“我是胡哥,这的老大。” “如果你说是巧合,我会信。”花铃出乎意料的话锋一转。 我目光看向花铃,此时的花铃低着头,眼神胡乱躲闪,我知道她在和思想做斗争。 “如果可以,我永远欢迎你回来。”我说道。 “回来?” “对,回来,我愿意接受你的全部。” 花铃苦笑着,手放在胸前,“我的全部?我连自己都嫌弃,你凭什么接受我的全部,我的身体上连我都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你知道吗,我听见他们的喘息声,是有多恶心,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接受我的全部,你是在可怜我吗?胡一把,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可笑。” 花铃说完这些话,摇摇头,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要离开。 “如果我说我愿意把我投胎的机会让给你呢?送你一个完整的自己。”我慎重的开了口。 彼此背对着,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脸,时间静止了一般,僵持了很久,直到门从外面打开,是巡逻的安保兵发现了屋内的异样。u看书 .uukanshu.om 我转过身,只能看到花铃的背影,并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我把目光移向安保兵,“放她走。” “胡哥,她是敌人。” “放她走。”我大吼着。 安保兵不情愿的在门口让开了一条路,花铃见状一句话没留下,离开了屋子,离开了安保兵的大营。 看着花铃消失在黑暗中,我回过神,命令所有做诱饵的安保兵各司其位,这场战,不会因为我和花铃停战,出了这件事,只是少了几分胜算,我的胜算本来就不大。 我由前线撤离到后方,和张大胆汇合,我实话实说因为一张包装纸露馅了,这是严重纰漏,必须要找出遗留包装纸的兵,对安保兵奖罚有度。 换上花铃为我做的战袍,和张大胆没聊上几句,安保兵营地内响起了第一声烟火声,这声烟火预警着敌人上钩了,之后接二连三的烟火将黑暗中的安保兵大营照的灯火通明,我们在山头清楚的看到营地内敌人活动的轨迹。绝大多数的敌人都冲进了安保兵营地,证明花铃没把安保兵做好防御准备的事情告诉上级。 张大胆见到计划成功,在我身边兴奋大喊大叫,命令安保兵下去围攻。 “胡哥,你在这等着胜利的号角,我带着兵去战斗了。”张大胆的兴奋度被燃到了极点,不等我回答,朝着一众安保兵,大喊:“冲啊,兄弟们。” 所有安保兵被张大胆带动着,纷纷飘下山加入战斗。 花铃就在敌人的队伍中,我怎么能等,我拼尽全力混在安保兵的鬼群朝营地冲去。 【一百二十】交易 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山,加入战局,因为这身衣服的缘故,没有几只敌人敢不长眼的靠近我,这身衣服混在安保兵里实在太醒目了。 我拼命的找花铃,可我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最后我只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作战指挥处。 我急忙冲进作战指挥处,屋内五只敌人,有三只中了彼岸花粉,剩余的两只则在对视,其中就有花铃。这两只眼里没有同伴的意思,眼神里只有杀戮。 我握紧判官笔,走进男干尸,没客气的朝他背部猛刺下去,男干尸身体纤维因为脱水严重,发出木头被批断的声音。 站在花铃面前,我尴尬的笑着,张开怀抱,“老婆。”我承认没有被允许,我就瞎叫是我的错。 花铃朝我跑过来,我兴奋的认为她原谅我了。 就在我和花铃相差半臂之遥时,花铃抢先攥住我握着判官笔的手,朝自己胸口刺进去,全程只用了一秒。 花铃扑倒在我怀里...... “胡一把,你喜欢我吗?” 我完全吓傻了,不相信干尸会自断了生路,只知道拼命的点头。 “与其在没有药剂的条件下像个疯子一样魂飞破散,我更喜欢来个痛快,把我最坚硬的骨头做成骨戒,带在手上好不好,让我永远在你身边守着你。” 鬼是没有眼泪的,此时的我抱着干尸,心里抽动的厉害,仿佛那颗心被一点点抽离我的体外。 “我不想给你带....带麻烦,我以这个.....脏样子在阴间活了这么久,连我...连我自己都嫌弃.......只有你不嫌弃我.......我记得在阳间,你拼了命的要救我.....现在我累了,我想把这一切带进梦里。”花铃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几根被她绑在一起的头发,交给我,“结发便是夫妻。” 话音刚落,花铃的身体在我怀里如同快速老去的身体,变成了枯木一般,最后变成了废屑。魂体离开了身体,漂在距离地面半米高的地方,她的魂体几近透明,我知道,她在用全部的力量聚拢自己的魂体,这样便可以多看我一秒。 看着她的魂体越来越透明,魂魄像水波一般不稳固,我连手都不敢伸,此时的花铃,只要开口说句话都可以导致她消散加快。 花铃就在我面前笑着........ 不,不能让她消散,没了她,我在阴司还有什么意义。 我疯狂的汇集全身的阴气在手上,将阴气释放在花铃的周遭,给她打造出小范围的阴气聚集区,从而达到稳定魂魄的作用,减缓花铃消散的速度,哪怕只有一丝魂体,我都要全力以赴。 我的阴气不断释放着,阴气被缓慢的掏空,甚至连我自身的阴气都在向外输送。 花铃在阴气里,由于魂魄较弱,光看见她焦急开口,却没有声音。 也许是我能力不济,自身的阴气有限,我变得比我刚来阴司还弱,我疲倦的倒在地上,空中的黑丝如蚕茧一般重重聚拢住花铃。 我背靠着桌腿,虚弱的瞅着黑丝蚕茧,“我会拼尽群里让你留在我身边。” 不知何时,屋内冲进来一帮鬼,幸亏是我的安保兵,张大胆不明所以看着屋内的一切,由于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黑蚕茧是什么,不敢有动作,只是扶起我。 来迟的一嫂见状,指指黑蚕茧,又指指我,“你想留住她?”话语中满是不相信。 我坐在椅子上,点点头,“一嫂,你放心,在我和她消失之前,我会拼劲全力救出一哥。” 一嫂皱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护住她的魂魄,你也吃不消,她就是无底洞,你身上的阴气根本就不够她消耗的,我劝你放弃吧,这样不光她留不住,你也会魂飞。”破散两个字没说出口。 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张大胆听到一嫂的话,得知对我没有好处,马上那个劝解我,“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如衣服,过段时间哥给你找个正常的女鬼给你做老婆,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我不怪张大胆,张大胆活着的时候年代和我不同,那时候的女人的地位不高。 我眼神肯定的看着一嫂,“如果你面对的鬼是一哥,你会怎么做?” 一嫂闻言一愣,许久才开口,“我站在你这边。”说完看着黑蚕茧,长叹一口气。 张大胆完全不能理解一嫂是怎么想的,还在劝解我,“兄弟,听我一句劝这不值得,你说你的仇还没报,你让仇人在世上逍遥自在?” 之后整间屋子陷入张大胆嘚啵嘚的劝导中.... 最后不耐烦的一嫂没客气的把张大胆推出屋子,张大胆虽然对女性不太尊重,u看书 .uukanshu 一嫂可是他不敢惹的,明眼的鬼都看得出来一嫂喜欢一哥,却极为少数的鬼知道一哥心里其实是有一嫂的,我和张大胆就是少数鬼中的两只。我不知道一哥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现在这个位子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危险,不想把危险带给一嫂。一嫂又是个聪明鬼,一切看在眼里,就是不说。 这俩鬼其实是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这样挺好,一嫂死皮赖脸一直在一哥左右,一哥呢,没事见见一嫂,知道她过的好就行了。 超越肉体的感情,放在我身上不行,我反正承认,自己歪歪过花铃。 “胡一把,现在我们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做场交易怎么样?”一嫂缓缓开口,听得出话中犹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交易可不可行。但一嫂选择这个时间说,一定是和花铃有关系。 “说来听听。”只要有一丝办法,我都不想放弃。 一嫂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开了口,“我有办法让这只女鬼活下来。” “活下来?”我心里不解,是语病吗,活下来是以魂体的存在活下来吗? “活下来,重新出生,重新选择人生,有父有母,有血有肉,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一嫂越说越激动。 “你说的是投胎?”我追问道。 一嫂点点头,“对。” “交易的筹码是什么?”投胎是大事,一嫂和我的关系再好,对于他来说,我也是外人,她既然说了,那肯定意味着我将付出些什么。 “没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百二十一】好好聊聊 我抬起头,等着一嫂说下去。 “胡一把你别怪我,你知道老一在猎魂师的位子上有多危险,我时时刻刻担心下一秒就再也见不到老一了,我该怎么办,我是女人,我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壮志,我只想求一安稳。”女人说话就是墨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煽什么情。 “那我怎么帮你们求安稳,让一哥归隐,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过你们的小日子?”我不解的问道。 一嫂摇摇头,“你取代老一的位置。” 我听的一呆,忙摆手,“不行不行,一哥对我什么样,你们都知道,我干不了忘恩负义的事,我不可能答应你。” 我虽为鬼,但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干缺德的事,我要是答应了,我在其他猎魂师、安保兵、张大胆、还有大罗刘能心里我成什么人了,于情于理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我良心上过不去。 一嫂并未打断话题,“如果我告诉你,老一就算不投胎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呢?” 我默不作声的等一嫂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老一很厉害?俗话说的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再厉害,也有比他更厉害的鬼存在,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老一受伤严重,魂魄残败不稳,要不是我用自己的阴气稳固,你能见得到现在的老一吗?猎魂师的大事小情,哪一件不是他出手解决的,有谁会去在意他有没有受伤?老一的每一寸魂魄都被打散过又重新聚拢,早已经千疮百孔,要不是其他猎魂师自己不争气,何必要老一苦苦撑着。”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我就在一嫂所说的不争气的那列猎魂师里。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嫂双膝跪在我面前,我赶忙扶一嫂。“一嫂你是长辈,这使不得。” “胡一把,算我求你,答应我,给老一一条活路,也给这只女鬼一条活路。”一嫂声音开始哽咽。 这种情况下,我能说什么,“一嫂你起来吧,让我考虑考虑。” 听我没拒绝,一嫂缓缓起身,朝我行了一个古代礼。 对于花铃,一嫂说她有办法在投胎之前保住花铃的魂魄,我信了,至于原因,因为她是一嫂啊,重感情的鬼不会差。 经过一嫂的提醒,我从悲伤中回过神,花铃就交给一嫂照看,我还有大事要处理。 离开作战指挥处,外面一片狼藉,灯笼和一些废物在燃烧,除了一部分安保兵看守被抓到的敌人外,大部分安保兵被张大胆聚集到一起清点鬼数,我作为安保兵的老大脸上臊得慌,关键时刻太注重儿女亲情,我都觉的我不配做他们的老大。 张大胆见我出来,飘到我身边,“胡哥,伤亡鬼数一百二十三只。” “敌军呢?” “敌军抓获三千六百七十八只,小鬼子抓了一千二百四十一只,伤亡不明,多亏老一姘头的花粉呐。” 我瞅瞅那些打了败仗的敌军,这些鬼和干尸很大一部分活着的时候是中国人,现在应该算是亡命徒吧,离开枉死城没有确定的归所,他们参加这场战斗只为了小鬼子给他们的利益。 我走到失败的敌军前,朝着三千只鬼高喊,“除了小鬼子,你们如果愿意跟着安保军的留下,胡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如果不愿意,安保兵的大门敞开着,我保证不会有兵拦你们的去路。” 张大胆第一个跳出来,“胡哥,这怎么行。” 我摆摆手,打断张大胆的话,“这些兄弟都是拿物办事,要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走上这条道,都是可怜鬼,能放过就放过吧。小鬼子,我胡哥绝不姑息,且不说小鬼子灭了我多少安保兵,就我这从小耳濡目染的战争片都看了不少,这种生前沾染了不少血的魂魄和干尸,我是绝不姑息的送去阴司换成滋阴丹的。” 我的话引起一片骚乱,敌军众说纷云。 “你就是安保兵的老大胡哥?听说灭鬼不眨眼。”敌军中不知是谁高喊道。 站在我旁边的张大胆比我还着急,“诬蔑,纯属诬蔑,胡哥从建立安保兵以来,一只鬼没灭过,今天若不是你们来犯,也不会开这个荤。刚才谁说的?咱俩好好聊聊。” 我以为不会有鬼出来,不过还真从敌军中挤出来了一只鬼,没别鬼,幺鸡大太子。 我现在带着面具,幺鸡不知道我就是送情报的胡哥,见我底气不足。 “我说的咋了。u看书 wwuknsh ” 张大胆想去教训一番,被我拦下,我语气加重了一分,“你听谁说的?” 很明显幺鸡现在很紧张,不住的咽唾沫,此时的冷静只是装的,“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作为安保兵的老大,手上能干净到哪去。” 张大胆闻言,指着幺鸡,“你小子是皮痒痒了,胡哥法外开恩放过你,自己找不痛快就怪不得我们了。”张大胆一扬手,就近的几只安保兵飘过来,架起幺鸡离开我的视线,然后听到长短不一的痛叫。 剩余敌军纷纷露出对我的忌惮,生怕我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会背后下刀子。 听着幺鸡叫的越来越凄惨,我示意张大胆停下来,张大胆招呼着安保兵把幺鸡架回来,没客气的把幺鸡丢在我面前,幺鸡勉强能站起来,一个屁不敢放。 我朝众人开口道,“胡哥我赏罚有度,你们从这离开我不拦着,但是日后谁嚼舌根子说我安保军的不是,小心我割了他的舌头。” 张大胆在我身边猛起一嗓门,吓我一激灵,“胡哥说的是,你仁义我比你更仁义,你狠,胡哥玩不死你。” 我擦,这是谁教他的,出来我打不死你。 我尴尬的解释,话带笑意道,“呵呵,张教官话糙理不糙,他的话有些费脑,需要好好斟酌斟酌,千万别想歪了。” “我们留下来,你给我们的报酬是什么?”有鬼开始叛变了。 我摇摇头,“没有报酬,对于鬼币,你们肯定不稀罕,你们都不在阴司名册范围内,不能踏入阴司,我能保证的只有不会出现互相厮杀的安定。” 【一百二十二】哥要发了 “安定?笑话,你想空口套白狼。” 我冷哼一声,“你们缺的不就是安定吗?你们这些鬼中绝大多数都是枉死城的鬼吧,胡哥我虽没去过枉死城,但我早有耳闻枉死城很乱,你们这么为小鬼子拼杀,无非就是他们许诺带你们离开枉死城。离开枉死城你们去哪?枉死城的鬼个个下手毒辣,估计不会有地方敢收留你们,至于不夜城,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你们这么一大批鬼蹲的坑。” “胡老大,那你什么都不出,就让我们弟兄跟着你,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了。” 枉死城出来的鬼多为自私自利,据传枉死城风气就是这样,敢称王称霸的不多,因为名气大招仇,自甘平庸也不多,在枉死城可没有谦让之说,看上的东西都会上手抢,所以枉死城出来的鬼,没有一个怂货,他们懂得拿捏尺寸,我要是把这些鬼为己所用,我让那些窥视我安保军的鬼咯牙,抢了不好下嘴。 综上所述,我不仅不能巴结他们,还要给个下马威,不然一群野惯了的鬼训练起来麻烦。 “我不想骗你们,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说完这句话,我不在搭理他们再问什么,不搭理是告诉他们,我的安保军不会因为他们的到来添光或遮灰。要让他们觉得,胡哥不在乎他们的去留,只是好心留下他们而已。把被动换做主动。 在敌军思考空档,我踢了一脚飘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幺鸡,“你小子还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幺鸡扫了一眼我,不屑的说道,“除了武力,你还能有什么法子,粗鲁之人。” 呦呵,口气挺狂妄,胡哥我就喜欢对付嘴硬的鬼,我来了兴趣恐吓道,“不对,我们不是人,是粗鲁的鬼,你还别说,除了武力就剩下武力了,什么辣椒水,老虎凳,钉子椅,对了,还有柳树枝,你知道柳树枝是干什么用的吗?听别鬼说柳树枝打鬼,鬼矮三寸,胡哥我也没试过呢,要不要试试。” 幺鸡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眼神躲闪,我故意干咳一声,幺鸡瞅瞅我又瞅瞅门口,瞅瞅门口又瞅瞅我,如此循环了几次,心里那道防线终于被我击垮了,吓得连头都顾不得回,直窜出安保军营地门口。张大胆准备追让我拦下,幺鸡是福爷的鬼,让他进安保兵等于给福爷安插进了眼线,现在被我吓跑了更好。还别说,与肢体战争得到的胜利相比,我更青睐从内心出发击垮对手,这种胜利将是永恒。 面对剩余的敌军,我要故作一副把他们当成空气的架势,反正我不知道除了我的安保军和枉死城他们还有什么好去处。 我走到安保军面前,安保兵因为战斗胜利,个个士气高涨。如果不出现花铃这件事,我估计比他们还兴奋。 虽然赢得不是很光彩,以多战少,但胜利就是荣耀,首战告捷,胜利的号角呐。我吩咐张大胆统计出要表扬的名单,收拾完战后残局,开一个表彰大会,该表扬就表扬。 所有安保兵开始行动打扫残局,张大胆命令安保兵着手统计要留下来的鬼,不想留下来的随时可以走。以免敌军再来犯,而我只能在营地内镇守,我现在就算在弱,有我的名号在,想要攻占就要多掂量几分。 过了小半天时间,张大胆那边统计完了,有两千八百四十一只鬼肯投靠我,虽说心里早有了准备,可得到具体数字的时候,由心的开心,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鬼肯留下来。应该是被我的英姿吸引了吧。 最后没有等到敌军再犯,因为我忘记开设牢房的缘故,免得夜长梦多,我不得不把他们送去阴司,我将小鬼子栓在铁链上,进屋换了黑袍,浩浩荡荡的拉着一千二百四十一只鬼前往阴司,因为鬼量庞大,我只得吩咐五百只安保兵护送。 这一来,让福爷知道知道胡哥的名号,往后小心行事,再者,也让阴司那些小喽喽忌惮几分,别以为是跟葱就敢跟我瞎胡闹。 鬼数太多,我不敢走小路,以最快的速度踏上黄泉路,走黄泉路去十大殿。 黄泉路正在扫地的扫帚鬼见状,连地都不敢扫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囚犯队伍,很不巧,还遇上了娘娘腔,娘娘腔恨不得把脑瓜摘下来看热闹。 等我移动到十大殿前,看守大殿的阴差都愣了,我相信他们见过一只勾魂使者带回来过这么多魂魄,肯定不相信一只猎魂师能带回来这么多魂魄,而且魂魄个个怨念不低。 我掏出我的猎魂令在阴差眼前晃了晃,毕恭毕敬的问道。uu看书.uukansh.cm“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阴差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看到猎魂令才相信我的身份。 我朝安保兵的队尾喊了一嗓门,“上大缸。” 大缸是我怕从魂魄中取出来炼制滋阴丹的原材料没地方放,就准备了两口大缸,其实一口大缸就够,但怕多那么一俩,没地方放就浪费,多准备了一口。大缸和悬赏令是一个道理,都算容器,只不过悬赏令经过炼制,增加了其他功能体型小,容量上也比我的大缸大,可我现在没有悬赏令,只能用大缸。 因为鬼数问题,为了不引起堵塞,审核的阴差特意叫了两只阴差过来单独审核我带过来的鬼,其他审核阴差照常。看到这一幕,我作舌,他们的工作压力得有多大,阳间每天死多少人,他们每天得审核多少只鬼,十殿判官是怎么审判的,难道用分身?一大堆人进去,就有一大堆一模一样的判官在审判?那得有多厉害,我啥时候能练出分身,天天让分身干活,我休息。 审核在我胡思乱想中结束,两口和我腰部持平的大缸都装了大半缸的滋阴丹原材料,一口大缸需要四只鬼抬起。 我只留下了抬缸的八只鬼,剩余的四百九十二只鬼被我打发回了安保军营地。 我带着八只安保兵和两口大缸前往鬼界堡的猎魂司,由于猎魂司非猎魂师不得进入,我只能让安保兵在门口候着,我进猎魂师找赵五出来帮忙。 屋内有几只猎魂师在挑选悬赏令,我略过他们冲进炼丹的后屋,找到在忙碌的赵五,兴奋的大喊,“赵五,哥要发了。” 【一百二十三】升级了!! 赵五不屑的瞅瞅我,继续忙着自己事,嘴上轻蔑的说,“你能有什么大批量,你看人家整整一百只,炼制的滋阴丹顶你炼制三年的。” “三年?哥这次的量数顶他百年的。”我承认我说的是有些狂妄自大,我这鬼就这毛病,得了小小的成绩就沾沾自喜,别说这次的成绩这么大,总要有鬼知道的,不然我那点虚荣心去哪得到满足? 送滋阴丹原材料的猎魂师正准备掏悬赏令,听我这话,收回了猎魂令,“那我就先让小兄弟先炼制吧,我先不急。”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这声音好像听过没多久。 为了验证此鬼是谁,我蹭到那鬼身边,弯腰朝他腰间的猎魂令看了一眼,好家伙,幺鸡这家伙总在我眼前晃悠,是不是爱上我了。 这家伙可是我亲眼看到他从安保军营地里出来没多久,刚才赵五也说了幺鸡抓了一百只鬼作为原材料,就算他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抓到一百只鬼,在十大殿审核的时候也没看到幺鸡带着百只鬼去过,这家伙问题不是一般的大了,往后要小心点。 幺鸡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呢?长了狗鼻子,喜欢闻味儿。” 我嘿嘿一笑,没客气的一把搂过幺鸡的肩膀,拍了拍,“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幺鸡大太子吗,咱俩住隔壁你忘了?以后还请幺鸡大太子提拔提拔小的。” “幺鸡,什么幺鸡,我叫幺景,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名字。”此时的幺鸡像换了一只鬼一样,可一想到他在安保兵营地的事,我一本正经的表情下内心笑了无数次。 赵五打断我和幺鸡酸不拉几的对话,“你们来我这唠嗑的,没事赶紧走,没看我忙着呢。”正宗的普通话。 我很轻蔑的瞄了眼幺鸡,“怎么着,你还想留下来给我帮忙?” “我倒要看看你抓了几只老弱病残的鬼做原材料。”幺鸡扬起高傲的下巴道。 不要钱的苦劳力不用白不用,我继而转移到赵五身上,“麻烦赵大哥移步到门口,帮我把原材料搬进来。” 赵五疑惑的瞅着我,心里嘀咕着我要打什么算盘,之后和幺鸡对视一眼,两鬼一前一后出了炼丹房。 出了猎魂师,赵五看到两大缸原材料眼珠子快掉下来,“我说,你,你啥时候搞到的这么多,你该不会是偷的吧。” “你把我想成什么鬼了,为了这些原材料安全,我可是请了八只安保兵过来护驾。”说着我屁颠屁颠和八只安保兵握手表示感谢,“各位老哥辛苦了,我有了鬼币就去大营交钱还款。” 这八只安保兵可比不夜城的卧底悟性低了不是一星半点,个个懵逼的离开,还他娘的一步三回头。 这些都是做给幺鸡看的,让他看出来我和安保兵有交情没关系,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打他的胡哥,这家伙记仇。 幺鸡惊讶的下眼神中充满对我的不解,完全不相信我能带两大缸原材料回来,“你这?你?这都?” 我飘到幺鸡身边,又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屋子里睡觉的时候听到后山放烟火,因为好奇我就偷摸爬上山去看,你猜怎么着,我碰到张教官了,我原以为他会骂我,不成想,还给了我一千多只恶鬼,还有那种带尸体的干尸,都是上等的滋阴丹原材料,你说我上辈子修了什么德,睡着睡着觉,好事就来了,你说我鬼品不错吧。” 此时的我笑开了花,幺鸡看到我的脸恨不得呼我大巴掌,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 我招呼着赵五和幺鸡,三只鬼笨拙的伴着大缸往猎魂司移动,赵五说他看守猎魂司以来,我是第一个搬着大缸送原材料的,我是他见过最丢猎魂师脸的猎魂师。不过这都没关系,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三鬼合力将两大缸原材料搬进炼丹房,我看幺鸡挺着急走似的。 “赵五,让人家先炼吧,我不着急。” 幺鸡瞅瞅我,我故作研究炼丹炉,没搭理他,幺鸡连句谢谢都不说,不过我也没指望人家一个大太子谢我。 幺鸡的炼丹量是五十颗,炼丹炉速度不到一小时就完成了他的滋阴丹,刚出炉的滋阴丹冒着热气,需要冷却才能带走,没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我炼丹。 赵五特意找来了大容器,像扫地的大垃圾斗一样,可见他要加大计量减少数量。 我忙制止赵五,“赵哥,这第一炉给我用一百原材料制作一颗滋阴丹,uu看书 ww.uukanshu.c剩下的给我炼制出一千颗滋阴丹,不用加大计量,我还要拿回去交差。” 一千颗滋阴丹,我是要奖励给安保兵的,大量自然资己吃。 赵五想要骂我两句,我双手合十,“拜托了,我也是给人家当差。” 赵五摇摇头,挑选出最精良的一百原材料放进炼丹炉的进口,经过了长达一刻钟的时间,炼丹炉的另一个出口才运送出一枚热气腾腾的滋阴丹。 我见状,迫不及待的伸手碰,一股不能忍受的热量直窜全身。 “嗷”我马上收回手,在原地踱步,吹着我的手指头,“烫死我了,看着跟羊粪疙瘩似的,咋这么热。” 赵五和幺鸡在一旁看热闹,赵五还不忘损我一嘴,“呸,嘴上不留德,烫烫也好。” “上回咋没这么热。” “什么样的原材料真对什么样的温度。”赵五一边炼丹一边说道。 我凑近滋阴丹,热气减散了不少,用嘴吹吹,老子迫不及待的要下肚呢。 幺鸡的滋阴丹很快凉透成型了,装进了布袋子里离开了,好可惜没看到哥升级的那一幕。 随着时间流逝,滋阴丹温温热热,我捏在手里已经硬了,和赵五打了声招呼后,张嘴咽下了那枚滋阴丹。 我拿出鬼石,又瞅瞅猎魂令,没动静啊。 “你这个缺心眼的鬼,给老子下来。”赵五警告一声,同时我脑壳一震,脑瓜顶仿佛被什么东西顶到了。 我疑惑的往上瞅瞅,卧槽,老子什么时候脑瓜朝地了。赵五和炼丹炉呢,怎么不见了 【一百二十四】牛哄哄的存在 “你真是个瓜娃子。” 随着赵五的骂声,我感觉脚腕被一条绳子缠住,随着绳子力度的增加,我离开地面,不对,不是地面,是房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上飘。 我低头一看,赵五正卖力的把我往下拉,我像是一只氢气球一样往上飘,我自己连中心都掌握不了左倒右倒。 “赵五,这是咋回事,不会把我飘到外太空吧。”我竟然不觉得恐怖。 “知道啥叫成仙不?”赵五稳定住我,把绳子的一端固定住,我就真成了人形气球。 “你是说我成仙了?世界上哪有神仙。”我说道这,心里漏了一拍,有鬼的存在就不能有神仙?“赵五,真有神仙?” 赵五把我往下拉,指指我的鬼石,“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你小子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底子比刚来的时候还薄,体内一时间消化不了滋阴丹的量,就跟火箭似的,燃料太猛,飞了。” 这什么屁比喻,还烧的太猛,一看就是没文化。我底子薄了,应该在给花铃做黑蚕茧的时候释放的阴气太,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那我啥时候能不用绳子绑着落地?”我问道。 “消化完了,我也不知道啥时候。” 刷~刷~刷~鬼石发出的吓人的声音。 赵五听到声音赶忙把我拉到地上,查看我鬼石的状态,鬼石不停的闪着白光,速度越来越快,我浑身燥热难受,一抬手,手上的筋脉清晰可见。 看到这一幕,加上身体的反应,我吓坏了,一直看别人打哆嗦的我吓得快要尿了。“赵五,原材料是不是有问题,我是不是要魂飞破散了。” 赵五一点反应没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鬼石,手开始发抖,我见状,完蛋了,让我猜对了。 “赵五,你替我去安保兵叫张大胆和一嫂过来,我有遗言,不对,时间或许来不及了,你帮我传达给他们吧,跟张大胆说安保兵就拜托给他了,替我向一嫂道歉不能救出她心爱的老一了,还有花铃,告诉他我喜欢她,还有让大罗回鬼界堡做点小买卖....” “闭嘴,谁有功夫给你传话。” “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 赵五没礼貌的指指我的鼻子,看我吓得浑身打哆嗦,表情跟死了爹一样,瞬间笑了,“你小子走了什么大运,老天都眷顾你,没想到,还真没想到。” “没想到啥啊,趁着我还在说说吧。” 赵五一拍我脑门,“你不在,想去哪?你小子算走了运了,你收集的这些滋阴丹原材料练出了一颗鬼灵丹,都怪我刚才没注意,要知道我就花大价钱买你的鬼灵丹了,可惜了。” “鬼灵丹是啥,有啥用。” 赵五摇摇头,在一堆垃圾堆里翻找出一本书,丢给我,“我跟你的智商解释不通,自己瞧吧。” 接过书,厚厚的书里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丹药,少说也有上万种,考验我的毅力。 “第1492页。” 按照赵五给的提示,我找到1492页,里面夹杂着一张图,是个古代美女,穿着满清服饰。“这女的是谁,长得够漂亮的。” 赵五一把夺过我那张图,“谁还没点过去,可惜人家已经投胎了。”说着要丢进丹炉里,又不舍得揣进了怀里。 我看着赵五的样子滑稽,回身翻找书籍,书中所说的大概意思就是鬼灵丹可以幻化灵体,成倍提升自己修为,天资聪颖,后期修炼五百年可以逐步凝聚成实体,在阳间阳气薄弱的时候可以在阳间行走,修炼一千年,可以凝聚成实体混匿阳人的世界。 看到天资聪颖,我就萎了,我虽然有点小聪明,智商却没高到哪去,再者说五百年,老子一百年都没得机会。 “扯犊的吧。”我无语道。 赵五摇摇头,“那我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十殿阎王轮回的时候就会吃一颗鬼灵丹,十殿阎王投胎没有肉身,用的就是自己原神,也是他们最容易攻破的时候。嗨,我和你扯这个干啥,说白一点就是你的魂体升级到了灵体,你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鬼,往后有鬼套近乎,多提点心眼,能学的学,不能学的别瞎学。” “灵体?是不是升级了,那我还是不是鬼。” “那就看你造化了,你见过黑白无常吗?他们就是灵体。” “见过,抓我到阴司就是他们,牛哄哄的存在,我是不是也一样。” “那是分身,傻小子。” “那我和你有啥区别?” “没区别。” “跟你一样有个卵用。” “你再说一遍?” ....... 兴奋的度过了炼丹的时间,我的魂体逐渐适应了滋阴丹带给我的阴气,魂体内还有一股气息顺着血管在游走,现在的我就想找鬼打一架,痛快痛快。 一千颗滋阴丹炼化完毕,赵五找来一个布袋给我放滋阴丹,用他的原话说,人家炼滋阴丹都是用精致的盒子装,u看书 ww.uuknshu 然后金贵的护在怀里,差的就和幺鸡一样,专门的香囊,只有我拿个破布兜。我个人觉得破布兜和幺鸡的破布袋子没啥区别。 揣着一布兜子的滋阴丹,我偷偷摸摸的出了鬼界堡,以最快的速度会到安保兵营地,一路上我跟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生怕被人把我的滋阴丹抢了去,早知道就不让安保兵那么早回去了。 营地内已经恢复如往常,我找到张大胆,吩咐一会开表彰大会,表扬作战英勇的安保兵,更重要的一点,我要宣布我的最先决策。 再表彰之前,我巡视了一圈换上安保兵兵服的枉死城的鬼,一个个吊个郎当的样儿,看谁都有仇似的,一言不合就要干架,这是不正之风,落在张大胆手里有他们好受的。我还去了大罗养伤的屋子,大罗已经醒了,就是因为阴气太弱连话都说不出,正好碰上我炼制滋阴丹,爽快的赏了他十枚。 最后,我看了一眼花铃,黑蚕丝变小了,隐约看得见里面的花铃。一嫂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不开口,一嫂现在很虚弱,看来我之前维持的黑蚕茧根本不够花铃消耗的,趁着我现在能力提升,又把花铃严严实实的用阴气照了一遍,给了几枚滋阴丹恢复一嫂的体力,无意中触碰到一嫂,一嫂给我的感觉气若悬河,可奇怪的是一嫂的阴气鼎盛,这种虚弱应该不是消耗大量阴气造成的,这可能和一嫂急着投胎有直接关系。这是人家秘密,能说自己就说了,想必不能说。 (qq群:282903101,评论要群号很容易被刷,没回复的是因为没看到,这里统一一下) 【一百二十五】突然的丑鬼 道别一嫂,那边的安保兵陆陆续续集合完毕,张大胆逐个将要奖励的安保兵点名上台接受表彰,张大胆不知道从哪找的大白花给接受表彰的安保兵带上,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大部队,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大概有五百只安保兵接受表彰,我客套的夸了夸安保兵这次作战胜利,顺带鼓舞士气,稳固自己的基业。 但是我现在属于腹背受敌,小鬼子还没清干净,肯定还会再来犯,福爷还惦记着我的安保兵,也要防范,这两个主,都不是我能主动进攻的,我能选的,只能做好防御措施。 为了防御,我开始说了我的计划。 “安保兵逐渐壮大,已经有势力开始盯上了这块肥肉,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我宣布,从现在起,正式建立安保军营,开山凿石,修建营地、塔楼、防御墙、牢房,在你们这群鬼中,选出一批能工巧匠,请专业的兵器铸造师教授你们兵器锻造,还有一点,你们每只鬼都代表着安保军的脸面,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从现在起,你们是正规军,近期会出现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奖罚有度。” 我高声说完这些话,心里舒坦多了,做到我上述所说的要话费大量的时间,多亏不是在鬼界堡,不然还要话费大量的金钱。 下面想起叽里呱啦的掌声和叫好声。 张大胆听完,仔细回味着我的话,我心想不会让我在这么多安保兵面前丢脸吧。 在我的担心中,张大胆连连拍手叫好,“胡哥,你终于带着我们干点正事了。” 这话说的,我以前都没干过正事一样,说起这个,还差一面大旗,“张大胆,你哪天找几个刺绣好的妹子,绣一面安保大旗,上面就绣安保军三个大字,记住要大,八百米外都能瞧得见。” “胡哥,阴司现在是黑天。” “你傻不傻,等你干完这些,还是天黑吗?我跟你说,办什么事天黑最好办,趁现在赶紧补给,要让那些忌惮咱的鬼心里有杆秤,我可跟你说啊,工程加快点,在阴司天亮前给我完工,一年的时间够了吧。”我问道。 张大胆挠挠后脑勺,嘴里嘀咕着,“这哪还够一年。”然后高声回答我,“胡哥您瞧好吧。” 我满意的点点头,老子之前一直认为自己的鬼寿不过六十年,放任了一段日子,也是那段日子让我明白,在阴司想让自己日子过的好一点,手上必须要有点实权,不然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敢在你头上拉屎放屁,老子要把在阳间白活的一辈子在阴司活过来。 吩咐完这些,张大胆兴奋的鼓舞士气,我在一旁乐呵的合不拢嘴,也不知怎么的,身为鬼的我,打起了哈欠,身体内的那抹气流又开始游走了。 最后实在困的睁不开眼,我离开了表彰大会,找了间屋子闷头睡觉。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张大胆的鬼哭狼嚎的叫声震醒的,也没听太明白张大胆什么叫的是什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在我床边有个黑影。 随着头脑清楚,视线变得越来越清晰,看清我床边的那只鬼,我吓得一蹦三尺高。 那只鬼丑爆了,一张脸完全分不清五官,就像一坨屎呼脸上了一样,身形只能用近似人形来形容。 “张大胆这是个什么玩意。”我漂在房顶,惊恐的朝下看那只鬼,越看越丑,别说在阴司,阴阳两界都不会找到一个这样的巨丑。 张大胆在门口一动不动,僵硬的回答我,“这不是咱的兵,他啥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差不多被这只鬼丑傻了,嘴里语无伦次,“我的地盘,你说,怎么可能,丑八怪是谁,快抓住。” 张大胆闻言,飘进屋内,站在那只鬼一米开外,想上手抓,就是一直犹豫。 关键时候不能指望张大胆,我用阴气控制着床上的背包向上飘到我手中,拿出铁链,用力一甩扣住那只丑鬼。 那只丑鬼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让我心生疑惑,该不会我错怪他了,他是慕名投奔我来的吧。那也不能啊,谁都不知道他进来,进来后也不灭我。 我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下落至地面,打量着那只丑鬼。张大胆见丑鬼被我收拾住,朝我靠近,和我一起打量那只丑鬼。 “哎,你是谁啊。”张大胆朝丑鬼问道。 丑鬼一个扭头,吓得我和张大胆一激灵,这种丑的恐惧无法形容。 迟迟不见丑鬼说话,我摆摆手,“我估计它不会说话,你看他连五官都没有,怎么可能说的了话。” 张大胆赞同的点点头,“分析的没错,可他到底咋进来的,他会不会写字。” 我瞅瞅屋里,uu看书 uknshu也没有纸笔,把铁链一头交给张大胆,“你在这守着,我去找纸笔。” 我窜出屋子,找纸笔,正当我拿着纸笔回来的时候,碰巧看到大罗颤颤巍巍的朝我的屋子走,我刚要张嘴和大罗说话,大罗背对着我先开了口。 “胡哥。” 我心想,大罗后脑勺长了眼睛,都能瞧见我在他身后? 很明显,我想多了,大罗朝屋内走去,朝张大胆说的一句话,让我后背冒凉气,“张教官,你拴着胡哥干啥。” 我在大罗身后抢先开口,“大罗你胡哥我在你后头呢。” 大罗闻声回头,看到我瞪大了眼睛,“到底是咋回事。”然后朝那只丑鬼正面看去,吓得连腿两步,“我滴乖乖,这是谁,长的真丑。” 张大胆敢靠近丑鬼了,左右端详了几遍,瞅瞅我,“还别说,真跟胡哥有点像。” 被两只鬼一说,我他娘的傻乎乎的也瞅了瞅,除了衣服,哪都不像。 我郁闷的把纸笔往桌子上一拍,“把你名字写上。” 那只鬼跟机器人似的动了动身子,走到桌边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大字‘胡一把。’现代字。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听得懂吗?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字一顿的问着。 丑鬼用手指点点胡一把三个字。 我和张大胆、大罗互相对视,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 张大胆此时突然一惊一乍,“胡哥,我去找老一姘头,她知道的多。” 我接过拴住丑鬼的铁链,“别一口一个姘头,礼貌点叫一嫂。” 【一百二十六】1言不合就分身 “哦。” 张大胆离开屋子。 我瞅着那只丑到爆的鬼,观察来观察去,我也开始怀疑起了他跟我长得有点相像,我不可能有这么丑的同胞兄弟。 没等多久,张大胆拽着一嫂进了门,说了刚才我们的经历。 一嫂胆子比三个大老爷们都大,面对一只其丑无比的鬼,还敢伸手捏那只丑鬼的下巴,意犹未尽的端详起了丑鬼的长相。 我们三只男鬼站在一旁,等着一嫂得出结论。 一嫂观察完,拿起桌子上丑鬼写的我的大名,疑惑的问了我一个问题,“胡一把你有鬼灵了?” 一嫂怎么知道我有鬼灵的,我诚实的点头,“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巧有只小鬼子有鬼灵,炼制成丹药被我吃了。” 一嫂举起手中的纸,“你看看和你写的字像不像。” “哎,还真像我写的名字,我就是这么写的。” 一嫂把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拍,“不用研究了,这只丑鬼就是你。” 张大胆好像明白了一样,“它是你的分身,我见过老一用过分身,不过老一的分身和老一长得一样。” 一嫂扫了一眼张大胆,“老一刚开始幻化分身比它还丑,你见过吗?”转头对我道,“你的魂魄产生了灵,就有一些你不了解的本事激发出来,它算是个初成品,你若是运用好了,他们可以按照你的思路做事,也不会这么丑。” 我得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只丑鬼,“一嫂你是说他是我幻化出来的?” 一嫂点点头。 看一嫂这么肯定,瞬间不觉得这只鬼丑了,凑到那只鬼身边,呲着牙研究我的分身。没成想,那只分身手一扬,给了我一巴掌。 一嫂苦笑不得,摇摇头,“真身的一些习惯会影响分身。” 大罗嘿嘿一乐,“那没错了,肯定是胡哥,一言不合就呼巴掌。” 我朝三鬼比划了鄙夷的手势,当即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他怎么才能回到我身上。” “这你只能问老一。”一嫂迈开步子要离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你别忘了要救老一,那妹妹时间不多了。” 张大胆和大罗看气氛尴尬,知趣的也离开了屋子,留下我一个,兴奋也不是,发愁也不是,刚才分身的喜悦也被一嫂的话浇灭了。 一哥的事是大事,可我真对这件事没底,一哥都能沦陷,我一个小喽喽凭什么能救出一哥? 嗨,不管怎么样,詹姆斯这只鬼是一定要见的,这件事他虽然不是主谋,但他是突破口,他是明面上的人,顾忌阴司的脸面。之前吊打扫帚儿官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对我忌惮了,幸亏我现在有使不完的阴气。 我套上花铃送的战袍,离开了屋子,那只丑分身紧随其后。我尝试命令他留下,可超过三米远,他自动跟过来,没办法,我只能给那只丑鬼也套上了一件黑袍。 我用意念控制着分身打着灯笼走在最前面,在路过处于阴司的安保军大营时,我特意查看了那些囚犯的状态,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一点点,改天抽空去阳间找几本心里学的书,总这样,我还能收留他们到多久,毕竟我也只有六十年鬼寿。 我直接去了扫帚鬼小大人得地盘,直进主题,抓住小大人让他约詹姆斯出来,在鬼界堡一家饭馆见面,我不能直接见詹姆斯,他毕竟在第九殿就职,官再小也是第九殿在编的公务员,我这个样子去,一惹眼,被哪个大官看上,没准把我也抓了去。 有了上次教训,小大人老老实实的进了第九殿,把我的话传达给了詹姆斯,我这种鬼不记仇,控制分身扇了小大人一巴掌后,我就前往了鬼界堡。首先声明,分身给小大人的那一巴掌,是大罗拜托我帮他报仇,并非我记仇。 进到鬼界堡,我早早到了饭馆找了间包间等詹姆斯。 左等右等,没等到詹姆斯,詹姆斯迟迟不到并不是他不想来,是给我下马威,人家大小是个官,有点脾气是应该的。 我等了足足四五个小时,才见到黑人詹姆斯朝我这边走过来,这种鬼在漆黑的阴司很好隐藏,只要不张嘴,基本上看不见,可就一张嘴,满嘴白牙暴漏无疑。 詹姆斯落座,翘着二郎腿一副当官的样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打了个响指,包厢外进来小二上了酒菜,我才开口。 “看来詹姆斯大人很忙啊。” 詹姆斯从到这包间开始,就刚刚看了我一眼,“你也不用吓唬我,不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听这话的的意思,u看书 ww.ukanshu.co 这家伙是带着刺来的。 “闲话少说,我来的目的就是被你抓的猎魂师,还请行个方便。”我直言。 詹姆斯耸耸肩膀,摊开手,“我不知道你说的方便是什么意思,上厕所吗?” 麻蛋,这货在阴司任职的时间不短了,这话很明显的意思是在拿我逗趣。这货,我还真想上去呼一巴掌。 就在我心里这样想着,站在我身边的分身感应到了我的想法,走到詹姆斯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那叫一个响。 我傻眼了,我都不晓得接下来怎么跟詹姆斯谈下去。 只见詹姆斯从椅子上站起来,暴跳如雷,指着我大骂,“fuck,我会记住的你的。” 我本以为他会打我一顿,詹姆斯确实很气愤,可他只是在包间里跳来跳去,嘴上说的我听不懂的话,没事还指指我,但是就是不动手打我。 看到詹姆斯是这样一只鬼,我对他的所有忌惮烟消云散。 我坐在椅子上,干咳一声,打断他的话,“我对我手下刚才的行为表示道歉。”我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欺负詹姆斯了,难不成我还让詹姆斯打回来? 詹姆斯被我这句话更是气的不轻,指指我又指指站回我身边的分身,“好,你们给我等着,你们不会笑太长时间。” 詹姆斯拿起一盏茶壶,扬手要摔,由于倾斜角度太高,茶壶里的茶水从他头顶倾泻而下。 我是强憋住笑意的。 那盏茶壶还是没逃过被摔碎的命运,摔完茶壶,詹姆斯破门而出,边走还边骂。 【一百二十七】全能的包小丢 詹姆斯的声音渐行渐远,店小二小心翼翼的从包间外面探出一颗头进来,小眼睛提溜转。 “客官,您没事吧。” “没事,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我掏出两百鬼币放在桌子上,“你知道供养阁外面推销房子的包小丢吗?” 小二点点头,“知道啊,他可是名鬼,他都不知道靠租房子赚了多少钱,这小子长了一颗发财的脑瓜子。” 我把两百鬼币推向小二,“我看你这地方不算太忙,帮我通知包小丢有鬼要买他的房子。” 小二接过鬼币,脸上从惊恐转换成笑,“小丢可是卖房子的,经常带鬼看房子,他要是不在供养阁,我也没办法。” 我点点头。 小二满意的收起鬼币,小步离开包间,还真对应了阳间的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坐在包间里,回想着刚才詹姆斯的种种表现,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这鬼也是怂的奇葩。 不知过了多久包间门再次被推开,包小丢那只猴精的脑袋探进门口,可见穿了这身衣服,连包小丢都不认识我是谁。 包小丢飘进包间,对站在我身边的分身道,“胡哥,这位爷是谁,给小的介绍介绍。” 小丢眼神不赖嘛,可惜我的分身没长嘴。 “先别管我是谁,找你有事。”我说道。 包小丢听到我的声音,神情一愣,皱皱眉,“您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了,我有你想要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滋阴丹。 包小丢挠挠头,观察分身和我,来回几次后,朝我开了口,“你们俩谁是胡哥?” “你能分辨声音?”我疑惑道。 包小丢指指我,确定的说,“你肯定是胡哥了。”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往嘴里塞菜,嘴上含含糊糊说着,“胡哥,不是我吹,****这行一听鬼的口气就能分辨他会不会租房,租什么样的房,每只鬼的声色声调都不一样,还有这双眼睛,火眼金睛,你的跟班身材体型就和你差不多。” 我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怕被你忽悠的那些鬼找你算账吧。” 包小丢翘起二郎腿,惦着脚,“胡哥找我啥事,有啥要打听的。” 我从怀里掏出十颗滋阴丹放到他面前没用过的碗中,“没啥事,来鬼界堡办事,顺带看看你。” 包小丢放下筷子,瞅瞅碗中的滋阴丹,并没有多少喜悦,“胡哥,你这算坏了规矩你知道不,我跟你说,我这鬼,欠什么都行,就是不欠人情,不过关于那件事,我还真不知道。”包小丢尴尬的笑笑。 “那成,你既然无功不受禄,那你帮我打听打听,哪里有心理咨询师,帮我找个。” “胡哥,你心里有问题吗?看着可不像。” “费什么话,干不了把滋阴丹还我。” 我的话音刚落,我身边的分身行动了,飘到包小丢身边,伸手要拿回滋阴丹,包小丢见势,加快手速搂过碗揣在怀里。看包小丢的小眼神充满敌意,我在包小丢身上仿佛看到了第二个自己。 关键是我的分身也太缺心眼了,一点也没继承我的聪明才智,往那一戳,跟个傻大个似的,还总干点缺心眼的事。 “胡哥,心理咨询师给多少,你瞧瞧我成不成。”包小丢正色道。 我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但是这活不是想干就能干的,“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嘿嘿,我跟一个租房的鬼学过,当时为了揣测租房鬼的心理学的,我这些年推销房子,啥没学过,前段时间你的豆腐坊招豆腐师傅,你要是价格再高一点,我就去了。”包小丢拿出碗里的十颗滋阴丹,数了数,放进口袋里,“你要是不信,事成之后算账,这十颗就算押丹,事后你再给我五十颗滋阴丹。” 我看这包小丢碗里的滋阴丹,心里冷哼一声,早晚把你挖到安保军,这可是难得一遇的鬼才,身怀绝技,推销房子白瞎了这么一只鬼。 “那成,跟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到我给你的工作你再考虑。”我站起身,迈开了步子出了包间。 我带着包小丢出了鬼界堡,直奔安保军大营,将包小丢带到那群跟着我逃出来的囚犯面前,那些囚犯看到包小丢和我吓得蜷缩在一起,我们往前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始终和我们保持距离。 包小丢错愕的看着一群惊恐的逃犯,uu看书 ww.uukasu.o 问道,“胡哥,这些鬼都是哪来的。” 我简单的和包小丢叙述了这些囚犯的来源,自动省略了我对小大人和娘娘腔动手的环节。 “怎么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说道。 包小丢并未理我,慢慢的靠近那些鬼,嘴里舒缓的说道,“放轻松,我不是什么坏人,有我在,不会再有鬼实施酷刑,放轻松~~” 包小丢说了一大套,那些囚犯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甚至怀疑包小丢为了赚滋阴丹信口胡诌自己有能力。 没多久,那些囚犯被包小丢吓得满院子乱跑,要不是门口有安保兵把手,冲门而出的可能性都有。 最后我看不过眼,命令分身把包小丢抓回来。 很快,分身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倒抓住包小丢的一只脚站在我面前。 我走到包小丢身边,蹲下身,“我说,你来我这老鹰抓小鸡呢,玩的挺嗨的。” “胡哥,我绝对不是玩,我在查看他们的病情,我要对他们的恐惧点有一个准确的定位,然后对症下药,直击要害。胡哥你要相信我啊,反正他们好了,我才拿报酬,经过我的开导他们还这样,我一粒滋阴丹都不会碰,他们已经这样了,您就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我无奈看着满院子乱跑的囚犯,安保军大营都快成精神病院了,都怪当时自己作死,耳根子怎么那么软,一嫂说了两句,我还就给带回来了,现在一堆烂摊子,处理起来麻烦,干脆就交给包小丢折腾去,这群囚犯的症状已经没有恶化的空间了。 我扬扬手,示意分身放手。 【一百二十八】福爷的小鬼 这群囚犯托付给包小丢折腾去,我着手解决一哥的问题,打算去找几个猎魂师一起去阴司要鬼,也不再墨迹,一哥处于猎魂师什么样的地位,他们应该知道,抓了一哥,剩下的就该真对猎魂师下手了,我不相信其他猎魂师能冷漠到不顾自己安危。 我正欲带着分身离开之时,包小丢拦住了我的去路,“胡哥,我知道那只猎魂师被关押的位置,我可以带你去。” 说罢,包小丢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带路,包小丢的转变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是我接受能力太慢了吗? 我没多问,和分身跟在他身后,全程一句话没说,包小丢仿佛变了一只鬼一样。 包小丢拿着灯笼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便熄了灯,递给我一根绳子,意思是别跟丢了。 这样走了小半天的时间,包小丢停下了步子,我面前出现了一个破败的小村庄,村子内灯光昏暗,有不少小孩在村子里玩,这些孩子在三岁到六岁的年龄段,表面上玩的很开心,只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貌似不会交朋友,都是自己玩自己的。而且整个村子,全是小鬼,没有大人。 好奇之余,有一只拿着红灯笼的小孩朝我们这边跑,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光线太暗还是阴司太黑,我看不清小孩的长相。 我探着头极力想看清小孩的长相,不等我看仔细,我牵着包小丢的绳子一紧,方向竟然是回去的路。 我不敢多问,跟着包小丢离开了,分身会自动跟上来。 走出一段路之后,包小丢点起灯笼,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样子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胡哥,我跟你说,刚才我带你去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鬼,那地方是...”说到这,四下望了望,“那地方是福爷关押鬼的地方,我也是调查了很久才知道的,你说的猎魂师,应该就在那里面。” “那你害怕啥。” “你没看到那群小孩吗?”包小丢抹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小孩有啥可害怕的。”我无语道。 包小丢看我的眼神跟看傻蛋似的,“胡哥,你死了多久了?算了,你死了也没多久,我跟你直说那些小鬼都是厉鬼,是福爷通过不正当手段搞到手的,你知道阳间有一种手法叫养小鬼不?福爷就是用的养小鬼的手段,这些小鬼生前都是经过非人的虐待,然后经过一些邪教道士将他们炼化成小鬼,这些小鬼把手着村子,我们稍微一靠近,就会被他们发现,刚才好险。”说着又拍了拍胸脯。 “你说福爷把那只猎魂师关押在刚才的村子里了?” 包小丢严肃的点点头,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事情很严重,经过包小丢的叙说,他妹妹的精魂就是在这个地方丢的,据他猜测,他妹妹的精魂可能是被那些恶灵吃掉了,因为吃掉他妹妹精魂的恶灵在这个地方,他妹妹每隔一段时间,不吃滋阴丹的时候,阴气减弱,自己就会来这个地方找自己的精魂。 至于包小丢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竟然是我无意中帮的那些囚犯让他感动了。 包小丢确实是个鬼才,让他调查到了这地方是福爷的秘密囚牢,没有几只鬼知道这个地方,加上这次,包小丢也只来过这里两次,据他说,这些小孩的脸都是绿的。 至于我,对这件事一窍不通,活着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八卦新闻,一些明星为了出名,让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就会养一只小鬼,我当时感觉就是某些明星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标新立异的给自己制作绯闻,达到冲上头条的目的而已。现在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性,有一段时间传的火热的一条消息就是女明星养小鬼,当时的女明星并不火,只是走些龙套,也不知道怎么的,等我再关注她的时候,他已经是大明星了,不过下场不怎么好,据八卦新闻说死的老惨了。 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养小鬼这么个说法,这种有损阴德的事还真有人干得出来,那这么说来,一哥十有八九就在这个地方喽,关键是我怎么混进去,我对于小鬼一窍不通。 此时,我脑子里冒出一个人来,没错,就是陆生,陆生应该对这些东西比我和包小丢懂的多,那段时间明星养小鬼的事那么火,身为宅男的陆生怎么可能错过,在小说里也看过道士对付小鬼的情节,虽然陆生的师傅是伪道士。 想到这一层,我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找到陆生问个清楚,uu看书 ww.ansu但是包小丢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是个怂货,怕村子里的小鬼已经发现了他,让我把他送会鬼界堡,把他妹妹接上,去我的安保军大营避难。说的多好听,是去避难的。 没办法,我只好陪着包小丢去了鬼界堡的贫民窑,见到他妹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妹妹原来就是他老婆,他们两个用兄妹相称,因为没有精魂,和老道女儿一样,傻乎乎的,但比老道女儿干净多了。 将两只鬼送回了安保军大营,我才带上我那只不争气的分身踏上了去阳间的官道,我的分身在官道被看门鬼拦下了,幸好的反应快,我控制住了分身要呼看门鬼的巴掌。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对我的分身下了手,我回到鬼界堡,找来了两只在其他店铺任职的安保兵,用绳子把分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豆腐坊的房梁上,让两只鬼看着我的分身,分身除了扇巴掌不会别的,我相信他没有那个能力打得过安保兵。 再次离开鬼界堡,我安安心心的踏上了回阳间的官道,穿入虎头门,乍现到阳间,没等我站稳,听到纸扎店里骂声不断。 “倒霉鬼,陆生我身上是不是缠上了倒霉鬼,我最近怎么一直倒霉。”这声音是刘能的。 我踏进纸扎店,看到刘能坐在门内的椅子上,喝的酩酊大醉,陆生在一旁也不敢扶他,任凭他在店里耍酒疯。 陆生在慌张之余看见了我,眉宇间那抹愁云才消散,“胡哥,你终于来了,劝劝刘能吧。” 我还没开口,刘能抢下话头,“你说啥,我的倒霉鬼是胡一把?” 【一百二十九】1群老色狼 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扣上了屎盆子。 我指指耍酒疯的刘能,问陆生道,“他什么情况?” “失恋了。” “刘能有女朋友了?” “上次仙人跳那个,刘能说是他初恋,而且后面也出了一大堆事。” 刘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哼哼唧唧,喝的过多,说话都说不清,整个人五迷三道的,本来想站起来,一个趋咧仰头倒下,好在陆生放了个垫子在他身下,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就睡下了。 陆生看刘能睡下,长舒一口气,“刘能是我见过的过渡期最倒霉的人,在仙人跳那件事之后,刘能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频频栽跟头,这些我就不说了,前两天刘能买个彩票,中了五万多,今天去兑奖的时候发现彩票丢了,回来又碰上了上次仙人跳那女的,刘能主动上去搭讪,被骂了一顿,开车出去散心,还被贴了条。” 我听得震惊,嘴上附和着,“这还真够倒霉的,不过他吃死人饭的过渡期需要多久,总不能一直倒霉下去吧。” 陆生摆摆手,“没事,越是倒霉的人越适合吃死人饭,倒霉越狠,越能赚死人钱。” “还有这个说法吗?” 陆生肯定的点头,问我,“胡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还真有点事。”我呲着牙朝陆生笑道,将在阴间看到小鬼镇村的事说了一遍。 陆生也是个半吊子道士,关键时刻仰仗着那几本破书,查来查去,给我的解释的是: 养小鬼一般都是心术不正之人为了取得某种利益采取的不正之法,用小鬼的生辰八字和养小鬼的人的生辰八字结成契约,用自己的血供养小鬼,小鬼多采用怨念很深的婴灵,每当养小鬼之人为了自己的欲望有求小鬼时,这种欲念贪婪无情会转递给小鬼,实际上养小鬼只能解决一时之需,一个人的财运官运命数都是有限的,养小鬼只不过是借用了自己未来的仕途弥补一时的缺损。一切的利益都归于制作小鬼的邪教道士,他们利用小鬼的怨念反噬人,窃取这个人的生命,更有甚者,会利用这些人的身体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听完解释,我抢过陆生看的那本书,上面的文言文文风确实和陆生解释的差不多,不过哪里不对,我皱皱眉,“陆生,这本书是不是缺页,书上说的是人养小鬼,可我说的是鬼养小鬼,鬼养小鬼去哪找血供养他们,怨念确实大,我听别的鬼说,小脸绿的跟黄瓜似的。”奇怪,我怎么说起了黄瓜。 陆生在书上又翻找了几页,最后无奈的摇摇头,“书上没说鬼可以养小鬼,那就说明鬼不能养小鬼。” 陆生的话,只能归结于他的死板,给他一部多功能手机,你告诉他只能拨打电话,到死都不会研发出第二个功能。我虽有夸大的成分,事实却是如此。 我郁闷的瞅着陆生发愣,数分钟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陆生,你们捉鬼道士之间就没啥联系吗?我看书里的道士遇难,八方道士支援,你们有没有。” “有啊。”陆生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那他娘的还杵在这干啥,还不去问。”我骂道,多亏我问了一句,否则等陆生主动告诉我,一哥都被关了百年。 陆生迅速打开手机,在手机上戳来戳去,由手机发出的声音来听貌似在打字。因为好奇,我凑到陆生身边,伸长了脖子看去,我的脸瞬间黑了。 陆生在一个道法交流群里聊天,群友头像不是捉鬼的兵器就是自己穿道袍的样子,这些都很正常,只是..... 王道长:老徐听说你最近捞了一笔,啥时候请大伙吃饭? 张大大师:对啊,您可是咱这行出了名的,啥时候介绍生意给我们。 中原大道士:两位师叔说的对。 中原二师兄:大道士说的对。 汪洋居士:俩逗逼,老徐可是一大淫财,说,多大的生意。 ...... 这几个人胡扯一顿后,那个老徐才开口。 老徐:你们有这功夫扯淡聊天,还不如去算算命,驱驱鬼,我也没赚多少,小三万罢了,不足挂齿,至于雇主,只能说目测36d,就是年纪太大,半老徐娘了,没性趣,拿完钱就走了。(附带一张喝农药的表情包) 汪洋居士(秒回):你不喜欢给我啊。 中原大道士:徐师叔说要请我大保健,我等了一年了,快落实。 中原二师兄:还有我。 张大大师:他的话你们也信,跟你说,我家后胡同两百块,要不要来,找我半价。 ....... 这些都是什么人,u看书 ww.uuknsh 一群这么不正经的人怎么让我相信他们。 就在这时,我看到陆生打了一大段话,直到聊天窗口提示他字数到了限制才点击了发送,我滴个亲娘四舅姥爷,这货算完蛋了,他那段话水分站了十分之一,没用的问候,还他娘的介绍了一吓我,然后把我告诉他的事都说了一遍,重点是重要问题没问。 没问,竟然没问。 陆生的聊天记录很快被那几个色狼刷没影了。 我不忿抢过陆生的手机,刷刷打了几个字,“一群老色狼们,老子有话要说。” 聊天群瞬间炸开了锅,连一些窥屏党都被我炸出来了,有骂我的,有站在我这边的。 我很痛快的问了一系列关键问题: 我这边碰上了鬼养小鬼,谁知道什么情况? 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急需救命。 快快传来速解之法,老子必有重谢。 我这话一出,聊天的那几位终于正经的回归了他们该聊的话题。 王道长:鬼养小鬼,怎么个养法,小鬼吃什么?道家法器都是对付鬼的,他们怎么使用道法控制。 张大师:天下之大,没有不可能,既然小兄弟都说了,肯定是邪教道士又研发什么新邪术,再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不可能的事,道法变通,区区邪术而已。 中原大道士:张师叔既然这么说,肯定与办法,讲讲,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学无止境嘛。 老徐:你们捣什么乱,道友都说了急救的,你们有没有点人性,我四年前倒是遇上过这种事,邪乎着呢,差点小命没了。 【一百三十】巫祖 我一看还有人碰上过,忙回复:用什么方法破解小鬼。 这些老色鬼还有点分寸,关键时刻不懂就不说,守着手机窥屏。 等了好久,老徐回复:鬼养小鬼,前鬼少说也有千年道行才能控制小鬼,活人养鬼用的是血,鬼养小鬼,用的是精魂,养小鬼,不用我说就是邪术,而且是邪术中最高的一种,对付起来难上加难。 汪洋居士:这么邪乎?多亏我没碰上,你是怎么化险为夷的。 老徐:我那才真的叫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说真的,小兄弟赶紧撤吧,别掺和进去了。 王道长:你说话说一半,吊胃口,赶紧说说。 老徐:对付鬼养小鬼的方法真心难,鬼养小鬼也需要天和地利人和,你要找到养小鬼的鬼死亡时辰,加上小鬼的死亡时辰,找出他们的共通之处,其中用的什么牵连着彼此,然后利用正派道法一一破解,这就跟解锁连环锁一样,一步错步步错,都不能用九死一生来形容,用万死一生都不为过,必死无疑。 我看到这些话,心里一哆嗦,多亏我没冒然冲进去,我要是冲进去的话,估摸着胡一把就不存在了。 老徐的话无疑是浇灭了我的希望,根本不可能的奇迹怎么可能会发生到我身上。 消息在刷屏,几乎都是在劝我放弃的消息。 当我准备放下手机面对现实的时候,一条消息冒了出来。 巫祖:我有办法。 巫祖一出来,群内瞬间安静,就连我身边的陆生都拽着我衣服。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陆生,陆生表情严肃的朝我摇头,“胡哥,这人不能接触。” “咋就不能接触了?”我问道。 陆生欲言又止,循环几遍后,“胡哥,他太邪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反正你别跟他打交道,以前群里有个挺厉害的师叔,就是有些狂妄,现实中惹上了巫祖,我们就没再见过他,跟巫祖打过交道的前辈,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我师父让我以后理他远一点。” 听到陆生劝解,我心里毛愣愣的,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一样,不经意间浑身一颤。 这时巫祖竟然艾特我了:但是我不能白帮你,事成之后送我百粒滋阴丹,小鬼归我,你是一只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四下望了望屋子,虽然只有一些纸扎品,但此时恐怖到了极点,绝对有东西在纸扎店里监视着我。 我没敢再回复他,回复他的另有其人。 老徐:我可以旁观吗? 瞬间..... 张大大师:你疯了。 王道长:我看你走火入魔了。 巫祖:如果你能维持三天过阴不死的话,我不介意,我只对我感兴趣的东西感兴趣,我拿走你们身体的某一部分都会经过本人同意。小子想好了没有,小鬼归我,剩下的全归你,你不吃亏。 陆生紧攥住我的手腕,让我不能动弹。“胡哥,你确定要和他打交道?”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触这个人。 “陆生,他是用邪术的道士吗?”我问道。 陆生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确定,我没跟他打过交道,我只是听师傅说,和他打交道的都会签订合同,他办事不图财不图利,和他交易的东西必须是你出生起自带的东西。” “签订合同?按照合同上所写的东西拿取报酬?”我问道。 “对,就因为这个,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用的邪术,人品还可以,说话算数,绝不多拿。” 刚才被陆生吓了一跳,经过陆生所说,这个巫祖也没跟我要多少东西,实际上我付出的只有一百滋阴丹而已。 思忖片刻,我回复:我凭什么相信你。 巫祖:整个圈子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要说鬼,我相信你也找不到懂行的鬼帮你,他们也不敢帮你。 我咽了口唾沫,和这人说话实在太惊悚,我完全属于被牵着鼻子往前走,我需要回去和一嫂他们商量。 我:需要考虑。 巫祖:考虑时间一小时,够你在阴司跑个来回了,一小时后,过期不候。 巫祖说完话,头像灰暗下来,我点开巫祖的头像,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带着一副复古的圆框眼镜,整张照片唯独就是为了凸显那两排整齐的牙齿。至于资料,少之又少。 我把手机塞给陆生,陆生想提醒我,又觉得没什么话可说,就没再说。 我用最快的速度进入阴司,又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安保军营地,找到一嫂和张大胆,把巫祖和养小鬼的村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嫂平时很理性,在一哥这件事上完全沦陷傻白,只知道救一哥,一嫂自然是答应的。至于张大胆本身没什么发言权,uu看书 w.只是给我提提建议,让我注意巫祖的合同,玩邪术的人人品都不咋地。 两只鬼基本上没什么主见,我又去找到包小丢,包小丢在安保军营地里忙活着,见我来了,炫耀他的劳动成果。 我直言问包小丢,“你认不认识生前做道士的鬼?” “认识啊,我们这行认识的鬼多,别说是道士,吃肉进妓院的和尚也没少见。” “带我去找个有本事的道士。”我拉起包小丢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安保军大营。 包小丢不知道我为什么慌张,也不敢多问,带着我在黑暗的阴司中左拐右拐,最后到达一户宅院门口,附近没有鬼居住,空寥寥的宅院显得萧条。 由于大门紧闭,包小丢在门口朝里喊:“先生在不在,小丢有要事求见。”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站在门内,下巴拉的大老长,这是正常现象,正常死亡的鬼魂下巴都长,不知道下巴长意味着有什么特殊待遇。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老者板着脸问道。 包小丢是中介,说话一套一套的,“先生,我们是有要事相求,您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老者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和包小丢,最后很不给面子的回应,“有事就在这说吧。” 包小丢看看我,表示无能为力,其实在哪说都一样,我开口:“先生知不知道鬼养小鬼的说法?” “知道。”老者回应。 “那您” 不给我说完的机会,老者甩出一句话,“我没办法。”关上了门。 【一百三十一】汇合 我和包小丢站在门外对视,包小丢打破尴尬,“我在去找几个?” 包小丢又找了几户道士,说好听的是委婉拒绝,说难听的让我们滚。 最后包小丢也不知道去找谁了,对我道,“胡哥,我看没有鬼知道对付小鬼的办法。” 我摇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他们不敢对付养小鬼的鬼,一般养小鬼的鬼道行都在千年,你看我们找的这些道士,有哪个超过千年,有些才死了几十年而已,他们惹不起。” “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问几家?” “算了,问了也白问,都是一个回答。”说完我将自己背包中的灯笼引燃,“你先回猎魂师大营,我去办点事。” 就此分开,我再次踏上了官道,乍现到阳间,陆生紧握着手机,明明手机上有时间,非要去来回盯墙上的垫子表。见我一来,当即把手机推给我。 “胡哥,他催了好几次。” 我接过手机,聊天窗口全是老徐催我的,巫祖只说了一句话:时间快到了,过期不候。 我担忧的打出几个字:我愿意和你合作,小鬼全归你,奉上百粒滋阴丹。 我相信群内有不少人在窥屏等着巫祖的回答。 一秒~两秒~一分钟~ 距离上次出现整整一小时,巫祖出现了,“爽快,明日供养阁外我胸前别着一只黑羽毛。” 我:为什么不约定到某个饭馆见面。 巫祖:这是我的套路。 巫祖的头像黑了,头像上清秀的小伙子照片变的灰暗,和遗像没什么区别。 我将手机还给了陆生,不知道这个巫祖是真是假,该不会骗我的吧。如今的我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我正犹豫,陆生在吧台朝我问道,“胡哥,老徐说要去旁观学习,问你可以吗?” “这个老徐是谁,一本不正经的样子。” 陆生从身后的照片墙上拿下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几个人,“这个穿红衣服的那个,就是老徐,我师父穿的灰衣服。” 我阴着脸看着陆生,“陆生,你脑子是不是吃豆吃多了,秀逗了,老子哪知道红的灰的。” 陆生这才想起来我不能分辨颜色,尴尬的挠挠后脑勺,“瞧我这记性,这个就是老徐。”陆生指着照片中不仅小的可怜,还被遮挡住半张脸的老徐,我个人认为看和不看没什么区别。 我看时间还早,问了问刘能的情况,刘能还要倒霉一个星期左右,刘能皮糙肉厚倒点霉没啥。我出了纸扎店,身子一跃,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从我面前走过,我弟周帅正牵着一个美女有说有笑的走着,手不老实的往人家身上蹭。 想来这小子结婚没多久啊,弟妹也生完孩子了,也能解决这小子的燃眉之急,张帅有什么理由出来泡妞,在孩子还嗷嗷待哺的时候,当爹的在这花天酒地。 从周帅出生起,我对他就没什么好感,我一直认为他夺走了我应该有的一切,现在,我又不能不管,以前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能力让我妈安度晚年,可我已经死了,全部的希望就在不济的周帅身上,以他现在的脾气秉性,养活自己都困难。 我走到周帅身边,从他口袋中揪出露着半截的手机,啧啧,手机还是最新款。 找到弟妹的手机号,摁下通话键,又把手机放回了周帅的口袋里,全程周帅一点没发现。 看着周帅越走越远,我踏上了通往阴间的路。 因为和巫祖约定的时间尚早,我去了注销户口的麻雀女那里,看她忙忙碌碌,一刻不消停没工夫搭理我,我就做在椅子上看着来来走走的魂魄,思考着自己的鬼生。 我是一只鬼,虽然我不会累,但一件事又一件事的撞在一起会让我身心疲惫,有时候在想我可以不用去做这一切,安安生生的阴间等着鬼寿耗尽,来生从新来过。每每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想法跳出去取代,魂魄无限轮回,新的开始就意味着与过去告别,又是为了什么。这两个问题是个矛盾点。 我想的出神,连麻雀女空闲下来走到我身边我都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麻雀女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 我摇摇头,舔着脸笑,“没想什么,一时间闲下来了来看看你。” 麻雀女冷哼一声,“你最近在阴司的风头正旺啊,连黑白无常都提过你。” “黑白无常都提过我,我有那么出名吗?你怎么知道他们谈论的就是我。”我问出一连串问题。 “你来注销阳间户口的时候,用的是您老的大名,你别以为黑白无常谈论你就是好事,阴间不比阳间,阳间每一世都是开始,在阴司不一样,你身边的鬼也许有千年万年的道行,别以为他们好忽悠,他们不动你,u看书 ww.uuknshu.co 只是因为以你的能力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做事要懂得低调行事。” 我摆摆手,“敢情我是来上课的,不过我问你个事,你得正经回答我,我看你死的时间不短了,你有没有见过鬼养小鬼的事?” 麻雀女点点头,“听说过,听说还挺厉害的,在阴司应该没有吧。” 得,白问了。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我来看美女的,您老最近漂亮了,是不是用了我给你的化妆品?” “我要忙了,你赶紧滚。”麻雀女从椅子上把我拉起来,轻而易举的把我丢出了屋子。 会到鬼界堡,我回到关了门的豆腐坊,豆腐坊内只有两只安保兵把手,分身的位置只留下了一身黑袍。看守的安保兵告诉我,我走了没多久,分身就散了,由此得出结论,我的分身不能离我太远。 因为阴司没有时间概念,我早早的去了供养阁外面溜达。这一溜达让我探索到了包小丢的秘密,包小丢之所以消息灵通,全靠和他一起推销房子的小鬼们,这些小鬼平时爱凑在一起扯淡聊天,他们推销的房子鬼界堡内外都有,平常走街串巷,可不就是最灵通的侦察员。 阴司最难耗的就是时间,这就是因为没有时间概念,被阳间的人认为死气沉沉。 飘着飘着,终于被我逮到一只胸前插着黑羽毛的鬼,一脸颓废像,表情无望,和众多刚死的鬼差不多,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奇怪,他和陆生手机上的头像不一样啊,我眼前这鬼少说也有四十来岁了,难道头像上是他儿子? 【一百三十二】老徐是个大逗比 我主动飘上前去,“您是不是巫祖?” 那鬼无望的瞅瞅我,不理我飘到后面排队去了。 我擦,这都能撞衫? 我继续闷头飘着,查找胸前别着鸡毛的鬼。在供养阁外面我找了不下百只胸前别着黑羽毛的鬼,这些鬼分别是:婚礼司仪的礼服、殡仪馆死人的礼服、演员的演出服......完全是等同于大海捞针。 望着整个供养阁门前的鬼队伍,我可以在这群鬼中找到不下千只胸前插鸡毛的鬼。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安保兵急匆匆的飘到我身边,“胡哥,招兵处有个叫巫祖的鬼找你。” “巫祖?”我反问道,这人竟然知道我在阴司有安保兵。 我急匆匆的飘到招兵处,招兵处的椅子上坐着一身黑西服的年轻小伙子,五官无论是单拿出来还是组到一起,无可挑剔。我瞬间觉得我主角的身份不保。 “你是巫祖?”我都不敢相信此人就是所有道士公认牛哄哄的巫祖,这也太年轻了。 那鬼抬起头,眼眸中仿佛闪着光亮,我特么一只男鬼看了都觉得帅,我有意漂了周围一眼,聚拢过来好几只女鬼花痴。 “怎么,我不能是巫祖吗?”声音还那么好听,卧槽,不能让花铃看到他。 我嫉妒之余,看到他肩膀上并没有肩头火,再高的道行也不可能完全隐匿肩头火,总会有破绽的,可巫祖肩头空荡荡的。因为好奇,我靠近他,手指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肩头,还真没有。 “你怎么没有” “还差个老徐,估计它找不到这地方。”巫祖打断我的话,我这才意识到周围的鬼太多,我的问题要私下问才好。 只见巫祖变魔术似的手中凭空出现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下巴上醒目的一颗痔疮,“这就是他的照片。” 痔疮?哪里好像不大对头。 为了显示我主角身份的存在,我接过那张照片,挨个在安保兵眼前走过一圈,干咳一声,估计提高嗓门,“你们给我看好了,这只鬼给我抓过来。” “保证完成任务。”安保兵声音齐刷刷响起,我脸上尤为自豪的笑开了花。 两只帅哥在一起势必会一决高下,来一场血雨腥风的颜值大pk,我和巫祖一鬼做一把椅子上,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巫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相信他肯定忍不住偷窥我的颜值,就像我忍不住偷窥他的颜值一样。 尴尬了一段时间后,四只安保兵提溜着一只鬼回来了,那只鬼和照片上的老徐有些许不一样,我拿起照片对比一看,照片上的老徐有头发,我眼前老徐没有头发。但他手上抓着一顶假发。 老徐挣脱安保兵,带上假发,朝我和巫祖问道,“你们俩谁是巫祖。” 巫祖装酷不说话,我无语的指指巫祖,“他是。” 我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的画风会转的那么快,让我切身感觉到老徐的存在对我来说是幸运的。 老徐貌似对巫祖很感兴趣,凑到巫祖身边,这瞧瞧那看看,一只鼻子嗅来嗅去。 最后得出的结论:“巫大师,你的鼻子是垫的,双眼皮是割的,下巴是削尖的,脸上还打过美容针。” 老徐一边说着,我一边注意巫祖的五官,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动过手术,我本以为动手术都会留下疤,没想到一点疤都没有,我果然对整形不了解。 老徐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阴影瞬间云开见日,笑呵呵的朝俩人说道,“欢迎两位前来帮忙。” 老徐扁扁嘴,“我不是帮忙的,我是来像巫大师学习的。” 他娘的你刚才说的那段话是为了学习来的吗? 此时的巫祖,脸黑的跟茄子似的,但依然不能阻挡周边女鬼对他的热爱,那些女鬼都是刚死不久,前一秒还伤心的凄凄惨惨,看到巫祖,一口一个欧巴,一脸花痴样。 “你到底来找我帮你干什么的。”巫祖语气不耐烦,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老徐。 我心里明明也想跟着损两句,但碍于我有事求人家,只能好话说尽,“巫祖大师还请移步到小的寒舍,这里鬼多眼杂,不好说。” 巫祖站起身,很有范的对我道,“那就去你的大营,鬼界堡眼线众多。” 我招呼着两只生魂朝我的大营飘去,由于老徐习惯用走的,跟着我们有些费劲,连跑带颠的。 飘到鬼界堡,人家是客人,我领两只生魂进了我自认为最好的屋子,好生招待着,把包小丢叫来,包小丢是最了解那个村子的,uu看书 .ukasu.c 又会说话,又不会冷场。我派兵通知了一嫂和张大胆。 在一嫂和张大胆来的空档,包小丢已经和巫祖介绍了村子的情况,巫祖只是听着不说话,反倒是老徐废话不断,看得出来老徐是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态来的,但是那张嘴也应该修炼修炼。 巫祖第一次主动开口是包小丢介绍完情况后,“你们上次去阴村的时候,应该是已经惊动了那些小鬼,这些小鬼的敏捷速度超乎想象,你们距离村子那么近,肯定被发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指指包小丢。 “叫我小丢就好了。”包小丢主动介绍自己。 “第一种是可能给你们下套,让你们钻。第二种是让你们带更多的猎物去给他们吃,运用的是兵法中的欲擒故纵。用精魂养出来的小鬼,他们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小丢第一次去的时候没被发现可能但是村子未建成或者小鬼正在适应新环境,第二次你和他去的时候村子已经完善,小鬼众多,你们距离村子那么近,不可能不被发现。” “鬼养的小鬼有这么神吗?”老徐疑惑的问道。 巫祖摇摇头,“不是神,是神乎其神,这些小鬼喜好食用女人的精魂,手段毒辣根本没有相克的道法。” “别墨迹了,那你打算怎么帮我们。”我问道。 巫祖望向我,发现我盯着他的鼻子看,转移了视线,“我说能帮肯定能帮,不过我需要你们去偷一只小鬼回来。”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好办法,我要是有那本事还用得着去阳间求支援? 【一百三十三】偷小鬼 巫祖貌似知道我在想什么,随即回应我。“放心,这些小鬼并不是无时无刻不歇息的,他们在刚吃完精魂的一刻钟内对其他食物免疫,就算你在他们眼前怎么晃,他们也对你熟视无睹,所以你们在这一刻钟内一定要偷走一只小鬼。”巫祖说的尤为轻松,可听得鬼就不这么认为了,这是拿魂魄在冒险,就像笑话里讲的那样,蚂蚁伸出一只脚要绊倒大象。 我郁闷的问道,“你该不会让我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区冒险吧,再者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吃饭。” “这么多的小鬼食精魂,肯定用铃铛作为召唤,趁那个时间你们潜伏进去。你们两手空空怎么像话。”说着手中又凭空变出一条绳子,巫祖在阳间绝对是变魔术的讹。 我伸手要接,巫祖一转手,遛开我的手,转向了老徐,“这绳子是用黑狗血侵泡的,鬼不能碰,你跟着去。” 老徐一见巫祖要自己跟着去,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就是来学习的,我不去,太危险了。” “我去。”包小丢此时开口,开口的同时抢过巫祖手里的绳子,那条绳子并未像巫祖说的那么玄乎,作为鬼的包小丢碰了绳子一点反应没有。 在我不屑之余,巫祖和老徐两人的眼睛看包小丢神态异样,我心想包小丢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鬼的身份。 老徐绕着包小丢走了三圈,嘴里嘀咕着,“有意思,有意思。” 我他娘的最烦说话说一半的家伙,不耐烦的打算老徐没用的作舌,“到底咋回事,有啥意思。” 老徐倒没藏着掖着,指指包小丢的眼睛,“他的五官都是经过炼化过的,耳聪目明,阴司现在若是天亮,他能准确的看到千米远的距离,而且他身上有道术护体,这手法绝对是经过大家手法。” 我完全搞不清楚老徐说的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包小丢,除了机灵一点之外,没什么聪慧过人的地方。 包小丢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你们真是大师傅,我在鬼界堡推销房子的时候,有些鬼没钱租房,他们就用自己的本事抵押房租,我的五官确实被一个道士动过手脚,我能分辨的清阴司的颜色。” 说起这个,包小丢说小鬼的脸是绿色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身为鬼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颜色。 巫祖点点头,“你遇上贵人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把小鬼偷回来。”巫祖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迟迟不说话的张大胆旁观着一切,此时脸上漏出担忧之色,一嫂则眼巴巴的看着我,祈求我去,果然在女人眼里只有爱情。 包小丢甩了甩绳子,不等我问,自己主动回答:“好,我答应和你去,不过无利不起早,我需要一道精魂。” 我就知道包小丢这种鬼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别鬼,作为求人办事的我只能点头应允。 在离开的时候,我的眼神留在了老徐身上,带上老徐多一道保障,关键时刻还能拉上一个垫背的。 包小丢和我的性格如出一辙,两鬼对视一眼,会意的在老徐一左一右架起老徐,往安保兵大营的门外走,尽管老徐极力挣扎,可这里是阴司,生魂在阴司有很多局限性。 包小丢走在最前面,老徐在中间,我殿后,朝着小鬼镇村的方向走。 这次走的很快,包小丢熄灭蜡烛,我们三只魂靠着彼此的绳索牵引,再次来到当时偷看小鬼的草丛里。 村子还是那样,街道上有很多小孩在蹦蹦跳跳的来回跑,有些穿着短袖,有些穿着棉袄,衣服格式各异,古代现代装束不等,每只小鬼的脸蛋上都有一圈黑乎乎的圆,眼睛周边也隐隐发黑,嘴巴属于纯黑色,可惜我看不到颜色。 我这鬼最大的爱好就是好奇,我问了老徐和包小丢,敢情只有我看不到颜色,包小丢说,小鬼脸蛋上确实是黑色的圆,眼睛是黑绿色,嘴巴也是黑绿色,整张脸的颜色是绿色。 等了一会,包小丢不耐烦的窝在草丛里,嘴里不干不净的叼着一根阴司不知名的草,说:“我们这得等到啥时候,万一小鬼两三天吃一次,我们就在这里等两三天不成?” 老徐嫌弃的抛出四个字,“闭嘴,守着。” 话说,不守着能干啥? 三只鬼躲在草丛里观察着村子的变化,村子里的小孩都是自己玩自己的,玩着玩着自己还笑出了声,uu看书 w.uuash那笑声咳咳桀桀,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时间概念,只知道度过了漫长的等待时间,所有平静被一声铃铛声打破。 我守在草丛中,借着村子门口的灯光,时候看到一个影子再朝村子里飘,铃铛的声音就是从那道影子身上发出来的,每走一步,铃铛就会发出碰撞声,震得所有小鬼停下玩意,目光直视着那道影子,一点动作没有,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样。随后,等影子走过他们,这些小鬼着了魔似的跟在影子身后。 当那道影子走到灯笼下面时,我看着那只鬼眼熟,只是不等我回响,老徐在我身边开了口,“真大啊,36d足足的。”边说边猥琐的搓着手掌。 陷入安静了几秒过后,包小丢拍拍我的衣服,“胡哥,这女的不是福爷的鬼吗?”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毛病,以往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鬼对自己连打带拍,真觉得没教养,看来我以后要改。 经过包小丢把那只鬼定义化,我继续瞅着前面的女鬼,因为距离远,加上我没有两人那眼神,真心看不到长相,也看不到有多大,只有黑乎乎的一团。 两人看着痴迷,我却什么都看不到,明显欺负鬼呢。 包小丢继续拍打着我,嘴里兴奋到了极点,而老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我看来两魂的反应越来越好奇,禁不住诱惑问道:“你俩到底在干啥?” 包小丢连连咽唾沫,老徐目光不躲不闪,手在怀中一顿摸,摸出了一个套套递给我。 我郁闷的接过套套,撕开~ 【一百三十四】躲猫猫 “老徐,这有啥用?”我疑惑道。 老徐飘了一眼我,看着我手中拿着套套,包装纸掉在地上。 “我的东西怎么到你手里了,这是我自己研发出来的,专门和女鬼~~” 我懵逼的举着套套,“我问你们在看什么,你主动给我的。” 老徐又朝怀里一顿摸,翻出一副折叠的望远镜塞给我,然后眼神继续朝村子望去。 我内心充满疑惑的举起望远镜,贴近眼睛。 我擦,我以为是啥好看的,一群小屁孩在啃东西,啃的到底是个啥,有些模糊,我再次调整好焦距,小鬼手中的食物越发明显,每只小鬼手中都抱着一颗人头在啃。 对于人头,作为一只鬼的我来说并不陌生,也引不起我的恐惧,但从包小丢和老徐的神态上看,绝逼是有美女出现,否则小孩啃人头不能引起他们这么大兴趣。 我走到包小丢身边,用望远镜再看过去,呦西,我之前的位置有个障碍物,现在障碍物没有了,我看到一个妇女在给孩子喂奶。 我擦,这俩魂这么龌龊,脸妇女都不放过,有这事怎么不叫上我。 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到尴尬点,一点也没露点,差评。 我移动着望远镜朝女人脖子以上望去,我了个擦,皮衣女,这只女鬼竟然是没穿皮衣的皮衣女,没想到皮衣女孩子都有一大群了,怪不得大呢。 最先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的还是我,关键时刻兴奋一下就好了,我抬起脚朝两只魂身上踢了一脚,干咳一声,“你们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此时的两只魂极其默契,老徐说:“知道了,这不是没吃饱呢吗。” “对啊,我们要看仔细小鬼到底有没有吃饱。”包小丢附和着。 能把偷窥美妇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只有这俩货。 小鬼吃东西的速度很慢,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铃铛声再次响起,我看到之前聚拢的小鬼们返回了原位,继续无休止的自我玩乐。 那只皮衣女也放下了怀中的鬼娃娃,任凭鬼娃娃如何哭闹,只管放下鬼娃娃在村子里撒泼打滚,不在理会。 皮衣女简单的收拾了小鬼吃剩下的人头残骨,放到一个筐里,挎在手腕上离开了村子。 一直等到皮衣女走远,我抬腿就给了两鬼一鬼一脚,“他娘的,让你们来干什么的,你们守在这看美女。” 老徐起身指着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只小鬼,“我看他最小,我们就拿他下手吧。” 包小丢满是赞同,“我觉得这样最好。” 说是这么说,俩魂谁也不动弹。 关键时刻谁也指望不上,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只小鬼,老徐和包小丢跟在我身后。 我们三个实在是醒目了,没走出两步就被发现了,幸亏巫祖说的没错,这些小鬼吃掉精魂后有一段时间是处于懈怠状态。 见状,我们三只鬼胆子变大了起来,快步跑到距离我们最近的那只鬼身边,三下五除二将小鬼五花大绑,又用我的黑袍包裹的严严实实。 因为有绳子的缘故,我必然不能碰,小鬼就由老徐和包小丢押送。 我正要转身,我衣角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我没回头,伸手打算拨拉掉牵扯衣服的东西。连续拨拉了几次,我感觉到不对劲,往回一看,一个小女孩仰视着我,脸黑黑的,不对,应该说全身都不干净,长得算可爱,怀中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玩偶。 “叔叔留下来陪我玩吧。”那只小女孩可怜巴巴的问向我。 我正欲拒绝,老徐的打断我要说的话,“千万不要听他说话。” 只可惜小女孩的声音已经又想起了,我来不及捂住耳朵。:“叔叔我们来玩躲猫猫吧,谁输了就在身上割一刀。” “割割一刀?”我虚着声音反问,我心里在想,我现在逃跑会不会惹这只小女孩不满,追杀我? “对啊,割一刀,就像这样。”小女孩手中多了一把刀,一点没犹豫的在自己脸上割了一刀,脸蛋上赫然出现一道很褐色的划痕,划痕下面的白骨依稀可见,看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小女孩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刀,反而加快速度,割掉了脸上的一块肉,脸颊上出现了一个血洞,黑色的血液在流淌。 小孩嘴角抽动的笑了笑,嘴里淌出血来,双手捧着自己从脸颊上割下来的肉递给我,开口道:“叔叔吃不吃肉,我的肉很好吃。” 我看着小孩手上的肉逐渐爬满了蛆虫,uu看书 .uukansh.m 没敢说话,胃里一阵翻滚,最重要的是我害怕了,本来时间就不多,现在又出来这么一只恐怖的小女孩。 小女孩歪着头,凑近我,吓得我连退了好几步。 “叔叔你害怕我了吗?你不是喜欢吃我的肉吗?叔叔,来,我们一起来炖掉我好不好?”小女孩越说越兴奋,声音亢奋,小步子却在步步紧逼我。 我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老徐和包小丢,两只魂均是懵逼状态,看来见多识广的两之魂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也被吓得不轻。 我本来就够害怕了,小女孩趁我不注意加快速度握住我的手,而他手中的刀子紧贴着我的皮肤,小女孩用刀尖在我皮肤上游走,“叔叔,你的肉好不好吃?”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哆嗦的上牙碰撞下牙,“小朋友你不是要玩啄木鸟吗?”卧槽,一害怕把捉迷藏说成了啄木鸟。我纠正:“你刚才不是说要玩躲猫猫的吗,我们来玩躲猫猫好不好。” 小女孩看了看老徐和包小丢,两之魂都强迫自己笑得更自然一点,老徐附和我的话,“对啊,我们来玩捉迷藏。” 老徐这声音乍一听以为要拐卖儿童。 小女孩又望向扛着被抓小鬼的包小丢,“哥哥,你呢?” 包小丢僵硬的点着头,“好,我们一起玩。” 小女孩兴奋的在地上跳起,脸上的血洞向外躺着血更加厉害,已经沁湿了胸前的布娃娃,看起来很诡异。 小女孩双手举着匕首,“叔叔,你蒙上眼睛来找我们,那把刀给你,你找到一个,就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一百三十五】拖延时间 刀已经递给了我,我可以说不要吗? 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伸手接过那把刀,声音干瘪苍白的说道:“好,你去藏吧。” 小女孩很满意的冲我点头笑,脸颊两侧缺失的肉使我看到她嘴里的牙齿发黑。一溜烟跑没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看到小女孩消失,我赶忙丢掉手中的匕首,扭头一看,旁边的老徐和包小丢吓的脸色煞白。 “看屁啊,赶紧跑,等她回来找我们,我们就玩完了。”我低声骂完,扭头就跑。 两只魂看我跑,也跟了上来。 一路上连歇都不敢歇,一口气跑到安保大营门口,站定后,我长吁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 我和包小丢老徐正欲踏进安保大营,身后一声脆亮的小孩声音响起,“叔叔,你为什么不找我?” 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愣是连头也没敢回,给包小丢和老徐递了个眼色,快步走进大营内,一踏入大营,我反手就关上了铁门,然而,鬼是可以升起的,这一点我吓忘了。 小女孩抱着玩偶,身形飘在大营上空,脸上割掉的肉不知道何时恢复了原貌。 “叔叔你们不诚实。”小女孩的声音变得空灵,在漆黑的阴司中显得恐怖。 我看院子中有不少安保兵,这些安保兵绝非小女孩的对手,只怕只是她嘴边的食物罢了。 出于对安保兵的安全考虑,我扯着嗓子高喊,“赶紧躲起来,快。” 看热闹的安保兵闻声,躲得比兔子还快。 我郁闷的和包小丢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留下老徐一人站在前面。老徐是个人物,他既然敢参与这件事中,肯定是身手了得,不逼一把,他是不可能出手相助的,人家这小算盘打的精准着呢。 老徐并未发现我和包小丢撤退,在原地傻愣着。 我完全没想到我和包小丢的默契到了心心相印的地步,退了一步后,不约而同的朝巫祖所在的屋子里躲。 我和包小丢冲进巫祖所在的屋子,巫祖他娘的还在睡大觉,呼噜大的震天响,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给他。张大胆和一嫂应该回到营地掌管安保兵和花铃的事去了。 “巫祖大师,你赶紧帮忙。”包小丢虽生气,但没撕破脸皮。 巫祖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到我和包小丢,“这么快就把小鬼偷回来了。”说的不急不缓。 我郁闷的看着闲若旁人的巫祖,外面已经响起碰撞的声音,“巫祖大师,我们偷是偷回来了,但也跟回来一个,你赶紧去帮帮老徐。” “啊?”巫祖惊讶一声,从椅子上坐起,快步走到门口,朝外看去,马上又缩回了脑袋。 “哎,该不会想逃跑吧。”我问道。 巫祖瞄了一眼我,冷声冷气道:“不要把我想象成你,这种事只有你会干,赶紧去帮老徐撑一会,咱连小女鬼一起抓。” 我瞅瞅包小丢,用眼神传递思想:你信不信他说的话? 包小丢:以我多年的经验,不可信。 犹豫之际,老徐从外面发出了求救信号,“我快撑不住了,赶紧过来帮忙。” 我瞅瞅巫祖,巫祖明显有收拾东西逃跑的迹象,老徐好说歹说这件事也和他没关系,怎么说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一咬牙,拿出判官笔和锁链,对包小丢道,“你出去也是捣乱,留在这看着他。”我瞄了眼巫祖。 出了屋子,我迅速飘到老徐身边,此时的小女孩早没了小孩模样,身上无数道划痕的皮肉翻卷,半块头皮不见了踪影,身体关节有多出被缝合的迹象,手中抱着的布娃娃被女孩的血液浸透,导致经过布娃娃滴在地上,迸裂出血花,使得安静无比的安保军大营回荡着滴血的声音。 “你们大人都是骗子,说好的玩躲猫猫又逃跑,我要你们永远和我玩游戏。”小女孩每说一个字都会附带一个回音。 只见小女鬼朝我和老徐这边走来,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我无法承受视觉和心里冲击,甩手一链鞭,缠绕住小女鬼,并自动锁住小女鬼的手脚脖子。 老徐看到这一幕,从怀中掏出几张我不认识的黄符,甩手祭出几道黄符贴在小女鬼身上。 貌似黄符对小女鬼管用了,虽然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迸裂出火花,至少小女鬼是没动。 这样一来,小鬼也没有巫祖说的那么难对付,一条链子就解决了。 站在我旁边的老徐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大块黄布,递到我面前,“兄弟,帮个忙。”然后又缩回了手,“算了,你是鬼,帮不了。” 老徐的胆子我都佩服,uu看书 uukanshu.om 在未弄明白小女鬼是不是真的被我们制服的情况下,老徐靠近小女鬼,用那块黄布把小女鬼包裹起来,又拿出了一大串细绳子缠绕住小女鬼。 弄完着一切,老徐放心的拍拍被黄布包裹的小女鬼,“已经齐活了。” 我咧着嘴笑笑,“你是不是有百宝囊,要啥来啥。”我的话音刚落,眼睛无意漂见黄布内有个小气团游走,正慢慢的朝老徐的方向靠近。 “蹲下。”我高喊一声,手上的锁链一用力,将小女鬼拽到一旁,我看到气团的位置上崩出了一块圆形的缺口。 再看老徐,只是假发被崩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锁链一紧,我双脚猛地离开地面,一阵眩晕过后,我身上被猛烈撞击,整只魂都不好了。 “大人都是骗子。”小女鬼的声音中充满幽怨愤怒,以我能见的黑气在小女鬼身上回荡。 从我看小女鬼的余光中,我看到包小丢和巫祖从屋子里出来,手中多了很多家伙,只是两只鬼并没有关注我的安危,两只魂怀中抱着不少蜡烛,在小女鬼周边摆起了蜡烛,虽然不懂,但肯定有益于我的。 来不及多问,我迅速站起身,丢掉手中的锁链,握紧判官笔,现在打心眼里不再觉得眼前这只小女鬼是小孩,从她的道行来看,至少比我多了十几年的阴气。 小女孩看我要发飙,神色一怔,呲着牙朝我示威,脸上的皮肤龟裂出血痕,随时要进攻。 我也没客气,汇集周身阴气在右手,打不过,不代表不能为巫祖他们拖延时间。 豆兵扯扯犊子 娘要嫁人,书要上架。 按照常理,就扯扯。 看过的读者都知道,这本书本身和现实无关,也很小众,没有哪个作者会傻缺到脱离现实去写灵异,要是有,那个缺心眼的就是豆兵。 说说过去吧,豆兵的过去很简单,除去上学阶段,就是工作,豆兵一个人在外地,从一个月八百熬到三千,然后光荣的失业了。 今年三月份,在就业和失业循环的情况下,这本书动笔了,三月份开书到现在,才写了三十万,因为慢,期间错了网站的各种推荐。也有不少骂我的书评,对此我没有删评禁言,对我来说,骂我的书评,说明他至少看过,把他归结于读者一类。 在这里,感谢所有读者的厚爱。 现在,很不幸,书要以商品的形式出售了,一个月大概几块钱,一顿饭钱,如果订阅了,就当请豆兵吃顿饭,豆兵给你讲个故事,彼此交个朋友。没钱订阅的,也可以等到限免的时候看。 对了,还有豆兵的编辑:星河大人,这货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说豆兵勉强够格千里马的话,星河就是伯乐。他告诉豆兵要坚强,坚强........强坚强坚........我感觉可以去请他吃饭了....... 还有一点,豆兵是女的,欢迎伟大读者给豆兵介绍表哥,要求:帅。 感谢各位看豆兵胡说八道了这么久,还是那句话:不管你离开多久,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下面,为了凑字数,给胡一把和书中的角色说话的机会,请读者看到这自动忽略,看下一章。 胡一把:小鬼们,上订阅,胡哥送经济房,上月票,送大别墅大美女,大的呦。咳咳,豆兵是个丑逼,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能看上她。 一哥:订阅看个人情况,不多说,书中等你。 大罗:不订阅对不起胡哥。 张大胆:等你等你阴司等着你。 王大地:爹,我又看到大傻比了。 刘能:选幸运读者,送娃娃,你懂的那种。 一嫂:咳咳,订阅一哥也是我的。 花铃:我有99鬼币,可以订阅吗? ........ 由于各位角色争先恐后发言,出现踩踏事件,已送往阴司医院就诊。 【一百三十六】胡哥栽了 小女鬼的怒气一直在上升,身上包裹的黄布被撑起,紧绷,最后以‘嘭’的一声,变成了黑布条结束了它的作用。 我面前的小女孩周身漆黑如墨,仅剩下几撮的头发飘荡着,手中紧攥着布娃娃,面部被撕扯,上牙紧咬下牙,眼神死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在成年鬼身上都没见过这架势,论凶狠程度还属死后的小孩。 突然,小女鬼一发力,速度快的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连给我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一拳头打在我的肚子上,将我顶出十多米远,全程不到一秒。 我在空中下坠的速度不及小女鬼的速度,还没落地,腰间一疼,一瞬间,我仿佛被抽走了一根筋,已经不是疼痛能诠释得的了感觉,那一刻仿佛所有血液倒流,即便阴司的地狱,我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还没有结束,小女鬼的惊人速度只是模棱一角,从她背后衍生出多条长布席卷而来,我的四只被疯狂的撕扯,只觉得魂魄动荡,身上汇集的阴气慢慢消散。 即便如此,我手中依旧紧攥着判官笔,撕扯魂体给我带来的疼痛致使我冷静下来,手脚无法动弹的我,靠着身上剩余的阴气控制判官笔划破缠绕在手臂上的长布。 ‘刺啦’一声,右手得以挣脱,以我最快的速度挣脱出双脚,在我正准备划破最后一只手的时候,小女鬼带动长布翻卷起来,布条纷纷朝我聚拢。 我不得已放弃最后一条布条缠绕的手,疯狂的用判官笔划断攻击我的长布。 我被小女鬼拖行靠近她,眼看着我就快要到她身边,小女鬼双手勾成爪状,正等着我羊入虎口。 关键时刻,老徐手拿桃木剑冲了进来,剑身通体透亮,第一时间割断了缠绕在我手腕上的长布,使我得以挣脱。 有了老徐分小女鬼的神,我迅速调整好状态,在纷乱的长布中找到小女鬼的位置,手握判官笔,找准时机,发动全身阴气,以最快的速度向一支离铉的箭穿刺进长布,直达小女鬼的位置,速度再次加快,判官笔带动着我从小女鬼心脏一穿而过,全程无感。 自动忽略我的落地姿势,脸先着的地。 我趴在地上扭过头去看小女鬼,小女鬼在空中眼神空洞的呆滞几秒后,无声无息的飘落成了碎片。 然而,碎片下落至距离地面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了,数以万计的碎片不停的抖动着。 ‘嗷’一声小孩的哭声骤然响彻,安保大营的房屋瓦片不断向下滑落,屋内的躲藏的安保兵纷纷从屋内逃出来,他们前脚刚出来,后脚房屋哄然倒塌。 老徐从不远处跑到我身边,扶起我,立刻调整好自己的作战状态。 无疑,一切还没有结束。 刚稳定住身形,被我打散的小女鬼碎片以光的速度朝一点聚拢,形成一个黑色旋涡,旋涡速度逐渐加快,安保大营地面上重量较轻的物品开始被吸进旋涡内,我站在旋涡附近,连我的魂体站定都险些不能稳定。 我马上做出反应,朝着一众安保兵高喊,“快跑,去找张教官,快跑。” 因为旋涡风速过大,我的声音只有就近几只安保兵听见了,正在传播。 等全部安保兵做出反应,有一只安保兵已经被旋涡从地上刮起,卷席进旋风外围。 这些安保兵都是新招进来的鬼,未经过张大胆的训练,战斗力在小女鬼面前几乎为零。 我把目光收回到巫祖身上,巫祖在地上摆放蜡烛,包小丢在身后点燃蜡烛,即便旋涡带动这么大的风也没能把蜡烛熄灭。 “你们还需要多久?”我问道,必须计算起时间,我的兵还在旋涡中,以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被卷进旋涡中心区域,后果不敢想象。 巫祖摆放蜡烛,连头都顾不得抬,回应我:“最快十多分钟。”说这话的时候,他摆放的蜡烛倒地直接裂成了两半。 看这架势,我也不敢催促,我身边的老徐显然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没办法,靠人不如靠己,我身子一跃,冲入漩涡中,刚触及到旋涡边缘,我立马被旋涡袭卷,没有方向的在漩涡中旋转。 经过多次努力,我顺风而动,适应了旋风的速度,找准平衡点,在阴气围绕的旋涡中寻找到被卷入的安保兵,抓在手里,发动阴气将安保兵推送出去,安保兵落地后,竟又被阴气吹起,老徐见状,从怀中掏出黄符打在了安保兵的额头上,挣扎的安保兵被定住了,任凭旋涡如何旋转,安保兵沉如巨石,一动不动。 安保兵没事了,可我这边麻烦大了,不管我如何挣扎,旋涡像吸铁石一样紧紧吸着我,使我逃不开。 挣扎了没几分钟,我身后一紧,衣服仿佛被牵扯住,我直接隐没进漩涡中。 我整只魂一会朝上,一会朝下,完全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所处旋涡的哪一层。 越来越剧烈,我的魂魄由眩晕转换成撕扯,全身的疼痛让我不断吼叫,我的每一个关节似要断开一样。 终于,我的左腿硬生生的被扯断,不知飘哪去了。 我心中所有的希冀,在这一刻瓦解,我认知自己要栽了,小女鬼的能力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我的意识越来越潜,uu看书.ukah.om我想到了很多人很多鬼,想到了自己还没有报仇,仇人在阳间逍遥自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谈论着撞死我的场景。 想着想着,我脑海中冲出了一组照片,那是我的车祸现场,肢体扭曲,关节被翻转,自己的那双爆裂的眼球死死盯着自己,一切的开端,一切的根源,源自于那场车祸。 我心中充满着仇恨,每一根血管充斥着愤怒,我不甘心,我怎么会甘心? 我受的每一份苦,还没来得及偿还,我怎么会甘心魂飞破散? 仇恨占据我的大脑,体内的气流膨胀,与魂体最后一层防线战斗着,每颗魂体组成部分悄然倾泻,化为一颗颗微小分子溜出我的体外。 再也承受不住体内气流的速度,拼尽最后气息将蜷缩的魂体伸展。 “啊!” 我狂吼一声,不知是魂飞破散还是另有蹊跷,我像一颗气球一样,抵不住气体承载,爆裂开去。 【一百三十七】上0只胡1把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记忆碎片不断在交织混淆,在重合,再混淆,如律循环,切身感觉自己被分成了多个碎片。 不知怎么的,我被旋涡放弃了,我的所有碎片被弹出了漩涡中。 还是脸先朝地,我动了动全身,胳膊腿竟然都还在,难道我的魂魄被撕扯爆炸是假象?我摇了摇脑袋,剧烈疼痛。 双手撑起地面,不知道什么东西朝我背部砸了过来,直接压得的我狗吃屎。从这开始,不断有东西朝我砸过来,我用手去摸,有些是鬼,摸起来有鼻子有眼的,该不会是把她吃进去的魂吐出来了吧。 我放弃了爬起来的念头,反正不疼,她喜欢砸就砸吧。 过了很久,砸东西的声音小了,我身上可能被压成了山。 我小心翼翼的从小山堆里往外爬,包小丢他们谁也没前来帮我,这让我很不忿。 用了很久,我好不容易从山堆里爬出来,一看小山堆,吓尿了。 小山堆趴满了鬼,每只鬼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少说也有几百只,庞大的胡一把总量。 惊讶之余,包小丢凑到我身边,“胡哥,你怎么弄的,太牛逼了,分身术吗?” 包小丢一提分身术,我想起了之前的四不像的分身,难不成我能力提升了,可以幻化分身了?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等等,现在不是在对付小女鬼吗,包小丢怎么有功夫跑我身边扯淡。 “你们不对付女鬼,研究我做什么。”我厌恶的说道,心里还在为刚才见死不救耿耿于怀。 包小丢拉着我往上飘升几米,指着旋涡,“这还用对付吗?”包小丢笑滋滋的说道。 漩涡中布满了我的分身,因为胡一把过多,旋涡速度迟缓,慢的要命。 旋涡中的场景简直鸿观,十来米高的旋涡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胡一把,眨眼一瞧还以为是蚂蚁窝。 旋涡虽大,不及胡一把多,很快胡一把的数量导致旋涡搁置,转不起来了,地上的胡一把分身还在兴奋的朝旋涡是上面爬。 “别美了,干正事。”巫祖打断我的自豪感,等我去看他的时候,地面上布满一块八卦图型的蜡烛,八卦八角中的四角分别固定着一根长钉,每颗长钉链接一条黑色铁链。 巫祖手拿两条铁链的一端交给包小丢和老徐,抬头仰望旋涡最上端,无奈叹了口气,转头面向我,“胡老大,你能不能收回来一部分分身,链子不够长。” 我瞄了眼那些死死固定住旋涡的分身,懵逼似的眨了眨眼睛,“我,我不会收回分身。” “你会放分身不会收?”巫祖反问中带着惊讶。 我尴尬的笑笑,:“我也不会放分身,他们自己跑出来的,你是道士,你应该知道的吧。” “我又不是鬼,我怎么知道,你这样的鬼在阳间显少见。”巫祖说道,面对着旋涡的高度满面愁容。 我心想至于发愁吗,老子不会放也不会收,可老子会控制啊。 我用意念控制着这些旋涡中的胡一把,我的分身像蚂蚁下树一样往下爬,很快少了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控制中间看不到面貌的小女鬼。 老徐和包小丢一魂哪这两条锁链踩在分身胡一把的肩头往上爬,在最顶端,两魂朝分身堆里挤,因为魂墙太厚实,包小丢和老徐钻的很费劲。 钻进了魂墙数分钟,两鬼挤出了魂墙,触碰到铁链的胡一把分身不断的往下掉,分身传递给我的感觉和针扎一样,不能要命却很疼。 “链子上你涂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疼。”我用手摸着自己的手臂,很多分身跟着摸自己的手臂。 巫祖手拿蜡烛,站在最后一根没点燃的蜡烛旁边,“你再不命令你的分身撤开,我让你体验********的感觉。” 巫祖弯下腰要点燃最后一根蜡烛,我一看,专门对付鬼的家伙,惹不得,控制所有分身撤离散开。 分身一撤离,漂在半空的小女鬼的样子显露出来,四肢被铁链扣锁着,全身上下溃烂发脓,无一全肤,作为能看到颜色的包小丢,连连干呕。老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感叹可怜,只可惜我看不到颜色,有同情心,不至于像他们那么强烈。 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锁链一绷紧,半空中的小女鬼疯狂的挣扎嘶吼。 我调转目光,看到巫祖已经点起了最后一根蜡烛,我疑惑的问道:“小鬼怎么会变成这样。” 巫祖好像经常经历这种事,见惯不惯的耸耸肩,“要找到控制他们的东西就得这么做,这只小鬼只能是做炮灰。” 我还想再问,老徐开了口,“你八卦边缘的钉子该不会是棺材钉吧。” “废话,这都是从养僵尸的棺材上拔下来的。” “你竟然用邪术。”老徐说话的同时脚下的步子向后退。 巫祖从他带进阴司的包中,取出一卷线团,找出线头,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中有一只类似蜘蛛的东西在里面活动,巫祖一手拿着线头,一手拿着盒子,穿针引线一样将线头穿进类似蜘蛛的身体,在另一侧打了死结。 然后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捏出盒子里的东西放在铁链上,那东西在铁链上游走了几圈,顺着铁链朝上跑去。 巫祖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uu看书.uukanshuom 回答老徐刚才的问题,“没错,就是邪术,我刚才用的线团是阴命女尸的头发,盒子里的东西是蛊虫,八卦阵图四角用的是养尸的棺材钉,三种东西都属阴,加起来用就是你们所说的邪术。” 我在一旁旁听,尽管不懂道法,可书上和陆生都说过邪术不可炼,而且邪,肯定被正唾弃,自古正邪不两立。“巫祖,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该不会让小鬼魂飞破散吧。” 巫祖冷哼一声,“你说对了,我就是让这小鬼魂飞破散。你问问老徐,小鬼还有救的必要吗?小鬼已经超度不了了,人养小鬼,炼化以驯服为主,鬼养小鬼,就是消耗小鬼三魂七魄,你可以放过她,前提是你不怕小鬼消耗更多的魂体。” 我瞅瞅老徐,没反驳,算是默不作声的承认了,我看着小鬼怪可怜,心生怜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巫祖眼睛斜视我,“你还真博爱啊,反正我没办法,不然你问问老徐,人家用的是正宗的道术。”话语中嘲讽。 老徐一声不吭的看着巫祖的八卦阵。 【一百三十八】何尝不是解脱 “既然没办法救,你最好给来个痛快吧。”同是可怜人,我不想看到可怜人落得这个下场。 巫祖点点头,“没问题,我的手法熟练。” 一大团黑线在额头上盘旋着,巫祖一看就是有虐待倾向的人。 安保兵大营唯一的光亮只有空地上的蜡烛,我四下望了望,疑惑道,“我们偷回来的小鬼去哪了?” 巫祖看看周围,“跑了吧。”说的很敷衍,见我们都不信他的话,说了实话,“不是说好了小鬼归我吗?这一个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 我怎么有种掉进了巫祖布置的陷阱里的错觉,在之前发生过程中除了巫祖,谁也没捞到好处。 “还开不开始?”巫祖问道。 收回思绪,我直接回答,“开始。” 巫祖招呼我过去,我谨慎的飘过去,巫祖剪断被链接好的那团头发,“我们都太弱,我们当中没有可以用的寄主,你就勉为其难的做一次寄主吧。” 巫祖和我说话的同时,不给我回答的机会,头发丝直接从我耳朵中一穿而过,耳朵仿佛进水了一般。 我想要反抗,发现全身无力。 “胡老大,现在闭上眼睛,你尝试和小鬼的思想共用一个思想,你看到了什么?”巫祖问道。 我将信将疑的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脑海中大致出现了一条细线,我如实说道,“我看到一根很长没有终点的线。” “你顺着这根线走试试。” 按照巫祖所说的,我朝着那根线走去,走着走着,我发现周围的线越来越多了,越往前走越密集,最后所有的线汇集在一间小屋内,小屋的门口窗户全布满了线,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我伸出手去触碰那些线,手在线上一穿而过,我又尝试了几根线,我发现这些线根本不存在。 “这些线为什么不存在?”我开口问道。 “这些线都是小鬼潜意识的牵引,你走进屋子试试。”巫祖的话传达进我的耳朵里。 我犹豫着走进屋内,屋内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整间屋子摆放着大小不等的罐子,每只罐子上压着一块布。我如实和巫祖说乐情况。 “你看看每个罐子下面是不是写着生辰八字?” 我走到一个略小一些的管子前面,抱起罐子,伸长了脖子才得以看到罐底,下面确实和巫祖说的一样写着生辰八字。 “胡老大,再找一块盖着红布的罐子看看。” 我四下看了一圈,全他娘一个色儿,“老子是鬼,看不到颜色。” “不好意思忘了,你找找有没有底下写着主的罐子?” “罐子少说也有一百来个,得找到啥时候。”我郁闷道。 “你看看这些罐子摆放的位置,是不是按照圆形来摆放的,你看看圆心中摆放的罐子和其他罐子有什么区别。” 我晃悠着脑袋,这看看那瞧瞧,被巫祖这么一说看哪都像圆的,摆放的位置好像经过精密仪器衡量过一样距离都是一般大。 我在众多罐子中穿来穿去,找到全部罐子的中心点,中西点上的罐子没发现和其他有不同之处,我双手紧握住罐口,用力向上掀,罐子比之前翻看的罐子沉了不知道多少倍,还好我生前是干体力活的壮劳力,否则一世英名毁在了一个破罐子身上。 我搬开罐子,查看底部,确实写着一个‘主’字。 “怎么样,找到了吗?”巫祖语气与我还着急。 “找到了,下面是写着一个主字。”我回复。 “胡老大,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把主字罐移到所有罐子的最边上,其他罐子打乱顺序,记住,不要搬起来移动,尽量摩擦地面移动,每个罐子都要移动位置。”巫祖说道。 这还不简单,小菜一碟,我轮开了膀子,推着主字罐移到了最边上,就差被我移出屋子了,其他罐子全部左移动三罐子的距离,右移动两罐子的距离,最后连我都记不清的顺序胡乱移动,把原本井井有条的罐子摆放的杂乱不堪,才肯罢休。 移动完罐子,巫祖再次开口,“打破主字罐子,然后一最快的速度跑回来。” “移动罐子还有生命危险吗?”我反问道。 “你想多了,主罐被打破,就断了和奴罐的联系,你现在处于主罐和奴罐牵连的世界,一旦断了联系,你去的线会跟着消失,否则会迷失在小鬼的世界里。” “有这么危险,你怎么不早说。”我不满道。 “你也没早问,快点吧,你进去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小时,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你已经消耗了两个半小时。” 粗略.....时间是可以粗略的吗? 我拿着我的专属武器判官笔,朝主罐砸去。可能是我把主罐想的太厚实,主罐被我砸了一个大窟窿,罐子里面有一具风干的尸体,吓得我连腿两步,尸体我死后也看过不少,被猛的一发现还有些难以接受。 “别看了,快往回跑。”巫祖骂了一声。 来不及多想,我猴急的窜出屋,找到我来时的那根线,什么嘛,绳子消失的速度跟点蚊香似的,还迷失在小鬼的世界里,这速度爬也爬回去了。 回到原点,看到我自己原身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按照以往书中的套路,我应该盘腿坐在地上,不说是一派高人气质,那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为毛我的姿势这么丑。 我的思想钻回脑袋里,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觉就这么醒过来了。uu看书 .ukanshu 小女鬼因为八卦阵中的蜡烛烘烤,变得几近透明,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四条铁链掉落在地上。对小女鬼来说,魂飞破散也是一种解脱。 我坐直身子,看到巫祖在收拾东西,“你要走吗?”我问道。 “我和老徐是活人,私自走阴搞出这么大动静,不走难道等着被阴司抓?这次小鬼数量太多,我就只带走一只就够了,我忠告你,这些小鬼断了和主人的联系,即便有主人下达命令,加起来也够你对付的,赶紧去找你朋友吧,免得被转移。” 老徐阴着脸,摸摸自己憋下去的口袋,不满的说起,“我还以为真是什么好本事呢,敢情是邪术,正邪不两立,我今天就先放过你。” 巫祖本来是拿出了三张名片,递给了我一张,又递给了包小丢一张,本来想去诵老徐,听到老徐这句话,小气的收了回去,结果老徐没骨气的上手抢。 我吩咐包小丢送送两鬼,我去了安保兵营地,亲自挑选了几只精良的安保兵和我去解救一哥。 【一百三十九】1哥傻了 带着几只精兵和我的千把个分身,跟鬼子进村似的朝着一哥被关押的村子进发了。 来到村口,以往自娱自乐的小鬼彼此拼杀,场面血腥难以控制,可见断了小鬼和主人的联系,这些小鬼和失心疯患者好不到哪去,根本无法走进村子。 我吩咐安保兵坐等小鬼拼杀俱损,我坐收渔翁之利。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地面上全是残肢,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的小鬼们也满目疮痍。 小鬼们打的差不多了,我朝着我的众多分身道,“给我杀,不留鬼口。” 魂飞破散,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作为我的分身,他们英勇的冲向厮杀的小鬼中,我则带领安保军进入村子,村子和阳间的村子一样,相似到农家院里还有锄头驴车等农用工具。 “给我搜。”我高喊着,安保兵这掀掀,那叉叉,真有那么一股子鬼子扫荡的味道。 村子是个大村,有数百户之多,我搜寻了一百户无果,正要继续的时候,我左前方响起了安保兵嘹亮的嗓门。 “胡哥,我找到猎魂师了。” 闻声,我赶忙飘到安保兵所在的院落,一飘进院子,我就看到了院子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只黑袍鬼,翘着二郎腿,好胳膊好腿,过的小日子好过他做猎魂师一万倍。 我凑到一哥身边,撩起一哥黑袍帽子,没错,就是一哥,那张帅到欠扁的脸。 “一哥,哥们我在外头拼了命的救你,你倒好,在村子里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我开玩笑道。 一哥眼神扫过我,推掉我提溜着他黑袍帽的手,继续摇晃着太师椅,不搭理我。 “一哥?”我又叫了一声,心里隐隐犯嘀咕。 最先找到一哥的安保兵开口,“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和他说话根本不理我们,我还以为嫌弃我们身份低不愿意搭理我们。” “你该祭祭嘴了。”我打住安保兵不着边际的话。 我弯腰想要扶起一哥,手刚碰到他身上,一哥立马甩掉我的手,连试几次,都被一哥甩掉了。 该不会是傻了吧。 “一哥,咱回家,你连家也不回吗?”我尝试性问向一哥。 一哥继续晃悠着太师椅,瞅都不瞅我一眼,悠闲着呢。 傻了?经过了非鬼的对待?看样子也不像呐。 我站起身,挠挠后脑勺,小鬼都能攻克,可一哥怎么攻克,难不成绑起来? 不成,万一一哥本事还在,一巴掌灭了我不费吹灰之力。 “胡哥,不然咱连太师椅一起搬回去吧。”安保兵建议道。 我看向安保兵,“这招能行吗?” “试试呗。” “那就试试。” 安保兵找来一根长棍,分别系在太师椅两侧,做成一副简单的轿子。 四只安保兵抬起轿子,一哥只是用手撩起长袍向外看了一眼,继续在轿子上翘着二郎腿惦着脚。 回安保军营,大老远看到一嫂和张大胆在营地口徘徊,两只鬼看到大军回来,一嫂一只看起来淑女范十足的女鬼愣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怎么样,一哥没事吧。”一嫂焦急的问。 “魂没事,先回营地再说。” 几步路的功夫进了安保军营,安保兵把一哥抬进了作战指挥处,屋内的大黑蚕茧很醒目,也很厚实,我也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一嫂赶忙凑到一哥身边,抓住一哥的手,一哥没有打掉一嫂的手,很神奇。 “老一,你怎么了?” 一哥不答。 一嫂看向我,眼神带有疑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找到一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你这还算好的,你看看我。”我伸手碰了一下一哥,一哥立马做出反应打过来,好在我有准备躲过了。我接着说道:“根本不让别鬼碰一下。” 一嫂将信将疑的掀开一哥的长袍帽,一嫂怎么碰都没事。 “看到了吧,除你之外,别鬼只要一伸手,一哥指定做出反应。”说着,我伸手又往一哥身上蹭,迅速收回手,一哥马上来打我的手,速度和往常相比,慢了不知道多少倍。 “张教官,你见多识广,你看看老一怎么了。”一嫂调转求助鬼。 我这才意识到,一旁的张大胆一直没开口,摸着下巴打量一哥。 我走到张大胆身边,胳膊肘搭在张大胆肩膀上,“你瞧出了啥名堂?” 张大胆很懂的样子指指一哥,“我觉得吧,还是先看看一哥缺啥少啥,然后对症下药。” “你可拉倒吧,所跟没说似的。”我无语道,还寻思着张大胆知道点啥呢,敢情啥都不知道。 我正说着,一嫂站起身,“你们看看老一缺啥,我先出去。” 一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这种情况下,身为女鬼,不是应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骂祖宗吗?(农村泼妇剧看多了。) 张大胆用下巴点点黑蚕茧,“你家贱内。” 我举起手,示威道,“打丫的。”然后找了块布盖在黑蚕茧上,其实盖和不盖没啥区别,以往花铃没少看,而且黑蚕茧那么厚,能看到啥? 我用铁链扣住一哥的手脚免得他挣扎,张大胆配合扒衣服,经过张大胆和我的缜密观察,一哥啥也不缺,最有可能丢失的精魂都在,构造和我的一样。 这就奇了怪了,一哥不傻也不精,用了什么邪术把一哥变成了这样。 早知道不该把巫祖放回去,u看书 ww.ukanshu可谁也没想到聪明绝顶的一哥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张大胆给一哥穿好衣服,请一嫂进了屋,表示没发现少啥。 “要不然我们请个鬼居士瞧瞧?”张大胆提议道。 “啥是鬼居士?”我疑问道,原谅我死亡时间短,并且忙成了狗,哪有闲心管什么鬼居士。 一嫂解释说:“鬼居士和阳间的道士是一个意思,阴阳为了好区分,死后叫鬼居士,老一是猎魂师,恐怕鬼居士不会管。” “那有啥,换上安保军军服去看不就行了。”我爽快的说道。 一嫂和张大胆同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张大胆说:“你以为鬼居士和阳间一样,平平常常一个小道士也敢称自己是道士?” “就是。”一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竟然被两鬼嫌弃了。 【一百四十】我有2只头 我黑着脸道,“你们是大爷,我是孙子,你们说怎么办,我跑腿卖命。” “恩。” 这?声?音?来自于?一哥? 我看看张大胆和一嫂,两只鬼都摇头表示不是他们发出的。三鬼同时伸头探脑凑近一哥。 我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头,“一哥这是几?” 没回答。 张大胆手朝我这边乱拨拉,“胡哥,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你们都是大爷,我是孙子,你们说怎么办,我跑腿卖命。”我重复了一句。 “恩。” 没错,就是一哥发出的声音。 我又求证了一遍,开口,“大爷。” “嗯。” 一哥就算傻了也不可能像王大地一样弱智。 我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去,“要不然去阳间找找人,看看一哥到底咋回事。” “那我也去。”一嫂抢先道。 张大胆慢吞吞的附和,“算我一个。” 我冷哼一声,“你俩?能走出阴司那道门再说。”我郁闷的瞅着晃悠着太师椅的一哥,我怎么把他带出去? 我捏捏鼻翼,想出门换换脑子,一开门,门外站了一大片胡一把,得,一出门又面临着新的问题,一哥是个难题,胡一把分身也是个难题,我不可能带着一千多只分身出阴司,阴司守门鬼也不会让我出去。 由于我的分身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大罗正和几只安保兵扯闲篇。 大罗左手套右袖口,右手套左袖口,在众多分身胡一把中飘荡,对着那些好奇的安保兵对我是一顿夸。“你们瞧见没,前两天胡哥还只能变一个,现在再看看,少说也有数千吧,啧啧,给你们一百万年,你们也变不出一坨屎出来。” “是啊,你们是没瞧见胡哥在大营的的架势,边上散着黑气,凶神恶煞的。” “胡哥这么厉害呢,平常对咱一口一个弟兄,还真没觉得他本事这么大。” “你懂啥,人家那叫以德服鬼,有度量才能成就大事,要我看,跟着胡哥算是跟对了。” ...... 对于赞美,对我很是受用,我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 赞美声总是被打断的,一旁的监工喊他们干活去,原来所有安保兵都在忙活建设担保军营的事,这几只安保兵是来着躲清闲的。 安保兵一走,只留下大罗一鬼在原地,大罗也没了兴致,正要走,我走到他面前,大罗往后看了看我的分身,又看看我,疑问道,“你是真的假的?” “哪有真的假的,都是真的,都是我的分身,我说你没看安保军都在忙活挖山采石呢吗,你还有功夫在这溜达。”我说道。 大罗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没了,连连叹气,“那还不是张教官嫌我笨手笨脚,不让我掺和,我现在真怀念做豆腐坊掌柜的时候,你说我在鬼界堡做豆腐也没惹到谁,咋就得罪客人了,我都不知道得罪了谁,就把我抓了。” 大罗一根筋其实挺好,到现在都不知道因为什么把他抓进去的,我拍拍大罗的肩膀,“怕啥,现在咱有资本了,回鬼界堡再开豆腐坊,谁在动你,咱****。” 大罗嘿嘿一笑,“胡哥我可有日子没见你了,本事大了去了,今天不忙吗?” 大罗虽说笨,可每次都能说道点子上,我用眼神示意他看胡一把分身,开口道,“胡哥太多,严重拖后腿。” “收不回去了?”大罗问道。 我苦笑着摇头,“不是收不回去,是不会收。” “胡哥,我有个办法没准可行呢。”大罗说道。 “啥办法?”我没报什么希望,大罗和我进鬼界堡的时间差不多,能有什么好办法。 “你既然能控制分身,那你控制他们往你身上撞,看看能不能回到魂魄里。”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不过大罗说的一点没准可行,能像大罗说的那么做的,只有对这个办法充满信心的鬼才会这么做,实际上说的是潜意识思维,我当时在仇恨的时候恨不得分成数万个自己干掉我的仇人,然后才有的这些分身出现,大罗的办法没准可行。 我让大罗给我望风,我在胡一把分身堆里做实验,我不会运用分身的事不能让安保兵知道,不然威严何在? 胡一把分身中,我闭上双眼,全身心的只想一件事,就是让分身回到自己的体内。 想着想着,我感觉周围凉飕飕的,有一股股小风朝我吹着。 “胡哥你成功了。”大罗突如其来的一嗓门吓得我一激灵,下意识睁开眼,一个分身朝我冲过来,大脑潜意识做出反应,用手遮挡住头部。 分身朝我冲撞过来,我魂体仿佛有空洞一样,把分身吸进了主魂体里,其他魂体前赴后继冲进魂体内。 然后觉得头沉脚轻,脖子歪了,我正前方的大罗惊恐的指着我,“胡哥,你有两个头。”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一个分岔,往上一摸两个头。用大母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被刚才大罗一嗓门吓的。 我再次凭借意念,努力收回多余的头,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只收回了一点点。 大罗自知自己的大嗓门耽误了事,睁眼说瞎话:“胡哥,我觉得你两个头也挺好看的。” “我劝你最好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 这算是收回了分身吗?莫名其妙成了两个头的怪物。uu看书ww.knshu 我哪还敢溜达,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作战指挥处,屋内的一嫂和张大胆看见我,神色一呆。 张大胆难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胡哥,你怎么?怎么两个头?” 对于这件事,我不想解释太多,带上黑袍帽子,多亏帽子大,“你们在这等着,我带着一哥去阳间找找道士。” 我飘到一哥身边,有了上次教训,我手一动,一哥抢先拍打过来,根本容不得我下手。 僵持一阵,我放弃了,对着一嫂道,“一嫂,给一哥放花粉,大不了我到阳间再解。” 一嫂本想反驳,但理性让他没开口,从怀里拿出一袋香囊,“你少用点,花粉多少对魂魄有副作用。” 啥东西没副作用,要说副作用,吃饭对人还有副作用呢,那不吃饭了呗。我没犹豫捏出花粉,凑到一哥鼻息处。 【一百四十一】大爷哎!溜达溜达 我飘到一哥身边,有了上次教训,一哥只要看我手一动,抢先拍打过来,根本容不得我下手。 僵持一阵,我放弃了,对着一嫂道,“一嫂,要不然给一哥放点花粉,大不了我到阳间再解。”这是我的下下策。 一嫂本想反驳,但理性让她没开口,认识一嫂这么久,我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女中豪杰。 一嫂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装有花粉的香囊递给我,“你少用点,花粉多少对魂魄有副作用。” 啥东西没副作用,要说副作用,吃饭对人还有副作用呢,那不吃饭了呗。我没犹豫捏出花粉,凑到一哥鼻息处。 一哥全身一颤,瞳孔慢慢变成全黑,两只眼球跟假的一样。 “一哥,站起来走走。”我尝试性说道。 一哥没动,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 这是怎么个情况,花粉也不是用了一两次了,一哥的反应还是头一次见。 张大胆走到一哥身边,凑的比我还近,观察了好一会,开口道:“没啥毛病啊,胡哥说叫声大爷试试。” 我瞅着张大胆恨不得一巴掌过去,打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然而,我还是没骨气的弯下腰,叫了声,“大爷哎!站起来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 话音未落,一哥直挺挺的站起身,直接撞向我的脑门,把我撞出一米开外。 “胡哥,我就说这招好使,你看,一哥动弹了吧。”张大胆笑呵呵的说道。 一哥起身之后,没停留,迈开步子走出屋子。 我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不解道。“他怎么自己走了。” 张大胆:“好像是你让一哥溜达的。” 一嫂抄起我经常用的背包丢给我,“下面全靠你的了。” 就这样,我被张大胆和一嫂送出了安保军营。 一声声大爷在阴司回荡,荡到官道,荡到阳间,荡到纸扎店门口。 纸扎店内还是老样子,陆生看店,刘能晚上睡觉白天出车送尸。 进了纸扎店内,陆生瞧见穿黑袍的我,一张嘴,“胡哥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能找我的鬼只有你一个,胡哥来阳间办事啊。”陆生傻笑道。 我飘到吧台上,耷拉着两条腿瞎晃悠,瞅着一哥对陆生道:“你给我这位大爷瞧瞧。”我将我知道的情况和陆生说了一遍。 陆生顿时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叫大爷才管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别听说了,我还有一件事,比这件事更急,你过来瞅瞅我的魂,收回分身的时候,一颗头卡住了。” 陆生懵逼的看着我,不理解我话的意思,不得已有讲了讲我初次分身的过程。 陆生的好奇心仿佛到了巅峰,“啊?还有这事,快给我看看。” 陆生走到我身边,撩起黑袍帽子。看到两颗头的我,吓得脸色煞白。 我打掉陆生的手,将帽子再次遮住脸。“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办法。” “胡哥,你把那只魂分出来,然后再收回去试试?” 陆生的小脑瓜装的都是翔吗,想问题跟幼儿园小孩似的。 陆生见我盯着他,兴奋劲上来了,“胡哥,你试试。” 那张脸真欠揍。 “试试,胡哥。” .....陆生漫长的絮叨.... 被陆生搞烦了,我飘到纸扎店大厅中间,用大罗的方法,闭上眼睛,控制潜意识分裂分身。 分着..分着... “胡哥,够了,够了。”陆生大叫道。 我睁开眼睛,纸扎店里飘满了胡一把。 “啊,胡一把,连做梦你都来找我。”纸扎店后面的小屋子传出刘能的尖叫声。 我的分身都挤到了后堂。 陆生看我的眼神和小媳妇似的,“胡哥,你分的有点多了,大晚上的挺害怕的。” 我咽了口唾沫,再次控制潜意识收回分身,这次全程没有被打扰。 许久过后,没听到陆生打断我,我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纸扎店内没有胡一把分身,我伸手摸摸脖子,多出来的头也没了。 为了准确求证,我摘掉长袍帽,“陆生,你看我几个头。” 没有听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陆生站在纸扎店吧台内,手握鸡毛掸子,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地面上飘了一地鸡毛。 我摘掉陆生头上的鸡毛,大喝一声,“哎。” 陆生一个激灵回过神,看着我连连咽唾沫,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一只只魂魄从我身上一穿而过。” 我活动活动脑袋,还是长一颗头好。 适应回来的我,把陆生从吧台后面拉到一哥面前,“看病。” 陆生让我查看一哥的瞳孔变化,我才意识到下了花粉的事。 我走到一哥身边,用铁链锁住一哥手脚,拿出解药,解了花粉的作用。 解开花粉的一瞬间,一哥意识到陆生对自己动手动脚,用手拨拉靠近自己的陆生,只可惜一哥是魂体,在没能力的情况下,一哥的手从陆生身上一穿而过。 陆生可谓敬业,对着一哥看的那叫一个仔细,不知道还以为陆生在看自家媳妇,还拿个小本本记录,观察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逃过找书的命运。 我看陆生的情况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在吧台一顿忙活,又是和那些不着边的群友道士探讨,又是翻书,看见陆生翻找的一摞摞书,我都困了。 陆生一刻不停的忙活到凌晨四点,公鸡都打鸣了,还没找到办法,我忍不住劝陆生。 “陆生,不行别勉强,uu看书uukansh你有没有比你那些群里道士更靠谱的师叔师姐的,介绍介绍。” 师姐?我怎么会说到师姐,他们这一行应该都是抠脚大汉吧。 “胡哥,你别着急,我就快想到办法了。”陆生说道。 莫名的感觉陆生不那么靠谱了。 天色渐渐泛白,我和一哥错过了会阴司的时辰,我没客气的拉起一哥,“大爷哎,天亮了,咱该睡了。” 带着一哥钻进了我的牌位里。 一整天,我在牌位里伸头探脑的朝纸扎店内看,除了来客人之外,陆生都泡在吧台查找资料,我心中莫名的感动,这个傻缺,连饭都不吃了。 中午的时候,陆生兴奋的大叫一声,惊的左邻右舍以为除了什么事,前来查看。 送走左邻右舍后,陆生走到我的排位前,“胡哥,我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我也找到办法了。” 【一百四十二】传奇将画上句号 “什么病?”我在牌位里问道。 “他的精魂被懂行的人封住了,但没完全封住,所以导致他看起来不傻,有一部分分辨能力。” “解决办法呢?” “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等封印自行消失,一种是用道术解开封印。” “那还想啥,捡着快的来啊。”我说道。 陆生继续说:“有两个弊端,封印自行消失不会伤害精魂,就是时间太久,会忘记很多事。用道术解开,会出现记忆混乱,精魂会受到损害,精魂修复对魂体有些困难,但不是不可能,时间要久一点。” “有这么严重吗?”我确认道。 “封住精魂,对魂体伤害过大,精魂就像智能手机,可以下达各种指令,封住精魂,就是非智能手机,智能死板的接打电话。” 这个问题严重了,到底谁和一哥有仇,下这么重的手。 解不解封,我怎么好决定,我是一只局外鬼,做不了一哥的主,还要回去征求一下的意见。 “自行消失需要多久?”我继续问道,全面的了解,然后传达给一嫂和张大胆。 “完全消失的可能性不大,即便他等到了消失的那天,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样子。用道术解决,精魂虽然暂时受损,经过后期锻炼,也可以恢复成普通魂魄。” “普通魂破?我跟你说他可是很牛逼的,没准他自己也有办法解决精魂封印。”我提醒路生道。 “他过去的本事从精魂被封之时起,就注定被封印消耗殆尽。”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解不解开封印都差不多?”这是我得出结论。 “我刚才说了,自行解开封印,需要的是时间,这段时间他忘掉过去。道术解开,今晚就可以恢复记忆,后面的记忆会越来越乱,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会回复正常。” 除了时间问题,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记住或记不住,一哥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哥,他承载的所有故事将画上句号,猎魂师群龙无首,安保军会失去一个庇佑,一切的一切变成传奇。 一个巨人倒下,会有千万个小人踩在他头上,一哥若是失去了一身本事,在阴司是绝对待不下去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逃离阴司,隐去他过去所有的一切,让一哥换一种身份存在。那么,必定有鬼要顶替一哥,背负一哥的过去,这一切,好像都在朝着一嫂所说的方向走。 “胡哥?你想好了吗?”陆生打断我的沉思。 我还是不敢相信一哥会落得这步田地,愿意相信还有其他办法,“陆生,他是有本事的鬼,这一点你要考虑进去,你再去问过其他同行。” “一哥,你清醒点,任何鬼和人,精魂是绝对不能触碰的。我所说的办法,就是我们商量出的结果,要是愿意解封,徐师叔说他愿意过来帮忙。”陆生回答。 “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让老徐他们过阴找我。”这种事,我必须要斟酌一番,还要好好商量商量。 陆生很勉强的婉拒我,“胡哥,徐师叔说了一年内不过阴。” 额....老徐肯定看巫祖闭关,觉的阴司的事闹大了,猫在犄角旮旯里不敢冒头。 不管在阴司阳间,事关一哥精魂问题,我不敢贸然做决定,不对,应该说我没有资格做决定,虽然我知道,一哥自己会选择后者。 熬到太阳下山,我迫不及待的从牌位里钻出来,陆生罗里吧嗦的说了几遍,又是聊天记录,又是书,反正一个意思,只有两种解决办法。 到了开鬼门之时,我留下一哥在牌位里,自己进了阴司,未敢停留,回到安保兵营。 和张大胆一嫂说明情况,两鬼各执己见,一嫂说等一哥封印慢慢消散,张大胆说要来个痛快,就我个人而言,我会选择站在张大胆这边,纯属于换位思考,站在一哥的角度来讲。 最后的最后,张大胆和一嫂争执的厉害,一嫂干脆把我和张大胆轰出了作战指挥处。 我和张大胆站在作战指挥处门口大眼瞪小眼,屋内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张大胆冷哼道,“除了砸东西还会啥,妇人之见,如果老一是清醒的,老一绝对会选择解开封印。”说着,看向我,“胡哥,啥事都能听你的,这件事绝对不能,我和老一共事这么久,我了解他的做事风格,再说,忘掉过去,忘掉猎魂师,忘掉自己的经历,忘掉你和我,想想都觉的心酸。” 张大胆说完,甩甩袖子,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只鬼不知如何是好。 两只鬼谈不拢,我能做的只有等到谈得拢为止,我坐在台阶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忙碌开山采石建造安保军营城墙的安保兵们,我要是他们其中的一只多好,虽然干着繁重的体力活,至少踏实,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身在其职,谋其位。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坐等到了一嫂开门,这一开门,改变了我在阴司的意义。 “胡一把,我有话跟你说。”一嫂走出门内,和我并排坐在台阶上。uu看书 .ukans 我看一嫂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想好了没有,跟我有什么好聊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不能说。 “一嫂,你想说啥就直说呗,咱也不是外鬼,别看张大胆乍乍呼呼,也是为了一哥着想。”我劝解的说。 女的这种物种,说小气贼小气,说大气贼大气,全凭他们自己的直觉,完全是个摸不透的物种。 一嫂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怕老一快速恢复正常,他会用一只普通的魂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你也知道有多危险,阴司对猎魂师表面上和气,实际眼里揉不得沙子,猎魂师本身,自从阴司逼迫,没有几只鬼肯自愿加入猎魂师,猎魂师就是散沙遍地,聚不拢,老一撑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你说对不对?” 一嫂话头转向我,她的说话技术和一哥相比,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自然听得出是一个坑。 “一嫂,你还惦记着上次和我说的话。”我戳穿一嫂的铺垫,一层窗户纸早晚都要被捅破,那我就做这个坏人。 【一百四十三】乘我之危 一嫂神色一慌,眼神躲闪,低着头说出下面一段话,“我知道我威胁你,有点自私了,我都等了几百年了,我只求一世安稳,一世过后,我就把老一还回来。” 这才是一嫂的真正目的。 “你能让一哥不喝孟婆汤吗?来了一世,忘记过去,一哥就要重头再来,即便你给一哥换了身份,纸包不住火,早晚会查出来。”我讲道。 一嫂摇摇头,“不会的,你只要代替老一在他的位置撑上一世,我有办法让老一想起过去。”一嫂慌张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雕饰精美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颗黑色丹药,“胡一把你看,这就是办法。” “这是个啥东西。” “这是一颗可以唤起前世今生的丹药,不管我忘记的再深,这颗丹药都会让你记起来。” “这个和三生石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的丹药怎么来的,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神,现在直接给一哥吃了,没准封印还解开了。”我无语道。 一嫂摇摇头,“你别管怎么来的,我肯定不能害了老一,其他鬼吃了都能记起来,老一一定也可以。” “那万一一哥特殊呢? 女人的头脑组成部分究竟是什么,可以聪明到极致,也可以傻到极点。一只女鬼,等了一哥数百年之久,真应该拿去阳间让那些小年轻好好看看,教导教导他们什么才是爱情。 被一嫂一忽悠,我那股子反对的劲小了下去,数百年等一人回首,只求一世安稳。 哎?不对啊,我不是来感动的,我是来征求意见的,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我心中暗骂自己,胡一把,你这个缺心眼的,人家说几句感动的话,你怎么就没了原则。感动归感动,原则不能丢。 还好我反应的快,换上一副笑脸,“一嫂,我觉得还是等一哥恢复记忆后,他自己做选择好,我们这么自作主张,我感觉不好。我可以帮你劝他,再说阴司他待不下去,他走投无路没准就跟你投胎了。” 一嫂的心思不过是觉得一哥现在傻乎乎的,至少可以留在她身边。我的想法则是让一哥快速想起,他自己做决定,好比他傻几世强。 一嫂见我反应及时,站起身,脸色黑了下去,“胡一把,一哥不投胎,你就等着你的花铃魂飞魄散吧。” 一嫂丢下我,快步踏进屋内,关上了门。我独自在门口凌乱,毒蝎心肠就是一嫂这样的吧。 不久后,张大胆偷偷摸摸的也找了过来,见到我后,把我拉到一旁。 “胡哥,你可千万要站在我这边,一定要让老一记起我们来,他可是撑着猎魂师和安保军的鬼物,他倒了,猎魂师就毁了,我们也会跟着受牵连。” 我啥时候成了核心鬼物? 我看两只鬼谁也不让步,这样下去害的是一哥,精魂上封印,我觉得越早解决越好,谁也不知道除了封印之外,他们还对一哥做了哪些手脚,况且急需知道对付一哥的鬼是谁,我初步怀疑是福爷,因为小鬼镇村的小鬼是福爷身边的皮衣女养的。 “你跟我说不着,得跟屋子里那位说,人家的意见才是核心,我们只有建议权。” 张大胆别过脸,“哼,她?妇人之见,只顾自己的小家,不顾大家。” “我说张大胆,你都死了多少年,咋还这么封建,现在的社会提倡男女平等,以后说话礼貌点,人家毕竟是一嫂。走着,我有个中立的办法。”我招呼着张大胆往作战指挥处走。 “啥办法,先透漏给我,我琢磨琢磨。” 我没继续搭理张大胆,来到作战指挥处门前,敲门。 “自家门还敲个啥。”张大胆说话直白。 门从里面打开,一嫂堵住门口不让进,言辞凿凿:“老一的事,绝对不能让步。” 张大胆还想说话,我瞪了一眼,张大胆不服气别过头。 我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俩听听我的建议成不,咱先给一哥解开封印,至少我们知道是谁害的一哥,也好报仇。一嫂也不用担心,一哥注定是一身本事全无,在阴司待不下去,我和张大胆再劝说一哥跟一嫂投胎,就像一嫂说的,我撑也撑上一哥的一世,只不过我的鬼寿只有六十年,所以一哥的一世稍微短一点,只有五十多年,我相信一哥是个聪明鬼,他会重回巅峰,回来后我会把他的东西都还给他。” “你真的愿意代替老一?”一嫂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诚恳的点点头,“一哥是我的领路鬼,我就当用六十年鬼寿交了次学费。” “胡哥,你可想好了,你接了猎魂师那块烫手的山芋,甭想睡个好觉,万一老一来世,觉得做个普通人挺好,我跟你说,你就倒霉了。”张大胆警告我。 张大胆说着,一嫂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愤怒。 我能不知道吗,我也害怕一哥来世万一觉得阳间挺好,想投胎,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的一哥,不可能再挑起猎魂师的大旗,这面旗必须有鬼扛起来,我只不过代为管理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老大,我就脱手。 我拍了拍张大胆的肩膀,“我的事,你就别考虑了,我的建议,你们俩觉得怎么样。” 一嫂点头,故作镇定,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喜悦出卖了她。uu看书ww. “只要老一投胎,我就接受。” 典型的乘我之危。 “既然有鬼继承老一的大业,我也不说啥,投胎就投胎吧,安生一世也是老一修来的福气。” 得,一嫂等到了一哥,一哥修来了一世,苦差事就留给配角来干。我啥时候能修来一世大富大贵的福气,也做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道别两鬼,我前往阳间,阳间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在得到我的允许后,陆生从吧台后面拿出了一个黑袋子,陆生白天早早准备好了解封精魂所要用到的东西。 一切准备妥当,陆生打电话叫回了在外面忙的刘能,刘能压根不知道我和一哥的存在,权当昨天是梦。 用陆生的话来讲,解封精魂是细活,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解,然后刘能驱车出了市区,到了一片树林,天气转秋,一些树叶在树上哗哗作响,预示着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久了。 【一百四十四】人非人 物非物 陆生和刘能在树林中摆放好做法事的桌子,并熟练的在一哥周围插上蜡烛,用黑色不知名液体在地上话来画来画去。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陆生在车上捣鼓了一阵子,再出来的时候,身穿一件道袍,手拿桃木剑,因为年纪关系,总觉得不靠谱。 进入正题,陆生和跳大神的一样,在地上左跳跳右跳跳,跳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搞不明白的我,漂在车上跟看猴戏似的。 真正让我开眼的一幕,是陆生在桌子前桃木剑指向一哥,围绕在一哥身旁的蜡烛噌的一下,自燃了。这还不算神,刘能告诉我,神奇的是,火苗正在从正常颜色转换成绿色,又从绿色转换成蓝色。 火苗在我眼前仿佛会跳舞一样,一会大一会小,照射的一哥脸色铁青,一哥好像一点没感觉到周边有动静,紧闭双眼坐在我给他准备的小板凳上。 装逼不过三分钟,陆生又恢复先前跳大神的状态,我算过了,陆生每次跳一次走七步,每走七步会仰望星空一次,我瞎瞅了半天,才晓得陆生在看北斗七星。而他走的步子,我貌似在老道留在陆生的书里见过,这七步叫七步诀,脚下步子与星空遥相辉映,书上说高人不用北斗七星也能走出七步诀的要领,陆生一看就不是什么高人。 不断循环,耗费了六个小时,没有像巫祖那样尤为惊人,有的只是陆生迈步的声音,和火苗跳跃出了节奏感。 最后陆生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脸上全是汗珠,完全和在车里冷的瑟瑟发抖的刘能形成反比。 平静如水,我看的都发困,不说和巫祖那么大仗势,也不说和老道换魂一样把屋顶劈个大窟窿,至少应该有点动静才像话,我都做好了观看神秘力量的准备,结果就给我看看会跳舞的火苗就完事了。这跟看国际大片是一样的性质,我裤子都脱了,给我看个柯南。 我飘到一哥身边,也不敢贸然去拍醒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一哥,你知道我是睡不?” 不远处的陆生咕咚咕咚喝了一瓶水,“胡哥,他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恢复。” “那他多久会开始出现记忆混乱?”我问道。 “分魂而定,魂体硬实的,会慢一点,我看他挺硬实,估计会五六个小时后才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你要有什么事赶紧的去问,不然就得等他记忆碎片排序正常,就得十年之后了。” “这么快?”我惊讶道。 陆生点点头,开始收拾起摆在地上的东西。 时间紧,任务重,我匆匆和陆生刘能道别,背上还在昏迷的一哥打开了通往阴司的大门,狂奔安保军营。 快飘到营地门口的时候,一哥咳嗽了两声,让我不得不加快速度。 到达安保军营,一哥确实是醒了,神情也恢复正常了,只是看上去虚弱了不少。 一嫂攥着一哥的手,不敢问,张大胆名字叫张大胆,面对一哥也闭着嘴。 作为主力,还得我开口:“一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一哥动了动头,看着我皱眉,似乎在仔细回想着什么,“胡一把?”反问句。 我拍打着张大胆,兴奋叫道,“我是胡一把,一哥还认识我。” 一哥板着脸,开口:“你以为我傻还是你傻。” 对,这就是一哥的口气,看来精魂解封了。 “一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被封住精魂之前的事?”我抓紧时间问道。 “封住精魂?”一哥反问。 看来一哥还不知道自己被封住精魂的事,我将一切发生过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也把一嫂的提议和一哥说了,让他自己做选择。 一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注重的问题是,“我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我点头默认。 一哥陷入了沉思,我猜不透一哥想的是什么,我、张大胆和一嫂没鬼敢去打扰他。 沉默了许久,一哥主动说了当时的情况,当时大罗被抓,被通告到了安保军营,谁也没想到大罗只是个鱼饵,要钓的鱼是我,当时抓住一哥的人是个鬼居士,并不认识我,以为一哥就是我,导致一哥做了我的替罪羊。 给我下套的鬼居士手段老辣,完全超出了阴司对鬼居士的要求范围。 一哥这种能力的鬼,在鬼居士面前毫无战斗力,在打斗的过程中,一哥看到鬼居士的左半张脸上有一块胎记,几乎覆盖了半张脸,喜欢带着半块面具,左手中指残缺。 整件事一哥没有提及福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小鬼镇村的村子,根据一哥的分析,封掉精魂的目的有两个。 一个是小鬼喜好精魂,封住精魂可能为的是不让小鬼发现一哥的精魂。 第二个,这类使用邪术的鬼居士向来独行向往,拿物办事,很有可能雇主没有按照约定履行承诺,偷偷留了一手。不过这些只是猜测,用邪术的人或者鬼,均以小人之多,他们的行事风格千奇百怪。 不排除他们会帮了这个帮那个,要不是一哥说鬼居士的长相,我都有可能怀疑巫祖,由这件事得出结论,距离玩邪术的人和鬼远一点,玩着玩着,你就死了,死着死着,你就没了。 一哥讲完,一嫂一直给我递眼色。 没办法,答应人家的事,我只得征求一哥的意见,“一哥,投胎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张大胆眼巴巴的瞅着一哥,等待回答。奈何一哥转头看向了一嫂,回答道,“我现在没有了掌控一切的能力,让我休息一世也好,偿还欠下的债。” 张大胆神色失望,语气略带不满,“老一,你就真打算忘记一切重头再来?” “有你们在,我还怕不能东山再起吗?”一哥说道。 一哥说的坦然,仿佛把一切置身事外,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句话一点也不轻松。东山再起谈何容易,我到阴司混了有些时日了,一直被牵着鼻子往前走。 张大胆还想再问,我看一哥和一嫂俩鬼你侬我侬,我和张大胆两只大电灯泡杵在这也不好意思,张大胆倒没觉得,可我从一嫂的眼神中看出了哄我们走的意思。拉着张大胆出了门。 张大胆一出门还怪我多管闲事,“胡哥,你这是干啥,老一都快把我们忘了,多跟他呆一会还不行。” “你就想着你,你不想想一嫂?人家才是两口子,老一一共就清醒六个小时,你给人家留点空间,等投胎后,老一没准会傻一辈子。” 张大胆一只男子汉,竟然朝我扁扁嘴,嘴撅的都可以挂尿盆了。 “胡哥,uu看书 .ukanshu.co一想到老一要忘记一切,我这心里不得劲,老一当初从一只小鬼混到现在不容易,当时的老一还不如你呢。” “你这话说的,我是有多不济,总拿我做比喻。” “你运气好,能碰上老一,这回老一让你送去投胎了,我看以后谁帮你。” “我说你不会要哭吧,挺大一老爷们,区区几十年而已,撑一撑就过去了,你还会再见到他的。” “人非人,物非物。” “你他娘的想哭就哭,我不拦着。” “胡哥,借个肩膀。” “滚。” ....... (ps:征求对本书的各种建议,以评论的方式留言在本章评论区) 【一百四十五】别怕,有我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六小时眨眼即逝,等一嫂再叫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哥的记忆已经出现部分混乱。 “胡一把,我想趁着老一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混乱,赶去投胎,你和花铃?”一嫂的后半句没说。 这么快就投胎了,我忙了这么久,都没来得及多看她一眼,来生的她,会结婚生子吧。 “一嫂,你说怎么办吧,我照做就是了。”我勉强挤出笑脸。 这一刻我早就想到了,只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被抽离了一般。 “花铃魂魄弱,底子薄,在投胎前我们需要在她身上注入足够的阴气支撑她投胎,投胎之后,她也会因为魂体弱,引来小鬼抢食,你需要守候她三天三夜,三天三夜过后,她的魂体会与身体融合,随着年纪的增长,魂体会稳固。”一嫂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这上面是我们投胎的位置,来生我们都不会认识彼此,一嫂请你帮个忙,等我到十八岁的时候引我去找老一,隔三差五去看看老一,老一来生会傻十几年,你帮我多照顾照顾。” 我接过一嫂手中的纸,上面标注的三鬼都在一个山区内,不同的村寨里。 一张轻纸,在我手中附加了数万倍的重量。 张大胆走到我身边,张了张嘴,不知道对我说什么,转头对一嫂道,“你有点欺负鬼了,你和老一呆了这么久,让人家小两口一见面就分开,怎么着也给点时间道别不是。” 我打断张大胆的话,“别说了,按照一嫂说的办。” 一嫂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好心劝说我,“你别怪我,老一的消息泄露的快,夜长梦多,我知道一嫂这件事上做的欠妥当,你谅解谅解我。” “没事,一嫂你别听张大胆瞎说,时间紧,我们抓紧吧。”我说道,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好反对的,一哥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花铃的事还要有求于一嫂,我知足了。 一嫂得到我的回答,开始倾注自己体内的阴气,这次直接注入进花铃的体内,花铃的魂体逐渐从半透明变成实体,虽然花铃消耗阴气很快,一嫂做好了倾注全部阴气的准备,临近投胎,一嫂是把一切都看淡了,在她眼里,一哥才是全部。 我汇集全身阴气在右手上,跟上一嫂的节奏注入阴气进花铃身体,花铃周边的黑蚕茧逐渐变淡,直至消失,我输入了体内大半阴气后,被一嫂打断。 “她的阴气够了,你留一部分阴气面对突发情况。”一嫂说道。 我收回了手,花铃从半空中飘落到地面上,他周身散发着黑气,眼下的她是靠阴气聚拢的,连说句话都要耗费大量阴气。 我看花铃要张嘴说话,我抢先道:“你放心,我会去找你的。” 花铃听到我这句话,微微一笑,“我终于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自己。” 我朝花铃笑笑,“别怕,有我在。”我安慰道。 花铃点点头,眼里满是不舍。 花铃不知道从哪拿出了我之前送他的裙子,我自动背过身去。张大胆见状,出了屋子,一嫂也蒙上了一哥的眼睛。 换完衣服后,花铃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胡一把,我好看吗?” 我转过身,看到的不是裙子,是那张脸,我怕忘记,我想把她刻在脑子里。 “好看。” 其实花铃和我都知道,投胎后的事谁也不能预测。 在一嫂的催促下,匆匆结束了一切,因为投胎渠道不正规,三只鬼此时和普通魂魄无两样,由我和张大胆悄悄护送三鬼投胎。 一嫂的神通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我们在赶往投胎的路上,有三只鬼接应我们,给了我和张大胆一鬼一件阴差服。 我和张大胆一路送三鬼到奈何桥前,前方有精兵把守,我和张大胆只能目送三只鬼进入队伍中排队,奈何桥前红灯摇曳,三鬼由鬼流流动向前,桥太长,我看到不终点,等到三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很长一段时间,张大胆遮挡住了我的目光。 “胡哥,咱该回去了,估计他们上了六道轮回。” 我沉默的站在原地,没开口,一直盯着三鬼消失的地方,最后与我们的同行来的阴差怕走漏消息,才使得收回了视线。 回到鬼界堡,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浑浑噩噩,没有时间的沉睡,外面忙忙碌碌的安保兵换不起我一点好奇心,期间大罗和张大胆来过几次,看到我这个样子,只能安慰两句就罢了。 我在安保军营内整整睡了五天,按照一嫂给我的纸条来看,一哥是最先出生的,这才使我起身出门。 我一出门就看到了张大胆守在门口,见到我,一路小跑到我面前,“胡哥,去看老一啊。” “对,你这是要干啥。” “没啥,回来讲讲老一活着是什么样的生活,家里几口人,对一哥咋样。”张大胆一口气说了一连串。 “没问题,话说你这么担心一哥,你是不是想对一哥图谋不轨。”我故作轻松的样子。 张大胆立刻换做嫌弃的表情,uu看书.uukansh“咦,胡哥,啥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咱跟一哥都是老交情了,担心一下也是应该的,你看看你说的。” 我懵逼的听着张大胆嫌弃我的话,话说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开玩笑问问他是不是惦记着猎魂师而已,张大胆这么一狡辩,我不多想一点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我苦笑道:“我知道,你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那当然,必须的,杠杠的。” 我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是张大胆的话本身就有问题还是我的思想有问题,无解。 我穿上黑袍,离开了猎魂师,顺带着去鬼界堡的猎魂司挑了一块悬赏令,我的等级已经可以挑选上千鬼币的悬赏令。毕竟一哥已经把猎魂师托付给我了,身在其职谋其位,我在一天,猎魂师就在一天。 踏入官道,乍现到阳间,可能是习惯问题,我又出现在了纸扎店门口。其次我压根就不知道一嫂所说的地方在哪,无法直接通往一哥的住处。 【一百四十六】1哥颜值衰败 还是用的老办法,在网上查询了当地某个手机号定位,一穿而过,到达一哥所在的省份,然后在本省地图内找到所属市区,在从市区地图找到所属县区,在县区地图里找到镇区,再一步一步到达一哥的住处。 耗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哥投胎的人家,这户人家所处的村子周边四面环山,风景秀丽,看来一嫂是想把一哥藏的深一点,过上安稳的男耕女织的普通劳作生活。 一哥的家庭条件也就是普通的农民家庭,房屋是南方普遍的两层阁楼,因为一楼地面潮湿,所有人都住在二楼,家里一共七口人,三世同堂,除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外,一哥还有两个姐姐。 多亏我的高智商,赶在了一哥出生之前到这户人家。不过这户人家并不知道孩子今天出生,大门紧闭,屋内也没有灯光,还听到了呼噜声。 我窝在房根下,从前半夜猫到后半夜,凌晨一点钟,二楼一间屋子亮过一次灯,可能是因为起夜,没多久又睡下了。 到了凌晨两点钟,又亮了一次灯,这次没有再关,我从墙角里出来,伸着脖子朝屋内看去,屋内的男人慌张的不得了,女人则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不多时,屋内进来了一哥这一世的爷爷奶奶,老太太看儿媳疼的厉害,驱赶两人出去,并嘱咐儿子去找接生婆。 人家女人生孩子,我一只男鬼趴窗台也不像话,我以不存在的方式守在屋外等消息,和我的一起的还有一哥这一世的父亲,小伙子明显第一次做老爸,紧张的不得了。他若知道自己儿子曾经那么辉煌过,估计要兴奋的睡不着觉吧。 等了一会,一哥的爷爷喊来了接生婆,屋内才传出女人的喊叫声,惹得周边邻居前来凑热闹,山里人就是有一点好,街坊四邻相处的不错。几个年轻的小媳妇,在一哥家忙活开了。 接生婆进去后的一个小时,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响起,把所有紧张的心舒展开来。 一哥出生了,母女平安。 当媒婆抱着孩子出门的一刻,附近的邻居都想亲眼目睹一下孩子的长相,农村人常年劳作,身上的阳气硬实,我只得远远的看着依偎在襁褓里的一哥。 丑,丑爆了,和所有新生儿一样皮肤皱皱巴巴的,身上还有胎毛,一点看不出一哥在阴司帅气的容貌。 看到这里,我就放心了,等一哥这一生过完,颜值定格在这一世,从他爹的长相来看,超越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由于刚出生的孩子不能受风,只是匆匆和孩子爹见了一面后,又抱回了屋内。 我回神的时候发现周边聚拢了不少小鬼,个个伸头探脑。 我飘到众多小鬼身边,没多言,警告他们,“这屋里的人,有我罩着,谁他娘的敢动一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你算哪根葱,一边凉快去。”其中一只小鬼说道。 我皱皱眉,竟然没发现我身上倾注着霸王之气吗?阴气运转到右手上,汇集出一条阴气铸造的绳子,一挥手对出言不逊的小鬼伸展过去,阴绳很有灵气的迅速缠绕在小鬼身上,我一拉绳子,惯性的原因,小鬼朝我扑过来,落在我的脚面。 “你再说一遍试试?”我威胁道。 脚下的小鬼死前也就刚成年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神态上写满了委屈,“大哥,我侄子才刚出生,哪点惹到你了。” 我懵逼了,什么侄子,他是说刚出生的婴儿是他侄子? 我思考的空档,飘荡在周围的小鬼聚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吵开了。 “就是啊,你若是要了我祖孙的命,我定是不答应的。” “你别想碰到我外甥一根毫毛。” “我们都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 我挠着后脑勺,确实懵逼了,反问道,“你说刚出生的孩子是你们的亲人?” “咋地,虽然不同血脉,但是同宗,我们是一个祖宗的,你碰了,我们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一鬼回应道。 我瞬间感觉一哥命是真好啊,这一世虽然傻吧,可三世同堂,还有这么多小鬼护佑他周全,也许鬼和人的区别就在于鬼不把钱看得那么重要了,我活着的时候拼命的想做富一代,现在的我,只想身边的鬼和人过的安稳。一哥在我眼里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了,亲人齐全,家庭和睦,纵是无价之宝。 “看他不说话了吧,我就觉得这小子憋着坏心眼,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快走。”被我欺负的小鬼仗着自己鬼多,不仅没退缩,还吆五喝六的当起了出头鸟。 了解了形式,我换做笑脸,“误会,都是误会,我其实也是来保护刚出生的小孩,我们是战友。” 很明显,我之前所做的事破坏了他们对我的好感,一张张淳朴的脸上漏出不相信的神情。 “我们不相信你,你赶紧走。”说话的还是被我摔了一个大马趴的小鬼。 我看周围的小鬼像我投来愤恨的目光,这些小鬼都是一哥的祖宗们,u看书 .uknh我也不好下手,尴尬的朝众鬼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说完夹着尾巴逃离了一哥投胎的人家,日后少不了走动,解释也不再这一时。 顺带去了捉了悬赏令上的恶鬼,交往阴司,去到猎魂司换成了滋阴丹,没有回安保军大营,用书信的方式给张大胆写了封信介绍一哥的情况,命在鬼界堡当差的安保兵转交给张大胆。 几天后,一嫂出生了,我也去看了一波,不得不说一嫂有先见之明,他们所投胎的寨子差不多用的一个姓氏,共用一个祠堂,祠堂里都供奉着先祖,有不少魂魄留在祠堂飘荡,外面的鬼不敢闯进祠堂。 三个人中,我还是对花铃比较上心,我提前去看了花铃在母体肚子里的发育情况,瘦弱一点,魂体也还动荡,但正在和胎儿融合,一切看起来都还正常。家庭条件一般,足可以让花铃安稳的过一生。 有了一哥的教训,我提前和当地祠堂里的鬼打成了一片。唯一让我担忧的是,如一嫂所说,在花铃快出生的这段时期,寨子里来了不少外面的鬼,寨子祠堂里的鬼,鬼心惶惶。 【一百四十七】前世缘今生续 为了以防万一,我白天猫在祠堂里,晚上彻夜守在祠堂查看外来小鬼们的动向。 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花铃终于快要出生了,只可惜我不是第一眼看到花铃的,幸运的是花铃出生在白天,免去了一场防备之战。 那日下午,我躲在祠堂中,见到一个老妇人匆匆来烧纸上香,从他口中得知他家添人进口,这老妇人我认得,他是花铃这一世的姥姥,他口中的添人也必然是花铃。 当晚夜色一降临,我便窜出了祠堂,来到花铃这一世父母家里。 这一世的花铃,原本添人进口欢快的气氛,变得异常严肃,我看的心惊,顾不得我是一只鬼有可能冲撞到新生儿的危险,钻进了屋子。 屋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屋内站了三个人,我的目光迅速找到新生儿的位置,在床的中间,花铃被被子包裹着,可她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的症状。 见花铃没事,我放下心来。 床上的花铃踢着小被子,力道十足,眼神乱瞟新的世界,在看到我的时候咧着嘴笑着,并朝我伸手乱抓。事实证明,刚出生的婴儿是能看到鬼的。 花铃乱踢了一会后,被接生婆用被子盖住身子,漏出一个小脑袋不哭不闹。我怕自己的阴气会伤害到花铃,看了几眼后不舍的远离花铃,在我即将消失在花铃的视线中,我身后‘哇’的一声啼哭起。我转头一看,花铃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屋内的接生婆听到啼哭声,赶忙抱起花铃,对花铃的父亲和姥姥说:“这孩子估计是饿了,我带他去冲奶粉。” 接生婆抱着花铃离开了屋子,花铃边哭边朝我这边看,看来前生缘也可以今生续。 我飘到花铃父亲和姥姥身边,两人眉头紧锁,老太太眼里含着泪,时不时的抹眼泪,男的则一直看床上的老婆。 床上的女人紧闭双眼,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 这情况,傻子也知道花铃的母亲出了事。 沉默良久,两人终于开口了,花铃父亲开口:“妈,你先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这里有我就行,我相信她不会就这么走了。” 老太太听花铃父亲说完,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掉。“我守着安心点。” 花铃父亲也真是的,哪有这么劝人的。 花铃父亲见劝不动也放弃了,朝自己扇了一巴掌,“都怪我没用,早知不生孩子就不会难产了。” 老太太没开口,无声的哭泣。 我在一旁听着,这才晓得花铃母亲是难产,不过不送去医院,在家里等死吗?话又说回来,出山的路段前两天貌似塌方了还没抢修过来,这倒霉事怎么都让花铃摊上了。 突然,床上的女人有了动静,在极力的喘息着空气,面目狰狞,在床上挣扎,仿佛做着垂死挣扎一般。 在鬼的眼里,我清楚的看到女人的魂体与身体动荡,形成两个重影,只要时间再久一点,魂破有可能夺身体而出。 她是花铃的母亲,我没有见死不救的理由。 女人属阴,我采用以阴克阴的办法,把魂破强行留在体内,阻止魂破和身体的正常剥离。 耗费了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魂破在我的努力下在女人体内稳定住,花铃家人请来的山村医生来查看情况,女人的各项指标都在逐渐恢复。其实女人本身就没有死,如果真的是寿命尽了,就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女人的身子虚,不能独自带花铃,花铃托付由姥姥照看,老一辈人对孙子孙女的疼爱几近溺爱,我也放心的把花铃交给了他们。 一嫂所说我只要守候花铃三天三夜即可,我处于想多看花铃几眼的目的,我停留了整整五天才离开。这五天里,花铃的魂体在融合新的身体,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花铃所处的寨子叫骆家寨,整个村子一千多口人全部姓骆,所以花铃的姓氏不能改变,在离开的当天晚上,我嘱咐祠堂里的那些祖先,要他们托梦给花铃在世的亲人,取名为花铃,全名为骆花铃。 作为鬼的我缠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婴儿来说不好,我纵有千般不舍,为了花铃健康成长,还是要离开,在三年内,我是不会再来看花铃的。至于原因,花铃投胎途径用阳间的话来说,属于偷渡,我的身份会给花铃乃至一哥一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此,我只能收起感情问题,把这件事交给陆生和刘能去办,而他们答应我的要求筹码是我答应成为他们的后盾,以后如果有解决不了的情况,随叫随到,无条件解决问题。 和刘能扯了两句闲篇后,我偷偷潜入了精神病医院,精神类患者,无非就是精魂受到了重创,与鬼相比,作为人类,精魂受创恢复有一个加速特权,精魂受损,可以通过每日的血液灌溉达到加快恢复的速度,鬼要需要数倍的时间去恢复。 扯了这么多,uu看书 ww.uukanshu我的目的很简单,来偷书的。 我悄悄潜入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挑选了几本中文书,也不知道对安保军营收留的那些囚犯有没有作用,我宁愿花大量鬼币和时间医治好他们,也不想安保军营内养一群没有劳动力的拖油瓶。 我对精神病这类疾病不甚了解,揣着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书籍离开的精神病院。 进入阴间,会到鬼界堡,我将书丢给了还在为治愈囚犯而努力的包小丢,自己进入了房间,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我最大的靠山没有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能靠我自己,想要生活的简单一点,脑子就要想的全面。 迷迷糊糊睡着,等我再次醒来是被张大胆的狼吼惊醒的,张大胆鬼未进屋声先到。扯着嗓门大喊,喊了一遍还不行,还要喊第二遍。 “胡哥,有个阴差给你送来了封赏册。”张大胆手中拿着一面小册子,册子上有黑色白花纹勾勒。 【一百四十八】大罗给我做管家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体验过,从熟睡中被人惊醒的感觉,脑袋昏昏涨涨,脑子里面有一根弦连接不上似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张大胆发愣,脑子一片空白。 “胡哥,阴司派鬼送来的封赏册。”张大胆跑到我面前兴奋的晃悠着手中的册子。 我揉揉眼睛,脑子迟钝的反应过来,接过张大胆手中的封赏册,打开一看,里面用毛笔字写着: 胡一把所带领的安保军因围剿小鬼有功,阴司特此在鬼界堡公告栏阴司伟绩栏内张贴战绩十日(以阳间时间为准。),发放百万鬼币,以资鼓励。 继:胡一把个鬼,阴司特令封赏胡一把在鬼界堡中心区域府邸一座,奴仆百只。望胡以后为阴司效力。 阴司第二大殿楚江王部署下发。 封赏册中的内容到此结束,我还没搞明白阴司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去围剿小鬼镇村的村子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外鬼在内,难道有鬼上报,还是说阴司早就知道那些小鬼的存在,因为某种原因忌惮未出手。 “胡哥,这是好事啊,安保军从此发扬光大了,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张大胆一嗓门吓得我浑身一激灵,仅存的一点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瞅着张大胆甚是欢喜,实在是不想打击他,但是不说,我又憋不住,最后还是说了,“张教官,阴司明令上说个鬼组建军队不超过万鬼,咱的安保军除去枉死城那些没在阴司登记入册的鬼,剩下的安保军也有五六千了吧。” 张大胆被我一说,收回了笑意,“阴司确实明令个鬼组队不超过万鬼,但是我前段时间观察过其他鬼的队伍,四五万的都有,他们是咋经过阴司允许的,咱也可以学学。” 我一眼高一眼低的瞄着张大胆,不屑的说:“人家有阴司有鬼,你也有啊。” 张大胆小眼神嫌弃,“本来挺高兴的事,让你一说,都高兴不起来了。胡哥你去不去领封赏?” “去啊,能不去吗,阴司给的,不要白不要。”我从床上下来,穿上我的便服。 一出门,看到大罗费劲巴拉的搬着一块石头,一分钟没飘出两米远。 张大胆站在我身边,怕我误会,解释道:“胡哥,这可是他自己主动干的,我让他没事当当监工,大罗不愿意,说我不器重他,把他当闲人养着。我说实话,你赶紧给他找个差事,你瞧瞧他飘得那么慢,我都嫌他给其他安保兵挡路。” 这才是大罗,一闲下来就觉得没了自身价值。 我飘到大罗身边,伸手想拿下大罗肩头上的巨石,大罗一闪,躲开了。 “胡哥,你这是干啥,我这也算为安保军出分力。”大罗说道。 我心中叹了口气,大罗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诚,多亏是碰上我了,不然被骗了多少次都不知道。 “大罗,我现在有个差事你干不干?”我说道。 大罗摇摇头,“别骗我,张教官已经用这招骗过我了。” 我转头看向张大胆,张大胆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想让大罗休息休息吗,善意的欺骗。” 我继续对大罗道,“大罗,拍着良心说胡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大罗扁扁嘴,瞅瞅张大胆,张大胆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可信了,尽管我满嘴放炮,骗过那么多鬼,唯独没骗过大罗,对我还有几分信任,大罗问向我,“啥差事。” “先把石头拿下来。”我伸手搬下大罗肩头的石头,我这种等级的鬼搬起那块石头并不重,为了给大罗面子,我装作很重的样子和大罗一起把石头放在地上。 放下石头,大罗嘿嘿一笑,“胡哥,你也得锻炼锻炼身体了。” “你说我都搬不动,你都能走这么远,小身板可以啊。”我锤着大罗胸脯。 人与人,鬼与鬼,相处之道就这样,不要觉得你很行,凡事要给人留面子。 大罗貌似在我身上找到了自信,避开张大胆凑近我,“胡哥,你说的差事是啥。” “做管家,让你管一百只鬼,干不干。” “啥?做管家?我才不去伺候那些娇气爷,我宁愿搬石头。”说着大罗弯下腰还想搬起石头。 我忙拦下大罗,“我的管家你干不干。” “啥?”大罗惊讶道。 我将封赏册丢给大罗,大罗翻开一看,尴尬的摸摸脸,一看就知道有些字不认识。我和大罗说了封赏册上的内容,大罗笑呵呵的拍打着封赏册,笑道,“这么说我也管一百号鬼仆了。” 我点点头。 大罗抱着封赏册,瞅着上面认识的不认识的字,给这货高兴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随后等大罗收拾了点东西,其实他的东西就无非就是豆腐坊的收益,uu看书.uuanshu.m这货一直想重开豆腐坊,就是怕在被抓不敢开,这下一来,大罗一边做管家,一边开豆腐坊,两不误,他能不美吗? 我和大罗飘到十大殿前,我吩咐大罗在原地等候,我飘到第二殿,十大殿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庄严肃穆且充满死气和无望之气。 大殿门外排了很长的队伍,都是前来接受审判的新鬼,第九殿审判的鬼均是在阳间伤人肢体、奸盗杀生的鬼,这些鬼身上暴气很大,有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有些看起来很弱小,眼里却满是杀气,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倒不是怕他们,这种鬼心里很变态,不对你做什么,就单纯的恶心你。譬如队伍中有一只鬼,硬生生咬下自己的手指,又吐出来,不断循环,简直变态。 我是来接受封赏的,可以走官路,官路上的鬼也不少,差不多都是阴差走动,殿前小鬼看了我的封赏册,放我进入了第二殿。 第二殿殿主楚江王的大殿在我看来是最气派的,可能因为本殿审判的厉鬼居多,殿内的阴差总数是第九殿的一倍,也许是和十大阎王个人喜好有关,第九殿平等王喜好朴素,而这第二殿楚江王则喜欢大富大贵,殿内装饰的琳琅满目,一派豪风。 【一百四十九】我有府邸啦! 在第二大殿,没有鬼给我领路,大殿内各个分司长得都一样,我自己飘着飘着,很丢人的迷路了。 周边的阴差似乎很忙,我打算去问问,都没有闲工夫搭理我。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存在感微乎其微,自己觉得自己很牛逼,其实阴司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完全没存在感。 我像个无头苍蝇似在第二殿的乱撞,虽然封赏司被我找到了,那已然是一个小时候的事情,封赏司接受封赏的鬼不少,也要排队,轮到我的时候只在我的封赏册上盖了一个戳,甩给我一句话,“找鬼界堡的封赏分司。” 盖完戳,我被打发出了封赏司。 离开第二殿,大罗在门口张望鬼流,见到我一路小飘到我身边,兴奋的叫道,“胡哥,咋样了。” 我把封赏册递给大罗,“要一环节一环节的来。” 大罗兴冲冲的打开册子,册子里多出一个黑色印章,印章上刻有第二殿悬赏司专用。 就这样,我和大罗回到了鬼界堡,找到鬼界堡的悬赏分司,和阳间一样,一整套程序下来,一小天时间过去了。不过鬼界堡的阴差比第二殿的阴差好说话多了。他们的区别就在于,鬼界堡的阴差不得罪鬼,他们觉得没准谁就飞黄腾达了,都是在鬼界堡混,没准还能巴结巴结。十大殿的阴差则例外,能在十大殿当差除了严苛的管理以外,他们并不觉得谁腾达了,他们能捞到好处,只是按照规章办事,规章外的一律不管。 最后一环节,我终于拿到了府邸地契和钥匙,一只领路的小鬼带着我和大罗去了我的府邸。领路的小鬼一路上好话不断,我自然明白他是在讨喜钱,我已经私下里吩咐大罗赏他五百鬼币。 第二殿办事,果真是出言不逊,说给我鬼界堡的中心就给我鬼界堡的中心,距离公告栏只有几步路的功夫,我之前在扫黄泉的时候私下里听扫帚鬼说过,这地段有鬼币都买不到,这得上头有鬼,没鬼只能靠边站,想我胡一把死后不到一年,就混上了一座府邸,说出去不得牛哄哄的。 介绍一下胡府,阴司赏给我的府邸门前有两只石狮镇宅,两根暗灰色粗驻毅力在门前两侧,瓦灰色的两扇大门上有四颗门钉,门钉意味着地位,四颗是起步。 这座府邸是曾经有鬼住过的,里面东西一应俱全,门牌上也还是前主人的张姓,鬼界堡这种紧缺地形,住过多少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一直住下去。 领我们来的阴差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后,大罗按照我之前教他的,给了阴差五百鬼币,阴差笑滋滋的告诉我,“胡老大,一会去鬼界堡的鬼事管辖区挑选奴仆,阴司封赏的奴仆期限为二十年,二十年后这些奴仆就不归您了。” 阴差离开之后,我站在门口朝里看去,里面院落方正,直击厅堂,厅堂牌匾一丝灰尘都没有,看得出来原主离开没多久,原主也许高升了,也许落魄了,又或者投胎了,在阴司没有不可能的情况发生。 面对着白给我的宅院,我和大罗像个土鳖这看看那瞧瞧,我细数了一下,加上两层阁楼杂物堆积的房间,一共有一百零四间房间,可用房间有八十间,作为正主,我必然住在正房,大罗住在西厢房最大的一间屋子。后面还有个小花园,阴间的花除了彼岸花之外,全是无色的,虽然这些对于我来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有自己的小花园了。 查看完府邸格局情况,我和大罗坐在厅堂,厅堂内摆设古朴,上好的不知道什么材料的桌椅摆放在厅堂两旁,最里面主家座后一副山水画大气磅礴,虽然我不懂画吧,但能出现在这,必然也是出自大家之手,加上屋内陈设的瓶瓶罐罐,一下子提升了我的身份地位,我这身粗布衣服与我的胡府相比显得太寒酸,有煞风景,抽空一定要去做几件像样的衣服,怎么着也得配得上这府邸不是。 坐在厅堂内,瞅着真正属于胡一把的房契,把大罗和我乐的合不拢嘴,气派的不得了,自我感觉高人一等,再也不用挤贫民窑的小破出租房了,我的府邸想住哪间住哪间,睡在院子里别鬼也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大罗才想起奴仆的事,大罗把自己的家当放在他房间里,用他的话说谁也不能进他屋子,出门去领奴仆回来。 很久很久,大罗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百多只奴仆回来,四十只女仆,六十只男仆,刚刚好一百只,长相嘛,不做评价,大罗的眼光不注重外表,注重的是这只鬼能不能干活,手脚是不是勤快。更重要的一点,我发现这些奴仆都是真魂,我原以为是阴司糊弄事呢。是我想多了,一问才知道,他们刚从地狱表现卓越出来做奴仆,类似阳间的减刑。 作为管家,大罗做的很称职,刚回来就分配奴仆鬼打扫庭院,最先把门口那块张姓的牌匾给摘了下来,命鬼去做刻写‘胡府’的牌匾。 一切杂活都有鬼仆干,我一个主家反倒清闲了,飘了一圈,大罗之前还对张大胆分配的监工老大不乐意,现在美滋滋的做起了监工。 我一时半会很难从兴奋劲中回过神来,uu看书.uuansu心中满满的成就感啊! 府邸还在打扫,我便迎来了一位贵客,这位贵客我还不认识,我从他的一身行头上看出,他必然非富即贵,长相很像电视剧里的和珅,神态上都差不到哪去,身披绫罗绸缎,脚迈官步,一脸官方笑,身后也跟着一个贴身家仆,再后面有两只鬼抬着一只箱子,箱子上系着白花,显然是送礼来的。 大罗凑到我身边,瞅着和珅模样的鬼从门口进来,问向我,“胡哥,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可能是附近邻居吧。”这种面相不善的鬼,我通常躲着走,百分百的不认识。 两句话的功夫,和珅模样的鬼已经飘到我面前,朝我作揖,“胡老大新迁府邸,我等特意来拜访。” 不管认不认识的,人家说话客客气气的,来者是客,我也不能驳了面子,朝他作作揖,“贵客迎门,有失远迎,今日我新迁宅院,府上繁忙,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有请阁下厅堂一叙。”我摊开手,做出请的动作。多亏活着的时候还看点古装戏,还能邹出个一言半语。 【一百五十】他在巴结我 进到厅堂,由于我刚搬进来,茶水点心都没来得及准备,现在去烧水沏茶也来不及了。我有些尴尬,准备吩咐大罗去茶馆买些回来。 那只拜访我的鬼看出我的窘迫,给了我一个台阶下,“胡老大,别忙活了,你刚搬过来,什么都没准备正常,我也不是为了喝你一口茶来的,往后都是邻居,也要多走动走动,交个朋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名铭,按鬼寿来算,我比你大一些,在鬼界堡有一家做衣服的小作坊,做衣服选布料随时欢迎胡老大亲临。” 小作坊?恐怕大到能吓到我吧。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没什么事,单纯的串个门而已,我也松了一口气,客气道,“李哥说笑了,以后都是邻居,别总一口一个胡老大,折煞小辈了,叫我胡老弟就行,都是邻居,还请往后躲照顾照顾。” “那我这个做兄长的就不客气了,胡老弟。”李铭莫名其妙的笑开了,招呼停留在门口的抬礼鬼进门,将礼放下后,两只鬼自觉的退出了屋外,李铭对我道,“鬼界堡的规矩,抬礼落定,主家是不能拒绝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胡老弟笑纳。” 看到这一幕,我稍微猜出了门道,住在这里的鬼都是自己出资购买府邸,还要打点阴差才能拿到房契,他是看我一分鬼币不出,直接经过第二殿的封赏到府邸入住,觉得我有些本事,是来巴结我的。 想到这个层面上,我没了之前的那股子拘束,很大方的回应,“李哥你说哪的话,你来我府上做客,已经让我的府邸蓬荜生辉了,哪还用的着送礼。”跟官场上的鬼打交道,确实累,尤其是说话,说半天说不到正题上。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李铭压根没把自己当外鬼,吩咐自己的贴身奴仆和抬礼的两只奴仆帮我打点府邸。 李铭打量我的厅堂,最后把目光汇集到我身上,看到我这身行头,当即起身到我面前,很熟络的和我套近乎,“胡老弟真是不拘小节,此乃大丈夫。”李铭在我预料中话锋一转:“胡老弟最近可是红人,近期登门的鬼会必定是少不得的,没有像样的行头怎么行,我看你这整顿好,也需要些时间,如果胡老大看得起我,去我的小作坊做身衣服。” 嘿嘿,正好想到做衣服,就有鬼送上门来,最近我胡一把行大运了。 我装模作样的推脱了两句,被李铭连拉带拽的非要去他的作坊给我做衣服,后来我从了,我不从的话李铭不会罢休,再说,他是巴结我,是巴结我,巴结我。 被李铭拉着到了他所说的小作坊,其店名叫制衣作坊,制衣作坊在鬼界堡也是排的上号的,虽说不是很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纺织布料,到染三色,再到制作衣服,光是秀女都有三十来只,再加上定型师傅,一条龙的垄断。每天的客人身份不等,从普通的小鬼到鬼界堡官员,每天几乎坐等大把大把的鬼币进账。 进入制衣作坊,门面内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种类衣服,可李铭推荐的并不是店内的格式,而是从店长那里要到了衣服的图纸,据他说,这些图纸可是镇店之宝,没点资历的都没资格看,反正商场的人和鬼都一样,满嘴跑火车,可信度不是很高。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在李铭的推荐下,他私自做主给我挑选了十几身衣服样式,并承诺五个时辰内先给我做一身体面的衣服先穿着,由他亲自监工,让店小二招待我。 眼下我也没屁事,有只土豪鬼要和我做朋友,我还想啥呢,朋友多总是没错的。 李铭的制衣作坊除了镇店之宝外,门面里挂了不少能拿得上台面的衣服,若是我来挑,也会选择这些衣服。我觉得这些衣服样式都不错,前提是排除价格,它们的价格高的离谱,不是以前的我穿得起的,现在要出钱买穿,也会心疼的睡不着觉。 我打量着衣服,制衣作坊外走进来一只鬼,不是冤家不聚头,此鬼是娘娘腔,娘娘腔最近手头上看起来很富裕,进到制衣作坊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挑选了两件衣服格式,对店小二豪言定做。 出于好奇,再者我也是贱的,飘到娘娘腔身边,对娘娘腔道了声好。“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娘娘腔闻声,看到我,收起了对衣服的好奇心,一张嘴让鬼不舒服,“呦,这不是胡一把吗,你也是来买衣服的?”本身就娘,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我摇摇头,uu看书 ww.uuknh“我不是来买衣服的,我先看看。” 一听我是来看看,娘娘腔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上了,仰着下巴,“我就知道你买不起,看看也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望梅止渴。”说完又瞄了我一眼,“胡一把,你最近跟谁混呢?” “还是安保兵的老大。” 求小说蜛网   娘娘腔叹了口气,说:“胡一把,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问题,他为啥能让你做老大,自己不当?你还没琢磨出问题呢。” 他?娘娘腔还在以为我背后大鬼呢,我胡一把是那么容易架空的吗。 娘娘腔见我不说话,继续劝说我,“你有点小聪明,但是智商明显不够,谁都能看得出来你在被当枪使,你咋就看不出来呢,现在安保兵是不是归一个张教官训练。” 我点点头,“对,他是教官,专门负责训练安保兵的。” “傻子,你就是个傻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我竟不知如何接话,娘娘腔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被当枪使了。 还不等我说话,娘娘腔伸过手来,拽拽我的衣服,“啧啧,还是那个寒酸样,日子不好混吧,改天来找我,我给你某个差事干着,你说你,干啥不好,非要参与人家换魂,换魂是你这种鬼能参与的吗,要我看,你就是自作自受,也怪不得别人。” 我额头上码过无数条黑线,我在娘娘腔心里原来这么不济呢,以往娘娘腔还收敛一点,现在明目张胆戳我脊梁骨了。 【一百五十一】小气到1块去 “大人,其实我。 )” 娘娘腔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抢我话头道,“我都知道,其实你也身不由己。”然后语重心长说道,“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人和鬼呐,就得混出个名堂,你看看我,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官,可手底下也管了几十号的扫帚鬼,要是没我,黄泉能那么干净吗?” 这自信,我也是服了。 娘娘腔看我手中拿着镇店之宝的设计图,问都不问我一声,抢了去,嘴上继续和我说着话,“我知道,你肯定是给你家主子做衣服的对不对。” “不是,是别鬼请我做衣服。” “啥请你做衣服,你,我还不知道吗,有哪只眼瞎的鬼能巴结你,我们之前共事一场,在我面前就别硬撑着了。” 我转头面相店小二,想让他解释一下,碰巧看到制衣作坊后面飘出来的李铭,见到我喜笑颜开的,“胡老弟,你说我一着急给忘了件事,你的身材尺寸还没量。” 李铭的出现就是一场及时雨,也免去我要跟娘娘腔的解释,很有礼貌的回应李铭,说:“李哥,你看我给你热麻烦了不是。” 李铭倒不以为然,从小二手中拿过量身的尺子,正准备给我量身的时候,看到站在我身边的娘娘腔,目光从娘娘腔的头移到娘娘腔手中的设计图上,看到自己的镇店之宝被一只不认识的鬼拿在手里,李铭没客气的飘到娘娘腔身边,一句话没说抢过娘娘腔手中的设计图,娘娘腔是懵逼的。 . “胡老弟这是你朋友吗?”李铭问道,将手中的图纸交还给店小二。 我本来想给娘娘腔面子,可我正要说是的时候,娘娘腔自己摘了个干净,趾高气昂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刚才探讨了一下衣服。”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李铭听闻,没搭理娘娘腔,直接把娘娘腔晾在一旁,客客气气的给我量尺寸。 我估摸着娘娘腔还以为李铭是店小二,缓过神来的娘娘腔抬着下巴道,“我说你这鬼怎么回事,我进店就是上帝,有你们这么服务的吗?” 李铭身形一顿,我预感到不好,娘娘腔虽然鬼品不好,这是我和他的私鬼恩怨,招呼着店小二打岔道,“快给这位爷量身啊。” 店小二闻声,飘到娘娘腔身边,结果娘娘腔轻蔑的说起,“别介,我还没挑完呢,接着挑。” 这场干戈算是化玉帛了。 李铭量好我的身形尺寸,又去了作坊后面,见到李铭走后的娘娘腔贱呼呼的又飘到了我身边。 “胡一把,那小二你认识?怪不得在后面忙活,上不得台面。”娘娘腔评价道。 我摇摇头,实话回答道:“他不是店小二,他是这的老板。 .” 娘娘腔听我说李铭是东家,噗嗤一声就笑了,“胡一把,你今天喝酒了吧,这的老板认识你,你可别逗了,是我眼瞎,还是你骗的太逼真。” 我耸耸肩,表示无语,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不信的,干脆不费唾沫星子了。 我沉默了,娘娘腔还不罢休,还想着修理我一番,对着店小二讽刺我,“你说说他,都成鬼了,还打肿脸充胖子,你们老板能巴结他,这不是逗乐呢吗。” 店小二貌似刚上岗不久,自打我和李铭进店,就和小白兔见了大尾巴狼一样,一个闷屁不敢放一个,眼下娘娘腔把话头递给了他,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回答,“刚才那位不是我们的店小二,确实如胡先生所说是我们的东家,这位胡先生也是我们东家请过来的贵客。”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啥?你是说刚才的那个真是你们东家?”指指我,“他是你们的贵客?”娘娘腔惊讶的反问道。 店小二点点头,“对,是我们的东家,胡先生是我们的贵客。” 娘娘腔瞅瞅我,打量着我,连连摇头,不敢相信的小表情。 我站在一旁,看着娘娘腔自作孽的表情,心里很解气,这可不是我想说的,我原本打算给娘娘腔几分面子,娘娘腔自己不要不能赖我。 我心里暗笑着,但没表现出来,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我选择不开口。 娘娘腔对着我张了张嘴,并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继而对店小二道,“我过段时间来取衣服。”说完灰头土脸的出了制衣作坊,连句道别的话都不留给我。 吊打脸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吧。其实我是想笑的,我心中狂笑。 几个时辰后,李铭拿着一只皮箱从后面出来交给我,“胡老弟去换上看看。” 接过皮箱的我道了声谢,走进换衣间,打开箱子一看,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行头齐全。 新衣服对我来说太浪了,一身黑色长袍背面用白线绣着一只鸟的图腾,鸟的身形贯穿整件长袍,袖口向外反卷,并有几颗灰色金属装饰,与衣服相配的还有一双黑色长靴,长靴两旁竟然绣着一朵牡丹。 不过整体搭配上,衣服把我趁的很大气,身上的土鳖气息被一股文气覆盖,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我今天算见识了,之前穿的那一身衣服跟个下人似的,这一身衣服回到胡府,十足的老爷范,只可惜娘娘腔跑的太早,不然让他也见识见识。 我从试衣间里出来,李铭看到我,眼冒金光,对着我是一顿夸,他们这些商场上鱼龙得水的鬼,u看书 .uunshum 说话有一分是真的就不错了。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我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肯定价格不菲,于情于理,我怎么说也要请人家吃顿饭,改天还要去登门拜访,有送礼必有还礼,这是规矩。 按照商业套路,我穿着新衣服和李铭找了一家很贵很贵的酒楼吃饭,一顿饭花了我一千鬼币,没错,是我请客,吃的不是饭是血,我一年都没花满一千鬼币,一顿饭的功夫就是人家的了,心塞啊。 吃完了饭,面对着一大桌子还没动筷子的菜,我犹豫了,要不要带回去给大罗他们? 在我犹豫的时候,我漂了一眼李铭,他貌似盯着一桌子饭菜也在犹豫,我一看他那德行,明显和我小气一块去了。 “李哥,我看这一桌子菜没动过,我府上还在忙活,顺带带回去给杂役们吃。”我主动先开口。 李铭听我这么说,犹豫的表情舒展了,“极好的,极好的,我刚才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啥东西也不能浪费不是,这一点,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你是不知道啊,李哥我活着的时候挨饿受冻,随着乞丐躲避战乱,当时的世道,人心惶惶,别说吃饱,半块馒头,我也琢磨琢磨吃几天。” 还是可怜鬼,我还以为是大富大贵人家的,想不到活着的时候出身贫苦,面对这种鬼,我天生有一种免疫,喜欢感同身受,这也许是穷渣的共通之处。 有了底气,我叫来酒店的杂役,“打包带走。” 【一百五十二】还赌债 我和李铭两只鬼相处融洽,一道往回飘,他也不是闲鬼,有事要忙,在府邸门口别过,我飘进了我自己的府邸里。 府邸还在杂乱的忙乎着,大罗见我回来换了身衣服,飘到我身边,夸了几句,与李铭相比,我更喜欢听大罗说话,因为大罗实诚,说的是真话。 通过大罗的传话,我不在期间,又有只鬼前来拜访我,见我不在,说要过些时日再来。 我总算明白了人红是非多,这只是个开头,近期拜访我的少不了。 吩咐大罗采购招待客鬼的各种所需,拜访我的鬼越多,在外面吃花的鬼币越多,我的家也败的差不多了,不如在家里方便,在家吃不完可以下顿再吃,也不用破费人家的鬼币,我也不欠鬼情,一举两得。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府邸招待前来送礼的客鬼,面对一群不认识的鬼,我像个公关一样,只管装着笑脸陪吃陪喝陪聊,还有些风流鬼,陪送妓院。为此,我攻读很多本商场书籍和说话秘籍,就为了能把自己包装成老司机。 大概一个月时间,送礼的鬼少了下去,我的府邸牌匾也挂上了胡府,红色灯笼上请了毛笔字师傅写上了胡府的字样,奴仆也穿上了标有胡府的奴仆装,一切平静下来,大罗开始琢磨起重开胡一把豆腐坊。 一切都在好转,已经步入正轨,我终于能轻松的喘口气了。我所说的轻松是悠闲的在自己府邸睡大觉。 事与愿违,睡着睡着,听见庭院里有吵闹的声音。 “我是你们胡老大的朋友,你拦我没用。”声音好生耳熟。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只见张大胆那边匆匆忙忙的闯入我的房间,奴仆不认识他,死命的栏,可张大胆是什么鬼,哪是他们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在此之前,我请过几次都不来。 “胡哥不好了,出事了。”张大胆焦急的说道。 我打发走奴仆,张大胆看鬼走了,说出了缘由,“胡哥,猎魂师被抓了。” “被阴司抓了吗?”我说着,套好自己的衣服。 “不是,被赌坊老板抓了。” 我焦急的心一颤,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反问张大胆,“你说啥?猎魂师被赌坊抓了?” “啊,被赌坊抓了,输的鬼币太多,人家不让它走。” 张大胆看我动作停下来,比我还着急,把我的衣服随意套在我身上,“胡哥,赶紧去看看吧,赌坊扬言说把它送去阴司。” 我被张大胆连拉带拽的出了胡府,我他娘的有只袜子还没穿呢。 被拽到赌坊门前,还很巧,就是我第一次推销安保兵的赌场,现在赌场已经有五只安保兵镇店,比以前和平多了。 我们一进门,安保兵见到我齐声声的问好,“胡哥好。” 赌坊的一只小伙计见我,一路小飘到我跟前,“胡哥好久不见了,进日有闲钱来耍一把?” 怎么听着像福爷的小伙计。 “你们老板呢,我是来还赌债的。”我问道。 小伙计不解的瞅着我,我猜他想的是胡哥也不赌博,还哪家子赌债。职业操守让他没问,赌场上的事,少知道为妙。小伙计指指楼上,“老板在楼上第三个屋。”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我何张大胆对视一眼,上了二楼,找到第三个屋子,在门前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我看到那张写满了官场浮沉的脸,老油条一个,之前给我送礼的鬼中就有他,我都佩服我自己,想到日后有求与他,把话说的尽量圆满,果然没错。 赌坊老板见到我,反映了几秒,用官话套近乎,“呦,胡老大,你怎么有空来我的小赌坊做客了。” 我也不想多墨迹,直言说明来意,“我听说有只猎魂师被你们抓了,我是来替他还赌债的。” 赌坊老板神色一怔,往身后看了一眼,在门口让出一条路,“胡老大进来说。” 我飘进门内,一眼就看到了窝在墙角里的猎魂师,那心情就跟自己丢了内裤被别人捡到一样,臊得慌。 我移回猎魂师身上的目光,望向赌坊老板,笑呵呵的问道,“老哥,他欠了你多少赌债?” 赌坊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鬼币。” 我心中大惊,一万鬼币,够我一只鬼私下里花好几年了,这孙子说输就输了,真想上去给几巴掌,问问他赌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毕竟他的身份是猎魂师,不能当着赌坊老板的面教训猎魂师,自家鬼回去教训。事先帮它摆平。 “老哥见怪了,我朋友兄弟的赌债我来帮忙还。”我嘴上很客气的对赌坊老板道。 我递给张大胆一个眼神,uu看书 ww.uasu 张大胆从口袋里掏出我们带的所有鬼币,碰巧整整一万,我当时猜想能欠个千把块顶天了,是真没想到欠了一万,玩的真大啊。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张大胆掏出一万鬼币,放到赌坊的桌子上,赌坊老板拿起鬼币,对我道,“胡老大,我不知道他是你的鬼,你说我要知道他是你的鬼,我也不能抓啊,这些鬼币你拿回去,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都是朋友,一句话的事。” “老哥,他欠你的赌资,本就应该还,这一万鬼币你拿着。” .......省略官场上的废话,由于赌坊老板推脱,差点翻脸,我不得已收回了鬼币,这个鬼情我是欠下了。 赌坊老板又告诉我,那只猎魂师经常来他这赌,是个好赌鬼,没少欠下赌债。 我答应过一哥,我会把猎魂师放在和安保军同等地位上,我无奈的对赌坊老板说:“老哥,帮小弟一个忙,下次他再进你的赌场,让安保兵往死里打,打废了算我的。” 赌坊老板尴尬了,犹豫的说道,“这样不好吧。” 站在我身边的张大胆发话了,“没什么不好,这种鬼你不打一顿不长记性。” 张大胆这句话说的恰到好处,对猎魂师来说,我是新鬼,不服鬼心,张大胆完全可以凭借老鬼的形象占一席之地,张大胆虽然离开,依然和几只猎魂师走的很近,彼此都知道真面目,对付这只欠下赌债的猎魂师,骂几句,猎魂师也不敢反驳。 【一百五十三】创造猎魂总司 和赌坊老板客气了几句,我和张大胆带着猎魂师离开了赌坊,回了我的府邸,猎魂师被张大胆扯着大嗓门骂,连奴仆吓得都不敢靠近。 最后,以一万鬼币做要挟,在胡府做工,什么时候偿还清,什么时候他就自由了。尽管猎魂师死活不愿意,可没什么卵用,虽说我一分钱没花把他捞出来,没有我,他就只能还清赌债,或者送去阴司接受惩罚。 从这件事上看出猎魂师的薄弱之处,一哥耍的一手好牌,再烂都能赢,我呢,好牌也能变成烂牌。看来不整顿猎魂师,这样的幺蛾子少不了,真闹到阴司,我就管不了了。 张大胆在我的府邸新鲜了一阵后,说什么也不留下,非要回安保军去监工,天知道他骨子里带兵的那股子劲是哪来的。 把张大胆送出鬼界堡,我直接去了猎魂司。对猎魂师的了解,我还需要找猎魂司的赵五谈谈,他是老江湖,见识短听闻多。 到了猎魂师,等赵五忙完,我客套了几句直接进入主题。 通过赵五的介绍,猎魂师的平静是假象,真的如一盘散沙一样,没有聚拢的中心点,赵五回忆,不知道何时起加入猎魂师的鬼从一腔正义到个鬼恩怨,很大一部鬼是对阴司不满,想跟着猎魂师闯荡,也有一部分鬼和我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打着猎魂师的旗号不干猎魂师该干的事。以往一哥早就想整顿,可整顿下来,猎魂师所剩寥寥无几,没有靠山,不敢尝试。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掂量着赵五的话,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上任,要烧就要旺旺的,谁说猎魂师没有靠山,只要猎魂师的存在是经过阴司允许的,安保兵就可以一直是猎魂师的靠山,猎魂师也可以一直是安保兵的靠山,两者完全可以互相依偎着存在,这样一来,可以少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烧火容易,控制火的范畴不易,整顿猎魂师有烧掉自己屁股的危险。保险起见,再烧之前,我必须干一件正事,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我吩咐赵五统计了一份活跃在猎魂司的名单给我。 半天时间,赵五把名单统计完了,交到了我手上。 我拿着名单,在府邸一只鬼考虑许久,最终决定离开了鬼界堡,往安保军营飘去,找到张大胆和设计安保军营的安保兵。 按照张大胆的讲解,张大胆准备在安保军营四周共设计九层炮楼,每层炮楼加派三只射箭手,城墙上每隔三米远加派一只瞭望兵。再建设两式塔楼,分别在安保军营最前端的两侧。 为了减少运输时间,挖山采石的空山,已经被张大胆命令军兵凿磨光滑,做成了一部分安保军的房屋和牢房。 暂且设定这些力所能及的防御设施,只有防御设施做的好,才有机会攻占其他山头。 张大胆的布置让我很满意,我一点都不怀疑张大胆的能力。 最后,我指着图纸的最外层靠近山的一片,距离安保军很远的地方,对张大胆道,“这一片区域能不能给我建造一排小型房屋?”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张大胆皱皱眉,“可以是可以,但是咱建造的安保军营已经够住了,训练的地方也不小,为啥要建造一排多余的房屋。” “还不是你心目中的男神一哥给我揽得瓷器活,你想啊,猎魂师的鬼口太杂乱,我决定把占地方不干实事的猎魂师和心怀鬼胎的猎魂师踢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在猎魂师干的时日不短了,心里应该比我有数,算下来踢掉的猎魂师有几成?”我问向张大胆。 “那可没数了,猎魂师很大一部分是滥竽充数的。”张大胆想都没想说出口。 我拿出从赵五那里统计的名单,上面的猎魂师数真是少的可怜,只有区区三百零二只,我将名单递给张大胆,“这些都是活跃在猎魂司悬赏令前的猎魂师,只有三百零二只,猎魂师住的地方,我也看过了,上千只猎魂师的住所,几乎每间都猎魂师,这里面冲水的成分有多少?这份名单中的三百零二只减去心怀鬼胎的,你再算算有几只?你觉得能折个中,有一百五十一只吗?” 张大胆被我说的心服口服,不住的点点头,“胡哥你说的不错,有一百只符合猎魂师的鬼就已经不错了,但一下子减员这么多,是不是冒险了。” “这样做确实是冒险,所以我来找你在鬼界堡建造房屋,作为猎魂总司。” 张大胆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说?” “在不取缔现在的猎魂师住所前提下,u看书.uash 挑选猎魂师的新址作为猎魂总司,建好总司,开始整顿猎魂师,挑选近期捉拿过阴魂的猎魂师入住猎魂总司,享受高待遇。剩余的猎魂师想要进总司,不是不可能,唯有拿成绩说话,成绩够了,升级到总司里面。猎魂总司要和现在的猎魂师状态不一样,在猎魂总司颁发猎魂司规章制度,一段时间内没有成绩,警告三次,开除猎魂总司处理,屡次靠擦边成绩进入猎魂总司享福,并被开除总司十次,永不录用。” 嬑邑qiuxiao蝤褈m  “胡哥,你说的都没问题,可猎魂师懒散惯了,你一下子让他们安分守己,是不是有点不现实?”张大胆担忧道。 张大胆还没意识到迫在眉睫的窘迫,我摇摇头,继续讲道,“你觉得阴司会对猎魂师放任不管吗?一个小错误都可以让阴司抓住不放,危险边缘你还敢大肆违反阴司规定,不是找死吗?我胡一把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连瘪三流氓都保护的了,失败者就应该被淘汰。” 张大胆低头瞅着图纸,不知道在想啥,我没去打搅,人家以前毕竟是猎魂师的老鬼,对猎魂师的认知比我清楚,不用我多说,他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他心里唯一的那道坎是一哥强撑了这么久的猎魂师,被我一朝踢了个干净。 对于一哥,我只能说改编猎魂师是无奈之举,我支撑不起全部的猎魂师,我只保护身在其位某其职的猎魂师,其他的一律不管,安于现状的鬼,自求多福。 【一百五十五】吓尿了 良久,张大胆缓缓开口,“那就按你的方法试试?” 我决定提前通知猎魂师一声,吩咐张大胆给我写一千多封请柬,挨个送到猎魂师的屋前,我就坐在作战指挥处等着有多少猎魂师到场。 左等右等,等不见有一只猎魂师前来。 连续等了五天时间,都没有等到有猎魂师登门,我按捺不住了,披上黑袍前往猎魂师打探。 我来到自己的小屋前,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封来自张大胆送的信,信是送到了,怎么没有一只猎魂师登门呢? 我拿着请柬不解,为什么几步路的功夫,都没有一只猎魂师去看看? 我坐在小屋内疑惑着,听到隔壁有响动,持久性的咚咚作响,时快时慢,让我浮想联翩,不知道幺鸡壁咚个什么劲,一只千年单身狗。 因为好奇,我还是去了隔壁查看,幺鸡门口大敞着,屋内咚咚直响。我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朝里看去。 只见幺鸡背对着我,身子面向墙壁一耸一耸,要说幺鸡有女鬼了,可他和墙壁的距离不可能容纳下一个女鬼,姿势涨了吗? “幺鸡,你干啥呢,办事把门关上,影响多不好。”我朝里说道,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幺鸡出奇的没有反驳我,不像他的性格。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依然听得见隔壁的咚咚声,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大对劲,怕出什么事没敢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声音还在继续,速度也越来越慢,幺鸡的持久性不错嘛,再来两声女鬼叫就好了。光是咚咚声听得我都瞌睡了。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听着听着,我意识到不对,速度是慢了,可声音越来越大了,听得我心里跟着颤。 我再次来到幺鸡屋前,朝里喊着,“幺鸡,你在里面干啥呢。” 声音还在继续,幺鸡依旧不理我,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我推开门,走进屋内,幺鸡还维持和之前壁咚一样的动作。阴司现在是黑天,全靠这屋内的一盏灯笼照亮,蜡烛光亮摇曳的厉害,加上幺鸡着了魔的动作,看起来心里毛愣愣的。 “幺鸡,你干啥呢。”说话至少可以减少我心中的恐惧。 眨着胆子从幺鸡旁边绕过去,由于幺鸡遮挡住光线,我也看不清幺鸡正前方有什么东西。 我散发黑气,将蜡烛吸到手中,朝幺鸡的正前方探了探。 我滴妈呀,我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吓尿了。 幺鸡头顶着墙,不断往墙上撞,手中拿着一块肉在啃,仔细辨别竟然是小孩的尸体,有些关节还未成形,脑袋和身子仅剩一条碎肉牵连着,耷拉在小身子的一旁,小孩估摸着是在母体肚子里七八月份大的时候被引流出来的。幺鸡痴迷的啃着小孩的尸体。 在我恐惧之余,幺鸡僵硬的转过头来,嘴里还挂着碎肉,见到我诡异的笑了,双手把孩尸推送到我面前,我看不到他眼里的理智。 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眼前的孩尸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我恐惧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步到门口,转身撒丫子跑了。 一口气跑到安保军营,张大胆看我吓得不轻,以为我被猎魂师打了。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胡哥,咋回事,猎魂师打你了?我带鬼去抄了猎魂师。”张大胆问道。 我心有余悸的朝身后瞅瞅,摇摇头,口齿不清,“我看到了,看到了。” “看着啥了。” 我吓得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用全力放平心态依然不能平静,断断续续回答:“住我隔壁,隔壁的猎魂师,我看到他,他?他在,在吃人肉。” “人肉?”张大胆惊讶道,意识到身边忙活的安保兵在看自己,把我拉进作战指挥处,往椅子上一丢。 “胡哥,到底咋回事。”张大胆疑问。 我把之前看到的一幕和张大胆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我后背发麻,眼神有意无意的朝门口看。 张大胆听完,跟着作舌,“不能吧,你会不会看错了。”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嚎着大嗓门回应:“怎么不能,我亲眼所见,我还能看错了?他手里就是拿着一个小孩在啃,头还往墙面上撞。”我指指自己的两只眼睛,“我这两窟窿眼是出气的吗,亲眼所见那个幺鸡在吃,吃?”我无法说出口。 张大胆的胆子貌似是随机的,关键时刻,张大胆的胆子大了起来,对我道,“胡哥,要不然咱俩再去瞧瞧,确认一把。” 我听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回想起幺鸡看我的眼神,吓死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往枪口上撞的。 张大胆见我退缩,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胡哥,这种事以后你还要见得多了,uu看书.uunshu 今天这点屁事把你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在猎魂师面前建立威信。”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我听得出来张大胆是在拿话激我,我绝对不会同意再回去,反驳道:“你不用说了,我绝对不可能去的,太吓鬼了。” “胡哥,你还是不是爷们,是就站起来再去看看,如果不是。” “我不是。”我抢先道,我是真没胆子再回去看看。 张大胆算是对我没了脾气,指着我又放下,又指指我,好几次后,干脆方言,“行,你不去我去。” 我以为张大胆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自己只身一鬼飘出了安保军,我在作战指挥处犹豫着,我是真怕了,幺鸡吃小孩恶心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冲撞着我的大脑。 我在屋内朝外张望着张大胆,张大胆孤身一鬼提着灯笼远去的身影,又让我心里隐隐觉得愧疚,我是不是太让张大胆失望了。 眼看着张大胆在我的视线里只剩下一个灯笼的红点,我一咬牙,还是去吧,万一张大胆出了什么事,还有个搭把手的。 硬着头皮飘出了安保军营,朝着张大胆的方向飘去,张大胆似乎有意给我追上他的机会一样,走的很慢,没一会功夫我就追上了。 张大胆看我追上他,咧着嘴笑,“胡哥,我就知道你吃这一套。” 额,我现在可以选择回去吗?鬼和鬼之间基本的信任呢,满满的全是套路,这年头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 【一百五十六】食尸 来到猎魂师大本营,我在前面带路,谨慎小心的把张大胆带到幺鸡的屋前。 此时,幺鸡屋内咚咚声消失了,屋内一片漆黑。 我四下瞅瞅,找来一根棍子,敲打着幺鸡的门口,“幺鸡,你在不在。” 死一般的安静。 我用棍子桶开幺鸡的屋子,继续虚张声势,“幺鸡,赶紧滚出来。” 张大胆在我身后捅捅我,吓得我浑身一颤,扭过头去看,张大胆把手中的灯笼朝我递过来,“胡哥,你进去看看,我在外面接应。” 我拿起灯笼,总觉的事情发展怎么那么别扭,是张大胆一心要来求证的,怎么成了我去求证。 张大胆在我身后一个劲的催促我,到致我想止步都不行,只得走进幺鸡的屋子。 乍着胆子迅速瞄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幺鸡不在家,好险,好幸运。 意识到自己是安全的,我放心的点燃起屋内的蜡烛,再三确认幺鸡不在后,我才肯罢休,朝着门口道,“张大胆,进来吧,没鬼在。” 张大胆探进来一颗头,见我大摇大摆的坐在板凳上,放心的走了进来。 “胡哥,你说的吃人肉呢?” 张大胆一说起这个,我忌惮的朝幺景刚才吃婴孩的位置漂了一眼,我特娘的都被吓成了心里阴影,我指着幺景吃婴孩的位置,“刚才就在这,张大胆,想不到你的口味还挺独特,喜欢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张大胆没理我,走到我所指的位置,弯下腰检查。 我和张大胆谁也没发现,幺鸡就站在门口,直到听到他的责备声,“你们在干什么呢?”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现在对幺鸡有阴影,听到声音立马吓得从板凳上站起来,飘到张大胆身边,指着幺鸡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吃小孩的肉,我亲眼所见。” 幺鸡皱皱眉,眼神似乎恢复了正常,不客气的责怪我,“姓胡的,你在这妖言惑众什么呢,我老早就出去了,一回来就看到你们俩在我屋子里鬼鬼祟祟,你们俩想干啥。” 我个鬼觉得,我和张大胆是俩鬼,幺鸡是一只鬼,鬼数上我领先,我没必要怕他,挺直腰板指着刚才幺鸡吃婴孩的位置,“我就是看到你在这吃小孩的尸体了,你敢做,不敢承认,算什么男鬼。” “扯犊子,你们俩想偷我东西直说,没必要编出这么一个不着边的理由。”幺鸡飘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瞅着我们就跟瞅小偷一样。 我不服气的反驳,“哎,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我要去阴司举报你,让你下地狱。” 张大胆抬起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无声的指示我和幺鸡去看床底下。 床底下赫然出现一只小孩的手臂,五根手指头还未发育完全,黏合在一起,皮肤呈现半透明状。 不等我看仔细,张大胆在我身后怂恿我,“胡哥,你拿着棍子呢,你去瞧瞧。” 无数条黑线码过额头,有过一次教训,打死也不去,我把棍子递给呆在板凳上的幺鸡,“这是你屋,你去看看。” 幺鸡站起身,伸了伸手,他娘的竟然缩回去了,“我不敢。” 吃肉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胆子那么小。 没办法,这个差事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我一步一顿的走进床边,在距离床边半米的距离,我拿着棍子颤颤巍巍挑起遮挡住床边的不练。 床下漏出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小孩尸体,身子没了,只剩下一只手脚和一颗头,边缘还有醒目的牙印。 小孩尸体的出现,让张大胆和我倒吸一口凉气。 幺鸡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靠近张大胆,张大胆听我说过幺鸡吃人肉的事情,见到幺鸡朝自己靠近,吓得往我这边跑,张大胆身后跟着幺鸡,我能不害怕吗,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吃人肉的。我瞅准门口,一个箭步窜出了屋子,张大胆紧随其后。 跑了一段路程之后,我发现我没把幺鸡甩掉,把张大胆跑丢了。 让我一只鬼面对幺鸡,我心里表示很恐惧,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我加快脚力往回跑,在中途找到了累得气喘吁吁的张大胆。 我靠近张大胆,招呼他快点跑,结果张大胆沦为了彻头彻尾的拖油瓶。 张大胆作为一只鬼没有力气跑了,我也只得跟着停下,拿着棍子朝幺鸡一顿呼啦,幺鸡吓得也不敢靠近我,只得远远的跟着。 我郁闷了,按理说幺鸡做了亏心事应该生怕别鬼知道才正常,幺鸡貌似并不怕别鬼知道。 我犹豫了一会,朝幺鸡高喊,“你别再跟着我们了,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吃婴孩的事告诉阴司,让你接受惩罚。” 幺鸡听我这么说,还不服气了,指着我吵开了,“我哪里得罪你了,给我扣屎盆子,uu看书uukansu.co 在我回去之前,只有你们两只鬼在我屋子里,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偷偷放进去,诬陷我的。”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们?你神经病啊,我之前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吃的香呢。” 幺鸡想反驳我们,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歪了歪头,对着猎魂师大本营的防线看了看,皱皱眉之后,想了很久,自己识趣飘走了。 看幺鸡走了,我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幺鸡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幺鸡了,原以为他活着的时候是太子,有些骄纵病是可以接受的,现在看来,我把他想的太美好了,想不到他在私下里竟然偷吃违禁品,这绝壁是我不能容忍的,我必须去举报他,以免长此以往下去,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久了,张大胆怎么不说话,我扭头看去,张大胆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事情。 我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张大胆的屁股上,破口大骂,“张大胆,张教官,你他娘的鬼品呢,万一我们面对的是实力派的鬼,你把我往前一推,你自己跑了,你好意思吗?” 张大胆伸手摸摸被我踢的地方,拽了拽裤子,并不理会我刚才的无理,一开口,我的肺都要气炸了,“胡哥,你会不会真的看错了,刚才那位小兄弟不像是吃****的鬼。” 我看着张大胆怀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得长叹一口气,又一次确认的说道,“不要怀疑我,我绝对没看错,我亲眼所见幺鸡在吃婴孩。” 【一百五十七】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大胆不知如何是好,继而问向我,“胡哥,你真的要去阴司揭发他吗?” 我鄙视的看着张大胆,“揭发个毛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那我回去了。” 张大胆说走就要走,出了幺鸡这件事,我差点忘了自己来猎魂师干什么,我快步拦下要走的张大胆,奉承道,“张大胆,张教官,咱商量个事呗。” 张大胆明显没反映到我转变的这么快,呆呆的问我,“胡哥,你咋了。” “我就问你帮不帮我吧。” 张大胆摸摸后脑勺,估量着我这句话,“胡哥,你有事直接说呗。” “咱再回猎魂师大本营一趟,问问其他猎魂师为什么不接受邀请。” 张大胆在原地犹豫了一会,甩下两个字,“不帮。”转身就跑了,确定是跑了。 我懵逼的看着张大胆的身影越跑越远,还说自己不害怕,吓得跟孙子似的。 我往后瞅瞅黑暗中的猎魂师大本营,出了幺鸡的事,看着阴森恐怖。 在原地站了一会,即便我千万个不愿意回去,也得回去。最后只能摇摇头,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独自转身飘往猎魂师大本营。 我在猎魂师大本营最外围,连敲了三间屋子,终于有一只猎魂师开了门,见到我,用嘶哑的烟嗓不耐烦的说道,“你要干什么。”典型的抽烟抽多了。 那名猎魂师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回到了屋内。 我站在门前,挤出笑脸,未经过允许不敢进屋,探着头朝里询问,“我姓胡,单名一个八,也是猎魂师,就住在你们后面那排房屋里。”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没事就滚蛋吧。”屋内的猎魂师打断我的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我尴尬的站在门口,笑脸一僵,继续热脸贴冷屁股,“先生,你前几天收没收到过一张请柬?你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我从门口看到屋内的猎魂师听到我的提醒,在桌子上拿起了我事先派送的请柬,走到我面前,举起手中的请柬对我道,“原来这破玩意是你送的,我问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干什么要听你的。” “其实我是受老一嘱托的。” 我一提一哥,这家伙确实收敛了,不过对我还是之前的语气,把手中的请柬丢给我,“老一的事,让老一找我,你算哪根葱,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滚。” ‘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把我拒之门外。好像我和他有多大仇似的。 我拿着请柬,又敲了二十几间屋子,有一部分屋内亮着灯,不开门,有些则是说句滚。一小部分出来的几只猎魂师对我也不客气,反正我陆陆续续收到了七八张退回来的请柬,请柬中有三张没拆封的。 走了这么多家猎魂师的住所,无一例外,都是把我拒之门外,足以说明猎魂师大体上对这件事的看法,猎魂师的冷漠程度出乎我的意料。 我悻悻回了安保军大营,张大胆见我垂头丧气,他好似早就有预料一样,朝我乐呵呵的说道,“胡哥,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 这家伙明显知道是这个下场,还他娘的让我去吃瘪,存的什么心,我没好气的回答道,“你都知道还问我,想看我笑话吗。”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呦呦呦,还生气了,胡哥,你真当我张大胆能做出把你一只鬼丢在危险地方?我都检查过了,猎魂师没有危险,你这个德行不锻炼锻炼,整天在别鬼后面逞威风,怎么扛起两面大旗,我都当了多久猎魂师,我还能不知道猎魂师什么态度吗,我就是想让你吃吃憋,从实际出发。”张大胆说道,给自己胆小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有做将军的心,没上战场的胆。 我终于明白大罗为什么讨厌张大胆了,张大胆这鬼确实有被鬼讨厌的潜质。 “你说话还真直啊,你有没有听说过说实话遭雷劈。”我黑着脸说道。 “胡哥,你知道当年一哥是怎么在猎魂师里爬出头的不?一哥当时在猎魂师堆里爬出头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张大胆自问自答道。 “是吗,那你讲讲。”其实我心里是排斥的,刚吃瘪,我现在啥都不想听,尤其是别鬼的事迹,但是出于礼貌,我没有打断他的话题。 张大胆一点没看出来我的心情很不爽,唾沫横飞的说起,“你以为建立个猎魂总司,就能掌控全局了?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跟你说说老一吧,老一当时只是个小猎魂师,和你刚开始差不多,你这种等级的猎魂师人家压根就瞧不起你,老一为了出头,愣是去端掉了一个以养蛊为生的村子,当时连阴司都轰动了,也就是从那时起,老一就像猎魂师的保护神一样,没鬼敢动猎魂师,猎魂师也忌惮他。” “巫蛊那么厉害吗?” 张大胆听我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u看书ww.ukansh.co 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胡哥,你连巫蛊都不知道,往后还怎么混,不管是中蛊还是养蛊,沾了巫蛊的边,无疑是给自己的生命画上了句号,接触巫蛊,就要做好死的准备,所以养蛊人,连生死都看淡了,有什么能让他们害怕的。”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我萌生出对一哥好奇,对张大胆道:“讲讲细节呗,讲讲一哥的事迹,让我向前辈学习学习。” 张大胆一愣,然后很有范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个鬼表示不想再搭理张大胆,朝自己的小屋飘去。 张大胆不罢休的在我身后询问我,“胡哥,猎魂总司还建不建。” 我背对着张大胆摆摆手,“建,给我往漂亮里建,就冲那几只猎魂师对我的态度,早晚有一天让他们对我俯首称臣。” 说罢,进了小屋,飘到床边,仰头一倒。 我一只鬼躺在小屋内,满脑子猎魂师的事,我想为猎魂师出力,可人家不领情,鸟都不鸟我。 我也是贱的,既然答应了一哥,有困难也要上。经此一问,想要在猎魂师中尽快出头,我还真要和一哥一样,火一把,让胡八这个名号震慑到猎魂师,以我现在的小众猎魂师,说什么都难以服众。 思来想去,悬赏令的金额对应等级,我不可能完成跳级的悬赏令,要想拿出大案子,只能去阳间瞎猫碰上死耗子。 【一百五十八】黄鼠狼给鸡拜年 整整思考一天,我从小屋内走出来,前往鬼界堡,飘到猎魂司,作为猎魂师的交汇点,赵五应该知晓不少烫手的案子。 猎魂司内挑选悬赏令的猎魂师寥寥无几。我找到赵五,跟他打听有什么悬案大案,最好是能惊震到整个猎魂师的案子。 然而,我满腔的热血,被赵五浇了个透心凉,他所了解的大案子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比我去阳间碰运气还不靠谱。 我只得失望的离开了猎魂司,由于心情低落,连我身后被鬼跟了都不知道。 直到我到达自己府邸,那只跟踪我的鬼被守门鬼拦下,我才意识到有鬼跟着我。那鬼身着和我一样的黑袍,腰间一块‘幺’字猎魂令。 这里是鬼界堡,还是我的地盘,幺鸡不会傻到在鬼界堡解决我,这一点,我可以放心。 站在门口的幺鸡,没有不顾门鬼阻拦硬闯进来,而是摘掉腰间的猎魂令,亮出令牌上的‘幺’字给我看。 “我是幺景,我找你有点事要说。”口气依然是那个目中无鬼的态度。 在鬼界堡,我有了底气,不怕他闹幺蛾子,吩咐守门鬼道,“他是我朋友,放他进来吧。” 守门鬼听到我的话,让出一条路,幺鸡走了进来。 幺鸡进来后,打量着我的府邸,“你姓胡,这家主人也姓胡,怪不得你能力提升的这么快,原来背后有鬼给你撑腰啊。” 对于幺鸡,他是福爷的鬼,随他怎么想,我和他没有解释的必要。他来找我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我看到了他在吃婴孩,怕被我举报。 “你是来警告我不要举报你的吗?如果是,你可找错鬼了。”我一点想请他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不想请不代表人家不想进,“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聊吧,我说的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幺鸡沉声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得请幺鸡进厅堂一叙。 一进大厅,我吩咐奴仆没我的允许不要打扰我们。 幺鸡虽然对我能支配厅堂感到疑惑,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开门见山道,“我是为你看到我吃尸体的事来的,你会不会把我举报给阴司?”最后一句声音明显小了下去,这算是承认了吗? “为什么不呢?”我一点面子没给,反问道,我并不觉得幺鸡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幺鸡没想到我会毫不掩饰直接回答,气氛尴尬了几秒,幺鸡再次开口,“我听到了你和赵五的对话,你想解决个大案子。”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话中一直带刺,从一开始就让这位皇亲不舒服,幺鸡竟然能忍我这么久,也是出奇了。 幺鸡根本没在意我说的是什么,自说自话,“我说我不知道我吃尸体的事,你会相信吗?” 幺鸡看我的眼神仿佛再告诉我,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我是亲眼看到幺鸡再吃婴孩,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话。 我选择不点头,也不摇头,冷漠处理。 我的反应是可以被预料到的,幺鸡也根本不关注我信不信,低着头,和我说话似乎难以启齿。“其实我这次找你,不是想要挟你,也不是想纠正你对我的态度,我是来和你合作的,我知道一个大案,但是你要帮我。” 这话出自谁口,我都有可能相信,唯独幺鸡,我不相信他,从知道他是福爷的鬼开始,我就对他有了芥蒂。 “我不和你合作。”我直接拒绝。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幺鸡刚张嘴想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他的话,“来鬼,送客。” 接着,门口闻声而来的奴仆走进门内,幺鸡虽然气,他还知道些分寸,不敢在我这闹,只得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离开了厅堂,被我的奴仆送出了胡府。 幺鸡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出,不是计划好的,这货绝对不会主动来找我,他这个样子以他平时的性格就算屈身了,一只仰头打鸣的大公鸡,除了吃米能让它低头,其他时候,低头必有古怪,我才不会上当。 我在胡府内迟迟不见大罗,问了奴仆才晓得,大罗最近正忙着开张,带着十只奴仆去了豆腐坊。 鬼界堡等着回魂的鬼还没出发前往阳间,可见阳间的时间还是白天,我这只瞎猫也得等晚上去碰死耗子。现在,我的府邸虽大,一只鬼总归是显得冷清萧条,其他奴仆和我又不熟,对我毕恭毕敬,让我连个说话的鬼都没有。 我是一只闲不住的鬼,在府邸转悠了一圈,有了奴仆,杂活也轮不到我干,为了打发时间,我打算看看大罗的豆腐坊准备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调遣过去几只安保兵先忙活着。 一出胡府,见到幺鸡还站在我的门前,面向我的府邸,等着我傻到钻进圈套吗? 我飘到幺鸡身边,本来还想伸手拍拍他,一想到他吃婴孩的恐怖样,我没骨气的缩回了手,语重心长的劝解道,“你就别白费时间了,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幺鸡穿着黑跑,我看不到他黑袍下面的脸。说了一句我认为永远都不会从他口中听到的一句话,“我需要满足什么要求才能让你和我合作。” 这句话对我而言,无非是猎人在告诉动物,你别跑,我是不会杀你的,我拿起枪,是为了保护你。虽然比喻的很渣,可道理是对的,就像中国有一具古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摆摆手,uu看书 .uukashu “我直接拒绝你可以吗?只要是你,我一律拒绝。” “为什么?” 天呐,幺鸡怪不得年少而亡,估计是被蠢死的。 我若一直说下去,定会没完没了,碰巧看到住在隔壁的李铭出门,我在自家门口很热络的和鬼打招呼,借机甩掉幺鸡。 李铭和我扯了几句家常,告诉我过几天就能做好我的那几身衣服,他会命鬼送到我府上。因为我和李铭都有事要办,价值观也聊不到哪去,扯了几句闲篇,就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我头也不回的飘到鬼界堡的中心区域,找到豆腐坊,牌子上还刻写着我的名字:胡一把豆腐坊。 我都佩服大罗,眼下的豆腐坊被大罗打点的从新开了业,客鬼还是那么多,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非要说点区别的话,那就是大罗不太忙了,乐呵呵的在豆腐坊内的鬼流中穿插,乐的合不拢嘴。 我踏入豆腐坊,大罗见到我,在鬼群中挤来挤去,一直被推送到最里面,我在门口看的好笑。 好不容易挤到我面前,大罗乐呵呵的塞给我一本账本,“胡哥,豆腐坊刚开张不久,这里是账本,你好好看看。” 我接过账本,扯闲篇道,“呦呵,你还会记账本了?” 大罗不好意思的傻笑,“赚的多了,每一鬼币都要记得清。”话未说完,他的神色朝我身后看去。 大罗面色一沉,低声对我道,“胡哥,有鬼跟踪你。” 【一百五十九】朝大户伸手 我回头望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缩着一只穿黑色长袍的鬼,除了幺鸡,没有鬼会这么恶趣味。 幺鸡以为我胡一把智商是低龄儿童吗?这么明显的圈套,我再看不破,往后还怎么在鬼界堡混下去。 “别管他,他喜欢跟着就让它跟着吧,反正我也少不了二两肉,我看你刚开业,豆腐坊怪红火的,缺不缺鬼手,调遣几只安保兵过来帮忙。”我岔开话题道。 “不用不用,我现在手底下也有百号鬼,随便调遣出来几只,都比他们那些糙老爷们强多了。”大罗说的尤为自豪。 我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不断有鬼从我身旁飘过,我身穿黑袍实在太惹眼,我怕引起消费者滞留问题,“大罗,我都到门口了,你不请我里面坐坐?” “胡哥你说的啥话,豆腐坊的大东家就是你,你不想在哪坐就在哪坐吗。”说道这,大罗打量着豆腐坊的鬼流,皱皱眉,“胡哥,咱还是去厨房说吧。” 随着鬼流挤进了豆腐坊的最里面,进了厨房才安静下来。 大罗紧随其后,我进了厨房,厨房内忙活着两只做豆腐的师傅,还有几只小学徒帮衬着。 大罗兴奋的拉扯着我坐在一张桌子前面,“胡哥,你先坐,我给你开开眼。” 这只是通知我一声,我没得选择。 大罗在厨房里忙活来忙活去,桌子上摆满了大小不等的豆腐,颜色由浅至深不等,有些盘子内还有用豆腐雕刻好的工艺品,惟妙惟肖,我都舍不得提筷子。 嬑邑qiuxiao蝤褈m  “胡哥咋样,这都是豆腐坊研究的菜品,你尝尝,每种豆腐的口味不同,附和大众口味。” “口气这么大,真的假的,那我就尝尝。”我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夹起就近的一块豆腐,塞进嘴里。 嗯,还可以,吧唧吧唧嘴,味道不错哎,豆腐细腻光滑,除了豆味还有一股奶香。 大罗伸着头,眼神满满的期待,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我的建议,扒着桌子就问:“胡哥,咋样,吃着还可以不?” 看大罗这么期待,当然要赞扬,我朝大罗竖竖手指头,“这岂止是可以,简直是太可以了,我都不知道豆腐还有这么多种做法。” 被我这么一夸,大罗呲着牙,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胡哥,咱这豆腐坊因为不愉快的事情倒过一阵子,所以再开起来,会有些困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吸引客源,我和两位师傅商量了一下,改变原本单一的豆腐工艺,做成多元化豆腐。” “呦呵,有点掌柜的样了,小脑瓜还挺聪明。”我夸奖道。 不要认为别人不行,每个人的潜在力量都是无穷的,只是差一个开发者而已。譬如,一直默默做事的大罗,像我提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建议。 大罗坐在我对面,双手平放在桌面上,郑重其事的开讲,“胡哥,我看二楼与其出租出去,不如咱自己用,我觉得豆腐的价值毕竟是有限的,我们可以延伸一下,二楼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把他改成小饭馆,时不时的推出豆腐宴新品啥的。”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我没说话,我在掂量大罗的建议。大罗却以为我对他们表示怀疑,和两只做豆腐对视一眼,诱导我,“胡哥,我们最近想推出一套名叫八仙过海的豆腐宴,免费品尝试吃,然后上豆腐坊的豆谱里,提高豆腐的价格。” 我瞄了一眼正忙碌的两只师傅,他们手上虽然在忙活,可眼神时不时的往我这边漂,很明显在偷听我和大罗讲话,以我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来看,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和大罗商量好,对大罗所说的这件事满满的期待。 我用眼角斜着大罗,“你都想好了,就去做吧,胡哥就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大罗听我这么说,朝两只做豆腐的师傅满意的笑笑,情景像极了当着我的面要合谋绑架我似的。 品尝完豆腐,我又被大罗拉着往楼上走,楼上的屋子被大罗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原本娘娘腔用过的桌椅板凳都不见了。 大罗指指空荡的屋子,“胡哥,看看怎么样?这些地方放上桌椅,用屏风遮挡住,想要大包,把屏风一缩,成了大包,想要小包,把屏风一拉。” 我粗略打量了一下房间,两间格式房屋,两间屋子只要合理利用,确实可以做成大小不等的大包小包,完全可以商用,用屏风遮挡,少了不少改造成本。 我很赞同的点点头,然后问向大罗,uu看书.uukanshu “屏风是分档次吧,你选什么档次的屏风?” “就选最便宜的呗,那些名家书画,贴在屏风上怪可惜的。”这就是大罗,毋庸置疑,即便富了,也不会乱花钱。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大罗,你买白板屏风吧。”我说道。 “那咋行,放在这多难看。”大罗嫌弃的说道。 他也知道难看,带画并且价格最低的屏风上花红柳绿,放到这,显得胡一把都俗套了。 刚想夸奖他有进步了,脑子又成了一根弦,我解释道:“安保军那么多只安保兵,有什么不会的,你雇辆马车把屏风拉过去,一分鬼币都不会花。” 大罗听我的建议,想了想,迟钝的反应过来:“我咋没想到。”说到这,大罗好似想起了什么,“胡哥,我打算买辆马车,跟几个大户商量好,按时按点给他们送货。” “你怎么知道阴司的时间?” “嘿嘿,胡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距离公告栏多近,他们回魂会敲锣,每隔二十四小时敲响一次,我们就这个点去送豆腐。” 大罗智商提高了,我都没想到这个问题。 大罗又带着我在豆腐坊转悠了几圈,唾沫星子乱飞,越讲越兴奋,据我推算,这次大罗的手开始朝大户伸,尝到了点甜头,用不了多久,大罗很有可能在鬼界堡开第二家豆腐,第二家豆腐坊很有可能会以餐馆的形式开设,主要以上等鬼做销售目标。 【一百六十】玩的挺花 大罗说完,我又被大罗拉着去买马车,按理说阴司都是活人死后进来的,阴司不可能这么落后,还用马车,实在让鬼想不通。 马车也是在地摊上挑选,阴司的马车分为下中上三等,再往上是专门定做的马车,刘能买了两辆,一辆下等马车,主要运送货物,再一辆上等,这是给我买的,刘能说隔壁李铭就有一辆马车,同样,我现在有自己的府邸,出门不能折了面子,往后有辆马车方便点,马车不算在鬼数上,可以驾驭马车进入阳间,这一点是极好的。 在挑选马车期间,幺鸡一直在我身后跟踪,自以为我看不见他,实际上我是不想搭理他。 之后,我去了供养阁,领到阳间烧给我的东西,我傻眼了,除去一些正常物品,这些应该是我妈烧给我的,剩下的,一大摞没用的信,必然是陆生要我转交给老道的,处于人道主义,我没看,下面的才是我尴尬之处,我领到了十只比基尼宝贝,穿着暴漏到极点,惹得供养阁排队领东西的鬼看我的眼神异样,我都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放在哪,最后我实在抹不开面子,丢进了贫民窑里。只能说刘能为了让我给他留套别墅,蛮拼的。 乱七八糟的事加在一起办,差不多一天时间,听到回魂锣声敲响,我驾着属于我的上等马车离开了鬼界堡,有意往后面看了几眼,幺鸡在我马车后面狂奔,笑死我了。 第一次驾驶马车出了官道,乍现到阳间,飞一般的感觉。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和陆生刘能打了声招呼,便驾着马车去了警局,当属大案最多的地方就是警局了,每天发生的要案都在警局里记载着。 对于警局,我还是比较敬重的,把自己的马车绑在了警局门口的一棵树上,自己飘进了警局。 我走进警局大院,刚要踏进警厅,我身后传来异响,扭头一看,幺鸡正在门口不断循环,和我第一次的情况一样,典型的自不量力型。 找到熟鬼,吴警官正在忙活着一起未成年少女人口失踪案子,经我询问,他快找到下落了,断定为早恋和男同学私奔,这年头什么奇葩事都有。 我说明来意,吴警官给我的答案是大案子悬案子很多,和阴司纰漏挂钩的也很多,但和阴司有关系的大案子没有,至少他不知道。 很明显,我是白来了。这种事也是可遇不可求,明显不像陆生说的那样,一入道门变和鬼打上了交道。 和吴警官聊了几句,我就没再打扰吴警官破案,飘出了警厅,门口的幺鸡还在试图闯进来,笑话,这哪是他那种渣等级能进的来的地方。 这里是阳间,我又比幺鸡等级高,我怕他个球啊。 我朝门口走去,幺鸡见到我正欲跑,我喊住了他,“别跑了,跟了我一路了怪累的。” 幺鸡这才止住身形,回过头来,虽然脸再黑袍下,我能感觉到幺鸡的目光。 我主动走到幺鸡身边,好奇的问向他,“我就纳了闷了,我长得帅是咋地,你怎么一直跟着我屁股后头闻屁味,好闻是咋地。”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黑袍下面的声音干哑,险些让我不能分辨眼前这只鬼就是幺鸡,“我是来找你做交易的。”声音低沉,声色仿佛受到了重创。 “我说了,我不跟你交易。你也不动动脑壳想想,你这么做无疑在告诉我,你给我做了一个圈套,然后连骗我都没兴趣骗我,直接让我上钩,是你傻还是我傻?”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道。 幺鸡不说话了...... 情况和我料想的有反差啊。 我探着头,继续说:“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我的安保军吗?我知道你后头有鬼,你说我现在灭了你,你后头的鬼知道个屁啊。” “你是安保军的老大胡哥?”幺鸡惊讶的反问道。 得,我自己说秃噜嘴了,人家压根就不知道。再者说,安保军的老大有啥可丢面子的,作为老大,我应该趾高高气昂昂。“对啊,就是我,咋地吧,就是我的安保军把你打了一顿。” 我心想,这里是阳间,你还能把我咋地了,等级没我高,一根手指头给你戳散架喽。 幺鸡听我说完,苦笑道:“呵呵,讽刺,不是你傻,是我傻。”说完便一直摇头。 幺鸡情况确实很不对头,但不排除他骗我,我绝对不可能相信他,我眼前这货,在不久之前,想着干掉我的安保军,这小子心眼不正道,不和这种鬼打交道。 “幺鸡,uu看书 .uukanhu我没惹过你,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不瞒你说,猎魂师我志在必得,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能力的鬼才能领导好猎魂师,我认为,我就是,你方可以去打我小报告。”我这么说,一点都不担心其他猎魂师知道,从我送邀请信就看的出来,猎魂师只顾小家,不管大家的死活。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幺鸡停止了摇头,声音中充满无望的说:“我还哪有那个精力管你的事,现在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指望你能救我了。” 幺鸡说完,缓慢的转过身,一步一颤的远离我。 我站在原地,被幺鸡说的一头雾水,但我依然把他说的当做成一个圈套,幺鸡这种鬼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反正我是不会帮他,即便他说的是真的,只能怪他自己,有个故事就是比喻幺鸡的,叫狼来了,幺鸡从参与攻占的安保军,再到吃婴孩的尸体,我觉得他已经走不上正道,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是不会管他的。 原地站定几秒,幺鸡走的那么慢,没工夫看他消失,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解开绳子,我飘向了马车上,驾驶着自己的马车到幺鸡身边,“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去。” 幺鸡继续缓慢的往前走,说话有气无力的:“不用了,我想再看看,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又一只鬼说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上次是一哥,最后投胎了,连带着答案也带走了,这次是幺鸡,哼,都玩的挺花的。 【一百六十一】不成正比能力 既然幺鸡都说不用了,我也不做烂好鬼,没客气的驾驶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赶着马车,去了纸扎店,纸扎店李陆生和刘能的小日子挺让我羡慕的,我活着的时候想那些自杀的,一死百了了,谁成想我命薄,虽热爱这个世界,可世界不热爱我,这就让我去了,了解到阴司,才晓得阴司相比阳间,没有了那么多条条框框,但等级分化太严重,所谓道德,只在一线之差。 我一到纸扎店,就霸占了电脑,我需要快速找到大案悬案,惹得刘能满腹不高兴,可是没办法,纸扎店内,我是鬼仙,陆生对鬼仙的敬重,让刘能不得不从。 在网上搜出来的悬案,五花八门,连小偷五年前偷的东西,老太太五年后才报警,也能算的上悬案,十几二十年前的案子多得是,更多的案子可以评一个奇葩排行榜。 翻找到最后,我也放弃了从网上找案子。登录上了自己的聊天账号,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留言追悼我,最近期的一条聊天记录格外惹眼,因为这是我的前女友,想不到,我都死了,还对我恋恋不舍。 我点开一看,他娘的,少儿不宜,赤条条来无牵挂,我的前女友暧昧的和她现在的老公亲热的照片,瞬间觉得我以前瞎了眼。 往上翻找,还有几条聊天信息,除去第一条正常追悼我的记录外,下面的聊天记录近乎于变态。 小雅:胡一把,如果你没死,也许我遇不到我现在的老公,我真的很爱他。 小雅:今天晚上是我和我老公的第一次,我穿什么样子好看,要不要买一套制服诱惑?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小雅:我老公原来是有家室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把财政大权掌握在我手里,不怕他不乖乖从我。 ...... 小雅:他终于离婚了,我终于要和他结婚了。 小雅:看见他前妻生的女儿就来气,这是我的家,他算哪根葱。 小雅:我快疯了,一个连饭都不会吃的小破孩子。 .......无数的抱怨。 这是不是有病啊,给前男友说这些,不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吗,不过话又说回,生前我可是把她当成女神一样供着,这一嫁人,成了老妈子,成天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感觉自己付出的比谁都多,显然,小雅已经被逼成了白雪公主里的后妈,好在,那孩子他爹是大款,小雅有怨言,不敢发出来。 纸扎店内,两个人一只鬼,这样浑浑噩噩到天明,刘能早上出车了,陆生在吧台打起了呼噜,我驾驶着自己的马车回到了阴间,进入鬼界堡,赶往猎魂司,猎魂司内零零散散的猎魂师在挑选猎魂令。 我找到一旁嗑着瓜子悠闲的赵五,想问问他最高级别的猎魂令上写的什么,赵五什么都不知道,说难听了就是个看大门的。 在猎魂司转悠了一圈,我莫名其妙想起了幺鸡那落魄的身影,我的圣母心抽风了,隐约觉得幺鸡最后那几句话有问题,便向赵五打听起了幺鸡的情况,“赵五,打听一事,幺鸡最近的业绩怎么样?” 赵五吐出瓜子皮,“那个大太子啊,业绩不错,不能和这些老猎魂师比,名列前茅是有的,比你小字勤快多了,天知道你小子踩了什么运,连送上门这种好事,也能让你碰上,碰上就碰上吧,还让你碰上了鬼灵丹。”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黑着脸继续问道:“幺鸡带回来的原材料都是变换成鬼币了还是滋阴丹?” “滋阴丹啊,只要不穷,都会换成滋阴丹,连你小子都知道这个道理,人家堂堂一个大太子能不知道?” 我擦,损我还没完了,我郁闷说:“您老能不能不拿别人和我比。” “不能。” “好吧,当我没问,幺鸡是在悬赏墙上挑选的悬赏令吗?” 赵五摇摇头,“不是,和你一样,不是悬赏牌上的。” 这就奇了怪了,幺鸡刚从地狱出来,无亲无故,我估摸着走投无路才投奔了猎魂师,他哪那么多冤魂厉鬼捉拿,难道他身后的福爷主动送的?不对。 “幺鸡炼丹后,有没有当即吃下过?”我继续问道。 赵五眼睛斜视屋顶,回想着幺鸡炼丹的情景,继而含含糊糊的说:“有,还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他和你一个德行,还没等丹凉透了,就猴急的吞下,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大太子突然带了很多原材料来,光是丹药都做了一布袋子,你现在一问,还真奇了怪了.....” “奇怪什么?”我迅速追问。 赵五看着我,很确定的说,“幺景的能力和他所得滋阴丹不成正比啊,以他所得的滋阴丹数量上来看,uu看书.uuansu.om他的能力比现在强一倍。” 还没等我说话,赵五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其实这种事也正常,私下出售滋阴丹,滋阴丹在黑市上的价格是猎魂司的三倍,没准这小子就去那卖掉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结合赵五所说的,我琢磨着幺鸡可能在黑市上偶遇了福爷,福爷是什么鬼,三句两句把他忽悠的团团转,幺鸡的那些滋阴丹的原材料,很有可能渠道不正规,我觉得幺鸡只是接手鬼,从中得到一部分酬劳而已,被别人拿着当枪使了,等发现的时候已晚。 等等,可幺鸡为什么要吃****? 我想破了脑袋也理不出思绪,掏出十颗滋阴丹交给赵五,只好有求于赵五,“你再看到幺鸡,帮我捎句话,说我在府邸等他。” 赵五掂量掂量手中滋阴丹,脸上小可乐花,“没问题。” 说实话,也够赵五熬的,身为猎魂师不能像其他猎魂师一样进出阴阳,更不用提用滋阴丹升级魂体了,不过他也是聪明,在炼制滋阴丹的时候,他会给自己留些边角料,前些日子,出了一颗鬼灵丹,他肯定也塞了牙缝。 赵五不生产八卦,只是八卦的搬运工,因为太闲,跟小脚老太太似的,喜欢嚼舌根子,这种鬼最让我受不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猎魂司。 在鬼界堡转悠了一圈,巡视了几家使用安保兵的商铺,反响都还不错,一些大商户都表示要继续续约合同。 【一百六十二】鬼不拉翔 溜达着回到自己的府邸,等幺鸡主动送上门来。 我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我早早已经放弃了等幺鸡送上门来,期间,我不断的阳间阴间穿梭,寻找所谓的大案子,实际上,一无所获,无头的苍蝇乱飞。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又一次失望的从阳间回到府邸,一开门,看到院子里站着一只流浪汉,流浪汉佝偻着身子,好胳膊好腿的,让我看着不爽,好好的一只鬼,干啥不比要饭强,吃嗟来之食。 “谁把要饭的招呼进来了。”我很是不满的朝奴仆喊道。 所有奴仆停下手中的活,一只女奴道,“胡老爷,这是罗管家请来的,说是您的朋友。” 我朋友?我什么时候结交了一只流浪汉做朋友?带着疑惑,我朝流浪汉走去,无意间看到流浪汉腰间挂着一枚猎魂令,猎魂令背面一个‘幺’字。 见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了,我是真认不出来幺鸡了,幺鸡比我上次见的时候颓废了很多,一身黑袍被剐蹭的厉害,黑袍帽子被剐蹭成了布条,黑袍摆上面沾着灰不拉几的草叶。 出于好奇,我贱呼呼的问道,“呦,这不是幺鸡大太子吗,今儿个有空来我这微服私访了?” 幺鸡勾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听我一说,背过身。 “啧啧,果真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讽刺道。 背对着我的幺鸡颤颤巍巍的往前迈了一小步,慢吞吞的开了口,“胡老大,你不用讽刺我,我知道你还记恨我上次去攻打你的营地,可这次,我真是没办法了,我求求你帮帮我。”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幺鸡说完,转过身正对着我,突然双膝跪在地上,抬着脏不拉几的脸,可怜巴巴的祈求我,“胡老大,求你救救我,在阴司,我除了你谁也不认识,没鬼能帮得了我,我不想成游魂。” 幺鸡这一动作,引来的奴仆的好奇,纷纷探头观看。 我是没想道幺鸡会跪在我面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堂堂大太子,除了皇帝跪过谁? 但是,我也不想去扶他,他毕竟是我的敌鬼。 “你起来吧,有什么话去屋里说。”我甩下一句话,没管幺鸡怎么想,绕过他进入厅堂。 我落座在主家座上,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故作镇定且对幺鸡的出现不以为然。 幺鸡早已没了之前的架子,跟我进来之后就站在厅堂中间,有座也不坐。 . 我用下巴点点一旁的客座,“坐吧,免得出去传我虐待你。” 得到我的批准,幺鸡拘束的坐在客座上,眼睛偷瞄着桌子上的糕点咽唾沫。 “吃吧。”我大方的说道。 闻声,幺鸡大把的抓过盘子里的糕点,狼吞虎咽。 阴司的糕点都有一部分阴气在里面,和阳间是一个道理,能提供能量,其中的区别就是,阳人不能消耗阴气,反之,鬼不能吃阳间的高阳气食物,因为鬼也不能吸收这些食物的能量。还有一个区别,人拉翔,鬼不拉翔。 幺鸡猴急的吞下最后一块糕点,喝掉茶杯里的茶水,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见我不着急,幺鸡主动说,“胡老大,我求求你救救我。”说着又要下跪。 最看不惯动不动就要下跪的男鬼,“你倒是说说啊,你让我救你,我怎么救你,我能不能救你,都是问题。” “胡老大,你听说过精魂被封吗?”幺鸡问道。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声,幺鸡怎么知道精魂被封的事,难道他也参与了一哥精魂被封的过程? 幺鸡见我不答,继续道:“胡老大,我精魂已被封,体内阴气控制不住的外泄,有时候会失去理智的采阴,就像你上次见到我吃婴孩一样。” 我望向幺鸡,他的精魂被封,怎么和一哥不一样,幺鸡看起来挺正常的,还知道来求我,没傻啊。再者说他不是福爷的鬼吗,福爷还没到连自己身边的鬼都下手的地步吧。 “胡老大,你别误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婴尸。”幺鸡怕我不相信他,解释道,还不忘问我一嘴,“胡老大,你应该会信吧。” 我坐在椅子上,观察幺鸡的神色,不像是骗我的。继而问道,“你不是跟了一个很牛的主家吗,他怎么不管你。” “就是她封了我的精魂,那只女鬼毒蝎心肠。”幺鸡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怎么是女鬼,不是福。”我脱口而出,好在关键时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险些止住。 幺鸡眼眸中闪了两下,抬头看着我,“我听的是蛊娘的话,他喜欢穿一身黑皮子,uu看书 uuknshu.cm 怎么,胡老大认识?” 我摇摇头道,“不,不认识。”嘴上虽然这么说,我心里有了个大概,幺鸡所说的蛊娘,我猜的**不离十,很有可能是福爷身边的皮衣女,这个皮衣女果真不简单,从我得知她养小鬼开始,到现在得知她封住精魂,还有多少未知的本事,谁也不知道。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还在思考,幺鸡一嗓门响起,“就是这个女的,毒蝎心肠,说好的和我合作,背地里偷偷摸摸封住我的精魂。” “你他娘的从头开始说,一嘴这个,一嘴那个,谁知道你说的啥玩意。”我骂道。 幺鸡被我骂的吓了一跳,估摸着没鬼和他这样说,如果不是他有求于我,早闹翻了,现在只能瘪瘪嘴,“我是迫于无奈加入的猎魂师....” 省去口舌,大概过程是这样的,幺鸡在我没多久便加入的猎魂师,他和我不同的是我是被骗进来的,幺鸡加入猎魂师是为了有个落脚并提升能力的地方。 说到底,他混成现在这样和我脱不了干系,说白了都是嫉妒惹的祸,那时候我们的起点都一样,幺鸡比我勤奋,比我提升的快,我当时虽然不认识他,可他早就注意到了我,他就把我当成了比赛的对象,由于我比较懒,他在我身上找到了存在感。可能是因为我运气比较好,沾了一哥的光,我有幸出现在正式猎魂师队伍中,得到了五大麻袋的悬赏令,追平了他的等级,还高处一点点,让他很不爽。 【一百六十三】掰弯了 尽管当时幺鸡心里不服气,我和幺鸡的等级差距还不是很大,他成功的把我追平后,超过了我。也许上天就是再和他开玩笑,之后我又碰到刘能陷入邪教组织,也是一哥帮忙,我捡漏,抓了一只大教主,我像一辆跑车一样超越了他的自行车,从那时候起,幺鸡心态就不一样了,只要我等级有提升,他就眼红。 碰巧那时候幺鸡遇见了皮衣女蛊娘,因为活着的时候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幺鸡只当是诉苦和皮衣女扯了几句,没想到,幺鸡顺利的被皮衣女打着合作的旗号忽悠。两鬼达成协议,皮衣女负责找魂魄,幺鸡负责把魂魄带去十大殿接受审判,炼制完滋阴丹,每十颗送幺鸡一颗,然后,幺鸡和皮衣女私下里干着拿不上台面的勾当,幺鸡这个傻蛋,压根不知道这些魂魄哪里来的。 至于幺鸡攻占我的安保军这件事,是皮衣女打着更多滋阴丹的诱惑,幺鸡决定铤而走险,谁知道这一次不仅栽了,还让我得到了一颗鬼灵丹,也是这一次,幺鸡和皮衣女发生了口角,闹掰了,皮衣女朝幺鸡下了黑手。 幺鸡关键时刻,想到的竟然是我,也是出奇了。 听完幺鸡的述说,我缕了缕思绪,疑惑的问幺鸡,“那我凭什么救你?” 幺鸡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我听到过蛊娘说让你先蹦跶着,早晚有一天收拾你,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一伙的。” 这.....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你觉得多一个你少一个你,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没利益的事,我没兴趣做。”我拒绝,幺鸡这种两面派,说的话听一半就好,不能全听。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幺鸡被我问的举足无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耸耸肩,“你替别人做事需要利益,我同样也需要利益,没有的话就算吧。”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手背到后面,朝门口,缓慢的迈开步子。之所以慢,就是要给幺鸡足够的时间考虑,验证他话的真假,这招绝对好使,现在幺鸡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我要走出厅堂门口的时候,幺鸡喊住了我,“你能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只要你能救我,我给你。” 我转过头,看向幺鸡,口气平淡的说:“我要你。” “要我?”幺鸡疑惑的重复。 我点点头,“对,你参与了攻占安保兵,为此你还没有付出代价,不是吗?” “可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所以留你一条狗命,但是,欠下的终究是欠下的。你现在求我救你,你自己考虑,做我的一千年的鬼仆。”这话是吓唬他的,我哪有一千年的鬼寿。 果然,幺鸡犹豫了,“一千年是不是太长了。” 我算是对幺鸡没了信心,自私自利就算了,还是棵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 我丢下一句话,“请便。”便迈出了厅堂。 我吩咐院子里的一只奴仆观察着幺鸡,他离开了通知我,当然,我预料他绝对不可能离开,同样,我也吩咐奴仆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闯入我的主卧,如果有事,等我睡醒再说。实际上我是在晾幺鸡,我要用行动证明,这里是阴司,他不再是太子,这是一个靠本事说话的世道,没本事就要学会低头。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走进屋内,哪里睡得着,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顺着门缝偷瞄外面,我的卧室只能看到院子,看不到厅堂内,不晓得幺鸡在厅堂内做什么,我猜测他在权衡我刚才说的话。 左等右等,等不见他来求我,我对幺鸡很是失望,在自己魂体和千年的奴仆契约之间都这么难做选择吗?还是他说的是假话,为的是阴我入套,所以根本不值得这么做?胡一把啊,胡一把,你真是聪明,这么一来既能测试出他的真假,还能白捞一只鬼仆。 幺鸡反映慢,我只好躺在床上睡大觉,如果幺鸡说的是真的,他肯定要来找我,接受我的趁火打劫。还有一点,我如果处理这件事,一定要碰了福爷,这层窗户纸,还不是适合捅破。要怎么扳倒皮衣女蛊娘是个问题,需要周密一些。 想多了,脑子容易乱,智商太低,费脑久了,容易困,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猛地想起幺鸡的事,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凑到门缝朝外看去。 嘿嘿,和我预料的一样,幺鸡就蹲坐在我门口的台阶上等我,他身边还有两只奴仆,估计是怕他硬闯进来。 我悄默声的摸回了床上,uu看书 .uukanshu.cm 躺在床上的我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被我逮到机会教训幺鸡了。我不晾他个一小天,我就不姓胡。 说实在话,我在屋子里也不好过,心里装着事睡不着,一想到幺鸡放下身段有求于我,心里跟小猫痒痒似的,总想去看看。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一小天的时间,我在屋子里徘徊了无数次,门缝被我扒了无数次。 好不容易等到一小天过去,在开门之前,我在衣柜里找出一身体面衣服穿在身上,我衣柜里总共有十几件衣服,都是李铭的制衣工坊小伙计不久前送来的,我一次都没穿过呢。 整理完自己,我拉开了门。 幺鸡背对着我坐着,并没有发现我出来了。这是有多尴尬? “咳咳。”我故意弄出动静来。 幺鸡听到声音,身子一颤,扭过头来看到我,咧咧嘴,站起身,“胡老大,只要您能救我,我愿意给您当一千年的鬼仆。” “呦呵,你说的真的?我可是走合同办事的。”我提醒幺鸡道。 幺鸡郑重的点点头,“我愿意成为您的鬼仆。”说的很诚恳。 我终于把幺鸡掰弯了。 “成,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豪言说道,然后指指一只男仆,“去给新伙计收拾收拾,他这一身,还以为胡府是要饭的扎推了,丢我胡哥的脸。还有,你们以后别叫我胡老爷,都把我叫老了,往后叫胡哥。” “是,胡哥。”众奴仆齐声答道。 【一百六十四】这傻货是谁 我在府邸等了没多久,幺鸡换了一身仆人装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一身男仆装的幺鸡,不住的点头,“嗯,比你穿黑袍精神多了。” “胡老...胡哥,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开精魂封印。”幺鸡迫不及待的问。 “你着啥急,在解开精魂封印之前,不是应该跟我缔结契约吗?”我反问道。 幺鸡生怕我和他缔结契约后反悔,又开始犹豫了。“胡哥,你帮我解开封印,再缔结也不晚。” “我不信任你,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想翻脸不认账,在我这不好使,跟着我,我就让你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我直言说道。 幺鸡不服气瞪了我一眼,吃瘪的不吭声。 我带着幺鸡在鬼界堡转悠了一圈,就为了让他的颜面受受挫,免得往后给我生事端。然后去鬼界堡管辖区,缔结了契约,上了证明,有阴司证明幺鸡是我的鬼仆,我看幺鸡还闹什么幺蛾子。 办完事,我带着幺鸡去了豆腐坊,大罗看到我身边的幺鸡,想了那日攻占安保军的事,没给幺鸡甩好脸子,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幺鸡对大罗也没什么好感,在幺鸡看来,大罗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在豆腐坊等到回魂锣声敲响,我和幺鸡套上黑袍,上了官道,去了阳间纸扎店,我认识的人里只有陆生会解封精魂这门手艺。 . 进入纸扎店,刘能因为赶长途回来在纸扎店后屋睡大觉,我向陆生说明来意,陆生熟练的检查幺鸡的情况,有了上次的经验,陆生那架势看起来很老套。但是,有一点,幺鸡怎么说也是大太子,一般普通的人是碰不得的,所以引发了下面的对话。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幺鸡见陆生凑进自己,直接拒绝:“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别碰我。” 陆生很为难的劝解,“我不碰你,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情况,我就轻轻碰一下就好了。” “你,你确定能治好我?” 陆生真诚的点点头,“我尽力。” “好,那就让你碰一下。” ...... “你不是说只碰一下吗?”幺鸡大吼着。 “一下我没检查出来,碰几下就好了。” ........省略。 我在吧台,拿着陆生没来得及吃的饼,毫无胃口,懵逼的瞅着一人一鬼暧昧的对话,我感觉我的存在多余了。 最终,陆生得出的结论,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以为要白养一个傻子一段时间,陆生说并不是一哥那种封精魂,幺鸡的这种,需要几次解封就完成了,对智力的伤害只有一点点,微乎及微,没有一哥那么麻烦。 这些话,对于幺鸡来说是好事,但是也证明了他只是个小喽喽,对蛊娘来说,用封住一哥的方法封幺鸡的精魂,简直浪费时间。 陆生并没有告诉幺鸡具体解封的细节,陆生需要针对幺鸡的情况出一套具体方案,而幺鸡压根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能帮助的了他,用幺鸡的原话说,“这个小伙子才活二十多岁,他知道个啥,我都有几百年的鬼龄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事他能解决的了?胡哥,你换个人给我瞧瞧吧。” 要求还真高,我黑着脸道,“用不用我给你换个主人,蛊娘怎么样?”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幺鸡吃瘪的不再吭声。 陆生研究着方案,幺鸡围着陆生问东问西,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在纸扎店内飘来飘去,飘进纸扎店后面的小屋子之后,就没再出来。 约莫一个小时,也没见到幺鸡出来,关键是也没传出来刘能的尖叫声。这俩货相处的这么融洽呢。 因为担心刘能的安危,我走到后堂,推开门,顺着门缝看懂到刘能趴在床上睡大觉,幺鸡坐在刘能背上如痴如醉的盯着桌子上的电脑,至于电脑画面,呵呵了,国际大片,著名演员。 我挠挠后脑勺,想不到古代鬼也喜欢这种东西。 在我偷窥的过程中,幺鸡发现了我在趴门缝,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只见,幺鸡身子腾空一跃,气呼呼的指着电脑,“一群自甘堕落之辈,怎敢沉默情情爱爱,男儿应该志在大事上,后辈们沉沦了,沉沦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瞄我。 我没吭声,幺鸡则继续演戏,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抓起地上的板凳朝桌子上的电脑砸过去。 屋子本来就小的可怜,一条板凳腿触碰到刘能,加上电脑的连电的爆响。刘能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迅速穿衣服,嘴里嚷嚷着,“地震了,快跑。” 而后,刘能穿着一只鞋,手里拿着一只鞋,蓬头垢面的拉开门,从我身上一穿而过,与陆生撞了个正着,两人倒地。 “傻蛋,uu看书.ukanshu 地震了,还他娘的不跑,想啥呢。”刘能说完,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窜出了纸扎店。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承认我与刘能共事这么久以来,这是刘能速度最快的一次。 陆生柔着被撞的肩膀,从地上爬起来,问向我,“胡哥,到底咋回事。” 我尴尬的指指屋子里,还在砸电脑的幺鸡,尴尬的说道,“额,我说他脑子有问题,你会不会相信。” 陆生表现的出乎我料想的淡定,边往屋里走,边说,“刘能的破电脑早该换了,我听他说是在废品回收站五十块钱买回来的,砸了也好,免得我整天担心刘能的电脑随时会爆炸。” 神补刀啊...... 很快,反应过来的刘能回来了,顶着一头鸡窝头,上身三大眼背心,下身花裤衩子,左脚穿着一只右脚的拖鞋,手里拿着左脚的拖鞋。刚想对我破口大骂,随即听到屋内的动静,厌恶的略过我,看向屋内,屋里幺鸡正拿着板凳在砸刘能的电脑。 “他娘的,这傻货是谁啊。”刘能指着幺鸡大骂道。 幺鸡被刘能一嗓门吓住了,放下了手中的板凳,可桌子上的电脑,包括玻璃制的茶杯和烟灰缸已经被砸的粉碎。 关键时刻,幺鸡耍小聪明,躲在了我身后。 刘能对于鬼的存在习以为常,看幺鸡躲在我身后,确定幺鸡是我带来的,对着我道,“姓胡的,这傻货是谁啊,他娘的脑子抽风了吧。” 【一百六十五】酝酿死亡 “这孙子是我的鬼仆。”我尴尬的解释道。 刘能抹掉眼角的眼屎,没好气的指着屋内被砸的稀巴烂的电脑,“这孙子脑子有炮,老胡你看吧,笔记本已经成这样了,说咋赔吧,是赔钱还是赔笔记本。” 陆生看刘能是真生气了,打起圆场,“刘哥,你也别生气了,那只鬼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都有责任。” “我有啥责任,我睡的好好的觉,我还以为地震了,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并赔偿我。”刘能非常愤怒,非常的那种愤怒。 刺头碰刺头,幺鸡听刘能口气狂,那点子自尊心爆棚了,躲在我身后,不满的叫道,“你看的东西不健康,作为前辈我有权利这么做,以后你看一次,我砸一次。”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刘能,不忿的刘能手握着拖鞋,也不顾得我的存在,追着幺鸡又打又骂。“你他娘再哔哔一句,老子打不残你。” 气氛安静下来已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刘能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对幺鸡咬牙启齿的样子,幺鸡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一副可怜相。一人一鬼实在好笑。 作为旁观鬼,在他们打斗的过程中,我从陆生口中得知幺鸡的精魂需要解封数日。 我看刘能和幺鸡安生下来,打断僵持着的一人一鬼,干咳了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说道,“幺鸡解封精魂需要几天时间,我打算让幺鸡留在纸扎店里。” “不行。”幺鸡和刘能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样的回答对我来说不奇怪,从刚才砸电脑开始,他俩已经势不两立了。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然而,对我来说,这些重要吗?当然,不重要。 我口气平淡的说道,“你俩没得选,我只不过是通知你们一声。” 刘能头脑比刚才冷静了,指着幺鸡对我道,“老胡,凭咱这交情,笔记本的事可以不提,这货,给我有多远丢多远。” “胡哥,我绝对不可能留在这,我誓死不与疯狗为伍。”幺鸡愤恨道。 刘能听到幺鸡说自己是疯狗,指着幺鸡的鼻子大骂,“小瘪三,你说谁是疯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 我并不认为我能劝解这俩货,所以我干脆不劝了,吩咐好陆生看好一鬼一人,自己只身一鬼离开了纸扎店。 本想转转,不知不觉飘到了自己家,门口还贴着去年的对联,木门上还有残破的福字。 站了许久,我被一声啼哭声打断了思绪。 飘进家门,眼下十点刚过,周帅一大家子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妈哄着自己的小外孙,瘸子没事逗逗外孙,周帅窝在一旁扣手机,弟媳在冲泡奶粉,生活平静且幸福。 看到家人和睦,心里得到安慰之余,莫名的有一种心酸。 想想我的仇人就在这个世界上,没准就在这座城市,可我却不敢去找他们,我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痛下杀手。 不知道何时起,我开始有太多的忌惮,意气用事很容易,但这么做的后果我无力承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每次脑海里有报仇的冲动,我都会想起一哥曾经说过的话,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不要轻易尝试,一时的脑热,很有可能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确信如果我报了仇,阴司不会放过我,我开始学着先放下,正对应了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我定要仇人死在我面前,让他们的魂体承受比地狱更残酷的刑法。 在家里驻留了一会,我便离开了。 回到阴间,回到自己的府邸,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即便有那么多鬼仆的存在,我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回一次阳间的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以前觉得那是周帅的家,和我没关系,现在想想够幼稚的。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心里正在萌发一颗邪恶的种子,这颗种子叫仇恨,我把自己失去的一切,死后所承受的一切都归结于撞死我的那对夫妇,心中充满恨意,却不能左右自己的情感,这种感觉让我压抑,让我窒息,我像所有反派一样,沉默着酝酿死亡。 我在主卧中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波动,刻意不去想已经过去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奴仆的敲门声拉回现实。 我打开门,一只男仆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我,“胡哥,刚才有鬼送来一封信。” 我接过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 撕下信头,扯出里面的纸条,赫然是一封邀请函,邀请我到一家饭馆谈事情。 没有落款,没有时间,显然是现在。 去还是不去?肯定要去啊,鬼界堡地盘,u看书 wuukansh 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脱下长袍,换了一身衣服,招呼了几只奴仆一起去赴约。 嬑邑qiuxiao蝤褈m  到了邀请函所写的饭馆,饭馆内空无一人,见到我来,小二老远就招呼上了,不知道哪个大款钱多烧得慌,把小饭馆包圆了。 小二把我领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内,屋子中间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中间隔着一层黑纱,我隐约看里面站着一只鬼,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在黑纱这头站了很久,里面的那只鬼依旧不吭声,这让我有点恼,“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不陪你了。” 我朝黑纱内拱拱手,转身要开门离开屋子,可屋门任凭我怎么摇晃,一点要开的迹象都没有。 “这么快就急着走了吗?”黑纱里的鬼终于开了口,还是一只女鬼。 经过我高智商的甄别,脑子迅速找到声音对应的女鬼,福爷身边的皮衣女,跑不了,准准的是她。 我放弃了和门较劲,百分百相信黑纱那头的就是皮衣女,走到桌子前,点了点桌子。“老朋友见面还用弄的这么神秘吗?”我笑道。 “难道你不喜欢吗?”皮衣女说话很暧昧,把屋内的气氛搞得很尴尬,这句话貌似暗示了我某些信息。 我干咳一声,“不知道福爷命你前来,是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吗?” 黑纱那头的皮衣女撩开黑纱,皮衣女还是那身黑皮衣,露点很爆,足够让我鼻血直流。 【一百六十六】想要我吗 以上不是关键,关键是皮衣女主动凑近我,搂住我的脖子,撒娇道,“难道我就不能找你有事吗?” 皮衣女说着手不安分的往我身上乱摸,情况不对头啊! 此刻,我只想说,我是一只男鬼,男鬼,鬼。 我不负男鬼这个称号,既然皮衣女想玩,我就陪她玩玩喽,我猥琐的搂住皮衣女,抱起皮衣女坐在桌子上。 正欲凑近皮衣女,皮衣女一把推开了我,这在我意料之内的情况,本事越大,玩的越花。 我往后退了两步,皮衣女修长的右腿搭在坐左腿上,那双腿都够我玩一年的。 “想要我吗?”皮衣女很勾引鬼的问道。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老子即便是鬼也是一只男鬼,有心里需求的男鬼,面对这么一只大美妞,就是脑补也要歪歪一下。当然,只限歪歪,老子还没严重到精虫上脑的地步,这种女鬼花心思多,做做表面功夫还行,真要真枪实弹的干,我不如去妓院找小姐,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我收回停留在皮衣女身上的眼神,做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顺了顺喉,“蛊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这么勾引我,小心我精虫上脑,真的把你抱进被窝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贱呼呼的说道。 蛊娘看样子并不打算放过我,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听说你把幺景收入鬼仆了?” 呦呵,消息还挺灵通,这才多大功夫都传到了蛊娘耳朵里,福爷的消息网够灵通的。既然知道了,又不是丢人的事,我点头承认。“没错,我是把幺景收入鬼仆了。”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蛊娘皱皱眉,“作为朋友,我好意提醒你,幺景这只鬼自私自利,信任不得,在他眼里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小肚鸡肠。” 我微微一笑,“谢谢蛊娘提醒,我会注意。”我心里是非常赞同蛊娘这些话的,足够说明蛊娘很了解幺鸡,幺鸡实质上就是这么一只鬼,也许和他生活的朝代有关系,见多了勾心斗角,连人和人的一点信任都需要利益牵扯。 蛊娘见我发愣,主动凑近我,“胡哥,你说我长得好看吗?” 近距离观察蛊娘,我的注意力不在脸蛋上,足足有四指深,看的我口干舌燥,说话打起了结巴,“你,你能不好看吗,福爷开妓院的,那么多只女鬼看不上,偏偏看上你了,你足够甩他们好几条街。” 蛊娘扁扁嘴,“那我问的是你,不要总提老福。” 蛊娘更大胆的坐在我的腿上,大白兔在我身上蹭来蹭去,随时要跳出来似得。 我懵逼了,这个蛊娘和我上次见到的不一样啊,上次的蛊娘高冷,这次是不是吃了春.药了。 即便蛊娘这次给我的感觉软软的,作为男鬼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但是,我是有底线的,蛊娘连封两只鬼精魂,保不齐就对我下手了。最毒妇人心,从我死后就知道了这个道理,我是不会上钩的。 我实话实说:“你很漂亮,算得上美女中的姣姣者,作为男鬼,我很欣赏你,但胡老弟还知道点分寸,福爷的女鬼,我是万万不敢动的。”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蛊娘似乎想诱惑我到底,鬼是人变得,耳朵是敏感的,蛊娘故意挑逗我,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吹气,细声细语的说起,“做事成熟稳重是好事,可有时候,天下掉馅饼也得接住不是吗?” 蛊娘的意思?是让我直接上了她? 666.... 女的太主动未必是好事,我他娘的心里空唠唠的,没底啊。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扑倒她。 “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能办得肯定帮你办,不能帮的,想办法帮你办。”我直言道。 蛊娘手指划过我的脸,忧伤的开口,“我想让你帮我干掉老福。” 蛊娘说的很轻松,我听的心里猛地一惊,随后想想,蛊娘想干掉福爷,这不扯淡呢吗,谁不知道蛊娘和福爷关系好到睡一个被窝,老子会傻到屁颠屁颠答应干掉福爷? 试探我,**裸的试探我。 除了拒绝,我别无选择,“蛊娘,这种事你找错鬼了,我只想安安生生的与世无争。你们上等鬼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也不敢参与。” “干掉福爷,妓院就是你的。”蛊娘利诱道。 “挑战我的定力,蛊娘,你们真不用废这么大的心思来考验我,我绝对不可能是你们的威胁。”我说道。 “那我说老福是你的威胁呢?攻打安保军是老福一手策划的,对付那只猎魂师也是福爷一手策划的,uu看书 .uknshu就连你端掉了那些小鬼子也是老福朝阴司给你邀的功。”蛊娘正色道。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道,虽然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从敌人的口中得知,是不是很奇怪? 蛊娘并不在意我什么反应,也不打算回答我,继续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老福的监控范围内,从老福惦记你的安保军开始,你在阴司范围的一举一动,老福了如指掌,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你现在脱离阴司的营地,他摸索不到。” 蛊娘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前期有个幺鸡,现在出了个蛊娘,惹得我都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蛊娘看我不吭声,以为我难以相信,“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现在还没脱离阴司,老福还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发现老福在一步一步逼你对抗阴司,对抗他?” 被蛊娘这么一说,想想安保军的走势,还别说,真的朝着这个方向推进呢,没想到福爷表面上对我和颜悦色,背地里下手这么黑。 看我思考她刚才所说的问题,蛊娘捧着我的脸,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所以,你没有选择,就算你双手奉上你的军权,老福也不会留后患,你不给军权,正好,他会逼你交出兵权,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个我相信福爷能办得出来,然并卵,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好心鬼,所以,蛊娘肯定也是有目的的。 【一百六十七】福爷的小3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又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我问道。 “老福有正室,用阳间现代语来说我就是小三,老福对我早就腻了,早就想一脚踢开我,只不过碍于我的本事迟迟不动手而已。他没有我的势力,屁都不是。”蛊娘厌恶的说道,眼神中全是对福爷的愤恨。 这话的意思是说福爷不牛逼,牛逼的是蛊娘吗?不过更震惊的是福爷和蛊娘之间还特么有一段黑历史,福爷竟然有正室,蛊娘竟然是小三,这也太雷鬼了吧,简直是晴天大霹雳。 “蛊娘,猎魂师和幺景的精魂都是你封印的?”我继续问道。 蛊娘回过神,既点头也摇头,“幺景的精魂是我封印的,猎魂师的那个不是我封印的,是福爷在阳间找的邪术师。” “邪术师?啥叫邪术师?”我反问道,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死亡时间短,连鬼界堡都没摸清,生前更别说,是个无神论者,压根不相信鬼的存在,死后直接抓瞎。 蛊娘坐在我怀里,动作暧昧极了,好像她并未发现这种情况,继续说道,“邪术师就是练就邪术巫蛊的,有些人入行就奔着邪术学的,有些是道士半路转行的,绝大部分是从小接触的。” “那你?”我谨慎的问道。 蛊娘很爽快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没错,我就是邪术师,我活着的时候是阴命,克死爹娘后克死夫婿孩子,我自己就选择上吊了,在阳间游荡的时候,碰到邪术师教的我邪术,不过很不幸,邪术师被我克死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这还真倒霉。”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口误,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这一辈子挺倒霉的,不是,挺可怜的。” 感觉越描越黑。 从蛊娘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在意这些,双眼深情的看着我,头慢慢的朝我靠近,在唇边即将触碰到我的嘴唇的时候,我迅速别过头,我怂了,我不敢,我还是害怕蛊娘是福爷叫来骗我的,再说,单纯的我,已经和花铃说好了的,如果她今生还能和我续缘,知道我背着她偷腥,跪一万年都搓衣板都难解她心头只恨。 蛊娘对我的表现很失望,再次问我之前的问题,“难道我不美吗,你对我就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嘛?” “不是,我其实是” “放心,今晚我是你的。”蛊娘说着,饿狼似得趴在我身上,还真是开放,我难以接受。 我很怂的推开扒在身上的蛊娘,从椅子上脱身,蛊娘没想过我会推开他,一张脸扑在了椅背上。 我尴尬的站在一旁,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嘴里无痛不痒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 蛊娘从椅子上爬起来,神色带着些愤怒之色,“胡一把,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倒贴还配不上你吗?” 我举足无措的摆摆手,“不是,你别误会,是我配不上你,我们来谈正事吧。” 蛊娘嫌弃的瞥了两眼我,走回了黑纱里,不吭声了。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望着黑纱内模糊的鬼影,我长须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把持住了。 我坐在桌前,女鬼总喜欢故作神秘,以为隔了道黑纱就神秘了?扯犊子。 我挑起黑纱的一角,望着里面桌子另一边的蛊娘,怪不得迟迟不搭理我,人家蛊娘正悠闲地挑逗着一个罩着黑布的笼子,笼子的出现让我想起了奥特麦,着小玩意一直在豆腐坊,大罗出事后,自个逃命了。 “蛊娘,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豆腐坊怪忙的。”我找借口道。 蛊娘闻声,收起了挑逗笼子的兴致,“好,我们聊正经的,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干倒老福?别忘了,老福的妓院日赚斗金,足够你在阴司逍遥快活了。” 我他娘的就这点出息吗,还逍遥快活,我脑袋不搬家就不错了。 我诚恳的摇摇头,“我不敢。”我说的实话,我确实不敢。 蛊娘见劝不动我,对我也没啥招数,把桌子上的笼子推给我,“东西我送到了,今天的事你钥匙说出去半个字,我让你永远成为哑巴。” 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晴空万里,后一秒乌云密布。 我拿过笼子,揭开笼子上黑布,里面的东西和我料想的一样,是犰狳,犰狳见到我,漏出猥琐的笑,不用说,这只犰狳是奥特麦没错了,标志性的微笑不是所有犰狳都有的。 “这是老福让我给你的。”蛊娘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朝我怀里探了探,u看书 .ukanshu “出于好意,我个人提醒你,想存在的久一点,离老福远点。”手移动到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恢复高冷姿态,悻悻的离开了。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在原地耸耸肩,不管是真的假的,和他们这群鬼打交道,我拿不到好处不说,很有可能还惹一身骚,真当我脑子里是摆设吗? 蛊娘走后,我弯下腰,拿着一根筷子戳戳奥特麦,按理说流浪的动物吃不好睡不好,奥特麦给我的感觉不光吃得好睡得好,还养了一身臭脾气,看我拿筷子戳它,呲着牙,小眼神在警告我,:拿开你的脏爪子。 我弯下腰,对着犰狳道,“小子,胖了不少啊,叫爸爸。” 奥特麦动了动小身子,把背影留给我。 我没客气的拿着筷子朝奥特麦的硬壳上戳戳,“哎,奥特麦,叫你呢,你是不是回到原来主人身边了,你这个小汉奸。” 奥特麦在笼子内,探出一只前爪打掉我戳他的筷子,不搭理我。 哎,不搭理我了,我也是贱的,手欠的又朝奥特麦背上戳戳,“问你话呢,没听见啊,你的主人胡一把问你话呢。” 之见奥特麦的小脑瓜转向我,会说话的小眼神诠释了一切,对我满满的鄙视。 被奥特麦鄙视还是第一次,不过对付这小东西,不值得出手,我绕到奥特麦的正面,正要拿筷子戳他,奥特麦小眼神和我对视,仿佛在说,:你他娘的再戳我一下试试。 【一百六十八】第18妾 想不到作为小宠的奥特麦还有这么强的自尊心,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凑到笼子旁边,咧着大嘴,“你也用不着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自己,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主子。” 奥特麦无声的幽怨着,最后后脚一抬,我差点以为它要跟我干架,以奥特麦的能力来看笼子只是个摆设罢了,我做好了准备迎接奥特麦出击,结果奥特麦像狗一样泄了体内的洪荒之力,竟然是黑色的,正好与白色桌布形成了鲜明对比。 奥特麦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舔舔自己的壳,徒留我石化在原地,这个缺心眼的小东西,尿在了饭馆的桌布上,这是要赔的。 我将奥特麦笼子上的黑布再次盖下,用杂物把奥特麦尿过的地方遮挡住,故作无事的拎着奥特麦出了饭馆,我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府邸,大罗正在府邸院子躺着睡大觉。 我飘到大罗身边,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大嗓门,大罗被我吓得头发诈立,跟黑毛狮王似的。 大罗一看是我,拍着他那颗永远不会跳动的心脏虚声说道,“胡哥你吓死我了,你咋走道没声呢。” 鬼什么时候走道有声了? 我做到另一侧的太师椅上,把奥特麦放在石桌上,故意说道,“大罗,我给你带了点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大罗的致命弱点就是吃。 果然,大罗信了,伸着头朝笼子里看,只可惜黑布包裹着,他什么也看不到。 “胡哥,这里边倒地是啥吃的,包的还挺严实,神神秘秘的,挺贵的吧。”大罗傻不拉几的问我。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我听的好笑,把笼子推给大罗,并拿下套在笼子上的黑布,奥特麦才真正露面。 “你想怎么吃就怎吃,油炸,烧烤,清蒸都没问题。”我开玩笑道。 奥特麦见到大罗跟见到了亲人一样,我清楚的看到奥特麦很真诚的朝大罗笑,大罗呢,想都没想打开了笼子的小门,奥特麦顺大罗的胳膊爬上大罗的肩膀,两只鬼融洽的很。 大罗用食指戳戳奥特麦,奥特麦很享受似的,对我和大罗的态度截然相反。在大罗那,奥特麦就是温顺的小宠,在我这,奥特麦立马变成了怪兽。 奥特麦是典型的两面派。 其实奥特麦的智商不低,除了不会说话之外,他的智商相当于五六岁的小孩,没有他不懂的,也没有它不敢做的。 大罗和奥特麦聊的好生热闹,我在一旁又成了可有可无的鬼,我的存在感还不如一只小小的犰狳了。 得,都找到了知己,老子孤身一鬼,为了不受虐待,我还是睡觉去吧。 我迈着小步子,不急不缓的朝正室迈去,一脚刚踏入正门,身后一嗓门:“胡老弟,你终于在家啦,我都来了几次了,都没碰见你。” 我转头一看,李铭正匀速靠近我,脸上的喜色尽显。 “李哥,今儿有空来小弟这做客了?我看你笑的像朵花,是不是有啥好事跟胡老弟分享。”我客气道,缩回了迈进主卧的脚。 李铭飘到我身边,双手奉上一封邀请函到我面前。最近都怎么了,流行邀请函了,干啥是一封邀请函,鬼和鬼之间那点亲密都不见了。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胡老弟,李哥我要结婚了,你务必要来啊。”李铭脸上尽是幸福的喜色。 我接过邀请函,邀请函黑底白字写着喜字。 “怎么样,请柬做的还不错吧。”李铭兴奋的问道。 我点点头,开玩笑道,“确实不错,李哥,想不到你也是晚婚族。” “啥晚婚族,李哥我这是第十八小妾进门,婚礼现场决定咋妓院,正好前来的宾客酒上心头,也有个地方解决一下燃煤之需。” 这话让李铭说的,啥叫燃眉之需。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铭高兴的不得了,“胡老弟你得一定要到啊,你得给我们当见证鬼,按照阳间的形式给李哥我也整整,赶赶时髦。” 说白了就是请我当司仪呗,我连婚都没结过,怎么会主持婚礼,我只能拒绝。“李哥,我不行,我啥也不会,到时候把你们的婚礼闹的不愉快,得不偿失,这么着,我给你找个专业的婚庆咋样?” 李铭点点头,“这也行,不过我的这婚礼仪式流程,还需要胡老弟帮衬着,我十八太太喜欢现代的东西,什么东西都要的现代的,她还要了一个叫什么来着。”李铭极力回想着,然后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她说的好像是罗马柱,胡老弟,这东西在哪能找到?” “额,就是一根挺贵的柱子,十八嫂和你是怎么认识的?这么快说结就结婚了?”我岔开话题。 李铭很随和的笑了两声,“男鬼经常去的地方。” “赌庄吗?”我反问道,uu看书 uuknshu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赌庄,鬼界堡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当属赌场,做赌场生意火的不得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鬼在赌庄像话吗?我是在妓院遇见她的,她当时那么超凡脱俗,在一群市井小姐中鹤立鸡群,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吸引我的魅力。”李铭酸不拉几的夸赞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倒好奇什么样的女鬼身陷妓院,却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反正是不信的,但我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把李铭迷成这个德行,李铭恨不得现在就把婚礼办了。 我看着李铭兴奋了一阵子,我没去打断。 没过多久,李铭回过神来,第一句话竟是,“胡老大啊,你还没弟媳儿呢吧,改天我让你嫂子介绍介绍,你这院子冷清了,需要个女主人滋润滋润,你也需要滋润滋润,有些东西长时间不用,容易机能老化。胡老弟,你看我的家天天热热闹闹的,何尝不好!”李铭突然来了这么一嘴。 单身是我的硬伤,光棍是我的硬伤,没钱没房没车的我好不容易用真心感动了女神,结果没到两天,我他娘的死在了大马路上,最重要的是,我套套都买好了,但凡晚死一天,我就爬上了女神的床,现在想想都来气,曾经的女神成了别人的小妈。 我摇摇头,甩开徒增的烦恼,回归正题上,“你放心吧,你的婚礼我会帮衬着,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我爽快的应允下来。 【一百六十九】要我巴结福爷 “得嘞,胡老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的婚礼不用太热闹,意思意思就得了,小妾的风头不能盖过原配的风头,走走流程就算了,这些都是花架势,不过是给别鬼看的。我来是还有另一件事要麻烦胡老弟你。” 归根结底说了那么半天,关键点在这上面。 “我能做什么?”我无语道。 李铭挠挠后脑勺,对我道,“胡哥,其实我是想跟你说说,你不是和福爷很熟嘛,我当天在妓院办酒席的时候能不能打个折啥的。” “福爷?你说的是鬼界堡头号妓院的当家?”我惊讶的问道。 李铭点点头,笑呵呵的讲道:“对啊,就是鬼界堡妓院的头号当家鬼,我听说你们的交情还不浅呢。” “你都是听谁说的,我和福爷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谦虚了不是,我知道的,你们这层关系不能说破,胡老弟,你放心,我这张嘴严实,绝对不会瞎说。”李铭说着从怀中偷偷摸摸的掏出一个类似香囊的袋子,塞到我手上,“胡老弟,帮帮忙。” 我拿着袋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十几颗滋阴丹。滋阴丹在黑市上是好东西,一般有鬼币都买不到,买这个需要门路,一口气拿出十几颗滋阴丹,那属于有一定实力的。我还真小看了李铭的本事。 “胡老弟,怎么样,帮老哥说说,事后不会亏待胡老弟的。”李铭继续说道。 还有事后? 人之常情我还是懂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说而已,反正我掉不了一块皮,我真要拒绝了,显得我不通人事,在这个圈子里不好混。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即便不差这点滋阴丹,我还是收起滋阴丹,回应道,“这滋阴丹我就收下了,不过说好了,我只是说说,如果福爷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 “成成成,胡老弟出马肯定成,那我就不叨扰胡老弟,我那边还布置新房呢,就先告辞了。”李铭朝我拱拱手,便要往门外走。 还真对我充满希望,我客气一声,“不进屋喝杯茶再走嘛?” “不了,不了,过段时日请胡老弟喝喜酒啊。”说这话的时候李铭已经迈出了门口,生怕我拒绝。 看李铭消失在门口,我掂掂滋阴丹,心想还是要和福爷打交道。 站在原地思考着,一只奴仆凑近我,“胡哥,啥叫滋阴丹。” 我转移视线到奴仆身上,“没事,这种东西你们碰不得。” 说完,我转身进了主卧室,鬼界堡绝大多数鬼都是普通鬼,不晓得滋阴丹正常。 在衣柜里找了一身很有气质的黑袍套在身上,还别说,这几身衣服穿着都挺贴身,要么怎么说是私人订制,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带上足够的鬼币出了府邸,前往福爷的妓院,在路过公告栏的时候,好奇的看了几眼,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贴着一张赞扬我英勇的帖子,几乎无鬼问津。再看看其他的帖子,我了个去,连租房的帖子都上到了正中间。 肯定花了不少鬼币打点了不少鬼,才能把自己的帖子贴到正中间,这年头不管是哪,手里头有钱有权,就是老大,有熟鬼走遍四方,小萌新,还是在家玩泥巴吧。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世态炎凉,我也没多少兴趣看下去,一路飘到妓院门口,妓院坐落在中心区域,除了赌场以外,妓院是最大店铺,一连四五家大型店铺合成的一家妓院,光是房间都有几百间。妓院的客人络绎不绝,每秒中都会有一只鬼进出妓院,不说阴间一个黑天,也就是一年赚多少鬼币,单说每一秒,我估摸着都有一百鬼币朝上进入腰包。 里面一只当红的***甩甩手都可以买下我的府邸,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换做是我,要我花鬼币买下这么一个宅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踏进妓院里,守门的是我的安保兵,见到我纷纷朝我问好,我一打听,光是一家妓院,就要了我六十多只安保兵。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来没有鬼接待我,我漫无目的的在妓院飘荡,时不时的又女鬼朝我凑,勾引我开放极了。 来回转悠了一个多钟头,可让我逮住一只闲下来的小仆,结果是新来的,一问三不知。不过他带我找到了********就是妈咪,管辖那些**的,除东家之外,是这里最高的头头,当然,有女鸨,也有男鸨,乌烟瘴气的地方什么没有,这里面的故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女鸨是一个死前二十来岁的鬼,长得不算标志,但看起来很精明,也很会说话,“胡老大,我们福爷没在,这么着,我找两位姑娘给您解解闷,您在这等等,我派鬼去通知一声福爷。” “福爷不住这吗?”我傻乎乎的问道。uu看书 ww.uukashu.cm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笑点在哪,女鸨听了,噗嗤笑了,“福爷尊贵,怎么可能住我们这,妓院是福爷手底下的产业之一,福爷只是偶尔来看看账目,收收账,一般情况下,福爷不会来。”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产业之一,真他娘的牛掰了,我要是有这么一间唯一的产业,我往后的日子也可以舒坦的啥也不干,就算不给我投胎都成。 “胡老大,我是给您开间房还是给您上张桌?这**和女妓,不知道您喜欢的是?”女鸨问道。 这年头啥人都有,我这么正直的人像是喜欢男鬼的吗?女妓我倒是喜欢,但是我没钱泡顶啥用。我故作深沉的摆摆手,“算了,我就在这转悠转悠,等福爷来了命鬼通知我一声就行。” “您确定不开吗?福爷说了,往后您胡老大的胆子免单。”女鸨说道。 喔?免单处理?呦西,早说啊,我话都放出去了,现在我再接受,那不是在打自己脸吗,把我当什么了。 不过,下次一定带上大罗吃够本玩够本。 我干咳了一声,“劳烦费心了,我是找福爷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在大厅看看歌舞等福爷,也是兴致所在,让我坐下,反倒扰乱了兴致。” 这一段话,说的我真违心。 “好,胡老大您先转,有什么事知会一声,我就先去忙了。”女鸨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后退两步,做自己的事去了。 【一百七十】这也能躺枪 我在大厅里转来转去,一圈下来,我手中多了一碟瓜子,连我自己都忘了在哪顺的。 迟迟等不见福爷,我无聊的在大厅中央,最靠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观看台上的表演,经过几轮歌舞后,我看台上唱歌的一只男鬼眼熟,我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他,就是想不起。 我疑惑的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只男鬼是谁了,他叫张晓华,曾经在阳间可是一线巨星,随便走个过场小钱哗哗的往兜里进,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至于原因我就不晓得了,我几乎不关注娱乐圈,况且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 想不到死了十多年,我能在这里看见他,不容易啊,一定要个签名,挂在府邸最醒目的地方。 正想着,我前面不远处一张桌子前,高喊一声,“唱得好,再唱一个爷给你砸鬼币。” 在这地方砸鬼币没有万把鬼币都不敢张嘴吧,真是财大气粗。我观察到土豪鬼没有鬼石,没有令牌,不过就是单纯的有钱,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台上的张晓华画着浓妆,面无表情,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继而站直身子朝台下鞠了一躬,没理会台下大款,往台下走。 土豪看张晓华不理自己,火冒三丈,觉得自己折了面子,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土豪指着还没完全下台的张晓华破口大骂,“别他娘的给脸不要,你现在乖乖回来唱一曲,啥事没有,不唱,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一边的张晓华只是身形顿了顿,沉默着继续往台下走。 土豪鬼见了一把掀起桌子,对着张晓华大吼,“妈的,老子花钱找气受。”说着朝张晓华的方向走去。 仅是几秒钟的功夫,土豪追上了慢慢悠悠的张晓华,毫无悬念,土豪上去就踹了一脚,把张晓华顺势踹出两米开外。 原以为张晓华之所以对土豪不理会,本身有些本事或者势力,事实截然相反,张晓华仅仅是挣扎了几下,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无视土豪走自己的路。在我看来这不是找打吗? 土豪看他骂不还手打布还口,怒意转化成了笑意,继续得寸进尺,“刚才不是唱的挺好吗,想不到还是个受气包,我听说你在阳间还是个大明星,咋地,到了鬼界堡没有人捧红你了,过来跪地下求爷三声,爷动动手指捧你咋样?” 连在场的其他鬼都看不下去了,明显的是欺负人家,但是人心冷漠,鬼心更冷漠,虽然内心气愤,但是没有鬼去替张晓华说一句。 说来也奇怪,张晓华就是欠,如果是我,有鬼砸鬼币,我会毫不犹豫的唱他百八十首,张晓华这样的也实属少见。被骂成这样,可人家张晓华听了嘲讽,依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 土豪被张晓华激怒了,二话不说,又是连踹三脚。 目前为止,妓院没有任何一只管事鬼出来解决问题,最后还是妓院雇佣的安保兵上前扶起的张晓华。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土豪看有鬼帮张晓华,跟疯狗似的见鬼就咬,气急败坏的对着我的安保兵骂,“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卸了你们这群狗东西。” 一只训练有素的安保兵是不会惹事的,这是张大胆在训练新兵的第一句话。即便被侮辱,安保兵依旧心平气和的和土豪说:“先生,你也是图了乐呵,何必和他较劲,他还不值得您动这么大的肝火。” 劝说对土豪而言并不管用,只见土豪甩手一巴掌给了安保兵一巴掌,嘴里啜了一口,“狗东西,你还不配管老子的事,你们不就是安保军吗,仗着自己跟猎魂师有点子交情,立了几个小功,就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他娘的还嫩点,就是你们老大来了,老子大腿一跨,让他从我裤裆地下钻过去,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老子他娘的招谁惹谁了,这也能躺枪,我都感觉到了有几只安保兵小眼神有意无意的漂我一眼,又缩回去。 自己的兵被打,自己的名声被诋毁,我再不出出手,在安保兵面前的威信何在。我不管这只鬼是喝多了还是这有点儿本事,当着当事鬼的面敢这么说,是不想过的太安生了。 我丢下手中的瓜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道何时起,没什么大事,一般不用飘得,我走到那只土豪身后,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土豪慢慢悠悠的转过身,看到我,眼神更加轻蔑,“今儿是怎么了,u看书 .uuknsu.cm这么多找不痛快的鬼,你算哪根葱,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腻歪了吧。”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妈的。”我恨骂一声,一巴掌朝土豪脸巴子甩过去。 台上的表演在继续,可在场的所有玩乐的鬼早就放弃了台上的演出,观看土豪这出闹剧。 土豪被我一巴掌扇傻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我,我不等他开口,一脚踹上去,将土豪踹出数米远,然后右脚往右垮了一大步,我用手指指胯下,“你他娘的从下面给我钻过去。” 与此同时,我的安保兵纷纷聚拢过来,那只被打的安保兵沉默的站在一旁。 土豪看我鬼多,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抬手指我,想到刚才被踹缩回了手,嘴上不依不饶,“有种你给我等着,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土豪鬼开始往后退,我站直身,手蹭蹭鼻尖,继续道,“别走啊,我们的帐还没算完,你怎么就走了。” 我朝安保兵招招手,安保兵拦下了土豪鬼的去路。 土豪鬼继而停下步子,转身看我,嘴上还是很欠揍,“你知道我是什么鬼吗,你敢碰我,信不信你走不出妓院。” 我努努嘴,示意他看聚拢的安保兵,“我觉得吧,先不说我走不走得出这个地方,咱先研究研究你怎么站着出去,你刚才说让胡老大干啥?胡哥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还有我的兵刚才受到了人身伤害,没有个万把块鬼币可好不了。” 【一百七十一】正室对战小3 “那你还踹我一脚呢。”土豪嘴硬底气薄的反驳我。 我皱皱眉,四下问了一圈,“我踹他了吗?我刚才对他动手动脚了吗?” 我之所以敢这么问,我是从刚才张晓华被欺负的时候看到了其他鬼的冷漠。 显然,鬼心冷漠,没有鬼敢上前,我飘到一只鬼身边,低头问,“你看见我刚才踹他了吗?” 那只鬼显得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继续追问他,“你看到了我刚才对他动手了吗?实话实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回答。” 那只鬼摇摇头,声音小的像只蚊子,“我刚才在看节目,没注意到你们这边。” 他的这句话一出,其他桌的鬼均转头装模作样的看台上的表演。 作为一直不吭声的妓院管事的男鸨女鸨,看事情闹起来了,才上来劝说我,“胡哥,你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给您楼上开个雅间歇歇脚。” 其实谁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妓院的人铁定认为闹不来,张晓华是他们的鬼,他们了解,安保兵有严苛的纪律在,也不敢逾越,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讲,司空见惯,开妓院前就知道闹事的也不在少数,这样一来,反倒可以给他们增加客源,变相的节目而已。 男鸨女鸨很会看情况,意识要闹大了,铁定出来制止,说白了,全他娘的套路。 主家都出面了,很明显给我一个台阶下,我要是在看不出来就真没眼力见了,人家给脸不能不接不是。 我拍拍手中不存在的尘土,对安保兵摆摆手,“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在安保兵面前,我还是有威严的,六十来个安保兵朝我鞠鞠躬,退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我本想提醒提醒土豪做鬼不要太自贵,一抬头恰巧看到正跨门而进的福爷,福爷穿着一件豪气的披风,看起来像过冬,经常跟在他旁边的皮衣女到了距离她身后很远的地方,而福爷旁边跟着一只个子不高的半老徐娘,穿的虽然富贵,但和我一样,骨子里透着一副穷酸相。 很容易看出,这只黄脸婆就是蛊娘所说的福爷正室。 我还未开口,被我踹了一脚的土豪一路小跑到福爷身边,“姐夫,这个土包子踹了我一脚,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姐夫。” 听他叫福爷姐夫,我愣神了,这家伙是福爷小舅子?我摸了老虎的屁股。 我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勉强笑笑,一副是福是祸悉听尊便的表情。 福爷走进我,一旁的男鸨小声的在福爷耳边通报了刚才发生的事,福爷听完,出奇的没护短,客客气气的朝我笑道,“胡老大办得对啊,我这小舅子平时就喜欢赌个钱,玩个妓,整天也不干点正事,我福某人家里事还劳烦胡老大帮忙,福某人惭愧啊。” 我听得一愣,哎哟我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福爷这是玩的哪一出,对我这么客气呢? 我对着福爷拱拱手,“胡爷说笑了,我不知道找这位是您的小舅子,胡某人多有得罪请见谅。”然后我又象征性的朝土豪拱拱手,“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见谅。” 土豪扁扁嘴,很不懂事的指着我,“姐夫,他打的我。”土豪又飘到半老徐娘的身边,晃着中年女鬼的手,“姐,是他打的我,打了我就是打你的面子。” 嬑邑qiuxiao蝤褈m  中年女鬼把目光投向福爷,我他娘的也是无语了,福爷怎么说也是叱咤商场的人物,神态中对中年女人有些忌惮。 我清楚的看到福爷喉咙动了动,他犹豫了。 蛊娘从福爷身后飘到福爷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福爷正室身边的土豪,说起话来阴阳怪气,“胡老大你也敢动,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连我们都要卖胡老大几分薄面,你算什么?” 蛊娘故意把‘我们’两个字加重一分。惹得福爷正室很不满,一股醋意在空气中飘荡,一开口:“胡老大是什么鬼我能不知道吗,不用你一只外鬼提醒。” 我怎么觉得不是在谈论我?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福爷打断两鬼的话,对我道,“胡老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楼上请。” 土豪听了这话,很不服气,恶狠狠的瞪着我,他旁边的姐姐见状,用力把他拉到身后,小声的责骂着。 上了楼,进入雅阁,还好可以看到外面鬼界堡的繁华,不然我真心尴尬,福爷坐在我的对面,他旁边坐着原配,身后站着蛊娘。 原配和蛊娘无声的战争让鬼喘不过气来,就连福爷都是拘谨的。在我一只外鬼看来,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然而现实的情况是,一公两母,一场不可避免的撕战。 我端起一杯茶,润润喉咙,主动开口,“福爷,我这次来是请你给小弟行个方便,uu看书 ww.ukanshu.c小弟有一邻居,要娶十八太太,这十八太太正是您楼中的姑娘,他想在您这摆席招待贵客,还请您通融通融。” 芳qiu綷彈xiaoshuo  “啥,十八太太?”福爷正室脱口反问。 福爷干咳一声,提醒正室注意,正室朝我笑笑,没再开口,福爷显得很大方,满口答应下来,“胡老大开口了,肯定没问题,你有什么事直接找男鸨女鸨,他们对这里比我熟悉。” “那胡老弟先谢过福爷了。”我抬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我之前把问题想复杂了,我想出了好几套说辞,没成想人家福爷压根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办完事,不尴不尬的坐了一会后,我站起身想告辞,我一起来,福爷马上压过来,“胡老弟你见多识广,鬼界堡或者鬼界堡以外有什么奇闻趣事和老弟分享分享。” 福爷这哪是留客,明显的不想把自己处于两只女鬼的中间,一切都心知肚明,谁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三只鬼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正室怕小三上位,自己地位不保。 福爷怕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蛊娘说的是真话,蛊娘对他来说是一把趁手的兵器,至于正室,正室手里头肯定有福爷忌惮的东西,据我推测是大权。 蛊娘虽说有外心,看得出她对福爷用情至深。还好我之前聪明,没有掉进他的温柔陷阱,陷入感情纠葛的女人头脑不冷静,出卖队友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 【一百七十二】婚宴前奏 僵持着,坐了两三个小时,我还是找借口离开了,不管谁主动说一句话,两只女鬼都会把气氛搞得更加尴尬。 下楼和男鸨女鸨打了声招呼,打折的事是真给面子,直接五折。至于张晓华,我从打完土豪就没再见过他,真是没礼貌,连句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往回走,我还未到府邸,大老远看到李铭在我的府邸前转悠,看见我跟看见了亲爹似的,连跑带颠的飘到我面前,弯着小腰,搓着手掌,迫不及待的问向我,“胡老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拍拍李铭的肩膀,笑道,“结婚当天给我留几坛子好酒。” 李铭很聪明的悟到了我的言外之意,得知我办成了。笑呵呵道:“胡老弟,今天咱哥俩喝一桌,不醉不归,来来来。” 李铭连拉带拽的把我往他府上拽,一口一个胡老弟,叫的亲着呢。 看李铭这架势,我是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正好我也馋这口,死后都不知道酒是什么味儿了,趁这个机会,眯一壶。 第一次来李铭府邸,我才晓得并不是所有府邸都是富贵院,李铭的府邸和我的相比稍显寒酸一些,我看了一圈院子内做苦力的全是女鬼,不多不少,有十七只,李铭这哪是娶太太,是给自己找了几只能干活能暖被窝的下人。 . 进到大堂,桌子上早已备好了饭菜,李铭拉着我坐到桌前,一派主人家的作风,又是夹菜又是倒酒,我也没客气,相比福爷,饭菜虽不在一个等级上,可舒心程度是福爷几桌饭菜都比不了的,对于李铭,别看他长得跟和珅似的,行事风格却像纪晓岚,就是对与女人,由于活着的时候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导致的,总体来说,是可以结交的好友。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也不晓得吃了多久,喝了多久,喝到最后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我开始叫李铭胡老哥,李铭开始叫我李老弟。 等我再次醒来,已然是在自己家里,外面忙忙碌碌不知道在搞啥,一出屋门,我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一只奴仆也没有。 我走出府邸一瞧,李铭已经布置府邸了,大白花和大黑花挂在府邸门廊上,我看着跟办丧似的。 等等,我看到了一只胖乎乎的身子,刚认识大罗那会儿还没这么胖,现在整只魂往圆了长。有一颗好心,注定是操心的命,用脚趾头想想,我府邸的奴仆肯定是被大罗拉来干活了,他娘的一只没给我留下。 由于李铭是新郎官,今天最忙的就是他,通知我赴宴的是他的管家,我带上大罗早早准备好的礼品,来到妓院,妓院也做了很多准备,妓院门口大条幅挂着,里面布置的隆重,连台上的歌妓都唱着喜庆的歌,我还注意到,妓院很会做的一方面,他们用李铭婚宴打赏了广告,因为婚宴,全场一律七折,我记得红灯会的时候全场六折,生意鬼果然会打算盘。 我走到婚宴席,对应座位的桌子上都有参加婚宴的贵宾名,我找到摆有‘胡老大’字样的座位坐下,连我自己都忘了我的名号什么时候从胡一把变成了胡老大。 我的座位在第一排,我所在的桌子是一张六鬼桌,就在我旁边,桌子上放着福爷的标牌,福爷会参加婚宴吗?动脑子想想,参加的可能性不大,也很有可能是李铭走个过场,福爷来了也有坐,若是不准备,福爷来了没有座,这就尴尬了。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无意中漂见后场区的张晓华,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上场,周边的鬼有说有笑的,只有他一副死了爹的样子,看着都不喜庆,在阴司,他是我见过和阴司气氛最配的鬼,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死气。 闲来无事,我又一次承认自己是贱的,没错,我贱呼呼的走到后场,其他要演出的鬼都知道我的名号,毕竟前段日子我打了他们东家的小舅子,看见我的那些参加演出的鬼很有礼貌的向我问好。只有张晓华,对我的存在熟视无睹,见到我,只是低下头,给我让了条路。 我在张晓华面前站定,伸着脑壳,很大胆的与他对视,张晓华仅是看我一眼,便别过头不理会我。 和我记忆中的张晓华完全不一样啊,我记得我妈是他的粉丝,他的每一场电视演出,我妈都会看,那时候的张晓华不管面对记者的尖损刻薄,还是突发情况,都可以处理的游刃有余,现在怎么混成这个德行了。 “哎,我记得你再阳间叫张晓华对吧。”我主动先开口。 张晓华抬起头,对我点点头,“对。”声音微乎极微。 我皱皱眉,继续问道,“你难道不应该为前一段时间的事和我说声谢谢吗?” “谢谢。看书 .uukanshu ” 额,哪里感觉不是很舒服。 “那个,我不是来找你谢谢我的,我是请你吃饭的。”我很真诚的邀约。 张晓华动了动头,低着头眼睛向上漂,“不好意思,我要上台了。” 张晓华匆匆跑上台去。 求小说蜛网   其他等待表演的看他不在,朝我说起了张晓华。 “胡老大,他就那德行,从来这的那一天起,就没甩过好脸子。” “对啊,听说他有抑郁症,啥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你说活着得抑郁症可以选择死,死了得抑郁症咋办。” ...... 我干咳一声,打断他们的闲言碎语,“你们就别操心人家的事了,把自己的事搞定就好了。” 我回到座位上,台上的张晓华还是演绎着他在阳间的拿手曲目,好像一年前,我还看到有人在网上发起追悼他的组织行动,当时还有不少人参加,我搞不懂这些人连自己家人的生日都记不住,却能记住偶像的忌日。 婚宴上,前来祝贺的鬼越来越多,有些给我送过礼的小商小户,看到我扯了几句面子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了娘娘腔忙碌的身影,娘娘腔像主家鬼一样忙前忙后招待宾客。我环视婚宴一圈,果不其然,在一个角落里坐着小大人和其他鬼有说有笑的畅聊。 ps:豆兵尊重每一位读者,恳请各位也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正版尽在qq,正版,是一本书生命的延续。 【一百七十三】生是为了死 我收回视线,安安生生的看台上表演。 婚礼即将开始,其他桌坐满了鬼,我这一桌子的鬼一只没到,我一只鬼坐在这怪冷清。 婚礼开始,李铭着一身新浪古装走上台对着众鬼: “非常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李某的婚礼,李某鬼还是第一次举办西式婚礼......” 台上的李铭说着喜庆话,场下的鬼凑热闹起哄,好一派喜庆气氛。 突然,不知道谁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过头一看,福爷笑滋滋的站在我身后,笑过之后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了。再看这张桌子,坐着男鸨女鸨,福爷夫妇,还有皮衣女。 这个缺心眼的李铭怎么把我跟他们安排在一桌。 李铭在台上墨迹了一会,我终于看到了新娘的庐山真面目,新娘一席白色落地婚纱,举止优雅的款款走上台前,长相不算出众,身旁站着一只短裙女童。新娘的着装和李铭的一身着装怎么看都那么别扭,古装配婚纱,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司仪举行完中式婚礼流程后,又举行了一次西式流程。 耗时约两个小时完成,接着是敬酒,李铭很会做事,本场身份地位最高的鬼当属福爷,李铭首先拉着自己的新娘朝我们这桌走过来。 李铭朝福爷拱拱酒杯,“福爷,小的万分感谢福爷赏脸参加我的婚宴。” “哪里的话,我们可是新娘子的娘家鬼,你往后得待她好些,不然那作为娘家鬼我们定是不饶的,还有啊,你不能光谢我,还有胡老大,你说说你娶个老婆,胡老大忙前忙后,能让胡老大这么照顾的鬼,你还是第一个。”福爷笑说完,还不忘拍拍李铭的肩膀。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话头都扯到我身上了,我也只能扯一些官话,“福爷哪里的话,李哥是我的邻居,我初来乍到,往后还需要李哥帮衬着。” “对啊,这件事要不是胡老大,我这事怎么可能办得这么利落,胡老大我这鬼也不会说话,话都在酒里。”李铭倒满一杯酒往我身前一推,要和我碰杯的意思。 我笑盈盈的端起酒杯,道了声彩,“祝贺李哥新婚快乐啊。”说完碰了下李铭的酒杯,举杯一饮而尽。 李铭作为新郎官,敬完我们这一桌酒后,去了其他桌敬酒。我面对一桌子的饭菜,福爷不动一下,我哪敢动,好生拘束。 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耗到婚礼结束,我和李铭倒了最后一声喜,离开了妓院。 一出妓院门,我看到张晓华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都迎面撞上了,好歹也是我妈的偶像,我走到张晓华跟前,主动打招呼:“你怎么在这站着?” 张晓华微微抬起头,“你不是说请我吃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我说过要请他吃饭,但是我还记得他好像没答应过我吧。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主动说的,人家既然来了,一顿饭我又不是请不起,我爽快的回答道,“当然,胡哥我说话算数,正好我也没吃饱,你死的时间比我长,你推荐一家好吃的饭馆,咱边吃边聊。” “不用那么麻烦,就去你家吧。” 额,第一次见面就要去我家吗?“没问题,走吧。” 我走在最前面,张晓华跟在我身后,在鬼界堡走了不到五分钟便到了我的府邸,我的府邸旁边的李府也进入了饭局,看样子婚礼分成了两拨,要举行两次的节奏。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进入我的府邸,府邸的奴仆都回来了,我的府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也没那么多事要忙,这些奴仆也乐的清闲。 我招呼几只奴仆招待贵客,恰巧大罗在家,听说我要请贵客吃饭,大罗笑呵呵的问张晓华爱吃什么,很是热情,不过热脸贴冷屁股,张晓华还是一副臭脸,有那么一刹那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哥。 任凭大罗怎么说,一直等到饭菜上桌,张晓华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很尴尬。 “你在阳间是不是叫张晓华?”我主动开口。 “是。” “那你现在叫什么?” “张晓华。” “你是因为什么死的?”我继续问道。 “被谋杀。” 被谋杀的?明星被谋杀大新闻啊,可惜我死了,不然还可以卖给狗仔队,不过明星不都有保镖保护吗,能杀的了他的要么是绝顶杀手,要么就是枕边人。 张晓华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很八卦的问起,“谁谋杀的你?” “不知道。” 回答黑我一脸。 “我听你其他同事说你有抑郁症?” “对。” 站在我身后的大罗比我还好奇,忍不住多话,“胡哥,啥叫抑郁症。uu看书 .uukanshu.cm” 没想到大罗随口的一句话,让张晓华打开了话匣子,“抑郁症对生活失去希望,是心里疾病。” 这让大罗更加好奇,“抑郁症会生病吗?难不难受。” 张晓华抬起头面对大罗,死气沉沉的回答:“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芳qiu綷彈xiaoshuo  大罗听了,挠挠后脑勺,摇摇头,“我不懂,我总觉得活不够。” 张晓华皱皱眉,追问大罗,“你就没有觉得无望吗,这是一个无线循环的世界,你死了,等投胎,投胎了等死,生是为了死,死是为了生,我们究竟为了什么?”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咋就没你那种感觉,我对活着的事记不清了,死了我跟着胡哥混的也挺好的,我以前只是个小掌柜。”大罗说的很自豪。 得,又把我无视了,我指指我旁边的椅子,示意大罗坐下。 大罗坐在我旁边,对张晓华继续显摆自己,“你知道不,一年前,我的整个店还没这张桌子大,那时候我也没觉得小,后来赚鬼币了,我和胡哥又开了一家大的豆腐坊,再去看以前的豆腐坊,还真是挺小的。”大罗龇着牙说起过去,脸上满满的成就感。 大罗仿佛本身带有一种随和,先前是奥特麦,现在是张晓华,不管是奥特麦还是张晓华,都排斥我,但对大罗不一样,他们对大罗表现的很友好。 张晓华目光呆滞的等大罗说下去。 【一百七十四】我要住胡府 大罗撸着袖子,说到兴时,拿过我面前的筷子,夹菜给张晓华,自己也把我忽略到了一边,把张晓华一点没当外鬼,啥都说:“呵呵,后来不知道咋回事被抓了,不过都熬过来了,现在我都准备开一家分店,我估摸着过几年,你在鬼界堡走上一圈,不用打听,光用眼睛看就知道胡一把豆腐坊的名号。”大罗越说越兴奋。 “胡一把豆腐坊,怎么听着跟打麻将一样,是取赢钱的好兆头吗?”张晓华问道。 我黑着脸插话,“咳咳,我叫胡一把。” 张晓华听了,不好意思的朝我翘翘嘴角,跟个面瘫似的。然后一句话不和我说,又对大罗说起了话,“你就不觉得自己吃亏吗,你自己也可以开一家豆腐坊。” 我擦啊,什么情况,我怎么成了局外鬼,当着东家的面挑唆伙计单干,这么做好吗? 大罗一手放在嘴边,探着脑瓜凑近张晓华,小声小气说:“我跟你说啊,其实豆腐坊的鬼币都在我手里头,我想买点啥吃点啥,都不用经过东家同意,你别看我是个伙计,实际上豆腐坊我说了算。” 我在旁边听得石化了,懵逼了,我他娘的当事鬼坐在这呢。 我像个局外鬼一样自己找了双筷子,在一旁听着两只鬼聊天打屁。 不知过了多久,我吃的差不多了,大罗背对着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伸手朝我面前拍拍手,很不巧的是大罗那只肥手直接拍进了我的碗里。这心情,跟哔了狗一样。 大罗意识到不对劲,扭过一看自己的手在我的碗里,不好意思的缩回手,说道:“不好意思胡哥,我跟张兄相见恨晚,胡哥你早就应该把张兄请到府上做客了,胡哥你说咱给他多少鬼币合适?”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啥给他鬼币?” 大罗嘿嘿一笑:“胡哥我和张兄商量好了,他来咱店里演出啊。” 大罗一句话,惊掉下巴,我没有想过要挖张晓华过来,我就是为了找他签个名做个朋友,到了阳间也好找刘能吹吹牛而已。 “大罗啊,他呢,是人家福爷的鬼,咱没有权利。”我说道。 大罗没回答我,张晓华主动开口,“胡哥,我没有签订合同,我不喜欢妓院的氛围,我可以随时来豆腐坊演出,平时还能帮帮忙,给多少鬼币没关系,我只想找点盼头。” “啊,是这样啊,那就全凭你们愿意了。”我说道,心想张晓华不是得抑郁症了吗。 得到了我的应允,大罗屁颠屁颠的询问张晓华,“张兄有没有住的地方,如果没有,我可以在胡府给你找一间屋子住着。 )” “多些罗兄照顾,这件事不需要问一下胡哥吗?”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能点头答应,“住吧,反正胡府房屋多,空着也是空着。” 然后,我又被冷落了,我的天呐,我见证了自己从主角变成了配角,不过可以拉到一只便宜演出的鬼,我这点牺牲不算啥。 看大罗和刘能聊的甚欢,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我拿起筷子还准备吃两口,幸好想起大罗刚才对碗做的肮脏攻击,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悄默声的出门溜食。 鬼界堡的鬼口密集,忙忙碌碌,操着各地的方言,听得懂的听不懂的,各个店铺喧闹的消停的,每只鬼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我像只无头苍蝇在鬼界堡溜达,也许被张晓华传染的,我有些迷茫了,生是为了死,死是为了生,为什么要经历每次轮回,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为了什么?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漫无目的的在鬼界堡飘荡,最后在供养阁外面停下,供养阁的鬼从来没减少过,队伍排的永远那么长。 “你来领东西吗?”背后一声女声响起。 我侧过头,蛊娘站在我旁边,眼神望着永无止境的队伍。 “你是碰巧还是你特意来找我的?”我问道。 蛊娘歪过头对我道:“在鬼界堡有我找不到的鬼吗?” 我点点头,“也对,福爷的本事毋庸置疑,不过福爷让你一只鬼来找我,不怕被我吃了吗?” “我今天不想提老福,如果我有事求你,你会不会帮我?”蛊娘与我对视,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咽了口唾沫,把脸侧到一旁,“你说来听听,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能力。” “你有能力,我能不能搬到你府上去?” “啥?”我惊呼,“蛊娘,你搬到我府上住干啥?脑子被门夹了吧。” “难道你就那么不想娶我吗?”蛊娘追问道。 还想要我娶你?我摇摇头,很痛快的表示,“不想娶。” “如果没有老福,你也没想过要娶我?” “我不娶。” 啪~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我的脸蛋上,uu看书 .ukahu.co 火辣辣的疼。 我瞬间火冒三丈,“你疯了。” 周边的鬼都朝我看过来。很奇怪,我怎么能感觉到疼了。 蛊娘黑着脸,朝我怀里丢了一个包袱,“我不管,你在府上给我找一间上好的客房,我要暂住很长一段时间。”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你打我一巴掌,还想暂住,想的够美啊。”说完,我把蛊娘的包袱丢了回去,也不管蛊娘对我是什么反应。 回到府邸,我傻眼了,蛊娘比我速度快,此时正坐在我的府邸台阶上,估计是守门鬼不让她进,只能在我的府邸门口等我。我紧赶慢赶,还是让蛊娘抢了先。 蛊娘应该没看见我,我转过身要走,结果,大罗一嗓门,“胡哥,你回来了,我带张兄去豆腐坊转转。”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罗..... 毫无疑问,这一嗓门别说是蛊娘,百米之外也听得见,蛊娘从台阶上站起来,好像我欠她鬼币一样,一开口:“胡一把,你别逃了,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我站在蛊娘几米开外的地方,摆摆手,“不行。” 蛊娘扁扁嘴,又坐回了台阶上。 我擦,讹上我了,“哎,你是福爷的女鬼,你住我这算怎么回事,挺好看的一只女鬼,怎么还上杆子住我家里。”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让蛊娘住我府邸没问题,可福爷会怎么想,我挖了他的墙角?我他妈不是找死吗? 【一百七十五】豆腐宴 蛊娘坐在我的府邸台阶上,皮衣包裹的身体白花花的露点,任凭我怎么劝解,一声不吭。 “我真怕了你了,我在贫民窑租了一间小屋子,要不然你在那住吧,那地方被大罗装修过,除了小之外,没啥缺点,反正你也是暂住。”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蛊娘在台阶上想了想,很不情愿的点头,“可以。” 为了避免蛊娘不君子的行为,我让蛊娘在门口等着,我进了府邸拿了一床被褥,带着蛊娘前往贫民窑的出租房。 通过了聊天,我得知蛊娘投奔我的原因,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只要沾染上感情问题就是个白痴,福爷在鬼界堡外的某个小村里有一套大型府邸,福爷正室就住在那里,后来也不知道福爷正室从哪听说福爷在鬼界堡有小三,小三就是蛊娘,正室就派小舅子看守福爷,福爷小舅子什么货色,精虫上脑的种能干的了啥,这不亲自来鬼界堡看守了。 要说正室也是聪明的一只鬼,正室把福爷在鬼界堡妓院的房契地契都攥在手里,福爷一旦离开正室,啥都没有了,搞不好暗地里的买卖还要被挖出来公之于众,福爷就毁了。 我安排好蛊娘的住处,像只保姆一样,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铺好。 打点好一切,我拍拍手,“这地方挺好的,适合你一直女鬼住了,交一下房租吧。” “还要房租?”蛊娘反问道。 我不要脸的伸出手,勾勾手指头,“不要房租,给你白住啊,麻溜的,我租房的房租快到期了,我也不多收你的,就要两百鬼币吧,不坑鬼,周边打听打听,没有个八百他们都租不到。”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那我能不能陪睡还债?”蛊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看她的样子还很坦然,把我胡一把想成什么鬼了。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你如果不想租,我可以租给别鬼。” 蛊娘貌似从来没有吃过败仗一样,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鬼币,抽出两张丢给我,“没事赶紧滚吧。” 我满意的收起两百鬼币揣进口袋里,“好嘞,您瞧好吧,小的滚了。” “哎,我跟你说的事想好了没有。” “对付福爷的事?没想过,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你本事大,我想你也不缺我这号鬼,随随便便勾搭个有地位的鬼,这件事不就办了吗。” “滚。” 我飘出贫民窑,拿出那两张百元鬼币,心想这件事干的不赖,真以为我的图她两百鬼币吗,实际上就是一个说法,我若是分文不取,显得好像我养了小蜜一样,福爷眼线那么多,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你里盯着我呢,我收她两百鬼币的房租,关系就简单了,只是租客关系。 路过豆腐坊,我走进前去,只见一块抹布朝我丢过来,正好落在我的肩膀上,仔细一看,好家伙,是奥特麦,呲着小牙朝我笑,怎么看都觉得它的笑不正经,还那么猥琐。 因为很久不见我的原因,奥特麦表现的很友好,站在我的肩膀上表现的很老实,不断的拨弄我的头发,可能是在找虱子。 我走进殿内,朝小伙计打听,得知大罗在楼上,我快步上了楼,楼上的大罗正在和张晓华在安装屏风,屏风上的山水画在我看来和专业大师画的没什么两样,当然,我的眼光拙劣,只是像我这种鬼看来没什么两样。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张晓华看到我,干巴巴的问了一句好:“胡哥好。” “嗯,你也好,你们这是准备开业了?”我问道。 大罗忙活着手头上的事,嘴上说道,“胡哥,你还有没有事要做?” “没有啊。” “那一起帮忙装修吧。” 我来的很巧合吗? 跟着大罗忙活了一阵子屏风的摆放问题,大罗还特意在中间加高了一层,作为张晓华的小型舞台,用张晓华的话来说,豆腐坊的舞台虽然小,但是属于他一只鬼的。 我也算是看清了,张晓华不是有抑郁症,是对阴司的生活无望,对张晓华我也了解一点,向他们这类明星都是父引子入行,起点本身就比普通人高不少,一到阴间,起点都一样,心理落差大,倒是给了我们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鬼多了些机会。 想到这,我有种成就感,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至少我死后我可以打拼一把。 忙活了好一阵子,把二楼收拾的差不多了,大罗想过一阵子再开业,哪用那么墨迹,按照我的想法,先让一批客人上来试坐,哪里有不足的地方也第一时间改正,uu看书ww.anh免得往后客源多了,摆弄起来麻烦,还要歇业整顿。 按照我吩咐的,大罗找来几只老客户上来试坐,张晓华也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坐在中间的舞台上唱起了歌,哪里让我感觉不大对劲,好像衣服太破旧了一点,一会带他去李铭的制衣作坊买几件便宜的衣服。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听老客户评价反响不错,一些诚恳的建议也是细微的,比如说绝大多数的客人都喜欢靠近窗户,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背光面装修的好一点,至少有些亮点,这些问题眼下都不是问题。 第一批客鬼体验完,我吩咐大罗找些纸笔来,在楼梯口放上纸笔,留出一面墙作为留言区。 鬼与鬼之间对大的问题是没有多少联系,类似张晓华这种鬼,进入阴司连与鬼交往的基本能力都没有了,如果采用不见面的方式,他们之间的联系会密切一些吧,我采用留言的方式拉进鬼与鬼之间的距离。 再有,只要切合鬼生活的各种大事小情都会在这里通报一遍,例如租房啊,哪里便宜,还有工作,哪里工资高,要让客鬼有一种不是来消费的错觉,而是理所应当的走进店内,不知不觉的吃了几块豆腐。当然,可以合桌,降低的消费水平,又给他们创造了交流平台。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我吩咐大罗让厨房准备好几桌豆腐宴摆盘上桌,每一桌要一百鬼币,一张桌子可以坐十只鬼,每只鬼缴纳十鬼币即可享受豆腐宴。 【一百七十六】诱拐小女孩 大罗最笨,不太会说话,和一楼的顾客说了半天,顾客仍旧一头雾水,关键时刻只有我出马解决。 我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古时候才用的大喇叭,“各位安静了,本店一周年庆典,特此举行豆腐宴活动,数十种口味供您挑选,数十种,你没有听错,数十种口味供您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好吃不贵,可以拼桌,每桌限制是十只鬼,每只鬼最低价十鬼币,又有精美礼包相送......”把我在阳间摆摊争客的架势全放在了这上面,久违的熟悉感让我心里很踏实,仿佛一下回到了阳间摆地摊的时候。 经过我的连哄带骗,有几只鬼交了钱上去品尝,其他鬼则是犹豫着看看上去的鬼反响如何,自己在做其他决定。 很久很久,上去的鬼没在下来,有些手头上有点闲钱的鬼按捺不住,交了钱上去。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鬼上去品尝。 我松了口气,豆腐宴终于被我给推出去了。 我坐在一楼摆放的公共椅子上,很久没开嗓,嗓子都喊哑了。 一只十七八岁的女鬼飘向我,背后背着个小书包,一身脏衣服,脸上也不干净,窘迫的伸出拳头到我面前,摊开手,手里只有五枚鬼币,“哥哥,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钱吗,我刚死不久,钱被骗光了,等我有了鬼币会还你。” 大罗最看不得可怜鬼,看小姑娘可怜,跟着求我,“胡哥,你就让她上去吧,她也不容易。”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小丫头的鬼币,大罗插一嘴,好像我是周扒皮一样,我大方的答应下来,“那咋不能,小丫头哥哥不要的你的鬼币,你上去吧。” 小丫头摇摇头,把鬼币塞给我,“那不行,我说过会还你一定会还你。” 这丫头还挺犟,我伸出大手接过她的五枚鬼币,跟小丫头的小手相比,我的大手大的跟鞋帮子似的。 小丫头很满足的朝我笑笑,脸颊两旁有两个小酒窝,看上去怪好看的,可惜了这么小的岁数就死了。 小丫头上了二楼,大罗不解的问我,“胡哥,她都那么惨你咋还收她鬼币。” 我拿出手中的一枚鬼币递给大罗,大罗接过鬼币,在他手里宛如鸿毛。 “你觉得这一枚鬼币沉吗?”我问道。 大罗摇摇头,翻来覆去查看鬼币的不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和其他鬼币一样,没啥不一样啊,难不成这是假的鬼币?” 我拿回大罗手中的鬼币,“你觉得很轻是因为你有很多这样的鬼币,你想想你刚死的时候,手里头有多少鬼币?那时候的一百鬼币对你来说是什么?” “全部家当,胡哥,按你这么说,你拿走了人家的全部家当,你不觉得亏心吗?”大罗反问我。 是我说话有误,还是大罗反应能里就不行? “这小丫头给了咱全部家当,说明她的人品不错,正直,值得信任。”我得意的说道。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大罗在我旁边挠挠后脑勺,还是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也是无语了,能把豆腐坊经营到现在实属不易。 我只好掰开了揉碎了解释,“你还是太笨,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这小丫头等会出来的时候,你只当是可怜她给她一份工作,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拿到薪水后,绝对会还你今天的豆腐钱。” “胡哥,你这话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你咋知道他会还鬼币,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豆腐坊能干啥,都是重活,要不然送去胡府伺候你吧。” “看见我刚才是怎么揽客的吗?就按照我刚才的方法,你教给刚才的小姑娘,这年头,男鬼不能不服,女鬼更吸引客源。”我说道。 大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惜还是反映慢,还没转过来弯儿,看样子也不能指望大罗教小姑娘推销,大罗只会越教越笨。 为了让大罗经营起来更省心,我在豆腐坊坐镇,要说我胡一把其他方面没啥本事,要说经营,我可当仁不让,对于经营,我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我当初从一个服务员的小工混到了服务员组长,又从服务员组长混到了餐厅副经理,小餐厅被我打理的有声有色,要不是老子嫌工资低,也不至于出来摆地摊,说起摆地摊也是有季度的,每个季度适合是卖啥,怎么样的吃法都有讲究,uu看书wwukanshu赚不赚钱全都取决于头脑灵不灵光。 所以,我在阳间练就了一双慧眼,我能从一个人的穿着品位、说话风格看透一个人,他能承受什么样的消费水平,最大限度的让他掏出腰包里的钱,当初其他摊位的摊主都说我猴精猴精的。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找来纸笔和一块大板子贴在门口,拿着大喇叭喊:“号外号外,本店一周年庆典,特此举行豆腐宴活动,数十种口味供您挑选,数十种,你没有听错,数十种口味供您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好吃不贵,可以拼桌,每桌限制是十只鬼,每只鬼最低价十鬼币,又有精美礼包相送......” 不断循环的喊话过后,第一波吃完豆腐宴的顾客出门,手里都提溜着一袋精美礼品,其实就是一鬼币的豆腐,和他们花的的十鬼币相比,一鬼币豆腐可不就是精美礼品吗,我也不算骗鬼。 在我的安排下,第一波吃豆腐宴的鬼在牌子上写下了对豆腐坊的评价和祝福的话,有些被我吸引过来的路过鬼,对这块板子上的话很好奇都来看看到底是个啥玩意,其实这块板子的灵感,我取决于淘宝的好评差评,我让吃过豆腐坊豆腐的鬼留下评价,是为了更好的展示豆腐坊,说到底群众的口碑是最好的宣传手段。 在我的一众宣传下,不少鬼被我诱拐进了豆腐坊,我坐在豆腐坊门外翘着二郎腿继续扯着大嗓门喊,我这一行的宗旨就是,能骗一个是一个。 【一百七十七】战斗前的号角 我还在宣传,之前给我五鬼币那只小女孩从豆腐坊出来,按照程序在我的板子上面写下了好评。 她是这么写的: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鬼币,胡老大还放我进去,真的是很有爱。 我见状,忙擦掉她的评论。 小女孩不解的看着我,表示不理解。 “小妹妹,我跟你说啊,你这么写会引来更多的穷鬼,你下次来我就没有豆腐给你吃喽。”我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小女孩扁扁嘴,“那我该怎么写?” “你就写怎么好吃,评价一下豆腐就好了。”我说道。 小女孩点点头,在纸上写下:豆腐细腻光滑,入口即化,香醇可口,回味无穷。 “呦呵,妹子,你文笔还不错嘛。” “呵呵,我活的时候是语文课代表。”妹子笑滋滋的说道。 “那你有地方住吗?找到工作了吗?” 小女孩咬起了下嘴唇,这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招牌动作么? “我刚死不久,还没有地方住......” 在我的层层诱拐下,我把小姑娘的底子知道的一干二净,小姑娘叫程飘飘,是农村娃,今年十九岁,靠着自己的勤工俭学上了大学,没成想和同学旅游,失误跌落山崖而死,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能干什么坏事,死后顺理成章到了鬼界堡,很不巧,在供养阁外遇上了骗子,把她的鬼币骗走了,程飘飘死后这段日子就在犄角旮旯里休息睡觉。 听完程飘飘的诉说,我装成老好鬼问她:“我们豆腐坊缺鬼手,你愿不愿意来豆腐坊干,管吃管住,你每天要干的活,就像我一样往这一坐,吆喝吆喝就行。” 求小说蜛网   “那我有没有工资?” “当然有,你在鬼界堡打听打听我胡哥的名号,看谁鬼不知,谁鬼不晓?不过啊,豆腐坊的鬼员配备我不知道,这些问题你还是需要问副掌柜大罗。”然后,我没形象的朝豆腐坊里面高喊,“大罗,赶紧的拿一份合同出来。” “哎,这就来。”大罗从里面回应。 话音刚落,大罗胖乎乎的身子一扭一扭的飘出来,手里头攥着一张纸递给我,我低头一看合同,合同上的内容合情合理,我便递给了程飘飘。 程飘飘接过合同,看到上面的租用金额,很不满意的指着上面的一年两千二鬼币,“胡哥,一年两千二是不是太少了?” “这还少么?大罗告诉她当初我扫黄泉的时候,一个白天多少鬼币?” 大罗爽快的回答,“两千。” 我把合同从程飘飘手中夺回来,坐回了椅子上,不急不缓的说:“你但凡在鬼界堡能找到比这份工作还轻松的活,并且工资这么高的地方,我倒贴你双倍的工资。” 程飘飘显得举足无措,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思考。 大罗纯属于皇上不急太监急,张嘴就是劝解,“妹子,这活轻松,工资属于中等了,你在鬼界堡还真找不到第二家了。” 没进入的社会的小女孩头脑想的很简单,也不禁忽悠,大罗的两句话就取得了程飘飘的信任。 程飘飘拿过我我手中的合同,来回看了一遍,说实话,我要想忽悠她,都可以让他签下卖身契,但是我胡哥比较正直,不干鬼口买卖的事,程飘飘幸亏是遇上我了,万一遇上福爷,后果不敢想象啊。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签下合同,由我亲自教导程飘飘怎么揽客,年轻鬼学的很快,不一会儿功夫,程飘飘生硬的接手了,效果还是不错的,程飘飘声音甜,喊起话来容易被过路鬼发现。 很快,我的工作可完全脱手交给程飘飘,程飘飘就算是正式入职了。 我在豆腐坊内前前后后查看了一圈,大罗跟在我后头,把我说要改正的地方,通通记下了,张晓华也在适应自己的新工作,厨师也承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推出一道豆腐新品,并且有几道豆腐做的菜品纳入了招牌里面。 豆腐坊已经没有我要做的事情了,进入正轨这种事可以完全交给大罗去处理。我则飘到安保军军营,军营开始逐渐竣工检查,在黑暗的灯光下,塔楼防御塔看着还可以,不知道天色大亮的时候,从山顶俯视安保军是怎样一个景观。 张大胆和大罗一样,对自己从事的行业信心满满,张大胆尤为自豪的向我夸奖安保军营如何如何好,作为胡老大,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兵好。 我听着张大胆罗里吧嗦的讲完后,我才缓缓开口,“张大胆,最近你要忙了,我挑出几只你看好的安保兵重点培养一下,阴司天亮之后,我要组织一场竞技比赛,邀请鬼界堡各行各业鬼前来参加,你给我好好整,给我越热闹越好。” “没问题,这是我的强项。u看书 ww.uukanhu ”张大胆满口答应下来,经过数月的相处,我对张大胆也有所了解,张大胆对于带兵完全近乎痴迷,他带出来的兵,随他,对于训练跟魔怔了似的。 “我相信你带出来的兵。”我笑道。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张大胆满满的自信,朝我拍拍胸脯道,“胡哥,不是我吹,我训练出来的安保兵没有一只孬种,全是上阵杀敌的汉子。不过胡哥,有件事你可别忘了。” “你说的是猎魂师吧。”我主动说道。 张大胆长叹一口气,谈及猎魂师全是失望,“老一给你留下个烂摊子不好收拾,可你不要觉得老一不在了,就任凭猎魂师自生自灭啊。” “对于猎魂师,我下发了三四邀请函,这些邀请函一去不复返,这让我很郁闷,我想帮猎魂师,可人家并不需要我,时间不到,做什么努力都白扯,时间一到,所有事情迎刃而解。” “胡哥啥时候时间才能到?” 我望着外面脱离灯光的地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抬起手指指无尽的黑暗,“等阴司天亮之后,这些应该并不是问题了,安保兵旗号在鬼界堡打响,我主动再邀请一次,再邀请是客气的,如果不来,就休怪我抓鬼了,我还不信我将近上万只安保兵抓不到一千只猎魂师?” ps:不知不觉到了四点,十月一双月票,一张月票变两张,甩一甩月票支持一下豆兵,唯一正版qq群:282903101 【一百七十八】包小丢的邋遢兵们 “胡哥,真有你的,这招高了。”张大胆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坐在椅子上,低声自言自语:“还有一件事还没办。” 张大胆靠着桌角,双手环抱自己,语重心长的对我道,“胡哥,我知道你一只惦记着报仇的事,可你不能意气用事,按理说这件事我没资格多说什么,但是我不能不提醒你,报仇的后果很严重,现在老一投胎了,安保军猎魂师可指望着你呢,你杀了人,阴司会把罪过算在你身上,连累安保军,安保军现在有了小一万鬼,你要是....也会跟着你承担你犯下的错?再说说猎魂师的处境,现在已经被更多的鬼虎视眈眈,一哥投胎的消息早晚会走漏出去,这颗炸弹早晚要引爆。对了,还有大罗的豆腐坊,以后怎么开下去。” 我双手抹抹脸,长长叹出一口气,“行了,别说了,你放心,我还知道分寸,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吧。” 张大胆还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又咽下去,拍拍我的肩膀,“胡哥,我啥也不说了,前段时间有几只鬼界堡的商户来拜访安保兵,不租用安保兵,就是单纯的来看看。” “以后再有外鬼来,就以演练的名义拒绝,把我们在阴司境内的营地改名为安保军驻扎营,一切商业合作在那里完成。”我说道。 “哦,好。”张大胆应成下来。 我查看了一圈安保军营的工程进度,接近收尾工作,完全可以在阴司天亮之前完工。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张大胆陪我巡视完工程的进度后,自己找了个借口去忙了,自从一哥投胎之后,我似有似无的感觉张大胆躲着我,每次说话带着点愧疚,这让我很无语。 在安保军营飘荡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一只女鬼,这只女鬼我有印象,是包小丢的妹妹兼老婆,也是这只女鬼我才想起来包小丢这么只鬼,最近大事没有小事不断,都快把包小丢拍着胸脯保证的事忘干净了。 我飘到女鬼身边,女鬼痴痴傻傻的坐在一个石凳上,手中竟然绣着花。 我弯下腰问道,“你是包小丢的妹妹吗?” 那只女鬼摇晃着脑袋抬起头,朝我呲着牙笑,一张嘴:“哥哥,哥哥你今天带什么好吃的了。” 看来是真傻了。 “胡哥,你来了。”包小丢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扭过头,缓缓站直身,开玩笑道:“是啊,来看看你是不是把我的安保军营当成了过日子的热炕头。” 包小丢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飘到女鬼身边,摸摸女鬼的头,“胡哥,她喜欢乱跑,一会儿不看就跑丢了,不过啊,我一点也没耽误进度。” “我没兴趣听你们两口子的事,我分配给你的那些鬼怎么样了?”我问道。 “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包小丢自信满满的回答我。 包小丢带我走到囚犯所住的地方,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内两排大通铺分别靠屋子的两侧,囚犯三两成群,唠嗑的唠嗑,睡觉的睡觉。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我的出现,这些囚犯没啥反应,这让我很尴尬,好说歹说我也是救过他们的,难道是我最近时运不济,怎么总被冷落。 包小丢看出我的窘迫,这货在屋门口挂了一面锣,趁我没注意一锤下去,我和那些囚犯都吓得不轻。 包小丢则不以为然,左手拿着锣,右手拿着锤,走到大通铺中间,连敲。 “都他娘的醒醒,像胡哥问好了没有?”包小丢像个小头头一样用锣锤指指没有规矩的囚犯。见到一只没被锣声吵醒的鬼,包小丢拿着锣声在那只鬼耳边敲了三声,嘴里骂道,“没有眼力见的东西,就知道睡,你他娘的快睡成猪了,麻溜的起来,站在床边,朝胡哥问好。” 囚犯鬼纷纷从床上爬起来,拖拉的鞋子站在床边,一点不统一的朝我问好:“胡哥好,胡哥好,胡哥好.....” 我一连观察了好几只囚犯鬼,还真让包小丢整顿好了,不过心里毛病貌似是治好了,但是又添了新的毛病,我怎么觉得囚犯鬼堕落了,不光邋遢还懒。 包小丢飘到我面前,“怎么样胡哥,再过段时间,好的应该差不多了。” “好像是好了,你不觉得他们哪不大对劲吗?”我问道。 包小丢飘到一只囚犯鬼身边,握紧拳头捶捶囚犯鬼的胸脯,“没有啊,杠杠的身板。” “我说的不是表面上的毛病,难道你没觉得他们稍微懒了一点点吗?”我没直说,其实是很懒。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在我三米开外有一只囚犯鬼正摆弄着自己穿反了的衣服,u看书 .uukanhu 他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反了,滑稽的扭头看自己的衣服的正面,纠结了好一会,看他的神态没觉得衣服穿反丢脸。 包小丢打量着那群没形象的囚犯鬼,“还真是,之前光顾着解决毛病了,让他们成天睡大觉,都睡傻了。” 包小丢意识到这个问题,连敲了三声锣,朝着囚犯鬼高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安保军不养闲鬼,我可以容忍你们从悲惨的经历回归现实有个过渡期,但我不允许你们一直过渡下去,即便安保军暂时不说啥,我包小丢也不会允许你们沉沦下去,不符合我侦察兵规矩的,赶紧滚蛋。” 还别说,我以前就觉得包小丢的性格和我对路,今天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但是包小丢要建立侦察兵,这么重要信息,我怎么不知道。 我将包小丢拉到一旁,问道:“我啥时候说要建立侦察兵了。” “你没说啊,是我跟张教官反应的情况,等胡哥你来了你做权衡,胡哥,咱一会出去聊,让我整顿整顿他们。” 包小丢飘到那只穿反衣服的囚犯鬼边,把那只鬼拽到头前,手提溜着囚犯鬼的衣服,“37号,你家衣服是这么穿的?你咋不把裤衩套头上呢?” “呵呵。”在所有鬼忍住笑意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两声笑声。 “又他娘的是谁,揪出来揪出来。”包小丢嚷嚷着。 【一百七十九】老女鬼 那只笑出声的鬼很快被其他鬼出卖,很拘束的飘上前来,一件衣服四个扣,这货就系了一个扣,还系差了位置,就这德行也好意思的笑出声,我表示对这些鬼毫无信心,我已经做好了遣散他们的准备。 包小丢在系错扣子的鬼身边绕了一圈,戏谑的语气:“真不容易啊,你竟然没穿反,你衣服上的扣子是不是太麻烦了,来来,我给你拽掉仨,免得你每次起床难以抉择。还有这鞋子,啧啧,你是鬼,穿鞋多余了吧。” 两只鬼低着头不吭声,而我并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看出羞臊之色,反而还觉得很有意思。 包小丢朝就近的几只囚犯鬼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他俩给我扒了。”然后拿着锣锤戳了戳两只鬼的心窝,继而对两只犯错的囚犯鬼说:“还有脸笑,很光荣吗?光着脚丫子,光着身子给我在安保军营里跑上五十圈。” 被包小丢点名的那几只鬼一拥而上,不顾两只囚犯鬼的反对上去的就扒衣服。 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果真是有什么样的教官就有什么样的兵,包小丢这鬼的办法还真奇特。在我看来,这些囚犯鬼就是一摊稀泥,加上个包小丢这只领头鬼就是乌合之众。 我自认为自己够懒,我现在见识到了更懒,我没和包小丢打招呼离开了屋子。 我前脚刚走出屋子,后脚那两只被惩罚的鬼飘出了屋,被包小丢扒的只剩下了裤头,屋里还有起哄架秧子的,“慢点跑,让他们都看看你们的大白肉。” 包小丢从屋里挤出来,飘到我身边还舔着脸问我,“胡哥,你觉得怎么样?”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不怎么样,你当我的安保军是捡破烂的呢,这种货色的鬼招兵第一轮就被淘汰了知道吗?”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这鬼看起来虽然不着调,但是办得事可都是着调的。 “胡哥,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鬼,侦察兵的特性就是要贴近生活,这群鬼散布到了鬼界堡,谁会想到他们是安保军的鬼?”包小丢诚恳的解释道。 我看看不远处光着身子跑的两只鬼,摇摇头,“不可能,我不允许安保军有蛀虫。” “那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他们?像张教官一样挑战安保兵的极限吗?”说这话的时候,包小丢脸上少有的严肃。 “包小丢,且不说安保军有严格的纪律约束,作为一只安保兵至少有起码的军容军纪吧,你看看他们,一觉醒来,穿的衣服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加入安保兵?”我顿了顿语气。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包小丢的表情透漏出失望的神色,我缓和了一些语气,“我知道你是好意的,凭你的本事有能力训练一支侦察兵,但是他们真不适合,你如果想训练一支侦察兵,我建议你去和张大胆商量商量,从他挑选的兵选拔出合适你的安保兵。” “胡哥,他们绝对可以,要不然我们赌一场怎么样?”包小丢面色严肃的说道。 我一怔,问道,“你要怎么赌?” “我们就来一场公平的竞赛,由张教官选拔几只鬼兵,再由我选拔几只鬼兵,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指定某一样东西交给豆腐坊的副掌柜手里,任凭副掌柜如何转手,看谁先找到这样东西。”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大罗?大罗的东西应该很好掌控吧。 包小丢见我犹豫,凑到我跟前来,“胡哥你是对安保兵没有信心还是不敢应战?” “你确定你不会插手?”我反问道。 包小丢两手叉在胸前,“如果插手,不得好死。” “你特娘都遗臭万年了,现在骨头渣子都没有了。”我骂道。 “那这么说就愉快的决定了?” 我被说动了,比赛是好事,在我看来毫无悬念的比赛,为了让包小丢彻底不抱希望,我答应:“说定了,我找样东西给大罗,你和张教官商量商量,派谁去,为了避嫌,我不参与你们选兵。” 我答应下来后,回到我在营地内的小屋,在里面好一顿翻找,最后我锁定在了我的标牌上面,这是建立安保军的时候为了好编号,专门请鬼定做的,是第一代标牌,现在升级了,这标牌带过一次就再也没用过。 我通知张大胆和包小丢要找的东西就是第一代标牌,通知完了之后,我带着标牌前往鬼界堡。 鬼界堡的豆腐坊内,我没有找到大罗,也没看到在门口宣传的妹子,我以为大罗跟妹子跑了呢,店内的伙计告诉我大罗和妹子回胡府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张晓华。 我回到自己的府邸,踏入府内,府内院子里的石桌石椅上坐着两只女鬼,一只是刚刚招聘到的妹子程飘飘,一只是蛊娘,两只女鬼看仇人一样对视着。 我在院子的犄角旮旯里找到忙活着的大罗和张晓华,uu看书 .uukanshu.co不解的询问两鬼:“飘妹子和蛊娘咋还杠上了?蛊娘怎么进来的?”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大罗反问我,“原来那只漂亮女鬼名字叫蛊娘啊,怪好听的,我看她在门口等你,我就行了个方便,放她进来了,一进来,蛊娘和飘飘开始还有说有笑,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样,有只鬼仆插话,被两鬼骂回来了。” 这种神经质的性格怎么都让我给摊上了?不管了,这两只女鬼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少不了一块肉也多不了一根骨头。 我把标牌交给大罗,说了在安保军营的事情,并特意嘱咐他把东西看好了,一定要放到隐秘的地方,如果给鬼,一定要给靠谱的鬼。 大罗对我说的很感兴趣,用他的话说就是,“怎么跟躲猫猫似的,还挺好玩的,胡哥没问题,我藏东西的地方没有鬼可以找得到,相信我吧。” 我将东西交给了大罗,在我看来大罗哪有什么好地方藏,他最宝贝的东西都藏在他的屋里,大罗为了避免被偷,把全部家当放进了自己的枕头里,大罗说这样枕着舒坦安心。 接下来,游戏开始了..... 大罗给程飘飘收拾好房间后,招呼张晓华和程飘飘赶紧去豆腐坊忙活,程飘飘虽然不情愿,屁股还是离开了石凳上。 在出门口的时候,程飘飘指着院子里端坐在石凳上的蛊娘,“老女鬼,我警告你,你敢动胡哥一下,我剥了你的皮炖汤喝。” 【一百八十】汽车发动机 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两只女鬼在一起干了啥?我仿佛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程飘飘被大罗拉出了胡府,蛊娘依旧坐在石凳上喝茶。 我飘到蛊娘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蛊娘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来找我扯闲篇的。 这样对坐好尴尬,我主动先开口:“哎,你难道没有事要找我吗?” 蛊娘耸耸肩,“没有啊。” “没有你来我胡府干毛啊。”我没客气的还嘴。 “胡一把,我要搬进你的府上住。” 我擦,蛊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脑子秀逗了,我会迎接一只定时炸弹兼卧底进来?我摇摇头,“没房间给你住。” “我和刚才那小丫头住一间就行,见过胆小的,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一个老福把你吓成这样。” 刚才两只女鬼不是在打架么? 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润了润喉咙,“你说对了,我就是胆小,所以你别想住进我府里。” 蛊娘勾勾嘴角,朝我微微一笑,从自己的侧面拿出自己的包袱,指指程飘飘所住的屋子,“那间是小丫头的屋子吧。” “哎,我没同意。” 蛊娘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撩拨我,“你说了不算。” 一句话说完,自己进了程飘飘的屋子。 我立马追上去,我还是小看了蛊娘的能力,蛊娘的速度超长,我刚迈一步,蛊娘就已经没影了,来到屋前一看,蛊娘不急不缓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蛊娘的速度和一哥不相上下。 “哎,你这么住进来..”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没让我说完,蛊娘打断我的话:“你墨不墨迹,我都已经进来了。” 程飘飘的房间是一间奴仆房,里面有四个卧榻,倒是给了蛊娘方便。 看样子蛊娘是拿自己当狗皮膏药,贴上我了。 这架势,我再轰蛊娘走,貌似轰不走了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也罢,反正和程飘飘一间房,只要不趁我睡觉的时候钻我被窝就行。 “住可以,你是不是该出点啥?要不然我凭什么让你住这么好的豪华套房?” “胡一把,你掉钱眼里了吧,我前脚不是给过你两百鬼币吗?” “等级不一样,贫民窑的是标准房,这里是贵宾房。” 蛊娘对我无语,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从自己怀中掏出我先前看过的一打鬼币。 “蛊娘你可真是个有钱鬼,出个门还带这么多鬼币,我出个门兜里踹个几十鬼币都花不完。” “说吧,多少鬼币能住到你的主卧室去?” “主?主卧?还想钻我被窝?想的怪美啊。”我玩笑道。 “贱鬼,说吧,住一个鬼仆房多少鬼币。” 我靠在门口,朝着蛊娘很猥琐的笑笑,“不要鬼币,把你刚才那招瞬间移动的本事教给我。” 蛊娘一愣,随即笑了,“胡一把你还不算太渣,还知道学点本事防身,不过我教你可以,代价嘛,就让我睡主卧室。” “那我睡哪?” “一起睡喽。” 一听就是开玩笑的,我真要火急火燎的等着,蛊娘绝壁不让碰,这种女鬼,表面上浪,实际上忠贞感情。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没问题,我洗干净在床上等你。” “滚吧。”蛊娘骂道。 我无趣的飘回自己的房间,吹熄了灯,寻思着要好好睡一觉,虽然鬼不知道困,可睡觉有好处,睡一觉可以调和自己体内的阴气。当然,对于那些普通的囚犯鬼来说,屁用不管,他们没有需要调节的阴气,主要的原因还是懒。 我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睡眠中我朦朦胧胧感觉到大脑中有一道小白点在我的脑海里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对那道白点显得很恐惧,我越是想看清楚,我越是看不清,我要逃避,它总在我面前飘荡。 突然,一声汽车的发动机声在耳畔响起,我猛地惊醒过来,周围一片漆黑。黑暗像是一只手扼住我的喉咙,虽然我不需要喘气,但压抑的我异常害怕,我连咽唾沫,嘴里口干舌燥。 置身黑暗中的我,但凡发出一点声音,都能触碰到我的敏感神经。 我从床上坐起来,摸索床榻旁边的灯笼,点燃里面的蜡烛,我看清自己屋子,长须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 等我冷静下来,脑子里响起刚才所听到的汽车的发动机声,阴司连汽车都没有,发动机声音是哪来的?更不可能是做梦,鬼不会做梦,我出现幻觉了,还是有鬼故意用其他东西模拟汽车发动机声音来吓我? 蛊娘,一定是蛊娘,蛊娘一来,我就听到了汽车发动机声,她眼线这么多,想要调查我也不是不可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对症下药吓唬我。 我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外面一如往常。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我喊住了一只端着糕点朝我走过来的鬼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鬼仆摇摇头,uu看书 ww.uukansh.cm “没有啊,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有鬼在我门口?” “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其他鬼都没听到,难不成我还真做起了梦? 鬼仆看着我,一脸懵逼的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没事了,可能是我做恶梦了,你去忙吧。” 我这话更引起了鬼仆的不解,“鬼会做梦吗?” “你先去忙吧。”我打发道。 鬼仆朝我猫着腰往后退了一步,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来回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记挂着那声汽车发动机声,让我心生疑惑,总觉得自己屋子里有看不见的东西作怪,可事实相反,并没有东西作怪。 啪~啪~啪~ 突如起来的敲门声响起,吓得我整只魂都不好了。 “谁啊,不知道规矩吗?”我朝外骂道。 “胡一把,赶紧出来,老娘没时间跟你耗时间。”蛊娘在门口嚷嚷着,一点不像女孩,我也是服了福爷,福爷好歹是大鬼物,癖好还挺特殊。 我飘到门口,刚打开门,不等我看清,一只手朝我招呼过来,揪着我的脖领就往外薅。 “泼妇,撒手。”我大骂一声,好歹我也是胡哥,府上的老爷,让鬼仆看见我还有什么威信。 【一百八十一】只有更贱 我没面子的被蛊娘提溜到了院子中央,速度快的惊鬼,好在院子里没有奴仆打扫卫生。 在院子中央,蛊娘一放手,由于速度过快,由于惯性我一个趋咧,脸朝下倒在了地面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向下凹陷下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没顾上纠正鼻子,指着蛊娘大骂,“疯女鬼,你他娘的滚蛋,我胡一把再让你住一分钟,老子不姓胡。” 蛊娘看到我,闭着嘴,腮帮子鼓的老大,嘴角抽搐,一看就是强忍住笑意的样子。 蛊娘的表现让我心中升起有名怒火,一下子我像只被点燃的炸药包,炸开了锅,“笑屁啊你笑,别以为老子不打女鬼,赶紧收拾东西走。” 蛊娘强忍住笑意,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往外拽,自知之前自己下手过猛,带着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特意来教你如何加快速度的。”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拿我胡一把当什么了,我对蛊娘有的只是满满的嫌弃,一点没把她当成女鬼,大声驱赶道:“扯什么淡,赶紧收拾东西走,胡府不欢迎你。” 恰巧有三只奴仆路过听到了我这句话,蛊娘见状,变脸比翻书都快,小嘴撅的能挂七八个尿盆,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了一般,扑闪扑闪好似受了极大委屈,更做作的是,蛊娘一点身份没有的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一开口把我整蒙了。 “胡老大,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胡老大法外开恩,奴婢一定警醒自己......” 在蛊娘求我的过程中,我府邸的奴仆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纷纷朝前院靠近,尽管装作熟视无睹,可我分明在他们有意无意的偷看中,读出了对我的认知颠覆。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终于明白,没有最贱,只有更贱,我自知自己是贱坯子,今日一见,我还只是幼儿园的孩子。 “留下就留下,你答应我的,赶紧教。”我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能哑巴吃黄连。 蛊娘看我开恩,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住我,我擦,这是我没想到过的,还是当着这么多奴仆的面,胸膛顶顶的。 即便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但是,她是福爷的女鬼啊,福爷的,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把推开蛊娘,以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特意退了两步。 没想到,放蛊娘进府就是一个错误,蛊娘没搭理我,而是背过身朝那些看热闹的奴仆命令起来:“你们还看什么,等下我和胡老大阴阳调和你们也要看吗?你们是想看我的身子还是想看胡老大的身子?” 奴仆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真的退下了。 又一次颠覆了我对女鬼的认知,这蛊娘,也太他娘的不要脸了吧,在古代是不是要沁猪笼? 所有奴仆退去,蛊娘张开怀抱对我道,“抱我。” 我站在他的不远处,好像蛊娘是男鬼,我才是女鬼,我还矜持的回应,“不抱。” 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眨眼的功夫,蛊娘闪现在我面前,双臂紧紧搂着我。 我正要破口大骂,我仿佛再动,我扭头一看,我滴个乖乖,周围的事物在飞速旋转,眼花缭乱。 等蛊娘停下来,我脑子里一片眩晕,我生怕蛊娘放开抱着我的手,可事实偏偏相反,蛊娘总想往我身上扒,现在缺德的放手了。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我在地面上跳大神一样的蹦蹦跳跳,最后难逃失去重心,惨烈的倒在了地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后脑勺着地,可眼前的一切都在转。 好一会,我才勉强恢复神志,再看蛊娘,没心没肺的在石凳上悠闲的喝茶。 蛊娘见我好转,阴阳怪气的说:“没想到你这么不济,这速度只是我一成的速度,你连一成的速度都接受不了,还提什么加速。” “卧槽,你坑我呐。”我从地上坐起身,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对啊,我就是坑你的,我只是让你体验一下这种加速的感觉,看看你的底子怎么样,显然不能直接学,你要是真想练,就命手下去买一把旋转椅,等你在旋转椅上看清周围东西的时候,你就可以上手练速度了,不然呐,像你这只闷头瞎子,很难保证你不会撞到什么猪啊狗啊的同类。” “你说的真的假的,别我花了冤枉钱结果你又是坑我的。” “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一只掉进钱眼里的鬼,与你的魂相比,鬼币更胜一筹,我不会拿你的命根子开玩笑。现在老娘还有些私事要去办,你在府里乖乖的。” “你还有私事?” “如果老福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和你们俩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这话的时候,蛊娘已经走到了我视线盲区。 “龌龊,猥琐。”我骂道。u看书 ww.uanshu.m 蛊娘走后,我又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才勉强站起身,我严重怀疑脑子里的东西都转成了一团白白的东西。 本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优良传统,我坐在石凳上稳定住身形,朝着府内高喊:“来鬼啊。” 嬑邑qiuxiao蝤褈m  卧槽,喊高了,脑子里的浆糊流动的厉害。 我这一嗓门喊来了十几只鬼仆。 我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扶着脑瓜,欧胳膊肘戳在石桌上,我是怕我说话带动的振幅,把我脑浆震出来。 等鬼仆飘到我面前,我用另一只手缓慢的指出三只聪明伶俐的奴仆,“你们几只鬼,去给我找家店铺做一套旋转椅,要好的,听到没有。” “胡哥,哪有卖旋转椅的?” “卖桌椅板凳的应该有吧,你特娘的不会问吗?”次奥,声音又说高了,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去找罗管家。” 三只买旋转椅的鬼仆走后,还剩下几只鬼仆,我吩咐道,“你们几个把我抬进屋里,要轻轻的。” 此时,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和蛊娘两只鬼啪啪啪的时候,我精虫上脑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丫的,一只蛊娘毁了我的名声。 在我呲哇乱叫中,我被抬进了屋里,这可倒好,刚睡一觉,不到一个时辰,老子又睡一觉。 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刚刚进入浅度睡眠的时候,我就被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百八十二】这颗鸭蛋是个啥 鬼奴匆匆进门来报:“胡哥,有几只安保兵在院子找东西。” “安保兵在院子里找东西?找什么东西。” 我问出这话的同时,有两只安保兵已经到了我的门口,一脚已经踏入我门内,看到是我,恭恭敬敬缩回了脚。 我忙喊住他们,“等等,你们来我胡府找什么东西。” “禀告胡哥,张教官让我找豆腐坊罗掌柜手里的标牌。” 我现在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一脚踹过去,这样太明目张胆了吧,差点把我的胡府给掀了。张大胆究竟是怎么和下属安保兵说的? 我好奇问道:“张教官是怎么告诉你们的。” “张教官说用尽一切办法找到标牌,其他没有要求。” 果然是张大胆的馊主意,张大胆,我顶你老母啊! “包小丢那边怎么说的?”我继续问道,我可不想来两次抄家。 “我们不知道包教官那边的怎么说的,到现在还没看到过他们的兵。” 我抬起手,连摆手的动作都完成不了了,蛊娘旋转的后劲还真足。无奈只能嘴上说,“你们赶紧撤离胡府,不管是张教官的队伍还是包教官的队伍,都不允许在我发现的情况下搜寻东西,两只队伍我只警告一次。” 包教官,莫名的喜感,连包小丢都混上教官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我警告奴仆不准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自己在主卧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进入睡眠。 嬑邑qiuxiao蝤褈m  尽管我多次警告,等我再次醒来,还是被吵醒的,不过脑子好多了,只要举止不过于夸张,基本没什么问题。 门外又不知道在干啥,说话声不断,此起彼伏,说话一个比一个高,其中最高的当属大罗,我这心情啊,无以言表,我只想睡个好觉,这很难吗? 我走出屋子,院子里一帮鬼奴围在一起,不知道在什么,把中间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等好奇事怎么少的了我,我凑上前去,伸头探脑的往里挤。 就在这些鬼中间,有一把漆黑如墨的大鸭蛋,大到能装下一只鬼,我也好奇起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好奇之际,其他鬼仆意识到我的存在,主仆分明的远离我一段距离,我并未看到大嗓门的大罗在他们当中。我刚才确定听到了大罗的声音,可以说我在贫民窑和大罗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大罗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朝奴仆问道:“罗管家不在府上吗?” “罗管家在旋转椅里面。”一只鬼仆回答道。 太师椅?说的是这颗鸭大鸭蛋是太师椅? 我摸着鸭蛋,鸭蛋上的有一个凹陷的深坑,和我的一只手差不多大,我以为那就是打开鸭蛋的东西,伸手去扣,不成想,那个深坑是一个把手,被我拉了出来,还连带着一根不粗不细的铁链,铁链貌似很长。 我疑惑的越拉越长,越拉越费劲,我招呼着鬼仆一起拉,足足拉出了两米远,也不知道哪个不济的鬼仆松了手,导致所有鬼仆拉不动那根锁链,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我们所有鬼放开了锁链。 芳qiu綷彈xiaoshuo  锁链失去我们的牵引,迅速抽回,回到了原有的状态。 我和其他鬼仆缓慢的靠近那颗大鸭蛋,隐隐约约听到了转轮声,我还以里面是用转轮运转的,我和鬼仆们相当于给了他一个力,接下来就是看这个力的产生的效应了。 毫无疑问,刚才我触碰到了大鸭蛋的运转开关,我和鬼仆站在距离鸭蛋一米远的距离观察大鸭蛋,大鸭蛋的声音越来越响,紧接着大鸭蛋开始缓慢的转动,速度在加快,后来速度越来越快,越聊越快,快的连我们在一旁观看都有眩晕感。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看的我和鬼奴都有视觉疲惫感了,大鸭蛋终于减缓了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我看到大鸭蛋上端打开了巴掌大小的圆形窗口,看到里面的大罗晕晕乎乎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正前端,再然后,大鸭蛋从里推开了类似一扇门的口。 大罗从里面挤出来,走里路来和扭秧歌一样,很难站直,好几次险些摔倒,被鬼仆扶了下来。 大罗转动的速度和我相比显然速度小了不少,没过多久,大罗勉强能控制自己的稳定性。 大罗被扶到石凳上坐下,恢复理智的大罗手指晃晃悠悠的指着我,皱着眉眨眼,疑惑的问我:“胡哥,你又分身了?你分的到底是几个,俩还是仨?” 都能让大罗看到重影,旋转椅也够强悍的,我弯下腰,在大罗眼前晃晃,说:“大罗,感觉咋样,uu看书 .uuansh 是不是飞一般的感觉?” 大罗摆摆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不行不行,胡哥你不是找罪受吗,图啥啊!”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这本来就不是享受的东西。”我笑道。 我之前有过这种体验,我很理解大罗现在的感受,我招呼着鬼仆把大罗送回房间休息,招呼鬼仆扶好大罗,别摔出个好歹来。 我支走所有的鬼仆,自己围着旋转椅查看了一遍,每个缝隙都不放过,一会用手扣扣,一会用眼睛瞧瞧,好像我真明白踏的构造一样,对待这一新物品,我没品的研究起来。 我一个四六不懂的货,只能知道他是物理构造,至于引用了什么物理方法,一窍不通。 最后,我挤进了大鸭蛋里,怪不得我找不到门,原来门在里面才能打开。 我在里面关上了门,里面有一颗会发光的珠子照亮了整个鸭蛋,我又在里面研究了一阵子,打开了正对面部的圆形窗口,虽然说这颗鸭蛋不像阳间电力支持的高科技,但是这里面是智慧的结晶,没有电,光靠附加外力运转。额,貌似也不算什么高明的发明,机械表差不多就是这个原理吧。 土鳖的我还在研究,院子里多出了两只鬼我都不知道,等他们靠近我,听到聊天我才意识到有鬼来了。 我的窗口背对着他们,但我从声音分辨出了两只鬼是谁,蛊娘和福爷。 “很不巧,胡老大不在府上,你能让你的阴谋得逞了。”这是蛊娘的声音。 【一百八十三】福爷不靠谱啊 “怎么你心疼了,你该不会爱上臭小子了吧。”福爷说道。 “你能让我勾引胡一把,就不能允许我爱上他?” “哼,我不相信你能爱上他,我老福看上的女鬼,必须对我一只鬼忠贞,再说,胡一把在不久以后,会在阴司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扶正,我可早就懒得看黄脸婆的脸色。”蛊娘娇嗔道。 “急什么,拿下胡一把的安保军,你就是我的正室,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正室。” 一直以来我都是从别鬼口中得知福爷对我和安保军不利,这是第一次从福爷口中听到对我的不屑,看来福爷早有预谋,我果断的拒绝蛊娘是没错的。 “难道你不能重用胡一把吗,我觉得他有带兵的头脑。” 福爷冷哼一声,口气中对我的不屑:“哼,胡一把不过是市井小民而已,没有什么远大目标,像他这个样子,我看只会吃喝玩乐。” “其实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倒是觉得他是个苗子,委以重任,安保军可以成为主力军。” “我承认胡一把可以,但是我不需要啊,我不会让任何一支和我对抗的队伍存在。”福爷道。 “我怀疑某一天你会禽兽灭了我。”蛊娘无奈道。 “放心,你是我的宝贝儿,怎么可能,不过你怎么替胡一把说话,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至少爱上他比爱上你更安全。”蛊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远去。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那我会当着你的面捏碎他的脑袋。”福爷笑说跟上蛊娘远去。 我在听到福爷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幸亏我躲在大鸭蛋里听到了这一切。 我生怕福爷没走,和他撞个正着,我对福爷的能力不了解,他的传说倒是听了不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情况下还不适合撕破脸,做到心知肚明就好。 我窝在大鸭蛋里面,过了很久,大鸭蛋外面传来拍打声。 “出来吧,偷听了这么久。”是蛊娘的声音。 我疑惑的打开鸭蛋的门,挤了出去,一张脸正好撞上了柔软的地方,蛊娘后退了两步,眼神厌恶扫过我。 “你还真下了血本,买了这么好的旋转椅。” 出了大鸭蛋,我站在大鸭蛋旁边,关注点不在他这句话上,而是:“你知道我在这里面?” 蛊娘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口气狂妄的很:“那不是废话吗,这东西我比你熟,我能不知道旋转椅只能在里面关门吗?” “那你刚才的话?” “就是问给你听的,还以为福爷对你好呢,傻不傻,反正我算看透了福爷,不能看他嘴上说的,要看他手上做的。” “你为什么找我?”我问道。 “因为你傻啊。” 这还有聊下去必要么? 我不说话不代表蛊娘不说:“还是我上次说的,妓院那种地方,我没兴趣要,我只要老福的势力。” “你有几成把握?”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三成。” “三成?”我高呼一声,“姐姐,咱俩这条小命就不能保险一点吗?” 听我这么说,蛊娘先前的气势没了踪影,转换成了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只知道老福大部分势力,还有一小部分我不知道。” 我去,敢情啥也不知道就来攒等我造反,胆也忒大了。 “你确定你知道的只是大部分势力?”我谨慎的多问一句。 蛊娘重重的点点头,“我确定,福爷手上没多少势力,主要是黄脸婆势力强,但是黄脸婆的鬼不敢来鬼界堡,黄脸婆手底下都是枉死城的鬼,这些鬼踏入阴司必魂飞魄散。” “那你说说福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在阴司怎么混的这么大?” 福爷的个人履历如下: 福爷死后,妓院还是另一只鬼的,福爷只是个打杂的,当时福爷不像现在这么丑,因为生前吃好喝好,白白嫩嫩,又会唱两句小曲,顺理成章成了妓院的****当时还是红极一时的美男子,受不少少女追捧,据传有女鬼放弃自己投胎的机会只希望见以见福爷。 还有更污秽的一点,用现在的词怎么说,就是被包养,当时包养过福爷的女鬼可不在少数。 福爷被包养的日子过了几十年,福爷偶然结识了他现在的原配,原配虽然老,但是出手阔绰,对于有多少鬼币都不够花的福爷来说,这可是金元宝。 正所谓,有鬼抢才算个宝,在众多光环笼罩下的福爷可谓是宝中宝,因为嫉妒心强,原配放出话,只要福爷肯娶她,妓院的当家鬼就是福爷。u看书 芳qiu綷彈xiaoshuo  这么一来,福爷就混成了现在这样,提及原配的时候,很少鬼知道她的身份,大多数鬼都只知道她是福爷背后的女鬼,说起来也好听,福爷发达了,不嫌弃旧爱,不深接触的福爷的,都觉得福爷鬼品好。 还有一点势必要说一说,曾经包养过福爷的女鬼,现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妓院前任东家都没有一点消息。 蛊娘介绍完福爷的过去,我貌似也听出了一些门道,真正的boss不是福爷,是福爷背后的原配,福爷只不过是架空的妓院东家。 不对,事情一定有转折,现在福爷手里头有些实权,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这转折极为有可能和蛊娘有关系,不然区区一只女鬼,福爷怎么会连哄带骗?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蛊娘有实力。 “福爷的地位,是不是从你开始转变的?”我问向蛊娘道。 蛊娘点点头,看我的眼神五味杂陈,可惜我什么都没读懂。 根据蛊娘所说,福爷那时候只是花花公子一枚,喜欢和一群狐朋狗友交朋友,有时候喝多了,免不了嘴上没把门的,说几句不中听的话,说福爷是靠女鬼上位的。 这话放在我们耳朵里没啥,但是到了福爷是万万不能的,福爷是古代人,自古男尊女卑思想严重,这相当于践踏了他的尊严啊,后果很严重的。从那时起,福爷就不怎么和这些狐朋狗友往来了,还是个小心眼鬼。 【一百八十四】家有2鬼 后来蛊娘进了妓院,可见蛊娘也不是什么好鸟。福爷就算再不济,和那些狐朋狗友聊天的时候也聊过一些趣事,得知有一种女鬼生前克亲,死后旺运,就把蛊娘收进了自己的房中,当然,这一切是避开原配进行的,福爷到现在也没胆子对抗原配。 一直以来,福爷和蛊娘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说来也巧,鬼界堡真有识货的鬼,蛊娘后来结实了以为玩蛊的鬼,学会了一套蛊术,福爷更加委以重任了,利用蛊娘对自己的爱,肆意的挥霍。 福爷太过自信,没想过蛊娘已经失望到了无望的地步,或者说,福爷根本不爱蛊娘,不然怎么会没发现蛊娘的心已经飞了?失误啊! 听完故事,我并不同****娘,没并不是因为我没同情心,而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讲,我不能同情他,蛊娘跟在福爷身边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是老江湖,见惯了老福的手段,她多多少少也会学上一些,和这样的老江湖相处,要多些防备,哪还有心思去同情她? “你准备怎么样?”我只是问问,愿不愿意全凭我。 蛊娘认为我心动了,讲道:“其实很简单,老福手里头的兵权全仰仗他在鬼界堡的一些朋友,实际上手里头的势力并不大,唯一杰出的只有侦察兵,这些侦察兵绝大多数掌控在我手里,不过我不保证有侦察兵衷心于老福。 ” “侦察兵怎么会掌握在你手里?”我疑惑道。 蛊娘翘翘嘴角,“这还多亏了那只黄脸婆,老福不敢让他家那只黄脸婆知道,只有少部分值得信任的侦察兵知道东家是福爷,大部分侦察兵是以我的名义建立的。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只是福爷把我包装成了女英豪。” 求小说蜛网   “那你什么都不懂,你要兵权干毛啊。” “我让老福知道是我拿走的他的兵权,是我反抗了他,他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蛊娘咬牙切齿的说道,面目近乎狰狞。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女鬼果然是一种不能亲近的魂体,爱你时,你说什么是什么,不爱你时,下手贼拉狠,福爷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被窝里睡觉的枕边人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在我看来,蛊娘已经衍生为一种仇恨了,这种仇恨扭曲且变态。 蛊娘从仇恨中回过神来,双眼似要看穿我一般,问了我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想的?” 那眼神让我内心瞬间冷到了零下,我结结巴巴的回答:“你让我消化消化你说的,我考虑一下。” “多久?” “很快很快。”我连声应和着。 蛊娘看我对她很恐惧,背过身去,说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先走了。” “啊,走,走吧。”我是真心不敢留,太他娘的吓人了,在这个世界上死后的鬼中,当属女鬼最可怕,他们的报复点也最低,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成为他们报复的原因,而且,你的死因是被吓死的,被吓死的。 我站在院子里,莫名的打起了哆嗦,我不能全信蛊娘的话,我要留点心眼,不然被蛊娘当了枪使都不知道。蛊娘找我帮忙,有一点可以肯定,知道福爷过去的鬼都消失了,我就不信蛊娘不怕。 话又说回来,福爷针对我已经成为事实,福爷这一关我是绕不过去了,至于妓院,我可不嫌它脏,在阴司合法的,脏什么脏,谁他娘的敢说自己是干净的?被睡过n次的女人多了去。反正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事,大把鬼币揣进我兜里,我还能支持大罗再开一间豆腐坊,也可以给安保军添几样大物件,哪有嫌弃的道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我走到石凳上坐下,我还思考这件事的可行度,思考良久,我还是觉得可行,没准可以把蛊娘拉入我的军营,包小丢和我一个性子,需要个稳重一些的坐镇,蛊娘正合适。说实话,听蛊娘这么说来,我对他的侦察兵好生窥探,变成自己的就好了。 我正想着,大门口蹦蹦跳跳的程飘飘和张晓华进入府邸,看来大罗很人性化的给了他们足够的休息时间。 说来奇怪,当时我拉程飘飘做伙计的时候,脏不拉几,跟解放前的娃似的,这收拾干净了,小脸蛋肉嘟嘟的,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扎个马尾辫是挺好看的,小个子刚到我胸前,好像萌身高差。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想?我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想法晃走。 “胡哥好。”程飘飘笑嘻嘻的问候我。 “胡哥好。”张晓华哭丧着脸问候我。 “下班了?”我回应道。 程飘飘飘到我面前,双手背后,甜甜的回答,“嗯嗯,我们听鬼界堡的锣声上下班。u看书 ww.uukashu” “你们去休息吧。”我打发说。 “胡哥,那我们去休息了。”和我说话的还是程飘飘。 两只鬼飘出一段距离,我突然想程飘飘是一只刚死的鬼,我喊住程飘飘,“程飘飘。” 程飘飘站定回过头,“啊?胡哥叫我还有什么事吗?” 张晓华径直进了自己屋子。 “你是不是快头七了,可别忘了回阳间的机会。”我说道。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程飘飘欢快的应和着,“放心吧胡哥,我都记着呢,罗掌柜都跟我说过了,不会忘的。” 程飘飘飘进了自己屋子,我见势,赶忙飘进自己的主卧室。 一、二、三..... 一声高呼喊彻整个胡府:“胡哥,我不要跟她一间屋子。” “你胡哥说胡府没有屋子了,我只能住这间,不然你搬走啊。”这声音无疑是蛊娘的,这不是不怕事大吗? “凭啥我搬走,有没有先来后到,要搬走也是你搬走,你自己不知道胡哥嫌弃你吗,还赖着不走。” 蛊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闲情逸致跟一只新鬼斗嘴,“呦,你说话可小心点,不久以后胡老大要是娶了我,你可得尊称我一声一嫂。” “骗人,胡哥能看上你?真奇怪,一只老女鬼。” “看不上我,还能看上你啊,你瞧瞧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唯一还能夸一夸的脸蛋吧,还不知道化化妆。” 【一百八十五】布置兵力 我回到自己的主卧室,把整件事思考了一遍,从蛊娘偏激的行为来看,我觉得不妥,蛊娘说的实话,这一点我倒是相信,可是很明显她被感情左右着,关键时刻叛变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五十,要做好蛊娘叛变的准备。 想到这一点,我趁院子没鬼,我离开了府邸,像隔壁府邸走去。 李府内,做杂活的女鬼变成了十七只,那只新娶回来的十八太太动作迟缓,表情对自己手头上的事,厌倦极了。正所谓,女鬼一心想要嫁入豪门,却不知豪门等你的是什么。 因为新婚不久,身为新郎的李铭在客厅悠闲地喝着茶,得知我来了,赶忙迎接,对我的称谓从胡老弟变成了胡老哥,这称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的呢?应该在他婚宴上福爷叫我一声胡老大开始,从那时候起,李铭见到我都会尊称一声胡老哥。 我和李铭客套了几句,事情就扯到了正事上。 “李哥,我今儿是给你报喜来了,你要接大单子了。”我笑道。 “啥大单子,我吃不饱饿不死就行了。” “李哥,您能不能尽快帮我做三千件衣服,要不同款式的?”我轻松的说出口。 李铭对我所说的三千这个字眼,惊的目瞪口呆,“胡老哥,你不是说笑吧,三千件?” 我点点头,“最便宜的衣服就好。” 李铭表面上看似沉稳,我在他的眉宇间看到出他的喜悦,“胡老大,三千件不是小数目,我不能等到交付,能不能先付点定金?” 我豪爽的应承下来,“这好说,最便宜的衣服是三十鬼币一套,那我先付一万鬼币为定金可好?”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李铭摆摆手,“胡老哥既然要,哪用的了那么贵,我们就赚个加工费,二十五鬼币一套,一共是七万五千鬼币,剩个零头,七万鬼币。” 果然是商人,我他娘的在府邸算好账目才来的,人家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把账目算的清清楚楚。 “成,那我交付八万鬼币,还请李哥把衣服样式做成多样些。” “这没问题,低价衣服样式有一百多种,估摸着鬼界堡回魂锣敲响五次,便可以做完了,胡老哥你且放心。” 这就算成交了,我回到自己府上,拿了一万鬼币给李铭做定金,李铭答应我会为我保守秘密,为了赚鬼币,我相信他可以保守住秘密,看的出来他想和我长期做生意。 拜别了李铭,我顺着鬼界堡的大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安保军营,营地内建设已经完成,只有少一部分安保兵在打扫残余的垃圾。 我找到张大胆,张大胆的训练提到了日程上,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朝安保兵器宇轩昂的演讲。 我将张大胆拉到作战指挥处,又命小鬼把包小丢叫过来。 包小丢来了之后,我坐在桌子的头坐上,吩咐道。 “我已经私下里请鬼做了三千便服,五日之后便可以做完,张大胆你给我找出三千只鬼界堡有户口的鬼出来,让这些鬼穿上便服潜伏进鬼界堡,给我盯着福爷。” 张大胆点点头,“没问题,不过胡哥,福爷眼线众多,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你他娘不会尽量让他发现不了啊!”我无语道,“我早想到了这一层,我也想好了开脱,从偶然知福爷并没有多少兵力在鬼界堡,我怕个鸟啊,福爷想对我下手,只有一个办法,像土匪一样在鬼界堡外堵截我,然而,天时地利人和,鬼界堡即将迎来天亮,到那时候,我们紧接着举办安保军竞赛,邀请有头有脸的鬼前来参赛,到那时候,福爷要下口反咬我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芳qiu綷彈xiaoshuo  张大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而还没反应过来,只说:“成,听你吩咐。” 包小丢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只知道我要真对福爷,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能懵逼的听我和福爷的对话,一句话插不进来,也不知道我叫他来干什么,只是默默的听着听着。 我叫包小丢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包小丢,你手里头还有多少套贫民窑的屋子,我需要一千五百间。”我直接说道,心里寻思着贫民窑一间屋子住两只鬼不算拥挤,为了节约成本,三千只安保兵住进贫民窑,免得来回跑,引起较大的注意。 我瞅着包小丢,等她回答我,然而半天也等不到他回应我。 包小丢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好不容易消化了一些,连连咽唾沫。 许久许久,包小丢才回过神来。 “胡哥,一千五百间?你确定吗?”包小丢再次确认一遍。 我点点头,“当然。” 包小丢用手指头算了一遍,“那就是四十五万鬼币啊!” 我皱皱眉,“你是怎么算的?”很明显鬼币数量和我算的不对称。uu看书.uukansu 包小丢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嘿嘿,胡哥,我是中介,那些屋子的主人只要三百鬼币,我们说成八百鬼币,也是为了自己赚些鬼币。” 不光阳间阴间,中介黑的要命,比詹姆斯还黑,奇怪,我怎么想到了詹姆斯? 我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对包小丢道,“一会儿你去账房取,不久以后,我们可能有一笔大收益要进账。”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啥收益啊胡哥。”张大胆和包小丢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可是一点要卖关子的意思都没有,一字一顿的说:“福爷的妓院。” 张大胆对福爷不了解,他曾经只是一直猎魂师,甚至说除了猎魂司鬼界堡其他地方没去过。包小丢就不一样了,包小丢见识多,鬼界堡的大事小情逃不开他的眼睛,听我要拿下妓院,包小丢整只魂都不好了,之前听我要租一千五百间贫民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现在我又说搞定妓院,直接把包小丢雷的大脑断了线。 张大胆看傻子似的拍拍包小丢的肩膀,“小子,吓到了,你要是知道胡哥在不夜城也有驻扎兵,你是不是昏死过去了?” “张大胆你吓唬他干什么?”我无语道,对于不夜城,阴司的鬼都有一种恐惧,因为不夜城不是阴司的,就像他们对猎魂师一样,阴司压根不承认他们的存在,不承认,就要污蔑他们,宣传自己,这种手段,在阳间随处可见。 【一百八十六】福爷什么意思 张大胆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是让他知道知道,跟着胡哥是干大事的,都是战友了,让小丢心里头有点数。” 果然,包小丢眼不眨一下的看我,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不夜城是消失了数百年的不夜城吗?” 我耸耸肩,谈笑风生的说:“不是不夜城消失了,是你们找不到而已。” 包小丢彻底陷入了沉默,张大胆咧着大嘴继续和我说:“胡哥,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提到安保军的时候会这么自豪。” 这句话无疑告诉我,他当初进安保兵是看不起我的,他大爷爷的。 我黑着脸看着张大胆,似乎张大胆并未发现自己的语病,有说有笑的对我道:“胡哥,老一当初的眼光不错,没想到我退出了猎魂师,还能这么威风,啧啧,我得找大罗好好喝一壶。” 这关大罗什么事?这俩货私下里是不是拿我打赌了? 我摇摇头,和包小丢又说了几句,包小丢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最终我放弃了,我发现包小丢陷入了沉思,并没注意到我说了什么。 就这样安排好两鬼的工作,我回到了鬼界堡,在一切开始前,我还需要看一下蛊娘对福爷的侦察兵掌握情况,至少不能我的安保兵一进入鬼界堡,福爷就有了耳信。 莫名其妙,蛊娘不在府邸,住在一间屋子的程欣欣也不知道蛊娘到底去哪了,见到我嚷嚷着要和蛊娘分房睡,借口是蛊娘骚气重,让我以过些日子蛊娘就搬走了为借口搪塞住了。 我这才从程欣欣的屋子出来,便看见了府邸门口跨门而入的福爷,还有那只深不见底的原配,和一些福爷的近身保镖。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前脚还在预谋搞定福爷,福爷后脚就登门来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不管怎么样,撕破脸也不能是我先撕,我笑呵呵的上前恭迎,“福爷福嫂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做客,令小弟寒舍蓬荜生辉。” 福爷福嫂?爷嫂?卧槽,我的思想这么不纯洁呢?麻蛋,为了投福爷喜好,我还特意看了些古代书籍,学了两句别扭词。 “胡老大说笑了,今日我与夫人前来一是为了认认胡老大的门,这二呢,是我们两家交好,平时多走动走动,免得生疏了,让一些小鬼心生不轨坏了我们的交情不是。”福爷说的很是客气,后面一句话在我听来刺耳,这是在隐露给我什么意思? “福爷福嫂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厅堂里请,我一会命厨房做些饭菜,招待招待福爷福嫂。”我笑呵呵将福爷福嫂请进了屋子。 福爷貌似这一趟是真的找我有事,竟然应承下了饭局,“那就麻烦胡老大了,今日你我要贪杯豪饮几杯。” 我和福爷客套了几句,关键时刻,罗管家忙活豆腐坊去了,只能由我去厨房吩做些饭菜。 很快,厨房烧了一桌子的饭菜,上了饭桌,饭桌上多出一只女鬼,还有几只彪形大汉围着自己吃饭,总觉得别扭,连福爷都别扭的不得了,夹菜秀恩爱的往原配碗里夹,作为旁鬼看来,我一眼看穿了福爷的无奈,再明显不过,福爷是不愿意的,不过是做做样子讨好原配而已。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没有这座坟墓,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胡老大啊,其实我呢,也有求于胡老大一些事,特意带上家眷过来以表真诚。”福爷客套的说道,把怕老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只有福爷了。 芳qiu綷彈xiaoshuo  一直未开口的福嫂此时说话了,“胡老大,都是自家鬼,不用这么客套,你要是抬举我们,直接尊称一声哥嫂,我看你也是直爽的鬼,免去客套话,该咋说咋说。” 还真他娘的直白。在看福爷的脸色,尴尬的黑一阵白一阵。 我很有眼力见的举起酒杯,大大方方的说,“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里,老弟我干了。”说着我仰头喝下一杯酒。 福嫂没含糊的跟着我仰头干了杯中酒,和福爷磨磨唧唧的说话相比,我更青睐福嫂的好爽。 福嫂当着我的面给福爷递眼色,毫不在乎我在场,这也是很尴尬的。 福爷接收到了福嫂的命令,朝我干笑两声,“胡老大,我们是为了蛊娘一事而来,这女鬼可不简单啊,你怎么能收留蛊娘在你府上?” 哎?什么情况,福爷在不久之前还和小情鬼蛊娘打情骂俏,现在怎么又这么说? 虽不知情况,我还是坦言道,“没办法,蛊娘自己搬入我府上,以她的本事,我是想请也请不走他,这一点福爷您是知道的吧。”我把话头递给福爷。 福爷面色一怔,眼神有意无意看福嫂,福嫂瞪着眼睛等福爷回答。 老江湖和小萌新就是不一样,关键时刻临危不乱,瞬间想好了说辞,唉声叹气对我道:“哎!胡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当初也是看她有些本事,想招入妓院打点打点生意,有些事女鬼比男鬼好办事,可蛊娘这只女鬼,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偏偏不往正地方想,总想着上位捷足先登,你也知道,我是有家室的鬼啊,uu看书 .ukansh虽然她不在鬼界堡,可我心里无外鬼,伦理道德上,绝不会跨越雷池。”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哎呦我去,这话出自任何一只鬼我都觉得正常,偏偏出自福爷,笑死了,笑死了。 我还没追问,福嫂先追问上了,“后来呢?” 福爷看了一眼福嫂的脸色,继续说道:“她死的时间短,我当她不懂事,给了她一次机会,蛊娘也答应过我,这种事不会在提了。”福爷喝杯酒,“没想到,蛊娘就是一只骨子里不正的鬼,嘴上说的,实际上并不做,找各种借口亲近我,不光是我,妓院的男鸨,也没少勾引。”福爷停下话头,等着我开口。 我实在不知怎么开口,我糊涂了,两只鬼谁说的真,谁说的假?我蒙圈了。 见我不说话,福爷装作无奈的摇摇头,“正巧,我老婆来了,蛊娘见自己没机会了,这不调转了方向,开始巴结你来了,我得知,我马上来通知你,可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胡老大你不在府上。” “最近豆腐坊不是刚创新了豆腐宴嘛,最近有些忙。”我讪笑说,找了借口。 “胡老大,你可要小心她啊,她可是对你的胡府图谋不轨,不能让她得逞。” 我点点头,“多些福爷提醒,我会小心的,真想不到这个蛊娘竟然有如此心机。” 福爷摆摆手,“罢了罢了,看在你我是自己鬼,我倒有一计策,让胡老大白捡点东西,不知当不当讲。” 【一百八十七】福爷联盟 福爷的计策能是什么好计策,无非是损鬼利己的罢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此戳破,带着笑意道,“愿闻其详。” 福爷哈哈笑了两声,咂了一杯酒,不急不慢的又续了一杯,然后对我道,“胡老大有所不知,蛊娘实力不容小觑,在鬼界堡大街小巷眼线众多,在不久之前,蛊娘私下向我透漏过,要占据你的安保兵,被我训斥一顿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不成想蛊娘又搬到了你府上,看来不是巴结你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啊!倒不如你我联盟,把蛊娘手上的势力流转到你手上,我也算送个送水人情。” 送水人情?扯犊子,不就是先把蛊娘的兵力收入我安保兵旗下,福爷再用手段将我的安保兵归纳在他手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福爷的话也不无道理,以蛊娘的身家,莫名其妙非要住在我府上,本来就惹鬼生疑。我猜测蛊娘和福爷是一路鬼,他们口中的话中十句有九句假话,最后一句真话连自己都不信,何况要让我听信? “福爷啊,您要是不和小的说,小的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我感谢道。 福爷摆摆手,“哪里的话,这事还需胡老大好生琢磨,琢磨好了,胡老大找我便是。” “那还要感谢福爷了。” 之后唠了几句家常,扯了几句闲篇,酒过三巡,我醉的一塌糊涂,连福爷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在我床上,脑子因为酒精的作用昏昏涨涨。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回想着福爷在酒桌上的话,越琢磨越不对味,不晓得到福爷到底是个啥意思,按理说,福爷针对的不应该是蛊娘,难不成福爷知道蛊娘要叛变,打算连带着安保兵和蛊娘一起收了?卧槽,爱算计的老头。 在衣柜里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准备出门散散心,一打开主卧门,蛊娘在院子里正对着我,满脸怒气。 “程飘飘惹你不高兴了?”我问道。 蛊娘气呼呼的问我,“老福和黄脸婆来干什么?” “串门呗,还能来干啥。”我并不打算把实话告诉蛊娘,因为她也在我的芥蒂之中。 “串门?胡一把你是不是打小报告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福爷是想探探我的底,五日之后,我的安保兵都潜入鬼界堡了,倒是你,我可还没看到你的一兵一卒。” “好,胡一把,你若是让我知道你起了外心,休怪我不客气。我随时可以让你验兵,不过在我看到你的兵之后。”蛊娘信誓旦旦的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屋子。 这一大府上,谁敢和我说话这么冲,若不是老子现在用得着你,谁他娘受你的窝囊气。 我飘出了鬼界堡,飘到制衣作坊,制衣作坊前面挂上了歇业标牌,看来制衣作坊已经加班加点赶制衣服了。 我来到豆腐坊,豆腐坊生意兴隆,门口还挂上了招工的牌子,不过关键时刻,我还是要麻烦大罗,我不能经常和安保兵联系,联系多了,以免生不必要的事端。这就需要大罗做传信员,豆腐坊是公众区域,安保兵穿着便服进来买豆腐送消息,谁也不会刻意去关注。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找到大罗说明来意,大罗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用他的话来说,早就看不顺眼张大胆在他面前嘚瑟的样子了,这样一来,还给了他一些证明的自己的机会。我原本还想和他说,张大胆过几日会找他喝酒,看大罗这么讨厌张大胆,我还是别说了。 我在豆腐坊上下转了一圈,整体上看还可以,豆腐坊被大罗打理的井井有条,大罗在我的熏陶下,在培养一名店长,为的是以后开分店,大罗自己不用两头忙活,可以说大罗的脑子活泛了不少。 转悠的过程中,大罗一拍脑门,好似想起了什么,“胡哥,你阳间的朋友给你写信了,我去供养阁顺带着把你的领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大罗一溜烟跑没了影,我在二楼坐在了一桌吃过的桌子前,说来也奇怪,大罗连自己大名都不记得,就连回魂到阳间都找不见回家的路,可每个月都会有人给他烧东西,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没多大功夫,大罗咋咋呼呼的飘上二楼,找到我,将信塞给我。 信封上写着胡一把亲启,抽出里面的信一看,两张纸。 第一张上面的字体工工整整,肯定是中规中矩的陆生写的,信上内容是让我待他向他师傅问好,让我替他把这封信转交给他师傅,uu看书 .uuknshu下面不是给我看的内容。 这第二张,写的字迹潦草,若不是习惯了这潦草的字迹,还真看不懂这张天书里写的是什么。 内容如下: 胡一把,快过年了,我手头上没多少钱,等我过些日子分工资,给你烧几套好衣服过去,你可是我的大福星啊。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还有,我要向你商量个事,你不能拒绝,你带来的那只麻将,先借我用用,我和陆生最近接了个外省的大单子,说来也挺巧,当天陆生感冒了,你也知道陆生啥货色,一点不会走人情,我就趁着店里人少的时候,带着陆生去了医院,找到了经常给我介绍生意的医生,陆生打点滴,刷的是人医生的医保卡,也没要钱,在打点滴的时候,碰上个怪老头。 老头总觉得自己有病,可检查完根本啥病都没有,当时我还觉得老头脑子有问题,也没在意,一直等到陆生点滴快打完,快到半夜的时候,那老头在椅子上抽搐,口吐白沫,给我吓得,我赶紧找医生看看情况。 那老头进了抢救室,我和陆生就坐在抢救室门口歇着,医院的医生以为我和陆生是他儿子,丢给我们一张药物收费单,就又进了手术室,连给我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陆生那个缺心眼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他娘的死拽着还让他给那老头交了费。我本来以为打水漂了,谁他娘的知道那老头还是个有钱鬼,不仅把钱换给我们了,还给我们带来了生意。 【一百八十八】比赛结果 陆生开了阴阳眼看到老头背上趴着一只老太太的残魂,原来那就是死去老伴的分魂,陆生输液什么家伙也没带,也对付不了,我想起了你从电话里穿过来那招,就给纸扎店打了电话,招呼你的麻将兄,过来解决了一下子。 那老头说家里人都这他一个症状,孙子更严重,我们怀疑是那老太婆做的孽,老头就花三十万聘请我们过去看看,然后我也舔着脸借用你兄弟一下子。 落笔:你最亲爱的刘能兄弟,么么哒! 卧槽,怪不得刘能到现在还打着光棍,恶心人。这样一来也好,免得幺鸡看到蛊娘墨迹我。 战斗前的宁静,我也没什么事要做,胡府有蛊娘占着,懒得回,为了打发时间,吩咐大罗给我上一桌子豆腐宴,老子要和大罗喝一壶。 豆腐宴刚上桌,上天看不得我享受一般,我还没拿起筷子,包小丢兴冲冲的飘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紧接着张大胆憋着嘴跟上来,提屁股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杯不过瘾,端着酒壶豪饮。 “你俩什么情况,不在安保军营忙活,咋有时间来鬼界堡转悠了,还一只笑,一只哭。”我问道。 包小丢伸着爪子朝盘子里抓豆腐塞进嘴里,笑呵呵的看着张大胆,“胡哥你忘了咱的赌约?我的兵找到了标牌。” 大罗比我先起声,“啥?不可能,我藏的好好的,你不可能找到。” 包小丢啧啧两声,满不在乎的讽刺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你说说你也找个高地方藏,胡哥床底下面的木板上,标牌就贴在哪对不对?”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包小丢这话一说,连我都惊讶了,开口问向大罗,“你该不会真把我给你的东西藏在那了吧。” 大罗受气包似的点点头,“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张大胆喝光了哪壶酒,往桌子上一拍,引得邻桌的观看,张大胆依旧不以为然的对着包小丢问:“你是咋知道的,我的兵每天都跟着胡哥和大罗,都没发现蛛丝马迹。” 听了这话,大罗看向我,我看向大罗,大眼瞪小眼,很显然,我和大罗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包小丢笑嘻嘻的说道,“你想要打听消息的必备条件就是你可以适应任何行业,我的兵已经摸清了罗掌柜的作息,三点一线的生活,胡府-豆腐坊-买豆子。去的其他地方也不过是为了采购,通过询问那些和罗掌柜相处过的老板得知,他们的关系并不铁,所以罗掌柜不可能把自己宝贝的东西交给他们处理。那么东西只能在两处。” “那也不能避免大罗交给了其他鬼?”我问道。 “胡哥这个问题问的好,再此之前肯定是摸清罗掌柜的社交情况,我发现罗掌柜的生活很透明,除了胡哥之外,我并没有发现大罗身边有可以无条件信任的鬼。罗掌柜认为胡哥交代的事情就像圣旨一样,肯定不能马虎,像胡掌柜这样谨慎小心的鬼,绝不会把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更不会放在自己的房间内。” “就算你推测的没错,但是你怎么肯定就在我卧室里?” “嘿嘿,这就多亏了张教官的兵,我的兵只不过是趁乱裹进了张大胆的兵里,胡哥你还记得张大胆的兵进府邸搜查吗?我的兵就在内,而且成功取代了一名不经常露面的奴仆,这只奴仆一尺潜藏在您府内,在调查的过程中,我还发现和标牌一并放在一起的还有两箱鬼币。”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大罗一听到自己的鬼币被知晓了,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极力克制自己还是问出了不信任的话,“你是不是动了我的鬼币?” 包小丢本就是闯社会的鬼,面对大罗的话,习以为常的摆摆手,“罗掌柜,你当我什么鬼了,我现在不是以前的包小丢了,我现在是跟着胡哥混的,我们都是一个战壕内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拿你的东西,再者说拿你的东西就是拿胡哥的东西,我包小丢有几个脑袋敢拿胡哥的东西呦。” 被包小丢这么一说,大罗也觉得臊得慌,连声赔礼,“包教官,您别生气,我这不是过于担心了吗,这是我的全部家当,真要出什么闪失,你让我可怎么好,包教官,你大人鬼不计小鬼过。” “算了算了,我不是那小气的鬼。”包小丢摆摆手道,头转向我,“胡哥,先前你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一下了,把那些鬼编入正规军?” 我还能说什么?“我先前承诺的肯定说道做到,劳烦你待我像你的兵道歉。”我真诚的说道,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做的欠妥当,但是看到那群懒鬼,真心想不到他们能干什么。u看书 .uukanhu.co “没事胡哥,那群兔崽子没那么脆弱,你放下吧,往后我好生训练,肯定是安保军的一大重要部门。” 说了这么久,张大胆一直闷头生闷气,我拍拍张大胆的肩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直接转移了话头:“你的三千只安保军给我准备好了没有?” 张大胆咽下嘴里的豆腐,沉闷的回答道:“早准备好了,就等着您的衣服和包教官的出租房了。” 求小说蜛网   包小丢正闷着头吃豆腐,听到出租房,赶忙往嘴里又扒了两口,我和张大胆大罗看着他的吃相,真不知如何是好。 等包小丢吞咽后,包小丢站起身,“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我先去办事了。” “吃完饭再走呗。”大罗挽留说。 包小丢摆摆手,“不了不了,免得夜长梦多先办事,我走了。” 临走,包小丢还不忘拿起刚才被他扒拉的乱糟糟的豆腐盘子,嘴在盘子上一吸溜,添的干干净净,这才满意的离开了二楼。 张大胆看的目瞪口呆,“我滴乖乖,这小子上辈子不会是狗托生的吧,两句话的功夫,一盘子的豆腐吸溜的溜光。” “那估计是吧。”我说道。 张大胆回过神来,端起酒壶已经被他喝空了,自认为和大罗很熟的招呼着,“大罗再上几壶酒,有日子没见你了,咱俩得喝的不醉不归。” 在自己的地盘,大罗也没含糊,朝着楼下嚷嚷着,“上几壶好酒。” 【一百八十九】准备出动 等了一个小半天的时间,包小丢兴高采烈的飘了回来,一看他那德行,不用说,保准是完成任务了。 包小丢一落座,急匆匆地对我道,“胡哥完成了,还送了五间呢。” 这是我预料之内的事,不过这些房的房主也太抠门了,才送五间。 张大胆和包小丢在鬼界堡转悠了一会,纷纷告别要回安保军,真是拦都拦不住,两只鬼都有合适的借口,包小丢的借口则是妹子,张大胆的就是安保兵,反正两只鬼都有放不下的事。 得吧,趁着难得的闲,我还是赶紧把旋转一捣鼓好,能学一点是一点,免得蛊娘万一真出点啥事,我他娘的就白花了冤枉钱。 飘回府内,我招呼着几只鬼仆过来给我拉大鸭蛋上的绳子,我做在大鸭蛋里,打开窗子,盯着外面的院子。 大鸭蛋飞速的旋转并没有让我有不适,和蛊娘先前祸害我的速度相比不知道慢了多少倍。 不过坐了一小天还是有成效的,至少我适应了旋转的速度,在飞速旋转的情况下,院子里的东西从模糊到清晰。 一直旋转到蛊娘出现,我的大鸭蛋才不得不停下来,蛊娘见我自然没啥好话。 “胡一把,你还真不浪费鬼币啊,不捣鼓坏了算不罢休?” “你说话咋听着这么别扭,我买点东西就是为了捣鼓坏吗?”我无语道。 蛊娘还是那个蛊娘,一步一步迈向我,看着蛊娘嘴上不怀好意的笑笑,我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你他娘的到底要干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总琢磨着上人家床,也不知道羞臊。”我嫌弃道。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蛊娘依旧没客气的靠近我,那些鬼奴在一边瞧着,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是过来人,看蛊娘这个架势,仿佛知道点什么似的,个个低头不好意思抬头看。 蛊娘飘到我跟前,朝我面部凑了过来,一张薄唇扣在我的嘴唇上。 这感觉在我觉得又惊又喜,我生前虽然活了二十多岁,可日子过得就跟判官所说,白活了一辈子,女孩的手没牵过,正准备肉搏的时候,恰巧被车撞死了,你说我上哪找理去。这好不容易死了吧,情窦初开了一回,阴差阳错的的投胎了,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仙人掌六十年开一回。 不得不说,蛊娘对尺度的拿捏恰到好处,勾起了我的欲望,又不想进一步行动,从我身上移开,对着一旁看热闹的鬼仆道,“怎么着,你们还想看看我和胡哥的故事不成?” 鬼仆听了,朝我弯弯腰,“胡哥,小的们都下去了。” 不等我应允,这些鬼仆主动撤离了院子。 蛊娘看他们都走了,原形毕露,做到了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对我用命令的口气道:“胡老大,我那边可招呼好了,你这边呢?我可没瞧见你这边的动静呢。” “这怕什么,我说五日就五日,我都在你手上,你还怕什么。” “那就还请胡老大君子一些,免得我废些力气在你身上。”蛊娘最近对我没了耐心,我估摸着她也慌了,她和福爷最为亲近,她知道福爷凶狠程度,自然也是最重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放心吧,妓院那么大我不要白不要,你也知道我是掉进钱眼里的鬼,我会放过这个机会吗?”我说道。 “那就好。”蛊娘掩饰自己的担忧,话音一转,“你该不会真准备练习速度吧。” 卧槽,这句话无疑是在忽悠我,“蛊娘,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好说歹说,是你让我买这颗大鸭蛋练习的,我听你这意思还是逗逼我的。” 蛊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大鸭蛋,胡一把你太逗了,我跟你说,在你的院子里放几个标靶,你什么时候能把标射准,就够资格炼速度了,练速度的时候,你用心去运转体内的阴气,聚集到脚上,和你飘是一个道理。” “真的假的,每次你都说的跟真的一样,最后他娘的还是骗我的。”我厌恶的说道。 蛊娘站起身,拉了拉衣料本就少的衣服,“算了,反正你也不信,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你勤练功了。” 蛊娘一走,徒留我懵逼在原地,思来想后,我也不差这几鬼币,又差鬼买了标靶过来,分别插在了院子的八个方向,开始了暗无天日的训练。 一眨眼,五日之期已到,我也练就了准头,虽然不能个个命中标靶,也有了百分之四十的命中率,靶心我就不想了,我是练不到那种地步。 当时我正在勤奋练习,uu看书..om 李铭出现在我府邸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用一块黑布遮挡住,里面无疑是衣服。 我检查了一番,将早已准备好鬼币交给了李铭,吩咐鬼仆把豆腐坊的马车赶来,把衣服装卸上自己的马车,当即我谁也没打招呼,赶着马车出鬼界堡,可我在鬼界堡门口被拦截了,检查了半天,聚拢了好些只鬼,才放行。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有马车速度就是快,一路狂奔,到达了安保军营,由张大胆将衣服分配出去,一分下来,还多出了二十来套,看包小丢的样子馋的,也为了弥补我之前看不起人家,这二十套衣服就分配给了包小丢,让他挑选几只兵给我潜伏进鬼界堡,给包小丢乐坏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受到重视了。 发配完衣服,我把张大胆和包小丢叫到作战指挥处,做了详细的作战部署。 我将鬼界堡的地形图放在桌子上,指着一小片区域画了一个圈道,“张大胆,三千只安保兵,你让他们在这一片转悠,记住要分散转悠,尽量不能被发现,即便发现了,什么都不说他们也没能力抓你,这是阴司的地方,又是鬼口密集的地方,胆子大些,只要不违背阴司的条例,他们都不敢动手。”我说道。 “成,这不是问题,在我的训练中有潜伏的训练,这些都没啥问题。” “嗯,记住要分散转悠,不要聚集,一聚集都惹鬼瞩目了。”我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 【一百九十】隐隐不安 张大胆点点头,“放心吧,胡哥,我坐镇,你有啥不放心的。” 张大胆硬要加入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把安保兵留给了一个自己的得力助手。 “胡哥,张大胆都有事要干,我干啥啊。”包小丢不满的说道。 这种在鬼界堡的战争,我能放得过包小丢吗,当然不能。 我朝包小丢诡异的笑笑,“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这次你是关键。” 包小丢听我这么说,嘴里甭提多美了,和大罗一个奏像,感觉自己的自身价值被提升了似的,“胡哥,到底啥任务,只要我包小丢能办到的事绝不含糊。” 看样子张大胆身上确实有一种逼迫感,和张大胆在一起时间久了,仅存的那点光环会被张大胆吸食殆尽,大罗如果是巧合,我也是巧合,那么包小丢就不是巧合了。 “你派兵,给我盯紧了三只鬼,福爷,蛊娘,还有福爷的原配,这个原配貌似不好惹,他是重点,看到他出鬼界堡,一定要要通知我。” 包小丢朝我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我收起桌子上的地图,“分批进入鬼界堡,这一点不用我教了吧。” 我在安保军营看了看,大部队剩下的了四千多只安保兵,足够抵抗外敌了,想我胡一把容易吗,不仅要腹背受敌,还要担惊受怕。 吩咐好剩下的安保兵在张大胆不在这段时间不能懈怠,时刻提起警戒,都上到防御塔和城池上给我守着,发现一点情报就要通知我。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交代好我能想到的一切突发状况后,我赶着马车,带了几只安保兵先一步回了鬼界堡。 姑娘早早的等再我的府邸,看到我回来赶忙问我,“胡一把,你的兵呢?” 我不以为然道,“贫民窑内,即将潜入安保大军,你可以去看看,腰杆直挺挺的,身子骨棒棒的就是我的兵,可以让你********我,冰火两重天的就是我的兵。” “哎,胡一把,都这时候你还不正经,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妓院了。” “你看看你,关键事后才能着急,放心一会就带你去看看。” 这一会儿等了三四个时辰,在姑娘的不断催出下,我带着蛊娘出发了,我租的屋子已经有大部分安保兵入住了,蛊娘看了也放心了,带着我去了鬼界堡的一家客栈,那家客栈没有开门做生意,蛊娘在门上拍打,像是对暗号一样,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直到里面拍打出了同样的暗号,门才从里面打开一条缝,蛊娘把我塞进去,自己跟了进来,好家伙,客栈不大,里面却挤了鬼山鬼海,多亏是魂体,人是绝对放不下的。 蛊娘和打头的鬼说了两句,对我介绍道,“我的鬼虽然没有你的鬼多,但这已经是我的全部鬼,他们掌握着鬼界堡的大事小情,没有不知道的。” 我看着架势,怎么说也有一千多只小两千的鬼数,也不敢小瞧了人家蛊娘,人家蛊娘是有真本事的。 我很大气的说道,“我胡一把信了,这交易就这么决定了?” 求小说蜛网   “决定了。”蛊娘道。 为了避免招嫌,我只是检查了一番真假,确实是真的,还有几只还在我的豆腐坊卖过豆腐,还他娘的是熟客,感情人家是在偷窥我,大意了,我大意了。 我和蛊娘一致认为,把自己的兵潜入妓院,占领了妓院,让福爷插翅也难逃,在这的前提下,等那只黄脸婆走了之后再做打算。 一拍即合,我打着通知的旗号和蛊娘散去,蛊娘貌似也有事要做,没和我多墨迹,两只鬼就分开了。 分开了之后,我装模做样的在豆腐坊待了一会,和等再那里的张大胆扯了几句闲篇,换了一身衣服,从豆腐坊后面跟着采购的鬼一起离开了豆腐坊。 一路上左顾右盼,飘到了妓院,掺杂在嫖客当中,混上了二楼提前和福爷说好的屋子,屋内只有福爷一只鬼,见我来了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福爷,我那边的兵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 福爷对我笑笑,自己走出屋子,我跟在身后,福爷在二楼观看席上拍了拍手,看到福爷的手势,妓院门口的鬼仆关上了妓院的门,妓院内的嫖客换了新样子,个个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我擦,福爷强大,早有准备。 “胡老大怎么样?等她一来直接来个瓮中捉鳖?”福爷对我笑道。 我虚伪的朝附二院竖起大拇指,“福爷高啊,想不到您老还有这一手,果真了不的。” “胡老大初来乍到,uu看书 ukanhu 混成这番样子,实属难得。” 芳qiu綷彈xiaoshuo  福爷和蛊娘有一点是一致的,都是等原配走后,再动手。我也知趣的邀请福爷去审查我的兵,福爷估计也是怕我撂桃子,换上了不起眼的便服跟我去看了我的兵,和我絮叨了几句后,满意的散场了,各自准备去了。 我信心满满的回到豆腐坊,对张大胆和包小丢说了之后,我隐隐觉得不妥当,至于哪里不妥当,我又说不上来。 大概包小丢和我是一类鬼,那种感觉和我一样。 “胡哥,你说蛊娘该不会和福爷唱了一出戏吧,故意引君入瓮?”包小丢试探性的问我,没敢大声说。 我虚伪的朝附二院竖起大拇指,“福爷高啊,想不到您老还有这一手,果真了不的。” “胡老大初来乍到,混成这番样子,实属难得。” 福爷和蛊娘有一点是一致的,都是等原配走后,再动手。我也知趣的邀请福爷去审查我的兵,福爷估计也是怕我撂桃子,换上了不起眼的便服跟我去看了我的兵,和我絮叨了几句后,满意的散场了,各自准备去了。 我信心满满的回到豆腐坊,对张大胆和包小丢说了之后,我隐隐觉得不妥当,至于哪里不妥当,我又说不上来。 大概包小丢和我是一类鬼,那种感觉和我一样。 “胡哥,你说蛊娘该不会和福爷唱了一出戏吧,故意引君入瓮?”包小丢试探性的问我,没敢大声说。 【一百九十一】空城计 我吩咐大罗二楼不营业,我和张大胆包小丢等在豆腐坊等着激动鬼心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包小丢在门口飘荡着的身形一顿,接着连呼出声,“胡哥,福爷的原配出城了。” 紧接着,从楼下窜上来一只陌生的鬼,通过他的介绍我得知他是蛊娘的鬼,没多长时间,与我不远处的妓院内喊起了打折的消息,无疑是在给我通风报信。 第二次确定消息,蛊娘的鬼示意我可以出动了,福爷那边也停止了打折。 我和张大胆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站起身准备行动。 “包小丢坐镇,非常时期不能出半点纰漏。”我警告包小丢道。 包小丢也难得严肃,面色紧绷着回应我:“放心吧胡哥,保证完成任务。” 经过之前的事,我自然是信任包小丢的。 张大胆首先飘出了豆腐坊,朝着贫民窑奔去。 我则慢慢悠悠的在鬼界堡瞎晃悠,我身后不远处有蛊娘的鬼,前方妓院二楼也有福爷的鬼盯着。 最终我飘进妓院内,妓院里表面上一切正常,歌舞升平,可细节不难看出,连小二伪装出来的笑意都显得过分做作。 我有自己的小九九,我没有上二楼,选择落座在大厅的席位上看台上的歌舞。 看到一半,男鸨上了台,客客气气的朝着下面众鬼说道,“本店刚才打折的消息纯属于污蔑行为,是店内一只刚刚被开除的鬼报复行为,给您带来的不便,本店深感愧疚。” 下面的看客,一瞅是这情况,吐着瓜子皮不忿,“你们店咋这样,要不是打折,我他娘的才不会进来,老子还不稀罕来了。” 求小说蜛网   被他一煽动,真正来消遣的客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客人,等蛊娘的鬼来了,两方闹起来,估摸着跑的就差不多了。 我坐在桌子上悠闲地嗑着瓜子,袖子里的判官笔紧握在手里,两只眼睛查看紧张形势,妓院内不断有安保兵伪装的客鬼进门,这些客鬼进门,我朝楼上站着的女鸨点点头,小二将我的安保兵引到房间内。 没过多久,蛊娘的鬼也来了,蛊娘一进门热络的和我打招呼,并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的安保兵最后一波是和张大胆一起来的,蛊娘示意我她的鬼来全了,我朝楼上看了一眼女鸨,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我分明感觉到周边散发着杀气。 时机来了,我故意放开了手中的茶杯,茶杯掉落在地上,虽说没有四分五裂,但也响起了一声脆响。 台上唱歌的歌妓声戈然而止,吓得躲在了后台,看来男鸨女鸨是给他们打过招呼了。 与此同时,屋内所有的鬼亮起了家伙,他娘的,那啥的都有,最不济拿了只碗。 仅剩的嫖客看我们要打起了,孙子似的跑了,其实我也是特别想掺杂在他们中间离开的,只可惜作为头目来说,这张脸太引鬼瞩目了。 等了许久,他娘的想象中的拼杀没拼起来,都特么站在了原地等待命令。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的小眼睛观察了一下形式,算算两方鬼员,有些不大对头啊,加起来还没我的安保兵多,啥子情况啊。 都他娘的框我,蛊娘的鬼来了五百只就不错了,福爷的差不多有一千只,混在我的安保军里面,两方加起来都没有我的多。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看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 “老福。”我朝二楼高喊一声。 二楼只有女鸨笑面朝我。 “老福,滚出来。”我嚷嚷着。 声音一去不复返。 我有些懵,原本设计好的,福爷跑了吗,不能吧,对他来说胜券在握的一场战斗,他娘的跑毛啊。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蹭了一步,将目光看向蛊娘,“你叛变?” 蛊娘不明所以的摇摇头,“胡一把,这节骨眼你想啥呢。” 卧槽,一切和之前说好的都不一样。 “给我打。”蛊娘高呼一声,冲进鬼群中。 场面瞬间混做一团,倒不像是成年鬼之间的战斗,更像是小屁孩打架。而且我发现了更重要的一点,两方鬼貌似没有什么战斗力。 我心里隐约觉察到了什么阴谋,心里有种声音在告诉我,妓院越早结束越好。 我举起判官笔,朝我的一众安保兵高喊,“都他娘的给我绑了。” 安保兵都是经过训练的,比那些没战斗力的鬼强的多,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都他娘的把这帮渣渣撸了。 这就结束了? 卧槽,老子做了好久的准备,就这么结束了? 我难以相信的看着被我的安保兵绑起来的福爷的鬼和蛊娘的鬼。 张大胆率先飘到我身边,“胡哥,这咋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我猛地抬起头,楼上的女鸨不见了。 我直窜上二楼,之前福爷的房间内一只鬼没有,其他的几间房间,除了躲避的**女妓之外,只有鬼仆,这些鬼仆见到我央求我放过他们。看书 ukanshu.cm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飘下二楼,正瞧见混在鬼群里的蛊娘,这种情况,绝对是有问题的。 关键时刻,冲到蛊娘身边,揪起蛊娘的衣服,也没顾上漏不***朝着蛊娘高喊:“福爷呢。” “我不知道啊,福爷跑了吧。”蛊娘一改往日尖钻模样,说起话来诚恳。 我将蛊娘丢到一旁,揪住就近的一只外鬼,“你到底是谁的鬼?” 那只鬼一句话不说。 见状,我握紧判官笔警告道:“最后一次,刺下去你可就魂飞破散了。” 那鬼不知道是识货认识判官笔还是被我吓住了,双腿一打哆嗦,“我不能说,说了我也是一死。” 我捏了捏判官笔,猛地发力刺下去,那只鬼吓得浑身打哆嗦,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我又望向蛊娘,蛊娘看我的眼神从愧疚转化成了坚定。他娘的这里边绝对有事,我这是被当孙子耍了。 我冲到蛊娘身边,一把揪住蛊娘,“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没有叛变?” 蛊娘咬了咬牙,可声音坚定无比:“我,我没叛变。”口气没有底气。 我手中的力道越来与紧,掐的蛊娘想要挣脱我。 啪~啪~啪~ 一连串的拍门声在妓院门口响起。 “胡哥,我刚才发现福爷出鬼界堡了,带了一帮鬼。”包小丢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一百九十二】老巢被端了 张大胆一听门外是包小丢,赶忙前去开门。 包小丢飘进来,眼神慌张,“胡哥,我刚刚得知福爷从鬼界堡跑了,带了一大帮鬼,还有五大马车,用黑布盖着。” “往哪去了?”张大胆问道。 “不知道,我让侦察兵跟着呢。” 我一听,心中充满疑惑,吩咐包小丢道,“用巫祖上次剩下的绳子,给我把蛊娘绑在妓院。” 包小丢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将蛊娘绑完,吊在了妓院的大堂中央,我带着兵冲出了妓院,妓院外面聚拢了不少鬼,有些鬼在议论阴差什么时候才过来管管,有鬼通报阴差了,那一定是福爷,以福爷只手遮阴的气势,没有鬼敢没事找事。 “快闪。”我高呼。 我声音落下,安保军私下散去,消失在了鬼界堡大街小巷,而我和张大胆回到豆腐坊,换了一身衣服从后门撤离,我越发觉得福爷出鬼界堡的目的是我的安保军营。 我留下包小丢在鬼界堡,让他随时关注妓院的动向。 我驾驭着我的老爷车,带着张大胆跑鬼界堡城门口,城门口出奇的排了很长的队伍,和往常不大一样。 鬼界堡不比阳间,不安安生生排队,就是找虐。 等了半个来小时,才轮到我和张大胆,那只阴差故意的一样,在我身上搜罗许久,以一个站不住脚的几口让我张大胆在一旁等着接受更细致的检查。 人家是阴司的鬼,就算有多大怨气也不能朝人家发,为了少些墨迹事,我和张大胆乖乖的候在一旁等发落。等得久了,不耐烦催促几句,那只阴差压根我不搭理我和张大胆,而且今天相比往常,慢了许多,往常熟面孔都不会检查,今天是怎么了,阴差吃了枪药了?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和张大胆正焦急的等候着,有两只鬼从鬼界堡外面回来,闲言中聊起一件事。 “你说山那头在干啥,咋那大动静。” “没准人家放炮庆贺呗。” “听声音可不像,我估摸着是山塌了。” 这些话都被我听进了耳朵里,我连忙问两只鬼,“哥俩,打听个事,你们俩是打哪来,听到啥放炮了。” 我的话被阴差听了去,不等两只鬼告诉我,阴差朝两只鬼大喊,“你来吃饱了撑的,进地狱玩玩?” 两只鬼被阴差一骂,吓的不得了,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一句,匆匆飘远了。 张大胆用胳膊肘蹭蹭我,道:“胡哥,他说的地方是不是咱安保军,安保军可是在山里。” 张大胆都想到了这一层,我能想不到吗,可今儿运气偏偏不好,被阴差看不上眼了,或者说福爷买通了阴差。 我将马车掉头,朝着鬼界堡的方向,给你张大胆递了个眼色,张大胆知会上了马车。 我朝着阴差问了一句,“大人,我们是福爷的队伍。” 阴差随口回我:“扯犊子,福爷都出门了。” 卧槽,阴差还真他娘的是福爷的鬼。 我扬起马绳,呼声:“驾。” 听到命令的马朝前走了几步,被阴差知晓,朝着排队的鬼喊:“给我拦下。” 我哪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连声催促,“驾驾驾。” 这就好比是油门一猜到底,那些鬼看了谁敢过来拦?不过,我算是得罪了这名阴差,我在阴司公务员内部没有鬼,等待我的只有地狱刑法,不管了,为了安保军,区区几个月而已。 嬑邑qiuxiao蝤褈m  一路狂飙,直奔到猎魂师的营地,猎魂师的平房满目疮痍,只剩下了残羹断瓦,一哥的平房仅剩下一侧墙壁,也摇摇欲坠,而废墟中站着两只猎魂师,见到有马车过来,纷纷朝我走过来,人家等机高,走比飘快,一眨眼到了我的面前。 “猎魂师怎么了?”我朝两只鬼问道,顾不上自己穿没穿黑袍。 那两只猎魂师认得我,对我道,“胡老大,有鬼攻打猎魂师,他们有大炮,没多大功夫就把这炸塌了。” 他口中的有鬼,无疑就是福爷,福爷真玩的一手好兵法,历史上诸葛亮唱了一出空城计,现在福爷给我来了这一手。 我看废墟中只有他们两只猎魂师,其他猎魂师连影子都没看见,询问道,“其他猎魂师呢?” “去你的安保军营避难了。”个头稍小的猎魂师说道。 个头大的猎魂师马上打断他的话,“是去帮忙了,我们早些时候看到你回了鬼界堡,俺俩留下来给胡老大报信。” 这哪是给我报信,报信的都去鬼界堡报信,哪有那他们这样老老实实守在废墟里报信的。 “胡哥,别墨迹,赶紧让他俩上来,安保军还不知道啥样呢。”张大胆催促道。 我查看了一眼他俩的猎魂令,招呼两只猎魂师道,“赶紧上来。” 猎魂令这东西,uu看书 .uukanshu 只要自己的主人消失了他们会一并小时,也不能被其他鬼偷走,猎魂令是个奇特的物件,在主人身边他们是实体,离开了主人就变成了气体存在,看得见摸不着,连鬼也摸不到。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两只猎魂师上了马车,我驾驶着马车朝安保军营使去。 快到安保军营的时候,我看到安保军城池外围,围了一群鬼兵,少说也有六七千只精良兵,比妓院那几只渣吊子强了数万倍,甚至上说比安保兵都差不了哪去。这些鬼兵身着一样的衣服,手拿长矛,好生霸气。 看到这一幕,我感叹,多亏安保军城池建好了,不然里面的兵哪里抵挡得住外面这些兵的侵犯。眼下我的城池易守易攻,这么并谁敢飘起来冒头,必然会从安保军里面射出一支箭。 见情况不算太糟,不过眼下也有个问题,外面的兵混不进去,可我和张大胆也进不去了,悬着心放下了一半,又面临了新的问题,我和张大胆就算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按照这么个攻打,我方属于受困方,敌军可以源源不断的补给。 张大胆疑惑的开口:“那俩猎魂师不是说,他们有炮吗?” 那两只敌军生怕我怀疑他俩似的,从马车里冒出头,“他们有炮,不然我们的房子怎么会塌。” “他们是看中了咱刚修建的崭新的城池。”我说道,收回望向安保军的视线,对张大胆和两只猎魂师道,“你们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一百九十三】刺激游戏 “玩啥刺激的,胡哥,都啥时候了。”张大胆责怪我道。 “混进敌军咋样?”我说道。 张大胆皱皱眉,道:“胡哥,我咋听不明白你啥意思呢。” 本来还想着装逼一把,遇到这么个不通事理的鬼,我只好对张大胆解释,“一会呢,咱俩偷袭两只落单的鬼,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他们的队伍里。” “能成吗?”张大胆忧心忡忡的讲道。 “啥叫能行吗,上次你把老子丢山沟沟里,老子一只鬼回来了,还混进了安保军营,老子还给你倒了杯水,你晓得不?” 张大胆点点头,“事后知道了,可我找你找不见鬼影了,胡哥,到现在我还好奇你到底是咋回来的?” “你带兵是咋回来的?”我反问道。 “有路标了啊,为了防止士兵迷路,我在山里做了好些个路标。” 我伸出手指头点点张大胆,“你小子还留一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植物的长势方向。” 张大胆低下头,不言语了,明显是给自己留了一手,没告诉安保兵,要不然训练的时候,都不知道逃回来多少只安保兵了。 我撩起马车前面得帘子,里面的两只黑袍鬼由于穿着黑袍,加上光线不好,我能看的只有一团黑乎乎的黑球。 “哎,你俩想不想解救里面的兄弟?”我问道。 那俩货动了动,光线太暗,我也看不清楚他俩是不是默认。 “墨迹个屁啊,吱个声。”我没好气的问道。 两只黑袍鬼,畏畏缩缩的回应我,“愿意。”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猎魂师果然是什么鬼都可以混进来,我估摸着这两只猎魂师都没去过阳间。 “你俩去过鬼界堡吗?”我问道。 “去过。” “在公告区附近有一家豆腐坊,你去找罗掌柜,让他买上一马车炮竹,再叫上鬼界堡的所有安保兵前来支援。”我吩咐道。 这两只猎魂师一听我不拉着他们去送死,来了精神头。“胡哥,保证完成任务。” 我将马车留给他们,让他们快去快回。 我和张大胆悄默声的往前方飘去,在距离敌人近百米的地方,我和张大胆偎缩在一棵树下面侦察敌情。 敌军混乱的不成样子,都在朝着安保军示威,正好没时间顾忌他们身后的情况。 我交代张大胆在树下等着我,我谨慎的从敌军周围的树空中穿梭。 冒险围转了小半圈,我看到有四五只赶马的马夫在远处休息,貌似这场战斗和他们没啥关系,身上穿的衣服和那些士兵一样。 我飘到距离马夫最近的地方,马夫们都关注着战局,无暇顾及身后的情况。 有了马车做掩护,我搜寻到一只位置距离大部队较远的马夫,小心翼翼的飘到他身边,猛地从用胳膊扼住他的脖子,与此同时,我随手抓了一把土塞进马夫的嘴巴里,拖了很远,其他马夫也没知晓。 与张大胆会和,张大胆见我拖回来一只敌军,赶忙上前帮忙,扒光了衣服,我没客气的套在了身上。 穿好衣服后,我开始吊打囚犯。 “你们的老大是谁?”我问道。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那只囚犯不开口。 我刚抬起手准备给那囚犯一巴掌,只见有一只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那只囚犯的肚子上,这一拳头下去,囚犯直接嗝屁,失去了意识。 我无语的看着张大胆,张大胆拍拍手,“胡哥,这种鬼你问也白问,一点战斗力没有,就是个拉货的。” 就算是拉货了,也不用下这么黑的手吧。好家伙,直接懵逼掉了。 看来我是没希望等到这只落网的囚犯醒过来了,我和张大胆又合力将他绑在了树上,用他自己的袜子塞住了嘴巴,确保他不会挣脱后,我和张大胆才离开,寻找第二件衣服的来源。 一个地方偷不够,我穿上了敌军那身皮,回到了之前那两只看热闹的马夫身边。 由于我一只低着头,两只马夫看我好奇。 “你是咋了,打个仗还能把你吓成这样,该不会哭了吧。” 我哪敢开口,我本身就心虚。 这两只马夫得寸进尺的朝我飘过来,一只马夫手打在我的肩膀上,朝我递了根烟,“我看那里面撑不了多久了,连胡老大都不敢出门应战,啧啧,前几天我还在鬼界堡看过表扬他的公告,现在看来,胡老大还是个软包,真想不到啊。” 另一只马夫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吧唧吧唧嘴,“我估摸着胡老大压根不在里面,我听小道消息说,胡老大在鬼界堡有府邸,住得远,顾忌不过来这边了吧,没准这会已经知道出事了,不敢过来而已。” 在两鬼聊天的空档,我眼神漂见张大胆凑到了其中一只鬼的身边,之间他猛然一发力,u看书w.uukanshu.cm 我也没闲着,赶紧扼住另一只鬼。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我和张大胆迅速撤离到黑暗区域,我不罢休了的审讯着两只鬼,事实证明张大胆的猜想是对的,他们只是个拉货的,并不知道什么情况。 和上一只鬼的待遇一样,把两只鬼绑在了树上,脱了他们每只鬼一只袜子塞进了嘴里,我和张大胆才满意的离开。 有了他们统一的服装,我和张大胆成功的混进了他们的队伍里。 我和张大胆在队伍中穿梭,这就是没有整队的坏处,随意混进来一只外来鬼都不会发现。 现在这种场景真要感谢那些活着的时候驱赶我们这些小商小贩的城管,我才得以在鬼群中穿梭自如。活着的时候,不管对方来了多少城管,我和刘能依然可以在拥挤的闹市区,驾驶着小三轮轻轻松松的甩掉他们。 我在前面开路,张大胆在我身后紧跟其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十多分钟才挤到最中间,我估摸算了一下,一万鬼数朝上是有的。 很奇怪,我在鬼群中摸索了半天,没看到福爷,甚至于连一只领头鬼还没看见。 巡查无果,我只能带着张大胆离开了鬼潮,远远地离开敌军。 为了避免敌军发现,我和张大胆跑到山根下才停下脚步。 “胡哥,你说他们不用指挥吗?咱俩快绕遍了,也没瞧见打头的是谁。”张大胆疑惑的问向我。 【一百九十四】布兵 “我他娘的哪知道,我不是也跟你一块去看了,没发现指挥处在哪,不过也奇了怪了,作战不指挥那不是等于找死吗?”我更加的疑惑。 张大胆靠在一颗大树上,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开口说:“胡哥,你看那群乱成一锅粥的鬼,压根不可能有领头的,兵散是兵家大忌,你看谁出军作战,跟散沙一样布兵?” “好家伙,一万多只鬼,说丢在这就丢在这了?开什么玩笑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没说他们没有作战指挥,我是说距离这里比较远,可以随时操控他们。”张大胆说道。 张大胆这话还算有水平,我细琢磨,还真没准,这上沟沟里藏着几百只鬼不成问题,保不齐在哪个犄角旮旯石头缝里就藏着他们的指挥。 张大胆见我不说话,又开口了,“不管他们藏在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距离这些鬼兵比较远,我们只要盯紧了总会看到传信员,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安保兵怎么样了。” 我瞅着安保军的方向,呆滞了几秒,推测道,“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事,你也听那两只猎魂师说了他们手里有大炮,他们不攻打安保兵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他们摸不清安保兵内部的情况,不敢擅自进攻,还有一点是就是看上新建起来的防御体系。” “那他们在这要干啥,不怕咱找援兵?” “找援兵?你找谁?你认识谁?” 张大胆低下头,萎了,“那咱怎么办,咱去找阴司问问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帮咱。”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你觉得可能吗?阴司能给你一只鬼,我胡一把跟你姓。” 张大胆脸拉的大老长,小生小气的说:“你叫张一把。” 卧槽,我我我?无语了。 “哎,张哥,你让那俩猎魂师买鞭炮做什么?”张大胆突然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我胡一把绝对不会拱手让鬼的。” “透漏透漏呗?” “不透漏,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 我和张大胆确认安全后,返回了猎魂师的营地等着前来的安保兵,张大胆不是专门管辖安保兵分配的,压根不知道分配到鬼界堡究竟有多少安保兵。 等了许久也没看到增援部队过来,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我刚坐下,张大胆估摸着是看到增援部队太兴奋了,一巴掌呼我脑瓜顶上,貌似还没发现似的,连续拍打了好久。 “胡哥胡哥,增员的来了,增员的来了。” 我这心情跟哔了狗似的,从地上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晃晃悠悠的小烛光,小烛光后面跟了星星点点的光亮,我心里也有了底气,那小烛光我再熟悉不过,就是我马车两侧的小烛光。 果不其然,等到小烛光靠近,就是我的安保军,一打听,分配到鬼界堡的安保军有两千来只鬼,加上我带出去的三千来只鬼,也有五千只,在我们民用部队里属于中等鬼数了。 马车一停,从马车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大罗也跟来了。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大罗,我们这是要打仗了,你来凑什么热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断个胳膊断腿可都是真的。”张大胆没好气的说道。 我终于知道大罗为什么那么讨厌张大胆,换做是我,我也讨厌,虽然出自好心,可人家本来是好心好意来帮忙的,这么一听不怎么顺耳,总觉的是要被嫌弃了一样。 “胡哥的事就是我事,胡哥出事相当于我出事,那我自然要来,再说,我也是组建安保兵的元老,安保军被包围,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大罗义愤填膺的讲道,越说越慷慨激昂。 我打断两人的对话,正言:“大罗吩咐你买的炮竹呢,买了没有?”我问道。 “买了买了,我朝周围店铺借了三辆马车,我怕不够用,你等着,我去把马车叫过来。” 不一会,大罗叫来那四辆马车,整整四辆马车,还装的高高的。 张大胆跑到马车里寻摸了一会,实在想不到我要用这么多炮竹有什么用,“胡哥,你用这么多炮竹。” 我没回答张大胆,搬出里面的炮竹,大罗还真实诚,什么种类的炮竹都没了一些回来,我掏出连响的炮竹掏出来,丢给了最近的几只安保兵,“给我拆了,分成小炮竹。” 接着我爬上车,翻找出连炮,朝下面丢,命安保兵纷纷拆成小的,张大胆反应很快,他也跳上一辆车,往下面丢连炮,接着是大罗,和其他安保兵。 因为安保兵多,我们丢完了连炮,下面已经拆完了,最后组成了四个小土丘似的炮。uu看书 .uukanshu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吩咐张大胆调训一百只脚程好的兵,把这些炮竹分配给这些兵。 我对着精心调训出来的安保兵道,“你们一百只安保兵都是张教官认为脚程最好的安保兵,一会你们一百只安保兵围绕着敌军周边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你们看到我放烟花,你们就开始放炮竹,你们要配合着来,一定要让敌军摸不到头,给他们被保卫的感觉,要不停的放,不停的跑,放完了,就回鬼界堡待命。” 安保兵们齐齐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挑选出来的安保兵街道命令四下散去,我找了几只安保兵守在要塞,看到前来给敌军通风报信的敌军鬼,能抓则抓,不能抓通知我和张大胆。 见放炮竹的兵走后,我转过身对剩余的安保军高呼:“各位今日安保兵有难,虽然被敌军包围了,可被包围的战友们,还是拼命保卫着我们的安保军营,作为一只合格的安保兵,我们也要加入这场战斗。” 所有安保兵齐齐喊起,“战斗,战斗。” 当安保兵喊起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张大胆自豪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瞧,我训练的。 我从众多炮竹里拿出两桶烟花,剩余的分配了安保兵。 我站在马车车顶上,看着蓄势待发的安保兵,举起我自己的五七判官笔,安保兵见状纷纷举起自己的武器,安保兵的武器是通过等级分配的,所以他们的武器从长矛到长枪不等。 【一百九十五】吓死自己 我高呼:“等会第一批放炮竹的安保兵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你们上前放更响的炮竹,放炮的同时,给我扯着嗓子喊‘杀’,记住声音一定要大,要洪亮,要最大限度的喊出你们的杀气,放完炮竹,继续带着吼声拿起你们的武器冲进敌军队伍,切记,不要杀红了眼,人家想逃,别拦着。” 我言辞激烈的说完这些,还不忘婆婆妈妈的嘱咐一嘴,“这是你们保证第一批战斗的安保兵可以安全前往鬼界堡,也是安保军营内所有安保兵的保障,更是你们前途的勋章。” 经过我的一番高呼,加上周围弥漫的紧张气氛,安保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 我留下大部队候在这里等时机,而我抱起烟花,准备和张大胆去打响第一炮。 这时,我发现忽略了一只鬼,大罗笑滋滋的朝我露着大白牙。 “胡哥,给我也安排点活呗。”大罗说道。 这可难为我了,大罗是个慢性子,还是个骨子里见不得血腥的鬼,跟着我太危险,跟着第一批出发的鬼,大罗现在是越发的胖了,吨位上就飘不远,这第二批是最危险的,安保兵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五个大罗也不是一个安保兵的对手,面对大罗的要求,实在是难以办到。 “胡哥,你咋了,我不怕危险。”大罗见我不吭声,看出我的担心,充满希望的又询问了我一嘴。 一旁的张大胆心里着急,加上平时说话不注意,开口有些伤鬼,“大罗,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这小体格跑的慢,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说你去了安保兵还要保护你的安危,这不事帮倒忙了吗?” 求小说蜛网   大罗听到张大胆的话,眉宇间那股讨厌张大胆的气息更浓重了,只是大罗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合吵架,再说他自知打不过张大胆,只是站在一旁等我发落。 思来想去,斟酌许久,我还是觉得大罗不适合上战场,但是大罗也是好心一场,当着众多安保兵的面驳了面子确实也让他下不来台。 “大罗,我赞同你回鬼界堡。”我郑重的说道。 大罗眉头皱的更深,幽怨的看着我。 我忙解释,“大罗,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刚才出发的一百只安保兵是要回到鬼界堡的,他们进了鬼界堡虽然表面上安全,也不能排除福爷在鬼界堡摆阵坑他们,你的任务就是保证每一只进入鬼界堡的安保兵安安全全的。” 大罗听我这么说,乐了,“放心吧胡哥,保证完成任务。” 一旁的张大胆还想说什么,我趁着大罗不注意,瞪了一眼,张大胆没敢吭声。 我将属于我的那辆马车缩小,收回到掌心,揣进怀里,剩余的拉货的马车我交给大罗拉回去。 分配好每只鬼的任务,我和张大胆出发了。 因为我和张大胆身上穿着敌军的衣服,我和张大胆很快混进了敌军里面,这次我和张大胆是分开行动的,从敌军中间朝两边分开,将敌军一分为二。 我在敌军的左半部分的中间站好,学着其他敌军的样子在安保军营前瞎嘚瑟,估摸着张大胆再慢也应该到了右半面的中间,我悄默声的从左袖口里掏出火折子,从右袖口中拿出烟花,两种不相容的东西一碰。 滚滚浓烟从我手中冒出来,卧槽,和我料想的不一样,我放过阳间的烟花,没放过阴间的烟花,谁他娘的知道阴间烟花这么尿性先冒烟。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赶紧脱手将烟花往旁边一丢,为了避免招嫌,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两米远。 我还是高估了阴司烟花的质量,让敌军警觉的不是烟花响,而是滚滚的浓烟,距离我点燃烟花后长达一分钟时间,烟花迟钝的‘嘭’一声炸了,玩过烟花的人都知道,越厉害的炮竹地上一声响,空中一声响,由于我放的烟花的时候怕被发现,烟花点燃后放倒了,地上一声响后,没有朝空中窜,而是朝着敌军内部窜了,可把敌军弄的慌张的不得了。 我这边响了之后,张大胆那边紧接着响了,也不知道张大胆用的什么办法,他把烟花放了出去,第一声响后,第二声在空中炸开了花,碎屑飞满天,漂亮着呢。 随后,四面东响西响了的小鞭炮响起,第一批安保军出动了。 我回过神来,我周边的敌军攒动的厉害,难免会出现踩踏事件。我在阳间躲城管已经习以为常,张大胆肯定没有过这种体验,避免他被踩成肉饼,我扒拉着我前方的敌军,朝张大胆那边靠近。 这种拥挤程度,我费劲巴拉的挤到张大胆的位置,看到张大胆被鬼群挤在中间的小缝隙中,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正在缓慢的被夹着游走,样子滑稽的不得了。 我挤到张大胆身边,张大胆的那张脸挤压的变形了,我一忍再忍,还是咧开了嘴。 张大胆看到我,眼神狠狠的瞪着我,示意我赶紧把他放下来。 我伸手把张大胆拉到我身边,然后没客气的推搡了我旁边的鬼一把,给张大胆腾了位置。我带着张大胆朝外面挤去,外面明显松和多了,外面大部分鬼兵都在朝鞭炮声音的来源跑去查看,这叫旁敲侧击,削减敌人的兵力。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为了避免被安保兵误伤,我和张大胆找了个没鬼的地方,uu看书 ww.uunshu 脱掉了敌军的衣服,用身上剩余的烟花朝敌军里面丢,这种烟花很对得起‘烟’字,我和张大胆丢了十来个,敌军里面浓烟滚滚。 接二连三的响炮炸到敌军没了主见。 张大胆见状,对我道,“胡哥,真有你的。” “你看出来点什么了吗?”我问道。 张大胆点头,朝我竖起大拇指,“你完心理战就是比我强,我们先隐藏在他们内部,弄出点动静扰乱军心,然后在周围放炮,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引走一部分兵力,咱再往大部队里投烟花,让他们惊上加惊,惊弓之鸟的故事。”奉承完我,张大胆又好奇的问:“胡哥,你不怕他们知道是鞭炮吗?” “第一次我们放烟花的时候,他们内部已经惊扰了,但是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但是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再吓一吓,他们已经惊了,即便有几只发现的,在嘈杂的场景中,他们没机会快速传播,等会再上来一波安保兵,喊声震天,他们已经彻底震惊了,期间不能给丝毫思考的时间。”我回答道。 张大胆琢磨着我的话,样子是需要缓慢消化。 我话匣子打开了,继续讲:“站在他们的角度想问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这么连吓,你会受得了?就好比你去别人家偷东西,你碰碎了一个杯子,你都能吓的不敢动弹。说实话,人的胆量是无限的,恐惧也是无限的,我要说的是,当恐惧达到沸点,自己也能吓死自己。” 【一百九十六】明明可以赢 第一批的鞭炮声小了下去,我看情况也差不多了,不远处传来阵阵吼声,通过吼声判断鬼数很多。 . 吼声的突然出现,加上更加猛烈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又让一部分敌军吓得不轻。 只有几分钟时间,安保兵已经到了跟前,眼下的所有敌军慌乱成了一团,安保兵见状,气势高涨,奋勇杀敌。 安保军营内的安保兵见到外面厮杀的场景,在里面吹响了号角,守在城墙上的安保兵们,拉起弓箭,准确的射穿了敌军的脑袋。 在一片混战中,我看到有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朝我们这边靠近,光亮的队尾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我隐隐约约觉的我又被坑了,这是有多少只鬼兵?是来了后援部队是怎么着? 我招呼着张大胆和一部分安保兵,朝着那抹光亮靠近,那抹光亮貌似是故意的一样,一直和我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和张大胆朝着光亮飘出一段路程后,张大胆一把拉住我,“胡哥,别追了,情况不大对头。” “咋了?” “胡哥你知道假鬼勾魂不?” 我摇摇头,对于这种新兴词,我懂个屁啊。 “这是鬼界堡的鬼居士才有的本事。”张大胆解释道。 我指着我们不远处的光亮,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是说前面的那些都是假的?” 张大胆点点头,“也不能说全是假的,可能全是无意识受到控制的幽魂。” 我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光亮,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乍眼一瞧这支队伍是在朝我们靠近,实际上他们一直和我们保持着距离。 求小说蜛网   我发愣之时,张大胆转头看我的眼神很疑惑,小眼睛一直打量着我。 被张大胆盯得毛骨悚然,我咽了口唾沫,自己也开始打量起自己,我还是那个我,帅气的胡一把。 查看完自己,我发现张大胆还瞅着我,我疑惑道:“我哪不一样吗?” “胡哥,这些都是邪术,阴司明令禁止的,但凡是邪术,就肯定有寄主,我们都是安保兵,除了自己鬼没接触过其他的鬼,你是不是被下个蛊?”张大胆郑重其事的问我。 被张大胆这么一说,心里虚的不行,蛊娘天天睡在我府上,对我干了点啥,我也不知道啊,会下蛊的鬼中,没二鬼就是蛊娘。 “胡哥,咱这消停了,你最好好好查查,这种鬼心狠手辣,下手黑,要命啊。”张大胆提醒我。 “要?要命?”我舌头打起了卷,鬼的命就是魂,人死了变鬼,鬼死消失。 张大胆看我害怕了,放缓了语气,“胡哥,没事,我就是猜的,没影的事,不过这支队伍,咱是不能再追了,已经距离安保军很远了。” 我没有回应张大胆,跟着安保军的大部队往回走去。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从鬼界堡赶来的安保兵,加上安保军营里跑出来战斗安保兵,数量有小一万只鬼,敌军先前被惊扰过,战斗力只有正常水平的四成,这场战斗的胜负很容易推测出来,我方守住了阵地。 这种胜利不能叫做胜利,只能归结于失败,这是我们的老巢,被鬼攻打老巢,就是一种失败,虽胜犹败,我方的损失惨重。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赶跑了所有的敌军,一枚大炮孤零零的坐落在安保军营西侧,张大胆看到大炮,稀罕的不得了,脸上漏出欣喜的神情,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亲几口才肯罢休。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一只记挂着张大胆说我被下了蛊的事,这场战打得没头没脑,那种感觉就像福爷要给我他从不正当渠道赚来的鬼币一样,我不要,强行塞给我,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 张大胆摸着大炮,嘴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胡哥,这可是好东西,老早就想要一台,可这种东西太贵,一只掂量着,没敢咬牙买,这感情好,白送的。”张大胆像抚摸女人一样抚摸着那枚被遗弃的大炮。 而我和张大胆的感觉恰恰相反,我并不建议把这枚大炮拉进安保军里。 “张大胆,这大炮咱不能要。” 听我说不要大炮,张大胆的笑意瞬间定格,奋起不满的情绪,“为啥啊,这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要,说什么都不能要,一会你吩咐安保兵把这东西送的越远越好,一定送到没有鬼的地方。” “胡哥,你咋了,有东西送上门,不要不像你风格啊,你是不是发现啥问题了?” “说不出来,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我望向张大胆等他的回答。uu看书 .uukanshu.cm 张大胆点点头,等我说下去。 “你说他们既然搞了这么大的乌龙,骗咱去鬼界堡,目的是不是就为了攻打咱安保军老巢?”我问道。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张大胆继续点头,“对啊。” “福爷开了鬼界堡最大的妓院,他要办得事情十拿九稳,咱赶到的时候,为什么他的鬼没动手拿下安保军,而是守在安保军营门口示威?” “胡哥,不是你说的福爷看上安保兵了吗?”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那你说,你没瞧见那些敌鬼,最后一刻也没想过要用这炮么,你我是正常鬼,以我们的思维,遇到危险,身边有大炮,是不是拿炮攻?” 张大胆被我说的心里泛起低估,“听你这么一分析也对,要说之前咱没反击,福爷看上这做城池,还说的过去,关键时刻,眼瞅着自己败了,都没用大炮,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有了炮,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十拿九稳的胜。” 我走到大炮旁,检查炮筒,“没有炮弹。” “这到底是个啥意思嘛,猎魂师才区区一千只,拿炮轰,安保兵几千只,鬼员上手打,我搞糊涂了。” 我长叹一口气,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明明可以赢,却要输给我们,除了傻就是聪明,很明显他们不是前者。” 张大胆和我一合计,对那枚大炮也没了兴致,招呼了几只安保兵把大炮推的越远越好。 【一百九十七】有1只鬼在,安保军就还在 剩下的收尾工作,把剩下被抓到的敌军关押进安保军营,大部队一起进了安保军营,军营内的安保兵紧绷着神经,混杂在安保兵里的还有一波穿黑袍的猎魂师,只有几只猎魂师的黑袍是完好无损的,大部分黑袍破洞且被烧焦。 之前我请都不来,现在遇到危险了,知道来投靠我了,不管人还是鬼,不到关键时刻,永远不知道谁对他最好。 不管怎么样,我答应过一哥会护住猎魂师,怎么着,我也不会置之不理,多亏我安排张大胆修建了新猎魂师大本营,估计不出这事,过几天也差不多完工了,看来猎魂师原址被轰塌,要加大工程量。 我将安保兵的琐事交给张大胆去做,我飘到猎魂师的队伍中,以正面示鬼。 猎魂师自然是认得我的,不过加入猎魂师的不是想去阳间溜达的,就是性格脾性不和的,见到我一声不吭。 对于猎魂师我没必要装样子,这是我打进他们内部的好机会。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我说喽。 “各位,我知道你们的房屋被轰塌了,各位也没有去处,如果各位不嫌弃胡某地方寒酸,可暂住胡某这里,等歇息一段时日,我可以排安保兵和你们一起建设房屋,可为了避免再受到迫害,我建议在安保兵旁边修建。” 我话中意思表面上听好像我不计前嫌,细琢磨,就能听懂我的意思是之前说过给你们免费入住的机会,那是限时的,今日不同往日,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你们这么多只鬼重建猎魂师大本营,那将是浩大的工程,而我胡一把愿意帮你们,条件就是你们归降我的安保军,在这件事上,你们别无选择,即便你们不知道一哥去哪了,但作为猎魂师你应该有所察觉一哥消失了,你们没有了庇护所,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除了胡一把没鬼肯接你们的烂摊子,以前胡一把低头求你们,现在你们要抬头看胡哥。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猎魂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默认,他们压根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们急需后台支撑。 “那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这就安排安保兵带你们去歇息,等我安保军修整完毕,我会派一些安保兵去帮你们修建新址。”我笑说道,堵在心口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我的安保军经过这次大战,作为民用军队受挫成这种地步,很有可能被阴司取缔,要瞒下来,一定要瞒一下。 跟着安保军忙活了一阵子残局,我被张大胆叫到了作战指挥处。 张大胆递给我一打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鬼名。 “胡哥,没了小两百只鬼,伤的两千多只。” 我将那一沓纸推了回去,“按照老规矩办吧。” 老规矩就是把那些魂飞魄散的鬼兵器插在一片空地上,作为战士的墓碑。对于受伤的鬼兵物质嘉奖,对于鬼来说,精魂还在,什么伤都可以愈合,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魂飞魄散,阴司流传着一个说法,这些魂飞破散的魂过了n多年以后,会回来的,传言有鬼见过,虽然假的可能性占据百分之九十九,可我愿意相信那百分之一。 张大胆盯着那些名单,脸色煞白,“胡哥,你说这帮鬼到底来干什么,整的全军七上八下的,双方差距悬殊,他为什么就不下手呢。” “我们低估了他们的水平,眼下我们要面对的不是敌军,应该是阴司,民用军队短时间内,受创一百只鬼,是要被取缔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安保军无论如何都岌岌可危。”我无奈的说道。 芳qiu綷彈xiaoshuo  “瞒?”张大胆说出一个字,和我的想法一样。 我赞同的点头,“用那些往死城里出来的鬼顶替。” “胡哥,这不行,枉死城里的鬼如果在阴司有了身份,闹出点事,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张大胆直接反驳我。 “你当他们真敢去啊,他们也怕露馅,眼下只是给他们个头衔,把阴司那面混过去,要不然你说这么多只安保兵消失了,我们怎么对阴司交代,阴司会听你说怎么怎么不容易吗?他们只会觉得你不行,ko掉!取缔安保军,你我就成了光杆司令,不对,肯定会有鬼请你去做教官,你的名声在鬼界堡比我响亮多了。”我苦笑道。 我确实没有说慌,我的名声因为安保军才被熟知,张大胆的名声是因为张大胆带兵有一套,其实张大胆不说,我私下里也知道很多军队花高价挖张大胆,可我一点也不担心,张大胆当初进安保军的时候,是带着白花花的鬼币来的,足以证明张大胆不是为了钱才做教官的。整个鬼界堡,但凡有第二个张大胆这号教官,我跟你姓。 自己的兵就像亲人一样,uu看书 .uansh 受损到这种程度,张大胆心里也不好受。 我站起身,拍拍张大胆的肩膀,“放心吧,安保军不会这么垮了的,当初的安保军从什么都没有,混到现在,已经是飞速发展了,你从鬼界堡打听打听,谁的军队有咱发展的好,有鬼惦记怕什么,大不了回到解放前。安保军只要有一只鬼在,他还叫安保军。” 张大胆勉强挤出笑脸来,“对,只要有一只鬼在,安保军就还在。”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没啥事了。” “那你就走吧,我不擅长安慰男鬼。”我说道。 张大胆“哦。”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名单站起身。 张大胆朝门口走了几步,没迈出去门口,又回来了。 “胡哥,我有件事忘了,之前派出去的守着要塞的安保兵没看到通信员。”张大胆说这话的时候又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我砸了一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没头脑的说了一句,“还别说,这时候想吃胡一把豆腐坊的豆腐了。”然后才回答张大胆的问题,“我们碰上像蛊娘这种暗地里使阴招的鬼,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样?” 张大胆挠挠后脑勺,无语的看和我,一脸懵逼的表情。 “如果对方用的巫术,那还用通信吗?把所有的矛盾点,都放在巫术上,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这还是你给我提的醒。”我说道。 【一百九十八】爆炸了 一只安保军从外面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胡哥,豆腐坊胡掌柜来了。” 我看那只安保兵跑的那叫一个激动,我不忍打俏两句,“你跑啥,大罗来了你激动个毛啊。” 安保兵站定身形,咽了口唾沫,“胡哥罗掌柜拉了好些个豆腐过来,我特意来通知您一声。 张大胆坐在椅子上笑了,“不就是豆腐吗,瞧把你馋的,赶紧抢去吧。” 安保兵听到命令,脚底一抹油,超速窜出作战指挥处。 我和张大胆看着安保兵跑的那叫一个快,忍不住作舌,许久我都没用反应过来,“好家伙,平时我怎么没看见安保兵有这速度,就是刚才战斗的时候,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啊。” “嘿嘿,这能怪谁,要怪就怪安保兵没啥伙食,要是有点吃的解解馋,他们也不能屎这奏像。”张大胆打岔道。 “张大胆安保军营内有没有碗筷?”我问道。 “军营里哪有这些家伙。”张大胆说道。 我站起身,朝外飘去。 身后的张大胆不解的问我,“胡哥你干啥去?” 我没回头,摆摆手,“吃豆腐去。” 一秒,两秒,三秒。 “胡哥,等会,我也去。” 我和张大胆飘出作战指挥处,看到安保军营内乱成了一锅粥,就为了几口豆腐,恨不得打起来。 我和张大胆飘到鬼群中,兴冲冲的往里挤,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被安保军团团围住的大罗在中间不急不缓的磨豆腐,还有两只我见过的豆腐坊的厨师。 求小说蜛网   现做现发? 以着自身的优势,我和张大胆挤到鬼群最前,等着第一批豆腐出炉。 大罗在中间看到我们挤的不亦乐乎,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感觉自己找到了自身的价值。 不多时,我双手捧着一块还热乎的豆腐从安保兵鬼群中挤了出来,经过拥挤,我的豆腐已经变成了豆腐脑。 吃了还没有两口,只听见‘嘭’的一声震得大地都是颤抖的。 “是不是地震了?”我迅速问道。 “不可能,阴司怎么可能地震。”张大胆回答我。 所有安保兵进入警惕状态,情绪紧绷了一分钟,防御塔上的士兵传来消息。 . 声音的来源位于阴司,就在猎魂师的旧址,整个旧址被爆炸炸的通红。 “猎魂师原址不是没有鬼了吗,怎么会爆炸?”我不解道。 张大胆得知不是我们这边爆炸,吸溜进手中的最后一丁点豆腐末,“谁知道呢,也许是他们算时间你这是点才能回来呗。” “你净扯淡,时间哪会掐的这没准。”说道这我想起了先前的大炮,我忙问还要往鬼群里挤的张大胆,“张大胆,我让你送走的大炮你送去哪了?” “不知道啊,我让安保兵去做的。” 张大胆话应刚落,我瞥见很远的地方往这我们这边飘来一只猎魂师,我拉住贪嘴的张大胆。 狂奔过来的猎魂师飘到我面前,“报告胡哥张教官,刚才爆炸的地方好像是我们丢大炮的地方。”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猜的没错,那枚大炮有毛病,幸亏没推进安保军,不然现在的我们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张大胆后知后觉的惊讶,“卧槽,幸亏你没听我的,我他娘的当时还想着你走了,我偷偷把大炮运回来,多亏在外面炸了,好险。” 我盯着张大胆没说话,从现在开始,我打死也不相信张大胆说的话了。 我朝防御塔飘去,防御塔的高度我故意建设成高防御,为的就是可以当做瞭望塔来用,没有那个时间和兵力,只能建一座多功能的防御塔。 走进塔内,塔下有一些兵器,我顺着台阶朝上走去,防御塔修建很结实,全是实心石头,一步下去,很稳固的感觉。 防御塔连接城池,城池有五米高,防御塔则由八米高。 防御塔的最上端是一间小屋子,屋内有简单的陈设,我一眼望去,在猎魂师旧址的方向还冒着火光,其他地方则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经过防御塔的士兵介绍,刚才就是猎魂师旧址炸了,爆炸直窜空中,废墟不断的从爆炸中坠落,少说也有数千米的距离,这若是放在安保兵,别说是安保军营,就是周边的山头也要炸裂开去。 我在防御塔一只看到最后一丝火光熄灭,我才下去塔。 除了安保兵这边,我心里还记挂着妓院的事,让我损失这么多安保兵,也不能白损失,不管福爷回没回去,老子都要把要过来,不给,大不了就抢。 候到大罗分配完豆腐,u看书 .ukansu 我赶个伴,带着租赁出去的安保兵回了鬼界堡。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鬼界堡城门口,那只守门的阴差面对出城入城的鬼已经不再搜查的那么严重,更坐实了他是福爷的安排的鬼。 我混杂进安保军里,顺利的进入了鬼界堡。 我带着临时调回去的安保兵挨个去了店铺道歉,毕竟是我临时毁约,好在大部分店铺的老板还想和我出好关系,一小部分的店铺不过是想减少一些租赁安保兵的鬼币而已,这些小算盘我等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我没必要为了仨瓜俩枣的争辩,不妨碍安保兵的里依旧成。 把安保兵分配回去,我的名声又高出一大截,过不了多久,我守信用的名声就会在各个商铺传播,都会说胡哥会办事。 打点好安保军的事,我招呼着大罗一起去了妓院,妓院门上已经张贴停业消息,落款是鬼界堡办事处,鬼界堡还真是速度啊,向来蛊娘也被阴司抓了吧。 他大爷的,老子费劲巴拉的搞到手的东西被鬼界堡那群阴差得了便宜,看来老子还要花一笔鬼币走后门,把妓院搞到自己手上。千算万算,算不到阴司这只老王八,比老天爷还要狠毒。 我朝妓院吐了口唾沫,往自己的胡府走去。 回到府内,我也没心思睡觉,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瞅着大鸭蛋发愣,我在思考,思考我在阴司认识什么大官,思考我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妓院搞到手。 【一百九十九】房契!房契! 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巴掌,我胡一把和大小商铺的掌柜混的熟,但是官道上的鬼我一只不认识,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也得有门道才能让鬼推磨,你他娘的连鬼都见不着,是想着鬼推磨,做梦吧。 突然,我肩膀上落了一只手,出于本能反应,我反手扣住那只手,往前一拉,程飘飘被我丢出两米远。 我一看是程飘飘,无语的飘到程飘飘身边,拉起程飘飘,“我还以为有鬼要偷袭我呢,别从我身后出现。” 程飘飘扁扁嘴,借用我的力站起身,貌似变脸比翻书还快是女性的御用技能,一转眼的功夫,程飘飘已经对我挤出了一个笑脸。 “胡哥,你看我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程飘飘原地转了一圈。 我随意的房程飘飘身上漂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所谓的不一样,“哪不一样了?” “胡哥你再仔细瞅瞅?” 我看程飘飘这丫头跟神经病似的,多看了几眼,还没发现那里不一样。我心里嘀咕着,不会是蛊娘对这丫头动了什么手脚吧。 “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蛊娘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程飘飘被我这么一问,扁扁嘴,“胡哥,你几只那只老女鬼,我告诉你,那只老女鬼刚走不久,她不会再回来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你也别想了。” “你说蛊娘刚走不久?去哪了?朝那边走了?”我紧促反问道。 程飘飘呲着牙冷哼一声,“走了很久,有小半天时间了,你是不会找到他的,我劝你放弃娶她的念头。” 走了小半天了?那我是找不到了,我很好奇她是怎么从绑住自己的绳子上挣脱的。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我还在思考,程飘飘一把挽住我的手,嘴里酸不溜秋的说道,“胡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只老女鬼,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卖弄风骚吗,我也会。”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我冷不丁的问道。 我的话貌似彻底激怒了这小丫头,程飘飘丢掉我的手,没好气的回应我,“你不是有眼睛吗不会自己去看呐。” 程飘飘这是被下了蛊了吧,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是。 本着少说话不得罪鬼的原则,我没和程飘飘说话,朝着程飘飘的屋子走去。 进入屋子里,我抖开蛊娘的被子,掀起床铺,床被我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你要不要闻闻被子,估计有你心上鬼的体香。”程飘飘靠子啊门口,翻着白眼,酸不拉几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我拿起被子放到鼻子上嗅了嗅,还别说,是有股淡淡的胭脂味。 “变态。”门口的程飘飘气的直跺脚。 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就成了变态,就因为我闻被子? “程飘飘,其实我是在找” “变态,不用解释了。”程飘飘大骂一声,转身跑开了。 徒留我一鬼懵逼在原地,我有点跟不上的节奏的意思,是我脑子短路了还是程飘飘被蛊娘下了蛊? 回过神来的我,撕开被子,将里面的棉花拉了出来,不得不佩服女性生物的脑洞,在被子中间,确实有一个白布包夹杂在棉花里面。 我打开白布包,里面赫然还有一层,再打开,还有一层,一脸拆开五六层白布,我才见到白布包里的真面目。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我不见笑出了声,白布包里面静静躺着两本小册子,最上面的一本小册子醒目的几个大字,把我从苦海中拉回了现实。 “鬼界堡房契。”我傻呵呵的念出声。 我激动的打开房契,没错就是妓院的房契,好家伙,原来在蛊娘手里头。 新的问题又来了,房契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忘记,姑娘为什么故意留下来? 我打开第二本册子,上面记述了提升速度的方法,还是一本手抄板,从上面的字迹上来看,倒是像女鬼写的。 毫无疑问,这是蛊娘故意留下来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把这些东西留给我? 有了房契,办事就容易多了。 我猴急的拿上房契,出了屋子,看到程飘飘坐在院子里趴在桌上哭,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禁感叹她的演技派,鬼哪有眼泪,净他娘的扯淡。 无奈,要出门必须路过程飘飘。 我选择悄悄的冲榻身后飘出去,飘到一半,程飘飘抬起头,故作抽泣的样子。 “胡哥,你就是解释我也不听。” “其实,没想着” “我不听我不听。”程飘飘跟个神经病似的捂着耳朵。 其实我想说,我并没有要解释的都打算。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哦。”一声。 我貌似又说错话了,程飘飘抬起头,看着我,噘嘴,“我让你不解释,你就不解释了。” ........一万只草泥马在头上盘旋有没有? “那你是让我解释,还是不让我解释?”我反问道。 “算了,让你解释吧。”程飘飘任性的说道。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解释个毛啊,uu看书 wuukasu.co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还有事,有啥话等我回来再说。”我直言道,我自命智商高,情商低。 程飘飘哇的一声又‘哭’了,“你去找那只老女人吧。” 搞什么乌龙,我摇摇头,避开程飘飘离开了府邸。 在府邸外,我看到也是刚出门的李铭,李铭身后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好像被撕扯过一样。 李铭见到我,朝我飘来,“胡哥,别说了,咱俩都一样,母老虎啊!”李铭感叹道。 我尴尬的指指他那一身皱衣服,笑道,“李哥,你这身衣服咋回事,被老婆扯的?是你满足不了她了吧。” 李哥拍拍拉不平的衣服,长叹一口气,“从帮我家院子就听到了你家那位的口气,是不是没顺着他?跪搓衣板了吧。” 我一听这意思是误会了,解释说:“李哥误会了,那只是我豆腐坊的一个小伙计,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我看他是个女娃,大概年纪还小,不懂事。” 李哥听了拍拍我的肩膀,“兄弟管好自己的小弟,这种女鬼咱不能要,要了就没地位了。” “要啥啊,我压根没这意思。” “你没意思,不代表人家没意思。” 正说着,从李铭府邸传来一声,“李铭,干什么呢,赶紧回来。” 李铭望着我无奈的摇摇头,指指我府邸,“要了她,就是我这个下场。” 【二百】走后门 看着李铭跟孙子似的跑回来府邸,我不禁轻笑一声,心想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家里十八只女鬼还嫌不够多,我这一只都没有的怎么算? 我飘到鬼界堡中心,找到包小丢,他正在豆腐坊等着送情报的安保兵。 . 包小丢看到我,忙跟我打招呼,询问我安保军营地的事情,这家伙肯定也挺大罗说了一遍,大罗没有全程加入战局,知道的自然不多。 我将战局战况和包小丢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听得包小丢也连连发蒙,同样是不知道福爷是什么打算。 我看包小丢一脸懵圈,转移话题道,“眼下我还没工夫管福爷,福爷这一走,妓院势必要空下来,你小子有门道,给胡哥介绍介绍鬼界堡管房契过户的鬼咋样?” 包小丢听我打妓院的主意,直接拒绝我,“胡哥,这肯定不行,前任店主没有禅让之前,谁都没资格占有,像福爷这种跑了的,等个把时间阴司会统一拍卖,拍卖价格高的离谱,绝对行不通。” 我就知道包小丢会这么说,我从怀中拿出蛊娘缝在被子里的房契,往包小丢怀里一塞,“瞧瞧这是啥东西。” 包小丢疑惑的打开红布包,翻开看到里面的册子,面对上面的字还不敢相信,打开一看,房契上面的位置,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很像享受看到别鬼惊讶的表情,“怎么样,走个后门,把房契上的名字写成胡一把不难吧。”我说道。 包小丢回过神来,笑呵呵的对我道,“不难不难,我可以引荐你去找找。”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得到确定消息,就感觉妓院已经是我的了一样,心里甭提多美了。 “不过胡哥,妓院的那些鬼你找好了吗?”包小丢反问我。 听到包小丢的问题我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我没想到鬼员分配上,我寻思着妓院这么大,里面的**女妓不至于因为一个福爷跑了,他们也跟着跑了。 包小丢见我还没有方向,主动开口,“放心吧胡哥,我包小丢是出了名的包打听,我看妓院以前的那些鬼也是为了生计,福爷肯定不能带上他们跑,我告诉那些推销房子的兄弟留意一下,就知道了。” 包小丢这只鬼才,我没有白收,值。 “那就有劳包教官了。”我奉承道。 话说到这里,我找包小丢还有一个目的,“包小丢,你说安保军营里能训练处一名合格的侦察兵吗?” “那当然不能,这练兵就要实战。”包小丢毫不含糊的回答我。 我听的正合我意,“包小丢要不然我在鬼界堡给你个安保兵侦查根据地咋样?” 我的提议很符合包小丢的胃口,或者他已经在酝酿怎么找我申请了,“胡哥,你那感情好,我保准给安保兵带出一支精英部队。” 包小丢这么聪明的脑瓜面对诱惑还是没啥理智,我继续挖坑说:“我是可以给你建立安保军侦查根据地,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啥要求?”包小丢问道。 “妓院的店长,坐镇妓院,你门道广,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个位子。”我哄骗道。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包小丢朝我皱皱眉,一万个不情愿,和我预想的不一样,难不成我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吗? “胡哥,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妹妹?”包小丢话说一半,留下另一半给我说。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是不是简单的跟一一样,我拍拍包小丢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胡府有的是鬼仆,我派两只鬼仆专门盯着弟媳,你给放心了吧。”我说道。 “那我就听从胡哥的吩咐了。”包小丢朝我龇着牙咧嘴笑。 其实说到底,包小丢应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觉得包小丢是个鬼才,要不是媳妇拖累着,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假设他没有媳妇,也没有投胎,我估摸着现在的包小丢压根瞧不起我的,我都要高看他几眼,甚至还要巴结他。 世事难料啊,英雄都有末路,也许上天就是这么安排的,包小丢这匹千里马被伯乐挖掘了,这个伯乐就是我。 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包小丢左立不安,兴奋的拉着我去了妓院。 由于门口贴着封条,我们不能直接进去,站在门口的包小丢表上虽然沉着冷静,实际上心里美着呢。 包小丢子门口瞅着妓院,好一阵子,包小丢冷冷不丁的问我,“胡哥,这是我的了?” “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妓院给包小丢了? “不是,妓院归我管了?”包小丢兴奋的问道。 我诚恳的点点头,“没错啊,我是这么想的,怎么了,有什么难以相信的吗?”我反问道。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当即,uu看书 .uukansu.co 包小丢带着我在鬼界堡左拐右拐,到了一户鬼宅门口,鬼宅不大,和阳间农村普通的小宅院差不多,也没有牌匾,包小丢恭恭敬敬的在鬼宅里门口敲门。 鬼宅门内出来一位贵妇,用阳间的眼光来看,贵妇年纪在二十多岁,之所以我会称他为贵妇,主要原因是这女孩穿着上台成熟,而且身上穿金戴银,有点子暴发户的感觉。 贵妇看到包小丢,两人还是认识的,贵妇先开口,“小丢兄弟啊,可有日子没来了。” “这不是忙吗,詹先生在不在?”包小丢的口气听起来和这家人经常往来。 贵妇主动让出一条路,“进来吧,估计他也差不多就回来了。” 包小丢递给我个眼神,示意我跟着他进去。 进到院子里,贵妇没请我们进屋坐,而是拿出了两个凳子坐在院子里,连水都不知道倒一杯给我们。 包小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贵妇闲聊,我在一旁听着,听出了两鬼的关系匪浅,这贵妇知道包小丢媳妇的情况,还担心包小丢照顾不过来媳妇,就把媳妇带到她家,她帮衬着,而包小丢面对这只贵妇也有啥话说啥话,一点没隐瞒的告诉了女鬼他加入了我的安保兵,对我那叫一个夸啊,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引得贵妇对我的好感也提升生了一个八度。 等了一个多小时左右,院子的门口从外面被推开了,我他娘上辈子肯定是缺德事干多了,这辈子临死了,也让我不好过。 【二百零一】不打不相识 进门来的这只鬼是被我第一个分身扇了一巴掌的詹姆斯,我实在没想到包小丢口中的詹先生竟然是詹姆斯,鬼界堡的外国鬼都是有数的,中彩票的几率也不能让我碰上詹姆斯啊。 很显然,詹姆斯也看到了我,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凝固,我看的出来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事,都怪我那没智商的分身,说到底,分身的那一巴掌也算是我扇的。 “詹先生回来了。”包小丢主动打招呼道。 听到包小丢的声音,詹姆斯的眼神厌恶的从我身上移了过去,见到包小丢,脸色才缓和下来,“小包兄弟来了,我还以为你飞黄腾达了,不认得我和你嫂子了,你妹妹呢,怎么没一起来?” 贵妇主动走上前去,接过詹姆斯手中的西服外套,“小丢带朋友来看你了。” 詹姆斯我点点头,我尴尬的站起身,“你好,我叫胡一把。” “安保军的老大。”包小丢生怕詹姆斯不知道我似的。 詹姆斯见到我,沉重的‘嗯’了一声,看情况还是记仇。 也是,我毕竟扇了他一巴掌,都是我的错啊,我的错啊。、 包小丢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主动引荐我,“詹先生,这就是我现在的老大,你别看他死的时间段,可是牛逼哄哄的拉起了一支队伍,你也知道我包小丢是什么鬼,拖家带口,麻烦虫一个,可人家一点都没嫌弃我,还给我妹子找了两个鬼仆伺候着,你说这样的老大上哪找去?” 包小丢每夸赞我一句,詹姆斯看我的眼神都是异样的。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气氛尴尬的要命,最后连包小丢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俩是不是认识?”包小丢问向我和詹姆斯。 “认识。”詹姆斯。 “不认识。”我说,我是不想气氛太尴尬。 詹姆斯倒是不嫌丢人,指着自己的左脸蛋,“你这个胡哥扇了我一巴掌。” 我尴尬的对包小丢笑笑,“我当时以为他是和福爷一伙的,都是我那兄弟不懂事,我直接把他开了。”然后我舔着脸对詹姆斯道:“兄弟,不好意思,要不然把那一巴掌还回来?”我伸出头,准备给詹姆斯打回来。 其实这种情况下,我伸头过去,詹姆斯是绝对不会上手打的,即便他有心打也不敢,真要是打了就显得他不懂事了,所以我百分之百推测他是不敢打的。 詹姆斯站在原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我给包小丢递了个眼色,包小丢是聪明鬼,马上知会我的意思,忙给台阶下,“詹先生,你说这不是误会了吗,胡哥不满意福爷,以为你是福爷的鬼,就觉得你也是怀鬼,这不都说通了吗,别因为印个福爷伤了和气,不值得。” 包小丢把詹姆斯拉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詹姆斯算默认了。 我连忙装样子朝詹姆斯拱拱手,“多些詹先生大鬼不济小鬼过。” 詹姆斯对我是一肚子气,奈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得摆手作罢,“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中国有句老话,不得不相识。进入胡老大来我这小地方做客,怕是有事情要找我办吧。”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这种事我说不合适,在人家地盘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我先前还得罪人家了,现在我在有求人家,人家于情于理不会搭理我,所以全部希望在包小丢身上。 身为第二个胡一把,包小丢很会看脸色,主动替我说,“詹先生,我是为了妓院来的,我们现在有妓院的地契,是来请詹先生想想办法把地契上的名字改成我老大的,您看能不能改?当然了,这件事也跟我有关系,办成了我就是妓院的一把手。” 詹姆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接过包小丢的房契,思考了一会,“这个很好办,不过你们需要让福爷在更改房契的期间,不要出现在鬼界堡,不然不仅房契改不了,我和你。”不情愿的瞅瞅我,“还有他,就是私自占有福爷的财产,如果福爷追究起来,在阴司是要受罚的,加上福爷在阴司上的打点,我们会死的很惨。” 包小丢扭头看看我,在等我的抉择。 我一听还要连累他们两个,我于情于理不好意,“还是算了吧,等过段日子福爷安稳了,咱再弄妓院的事。” 包小丢没说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倒不是怕我连累他,他是怕连累詹姆斯。 “包小丢,我没想到你跟了胡老大变成了孬种,一个福爷你怕什么,以前那劲呢?我告诉你包小丢,你这样永远不可能为你妹妹报仇。”詹姆斯说道,字字珠心呐。 詹姆斯的激将法很管用,包小丢看着我,眼神坚定的说:“胡哥,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uu看书 .uukashuco ”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一万条黑线码过额头,我在一旁听得晕头转向,难道只有我脑子短路了吗?剧情大反转了,詹姆斯不是福爷的鬼,还和福爷有点牵扯,福爷的鬼品也太渣了,我甚至觉得把福爷的仇鬼聚集到一起,没准可以组建一支安保军复仇联盟。 “怎么了,胡老大怕了吗?”詹姆斯打断我的联想。 我收回思绪,这不正合我意吗,像我胡一把终于走运了,我愤恨的回答,“怕什么,区区一个福爷而已,我还不至于让我惧怕他,妓院我拿定了。” “那好,再我更改完地契期间,包小丢负责看住福爷不能让他进鬼界堡。”詹姆斯看向我,“你就负责拦截福爷。” 这就达成了协议,我和包小丢待了一会,主要是听包小丢和人家唠家常,我跟傻子似的在一旁听着,一句话都插不进去,詹姆斯和包小丢的熟悉程度比我想象的要熟,毕竟能和扇过自己一巴掌的鬼坐在一起,需要多大关系坐镇,包小丢办到了。 回到鬼界堡,包小丢命令自己的兵进入警戒状态,只要福爷再鬼界堡出现,立刻通知我。 我也没闲着,连歇息都没干歇息,招呼着按期来鬼界堡瞎转悠巡逻的鬼都打好了招呼,关键时刻,他们会迅速赶到,就连供养阁招兵的,我都调了一多半的鬼员过来应对紧急状态。额,我只给招兵的留了一只兵,不够数的从我府上鬼仆调过去充数。 【二百零二】妓院是老子的 看守福爷是不是进了鬼界堡是包小丢侦察兵的事情,我和包小丢要做的就是把妓院疏散的鬼群找回来,不然空壳子妓院摆在这有个毛用啊。 话又说回来,通过包小丢的介绍,我对詹姆斯也有一些了解,原本按照阴司的规定,詹姆斯要遣送回他那个地方,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詹姆斯决定留下来,奇怪的是,詹姆斯的小官从来不升级也不降级。 要说詹姆斯对福爷有偏见还得从贵妇身上说起,詹姆斯和贵妇没有啥可歌可泣的爱情,就对应了那句话,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两只鬼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了,蹊跷的是那时候,福爷也看上了贵妇,两方你挣我夺。据包小丢小道消息,贵妇和福爷有那么一段,可不就结下了梁子。 不管是包小丢还是詹姆斯,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红颜祸水。 我和包小丢收拾起了妓院的桌椅,其实也没啥好打扫的,也就是一些上次混战打碎的碟子而已,实际上都弱爆了,连个板凳腿都没打断一个。 很快收拾干净,我和包小丢坐在妓院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妓院还真不让我适应,也搞不明白福爷到底为了个啥,把妓院让给我,又不往绝境里逼我安保军。 妓院收拾好了,包小丢通过道上的兄弟打听到了几只女鬼的住处,通过她们,顺杆子往上爬也找到了几只女鬼男鬼,可都是零零散散,对偌大的妓院来讲压根不够消耗。 高价请回了几只当红的舞女,往妓院一放也寒酸的不成样子。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和包小丢在妓院内一筹莫展的时候,大罗带着张晓华出现在了妓院里,看到衰败的妓院,张晓华一点没客气的讽刺了我一顿。 “胡哥,你看看你着急抢占妓院,你着什么急啊,干什么事之前不得先学习学习怎么管理吗,你看你直接上手干,都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了。” 坐在我旁边嗑着瓜子的包小丢呸了一口,“哪来的臭****。” 大罗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抓起桌子上瓜子就嗑,样子好生悠闲。 大罗这种鬼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他有什么好的办法? “大罗,你来该不会为了讽刺我的吧,直接说,来这到底是干啥的。”我直接问道。 大罗朝我诚恳的笑笑,样子有些傻,“胡哥,我还真有点办法,你们是不是找不到姑娘镇店?” “那不是废话吗,如果能找到,我这也不至于这么寒酸了。 )”我无语道,明眼的鬼一看就能看出来。 大罗嘿嘿一笑,仿佛他成了救世主一样,朝张晓华勾勾手指头,“胡哥,他是内行鬼,福爷开妓院的时候,妓院里的姑娘小伙子们,都不是福爷自己的鬼,都是外包过来的。”说道这,大罗故意问向我,“胡哥,你知道啥叫外包不?” 这他娘的考验老子的智商,外包就是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推给别人去做,付出点利益,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工作。 阳间的某些洗浴中心里,就有小姐这类人群,这些人群不算酒店内的员工,统一归一个人管理,其实这类小姐也够惨的,赚的钱先是头头和酒店分成,再然后才是头头和自己的分成。这种团队,最怕的就是查,基本上打几枪换一个地方,收入不固定。当然了,收入不固定,人家一天赚的钱也比你拼死拼活一个月赚的多,没瞧见新闻上老报道,某某地方小姐开豪车上下班。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扯得有点远,言归正传,张晓华怎么了解这类鬼群的?他不过是个唱歌的而已。 “张晓华,你咋能认识这些小头头们?”包小丢问出我要问的问题。 张晓华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笑容尴尬,说出一句话,差点让我老血喷出十里地。 “他们是看我长的白嫩,想拉我入伙,明面上我还是歌手,私下里了我可以陪。” “怎么个赔法?”我很好奇的问道。 张晓华被我问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举止竟有些扭捏,“想怎么陪就怎么陪呗。” “不是,我是说万一对方是男鬼呢?”说完我便后悔了,说这话没身份不说,这年头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啥稀奇事,不知道是谁说过,在你没遇到相配的男人之前,你都会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老子单身二十多年,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张晓华不作答,站在大罗身边,我甚至怀疑张晓华遇到了相配的男鬼,uu看书 .ukahu 我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包小丢的反应比我还大,大概因为死亡时间问题,对于这种鬼群包小丢还是挺反感的,“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不是有办法吗,赶紧说说别墨迹了。” 张晓华听包小丢说完,一溜烟窜出了妓院,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要跑? “他干啥去了?”我不解的问大罗。 大罗叹了口气,“应该是去请鬼去了,这小子不太会说话,办点啥稀奇事都不足为奇。”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这是个什么毛病? 大罗猜测的没错,等我们再次见到张晓华的时候,张晓华拉着一只丑爆表的肥女进到妓院里,我敢说,我胡一把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现实看到过这么肥这么丑的胖妞,单拿出一样,肥了也挺可爱的,可偏偏要长个痦子在嘴边,脸上抹的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刹那间想起了我刚进鬼界堡,赶上鬼娘娘寿辰,陆生师傅为了避免被鬼娘娘看上,小脸蛋抹的跟猴屁股似的。 肥女在我周遭看了一圈,胖乎乎的肥手在我身上捏来捏去。 “长得不咋样,身子骨也不行,只能算下等水平,不过床上功夫了得,那也是可以算上等水平。”说着肥女胖乎乎的手要朝我的裤裆里摸。 我忙躲开,对着张晓华道,“张晓华,你找的这么都是什么鬼啊。” “花姐,他不是要做公关的,胡哥要和你合作,外包你的姑娘们。”张晓华解释道。 【二百零三】这老头是谁 那只肥女这才把手从我身上移开,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先前那般凌厉,一咧嘴,脸上的肉都挤到一块去了,分辨五官的位置都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坐下来好好谈,结果一张椅子硬生生被她坐坏了,五百斤的老母猪也不过如此,难以想象,死了之后还能养膘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那个,您叫花姐是吧。”我先开口。 “对,他们都叫我花姐,我跟你说,我的姑娘们个个水灵灵的,贼拉漂亮。”花姐为人倒是好爽,可我看见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她的姑娘有多漂亮。 包小丢对这件事很上心,开口道,“那什么时候验验货啊。” “那还不简单。”花姐爽快的在自己的怀里一阵乱摸,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本小册子,‘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这成色,你恐怕都难找。” 包小丢将信将疑的拿过册子,翻开一看,竟然是黑白照片,额,也有可能是彩色的,反正在我看来都是黑白照片。 还真别说,照片上的妹子长得不说倾城倾国吧,怎么也算有点风姿的。 “咋地,看够了没有,是不是把魂也勾进去了?”肥婆不屑的说道。 我收起册子,放到桌面上,“那成,只要本鬼和册子上长得差不多,我就要了,出个价吧。” 肥婆伸出胖的看不到关节的手,比划了两个手指头,“分成,我八你二。” 我身边的包小丢拽拽我的袖子,在桌子下面伸出五根手指头,正面一顿,反面一顿,包小丢的意思是五五分账。其实我在心里也有了小算盘,正和包小丢的意思。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花姐,您这就有点太欺负鬼的意思了,咱都是鬼界堡混的,我这话也给你摊开了,五五分账怎么样?”我直接了当的说。 肥婆听我的意思,老大不愿意,“胡老大,我们也不容易,和你分完,我还要和姑娘们分,我本来油水都不多,您这不是诚心让我饿死吗?” 饿死?还真好意思说,活着的时候,您这一身肉不吃不喝一个月都没问题,还担心被饿死,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肥死。 “五五分成,你有多少只鬼,我们要多少,如果谈不拢,咱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包小丢唱黑脸道。 肥婆很会看鬼,知道我是当家鬼,其他鬼说什么都没用,对我道,“胡老大,您的意思是?” 我坐在椅子上嗑瓜子,朝包小丢看看,“我和他一个意思。” 肥婆:“这样的生意我做不来。”稳坐如泰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那今天就当交个朋友,生意做不成情意在。”我说道,我还就不信了,妓院这么大碗肉,别人看见就不馋。 “您给的也太低了,成吧,我就卖胡老大一个面子,五五分成就五五分成,什么时候签条约?”肥婆说着又从怀里一顿摸索,摸索出了两本小册子,我惊讶于她怀里放了多少东西。 肥婆‘啪’的一声,将两本小册子拍打在桌子上,桌子都要抖三抖。 肥婆拿开手,我看到册子上面有两个字,契约。 这办事速度比我还快,坚决果断,随身携带合同,当即签约,一气呵成。把我、包小丢、大罗、张晓华看呆了,这一招真他娘的霸气。 芳qiu綷彈xiaoshuo  与肥婆相比,我显得小气了不少,我没打算现在签契约,“花姐,先不急,我们先看看长相再做定夺。” “对啊对啊!”包小丢忙符合着。 肥婆收回了契约,站起身,横在我们四鬼面前,“你们给我等着,说叫就能叫过来。” 肥婆转身飘出了妓院,多亏是飘出去的,如果以他的重量走出去,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这次等待的时间久一点,由于没什么事做,只当消遣,坐在妓院大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甚至于把肥婆这件事忘了。 聊着聊着,从妓院门口飘进来几只女鬼,这几只女鬼画着淡妆,笑起来能把人笑酥了。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问道。 只见在他们最后面,飘过来一只大肉球,肥婆朝陆陆续续进来的姑娘们高喊,“赶紧麻溜的给我进来。”然后和声和气的对我:“胡老大,您看看他们一个个长得,美得跟天仙似的,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我确实看呆了,我原本以为肥婆手里头也就几只能上得了台面上的女鬼,没想到上得了台面上的女鬼不在少数。 包小丢和大罗跟没见过女鬼似的,在女鬼群里穿梭着,其实我也想去穿梭看看。 最终包小丢在我旁边小声的开口,“胡哥,我算过了,有一百五十号女鬼,前三排的长相没得说,越往后越差,但也不是很丑,这个买卖可以的。” 我对这一行也不懂,u看书ww.unhu 包小丢说可以就可以了,我对肥婆客客气气的说,“咱把契约签了吧。” 求小说蜛网   肥婆听到我要签了,嘴咧得更大了,“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你如果认识什么男艺伎,可被忘了我啊。”我暧昧的笑着,这句话哪里好像不大对劲。 签完合同,包小丢带着一百多号姑娘们分配进进了房间,妓院终于不是那么死板了。 最大的障碍解除了,我就等着詹姆斯那边把房契的名字改成我的了。 我命鬼去做了一面大牌匾,把妓院两个字去掉,俗不可耐,换上了我和包小丢一起研究的妓院名字,‘爽翻天’。 一连等了一个月,詹姆斯那边才有了消息,我拿到房契的时候,房本上胡一把三个大字显得格外惹眼。 为了庆祝这一时刻,妓院重新开业,要求了鬼界堡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鬼物参加,全程按照阳间那一套习俗来办,剪彩,到贺词,揭牌匾..... 我和包小丢算实打实的风光了一回,不知道忙了多久,我才有时间歇息一下。 屁股还没战凳子上,我身后我一句嘶哑的声音传来,“一把,你真的是胡一把?” 我扭头一看,一老头,四五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脸上黑不溜秋看不清长相,头发乱糟糟的。 “你是谁啊?”我问道。 那老头撩起头发,“一把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二百零四】我吓到你们了 “我上哪知道你是谁?你也甭跟我套近乎,要赏钱去找包东家。”我压根没在意,这种有胳膊有腿的鬼就不知道上进,只会伸手要钱。 “一把,你出息了,连你爹都不认得了。” “啥玩意,我爹?大爷下回找个好点的理由,我可能会信,我爹都死了多久了,还拿出来说事,你咋不说是我妈呢。”我笑道,这年头真是什么鬼都有,装爹装妈不算稀奇事,还有人装孙子的。 “胡一把,你当真不认得我了?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容易吗?”那老头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大骂。 骂声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鬼,包小丢从鬼群中挤了进来,“胡哥出啥事了。” 我身边的老头看有鬼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子不孝啊,儿子不孝啊,他在鬼界堡混的人五人六,他老爹我吃糠咽菜,世道不公啊!”说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在胡咧咧,休怪老子不客气了。”我有些恼怒。 那老头一点没被吓住,更加得寸进尺,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好你个胡一把,屁股下面是不是有块烫伤的地方?那是老子抱着你烤火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火盆里。还有你三年级尿裤子,还是老子给你洗的.....” 包小丢凑近我,小声小气说:“胡哥,还别说你跟着老头还真有点像。” 一旁的老头越说越兴奋,“我跟你们说,胡一把穿开裆裤的时候......”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先跟我来。”我说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挺丢人的。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带着老头回到自己府上,包小丢紧随其后。 吩咐鬼仆带老头去洗漱,我和包小丢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老头洗完,有鬼仆搀扶着出来,干净利落的老头模样还真有点像我老子,只可惜那时候我年纪小,我老子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哎,你说你是我老子,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我说道。 老头没客气,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好像八百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 包小丢一拍桌子,“大爷,慢点吃,没鬼跟你抢。” 这时,大罗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赶了过来,“胡哥,听说你找到亲爹了?” 我无语的用下巴点点没吃像的老头。 大罗自来熟的上前打招呼,“罗爹爹,你说你这大老远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接待你不是?” “没事没事,都是自家鬼,别客套。 ”老头嘴里含含糊糊说。 这都叫什么事,他娘的哪冒出来一个爹来,鬼红是非多,这倒好,直接冒出个爹,虽然说死后不问生前,可人家到家门口了,也不能不让进不是? 等老爷子吃好喝好,嘴边一抹,终于开始了正题。 老头五迷三道的将我小时候的事说得一清二楚,和我记忆里的童年一模一样。 说的连包小丢和大罗都信了,很快包小丢和大罗就站在了他那边,一口一个罗爹喊得比我这个亲儿子都亲。 以前的日子太穷,穷的连回忆都不想去回忆,那段日子主要时间就是躲债,这老头是一拍屁股走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是怎么熬过来的,日子太苦了。 芳qiu綷彈xiaoshuo  “一把啊,你不会怪爹吧,当时爹也是没办法了,寻思着一死百了,他们不会连孤儿寡母都下手。”老头懊恼的说起曾经。 大罗打断老爷子的话:“哎,不对啊,胡哥说你是被逼债逼死的。” 包小丢连忙拍打着大罗,“你少说两句,没鬼把你当哑巴。” 我摆摆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要住你就住,我管你吃喝,生活起居有鬼仆照应着。” 我算一点脾气没有了,谁他娘的有我倒霉,这用奇葩事都能让我碰上。 即便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要去阳间问问我妈,时间太久,我都忘了我爹长什么样了。 我吩咐大罗找来画师,给老爷子画了一张肖像,交代大罗和包小丢看好老爷子,我独自前往阳间。 阳间已经进入冬季,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裹着棉衣依旧不能避寒。 我飘到自家小院门前,门廊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我伸手去摸,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忘了,人死了,对世间的一切感触都消失了。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感受不到一丝冷气。 进入门内,眼下是午夜十一点钟,家里人都睡了。 我飘到我妈的屋子里,一进门,听到‘哇’的一声啼哭声响起。 我见到我妈从床上坐起,摁开开关打开了灯,抱起自己的小孙子,uu看书 w.uukasu.o 宝贝似的搂在怀里。一旁睡觉的瘸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来周帅还是没改好,我估摸着这辈子够呛了。 小孩好像能看见我似的,指着站在门口的我,嘴里咿咿呀呀的说:“小叔在那,嘿嘿,小叔,咳咳。”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我妈听了,拍打小孩的屁股,“别瞎说,这里没有小叔。”我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往我这边看。 “是小叔,奶奶,小叔...那。” 童言无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妈本身就信神鬼,拍起睡在一旁的瘸子。 “一把好像回来了。”我妈声带颤抖的说。 不知怎么的,看到我妈害怕我,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瘸子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你一个老娘们整天神神道道的。” “不是我说的,咱孙子说的,说一把就在门口。” 瘸子披上衣服,朝我走来,从我身上一穿而过,走到客厅转了一圈,回来还接了一杯水,对我妈道,“啥都没有,睡觉吧,都怪你成天念叨着胡一把,把孙子都弄魔怔了。” 小孩指着我的方向,奶身奶气的说:“不要骂奶奶,小叔就在门口,爷爷看不到吗?” 小孩的话让瘸子一怔,将孙子抱在怀里,和我妈对视一眼。 我妈战战兢兢的对我道,“一把是你吗?你有什么事就给妈拖个梦,别吓着你侄子。” 【二百零五】那老头真是我爹 瘸子跟着附和,“对啊对啊,一把,你活着的时候我也对你不错,你可千万别回来吓唬我们,真有什么事,你...你就托梦给我们可别上来吓唬我们啊。” 这一刻,我发现我被嫌弃了,我的心境又回到了活着的时候,我已经不算这个家的一份子了。死人不问生前,竟是这个道理。 面对赶我走的亲人,我能做的只有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我飘到了纸扎店门口,纸扎店大门紧锁,我忘了刘能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上说要去给一老头驱邪。 我一只鬼坐在纸扎店门口,看着车来车往,一直到天色泛白,我才离开这个已经不属于我的世界。 进入阴间,我没有回鬼界堡,而是停留在了注销户口的民国女那里。 收了我两次礼物,民国女终于对我有了些许笑脸。 “你无限制的循环不烦吗?为什么不找点轻松的活做?”我不解的问道。 “你又是为了什么,无休止的进入轮回?和我相比,你的循环更无聊一点吧,来一世忘一世。” 我点点头,“也对,我们本身就是无休止的循环。”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不像你啊,说吧,是为情所困还是为情所困?” “我在鬼界堡混出点名堂了,我爹来找我了,我压根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他给我的感觉就跟陌生鬼一样,一点亲近感都没有。为了寻求答案,我去了我阳间的家,我发现他们都怕我,我感觉心里空唠唠的,好像丢了点什么。”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民国女微微一笑,有点小清新的感觉,对我道,“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以你现在的身份养一个白吃饱的不成问题吧。阳间本来就和鬼没什么牵扯,身为鬼就要做鬼该做的事情,自古人怕鬼,鬼怕人,即便是亲人也一样,人死了,就是断了,再去想也只是徒增伤悲。” “断了,二十多年怎么能说断就断了。”我苦笑道。 “我这数百年该怎么断?”民国女低声说起。 我望向民国女,感觉他有故事,阴间只要有数百鬼龄的鬼,都是有故事的鬼,顿时好奇心占满了我的大脑,“妹子,你有啥没断干净的?” 民国女不屑的瞟了一眼我,“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你要是还怀疑你爹的真实性,我这里应该还有近百年的销户资料。” “那感情好。”我笑道。 民国女夹着眼角,丢给我一张纸,“把具体信息写上,越具体越好。” 我迅速在纸上写下了具体信息,交给民国女。 民国女接过我写好信息的纸,放到了桌面上,跟要跳大神的神婆似的,双手竖起食指和中指相对,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神经病了? “分”民国女大喝一声,吓得我从桌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正要问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抬头一看,五只一模一样的民国女站在我面前,紧接着其中四只四下散去。 “你也会分身?”我问道。 这着实让我惊讶,别看我能分出一千只胡一把,可没有一只胡一把能自己有自己的独立的地理思维,都需要我去下达命令。这样的分身懂行的鬼一看就能看明白,傀儡而已,没了主魂,他们也存在不了。民国女的分身不其然,仿佛跟复制了一样,不区分主魂分魂。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这很奇怪吗?每天死那么多人,我一个人怎么忙活的过来?”五只民国女统一的回答我。 “你的分身可以自主做事?” 民国女点点头,“对,阴司附加的本事。” “好家伙,当公务员果然有好处,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修炼一百年也修不到您这境界。” “这算什么,黑白无常执行特殊任务,可以白天在阳间行走,那才叫境界。你不是也可以分身吗?我看你有鬼灵了,混的不错啊。” 在人家面前,我哪好意思显摆出来,明显不在一个等级上,早知道不掺和进老头换魂的事了,要不然哥现在好歹也是阴差,吃公家饭的,腰杆子硬气,不过现在也挺硬气的,现在鬼界堡谁不知道妓院安保兵豆腐坊是我胡一把的,也算风光风光。 “我这鬼灵算个啥,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万一哪天阴司把我撸了,身上的本事也被拿走了,我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你不一样,本事长在骨子里的,练好了谁想拿也拿不走。” 我伸过头去,朝国民女问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问道,其实我早几次碰见过她就觉得不大对劲了,u看书ww.uukanhu 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来。 “我算人,不能看见太阳的人,不老不死,不能进入阳间,不能进入阴间,只能在阴阳交汇的地方生存。”民国女回答我道。 芳qiu綷彈xiaoshuo  不老不死,那不正是我追求的吗?话说不能见太阳,也没多大关系,大不了把作息颠倒一下,但是只能在阴阳交汇的边际上生存,确实有点熬人,这就是所谓的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是不是听不懂?”民国女问向我。 我诚实的点点头,“不能理解。” “想要达到某种利益,总是要付出的。”民国女像个林家姐姐一样讲着我听不懂的话。 话说道这,有一只分身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档案丢给我,“你看看是不是你爹。” “这么快?”我作舌的同时打开档案,档案里面记载着我爹这一辈子的故事,我爹这一辈子过的还算老实,普普通通,比我的一生过的还要平淡。 看到那张咧嘴的黑白画像,再拿出我为老头画的画像,一模一样。 我心里震惊了,怎么节骨眼这么巧合,偏偏是我接手妓院之后我爹就来了,阴司那么大,我在阴司呆的时间也没多久,我爹怎么就闻着味就来了? 我隐隐嗅到了可怕的味道。 “看清楚了吧,看清楚了就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民国女打断我的沉思,对我下逐客令。 【二百零六】赌钱被抓 回到鬼界堡,我去了豆腐坊,豆腐坊里里外外没看见大罗,一打听,大罗压根没回来,顺道又去了妓院,妓院内包小丢在忙活,虽然看起来比福爷在的时候寒酸了些,总归是开业了,相比豆腐坊,这里房子都是我的,没有房租的堪忧。 等了半个多小时,包小丢才忙活下来,我赶忙说明来意。 包小丢回答道:“大罗给你家老爷子买衣服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摸着是在外面又玩又吃了。”说到这,包小丢又问我,“胡哥,妓院得招个管事的,我一只鬼忙不开,还有侦察兵要管。” “妓院的事,没什么大事你直接做主。”我说道。 “嘿,真是地位高了,什么事都不算大事了,得了,我做主就我做主。”包小丢开玩笑道。 看包小丢样子猥琐,忍不住伸手拍了过去,“瞧你那德行,不就是舍不得家里的女鬼吗,有啥事在妓院还解决不了?” “那还真不一样,嘿嘿,胡哥,别光说我,小弟给你找个妹子怎么样?保证活好。” “学会逗比你胡哥了,得了,妓院您老大,您先忙,我就先撤了。” 告别包小丢,我回到自己府邸,看到一只痴痴傻傻的女鬼坐在院子里,有两只女鬼仆围着他,我说包小丢怎么嫌自己太忙了,合着内鬼被他接了来。 ) 再看大罗的屋子,正有鬼仆忙活着搬东西。 我飘上前去,对着搬东西的鬼仆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招呼搬东西的鬼仆对我作揖,“胡哥,老爷子说您是主家,他是您老子,自然要住除了主卧,最大的屋子。”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擦?什么歪门逻辑,不知道死后不问生前么?要让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让啊! “罗掌柜怎么说?” “罗掌柜说老爷子也是主家,理当让。” 大罗还挺让我感动的,一起死的兄弟和一起生的兄弟差不多,莫名的愧疚。 和我说话的那只鬼仆,招呼着其他搬运东西的鬼仆,“你们快点,一定要赶在老爷子回来搬完。” 搬完?我朝屋子里看了看,还真搬完了,“你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完了,老爷子用啥?” “老爷子出门买去了,他说屋里的东西都换新的,带了二十来个鬼仆出门了。” “换新的?他咋那金贵。”我自言自语道。 我这话让鬼仆听了去,对我道:“老爷子说今日不同往日,他出门代表着您的脸面,要穿的住的体面点。” 得,这哪是我老子,敢情是我祖宗,谁让他是我爹呢,我是不能说啥。 我看和我说话的这只鬼仆光吩咐别鬼做事,别鬼再忙也不去搭把手,我疑惑道,“你咋不搭把手?” 那只鬼仆咧着嘴,“我有幸得老爷子赏识,成了他贴身鬼仆。” 呵,呵呵,这世道,主子要四处看鬼脸色,奴才却能称霸王。 “那您先忙着,要是忙不过来叫小的。”我讽刺道。 “您是主子,哪能这么叫鬼仆,您歇息着。”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往后胡府也换主喽,门牌都不用换。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一句话,谁让他是老子呢,只要不闯祸,我只当眼不见心不烦,回屋养神。 在主卧室眯了一觉,本以为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大罗叫醒的。 “胡哥胡哥,出事了。”大罗的叫喊声从大门口一只到我卧室内。 我以为福爷又出动打我的安保兵了,赶忙套上衣服。 穿好衣服正要起身,大罗已经到了我门口,嘴里还喊着:“胡哥,不好了,不好了。” “啥不好了,到底咋了。” “老爷子,老爷子被抓了。” 一听是老爷子,我抹了抹不存在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吧,他能出啥事?” 大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老爷子去赌坊,欠了一百多鬼币的赌债,人家不让它走了,老爷子就跟人家吵起来了。” “赌场?你们不是去买衣服了吗?” “买完东西剩下了三百多鬼币,老爷子说出门带的钱一定要花完,图吉利,他就看见赌坊了,他说他的手气好,没成想,输了精光,还欠了一百鬼币。” 还手气好,手气好也不会死的那么早,能造钱啊! “你们带了多少鬼币出去?”我问道。 “带了一万鬼币,还有我兜里的一些零钱,衣服花了三千鬼币,两千鬼币的床,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行了,别算账了,以后豆腐坊赚的钱,你就自己拿着,uu看书 uuanshu 每次我发话了,就给他一千。”我吩咐道。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胡哥,这不好吧。” “他是我老子还是你老子,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虽然对我老子的长相没印象,但是他的事迹一直流传,我妈说过,瘸子说过,连周边的人都说过,我能记不住吗。 “成,胡哥我听你的,不过胡哥,老爷子还真能花钱,且不说我,你兜里揣一百鬼币,没大事,光是自己花,都能花好些日子,老爷子出门跟暴发户似的,看见啥买啥。” 我抹抹自己的脸,站起身,“很不幸,我也是才知道,去瞧瞧吧。” 大罗还想说什么,没开口,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让我警告张大胆,我相信老爷子有本事自己摸到安保兵,老爷子跟张大胆开口要钱,张大胆碍于老爷子是我老子的面子,多多少少也会给他,安保军现在刚受到重创,自己整顿进购武器和修整安保兵还勉强,哪有多余的鬼币给老爷子,也就是豆腐坊有些闲钱,在重整妓院的时候,大罗也拿了不少鬼币。 跟着大罗去了老爷子的赌坊,赌坊外面我府中的鬼仆正候着,手里拎着,肩上扛着,大包小包的。 这间赌坊,并不是我推销安保兵那间赌坊,是一间小的可怜的屋子,即便很小,赌坊内还是聚拢了很多只鬼,原因是在里面有鬼在吵闹。 聚拢的鬼见到我,由于最近我风头正兴,都知道我是妓院的东家,纷纷给我让出一条小路。 【二百零七】这个祖宗不好伺候 在鬼墙的尽头,我老子正指着一只鬼大骂,“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胡一把他爹,一百鬼币怎么了,当我们赔不起啊,我是不想赔给你。” 这口气,还真狂。前些日子我是风光,现在我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走进鬼群中,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鬼吆喝着,“胡哥来了,让一让,看胡哥怎么解决喽。” 老爷子看到我来了,感觉自己腰杆更直了,“看吧,我就说我是胡一把老子,你还不信。” 赌场的老板看到我来了,样子有些胆怯,但我知道他不是怕我,装装样子而已。 赌场虽小,没啥背景的鬼怎么可能有本事在这地方开赌场,但是这件事人家没做错,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一边是老子,一边是理。再说妓院和豆腐坊都挂着我的名号,胡一把老爹赌博输了不给钱,胡一把帮着老爹当霸王,这名号传出去,势必要影响大罗和包小丢。 “胡老大,我就经营一家小赌场,一百鬼币我不要了还不成吗?” “一把啊,你来了,你可得给我看看,他开赌场出老千,坑了我四百鬼币。”老爷子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四百鬼币,在这地方四百鬼币哪好意思坑,这种地方坑鬼币少说也一万鬼币以上的数目。 我头靠向我身后的大罗,低声吩咐,“把老爷子拉走。” 大罗扭扭捏捏没动作,我还不信大罗这么大的块头拉不走一个老爷子,我声音加重一分,“快点,拉不走,扛着。”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大罗点点头,走上前去,一句话不说拉着老爷子往外走,老爷子倒不乐意了,嘴里不干不净,“你拉我做什么,真是不知道谁好谁赖的东西。” 大罗听了这话,脸上臊的,怎么说也是豆腐坊的掌柜。看样子老实鬼也怒了,力气用猛了,差点没把老爷子拉一趋咧,不管怎么说也是拉出了赌坊。 老爷子骂骂咧咧被大罗拉出了赌坊,赌坊老板见我,客客气气的说道,“胡老大,都是误会,老爷子的事一笔勾销。” 这话让看热闹的鬼不满意了,“哎,怎么回事啊,我们平时欠鬼币,屁股后面追着要债,到了胡老大这,就一笔勾销了?” 来赌场的鬼,绝大多数是混日子的鬼,这种鬼属于街头混混,没吃到苦头之前,天不怕地不怕。 我瞄了一眼说话的那只鬼,那只鬼立马不说了,我转头客客气气的对赌坊老板道,“老爷子一共欠你多少赌债?” 赌坊老板以为我是来撑老子威风的,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声音结结巴巴的说:“一百三十二鬼币。” 我从怀里掏出三百鬼币,塞到赌坊老板手里,“输了钱,理应付钱,这三百鬼币除去他欠下的鬼币,额外我还要请老板帮个忙。” 赌坊老板望着手里的鬼币,彻底懵逼了,瞅着我不知所以。 “其实没什么大事,以后我家老爷子来赌,不用招待他,我可是说了,你若是招待他,再欠下赌债,我可不管了。”我面色转为笑意。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赌坊老板见我笑了,拘束的跟着我笑了笑,“胡老大,你这说的哪的话,有了这么一出,您家老爷子也不会再光顾我这小店了。” 我朝赌坊老板拱拱手,“交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要好,胡某鬼谢谢了,以后有用得着的胡某鬼的地方,开尊口便是,我家老爷子给您添麻烦了。” ...... 这件事算熄火了,我离开小赌场,大罗和老爷子已经消失在了街头,应该是回去了,我招呼着拿东西的鬼仆一起往府邸赶。 距离府邸大老远,我看到我的府邸围拢了老些只鬼,走进一听,老爷子正在府邸骂鬼,被骂的鬼不是别鬼,还是大罗。 李铭就在看热闹的鬼群中,见到我回来了,故意赶走别鬼,“你们看什么呢,人家家事有啥好看的,赶紧该忙啥忙啥去。” 那些鬼听到李铭的话,看到我,纷纷散去,李铭也不好意思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我走进府内,大罗正拉扯着老爷子,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大骂大罗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见到我回来,大罗将老爷子放开了,老爷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但声音小了,我也不吭声,直等他骂完。 看老爷子消停了,我缓缓开口,“骂够了?” 老爷子小黑脸一别,没好气对我道:“今儿这事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鬼的面把我拉走啊,面子多臊得慌。” “呦,您还知道臊得慌呢,您欠了一百多鬼币的时候,uu看书 uukanshu 您咋没想过臊得慌?那么多鬼瞅着呢。”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那还不是给你胡一把撑面子。” “我说老爷子,您怎么死的您不知道啊,您倒是赢过没有?还有,大罗虽然是罗管家,可他还是豆腐坊的掌柜,您不该给点面子?以后人家在豆腐坊怎么混?这些您想过没有。对,我叫胡一把,是您儿子,于情于理,我应该养着您,我问问您,大罗是您什么鬼?人家离开豆腐坊,到哪不能混饭吃,要是和我没这点交情,大罗管得着您吗?”我这话说的实话,以大罗现在开店的本事,就是自己不单干,也有好多店铺抢着要。 老爷子被我说的不吭声了,自知以后还仰着我在鬼界堡混日子,偷偷瞄了几眼,朝我笑呵呵的说:“一把,爹不是一时老糊涂了吗。”然后看向委屈的大罗,“小罗也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 大罗自然不会说啥,屋子给你腾出来,又被你骂着,除了大罗以外,谁能受得了这气,用一句不好听的话,你是我什么鬼,老子干毛要伺候你这个祖宗。 话有说回来,老爷子也会找鬼,知道大罗好欺负,换做张大胆和包小丢,老爷子敢这么冲,早甩脸子了。 我能再说什么,一边是老子,一边兄弟,我只能苦口婆心的劝几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爷子看我没话了,当没事鬼似的,招呼着抬东西回来的鬼,装点自己的小屋,大罗垂头丧气的瞅着老爷子。 【二百零八】迎接春节 我走到大罗身边,拍拍大罗的肩膀,“想啥呢?” 大罗憨憨的笑了笑,“没啥,就是看着自个的屋被占了,心里怪难受的。” “那我让老爷子再给你腾出来,反正他也没入住呢。” “别介,胡哥,老爷子喜欢就让他住吧,我瞧见你旁边那间屋子不错,你不会嫌我吵吧。”大罗咧着笑脸。 “走着,我帮你收拾够场面。”我笑道。 大罗瞅瞅所有鬼仆都忙活着老爷子的屋子,不好意思的对我道,“胡哥,那场面老大了。” 我觉得经过了这件事老爷子多少回收敛点。此时的我不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酝酿中。 之后的日子,老爷子还是那德行,我不给钱,偷偷摸摸把我主卧室翻了一遍,当我不知道,其实我是不说,床底下的钱自从被包小丢的侦察兵发现,大罗就已经转移了。 我不给鬼币,就去找大罗要,大罗每次给那么仨瓜两枣,压根不够他去赌一次。 要不到鬼币的老爷子,没办法去找了包小丢,包小丢压根就没鬼币,对老子只是吃管够,歌舞管够,其他的不没有。 最可笑的是,老爷子还真跟着安保兵去找张大胆,谁知道安保兵都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把老爷子甩半路上了,老爷子跟着第二波安保兵去的安保军营,我给张大胆提前打了预防针,张大胆什么德行,和大罗包小丢不一样,压根不理老爷子,老子看张大胆是个硬茬,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老爷子一来,豆腐坊的大罗程飘飘张晓华都不想回胡府,包小丢没办法,老婆在只能回来瞅瞅,老爷子讨不到好处,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剩下的时间距离春节不远了,春节过后再过段时间就是白天了,令我不能理解的是,阴司竟然过年,这是有多奇怪,天黑了有红灯会,天亮了却不举行任何仪式。说起过年,过年前几个月有中元节,俗称鬼节日,当然,这个节日我这种小平民是赶不上,鬼节的确鬼门大开,可是有一点,鬼龄要在五年以上,表现良好。我想给大罗争取一下都争取不来。 临近春节,公告栏里贴出了一则告示,要求每个商铺出一个节目,由鬼界堡官员选拔好的节目出来,落选的要掏三万鬼币做活动经费,而且商铺全天半价销售,反正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动。 这种活动,私人军队无条件付出三千只精兵维护鬼界堡秩序,包小丢忙得晕头转向,大罗天天哭诉他没有节目,就连李铭都找我哭诉,据他自己说已经赔了十多次三万鬼币了。 说白了,春节就是鬼界堡强加的,真正想过春节的商铺不多。 对了,还有一点,春节的时候鬼界堡会招待过阴师,这些吃死人饭的人自己不死,却能克死亲朋好友,就像陆生师傅。 很好奇陆生会不会来,还有刘能,一定要显摆显摆啊! 不管他们来不来,在春节前几天,一部分店铺压根没节目,早早准备好了三万鬼币,还有大罗这部分,准备好了节目也准备好了三万鬼币,自认为没有艺术细胞的我真心帮不上忙,只能干瞅着。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在春节前三天,我接收到了陆生烧的信,意思是他会带刘能进鬼界堡看看。 在春节前一天,大罗的节目被毙掉,苦哈哈的上缴了三碗鬼币,很庆幸,包小丢的一个节目预留进了节目中,把包小丢乐的,合不拢嘴。 春节白天,鬼界堡的公告栏位置搭建好了大型戏台,各个商铺门口排起了地摊。 这个春节注定赔本,压根不赚钱,没有红灯会那时候的火爆场景,一片死气沉沉的。怪不得踏阴的人都说阴间死气沉沉,鬼界堡这么打压能不死气吗? 临近阳间天黑,鬼界堡敲响锣声,这声锣的意思是踏阴的人该到了,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坏的一面藏着掖着。 为了迎接陆生和刘能,我特意穿了一身帅气的大马褂,结果一出门,和一只买豆腐的大爷撞衫了,得亏没我帅。鬼界堡的鬼也跟没见过人似的,伸头探脑,不知道还以为马戏团来了。 锣声三巡,鬼界堡城门口竟响起了唢呐,唢呐声跟死了人似的,悲悲切切。 来的人太多,有两百来个,跟组团旅游似的,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阴差跟着,根本找不到陆生和刘能在哪。 这些旅游的人进入鬼界堡,拿着大喇叭喊了几声,这些人就被放养了,这看看,那看看,购购物,买买东西。 我站在豆腐坊门口,uu看书 .uukanshu 重瞅着私下散开的人群,眼尖的我找到了刘能和陆生,俩人似乎是迷路了,陆生踏过阴,这货不记道?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我走到两鬼身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两位是不是迷路了?” 陆生摆摆手,“我们不买地图。”也不回头看一眼。 人回头,三盏灯会灭的原因?应该是这样的。我转到两人面前,“确定不用我领路吗?” 刘能看见我,咧着大嘴笑开了花,“小胡子,想死你爷爷我了。”二话不说给我来了个熊抱,特娘的老子安保兵都瞅着呢。 我挣脱开来,不解的文陆生,“来鬼界堡的名额有限,你俩加一块还不如个半吊子,咋混进来了?” 我这一问,把刘能美得,就差即兴跳一段了,“小胡子,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跟你说啊,鬼界堡的门票是真贵,十万一张,我跟陆生师叔买的。”说着,刘能动起了脖子,活脱脱的多动症。 “你俩加起来二十万,吃饱了撑的吧,没事买这东西。” 陆生摇摇头,“我的名额是我师父的,我师父不在了,本就应该我来看看。” 话说到这着,刘能凑到我身边,撩起我的长袍,摸在上面摸来摸去,“布料真好,手工纺织的吧,啥时候送我一身?” “成啊,等你死了,我就送你一身。”我笑道。 “胡哥,你的小豆腐坊还开不开,领我们去瞅瞅啊。”陆生道。 【二百零九】臭显摆 我招呼着刘能和陆生走进豆腐坊,“小豆腐坊也在开,不过不是主要来源了,这是我的主店,阔气吧,不远处还有一家妓院,也是我的,还有军队,小一万鬼兵。” “卧槽,胡一把你发了,死后变地主了。”刘能胳膊肘搭在我的肩膀上。 “别在这扯淡了,去家里坐坐,这地方鬼多眼杂,你俩是生人。”我说道,其实我是想显摆自己的府邸。 我带着刘能和陆生来到府邸,把刘能看的眼睛都直了,感觉那眼睛都看不过来了一样,遇到稀奇的东西总想摸摸。 与刘能相比,陆生淡定了许多,陆生这次踏阴的目的我应该猜到了。 “陆生,你是不是来找你师父的?”我问道。 陆生点点头,“其实~”说了两个字,没说出口。 “其实我一直是骗你的,换魂的事,每个参与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你的代价还没体现出来,我的代价是永生永世被取缔阴差资格,主谋老头已经魂飞破散,不过你不用担心,鬼界堡的老鬼们都说,魂飞魄散后的多少年之后,这些魂会再次重组成新魂。”我接话道,后面的话物从考究。 “鬼仙,你不用说了,其实我看到师傅留给我的书我就明白了,那几本书是师傅的珍藏,连道友向他借看师傅都不会给,他说过,这些书是要带进棺材。”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颗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的孩子的心,就像我发现我死了,阳世间活着的人都害怕我一样。 刘能胡含糊,瞅完之后凑到我身边,笑嘻嘻的问我,“胡老哥,商量个事呗。”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这孙子想让我在他死之前置办一套这样的别墅。 我摆摆手,“您老就别想了,你说我在鬼界堡偏远的地方给你置办一套还行,这地方我就是有再多的鬼币也白搭,这地方是阴司分配的住房,要在阴司立功才有这种奖励。” “没别的办法吗?” “有,你和阴差有硬性关系,敢为了你担风险。” 话说到这,府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鬼是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幺鸡。 一进门,慌慌张张的问我,“胡哥,猎魂师的哪去了。” “哦,搬到我的安保军营了,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我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跟幺鸡说了一遍,幺鸡听的心惊肉跳。 活人到了死人地界什么都干不了,望着食物不能吃的滋味,我都替他们难受。 休息了一阵子,为了达到显摆的目的,我驾驶着我的御用马车,拉着刘能陆生和幺鸡前往了安保军营。 进入安保军营,幺鸡早早奔向他的队伍中,张大胆负责接待陆生和刘能。 以前我小瞧了陆生,这家伙会看风水,而且说的头头是道,把我安保军营的弊端多了一是一二是二,用他的话说,天机不能泄露给活人,死人大可不必,还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建议。 陆生说,“我看安保军营就像一个口袋,进的来出不去,口袋一扎,闷死了。” 这是安保兵的弱点,像之前的那场战斗,我要不是从敌军后方进攻,安保军营里的安保兵可不就是沦陷了吗,三面环山,连逃跑都没有路线。如果要挖一条通往外界的秘密通道,费时费力不说,还要请专业的师傅过来画图纸。 嬑邑qiuxiao蝤褈m  还有一点,安保兵鬼口杂乱,后方可以逃的办法压根就不可能是秘密。 说来神了,陆生敲击着地面,又躺在地面上听地面上的声音,一会歪歪头,摇摇头,天知道他脑子想的是什么。 陆生的动作引来很多只安保兵的观察,有几只安保兵看到陆生和刘能眼睛都红了,看反应都是枉死城那边逃跑过来的。 “陆生,你在听什么呢。”我和一圈安保兵看着猫在地面上听声音的陆生。 陆生十指放在床边,轻声“嘘。”了一声。 刘能见势,对我们到,“有啥好看的,别打扰小师傅。” 刘能的话并未引起骚动,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求助我。 我清了清喉咙,朝着安保军喊起:“该干啥干啥去。” 我发话了,围观看热闹的安保兵才褪去了一大部分,剩下小部分的实在是好奇,站在远距离观察。 许久,陆生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用手计算着,我看着陆生邪乎,跟神棍进家门的情况差不多,一惊一乍的,还不说咋回事。 强憋着没打断陆生,让路生缓缓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的陆生朝我咬了纸笔,看起来像某种计算方法一样、 耗时一小时,陆生面色凝重的对我道,“鬼仙,我估摸着你这军队下面有东西。” “那能有啥东西,阴间的地都是实的。”张大胆大大咧咧满脸不信。 刘能拉着陆生,uu看书 ww.uukansh “这是阴间,不能用阳间的办法看地基,你这不能瞎看呐。” 陆生挣脱刘能,声音大了一个分贝,“鬼仙,相信我,我不是看风水,是真的,下面有东西。” 求小说蜛网   张大胆反驳道,“胡哥,绝对没有,新建成的安保兵咋会有东西,重整安保军的时候我都看过了,啥也没有。” “胡哥,你听我的,下面三米深的地方又东西。”陆生信誓旦旦的说。 我左右为难了,本着宁有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特点,我问陆生:“你能找到确切的位置吗?” 陆生动了动喉咙,从表情上看貌似很难办,但陆生嘴里还是答应下来,“好,我试试。” 张大胆还想讽刺几句,被我赶出去叫他条几只安保兵拿着工具准备着。 经过漫长的计算,陆生走出屋子,径直走了数百米,在进出安保军营的要塞停了下来,用脚捻了捻土,“就这吧。” “能不能把吧去掉,肯定点。”张大胆得寸进尺的说。 刘能和陆生是一伙的,脾气秉性又和张大胆差不多,比陆生还肯定的跺了跺脚,“没错,就是这,百分之百的这地方。” 张大胆无奈的找招呼着安保兵顺着刘能脚点的地面挖坑。 由于是山石,挖的慢架不住鬼多,没多大功夫挖出了三米坑,里面只有山石。 张大胆看到坑里什么都没有,腰板一板,“我就说下面是很忙都没有。” 【二百一十】硬了 我也没了信心,皱皱眉对陆生,声音带着犹豫:“陆生你该不会搞错了吧,这里毕竟是阴间,怪事多很正常。” 被我说的陆生也犹豫了,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敢相信的看着什么都没有坑里,“难道是我算错了?” “你算出了啥?”刘能问道。 “没啥,我就是觉得地底下不大对劲,可我本事不到位,只觉得不对劲,可能是我算错了吧。” 刘能拍拍陆生的肩膀,“没事没事,就是算错了也顶多丢你的人,没我啥事。” 陆生打掉刘能的手,“滚,臭不要脸。” “哎,你”刘能没想到自己会被陆生骂,一时语塞。 “没事没事,阴间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正常情况在阴司还不对了。”我笑说到这声音嘎然而支。 不对啊,前段时间刚被福爷攻击,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扭头看看张大胆,张大胆似乎和我想的一样,两只鬼同时看向坑内。 “张教官,我觉得可以再挖挖。”我说道。 张大胆没反对,招呼着安保兵继续向下挖。 这一次整整向下挖了半个小时,坑深有两三米,直到坑里传来安保兵的尖叫,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全部安保兵撤离坑内,坑里出现了一只比我脑袋还要大的老鼠,老鼠周身漆黑,眼睛死白,动作缓慢毫无生气。 因为坑呈现倒锥形,老鼠出来后洞口就被山石堵住了,老鼠在坑内转了好几圈,没有找到洞口,急的团团转。 “这只老鼠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大个。”我作舌道。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我看向陆生的同时,其他鬼都看向陆生,陆生是我们当中的明白人。 陆生看了一圈我们,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也不认识,没见过这东西,我能不能拿回去研究研究?” 张大胆拿起铁锹,试图下去抓,犹豫半天,迈了半步。 “咋了,上啊。”我招呼说。 张大胆不情不愿的退了回来,把铁锹递给我,“胡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你来,我们当中没有人和鬼比你再合适不过了。” “张教官,你该不会是怕老鼠吧,胡一把可不怕,他还吃过老鼠,是不小胡。”刘能胡诌道。 张大胆面色一怔,握紧铁锹,“我还能怕老鼠?等着,我这就把这大鼠抓来烤了吃。 .” 说着张大胆大步跨入坑内,然后一动不敢动,顺着土往下顺,滑到一半的时候,张大胆下意识的超后退了两步,情况很明显,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胆张教官,他怕老鼠。 这情况我要不出手,显得太不仗义了。 我跨入坑内,朝张大胆走去。 张大胆看见下来,以为我是来推他的,忙摆手,“胡哥你要干啥,我能抓到。” 他说话的功夫,我已经跨到他身边,近距离看到张大胆,小脸盘子煞白。 怎么说张大胆也是张教官,周边聚拢了很多安保兵,面子我是要给的,我主动说道:“我活着的时候是捉鼠好手,就是老窝我也有本是给他端了,你带兵行,对付这东西差点火候,铁锹拿过来,胡哥给你露一手。” 张大胆将信将疑的把铁锹交给我,坑上的刘能又多话了,朝我们这边嚷嚷着,“对着咧,小胡活着的时候干过灭鼠队,整个灭鼠队只有他一个人,谁家有老鼠给他下单,保准抓到,外快赚了不少呢。” 芳qiu綷彈xiaoshuo  “陆生把他嘴给我缝上。”我指着刘能喊道,卧槽这种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刘能还记得。 张大胆屁颠屁颠爬上坑。 我缓缓朝下飘去,最后落在了老鼠的上端,卧着铁锹的手捏紧了一分,试探性的朝老鼠探了探。 老鼠很机警,铁锹另一端刚刚触碰到老鼠,老鼠全身的黑毛炸起,一个扭头准确的咬在了铁锹铲赏。 ‘嘎’的一声。 众所周知,铁锹是铁的,却硬生生被老鼠啃掉了一个岔。 当我举起铁锹,铁锹上出现了一个缺口。 我还在惊讶的时候,坑上喊道,“胡哥,你换一个新的试试。” 我扭头看去,另一把崭新的铁锹滑向我,我丢下那把旧铁锹,抄起新的铁锹。有了之前发生的阴影,我心里有了阴影,唆嗦唆嗦的拿着铁锹探出去。 和上次一样,老鼠一个反攻咬掉了铁锹的一个岔儿。 不过这次我看清楚了,老鼠貌似是看不见听不到的。 我收回铁锹,铁锹上有两排牙印,证明老鼠在刚才一闪而过的时间里,咬了铁锹两次。 速度快的惊鬼啊,这速度也太快了。 我拿着铁锹在老鼠头顶胡过,老鼠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我没客气的扬起铁锹,使出吃奶的力气朝老鼠拍打下去。uu看书 .uukansh 咔嚓~ 铁锹断裂成了两半。 不知道要佩服我能力提升了,还是老鼠太硬了。 ‘嘎嘎嘎嘎嘎嘎~’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还没反应过来,断裂的那一半铁锹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只老鼠子啊蠕动着小嘴,发出嘎嘎的响声。 我的智商好像秀逗了,我拿着剩下的半截棍子,朝老鼠敲打过去。 老鼠瞬间的反击过来,我清清楚楚的看道老鼠顺着我的棍子啃,嘴里有几排牙齿,每排牙齿如切切割机一般。 我慌乱的丢掉铁锹棍子,身子下意识朝上飘去。 多亏我丢的早,脱手的时候,老鼠只距离我一指的距离,过程简直惊悚。 我落荒逃到坑上,心虚的看着自己拿着铁锹的手,还好,它还在,没有离开我。 “好家伙,这是个什么玩意,这也太危险了。”张大胆瞅着坑中的东西,惊叹道。 刘能从安保兵手里夺过那把旧铁锹,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你们阴司太危险了,好家伙,一只老鼠都这么牛逼。” 我看向陆生,作为唯一的明白人,他是突破口,他不知道不代表他那么群不着调的师叔不知道。 陆生摇摇头,“我没在书上看到这种老鼠的介绍,我回去画一幅画,问问道友吧。” 我尴尬的说起,“这老鼠出了身上黑,眼睛白,个头大点,哪里和普通老鼠不一样?” 【二百一十一】老鼠窝 “不一样的地方多了,据我所知老鼠喜欢打洞,而且群居生活,而且安保兵也是它们的老巢,你们在上面,它们在下面,如果它们对你们没兴趣还好,要是有兴趣,那就.....” “那就怎么样?”我追问。 “阴司如果没有阴曹官,阳间如果没有领导人,社会将会是什么样?” “乱成套。” “对啊,我觉得这只老鼠不像好东西,你们这地底下指不定还有多少。” 陆生说完最后一句,很多安保兵下意识四下望了一眼。 “那怕啥,鬼我们都不怕,还能怕了几只破老鼠不成。”我扬言道。 张大胆驱散了围拢过来的安保兵,仅剩下几只安保兵守着那只老鼠。 我和张大胆把陆生和刘能请到了作战指挥处,又叫上了安保兵鬼龄最大的几只安保兵和几只猎魂师,这些鬼中,鬼龄最大的是一只猎魂师,他说自己有四百年鬼龄了,无从查证,姑且想想吧。 这属于紧急会议,可会上纷纷沉默以对,谁也不知道老鼠是怎么回事,老鼠的魂魄不比我们魂魄,他们的魂魄弱,进入阴间之后,直接重组进入六道轮回,能成这气候的根本就是不能的事。 与此同时也面临了巨大的难题,这里不是因为范围,想要阴司管,这里必须归纳在阴司的领土范围内,追根到底,这地方是一哥借给安保兵的,这地方又可能是猎魂师的,猎魂师刚投靠我,我这时候去求他们,不免会让他们怀疑我的目的。 关键时刻,张大胆提出了一个靠谱的建议,“胡哥上次帮咱的人你还能找到不,几十那个长的挺俊,个子挺高,哪哪都是假的,我觉得他有点本事。”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你是说巫祖?”我反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他是玩邪术的,他肯定知道。”陆生抢先道。 我从里一阵摸索,找出巫租留给我的名片,递给陆生,“现在巫租该闭关了,你找找他,就说我在鬼界堡等他,让他务必到。” 陆生应允接过名片。 出了这件事,我也没心思带着陆生刘能瞎逛,他们也不敢在阴司晃悠,在人的心里总觉得鬼和鬼的世界是可怕的,他们根本不想去了解,也不敢出尝试,鬼是人变的,没有好害人的心。要说是是有,也是我这种不可不报的仇,不管是人还是鬼,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一夜的时间很短,这一趟折腾下来,刘能和陆生跟着大部队回到了阳间,而我送走了两人,开始在陆生找好的耗子洞上挖洞。 毫无怀疑,每个洞下面都有老鼠。 所有的问题不能专靠陆生,求人不如求己,还要想其他办法,阴司自然是没有老鼠药,但不夜城可能会有,我准备即刻启程去不夜城找找。 想要了就要去做,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赶往不夜城。 正要离开,幺鸡找到我,样子扭扭捏捏,跟黄花大姑娘要和人上床似的。 “你要有啥话就说,我还忙着呢。”我说道,步子还在往安保军营外走。 幺鸡追上我,“胡哥,我跟你说个事成不?” 我停下脚步,不耐烦的说:“你有这时间不早说了。” “我是怕你不同意,我不敢说。”幺鸡矫情的让我适应不了。 “那我不同意,你就别说了。”我怕摆摆手,继续前行。 芳qiu綷彈xiaoshuo  幺鸡又一次追上我,“那我也要说。” 我和心情哔了汪了,一只男鬼嘚啵嘚,说不到正题上,说实在的,我真想上去给他一脚。 “你他娘的赶紧说,老子还有正事。”我骂道。 “我要去阳间。” “你是猎魂师,去阳间跟我报道毛。” “那胡哥你同意了?” “我擦,你该不会不会来了吧,你小子是鬼,少他娘的惹事,老子没精力管你的破事。” “保证完成任务,胡哥你放心吧。” 幺鸡得到我的同意,兴高采烈的离我而去。 看着幺鸡的背影,我想到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等等。”我喊住幺鸡。 幺鸡转过头,大太子习性暴漏无疑,“胡一把,你该不会这么快反悔了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问道。 “什么,什么忙?” “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我的死因,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任何人任何鬼都不要说。”我讲道。 “那我可以办到吗?” 我舔着脸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在半夜的时候拨打一个电话号,他会告诉你怎么办,关键时刻也可以找他征求办法。” 我将吴警官的电话号交给了幺鸡,幺鸡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那我试试吧,你不要抱有希望。” 我摆摆手,“去吧去吧,uu看书 .uuknshu 我本来就没对你抱有希望。” 幺鸡阴阳怪气的讽刺了我几句就走了,对于幺鸡,他有太子的头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是水,这大概是皇室的唯一有点,他们认定的事,死心眼的钻牛角尖,不达目的不罢休。说到底还是太单纯,与社会脱节,完全不适应阴司鬼鬼平等的生活。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和幺鸡分开,我踏上了去往不夜城的路。 进入藤蔓区,我所面对着满地白雪,白雪上有纷乱的脚印,这些脚印中有旱魃的大脚印子,还有鞋子的,看来不少鬼出入阴司和不夜城,这个阴司不认可的地方,也有鬼向往。 我没有胆量挑战旱魃的能力,还是用的老办法,上树趴过去。 很显然,我忘记这里可以让体力消耗过快,总之是慢慢吞吞的趴过去了,在趴过去期间,还有旱魃在我身子下面晃悠,像个傻子一样。 我找到村子的入口,时间来早了,入口还没开。 我蜷缩在一个山洼里等着不夜城开门,死后的我又一次体验到了冷气,冻得耳朵鼻子尖都没了知觉,即便如此,我对不夜城的占有欲望更加强烈了。 此刻的我,有了一年的经验,我深知给自己留后路的重要性,我要给自己找退路,阴司太高能,能鬼太多,不是我能玩的转的,为了安保兵着想,为了我能报仇可以全身而退,我想干掉不夜城。 我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野心太大。 【二百一十二】找不到巫祖 我在山坳里等到不夜城开门,熟悉的走进不夜城内,城内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多了几只安保兵,因为小鬼子被我送去了阴司,不夜城空下来的房屋理所当然就成了安保兵的驻扎地。 不夜城是晚上,此时街道繁华如都市,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我第一次来,当时在睡觉,为什么我就莫名其妙的进了不夜城,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明显证明了不夜城是要靠自己走进去的,毫无疑问中间肯定有鬼把我丢进去了,更加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死后这一年以来,我所发生的小时不断,但均能迎刃而解,更加让我确信了有一个我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在推动着我前行,不知善恶,至少现在还没有对我有威胁。 摸索到王金柱所住的房子,大老远看到王大地跟人在聊天,行为举止一点不像傻子。 我走进王大地,故意干咳一声,王大地闻声扭头看向我,一本正经的脸上错愕了几秒,立刻换上了傻不拉几的笑,嘴里憨憨说出四个字,“傻比来了。”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窜回了屋子,嘴里朝屋内嚷嚷着,“爹,爹,傻比来了,傻比来了。” 虽然不夜城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但是这种热闹谁会不注意?但凡听到王大地那句傻比的,纷纷看着我,我他娘的脸都绿了,我甚至听到了不远处有几只笑点低的鬼都笑出了声。 . 我尴尬的在众鬼目光中走进屋内,一进门,看见了迎面走往外走的王金柱和几只安保兵,安保兵看我面色不对劲,没搭话。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王金柱则是千年不变的借口:“胡老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还小不懂事。” 就在王金柱话音刚落之际,王大地又开口了:“胡大傻帽带媳妇来了没有?” 我的绿脸瞬间黑了,这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今天改不了你的口,老子不姓胡。 王金柱看我要发威,抬腿就给了王大地一脚:“让你瞎说,人家胡老大是咱的恩人,你个瘪犊子,知道个屁。” 这一出戏演的,当我真是傻比呢,王金柱打儿子就为了装装样子,怕我下手,把他宝贝儿子打残废了。 王金柱都演了一场好戏,我再得寸进尺显得小肚鸡肠了,况且我还能真跟一个傻子计较吗?老子是来办正事的。 我吩咐驻扎在不夜城的安保兵留意不夜城哪里有卖灭鼠药的,安保兵将信息传送出去,我的安保兵分布在不夜城的大街小巷,像一只巨网一样笼罩着不夜城。 ) 等消息的过程中,我望着熟悉的不夜城,不夜城中少了花铃,热闹繁华的不夜城在我心里像一座大雪冰封的孤城,空寂寥。 在不夜城终转悠,不知不觉就到了花铃之前住过的屋子,抬头望去,屋内还挂着我缝制的粗糙窗帘。 我走进屋内,踏上二楼,在花铃屋前敲了敲,里面没有人应答,我摁下门把手,门自己开了。 屋子的摆设没有变动,门口的衣架上还挂着花铃穿过的外套,熟悉的像家一样。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此时的花铃在另一个世界,已经不认得我。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伤感的在屋子里坐了一会,便离开了,越是伤感,越能勾起我报仇的**。 我早早下定决心,搞定安保兵这件事,我就把安保军交给张大胆,妓院分配给包小丢,豆腐坊本就应该是大罗的,还给他而已,而我,全身而退,杀了撞死我的那对夫妻,这些日子,我越发觉得这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离开花铃的房间,我在不夜城走了一圈,淘换了一些鬼界堡没有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去与安保兵会和。 不夜城是个好地方,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安保兵给我搜罗了一大包大小不一的老鼠药,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临走时,我吩咐安保兵给我侦查一遍地形,最好能画出地形图,为了占据不夜城做准备。 我胡哥要实行抢光政策。 告别不夜城,回到安保军营,安保军营内挖的坑坑洼洼,每个坑内都有一两只黑老鼠。 张大胆将我带回来的老鼠药逐个做了实验,不说一点用没有,这些老鼠药让老鼠们更加兴奋了,如果不是那些坑阻碍它们,估计能把安保军营地啃得只剩下地面。 连不夜城的老鼠药都不管用,那就不提阳间的了,阳间的老鼠药顶多算老鼠们的食物,我亲身体验过,屋内放了老鼠药,半夜你会听到老鼠吃东西的声音,第二天一早,放老鼠药的地方药没了,留下了几粒老鼠屎。 这样过了几天,左右等不到巫祖的消息,我按捺不住了,uu看书ww.uukansu.cm亲自去阳间请,我就算是抓也给抓来。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乍现到阳间,纸扎店内的陆生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 经询问我才知晓,陆生在回阳间后,就给巫祖打电话,巫族倒也不是不接,就说自己暂时很忙,过一两天就踏阴找我。 我夺过陆生手机,拨打过去,一直没接听,又用刘能手机拨打过去,还是没接听。 “胡哥,他有空的时候绝对接。”陆生说道。 我放下手机,疑惑的问:“他现在干什么呢,有那么忙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徐师叔说巫族有可能在动手术。” “手术?他也被车撞了?” “动脸上的手术。” “还整容?这家伙要死啊,都那么帅了,还有哪不满意的。” 刘能听到我和陆生的对话,插话道,“小胡,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是瘾,赌博有赌瘾,吸毒有毒瘾,整容也有瘾,越是整越觉得自己越丑,我希望全世界比我帅的人都去整容,还都全部整容失败,世间剩下我一个美男子就够了。” “那时候人类就灭亡了,找一个比你难看的人太难,前望不到头,后空无一人。”我讽刺道。 “小胡,你他娘的要是活着,老子也不至于垫底了。” 不在理会刘能不着边际的玩笑话,我坐在纸扎店内,看了一圈,没找见幺鸡。 “幺鸡去哪了,他没来找你们吗?”我问道。 【二百一十三】你还整容 刘能的样子很不待见幺鸡,冷哼一声,“哼,谁知道这小子去哪了,自从这小子回了趟阴司,整天神神秘秘的,连问就不让问,陆生对他一口一个哥的奉承着,跟个小弟儿似的,哪天魂勾走了都不知道。” “刘能你别瞎说,人家也没害你,你怎么这么说人家。”陆生责怪刘能道,转头对我:“我也纳闷了,幺哥从地狱回来,是不一样了,连续两天晚上我们都没看到他出去,天快亮的时候才看到他回来,还拿回来了几张纸,问了就说是阴司的秘密任务,谁也不能干涉。” “是吗,他能有什么秘密任务?”我疑惑着,飘进牌位里。 牌位里的床上摊着几张纸,纸上勾勾画画了几个名字,我在众多名字里看到了胡一把三个字,这些名字中有几个我认识的名字,幺鸡画的这些东西貌似跟我的车祸有关系,该不会是秘密任务就是调查我的死因吧。 这一发现让我对幺鸡有了改观,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幺鸡是个贪慕虚荣的鬼,娇生惯养的大太子唯一的有点就是单纯,单纯是什么意思,单纯就是单蠢,别人忽悠两句都能当真。没想到这样的大太子竟然让我给改变了,满满的感动啊,等事情办完了,哥请你大保健。 我抽身离开牌位,陆生和刘能朝我投来疑惑的目光,那意思是他们很好奇幺鸡所做的事情。 “这是阴司的秘密行动,你们不能参与,也不能知道。” 刘能扁扁嘴,“卧槽,国家机密啊,怎么着,咱这小贫民要为阴司做贡献了,小胡,我们这么为阴司呕心沥血,是不是该奖赏我们点什么,譬如财运,或者官运,活着桃花运?”刘能越说越兴奋。 嬑邑qiuxiao蝤褈m  “肯定有奖赏,那要等你快点死,死了才能奖赏你,给个小平房啊,给个媳妇啊,反正不会亏待你,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早点死,你不早点死,阴司可能把你这件事给忘了,死了就死了。” 刘能耸耸肩,“那就当我为阴司无偿贡献吧,爷爷我还没娶老婆,刘家还没后代,孙子还没抱上,还不想死。” 我还想还嘴,被陆生抢了,兴奋的喊着:“胡哥,胡哥,巫祖接电话了,巫祖接电话了。” 我迅速窜到陆生身边,吩咐陆生:“你跟巫祖多墨迹会,时间越久越好。” 陆生知道我的原因,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放心吧胡哥,我肯定拖延时间。” 我在众多电波中找到陆生与巫祖通话的电波,找出清晰的一条线路,提高我魂魄的电波,使自己和电波融为一体,通过电波的传递,将自己传达到电话那头。 解释一下,鬼可以调节自己的电波,人之所以能看到鬼,是鬼将自己的电波调控到和人差不多的频率,当然和陆生刘能这种属于通过外力连接的除外。还有一部分人能看鬼,就属于万里挑一,恰巧人的电波和那只鬼的电波平行一致,就可以看到彼此了。 通过电波我的身形如孙悟空一般,一闪而过,仅用了几秒钟,我到了巫祖的电话那头。 我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缓和几秒,定睛一看。 卧槽,是医院?真整容了还是被人打了? 我身处一处病房内,病房等级还是贵宾级的,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我不认识,连肿的跟包子似的,难道是巫祖的什么人吗?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飘到那人身边伸手晃了晃,“哎,兄弟你能不能看见我?” 那人绝对是看得见我的,一巴掌打掉我的手,“胡老大。” 声音是巫祖的? “卧槽,你是整容还是毁容啊,这脸都肿成包子了。”我错愕道。 巫祖缓慢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大肿脸,“你懂个屁,想要漂亮之前必须要丑,过两天,我的连消肿了,你就知道帅了。” 我不解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一张大饼脸,莫名的喜感,笑呵呵的打趣:“哎,我说你也不是明星,你整哪家子容,你是找不到女朋友了还是你想火啊,靠颜值打天下?” “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瞅瞅窗户外面。”巫祖指着窗户外面对我道。 “啥玩意,还挺神秘的。”我说着,将信将疑的飘到窗口。 朝下望去,医院外面有好多人,有些人端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好像是要采访,等等,这不是中国? “巫祖,这地方是韩国吗?”我反问道。 “这不是重点。” “这医院里还有明星整容吗,我看下面等着那么多狗仔队。” “哎,看这边,看我。” 我闻声转过头,看到巫祖正指着自己。uu看书 uukahu 我貌似猜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指着外面的狗仔队,又指指巫祖,慢吞吞的问:“你说下面的狗仔队该不会是等你的吧,你说你是明星?” 巫祖艰难的点点头,“正是本尊。”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你是明星,我咋就没在电视上看见过你?”我活着的时候也看娱乐八卦,比如某个明星出轨了,某个明星酒驾,某个明星吸毒被抓了,这都是我爱看的内容,从来没看过巫祖这号脸出现过,要是有,也是不出众的三流明星。 “现在的明星想要火,只需要造星公司一夜之间攻击各大网站,你想不火都难。”巫祖冷笑道。 巫祖这话也对,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火起来,以前摆地摊有家驴肉火烧店,就做过广告,说他们的肉采用的是外国运输进来的精品肉,其实就是菜市场里最便宜的大肥肉,连驴肉都不是,反正现在这世道,好不好全凭一张嘴。 走回巫祖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到床头上有水果,我估摸着巫祖现在也吃不了东西,丢了就浪费了。我也没问,伸手拽掉一根香蕉,塞进嘴里,“巫祖,你到底主业是干啥的,一会玩蛊,一会又是明星,等会给小的签个名呗,我也好卖出去。” “你的事我听那小子说了,我现在不能动,得等两天。”巫祖转到正题上,没接我的废话。 话说到正题上,我正色道,“你见没见过那么大老鼠?” 【二百一十四】你死了吗 “没见过。 )” “你都没见过,这东西得多厉害。”我咬着头作舌。 “你想多了,上不了台面上的东西,我一般不会放在眼里。” “你确定是上不得台面上的东西吗?”我尴尬的问道,被巫祖说成上不了台面上的东西,我的整只安保兵却奈何不了,这是赤果果的对我的侮辱。 巫祖没有回答我,在病床上闭着眼沉思,我飘到巫祖病床旁,伸手在他的胖脸上摁了一下,巫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动静,是不疼吗? “哎,你怎么能说睡着就睡着了,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对于整容,我是相当好奇的,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连魂魄都能改变,实在让我难以相信。 我贱呼呼的在巫祖那张大饼脸上捏了几下,巫祖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情况不对啊,巫祖该不会出事了吧。 “哎,小子,你该不会死了吧。”我问道。 没回答我。 “卧槽,你被吓唬我,你他娘的不会是真的死了吧。”我骂道。 滴!滴!滴! 一台我不认识的仪器的传来滴滴的响声。 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病床上有个几个摁扭,我并不认识上面的字。 算了,不管了,都摁了吧。 我把所有的摁扭都摁了下去。 陷入短暂的安静后,病房外冲进来几个穿和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还有几个拿着电棍的保安,更有甚者,手里提溜着灭火器,该不会是我摁了不该摁的摁扭了吧。 嬑邑qiuxiao蝤褈m  算了,谁让我不是本地鬼,我属于国际友鬼,初来乍到不能怪我。至于巫祖,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时间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抢救过来了,那皆大欢喜,抢救不过来,正好,跟我回阴司。 经过巫祖的这件事,我奉劝各位整容的妹子们,整容需谨慎,不要以为整容是安全的,你们所签下的风险单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你竟承受变的更丑的脸,能承受残疾的风险,就不能承受你现在这张自己认为不那么完美的脸吗? 看着医护人员匆忙的讲巫祖推出病房,他们所讲的话一句我也听不懂,我只能跟随找巫祖的病床一路飘到手术室。 手术室一扇门被从里面关上,手术室外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几个中国人,有一个男的穿的花里胡哨的,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衣服上全是花,戴个小帽子,我还偷偷看了瞄了一眼,这小子连内裤都是花的,动作娘里娘气的,带了个白色儿的小眼镜,我还以为是近视呢,实际上就是个破镜框,说话也娘的让我直打哆嗦。 随后赶来的这几个人都是中国人,说话说一半扯英语,老子初中毕业,听英语跟听鸟语似的,不对,那个花衬衫说英语,跟小狗哼唧似的,好好的中国人,不说中国话,说哪门子外国话,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在他们哼哼唧唧的外语里掺杂的汉语中,我大概听出了一二,这群人是巫祖的经纪人团队,花衬衫是巫祖的化妆师。巫祖整容就是这群人攒等的,尤其是花衬衫,这家医院就是他建议的,我估摸着花衬衫着张脸也是整过无数次的了。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这群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脸,非要敲断骨头用钢钉连在一起。 我和那些所谓的专业团队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庆幸手术室里传来的是好消息,经过抢救,巫祖被抢救回来了,人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还在麻药中。 巫祖被推回病房,他的团队们不能进入无菌病房,我却钻进了病房里。 一直等到巫祖醒来,我悬着的心才放进肚子里,这要是醒不过来,我就操蛋了,整个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我的事就没人办了。 “天亮了,你怎么还没走,我睡着了?”巫祖吭吭哧哧的问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看来整容医院阴气还挺重的,作为一只鬼的我都没感觉到天亮了,这是有多少台手术失败了。 “你这哪是睡着了,您老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种要美不要命,到底图个啥?”我坐在椅子上继续扫荡着巫祖床头柜上的一篮子水果。 “身在其职谋其位。”巫祖叹气道,无神的精气神一闪而过,“胡老大,反正现在是白天你走不了,帮我个忙吧。” 巫祖这么大的本事找我帮忙?不会是坑我吧。 “你先说说,我考虑一下。” “放心,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动,我顺手就解决了,这家医院有一只女鬼,他是瞒着父母亲人来韩整容的,手术失败,割到了动脉,没抢救回来,魂魄一直没离开医院。” 听到这里,我抢下话茬,“人死后有执念,她走不出去,我能有啥好办法。”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可能是因为我打断了他的话,uu看书 .uukash 巫祖很不礼貌打断我的话,“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我顶你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您说您说。” “你找她要到家里的地址,你通知她家人过来认领她,他是找不到回家了得路了。” “这事啊,对我来说那不是简单的跟一似的,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您要么活,要么死,可千万别植物了。” “哥屋恩。” “啥意思?” “滚。” 我被巫祖骂出病房,在医院不着阳光的地方飘荡,魂魄不少,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我要找的女鬼。 一圈下来,我没有找到女鬼,我听他们说的都是韩国话,不过也有可能是女鬼死的时间久了,和本地的鬼做朋友,交流都用韩国话。 想到这一层面,我在楼道里扯着嗓子高喊,“谁是中国鬼?” 我的一嗓门让所有鬼安静下来,动作呆滞了几秒钟,然后.....我被无视了,他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他娘的还想不想回家了,老子好心好意帮你,你自己不露面,怪不我了。”我骂道。 我话音刚落,在医院的楼梯口冒出一个小脑袋,对着这一楼层的男鬼聊了两句,只见那只男鬼指着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哎,你指着我是不是想打架啊。”我不爽道,最讨厌别人指着我,还不知道是骂我还是夸我。 【二百一十五】我以为你很丑 那只女鬼扭过头,看着我,继续和男鬼说笑,这感觉好像他们在嘲笑我,很不舒服。 “哎,你们干什么呢?”我不满的问道,毫不顾及的他们听不听得懂。 那只女鬼和男鬼说完话,面向我歪着小脑袋,开口甜死个人,“你是中国人?” 卧槽,我以为女鬼有多丑需要整容,我面前的这只女鬼年纪也就十八九岁,长得娃娃脸,可爱到爆。 面对漂亮的女鬼,我总是能找到自我,“咳咳,我不是中国人,我是中国鬼。” “你还真是逗比,你打算怎么帮我?” 哎,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啊,女鬼有执念,不是应该一心想回去吗,应该求我带她走才对,这只女鬼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呢? “哎,问你话呢,你怎么带我回家?”女鬼卡哇伊,我智商不够用了。 我看着女鬼的样子一定也不像想回家的样子。 “你是真想回家吗?”我问道。 “废话,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我是真没看出来你想回家,不过我受人之托,要帮你肯定会帮你,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帮你送个信,,让你家人来把你喊回去。” “我家在九龙市...”女鬼语速很快。 “哎,你说话慢点,我找个纸笔记下。” 女鬼扁扁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给你。” 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女鬼家的具体位置。 “帅哥,你啥时候能让我爸妈来找我?”女鬼心急的问向我。 “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他们,他们来不来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不过本帅哥会帮你。”我嬉笑着。 和年轻鬼聊天就是舒坦,有其实是和年轻妹子聊天,换发第二春啊。 不知不觉,就扯到了晚上,女鬼迫不及待的催促我赶紧回去。 我找到巫祖告辞,一天不见,这小子的脸消肿了,不过帅气程度,至少还是丑丑的,没有我帅。 和巫祖达成口头协议,只要他这边情况稳定住,就去阴司找我,预计时间在三天内。 这就算是把我打发了。 打了一通女鬼亲人的电话,号码已经被注销,打不通。我又顺着号码的方向,摁了一串相近的数字,至少地点错不了。 穿到女鬼老家的地方,通过女鬼给的纸条,我找到纸条上的地点,是一个高档小区,里面全是别墅,小区门口还有二十四小时看守的保安,可见,整容是有钱人找罪受的权利。 找到女鬼的家,别墅内空无一人,里面的东西都搬运空了,这家人也是,女儿下落不明,你搬哪门子家,万一女儿活着回来,去哪找你们? 别墅没人,不代表我就没办法,我偷了一部手机给吴警官打了一个电话,既然警署有吴警官这样的好警察,肯定其他地方的警署也有鬼的存在,我这就属于内部有鬼,好办事啊。 通过吴警官的介绍,我找到当地警署,在当地警署调查失踪人员信息,找到了女鬼的失踪记录,找到报案人的信息,又通过身份调查,找到女鬼亲人的住址。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等我找到女鬼亲人住址的时候,我作舌人命的贵贱,这又是一栋好话别墅,和之前的别墅相比,这栋别墅更豪华,更气派,还处于市中心,看来家里的生意少说也上亿资产了,我要是女鬼,绝对不作死整容,不然这么好的生活只有一次,下辈子恐怕就遇不上了。 女鬼家里有四口人,女鬼的爸爸妈妈和七八岁妹妹和奶奶,家里的照片还有女鬼生前的照片,家里一直没放弃过他,不得不说,女鬼真是作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找了女鬼的家人,可我要怎么告诉他们,我总不能现身说,嘿,你女儿已经死在了国外,你们赶紧去找她吧。 该怎么办呢?写信吧,写信不行就托梦。 我在别墅内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废纸,剪短的写下了女鬼现在的情况,放在最醒目的茶几上。 我就守在茶几上,等着女鬼家人发现。 女鬼妹妹在客厅找了一圈,不知道在找啥,最后锁定在了茶几上我写了字的那张纸上。 小女孩拿起纸,笑了,“我就说我写了作业了。”然后朝后面高喊,“妈,我找到作业了。” 喊着朝厨房跑去,我也跟在后面飘了过去。 厨房里忙活的女人接过那张作业纸,看了一眼,没注意到背面我写的字。 我用阴气带动一股风,吹了过去,女人奇怪的四下看了一圈家里哪里漏风,好在注意到了纸的背面。 看到背面的字,女人惊的说不出话来,uu看书 .uukash原因是这件事很诡异,前一秒还是小女儿的作业纸,后一秒背面就写上了大女儿的死因,这件事很诡异几对了。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信送到了。 女人叫来老公,一家人貌似对我带来的信息很重视,男人连夜就出动了。 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在我心里,这就算完成了,一天未归,还不知道安保兵那边怎么样了。 打开通往阴司的大门,匆匆回到鬼界堡,去了豆腐坊去了妓院,没有我,大罗可以独自解决豆腐坊的事情,包小丢对妓院的管理也比我好,说到底我对不放心的是安保兵,我琢磨着,包小丢把妓院干起来,安保兵和妓院帮衬着,加上猎魂师,应该可以独当一面,至于我,也就没多少作用了。 见到大罗和包小丢可以独当一面,我飘离了鬼界堡,前往安保军营,安保军营外搭建起了临时住所,安保军营的外面也挖了不少坑,但是安保军营外面一只老鼠都没有。 经过张大胆的介绍我得知,张大胆本想着试试外面有没有老鼠,试探性的下铲子一挖,外面一只老鼠都没有。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些老鼠的出现,针对的就是安保军营,这些老鼠也不是突然搬迁过来的,是有鬼图谋不轨,对安保军营不利,这鬼极有可能是福爷。 我坐镇安保军,度过了一段时间,安保军营迎来一位囚犯,被安保兵押送来的,不知道巫祖干了什么事,让安保兵误以为他是对安保军不利的坏鬼,结果被安保兵押送来了。 【二百一十六】1哥的凶手 我赶紧吩咐安保兵放开巫祖,对巫祖赔礼道歉。 “不好意思,安保兵不知道你是救星,您大人有大量,别人我们一般计较,呦呵,这张脸还真帅了,啧啧,怪不得都要整容,瞅着就是精神,不像我们,瞅着一张丑脸,吃饭都吃不下。”我违心的赞美着巫祖,赞美这招对谁都好使,即便你的演技很浮夸,但很受用。 巫祖摸摸自己的脸,想问还矜持,最后还是问了,“真的比上一次来帅了吗?” 我看巫祖的下巴还在肿着,估摸着就是这地方了,当即竖起大拇指,“绝对的,你是不是动下巴了,把整张脸的轮廓都凸现出来了,上次都已经够帅了,还整容,你让我们这些鬼去哪找存在感。” 巫祖被我夸的乐开了花,又不敢大笑,“胡老大真会说话,我这回还真动了下巴,俩月伤口长合,比这还完美。” “啧啧,长得帅真让鬼羡慕。”我舔着脸奉承着,实际上我并没有发现巫祖和以前有什么两样。 巫祖自信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到我身后一个个的坑,“你说的老鼠在哪呢?” 他娘的终于扯到正题上来了,我招呼着巫祖往安保军营里走,“在里面呢,也是奇了怪了,你说单单在我的安保军营里有老鼠,其他地方都没有。” 巫祖走进安保军营内,一眼望见坑里的黑老鼠,眉毛紧促,我看这意思好像很难办。 巫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我忍不住去问:“巫祖大师,怎么了,是不是不好搞定啊。”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巫祖朝我摆摆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句话未说出口离开了安保军营。 我紧跟其后,心里句被揪住,看巫祖的表现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搞不好还要搬离这地方。 “巫祖,到底咋回事,那些老鼠该不会是要命的吧。”我紧张的问道。 巫祖表情隐忍又朝我摆了摆手,表情跟死了爹一样,走到一旁,用手势示意我不能跟着他。 啥子情况,我那句话说的不对吗? 此时,张大胆走近我,看着背对着我的巫祖,疑惑的问向我:“胡哥,你说这哥们不会也怕老鼠吧。” “啊?也怕老鼠?”我反问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等着巫祖摆正心态,回到我和张大胆面前,一开口很冲:“你没看到我不能说话吗。 )” 我哪知道这你还怕老鼠,我郁闷了,都他娘的怕哪家子老鼠,一个个老爷们,说自己怕老鼠,传出去还被笑话了。 即便我是在嘲笑巫祖,但是我有事要求人家,嘴上不能说,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我没闹明白,那我安保军营那群老鼠有没有办法铲除?” 巫祖叹了口气,“其实这东西没有恶意,它们可能是看到你在这里建城池,也想沾沾你的光,在下面避避难,你就当没看见就行。” “你是说他们不是针对安保兵的?”我反问道。 “不是,你们把他们埋土里就行了,这东西领土意识很强,他们能接受你们的存在,那就说明他们想和你们和平共处。”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张大胆一听没事,大嗓门一起,“虚惊一场啊,我还以为福爷又使坏呢,没事就行,没事就行,胡哥,那我就带着安保兵回去了。” 我点点头,应允。 张大胆开始招呼着安保兵去填土,我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这段日子被陆生吓得不轻,小一万只安保兵被几只老鼠吓得丢盔弃甲。 我正准备去帮张大胆,巫祖拉住我。 “胡老大,你和福爷有过节?” “啊,有点过节,咋了,你也认得他?” “前段日子被他骗了,封了一只鬼的精魂。”巫祖懊恼的摇摇头。 我心里咯噔一声,封住了一只鬼的精魂,一哥的精魂不是被封住了吗,卧槽,我一直在找封住一哥精魂的鬼,原来封住一哥精魂的不是鬼,而是人。 卧槽,一哥走后,老子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猎魂师和安保军出点啥事我搞不定,这一切原来都拜巫祖所赐。 为了证实,我多问了一句,“那只鬼是不是身穿黑袍?” 巫祖眼神停滞在我身后,我往后一看,是投奔我的猎魂师。 “胡老大,不是穿黑袍的,不是穿黑跑的。”巫祖冷峻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紧张情绪。 什么叫做贼心虚,这就叫做贼心虚。 我挤出一副笑脸,阴阳怪气的说,“不是穿黑袍是吧。” 巫祖是聪明人,知道我话中的意思,知道自己的行迹露馅了,低头不语。 我拉下脸,喊着:“来鬼,给我把这小子给我绑了。”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闻讯赶来的安保兵三下两下,uu看书 w.uanshu.om 把巫祖裹成了粽子,抬进了安保军营,关进了牢房里。 消息走进张大胆的耳朵里,匆匆忙忙赶到囚牢,对着巫祖一顿骂。 经过我的拷问,事情是这样的。 巫祖这只鬼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却极其自私,得不到好处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插手,可偏偏这样的一个人不符合逻辑的有一身好本事,在阴阳两界,挂得上号。 这货很没节操,只要给钱,啥事都能干,福爷就通过关系找到了他,承诺给他高利润,至于是什么利润,死活不说,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正道东西。 但是呢,巫祖的本事再大,再会算计,能算计的过千年老狐狸福爷吗,毫无悬念,被福爷玩了,福爷找到巫祖,让巫祖用巫蛊封住一哥的精魂和一只鬼的精魂,这只鬼很有可能是我,在巫祖封住一哥精魂后,迫不及待的找福爷要利益,福爷用缓兵之计,说一起给。 在这件事上,巫祖和和福爷闹崩了,我庆幸的成了落网之鱼。 按照我的脾性,像巫祖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安保军营囚牢里呆到我消气为止。然而,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巫祖有个硬性条件摆在这,巫祖是活人呐。 对于活人,我就没有那么多权利了,能采用的办法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面对这种情况,为了弥补巫祖对我伤害,不对,是对一哥的伤害,我准备和他签个协议。 【二百一十七】要挟 面对这种情况,为了弥补巫祖对我的伤害,不对,是对一哥的伤害,我准备和他签个协议。 我吩咐张大胆找来纸笔,大手一挥,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 和幺鸡一样,卖身契。 我讲写好的卖身契丢给巫祖,恩威并施。 “我知道你脑子想的什么小算盘,你以为你是活人我就不敢动你吗,这地方不在阴司范围内,而且你是偷渡过来的,我要是偷偷把你留下,没有鬼知道,况且,你也别忘了,猎魂师就在我的军营内,我要是说你把他们老大办了,我想让你活着,你也活不了。” 巫祖捏着鼻梁,不断叹气,“我怎么就这么作死说秃噜嘴了。”拿起我给他的卖身契,不满的对我道,“胡老大,你说让我无条件帮猎魂师和安保军营没问题,可我一辈子就一百年,你上面写个两百年是咋回事。” “你死后不来阴间吗,你来阴间直接投胎吗?”我一副地主嘴脸。 巫祖无语的点点头,“成。” 我突然想到巫祖是玩蛊的,死后等待的时间应该比我长,万一他死了就去地狱报到个一百多年,那我这张纸不就成了废纸了吗? 想到这里,我抢过巫祖手中的卖身契,“哎,等会,我要改一下。” 我麻溜的改掉两百年,改成了卖身到死后投胎为止,我目测巫祖这种罪孽深重的鬼,怎么着也得排队个几百年。 我把卖身契往巫祖面前一拍,“成了,缔结吧。” 我将自己的精魂抽出一丝融入到纸张中,那张纸瞬间飘了起来,我融入的一抹精魂迅速贯穿纸上的每个字。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胡老大,你也太霸道了吧,等到我投胎为止,那得多久。” 我坐在椅子上干咳一声,双手交叉,不急不缓的说:“我们聊聊被你封住精魂的鬼吧,人家在阴司修炼了近千年,人家是安保军和猎魂师的守护神,因为您的错误之举,人家近千年的本事没有了,我们的保护神也没有了,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你吗?” “我不签,说好的两百年,你这又变了。”巫祖甩起脸子。 这种霸王条款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签,我抬起手,招呼着张大胆。 张大胆搞懂了我的意思,招呼着几只安保兵摁住巫祖,我飘到巫祖面前,用小棍戳进巫祖额头,牵动出一抹精魂,用阴气割断巫祖的那抹精魂,活人精魂和鬼不同,活人的精魂是一抹血,就和我刚死的时候一样,彻底沦为鬼后,精魂就是一口气。 当着巫祖的面,我把从她额头上取出来的一滴血滴到纸上。 那张卖身契,瞬间翻卷,成为一个纸卷,大功告成。 我扬扬手中的卖身契,示意张大胆放开巫祖。 巫祖从牢房里的椅子上一窜,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把缔结了卖身契的纸塞进怀里,脸上挂上笑意,“巫祖,巫祖大师,您息怒,从今以后您是我们的保护神,肯定把你当成座上宾招待。” 巫祖冷哼一声,“用不用我谢谢你。” 张大胆在一旁听着,以他对一哥的交情,早想把巫祖拆了,要不是我先前和他说好要利用巫祖的本事保障安保兵,早发威了,现在看到巫祖还端着架子,臭脾气上来挡也挡不住,指着巫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活人,你想走出安保军一步,老子打断你的腿,自己欠下的债,是要还的。”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巫祖看张大胆鬼头鬼脑,发起狠来摸不着底,小眼睛不满的扫了一眼张大胆,不吭声了。 恶人自有恶人治。 “天该亮了,你们不放我回去,我就死了。”巫祖没好气的说道。 张大胆还想做做威,被我打断了,我招呼着安保兵护送巫祖离开。 巫祖离开安保军营后,张大胆对着巫祖啜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 “行了,这是个能耐人,还真是我们的保护神,以后别一言不合就开战,他要是真想把我这张卖身契变成废纸,也不是难事。” “胡哥,就那么个玩意,他还有通天本事是咋。” “至少比你我有本事。”我淡淡舒了口气,回过神望向张大胆,“张大胆你现在有事吗?” “没有啊。” “你抽个时间,去阴司把安保兵报备一下。” “那不是应该负责鬼去吗,咋地也轮不到我啊。” “我现在是福爷的仇鬼,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把安保兵划分到你名下,安全一点。”我拍拍张大胆的肩膀,“经历了这么久,我们就是兄弟,我信得过你。” “成吧,随时准备着把安保兵过到你名下。uu看书.uukanshu ” 我点点头,在安保兵巡视着。 其实,我想逃,安保兵是我一手创建,我自然舍不得,但张大胆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安保军的老大,加上一个巫祖,福爷也会忌惮吧,接下来就是大罗的豆腐坊和包小丢的妓院。 安保军营内忙忙碌碌的填坑,我跟着忙活了一阵子,然后我就插不上手了。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这种鬼天生闲不住,和张大胆打了声招呼,启程回了鬼界堡。 进入鬼界堡,我飘到豆腐坊,大罗懂了经营之道,自己本神不那么忙了,平常就是在店里盯着,做坐镇。 见到我来了,大罗拉着我上楼,非要我试吃新出的豆腐。 我笑呵呵的吃完整盘豆腐,对大罗赞赏了一通,把大罗夸的美滋滋的。 大罗坐在我对面,看着大罗满足的笑脸,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是大罗,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大罗看我盯着他,抹抹自己的脸,“胡哥,你咋了,我脸上是有脏东西还是咋的。” “大罗,抽个空去吧豆腐坊的品牌划分到你名下吧,免得其他鬼抢了先,到时候你就要换店名了。” 大罗被我说的一愣,摇摇头,“我不去,豆腐坊是你的,要去你去,我就是个小股东。” 我嫌弃的骂道,“我最近要忙活安保兵那边,暂时还忙不过来,先写在你名下,到时候过继给我就好了。” 【二百一十八】王中王 “胡哥,你先让我寻思寻思,我咋觉得不对劲呢?”大罗挠着后脑勺说道。 . “你想啥呢,这事你还寻思毛啊,胡哥还能坑了你不成。” “胡哥,你这说的哪的话,你肯定是不能坑我,我是怕你把豆腐坊给我,传出去,你让我咋做。” “放心吧,豆腐坊叫胡一把豆腐坊,为啥叫胡一把豆腐坊,因为是胡一把开的豆腐坊。” 大罗低着头,一眼高,一眼低,高眼看向我,犹犹豫豫的说:“那我去申请?” “去呗,想啥呢。” “嗯,我有空就去。” “卧槽,现在就去吧,我是打听到有鬼想借着胡一把豆腐坊开店。” “真有这事?”大罗惊叹道。 “我能骗你吗?” 听我这么说,大罗嗖的一下从椅子上一蹦三米高,甩下一句话,“这不明抢吗?胡哥,我得忙活去了,我的东西,谁敢抢?” 我还想让大罗慢点,胖乎乎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我面前,还真他娘的快啊! 大罗刚走,张晓华就上来了,他一上来就成了焦点,一声声高呼喊起,存在感是我几辈子都赚不到的。 听了张晓华两首成名曲,我找来纸笔,和张晓华要了签名,我就离开了。 ) 没错,张大胆和大罗已经安排好了,剩下就是包小丢,我找到包小丢的时候,包小丢已经找到了接班鬼,迅速成了甩手掌柜,在三鬼中,我最放心的就是包小丢,他和我一个性格,打不死的小强。 和包小丢商量很痛快,因为看见包小丢就看见了自己,俗话说对症下药,只有自己才了解自己。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我把手里头的财产分配出去,我就回了胡府,我需要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胡府,我翻看蛊娘给我留下来的书,不管是不是真的,学了再说。 蛊娘这次没有骗我,整整一个月时间,我的速度有了很大提升,阴司的天渐渐亮了,鬼界堡撤下了红色灯笼,视线由黑夜的几米开展到数百米。 白天的安保军营威严耸立,七八米高的黑色城墙显得庄严肃穆,外围开建了深水池,城墙由大块青石砖修建而成,城墙上每隔五米飘荡着一面‘胡’字大旗,城池上方刻有‘安保军营’四个大字,城门口由双层铁栅栏和山中木料找技术工匠打造而成,城门高宽均为三米,呈拱形。从安保军营外面就能看到防御塔和瞭望塔,是安保军中最高的建筑物。 进入安保军城池,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通往安保兵的大殿,大殿完全是抄袭十大殿建造的,最小号的。大殿内两排客座有一百多客座,可坐后面可容纳上千座位,在众多座位的最里面,有九层台阶,台阶上设有主坐,由主坐向下延伸一条黑白相间勾了的黑毯,总有一种一鬼之下,万鬼之上的错觉。 . 除去大殿,安保军营内分为文设和武设,文设这一边是办公区域,比如安保兵的大事小情都在这里,提笔办事比较杂的地方,武设,那就是闲鬼禁止入内了,设立有练兵场,兵器库,竞技场,和安保军的公告栏。 其次就是一些琐碎的房屋,囚牢,安保兵住的地方,还有一些办公室,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为了迎接竞技比赛,我特意花了一万鬼币找李铭定制了一套顶级衣服,衣服的材质是手纺的,上面的白色花纹,是绣女一针一线绣制上去的,衣服里面加了一层金属内衬,穿上一套衣服,就跟穿上了一层盔甲。 求小说蜛网   此时的安保兵的鬼员已经上升到九千多,我和安保军上层领导商讨了一整套竞技科目,派发了几百封邀请信,邀请鬼界堡有头有脸的鬼来参加,这里面包括詹姆斯,扫帚鬼大人和娘娘腔,竞赛的赞助商成了豆腐坊和妓院,这样打广告也算肥水不流外鬼田。 竞赛开始前,我雇佣了五十辆马车接送鬼界堡的大小商户当家鬼,安保兵对外开放直至比赛结束。 一切打点完毕,我命令传送兵去鬼界堡通知参观的商户来安保兵观看,还特意在妓院和豆腐坊张贴了告示,可免费参观。 事实上,大小商户来的鬼只有几百只鬼,来的更多的鬼是来看热闹的。 安保军营内最热闹的一天,没有一个地方是清净的,我为了避免多费口舌,精心挑选了几只会说话的安保兵进行讲解,还把每一步流程都详细的规划了一遍。 参观完毕,所有前来参观的鬼移步到了大殿,进入大殿的鬼面对殿内的设备无不赞叹,我可是狠狠漏了一脸。 我在主坐上坐着,轮到我发话,心情怪紧张的,长这么大只在幼儿园的时候说过话,那个时候我的笑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我在座位上干咳了一声,下面的鬼貌似都没发现我要说话,该聊啥聊啥,还吃吃该喝喝。 张大胆看到我的窘迫,走出了大殿,再看到他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锣,在敲响之前,张大胆有意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要鸣锣示警,我沉稳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鸣锣。 ‘咚~’ 谈话声嘎然而支,不知道锣的材质是什么,这面锣相比平常用的要清亮许多。 按照鸣锣的规矩,锣起三声,所有三声锣响过后。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我提了一口气,uu看书ww.ukashuco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到下面邀请来的鬼眼神一个个齐刷刷的看向我这边,我还有点心虚了。 “承蒙各位照顾,安保兵才有今天,为了表达对各位的感谢,我胡一把今日要求各位来看看安保兵的真正实力,一会呢,胡某会定制一层层的关卡,层层递进选拔安保军最精英的安保兵,组成一支安保军精英部队,成为强中强,王中王。” 下面由张大胆带头,呱唧呱唧给我拍手。 我继续说着无关痛痒的台面话,“安保军能混到这个地步,离不开各位对安保军的支持,安保军会永远带着一颗真心结交每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以后的安保。”我的话音到这嘎然而止。 殿外出现了一只鬼,消失已久的福爷。 “胡老大,今天这么隆重,怎么不叫上我?”福爷在殿外笑呵呵的对我道。 我感觉自己眼花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看向张大胆,张大胆反应过来,招呼着安保兵过来护行。 “胡老大,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前段时间我们还喝过酒呢,我今天特意来道喜,胡老大是想把我老福拒之门外吗?”福爷在门口自己独自唱着戏。 在场一些胆大的鬼开始窃窃私语,“你说这不是妓院的东家吗,他怎么来?” “老东家了,新东家是上面那位。” “他们俩不是有仇吗,咋还送上礼了。” ...... 【二百一十九】福爷的出现 福爷走进殿内,安保兵紧随其后,将福爷围拢住。 “胡老大,今天我老福是找你讨酒喝的。”福爷喊道。 福爷和我之前认识的福爷不一样了,现在的福爷颓废了,穿衣也没有那么讲究了,言行举止懒散,和普通的鬼没什么两样。 今天的日子很特殊,看来福爷很会挑时候,今天一律来者是客,图一个彩头不说,我如果把福爷赶出去,我今天的请来的商铺东家会怎么说。他们才不管我是怎么拿下的妓院,在他们的眼里我会是一个抢了人家地方,还落井下石的鬼。 我换上一副笑脸,抬手一挥,“来鬼,给福爷看坐。” 张大胆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疑惑。 当着这么多鬼的面我不能明说,只得再重复一遍,“给福爷看坐。” 我下达了硬性命令,张大胆很不情愿,却也不能问,只得找来座椅给福爷坐。 福爷坐在鬼群中,一看就是平时欺压太严重,没有鬼愿意和他坐在一起,都远远的离开福爷,那意思好像再对我说,胡老大,我可是跟他没关系。就连屁颠屁颠的扫帚鬼小大人都是躲得越远越好,娘娘腔更过分把的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张大胆旁边,样子滑稽。 得,被福爷的出现吓的一脸懵逼,连要干啥都不知道了。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招呼一旁和熟鬼聊天打屁的大罗开席。 大罗为了这场竞赛,尽心尽力的准备了足足一个多月,不光把张晓华请来坐镇,拉拢了包小丢的歌舞团过来,还安排了做豆腐的师傅漏绝活,论娱乐,包小丢是老大,我庆幸没有把美女叫过来。 我坐在主做上,眼神从没有离开过福爷,福爷没了架子,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有一那刹那,我认为福爷落魄了,毕竟被包养的生活不能像我这样过的舒坦。 嬑邑qiuxiao蝤褈m  下面的时间,就请所有商户移步到训练场,亲自去看安保兵的训练情况和竞赛。 我将安保兵的事情托付给张大胆,特意跑去找福爷。 我看福爷看安保兵竞赛起劲,我问道:“福爷也有兴趣看他们比赛吗?” 福爷压根没回头看我,嘴上说着,“这就是年轻鬼的好处,你让我上去比赛,老骨头要散架喽。” “福爷,您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我问道。 “没事啊,会鬼界堡顺道来看看。” “那个妓院,成了我的。”我说道。 福爷冷哼一声,“成谁的不是成,你要是不接着,其他鬼就接着了。” “福爷,你为啥不要妓院了?” “老了,想歇息了。” “蛊娘呢,我咋没看见他?” “蛊娘,估计已经不在了吧。” “咋?咋不在了?”我心想福爷对蛊娘下黑手了? “玩巫蛊成魔了,被自己的巫蛊术反噬了。” 福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关注点完全在竞赛中的安保兵身上,至于我聊到敏感话题,福爷人家压根就不接话茬,让我好生奇怪。 用了个吧小时,第一场竞赛进入尾声,我上台颁奖致贺词,过了一把当领导的瘾。 等我颁发完奖品再去找福爷,福爷已经不在了,我倒是让娘娘腔拦下了。 娘娘腔和小大人是作为阴差扫帚鬼来的,两只鬼手里都拎着扫帚,娘娘腔更娘了,完全是投错了性别。 “胡一把,今天可把你给威风了。”娘娘腔酸不拉几的说道。 “没有,还要托了我上头那只鬼的福,您二位看我的演技怎么样?”既然他们不相信,那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好了,反正也不是仇鬼,不至于针锋相对,好说歹说,人家二位曾经是我辉煌的绊脚石。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胡一把,你的命是真好,被阴司取缔阴差资格,还能跟上一只大东家,这些日子你小子没少赚吧,透个实底,到底赚了多少?” 我的成功有那么难吗,就不能相信我一次,这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混到现在的?我这是明明可以靠颜值打天下,偏偏要靠才华。 娘娘腔飘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胡一把,你放心吧,我不会瞧不起你了,虽然你是个顶雷的,但也是豪杰,往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我们,能办的一定帮你办了。” 娘娘腔这节奏是什么意思,以前都说躲着我,现在怎么还上杆子巴结我了,难道被我的实力吓住了? 娘娘腔拍了拍我的肩膀,“是不是很感动,其实我也很感动,没办法啊,我就是这么一个重感情的鬼。”娘娘腔开始了自我陶醉。 我看着娘娘腔那张脸,还抹着胭脂水粉,我顶你老母啊,不男不女,不伦不类。 “谢谢您太爱,小的还要去忙,先告辞了。”我朝娘娘腔拱拱手,逃似得跑远了。 我组织这场竞赛,只是为了打响安保兵名号,也算给忌惮安保兵那些鬼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安心,安保兵他们是抢不走的。 我和张大胆一共预计了五场不同风格的竞赛,竞赛要持续几天,像我这种不要强的鬼,对竞赛的热爱度并不高,我打算瞎转悠转悠,没什么事我就回屋休息了。 在军营内转悠了没一半,我被几只商户鬼拦下了,这些鬼你一言,我一语,把我侃晕了,既不是聊安保兵的,也不是聊商铺的,几只鬼一只围绕着鬼币说话。 “胡老大,我店里有只赖账的鬼,总写欠条,uu看书 uanshu.cm你说我咋办?” “胡老大,我店里也是,你说这只鬼去赌博,找我借贷,我也不好意思不借。”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可不是的,到我拿白吃白喝白拿百玩,这就算了,我都忍了,可他脾气还不好,得罪客鬼,我连生意都做不好。” 说了老半天,我才听出矛头,在他们的话音里,我听到有人欠他们鬼币。可我一点也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借着我做活动的期间套个免费的要款兵帮他们追债吗?这些事在我眼里举手之劳,直说我也不会拒绝的,他们都是老商户,这种事情吩咐自己租用的安保兵也能完成。 我笑呵呵的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找几只安保兵帮你们要款?” 一共五只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很为难的样子。 我看的心焦,本身我就是急性子的人,忍不住问:“到底咋回事?都是大老爷们,别墨迹了。” 那五只鬼互相看着彼此,直到有一只鬼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其他鬼也从袖口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我。 我疑惑的结果纸,打开一看,上面是借据,落款人竟然都写着我的名字。我什么时候借款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找你们借过这么多鬼币啊!” “是你家老爷子,还是春节的时候借的,总推脱说要还,一次准信都没有,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找到您的。”有鬼说道。 【二百二十】爹坑儿子 我一一接过他们递过来的欠条,粗略算了一下,少说也得十多万。 . “胡老大,我们只是代表,还有一部分商户也被老爷子欠了鬼币。”有鬼提醒道。 我看他们是有备而来,肯定已经算好了金额,我问道:“我家老爷子一共欠你们多少鬼币?” “也不算多,除去零头,有五十六万。” “五十六万?”我差点咬掉舌头。 有只鬼难为情道,“胡老大,我们都不敢让他进店,老爷子的性子摸不准,不让玩吧,就在店里闹。” 在店里闹像我爹的风格,可店里不是有安保兵吗? “安保兵就没管吗?”我问道。 “安保兵都是您的兵,胸前带了一个编码,说是您给他的,安保兵没敢动他。” 我皱皱眉,“还有这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了他什么标牌编码? 我友好的对商铺们承诺,“老爷子欠下的鬼币我会如数奉还,还请各位像其他商户转述情况,择日我会命鬼送去。” 这些商户对我的评价还不是不错的。 “胡老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 “就是就是,不然我们也不会来参加。” “我们信得过胡老大。 .” ..... 和商户们热络了几句,我找到张大胆照应着安保军竞赛,我要去找老爷子问个明白。 驾驶马车回到鬼界堡的府邸,进门没看到老爷子,自从第一次见过老爷子,其他时间都没见过老爷子。 我找到老爷子的贴身鬼仆,鬼仆真是和老爷子穿一条破裤子。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胡老大,您这不是要举办安保军的竞赛吗,老爷子怕妓院和豆腐坊没鬼看着,出什么事,为您减压去了。” 鬼仆这话一听就是老爷子教的,说的好听,为我减压,实际上老爷子不知道去哪玩了。 我对老爷子这只贴身鬼仆不看好,这种鬼但凡有一日爬到我上面,必定不会给我好脸色,你对他再好,不如你对他凶一次,记仇不记好。 没工夫搭理鬼仆,带着那几张借条去了妓院,和豆腐坊相比,妓院一定是最吸引老爷子的。 我到妓院一打听,妓院的主事说:“老爷子带了几个朋友来过,想点几位姑娘,您不是告诉过我们,妓院不对老爷子开放,老爷子气呼呼的带了几个朋友去了豆腐坊。” 没办法,我又去了豆腐坊,别说,老爷子还真在这。 我大老远看到老爷子从一楼端了两盘豆腐上了二楼,我本以为老爷子总算有点自家产业意识,见到大罗忙不开还知道来帮帮忙。 . 门口宣传的程飘飘坐在门口无精打采,手中的拿着锣锤,锣躺在地上。 我飘上前去,想着说她两句,程飘飘先开了口:“胡哥,你总算来了,豆腐坊的生意还怎么做。”程飘飘语气中满满的埋怨。 “咋了,豆腐坊出了什么事吗?” 程飘飘扁扁嘴,用锣锤指指楼上,“你还是去二楼看看吧,这生意没法干了。” 正巧有只鬼飘到我们面前,问道:“现在豆腐宴还拼布拼桌,我最近有些鬼币。” 程飘飘敬业的换上笑脸,“你好意思,楼上满了,需要等会。” “那我就在鬼界堡转悠转悠再来。”说着这只鬼飘远了。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我回过神来,“豆腐坊生意这么好吗?” 程飘飘有气无力的对我道,“你还是去楼上看看吧,看完了就知道了。” 卧槽,到底咋回事,还卖起了关子。 我飘进豆腐坊,程飘飘在我身后跟着我,上楼梯,听到了张晓华清晰的歌声,以往都是嘈杂的说话声伴随着张晓华的歌声,现在二楼也太安静了吧。 上到二楼,二楼除了靠窗户有一桌客人,其他桌都是空的。 我上来的时候,还听到了老爷子的话:“想咋吃咋吃,以后你们来豆腐坊找我,一律免单,豆腐坊是我开的,咱哥几个都是朋友。” 我身形完全飘上二楼,张晓华见到我停下了唱歌,老爷子背对着我,听张晓华不唱了,嘴里不干不净:“哎,你胆儿肥了,老子给你鬼币是让你偷懒的?” 老爷子边骂边转过身来,看到神色一怔,“一把啊,你不是忙活安保兵的事吗?咋回来了,回来也不通知爹一声,爹老早想跟你喝喝酒,唠唠家常。” 程飘飘飘到我前面,指着我爹和那桌吃豆腐的鬼,“本来生意做的好好的,就是他们把客人都轰走了。” 我爹一看程飘飘,老大不乐意了,“你个小丫头知道啥,每个长幼尊卑,往后成了我儿媳妇,有这么对未来公公这么说话的吗?这都是商业伙伴,以后对豆腐坊有好处,你就是看得见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不知道把眼光放长远点。” 程飘飘被老爷子一顿训,不服气说:“你的那些合作伙伴,都是赌友。” “小丫头,这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以后就不会发财,一看你就是没经验,我跟你说,这些鬼都是要和我干大事的鬼,我们正在策划。” 芳qiu綷彈xiaoshuo  论嘴皮子,程飘飘是说不过老爷子的,只得跑到我身后,气呼呼的扁扁嘴。 我等老爷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拮据,“老爷子,u看书ww.uanshu在您商量大事之前,把欠下的债务还了。” 我将拮据在他面前晃了晃。 老爷子拿过拮据一看,不满的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不就是欠了几个鬼币吗,这群鬼至于吗,都闹到你那去了。” 我弯下腰,拿回拮据,“老爷子,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粗略算一下,有五六十万鬼币,您打算拿啥还?” 紧接着,我终于知道我不要脸的基因是从哪继承来的,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的表情也证明我爹摊上大事了,结果呢? 老爷子没皮没脸的朝我呵呵笑,“一把啊,这些鬼币都是小数目,爹现在在策划一个大项目,成功了保证有一千多万入账,现在爹手头上有点紧,这钱你就帮着垫上?” 我擦,我上辈子干了啥缺德事,摊上这么一个爹。 我将欠条塞给老爷子,“我全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一分鬼币没有,妓院刚接手,安保兵要竞赛,豆腐坊的钱都资助妓院和安保兵,没有闲钱给您。”我也破罐子破摔了,按照老爷子这大手大脚的程度,有多少存款也能被败光。 “一把,你至于吗,不就是几十万鬼币吗,我可是你爹,你就忍心让你爹出去要饭?” 我看到我爹身后的一桌子鬼,我估摸着我爹的这些欠条有他们欠下的,我飘到桌子前,很客气的商量:“各位,我现在手头上真的是有点紧,资金周转不过来,反正欠条上的鬼币也不是我爹一只鬼欠的,要不然你们想想办法?” 【二百二十一】天经地义 一桌坐了十几只鬼,听我这么一说,愣是一只鬼不敢吭声。 枪打出头鸟,我爹还鸣不平了,“胡一把,我是你爹,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应该叫叔叔,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吐一口老血,还叫叔叔,还有几只鬼龄还没我大的鬼,让我叫叔叔? 我收回视线,看着老爷子,我是真的气了,手上狠狠的戳着桌面,嘴上没了把门的,声音高了八度:“爹,您知道我为什么不叫您爹吗?因为我这一辈子对这个词陌生。我承认,我身上的每个地方都有您的基因,你是我爹,您所做的一切我可以为您承担后果。” 我一点面子没给的指指围坐在桌子前的那一群鬼,“可他们算什么,也是我爹吗?别以为我傻,您就算把把输,也不可能欠下五十多万鬼币,您真当您儿子我赚鬼币容易吗?我好奇您脑子是怎么想的,帮着外鬼坑自己亲儿子。” 我爹闷声不吭了。 也许是我对老爷子的埋怨太深了,我将推挤在心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您自己说说,您活着的时候欠了多少债?我妈省吃俭用把债务还了,让您走的干净。现在呢,我好不容易从零混到有,可算日子好过一点,您又出现了,您是我爹,我不能说啥,可您别在坑我了成吗?” 我爹神色闪了一闪,别过头,“你还知道我是爹,要个钱这么费劲,你在鬼界堡都有豆腐坊和妓院了,我一个老头子能花什么钱?” 我爹这什么意思,我算跟我爹没什么好谈的了,压根就是自私自利。 “您要这么说,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鬼币算我最后一次帮您还了,往后我就在府邸、豆腐坊、妓院门口,在去阴司租个公告栏的位置,写上您只要去人家店里消费,我胡一把一分不会还钱,我倒是要看看哪家店和您关系这么好,能让您吃霸王餐。”我算气的没办法了,还想好好谈谈,老爷子这个态度,让我寒心。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没想到我恼了,老爷子也恼了,当即口放豪言,“好你个胡一把,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往后我要是再吃你的,住你的,我就不姓胡,在鬼界堡,我只当你这个儿子,这钱,我也不用你还了,你这破地方,我也不稀罕呆。” 我爹连看都不稀罕看我一眼,招呼着自己的朋友气哄哄的走了,他那些朋友还不忘损我两句,说我爹养了个白眼狼。 张晓华和程飘飘想安慰我几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走到窗前,看着我爹和他那些朋友出了豆腐坊,消失在鬼界堡的鬼海之中。 许久,我才问向程飘飘和张晓华:“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白眼狼?” 程飘飘使劲的摇头,“你爹太过分了,不能仗着自己儿子有钱了,就可以大肆挥霍。” 我冷笑一声,没接话,自言自语道:“我刚才的话太重了,没给老爷子留面子,可我有什么办法,在这样下去,我养的爹只会越来越多。” 张晓华走到身边,往窗外望了望,对我道:“其实你早就该这么说了,死后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情谊要讲,但是无情无义也说不过去,矛盾。”张晓华摇摇头,“我觉得老爷子这次要来真的了,你真不追过去看看,老爷子带着他那帮兄弟真走了,你就追不上了。” 我长舒一口气,“放心吧,他是我老子,对他,我还是了解的,他现在手头上是有鬼币,等他手里头的鬼币花完了,就回来了。” 活着的时候我爹也是这德行,好赌如命,每次回家就是为了要钱,有了钱就出去赌,不赌干净是不会回家。 我收拾着老爷子吃剩下的饭桌,程飘飘和张晓华看我在收拾,默不作声的搭把手。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其他鬼交朋友看中利益,我胡一把交朋友看中情,可能我的生意永远都做不大,但我相信我的生意永远不会散。 收拾完东西,二楼又开始营业了,我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那个转悠了一圈回来的客鬼和我坐在一桌,后来进来的鬼越来越多。 短暂的休闲过后,我回了一趟府邸,我爹确实走了,连带着他身边的鬼仆也走了,家里值钱的小物件都被我爹带走了,像他的性格。 走就走吧,走了我也清净,免得我日后报仇连累到他。 我回到自己屋里,想着找来纸笔写公告,鬼仆告知我纸笔被老爷子带走了,还带走了我几身衣服和一个枕头。 我懵逼了,这是我爹吗,整个一劫匪。 看来,我爹来过一趟后,家里的东西就要置换新东西了,我吩咐鬼仆清点一下差什么东西,我去买回来。 结果,让我更懵逼,多亏我不稀罕古玩玉器,我爹把府上一些装饰用的仿真玉器搬运干净了不说,连吃饭的家伙都搬走了,据鬼仆告诉我,想搬走我的大鸭蛋,因为他们几个搬不动,移动了一段距离就放弃了。 临走时给我留下了所谓的标牌编码,是上一次考验包小丢侦察兵的那个旧编码,大罗说要留下做个纪念,不成想被我爹拿了去。 鬼仆给我列了清单,从物件上来看都是一些没干过重活的鬼,拿的都是一些小物件,大一点的物件都拿不动,也不是我看不起他们,uu看书ww.uukanshu 他们一群加上我爹,都是好吃懒做的鬼,指望他们能干点实事,不说比登天,也比还阳都难。 没多少东西,我一只鬼出门就够了。但我踹了五十七万的鬼币出门,我爹总归是我爹,这笔账是算在我头上的,总归要换的,顺带着嘱咐他们不要让我爹在进店,估摸着这些店铺和周围的店铺已经把我爹拉进了黑名单。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我找到其中一家店铺,店铺里的当家鬼都知晓账目明细,这些商铺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还算客气,主动带我去了其他商铺还债。 一路债务还下来,一共五十六万七。 揣着剩下的三千鬼币,按照鬼仆列好的单子一一买齐,此时的我终于体会到了一哥的感受,做鬼时间久了,不经常用腿,腿是软的,俗称退化,双腿对鬼来说不重要。 有马车,我却不想坐,扛着买好的东西在鬼界堡行走,在走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不少和我一样走路的,知道腿退化的不止我一个。 我这么一转有,加上先前我爹的事,都搭进去了一整天,我回到府邸,大罗已经回来了,大罗表现的很兴奋,那感觉就像是他见了大世面,通过大罗的嘴我得知,一切顺利进行,我也由心的跟着高兴。 兴奋不过几分钟,大罗进了自己屋,出来的时候脸上的五官扭成了一团。 大罗嘴里哭喊着:“胡哥,我的鬼币被偷了,豆腐坊赚的所有鬼币啊。” 【二百二十二】大罗倒了 我心里一惊,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大罗身边。 “你说啥?”我不敢相信的问道。 大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声音近乎嘶吼,“我的鬼币全不见了,全丢了,这是我的全部家当。” “你放在哪了?” “我怕老爷子找到,我藏在房顶上了,我,我刚才~刚才去看,空了。”大罗说道最后近乎抽泣。 我实在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干,相处了这么久,但凡有点心的鬼都不会这么干。 我站在大罗对面,咬了咬牙,“大罗上报阴司吧。” 大罗抬起头,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胡哥,这鬼币是不是你家老爷子偷,拿的?” 这件事还用想吗,能干这种事的只有老爷子,我点点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得到我的回答,大罗哭的更大声了,干打雷不下雨,那种难过是真的,嘴里失望的嚷嚷着,“不用想了,鬼币打水漂了,我一年的劳动成果啊,我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鬼币一鬼币攒下来的,我容易吗。” 我愣愣的看着大罗无望的嚎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罗,毕竟是我老爹干的事,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看大罗已经没了理智,我转身出了府邸,去了妓院找包小丢。 包小丢听我说完我老爹干过的事,一副难以相信的面孔。 . “胡哥,这是不能是老爷子干的吧,大罗可对你家老爷子跟自己爹似的,有啥好东西都往老爷子屋里送。” 这种事乍一听,有点人性的都不会这么干,可偏偏老爷子是这么个奇葩,这种事活着的时候老爷子没少干。 芳qiu綷彈xiaoshuo  “包小丢现在事态紧急,我需要你的侦察兵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找出老爷子,能找回来多少鬼币是多少。” 包小丢严肃的点点头,“我一定会挖出老爷子。” 包小丢忙活着张罗侦察兵去,包小丢刚走,大罗就跟来了,说到底大罗还是个老实鬼。 “胡哥,你可不能上报阴司啊。”大罗飘得身形都不稳了,还特意跑过来嘱咐我。 一想到大罗拿真心对一个没有丁点关系的老爷子,老爷子却对他是一点恩情不讲,真替大罗心寒。 “大罗,这件事不上报阴司,你那么多鬼币就打了水漂。”我警告大罗道。 大罗听到自己的鬼币打了水漂,哽咽了,但嘴上仍然不松口:“胡哥不能上报阴司啊,阴司不讲情,他们可不管是不是你爹,一上报,免不了要接受审判,进地狱是小事,就怕阴司会给老爷子增加鬼寿。 ” 大罗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进入鬼界堡等着投胎的鬼屁大点事不敢惹,可就是因为没有鬼敢惹事,但凡有一只鬼犯了点小事,就显得罪过大了去。 我还在犹豫,大罗继续道:“鬼币没了还可以再赚,要是真闹出点事,老爷子又要受苦又要增加鬼寿,得不偿失啊!不能害了老爷子。” 我看着大罗,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大罗这兄弟我没白交,重情。不管是人是鬼,酒肉朋友再多,不如一个掏心掏肺的朋友。前者在热闹,你也是孤单的,后着再冷清,心是安全暖的。 我搂过大罗的肩膀,“兄弟,这些鬼币我绝对帮你再赚回来。” 大罗勉强朝我笑了笑,一不注意一拳头朝我胸口打了过来,“我信你。”打完嘿嘿笑了两声。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我也跟着笑了笑,我了解大罗的心情,活着的时候,因为非法摆地摊被城管抓过,抓一次相当于白干了一个月,我和刘能最开始摆地摊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也不晓得行情,一个月吃饱饭都困难,又一次被城管逮个正着,交完罚款,我和刘能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就白开水。 后来,其他摊位好心的摊主告诉我们,下次被抓后不用交罚款,要关多久就关多久,出来后,去废品回收站花一百块钱淘换个旧三轮,其余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跟罚款相比,就是个零头。后来我和刘能在摆地摊的道路上一路摸索,练就了一身老鼠技能。 自己的全部家当被偷了,心情自然是不好的,我如果放任大罗不管,就说不过去了,我拉着大罗挨个店铺去问,其实我心里有底,老爷子偷了那么多鬼币,肯定不会露面,我只是拉扯着大罗去转转散散心,如果这时候我不拉扯着大罗,大罗的招数只有一个,自己闷头在屋子里睡大觉,自己窝火。 又找了整整一天时间,在预料之内,老爷子的毫无半点消息,但是看得出来大罗没放弃,从他的言行举止上想着找回自己的那笔鬼币。 最后,我看不下去了,这要是一家商户一家商户的找,得找上小半年,鬼界堡有多大,没有鬼知道,它可是容纳了三分之一死后等着投胎的鬼。 我停下脚步,把大罗拉住,“大罗,咱俩能力毕竟有限,咱回去把府邸的鬼仆都喊出来,再让安保兵帮着打听打听。 大罗大概是太心急了,智商开始了单线运转,听我这么一说,一拍脑门,一阵懊恼,“胡哥,你看我都糊涂了,只顾着自己出来找,你说的对,对,咱回去。”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看大罗的样子已经魔怔了,uu看书 ww.ukanshu赶紧放出自己马车,拉扯着大罗上了马车。 回到府邸,大罗下车差点没扑倒在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大罗和之前相比,弱了很多,飘动起来需要靠我扶着。 我吩咐鬼仆出去寻找,大罗还想一同出去找,被我强拉硬拽拦下了,以其他鬼回来报道消息没有鬼接到为由,拦下了大罗。 我派鬼仆看守大罗,大罗的样子仿佛被抽离了精魂一样。 我匆匆离开府邸,再次找到包小丢,因为张大胆在安保军有要事要忙活,我就没叫上他。 包小丢找了一间雅阁,把伙计都打发出去。 包小丢坐在椅子上问我:“胡哥,大罗怎么样了,这是对大罗的打击可不小。” “没错,状态很差,连走路都费劲了,我找你就是为了大罗的事,我估计大罗可能大病一场。” 包小丢无奈的摇摇头,“妓院刚开张一直搭鬼币,要不然从妓院这边挪过去一部分,骗骗大罗也好。你说你家老爷子这事办得,忒不地道。” “先别说这个,大罗我是暂时稳住了,用不了多久,他还得出来找,他嘴上说没事,实际上心里窝火,刚才我想着拉他出去散心,没成想大罗恨不得一口气跑遍鬼界堡。” “胡哥老爷子到底偷了多少鬼币?”包小丢问道。 “我哪敢问呐,等会咱去豆腐坊查查账目,其实我找你来是有另一个目的。”我说道。 【二百二十三】共患难 “胡哥有啥话你就说吧,我都听你的。” “咱得想个办法在段时间内赚够大罗被老爷子偷走的鬼币,不然大罗就废了。” “胡哥不是我说,你别看大罗不显山不漏水,手里头有点子家当,咱有心无力啊!”包小丢无奈的摊摊手。 “这些我都知道,能赚多少是多少,不管怎么说,大罗是咱兄弟,这件事还是我家老爷子搞出来,于情于理我推脱不掉,我是看着大罗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不能看着他这么倒了。”我诚心说道。 “算我一个,大罗为了妓院忙前忙后,我不能坐视不理,咱都是兄弟,妓院今后的营业额都拿出来补齐缺口。” 我没说话,我能想到的只有妓院这个大头,就算包小丢不情愿,我也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罗倒下。 我和包小丢跑去了豆腐坊,找到了大罗的账簿,两只鬼算了小半天时间,才知道大罗在短短一年内赚了三百万鬼币,除去给妓院安保军和府邸日常开销,大罗至少存了一百五十万鬼币,这都是大罗一块豆腐一鬼币的价格攒下来的,平日里我说了好多次卖身衣服,才舍得买一身便宜衣服,一问就说,做豆腐的再好的衣服都白搭,实际上是舍不得。 这样算下来,我预计能找到一百二三十万也就差不多了,妓院那边能拿出来的也少的可怜,至于安保军,刚建设完新军营,又接连两次受创,还是靠大罗接济的,眼下再拿出一百鬼币,好不容易起来的安保军即将推入白热化的阶段,谁会有心瞅着即将苏醒的安保兵变成半死不活?大罗是我兄弟,可我也不能拿着一万只鬼做炮灰。 我和包小丢在豆腐坊二楼商讨,其他来吃豆腐的鬼听到大罗遇难了,纷纷来问候大罗怎么样。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说明了情况,对客鬼说:“你们放心吧,豆腐坊不会关门,豆腐坊随时开门迎客。” 让我震惊的是大罗的社交方面。 客鬼回应:“大罗这么好的一只鬼,真有鬼下得去手,我死后就没见过大罗这么好的鬼。” “可不是的,我每次买豆腐,大罗都把分量给的足足的,比其他店给的多。” 还有鬼开起了号召:“兄弟们,大罗都是咱朋友,能帮就帮一把,我提议,有鬼币的出鬼币,没鬼币的出鬼力,最近没事的兄弟,就来豆腐坊搭把手。” “对,我赞同,大罗把咱当朋友,朋友遇难,岂能不帮?” “不说了,就冲大罗,这事我掺和了。” ....... 整个二楼鬼欢腾起来了,没有一只鬼是不夸大罗的,我一直觉得大罗憨憨傻傻,现在看来大罗不是傻,他这就是大智若愚,在最困难的时候才知道谁站在自己这一边,即便是我,遇到了困哪,也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只鬼。 莫名的感动了...... 有鬼提议要涨价,被我拒绝了,都是穷鬼,有些穷鬼能拿出一鬼币就已经算奢侈了,我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困难强加给别鬼。 我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毕竟人家不是店里的杂役。 我亲自购买了三四个扁担,挑出三只说话痛快的鬼,让他们挑着豆腐去鬼界堡吆喝着卖。 其次,最让我感动的是说要帮忙的客鬼,真的来帮忙了,在店里忙前忙后,只是,后面变味了,开始只有几只,后面更多的鬼听说了大罗的遭遇,那些鬼干脆不买豆腐,都来帮忙了。 嬑邑qiuxiao蝤褈m  没想到,大罗的好人缘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 就这么过了四五天,营业额加上妓院的营业额和被老爷偷的鬼币对比,就像是一块砖与一栋房子的差距。 起初大罗还会拖着晃晃悠悠的身子来豆腐坊看看,后面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不是不想来,是飘不动了,足以说明老爷子给他带来的打击有多大,即便他不说,我和包小丢都看在眼里。 事发过后不知道过了几天,张大胆忙三火四的赶来,估摸着安保兵把大罗的事讲给了他听。 “胡哥,安保军有五十万鬼币,先紧着大罗吧。”大罗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包袱,我先前总觉得大罗哪里不对劲,现在一看就是多了个包袱。 这种关键时刻,我拒绝了,“这差不多是安保军账目上的全部鬼币了吧,拿走了,安保军怎么发展,你想过没有?” 我现在才知道我太单纯了,只知道意味的扩张安保军,淡化运营鬼币,忘记了什么事都要鬼币,可能我的安保军是所有鬼军中最穷的了吧。 “可是大罗” “放心,大罗不会倒,因为有胡哥,你只管带好你的安保军。” 张大胆把五十万鬼币往我怀里一塞,“要不是因为之前受重创,我还能拿更多,这五十万鬼币,我是一定要拿的。” 我还想拒绝,张大胆抢下话:“我先去看看大罗了。” 说完张大胆生怕我再推回去,一溜烟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这时候,我发派出去挑担的杂役回来了,让我貌似看到了商机,开始的时候杂役只卖出了几块豆腐,到后面担担空。 凭着我在阳间摆地摊的脑子,看着店里挤不下的好心鬼,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赶着豆腐坊拉运货物的马车,uu看书 .uukasu去了鬼界堡的杂货市场,以两千鬼币的价格收了一百条单子和两百个大木桶回来。 喊厨师先把豆腐宴放一放,专门做最普通的豆腐,然后拉了一个卖的最好的挑担杂役,喊出了店里好心帮忙的鬼。 好心前来帮忙的鬼有三十来只,都疑惑的看着我和我身后的担子。 “各位,总是让你们白帮忙让我很过意不去。” 因为鬼杂,我这话还没说完,下面就有接话的了:“我们不是帮你,是在帮大罗。”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但是对于这种鬼,我是有礼貌的,我拍拍我拉过来的挑担杂役,“各位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位呢,是我们店里的挑担叫卖杂役,这位大哥在每两次锣响中间能卖出小一千块豆腐,豆腐坊呢在每二十块豆腐中抽成一鬼币作为酬劳,他现在每次锣声响起能拿到四十多鬼币作为酬劳,收入还是可观的。” 我的话引起了波动,一天五十鬼币拿,一年就是一万八,多劳多得。对于没有门道的穷鬼来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在阴司做阴差,一个白天,就是阳间的一年才两三万的收入,更次一些的,扫帚鬼才一万收入。 额,那些扫黄泉的鬼压根不算正式阴差,阴司就是用可以申请为正式阴差资格吊着。在阴司最大的弱点就是老鬼太多,动不动就要从业经历,我们这些新死的鬼择业权就少的可怜,只有下三等工作。 【二百二十四】挑担杂役 我的话还说的不够明白,脑子活动力低的还是没反应过来。 “胡老大,你到底要说啥?” “额,我的意思是总让你们白帮忙我和大罗心里不落忍,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家都互利。” “胡哥的意思就是你们加入挑担杂役,咱也能二十块豆腐赚一鬼币。” 终于有了明白鬼,我狠狠的点头应允,“对,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鬼陷入了嘈杂的讨论中。 很快,这些鬼给了我回复,“只要胡老大说话算数,这活我干了。” “对,我也干,还能帮大罗,又能赚钱,为什么不干。” “算我一个。” “加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我的第一次号召带动了三十来只鬼,我把扁担和木桶免费发给他们,吩咐他们去厨房挑豆腐,又叫店里的挑担杂役带他们出去卖豆腐,手把手教学。 做生意没有不赔钱的,第一次出去豆腐卖出去少的可怜,从贫民混出来的我知道他们都是拼尽全力在卖了,尽管大部分都没卖完,我还是每只鬼给了他们一鬼币作为酬劳,至于卖完的鬼,我多给了一鬼币作为奖赏。 张晓华得知我不仅不赚鬼币还倒搭鬼币,担心的提醒我,“胡哥你这样也不赚鬼币,大罗不在,你别把豆腐坊赔进去。” “放心吧,我们三日后见成效,我敢打赌,过一段时间,这些鬼赚的鬼币能赶超豆腐坊。” 张晓华脑袋晃悠的像个拨浪鼓,“不信。” “啊?”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胡哥,我觉得你就是瞎胡闹,我怕你豆腐没卖出去,自己还赔了。”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什么事都有个热度,张晓华的话无疑是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瞬间对张晓华就没了好感。 “你知道个毛,该干啥干啥去。”我没好气的说道。 张晓华一动不动的还站在我身边,嘴上义正言辞:“我去告诉大罗。” “哎,这种事为啥要告诉大罗?” “我觉得应该告诉大罗。”张晓华飘远,方向明显是朝胡府。 我搞不明白,这种事为什么要去问问大罗? 就算是去问大罗,大罗懂个啥,大罗只知道胡哥的做的都对。 张晓华走后,我在豆腐坊跟着杂役们忙里忙外。 我在厨房过滤豆渣的时候,有一只杂役通知我二楼有鬼来找我,我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是老爷子良心发现来还钱了吧。 想到这里,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连湿漉漉的手都顾不上擦,最快的速度窜上二楼。 事实给了我一记巴掌,我就不该对老爷子抱有幻想,来鬼是我的邻居李铭,身边是李铭的十八个太太,围坐在一桌,唯独空出了他对面的座位,我犹豫了,该不该走在人家老婆中间? 我是这样想的,李铭倒觉得没啥,看到我从椅子上飘到我身边,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 我还不知道李铭要干什么,就没开口。 “胡老大,大罗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也不好去府上,就带着家眷来豆腐坊找你了。” 这是要干啥?我完全不知道李铭要干啥,只能说说客套话:“多谢李哥记挂了。” “胡老大你这说的哪的话,我今天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李铭四下看了一圈,从怀里偷偷摸摸掏出一个纸袋交给我。 求小说蜛网   我接过纸袋一瞅,里面放着十打鬼币。 “李哥你这个是干啥?”我反问道。 李铭摆摆手,笑道:“没别的事,这些就算是我借你的,大罗虽然是你的管家,可我稀罕着呢,如果不是大罗和你关系铁,我就想把大罗请去我的制衣作坊了,大罗这鬼没旁的说,我上次纳妾,大罗忙前忙后鬼实诚,没坏心眼,我是看在大罗面子上给你的,先度过难关再说,往后有鬼币了得还啊。” 李铭这话的意思是借给大罗的,我拒绝就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节骨眼也不能问大罗的意见,只得拿着。 “李哥,鬼币我就收下了,不多说了,我让厨房做一桌豆腐宴端上来,你和嫂子们吃好喝好。”我站起身道谢道。 “可不能收我饭前呐!”李铭开玩笑道。 “那咋能,李哥说笑了。”我笑呵呵的说道。 下了楼,吩咐厨房做一桌豆腐宴,豆腐要给的足足的,李铭这只鬼今天的举动,让我心里怪怪的,我自认为看人很准,这次我瞎了眼,我一直觉得他是个鬼抠门,只能发小财,不能敛大财。如今闪瞎了我的狗眼,往后能帮衬一把,绝不推辞。 我堂堂安保军的老大,在豆腐坊做起了店小二,操持着店里大大小小的一切,给李铭上了一桌豆腐宴,因为忙,我又忙活着其他事去了,也没工夫赔李铭喝两盅。 一周时间,豆腐坊妓院的收益加上张大胆的五十万鬼币和李铭送来的十万鬼币,总共只有六十四万,豆腐坊和妓院加起来只有区区四万,没办法妓院虽然是大头,但刚起步,需要鬼币打点,要扩张鬼员数量。 以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补足缺口?大罗还能拖到什么时候,怕就怕大罗被打击的毫无斗志。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焦急的想着各种办法增加收入,看书.ukansh不管我怎么努力也只是上升一点,通俗来讲还不够塞牙缝的。 顶着众多反对压力存活下来的挑担杂役,在包小丢和豆腐坊严词反对下,在一个月后终于有了起色,挑担杂役有了收益,虽然收益少,但是看到了希望啊,三十多只挑担工对挑担叫卖豆腐很有斗志。 每次回来的挑担杂役都会问我,会不会因为赔钱取消挑担工杂役,每次我都肯定的回答他们不会的,这也让我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一个半月后,我翻身农奴把歌唱,挑担杂役用自己的努力赶上了豆腐坊的一半收入,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豆腐卖不出去,一点点摸索,找到了门道,也有了自己的客户。 挑担杂役用实际收入堵住了包小丢张晓华和那些反对挑担杂役的那些鬼的嘴。 随着挑担杂役的增加,完不成任务我不会再补贴,就这样挑担杂役还增加了不少,而挑担杂役的增加也意味着收入的增加,之后的短短几天,挑担杂役的赚回来的收入赶超豆腐坊的收入。 到后面越来越疯狂了,挑担杂役的数量猛增,我不得不选拔几只最初入伙的挑担杂役作为领头鬼。 收入猛增的快感给我带来了希望,三个月时间,左拼右凑,眼睛不敢眯一下终于凑齐了一百三十万鬼币。 凑齐鬼币那天,我兴冲冲的叫来包小丢,拉着包小丢进了大罗平常休息的隔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百三十万鬼币。 【二百二十五】大罗怎么了 “卧槽胡哥,你抢鬼币啊,这么多鬼币?”包小丢惊讶道。 “啥好事到你嘴里都变了味,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赚鬼币吗?” “你的挑担杂役?”包小丢不敢相信的问我,随即自己摇摇头:“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你别小瞧了挑担杂役,这些鬼币大部分是他们赚的。” 包小丢还在惊讶,只听外面有鬼高喊:“胡哥,卖光了,再来一担,多挑点,还没开嗓就卖没了。” 包小丢听到这话,用大拇指朝身后的门外指指,“挑担杂役?” 我点点头,把一百三十万藏在床底下,示意包小丢跟上我给他开开眼。 我带着包小丢来到后厨,已经有杂役在装桶。 一只领头的挑担杂役看到我,朝我飘过来,“胡哥,担子不够用啊,我现在有点闲钱,我琢磨着去买辆板车,我还能走远点,胡哥你不能断了我的财路吧。” 我一听,谁会拒绝赚钱呢?我伸手拍拍挑担鬼的手臂,“放心吧,有鬼币不赚是傻子,你赚鬼币了我才能赚鬼币。” “那敢情好,我攒了好久鬼币买板车了,胡哥,我以前一直为大罗鸣不平,现在我佩服了。” 我笑滋滋的问道,“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挑担杂役砸了一嘴,“胡哥,跟着你做生意心里踏实,不像其店铺,赚了鬼币也拖欠,到你这,我们没赚到鬼币,都不好意思回来,你还给我们发一鬼币,稳赚不赔。” 这话被包小丢听了去,冷不丁的插嘴:“那不是碰不到胡哥这么傻的吗!” 挑担杂役不满意包小丢的话,“话不能这么说,我以前和大**天,总觉得大罗吃亏了,豆腐坊是胡哥的,大罗拼死拼活给别鬼赚家当,现在一看,不是大罗吃亏了,是大罗赚了,赚大发了。” 嬑邑qiuxiao蝤褈m  “咋赚大发了?”包小丢反问挑担杂役。 挑担杂役从兜里掏出一沓一鬼币面额的鬼币,“你看,先前我兜里都五鬼币,就笑的睡不着觉,现在五鬼币都看不过眼,大罗和我一样,遇不到胡哥,我们还是穷鬼,遇到了胡哥,我们跟着发达,你别看胡哥长得鬼头,心底是实诚鬼。” 我在一旁听得不大对劲,什么叫我长得鬼头。 包小丢呲着牙,笑的的那叫一个猥琐,“你眼光老辣,这么短时间就看出了胡哥鬼头。” 挑担杂役看包小丢的眼神满满的嫌弃,“跟你没办法交谈,浪费生命。”然后对我笑道:“胡哥,我去买板车了。” 我点点头,“去吧,鬼币不够,我个人出资资助你。” “不用不用,够够的,胡哥我走了。”挑担杂役对我道别,转身看到包小丢,“你丫,我看你鬼头鬼脑,一看就不是啥好鬼,既然跟了胡哥,好好学着点。” 包小丢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重组和挑担杂役消失的门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在包小丢眼前晃了晃,“哎,听见没,人家让你好好跟我学着点。” 包小丢收回视线,装作被呛了一口,“他哪只眼睛看到我鬼头鬼脑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嘱咐说:“群中的眼睛是雪亮的,走着,我有三个月没回胡府了,走着回去瞧瞧。” “你早该回去了,大罗能走能飘,就是有点傻。” “那是心结没打开。” 我和包小丢揣着一百三十万鬼币回到胡府,一进门,看到大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我差不多快要走到他跟前才注意到我和包小丢。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胡哥你来了。”大罗平静的说道。 包小丢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埋怨:“哎,你就看到胡哥了,没瞧见我吗?” “你?你媳妇在胡府,恨不得一天回来八趟。” 包小丢被大罗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干瞪眼。 我把带回来的鬼币包袱放到石桌上,“大罗你瞧瞧这是啥?”我说道。 大罗不解的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整整齐齐皱皱巴巴的鬼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包小丢,开口问我:“胡哥,这些鬼币是?” “从老爷子那追回来的鬼币。” 大罗手摸着包袱里的鬼币,自言自语:“追回来的鬼币,追回来的鬼币,追回来的鬼币。”声音几近哽咽,让鬼听了心里一阵酸楚。 大罗没再搭理我和包小丢,抱着一百三十万鬼币独自进了自己屋,并关上了门。 我和包小丢生怕大罗做什么傻事,两只鬼趴在大罗的门上,细听大罗在里面的声音。 “一鬼币,两鬼币,三鬼币,四鬼币.....”声音哽咽带着兴奋。 我不知道大罗这个状态是好是坏,只能问唯一懂心理问题的包小丢,“你是研究心理的,大罗这反应正常不?” 包小丢摇摇头,“不知道,每只鬼的反应都不一样,如果是胡哥你,肯定是高兴的上蹿下跳,大罗啥事都藏在心里,不好推断。” “我特么能为一百多万鬼币成这样吗?净瞎扯淡。”我骂道,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我虽然爱财,但不会因为钱着急上火。可能是我用财的地方少,又或者大罗生前在钱上楚过眉头,导致他对鬼币这么看重。每个小气的人都不是生来就小气。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不敢放松警惕,uu看书.uuanhu我和包小丢坐在大罗门口守着大罗,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大罗数着鬼币,从一到一百三十多万,不断循环。 我提前吩咐安保兵通知张大胆凑齐了一百三十万,我和包小丢守了没多久,张大胆就匆匆赶来了。 张大胆来了也没什么用,坐在台阶上的鬼由两只变成了三只而已。 都说治疗失眠的方法是数数,听着歌和大罗数数,大罗越数越兴奋,我和包小丢越听越困。我和包小丢因为大罗的事忙前忙后,多亏是鬼,不然我和包小丢身体早夸了,那可是连续三个月没合眼呐,萌生过很多次退缩的念头,好在坚持下来了。 迷迷糊糊我和包小丢就睡着了。 “没声了,胡哥,大罗没声了。”张大胆猛地拍打我,声音一惊一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啥没声了?”我想都没想反问了一句,然后迅速想到原因,蹭的一下站起身。 我和包小丢张大胆贴在大罗门口,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胡哥,大罗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包小丢虚着声音问我。 我在门口啪啪拍打着,朝屋里嚷嚷:“大罗,大罗,你在里面干啥呢?” 没有回答,确实听到里面没声了。 我马上拉开贴在门上的张大胆和包小丢,抬腿朝门口踹了四五脚才把大罗的门踹开。 门一开,屋里的大罗趴在床上,脑袋耷拉在床边。 【二百二十六】被丢出去 我一看坏了,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查看大罗的情况。 我拍打着大罗胖乎乎的脸:“大罗,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们啊。” 包小丢附和:“对啊大罗,你咋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大罗应声咳嗽了一声,傻乎乎的对我笑,:“胡哥,包小丢,张大胆?” 张大胆紧张的脸上绽开笑容道:“大罗还认识鬼,估计是没事了,大罗你这孙子这段时间吓死我们了。” 大罗挠挠后脑勺,眼睛一刻不离那一包袱的鬼币,脸上乐开了花。 “胡哥,你找着老爷子了?咋没让他回来呢。”大罗到现在心眼还这么实诚。 “放心吧,老爷子手里头的鬼币花完了就回来了。”我说道。 大罗点点头,突然又一惊一乍的从床上坐起来,要穿鞋往外跑,嘴里还说着:“胡哥你看我糊涂了,我有几天没去豆腐坊了吧,豆腐坊岂不是要乱套了,我得去瞅瞅。” 这次,不光是我,张大胆和包小丢一同拉住大罗。 包小丢道:“你都成这德行了,就歇几天吧,反正仨月不在,豆腐坊也没啥事。” “啥,我都出来仨月了?那我更要回去瞅瞅。” 张大胆又力气,轻轻一推大罗,大罗就被推倒在床上,大大咧咧的说:“你还有啥不放心,有胡哥在给你镇店,你还怕赚不着鬼币?” 大罗躺在床上看着我,“胡哥这仨月都是你忙活的?” 我本想我说的诚恳一些,在脑子里酝酿了一些话,紧接着不等我开口,包小丢抢话:“大罗你就放心吧,有胡哥在,鬼币只会多,不会少。”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大罗坐起身,嘴里兴奋的自言自语:“对着呢,对着呢,胡哥这仨月赚了不少鬼币吧。” 我现在打死包小丢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凑齐了一百三十万鬼币,刚把大罗搪塞过去,他娘的因为包小丢一句话,又把大罗的财迷瘾勾出来了。 包小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转移话题:“大罗你咋就这么财迷,你现在的首要职责就是安生休息,等你吧和魂体调理好了,豆腐坊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大罗总在府邸休养也不是个事,我提议让大罗去安保军转悠,美其名曰帮衬着张大胆管理管理安保兵,我是怕在鬼界堡,鬼多鬼杂,大罗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再从别鬼口中得知鬼币没找回来,病的更严重。去了安保军,躲开了嘴杂,等病好了,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说白了,大罗这病就像是一道坎,迈过去了柳暗花明,迈不过去,就是地狱。 我放出马车,三只鬼连哄带骗吧大罗丢进了马车里,由张大胆驾驶马车离开了鬼界堡。 大罗一离开,我和包小丢长舒一口气,大罗这件事终于解决了。 包小丢回了鬼界堡,我回了豆腐坊,张大胆的五十万就不还了,都是自家鬼,李铭的十万鬼币是一定要还的,原则问题。 忙活了六七天左右的时间,我终于凑够了十万鬼币,我紧等着抱着鬼币去还钱,我这鬼有一个毛病,欠别人的钱心里总惦记着还,只要没还钱,吃不下筷子睡不下床。 我提着凑够的十万鬼币,去了李铭的制衣作坊,李铭平时忙忙碌碌,去府邸找他经常看不见鬼,他要是忙起来,也只能在唯一的鬼币来源制衣作坊里。他的那些太太们都说他这只鬼抠门,可一个也舍不得离开。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我飘到制衣作坊,李铭就在制衣作坊的门口坐着,还就拄着下巴坐在门槛中间,整只鬼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我飘到李铭身边,李铭就目光呆滞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街道,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嘿”我提高声音吼了一声,李铭端着下巴的手一颤,整只鬼差点趴地上。 李铭看到我,从门槛上飘了起来,抹了抹脸,收起傻不愣登的眼神,“胡哥你来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袋,“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李铭是聪明鬼,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我手里头提的是鬼币,客气道:“我不着急用鬼币,胡哥你不用这么着急还。大罗咋样了,好点没有,我前段时间看过他,气色好多了,就是没魂。” 我把鬼币推到李铭怀里,“你就吧心放进肚子里吧,大罗人家现在过得比咱好。”说道这里,我话锋一转,“你在门口坐着啥呢,来客鬼了让人家怎么金店?” 李铭被我这句话问的连连叹气,“还有啥客鬼,已经有日子没开张了,我都想参加你的挑担杂役。” “怎么,你这衣服也分季度的吗?” “在前面不远处有有家衣服店,一件衣服一鬼币,连本钱都捞不回来,大部分客鬼都去了那买衣服。”李铭叹气道。 “一鬼币一件?老板傻吗?”我惊讶道,寻思着一鬼币连个袖子都买不到,别说是手工费,就是布料也没不到,纯属于赔本赚吆喝。关键在于,有这好事,我也去转悠转悠。 李铭从柜台前翻找,找出两件衣服丢给我,“关键是人家的衣服布料好,这是我从他们那买回来的两件衣服,做工好,为啥就这么便宜。uu看书w. ”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我拉开衣服,衣服的布料确实不错,做工的针眼也小,我一个外行鬼都看明白了,这衣服的做工绝对是老手。“这衣服还真不错,一鬼币一件,我看那老板就是傻。” “人家还不断推出新款式,走着,反正店里也没生意,我带你去瞅瞅。” 我跟在李铭身后,朝制衣作坊的左面飘去,没飘出十分钟,我就看到了李铭口中所说买衣服的,尽管没有牌面,店里进进出出大包小包的鬼还真不少。 我和李铭进到店内,店里只有一个大柜台,柜台上散乱的摆放着衣服,被鬼挑来挑去,有些衣服明显已经皱皱巴巴。 我装作顾客在柜台前查看衣服的质量,衣服的质量真没的说,不比李铭的制衣作坊差到哪去,以一鬼币的价格卖出去,绝对是赔鬼币,我猜想,可能是店家要投胎了,清仓大甩卖。 我和李铭在柜台前挤来挤去,我感觉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扭头一看,一只陌生的鬼脸。 “你认识我?”我问道。 “你是不是胡一把?”那鬼问向我。 我点点头,“对啊,我就是胡一把,怎么,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鬼得到我的回答,揪着我的脖领往外薅。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啊。”我叫唤着。 那鬼仿佛听不到一样,一直薅到门口,一脚把我踹了出去,差点摔个大马趴。 【二百二十七】古月胡 我稳定住身形,朝店里嚷嚷:“干啥啊,有你们这么对待客鬼的吗?” 紧接着在的注视下,那只鬼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贴在门上。 我飘近一看,上面写着:“胡一把与狗不得入内。” 紧跟着我出来的李铭也看到了那张纸上写的内容,奇怪的问我:“胡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鬼?” 问的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虽然有点小激灵,但是也做什么有损它鬼利益的事。我不解的挠挠后脑勺,“我没有啊,我最近一直在忙大罗的豆腐坊,哪有功夫和别鬼扯犊子。” “那为啥店里不让你进?” “我上哪知道去?”我耸耸肩,走到丢我的那只鬼面前,“兄弟,这家店的东家是谁?” “你没资格知晓。” 哎,我这暴脾气,我咋就没资格知晓了呢,这上面明显是和我有仇的鬼,不然怎么把我和狗放在一起,肯定是对我有颇深的成见。 难道是福爷?不可能啊,这种手段也太低了,福爷害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况且这家店除了不让我进,也没对我下黑爪。 我又尝试闯进去了两次,可还是被丢了出来,这里鬼太多,不敢随便使出看家本事,不然这只小破鬼,一喷嚏给他喷出十万八千里。 没办法,我冲不进去,只能悻悻离开了。 李铭跟着我,这下,他的好奇心从赔本买卖转移到了我身上,一直问东问西,让我好好想想有什么仇鬼,我想破脑子也没想出我有什么这么弱智仇鬼。 在往制衣作坊飘的路上,我脑海中想到看了一只鬼,这种做事风格很像老爷子啊,小心眼,做事偏激,干啥啥不中,吃啥啥没够,如果是老爷子开的店,这店无疑就是赔本买卖。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想到这里,我折回服装店,我没有进门,因为我知道我进门也会被丢出来,给自己留点面子。 我站在店门口,从袖口摸出一百鬼币,趁着其他鬼不注意的情况把手里头的鬼币塞给了刚才丢我的那只鬼。 面对鬼币,没有几只鬼能抗拒的了,反正我是不行,很显然,那只丢我的鬼也不行。 我小声的问:“兄弟,东家是不是姓胡?” “姓古。” 古?我疑惑了,我没有得罪姓古的鬼啊,就是活着也没碰见过姓古的人。 “那你家东家叫啥?”我继续问道。 那只鬼装作没听见一样,直起腰板部不啃声。 这是吃鬼币呢,不得已我又塞了一百鬼币给他。 那只鬼干咳了一声,低声说:“叫古月。” 古月?吐一口老血,古月胡,这名字只有老爷子想的出来,这智商我真是服了,真当我的智商是负数呢,还他娘的古月,还说说什么胡一把与狗不得进入。 我立刻没了之前的好脸子,直起腰板:“把你东家给我叫出来。” 那只鬼站在原地不动弹,当我不存在。 我的语气加重了一分,指着那只鬼道:“听到没有,把你的东家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鬼被我的话吓的身形一顿,依旧死要面子活受罪站在我面前。 “行,你有种。”我抬腿朝他一踹。 腿只是在原地蹬了蹬,我被李铭拉到了一旁,周围聚拢了很多只鬼。 “胡哥你可不能闹事,这么多只鬼看着呢,咱没理啊!” 我稍微找回了点理智,对李铭道:“兄弟帮个忙,你帮我在这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芳qiu綷彈xiaoshuo  李铭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没问题,守着没问题。” 我匆忙的挤出鬼群,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到妓院,一进妓院门,我破着嗓子高喊:“包小丢。”声音比吹拉弹唱的艺妓还高。 包小丢从二楼探出个小脑袋,见是我找他,飘到我跟前:“胡哥,你别一进门就直呼我大名,这么多只鬼都听着呢。” “老爷子我找到了。”我没管包小丢说什么,兴奋的喊道。 “啥,在哪呢?” “跟我走,叫上几只安保兵。”我说道。 包小丢点点头,招呼了二十来只安保兵,我们就出发了。 赶到服装店,服装店里空无一鬼,这应该是被我搅和的。 这次,我的鬼多了,明显占上风,我朝之前丢我的那只鬼嚷嚷着,“麻溜的把你们东家给我叫出来。” 那只主事的鬼之前只是装装样子,觉得在自己的地盘,我一只鬼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现在看到我搬来了救兵,稳妥的身形中眼睛出卖了他,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慌张,我都看在眼里,心想我吓不死你。 李铭有我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这件事关系到他的制衣作坊,嘴上没好气的嚷嚷:“赶紧的,把你们东家给我叫出来。”这就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那鬼越发的慌了神,嘴里磕磕巴巴:“东家不在店里,你们有事改日再来吧。” 我朝旁边脱了口唾沫,“我呸,改日再来,你们不就跑了吗,当爷是三岁小孩呢,爷有的是时间,今天我就坐在店门口等着,我还就不信了,东家还能不露头。” “谁在我店门口撒泼啊?”我身后响起一个沉重的男声,声音很有威慑力。 我扭头一看,那只男鬼我并不认识,个头也比我高一头,身高有两米了吧,全身有种难以言表的威慑力,一开口难以反驳。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我完全懵逼了,uu看书w.uukanshu.co 来鬼怎么不是老爷子? 来鬼指指服装店,“这店就是我的,听说你要找我是吧。” 李铭怂了吧唧的躲在了我身后,我转念一想,就算不是老爷子,可店门前贴着的公告是千真万确的,我也不算无理取闹。 我先要弄清楚他的名字,“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说话的语气不像先前的生硬。 “我.....” “这就是我们古月大人。”那只丢我出店门的鬼抢下话音,让我怀疑了这个古月的身份。 巨型鬼不耐烦的针对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这是什么把柄也没抓到,都怪自己太心急,心机吃不了热豆腐,这不就烫嘴了么。 算了,拿公告说事吧,我指着门上的公告,不满的和说道:“你在店里张贴忽我和狗不得入内是什么意思?请问古月阁下,我们有交集吗,为什么对胡某有这么大的仇视?” “我对你早有耳闻,不喜欢你的行事风格怎么了,这是我的店,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不想让谁进,谁就进不得。这是我的自由,你也可以在你的店内张贴我不能让我进。”巨型鬼吧话说的理所当然。 包小丢在我提醒我,“胡哥,稳住大局,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心想包小丢说的没错,先稳住大局,这个古月绝壁是假的,只是一个引子,这家店的东家绝对是老爷子,我拿鬼头担保,奇怪,鬼头?莫名的喜感。 【二百二十八】胡1把与狗 这是闹得太不愉快了,莽撞了。 我朝包小丢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把我拉走,包小丢会意,拉着我:“胡哥,这件事咱回去从长计议,他们门口张贴您的告示,咱去阴司告发他们。” 我还装作很气愤的样子,指着门口的牌匾大骂:“什么玩意,老子挖你家祖坟了,跟我这么大的仇。” 整件事都是我在嚷嚷着,被包小丢拉远了,我也无趣了。 离开了那家店铺,我心里赌气的呸了一口。 包小丢咯咯笑了两声:“我说胡哥,你的仇鬼可不少啊,不认识,这都能结上仇。” “你懂个屁,和我结仇的除了福爷没外鬼,福爷肯定不会用这么烂招数,既然没有外鬼,就只能是内鬼作案,我吩咐你做件事。” “啥事?”包小丢正言道。 “你派侦察兵给我盯着这家店,我还就不信,我顺着绳子还摸不到老爷子这只泥鳅。” “你这是啥比喻。” 我和包小丢分开,我朝着自己的店铺走去。此时的我不知道,一切都没有结束,我终于知道了喝凉水都塞牙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回到豆腐坊,朝厨房飘去,在过滤豆腐坊渣的时候,差点一跟头栽进去。 接下里发生的事更倒霉,原本好好端着豆腐上楼,上楼的一只腿好像被谁打了一棍子,我整只鬼趴在了楼梯上,豆腐洒一地,铁盘子顺着楼梯滚落下去。店里的客鬼都是常客,这段日也熟识了我,见到我摔倒,连忙过来扶起我。 出门买点东西,付了鬼币还忘记拿回来了。 回趟胡府,喝口茶还被呛得半死。 出门溜溜弯,兜里的鬼币被偷了。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去看个公告,鬼员太多,鞋挤掉了一只,等鬼员走了,鞋也不见了。 我越发觉得奇怪,我运气一直都挺好的,突然运气变得差的离谱,不过都是小事,还不能引起我的重视。 接下来,我骤然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倒霉也就算了,和我接触过的鬼也开始倒霉。 包小丢在大街上溜达被打了,那天包小丢想这给媳妇买点好吃的,在大街上溜达被一群喝醉酒的醉汉追着满街打。 张大胆在安保军差点失手打飞一名囚犯,力道压根没有那么重,对于张大胆的把握,我还是信任的。 其他的就是和我相处久一点的鬼也跟着倒霉,张晓华唱歌嗓子劈了,吃点润喉的药吃出一只蛆,程飘飘脑门被门夹了,程飘飘这个应该是正常的,我一直怀疑程飘飘的脑门是被夹过的。还有挑担杂役也跟着倒霉,都是一些小事,无害。 倒霉日子过了一周左右,渐渐淡化了。就是当天,那家卖衣服的店关门了,李铭还特意通知了我一声,把这小子小的合不拢嘴。 人总有倒霉的时候,鬼也是一样的,这件事我就没放在心上。 紧接着,又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挑担杂役刚回来,通报了我一件事。 “胡哥,在巷子里有另一家豆腐坊开张了,名字就叫胡二把豆腐坊,他们也在请挑担工,每二十块给两鬼币呢。” “胡二把豆腐坊,二十块给两鬼币?” 那挑担杂役以为我觉得他在讲价,对我摆摆手,“胡哥,你别误会,我就是告诉你有鬼抢生意,并不是让你抬价,你放心,我不会跳槽的,胡一把豆腐坊已经闯出了名气,他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盗版货。”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因为好奇,我跟着挑担工去了所谓的胡二把豆腐坊,在一个巷子的最深处,门口竖着一块破旧木板,木板上用毛笔歪七扭八的写着胡二把豆腐坊,然后就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就这水平还想跟我的胡一把豆腐坊比,这地标一不注意,都找不到地方。租金和我的门面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还想往前走,挑担杂役拉住我,把我拉到门口破旧的大铁门上,仔细瞅还看见们还是哪个写着不明显的小字。 ‘胡一把与狗不得入内。’ 又他娘的是一家,这句话足以证明,卖衣服的和这家豆腐坊是一家的。 我这叫一个怒,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在铁门上乱画一气,把那些墨水字迹划乱。 “谁特么不长眼,在老子门口瞎搞?”院子里有鬼喊着。 这种事换做旁人早就跑了,唯独我胡一把是个大奇葩,我插着腰朝里嚷嚷:“你爷爷我。” 那鬼从院子里出来,我好像在哪见过,那鬼看到我,征了征,对我有没客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怎么着,今天来我这地方干啥,你爹的事就别来闹了,真不知道你爹那么好的鬼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那鬼说的起劲,好似他了解一样。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这只鬼,这只鬼在几个月前,和我爹坐在豆腐坊的二楼有说有笑。 “我爹呢,赶紧让他出来。” 那鬼冷哼一声,嫌弃的语气对我:“不巧,老爷子不在,就算在你也没资格见老爷子,不瞒你说,这店就是老爷子投资的,怎么着,你该不会白羊狼到连你爹的财产都要吞并吧。” 纳尼?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听的糊涂,忍不住问了一嘴:“老爷子都跟你说了什么,u看书 ww.uukasu 白眼狼?” 那鬼摇摇头,来他这应聘挑担工的不少,还有在我豆腐坊的挑担杂役,那鬼见状,笑呵呵道:“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我估摸着我不说,就没有鬼知道你干的龌龊事了。” 哎,我这暴脾气,我紧握了几分木棍,“你倒是要说说看,我干了什么龌龊事?”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告诉大伙,胡一把他爹,生前为了上山干活,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悬崖,因为穷,没钱医治,早早的就去了。结果呢,媳妇带着胡一把这个白眼狼改嫁,吃香喝辣,坟头草就长了一人高,就是没人去上坟。” “放屁。”我大骂一声。 “我放屁,这都是老爷子亲口说的,也罢,他都死了,不提这件事,死后他爹是惨死,在地狱受了些苦,就进到了鬼界,利用的自己的双手奋斗了一番事业,就是现在的胡一把豆腐坊,知道为啥取名胡一把豆腐坊不,因为胡一把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觉得起名胡一把豆腐坊,儿子死后就能找到他,可惜啊!”那只鬼连连摇头。 这种谎话还真有鬼信,还有人招呼着:“后来呢?” 那鬼看有鬼在问,得意的看着我,“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豆腐坊现在的东家是谁?” “你说的不对啊,胡一把豆腐坊最近才出现了,你咋就说是胡一把老爷子建的?” 那鬼自知自己说话有破绽,避重就轻:“在豆腐坊混一番事业你当时闹着玩呢,总要有储备不是?” 【二百二十九】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你接着说。”我冷声冷气的继续问,我倒是要看看老爷子能把事实歪曲到什么地步。 “还用我说吗?你爹好不容易赚了点鬼币,租了现在豆腐坊的门面,恰巧你死了,你爹就觉得自己有了指望,就开了家店铺给你打理,你呢,好话哄着你爹,在郊外给他租了个便宜的小院,把你爹支走,你在店里赚钱放自己腰包,还申请了店铺合法鬼的。” “老爷子就是这么胡说八道的?” 那鬼压根就不理我了,越说越起劲,“我跟大伙说说,胡一把不是个东西,老爷子觉得不管怎么说,胡一把流的都是他的血,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几分信任,谁知道胡一把哄着老爷子把全部家当拿出来组建了一只安保军,安保军大伙都知道吧!”还不忘问问其他鬼。 “知道,那咋就不知道,每个店铺都有几只,我当时还想参加呢。”有鬼说道。 “知道就好,还别说胡一把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让他建立起来,还勾搭了猎魂师,有鬼给他撑腰,安保军那么大的军营,前段时间各位还去看热闹了吧,那大殿贱的,我们的小破房子哪个有那么阔绰?赚那么多鬼币,他还忽悠他爹没鬼币,他爹对这个儿子还是比较疼爱的,认为做军队没有不赔的,摸索出来就好了,二话不说就找了一些熟鬼借了些鬼币给儿子。” 这话连我身边的挑担杂役都动摇了,捅捅我:“胡哥,他说的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你没听过大罗说他怎么开店?”我厥了一嘴。 那只挑担鬼悻悻闭了嘴。 那只给我摸黑的鬼并不打算罢休,越说越起劲,直接坐在了门槛上唾沫横飞的讲起来了:“胡一把他爹辛辛苦苦赚的鬼币,都给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最后胡一把觉得他爹没鬼币了,也就没用了,赶出了畜生干的事,他爹住的小院房租到期了,就到鬼界堡投奔儿子,胡一把在鬼界堡有胡府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胡一把命令鬼仆不让他爹进门,你说哪有他这么当儿子的?” 瞮爞qiu裋仁xiao遗shuo駆o嫹r黶g  瞎话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多鬼都信了,纷纷评价起了我。 “没想到胡一把是这么个东西。” “还以为他多仗义呢。” “这样的鬼上报阴司,去地狱呆上几年都不为过。” “谁说不是,死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我站在门口,抬起手中的棍子,指着编瞎话的鬼,“老爷子都是这么告诉你的?” “我和你老子混事这么久,我还能不知道,你对你老子不孝,我们都看不起你,你这种鬼猪狗不如。” 卧槽,啥话都让你说了,我扬起棍子,二话不说就朝话说八道的鬼身上招呼,边打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就告诉告诉你什么叫事实。” 我的伸手绝非是平常鬼能受得了的,三下两下,把那只鬼驱赶的无路可走。 我挺直腰板道,“以后没确定之前别瞎说话,豆腐坊不是我的,你瞎扯什么蛋,那豆腐坊虽然叫胡一把豆腐坊,名义上是用的我名字,可豆腐坊是大罗的,豆腐坊的掌柜是大罗,他不姓胡。还有安保军姓张,也不姓胡,至于妓院,是安保军的分管,也不是我的,唯一是我房产,只有胡府,你该不会觉得胡府是老爷子的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那鬼不满的情绪爆发了,“难道不是吗,你们觉得胡一把刚死不到一年的鬼能拉起这么大的家业?” 这只鬼明显是胡编乱造连草稿都懒得打,简直是漏洞百出,也罢,扳回一局:“哥们,下回黑我调查好了,鬼界堡谁不知道我的胡府是我剿灭小鬼有功,阴司送我的?” 我这话阴气了其他鬼一阵骚动,“对啊,我看过那公告,当时还羡慕的不得了。”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对,我也看了,轰动了呢。” “阴司是不会骗鬼的,那宅院肯定是阴司给的,之前我还见过有鬼住过。” “往自己亲儿子脑袋上倒脏水,这还是亲爹吗?” ...... 几句话的功夫,我成功的扳回了一局。 我一脚踹断了胡二把豆腐坊的牌子,朝豆腐坊里那只鬼喊道:“我这次不是来找不痛快的,你替我转告老爷子,他自己办的事自己掂量掂量,豆腐坊是大罗的,你拿走了人家的全部家当,大罗现在还在休养,你自己琢磨这件事你做的该不该?还有了,你想和我胡一把断了关系,那我胡一把也就由你,那一百多万鬼币,只当是断了恩情的,我胡一把从此以后再无你这个爹。” 说罢,小院内,关上了门。 旁鬼听的只言片语,又嚼起了舌根字,“原来豆腐坊不是胡老大的。” “我之前还觉得大罗吃亏了呢。” “胡老大还不错,我还是去大罗的豆腐坊做杂役,至少有个担保。” “对对对,我也去。” “我就不去,他那么做作,我不信一个当老子的亲儿子都不放过?疼还来不及吧,那会这么干?” “我也不去,就在这做工,反正给的鬼币多,到时候我们赚了一倍,你们可别妒忌。” 我在一旁听得好笑,忍不住提醒一嘴,“各位,我老子是什么鬼你们还能比我更清楚?恐怕是到最后连鬼币都发不起啊。看书.ukansu.om ” 我的话明显好心喂了驴肝肺,有鬼开始搅和:“胡一把,你一张嘴,上嘴皮子碰一下下嘴皮,当我们还真信你不成,人家多给你一倍价格,有本是你也涨价。” 求小说蜛网   我翘了翘嘴角,还真会提价,不过我不会吃这一套,“兄弟,都不容易,一鬼币已经是最高价格了,你要是瞧不上我那小庙,你方可以在留在这,我胡一把,知识好心提醒你,他们这小门小户,连夜跑了都没鬼知晓,我那里就不一样了,位于鬼界堡中心地带,有个啥风吹草动,都能知道,我们就算跑,也把自己置之于目光之下。” 说完这些,我不等他们反映,快步离开巷子。 先前那只带我去的挑担杂役就跟在我后头,走出一段距离,主动对我道:“胡哥你放心吧,我们这些跟着你的挑担杂役不会离开豆腐坊的,我相信你,也相信大罗。” 我看了挑担杂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走,头也不回的说:“我替大罗谢谢你的信任,只要豆腐坊在一天,就不会差你们的工钱。” 这件事作罢,没抓到老爷子的现形什么用都没有,看样子他们开店用的鬼币都是老爷子出的,老爷子也是机灵,自己不冒头,让这帮子酒囊饭袋开店,这不是找赔么。 时隔两天后...... 的客鬼越来越少了,来买豆腐的鬼新鬼看我都投来嫌弃的目光,还有有些鬼有意无意的偷看我。 【二百三十】传播谣言 我被盯的浑身不舒服,怎么个情况,一时间我怎么成名鬼了。 我在豆腐坊帮衬着,发现越来越多的鬼关注着我。 一直不吭声的我,面对着这些眼神,仿佛一把刀子似的割过来。 就在我要问的时候,包小丢从门口走进来,把我拉扯到后厨。 “胡哥,你咋还能这么淡定呢,你家那老爷子忒不是东西,自己亲儿子都能害。”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只觉得近几日有不少鬼看我越发的不顺眼。 “咋了,老爷子又出什么插错了?”我问道。 “胡哥你知道老爷子干了啥不,我说出来你打死也不能信,我要不是听得真真的,我也不会信老爷子能干出这种畜生才能干的事。” 哎,我这暴脾气,包小丢光顾着唏嘘,却不说出了什么事,这不是非要吊老子胃口吗。 “有啥话直接说,磨磨唧唧,有你感慨那功夫早就说明白了。” 包小丢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胡哥,老爷子是彻底要把你搞臭了,鬼界堡有不少鬼在传你的坏话,把你说成了个白眼狼。”包小丢故意停顿下来,等着我去问。 这节骨眼我没在乎包小丢的矫情,直接问:“啥情况,咋会这么多只鬼在传我坏话?” “那还不是拜老爷子所赐,我调查了,这些鬼都是租来的,每只鬼两鬼币,就在鬼界堡四处宣扬你是个败家子白眼狼,反正呐,闹市区都知道了有个叫胡一把的鬼不尽孝道,把自家爹轰出门,老爷子落魄。”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我心想老爷子还真是不顾及情分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亲儿子,做事总是要顾及情分的吧,没想到老爷子会狠心要这种地步。 我还在诧异着,店里进来一只鬼,朝我大喊,“他就是胡一把,那只白眼狼。” 我抬头望去,豆腐坊内围拢了一众吃瓜群众,纷纷议论着我。 “他就是胡一把啊,一看就是鬼头鬼脑的鬼。” “这种鬼若是活着的时候,一出生就该掐死。” “这种白眼狼活该下地狱。” “真是鬼界中的败类啊,都不应该进鬼界堡,太便宜他了。” “就是就是,这种鬼就该丢进野鬼村,被众多鬼啃食的干净。” “哎呦,我现在看见他都觉的脏了自己的眼。” 包小丢在一旁听的真切,二话不说抄起一把椅子朝说话的那几只鬼砸去,“天天胡编乱造,小心哪天阴司把你叫了去下地狱。” 我在一旁听着,这些鬼中绝大多数都是迷茫的表情,唯独那几只说话的鬼咋呼的欢快,这几只鬼表面上看起来跟社会流氓一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不用说,这几只说话的都是托,我闪进厨房,准备找根粗棍子打架好上手。 那些鬼以为我躲了,腰板更硬了,“哎呦,还知道羞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胡一把你算个什么狗东西,做出了这等子事情,哪里还有得了脸面在鬼界堡开店,谁会进一家不孝子的店呢。”说到这儿,还不忘问问别人,“大伙你们说的是不是?” 求小说蜛网   其他鬼只是凑热闹的,心里也开始被忽悠的愤恨起来,正好有只鬼起哄,“不来了,不来了,我给他一鬼币都嫌白搭,看我比把你的牌匾给你摘了。” 我在厨房拿出一截铁棍,约莫毅力来长,垫在手里还有些分量,我琢磨着打到魂体上多少也会嚎上两嗓子。 包小丢见他们真要去拆门面,心急的朝我的方向道,“胡哥,他们要拆牌坊。” 我大步走出屋子,手中的棍子没提醒的朝那只想要摘掉牌子的鬼,力气用的过大,那只小鬼被我打出了两米远。 我棍子往地面上一戳,冷声冷气的对着众鬼道:“我倒是要看看有几个不想投胎的鬼来凑这热闹,看我的棍子快还是你的手快。”我指指头顶上的牌面,“这块牌匾,谁手贱弄脏了一块地方,老子就剁了你的手,老子不发威,真当我好欺负呢,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不想投胎的尽管来。” 估摸着那几只打头的鬼看我这架势,心虚了,这种鬼眼里只有鬼币,先前大营的话随时可以撂挑子不干,此时对我心生恐惧,互相使了个颜色,准备撤退。 “哎,几位别走啊,你们刚才那么义愤填膺,我都听得痴了,好口才啊,是不是提前打了什么草稿,要不咋能说的这么顺溜呢?”我阴阳怪气的说道,反正像这种鬼我向来是瞧不起的,平日里好吃懒做,uu看书 wwuuknshuom 今天偷这家鸡,明个偷那只鸭,能有什么出息。 那几只鬼哪里听我说,他们只是拿鬼币说瞎话,犯不着和我对着干。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几句话的功夫,鬼界堡巡逻的安保兵见这一幕,朝我这边聚拢过来。 那几只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小鬼们看大兵爷,瞬间慌了神,个个心里泛起了低估。 我不耐烦的指指那几只鬼,“这几个都是我胡老大的朋友,你们要好生给我招待着,能动手尽量别吵吵,能打出翔来尽量不能尿湿了裤子。” “是。”安保兵齐齐的回应我。 安保兵们得到我的命令,寻思包围住那几只妖言惑众的鬼,解决这几只酒囊饭袋,要我的安保兵出马,都觉得而给自己的安保兵抹黑了。 包小丢小心翼翼低声对我道,“胡哥这几只鬼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当然要好好处理,不然怎么长得了记性,这嘴啊,越说越没边,有的没的,说瞎话连自己都能骗了。让张教官好生给我这几只朋友伺候着,要住上好的牢房,干最重的活计,不然那都对不起这些鬼说出的话。” 那几只闹事的鬼听我这么说,不断的交换着眼神,我猜想他们你在说,就一个刚死不久的鬼,能干的了啥,大不了和混地狱一样,不在意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点小心思我还没弄明白,这种混混没有战斗力,专门是恶心鬼的,我今天就好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最好能终身不能忘。 【二百三十一】只要1根手指头 “怕什么,我们都是路过的,他不敢对咱咋样。” “我觉得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胡老大的作风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怎么会闹出这个幺蛾子,咱就没鬼来给咱闹幺蛾子。” 我身边的包小丢不耐烦了,飘上前去揪住说话的那只鬼,朝我丢过来,那只鬼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我走上前去,用木管抵住要爬起来的鬼,“你他娘的再动一下,老子分分钟朝脑袋砸过去信不信?” 那鬼瞬间慌了神,连忙像我求饶,“胡老大,胡老大,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我弯下腰,意犹未尽的笑笑:“刚才不是说的很起劲吗?” “胡老大,我就一张破嘴,您大鬼不计小鬼过。” 我朝那鬼踢了一脚,对着围拢过来的鬼道:“往后我再听谁嚼舌根子,胡哥我提醒各位别去偏僻的地方,不然那阴司秘密多,被抓了去。” 杀鸡儆猴这一招不管在哪都好用,听到我这么说,很多鬼无趣的飘远了。 被我踢了一脚的鬼也仓皇而逃了。 包小丢望着散开的鬼群,道:“胡哥,这种事有的了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你准备怎么做?” 我说伸了伸懒腰:“还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跟我招待招待那几只混混去。” 我放出自己的马车,我坐上马车,包小丢偏偏为了耍酷,翻身上了马车,不巧包小丢预计错误,头撞了马车车棚,腚被一出尖角搁了屁股,立马没形象的滋哇乱叫起来。 明显装比装过头了。 我驾驶马车轻车熟路的走在了去安保兵军营的小路上。 到达安保兵,一打听才知道,我来早了,犯鬼还没来呢,这是有多尴尬,犯鬼没到我先到了,先前怎么就没预料到那些犯鬼是用飘得,失误了。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等在犯鬼期间,大罗朝我飘过来,看起色好多了,体型又胖了一圈。 “胡哥,我身子养的差不多了,该回鬼界堡干活了。” 我看大罗也没什么事,就应允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还想着让你多歇息几日,结果你就是个劳碌命,有福都不会享。” “勤劳的人儿有饭吃嘛,胡哥我还想跟你商量个事。” 大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和我商量起来了,最近我是一直躲着他,就怕他问鬼币的时候,我说漏了嘴,也在豆腐坊通告了一遍,不准在大罗面前提这件事。 我看着大罗的眸子问道,“你要说什么事?” “你还记得奥特麦不?”大罗贼兮兮的笑道,好像他偷到了大钱一样。 还别说,奥特麦一直是大罗养着的,大罗生病这几天有没瞧见奥特麦的身影,莫不是跑了,跟老爷子一个德行。 “我记得呢,奥特麦怎么了,是不是又跑了,没关系,喂不熟的终究是喂不熟,跑了就跑了,也没必要纠结这个。”我慷慨到,我做人做鬼就是这样,你若是真心待我,我必真心待你,你若刀刀剑对我,那就没办法了,那我也只能刀剑无眼。 “胡哥,不是这事。”大罗走到我身边,撸起袖子。 我清楚的看到大罗手臂上有一个奥特麦的犰狳纹身,纹身生动的似要跳出来一样。 “你啥时候纹的,纹的还真像,只是你纹犰狳可以,纹奥特麦瞬间拉低了档次。”我笑道,其实我活着的时候也想纹身,奈何老子太怕疼,没罪找罪受,这种事我干不来。 “胡哥,它就是奥特麦。” 听了大罗这话,我鄙夷的看着大罗,对身旁的包小丢道:“你确定大罗竟好了,正常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大罗一听这话,指指我指指包小丢,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拍打着自己的手臂,最终嚷嚷:“赶紧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是口中的神经病了。” 我和包小丢面面相觑,都觉得大罗脑子坏掉了,一想到这,我的内疚增加了一分,我家老爷子惹得事,偏偏要大罗背黑锅。大罗真的要有个好歹,死活我都照应下了。 大罗拍大了一通,我看着都疼,纹身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场的所有鬼盯着大罗的举动,强忍笑意。 大罗最终还是放弃了,挠挠后脑勺,把手伸到我面前,“胡哥,你的话它应该听,你叫它出来。” 其实吧,当着那么多鬼的面,我如果和大罗胡闹了,难免也会有鬼怀疑我的智商程度。 大罗一把拽住我,晃悠我的手臂,“胡哥你试试?试试。” 其实我看着大罗实在是不想扫了他的雅兴,装装样子朝那枚纹身好声好气的说道:“奥特麦,奥大爷,小胡子还看您来了。” 没有动静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我这名声没有毁掉的必要了,压根没有下降空间了呢。 大罗跟跳大神一样甩着手臂跳着舞,我看着就是一般神经病发作了,心里盘算着大罗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动了动了,我感觉到奥特麦在我体内往飘。”大罗兴奋的笑道。 在众多鬼中,我看到有个小脑瓜从大罗纹身的地方苏醒过来,苏醒过来的奥特麦呆萌可爱,比跟着我的时候好多了,至少现在看起来很单纯,单蠢,那就是容易骗喽。 “看吧,胡哥我没骗你吧,我觉得我私自占有奥特麦总觉得是跟你抢东西一样,我寻思日后还给你,uu看书ww.kash 可奥特麦压根不听我的。”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我摆摆手,“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奥特麦既然对你有好感就说明他选择合适自己的主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大罗手臂上的奥特麦朝我漏出鄙夷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皮沉在一半,神态从下往上瞅,好像我有多入不了它的眼一样。 足以说明,奥特麦的性格随我,但不能和我融洽相处下去,两根针只要互相伤害的份,现在的大罗和奥特麦就是针和线,对上路了。 “这以后就是你的宝贝了,好生护着,从现在起你也不是普通的鬼了,多少有些能耐。”我笑道。 还想再和大罗扯几句,一名安保兵匆匆赶来报信,“胡哥,那些在鬼界堡胆污蔑您的那几个,小的请了来。”请字用的好,虽然是被抓过来的,我还是给了他们留了面子。 我拿出我那没用的判官笔,转了一圈,“你们几位平常好逸恶劳也就罢了,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没有关联,可今天,你们明明睁眼说瞎话,明显是来真对我的呀,既然给我头上扣上了屎盆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胡老大,我们知道错了,您放过我们一马吧。”有鬼疯狂的朝磕头作揖,有了打头鸟,其他鬼也加入了磕头的队伍。 我干咳一声,这件事我要给他们长个记性,口气淡淡:“其实我想要的,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二百三十二】威胁 我这话一出,散播谣言的五只鬼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相信我能动的了手的。 我招呼张大胆搬上来一块案板,在安保兵军营内找了一把菜刀。 我站在案板旁,手拿菜刀,故意磨了磨菜刀,“怎么着,谁想第一个出来试试?” 我这一动作着实吓到了不少只鬼,气氛安静异常。 我看没有鬼冒头说话,我打量了五只鬼一遍,指着第一个开始闹事的鬼,命令安保兵道:“把他拉出来。” 那只鬼被拉出来,一只安保兵抓着那只鬼的手放在案板上,小鬼吓得直打哆嗦。 “胡老大,求求你,小的再也不敢了,求胡老大开恩呐,小的嘴贱,求求您~”小鬼慌了神,拼命的要抽手,奈何安保兵都是经过强加训练的兵,那只按在案板上的手动弹不得分毫。 我无视的摸摸手中的菜刀刃,轻笑了一声:“刀刃还算快,肯定不会让你疼两次。” 在所有鬼以为我只是吓唬吓唬他的时候,我扬起手中的菜刀,猛地朝案板上的那只手砍了去。 “啊!”一声惨烈的痛叫声响彻整个山谷,被砍掉一根小拇指的鬼疼晕了过去。 案板上一只小拇指赫然离开了它的主体,因为还有神经的在案板上蜷缩起来,似的在场的所有鬼无不震惊。 剩下的四只鬼看到这一幕,吓得更是站都站不直了,被安保兵驾着,双腿在打哆嗦。 “胡哥,胡老大,我们知错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求胡老大放过我们吧。”四只小鬼近乎呼喊道,脸色下的煞白。 求小说蜛网   我摆摆手,示意安保兵把被砍掉一只手指头的小鬼拉出去。 我又指着胆子最小的一只鬼道,“下一个是你吧。” 安保兵见状将他拉了来,手扣在案板上,我故意把切下来的一只手往那人手边送了送,我还没有下刀,那鬼就滋哇乱叫起来。 我是故意不想让好戏演的那么快,不然起不到吓唬他们的目的。 仅仅几分钟,安保兵朝我报告道:“报告胡哥,囚犯尿裤子了。” 原本这句话很好笑,因为上一个开了先河,谁也笑不出声了,因为他们即将看到下下一根小拇指离开它的主体,这无疑是血腥的。对于剩下的四只鬼,那非一般的感觉,简直咬了命了。 等了一会儿,我看吓唬的差不多了,握紧手中的菜刀,刷的一下,手起刀落,又一根手指头在案板上蜷缩在了一起。 “啊,啊,胡哥饶命,胡哥饶命。”那只鬼拼命的呼喊着,还以为我还没下手呢。 我主动低下身,好意提醒道:“兄弟,已经完事了,现在你自由了。” 那鬼也是个奇葩,听我说完事了,没了声音,对我眨巴眨巴眼睛,呆呆我的问我:“没事了吗?” 这也忒傻了吧。 我指指案板上的手指头,示意他看去。 当即:“哎呦,我的老天爷,我的手指头啊,疼啊!” 我的脸瞬间黑了,这是要反映慢?那也忒慢了吧。 我无奈的摆摆手,示意安保兵把他拉下去。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又顺利的砍掉了两鬼的手指头,眼看着剩下最后一只了,最后一只鬼闹起了幺蛾子。 “胡一把,你知道我是什么鬼吗,我后台有阴司的差爷,你若是动了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卧槽,要挟我,我都被人要挟了一辈子了,如今死了,还有鬼俩要挟我,真当我是容易欺负的吗? “给我拉上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大声说道。 “胡一把,我兄弟就是在第二大殿任职的差爷,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你玩完?”这只鬼强装镇定的要挟我,从他的表现来看,这无疑是他的最后一颗稻草。 以前的我可能是太好说话了,别说外鬼,就连我爹都来摆我一道。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你觉得你对他好,他就觉得你对他好,你给的他多了,他会把你给的东西当成理所当然,只会不断的索要,这种鬼就是喂不熟的狗。 所以,今日我若是放了他,日后必定会咬我一口。 我正要做决定,张大胆拉扯住我,拉着我到一旁说话。 走了远些,我依然是焦点。 “胡哥,这鬼说的恐怕是真的,你还是小心点好,阴司可不好对付。”张大胆好意提醒我。 一边看的真真切切的大罗也提醒我,:“胡哥,这事闹的有点大,手指头可不是小事,伤体肤那是要进第二大殿审判的。” 我抽动着嘴角,实际上我已经对阴司失去了希望,u看书wwuahu.om 出了老爷子这件事,加上上次回家被轰,不管阳间还是阴间,不已经不那么眷恋,我想的只是我想的。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你们放心吧,这件事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到时候阴司怪罪下来,直说是我胡一把一鬼所为就好。”我回应道。 “胡哥,你这是说的哪的话,我们是这种鬼吗,出了事大家一起扛。” 我长吸一口气,血脉亲情背叛我,几只认识短短一年兄弟却对我掏心掏肺。 我认真的对张大胆道:“你能跟我扛,安保军能一起扛吗,我当初把安保军划分到你的名额上就是因为有些鬼不好对付,对付起来麻烦的很。” 我这么说好像自动承认了一个谎言,大罗惊讶道:“胡哥你不是安保军的当家?” 反正这件事大罗早晚都会知道,我直接说道:“好好看好你的豆腐坊,老爷子如果再冒头,就被让他进府。” 紧接着我对张大胆和大罗道:“今天这只鬼我是一定要剁掉他的手,我如果不发威,还真以为我胡一把好欺负了呢,我就要让其他鬼看看,谁再自不量力在我眼皮子地下搞小动作,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等大罗和张大胆回应,我转身回了案板旁,小鬼看到我,以为我们忌惮了他似的,下巴扬起,挑衅道:“怎么样,商量好了吧,还不快放了我,好生招待招待,我姑且放过你们。” 我扯动着嘴角,想不到还真有自不量力的。 【二百三十三】胡1把变了 我放缓了语气,开口道:“我们是商量好了,您这尊大佛亲临安保军,我等必当好生招待着。” 那鬼愣是没听出我讽刺的味道,以为我说话就这德行,那小眼神看我更轻蔑了,“那还不放了我?” 不管是人还是鬼,总有些蹬鼻子上脸的。 对付这种鬼和人,一招快刀斩乱麻。 我扬起手中的刀,在众鬼的错愕中下落。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把雅雀无声的气氛渲染的更凝重。 “嗷~,胡一把,你给老子等着瞧。”那鬼疼痛之余还不顾像我示威。 我勾起唇,眼神玩味的看着着他捂着被我切掉手指的手,落井下石道:“我们刚才商量着怎么处置你呢,商量的结果是,怕你回到鬼界堡找兄弟报复我们,所以我们决定你留在安保军的牢房做做客。” “胡一把,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小心自己作茧自缚。” 我点点头,“这个我最擅长,不过看到我作茧自缚的时候,我希望您能留到那个时候。” “你....”那只鬼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何必跟一只疯狗咬,对驾着他的两只安保兵道:“把他单独关起来,咱要好好招待着,你们没听他说吗,人家阴司有鬼,万一招待不周,把你俩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两只安保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知是我有意践踏囚犯的尊严,看一直好人缘的我,今天竟禽兽躲掉了四根手指头,安保兵也拘束的不得了。两只安保兵愣生生的回答我:“是。”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两只安保兵带着囚犯去了牢房。 我瞅着看热闹的安保兵,甚是无语,好像没见过一样,嗯?好像是没见过,我也是第一次啊。 眼下我心里也虚的不行了,刚才只是愤怒加上强装,现在特娘的没骨气的软了。 不能丢脸,不能丢脸,不能丢脸。 我警告着自己,对还在围拢的安保兵道:“都散了吧,有啥好看的,往后军规上就填上这一条。”我现在纯属于狐假虎威。 有了先前的事情,面对我的警告,安保兵也吓得不得了,围拢过来的安保兵迅速散了去。 我庆幸啊,没有一只安保兵留下。 张大胆和大罗飘到我身边,此时我手里还拿着那把菜刀。 张大胆好意提醒我:“胡哥,事都完了,就别握着菜刀了。” 这哪里是我想握着,是我现在手开始发抖了,后劲太足了。 大罗站在我右边,距离菜刀最近,我顺势求助他,“大罗,帮哥一个忙,把我手上的菜刀取了,我手提不起来了。” 大罗此时看我的眼神都是崇拜,听到我让他取菜刀,犹豫着摆手,“胡哥你也知道我什么胆子,你这菜刀砍过手,我可不敢拿。” ‘当’的一声,手中的菜刀落在了地上,我紧张的手都不能握紧菜刀了。 我咽了口唾沫,现在都是自己鬼,我没必要装了,声音变得嘶哑难听,“两位能不能先别急着崇拜我,老哥我现在出了点故障,能不能把我抬到屋里睡一觉。” 大罗孩子啊一旁不解,张大胆像个过来鬼一样摸着下巴,对大罗解释道:“胡哥这是犯后劲了,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事,后怕了吧,我第一次在阳间亲手灭了一直厉鬼的时候就这德行。” 求小说蜛网   卧槽,还有心思说话,我没好气的骂道,“俩瘪犊子玩意,把我抬屋里再唠嗑不成?” 大罗和张大胆这才将我抬起来,进了屋子,一点轻重没有给我丢在了床上。 张大胆因为有事要忙活,就去忙了,大罗留在我屋里看我的眼神跟看一个大英雄似的,我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呢。 大罗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我,我背过身去,不去看他,可我总觉得后背隐约有双眼睛盯着我。 无奈我又转到大罗这面,最终我受不了了,“大罗,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盯着我看这面长时间不累吗?” 大罗目光呆滞,摇摇头眼神一刻不离我身上,“胡哥我发现我不认识你呢。” “咋?咋就不认识我了。”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知道啥感觉,以前我就觉得你和我一样,在鬼界堡开家豆腐坊做做小生意,后来你顺利成章接手了安保军,我也没觉得你咋样,再后来你抢了福爷的妓院,我就觉得咱俩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你该不会是要分手吧。”我开玩笑道,大罗这些话让我听的不免有些矫情,更像是情侣说分手的桥段。 大罗没在理会我,继续着他的话:“我觉得我开家豆腐坊就挺知足了,可看到你现在,我觉得咱俩之间的差距也来越大了,我发现你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了,我觉得豆腐坊、安保军、妓院并不能满足你。” 我眨着眼睛,张着嘴,完全不懂大罗在想什么,u看书ww.uukah 其实我并没有所谓的远大抱负,我要的,只是报仇而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报仇,初入阴司的时候还想着混个一官半职,用点小手段搞定那对夫妇的命,后来我被取缔资格,就琢磨着我混好了买通了个不大不小的阴曹官也行,可事实上,显然行不通,还不等我混好,我已经成为了眼红的鬼垫脚石。 鬒qiu买xiao択shuoo籽r飗g  这话自然不能和大罗说,且不说他听不听得懂,就是说我要报仇,他也得拦着,大罗性子实诚,他骨子里坚信阴司是对的,我若是和他提了,必定会阻拦我,给我说一大堆道理,我要报仇这种事越少鬼知道越好,并不是说我不信任他们,我是怕因为我个鬼的事惹得身边鬼一身骚。 大罗还巴巴的等着我回复他,我只能敷衍了事,“大罗,不管是阴阳两界,你要记住,你穷没有人看得起你,你有本事了,都回来巴结你,从古到今,这条真理从未变过,你想要人看得起,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强。大罗,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以后,你一定不能做抬头鬼,要做就做低头鬼。” 大罗怔怔的望着我,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胡哥啥意思。” 这不完蛋了,白装比了。 掰开了揉碎了讲吧,“所谓抬头,就是底层的鬼抬头瞻仰上级,所谓低头,我就是作为主子看下面的鬼。” 大罗点点头,好似明白了一般,郑重其事的对我点头,“胡哥,我好像明白了。” 好像? 【二百三十四】交代后事 能让那个大罗明白个一二也是不容易,我估摸着再跟他说下去,以他的脑子会消化不了。 我背过身去,“大罗,我要休息一会,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胡哥,我还有件事。” “啥事?” “豆腐坊最近赚了多少鬼币?” “自己去查账。” “哦” 一觉之后,我之前的情绪安稳了些,伸了伸懒腰,从怀中掏出蛊娘留下来提速的书,这段日子也练的差不多了,估计到时候能跑得过阴差吧。 出门找到张大胆,张大胆忙活着,还顾不得理我。 我只得嘱咐道:“张教官,以后安保军的事你多想一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长大的那并未发现我的异常,朝我摆摆手,“放心吧胡哥,我张大胆做事绝对没问题,回去路上小心点。” 我朝张大胆笑了笑,奈何张大胆已经转过身去,没有察觉我的不舍。 驾驶着马车回到鬼界堡,在豆腐坊门外停留了片刻,没和大罗打招呼,我要和他说的已经说了,至于他有没有长记性也不重要,有张大胆和包小丢在,大罗也落魄不到哪去。 我径直去了妓院,包小丢现在彻底闲下来了,完完全全成了妓院的二大爷,出门都有几只鬼跟着,派头十足,比福爷在的时候还要足。 我包小丢见到我来,收起了他的富贵气,笑呵呵的对我:“胡哥你来了,赶紧雅间上座。” 对于雅间,不是来找鸡的,倒是没啥好进的,我平常来都是坐在大厅看看表演,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也是无聊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按照包小丢的安排进了雅间,雅间内的装修还是福爷在的时候原样,省去了装修的麻烦,妓院被包小丢打理的越来越好了。 进入雅间,一落座,我开始夸赞起了包小丢:“行啊,你小子,这妓院还真让你搞活了,果然是有商业头脑。” 包小丢被我夸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没吃过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在鬼界堡混了也有些年头了,眼睛看的,耳朵听得,对啥事都知道一二,我也是看别的鬼这么管理的,我就学着,用一句老话怎么说,学到老活到老,学无止境嘛!” 包小丢这是客气了,不得不夸包小丢这鬼猴精,其他房产中介和他一样卖房子租房子,有些比包小丢资格还老,包小丢这学一点,那学一点,还让他学精了,倒是其他的房产中间,安于现状,一点出息儿也没有呢。 “包小丢,我今天掏心窝子和我聊聊天,你保证不会告诉张教官和大罗。” 包小丢看我脸色严肃,不自觉收起笑意,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胡哥你有啥事,我估摸着也猜到了,从你把财产都分给我们,我就已经看出了点苗头,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你想好退路了吗?” 包小丢聪明,这也是我选择告诉包小丢的原因,他和我是一类鬼,于他,对福爷的仇,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对仇人恨之入骨。 “包小丢我这一趟来是拜托你几件事。” 包小丢知会的接话道:“大罗的事?” 我听这话征了征,想不到这家伙聪明过头了,我继续道,“大罗的事只是一方面,大罗这鬼心里实诚,谁想要骗他几句立马掏心掏肺,有一个老爷子这样的鬼肯定也会有第二个,你平日里对他多照顾照顾,多提点提点。” 包小丢连连点头,嘴上轻声说着:“这是自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都是胡哥拉扯过来的,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落魄,大罗的事你就放心吧。” 我满意的点头,对于大罗我是真不担心,大罗鬼缘好,谁对他都是和和气气,不容易出现死对头。 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包小丢,“我还有一件事,你到时候把这封信给一个叫幺景的鬼,切记一定要交到幺景的手里。” “胡哥这是啥啊?”包小丢好奇的拿在手里,想通过烛光把信封里的字照出来。 我勾动嘴角,怪不得平常大罗和张大胆打趣我说包小丢和我很像,这么一看还真像。 “你还是真好奇啊,这里面是一哥一嫂成年后,引两人相见,至于两人在不在一起就不是我所想的事了。”我道。 对于一哥和一嫂,包小丢还有所耳闻,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成,这件事我能办。” “还有一件事。”我继续开口。 包小丢尴尬的看着我,“胡哥,你能不能把事一口气说完?” “嘿嘿,就是我家老爷子的事,虽然大罗这件事我家老爷子有天大的过错,可怕毕竟是我的老子,有些事不能总是要分对错,我知道老爷子是茅坑里的石头有凑有赢,可他是我老子这件事是不能改变的,所以我拜托你,uu看书 .uuanshu没月给老爷子几百鬼币,也让他在鬼界堡也混的跟叫花子似的。”我诚恳的说道,即便亲人对我避而远之,可我做不到啊,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之后我又和包小丢絮叨了几句,就带着包小丢把宅院的名字改成了包小丢,如果我将那两个人杀了,我还能全身而退的话,这宅子还是我的,如果不能,这宅子在包小丢名下,也不至于被阴司收了去,宅子里住的那么多鬼,倘若被阴司收了去,这些鬼去哪? 最终,我回到了府邸,把花铃给我做的袍子收拾进包袱里,然后一只鬼安静的坐在桌子上提着笔,我想要给我认识的鬼都写一封信,我觉得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我拿起笔的手却一句话写不下去。 最后吭吭哧哧的写完了信,我放在桌子上,穿上黑袍离开了鬼界堡,走上了官道。 在虎头门一闪而过,和以往不一样,我闪现在一哥的住处,因为一哥年纪是家里最小的,还是儿子,现在的一哥还没被家人觉察出有些傻,此时备受家人关爱,这一辈子虽然不富贵,但和在阴司相比,幸福多了,哦,不对,一哥做猎魂师的时候毫无幸福可言。只可惜我和一哥说过我会等他死后,我现在迫不及待了。 【二百三十五】花铃现状 然而,我特意来看一哥被祠堂里那些死了还不走的老东西察觉了,连轰带骂的把我赶跑了。 按照顺序是一嫂,一嫂的生活和一哥差不多,可因为是女娃的缘故,也不怎么受器重,但生活总体上没的说,吃穿用不愁。 最后必然是花铃了,花铃明显是随意挑选的人家,生活过的只能说饿不死,家里也不像一嫂家重男轻女,这年头已经没有特别穷的地方,能吃饱已经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岁多的花铃已经回说了简单的字,小脸蛋肉嘟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不忍多看一眼,这以后绝对是美人坯子,当然,我是从他妈身上被看到的,标准的小身段,一点看不出事生过孩子的人,小脸蛋只有巴掌大小,五官单拿出来并不突出,凑在一起总有一种协调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肤色发暗,大概是常在地里干活导致的。 我看花铃是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的。 因为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这一遭我特意大胆的凑近花铃,花铃似乎看得到我一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嘴角扯动出一个弧度。 “花铃?你认识我吗?”我轻声细语的问道。 摇篮中的花铃朝我呵呵笑,声音含糊,“胡~~胡~~一把,一把,呵呵呵。” 卧槽,真的记得我,不是说喝了孟婆汤就会忘记的吗,难道花铃没喝?也不对,那么多阴差把手,花铃怎么可能没喝呢,孟婆汤掺假?阴司那种深不见底的泥潭,h还真没准在那么重要的节骨眼上混上次等孟婆汤。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我伸出右手,用食指轻轻敲了敲花铃的小手,小孩的手真小,握拳只有几点那么大,摸起来还滑溜溜的,让我迷恋这种感觉。 “花铃,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就是胡一把。”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对小孩我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源自于活着的时候周帅小表弟在我床上拉了一泡屎的缘故。 花铃踢掉了盖在身上的小棉被,朝我张开手,“抱抱。” 我阴差阳错的脑子断了根筋,我能摸到花铃已经是因为花铃是小孩,真让我抱她,只会有一个结果,花铃掉在地上。 我寻思着我不抱她,她不会哭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啊! 好在花铃没哭,还继续朝我笑,张着嘴,却无声,我皱皱眉,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在说话,我忍不住附耳听去。 我听到了花铃在说话,声音很小,如果我不是鬼,一个正常人继续完全听不到花铃在讲话,而他所讲的话,更让我震惊。 “胡一把,我认得你,孟婆汤好像和我之前注射的药物发生了反应,减缓了药效,我真的还记得你,你为什么不经常来看我,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是不是你在阴司有了女鬼?” 我听得石化了,这不是只有童话书里才有的情节吗,眼下花铃问的不是我过的怎么样,竟然问我是不是阴司有女鬼了。 等等,孟婆汤失效,什么药剂能让孟婆汤失效? 花铃好似要看穿了我一般,直接断了我的念想,“胡一把你就别想搞到让孟婆汤失效的办法了,这种办法损阴德,对魂体伤害极大不说,就算是投胎了,也只是延缓忘记过去的时间,我三岁的时候,应该就记不住你了。”花铃最后一句说的很是失落。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花铃会忘记我,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难过,也松了一口气,即便我不愿意,我还是希望花铃不认得我。 我即将要做的事,让我对未来没了那么多的肯定,我承认,或许因为我不够爱花铃,我不能为了花铃放弃报仇,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动摇我报仇的心了。 这一夜,我和花铃聊了一夜。 天色隐隐泛白,我感受到了阳气侵蚀着我的魂体,我不得不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能想到最近的就是祠堂,我在花铃他们这么村子,和祠堂里的鬼相处的还是不错的,这些老一辈子的鬼,对我这个痴情的鬼还是蛮鼓励的,对我百般客气,加上我也不是见外的鬼,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在祠堂里躲避了一天,我又去了花铃家里,花铃在输液,这原因应该是我靠近的原因,把寒气带给了她,我现在知趣的守在窗口看着。再说,屋内的人太多,阳气过重,也让我无法靠近花铃。 似乎挺这些成年人的意思,知道了花铃还记得上辈子的事。 花铃爹:“医生,你有没有碰见过孩子不用教就会说话的案例?” 那医生就是一位赤脚乡村医生,u看书 ww.uukashu 因为干了一辈子农活,身上黝黑,深邃的皱纹给人一种在这个小村子里有一定地位的感觉。 赤脚医生摇了摇头,“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们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家伙在一旁听到了,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你也别多想,没有人教,他们是不可能会说话的。”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花铃娘皱了皱眉,:“不会啊,咱这哪有说普通话的,这娃娃是不是还记得上辈子的事,说出来的普通话比我和她爹都标准。” 赤脚医生笑了两声,“你们别多想了,要相信科学,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兴许是你们电视机的声音吵到了孩子,所以孩子跟着学了两句,哪有上辈子下辈子,人呐,就一辈子的事。”赤脚医生摇了摇头,觉得花铃爸妈的话有些可笑。 花铃妈还不想罢休,继续问道:“我总听见我家娃梦里喊胡一把,这胡一把到底是啥意思,我咋就听不明白呢?” “胡一把?我估摸着梦见啥东西了,小孩说话含糊是正常的,虽然听不懂小孩说的是什么,可他们有自己的口头禅,这些口头就跟饿了、饱了、拉了、尿了就要哭是一道理,你们不用在意。”这赤脚医生对迷信还挺不认同的。 花铃父母也没再说啥,都是没上过几天学的人,虽然对鬼怪很认可,但听医生这么说也将信将疑了。 不过,我心情为什么这么好了呢?就因为花铃梦见我了? 【二百三十六】让游戏变得好玩 我留恋到后半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飘回了纸扎店,由于我提前通知过他,纸扎店内幺鸡早早的等着我,陆生和刘能见到我后已经不惊讶了,习惯了我以魂体的存在,只是刘能有点? 刘能见我进门,迫不及待的跑到身边,塞给了我一个红册子,由于我并没有准备好接他的册子,册子穿过我的魂体掉在了地上。 面对红册子掉在地上,刘能皱皱眉,对陆生道:“结婚请帖烧了也不吉利啊,这可咋办?” 结婚?请帖? 闻声望去,册子上写着‘邀请函’三个字,被两颗心包裹着,邀请函上还带着纹路,这邀请函在其他人手中算不得多贵重,但如果是刘能的话,那一定是下了血本的。 我忍不住问道:“小子,你要结婚了?” 刘能兴奋的给我来了个熊抱,这次我提前有了准备,还是把自己调整成虚影,故意没有让他抱到,刘能整个人朝门口趴去,身体下降的过程中还兴奋的喊着:“怎么样,相亲相的,绝对靠谱,还是老同学,看着”刘能整个人朝门槛栽下去。 趴在地上的刘能迟钝的继续说:“她长大的。” 陆生在吧台呵呵笑着,也不来扶刘能一把,我只好凝聚实体弯下腰把刘能扶来。 刘能被我扶起来,揉揉自己的脸,一脸严肃的朝我看看:“胡哥,我脸上没啥事吧,哥明天可是要去拍婚纱照的,这张脸今个要是有啥闪失,你嫂子不得活剥我。” 这是在虐狗,赤果果的虐狗,我没搭理浸泡在爱情里的刘能,夺过刘能邀请函打开一看,果真是邀请函,新娘没听他提起过。 不还不等我问,刘能兴奋主动介绍:“这是我的小学同学,学习成绩挺好的,在高中的时候没考上大学,脑子坏掉了,之后就没在上学,现在人已经正常了。” 说着,刘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滑动着,找出一张照片,“挪,这就是你嫂夫人,漂亮不。”刘能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我接过手机,是刘能两人的照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脸盘子大了刘能俩,长相是极普通的那种,养在家里很保险,一点不担心会出轨,只能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对应着刘能的条件和长相,两人也挺般配的。 我拍拍刘能的肩膀,笑道:“恭喜兄弟,你这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给哥们讲讲怎么上到床上的?” 刘能听我这么说,鄙夷的看着我,“你说你脑子就不能单纯一点。”随后贱贱的一笑,“嘿嘿,还真是床上搞定的,小学同学八百年见不上一面,不知道是谁抽风了偏要举办个小学同学聚会,我混的不好,寻思着不去了,我媳妇嘴贱,位置就定在咱这不远,你说我不去吧也不好意思。” “您老能不能简单点。”我黑着脸说道。 “那不是不好意思嘛!”刘能扭捏着,从认识他起都没见过他这个德行,看的让人反感,额,好像吐。 幺鸡冷声冷气的替他说了:“这家伙不道德,趁着喝醉酒就把人家姑娘办了,还怀上了。” 幺鸡原本是想着我唾弃厌恶刘能的,而我的表现让他大跌眼镜。 我跳着脚,拍打着大罗,兴奋的叫喊着:“行啊小子,还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彩礼少了一大半吧,你想小子终于学聪明了一回,威风了,好哈过日子。” 幺鸡一脸黑线的离开了纸扎店,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远离我们。 刘能红着一张大脸,“胡哥,下周一就是我的婚礼,找先生看过日子,你会不会参加我的婚礼?” “这个,我还有点事要做。” “你不来也行,彩礼送一送,纸扎店的盈利陆生说非要有你一份。” 陆生听到他的名字,不满道:“店里就是两人一鬼入伙的,捉鬼你吃亏的时候,还不是喊着鬼仙救你的。” 好家伙,老子的名号都传到阳间鬼的耳朵里,看来老子也是有一方势力的鬼了。 我收起邀请函,敷衍道,“那成,如果我没事就参加你的婚礼,你小子要幸福了。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刘能不耐烦的朝我摆摆手,“滚的越远越好。” 我出了纸扎店,走到幺鸡身边,“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我语气沉重了很多,期待的同时也在害怕。 “按照你交代的我已经查到了,不知道是因为车祸还是因为儿子考上大学比较远,一家子就搬到了临市,这家人有点不好对付,老太太信神信鬼,家里有东西辟邪,我压根近不了他们的屋子,而且,一家子从一个道士手里求了护身符,近不了身,还有,从出了你这事起,一家人有了个习惯,不管出多大事,晚上都不出门。” “先带我去看看。” “好。” 等等,看书 .ukanshu 我还想到了一件事,“我让你调查过一个女人住的别墅有小鬼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和你料想的一样,男人在外面包养小妾,怀孕八个月,男人故意让女人流了孩子,在泰国请来法事加持成了古曼童,亲生孩子的作用更大,男人靠女人寄养古曼童达到自己的升官发财的目的,那只古曼童已经成了气候,用不了多久就会反噬寄主,那女的在医院养着,查不出来病因,应该命不久了,男的没啥事,如果女的死后,可能会找他复仇,但现实是,女人被古曼童吸食后,不会有魂破出来。古曼童只依赖母体,对男的没有多大影响。” 我皱皱眉,“那真正的坏人还是继续逍遥法外?” 幺鸡点点头,“男子要成就一番事业,总是要有牺牲的,区区一个女人而已,不足惜。” 这段话怎么这么欠揍,我只当幺鸡生前是个太子,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左右了他,不和他一般计较,再说,都几百年的看法了,已经纠正不过来了。 “游戏不应该这么玩,有些该死的还没死,就看着游戏结束了,让观看这场戏的朋友有遗憾。” 【二百三十七】扎小人 幺鸡不懂我子啊说什么,只得追问我:“胡哥,你是啥意思啊?” “咱去那栋别墅看看。” “女人不再别墅,在医院。” “我知道。” 我和幺鸡飘到别墅,整栋别墅笼罩着幽暗的光,这种场景只有鬼会看到,若是人只是感受到搜搜的凉气而已。 幺鸡自制自己打斗不过古曼童,拉扯着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怂了:“胡哥,咱还是报仇去吧,咱别没事找事了。” “报仇,里面的小鬼差点吃了我,你说她跟我有没有仇?” “那你要干啥?” “要干啥?他吃不了我,那我就来吃它呗。” 被我这么一说,幺鸡抓着我的手颤了颤,“胡哥,你这么做被阴司知道是要下地狱的。” 我挣脱开幺鸡的手,冷声冷气道:“你现在把那对夫妇的地址告诉我,赶紧走,免得惹上一身骚,万一我拖累你,你也是共犯。”我说得是实话,自己要亡命,何必拉上垫背的? 幺鸡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连连咽唾沫,犹豫着要不要走。 幺鸡之所以被我选中调查我死因的事情,是我觉得幺鸡对阴司并不满意,这一点和我是相同的,表面上看阴司很公平,实质上他们有什么权利去左右别人的恩仇?那些高等级的阴差总是带着光环去处理事情,即便是投胎也是选着好人家投,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一个富二代,哪里会感受到贫苦阶层有多苦? 芳qiu綷彈xiaoshuo  “你先考虑考虑吧,你把地址告诉刘能他们也行,然后我劝你别在阳间逗留,免得我连累到你。”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内。 已进入别墅,别墅内黑气缭绕,黑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吧唧,吧唧’ 整栋别墅内似有似无的传来吧唧嘴的声音,声音缥缈的近乎听不到,却又实实在在的穿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我的魂破颤了一颤,感觉背后有东西在靠近我,这感觉整只鬼就不好了。 那种强迫感越来越浓重,突然,有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伸手拽过肩膀上的东西,狠狠的超前摔了过去。 “啊!”声音由近至远,那家伙体型有些大,貌似本事没多少。 犹豫别墅内黑气缭绕,我压根看不到我摔倒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二话不说,我握紧判官笔,朝那鬼走去,用脚走的比飘动着更踏实。 那鬼蜷缩在角落里,面部朝墙,从身形上来看,是一只成年鬼。 那鬼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一般,急忙喊道:“胡哥,是我,幺景。” 听到幺鸡的喊话,我心里踏实了几分,忍不住踢了一脚,“赶紧起来,你也是个奇葩,从背后打招呼,没踹死你已经算网开一面了。” 幺鸡听我认出了他,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发皱的黑色长袍,我看着幺鸡一身古装,怎么看怎么别扭,搞定小鬼,带他去服装店偷一身衣服,再把他头发剪掉。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你不是说你不掺和吗,你咋来了?”我问道,实际上我只是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而已。 “那不是看你一只鬼进来,对不了那只鬼,我还能通风报信,搬救兵不是。” “跟在我身后,别乱跑,这里边的东西不是能搞定的。”我警告道。 幺鸡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听话的飘到我身后。 黑气太多,我的能见度也不高,我寻思着阳间的灯在弱也是照亮的,便走到开关前面打开了灯,屋内的黑气太多,电灯无法穿透黑气。 身后的幺鸡哆哆嗦嗦的拍打着我:“胡哥,我有阴司的灯笼。” 卧槽,你大爷爷的,“蠢货,你有灯笼不早说。”阴司黑天就是飘着大量的黑气,阴司的灯笼就为了照射阴气研究出来的,阴间的灯笼在人看来,什么都看不到,在鬼看来,却能在阳间照射百米。 幺鸡迅速从自己的怀里摸索出灯笼,在摸索的过程中,我分明看到了很多东西从幺鸡的怀中掉落出来,让我一阵黑线,这家伙怀里竟然能揣这么多东西。 一只木偶滚落到脚下,上面还写着字,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来一看,木偶歪着头,脖子上绑着一条线,上写着‘胡一把’,生辰八字却不是我的。 幺鸡看到我手里头那些他的木偶,吓得脸色煞白,“胡,胡哥,我其实不是,不是想着害你,真的,你应该会相信我吧。”幺鸡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小了下去,这种事任由谁,u看书 .ukashuco 谁也不会相信吧,这种手段我也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给人下蛊,往娃娃上扎针,被下蛊的那人就被扎的要死要活。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无趣的吧娃娃丢给幺鸡,多亏是我英明神武,不然幺鸡被我拍死在这也是他自找的。“你小子久这么对我恨之入骨?这种小手段就搞的出来。” 说话的方式很随意,把幺鸡说懵逼了,他一定以为我会那他开刀。 我夺过他手中的灯笼,带动着身体里的阴气到右手食指上,食指无声无息的冒出了火苗,点燃灯笼里面的蜡烛。 其实吧,在幺鸡之前提醒我用灯笼的时候,我也才想到随身带着包袱里也预备着蜡烛,碍于面子没说。此时,我也从背包里拿出了灯笼,引燃提在手里,把幺鸡的灯笼还给了他。 “胡哥,你?” “你什么你,完犊子的玩意儿,下次下蛊把人的生辰八字搞明白。”我骂道。 实际上我心里暗自得意,幺鸡这头倔驴还真有鬼能驯服的了,幺鸡既然查了我的死因,肯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说,他那个娃娃的生辰八字肯定是他胡编乱造的,只是解一时之气罢了。从幺鸡怀中掉落的东西看的出来,这小子玩心大,小孩子的心里办出啥事,都不稀奇。 幺鸡默不作声对的跟在我后头,有了灯笼照亮,我挨个屋子查找,我有意将放有小鬼牌位的屋子放在最后,那件屋子是毕竟是小鬼的老巢,危险系数可想而知? 【二百三十八】滚犊子 抬腿一脚,他娘的没踹开屋门,伸出手摸摸门口,凝聚虚体,一拳头砸上去。 “卧槽。”我咬着牙哼唧,忘记找一茬,小鬼的屋子肯定是找高僧加持的,我这么冒冒失失,很容易吃亏。 “幺鸡,客厅的茶几上有电话,打电话让陆生来坐镇。”我吩咐道。 迟迟听不见幺鸡有动作,我疑惑的朝身后看去,幺鸡正双手握着灯笼,神态呆滞我站在我身后。 我四下看了一圈,啥东西都没有。该不会吓傻了吧。 想到这里,我长吸一口气,爆喝一声:“嘿。” 我这一声出口,吓得幺鸡手中不稳,灯笼顺势往下掉,我把蛊娘留下来的家伙练的差不多了,一提手接住了幺鸡的灯笼。 看幺鸡的德行八成是被吓得。 我无语的把灯笼塞给幺鸡,“你能不能像个男鬼一样,客厅茶几上有电话,去给陆生打电话来接应我们。” 幺鸡拿着灯笼,连连点头,“哦,好好。” 我低声“嗯”了一声,看幺鸡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瞅屁啊,你等着天亮再去呢。”我没好气的骂道。 幺鸡这才收回理智,默不作声的转身朝客厅飘去。 天知道幺鸡这么怂是怎么抓到悬赏令上的鬼的。 我查看了一圈别墅里的东西,在窗帘下面找到了一颗回形针,想当初哥也是社会上响当当的人物,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没干过,可以这么说,不管多贵的锁都一样的德行,禁不住小偷撬。说道这里,提醒各位两句,你们买的防盗门只是门的质量好一点,门锁,有专业工具的人一翘就玩完,所以有万把块钱千万倍藏在自家屋里,被小偷偷了也活该。 我拿着回形针掰直,插进所有里,按照我熟悉的流程,逐个将锁芯内的弹珠放到稳定位置。 ‘啪~’门锁开了,前后不过一分钟。 我刚抬起脚,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把搂住我的腰,也没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低头一看,黑袍袖子。 抬腿一脚,蹬了下去,没蹬掉,又来一脚,才蹬掉幺鸡。 “你他娘的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啊,我说没说过不要从后面打招呼,万一我一个不注意,朝你下了手,我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 懒得管幺鸡,面向那间屋子,一脚踹下去,门没有任何阻拦的开了。 最后一间屋子燃烧着蜡烛,蜡烛很明显是特殊工艺制程的,比我们手中的灯笼还要亮。 屋子内搭建了一个小型的灵台,屋内用黑布装饰着,正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小棺材,长约一米,高有半米左右,棺材上绘画着看不懂的符号,小棺材前端有一张遗像,遗像看样子是后期电脑合成的,贡台上摆放着小孩子爱吃的东西,还在灯光的照射下,看的人毛骨悚然。 幺鸡长了记性,在我左侧扯了扯我袖子,又指指地上,示意我去看地面上随意摆放的玩具车,因为摆放的太随意,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小孩刚玩过,随意丢在一旁的一样。 突然,一辆玩具汽车引起了我注意,那辆玩具汽车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朝我和幺鸡行驶过来。 按理说玩具汽车应该是没有方向的开动,可这辆玩具汽车似乎认准了我和幺鸡一样,无论我和幺鸡往那边躲,都躲不过。 幺鸡孙子似的死死抓着我的左臂,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还不如不进来呢,一进来,且不说跟个拖油瓶似的,就是这气氛本来不不恐怖,被幺鸡这么一渲染,不恐怖都难。 眼看着那辆玩具汽车就到了我和幺鸡脚底下,与此同时,幺鸡的手似要插进我的肉里一般。 气氛诡异,加上自己心烦气躁,我一脚把玩具汽车干飞了,搭在墙上,零部件散落,那辆玩具汽车更诡异是,汽车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在地面上挣扎了,最后缓缓失去了生命,静静的躺在那不在有动静。 ‘嘭’的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我的整只魂寒毛诈立。 机械性的转过头去看门口,不知道是风的原因还是有某种力量驱使,门已经死死的关上了。 幺鸡距离抠门最近,吃出吃奶的力气扭动门把手,门框像是焊死了,不动分毫。 “被白费力气了,你是打不开的。”我提醒幺鸡。 “那咋办呐胡哥?” 幺鸡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这种情况问咋办,老子是来捉鬼的,不是来和鬼玩的。 我甩掉左胳膊上扒着的幺鸡,幺鸡见状还想扒过来,我狠狠瞪了一眼,幺鸡跟受气小媳妇似的,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卧槽,好恶心。 “有我呢,你怕个蛋啊,你真他娘对不起你裤裆里那俩蛋。”我没好气的骂道。 一句话引起了骚动,一连串的“呵呵呵呵呵”声,在屋子的四面八方响起来。 握紧手中的判官笔,眼珠子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没有异常。 此刻,我脑子里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要掀棺材,要不要掀? 咬了咬牙,掀就掀。 我乍着胆子走近小棺材,那张遗像上的小脸蛋笑的太渗人,我一把扣住了遗像。 本想着棺材没多大重量,亲自上去推,丝毫没推动。 我使出全力针对小棺材,uu看书uukash小棺材只是稍微松动了一点儿。 皱皱眉,转头看向缩在我身后,唯唯诺诺观察危险的幺鸡,幺鸡在查看完其他地方,视线与我碰撞上,他以为我在看他身后,脑袋瞬间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看到身后没东西才放心。 “推棺材。”我冷声冷气的命令道,一点都不想再幺鸡身上多费口舌。 “胡哥,这,这不好吧。” “费什么话,快点。” 幺鸡不情不愿的走到棺材前,我喊起一二一,一起使出全力掀棺材。 以我现在的本事相当于六个人的力气,幺鸡只能算三个,不对吓成孙子的幺鸡只能算半个。 两鬼一合力,‘咔嚓’的断裂声从棺材中响起。 棺材盖断了,没错,棺材盖从中间的位置断了,另一半的棺材盖还紧紧贴在两侧的棺壁上。 【二百三十九】我看不到? 幺鸡吓得在整只魂附在了我身上,嘴上滋哇乱叫,“胡哥,出事了,出事了。” 我扯掉幺鸡,想扯一块抹布一样丢在地上,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是不会容忍幺鸡的存在,简直就是不嫌事大。 我提起灯笼,朝棺材里照了照,好家伙,棺中棺,而且这棺中棺死死的嵌在外面的棺材中,不知利用的胶水还是什么特殊的东西黏合着,以至于我和幺鸡把棺材盖掀开了半截。 “胡哥,窗帘自己动了。”幺鸡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得我一激灵。 望向窗帘,窗帘就好端端的挂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胡哥,地上的木偶也动了。”幺鸡指着地上安静躺着的木偶娃娃瞎叫唤。 我眼睛里的窗帘没有动,地上的木偶也没有动,屋内什么摆设都没发生变化。 幺鸡突然跳脚,又一次扒在了我身上,“胡哥,墙角有个小孩,你瞧见了没有?” 我懵逼了,懵逼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从进门开始,甚至都没有感受到魂体的存在。 “胡哥,你瞧见没有?”幺鸡声音要急哭了。 “哪呢?没瞧见。”我直接了当的回答,说实在话,我现在被幺鸡搞得神经衰弱了,跟幺鸡一起办事,太他娘的吓人了。 幺鸡死命的指着屋子里一个角落,“就在那,你得相信我。” “你形容形容小孩长得什么样?”我问道。 “咋形容,不是人样,有点透明,我都能看到他的黑心脏,胡哥,你说你咋就瞧不见呢?”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没错了,从幺鸡的形容上是别墅内的小屋子没错了,这小东西还挺会玩,找个胆小的碗捉迷藏。 我亮出判官笔,朝幺鸡指着的角落走过去。 我刚走到角落里,幺鸡又开始了尖叫,“在这边,跑到这边了。”幺鸡指着另一个角落尖叫道。 我只得跑到另一个角落,谁知我还没到那个角落,幺鸡又尖叫着,“跑了,跑了。” 只见幺鸡一只鬼神经病似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很快,门外想起了拍打门的声音,声音嘈杂的很,来的人还不少,为首的的声音听起来是个警察。 “里面什么情况,赶紧把门打开,有人报警,这里出现了藏尸事件。”声音听起来是个四五十岁的人。 房门也不是我说了算,本身我也不害怕屋里的东西,看一出好戏而已,我靠在墙角,看着幺鸡真的像只鸡一样在屋里蹦来蹦去,跳来跳去。还不断的尖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到不对头,灵堂上的遗像之前明明是被我扣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竖起来了。 幺鸡身边,我隐约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多亏是一地的玩具,幺鸡跑过的地方,地面上的玩具以近乎看不见的方式歪斜着,即便小鬼很轻,想要流出点动静来,也不是难事吧,转念一想,以小鬼上一次和我交手的本事来看,就算是不想流露出踪迹,我也不可能察觉得到。 我做好准备攻击的准备,把握好时机,幺鸡朝我冲过来,手起笔落,判官笔坚硬的笔尖扎在了地面上的痕迹上,恰巧扎到了一个布娃娃身上,从布娃娃身上流出了殷虹的液体,而那只布娃娃被血染的面目全非。 靋鶴 求小说邨怱网 襊  情况似乎不大对头啊,说好的战斗力呢,我都做好了十足的把握,来找小鬼活动活动筋骨,怎么成了这样。 我正疑惑着,幺鸡整只魂朝我冲过来,张开怀抱,似乎想和我来个熊抱。 聪明如我,果断的躲过去了,幺鸡和墙壁来了个接吻。 “幺鸡,你好歹是个太子,矜持一点吧,老子是直的我。”我厌恶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从上戳进了一块大刀片,这是动用了切割机? 不大功夫,门口被四四方方切割出来,涌入了大量的警察同志。 为首的警察见到屋里没有人,奇怪了,“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你们没听到吗?” 那些跟在他后头冲进来的小警察连连点头,“听见了,声音还不小呢。” 我看大陆生站在门口不进来,手中拿着八卦镜眉头紧蹙,我跟着他的眼神望去,此时陆生正盯着棺材前倒扣着的照片蹙眉。 等等,照片怎么又扣上了,奇怪的,照片扣上,又自己起来了,现在又扣上了。 我收回视线,走出门外,正要朝问陆生,只见陆生脸色铁青,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陆生,你你是不是看出点苗头了?”我低声问道。 “看屋顶。” 在所有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陆生大吼一声,按照人的下意识来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屋顶,包括我和幺鸡。 一只半透明的小鬼,趴在屋顶的木头上,身上皮肉翻卷,uu看书.ukansh.cm心脏的只是个黑洞,哪有幺鸡所说的心脏。 芳qiu綷彈xiaoshuo  我看的也只是小鬼一闪而过。在场所有人看去的时候,都扫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 我果然不是干警察的料,屋顶是木制结构搭建,我和幺鸡进门后警惕的看着四周,唯独漏掉了屋顶,现在去看,屋顶是个贯穿别墅上下的构造,一楼和二楼是相通的,屋顶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在众多警察中,有个小警察胆子和幺鸡一样,瞬间炸开了锅。 “队长,我刚才看见个小孩,鬼,鬼啊!”小警察明显是还没有了适应刚才的情况。 小警察口中的队长就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中年警察,他们做警察的,接触死亡案子久了,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多少也碰见过,相对于小警察显得沉稳多了。 “就你看见似的,咋咋呼呼,能成什么气候,以后想跟着我混,有的是你要学的东西,这都怕了,还干什么警察。” 队长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警察肩头额头的三把火烧的更旺了,这可不是一腔正义冒发的,虽说他们这身警服可以助燃自己的肩头火,起到了辟邪的作用,和陆生对比就知道了,陆生的三把火稍小了一点,而在十几位警员中,老警员的火苗更高,烧的更旺,我站在屋门口都能感受到灼热,不给脏东西一丝靠近的机会。说明这是长久积累下来的正气,绝非一朝一夕,看来是个做实事的警察。 【二百四十】报警了 额,不管怎么样,我生前是小贩,没有营业执照的黑户,对警察没什么好感,这也怨不得我,谁会对天天抓自己的人有什么好感? 我和幺鸡身为鬼,尽可能的远离这些警察,警察在屋里搜寻证据,目标自然是锁定在了被我掀开一半的棺材上,因为不能破坏证据的原有性,为首的警察当即打电话给法医和专业的警察过来。 出于好奇,我没有走,我想看看那小孩到底有什么能耐,小棺材是他的老巢,还能放任不管? 没多久,别墅内又来了一行警察,这些警察们带着专业的工具,看情况准备现场开棺的节奏,有好戏看了。 身为一个贫民百姓,我能看到专业技术,大概也只有死后才有,像陆生就没这个机会。 陆生被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拦了出去,“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场您不能看。” 陆生似乎是了解情况的,情况紧急他身为正义的形象怎么可能会离开呢,当然不会。 “警察叔叔,你们不知道情况,这间屋子真的很危险,我建议你们明天白天再来调查,现在调查,会惹怒到里面的东西。” “先生,我们正在办案,请配合。”语气明显不像刚才那么客气。 我在一旁看的好笑,陆生这么说不是胡说八道么,现在什么年代,跟警察讲封建思想,真是脑子秀逗了,我要是那警察,直接把陆生丢进派出所带几天。 路生悻悻看了我一眼,示意要我帮帮他,我身为一只鬼,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是警察,我不能近身,不然我上了他们老大的身,一句话的功夫,陆生就留下来了。 我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让他留在客厅里做笔录吧。”为首的老大说道。 陆生眼睛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我怎么觉得陆生是来跟我抢猎物的呢? 陆生被带去了客厅,我和幺鸡还留在屋子里,幺鸡这货看到来了很多人,胆子变大了,是不是凑到警察身边看棺材的情况,这货还真是演技派,要不是和这货经历过什么,我真的被他现在这身表演折服了,刚才吓得跟孙子似的,现在跟没事人一样,还主动查看了地形,前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幺鸡慢慢悠悠转悠了一圈,时不时的吹吹那些警察的耳边风,让警察以为是自己的心里所想的,按照陆生的吩咐开棺。 一看幺鸡就没有经验,典型的纸上谈兵。 我不耐烦的走大幺鸡身后,轻而易举的提溜在手里,一提手,手一松,幺鸡摔了个狗吃翔。 “胡哥,你干啥?”幺鸡愤恨的叫喊着。 “马丹,自己不会就别瞎比比,人家是专业的人才,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我没好气的骂道。 果然,没有幺鸡多此一举,事情顺畅多了。 “队长,棺材用的不知名粘合将层层里棺包裹住。” “层层?有多少层?”身为队长的警察问向说话的人。 那警察明显自己都觉察不可思议,“一共,一共有四层。” “四层?”队长皱皱眉,显然是震惊了。 棺材里面装四层,里面还有空间么? “你们商量好方案开棺。”队长下达命令道。 “可,万一里面不是尸体,我们这属于擅闯民宅了。” “让你开你就开,费什么话。” “好,我们去商量。 队长面对一地的玩具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他以前貌似碰见过类似的案子。 队长在屋内停留了一会,转身出了屋子,朝客厅走去。 因为好奇,我也跟着出去了,幺鸡因为好奇开棺过程,没有跟着我,庆幸呐! 走到客厅的队长瞅了瞅在做笔录的陆生,陆生这个傻帽真的是啥话都说,编瞎话也编的破绽百出,说什么自己算到这个方位是凶煞局,然后就根据这个打电话报警了,这一次,不蹲局子都说不过去了,陆生跟刘能做了这么久生意,怎么一点都没学到有用的东西。 队长没有打断陆生做笔录,看了眼陆生,走到一块窗户的前,掏出烟和打火机,本想拉开窗户,那块窗户好像没用过一样,纹丝未动。 只见队长皱皱眉,把烟又装了回去,去了另一处拉窗户,结果还是一样,纹丝未动。 不光是队长,我在一旁看的也是一惊,果然是小孩,只要是送上门的东西都想往嘴里塞,这回我还只是想玩玩,单纯的不想让故事结局的太快,现在看来,小鬼撞上霉运,陆生和警察插进来,两个及其富有正义的职业,怕是在劫难逃了。 这个警察队长有点意思,他对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是相信的。 我飘到门口,凝聚实体,扭动了一下门把手,拉不开了。 陆生看到了我的动作,朝我问道:“是不是打不开了?我就说晚上不适合开棺。” 警察队长是看不到我的,以为陆生的话是对他说的,警察队长看陆生旁边一脸不解的小警员,对小警员道:“先不用我录口供了,你去里面帮忙吧。” 小警员明显是上岗不久,uu看书ww.uuash听到这话,眼神出卖了他,和询问陆生相比,他更期待屋里的情况。 两名做笔录的小警员走后,陆生为了确定门是否真的打不开,率先走到门口,动了动门把手,确定真的打不开了,转头看着我想开口。 我看陆生想要开口,忙把中指放在嘴边,示意他有外人在,不要和我说话,陆生有很多疑点,但只能悻悻闭了嘴。 警察队长摸了摸鼻子,按照包小丢给我灌输的心里学,他这是在犹豫要不要和陆生说是鬼怪作用,右手摸了鼻子尖,那证明,不管内心如何挣扎,他已经有了打算。 所以,我墨迹了这么久,完全是在说他一定会去问的。 果然,尴尬了几分钟。 “那个,你叫陆生是吧。”警察队长不尴不尬的问道。 陆生身为一个合法公民,倒是大方,直言:“对,警官,我是叫陆生。” 【二百四十一】死后的阴谋 “我其实就是要问你点事。” “警官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了,赶紧走,这都半夜了,屋子里的东西出洞了。” “其实我们走不了了,屋子里的门和窗都不能拉动。” 陆生闻言,脸色煞白,“窗户也不能?” 警察队长点点头,“动不了。”随即看到陆生要大呼小叫,低声说道:“别声张,那些小子们还不知道,我们不能乱了阵脚。” 陆生这会只会点头,因为对警察,想陆生这等好公民是一百个愿意相信的。 “陆生,你有没有法子搞定屋里的东西?” 陆生神色为难,“我尽量吧,但是我还有个你看不见的鬼仙在帮我。” 卧槽,我现在只想一巴掌呼陆生脸上,在他身上明显得出了一个结论,撒谎也是要智商的。 好在警察队长也信了,只是对我们这种鬼类,人都会有有些胆怯,虽然警察队长脸色没变化,可身上的三把火骗不了我,那三把火明显闪动了一下,火势明显的小了些。 陆生的话确实有点让人无法接话,那个队长尴尬的笑出声,“是,是么,能不能让我见见?” 我赶忙提醒陆生不要,只可惜陆生这么缺货没瞧见,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脱口而出:“没问题啊。”说完才想起应该先问问我,“不过我得问问我家鬼仙。” 很明显的在警察的脸上写满了江湖骗子的意思。 这情况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回去在找陆生算账,我不情不愿的连接警察队长的脑电波,刚刚触碰到警服和帽子的时候,我整只魂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全身颤了颤,紧接着我整只魂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嬑邑qiuxiao蝤褈m  险些没稳定住身形,一身正气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陆生让他把警服和帽子摘掉。”我吩咐陆生道。 陆生传达出去,警察感觉自己被耍了似的,不情不愿,但还是脱下了警服和帽子。 我再次带动电波,和警察脑子里的电波统一,不得不说,我所面对的人中只有眼前这位警察是最难搞的,我尝试了四五次,才成功。 陆生示意警察队长:“警察叔叔,已经成功了,你瞅瞅沙发上。” 此时的我脱掉了长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轻蔑的看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装逼。 警察队长看到我的一刹那,整个人愣了愣,不管胆子多大,活人就是怕死人,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警察队长下意识的靠近陆生。 我坐在啥发生,轻蔑的一笑,“怎么,看见我害怕了?” 陆生道:“警察叔叔你别怕,胡哥是好鬼。” 那警察摇摇头,思忖了一会儿,“我好像见过你,一年前不知道在哪见过你。” 听的我心里一惊,一年前的时候,可不就是我的死期吗?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我心跳加速的东西,唯独是死因,这对我很重要,此时的我不知道,我这种状态已经变成了执念。 “你是不是办过一次车祸案子,我是死者?”我紧张的问道。 警察一拍大脑,“没错,确实是你,不过调查你案子的不是我,是正队长王艳,还是你这件事把她扶正的呢,我对这个案子比较关注过,不知道王艳是怎么把案子结案的,我当时还惊讶挺快的。” 求小说蜛网   “扶正?我的案子没有结案啊,撞死我的人还没有伏法,我这次来,就是因为我的死因这件事。”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不能吧,还给了她嘉奖呢,以前是我手底下的,就因为完结了你的案子,她就越过了我,坐上了正级。哎,我记得当时还是你弟送的锦旗,难道这案子有猫腻不成?” 卧槽,我的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有猫腻,我作为案子的最大受害者一点都不知道,这欺负人欺负的也太过分了,还有那个叫什么王艳的人,我要是查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我就要了她的小命。 “警官,我是受害者,我的案子没有结案,你要相信我。” 不只是我变脸速度太快,还是因为冤案的事让他惊讶,警察神色一怔,随即回答我,“你放心,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信你,就冲你敢在我面前现身。” “你俩能不能先解决一下别墅里的东西,现在它才是最要紧的。”陆生忍不住打断我们的对话。 我扫了一眼陆生,“我让幺鸡通知你坐镇,你小子出息了,把警察都叫来了,这小货色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我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挺感激陆生的,要不是陆生,我还不知道我的死因还有这么大的阴谋,我的仇人不单单是那对夫妇而已。 我朝屋内看开棺的幺鸡大喊,“幺鸡,出来。” 静悄悄,静悄悄。 我和陆生警官对视一眼,同一时间跑向门口,身为鬼,我的速度是最快的,眨眼功夫,u看书ukanu 闪现到门口。 这屋子的门先前被据开过,从门口望向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别说是人,棺材,地上的玩具都不见了,桌子上那张小孩的照片,笑的弧度仿佛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就在我们的注视下,那张照片自己倒扣下去了,我没看到魂体的牵扯力。 “还好我被你叫出来了,不然还得跟着那群家伙倒霉。”幺鸡在我身边唏嘘。 这句话提醒了我,一句话的功夫,那些人就不见了,他们如果大批量出门,我们一定能注意到,那么? “他们应该还在屋子里。”警官先我一步说出口。 幺鸡听了,不屑的对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活人在屋子里谁信啊,太能扯了吧。” 此时的幺鸡还不知道这个警察能见到我,幺鸡身为一只鬼,向来看不起活人,就像是某些富人高干看不起穷人和地位低的人是一个道理。 我没理会幺鸡,朝屋顶望了望,上面漆黑一片,我对警官和陆生道:“我先上去看看。” 两人点头。 我身子一跃而起,幺鸡赶忙抓住我的腿,卧槽,我上辈子欠他的,只能带动着他一起朝上飘去,速度一丝不减。 提着灯笼,我发现两米多高以上的墙壁上有很多歌一人宽的洞口,这小孔贯穿了整个上层,因为做了特殊遮挡,从下面看一点都看不出来。 【二百四十二】躲着我 “咋样了胡哥?”陆生在下面焦急的问向我。 幺鸡没好气的回答道:“问啥问,上面全是老鼠洞,都能藏人,谁知道藏哪去了,让那个为人民服务的,赶紧给组织打电话,让组织派人来帮忙吧。” 队长这才想起叫救援,拿出手机看看屏幕。 “别看了,不可能有信号,鬼的电磁波本身带干扰,有点本事的厉鬼不会让你有被救援的机会,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说道,其实这还不是严重的,严重的就是就算是有救援了,我估摸着跟小孩较量,没一点胜算,怎么说老子也是跟他较量吃过亏,这次老子已经有了胜算,可小鬼竟然躲着我走。 看样子,我是的本事不能藏着了。 “幺鸡下去等着。”我命令道。 幺鸡不知道哪根筋了,“啊?我不能下去,要死一起死。” 我抬腿一脚踹下去,“要死你死,老子还没等着投胎呢。” 幺鸡被一脚干到地上,我四下望了望有一百来个小洞口,利用意志分裂魂破,分了大概一百五十多只魂破出来。 这种事,我自然不能让本体去冒险,我双手一伸,挤在屋内的一百多只魂破冲进了洞口里,还剩下了二十多只魂破。 为了保险,我下落至地面等消息。 我刚一站稳,见到两人一鬼,惊掉了下巴,看我的眼神中有害怕有崇拜,看了很久很久,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们怎么了?被我的帅帅到了?”我玩笑道。 幺鸡最先反应过来,“胡哥,你教教我吧。”此时的幺鸡没了一点太子的架子,貌似还有点崇拜我了。 接下来是陆生,陆生扶了扶下巴,“胡哥,你这么有本事呢,我师父还说你没多大本事。” 这他娘的才是事实。 最后一个队长,还有点分寸,只是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已经是老子的全部技能了,可谓看家本事。 很快,冲进洞里的魂破有了动静,那些小警员确实在洞里,每条洞有三米左右,像是老鼠洞一样错中复杂不说,还都有老巢,这些小警员就蜷缩在老巢里——睡大觉。其中还有一只找到了下棺材,我只是感受到了这具分身的一瞬间,然后就没了消息,带着一丝电击的感触,我意识到分身被消灭了。 用意志下达命令,命令胡一把分身把小警员拖出来。 小警员被胡一把分身一个个的从洞口拖了出来,放到了地面。 “警官,你看看你带来的是不是这些人,有没有少或者多了。”我问道。 警察队长对这件事很警惕,挨个看了脸,检查了小警员的身体。 “胡哥,人没事。” 我点点头,飘动着身子钻进了分身被打散的洞口,按照分身的足迹进入棺材的老巢。 等到到老巢,棺材又不见了。 卧槽,明摆着是在躲着老子,这么捉迷藏,我空有一身本事啊。 “啊,胡哥救命啊!救命啊!”屋内传来一声幺鸡的尖叫,随即我听到了枪声。 警察拔枪,事态有多严重? 我迅速原路返回,钻出洞口,只从到组织身边。 两人一鬼警惕的观察着身边的情况,我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寒毛都炸了。 “发生啥事了?”我怕问道。 “胡哥,你就不应该走,从现在起,你哪也不能去,我看的出来它是怕你的,只要你坐镇,我们就没事。”幺鸡说半天没说到跟上。 警察队长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开口道:“你进了洞之后,有个小孩从其中一个洞口爬了出来,就那么朝我们笑,口水顺着洞口往下掉,你看看”队长指着地面的手一顿,地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幻觉,他们中了幻觉。 陆生附和道:“胡哥,我赞同幺景的话,小孩肯定是害怕你,要不然怎你露面的时候,他怎么不露头,有你坐镇,我们还能踏实点。” “不行。”队长突然制止,然后示意我们靠近他。 “胡兄弟如果一直跟在咱身边,那小鬼肯定不露头,那啥时候能把小鬼抓住,我觉得胡哥应该隐藏起来,等小鬼出现的时候,把小鬼抓到,以绝后患。” 果然,警察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这事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只想着暂时躲过一劫,再也不露头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后在做打算,至少准备准备抓小鬼的东西。”幺鸡道。 准备个毛,小鬼我压根不看在眼里,奈何他总是不在我面前露面。 我举起手,“举手表决,同意留下解决小鬼的留下,不同意的放下手。” 队长是一定举手的,陆生是正义的小天使,也一定是举手的,我怕麻烦,不想墨迹两次,举手。作为唯一清醒的,幺鸡本想反对,怕我们说他怂,还是跟着举手了。 经过商量,我先去出门等情况,听到里面有人叫我,我再出动,他们会尽量拖延时间。 行动,我率先输了屋子,守在客厅准备随时待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 哎,还没叫我,不会是挂了吧。 在我准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高呼:“胡哥,胡八,快~抓紧了,对,坚持一点,胡哥你快点,这小子快顶不住了。” 闻声,我迅速冲进屋里,这一次我见到了小鬼,小鬼已经和队长抱成了一团,小鬼开始还想对队长下手,见我进来,只想着逃跑。 奈何队长抱的太紧,死活不松手,队长被小鬼带着,不断撞击墙体,最重的一次,我都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声音。uu看书 .uukanshu 二话不说,放出锁链朝小鬼抓取,锁链是阴司特制的,加上我赋予他的阴气,可以自动寻找我给他的目标,只能住到小鬼,对人来说,只能一穿而过,没有副作用。 锁链刷刷的碰撞声朝小鬼抓捕过去,一瞬间被锁链围拢了。 我一拽锁链,小鬼被我拽了过来,我貌似忘记了,锁链并不能抓到人,位置貌似过高,队长从高空坠落下来,幸亏地面上有人肉坐垫,应该是没什么外伤,只要没外伤,我就打死不承认了。 小鬼这算是被我抓住了,跟一个小孩捉迷藏还真是自不量力,这小鬼已经成了一定气候,自己故意压低住自己的气息,我压根察觉不到他的踪迹,若是普通鬼,我都能察觉到痕迹。(别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本事不到位) “胡哥,我觉得吧,你应该给我也来一下。”陆生局促的看着一屋子躺在地上的警察。 这画风是有点搞笑,这一次陆生啥事没有,跟他来的警察竟然出事了,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 【二百四十三】我想吓死你 我提了提手中的小家伙,这是在阳间,我还真一点办法没有。 “你先别晕,这小家伙不是说善茬,带去哪?”我问道。 “先带去纸扎店,然后,然后,在想办法吧。”陆生回答的含糊,古曼童制作本心就是坏的,那是永远无法超度的,要么消失,要么死更多的人。 我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萌生出了事不关己的念想,我还并不想让这小鬼消失,因为戏还没唱完。 “算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我说道。 “胡哥,这东西你可得小心点,他噬主,一旦跑了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了,你墨迹什么,等会我来一棍子,你做好准备,免得警察来了,你不好交代。”我故意说道。 “胡哥,哪有你这么让人做好准备的?” 陆生话音刚落,就被幺鸡闷头吸了一部分阳气,这几天会生几天病,足够忽悠阳间人。 因为小鬼的结界被破,前来支援的警察从门口窗户一涌而入。 我亲眼看到叫救护车把这些人拉走才安心离开,那只小鬼跟一只宠物似的,被我拴着还挺老实的,要不是之前见他的凶狠程度,我都不忍心像狗一样拴着他。 也只有我牵着小鬼才会这么老实,如果是我幺鸡,一眨眼功夫,就看不见幺鸡了。 离开别墅,我寻思着怎么找到金店大亨张强,这小鬼是他养的,不能只有他讨到便宜。 “胡哥,咱还去哪啊?”幺鸡跟在我身后问道。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幺鸡,堂堂大太子对我恭恭敬敬,有点不适应了呢。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没听我之前说过,故事还没完呢,不过你现在对我服服帖帖,是不是藏着啥猫腻呢,琢磨着下回扎小人写上我的生辰八字?”我开玩笑道。 幺鸡扯了扯嘴角,“你能不能不总提小人,我也就是发发气,你这话说的真难听,啥叫服服帖帖,我这叫君子只服天子。” “啧啧,还天子,你见过哪个天子长得我跟我似的。” “不能,我看鬼不能错,我只服我敬佩的人,你算一个。” “我还真幸运呐!” ...... 张强,自己的总店都没有联系方式,我能去哪查呢? 我吩咐幺鸡带路去找孩子的母亲,幺鸡径直把我带进了一家精神病医院,此时的医院静悄悄的,已经熟睡。 我看了一眼女人的情况,确实生命耗的差不多了,也就是一个月内的事。 随后我找出家属登记表,上面有个号码,我拨打过去,竟然是女人所谓的情夫弟弟。 “喂,她又出什么事,钱我已经给了,你们搞定不了,我们找下家。” 我揪住幺鸡的脖领,仅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便闪现在了那男人身边。 男人有钱就喜欢找快活,我所处的地方是一间豪华包厢,包厢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孩子妈的情夫弟弟,还有就是张强,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要让小孩知道他是爹,得放张强点血才行,我的目光停在了孩子妈的情夫弟弟身上,此人阳气弱,看样子还吸毒,同时喜欢玩女人,身体状态估摸着没几年了,这人附身起来容易着呢。 嬑邑qiuxiao蝤褈m  幺鸡想阻止我,我并不理会幺鸡,钻进了那男人的身体里,动了动胳膊,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利用男人的身体,朝女人的****亲了一口,这些都是公关,这地方的公关有几个干净的? 我推开了一位小姐,“去,给哥把音乐关了。” 小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但是碍于钱的面子,听话的关了音乐。 张强不愧是企业老板,身边围着众多角色佳人,丝毫不动春心,也是,他是什么身份,想要女人不是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自己上门。 张强只是无心喝酒,并不理睬身边人,此时见男人把音乐关了,嘴上轻描点写的问了一句,“怎么了,还玩的不快活?” 我吩咐小姐们道:“你们先出去,爷我现在还有点事,等会挨个钻你们被窝。” 这些小姐都是见过世面的,纷纷朝我丢下号码牌出了包厢。 小姐们都出去了,张强这个老油条,转动着杯子里的酒,悠闲极了。 “姐夫,我姐那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我这属于旁敲侧击,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和张强的关系。 张强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一百万我已经给你了,那女人这辈子就住在精神病医院,钱不用你掏,你还有什么可聊的,你要是想临时加价,小心贪心吃的太撑,撑死了就不好了。”张强说话有一种压迫感,不容反驳。 我咽了咽唾沫,有股奇怪的香味,熟悉感,我望向桌子,锡纸上黑乎乎的一片,看来瘾君子刚刚嗨皮了。 我装作没骨气的说道:“姐夫,我说的不是这事,uu看书 uukanhu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我总觉得那栋别墅有鬼,我姐他该不会是......”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这世界上哪有鬼,你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那女人不过是贪心不足,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 卧槽,这话谁说都可以,偏偏是从一只狗嘴里听来。 我故作一个激灵鬼附身的样子,装成孩子样子,“爸爸,你怎么说世界上没鬼呢,妈妈还有几天就过来陪我了,爸爸什么时候来陪我,宝宝好想爸爸的。” 我心想,老子今天吓不死你。 果然,奏效了,心虚的人都害怕。 张强神色中爬上了一抹慌张,脸色煞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你怎么了,别装神闹鬼,小心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我收起萌态,“姐夫,你瞧瞧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能当真了。” 张强看我是开玩笑的,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这大晚上的,你搞这么一出,闲的。” 我主动凑到张强旁坐下,给张强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好家伙,一瓶酒要四五千。 “姐夫,我还真在房子里看到了一个小孩,我当时还以为是谁家小孩跑错了门,问他爸爸妈妈是谁?那小孩说爸爸妈妈就住在那栋房子里,妈妈在这里常住,爸爸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他。”我怕故意把声音放低,我享受这种逼迫人的感觉。 【二百四十四】早有防备 张强的呼吸明显的不自然了,刚才还缓和的脸色又恢复成了煞白。 “姐夫,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 张强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我这才注意到张强穿着一身高档西装人五人六的模样。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回头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说着张强就要起身。 我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朝幺鸡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幺鸡看住门。 张强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门口,手覆盖住门把手,停住了脚步。 “女人死后你就去国外吧,我替你安排。”男人冷着声音说完,拉动门把手。 幺鸡早在门把手上做了手脚,男人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拉不动门把手。 “姐夫怎么了?” 张强额头上冒起了汗珠,声音虚了一些:“这门怎么拉不动?” 我拍了拍小鬼,打开了套在小鬼身上的链子。 幺鸡见状高呼,“胡哥不要啊,要出人命。” 小鬼并不知道我放他出来要做什么,迷茫的瞅着我眨巴眼睛,只可惜没发育完全的身体加上一身伤,原本可爱的表情在他身上变的恐怖极了。 我指指张强,对小鬼说道:“这个是你爸爸。” 小鬼的歪着脑袋瞅瞅张强,又瞅瞅我。 然后瞅着我喊道:“爸爸。” 卧槽,老子还没结婚呢。 我控制着男人的身体,抄起桌面上的红酒瓶砸向张强。 一声轻声过后,张强脑袋上砸了一窟窿,那血流的跟小喷泉似的。 小鬼立马嗅到了血腥味,四肢在地面上爬,爬到张强脚边嗅了嗅张强的血,半透明小舌头舔地上的血迹,魂体变得浑浊了,要往完全成型的趋势发展。 幺鸡飘到我身边,警醒我:“胡哥,这真的是会死人。” 我耸耸肩,“跟你有关系吗?” “没,没有,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是活生生的人呐,你放小鬼,可不就变着法子的要他命吗。” “呦,呦,你一个太子也知道不能滥杀无辜,你这些年在地狱脑子秀逗了,这样的人不死你留着他干啥。” “他们变成魂魄,你不就多了个仇人么,见识短浅。” 见识短浅?“就算变成魂破逃过了小鬼的追击,你觉得他们有能力对付我?有些鬼就该被欺负,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释放出阴气,汇集成项圈套入小鬼的脖子上,有了这个项圈,不管他在哪,我都可以追击的到。 不顾幺鸡的反对,我离开了夜场。 此时外面天色隐隐有些泛白,因为我心急,在幺鸡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带着我到了仇人所在的地方。 经过幺鸡介绍,我的仇人家里有四口人,一个老太太,一对夫妇,一个年轻人刚上大学。 那对夫妇叫张伯松,是张强的表弟,女人叫刘玲,一家人我也是无语了,俗话说好人不成名,祸害留千年,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这对夫妇挺有钱的,住在高档别墅里,我和幺鸡是鬼,阳气旺盛的地方风水越好,我能看到这栋别墅在吸食周边别墅的财气,门口挂着一面镜子,镜子不是普通镜子,我站在门口时间久了,脑子变的昏昏沉沉,一离开,就没事了,尝试了几次都一样。 再说窗户吧,在鬼的眼睛里窗户上画着一道道符咒,整栋别墅无懈可击,压根别想进去。 “胡哥,咱在这等着没用,这家人天不亮不出来,天色一黑就进屋,他们脖子上都带着一尊发着光的佛,手上有红线,我们进不了他们的身。 咕~咕~咕~ 一声鸡鸣在我耳畔响起。 “别墅区有人养鸡吗?”我问道。 “有,也是个懂风水的人家,我看过了,整个别墅,只有那家养鸡的人家没有被吸财气。” “懂风水?能是个什么好鸟。” “这你就说错了,这家只有一个老爷子,人不错的,待人很好,还捐助贫困乡村。” “一个人,膝下无儿无女?” “不是,有儿有女,我也想不通老爷子人这么好,儿子女儿为什么远离他。” “呵呵,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好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有故事,而且是颠覆形象的大故事背景。” “不可能,他绝对是个好人,有一次我查到这的时候,给刘大傻帽打电话,他睡觉睡过了没接,我就去他家避难的,我在暗中盯了他一天,人真的挺好的,重情义,他每次吃饭都准备两份,另一份应该是给他死去的老伴的。” 我看着幺鸡无语道:“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幺鸡一脸好奇的问向我。 “被奸人杀的。”我郑重其事道。 “胡哥,你咋知道的。” “呵呵,还用知道么,你装的很有城府的样子,实际上傻的要命,在算计谋生的深宫里,想弄死你轻而易举。” “好心当成驴肝肺。” 飘回纸扎店,刘能还在呼呼大睡,真羡慕这种天塌了还能吃能睡的主。 不对啊,陆生出事了警察不给刘能打电话吗? 我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找刘能的手机,最终在吧台上找到了,结果,手机没电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插上手机充电插头,u看书 .uuknsh开机一看,手机里连续不断的收到了三四十条来电提醒短信。陆生也够惨的。 我飘到小屋内,在刘能的新电脑里搜索了一首女鬼嚎叫的声音,打开赠送的音响,声音放到最大。 点开音乐播放,‘嗷~’一嗓子,吓得我一激灵。 刘能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声音撕扯着:“有鬼了,有鬼了,陆生收拾家伙。” 我:“您老终于舍得起了。” 刘能在床上愣了一会,见到我,抹掉嘴边的哈喇子,“卧槽,小胡子你神经病了。” “你手机来了几十个电话,要不要去看看。” “几十个?我女朋友吗,偷看我手机了吧。”刘能谨慎的问我。 “女你大爷,满脑子想着上床,陆生在医院,赶紧滚去看看。” 【二百四十五】高科技 “医院?”刘能从床上坐起来一惊一乍的重复。 “没啥大毛病,你回个电话问问在哪家医院。” 刘能慢慢吞吞的穿衣,穿好衣服,又坐回了床边,“小胡,你该不会骗我的吧。” “我日大爷,你到底去不去。” 刘能将信将疑的去查看手机,见到几十条短信提醒才相信,回拨过去,对方通知他去某某医院,刘能和我道别出了门。因为陆生所住的医院就在门口,纸扎店托付邻居照看一会儿。 刘能走后,大太子幺鸡又跟我墨迹上了,“胡哥,你放了那只小鬼会不会出事啊,我怕小鬼反噬他爹。” “费屁话,这是他咎由自取。” 天色变得越来越亮,幺鸡撸撸自己的袖子,“胡哥,天亮了,我得躲进牌位里了。” 说完化作一道黑气消失在牌位里。 为什么,我只感受到了燥热,并不是不能承受的阳气。难道因为鬼灵丹的作用?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没有回到牌位里,等着看看我的极限是什么时候。 我在吧台这一坐,便坐了两个小时,上午七点多刘能才回来,还带回来了一把鼻涕的陆生。 陆生见我在吧台前坐着,发愣,指指外面的阳光,“胡哥,你?” “不知道什么情况,我貌似可以在多停留一会了。” 陆生咧咧嘴,开口:“果然师傅”然后大大的打了喷嚏。 刘能提溜着陆生往里屋拎:“说毛线话,赶紧进去睡觉,耽误挣钱。” 八点,店里来了个女人,因为长相太普通,我就没注意。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后来之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是这女人看到刘能,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呵呵,刘能的照片绝对是经过美图的,着女的鼻子下面有个痦子,两颊宽大,虽然鼻子挺翘但是毁在了大脸盘子上,包小丢和我说过面相,这种女的比较强势,是硬命,往后刘能肯定要成为新一代的妻管严。 刘能未婚妻个子不高,年纪比刘能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穿衣品味很贫民,是过日子的女人,除了比较强势之外,其他的都还可以,毕竟想我们这种底层,找女朋友不能找花瓶。 “能能,我做了早餐给你们。” “美美,你真好。”刘能温柔的说道,然后扯着大嗓门对屋里叫道:“陆生,出来是食了。”有种叫猪的感觉。 陆生昏昏沉沉的从屋里走出来,“嫂子,你来了,你家能能想死你了。” 刘能没好气的骂道:“滚几把犊子,不吃回去睡觉去。” 我主动凑到几人身边,用鼻子吸了一根油条。 陆生见状,把我吸过的油条夹给了刘能,“能哥,多亏你,赶紧吃。” 刘能估摸着想在女友面前撑面子,不屑的扫了一眼陆生,“这还差不多。”夹起油条往嘴里塞。 嚼了两下,脸色不好看了,我知道他想吐,因为鬼吃过的东西人再吃如同嚼蜡。 陆生继续打趣:“能哥,咋样,嫂子做的饭好不好吃?” 刘能眼睛看着我,我示意不是我的错。在看陆生,陆生压根不看他。 这一桌子是刘能女朋友特意做的,刘能哪敢说不好吃,就是吃蜡也得往下咽。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九点钟~~~阳气太强烈,我也只能躲进牌位里。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的牌位里本身空间就小,被幺鸡推挤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啥古怪有啥,还有一身哈利波特的道具衣服。 幺鸡没意识到我进来,正美滋滋的在我床上玩——平板游戏。 卧槽,高科技在阴司怎么没有,我夺过幺鸡的平板,命令道:“地板上躺着去。” 幺鸡似乎早有准备,从众多杂物里翻找出一把折叠床,彻底颠覆了我对他一个古人的看法。 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一套苹果都被他凑齐了。 “你怎么有这么多高科技的东西。” “买的呗,还能白送我啊!” “纸扎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幺鸡看我跟看傻子似的,“纸扎的能干啥,真的,这些都是真的。” 经过幺鸡的介绍,陆生手机里的那个老徐,秃顶的老徐,为了泡女鬼,研究出了一套阴阳通讯系统,充电信号一应俱全,现在还在研发中,幺鸡就成了受益者,幺鸡在阳间帮纸扎店处理了不少事,跟我一样,幺鸡也学会了要报酬,报酬就是,让陆生用钱给他买东西,然后烧给他,就因为陆生烧了苹果三件套,被别人看道都觉得陆生傻,后来烧的东西多了,就习惯了他的傻。 还有一点,别看幺鸡虽然在阴间没啥大本事,可在这一片的孤魂野鬼中就不一样了,就像保护神一样的存在,把这家伙乐的,好像找到了当太子时候的感觉,屋子里的这些东西除了陆生买来烧给他的,还有一部分是附近孤魂野鬼捡来孝敬他的。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我看了屋子里堆积的破烂,一阵头大,我虽然邋遢,也没有这么邋遢,uu看书.uukanshu 因为强迫症的驱使,我揪着陆生挨个问东西,没用的东西我就丢给幺鸡,让他晚上丢掉,就算不丢掉也不能放在我牌位里。 最后,除了陆生买来的东西,其他全是人家丢掉不要的垃圾,小到小孩玩具,大到电饭煲,幺鸡还以为是精致的盒子。 随后我躺在床上睡觉,幺鸡睡在折叠床上,他没有打呼噜,我打呼噜,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一觉睡到天黑,陆生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堆垃圾依依不舍。 我没好气的拎起那堆垃圾,钻出了牌位,幺鸡紧随其后。 “胡哥你再好好看看,有没有宝贝。” 恰巧吧台玩游戏刘能看到我提溜着一大堆垃圾,打趣道:“呦呵,终于舍得把你那堆垃圾丢掉了,我刚才还在路口看到有小鬼再给你找烂菜叶子呢。” 我冷眼扫过幺鸡,幺鸡显得举足无措,“我都跟他们说了,不要菜叶子。” 我正好见陆生穿戴整齐的从屋子里出来,我急忙说:“陆生啊,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幺鸡立马抢下我的话:“胡哥想要苹果的手机平板,笔记本。” 我黑着脸,他大爷爷。 陆生习以为常,因为生病刚好转淡淡的回应着:“没问题,昨天那个警官,请我们去医院。” 我点点头,在我预料之内,只有我能搞的定小鬼,没准以后遇到鬼的问题,还要求我办事,所以我先求他办事,也不算破了规矩吧。 【二百四十六】合作 陆生穿的人模狗样竟然就为了见一个病人,这一点让我一脸黑线。 进入到医院里,医院内部徘徊了不少鬼,幺鸡犯二的惊叫出声,这货在这里有月把时间,才知道医院里有这么多只冤魂厉鬼。 找到警察队长的病房,果然事国家的人,住在单间里,单间里的摆设像家一样买床头柜摆满了果篮,有些果篮放不下直接放在了地上。 一进门,警察队长的目光就停在了我身上,瞅我的眼神好想在看一个黄花大闺女。 “你们来了。”警察队长在病床上笑道。 陆生是要面子的人,看到一屋子的果篮,自己空手来,尴尬极了:“要不然我去买点水果上来?” 我反正对警察没好感,无痛关痒的说:“人家送果篮巴结人,你一个报警的人送毛果篮啊!” “那也不能空手不是!”陆生举足无措。 “呵呵,你们来了就好了,我还有事要请你们帮忙呢。”警察队长打断陆生的纠结。 陆生叹了口气,走到病床前,本想坐下,被幺鸡抢了先,而我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陆生只能站着,说道:“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警察队长看不到幺鸡,指着幺鸡的位置道:“先坐下,我们坐下说。” “警官,位置上有鬼,我们来了仨。” 警察队长面色一沉,瞅着空位子呆了呆,随即靠了靠身子,示意陆生坐床上。 “你们不用叫我警官,叫我老严就行,对里的人都叫我老严,其实我把你们叫来,是想请你们帮忙,我们在棺材里开出一具未成形的小孩尸体,那栋别墅是祖的,我们在精神病医院找到了一个女人,在医院的药单上查到监护人,但是线索就断了,还在爹下落不明。” “那不是废话么,人家既然敢这么干,肯定想好了退路,你就算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是谁干的。”我不屑道。 老严瞅了瞅嘴角,“那不是来请你们帮忙吗。” 陆生正要一口答应下来,我迅速抢了先,“无功不起早,我也不能白帮你。” 老严是老江湖,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事,笑呵呵的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没问题,我帮你查你的死因。” 我摇摇头,“死因我已经查到了,到时候人交给我。” “交给你?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警局吗?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法律的制裁,呵呵,那他们肯定能活到老,我等不到那时候。” 老严咬了咬牙,果断的摇摇头,“这种事,我不能帮你。” “没问题,我不是人,没有义务帮你。” 关键时刻,陆生这个吃里扒外的人劝起我来了:“胡哥,这种事我们是应该交给法律。” 幺鸡替我打抱不平,“陆生你站在哪一边,胡哥被那两只没人性的东西碾压了两次,那种死亡的感受你是不会懂的,尤其是时间的煎熬。” 我在幺鸡眸子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恨意,这大概是和幺鸡的死因有关。 陆生低下头,“我不插话了,这件事我站在,站在” 幺鸡死死的顶着陆生。 “站在胡哥这边。”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老严看了看我,许久才道:“胡兄弟,你能不能讲讲事情的经过?” 死亡经过,这个我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我尽力用平和的语气讲述着我的死因,每个环节,没一处皮肤的痛楚。 口气就那样淡淡的,现在的平静只为了做好准备爆发。 我讲完过后,老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应该动摇了,只要动摇了就有机会。 正在老严沉思的空档,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来人是个女人,长相不错,只是三把火似有似无的燃烧着,一进门,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笑。 “老严,听底下人说你办案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女人笑着走到幺鸡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上去。好在幺鸡躲的快。 女人看到陆生,标志性的勾起嘴角,“这位小兄弟是那个神棍?” 这话一出,让陆生本来就尴尬的脸上涨的通红。 女人似乎是故意要陆生难看似的,继续说着:“小兄弟,这鬼是不存在的,你如果要用这一套骗人,我可不手软呐。”说完陆生,还不忘说说老严,“老严,你也是,听一个江湖骗子的话,你是什么身份,警察怎么能信这种东西,这些人好胳膊好腿,非要骗人,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老严你要是和他关系好,我和局里管清洁的小张说说,让他去局理扫扫地,不然他的人生几毁了。” 陆生本来就内向,嘴上功夫差劲,面对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臊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严面色板了板,没好气的说道:“人家是检举揭发案发现场的良好市民,你这说的什么话,自己做警察的要对起自己一身警服。” 这女的是警察?不能吧,每天在警局办公,身体的阳气这么稀薄? “呦,我这是教育他走正道,再说我是你的上司,有你这么对上司说话的吗,那件案子你还是别管了,多休息休息吧,下面的事我处理。”女人说的决绝,不容反驳。 “你处理?上次车祸的案子是你处理的,uu看书 .uukanshu.om 肇事者呢,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呢吧。”老严严声说道。 我在一旁听的心里一惊,这个就是王艳?卧槽,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子今天就让你走不出医院。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死死的顶着王艳。 突然,我眼前被遮挡住了,陆生不知道何时挡在了我的面前。 “胡哥,我们还要了解事情的经过,你还不能动他。” 老严跟着附和:“对啊,坏人不会长命的。” 我听两人的话也对,坐回了椅子上,冷眼旁观。 陆生被移开了身体,王艳看着陆生和老严朝空椅子说话,皱了皱眉,“两个神经病,还真以为自己能看见鬼啊。” 或许因为他也不确定了,王艳将自己手中的包朝我丢过来,为了不暴漏自己引起王艳的防御,他的包从我身体中一穿而过。 【二百四十七】脸红脖子粗 我控制着包滚动,尽量让包滚动的正常,在三人的眼皮子地下拉开里面的包,讲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包内:一些化妆品,一件女士内衣,还有一连串的小方袋子,一把小皮鞭。 幺鸡走到我身边,指着方袋子问我:“胡哥,这是啥宝贝?” “额,这是为了防止孩子过早出生的东西。”反正不是我的东西,丢的也不是我的脸。 王艳在病床的那一头看到包里的东西被倒了出来,咬了咬唇,小跑到我身边,匆忙把东西往回装。 两个大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艳的包。其实,王艳不知道还有两只鬼也在盯着。 终于,王艳脸上爬上了一抹羞臊,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反正我是来提醒你,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了,我会查清楚的。”然后就走了。 王艳走了很久,病房内的沉默被幺鸡的一句话打破了平静:“陆生,你给我也买几袋呗,我看看是干啥用的。” “啊?不好吧,你又没有女鬼,你用来干啥?” “这还需要女鬼?那我找几只女鬼帮帮忙。” 卧槽,这回复亮了,我容我先笑一会儿,幺鸡的友情绝壁毁在了智商上面,我竟邪恶的不言以去提醒他。 老严看向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这件事。” “这件事你瞧好吧,不就是个王艳么,老子收拾她戳戳有余。”我大言不惭道。 “不是王艳的事,是小孩尸首的事。” “我知道,那我也得先把王艳解决掉,信鬼的人都防鬼,这件事需要我们合作。” 老严点点头,“没问题。”随即对陆生道:“小兄弟实在对不起,她说话就那德行,他手底下的那些警员都是这么混过来的,你别在意啊!”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鳋c誩om  第一次见到陆生玻璃心,装作不在意:“没事,我没事。”实际上,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我安陆生都快哭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脾性,“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没人笑话你。”我道。 没想到,没想到,陆生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 幺鸡有爱的飘到陆生身边拍了拍的背:“别哭了,哥帮你对付那女的。” “谢谢哥。” 卧槽,有奸情啊,我什么时候幺鸡成了陆生的哥,这是个什么情况,两人是? 我晃了晃脑袋,尽可能甩掉肮脏的画面,不是我思想龌龊,是画面太美不敢直视的节奏。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打断一人一鬼的矫情,“那个,没啥事我去看看这女的要干啥。” 老严怕我要对王艳下手,想阻止我,我马上抢先:“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然后对陆生和幺鸡道:“没事别在人家这恶心人。” 幺鸡突然猛拍陆生,差点把陆生魂拍出来:“以后谁欺负你,哥罩着你。” 我摇了摇头,只怕是关键时刻,是陆生保护幺鸡,我走到窗前,恰巧看到王艳出了医院大门。 一个抽身,从窗户钻出了病床。 只听身后老严一声:“小心玻璃。”还当我是人呢。 王艳已经走进了地下车库,我紧跟其后,王艳的车是一辆红色的小轿车,里面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香水味里面还有股难闻的异味。 我跟着王艳钻出进了车后座,车里使离医院后,在一个路边停了下来。 王艳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熟练地拨出一段数字后,拨打出去。 接听后,我听到对方那头很吵,是男的。“你打电话干啥,我还在忙。”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通过车玻璃的反射,我看到王艳咬了咬唇,继续拨打电话。那头直接挂掉了电话,连续拨打了四五个,那头关机了。 王艳气呼呼的把手机往副驾驶一甩,然后没骨气的又拿了起来,给了手机里一个备注闺蜜的人打了过去。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听电话,声音软软的,让我有种冲过去看看妹子长的什么样。 “喂,艳艳呐,咋了,你不说要加班吗?” “你在哪呢,陪我出来喝几杯。”王艳道。 “不行啊,我这边参加了个局,不然你来找我吧,老地方。”说完那边也挂了电话。 敢情是谁也不要的弃妇,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活该没人要,自己在生活中得不到尊重就把气撒在同事身上,还该没有好人缘。 驱动车子,王艳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里像飞了一般,最后停在了一家没有牌子的店门口,嘈杂的音乐在这家店里响起。 我跟在王艳身后进了店,我勒个去,一进门就是向下的楼梯,下了楼梯,穿过厚重的门帘,里面一群少男少女在里面嗨皮,小型的慢摇吧,台上不知道在表演什么,反正是一个穿着暴漏的女人在不停的朝台下讨要酒,这女人一看就很势力,只接贵酒,那些举着啤酒的人群,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看的一时恍惚,忘记了跟着王艳,我在夜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王艳的身影。 就在我以为跟丢了的时候,突然所有音乐嘎然而止。在场的所有人安静下来。 “你闹够了没有。”在dj台上响起了一声男人的叫喊。 循声望去,我第一眼看见的是王艳。 我飘到王艳身边,面对着叫喊的男人,男人穿着不伦不类,全身上下破洞装,uu看书.uuashu 手上带着廉价的戒指,眼睛上还画着黑眼线,把眼睛画的黑乎乎的。长相个头都是上等,也是因为凭借这长相,怀里左拥右抱,看王艳的眼神只有嫌弃。 巜即 求小说嬁网 箼  似乎,故事还没有结束,王艳一把拉起男人怀里的一个女人,眼睛里忍不住的留着眼泪。 “连我闺蜜也下手,你不是男人。” 闺蜜甩掉了王艳的手,回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更刺激的是,闺蜜开口:“他是喜欢我的,你已经是过去式了,艳艳放弃吧,你们之间结束了。” 卧槽,这不正是刚才王艳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吗,电视剧里的情节啊,我见证了家庭伦理剧? 因为现场安静下来,夜场花钱消遣的客人也听了个大概,有钱的公子哥纷纷叫嚷着表示不满。 “这是公共场所,小两口要吵架回家吵去,我们可懒得听怨妇在这撒泼。” “是啊,是啊,这妞不错,就是脾气火爆了点,哪个男人没有三宫六院,妹子,我劝你回家去吧,我们看在你是个妹子,不难为你。” 还有女人在一旁说道:“自己男人看不住,连闺蜜也下手,怪的了谁,还不是自己人老朱黄。” ..... 王艳听的脸红脖子粗,抄起dj台上的酒瓶,朝那女的头上砸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艳从衣服里一阵摸索,掏出他的警官证亮了出来,“警察,我觉得你们有嗑药的嫌疑。” 【248】口供 “你说我们嗑药我们就嗑药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警察就了不起啊,你敢平白无语抓我们?”夜店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更多的是附近的混混,这些人被关皮实了,王艳的这几句话屁都算不上。 王艳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面对这种情况竟然不知道后退,还没眼力见的往前冲。 “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有你说话的份,小心我逮捕你。” 王艳一脚踢翻了dj台上的乐器,“你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吗,我今天就给你砸了,还有这家酒吧,我今天就让它关门。” 那男人上去就给了王艳一巴掌,“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吗,我和你在一起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我不能一直围着你绕,我喜欢音乐,你可以不喜欢音乐,但你不能践踏它。” 王艳捂着自己的脸蛋,指着男人一句话说不出来,眼睛里闪着泪花。 “你他娘的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赶紧滚。”有人起哄道。 王艳还想说话,之间男人拎起王艳的脖领揪往酒吧外面丢,我紧跟其后。 住了酒吧,两人在外面还吵了起来。 男人道:“你赶紧给我滚,别以为你当了警察我们就怕你,老子没犯事。” “我今天就让你的酒吧开不下去。” “开不下去?你一口一个算个什么东西,我问问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酒吧里随随便便叫出来个人都是惹不起的主,别找不痛快,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通知你们分手了。” “好,这是你说的,别后悔。”王艳咬着牙说道。 “我有什么后悔的,你这种女人就不应该有男朋友,以后积点德,别在找男朋友了,没人能受得了你小姐的脾气。” 说罢,男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酒吧里。 王艳看到有男人进了酒吧,原地踱步:“你给我回来。” 男人哪还搭理他,快步进酒吧。 王艳自己在原地发泄完,看看门口那一排排车子,最红锁定了一辆摩托车,那辆摩托车估摸着是刚才和王艳吵架的男人的。 王艳在车子前踹了两脚,踹倒了摩托车,还不解气,还用指甲刀剪断了一根线,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王艳这才钻进自己车子里,去了一高档小区,回到家的王艳倒头就睡,挺漂亮一个小姑娘,睡起觉来呼噜声震天响。 这一睡觉,挥了他长相。 我看也看不到什么好戏了,我悻悻挥了纸扎店,刚进纸扎店,刘能正抱着一部苹果机心疼。而旁边,有个专业防爆炸的火炉。 “你说你怎么这么败家呢,这得小两万呢,你就这么烧了,败家玩意儿。”刘能大叫着,死死的攥着那部手机。 陆生和幺鸡跟着大喊大叫呼喊要陆生还回来。 卧槽,这也太乱了,以前我也没觉得纸扎店这么乱过,很符合纸扎店的画风,就应该死气沉沉的。现在一看,乱的跟一锅粥似的,本来客人都是带着沉重的心情来的,结果看到刘能陆生和一只鬼有说有笑,这是一种啥心情,想上去一巴掌呼脸上的心情。 “你们干什么呢。”我面色严重道,必须要给他们个下马威,不然笑嘻嘻的做生意哪里能有客人。 闻声两人一鬼停止了嬉闹。 最后刘能笑滋滋的对我道:“胡哥,你回来了。” 我没搭理刘能,问向陆生:“陆生,这是个什么店?” 陆生知道我话中的意思,诺诺的回答我:“纸扎店。” 我又问向刘能,“来纸扎店的客人都是什么人,心情怎么样?” “死人家属呗,闲情应该好不了吧。” “那你们这是干啥呢?”我问道。 刘能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捅了捅身边的陆生,“我先去睡觉了,一会客人来了叫我。” 陆生点点头,“好。” 原本活跃的气氛被我搞成了死气沉沉,幺鸡也钻出了纸扎店里。 陆生把送我的三件套丢进了炉子里。 陆生看我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胡哥,你咋了,是不是有啥事?”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实际上我想着上来就解决掉撞死我的那对夫妇,现在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还牵扯上了不少人,这让我有点头大,我一个小人物死了,为了掩盖我的责任,竟然有不少人参与进了这件事里。 我木纳的坐在屋子里的纸扎上面,自从回到阳间,我心中一直有一道选择题,事关往后我要走的路。 突然,幺鸡从门外叫喊着跑了进来,“胡哥,小鬼他妈死了,死在了精神病医院里。” “哦,然后呢。” “你不惊讶吗?”幺鸡问向我。 我耸耸肩,“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已经预料到了会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那女的没有魂破。” “你能不能不大惊小怪,古曼童毕竟不是在那本地的东西,外地的鬼干啥事都不足为奇。” 幺鸡扁扁嘴,“好吧,你管怎么样,那小鬼你不能一直放着不管了,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吧,能锁回来尽量锁回来,害了性命,阴司是不会放过你的。” “知道了,你该干啥干啥去。” 幺鸡还想说啥,uu看书wwuukns我沉声道:“滚。” 幺鸡悻悻出了门。 幺鸡走后没多久,陆生接到了老严打来的电话,声音中充满着兴奋,:“我恢复了职位,王艳因为一场交通案子被停职了,我觉得我有能力去查胡兄弟的案子了。” 我在一旁听的真切,心里的选择题偏移向了报仇。 按照约定,一周以后的晚上,我和陆生在纸扎店等到了老严,据我所知老严是骨折了,想不到带伤帮我办案,我是不是要感动一下? 这一次,老严带了一份档案来,交给我。 “你看看哪里和你的情况不符。” 我拿过档案,这份档案和吴警官给我的档案不一样,这份档案更全面,上面记载了我弟周帅笔录。 卧槽,没想到坑我最深的竟然是这货,笔录里面除了姓名和性别之外,说的话满嘴放炮。 【249】所谓的亲人 卧槽,没想到坑我最深的竟然是这货,笔录里面除了姓名和性别之外,说的话满嘴放炮。 如下:我哥喜欢喝酒,平时他是好吃懒做,整天不务正业,平常爱喝点小酒,我哥没酒品,爱耍酒疯,没少进局子,跟他兄弟有个烧烤摊,无牌经营,能好到哪去,小偷小摸也少不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哥好像是刚和一帮小混混打完架,在自己摊子上喝了点酒,回家偷了点钱,就出去了,之后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哥的尸体就躺在这,人已经不行了。 我是耐着性子看完的,这里面压根没有我妈的口供,瘸子的口供和周帅的大体上一样。 我将两份口供单独拿出来丢在桌面上,“老严,这两份口供不对,我当时根本没喝酒,也没回家偷钱。” 老严点点头,接过那份档案,“我看着你也不像是个混混。” 我黑着脸,其实我和刘能那时候可不就是混混,每天过着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 我继续往下看档案,最让我气氛的是张伯松的口供和刘玲的口供。 这俩人的意思他们的车在路边停着,等他们再发动车子的时候,车子猛地一殿,车轮好像从什么东西碾压过去了。等他们下车看的时候,我就在车轮下面,因为害怕,他们就跑了。 刘艳给我的案子断定更是奇葩,我是酒精中毒死的,和那夫妇没啥关系,他们不过是碾压了一具尸体,赔偿了几万块给周帅就算玩完事了。 我把档案往桌子上一甩,“净他娘的扯淡,我那时候走过那条路,我刚走到中间,那辆车就朝我冲过来,第一次没压死我,他们还跟我说他们的儿子要高考了,让我安心的死,下辈子投胎富贵人家的人,又压了我一次,把我活生生的压死了,就是压死了,他们还担心我不死,特意来检查我是不是死了。你说一个酒精中毒的人死了,至于碾压两次吗?”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老严看我太激动,收起了那份档案,干咳了一声,:“你先别激动,我知道这份档案有出入,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我昨天又去了一趟你家,你弟和你爸的回答是一样的。” “你没问我妈吗?” “你妈默认了,一点都不能提你,一提起你只知道哭,根本没法问,你妈就在旁边听着我们录口供,没有反驳。” 我怔在了原地,我妈竟然也这么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连我妈都这么对我,平时我没少给我妈钱花,就是死了,我还想着把自己赚的钱让刘能交给我妈,想让他过好日子,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 “胡哥,你怎么了?”陆生见我发愣问向我。 我收回思绪,抹了抹脸,“老严,这件事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是被张伯松和刘玲撞死的,这件事我都派鬼查过一遍了。” 老严皱皱眉,叹了口气,“都是亲人,你们家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被潜收买了,可这是亲儿子啊,怎么能这么干呢。” 幺鸡拿着现代简体的档案,看了又看,完全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只能推到陆生眼前,“陆生你给我念念,我看不懂你们的文字。” 陆生本不想参与接我伤疤,但是幺鸡一直墨迹,陆生只好讲给幺鸡听。 身为一个旁观者,幺鸡比我还愤怒,一拍桌子,“****丫的,怎么不能让那俩货死,还用求个毛警察啊,老子就时从来没求过警察,想杀谁杀谁。” 陆生拉住幺鸡,“你就别说话了,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是你们的古代,现在杀了人要收到法律的制裁。” 楜qiu挡xiao殈shuo罃o檏r惠g  “为啥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杀了我,我还不能杀了他们了,这是什么道理,杀人偿命,不就是应该斩下头颅吗?” 陆生连拉带拽的拉着幺鸡,最后幺鸡直接把自己化为了虚形,陆生拉都拉不住。 “你们在干什么呢,能不能让那位小兄弟也在我面前现身,我看着跟傻子似的,到底咋回事啊。”老严严肃的说道,听得我们一怔。 幺鸡看看我,我点点头允许,幺鸡把自己的电波重合上老严的电波,老严看到幺鸡的一刹那,差点叫出声。 “我的乖乖,我还以为和咱一样呢。”老严直接蹦出了家乡话。 幺鸡看看自己身上,“我和你们有哪里不一样吗?” 老严挠挠耳朵,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和我差不多,但是你那头发有点长了,还有你的衣服,也应该换换了。 幺鸡郁闷的瞅瞅自己找,又瞅瞅我们的服饰,然后道:“衣服可以换,头发不能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听你们胡扯。” 我的脸瞬间黑了,吩咐陆生,“出去看看,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衣服店,uu看书.ukanshu.cm 给这货买一套。” “这大半夜的哪有,要不然穿我的吧。”陆生倒是大方。 陆生大方归大方,但不一定让幺鸡买账,幺鸡厌恶的别过头,“你有好衣服吗,分缝补补又三年,内裤都是补丁。” 我扶着额头一阵头发,指指门口,“你们出去溜达溜达,要是有就买,没有就当散心,我这有正事要说。” 陆生闻言,不情愿的起身带着幺鸡出门光衣服去了。 馋晊 求小说呙毂网 俌汁  纸扎店出了里面睡觉的刘能,就剩下我和老严了。 “老严,其实翘出我弟和瘸子的实话不难,你们说几句吓唬他们的话,保准乖乖认怂。难的就是王艳,我怕是王艳后台硬,这女的我跟踪了几个小时,强悍着呢,说话口气可不像是贫民老百姓,想要彻底扳倒她,我倒是有一计。” “什么计策?” “王艳有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老严点点头,“知道啊,总说为了梦想打拼,实际上好享受,靠王艳养活,没啥大出息。” “对,我也看了,他这个男朋友就抓住了王艳对自己死心踏地的心里,这家伙嗑药,自己开了家酒吧,肯定自己也做这生意,我有办法拿到他的犯案证据,像王艳的性子肯定不会放任男朋友不管。” 老严抽动着嘴角,“还是你们做鬼这一行办事利落,我搞不懂,王艳怎么进入警局的,他这种人就是警局的败类。” 【二百五十】土老帽 老严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聊了几次就没话了,尴尬的走了。 随着谈话的结束,火炉里已经呈现出了我的三件套,我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差点没烫傻帽了。 等了几个小时,陆生和幺鸡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我就说那件不好看,你什么眼光。”幺鸡喊着。 “我什么眼光,你看看你挑的衣服,我估摸着衣服店卖不出去了打发给你了。” 随之,幺鸡也陆生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了。 太子爷幺鸡穿着一身超人的衣服回来了,他娘的还穿着内裤,甭提多了,傻比开傻比开门,傻比到家了。 “胡哥,我这身衣服咋样?”幺鸡朝我炫耀。 我尴尬的抽动嘴角,望着那一身衣服,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衣服我见过,还是我活着的时候,一个店里做促销活动卖过类似的衣服,这件衣服就是当时剩下的衣服,挂了少说也有两三年了,今个可是要抓到了个土老帽。 “胡哥,你看着咋样,是不是挺好看的?”幺鸡还不住的问我。 说实话我有点尴尬,这种情况我该咋说。 抽了抽嘴角,只能说:“还可以吧,难道只有这一身吗?” 陆生提了提手里的袋子,“都在这呢。” 我拿过一看,里面的衣服不是写着大大的中国二字就是有两个奋斗二字,卧槽,全是地摊货啊!倒是不贵。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一身小西服,这身衣服还不错啊,一看价格,妈呀,吓尿了,一万多。 我怕拿着衣服,咽了口唾沫,问向陆生,“这衣服一万多?” 陆生点点头,“摁,一万多,已经把幺景赚的钱都花光了,我还借给了他一千。” 好家伙,别看这家伙什么都不懂,还真能花钱,一万块呢。 幺鸡美美的拉着自己的衣服,“胡哥,那件衣服不好看,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了。” 卧槽,幺鸡是不是傻了,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就是这种人品?怎么可能。 “那个,这个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反正呢过个也是廉价货,太挺丑的,对了,还送一双鞋呢,鞋子也丑,你看我的这双鞋多好看。”说着,幺鸡伸出脚。 卧槽,卧槽,卧槽。 一双大头拖鞋,完全就是个丝的装扮。 “胡哥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送我小弟了。”幺鸡见我发愣。 “这件衣服可贵着呢,你确定要给我?”我问道。 “说送你就送你了,你咋这墨迹呢,陆生顺带着把衣服烧给我。” 说着幺鸡出门和他那些小弟会和去了。 幺鸡走后,我靠近陆生,“你是怎么和他说金钱价值的?” “我没介绍啊,他自己看衣服四十五,和一万二,他可能是觉得四五比一二大吧。” “这个傻帽,来了阳间还丢人。” 陆生按照幺鸡的吩咐,把那些衣服也丢进了炉子里。 我看天色都到了后半夜,不准备出去了,就和陆生在吧台看起了电视剧。 不知过了多久,店里来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刘能说的找他拉尸的客户,以我鬼的眼睛看,中年两眼向下凹陷,眼皮有些浮肿,看起来不是哭的,身上还散发着阴气,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阴气量。 陆生这个半吊子只是察觉了有点不对劲,神色只是一怔,随即客气的说道:“先生来了,我这就去交司机。” 那中年男人摆摆手,往店内板凳上一坐,思忖了好一会,才道:“小伙子,你们是干死人活计的,有没有认识什么有点本事的道士或者先生?” “本店可以帮你的。”陆生果然是不会说话的人。 中年男人明显是不相信陆生的话,“小伙子,有没有年纪大一点的,我这件事有点邪门。” 我马上阻止陆生干瘪的话茬,示意我说一句,陆生跟着说一句。 “先生,我们是吃死人饭的,肯定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不满您说,你可以找医院太平间看门的大爷打听打听,医院的活都是我们干的。” 中年男人思考了一会,我也没搭话,这种事不能太上杆子,不然显得我们太廉价了,阴阳先生这一行,最重要的是沉稳,看谁能稳得住谁。 “我父亲好像有点不一样,我父亲死于他杀,老爷子早睡早起习惯了,那天起床早,天还没亮,老爷子一个人在小区里溜达,被一伙人抢劫捅了一刀,等人发现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送到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人还是没救回来。” “然后呢,讲重点。” “就是死在了手术室,手术室里当时好像停了好久的电,其他地方都有电,唯独手术室停电了。” 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刘能说的找他拉尸的客户,以我鬼的眼睛看,中年两眼向下凹陷,眼皮有些浮肿,看起来不是哭的,身上还散发着阴气,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阴气量。 陆生这个半吊子只是察觉了有点不对劲,神色只是一怔,随即客气的说道:“先生来了,uu看书 ww.nshuc 我这就去交司机。” 那中年男人摆摆手,往店内板凳上一坐,思忖了好一会,才道:“小伙子,你们是干死人活计的,有没有认识什么有点本事的道士或者先生?” “本店可以帮你的。”陆生果然是不会说话的人。 中年男人明显是不相信陆生的话,“小伙子,有没有年纪大一点的,我这件事有点邪门。” 我马上阻止陆生干瘪的话茬,示意我说一句,陆生跟着说一句。 “先生,我们是吃死人饭的,肯定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不满您说,你可以找医院太平间看门的大爷打听打听,医院的活都是我们干的。” 中年男人思考了一会,我也没搭话,这种事不能太上杆子,不然显得我们太廉价了,阴阳先生这一行,最重要的是沉稳,看谁能稳得住谁。 “就是死在了手术室,手术室里当时好像停了好久的电,其他地方都有电,唯独手术室停电了。” 【二百五十一】老爷子 刘能耸耸肩,“这种事讲究缘分,你掏三千,我们可以把尸体安全送会家,后面的事我们就不管了。” 眼睛男又推了推眼镜,想了好一会,抬眼看看陆生和刘能,最后,“好,你们帮我把我爸送回家吧。” 刘能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从吧台里取出了三支香给我上了香,插完后,恭恭敬敬对我道:“请鬼仙保佑我这一次有去有回。” 说完,刘能还从香炉下面拿出了一条铜钱项链挂在脖子上,双手合十朝我牌位拘了三躬。 额,虎人的把戏而已。 陆生从吧台里拿出了一个背包,对刘能道:“刘能,我跟你去。” 刘能沉声:“摁” 着一声闷声,可把眼睛男吓了一跳。 陆生把门关了,我也跟着飘进了副驾驶位子上,因为后排因为是改装的送尸车,座位被拆了,只有几个小马扎,陆生自觉的走后门坐在了小马扎上,眼镜男不知道我的存在,正要打开副驾驶的门,被陆生拉住了。 副驾驶是鬼仙的位置,你和坐后面。” 眼镜男瞅瞅副驾驶,疑惑着进了车门,只能坐在后面的小马扎上。与此同时,还有一口廉价棺材在后面。 车子使劲了医院,由于尸体刚死不久,尸体没经过太平间就被抬了出来,顺利的放进了一口成人矮棺。 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另一辆车,另一辆也是个小面包,七大姑八大姨,反正是一堆,那还坐不下,还在我们车子里坐了四个人,这应该不算超重吧,额,这大半夜,谁没事查殡仪车? 嬑邑qiuxiao蝤褈m  刘能算是比较敬业的,在车子启动之前,朝外面喊了一嗓门,“亡者回家,启程了,亡者回家,启程了,亡者回家,启程了。”连喊了三声。 然后刘能才启动车子,开车车离开了医院。 经过他们的攀谈,我了解到这车是走外省的,之所以只收一千,原因是刘能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亲戚的朋友的表哥。所不好听的,关刘能个屁事。但是碍于人家求到自己了,就算走了流程而已。 很快,车子上了高速,车子期初走的还很平稳,快要天亮的时候,似乎不大对劲了,我们的车子没什么事,后面的车子不知道在搞什么,开的歪七扭八,好像喝了酒一样。 我对陆生说道,“你看看后面的车什么情况。” 陆生闻声,看向后车镜,“坏了,后面车里的人被鬼遮眼了,赶紧打电话让他们停到应急车道。” 眼镜男也注意到了后面的车的情况,马上拿起手机给后面的车打了电话,“你们车子怎么回事?赶紧把车停在应急车道。” 好在后面的面包车没有出差错,顺利的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我们的车子也停在了应急车道,车上的人都打算去查看后面的情况,刘能大喝制止这些人,“你们懂不懂规矩,送亲人回家,把亲人一个人丢在这是找不痛快,留下两个亲人。” 刘能也并不想下车,靠在驾驶座位上送摸了摸脖子,又拿起水瓶仰头灌了好几口,这货紧张了。 被刘能这么训斥,只有一个主事的人跟着下了车,这人是老爷子的大儿子,他们都叫他大哥。 爻qiu邁xiao榃shuo钅  后面的面包车司机和一车人都下了车,一下车司机就抱怨起了,“这路怎么歪歪扭扭的,我以前走过这条路,没这么扭曲啊。” 说这话的时候,那司机眼睛还望着我们所处的这条路,在我眼里,司机眼前还多了些黑气。 陆生走到司机眼前,麻溜的在司机脑门拍了一下,紧接着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司机眼前的黑气在慢慢消散,很快消失殆尽,再去看那条路的时候。 “怎么回事,我刚才看的路还是歪歪扭扭的,现在怎么直了。” “你们碰上鬼遮眼了。”陆生解释道。 那司机常在一眼接客,虽说不送死人,也总会拉家属,对陆生刘能也有所了解,陆生没少帮过跟殡葬车的司机解决脏东西,加上自己也被陆生帮过,此时对陆生深信不疑。 “这会不会要命啊,要命的勾当我可不干。” “安心吧,要不了命,这老爷子对付的不是你,恐怕是想带走有个。你等一下,我给你个东西。” 说着,陆生走进刘能的车里找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四枚铜钱。 陆生把铜钱递给司机,“这铜钱你装着,回去记住给我啊,这东西在你手里只能管一时,往后会害了你。” 司机接过铜钱,咽了口唾沫把铜钱揣进了兜里,还害怕的问了一嘴,“陆生,我不会有啥后遗症吧。”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胆子大点,干这一行就靠肩头的三把火,胆子这么小,怎么想干长久。” 这话说的,谁想干长久,这些人若不是为了生计,uu看书 ww谁没事愿意参与进这件事上来, 徸挝qiuxiao霘shuo焁o诜rg  突然,车里一个大妈破口大骂,“好你个老东西,死了死了,还要拉上亲人,你是怎么死的,有本事你去找杀你的人啊,都是亲人,你想你绝后不成?.....” 卧槽,哪里出来的泼妇,这话骂一个往死的人那不是纯属于找死吗,该死,自己死还要拉上被人,作死的人不得好死。 头一次听到陆生发火,就是这件事上,“够了,别骂了,我已经说了老爷子是往死鬼,你们要不想死的快一点,嘴巴最后放干净点。”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我们的车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刘能接触死人行业为什么一直没出过事,别看陆生平时性子懦,一到死人身上,陆生不允许半点马虎,把我都看呆了。 那女人一大把年纪,化着很妖孽的妆容,说实话还没死人好看呢。 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嘴碎的主,自认为自己多活了几年,比陆生多吃了几年咸盐,一点不把陆生看在眼里。 “你才多大啊,这鬼啊,就该骂,骂完了就走了。” 他的话引得和他一辆车的司机打断了,“别骂了,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被闭嘴上车。” 其他家属在一旁看着,我故意散发出阴气,卷起一道灰尘朝女人吹了过去,似乎是被刚才吓得,加上我的一股风,女人的嘴立马闭上了,怂了吧唧的上了车。 【二百五十二】风水 继续上车前行,车子没有发生毛病。 这趟路途不算很远,上午十点左右就到了地方,这应该是他们的祖宅,作为一只鬼来讲,祖宅给我的感觉风水非常好,我进入祖宅有种恍惚的感觉,内心不太想走进去。 陆生下了车,望着祖宅皱皱眉,“不应该啊,你们的这地方的房屋风水不错啊,家里人不会枉死?” “大哥望着自家的宅子,摸摸自己的寸头,“我们家是的宅子在好久以前有个风水师说风水不错,但是警告我们最好搬走,以后的风水可能会改局。” 陆生和车里的我对望一眼,没在说什么。 “赶紧往下抬棺材。”刘能提醒众人道。 大老爷们都上手搬运棺材,棺材轻而易举的被请进了院子里,按照流程,刘能和陆生从车里拿出了些烧纸,给老爷子烧了纸。 临走时,陆生打量了一眼宅子,类似四合院,是招财进宝的格局,绝对不是外面有东西。 “保重。”陆生莫名其妙对其他人说了两个字。 我们启程回去的路上,因为太阳太毒辣,和陆生一起缩在了车后面。 陆生给我的感觉心神不宁,这应该是跟刚才的那家有关系。 “陆生你是不是看出点啥来了。”我主动为问道。 陆生点点头,“胡哥,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院子格局很好,肯定是请专人看过风水,那可是招财的格局,后代不说百岁,也得八九十。” “其实我对那件院子有点恐惧。” “恐惧?为什么会恐惧?” “说不清楚,院子有点太正,就像我怕阳光一样,不用任何人提醒,自己内心深处恐惧。”我说道。 陆生低下头沉思,想了好一会,“胡哥,咱这么走了,他们会不会出事。” 说到这,刘能不干了,“我们都说了,一万解决问题,他不请我们,有什么办法啊,在这个世界上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再说,咱是担风险了。” 陆生沉默着没再开口。 车子在快要上高速的时候,熄火了,吸的莫名其妙。 陆生和刘能下车去检查车子的情况,结果一无所获。 “这破车子该换新的了额,回去就换了他。”刘能踹了一脚破面包车。 后面的面包车司机也下来了,询问了我的情况,作为一个地方的人,彼此还认识,当即说要拖我们去找修理厂。 结果,他要回去开车的时候,他的车子也熄火了,这火熄的莫名其妙。 “恐怕是我们被留下了。”陆生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话。 “这大白天的,能怎么被留下。”刘能不信道。 陆生望着我们离开的那条路,“我刚才烧纸的时候,点了三遍都点不着,我看老爷子是不想要我们走。” “不,不是,老爷子不让我们走有个鸟用,我们又不是他亲儿子,再说,他儿子都守着他呢。” 和我们一切来的司机听的一头雾水,“我说二位,大白天的鬼还能出现不成?” 他要是知道老子就在车子的后备箱里,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陆生没有回答他,继而说道:“你们别不信,只要我们说往回走,这车子一准着。” 刘能眼睛提溜转了一圈,“那我试试,咱往回走。” 说罢,跑上了车,启动车子,诡异的是车子真的动了。 “卧槽,怎么只能往后不能往前?”刘能惊呼道。 “他这是想强行留下我们。”我说道,刚死的生魂,我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这本身让我不可思议。 正犹豫着,刘能的手机响了。 接下电话,那头说的话让刘能的脸色惨白。 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刘能对我们说道:“老爷子诈尸了,身上起青筋。” 陆生看着我,征求我的同意,他的意识是想回去。 我在车内点点头,“反正也走不了,回去吧。” 刘能得到我的允许,拿起手机,“这件事好说,不过我们也不是活菩萨,不能白帮忙。” 刘能这坑人的手段,更上一层楼,不过从他们家的宅院上看,也是有点子钱的,刘能要的不错是一根毫毛而已。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听刘能道:“不行不行,这东西就跟买玉石一样,没有预料到之前,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你给我们一万,我们认栽,现在开光了,我们都知道咋回事了,那价钱就不能再是这个价了。” 我黑着脸听着刘能讲价,怎么有种发不义之财的感觉。 “要我说,三万,一口价,成,我们就回去,不成,您另请高明。” “放心吧,绝对干净利落。” “得嘞,您瞧好吧,咱这就往回走。” 挂了电话,这一路上心情不痛快的刘能露出了笑脸。 “陆生,看见没,这就是做生意,以后学着点,对你有好处。” 陆生正准备上车,看到身后的司机,又看看刘能,问道那个司机,“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去,还是留在这?” 那司机挠挠后脑勺,好像左右为难的样子,最后刘能一句话让他心里的天平倾向了和我一起前行。 “走吧,这地方十马路边上,万一我们一天一夜回不来,来个小倩长夜漫漫。一起去也算帮忙,分你五千块,出点力气活就成了。” 那司机一听到有钱赚,uu看书wwuuanshu.c 眼睛亮了,我看得出他倒不是见钱眼开,他最近肯定是霉运当头,手头上急需钱,以至于他回冒险。 陆生上了车,还别说,车子往回走,就动了,开了没多久,我们又返回了那户人家。 停下车,请我们回来的男人马上上前请我们进去看看。 因为我是鬼,只能躲在车里,殡仪车因为长时间拉运尸体,已经有了一定的阴气,可以减缓我的阴气消耗,撑个几小时到天黑就没问题了。 陆生他们刚进去,就气呼呼的回来了。 这家的大哥赶紧追了上来,连忙赔不是。 “兄弟,给你们打电话之前,我们只能先找最近的阴阳先生看看,各位还请见谅,我要给你们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不,我现在就给。” 说着掏出手机。 (本章完) 【二百五十三】原因 看来大哥比那个请我们来的人大方,三万块说的轻而易举,说给就给。 大哥拿出手机,对刘能问道,“能不能吧提农行卡告诉我,我直接打到你们卡里,免得麻烦。” 刘能听到要给自己钱,连拒绝都没拒绝,爽快的报上自己的卡号。 等看到大哥把钱打到自己卡上后,刘能有些指责道:“既然你们请了人,就被叫我们回来了,你也看见了,我们对他是客客气气的吧,他对我们不屑一顾,这件事就他办好了,等他搞不定在叫我们,我们就在车里等。” 大哥听刘能不走,满意的点点头,“成,成,不走就成,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大哥走后,陆生和刘能钻进车里,连带和我们一起的司机也进了殡仪车里,他倒是没忌讳,不光上了车,还带来了一把牌。 “你们不觉得大哥有点奇怪吗,我听他们亲戚说,压根不认识你们,只不过是经过一个亲戚介绍过来的,本来还觉得你们收费高,但是碍于面子还是请了你们,按理说巴不得咱走,他们怎么会请咱们回来?” “谁知道呢,当时并极了乱投医呗。” 经过这件事,很快就到了中午,因为早上没吃饭,这仨孙子听到主家喊吃饭,跑的跟兔子一样进了屋。 可怜的我只能待在车厢里,对于白天的太阳,身为一只鬼的我除了恐惧还有向往。 在我望着外面阳光发呆的时候,有一个小孩朝我这辆车靠近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米饭和饭菜。 最后打开了我们这辆面包车,将饭菜放了进来,“你吃吧。”稚嫩的童声说完,就走了。这个小孩我不认识,整个过程偷偷摸摸的。 我被这情况搞蒙了,面对饭菜,我也不敢动,谁找到里面下没下药。刚才那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小孩应该只是个传信的,我确定小孩看不到我,刚才小孩来的时候,瞳孔没有焦点,这就说明他好奇车里有啥。 等着吃过饭的刘能陆生和那个司机回来,一开车门吓了一跳。 “这,这饭菜哪来的?” “不对啊,和我们吃的不一样,好像是灵堂上的贡菜。”司机回忆说。 这话一说,三人同时朝门口望去,三人神色都是一呆。 由于我处于视觉死角,心里也好奇,问刘能道:“刘能咋回事啊,到底是不是贡菜?” 刘能僵硬的回过神,机械性的回答我:“是,我好像看到棺材动了。” “我好像也看见了。”陆生跟着附和。 “那肯定是,事不过三,连我也看见了。”司机继续说道。 我汗颜,“大白天怎么能动,就算是我大白天也要乖乖待在阴凉的地方,我不相信刚死的人大白天会动,除非他是没有死。” 陆生最先反应过来,端起车里的贡菜,“胡哥,刚才谁搬过来。” “一个穿黑色吊带裤的小孩,七八岁。” 陆生把贡菜搬运回了灵堂里,我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吵闹。 “你怎么回事啊,这时给我爹的贡菜,这东西你要往哪拿。” “一个穿吊带裤的小孩拿来玩的,你们看好自己家孩子,葬礼不是瞎闹的。”陆生简直不卑不亢,让我刮目相看。 经过刘能打听,老爷子诈尸后被村里的阴阳先生镇住了,过程没看到,反正说法是这个说法,但从刚才棺材动的动作来看,那肯定是胡扯,压根没有被镇住。 此时,陆生刚回来,我们就听到了院子里小孩的哭喊声,哭声本身不吓人,但他说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我要拿的,是爷爷让我拿过去的,我当时在屋里睡觉,听到爷爷叫我,我醒过来,就看到了爷爷在门口叫我,让我把棺材前面的饭菜端到他们的车里。” “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娘打不抽你,你知道那东西是干啥的不。”一个女人跟着叫喊。 往往这时候都有个当家主事的人,就像现在:“哭什么哭,赶紧去给你爷磕几个头。” 这场胡闹才得意停止。 这一切很反常,谁如果还傻乎乎的认为这是正常的,那这人的脑子绝壁进水了。 “现在我们见不到尸体,不知道尸体现在是什么情况。”陆生感叹道。 “他们请来的阴阳先生那么厉害吗,他说不能见到尸体,你们就不能见?你们可是被请来的。” “这事有点难办,这位阴阳先生是座上宾,而且村里人都信服他的,我们怎么做也没用,搞不好还要阴气众怒。” “那好好和他说话呢?”我继续问道。 刘能道:“是同行如仇人,吃个饭坐在一桌子,都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带着一把刀,直接刺穿我的喉咙。” 能把刘能吓成这鳖孙样子,那肯定是个狠角色。我只好等天黑在目睹真容了。 太阳渐渐偏西,五点钟,大地的阳气已经消耗的哈不多了,我这才敢从车子里冒出头。 下了车,我迫不及待的跑进院子里去查看灵堂的布局,此时的额灵塘上聚拢了很多人,烧纸磕头,走农村当地的风俗。 随着我魂体的走近,我并没有觉察到棺材里的东西有多厉害,uu看书.ukahu 反而是后面屋子里的情况让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甚至还有恐惧感,屋子里究竟放着什么东西,能让我有这中感觉? 陆生、刘能和司机也在帮着忙,用陆生的话说,要了人家三万块,还帮不上忙心里过意不去。 我查找了所谓的阴阳先生,我并没有发现众多人中有特殊人的存在,就连肩头火都差不多,阴阳先生的肩头火相对来说在阳间比较旺盛,这样他们才能有一身正气压制住厉鬼,就像陆生,陆生的三把火都比他刚来的时候强烈多了,虽然还是个小火苗,至少我不担心一个不小心能把它熄灭。 我找到正在添火的刘能,“你们说的阴阳先生在哪呢,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刘能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木屑,伸着头瞅了一圈,最后用手指指棺材旁边一个及其普通的村民,“他就是阴阳先生。” 从我的角度去看,阴阳先生个字不高,背后面对着我,看起来还有些瘦弱,最重要的是还有些秃顶。 (本章完) 【二百五十四】诈尸了 这样的人能是阴阳先生,一点气质都没有,连老徐都顶不上的货色,连阴阳先生主要的气质都没有。 我走到所谓的阴阳先生身边,他正在和人聊天,大概是聊的太嗨了,那嘴咧的,快到耳朵根了。真心看不出来哪里有阴阳先生的影子。 “我跟你们说啊,现在这人的面相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化妆品太厚了,五官都改变了,更可怕的是整容,那才叫毁了自己,把原本的运势改了,本来该发财,最后破财,本来生意兴隆,导致自己破产,我见过的势力太多太多了,所以啊,年轻人还是不要改面貌。” “大师说的对,一点没错,我家隔壁小梅就是整了容,挺好的婚事吹了。” “咋吹的,我听说都要结婚了,彩礼都给了。” “我跟你们说啊,小梅一家是准备结婚了,后来出了一档子事,有天下班回家,小梅自己回来的时候遇上劫匪了,劫匪看小梅水灵,强了,这婚事可不就是吹了吗。” “啧啧,挺好的丫头,怎么就遇上这事了,劫匪后头咋样了。” “还能咋样,咱这摄像头都没有,小梅这丫头也不知道那天是谁干的,只能便宜了劫匪。” 阴阳先生在一旁听的眼睛一亮,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我寻思着这老小子憋着什么坏呢。 “我就是说整容会改运,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和大地遥相呼应,都影响着自己这辈子的运势,看看,这就是例子。不过小梅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阴阳先生说到这,我大概猜出了个一二,老小子在打小梅的注意。 “小梅现在人疯疯癫癫,还能看好不成?” 阴阳先生很郑重的点点头,“那是自然,不是我说大话,在这个世界上你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治小梅这病。” “那成,我有空跟小梅家里人说说。” 我站在阴阳现身身边,怎么有股味,好像是好几年没洗澡的味。这味好像就是在阴阳现身身上发出来的,都他娘的酸了。 打量了阴阳先生一圈,我一点没看出来眼前这个老爷子跟阴阳先生有多大关系,整个一个骗子,普通人的阳气量,三把火烧的也不旺,还有股怪味。 “棺,棺材动了。”在棺材旁边有个男人高呼叫道。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声音望去,棺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诡异,但是棺材没动,不过棺材盖稍微邪了邪,证实了刚才那人的喊叫。 “该不会是走的不安生吧,是不是有啥不如愿的。”有人开始泛起了嘀咕。 ????“那咋会,除非是没找到杀手死不瞑目,我这当女婿还没尽孝,您老说走就走。”请我们来的男人抹了抹眼泪。 似乎村里人都知道这个女婿不是出于真心的一样,没人安慰他。 “哎,要我说这夜长的很,中午闹过一次,老爷子看样子好闹啊。”另一个人说起。 “赶紧的,孝子过来说两句,让老爷子走的安心点。”刘能看了看灵柩,摆摆手招呼孝子。 是啊!孝子说两句。”有人讲道。 似乎孝子也是怕了,有些不敢靠近棺材,惊恐的走到棺材前,干哑的声音说道,“爹啊,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到,您就放心走吧,” 这孝子我不认得,反正没有啥威慑力,不知道先前主事的大哥去哪了。 说了两句,所谓的阴阳先生跑到棺材前盖上了,葬礼继续进行。 后来葬礼安静下来,刘能没事干,跑去和人打牌。 码了半夜的牌,所有人都觉得不会发生怪事了。 半夜十二点刚过,天色阴沉了下来,我准备和陆生说?谨慎点的时候,发现?孝子眼睛还是直勾勾的顶着灵堂,我发现情况不对,转头看向灵柩,棺材没什么变化,灯里的油也还有很多。我走到孝子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桌子上老陈头的遗像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孝子,面无表情。 “咋...”有个守灵的小子看孝子不对劲,忍不住走过来,显然他也发现不对劲。 陆生走到遗像前,摆正遗像,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招管用。之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真消失了。 这帮人再也都无心再打牌,守夜显得枯燥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 刘能找了个墙角放水,只听刘能一声尖叫,“啊!老,老爷子好像....”话没说完回来连滚带爬的撞在陆生身上。“我~~看见~~~~”陆生惊恐的指着老陈头的遗像。 咯吱....... 我们同时看向棺材,没有发现异常,不可能所有人都听错。 咯吱....... “你是孝子,你去看看。”有个人推了推自己旁边的孝子。 如果不是自己家的话,孝子估计早夺门而逃了。战战兢兢的靠近老爷子的棺材 我扭头看向棺材旁边的遗像,随着孝子的一步步靠近,老张头的脸,竟然隐隐在笑。 卧槽,老爷子到底要干啥,我拿出判官笔乍着胆子,靠近遗像,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能在我眼皮子地下翻起多大浪。 “喵~”一只野猫从棺材的方向窜出来。 我身边陆生见状,赶紧吩咐:“孝子,赶紧过来.....” 话还没说完,我们注意到孝子不大对劲,在孝子身后,我看到了一道透明的影子,坏了,这是被附身了。 只见孝子走到棺材前,将棺材推开一条缝,uu看书 ww.uukash.cm 然后转头朝我笑了笑。坏了,指定是鬼上身,要不然怎么能看到我。 “快去叫先生来。”不知道后吼了一句。有个愣头小子愣了几秒,咬了咬牙,跑向屋子。 孝子朝我笑了笑,突然从棺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孝子的脖子,发生的太突然,我来不及反应。 仅仅几秒,孝子脖子青筋暴起,双腿乱蹬,陆生见事不妙,慌忙上前去掰老爷子从棺材里伸出来的手。 我回过神来,朝刘能高喊:“赶紧去厨房找糯米。”我在老道给陆生的书里见过,诈尸的人怕糯米。 刘能冲进厨房,仅仅几秒钟,冲出来跑向灵柩。 “陆生,躲开。”刘能大叫。 陆生刚放手,一把糯米实实的扣在了老爷子的手上。然后戏剧性的起了许多黑点松了松手,卧槽,不是该缩回去吗? (本章完) 【二百五十五】心酸啊 陆生眼疾手快,抓起孝子向后一拉,老爷子扑了个空。 陆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瞅着刘能掉落的糯米。弯下腰捡起来塞进嘴里。 “糯米掺了大米。”陆生好说道。 刘能随即狠狠瞪向孝子。 我们撤出灵棚,见通知阴阳先生的愣头小子一直在原地打转。 陆生叹了口气,“鬼打墙,尿尿。” “尿尿?在人家门口,不好吧!”虽是这么说,那人还是慌乱的解开裤腰带。 ‘嘭......’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我棺材盖直直落在我们面前。 刘能似乎对这种事胆子大了,看来已经完全接受了鬼的存在,找了一条绳子,另一头甩给陆生,“包抄,先绑上再说。” 陆生拉起绳子,准备迎战。此时棺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安静。 因为好奇,我并不想插手,反正这件事和我无关。 刘能看了看陆生。手上做了一个走的动作,意思是要不要去看看? 陆生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向棺材。 突然棺材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棺沿。两人同时一惊,连忙轻步向后退。此时的老爷子手发黑,长起出长指甲。 我看到刘能额头上冒起了汗珠,?这货?顾不上擦额头上的冷汗,眼睛死死盯着棺材,生怕一不注意,老爷子诈尸出来抓自己的脖子。 “他娘的,管他是人是鬼,吓都吓死了,抓了再说。”刘能抖抖手里的绳子,蹲下身子,半蹲着从棺材侧面包抄过去。 刘能的话不无道理,再这样耗下去,他们的体力绝对吃不消。 我用脚拨起一块石头踢向脚边目光呆滞的孝子,用微乎及微的声音提醒他。“快去拿盆糯米过来。”孝子也不顾的谁在说话,连滚带爬的走向厨房,战战兢兢端出一盆糯米。 刘能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接过孝子拿过来的那盆掺杂的糯米。。 “****娘的。”刘能连盆带米,全扔进棺材里。 棺材里瞬间起了一团黑气,红棺材染成黑棺材。 吱吱...棺材开始剧烈摇晃。 “陆生,干。”刘能的话音刚落,棺材顺势掉到地上。棺口朝下倒扣下去。 刘能做好了和老陈头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但望向棺材里傻眼了。“咋回事人咋没了?” 因为好奇,我走到棺材旁边,还真是,人没了。我确定没看见老爷子的尸体自己爬出来了。 连陆生也愣住了,棺材下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抬起头,见陆生嘴张的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身后。 “蹲下”听到陆生的话,我迅速蹲下,耳边好像有东西刮过。 等我抬起头吓了一跳,我眼前站着的就是老爷子,穿着一身寿衣,脸色铁青,嘴唇眼眶发黑,带着寿衣圆帽,圆睁着眼。身体比之前胖了一圈,胖的连脸上皱纹都不见了,剩下一条条黑线。 “胡一把,以你的本事,应该搞的定吧。”刘能问向我。 诈尸,我他娘知道搞鬼,哪会对付尸体。 我诚实的摇摇头,“我不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能脸上有一抹信息,随即我扑灭了他的幻想,“但是我搞不定他。” 老爷子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似的,尸体在原地转了一圈,锁定目标,竟然是我,卧槽,又干不死我,非要来恶心我。 老爷子二话不说,朝我扑了过来,我连躲都不躲一下,只等着他来扑。 结果自然是从我身形一穿而过,但是,我身后处于黑暗之中,老爷子扑进了黑暗,不见了。 这时,姗姗而迟的阴阳先生从屋里出来了,咋咋呼呼道:“老爷子呢!” 所有守灵的人都在抱怨阴阳先生来迟,找他的愣头小子赶紧向我解释:“先生他喝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倒了半碗水才醒过来。”我看了看老头浑身湿淋淋的,这小子估计倒了大半桶水。 刘能本来就不看好阴阳先生,无趣的回应:“不见了。” “老爷子刚死不久,尸体出不了家里,赶紧找找。”阴阳先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吩咐道。 “孝子呢?”愣头小子一呼。 我们迅速查找孝子的影子,刚才事态紧急,没注意到。 人命关天,我开始正经面对,观察周围的动静,似乎在一个鸡圈里有声音。。 “鸡圈,鸡圈有动静。”我对陆生道。 等我赶到?鸡圈,鸡圈被血染得通红。 突然,我耳边擦过一件东西。 朝东西的方向看去,老陈头当即倒地不动,胸口插着一根棺材钉。 我努力寻找孝子的身影,最终在鸡圈角落里,找到了满身鸡屎哆哆嗦嗦的孝子。 阴阳先生吩咐人把孝子抬出去,一切安排的差不多都已经四更天了。 陆生和刘能回到了灵堂前,孝子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回灵柩前。我在旁边坐下,盯着阴阳先生,没想到这么个不修边幅的老头还有些本事,我看走了眼。 孝子稳定住了心神,阴阳先生见状开门见山:“你爹不是正常死亡,说说吧,看看你家的事怎么解决。” 孝子最后的防线终于崩溃。 “我大哥有要事,天一黑就走了,留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都听先生你的。”孝子低下头不敢再说下去。 “我说你个不成人的东西,能不能有点主见。”刘能听得直打气。 吱吱~~~吱吱~~ 声音又从棺材里传出来,uu看书 .uukansu.om 孝子直往阴阳先生身后躲。 最后砰地一声,老爷子再次跳出来。这次有阴阳先生在,所有人心里踏实多了。 阴阳先生忙吩咐:“来个人,引开老陈头,其他人捏鼻子,别喘气。” 刘能看看其他人,自知自己就是苦命的差事,引着老爷子离开他们,两条腿跑的怎么跑得过老爷子飞的,不多时,老陈头拦住刘能前面的路。 刘能也是真他娘的倒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个狗吃屎。眼看着老陈头要压过来,还他反应快滚到一旁。顾不上疼痛站起身,只是不妙,被堵在了墙角里。 我见状,迅速冲到刘能身前,用判官笔抵住了老爷子的额头,额头是鬼的要害。 关键时刻还是还是老子靠谱的,我笑着看着老爷子,一手抵住老爷子的额头,一手背在背后。“你牛啊!牛掰?瞪这么大眼给谁看?” (本章完) 【二百五十六】无视我 “胡一把你个二蛋,你在干啥?”刘能和陆生奇怪的看着我,其他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能和陆生。 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缓过神来,看到眼前老爷子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死盯着我。 “妈的,跟我有个毛关系!”我骂道。 老爷子尸体在我面前停滞几秒,噗通一声跪下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咋~~~咋回事?陆生你干啥了?不带这么玩的。”我准头问向陆生。 陆生摇摇头,不是我干的。 我又看向阴阳先生,好家伙,老子真他娘的想上去来上一脚。 临时画符?我要是人命早没了。 “他一直盯着你,是不是你身上又啥东西?”刘能无视其他人转头问向我。 “没~~~”话说一半,我意识到我手中拿着一把判官笔。我摸了摸判官笔,抬头说:“难道是它?” 我拿着判官走向老爷子,无论我走到哪,老爷子的眼睛都死死地看着我。 “别瞎逛游了,我成想就是这玩意。”刘能制止我,走到我身边,翻来覆去的查看我的判官笔。 “有这好家伙,咋地不早拿出来。”刘能恨不得扯断玉佩揣进自己兜里。 “我哪知道,这还一位故人给我的。”我收回判官笔道。 “别收,老爷子又起来了。”陆生的话还没说完,老老爷子腾的跳起来,我连忙把判官笔掏出来,拿在手里示威。 阴阳先生似乎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一样,朝孝子喊道:“孝子,过来,给你爹磕头,磕到你老子愿意回去为止。” 孝子真的是太怂了,孝子傻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阴阳先生无奈的走到孝子身前,揪着孝子脖领,扔在老陈头面前。 刘能看不过眼了,走到孝子身边,朝孝子膝盖踢了一脚,骂道:“他是你爹,喝鸡血都没动你一根手指头,你怕个鸟。” 孝子听到刘能的话,不知道是胆子变大了。还是真心忏悔,一个个响头生生的撞在地上。 陆生让我把判官笔收起来,我看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收起判官笔,老爷子安静的站在那看着儿子给自己磕头。 足足磕了一百多个,老爷子抓起满脸血的孝子狠扇了一巴掌,扔在地上。机械的转头面向我,生硬模糊的发出:“红...布......包......邪..........烧......刘家村......”指着孝子看向阴阳先生:“托....你....”随后倒地不动。 “爹,爹”孝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夜,老爷子最后还惦记着自己儿子。 “别哭了,你爹和你断了关系,他现在不在这。”阴阳先生拍了拍孝子肩膀,转身回了堂屋。 孝子不吭声用手拍掉老爷子寿衣上的土,抱起老陈头放回棺里。整个过程孝子不允许其他人插手,也许在他看来,这是他所能尽的最后一点孝道了。可惜老爷子看不到了,而我,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只没有意识的游魂从老爷子体内瞟了一出来。 第二天一早,看着老陈头下葬,孝子拾回亲情。人为什么等失去追悔莫及,老爷子到最后想到的还是儿子。想想我,只有无奈的叹息。 丧礼举行完毕,老爷子应该踏上了下面的那条路,孝子准备了很多阴间打点的东西,在下面过得应该比上头好。 后来,?我见到红布包也是一惊,眨眼一瞧还以为是啥好宝贝,谁看到都会这么想。红布包的红布是上好的布料,摸起来手感顺滑。包了不知道多少层。 红布包的最后一层是白布,明确的说是丧布,有些陈旧。一直以来,我的压抑感就是从这东西上传来的。 眼瞅着已经到了最后一层红布,孝子抬起头看着陆生他们几个:“你们准备好,这是最后一层。” 孝子缓缓打开白布,漏出里面的骷髅头,刚缓和的气氛,随着骷髅头的揭开变得紧张凝重,骷髅头头顶的地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凹陷,骷髅没有因为这块凹陷碎裂的情况看应该是天生。牙齿的磨损程度不是太大,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 “陆生从哪挖了的这么个玩意?”刘能伸出手打算拿起骷髅头,手停在半空,缩了回去。 陆生没回答他,阴阳先生看了一阵骷髅头,开口:“烧了吧。省的夜长梦多。” 我在一旁听着,对陆生道:“这东西绝对烧不了。” “杂烧不了?”阴阳先生接了我的话。 我瞪大了眼睛,一直以为阴阳先生看不见我,没想到装作看不见我。 阴阳先生继续无视我的存在,着火苗烧红布包。 最后,结果和我想的一样。 刘能走近拨了拨灰烬,“咦?”只见灰烬里摆着那颗完好无损的骷髅。 孝子不解的问道:“这脑袋不怕火?” “看来想要灭了它必须得去趟刘家庄。”阴阳先生脱下上衣,挑起骷髅头包上。 刘能和陆生收了人家钱,现在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 “我们也去。”陆生说道。 阴阳先生没在说什么,估计他自己也怕。 似乎阴阳先生故意照顾我似的,下午太阳偏西才出发,那个村子也远,开车很快,uu看书.uuknshu.om 但是,路很不好走。最后,还要靠步行,看样子这村子的人从来不与外界接触,以至于一条通往外界的路都没有。 我们站在村口犹豫是不是要进去,身边偶尔会路过几个村民,不时打打招呼。 根据阴阳先生介绍,?刘家庄有一台钟,钟声敲响四次。第一次晚上八点,敲响之后村子瞬间安静。第二次十点,预示鬼可以出来活动。第三次四点,鬼要尽快消失。第四次六点,人可以出来活动。哪一方都有两个小时融合时间。人见了鬼,鬼见了人,也是常有的事,只需要互相鞠一躬就可以了。 不知道谁定下这个规矩让人鬼共存。即使没有那口钟,刘家庄的人鬼也会遵守。听说十年前有一支考察队来过这,认为是鬼神是无稽之谈,半夜有个胆大的出去放水,回去后就疯了。吓他的那只鬼也惊了魂。 傻了的那家家人找了不少道士来刘家庄捉鬼,除了骗钱的,有点真才实学的,见到刘家庄不管出什么价钱都要走,不是道士无能,据说不管哪门哪派的传书上都标有三月坡,这是一个任何人都动不了的地方。 (本章完) 【二百五十七】叫嚣 此时,第二声已经响了有五分钟。阴阳先生带我们去了一户人家,他大概是认识的,尽了屋,全村子进入安静状态。阴阳先生命陆生吹了蜡烛,躺在床上,耳朵听着外面稀稀拉拉的响动,不时有路过的鬼谈论着什么。好家伙以来就睡觉,睡觉更吓人。 我可以看到阴阳先生那边的情况,不过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老头在另一头张着嘴,闭着眼,呼噜此起彼伏,震天响。 我悻悻的躺在床上,快到午夜的时候,刘能掐了我一把,指了指窗外,吓得我一身冷汗,一个女人的影子,头发四下散去飘荡在空中,长裙拖地,陆生之前在在窗户上做了手脚,女鬼应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因为是纸糊的窗户,里边也只能看到一个鬼影,相比之下好一些。 阴阳先生那边还是雷声震天,我想他应该知道来了,外面涌动的鬼影越来越多。 我查看了外面的情况,在刘能手心里写了一个‘八’字,就说明外面有八个狠角色。 声音越来越大,我真佩服阴阳先生的睡眠能力。 ‘梆梆梆’ 这是在用什么敲门,整个门框随着节奏一震一震,真怕把门敲掉,陆生推了推阴阳先生,顺着阴阳先生耳朵里掉出一团棉花,卧槽,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 “干啥你个瓜娃子?还让不让人睡觉。”阴阳先生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陆生明显是头一次,不说话指了指门外,说来也怪,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连鬼影都消失了。 “瓜娃子,你魔怔了。”阴阳先生不满的抱怨陆生,准备再次躺下,不修边幅。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院子里的东西好像被什么踢翻了。 “这都是小喽喽,头头还没来呢。”阴阳先生躺在炕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要是放在以前,烧酒比他的命还珍贵。 之前我暗示说院子里有八个狠角色,在阴阳先生的眼里这些都是小喽喽,那么也就是说,还有更强的还没来? “开门啊!我是素素,我妈重病,你快去看看。”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声。 素素是谁啊,怎么在窗外,他母亲重病,管我鸟事。 我突然发现刘能从炕上坐起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不解的文刘能,“素素是谁?” “我老婆。”刘能说道。 “刘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鬼影显得很着急。窗外的影子动了动。 “你不是素素,别装了。”我一语道破。 “他可以叫素素,我也可以叫素素。”影子动了动,像是在脱衣服。 “荡妇,素素肯定不会像你这样。”刘能大骂一声。 “小哥,你看素素怎么样?素素就在窗外,小哥出来看看。”声音在素素的基础上显得娇羞妩媚。 鬼影不停地在窗外扭着屁股勾引刘能。 鬼影旁边多了一个影子,一看就是彪形大汉。大汉一把抱住鬼影,不停地在素素的影子上摸。 “刘能救我,不要,刘能救我。” “你们这是在小爷面前上演春,宫图?”我冷笑一声说道。 彪形大汉贴上素素的唇,狠狠咬下去,手还在素素乱蹭。 看到这个情景,刘能恼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看爷怎么收拾你们。” 刘能做起身,摸向窗户,像个男人一样拼个你死我活。我 刘能刚触及到窗户,我一把拉住刘能。 “你他娘想死我不拦着,陆生他们还不想死。” 刘能激动的回答:“那也不能这样看着....”刘能指了指外面还在继续的那对狗男女。 我摇摇头,指指门:“门就在那,开不开是你的事” 外面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有些惊悚。 陆生塞给刘能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刘能也学着阴阳先生一样呼呼大睡,还没等刘能躺实,屋子里的门破了两个洞。我拿不定主意,看向路生。 “来了就现身一聊吧,又何必偷偷摸摸的。”阴阳先生懒散的说道,穿上鞋,下了炕。 “偷偷摸摸这词用得好,你们不是带着东西上门了吗。”果然是那个骷髅的主人。一身黑衣,遮住全身,什么都漏不出来。 “我当你不敢见我了呢。”听得出来阴阳先生的话是在激怒他。 阴阳先生的话起了作用:“放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果我不放肆,说得好像你很客气一样。”对于这种小气的人,这种办法是最有效的。 果然,屋子周围掀起大风,窗户本来就是油纸糊的,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打破。 “你们记住只要不出屋就没事,刘家庄鬼私自进屋是要魂飞魄散的。”阴阳先生说道。 有了阴阳先生的话,我们心里大敞,这还不简单? “刘家庄的鬼不能进,那别处的鬼是不是就能进了?”骷髅主人一把推掉门框。 指着阴阳先生怒喊:“在我刘家庄的地界,我让你有来无回,出来。” 门外出现八只鬼,站在前面的鬼正是刘能老婆的那只影子。不过长相实在不敢恭维。uu看书 ww.uukanshu.cm 其他七只鬼,有那饿死鬼,苦相鬼,路边鬼,吊死鬼,淹死鬼,病死鬼,还有那只彪形大汉,都不是厉鬼。。 “我们到院子一续?”骷髅主人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能有什么办法,人家耍赖皮,还是在人家的地界。 一出门,八只鬼把我们围成一圈,伸出爪子向我们抓过来。光头进了我的口袋,眼看着鬼爪越来越近。“给你。”老头和我同时掏出黄符扔给八只鬼,八只鬼的手上起了一层黑烟,停顿了几秒,我们解释钻出鬼群。 刘能突然笑了:“有话好好说,那个,送你们一样东西。”刘能突然朝那些鬼泼了不知名液体。 一个都没泼到? “啊,小子,我要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一只女鬼脸上出现数个血洞,估计是液体溅的。一身白衣溅了大大小小的血洞,顺着血洞都能看到后面的东西,里边的血管骨头全都裸漏出来。 (本章完) 【二百五十八】大罗爹 阴阳先生祭出一道白符正好打在女鬼额头上。我也踹开老头那边的一个苦相鬼。 “就这的那本事?”头骨的主人像是在看一场上好的马戏。 “八鬼听令,镇守八方。”八鬼听到主人的号令,分别在: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正北、东北。八个方向停住不动。 眼前的景物瞬间消失,安静了没多久,成千上万支鬼军,纷至沓来。 “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我给你准备的大餐吧。”头骨主人略带嘲笑的口音说道。 “丑八怪,你就这两下子?,你就召集了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阴阳先生边说边在地上画出一个阴阳谱。 阴阳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终于轮到你出场了,一身本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你坐镇阳阴,我坐镇阴阳,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能动。”然后对陆生和刘能道:“你俩保护我们的安全。” 阴阳先生告诉了欧我一个口诀,需要配合着来。 我朝着阴阳先生点点头,陆生和刘能站在我们身边护驾。 “起” 阴阳先生和我同时出声:“天地万物,皆随我心。阴阳调和,触及必诛。我乃阴域所托,替天行道,坐化阴阳阵内,统领万军。” 说完这段话,身后出现了一支同样强大的军队。 两军开始交战,一片厮杀声,在这厮杀中有一丝细微的声音,我想尽力去听的时候,声音好像又遥不可及,不想分神,声音又好似近在耳边,弄得心里痒痒的。 “你叫来了救星?还有点兴趣。”头骨主人是想拿我开刀? 只见正在厮杀的鬼军拼了命的朝我的一小片军队厮杀,我坐镇阴极,发现骷髅主人并未拿我开刀,反而在对付阴阳先生,眼看着他的军队要全军覆没。 “平心静气,感触阳极。” 我听了阴阳先生的话,闭上眼尽量感受阳极的变化。老头在调用我的兵,里应外合?两方的队伍开始逐渐壮大,实力不容小觑。 对方的兵力一股脑全冲向我,阴阳先生在外围很容易厮杀他个片甲不留,不过老头那边好像兵力不计的样子。 阴阳先生那边的兵力似乎并没有减少,每个士兵似乎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难道老头把每个兵一分为二了? 此刻,我一发全力,很快,我发现我怕上当了,我被鬼军包围腹背受敌,再不冲出去,必死无疑。 瞅准鬼军最薄弱的一方,号令全军,全力厮杀。老头看出我的意图,转移方向打击敌人背部,鬼军的思考能力有限,没有主人命令,不会改变方向,个个惊恐万分。我趁着对方愣神之际杀出一道口子。 杀出来并没有停歇,反向包抄过去,敌军似乎已经知道我的意图,私下分散,没了目标,又变成散军状态。 以我和阴阳先生的军力部署想要赢他们,围剿的胜算比较大。现在的最大难题就是怎么把他们聚在一起。 “一刀两断。”老头的声音传过来。 根据老头的吩咐,召集三分之二兵力迅速聚集到战场中央,三分之一的强兵尽量拖延住另一方,把整个战场一分为二,队伍程龙行,朝相对弱的一方进军。 看着这一方的敌军越来越少,真实大快人心。留下小部分兵力,大部队转战另一方。另一方的我军军力微乎及微,几乎杀了个片甲不留。 现在我方全力冲刺,军力远胜敌军,取胜的事板上钉钉。 “兵不厌诈。”对方话音刚落,敌军的剩余军力全力冲向老爷子,老爷子那边军力只不过是幻像,绝大多数兵力都在我这。怎么办?让老头任人宰割? 我吩咐一部分兵力转向头骨主人那边来个鸠占鹊巢。 头骨主人真是一门心思想要战胜我们,只顾着号令全军向我们的方向冲进,没有闲心管自己的身后。 我号令一百多兵力,四下分散,避开敌人眼线,埋伏过去。 老头那边的兵力不计,已经算得上残余势力了。 头骨主人站起身:“手下败将。” 阴阳先生努力支起身,“老了不行了,不如年轻人脑子活泛。” “你什么意思?”头骨主人感觉气氛不对。已经为时已晚,我的一百兵力,虽说已经剩下三十不到,不得不承认的还是,我们已经把它老巢端了。 “没想到吧,他有鬼灵。”老头的话句句带刺。 “鬼灵?。” 阴阳先生从身上摸出那八颗棺材钉,八个方向一个方向一颗,实实甩出去,周围的一切支离破碎。 “好你个臭老头,今日又毁我八鬼,早晚有一天不会死于我门下。”声音有些诧异,竟听得我有些凄凉。 我转过头看着阴阳先生,他怎么知道我有鬼灵? “走了吗?”刘能终于敢出声了。 阴阳先生一夜无话,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他,只能躲在一旁议论着他的情况,这老头真有点子本事,没准还能帮到我。 卧槽,真耽误事,本来就凑一热闹,结果还揍不了。 第二天一早,老头叫醒了陆生和刘能,“俩小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啥忙?”刘能谨慎的问道。 “帮我挖个墓。” “挖墓,这事我干不来。”刘能连声拒绝。 “能帮你朋友躲过阴司追杀呢?” “挖谁的墓?”我顿时来了精神。 “那老头的墓,来不来随你。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老家伙作恶多端,倒不如成人之美,背了你的黑锅。u看书.uukah”阴阳先生背着手道。 我在一旁听着,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私的人,干什么事之前,最好问明白。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阴阳先生扯了扯嘴角,“额,你肯定能办到。” 呵呵,果然是有事要求到我头上。 “你有什么事就先说。” “没别的事,就是让你在下面帮我照顾一只鬼,这只鬼脑子不太好,容易被人欺负。” “除了这些,没别的事了?” “那还有啥事,那人叫罗永柱,外号大罗。”阴阳先生说道。 听到大罗两个字我心里漏了一拍,罗永柱大罗会不会是一个人,貌似可能性很大。 (本章完) 【二百五十九】合作呗 见我发愣,阴阳先生在我眼前晃了晃,继续说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克命,我儿子傻了二十来年,这死了,总不能让他在下面受欺负吧。” “你儿子是不是挺胖,死的时候穿一件棕色大褂,迷彩裤子,一双拖鞋?”我所描述的是大罗死后,和我重逢的样子。 阴阳先生听得眼睛发亮,“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着,心想,这个世界还真小啊,我和大罗爹能装上。不过也知道了大罗为什么没有记忆,傻了二十年,能记住大罗这个名字及不错了。 得知这是大罗爹,还别说,看起来还真像。 阴阳先生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了烟斗吧唧吧唧抽了起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望向刘能和陆生,陆生走到身边,“干就干呗。” 刘能皱皱眉,看都站在阴阳先生这边,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此时是白天,我钻进了陆生的背包里,阴阳先生走在最前面带路,刘能和陆生扛着铁锹跟在后面。 不多时,到了一片乱葬岗,这片乱葬岗和其他乱葬岗还不一样,周围光秃秃的一片, 阴阳先生找了个坟堆,直接让刘能和陆生挖土,自己则找了个石头歇息。 不一会的功夫,眼瞅着棺材盖露出来了。刘能兴奋地抬起头想要喊阴阳先生下来。 趴在外面,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与此同时,随着陆生扒开多余的土,我隐约传来呼吸的声音,这呼吸声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两位,我告诉你个事,你不能怪我。”阴阳先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陆生和刘能谨慎的望着彼此,我吩咐陆生道。“让他说。” 陆生原话转达,阴阳先生道:“这里面的人还没死。” 刘能听完,直言““我说老头,你开什么玩笑,这墓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了,你跟我说他没死?” 不光是刘能,我也是一点不相信大罗爹的话。 大罗爹见我不信,扔下来一块土块。正好掉在棺头。 棺材没什么动静。 “老头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现在是中午,大中午你跟我说有鬼?”我说道。这样的中午,我都要躲进背包里不敢出来,更别说一个露在太阳下的棺材了。 老头看着棺材不出声,“师兄,吭一声啊。” 不是说骷髅老头么,咋连师兄都出来了。 “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傻了,就算里边真是你师兄,估计都成骨头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担心的棺材真会说话。 “再不说话我掀你棺材了。”看样子阴阳先生急眼了。 棺材震了一下“呵呵,想不到你找到还找到帮手了。”声音苍劲有力。 “妈呀!”刘能甩下铁锹,连登带爬的出了坟坑,刚一上去,被阴阳先生揪个正着。 “瓜娃子,你想往哪跑?” 刘能哆哆嗦嗦指着坟坑。“里里边说话” “里边死人说话了。”刘能心理防线处在崩溃的边缘。 大罗爹揪着我大喊:“他是你们昨晚见的那老头。” “坏老头?棺材?”刘能还无法把师叔和棺材联系到一起。 我也是一头雾水,昨晚的老头明显不是好鬼,今天大罗爹怎么还说的这么亲呢。 棺材里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我平静了一会,理了理大罗爹坑我们的全过程,完全摸不到头脑,好坏,敌友,是两个极端的好吧。 “老头,你给我说清楚。”刘能坐在墓碑旁边,脸色煞白。 大罗爹却优哉游哉:“里边的是我师兄,阳气尽毁,身上的阴阳不协调,不能见到太阳。所以用上好的槐树主干做的棺材,镇住他的魂魄才不会魂飞魄散。” “说重点。”我直戳关键点,大罗说不到重点上,大概是和他爹一个样子,虽然傻了二十几年,该学会的都留在了心里。 “阴阳太极端,分化出了两个他,一个极其富有正义感,一个完全邪魔化,昨晚见的就是邪魔化的他。” “这不是和精神分裂一样么?”我尴尬的说道。 “差不多吧,这一躺就是三十多年了。想当年我也是俊朗郎君。”棺材里的声音又响起。吓得陆生差点脚一滑。 “你们是师兄弟?”刘能声音有些颤抖。 “一个师傅得师兄弟,呵呵,我们都是俗家弟子,算不得正门,只学了些皮毛,当时我一时邪念萌生,动了杀心,被自己养的鬼反噬了,后来尽管我一心改正,还是落得这般田地。”棺材语气中充满悔悟的说道。 “上一次,我们见面还是去年吧,七十年前师父把我葬在这,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七十年前?大罗爹才五十多岁,“我说,你是不是算错了,先生他老人家才五十多岁,你这年龄跨度也太大了吧。” “哦?谁规定这一行和年龄关系呢,跨度大的,一个老者叫一个六岁孩子师叔,哦这算不算大?”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行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呵呵,不提了。”老头打断我的思路。 “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吧。也就是你每年来看看我,住的这么近,老丑可是一次都没来过。对了,你不是有个儿子吗,记得前几年还带他来过,这两年怎么了?” 老丑应该说的是骷髅的主人吧,也就是他的分身。 大罗爹低下头没吭声。 “他儿子没了,uu看书ww.ukanshu.co 去年没的。”我替大罗爹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我说完,大罗爹转移话题,“老丑其实他已经搬走了。”我不知道老头是什么用意。 棺材似乎察觉到了大罗爹的伤感,没在追问大罗的事,继而问道:“搬走了?我说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大罗爹弯下腰,摸着棺材好像在摸一间宝贝似的,“师兄,其实我来还是因为老丑的事,老丑最近做恶太多了,我对付他力不从心了,往后我要是没了,老丑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与其躲在暗无天日的棺材里,还不如让我魂飞魄散来的痛快,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不是魂飞魄散,我是有一招可以让老丑和你替换,我已经找到了能做到这件事的魂。”大罗爹说这话的时候望向我。 我发誓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完) 【二百六十】智能木偶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也不吃亏,这是棺材里的那位不愿意了。 “这样不好吧,老丑怎么说也是我的分身,让他代替我,那不是要他下地狱吗?” 我一听还他娘的是个善心人。 “你这么想,可你的分身就不这么想了,他巴不得你关在里面永远都出不来呢。”我没给面子的说道,其实我很让他答应,毕竟人是自私的,鬼也是自私的,有鬼替我背黑锅,我干毛不愿意,况且那骷髅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打死了也好,除了祸害。 棺材陷入了沉默,我是有心而力不足。 阴阳先生干咳一声,“其实吧,小兄弟说的没错,他已经成了气候,这几年他没少祸害性命,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别人可以这么做。” “好,我知道了,你要怎么做,你就去做吧。”棺材赶紧接下话。 阴阳先生看向刘能和陆生,“把棺材抬出来。” “抬棺材?”刘能指指棺材,“这破棺材不会露底了吧。” 陆生没好气的说道“快干吧,你这么说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自己的底都暴漏了。” “我。”刘能被噎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摆摆手,“赶紧搬吧,就你话多。” 棺材确实如刘能所说,太破了,一抬棺材,底漏了,里面没有尸体,却有一个精致的黑盒子,盒子上用白色线条勾勒着,这白色线条隐隐泛黄,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棺材里有好多小动物的骨架,这一点似乎很不寻常。 “卧槽,这是啥玩意,咋还有死老鼠。”刘能嫌弃的从棺材坑里跳出来。 陆生随后也出了棺材坑。 阴阳先生见状,骂了声,“胆子豆大一丁点,这些东西都搞不定。” 说着,跳下坑,拿出了棺材里的黑盒子。 拿出盒子后,连棺材坑的土都顾不上填,一分钟没耽误,朝村外走,似乎是偷到了宝贝一样,一心要走的更远。 借用刘能的面包车,招呼着我们一起来的司机,直接跨省回了纸扎店。 刘能和陆生的生意似乎不错,因为两天没开业,已经有人在纸扎店里等了,陆生和刘能赶忙打发好客人。 关了门,刘能搬运来了一张大桌子,阴阳先生把方盒子放在桌子上。 “我说老头,你把它挖回来干啥,不会是让我们供着它吧。” 陆生打了一下陆生,“人家本事比咱大,别一口一个老头。” 阴阳先生摆摆手,“那没的关系,称呼只是个代号,我无儿无女,你们要是卖我个面子,就叫我罗爹。” “我。”刘能满不情愿,但是被陆生等了一眼,“好,罗爹。” 罗爹无声的笑了两下,看到我正从背包里爬出来,对我的颜值,一点都不惊讶。“小兄弟,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谨慎的问道。 “放心,你可以的,制造一片阴气鼎盛的区域,这对你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到是很容易,不过是释放足量的阴气而已,我体内的阴气正愁无处释放,我运用周身的阴气,将整个纸扎店用阴气包裹着,室内温度迅速降低到了零下。 “鬼仙,夏天你常住这吧。”刘能哆嗦着对我道。 谁也没人有闲心理会刘能,几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方盒子。 罗爹看了一圈我们期待的目光,用钳子别开了黑盒子,原以为里面有什么很牛逼的东西,结果里面在还有一个木偶静静的躺着,这感觉就好像你冬天新买的棉袄,刚暖和,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凑到小木偶身边,一哥穿着古装的木偶,留着长辫子躺在里面,说不好听的,五官都是随意画上去的。 上面有魂魄的味道,但是太淡了,只稍稍带着一些痕迹而已。 “罗爹,这就是你师兄?”我问道。 罗爹点点头,“没错,我师兄阴气太弱,连支配木偶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看着罗爹,心想是不是啊,不会是来骗我阴气的吧,老子阴气多,也不能白给啊,所以,智慧的鬼现在都不搭话。 我没吭声。 最尴尬的是,你把坑给他挖好了,人家却不跳,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脸皮,所以,罗爹出动了。 “那个,小兄弟啊,我师兄呢,阴气太弱,这样下去,他会魂飞魄散,反正你不差那点阴气,借用一点呗。”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罗爹师兄现在这个样子和花铃魂飞魄散的时候差不多,不同的是,罗爹师兄有高人相助,木偶可以汇集阴气提供木偶里的魂魄吸食,里面的魂魄呢,吃不饱饿不死,死皮赖脸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呗。 我没吭声,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刘能陆生吴爹都看着我,包括那个小木偶,好像是我见死不救了一样,这感觉真别扭。 许久,陆生开了口:“胡哥,你帮帮他吧。” 刘能附和:“对啊胡一把,反正你也不吃亏,有人替你背黑锅呢。” “我他娘的用么?”我阴着脸反击回去,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实际上我真心用啊,干嘛不用呢? 三人还盯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没骨气道:“行了,看的我好像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 说着,u看书 wwuukanshu.om我释放阴气注入布偶体内,布偶给我的感觉似乎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我永远注不满,注入的越多,我想收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吸食的我体内的阴气。 意识到这一点,我赶忙收起阴气,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阴气才最重要。 因为收阴气的时候,重心不稳,差点倒栽葱,陆生和罗爹都是内行人,明显是看出来。 只是,两人却没说。 “哎,你们俩干什么呢,怎么不早说它吸阴气,我也好做打算。”我不满的说道。 话音刚落,盒子里的木偶似乎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了一下,等我认真去看,不动了。 等了一分钟,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随即,又动了。 来来回回,半个多小时,我都怀疑这木偶的能力了。 (本章完) 【二百六十一】奇葩小偷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木偶可以彻底活动了,朝我拱拱手,那意思好像在谢我。 我在一旁好像在看一个智能机器人,“会动是会动了,可我一点没看出来你的本事。”我实话实说到。 “聪明的人用智商,一看你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我可以分分钟灭掉你。”那小木偶抬起没有手指头的手指着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冷哼一声,“就你,巴掌大小的个头,还想搞定我,信不信我一巴掌下去,你就没了?” 木偶很给面子的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不会这么干,因为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 “你身上又很大的怨气,虽然你极力遮眼,但是你并不能控制住自己体内的怨气,你闭眼要杀掉活人,而你杀掉活人,你又不能全身而退,你婆婆妈妈,瞻前顾后。” “卧槽,你有意思吗?”我黑着脸说道,虽然他说的对,可这种被当面戳穿的感觉让我心里不舒服。 “呦,还有自尊了,成,我不说了,我有办法让你全身而退,我还有办法让你死后辉煌一把,你不是对阴司有很强” “打住,到这就行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解的问道。 罗爹赶忙解释,“我师兄的道行高,看面相看风水,都是定个的,从你的一言一行就能看出来个大概,有时候还能看的出来你叫什么,生辰八字。” 我听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能耐呢?那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灭亡,不就很容易知道了吗? 我正在幻想能从木偶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然后,我凌乱了。 “其实我是从你传达的阴气上知道的,一只魂魄的阴气重会掺杂着主人的情感,所以,很简单。” 卧槽,我就知道没那么神奇,这种烂招数,老子也能搞。 “别墨迹这个了,那个骷髅的主人呢。”我说道。 罗爹从包袱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骷髅,木偶一看,长长叹了口气,“作孽啊,这都是好人,这骷髅用黑狗血侵泡几天,磨成粉烧了吧,也算是解脱了。” 罗爹没在说什么,收回了骷髅头,然后等着木偶再次发话。 这一等,有十五分钟过去了,有本是的人说话都这么墨迹么? 五分钟后,木偶开口了。 “去准备一张大网,大网上涂满黑狗血和白公鸡血,然后用棺材钉打老丑的人中,定住他就信了,后面的事就任由你处置了。”木偶伤感的对我说道,让我有种做屠夫的感觉。 我没说什么,陆生和刘能按照要求,去准备了大网和黑狗血,黑狗血这东西不好找,白公鸡应该能找到,足够刘能忙活的了。 吩咐完这些,刘能去找黑狗血了,陆生则编起了网,我原本想着去买,陆生和罗爹自己编网,看来在阴阳先生这一行,还是手艺活。 陆生打开电视,店里只播报了一则本市新闻,近日有不法分子偷井盖,公司楼顶避雷针,女性衣物,还有人丢了穿过几年的鞋子。 “这年头,小偷的口味也这么重了,你说偷这些东西回去干啥。”我留意到这个消息,嘲讽道。 “这算啥,现在小偷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只要能偷的都偷走,外国不是有两个小偷,偷的东西把自己的别墅装的很漂亮,这小偷才有品位,咱这都弱爆了,被抓了也不值当的。” 此时,我在电视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老严,老严正在布控,好像没抓到作案的小偷,这小偷干的事实在就是个笑话,这是只有逗逼才能干的事。 无意扫了一个消息,我看天色还早,钻进了牌位里,我的牌位里又一次成了狗窝,他娘的女人用剩下的卫生巾也往牌里捡,还有什么内衣内裤,充气娃娃还有一个。 不对啊,大白天的,幺鸡呢,敢白天露面,不想混了。 我往床上一趟,后脑勺敲到了什么东西,尖尖的,圆圆的。 我翻起床褥一看,下面有个针形物品,还挺大,有我的床这么大,这到底是干啥的,好像在哪见过,可我又想不起来了。 “啊!”牌位外面响起了一声陆生的尖叫。 我以为除了什么事,赶忙窜出牌位。 陆生站在后屋的门口,朝里尖叫。 我快步走到后屋,屋内罗了一排排的井盖,陆生和刘能的床底下塞得满满当当。 我瞬间明白过来,电视里偷井盖的贼是幺鸡,包括我床下面尖尖的东西,是电视上说的避雷针,他娘的,我本以为幺鸡捡垃圾就算了,现在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敢偷。 万一去趟医院,医院的针头都拿回来,看做手术的仪器比较好奇,然后晚上偷偷摸摸的搬回来,去公安局,觉得枪好玩,来几枪。 想到这里,我的脸瞬间黑了。 “快点找幺鸡,这孙子闯祸了。”我说道。 陆生见到一屋子的井盖,也慌了神,这肯定是闯祸了,搞不好陆生和刘能还要进去呆两天,还被教育教育,这可是档案里的污点。传出去也难听不是。 “给幺景打电话,他有电话。” 经陆生提醒,我才想起幺鸡那小子有手机了,uu看书 ww.uuanhu 自从死后通讯系统都没有,第一时间也想不到这一层。 我钻进牌位里,在众多垃圾里找出手机,给幺鸡打了电话。 那头过了很久才接电话,从语气中,这家伙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已经被通缉了。 “喂,胡哥,你们回来了,我现在在外面度假,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啊,我那些东西改天我会带小鬼过去拿走的,暂时放你哪里几天。”幺鸡说话像是个土大款一样。 “你他娘在哪呢,赶紧滚回来,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要是不尽快回来,我也保不住你。” 那头听我语气加重,那股子土大款的气息少了,“咋了,我摊上啥大事了,你报仇的事被发现了,阴司降罪下来了?” “回不回来,看你的,和我没关系,反正现在还有能力帮你,晚了,自己收尸吧。”说罢,我挂掉了电话,我还就不信了,吓也吓死你了。 (本章完) 【二百六十二】这叫时髦,你懂个屁 这恶意等也没等到幺鸡出现,毕竟幺鸡就是个稍微有点能力的魂魄,对于太阳的忌惮比我要强烈,白天一个阳人的阳气都可以让幺鸡魂飞魄散,我这也是吓唬吓唬他,往后指不定把银行都搬回来。 想到这里,我心里漏了一拍,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陆生,你在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把银行搬回家,那陆生和刘能就完蛋了,偷银行连小命都玩完了,最好趁着没查到这的时候,把偷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好在幺鸡没偷其他东西,等我和陆生检查完之后,刘能已经回来了,两人和大罗爹开始布置大网。 晚上八点钟.... ‘啪啪啪’外面想起了敲门声。 所有人谨慎的对视一眼,陆生走到门口,对外面说道:“今天我们不做生意,改天再来吧。” 门外没有回应,按理说骷髅头不能这么胆大敢这么早就来吧。 “会不会是麻将兄弟?”刘能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被拍打的啪啪作响的门,还别说,真有可能是这个缺心眼。 我走到门口,朝外喊了声:“幺鸡?” “咋了胡哥?” 卧槽,这心情跟哔了汪一样。 我厌恶的拉开门,刹那间,我笑喷了,得亏我是一只鬼没有眼泪,幺鸡这造型逗逼到爆了。 头上顶着一顶非主流假发,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又不是乞丐装,明显是从垃圾堆里淘换来的,脖子sh挂着一条生锈的铁链子,好像是拴狗的链子,还不如街边要饭的穿的利索。 “两天不见,你小子出去翻垃圾桶了?”我问道。 “你他娘怎么跟我们老大说话呢。”幺鸡身后传来爆喝一声。 我这才注意到幺鸡后面跟着几只没有战斗力的小鬼,身上穿的和幺鸡差不多,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人与群分的道理。 幺鸡朝后骂了一嘴,“不长眼的东西,谁都敢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快叫上皇。” 只听身后齐刷刷的喊起:“上皇大人好。” 上皇,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为什么叫我上皇?”我不解的问向幺鸡。 幺鸡朝后面的小鬼摆摆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现在有重要是要做。” “是,太子陛下。” 我擦嘞,搞什么乌龙,幺鸡咋又成了太子。 那些小鬼走远,幺鸡进了纸扎店,看到一张网,好奇的要伸手指头去碰,被罗爹一鸡毛掸子打掉了。 “什么都敢摸,真是闲自己命长。”罗爹骂道。 “哎,臭老头,你在说一句试试,让我那些兄弟开开荤。”幺鸡瞬间不愿意了。 我看敌人没来,自己人先打起来,不耐烦的打断一人一鬼无端的吵闹。“他娘的别吵了。” 我说话似乎还管点用,真的就不吵了。 趁着还没到半夜,我拉着幺鸡脖子上的狗链子走到刘能和陆生睡觉的小屋,指着那些井盖,质问幺鸡:“这些都哪来的?” 幺鸡扁扁嘴,不服气道:“这些都是丢在大马路上的,我拿回来做盾牌。” 好强大的理由,做盾牌。 “你丫想做太子想疯了,这些东西都是井盖,犯法的,你想让刘能跟陆生跟着你倒霉吗?”我骂道。 “这不是丢在外面不要的吗?” 卧槽,无法解释,我继续揪着幺鸡进了牌位,指着床垫下面的避雷针,“这东西你怎么偷回来的,这是躲避雷电的东西,你小子能耐了,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不?” “多少钱。”幺鸡明显对钱有了概念,心知严重了。看来在阳间什么都没学会,还学会了认钱。 我没客气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他的苹果,丢在地上,“你的这个,连避雷针一个零头都不够,还有卫生巾,你小子抽风了,这东西也往回捡,还充气娃娃是怎么回事,他娘的你不嫌恶心啊。” 面对钱,幺鸡开始害怕了,主动问道:“胡哥,这东西真的是偷的?” “要不然呢。”我正色道,平常怎么开玩笑都行,眼下这种事不能容忍,姑息一次,下次就敢抢银行。 “胡哥,那咋办啊,我觉得放在外面,都不要的东西,跟我一起去的那几个崽子也没说啊。” 呵呵,能让你偷井盖避雷针,能是什么好鬼,也是,碰上一个傻老帽,不吭白不吭。 “明天把这些东西都送回原地。”我口气平淡的说道。 幺鸡连连点头,“成,保证放回去。” 幺鸡点头的时候恰巧他的非主流头发碰到了我,顺势一把揪住,没扯下来。 “胡哥清点,疼啊。” 又一次颠覆了我的价值观,这小子把他自己认作宝贝的辫子剪掉了,我****大爷,我说百遍,不如那些鬼忽悠一遍。 “明天把头发剪成我们这样,脖子的狗链子和这身垃圾丢了,把陆生给你买的衣服穿上。”我厌恶的说道。 “胡哥你老土了,这是时髦,你不懂。” 我不懂?我确实不懂幺鸡这审美观,跨度也太大了。 我黑着脸好意提醒:“你看大街上谁这么时髦,跟个神经病一样。” 幺鸡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在一旁看的,哔了狗了。 突然,我所处的牌位晃荡了一下,跟地震了一样。 幺鸡想问我什么,我哪来得及和他解释,揪住幺鸡的脖领朝外甩去,我也跟着出了牌位。 一出牌位,看到陆生刘能吴爹谨慎的看着门口,uu看书 ww.uuash 门口响起了击打声。 刘能试探性的朝门口问着:“谁啊!” 问话声一去不复返,周围安静的不像话,这里是医院门口,即便是大半夜也不能这么萧条,而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似乎掉进了一个与外界隔离的地方。 除了幺鸡,谁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幸亏幺鸡这货有点眼力见,没一惊一乍的。 我掏出判官笔,走到门后,朝外喊了句,“你他娘不会说话啊。” 人听不到我说话,必然不会知道我不礼貌。 声音还是一去不复返。 然而,和刘能不同的是,敲门声和话音落下保持一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扭头看看时间,也才八点半多,时间未必来得也太早了。 (本章完) 【二百六十三】这人品渣 “奶奶个腿的,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朝外骂道。 外面静悄悄的,开始传进来了车声,仿佛之前我耳鸣了一般,现在安静的不像话。 我怕皱皱眉,看向其他人,均是不解的表情。 关键时刻不能指望别人,我心想,自己的地盘还能让被人掀了不成,咬咬牙,拉住门闩,示意其他人做好准备,一把拉开门。 外面与往常一样,做生意的做生意,医院里的不断有车辆进进出出。 “门上是啥?”幺鸡眼尖的叫了起来。 我准头看向门,门上挂着一面木牌,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有些年头了,更像是古董,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一个字,与其说是字,更像是乱画的。 我拿起那枚木牌,看看材质,说古董就难为他了,因为看不懂上面的字,我丢给了罗爹,“上面写的啥?” 吴爹拿过那枚木牌,仔细端详,似乎也是不懂。 陆生瞅着木牌,好像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表情阴晴不定。 我一闪而过,窜到陆生身边,“小子,你认识啊?” 陆生摇摇头,又点点头,“应该见过,但不认识。” 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去呗,说白了就不认识呗。 我调转话音,恭恭敬敬的对罗爹道:“罗爹,这些人中就您有点本事,您给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罗爹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凑巧,我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给我看看。”声音出自玩偶,差点把他忘了。 幺鸡并不知道玩偶的存在,样子仿佛打了鸡血,谨慎的朝四周空气暴喝道:“谁,给我出来,偷偷摸摸岂是君子所为。” 我怀疑那群小鬼很有可能带幺鸡去了戏院。 所有人自动忽视幺鸡,朝玩偶聚拢过去,之间那玩偶在桌面上神偷探脑的朝我看,似乎想去看木牌,只可惜个子小,看不到。 罗爹把木牌放在桌面上,木偶去查看木牌,拼尽全力也翻不动木牌,还需要我们的帮忙,天知道他怎么能对付阿丑。 最终,玩偶坐在了地上,坐像像个倒是,盘腿,双脚脚底板朝上。 “这是阿丑下的宣战令。” “宣战令?打个架还用宣战?”刘能想都没想推口而出。 “宣战令的意思就是光明正大的和你们一战输赢,不会偷袭。” 我听到光明正大,一想到阿丑的样子,顿时不信,“我觉得阿丑不可能光明正大,明显长得都不像。” 好像我说出大家伙的心声,没人反驳我,想来骷髅头主人这人品也没谁了,搞出个乌龙没人信他,再者说,他是什么人,我为什么放弃赢的可能性跟他公平,他无外乎觉得这里使我们的地盘,怕我们和他一样不守信用,越是阴险的人都喜欢把别人想的同样阴险狡诈。 这枚宣战令算作废了,送不送一个样子。 再次关上门,我们一行人鬼坐在桌子上,刘能明显是打瞌睡了,不多时呼噜震天响。 时间一秒一秒流失... 十二点,刘能手机响了,吓得全员一激灵。 而与手机一起响的还有门口,似这次敲门声伴随着说话声:“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把客人拒之门外?” 这声音是阿丑无疑。 我看看其他人,脸再次黑了下来,没人想去开门,小脸齐刷刷的看着我。 有什么办法,我这次聪明了,分裂出一道虚影分身去开门。 只见虚影缓缓开门,紧接着看到了一盆血次呼啦的东西倒进了门口,我的虚影在碰到那盆血的时候身上冒着白烟,传达给我的感觉是强烈的灼热,多亏是虚影,这要是倒在我身上,我就算不魂飞魄散,也白瞎了我的倾城容颜。 果然,人品并不可信。 阿丑貌似是一个人来的,看到被泼灭的虚影,在看到我一怔,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提了提嘴角,满是嘲讽问道:“是不是没想到给你开门的不是我?什么光明正大宣战,都是扯淡吧。” 阿丑没对我的话有反应,眼神不断打量我,似乎要看透我一样,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感。 “我说你有病吧,我是大姑娘啊。” 阿丑收回了视线,“看看能怎么样,万一你是个大姑娘呢。” 我算没了脾气,这种人的脸皮比城墙都要厚。 我拿着宣战令,在手指头绕圈,“直接说,要怎么比。” “谁说我是要来打的,我是来和你们谈和的。”阿丑咧着嘴,虽然他在笑,在那张丑脸上显得渗人。 谈和,阿丑不像是变性的人,要搞什么鬼,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放过我们,突然要谈和,我绝对藏着猫腻。 刘能搭话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呐,小气的人到什么时候都小气,这种人说好话,只会坑人。” 这话在阿丑耳朵里不中听,阿丑暴漏了他的凶悍,对着刘能恐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事业轮不到你这种小辈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家祖坟挖出来晒太阳。” 好家伙,这可是够狠。 刘能躲在我身后,厌恶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呸,猪鼻子插大葱,装蒜,还我是什么东西,你算个吊啊,人不人鬼不鬼,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阿丑明显被刘能激怒了,uu看书 .uukanshu.om 他双手攥拳,分别伸出食指和中指合并,嘴里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话,颇有一副村里算命瞎子的架势。 随着阿丑的口中声音的加重,在阿丑手决中隐隐约约释放着一抹黑色气流。 哗~啦~ 从我这边突然倒了一盆水过去,把阿丑浇了个透心凉,他手中的那抹气流也不见了。怪不得他这种人暗地里使坏,使坏也需要时间的。 泼水的不是被人,正是刘能,手里还拿着盆,从他的表情上看,他是怕了,怕阿丑真的放出什么东西挖他家祖坟,呆滞了几分钟,自动缩回了最后面。 气流虽然不见了,但阿丑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嘴里继续神神道道。 我属于一窍不通,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罗爹身上。 “不好,他在召医院里的厉鬼。”罗爹突然面色一惊。 (本章完) 【二百六十四】阿丑来了 “医,医院里的鬼?”刘能作舌道。 想必刘能肯定是从陆生口中得知过医院里有多少只鬼,医院是什么地方,不死人就不正常了,阳间除了乱坟岗就属医院阴气重,况且我们这地方的医院从建国初期就在了,保不齐还有几只小鬼子。 阿丑看我们一时没了主意,嘴上不自觉的咧开嘴笑,不屑的说道:“怕了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今天我就让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知道知道,马王爷头上究竟有几只眼。” 我给其他人递个眼神,反射给我的都是难办,就连罗爹都没想到阿丑能动用那些游魂。 之所以说难办,并不是因为对付不了,这些游魂都是长时间在阳间游荡,地府都已经勾销了他们的名字,算是可怜鬼,万一真动起手来,折的都是可怜鬼,对阿丑来说,没有丁点伤害。 “阿丑,可以啊,都知道收买我们附近的鬼了。”布偶突然插嘴道。 我对木偶的信任度没那么高,一个小小的布偶,能干的了啥? 然而,我似乎低估了布偶的能力,阿丑听到布偶的话,笑脸顿时一僵,紧接着四下寻找,当他见到布偶的时候,眼神中升腾起一丝恐惧,尽管是一闪而过,但眼中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种从心底里惧怕的眼神,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眼神。 阿丑的声调明显下降了,语气也不惜那个刚才那般狂妄:“没想到还把你给请来了,不过没关系,以前我怕你,现在我已经储备了些势力,即便是灭不了你,也可以让你闭关些年头。” “你别忘了,你对我下手,也是对你自己下手。”布偶说道。 我在一旁听的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内幕都不晓得。 此时,纸扎店外聚拢了一批鬼,貌似在谈论我们里面的情况。 阿丑哈哈怪笑几声,闪身出了纸扎店。 趁着这个空档,我问向布偶和其他人:“你们有多大把握?” 陆生和罗爹摇头表示没能力,木偶则告诉了我最大的噩耗:“我只能对付阿丑,实质上和普通鬼没多大差别。” 刘能看不见那些游魂,呆头呆脑的四下乱看,“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我咋听不到你们说话了?” 刘能的话似乎告诉我们,阿丑已经把阳人屏蔽了,不管纸扎店有多大动静,外面的人都是听不见的。 所有人鬼无视刘能的存在,毕竟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以为他们做好了准备,现在看来,纯属于破罐子破摔,想不通先前网有什么用,阿丑连看都没看过那张网。 幺鸡飘到我身边,怂了吧唧拍拍我的肩膀,“胡哥,我……” “你什么你,能跑赶紧跑,老子等会儿懒得救你。” “胡哥,你这话咋说呢?我” 返回的阿丑打断了再一次打断幺鸡的话:“跑?你们跑不了了,不过爷爷我心情好,谁能从我胯下趴过去,你们爱去哪去哪,咋样,胡王八。” 卧槽,这是瞧不起老子,我不能对游魂下手,还不能对阿丑下手吗?一直没用过判官笔,今天我就试试这东西到底是干啥的。 抽出判官笔,二话不说,以最快速度冲到阿丑面前,抬手一挥刺穿阿丑的额头。 阿丑似乎还没放映过来,我一抽手,再反刺进阿丑的心脏,阿丑瞪着双眼,眼前凸起,可嘴角笑了,笑声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阿丑的魂魄散成了一缕一缕黑气,飘散开去,使得屋子里的灯光变得昏暗。 “你别白费力气了,阿丑的分身有很多,你打死一个,有千万个在等着你。”布偶提醒我。 分身?两个字让我心里一惊,我也是有分身的啊,但是和阿丑的相比,我的就是弱鸡。 说话的空档,门口又出现了一个阿丑,阿丑朝我轻蔑的一笑,“就你这么个玩意还算不上我的对手。”说罢朝身后召唤来的鬼大手一挥,“给我上。” 后面叽叽喳喳的顿时来了士气,掀起一片沸腾,仿佛蓄势待发了一样。 透过门冲进来一群游魂,叽叽喳喳的说要了我们的魂。 一个分神,阿丑一闪到我面前,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速度快的脸一秒都没用上。 我就这样被他从脖子上提了起来,我感受到了他体内大量的阴气暴气,那是我的数万倍的阴气滋养,单单是感受到了阴气,我就觉得我们这几根葱似乎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嘿嘿,胡王八,胡王八,胡王八。”阿丑莫名其妙癫狂,这是有点神经病的前兆。 一只被召唤来的小鬼跑上前来,“你要我们做什么?” 阿丑这才从狂笑中缓过神来,“给我把店里的东西能砸的都咋了,把屋里的几个人都给我扒了。” “保证完成任务。”那小鬼号召其他冲进纸扎店的鬼,砸东西,很奇怪的是所有鬼都真对刘能下手,好像他们知道只有刘能没本事似的。 “哎,我这衣服咋回事?”刘能看不见小鬼,只能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动。 我继续拿着判官笔朝阿丑刺过去,就像是不偶说的,阿丑有千千万个,双拳难敌数手,一个重心不稳掉在地上,我刚要冲到刘能身边,另一个阿丑分身挡在我面前,u看书 uukasu.om 然后像踢皮球一样把我丢来丢去。 就在我找时机端正位置时,耳边传来了似有似无的经声,那经声让我不安的同时,阿丑的狂笑霎时开启了,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经声逐渐开始边大,使得我头疼欲裂,而阿丑已经没有经历来针对我,我掉在了一个分身的脚边,我清楚的看到阿丑的分身在分裂成另一个独立的个体,那样子不像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有种被生生撕裂的错觉。 “够了了了了了了……”阿丑暴怒一声,传来无数个尾音。 我的脑子似要裂开了,头上的每一根血管不断胀大,我追寻着声音的来源,四面八方,没有确切的根据点。 “够了了……你灭了我,你也留不下下下……”阿丑咆哮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对我是天生的宿敌,我余光扫视这屋内的其他人和鬼,没有半点反应,为什么这声音是针对我和阿丑的? (本章完) 【二百六十五】我和阿丑1样 我实在难以忍受发涨的脑袋,又或者说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顾不上身边是什么,抓起来就抡,这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别念了,我求求你,别念了。”我已经到达了极限,再承受下去,我会魂飞魄散,我体内的阴气在速度倾泻。 那声音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祈求,声音渐渐隐退下去,留下我和阿丑狼狈的身影。 以我的角度看,阿丑虽被折磨,但不至于像我一样狼狈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阿丑依然飘在半空,屋子里他的分身拥挤的不断重叠,这些分身在迅速的融合。 此时我的想法是别让我抓到念经的人,老子灭他宝贝根。 “算你狠,你以为我出不了手,我就没别的别的招了吗?”阿丑咬着牙低吼,脑袋朝右转动,眼睛要吃了所有人一般。 再去看刘能,被小鬼扒的连内裤都没了,陆生被扒的只剩下了上身。罗爹没事,幺鸡呢?幺鸡不见了,该不会被小鬼吃了吧。 “幺鸡,他娘的滚哪去了。”我叫喊道,幺鸡被吃了,老子拼了命也得跟阿丑决斗啊。 “胡哥?你不是让我跑吗,我跑不出去,只能躲了。”声音出自牌位,在牌位里探出一个小脑瓜,正是幺鸡,他娘的我还以为被吃了,结果怂了吧唧的躲起来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向来不听我话的幺鸡今天如此听话,倒是少见。 阿丑听闻,大笑:“哈哈,这位兄弟抬识举,打不过我,就躲嘛,躲不过大不了跪在我面前投降。” 只见,幺鸡从牌位里飞了出来,撞在了一面墙上,好像牌位里有鬼对他下手了,全程我没看见一点影。 阿丑指着幺鸡,带着玩味对其他小鬼命令道:“给我把他扒了。” 一群小鬼朝幺鸡下手,只能用蜂拥而至形容,我有些不忍心看,要不是我喊一嘴,幺鸡还没这待遇呢。 在所有在场的人鬼对幺鸡捏了把汗的时候,门外想起了一声叫骂:“他娘的谁啊。”这声音让在场的小鬼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扭头一看,不认识,但眼熟。 这只鬼冲进门,飘到压着幺鸡那堆鬼身边,命令道:“都他娘的起开。” 那些小鬼跟触了电似的,吓得赶紧跑。 幺鸡抱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与那小鬼对视,两鬼对视了好一阵子。 “他娘的,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打老子。”剧情翻转,幺鸡破口大骂来鬼。 来鬼一见幺鸡,吓得拱手作揖,道:“幺景太子,小的不知道他们是来砸你的店,我这些兄弟也不认识你,罪过罪过。”说的很是诚恳。 幺鸡扯扯自己被撕烂的衣服,非主流头发炸开了花,瞥了一眼屋内屋外的小鬼,问来鬼:“都是你的鬼?” 来鬼点头,“对,都是咱的鬼,一个外地鬼来找我办事,给了我几颗鬼丹,求我办事,没想到他们祸害的是您的店,实在对不住。” 欧呦,反转了。 太子干咳一声,完全忘了自己的德行,开始装摸做样:“外地鬼呢,给我抓起来,大刑伺候。” 再看屋内,哪有外地鬼,这些鬼鱼龙混杂。 “报告太子爷,他在这。”有小鬼开始举报,其他鬼快速的远离阿丑。 阿丑已经聚集在了一只魂身上,这大概就是他的主魂了。现在就像是个小绵羊一样缩在地上,脸上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丝毫看不到他的本事。朝我尴尬的笑着,也许他自认为这种情况下,对我真诚的笑笑,还能受罚轻一点,不过,他可真丑啊。 布偶的声音响起:“我只能克制住阿丑几个时辰的能力,趁现在赶紧用网子罩上。” 幺鸡知道形式紧迫,朝来的小鬼摆摆手,“让你这帮子小鬼滚,有时间再收拾你们。” 那小鬼陪着笑脸的退出纸扎店,安排众多小鬼离开,只剩下了五只主事的小鬼,一脸忏悔的缩在幺鸡面前。 陆生和罗爹赶忙拿出网罩住阿丑。 至于罗爹,我不想说什么了,这次终于知道大罗为什么性子慢了,多亏大罗没遗传到他爹这种火烧屁股都不着急的性格,我还以为有多大把握呢。 我飘到幺鸡身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幺鸡下巴快仰到天上了,对着小鬼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见到上皇不会说话啊。” 那些小鬼转向我,双膝一弯,跪在了纸扎店里:“上皇我们知错了,求上皇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法外开恩,饶了小的。” 额,我呆呆的看着朝我下跪的五只鬼,有点反应不过来,幺鸡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胡哥,等着你发话呢。”幺鸡说道。 第一次有鬼朝我下跪,有点不知所措,我仿佛找了幺鸡的那种感觉,被仰望的滋味。 我阉了咽唾沫,丢下我平常锁魂的铁链,指着阿丑,干巴巴的命令五只小鬼:“给我往死里打。” 五只小鬼屁颠屁颠的捡起铁链,没客气的朝阿丑招呼。 关键时刻,阿丑有眼力见朝我磕头,“胡老大,你放了我,我替你背阴司的黑锅。” 原来一点骨气都没有,典型的欺软怕硬。对于这一点,我选择无视,其他人都选择无视。 被扒光的刘能闪身进了后屋,出来的时候套上了一身睡衣,uu看书.ukanshu.cm那愤怒点,爆棚啊,手里头拿着柳条跑向阿丑,还好这货看得见阿丑,还可以发泄情绪。 幺鸡这一次让我刮目相看,想不到幺鸡有这个本事,今天这件事要不是幺鸡出面,指不定乱成啥德行。 纸扎店内滋哇乱叫,都是阿丑的声音,没有人和鬼去同情,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作死,叫自作自受。 “您念得什么经啊?”陆生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让我心里咯噔一声。 转头去看,正巧看到盘腿的布偶。 布偶缓缓站起身,摆摆手,一拍高深法师的样子:“这不是经书,这是专门针对阿丑的。” “那我为什么会头疼欲裂?”我追问。 布偶看看我,传来一声叹息,“心底阴暗之人,都会和阿丑有同样的感受,放下芥蒂吧,再走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本章完) 【二百六十六】拒绝10万 “心底阴暗?你是说我心底阴暗?”我反问道,我行的端,什么时候心底阴暗了。 布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解释说:“你有放不下的包袱,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如果你就此以往,你会像阿丑一样。” “阿丑?”我下意识的去看阿丑,心里冒出了疑问,阿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出生起每个人都是一张白纸,没有人天生就是好人,也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每个坏人都有被原谅的地方。 我看看木偶,一派正义,再看看阿丑,一对比阿丑肯定是坏人,一个太正,一个太邪,两个极端,好人太好,坏人太坏,本身就不是好事,这就像一个圆,本身就是残缺的,人的性格善变,好人可以变坏人,坏人可以变好人..... 我甩甩头,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有什么办法让阿丑代替我?”这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你还是要报仇?你确定吗,报了仇你会失去所有,你在阴间的一切,你的朋友会受到牵连。” “你怎么知道我在阴间有牵挂?”我问道。 “一个死后的魂能来阳间,肯定在阴间有一定实力。”布偶口气淡淡的说道。 他这话虽然说的没错,我怎么觉得哪有点不大对劲呢? 我独自走出纸扎店,今天医院的车辆比较多,都排到医院外面了,看着外面星星点点,冷空气从我脸颊划过,我感受不倒温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各种感官感受力在下降,让我有点迷恋阳间的世界,活着的时候总想着一死百了,现在我很像活着,就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哪怕是乞丐,只要能让我呼吸到一口空气也好啊! “胡哥,你干啥呢?咋不去打那个丑八怪出出气。”幺鸡不知何时飘到我身边。 我回头看着幺鸡,那非主流头型还是莫名其妙的戳哦中我的笑点,坏心情瞬间扫了一大半。 强憋住笑意说道:“你们被把他打散了,我还有用呢。” 幺鸡大手一挥,“没问题,放心吧,我这下手力道有准,何况他体内有那么多阴气,那几个小鬼的力道,就跟痒痒挠似的。” “摁。” “对了胡哥,你再不去看看小鬼,那个有钱人该没命了。” 这么快,那小鬼怎么做到的? “他怎么了?”我事不关己的问道。 “张强和一个女的在车里有说有笑,然后有一辆大车追尾,把停在路边的张强的车埋在了沙子堆里,那女的一点事没有,张强就惨了,只剩下了一口气。”幺鸡说道。 没文化真是可怕啊,大车应该是拉沙石的货车,俗称八轮,那货车肯定不是小鬼搞得,一个小屁孩还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可能是偶然,这么说来的话,张强还真是够倒霉的,这是上天要他死啊! 我怕正想着,幺鸡没轻没重拍打着我的肩膀,“胡哥,你知道张强有多大能耐不,去医院看他的,站了一过道,还有拿着照相的东西,就是他家人对这些人不咋地,人家来看他,还拦着不让进,啧啧,人有钱了,连本心都变了。” 幺鸡是个无法拯救的傻帽,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张强是什么人,张强相当于你的朝内大臣,所有人都盯着他呢,在这座城市,有多少人想喊他爹你知道不,还有不少人巴不得他出事,况且还是作风问题,这种料,多少人记者看热闹呢。”我说道。 我和幺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个男人行色匆匆的从我和幺鸡魂魄中间一穿而过,跑进屋里去了。 “大爷的,这么没礼貌的人教训教训去。”我说道,不知为何,我的脾气秉性似乎在不经意间改变着,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对,收拾收拾他。”幺鸡也在我旁边撸起了袖子。 我走进纸扎店,店内的阿丑已经被转移了,刘能乐呵呵的和进门来的人谈话。 进门的男人递给了刘能一张名片,由于距离远我看不到。 “小兄弟,我昨天就来了,可你们没开门,听说你们店里能驱鬼,你看能不能帮帮我?”男人说话还算客气,可眼神中总透着一种蔑视的感觉。 刘能很会看眼神,他自然之道男人看不起他,没和男人多客气,直接说道:“你还是听听我们的价格吧。” “不用了,事成之后给你们十万。”那男人打断刘能的话。 刘能听的眼睛瞪得提溜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十万?你要我去哪捉鬼?” “医院,你只负责在病床外面捉鬼就行了,其他的事你不同打听,事成之后给五万封口费。”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想和刘能聊下去,或许在他眼里,和刘能说话就是看得起他,而他来找刘能也并不是出于自愿的,只是走个差事。 刘能见这人这架势,也没了好气,冷哼一声:“哼,病房外面捉鬼,你当我是阎王爷呐,就算是阎王爷也得进病房捉鬼,你给我一百万,我也干不来,我看您的穿着打扮,肯定也有不少路子,肯定能找比我们本事大。” 刘能的拒绝,以退为进,给个下马威而已。 我看这人的打扮,肯定不是寻常人,下意识的让我想到了张强,问向幺鸡:“幺鸡,张强在哪家医院?” “就在咱门口那家啊。uu看书ww.ukansh”幺鸡说话总能自动过滤重点。 那男人应该是受了吩咐,一看刘能这样,还是得拉下脸请刘不能和陆生:“我们这下面的人哪能做的了这个主,你先去医院看看咋样,跟本家谈?” 刚才还一副我是大爷的男人,现在也不得不求刘能。 刘能刚想说话,我窜到刘能面前:“问问他谁撞鬼了?” 刘能不解,看我不是开玩笑,凭着信任重复我的话:“谁撞鬼了?” 男人扫了一眼刘能:“我说你怎么怎么墨迹,你去跟人家主家谈,人家愿意告诉你就知道了。” 刘能眼神看向我,我回应道:“问他是不是大金店的刘强?” 刘能听到我的话,眼珠子瞪的更大了,明显他也是才知道,按照我的话询问过去。 (本章完) 【二百六十七】听说活不成了 男人面色一怔,眼神不自觉的朝左边漂,这是心虚的表现。 “不是,再说了你打听这个干吗?”男人语气有所加重,足以证明医院里要驱鬼的是张强,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这一点,刘能也发现了,我过问我,直接反问:“是张强没错吧。” 我看刘能眼睛都直了,我也会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张强是多金的人,能从他身上捞一笔,少干三年呐。 我干咳一声,“刘能不做。” “为啥啊!”刘能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男人则一脸迷茫的看着刘能,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你说,说什么?” 刘能摆摆手,“我先去商量商量,陆生倒杯水。” 男人还想说什么,刘能抢下话头:“一会,两分钟。” 说完,刘能进了后屋,我紧随其后。 一关上门,刘能低吼道:“胡一把,你脑子有病啊,少说能敲到五十万,我和陆生不吃不喝苦哈哈干三年,你一句话就拒绝了?你也太不仗义了,我不管,我要接这活,你不用吃饭,不用养家,我还要吃饭养家呢。”刘能委屈的扁扁嘴。 “那鬼是我放的。”我说道。 刘能皱皱眉,在消化这句话,“啥玩意,你放的?张强出事你的死跟你?” “没关系,车祸是偶然,那只鬼没能力害死人,小鬼是张强的亲儿子……”我将张强的养小鬼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刘能听了难以相信。 “你不会是编瞎话骗我的吧。” “我能变什么瞎话骗你,有钱人的事少掺和,我告诉你啊,张强是金店巨头,有多少盼着他死,万一你帮他,有多人会把矛头转向你,就算是没万一,张强几次下了病危,你去了,人死了,人家怎么对比,有钱人呐,因为有钱,随便捐个百八十万,那不是大度,是他有这个能力,就跟你兜里有一百块钱,捐赠一块钱是一个道理,其实人和人都一样,尤其是处于张强这个地位的,勾心斗角海了去了。” 刘能眼珠子一转:“不能吧,那我和陆生以前也掺和过有钱人的事,那他们?” “那不是距离远吗,这距离这么近,想对你动动手脚还不轻而易举。” 刘能点点头,“也对啊,差点进坑。” 我松了口气,还好刘能反应慢点,能让我暂时忽悠住。 刘能走出小屋子,因为不做男人的生意,语气没了先前的客气,直接吓逐客令:“你走吧,我们不做你的声音。” “为为什么?”男人反问道。 “不做就是不做,你走吧。” 男人的小脸变的蜡黄,“你们可得去啊,算我求求你了。” “咋了,你一个传话的这么激动干毛,你又不是张强儿子,你也没这好福气。”刘能可谓是一点客气都不讲。 “你们,你们要不去,我饭碗就保不住了,我跟你们说实话,是张董事长家人要我来找你们的,你们如果不去,我的饭碗也丢了。” 刘能摆摆手:“你的饭碗丢了不要紧,我的小命丢了就得不偿失了,这事我们不掺和。” 两人纠结了好一会,男人垂头丧气的走了,也许在他的印象了,给了钱,就得办事,给钱的就是大爷,我给你钱,你就得接着,我说什么是什么,咋这个世界上有部分人就这样,社会熏陶出来的。 男人走后,刘能可怜巴巴的而看着男人的背影,都快哭了,五十万呐,我如果活着,肯定跟刘能一个德行。 幺鸡和我道了别,带着他的小兄弟们出了门,我特意定住他做什么事留个心眼,他的那群小兄弟能让众多鬼听话,肯定有狠招,虽然不知道他们巴结幺鸡是为了什么,但不是啥好事。 阿丑被罗爹收拾起来了,现在时间才十点多,我忍不住去医院看热闹。 一路上我就看见了不少人守在医院外面,这天气够冷的,难为这些人了。 因为之前阿丑那件事,我成了名鬼,见到我的小鬼都尊称我一声上皇,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但也无疑再说他们是欺负我的那群小鬼中的一个。 有小鬼带路,去了张强所在的楼层,楼道里果真是挤满了人,端着摄像的都有二十几个,拿麦克风记者也挤破了脑袋往里钻,还有一些报纸杂志的,我看的好笑,这样挤,好像真能采访到一样。 小鬼把我带到病房外面,我正准备一穿而过,脑袋硬生生撞在了门上。 情况不对,我是一只鬼,为什么不能穿透门? “上皇,这里面有个很有本事的人,这间屋子跟牢笼似的,穿不透的。”一只小鬼提醒我。 很有本事的人?看这手段,就是十个陆生也抵挡不住我的力道,里面人的本事肯定是有了,可为什么还要请刘能他们,这一点有点说不通。 “上皇,你认识里面的人吗?” 我收回思绪:“认识,咱市里最牛的金店财主,哪会不认识。” “你和太子殿下不一样,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知道,解释了也不知道。” 另一个小鬼忙敲打那小鬼的头,“你瞎说什么,太子殿下和上皇是和阴间有关系的,本身肯定大了去,当人家面说这话,想死了。不对,背后也不能说。” “没事,都是朋友。”我尴尬的回应着,这智商和他们的太子殿下一样捉急。u看书.uukans 我在一个拐角处捡到了熟悉的面孔,老严。 老严正在和医生交谈,见他闲下来,我飘上前去,不能走了,都是脑瓜顶。 我没有阻断老严的脑电波,所以他还能见到我。 “胡老大。”老严主动开口道。 我口气了几句,直戳来意,“张强怎么样了?” 一提张强,老严仿佛想起了什么:“我正要说呢,千万不能让陆生过来,张强家人不知道从安请来一个有本是的人,除了家人和医生,只要进了病房出来就病了,听懂点这东西的人说,这是借寿,我看呐,找陆生过来没好事。” 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多亏没让刘能这混小子火来。 “那张强咋样了,听说活不成了。” (本章完) 【二百六十八】u盘 “能活啥能活,器官都被挤出来了,就靠着这点机器维持着生命,送来的时候好几处大出血点,现在及靠着血往里灌的,有钱人呐,都觉的自己命短。”老严感叹道。 “既然人已经不行了,还请人来干啥?” “我不都跟你说了,接手。”老严下意识的看看楼道里的其他人,“咱换个地方说。” 跟着老严去了一间专门给警务人员休息的地方,里面空无一人,老严才放心的说:“这可是内部消息,按照常理我们是要保密的,但是你不一样,我们属于同行。” 呵呵,同行,我何德何能跟警察比。 “这老头有点本事,很多大明星,有钱人都请他,据说有个明星不老,就是因为借寿。” “直接说张强的事。”我打算老严的废话。 “张强也是借寿,他现在活一天,需要我们正常人一年的寿命,对借寿的人要求挺高的,必须但单日晚上出生的人,还好我是白天出生的。”老严拍拍自己的胸脯。 “那你就拜托了被借寿的命运。”我尴尬的说道。 “反正你告诉路和你那小兄弟,别掺和这事,起初我是不相信世界上鬼,这不是看见你了吗,这种事还是尽量躲远点好,不然那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哎,王艳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这个女人。 “还那样呗,这次明明是归他管的,谁让我是小人物,听他调遣呗,每天来那么一两次,算够义气的。不过他最近也挺发愁的,男朋友因为贩卖白面进去了,能不发愁吗。”老严多愁善感起来。 我叹了口气,打算拍拍老严的肩膀,多亏我止住了,万一被阳火烧了,那可是需要一百年都不能痊愈的,阳人危险。 和老严道别,我回去拿了我的手机,我记得王艳的手机号,拨打过去,我直冲到王艳面前,天知道,我竟然看到了王艳在和人啪啪啪,我有点不好意思去看,我只能躲在卫生间。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美女,看到我眼睛都呆住了,意思不挂,该大的大,该小的小。 王艳走进卫生间,冲澡,奈何我现在是一只鬼,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摸不到,只能过过眼瘾,无奈的我只能出了卫生间。 外面是个老男人,有六十了吧,正在吸烟看电视剧,看见这男人身上的老年斑,再联想到不到三十岁的王艳,有种说不出的关系。 很快王艳洗完澡出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答应我的不会反悔吧,帮我把他捞出来。” 男人干瘪瘪的笑了两声,“一个小白脸而已,你至于这么重视,倒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王艳勾了勾嘴角,神态中一抹勾笑,已经证明她是有目的的,不然怎么会和一个能当自己爸爸的人上床,这种好戏,一定是提前做有手段,我只要肯找,一定能找到破绽的。 我在屋内搜索,什么都没找到,好家伙,藏得够深呐。 一小时后,老头子走了,王艳厌恶的骂了几嘴,什么时间那么短,怪不得老婆跟人家跑了,反正是越骂越难听。 于是乎,我看到王艳走到电脑前,黑屏电脑亮起,王艳一阵捣鼓,看到一个录屏。果然高科技人才就是牛,明骚易躲,暗箭难防。 我看王艳把东西导入u盘,寻思着等一会她睡觉的时候,我把u盘里的东西发送给我,道德这种东西没有我的什么事。 导入u盘之后,王艳没有走,而是继续在宾馆住着,这个女人的精神头不是一般的高,将近一点钟才睡觉。 好事情,王艳睡觉不关灯,省去了我遮挡电脑光亮的麻烦。 足足用了十分钟才把这些东西传送我手机上,关闭电脑,一起身,吓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王艳坐在床上死死的顶着电脑屏幕,我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事情露馅了。 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按理说这种情况王艳应该吓得大叫,心理素质好一点的有也应该有所反映了,怎么我吓了一跳,王艳没反应呢。 王艳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床上呆呆的坐着,也没有动作,目光直视。 一秒……两秒……三秒…… 咋不动呢? 突然,王艳动了,从床上下来,没有穿拖鞋,走到窗户旁边,站了两分钟,又朝我走过来,我赶忙起身让地方。 “你为什么拿我的东西。”王艳生气的对我说。 能看见我?卧槽,这女人是干啥的,咋还能看到我呢,不应该啊。 “那个,我不知道你能看见我,多有得罪,勿怪,我这就把东西删了。”我怂了吧唧的说道,被人家逮了个正着,最好老实点。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和他们这群人混在一起,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不是,等等,什么我不听你的话,我和谁混在一起了,你对我好过吗?应该说你到底要怎样吧。”我说了一大串话,这个女人真是很奇怪啊,莫名其妙说出这些话。 哎?不会是梦游吧。 我的手在王艳眼前晃了晃,“哎,美女,你能看见我吗?” 王艳的眼睛一眼不眨,uu看书 ww.ukanshu 继续盯着我的方向,我下意识的闪到一旁,好险,这个女人还真有梦游症,吓我一激灵。 我靠近王艳,朝王艳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王艳浑身颤抖。 咋回事呢,我凑近王艳,只见王艳和我的动作一样,身子贴近我,肉呼呼大球从我魂魄一穿而过,我现在是活人就好了,不然那这肉球的手感肯定不一样。 王艳和的动作一样?那我要不要跳一段脱衣舞? 我扭动着身子,尽可能的妩媚,王艳就在我面前跳舞,不过我没有那么恶趣味,只是跳舞而已。 渐渐地,我也失去了兴趣。 现在,我该怎么摆脱王艳? 我朝下一钻,从本楼层下降到下层,然后冒头去看,王艳整个人瘫软在房间里了,这就搞定了? (本章完) 【二百六十九】自私的刘能 甩掉了,我下落至地面。 “嗯,啊……”女人的娇喘声。 搞什么,我看了一场真实的那啥,又来一场,欺负我只是一直鬼呢。 我没去观察,闪身出了门,离开宾馆,给陆生打了一个电话,回了纸扎店。 刻意去看刘能,不在,就连罗爹也不知道去哪了。 “陆生,刘能他们呢?”我问道。 “去吃饭了,哎呦,又去了俩小时了。” 我皱皱眉,该不会拉着罗爹去医院了吧,刘能那扣吧唆嗦的能请老头吃俩小时的饭?我活着的时候总共就和刘能去过一次酒店,还是隔壁摊位的小伙子结婚。 “打电话给刘能,问问他在哪。”我说道。 陆生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电话已接听,陆生把免提打开。 “喂,干啥,有活了吗?”陆生问道。 “胡哥回来了,问你啥时候回来。” “磨磨唧唧啥,人不得吃喝拉撒啊。”刘能说道。 我听那头声音嘈杂,难道又去地摊了? 我接过话,“刘能,第一次见面就去吃路边摊了?能耐啊。” “咋地,你管呢,有的吃就不错了。” 然后没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哎,我这暴脾气。 这电话刚撂下,陆生手机就响了,现实的严警官。 陆生接了一会儿电话,给我传递了噩耗。 “胡哥,刘能带着罗爹去了医院,严警官让你赶紧去把他俩领回来。” 我就知道刘能不会安分守己的听我的话,都怪我事先没警惕,这货也是能耐了,知道陆生听我的话肯定不去,他带着罗爹去了,大罗是我兄弟,我能不管他爹吗? “陆生关店,把陆生俩人找回来。”我说道。 “咋了,胡哥。” “快点吧,路上告诉你。” 这样,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到达医院的时候,老严喊住我,带和我和陆生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刘能和罗爹有说有笑的说这话,现在没发现任何问题。 见到我和陆生,刘能脸色一变,然后避重就轻,“小胡,我和罗爹吃点饭,看这挺热闹,就过来,正赶上老严在这,聊会天,你们来干啥啊。” 陆生想提醒刘能,我打断陆生,“陆生,我们回去吧,自己的命自己不要,没人管得了。” 我钻出了休息室,飘到病房前面,我真切的摸到了实体,这里面的高人是谁? 等我回过神,刘能已经走到我身边,指着病房里,“我跟你说啊,里面有个本事很大的老头。” 我转头看向刘能,“你进去过了?” 刘能面色一僵,忙推脱,“没有,我是听别人说的。” “最好吧。” 晚上回到纸扎店已经后半夜,我开始规划我的报仇计划,我还就不信,自己有钱的表哥出事了,做表弟的不会来,现在连不认识的人都开始巴结张强,表弟怎么可能不来,我现在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让幺鸡小弟观察动静。 再次回到纸扎店,等到快天亮,幺鸡才回来,非主流换了,衣服虽然还是破破烂烂,总归是正常了,屋里的东西都送回来去了。 面对我有事求他,幺鸡没墨迹什么,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包在他身上。 天亮后,一整天我和陆生缩在牌位里。 天色黑了下来,我才冒头,正巧看到刘能和罗爹回来,两人似乎是都感冒了,打着喷嚏进来了。 我看两人肩膀上的阳火忽明忽暗,不稳定,似乎有人在肩膀上吹。 阳火不可能这么弱啊,就拿刘能来说,三把火燃烧就像是我六十岁的老头子,至于罗爹,还好,只是稍微暗淡了一点。 “刘能你带着罗爹去哪了?”我问道。 “没去哪啊,这次真没溜号,我带了晚饭回来。”刘能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饼夹菜提了提。 幺鸡在我身边,他是鬼,肯定也看到了刘能的三把火,指着刘能叫道:“刘能,你是不是去睡了女鬼。” “睡你大爷个蛋,老子有未婚妻,滚犊子,扫兴。”刘能辩解。 “你阳气这么弱,不是睡了谁家鬼媳妇,还能是自己在乱坟岗睡了一个星期啊!”幺鸡扁扁嘴说道。 罗爹皱皱眉,看看刘能,“小刘,你阳气确实弱了不少,连带着我一起。” 刘能愣了愣,观察自己的全身,“咋,咋看出来的,我最近很少和女朋友出去开房了,撸也能少阳气?”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尴尬了,这也没谁了,刘能什么的话都说出来。 陆生干了两声,“刘能,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胡哥也提醒过你,你自己不注意,把阳气丢了。” 刘能咽了口唾沫,睁着大眼睛,“不是吧,被吓唬我,我都拿了钱了。” 次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长记性了。 我摆摆手,“算了,他愿意送死,我们劝也没用了。” 罗爹比较谨慎,尽可能的远离刘能,“卖命钱我不赚了,你自己去吧。” 刘能扁扁嘴,“那我的钱已经给我女朋友了,她已经花了一万多买包了,那咋办啊,uu看书 wwukasu.co我手里头都没钱了。” 刘能可怜巴巴的望向我们,我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其实刘能收了十万块钱,我们完全可以凑齐,不过,今后的日子要可怜了,但是不能忘了,刘能手里头有存款,再者说,他女朋友的那个包完全可以退掉,这就是一个选择,他选择动了自己的存款,那这货就没钱结婚了,如果那女的还愿意跟着刘能,就是真爱,如果动了包,还是爱情的考验。同样也是对刘能的考验,是对自己兄弟下手,还是对女人下手。 当然,刘能开口求到我们,我们也不会不管,只是这太心寒了,自食恶果。 刘能把东西放在了吧台前,挠了挠后脑勺,“我先出去一趟,我看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我也不知道关系到我的小命啊,胡一把,你该不会骗我的吧。” “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反正你要是不凑够了,你就要去医院。这是第一次,只是生病,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悻悻的和说道。 “别说了,我凑钱去。” (本章完) 【二百七十】7窍流血 因为等着瓮中捉鳖,我一时间竟没事做了,难得暂时以逍遥。 临近半夜,纸扎店门口飘出过一只魂,我没在意,医院的游魂实在是太多了,不能每只魂都留意过,所以我只扫了一个影子,觉得眼熟而已。 过了大概五分钟,只听一声求救的尖叫声。 纸扎店内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我和幺鸡冲出纸扎店,我的速度是最快的,用了五秒左右的时间冲到了声音来源的位置。 我眼前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七窍流血,眼睛瞪得老大,看样子是生前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我查看四周,并没有发现生魂,这小伙子的魂魄不在身体里,也不在附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啊!这是死相也太难看了。”随后赶来的幺鸡一声惊愕。 陆生和附近居民赶到,看到这一幕退避到一旁,与此同时医院的一声也来了,女护士似乎是害怕了,畏畏缩缩的靠近死者,检查生命迹象,朝旁边的一声摇摇头,表示人已经死透了。 就在此时,死者突然扭过头,不知道是因为惯性还是因为什么,眼睛恰巧看着俄女护士,把女护士吓得尖叫不止。 随后警察赶到,封锁现场,拍照,法医检查死因。 我自觉的闪到一遍,在一个视觉死角,余光漂见一个黑影从那里消失了,我以最快的速度窜过去,愣是没追上。 回到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可能是我没有明察秋毫的能力吧。 把尸体拉走,看热闹的人群才散去。 我们回到纸扎店,陆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胡哥,我觉得这个人的死因有点蹊跷,不像是人为作案。” “啥人为作案,你直接说不是人干的呗,这还不好说,万一中毒死的,七窍流血这种事也正常,明天跟老严打听打听。”其实我心里也嘀咕着不是人干的,嘴上不自觉的说出口:“你们说不是人干的,那就是鬼干的,附近我也没发现有什么有本事的鬼啊。” 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先前做猎魂师的时候想让自己的等级高,害过性命的鬼都成了我的战利品,可以这么说,我对这座城市的鬼都略有了解,这种明目张胆害人性命的鬼,这座城市没有。 “会不会是阿丑干的。”幺鸡提醒道。 “不能,阿丑没朋友,阿丑的手段只会用阴招,控制鬼魂,他现在这个德行,自保都够呛,更不能控制鬼魂去杀人。”罗爹说道。 在这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医院里可有位高人呐,能救张强这种那自己亲生骨肉牟利的人,本身会是什么好人? “今天晚上死的人绝对和张强有关系。”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见惯了死人的我们来讲,这并不稀奇,很快,店内所有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恢复如往常,倒是门口隔壁的小卖部,不厌其烦的谈论着这些事。 凌晨一点多,刘能垂头丧气的回来,手中拿着一张卡,扁着嘴,似乎要哭了似的,不用说,要么是钱花光了,要么是人家姑娘不嫁给他了,反正从刘能脸上没看到喜气。 所有人默契的没问他,等着刘能自己说。 进门来,刘能自己接了一杯水,像往常,肯定是对陆生呼来唤去的。 “兄弟们,帮帮我吧,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只有五万六了,名牌包不能退了,已经被我丈母娘背着去三亚了,我的钱也给丈母娘当彩礼了,丈母娘的手机号停机了,我和媳妇只凑够了五万六,兄弟,求我一命吧。”刘能声音沮丧的说道。 陆生眼睛看向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刘能说的是真是假,这节骨眼上,能帮就帮吧,至少先脱离难关再说,至于刘能丈母娘那边,我还真要见见真容。 “把我的钱都给他吧,反正我有这些钱没啥用。”我说道。 刘能看我的眼神复杂,好像要扑过来给我一个热吻似的,这就养我有点嫌弃了。 然后,刘能看向幺鸡,幺鸡故意看别处,最后不得已,“算了,我还有四千块钱,别的我真没有了,你也知道,我最近买的东西太多了,都花光了。” 刘能这下乐了,“还算有点良心。” 我们几个凑够齐钱,赶紧让刘能给送去,正巧张强那边的人来了,上来就问准备好了没有,刘能终于痛快一次,扬了扬手中的银行卡。 “老子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了。” 说罢,刘能拿着银行卡去了医院,我怕刘能受不了蛊惑,再上当,陆生把纸扎店交给罗爹和幺鸡,我和陆生一起跟着去了。 到了医院,找到和刘能交易的人,刘能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就是不干了,结果人家不同意了。 “你说你不干了,你就不干,你把张家当成什么人了,今儿我就把话撂这,这差事你不干也得干,要么那十万甩一百万。”一身笔直西装的人说道。 “哎,你这不是明抢吗,老子又没签合同,我就是不干了,你能咋地,钱我给你搁着了,要不要是你的事,干不干是我的事。”刘能也上来了脾气。 刘能摔门而去,我清楚的看到男人嘴角一抹不自觉的笑,u看书 w.uukans 仿佛酝酿着什么坏水。 一行人回到纸扎店,刘能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是不是做什么不能挽救的事?”我问道。 刘能挠挠后脑勺,“没有啊,我啥都没做啊!” 这时候罗爹好像想起了什么,“刘能好像是在病房莫名其妙的被扎了一下,会不会这个原因?” 刘能眼睛向下转,寻思了一会。“没错,我是被扎了一下,当时我以为是什么针头碰了我,我找了,没找到,他们都说是我的错觉。” “扎哪了?”我问道。 刘能伸着脖子,往后拉衣服,“就是脖子下面,后背这地方。” 我朝刘能脖颈看去,陆生由于没看到,往下拉了拉。 (本章完) 【二百七十一】巫祖贴上来 赫然发现刘能背部出现了一个小拇指肚大小的黑点,黑点中间有一个针眼。 “没事吧胡哥。”刘能问向我。 我一拍刘能后背,冷哼一声:“还没事呢,去照照镜子,你后背咋回事。” “卧槽,胡哥你可别吓唬我。” 刘能跑到后面照镜子去了,我问向罗爹和陆生:“你俩见过这玩意儿吗?”这俩是唯一可能知道的了,再不行,就去陆生那个不靠谱的群里问问,再不济,老子再把巫祖抓来。 两人均是摇摇头,陆生则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等刘能出来给刘能拍了照,发到了群里,那群色混子平时就聊聊女人,有时候分享分享国际大片,一旦遇上事,还真能正经起来。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都没见过,然后,一群没节操的东西艾特全体不算,一个个的同意艾特巫祖,经过五分钟的不屑努力,终于把这货艾特出来了。 我发现群里有些不一样,大概是老徐宣传的吧,然而宣传的怎么歪曲事实了,整个群里都看不起巫祖,但是呢,整个群里有什么结局不了的问题都喜欢朝他打听。 经过巫祖的辨别,这个类似于湘西那边的种蛊,但是又有点不一样,他断言不像是中国的东西。 在他说不是中国的东西的时候,我心里对他有些钦佩,他是有些真本事的。 等我再问他有什么办法的时候,操蛋了,他也没见过。 好在没说绝对,巫祖在早些年的时候似乎是见过类似的,能帮我们查查,对于未知的东西,巫祖很是好奇,主动过来看看,想拦都拦不住。 刘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咋回事,快天亮的时候发了高烧,我们说送去医院,死活就是不去,在他眼里医院就是恶魔的嘴,随时准备吞噬他。 吃了点药,刘能就睡下了,陆生通知了他的女朋友,直到中午,他女朋友才过来,对刘能那叫一个嘘寒问暖,超级会来事。 罗爹还特意问了刘能女朋友联系到了父母没有,结果还是没联系上,哪有这样做父母的,子女联系不上父母,有点搞笑了。 不得不说,刘能碰上了好女人,虽然不好看吧,对刘能还真是不错,擦身子,督促吃药,量体温计,喂饭,真不是谁都能干的了的。 缩在牌位里受尽了秀恩爱的气,下午,巫祖就到了,坐飞机来的,活着的时候就羡慕这种人,动不动就打个飞的,哪像我们穷人,做一次飞机,一个月的工资赔进去了。 四点左右,外面的阳气稍微淡化了不少,我从牌位里钻出来,幺鸡看我钻出来,也探出头,差点没烤化掉。 幺鸡见到我笑呵呵的说道:“不错啊,白天可以出来撒撒花了,凝聚成实体不久了吧。” “啥凝聚成实体啊。” “你该不会不知道呢吧,你是有鬼灵的,可以凝聚出身体来,你信你让你的小兄弟看看,你现在的魂魄是不是隐约有个实体的轮廓?”巫祖很爽快的说道。 我看向陆生,陆生一眼不眨的盯着巫祖,瞪大眼睛,张着嘴,好像是在惊讶,同样的人还有罗爹,两人好像没见过帅哥似的,同类有什么好惊讶的。 巫祖见陆生盯着自己,走上前去晃悠晃悠手,“哎,看傻了,瞧瞧你胡哥有什么不一样?” 陆生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有点模糊了,好像是玻璃上的画。” 巫祖忧伤的摇摇头,:“没救了,不管怎么说,你是有机会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的,不过没感觉,毕竟死人就是死人,怎么伪装都是死人。” “哼,借你吉言,相信我一定可以的。你最近是不是又整容了。”我无语的问道。 巫祖下意识的漂了屋内的陆生和罗爹,没注意到我这话,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这种事别当众说,我可是明星,这种事说出去,我要怎么混下去。不过你还真说对了,看我的鼻子,是不是比以前有立体感了,让我整体都帅了一个档次?” 我笑笑,“对,是帅了。”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我的那句话不过是打岔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啊。不过还好,没有和某些明星一样,整容就整容吧,越整越丑,还每天晒照,说自己今天又美了。 可能,我的审美观不同吧,我不觉的大胸******厚嘴唇有什么好看的,明明生了一张中式的脸,非要整成西式,搞到最后中不中西不西,网友总用鬼来形容,鬼也没有这样的。我奉劝各位不要整容,因为死后的鬼没有硅胶,只有身体原生带的东西,整的越多,死后就是鼻子塌陷,下巴松垮,****和臀部扁扁的,要多丑又多丑。 除非你有巫祖的技术,能把魂魄也整了。 巫祖和我聊了两句,我带着巫祖进了后屋,刘能媳妇在另一张床睡着了。 巫祖小心翼翼的拍醒了刘能媳妇,刘能媳妇睁开眼睛,眨了眨,继续睡了。 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吧! “妹子,醒醒了。”巫祖轻声细语的说话,真特么做作,果然撩妹有一套。 恰巧陆生进门,刘能媳妇清醒过来,盯着巫祖愣了一会。 “嫂子别怕,这是给我哥看病的,你先出去一会。”陆生的声音以前没觉得有啥下次,这次和巫祖对比,几十个糙汉子,不自觉的想到我刚才说话,比陆生还糙汉子。 人比人气死人。 刘能昏昏沉沉的睡着,陆生倒是没客气,双手一用力,一掀,刘能往墙边一滚,疼的他差点骂娘,然而他没开口,毕竟媳妇在呢,这小子有点分寸。 和刘能解释了巫祖的身份,uu看书 ww.uukanshu.co 刘能没反驳,倒是很受用。 巫祖查看了刘能的后背,我发现比昨晚的时候又黑了一圈,那一圈比较暗淡,形成和层次感,从小拇指升级到了中指那么大。 “这黑点咋大,针孔咋没有了呢?”陆生低估着。 屋子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刘能后背上抚摸,没错,就是抚摸。 “拿蜡烛过来。”巫祖吩咐道。 陆生赶忙去拿蜡烛,巫祖则用点燃的蜡烛在刘能背部烘烤。 “热,热啊。”刘能不断躲避,巫祖一只手扣住刘能的肩膀,刘能一动不能动,只能接受火苗的烘烤。 “你后背有什么感觉没有?”巫祖继续问。 “热呗。”说完,刘能调转话题:“好像有点感觉。” (本章完) 【二百七十二】被种蛊 “有什么感觉?”我好奇的问道。 “好像,好像有东西在动。”刘能嘀咕着,突然大叫:“拿远点,热啊,烫死老子了。” 巫祖吹熄了蜡烛,摸了摸刘能后背的黑点。 “里面有虫卵。”巫祖轻松的说道。 “有虫卵?寄生虫吗?”我不解的问道。 陆生有些半懂,疑问道:“是种蛊的意思吗?不能吧,种蛊我还是能看出个一二的,刘能这个不像是种蛊。” “时代在进步,什么东西都在发展,蛊术就不能结合国外的一些巫术吗?”巫祖冷冷的说道。 刘能很有眼力见,直到巫祖能救他,恨不得下跪求:“巫祖大师,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再说了,胡一把是我兄弟,看在胡一把面子上你得救我啊!” 巫祖看看我,没节操的说道:“要是胡一把的兄弟,我不救也罢。” 刘能眼珠子一转,厌恶的说道:“我也看不惯他那德行,欠揍。” 卧槽,我相信关键时刻,刘能绝对是汉奸。 巫祖轻笑两声,吩咐陆生买几瓶高浓度酒回来,陆生乖乖照办。 巫祖没把自己当外人,找了根很粗的蜡烛,面对刘能的大肥肉,无从下手,巫祖这样的人都应该有洁癖吧,毕竟刘能是那种天气冷,俩月不带洗一次澡的。 巫祖皱皱眉,指指陆生:“小子,把酒抹在这胖子的后背。” 陆生听从尊便,照旧把酒涂抹在刘能后背。 巫祖点燃蜡烛,靠近刘能。 因为温度过高,刘能一度认为自己后背着火了,滋哇乱叫:“我跟你说啊,我这不是猪皮,你把我点了,那算故意伤害,万一我要植皮,我肯定要赖着你一辈子的。” 漫长的嚎叫过后,还没有完,巫祖将剩余的酒倒进了刘能吃饭的大饭盆里,用火引燃了摆酒,白酒窜出了蓝色火苗。 巫祖手快速伸进白酒里,捞出一部分白酒拍打在刘能后背,疼的刘能嗷嗷叫唤。 巫祖只是做示范作用,剩余的工作留给陆生完成。 巫祖一脸严峻,他和我们不同,不能没事打岔,看他这模样,只能等巫祖自己主动说出来。 出了后屋,巫祖皱着眉思忖了一会,他娘的长得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 “胡一把,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巫祖开口,语气冷了一个八度。 整个过程我也不知道,只好把罗爹拉出来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整件事。只是,期间有一段空白,根据罗爹所说,他和刘能去了医院,刘能和罗爹进了病房,罗爹被打发出来了。 当我们去问刘能的时候,刘能进屋,没看到张强,那是一个套间,好多人在套间里坐着,那些人和他一样,都是被十万块邀请来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的几发困了,等彻底清醒过来,就感觉自己被扎了一下,之后闲聊一些有的没的,这货缺心眼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秃噜嘴了。 巫祖叹了口气,翘起二郎腿:“自作死怪谁,这种事被人躲还来不及,你们上杆子去。”抬眼看看罗爹:“单单就是进去了几分钟,回来阳气都减弱了这么多,刘胖子看来没啥好运喽。” “那到底是咋回事?”我谨慎的问道。 “这一招有巫蛊术,还有外国的某些巫术,这就叫取之长补己之短,结合中外的弊端,巫蛊术已经足够杀人于无形,家中外国的巫术,可想而知。” “对了,昨晚我们这死了一个人,七窍流血。”我说道。 “七窍流血?我没看见过,我怎么知道什么情况。”巫祖说话的的口气仿佛任何事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去看看啊,死人应该就在医院的地下室,顺带着还能去看看张强。”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巫祖轻蔑的瞟了一眼我,“我是人,怎么看。”说罢,指着陆生和罗爹,“看好我的身体能办到吧。” “这个能,这个能。”陆生笑道。 巫祖走到后屋,躺在了陆生那张床上。 半个小时候,我坐在纸扎店门口看外面的车来车往,感觉背后一疼,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疼痛感了,回头一看,巫祖以魂魄的姿态站在我身后。 “走吧,带我瞧瞧去。”巫祖完全没有了在身体那种深沉,有特么装。 我带巫祖去了张强所在的楼层,事先到了病房门前,我朝门上摸了摸,“是实体,我穿不透,你本事大,你试试?” 巫祖摇摇头,“有结界,专门对付同行的结界,这结界有两层,一层是病房封死的结界,一层是整个楼层,楼道里拥挤了这么多人,你没注意到他们个个无精打采,病怏怏的样子?” 经过巫祖提醒,我意识到楼层里的人确实没了之前的精神头,尤其是二十四小时驻扎这里的记者们,小脸蜡黄。 “还真是。”我下意识的说出口。 “整个看楼层的人都在被吸食生命和阳气,按理说这些生气和阳气都应该流入病房里,可病房里却设有结界,有点看不懂这些阳气和生气的最后流处。”巫祖说道。 这本身就是一团乱麻,没过多纠结这件事,我带着顺利找到老严,老严是警察,肯定知道内幕,与其五太平间一个个的看,不如让老严打听打听。 等我找到老严的时候,uu看书 .uknshu 我有些作舌,老严得了重感冒,在休息间挂水,三把火也微弱,实在想不多,连我都进不了身的老严也会发生这种事。 “老严,你是不是进了病房呐。”我问道。 老严这才发现我来了,抬眼不抬头,鼻塞着说:“对啊,你咋知道。” “我咋知道,刘能就是进了张强病房,连人都没见到,和你一样变成这德行了。” “我没收钱呐。” “这不是钱的事,你后脖颈朝下的背上是不是有个小黑点?”我问道。 “没,没黑点啊。” 老严掀起衣服,示意我没黑点,我凑近一看,老严后背全是老伤疤,而在一道伤疤的边缘,我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针眼的边缘微微泛红。 (本章完) 【二百七十三】他们是死人 我刚要去摸摸看,巫祖在旁边打掉我的手,“你作死呢,这东西吸魂。” 老严看不到巫祖,对我道:“咋样,我说没有吧。” 我听到巫祖说蛊虫吸魂,下意识的往后退,对老严道:“你还是有空去门口的纸扎店找陆生帮你看看,早点去,别晚了,你们这个休息间,最好别在这个楼层。我是来跟你打听一件事的,昨天医院附近不是有个人死了吗,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死者在太平间的那个箱子里?” 老严点点头,显然这是成大事的人,一点也不像刘能那么没分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我们确切位置,老严当下就要去找陆生处理自己事去了。 在我的地盘我比较熟悉,我熟悉的带着巫祖去了太平间。你不会想到,太平间在医院后头,还是二层小楼,更特么奇葩的是没有升降,死人都是要抬上去的。 巫祖站在太平间前,看着专属太平间的二层小楼,啧啧称奇:“好家伙啊,这么奇葩的太平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谁这么奇葩,整这么一个地上两层太平间,死人要接地气不知道吗,怎么能放在二楼呢。” 大部分医院的太平间都在地下,我们这的医院不一样,前几年医院为了做广告,特意宣传过太平间制冷,结果被大众喷成了屎。 还没进门,看门的老大爷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太平间,差点磕倒,那么大岁数了,磕一下可不轻。 我和巫祖对视一眼,冲进太平间里,我一看,赫然吓尿了,我滴乖乖。 太平间里的死尸都站在一楼,一个个身上都滴答着水珠,有些还滴着水珠,更可怕的是,有些因为各种原因枉死的死尸,缺胳膊断腿,碎肉挂在身上,血刺呼啦的,不知道是阴气侵袭还是线路短路,灯光一闪一闪的,颇有鬼太平间的趋势。 “为什么这么大的阴气?”我疑惑道,在陆生和刘能口中我也有所了解,这里的太平间建造虽然奇葩,不过没有那么强的阴气。 巫祖飘到角落里,从地上捻起一小撮灰烬,放到鼻息下吸了吸:“这是香?” “那不挺正常的吗,太平间不点香点啥啊?” “不对,四角都应该有香,应该是特制的香。”巫祖抬起头打量着太平间,对立嘀咕着:“这地方应该有人做过法事。” “不晓得,这和我没啥关系,咱还是去找找昨晚死的人吧。”我说道。 巫祖点点头。 根据老严给的位置,我上了二楼,已进入放尸体间,一股难闻的气味让我一个魂魄都受不了,那是一种高度腐烂的气味,放尸体的铁抽屉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开去。 我走到我要找的死尸抽屉,抽屉完好无存,只是抽出来一看,空空如也,人不见了。 “人去哪了?”我疑惑。 “去下面找找死尸里有没有他。” “哦。” 回到一楼,我穿插到死尸中央,因为昨晚一面之缘,我找出了几个差不多的死尸,很无奈,我没记住死的那人是谁。 巫祖挨个检查了一遍,全拼否定:“他们都不是七窍流血的那个人,而且作为太平间,不能一个魂魄都没有,这一点你不觉的奇怪吗?” 对啊,太平间只魂魄都没有,“巫祖,你等会,我给幺鸡打个电话,看看最近有没有少魂魄。” 说着我掏出手机,摁出电话号码,给幺鸡打去电话,这货我也是醉了,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只能让他尽快排查。 等我挂断电话,巫祖盯着我手中的手机,“你这高科技啊。” “你想要了就直说,回头给你烧一个,科技在进步嘛。”我炫耀道,不能说实话,这手机最初的用途是老徐跟女鬼打翘用的。 “好,这么说定”巫祖声音嘎然而止。 我看巫祖在看门口,放眼望去,好些个保安和警察再朝这里靠近,巫祖突然把我朝旁边一拉,巨大的灯光从门**了进来,接触灯光的死尸一个个的应光倒地,身上的水滴不住的往地上流,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 巫祖揪着我从太平间的墙壁上钻出去,用线下巴点点那些人:“你看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闻声看去,黑衣人站在最前面一排,大体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三把火。”巫祖继续提醒我。 三把火有啊,等等,颜色有点不一样,有些偏蓝偏绿,好像,好像他们的三把火律动都一样,怎么可能,三把火就像是指纹,每个人的三把火都是有区别的,而且每一秒都与上一秒不同。 “怎么都一样?”我问向巫祖。 巫祖没回头,看着那些人,“因为他们都不是活人,三把火是假的,如果不是他们一起出现,我也分辨不出他们是死人。” “死人?你说他们是死人?”我惊讶道,他们每个人有标准的动作,而且都小有不同。 “对,这次你们遇上了大敌人,游戏变得好玩了,这样的对手好久没出现了,我也可以活活筋骨了。”巫祖仿佛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要切磋一样。 在我眼里,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我已经死了,我能感受到被剥夺生命的仇恨感,uu看书.uuknshu也能感受死都不能安生,魂飞魄散,什么都没有,这并不是解脱,意味着魂魄被分割成数亿份,这些小份,一个喷嚏都能让他们再次分割,没有记忆的存在,在鬼的世界都是不存在的,何况是人。 关掉灯,那些身穿黑西服的那人跑进了太平间了,听到了打架声。 很快黑衣人又一次出来,身上的衣服又被撕破的迹象,把守在外面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些习惯于拍马屁的,直接上去拍马屁,可人家鸟都不鸟一眼。 在我看来,全特么套路,我们进去的时候,这些死尸一点动静没有,一点战斗力没有,就算冲进去一口活人的气,都不会诈尸,连魂魄都没有的死尸怎么可能会诈尸。 就在这时,我手机震动了,掏出一看,是陆生。 摁下通话键,陆生在那头喊:“胡哥,刘能后背有东西往外钻,针眼太小,钻不处来你。” 电话那头还有刘能的吼叫声。 (本章完) 【二百七十四】背部的鼓包 我和巫祖不知情况,匆忙往回赶,大老远便听到了刘能杀猪般的惨叫。 纸扎店外面不乏看热闹的居民,有些和刘能陆生关系好邻居,已经进门劝说送刘能去医院,怕万一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我和巫祖飘进纸扎店,刘能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却嘶吼着不去医院,看来是有阴影了。老严和陆生摁住刘能的身子避免刘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至于刘能未婚妻则在一旁用水擦拭着刘能的身子。 不过细看去,刘能背部隆起了一个小鼓包,红肿不堪,在鼓包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往外拱。 “酒精灯,一把刀和一个玻璃瓶。”巫祖吩咐我道,自己冲进里屋。 我快速找到酒精灯匕首和瓶子,隐藏在魂体里,关键时刻也不能暴漏自己。 巫祖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将找到的东西交给巫祖,陆生看到巫祖松了口气。 “背部朝上,摁住他。”巫祖依旧是命令的口气。 陆生很听话的加大力度,一个邪恶的念头从我脑海中闪过。 巫祖点燃酒精灯,烘烤匕首,谁都知道巫祖要干什么,可谁也没阻止。 巫祖最后提醒陆生和老严,语气中不容一丝反驳:“摁住了。” 紧接着,匕首刺穿刘能背部的鼓包,一股难闻的恶臭弥漫开了屋子,腥臭的血水从鼓包中流出,似乎里面的东西太大,在极力挣脱出刘能禁锢他的牢笼。 “啊!快点,我坚持不住了。”刘能吼叫着,令屋内看热闹的人不自觉的往门口靠。 巫祖手起,刀又落,划开了五厘米长的深口,里面的东西隐约冒出头来,巫祖将我找到的罐头瓶扣住刘能的伤口。 因为扣的太死,伤口流出的血水涌进瓶内。这些血似乎凝聚了一条一条血丝,黑红中隐隐有白。 突然,透过瓶内的血水,我看到有个木质粗细的东西从刘能伤口中钻进了瓶子里,只是由于血水太浑浊,我只扫到了一个影子。 这样持续了五分钟,巫祖拿下瓶子,扣住了瓶盖,招呼陆生带刘能去医院把伤口解决一下。 店里的人逐渐散去,罗爹才抱着一大堆药回来,原来是去买止疼药了。 老严一直没走,他坐在椅子上抹着头上的汗珠,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后背。 “胡哥,你说我不会也跟刘能一样吧。”老严担忧的和说道。 巫祖冷哼一声,“一样的程序,再来一次,你们中了招,不死已经算是命大了。” “那啥时候给我也去去邪,这东西是越早越好吧。” “这东西当然越早越好,等那小子回来帮你去吧,从虫卵到幼虫,在刘能那小子体内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如果再等上三天,等幼虫长大了,咬断了血管筋脉,钻到我各个器官里,吸食器官的营养,然后跑到脑子里,吞噬脑子里的脑浆,就算再有本事的人都回天乏力了。”巫祖说的太变态了,我在他的表情上没看到恐怖,反而看到了如痴如醉的表情。 不光是老严,连带着我听巫祖说这些话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严没再吭声,摸着自己有针眼的地方,独自唏嘘着。 巫祖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吩咐起罗爹来:“大爷,这点了该吃饭了吧,我这肚子不争气了,碍于我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麻烦您给跑个腿咋样?” 罗爹见识了巫祖的本事,可把巫祖当成了圣人,“那你吃粥还是吃饼?” “我来叫外卖吧。”老严插话道,毕竟巫祖将是他要巴结的人,生命关系呢。 天快亮的时候,陆生和刘能才回来,刘能背上缝了几针,未婚妻就在旁边守着,羡煞旁人。 老严看陆生回来,恨不得趴过去让陆生救命。 吃过饭,实在招架不住老严的催促,和对付刘能一样的办法对付老严,很明显,老严是那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白酒擦身子的时候一声不吭,就连虫子往外拱,老严也不过是吭叽了两声,让我不得不佩服老严是真男人。 老严没用任何人搀扶,自己去了医院,时间差不多上午十点钟了,我没有回到牌位里,魂体有些招架不住,我想看看我到底能承受多久阳气。 最后,十点二十三分钟,我承受不住,钻进了牌位里躲避,幺鸡在牌位里呼噜打的震天响,自从这小子来了阳间,别的本事没有,呼噜打的倒是越来越响了。 晚上,在我好说歹说的情况下,幺鸡踏进了回阴间的大门,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下午四点,等我从牌位里爬出来,巫祖正好进门。 巫祖中午去了医院,医院里的阳气越来越少,本来还可以多活几天的病人,在这两天都蹬腿了,死的病人连医院的太平间都放不下了。不过,巫祖还是没发现什么猫腻,那扇门,巫祖亲眼看见被人走进去,可他没能走进去。 医院人死的多了,刘能看着这节骨眼能多赚点钱,带着伤,开车送尸去了。在刘能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能阻挡他赚钱的脚步。保险起见,陆生也去了,罗爹算是找到了组织,正是成为纸扎店的一员,留下看店。 幺鸡去阴司了,uu看书 ww.uukanshu我留下来坐镇,等着鱼上钩,说来也奇怪,自己表哥这么大一座财神爷,这两口子愣是不露面,我没露什么马脚啊白天也应该来吧。 临近半夜,一只小鬼偷偷摸摸在门口徘徊,这鬼我认得,上次阿丑来的时候欺负过我,一定是来找幺鸡的。 特意绕到小鬼身后去,揪住小鬼的脖领往上一提。 “干啥呢,跑我这来寻摸啥呢?” 那小鬼颤颤巍巍转过头,看到是我,浑身一哆嗦,“上皇大人,上次小的不是故意的,这次我戴罪立功来了。” 一听戴罪立功,我咯噔一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我要找的人露面了吧。 “赶紧说,被磨磨唧唧的。”我说道。 “这段日子,不是有几只鬼莫名其妙消失了吗,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小鬼说道。 (本章完) 【二百七十五】诡异 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我的事有眉目了,不过这消息也不算差。 “赶紧说事。” “有鬼吃鬼,昨天快天亮的时候,我正准备回家躲阳气,在我家拐角看见有个黑影,我当时以为黑影是新鬼,想着过去拉拢他,我跑过去打招呼,他转头看我,嘴里还叼着半截鬼身子,他想过来抓我,幸亏他嘴里有东西,跑的慢,不然我就没命了。”小鬼想起昨晚的事还心惊肉条的,眼睛斜视门口,生怕那只黑影会窜过来。 我懂这种感受,安慰了一嘴,“放心吧,这地方很安全,你看到他的长相了吗?而且你不光是为了送消息而来的吧?” 小鬼舔着脸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上皇大人你真聪明,我是怕哪个黑影来找我,虽然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可他肯定不会这么想,俗话说的好,做贼心虚。” “你还挺会揣测心理的嘛,没事就在纸扎店里别乱跑,最近世道不太平。”我说道。 小鬼朝我弓弓腰:“那是那是,现在这个城市大鬼物越来越多了,像我这种的小鬼一不留神就送了命,看来我得到乡下躲一阵子。” 这倒是让我来了兴趣,留在阳间的鬼要么有怨念不肯投胎,我发现眼下这只小鬼幽魂一只。 “你为什么不投胎呢?你们这一拨鬼是靠着医院留存下来的吧。” 小鬼朝我嘿嘿轻笑两声:“嘿嘿,投胎干啥,听说下面也不太平,人死了为了投胎,投胎又为了死。”小鬼指指脑袋:“脑子是储蓄卡,进了下面相当于格式化,有很多东西我不想忘记,虽然我女儿看不到我,但我可以每天远远的看着她,每天有不同的变化,在他危险的时候,我还能帮他渡过难关,这些我已经知足了。” 我摇摇头,不管是人是鬼,总有太多的牵绊。 我拍拍小鬼,没说话,每个人每只鬼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就是众多故事中的一个,身为鬼,我越发的感觉到害怕,害怕报不了仇,我对投胎的奢望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定。 我离开纸扎店,站在街道上,街道在路灯的映衬下隐隐发白,空气湿潮,应该是下雾了吧,空中乌云遮住月亮,一片漆黑。 巫祖去医院干什么了? 我正准备朝医院走,一声尖叫在一处早点铺子响起,由于是早点铺子,闻声敢去的人很多。 我提高速度,朝早点铺子过去,在摊位前,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汉子,汉子脸色煞白,肩头额头三把火真正慢慢熄灭,只剩下豆粒大小的火苗垂死挣扎。 不到一分钟,汉子的眼口鼻耳纷纷流出一血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我隐约觉得汉子的五官都有一条极其细小的丝线在引导血流出来。 距离医院很近,医生护士随后赶来,做了一些列的抢救措施,人去了,这是我预料之内的情况,魂魄都没了,还抢救有什么用? 情况很突然,汉子的老婆哭的那叫一个惨,这件事报了警,可是人是自己暴毙的,也不能立案。 最后,人就那么放着,倒是有些黑心的殡仪馆上前主动示好,结果两家殡仪馆为了抢生意干起来了。 据他老婆说,当时汉子人好好的包饺子,还有说有笑,还想着明天早点起来,去接孩子放学,突然人一怔,就倒了,汉子老婆一尖叫,我们就过去了。 前后连五分钟都不到,人就没了,连腿都来不及蹬,魂魄瞬间就不见了。 尸体拉进了太平间,那两家殡仪馆也没抢到生意。 为了找到蛛丝马迹,我跟着汉子的老婆和好心人把这一连串的事做完,便到了后半夜。 还别说,我真发现了一间奇怪的事,尸体松紧太平间的时候,汉子的老婆哭的那叫一个惨,然而出了医院,不经意间我看到他老婆的脸上挂着一抹诡笑,好像是什么事情办成了。 汉子老婆被赶来的亲戚送回家后,我回到纸扎店,正巧看到巫祖。 我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巫祖的观点和他握一样,这件事里绝对有猫腻。 巫祖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医院里的病人大多数是人之将死之相,有些能活两三年的人,眼下就差眼下一口气了。 一人一鬼一合计,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们现在的处境就相当于被牵着鼻子走,很被动。 可商量来商量去,总是能打草惊蛇,活着说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 一直到等到刘能和陆生回来,也没有个结果。 刘能一进门,脱掉了上衣,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掉进了河里,全身湿漉漉的。 “好家伙,这雨可真够大的,透心凉。”刘能抹抹脸上的水。 罗爹从后屋拿出两条毛巾,递给两人:“哪下雨了,连个雨点都没有。” “我们刚走不久,下了一场大雨,你们没瞧见吗?”刘能傻了吧唧的问道,眼睛等着我。 我摇摇头:“没下雨。” 刘能望向罗爹,罗爹同时摇摇头:“没下雨。” 目光停留在巫祖身上,巫祖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得到答案的刘能疑惑的看着我和罗爹,uu看书 ww.uukanhu.cm从眼神上看肯定是不相信。“不能吧,下了挺大的雨,你们就没感觉到?“ “傻货路面都是干的,你告诉下雨了?”我骂道。 刘能听到我的话,急匆匆钻出纸扎店,看到路面后,摸摸自己的衣服,呆住了半秒,看向陆生:“咋回事啊。” 陆生应该是知道点苗头了,说起:“这一套走的地方有点不一样,我在你旁边坐着,从我的角度上看,都是没有路草丛。” “瞎说,我看的都是沥青大马路,挺宽敞的……”刘能声音笑了下去,看陆生的眼神不是在撒谎,咽了口唾沫:“我真的是走的草丛?” 我有些不耐烦,听到云里雾里,打断俩人的对话:“你们能不能把话说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生面向我:“我们今天收了两具尸体,想着顺道,就一块送去了,家属没做我们的车,所以就我们俩人,本来是应该走高速,刘能。” (本章完) 【二百七十六】遇阳则燃 “我觉得高速多要钱了,我又知道小路,有而挺近的,就走了小路,走小路一直出现岔道口,让我有点迷糊,不过去的地方都是我熟悉的地方,还路过你老家了呢。后来不知道咋下起了大雨,反正我看到的是一路都听顺畅。”刘能嫌弃陆生说话慢,抢下话来。 陆生扁扁嘴:“我看到的是你走的草丛,差点没把纸棺颠掉,咱一身水是你下车看路,非要从水里走,多亏我拦着。” “那你当时咋不说呢。”刘能呸了一口,眼神下意识的朝外看去。 “我说了,你不听。” “放屁,你没跟我说,我听到的是你一直跟我说,你是本地人,你熟悉路况。” 陆生明显不是骂人的料,三两句被刘能说的没话接茬。 刘能和陆生在一胖子争执,我在一旁思考这件事,按理说两个都是半吊子,如果真的像陆生说的那样,不可能放这来货回来,以对方的能力,刘能和陆生现在很有可能是两具尸体了。 突然,两个字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会是警告我们吧。”我怕说道。 巫祖看着我,思考我的这句话。 刘能和陆生等着回答我解释给他们听。 “如果对方是个高人,我经常去医院晃悠,肯定在知道我的存在,医院那么多鬼都不见了,只有我在楼道出现,我想他们肯定想对我下手,然而因为某种原因没出手。后来又对刘能和老严下手,又因为巫祖把蛊虫逼出来了。不要忽略,对方是个高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对我们下手,但是今天这件事是无疑再告诉我们,他想捏死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分析道。 “卧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么牛,我他娘的想去乡下躲一阵子。”刘能说道。 我下意识的朝神同步的小鬼望去:“你俩可真是一对啊,怂都怂到一家了。” 陆生还想说话,外面一声高呼在纸扎店门口:“死人了,死人了,快出来看看。”声音中充斥着恐惧。 屋内所有人冲出纸扎店,就在我们的门口,躺着两个人,全身僵硬,双目紧闭,看上去很安详,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嘲讽的笑。 两具尸体,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上面。 刘能往后推理两步,躲藏在所有人身后,陆生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巫祖淡定的走上前去查看两具尸体,最终无奈的摇摇头。 “已经了很长一段时间。” “是死了挺长时间,在医院停尸都有三四天了,这两具尸体就是我们去送的。”刘能虚着声音说道。 随后,一晚上第二次见到警车,尸体医院拉走,刘能和陆生被警察带走。 这种事没有证据,况且人早就死了,医院还有记录,哦刘能和陆生被带走,顶多算协助破案。 为了流程快一点,我给老严打去电话,老严是老警察,说话肯定有分量,搭上点关系,好说话。 快要天亮的时候,纸扎店里,我、罗爹、巫祖大眼瞪小眼,完全摸不着头脑。 一只小鬼松松垮垮的从纸扎店里爬出来,看他的德行还是害怕出门就被抓。 我受不得别人为难,加上眼下他踏出纸扎店的门,真没准就见不到他了。 “算了,你就留在纸扎店吧,万一有去无回,我怎么和你们太子陛下交代。躲进牌位里,别出来。”我说道。 小鬼听我这么说,脸上挂上喜色:“谢谢上皇大人,你是个好人呐。” 我摆摆手,示意他进去吧。 小鬼一进去,又冒出头来。 “胡哥,这里边有封信。” “信?什么信?” 小鬼牌位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我接过信,信的封面上用着很老练的毛笔书法撰写:幺景太子亲启。 这字体连信封的材质都极富有年代感。 这封信不像是幺鸡小弟写的,这毛笔字没个三四年很难写成这样,信封就不说了,虽然不是实体,如果不是仿造的,都特么可以说是古物了,谁会舍得用这张纸写信给一个不着四六的人。 罗爹走上前来,眼神盯着那封信。 “胡老大,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这个不好吧,这不是我的信,私自拆别人的信是不是有点不礼貌。”我说道。 “我就看看这纸。”罗爹白了一眼我。 这就尴尬了,好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一抬手,朝罗爹丢过去,罗爹好像是被吓住了一样,赶忙躲开,信封缓缓向下飘落。 信下降的慢,我一把接住。 “怎么了,这封信很吓人吗?”我无语道。 罗爹噘着嘴,一排高人模样,眉宇之间和大罗有点像。 “这东西阳人不能碰,碰了纸自己就着了。”罗爹谨慎的说道。 我拿着纸,翻来覆去查看材质,纸的材质应该有点贵重,出了贵重,一点看不出哪里不同。 “罗爹,纸而已,不至于像你说的碰了阳气自燃吧。” 罗爹摇摇头:“我以前见过一次这样的纸,不过只看过一次,我看着你手里的信有点像,不确定是还不是。uu看书 w.uuanshuco ” 我低下头,透过灯光,音乐能照射出里面的信,信上的字体隐约透出来。 哎,等等,这封信是哪来的? “罗爹,我不在纸扎店的时候,谁来过纸扎店,送了信进来?” 罗爹摇摇头:“有几个客人来买纸扎,我没看见他们碰过牌位,再者说,你的牌位房子那么高的地方,陆生擦牌位还需要踩着凳子,这么大动静我能不知道?” 牌位里的小鬼探出脑袋:“对着哩,对着哩,我就在店里,我是鬼,我还能瞧不见谁进来?真的没人进来。” 这就奇了怪了,有人送信,却没看见送信的人,眼下幺鸡不在,我又不能拆开来看。 巫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等那小鬼回来吧,这封信如果真像老头说的那样,不是信得主人拆信,恐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本章完) 【二百七十七】遇亲 巫祖说的对,真的有这个可能性,眼下这时局,最好小心点,打从一开始,主动权都不在我们这边。 我将信揣进怀里,没说话,脑子里所有的场景连接不到一起去,一团乱麻,那都是头,哪都觉的可以解开,结果越解开越死。 巫祖走进里屋睡觉去了,眼下四点多了,小鬼感受到了炙热的阳气,躲进了牌位里,罗爹不知道在哪搬出来一张桌子,开始在桌子上画符。 今天外面的阳气不像往日浓烈,我那点不适的感觉小了很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大概是外面下的雾气导致的。 罗爹不怎么说话,我心里有事,就像找个人聊上几句,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个小时的功夫,我看罗爹桌子上画了满满一桌子的符咒,一时好奇有没有功效,手贱去摸。 本来我觉得这些符咒能让我定住,再不济能让我感觉到灼热,可我一碰,心凉半截,屁用都没有。 “罗爹,你画一堆废纸有啥用。”我问道。 罗爹继续画着,“附近人都来找我画张保命符,其实这命啊,都有定数,平常人家不用保命,我画这些符咒就不过是给这些人点心安,什么功效都没有。” 我说呢,感情是忽悠人的东西。 “罗爹你会不会画符?我说的是那种对付鬼的符咒?”我问道。 “那哪能不会呢,这可是步入这行的基础功,那些符咒就是我们吃饭保命的东西,咋会有人不会呢。”罗爹轻笑两声,好像我说的就是个笑话。 “还真有人不会,陆生就不会。”我不屑的说道。 罗爹收起手,郑重其事的对我道:“这话不能这么说,陆生不是不会,是他画符咒的没有魂,别看画符就是那几笔,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就算是他临摹的跟真符一样,也不是没用的。” 我挠挠头,表示不懂。 罗爹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陆生这小子就不是吃死人饭的人,他是天生的阴命,自当是要吃死人饭,但是这小子还有一股劲,正好跟阴命犯煞。”罗爹停下声音,等着我去问。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说道。 “这就是命,我也说不准,人的命格不是一沉不变的,就拿陆生这小子来说,他以前肯定是好苗子,但是呢,随着年龄的增长,还有一些外界因素影响,这小子的明个已经改了,已经不适合吃死人饭。” 我算彻底不懂了,老道士说陆生是吃死人饭的人呐,罗爹与老道士相比,我还是更信服老道士。 “罗爹,我以前认识的高人说陆生这辈子肯定要吃死人饭的。” 罗爹摆摆手:“陆生这小子什么学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管下多大的功夫学,就是学不精,有些事天注定,不过呢,进入这行时间久了,也有点本事,这点小本事足够他靠着这行活下去,如果想和你朋友一样,想考死人发家,有点困难,有时间你劝劝陆生,这钱呐别把在手里头,多出去干点事,没准就闯出来了。” 我朋友靠死人发家,那不就说的是刘能吗?刘能那德行还能靠死人发家? 罗爹看我不信他,呵呵笑:“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以后就知道了,还有你的意中人,我看悬了,你是鬼,他是人。” “真的假的,罗爹你不是忽悠人的吧。” “忽不忽悠人,这些还不重要,以后能证明,我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你面相上看,意中人肯定有些本事,与你的能力相比,有些本事的肯定不会是人。”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我算是一点也不相信罗爹的话了,罗爹就跟发癔症了似的。 走出纸扎店,外面雾气过大,能见度不过百,应该是叫雾霾了吧。 阴气还很重,天色见亮,大地白蒙蒙的一片,我双脚一提,穿梭在雾气中,在我看来,就像是在仙境一般。 走着走着,看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不禁想起了我家,现在过的应该不错吧。 其他人死的越久就越没人气,对阳间的眷恋也就越来越少,那大概是离开阳间太久了吧。 看见小孩牵着爸妈的手,让我想起小时候,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感觉了,那时候我爸还没赌博,我家里过的还算凑合,和眼前这一家三口一样。 我看的沉醉,我似乎能感受到小孩心里的那份甜蜜。 我望着这座城市,陌生不已,曾经我拼了命的想要扎根,现在好了,不用扎根了,一切都化为乌有,曾经那么拼是为了什么?一辈子奔波,为了一张纸票,干什么那么多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一辈子不长,来不及享受就过去了,有时候社会是公平的,有些人拼一辈子几辈子的积蓄,总有一代会把这些积蓄败干净。 我在马路上转悠着,正在思家,我突然看见了一个人,我弟周帅,怀里搂着一个女的,这女的陌生,不是我弟妹,身上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头发整个爆炸头,跟幺鸡前段时间理得头发差不多,耳朵上带着两个手镯那么大的耳环,看样子年纪比陆生大。 这小子又拿着老瘸子的棺材本祸害呢。看书 ww.uukans 我朝周帅走去,大老远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怎么样妹子,想好了没有,今天我就让你舒服舒服。”周帅贱呼呼的搂着怀中的女人说道。 女的倒是不以为然,从眼神里我一点也看不出她又喜欢周帅的意思,说话尖酸刻薄。 “你少忽悠我,你家不是有个母老虎吗,你最好是把你家的母老虎休了,一周之内,不离婚,免谈,老娘可不想因为你耗成老姑娘。” 周帅搂着女人,凑到女人胸口,长吸一口:“你还怕我不要你?我家的母老虎刚生完孩子,脸蛋蜡黄,跟我妈似的,我和让她睡在一张床上,都没兴趣。” 女人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周帅,把周帅的脑袋推远了一分:“你小子不会是站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先不说这堵心的事,我闺蜜最近背了一个包包,挺好看的,进口小牛皮,那纹路,那做工,一看就是手工做的精品。” (本章完) 【二百七十八】外面的女人 女人环住周帅的脖子:“老公,人家也想要一个,你说我背着落伍的包包在闺蜜面前,很掉价的,我一掉价,你就没面子了。” 周帅皱皱眉,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得多少钱呐?” “没多少钱,也就五千多块钱。”女人轻而易举的说出口,没有半点遮掩。 周帅摸出口袋里的钱包:“我上个月的工资都给你买了衣服,这个月还没发工资,等我开工资了吧。” 周帅哪有工作,纯属扯淡,为了泡妞脸都不要了。 我拿出手机,拍下两人的照片,幸亏我记得全家人的手机号,在记忆中找到弟妹的手机号,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果然很快,我信息刚发过去,周帅的手机响了,接电话畏畏缩缩。多亏娶了这样一个弟妹,往后这小子就是惧内的主。 我走到女人身边,打量了这女人全身上下,全是名牌,肯定不是我弟这小子买的,这货买个手机都要分期付款,哪有那么多钱给女人买包,更不可能是自己买的,这女的如果有这钱, 肯定不会搭理我弟,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靠别人送的,女人可以找我弟要奢侈品,肯定也会找别人要奢侈品。 周帅这个傻帽,估摸着连床都没爬上去呢,就给人家身上填物价,这心是怎么长得,自家老妈老爸省吃俭用咱点钱被他这么败家,自己媳妇连买个抹脸的东西都舍不得,他还这讨好其他女人。 这女人长得好看也行,顶不上弟妹半个,浓妆艳抹,一股子化妆品味。 周帅接了电话,谄媚讨好女人:“宝贝,今天可没时间陪你了,改天我陪你在床上浪个够咋样?” 女人蔑视一眼周帅:“母老虎吧,瞧你吓得跟孙子似的。” 周帅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进女人胸里,搂着女人亲了一口:“改天约。” 然后一路小跑消失在人海中。 女人冷哼一声,从胸里掏出那两百块钱,捻了捻,掏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喂,张老板啊,今天忙不忙,我在华厦201等你哦,一定要到哦。” 我……凌乱……了。 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恍惚之间,一道黑影在女人身上一闪而过,女人转过头,朝我的方向抿唇一笑,那笑有点诡异。 我朝身后看看,身后过往的行人没有一个驻足,那么就是说这是在朝我笑了? 她看得见我吗? 这女人不同寻常。 我继续在大街上游逛,看到周帅更勾起了我想家的念头,阳人不想我,可我念阳人,人都还怕鬼,殊不知鬼是人变得,我这才死了一年,亲情淡寡。 不知不觉走回家,站在家门口,朝院子里望去,这是个小独院,院子里零星的丢着几个玩具,我妈在院子里哄逗孙子,瘸子应该是去给自己孙子挣奶粉钱去了。 在屋子里传出吵闹的声音,母老虎发威,几个周帅也应付不过来。 周帅儿子长的不错,眉眼清秀,可爱极了。小家伙在儿童车里盯着我,嘿嘿直笑,有一部分小孩年纪小,是新魂刚投胎,还带着些许鬼起,能看见我也正常,我并不在意。 我妈跟着孙子的视线看过来,并没有发现我,责怪了孙子一声,抱着孙子进了屋。 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没了人的踪影。 我正打算离开时,家中一声弟媳惊叫:“啊!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冲进家里,等我赶到的时候,弟媳正指着周帅****的背目瞪口呆。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我妈随后赶到。 弟媳这才恢复常态,说道:“妈,你看他后背的斑点是啥,不会是癣吧。” “啥癣啊,我们家没有遗传病,再说了,这哪是癣啊,估计是这小子不知道干啥去了,磕碰着了。” 我微微皱眉,周帅后背起了一块一块的斑点,是有点像癣。 弟媳放心下来,嘴里嘀咕:“也是,周帅昨天还没有呢,一晚上就起了一层。”说道这里,揪起周帅的耳朵责问:“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哪个小姑娘开房去了,你小子活泛了,家里一个不够你浪的,还在外面找了个小的,我可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因为跟小姑娘开房惹上病,我就带着儿子回婆家,自己当光棍吧。” 昨天一晚上没回来? 该不是和那女的? 周帅捂着弟媳的手,好言求着:“我能干这事吗,我真的是找朋友谈工作的事去了,你不信给小胖打个电话,我们俩真的已经找好了工作。” “真的?什么工作?” “千真万确,ktv服务员,老实本分,媳妇你觉得咋样?” 周帅是不是傻,本身还勾搭妹子,还找了这么一个工作,纯作死节奏。 我妈听出了门道,打断小两口的话:“帅帅,我该不是过敏了吧,去诊所瞅瞅去。” 周帅扁扁嘴,为难:“妈,我还没找工作,哪有钱去看病,我估摸着病不大。” 我是他哥,周帅撅什么样的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无非是变着花的要钱。 有个故事叫狼来了,我肚子里的小九九谁都清楚,所以我妈这样说的:“先去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啥病,妈跟你去。” 弟媳也知道这货的德行,uu看书ww.uanhu.om跟着附和:“对,妈跟你去。” 要是我妈说这话,以周帅的赖性肯定反驳,自己媳妇,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这样周帅和我妈出了家门,走到最近的小诊所里。 这里的医生护士算个半吊子,头疼脑热还行,真正的皮肤病说不清道不明,倒是把周帅吓得不轻,以为自己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我妈又带着要死要活的周帅去了医院,折腾了大半天,才得到结果。 经过检查,周帅的斑点不像是皮肤病,也没有什么病变。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医院能力所限,去专门的皮肤病医院看看。 这下子周帅得了怪病,我妈赶紧把瘸子叫过来,瘸子就是个修鞋的,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对自己亲儿子,医生说什么是什么。 (本章完) 【二百七十九】送葬队伍 我看三人忙的晕头转向,坐在医院里不知如何是好,连饭都忘了吃。 我有心帮忙,无力插手,我是鬼,早就脱离了他们的生活范围,我能做的只有拿出手机,给纸扎店里打去电话,喊他们送点饭过来。 不多时,刘能胖乎乎的身子赶来,我示意他把饭给我妈他们,刘能替我鸣不平老大不愿意。 刘能编了个借口出来看病,恰巧看见三人,怎么说也是我生前的朋友,正好自己买饭,把三人的都买了,这瞎话编的完美,这大概是刘能的唯一技能。 几人聊天空档,聊起了周帅的背上的斑点,刘能一瞧,直呼:“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咋能长老年斑呢。” 这话引起了瘸子的注意,有些不耐烦:“你说帅帅背上的是老年斑?可别乱说,帅帅才二十多岁,咋可能嘛!” 刘能多多少少是生意人,会看脸色,连忙摆手:“我就是说像,别在意,医生不是让你们去专业的医院看看,正好我有车,需要帮忙吱一声。” 虽然说刘能是好心,可是他的小面包再怎么说也是拉死人的,这一点我妈和瘸子都知道,脸色更加难看。 “不用麻烦你了,你忙你的,我们坐班车去就行了。”我妈客气道。 “成,有事打电话,我和一把是比亲兄弟都亲,您二老把我手机号记一下。”刘能故意把‘亲’这个词说的极重。 刘能留下手机号走了,看三人的样子打算直接去专科医院,现在是白天,我不好跟着,跟着刘能回纸扎店。 一出医院,我打趣道:“胖子,你是怎么想的,周帅二十多岁你给整个老年斑。” 刘能冷哼一声,“我说这话是好听的,其实我是想说尸斑的,生意好的时候,我一天拉十具尸体,尸斑见的多了,跟白眼狼身上的斑点一模一样。” “扯什么犊子,周帅是有点完犊子,可身子骨没问题。”我打断刘能的话。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皮肤病相近的颜色都差不多,我就顺嘴一说,最快了点。再者说,活人不可能有死人斑,万一被我说中了,我不是留了电话号码,到时候让你找来那帅哥瞧瞧。尸斑不是最好呗,我也不是要诅咒你弟。”刘能解释道。 刘能是好心,这事算我家里事,刘能能说出这些话也是把我当成兄弟,有一句话刘能说的没多,比亲兄弟还亲。像我家这样,我妈嫁人,一直没给我改姓我也猜出了大概,对于瘸子我毕竟不是亲的,我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亲人,他们就未必了。 今天的雾霾过大,大的连太阳光亮都无法穿透,雾霾天不出门,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导致阳气更少了,大中午的,我走到大街上,身上的阴气只散发了少一部分。 趁着自己白天能在大街上游逛,我自然不会回到纸扎店里猫着,好不容易可以在太阳底下行走,难得的机会,哪里能放的过。不过只在纸扎店附近走,万一阳气旺盛,我还有地方躲避。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声嚎啕,声音来源于医院,估计是谁家又死人了,哭声在医院附近没少听见,可以说习以为常。 我没多的在意这声哭声,紧接着听到了连续的哭声,才掺杂着唢呐声,这一点让我提起了好奇心,医院响起唢呐声还是头一遭。 好奇的不止我一个,哎呦就近店铺里的人,这些人在自家店里伸长脖子朝医院的方向望。 唢呐声正缓步朝我的方向走来,我识趣的躲进一家水果店的摊位旁。 奈何雾霾能见度不足百米,听声音距离我很近了,迟迟不见过来。 等了大概五分钟,在雾气中隐隐看见了送葬的队伍,让我觉得好笑的是队伍中打头的竟然穿着红衣服。 水果摊的摊主看呆了,朝我的方向随口说道:“估摸着是外地人的风俗,喜丧。” 喜丧是指一个人活到命数尽了,八十岁朝上的人。 在我看来,水果摊摊主是自言自语。 送葬的队伍,走一步,停顿一会,吹上一吹。 “这么大仗势,我估摸着这人岁数得上百了,家里有点钱。”摊主继续说道。 我也赞同摊主的话,有些地方对死人是极为敬重的,在城市里岁数能上百,那可了不得。类似的仗势我只在电视里看见过,那些明星啊大官啊,出殡不都挺大排场的吗?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送葬队伍才到我面前,前排吹唢呐的人个个皮肤黝黑,像是在农田里干活的人,我琢磨着可能是注重仪式的山里人。 这一点,城里人永远比不上山里人,对死者的那点敬重都交给殡仪馆去做了,请几个猫哭耗子的哭丧人冒充孝子。当真以为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都清楚的很。 摊主拉着自己的摊位往后靠,怕送葬的队伍碰到自己的摊位,惹上晦气,并朝我这边说:“小伙子,你往里靠靠,毕竟是出殡的,别让他们碰找你,晦气。” 摊位旁边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摊主不能傻到对空气说话,我指指自己,试探性的问:“你在和我说话?” 摊主看我跟看神经病一样:“我一直在跟你说话,难道还有别人?你们这些年轻人呐,u看书 w.ukansh.cm 手机就是亲人朋友,有个人跟你们说话都奇怪。” 水果摊摊主能见到我?什么情况。 “哎,小伙子你也别站在路口了,帮我往后撤撤摊。”摊主不以为然道。 “哦。”我回过神来,帮着摊主撤摊,心中充满了疑虑。 哎?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我怎么能知道送葬队伍前面的人穿的红衣裳,难道说我能看见颜色了? 我连忙低头看看水果,我能见到的只有浅浅的颜色,微乎其微。 “老板,打头的四个人是不是穿的红衣裳?”我问向摊主。 “红衣裳咋了,一个地方一个习俗,喜丧穿红衣,在我们那也有过。”摊主慷慨而谈。 我抽动着嘴角,附和:“老板也是外地人呐。” (本章完) 【二百八十】阴间的信 “可不咋地,两年没回家了,为了多挣俩钱,来了有十多个年头了,回家了都说我口音都变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和老板聊着天,转眼队伍的到了跟前。除了前面有四个穿红衣的人吹喇叭开道,后面跟几个穿孝服的人,随后是一辆殡仪馆的车,后面跟着几个哭丧的,这些人我认识,是殡仪馆专门哭丧的,这家殡仪馆和刘能他们有合作,这几个哭丧的人我有印象。 这些仗势,估摸着都是殡仪馆结合死者家乡风俗搞得虚名头,接人走搞点阵势,吹几步路的喇叭,可以要四五千块呢,要是放在有钱人家,少说万把块,上不封顶。 队伍渐行渐远,消失在雾霾里,留下的只有唢呐喇叭声。 “队伍可真不小,人活一辈子值了。”水果摊老板摇着头叹息着,随后对我:“小伙子,帮我……” 水果摊老板似乎看不到我了似的,四下寻找我的身影,最后挠挠后脑勺:“这么快就走了?连个声儿都没有,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不像我们,缺乏沟通。” 什么状况?又看不到了我?信息量太大了吧,摊位老板也不像是阳气弱的人啊。 水果摊老板吭吭哧哧的移动摊位,我好心在一旁帮忙。 水果摊老板从水果中找出一百块钱,嘴里絮叨:“谁丢的钱,还是我放的钱。” 我叹了口气,喜丧让你捡了一百块钱,我开始往回溜达,带了纸扎店,纸扎店刚开门。 见到我回来,刘能骂道:“龟孙子你干啥去了。” “你大爷,老子溜达溜达,你们刚才出门了?” “出啥门,送葬队伍煞气大,门挡煞,不遭殃。” “你个纸扎店你怕啥,天天拉死人,你还怕煞气?”我无语道。 刘能放好招牌,郑重其事的对我道:“小胡子,你懂个屁,我再有半个月就结婚了,我可不能让煞气挡了我的运气,我还寻思着多收点礼钱。” “趁着你还没结婚,先跟摆地摊的那群兄弟热络热络,比你在这挡煞管用。” “你说的也对啊,我去跟他们聊聊。” 我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大白天我属于弱势,我不敢去医院。对于我向往的白天,时光匆匆而过,乍眼到了傍晚。 巫祖伸着懒腰从里屋出来,这些人中当属巫祖日子过的舒服,有钱就是不一样,一出来甩手一百块,吩咐人去买晚饭。关键还有刘能这个二傻接着。 吃过饭,巫祖看看时间,看样子他有事要做。 “巫祖,你是不是有事?”我问道。 “嗯,我被选中进病房了,今天晚上十一点。”巫祖说的很轻松,在刘能看来那就是地狱,在巫祖看来就像溜达一圈的事。 我凑近巫祖:“你有没有准备,别坑里,我可没本事把你救出来。” 巫祖打了个饱嗝,“只要你想,没有不可能。” “这话咋说呢。” 巫祖望向我,打量着我:“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最近不同寻常了?” 他怎么知道,我是真的不一样了。 “本事还是那些本事,就是魂魄上有点不一样,遇上雾霾天,阳气弱的时候,我可以出门,就在今天我看到了大红色,说来也奇怪,今天送葬队伍有些不一样,他们从我面前过去,水果店老板竟然能看见我。”我惊讶道。 “今天的送葬队伍有点不同寻常,阴气重了点,要么是死的人不同寻常,要么是有专人指点,可以控制小范围的阴阳,这不是你的本事。” 这算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啊。 巫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对我道:“我事先说好,这件事我帮了你的忙,关键时刻我有危险,你可不能跑。” “我是那种人吗?”我不屑的说道。 “刘能说你是。”巫祖口气淡淡的说道。 我目光看向刘能,刘能当做没看见我,拿起药盒子充当电话,“喂,媳妇啊!” 望向巫祖,巫祖是自私的人,不能这么无私的帮我吧,那些说他因为好奇帮我,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巫祖,你跟我说实话,你帮我是为了什么?” 巫祖刚要张嘴说说话,我立马打断他:“别说是因为你好奇,活人对死还好奇呢,咋不死去?说真话。” 巫祖蔑视扫过我一眼,第一次见他犹豫,这里面有猫腻,绝对有。 只见巫祖眼前一亮,随口说:“我需要你罩着我啊!” 我还想继续问,只听身后一声大叫:“胡哥,两天不见,想我了吧,你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 条件允许,我想打死幺鸡。 巫祖站起身,正经八百的说:“放心,你肯定能帮我,而且在你不吃亏的前提下。” 说罢,巫祖离开纸扎店。 不等我追过去,幺鸡给我来了一个熊抱,恶心死我了,这家伙隐隐有变性的征兆。 “胡哥,你看,豆腐坊刚出炉的豆腐,你是不知道,大罗把豆腐坊干大了,在鬼界堡名气大的,啧啧,现在已经准备筹备第二家豆腐坊了。”幺鸡把手中的豆腐往我怀里一塞。 幺鸡笑呵呵的掏出四封信,交给我三封:“这是大罗、包小丢、还有张大胆给你写的信。uu看书uashu ” 然后幺鸡笑呵呵的甩甩手中的另一封信:“罗爹爹,你猜猜这是谁的信?” “谁能给我写信,给我瞧瞧。”罗爹口气平淡的说道。 我接下话:“该不是大罗写的吧?” 幺鸡面色一板,怪罪我:“我还想着给老爷子高兴高兴,你这么说话,还有什么悬念。” 我擦,还真是,我一直没敢跟罗爹说大罗的事,敢情让幺鸡这小子送了人情。自古生人不过问阴间事,阴人不管阳间,被阴司知道这是要折寿的。 看现在罗爹听到大罗写的信,激动的不得了,我也不好阻拦,我毕竟爱子之心。 罗爹拿着信,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不知道大罗在信上说的什么,老爷子一把年纪,看的老泪纵横,我们在一旁也不好劝说,这种事越是劝,越容易动容。 (本章完) 【二百八十一】我的坟头长草了 看完信,罗爹继续小心翼翼的把心放在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幺鸡习惯窥探隐私,据他说里面是大罗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傻乎乎的流口水。 罗爹抹掉最后一滴泪,欣慰的说着:“不差了,不差了,活着的时候吃饭都要喂,到了阴间,灵智开窍了,跟了好人呐,跟了好人呐,这是我们家的恩人。” 幺鸡继续现世报,指着我对罗爹道:“罗爹,大罗信说说的好人就是胡哥,胡哥开了豆腐坊,让大罗照看,那钱随便花,胡哥眼睛都不眨一下。” 罗爹看着我,回想一阵子,双膝跪下,“恩人呐,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大罗现在过成啥样了。” 我连忙扶起罗爹:“您这是让我折了鬼寿,大罗聪明,豆腐坊全靠他一个人撑着,他现在有本事,这都是他自己经营得当。” “对着呢,胡哥忙着呢,没帮上什么事,都要靠大罗自己经营,现在他的豆腐坊可大了,等你死了,到下面不用发愁了,直接入住。”幺鸡不会说话,还总想说话。 我瞪了幺鸡一眼,幺鸡莫非是悟到了,说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胡哥在大事上帮忙,大罗解决不了的都要找胡哥解决,胡哥也能干。反正您老有福了,死了一蹬腿,直接到下面享福去。” 罗得听得哭笑不得,语重心长的对幺鸡道:“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幺鸡算死没救了,这张嘴指不定得得罪多少人,怪不得刚认识的他的时候,很冷静,感情是不会说话惹的。 幺鸡傻乎乎的不明所以,还追问我:“胡哥咋了,我说话有错吗?为啥罗爹这么说话?” 我尴尬的笑了笑:“以后别在活人面前说死,这是礼貌。” “我没说死啊,我说的是死了以后的事。” 我并不想解释什么,把怀中给幺鸡的信递给幺鸡,朝避难的小鬼招呼:“你给太子陛下解释解释。” 说完,拿着三封信坐在门口。 俗话说,出门在外,不管是在外的人还是在家的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包小丢和张大胆的信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妓院越来越好了,包小丢准备重新装修一遍,张大胆嘛,越来越精,准备继续开拓领土,准备把不夜城所在的那座山头攻占下来。再有就是猎魂师,张大胆变着法子的折磨这群鬼,终于有几个干点正事去猎魂司领悬赏令了,还有一些蛀虫,那算是真蛀虫,好吃懒做,以为有安保军养着,唯恐天下不乱,这一点,张大胆正在和有点本事的猎魂师交涉,张大胆是猎魂师转过来的教官,说话比较方便,都是熟鬼。 剩下的就是大罗信,罗里吧嗦的小事,哪一天卖的多,高兴的不得了,哪一天给店里鬼发了工作服,高兴的不得了,哪一天给我爹买了身衣服,高兴的不得了,哪一天给自己买了身衣服,高兴的不得了,笼统一大篇,没一件大事。 在第三页,看到了大事,程飘飘准备向我告白,天天盼着我回去,张晓华这个大明星,又暗恋程飘飘,张晓华得知程飘飘要向我告白,天天担惊受怕,生怕我会把他的心中人抢走。 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又不喜欢程飘飘,程飘飘那个疯丫头估计只有张晓华这鬼当个宝。 接下来啰啰嗦嗦说要开分店,那后我回去怎么着怎么着,又谢谢我找到他爹,把他爹托付给我,让我照看好。这还用我照看吗,陆生和罗爹跟亲父子一样,陆生比大罗照看的还好。 放下信,堵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张大胆包小丢和大罗互相扶持,都不会混的太差,我完全充当了可有可无的角色,哪怕有一天,我这个主心骨没有了,他们是哪个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把信放进一兜里,拿出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也不知道周帅那边怎么样了, 我走进纸扎店,找到刘能,拜托这货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给我一顿好骂,刘能和周帅有过节,以前摆地摊,过年的时候周帅找过我,周帅那德行对谁都没好脸,说话重了,被刘能扇了一巴掌,第二天周帅不知道从哪找来几个小混混,把我们的摊子咋了,刘能又不是善茬,围追堵截周帅,蒙着面给这周帅这小子好一顿打,结果周帅被打了找我妈,周帅一点证据没有,我妈知道我不是惹事的人,肯定不是我打的,还被我妈知道周帅找人掀摊子的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在我再三祈求下,刘能拨通了我妈的手机号。 “婶子,我是一把的朋友,你们在医院查的咋样,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没有?”刘能客客气气的说道。 我妈在那头,语气很低:“不用帮忙,不用帮忙,没啥事。” “哦,有事了叫一声,我和一把关系挺好的,他没了,我理当照看照看你们。” “哎,一把有你这么个朋友是他的福气,可惜一把走的太早了。” “婶子别着急,不是还有个儿子呢吗,养儿防老,那没事我就先挂了。”刘能迫不及待的挂掉电话。 我妈突然打断刘能挂点话:“等等,你是叫刘能吧,一把活着的时候总提起你。” “嘿嘿,uu看书 .uukashu.cm 我是刘能,我们一起摆的地摊,咋了婶子。” “那个,你咋知道我们帅帅后背上的是老年斑,你是不是知道啥法子治?”我妈在电话另一边说道。 我示意刘能说可以,不然不好插手这件事。 刘能朝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对电话说:“婶子,不瞒你说,我现在干得是死人活,死的大多数都是上了岁数,对老年斑了解一点,我们店里有个有点本事的人,可以带着小帅过来看看,都是自家人,又不要钱。” “成,成,谢谢了,我替帅帅谢谢你了。” “不用,你们要是有空给胡一把烧点纸吧,坟头都长草了。”刘能笑呵呵的说着。 “成,成,先挂了。” 电话就此挂断,我疑惑的看向刘能:“你小子咋知道我坟头长草了?” (本章完) 【二百八十二】活人尸斑 “过个节啊,路过啊,我都会去给你烧点纸,反正店里的东西,进价几毛钱的纸,烧了就烧了呗。”刘能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陆生在一旁接下话:“每个月他都得去十字路口烧点,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烧什么纸。” 真是想不到,能记挂我的人不是家人,不是女朋友,确实兄弟,此生有一个这样的兄弟够了,就是长得差点。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刘能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刘能在门口候了一个小时,我妈他们才到,瘸子和我妈说说话都挺客气,周帅对刘能没脸色,在他的眼里,刘能很欠揍。 刘能给三人搬来三把椅子,对周帅假客气,听得人恨不得起一层鸡皮疙瘩:“帅帅,把上衣脱了,让我瞧瞧你背后的斑点。” “你能不能别这么贱。”周帅没好气的反驳。 瘸子拍了周帅一下,“你咋说话呢,人家是好心帮你。” 周帅不耐烦的脱掉上衣,这一脱,难以想象,身上的尸斑更多了。 “这咋,这咋这么多了。”刘能惊讶道。 我妈回答:“我们也不知道,去的时候还没这多,医生也说上了岁数才长这种斑点,这不是病,没法治,给我们开了点药打发了,结果涂上药水,长得更多了。” 刘能朝陆生招呼:“陆生你给瞧瞧,这到底是啥斑点,我咋瞅着跟尸斑似的。” 陆生过来,一阵捏,断定:“这哪像是,就是尸斑,你是不是接触过尸体,中了尸毒?” 周帅小眼神看看刘能,不信任,看看陆生,稍微信任一点,拽里拽气:“我能去哪,就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呗,我一个大活人,不可能长尸斑。” “这该不会传染吧?”刘能问道。 陆生点点头:“传染。” 刘能下意识的远离周帅。 “现在不至于传染,等尸斑化脓流水的时候,才会传染,传染性很低。”陆生解释,刘能这才放心。 周帅小眼睛提溜转,在寻思陆生话中的真假,嘴上含含糊糊说:“我就碰过我哥的尸体,要是我中了尸毒,肯定是胡一把传染给我的。” “放你……屁,你哥都死多长时间了,周帅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死者为大,这道理你不懂啊。”刘能直接出言辱骂。 周帅的脾气也上来了,蹭的一下站起身:“你管我呢,店里放胡一把的牌位,还鬼仙,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我还要问问你呢,是不是在我哥坟上动手脚了。” 刘能还想骂上两句,被瘸子我妈还有陆生劝开了,我在一旁听的全程无感,对于周帅,我不指望他有半点感恩,我和他的缘分只有我妈连带着。 我口气平淡的说:“被闹了,这个犊子就这德行,问问他最近去哪了,吓唬吓唬他。” 刘能喘着粗气,一个字都不想和周帅说,甩手到一旁的吧台玩电脑。 陆生则心平气和的询问情况,周帅这小子死鸭子嘴硬,一口咬死了哪也没去。 我在一旁传递对话内容,刘能诚心要撕开周帅的嘴脸,结合我的话:“上回我在这最近看见你也一个妹子在一起,好像就昨天的事吧,你们去哪了?你还说要离婚。” “你别瞎说,我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离婚,你被搅和我们一家子的关系。”周帅眼神躲闪的争辩着。 “您命大,您不说,反正到时候死了也不是我的事,我是想救你,可自己不想救,我没啥办法,自己琢磨去吧。”刘能衣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接下来,瘸子和我妈轮番劝说,陆生在一旁添油加醋,周帅牙关松动了。 事情是这样的,周帅在微信加了附近人,本想着睡一觉就算了,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魅力,粘上就下不来了,打一个点电话,就是去死,也想去约会,昨天晚上,周帅就是和女人在一起。 两人认识了有一个星期,睡了三次,把周帅迷得神魂颠倒。 这女的我见过一次,我瞅着不同寻常,她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帅说完,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摸着自己的肩膀,“陆生,你给我瞧瞧我后背咋回事,都是点点。” 这个人我认识,这是水果摊的摊主。 “咋了,叔?”陆生问道。 摊主走进来,没客气的坐在椅子上,“你给我瞧瞧,身上长了斑点,跟我爸的老年斑有点像,我去医院,医生说有个人和我症状一样,不像是皮肤病,出门碰上太平间的老大爷,他让我来着瞧瞧。” 果然,水果摊的摊主在这卖了十多年,认识点人,少走冤枉路。 说起皮肤病,我和陆生同时望去,和周帅白天的症状差不多。 刘能在吧台冷哼一声,指着周帅:“这就是医生说的那人,刚从皮肤专科医院过来。” 摊主惊讶的看向周帅身上斑点,“真的假的,怎么这么多了。” 两个病患这么一通融,了解了个大概,尸斑蔓延的极快。 最后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在了陆生和罗爹身上,陆生没见过,罗爹知道一星半点,叫他们找几味中药泡澡试试。 水果店的摊主那是相当信任纸扎店里的人,uu看书.uunshu 得了配方,赶忙去买药材,瘸子很会办事,直接把钱给了水果摊,让他一并买回来,主要是瘸子没有关系,买不到那么多药材。多亏水果摊老板痛快,一并接下来。 这事算告于段落,都个回个家,我松了一口气。 刘能在周帅走后,把周帅一顿骂,身为主人公的我都没说什么,有些事看开一点。 沉下心来,我意识到怎么少了什么? “幺鸡呢?”我问道。幺鸡给完我信,就没再看见他,连续避难的小鬼都不见了,这世道还敢出去乱跑。 罗爹说起:“他看了信后,挺高兴的,天一黑,就带着小跟班出去了,说要去见一个熟人,他一说熟人,我以为你知道呢。” 熟人,幺鸡在这个世界上哪有熟人,那封信不像是本地鬼写的,这些鬼肯定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本章完) 【二百八十三】尸斑 我掏出手机,给幺鸡拨打过去,幺鸡倒是接电话了,那头一阵嘈杂,好像在夜店。 幺鸡这是搞什么,一封信他就信是熟人,万一给他下的套呢。 我给幺鸡发了条短信:速回在哪。 很快,我接到了幺鸡的回信:在潇洒,约见一个老朋友。 我:你大爷的,速回电话。 许久后,我的手机来电话了。 “喂,胡哥咋了,我在外面见朋友呢,你绝对想不到,我还能见到我活着的时候的朋友,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要不要来凑一桌?” “你他娘的在哪呢,我告诉你,现在时局动荡,你要是想在阳间过的舒坦点,别惹事,你的那个朋友熟悉吗,过了这么长时间,你长点心。” “没事没事,他可是跟我有血脉关系的鬼,还能害了我不成,今天我就把他带回去,你们瞧瞧,肯定是好人。”幺鸡一点不怀疑的说道。 “你是不是傻?你都死了多长时间,一只鬼能在阳间存在这么久,他还能是一只普通的鬼,你可别傻了,小1000年呢。”我对电话那头说道。 那头沉默了许久,辩解说:“胡哥,我把它带回去,让你们瞧瞧,毕竟我和她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同脉同宗,人家好不容易找到我,我不能轰人家走不是。” 我现在心思也是这么个道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家啥都没干,也不能轰人家走。 “成吧,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我挂掉了电话。 在纸扎店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见到幺鸡乐呵呵的飘回来,他身后跟着一只鬼,没想到就是一只女鬼,这一点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是女鬼的长相,不管是放在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都是列入千年美女的行列的。 这只女鬼的着装顺应着时代的脚步,幺鸡在他身旁就是一个穷**丝。 “胡哥咋样,看见美女眼睛都直了吧,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幺鸡在我耳畔的说道。 “这是你什么人?”我反问起。 拍拍我的肩膀,“让胡哥你猜猜。” 说完飘到女鬼身边,把脸凑到女鬼的肩头,呲着大白牙:“胡哥,你看看我俩张的像不像。” 女鬼是精致的瓜子脸,柳叶眉梢,五官像是雕刻上去的一般,再看看幺鸡,一张老脸跟个大冬瓜似的,就好像西方的那个什么节日,很符合他的身份,是一只鬼。 我诚实的摇摇头:“不像。” 幺鸡没好气地斜了我一眼:“胡哥,你这话是咋说的,真让人心里不痛快。” “你痛不痛快没啥关系,先说说这只女鬼是你什么人。” 幺鸡撅着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实话跟你说吧,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漂亮吧!人家还单身呢。” 单身?幺鸡是不是有啥想法? 女鬼抿唇朝我一笑,“官人见怪了,我这弟弟自小顽劣,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官人不要放在心上。” 额,这段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顺耳,似乎和刚出土的一样,做了这么多年的女鬼,说话怎么还是这个德性。 “胡哥,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个大美女,那是什么厉鬼。不过你可别对她有非分之想,人家心里只装了他个大将军。”幺鸡开玩笑道。 女鬼怒瞪幺鸡一眼:“你又顽皮了不是,这种话怎能当着外人说。” 幺鸡像个小孩子一样飘到女鬼身边,挽住女鬼的胳膊:“姐姐,这都什么年代了,说说怕什么,再说了我们是鬼,都经历了几百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瞅瞅外面的游魂野鬼,哪个有这个资历。”幺鸡拍拍自己的胸脯:“你弟弟我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手底下也是有队伍的。” 然后幺鸡又屁颠屁颠的飘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姐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阴司的鬼,他可是有自己的精良部队的,我现在就是在跟他混,以后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我没打断两鬼调侃,从幺鸡的言行举止来看,不是一般的亲密,极有可能是亲姐弟,人家的关系自然是胜过我的。 其实幺鸡这个傻乎乎的,即便是亲的,也是过了将近千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跟他聊上两句,把自觉的底露给人家。 罗爹和陆生在一旁看着,也插不上话,两个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女鬼,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幺鸡迫不及待地带着姐姐,去看自己在阳间拉龙的队伍。 女鬼走后,我飘到吧台前,为向陆生和罗爹:“你俩是不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有奇怪的地方吗?” 陆生摇摇头:“没有,和普通的鬼差不多,不过他身上有一股味道,很特殊,说不清道不明。” 我望向罗爹,我希望他能有所了解。 罗爹皱皱眉:“他身上的味道确实很奇怪,有点泥土的味道,还有点香味儿。” “哪有香味儿?罗爹的鼻子是不是出毛病了,那股味道明明让人很反感。”陆生打断罗爹的话。 “我说的是烧香的香,你闻了这么久的香味,不会闻不出来吧。”老爹淡淡的说道。 陆生仔细一寻思,点点头:“好像确实有这个味道,不过还有其它味。” 我怎么就没闻出来呢!看陆生和罗爹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却感受不到。 我正琢磨着,uu看书 w.uansh 里屋睡觉的刘能走了出来:“这是啥味儿,是不是啥东西烂掉了,跟福尔马林似的。” 陆生突然眼前一亮,连声说:“没错,没错,就是福尔马林,如果真的可能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刘能蒙逼的看着我们,环顾四周,又走到门口瞧瞧,并没有发现女鬼的声音,你能不叫他问想我们:“啥女鬼啊,女鬼在哪呢。” 所有人默契的没有搭理刘能。 “这是什么情况?哎,你们说说呀!”刘能好奇地问道。 陆生和罗爹开始做自己的事去了,我出了门朝家的方向飘去。 家中…… 水果摊的摊主果然有渠道,我家的堂屋放在一个全新的大浴缸,看样子是专门买来给周帅泡澡用的。 (本章完) 【二百八十四】驱斑 浴缸里冒出热腾腾的气,里面的水黑乎乎的,放了乱七八糟的中药。 支呀一声…… 周帅披上一条浴巾,脚踩一双澡堂的拖鞋走了出来,试探性的摸摸水温。 然后,扯着大嗓门狼嚎:“妈,你想烫死你儿子我,你是不是没掺凉水,给我拿点凉水过来。” 另一间屋子,我妈探出脑袋:“药浴水温就得高,普高达不到效果,烫一烫比丢了命强啊!” 然后缩回了脑袋。 周帅沮丧的着脸,尝试摸摸水温,最后一咬牙,跳进浴池里,随即。 “烫,烫,烫啊,次奥,我去。”蹦蹦跳跳的出了浴池。 周帅下意识的去看自己屋和爸妈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出来问一下。 周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无可奈何地回到浴缸旁边,用手搅动着面的热水,试探性地爬进里面。 就在我以为他能安生了,不知这货从哪拿出了一部手机,聊得甚是欢畅。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周帅惊恐地按了无声,看看自己屋子,媳妇没有动静,周帅这才敢按下通话键。 “喂,小坏蛋是不是想哥哥我了?”周帅说得极其暧昧。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周帅脸上一脸****的贱笑。 “那不是我捏大的吗?嘿嘿,小心哥哥我睡了你。” 我蒙逼的看着周帅。 “说实话,是不是想让哥哥我把你睡了?” “几点钟,没问题,一会儿就到,小坏蛋我一定把你折磨的要死要活。” 周帅挂断电话,脸上露出难以言表的喜悦,小眼神贱呼呼的瞟向里屋,小心翼翼地从浴缸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屋子,打开一条缝,朝里望了望。 轻声细语的说:“媳妇你睡了没有?” 没有得到里面的回答,周帅笑得更欢实了,又跑到爸妈的屋子,打开一条缝,从周帅的表情上看可见父母是没有睡觉,也难怪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只有父母,那种爱是真诚无私的。 周帅闪进父母的屋子。 我佩服周帅撒谎的借口:“爸妈,我朋友那边来了一个客户,需要我去陪,我媳妇儿睡着了,我就不打扰他了,他醒了,请您跟他说一声。” “帅,和你还没泡完澡呢!你身上那东西可是要人命,可不能马虎啊!”我妈担忧地说道。 瘸子嗒吧嗒抽了几口烟,他似乎是最了解儿子的,语气中尽是不信任:“他是啥人你还不知道,他能干出啥好事,以前有个哥对比,他还有点分寸,知道自己不如人家,现在一把死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我看就是欠收拾。” 周帅听瘸子说起我,心生不满:“这大半夜的,你说他干嘛,怪吓人的,我现在是没出息,那不是有以后呢嘛,爸,我跟你说啊!这单子要谈成,少说也有1十万八万的。” “哼,没出息的东西,就你那脑子,还会做生意?不给我赔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帅翻了一个白眼,直截了当道:“不说了,我得走了,那该就等着我呢!到时候我把钱往您老面前一甩,你就知道你儿子有多大本事了。” 说完,周帅转身出了屋,哼着小调走出家门。 我跟在他身后一路,周帅在路上美的不知道姓啥,那张嘴上的笑料从来没合上过。 在城市之间穿梭,周帅走进了一个小区里,在楼层的最后面,车库的一个角落里,周帅停下了脚步,很绅士的敲了敲卷帘门。 “妹子在不在,哥哥来疼你了。”周帅笑得那叫一个贱。 呲啦一声,卷帘门开启,露出了美女的庐山真面目,就是我在医院门口碰到的那女的,衣服穿的松松垮垮,随时要掉下来一般,头发乱糟糟的一坨,睡眼惺忪。原来这女的住在车库里,大概是租的吧,以前我和刘能摆地摊的时候也租过,夏天还好,尤其是冬天,那叫一个冷,不用冰箱第二天早上就能变成冰。 “你来了,你家那母老虎没说啥?” 周帅进入车库,拉下卷帘门,“我家那母老虎能说啥?我是男人,啥事不能听我的,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我家媳妇。” “还媳妇呢!你敢把我带回家吗?”女人瞥了一眼周帅。 “咋不能,乖宝贝让我亲亲。” 说着,周帅抱住女人,手在女人一阵身上乱摸,三下五除二,两人倒在了床上,开始翻滚。 这种事我在一旁看着不太好吧,我钻出了车库。 两三分钟过后,里面传出了说话声。 “哥,我房租快到期了,你能不能帮帮我?”女人娇喘喘的说道。 周帅冷笑一声:“多少钱?钱在哥着就是一张,你要多少哥给的起。” “1500,哥,你真好。” “啥好不好的,媳妇需要钱,我这个当老公的还能掏不出来,不过嘛,那就看你床上功夫怎么样?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现在就把钱打你卡上。” 吱呀吱呀吱呀……床板颤抖的声音。 脏话连篇过后,两人又开始说话了,大概意思是就是真的给女人转了一千五百块钱。 这小子平时给自己儿子买罐奶粉都舍不得,到其他女人身上倒是大方,这要是让弟妹知道这小子,这下子连门都不能出。 然后周帅出来了,uu看书 ww.ukansu.m 回了家。自己在浴缸里舀了一桶水,直接倒进了家里烧开水喝的大锅里,加热后,又倒进浴缸,温度到了他能接受的温度,钻进浴缸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在周帅脱衣服的时候,我有意看了一眼周帅的后背,好几处地方发黑,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肯定和那女的脱不了干系,周帅这个傻帽,还觉得挺美。 我按照先前走的路,返回到女人的住处,钻进屋里,我再一次蒙了。 屋内有两个人暧昧的缠绵着,男人有五六十岁了,胖的跟猪一样趴在女人的身上,画风很讽刺。 我在这里感觉好尴尬,我正要回避,余光中瞥见床底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弯下腰去,脑袋钻进床底,我即便是鬼,看到床底下的东西,也被吓了一激灵。 (本章完) 【二百八十五】每个人都很强 床底下竟然是一排排的牌位。 我数了一下,有二十来个,其中一个牌位上的名字我很熟悉,这tnd能是谁,我弟周帅呗。 我从床底下起身,看着床上正在运动的两个人,不再觉得尴尬,甚至有些可怕。 我瞧着女人的脸,突然,女人看向我这边,能看得见我似的,让我心虚地漏了一拍,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笼罩着我的身边,心底里有一种声音在告诫我赶紧走。 我尽可能的远离车库,以最快速度回到纸扎店。 当我回去的时候,巫祖已经回来了,他面色铁青,好像受到了惊吓。 我问向站在她旁边的陆生:“你发生了什么事?” 陆生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他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他不说,我们也不敢问。” 我试探性地在巫祖眼前晃了晃,小声询问,生怕一个什么道能把他吓到:“巫祖,你咋啦!” 巫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望了望屋内的其他人,大口喘息了两声。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全都不是活人,全都不是活人。” “什么都不是活人,你把话说仔细一点。” 巫祖闭上眼,修正自己的情绪状态,从他的表情上看,确实是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 缓和五六分钟,巫祖开了口:“我今天进了病房,但是没进到最里面,还是和刘能进的是一间,和我一起去的有十来个年轻人,有六七个已经是濒临死亡的状态,而且病房内的工作人员,都是死人,都是死人。” “工作人员是死人?那不是医生吗?”刘能打岔道。 巫祖摇摇头:“不是医生,他们是死人,却能说话和人交流,全是高手,那天我们去太平间的时候,他们肯定有所察觉了,他们迟迟不动手的原因,那么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要么我们是他们的盘中餐。”巫祖望向我。 “现在我们是不是差不多成了他们的盘中餐?”我点出要害。 巫祖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我们一个也逃不掉,像他们这种人有时候把别人看在眼里,要是对这个人有所忌惮,对方还没摸透我们的实力,还不敢轻易下手。我们要做的不能让对方摸清我们的实力,因为我们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巫祖连连摇头,一点战斗的气势都没有。 巫祖的能力,我揣测不出来,他能进入阴间和佛福爷对立,能力肯定不一般,要说陆生连入门都算不上的话,那我说肯定是上等水平,那对方……简直难以想象,一个人还好,竟然全是。 “胡一把,你回来的时候怎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不能把话音转向我。 “滚你大爷,最近咱们市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周帅不是一身的斑点?你知道是咋来的不?”我反问道。 刘能嫌弃的看看,粗着嗓门:“都这节骨眼了,你还打什么炮,你要是调查清楚了赶紧说,磨磨唧唧,跟个老娘们似的。” “跟一个女人有关,这个女人好像是……”我有些难以形容,随即想到一个词:“小姐。” “呦西,你弟是够浪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是说的周帅,那么穷的人还有钱找小姐,都是家里惯的。”刘能口不遮拦的说道。 “刘能。”我郑重地打断刘能的话。 刘能不服气地反驳我:“咋滴,好像为了你家那个败家子打我一顿,我看他病得还是太轻了。” 我这是刘能的嘴,“你就不留德吧!那女的床底下全是牌位,全是活人的牌位,我是想让你去问问水果摊摊主,是不是要跟那女的发生过关系。” “让陆生去,老子以后还要拉尸体去。” “赶紧的,我生那最能套出话来?” “那……”刘能看看一圈的人,说我还真没有说话活泛的人,“你们这一群人,连个话都不会说,我去叫我去,不过小胡,我也是有要求的。” “啥要求?” “你说最近发生的怪事也挺多的,陆生那小子的能耐也就到那了,所以呢!这几天拉尸体,你跟我跑跑呗!我也听幺鸡那逗逼说了,你在阴司何等的威风,也是个大款,商量商量呗!” “特么的你说害怕不就完了,整那么多破词,去吧!” 刘能嘿嘿笑了两声,走出了这家店。 当他回来的时候,传递的消息和我预想的一样,水果摊摊主和周帅同事睡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肯定有问题。 “最近是咋回事,自从那个金店大款出事之后,咱们市区咋来了这么多奇怪的人呢!”刘能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一回。 我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你们说张强会不会是吸食这些人的生命,从而达到自己活下去的目的。” “那吸食一个人就够了,uu看书.uukansh 他现在都害了多少人?” “以张强的受伤程度,他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它的寿命流失速度快,所以导致害了这么多人,那就是个无底洞,投进去多少,没多少。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投递进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怀疑的说道。 我的推测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巫祖嘀咕着:“如果这么说来,他的欠多少人的债,身体机能就像机器,总有老化的一天,所以张强总会死了,到时候魂魄进入阴间,那将是永生永世不能投胎,无法魂飞魄散,尝尽地狱刑罚,他这么做完全不值当,为了区区几十年,受永生永世的惩罚,再傻的人也懂这个道理,张强是商业精英,怎么可能不懂。”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了一个人,当初把我拉进猎魂师的我奎爷和张强很像啊,从奎爷的神态上来看,我们都认为在地狱里受刑罚是痛苦的,而他却是面无表情,好似生活每天都要经历一般。 只可惜一哥已经投胎了,没有鬼会知道关于奎爷的故事,更不会找到他,现在关于奎爷的秘密,真的像传说一样,只闻其事,不见其人。 (本章完) 【二百八十六】潜入精神病院 不管是做什么,都是有目的,我们已经不知道奎爷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知道张强的目的。 探索张强的秘密,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正处于精神病医院的吴女士,他是张强的小三,多少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人,张强生前有一个小三,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强伙同小三的情人,一起把女人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没几天活头了,现在已经不能开口说话,我觉得这个小三多少知道一点张强的秘密。”我说道。 “不能说话,你说个屁呀!精神病医院是全封闭的,先进去再说。” 我看着刘能,贱呼呼的说道:“死人能托梦,但是给陌生人托梦,那必须有人动点手脚,你说的没错,精神病院是全封闭的,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进去,老严是警察,加上我们还有一个大明星巫祖,完全是可以把你送进去。” 刘能指指自己:“胡一把,你没搞错吧,你发什么神经,老子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智商没问题,情商没问题,你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不就说了你那个脑残弟弟几句,你至于吗?” 我飘到刘能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在我们这一群人里面,只有你最会说话,你不是小有当演员的梦吗?这不是给你提供了有利条件,给你个机会当卧底,潜伏进精神病医院,帮我们探测探测。” “放你娘的屁,谁知道你们把我放进去还接不接回来,老子不去,老子打死也不去,精神病医院,亏你想得出来。”刘能直截了当的拒绝我。 我朝巫祖对了一个眼神,巫祖会意,语气平淡的说:“刘能,这次要是去了,我可以跟我朋友说说,让你参演过什么电视剧?这个是有台词了,多少人想着干呢!” 刘能瞅瞅我,又瞅瞅巫祖,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确定让我参演电视剧?有台词的那种,还露脸?” 巫祖点点头:“我说话算数,你不是有手机吗?录音留证据,给你的角色。” 刘能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拿出手机,他对于任何人都是不信任。 得到了证据,刘能勉强答应了我们的办法。 当天晚上,为了兑现我的承诺我和刘能拉了六趟尸体,据刘能说,最近死的人有点多,一个星期的业绩相当于往常一个月的业绩,无可厚非,原本能活一个月的这些人,这几天齐刷刷地蹬腿。 解决完运送尸体的订单,刘能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那叫一个全乎,脸盆牙刷牙膏一应俱全,就当着我们送他去精神病院。 早上和老严打了招呼,巫祖那边也打理好了,老杨开着自己的车过来接刘能,刻意考虑到了我的因素,选择的是在晚上。 医院那边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到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打点,只要住院的费用不够,医院就不会再管这个病人。 医院病人需要登记,登记前检查病人的精神状况,刘能的反应外面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对着我就是一顿骂,然后还说他是我爹,说什么我不孝顺,反正这货把积压多年的怨气,一并朝我发泄了出来。 加上巫祖找人开具的精神证明,彻底让医生护士把刘能当成了一个精神病,就像胡适所说的,完全没有怀疑的必要,一句话把刘能气得脸色铁青,想来也是,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说成比精神病还像精神病,谁心里会好受。 不管怎么说,医院这边算是过关了,接下来就看刘能自己怎么接触吴女士,也就是张强的小三。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刘能一起进入精神病医院。 好家伙,我可算是第一次知道精神病医院里面的情况,一会儿一个孙悟空,一会儿一个葫芦娃,还有一个大老爷们生说自己是林黛玉,那也不照照镜子,猪八戒都比他长的好看。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精神病人有部分你看见我,还有一部分有时候能看见我我看不见我,只有极少部分患者是完全看不到我的,我刻意去查看了他们的病情,那些看不见我的患者,有好转的机会,而那些能看见我的那是不可能痊愈的。 这个世界很奇怪,没想到能看见我的竟然是一群神经病,这很尴尬啊! 最重要的是,这些神经病竟然都听我的,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不能治愈的神经病可以沟通阴阳。想来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没有人会去相信神经病的话,神经病说什么谁会去信?即便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被公开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能让不知道的人相信我们的存在。 经过老严的关系,我们住在了张强小三的隔壁,等我去查看张强小三的情况时,张强小三已经瘫在了床上,瘦弱的不成样子,好在精神状态还不差,比我想象的好,能与人沟通。 在精神病院里,刘能可以自由地和我交谈,uu看书 w.uukanshu 因为没有人信他说的话。 经过我24小时的观察,精神病医院里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就是晚上,白天的时候,医护人员包括摄像头是有人监控的,只有在晚上十点以后只有三个人值班,这三个人要看整栋楼的监控,又要光临闹事的病人,大部分的时间却是趴在办公室里睡觉。 从十一点以后到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是没有人看守的,也就是说我潜入监控室,这个时间段的摄像删掉,或者说用什么东西遮挡摄像头,伪造成摄像头已经坏了,这个秘密是没有人发现的。 我和刘能商量了一下部署,其他精神病也能听到,都吵吵着要一起去。 对于精神病,我和刘能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答应他们一同前往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再者说,出了事还有个掩护呢。 晚上十一点,我站在办公室里等着一个妹子看完视频,妹子迷迷糊糊的,困的不行,却死顶着视频不睡觉,韩国欧巴已经沁染了这么多妹子。 (本章完) 【二百八十七】蠕动的东西 将近十二点,吧台的美女护士才沉沉睡去,我招呼起熟睡中的刘能,刘能睁着睡眼惺忪的小眼睛。 神经病们都有敏锐的察觉能力,我一喊起刘能,其他人都醒了。 我找来一块布,遮挡住了能见到的病患状态的摄像头。 就这样一群神经病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神经病病房的门口是上锁的,我偷来值班室的钥匙,打开铁门。 全程很顺利,打开了隔壁病房。 然而,我还是太小看神经病了,隔壁病房睡着四个神经病,加上刘能他们这边的四个,顿时炸开了锅,滋哇乱叫。 “八戒,你来了,快随师傅去西天取经。” “妖怪,哪里逃。” 还有一个神经病跑到刘能身边,揪着刘能的耳朵大喊:“胖子,你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兵?” 刘能一手打掉神经病的手,嘴上骂骂咧咧:“滚你大爷的,老子是你爹。” “他说他是我爹,我爹早被我打死了,你现在是人是鬼。” “怕什么,我乃三清祖师爷。” …… 有神经病的地方那个欢乐多。 我递给刘能一个眼神,刘能从内裤里抽出三根银针。 就在这时,病房外面传来警告:“喊什么喊,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 紧接着,有人发现了我们的情况,一声尖叫:“啊,姐你看病房的门开了。”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看向刘能:“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啊。” 刘能没墨迹,走到张强小三的病床前,颤颤巍巍的抬起一根银针,对着张强小三的额头扎了下去。随后,刘能朝病人肩膀左右的分别扎了两针。 就跟普通的扎针一样,很随手。 扎完针的刘能都觉得多大用,心虚的问我:“一把,我咋没觉得有啥变化呢。” “我也没觉得有啥变化。”我说道。 病房外面一阵阵敲击门框的声音响起,被护士发现了,多亏被发现的人多。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集体开会呢。” 精神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个小孩似的扁着嘴,有个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刘能鬼点子多,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指着护士大骂:“瞧啊,打妖怪,丑八怪。” 一群神经病就跟有了头似的,纷纷伸出手指着门口的两名护士:“丑八怪,哪里逃,吃我一棒。” 一下子吸引了好些个精神病去围攻俩护士,俩女护士眼睛都吓直了。反应过来哪里还顾得上精神病,自己逃命要紧。 把女护士吓跑,刘能朝我得意的一笑:“小胡子,瞅瞅什么叫做智商,这就叫智商,我跟你说啊,要不是看在这俩护士长得比较丑,老子早第一个上了,反正精神病做什么事都不犯法,到时候我?”刘能陷入冥想,脸上的表情证明了这货有多无耻。 “我提醒你,你小子可是要结婚的人了,老老实实给我守着,别处差错。”我警告道。 刘能销售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张强小三都没被吵醒,看来死期真的不远了。 我钻进张强小三的脑子里,一道白光乍现,我周围的环境不断在变化,这是她的一生,最后定个在一栋别墅里。 别墅里的场景完美的诠释了一只被禁锢在鸟笼里的麻雀,张强小三坐在别墅的窗户旁,望着窗外,眼神中流露出对外界的渴望。 等等,似乎这栋别墅没有门,这是要禁锢一个人。 我走到窗前,想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果然,窗户都是封死的。 “美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对着坐在另一个窗口的张强小三问道。 张强小三一动不动,眼神继续看着窗外,好像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疑惑的走到张强小三所在的窗口,朝外望去,外面一片雪地,雪地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 当我看到周围环境的时候吓了一跳,房子周围的建筑和现实差不多,再远则是一座座大山,下过大雪的大山是黑色的,像一个个饥饿的恶魔等着屋子里的囚人填补他们的空肚子。 在张强小三的梦里怎么会有这种场景? 我走到张强小三旁边拍拍张强小三的肩膀,随着我拍动的力度,张强小三发出木屑垮塌的声音,掉在了地上,没错,是掉在了地上,在地上的张强小三还保持着看风景的动作。 突然,张强小三的身体迅速腐烂,慢慢的,脸上爬满了蛆虫。 见到这一幕,我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此时,二楼想起了弹珠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以最快速度窜上二楼,二楼的同一间房间内,半透明且透着血管纹路的鬼婴在玩弹珠。 以鬼的眼睛示鬼,鬼婴是货真价实的鬼,应该说他就是张强小三的孩子,他不是被我送去张强那里了吗? 小鬼朝我嘿嘿笑了梁上,下巴黑乎乎的似乎被火熏过。 “救,救,救。”鬼婴嘴里发出稚嫩的声音。 “救什么?你妈呢?” “救救救。”鬼婴继续循环着救字。 救?救谁,这个字是他妈教的吧。 我挨个房间找了遍,没有张强小三的痕迹,难道说那堆发蛆的是张强的小三。 好家伙,我怎么跟他沟通呢?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一个腐烂的女人,连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一条。 思考的空档,属于刘能的声音传来。 “胡哥,警卫来了,我要撤了。”刘能低声喊道。 还是出去找巫祖他们聊聊,uu看书ww.uukansu 情况和我们所了解的不一样啊。 一个抽身,抽离女鬼的梦境。 刚现身,我看到了三个警卫抬着刘能出病房,刘能朝病房内高喊:“不过我啊,他们让我走的,我挣扎过的,胡哥赶紧出来。” 刘能满嘴喷唾沫。 我没理会刘能,低头看着沉睡中的张强小三,脸颊眼眶凹陷,我早就看出她没有几天活头了,没想到能撑到现在。 我摇摇头,转过身准备离开病房。 “救。” 身后一声虚弱的女声低声说了有个字。 我转过身,女鬼还保持着睡觉的状态,我在她头发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蠕动。 (本章完) 【二百八十九】命运难主宰 我低头凑近张强小三的头发,把那正在蠕动的东西揪出来。 一只正在为了活下去奋斗的蛆。 对蛆虫我也不是很反感,可在将死之人头顶发现蛆,后背发毛。 “肯定是你忘记锁门了,万一一群神经病跑出去,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声音在病房外面,由远至近。 我转头去看,几个警卫压着几个跑出去的精神病病患回来,把病患强压在床上,绑上手脚,过于兴奋的病患会打一针镇定剂。 护士在走过张强小三身边的时候,有意漂了一眼。 “吴君,你睡着了吗?”一位护士朝张强小三问道。 这一问,让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许久,另一名护士说起:“你问她干什么,早该死了,说来也奇怪,你说他不咽气,图的是什么,这么好死不死,我看着都可怜。” “可不是的,两周前我就觉得她要走了,竟然撑到现在,该不会有啥心愿未了吧。” “啥心愿,给人做小三,落得这个下场,有心愿也没人管,说不好听的,张强是什么人,悄默声儿的让一个人死也不是难事。” “我倒是听说这女的脑子是吃药吃坏的,我看过她的病例。” “哎,吴君不会是死了吧,半天没动静了。” “我不敢去试探鼻息。” 两个护士小声讨论着,一致决定谁也不理会吴君,都出了病房。 两个护士走后,我回到刘能的病房,刘能呼呼大睡,任凭我怎么叫也醒不过来,睡的跟猪一样,应该是也给他打了镇定剂。 我飘出精神病医院,回到纸扎店,恰巧看到刘能未婚妻正从纸扎店里出来。 我飘进纸扎店,人齐全的很,不过没有一个人露出笑脸。 “哥几个,咋地了,是不是人家媳妇来要人,你们拿不出人啊?”我问道。 陆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吧台。 陆陆续续均叹了口气。 幺鸡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无声的锤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这女人到底干啥。” 说罢,幺鸡号召着他贴身小鬼冲出了纸扎店,往刘能未婚妻的方向飘去。 屋内,陆生大罗爹的脸上挂着愁容,只有巫祖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没办法,人家长得帅,就这尿性还是有很多妹子说成高冷男神。 “巫大帅哥,到底咋回事,你给说说?”我只能求助巫祖。 巫祖眉毛一挑,冷哼一声:“那女的估计是找到下家了,把你兄弟踹了。” “是不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来店里找人,没找到人?” 大罗爹接话:“不能够,那女娃娃总共就来这一次,连电话都没打一个,一来就找刘能,我们说刘能出门去外地了,女娃娃直接让我们通知刘能那小子他们的婚事就算了。” “那彩礼呢?”我惊讶的反问道。 “人家说那是分手费,不退,你说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不能为难人家小姑娘,胡哥,我们商量决定把刘能捞出来,让他自己解决这事。”陆生说道。 这事我没发言权,当然要让刘能自己出来解决,不过真实人不可貌相,刘能前女友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巫祖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你要是再不去看看你那糊涂蛋兄弟,没准人家女孩子就死在了鬼爪下。” 巫祖话音未落,门外一声急刹车,紧接着司机的谩骂:“你不要命了,麻蛋,碰瓷的吧。” 事情来的太巧,要去跟踪刘能前未婚妻,没准会把人家推到车轮下。 “我等会有事跟你们说,我先去把幺鸡那小子搞定。” 我不等回答,飘出纸扎店。 等我找到幺鸡的时候,幺鸡正跟在刘能前未婚妻旁边说这话,刘能前未婚妻双眼迷离,似乎幺鸡这小子真这么干了。 傻小子天天和刘能不对头,心里头却把刘能当成了兄弟。 我飘上前去,揪住幺鸡的脖领把这小子揪回来,刘能前未婚妻一哆嗦,恢复清醒。 “胡哥你放开我,她这么干忒不地道了,不收妇道,榜上大款,甩了刘能,不知哪个大款眼瞎会看上她。”幺鸡在我手中挣扎骂道。 “那你也不能要了他的命,她是生,你是死,两个世界。”我打住幺鸡的话。 幺鸡安生了一点,嘴里的谩骂变成嘀咕。 一阵熟悉的急刹车,等我抬头去看,刘能未婚妻躺在车前血泊中,画面感熟悉,不断的冲撞着我的大脑,令人窒息的压抑,我身形微微颤抖,我害怕这个场景,原来枉死的人,都对自己的死因恐惧。 “胡哥,胡哥,你证明这不是我干的,我来忽悠她,也只是来吓唬吓唬她,没想让她死。”幺鸡不断的争辩着。 我甩掉手中的幺鸡,咽了口唾沫,转身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 当我回到纸扎店,心情才得以平复下来。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很凑巧,人的命运不能自己主宰,即便我阻止了幺鸡,却不能阻止命数该绝。 刘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就到了。 解决完眼前的事,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我说起了吴君的情况。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吴君身体就是一个牢笼,里面关着已经死去的吴君和孩子,肯定是张强做的。” “那这么说来,吴君死了?”陆生反问我。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病床上的吴君和我在牢笼里见到的吴君有一致的地方,就是他们身上又蛆,只可惜我闻到气味,我想应该有腐尸的气味。”我说道。 巫祖终于挂起了愁眉,uu看书ww.uukanshuom语气感慨不已:“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完成这么一连串高难度巫术,不可思议。” “是不是高人?”陆生问道。 “高人?已经高出一定境界了,我们自认为是孙猴子,人家已经到了佛祖的级别,你我只能祈祷人家只是跟咱玩玩,不杀生。” “这么厉害?”我反问。 巫祖右手抵住双眼,语气萎靡下来:“我怎么就遇上你了呢,本来好好的生活被你这么一闹,活下来的希望都没有了,我现在想撤,不知不觉已经成了棋中一子,难脱身了。” 我也没碰上什么怪事,全屏巫祖一张嘴吓唬,说起来心里毛毛的。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吴君会变成这样,跟别墅拖不了干系,我们现在去别墅看看,能把女鬼和小鬼放出来也是好的。”我决定道。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上吊殉情 “你都想好了,还问我们干什么!”巫祖叹了口气,自觉走出纸扎店。 我看看其他人,陆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罗爹也在准备和我们一起去。 “那啥,罗爹,一会儿刘能就回来了,你就在店里等着刘能吧,他未婚妻来送分手信这事,你别跟他说,我怕两件事加在一起打击他,万一到时候真成了精神病,以他在精神病医院闹腾的这一出,估计医院里的那几个护士不会善待刘能。”我留住罗爹,一则店里确实需要人,二则罗爹是大罗的老爹,不能跟着我冒险。 就这样,巫祖开着刘能那二手淘换来的运尸车,载着我、巫祖、陆生,两人两鬼浩浩荡荡的朝别墅进发。 刘能开车玩的是技术,巫祖开车玩的是心跳,别看是一辆即将报废的小面包,愣是让巫祖开出了赛车的感觉,到达别墅区时,陆生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 我飘到门卫,用阴气遮住门卫的眼睛,使得一辆小面包大摇大摆的进入别墅区。 别墅区内,张强小三住的楼黑灯瞎火,才几个月的时间,别墅内好像空了好几年。 我是建议者,自然要首当其冲,我飘到别墅门前,身子本能的探进墙壁,然而在别墅靠里那一层,也就是里面的壁纸那一层,无论我怎么做都穿不透。 在幺鸡他们看来我的身子就好像镶嵌在水泥里一样。 “胡哥,咋地了,咋不进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幺鸡飘到我身边,从未如此正经八百过。 我用眼神示意幺鸡,让他试试? 幺鸡试探性的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眉毛变得紧促。“不对啊,上次来还没事的呢,今个咋就不行了呢。” 巫祖看到矛头,掠过我们走到门口,手指在门缝上擦了擦,又拿到鼻子下面闻闻,表情从面无表情到紧皱眉毛,样子好似有了眉目。 “巫祖,你是不是知道点啥,跟我们说说呗。”我急切想知道怎么回事。 巫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擦掉手上的灰尘,对我耸耸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闻个屁啊!”幺鸡翻起白眼。 我瞬间想到了巫祖皱眉的原因,他娘的这货有洁癖。 我和幺鸡正琢磨怎么调笑巫祖,见陆生从我们面前走过,身体从我的半个魂魄上一穿而过,以陆生的性子不会从任何能看得见的魂魄上穿过,他对魂魄有最起码的尊重,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我朝陆生飘去,陆生的眼神一直望着地面,而地面上的东西……一只小蚂蚁在搬运一粒比自己大两倍的米粒。 突然,陆生毫无预兆的一转头,和我面对着,鼻尖相对,我瞬间后退两米远。 “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啊。”我毛了,他娘的就差那么两厘米,我做鬼以来的初吻就奉献给了一个……一个大男人,幺鸡还在这呢,他这张破嘴,指定给传出去,包小丢他们不得笑话到我投胎? 我这头火急火燎,陆生却极为淡定,指着地面上还在搬运米粒的蚂蚁,说道:“你们看地上的蚂蚁搬的啥东西?” “米粒呗,蚂蚁啥都搬,就连si也搬走。”幺鸡想到没想脱口而出,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还嫌弃自己。 陆生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他搬运的米粒是糯米,而且糯米出现在吴君的别墅里,这就不可能是巧合了,糯米有驱邪的功效,专门对付你们鬼。”说着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头指指我和幺鸡。 “为什么你们不怕糯米呢,原因只有一个,糯米的功效已经大大减弱了,减弱的原因是里面的东西阴气旺盛。我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我见他用过这招困住过一只厉鬼。不过师傅不让我用。”陆生摇摇头,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个人唱戏,自然有人叫好,幺鸡自然是叫好的:“为啥呢?” “这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用糯米困住一只鬼,对关着的鬼来说是一只伤害,也是一种历练,糯米不管怎么说是却邪的,不是震慑鬼的,就和吃药是一样的道理,吃的次数多了,就有抗药性,鬼被关久了,它们会逐渐的对糯米形成抗性。” 我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陆生说的究竟有个什么用,他既然讲了,一定知道怎么破解。 “你他娘的别卖弄了,说说怎么整开。” “整栋别墅都用糯米封住了,封的是鬼,不是人,只要是人,砸开玻璃或者门就能进去了,但是也以为了放出了里面的厉鬼。”陆生说道。 “费什么话,砸啊。”我打断陆生的废话。 陆生瞅瞅巫祖,巫祖自然不能和他一起搬东西砸门窗,除了巫祖,就只有自己是人,四下瞅瞅,捡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鹅卵石,有个屁用。 幺鸡在一旁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被巫祖踹了一脚,骂了两句,灰溜溜的去找工具去了。uu看书 ww.uuanhu 我本来想帮忙找找,恰巧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人是刘能,一时间不知道接还是不接,接了怎么说。 犹豫间,电话自动挂断了,紧接着又是一通电话。 我摁下通话键,那边吵吵嚷嚷,不是刘能和罗爹的声音,是一个中年妇女,一口南方味的普通话:“胡一把是吧,你朋友刘能要上吊自杀了,我看他通讯录最多的两个电话里有你,我就给你打过来了,你赶紧回来劝劝你这位朋友吧,现在刘能已经绑了上吊绳,站在椅子上喽,我们已经报警了,赶紧来看看哦。” 我还想回一句,只听电话那头的大姐嗷的一嗓门,紧接着劝说刘能:“小兄弟你可不能死哦,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你能有轻生的念头,你朋友胡一把马上就过来了。” 尼玛,刘能能不能有点出息,女朋友出个车祸闹死闹活,死了不是还有魂,每天莫名其妙消失的魂魄也不在少数,悄默声息的给扣下不就完了,况且还是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一】打电话的人 闹腾了一分来钟,女人又接起电话,急急忙忙的让我回去劝说刘能。 “大姐,谢谢你了,你把电话给店里的一个老头,我有话要跟他说。”我打断女人的话。 电话那头征了征,然后听到了罗爹的声音,“一把啊,咋办啊,刘能非闹着要殉情上吊。” “没出息的玩意,是不是来了不少人看他丢人现眼。” “门口的路都堵了,已经来了医生等着他上完吊抢救。”罗爹在那头慌的不得了。 还真是闹笑话,连一会抢救他的医生都到了。 “没事,他上吊你别拦着他,想死就让他死吧,反正你让他活着也天天琢磨死,倒不如一死百了。”我没有要劝的意思。 “啥,人活一次不容易,况且他还有家人,咋就能说死就死呢。” “他自己都不考虑,指望谁帮他?罗爹你就放心吧,他也就闹闹,他不敢上吊,没准他现在也犹豫了,如果你非要帮他,等他一会闹够了,注意力在那些看他热闹的人身上,你给他个台阶下。” “可是……”罗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我跟刘能十多年前就在一个屋睡觉,他放的什么屁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翔。”这时候我看到幺鸡扛着一把榔头回来,我果断对电话那头说:“罗爹你放心吧,借他仨胆儿也不敢上吊,我这头还有事,先挂了。” 我挂掉电话,陆生朝我打听:“刘能要上吊殉情?” “可不咋地,要死要活,少说去了百八十个的看他笑话。” 陆生摇摇头:“不能,他不敢上吊,估摸着是演给你看的,让你徇私。” 呵呵呵呵,别说是我,就连和刘能相处短短几个月的陆生都看出来了,我是不会没事找事。 从刘能的事上回归现实,陆生握着榔头,四下看看,生怕有人来看到他砸人家别墅。 陆生还不傻,还知道窗户比门好砸,扬手一挥,力道小,只裂开了一道纹,十七八下之后,玻璃终于漏出一个洞,忙活了十多分钟,砸出一个狗洞。 奇怪的现象是,砸玻璃的声音不小,周围没有一户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连保安都不来看看。 面对黑布隆冬的窗口,我下意识的掏出判官笔,钻了进去。 别墅内的阴气极胜,在鬼的眼里是一片漆黑意味着这里有厉鬼,而且厉鬼足以让幺鸡这样的鬼为之颤抖。 因为幺鸡抱着我的手臂不停的打哆嗦。 最后一个巫祖进来后,帅气的光亮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竟然带了手电,在我钻进来之前竟然不拿出来,更不可思意的是竟然能穿透阴气。 一切的景象和原来的不值一样,那间关着鬼婴的房间还贴着封条。 女鬼生前,一楼是不只属于女鬼的,二楼是她的,若是有让女鬼离不开的东西,那就只有二楼了,至于鬼婴不能走,应该是有女鬼做牵绊,俗话说得好母子连心。 简单检查完一楼的情况,我打头走上二楼,我和幺鸡还好说,陆生和巫祖的脚步每接触一次木板,都能听到无尽的回音。 上到二楼,所有人都傻眼了,若不是刚才楼梯上的脚步回音,我很难相信我又走回了一楼,用另一种说话便是,一楼和二楼一模一样,就连大门和门窗都一样,还有一条蜿蜒向上的楼梯。 “鬼打墙吗?”幺鸡自言自语道。 气氛太压抑,我也忍不住打破宁静,反驳了幺鸡一嘴:“不愧是死了百年的鬼,鬼给鬼设置的鬼打墙都见过。” “鬼好像不能给鬼设置鬼打墙是吧。”幺鸡二了吧唧的反问我一句。 “要不然再走走试试?”陆生今天表现的极为淡定,颠覆额我一直以来对他的认知,有点怀疑他以前是隐藏实力的。 谁也没在说话,默契的朝楼上走去。 陆生和巫祖的脚步声依旧带着回音,我依旧飘到前面打头。 结果还是一样,上了二楼依旧是一楼的场景。 着也许是对闯入者设置的一个局,也就是说,但凡是进来的人和鬼,上楼梯永远是一楼,一楼没有下去的楼梯…… “巫祖快照楼梯,看看我们上来的楼梯还在不在。”我以最快的速度喊出声。 光线瞬间转移,在巫祖他们身后,是平整的地面,哪还有楼梯的踪影。 我叹了口气:“进来之后只能上,上了又不能出去,用个土法子,做个记号,咱再上去看看位置是不是一样。” 幺鸡街道指令,用自己的阴气在墙上画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歪歪扭扭的妖怪,据他说是老虎,任凭谁都不会模仿出和幺鸡一样的画风。 为了验证人和鬼的不一样,陆生把榔头放在了地上。 接着再上楼。 达到所谓的新一楼,陆生放在屋子里榔头还在,幺鸡的画不见了。 “这也太邪门了吧,屋子里能困住鬼还能困住活人?”我惊叹道。 “要不然咱们先撤吧,我心里咋扑扑直跳呢。”幺鸡看着屋内的情况,生出胆怯心理。 “怎么撤?”陆生反问幺鸡。 幺鸡捡起地上的榔头,递给陆生:“能咋撤,你再砸出一个洞,我们钻出去呗。” 陆生见我和巫祖不反驳,走到窗口扬手下去,玻璃便裂了,再几下,玻璃砸出一个洞口。 出了洞口很顺利,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心里头的紧迫感渐渐消散。 只是别墅内设了那么一个局,就这么轻松的放我们出来了吗?张强有这么好心善待闯入别墅的人? 想不明白。 我望着别墅,这里头往后指不定走进去多少人,uu看书 .uuknsh留下就是个祸害,回去后,我一只鬼再来烧掉它。 坐着破旧的小面包返回纸扎店,纸扎店刘能趴在柜台上哼唧,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你去看了你女朋友的尸体?”幺鸡问道。 桌子上的刘能抽泣着:“看了,死的老惨了,你说我们都快结婚了,咋出这么个事。” “死就死了,女人如衣服,有啥可哭的,你不是要死吗,等你死了,哥们给你一打美女,再者说,胡哥有妓院,还能委屈得了你不成,你啊,与其在这哭,倒不如紧着巴结我和胡哥,让你在下面过的安生。”幺鸡又开始胡说八道。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安慰什么,转身坐在纸扎店门口,索性不管刘能了。 坐在门口,我裤子口袋的手机传出震动,刚才进别墅,为了不打搅里面的东西调成了震动,现在掏出手机一瞧,五个未接电话,全是刘能打的。 (本章完) 【二百九十二】虚假的世界 我正要删掉未接信息,手机又开始震动,是一通刘能打来的电话。 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在门口他在吧台,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转头正想责备,刘能在和陆生聊天,手机就放在吧台上。 我怀揣着满腹疑惑,摁下通话键,放到耳边,里面传出刘能暴躁的声音:“胡一把,你大爷,跟老子玩消失,我跟你说,赶紧给老子把我媳妇的魂找回来,不然我就去死,我就祸害你。”装逼不过五秒,又软了:“胡哥,我求求你,你给我吧媳妇找回来吧,我不能没有她,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干啥都行。” 我拿着手机接听来自刘能的骚扰,望着吧台前和陆生倾诉衷肠的刘能,肯定有一个假的。 我放下手机,走到里屋,巫祖正在床上休息,见我来了,即刻睁开眼睛。 我把手机放在巫祖耳边,巫祖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惊讶,淡定的过分。 “你不惊讶吗?”我问向巫祖,我太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淡定的人了。 巫祖摇摇头:“我刚才没做梦。” “啊?” “我从小到大都会做同一个梦,刚才我睡了一觉,没有梦,这不正常。”巫祖严肃的对我说。 对于巫祖来说这个解释很通顺,对我来说怎么听都觉得很扯。 不管怎么说,答案是一致的,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这里的刘能是假的。 巫祖去开面包车,我以工作为名喊出陆生,又把幺鸡塞进车里,两只鬼两个人浩浩荡荡的开始逃离这里。 面包车不顾所有人阻拦,闯入别墅区,所有人在车子后面阻拦。 回到别墅前,后面前来的人已经把别墅区围拢,眼瞅有几个人过来要拦下我们,这一次,我成了垫底的,守在门口,一副上战场的样子。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世界里,充数无数张面孔要阻拦我们,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一张极其欠揍的脸,周帅呲牙蜡嘴的在人群中摆出一副要与我拼命的架势。 人群越来越多,巫祖陆生和幺鸡以最快的速度钻到别墅内,作为第三的陆生一只脚露在外面,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攥着脚往外拉。 这个情况我是出不去了,我运动全身阴气,结果发现在这里压根使不出半点阴气,唯一能与他们对抗的只有判官笔,能力也减弱了不少,幸亏判官笔怎么说都是阴间的物件,没有给阴间丢人,还能发挥三分之二的能力。 待陆生彻底钻入别墅里,砸出来的破洞内幺鸡朝我喊叫:“胡哥,快点啊,进来就没事了,他们钻不进别墅的。” 此时的我只能听到幺鸡的声音,但已经看不到那个洞口,在洞口前一排排的人遮挡住,我虽然在反抗,可我感觉自己被人流推得越来越远。 只要不靠近别墅,你往哪个方向走都没人阻拦你,我被挤出别墅区,就没人在挤我了。 只是…… 大老远朝我跑来一个中年妇女,待她跑近,心底里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我妈朝我慈祥的一笑,握住我的手。 “一把啊,你终于回来了,走,咱回家。” 在这个世界,我妈竟然能看得到我,这里究竟是个什么世界,为什么生活中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能在这世界看到。 被我妈拉扯回家,家中很不和谐的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吃饭,桌子上的饭菜极为丰盛。 瘸子、周帅、周帅媳妇和儿子都笑呵呵的对着我,不觉让我心底一毛,这风格不像是我们家啊,从小到大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一把,站着干啥,进去啊,咱家的团圆饭就差你了。”我妈笑滋滋的对我说道。 周帅从饭桌旁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邪门的客气:“哥,你终于回来了,咱哥俩得喝一壶。” “你哥怎么说也是大老板了,以后咱家还指望他呢。”弟媳很会说话。 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再者说我怎么成了有钱人。 我疑惑的空档,我妈拉着我网屋子里走,我这才意识到我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身西装,我一辈子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西装,在这个世界里我真的成了大老板? 我望着屋内的所有人,疑惑的问道:“我现在有多少钱?” 回答我的是小侄子,奶声奶气的回答:“叔叔很有钱,游乐园就是叔叔你的啊,还有妈妈经常逛的首饰店,爸爸说,以后我最后工作还要求叔叔帮忙。” 小侄子说道这里,瘸子打断小侄子的话:“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往后你叔叔的公司不还是你的?” 我真的有这么有钱吗?钱多到让周帅卑躬屈膝,多到瘸子一家子可以对我笑脸相迎? 周帅搀扶着我往饭桌上坐下,一大家子不断的往我碗里夹菜。 这时候,我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起来,好像他们都没注意到。 我找个极烂的借口上厕所,接下电话。 除了刘能就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刘能在电话那头滋哇乱叫,要死要活。 听到电话那头刘能的鬼哭狼嚎,我想到了办法,也许这部手机是我全部的希望。uu看书ww.uukashu.co 我猜测陆生他们的手机在别墅内的世界是没有信号的,可事情偏偏巧合就巧合在,制造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老徐这个人,更不可能知道鬼的手机可以有信号,更更不会屏蔽鬼的手机信号。 “胡一把,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刘能在电话那头狂吼道。 “你着什么急,我现在有事要你做。” “胡一把你大爷,我刚死了媳妇,你就这么对我,我不干。” “你不干,我就不给你找媳妇,现在陆生和巫祖还有幺鸡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低沉的回答我:“你要干什么?” “现在你去找老严,让他带警察到张强小三的别墅区,切记不能进别墅,就在门口守着。”我严肃的说,严肃到一直爱打岔的刘能都不敢开玩笑。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三】魂飞魄散 “哦,好,我这就去,可你们真没事吧。”刘能在那头心虚的说道。 我还想警告刘能几句,卫生间外我妈在敲门。“一把啊,好了没有,吃饭了。” 我快速对刘能说:“我这边有事,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别给我打,兄弟这条命就交代在你手里头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未有过的帅气。 一身帅气西装,头发梳得井井有条,脸上的皮肤别样的好,和我平常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我拉开门,对应我妈那双眼睛,在那双看起来慈爱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另一种眼神,隐藏下的杀戮。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眼神深处都有着杀戮。 这里是别墅内的世界,张强小三吴君和吴君的孩子都在这栋别墅里,另一种说法便是吴君在这个世界里,我可以找到吴君,带她走。 可我为什么这么做?证明自己是一只好鬼? 我尽可能自然的应付着家中的情况,吃过饭我以公司为由离开家,结果门口停着一辆车,见我出来就冲到我面前,我差点以为是来撞我的,司机一开口说话,是我的专人司机。 坐着车,到了公司楼下,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足足有十多层,司机告诉我都是我的公司。 我下了车,走进公司内,司机的两只眼睛一直目送我到公司里,进入公司,又有多双眼睛盯着我。 一切都很有诱惑,可那一双双饥饿的眼神,让人心里惧怕。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十几个女秘书坐在沙发上,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我。 我打开电脑,电脑里的日期是2035年。 一切都是错的,如果说我在近二十多年里,形成了人形,有了自己的公司,可怎么说周帅儿子还是那么小。 这个世界总是啪啪打脸,我还在想这个问题,办公室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自称是周帅儿子,当我问到家中那个周帅儿子的时候,说是自己的弟弟。 更加可怕的是,和周帅儿子说两句话的功夫,电脑上的日期走了五年,成了2040年。 难道医院里寿命走的过快的原因是他们到了这里? 我仿佛误打误撞走对了地方,这算是运气好呢还是坏? 不过,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的一生时间流速如此之快,我必须在死之前离开这里,虽然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会怎么样,万一我比较寸,魂飞魄散就全玩完了。 我谁都没打招呼,下楼后,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我,我把司机拽下来,自己开车朝别墅区使去。 我不能进入别墅区,别墅区是重点保护区域,从之前那些人组织我们进入别墅,可以说明那里是安全的。 我要在别墅区外守着,这里一切正常,目的是为了留住目标,目标比可能单单是我一个,张强小三肯定也算目标,还有其他的目标,我就无能为力了。 这里的时间走的很快,十几分钟的时间,时间又走了五年。 当我头发变白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张强小三和孩子的身影,他们没有变老,鬼婴也没有成长过快,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将车开到张强小三面前,张强小三谨慎的看着我这辆车。 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来,带你走。”我说道。 张强小三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骂我一嘴:“神经病。”然后离开了。 我走下车,拦住张强小三吴君的去路:“你都忘了吗?你的身体在精神病医院,你和鬼婴的魂魄困在别墅出不去,看你的样子你不会老,你知道现在是几几年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我老公是金店大亨,你再骚扰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强小三成了正室? “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抢过鬼婴,拉着女人上了车,那些保安没有拦下我,大概觉得我没有能力离开这个世界。 我驱动汽车,使离别墅区,给刘能打了个电话,刘能接听的速度很快。 我卯足了所有的阴气,事倍功半也要闯出去,沿着讯号,连带着整辆车钻进手机里。 轰…… 后面不真实的世界轰然倒塌下来,无数哀嚎声起,听得人撕心裂肺。 被我拉进车里的里女人正在慢慢衰老,双手化成了骨枝。 “你没事吧。”我焦急的问道。 “我已经死了,那个世界是张强给我造就的世界,那里没有我,世界就不存在,我没有那个世界,我就不存在,我和别墅内的世界是融为一体的。我恨你。” “张强是这么骗你的?张强创造一个虚假的世界,吸引众多人来到这里,加快他们衰老的速度,达到自己取命的目的,你还傻不垃圾的以为张强对你很好,你在现实社会的尸体已经发蛆了,张强都不管你,你还心甘情愿的成为张强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 “我不信,我骗我的,你骗我的。” 说完这句话,张强小三吴君的魂魄散一缕缕黑气,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副驾驶位置上留下一只鬼婴。 当我沿着信号冲出现实世界,uu看书 .ukanshu 正在别墅区里张强小三的那栋别墅,就在我现身的那一刻,别墅上所有玻璃咔嚓一声全部碎裂,砸伤了不少前来的警察。 我的车子穿过了刘能的身子,刘能的下半身正在我的引擎盖里,咋回事,刘能咋还看不到我了。 我下了车,故意走到刘能,刘能真的没看见我。 刘能还拿着手机对着电话这头的我大喊:“胡一把,咋了,出了什么事?你们没事吧,玻璃怎么都碎了?” 不得已,我只能用手机与刘能交流:“没事了,让老严进去把人揪出来。” 刘能长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老严传递我的意思,然后恢复了半小时前的德行,也不顾其人怎么看,拿着手机当众嚎啕大哭:“胡一把,你可得说话算数,我刘能这一辈子就看中我的美美了,胡一把你可不能让他投胎,胡一把,呜呜呜呜。” 没出息的玩意。 (本章完) 【二百九十四】差点踢死幺鸡 我挂断电话,和警察一起冲进别墅内。 二楼,所有墙壁漆黑如墨,在地上躺着两个人一只鬼,都已经陷入昏迷。 警察将巫祖和陆生抬下楼,我揪住幺鸡往外飘。 揪到一半,幺鸡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睛,环顾周围的情况,见到我后,差点哭了。 “胡哥,你没事吧,我差点以为你挂了,你挂了,我的前途就完了。” “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也不敢挂,巫祖他们怎么了?”我问道。 “他们?他们没事,装的,我们钻进别墅里没多长时间,玻璃自己裂了,外面还来了不少警察,为了少惹事,装昏倒呗,反正我一口阴气的事,回去生几天病就全好了。”幺鸡自豪的说道。 当幺鸡看到我那辆车时,轻飘飘的身子恨不得趴上去亲一口。 “这是谁家的车,看着可真带劲啊,胡哥,是不是请了什么大人物来。”幺鸡问向我。 我耸耸肩,装逼的回答:“我看这辆车还不错,从别墅里顺出来的,要不要试试?” 我幺鸡摇摇头:“我只会赶马车,不会开车,明个,我去学学,保证开着你这车飚一把。” “上车吧,还有事要做。”我拉开驾驶座,钻了过去。 有这么一辆车,确实够装逼的,这小车比我的马车好了不知多少倍,开着它往阴司以兜,赚足了眼球。 只可惜我就顺出来这么一辆。 幺鸡拉开副驾驶,看到上面坐着一只鬼婴,随即想到了张强小三的孩子。 “可以啊胡哥,你把他们母子找着了?” “交代你一个重要任务,以后这小鬼就交给你养了,他妈魂飞破散了。” “我不养,最讨厌小孩子。”幺鸡把小孩往后座一丢,自己做到了副驾驶位。“胡哥,去哪,都快天亮了。” “你没有说话的权利。”一脚油门踩到底。 阳间没有鬼车路,只管朝着一个方向直奔。 车子停下里时,已经是精神病医院门口。 幺鸡这货竟然晕车了,下车后不知道东南西北转了一圈,嘴上喊着我,腿上朝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飘去。 “胡哥,你在哪呢,等会我。” 先不管幺鸡,一会清醒了自然会回来找我。 我飘进精神病医院,进入医院大厅,听到了一位护士在楼上尖叫:“吴君死了,吴俊死了。” 看样子我没必要再去检查了,听到了吴君的死耗,我转身离开了精神医院。 返回车前,听到小巷子里有幺鸡的笑。 什么东西能让他笑的这么嘚瑟。 我也属于闲的没事干,朝小巷子飘去,巷子走到头也没看到幺鸡。 一抬头,幺鸡正趴在一栋二层小楼的二层窗口朝里看,嘎嘎的笑。 抽身飘到幺鸡旁边,里面正演绎着少儿不宜的东西,而我身边的幺鸡依旧乐呵呵的看着,一点没发现我已经靠近他。 二话不说,抬腿一脚踢翻幺鸡。 幺鸡的身形夸张的让我踢出近百名米远,掉在地上,翻滚在翻滚。 “你这反应太夸张了吧。”我绝对不可能把幺鸡踢出百米,三米五米都是极限了。 幺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装的很像的样子。 难道我踢到他老二了? 我心里发虚,飘到幺鸡身边,弯下腰,拍打幺鸡:“你说我你装的有点过了。” 幺鸡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干咳了一声:“胡哥,你想杀了我,给个理由吧。” “我闲的没事杀你做什么。” 幺鸡趴在地上干咳一声:“还不想杀我,我姐说的果然没错,你对我好,就是为了杀我,算我幺景认错人了,一直把你当朋友。”幺鸡的魂体开始往外流散阴气。 我刚才的力道有这么大吗?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开个玩笑,我啥时候有这个本事了。” 看幺鸡都没能力说话,我赶忙驱动自己的阴气将幺鸡笼罩,幺鸡身形渐渐稳固下来。 稳固下来的幺鸡看见我,发了疯似的朝我冲过来。 “胡一把,我幺景看错你了,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决一死战。” 幺鸡恶狠狠的说着,在运转周身的阴气,这真的是要与我决一死战的节奏,而我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我不过是开玩笑的一脚,我经常踢幺鸡,也没有今天这么狠,轻轻一脚,差点把幺鸡踢死。 “幺鸡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力气怎么这么大,你看我平常也是这么跟你开玩笑,对你也没啥伤害,今天咋就邪了门了。” “还想辩解,没想到刚才一脚没杀死我吧。” 怎么劝呢…… “你刚才阴气流失了,我还帮你稳固住了魂体,我要是想害你,我干嘛还帮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有这么大本事,反正你现在也打不过我,要不然我们回去找陆生他们看看怎么样?” “你当我幺景很傻吗,今天我就算不杀了你,也要伤了你。”幺鸡猩红着双眼,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气势。 现在的他大概是把他彻底惹毛之后的情况吧。 多亏幺鸡差点被我刚才的一脚踢死,此时的他不过是虚张声势。 作为尊重敌人,uu看书 .uanshu 我抽出勾魂用的铁链,用最快得速度,三下五除二拴住了幺鸡。 幺鸡全程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我用铁链拴住了。 “你……你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幺鸡惊愕的说道,早忘了他要杀我的事。 “我不知道,我跟你讲,你又不听我的,我带你回去,还我个清白,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幺鸡鼻尖都在颤抖,呲着牙,恶狠狠的骂我:“小人,妄为君子。” 我揪着铁链,朝我的车走去,幺鸡在后面下挣扎,对我来说牵着他就跟牵着一只气球一样。 开车回到纸扎店,似乎罗爹也看不到我了,只看到了幺鸡被绑着自己飘了进来,还对幺鸡说笑:“小伙子,你今天又玩什么?” 幺鸡气鼓鼓的不理罗爹,我手一提,将幺鸡甩进牌位里。 (本章完) 【二百九十五】我要媳妇 我则开着车进入了阴间的大门,去找民国女。 一则鬼婴这种东西,我确实没经验,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性,二则,我的车开不进纸扎店,这么好的车被阳气侵蚀白瞎了,大可以放在她这地方。 阳间进入白天,鬼门大关,也是民国女歇息的时间。 民国女正欲关门,我忙从车上下来。 正在关门的民国女还是老样子,用粉底遮住了脸上的小斑点,细瞧还挺好看的,民国女乍眼一瞧不算出众,仔细掂量,越来越好看,尤其是穿上了我送她的裙子。 民国女见我一直盯着她,淡定的敞开大门:“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尴尬的笑笑,好像正如她所说,我这次来真的有事,可我前两次来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妹子,我还真有事求你。”我笑滋滋的跑到车里报出鬼婴,闪进民国女的屋内:“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哄孩子,我看他挺可怜的,你又是女的,能不能帮我带带他?” “你交给阴司不就完了。” “这话说的,做人活着也是活着,做鬼活着也是活着,差不多嘛。”我笑呵呵的说道。 民国女推了推眼镜,瞅瞅我怀中的鬼婴:“长得和你差不多,确实丑了一点,这孩子是你的?” “这话说的,我怎么生出这么丑的一个孩子,这是我在阳间解救出来的婴儿。”我有用极小的声音说:“他是被人养的小鬼,被亲爹利用,怨气极大,到了阴司这小鬼的命运直接被打入地狱数万年。” 民国女从我怀中抱走小鬼,摸摸小鬼的鼻子:“依我看,你是看上了这娃娃的本事,现在灵智未开,又经过了亲人背叛,炼化小鬼,本事定是不小,你是想趁着小鬼未对事物有记忆,为你所用吧。” “我有这么不道德吗,你说是留在我身边好,还是送进地狱受刑万年好?在他有记忆之前,他就是一张白纸,这张纯洁无暇的白纸就交付给你了,我就等着看一副磅礴的山水画。”我舔着脸说道,民国女既然抱走了小鬼,肯定是要帮我的了。 民国女从孩子身上转移到身上,打量我的全身,那眼神就幺鸡看我的眼神一样。 多亏民国女没有对我做什么,好奇的对我说:“你最近认识了什么人?本事提高了的这么快,都赶上你拼死拼活几十年的本事了。” 听到民国女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存在的时间久了,本事高一些。 “妹子,你是不是看出点啥了,我也奇怪呢,我的本事突然就提高了,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我差点把我兄弟踢死,吓死我了。”说起幺鸡的事,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万一因为我开玩笑的一脚,把幺鸡踢死,我得内疚永生永世。 民国女摇摇头:“你是当事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 “好吧,这孩子就交代给你了,还有,我的车没地方放,就放你这了,要不要上去坐坐,哥带你兜一圈?”到了我需要坐骑的时候了,尼玛,有了这东西不找个让你炫耀心理总不得劲。 民国女大概是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的原因,看大我开的车,晃了神,感叹时光飞快:“这是汽车吧,我活着的时候就有骑车了,我看他们当兵的当官的坐着汽车很威风。” 看民国女的架势,又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我屁颠屁颠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出请的动作:“小姐少爷,请上车。” 民国女被我的一句话逗笑,便不再扭捏,抱着小鬼钻进了车里。 阴司的地方,尤其是民国女这个登记的地方,周围没有人烟,全是路,想怎么开怎么开,就是不会开车的人,胡乱开车也没有关系,这地方别说一棵树一块石头,两个草根都没有。 看样子民国女很开心,我能想象他死了这么久,每个见过她的人和我第一次见她一样,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足足在阴司彪了一天的车,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我把民国女送回家,我开着车离开了阴间。 我出现在阳间,陆生和巫祖回到纸扎店,每个人抱着一卷卫生纸在擤鼻涕,幺鸡下手够重。 陆生和罗爹刘能一样看不到我,巫祖能看到我。 巫祖见到我的时候了愣了神,有了民国女的反应,我就知道巫祖要问什么,我果断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了证明的清白,我把幺鸡从牌位里揪出来,堵住了这货的嘴。 刘能陆生和罗爹看不到我,大概是因为我的能力提升了,我重新和他们建立链接,刘能见到后,一阵滋哇乱叫,要我去找他媳妇,在陆生的帮忙下,又把刘能绑住了,被绑过程中,刘能杀猪般的吼叫惊扰到邻居过来查看,以避免他自杀为由搪塞过去。 我把在别墅内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等我出来的时候能力就已经提升了。 巫祖分析出了问题的关键:“你在里面度过了几十年,你的能力也随着提升,医院里的那群家伙,能力提高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你算是因祸得福。我们从医院出来,在张强病房里抬出了几具尸体,uu看书.ukashu.co他们的能力应该在别墅里封存着,没想到被你带了出来,看来我还有希望活下去。” “啊?你是说我拿走了那些人的本事?”我反问道。 巫祖点点头,“没错,你现在的能力与以前相比,就是老虎与蟑螂。” 我怎么听不出这是在夸我呢。 得到了解释,我揪出塞在我幺鸡嘴里的抹布,幺鸡之前以我为敌,以他凑事的水准肯定会听。 “你小子都听到了,老子不是故意的。”我如窦娥般,洗脱了冤屈的感觉真好。 幺鸡小脸别到一旁,冷哼一声:“那你也差点踢死我,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幺鸡让我见识了贱之无敌,只见他对刘能说了一句:“刘能,胡哥不打算给你找媳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你死了,你也不会见到你媳妇的。” (本章完) 【二百九十六】肇事者出现 这就有点恩将仇报了,我毫不客气的把抹布又塞回了幺鸡嘴里。 而刘能,这没出息的玩意,听到幺鸡这么说,呜咽呜咽,小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瞅瞅你那德行,鼻涕泡到嘴里了,等着,哥这就去给你找找。”我厌恶的看了一眼刘能,身上穿的脏了吧唧,脸上两道灰尘,头发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乍眼一瞧,跟刚被捡回来一样。 知道自己被甩了,刘能这货真得疯。 我开着小车沿着路边找刘能未婚妻的踪迹,其实也不用找,刘能未婚妻去她死的地方找就能找到,只是我不想去车祸现场,毕竟我的死因也是因为车祸。 溜达到后半夜,我还是为了刘能去了他未婚妻死的地方,他未婚妻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从眼前经过,还好没有循环死前的样子。 我将车子停到路边,刘能未婚妻看了看我的车,我将后座的车门从里打开。 “上来吧。” “你要带我去哪?”刘能未婚妻问道。 “去你该去的地方。” 刘能未婚妻没犹豫,上了我的车。 我纳闷她为什么这么爽快。 “我答应了。”刘能未婚妻说道。 答应什么了?在我之前还有鬼找过她? 我将车子停在路边,转过身去看刘能未婚妻,刘能未婚妻呆呆的看着我。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刘能未婚妻说道。 肯定见过,刘能那货恨不得把自己掏个干净给这女人,肯定见过我照片。 “在我之前,还有人找过你?”我问道。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刘能未婚妻反问我。 “给我讲讲谁来找过你?” 刘能未婚妻到不藏着掖着,原来,就在昨天,有鬼来找过她,可以帮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又把地狱渲染的极其可怕,女人嘛,不禁吓唬,真就信了,今天约定好了在马路牙子上等着他,结果我误打误撞,先接到了她。 我猜想,这只鬼很有可能是张强那边的,不可能是这里的小鬼,幺鸡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我开车返回纸扎店,临下车前我警告欧刘能未婚妻。 “我是阴司专门派来捉拿不返回阴司的鬼的差爷,要不是看在我兄弟刘能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上了黄泉路,重新给你个机会,分手的事我们没告诉刘能,你要是想留在这个世界上,抓住你最后的机会。” 刘能未婚妻听得目瞪口呆,望着我出神,不给任何表态。 我干咳了两声,“没什么事,下车。” “等等,阴差大哥你叫什么?” “我在阴司的名字叫胡八,在阳间叫胡一把,知道我是谁了吧。”我说的再明白不过,刘能恨不得把自己从出生起那一刻讲给这个女人听,她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完,直接从车上下来,不再和这个女人墨迹,说实话通过刘能这件事,我有点反感这个女人,但是谁让她是刘能的命呢。 我走进纸扎店,刘能看到我迫不及待的朝我望来,两只眼睛还挂着雾气,十足的没出息。 “咋样了胡哥,找着没有啊?”刘能问我,难得从他嘴里叫一声胡哥,按照他的脾性,一天叫我的外号不带重样。 我朝门外指指:“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能顿时神色一喜,连个谢字都没有,恨不得跟窜天猴一样窜出去。 紧接着,纸扎店门外一声狂吼:“美美,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此时,与刘能狂吼相伴的是一声救护车的鸣笛声,这一声急救铃让屋内所有人心中一紧。 医院能死的病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救护车的鸣笛声无疑在告诉我们,这就是羊入虎口。 罗爹慢吞吞的走到店门口,感叹道:“医院本来是救死扶伤的地方,现在倒好,真成了人间地狱,今天已经第五次了。” “张强也倒是好命,找了个能帮他的人,还有医院源源不断的生命来源,说到底还是人有钱,没钱出门寸步难行。”幺鸡跟着感叹,然后对我道:“胡哥,我要去找我姐姐了,咱回见。” 我摆摆手道别。 幺鸡说起他的这个姐姐,我实在怀疑,现在人手不够,无暇顾及。改天抽空回趟阴司,喊几只鬼过来帮忙。 刘能跟着他那未婚妻回来,几天的阴天脸换成了喜滋滋的笑脸,颇有大悲大喜感触。 “小胡,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刘能和我开玩笑道。 “有屁放。”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肯定和刘能未婚妻有关系。 “胡哥,听说人可以跟鬼结婚,冥婚是有这么毁事吗?”刘能问向我。 我鄙夷的看着刘能,脑子秀逗了,冥婚我倒是听说过,但只限于听说,我才死一年,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在巫祖在,不至于丢人。“冥婚容易,你和鬼结了冥婚,在你鬼媳妇去阴司报道之前,你不能在阳世结婚,而且结了冥婚,你的阳气会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弱,寿命会减少,你还愿意结吗?” 刘能被巫祖唬住,犹豫了一下,很快别未婚妻温柔的眼神震慑住,一咬牙,点头:“为了美美,我什么都愿意,胡一把我要结冥婚。” “不批。”我果断断了刘能的念想,人对于悲伤的事总有个过程,从撕心裂肺到淡忘的过程,刘能现在只是悲伤过度,过一阵子就好了,以前刘能养过流浪猫,流浪猫死了,刘能还哭了一个星期。更何况,这货就他这么一棵独苗苗,还想一辈子不娶,简直做梦。 “凭啥,胡一把你凭啥管我的事。”刘能即刻撕破脸。 “我现在是阴差,阴司有人,你看你结冥婚的阴契能不能批下来。”我心想,你烧一次阴契,我就用鬼火烧个干干净净。 “胡一把,绝交。” 我耸耸肩:“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外面摆地摊,你也不可能找到你死后的媳妇,uu看书ww.uukanshu.cm 我奉劝你一句,嘴给我闭上,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的美美让陪你走完你的一生。否则的话,人死不入地狱,按照阴司的规定……” 我纯属于吓唬刘能,至于美美就当她偿还自己的情债,时间久了,魂体弱了,出现的时间少了,让刘能逐渐失去她,有个适应的过程。到时候送她点阴气,上路算了。 我得意于自己的预想。 刘能又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幺鸡急匆匆飘回来打断刘能。 “胡哥,我看见张伯松了。”幺鸡上气不接下气, 我听的清清楚楚,脑子嗡嗡响,如一颗炸弹在脑子里爆炸开来。 “张伯松是谁?”陆生反问道。 “就是撞死胡哥的肇事者,我们这次来阳间的目的,我在医院门口看到的,刚出来。”幺鸡焦急的说着。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七】现场何须保护 幺鸡声音过后,所有人不语,看着我,就连刘能也乖乖站在一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而我,如五雷轰顶,没想到我这么想找到的人,今天偶然出现了,这个偶然我等了一年,酝酿了一年。 “带我去。”我说的极其冷静,冷静的让人恐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周身阴气在抖动。 幺鸡不敢吭声,飘在前面,我跟上,所有人在后面跟着出纸扎店。 幺鸡将我领道医院门口,张伯松已经不在了。 “胡哥,我真在医院门口看到他的,我没骗你。”幺鸡急的都快哭出声了,对于我的死因,幺鸡不敢骗我。 我眼睛努力搜寻四周,街道上没人,我冲到店铺前挨个查看。 最后,在一家餐馆我看到了正在吃饭的张伯松,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张伯松身边,我要让他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在手指触碰到张伯松时,指尖冒出一缕黑烟,火烧灼热的滚烫从指尖流窜。 我咬紧牙关,继续我所要做的事,我想过千万种可能要了他的命,连做梦都想的事,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来,我也决不能放过。 随着我手接触张伯松,掌心开始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和热油接触水差不多。 这一现象,是人的肉眼能见到以及双耳能听见的,很快引起了当事人和旁桌的注意。 “哥们,你身上怎么有黑烟,是不是着火了。” “你身上不会有炸药吧。” …… 作为当事人张伯松,眼睛在空气中乱瞟,不断咽唾沫。 对于张伯松所带的护身符,我压根就无能为力,我发现,我的手臂像一根遇到火的蜡烛,在慢慢融化。 不行,机会不多见,错过了也许就没机会了。 我运转周身阴气,发起新一轮攻击。 我扬起汇集大量阴气的手臂,正欲冲击之时,幺鸡一把抱住我的手,对着我大吼:“胡哥你疯了,你会魂飞破散,你的仇人不只有他,更重要的是他老婆,你想想你怎么死的,他老婆二次碾压。” 幺鸡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的双眼更加猩红,激发起杀意。不过幺鸡的出现,让我稍微找回了理性。 张伯松摸摸脖子上带的银器,把钱放在桌子上,对店里服务员说了句:“钱放这了,不用找了。 起身快步走了。 我把幺鸡甩到一边,快速窜出饭店,看到张伯松走在路上,我窜到一辆刚停稳的车里,拉开车门,将车里的车主拉出车丢到绿化带里,自己上了车。 我熟练将车倒退到路上,看准张伯松,油门一脚踩到底。 车子十足马力冲了过去,在我将有所得之时,上天和我开了个玩笑,在店里跑出一个小女孩。 眼下我已经来不及踩刹车,我拼尽全力冲出车头,以最快速度把小女孩腾空举起,放下,回到车里,速度快的惊慑到了我自己,前后五秒未到。 在我回到车里那一刻,嘭的一声,车头有个什么东西被撞飞,那东西落地,我看清了张伯松的脸。 我知道人死后,人的神经会存留一段时间,我继续卯足了油门朝前冲,无情的从张伯松身上碾压过去。 倒车、碾压、冲击、碾压、倒车…… 循环了很多次,我停了车,坐在车里,内心的澎湃无法言表,心口的一口气松了一大半。 我停下车后,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查看,几个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巫祖他们远远的站着,全程看的最真切的就是他们,此时也是吓得脸色苍白。 再看被我碾压的张伯松,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分不清,能看出来的只有一堆碎肉,脑浆和血融合在一起,还有一只脱离了身体的脚孤零零的被甩在一米外。 激情过后,我特么也被吓傻了,这画面似乎太血腥了,别说小孩子,这将是所有人的恶梦。 我从车上下来,也是远远的站着,可想而知能把鬼惊吓的程度有多恐怖。 幺鸡弱弱的飘到我身边,从未见过我如此模样的他小声小气的开口:“胡哥,我还有个事想说。” “说。”我虚着声音,也有点底气不足。 “他死了,如果去阴司报道,你的事就漏了。”幺鸡好意提醒我,声音强装镇定。 “谁说我要放过他。”我转头看着幺鸡,幺鸡下的浑身一颤,下意识躲远我。 我把视线转移到那摊碎肉上,说道:“等他魂体剥离开,我就捉了他的魂,我要让他付出数亿倍的代价。” “胡哥,是不是有点狠了?”幺鸡怯生生的说道。 “狠吗?我只是告诉他一个道理,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我不狠点,他怎么能记得清呢。”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在我这里,他们是不可能被原谅的,绝不可能。 这里距离医院不过百米远,医生是最快来的,当医生看到张伯松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五脏六腑都被挤出来了,怎么可能有救,只能安静的等警察来。 防守在医院的警察随后赶来,为首的老严看到车祸现场,皱皱眉保护现场,等警局调遣专业团队来。 现场何须保护,谁敢上前破坏。 魂体剥离需要一周天,张伯松这团碎肉去了哪,到时候问问老严就知道了,我大小算阴司半个公职,老严身为阳间公职人员,不会对我隐瞒。 等专业警察来清理车祸现场,我看到了几个家属过来,uu看书.uukanshu没有一个是张伯松的老婆。 我就此放弃,返回了纸扎店里。 刘能他们亲眼所见刚才的一幕,个个身在店里,心早飞走了。 唯一能装的淡定一点的只有巫祖,那也只是装的。 “胡老大,你今天的事够猛,你想没想到退路?” 我摇摇头:“退路,没想过,在你们眼里我的事足够大到你们恐惧我,但是在阴司眼里,我这事估计连台面都算不上。好比老鼠,丢掉食物是了不得的大事,在我们看来,老鼠所做的事本就是无关紧要。” 巫祖望着我,眼神中有了一丝丝崇拜感,一丝崇拜感迫使他举起手朝我竖起拇指。 “我现在信了,我没站错队,你知道你刚才举起小女孩的速度,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看来你的能力,不仅是我,医院里那位也要重新估量了。” (本章完) 【二百九十八】这是个庞大的计划 我低头思量,刚才的速度连我自己都有那么一刹那惊讶,不是偶然,是我自身的爆发力,这就是潜力,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 “对了,差点忘了,胡哥,最近咱这片有很多小鬼失踪。”幺鸡突然想起来,对我说道。 “失踪了?他们要鬼有什么用。”陆生反问道。 我摇摇头,似乎这里面的门道我摸出了一条线:“不管是鬼还是生命,都是他们最想得到的,且不说他们干什么用,他们不惜害死人勾魂,已经能说明他们迫切需要。” 巫祖赞同我的说法:“没错,我最近查到一种恶毒法子,可以起死回生。用刚死且携带生气的魂炼化,提炼出剩余的生命,给已死的人嫁接生命,达到死者回生,同时意味着被提炼生命的鬼会魂飞魄散,逆天而行。当然,我只是一种猜测,可能性的一种。” “不对啊,我的那群鬼小弟都死了多长时间了,抓他们做什么?”幺鸡反驳。 我干咳了两声,“我把别墅毁掉,别墅内的世界除了我之外,应该还有不少鬼在里面,我冲出来的同时,大部分鬼不愿意让美梦破碎,自己心甘情愿和世界一起消失,一小部分鬼逃出来了,如果巫祖猜测的没错,别墅就是提炼生命的容器,那容器需要大量阴气支撑,容器没了,张强就要死,张强死了,不管背后的人目的何在,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们要重新塑造容器,需要魂魄塑造。”罗爹分析出我要说的结果。 幺鸡一个跳脚,大骂:“这群孙子什么事都干,伤天害理,不怕死后下地狱。” 我淡淡一笑,接话:“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鬼都想去阴司。” 幺鸡愣了神。 我转头看向我的牌位,伸手指了指,对巫祖道:“这样的牌位你会不会做?” 巫祖很不屑的表情,仅仅扫了一眼:“小意思。” 我漏出皎洁一笑:“看你的样子应该能在牌位里创造更大的空间吧。” 巫祖立刻猜测到了我的意思,不开口。 我继续得寸进尺:“我需要你创造几个你能创造的最大空间的牌位。” “就那几百只鬼,五个牌位够了。” 我摇摇头:“需要更多牌位,要想出一手没有死伤的牌,需要精英部队,医院里面不管是什么人,现在正是他们疗伤的时候,他们不敢攻击我们,是摸不清我的底,我们不敢主动攻击,同样的道理。置身处地的想一想,他们如果突然出击,我们有机会吗?” 巫祖皱皱眉,眼眸深邃,口气却清淡如水:“你要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还用问嘛,你按照我所说的,造几十块牌位。”然后我转头对刘能道:“你打下手。” 刘能想拒绝,我瞪了一眼,刘能想起我刚才撞死人的相残,不敢反驳。 巫祖长叹一口气:“既然你决定了,事情宜早不宜晚,这种牌位,需要槐木料,空间越大,槐木料就越上等,小胖子明天带我去木料市场看看,造容纳鬼的牌位,需要体力,我要去找个好点的酒店休息。” 巫祖背着手,离开了纸扎店。 陆生看巫祖的背影远去,作舌:“我师父给你造了个小牌位,睡了整整一天,想不到他能做这么大的牌位。” 我目光与陆生四目相对:“你知道你为什么本事不见长吗?” 陆生摇摇头。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给我好好的跟着巫祖,学会造空间牌位的法子,学得会学不会,就看你自己了。”我说道。 陆生被我说的眼前一亮,即刻追了上去。 按照陆生死心眼的性子,这几天陆生一定会二十四小时和巫祖在一起,放出各种大招,无所不用其极的缠着巫祖教会他。 我的心思,大概没有人懂,我想的,那将是一个庞大的计划。 纸扎店暂时交代罗爹照看,幺鸡去召集众多兄弟,这时候魂魄不能单独行动。 我,要回家了。 显现阴司的大门,我开着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冲进阴司大门,我走的捷径,公职人员的专路,狗头门、虎头门、龙头门。 我故意在门前停了下来,试探去走龙头门,仅仅是一碰,我的魂体被弹出百米远,摔了个脑震荡。 我乖乖跑回车里,轻而易举的使进虎头门。 进入虎头门,守门鬼检查我的身份,看到我开着的车时,眼睛亮了,不顾身份的摸着我的爱车。 阴司如此落后的原因不能怪别人,但凡来到阴司的鬼对生前的事业提不起半点兴趣,一心只想投胎,一代伟人在阴司落魄比比皆是。 我开着车回到鬼界堡,吸引了众多鬼的眼光。 这一次,终于用自己的身份让守门鬼开了后门:安保军老大胡一把。 我进入城中,吸引了众鬼目光,不过仅仅是目光而已。毕竟他们生前屡见不鲜,能引起他们的注视仅仅因为第一辆阴司的车。 我刻意把车子开回府邸,驾驶马车去胡一把豆腐坊,这里的掌柜换成了张晓华,张晓华告诉我大罗在总店,至于总店位置,就在妓院的旁边。 当我跑去总店时,总店更大更气派,怪不得大罗会把这里当成总店,够规格。uu看书 uuanshu 总店连名字都换了,只是胡一把三个还在—胡一把******。胡一把三个字稍小,******的字样很大。 我走进店里,殿内中西合璧的装潢,大厅内桌椅摆设接近现代化酒楼摆设,颇有咖啡厅的感觉,在店里还有个小舞台,在用古筝弹奏一曲安静的音乐,光是一楼,让我看的眼花缭乱。 店内伙计还不认识我,穿着一身灰色衣裤,说不清是中式服装还是西式服装,弯着小腰跑到我面前:“客官,您第一次来吧,您想来点什么?” 这伙计有水平,说话客气,我刚进店,就跑来我面前招呼。 “要最好的包间,给我上你们店里最好的吃食。”我大言不惭道。 “您确定要最好的包间,最好的吃食?”伙计难以相信。 “你是觉得我吃不起吗?”我反问道。 (本章完) 【二百九十九】弱肉强食 伙计头摇的像拨浪鼓,可能他觉得我出不起这个钱,却为了客人的颜面刻意降低自己的身份:“不是,是小的觉得您的单子太大,惊慑到小的了,小的这就领您去天字号包厢。”伙计弯的腰更深。 还是两层楼,上面的房间装潢堪比十大殿的装潢,气派非凡。 人字包厢,所有装潢偏欧式,进门有几把椅子,椅子上有几个美女级别鬼手持中方乐器,见我进来,齐齐像我弯腰示意。 屋内的装修可谓奢华,屋内所有家具镂空雕刻,单单是一巴掌的家具雕刻,估计都要一百鬼币,整间屋子难以想象。 桌椅还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窗口设计很用心,窗上窗的结构,木制窗户仅离地面一米,朝上剩余的空间全是窗户,而为了不同程度的客人,木制窗户上还设有小窗口,关闭大窗,仅打开小窗口,和普通房间的窗户差不多。 我的目光被装修吸引之余,门外进来一个个漂亮的女鬼端着精致的餐盘进门,菜品不在仅限于豆腐。 待菜品上齐全,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目光望向旁边的妓院,鬼流不息,看来包小丢的生意也做的有声有色。 候在旁边的伙计看我一直盯着妓院,以为我想找个妹子过来,对我道:“客官,我们店家和旁边的掌柜关系要好,可以把他们家的美女喊来作伴。” 我收回目光,沉稳的翘起嘴角,摆摆手:“罢了,把你家掌柜和隔壁妓院的掌柜叫来,就说有故人请客吃饭。” 伙计不解,却也只回了一个字:“是。” 一分钟…… 大罗出现在门口,见到我神色一滞,脸上绽开笑脸。 “胡哥,你回来了。”大罗呲着白牙道,身上一身服帖的衣服终于上了档次。 “包小丢呢。”我反问。 大罗转头对喊他来的伙计吩咐:“赶紧去把风月楼的掌柜喊过来,快点,跟他说有急事。”大罗说的兴奋。 走进门,大罗把那些乐女都吩咐退出去,第一时间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胡哥,我可想死你了。” 我厌恶的推开大罗,扫寻着包厢内:“装修不是你整的吧。” 大罗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我哪有钱在这地方开店,还不是包小丢,包小丢这鬼坏透了,这家店以前是酒楼,跟福爷要好,总看包小丢不顺眼,暗中使小绊子,包小丢和张大胆商量出了个法子,找了詹姆斯帮忙,挖出店主私底下干的坏事,去了地狱服刑,店里都空了下来,走关系,我就把这地方底价买了,詹姆斯帮了大力,要一成股份,我就把我在这个店的股份让给詹姆斯一成,结果詹姆斯飞要把酒楼整成这样,我看不顺眼。” 我拍拍大罗,感叹:“多亏你是听了他们的,装修确实不错。” 大罗又漏出他标志性的憨笑:“胡哥,你觉得不错,那一定不错。我跟你说,你这一顿饭要一千鬼币呢。” “赶上我初到阴司一年的工资了。”我笑道。 包小丢是和张大胆一起来的,妓院现在叫风月楼,生意风生水起,张大胆训练安保兵,对阴司提交了申请,相当于靠向阴司这条大船,从其他小军队脱颖而出,更让我无法想象的是,军队鬼数远超阴司的明文规定,安保军的地界不是阴司范围,阴司没有权利去安保军地界彻查鬼数,一到阴司拍鬼去安保军查鬼数,放出一部分安保军进山训练,查来查去,鬼数永远都在正规范围内。 听三人汇报完自己的成果,我说出此行目的:“******和风月楼只是产业,最主要的还是安保军,安保军按照这个程度壮大,势必会引起多方不满。” “没错胡哥,已经有几支私人军队联合要抗衡了,正在蠢蠢欲动。”张大胆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们现在相当于投靠阴司,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我要说的是上头,阴司不可能允许一支强大的军队出现,很有可能分派自己的鬼来掌管。”我分析道。 包小丢很聪明,分析利弊:“胡哥我大概猜出了你要说什么,现在安保军受到各种牵制,要么不动,等阴司归拢到自己阵营,要么暗地里形成一支成熟的军队。”包小丢自觉小声,查看门口的动静,声音压得更低:“迫不得已,能反则反。” 我不否认,继续道:“阴司招的鬼毕竟是登记在册的,不夜城又庞大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只能暗地里取代,慢慢吞吞,取代不是一朝一夕,那只有两个地方,不仅可以在招收能力强者还有大量鬼军,阴司管理还松懈。” “什么地方?”包小丢问道。 “第一个地方,枉死城,都是一群不要命的,这种鬼性子刚烈,我们招收了不少这样的鬼,可以放他们回去拉拢枉死城的鬼过来,若是放回去不回来了,说明他本就不该是安保兵的兵,若是放回去,还带回来了其他鬼,对我们来说,这将是主力军。” “那第二个地方呢?”张大胆迫不及待的像知道。 我注视着三人,u看书 ww.uuknshu.cm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阳间。” 随后我又继续解释:“阳间的孤魂野鬼数量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可以让我们更好的把控鬼的各个素质指标,最最要的原因是不易被阴司发现。” 大罗憨厚老实,我们所要做的事完全超乎他的想想:“胡哥,阴司有啥不好,为啥要跟阴司对立,他都存在时间那么久了,肯定有自己的实力,咱跟他碰,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包小丢一巴掌拍在大罗后脖颈:“你懂个屁,阴司有啥好的,我在这呆的时间不短了,啥没见过,上面的鬼高高在上,下面的小兵为虎作伥,阴司这群等投胎的鬼,傻乎乎的一次次轮回,生是为了死,死是为了生,不断循环,有劲吗?” 大罗不解,只好说:“其实我也不想投胎了,我觉得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拍拍大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管阳间阴司,弱肉强食的守则从未改变。” (本章完) 【三百】后事 大罗是注定不了解我要做什么的,大罗已经踏上了我这条船,想下去,是不可能了,我所能做的,尽我全力保护他。 我看了看张大胆,张张嘴,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胡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你的,别忘了,我以前是猎魂师,就算我不跟着你,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我来说,这是出路。”张大胆看出我的矛盾,劝解我。 “也许有一天,我可能不能再回到阴司了,如果阴司找到你们,把我说的十恶不赦,一定要和我撇清关系。”我说道。 大罗头摇的像拨浪鼓,坚决拒绝:“我不,我怎么能这么做,胡哥,你是我大罗的恩人,我不能这么做。” “你别说话,听胡哥的。”包小丢识大局。 我点点头:“你们看出点苗头就跑,不管苗头对不对,只管往不夜城跑。” “胡哥,你是不是惹上大事了。”包小丢见我不同寻常,冲破我内心的防线。 我长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门口,老老实实的点头:“我报了一半的仇,我不确定阴司会不会追查,要做最坏的打算,而且,我在阳间遇到对手了,如果双方打起来,我的事肯定败露。” “胡哥,你说怎么办,我二话不说。”包小丢干脆道。 “张大胆用最快的时间把安保军主力军安置进不夜城,我会在阳间找一处地方成立自己的阴军,大罗和包小丢,你们俩最好不要经常露面,确保自己的安全问题,我可能,我可能会在一周之内搞出大动静,阴司会把我看成威胁,阴司的办法无非是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张大胆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唠了几句家常,我顺带去了安保军查看,安保军军营内不变的两百军,其他人在山上驻扎,一般阴兵不敢擅自上山,山中是危险的存在。 要了五百只安保军,一水的黑户,预计阴司响锣两次,出发进不夜城,从不夜城偷入阳间。 我没在阴司多呆,驾驶自己的车返回阴司,返回阳间,一天一夜过去了,已经是次日傍晚,巫祖难得见他郑重的做事,没去打扰。 期间,我又去阴间大门口和民国女聊了两句,话里话外,不过是离别的伤感。 人有一生,鬼有一世,我这辈子值了,想不到我会走上这条路,如果,我是说如果,真到了选择时候,我会选择安静看待一切。 我说阴司不会因为蝼蚁大动干戈,那只是我说,谁都不得不承认,我触犯了阴司太多的条例,参与阳间事,害死人,组建自己的势力,偷渡一哥他们投胎,哪一条,都足够我魂飞破散,我现在所要做的,与其说是在保护大家,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夜里,幺鸡把张伯松抓回来了,预计他进到给他准备好的监狱。 足足两天,牌位做好了,我安排在不夜城出口的那个村子的小鬼给我来了消息,大部队到了。 带着一众训练有素的鬼浩浩荡荡的从阴间出到阳间,入住牌位。 等了整整一周时间,这一天,店里没开门,所有人带上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去了医院,身为人的陆生他们,按照巫祖规划的好的坐人阵,避免有人跑掉,并加以压制对方。 我作为第一战的首冲鬼,来到张强所在的楼层,还有记者在聚集等消息,显然面相上看换了一拨,上一波不是生病就是住院,寿命被吸了,指定是要大病一场。 号召所有鬼军涌入楼道,可能是阴气过于重,灯管线路爆裂,医院楼道陷入黑暗中。 在张强房间里,冲出几个火冒三丈的人,大喊大叫:“医院想死了,这时候敢断电,院长给我叫来。” 在他们身后,我看到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这人身上没有半分人气,肩头却有两团火。 我迅速冲到黑帽子面前,判官笔刺入那人心脏,前后只用了两秒时间。 那人抬头,昏暗中一双眸子对上我的眼睛,眼神很熟悉,在那见过。 “胡一把,我们见面了。”竟然是女声,身体明明是男的。 “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 是蛊娘?竟然是蛊娘? “你,你不是?” “魂飞破散还是消失?巫师怎么会魂飞破散,福爷,哼,不过是一步棋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难以相信,蛊娘竟然比我先超越阴司权限。 “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放过里面的张强,我要保他。”蛊娘说道。 “为什么?” “阴间我回不去了,福爷自身难保,我回去,阴司不会放过我,我在阴司做的事超乎你的想象,张强决定用一亿买他活下去。”蛊娘说道。 “我不呢?”我抬起手,号令身后的安保军:“这家医院,是只鬼都给我抓起来,最重要一点,给我记清楚了,让张强给我死,谁害死的,我回去奖赏。” 这次调过来的安保军都是枉死城的鬼,性子野,什么都不怕,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蛊娘是有眼力见的鬼,自然知道我动用的枉死城鬼,只是她惊诧于我不给她说的机会,直接断送她。 对于这个女人,uu看书 ww..om 确实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能从阴司出来,又可以在阳间搞这么大动静,绝对不是常人,能混这么大排场,最擅长嘴仗,说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可假的却让你信服,鬼话不能信,不是空穴来风。 安保军就像是出了笼的野兽,肆意残食着每个角落。 “胡一把,你别怪我不客气。”蛊娘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下一刻,我见到几个彪形大汉从病房里出来。 不单单是一个病房,整个楼道里的病房里都冲出来几个彪形大汉,这些人和蛊娘一样,没有生气的人,肩头有假的阳火。 我运转全身阴气,身体每个气孔都分解出一个胡一把,瞬间,成千上万个胡一把拥挤在楼道里。 跟着安保军,击打这些彪形大汉。 这些彪形大汉似铜墙铁壁,打在他们身上毫无作用。 (本章完) 【三百零一】终究抵不过告别(终章) “胡一把,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你现在的能力超前,也打不过我,一只鬼想要存在的更久,要么你有执念,要么你有仇恨,你现在,心中的仇恨消了一大半,能力也减弱了一大半,难道我是把张伯松白送上门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张伯松的出现不是偶然。 “刘玲呢?”我反问道。 “我送你一个刘玲,你送我一个张强,我们做交易,怎么样?”蛊娘很郑重的说道。 跟我做交易,如果她的能力真的在我之上,为什么和我做交易,除非她有什么可忌惮我的。 “我同意,交出刘玲。”我道。 “我不信任你。”蛊娘说道。 “送你一个张强,不过,我也有要求,过去的事我就不说什么了,以后少害人命,至少别在这座城市闹事。”我道,并非我心系人民,因为我要占领这座城,它必须是干净的,我还没有大度到给别人擦屁股。 “你不要欺人太甚。”蛊娘咬牙,从男人的身体里发出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瘆得慌。 “我欺你又怎么样?”我反击。 “好,我同意,我送你刘玲,你放过张强。” 蛊娘拍拍手,从另一间房间里,被几个大汉架着的刘玲怯生生的看着蛊娘。 对于刘玲,我没有半分怜悯,她落在我手里头,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让我生,那我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我号召安保兵接下刘玲,掩藏起自己心中的杀意。 “人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吧。”蛊娘说道。 “难道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我反问。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这时候,幺鸡从我身后窜出来,见到蛊娘,吓得他缩在我身后。 见到幺鸡,我没多迟疑:“既然老朋友见面,没什么好聊的,就此别过吧。” 我转身飘走。 面对刘玲,我把她领到医院的天台,故意连接她的脑电波,让他见到我。 “你,你……,你是……” “一年前被你撞死的胡一把,找你来偿命,你老公也是我撞死的,害死我的人都得死。”我咬牙说道,没有过多的气愤。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我给你钱,我给你烧很多很多钱。”刘玲瞪着大眼睛乞求道。 我摇摇头,一步一步紧逼她到天台边缘,并将她推倒,使她双手紧扣天台,双脚悬在外面。 “我求求你,你放过吧,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让我活下去,我求求你了。” 我摇摇头,轻笑一声:“可我不想让你活下去。” 我轻轻掰开刘玲的手指头,刘玲“啊”的一声从医院掉落下去,我的心如止水,我本以为我会激动,然而我没有,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看了几秒案发现场,我转身,对应幺鸡苍白的脸。 “胡哥,我,我根据你的命令,剪,剪断了张强的呼吸管还有他身上的管子。” “做的好。”我夸赞道。 “可,可,蛊娘会放过你吗?”幺鸡反问。 我交给幺鸡一封信:“带着信去找巫祖,一定亲手交给巫祖。” “胡哥,你呢?” “我不会有事,如果你们在这,会连累到我。” “哦。” 幺鸡接过信,飘下楼,我相信,巫祖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我从怀中取出另一封信,就地燃烧,这一封,是阴司加急信,蛊娘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就连巫祖都不是她的对手,幸好,我做了两手准备。 “胡一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蛊娘气哄哄的冲上天台,朝我扑过来。 我身子一闪,蛊娘的身子因为惯性冲出去,蛊娘是一只鬼,对于身体的控制大不如活着的时候,那具身子想要停下来,但是为时已晚,已经飞了出去,蛊娘从身体里剥离出来。 就在蛊娘剥离出来那一刻,我右腿一蹬,身子一跃而起,手中判官笔准确的刺入蛊娘的心脏,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只是,判官笔刺入,蛊娘后退几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反弹出去,蛊娘终于漏出了他死后的模样。 身上体无完肤,后脑勺没有头发,浑身虫蚁啃食过一般,腐烂程度令人胆寒。 “胡一把,我要你陪葬。”蛊娘嚎叫着。 更大的冲击波,将我击飞,我的魂体刹那间飘散不稳,蛊娘这样,无疑说明我真的把她惹怒了。 蛊娘发了疯似的朝我扑过来,任由我的阴气如何反抗抵挡,我完全招架不住。 “胡一把,我要你魂飞破散。” 蛊娘怒吼,双手将我举过头顶,朝远处一丢,我身子虽轻,但还是重重的与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并且被弹飞,足以说明力道有多大。 我继续分散分身,扰乱蛊娘的视线。 然而,蛊娘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分清我的主体,直冲上我的主体,手从我魂体一穿而过,我整个魂动荡不安,撕裂了一般。 期间我没闲着,判官笔不断的刺进蛊娘魂体,从它的反应来看,她似乎承受的损伤不比我少。 在我拼死抵抗之余,我似乎听到了求救声。 “胡一把救我,救我啊,胡一把。” 声音是刘能的,这个蠢货不是应该跟巫祖在一起吗? 我循声望去,刘能站在楼顶边缘,一个大汉正在推刘能,一个不注意,刘能被推掉了。 我赶忙拼尽全力抽身,朝刘能冲过去。 我一心救刘能,忽视了对手的本事,在我抽身那一刻,一记重击砸过来,我犹如被剥皮抽筋般,全身阴气无限制的消散,我清楚的看见黑气流窜,也许,这就是魂飞破散的感觉。 即便如此,uu看书 kanshu.m 我依旧运转剩余的阴气冲到刘能身边,控制阴气缓慢护送刘能降落。 只是,我真的要魂飞破散了,在离地面一米处,我的阴气消散干净,再使不出任何能力。 “胡一把,你怎么了。” “跑,快跑……”最后,连声音都变成了无声。 我清楚的看见刘能眼珠子里转着泪花,巫祖赶来,看到我,难以相信的表情,理智使他拉着刘能跑了。 我抬头去看屋顶,将要魂飞魄散的蛊娘同样看着我,也许这就是人生世事无常,好在大仇以报。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像接受死亡一样,身体轻飘飘的飘荡在空气中。 很多人,很多话,来不及…… 终究抵不过告别。 (本章完) 新书《重生之带娃开黑》已经上传,… 娘要嫁人,书要上架。 按照常理,就扯扯。 看过的读者都知道,这本书本身和现实无关,也很小众,没有哪个作者会傻缺到脱离现实去写灵异,要是有,那个缺心眼的就是豆兵。 说说过去吧,豆兵的过去很简单,除去上学阶段,就是工作,豆兵一个人在外地,从一个月八百熬到三千,然后光荣的失业了。 今年三月份,在就业和失业循环的情况下,这本书动笔了,三月份开书到现在,才写了三十万,因为慢,期间错了网站的各种推荐。也有不少骂我的书评,对此我没有删评禁言,对我来说,骂我的书评,说明他至少看过,把他归结于读者一类。 在这里,感谢所有读者的厚爱。 现在,很不幸,书要以商品的形式出售了,一个月大概几块钱,一顿饭钱,如果订阅了,就当请豆兵吃顿饭,豆兵给你讲个故事,彼此交个朋友。没钱订阅的,也可以等到限免的时候看。 对了,还有豆兵的编辑:星河大人,这货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说豆兵勉强够格千里马的话,星河就是伯乐。他告诉豆兵要坚强,坚强........强坚强坚........我感觉可以去请他吃饭了....... 还有一点,豆兵是女的,欢迎伟大读者给豆兵介绍表哥,要求:帅。 感谢各位看豆兵胡说八道了这么久,还是那句话:不管你离开多久,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下面,为了凑字数,给胡一把和书中的角色说话的机会,请读者看到这自动忽略,看下一章。 胡一把:小鬼们,上订阅,胡哥送经济房,上月票,送大别墅大美女,大的呦。咳咳,豆兵是个丑逼,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能看上她。 一哥:订阅看个人情况,不多说,书中等你。 大罗:不订阅对不起胡哥。 张大胆:等你等你阴司等着你。 王大地:爹,我又看到大傻比了。 刘能:选幸运读者,送娃娃,你懂的那种。 一嫂:咳咳,订阅一哥也是我的。 花铃:我有99鬼币,可以订阅吗? ........ 由于各位角色争先恐后发言,出现踩踏事件,已送往阴司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