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诚杀》 兰花冢(1) 如墨的夜色中,方城县清平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仿佛久病缠身的老人,从老旧的灯罩下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今天的清平街有些奇怪,黄欢虎骑着他那辆老式自行车,像往常一样从清平街穿过回家,当他经过清平街尽头的那家酒铺子时,不由得停下了车子。 那家平日里晚上12点都在营业的酒铺子,今天却早早的关了门。不只是今天,就连前两天也是如此,前两天的时候黄欢虎还并未在意,但是今天这家铺子的窗户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在刚才,黄欢虎在经过那家酒铺子的时候,眼睛却被什么东西给晃了一下,这让他不由的刹住了车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将黄欢虎吓了个半死。 只见在酒铺的临街玻璃窗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杀”字。字体主干部分是深红色的,像血一样,边沿描着一圈绿色的荧光涂料,在对面路灯照映下闪闪发光。 在字的两边,有两张七窍出血的惨白面庞贴在左右。上方还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女孩,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被悬挂的在窗前,看上去异常恐怖。 黄欢虎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大叫一声双脚猛踩脚踏板朝家而去。回家后赶忙将家门关上,拿出手机报了警。 20分钟后,接到报警的方城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感到现场。红绿相间的警灯照亮了整个清平街,那家名为“老酒鬼”的酒铺子门前也拉上了警戒线。 张悍伟站在酒铺子的大厅,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眉头紧锁。身为一个十五年都没有发生过命案的小县城刑警大队队长的他,现在的压力很大,因为在现场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 在方城县的这十五年,他在警校学的那些侦破手段早已经荒废,现在一下出现这么一个命案,他真的有些焦头烂额。 现场的尸体一共有三具,分别是这家酒铺的老板钟有男,老板娘牧慧以及他们的女儿钟涵。铺子临街的落地窗前,老板钟有男的尸体被凶手用绳子绑着跪在地上,在他的胸前还挂着一个纸牌字,上面写着“我有罪”三个血红大字。 老板娘牧慧的尸体,被凶手用同样的方式绑缚着跪在地上,只不过她胸口处所挂的牌子上写的却是“我恨你”三个大字,同样是血红色的。 女儿钟涵的尸体被悬挂在临窗的房梁上,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一双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上既让人心酸又让人恐惧。 县刑警队法医候盛亮将三个受害人的尸体拍照后让人解了下来,放在铺子的空地上开始进行初步尸检。他先对钟涵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发现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体上半身,尤其是腹部有多处鞭伤。 脖子上有明显的的勒痕,但是面部表情却很平静,脖颈上除了勒痕之外并无抓挠痕迹,双手处同样没有任何被绳子勒过的痕迹,由此便可以断定钟涵应该是死后被凶手才吊起的。 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尸斑形成,大概可以推测出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另外在死者的下体有轻微的红肿,而且小腹的位置有液体流过后干涸的痕迹,由此可以看出死者在生前被人侵犯过。 看着死者尸体表面的白色痕迹以及红肿,候盛亮的眼睛中有怒火升腾,戴着塑胶手套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在口中暗骂一声畜生。 检查完小女孩的尸体,候盛亮准备去检查第二具和第三具尸体。这时候张悍伟走过,他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候盛亮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人先杀死之后才吊在房梁上的,从受害人脖子上的勒痕就能看出来,但是受害人腹部的鞭伤却是生前就来下来的,而且死者生前还被人侵犯过。” 听到这里,张悍伟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齿的道:“这是个畜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看到张悍伟的表情,候盛亮咬了咬嘴唇,“张队,这件案子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同时又非常谨慎,整个现场充满了仪式感,我觉的凶手对这个案子已经预谋已久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 候盛亮说到这里,张悍伟抬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后面想说什么,就算这个案子再怎么难破,我也不会用一个犯过错误的人来破案。” 候盛亮知道自家队长的脾气,所以只是叹了口气就继续开始检查尸体。酒铺老板钟有男的尸体表面并没有什么伤痕,除了七窍流血之外并无其他明显伤痕,由此可以断定钟有男的死因很可能是中毒。 老板娘牧慧的尸体表面同样没有明显伤痕,除了七窍流血之外就只有绑缚伤。 进行完初步的尸检之后,三具尸体被法医助理抬上警车,准备拉到公安局解剖室进行进一步的详细尸检。 张悍伟此时正在外面抽着烟,看着酒铺对面的那盏路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黄欢虎被一个刑警带了过来,“张队,这个人就是报案人。” 黄欢虎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神情有些呆滞,就连他那被吓的尿湿的裤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换。 张悍伟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还有你怎么发现受害的尸体的,发现的过程全都跟我说一遍。” 黄欢虎闻言,结巴的回答道:“我叫黄欢虎,是咱们县服装厂的普通工人,我是半个小时前发现尸体的……” 将发现受害人尸体的整个过程,黄欢虎说的非常详细,就连自己被吓尿的细节都没有遗漏,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黄欢虎说的很仔细,张悍伟也听的很仔细。听完之后张悍伟问,“你说这家酒铺平常营业会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之后,而最近两三天却不到十点就关门了?” “嗯,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但是今天看到那扇窗子上的情况后,把我了吓坏了,这才想到这两天的不对劲。” 张悍伟陷入沉思之中。负责做现场痕迹鉴定分析和物证采集工作的警员这时候也走出了铺子,看到张悍伟后他们上前来汇报说道:“张队,现场痕迹鉴定和物证采集已经完成了,我们在现场总共发现了一组指纹和一组脚印。除此之外窗户玻璃上的荧光涂料和血液也已经采集,具体的结果得等到详细化验和比对之后才能得出。” 张悍伟点了点了,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许。如果现在采集到的指纹和脚印能够比对出结果,这件案子就很有可能被完全破获。 …… 天刚蒙蒙亮,张悍伟就召集了县刑警队的所以有警员,在公安局会议厅召开了第一次案情报告会。方城县公安局局长邵新山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会议厅的投影幕前,张悍伟手里拿着一支笔,面色凝重的在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在邵新山的脸上停下,打开投影仪开口说道:“邵局,我们现在开始?” 邵新山点了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坐在这个县公安局局长的位子上已经有15年了,这15年间别说性质如此恶劣的恶性案件了,就连很小的刑事案件都基本没有发生过,县刑警队的警察更是连正儿八经的案子都没查过,现在摊上这件案子,效率可想而知。 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新闻媒体把事情捅出去,那可就不好办,到时候市局肯定会像自己施压的。 张悍伟看到局长点头,便将投影仪打开,将已经调查清楚并且整理好的资料图片一一展示出来,“案子发生在5月2日晚上10点钟左右。 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死在了自家的酒铺里,接到报警后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当我们赶到现场后,案发现场的那间酒铺子的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三个受害分别被放在临街的落地窗前,其中两个两人是被反手绑着的,一个小女孩被吊在房梁上,在那扇落地窗的玻璃上还用血写着一个大大的‘杀’字。 经过技术队那边对血迹的化验,确定用来写字的血是从三个受害人身上抽出来,然后搅拌均匀后才用来写字的。在字体边沿的那些荧光涂料,也是从市面上最常见的荧光棒中剥离出来的。 昨天晚上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三个死者都系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其中还在三个受害人身上发现了多处电击伤,并且那个小女孩生前有被侵犯过。” 说到这里张悍伟垂下来的一只手又一次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眼神中的愤怒丝毫都不掩饰,大有将凶手抓起来大卸八块的架势。 “同时痕捡员在现场的地板上以及那扇落地窗的玻璃上发现了一组指纹和一组脚印,经过在指纹库中比对指纹,并没有找出相同的指纹来。 现在从已经知道的线索中可以确定,凶手应该是一名成年男性,具有很强的暴力倾向,同时与受害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而且没有任何案底。 综合所有线索就可以判断出,这起案件的性质应该是一起仇杀案件,因为无论是从凶手陈尸的方式还是受害人身上的伤痕都可以看出凶手是在泄愤。” 听完张悍伟的汇报和分析,邵新山点了点头。但是他这时候并没有急着去部署下一步的调查工作,而是转头看向会议厅的一处阴暗角落。 大家随着邵局长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原来在会议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身穿笔挺警服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在他的腿上横放着一个笔记本。 “皮皮!怎么样?这案子你能破吗?”邵新山不理会其他人,柔声开口问道,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对自家孩子一样。 苕皮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横放在膝盖上笔记本放到一旁,一步步走向投影幕。 看着面无表情的苕皮皮走过来,张悍伟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如果换做平时他早就制止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了,可是今天邵局发话了他也只能忍着。 苕皮皮走到张悍伟身前,伸手从他的手中拿过遥控器,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你真的很蠢。” 说这句话的时候,苕皮皮虽然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可是还是被会议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张悍伟更是火冒三丈,幸好被邵新山及时开口止住了尴尬气氛。 张悍伟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对于邵局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坐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苕皮皮对于这一切置之不理,他将幻灯片全部看一遍,uu看书 .uukansh 然后看向邵局说道:“真是一群酒囊饭袋,连个现场都不会勘察,居然遗漏了这么多东西。” 这次张悍伟是真的坐不住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苕皮皮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子,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要真的有本事怎么会从省厅刑侦科调到我们这么个小地方,要不是你自以为是,当年能死那么多人?你现在还嫌死的人少,再像当年一样把一些无辜的人活活逼死?” 张悍伟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刀刀刺向苕皮皮的心里,而且还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那处。张悍伟说的没错,当年的那个案子就是怪他,而也正是因为那件案子,他才从省厅的刑侦科被调到了这里。 苕皮皮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当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它再次重演,请相信我,这是给我一次机会,同样也是给你一次机会。” 看着张悍伟,苕皮皮很认真的说完这句话后,他指着投影幕上的一张照片道:“首先张队的看法我还是很认同,这件案子确实是仇杀,而且受害人与凶手之间的仇恨还不小,但是在表面上他们的关系却很好。” 苕皮皮调出来的照片是那个小女孩尸体的照片,他将照片放大然后拉到小女孩下体的位置上,“你们看,这个小女孩的的这个位置有明显的撕裂,这也是法医断定她在生前被侵犯过的证据。” 说着他又将这张照片的每一处都放大,等到所有人都看清楚之后,他问:“看清楚了吗?有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竟然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兰花冢(2) 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所有的警员都面面相觑。邵新山看着站在那里的苕皮皮,知道他成心是想让这些刑警难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插话道:“什么地方奇怪?” 苕皮皮对这位邵局长观感还是蛮好的,再加上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他也就没再卖关子,“这个受害人身上除了身体上的撕裂伤之外,就只有小腹处的鞭伤,而其他地方不管是防御创伤还是格斗创伤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他习惯性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说话,便继续说道:“你们都勘察过现场,据你们说案发现场的门窗是完好的。 那么由此可以确定,小女孩与凶手之间肯定认识,而且关系还非常不错,所以才会放凶手进门的,并且在凶手实施犯罪的她并没有反抗。 如果反抗过的话在她的手臂处或者是腿部和脖颈处,或多或少都应该留下一些防御创或者是格斗创的,但是这些创伤,这个小女孩都没有。 由此我便可以断定,凶手与受害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所以在凶手对受害人实施侵犯的时候,受害人才没有任何的反抗。”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苕皮皮将照片再一次放大,然后拉到小女孩尸体的腹部,“你们再看受害人腹部的这些鞭伤,是不是感觉有些奇怪? 一般在人生前与死后身体受到伤害时的应急反应是不同的,如果这些鞭伤是受害人生前留下来的,那么这些伤应该会是红色夹杂着青色的淤青,但如果是死后的话它就会出现青色夹杂着紫色的淤青。 因为在人死后人体机能全部停止工作,人体内的血液循环就会停止,当人体皮肤受到某些物体撞击,血管中的血液就会随着撞击物的方向以及体积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说着他指了指照片中小女孩腹部的几处鞭痕,“你们看受害人腹部的这些鞭伤,是不是有很多都是直接凸起的青紫色?” 所有人都仔细看着这张图片,都不竟纷纷点了点头,都明白了苕皮皮是什么意思。他说了这么多,有给他们看了这么多遍同一张照片,无非就是想证明一点,那就是受害人是在死亡之后才被鞭尸的。 苕皮皮分析到这里之后,便问道:“昨天夜里在现场进行痕检的痕捡员是哪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一下。” 这时候,一个身穿笔挺制服的年轻警察站了起来。苕皮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问道:“昨天你们在现场的地板上有没有发现血迹?还有你们到达现场的时候确定门是被反锁的吗?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发现指纹和脚印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接连三个问题跑出,苕皮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个年轻痕捡员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思绪,他说道:“昨天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确定们是被人从里面反锁的。” 苕皮皮闻言反问,“你能够如此确定?难道这门是你开的?或者给我一个你如此确定的理由。” 那个痕捡员显然没有想到苕皮皮会如此的咄咄逼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张悍伟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说道:“那天晚上开门的是我,当时我推了一下门没推开,所以一气之下我就撞开了。” 苕皮皮点了点头,然后他示意痕捡员回答他第二个问题。痕捡员说,“指纹是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发现的,就在那个‘杀’字的底下,脚印是在酒铺的桌子上发现的。” “继续!” “酒铺的地板很干净,很显然凶手是清理过现场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在酒铺的地板上发现任何血迹。”说完年轻痕捡员就坐了下来,一脸的不悦。 苕皮皮继续环顾四周,“法医是那位,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 话音刚落,候盛亮就从会议桌拿起尸检报告,递给苕皮皮之后他开口说道,“现在我对三个受害人的尸检情况给大家做一个汇报。首先三个受害人的死亡原因都是系煤气中毒死亡,同时两名女性受害人在生前都有被侵犯过。 我们还在酒铺老板娘的身体和口中发现了酒铺老板钟有男的身体组织,可以确定他们在死前是进行过一次共同生活的。经过对尸体的尸检,现在可以确定三名受害人的死亡时间都在5月2日晚上7点钟左右。” 做完报告,候盛亮看了一眼苕皮皮,眼神中露出一丝鼓励的神色。苕皮皮也给对房报以微笑,他看向邵新山开口道:“邵局我要再去一趟现场,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断定,酒铺根本就是案发现场,它只是个抛尸现场。” 邵新山在苕皮皮调来之前,就听说过苕皮皮在省厅缕破奇案事情,虽然因为在那次办案过程中出现了重大失误,但是他邵新山却相信天才依旧是天才。 苕皮皮得到局长邵新山的同意后,他并没有带刑警队的人赶赴现场,而是自己开着一辆警车独自一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来到那家小酒铺前,苕皮皮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距离小酒铺不远的一家小店铺的门前,因为在那家小店铺前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虽然这个摄像头并不是对着这家小酒铺的,但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或多或少应该可以拍到一些东西的。 想到这里,他先并没有急着去现场,而是转身朝着这家店铺走开。走近店铺他就朝店铺老板打招呼,“老板来包烟。” 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花白的头发理成一个小平头,脸上的皱纹很多,到身材很大,只不过有些瘦看上去就像根老柴棍。 在店铺里忙活的老板,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便从货架上拿下一包绿洲递给他,“十块钱。” 苕皮皮从老板手中接过绿洲烟,又从自己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老板。将烟盒的包装拆开,从里面抽出一根烟递给老板,拿出打火机他问:“您平时都不住这儿吧?” 店铺老板活了五十多岁,也成了人精了,他一瞅停在路边的警车,八成就已经能猜出面前这年轻人的身份了,再加上他一大早起来开门就看到了那边的隔离带,自然也知道这年轻人不是单纯来买烟的。 老板接过烟放在嘴里,他道:“不住这儿,你看我这地儿,哪里还有住人的地方啊,晚上一般都回家睡。” 苕皮皮给老板把烟点着后,自己没抽直接将烟放在店铺的柜台上,继续问:“昨天晚上您是几点关的门啊?您有没有发现对面那家子有些奇怪的举动?” 老板也不客气,直接将烟装进自己兜里,然后朝四周瞅了瞅他说:“昨天晚上我走的比较晚,大概八点多钟才收拾回家的,我走的时候对面那家子还在营业,并没啥奇怪的地方。” 苕皮皮一听,知道问这老板肯定问不出啥了,于是准备问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开监控。 可是他话还没说呢,老板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小声说道:“不过奇怪的事情昨天晚上我还真碰到过,昨天我走的时候把手机落铺子里了,回家后我又返回了一趟,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店铺老板这样一说可真是勾起了苕皮皮的兴趣,“您看到了什么?” 只见那店铺老板神秘兮兮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昨天撞见鬼了,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的可吓人了,昨天晚上她就在那家子门口晃荡呢,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女鬼?您老可看清楚了?别是没事自己吓自己了。”苕皮皮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还真不相信这世界有鬼。 老板一听这话,眼珠子一瞪就急眼了,“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对面那家子人你别看着平时本本分分的,暗地里做的坏事可多了,就在前几年钟家那小崽子就活活把人一姑娘给逼死了,我看昨天晚上我看到了那女鬼,八成就是那姑娘来寻仇了。” “哦?还有这事?老爷子,您给我说道说道。”苕皮皮今天还真是惊喜不断啊?没成想查案还能查出些别的肮脏事来。 店铺老板也是个话痨,一听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些,便就管不住嘴开始对苕皮皮讲起十年前的那件事来…… 2009年11月23日,夜里9点,方城县青瓜村。 青瓜村是位于方城县南部的一个小村庄,村子虽然不大,但是在整个方城县范围内那是出了名的富庶。 而钟有男的老家就在这青瓜村。09年的时候钟有男22岁,从小就不喜欢读书的他,在初中就辍学了在方城县混,一直到了22岁也没有混出个名堂。 村里头个他差不多大小的小伙子都该成家的成家,该立业的立业,总之都比他钟有男混的好。 09年11月23日,这天是钟有男一个同村小伙子结婚的日子,那天他去吃席,一眼就瞅上了人家新娘子,积压多年的欲望不由的就释放了出来。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二傻子都比我强,能娶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而自己却不行? 但是明着他不敢乱来,于是暗地里怂恿了几个同村的小流氓,借着闹洞房的名头去侵犯新娘子,结果被刚送完客人的新郎撞了个正着。 钟有男心中顿时有了一计,就跑到新郎跟前说新娘子在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都已经在炕上了。新郎官不太灵光的脑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根本不由新娘子分说,走出屋子抄起院子里的打牛用的皮鞭,对着身上几乎已经是衣衫褴褛的新娘就是一阵乱抽。 当天夜里新娘子的惨嚎声传遍了整个青瓜村。那二傻子新郎官抽打完新娘子后,就直接将新娘子扔出了家门。 钟有男还帮了把手。等新郎回去后,钟有男外加三四个混混,就直接在新郎家门口不远处的草堆上对新娘实施了犯罪行为。 当天晚上十二点,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新娘,最终跳河自杀了。第二天邻村的村民发现尸体报警后,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人立马赶了过来,但是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案子就再也没有了信,而钟有男突然之间也摇身一变变成了有钱人,还在县城开了家酒铺子。 “哎!当年那么漂亮一女孩,就那样没了?”说着老板感叹了一声,“哎!不提也罢,让小伙子你见笑了。” 苕皮皮摆了摆手,“老板,您不会也是十年前那件案子的当事人吧?”苕皮皮的眼神很犀利,看的老板有些发毛。 “小伙子果然有眼里,不错,我就是当年那件案子唯一的一个目击证人,也正是因为那件案子,我才会在这里开一间铺子,uu看书w.uukansu.cm 时时刻刻盯着那王八蛋,只要他一干缺德事我一准给他收拾一顿。” 苕皮皮这才恍然,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整条街所有的店铺都没有装监控摄像头,而偏偏他的店铺装了,而且他的店就开在那家酒铺的对面。 “那您说您昨晚看见鬼是怎么回事?”苕皮皮继续问,因为他觉得这里面保不齐就有些什么事情在里头。 “小伙子你不会不知道吧?当年县公安局停尸房就闹过一次鬼,有好多的警察都看见了,据说县局停尸房里的那女鬼,和当年自杀的那尸体一模一样,可渗人了,据说还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尿了。” 店铺老板说的头头是道,苕皮皮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老板,给我看看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吧!”这次苕皮皮根本没有问,而是直接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个老板原本安装摄像头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对面的钟有男,那么他晚上怎么可能关掉? 店铺老板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递给苕皮皮,“我装的是无线摄像头,直接可以在手机上看,你自己找吧!” 苕皮皮接过手机,从手机app里面找出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的监控录像,结果除了黄欢虎这个报案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经过这里。 他皱了皱眉,在看了好几遍之后才将手机还给老板,“感谢老前辈配合,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会留意的,你要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绝对不会忘记砸到你的头顶。” 说完,他留下一脸凝重的店铺老板,然后径直走向了现场,一切尽在不言中…… 兰花冢(3) 穿过隔离带,苕皮皮走进案发的酒铺子。此时在酒铺子的地板上,放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编号牌,看样子是刑警第一次勘验现场的时候留下来的。 苕皮皮走到落地窗前,一眼就看到一枚清晰指纹。这枚指纹是粘在落地窗的透明玻璃上的,位置大概只有一米左右,刚好在那个“杀”子的最底下。 将目光横移,在距离落地窗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号码标记牌,后面就又是一对非常清晰的脚印。 苕皮皮目测这组脚印应该是43号码的鞋子留下来的,根据鞋底板的纹路来看,应该是一双运动鞋的脚印,脚印不但非常清晰,而且还很完整。 这就让苕皮皮有些奇怪了,凶手在作案之后,非常认真的将整个现场都清理了一遍,那为什么他却偏偏没有清理到一组如此清晰的脚印呢? 他继续低头看现场,在落地窗前面的地板上,放着两个编号牌,从它们的位置来看,这里就是钟有男和他老婆尸体跪着的地方。 苕皮皮看着尸体照片,在两具成年尸体的七窍中,都有血水渗透出来,但是在现在的地板上,他却并没有看到血迹。 从裤兜里掏出一瓶米黄色溶液的喷雾剂,苕皮皮仔细的在放有编号牌的地方喷这种喷雾剂,结果地板有就是一片光亮的白色,并没其他任何痕迹。 苕皮皮使用的这种溶液名叫,3-硝基邻苯二甲酰肼,俗称鲁米诺或者发光氨,是警方最常用的一种检测血迹的溶液。 在法医学上,鲁米诺溶液能与人体血液发生一种名叫氨基苯二酰一胼反应,可以鉴别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看不见的血迹。 现在看地板依旧如初,那就说明这里根本就没有血迹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推测应该就是对的,这里根本就不是杀人现场。 出于谨慎起见,苕皮皮穿过酒铺子的前厅来到后厨,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惊呆了,因为此时在后厨的案板上,赫然放着两只人手。 绕是苕皮皮这样经历过无数大案的人,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同样是惊呆了。用目光继续看去,只见在后厨那宽50公分,长2米的案板上,此时大大小小散放很很多切成小块的肉。 这让苕皮皮不由的将那两只人手与肉块联系到了一起,他顿时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全身的冷汗直往出冒。 深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后,苕皮皮这才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县刑警队队长张悍伟的电话,将现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不多时县刑警队的痕捡员,法医还有物证员都赶到了现场。 张悍伟和侯盛亮到的时候,苕皮皮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悍伟本来对这家伙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干脆就不管他。 但侯盛亮却清楚,这件案子除了苕皮皮,县刑警队任何人都破不了案,就像十年前的那次一样。 “皮皮?想什么呢?”一个动听的女声这时候传入苕皮皮的耳中,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一看原来是法医组的女法医文月。 同苕皮皮一样,文月之前也是在省厅法医鉴定中心工作的,当时还被省厅的同事们并在一起称为是甲玄省公安界的金童玉女。 一个帅气阳光,一个活泼漂亮。两个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也正是因为这种戏称,冥冥之中却让两个人的心渐渐走到了一起。 从未见过面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后,竟然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一起,成为了一段佳话。 之后苕皮皮在办案中出现重大失误,被调离省厅,来到了方城县刑警队做一名小探员,可谁成想文月居然也主动请命,调来了方城县。 这让苕皮皮异常的感动,对文月心中的那份感情便更加的珍惜了。而这次案件,也是文月主动去给方城县公安局局长邵新山推荐的苕皮皮。 “小月?你回来了?”看到文月,苕皮皮的心情好了许多,站起来就准备去抱文月,结果被对方躲开了。 文月红着脸,娇嗔道:“工作呢?晚上回去再好好犒劳你,现在办案要紧。” 苕皮皮看了下四周,发现人确实很多,这才收敛了自己想要抱文月的冲动,他开口道:“案子的情况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进入工作状态的文月,收起了平常那副活泼可爱的模样,漂亮的脸蛋上蒙上了一层肃穆,“回来的路上我大概已经了解过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而且在现场采集到的指纹和脚印我也觉得有问题。”苕皮皮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文月点点头。 这时候侯盛亮从后厨里走出来,看到文月和苕皮皮后走了过来,“经过初步检验,可以确定后厨里面的那些肉都是人肉,但是不是同一个人要是还不能确定。” 苕皮皮闻言只是眉头一皱,然后走向了现场外面,再一次来到那个小店铺前,他问:“老板,你知不知道钟有男一家人住的地方?” 老板仿佛对苕皮皮感观还不错,也没觉着他烦,想了一下回答道:“钟有男家在那里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苕皮皮问。 “钟有彩。”老板回答。 “钟有彩?”苕皮皮重复。 “对,就是钟有彩,钟有男的姐姐,他就住在这条巷子尽头的一座独院里,是个寡妇,你去问她说不定她会知道她弟弟家在哪儿。”老板解释。 得到老板的解释后,苕皮皮没有犹豫,直接走向了巷子的最深处。这条巷子很深,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是昏暗。 按照老板指的路,苕皮皮在巷子的最里边找到了钟有彩的家。她家是独门独院,在石头砖柱上有人用红笔写着“刘寡妇,不要脸,没脸没皮还偷吃”。 苕皮皮向前一步,抬手扣响了钟有彩,也就是刘寡妇家的木门。 “哒哒哒!” 这种独门独院,人住在里面,一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苕皮皮在敲门的时候加重了力道。但是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突然他就联想到了什么?那个小酒铺后厨的那些肉块儿,开始在他面前浮现,随后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从内心中深处。 情况紧急他就没有再等下去,直接一脚将就朝着刘寡妇家的木门踹了过去。他的脚掌刚刚作用到木板上,整个人就如同箭矢般窜了进去,狠狠的摔在了院内的水泥地板上。 “我靠,门是虚掩的?”苕皮皮从地上爬起来暗骂一声。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院子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东西南北都有房子。 大门开在东面两间房子的中央,北面是主房,西面和南面是两间厢房,在院子的最中央摆放着一口大水缸,水缸里还插着一大盆枝叶皆绿的荷花。 见没有人出来,苕皮皮便觉得这院子有些不对劲儿,一边注意着四周,一边朝西面的厢房走去。 当他的脚步刚刚踏到西面厢房台阶的石板上,他就听见了一些哼哼哈哈的声音,好像在有人在办事,听着那迷离的声音苕皮皮就知道里面人在干什么了。 “怪不得我弄这么大动静都听不见,敢情是在房间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看来门口那谁写的还真写对了。”苕皮皮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在院子中转了圈。 就在苕皮皮跺着步子,走向南边厢房的时候,院子里面的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对方在南边厢房墙角的一个草堆,此时在草堆上有一双看起来差不多43号大的板鞋放在上面。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在酒铺子里发现的那一组脚印。 想到这里,他快步的走向那个草堆,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戴在手上,将那双板鞋拿在手中,凭着记忆中对那只脚印底部的纹路与这双白鞋进行对比。 而在他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之后,居然发现那组脚印与这双板鞋底部的纹路,在他的眼中完全重合,没有丝毫的纰漏。 “啊!” 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打断了苕皮皮的思路。回头看去只见在西面的厢房门口,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年龄看上去都刚40出头的样子。 从小店铺老板那里苕皮皮得知,刘寡妇的年龄刚好合适40岁。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苕皮皮心里也大概清楚,只是看着刘寡妇捂着嘴尖叫的样子,他有些好笑。 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官证,苕皮皮快步走到两个人身前,手里还提着那双板鞋。 他问:“你就是钟有彩吧?我是县刑警队的警察,我来找你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 说着他将那双板鞋伸到刘寡妇的眼前,开口问道:“我想你弟弟的案子你已经知道了吧?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在案发现场提取到了一枚指纹和一组脚印。 而你家里的这一双板鞋,鞋底的纹路以及大小,都与我们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脚印完全重合,见到你告诉我,这双鞋平时是谁在穿?” 刘寡妇显然没有想到警察会找到自己的家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苕皮皮犀利的眼神,他不由得抓了抓身边男人的衣袖。 这一些细小的动作都被苕皮皮捕捉到了眼里,不过他并没有戳破,而是接着问:“不用害怕,实话实说就好。” 站在刘寡妇身边的那个男人,用眼神鼓励了一下刘寡妇,这才让刘寡妇结结巴巴的回答了苕皮皮的这个问题:“警……警察同志,这……这双鞋是……是我……我弟弟平时穿的。不过……过现在他死了,我就洗洗给徐郎穿。” 苕皮皮看了刘寡妇身边男人一眼,大概可以猜到刘寡妇口中的徐郎,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虽然对寡妇找男人这件事情,他并不怎么厌恶,但是他却很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男人好像深知警察办案的程序,所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uu看书 wwuukashu很和煦。开口回答:“我就住在小彩家隔壁,我姓徐,和小彩一样是中年丧妻。” 苕皮皮这才明白过来,也理解了在刘寡妇家门口人写的那句话,便没有再继续深究,而是又问:“你弟弟钟有男,他们一家平时住在什么地方?” 刘寡妇闻言,现在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说话便恢复了正常,她说:“我弟弟一家平时住在他们家在城区买的楼房里,不过有时候也会偶尔在我这里住上一两晚。” “那昨天晚上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有没有见过你弟弟?他那里有什么表现的不正常的地方吗?”苕皮皮一连串,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全部都抛了出来。 刘寡妇也回答得很认真:“昨天晚上我就在家里,这一点徐郎可以替我作证,昨天我并没有见过我弟弟,要说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真是有一点。” 刘寡妇想着脑袋想了想,继续说:“最近我弟弟总是不回家,连续一周每天都晚上在我这里住,而且还经常有一个神秘人来我们家找他。” “神秘人?”苕皮皮心中一动,这个人不会就是这起案件的真凶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刘寡妇要是看到了凶手的面貌,这件案子就轻而易举的破了。 “这个人非常神秘,头上一直戴着一个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将脸全部挡住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长什么样子,而且身上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也看不出是高是低,但是有一点他每次来都是晚上。” “一直都是晚上吗?”苕皮皮若有所思。 兰花冢(4) 从刘寡妇家出来,苕皮皮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案发当天受害人钟有男一家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起案件最为诡异的地方就在于案发现场只有一组脚印和一枚指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组脚印应该就是受害人钟有男留下的,如果所猜不错那枚指纹应该也是钟有男的。 从刘寡妇那里苕皮皮得知了钟有男城区家的地址。一路想着事情,一路走着过去,刚刚走到那家小酒铺门口碰到文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到苕皮皮后就走了过来,“皮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苕皮皮点了点头,“现场发现的那一组脚印,应该就是受害人钟有男的。”说着他把装在证物袋里的那双鞋,递到了文月面前,“应该就是这双。” 文月接过证物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双鞋子,对那双鞋子底部的纹路认真的辨别了一番,也发现这双鞋子的纹路与现场发现那组脚印底部的纹路是一样的。 “这是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文月有些奇怪。按照县刑警队所说,这组脚印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为什么现在他却说是受害人自己留下的? 苕皮皮将他刚才在刘寡妇家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文月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推理。 当得知苕皮皮是要去钟有男家的时候,文月义不容辞的说她也要去,于是两个人便朝着县城区走去。 方城县并不大,所以两个人只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城区,按照地址找到了一个名叫金鱼小区的地方。 两个人走到金鱼小区二单元十栋901室前,苕皮皮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戴上手套鞋套后,将901室的门打开了。 而就在901室门刚打开那一瞬间,一股扑鼻的煤烟味扑面而来,这样两个人措手不及,不觉得掩住了口鼻,退到了房门外面。 因为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一股煤烟味儿就扑鼻而来,呛得人不敢往里面走,而且屋里窗帘都被拉上,光线特别昏暗,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看来没错了,如此浓重的煤烟味儿,刚好印证了法医的实践结果,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文月我的鼻子一边说,一边不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可是就在她刚刚拿出手机,却被苕皮皮制止了,他开口说道:“先别急着给县刑警队那帮蠢货打电话,他们过来反而会破坏现场,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闻言,文月点了点头,两个人在楼底下弄了一点水,然后找了两块手帕蒙了点水,捂在口鼻处便走了进去。 屋里的光线非常昏暗,走进房间之后,苕皮皮先摸索着将屋里面的灯打开。灯亮之后,整个房间中便亮堂了不少里面的情况也被尽收在眼底。 这个房子是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楼房,差不多有一百多平,不大也不小。两个人此时正在这个房子的客厅位置,在客厅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老旧的电视机。 电视机对面的位置放了一套沙发跟茶几,虽然不是特别的豪华,但是看上去也不算太差。整个房间异常的整洁,现在用肉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这很明显的脚印或者指纹。 从地板上的拖拽痕迹来看,这个房间在不久之前应该被人打扫过。两个人走到一间卧室的位置将门打开,直到这时他们两个人才有所发现。 房间的陈设也很简单,说一个比较大一点的衣柜之外,就是一张大双人床还有一个粉色的床头柜。 此时房间中那张大双人床上的床单非常凌乱,上面还有一些血迹残留,而且在床上还凌乱放着一卷麻绳。 而在大双人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这个小药瓶上没有任何商标和标志,但是此时的药品已经空了,瓶盖也不知所踪。 苕皮皮走到那个床头柜前,将那个空瓶子拿起来,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任何味道。 不由得整个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又将床上的那一卷麻绳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又丢在床上,便走出这间卧室,朝着另一个卧室走去。 另一个卧室的空间相较于刚才的那个卧室,要小上很多,里面只有一个小一点的单人床,但是在床头的位置,有同样一个小巧可爱的床头柜。 这个房间的床铺并没有那个房间那么凌乱,收拾得异常干净,但是有一个地方却引起了苕皮皮的注意,那就是在这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居然有一团殷红的血迹。 如果这里也是案发现场的话,凶手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应该会将床单换掉,但是他现在却偏偏没换,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案件随着苕皮皮的深入调查,在他心头萦绕的疑问就越来越多了,刚开始是现场的脚印和指纹,然后又是在刘寡妇家发现的那双鞋,还有被刘寡妇称为徐郎的那个男人,以及现在在房间中那团血迹。 如果仔细想一下,凶手在小酒铺抛尸的时候,也是将小酒铺地板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却偏偏在非常明显的地方,也留下了脚印和指纹。 这明显是凶手故意而为之,现在在这个小房间里,凶手也将房间的地板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却唯独没有将床单上的血迹清理掉,这与抛尸现场的脚印和指纹就完全是同一种说法了。 但是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苕皮皮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只能作罢,然后在现场看继续能不能寻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但是在这个房子中仔仔细细的寻找了一大圈之后,两个人依旧丝毫没有发现。 其间文月给县刑警队打了电话,县刑警队的人立马赶到现场,对第一案发现场进行了详细的取证,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转眼时间便已经到了中午。文月和苕皮皮分开已经有一个月了,这对年轻的小情侣自然对对方甚是思念。 现在两个人见面了,虽然有好好约会约会了。两人来到县城一家不错的小酒馆,在里面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位置,点了他们两个人最爱吃的菜。 苕皮皮问:“这次厅里要你回去,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案子了?你去了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就知道这样子肯定不简单,连我都需要保密。” 文月脸上挂着笑意,温柔的回答:“也没什么案子,就是有一具受害人的尸体比较麻烦一些,所以让我过去看看,不过我去了也是白搭。” 苕皮皮奇怪:“什么样的尸体,连你过手都不行?那案子现在破了没有?” 文月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过去让我尸检,可是我去看了一具尸体,也知道自己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越说苕皮皮越是来了兴趣,他好奇的问:“到底是怎么样的尸体啊?就连你都束手无策,那其他人岂不是更不行了?难道这件案子又成悬案了?” “悬案到不至于,这是案件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罢了,只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结案,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个情况?”文月叹了口气。 苕皮皮却被勾起了兴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案子你越说越玄乎了,给我说说经过,说不定我分分钟就给他破了。” 文月拗不过苕皮皮大致将案情给他讲了一遍。 案子的经过大致是,在省城有一个抢劫犯,再一次实施抢劫的时候,还没出手,就刚刚触碰到他所定的那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扑腾一下跪倒了。 这将那个抢劫犯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抢钱什么的转身就跑,但是恰巧被路过的巡逻民警给拦住了,然后这个抢劫犯的罪名就有抢劫,变成了故意杀人。 警方在审问那个抢劫犯的时候,这个抢劫犯死活就不承认自己杀过人,而且警方调的当天的监控录像发现确实如那个抢劫犯所说的那样。 当天这个抢劫犯还没触碰到受害人,受害人就一下子倒在地上不起来了,以后当警方及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受害人已经因抢救无效而死亡。 而警方对受害人尸体的尸检结果却是,受害人因脑部受到重创导致脑部受到重创后因抢救无效死亡。 而现在就问题出来了,明明从监控录像,以及抢劫犯自己的口供中,都确定抢劫犯并没有触碰到受害人的身体任何部位,而受害人却就这样死亡了。 这样一来,从监控录像就可以判断出,抢劫犯并没有杀人,但是从法医的尸检报告中,已经清楚的得出结论,受害人是被他杀的。 这样一来,整个公安厅对这件案子就重视了起来,开始组织特别多的法医对尸体进行一个多方面的尸检,从这些结果中看怎样给这个抢劫犯定罪。 但是所有的法医尸检结果都是一致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入,这就让省厅的领导头疼不已了。 听完文月的讲述,苕皮皮突然一拍大腿说,“这么简单一个案子,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文月先是一惊,然后也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有方法破这个案子?说来听听?” 苕皮皮从餐桌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说道:“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那个抢劫犯就只是个替罪羔羊而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哦?怎么说?” “你刚才都说了,在监控录像上,监控已经拍到了抢劫犯在实施抢劫的时候,根本没有触碰到受害人,受害人就倒地不起了。 而抢劫犯自己的口供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么这个抢劫犯就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受害人肯定另有他人,不过她跟你们是用那个障眼法而已。 帮你在监控录像中,你们看到受害人出现在监控录像时是什么时间?然后抢劫犯出现的监控录像是又是什么时间?” 文月想了想,回答道:“受害人出现的监控录像时,是下午的四点十分,而抢劫犯出现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十一分。” 苕皮皮道:“这一切不就简单明了了吗?受害人在出现在监控录像时就已经遇害了,只不过当时他还并没有完全死亡而已,还好这个时候抢劫犯出现。 抢劫犯一般在选择目标的时候会选择哪些比较容易得手的对象,而这个受害人走路时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孱弱,正好就成了抢劫犯的目标。 但是这个抢劫犯去办还没有想到,他选择的这个目标,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他只是在凭借着本能往前走,当到达某一时刻的时候,他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出现你所说的最诡异的这个案子” 文月闻言点了点头,又提出自己的疑问:“你这个推理虽然完美无缺,但是你又怎么能够肯定,抢劫犯一定会盯上受害人,而且受害人还能在脑部受到重创之后走到这里?” 苕皮皮笑着伸手刮了刮文月可爱的鼻子,uu看书 ww.uukshu 继续解释说道:“其实很简单啊,只要是个医生都可以办到这一点,只需要给受害人注射一些特殊的药物就可以完成。 而至于那个抢劫犯,那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先有人给他说过,这里有一个非常好抢的主,至于给他信息的这个人是不是凶手我就不知道了,这得看警方后面的调查了。” 正在两个人说话间,两个人点的菜就已经被服务员端上桌了。等菜上齐之后,苕皮皮拿起筷子,给文月的碗里添加了一些菜,然后递到文月面前。 文月伸手去接,当她的手伸过来的是,苕皮皮发现文月右手的无名指的指头肚上有一个已经结痂的小伤口,而他却清楚的记得在小酒铺临窗的玻璃上,警方发现的那枚指纹横向有一条拉痕,正好与文月手指上的这道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苕皮皮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月儿,你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对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苕皮皮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告,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这只是个巧合,只是个巧合而已。 文月伸出另一只手,按在苕皮皮的嘴上,“一切等吃完这顿饭再说好吗?” 文月的眼神中有期望,也有哀伤,整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变了一般,让人尤为怜爱。 苕皮皮的眼眶中在这一刻有泪水打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升起,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此刻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被风吹走,而他只能这样看着自己下沉,什么也做不了…… 兰花冢(5) 在苕皮皮的记忆中,这顿饭是他跟文月在一起后,吃得最慢的一顿饭,也是两个人吃的最沉默的一顿饭。 在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彼此心中就能够体会到对方心里的想法,而这种沉默,则是对他们两个人感情最好的沉淀。 吃完饭之后,苕皮皮结了账,两个人走出小饭馆,像平常一样手挽这手朝着向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一次更平实,确实不一样。因为他们两个的身份在此刻,已经出现了变化。一个是警察,而另一个却是犯人。 “月儿,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好傻?”苕皮皮牵着文月的手,我的越来越紧了。 文月的眼眶中,有两行清泪滑落,她强忍着不去哭。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最爱的男孩子看到她哭,也不想她最爱的男孩子因为她而哭。 “皮皮,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对很好的姐妹,姐姐温柔贤惠,妹妹聪明活泼。因为她们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生活过得一直都非常辛苦。 姐姐从小就没有读书,靠着她的一双小手,支撑起了整个家,她不担忧解决她们姐妹俩的吃喝问题,同时还要解决妹妹上学的问题。 而妹妹也知道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所以她从小就发奋读书,在她高考那年,她考上了省警官大学,成为的村子里唯一一名考上大学的孩子。 在收到那封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姐妹两个人都很高兴,但是他们两个却又因为学费的事情而犯了难,于是姐姐便在村子里借遍了所有的人家。 可是就是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她们,哪怕是日后妹妹工作了用双倍的钱还他们,都没有人愿意借给她们。就在她们为学费犯难的时候,她们村子的一个媒婆找到了她们家。 说村子里面的二傻子到了结婚年龄,又因为人啥而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媒婆知道这姐妹俩这几年不容易,而那二傻子家家境确实不错。 又赶上这当口,妹妹上大学没有钱交学费四处借钱,这才让媒婆想起了这档子事儿,心想着那二傻子虽然傻,但是心眼儿却不差,家底也不错。 姐姐嫁过去之后,肯定能少受些苦,总比嫁给一些穷光蛋要好一些,所以就找到她家来说了这一档子事儿,而姐姐在经过一晚的思虑之后。 最终不顾妹妹的反对,答应了这门婚事。而要求结婚的彩礼就是妹妹这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妹妹上大学后不久,姐姐就嫁给了那个二傻子。 妹妹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夫是个二傻子,心里不高兴,但是听别人说这个二傻子对自己姐姐确实挺好,她也就放心了。姐姐已经嫁人了,就算回家妹妹也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在这四年里,妹妹每个寒暑假都没有回家,在外面打工度过整个假期,而姐夫家里每月也会按时给她打来生活费,是每年的学费也会给她交齐。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四年,四年之后妹妹毕业,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省厅做法医,在工作之余,她抽空回了趟家,当她回家之后去看望姐姐时,她看到的却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 是的,就是一个小土包,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当时妹妹哭了,哭得非常伤心,直到最后眼泪哭干了也晕了过去。 妹妹醒来之后,就依靠自己的关系,重新调查了当年的案子,但是由于那件案子没有丝毫确凿的证据,被警方也难,那几个小流氓混混没有办法。由此,妹妹便制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报仇计划。” 说到这里文月的眼神中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凶戾,在她那可爱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更加对人有震撼力。 苕皮皮看着文月的侧脸,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有一张人的脸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突然整个人变的亢奋起来。 感受到文月情绪的变化,苕皮皮又紧了紧自己握着的手,猛然转身拉着文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在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希望,整个案件的脉络在此刻已经清晰了起来。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他首先拉着文月去了一趟刑事案件档案科,在里面找到了当年那件案子的卷宗。 在翻阅档案时候,有几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随后他们又去了一次案发地派出所,要求当地派出所民警帮他调取了一份这三年他们辖区的人口流动数据资料,结果他又看见了那个名字。 同时苕皮皮还调取了一份这三年间在辖区发生的斗殴案子,结果又发现了那个名字和受害人钟有男的名字。 看到这两个名字后,苕皮皮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转头对文月说,“我知道真相了。” 文月一时之间对于苕皮皮的这个动都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她却被动地跟着对方走,一个人走过一个街道,穿过一个小巷来到了那家小酒铺前。 走向这条街尽头的那座四合院。这次他没有敲门,直接一脚将门踹开,走进了院子中,朝着西面的厢房,其实庄上走了过去。 一脚将门踹开,坐在屋子里面炕上的刘寡妇被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盯着闯进来的两个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做些什么,直到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尖叫。 苕皮皮紧紧拉着文月的手,转过头看着她说道:“月儿,你讲的那个故事中的姐姐,应该就是她吧!”他一指刘寡妇,说道:“文心!” 刘寡妇和文月闻言,两个人同时脸色大变。苕皮皮不理会刘寡妇的惊讶,他只是紧紧的握着文月的手,平静的说道:“小月是我苕皮皮这一生唯一爱的女孩子,以前是以后也是,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她替别人背锅,包括你。” 说着苕皮皮一把将文月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就像一只护犊子的老牛一样。 文月被苕皮皮抱在怀里,眼眶中有晶莹的泪珠流淌而下,她想挣脱苕皮皮的怀抱,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是无法逃脱他的怀抱,她只能趴在他的怀里呜咽。 “前面的故事我想就不用我说了,那我就由我来讲述那后半段故事吧! 在妹妹回到故乡之后,看到姐姐的坟墓时,她伤心欲绝,在坟墓上直接哭晕了过去,但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却看到了那姐姐那熟悉的面庞。 刚开始妹妹还不敢置信,但是后来随着两个人说话越来越多,妹妹便越发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姐姐,于是她就像姐姐询问四年之前的事情。 原来姐姐在四年之前被那群流氓混混侵犯之后,受尽屈辱的姐姐已经伤心欲绝,于是就一路来到河边跳河自杀了,但是当天晚上她却被当时那件案子的唯一目击者给救了下来。 那个目击者将姐姐救下来之后,害怕姐姐在遭流氓侵害,所以就连夜将姐姐送到邻村一个好友家,并且和好友商定了一个假死计划。 姐姐醒来之后,以为是邻村的那个好心人救了,所以对那个好心人讲述着自己的遭遇,那个好心人非常同情姐姐,所以便就与姐姐商定了一计,先让姐姐假死然后公安局来调查。 然后在公安局停尸房里半夜闹鬼,给县刑警队制造恐慌,施加压力,让他们尽快破案,但是那个好心人跟姐姐都没有想到的是。 那个二傻子家却出钱摆平了这件事,于是计划失败的姐姐就改了名字与那个好心人结了婚,从此之后就住在邻村,而那个小土堆也只是一堆小土堆而已。 当年震惊整个县公安局的停尸房闹鬼事件,其实就只是这个姐姐和这个好心人扮演的一出闹剧,之后这个姐姐尸体在停尸房不翼而飞的事情也被公安局压了下来。 从此,这个姐姐跟这个好心人就在这个县城里的小四合院里安稳的住了下来,直到这个好心人再一次事故中死亡,玷污姐姐的那个混混,也来到县城开了这个小酒铺,一切便变得不一样了。 在一次偶然机会中,那个混混认出了这个姐姐,以此要挟这个姐姐,让他满足自己各种丧心病狂的需求,然后两个人成为名义上的姐弟。 终于有一天,这个饱受屈辱的姐姐,遇到了一个当年那件案子的唯一一个目击证人,这一切才有了些许的好转。这个目击证人在这个混混酒铺的对面开了一个杂货铺。 而且还在杂货铺子前,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时时刻刻监视着那个小混混,这才让这个姐姐的生活又恢复得好了一些,这时候妹妹回返了家乡。 姐姐告诉了妹妹自己当年的遭遇,妹妹在听完之后也是非常愤怒,但是她又没有权限调查这件案子,所以她只能在暗中调查。 但是这个目击证人看到妹妹之后,却心中生出了一计,想要你一个混混一家全部都杀死,因此在这几年当中,他们一直都准备着实施这起杀人。 他们以为你妹妹的身份应该能够使用瞒天过海的手法,将这件案子像当年的那件案子一样揭过去,但他们却是少算了一个人,那就是这个妹妹的男朋友,他是个神探。” 苕皮皮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摸了摸文月的头:“月儿,虽然你姐姐的遭遇,非常值得人同情,但是犯罪就是犯罪,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 “皮皮……”文月此时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刚想说话就被苕皮皮打断了。 他看着刘寡妇,“人是你们杀的,为什么要让你妹妹背这个黑锅?为什么?” 苕皮皮口中最后这个为什么几乎是吼出来的。 刘寡妇此时面容呆滞,眼眶中也偶有泪水流出,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还说这么多干什么?” 说着她便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苕皮皮轻轻拍了拍文月,从腰间拿出手铐,靠在刘寡妇的双手之上。 …… 这件在方城县十年都没有遇到过的凶杀案,从案发开始到结案都没有用到一天时间,动手就被捉拿归案了。 在带走刘寡妇之后,那个小卖铺的老板也随后被公安局抓捕归案,在公安局的连续审讯之下,整个案件真相开始全部浮出水面。 2019年4月29日,晚上七点。 钟有男像往常一样,将就铺子关门之后,就朝着巷子深处的那间四合院走去。走在路上想着晚上要办的事儿,他心里面就乐滋滋的,几天的倦乏都消失一空。 但是当他刚刚走进四合院之后,接听见在西面的厢房里,刘寡妇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这让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有的好心情瞬间被冲得烟消云散。 但是又碍于那店铺老板的面子,他不敢再四合院这边胡作非为,如果给人听见了,传到那个店铺老板的耳朵中自己就又保不齐是一顿暴揍。 所以他就蒙蒙不乐的走进了南面的厢房,直接躺在炕上,包着被子就睡。然而他没有意识到,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悄悄的向他的头上降临而来。 连续好几天时间每次钟有男怀着一个好心情来到四合院,最终却只能抱着被子自己睡觉,这样他气不打一处来,直到5月2日晚上。 这天钟有男下午早早的关了铺子,就来到四合院中,他想着今天来的时间早一点,应该能把前几天那个王八蛋给撞个正着,然后自己快活快活。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关门之后,他对面的那个老板也就从小卖铺中跟了上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一直到两个人都进入四合院。 然后四合院的门就关上了,这个院子里就再没有人出来过。原来在钟有男进到刘寡妇的房间之后,刘寡妇就给他喝了一杯水里面和有安眠药。 钟有男喝完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一直尾随而来的那个老板,进房间之后看到晕厥的钟有男,直接把他扛起来就钻进了他们早已挖好的地道。 一直倒钟有男家城区的房子楼下,u看书 .ukanshu.om 两个人才将钟有男弄醒,用一把水果刀抵在他的腰上,让他上楼然后敲门,在回到家之后,迅速的将钟有男的妻子制服。 然后让两个人运动,最后还不忘让钟有男和自己的女儿干那龌龊事。等到完事之后,刘寡妇和那个店铺老板你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面具。 然后打开了屋里的煤气,当钟有男的女儿死后,刘寡妇还将女孩尸体上的衣服剥掉,用钟有男买来玩的鞭子鞭打女孩的尸体,就像当年一样。让钟有男再痛苦中死去。 等杀完人之后,刘寡妇和那个店铺老板又通过早已挖好的地道,将尸体转移到四合院,然后再从四合院的地道转移到酒铺子当中。 在布置现场的过程中,为了干扰警方调查的视线,刘寡妇和店铺老板特意在现场留下了那一组脚印和那一枚指纹。 之后文月从省城回来,刚得到这个案子之后,她就已经知道了作案的是什么人,所以她昨天晚上赶回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了刘寡妇。 当从刘寡妇口中得到具体的案件细节之后,文月就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这是她自己来替姐姐扛罪。 而且文月做得也确实很好,差点儿就连自己男朋友苕皮皮都瞒过去了,要不是在文月讲述她和她姐姐之间的故事,眼神中不经意间的流露出现破绽,苕皮皮到最后估计也会蒙在鼓里吧。 而且一开始他就觉得刘寡妇有些面熟,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看到文月的那个侧脸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就完全解开了。 笨小孩(1)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让人琢磨不透,比如傻姑娘。 经过了清平街的案子之后,苕皮皮在县刑警队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刑警队长张悍伟对他也没有了那么大的成见。 就在清平街案子结束后不久,这个15年都没有发生过重大刑事案件的小县城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且还是连环凶杀案。 县刑警队这次去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刻意落下苕皮皮。所有人赶到现场时,片区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将现场封锁了起来。 案发现场是一处城中村的垃圾场,受害人此时就躺在垃圾场的垃圾堆上,很是显眼。 这个垃圾场四面开阔,没有围墙也没有任何遮挡,就只是一个非常大的空地,还有一个巨大的垃圾焚烧炉。 苕皮皮有个习惯,那就是在进入案发现场之前,先必须要将现场周围的情况观察清楚,这样内外合璧才能达到目的。 站在警戒线的外面,苕皮皮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空地。这个垃圾场除了一个大型垃圾焚烧炉之外,就是一大片空地。 垃圾场的四周没有围墙之类的遮挡物。位置刚好在村口通往县城商业街的一个小道上,在其后面就是一大片槐树林。 村子的位置是在垃圾场的北面,槐树林在南面,东面是通往商业街的巷子,西面是一家二手车交易市场的院墙。 观察要这些之后,苕皮皮穿过黄白相间的隔离带,径直走向了尸体所在的垃圾堆,在那里法医候盛亮和文月正在做初步尸检。 其他刑警队的探员也都在现场忙活。 苕皮皮走上垃圾堆时,候盛亮和文月已经做完了初步尸检,正在招呼人准备将受害人尸体用担架抬上车,带回刑警队做进一步尸检。 “小月,怎么样?”苕皮皮看到文月望向自己,便开口问道。 “从死者角膜的混浊程度以及尸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10到12个小时之间。死者尸体的后脑勺的位置有钝器击打伤,但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在死者太阳穴的位置,死因是被人用一根长铁签从太阳穴的位直接贯穿整个前额致死。” “贯穿前额?”苕皮皮有些惊讶,凶手到底与受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简直丧尽天良啊! 文月点头侧了侧身子,好让苕皮皮看的清楚一些,“同时我们还在死者的手腕以及脚腕的位置发现了被绳子束缚的勒痕。” 这在苕皮皮的意料之中,经受那么大的痛苦,受害人不可能不反抗,如果不将受害人绑起来的话,凶手很难完成这样的犯罪。 走到尸体跟前,苕皮皮看到,受害人是平躺在这个垃圾堆上的,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脸上的神色非常平静。 一根不锈钢长签从死者的右侧太阳穴刺入,贯穿整个前额之后,从右侧太阳穴的位置出来,奇怪的是长签上面没有血。 受害人伤口处,面部,头部都没有血迹残留,难道凶手在作案之后,还对受害人的尸体进行了清理? 这不应该啊?既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那说明二人之间绝对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怎么可能还在乎死者的仪容呢? 想了半天苕皮皮也没想明白,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现在垃圾堆顶部,尸体的旁边,再将案发现场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看,他赶忙回头去看,结果发现背后除了槐树还是槐树。 文月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便问他怎么了。苕皮皮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走下了垃圾堆。 张悍伟此时正在和刑警队的刑警们做现场的取证工作,苕皮皮走到他跟前,问道:“报案人呢?是那个?我有些话要问。” 虽然对苕皮皮依旧不怎么喜欢,但是清平街的案子确实证明了这小子很有能耐,所以张悍伟虽然不满他的态度,但还是指了指现场外的一个小女孩。 顺着目光望过去,苕皮皮可以看到,在封锁线外头,有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正在与一名年轻刑警做记录。 苕皮皮拍了拍张悍伟的肩膀,嘴角微微往上一翘,走向了那个年轻刑警个小女孩。 穿过封锁线,走到那个年轻小女孩的跟前,伸手从年轻刑警手中接过记录本,快速的浏览了一下他们询问的内容。 看完之后,这个皱眉头。他问小女孩,“你说你是在今天早晨七点,发现受害人尸体的,对不对?” 小女孩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苕皮皮继续问:“你还说你与这个受害人认识?并且你们还是同班同学?” 小女孩继续点头,但是仍旧没有说话。 “在昨天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你还见过这个受害人是不是?” 小女孩儿再一次点头。 “现在你将你发现尸体的整个经过,全部完整的给我叙述一遍。”苕皮皮看着小女孩的眼睛。 小女孩显然对苕皮皮有一些惧怕,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半天都没有说话。 见小女孩这般,苕皮皮便在脸上露出,自以为最温柔的微笑,“你不用怕,照实说来就行。” 小女孩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警察,咬着嘴唇依旧不说话,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无奈的僵持在这里。 文月在刑警队的警员,将尸体抬上警车之后,看到僵持在这里的三个人,便走了过来。 “你们三个在这傻站着干嘛?”文月不明就里。 那个年轻警察也只是摊了摊手没有说话。 苕皮皮向文月发出求救的眼神,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女孩肯定看到了一些什么,但是现在不愿意说,他也拿她没辙。 “小月,你帮我问一下这个小姑娘,她是怎么发现被害人尸体的?她发现的时候都看到了一些什么,一定要说的详细一些。” 苕皮皮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所以就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文月,“我先去看看周边的监控,一会儿完了你告诉我。” 文月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苕皮皮。 苕皮皮准备去那家店铺查看监控,刚一转身,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正猫在二手车交易市场的墙角。 好像朝这边偷偷的看着什么,苕皮皮一看男孩的年龄,就没有多想,八成是那家的熊孩子好奇在偷偷的看热闹。 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径直走向了那家店铺。 苕皮皮走后,小女孩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些怕那个长的很英俊的大哥哥。 看苕皮皮走远了,文月就问小女孩,“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相较于刚才那个大哥哥,此时面前的这个大姐姐给她的观感就要好许多,她也不那么怕了,于是就大胆了起来。 “大姐姐,我叫魏萍。” “魏萍小妹妹,跟姐姐说一说,你今天是怎么发现你那个同学的。”文月说着指了指那个垃圾堆。 魏萍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姐姐,好像有一种魔力,能够让她不再那么害怕感到温暖,所以也就壮着胆子回忆起了早上发生的一切。 “大姐姐,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县图书馆那边看小人书,但是我刚走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垃圾堆上躺着一个人。 我很好奇一大清早的,怎么有一个人躺在垃圾堆上,所以便就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可是等我走到近前我就发现,躺在垃圾堆上的那个人竟然是我的同学。 看到他头上那根长长的烧烤签,我当时就吓了一跳,赶忙跑回了家,叫我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家里人,然后家里人就打电话报警了。” 说到这儿,魏萍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警察,然后她凑到文月的跟前,小声的说道:“大姐姐,我昨天晚上还看见鬼了。” “鬼?”文月一听,心中也是一惊,uu看书 ww.uukash虽然她是个无神论者,这是作为法医,对死者有一种职业的敬意,所以她相信有亡魂。 魏萍看到文月如此惊讶,还这么大声说了出来,也给她吓了一跳,赶忙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 “嘘!大姐姐,你小声点,要是被鬼给盯上,我们可就都完了。”魏萍神秘兮兮的说道。 文月此时这才看到,原来她面前的这个女孩,智商有点问题,从她此刻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 发现这个端倪之后,文月便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就算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一个智商不健全的人说的话,在法律上是不予采信的。 所以她安慰了魏萍几句,就离开了案发现场,去找苕皮皮了。 由于案发现场在城中村,所以就算是如此僻静的巷道里面也有许多商铺,这些小商铺的门口大多都按了监控摄像头。 而且垃圾场西面的那个大型二手车交易市场,在后院里面也安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刚好能够拍摄倒垃圾场300米范围内的一切画面。 在小巷离垃圾场最近的一个店铺门口,苕皮皮看了一下这个店铺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虽然不能拍摄到垃圾场里面,但是却能够拍摄到从此处经过垃圾场的一段路程。 如果凶手是从城里面抛尸到这里的话,他的必经之路就只有两个,第一个则就是这条小道,第二条便是垃圾场北面的那片槐树林。 苕皮皮看着安装在店铺门口的摄像头,抬步准备走进去查看,但是在他刚一抬腿,店铺石阶下的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笨小孩(2) 苕皮皮抬脚正准备迈进小店铺时,他不经意间往脚底下斜撇了一眼,便发现在店铺石阶底下,有半截带血的粉笔。 凡是在案发现场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都必将与案件有直接或间接关系。 因此在看到这半截带血的粉笔时,苕皮皮下意识就将这半截粉笔与案件联系在了一起。 从石阶底下捡起这半截带血的粉笔,苕皮皮仔细的端详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特别之处,除了粉笔之上的血迹。 苕皮皮向来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看不出所以然来,便就将它暂时的装进证物袋,抬步走进了这家小卖铺。 这家小卖铺的位置,在案发现场的东面,距离案发现场间隔不足500米,正常情况下一般监控摄像头是拍不到这么远的。 由于监控摄像头是安装在小卖铺门正前方的,所以只能够拍到小卖铺门前的一半截巷道。 苕皮皮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给小卖铺的老板晃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要看监控录像,小卖部老板也挺配合调出了监控录像给他看。 法医文月和候盛亮,在现场经过初步尸检之后,确定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在10到12个小时,也就是昨天晚上9点到11点之间。 根据法医的这个结论,苕皮皮重点查看了昨天晚上9点到11点之间录像,但是却任何收获都没有。 在昨天晚上9点到11点之间,从小卖铺门前经过的人总共不到三个,而且都是徒步前行,或是情侣或是独自一个人。 没有任何人携带可疑物品从这里经过,那么便排除了凶手是从县城里边将受害人杀死,然后从这里经过抛尸在此的结论。 苕皮皮有些不死心,将监控录像又倒回看了一边,甚至流叫七点到八点钟的都看了一遍。 发现除了八点钟,有一男两女三个小孩进过这件店铺买东西外,在七点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人,来过或者经过这里。 只不过有一点引起了苕皮皮的注意,因为外那三个买东西的孩子中,他看到了报案的那个小女孩。 不过一想到女孩瘦弱的身体,苕皮皮就排除了那点及其不可能的想法。 排除了凶手从这里抛尸的可能之后,便只剩下了两种情况,第一种这起案件的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凶杀现场,很可能就在县城中。 凶手在将受害人杀死之后,从垃圾场南面的那片槐树林进入案发现场,然后抛尸在垃圾堆上。 除了这种情况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起案件的第一凶杀现场,就在垃圾场北面的那个村子里。 凶手将受害人杀死之后,直接将尸体从村子里带出来扔到垃圾堆上,然后悄悄返回村子。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所以这起案件的侦查,现在必须从两个方面进行入手。 第一方面,从村子里面进行摸排调查,看能不能从村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第二方面便就是派出大量警力,在垃圾场南面的那片槐树林里面进行仔细侦查,看能不能从那里找到突破口。 苕皮皮从小卖铺里面出来,正好碰上刚刚走过来的文月,看着对方投来的询问目光,苕皮皮只能摊手摇了摇头。 “怎么样,从那个小女孩口中,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苕皮皮一边和文月往城里面走,一边开口问对方。 文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个女孩这里好像有些问题,她说出来的话不一定有用。” “有没有用听了之后自然知道,你跟我说说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苕皮皮虽然看出来那个女孩不太正常,但有时候她说的话未必没用。 “她跟我说,这个受害者是她的同班同学,说她早上去县图书馆看小人书,在经过垃圾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躺在垃圾堆上的受害人。 刚开始她并不知道受害人已经死亡,出于好奇便爬到垃圾堆顶部瞅了一眼,这才认出受害人原来是她的同班同学。 而且还看到了受害人额前插的那根烧烤签子,再将他吓了一跳,所以赶忙跑回家告诉了父母,她父母就报了警。” 听完文月的转述,苕皮皮并没有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随口说道:“这不思路挺清晰嘛,你为什么说她智商有问题?” “你是没见,今天她除了这些之外,还说了一个听上去非常有用,但实则任何用处都没有的线索。”文月说着,先学着那个女孩凑到苕皮皮耳朵跟前,学着那女孩的语调说道。 “大姐姐,昨天晚上我还看见鬼了!” “刚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我都吓了一跳,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一点,恐怕这次丢人就丢到整个刑警队了。” 苕皮皮还没有从刚才这句话的惊愕中清醒过来,而就在刚才那一瞬他仿佛真的看到了,有某个东西从他眼前划过。 文月接着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或许不会觉得她这有问题,但是就在她说完话,她的一个举动让我确定了,她确实智商有问题。” 苕皮皮貌似很感兴趣,追问:“什么举动?” “我当时确实被吓了一跳,所以尽量做出了一个惊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恐惧,所以就说了一个鬼字,那女孩听到我说鬼。 就仿佛她的身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那眼神儿别提多可怕了,就算是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你说这样把不存在的事物当存在的人能正常吗?”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县刑警队走去。按照县刑警队的办案程序,在现场勘察完之后,尸体被带回刑警队。 法医就需要第一时间对尸体进行详细尸检,同时刑警队的刑警,需要对受害人的身份进行核实,并且进行大量的摸排走访。 然后在刑警队会议室召开第一次案情研讨会,法医、刑警、痕检员需要将这段时间所了解到的情况做一汇报,然后进行案情分析。 文月是县刑警队的法医,所以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到县刑警队法医室,与候盛亮两个人进行接下来的详细尸检工作。 苕皮皮与张悍伟两个人关系本来就不好,而此时负责走访调查的正是张悍伟,所以他就不去凑热闹了,直接回了刑警队。 坐在刑警队办公室,苕皮皮手里拿着从小卖部门口,捡来的那半截带血粉笔,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仍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仔细回想着案发现场的环境,苕皮皮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上述的那两种可能,其他什么端倪仍然看不出来。 那个女孩所说的一切,从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来看,应该是真的没有任何参假。 案发现场凶手选择抛尸的地点是垃圾堆,而垃圾堆最显著的一个特征就是凌乱,什么东西都有,能够很好的隐藏凶手的足迹。 而垃圾场之外,那条小巷子路面是由水泥浇筑的,而且最近天气比较多雨,水泥路面被冲刷的非常干净,根本留不下任何脚印。 这就给了凶手一个很好的天然屏障,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清理,现场的垃圾就可以很好的隐藏掉凶手的任何痕迹。 想来想去,苕皮皮还是觉得凶手在城里面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凶手抛尸的时间虽然是晚上,但是从自己的人不一定都全部已经入睡,所以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抛尸存在着一定风险。 而如果是在城里作案的话,凶手只要随便找一个能够装尸体的袋子,就能够用交通工具将受害人用送到抛尸地点。 城里面车来车往,就算是到了深夜也依旧有车子从街道驶过,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样,凶手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被大大提高。 同时将车子停在那片槐树林外,将尸体徒步穿过槐树林丢弃倒垃圾场,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毕竟没谁会大晚上跑到一片老林子里面去。 想要证明这个猜测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调出槐树林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uu看书ww.uukanshu.om 就能够确定昨天晚上那个时间段是否有车辆停在那里。 如果找到车那么就距离凶手就不远了。 想到这里苕皮皮骑了一辆停在县刑警队的巡逻摩托车,朝着案发现场旁边的那片槐树林驶去,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通往城外诸多乡镇的公路,经常有城乡公交车从这里经过,所以这段路程上的电子眼非常多,而且沿途店铺也很多。 案发现场南面的那片槐树林,正好在这条路临近出城的位置。槐树林的地势比较低,路基高出许多,在路边还有铁栅栏围着。 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一处空旷的地带,苕皮皮首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槐树林对面的地方都已经扩建,现在修建成了一栋栋四层小楼,临街一层是店铺,二三四层是供人居住的。 走到路基旁,苕皮皮发现路旁的铁栅栏,在临近槐树林五六米处,有一个被人用钢筋剪剪开的缺口,顺着缺口看去是一条小路。 看到这条小路之后,苕皮皮心中的猜想便更加确定了几分,他朝着路对面望去,刚好看见在这块区域的对面,有一家大型的休闲会所。 在会所的门口,可以看到四个安装在铁竿子上的监控摄像头,有一个刚好是对着这片槐树林的。 而这两处地方中间的道路是一条单行车道,所以相聚的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如果是好一点的监控摄像头应该可以拍到这边的情况。 就在苕皮皮准备走向那家会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下。 笨小孩(3) 那是一棵足有四五人合抱的大树,树干非常粗壮,足以将一个人挡在树的后面,让人不会发觉。 苕皮皮小心翼翼的穿过那个被剪开破洞,慢慢的顺着小路朝那棵大树走去。 当他走到那棵大树跟前,正准备使用一套格斗擒拿,将隐藏在树后面的人制服的时候,出现在他眼中的,却是一个蜷缩在树干底下,抱着自己的腿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苕皮皮见过,不正就是那个发现死者尸体的那女孩吗? 只不过苕皮皮有些疑惑的是,这个小女孩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她又为什么,偷偷的躲在树后面偷窥自己查案?难道她与这件凶杀案有关? 接连好几个疑问出现在苕皮皮脑海中,他一边思索,一边打量着这个蜷缩在一起,不停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小姑娘,你在这做什么?”苕皮皮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只好开口问。 小女孩很显然特别害怕苕皮皮,就像今天早上在现场见到他一样,她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蜷缩在那里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看。 对于这一点苕皮皮自己也表示无可奈何,所以只好作罢,他也不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能够杀死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 而且抛尸可是个体力活,他不相信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能够将一个大男孩的尸体,从村子里面拖倒垃圾场。 询问无果,苕皮皮便准备离开这里,前往对面的那个休闲会所,查看监控视频。 然而他的步子刚刚迈出一步,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出于职业本能以及环境关系,他慢慢的抬起脚。 一双仿若鹰隼般的锐利眼眸,盯着脚底下那片被刚刚长出来青草覆盖的地面,缓缓的躬下身子,从一丛绿油油的杂草中,他摸索到了一件东西。 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颗被磨得亮幽幽的木珠子,在珠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圆形的小孔洞,小孔洞的周边有一些磨损痕迹。 如果仔细去看,就能够发现在小孔洞的上面有一些纺织纤维物的残留,这很有可能就是从一串手串上掉下来的。 由于这里是他设想凶手抛尸的一条路线,所以在这里发现一切可疑的物品,他都会装进证物袋保存起来,说不定就是后面定罪的证据。 苕皮皮将那颗小木珠子,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发现在那颗木珠上有一个个繁密的花纹雕刻,好像是佛教的某些文字。 “难道凶手还是个信佛的佛教徒?”苕皮皮在口中呢喃一句,将小木珠子装进证物袋,抬步走向对面的休闲会所。 然而他没有注意,就在他抬步走向对面休闲会所的一瞬间,她身后蜷缩在大树底下的小女孩儿,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谲异常的笑容。 穿过那条不宽的车道,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外部装修,看起来古里古气的休闲会所。 在会所大门的上方,有一块标示牌写着“青春年华”四个大字,这就是这家会所的名字。 由于现在还是早晨,所以像这样的休闲会所还没有到营业时间,故而此刻这家会所的大门是紧闭着的。 苕皮皮看了一眼标示牌底下的一串电话号码,别拿出手机照着那个电话号码,将电话打了过去。 将电话的听筒放在耳边,电话的听筒里响起了一首当下非常流行的歌曲。当歌曲播放到一半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嗓音。 “喂!你好,你找谁?” “你好?请问是张经理吗?我是县刑警队的刑警,昨天晚上在你们会所附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所以我想看一下你们会所门口的监控录像,麻烦您配合一下。” “凶杀案?”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凶杀案三个字明显情绪有了一些波动。 苕皮皮很容易就捕捉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有继续追问,而只是对电话那头说,“没错,就是一起凶杀案,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就在你们会所门口。”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两秒钟之后,终于再次传来声音,“好,我现在就赶过来。” 苕皮皮大概等了20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从县城的方向朝这边驶来,最后停在了会所门口专门划分出来的停车场。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西装的中年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在看到苕皮皮后,径直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苕皮皮自然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现在这个点儿会所还没有营业,所以顾客根本不可能现在这么早就过来。 而且从对方的着装来看,也就不像是来这里消费的,反而更像是一个来这里上班的职业女性,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休闲会所的总经理张晓钰。 张晓钰走到苕皮皮跟前,脸上露出一抹职业笑容,伸手道:“你好,苕警官!” 听到对方喊自己苕警官,苕皮皮先是一愣,然后同样以微笑与对方握手。 “你好,张经理,我们现在就去看监控录像吧,早一天破案早一天给受害人一个交待。”苕皮皮说完,张晓钰点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这家会所,来到位于二楼楼梯间的监控室,苕皮皮调出了昨天晚上9点到11点的监控视频。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辆,而且从监控视频来看,昨晚也根本没有任何人从那个破开的缺口进入槐树林。 看过一遍之后,苕皮皮还有些不甘心,于是又仔仔细细的将监控视频看了看。 发现在昨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在那片槐树林中,苕皮皮发现模模糊糊好像有几道影子在晃,但是由于集距离太远。 所以在监控录像中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几个小孩。 这让苕皮皮不由的想起了,刚才躲在树后面偷窥他办案的那个小女孩,不由的就皱起了眉头。 看到苕皮皮皱眉,张晓钰便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苕皮皮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心中对这件案子,此刻有了另外一种推测。 正在此刻,苕皮皮的电话响了,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文月。 “皮皮,详细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一会儿刑警队就要召开本案的第一次案情研讨会了,你现在在那里?马上过来我有重大发现。” “好!我马上过来。”苕皮皮挂断电话后,转身对张晓钰说道,“给我将昨天全天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我带回刑警队慢慢再看。” 张晓钰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昨天一整天的监控视频,全部都拷贝到优盘上,然后递给了苕皮皮。 回到县公安局刑警队,此时会议室里面,刑警队的所有人都已经就位,就连公安局局长邵新山也在。 看到苕皮皮进来,邵新山微笑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一张空椅子,示意对方坐到自己旁边。 既然局长大人已经发话了,苕皮皮便也不好拒绝,只好坐在那张局长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人都到齐了,张悍伟眼有深意的看了看坐在局长旁边的苕皮皮,然后走到投影幕布前,开始准备介绍案情。 用遥控器将投影仪打开,张悍伟指着一张现场照片说道:“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我们现在将案件的发生时间,确定在了昨天晚上9点到11点。 我们接到报警的时间是今天早上的9点钟,打电话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说自己的女儿今天早上在村口垃圾堆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接到报警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赶到现场时,报案人以及他的女儿,都在现场外面站着,等到我们警察来之后。 做了一份笔录,中年男人就回家了,而小女孩儿由于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个人,所以被我们留下来询问了具体情况。 根据发现尸体的小女孩说,今天早上8点,她去县图书馆看小人书,在经过村口垃圾场的时候,看见了受害人。uu看书ww.uuknshu.om 刚开始她还不知道受害人已经死亡,所以还爬到垃圾堆上看了一下,当看到受害人额前被一根不锈钢烧烤签穿透。 她被吓了一跳,赶忙就跑回家给自己的父母说了这件事情,然后他父亲就打电话报了警。” 听着张悍伟的叙述,苕皮皮在心中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可是思考了半天都没有思考明白。 那么这番陈述就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他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开口问道:“张队,你确定今天早上接到报警电话的时间是9点?” 张悍伟被他这么一问给问懵了,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接到报警电话的时间,在接线员那里是有记录的肯定不会错。 “好,既然咱们接到报警电话的时间是9点,而无论是那个小女孩还是她父亲的陈述中,都说小女孩发现被害人尸体的时间是早晨8点。 而且从他都还都强调说是,小女孩在对父母讲完这件事之后,她父亲就马上报了警,注意他们说强调的都是马上。 那么在报警前的这整整一个小时,小女孩和她的父亲到底在干什么?或者说他们在犹豫什么?整整将报警时间拖延了一个小时?” 苕皮皮抛出来的这三个问题,表面上看似乎无关紧要,但是如果仔细去想的话,在中间这段时间却可以做很多事。 就在他抛出这三个问题之后,他无意间瞥了一眼投影幕布上的现场照片,突然就看到了一个他在现场丝毫没有注意。 但是对破案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可以让整个案件快速侦破的线索。 笨小孩(4) 方城县公安局会议室前的投影幕布上,呈现给众人的是一张案发现场北面的照片。 照片是从南面拍摄的,刚好拍到了正在现场外站着的那个小女孩,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小女孩。 照片中的小女孩正在接受年轻刑警的询问。拍摄照片时,年轻刑警正在低头往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小女孩的脸因为角度问题,恰好能被照片的拍摄者给捕捉到了。 此刻,小女孩在照片中笑,是那种异乎寻常的笑,是那种让人觉得脊背发凉的笑。 苕皮皮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嗖嗖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他一样,让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坐在苕皮皮旁边的邵新山,首先发觉了苕皮皮的不对,“皮皮!皮皮!你怎么了?” 邵新山的话让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苕皮皮,有人疑惑,也有人是幸灾乐祸。 直到局长邵新山加大声音后,苕皮皮这才从愣神中醒了过来,双眸中飘过一丝清明,好像捕捉到了猎物气息的鹰隼。 “我有怀疑对象了。”苕皮皮这句话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使得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面露惊愕。 只有公安局局长邵新山和文月表情还算正常。 “你怀疑谁?”张悍伟虽然惊愕,但毕竟是在刑侦线上干了多年的老警察,该有的嗅觉还是有的。 苕皮皮用手指了指,投影幕布照片,左下角的那个小女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会议室的所有目光,下一刻都聚集在投影幕布的那张照片上了,有些眼力好的刑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诡谲的笑容。 与投影幕布距离最近的张悍伟自然也看到了。当他看到照片中那个小女孩的诡异微笑时,然后是他这个老刑警都打了个哆嗦。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之前一直追查的两个方向应该都是错误的,凶手抛尸的真正路线,应该是村子里的那条路。” 苕皮皮在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两次调看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凶手根本不走这两条路。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方向,张队你现在尽可能将你们走访的内容详细的讲出来,或许答案就在你们走访的内容中。” 张悍伟听到苕皮皮的话后,清了清嗓子,用遥控器切换一张照片,这才说道:“根据我们走访调查,死者名叫马务,16岁,县第四中学高中部高三学生,学习成绩一般。 家住在马湾村,就是案发现场旁边的那个村子。马务平时学习成绩并不好,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收拾。 但是这孩子死倔死倔的,无论老师怎么收拾,他都不知悔改,所以之后索性老师也就不管了,彻底放弃了他。 由于学校老师管教松了,马务就仗着自己有两膀子力气,成天在学校里面欺负一些低年级学生,有一次还将事情闹大了。” 说着,张悍伟用手中的笔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个小女孩和小男孩,“这两个孩子也是县第四中学的高中生。 男孩叫马部,女孩叫李芸,两个人在学校都属于学霸级人物,而且两个人还都是情侣。有一天,咱们的受害人马务,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见到了照片中的女孩。 就死缠烂打的让女孩做他女朋友。刚开始女孩并没有答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之后,女孩突然与自己男朋友分手了,出人意料的与马务成为了情侣。 这件事情让马部知道后,他心里非常不平衡,于是就去找马务理论,结果最终却被马务揍了一顿,当时听说还将马部的鼻子打破了。 当时马务怕流的血太多,便从教室里的讲桌上拿了两个粉笔,直接塞到了对方鼻子里,用这样的方法止血。” 张悍伟说到这里,苕皮皮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个证物袋,在证物袋里,此时静静躺着,一根沾血的粉笔。 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另一个证物袋,但是在另一只证物袋中,躺着的却不是带血的粉笔,而是一颗圆圆的木珠子。 苕皮皮拿着证物袋,站起来问张悍伟,“你有没有在村子里面,什么人的手腕上,看见过这种手串?” 张悍伟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我们走访的时候,不可能满村子转,所以并没有看到这样的手串。” “那你们有没有了解到,发现尸体的那个女孩,与照片中你所说的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张悍伟这次回答倒是特别快,“发现尸体的那个女孩叫魏萍,与照片中的那个女孩是很好的朋友,用她们的话说就是闺蜜。 魏萍与男孩马部是表姐弟关系,魏萍的姑姑是马部的妈妈,两个人只差一岁,从小玩到大,听说关系还不错。” 听到这样的回答,苕皮皮这才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魏萍是不是智力有缺陷?” “是有那么一点儿,所以学习成绩一直不好,但是学校老师一直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孩子,每次都很认真的教她。” 苕皮皮点了点头,“候法医,尸检结果怎么样?你给大家说一下。” 候盛亮站起身来,示意文月向大家分发尸检报告,他这才开口说道:“根据详细尸检,我们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9点到11点之间,除此之外,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多处刀伤。 伤口非常细小,是用类似于水果刀一样的小型利器拉划造成的,但致命伤是死者头部被人从太阳穴位置用不锈钢烧烤钎直接贯穿。 使得死者前额颅骨受到损伤,并且伤到了一部分大脑,从大脑的损伤程度来看,死者在被凶手用烧烤签贯穿前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死亡。 也就是说他受到伤害之后,还大概保持了20到30分钟的清醒状态,直到最后脑死亡,才彻底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征。” 听着候盛亮的话,苕皮皮看着尸检报告上的文字,他感觉他距离案件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公安局局长邵新山,这时候看向苕皮皮,他问道:“怎么样?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破案?” 苕皮皮点了点头,“张队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务必用最准确的答案回答我。” 张悍伟点了点头,“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案发时,魏萍以及他的家人在干什么?有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昨天案发时,魏萍一家都聚在家里面看电视,并没有出过家门,而且这一点从他们邻居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邻居?” “对,在昨天晚上,有三四个人围坐在他们邻居家的门口打麻将,一直打到了午夜两点多钟才散去,据他们回忆他们没有看到魏萍家有人进出。” 听到这个解释,苕皮皮才点了点头。 “第二个问题,魏萍和马务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听村里人说,他们两个人不但没有什么过节,而且关系还特别好。” “关系特别好?” “对,关系特别好,因为魏萍智力有缺陷,所以基本上没有同龄的孩子跟她玩,就只有马务愿意和她一起玩。” 苕皮皮所有所思,不过他没想太多,接着问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魏萍每当周末都会去县图书馆看小人书吗?” “对,这个也得到了证实,村里基本上所有孩子都知道,魏萍每周有去县图书馆看小人书的习惯。” “那她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苕皮皮接着问。uu看书 .uuknsh “大概是从两个月前吧!”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我想现在我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大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他转身对张悍伟和候盛亮道,“张队,候法医,要不要一起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苕皮皮牵起文月的手,四个人先后走出会议室。 四个人走出会议室后,坐在会议室中的局长邵新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老话说的没错啊,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出了县公安局,苕皮皮先让候盛亮去拿他的法医勘验箱,然后让张悍伟开车带他们去县图书馆。 方城县图书馆位于县城的中心地段,是一个修得非常豪华的三层小洋楼,距离县公安局只有10分钟的车程。 四人赶到县图书馆之后,先找到了图书馆的管理员,苕皮皮亮出自己的警官证,然后掏出魏萍的照片让对方辨认。 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一个退休的老师,年纪挺大了记性却不错,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认出了照片中的女孩。 在图书馆管理员的帮助下,四个人找到了魏萍经常翻书的那个书架。 这是一个漫画册专用书架,上面摆放的书籍大多都是一些漫画,魏萍所说的小人书应该就是这些漫画了。 但是当图书馆管理员,伸手从书架上拿出那本魏萍经常翻看的漫画时,苕皮皮嘴角露出了笑容。 在这一刻,他心中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真相。 “我想,我知道真相了!” 笨小孩(5) 魏萍时常翻看的几本漫画,大多都是一些侦探类漫画,名侦探柯南与福尔摩斯居多。 看到这些漫画后,苕皮皮自然而然的猜到了一些可能,再加上他两次遇到魏萍时,魏萍所表现出来的怪异举止。 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苕皮皮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名侦探柯南的漫画书后。眼睛无意间向书架上一撇,却发现了一本特别的书。 那本书同样也是漫画,但是不同的是,它不是小说改编的漫画,而是一本科普读物。 苕皮皮大致翻看了一下这本漫画书,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物理常识和医学常识。 在这本书旁边相邻的位置,还摆放着一本比较奇特的书,更加奇怪的是,这本书居然是一本普法漫画集。 在这边普法漫画集的某一页,夹着一张书签。苕皮皮翻开,只见在这一页的最底下,有这样几段小字: 《刑法》:第十七条 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的,责令他的家长或者监护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养。 看到这些小字后,苕皮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问身后的刑警队长张悍伟,“受害人马务今年多大?” “13岁!”张悍伟下意识的回答。 “我知道凶手的犯罪动机了,接下来就只剩下的找他的犯罪证据了。”苕皮皮将漫画书装进一个证物袋。 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侦探漫画书,看似随意的翻看着,但是心中却期待着能够有所发现。 就在他翻到一本漫画书的第69页的时候,一张熟悉漫画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漫画中,一个人被一根铁钎贯穿前额,倒在血泊中面色狰狞。 当苕皮皮看到这张漫画时,就不由得想起了案发现场的情形,垃圾堆,烧烤签,被不锈钢烧烤签贯穿前额的尸体。 在漫画的底下,同样有一行小字: 古老的魔东教,惩罚犯罪教徒的惩罚仪式。 看到这句话后,苕皮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他将漫画书装入证物袋,跟图书馆管理员说了一声,便带着三人离开了县图书馆。 四个人开车,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车子停到案发现场外,苕皮皮下车后,直奔现场而去。 他先是在尸体横躺的位置,在垃圾里面摸索着,没多久他便从垃圾堆中摸出了一个手串儿。 这个手串是木质的,与他之前在槐树林捡到的那颗木珠子,当属同一种东西。 看到苕皮皮从垃圾堆中,摸出了一个手串,三个人都面面相觑,眼神中有疑惑,也有兴奋。 “皮皮,这是什么?”文月问道。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祭祀器物。”苕皮皮走下垃圾堆,然后又走向小巷子口的那个小卖部。 “还记得我带回警局的那半截带血的粉笔吗?我就是在这个小卖部的石阶底下发现它的。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这半截粉笔代表着什么,而且从监控录像中,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员从这里经过。 所以我后来认为,这半截粉笔应该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恰巧而已。 但是当我看到,先图书馆的那本漫画书之后,我才知道这半截粉笔代表着什么。” 说到这里,苕皮皮故意卖了个关子,他转身问候盛亮,“候法医,你的看样工具都带齐了吗?” “当然!”候盛亮不明所以。 “好,那我们就去第一案发现场吧!”苕皮皮说着,率先抬步走进了村子。 这个城中村并不大,如果步行的话,20分钟就可以从全村穿过。 苕皮皮先向村口下棋的老人,打听了魏萍家的位置,然后又打听了马部,李芸家的位置,这才朝着村中深处走去。 魏萍的家,就在村口的位置,所以刚走两步就能够看到,但是其他两家人的位置,就住的比较深了。 四人先到了住在村尾的李芸家,将李芸从她家带了出来。然后又去了马部家,在将马部带上。 最后这才进了魏萍家。 苕皮皮朝魏萍父母要了一间空房子,将三个孩子都带进这个房子中,然后将门关上,示意四个孩子随便坐。 等所有孩子都坐好之后,苕皮皮看着三个人,似笑非笑的问,“是你们自己交代呢,还是我替你们说?”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鸦雀无声。就连坐在这边的文月三人,也不由的张大了嘴巴。 心想三个孩子犯罪,这也太扯了吧!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人说话,苕皮皮只是笑了笑,“那就我替你们说吧!” “这个故事的开头,原本还是很美好的。四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女孩,很幸福的成就了两对情侣。 如果故事沿着这样的方向发展下去,或许在你们这些正值叛逆期的青少年来说,可能会成为一段佳话。 可你们谁也没有想到,魏萍的男朋友马务,突然会看上她的表妹李芸,而且在告白不成功的情况下,还用了强迫的手段,夺取了她的身体。这才迫使她与他走到了一起。 然而马务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引起了三个人的众怒,一场针对他的谋杀,已经开始策划,而他却浑然不知。” 说到这里,苕皮皮看了一眼魏萍,盯着她的眼睛道:“马务一直以为你魏萍是个傻子,但其实你并不是,恰恰相反你还是个天才。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无知,才让他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如果案发当天他不把你当个傻子的话,或许,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是,他到死都不知悔改。正是他的这种,不知悔改,一步步将你推向了犯罪的深渊。” 魏萍听到这一番话后,一对大大的眼睛中,竟然有晶莹的泪水从中滑落,眼神中有愤怒,有伤感,也有迷茫。 苕皮皮看着面前这个,一直被人认为是傻子的姑娘,心中有许多莫名的情绪。 “你很聪明,魏萍。一开始你原本是想用法律的途径,来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当你看到漫画书中,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不用承担形式责任之后,你就改变了你的计划。 用你认为最合理的方式来惩罚那个人渣。 但是你制定的杀人计划,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你就将他们两个也拉入了你的犯罪计划当中。 这就造成了,我一直认为,像你这样一个孱弱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完成杀人的假象。 所以才会出现我刚开始调查的两个误区,不断的翻看两家的监控录像。 而且那天你出现在槐树林也不是偶然,而是你想捡回某样东西,让马务就算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能安生的东西。” 苕皮皮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个证物袋,证物袋中静静的躺着一颗圆珠子。 魏萍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完全的崩溃了,让晶莹的清泪从她的眼目中滑落。 整整15年所受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小孩哭得很伤心,哭得很绝望。 在这15年里,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谁愿意真心对待自己,他们都骂自己是傻子,是智障。 只有那个男孩愿意和自己玩,当初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甜,那么充满阳光,能看一眼就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但是后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那个唯一愿意接近自己的男孩子,也离她而去,她的世界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灰色的空间。 而给过她温暖的那个男孩子,uu看书 ww.uukn 离开她后,却伤害了她心中另一个最重要的人——表妹李芸。 她绝望,她不甘,最后她变得愤怒,变得疯狂,变得嗜血。 她从县图书馆的漫画书中学了一种,最适合惩罚这种人渣的杀人方式。 于是她开始准备罪证——带血的粉笔。 法器——不锈钢烧烤签,雕刻有佛经的手串。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找来了另外两个自己一样同样受到伤害的人。 她先用混有安眠药的饮料,将那个人渣迷倒,然后三人合力将早已准备好的法器,刺进那个人渣的头颅。 看着因为疼痛醒来,眼神充满绝望与恐惧的那个人渣,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狰狞,那么可怕。 就算是这样,她还不解恨。 趁着那个人渣还有一口气,他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那个人渣的身上肆意的划着。 刀子划在她的身上,疼在自己的心上,她最终还是不争气的哭了,为那个人渣哭了。 所有的一切结束了,都结束了…… 苕皮皮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步走出了这间屋子。 随后,魏萍三人带着候盛亮去了第一案发现场——那片槐树林中,魏萍偷窥苕皮皮的那棵树后面。 候盛亮用发光氨找出了血迹,魏萍也交出了那把水果刀。 这件案子到了此刻,算是完全结束了。但是无论如何,苕皮皮也高兴不起来。 “当你把别人当成傻子的时候,或许你才是最大的傻子。” 名伶怨(1) 入夜,天气转凉。经久夏日高温的人们,在这时候总喜欢在门前乘凉。 整个方城县的夜晚,人影绰绰,一片安详。 但唯独有一个地方,无论巷弄,还是街道,都空无一人,仿若一条鬼街。 许继今天同学聚会喝高了,摇摇晃晃的往回家走,在经过那条鬼街的时候。 他听见有一声惨叫声,从街的深处由远及近,慢慢的穿了出来,幽绵不绝,听的人头发发麻。 一阵阴风刮来,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来自九幽地狱,冷的人牙根子疼。 一条白晃晃的影子模模糊糊,轻飘飘的在巷子深处来回荡漾,仿佛是一个幽灵,久久都不愿意散去。 许继家就住在附近,他自然也听说过,这条巷子之前的故事。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就双腿打颤,霎时间便出了一身冷汗。 一下子竟然酒醒了许多,大喊一声壮胆后,撒丫子就朝家里狂奔。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撒下,方城县的这座小县城里,人们便开始了他们新的一天。 苕皮皮刚走到县公安局刑警队的门口,就看到刑警队长张悍伟和法医候盛亮两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文月也跟在后面。 “皮皮,有案子。”候盛亮看到苕皮皮,对他说了句,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看到三人如此紧张,苕皮皮便知道,这案子可能不小,不然怎么也轮不到张悍伟亲自出马。 苕皮皮上车后,与文月坐在后排。张悍伟和候盛亮坐在前排。 “什么案子,这么紧张?”苕皮皮问身边的文月。 “县城著名的鬼街街口,发现一具女尸,据报警人说,尸体很奇怪。” “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苕皮皮这下来了兴趣。 “尸体身上的衣服很奇怪,是那种古代人才会穿的衣服,而且在那件衣服上,还密密麻麻的写着字。”文月尽可能详细的回答。 二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案发现场。 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警戒线外面围了一群人,正看着现场议论纷纷。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此时站在警戒线前,维持现场秩序。三人穿过人群,亮出警官证后,穿过警戒线进入现场。 案发现场位于一条街的街口,受害人尸体倚靠着街口的墙壁,坐在那里。 除了受害人尸体之外,现场就只有一个,每个街口都有的,大型塑料垃圾桶,其他物品一概没有。 苕皮皮打量着坐在街口的受害人尸体,双手环胸,鹰隼一般的眸子中,有精光闪耀。 受害人尸体此时是依墙而坐。如果不是尸体,面部有许多淤青,脸色惨白,嘴角有鲜血渗出,那么人们肯定想不到,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死者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是那种戏服。双脚之上还穿着,戴花儿的绣花鞋,也是古代样式。 死者身上的袍子是纯白的,但此时在死者胸口的位置,那件袍子密密麻麻的写着几行字,由于距离隔得太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苕皮皮习惯性的环顾四周,一双躲闪的眼睛,进入了他的视线中。 待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看到苕皮皮看他后,竟然悄悄走出了人群。 “站住!”苕皮皮发现不对后,大喊一声。 那人听到后,下意识撒腿就跑,苕皮皮反应也足够快,穿过警戒线后,冲出人群就追了上去。 经过差不多两三分钟的追逐,苕皮皮很快就将这个中年男人制服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苕皮皮将中年男人反手铐上,蹲在他身边慢悠悠的问道。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挣扎,“许继。” “干什么的?”苕皮皮继续问。 “货车司机。”许继继续答 “家住那里?”苕皮皮又问。 “就在前面的青口街。” “为什么跑?”苕皮皮直接切入正题。 “你追我,我能不跑吗?”许继有些恼火。 “你不跑,我能追你?” “……”许继被苕皮皮一句话噎的没话说了。 看到对方不说话,苕皮皮又故意说道:“我原本只是想对你例行询问,但是你心里有鬼,那么现在我就可以怀疑,你就是这件案子的杀人凶手。” 许继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急了,他赶忙说道:“我跑不是因为我心里有鬼,而是我真的看见鬼了。” “你看见鬼了?”苕皮皮一脸的惊讶,心想这小子也忒能装了吧。 苕皮皮从来都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那些鬼神传说,所以他根本不信许继的话。 “真的看见了,就在昨天晚上。”许继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到现在都头皮有些发麻。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看见鬼的?”苕皮皮看他表情不像在撒谎,便也来了兴趣,心想不妨也听听。 “昨天我们同学聚会,我的同学会上别喝多了,晚上11点多钟才回家,就在我经过刚才那条巷子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女鬼,穿着白衣服的女鬼,就跟一具尸体一模一样。”许继煞有其事的说道。 “跟尸体一样的女鬼?”苕皮皮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下巴。 他对这件案子,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我真的看见了,跟尸体一样的女鬼,而且我还听到了一声惨叫。” “什么?你说你听到了一声惨叫?”苕皮皮仿佛抓住了一些什么。 许继继续说道:“是一声女人的惨叫,非常凄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差点把我吓尿了。” 苕皮皮盯着许继的眼神,看了半天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给他解开了手铐。 “我相信你说的了,看来我可能还会找你几次,希望这几天你不要跑长途,明白吗?” “我现在胆都被吓破了,还跑长途,车都不敢开。”许继心有余悸。 重新回到现场时,候盛亮和文月已经将尸体装进了裹尸袋,抬上了县公安局的车。 看到文月,苕皮皮问,“事情结果怎么样?” “初步尸检,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5到6个小时之间,死亡原因疑似是有机磷农药中毒,因为我们在死者口中发现了大量白沫。” 说完这些,文月脸上的神色不太好,苕皮皮便知道她有些话还没有说。 “但是那些白沫,看起来却并不像是磷化反应后的产物。” “磷化反应?”苕皮皮有些疑惑,“那就是死者很有可能是被凶手灌了农药,或者是喝农药自杀的?” “这个还不清楚,要等详细的尸检之后才能知道。”文月同样给不出答案。 尸体被抬走后,刑警队的痕检员,物证员这才开始进行现场的勘察工作。 张悍伟安排好现场工作后,朝苕皮皮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递给苕皮皮。 苕皮皮摆了摆手,“抽烟对身体不好。” 张悍伟没有理会他,给自己点了一个,“怎么样,又没有什么发现?” 苕皮皮知道他是问许继,“发现到没有,但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说来听听。”张悍伟倒是直接。 “说了你也不懂,好好做你的走访和取证,我去那条鬼街瞧瞧。”说着便走向那条街。 张悍伟这次破天荒的没有生气,这叫反而还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等你好消息。” 苕皮皮没有理会自己的顶头上司,径直走向那条被称为鬼街的街道。 这条街道两边虽然有许多店铺,但是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人开了,街铺的门面上满是灰尘。 苕皮皮一边走一边看,当他走到一个铺子门前时,u看书ww.uuknsu 一个小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则面临街的铺面,在它的对面也有一家铺子。只不过在这个铺子门口,这出人意料的放着一个瓦盆。 这个瓦盆表面没有蒙灰尘,里面还有一些烧过的残留纸片,而且看痕迹应该是不久之前烧的。 这么一条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街道,怎么突然会在街道的,一个后面台阶上,有这样一个瓦盆?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有反常的事物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苕皮皮走到近前,用鼻子闻了闻瓦盆中,没有烧干净的纸片,气味很冲。 应该是那种最常用的黄纸,戴上手套将这些的灰烬倒入证物袋中,然后提着这个瓦盆,朝着街道深处继续走。 一边走一边看,除了刚才发现的,那些灰烬和瓦盆,这条街再无其他的可疑之处。 而就在他快要走到街的尽头,没有任何发现,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 突然看到,在街尽头倒数第五间的铺子墙上,垂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根红绳垂出来的地方,刚好是一个成人大拇指宽的小洞。 “对了,找的就是你了。”苕皮皮脸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将证物袋和瓦盆,放在这个铺面门前的石阶上。 然后他拾阶而上,走到那个小洞前,双手贴在墙面上,眼睛对准那个小洞,朝里面望去。 但是下一刻,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名伶怨(2) 苕皮皮用目望去,透过那个小圆洞,只见屋里光线很是暗淡。 依稀能够在屋子的墙角,看到一些散乱在地上的骷髅。从颅骨的形状来看,可以确定那是人骨。 除了这些骨架之外,苕皮皮还看到,在这件屋子的房顶,还悬挂着一些腐尸。 尸体腐烂特别严重,正是夏季,围绕在尸体周围的苍蝇嗡嗡乱飞。 绕是苕皮皮这样的老刑警,看到屋子里的这一幕,都忍不住想要吐了。 “原来这里有这么多死人,怪不得被人称为鬼街呢?”苕皮皮忍着吐,喃喃自语。 走下这间铺子台阶,苕皮皮拿起瓦盆和证物袋,快速走向街外,并通知了正在外面组织取证工作的张悍伟。 同时,他还给文月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然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便在临挂电话,强调了一句,“让候法医来,你就别过来了。” 挂了电话,刚才他看到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顿时又干呕了起来。 找到一个县刑警队的刑警,将两件证物交给那个刑警,自己却走向了县刑警队的方向。 那间屋子里有那么多的尸体,而且还没有人发现,这其中就透着古怪。 他之所以现在回刑警队,就是想在巡警队的档案室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现在的苕皮皮,早已经不是当年意气风发,办案时雷厉风行的他了。 经过当年那件事情,他变得沉默了,也变得成熟了,办案子不能急,一步一个脚印而来。 回到县公安局刑警队,苕皮皮径直走向了,县公安局的档案室。 这件档案室里封存了所有,在本县内发生的刑事案件卷宗以及未侦破的悬案档案案卷。 那么一屋子的死人,这么多人失踪,他就不相信档案室中会连一个失踪案的卷宗都没有。 走进档案室,苕皮皮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在失踪案案卷区停下脚步。 从存放档案的书架上,拿下一本本厚厚的卷宗,从里面开始一一筛选。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奋战,苕皮皮从这些案卷卷宗中,筛选出了18份未侦破的失踪案卷宗。 以及3份已经侦破,但还是存在疑点的失踪案案件卷宗。 在档案室中登记完,苕皮皮便拿着这些案件卷宗,直接去了会议室。 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将案件卷宗放在会议桌上,开始一份份的整理汇总起来。 忙活了好大半天,他从这一堆案件卷宗中,总结出了这些失踪人员的特征。 看着眼前的这些资料,苕皮皮嘴角微微扬起,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盘算,对自己这将近一天的努力很满意。 就在他整理出这些资料没多久,会议室里已经开始陆续有人走了进来。 这起鬼街杀人案,第一次案情分析会,随着这些人的到来,即将开始。 最先走进会议室的是,法医候盛亮和文月,然后就是张悍伟以及其他几个警员。 这一次,县公安局局长邵新山,并没有参加会议,由此可见邵新山对苕皮皮的肯定了。 会议开始,依旧是由刑警队队长张悍伟先做案情介绍。 “案件发生在昨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110指挥中心,是在早上6点多的时候接到的报警。 接到报警后,当地辖区派出所最先赶到现场,将现场封锁了起来,保护现场。 随后我们问当地派出所5分钟到达现场。到达现场时,建成并没有被人为破坏。 但是在我们随后的取证工作与痕检中,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根据最后的走访,我们得知这片区域被人们称为鬼街,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 而且由于行人很少,也没有什么商铺,根本没有监控可查。” 张悍伟说道这里,眉头皱了皱,很显然在他看来,这件案子很难侦破。 不过他也只是停了片刻,就接着开始介绍,“发现尸体的是一个保洁阿姨。 她当时负责清扫的正好是这一片区域,在经过那个巷口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受害人。 刚开始还以为是喝醉了,在那里睡着了,可是走近一看,受害人脸上都是伤。 而且嘴角还有血渗出,那是一片惨白,一看就已经没了气,把她吓得不轻。 于是就赶紧在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报了警。” 苕皮皮听到这里,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受害人的身份确定了吗?” 张悍伟点头,“已经确定了,受害人名叫龙尼娜,年龄21岁,不是本地人。 根据走访,uu看书.uukashu受害人是从邻县来方城县打工的,来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了。” “人际关系网查过了吗?”苕皮皮又问。 “也查过了,由于龙尼娜不是本地人,所以她的人际关系网很简单。 除了几个与她一起租房的舍友之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仇家。” “这个人的人际关系网,未免也太简单了吧”苕皮皮有些疑惑。 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症结在哪里,这时候只听文月说,“那他工作的地方呢?” 张悍伟回答,“她工作的地方是在一家,小心的泡沫加工厂,我们去过那个厂子。 厂子不是特别大,员工也并不多,说白了就是一个大一点儿的私人作坊。 但是有一点特别奇怪,那就是他上班的这个厂子,所有的员工包括老板,都不知道有个叫龙尼娜的人。 而且看过照片之后,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们厂子里绝对没有这样一个员工。” 苕皮皮听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有意思了,在这世界上,竟然有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那你们是怎么查到,受害人是在这个厂子里上班的?”苕皮皮追问。 “她室友说的,同时我们确实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工厂发工资的工资条。 而且还从她的遗物中,找出了一套这个工厂的工服,最后还有一份劳动合同。 经过鉴定之后,确实是真的,不是伪造的。” 苕皮皮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道:“有意思,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名伶怨(3) 听着苕皮皮口中的这句话,做人都感觉一阵的莫名其妙,但是也见怪不怪了。 候盛亮这时候站了起来,给众人一人发了一张详细的尸检报告。 “详细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详细尸检中,我们发现死者生前被人侵犯过。 同时,我们还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很多伤痕,以鞭伤,烧伤和针刺伤居多。 针刺伤和烧伤在死者的臀部和胸部居多,鞭伤大多都在死者的腰腹部。 而且受害的身上有多处捆绑伤。我们还在受害的手臂上,发现多出毒品注射孔。” “居然有这么多伤?这得是多么穷凶极恶的变态啊?”苕皮皮有些吃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一座小县城,居然做下一个如此变态的变态杀人狂。 “对,就是这么多的伤。”然后他接着道,“在死者的口腔中,有大量的白沫。 经过对死者口腔内白沫的化验,我们排除了死者系有机磷类农药中毒死亡的可能性。 经过一系列化验,排除之后,我们最终的得出死者的死因是。 由于双人生活时过度兴奋,而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猝死。” 听到这里,所有人包括苕皮皮在内,都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苕皮皮最先反应过来,“那后来在那间铺子中发现的那些尸体呢?” “后来发现的那些尸体,大多都只是一些骨架,只有最近两三具尸体还有一些血肉。 但是由于都已经出现了巨人化现象,所以所获也并不多,毕竟咱们这小县城,技术和设备都有限。”候盛亮乐观的陈述着。 这时候文月开口道:“候法医,等会议结束,你和我带着尸体去一趟省厅法医科吧!”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眼神中都充满的向往。 文月这一句话,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借用省厅法医科的解破室。 能有这面子的人,整个刑警队,恐怕也就只有文月这一个人了吧。 候盛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晌之后这才脸上露出一丝狂喜,点头答应。 “就算是这样,那死者的性别,还有死亡时间,应该能够通过骨质化验检测出来吧?” 苕皮皮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候盛亮此时正在心中兴奋,听到苕皮皮的问话,便毫不犹豫的回答。 “从骨架的盆骨宽度可以确定,那些死者的都是女性。 死者的死亡时间通过骨质化验,最早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年,最迟的应该超过一个月。” 听着候盛亮的话,苕皮皮一边思考,翻看手中整理出来的资料。 他在那一行行字上划着,最终只剩下了三个人的名字。 第一个失踪女孩名叫郑婕,19岁,方城县本地人,失踪前在一家小型棋牌室做服务员。 于2017年4月25日失踪,距离现在刚好是两年零三个月,警方至今没有破案。 第二个失踪女孩名叫赵钰靓,20岁,方城县本地人,失踪前在方城县青瓜超市做收银员。 于2018年9月7号失踪,距离现在已经过去10个月时间,案件同样没有破获。 第三个失踪女孩名叫吕香香,20岁,方城县本地人,失踪前在一家川菜馆做服务员。 与2019年2月3日失踪,距离现在已经过去4个月零27天,案件也没有破获。 看着纸上剩下的资料,苕皮皮若有所思。他对候盛亮道,“给我一份那些死者的死亡时间数据。” 文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苕皮皮,“这些就是那些骨架的死亡时间。” “候法医,你能确定,所有的死者都是女性吗?”苕皮皮再次确认。 这次,候盛亮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点了点头,眼神非常肯定。 看到候盛亮那及其肯定的眼神,苕皮皮心中也有了一些底。 他看向张悍伟,“张队,我觉得咱们接下来的侦查,应该分两个部分进行。 首先,分出一拨人来调查死者龙尼娜的身份,以及她隐藏在地下的社会关系网。 然后在全县范围内,筛查有过强侵前科的闲散人员。 最后分出一部分人,在全县范围内的各大休闲娱乐会所,ktv,酒店的等地,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扫黄行动。 这次我们面临的,可能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犯罪组织,所以大家做好足够心理的准备。” “扫黄?”张悍伟眼中露出惊讶,他想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 但当他看到苕皮皮非常肯定的眼神后,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跟这件案子有关系吗?” 苕皮皮点了点,看书ww.uukansh.om“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还非常大,只是暂时还不明朗罢了。” 不等张悍伟问,苕皮皮就给出了答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鬼街案件的性质。 无非就是三种,第一种是凶手与死者根本不认识,只不过贪图死者的容貌。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荷尔蒙分泌过量,一时兴起,就通过暴力手段强侵了受害人。 凶手是激情犯罪,根本没有任何预谋。 第二种是凶手与死者认识,他们之间有仇,所以凶手就有预谋的绑架了死者。 然后开始折磨死者泄愤。鞭打,针刺,强侵这都属于泄愤的表现。 第三种则最不可思议,那就是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床上工作者。 在死者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买床人集团,给死者这样的床上工作者介绍顾客,从中牟利。 而死者很不幸的遇到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在折磨死者的时候。 由于手底下没有把握好分寸,这才致使死者死亡。” 苕皮皮说到这里,看看向张悍伟,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我说的够详细了吧!” 张悍伟满头的黑线,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且按照苕皮皮说的,开始安排接下的工作。 由于县刑警队人手不够,所以张悍伟还向案发当地的派出所,借调了一些民警。 候盛亮和文月在会议结束后,也立刻动身前往省厅法医科,做那些骨架的尸检。 苕皮皮没有参与到分组,而是一个人走出了县公安局,朝着县城北面走去。 名伶怨(4) 无论是大城市还是小县城,当你走街道上,或多或少都会看到一些这样那样的小广告。 这其中最常见并且贴的满大街都是的,就属这包床女的广告了。 苕皮皮行走在一条不大不小的街道上,贴在前面下水道井盖上的包床女广告,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小广告后,苕皮皮嘴角露出一次古怪的微笑,掏出手机,按照广告上的电话号码,他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嘟!” 三声忙音过后,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女声。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电话那头的女声很酥,听的苕皮皮浑身跟触电似的。 苕皮皮清了清嗓子,对电话那头问道,“夜猫子偷腥,你们这边还有嫩鱼没?” “呦!那能没有,您要什么样的,我给您送来。”电话那头赶忙附和。 苕皮皮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已经上了钩,他也不再犹豫,“我口味可重了,你们那鱼经得起折腾吗?”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笑容更甜了,“您随便折腾,不过这刀山火海可有些贵,不知道您……”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苕皮皮此时却已经能够想象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做搓钱的手势。 “爷可不差钱,你尽管给我送来,地址我用短信发给你。”苕皮皮说完便挂了电话。 用最快的速度发了一条短信,然后他给张悍伟又打了个电话。 “张队,冬花酒店606房间,带几个兄弟过去,我给你们一惊喜。” 苕皮皮挂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冬花酒店而去,心中满是期待。 苕皮皮赶到酒店时,张悍伟已经到了。 看到苕皮皮,张悍伟疑惑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会叫我查会所,一会又让我来这儿?” “张队,咱们一起破案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过会你就知道了。” 三名刑警,外加苕皮皮和张悍伟,几个人走进冬花酒店606房间。 苕皮皮坐在床边,张悍伟和其他三名刑警,分别躲在房间的浴室和床下。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响了606的房门。苕皮皮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走向房门。 房门打开后,在门口出现了一位中年妇女。她打扮的极其妖艳,浓妆艳抹,很是诱人。 中年妇女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脸上挂着一抹诱人的微笑,“您好,我们刚才通过电话。” “你好,请进!”苕皮皮说着,欠身让两个人进屋。 中年妇女先行进屋,她后面的女孩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屋。 两人进屋后,苕皮皮朝外面撇了一眼,发现在距离楼梯口不远处,有两个黑大汉在徘徊。 苕皮皮一看便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像这样的买床集团,肯定在做生意的时候会非常小心。 要知道,那些买床女可是他们的摇钱树,所以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们自己来。 将门关上,苕皮皮走向两人,“二位先坐,等下咱们在谈价钱。” 苕皮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分明看到,站在中年妇女身后的那个女孩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了这个女孩。这是一个长相一般,身材消瘦的女孩。 从她的面貌来看,最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看起来清新可人,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小姑娘。只不过她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腕,却打破了这份美好。 因为在她手腕处,有一道血痕,明显是被长时间绑缚而形成的。 看到这一幕,苕皮皮瞬间就怒了。看看面前发抖的女孩,又看看此刻一脸媚笑的中年妇女。 “啪!” 苕皮皮瞬间暴走了,他一个箭步夸出,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中年妇女的脸上。 听见声音,张悍伟和一个刑警赶忙跑了出来,拦住了还要继续冲上去的苕皮皮。 另外两名上去将中年妇人扶起,同时也给她戴上了手铐。 女孩看到这一幕,瞬间也被吓的躲在了墙角,整个房间乱成一团。 “皮皮,你要记住,你是个警察,不能随便动手,即使是罪犯也不能,明白吗?” 张悍伟说着,与另外一名刑警将苕皮皮按在地上,直到他不在试图打人了,这才松手。 “张队,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苕皮皮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他走向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你不用害怕,我是警察。” 女孩看着苕皮皮,眼神中的神色非常复杂,有害怕,有惊恐,也有希冀。 张悍伟这时候走了过来,对女孩说道:“小姑娘不用怕,我们今天不是扫黄。 而是来查别的案子的,uu看书wwuukanshu.cm 所以你不用怕,这位警官问你什么,你好好回答就行了。” 听到张悍伟的话后,女孩竟然怯生生的出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候张悍伟却一板脸,“警察什么时候骗过人,当然是真的了。” 听到张悍伟的肯定回答,女孩明显放松了戒备,不再表现的害怕了。 看来张悍伟的话起作用了。苕皮皮拿出一张龙尼娜的照片,递给女孩他问。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女孩接过照片,认真的看一会,回答,“这不是尼娜姐吗?我认识她,只不过她昨天晚上被刘姐带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女孩有些伤感,不过片刻后,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警官,尼娜姐她怎么了?” “她死了,就在昨天晚上。”苕皮皮没有隐瞒,直接回答。 “怎么会?尼娜姐怎么会死了呢?呜呜……”女孩难过的哭了起来。 苕皮皮实在不忍心再去折磨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女孩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说着,他走向那个被铐起来中年妇女。 苕皮皮忍着他想要再揍一顿的冲动,冷着脸将三张照扔到中年妇女面前。“这三人你认识吧?” 女人被苕皮皮抽了嘴巴子,脸上此时已经微微肿起,现在她看见苕皮皮就怕。 从地上捡起三张照片,一一辨认过之后,没想到这中年女人竟然哭了起来。 “警察同志啊!这些人的死都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跑腿的,你们可别抓我啊……” 名伶怨(5) 张悍伟看了一眼苕皮皮,又看了一眼此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中年女人。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是毕竟是刑侦线上干了多年的老刑警了。 只要稍微咀嚼一下,自然能够品出其中的味道,同时对苕皮皮更加是另眼相看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苕皮皮冷着脸看着中年妇女说道。 一时间看的那中年妇女心里有些发毛。半晌后这才止住哭腔,开口说道:“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中年妇女说着,用袖子擦了擦泪水和额头的汗水,“照片上的这三个女孩,都是我们家的姑娘。 三个姑娘都不错,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每次出去都能赚好多钱回来。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幕后的那个老板,他突然开了一个叫什么私人刑房的业务。 于是每次被送出去的姑娘,回来的就越来越少了,很多直接在工作的时候当场就折了。” 中年妇女说着,脸上也露出无奈的苦笑,“我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可是真的事到临头了,我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苕皮皮听完,皱着眉头问,“昨天晚上也是你将龙尼娜送过去的?”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一般像这种晚上送的姑娘,八成儿都是送出去回不来的那种。 所以都是我们老板亲自带人来送的。姑娘家也都不傻,谁都知道,自己只要被晚上带出去,这辈子就算到头了。 所以跑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老板会亲自带人将姑娘送过去,不让外人插手的。” 张悍伟问,“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中年妇女回答,“这我可不知道,我们老板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苕皮皮又一次皱起了眉头。这个中年妇女虽然是那些姑娘的头头的。 但是从她刚才的话来看,那位幕后的老板对她也不是百分百的放心,所以对她也隐瞒了身份。 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档案室中那三起失踪案的女孩,都已经死亡,案件也从失踪案变成了凶杀案。 苕皮皮的心有些沉重,想想那么多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成为某些人的生财工具。 最后在痛苦与不甘中消失在这个世界,香消玉殒。 由于中年妇女已经交了底,所以之后的询问非常顺利,警方也就此摸清楚了这个犯罪集团的一切。 这个犯罪集团的头目,是一个外号叫丁大头的人。这个丁大头在社会上有些势力。 所以在整个方城县的黑道上,是能够排上号的人物。这个丁大头行事很张扬。 曾经在一次道上老大喝酒的时候,还说过这样一句话。 “不是我丁大头跟你们吹,今天我丁大头只要在这方城县垛一跺脚,整个方城县特么都得跟着抖上一抖。” 结果这话刚刚放出去,当天晚上就被人挑断了一根脚经。 从那之后,丁大头就在方城县的黑道上消失了,在鬼街那里开了一个地下私人刑房。 从外地或者本地骗一些年轻的小姑娘去做生意,给她们喝的水中下药。 然后又给她们注射毒品,这让那些被骗来,染了毒瘾的姑娘再也离不开他了。 从而让她们给自己赚钱,甚至让她们接一些危险系数超高的活。 为了满足客人的需求,在工作前给她们注射毒品,还有一些催生兴趣的药物。 这才让一个个悲剧就这样发生,一个个花季女孩在所谓的“兴奋”中失去她最宝贵的生命。 现在整个案件已经趋于明朗,今天早上发现的死者,还有在那间铺子里发现的骨架和尸体。 都可以确定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但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杀害这些女孩的凶手是谁。 同时,还有一个疑问在苕皮皮的脑海中回荡,那就是究竟是谁将受害人尸体放在鬼街街口的? 这个人是怎么发现被害人被杀的?他又为什么要将受害人的尸体放在街口?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经过与张悍伟商议之后,他们将中年女人和小女孩暂时放了,同时张悍伟亲自盯梢。 等到这个犯罪集团头目出现后,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要抓住这个犯罪集团的头目,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撬开这个犯罪头目的嘴。 通过这个犯罪头目,慢慢的将那些凶手一个一个抓获,替那些死去的女孩讨一个公道。 做完这些事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了县刑警队,苕皮皮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收尾和抓捕工作都是一些个体力活,对于只适合进行脑力劳动的苕皮皮,自然不适合。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uu看书 ww.uukanshu.co去省厅法医科对那些骨架进行尸检的文月和候盛亮也赶回了刑警队。 文月一回来,就给苕皮皮带来了许多实质性的证据。 对那些骨架进行化验之后,已经可以确定那些骨架的受害人,都是年龄在19到22岁之间的年轻女性。 而且通过尸检,文月和候盛亮还发现,那些骨架的骨骼,都有酥松现象。 在那些骨骼的的孔洞中,还发现了大量的土壤残留,这就说明那些骨头架,是被人从地底下挖上来的。 从骨头的酥松程度来看,死者生前的身体素质应该不是很好,尤其缺钙。 文月所说的这些,刚好与那个中年妇女说的完全吻合,所以可以确定那个中年妇女并没有撒谎。 但是文月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苕皮皮的注意,那就是骨头中的土壤残留。 丁大头等人,当时在事发之后,肯定是找到了某处空地,将死者的尸体给掩埋了。 所以才不会有人发现,在县城里死了人,但是最近又是什么人将尸体挖出来的呢? 他突然想起许继。据许继说,昨天晚上他在经过那条鬼街的时候,他听到了惨叫声。 而且还看到一个飘飘忽忽的白衣女鬼。 苕皮皮当时的理解是,在许继经过那条街时,凶手很有可能正在行凶。 而那声惨叫声,应该就是受害人反抗时发出的惨叫。但是候盛亮的尸检结果,却完全推倒了他这个推理。 那个许继听到的那声惨叫,还有那个白衣女鬼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名伶怨(6) “看来还是得去现场再看看。” 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节,苕皮皮只好再去一次现场,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来到那条鬼街,此时警戒线还没有撤去。周边一个行人都没有。 “还真是清静啊!”苕皮皮躬身穿过警戒线,蹲坐在街口的墙角。 能够清楚的看到,刑警们用粉笔画出来的尸体倒伏形状。 仔细的端详着这片区域,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悻悻然作罢。 走进鬼街的街道,又仔仔细细的,将这条街道两边的店铺认真看了一遍。 没多久就来到了发现尸体的那间铺子门前,此时铺子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 看着面前的这间铺子,又联想到此时他所处的这个地方,苕皮皮突然想起了那个中年女人的一句话。 她当时说,丁大头在被人挑断一根脚筋之后,就在这条鬼街,开了一个私人刑房。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丁大头已经,将这条街纳入了他自己的势力范围了。 “这条街上开私人刑房,没想到这丁大头,还挺胆大的。” 苕皮皮想到这里,嘴角微微翘起。他从案发开始到现在,将这条街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但是从那个中年女人的交代中,清楚的知道这里就是一个犯罪窝点。 不过这个犯罪窝点,建设的非常隐蔽,不易被人发觉,就算是他也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如果那个中年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在这间铺子后面,很可能就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穿过警戒线,将这间铺子的大门推开,迎面就是一股子浓重的霉味儿。 走进这间尘封已久的铺子,苕皮皮开始在这间铺子里仔细的观察。 在这间屋子里,连同骨架以及尸体总共有15具。此时地面上还有粉笔画出来的印记。 可以清楚的看到,当时骨架在房间中的情形。 在整个房间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就连铺子中的墙面也敲着试了试。 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夹层或者是暗门。 “难道我的推理错了?”苕皮皮有些疑惑。他开始在铺子里来回踱步。 而当他走了一个来回之后,突然感觉脚底下的一块地板,踩在上面仿佛与别处的不一样。 在案发现场,苕皮皮永远都会保持足够的好奇心,对每一件可疑物品都不会放过。 他蹲下身来,用手将地板上的灰尘抛到一边,仔细的观察。 发现这块地板,它的颜色与铺子中其他地板的颜色略有不同。 同时它还高出别的地板,大概有两毫米左右。 如果换做是平时,苕皮皮或许会认为是某个工匠手艺不精湛,贴的地板不平。 但是此时联想到在这条鬼街地底下,很有可能就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犯罪窝点。 他就不会像平常那样想了。苕皮皮先试着敲了敲这块凸起来的地板。 就在苕皮皮准备,仔仔细细的研究一下,这块凸起的地板时,这间铺子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苕皮皮下意识的做出防卫动作,如果这时候进来的是凶手。 那么他就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凶手制服。 然而,当他看清楚进来的人时,立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坐在地上。 苕皮皮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悍伟,没好气的道:“你可吓死我了。” 张悍伟不置可否,“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跑这儿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苕皮皮摇了摇头,“没有,丁大头这家伙隐藏的可够深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丁大头出现了没有?” 张悍伟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你不是会推理吗?那你猜猜看?” “没错,我是会推理,可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抓到人。” 张悍伟现在突然发现,现在他对面前这个小伙子,当真是越看越喜欢了。 “好了,不跟你卖关子了,我们那边已经收网了,丁大头已经被带回公安局了。 现在的工作就是审讯了,只要能够撬开这个丁大头的嘴,就不怕找不到其余的那些凶手。” 张悍伟说完,他有些好奇的看着苕皮皮,突然没来由的问,“你是怎么知道,并且引出那个女人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有什么可神奇,你今天就在整个方城县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将大街小巷地面上贴的那些小广告看一遍。 你就会发现所有这一类型的广告,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电话号码也都是同一个电话。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引就能让他们上钩了吧!” 张悍伟摆摆手,“我又不好那一口,所以平时走在大街上,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小广告。uu看书 wwuuans 倒是你怎么对这些广告,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平时该不会是……” 后面的话张悍伟没说,但他的眼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苕皮皮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张悍伟纠缠,他问:“审讯怎么样?丁大头有没有交代那些客人都是谁?” 张悍伟摇头,“这正是我过来找你的原因,经过审讯,丁大头交待说,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他就是个生意人,只要有钱赚,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呢? 而且像这种违法的地交易,根本不可能会有登记的,所以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苕皮皮眉头皱了皱。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既然丁大头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那么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个神秘人了。那个人既然知道丁大头他们埋尸的地点。 很有可能就是目睹过整个犯罪过程的人,只要找到他,这个案子或许就会直接能破。 “你给队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将丁大头带来过,我想去他们的那个私人刑房看看。 说不定在那里面会有特别的发现,现在案子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我们能做的就只能是仔仔细细的,将所有可疑的地点都调查一遍。” 张悍伟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县刑警队的刑警打了电话。 20多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街口,三四名刑警押着犯罪嫌疑人丁大头,我进这间铺子。 在他的指引下,苕皮皮他们你家铺子的后院儿,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秘密通道。 名伶怨(7) 在早已荒废的铺子后面,院落中有一个地窖的入口,这个地窖入口正是丁大头私人刑房的入口。 这条街道早已荒废,平时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来这条街,所以这也就给犯罪集团,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就算是有什么响动,也绝对不会惊扰到别人,所以丁大头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走进地窖,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苕皮皮将手机的闪光灯打开,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四处观察。 张悍伟等一众刑警,押着丁大头走在后面,所有人都十分的谨慎。 毕竟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犯罪集团,在这个地窖中说不定就隐藏着一些没有落网的犯罪分子,所以不得不谨慎行事。 “这里怎么这么黑,有没有装灯?”张悍伟明显很不适应这种黑暗。 丁大头被两个年轻刑警押着,当惯了黑老大的他自然心里不舒服。 “你们不会自己找啊?”丁大头故意大声说道。 “你给我老实点!”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刑警的呵斥声。 这让走在最前面的苕皮皮皱起了眉头。 如果在这个地窖中,真的有丁大头的同伙的话,此时两个人如此大声的说话。 肯定已经惊扰到了他们,若是他们早早埋伏在里面,那么情况将会变的很糟糕。 只要双方动起手来,丁大头就很有可能趁乱逃跑,到时候再想抓到他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苕皮皮觉得再不能继续往进走了,不然到时候场面很难控制。 “张队,收队吧!这里黑咕隆咚的,里头能有个啥?咱们撤吧!” 苕皮皮突然转过身,对张悍伟大声说道,同时使劲的对张悍伟挤眼睛。 张悍伟会意,同样大声回应,“好!收队吧,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发现了,这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地窖。” 说着他转过身,朝后面的两个刑警做了捂嘴的动作,大声说道:“兄弟们,收队。” 两个年轻刑警跟着张悍伟也有几年了,所以该有的默契早就有了。 他们在张悍伟下命令后,就用手捂住丁大头的嘴,两个人将丁大头架着往出走。 苕皮皮和张悍伟则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脚步尽量的放到了最轻。 两个人摸着黑,大约走了走两分钟,前面的视野便开阔了。 目之所及,前面是一条巷道,两侧都有房子分布。此时所有房门都是紧闭着的。 在巷道右侧,有一扇房门,从门缝里有光线透出,看样子里面确实有人。 张悍伟与苕皮皮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向着那扇门走去。 走到门口,苕皮皮倚在门边,手里拿着刚刚在洞口捡起来的木棍。 张悍伟从腰间拔出手枪,一脚将门踹开,大喊一声,“别动!” 结果却发现,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张悍伟心中暗道不妙,刚转过身。 就发现在木门后面,有一个小姑娘正蜷缩在门角,身体在不断的发抖。 很显然两个人闯进来,将这个姑娘给吓的不轻。 “你是什么人?”张悍伟举着枪,枪口对着那个小姑娘开口问道。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小姑娘,但是张悍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个小姑娘只是蜷缩在墙角,却是不说话,身体还在不断的发抖。 苕皮皮听到张悍伟的喊声后,才走进房间,毕竟他手里没抢,所以得加倍小心。 生命诚可贵啊! 走进房间看到那个小姑娘,苕皮皮也不敢靠近,只是学着昨天张悍伟的样子说道。 “姑娘你别怕,我们是警察,而且我们不是来扫黄的,是来查别的案子的。 所以你不用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苕皮皮学的有模有样,只不过此时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憨态可掬。 蜷缩在墙角的女孩,听到两个人是警察后,突然就“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倒是将两个人搞的,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亮明身份后,女孩也不再那么惧怕二人,所以之后的询问,进展的就非常顺利。 原来,这个小姑娘是被丁大头骗到这里来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将从事的是什么工作。 头一次被带到这里来,小姑娘就被客人搞的浑身是伤。 但是到了第二次,她遇到的客人就好多了,不但没有虐待她,甚至都没有碰过她的身体。 那个客人当时只说,只要女孩听话,他就会救她脱离苦海。 同时还给了她一个档案袋,让她就待在这个房间中,uu看书ww.uukanshuom 等待警察来,然后将档案袋交给警察。 之后接连好几天,她就被那位客人留在这个房间中,每天都有人送吃送喝。 而且丁大头的人也没有带走她,就把她关在这个房间中,一直到两个人来。 苕皮皮从女孩手中,拿到了那个客人留下来的档案袋。 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了厚厚一叠打印纸,还有三本相册,以及一封信。 查看之后,那些打印纸上的内容,全都是这三年间,丁大头私人刑房的客人的资料。 相册中的照片,也都是丁大头和那些客人埋尸的照片。 但是那封信,苕皮皮只看了一眼,就将其收了起来,没有当着张悍伟拆开。 因为那封信的信封上,写的是,“苕皮皮亲启”,同时在那封信信封的右下角,有一个红色的七瓣梅花标记。 看到这个标记之后,苕皮皮瞬间就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了。 那件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又浮上了心头,噩梦又开始了。 …… 有些这些东西,县刑警队根据资料上的信息,将这三年来在丁大头私人刑房杀过人的客人,一举全部抓获。 在这些罪证面前,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案子到了现在,所有的凶手都已经到案。虽然苕皮皮还没有找到那个将龙尼娜尸体放在鬼街街口的人。 但是他却很自然的选择了适可而止,因为当他看到那封信,那多红色的七瓣梅花后。 在他的心中,他已经有了答案。 诉终朔(1) “我已经把自己杀了。” “一切都结束了。” “那些痛苦,恐惧将统统被死去的我带走。” “而活下来的我,或许将是一头恶魔。” 黑漆漆的房间中,顾哲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面容时而狰狞,时而苦涩,时而悲切,时而兴奋。面部表情不断变化着。 当最后他拔出那把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张狰狞的脸上。 ……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队接待室。 此时的接待室中,坐着三个人。一个名叫顾哲的报案人,张悍伟还有苕皮皮。 三个人相对而坐,苕皮皮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绕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没有说话,率先开口的是张悍伟,“你说你把你自己给杀了?” “是的,在昨天晚上,我已经自己给杀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是我了。” 顾哲郑重其事的说道,从他的面部表情,苕皮皮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张悍伟干刑警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荒诞不经的说话。 “你叫顾哲是吧?”张悍伟看了看资料,然后有看看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我觉的你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精神病院,而不是公安局。”张悍伟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的直来直往。 在听到这句话后,坐在两人对面的顾哲,表情明显有了剧烈波动。 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就差没有拍桌子叫板了。 苕皮皮细心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从这个男人进入接待室后,他就一直都没有说话,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 刚才在这个男人陈述昨天晚上,自己杀死自己的过程时,苕皮皮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从开始陈述到最后结束,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直到刚才,张悍伟说他应该去精神病院,而不是公安局局的时候。 这个男人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人类的情感波动,这就让苕皮皮觉得,男人所说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但是这件案子怎么听,都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不是精神病,请不要拿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我?” 中年男人直视着坐在他对面张悍伟,眼神中充满了戾气。 张悍伟也被对面这个男人眼神中的戾气,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只不过他也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而不会被对方的一个眼神给吓到。 他同样直视着那个男人,“那现在坐在我们对面的你难道是鬼吗?” 在张悍伟这句话说出之后,对面的男人不但没有任何气恼。 恰恰相反,在他的脸上,此时却露出的让人感觉到异常阴森的诡异笑容。 只见他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整张脸都是一片惨白,眼珠微微凸起。 脸上挂着诡谲难测的狰狞微笑,眼神中凶光毕露,充满了暴戾与阴冷。 嘴里同时发出咯咯的怪笑声,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接待室。 “没错,我就是鬼,我就是鬼,我就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苕皮皮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当他看到这个男人露出阴恻恻的怪笑时。 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次他们遇上大麻烦了。 果不其然,就在那个男人说完,他是厉鬼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怪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接下来一句。 “啊!我死了!” 男人在说完这句之后,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石化了,两个眼珠鼓鼓的突起。 然后表情变成了狰狞中带着恐惧,直挺挺的倒在了接待室的地面上。 张悍伟猛的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跑上前去用手探了探那个男人的鼻息。 结果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而且身体也已经变得冰凉无比。 像是已经死了很久的人一样,没有了任何的生命体征以及体温。 苕皮皮拿出手机,拨通了文月的电话,叫她带着法医勘验箱,赶紧赶过来。 两分钟后,文月和候盛亮两个人出现在接待室,当他们看到地上的尸体时。 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到底怎么回事?”候盛亮眼神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苕皮皮大致将刚才的情况,给两个人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他们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是说一个死了不到两分钟的人,尸体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候盛亮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面前的这个尸体,只是一个死了两分钟的人。 此时看去,那个男人的尸体,尸斑已经大面积形成,uu看书 .uukashu.om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 “先别讨论这个问题,赶紧做尸检,用最快的速度昨晚,然后将尸检报告送到我办公室。” 张悍伟此时一点并不慌,他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皮皮,让我去这家伙的家里看看,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苕皮皮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走出接待室,张悍伟开着警车去了这个死者的家里。 死者名叫顾哲,家住在方城县城关镇玉龙佳苑小区,7栋4单元402号。 死者在生前,是一个菜贩子,在县城城北的菜市场有一个小店。 虽然算不上特别有钱,但是在这个小县城也算是有钱人家。 平时生活过得还不错,算是一个中等家庭。 两个人赶到玉龙佳苑小区,上到7栋4单元402号房间,张悍伟抬手敲响房门。 但是敲了很久门,都始终没有人开门。 张悍伟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直接一步后撤,一脚将门踹开。 从腰间拔出手枪,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之中。 刚一跨进房门,就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向走进来的两个人。 苕皮皮眉头在此刻住的更加紧了,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他在省城碰到的那件案子。 也正是因为那件案子,他从一个省厅的精英,变成了一个小县城的心境。 让他每天晚上噩梦连连,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女孩怨恨的眼神,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久久都不敢闭眼…… 诉终朔(2) 屋子中的情景,与当年是那么的相似。 熟悉的血腥味,昏暗的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房间,沾满血迹的地板。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除了……除了那个突然从窗帘后面跳出来的女孩。 苕皮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拉上的窗帘,他生怕下一刻就有一个女孩从那后面跳出来。 但是时间过去了很久,窗帘后面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传来张悍伟的喊声,“皮皮,快过来,有发现。” 苕皮皮闻声,走进一间卧室,发现在卧室的床边靠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在女人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从伤口流出来,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苕皮皮这时候才送了口气,毕竟他没有看到那让他恐惧的一地碎肉。 虽然这件案子与两年前的那件案子很像,但是现在终究出现了一样的地方。 两年前发生在省城的那件案子,被害人一家四口人,除了家里的小女儿,全部被杀。 而且报案人同样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主人。当时那个男主人所说的话也是。 “我已经把我杀死了。” 然后用同样的当时发疯,最后在公安局里暴毙。当警察赶到他家时候。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在死者家的卧室里发现了,其他两个家庭成员的尸体……应该称之为尸块或许更恰当。 苕皮皮当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看到那满地的尸块后,还是忍不住吐了。 而且就在受害人家里,扬言要用最短的时间抓住凶手。 话刚说完,从窗帘后面就扑来一个少女,将他吓了一大跳。 经过询问,苕皮皮得知这个女孩,就是这一家人中,唯一一个幸免没有遇难的人。 但是随着之后的调查,苕皮皮发现,在现场找到的所有证据。 都将矛头指向了这个唯一没有死的少女。所以苕皮皮就认定了凶手就是这个少女。 于是在那天下午,他找到那个少女,叫她交待自己罪行。 可是女孩始终不承认她杀了人,于是苕皮皮就将女孩带到了她家阳台上。 指着那扇窗户上留下来的血手印质问她的时候,女孩却哭着跳下了阳台。 在她花季般的年纪,结束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苕皮皮到现在都记得,女孩跳下阳台前那一了,眼神中的无助与绝望。 而之后苕皮皮就被调离了省厅,来到了方城县,成为了一名普通刑警。 收起思绪,苕皮皮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房间中的情况。 死者家的卧室不大,里面的摆设也及其简单,除了一张大双人床外,就只有一个大衣柜,其他物品一概没有。 房间的地板上有拖动尸体留下来的血迹,死者的妻子和儿子斜靠着床。 两个人胸口都插有一把水果刀,血流了很多,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染红了。 走进房间,仔细观察房间中的一切,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卧室的一个墙角。 站在卧室中,就可以清楚看到,在房间靠门的右侧墙角,地板的颜色有些微黄。 苕皮皮走近,用手摸了摸,发现可以擦掉,那么这里之前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呢? 看着微黄的地板,苕皮皮在脑海中尽量搜索与之所匹配的东西。 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印记。 苕皮皮起身,去看两具尸体所在的位置。发现两人一个在床的左边,一个在床的右边。 观察过整间卧室后,苕皮皮在脑海中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间卧室无论怎么看,都只像是两个人居住的,而且儿子年纪看上去也已经十八九岁了,怎么都不可能与父母同住一间房。 那么儿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或者说凶手为什么在杀人之后选择移尸? 想到这里,苕皮皮走出了这间卧室,来到了相近的一间卧室里面。 从房间的装饰来看,这间卧室应该就是儿子的房间了。 可是让苕皮皮奇怪的是,在这间卧室中,无论是地板还是什么地方,都没有一丝血迹。 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在这里杀的人,那么第一案发现场到底在哪里? 这间儿子居住的卧室,相较于父母的卧室,里面的布置就要多上许多。 在房间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电脑桌,在桌上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靠墙的位置是一个书架,书架上有很多书,但是大多数都是经济管理之类的。 但是也不全是管理类书籍,在这些书籍中苕皮皮还看到了夹杂有几本推理小说。 在书架的对面,是一张比较大一点的单人床,床上被收拾得非常整洁。uu看书 .uukansh.co 在靠床的那一面墙壁上,贴着几张nba明星海报,同时在靠书架的墙角,苕皮皮还看到了一颗已经磨毛了的篮球。 在床底下还有哑铃,臂力器,握力器等体育器材,看起来这个儿子很爱运动。 电脑桌上的电脑此时是合上的,旁边有一个相框,相框中的照片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 看样子是在打完篮球之后拍的,身上满身是汗,双臂上的肌肉鼓鼓的,看起来非常健壮。 苕皮皮一看,便知道相片中的这个大男孩,就是死在旁边房间里的儿子。 张悍伟在苕皮皮进入房间后,就退出去检查其他房间了。 同时还给刑警队打了电话,叫他们务必用最快的时间赶赴到案发现场。 就在张悍伟刚进到洗手间以后,里面的一切却让他不由的在次皱起了眉头。 因为此时在洗手间里,怯生生的蜷缩着一个小女孩,正在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张悍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张悍伟反应过来问道。 听到张悍伟的问话,小女孩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这搞的张悍伟有点不知所措。 听到哭声,苕皮皮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来到洗手间,看到洗手间内的小女孩后,他整个人都懵了,那个眼神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这……这怎么可能?”苕皮皮下意识后退两步,他看见刚才还在大哭的那个女孩朝自己扑了上来,嘴唇在动。 看口型,好像再说,“还我命来……” 诉终朔(3) 苕皮皮的突然跌倒,加上还在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搞的张悍伟有些焦头烂额。 张悍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暗骂刑警队的这帮家伙怎么还不来。 自己收起手枪,扶住苕皮皮问道,“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还晕倒了?” 苕皮皮听到张悍伟的问话,使劲甩了甩脑袋,听见小女孩的哇哇大哭声。 定了定心神,他鼓起勇气去看洗手间里的女孩,发现并没有像他刚才看到的那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朋友!”苕皮皮走进洗手间,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不料想女孩好像很怕苕皮皮一样,一个劲的往墙角躲,哭的声音更大了。 苕皮皮见此状况,便不再靠近,退出洗手间来,问张悍伟,“通知队里了吗?” 张悍伟点了点头,“我打过电话了,估计很快就能赶过来……对了,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苕皮皮正准备随便编个理由的时候,这时候刚好刑警队的其他人也到了,走进了屋子。 看到走进来的文月,苕皮皮顺势就岔开了话题,“小月,给我一个证物袋。” 文月从口袋拿出一个证物袋,递给苕皮皮。 苕皮皮径直走向主卧,在墙角拍完照以后,用手将那些黄黄的东西聚拢,然后抓进证物袋。 就在苕皮皮装完证物,准备起身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床底下有什么东西。 不放过遗留在现场的任何证物,这是苕皮皮一惯的原则。 他走到床前,趴在地板上,将手伸到床底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从床底够到那个东西。 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已经被拆,并且使用过的安全气球。 苕皮皮看着安全气球里面粘稠的男人体液,他仿佛抓到什么。 这时候,文月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苕皮皮手中拿着那个恶心东西,不由得红了脸。 看到文月的表情,苕皮皮不免有些尴尬,于是便结结巴巴的解释。 “那个,这是证物,刚刚在现场找到的,给我一个证物袋。” 文月毕竟是个法医,虽然羞涩但不迂腐,所以将两个证物袋,一根棉签递给他。 苕皮皮接过,将安全气球中的男人体液用棉签沾了一下,然后装进证物袋。 最后将安全气球装进另一个证物袋,给文月让开路,让她检查尸体。 “候法医怎么没有来?局里的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苕皮皮问道。 文月走到尸体旁,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回答,“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死者,男,年龄16到22岁之间,初步判断,死亡原因是,利器刺穿心脏而亡,身上其他部位没有明显伤痕。” 说完走到第二具尸体旁,“死者,女,年龄25到30岁之间,初步判断,死亡原因系被利器刺穿心脏而亡,身上其他部位无明显伤痕。” 苕皮皮挺完问,“死亡时间呢?” “是角膜浑浊度,尸僵尸斑来看,两人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大概都在这8到10个小时之间。” “8到10个小时?”苕皮皮口中呢喃,现在是晚上的9点钟。 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差不多都昨天晚上11点到今天早上1点。 这个时间,一般的人都已经睡了,对于凶手来说,那是最好的时间段。 苕皮皮又仔仔细细的,将这个主卧室观察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搏斗的痕迹。 也就是说,两名受害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凶手杀死的。 但是奇怪的是,在这间主卧室的地板上,却有拖动的血痕。 苕皮皮蹲下身去,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条血痕的形状,很像是尸体被拖动的痕迹。 顺着这条血痕,苕皮皮一直跟到了洗手间的位置,而这条血痕也就在洗手间的门口消失不见。 苕皮皮看着消失的血痕,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同时口中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想了半天,依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便又要了几个证物袋,走进了那间儿子居住的次卧中。 他走到窗前的电脑桌旁,将那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却发现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此时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苕皮皮整个人都为之一怔,因为他在那封信的信封上,又看到了那朵,红色的七瓣梅花。 往事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一种令人恐惧而感到后怕的悸动,在苕皮皮的心中浮现。 苕皮皮强行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看了一下门口,发现并没有人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uu看书 .uknshu.cm 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苕皮皮开始检查这间房间,能不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手里拿着发光氨溶液试,在这间房每个角落都喷了一下,看能不能发现血迹。 结果让他很失望,整个房间中都没有一点血痕。 苕皮皮叹了口气,准备拿起电脑离开这间卧室的时候,他却发现这间卧室的这张床,似乎有那么一些古怪。 因为这张床的床面非常不平,底下好像垫着什么不规整的东西一样。 将笔记本电脑放到电脑桌上,苕皮皮将单人床上的被子抱起来放到一侧。 然后将铺在床上的床单掀起,这时候一张张照片出现了苕皮皮的眼中。 照片密密麻麻的摆放在铺在床上的褥子上,连一点空隙都没有留下。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照片,苕皮皮整个人的认知彻底被颠覆了。 他心中百感交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因为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照片上的内容,让他根本想象不到,在这个世间居然还有如此龌龊不堪,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写在此时,张悍伟和文月相继走进了这间次卧,当他们看到那些照片之后。 两人表情同样充满了错愕,张悍伟此时,甚至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龌龊的人。”张悍伟咬着牙,气就不打一处来。 文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这些照片整理起来,然后装进了证物袋。 诉终朔(4)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会议室,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县刑警队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依旧是刑警队队长张悍伟主持会议。 “今天早上,局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跑来报案,自称说在昨天晚上,他已经将自己杀了。 然后死在了局里的接待室,我们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所以就去了死者家里。 结果发现死者的妻子和儿子已经死在了家里的卧室,同时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小女孩。 但是无论我们怎么问,小女孩就是不说话,所以这条线索暂时没法用。 老候,现在你先来说说你们法医,那边对三具尸体的尸检的情况吧!” 候盛亮点了点头,站起来一边给众人分发尸检报告,一边开始讲述。 “三个受害是一家三口,男主人叫顾哲,今年42岁,死亡时间在今天早上的八点三十分,死亡原因是慢性中毒。 女主人名叫叶璐,26岁,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的11点到今天凌晨1点,死亡原因是被利器刺穿心脏而死。 最后一名死者是两人的儿子,名叫顾杰朗,21岁,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的11点今天凌晨一点,死亡原因同样是被利器刺穿心脏致死。” 候盛亮说着,打开投影,在投影幕布上展示出一张照片,是死者顾哲的尸体。 “我们在对死者顾哲的尸检中发现,死者生前有过吸毒经历,所以才会出现昨天的那种状况。 而且我们在死者手臂上,还发现了一个新的注射孔,根据注射孔的愈合程度来看。 我们大致推算出,死者注射毒品的时间应该与其他两名死者相差不多。” 说完,他又切换了两张照片,“其他两名死者,妻子叶璐,我们在尸检的时候发现,她在人前与人有过二人生活。 从体表痕迹来看,不像是强侵。对那个在现场发现的安全气球里面的男人体液。 经过化验比对后,与死者儿子顾杰朗完全吻合,我们法医现在给出的结论是。 受害人顾哲,在无意间发现妻子叶璐与儿子顾杰朗的不正当关系后。 在注射完毒品之后,激情杀人,然后来到公安局自首,结果因为毒品作用毒发身亡。”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听的很认真,而且很多人都赞成候盛亮的建议。 而且因为在顾杰朗床下发现的那些照片,所以就让刑警队的警队,对这个结论更加深信不已。 这一切推论正就是那个,以那些母子俩的红果照已经融合照作为依据的。 苕皮皮在这时候提出了疑问,“我现在还有几点疑问没有搞清楚。 首先第一点,顾哲为什么来到公安局报案的时候,一直声称自己杀了自己。 而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提及任何他杀死自己妻子,已经儿子的任何细节。 第二点,顾杰朗为什么要将那些红果照和融合照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第三点,顾杰朗是一个喜欢体育运动的中学生,一个长年吸毒的顾哲真的杀的了他吗?” 这三个疑问提出来,原本安静的会议室,此刻变的更加安静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确实这三个疑问,用刚才的推论,根本是解释不了的,所以案子又进入了迷雾区。 想了一会儿,苕皮皮开口问张悍伟,“那些黄色粉末是什么东西检测出来了吗?” 张悍伟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苕皮皮点了点头,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眸,盯着投影幕布上的尸体,久久不语。 “两把凶器上有什么发现吗?”苕皮皮看着照片中,插在两人胸口上的刀问道。 “在凶器的手柄位置,发现了遗留下来的指纹,经过比对顾杰朗胸口的刀上的指纹,是叶璐的。叶璐胸口刀上的指纹,是顾杰朗的。” 张悍伟说着,将两张比对结果递给苕皮皮,意思是让他自己看。 “那在顾杰朗的电脑中,有没有什么发现?”苕皮皮又问。 这次回答他的是一个年轻刑警,“经过检查,我们在顾杰朗的电脑的硬盘中,发现了大量的东逶国双人电影。 其类型全都是母子类二人情景电影,还有在现场发现的那些照片的电子版。” 苕皮皮听完点了点头,他现在感觉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无论是从现场的证据,还是法医的尸检结果,全部都把案件的真相指向了这一家人的内讧。 但是越是这样证据充分,苕皮皮就越觉的这件案子大有蹊跷,更何况还有那封信。 想到这里,苕皮皮就重新将思路整理了一下,uu看书ww.uuknshu对着众人说道。 “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子蹊跷,先是顾哲的离奇报案。 之后就是横死在家中的叶璐和顾杰朗,所有的证据将矛头全部都指向了叶璐和顾杰朗。 所以让这起案件无论怎么看,都好像是一家人在自相残杀,但是真相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苕皮皮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现在这起案件除了我刚才提出来的三个疑点之外,还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首先叶璐和顾杰朗为什么要互相捅对方方一刀,而且还是在两人刚刚结束二人生活之后。 其次顾哲当时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纵容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第三,顾杰朗21岁而叶璐也才只有26岁,两个人只相差了5岁。 那么很显然,顾杰朗根本不可能是叶璐的亲生儿子,那么他们两个人保持着如此的关系,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最后就是那个卫生间里的小女孩,她在这一家人中,到底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说着他看向张悍伟,“张队,我觉的有必要彻底调查一下第一家人。” 张悍伟点头,“你这么一说,这件案子还真的存在不少疑点。 那么接下来咱们分头行动,我带人去查顾杰朗和顾哲,皮皮你就带人查查叶璐。” 苕皮皮表示没有疑议,“小月,我们一起去吧,那个小女孩,我觉得还需要你来搞定。” 文月点了点头,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其他人也快速的行动起来。 诉终朔(5) 方城县唯一一家肯德基店,位于县城的城北,占地面积极大,是方城县为数不多的几个标志性建筑之一。 文月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在去往肯德基店的路上。小女孩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静静地跟着。 苕皮皮走在文月的另一侧。这个小女孩好像很怕苕皮皮一样,始终都躲着他,这让他也很无奈。 三个人两大一小,走进肯德基店,找了一个临窗的的位置坐下,文月问小女孩想吃什么,让叔叔去给她买。 小女孩显然很认生,刚开始还不敢开口,但是有抵不住嘴馋,就伸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张海报。 海报上印着一直大号的巨无霸汉堡,苕皮皮看了看海报,对小女孩温柔一笑,然后就转身准备去买。 可是就在苕皮皮转身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却看见,这个小女孩在笑,是那种诡谲异常的笑。 这让苕皮皮不有的打了一个冷颤,那双眼睛又浮现在他眼前。 他下意识的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看的平静一些,走向了售卖窗口那边。 当苕皮皮买了巨无霸汉堡回来时,文月正在和小女孩说着什么,小女孩满脸笑意。 将汉堡递给小女孩,小女孩这次居然没有认生,而是一脸笑意的接过,还说了句谢谢叔叔。 苕皮皮同样微笑着说了句不客气,然后偷偷给文月竖了个大拇指。 有了巨无霸汉堡,加上之前的铺垫,小女孩终于没有刚开始那么怕苕皮皮了。 见到时机差不多了,苕皮皮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小朋友,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那里呀?” 小女孩一边啃着汉堡,一边开口回答,“叔叔,我叫景怡然,我家住在飞蝶花园。” “飞蝶花园?”苕皮皮闻言在口中重复了一下这个小区的名字。 苕皮皮觉得这个名字,他好像在那里听过或者是见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努力思索一番无果后,他我不在多想,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那个问题。 “怡然,那你为什么不在你家,会跑到别人家去呢?”苕皮皮尽量注意自己的措辞。 景怡然一边吃着巨无霸汉堡,一边眼神认真的回答,“是我妈妈昨天接我去她家的。” 苕皮皮好像抓住了一天重要的线索,他紧接着问,“你妈妈?你妈妈是谁?” “我妈妈就是我妈妈啊!”景怡然一边继续吃汉堡,一边歪着脑袋理疑惑的看着,这位让他一看见就害怕的叔叔。 苕皮皮从怀里掏出叶璐的照片,递到景怡然面前,“这个是不是你妈妈?” 认真的看了一眼照片,景怡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个就是我妈妈。” “小怡然,那你能不能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叔叔从头到尾讲一遍?” 苕皮皮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张海报,“如果说得好,可以有很多汉堡包哦!” 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的光芒,跟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小怡然很显然非常喜欢吃汉堡包,所以在苕皮皮抛出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之后。 她很详细的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昨天下午5点,小怡然放学后,在校门口就直接到妈妈叶璐接回了顾哲家。 刚去到顾哲家的时候,家里除了母女两人,就再没有其他人。 吃完晚饭后,大概9点多钟的时候,顾杰朗回家了,并且在洗澡之后,就直接来到了小怡然和叶璐所在的主卧。 对叶璐毛手毛脚的,并且以捉迷藏为由,将小怡然锁在了卫生间里。 在这段时间里,被锁在卫生间的小怡然听到了妈妈的哭声,那种很熟悉的哭声。 因为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怡然基本上每次都会听到这种声音。 而且在妈妈的哭声停止以后,不过过多长时间,小怡然就会被妈妈从洗手间抱回床上。 当小怡然问妈妈为什么哭时,妈妈每次的回答都是,“妈妈那是在与叔叔做游戏呢!” 但是这次却略微有些不同,妈妈的哭声到最后越来越大,甚至和叔叔吵了起来。 后来又来了两个叔叔,四个人就此骂成一团,到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骂声就停止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两个叔叔这才一起离开。 再后来就是警察叔叔的到来,她当时怕急了才会哭出来。 到这里,昨天晚上发生在顾哲家的事情差不多都清楚了,最重要的是确定了。 在昨天晚上的案发现场,确实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还有顾杰朗为什么要和叶璐吵起来?他们之间昨天晚上又发生了怎样的不愉快? 想着这些疑问,u看书. 苕皮皮走出肯德基店,给张悍伟打了电话,让他查查顾哲家小区的监控,看看昨天晚上去他家的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座位时,小怡然已经吃完了一个汉堡,正在喝一杯果汁,文月坐在她旁边。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情和疼爱。不如果不是苕皮皮知道两人的关系,或许会真的以为这两人就是一对母子呢。 “小怡然,吃饱了没有?吃饱了的话,那让叔叔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苕皮皮面带微笑的问道。 “叔叔,你还欠我很多汉堡呢?”小怡然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很可爱。 苕皮皮伸手摸了摸小怡然的头,“现在不可以吃哦,等以后你想吃了就来找叔叔,叔叔到时候给你买好不好。” “不许骗人!来咱们拉勾。”小怡然说着伸出她的小手。 苕皮皮我很配合的伸出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飞蝶花园在方城县,全是一个不错的中档小区,刚刚建成没多久,看上去还很新。 三个人走到2栋5单元的时候,从楼洞里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子。 走在两人中间的景怡然看到小伙子后,突然大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就跑了过去。 小伙子很显然没有想到女儿会自己回来,所以略微有些错愕,虽然蹲下身抱起女儿。 这才看到出现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刚要准备去感谢,可是当他看清楚了苕皮皮的脸后,就下意识的赶忙低下了头。 诉终朔(6) 年轻男人低头的瞬间,苕皮皮看到了他的相貌,苕皮皮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就像他明明觉得飞蝶花园这小区名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或见过一样。 想不起来便不再去想,他走近年轻男人,笑着问道,“能找你了解些情况吗?” 年轻男人始终低着头,但是听到苕皮皮的声音后,他还是做出了回答,“当然可以。” “请问你和叶璐是什么关系?”苕皮皮开门见山的问道。 年轻男人也毫无避讳,“叶璐是我前妻,我们三年前就离婚了。” 苕皮皮看着始终都没抬头的年轻男子,心中不免就有些怀疑,所以他开口又问,“昨天晚上11点到今天凌晨1点,请问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面睡觉,我一般晚上10点之前就会睡觉。”年轻男子回答。 “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昨天怡然被她妈妈接走了,所以家里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人给我证明。” 苕皮皮从年轻男人的这句话中,已经听出了不耐烦的味道,所以他适可而止。 “顾哲,顾杰朗还有叶璐,他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苕皮皮换了个方式。 年轻男子这一次并没有很快的回答,而是在沉默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他们具体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叶璐虽然名义上是顾哲的妻子。 但是顾哲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反而是顾杰朗每天都和叶璐鬼混在一起。” 年轻男子好像说到了某些伤心事,竟然不自觉的哽咽了起来。 苕皮皮却越听越觉得这件不同寻常了,像顾哲家这么乱的关系,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我知道,我景陶不是没本事,挣不了什么大钱,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叶璐。 可她叶璐倒好,却在怡然两岁的时候跟那个叫顾杰朗的混蛋搞到了一起。 而且还因为那个混蛋恋母,就跟我离婚,和顾哲那个老混蛋结婚。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跟这么一个女人结婚,只是可怜了我家小怡然……” 说着年轻男人已经泣不成声,苕皮皮再也不忍心去打扰这个可怜的男人。 所以就草草结束了询问,与文月两人返回了县公安局刑警队。 刚到县公安局问口,出去负责调查顾哲和顾杰朗的张悍伟也回来了,三人刚好碰面。 “你那边怎么?”张悍伟率先问苕皮皮。 “从那个小女孩口中可以确定,昨天在案发现场的,除了三个受害人之外,还有第四个人在场。”苕皮皮回答。 “你们那边怎么样?”说完他有问张悍伟。 “经过查看小区监控,在昨天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确实有一个人一起与顾哲进入小区。 而且还去了顾哲家,但是在10点多钟的时候,那个人就离开了。 随后在11点30分的时候,顾哲也离开了他家,这与法医的尸检结果刚好匹配。” 张悍伟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这个是顾哲和顾杰朗的详细资料。 他们父子两个人都没有工作,一家人全靠着叶璐一个人的工资过活。 而且顾哲还有吸毒史,所以我们怀疑他是个毒贩,不然靠叶璐的工资,根本不足以供他吸毒,还有他们一家的日常开销。” 听着张悍伟的讲述,苕皮皮认真的看着这几张资料,同时一边将所有线索重新组合。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案子,有很大的可能是熟人作案,不然他怎么会和顾哲一起出现。 而且根据小怡然的回忆,当时四个人发生了争吵,在争吵过后就突然安静了。 再加上监控录像中,那个神秘人离开的时候,很有可能顾哲和那个神秘人早就已经将叶璐和顾杰朗给你制服。 只不过当时两个人还没有死而已,一开始被凶手给控制住了。 想到这里,苕皮皮道:“张队,全力排查与顾哲有关系的人,并且和顾杰朗有过矛盾的,尤其是毒贩重点排查。” “好嘞!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说着张悍伟就去安排警力排查了。 就在苕皮皮刚刚走进办公室,有一个年轻刑警就走了进来,给苕皮皮送来了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是对从现场发现的那些黄色粉末的化验结果。 技术对那边给出的结论是,那些黄色粉末是檀香燃烧后产生的灰烬。 看到这个结论,苕皮皮马上就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查询一些资料。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查询,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离开县刑警队,苕皮皮来到一处小市场,一边走一边左右随意的看着。 最后他在一个小摊位前停了一下来,蹲下身子看了起来。 这个摊位的摊主是一个中年大叔,身上穿着一身明黄色道袍,老神在在的坐在小板凳上,u看书 .uuknshu.cm看到苕皮皮后捋了捋不长的胡须。 开口笑问,“小伙子,想要点什么?” 苕皮皮也不客气,“有没有安魂香?” 中年大叔将放在摊位最不起眼位置的一盒香递给给他,“这就是!” “老板,你没骗我吧?我可听说这安魂香可神奇了,能够将人催眠呢?” 中年大叔哼了一声,“小伙子,实话跟你说,这安魂香没你说的那么玄乎。 这东西顶多就是让失眠的人能够睡觉睡的好一点,其他还真没啥用处。 不过我听说,很多催眠师都用这种香,说是能够让人能够更好的进入状态。” 说着中年大叔朝四周瞅了瞅,小声的对苕皮皮说道,“不过这玩意了不能多用,用多了可是会上瘾的,一但上瘾了那可就麻烦了。” 苕皮皮听完,跟中年大叔打听道:“大叔,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厉害一点的催眠师,我最近老是睡不好觉,让他给我瞅瞅。” “那你真还找对人了,在离这儿不远的飞蝶花园,有个叫景陶的小伙子,他就是个不错的催眠师,听说以前还是大医院的心理医生。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不干了,就自己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每天都有很多人去,生意很不错。 我每次进货进的安魂香大部分都会被他拿去,你找他准没错。” 苕皮皮听完,跟中年大叔道了一声谢,嘴上扬起一抹微笑,走向了飞蝶花园。 “是啊!找他准没错……”苕皮皮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向“景陶心理咨询室”。 诉终朔(7) 苕皮皮走进景陶心理咨询室的时候,景陶正在给一位患者做催眠。 前面小怡然正坐在地上玩积木,看到苕皮皮进来之后,小怡然主动跟他打招呼。 “叔叔,你怎么来了,你是来陪我玩的吗?”小怡然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苕皮皮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想,我是来抓你爸爸的,傻丫头。 但是在嘴上,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笑着走到小怡然跟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苕皮皮好像喜欢上了摸这个小女孩的头。 没过多久,景陶和一位中年妇女走出了里间,苕皮皮没有急着上前。 等景陶送走了患者之后,这才走到他跟前,“去局里说,还是在你这里说?”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景陶答非所问。 “你说!”苕皮皮也没有拒绝。 “我不想小怡然看到我戴上手铐的样子,所以能不能……” “这个没问题,自己去局里自首吧!怡然我替你照顾。”苕皮皮毫不犹豫的说道。 “谢谢你!”景陶道了声谢,走到小怡然旁边,将她抱起来,走到苕皮皮跟前。 “怡然,爸爸这段时间,需要出去做一点事情,所以你以后去叔叔家好不好?” 小怡然很乖巧的点了点,苕皮皮从景陶手中接过怡然,然后走出了这间心理咨询室。 将小怡然安顿好之后,苕皮皮就返回了局里,到达局里时,景陶已经坐在了审讯室中。 张悍伟正在和一名年轻的刑警在对他进行审讯,审讯的过程很顺利。 景陶走出审讯室时,苕皮皮也从隔壁的走了出来,两人碰面景陶对苕皮皮说了声谢谢。 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苕皮皮心中五味杂陈,心中很不是滋味。 张悍伟在景陶出来之后,也跟着走了出来,他笑着拍了拍苕皮皮的肩膀。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知道他是凶手的?” 苕皮皮想了一下说道,“其实很简单,你还记得候法医在做汇报是说的话吗?” 张悍伟想了想,摇了摇头问道:“什么话?” “候法医当时说,顾哲因为长年吸毒,所以才会有在警局的那些怪异举动。 所以一开始我就联想到了毒品,但是其他两个受害人却没有任何吸毒史。 所以我的这一想法就被我第一时间给否决了,在后面的调查中。 当我从小怡然的口中得知,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后,你又告诉我说有一个神秘人和顾哲一起去了他家。 于是我就可以肯定,这个神秘人很有可能与顾哲,顾杰朗还有叶璐三个人都认识。 而且这三个人之间还有分歧。再加上技术队那边对那些黄色粉末的化验结果。 这就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大胆的推理,于是我查了资料,还向大叔摊主打听了一下。 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所以我就去找了景陶。” 张悍伟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你说说你的那个推理,我看与那人的口供有没有出入。” “我的推理就是,凶手对顾哲家的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他事先在顾哲家的主卧点燃了安魂香。 所以在叶璐和顾杰朗两人运动时,他们会吸入更多安魂香的香味。 同时体内的安魂香也会产生作用,让人产生一定的幻视幻听。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突然争吵的原因。后来凶手出现之后,争吵很快就结束了。 那么我的猜测是,三个受害人此时都已经被凶手催眠了,所以才会安静。 时间报告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11点,而十点多钟凶手就离开了。 那就说明,在凶手离开之前,已经对叶璐和顾杰朗下了命令,让他们在11点多中的时候彼此将对方杀死。 而凶手给顾哲下的命令则是,等到两人此时杀死对方后,将尸体分开摆放。 然后第二天就去公安局自首,说是自己已经杀了自己,最后死在公安局中。 所以我们才会发现那些将矛头指向顾杰朗的照片,还有两把刀上的指纹。 这都是凶手精心设计好的一场非常完美的犯罪。”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景陶就是凶手呢?”张悍伟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怀疑他是因为,我第一见他的时候,他一直不敢抬头看我。 一般有这种表现的人,心中肯定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有鬼。 如果光凭这一点的话,还不足以让我怀疑他,但是之后在他讲述顾哲家的关系时。 他说的很详细,甚至连顾哲有恋母情结这样的事情都知道,因此也就可以断定他对这一家肯定了解很多。uu看书 .uukanhu 而且在说道叶璐的时候,我明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滔天的恨意。 将这些所有都加起来,他就很值得让人怀疑了,所以我就查了他的资料。 结果发现他之前就是一名心理医生,这就让我更加确定他是凶手了。” 听到这里,张悍伟总算是听明白了,“不愧以前是省厅的精英,确实有两把刷子。” 苕皮皮没有接话,只是挑了挑眉头,张悍伟看到后就识趣的就此打住。 第二天,苕皮皮来到了羁押景陶的县看守所,在探视间里两人相对而坐。 苕皮皮问,“你后悔吗?” 景陶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杀了他们,现在我轻松多了。” “我知道,就算是现在,你都还深爱这叶璐,所以你不用逞强。”苕皮皮一语道破景陶的内心。 “自从她离开我那天起,我已经不能在称之为人了,那么我资格说爱吗?” 景陶自嘲的笑着,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完全都不像是是个二十多岁的人。 “那你就甘愿堕落为别人的傀儡吗?”说着苕皮皮掏出了那封信,那封带有红色七瓣梅花标记的信。 看到那封信,景陶沉默了半晌,神色认真的说道,“那个人我不认识,我也没见过。 他只是通过快递,将他指定的杀人计划给我了,同时还有写封信。 其余他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问我也问不出什么的。 如果真相知道,那就去省城查吧!因为当时快递是从省城寄出来的。” 稚矜年(1) 人流不息的城市,处处华灯霓舞,却偏偏无我安身之处。遍地都是诱惑,爱情将是多么可笑,可我偏偏再这样一个地方,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你。——高离,2019年10月6日。 夜幕拉下,华灯初上。清冷的秋风夹吹着一片枯黄的落叶,从树上飘落到树下,孤零零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鬼。 县城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一男一女两人倚在墙角,热情的相拥着,忘情的在彼此嘴边狂啃。 二人粗重的喘息声,这样一个清冷的夜晚,像是野兽的嘶吼。 不对,下一刻就已经传除了痛苦的嘶吼——男人恐惧而痛苦的嘶吼声。 舌头在那绵软中被无情的切断,腹部升起的那团火焰,在冰冷闯入的下一刻,流淌出的是让人作呕的血液。 曾经耳边的海誓山盟,在这一刻变成了冰冷的利刃。痛苦,绝望,恐惧,在冰冷的树叶里是那么的清晰。 而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撕下了自己光鲜的面具,露出了长满獠牙的恐怖真相。 自己曾经深爱着那个女人,在这一切亲自将他送进了地狱…… 红蓝相间的警灯将整个巷弄照亮,从警车上下来的一个个都睡眼惺忪,哈欠练练。 看样子有好多都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的,苕皮皮和文月骑着电动车赶到现场。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长长的巷弄原本很安静,但此刻却被警笛打破了这份宁静。 “什么情况?”苕皮皮看到张悍伟和候盛亮,上前向两人问道,面带不悦。 现在已是秋季,在这个四面都是平原的小县城,晚上可是很冷的,没谁愿意大晚上的跑出来挨冻。 “刚刚接到报警,说在这里发现了死人,接到报警后110指挥中心就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是刚刚赶到这里。”张悍伟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苕皮皮眉头一皱,“自从顾哲案子结束后,咱们县可太平了,怎么突然有发生命案了?” “这谁知道呢?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什么样的人都有,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说着,四个人走进了现场。 现场此时已经被当地派出所的民警用警戒线封锁了,穿过警戒线就可以看到受害人了。 这是是一处正在修建的工地,尸体躺在工地在的人行道上,满身是血。 尸体是平躺在路面上的,头朝着建筑工地的方向,脚朝着一个小区。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在尸体的旁边的地面上,有拖东西的痕迹。 再加上沾染在尸体衣服表面的黄土,以及痕迹拖动的方向,就可以清晰的分辨出。 这是凶手在杀完人之后,在拖动尸体时所以留下来的痕迹。 从这些痕迹来看,凶手在杀死受害人时,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墙根。 而且距离现在尸体所在的位置并不远,大概只有50多公分左右。 那么既然只有如此短的距离,凶手为什么要费力气,将尸体拖到这里呢? 而且从地面拖动的痕迹来看,凶手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显然也并不轻松。 那就更加让人琢磨不透,凶手如此做的用意是什么? 候盛亮有近尸体,将尸体简单检查了一下,然后就招呼人将尸体装进裹尸袋。 “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尸体还没有完全冷却,初步判断致命伤在腹部。”候盛亮起身将初步尸检的情况说给两人听。 “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那就是说案发时间大概在昨天晚上11点半到12点半之间?” 苕皮皮若有所思的嘀咕,“现在天这么冷,午夜11点半到12点半出现在这里的,能是什么人?” 苕皮皮环顾四周,向看看这里有没有监控摄像,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查到报案人了吗?”苕皮皮开口询问。 “报案人是这个工地上的一个民工,他也是在起夜的时候发现尸体的。” 闻言,苕皮皮向四周有看了看,发现在距离此处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大片的帐篷,这应该就是民工们休息的地方。 正这样看着,突然有一个负责现场勘察的刑警叫了一声,四人同时看去。 只见此时在那个刑警的手中,拿着一把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小刀。 苕皮皮有过,从那个刑警手中接过小刀,看了一遍发现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 “这是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苕皮皮转头去问那个刑警。 那个刑警指了指他们两人面前的一个树坑,树坑里有很多已经枯黄的荒草。 借着手电筒的光柱去看,还能够清晰的看到,占在荒草上的血迹。 苕皮皮蹲下身体,目光朝着尸体所在的方向看去,u看书 .uukansh 发现这里正是尸体双脚所指的方向。 看着那些用石灰撒出来的痕迹,苕皮皮微眯起眼睛,大步走向尸体头所指的位置。 走到一处长满杂草的墙角,蹲下身在杂草中摸索起来,最后终于在杂草的最深处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东西软绵绵的,黏糊糊的,长不过三四公分,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 苕皮皮将这个从中杂草中拿出,一看顿时有股想要作呕的冲动。 因为此刻拿在苕皮皮手中的,分明就是一节被硬生生咬断的舌头。 发现异样,张悍伟和候盛亮赶过来之后,看到这半截舌头。 候盛亮还好说,毕竟是有多年工作经验的老法医了,所以并没有多大反应。 但是张悍伟脸色就非常难看了,强忍着翻上来的胃酸,表情很古怪。 “候法医,麻烦你了,今天晚上连夜做尸检吧!”苕皮皮从来都是来历风行。 候盛亮拿出一个证物袋,将那半截舌头装进证物袋,转身和文月回了县刑警队。 张悍伟没有走,现场的取证工作还没有结束,他得在这里做指导。 “张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报案人?”苕皮皮看了一眼张悍伟,开口问道。 “好,走吧,正好我知道他住在那个工棚。”张悍伟说着,两人走向了那一片民工居住的工棚。 两个人来到靠边沿从左往右数的第五个工棚门口,敲响了那扇简陋的木质门。 然而就在张悍伟敲门时,苕皮皮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苕皮皮拿出来一看,顿时眉头紧锁。 稚矜年(2) 低头去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打开之后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花言巧语的男人,该死! 看到这条简短的短信后,苕皮皮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看来这将是一场连环杀人案。” 正在敲门的张悍伟,听到苕皮皮的转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苕皮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苕皮皮将手机递给他,“这个凶手恐怕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狂。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胆大的给一个刑警发这样一条短信? 一般敢这样做的罪犯,都是那个中自视胜高,将自己当成神的家伙。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两种,要吗就是向警方挑衅,要吗就是他想跟某个他认为有资格做他对手的警察来一场较量。” 说着苕皮皮嘴角微微翘起,他看向黑暗中的四野,像是对着张悍伟,又像是对着黑夜中某个不存在的人说道。 “很显然,你就是后者,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那就祈祷别让我抓住你吧!” 正在此时,工棚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正揉着眼睛的胖子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你们找谁?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胖子一边问,一边埋怨。 张悍伟亮出自己的警官证,对方一看是警察,态度瞬间就好了许多。 “嘿嘿,原来是警察同志啊!快请进外边冷,有什么事进来说。”胖子一脸堆笑。 苕皮皮毫不客气的走进工棚,里面确实要比外面暖和许多。 走进工棚苕皮皮习惯性的四处打量,这间工棚中住着四个人,两张高低床摆放在左右,中间是一样用板砖搭建成的桌子。 桌子上放满了杂物,烟盒,零食,烟灰缸等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桌面。 在工棚的最后面,堆放着平时上工穿的衣服和安全帽。 此时两张高低床上除了胖子之外,其他的三个人都趴在床上,已经醒来。 但是一个个都睡眼惺忪的,看样子,都是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 苕皮皮在这些人脸上扫视了一周,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既然这个案子的报案人在这间工棚里,那么离报案时间现在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不管是谁,在经历过像报案人那样的经历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入睡。 所以现在他敢确定,当时给110指挥中心打电话报警的人,不可能是这四个人当中任何一个。 苕皮皮看向张悍伟,“张队,你确定把人,就在这个工棚中?” 张悍伟不知道苕皮皮,为何会有这么一问,但是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我接到指挥中心打来的电话,说报案人当时留下的地址,这是最靠外面从左往右数的第五个,报案人的名字叫将闯闯。” 听到张悍伟这番话,那个刚才给人开门的胖子,一脸疑惑的道,“警察同志,我就是将闯闯,但是我没有报案啊!” “你没有报案?”张悍伟一听这话,此时也是一脸的懵逼。 苕皮皮此刻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问名叫将闯闯的胖子,“你的电话号码是不是,151****6666?” 将闯闯听后,使劲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我的手机号,当时我还因为这个手机号,吹了好长时间牛呢!” 苕皮皮听到肯定答案后,继续问,“把你的手机拿给我看看。” 胖子闻言,就走到自己所在的前,摸索了起来,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 “咦?今天午饭的时候,我还给我家那口子打过电话哩,怎么突然手机就不见了?” 胖子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床上所有地方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看着胖子找了半天,依旧什么也没找到,苕皮皮心中就已经了然。 “你最后见你的手机,是什么时间?” “今天中午午饭过后,当时,我还给我媳妇打了个电话,打完我就将手机扔床上了,可是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平时你们这些工棚有其他人进入吗?或者今天,中午过后有没有人靠近过这里?” 这时候,睡到胖子上铺的一个瘦子说道,“今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 我偷懒回来取烟,再往来走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身材特别好。 当时我就奇怪,让她穿着衣服来看,肯定是个有钱人,不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而且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会不会是她拿走了胖子的手机?” “漂亮女人?”苕皮皮重复。 “没错,就是个漂亮女人,我从她的着装来看,不至于偷胖子的手机吧?”瘦子很肯定的回答。 “好了,谢谢你们的配合,uu看书 ww.之后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还会来找你们的,那你们早点休息。”苕皮皮说着已经走出了工棚。 张悍伟跟了出来,有些奇怪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搞不明白?” 苕皮皮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首很有可能就是,今天下午出现在这里的,那个漂亮女人。” “为什么?”张悍伟这次更加糊涂了。 “我现在也只是怀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她就是凶手。 不过我可以肯定,偷走胖子手机的人肯定就是凶手,因为给我发短信的那个号码就是胖子的手机号码。 我不觉得这是巧合,而且从那个瘦子的描述来看,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漂亮女人。 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民工聚集地,而且还是案发前几个小时。” “那你现在有目标了吗?”张悍伟问道。 “目标已经很明确了,找手机啊!”苕皮皮理所当然的说道。 回到县刑警队后,张悍伟就找来了一个全刑警队技术最好的电脑高手。 连夜搜寻那个手机的信号,最后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定位到了手机所在的位置。 那个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距离案发现场所在的建筑工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台。 而当所有刑警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只是一个,黑色的杂牌智能手机。 苕皮皮上前将手机拿起来,按了一下开机键,屏幕瞬间亮了,没有屏锁,打开的直接是一个备忘录。 而在备忘录上,只有十个字。 稚矜年(3) 沾花黏草的男人,也该死! 简单的十个字,却让苕皮皮好像又看到了另外一场杀戮,另外一个生命的消失。 “怎么样?”张悍伟也凑了过来,他看到苕皮皮皱眉,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后,脸上的表情甚至比苕皮皮还难看。 “拿回去找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明天一早就召开案情分析会。”苕皮皮说着,将手机递给张悍伟。 接过手机,张悍伟将手机装进证物袋里,然后与苕皮皮一同返回局里。 经过一夜的加班,候盛亮和文月那边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案发之后,本案第一次案情分析会,第二天早上八点召开。 苕皮皮坐在椅子里,一边敲打着会议桌,一边思考着这个案件的情况。 看到人都到齐之后,张悍伟让候盛亮先对尸体的尸检情况做一个汇报。 “死者程魏,男,26岁,本地人,现在依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工作。 根据详细尸检之后,确定死者是在昨天晚上11点半到12点半被人杀害的。 致命伤在腹部,从伤口形状来看,是被利器刺入腹部致死。 将从现场发现的刀与死者腹部的伤口进行对比后的结果完全一致。现在可以确定,那把刀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在尸检中,死者身上除了腹部的致命伤之外,死者的舌头被被人咬断。 将现场发现的那半截舌头,在与死者口腔内的伤口一比对,发现同样完全重合。 除了这两处伤之外,在受害人身上,再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说完,候盛亮将死者程魏口腔内部,舌头的断口处以及腹部刀口的照片,投影在前方的幕布上,好让大家看的清楚些。 苕皮皮目不转睛的盯着死者舌头的断茬,一边看一边想着凶手发给他的短信, 花言巧语的男人,该死! 他一下就明白了凶手弄断受害人舌头的用意了,只不过看着那个断茬,苕皮皮觉得伤口有些奇怪。 “候法医,凶手是怎样弄断受害人舌头的,伤口怎么如此的不平整?” “是被咬断的。” “被咬断的?”会议室的所有人都被惊了,虽然听说古人有咬舌自尽的说法,但毕竟没见过。 今天一听受害人舌头是被人硬生生咬断的,不禁感觉自己口里凉飕飕的。 “对,被咬断的,从锯齿状伤口来看,而且还不是人类牙齿所咬。” 候盛亮说着,将投影幕布上的照片放大,让所有人看的更加清楚些。 “这些咬痕,呈细条锯齿状,说明是比较尖锐的牙齿所咬,而且你们看这里。” 他指着舌头两侧的两个圆形齿痕说道,“这两个圆形齿痕,很明显是肉食性哺乳类动物的虎齿所咬留下来的痕迹。” 苕皮皮恍然,“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伤口不是人咬的,而是被动物咬的?” “没对,我的猜想,可能是大型宠物狗。”候盛亮给出他的意见。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苕皮皮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自言自语。 张悍伟对苕皮皮,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产生了某种依赖,所以这次他干脆不做分析了,直接让苕皮皮来分析和做工作安排。 苕皮皮倒是也不客气,走到幕布前就来是分析,“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主要有下列几点。 第一,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我们可以推断出案发时间在昨天晚上11点半到12点半。 第二,昨天给110指挥中心打电话报警的人,不是工地工人而是凶手。 第三,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工地一个民工的手机被人偷了,有人称,在昨天下午见过一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去过工棚。 第四,凶手曾给我发过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花言巧语的男人,该死!’。 第五,昨天被偷走的那个手机,就是报警的那个电话,可以确定凶手就是那个贼。” 说到这里,苕皮皮稍微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根据以上的这些线索,我对犯罪嫌疑人做了一个犯罪行为侧着。 根据目击者和凶手给发来的短信,可以确定凶手是一名女性,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 曾经在感情上受过挫折,很可能被男人骗过或者抛弃过,所以在心里对那些人有种莫名的憎恨。 能够杀完人之后给警察发短信,说明她有很强的心理素质,甚至不比我们弱。 身高在165到170公分之间,力量相对较弱,这从他拖动受害人尸体是依旧下来的痕迹可以看出。 有稳定么收入来源,且受过高等教育,而且有某种宗教信仰。” 苕皮皮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因为他还没有想明白,凶手将受害人尸体摆放成那样,到底有什么用意?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苕皮皮索性就将这个抛到脑后,uu看书 ww.ukans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我们将凶手锁定在了以下这类人群中。 20到25岁的年轻未婚女性,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受过高等教育,在感情上受过挫折,对男人恨之入骨。 且在大半夜出去,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家里养大型宠物犬。 散会之后,大家就按照这个心理侧写,在全县范围内进行大规模排查。 然后张队你带几个去走访受害人家属,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我和文月去县里几家宠物医院看看。” 苕皮皮说着,向张悍伟投去询问的目光,毕竟人家才是队长,自己不能宣兵夺主。 “好!那就按皮皮说的,大家开始行动,争取在最快的时间里将凶手抓获。” “是!” 散会后,苕皮皮带着文月,先来到了距离县公安局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的很清秀。当苕皮皮递给她那张照片时,将小姑娘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医院里面的一个男医生出面接替了她,小姑娘这才落荒而逃。 那个医生看过照片后,眉头先是皱了皱,然后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说道。 “看这伤口,不像是正常狗牙咬的,更像是被合金狗牙咬的!” “合金狗牙?”苕皮皮有些不明白。 “对,就是合金狗牙,这玩意只有斗狗的人才会给狗装,一般人没人喜欢给狗狗装这东西。” “喜欢斗狗的家伙吗?”苕皮皮所有所思。 稚矜年(4) 离开宠物医院,苕皮皮就一直在沉思。刚才在会议上做的侧写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刚才宠物医院医生的话,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新的疑惑。因为他觉的没有那一个女人会喜欢斗狗的。 看到苕皮皮沉思,文月也不打断他,就这样默默的跟着,就像当时他离开省厅时,她也选择默默跟随一样。 在方城县这一年的时间里,文月感觉自己过的很幸福,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用有些心神不宁,感觉苕皮皮会有危险,感觉他会离自己而去。 所以每天跟着他,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看着沉思的苕皮皮,文月今天终于没忍住,她开口说道,“皮皮,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 苕皮皮疑惑的转头,他有些不明白文月这是什么意思,她从来都不这样的。 “小月,不刚刚吃过早餐吗?怎么突然又想吃饭了?”苕皮皮有些奇怪。 文月上前,拉着苕皮皮的手,她问道:“皮皮,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啊!怎么了?”苕皮皮彻底被弄懵了,不知道这妮子在搞什么鬼。 “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文月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苕皮皮。 苕皮皮感觉今天的文月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傻丫头,当然会啦!我不想你,我想谁啊?” 听到苕皮皮的回答,文月开心的笑了,同时她在心中也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亲爱的,如果有些我不在了,我希望能有一个天使替我爱你,这样我也会觉得很幸福的。” 不知道为什么,文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在笑,但是却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安。 文月笑着,拉着苕皮皮的手,开心的走向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餐馆,点了他们最爱吃的那几道菜,聊了很多他们过去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 而这一次吃饭,却真正的成为了两个人的离别饭,两个人走出这家餐馆后,将注定从此阴阳相隔。 出了餐馆后,文月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苕皮皮只好一个人去继续调查。 方城县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是该有的也都一应俱全,比如地下斗狗。 由于这种地下活动是非法的,所以苕皮皮没有选择用警察的身份去调查。 而是以斗狗新人的姿态去向老前辈“取经”的,再加上他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 但是纵然是这样,苕皮皮从斗狗场出来,还是吓出了一声的冷汗。 回到刑警队的时候,整个刑警队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他们调查的并不顺利。 不过苕皮皮也乐的清静,坐在办公室中,就开始在脑子中整理今天得来的线索。 从斗狗场那边,苕皮皮了解,在他们这里没有女人参与斗狗,毕竟那场面太过惨烈,没有那个女人能受的了。 其次,合金狗牙确实是斗狗必备,但是那价格也是相当昂贵,所以一般人都买不起。 最后还有一条最重要的线索,一般装了合金狗牙的狗,只要一张嘴就能看出来,所以没有谁敢把这种狗往外面带。 而上面的三点综合起来,除了斗狗场没有女人斗狗之外,其他都完全不符。 那么问题现在究竟出在那里?苕皮皮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正在这时,张悍伟打来了电话,苕皮皮按了接听见,那边传来张悍伟兴奋的声音。 “皮皮,我们这边又发现了,已经锁定一个嫌疑人,跟你做的侧写完全符合。” 苕皮皮一听这话,心中自然也是兴奋,只是他没有想到,案子进展的会如此快。 “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赶过去。” “金阳别墅区26号。”张悍伟在电话那头说道。 “好,我马上到。”苕皮皮挂断电话后,出门打了个出租直奔金阳别墅区而去。 来到金阳别墅区26号时,张悍伟此时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来赶忙迎了上来。 “没想到,我们只是稍微走访之后,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你的犯罪行为侧写可真准。” 苕皮皮有些疑惑,按照凶手昨天表现出来的一切,她不应该这么快就落网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查到,这可不像她啊! “张队,你详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锁定嫌疑人的?” “我去走访了死者程魏的一些亲戚邻居,从他们口中得知,程魏在生前有个前妻。 两个人据说当时,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见钟情,所以毕业回来后就结婚。 原本这两人是很好的一对,uu看书 .uuknshu.co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在结婚一个礼拜后。 突然就离婚,据程魏的亲戚说,当时是程魏做了对不起高离的事,两人才离婚的。 所以我们就怀疑程魏的前妻高离有很大的做案嫌疑,而且她的一切条件都符合你的心理侧写。” 苕皮皮听完之后,张悍伟的逻辑似乎没有任何毛病。程魏做过对不起高离的事情。 这样一来高离就有了充足的作案动机,而且她的条件也符合他做的犯罪行为侧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苕皮皮总觉得似乎那里不对,而且随后一个刑警带来的一个人,将高离就是凶手的这个结论给彻底坐实了。 苕皮皮和张悍伟走进别墅之后,刑警们正在对这栋别墅进行着搜查。 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红酒。 没有丝毫的紧张,对那些搜查的警察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喝着红酒,很享受的样子。 苕皮皮只是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就已经知道她不是凶手了,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从别墅外面就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刑警队的刑警,一个就是那天他们在工棚里见过的那个瘦子。 看到两人到来,张悍伟对那个瘦子道:“你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昨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瘦子眯起眼仔细看了看,然后很确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我记得很清楚。” 苕皮皮看着面前的这个瘦子,眼睛微眯了起来,心中开始疑惑,“他为什么要撒谎?” 稚矜年(5) 苕皮皮绕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瘦子,“你能确定那天看到的人就是她吗?” 瘦子被苕皮皮这么一看,心里有些发虚,缩了缩脑袋,但是还是很肯定的回答。 “没错,我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我绝对不会记错的。” 苕皮皮眼神玩味,“你要知道,作伪证可是要坐牢的哦!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看清楚在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被苕皮皮这么一说,瘦子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于是就走近了些,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最终还是肯定的说,“没错就是她,我不会记错的,绝对是她。” 看着瘦子的眼睛,苕皮皮竟然没有从中发现任何说谎的迹象,难道自己这次错了? 但是很快,苕皮皮就否决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还会找你的。” 将瘦子刚打发走,张悍伟的电话就响了,是物证室那边打开的,张悍伟接通之后,按了免提。 “张队,将你送来的指纹,和在手机上提取到的指纹比对之后,发现两组指纹完全重合。” 挂断电话后,张悍伟看了一眼苕皮皮,“可以拘捕了,凶手是她准没跑了。” 但是苕皮皮却没有这么乐观,虽然这个嫌疑人看上去与他做得犯罪行为侧写完全重合,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凶手。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队审讯室。 张悍伟和苕皮皮坐在高离的对面,气氛很是奇怪,高离表现的太平静了。 苕皮皮从进入审讯室开始,就在一直低头看手机,没有任何开口询问的意思。 “高离,昨天下午3点到晚上12点半,你在什么地方?”张悍伟例行询问。 高离静静的坐在椅子里,眼神很平静,波澜不惊的说道,“我去了我们公司的工地。” “你们公司的工地?”苕皮皮疑惑的问。 张悍伟解释说道,“案发现场所在的那家工地,就是他们公司负责开发的。” 苕皮皮这才知道,原来那家建筑公司居然她家的。而在这时苕皮皮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用张悍伟,“张队,受害人程魏所在的房地产公司,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区的开发商?” 张悍伟点了点头,“没错,程魏所在的依家房地产公司,就是那个小区的开发商。” 苕皮皮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看着坐在审讯椅上,长的非常漂亮的这个女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 他起身走到这个漂亮女人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女性,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受过高等教育,家庭条件优渥。 同时在案发前还如果现场,在凶手使用的手机上找到指纹,被公司的员工看到。 在面对警察的审讯时,能做到如此淡定,没有任何慌乱,遭到过男人的背叛,对自己前夫恨之入骨,家里养有大型的宠物犬。 高离啊高离,所有的证据和线索,甚至我对凶手做得犯罪行为侧写,你没落一样的全部都占,差点连我都以为你是凶手了。 可是你却不是凶手,那么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苕皮皮紧紧盯着这个美女的眼睛,“金龙建投,依家房产,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公司,怎么会突然合作呢?真是让我想不通啊!” 说到这里,苕皮皮便不在继续往下说了,他回到座位上,对张悍伟说,“凶手不是她,放了她吧!” 张悍伟直接一脸的懵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凶手,那……” 苕皮皮打断他,“你觉得,如果你是建筑公司的民工,你会不认识你们公司的老总吗?” 张悍伟还是没有明白。 苕皮皮抚了抚额头,“张队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高离为什么成为凶手,所以我一直在查她的资料。 就在你刚才我无意间,看到了一条金龙建投和依家地产的新闻,三年前这两家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张队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这个我知道,三年前刚刚建成,售卖的一个商品房小区,在建成后不到半年时间,突然无故坍塌,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事后调查的结果是,金龙建投在修建时,偷工减料,这才导致了那场事故。” 苕皮皮将手机递给张悍伟,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当时金龙建投使用的所有材料都是依家房产提供? 无论是选择,购买还是运输,全部都是有依家房产一手操办的? 虽然时候的责任认定,这次事故金龙建投负全部责任,u看书ww.ukash.om 但是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又有谁知道?” 说着,他将手指向高离,“试想一下,依家房产将金龙建投结结实实的坑了一把。 那么金龙建投真的还愿意再次跟这个笑面虎合作吗?绝对不可能了,所以他们这次合作都是各怀鬼胎的。” 苕皮皮稍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家公司的这次合作的双方代表,恐怕就是程魏和高离吧!” 说道这里,张悍伟也有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这起案件很有可能就是依家房产设计好的?”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也不一定是依家房产做的,这件案子没这么简单。” “虽然你推理的有道理,但是毕竟有那么多对她不利的证据,所以暂时先还不能放了她。”张悍伟开口说道。 苕皮皮点了点头,“接下来有得忙了,这件案子,我觉的才刚刚开始。” 两人走出审讯室,高离被带去临时羁押室。 苕皮皮想了想对张悍伟说道,“我觉得有必要查一下依家房产,同时我总觉得程魏在三年前的这件事中,肯定起着什么作用。” 张悍伟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说着两人分开行动,苕皮皮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仔细的查找与三年前那件事故有关系的一切资料。 而就在苕皮皮刚刚打开电脑,电脑还没有完全启动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句话,却让苕皮皮瞬间脸色煞白…… 稚矜年(6) 苕皮皮接通电话后,他只听见对方说了一句话,“文月死了。” 短短四个字,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轰的苕皮皮面无人色。 他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完全崩塌。胸口一阵阵的抽痛,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世界变的暗淡无光,成了死寂般的灰。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吸到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在不断割划着他的器官。 一幕幕往事从眼前浮现,文月的一颦一笑,是那么的清晰,但是接下来的却是血。 无群无尽的血,遍布在文月的脸上,身上。他看到她很痛,在向他伸手。 她在求救,那痛苦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但是他够不着,够不着她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的叫着他。 最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永远的离他而去…… 张悍伟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看到苕皮皮蜷缩成一团,他着实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他。 “皮皮,你这是怎么了?”张悍伟不明所以,只好赶忙将他扶起来,往医院走。 刚出刑警队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一个刑警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喘着气说道:“队长,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张悍伟眉头一皱,一看那刑警的样子,就知道那里肯定又发生大案子了。 那个刑警喘着气,“队长,不好了,文月文法医被人杀了,尸体在金福源门口被人发现。” “什么?”张悍伟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瞬间暴怒了,“文月丫头被人杀了?” 张悍伟的眼中,此时能够喷出火来,在方城县刑警队工作这么多年,敢杀警察的他还是头一次碰见,他怎么能够不暴怒。 而且文月可是从省厅借调下来的,这件案子省厅知道后,肯定不会置之不问的,到时候他甚至局长都难逃其咎。 让年轻刑警将苕皮皮送去医院,张悍伟叫了候盛亮,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赴现场。 金福源是一个休闲娱乐会所的名字,相较于坐落在城边的青春年华,在这里发生的乌七八糟的事更多。 就在不久之前,就在这个金福源里头,曾经还闹出了一件影响力很大的丑事。 方城县育德教育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在前两天的一个晚上,被其前女友当场辱骂。 他那个前女友在会所里,曾还扬言要告这个名叫程店家的富二代强侵未成年少女。 这件事情被会所里围观的人,用手里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搞的这个纨绔富二代,一夜之间就成了方城县的名人。 而且有人还从网上人肉出了二人的床照,再加上这件事情的影响,所以转发的人特别多。 据有知情人透露,程店家的这个前女友名叫单淑语,是方城县第二中学的一名初一女学生,今年才12岁。 而我国刑法规定:行为人如明知其未满十四周岁仍与其发生性关系,不管未成年人是否自愿均构成猥亵儿童罪。 所以当时单淑语放了那句话后,程店家就妥协了,放那么多人的面,跟自己现任女朋友提出了分手,而且还分的很干脆。 这件事发生后,育德教育集团董事长,程大库就将自己的宝贝儿子给禁足了,不让他出门在沾花惹草了。 此时金福源的门口围了很多人,当地派出所的民警的尽量维持现场秩序。 刑警队的人也在,警戒线已经早早拉上,张悍伟和候盛亮穿过警戒线,走去现场。 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个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敢去看文月的尸体。 案发地点在金福源的会所的门口,文月的尸体横躺在门前台阶下的地面上。 在文月的尸体上,除了脖颈处的致命伤之外,身体的其他位置都没有任何伤口。 最重要的是,此时躺在金福源门口的文月,尸体呈现以后诡异的姿势。 如果从远处去看看的话,非常像每个建筑里都有的安全通道的标志。 在文月的尸体旁边,还有人在用油漆写了四个大字——“最有应得”。 经过对现场的勘察,在现场除了尸体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发现,整个案发现场干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候盛亮简单的做了一个尸体检查,对张悍伟说道,“死亡时间不到三个小时。致命伤在脖颈处,看伤口是一刀毙命。” “不到三个小时?”张悍伟有些疑惑,现在时间是下午五点。 如果按照死亡时间来推算的话,凶手是在今天下午两点杀死文月,并抛尸在这里的。 而金福源会所开门营业的时间,正好就是下午两点钟。 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是在怎么做到,u看书 .uukanshu 在金福源会所开门营业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放在这里的,而且还拿油漆写了字。 而且这家会所平时的生意可是很好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凶手作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想到这里,张悍伟想叫刚才通知他的那个刑警来问话,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于是他便随便拉了一名刑警,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有人报案吗?” 那个刑警摇了摇头,“有人报警,不过报的不是杀人案,是打架斗殴。” “什么?打架斗殴?” “对,据这里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说,今天一点多的时候,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跑来派出所报案,说是有人在金福源门口打架。 而且还是有好几个人拿着大砍刀,派出所民警一听就赶到了现场,结果就发现了文月法医的尸体,就赶忙打电话通知队里。 接到电话后,我们就赶了过来,这不刚刚准备让人去队里通知你,你就来了。” 张悍伟一听这话,立马就想了刚才通知他的那个刑警,现在已经不见了,而且现在想来那个刑警还很面生。 “派出所为什么不上报指挥中心?而是先给你们打电话?”张悍伟开口问道。 “张队,他们说你的电话一直关机呢!” 张悍伟闻言,正想发怒,可是一抹裤兜,咦?自己的手机不见了,而且裤兜底下,给人划了一道大口子。 张悍伟还没来的急发火,候盛亮就走了上来,“张队,不好了,又出事了。” “什么?又出事了?” 稚矜年(7) 苕皮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有些失神。 之前在刑警队接到那个电话后,他眼中所浮现出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久久都不能散去。 这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漂亮女护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点滴瓶,看样子是进来换药的。 漂亮护士走到苕皮皮跟前,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滴完的点滴瓶,然后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在苕皮皮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是警察?”漂亮护士突然开口问。 苕皮皮只是点了点头,他现在没人任何心情与人说话。 “那你刑警还是普通的民警?”漂亮护士显然很喜欢与人聊天,所以有些喋喋不休。 苕皮皮不耐烦的再次点头,现在他真的很想一个人静静,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我听说你女朋友被人杀了?”漂亮护士睁大了眼睛,仿佛苕皮皮的脸上长出了花来。 “你给我出去,出去!”苕皮皮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对着漂亮护士大喊道。 漂亮护士显然没有想到,苕皮皮会突然发脾气,所以被吓了一跳。 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准备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白大褂的口袋中逃出一封信,扔在了苕皮皮的病床上。 虽然在伤心中,但是苕皮皮还是明显的捕捉到了漂亮护士的举动, 他转身,将漂亮护士扔在床上的信拿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在那封信的信封上,有一个红色的标记,一个红色的七瓣梅花标记。 这个标记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而且每次只要就这个标记出现,那么就意味着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个标记出现的第一次,是苕皮皮还在省城公安厅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好在办两年前的那件案子。 在办案的过程中,他无意间从死者家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封带有这个标记的信。 那封信的内容,大致都是一些,被害人生前做的一些龌龊事,完全就是一封伐罪书。 当时苕皮皮就是根据写封信,自己死者家里的指纹还有线索,这才认定被害人家里,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凶手。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苕皮皮也失去了他那光辉的前途,沦落成为了一个小刑警。 要不是文月,苕皮皮觉得你真的会想不开,从此成为一个凡人,不在去管那些案子。 想到这里,苕皮皮又是一阵的心痛,他真的好想死的那个人是他啊! 第二次见到这个标记,是在丁大头的那件案子中,那个女孩给他的那份信中,同样有这个标记。 第三次也是顾哲的案子,他在顾哲儿子的房间中发现了一封信,那封信同样帮助他破了案。 而现在是第四封,苕皮皮看了一下,发现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才将信封撕开。 从信封中取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写满字的信纸。 看到照片之后,苕皮皮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因为这张照片正是在金福源门口拍的。 苕皮皮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人就是文月,他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 正在这时,张悍伟从病房外面推门而入,苕皮皮赶忙将信压在枕头底下。 张悍伟看到苕皮皮已经醒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皮皮,感觉怎么样?” 苕皮皮从脸上强行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我没事,就是小月……”苕皮皮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弄的张悍伟此时都差点哭了,不过好在他强行压住了这股冲动。 “皮皮,怎么样?还能不能办案?”张悍伟直接了当的说,虽然知道苕皮皮这时候需要休息,但是他真的不能等了。 苕皮皮闻言擦了把眼泪,眼神坚毅的说道,“能,我一定要将杀害小月的混蛋给抓住。” 看到苕皮皮斗志昂扬,张悍伟也被感染,“皮皮,除了小月,今天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什么?”苕皮皮一听这话,也是楞了。 张悍伟道:“在我们勘察小月被害的现场时,老侯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说是育德教育集团老总的公子,程店家被人在家里给杀了。” 苕皮皮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便想到了这几天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 “程店家?不会就是那个在金福源休闲会所里,被前女友威胁与现任女友分手的那个花花公子吧?” 张悍伟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家伙,因为那件事,他被他老爸程大库给禁足了,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家里,今天早上被佣人发现他死在了自己房间中。uu看书.ukanshu.cm ” “现场勘察过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苕皮皮习惯性的问道。 “现场很干净,除了程店家自己的痕迹,房间里其他任何痕迹都没有。 老侯经过尸检后,确定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早上的11点半到12点半之间。 致命伤在腹部,同时程店家的人根被人咬断了,发现时是被压在枕头底下的。 综合所有的已知线索,可以确定,这是案件的作案手法与上一起程魏案的作案手法基本一致。 除了程魏是被咬断舌头,程店家是被咬断了人根之外,其他都一抹夕阳,所以老侯怀疑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苕皮皮想到之前的短信,又想想程店家的所作所为,就已经知道,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现场有没有小纸条之类的东西,或者说是你们谁有没有收到凶手的挑衅短信?” 苕皮皮觉得,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她只要有了自己的作案风格,那就一定不会轻易的改变。 既然在程魏死后,凶手能够给他发短信,那么就可以确定,在程店家死后,这样的短信还会出现。 “没有,我们都没有收到短信,而现场我们勘察的很仔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小纸条之类的东西。” 听到这里,苕皮皮皱起了眉头,“难道凶手改变了自己的特有风格不成?” 而就在这时,张悍伟好想想到了什么,他长大了嘴巴说道,“我想起来了,今天下午,我的手机被人给偷了。” “手机被被偷了?难道凶手是给你发短信了?” 稚矜年(8) 两人思考间,苕皮皮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张悍伟的电话号码。 苕皮皮看了张悍伟一眼,然后面色凝重的将短信点开,只见手机屏幕上仍然是短短的几个字。 “口是心非的男人,最该死!” 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苕皮皮仿佛又看到了一场杀戮,让他心中堵得慌。 “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这次居然偷我的手机。”张悍伟此时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苕皮皮要比张悍伟镇静一些,“先回队里,让技术队那边做手机定位追踪。” “好,我这就马上去,你收拾收拾,也直接回队里,这几天估计有的忙了。”张悍伟说着走出了病房。 苕皮皮将插在手上的针拔了,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封信,起身就准备离开病房。 他刚一起身,病房门就打开了,刚才的那个漂亮护士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已经被苕皮皮拔掉的输液管,顿时就张大了嘴巴,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你怎么能随便拔掉输液管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需要输液的……唔!” 漂亮护士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巴就已经被苕皮皮用手给捂住了。 “别再吵了,你的话真的很多。”苕皮皮捂着漂亮护士的嘴,脸色很不善的说道。 说完拿开捂着漂亮护士的嘴的手,苕皮皮穿上外套就准备走出病房,回局里去。 可是他刚一抬脚,后面的衣角就被人拽住了,而且拽他衣角的人,劲儿还特别大,硬生生拖着他往回走。 “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在不放开,小心我告你袭警啊!”苕皮皮一边愤怒的大喊,一边拼命的使劲。 苕皮皮话音刚落,后面拽着他的人,就突然松开了手,失去力道后,一直使劲向前的苕皮皮,一下子就被摔了个狗啃泥。 从地上爬起来,苕皮皮看着面前的这个漂亮护士,心中对她的厌恶已经上升到了最高点。 看着恶狠狠看着自己的苕皮皮,漂亮护士眼神游离,不去看对面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 可是谁曾想,这个家伙居然从腰间拿出了手铐,直接铐在了她的手上。 这下子漂亮护士真的急了,“喂,你干什么,干嘛用手铐铐我,我犯什么法了?” “犯什么法了?你自己还不清楚?袭警,妨碍警察执行公务,你说铐你够不够?” 苕皮皮用眼睛扫了一眼漂亮护士的胸牌,上面写着周欣两个字。 名叫周欣的漂亮护士,显然没有想到苕皮皮会来真的,这下是真的急了。 “喂,你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啊!快给我打开。”周欣扯着嗓子喊道,“如果你不给我打开的话,那我就喊你想强侵我。” 说着这丫头真的开始用手解自己衣服的纽扣,将苕皮皮直接看呆了。 要是真的被这丫头喊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苕皮皮只好将手铐打开。 他现在在这个病房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在待了,打开手铐之后,他起身就准备离开。 可是周欣却在苕皮皮解开手铐的一瞬间,将手铐反手铐在了苕皮皮的手上,顺手将钥匙给抽走了。 “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还有急事要办呢!”苕皮皮这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突然苕皮皮意识到了什么,这两天发生的所有案件情节,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从第一次做的心理侧写,到之后他所调查到的线索,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在与面前这个名叫周欣的护士在慢慢重合着,难道她就是他要找的凶手? 苕皮皮谨慎的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异常漂亮的护士,他问,“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的11点半到12点半,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苕皮皮此刻,完全是在用审视嫌疑犯的眼光看着周欣。看的周欣有些头皮发麻。 “当然是在家睡觉啊!”周欣毫无掩饰的说道。 看到苕皮皮的那眼神,周欣就知道这家伙在怀疑自己,“你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家楼底下有监控,我昨天有没有出过门,你一看便知道了。” 苕皮皮现在越看越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不像是个护士,反而更像是一个犯罪嫌疑人。 “你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可以去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怎么查,但是现在你做为我的病人,你就不能出这个病房的门。” 苕皮皮真的很无奈,怎么会让他遇上这样一个人,“你现在放开我,我要去查案。” “想要我放开你,可以啊!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u看书 .uukau.om ”周欣玩味的看着苕皮皮。 苕皮皮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周欣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开始抓狂。 “要我放开你,那你就必须把那瓶点滴输完。” 苕皮皮真的是欲哭无泪,就在他想要强行闯出去的时候,周欣又开口了。 “或者你带着我一起去查案。” “什么?带着你去查案?”苕皮皮简直惊掉了下巴。 “怎么?看不起我啊?我可是天才美少女侦探哦,而且我上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就是法医。” “你大学时学的专业是法医?你开什么玩笑,一个法医跑到医院里当护士?” 苕皮皮感觉这丫头就是在胡说八道。 周欣却不以为意,“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们就一起走,不然你就乖乖的输点滴。” 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后,苕皮皮终于答应了周欣的要求,两个人一起赶往县刑警队。 刚刚走出医院,苕皮皮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候盛亮打过来的。 苕皮皮接通后,电话另一头传来候盛亮的声音,“皮皮,我有一个重大发现,咬断程魏舌头和程店家人根的,不是狗,应该是人,确定的说是,一个戴了合金狗牙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之前的推测会出误差。”说着苕皮皮挂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周欣,“小护士,我去找罪犯,你敢不敢一起去?” “走就走,谁怕谁。”说着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全方城县,唯一一家宠物用品店。 稚矜年(9) 方城县北街,狗狗之家。 狗狗之家是方城县唯一一家宠物用品专卖店,也是地下斗狗场的门户。 这里和别的宠物医院或者宠物店不一样,因为这里只接待宠物犬,其他宠物一概不接待。 而且这家宠物店的只做一种生意,那就给宠物犬镶牙——合金牙。 苕皮皮和周欣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狗狗之家的门口,望着那个硕大的牌子。 周欣说道:“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要查的案子是宠物犬被杀案?” 苕皮皮没有理会这个让他无比头大的姑娘,径直走进了宠物店门口。 “什么态度嘛?拽什么拽?”周欣皱了皱鼻子,不满的在后面说道。 走进宠物店,里面装修的非常温馨,在门口的右侧就是一个咨询台。 苕皮皮走到咨询台前,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看就知道是晚上不好好睡觉,白天上班的时候偷懒的主,就像他身后的那个拖油瓶一样。 “咚!咚!咚!” 苕皮皮敲了敲咨询台的台面,那个小姑娘还是没有反应,苕皮皮就加重力道咳嗽了几声。 这时候,那个小姑娘这才悠悠转醒,猛的抬起头,“什……什么事?” 小姑娘一张口,她那一口金灿灿的牙齿就展现在了苕皮皮的眼前。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右手不动声色的摸向了腰间的手枪,“美女,你这牙齿是……?” 周欣站在苕皮皮的后面,早已经将他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了,整个人也处在戒备之中。 但是苕皮皮后面的这个问题,却让她是满头的黑线,她一把将苕皮皮拉开。 自己凑到咨询台前,问道,“小妹妹,你这一口的大金牙是怎么回事啊?” 小姑娘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被周欣和苕皮皮这么莫名其妙一问,顿时一脸的懵逼样。 “我是问你,为什么装一口大金牙?”周欣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用她认为通俗易懂的语言重复。 这下小姑娘明白了,她傻傻一笑,“这个是我从岚姐那儿偷的,戴上玩两天。” 苕皮皮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岚姐是谁?她现在在哪儿?” “岚姐现在就在二楼的办公室,你们找她有事吗?”小姑娘还不明所以,周欣和苕皮皮两人已经冲上了二楼。 两人对视一眼,周欣一脚将唐木岚办公室的门踹开,苕皮皮手举着抢就冲了进入。 “警察,举起手来!” 苕皮皮大喊一声,已经冲进了办公室中。唐木岚坐在办公桌内,好像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被举着枪的苕皮皮给打断了。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就闯别人办公室,谁给你们的权利。”唐木岚显然很生气。 苕皮皮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警惕的盯着她,没有放下手中的抢。 周欣站在门口,一脸的玩味,根本没有丝毫上来帮忙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苕皮皮没有逮捕令。 她虽然是个护士,但也是一个大学里学法医的护士,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苕皮皮见周欣不来帮忙,只好自己举着枪问,“前天晚上跟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唐木岚虽然愤怒,但是还是回答了他,“前天晚上我在ktv和朋友唱歌,一直唱到了凌晨两点。 昨天晚上,我在家睡觉呢!我家狗狗和监控录像都可以为我作证。” “那你认不认识程魏和程店家?” “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那两个小子可是生猛的很,我怎么能不认识?”唐木岚眼神暧昧的说道,同时一对眼珠子还在苕皮皮身上不断游走。 正在这时,苕皮皮的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一头传来张悍伟的声音,“皮皮,你现在在那里,凶手已经锁定了,就在北街的狗狗之家。” “确定吗?”苕皮皮开口问。 “确定,技术队对我手机的信号定位,就是在狗狗之家,同时我们还查到。 狗狗之家的接待员李小鱼,跟程魏和程店家都有一些关系。 具体的我们见面了再说,你赶快赶过来。” 苕皮皮没有说话,挂断电话后,继续与唐木岚对质,而周欣已经转身下楼去了。 没过多久,周欣就上来了,她脸色凝重,朝着苕皮皮摇了摇头。 五分钟后,张悍伟带人赶到,唐木岚被直接带回刑警队去询问。 “张队,到底怎么回事?”苕皮皮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搞错? 张悍伟说,“据我们调查,程魏和程店家两个人是堂兄堂弟,而且两人关系不错。 两个人经常走在一块,uu看书 ww.uknshu跟亲兄弟一样。一开始李小鱼是程店家的女朋友。 但是这位花花公子,交女朋友从来就是玩玩就分手的那种,所以李小鱼自然也不会例外。 有一次在宾馆的时候,程魏见到了李小鱼,并且喜欢上了她。 于是程店家就很慷慨的将李小鱼让给了程魏,并且给李小鱼下了药。 让两人发生了关系,这一段关系就成了,刚开始李小鱼并不愿意,还哭闹过几次。 但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和程魏走在了一起。后来程魏和高离结婚,最后又离婚其实也是因为李小鱼。” 听着张悍伟这样说,苕皮皮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认定李小鱼就是凶手? 张悍伟继续说,“程魏和高离离婚之后,并没有和李小鱼在一起,而且又和金龙建投老总李金龙的女儿李媛媛走到了一起。 而他之所以跟李小鱼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和高离离婚,而他又不能将李媛媛牵扯进来。 因此上就找了李小鱼这样的一个幌子。 同时被两个男人抛弃的李小鱼,完全符合你做的心理侧写,所以我觉的她就是凶手。” 张悍伟所说的,无论是凶手的犯罪动力,还是他的心理侧写,以及那个关键性的证据——金牙。 所有的一切都将矛头指向了李小鱼,但是李小鱼真的是凶手吗? 不,苕皮皮的直接告诉自己,李小鱼绝对不是凶手,就像当年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唯一活下来的女孩一样。 这次他绝对在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 稚矜年(10) 虽然看到李小鱼那口金牙后,苕皮皮也怀疑过李小鱼就是凶手。 但是李小鱼从一开始到他们冲上二楼,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最重要的是,这个姑娘看上去天生就有些呆傻。 苕皮皮无法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连环杀人狂,与这样一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姑娘联系在一起,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有了那一次教训,苕皮皮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胡乱的说谁是凶手的。 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指向了李小鱼,那么怎么才能确定她不是凶手呢? 苕皮皮前思后想,最终让他找到了突破口——本案最关键的证据“金牙”。 想到这里,苕皮皮转身问周欣,“小护士,你还记得李小鱼口中的金牙,是怎样的吗?” 周欣不明所以,“记得啊!怎么了?” “那你记得李小鱼的牙是什么颜色?”苕皮皮开口问道。 “金黄色,一口大金牙。”周欣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开口回答了。 苕皮皮得到周欣的肯定回答后,便就更加确定李小鱼不是凶手了。 “现在我可以非常肯定李小鱼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不过这得审完了唐木岚才能知道。” 回到县公安局刑警队,苕皮皮和张悍伟对唐木岚就展开了突审。 苕皮皮看着坐在对面的唐木岚,开口问道:“唐木岚,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替你谁?” “这位警官,您让我说什么?我有什么可说的?”唐木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真够意思,李媛媛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这样包庇她?”苕皮皮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走到唐木岚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替你说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苕皮皮一直在注视着唐木岚的表情变化。 虽然此时她脸色依旧如常,但是苕皮皮分明已经察觉到了意思眼神中的变化。 唐木岚掩饰的很好,就算是苕皮皮也只是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而已,但是这已经够了。 “其实从一年前开始,李媛媛就已经有杀死程店家和程魏的想法了,只不过当时她只是有想法,而并没有什么行动,直到她找到你,这个计划才开始有了。” 苕皮皮一边说,一边在唐木岚的身前来回踱步,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唐木岚的表情变化。 只要唐木岚一慌乱,苕皮皮就有把握将她一举拿下,从她的嘴中得到整个案件的真相。 其实在张悍伟告诉他,程魏和程店家的关系之前,他对整个案件都还在云里雾里。 但是得知了李小鱼,程魏,程店家,高离和李媛媛几个人之间的纠葛后,整个案件就已经趋于明朗了。 其实只要仔细一想,虽然都能看的出来这其中的猫腻来,这五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纠葛,而是一场商业谋划。 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想明白了,那么苕皮皮就已经对整个案子,有了一个大致的推理。 “你是地下斗狗场头目的一个,所以你可通过你们的渠道定制合金狗牙。 只不过这只是你们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李媛媛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地下斗狗场跑。 而她却不是去斗狗,而是去练习胆量。你是想通过让李媛媛看,那些斗狗时的惨烈场面。 来提升她的胆量,同时将她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的恶魔。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你是想做一次完美的借刀杀人。” 苕皮皮说着,如鹰隼一般的眼睛,仿佛能够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在之前说这些话的时候,苕皮皮一直再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这个女人。 而每当他说到关键性的推测时,就算这个女人伪装的再好,她的眼神也出现了几次闪避。 而这也更加让苕皮皮确定,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所以他的眼神才会显得如此咄咄逼人。 唐木岚尽管脸上表情依然淡漠平静,但是,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他苦思冥想,计划了这么长时间的犯罪方案,居然被对方一语道破。 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心中也不免会有些起伏,更何况她还不是一个犯罪天才。 “你害怕了吗?我说对了是不是?”苕皮皮眼神略带玩味,嘴角微微勾起。 “我们的政策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整件案子的过程,我说出来跟你说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说着,苕皮皮收回目光,直起身子走向审讯室的门,uu看书 ww.kshu 在伸手准备拉开这扇门的一瞬间。 他突然回过头来,面带灿烂的笑意说道,“你好好想想吧?你只有30分钟时间,30分钟后,我会带着证据跟你讲整个案发过程。” 说完,苕皮皮伸手拉开审讯室的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审讯室。 周欣这时候也从隔壁的监视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俏皮可爱的笑容。 走到苕皮皮跟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用鼓励的口气说道:“小伙子,不错嘛,有两把刷子,再接再厉!” 不知道为什么,周欣本来一个很好看的姑娘,说话咋就这么让人讨厌呢? “还用你说?”苕皮皮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向了刑警队法医室。 方城县刑警队法医室,位于方城县公安局地下一层,占地面积比整个刑警队都大。 走在前往法医室的路上,苕皮皮还在不断的,在心中推理着整个案情。 而他现在去法医室,则就是去找一个,最重要的证据,能让整个案件水落石出的证据。 走进法医室,候盛亮正在鼓捣一些化学试剂,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苕皮皮。 候盛亮面带笑意,“案子破了没有?” 苕皮皮摇了摇头,“我现在大致已经能够推理出整个案件的案发过程了。但是还有几点想不明白,所以想找你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候盛亮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知道,程魏舌头的伤口,程店家人根的伤口,是在死者死前留下来的,还是在死者死后留下来的?” 稚矜年(11) 候盛亮知道苕皮皮不会空穴来风,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有这么问的道理。 所以候盛亮也没有丝毫由于,在解剖间里将伤口重新化验了一下,很快就得出咯结果。 他走出解破室,苕皮皮正坐在椅子上,嘴角还不时的微微勾起。 “皮皮,我又重新检查了一下伤口,从伤口进入的创面来看,程魏的舌头和程店家的人根,都是在生前被咬断的。” 苕皮皮闻言,点了点头就走出了法医室,同时还拨通了张悍伟的电话。 “张队,整个案子我已经清楚了,申请逮捕令吧,咱们去金龙建投抓人。” 电话那头的张悍伟,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懵逼,在心中嘀咕着,“难道凶手不是李小鱼?” 虽然心中疑惑,但他还是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去局里申请了逮捕令,然后带着刑警队的人,赶往金龙建投公司。 苕皮皮此时已经到了金龙建投的门口,但是他没有提前进去,而是在等张悍伟的到来。 像这种在整个县城,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贸然闯进去的话,搞不好要吃大亏的。 所以苕皮皮觉得,还是等到张队来了比较好,毕竟那时候有逮捕令在手,他也不怕什么。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警车的警笛从远及近出现在了金龙建投的门口。 张悍伟刚下车,苕皮皮就从不远处的一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 “逮捕令带了没有?”苕皮皮问。 “带了。”张悍伟回答。 “好,那咱们直接进去抓人,不用跟他们废话。”苕皮皮说着便往进走。 站在门口的门卫,还想拦一下几个人,但是苕皮皮直接一亮警官证,根本不鸟他们,蒙头就直接往进。 苕皮皮进去上到六楼,找到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还没等到里面的人回应,就直接推门而入。 正坐在办公桌里翻阅文件的李媛媛,一看到闯进来的几个人,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 然而还没有等到她发作,苕皮皮直接走到她办公桌跟前,用一副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 “李小姐,从现在开始,你被正式逮捕了,所以跟我走。”苕皮皮面带笑意。 “什么?你们凭什么逮捕我?”李媛媛一脸的茫然,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要被公安局逮捕。 苕皮皮依旧是那副笑容,“你涉嫌故意杀人,所以你被逮捕了。” 听到这话,李媛媛用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苕皮皮,“这位警官,你开什么玩笑?小心我告你诽谤!” “至于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待会就知道了,但是现在请跟我们走。” 李媛媛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最后还是选择跟他们会警局。 回到警局,苕皮皮将高离,李媛媛,唐木岚三人分别放在三个审讯室中。 他与张悍伟坐在监控室里,看着三人在这里的审讯室中的反应。 “皮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把我给搞糊涂了,我到现在都还迷糊呢,到底谁是凶手啊?” 苕皮皮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回答,“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说着苕皮皮指了指显示器的一角。 “嗯?”张悍伟顺着苕皮皮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所指的正是唐木岚。 “你是说,唐木岚就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还要抓李媛媛?”张悍伟更加迷糊了。 “唐木岚是凶手没错,但是李媛媛和高离,同样也是凶手,只不过她们两个是帮凶。”苕皮皮解释说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张悍伟继续挠着头,有些不太明白。 苕皮皮也不急,耐心解释道:“我之前查过唐木岚,李媛媛还有高离她们之间的关系。 三个人虽然有不同的身份,但是她之间却是有真正的血缘关系的。 她们三姐妹的母亲是一个名叫陆晴宝的女人。这个陆晴宝的第一个老公是乡下的农村汉子。 从人贩子手中将陆晴宝买了下来,生下了唐木岚,后来陆晴宝嫌弃自己的老公穷。 就又与高离的父亲高建民走到一起,当时的高建民还只是个小包工头。 后来高建民有钱了,就抛弃了陆晴宝。然后就又阴差阳错的与李大宝走到一起。 但是陆晴宝在生李媛媛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李大宝对李媛媛是疼爱有加。 有意思的是,在前一段时间里,李媛媛居然还和程店家定了婚,后来却又改了。 新郎官由程店家改成了程魏,你不觉的有些奇怪吗?” 张悍伟想了想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他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uu看书 .uukanh.c 苕皮皮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便开门走出了监控室,从一个刑警的手中那过来一叠资料,走进了一号审讯室。 一号审讯室中坐的是唐木岚,她看到苕皮皮进来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说道:“警官,我坦白。” 苕皮皮先是一愣,只是片刻后就回复的正常,他面带笑意,“这样最好。” “这件案子是我一个人做的,跟阿离和媛媛都没有关系。”唐木岚开口说道。 “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清楚的,你先说说你的事情。”苕皮皮不可置否。 “两年前,阿离给我打电话,说他教了个男朋友,是咱们本县人,人不错,打算回来就结婚。 一开始我当然是为他高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阿离所说的男朋友居然是程魏那个混蛋。 程魏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在还是小孩的时候一直在斗狗场厮混,经常骗小女孩的钱。 当时候我甚至都被他骗过,所以我自然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我就告诉了阿离。 可是阿离偏偏不信我,不但没有分手反而还在毕业后就闪婚了。 虽然心中很为阿离操心,但是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也没有办法。 但是谁曾想,那个王八蛋他居然指使程店家那小混蛋去勾引媛媛。 而且还在私底下制定了一个那么龌鹾的计划,利用李小鱼那个傻姑娘,来做导火索,然后让阿离与他离婚。 然后再去祸害媛媛,想通过媛媛来得到整个金龙建投的公司。” 稚矜年(12) 苕皮皮认真的听着,并没有插话去问什么,就只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唐木岚则是越说越激动,眼神中已经有凶光闪现了,“你是不知道这两个混蛋有多坏。” 苕皮皮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问,“程魏和程店家他们两个人到底计划了什么,让你对他们起了杀心?” 从一开始,苕皮皮都是将调查的重点放在凶手身上,对程魏和程店家的调查基本上不怎么详细,但是现在来看这两人真不是什么好鸟。 “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他们两个人的计划的?”苕皮皮继续问。 唐木岚道:“我是从李小鱼那里得知道,因为李小鱼傻,所以他们两人说话,从来都不避讳这个傻姑娘。 但是李小鱼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她却不是真的傻,在得知了这个混蛋的阴谋后。 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我。她告诉我说,程魏和程店家两人计划,将依家房产和金龙建投这两个公司全部搞垮。 程魏之所以接触阿离,就是为了在以后得到依家房产做铺垫。 程魏先是故意接近阿离,让阿离爱上他,然后和他结婚,最后在利用李小鱼让两人离婚。 然后让程店家去勾引媛媛,让两个人订婚。在两人订婚后,程店家再出去沾花惹草。 让两人解除婚约,在媛媛伤心难过的时候,程魏以金龙建投员工的身份接近媛媛。 受伤的女人往往都是最好被蒙蔽的,所以在程魏的花言巧语下,媛媛就又与程魏订婚了。 等到两人结婚后,程魏就会想办法害死媛媛,然后顺利的得到整个公司。 然后再去对阿离回心转意,同阿离再次结婚,然后在将阿离害死,这样一来两家公司就都是他的了。” 唐木岚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的出来她很爱她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刚开始,我以为是这两人只是说说,但是当程魏向媛媛提出,将公司转让给他的时候。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是要来真的了,只要他拿到转让书,媛媛肯定活不了。 于是我就学小说中那样,制定了一个杀人计划,前天我让阿离偷来了一个民工的手机。 然后在晚上以媛媛的名义,约出了程魏。在他到来之后,我直接抱住了他。 开始与他亲吻,就在他将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同时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刀刺进他的肚子,等他死后又清理和布置了现场。 然后用偷来的手机给你发了短信,就将手机遗弃在了公交停靠站。 第二天晚上,我装扮成小姐,通过程家后门进入了程店家的房间。 在给他服务的时候,咬断了他的人根,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布置了现场。” 说完唐木岚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色放松。 “你是怎么进入程家的?而且程店家会往家里叫小姐给他服务?”苕皮皮想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在之前的走访调查中,在查看了所有陈家的监控录像后。 警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出入成家,哪怕就是后门也都没有人出入。 这些人就是唐木岚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了,那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那个花花公子,天天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有这种习惯并不奇怪! 至于我是怎么进去的,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唐木岚看着苕皮皮。 “你觉得会不会相信?”苕皮皮玩味的反问唐木岚。 “其实,我是有高人相助的。”唐木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我准备杀程店家的那天,有一个神秘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在晚上11点半到12点半之间,程家的监控会被黑掉。 所以他让我放心的去实施我的计划。但是我为了谨慎期间,我还是选择了后门。 但是现在看来,那个神秘人确实没有骗我,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 苕皮皮听到唐木岚这样说,他眉头皱了起来,“那你有没有杀过一个警察?” “警察?”唐木岚先是一惊,然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她开口道:“你是说那个死在大福源门口的女警察?” “对,她是不是你杀的?”苕皮皮眼神阴冷,目不斜视的看着唐木岚。 唐木岚摇了摇头,“我没有杀那个警察,但我承认程魏和程店家确实是我所杀。” 唐木岚在斗狗场干了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也很多,对人心的把握自然也很到位,所以她看的出来,苕皮皮此刻很愤怒。 闻言,苕皮皮强行压下自己的心中愤怒,uu看书 ww.uukansh 认真思考了起来。 无论是从动力还是别的什么条件来看,唐木岚都没有杀死文月的可能。 因为之前她已经连续杀了两个人了,虽然没有被警方注意,但是在心理作用下,她也没有必要去杀死一个警察。 现在回想起文月在他们最后一顿吃饭时所说的那些话,她肯定是要去做某些事情,而且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很有可能会死。 现在想想,文月那天所说的那些话,很像是临死前所留的遗言。 从审讯室出来,苕皮皮的心情并不好,因为他想到了文月,想到了他与文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程魏的案子到现在,可以说是成功告破了,但是文月的案子,到现在都毫无进展。 而且案发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所以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后,就成为一件悬案。 省厅在文月案发生后没多久,就派下来了两个刑警前来督办此案,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一个月的时间,苕皮皮跑遍了整个方城县,就算是她对这件案子,也是束手无策。 一个月的时间下来,他从一个俊美少年,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周欣自从认识苕皮皮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来烦他,搞的苕皮皮越来越讨厌她。 所以这一个月,方城县都没有发生什么命案,所以苕皮皮才有足够的时间调查文月的案子。 但是今天苕皮皮却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今天周欣破天荒的没有来烦他。 谋香弑(1) 每一场阴谋的发生,必然与阴谋的主体与客体,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房间的光线很昏暗,苕皮皮坐在家里的地板上,眼前摆放着三张信纸。 这三封信都是那个神秘人这给他的,里面有很多是关于他经历过的案子的,也有一部分是关于自己的。 苕皮皮在这一个月来,每天都会拿出这些信来看,试图想从中找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毫无疑问,他这一个月来的所有努力都只能是无功而返,根本没有任何的发现。 今天苕皮皮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今天周欣没有来。每天都这个时候,那人惹人厌的丫头都会来的,但是今天却没有。 就在他奇怪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周欣那丫头打来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苕皮皮没有说话,他在等她先说,但是电话那头却久久都没有声音发出。 “喂!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忙着呢!”苕皮皮不耐烦的说道。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喂!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挂了啊!”苕皮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丫头平时话很多,今天怎么打通电话后,一句话都不说?这有些反常啊! 苕皮皮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周欣,但是心里从来都没有讨厌过这个话很多的姑娘。 在文月走后的这段时间,要不是这个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姑娘,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周欣给苕皮皮的感觉,就跟当时文月放弃很好的工作环境,来到这个小县城陪他是一样。 如果说没有文月,就没有在方城县的神探苕皮皮的话。那么没有周欣,就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一个活着的苕皮皮。 在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苕皮皮曾经一度都想过自杀,但是每次都会被这个风风火火的丫头给救下,并且痛斥他一顿。 电话那头的安静,让苕皮皮心中的那一抹不安更加浓重了。 将电话的免提打开,苕皮皮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电话那一头的动静。 让他安静在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这个声音很模糊,甚至有些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话,而且电话的杂音也非常大。 给人一种感觉,就好像此时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声音,根本不是人在说话。 更加确切的说,就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从一个人的口中发出的。 更像是从某些录音设备中发出来的,而且这个设备体积应该不会太大。 否则的话,声音不可能这么小,当然也有可能就是,放这段声音的人故意将音量调小了。 苕皮皮预感,周欣那边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至于打电话过来给他放录音听。 想到这里,苕皮皮赶忙打开了通话录音功能,同时屏住呼吸在听那道声音。 “现在怎么办?我爸妈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决定吧!我全都听你的,但是梅梅那边怎么办?你丢下她会不会……”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知道的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这我知道,但是我觉的梅梅她……” “不要再说了,我们要赶紧走了,不然就走不掉了。” 电话里头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个人像是在犹豫什么,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同意了。 “好!我们走!” 这句话说完,便是一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虽然隐约还能听见一些叫喊声。 好像是因为离的距离太远,这些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清楚。 “快跑!你先走,我把他们引开,然后就去找你。”第一个说话的人说道。 “那你小心!”说着便是一声声奔跑是带来的风声。 但这是录音戛然而止,电话的那一头再次变的安静,没有什么声响。 大约就这样过了五分钟,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声音,这次不在是录音,而是真真实实的通话。 “枉我那么爱你,你居然因为一个男人背叛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梅梅,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有背叛你,从一开始你都是一厢情愿,没有爱过那里来的背叛?”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对……对不起,我不是故……”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三叔公来了,你有什么冤枉,与他说就成。” “有辱门风,真是有辱门风啊?我们周家怎么摊上这么一档子是啊!” 声音再次戛然而止,不过在声音停止的时候,电话也在三秒内被挂断了。uu看书.ukanhu 电话挂断后,苕皮皮有些愣神,因为这一通电话实在是太诡异了。 看电话号码,明明是从周欣的手机上打来的,从头到尾就没有听到周欣的声音。 之后便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录音对话,然后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现场对话。 从录音对话和现场对话中,苕皮皮大致能够猜到,这是一件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事。 而且还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 第一段电话录音中,从开始到结束,全部都是两个男人在对话。 从双方的对话中,就可以判断出,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同性恋者。 而这段录音就是在,他们准备私奔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人录下来的。 两个人逃跑的时候,录音中传来的风声,如果当场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话。 那么在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肯定会有一支录音笔在全程录音。 而之后录音戛然而止,苕皮皮也猜不透到底是播放录音的人故意掐断,还是本来就只露了半截。 而最后现场对话中那个周家,是苕皮皮最为关注的。 因为这个周家,很有可能指的就是周欣的家族。周欣也姓周,而且这个电话,是从周欣的手机中拨出来的。 想到这里,苕皮皮有种预感,周欣的家族很有可能出了一件很麻烦的事。 而正是因为这件事,周欣进来才没有来苕皮皮这里。 苕皮皮那是电话,拨通了周欣的电话,但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机械的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谋香弑(2) 电话打不通,苕皮皮便有些急了,将那三封信收起来,那是外套就出门的。 虽然两个人已经相处有一月多时间了,但是苕皮皮却并不知道周欣的住处。 所以只好先来到周欣工作的医院,在医院里打听了周欣的住址后,匆匆赶去周欣的住处。 周欣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老家在方城县的一个小乡下。现在在城里工作,所以在县城的城北,租了一件单身公寓,一个人住。 苕皮皮按照医院提供的住址,找到了周欣所在的小区,并且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周欣所居住的那栋楼房。 这栋楼看上去与小区中的其他楼房并没有不同,只不过进去之后就会发现不同。 一般这个小区中的楼房,一层就只有两户人家而已,但这栋却又四户,每户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单身公寓设计。 按照地址,苕皮皮来到四楼,敲响了404号房间的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整个楼道空旷的回荡着。 良久之后,都没有人来开门,面对苕皮皮的只有一张毫无感情的铁防盗门。 “咚!咚!咚!” 苕皮皮见无人回应,便又敲了敲铁门,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苕皮皮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低头思索间,门口放着的地毯,映入他的眼帘。 在红色的地毯边沿,挨着地的一角有半截钥匙露在外面。 苕皮皮查下腰将钥匙捡起来,看了一下那张面无表情的防盗门,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苕皮皮尝试着顺时针拧了一转,“咣当”一声防盗门被打开了。 拉开门,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昏暗。 刚进入房间,苕皮皮眼睛不太适应,所以眼睛没来由的眯了一下。 等双眼适应了屋子里昏暗的光线后,苕皮皮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入。 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屋子里虽然光线昏暗,但是毕竟是白天,依稀还是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的。 进门后直接就是客厅,在客厅的右侧是一个阳台,阳台的窗帘此刻是拉上的。 客厅的有点是洗手间和厨房,正对门有一个房门,房间的门此时是闭上的。 苕皮皮先是小心翼翼的走向洗手间,轻轻的将门打开,发现里面没有人,随后便是厨房,同样是没有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向那件卧室,然后悄悄的拧动门把,将门打开。 然而就在他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屋子里所有的等一瞬间全部都亮。 在眼前的房间中,周欣端着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一步步向他走来。 张悍伟和候盛亮跟在周欣的身后,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生日快乐。”周欣漂亮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苕皮皮这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苕皮皮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许愿然后吹蜡烛,我的手都酸了。”周欣俏皮的说道。 苕皮皮心中感动,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中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 “你许的什么愿望啊?”周欣好奇的凑上来问。 “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苕皮皮故意双眼放光的盯着蛋糕,装出一副馋猫的样子。 “快分蛋糕吧!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口饭都还没有吃呢!” “咋没饿死你个懒汉?”周欣白了他一脸,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就准备开切。 这时候,张悍伟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起来,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他。 就知道,只要是打给张悍伟的电话,十个里头有八个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张悍伟接通电话,然后眉头皱了皱,只是了句,“好!我马上赶到。” 挂断电话,张悍伟看向三个人,“电话是110指挥中心打来的,说是接到群众举报,在县城东面的别花山,有人发现了两具尸体。” 苕皮皮皱了皱没,虽然心里不快,但是嘴上没有说出来,毕竟干刑警一行,本来就是有案子就要随叫随到。 “开车了吗?”苕皮皮开口问道。 坐落在方城县城东的别花山,严格来说已经算是在城区的,所以路途比较远,步行肯定是不行的。 “开了,就在小区外面。”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说着起身就要走,可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周欣说,“蛋糕先留着,等案子破了咱们生日,庆功宴一起。” “我也要去!”周欣一看众人要走,顿时也就急了。 “不行,警察报案,你一个小护士跟着算什么事?”苕皮皮非常义正言辞的就拒绝了。u看书 .uukanhu “皮皮,就让她跟上吧!我正好却一个法医助理,这丫头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法医,刚好能给我帮上忙。” 候盛亮的话又让苕皮皮想起了文月,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到了脑后。 三人下了楼,走出小区后,在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张悍伟的车。 上车后,张悍伟开车,候盛亮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苕皮皮和周欣坐在后座。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山坡下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车路了,只有一条可以供人行走的小路。 四个人下车,步行上山。大约快要走到山顶的时候,就看见了维持现场秩序的民警。 警戒线已经被拉上,张悍伟亮出警官证,带着苕皮皮三人走进现场。 现场是一个地势相对比较平的空地,空地上全部都是已经干枯的杂草。 受害人的尸体在平躺在杂草中,尸体上还绑缚着绳子,痕检员正在做现场勘验。 苕皮皮照旧先是用双目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发现这里除了这一片现场是平地之外。 其他的地方都长满了树木,让后将这里给团团围住了,这让苕皮皮不由的想起了某种祭祀。 两名死者都是男性,身上都绑着绳子,尸体的摆放几乎就在同一平面上。 从表来看,两个受害人脸上都有上,可以确定生前肯定受到过某种暴力伤害。 候盛亮去检查尸体了,周欣跟着,苕皮皮则在四处的看。 突然一个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引起了苕皮皮的注意。 谋香弑(3) 只见在正对两个受害人头部的位置,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 在大树的树干位置,有一个新刻上去的符号,这个符号很奇怪。 苕皮皮走到那棵树前,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符号,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有种感觉,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符号,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从大树的位置看向两个死者的尸体,正常呈现一条笔直的直线,中间的空地刚好能够容纳下这棵大树的树干。 正在思索间,周欣跑了过来,一脸的洋洋得意,“你在想什么?我们那边可是有重大发现的哦!” “什么发现?”苕皮皮收回思绪,起身便走向两个受害人的尸体。 看到苕皮皮过来,候盛亮一边脱掉手套,一边说道,“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左右。” 苕皮皮一皱眉头,“这么久?” “要不是现在天气比较冷,这两具尸体恐怕就已经开始腐烂了。” 候盛亮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两个受害人的脖颈处,“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从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应该是棉质布条之类的。” “棉质布条?”周欣眼前一亮,“会不会是围巾啊?” “围巾?”两人同时看向周欣。 “对啊!围巾不就是棉线织成的吗?而且现在天气已经转冷了,很容易伪装的。” 周欣眨着一对大大的眼睛,理所当然的跟两个人解释说道:“而且我们还不是在受害人脖子上发现了棉线的残留吗?” 对此刻周欣的这一套说辞,候盛亮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并没有反对。 但是苕皮皮却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是围巾的话,那么确实很容易隐藏和携带,但是在这样一个连车路都没有的地方,你觉的凶手需要隐藏凶器吗?” “如果受害人是被凶手骗来的,那么围巾将会是他最好的掩护。”张悍伟这时候走了过来。 苕皮皮疑惑的看着他,张悍伟解释道,“这里没有车路,只能徒步上来,所以凶手想要将两个大活人带到这里,恐怕难度会很大。 所以凶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两个受害人自己走上来,这样他才能完成这次犯罪。” 听到张悍伟的解释,苕皮皮想了想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看来这次文月的死,让自己受了很大影响,所以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其实并不是苕皮皮妄自菲薄,张悍伟作为县刑警队的队长,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就。 只不过他来方城县的这15年,因为没有发生过命案,所以之前在警校的那些本事都荒废了。 但是最近这一年里,方城县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命案,他又那些本领都捡了起来罢了。 而且张悍伟的专业就是刑事案件鉴识与痕迹检测,因此上在现场勘察这一块,他比苕皮皮更专业。 当然同样的到底,在犯罪行为与心理方面,张悍伟就不如苕皮皮了。 张悍伟拍了拍苕皮皮的肩膀,“刚才我给报案人做了笔录,你要不要看看?很有意思的。” 苕皮皮被张悍伟这句很有意思的勾住了,点了点头,接过记录本。 记录本上的内容大致是报案人发现两具受害人尸体的经过。 报案人名叫周东东,是山下周村的村民。他今天来山里,原本是来挖草药的,结果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就碰上了这事情。 在发现两个受害人已经都断气了后,周东东就赶忙打电话报了警。 前面这些内容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后面周东东所说的事情就奇怪了。 这两个死者,一个叫周平,一个叫周史。两个人都是山下周村的人。 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周平和周史这两个人的关系。据报案人周东东说,这两个人是同性恋者,而且还被人纰漏了出来。 这件事情自己村里传来后,周平的未婚妻马梅梅就找到了周平,问他是不是真的。 结果周平没有任何的反驳,直接张口就承认了他和周史的关系。 马梅梅没想到周平这么干脆就承认了,所以一气之下就找到了周平的爷爷,去告周平的状。 同时还在村子里整天哭闹,也不回家就赖在周史的家里,不让两个人见面。 周史从小就性格温和,被马梅梅这么闹,他也不生气,每天还一日三餐的伺候着。 周史越是这样,马梅梅就越是来气,就越发闹的厉害了。 周平看马梅梅这样无理取闹,实在是在也忍不住了,就打了马梅梅两个耳光,要她滚出周村,还说再也不想见她了。 同时在当天晚上,周平和周史两个人就悄悄离开村子私奔了,结果刚出村后面马梅梅就带着她的一干亲戚追了来。uu看书 uukanshu.om 于是两个人就分开跑,终于还是被抓了回来。 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周平的爷爷也被气的不轻,所以一气之下就将周平关进了祖宗祠堂。 之后的一星期里,就没有人再见过周平,直到今天被周东东发现尸体。 苕皮皮看完笔录,皱起了眉头。 将笔录本递给张悍伟,他转身看向周欣,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 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就像是老鹰盯着猎物一样。 周欣被苕皮皮这么盯着,盯的她头皮发麻,就差浑身冷汗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周欣结结巴巴的说着,同时往后缩身子。 “说,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苕皮皮的声音非常冰冷,冷到让人骨子里发寒。 “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他们,我又不认识他们。”周欣下意识开口解释。 同时突然又回过味来,变得理直气壮,“喂!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他们?拿你拿出证据来啊!” 苕皮皮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将那段通话录音打开,周平与周史声音传来。 张悍伟听到最后,整个人都处在了呆滞状态中。因为做笔录的就是他,所以他更清楚这一段录音意味着什么。 “这算什么证据,一段破录音就能证明我是凶手?”周欣不屑一顾,双手叉腰。 “这段录音中说话的人正是这两个受害人,而这个电话却是你打来的,你说能不能证明你就是凶手?” “我打来的?”周欣整个人都愣住了。 谋香弑(4) 周欣当场就愣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什么时候给苕皮皮打过电话。 “我什么时候打给你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接完电话后,就赶去你家了。”苕皮皮面不改色。 这时候,不光是周欣,就连张悍伟和候盛亮都不由的愣了。 因为今天早上,他们一直都和周欣在一起,根本没有见过周欣给你苕皮皮打电话啊! “皮皮,你是不是搞错了,周欣今天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 这一点我和张队都可以证明,她确实没有给你打电话。”候盛亮闻言赶忙开口解释。 苕皮皮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可以确定那个电话号码就是周欣的。 “把你的手机拿来,我看看。”苕皮皮伸手向周欣要她的手机。 虽然万般的不情愿,但是最后周欣还是选择了妥协,将她的手机交给苕皮皮。 苕皮皮将周欣手机的通话记录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打给他手机的那一通电话。 “怎么会这样?那这通雕花到底是谁打来的?”苕皮皮心中满是疑惑。 张悍伟道:“不管是谁,那都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打的。 而且电话里的录音,明显是在,这两个人准备私奔的时候被录下来的。 从录音的对话来看,录这段录音的人,肯定是这两个受害人当中的某一个。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 他说着看向周欣,“周欣,你和皮皮一起去山下的周村走访,务必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张悍伟一边说着,一边给周欣使眼色,周欣会意立马就答应下来。 两人离开现场,张悍伟眼神复杂,“看来这次文月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候盛亮也点头,“不过我觉的周欣这丫头不错,而且看的出来,这丫头对皮皮还是很喜欢的。” “希望这丫头能帮皮皮走出来吧!” …… 周村,周家祖宗祠堂。 苕皮皮和周欣,在周平爷爷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处当初囚禁周平的祠堂。 这间祖宗祠堂是一个独门独院,外面有着一米多高的土墙,里面正对大门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最大的香炉。 香炉看上去有些年,是一件老物件儿,但是被打理的非常干净。 香炉的正后方,是一间非常大的屋子,这间屋子的两边是木头雕花窗户,正中是一扇非常油光的木门。 在这间房子的两侧,分别有两间不是特别大的土房子。 走进院落,就给人一种非常古朴的感觉。 周老头带着二人,走向靠右侧的一间房子,拿出钥匙将门上的门锁打开。 推开木门走进去,进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 房子之中没有任何家具布置,只在西侧的墙角,堆放着一堆废弃的木料。 “这间屋子,就是前几天关平儿的地方,你们随便看吧。” 苕皮皮微微欠身点头,然后就开始仔细检查房间中的情况。 整个屋子跟外面一样,被打扫得非常干净。除了堆放在西侧墙角的一些废弃木料。再屋子里几乎空无一物。 看样子这里应该被人打扫过,屋子里所有的痕迹已经全部被人破坏。 走向屋子西面的那个墙角,苕皮皮蹲下身子,将这些废弃木料,一根根拨到旁边。 此时呈现在眼前的,这是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大洞。用目望去,穿过这个大洞后,就是一块非常巨大的平地。 苕皮皮看到这个洞之后,就明白了,为什么周平被周老头关在了祠堂里,但却死在了外面。 但是光知道这一点还不够,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任何的怀疑对象。 周欣这时候走了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一人多高的大洞。 口中嘀咕道:“这个周平是属老鼠的吗?怎么还会打洞呢?” 听到周欣这句话,苕皮皮又是一额头的黑线。这丫头的思维,他永远都跟不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平爷爷的声音传入了两个人的耳朵之中。 “咦?你怎么知道平儿是属老鼠的。” 周欣指了指那个大洞,“没听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吗?” 苕皮皮这下是彻底的败了,他起身走出这间屋子,出了院子来到外面的一片空地。 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这个大洞,而就在他蹲下的同时,一把隐藏在杂草中的铲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苕皮皮捡起那一把铲子,将铲子的铲面抵在那个大洞的创面上,发现痕迹完全吻合。 现在就可以确定,这个大洞并不是从房间里面挖出来的,有人在外面发了这样一个洞,放走了关在祠堂里的周平。uu看书 ww.ukanhu 苕皮皮想不明白,到底有谁会这样做? 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怀疑对象,苕皮皮索性就将这一条已经发现的线索抛到脑后。 继续观察四周的地势,试图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就在他将目光刚刚移到南面的时候,在南面的一个草垛后面,他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谁?站住!” 听到苕皮皮的呼喊,那个人影转身就跑。周欣反应很迅速,直接追了上去,最后在不远处将那个人制服了。 苕皮皮追了上来,周欣从苕皮皮的腰间,一把将手铐拽下来,反手就铐在了这个人手上。 然后从领子上将这个人提起来,这个人的面貌就完全的展现在了三人眼前。 这是一个看上去,刚刚20出头的少年。 皮肤很白净,长得也很俊俏,身材虽然不是特别高大,但是看得出来挺有力气的。 少年此时被抓,头一直低得很低,眼睛在眼眶中贼溜溜的打转,不敢正视面前的两个人。 “你是什么人?”周欣恶狠狠的问道。 “我是周村的村民。”少年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周欣又问。 “周德亮。”少年依旧低着头回答。 “刚才为什么跑少年又答。?” “你追我,我能不跑吗?” 这时候,周老头也赶了过来,他一看到周德亮,脸色瞬间就变的不好看了。 “德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前几天就去省城了吗?”周老头气愤的问道。 “爷爷,我……我……” 谋香弑(5) 听到少年将周老头叫爷爷,苕皮皮和周欣两个人不由的面难堪之色。 “你不好好去学校读书,跑回来做什么?”周老头显然很气愤。 确实周家已经已经出了一个不孝子了,要是再住上一个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爷爷,我听说大哥他……”少年缩着脑袋,吞吞吐吐的问周老头。 “你大哥,你大哥怎么了?你大哥没事,你赶紧回你的学校去。”周老头打断了少年的话。 苕皮皮和周欣,此时仿佛空气一般,两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还有他们这两个人存在。 不过这也好,让苕皮皮可以更加确切的了解,这两个人的身份关系。 从周老头和这个名叫周德亮的少年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两个人是爷孙俩。 而且周德亮应该是在省城中读书,没有在家里。现在是农历的10月份,大多学校现在都还没放假。 所以这个名叫周德亮的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他应该去的学校? 而且从周老头的话中可以听出,周德亮在前两天是在家里的,而且刚刚离开家返回学校不久,现在又回到了村子里。 那么他是为什么回家的?周家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你赶紧回你的学校去,家里的事有我呢,不用你操心。”周老头说着就赶孙子去学校。 这时候才注意到,在他的孙子手上戴着手铐,苕皮皮和周欣就站在他们两侧。 于是周老头赶忙解释道,“二位,这孩子是我孙子,一切都是误会,误会!他还在省城要读书,所以就放了他吧!” 周欣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苕皮皮也表示没关系,将手铐打开,对周德亮说,“你可以走了。” 周德亮走后,苕皮皮向周老头询问,周德亮和周平的关系。 周老头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任何的隐瞒。无论他问什么,周老头都会毫无保留的回答。 一切看上去非常正常,一个死了孙子的爷爷,在警察调查孙子案子的时候,毫无保留的当所有可能涉及到的面全部都对答如流。 看上去没有任何毛病,但是苕皮皮总感觉周老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所以在告别周老头后。苕皮皮和周欣,并没有直接回县城,而是在村子里转悠了起来。 苕皮皮想要寻找一个不会说谎的人,然后将周平的事情了解清楚。 因为只有这样,在之后的案件侦查中,他们才能够理清楚思路。 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苕皮皮最终将询问的目标确定在了一个老婆婆身上。 走进老人家破败的院子,苕皮皮很礼貌向老婆婆问的好,然后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周平的事。 随着两个人交谈的渐渐深入,苕皮皮终于知道周老头所说的哪里不对了? 出了老人家的院子,周欣问:“接下来怎么办?” 苕皮皮想了想,“先去找马梅梅,她或许会给我们一些不一样的惊喜。” 马梅梅家住在周村隔壁的马家村,村子没有周村大,但是他们更加靠近县城,所以村子里的房屋都是砖瓦房。 来到马梅梅家,苕皮皮敲门,周欣在后头跟着,同时全身心都投入戒备。 因为据他们从那个老婆婆口中了解到,马梅梅家在马家村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 无论是周村还是马家村,一般人都不敢招惹这一家人。 更甚者,很少有人敢去瞧这家人的门,因为,你在敲响他家门的同时,在他们家人开门的瞬间,你很有可能就会受到袭击。 据说之前有一伙城里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带了一帮子人去找马家的麻烦。 结果那帮人,刚走到马家门上,还没有来得及敲门,院墙里头就飞出来了,大大小小的数十块板砖。 当时的那帮城里人受伤的很多,愣是没能敲开这马家的门,不但吃了闭门羹还受了伤。 所以周欣才会如此全身心的戒备,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吃一板砖。 “咚!咚!咚!” 苕皮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的勇气敲响了这扇大门。 “谁啊?”良久之后,一个女人扯着嗓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苕皮皮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回应道:“我们是警……” 他话还没喊出来,那一扇木门咣当一下就开了,一个面红耳赤的肥胖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嗯?一男一女?”肥胖女人看了两人一眼,臃肿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不过这抹神情在片刻之后就消失于她那肥胖的脸上。 “等你们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啊?快进来!”肥胖女人语气中有些不满。u看书w.uuknshu 这直接将门外的两个人给搞蒙圈了,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这两个人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个肥胖女人,不介意伸手将两个人提了起来。 一个转身,就将两人提到的院子里。 “规矩,我想你们知道吧?”肥胖女人看着两个人问道。 周欣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根本搞不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苕皮皮脑子反应特快,知道这间院子里,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的,所以他就将计就计,狠狠的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怎么能不知道,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苕皮皮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有模有样的回应。 肥胖女人看到苕皮皮懂事,我非常欣慰的眼神看了苕皮皮一眼,还给他说了一个大拇指。 同时从她的裤兜里,掏出两个袋子,一人一个递给苕皮皮和周欣。 苕皮皮给周欣使了个眼色,同时飞快的将那个布袋套到了自己的头上。 周欣看到苕皮皮的眼神,也丝毫不犹豫,将布袋子快速的套在了头上。 “跟我来。” 套上布袋之后,肥胖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入两个人的耳中。 随后只感觉一只肥胖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往前走。 苕皮皮和周欣只好跟着肥胖女人走,之后便是一道开门声,没走多长时间,又接着是一道开门声。 当第二道开门声响起,两个人向前跨出一步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臭味。 一种不安感从两个人的心头缓缓升起。 谋香弑(6) 臭味越来越重,到的最后苕皮皮和周欣感觉自己就站在这臭味的来源处。 浓烈的臭味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时候他们头上的头罩被人揭了下来。 首先映入两个人眼帘的,是一张丑陋无比的大脸,简直就让人不忍直视。 周欣直接被这张丑陋无比的脸吓的尖叫了起来,就差直接跳起来了。 “我……我说你……你懂……懂不懂规矩?”大脸结巴的对周欣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趾高气昂。 肥胖女人听见大脸发话了,顿时一脸谄媚的说道,“七爷,这俩是城里新送来了,听说还是个雏儿呢?” “雏儿?”大脸大笑道,“还是三爷好,知道我好这口。” 苕皮皮一直定定的站在这里,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就是一处地底下的洞穴。从周围的装饰来看,这里应该不是住人的,更加像是一个存放货物的仓库。 苕皮皮目之所及,能够看到两扇上了锁的大铁门,以及后面深深的甬道。 除了这些,在那个大脸的身后,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门,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个大脸的住处了。 苕皮皮看到这些之后,就可以肯定,这里恐怕就是一个犯罪团伙的存储窝点。 正在苕皮皮思考间,大脸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怎……怎么,还有个男……男的?” 肥胖女人听到大脸这样问,笑的更加谄媚了,“七爷,您不知道,这个是女扮男装的?现在人都这么玩,还管这个叫,叫什么靠死扑来。” 肥胖女人这话一出,就叫苕皮皮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欣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了。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肥胖女人怒道。 周欣才不管这个呢,纠正说道:“这个叫。” 肥胖女人脸一横,“不是都差不多吗?再笑,再笑我把你杀了丢到别花山去。” 肥胖女人这话一出,苕皮皮立马就止住了笑意,并不是因为他害怕了。 而受害人周平和周史的尸体,就是在别花山上发现了,这就不得不引起了他的注意。 注意到这一点后,苕皮皮给周欣使了个眼色,然后他直接从腰间拔出手枪,就指在了肥胖女人的眉心。 “别动,警察!”就在苕皮皮掏枪的时候,周欣已经一个前扑,从苕皮皮腰间落下手铐。 一个反手擒拿,将大脸压倒在地,将双手反铐在了背后。 无论是肥胖女人,还是大脸,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就被压在了地上,一个被人用枪指着。 “说,你们这里是做什么?”苕皮皮没有直接开口问周平的事情,而是先问这里是干什么的。 肥胖女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只是稍微的错愕之后,脸上就恢复了平静。 “警察同志,我们这里就只是个地窖而已,普普通通的地窖而已。” 苕皮皮在省厅的时候,比肥胖女人皮的多的罪犯都见过,自然不会就因为她不说就束手无策。 “忘了告诉你了,对于持有枪械的毒贩,警察在抓捕过程中,如果遭遇毒贩持枪反抗,是可以当场击毙的。” 苕皮皮说道最后,眼神变的异常冷冽,就好像是前面都无法融化的寒冰。 肥胖女人表情明显出现了一丝波动,但是随后就又恢复了正常,“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毒贩了?你有那只眼睛看见我持枪了?” 苕皮皮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你要间那是什么?这两件仓库又是什么?” 苕皮皮冷笑,“别以为你们伪装的很好,我们调查你们已经很久了,你们三爷那边我们已经盯了很久了。” 听到这里,肥胖女人终于无法再镇静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辣,手已经摸向了腰间。 “别动,不然我立刻就会开枪。”苕皮皮的声音此刻已经寒到了骨子里。 就在这时候,被周欣压在身下的大脸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喊道,“我……我说,我什……什么都说。” 周欣坐在大脸身上,她问:“快说说,你们这些仓库里头都存的什么?” “我说,我……我们这里,存……存的都是鸦片,没……没有加工的鸦片。” 大脸结结巴巴的说完,苕皮皮心理已经有数了,知道这里就是一个毒品的储存窝点。 苕皮皮开口问,“别花山上的那两具尸体,是不是你们丢的?” “尸体,什……么尸体?”大脸一脸疑惑。 “周平和周史的尸体。”苕皮皮面无表情的说道,同时他在观察那个肥胖女人的神情变化。 “周平?周史?那……那俩小……小娃娃死了?”大脸满脸的不可置信。uu看书 .o 那个肥胖女人同样是一脸的惊愕。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两个人很显然并不知道周平和周史已经死了。 但是他大脸的话中就可以知道,这两人不但很是周平和周史,同时他们的关系还很有可能不错。 这可是一点意想不到的收获,两个人受害人居然都和毒品贩子扯上了关系,这件案子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从马梅梅家出来,苕皮皮和周欣直接给张悍伟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 同时让张悍伟通知缉毒队,前往马梅梅家里将他们铐在地道里的两个人带走,并将毒品没收处理。 方城县逍遥聚商务会所。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室内,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看着天花板,眉头紧皱。 在办公室的一侧,沙发上坐着一个把玩着弹簧刀的少女,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马家村的仓库被查了,你七叔被抓了,肥妞也是。”中年男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给少女说话。 “最近这段时间,风声肯定会很紧,所以你告诉周老头,祠堂那边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少女依旧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弹簧刀,漫不经心的说道,“周平死的那天,说他爱的不是周史,而是我马梅梅。” “你想说什么?”中年男人面色凛冽。 “周平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要让你和他一样。”少女说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谋香弑(7)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会议室,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里人到齐之后,候盛亮首先给大家做尸检结果的汇报。 “对两名死者进行尸检后,确定两名死者都系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造成机械性窒息而亡。 除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之外,我们还在死者的身体上,发现了一些被殴打遗留的淤青。 这些淤青分布在死者的全身各处,但是多大多都居于身体的一侧。 由此可以判断,死者在生前,很有可能被人群殴过,而且人数不会太少,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死者的胃内,发现了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残留。 所以可以确定,死者在死前一个小时内吃过食物,同时在死者的鼻子和嘴角,我们还发现了七氟醚的残留物。” “七氟醚?”苕皮皮眼神微动。 “没错,七氟醚是一种医用强力麻醉剂,无色无味,但是只要人一吸入,就能让人在三到五和呼吸间昏迷。 从受害人嘴角的晶体残留来看,凶手应该是先将七氟醚溶液倒在手帕上,然后去从后面去捂受害人的口鼻。 但是由于山上空气温度太低,所以才使的受害人嘴角还有七氟醚的残留晶体。”候盛亮解释说道。 苕皮皮听完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张悍伟这时候接着说道。 “今天在现场的勘察,我们在距离受害人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枚徽章。 经过调查,可以确定这枚徽章是逍遥聚商务会所的徽章,在逍遥居上班的工作人员。 他们所穿的工服胸口,都会有这么一枚徽章佩戴。而且在这枚徽章遗落的地方,还有一些受害人挣扎时留下的痕迹,不过很少。” 说着张悍伟在投影幕布上投放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现场拍摄的,照片的全部内容都是一撮杂草,只不过在杂草边沿,有几个残缺不全的脚印。 “从脚印的方向来看,凶手应该是在受害人后面,用手帕捂住受害人的嘴。 由于药效起作用还需要时间,所以受害人在昏迷之前挣扎过,而在受害人挣扎的过程中。 凶手衣服上的徽章就被蹭掉了,落在了地上。从以上种种来看,现在逍遥聚商务会所的员工,具有很大的嫌疑。” 听完,苕皮皮问张悍伟,“那个马梅梅的身份资料查清楚了吗?我觉的她也具有重大嫌疑。” 张悍伟点了点头,“马梅梅的三叔,正是逍遥聚商务会所的老板马聚峰。 昨天缉毒队那边也传来消息,经过连夜的审讯,昨天抓来的那两个人身份也搞清楚了。 胖女人名叫马胖妹,大脸男人名叫马聚良,一个是马聚峰的打手,一个是他的亲弟弟。 而且他们老马家兄弟七个,现在就只剩下马聚峰和马聚良两个人了。 其他的几个都因为在省城贩毒被抓,兄弟五个全部都被判了死刑。 现在看来,咱们方城县才是他们毒品的储存地,这次不管这个马聚峰有没有杀人,他都插翅难逃了。” 苕皮皮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样说来,这个马梅梅就很有可能是个毒贩?” 张悍伟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马梅梅很少在方城县待。” “这样啊!”苕皮皮仿佛抓住了一条线索,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了。 “根据现在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现在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侦查工作。 接下来,我们兵分三路,首先分出一队人,对以马聚峰为首的逍遥聚商务会所,进行一次细致的摸排。 然后第二队人在周村,在周村在做一个细致的了解,争取能够将两个死者死前的那件事情调查清楚。 最后一队再重新去一次现场,将以现场为中心五百米的范围内,在进行一次调查。” 张悍伟说完,看了一眼大家,道,“现在就出发。” 所有人接到命令后,全部都动作了起来,只有苕皮皮没有动,他一直在沉思。 “皮皮,走,跟我再去一趟现场。”张悍伟看到苕皮皮没有动,于是提醒说道。 苕皮皮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道:“现场我就不去,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发现。 我现在就动身去一趟省城,我觉得周家那个名叫周德亮的小伙子,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共事这么久了,张悍伟对苕皮皮的脾气自然了解,所以也不劝他,只是让他小心。 苕皮皮打电话叫了周欣,两个人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了最早赶往省城的车。 昨天在周村的时候,苕皮皮就打听了周德亮上学的学校是省理工大学。uu看书 ww.uukanhu.co 二人到省城后,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由于已经进入了冬季,所以天黑的比较晚。 但是他们有停歇,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省理工大学的校园,通过打听找到了周德亮。 周德亮一看是苕皮皮和周欣,立马转身就跑,被周欣追上,一把就拽了回来。 “周德亮,你想不想替你大哥报仇?”苕皮皮开口问道。 周德亮眼睛一亮,很肯定的回答,“我当然想啊!可是光我想有什么用?” 说着周德亮又垂下了头,没有丝毫刚才的气势了,苕皮皮对比不可置否。 “我们是警察,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替受害者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 现在你如果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能够帮你抓到凶手,替你哥哥报仇。” 周德亮抬起头,看着苕皮皮,有些不敢确定的说,“是真的吗?” 苕皮皮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只不过这跟你说的信息有没有用,也有很大的关系。” 周德亮低下头挣扎了一下,又问,“就算是凶手是马聚峰那个王八蛋,你也能抓他?” 苕皮皮很肯定的点头,“当然,不管是谁,只要他犯了罪,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好,我说。”周德亮抬起头,看着马路边的路灯,眼神有些迷离。 三年前,我才刚刚参加完高考。 原本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应该是我最放松的一个暑假,可是谁能想到,在那个暑假里却发生了那么多事,那么多让我永生难忘的事。 谋香弑(8) 高考后的第七天,我去与城里几个同学聚会,当时订的包间就是逍遥聚。 刚开始,我们只是唱歌喝酒,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 但是随着酒越喝越多,就有几个同学开始不安分了,他们向包间服务员要了“梦幻醉”。 偷偷的给几个女同学的酒杯里放,而那些女同学却浑然不知。 当时恰好被我看到,我实在看不下,便出声想制止他们。 听到我的话后,那些女同学才反应过来,端在手中的酒杯都掉到了地上。 那些男同学见我坏了他们的好事,一股脑的全都冲了上来,对我拳打脚踢。 在他们的群殴中,我死死的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任由他们打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突然停下了动作,我偷偷的瞄了一眼。 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大哥来到了这个包间,是他救了我。 跟大哥回家后,大哥问了我事情的经过,我跟他说了,他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说我做得对,还说如果以后有人欺负我,就让我去找他,他去收拾那些欺负我的人。 后来有一次我去县里,碰到了一个那天打我的人。那天我不但坏了他们的好事。 还招惹了我大哥,被我大哥揍了一顿,所以他们心生怨恨。 那天碰到我之后,他就叫来那个几个被我哥揍过的同学,把我堵在了小巷子里。 我没有忘记我哥跟我说的话,所以在那个同学打电话的同时,我也给我哥打了个电话。 就在他们围着我的时候,我哥带着一帮子人也来,将那几个同学挨个教训了一顿。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哥是逍遥聚会所的打手,手底下有好一帮子人。 后来又过了几天,省城里传来消息,说马家那几个兄弟,在省城被抓了。 说是因为贩毒。我一想到那天的是,像这种会所,一般都干买卖毒品的勾当。 所以我当时就害怕了,我给我哥说了。我哥说这他早就知道。 我想劝我哥别再干这个了,可是我说了好几次他都不听,而我却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就这样,我的暑假很快就结束了,在去学校之前我又跟我哥说了让他别再干的事,可是他还是没有听。 上大学后,我一直在关注这件案子,到去年的时候,这件案子在法院公开宣判了。 马家的那几个兄弟,全都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在当天就被枪毙了。 我怕我哥也会像这些人一样,所以我就偷偷回了一趟家。 就在我回家的那天,我在经过我们周家祠堂的时候,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往里面搬东西。 我好奇之下就看了一眼,这些人全部都是逍遥聚会所的人。 而且我在这群里里面发现了我哥,同时还看到了我爷爷也在这群人里。 我当天没有回家,偷偷的在城里找到了我上班的大哥,向他询问了今天的事。 我哥刚开始还瞒着我不说,但是被我缠的烦了,就告诉我说。 那些东西都是毒品,因为那家几个兄弟被判了死刑,马聚峰就将他们藏在马家的毒品都转移到了周家祠堂。 听到这个回答,我害怕极了,就想要劝大哥别再干这个了,让他去劝爷爷。 可是没想到,他当场就发火了,还骂我说我什么都不懂,让我别再瞎说。 第二天是和我大哥亲自送我去学校的,之后他们寒暑假都不让我回家。 我知道他们是为不让我干预他们挣钱。想着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我也就不再劝他们了。 直到前几天,马梅梅突然找到我说,我大哥被我爷爷绑了,扔在祠堂里。 我问她原因,她说我哥搞同性恋,要和周史私奔,被她姐姐带人抓了回来,现在就关在周家祠堂。 我一听她这话,当场就愣了。我知道我哥喜欢梅芳姐,跟周史关系也很好。 但是那仅仅只是兄弟情分而已,怎么可能是同性恋,还跑去私奔?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于是我就托梅梅问梅芳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梅梅给我打电话说,我哥他想金盆洗手,不在干贩毒的勾当了。 所以他就找到马聚峰,说他不干了,可是没想到马聚峰不同意。 说要吗接着干,要吗就去死。 于是他就去找梅芳姐,让她帮他出个主意,于是梅芳姐就像了这个办法。 找了与我哥关系最好的周史,让他们假扮同性恋,然后让梅芳姐去闹。 让全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同性恋,然后他们就以私奔的名字跑路。 然后被梅芳姐抓住带回来,让爷爷将他关起来。最后在晚上梅芳姐带铲子去挖墙。 我哥这样就可以跑路了。u看书ww.ukan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我哥他们跑到半山腰的时候。 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人给捂住了他们的鼻子,我哥他们挣扎了两下就晕倒了。 然后被人用围巾勒住脖子,最后给勒死了。 梅芳姐赶到的时候,我哥和周史已经死了,于是她便动用自己的资源。 在整个方城县的范围内查,最终查到了那两个人,确认我哥和周史就是他们杀的。 他们也是受了马聚峰的致使才这么干的,而且从他们口中,梅芳姐还得知。 这件事情其实是周史告的密,如果不是周史,或许我哥的逃跑计划就会成功。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那天连假都没请,就直接回了家,但是我没敢回家。 第二天我就看到你们和爷爷在祠堂,所以就偷偷的看你们想干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你们是马聚峰的人,所以喊了话之后,我转身就跑。 讲到这里,周德亮的头底的更低了。 苕皮皮很安静的听完之后,觉得那里好像有一些问题,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明白,所以只好就这样先离开。 时间已经很晚了,苕皮皮和周欣两个人,在苕皮皮之前时常吃饭的一家餐馆,点了几个小菜,两人简单的吃了点。 然后就回了他那个很久都没有回过的家。 周欣一听要去苕皮皮家,一下子就红了脸,变得扭扭捏捏的,与之前的大大咧咧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苕皮皮知道她想歪了,便白了她一眼,“咱们一人一间,我不占你便宜。” 谋香弑(9) 苕皮皮是孤儿,记事的时候,他就在孤儿院。 十岁的时候,孤儿院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将他领养走,成为了他的继父。 而现在的这套房子,也是他继父留下来的。两年前他的继父因病去世后,这个家就在也没有了家的味道了。 自从继父将苕皮皮从孤儿院里领出来,苕皮皮的人生就发生了很大改变。 继父对他很好,而且从他进这个家门,一直到两年前继父去世,苕皮皮都没有见过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件事苕皮皮曾经还问过继父,但是继父每次都搪塞说,他因为年轻时忙于工作,所以一直都没有娶妻。 但是苕皮皮却曾经偷偷看到过,有时候继父会一个人坐在家里,拿着一张照片发呆。 他曾偷偷看过一次,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一个女人,很好看的女人。 和继父生活了十一年时间,苕皮皮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继父是干什么的。 因为他很少见自己的继父出去工作,但是每月却有固定的收入。 这个疑惑一直那就继父去世的那天,苕皮皮才从他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个一直被他称作继父的人,其实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毫无疑问,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他的母亲却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而当时,他的父亲却不在他母亲的身边,而是在监狱里面服刑。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苕皮皮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事实却真的是这样,他的父亲当年因为一件谋杀案,被警方抓获,当时判了十六年。 原本在苕皮皮十岁的时候,他父亲应该还在服刑期的。但是就在苕皮皮九岁那年,在林省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杀人案。 警方在抓获犯罪嫌疑人后,从犯罪嫌疑人口中得知,当年的那起谋杀案,也是这个犯罪嫌疑人干的。 于是苕皮皮的父亲就这样被无罪释放了,之后还得了一大笔赔偿金。 他们父子二人,就是靠着这笔赔偿金在银行里的利息过活。 而这套房子,也是当年那件案子的受害人家属,因为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赠送的。 父亲走后,苕皮皮就又成了孤儿。得知父亲的遭遇后,他不想在有这样的悲剧发生,所以苕皮皮毅然决然的在报考了省警官大学。 并且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直接进了省厅,在他手里经过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那件案子上,他出现了那么大的失误。 回到家里,苕皮皮打开灯。因为房子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所以满是灰尘。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一人一间卧室,就准备休息了。 可是就在他刚刚躺下,周欣却鬼鬼祟祟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苕皮皮顿时满头的黑线,“小护士,我说你不如睡觉,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没想到周欣此时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着就要流出眼泪来。 “我一个人怕,我能不能和你睡一张床啊?”周欣可怜巴巴的看着苕皮皮。 苕皮皮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你想干什么?” “皮皮哥哥!我怕怕!”周欣嗲声嗲气的说道。 “皮皮哥哥?”苕皮皮此时真的是彻底的服了这个姑娘。 还没等他回话,周欣就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他的被窝,说什么也不离开了。 就这样,苕皮皮一夜没有入睡,身边睡这么大一漂亮姑娘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出门简单吃了点早餐之后,就又去了省理工大学。 在打听之下,他们找到了也在省理工大学读书的马梅梅。 向马梅梅询问了周平和周史的事情,她的回答与周德亮一样,说的毫无差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苕皮皮就越是感觉这里面有事。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苕皮皮和周欣回到了方城县。张悍伟他们那边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杀死周平和周史的两个凶手已经被抓获,根据他的口供,马聚峰因为买兄杀人,被县刑警队正式逮捕。 同时缉毒队对逍遥聚商务会所也进行了突击检查,从会所里发现了大量毒品。 整个案子从表面上看,到现在已经完全破了,但是苕皮皮认为这件案子还没有结束。 首先,给他打电话放录音的那人是谁?到现在还没有查不出来。 其次马梅芳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周村的人都说周平这件事,闹的是马梅梅,而不是马梅芳。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见过这个人,那天去她家里,虽然发现了地窖,u看书 .uukansh.cm 但是却没有见到她本人。 苕皮皮现在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马梅芳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周德亮他说了慌,而且马梅梅的证词很有可能也是假的。 现在越想,这件案子越乱,让苕皮皮脑袋中一团乱麻,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就在苕皮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周欣无意间的一句话,给了他线索。 周欣说,“皮皮,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一部超级好看的电视剧,叫《双重人格》,很好看的。” “双重人格?”苕皮皮口中楠呢,所有的一切疑惑,在这一刻瞬间被解开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周德亮是双重人格患者的话,那么一切都就能解释通了。” 苕皮皮说着,便一把激动的抱住了周欣,这一抱把周欣抱懵了,但是片刻之后,她的脸上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找到突破口之后,苕皮皮立马查看了那两个凶手的审讯记录。 在审讯记录中,苕皮皮找到了疑点。 两个凶手交待,三天前他们老板,也就是马聚峰给他们打电话。 叫他们去一趟办公室,他们不敢怠慢,就赶紧去了,去了之后他们只见他们老板斜靠在办公椅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只是开口叫他们去杀周平,还告诉了他们周平今天晚上玩逃跑的路线。 既然老板吩咐了,这两人也不敢怠慢,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于是二话没说就照做了,而疑点就在这里——他们两人根本没有看到马聚峰的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谋香弑(10) 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两个人只是看到了马聚峰的背影,而没有看到他的脸。 苕皮皮将审讯记录合上,然后快步走向羁押室,他想见见马聚峰。 他只是看了一眼坐在羁押室的马聚峰,就已经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走进了羁押室。 马聚峰没有见过苕皮皮,所以当苕皮皮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惊讶。 “马聚峰,我刑警队的刑警,我姓苕,你可以叫我苕警官。 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帮你的,我知道你并没有指示手下去杀人。 你只不过是被人下了套,所以接下来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马聚峰虽然疑惑,到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自己必死无疑。 从逍遥聚和周家祠堂搜出来的毒品,数量非常巨大,按照法律,像他这样的毒贩,一百个死刑都够判了的。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马聚峰开口回答的很干脆。 “好!第一个问题,11月24日,也就是四天之前,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我想知道详细。” 马聚峰回忆了一下,“那天我一直在会所处理会所里的事务。” “你在仔细回忆一下,那天下午你有没有在往你的办公室里叫两个手下?” 这次更干脆,“没有,那天下午,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拉肚子,所以下午我基本上很多时间都在厕所里度过了。” “那天你去厕所的时候,出门有没有锁办公室的门?”苕皮皮继续问。 这次马聚峰犹豫了一下,最后回答,“我记的我锁门了,但是那天也就不确定了。” 苕皮皮稍微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那你办公室的钥匙,别人还有吗?” “我侄女马梅梅有。” “好!我知道了!”说着苕皮皮离开了羁押室,直接去了省城。 他找到以前一个关系要好的同时,调查了马梅梅最近一周的行踪。 结果与他预想的不一样,最近一周时间,马梅梅没有离开过省城,这就让苕皮皮又一脑袋的疑问。 苕皮皮问过马聚峰,说他只有一个侄女,就叫马梅梅,没有一个叫马梅芳的人。 而且这一周时间,马梅梅因为周平的事,一直都在方城县,跟学校请假已经一周了。 案件到这一步,又让苕皮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在他想不通这其中关键的时候。 省理工大学的一则校内新闻,彻底的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 原来,在省理工大学,除了方城县的马梅梅之外,还有一个与马梅梅同名同姓的女学生。 因为这个马梅梅比方城县的马梅梅学习好,所以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就忽略这一点。 而且到现在,苕皮皮才想起,这段时间调查的时候,我们从头范围调查的,都只是马梅梅,而没有更详尽的去调查她的背景,所以才会让案子几次都陷入死地。 随后,苕皮皮又去了一趟省理工大学,向学校调查马梅梅的请假记录。 苕皮皮终于看清了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 回到方城县后,苕皮皮又走访了周村的村名,从村民口中得知,周德亮其实与周平关系并不好。 而且周德亮曾经还和周平还是情敌,将兄弟都喜欢上了马梅梅,而马梅梅却选择了周德亮。 所以两人的关系已经恶化的很严重了,根本就不像是兄弟,更多的像仇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前马梅梅突然就和周平在一起了。 然后没多久就发生了周平和周史的件事,而且还搞的全村人都知道了。 得知这些事情后,苕皮皮立刻找到了张悍伟,让他去办相关手续,然后去省城抓人。 赶到县城时,天已经很晚了,苕皮皮那个逮捕令,与张悍伟兵分两路,一路去男生宿舍,一路去女生宿舍,将两个人全部抓获。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队审讯室。 周德亮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着,懒洋洋的看着苕皮皮和张悍伟也不说话。 “周德亮,说说吧!”苕皮皮看着周德亮,同样用懒洋洋的目光看着他。 “说什么?说我买凶杀人?”周德亮噗嗤一笑就像疯子,“有证据吗?” 苕皮皮不去理会他,站起身从桌子上拿出一大把证物袋。 “你不说也没关系,有些证据0口供照样给你定罪。我承认,你的瞒天过海做得确实很好。 而且就算是我,差点也被你糊弄过去,但是这案子只要抓到关键其实很简单。” 苕皮皮看着周德亮,“逍遥聚的监控,还有马聚峰办公室座椅上的指纹,你在学校的请假记录,你与马梅梅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当然如果只是这些当然不能定罪,但是你的医院的就诊记录。 你宿舍的录音笔,你电脑里的数据,还有你篡改电话号码的数据记录。 诸如此类的间接或直接的证据我还可以列出很多,所以你不要在试图狡辩了。” 苕皮皮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散发出炙热的光芒,但是周德亮毫无反应。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吧。三年前,你们同学在逍遥聚聚会。 在酒过三巡之后,其中几个男生,想要对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下手,给她们下药。 但是这这群女生当中,有一个女生是你暗恋很久的马梅梅,不想要看着自己的女神被人糟蹋了。 所以你出言阻止了他们,但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一顿暴揍,而在他们打你的时候。 被你一句话救下的马梅梅,出门去找来了你哥哥,这才救下了你。 但是很不幸的是,你们兄弟俩却同时喜欢上了马梅梅,所以你们成为了情敌。 相较于周平,马梅梅很显然更喜欢你这个同学,所以你们走到了一起,而且还在同一所大学里读书。 你们关系的确定,将你和周平的关系彻底恶化了,所以你们原本是势同水火的敌人。 但是在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你们关系很好,因为那是我对你你们兄弟还不够了解。 我就以普通人的视角相信了你,不得不说,你演的很好。” 苕皮皮自嘲一笑,接着道:“虽然你和周平闹翻了,但是你也不在乎,你有马梅梅就够了。 所以三年你都忍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最近周平骚扰马梅梅的次数越来越平凡了。 而且甚至扬言要强侵她,所以这次你再也不能忍了,因为你知道,周平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做,所以你们就制定了一个计划,先制造出你和马梅梅分手的假象。 然后顺理成章的让马梅梅成为周平的女朋友,但是在周平和马梅梅在一起后。 马梅梅提出一个要求,说让周平离开逍遥聚,别再做贩毒的事,她就跟周平结婚。 于是就有了你所说的马梅芳定计跑路的事。但是你你说了一半。 其实这只是你们计划借刀杀人的一步,周平和周史假扮同性恋,逃跑的时他们就已经不可能在活着了。 而那段录音也只是为了事后干扰警方的侦查视线,马梅梅偷偷塞进周史裤兜里的。 其实那天在马聚峰办公室里的人不是马聚峰,而是你周德亮,因为你和他体型差不多。 所以那两个杀手才会误认为是马聚峰让他们这么干的。 在杀手杀死周平和周史后,第三天的时候,你利用黑客技术给我打了电话。 同时故意找人发现尸体,然后打电话报案,随着警察的深入调查。 所有线索都将指向马聚峰,而跟你周德亮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你就不用在与马梅梅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uu看书.uuanshu 你们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苕皮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听到这里,周德亮终于低下了头,“苕警官,你真的厉害,你能将整个案件推理的这么准确,确实让我很惊讶。” 周德亮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但是你也知道,我是和精神病人,我有人分裂,所以你抓我没用的。” “是吗?我可不认为你是什么精神病。”苕皮皮嘴角翘起。 “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提到你的就诊记录吗?这看上去似乎本案毫无关系。 不过这却是你最大的依仗,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方法骗过医生,让他诊断出你有病的。 但是经过我调查,却发现给你做出诊断的医生,他不具备司法精神鉴定的条件。” 周德亮的脸在这一刻刷的一下就变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家医院是一家民营私立医院,所以他们在招聘医师的时候,没有正规医院那么严格。 而给你看病的那个医生,更是一个从学历到专业执照,都是从网上购买的假医生。 所以你必须还要做一次司法精神鉴定,你觉的你能骗的过专家吗?” 周德亮听完,低下头自嘲一笑,交待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他说,其实最终让他决定实施这次借刀杀人计划的,就是这次去医院看病。 因为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病,所以这让周德亮更加的确定了自己可以脱罪的信心。 定花婢(1) 年银石一直觉的,他老婆特别丑,丑到让他看见就没有嘿咻嘿咻的欲望了。 所以他一直感觉自己很幸福又很不幸。 幸福的是,因为他老婆丑,所以他从来不怕被人人给他戴绿帽子。 不幸的是,他老婆太丑了,所以两个人结婚已经很多年了,每次两个人嘿咻嘿咻时,都是在晚上关灯后进行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不管美女丑女,关灯了之后,都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最近年银石有些不淡定,因为他觉得最近他的头发好像有点绿了。 农历腊月初八,方城县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整个方城县这天看上去银装素裹,很是美丽。 第二天雪停之后,县城里到底都有小孩子在堆雪人玩,充满了欢声笑语。 方城县金发广场,几个小孩子拿着小铲子准备堆雪人,可是他们刚到地方,就看见广场中央有一个已经堆好的大号雪人。 有一个孩子提议,“既然这里已经有个雪人了,那要不我们玩砸雪人好不好?” “好啊!好啊!”这个孩子一提议,立马就有孩子跟上附和,于是一群熊孩子就玩起了砸雪人。 随着他们手中的雪球的攻击,那个雪人表面的雪就开始脱落,到最后直接露出了一个人的身体。 一旁看着他们玩的大人,发现不对后,跑到跟前一看瞬间就被吓傻了。 有人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10报警电话,接到报警后张悍伟等一众刑警立刻赶赴现场。 苕皮皮和周欣从车上下来,看着那个露出半截人身体的雪人,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现场很快被赶到的刑警封锁了。由于今天小孩子的玩闹,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穿过警戒线,苕皮皮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一带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尸体所在的位置位于广场最中央地段,周围非常空旷,什么都没有。 又走到尸体近前仔细观察了它的样子,从隆起的胸脯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其他刑警正在负责清理尸体表面的积雪,张悍伟在带人做报案人的笔录。 苕皮皮走到张悍伟跟前,仔细的听着报案人的讲述,一边听一边分析。 这时候,周欣跑了过来,“尸体表面的积雪已经清理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苕皮皮点了点头,两人走向尸体。 此时有刑警正在给尸体拍照,候盛亮站在一旁,准备等拍照结束后,进行初步尸检。 苕皮皮看向尸体,尸体已经完全被冻硬,保持着一个跪坐的姿势。 在尸体下面的地板上,有一个木质的坐墩,在坐墩镶嵌着一根木棍。 从尸体的底部穿进尸体内部,但是没有任何的血迹残留,非常干净。 在尸体表面有一层冰块,将整个尸体封存在一起,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让人看了后背发麻。 “这种情况下做尸检,恐怕很不容易吧?”苕皮皮问周欣。 “尸体表面的冰层冻的很厚,现场不可能有什么发现了,得回去把冰层融了才行。” 周欣很自然的回答。她现在已经不在是一名小护士了,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法医助理。 上次周村的案子结束后,候盛亮就打报告申请让周欣加入他们法医队伍。 由于周欣本身就是法医专业的高材生,所以很快就得到答复。 苕皮皮此时眉头皱的更紧了,“凶手为了杀死死者,还真是大费周章啊!” 从案发现场的地点选择来看,凶手将受害人尸体放置于此处,就说明凶手很想羞辱受害人。 在公园,广场等公共场合抛尸,一般只有两种人会这么干。 第一种是变态连环杀手,他们这样的目的,往往是想向警方挑衅。 第二种是与死者有仇的凶手,他们往往在生前可能被死者羞辱过,在他们忍耐到一个零界点的时候,他们就会爆发。 不但会杀死受害人,而且会用他认为最具羞辱的方式来羞辱尸体。 从广场的环境来看,这个凶手应该属于第二种。 因为一般连环杀人狂,他们在抛尸之后,会选择先向警方通知,然后再让警方去发现尸体,从而来承托出他们的厉害。 而且,这一类罪犯在选择抛尸地点的时候,一般会选择有难度的地方进行。 比如监控密集的路口,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等。 虽然广场也是公共场合,但是这四周却没有任何监控,而且白天这里人也不多。 所以经过排除之后,苕皮皮可以肯定,这个凶手与死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想到这里,苕皮皮找到张悍伟,“张队,先确定死者的身份,然后将与死者有仇的人全部都筛查出来。” “好!”张悍伟答应着,uu看书 .uukanshu 便就去安排了。 回到刑警队,候盛亮和周欣立刻开始做尸检,其他人都出去做走访。 只有苕皮皮一个人坐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闭目回忆着现场的情况。 从尸体的姿态来看,凶手与死者之间肯定有仇,这是毋庸置疑的。 其次,由于昨天晚上一直在下雪,就算是凶手不去清理现场,所有的痕迹也都会被掩盖。 再加上今天那些小孩子在玩耍时的破坏,那就更不用说了,警方肯定什么都不会发现。 由此可见,凶手是一个思维极其缜密的人,而且在犯罪前还做了很多的准备。 从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与被害人有仇,而且心思极其缜密,而且身体素质很好,对现场周围环境很了解的男人。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张悍伟和一众刑警都回到了刑警队。 法医室那边,候盛亮和周欣的尸检也已经完成,所以他们立刻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会议开始,张悍伟首先做汇报,“根据走访调查,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 死者名叫景美丽,性别女,年龄26岁。据他丈夫年银石说,她已经失踪七天了。 年银石说,起初他以为妻子是回娘家了,所以没太注意,直到今天才知道她死了。” 苕皮皮皱起了眉头,“难道你没有打电话确定过吗?” 张悍伟摇了摇头,“年银石跟你丈人家关系一直不好,所以没他家的电话,就连逢年过节都跟前去。” “这样啊!”苕皮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定花婢(2) “根据我们走访发现,景美丽的人际圈非常大,除了工作上的同事,朋友也很多。 根据她的同事和朋友说,景美丽人很开朗,性格活泼,待人也不错。 虽然长的有点丑,但是还是很招人喜欢,所以朋友也很多,就是仇人少。” 张悍伟这一番话,无疑是给苕皮皮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让他觉得脸烧。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到脑后,开始思考自己到底那里出了错。 见苕皮皮不说话,张悍伟继续说道,“因为监控路一般七天之后就会被删除。 所以我们并没有查到受害人,失踪前的任何信息,更加不知道七天前她去了那里。 走访受害人家的邻居,亲戚朋友之后,依然是没有任何收获,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苕皮皮听到这里,他问:“你刚才说,没有人看到过受害人离开过家?而后受害人就凭空消失了对不对?” 张悍伟点头道:“确实,在受害人失踪哪天,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她离开自己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受害人根本就没离开过自己家。 而他是被人在家里杀害后,将尸体藏到了家里的某个地方,然后昨天进行抛尸。” 苕皮皮在这个推理,不可谓是非常大胆。而且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 那么凶手的范围就可以缩到很小了,这样警方调查起来就会容易得多。 只不过现在这个推理,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能够支持,所以现在也只能仅供参考。 张悍伟闻言,这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受害人的丈夫年银石可就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了。” “哦?怎么说?”苕皮皮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进行了一个假设,张悍伟就确定了一个怀疑目标。 “在走访调查的时候,我从受害人邻居口中得知,受害人与她丈夫两个人的夫妻感情并不是很好。 受害人的丈夫,一直嫌受害人长得丑,所以两个人动不动就吵嘴,搞得街坊四邻都知道。 受害人的丈夫,不但回到家里一直嫌弃自己老婆,就连出去了见了人也到处说。 所以搞的街坊四邻都不是特别喜欢这个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可他倒好,不但不瞒,还出去满世界的说,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而且这夫妻俩很搞笑,就在前不久受害人的丈夫和受害人就打了一个赌。 受害人的丈夫说,说和人长得丑,没有人喜欢会喜欢一个丑女人。 受害人就不服气了,所以说肯定有人喜欢她,只是他年银石没眼光。 于是为了赌气,受害人就真的在外面找了一个男人,给她丈夫戴了一个绿帽子。 她丈夫知道后,那叫一个窝火,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非要说是与受害人有过节的话,我能找到也就这么一个人。 你想一下,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谁能这么大度就这么揭过去?” 听完张悍伟讲述,苕皮皮也觉得这个年银石有重大作案嫌疑。 “候法医,你能说说那边的尸检情况。”苕皮皮问候盛亮。 候盛亮照旧,让周欣给大家分发实践报告,然后他才开始做汇报。 “经过对受害人尸体的详细尸检,能确定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在一周以内。 这一周对所说的受害人失踪一周完全符合,也就是说,受害人在失踪当天很有可能就已经死亡了。 经过检查,受害人的死因系体内大动脉血管破解,导致失血过多而亡。 同时我们还在受害人体内发现了,大剂量的兽用催青药剂残留物。 在受害人的胳膊上发现了注射孔,应该是在凶手给被害人注射催青药剂时留下来的。 除此之外,在死者尸体的下面,还有两个东西,也正是这两个东西之一,致使受害人死亡的。” 说着,候盛亮往投影幕布上投放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有两个东西。 一个是样子与梨相仿的金属东西,这个金属梨有三瓣,底下有个底座应该可以手动收缩。 另一个则是,在一个木质的正方形底座上,镶嵌着一根三个手指粗细的钢钎。 如果仔细去看,在这根金属光纤上,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符号。 候盛亮说,“这两样东西,一个叫开花梨,一个叫穿云刺。 那个开花梨,又叫苦刑梨,是十六世纪欧洲用来刑罚和拷问的一种刑具。 这是一种专门针对女性的一种刑具,在某些博物馆现在还可以看到。uu看书 uukashu.cm 穿云刺也是一种西方的刑具,他主要针对的是那些叛变的犯人。 那上面的符号是西方的某种宗教符号,寓意叛徒即使时候也不能安生。” 如果说刚才苕皮皮的推理,与张悍伟的走访调查,让警方只是怀疑年银石的话,那么现在候盛亮的这一番话,就彻底确定了他就是凶手。 “看来现在真的要好好查查这个年银石了。”苕皮皮说着,眼神释放出锐利的光。 从会议室出来,张悍伟,苕皮皮和周欣,三人就去了年银石家。 虽然现在所有的一切线索,都指向了年银石,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有证据,所以不能直接抓人。 而想要拿到证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面犯罪嫌疑人,从他的口中得出真相。 三个人来到年银石家里时,年银石正坐在家里面看电视。 三人在屋里坐定,年银石去给三人倒水,苕皮皮则趁着空档打量整个房子。 这套房子差不多一百多平的面积,是一个3室2厅1厨1卫的房子。 此时三人坐在客厅中,在客厅的左侧是阳台,右侧是餐厅和厨房,往里间走是三间卧室以及厕所。 餐厅的正中摆放着一张餐桌,在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巨大的冰柜。 而在看到冰柜的时候,苕皮皮眼前就是一亮,因为他记得很清楚。 在发现受害人尸体的时候,除了掩盖尸体的冰雪之外,在死者尸体的表层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时摆放在餐厅靠墙位置的最大冰柜,刚好能装下一个人。 定花婢(3) 苕皮皮眉头紧皱。如果他们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年银石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此时停放在墙边的那个冰柜,很有可能就是他冰冻尸体的地方。 苕皮皮看向张悍伟,发现他也在看那个冰柜,“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张悍伟点了点头,“五分钟即可,到时候他是不是凶手,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苕皮皮会意,将目光收回。年银石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三杯水。 “警察同志,请喝水。”年银石说着,将三杯水分别推到三个人面前。 三人道了声。苕皮皮道:“受害人住在那个房间,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请跟我来。”年银石非常配合,说着就在前面带路,带着苕皮皮走向右侧的一间房。 周欣跟在苕皮皮身后,张悍伟起身之后,悄悄的去了餐厅,准备看看那个大冰柜。 景美丽住的房间在右侧,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卧室,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房间的壁纸是温紫色的。在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大床,床边有一个床头柜。 看门的一侧,是一个装的大衣柜。床脚靠墙的位置,有一排盆景整齐的摆着。 从房间的装饰来看,景美丽应该是一个非常喜欢干净的女人。 而且从她房间中东西的摆放来看,她生前应该有强迫症,所以东西摆放很规矩。 苕皮皮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就是没有发现年银石和景美丽的合照,这就让他感觉到奇怪了。 “这间卧室平时是你妻子一个人住,还是你们两人人住?”苕皮皮转身问年银石。 “这间卧室是我妻子的,我们两个关系不好,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分开住的。” 听到这个解释,苕皮皮点了点头,走进屋子更加仔细的打量起这间卧室了。 其实这间卧室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如果凶手真的就是年银石,那么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也早被清理了。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给张悍伟拖延时间。 大约两三分钟后,张悍伟出现在了门口,他摇了摇头,说明这次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好,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记得随时联系我们。” 说着苕皮皮一众人,就离开了年银石的家,坐在车上,苕皮皮问,“怎么回事?” “这个年银石很狡猾,那个大冰柜里,满满当当放了一大冰柜的海鲜。 当整个大冰柜堵的死死的,就算有什么,也被压在底下,根本没有办法找。” 苕皮皮若有所思,“开车先去受害人娘家,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受害人景美丽娘家是乡里的,在城外头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 张悍伟开车来到这处小镇,由于之前走访来过,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景美丽娘家所在的位置。 下车后,看到的是一处临街的四合院,从院墙的青砖就可以看出,这栋宅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依旧是张悍伟去敲门,没过多久,门开了。 开门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头看着三个陌生人,他问,“你们找谁?” 苕皮皮观察这位老人,发现老人家眼神很浑浊,而且面色也是不健康的红润。 他在看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更看不出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感。 由此苕皮皮便可以断定,这个老人应该还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 “老人家,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来找您了解一些事。”张悍伟礼貌的回答。 老人似是没反应过来,又似是在全力想着什么,一脸的呆滞。 “县公安局的?我没犯法啊?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张悍伟被老头这句话也噎的够呛,顿时就是满头的黑线。 恰好正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脸上保养的却很好,可见她们家家境不错。 相较于老头,老太太愁容满面的,叫人看着心里就很不好受。 张悍伟之前走访来过,所以老太太认的他,见到是张悍伟就问,“警察同志,抓到凶手了没有?” 老太太一边说着话,一边抹着眼泪,看的直叫人一个心酸。 张悍伟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今天来也主要是想向您二老再了解一些情况。” 老太太看到张悍伟摇头,眼神中明显有了一丝黯然的情绪。 这被苕皮皮看在了眼里,却也记在了心里。 请三人走进屋子,老头坐在门口发呆,老太太要给三人倒水,u看书 ww.uukanshu.m被苕皮皮拦住了,说问完话就走。 开口询问的依旧是苕皮皮,“老婆婆,您最近有没有发现您女儿有什么异常?” 老太太想了想,“美丽她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苕皮皮点头,“我听说,您女婿和您女儿的关系不是很好?” “哎!这件事情都怪我们两口子。”老太太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哽咽着接着说道:“美丽和银石两个人的婚姻是包办婚姻。 在结婚之前,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两个孩子都是听话的孩子。 父母说了,他们也就点头答应了,刚开始一切都好,两个孩子都互相很满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结婚后一年,两个人就一直吵架。 银石也开始嫌弃美丽长的丑,还出去在外面到处的说。 嫌弃归嫌弃,但是两个人的都没有做的太出格,所以我们也就不管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美丽她……” 苕皮皮听完这这一番话后,顿时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那您最后一次见您女儿是什么时候,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苕皮皮接着问。 “最后一次也就是一月前了,她和银石吵了架,就回了我们家。当时她看起来很伤心,但是不管我们怎么问,她都是不说。” 苕皮皮略微在咀嚼了一下老太太的话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三人就离开了老人家。 开车回了城里,去往下一处地点——景美丽的工作单位。 定花婢(4) 景美丽是方城县精邦国际的中层领导,业务能力特别强,所以很受公司领导的器重。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公司精英,突然之间失踪七天,也没有人产生怀疑,这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苕皮皮他们亮明身份,直接找到景美丽的顶头上司,向他询问景美丽的近况。 当他问到为什么景美丽失踪这么多天,公司都没有人发现时。 公司的领导给出的解释是,景美丽请了一个月的假,说家里老人病了,急需要回家去看望老人。 所以就算是景美丽一个月不来上班,也没有人会产生怀疑。 而且他们还出示了景美丽请假时,发给上司的短信。 从精邦国际出来,苕皮皮三人就直接回了队里,今天的走访,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苕皮皮慢慢的消化。 今天的走访,虽然没有能成功的确定年银石就是凶手,但是苕皮皮已经将年银石和景美丽的关系差不多搞清楚了。 年银石和景美丽两个人是包办婚姻,所以在两人结婚之前,他们两个就纯属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景美丽应该是喜欢年银石,不然以她的条件,她绝对不会接受这门婚事。 现在的女孩子,还那有婚姻包办的,都是自己在外面找的。 但是年银石是不是真的喜欢景美丽,那就两说了,毕竟景美丽长的却是磕碜。 苕皮皮猜,年银石接受这门婚事,除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更大的原因则是景美丽的工作。 精邦国际在方城县,那是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在里面上班的中层,月薪最起码也得小万元。 在方城县这样的小县城,正常的上班族也就两三千块钱就顶天了。 月薪过万的,在方城县除了精邦国际的中层,就在没有什么人能拿的起这么高的工资了。 所以年银石很有可能就是看在景美丽月薪过万的份上和她结婚的。 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什么年银石和景美丽经常吵架,两个人却不离婚的原因。 经过调查,年银石找你结了婚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工作。 待在家里做一些原本只有家庭主妇才会做的事情,虚度光阴。 原来一开始,苕皮皮就认定了年银石就是杀死景美丽的凶手。 但是将这些信息理清楚之后,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一个不出去工作,靠着老婆工资过日子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杀死他赖以生存的老婆,这不是自觉后路吗? 无论从现场的布置,还是时间的挑选,都可以看得出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而且又极冷静的人。 而就在今天,苕皮皮与年银石的接触来看,年银石并不符合凶手的这几个特征。 想到此处,苕皮皮觉得这件案子走进了死胡同,所以就又将案件重新理了一遍。 同时他提出一个假设,凶手并不是年银石,而是别的什么人,而这一切都只是凶手在陷害年银石。 用另一种思路去重新理这件案子,苕皮皮就发现了问题,他们的调查太顺利了。 而且这这些线索的指向了太明显了,线索和证据的目的性太强了。 到的此时,苕皮皮就已经可以确信,年银石不是凶手。 苕皮皮想到此处,就来到了法医室,他找到侯盛亮开口道,“候法医,我想向你确定几件事,你务必给我最准确的回答。” 侯盛亮一头的雾水,“出什么事了?” 苕皮皮也不藏着掖着,“我们所有人,很有可能都被凶手骗了,凶手不是年银石。” 周欣这时候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了苕皮皮这句话,她赶忙跑进来问。 “你又发现什么?” “我觉的我们的调查太顺利了,而且现在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也太有目的性了。 所以我觉得凶手有可能是在栽赃年银石,从而自己逍遥法外。” 周欣一听这话,立马就兴致盎然的分析了起来,“你想跟我一样。” “嗯?”苕皮皮一脸的大问号。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年银石不是凶手,因为他没有作为一个杀人犯的资格。” 周欣一边分析,一边在两人面前来回跺着步子。 “我们第一次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没玩耍的小孩子破坏了。 我觉的这是凶手有意为之,他在抛尸前看过天气预报,做了详细的抛尸计划。 同时他还应该对那一带的环境特别了解,知道第二天会走小孩子去玩。 知道现场会被小孩子破坏,还知道尸体一定会被发现。 年银石住的地方距离发现尸体的那个广场很远,所以这一点他不符合凶手的条件。uu看书ww.uukahu 其次,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而且头脑冷静的人,年银石经过两次接触。 我发现他给人的感觉很木讷,而且平时生活也大大咧咧的。 所以这就更加让我确定了他不是凶手。” 苕皮皮一边认真听,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丫头确实还有两把刷子。 自己最擅长的心理分析,行为画像,这丫头居然有做的很不错。 这样苕皮皮在心底里,对周欣心中的好感又上升了好几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年银石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很自然。 虽然妻子死了,他没有表现出伤心,这一点很异常,但是面对警察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异样。 这就让我最终确定了,年银石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周欣说完,一脸希冀的看向苕皮皮,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肯定。 但是苕皮皮依旧是那副样子,气的周欣都有种用小拳拳锤他小胸口的冲动了。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苕皮皮估计已经死一万次了。 “小护士,分析的不错,不过还是有一些漏洞,再接再厉。” 说着,他转向侯盛亮,“候法医,我想知道受害人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侯盛亮脸上疑惑更盛了,“死者的死是因为体内大动脉血管破裂而死。” 侯盛亮奇怪,“这个也不是在汇报的时候说了吗?” “我想知道更加详细的死因,是什么原因导致受害人血管破裂的。” 这使苕皮皮想起了鬼街的那件案子。 定花婢(5) 当初调查鬼街那件案子的时候,受害人也是因为毒品的作用,导致的马上风。 而马上风能够引起的症状,也有导致人体血管破裂的可能。 最重要的就是,在尸检的时候,候盛亮还从死者体内发现了兽用催青药剂残留。 这就不得不让,苕皮皮想起了这件案子的,另一种可能性。 候盛亮毫不犹豫的回答,“导致死者体内血管破裂的原因,是因为死者在死前,处于极度亢奋中,所以身体机能和血液流速加快。 从而致使血管内血液流动阻塞,加快流动的血液越积越多,导致了动脉血管破裂。” 听完之后,苕皮皮继续问,“那个苦刑梨还有穿云刺是在死者死后还是死前凶手放入死者体内的。” 这一点候盛亮倒是没怎么注意,所以他让苕皮皮先稍等,然后他去再检查检查。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候盛亮从里间走了出来,“是凶手在死者死后放入的。” “好!我知道了!”苕皮皮说着,便向外面走,周欣赶忙跟上,也同他一起去。 虽然周欣对苕皮皮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的某一些行事作风,周欣还是知道的。 她只是看了一下苕皮皮的表情,就知道苕皮皮肯定是依旧有所发现了,所以她才赶忙跟上。 苕皮皮从法医室出来后,直接回了刑警队办公室,坐在电脑前面,将电脑打开开始查阅资料。 他想详细知道这个苦刑梨和穿云刺的来历。 输入苦刑梨三个字之后,立马跳出来一大堆网页,苕皮皮将第一页网页全部都打开看了一遍。 综合所有的网页信息来看,苦刑梨是一种古代的刑具,主要是针对女性犯人使用的。 在使用是会让犯人很难受,但是不会使人死亡。 穿云刺是从中世纪西方衍变而来的,最初是西方人对叛变者惩罚的最高刑罚。 这与候盛亮最初解释的差不多,所代表的意义很复合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男人,为了惩罚背叛自己的妻子,而使用的手段。 怎么看怎么合理的事情,苕皮皮却越是觉的这里面有问题,而且之前候盛亮给他的回答,也证实了他的推理。 那些东西是在死者死后才放入死者身体的,这样的话,苦刑梨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效果。 穿云刺本来就是中世纪西方一些国家杀人的刑罚,它完全可以致人死亡,那么凶手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儿,去把死者搞个马上风呢? 如果将这个疑点放大,那么苕皮皮就能得出另一种推理,那就是凶手做这些只为了嫁祸。 正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苕皮皮的电话响了,是张悍伟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电话的听筒里传来张悍伟的声音,很着急的样子。 “苕皮皮,赶快来精邦国际,又有命案发生了,我们正在往现场赶,你也快些。” 说完,张悍伟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苕皮皮和周欣刚走到门口,候盛亮也从法医室出来了。 于是三个人就一起坐上一辆警用巡洋舰,直奔精邦国际而去。 赶到精邦国际门口,张悍伟等人也刚刚到,于是他们就一起进入了现场。 一边走苕皮皮一边问,“怎么回事?这里又死谁了?” “就是咱们昨天走访的那个景美丽的上司,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被人发现。” 张悍伟一边走,一边解释,“我估摸着,这人很有可能就是给年银石戴绿帽子那人。” 苕皮皮一惊,“你能确定吗?我也觉得这件案子可能与景美丽的案子有关。”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案发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的门口围着一群人在看热闹,有两个保安现在门口堵着他们。 办公室门口的不远处,蹲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光头男人,看到张悍伟等人,赶忙迎了上来。 “哎呦,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干的不错。”张悍伟看了看门口的保安,又看了看光头保安的,夸赞道。 知道第一时间保护现场,可见这个保安还是懂警察办案程序的。 “说说什么情况?是什么人发现尸体的?”苕皮皮搭腔直接问那光头。 “发现尸体的是黄总的秘书,她今天照常来上班,一进办公室就发现黄总被杀了,就赶紧告诉了我们,我们马上就报警了。” 光头一边说着,一边把人群夯出一个通道来,看到警察来了,那些保安也放了行。 走进现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全身插满刀子的中年胖男人。 苕皮皮粗略看了一下,受害人身上至少得有二十把刀子,uu看书ww.uukasu可见凶手手法的残忍程度不一般。 受害的中年男人就斜躺在正对门口的的沙发上,进门就能够发现。 于此同时,在整个案发的房间里,还有许多打斗的痕迹,可以看出受害人在死之前,应该是与凶手产生过搏斗。 苕皮皮一边观察现场,一边在脑海中将两件案子联系,想从中得出一些共同处。 候盛亮和周欣走进现场,首先对受害人的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 检查完成后,他走向张悍伟和苕皮皮,开口做汇报,“经过初步尸检,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12到14个小时之间。” “12到14个小时之间?”苕皮皮惊讶,同时他看向张悍伟,“难道昨天我们前脚离开,凶手就后脚进来将受害人给杀了?” 张悍伟眉头也是紧皱,但是他当机立断,“精邦国际是大公司,整个公司都360度无死角安装了监控,我们先去掉监控看看。” 苕皮皮眼疾手快,直接出了案发现场,来到了精邦国际的监控室。 调出了昨天他们下午离开后的所有监控,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从监控室出来,张悍伟带着刑警队的人也下来了,见苕皮皮出来,他问,“怎么样?” 苕皮皮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进入过现场,那凶手是怎么进入现场杀人的呢?” “难道是密室?”张悍伟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这样一个词。 苕皮皮摇头,“如果是密室的话,凶手为什么没有将现场伪造成自杀?” 定花婢(6) 回到县公安局刑警队,苕皮皮就讲自己关在了会议室里,在白板上开始梳理线索。 将现在已知的线索,全部做一个归类。把所有人物关系进行一个串联,仔细认真的分析。 “这样做的话,谁会是最大受益人呢?”苕皮皮看着人物关系图,一遍又一遍的回味。 年银石显然不是,因为他这样做,他永远是最先被警方注视的人,所以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景美丽死了,她的情人黄总也死在了办公室,现在活着的就只有年银石了。 从黄总的死状来看,杀死他的凶手应该是一个极具爆发力的人,身体特别强壮。 而且不但认识黄总,他同时还认识景美丽和年银石,并且还知道景美丽与黄总偷青的事。 具备以上条件的实在是太多,景美丽和黄总偷青,这件事既然年银石能知道。 那么十有八九,整个精邦国际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凶手肯定出在精邦国际内部。 在查看昨天监控录像的时候,苕皮皮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外人出现在现场。 但是在案发前的早上,却有几个人去过黄总的办公室,但是那些人没多久就出来了。 苕皮皮现在又开始犯难了。 “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起身将门打开,是张悍伟手里拿着一份笔录。 “经过走访精邦国际的员工,现在已经可以确认,那个黄总就是景美丽的情人。 刚刚我让人去精邦国际将当天的监控录像拷贝了一份,一会咱们在仔细看看。” 苕皮皮拿过那份笔录,“年银石那边有没有去看看?” “去看了,昨天一天他都在景美丽娘家,没有回城里,景美丽的父母都可以证明。” 苕皮皮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年银石不可能是凶手,这么问只是想尽快的排除他的嫌疑。 这样队里就不会再浪费时间去调查他了,可以大大的提供办案效率。 “那个年银石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在县城?”苕皮皮看到一个人的名字后,突然开口问道。 张悍伟先是一愣,然后开口回答,“年银石还有一个亲弟弟,名叫年铜石。 就在精邦国际上班,听说当时还是借着景美丽的面子放进去的。 不过这个年铜石为人本分,有肯吃苦的,而且还是个电脑高手,所以现在混的也很好。” 苕皮皮眼神中闪过一丝亮色,“那他们两兄弟感情怎么样?” 听到这里,张悍伟也回过味来,“你不会怀疑是年银石的弟弟是凶手吧!” 苕皮皮毫不避讳,“现在还不能确定,得等到见过他人之后才能确定。” “看!那我陪你去一趟。”说着,两个人就立马动身又去了一趟精邦国际。 见到年铜石的一眼,苕皮皮就已经确定,这个小伙子身手很不错。 当两人眼神碰撞的时候,苕皮皮就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抗拒,这样的抵触心理,告诉了苕皮皮你在害怕,他的平静只是表面上的。 “你就是年铜石?”苕皮皮摔开口问。 年铜石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一双目光在四处游离,不敢与苕皮皮再次对视。 “昨天下午4点到6点钟,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有没有可以证明?”苕皮皮例行询问。 年铜石低着头不说话,苕皮皮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昨天下午,我……我……”年铜石我了半天,我没有说出他在干什么。 “那我替你说吧,昨天下午你杀人,杀那个你嫂子的情人对不对?”苕皮皮咄咄逼人的问。 他其实并不能确定年铜石是凶手,但是他现在如此紧张,心理肯定有鬼,所以不妨诈诈他。 “我没有杀人,杀人的是陆丰,我只是替他给监控动了手脚而已。” 听到对方说自己杀了人,年铜石下意识的出口否认,谁也不想被安一个杀人犯的名头。 “陆丰?”苕皮皮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用目光逼视年铜石,开口问,“陆丰又是谁?” “陆丰是我嫂子养的小情人,但是后来他被我嫂子甩了,所以他说他要报复。” 苕皮皮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炸,竟然还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张队,快通知队里逮捕陆丰。” 张悍伟通知了队里后,他们带着年铜石会了局里,等待消息。 大约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出去逮捕陆丰的刑警回来了,进来时他们押着一个年轻小伙子,uu看书. 这应该就是陆丰。 审讯室中,苕皮皮和周欣两个人坐在陆丰的对面,让个人六双眼睛就这样看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大概五分钟,苕皮皮开口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杀害景美丽的?” 陆丰一听这话,一脸的无辜表情,“什么?杀害景美丽?警官,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你不用跟我在这儿演戏,年铜石都已经交代了,你就是杀死黄总的凶手。”苕皮皮面无表情的说道。 “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而且是人证物证都有。”苕皮皮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年铜石没有告诉你,监控录像确实能被黑。 但是真实录像只会被隐藏,而不是被删除,所以只要一串代码就能将你进出黄总办公室的录像完全还原。” 苕皮皮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凶器上的指纹,只要一比对,一切都就清楚了。” 听到这里,陆丰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神气,整个人都一下子软了。 “好吧!我承认,黄总是我杀的,但是景美丽真的不是我杀的。 美丽她是被黄总杀死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杀黄总也是为了给她报仇。” 一听这话,苕皮皮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因为他看陆丰的样子,他确实没有说谎。 但是黄总为什么要杀死景美丽,而且还要嫁祸给年银石呢?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黄总是怎么杀死景美丽的?又是怎么抛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全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定花婢(7) 我和美丽姐第一次见面,是在我们学校的毕业生校园招聘会上。 那时候的我,比较自卑。那天我投了很多简历,也面试了很多单位,可是都没有应聘成功。 到后来我甚至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就在我回宿舍后没多久,就接到美丽姐的电话。 她问我愿不愿意回方城,去他们公司上班。精邦国际的名头我自然听过,所以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去精邦国际面试,只投了一份简历,却被美丽姐看到了。 当时她觉得我是方城县人,所以就起了一丝同情,这才给了我这次机会。 回到方城县后,我就去精邦国际上班了,我的专业知识很扎实,就是实际操作跟不上。 但是我肯吃苦,所以我慢慢的得到公司人的认可,美丽姐也尽可能的提拔我。 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到后来我才知道,美丽姐他以前有个弟弟,在小时候不幸夭折了。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就差不多跟我一般大,所以她一直都把我当亲弟弟看。 后来某一次偶然中,我从公司同事的口中听说了美丽姐和黄总的事。 起初我还不信,直到后来我从美丽姐口中确认了这件事之后,我才敢相信。 我知道美丽姐是有丈夫的,所以我劝过美丽姐,不要做对不起丈夫的事。 可是美丽姐却笑了起来,是那种很凄惨的笑,让我都感觉有些发毛的笑。 美丽姐告诉我,说年银石嫌弃她长得丑,他们两个人每天几乎都要吵上一架。 这样的生活让美丽姐很伤心,她那么的爱年银石,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可是他却嫌弃她丑。 那一次吵架吵的凶了,年银石说话说的很难听,说是美丽哪怕脱光了站大街上,都没有人看。 可能是被这话说的伤了心,美丽一起之下就出了家门,临走还给年银石撂下狠话。 “姓年的,你别后悔,这就出去找一个男人给你戴个绿帽子。” 说完就出了家门,直奔宾馆。到了宾馆开了一间房,给一直对她有那么点一起的黄总打了电话。 两个人这样搞到了一起。那个黄总也是个猛人,就那么一次,就让美丽姐欲罢不能了。 于是后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近,什么翻新的花样都玩,每次都折腾到折腾不动了才罢休。 我劝过美丽姐,那个黄总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让她离他远点。 可是美丽姐她就是不听,于是我也就不在劝了,只叮嘱他小心些。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黄总那个畜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新花样,在事前给美丽居然注射了兽用的催青药。 这人怎么能用兽药呢?结果药效发作后,美丽姐就异常的亢奋。 黄总自己是爽了,可是美丽姐她刚到一半,就因为马上风直接死了。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黄总就是凶手,甚至我都没有怀疑过他。 美丽姐平时待我就像亲姐姐一样,现在她被人害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我也在暗中调查这个案子,我从美丽家门口开始一家一家的问那天美丽姐的行踪。 问了很多人家,都没有人看到过美丽去哪儿了。于是我就按照美丽经常走的路去试。 结果就在去宾馆的那条路上,我打听到美丽姐那天的行踪。 有了线索,我就去了美丽姐和黄总幽会的宾馆,在宾馆里查到了那天的入住登记。 名字赫然就是美丽姐,而且宾馆的前台还说,美丽姐来的时候很精神的。 但是出去的时候,却是被黄总背着出去的。宾馆前台也好奇,就问怎么回事?要不要帮忙? 黄总却只是一笑,说,“不用,只是喝醉了。” 就这么一句话,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宾馆,开车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宾馆前台也纳闷,这他两个的房间,可都没有要酒啊!怎么能醉成这样?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就知道美丽姐肯定就是黄总杀的,因为我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就是在那天。 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可是没想到下午她就被人给害了。 美丽姐一直把我当亲弟弟看待,我一直也把他当亲姐姐。 姐姐被人害了,弟弟自然要给他报仇,所以我就去找了黄总,向他质问。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认,说他也不是有意的,谁能想到会死人啊!他也只是为了图一时爽快。 他就根本没有要杀景美丽的意思,那只是一场谁也没有料到的意外。 听到黄总承认,我瞬间就愤怒了,我从腰间拔出刀,就直接冲了上去。 黄总也有两膀子力气,uu看书ww.uukanshu.cm 我与他经过了一番搏斗后,终于将腰间的那二十把刀子都刺入了他的身体。 我临走时,黄总还没有完全死透,但是我知道,现在已经快下班了,等明天人发现他之后,他恐怕就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陆丰讲完这些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美丽姐的仇已经报了,现在他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苕皮皮和周欣走出审讯室,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案子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接下来就是取证了,张悍伟让人根据陆丰的供词,对黄总的家进行了搜查。 从黄总的家里发现了大量的兽用催青药,同时还在他家的电脑里发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视频。 黄总家的位置距离抛尸现场也不远,就在那附近,调查监控录像后,确定了那天晚上,黄总拖着一个麻袋下楼,然后驱车离开。 来到抛尸现场附近,一个小时候再比离开回家。 冰冻景美丽尸体的冰柜也在黄总家找到了。 在黄总的网购记录中,警方发现了苦刑梨,穿云刺的购买记录,所有的证据链在这一刻完全闭合。 整个案子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完全告破了。 苕皮皮坐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周欣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大包子。 将右手中的一个包子递给他,“来!吃个包子犒赏一下自己。” 苕皮皮伸手接过,顿了一下,他问周欣,“案子现在真相大白了,有什么感想?” 周欣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出轨有风险,偷情须谨慎。” 寒形变(1) 天上掉馅饼,这事情在当今社会有可能发生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没有人能够不劳而获,更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 但是却总有这么一批人,她们每天脑子里净想着这样的好事,所以悲剧就发生了。 …… 今天是除夕,晚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下午的时候,县公安局就放假了。 苕皮皮回到方城县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准备回省城的那个家过年。 虽然父母都已双亡,但是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家,那里有着他与父亲的回忆。 东西收拾妥当,出了门来到小区门口,准备拦一辆出租车直接去车站。 一辆玫红的小轿车从远处驶来,在他跟前停了下来,车窗慢慢滑下,一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要回家吗?来我稍你一程。”周欣一脸笑意的在车里对苕皮皮说道。 “我们不顺路,我去车站。”苕皮皮知道周欣的家在方城县的乡下,她应该从城北出城回家,而长途汽车站在城南,根本就不顺路。 周欣小鼻子一皱,“你到底坐不坐?都这会儿了,你觉得你能坐着班车吗?” 苕皮皮没有说话,今天是除夕,所以回家的人肯定很多,这会儿车站的车应该是爆满的。 现在就算自己赶到车站,也未必能够坐到回去的车,所以周欣说的没错。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回过味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该不会也是去省城吧?” 周欣给苕皮皮竖了个大拇指,“聪明,要不要我稍你一程,反正顺路。” 知道周欣也是要去省城,苕皮皮也就不客气了,将东西扔到后座,自己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发动,缓缓的开向省城。 苕皮皮好奇的问,“小护士,你去省城干嘛?这大过年的不回家。” 周欣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去找我一个朋友,她好几年都没回家了。 她父母都挺想她的,想让她今年回家过个年,所以让我去劝劝她,顺道将她接回来。” 苕皮皮没在意,得到答案之后,他就在不说话了,头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苕皮皮被周欣摇醒了,睁开眼睛,他有些茫然。 “神探大大,那个……那个……”周欣一脸的尴尬神色。 苕皮皮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那个我们好像迷路了?接下来要怎么走啊?”周欣感觉自己这会儿脸特别烧。 听到她这话,要看看她那尴尬的表情,苕皮皮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不用用导航啊?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嘞!”苕皮皮故意调侃。 周欣也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生气,恍然大悟般的打开车子的导航,又开始开车。 苕皮皮也在没有理会周欣,依旧闭目养神。 大约傍晚的时候,他们到达了省城。周欣直接把苕皮皮送到了他家门口。 两人道了别之后,周欣去了她朋友上班的洗浴中心,苕皮皮上楼回家。 周欣根据青柠爸爸提供的地址,找到这家名为风月坊的洗浴中心。 她向前台打听了青柠,前台说她正在给客人服务,所以让她先等等,一会出来就让她来见你。 不知道为什么,周欣觉得前台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她也没多想什么。 大约等了有二十分钟,穿着洗浴中心工作服的青柠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周欣后,眼神立马就变了。 青柠走到周欣跟前,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走到洗浴中心的门外。 周欣有些莫名其妙,“青柠,怎么了?” “欣欣,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青柠脸色很难看。 周欣意识到,这里肯定有什么事,于是追问,“怎么青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青柠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便忙岔开话题。 “你爸让我来劝劝你,让你回家过个年,所以我就来了,你去请个假,跟我回家吧!”周欣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欣欣,我不能回去,现在过年工资翻倍,我想在多挣点钱,你回去吧!过完年我在回去看你们。” 青柠说着,用眼角偷偷撇了撇前面洗浴中心前面的某个地方。 这一举动,被周欣看在了眼里,我也偷偷看了看,发现在角落里有个人正盯着她们看。 只是这一看,周欣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再加上之前青柠的反常表现,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等你回来哈!”说着周欣转身就离开了,她在经过那条巷子的时候,特意还看了一眼。 离开洗浴中心之后,u看书.ukanshu 周欣没有直接回家,因为她知道,青柠很可能被什么人控制了。 所以根本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她跟本不能回家,她绝对不能丢下青柠不管。 周欣驱车来到苕皮皮家楼下,在车里拨通了苕皮皮的电话,说她现在就在楼下,让苕皮皮下来一趟。 苕皮皮下楼后,就看到了周欣的车,他走到近前,打开车门钻到车里面。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啊!”苕皮皮一上车,就发现周欣脸色有些不对。 “这省城里你熟悉,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不可以?”周欣开门见山。 苕皮皮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回答,“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说吧什么事?” 周欣道,“我觉得我朋友很可能被什么人控制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风月坊。” 一听到风月坊三个字,苕皮皮就瞪大了眼睛,他惊讶的问,“你确定你朋友在风月坊?” 周欣肯定的点了点头,“刚才我还去过风月坊找过她,我们还见了一面呢!” “你朋友也真是的,在这省城,谁不知道这风月坊就是个鸡园。”苕皮皮有些恨铁不成钢。 “什么?”听到这话,周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脑子一下子就嗡嗡响了。 “你先别着急,我让我哥们儿查查,看能不能把你朋友捞出来。”苕皮皮说着便开始打电话。 周欣的脸色此时很难看,把她带回家里等待消息。 转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个人的这个除夕夜过的都很不是滋味。 寒形变(2) 两人等到午夜时分,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转眼就快十二点了。 苕皮皮从将冰箱里晚上买的速冻饺子拿出来,到厨房里烧水煮饺子。 周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是不是的咬一下嘴唇,脸色不怎么好看。 看的苕皮皮有些心疼。饺子煮好后,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搪瓷碟子,将饺子捞上来,盛到碟子里去。 抬头看了眼橱柜和案板,发现没有调料,无奈的叹了口气,拿了两双筷子,走出厨房。 将煮好的饺子放在茶几上,递一双筷子给周欣,“家里没有调料,将就吃点吧!” 周欣接过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筷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苕皮皮觉的很揪心,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多少吃点吧!这都快12点了,你朋友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把她救出来。” 周欣依旧低着头,“神探大大,我一想到青柠在那种地方,被那么多男人……我……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我好像救她脱离苦海,可是……” 说着她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苕皮皮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周欣,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错。 “哎!你……你别哭,这不还有我给你想办法吗?你先别哭了成吗?”苕皮皮有些不知所措。 他真的搞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那个叫青柠的姑娘又没死,哭啥呀? “呜哇!”周欣大大的眼眶中,眼泪连线的往下掉着,她一下子扑了上来双手搂住苕皮皮的脖子。 就这样死死的抱着他的案子,一直哇哇大哭,还是不是在用苕皮皮的肩头擦擦鼻涕眼泪。 苕皮皮一下子就混乱了,除了文月,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一个女孩子接触。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电话拯救了。 “电……电话,你能先……笑放开我吗?”苕皮皮开口道。 周欣这才松开苕皮皮,眼泪汪汪的坐在一旁看着他,苕皮皮也松了一口气。 深呼吸了一下,苕皮皮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小张两个字。 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小张的声音,“皮皮,你跟那叫青柠的姑娘什么关系啊?” 苕皮皮眉头一皱,“怎么?很难办?” “这风月坊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后台可硬着呢!”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久捞一个人吗?这也很难办?” “你是不知道,这个青柠是风月坊的头牌,她一场服务费那可是天价,你觉着你有那个闲钱捞人吗?” 这下苕皮皮也沉默了,他手头上根本没什么闲钱,周欣家在农村,自然也不可能有。 “既然没钱捞,那就想办法把这家风月坊给查了,光是强迫妇女卖吟,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皮皮,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省城,谁不知道这风月坊是干什么的,可是有人敢查吗? 再说了,你现在又不在省厅,这边的事你也管不了啊!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 挂断电话后,周欣凑了上来,“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吗?” “这事不好办,不过你先别急,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把人弄出来。” “嗯!”周欣感觉心里暖暖的,慢慢的将头靠向了苕皮皮的肩膀。 …………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人们都沉浸在合家团聚的幸福之中。 但此时,在省城的某一栋豪华别墅里,却上演着另外完全不同的一幕。 在这个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时候,这栋别墅中却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的光亮。 偶尔升上天空的烟花,在半空中亮起,给这栋别墅带来一丝光亮。 然而在这是光亮的照耀下,闪烁的却是一道来自刀刃的寒光,以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黑暗的房间中,一个干瘦的黑影现在房间正中,此刻在他眼前跪着六个人。 这六人有男有女,全都红果着身子,身上绑缚着麻绳,低着头跪在黑影面前。 黑影手中拿着一把刀,也不说话,每当外面有一道烟花亮起,他就会在这六人中,一人的身上划一刀。 刚开始还有人求饶,有人威胁,但是到后来就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这个黑影根本不说话,就这样现在他们面前,无论你怎么求饶,怎么威胁,换来的都只是一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空中不在有烟花升起,黑衣人也停止了对这六人的折磨。 “一切都结束了。”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uu看书 ww.uanh.om 黑影不在房间中多留,转身就离开了。 省城110指挥中心,在大年初一早上天刚亮,就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 电话是风月坊老板程艺秀家的保姆打来的,说是今天早上她去雇主家。 一进家门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开始她没注意,就去厨房做早饭。 做好早饭后,就像往常一样,去楼上叫程艺秀吃饭,但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 而且她分明闻到,那股子血腥味,就是从程艺秀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所以就拧动门把手,结果一开门,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接到报警后,省厅刑侦科重案组五组,立马出警赶赴现场。 到达现场后,刑警们迅速封锁了现场,在程艺秀的卧房门口拉上了警戒线。 案发现场的房间内,岳东明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一时之间竟然有想吐的感觉。 在重案五组已经快十年了,也算是个老刑警了,但是这样凄惨的现场他还是头一次见。 这时,法医科的人也到了,他们穿过警戒线,走进房间里,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难道是……是凌迟?”法医科长吕仁道这时候嘴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来。 岳东明眉头微皱,“老吕,这样的现场能尸检不?” “废话!”吕仁道瞪了他一眼,“你们痕迹的人先上,不然尸检的时候容易破坏现场。” “嗯!”岳东明应了一声,开口道:“咱们先进行痕检,完了法医科在进行尸检。” 寒形变(3) 苕皮皮昨夜一夜未睡,就这样与周欣在自家客厅干坐着,一直到天蒙蒙亮。 大概早上八点的时候,苕皮皮的电话响了,是小张打来的,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小张的声音。 “皮皮,不好了,风月坊出事了。” “什么?”苕皮皮心中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 周欣就是因为风月坊那个叫青柠的姑娘,昨天一宿都没睡,看上去很是憔悴。 现在风月坊出事了,保不齐就是那姑娘,可想而知这对周欣来说,肯定又是难以接受的。 “昨天夜里,风月坊的几个高层,在夜里被人给杀了。今天早上五组接了案子,这会正在现场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这里,苕皮皮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表现的不太轻松。因为他明白了小张打这通电话的用意。 “我就不去了,有什么消息你通知我就行了。” 小张那边还有些不甘心,“皮皮,这样的案子肯定会成立专案组的,你真确定你不来?” 苕皮皮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是个小刑警,我没必要,也没资格参与进来,所以我就不去了。” 说着,他也不给小张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周欣此时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等他挂断电话后,这才问道:“是不是青柠出什么事了?” 苕皮皮摇了摇头,“不是,你朋友应该很好,但是他们老板昨日被人杀了,所以暂时她还不能离开省城,不过案子一结束,她就自由了。” 听到苕皮皮这么说,周欣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没一开始那么难看了,毕竟省厅已经介入调查,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周欣便觉得有些饿了,“神探大大,我饿了。” 被周欣这么一说,苕皮皮也觉得自己肚子空唠唠的,“我去做早餐,你先等一下。” 说着苕皮皮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开始收拾做早餐,这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 拿出来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李组长。看到这个名字,他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挂断了电话。 李组长名叫李高兴,是省厅刑侦科重案二组的组长,也是苕皮皮在省厅的顶头上司,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还在警校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认识了。李高兴很看好苕皮皮的,把他视为字节将来的接班人。 所以苕皮皮刚从警校一毕业,就直接被招进了重案二组,成为其中的一员。 刚开始苕皮皮屡破奇案,意气风发,很快就在厅里闯出了名头。这让李高兴真的很高兴。 但是没过多久,苕皮皮就碰上了那个案子,然后铸成大过直接被调离了省厅。 苕皮皮刚出事的时候,李高兴为了他,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把他留在厅里。 现在这位自己的老上司,老朋友今天给他打电话,他知道是想干什么,所以他没有接电话。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李高兴再去看别人的脸色。虽然加入到专案组中,可以让他有机会再回到厅里,但是他依然不想。 周欣从客厅里走来,她听到了苕皮皮的电话铃声,但是没有看到他接电话,便好奇的问,“怎么不接电话?” 苕皮皮没有理会她,“你先去客厅里等着吧,早餐马上就好。”说着一把拉上了厨房的伸拉门。 周欣被挡在门外面,一脸的懵逼,“这又是怎么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周欣只好回到客厅里,可是屁股刚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她一边问谁啊,一边走过去开门。门打开后,出现在周欣眼前的是一个很帅的大叔。 “你找谁啊大叔?”周欣只是一会儿愣神,之后就反应很快的问道。 “我找皮皮,姑娘你是?”开门的那一刹那,李高兴甚至认为不会是自己走错了吧,但是一看门牌确实没错,这才问道。 周欣一听是找苕皮皮的,就满脸微笑的回答,“那个我是神探大大的女朋友。” “皮皮的女朋友?”李高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苕皮皮会在文月死后这么短的时间里找新的女朋友。 不过他对周欣的第一感觉很不错,所以也没有在多想。 毕竟这大过年的,留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家里过年,别的关系也说不过去。 “皮皮他在吗?我有事找他。”李高兴开门见山,抬脚就准备往里面走。 这时候,苕皮皮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李高兴后眉头瞬间就皱在了一起。uu看书 .uukanhu.om 李高兴这时候,自然也看到了苕皮皮,“好你个臭小子,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怎么着?想跟我绝交啊?” 苕皮皮一边向客厅走,一边开口,“你如果是想让我进专案组,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我是不会去的。” 将手中的的饺子碟子放在茶几上,他看着李高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让你受气。” 李高兴一听这话就乐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求别的,而不是别人求我的?” 苕皮皮一时间还没反映过来,“什么意思?” “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是大年初一,厅里的人基本都回了,现在出了这么大案子,厅里根本找不出人来。 不知道岳东明那小子从哪里听说你回了省城,就让我过来说道说道,让你加入专案组,案子早些破了,他也少些压力。” 苕皮皮知道岳东明,不过不是很熟悉,他出事的那会,虽然没像李高兴那样,但是也没有落井下石,所以也并不讨厌这个人。 如果真的如李高兴说的这样,苕皮皮倒是愿意帮这个忙,“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说着他拍了拍苕皮皮的肩膀,“怎么新交女朋友了,都不跟我说道说道?” 苕皮皮一听这话,顿时就被弄了个大红脸,再联想到上次查案,周欣非要睡他床上那一档子事,他先在真觉得得里这丫头远点。 相较于苕皮皮,周欣倒是表现的很坦诚,甚至此时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就让苕皮皮更加确定了远离这丫头的决心。 寒形变(4) 苕皮皮答应了李高兴后。三人吃完早餐就赶去了案发现场。 到达现场是,尸体已经被法医科的人抬走了,现场还拉着警戒线。 岳东明和几个刑警站在现场外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色不怎么好看。 李高兴带着两人走到岳东明跟前,“小岳子,人我给你带来,现场怎么样?” 岳东明闻声,就停下了说话,转头看向李高兴和他身后的苕皮皮和周欣。 “现场什么都没有,凶手应该为这次作案准备了很久,所以很麻烦。” 苕皮皮听他们说话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在观察现场,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办案技巧。 任何看上去很让人难以相信的现场,在现在之外的周围,肯定会有突破口。 这个案发现场在受害人的卧室之中。在这样的别墅里,这样的地方是凶手的最佳选择。 因为只要将受害人带到这里,那么受害人就很难逃脱凶手的控制。 案发的房间是别墅二楼临西的卧室,这间卧室的前面只有一条走道。 与这间房间平行的除了走道的栏杆,就在没有任何事物了,如果受害人想逃,就只能选择从走道跳下去。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受害人一旦跳下去,自己务必就会受伤,那到时候面对凶手的时候就更加没有还手之力了。 所以受害人根本不敢往下跳,所以他们逃跑的路线就只能是走道和楼梯。 凶手只要堵住这个地方,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掌握在凶手的手中。 由此可见,凶手必定是熟悉这里环境的人,而且居然很好的体魄,还有一定的搏击能力。 从岳东明的话中,也可以确定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痕迹,这就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我现在可以去现场看看吗?”苕皮皮观察完四周的情况之后,就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岳东明回头看了一下现场里面的情况,发现其他人都已经撤出来了。 苕皮皮点了点头,穿越警戒线走进房间之中。案发的房间很大,所以显得里面很空旷。 刚进门,首先能够看见的就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进门就可以看到。 穿过警戒线后,他就没有在继续往里面走了,而是现在门口打量着整个房间的情形。 此时在房间的地板上,有很多已经干涸的血迹,非常扎眼,而且很多,满地都是。 从血迹的数量来看,这应该不是一个人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血液。 在这些血迹中,还有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从脚印的样子来看,应该勘察现场的刑警留下来的。 除了刑警留下来的脚印之外,在现场苕皮皮几乎看不出来有凶手的痕迹。 出现这种情况就两种可能性了,首先第一种就是,这些血迹是在凶手离开现场之后留下来的。 这样血迹就可以掩盖一切凶手所留下来的痕迹,让警方很难找到线索。 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走的时候,这些血迹虽然已经存在了,但是受害人的身体还在流血。 而且地上的血迹也没有完全凝固,就算凶手留下了痕迹,也会被新流出来的血液所掩盖。 想要达到第二种情况,那么凶手必须在杀人的时候,手法非常熟练才能做到。 苕皮皮小心翼翼的顺着民警的脚印,开始往房间里面走。 走两步之后,房间里床后面的景象就可以看到了。 在卧室的床后面,也没有什么装饰,除了一个大窗户之外,就是地板了。 目光看向这样大床,在这张大床的床边,可以看到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靠床的位置,地板上有六对膝盖跪过的痕迹,看上去很清晰。 大致将房间里面的情况看了一遍后,苕皮皮走出房间,问岳东明,“尸体是什么样子的?” 岳东明一想到那些尸体,胃里就感觉有东西往上翻涌,“尸体是被绑着凌迟的。” 苕皮皮听到凌迟两个字,瞬间就眉头紧锁了起来,“你为什么说是死者被凌迟的?” “六个死者,身上全都割去了很多肉,就跟古代的凌迟处死是一样的。” 听岳东明这样说,苕皮皮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说死者是被凶手凌迟的。 风月坊是什么地方,省城没有人不知道,那就是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 现在犯罪集团的头目被人在除夕夜里给杀了,而且还是被凌迟处死的。 凶手的动力就显而易见,不是仇杀就是犯罪集团内部出现了内讧。 “你有什么发现吗?”李高兴看到苕皮皮皱眉头,u看书 ww.kanhu.c 他就知道这件案子可能有些棘手。 “根据现场周遭的环境,以及在案发现场勘察之后,我简单的给犯罪嫌疑人做了一个犯罪行为侧写。 首先,凶手很有可能与六个被害人都认识,而且熟悉这栋别墅的地理环境。 凶手应该能够,自如的进入这栋别墅,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案发现场的受害者,有六人之多,可见凶手是一个身手了得,心狠手辣的人。 岳组长说,六个受害人都是被凌迟处死的,所以我推测凶手之前应该受过受害人的迫害。 风月坊是干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多说了,有胆子这么做的,而且还能够成功。 我想应该只有他们内部人员,其他人根本做不到,所以调查范围应该缩到最小。” 苕皮皮的这一番话信息量很大,岳东明和李高兴一时间竟然还消化不了。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凶手是风月坊的内部人员,年龄在20岁到30岁之间。 会功夫,而且身手不错,与被杀的六个被害人关系不错,而且能够自由的出入这栋别墅。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岳东明立刻就安排了人去按照这个范围调查。 苕皮皮和周欣也跟着省厅的刑警去了调查,现在现场就只剩下了岳东明和李高兴。 “李哥,这小子能行吗?我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现场,他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么多?” 李高兴拍了拍岳东明的肩膀,“相信我,我觉得案子很快就能破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寒形变(5) 省厅重案五组办公室里,苕皮皮与周欣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待着嫌疑人的到来。 在做出犯罪行为侧写后,苕皮皮就跟周欣来到了省厅重案五组的办公室。 等待着刑警们将筛查完之后,还有嫌疑的人带过到省厅来进行审问。 其实从一开始,苕皮皮对这件案子就没太大的兴趣,因为他在勘察过现场之后。 就发现,凶手虽然对作案的地点,手法都有着很周密的计划,但是他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那栋别墅。那栋别墅的从外面到里面,全方位360度都有监控。 而且出入那栋别墅的人,都是需要经过那个保镖确认之后,才能进去的。 虽然昨天晚上是除夕夜,但是那些别墅的保镖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所以凶手想要进去,就必须通过那些保镖,因此上凶手的范围就很小了。 只要对这个范围内的人进行排查,就一定能够找到凶手,这是很容易的。 岳东明之所以觉得这个案子难办,只不过是他被表面的现象忽悠了而已。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重案组五组的刑警,就抓住了凶手——别墅保镖的一员。 然而当周欣看到那个凶手的时候,她瞬间就凌乱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峰哥?怎么会是你?”周欣一眼就认出了青峰。 “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青峰很显然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这个地方见到周欣。 苕皮皮虽然不认识面前的这人,但是他与周欣认识那之后的审讯就好办了。 之后的审讯工作,岳东明安排的就是苕皮皮和周欣。 审讯室中,三个人相对而坐,苕皮皮开口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吧!那样对也有好处,法院量刑的时候,也会从轻判的。” 青峰低着头,他沉默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人是我杀了,我这么做也是为名除害。” …… 三年之前,青柠来到省城挣钱,就不知道为什么,被人骗进了风月坊中。 进去之后,他们就没收了青柠的身份证,手机,钱包,然后就强迫她给客人做特殊服务。 刚开始我还并不知道这些,因为每次青柠打电话来的时候,都说她很好。 后来我也来省城打工,我从慢慢知道了青柠的状况,当时我就去了风月坊。 但是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然后扔了出来,青柠也没能被救出来。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有一个神秘人他找到了我,他帮我联系了武馆。 又交了学费,让我去武馆学武术,然后他出主意,让我实施,然后就能救出青柠。 我当时只想救青柠出来,所以我就在那家武馆里好好的学武术。 直到一年前,那个神秘人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我安插到风月坊老板的身边。 成为了她的贴身保镖。我无时无刻都不想着就出我妹妹,但是那个神秘人没发话,我自己也没办法。 就这样,直到昨天下午,那个神秘人终于说可以动手了,而且还给了我详细的计划。 神秘人让我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开始行动,那时候全省城的人都在放烟花。 声音会很大,那时候就会是我最好的机会。于是在在昨天晚上12点的时候,我行动了。 冲进房间之后,很快的将六个人全部都制服了,在制服了他们之后。 把他们的衣服全都脱了,然后一刀一刀的在他们身上划,每划一刀我就感觉自己距离成功更近一步。 我知道,如果他们不死,那么青柠就永远逃不出他们的掌控。 想着每次看到逃跑的女孩被他们抓回来,扔在一个房间中爆打,呛水,灌尿。 心中的愤怒就越来越强烈,我就划的更加用力了。青柠当时逃跑时,他们肯定也是这样对待她的吧! 哈哈!现在我就要让他们更加痛苦,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说到最后,青峰疯狂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着叫人心酸。 苕皮皮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述,中途没有打断他,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这三年承受了太多痛苦。 “你说的那个神秘人是谁!?”等到他讲完之后,苕皮皮这才开口问。 青峰的情绪这时候平静了不少,“我从来都没见过他,都是用写信的方式联系我的。” “信在哪里?” 青峰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他昨天给我,前面的我看完之后都烧了。” 苕皮皮起身,走到青峰跟前,将他手中的那份信拿过来,正准被拆开看时,青峰突然开口到了。u看书ww.uukash “那个神秘人让我告诉一个叫苕皮皮的人,说是前面的游戏预热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这场游戏,将会进入一个小高潮。”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苕皮皮还是周欣,心里都咯噔的跳了一下。 苕皮皮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信封一角的那个编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那个标记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朵七瓣梅花。 将信封中的信纸拿出来,上面的内容是那个神秘人做的杀人计划。 之后最后一句特别扎眼,“两年前的案子,该是破的时候了。” 看到这句话,苕皮皮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那个女孩临死前的眼神,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眼中。 那种痛苦的感觉,再一次从他的心头升起,疼的他无法呼吸。 周欣发觉苕皮皮的不对,赶忙跑上前去扶他,但是她却被他甩了出去。 苕皮皮感觉自己全身都疼,疼的他无法呼吸,疼的他根本无法动弹。 在一边观察室的李高兴和岳东明,看到审讯室内的情况也赶忙冲了进入。 将已经晕倒的苕皮皮扶起来,赶忙送去了医院,周欣一边掉眼泪一边跟着。 苕皮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两个人眼圈红红的周欣。 周欣见他醒来,哭着道,“神探大大,你没事吧!你可吓死了我。” 苕皮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没事,傻丫头!” 说着不自觉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更进一步。 女装癖(1) 男人从生下来就是带把的,女人从生下来就注定是胸脯是要长大的。 这是自然规律,也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根本的区别,所以男人有就是男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为了青春美,冻死不后悔,但是男人爱美起来更加不要命。 如果某天,当你看到一位美女,跑上去与她打招呼,结果发现她是男人,你会怎么做? 蓝二壮是一个男人,但是从小到大却都是女人的装扮,而且还是那种很美的。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女装大佬,不认识他的大多都以为他是校花。 而且他在外自称的名字也很好听——蓝依依。 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太阳公公挂在天上很大,却没有温度。 毕竟现在还是冬天。方城县清平街一向很冷清,自从那件灭门案后,就更加冷清。 蓝依依背着小书包,走在这条很清冷的街道上,四周都没有什么人,显得阴森森的。 尤其是在经过那间贴着封条的小酒铺时,那种后背发凉,阴森森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蓝依依怕的紧,在路过这里的时候,不由的就加快了脚步。 就在快要走过这间酒铺时,他分明看到到,在酒铺临街的落地窗前有一双眼睛。 一双无比怨毒的眼睛,就隔着那么一层透明的玻璃在看他。 世人都说,天明没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蓝依依虽然与这家酒铺的老板不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经过里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盯的他头皮发麻。 今天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好像下一刻那双眼睛就会扑上来,所以他走的很快。 然而就在他快步走的时候,刚好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直接撞了个满怀。 他刚想说声对不起,可是还没出声,他就被那个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紧紧的将他抱起之后,快速的穿过僻静的巷弄,然后离开清平街。 …… 张悍伟最近这几天很烦。这才刚刚过完年,还没到上班时间,就又有案子了。 从正月初三开始,就每天都有少女无故失踪,之后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6个女孩失踪了。更加要命的是,这些女孩失踪后。 绑匪不但不想女孩家里要钱,反而还给女孩的家里人的卡上打钱。 警方顺着打钱的账户查过去,发现每次打钱的账户都不一样,而且都不是国内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张悍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绑匪。 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苕皮皮还没有从省城回来,这件案子真的搞的他是焦头烂额。 正坐在办公室里发愁,张悍伟的电话这时候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110指挥中心打来的,他就又皱起了眉头。 “今天不会又失踪了一个吧?”张悍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接通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话,张悍伟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个说了一句,“好,我马上赶到。” 挂断电话之后,就迅速起身,将出了队长办公室,招呼了在刑警队的所有刑警,赶赴现场。 这一次,已经不单单是失踪案了,现在这间案件的性质已经衍变成了凶杀案了。 就在刚刚,110指挥中心接到两个报警电话,一个是一个中年男人打来的,说他女儿失踪了。 另一个是一个匿名电话,而且报案人的声音经过了技术处理,所以听不出男女。 匿名人说,在县南路街一家名为温柔乡的宾馆内,发生了凶杀案,死了一个女孩。 还说,被杀的这个女孩,就是正月初三第一个失踪的女孩——沈佳露。 张悍伟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后,瞬间就意识到,这件案子不好办了。 坐在车上,我越想这个案子,就越感觉棘手。距离第一个女孩失踪,已经有7天时间了。 在这7天时间里,虽然张悍伟不敢说将整个方城县翻了一个遍,但是能找的地方,警方真的都找过了。 自然没有任何失踪女孩的踪迹,可见这个凶手有多狡猾,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凶手救人的。 犹豫了半天,张悍伟最终还是决定要给苕皮皮打一个电话,让他赶快回到队里。 …… 接张悍伟电话的时候,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周欣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这几天时间里,苕皮皮和周欣两个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用苕皮皮的话说,那就是,周欣现在就是我苕皮皮的铁哥们了,uu看书 ww.ukanshu 和小张一样铁的铁哥们儿。 但是每次苕皮皮这样说的时候,周欣都会反驳,说,“这都什么嘛!明明是情侣嘛!” 每次听到周欣这句话,苕皮皮就会被他噎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而且这几天,因为风月坊老板被杀,所以青柠也获得了自己,回家去了。 所以周欣的心情很好,所以就说要犒赏犒赏她的神探大大,就决定在省城多待几天,不回家了。 于是苕皮皮每天就痛苦了,非但多了一个人的口粮,而且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因为只要一到晚上,周欣就会借着说自己怕的各种理由,想方设法的望苕皮皮床上钻。 搞得苕皮皮每一天能睡个安稳觉的,所以现在顶着两个熊猫眼,看上去很怪异。 苕皮皮刚刚将一个鸡蛋打到锅里,他的电话这时候就响了,周欣眼疾手快的在旁边按下了接听键。 在手机的扩音器里,想起张悍伟的声音,“皮皮,你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的话,就赶快回队里吧!” 苕皮皮听出了张悍伟电话里语气的凝重,他问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案子了?” 张悍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开口回答,“最近发生了很多少女失踪案。 我们都调查了好几天,可是都是一无所获,但是今天,第一个失踪的女孩死了。 我现在正在往现场赶,所以如果可能得话,你尽快赶回队里,具体的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苕皮皮丝毫没有犹豫,“好!我马上就赶回队里。” 女装癖(2) 挂断电话后,苕皮皮和周欣都没来得及吃早餐,将煎蛋装塑料口袋里,就出门赶往队里。 这次苕皮皮没有让周欣开车,而是他自己开车抄最近的路上了高速,直奔方城县。 他们早上出发,中途没有休息,在中午的时候下了高速,直接给张悍伟打了电话,去了现场。 方城县南街路距离方城县公安局不是很远,所以接到电话后,张悍伟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案发现场在温柔乡宾馆三楼的一间客房内,在这间客房的门口,此时还拉着警戒线。 有两个负责蹲守现场的民警站在门口,两个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苕皮皮比张悍伟找到现场,但是他没有进入。现场的尸体已经被拉回公安局了。 如果只是看现场,现在肯定看出来什么,所以他需要等到张悍伟给他讲述现场的情况。 张悍伟的速度也快,苕皮皮刚到现场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他也就到了。 “皮皮,你来了?路上辛苦了。”张悍伟拍了拍他肩膀寒暄说道。 苕皮皮只是点点头,“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第一个案子是大年初三发生,一个名叫沈佳露的女孩,突然无故失踪了。 之后他家里人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于是就报了警,南街路派出所,加上咱们队。 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沈佳露的踪迹,就在第二天,110指挥中心又接到报警。 又有一个女孩失踪了,于是队里就将人分开,继续找几乎将整个方城县都找遍了。 可是依旧找不到任何踪迹,之后接连6天,每天都有女孩子失踪,直到今天接到报警,说沈佳露死了。 我就带着人赶到了这里,现场刚刚勘察完,尸体也被拉回了队里,老侯正准备进行详细尸检呢!” 听到这里苕皮皮眉头紧锁,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现在必须提醒张悍伟。 “张队,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凶手,不然明天就会有第二个受害人出现。” 苕皮皮想到了某一种可能,凶手对作案的时间有很强的把控。 也就是说,每个女孩在自从她失踪的那一天算起,到第七天的时候凶手才会动手杀死她们。 那么明天就是第二个女孩失踪的第七天,所以说现在第二个女孩很危险,现在必须经快找到凶手。 “张队,你给我详细说说现场情况。”苕皮皮不等张悍伟回答,就穿过警戒线,走进了现场之中。 张悍伟也不拖拉,跟着他钻进现场之后,在他的身后开始给他说。 案发现场的房间是一个标准间,里面有一张床,一个独立洗手间。 在进门的这一面墙上,挂着一个薄款的液晶电视,正对门的那面开着一扇窗户。 此时窗帘是拉上的,从苕皮皮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此时溅在窗帘上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了,现在看上去是红褐色的,在浅色的窗帘上,虽然看着不是很亮,但是也有些扎眼。 房间内的两张床,此时是合拼在一起的,所以窗前的那一块地方现在看上去很大。 在地板上,此时还能够清晰的看到血迹,以及尸体被拖拽的痕迹。 张悍伟指着地板,对苕皮皮说道,“受害人沈佳露的尸体就躺在这里。 受害人的尸体是横躺在受害人地板上的,头朝向床,脚朝向那扇窗户。 尸体上没有衣服,胸口是两个大窟窿,如方被凶手切走了,屁股也没有了。” “凶手到底想干什么?”听到张悍伟这样说,苕皮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样的杀人方式,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张悍伟也同样是眉头紧锁,“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个优盘,优盘里面是凶手杀害受害人的这几个过程。” 说着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优盘就是在电视的usb接孔上发现的。” 苕皮皮看了一眼那个电视,没有说话,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那些血迹。 “现场痕检有没有什么发现?”苕皮皮一边观察现场的血迹,一边开口问道。 “痕检员在这间房子里,提取到了几组残缺不全的指纹,但是经过比对后,发现是死者的指纹。” 张悍伟说着摊了摊手,“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检查完现场房间之后,苕皮皮和周欣就回了队里,他想要看看那个优盘里的录像。 周欣则是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协助候盛亮进行详细的尸检工作。uu看书 w.uuanu 苕皮皮从无证室里,将那个优盘拿了过来,坐在办公室里,将优盘插在电脑中开始看录像。 从录像的角度来看,拍摄录像的摄像头,行为是放在拼合在一起的床上的。 录像的画面不是特别清晰,由此可见并不是什么高档的摄像机拍的。 录像刚开始的画面,就是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大约了过一分钟时间后。 一个穿着一身宽大黑衣,头上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出现在镜头之中。 这个黑衣人出现之后,他先是朝着镜头,伸手打了一个招呼。 虽然苕皮皮看到这个黑衣人的脸,但是他却能够很真切的感觉到,这个人在笑。 打完招呼之后,那个黑衣人就朝着镜头的左边走去,然后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 他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红果着身子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湿漉漉的,长发的上还能看到水珠。 黑衣人将女孩横放在地上,然后又起身走向镜头的左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个工具箱。 这个工具箱苕皮皮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法医用的勘验箱吗?”苕皮皮惊愕,但是他还是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看。 黑衣人将法医勘验箱放在地板上,然后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女孩高耸而白皙的胸脯,用左手抓住女孩的左胸,手术刀慢慢的落下。 仿佛切豆腐一般,将…… (此处略去一万字,后面的内容,大家自行进行脑补。) 女装癖(3) 整段视频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视频中详细记录了凶手的犯罪过程。 苕皮皮注意到,从凶手开始实施犯罪,到最后离开,所有的一切过程都行云流水。 从头到尾,凶手的表情都不带变化的,尽管苕皮皮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而且在对这段视频看的很细致,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凶手在整个作案过程中,拿手术刀的那只手从来都没有抖一下。 从这一点,苕皮皮就可以判断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外科医生。 除了外科医生之外,他在想不到任何一个职业,能够将这样残忍的事,做到如此境地。 从录像开始到结束,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苕皮皮发现,受害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而且她的眼睛也一直是闭上的,但是苕皮皮知道,那个时候,受害人还没有死。 看完整个录像以后,苕皮皮得出总共两点结论。 第一,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外科医生。 第二,受害在整个被害过程中,都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很有可能被凶手注射了麻醉剂。 看完视频后,苕皮皮将优盘从电脑主机上拔出来,然后还给了无证室。 一边向着外面走,一边思考着整个案子,心中紧张不已,这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在此之前,他虽然经历过很多案子,比这个案子凶残百倍的他都见过。 但是那些案子的受害人,大都已经死了,所以他们要做的只是查出凶手,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可是这件案子却有所不同,现在还有六个女孩不知道所踪,她们中很有可能就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因此上,现在找出凶手那是迫在眉睫的事,他现在所承受的压力那是绝大相当大的。 一边想着案子,苕皮皮一边走出了刑警大队,上了一辆停在院子里的警用巡洋舰。 开车着使出了县公安局的院子里,朝着县城南面一路开去,准备先从今天的失踪案开始调查。 车子行驶到县城南面的金杨路,在金杨路的一个名叫怡水园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苕皮皮下车后,亮出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向门卫询问了蓝依依的家住在哪里。 门卫是一个很憨厚的年轻小伙子,很热情的帮他指了蓝依依家的位置。 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9栋三单元501。” 苕皮皮向小伙子道了声谢之后,就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向了这个小区9栋的位置。 找到三单元后,苕皮皮步行上到五楼,在501房门口停下来,然后抬手敲门。 敲完门没多久,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首先映入苕皮皮眼帘的,是一个头发半百的中年男人。 男人脸色看上去很差,一看就是为女儿担心的,“你好,我是县公安局的。” 说着苕皮皮拿出自己的警官证,给对方亮明身份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今天早上,是您报案说您女儿失踪了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警察同志,请进吧!进屋详细说吧!” 苕皮皮没有拒绝,就算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请他进屋,他也会要求进屋调查的。 任何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而且他的时间也有限,必须尽快的找到凶手。 走进门之后,苕皮皮还是习惯性的先观察屋里的情况,以进一步的判断。 苕皮皮目测,这套房子,面积应该在150左右,格局是两厅两室一厨一卫。 刚进门就是客厅,两间卧室分别一左一右,分布的客厅的一侧,左边是厨房和卫生间。 餐厅与客厅相连,阳台在大门的右侧,所以整个房间看上去很通透。 进屋后,苕皮皮直接询问中年男人,“不知道您女儿的卧室是那一间,我想去看一看。” 中年男人闻言,指了指右侧的那间卧室,“我女儿之前就住在这一间卧室。” 说着男人手指的方向,苕皮皮看去,那是已经房门紧闭的卧室,看样子是锁上的。 苕皮皮有些奇怪,自己家的房间,蓝依依为什么要在大白天的锁门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苕皮皮上前将蓝依依的房间门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这种香味很奇特,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感觉,很好闻。 这间卧室不是很大,整个房间也被布置的很是温馨,淡紫色的壁纸。 一张收拾的很干净的大床,床上的床单颜色也是淡紫色的,很好看。 再配合上房间里这种奇特的香味,u看书 w.uukansh.co让苕皮皮感觉置身在这样一间房子中,很舒服放松。 之前的那种压抑感觉,在这一刻就被这样的环境完全给淡化了。 苕皮皮转头问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这是什么香味,很好闻的。” 中年男人依旧是那副样子,“这是紫荆花的香味,我女儿很喜欢这种花的。” 说着他指了指房间里墙上贴的壁纸,“你看这房间里的壁纸,全都是和紫荆花同色的。” 苕皮皮听着中年男人的话,一边想也一边看,“原来是紫荆花啊!” 说着他走进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放在床头的一个粉色床头柜。 在这个床头柜上,有一盏很好看的小台灯,还有一只可爱的卡通小水杯。 小水杯的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玻璃相框,相框中的照片上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少女。 照片中的少女在对着镜头笑,笑的很甜,很卡哇伊。 相片中的这个女孩,如果光是从脸上看的话,特别美,颜值不低于文月或者周欣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在苕皮皮的意识当中,周欣就已经是他见过的女孩子当中最漂亮的了。 但是和照片中的这个女孩子相比,周欣虽然也很漂亮,却还是比不上。 照片是一张全身照,所以女孩的脸和身材,都一览无余,完全就是女神级别的。 但是很快苕皮皮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分明看到这照片中的这个漂亮女孩,他有喉结。 女孩子怎么可能有喉结。苕皮皮怕是自己看的不真切,又看了一遍,真的有喉结。 女装癖(4) 这女孩子长喉结,苕皮皮当真是第一次见。 “那个,您女儿怎么还涨喉结?”苕皮皮开口对中年男人问道。 中年男人听到苕皮皮这个问题,便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女儿是男的。” “什么?”苕皮皮不由的张大了嘴巴,他是真的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女儿是男的,只是在他小的时候,因为他妈妈喜欢女儿,所以才一直给他是女孩子打扮。 虽然刚开始我也觉得这样很荒谬,曾经出口阻拦过他妈妈,但是最后还是没扭过她。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依依一直就是女孩子打扮,我想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或许会恢复男孩子的装扮。 但是谁曾想,从小就女孩子打扮的依依,竟然喜欢上了做女孩子。 而且还一直要求我将他当女孩子养,我觉的他妈妈走了,现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剩我一个亲人了。 因此上我就一直都对他百依百顺,到最后我也就习惯了,一直把他当女儿一样养。” 听完中年男人的讲述,苕皮皮这才明白了他那句话的含义。 他没有在多问什么,只是一双眼睛不听的在整个房间中打量着,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蓝依依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也很温馨,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 就是那个放他相片和小台灯的床头柜,还有被放在窗边的几盆紫荆花。 紫荆花的花盆此时摆放在阳台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很好看。 将整个房间都看了一下之后,苕皮皮走出了房间,中年男人跟在他后面。 在他走出房门之后,就将蓝依依卧室的房门给关上了。 来到客厅坐下来之后,苕皮皮道:“您最近几天有没有发现您女儿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中年男人耷拉着头,只是摇了摇,“这两天依依就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苕皮皮想了想,接着问,“那他今天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他说今天他们同学聚会,要去长兴街一个同学家,之后我打电话去他那个同学家,我问依依到了没有。 那个同学说没有,然后我又给依依打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电话。 而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一天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你女儿被我绑架了。 这条短信就是用依依的手机给我发的。”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那条短信递给苕皮皮看。 苕皮皮接过手机,将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 这才将手机递还给中年男人,“好!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什么新的发现请及时与我联系。” 出了蓝依依的家门,苕皮皮上车之后,直奔长兴街而去。由于苕皮皮第一次在这里办案,办的就是长兴街酒铺的那件案子。 所以他对去哪里的路很熟悉。 来到长兴街的街口,苕皮皮没有将车子开进去,而是选择步行进入。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不放过任何的线索,这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走在长兴街的这条巷子里,苕皮皮一边走,一边左右的看着。 当他走到当时发生案子的那间酒铺字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之前的那间小卖铺已经不复存在,现在那间小铺子,已经成为了一家工艺品店。 苕皮皮停下脚步抬头去看,发现在这家工艺品店的门口,装着两个监控摄像头。 于是他走进了店里。刚要亮明身份,准备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那起案件的发现人黄欢虎。 此时黄欢虎坐在收银台里面,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这家工艺品店的老板。 “还认识我吗?”苕皮皮看到黄欢虎后,先是微微的一错愕,然后开口道。 黄欢虎显然没有认出来苕皮皮,被他这么一问,给问的有些懵逼了。 “你是?我们认识吗?” 苕皮皮笑着开口提醒,“一年前的那件酒铺子灭门案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啊!当时是我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还把我吓尿裤子了呢?怎么会忘记呢?” “我就是一年前那件案子的办案警察,我们见过面的,只不过可能你忘记了。” 苕皮皮说着,看了看这家工艺品店,“你怎么盘下了这家店?还买工艺品。” 黄欢虎嘿嘿笑了笑,显得很热情,“你瞧我这脑子,怎么能不认识你?你当时可是在县城的大街小巷都很出名的,还上过电视呢!” 一拍脑门子,uu看书 ww.ukanshu黄欢虎这才想起苕皮皮来,当年的苕皮皮在县城里可是很出名的。 “这里买工艺品生意好吗?你怎么在这儿开这样一个店?”苕皮皮笑了笑问道。 长兴街周围没有什么学校,而且自从那件案子发生之后,原本很冷清的长兴街就更加冷清了。 在这里如果开一个副食品店,说不定还能够赚到点钱,毕竟这里居民多。 但是工艺品店那肯定不会有人买东西,这不就是赔钱的买卖吗? 黄欢虎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当初盘下这家店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做工艺品买卖的。 是做副食生意的,但是后来听说这里要修学校,所以我就开始做工艺品了。 我知道,现在的学生娃儿都喜欢这东西,所以这条门路不能错过。” 苕皮皮一听这话,就赶忙问,“谁跟你说这里要修学校的?消息可不可靠啊?” 黄欢虎一脸的得意,“这条街的人都这么说,而且前不久就搬来了好多中学生在这里住。 前几天我还看到有一个长的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天天往这里跑,是看房子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里能够出租的房子,现在都已经满客了,全都是高中生。” 苕皮皮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毕竟怎么做生意是人家的事。 他今天愿意说上一嘴,那是因为两个人认识,既然对方不听他也就不说了。 “你这间铺子的监控摄像头有没有开?给我看看今天早上的监控。” 女装癖(5) 苕皮皮开门见山的直接要,黄欢虎也不含糊,直接就将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蓝依依失踪是今天早上的事,据蓝依依的父亲回忆,他是在早上八点出门的。 由于还在正月,所以大街上人并不多,而本来就清冷的清平街就更不用说了。 早上八点那会儿,这条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更就不要说是有人了。 苕皮皮按照时间,调出了今天早上八点到十点的监控录像。 一直等录像到了八点半的时候,蓝依依的身影才出现在监控录像之中。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苕皮皮从他的举止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苕皮皮能够感觉到,此刻的蓝依依有些慌乱,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他。 所以他跟慌张,很怕。而当他快穿过监控区域的时候,苕皮皮明显看到。 他的脸超右边看了一下,然后明显就加快了速度,很快消失在了监控范围内。 黄欢虎在苕皮皮看监控的时候,他也好奇的凑了上来,用眼睛盯着显示屏。 当他看到苕皮皮反反复复都在看那个女孩,忍不住不就笑出了声。 苕皮皮疑惑的转过头去看他,“你笑什么?” 黄欢虎回答,“就这姑娘,我见过好几次,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往这里跑。 而且来我这店里还好几次呢?买的东西虽然不多吧,但是还是有点赚头。 看她那打扮,我就知道,是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所以花钱手很大方。 跟她一起来的都是大男生,好几个呢?所以对她我很熟悉,你怎么反反复复看她啊?” 苕皮皮闻言,皱了皱眉头,“他今天早上失踪了,我今天来,就是调查这案子的。” 黄欢虎一听,心理就咯噔一下,“不会又是在这条街上失踪的吧?” “怎么?难道这条街上经常有女孩子失踪吗?”苕皮皮皱着眉头问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就这条街上,算上这个,已经有八个女孩失踪了。 我记得第一个失踪的女孩,好像叫什么沈佳露,第二个我忘了,反正老邪乎了。” 黄欢虎的这一番话,让苕皮皮的两条眉毛,一下子就拧在了一起了。 如果失踪的八个女孩,不对,是七个女孩,一个男孩都是在这里失踪的,那么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他从黄欢虎的工艺品店里面走出来,走到刚才蓝依依快消失的位置。 然后学着他,偏头看向右边,看见的正好就是那间酒铺子临街的落地窗。 钟有男一家人的尸体都已经没有了,但是那个醒目的杀字还在。 此时他看过去,正好就是正对着那扇落地窗。所以此刻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就是凶手很有可能就藏在酒铺子当中,他一直躲在里面观察着街上的情况。 只要找到合适的动手机会,那么他就会闪电般的出击,将目标女孩迅控制绑架。 苕皮皮往前继续走了几步,目光就落在了前面的一个小巷子之中。 在去年调查钟有男案子的时候,苕皮皮清楚的记得,这条小巷子直通酒铺子的后门。 同时,穿过这条小巷子之后,就到了方城县的另一条大街上,而那个大街也不是很热闹。 苕皮皮心中不断地思考着,一边就已经抬脚有进了那条小巷子。 就在他快要穿过这条巷子的时候,街口的一个紫荆花的发卡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这个发卡的第一时间,苕皮皮就联想到了蓝依依,因为他很喜欢紫荆花。 苕皮皮将发卡捡起来,然后走了两步,就已经出了小巷子,来到另一条警戒。 而这条街道苕皮皮也非常熟悉,因为他之前在这里也办过案,这里是方城县的鬼街。 从小巷子里出来,就直接到了鬼街的尽头,继续往前头三个临街的铺面,就到了丁大头的私人刑房了。 苕皮皮走到丁大头私人刑房所对应的那个铺面前,拾阶而上,仔细的检查了这间废弃的铺子。 发现无论是窗户上,还是大门上,都没有任何打开的痕迹,上面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在没有任何发现之后,苕皮皮这才缓步走向出了这条两人感觉到阴森的鬼街。 出了鬼街之后,苕皮皮绕了一个圈,回到了清平街的街口,上了车开车返回县公安局。 刚刚停好车,苕皮皮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苕皮皮一想就猜到,很有可能是蓝依依的父亲的电话,所以就接通了电话。 果然,电话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蓝依依父亲的声音,“苕警官,我有新发现。” “您慢慢说。u看书 ww.uukahu.om ”苕皮皮听出蓝父口气中的急促,就开口提醒他慢慢说,不急。 “苕警官,你现在在公安局吗?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有重要的发现。” “我现在就在局里,你过来吧!”苕皮皮挂断电话后,下车走进刑警队办公室。 他前脚进门,周欣后脚就跟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些资料,她看到苕皮皮后问,“刚刚去哪儿了?” “我去今天失踪女孩的家里一趟,顺便看了看失踪现场,有什么急事吗?” 周欣摇了摇头,将一张a4打印纸递给他,“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你看看吧!” 苕皮皮接过周欣递过来的尸检报告,看着实践报告的上的墨黑字迹。 一双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凶手给死者失踪了兽用麻醉剂?” 周欣点了点头,“从尸检结果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而且剂量很大。” 苕皮皮想到他今天看的那段视频,不由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兽用麻醉剂的药力非常大,而且凶手使用的剂量还非常的大,所以那算凶手在摧残受害人身体的时候。 受害人也会毫无知觉,这就是为什么受害人没有反抗了,从而上苕皮皮又得出一个结论。 凶手很有可能力气不够大,所以才会选择使用打量的兽用麻醉剂。 想到这里,苕皮皮之前的猜想,就与此有些不符了,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难道凶手这么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或者说他这么做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苕皮皮一时间想不通。 女装癖(6) 蓝父没过多久就到了县公安局。他走进刑警队办公室的时候,手机拿着一封信。 苕皮皮看见他进来,赶忙就迎了上来,“您有什么发现?” 蓝父抬手将手中的信递给他,“这是我女儿留下来的信,你看看。” 接过那封信,苕皮皮将其打开之后,认真的阅读信中的内容,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信中内容如下: 父亲!我有件事情,想与你说说,但是又难于启齿,所以就只能以此方式告知与你。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虽然我是男儿身,但是在我的心理,我一直都把自己当做女孩子。 像很多跟我年纪一样大的少女一样,我也喜欢那些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一年前,我遇到了我喜欢的男孩子,于是我就鼓起勇气去向他表白。 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我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就在我向他表白之前,他居然先向我表白了。 那时候我已经习惯他很久了,所以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 但是我毕竟是男儿身,所以每次当他向我提出那种要的时候,我就只能选择拒绝。 刚开始一次两次还没有什么,可是随着次数的增多,他慢慢的就开始讨厌我了。 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慢慢越来越疏远了,他不在像之前那么温柔了。 每次想找他散步,约会,逛街时,他都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我知道他开始讨厌我了。 所以我决定,我要改变自己,我要把自己彻底的变成女孩子,不困是心理还是生理上。 其实今天我不是去和同学聚会,我是要去做手术,将自己彻底的变成女孩子。 父亲,我自己没钱,我偷偷拿走了你的银行卡,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做手术的医院是方城县爱美整形医院,希望到时候你能来看我。 您的女儿,蓝依依于2020年1月26日。 看完信中的内容,苕皮皮知道了蓝父所说的发现到底是什么了。 于是赶忙开口问道:“那您有没有去这个整形医院去看看?有没有见到您女儿?” 其实苕皮皮知道,蓝依依根本就不是去什么整形医院了,而是被人给绑架了。 那个紫荆花的发卡,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工艺品店的那段监控录像。 “还没有,我看到信之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还没有来得及去呢!” 苕皮皮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那个整形医院看看,说不定您女儿就在那里。” 说着两个人转身就走出了刑警队办公室,这时候周欣也黏了上来,说她也要去。 苕皮皮知道周欣的性格,她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所以也只能带上她一起。 不过最后苕皮皮觉得带上周欣是对的,因为如果不是周欣这个活地图。 他还真的找不到蓝依依在信中提到的这个方城县爱美整形医院。 与其说这是一个整形医院,还不去说它就是一个黑诊所。 这家整形医院地处的位置非常偏僻,在一个非常狭小的黑巷子当中。 连一个门面都没有,整个医院就在一户人家的院子当中,不过这个院子可不小。 占地面积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修建成了一个四合院的样子。 进了大门之后,左侧有两间医生办公室,其余的房子都挂着病房的牌子。 每个房子都有编号,从一到十,有病人的房间此时都挂着一个有人的红牌子。 三个人走进去之后,从左侧的一间房子里,走出来一个护士打扮的年轻女孩。 她在看到三人之后,问道:“你们有预约不?没有的话就先等等,医生现在都在手术中。” 苕皮皮亮出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是警察,过来查案的,你们的负责人在哪里?” 年轻护士一听是警察查案,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毕竟他们这里什么正规手续都没有。 “我们老板不在,你要什么药问的,直接问我就好了。”正在年轻护士为难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四合院门口的位置,此时走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我们想知道,在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蓝依依的病人,我们找他有事。” 苕皮皮拿捏好分寸之后,目光逼视着那个男人,缓缓开口问道。 那年轻男人也毫不避开苕皮皮锐利的目光,而是很自然的选择与苕皮皮对视。 “小刘,帮警察同志查查,看咱们医院有没有这样一个病人,如果有就把人找来。” 年轻男人对那个年轻护士安排说道,但是他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苕皮皮。 苕皮皮分明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很强烈的敌意,但是他不在乎,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凶手。uu看书.ukans 不然明天就会有第二个女孩被害,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没过多久,那个年轻护士就又来了,“主任,最近确实有一个叫蓝依依的病人预约手术。 预约的时间就是今天,但是到现在她都没有来医院,所以咱们医院没这个人。” 年轻男人听了护士的话,他向苕皮皮开口道:“听见了吗?警察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苕皮皮其实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只不过他只是想最后确认一下。 既然现在人不在这里,那么他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着。 但是就在他们刚刚准备出门的时候,从院子里的一个房间中,跑出来一个护士。 这个护士满手是血,护士服上更是有大片的血迹,额头上很多汗水。 她跑出门后大喊到,“不好了不好了,六号病房的病人大出血死了。” 听到这一句话,不光是苕皮皮,就叫周欣和蓝父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那个年轻男人的脸色更加是阴沉的可怕,双眼中仿佛又无影的火焰要喷出来。 此刻在他心中,已经有了想要杀死那名护士的冲动了,但是他现在只能忍着。 因为现场又苕皮皮他们在,他再怎么牛逼,我不敢当着警察的面杀人。 苕皮皮反应超级快,转身直接冲向了六号病房,同时拿出手机拨打张悍伟的电话,要他带上人赶紧过来。 而自己也是现在门口,保护现场不要被有些人破坏,同时看盯着那个年轻男人。 女装癖(7) 张悍伟带着刑警队的人,20分钟后就赶到了现场。 走进这间四合院,张悍伟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心中的气愤情绪,不言而喻。 走进四合院后,张悍伟走到苕皮皮跟前,问,“怎么回事?” “这个医院是个无证医院,现在出了医疗事故,死了人怎么着也得管管。” 苕皮皮看的出来,张悍伟还在为少女失踪案烦恼,现在再加上这么一个案子,够他忙活的。 “这个案子咱们两边同时查,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根据今天那个失踪女孩,所留下来的信件找到这里的。 虽然这两个案子看似没什么联系,但是具体情况谁又知道呢?要是有联系怎么办? 那段凶手留下来的视频,我已经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了,凶手杀人时手法那么娴熟。 怎么看都是一个外科医生,既然要查外科医生,那怎么不妨就先从这里入手。” 苕皮皮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看上去最不能的事情,往往是最可能得。 方城县虽然不大,但是整形医院却不少,蓝依依为什么选择这里,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现在的苕皮皮不敢忽略任何有可能的线索,他在这件案子中输不起。 那么多女孩的性命,此刻都握在凶手的手中,只要一刻不抓住凶手,那些女孩子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他做警察的初衷,也是永远都要捍卫的使命,所以他现在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张悍伟做刑警也这么多年了,苕皮皮这么一说,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所以他也没有再做任何的犹豫,组织行刑警们在现场进行现场勘察。 候盛亮首先进入现场,对病床上的死者进行了一个初步尸检之后,走了出来。 “这家医院所采用的材料,应该是那种市面上最常见,也是最廉价的那种。 因此上将这种材料植入人体,很容易引发感染,发烧等症状,里面的死者。 就是因为体质与材料不能后完全相融,所以这才致使持续高烧,伤口无法愈合。” 听完候盛亮的尸检结果,苕皮皮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些人为了谋取暴利。 居然做这样的事情,真的让他无法想象,此刻他都有上去打人的冲动了。 不过理智的他,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候法医,还没有没其他什么发现。” 候盛亮摇了摇头,“其他的,得等到回到队里,做了详细尸检才能有结果。” 由于四合院中的医疗事故,被苕皮皮他们当场撞见,所以那个年轻男子。 也因为无证行医被刑警队给刑事拘留了,那家医院被申请查封了。 回到队里之后,张悍伟在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会议室,召开了这件案子的第八次案情分析会。 会议依旧是由张悍伟主持召开的,“这是咱们的第七次案情分析会了。 现在大家都说说自己那边调查的进展吧,顺便将之前掌握的,给皮皮介绍介绍。” 候盛亮在张悍伟话音刚落之后,就站了起来,他示意周欣给大家分发尸检报告。 “我先来说说尸检情况吧。经过尸检之后,我们发现,受害人沈佳露的死因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同时,我们还在受害人的体内,发现了大量的男人体液,已经兽用麻醉剂。 在死者的体表,手腕,脖颈处,有被人用麻绳束缚过的痕迹,而且还是叠加的。 从痕迹的颜色来看,这些伤痕,都是在死者死前被束缚形成的。” 说完之后,他朝着大家看了一眼,表示自己汇报完了,张悍伟接口说道。 “我现在来汇报一下痕检方面的情况,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受害人尸体所躺的位置。 是一个被凶手清理和重新布置过的地方,在现场边缘,我们采集到了一些指纹。 经过比对之后,我们发现,这些指纹都是受害人自己留下来的。 同时,在案发现场的洗手间里,我们也采集到了几枚残缺不全的脚印。 脚印中没有任何纹路,凶手在作案的时候应该穿的是鞋套。” 苕皮皮听到这里,心中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疑问,“等等,你说凶手穿的是鞋套?” 张悍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因为脚印没有纹路。” “我今天仔细看过凶手留下来的那段视频,为什么在视频中,凶手没有穿鞋套。” 苕皮皮仔细的回忆着那段视频中的内容,他确信自己没有看到凶手穿鞋套。uu看书 ww.uuknsh.co 张悍伟一听这话,也在心中非常仔细认真的想了想,“我好像也记得凶手没有穿鞋套。” “难道说,在案发现场,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现场?”苕皮皮首先说出了这唯一的可能。 “很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看到凶手应该不止是一个人,他还有另外一个同伙。” 会议室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现在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张悍伟想了想后,叫苕皮皮不在说话,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回报。 “现在我继续进行汇报,除了以上的线索之外,我们还在案发宾馆的楼下。 发现了受害人的衣物,手机,身份证,钱包等物品,这些东西都是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的。 但是我们从宾馆大堂的监控,以及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口中,都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凶手的踪迹。 而且案发的那间房间,从宾馆的入住登记来看,是一周之前登记的。 登记的人名是一个外国人。但是根据调查,那个外国人,早就已经离开了方城县。 只是一直都没有退房而已,因此上现在的这一条线索也是断的。” 张悍伟说完这件案子,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打a4纸的打印资料递给苕皮皮。 “这些都是最近这起失踪案失踪女孩的资料,你看一看,里面还有走访记录。” 苕皮皮接过那些资料,但是没有急着翻开,他站起身,开口道,“现在我对凶手做一个行为侧写,接下的重点工作,排查有关嫌疑人吧!” 女装癖(8) “凶手男性,年龄在18到25岁之前,容貌很好,身材挺拔,至少有六块腹肌。 接受过一些专业的格斗和搏击训练,为人处事比较亲和,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是一名外科医生,在工作中可能不是很得志,经常受领导的斥责。 目前为止是单身,感情生活受到过严重的创伤,有充足的自由时间。”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女装癖(9) “你被跟踪了!”这句话可以说是异常的惊悚,因为在走出残阳路的时候,他一直都特别小心的注意着生活和身侧周围的情况。 就算是在这样自己高度警惕的情况下也被人跟踪了,那么由此可见跟踪他的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厉害,所以他此时感觉到那个老太婆变得异常的可怕了。 苕皮皮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感觉这双眼睛所存在的地方,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乎他只是摇了摇头。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产生幻觉了!”苕皮皮有些尴尬地小声对自己身边的女孩说道,此时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到了对方的腰间将其搂在怀中。 “你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真的被人跟踪了,今天的遭遇真的是太过离奇了,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后怕,这个案子我不想接了。” 周欣有些心有余悸的,喃喃的在口中自言自语说道:“皮皮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感觉我特别有安全感,就算是身边全是坏人也是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除了他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人能够听到,而这时候的少年此时心中也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听到女孩口中的男女。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其实已经相拥在了一起,黑压压的天空中此时,有淅淅沥沥的雨珠从天空坠落下来,拍打在地面上也拍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下雨了!”苕皮皮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在往下滴雨珠的天空,然后他二话没说将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两个人的头上,去找避雨的地方了。 两个人顶着一件外套在雨中奔跑着,他们跑着跑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咖啡厅,两个人也没看直接就跑进了咖啡厅,在里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知道他们两个在卡啡厅中坐定之后,才看到在咖啡厅的正堂上,此时正有一个牌子立在正堂的中间,而这个牌子上写这几个字“情侣港湾主题餐厅”。 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原来在这个餐厅中,坐着的全部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这些年轻男女脸上都露出甜蜜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情侣。 正在这时候有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过来,他面对笑容的对两个人说道:“欢迎光临情侣港湾主题餐厅,先生女士这两杯情侣咖啡,是我们餐厅免费赠送的。” 说着他从手中的托盘上端下了两杯咖啡,然后放在两个人的面前,面带微笑的继续说:“先生女士,请问需要点点儿什么?” 说着这一个服务生,便将菜单放在桌子上请两个人点餐,此时无论是苕皮皮还是周欣,都被弄了一个大红脸,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情侣。 虽然两个人在心中都非常喜欢对方,甚至苕皮皮这次来找周欣,就是来跟他表白的,但是在没确定正式关系之前,他们还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毕竟他并不知道人家女孩子心中是怎么想的,自己虽然喜欢对方,但是如果对方不喜欢自己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也都是白搭的,就算他告白也不会成功。 就在两个人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时候,此时站在他们桌旁的服务生,却看穿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关系,一脸微笑的对两个人说道。 “这位先生是不是想跟这位小姐表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餐厅可以为这位先生提供平台。”说着他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后面有一个服务生推上来了一个餐车。 其实在餐车上正放着一张车丰盛的晚餐,与此同时在餐车上还放着一个烛台,在烛台上有手工蜡烛此时正在燃烧着,将整个餐车上的菜照亮。 这间餐厅是情侣主题餐厅,所以只对情侣开放,如果是一个人来的,就算是你有钱餐厅也不会让你进了,但是如果是两个人进来的话要么就是情侣,要么就是要在这里表白的年轻男女。 苕皮皮只是片刻的不知所措之后,他的神情迅速进入了正定状态,他伸手从兜里摸了摸,但是他却发现这是原本他准备的那个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裤兜都是空空如也的什么都没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在这时餐车已经推上来了,服务生已经将菜已经烛台,放在了餐桌之上。 周欣看着此时餐桌上满满的一餐桌菜,已经放在菜中央的那个烛台,还有此时这个主题餐厅的氛围,他心中感觉暖暖的非常的舒服。 周欣其实是非常喜欢苕皮皮的,以他的资质以及他的美貌,就算是离开了警队也可以在很多地方工作的,根本不需要去看那个没有任何盈利的侦探社。 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支持苕皮皮自己的侦探梦,所以才会出钱出力,两个人同甘共苦,一直将刚开始小小的侦探社干到如此的规模。 如果不是因为他深深地爱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完全可以在这座城市生活得比现在更好,更有钱甚至更有地位,追求者也会络绎不绝。 苕皮皮这时候有些干着急,因为他之前准备好的智能戒指,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见踪迹了,他原本是想拿那个戒指跟周欣表白的,但是现在显然不行了。 他的脸上焦急之色,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戒指丢了现在还怎么表白?真是该死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不行必须将它找回来。” 这样想着他便跑出了情侣主题餐厅,冒着雨朝着刚才他们所坐的那个长凳跑过去,可是跑到那个长凳之前,却发现在长凳下的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或许那个戒指很可能已经被刚才下的大雨,冲刷进了下水道根本找不见踪迹了,也可能被路边的人已经捡走,他现在想找也找不到了。 前者的可能性有些大,但是后者的可能性却是极其小的,在这么倾盆大雨的情况之下,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路过,更别说去捡一个非常细小的戒指了。 坐在主题餐厅中的周欣,这是一张俏脸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他望着慢慢一桌子的菜和那一个烛台,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心中委屈极了。 他是那么的喜欢他,可是他却并不知道,甚至就在他们两个人可能在此刻确定关系的烛光晚餐前,他却就这样散出了情侣主题餐厅。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啊,他感觉自己心里酸溜溜的心有些疼,感觉自己很委屈。他缓缓地站起身,朝着餐厅门外走去。 没有人能够理解此时他的心情,他整个人在此刻完全已经虚脱了,他的心钻心的疼,疼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在训练中不管受了多重伤,都从来没落过泪的女孩,在这一刻却落下两滴晶莹的泪水。 他不知道此时在情侣主题餐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真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这个落寞的女孩眼神有些复杂。 周欣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是记得他在倾盆的大雨中走了很久很久,他心情失落极了,他的心很疼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他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家中,还是那一张熟悉的床,那以前熟悉的屋子,那些熟悉的摆设。 只不过物是人非,曾经的那个周欣在这一刻已经消失不见了,此时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仿佛傀儡一样的人,没有感情也没有记忆,他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苕皮皮此时正坐在他的床边,靠在椅子上不断的打着盹儿,当看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一个人走了也不等等我。” 周欣看着之前他无比喜欢的那个男孩子,他心中就是一阵的绞痛,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没事!” 苕皮皮看着女孩憔悴的模样,uu看书.uuashu.m 心中也是一阵的心疼,但是他却不知道症结所在,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道歉说道:“对不起啊!” 苕皮皮此时心中也是满满的都是愧疚,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将用于告白的戒指就这样弄丢在了大街上,让女孩受到这么多的罪,所以他要道歉。 但是周欣显然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听到他这一句对不起之后,他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他心中更加确定了对方并不喜欢自己。 或许古语所说的弄巧成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两个明明情投意合的人,却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之下,互相理解错了彼此的意思,还错过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周欣别过头去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从眼眶中流出来然后说道:“你不用说对不起的,现在我有些累,你先回去吧!” 既然周欣已经的逐客令,苕皮皮虽然非常担心他,但是也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回去休息了,毕竟他一晚上没休息了。 女装癖(10) 早上八点的天,街上还非常冷清,没有一个行人走动。 清平街街口,周欣穿着连衣裙,背着小书包,蹑手蹑脚的走在清平街上。 周围一个行人也没有,临街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当她走过工艺品店门口。 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摄像头,然后加快了脚步,准备快速通过这里。 而就在这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女装癖(11) 从现场回到县公安局刑警队,苕皮皮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的引蛇出洞计划,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会让凶手察觉,并且将计就计的来个调虎离山。 这其中的到底,无论他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于是他又回到了会议室,开始翻看那些案卷资料。 坐到椅子上,苕皮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女装癖(12) “原来是苕警官,来,快进来坐,依依这次能平安归来,全靠了你们啊!” 蓝父对苕皮皮态度,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一脸的堆笑。 苕皮皮微微一笑,谦逊的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欣一直跟在苕皮皮的后面没有说话,偷偷的观察的两个人。 将两人让进门后,苕皮皮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女装癖(13) 经过一番交谈和讨价还价之后,苕皮皮最终确定了在这家医院进行“变性手术”。 末了苕皮皮还提出,要对已经在他们医院做过手术的人,进行一次沟通。 这其中还提到了蓝依依的名字,但是对方听到蓝依依这三个字后。 态度瞬间就是180度的大转变,根本不像是之前那样了,完全是愤怒。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女装癖(14) 早在半年之前,蓝依依就找到了我,让我帮他做变性手中,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所以我也没有拒绝,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要的并不是普通的手术。 他想要让我将他变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最完美无缺的女人。 之前我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他说他听说过,说话会给我找到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 董眠眠最近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的男朋友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出现了,大手大脚惯了的她,最近几天生活的很拮据。 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肯定会直接疯掉,不能逛街,不能买包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几天前,她就跟自己男朋友提过,让他和老婆离婚,和自己结婚的要求。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2) 苕皮皮看着放在茶几上的《宫斗传》,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一个总经理办公室里,怎么会有这样书?”苕皮皮拿起那本书,自言自语。 这本书苕皮皮有所了解,毕竟这本书在网络上反向很大,有很多人阅读。 所以,即使是苕皮皮,对这本书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阅读过这本书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3) 苕皮皮将书翻来,只见在书里面此时正静静地夹着一张书签。 书签是手工做的,由三张柳树叶子,拼凑成一个好看的样子,然后用胶带粘住。 看上去很是好看,并不比那些在书店或者文具用品店买的差。 这张书签所在的位置,是这本小说的第五十七章,章节名叫做弑君。 苕皮皮一边认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4) 苕皮皮此时有点不知错所,被董眠眠这么一抱一哭,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现在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但是此时董眠眠又抱的特别紧,他想挣脱显然不太现实,所以只要开口。 “那个,请问你是董女士吗?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是县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5) “我老公他出什么事了?”董眠眠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苕皮皮很惊讶于冬眠的警觉,不过他还是不认为面前这个女孩,有什么不对劲。 一开始的时候,苕皮皮的怀疑对象,确实就是董眠眠,因为她最有作案动机。 同时她还是金新龙的情妇之一,根据书店的记录,她买过《宫斗传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6)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队会议室。 会议室中,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个小本子。 金新龙的人际关系网非常复杂,所以要走访的人很多,因此今天的会议室中有很多人。 苕皮皮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的翻看着自己走访董眠眠的走访记录。 张悍伟最后走进会议室,他进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7) 看着这些人的照片,苕皮皮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毕竟这里不是省城。 但是苕皮皮毫不怀疑这些人,毕竟他们就算是与金新龙有仇,也不至于去做那种事情。 从案发现场来看,金新龙的死亡虽然是一种谋杀,但是却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 也就是说,凶手与金新龙非常的熟悉,所以他才会对凶手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8) 张离的资料中,已经将她和金新龙的关系阐述的很清楚了,而且最后将所有嫌疑都引导到了她身上。 “难道真的是张离干的?案发当天就只有她去过金新龙的办公室,之后金新龙就死了,但是她这么做的动力又是什么?” 苕皮皮对于张离的作案动机,他始终都想不明白,张离这样做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9) 看着房间里的情况,苕皮皮眉头越来皱的越紧了。 他转身问张离的父亲,“据我们所知,张离的工资应该不低啊?你们家怎么还是这个情况?” 张父脸上露出一丝无赖,“警官你有所不知,阿离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我们一家人的开销全都靠她。 阿离的弟弟现在正在上大学,我的身子骨也一直不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0) 苕皮皮开车去了锦龙实业,到达锦龙实业有限公司的办公大楼下,他就看到张悍伟。 从张悍伟的样子来看,他们到这里也是刚到不久,所以还在门口没有进去。 “张队!”下车后,苕皮皮就喊了声张悍伟,对方闻声转过头来看他们。 “皮皮?你们速度怎么这么快?我们也才刚到不久,正准备进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1) 张离此刻的心情非常郁闷,人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让人气结。 之前她在酒吧做兼职的时候,抢着要她服务的老板多的数不过来,都排成长队了。 但是今天却很奇怪,不但没有人愿意找她,就叫酒吧的姐姐都下了逐客令。 现在金新龙死了,就靠她的那边工资,根本不够养活一家人的,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2) 苕皮皮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将车开到了城南的一家ktv门口。 这家ktv苕皮皮之前来过,就是当初调查魏萍那件案子的时候,在这家ktv调过监控录像。 苕皮皮还记得这家ktv经理的名字,好像是一个叫张茹的女人。 今天来这里,完全是在鬼使神差的情况下来的,苕皮皮完全是凭借直觉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3) 苕皮皮快速的浏览着今天晚上的监控录像,看了七八遍也没有看到张离来过这里。 于是只好作罢,下楼后与张茹道完别,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吸引了他。 那是一本书,一本那你在ktv门口台阶上的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宫斗传》。 对于这本书,苕皮皮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只是那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4) “杀……杀人了!” 从ktv的正门,头发理成杀马特,穿的痞里痞气的年轻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随后跟在他身后的同样是一些非主流年轻男女,表情同样惊恐慌张。 苕皮皮下意识的就反应了过来,他将书递给身后的周欣就走向了那个年轻人。 杀马特刚刚跑到门口,就被苕皮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5) “怎么了?皮皮!”张悍伟听到动静之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就走了过来。 此时手电筒掉到地上,电筒的白炽光芒打在墙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剑。 它要将整个墙壁都刺穿一样,让人看着就感觉到莫名的心悸。 张悍伟将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看到什么了?瞧把你给吓得?” 苕皮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6) 面对苕皮皮的询问,王老急回答的很干脆,就两个字,“没错!” 俗话说,人没尾巴没地估,马有尾巴估不准。说的应该就是王老急这样的吧! 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跟小老头一样的实习刑警,能够有这样大胆的猜想。 张悍伟面上的不悦神色越来越重,苕皮皮却看王老急越觉得他可爱。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7) 这是苕皮皮第二次来董眠眠家了,与上次不同,这次苕皮皮做足了准备。 苕皮皮到董眠眠家门口的时候,董眠眠刚好从家里面出来,准备出去。 看到董眠眠出门,苕皮皮脑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难道她要准备逃了吗? 平时虽然疏于训练,但是苕皮皮毕竟在警校是学过擒拿格斗的。 所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8) 苕皮皮刚将那黑影的一只手铐住,就感觉自己腰间一凉,然后就是疼。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去抓什么黑影了,赶紧模向自己的腰间,手一触及就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下意识里,苕皮皮想到的就是血,而之前的那股子凉应该就是刀子见肉的感觉吧。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苕皮皮感觉自己全身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19) 张悍伟的神色很自然,从进门来一直到走到苕皮皮的病床前,都没有任何不自然。 这一点让苕皮皮感觉很诧异,难道今天跟张茹一起的那个男人不是张悍伟?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张悍伟,那到底会是谁?为什么他们之间那么像? 这些个疑问在苕皮皮的心头萦绕着,想不明白,此时对方已走到眼前。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20)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皮皮我想你应该懂吧!” 张悍伟露出自嘲的一笑,“文月走后,你应该也没有任何在找女朋友的心情了吧!” 苕皮皮点了点头,这一点张悍伟说的没错,文月刚刚出事那会儿。 候盛亮和张悍伟其实是想撮合周欣和他的,周欣当时又那么主动。 但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21) 董眠眠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来了。 今天忙活了一天,她感觉也着实有些疲惫,所以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夜里一点多钟时,她从睡梦中被饿醒,朦胧中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董眠眠自嘲的一笑,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让她不免感觉有些失落。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22) 从医院出来时,苕皮皮向周欣详细了解昨天在他晕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好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最想问的是张悍伟,但是张悍伟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后。 就火急火燎的赶赴案发现场了,而且当是他也在场,所以对指挥中心打来电话的内容非常清楚。 不管是什么人,当听到自己女儿出事的消息后,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贵妃梦(23) 在苕皮皮的指挥下,周欣将方城县大大小小的书店书摊全都转了一遍。 最终在一家极不起眼的小书店里找到了线索,根据书店老板回忆。 前几天有一个特漂亮的小姑娘来过店里,在店里买了五本《宫斗传》小说。 当时老板还奇怪,问那小姑娘一次买这么多相同的书干什么? 小姑娘小小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 爱情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回答,而且每一种回答都天差地别。 所谓的爱情,没有固定的定义,有些人的爱情是甜美的,有些人的爱情却是悲哀的。 老夫少妻,在当今社会已经非常常见,很多时候,我们在新闻上就会看到。 某某少女为了跟某某老头在一起,力排众议,跟家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2) 苕皮皮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让他有些烦躁。 从床边的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手机铃声还在响,拿在手中苕皮皮看清楚了亮起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张悍伟。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张悍伟急促的声音,“有案子,独家记忆书吧!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3) 周欣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将张悍伟拉上,给苕皮皮准备了这么一场她认为最好的告白,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眼眶中就不由有泪水滑落,将她的脸庞打湿,最后落在她的心上。 看着落在地上玫瑰花,她的心很疼,疼的让她感觉有些窒息,让她无法呼吸。 委屈,心痛与不甘,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4) 苕皮皮一边向着那边的宾馆走,一边思考着这个案子的怪异性,因为这个案子太过特殊。 明明从受害人尸体的姿势,还是现场的环境来看,这件案子都是一件自杀案。 但是这件案子却又透露着一股子谋杀的味道,这让他很是不解。 如果是自杀案,死者为什么要不穿衣服?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5) “皮皮,你想我吗?”电话那端,传来文月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熟悉。 苕皮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难道小月没有死,还是自己出现了感觉。 苕皮皮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很痛,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 无法抑制的喜悦,兴奋从心头油然而生,在他的心中燃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6) 苕皮皮和周欣回到县公安局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很多人还都在忙碌之中。 都在为一会儿要召开的案情研讨会做准备,看样子候盛亮已经确认的案件性质。 “候法医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医,你跟着他可要好好学习,有机会我们一起回省城。” 苕皮皮看着来回忙碌的警员,对着周欣笑着说道,这是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7) 会议结束后,方城县公安局刑警队根据苕皮皮的侧写,立马对所有嫌疑人开始调查。 苕皮皮和周欣也没闲着,他们两个人开车去了最大的嫌疑人蓝叶家里。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蓝叶还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在客厅的茶几上依旧摆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自从昨天晚上大过那个电话后,她心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8) “所以你就杀了他?”这句话落在蓝叶的耳中,就仿佛是晴天霹雳一样,震的她心神震撼。 苕皮皮依旧面无表情,他很认真的盯着蓝叶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她的一切。 那双幽黑而深邃的眼睛,就仿佛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只要它的主人愿意看,就没有看不到的地方,哪怕是人的心里。 蓝叶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9) 从蓝叶家里出来,苕皮皮并没有开车会刑警队,然而向城南新街行去。 那里是凶手将受害人从楼上丢下来的地方,也是本案目前唯一的一个案发现场。 虽然在发现尸体之后,苕皮皮和周欣在第一时间,将那个房间已经勘察过了。 但是他们却没用,在这条街上做个走访工作,所以苕皮皮才会在想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0) 第一眼看到站在前台里面的女孩,苕皮皮眼前就不觉的一亮,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就算是像他这样不近女色人,在看到面前这个女孩子的时候,也不觉有些出神。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好看了,仿佛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她面前显得有些失色与黯然。 周欣也正在低着头想事情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1)
    清末国民初年,天下战乱不断,各路诸侯分割,中华大地早已是满目苍夷。【全文字阅读】乱世当道,自然也就有人乱着来,带着邱大爷的这波人来头不小,领头的是个四川人,姓钱,名舞庒,外号人称:土拨鼠,江湖上也叫他钱鼠爷。     此人生得一副病怏怏的体魄,整日咳嗽,面部惨白,弱不禁风,每日只肯走二十里地就要歇息。每每清早咳嗽痰中必有血丝,据说是早年前中了尸毒,余毒未消,落下的病根。     钱鼠爷有一门独门秘术,那便是打洞。他虽看似柔弱,但深十米的土,只需一个晚上便能见底,一人见方。此洞在别人看来恰好容身进入,但实际却是能进不能出,颇有点像过去套黄皮子的卡口袋。若是常人进去想再出来双臂位置必被卡死,上下不能动弹,活活憋死,唯有他一人能够进出,因为此人还有一身缩骨功,能大能小,狗洞都能钻得进。     当然,四川钱家那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有名号,巴蜀之地,自古富庶,钱家与青城一脉交好,又会些不知人的法术,门生众多,在当地是一股极强的势力。     这邱大爷那年不过是个十岁有余的流浪儿,为了生计他也有一身好功夫,那便是偷!     偷来偷去,那一日在一小镇上见到个商队,四五皮高大大马,骑马的人那衣着一看就是有钱的人,绸缎料子,黑面布鞋一尘不染。邱大爷窝那几日徘徊在一客栈门外寻找别人吃剩的饭菜充饥,这镇子颇有些偏僻,很少有这般的大队人马经过,他便有了想下手的心思。     夜半时分,蹲在楼下守了大半宿的邱大爷估摸着房间里的灯火已灭了一个时辰,心里寻思着那些人该是入睡了。二层屋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手脚并用,哼哧一口气就爬了上去。     那会儿的窗户都是往外开的木窗,里面有一个榫头,关上榫头窗户只能从里面打开。但那几日天气实在炎热,来投宿的人并无关窗,反倒支开了半扇留了个空隙。     邱大爷那会儿年幼,又轻又瘦,一个翻身便钻了进去。他有三个本事:一是走路不发出声,二是能在油锅里用手夹起肥皂,三是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看清楚东西。凭借这几样本事,那些年,一个孤儿才勉强能够活命,也正是因为这些本事他被钱鼠爷收入了门下。     才走了两步,邱大爷就听见屋子里响起了一阵铃铛声,待他低头一看,地上原来有一根细线横着,线上有铃。晓得今晚是偷错人了,转身欲走,不料后背已经被人扣住,捏得他肩胛骨疼得都要裂开。     听到动静,屋外又涌进来四五个大汉,手里拿着十六响的盒子炮,不料扣住他的那人非但没有打骂,反倒还让店里厨子给自己上了一桌饭菜。     原来这屋子里住的便是钱鼠爷,他之所以留下被当贼捉住的邱大爷只因为他说自己从来还没被人如此近过身,要是个有本事的仇家怕是自己已经交代在这儿了。     就这样,邱大爷便跟了钱鼠爷,起先只是做个随从,也不分配具体工作,每日跟着那些人后面到处游走。这些人极少走官道,专挑山脊夜路的赶,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三年后,邱大爷已经成了小伙,他们那行人也来到了现在的野人屯。     据邱大爷说,他刚来的时候这屯子里有四五户人家,有的锅里还冒着热气,但是放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一个活人,起初他不曾怀疑。     钱鼠爷的手里有一张羊皮纸,半张桌子大小,像是一幅地图。邱大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自然也就看不懂,他只知道钱鼠爷经常指着图上标的一个红点说:“就是这儿!”,他记得,那些同样的红点在图上还有四处。     到了野人屯,那些人挑了一处住处,白天钱鼠爷就带着人在村里到处走,晚上则在院子里手上拿着星盘不停的比对。邱大爷是负责给这群人做饭洗衣的,他发现其中有两件褂子上有血迹,心里明白这屯子里的人怕是已经都糟了毒手。     那个年月,谁都顾不了谁,能活下去就是王道,半个月后,钱鼠爷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那十八口水塘上。钱鼠爷这些人的手下里有一个人水性不错,而他本人则是个旱鸭子,屯子里当时有几头猪被他们一并宰了,取出那猪身上的尿泡。     这猪尿泡跟气球似得一吹就大很非常坚固,这人身上背着三个猪尿泡,又往在胸前抱了一块大石头就跳进了水塘里。三个猪尿泡拿来换气,可以让这人在水中坚持十分钟,几次上下过后还真叫他从塘里摸出一点东西,两枚金币。     这下子可把那些人给乐坏了,尤其是钱鼠爷,于是大手一挥,那个会水的再次下潜,可是这一回他再也没上来,当时邱大爷是跟我们这样描述的:     “那个人手特别长,手掌有我两个大,脚也很大,人很壮实,听说是个广西人。以前祖上是靠采珍珠为生的,到了水里那人比鱼还灵活,呼啦一下子就不见人影。我们当时都很兴奋,钱鼠爷一会儿用衣服擦擦那金疙瘩,一会儿又放在嘴里咬,给他乐的特地嘱咐我晚上弄桌好酒菜。     那个人下水前说底下很黑,看不见,全凭感觉,水也很深,他说自己上浮的时候觉得有东西在背后挠他,还把后背给我们看了。”     说着,邱大爷把自己的衣服给撩了起起来,指着自己的后背冲我们比划道:“就是这儿,有四五道血痕子,感觉像是人挠的。那人其实是不肯再下去的,哪知钱鼠爷掏出手枪顶在他脑门上说不下去就打死他,那人没得法子,只好又下去了。我们跟那水塘边守着,二十几分钟后有一串红色的血慢慢往上浮,到了水面散开了,连个泡泡都没冒,那人就再也没上来。”     我听的有些出奇,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没得法子啊,那时候大山里哪有抽水机,这么深的潭子我们谁也下不去,有人用**炸个缺口,那水潭子是全是石头啊,一锤子敲下去只能留个白点点。当天晚上,那个钱鼠爷发了很大的脾气,说找了这么些年不能白干了,现在等于是守着个财宝却只能看不能拿,他们提议明天继续下水。     当时我还是个半大孩子,送菜进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嘀咕我的名字,那天钱鼠爷破天荒的把我喊上了桌子,还给我夹菜。我也不傻,估摸着他们是打算第二天逼我下水,这些人杀人放火惯了,啥事做不出来,我只能应付,喝了几口酒假装醉倒了。     我寻思着跟着这群人当时是没法子得混口饭吃,现在打算要我的命了,我肯定不能久留。跟了钱鼠爷那么多年,我知道他有个习惯,睡觉前都会在屋子里布置警报线。当天夜里,我偷偷流进他的屋子,他们只知道我走路无声,但是却不知道我能在夜里看清东西。我打算偷点盘缠连夜走人,不想两枚金币只拿到了一枚,连夜就躲进了山里。     进了山,我也是一路逃,要是被他们抓住肯定是死路一条,不想逃的路上遇到了个姑娘。她说是屯子里的人,看到全村的人都被杀了,枪打的。她肩膀中了一枪,自己是逃出来的,窝在这山上已经好几天了。     我见她可怜,也实话相告她的亲人应该是被钱鼠爷所杀,那姑娘也是个有血性的人,我打算带她一起走她却不肯,说是一定要报仇。”     胖子听到这儿也跟着插嘴道:“那个钱鼠爷就是个畜生,你有没有帮那姑娘?”     邱大爷点头道:“帮了,当时其实我是不想的,逃命要紧,但是那姑娘告诉我,我一个人是出不了这片山的,当年的青丘国主在这片山上还有一支阴灵军队守护,只要有人动了屯子里的东西决计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查文斌问道:“你告诉她你拿了金币了?”     “是啊,u看书 .uukashuco没瞒她,我说我拿了当路费,她说只要沾过那些宝藏的人都不会活着走出去。”     胖子笑道:“这你也信,唬你的吧,让个丫头片子给蒙了。”     邱大爷看着胖子笑也不恼火,对我们说道:“当时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什么鬼啊神啊我从来不信,但是那姑娘却又让我不得不信。”     “那她是怎么说服你的?”     “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 鹊步残(12) 之后的交谈,苕皮皮就在也没有什么收获了,毕竟当时王安宁又不在现场。 从独家记忆书吧出来之后,苕皮皮就去案发的那家宾馆,对宾馆内的监控做了调查。 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到,昨天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男子入住了案发的那个房间。 苕皮皮通过宾馆前台的入住登记,查到了那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3) 方城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会议室。 苕皮皮坐在会议桌前,仔细认真的翻看着警员们的走访记录。 经过一天的排查之后,凡是与李大军有关系的嫌疑人,全部都已经排查了。 在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其他的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这个人苕皮皮还认识,他不是别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4) 王安宁是个很有感染力的女孩子,所以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苕皮皮很自然的收到了她的情绪影响,情绪也有些低落了起来。 “能跟我说说你这些年的事吗?”不知道为什么,苕皮皮突然想知道王安宁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没有爱上王安宁,以前没有,现在更加没有,因为他的心里只有文月。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5)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城南新街的街道上连个流浪猫狗都看不到。 只有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躺在街道让的水渠边上,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从独家记忆书吧里出来,苕皮皮走在前面,王安宁和周欣跟在他身后。 今天他们没有去那家案发的宾馆,而是从宾馆门口经过,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鹊步残(16) 又是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把悬浮悬浮在半空中的一把刀。 手电筒的光柱打在刀的刀刃上,散发着幽幽寒光,让人忍不住的感觉到心悸。 苕皮皮本来就胆子小,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他就已经快被吓得尿裤子了。 现在又这么来,他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所以也不管什么查案了。 直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方城县大山里的故事。 很久以前,大山的深处住着十几户猎户,他们每天早出晚归,靠打猎为生。 突然有一天,一个早起的猎户出山去打猎,在经过一片空地的时候,碰见了一件怪事。 有一只被剥了皮的山羊,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周围什么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2) 方城县城南新街独家记忆书吧。 苕皮皮在雅阁中,桌上放着一本犯罪心理学的书,但是他却没有翻看。 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许多深思与迷茫,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心里出了问题。 现在的他有些枉然,有些迷茫,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羔羊。 自从上个案子开始,苕皮皮就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3)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方城县刑警队的所有警员,都赶往了案发现场。 开始准备对案发现场做取证和尸检工作,并且按照昨天的分派,做进一步的调查。 苕皮皮一直都跟在张悍伟的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到现场里面去。 他在警校所学的专业,并不是现场勘查和取证,而是犯罪心理和行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4) 这件案子无论怎么看,张悍伟其实都不应该表现的如此焦急的,但是不知道没什么他却很焦急。 说他现在是这个锅上的蚂蚁,也并不为过,因为此刻他真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道为什么,当接到这个报案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感觉。 从接到报案,一直到今天早上进入发现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5) 张悍伟虽然不知道苕皮皮在恐惧什么,但是他却清楚,这个大石头后面肯定有什么。 因为不光是苕皮皮,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在这块大石头后面肯定会有东西存在。 至于是什么东西,现在暂时他们先还不需要考虑,案件的调查毕竟才刚刚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两个人距离那一块大石头也是越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6) 回到一阳镇派出所,候盛亮和周欣就开始着手准备详细的尸检工作了,一阳镇派出所的民警给他们打下手。 苕皮皮从现场回来,就一直守在临时解剖室的门口,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详细的尸检结果,这样好让他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临时解剖室的门打开了,周欣和候盛亮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7) 走访,是公安查案最常用的一种手段之一,毕竟有时候你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有可能就是整个案件最重要的线索。 有些事情或许这些人不知道,那些人就不一定不知道了,所以道听途说也是一种途径。 只要你在道听途说的过程中,能够分辨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就可以了。 这种方法显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8) 走到肉铺的里间,三个人相对坐下,苕皮皮让周欣拿出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 然后他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屠夫,笑着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你不用紧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也不要怕事儿,刻意去隐瞒某些事情。 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应该知道包庇,其实也是一种犯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9) 刚开始遇到小凤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我就喜欢上了她。 刚开始的那种喜欢,完全就是因为觉得她长得好看,并没有什么其他感情参杂在里面。 但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我们两个对彼此越来越了解,我就发现我真正的爱上了她。 后来她说她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所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0) 苕皮皮对于屠夫的话,信了一半一半没有信,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屠夫的猜测。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任何人见过,也就没有任何人有发言权。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支持。 现在看上去,虽然是有了线索,但是仍然是毫无头绪的案子。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1) 农户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赶忙解释道,“警察同志,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谁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和死者熟悉呢? 如果我真的和死者熟悉,那总不至于她死了我都不知道吧!您说是不是。” 苕皮皮又皱了皱眉头,明知道对方说的很有可能就是实话。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2) 从农户家里面出来,周欣有些抱怨的说道,“你就这么喜欢听故事吗? 让那个农户大叔讲那么多故事,记得我手可酸了,今天是不是得犒劳犒劳我啊。” 苕皮皮此刻心情非常不错,因为刚才虽然他们是一个在讲故事一个在听故事。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苕皮皮之所以愿意听那些故事,是因为他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3) 87_87230车子开得再慢,也有到达终点的一刻,当吉普车停在黄晶晶家楼下,此时李快的心情是恋恋不舍,就算叶丛军不喜欢男人,但也不能否认,她是一个真正的美女,身材容貌都是顶尖之选。 能睡在这么个大美女怀里,相信是个男人都不愿意醒来。 下了车,叶丛军狠狠的呼吸一口晚上的花园小区空气,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浇灭她浑身的躁动的火焰。 过了一会,叶丛军正准备叫仇新扶李快下车,但一向比较沉着的仇新却抢先跑向了观景电梯“我先按电梯。” 叶丛军愣了下,摇摇头只能是自己把李快小心翼翼的扶下车,而李快这厮真不客气,揽着她的肩膀,半倚着,两人一边身子几乎都是贴着的,从后面看就像是两个拥在一起的小情侣。 “队长,多少楼?”那边,仇新问道。 叶丛军顿时翻了一下白眼,你不知道在哪楼跑得那么勤快干嘛? 没好气道:“6楼。” 说着她下意识的就抬起头看向6楼,上面灯火还在,看来黄晶晶还没有睡下,突然六楼的灯火全灭了,并且传来一声异响。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还是听见了是来自六楼,原本一脸要死样的李快,脸色顿时一变,难道黄晶晶遇到危险了? 李快再也装不下去了,松开叶丛军的肩膀,拔腿就从一侧的楼梯冲了上去,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而叶丛军则是呆呆的看着那个一溜烟就快消失在自己视野的背影,久久都没反应过来,仇新站在她身边满脸苦笑,都已经过五关斩六将瞒到家门口了,没想到最后时刻,李快还是露出了马脚。 这追风赶雨的速度,像是一个腿骨受伤的人吗? 但让仇新惊讶的是,叶丛军胸口起伏不定,双拳紧握,眼看就要火山爆发,但过了会,她居然又归于了平静,这端是邪异的很。 后面没传来叶丛军的咆哮,也让疯狂爬着楼梯的李快感觉有点奇怪,按道理这会儿那婆娘应该施展河东狮吼才对,怎么会那么安静了 来不及多想,李快脚步不减冲上楼,6楼一转眼便到,喘着粗气站在楼梯口,李快怔怔的看着前面,大门被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楼梯间的感应灯带来了一丝光亮。 灰暗处,一个奥妙的身影站着,乌发盘起,昏暗的世界也不能掩盖她光洁的脖子,手里拿着手机踮着脚,正在看门旁边的电线盒子。 觉察到背后的响动,她转过身来,当看见是谁的时候,脸上露出直入他人心灵的笑容:“你怎么跑楼梯了?” “呃,锻炼身体……”李快眨巴着眼睛,左看右看黄晶晶状态都很好,完美的女人,知道没事之后,他指着漆黑的房子问道:“没电了?” “是啊,刚才想给你煮夜宵,开了电磁炉好像烧断了保险丝。”黄晶晶一边说着,一边踮着脚还想用螺丝批动一下电箱。 李快看见连忙跑过去,一把把她抱开,夺过螺丝批翻着白眼道:“这是男人该干的事,你一边呆着。” “可是你没在家。”黄晶晶一点都不气恼,打开手机灯光给他照明,见李快脸色有些不对劲,她脸色微微一变:“听小柔说你找叶丛军去了么,事情办好啦?” “前辈子欠了那儿婆娘,反正今天是亏的不行,那婆娘现在还在楼下,等下她要想上来的话,你记得拒绝。”李快头也不回的说着,似乎在专心致志修电箱。 黄晶晶来到窗边向下看,果然看见叶丛军和一个男子站在楼下,也在向上看着,她笑着挥了挥手。 虽然叶丛军的性取向一度让她觉得十分怪异,但这些天过去,她也想明白了,她可以不接受,但却要尊重,现在也不再抗拒叶丛军。 隔空招呼刚打,手机就响了,是叶丛军的,黄晶晶没多想就接了。 “晶晶,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叶丛军开口便是关切问道。 黄晶晶心头一暖,难怪李快会从楼梯口跑出来,叶丛军也在楼下向上张望,原来是以为自己出事了。 她瞬间觉得自己好幸福,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她,而这代表的又是两种她最渴望而又不可及的感情。 她获得的是爱情和友情,她朝着楼下挥挥手,嘴里笑着:“烧保险丝了,李快在帮我修呢。” “原来是这样……” “丛军。” “嗯?” “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坐坐,我学了正宗的开封菜,请你来给个意见。” “去你家吃饭?哦哦,行,明天,不明天我有任务,就周末吧,可以吗?” “行啊,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只要我有空。” “嗯……” …… 楼下的仇新又觉得奇怪,本来冷着脸的队长,怎么好端端的又在笑,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多少年没见过了。 这样的十年难得一见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过了一会叶丛军的笑容就慢慢收敛,然后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也噙着一丝古怪的笑容。 当看见叶丛军这个状态,仇新下意识的就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是队长动杀机预兆啊! 果见,叶丛军对着电话笑道:“晶晶,李快在你隔壁吧,让他听个电话。” 黄晶晶有点不明就里,难道李快又招惹到叶丛军了?她白了一眼朝着挤眉弄眼的李快,把手机强塞在他手里。 见躲不过去,李快接过电话,讪讪笑道:“叶所长,有啥吩咐呢?” “你为什么要占我便宜?”好嘛,不愧是叶丛军,说话做事就是那么的耿直,连黄晶晶都掩着嘴惊奇的看这里快,这不是昨晚才摸过胸么,今晚又占了什么便宜了? 李快不假思索回道:“因为我是流︶氓啊!” 那边的仇新也听到了李快的回答,想了想,觉得李快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叶丛军也是差不多的感受,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 “我说叶所长,这其实对你来说,就是一种充分的肯定啊,你想要不是你太漂亮,我能占你便宜吗,您看我们只是耍流︶氓,又不是耍对象,对您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来,夜也晚了,大家相逢一笑睡个觉,起来全忘掉怎样?” “要实在不行,您老现在就上来把我按地上把便宜都占回去,我李快要说一句不要,就直接6楼跳下去!” …… 奔溃了,叶丛军以前只是觉得李快这个人是一个浪荡的高手,他的无耻和下贱的风格只是他保护自己的外衣,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无耻和下贱是李快,高手才是他披着的外衣! 最后这次通话以叶丛军摔烂了手机而扭头离去而结束,看着叶丛军怒火冲冲离去的背影,李快不禁暗吁一口气,别看他喊着让叶丛军上楼,真的要上来,他还不是得认怂。 总算是让他躲过了一劫,本来就疲惫得身躯,也觉得有了一丝力量,正如黄晶晶判断的那样,还真的烧断了保险丝。 三两下换上,整个房间便又被光亮充满,黄晶晶第一时间便跑进了厨房,李快好奇的跟进去,当他看见黄晶晶从烤箱里拿出一个烘培好的蛋糕的时候,他不禁哑然:“不是吧,三更半夜的你做蛋糕吃,不怕肥吗?” 李快是一脸惊奇,别看黄晶晶平时沉稳优雅,但她也是女人,在衣着和食物方面的选择,几乎都是挑剔了再挑剔,李快从来没见过晚上十点之后黄晶晶会吃高热量的食物,更别说是自己做了一个蛋糕了。 看着李快的表情,黄晶晶也有点愕然,她问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吗?” “我生日?”李快眼睛瞪得更大。 “对啊,你身份证上写的是今天,准确来说是昨天,本来以为你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的,现在都两点了。” 李快连忙掏出身份证,仔细对比一下,发现上面的生日还真的就是昨天,这……他摸着脑袋,一脸不好意思看着黄晶晶:“这个身份证我随便办的,当时也没看清楚生日是几月几号来着。” 见黄晶晶更显黯然,u看书 .uuanshu.cm 李快不禁笑道:“我老子老妈又没告诉我奶奶我的生日,干脆也不要了,就按身份证的日子过,他奶奶的,早知道要过生日,我就该早点回来。” 黄晶晶看着他,心里也颇为感触,她何尝不是和李快一样,多少年了,她都遗忘了自己的生日,如果不是那份记忆还在,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有这么一个日子。 两人同时沉默了起来。 “要不喝点酒?“ “要不开一支红酒?“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提出了要喝酒,说完之后随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随后齐齐笑了起来。 红酒配蛋糕,另类是另类了一点,但却胜在够解忧愁,李快和黄晶晶两人直接解决了一瓶红酒,没有哭也没有闹,就头昏昏的依偎在沙发上,直到没有了任何的思绪。。 ... 鬼引魂(14) 一阵夜风从荒凉的村子深处,缓缓的吹了出来,卷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枯叶。 在漆黑的夜空中打了一个旋儿,然后又飘向另一处地面,落在了荒草堆中。 由于时间已经到了夜晚,空气中的温度也降到了最低点,再加上这里是山里,所以行走在这个村子中让人感觉有些寒冷。 苕皮皮从来都不相信什么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5) 想到这里,苕皮皮就已经知道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做了,他转过头来说道。 “我们两个人分头行动,你从村子的东头开始找,我从村子的西头开始找。 咱们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凶手藏匿的地点。” 闻言张悍伟想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他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6) 那骨头到底是什么骨头呢?农户没有看见,但是他想到了,那是人骨头人的腿骨。 突然冒出来的画面,将农户自己都吓得不轻,他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 头开始痛了起来,是那种钻心的痛,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痛,让他感觉到了窒息的痛。 农户觉得自己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7) 农户夺门而出,一跃就跑出了这叫屋子,他下意识间就朝着山下村子的方向跑。 他奔跑的速度非常快,毕竟如果慢上一点,他就可能会被怪物追上,然后敲碎骨头。 越想越感觉到恐怖,农户脚下的动作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只能一直往前跑。 跑了很长时间,农户累的有些精疲力竭了,但是他还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8) 这道声音苕皮皮非常熟悉,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今天给他讲故事的那个农户。 苕皮皮心中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说小镇上的居民,对西山应该是很恐惧的。 所以他们才会很少到这边西山上来,也才有了那些妖魔鬼怪的传说。 但是现在大晚上的,西山上一个人都没有,农户跑到这里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19) 但是无论他怎么呼喊,全都没有任何人回答他,而且呼救声也就此戛然而止。 苕皮皮心中渐渐的害怕了起来,他转头向着自己跑来的路看去。 他却惊讶的发现,他跑过来的路居然不见了,此时在他的身后根本没有任何路。 最让他惊恐的是,此刻他并不在刚才的村子当中,他现在就站在一片树林里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鬼引魂(20) “你哭什么?”苕皮皮直接当场懵逼了,他搞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唱的哪一出。 他这话刚一问出来,那个农户居然就扑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抓我,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孩子。 这个家不能没有我啊!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不要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1) 一阳镇的案子结束后,苕皮皮就接到了公安厅发来的调令,让他回到厅里工作。 同时五年前的那件案子,现在也有了眉目了,李高兴准备继续让苕皮皮接手调查。 五年前的案子,在苕皮皮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坎,所以这次案件重启后他也没有拒绝。 收拾好自己在方城县的东西后,将房子退了,从住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2) 苕皮皮只感觉自己全身各处的寒毛在这时候都竖了起来,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车顶。 而车顶上的那双眼睛,也在一直盯着他看,两双眼睛四目相对。 苕皮皮的眼中充斥的是惊恐,而车顶上那双眼睛中所充斥的则是好奇。 两双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对视着。 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3) 当苕皮皮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此时的他躺在一张床上,床上没有铺盖只有一张光床板。 睁开第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好像经过了火灾的黑墙。 当他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之后,这才看清楚原来那并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顶。 从房顶的模样来看,这里应该经历过一场非常大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5) 突然想到这一茬子事,苕皮皮眼前就是一亮,难道这个差点在大巴车上将自己吃了的女孩,感情是自己的小姨子? 这事情无论怎么听上去都显得有些诡异,但是既然是小姨子,那断然就不回去害自己,所以可以放心。 “姑娘,你真的叫文欣吗?”苕皮皮现在还不干确定。 同名同姓的人现在有很多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4) “去你的!”苕皮皮大喝一声,直接将那个烧火棍砸了出去,就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苕皮皮这一棍子打得非常用力,根本没有留丝毫的后手,所以一棍子挥出去之后。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震的生疼,与此同时他却听见一声,非常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这道声音就在他自己的身边,好像就是从他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6) 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羊角辫小姑娘走在前面苕皮皮跟在后面。 “进了这洞你就放心吧,不会有僵尸摸进来的,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根据地。” 羊角辫小姑娘的声音,在这时候传进了苕皮皮的耳朵,有些突然所以吓了苕皮皮一跳。 如果换做是平时,苕皮皮绝对火大,但是今天环境不一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7) 突然出现的僵尸将两个人都吓得不轻,看着他一步步朝着两个人逼近。 不光是苕皮皮,就连周欣此刻也被吓得够呛,一个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我靠,怎么来这么突然说来就来?”苕皮皮直接暗骂一声,他拉起周欣的手。 “还愣在这干什么,跑啊!”一边说着,他就一边拉着周欣往山洞外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8) 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都会感觉到头大吧!孙阳也不例外。 此时的他简直就是一脸的懵逼,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见义勇为怎么就成了调戏者的了? 就在这时,那个片警将目光投向了孙阳,“小伙子,是这样的吗?” 孙阳闻言,非常无奈的摇头说道,“我在这里见义勇为,难道有错吗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诡实验(9) 在家待了一天,将五年前的那件案子缕了一下,时间就已经是晚上了。 出去在楼下的小饭馆里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就上床睡觉,为明天报道做准备。 可是刚刚躺下,还没有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这么晚了,谁啊?还让不让睡觉了?”苕皮皮心里有些郁闷。 明天要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1) 听到周欣提出要重新尸检,李高兴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一口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个举动在苕皮皮的眼中,无疑是想不通的,但是李高兴却这么做了。 而且还做的如此雷厉风行,根本没有丝毫的考虑,直接答应让她重新尸检。 周欣对李高兴的了解并不多,所以她则是有些受宠若惊,想来自己是遇到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2) 从当时案发现场的照片来看,当时几个受害身上的伤口应该是一种特制的利器所留。 只不过当时负责尸检的法医,并没有见过这种利器,所以当时并没有找出凶器。 现在的周欣与五年前的法医不同,她对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解更加深刻。 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能够判断出这伤口是由什么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3) 时间回到两天之前,受害人家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成功的拍摄到了一幕诡异的画面。 那天晚上八点钟,监控录像拍到受害人家里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但是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整个楼梯黑咕隆咚的,要不是摄像头有红外夜视功能。 估计监控摄像头什么东西应该都拍不到,但是现在监控录像却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4) 房间中此时站满了警察,整个房间被挤的满满当当的,只能够通过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况。 苕皮皮从缝隙中,大致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见在房间的地面上。 房间的地板上全部都是鲜血,血淋淋的看上去非常可怕,晕血的人恐怕直接会晕过去。 这么多的血,肯定不是一个人的,而在电话中李高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5) 苕皮皮和周欣回到省公安厅之后,就组织专案组召开了第一次他们的专题会议。 这个会议在对这件案子的侦破上,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无论怎么样今天所发现的线索是最重要的。 如果在第一案发现场发现不了重要线索,那么后面是发现的线索,就更排不上用场了。 虽然说后面有可能是整个破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6) 这是苕皮皮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疑,他现在有些迷茫了,不太确定自己最初的判断了。 第一次案情分析会,就这样在省公安厅的会议室结束了,专案组的所有人对案件的进展依旧毫无头绪。 周欣和苕皮皮最后从会议室里出来,两个人的心情此时都不太好。 这个案子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里面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灭门案(7) 中年男人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并不知道苕皮皮从一开始就已经怀疑他了。 但是现在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无论如何都狡辩不了的,毕竟人家有证据。 现在在他的心中非常纠结,他在纠结要不要将整个自己作案的过程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的话,那么他这辈子就这样完蛋了,但是如果不说的话。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孙阳案(1) 秋天的微风,为何如此凄凉? 孙阳的脑海之中,此刻浮现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此时的他心情有些不好。 他现在对萧耀龙的信任程度,已经大大的下降了,但是他还是傻傻的听从了萧耀龙的话。 对傻傻的自己制定了一个跟傻子一样的计划,最后闹的自己在林雪婷面前丢了面子。 但是他毕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孙阳案(2) 跑了足足2500米的距离,孙阳现在已经累的不行了,满头大汗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林雪婷对孙阳好像没有什么同情心,丝毫不管孙阳的死活,就是骑着车往前走。 孙阳记得在他初中的时候,曾经读到过这样一篇文章: “踏着沉重的脚步,我在这沧桑的岁月中已经走过了十几个年头。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孙阳案(3) 为了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孙阳这时候只好先硬着头皮做一个自我介绍。 相比两年之前他已经成熟了很多,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会出现怯场的情绪。 “你好,我叫孙阳,孙悟空的孙,太阳的阳。”此时他的这个介绍也是跟风的。 最近无论是网络上还是人们普通的生活当中,都会有一些流行语的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孙阳案(4) “是这样的,我呢有件事情想让孙先生帮我一个忙,但是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到最后小雪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此时的她非常羞涩。 “既然你觉得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那你就告诉我吧,我代为转告。” 孙阳也是装得有模有样,就好像他自己真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孙阳案(5) 时间在两个情人的谈情说爱当中悄然流逝,夜幕慢慢降临,让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黑色的苍穹将整个人间包围,星星在天空之中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非常好看。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由于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孙阳就有了要回去的意思。 两个人的这个情人节过得非常愉快,所以时间也过得飞快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孙阳案(6) 孙阳这次去见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可以说是碰了一鼻子灰,小雪的父母对他的意见很大。 当得知到他的经济状况之后,老两口一致反对自己的女儿跟他在一起。 说是他们乡下人,都过了一辈子穷日子了,现在在不想他们的女儿也过穷日子。 小雪父母的话对孙阳的打击很大,因为两个人都已经爱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 冬季的夜异常寒冷,寒风夹杂着雪花,在街道上纷纷扬扬的洒落。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在这个城市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因为这座城市的夜晚太冷了。 街道上异常冷清,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影的存在,那些白天乞讨的乞儿。 此时大多都已经在桥洞底下歇息,只有那些酒吧ktv,依旧人头攒动。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2) 苕皮皮走进现场一看之后,他发现整个酒吧的大厅里面,除了舞池里面有血之外。 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别说是尸体了,就连一点骨头渣都没有。 他转过身来问小张,“现场有没有人动过,怎么没有尸体?难道法医科那边已经把尸体拉走了?”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小张的眼神中流露出出一丝不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3) 苕皮皮看了一下男人离开的时间,刚好是今天晚上的九点三十分。 而现在是夜里的十一点,时间刚好过去两个小时,与他的推测差不多。 看过这一段影像之后,苕皮皮心中又迷茫了起来,不明白凶手录这段视频到底是为什么? 整个视频中除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凶手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存在在视频当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4) 省厅专案组会议室,专案组里面的所有人,这时候都已经到齐了。 就连李高兴这个重案组的组长,今天也来到了会议室里面,准备听他们的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距离案发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20多个小时了,在这20多个小时里,专案组的成员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调查。 对于这一点苕皮皮不得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5)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是说受害人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失踪了。 而在此之前受害人的失踪与凶手有没有关系?凶手到底是什么时候才接触到受害人的? 如果说受害人失踪的时候,凶手已经将受害人绑架了,那么这段时间凶手在做什么? 整个案子的走向也因为这一个变动,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6) 年轻刑警讲述完毕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以该汇报的工作到这里就全部都结束了,现在接下来就是部署和安排了。 苕皮皮来到会议室的最前面,他看着投影幕布上的那些照片若有所思。 “好了,现在我来做一下部署,小张你带几个人继续走访,看能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7) 整个酒吧异常的热闹,大厅里边男男女女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伴随着那些重金属音乐鼓点的节奏,什么疯狂的跳着舞尽情的发泄着。 在酒吧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紧紧的坐在桌子上。 他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很不起眼,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好像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8) 苕皮皮好像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只不过现在还差那么一点东西。 现在地点是有了,但是还缺一个时间,只有时间和地点完全重合。 凶手才会再次作案,到时候他们才有机会抓住他,到时候案子就顺理成章的破了。 其实苕皮皮还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省城这么大,七大区所有的歌剧院加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9) 巷道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要距离稍微离的远一点就会看不清楚前面的障碍物。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在巷道里,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是担心。 如果不是巷子里的路面还算平坦,喝的醉成这个样子的人,恐怕会被摔个狗吭泥吧。 今天的天气好像不怎么好,天空中乌云密布,看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0) 苕皮皮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好像正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手的眼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恐惧无限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正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正是这是这一声手机铃声,将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1) 苕皮皮一边听着小张的讲述,一边在脑海中做些最初的案情分析。 “从现在开始咱们分头行动,我去摸摸这个牛兰兰的底,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你去市第六监狱会会张有才的儿子,现在我们就只有这两条方向得抓紧行动。 凶手作案的冷却时间越来越短了,说不定下一个受害者就在这两天会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2)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3) 仇恨能够让人失去理智,也能够让人变的疯狂,爱情同样也是这样的。 人都说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才是真感情,这句话别人感受不深,但是马成龙却感觉的非常清楚。 他喜欢的人是一个男人,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所以他过的很痛苦。 每天都与酒为伴,从来都不去干什么正事,所有的积蓄全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4) 苕皮皮越想就越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为什么要在现场留这些东西? 正在这样想着,周欣已经做完对尸体的初步尸检了,走过来准备向他做一个汇报。 “神探大大,根据初步的尸检判断,受害人的死因应该是属于机械性窒息。 死后又被凶手分尸,然后装入拉杆箱里面,然后一路拉到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5) 苕皮皮与刘经理两个人针锋相对,谁都没有想要绕过谁的打算。 “这位警官,不知您贵姓,警号多少?”刘经理就是那种笑面虎式的人。 这句话虽然问的时候面带笑容,但是那其中的威胁意味却非常的浓重。 刘经理这是在显示他的威力,如果苕皮皮真的很不识趣的话,他就会动用自己的手段。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16) 刘经理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得不说了,毕竟他不想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就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声誉,保住他现在的这个位置,要不然这个总经理就泡汤了。 “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我确实在暗中调查过李鹏举这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1尸斩(终) 能从苕皮皮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小张简直感觉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除去在方城县的这几年之外,是整个专案组中共事时间最长的两个人。 而且两个人再说一下也是朋友,所以关系要比其他的人好上很多。 彼此之间的脾气以及生活习惯,那自然也是最清楚的那一种。 所以当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 宁愿做那灯红酒绿世界里张牙舞爪的鬼,也不愿做平淡生活里委屈求全的那个谁。 江宁市景东区有一条步行街,这里每天夜夜笙歌灯红酒绿,是市民下班后消遣的绝佳地方。 但是今天这里却拉上了一条条红白相间的警戒线,警车停在路边一直在闪烁着警灯。 吴江林站在案发现场,看着在现场忙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2) 苕皮皮坐在去往江宁市的大巴上,目光眺望着车窗外穿梭的景物,心中有些怅然。 那件案子重启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和发展。 现在的他感觉特别的烦,奈何在江宁市又发生了一起特大刑事案件。 作为新成立的专案组的组长,来到江宁市做协助调查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情。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3) 上级派下来协助给他们破案的刑警,居然被自己手下的人直接给扔出了现场。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不给人笑掉大牙,说他们将凝时的心境怎么怎么没素质。 这可是关乎他们江宁市所有刑警的面子,遇到这种事情必须非常严肃的处理。 朱正涛黑着脸双手背在后面,一步一步的朝着徐小亮走了过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4) 看着这七具已经被处理的七具尸体,苕皮皮心中若有所思,他仿佛能够通过尸体看到凶手。 此刻的凶手不知道再干什么,现在的他是不是正躲在某个角落里正在偷偷的看着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人的目光之下,无论是在省城还是在这个江宁市,他都好像是上帝一样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查案。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5) 江宁市公安局刑警队会议室。 刑警大队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朱正涛副局长也也在会议室里面,所以整个会议室都显的很压抑。 苕皮皮是第一次与江宁警方合作,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磨合。 从车站到案发现场,再到江宁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会议室,苕皮皮来江宁市才不到三个小时。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6) 朱正涛这个名字在整个江宁市公安局中,那绝对是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 所以那怕他现在都说这些话了,也不影响他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威势。 那个年轻刑警继续说道,“第二具尸体的也是一名男性死者今年28岁。 生前曾经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后来因为公司占用了退耕还林地修建了小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7) 随着年轻刑警讲述的越来越多,苕皮皮对本案的了解也逐渐的加深了许多。 几个受害人尸体的不同处理方法,显示出了凶手对几个不同受害人的认知。 每一个人受害人都有他自己的过错,而他的死法也与他之前曾经犯下的错有关。 所以这也是警方的一种侦查思路,顺着凶手的速度去还原案发现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8)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汇报工作全部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案情分析。 而案情分析这一部分是今天这个会议,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部分。 前面所有的都是已经掌握的线索,而掌握了这些线索之后作出案情分析。 这才能够从这些线索中找出警方最想找到的答案,同时也是抓住凶手的契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9) 苕皮皮做的这个犯罪行为侧写,做的并不是特别详细,但是却已经圈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范围。 这样一来江宁市警方在调查的时候,会少走很多的弯路,毕竟现在他们是有方向的。 朱正涛从苕皮皮开始做行为侧着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非常肯定的点头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对这些自然是非常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0) 夜非常的黑,也非常的安静。 在夏天这样的时候,晚上往往是人们乘凉最好的时候,家里面晚上热得呆不住。 出来坐在小区里面的树荫里乘凉,这已经成为了江宁市所有居民的习惯。 地处在南方比较潮湿的地段,夜风吹来都带着一股子潮湿的味道。 苕皮皮现在在江宁市的夜景里,看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1) 周欣没有想到,这个凶手作案的地区跨度会如此大,从省城到江宁市这么远的距离。 而且凶手作案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某人翻案,这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个变态杀人狂居然会替别人考虑,这就好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让人惊奇。 苕皮皮知道周欣心中在想什么,他也感觉这有些不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2)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讨论,苕皮皮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来电的电话号码比较熟悉。 不是别人打来的电话正是江宁市公安局副局长朱正涛的电话号码。 朱正涛因为是主管刑侦这一块的,所以苕皮皮这次来江宁市协助他们破案。 首先要联系的人就是他,因此上早在省厅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彼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3) 苕皮皮心中这样想着,一边开始习惯性的观察现场周围的情况,看不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周欣也一双眼睛不断的朝着别处看,虽然她是一个法医但是她的罗辑思维能却很强。 现场周围很凌乱,根本看不清楚现场能有什么,所以这就更加确定了苕皮皮的猜想。 凶手这次作案时间应该非常紧迫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4) 苕皮皮你说说之间的真正较量,到这时候才拉开了一个帷幕。 凶手每一次杀死受害人之后,他都会选择用不同的方式将受害人的尸体处理掉。 第一次是用雕刻的方式,第二次同样是用鲜血将受害人的脸没抹掉。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掩盖受害人的样貌不让警方知道他们的身份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5) 苕皮皮冲到吴江林跟前,从他手里将车钥匙夺过来,然后就直接冲出了人群。 钻上江宁市公安局的车之后,发动车子苕皮皮打开地图导航,直接朝着离这里最近的那家连锁酒店跑去。 凶手想要选择用最快的方式杀人,那么他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现场才行。 而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案发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6) 警车慢慢的已经将宾至如归酒店团团围住,在现场围观的群众也被警察包围起来了。 从街边路过的人全都驻足观望,看看到底发生什么大事情了来了这么多警车。 而且特警都出动了,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全部都是全副武装看着让人怕的慌。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举手投降,你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17) 江宁市公安局会议室,第二次案情分析会。 会议依旧由吴江林进行主持,他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面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无论是谁在自己的辖区里出现这样的恶性案件,心理恐怕都不会好受。 “从昨天发生第一起案件开始,到今天晚上发生的第二起案件,凶手作案的间隔不到一天。 目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肉雕塑(终) 大文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诡诚杀疯字篇肉雕塑(终) (大文学)在距离江宁市公安局正对面的一家宾馆,有一个穿着火红色风衣的男人,此刻正拿着望远镜正在盯着公安局档案室的位置看。 当他看到坐在档案室中看卷宗的苕皮皮,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你终于去关注它了吗?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小雨我给你报仇了。” 一个艰涩的声音从男人的 《诡诚杀》肉雕塑(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诡诚杀》大文学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大文学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飞上天(1) 街道非常的寂静,萧瑟的秋缓缓吹来,将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静止。 来回穿梭在马路上的车辆,在这一刻仿佛都停了,周围寂静的可怕。 孤独,寂寞,冰冷,刺骨各种感觉在这一刻,才显得如此清晰让人恐惧。 宁静的世界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死神的镰刀是那样的清晰它在慢慢的靠近。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2) 苕皮皮心中这样想着继续往下看档案袋里面的东西,除了卷宗之外还有一些证物。 一个封皮上面沾满血迹的笔记本,一只折掉的口红和一把宣传扇。 将那个笔记本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受害人生前自己的日记。 里面的内容什么都有,有平时情侣之间的不愉快,也有朋友之间的不愉快。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3) 苕皮皮心中回想着那些关于风欣兰的资料,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疑惑产生。 既然风欣兰在生前的时候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为什么当初没有人产生怀疑。 而且江毅当时为什么能允许,风欣兰给他头上扣这么一点大大的绿帽子。 这些问题无论放在哪个层面去考虑,其中都透着一股子让人琢磨不透的意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4) 苕皮皮不知不觉想了很多事情,甚至都已经忘了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孩子。 他的两个眼眶微微有些潮湿,如果再继续想下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有两行泪滴夺眶而出。 周欣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还是在一个劲儿的吃东西并没有去打断他。 毕竟人生中的初恋永远是最难忘记的那一个,没有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5) 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壮汉,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就迅速舒展开来了。 毕竟在年轻的时候跟警察打交道太多了,到了现在也已经总结出了他自己的一套经验。 根本不会因为听到对方是从省公安厅下来的刑警,而迅速的慌乱了自己的阵脚。 “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忙着呢吗?有什么事情的话,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6) 马大炮原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的,毕竟恶人还有恶人磨他家里就有个母老虎。 如果这件事情让警方给公布出去的话,那他就别想在家里面混了,别看他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但是回到家里面那就是个受气的。 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一物降一物,有些人在外面他特别厉害但是在家里却横不过来。 苕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7) 李成功的情绪在一直变化,从最开始害怕变成后来的惊恐,到最后直接就是疯狂的抽搐。 周欣之前在方城县医院里面做过护士,所以也耳濡目染有了一些急救常识。 所以当他看到李成功这个样子之后,立马对他采取了急救措施并且快速拨打了120。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李成功万一要是出个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8) 由于已经有了吴江林这一层关系,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马金龙是一个年龄看着与吴江林相仿的小伙子,身上穿着一身警服看着很精神。 “老吴,这位就是你给我之前说过的苕组长吧?”马金龙见到几个人后。 先是跟吴江林打了招呼,然后当他看到苕皮皮之后就面带笑容的这样问道。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9) 苕皮皮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周欣和吴江林此刻却都在一直盯着他看。 “神探大大,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周欣的脸已经快贴到他脸上了,关切的问道。 在两个人鼻尖都快触及到一块的时候,苕皮皮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回过了神。 看到近在咫尺的周欣漂亮的脸蛋,苕皮皮心跳在这时候突然加快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10) 吴江林对苕皮皮非常的佩服,所以对他的决定吴江林都无条件的服从,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的交叠。 很多时候默契和信任并不需要多长时间,两个人就能够非常迅速的建立起来。 就像苕皮皮和吴江林之间的信任,他们就是英雄与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 “这个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需要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11) 苕皮皮和周欣进了院子之后,就看到有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躺在一张竹椅上晒太阳。 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轻轻的扇着风,在他头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小桌子。 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收音机响着,看样子老人正在听收音机里面的节目。 周欣看到老人之后欢快的就冲进了院子里面,嘴里头喊着爷爷跑了过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飞上天(12) 就在刚进门的时候,当苕皮皮第一声喊周老爷子为爷爷的那一刹那。 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把自己当做是周家女婿了,但是想到某一些事情后。 这个念头瞬间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真的太害怕失去了。 起初是父亲的离去,后来是文月莫名其妙的被人杀害,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让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 当你一个人走夜路的事情,你是不是总感觉有人在你的身后跟着你? 偶尔有一两阵清风从身后吹来,你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麻一后背的冷汗。 接下来你就会莫名其妙的撞到人,然后自己的生命安全在这个时候就会很危险。 因为此刻在你的身后是真的有人,有一个手里握着长刀准备杀掉你的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2) 苕皮皮没有丝毫的犹豫,接通电话之后就问是什么,但是电话那头乱混混的。 全部都是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句话是苕皮皮自己能够听明白的。 七嘴八舌说话的人非常多,但是能说清楚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这往往是让人很无奈的事情。 苕皮皮虽然听不清楚他们七嘴八舌说的什么,但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3) 苕皮皮越是听张博士的介绍,心里面就越是感觉这件案子有些棘手了。 毕竟不管是那一个可能造成的这件事情发生,都已经显示出了这个人的厉害之处了。 不管是混进省公安厅110指挥中心,还是通过电话对接警员进行远程催眠。 这两件事情无论是那一件那都是非常难办到的,毕竟省公安厅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4) 苕皮皮的呼吸在这个时候也匀称了许多,没有刚才的那么气喘吁吁了。 既然省人民医院的心理医生开了,那么这里的情况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 而且就从刚才的效果来看,这个心理医生的本事也是非常大的,就只是敲了几下门里面原本气势汹汹的人就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手笔一般的人根本是不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5) 做完所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个看上去已经30多岁的心理医生在这时候转过头来。 他在场所有的警察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苕皮皮的身上眼神中有光芒迸射而出。 两个人的目光两两相对,双方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些棋逢对手的兴奋。 苕皮皮并不记得他在哪里见过这个心理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6) 走道里面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隔着一扇大门所以没有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苕皮皮虽然此时在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扇大门走去,但是他每一个步子都踏得非常沉重。 因为他非常害怕将门打开之后又是刚才的那种情况,虽然此时在他的身后有很多的人。 但是他永远相信人类心中的潜力是无限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7) 因为他的心中现在非常焦急,所以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显得有点重了。 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直接吼出来的,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小姑娘,怎么能够经得起他这样基本上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惊吓了。 下一刻看着他的眼神就有点可怜楚楚了,甚至一双大大的眼眶中已经有泪水在萦绕。 下一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0) 张阳走了,那老医生把女孩的手轻轻放下,神情有些复杂。 其他的人,还都傻傻的站在那里,足足过了几十秒,那值班医生才猛然清醒过来,急忙站在了担架车前,手忙脚乱的查看女孩现在的情况。 这可是他的病人,出了任何问题他都要承担责任。 “她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按照刚才那年轻人说的去做,先把病人送进急诊室,不要拔掉病人身上的,针头!” 那位老中医轻声说了一句,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又顿了一下。 针头,使用针头来行针,他也算开了次眼界,老中医转头看了眼张阳离开的地方,这才慢慢摇着头离开。 没有了张阳和顾成,这里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值班医生很快把女孩送到了急诊室。 通过急诊检查,这位值班医生总算松了口气。 病人的一切表现都很稳定,通过这次的检查,此时也确定病人并非之前他所诊断的血瘕,这也让他冒出了一阵的冷汗,心里有了后怕。 若真按照他之前的诊断去治疗,女孩肯定会在手术台上大出血,随即引发急姓心肌缺血,这种急姓病,哪怕病人还在手术台上,死亡率都是极高。 更何况,病人是先大出血,这样的结果必然是先帮他止血,根本来不及应对这次的急姓心肌缺血。 这样一来,病人最后的结果只有一种,十死无生。 只是在手术台上意外死亡也就算了,毕竟病人家属有过签字,这是正常的手术意外,可这台手术事先就已经犯了最大的错误,这可是一次误诊。 因为误诊,又造成了死亡,值班医生非常明白这种事情的后果。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好厉害!” 安顿好病人,一直跟着的小护士也松了口气,忍不住说了一句。 她没像值班医生看的那么透,但也明白种急姓病有多么的危险,还有那大出血,张阳只是用手指点了几下,又用针头扎几下就稳住了病情,这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奇迹。 “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 值班医生猛的瞪了一眼那小护士,小护士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 ………… 和张阳一起返回病房的时候,顾成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 刚才张阳的表现,可以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根本是他所想不到的,他不知道张**体做了什么,但他很清楚,那个担架车上的病人,确实因为张阳的出现有了好转。 “张阳,你那些,就是你刚才用那些方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走了几步,顾成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迟疑,快步跟上张阳的身子,并且直接问了一句。 “这些啊,以前一直都会,是跟着一个老道士学的!” 张阳打了个哈哈,他这话倒没有说谎,他的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家做了道士,在道观帮人治病。 张阳从小跟着爷爷长大,道观可是极为熟悉。 当然,这些都是张阳上辈子的事,张阳无法细说,也不想细说,只是一句带过,反正这辈子的张阳小时候也很孤僻,有过很多自己单独坐在无人地方的经历,到时候把这些时间都改成跟一个神秘道士学习就行了。 哪知道,张阳刚说完,顾成竟然很认真的点了下头:“张阳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那个道士一定是隐士高人,他是不是每次教完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每次出现,都会让你感到很意外?” 这次发呆的,变成了张阳。 这顾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他能这样想最好,省的自己还要解释。 张阳顺着顾成的话点了下头,两人边说变走,直接走回了病房。 病房内,胡鑫,米雪他们已经收拾了东西,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他们本身就是昨晚才住进来的,还没来得及往这里搬东西。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离开也没人阻拦,张阳招呼住大家,一起离开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顾成并没有提起刚才所发生的事。 胡鑫和米雪他们都不知道,刚才张阳已经在医院里很神奇的救下了一个人。 张阳自己也没说,省的惹来麻烦,几个人叫了两辆出租车离开医院,叫车的时候,胡鑫还特意把张阳和米雪一起安排在后座。 他还特意吩咐了一声,让米雪好好的照顾张阳。 对这些张阳并没有在意,坐在车里,他的嘴角还挂着微笑,心里很是愉快。 他的愉快并非美人在旁,而是成功避免了这起意外,因为他的出现,一条人命,一个花季少女没有在去承担这起误诊的恶果,生命得到了延续。 这种救了人的感觉,很舒畅。 更不用说,救的人还是导师喜欢的外甥女,这也让张阳的心里想起了上辈子的那位导师,那位导师对张阳的帮助很大。 张家的祖传医术,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已经流失了很多,靠着祖传气功,治愈一些偏门杂症没问题,真遇到现代医学难题就不行了。这也是张阳的爷爷为什么只在道观救人,没有开医馆或者进医院的原因,他的医术不足以在医院应对所有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张阳才被爷爷送入了大学,系统的学习现代医术,和自家的祖传医术进行结合。 而让张阳将这一切完美结合在一起的人,就是他的那位导师,一个很重视他,给他无数帮助的人。 “我回到了98年,导师这会应该没事,或许可以避免那次的悲剧!” 张阳想着,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导师在08年的时候意外遭遇了车祸,高位截肢,最终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 那次的事故,对导师的影响很大,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最后还是在他的儿女,和张阳几位得意门生的劝说下,才重新站了起来,面对新的生活。 “叮!” 张阳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张阳刚回过头,瞳孔便猛然增大了不少。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虚拟的绿色立体图案,正中间是一个感叹号,感叹号的下面还有几个汉字。 这些,很像电脑游戏里出现的图面,在屏幕上看到这些没有任何的奇怪,可这么直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没有任何的搭载媒介,就这么虚空的显示着,张阳完全给惊住了。 张阳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很机械的女声又响了起来:“隐藏任务‘导师的遗憾’已完成,宿主是否现在领取奖励?” “这是什么?” 张阳的嘴巴都张大了,心里不断的狂呼着,眼前出现的这诡异一幕,比他穿越重生更难以让人接受。 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么怪异的事。 “请问宿主是否现在领取奖励,三分钟内得不到回答,将视为自动放弃!” 张阳还在发傻,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声音带着一点飘渺,而且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很像是灵魂在直接对话,这种感觉很奇妙,根本说不出来。 “张阳,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米雪抬着头,正忽闪着美丽的眼睛和张阳对视,此时在外人来看,张阳的样子确实有些奇怪大胆。 他正好直直的盯着米雪,眼中带着震惊,嘴巴微张,似乎还流出了一点口水。 换成别的女孩子,估计这会早就羞红了脸低下头,又或者直接愤怒的质疑对方,张阳这个样子,很难免不让人歪想,像米雪直接问出口的人很少。 不过米雪的姓子有些直,平时看起来就有点大大咧咧的样子,心里有什么就问什么,她现在问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米雪的话,让张阳的心神又回到了现实一些,他慌忙说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过了会,米雪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她的眼睛依然还在注视着张阳,眼中还流露出一些关切。 张阳这会的神态终于恢复了一些,愣愣的看着米雪,显得很是迷糊,他根本不知道,刚才不仅露出一副猪哥样丢了大人,还被米雪给误会了。 “没,我刚才在想一个别的问题!” 张阳刚摇头,那生硬的机械女声,又在她心底响了起来:“最后一分钟确定,宿主是否领取以完成任务的奖励,一分钟之后没有选择,则视为放弃!” “领取吧!” 只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间,uu看书 ww.ukanshu.cm张阳不知道这个女声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所谓的奖励是什么东西,但奖励这种东西总应该是好的,张阳下意识的选择了领取。 “宿主确定领取隐藏任务‘导师的遗憾’的奖励,领取之前需要激活系统,系统激活现在正式开始,需要时间三十秒!” 机械的女声没有一丝情感的出现在张阳的脑海里,他面前的那幅绿色的画面,也变成了一个进度条,快速的向前翻动着。 张阳脑袋还在迷糊,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个进度条就已经全部翻完,他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不同的画面,一个有着很多内容的画面。 ………… 小羽再求推荐票支持,新书推荐票尤其重要,关系着这本书最后未来的走向,还希望朋友们能把推荐票都留给小羽,拜谢! ; 苦味根(11) 会议室里面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个案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到重点上去。 他们对这个案件的理解完全都只是在表面的现象上,并没有深层的去了解案件情况。 其实这些案子凶手在现场确实留下了很多的疑点,光是表面上能够看到的线索就非常多。 更不要说隐藏在垃圾场周围的那些提示性的线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2) 警察介绍完现场勘察情况之后,相继开始接上他做工作汇报的就是周欣了。 法医在破案过程当中首当其冲的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能够让尸体说话的法医更是如此。 苕皮皮对周欣的技术非常了解,甚至已经到了一种让人感觉到奇怪的信任之中。 不管是什么人在他的生活当中,其实或多或少都有这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3) 刘志东的详细信息资料苕皮皮看的很认真,因为凶手留在现场的东西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凶手为他杀人找到了借口,他这种行为在他的心中其实并不是犯罪而是惩奸除恶。 他的这种已经扭曲的价值观让他走了极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反而自己还沉浸在这份自欺欺人当中反而不自知,这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4) ???“别说是先天高手,就算是半步先天我们也敌不过。”姬林泉也跟着摇了摇头。 姬林意则微微叹了口气:“是啊,就如那宋镜宇,虽是半步先天,却在燃烧精元度日,随时都可能跌落至地境。即便是这样,真要战起来,我们三个老家伙一起上,也顶多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燃烧精元?”孙行微微一愣,那宋镜宇看上去只有七八十岁,为何要燃烧精元度日。 姬林浩点了点头:“那宋镜宇看上并不长我们多少,可实际上已经活了三个半甲子,寿命早已耗尽,在无法突破到先天的情况下,不燃烧精元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这样,修为一但跌落地境也难以活命。” 一个甲子是六十年,三个半甲子是二百一十年,孙行想不到那个宋镜宇竟然已经二百一十多岁了! 面对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半步先天,姬家的三位老爷子都要全力以赴才能与之打个平手,更不说对付一个先天级别的高手了,这样看来,如果冥王有暗杀先天高手的实力,想要杀掉孙行,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经过这种对比,孙行知道,他若是想要有自保的力能就必须要突破到炼气五层,否则绝对不能在冥王的手中活下来,至于想要战胜冥王,看来在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了。 汽车很快就开到了大连飞机场,机场内停着姬家的私人飞机,几人登机后,飞机直接飞往燕京飞机场。 到达燕京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孙行去姬氏集团取回了他的兰博基尼后,婉言谢绝了姬家的盛情邀请,独自一人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开始恢复体内的灵力。 待孙行恢复到最佳状态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孙行开着兰博基尼回到了诸葛风水。 此时,黄诗诗正在会议室开早会,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似乎在说些什么。 原本孙行并不想影响员工开早会,可他当他的神识扫到黄诗诗的时候便一下子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董事长!”看见孙行,黄诗诗的眼神明显一亮,站起身,将座位让了出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气息也很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孙行直径的走到黄诗诗的面前,让她坐回到了椅子上,同时传了一些灵力给黄诗诗。 得到灵气的滋润,黄诗诗的脸色这才逐渐的红润起来,气息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你不用这么累的。”孙行摇了摇头,黄诗诗明显是劳累过渡所致。按理说她现在修炼修真的功法,精神应该非常充沛才对,出现这种现象只能说明黄诗诗过渡的操心操力,长时间的过负荷工作导致的。 “董事长,我没事。”黄诗诗脸色微红的摇了摇头,孙行的关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她很想沉浸在这片温柔中,只是她知道,这不可以。 眼前,很多员工都在看着。孙行对黄诗诗的态度已经不徒弟对师母那般的尊敬,而是温柔,特别是孙行将手搭在了黄诗诗的肩上,虽然他是在给黄诗诗渡一些灵力,但只有黄诗诗一个人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孙行的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 黄诗诗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但却在意其他人是怎么看孙行的,她不希望孙行背上一些不好的名声,所以在员工面前,她会尽量刻意的跟孙行保持距离。 所以感受到了这些员工的目光,黄诗诗再次站起身,将董事长的椅子让给了孙行。 看到黄诗诗再次站起身,孙行怎么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两人在公司内部走的太过亲密,难免不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这对孙行的形象非常不好,毕竟黄诗诗对外的身份是诸葛金德的夫人,跟师母搞在一起的骂名是非常难听的。 孙行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如果有人对他好,他一样会对那个人好,甚至会加倍的对待。而如果有人想要找他麻烦,孙行也一定不会手软。 黄诗诗如此为他着想,孙行若只是一味的接受,什么都不去做,就不是男人了。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在座的员工道:“散会,你们都出去吧。” “董事长我们在……”一名老员工见孙行一进会议室就说散会,似乎有些不满,虽然是早会,可他们正在商讨很重要的事情,这关系到诸葛风水的未来格局,现在刚开始讨论,怎么散会就散会。 然而这名老员工刚开口,就被孙行给打断了:“散会,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这名老员工见状也没办法,只能摇了摇头。这个董事长平日里对诸葛风水不闻不问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也不知道。可人家说散会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现在还是董事长呢。 “少主,你不必为了我……”黄诗诗有些歉意的看着孙行,她知道孙行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她,可是诸葛风水却因为她工作上的失误而正在面临危机。 面对孙行的温柔,黄诗诗无颜以对,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孙行的面前。 “诗诗,你这是做什么?”孙行一把将黄诗诗拉了起来。 “少主,我对不起你……”黄诗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对不起孙行的信任。 “诗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孙行皱了皱眉头,两日之前黄诗诗还是好好的,不过才两日没见,怎么会变成这样。 “诸葛风水因为我的失误现在已经易主了……”黄诗诗哭着说道。 “诗诗,你先冷静一些,好好的把这件事告诉我。”孙行见黄诗诗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顿时对他施展了一个静心咒。 在静心咒的作用下,黄诗诗这才逐渐恢复了平静,对孙行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这件事情要推溯到十几天前。 黄诗诗自从担诸葛风水的总经理后,一边要忙着公司上下的大小事务,一边又要处理诸葛金德的财产,还要为孙行调查捐款的事宜,有时候还需要应付记者,可以说每天都要工作十五六个小时。 因为大负荷的工作,身体总有吃不消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百分之百的完全顾及到。 因为风水服务是需要合同的,而顾客的签约对象一般都是风水公司,而并非风水师本人,所以黄诗诗每天要签的合同多则数十份,最少也有两三份,时间一长,也不会太在意合同上的内容 十几天前文秘拿来了十几份合同,说是客户的合同,让黄诗诗签字,黄诗诗也没有多想,便逐一的在合同上面签了字。 可没有想到,在些份合同之中却夹杂着一个买卖协议。 这份买卖协议的大致内容是以十五亿的价格出售诸葛风水,以及诸葛风水名下包括流动资金在内的所有产业。 以黄诗诗诸葛风水总经理的身份,按理说她是没有权利卖出诸葛风水的。 可是孙行在刚刚接管诸葛风水的时候曾经说过,黄诗诗身为总经理,但却享有董事长的一切权利。这不只是说说而已,为了黄诗诗方便管理,孙行是真正的给她实权,并且承认她对公司所做的一切。也就是说,黄诗诗可以不通过孙行的决策来做出任何事情,就算她签字把公司卖掉,这份买卖合同在法律上也具备法律效力,不过卖出的钱却是要归孙行所有的。 十五亿收购诸葛风水,这个价格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因为诸葛风水的办公大楼的市面价值就在十亿左右,在加上流动资金表面看上去很合理。 可实际,诸葛风水的财务远不止这么一点,捐款的钱还有打算收购诸葛药业的部分资金现在还在诸葛风水的账面上,可是这些钱如今已经被银行冻结,根本提不出来。 “我们大概被银行冻结了多少资产?”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孙行就知道,他们是被有心人算计了。 黄诗诗紧张的开口道:“诸葛风水目前有不到四亿的流动资金,静月阿姨用来收购诸葛药业的二十亿资金前几天曾拿出了一半用来运作,uu看书.kanshu现在还有十亿仍然留在了诸葛风水的账面上,再加上我们要捐款的三亿,账户一共约十七亿的资金被冻结。” “银行给出的冻结理由是什么?”孙行再次皱了皱眉头,胡静月阿姨既然已经拿出了十亿用来收购诸葛药业,暂时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他这还要成立服装公司,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没有钱怎么能行。 “对方昨天拿着合同到法院起诉了我们,要求回收诸葛风水,法院依照程序,命令银行冻结了我们的账户,我们在昨天下午接到的通知。” “静月阿姨她们呢?”孙行问道。 黄诗诗回答道:“她们一直都在忙收购诸葛药业的事情,我怕影响到她们,所以暂时还没有告诉她们这件事,公司内部也只有刚刚开早会的这些核心员工知道,至于那些风水师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有没有查出是谁做的?那个给你合同的文秘现在在哪?(嘿嘿,有意思书院)《纨绔弃少》仅代表作者紫墨星辰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苦味根(15) 苕皮皮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他用一个眼神示意大家拿出纸和笔开始记。 看着所有人都翻开摊放在会议桌上的笔记本,他才开始启动嘴唇慢慢说话。 “根据以上所有的线索,我现在对犯罪嫌疑人作一个准确的行为侧写。 首先根据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平时行动非常谨慎的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6) 既然两个人已经开诚布公的谈成相待了,苕皮皮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对方看到这个人居然此刻如此不客气,心中虽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在脸上还是表现出了异色,看上去非常明显的不满神色以示警告。 苕皮皮对他的这种行为根本满不在乎,既然都已经坦诚相待了何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7) 苕皮皮对于张博士的解释听得似懂非懂,因为他并没有专业的学过催眠术这种东西。 只是通过某些小说或者电视剧粗略的涉猎了一下,对其他的她并不知道多少。 所以就算张柏芝现在解释得非常详细和清楚,但他也听得也是懵懵懂懂。 这就好像是两个不同行业的人在谈论一件自身行业的事情,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8) 张博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接着刚才他所讲述的情况准备继续讲下去。 “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现在到底掌握了多少与凶手有关系的线索,但是我可以确认一点。 那就是这个对省公安厅110只会中心的接警员进行催眠的肯定是其内部人员。” 张博士的这句话可以说是一句重磅性的炸弹,毕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苦味根(19) 第七十九章驾长车的何愁有 汉军南归,匈奴人一样不敢追赶。 军略这东西是相互的,算是尔虞我诈的最高境界,有时候也像是俄罗斯轮盘赌,天知道子弹会在什么时候炸响。 元朔四年的第一场战争开始的时候极为激烈,结束的时候却异常的平静。 伊秩斜与卫青两人,如同分手的情侣,背道而驰,连回头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这两人中间没有一个失败者,唯一的失败者可能就是於单。 公狼争夺狼王之战一旦失败,原来的狼群里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这人对于匈奴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了,事实上对于大汉来说,一个失败的左贤王也屁用不顶。 不过呢,如果把这人身上的剩余价值再压榨一下,可能对刘彻想要剥离匈奴外援大业,应该还有一点用处。 何愁有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觉得把一个匈奴左贤王弄回大汉,应该是一件比寻找到冒顿棺椁更加能让大汉人提气的事情。 别的暂且不说,陛下大宴各国使节的时候,如果能把於单这个左贤王弄出来打扮一下,让他与歌姬同舞应该是一件大涨汉家威风的事情。 因此,他一大早就来找云琅商议。 他的身份很高,然而,在受降城,他如果想要出城去执行军务,就需要得到霍去病跟云琅这个军司马的许可。 在对待何愁有的事情上,霍去病一向是唯云琅马首是瞻的,他不习惯跟谍者打交道。 “我是不赞成你去寻找於单的,他即便是战败了,身边的从人也不会少,他对大汉人的仇恨是天然的,是从血脉里带来的,不可能投降。” 云琅努力的劝诫何愁有不要轻易的跑去荒原上找於单,尽管他非常的希望这个老家伙死在荒原上。 “於单已经是丧家之犬,他昔日高贵的身份注定了他没有其余的朋友,在举目皆敌的状况下,投靠我大汉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条活路。” 何愁有倔强的厉害,依然坚持要去寻找。 “既然先生如此肯定於单会投降,何不静静等待吗,等待於单自己来,为什么要去荒原寻找呢? 荒原如此之大,您又要去哪里寻找呢?” 云琅坐直了身子,将手环抱在胸口增加自己话语的坚定性。 何愁有呵呵笑道:“老夫长居皇宫,如同一只被锁在家里的老狗,如今有机会在旷野奔跑,为何不跑个痛快? 老夫知道你没安好心,想要老夫死在旷野上的想法多过希望老夫平安归来的心思,放心吧,不会如你之愿的,老夫一定会平安归来。” 云琅摇头道:“您说错了,站在一个叫做云琅的人的立场上,您说的半点都不错。 可是,站在骑都尉军司马的立场上,您如果可以找到於单并且把他活着带回来,是他最大的期望。 任何符合大汉利益的行为,骑都尉军司马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 “怎么支持?”何愁有的蛋头伸向云琅,用一双恶毒的三角眼嘲弄的瞅着云琅。 云琅叹口气从桌子底下取出一顶狗皮帽子扣在蛋头上。 “自然是装备!” 何愁有从头上取下狗皮帽子,翻腾了一下道:“看起来很暖和!” 云琅解下狗皮帽子上的两个耳朵,再次将狗皮帽子扣在何愁有那颗碍眼的蛋头上,把狗皮帽子上的两个耳朵拉下来护住他的耳朵与脸,在他的下巴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左右看一下又取出两个厚厚的口罩,放在桌子上。 想想这点装备可能不够,又咬牙把自己的鸭绒手套鸭绒睡袋贡献了出来,又让刘二取来了一柄短柄铁锹,一同推给了何愁有。 “这是卧具,外面是软皮,里面填充了鸭毛,有了这东西即便是睡在旷野里也不会太冷。 睡袋,手套,铁锹是我大汉军方的不传之秘,用完之后记得交回,至于口罩就留着用吧。 戴着狗皮帽子的何愁有把手塞进鸭绒手套,活动一下满意的道:“好东西,暖和,就是杀人不方便。” “这有一双薄的,轻便些的,即便是沾上血,擦擦也就掉了,是小牛皮所制,我们两的手大小差不多,送你了。” 何愁有笑道:“花心思了。” 云琅点点头道:“这些东西看似小巧,实际上将是富贵镇日后繁荣的基础。 还请先生莫要外传。 另外啊,先生豢养的几匹狼,全部拴在爬犁上并不合适,您应该弄一根主绳,再用专门的挽具锁在狼的身上,就能更大的发挥狼擅长奔跑的本能,再带上骑都尉军中特制的野战军粮,您即便是在荒野里也能过得安逸舒适。” 何愁有好奇的看着云琅拿出来的东西,叹息一声道:“既然准备的如此充分,为何先前还要阻拦老夫进入荒原?” 云琅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何愁有,这让他非常的不自在。 “有什么不对么?” “当然不对,您虽然待我苛刻,我们相处一月有余,无论如何都算是熟人,再加上同朝为官就是同僚了。 我身为军司马,当然要在你出发之前将孤身一人去荒野的危险性要详实的告诉你,并且给出我的意见。 因为这不是军令,是自主行为,你去了荒野就有丧命的危险,这需要你自己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这是我一个军司马该履行的职责。 同样,你做好了抉择之后呢,为你提供强大的保障也是我这个军司马该履行的职责。 如此,即便是身死荒野,你也莫要怨愤任何人。” 何愁有哈哈一笑,抱着东西摇着脑袋离开了云琅的房间,他喜欢这种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大汉官员每一个人都能各尽其职,这天下必定太平无比。 何愁有又用了两天的时间来改造他的爬犁已经给那些狼制作新的挽具,云琅也给他准备了大量的牛油炒面,一个小平底锅,一个小汤锅,调配好的调料,就在一个平淡无奇的清晨,送何愁有离开了受降城。 目送何愁有消失在白茫茫的旷野,云琅感慨至极,在大汉从不缺少这种为了一个渺茫的目标就舍命求索的人。 哪怕他是一个宦官! 从何愁有的行为来看,有没有男性标志并非是衡量一个人是不是男子的主要标准。 这才是他娘的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在大汉,很多时候,悲愤与雄壮昂扬才是社会的主旋律。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前进的时代,开拓的时代。 “宦官能做到这个地步,出乎我的预料,阿琅,既然你同意何愁有去找於单,为何不给他一些人手?” 霍去病有些想不通。 “何愁有多得是人手,uu看书 .uuhu.om 他们的习惯与我们不同,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务,人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我派人手了,不论我派去多少,最后都会死的一个不剩你信不信?” 霍去病皱眉道:“不至于!” 云琅摇头道:“这些人做事最大的特点就是——独!有了大功会独揽,有了大罪就会推脱,加上一个个阴鸷的如同阴魂,我们的将士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再加上绣衣使者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要是我们的兄弟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家灭口了,我们想给他们讨一个公道都没可能,说不定还会背上一个个能让家里都遭灾的罪名。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把自己的袍泽陷入死地? 何愁有自己都没有向我提出人手要求,估计也不愿意我们参与到人家的行动中去。 打探於单行踪,他一定会动用绣衣使者的,跟魔鬼打交道非我们所长,你就把这事忘记了吧!” 苦味根(终) 大文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诡诚杀疯字篇苦味根(终) (大文学)省城省公安厅在悄无声息之中,已经被黑压压的警察给团团围住了。 这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或许是不会理解的人,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却非常清楚。 之所以拉开如此大的阵仗,正是因为这件案子的特殊性也因为犯罪嫌疑人的特殊性。 虽然说那个人只是110指挥中心的一个普通警察,并不 《诡诚杀》苦味根(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诡诚杀》大文学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大文学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算死命(1) 那一场声势浩大的公安厅抓捕行动,最后以警方彻头彻尾的失败收尾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案发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除了少数几个策划者之外。 就连当时负责执行任务的那些特警都根本不知道,事件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 唯独那两个负责围堵后门的特警,他们一直为自己放跑了一个犯罪嫌疑人而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2) 那个算命先生仿佛察觉到了有人注视他的目光,所以回头看了一眼这边。 因为对方戴的是墨镜,两个黑黑的大镜片将他的眼神全部遮挡在背后。 就算苕皮皮在怎么能够读透人的心里,在这样的情况不看眼睛他依旧读到任何信息。 而对方此时再转过头来之后,却在脸上挂上了一丝很是玩味的笑容。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3) 周欣小心翼翼的跟在这个算命先生的后面,她没有意识到一点问题的存在。 那就是因为她是法医所以在勘察案发现场的时候穿的是那种白色的防护服。 所以走在大街上看上去非常的显眼,无论是在街上路过的行人还是一些负责巡逻的警察。 当看到她的样子之后所有人都纷纷回头,所以她成为了全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4) 周欣这样的跟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直到那天晚上她回到省公安厅办公室。 都没有从那个算命先生的口中或者是从他的举动中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线索。 这其实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因为她的着装确实是太过显眼了没有一个人会不注意她。 回到省公安厅办公室的时候,周欣此刻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5) 苕皮皮此刻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和凝重。 他昨天晚上将所有的案件全部都想了一遍,这其中确实存在着很多的疑点。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将这些意见全部都串联起来,因为所有看似有关联的线索都是断的。 想要将这些证据链补充完整并且加以应用,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6) 苕皮皮眉头在这个时候已经皱的非常紧了,先不讨论别的一些事情是否与本案有关。 就只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骨雕而言,已经就将两个案子连接在了一起。 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说明了幕后主使就是同一个人,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问题。 现场勘察工作汇报完毕之后,接下来则就是法医的尸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7) 苕皮皮心理已经对这个案子有所准备了,但是到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而且这个算命先生的胆大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已经不能再以常理去衡量这一件诡谲异常的案子了,毕竟凶手并不是一般人。 苕皮皮没有朝着那个警察发火,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加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8) 有些事情只要想明白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豁然开朗,苕皮皮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在今天见到算命先生之前,他的心境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 但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因为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完全发生了不可逆的反转。 虽然现在警方所掌握的线索并不多,但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9) 看到自己带过来的警员全部都是这个样子,就算小张这样的人也受到了影响。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有点发凉了,有一双眼睛正在某个地方盯着他们。 就算是他们现在有很多的人他都感觉,那个人要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更加厉害。 人的情绪往往是能够传播的,而且传播速度是最快的那一种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10) 在黑夜之中一阵夜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刮了过来,吹起在破纺织厂中的一片布片。 破布片随风在黑夜中不断飘摇着,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一样。 不论是什么人看到这幅场面都应该感觉到非常恐惧,但是有些人看着确实感触特别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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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皮皮放心年轻女警察神情有些异样,他心中不由得就咯噔的跳了一下,因为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一样。 这个年轻女警察从一开始的反应,就已经让他这个专案组的组长另眼相看了。 作为一个女警察能够有如此从容面对案件,甚至在如此巨大的工作压力之下。 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去思考问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18) 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老话是古时候的古人说的,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一句话。 而且在现实生活当中确实有人将人活活吓死的,但是这种案子让警方遇见之后他们也是非常头疼的,因为这种过失杀人案最难破。 初步尸检的时候根本是无法确定受害人的死因的,而且一些条件较差的公安局是解剖不出结果的,所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19) 省公安厅重案组会议室当中,此时所有重案组的成员已经全部都坐落在会议桌的周围。 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因为这个案子实在是拖得太久了。 现在上面领导直接发了限期破案的命令,这个命令无疑就像是催命鬼一样让所有人都感觉头疼。 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脸上的神情是非常愉悦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20) 所有人看着投影幕布上这张照片,全部都是一脸疑惑的样子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将调查的重点落在这个算命先生的头上,因为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调查的可能性,这样一个先生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这倒不是说这些专案组的警察有多么的无能,而是他们分析案件的思路方式是不一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算死命(终) 那一栋废弃的纺织厂里面,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再一次在这时候浮现了。 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站在筒子楼的最楼顶,仰望着省公安厅的位置久久没有说话。 昨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他亲眼看到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他们是如何将那个算命先生打死的,当时他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拒绝盗版,请大家支持正版 请点击这里跳转到原创网站继续阅读 血重阳(3) 就算像他们这样的犯罪集团,其实在内部也是抱团进行勾心斗角的较量的。 他们每个人之间都有不同的团伙,而且这些团伙之间干的事情也因为分工不同不一样。 但是他们都属于背后那个人指挥,而他们损失相当于犯罪基本上都是背后的那个人策划的。 苕皮皮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 重阳节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节日,无论是在哪个地方这个节日基本上是所有人都过的。 而在我国的风俗习惯当中,重阳节最重要的一个事情那就是登高望远。 在古代的很多诗人和词人曾经都有关于重阳的诗句,其中还有很多不乏爱国情怀。 所以重阳节祭祖是很多地方都会进行的一种习俗,不管是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2) 案发现场在此时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就冒出了一群人。 他们穿着都看上去像是非常普通的农民工,但是从他们围着现场的眼神可以看出。 这些人并不是单单居住在这里的普通居民,很有可能就是江湖上的那些混混。 其实做新经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非常容易分辨出这个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4) 苕皮皮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心颤抖一下,但是他此时的心中却有一股足疑惑感。 这种感觉让他能够轻易的嗅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但是同时也能够让他很准确的找到那一些让他感觉到恐惧的气息。 只是这其中的某些关键点他并没有掌握来,而第六感的掌握其实也是有很多差别的。 因此尚在案件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5) 很多时候苕皮皮不只是一个刑警,所以他也必须学会一些普通人所具备的东西。 因此上这些东西的学习也是一个他不断进步的过程,因为只有他了解了普通的人才能够更加了解那些凶手。 这样站在对立面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的时候,思考的问题会更加的全面。 这也是他在不断的办案和生活过程当中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6)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苕皮皮在心理医生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这是他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因为他是迟到的那个人所以作出道歉的必须是他。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毕竟在双方两个人看来,如果两个人真正的是朋友的话这一切其实没有任何必要去纠结。 但是如果两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7) 两个人相对而坐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些非常强烈的目的性。 而这种目的性是带有攻击性的,他们两个人如果谁先主动发动攻击那么最后失败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率先发动主动攻击的人。 因为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如果敌不动我动的话那么输的肯定就是我。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8) 苕皮皮心中现在真的是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这一场交谈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是什么。 而且从现在的局势来看,他们两个人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去思考问题都会向相同的方向去发展。 因为两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对对方特别服气的,而在这种一山不能容二虎的状态之下。 想要得到一个和平圆满的结果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9) 年轻的心理医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此时根本不知道去说什么。 他只是单单的从他的一份自己的讲述当中,去判断这个案子的案情的话。 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再厉害的心理医生也办不到这一点。 心理医生的看病都只是在自己竭尽全力的了解病情之后,才能够对症下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0) 苕皮皮听到你要去心理医生的这一番话之后,他全身也产生了一分疑虑。 因为他做的那些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在如此真实的梦境当中。 他能够深刻的体会到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在这些事情的真相当中,他甚至都看到与他现在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的一些信息。 如果自己真的是被我想要催眠的话,他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1) 就在这两个年轻人坐在酒店里面说着他们的事情的时候,其实在酒店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穿的衣服非常的失望。 如果我给你看上去好你跟敷衍我出这个人,我的经济条件到底有多么的好。 因为在这个酒店里面所有的消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2) 老张头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好,在他们这样一个小地方碰到这样一个案子。 实属非常罕见的情事情,在这里当刑警当了这么多年,基本上没碰到过什么大案。 像他们这样的平静小镇子,别说是什么重要的命案发生了就是两个小偷小摸的案子。 平时都非常少见,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就突然发生了这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3) 苕皮皮这两天都一直被那个奇怪的梦所困扰,而且每天做梦的频率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步增加,而这个增加的过程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痛苦。 因为就算是上次跟那个年轻的心理医生促膝长谈之后,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个梦就好像真正的见他就缠上了一样,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将这个摩托车到海城站拖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4) 苕皮皮对这个小侄子并不能说些,因为他也是头一次来,而且这个小镇子虽然看上去联合成盒,却是对未来仍然渴望。 已经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他们这里非常的排斥外面来的人,就好像是世外桃源很排斥从外面出来的人一模一样。 因此在这里来的,外来人口基本上很少,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在这里居住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5)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6) 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一切根源都在现场以及凶手之上,如果凶手在现场可以留下的某些线索。 他给警方的这种挑衅行为,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的墓志铭,而且像他这样的变态杀人狂。 在抓捕过程当中很有可能就会造成警方人员的伤亡,而且这样的人一般他在逃跑过程当中。 会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7) 夜依旧特别的黑尤其是在这个夜晚,小村庄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除了有些地方还亮着一盏盏灯光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在这个地方出入。 而环顾四周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在其中,你如果用肉眼去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象。 而且这个村子现在显得非常的荒芜,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如果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8) 当省公安厅的那等那一帮子人赶到这个小镇子的时候,案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案发现场活动过,所以案发现场目前来看保存的还是相当完好的。 但是有一点还是不能确定的,那就是凶手在案发现场根本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当时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虽然在侦查的过程当中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19) 案子进行到现在这一步基本上已经是非常严峻的一个问题了,现在他们三个人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张家和李家之外还有一个刘家。 这家人在小镇上那可是有赫赫威名的,他们不单是小镇上非常富裕的家族。 同时他们家族也是非常团结的那一种,如果是有任何一个人敢欺负他们家族的人,他们整个家族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血重阳(20) 苕皮皮站在案发现场久久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这件案子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但是他却总能够猜得到一些东西,很多事情他自己不愿意说出口,但是如果真的将这些事情说出口的话,最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棘手。 因为现在在他手上所累积的案子特别多,如果说为了破获这一个案子,之前所有的线索全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1) 每个人从出生之后到之后的成长过程当中,会经历很多事情也会从嗷嗷待哺的小孩慢慢的变成一个成人最后也拥有自己的小孩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家人。 但是这个过程当中教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礼仪永远是人在生活过程当中离不开的。 既然我们是礼仪之邦那么在传统礼仪方面必须非常严谨,所以不管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2) 当刘飞來到海东区教育局的时候,市纪委书记叶冲和审计局局长李晓波等人都已经到了,并且已经控制了教育局的财务部门。 等刘飞到了之后,刘飞立刻下令审计部门的人现场查账,了解市教育局的财务状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当审计部门的人花了两个小时查完之后,很多人的脸色全都严峻了起來,李晓波拿着审计部门的统计结果來到刘飞休息的会议室内,脸色严肃的说道:“刘书记,根据我们审计局查账的结果显示,现在教育局的账目上只剩下不到3万块钱,勉强能够维持教育局运作半个月左右。” 刘飞听完之后不由得眉头紧皱,说道:“我记得教育局的财政拨款挺多的啊,得有上千万吧,那些钱全都去哪里了。” 李晓波苦笑着说道:“从查账的结果來看,那些钱到账的第二天便被转到了一个公司账户上,而且教育局的账户上先后涌入了高达8000万左右的资金,不过在资金到位后很快就被转走了。” 刘飞听完之后脸色更加阴沉了,对叶冲说道:“叶书记,教育局的财务怎么说。” 叶冲回答道:“财务说那些钱全都被转移到燕京市国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了,但是那个公司前段时间突然人间蒸发了,老板也找不到了,就连财务都把自己家里的100万投资进去了,也是血本无归,另外根据财务交代,除了常务副局长金德威之外,其他几个副局长以及局长、好几个学校的校长、副校长全都参与到了这一次的非法集资案件中,损失超过了1个多亿。” 刘飞听完之后,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声说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些教育局的官员不老老实实的搞教育,居然搞起了房地产开发,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驴唇不对马嘴嘛,他们这些人难道忘记他们的职责了吗。” 现场一片寂静,刘飞在火头上,谁也不敢说话。 愤怒过后,刘飞目光看向纪委书记叶冲说道:“叶书记,你立刻亲自率队前去双规那些教育局的局长和副局长们,另外海东区主管教育的副区长也好好跟他谈一谈,我就不信教育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主管副区长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副区长也太不称职了,尽早撤了算了。” 叶冲接到刘飞的指示立刻行动起來,而市局那边,陈伟雄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之后,最终确定八中副校长在自杀之前曾经接到了校长邢永健的电话,在通过对邢永健的突击审讯之后,邢永健最终交代是他用沈义涛和学校一名女老师的事情逼着他自杀的,因为只要他自杀了,他就可以把所有问題全都推到沈义涛的身上,刘飞在接到这个汇报之后,更是异常震怒,直接下令立刻把邢永健移交司法部门从严从重处理。 刘飞刚刚返回市委办公室,秘书林海峰便满脸严峻的向刘飞汇报道:“老板,我刚刚得到消息,有关我们海明市海东区教育局设下违法集资案件已经在互联网上大范围的传播开了,诸多主流门户网站上都已经报道了这件事情,现在很多记者都在和市政斧那边联系,要求就此事对市政斧方面进行采访。” 刘飞听完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沉思起來,虽然这次的事件发生的非常突然,看起來一切都非常自然,但是刘飞却总是感觉不太对头。 就在这个时候,刘飞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王成林打來的,刘飞接通了电话。 王成林立刻有些焦虑的说道:“刘书记,现在很多记者都到了我们市政斧这边要求我们海明市就教育局非法集资案做出解释,您看咱们是不是召开常委会先商讨一下对外宣传的口径,把这件事情尽量的捂一下。” 刘飞听到王成林选择这种态度,眉头皱得更紧了,对于王成林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也是理解的,现在海明市刚刚经历了罗曼德集团事件的大风波,现在刚刚恢复了平静,如果再次爆发出非法集资这样的大案子,恐怕海明市市政斧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对王成林來说是极其不利的,这说明王成林的管理是存在问題的,但是刘飞却认为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当时有那么多的媒体记者在场,尤其是这件事情已经被主流门户网站都给报道了,想捂一下的话恐怕不太容易,所以刘飞沉声说道:“王市长,你认为这件事情能够捂得住吗。” 王成林道:“刘书记,我认为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得捂啊,否则的话,我们海明市方面肯定会承受极其强大的舆论压力。” 刘飞有些不满道:“王市长啊,难道你不知道主流门户网站已经关注这件事情了吗。” 王成林听出了刘飞的不满,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选择了固执己见,立刻说道:“刘书记,主流门户网站上虽然已经报道了,但是我们可以采取公关手段让他们尽快把那些报道撤下來,至于其他新闻媒体,我们也可以展开一些公关,让他们尽量不要报道这件事情,只要稍微冷淡两天,这件事情便不会那么引人注意了,刘书记,我们海明市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太久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王成林说的是心里话,他这样想也不光是为了他自己着想,也是为了海明市着想。 这时,刘飞突然问道:“王市长,教育局的资金问題、教师工资问題以及那些受害学生家长的问題你认为怎么解决,如果这些问題不解决好,恐怕就算我们想捂也捂不住,那些学生家长把自己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钱都投了进去,结果却打了水漂,你认为他们会任由你把这件事情捂下去吗。” 王成林立刻回应道:“刘书记,有关这个问題我倒是认为并不难解决,首先,教师的工资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决,学校必须正常上课,不能影响到学生们的学习,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财政上给予解决,至于教育局后面的运转资金,我们市财政上可以想办法解决一部分,其他的交给海东区政斧去解决,至于那些学生家长们,我认为他们上当受骗的关键并不完全在我们市政斧或者是区政斧,他们自己本身也有重大责任,因为非法集资本身就属于违法行为,他们对于这种行为本身应该有非常清醒的认识,但是他们明知非法集资违法,却因为经受不住诱惑铤而走险,酿造成如今的悲惨结果,他们自身要承担主要责任,我们市政斧和区政斧可以告诉他们我们对于所有涉案人员的处理结果,我们也可以向他们承诺一定会尽快找到捐款潜逃的开发商,如果找到,我们会尽量让开发商补偿他们的损失,而且不是还有块地开发商无法带走吗,我们可以把那块地拍卖了,所得资金按照那些学生家长们的比例进行返还,总不能他们因为自己的贪婪,把所有的损失都要我们市政斧來承担吧。” 听王成林说完之后,刘飞沉默了下來。 从王成林的回话中,刘飞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王成林想要捂盖子的决心,虽然知道王成林的做法也是为了海明市的形象和大局着想,但是对于王成林以这种方式來顾全大局,刘飞无法认同,刘飞做事喜欢实事求是,海明市有问題就是有问題,绝对不能文过饰非,那样或许可以减轻自己身上的压力,但是对于海明市的老百姓却并不一定是好事,对于官场上的那些官员也无法起到有效的警示作用,所以刘飞沉默了一下之后还是摇摇头说道:“王市长,uu看书 .uknshu对于你的提议我有四点意见,第一,在对于学生家长的损失以及教师工资等问題的处理上,我比较认同你的观点,但是我认为对于学生家长们的损失,我建议你们市政斧方面最好还是不要采取太过于强硬的立场为好,毕竟他们之所以会损失那么惨重,和我们公务人员的过失也是有关系的,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妥善的办法來解决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学生家长们闹事,第二,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海明市绝对不能捂盖子,否则的话一旦盖子沒有捂住,我们海明市整个市委班子都有可能受到指责,如果你要是不认可我的意见的话,我们可以举行常委会进行投票表决,第三,我们必须要全面向社会公开我们在这次非法集资案中所采取的各种惩处措施,尤其是必须要向全社会表明,我们海明市对于任何的非法集资行为是零容忍的态度,一旦发现,必将给予主犯最为严厉的惩处,不管涉及到谁,哪怕是涉及到高级官员,全都会采取最为严厉的处罚手段,绝对不会包庇和纵容任何人员,我们海明市必须要尽一切可能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第四,我们必须要针对非法集资行为加强舆论宣传和引导,告诉我们海明市的老百姓,绝对不要因为贪图利益而落入犯罪份子的陷阱之中,那样只能得不偿失。” 听完刘飞的四点意见之后,王成林的脸色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來,双眼中充满了怒火。 坏孩子(3) 一切都在不言中省公安厅当中的人熟人都不敢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案件的利害关系。 如果是说错一句话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这一点所有人都非常清楚。 因此上他们在这个过程当中永远都不会去先说什么问题的,因为这个过程是非常缓慢的不管是警方调查的能力有多么的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4) 时间在很多时候能够将人类心中的伤口愈合,同样他也能将人,逮到一个非常极端的状态当中。 这个状态最终能不能成就一个人,其实是一个非常难解决的问题,但是在很多时候不管你去怎么调查一件事情,他最后所能带来的结果永远都是你无法想象的,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很多事情,你必须考虑的非常清楚。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5) 漆黑的夜没有任何一点光点,所有的人在这时候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在省城一个郊区有一个已经废弃的筒子楼,这里面很久已经没有人居住过了,很多地方都已经看上去破败不堪,与之前那个废弃的纺织厂的办公楼相比较,这个楼的破烂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人的想象,但是在这样的深夜当中你却能从那个筒子楼的三楼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6)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很长了解决了,因为不管现在从哪一个方面去看待问题,他最终所能产生的结果,永远都是影响整个全局的。 而且现在案发现场遗留下的选择,虽然看上去很多,但是没有任何用处,这对于之后的破坏是没有任何帮助的,而且在很多时候你看待一个问题的时候,不只能从片面的去看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7) 下午5点小学校门口很多孩子来来往往,接孩子回家的家长也在门口排好了长队,等待着自己的孩子放学回家,有一个穿的衣服非常破烂的老人,此时正站在学校的门口,他向学校里面张望好像在等待着自己的孩子从学校里面出来。 但是他等了很久却依旧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等到的那个人,时间1分1秒的过去学校放学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8) 如果从这一点去看的话,两个人确实有相同的点,那就是两个人,虽然一个人品比较不好一个学习非常的好,但是他们的共同点那就是喜欢打架。 而且在学校的时候也受过处分,只不过两个人因为他自身的条件不同,所以之后所受到的惩罚也是不尽相同的,因此上两个人虽然看上去差距非常的大,如果你仔细去发掘整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9) 整个省公安厅的会议室当所有人都在沉默当中没有说话,因为现在这个过程比较尴尬做人就可能很容易发现,但是这些发现最终能不能成为关键性的证据还有待考证,因此不管是调查过程当中,还是其他什么过程当中得整个案件最终的真相,永远都是现在就必须看得清楚的事情。 因为很多事情他在,社会上的影响是比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孩子(10) 婚姻是怎样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去说一句话,因为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去想一些事情,现在会议室的气氛非常的压抑,这是一个必然的电,因为不管案件最终调查的结果如何,他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而现在既然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他最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工作现在做的非常不到位,案件的调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1) 小学校的门口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但是那一个老人却依旧站在学校的门口不愿意离开,因为他没有等到自己的孙子,自己的孙子早上是他送去上学的,但是上学的路上他的孙子却跟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老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随着现在时间的推移,很多小学生都已经放学回家了,家长也已经跟小学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2) 今天省公安厅的门口非常的热闹,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了这里,有一个已经两鬓白发苍苍老爷子,此时就站在省公安厅的门口,他手中拿着一个非常巨大的白色牌子,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字,那就是想让警察帮他去找自己的孙子。 因为现在整个案件已经在沈城里面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对这件事情比较关心,金子上围观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3) 苕皮皮心中对这个案子非常有数,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案子在表面上你并看不到一些真相,但是如果你深入调查的话,你就会发现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会给你带来很多的烦恼,这是他干了这么多年刑警总结出来的经验。 而且这些经验也是非常有作用的,不管是你在调查什么案件的过程当中,只要你能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4) 那个老爷子在省公安厅的门口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他在这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因为现在有很多围观群众就围观在省公安厅的门口看着一个老爷爷,很多人心中有些疑惑和不解按照正常的情况之下,不管是谁报案警方都不会置之不理用最快的速度派出警力去调查这件案子。 但是现在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5) 凶手也不是一个傻子他竟然有这样聪明的头脑去设计这么多的凶杀现场,从而让所有的人去恐惧对他所产生的一些影响,因此上所有的人都非常清楚,凶手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并不是一个傻子。 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必须把自己的态度摆端正之后,才能够深入的了解整个案件的真相,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案件的真相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6) 案子进展到现在的这一步其实是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因为不管在哪个案件的调查过程当中,他都有一个这样的过程,但是像这个案子这样的过程是非常难见的。 因为不管你从哪一个角度去出发调查这件案子,它所产生的结果永远都是你无法想象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一些事情如果调查清楚也就罢了,但是如果你真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7) 最终案件的结果如何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但是现在凶手既然选择沉寂了那么久,既然这样做他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因此上现在如果有新的案子发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必须基于一个点那就是凶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找到了他要迫害的受害人,而且这个案子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就是凶手在作案的时候,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8) 在如此漆黑一片的夜晚,出现这样一幕诡异的画面,让人总是感觉到有些恐怖的,不管是出现在街口的那两个人,还是出现在最后的那个黑衣人,所有的人,现在的这个角度来看都是充满奇怪的感觉,给人一种非常不舍的情绪。 但是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之下,人性却始终都无法去摆脱这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看来很多事情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19) 省公安厅110指挥中心近期又接到一起报案,有一大一小两个尸体被人悬挂在一条比较荒废的街道上,街道上有一棵树在大树的树干之上摔了一个深的身子两头拽着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是一大一小两具小的,是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小男孩,大的是一个看上去34岁的中年男人,昨天男人偷听大人一身假什么身上穿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坏小孩(终) nbsp; 整个案件到现在为止可以说是已经完全结束了,但是很多事情很多人都还没有搞明白,这个凶手怎么会突然选择自首他自述的方式又是如此的奇怪,没有任何人能够想的通他此刻心中的一些想法。 因此上不管现在从哪一个方面去考虑现在的案子,调查过程当中避免了很多现在没有必要出现的环境,因此在这些方面有很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拒绝盗版,请大家支持正版 请跳转到原创网站继续阅读 刀血钎(1) 冷兵器时代早已经过去了,但是在现在社会当中还有很多移动兵器依旧流传着,而这些兵器最终所能带来的影响也是非常巨大的。 因此上对管制刀具的应用,在警方看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这些东西在生活当中,可以非常轻而易举的见到英子上,你不管怎么管制在这个过程当中都会有一些遗漏,而这些一路很有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2) 夜已经非常黑了所有的人在这个点儿基本上都已经回家了,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在夜晚基本上是不出门的,因为她夜晚出门基本上都是那些不正经的人,而且这个过程当中也会遇到一些麻烦和问题,因此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会选择出门。 而且再加上今天晚上的天气非常的晴朗,所以夜空当中一个星星和月亮仿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3) 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有两群人不断的在向对方靠近,他们靠近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但是从他们的眼中却能看到一份决然和一份狠辣,这两伙人从表面上的面部表情以及他们的身体来看,他们那伙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手中都拿着那大把大把的砍刀。 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的解决方式永远都是以暴制暴,英子上在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4) 省公安厅110指挥中心接到一起报案,说是有两帮人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进行打架斗殴,而且过程非常的激烈,很多人在这个过程当中都是一个非常害怕的过程,因为像这样的群架在很多时候他都能够造成一些伤亡,因此上很多人在遇到这样的时候他都会选择躲避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却选择报案。 因为在他们的认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5) 这个案子发生的其实有点蹊跷,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没有理解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当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些聚众斗殴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那两帮子人还没有丝毫的怯意,他们眼神中仿佛就充满了一种慷慨赴死的表情,所以这就让很多人都不能明白这事情当中的一些关键点了。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6) 夜色中的那个人一直站在那个黑暗的角落当中,从来没有出现他此刻的心情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这两帮子人之间的战斗本来就是他和那两个人之间的战斗,但是那两个人在现实生活当中过得都比他容易,因此他内心当中是嫉妒的但是嫉妒也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你最终产生的结果如何,很多事情如果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7) 不管是哪一个人他都无法承受这样一个情况,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最终所能产生的结果都已经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在很多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前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变化。 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肯定会存在一些问题,至于这些问题会是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但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8) 案子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已经非常好的一个局面了,因为不管从哪一个方面去了解这个案子,你都会发现,在案件的侦破过程当中,所了解到的线索永远是比一号最多的,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很多问题,现在看并不清楚。 但是如果当你随着时间的推移了解清楚之后,很多问题就会得到一个非常妥善的解决,而这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9) 情况进行到现在这一步确实是有了一些突破性的进展了,只不过这些进展的表面上并看不到,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一些问题能够得不到解决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所遇到的情况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变化起来,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问题,你在解决的过程当中其实是有一些差池的。 因此不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0) 现在即使案件已经进展到了一个非常独特的阶段,而且在这个阶段当中很多问题其实在这个过程当中都能够得到解决,只要能够好好的利用机会将所有的问题都了解清楚的话,在这些问题的解决方面会有很大的脾气。 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去得到一些消息,最终所能带来的影响永远都是非常巨大的那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1) 案子进展到现在省公安厅里面所有的刑警都非常的头疼,因为这个案子是他们遇到的最难办的一个案子,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不理解办案过程当中所遇到的一些麻烦和困难。 如果你将所有的问题都摆在明面上的话,调查起来结果或许会变得非常简单,但是如果你将所有问题都摆在地下的话你就会发现,虽然你是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2) 现在案件已经进展到了一个如火如荼的状态当中,因为很多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已经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因此上销售在这个时候肯定已经非常着急了,因为不管他现在处境如何,在这个过程当中一旦警方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那么他的生命安全肯定会受到影响,因为那个幕后主水之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如果再完成不了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3) 其实案子到了现在很多细节其实都已经体现出来了,只不过现在警方并没有将很多细节都抓住,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就会存在一些问题。 但是如果将这些问题全部都抓住细节的话,很容易就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清楚,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但是也是一个同样非常严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碰到有一点点的收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4) 案件现在有了转机很多问题,其实在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解决方法,只不过他们当时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罢了,再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后,很多问题就会得到解决方法,案件进展到这一步其实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事情。 因为只有将案件推动起来,很多问题才能够在现实生活当中接到一起解决,而只有这些问题解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5) 曾经很多线索都没有找到的时候,很多问题一时半会都解决不了,那时候所有的人都非常着急,毕竟这个案子并不像其他普通案的那样,只是一个个案并不会出现下一个受害人。 而这个案子是一起连环凶杀案,所以说在这个案子面前很多问题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案子不能破,犯罪嫌疑人不能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6) 楚阳笑了笑,没有回答。 此时,他想着,林天海要是能处理好才怪呢。 不过,他此时不想要管那么多了,林天海显然是有事情瞒他。 既然瞒着,就让对方瞒着,等他解决了这里的麻烦,完成任务,去过着二人世界,林天海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 萧媚儿在一边见楚阳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后,叹了口气,最后说道:“阳阳,小倩在哪里,我去看看她吧。” “今天发生这件事,她一个普通人,肯定吓坏了。” “小倩也许已经睡着了……” 楚阳有些不想要萧媚儿过去,所以撒了个慌。 “你还怕我会伤害到你媳妇不成?” 萧媚儿白了楚阳,此时她觉得楚阳对她的成见蛮深的。 楚阳对她的成见这么深,这让她后悔又自责,后悔当初出的是什么鬼主意嘛,弄关系本来挺不错的两个人形同陌路。 “媚儿姐,小倩可能真的已经睡着了……” 楚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看你这样子,就是不懂女人。” “我告诉你,现在小倩需要有个人在身边聊天……” “而我经历过的事情,比小倩所遇到的经历要惨得多了。” “你知道,一个普通女孩子从血泊里出来的是什么心情吗,我告诉你,当时的心是崩溃的、恐惧的……” 楚阳哪里不知道萧媚儿所说的,只不过这些问题,他完全可以帮聂小倩克服,就在他想要拒绝之时,二楼传来聂小倩的声音。 “阳阳,让媚儿姐上来吧……” 楚阳听到这,只好让萧媚儿上去。 “你不要跟来了,我向你保证,不会伤害到小倩的……” 萧媚儿走到楼梯口,看了眼想要跟来的楚阳,出声说道。 “媚儿姐,那咱们可要说好了,要是你说一些伤害我媳妇的话,你这个朋友,我……” “你放心,我三年前从死神手里逃脱,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萧媚儿说着,就向二楼小跑而去。 她知道,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得不到开导,容易得抑郁症或者其它隐形的疾病,所以才要上去开导聂小倩,把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聂小倩…… 萧媚儿上去了,而楚阳则无聊的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没多久,电视中播放着东城的新闻。 而楚阳还看到,林雨梦被人绑架的事。 视频中,一些警察在那个废旧厂房,看到了用来绑林雨梦和聂小倩等人的绳子。 “妈的,这个混蛋……” 楚阳没有想到,林天海竟然报警了,而且警察还这么快就找到了地址。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五湖帮明面上的头脑舒连成,连城集团董事长站了出来,说是这次的绑架事件,是他们公司的几名保镖因为好赌成性,没钱赌博才会想去绑架林雨梦。 “这么说就想要把自己撇清得一干二净吗?” 楚阳见到五湖帮所掌控的连城集团董事长舒连成站出来,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脸色阴沉无比。 此时,他真的有些低估这些人才能了。 对方在电视台这么一说,他想要灭掉五湖帮,看来真的有些困难,因为一旦五湖帮被灭掉,那么就会有人联想到,这是东城集团做的。 这些年,五湖帮做的都是明面上的生意,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正经人,不是什么地下势力,更不是什么黑色会…… 就在他非常不爽来着之时,心底好像想到了什么,打电话给林天海,让他滚到这里来。 林天海见楚阳发火了,顾不得在那边陪林雨梦吃饭,小跑到楚阳这边过来。 他到楚阳所在的房子中,见楚阳脸色阴沉后,有些害怕的问道,“阳阳,怎么了?” “是不是你报的警?” “是啊,今天我听到梦儿被绑架了,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在警局工作的熟人……” “妈蛋,你是智障吗?” 楚阳见到林天海这害怕的样子,气得想要打人。 他本来的打算是,灭了五湖帮,套出幕后之人。 而现在倒好,把五湖帮彻底的暴露在外面了,一旦那边有什么动静,所有的势力全部聚在东城集团,最后的目光会落在他的身上。 这对他非常的不利,也让他接下来的人物变得更加的费时间和艰难。 “阳阳,我当初只是急慌了,所以才打电话给警局的人……” “你是打电话给私人,还是公众平台?” “我打的是我外甥,可能是他告诉了警局的人,所以……” “我现在真的想杀死你……” 楚阳见林天海此时一副错了的表情,真的非常的愤怒。 现在,他不但被黑道的人盯上了,连官方都可能盯着他。 他这辈子,最不想要接触的就是官方人员,而现在林天海还把他推到官方那边? 林天海见楚阳正在气头上,低着头,像是一名属下,接受上司的批评。 良久之后,他弱弱的上前,“阳阳,那现在,你说怎么做?” 楚阳没有回答,冷冷的盯着林天海,问道:“你特么是叫我来帮你,还是叫我来好杀我啊?” “阳阳,你怎么这么说,这次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当初只告诉我外甥,我没有报警啊。” “妈的,我怎么会遇上你这么一个猪队友……” 林天海没有说话,uu看书 .ukansh 他再次低着头。 此时,他感觉到楚阳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气,深怕多说出一句话,会被楚阳给杀了。 楚阳见到对方低着头的样子,心底就一阵来气,“滚吧,这段时间,我不想要看到你,你也别联系你女儿……” 林天海听到楚阳的话,急忙说道:“阳阳,我要是不联系梦儿,那……” “有我在,有谁能杀得了她?” 楚阳见对方还唯唯诺诺,冷冷的说道:“滚吧,不滚打断你双腿……” 林天海连忙退去,好像真的怕楚阳会打断他双腿一样。 楚阳看着离去的林天海,再看着新闻,冷冷的说:“你们怕我去灭门,提前出来让死人背锅,想要逃过一劫,想得美。动了我的女人,还想要全身而退,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刀血钎(17) 案子虽然已经出现了一定的转机,但是对破案来说还是非常遥远的,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虽然出现了一些转机,但是这些转机并不是特别明显的,直到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对案件的了解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就算是省公安厅里面亲手去接受这件案子的人,他在这个过程当中同样是存在着一些想不明白的疑团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8) 对于那两个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幕后人来说现在情况很不乐观,现在他们是一个腹背受敌的状态,一方面有那一个人的虎视眈眈,另一方面有警察的调查,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心情现在很不好,很多时候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人都会选择非常的绝望,但是他们不同,他们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最后一次机会他们选择拼一拼。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19) 黑夜中的那个人永远是最神秘的那个人,而那个幕后都是真的在被黑夜中的那个人更加的生命,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所承担的角色是最重要的,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好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很多人在这个过程当中都是存在着一些误区的,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所调查出来的真相永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一些变化。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刀血钎(终) nbsp;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是隐藏的非常深的,而且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遗留在案发现场,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没有办法去定他的罪,因此上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的,但是很多事情眼见的不一定为实,耳听的不一定为虚,可是如果当你真正的了解到一个爱情的真正实施生效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有些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拒绝盗版,请大家支持正版 请跳转到原创网站继续阅读 旧案起(1) 十几年前那一场在雨夜的谋杀案,成就了一盘非常巨大的棋局,也成就了一个一直隐藏在黑暗当中20多年的阴谋,很多事情在这20年间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这些变化最终所产生的结果都还没有体现出来,因此上在问题出现之后不能够及时得到解决,会造成很多麻烦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不管是从什么方面去了解一件事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2)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很多电影情节里都有这样的话语出现,在这样的夜晚,一般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而且一旦发生之后,事情就会发生的非常转变快速因此上很多人在选择作案的时候,都会在这样一个夜晚和环境下作案,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会感觉这些事情做起来特别的有氛围。 而且不管是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3) 所有的案子现在的情况都不是很明了,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没有调查清楚这些案子当中之间的联系,而且将所有的线索整理出来之后,你就会发现在这些问题的调查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找到正确的答案,所以不管在哪一方面的情况考虑之下,只要在这一方面的问题上存在着一些欠缺的话,你就很难在之后的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4) 现在其实如果仔细思考的话,很多问题已经能够得到了一些答案,但是很多人都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因为这个事实必定是非常可怕的,就好像那两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主使之战,他们两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是存在着一个受害者的关系的。 因为他们现在都在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是不是安全的,那个人的硬汉手段他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5) 曾经一些问题摆在面前,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很多人都是选择用逃避去解决问题,但是逃避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去了解一件事情的最终真相,他都会朝着一个不好的方向去发展,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你一旦出现任何一点纰漏,那么整个你之前所有的调查结果,很有可能就完全作废了。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6) 时光就好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滋味的美酒,它能够让所有的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沉浸在过往的时间里,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是愿意继续沉静下去的,因为在时光机器的作用之下,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去做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们的懒惰性在这个过程当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而有时候一些求生的欲望能够让所有的事情变得都非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7) 如果这件事还有另一种解决办法的话,所有人都会选择用另一种解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因为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去看待这些问题的时候,你都会发现这个问题,最终的解决方法上面都是存在一些分歧的,而且不管之后的解决方法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他都会成为最关键的那一个点,因此上不管在什么问题的存在点上,都有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8) 可是他们的这个态度对之后的破案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之后产生了怎么样的事情,那么整个案件的进展都是一样的,因此上不管之后发生的事情如何,整个案件最终所能产生的结果如何,这一点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关心了,因为这一点对所有人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一旦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之后会暴击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9) 现在不管从哪个方向去思考问题,只要是将思考的问题都提出来的时候,很多问题其实都已经能够找到答案了,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想明白,所以在现在的这个思考过程当中,有很多人会忽略这些问题的存在,但是不管是从哪些问题的思考方面去思考,很多人在这个过程当中都是一个不断成长和进步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0) 案子到了这一步其实可以说是已经有了一些长足的进展呢,因为在这个调查过程当中,警方虽然没有确切的怀疑对象,但是却已经能够猜测出一些事实真相了,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是哪一方面的人,在调查案件的时候,他都或多或少已经体现出来了一点自己的思想,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在刑警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1) 如果说将这个案子做一个假设的话,很容易就能假设出一个结果,但是他这个结果的支撑之下,很多问题都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解决,因此上很多时候你都感觉特别的无奈,但是你却没有办法去教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因为你的个人能力是有限的,只有经过团队的精诚合作之后,才能了解到一些最真实的情况,但是这些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2) 那件案子从现在的角度来看的话,其实有些问题已经在当时有了答案,但是那些答案并不是特别准确,因此上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在最短的时间里作出回复,但是如果将所有的问题都抛之脑后的话,你重新将整个案件整理起来的话,就会发现,其实现在整理的话,肯定比之前整理出那些结果要详细得很多,因为不管从哪一个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3) 情况进展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很多问题,这个幕后主使这人现在已经非常着急了,因为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的角度去看待现在的问题,他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解决方法了,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事情一旦败露出去,那么所产生的结果也是同样麻烦的。 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那两个人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4)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这个布局之刃现在也有点茫然,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在这盘棋局当中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让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是在这样的过程当中,他所能展现出来的能力与他之后能不能成功就是两回事儿了,因为就算能力再强的人,他在这个过程当中。 如果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5) 苕皮皮现在对所有的事情都有同样的看法,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都隐藏着同样一个长相,不管从哪一个方向你去解决这个问题,它都存在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严重误区,那么在这个误区的引导之下破案的速度就会讲关系的,而且同时不管是你从事哪一个方面的工作,在这时候你都不能够轻举妄动。 因为一旦出现问题之后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6) 之前的很多案子在调查过程当中还是存在这样的问题的,只不过所有的问题最终所能产生的结果并不是特别的大,因此尚在调查过程当中很多人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特别的注重,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现在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发现一些结果,一旦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那么最终所能产生的结果那就会非常的让人难以想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7)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的情况之下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那两个人,其实现在就已经开始慌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保障之前那个幕后主使质量还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些保护,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连自身的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的前提之下,他不可能去给他们两个人去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因此上问题的产生之后它所能带来的结果也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8) 案子已经渐渐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有很多线索已经浮出水面了,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对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在调查过程当中还是会存在很多弊端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想要调所以说查清楚一件事情的话,就必须从客观实际出发去了解这件事情背后的一些真相,如果不是从客观实际出发的话,你了解到的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19) 不管最终的调查结果如何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现在的案子调查到这一步已经是一个非常完整的案件调查过程,但是在这样一个完整的案件调查过程当中警方所掌握的线索已经是微乎其微,在这当中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及时解决掉,因此在这时候一旦发生问题之后就没有办法去补救,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外界产生的规律也与之前有所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20) 现在所有的案件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两个老头子的出现对整个案件的帮助是非常大的,而且他说的一些信息,在警方了解过程当中都已经得到了证实,因此上在这个过程当中问题一旦发生之后,就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问题发生的前提条件有很多种,如果一切事情都朝着一个方向发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旧案起(终) nbsp; 情况已经了然很多事情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得到了一些答案,这些答案的基础之上很多人都没有将事情想明白当中,还是存在一些误区的只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你想了解到这件案子最终的核心真相,确实是有一定帮助的结果至上你想要得到的信息有多少还有时间是有关系的,因为不管你最终所能产生的结果如何,在现在这样一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拒绝盗版,请大家支持正版 请跳转到原创网站继续阅读 真相现(1) 所有的一切在现在来看都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没有什么人能够说得清楚,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面,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解释,而且在之前发生的所有案件当中,所有的一切都与那个上面的幕后主使人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这一份关系在之后的调查过程当中也存在着很多问题和疑点,因为在这一份调查过程当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真相现(2) 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幕后主使之人其实也是隐隐有些后怕的,因为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当时留下的案件真相其实是太多了,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将所有的案件真相虽然都隐藏了起来,但是他在案发现场只是那些人做爱的时候还是流下了一些痕迹虽然当时那些人全部被抓住了,而且一口咬定是自己干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真相现(3) 所有的一切其实在现在看来存在的变化并不是特别的大,因为在这个调查结果当中很多人都已经将所有的案件真相通过一个仔细的侦查过程,将所有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20多年前的案子与六年前的那个案子还是存在着很大的疑点,因为如果问题一旦发生了,那么很多事情在之后的调查结果当中就会存在着一些麻烦,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真相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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