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新千年》 楔子 十二月的一个深夜,帝都近郊的霜露梧桐行宫燃起熊熊大火。 “我亲爱的朋友,一切交给你了。”地道口,皇太子夫妇把婴儿托付给他们的朋友,迦布里耶尔,皇储的坚定支持者兼金诺学院新生代院长,把他们的孩子秘密送出帝都。 年轻的迦布里耶尔重重一点头,抱着出生不满一周的婴儿,戴好风帽,钻进地道和皇太子的四个侍从会合,出帝都后,五人分头行动混淆追杀者的视线。“追!”暗处的埋伏者紧紧地跟了上去。 三年后的春天,迦布里耶尔院长被引渡回帝都贝格尼尼,等待他的是皇家逮捕令与终身监禁,保护皇太孙任务以失败告终。 五月,帝国的新皇储赦免了忠诚的迦布里耶尔,允许他重回金诺学院出任副院长。八八年春,因与学院各方理念不合,迦布里耶尔愤而离院。时年五月,出任南恩特群岛环基岛竞技学院院长,成为著名的四大学院院首之一。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在以北桥猎魔人协会会长为首的猎魔团包围下,金诺院长不敌赫西翰家族族长,深受重伤,皇太孙在双方博命时被杀,一说神秘失踪。有人说,皇太孙没有死,是迦布里耶尔使的调包计障眼法;也有人说,皇太孙被院长弟子盗走杀害,这种猜测信者广众,人们坚信四大院首的能力。 自此后,皇太孙是死是活就成了一个悬疑二十五年之久的不解之秘。 而我们的故事从南恩特海岛开始。(未完待续) I.捡到一个男人 断魂崖,一个连海鸟都不愿意飞过的地方,崖下住着我们的主角阿萝。 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套在阿萝身上,就是乡下姑娘早当家。早上五点,阿萝起床后,先烧百人份的早饭,骑着三轮车把它们送到环基学院中等部厨房,跟那里的胖厨娘换二十哥尼。 拿到一天的生活费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拌猪食喂小猪打扫猪圈,忙完这一切她才开始洗澡换衣服吃早饭。 “感谢公正无私的冥神大人保佑,今天早餐有白面包和牛奶,那么,我开动了。”阿萝拿起吃了十年的白面包,细细咀嚼,慢慢品尝,就像她手中拿的是蛋糕坊里涂着厚厚果酱的弗朗基黄油面包。 远方的街道,有自行车过道的铃声“叮铃铃”地响个不断,夹杂着少男少女们轻快的笑声,墙上的电子钟也刚好响起来,七点钟,早自习时间到了。阿萝飞快地冲洗好杯子,跑回房间拿书包,临出门前,四个角落都扫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东西后,锁门下楼,一路小跑着赶向校门口。 远远地,就能看到学生会纪律部的人戴着红色的袖套,站在铁栏杆后面准备到点拦人。阿萝抬手看看时间,差两分钟才到七点十五分,脸上笑容不自觉地夸大,连脚步都显得悠闲起来。对学生来说,不迟到总归是好的。 学院中等部上午以文化课和理论课为主,下午是因材施教的实战对打练习课,通常采取小班教学。阿萝在班上不怎么说话,下课也坐在位置上不动,不加入同学们的八卦交流圈。 到了下午,阿萝就比较活跃。一走进肃杀气重的道场,她就开始东张西望,暗暗评估学长学妹们与自己的实力差异,一闻到这里熟悉的空气,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渐渐沸腾起来,异常渴望冲进人群中厮打一番,证明自己格斗实力。 “阿萝·海茵特,到七号格斗室。” “是。” 不能和学长学妹们对战交流,是有点遗憾,但是,一对一的精英教学不是随便哪一个学生都有的待遇。阿萝这么安慰自己,把脱离团队的涩意再次甩到脑后,乐癫癫地跑向专门辟给她的格斗室,对着那个紫色长袍的身影,深深地鞠一躬,道:“老师。” 她不知道这个教了她五年武艺的老师姓甚名谁,甚至从来没看到过他的脸,她在心中默默称他为紫衣老师。她从不怀疑,这个有着一头华丽紫色长发的老师是世上最强的人,她也相信她的紫衣老师是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 阿萝的紫衣老师依然侧着头,露着光洁的完美下巴,语气平淡到可有可无,他说:“今天传若梦第五式,谓:情深意重。” 阿萝一听,收起七七八八的心思,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紫衣老师的动作,从他的起势到滑步、挥掌、劈腿、再旋转到收势,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处细微处的变化,阿萝都记得一清二楚。 紫衣老师的功夫从来只示范一遍,阿萝半点不敢怠慢,用心琢磨再三,有了十分的把握后,她才会模仿给她的老师看,这一次不例外地,阿萝像模像样地做完后,紫衣老师略一点头飘然离去,留下阿萝一个人,独自摸索练习。 “好像哪里不对。”七八个小时后,阿萝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练这一式时,不是杀气腾腾就是软柔无力,回想紫衣老师使这一式时那种脉脉温柔与杀伐奇妙融合的感觉,与自己的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阿萝认为是自己没有理解这一式的精髓,站在空无一人的道场里,她自语道:“老师的功夫可没这么容易学呢,加油,加油!” 这时,唰地一声,明亮的道场漆黑一片,阿萝傻眼,晚上八点半,道场准时熄灯关门。 她当场跳起来,大叫:“这么晚了,我的猪!”冲回教室拿到书包后,急急地向家里赶,心中哀鸣不已:饿了一整天的猪,该掉多少膘啊,她可等着把猪养肥了卖钱呢。 阿萝住的地方离学院有点远,中间隔着十几条大街,一个晒盐场,三处珍珠培养池,按正常地走法,没有一个小时她是回不了家的。若像早上一样抄近路,只有穿过岛后的坟场,一般来讲,十五分钟搞定。 平常走惯了的路,今天走起来有点不顺,这是心理作用。阿萝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若梦六式博大精深,想要掌握它们的精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归想,转念间就会去想她心头一直挂念着的那件事,她又止不住地责怪自己天赋不够。 她习武已有十年,前三年打武学基础,中间花了四年在初等部练习基础的格斗术、基本的控风术和控水术,升到中等部幸运地得紫衣老师的亲传,后面三年专攻武术,前四式就花了阿萝近三年的时间。 马上就要毕业了,自己仍然学未有成,阿萝心情难免低落:如果猎魔人资格预选通不过,那该怎么办? 阿萝一路心事重重,只照着平时的感觉往家里赶,不想这走熟了的山坳里隆起一块,一不留神便给绊倒了。这一摔是摔在一个软的湿的温热的东西上头,醒过神来的阿萝脚一蹬,便站稳了身体。 她两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呛鼻的血气弥漫在土包和墓碑间,和烟灰色的雾气混和在一起,诡异重重,没有月光的坟场碜人得可怕,更像一个凶杀案现场或者谋杀后的抛尸点。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阿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蹲下伸手去检查那个人的脉搏和气息,非常微弱,她本想给这人止血,墓地很黑寂寥得让人心里直打鼓,这样一来更加找不到伤口,只好先把这人带回去了。 她把对方驼到肩上,一米六的个头差点给压趴下,喃喃道:“先生,你还是再多留点血吧,比年底的母猪还沉。” 昏迷中的人没有接腔,阿萝也是发发那一刻的诚实感受,运起中级的御风术带人飞快地向家里赶。还没跨进门槛,就听到她的宝贝小猪们饿得嗷嗷直叫,刹那,阿萝忘了肩上还有个大男人,直接冲进猪笼草垛里,扒拉了三捆和着麦糠、玉米面拌起猪食。 “咳、这、这是什么味?臭!恶!” 阿萝吓了一跳,这突然出现的男声就来自她的左耳边,是人是亡灵?她情不自禁地摆出攻击的模式,叭地一声,背上的男子重重地滑落,顿时,阿萝觉得浑身好轻松。地上的人闷哼一声,没再吭气。等到那些猪崽子们挤来挤去开始大嚼猪食时,这个不怕血流光不怕伤口痛的男人忍不住大骂:“天杀的,这什么狗屎味,痛快点一枪毙了我!” “这儿是猪圈,只有猪屎没有狗屎。”阿萝总算听清对方的骂语,她头一次领悟到猪屎的味道竟然还有能让濒死的家伙起死回生的功效,心情大乐,不错不错,碰上同样的事可以比照办理诶。 地上的人两眼一翻,再度晕厥过去。 阿萝眨眨眼睛,心里想着看样子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那等会儿再包扎也没关系吧,一边想手里的动作也不停,继续喂猪。过了一会儿,她准备去烧晚饭时才想起地上还有个垂死之人,动作利索地把人拖到楼上拿绷带药粉整理一番,便放在客厅里,然后,按她自己的日常习惯洗澡吃饭做功课睡觉。(未完待续) II. 原来是只蝙蝠 凌晨两点半,一个黑影潜入她的房间。阿萝睡在床上,警觉地张开眼睛,习惯性放在枕头下的右手已握紧她的刀,默不做声地感觉黑影慢慢走近床角,消毒药水味和血腥混和在一起的味道丝丝传入她的鼻子,是昨晚那个受伤的男人? 阿萝想先下手为强,正要出刀,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住整张床,让人动弹不得,随着男人一步步地靠近,威压越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阿萝暗叫糟,是个硬点子,面对危机,镇定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不管对方有多强,阿萝也准备放手一搏,她咬住唇瓣,开始运气,刚感到有血在僵硬的四肢里流动,男人森冷的声音响起:“劝你不要做无用之功。” 要做的事那么多,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动?阿萝冷笑一声,自己岂是束手待毙之人,心头一热,制住她的千钧重高山好像也松动了些,她拨动僵硬的指头,挥出必杀一刀。 黑色的弧状刀在微微的光芒中迅如闪电,砍向对方。男子手指一抬,杀气腾腾的黑刀如魔术师手中的圆环,乖乖地绕着他的手指头不停地转动。阿萝瞪大眼睛,瞳孔紧缩,看着自己的爱刀投向敌人的怀抱,心中震惊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把镰刀你从哪来的?”从声音上判断,镰刀对于黑影的意义,听起来比阿萝更震惊。 话音未落,黑影已出手。电光火石间,阿萝发现自己的要害脖子已落入敌人之手,浓浓的血味扑面而来,男子的手指冰冷而强力,卡得阿萝气血不顺,眼前阵阵发乌,脑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不能立即下定决心,她断断续续地答:“我自己练的。” 颈上压力一松,阿萝连忙用力地深吸几口气,同时听到男子恶狠狠地说:“说清楚!” 趁对方情绪激动的瞬间,阿萝抢先把自己的武器先招回来:“小刀,回来!”小刀就是阿萝武器的名字,黑刃听话地回到阿萝的手中,瞬间消失在掌中央。 男子没有阻拦,无声地站在那儿,收敛了几分杀意。阿萝想,只有族人才能感受小刀的奇异之处。既然对方有很大可能是失散的海茵特家族族人,那么,可以说实话。 说起这把镰刀,就不得不提起阿萝的姐姐。阿萝五岁的时候,她姐姐传给海茵特家族最大的秘密,一纸关于死神镰刀秘术的修炼心法。 她姐姐说,用血气练化出实体的刀才是海茵特家人一辈子的武器。这把刀只有修炼者才能使用,它时刻保护它的主人,任何不敬镰刀者必饮血相见。 阿萝还得到一句告诫,永远不要背叛镰刀。通俗点,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平常阿萝有事没事把小镰刀拿在手上,跟它说说话,连睡觉的时候也记着把刀贴着面颊,美其名曰和刀联络感情。长期下来,一刀一人不说如胶似漆,也能算得上相敬如宾。 终于在今年早些时候,小刀热情地回应了她的感情。 阿萝叫它小名的时候,这把黑黝黝的镰刀会很自觉地投入女主人的怀抱,耳鬓厮磨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阿萝的身体内。是以,之前小刀乖乖地落入他人之手,才令她吃惊万分。 哩哩叭叭说了这么多,阿萝觉得有点口干,便道:“开灯可以吗?” “不。” 阿萝无言,她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全部交待清楚,黑暗中对方那冰冷的注视让她很不舒服,好像衣服被剥光一样难受。忍了很久,还是问:“你是谁?” “塞西斯·海茵里希。” “啊?!”阿萝嘴消化掉这个名字后,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死死地盯住对方,眼眶都瞪得直发疼,如果她没有记错,塞西斯·海茵里希是当年跟随费希族长堕落的六名守护之一,现在是北方塞特城堡吸血鬼王六亲王之一。 “塞西斯殿下,您、您真的是亲王阁下?”阿萝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有着克制不住地欣喜。 对矢志成为金牌猎魔人的阿萝来说,她知道对方的血族身份起,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内杀死塞西斯。但是,对于一个人生活了很久都没有人可以说话的阿萝来说,即使是血族,只要姓海茵特,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 “不错,我不会再杀你。”塞西斯斟酌着说,“我会跟着你一段时间,直到你把死神之术练全。” 塞西斯的话让渴望关怀许久的阿萝感动不已,果然是这样子呢。塞西斯没有嫌弃自己,他说他要教导自己秘术,他一定也和她一样视俩个人为硕果仅存的亲人。 这世上只剩我们两个了。阿萝越想越激动,几乎不能自抑,就像流浪很久的孩子找到了温暖的家人一样,感动得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心情与故事、情感都奉献给对方。 没等她开口,伤重的塞西斯已经扑倒在她的床上,半边身体挂在床下。阿萝立即扑上去,紧张得把手指头伸前又缩回再伸,确定塞西斯只是晕迷而不是死亡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把自己的床让给伤者,搬运的动作无比上心,盖毛毯也无比轻软,与之前的粗鲁随便不可同时而语。 她无比坚定地应诺:“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让您失望。” “当当。。。”时钟响了四声,阿萝抬头望了望窗外,茫然得有点出神,片刻她就回了头,可是,塞西斯突然不见了,凭空消失的那种诡异。阿萝这回受到的惊吓远远超过小刀“背主”和塞西斯昏迷加起来之总和。 她就像一只猴子一样,在床边跳来跳去,或冲到窗边,或趴到地上看床底,瞎折腾了近十分钟,最后在枕头附近看到一只金色大蝙蝠,染血的绷带神奇地缩小绑在昏迷的蝙蝠腹部,这是塞西斯的真身吧。 虚惊一场。阿萝全身一软,滑到地上坐在那儿抹冷汗,给金蝙蝠盖上被子后,她并不安心,就坐在床头照顾。等到五点钟声响起,迷迷糊糊的人猛地睁开眼,小手探探了蝙蝠的体温,检查了它的伤口,没有发烧。(未完待续) III. 谁都没有错 阿萝安下心,左右转动松动僵直的脖子后,轻手轻脚地下楼,重复雷打不动的日常安排。 大约四十分钟后,阿萝刚到家门,迎面被某只银毛蝙蝠的翅膀拍打:“把那些猪给我杀了!杀了那些臭猪!” 从金色变到银色,果然是受伤太重,不过醒过来就好了。想到这里,阿萝咧嘴笑起来,假装没有发现蝙蝠力量流失的事,招呼道:“塞西斯,你没事了?” “废话,快去杀猪!”塞西斯拍打着翅膀,显示他强烈的怒气。 “诶?”阿萝很为难,没有搭腔,她习惯性地拿起竹扫帚和簸箕走进猪圈,扫了一半才对着停在门口外的蝙蝠说,“塞西斯,你肚子饿不饿?” “这么臭的地方吃什么吃?!给我准备弗朗第黑菌蘑菇汤,萨其思椒盐烤羊排,芬林慕尔的手撕白面包,勃艮良的百年葡萄酒,开胃菜来两盎司纯种少女的血,就十五岁这个年龄的。。。” 阿萝听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亲王报出的昂贵菜名,带笑的脸上抹上一层黑,联系一下实际,她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的奢侈兴头:“塞西斯殿下,早餐只有面包和牛奶,厨房在二楼,请往左手转。” “哼,从没见过海茵特家族的人混得像你一样惨!”塞西斯扔下这么一句话,扑闪着翅膀吃饭去了。 阿萝像没听到一样,回头继续干活,六点四十分,上楼洗澡,六点五十,进厨房吃饭。 “臭!你到底洗干净没有?”塞西斯嫌恶地离阿萝三丈远。阿萝一听,马上抬手臂左右嗅来嗅去,然后抬头奇怪地反问:“没有味道啊,你闻错了吧。” 蝙蝠的嘴直抽,在屋子其他地方飞来飞去:“这是什么?” “电脑。” “这个?” “电饭煲。” “这个?” “电热水器。” “这个马桶也用电?” “不,用水。”阿萝很耐心地演示一遍给好奇的老祖宗看,短暂的早餐时间就在你问我答中悄悄流走。七点整,阿萝抓起书包,准备出门。 “你为什么要上学?” 阿萝喝地一声回过头,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上学?” 蝙蝠翻翻白眼,露出嘴里细碎的犬牙,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全知道。”接着,它又以一副恩赐的口气说:“你应该感谢自己昨晚上你没有说谎,否则,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我的牙齿就会刺进你的血管,吸干你!” 阿萝给它气得没办法,拎着书包大踏步地跑下楼梯,比平时更快速度地向学校冲去。塞西斯跟在她后面,得意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嘲笑阿萝的无能。 一堂课后,阿萝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书,不甘冷落的蝙蝠从课桌下面钻出来:“去接近那个穿蓝绸裙子的女人,我敢打保票,她还是个处女,味道新鲜极了。” 阿萝把蝙蝠的脑袋按回桌子里面,左右转头,其实并没有人会去注意她,她微微失落,把书竖起来,遮住自己的嘴,轻声说:“她们不喜欢我靠近的,你别想了。” “什么?”塞西斯大喊,“你就算长得像海星一样丑,只要有尊贵的海茵特家族姓氏,怎么会没有人愿意靠近你?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身上臭死人的猪屎味,穿得这么土气,当然没人喜欢,真是悲惨呢。” 塞西斯分析得好像头头是道,阿萝并没有解释。整个上午过去,她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不发一言,就像被周围的人遗忘了一样。午后,塞西斯躲在阿萝的衣服里面,跟她走进格斗道场,不要说会有人跟阿萝打招呼,就是她走过的方向,学生们也会自动地提前避开。 一种对邪恶生物的唾弃厌恶情绪在空气里弥漫,这是文明者的宽宏大量,还是人性的自私冷漠,也许都有。阿萝已学会视而不见,这样可以不受伤。蝙蝠总算明白海茵特家族的传人在后世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哼哼唧唧不再语必高贵的海茵特家族如何如何,那都是曾经的荣耀,与现在无关。 阿萝在七号会场练习“情深意重”,边上的蝙蝠问题不断:“你的紫衣老师呢?” 向塞西斯抗议隐私权问题明显是不理智的,就算不回答,他也能看得到,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寂寞,想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伴呢。这样一来,阿萝也不觉得被侵犯,痛快地答道;“这一式练成后,老师才会来。” “呵呵,那你是不要想再见到你的紫衣老师了。”塞西斯恶劣地窥探阿萝朦胧的心思,还大加嘲笑,“既强大又俊美的紫衣老师,也许他对你是独特的。可惜,你再也别想见到了哟。” 阿萝脸孔微微发烫,心里又羞又恼,想说什么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消弭这一尴尬局面。塞西斯仍然不依不饶,继续大肆贱踏阿萝的能力,“你的紫衣老师传的功夫还算过得去,可惜,啧啧,你练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这话说得很欠扁,阿萝反倒听出另外一层意思:“你知道练成这一招的奥秘?” 塞西斯不语,阿萝继续恳求:“塞西斯,你教教我好不好?我是不聪明,可是我会很努力的。拜托。” “嗤,你急什么,说不定和前面几招一样,花个三年五载就能练成了。” “我想参加九月份猎魔人资格考试的预选赛。”阿萝轻轻地,但无比坚定地宣示。 这话让飞在半空中的蝙蝠都忘了扇翅膀,银色的身子垂直地往下掉了三尺,塞西斯才找回舌头:“从字面上理解!”说完,立即扑闪着翅膀离阿萝而去。 “情深意重”的意思?阿萝还是没能明白,她只好用老办法,不停地演练招式,让身体的每一部分都熟悉速度与角度的变化。等到放学的时候,阿萝没等到塞西斯,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也是忐忑不已。(未完待续) III.谁都没有错(二) 刚打开二楼的门口,就听到塞西斯嘶哑的声音:“关门!” 阿萝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只看到几个小时前蝙蝠身上的毛色还是银光色的,此刻变成了毫无光泽的灰色,它在地上痛苦地直抽搐,露骨的伤口遍布背脊、翅膀和后肢,腹部伤口夸大了两个公分,流出来的血色淡得看不清颜色,血族亲王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塞西斯,塞西斯,你怎么了?”阿萝害怕得差点哭出来,这么重的伤,她都不知道塞西斯还能不能活下来,她伸出的手指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灰蝙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阿萝靠近的手腕,张开獠牙尽情地吸吮起来。阿萝愣住,她从没如这一刻般深刻地体会到塞西斯是一只吸血蝙蝠,违背生命规律的邪恶存在,猎魔人必须消灭的魔物。 两分钟后,灰蝙蝠松开牙齿,刚要再咬一口继续吸,它先用法术把自己的嘴巴封住,干瘪的身子里神经在剧烈地抽动。阿萝看得很稀奇,看塞西斯忍得那么辛苦,把手再伸过去:“没关系,再吸一点吧。” “你想变成吸血鬼吗?”塞西斯恶狠狠地骂道,努力扑闪翅膀离阿萝远远的。阿萝看着它跑到床底下咬床单,想喝血却强忍着不喝的样子很凶恶,但是,在阿萝眼中,塞西斯真是可爱。 他不是吸血恶魔,他是她的亲人,一个需要食物生存下去的伤员,只不过他渴望的食物是鲜血而已。她说:“天黑后,我带你去。” 塞西斯没有听进去,所以,等阿萝用手绢包着把它带到一个少女的闺房里的时候,灰蝙蝠吃惊的样子可笑极了。阿萝不管塞西斯怎么想的,轻轻地把它放在少女的颈边:“你上午不是说玛丽的味道很好?快吃吧。” 蓝色的绸衫就挂着梳妆台边的衣架上,清凉的月光照上头,有一种淡雅清逸的优美。 塞西斯转过头,不可名状地笑了起来,笑声无比地粗嘎:“你知道她的名字,难道她在你心中不是毫无地位的?天真的姑娘,噩梦从这一刻起将围绕着你!”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尖牙刺进无辜少女的脖子,尽情地吞噬起来。 “我记得班上每一个同学的名字。”阿萝抬着手表计算时间,十秒后,她把蝙蝠从少女脖子旁抓起来,平静地说道,“走了!” 塞西斯拼命挣扎,大叫:“我还没喝够!放开我!” 阿萝拿手绢把它整个包起来,挂在腰间,动作利索地给第一个牺牲者涂药,贴上与肤色无比接近的胶布,然后,无比轻巧地从窗口跳出去,像月下精灵般一样灵巧御风而行,到了第二个目的地,阿萝重复在玛丽卧室的一举一动。 塞西斯跳出手绢后,大声嘲笑:“伪善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良心的谴责了?虚伪!” “你要吃饭不是吗?”阿萝的平静完全打破塞西斯尖锐的恶意,“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了,我上网查过资料,也计算了你的吸血速度,失血量控制在500CC以内,你吸她们血不仅不会影响她们的身体,反而有利于造血细胞新陈代谢。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哦,这个你不懂,明天我教你上网好了。” 塞西斯冷哼一声,不再讽刺阿萝,他吸足十秒的血量后,很自觉地离开香美的的血管处,阿萝轻叹:“塞西斯果然是只心肠好好的血族,只不过命运待你太不幸了。” 阿萝没看到灰色蝙蝠不受控制地摔到毛毯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伟大发现上,一再抒情感叹:“你嘴坏是怕我学坏吧,你的苛责是在关心我对不对?傍晚的时候那么危险,你都固守心中的良知没有把我变成血族,我永远也忘了。。。” “闭嘴!” 阿萝傻笑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歉:“我话太多了是吧,塞西斯,我很快的。”正要把手中的胶布贴上去,来自塞西斯方向的一道异光解决了牙孔的痕迹。阿萝暗道,八成是我的夸奖让好心不为人知的塞西斯害臊了呢。 “快点!笨蛋,把你脑子里乌七八糟的念头给我停掉!” 果然是害羞了,阿萝心里偷着乐,逛了二十来家少女的闺房后,阿萝随口问出疑问,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你跟谁打得这么凶?” 蝙蝠脑袋转过来,五官怪异地挤成一团,像头不怀好意的野狐狸:“是你的紫衣老师哦,他的俊美真的足以倾城倾国哩,武技,很强!你不是一直遗憾不知道他的名字么?我可以告诉你哟。” “如果你真要感谢我,可不可以告诉我练成情深意重这一式的关键点?”阿萝有点羞赧,好像她在居功邀赏一样,天晓得她今天对塞西斯所作的一切,本来没有一点利用的意思。 塞西斯大笑:“哈哈,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情深意重是什么意思了!真丢脸,长这么大连连初吻都没有。” “要你管!”阿萝恼羞成怒,在寂静的月夜下气得满脸通红。 塞西斯可管不着,继续逗弄害羞的少女:“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本殿下给你物色几个?唔,说不定滚两次被单你对情深意重有体会了哦。就这么办好了,初次嘛就选个身材削瘦动作温吞型的,一定要技巧丰富的那种;开窍后再选个强壮暴发力持久型的,那种销魂蚀骨的味道一定让你毕生难忘。 再后面。。唔,你就可以自己上街逮人了,诶,你别走啊,你可一定要记牢,你身上流着高贵的海茵特家族血液,一定要选门第高贵血统纯正的公侯王孙,不过,这类都是表面闷骚实际狂野型,你要是应付不来就养几个情夫吧,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阿萝双手堵住耳朵,跑步的速度越来越快,街道旁的房子向后飞速地退去,带起淡淡的残影。阿萝快,塞西斯更快,翅膀狂拍挡住她的去蹤,轻松的笑语不再,厉声喝问:“你以为你是谁?这是你的使命!” 她心里直难受,眼眶里湿漉漉的,只要塞西斯再说一个字,透明的泪水就会滑落,塞西斯讪讪地退开,缓和语气,淡淡地说:“你没有天真的资格,知道吗?” “不知道!”阿萝伸手用力抹去滚落的水珠,瞪着塞西斯黑色的眼睛,像一个心中有坚定理想的人向敌对者勇敢地反驳,“我就要当猎魔人,我会向大家证明海茵特家的人不是天生好杀的魔鬼,我会找到喜欢的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塞西斯好气又好笑,看着阿萝的样子就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顽劣少女,他平静地说:“你做不到的,没有人能做到,你不能,我不能,连神也不能。”嗓音里充满无限的沧桑。 “你胡说!我一定会做到的!陶丽斯姐姐说,只要我们心中有梦想,就一定能做到!”也许是阿萝的坚持太过坚定,震慑了塞西斯,后面的路上他都没有再刺激阿萝,直到晨曦喷薄欲出。(未完待续) IV.猪大粪的二次妙用 阿萝送虚弱的蝙蝠回房间休息,自己又开始新一天的忙碌。去送早餐的时候,胖厨娘不肯开门,把二十哥尼隔门扔到水泥地上,像打发叫花子一样:“以后别来了!” “你说布几纳大人不会因为发现这个污点吧?” “放心,你儿子的前途不会受到影响,嘿嘿,就是这个。。。” “没问题,我再给您三千哥尼,我儿子的考试可就全拜托你了,要是能当上猎魔人,我再给你十万。哎哟,你个天杀的,还不快滚!想害我儿子吗?门也没有,再不滚我打死你!” 阿萝怔怔地站在那儿,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多年前小阿萝不能自我保护的时候,人们毫无理由地惧怕她,恶意地排挤她,不分青红皂白地诅咒她辱骂她。。。只因为她姓海茵特,体内流着堕落者的恶魔血统。 她避开胖厨娘扔出来的面杆子,扶起车子的瞬间,立即想到,塞西斯的血族身份曝光了! 她骑着三轮车,疯狂地踩着踏板向家里赶去,没上楼就喊:“塞西斯,你在不在?回答我!” “吵什么吵!”塞西斯扔出一个枕头,打在阿萝脸上。 他没事。阿萝的心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激动得难以自抑。喘息了很久才找到力气,走到墙角翻箱倒柜收拾行李,塞西斯大怒:“你还让不让我养伤了?” “他们说布几纳会长亲自到南恩特来了,我想他定是来抓你的。他是北桥猎魔人协会的副会长,很厉害。昨晚的事暴露了你的行迹,趁现在他们还没找到断魂崖,塞西斯,我们跑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当口,楼下传来咚咚咚三声拍门声,阿萝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衣服刷地全掉到地上。灰毛蝙蝠口吐人言,道:“慌什么!和平时一样下去开门!” 阿萝深吸一口气,自觉已经足够镇定,冲下楼梯刚打开大门,就懵了:布几纳副会长带着两个弟子,亲自登门了。 后面两个年轻人还没进门,神色微变,厌恶的样子怎么也掩饰不了。阿萝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哈哈,小猪们,你们真是宝贝! “你们找谁?”阿萝这回真正镇定下来,半掩着门口不让三人进门,很正常地提出问题。 老头布几纳微微一笑,颇有几分邻家爷爷的慈祥样,他说:“这儿是海茵特家族的族地,你是最后一代的守护者,阿萝·海茵特,对吗?” 阿萝点头:“没错,你有什么事?” “我受赫西翰家族族长所托,想进海茵特家族的书库查点资料,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他们难道忘了在断魂崖上飘荡着无辜的海洋公主希希莉亚痛苦的灵魂吗?竟敢在海茵特族人最后的栖息地提及卑鄙无耻的赫西翰家族,绝对不可以原谅! “等一下,”阿萝插上铁条门栓,阴笑道,“让我用美味的猪屎大餐招待你们吧!” 布置一番后,阿萝再次拉开门口,在布几纳三人看来,她是把时间花在了换衣服梳头发上面。阿萝笑眯眯地说:“三位大人,我的左手边是猪圈,后面是蓄水池,右手边一楼及地下室是由书库改装的,厨房和我的卧室在二楼,你们慢慢看,我上楼给你们准备早餐。” 刚走上一级台阶,就听到有人中弹的倒霉声:“这儿怎么有猪屎?” “恶!这坨怎么这么深,我的脚。。。” “吓,小心,老师,上面有只猪!” “噗哧”一声,小猪宝宝在最恰当的时候拉了一大泡屎,阿萝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新鲜冒气的黄色粪便沾满布几纳整张老脸,三个人扭曲厌恶的表情比小丑表演还要有趣,阿萝捂着嘴暗笑不已,接下去还有得他们受呢。 这栋石楼的地下室,早被房主废物利用做了沼气发酵池,一头连着猪圈,另一头是沼气出口,这沼气通向厨房供给烧饭做菜。所以,每天清晨阿萝都用扫帚勤快地照顾这个地下茅坑的生意,长年累月下来,据她估算,粪便池的高度绝不会低于三米,里面的温度,啧啧,能烤熟三只脆皮鸭。 嘿嘿,那块滑板我可不是故意放在那儿的,阿萝越想越开心,掉进去她可不负责把他们捞出来! “老师!”男人的尖叫声证实了她的设想成功。阿萝刻意把脑袋伸出厨房的窗台,强忍笑意地看着两个男子把浑身恶臭的布几纳从地下室出口拖出来,两条小腿上黑红黄混和物恶心得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好可惜,只有一个人中弹! 阿萝恰如其分地叫起来,惊慌得连煎蛋的铲子也从手上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布几纳烧伤的腿骨上,疼得老头忍不住哀痛叫出声。 她连忙冲下楼:“这位大人,您没事吧?我是被吓着了,这伤实在是太可怕了,您怎么能到地下室去呢?我不是告诉过大人您书库已经被改装了吗?哦,这伤这么严重,可怎么办?我这儿一点药粉也没有。。。” 布几纳忍着痛意,吩咐他的两个弟子把他扶到屋后的蓄水池清洗,艰难的前进途中自然免不出再踩几脚猪大粪,阿萝捡起铲子,把它拿在手中抛着玩,整栋屋子全是猪粪的味道,有洁癖的塞西斯可以躲到哪儿去呢? 二十分钟后,布几纳焕然一新,双腿完好得看不出先前的灼伤。阿萝适时地表示了一番惊讶,接着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二楼,大人,您的腿没关系了吗?” “没事!”布几纳怒气冲冲地喊道,带着他两名弟子比主人还要嚣张地走上二楼的厨房,也不招呼一声端盘子就吃。两名弟子则走进阿萝的卧室,对着箱柜床底窥探似地细查,连阿萝的书包也不放过。 阿萝跟在后面,双唇咬得死紧,口时带上浓浓的血腥味,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些侵略者的无耻行径,她不要再受一次这样的侮辱!她一定要加入猎魔人协会,她要变强!她要向世人证明海茵特家族的无辜,就像陶丽斯姐姐做的那样。(未完待续) V.谁也不是好人 布几纳等人没有翻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瞪了眼平静的阿萝,悻悻然地走了。 阿萝冷笑两声,转到厨房收拾桌子,回头时正好看到塞西斯叼起一块蛋饼,立即冲过去拍掉:“不能吃!” 塞西斯立马摆出一副奸狐样,打探道:“你下毒?” 阿萝摇头,塞西斯往恶心上猜:“你扔了猪屎?”还不对,他火了:“你到底在蛋饼里面放了什么?” “这个不是蛋饼。”阿萝慢吞吞地说道,“白是是深海黑刺毒鲉鱼的肉,黄的是亡灵控制的僵尸脑髓。” “吃了会怎么样?拉肚子拉到脚软,一命呜呼,还是神经错乱变成疯子?” 阿萝奇怪地看了一眼兴奋的蝙蝠,说:“长期影响异能发挥,一般能降低异能级别。” 塞西斯先是一惊,然后笑道:“看不出来你心肠也挺歹毒的么?来,我教你一手必杀技,背后阴人最妙不过。” “我哪里心肠歹毒啦?他们每年都来骚扰公主的亡灵!哼,以为我一个人在家看门好欺负,我打不过他们让他们降低点实力还不行吗?。何况,是他们自己活该,我每次招待他们的都是同样东西,如果他人品好怎么会没人告诉他这里的东西吃不得?那些人都是大坏蛋!” 塞西斯顾不上阿萝的强词夺理,他问:“每年都来?” “对啊,西孟排得上名号的家族都来了个遍,一群强盗土匪流氓!”阿萝恨恨地骂道,抬头正好看到墙上钟的时针已经停在八处了,猛地跳起来:“啊,迟到了迟到了。我走了,塞西斯,你跟我去不?” “你想他们找什么?” 阿萝单肩背起书包,扶着门框,弯下半边身子,随意答道:“弗烈国的航海图喽,他们想抢钱想疯了,不要脸!” 塞西斯笑得无比猖狂:“愚蠢贪婪的六大族!哈哈,阿萝,你自己走吧。” “那你。。。” 塞西斯神秘一笑:“晚上回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阿萝满头雾水地跑去学校,一整个上午神思乱飞,在想塞西斯有什么好法子断了那些侵略者的念头。午后,阿萝正要去换功夫服,听到校园喇叭广播出一个大消息:“各位同学,我们有幸邀请到北桥猎魔人管理协会布几纳副会长到本院做客,在校方董事的多方争取下,中等部争取到二十名猎魔人预选赛推荐资格,15号大礼堂,欲报名者从速!” 整个院内顿时沸腾起来,树荫下教室里水池旁暴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紧接着是震耳欲聋奔跑声,人人都向十五号礼堂跑去。 阿萝抬着头,半天回不了神:怎么会这个样子?!好想报名,可是早上才把布几纳会长狠狠得罪了。她耷拉下脑袋,踢着草坪,怏怏不乐地走向专属的个人练功房。遭遇重大打击的阿萝,连练功都没了兴致, 忽然,道场外面传来阵阵愤怒的叫声:“海茵特,你出来!” “邪恶的魔鬼!竟然对自己的同学下手,她的良心被狗吃了!” “就不该让海茵特家的人活在世上,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是吸血鬼!我们杀了她!” 阿萝拉开门口,看向激动愤慨的同学们,不明白他们忽然全体抗议她存在的原因。她淡淡地说:“我没有。” “还不承认!玛丽小姐脖子上的牙孔就是证据,你这个该死的吸血鬼!” 人群中把落网的受害者推出来,阿萝心有恻然,并不说话。 “我们不欢迎吸血鬼!” “把她赶出去!” “不,我们该杀了她!” 阿萝又急又恼:“我不是,我不是吸血鬼!” “布几纳会长大人,您看她是不是凶手?” 布几纳摸了把长长的胡子,眼中精光闪烁,直言道:“她不是血族。”阿萝心里一喜,没想到这个猎魔人副会长挺公正的。又听到布几纳接下去说:“不过,我在她身上闻到了血族的味道。” 阿萝大惊,这人鼻子好灵。用塞西斯的话说,她身上只有恶心的猪屎味!这样也能嗅出与众不同的味道来,强人。 “这位同学,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让我们去你家看看吧。”阿萝只有比刚才更糊涂了,早上才去过,为什么下午他还要再走一趟? “可以。”阿萝现在只希望塞西斯像早上一样躲得不见蝙蝠影。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开往诡奇的断魂崖,到了阿萝的家后,冲天的猪屎味让无数人闻风却步,唯有布几纳和他的两个弟子如入香境,神态自然,以十二倍的精神劲儿在三层楼里面翻来覆去,搜查的仔细劲儿无数倍强于早上的时候。 连阿萝自己也吃不消院子里的怪味,她拿起皮管和扫帚飞速地打扫屋子,她平时是很爱干净的,今天为了教训布几纳他们,把自己的形象都给毁了,赶快补救。 不一会儿,布几纳等三人下楼,戴着防毒面罩,义无反顾地钻进恐怖的地下室。举着皮管的阿萝惊疑不断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下面就一个粪坑,暗无天日,臭气熏天,为了某样乌须有的东西,连这都能无视,真不是一般的强人。 一个小时后,布几纳面色如常地踏出地下茅坑,身上沾着无比的恶物,脚步稳当当地走向屋后的蓄水池,不紧不慢地冲水清洗。阿萝站在门口,用无比诡异的眼光送走那三个强人,她发现外面的同学们眼中射出无比崇拜的火热光芒:“太敬业了!我一定要向他们学习,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 阿萝跟在后面回学院,一路上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布几纳等人的举动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六点下课后,广播里再次传出一个特大消息:因为报名人数太多,因为本院学生素质特别优异,布几纳会长决定将猎魔人预选赛资格人数提升到五十名,筛选出来的这五十人如果通过布几纳会长的考核比赛,就有机会进直接入猎魔人复选赛。 阿萝也没想法,又没她的份。回到家后,塞西斯抢着问她:“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事?” “没,多了五十个猎魔人预选赛保送资格,明天还要考试。”阿萝趴在桌子上,很烦恼,又很渴望,“我好想去。” “那就去报。” 阿萝嘟嘴道:“布几纳不会选我的啦,你忘了早上。。。” “嘿嘿,你放一百个心!”塞西斯很肯定地答,“你去报名他欢迎都来不及。” “为什么?” “嘻嘻咯咯哈哈~”顿时,灰色的蝙蝠捧腹大笑,笑得阿萝莫名其妙,塞西斯便解释:“你知道他们在茅坑里找到什么?” 阿萝一点就通:“航海图?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啊,哦,你造假骗人!” “这些强盗土匪流氓欠教育,懂不懂?你还想他们再来这儿打扰家族亡魂的安宁?连最后一块栖息地也保不住?” “不想!” “不想就对了,照我说的做!布几纳弄出这场考试,就是想找人试试那张图是不是真的,明天他一定会叫你们这些人下海。 你就去报名,装着很愤怒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就用你的情绪和焦急告诉他,图是真的!哼哼,我要叫这帮人有来无回!” 阿萝很用功地记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布几纳会再回来,要是他不来,这个计谋就用不上了吧,他好倒霉,要钻粪坑。” “嗤,说你傻你还不信!你看他今天这架式,早上是故意地打草惊蛇,人一着急会怎么样?就会把平生最宝贝的东西拿出来重新选择隐藏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让人想不到的地方,布几纳以为早上他演了那么一出戏之后,你就会把东西扔进粪坑里。 所以,他趁着你没有准备,下午就来个突击检查,让你找不到时间转移。我就来个将计就计,引他上钩,懂不懂?” “他们好奸诈!”阿萝崇拜地望着塞西斯,夸赞道,“塞西斯,你好聪明!” “白痴,以后任何人来问你,你都咬定那图是假的!” “它本来就是假的哇。” “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塞西斯气得不行,大吼道,“那张图一定会流传到全世界,你明天紧张的反应也会传到有心人耳朵里,你越说假,他们越会认为那是真的,到时候我们等着看好戏!哈哈,让他们狗咬狗咬个够吧!懂了没有?” 阿萝还是没想明白,这个将计就计对以后会有什么深刻的影响。明天找不到目的地,就说明图是假的,怎么还会有人抢呢?塞西斯会不会把人都想得太愚了点? “你个猪!”(未完待续) VI.白吃白拿乐疯了 第二天,阿萝急冲冲地跑去补报名,果然就像塞西斯算的那样。尽管昨天她暗算让他们很失颜面,布几纳的两名弟子仍然亲切。他们非常大度地劝其他同学:猎魔人考试一视同仁,不论她姓什么,也不管她祖辈做过什么。 八点,每个报名者都拿到一个电话模样的掌上信号接收器,阿萝拿在手上看来看去,发现跟别人的一样,背影都是南恩特海域的东部海图。 布几纳说,昨天晚上工作人员已经抛了五十个特殊装置的白球在指定海域里,学生们分批出海停在指定的地点等候下海的信号。九点整发射统一的信号,学生们只要找到接收器显示出来的亮点白球,就算预选赛过关。 对从小长在海边的环基学院学生来说,预选赛的考核内容很简单。 信号一发出,接收器嘟嘟声不断,数千名学生为了抢到那颗白球,拿出十八般武艺,各显神通,海面上那是风生水起,好不热闹。阿萝也一早窜出人群,为猎魔人预选资格冲锋陷阵去。她可不管布几纳有什么阴谋,考试资格总是做不得假的。 阿萝御风在海面上疾驶一会儿后,发现同学们被她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挠挠头:“多亏我每天练习才能跑第一,哈哈,这儿就有一颗,运气不错。” 接收器上的亮点闪烁不停,阿萝摩拳擦掌,简单舒展了一下四肢后,扑通一声下海:“哇,好冰!” 她左右张望,双手不停地伸前然后向后滑动,时不时地拿出接收器看看前进的方向有无偏斜,阿萝越游越深,慢慢游向暗无天日的真正深海,发光的鳗鱼、如蝙蝠一样张开双鳍的美鳐、透明漂亮且危险的紫光水母群、倒问号的棕色海马肚子鼓鼓地向前进、长满倒刺的海星五角上下轻舞。。。 连续穿过两处暗礁后,那个白色发光的信号球就在海泥中,静静地等人放心它。阿萝大喜,双脚加速扑腾两下,正要过去,不想小腿处突然一阵抽痛,不一会儿这股疼痛传染到大腿根,连心脏都一阵阵麻痹,控水术即时失效,灌了她一肚子海水。 怎么会突然抽筋?自己身体没有这么虚弱,阿萝想不明白,她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如果就这么放弃,真的不甘心。 阿萝疼得直掉眼泪,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她小心地控制地呼吸,放松心情,让四肢神经都舒展开来,然后,慢慢到礁石后面,靠在上面尽可能伸手磨擦温暖冰冷僵硬的脚掌和小腿。 经过这一折腾,海水变得浑浊而模糊。幽暗而漆黑的海底也显得不那么可怕,阿萝想着自己终于不用死在这里,心情大好,思路也打开了:急啥子,这附近只有自己一个人,白色信号球不归自己还归谁? 等到阿萝觉得恢复了气力,她慢腾腾地控制着水流,踩着软柔的海泥把球捡在手里,开心地向海面划去。一路上她都不急不躁,小腿处仍然隐隐作痛,已没有溺海的危险。 上船后,阿萝忍着刺痛,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走到交球处,交上手里的球,布几纳笑眯眯地宣布:“第五十个球已经找到,预选赛筛选结束。” 原来是最后一个啊,自己的同窗都很厉害,猎魔人复选考试一定更难吧。 接下去,就是主持者向预选通过者道恭喜,再安排两天后的复赛资格测试。布几纳没说这么赶的原因,只说他主持的资格考试符合猎魔人考核考试程序,完全合法。 散会后,阿萝慢慢地向家里走去,低头又回头,又是羡慕又是落寞地看着学生的父母们围在自己的孩子身边,殷切地关怀,那一家家三口亲密的氛围,刺激着她发酸的眼眶,停在远远的地方,伤感地看着那温暖的一幕幕,步子都迈不动了。 “你脚怎么回事?” 阿萝猛地回头,惊喜地刚要大叫,马上又压低声音:“塞西斯,你怎么来了?” 塞西斯没有理会阿萝的激动,一如既往地恶劣,骂道:“这么简单的考试,你用了两小时四十五分钟,生孩子都生出来了!” “本来我占老大便宜,第一个确定位置的,就在我找到球的时候,脚抽筋了,能拿到球就好嘛。”因塞西斯的“关心”,阿萝的失落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乐呵呵地解释。 塞西斯灰色的外表瞬间变得通红,像只烧熟的鹌鹑,骂道:“你猪脑子啊,你前天失了多少血你自己不知道?!别人都带着暖水器,你干嘛不带?你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就你这样还想做猎魔人,我劝你趁早嫁人生小孩去!” 阿萝无言,她早忘了有那么档子事。不过,塞西斯的教训是有道理,可是实在太难听了,她闷头就走,塞西斯更火:“回来,说你几句都耍性子?!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发脾气,你有什么资格?!武艺练了十年也没长劲,异能也是半调子,你说你拽什么?天天嚷着喊着一定要理想理想,半桶水实力,心比天还高,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玷污海茵特家族的荣光!” “你太过分了!”阿萝冲着蝙蝠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平时我在海里游一天都没事,带暖水器?!我又没有爸爸妈妈提醒,怎么会想得到?走开!你去找你希望的那种人好了,我又蠢又笨,根本达不到你的要求!” 阿萝难受得直想哭,可她才不要对他示弱,转身就跑,一瘸一拐钻到另一条街上。她没有回断魂崖,尽往热闹的地方走,穿过摩登前卫的时装店,琳琅满目的玩偶店,色彩缤纷的糖果店,阿萝停在香气四溢的面包坊前,看着橱窗里的漂亮蛋糕,眨着还沾着泪珠的眼睫毛,摸摸钱包,心一横走了进去。 “给我这个起司芝士、慕思、鲜奶布丁、双层蛋塔。。。每种口味都要!” 精致可爱的高级蛋糕房里,坐满了发呆的女宾,她们的目光全都锁定靠玻璃窗的那一桌,坐着一个银灰短发的男子,他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衫和长裤,右手点着一根烟,带着黑玉银戒的漂亮手指慢慢地翻着杂志,优雅贵气中带着一抹深沉。 阿萝扫了一眼,只有那里有空位,端着盘子走过去坐下,对方并没有反对,周围响起浓浓的叹息声。 阿萝拿起小勺子,埋头一大口一大口塞进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嚼啊嚼,怨气冲天,边吃边咕哝:“可恶的臭蝙蝠,死蝙蝠!有什么了不起,就知道骂人!我咬死你,吃掉你!叫小刀砍死你!咳咳。。。” 噎住了,阿萝呛得喉咙发疼,苦于发不出声音叫服务生,对面推过来一个泛光泽的白色咖啡杯,阿萝抓起杯子就牛饮解渴,咕咕咕灌下去后,很坦然地把杯子递回去:“还要一杯。” 对面轻笑一声,弹去烟灰,放下杂志,拿起桌上的咖啡壶,替阿萝倒了一杯,午后的阳光照着杯子里淡淡升起的白烟,浓浓的咖啡味香气在美丽的房间里漫溢,唱盘里沙哑低沉的女歌手用全部的深情哼着忧郁的旋律,倾诉那永恒的美丽。 “谢谢。”阿萝终于说了这两个字,对面继续默不做声地看杂志,阿萝也没多话,继续努力吃她的东西。 吃完后,顶着滚圆的小肚子,阿萝心疼不已地把攒了很久的哥尼递给服务员,忍不住又把纸币从托盘上再拿回来,摸摸,好舍不得。终于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阿萝抬起头,左转右转找不到人,连满满一屋的女客人都走光了。 她喊:“服务生,买单!” 没有一个人肯过来收钱,女的推男的,男的拿着盘子抖抖地走了两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阿萝半张着嘴,看着那个圆盘子在光可鉴人的地上滚来滚去,就地旋转一分钟后停止不动。她满脸惊讶地再抬头一看,门口边的那些人大叫一声,统统夺门就跑,只余一个收银小姐和经理,靠在柜台后面一起发抖。 “多少钱?”阿萝尽可能地挤出笑脸,走过去会帐。 “不、不要钱!”见阿萝不信,经理连忙补充道,“免费试吃,我们公司这个月推出免费试吃活动,吃得越多越好,你看这是宣传广告,那个,这么美味的蛋糕您吃得那么愉快,要不要打包一些?” 阿萝眨眨眼睛,把手中的哥尼宝贝地塞回钱袋,然后很大方地说:“好啊,每样来一份!”心中暗乐:省下来的三千块正好可以去买补血品,运气开始转好了诶,有得吃又有得拿! 提着满满两手精帧包装的蛋糕盒,阿萝开心极了,她想想又回过头,笑眯眯地对经理说:“以后再有这种免费试吃活动,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会来捧场的!” “。。。”(未完待续) VII.人体解剖师A级执照 阿萝提着大包小包,心情愉快地走在回房间的楼道上,快乐得在唱歌。 塞西斯停在窗楣上,看着她像只欢快的小蜜蜂,在屋子里飞到东来飞到西,跑调的嗡嗡声吵得楼下的猪都开始嗷叫抗议,他无比郁闷地问:“心情很好?” “没错,呐,塞西斯,你看这么多漂亮的蛋糕,经理都不收我钱诶,我特地带回来给你吃的!” 塞西斯再问:“不生气了?” 阿萝抬起头,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头点着下巴,无比诚恳地说:“嗯,我已经原谅你了。而且,我已经找到办法应付你的坏脾气了。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我哥哥,可以跟你抬杠说说话;你发神经的时候,就是一块长了霉花的棺材板,不要理你就是了。” “咔嚓”一声,蝙蝠爪子抓着的木窗楞裂成数根碎条,阿萝微微皱眉:“塞西斯,现在这年头已经不时兴用木柴生火做饭了,一般用瓦斯,GAS,说了你也不懂,上电脑查吧。我去煲补血汤。” 阿萝拿起菜谱的单子,慢慢对着自己买来的东西:生姜、红糖、阿胶、核桃、红枣、米仁、菠菜。。。嗯,缺新鲜的猪脚猪肺,这个简单。阿萝放下东西,单手一撑,整个人跃起窗台,一跃从二楼跳到一楼猪圈处,大叫一声:“小刀!” 那把黑沉沉的小镰刀瞬时出现在阿萝的手中,塞西斯这时候也探出小脑袋里,看她一脚把小猪崽踢到半空中,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抬头仰脖向上跳起,右手镰刀第一式割断猪的脖子,一刀毙命,伤口不多不少七分半长,猪连声哀呜都没有发出,噼哩啪啦八声清脆的拍打声,眨眼间又被活剥了皮。 紧接着又是刷刷数声令人眼花缭乱的转刀手势,阿萝飞舞在半空中,猪的四肢与外里脊肉一块块剔出,只余一副没有脑袋的全身完整骨架和仍在蠕动的五脏六腑。新鲜冒热气的带血肉块共八大块,整整齐齐堆在蓄水池的一角,睁着大眼睛的猪头正死不瞑目地盯着它曾经的女主人继续断肠破肚。 嘿哈两声,一片猪肺到手,其他的,阿萝把它们切段分块扔在猪肉排旁边。 等到阿萝落地的时候,猪也刚刚好疱解完毕,她身上连一滴猪血都没有溅到,带血的骨架已断成一百零八块,进了紫砂锅里成为骨头汤的最原汁原味的材料。 塞西斯愤怒得直拍翅膀,大叫:“你、你竟敢用它杀猪?!” 阿萝眨眨眼睛,大为不解:“小刀是我唯一的武器,不用它杀猪我用什么,塞西斯,你的逻辑好奇怪!” 塞西斯语噎,然后又叫:“你看你这到底是在杀人还是杀猪?血也不放,连猪毛都不剃!” “当然是杀猪,顺便练习杀人技巧喽。”阿萝舔舔嘴唇,说道,“塞西斯,你是不是想夸我杀人的手段干净利落不见血,分尸的技巧更是一场华丽的艺术表演?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你不用再夸啦,城里每个杀猪户都说过,本人的猪尸肢解水平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一般没人能比得过我,要知道我可是有十二年的分尸经验哩,我还有去考过A级执照呢,你要不要看看?” “几年经验?” “十二年。我三岁的时候开始分割魔兽尸体的,那时候,陶丽斯姐姐还夸我有天分呢,可惜没有足够的人尸给我试验,不然我一定能早两年成为人体解剖界的顶级大宗师。” 神经无比强壮的塞西斯终于承受不住,叭地一声从窗棂上凭空摔落,不一会儿,一阵压住气管似的闷哼声出来,阿萝一拍脑袋:“哦,奢侈成性的塞西斯,竟然跳进鲜奶蛋糕塔里洗泡泡浴,一定要告诉他浪费是可耻的,就算不要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等阿萝把塞西斯从蛋糕里面救出来,蝙蝠已经恢复了正常,小翅膀柱着脑袋,低声道:“说正事。” “诶,我在听。” 塞西斯让阿萝把复制图摊开在床上,他的爪子踩在接近伊东海附近的暗礁区上,说道:“明天复赛,布几纳一定会把你安排去探险最后面这段海道,它叫阿提克海湾。 看到这条B形的波浪线没有,他们把你放下海后,你就顺着这个线的方向穿过暗礁群,你不用怕,只要你照着它走,漩涡就不会埋葬你。之后,你就停在波形的交汇点,直到太阳下山,再游回去,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只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明天,在阿提克海湾,只要有人靠近你,你就用刚才那招干掉他!用你A级的技巧肢解他!” “为什么?姐姐说杀人不好,会让人更加误会我们海茵特家族的。” “要是不杀他们,就等着你自己被布几纳活剥了皮,断绝海茵特一脉好了!” 阿萝拒绝听话,突然,她的鼻子嗅动两下,闻到一股焦味,立即从床上跳到地上,边叫边跑向厨房:“啊,我的骨头汤,我的补血计划!” 阿萝绝尘而去,蝙蝠气得半死,只见它精瘦的小身子突然膨胀,猛地发出一股劲道,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拎住阿萝的衣领,把她硬生生拖回来,随后,塞西斯在她耳边大吼道:“你敢给我再左顾右言看看!我先剥了你的皮! “干嘛要我无缘无故地杀人,我不干!” 塞西斯给她的固执气得差点吐血,要是不说实话这丫头显然是不会照做。他说:“我告诉你的航海图是真的,所以你不会死在阿提克海湾。” 阿萝这下真的急了:“你说什么?” “不过,你要是想让那些残忍暴虐的人发现阿提克海湾的秘密,找到埃尼撒基国的秘密入口,让这些强盗流氓土匪毁掉海洋公主宁静而美丽的家园的话,你不杀那些跟踪者我没意见!” 阿萝这下终于通透了塞西斯计划的恶毒处:“你想让他们都死在阿提克海湾,你怎么可以这样,布几纳赫西翰他们是该死,可是我那些同学是无辜的。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他们,那图是假的。” “你说错了,布几纳手中的图再真没有,除了阿提克海湾的秘密。” 此后,塞西斯不再开口,无比耐心地等候阿萝的决定。 “啊,嗯嗯,只要他们不贪心就不会有危险。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杀人,是合理的是必须的也是符合道义的。好吧,塞西斯,我答应你:我以海茵特家族的尊贵姓氏起誓,绝不让第二个人知道阿提克海湾的秘密,违誓必自绝于冥王威严之下。 放心好啦,这回我会补足血,不会再抽筋了。” 塞西斯垂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是跟着好省点心。”(未完待续) VIII.阿提克之角(一) 阿萝背着双肩大包,天未明,就出发了。走在熟悉的大路上,她觉得环基岛变得有些陌生。 一夜之间,整个环基岛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岛上来了很多光鲜的陌生人,看得出他们的实力很强,危险度也高,形形色色各个层次的高手都有,略带淳朴的乡镇氛围带上了浓浓的不安和兴奋的因子。 阿萝悄悄地问背包里的蝙蝠:“塞西斯,你是不是猜到海图消息会走露才叫我心狠一些的?” 塞西斯没有回答,阿萝又说:“我想通了,你的计划我永远也搞不懂。所以,我才不管什么真的还是假的海图,我只管猎魔人考试,只要通过复赛,我就是半个猎魔人。生活真是无比美好,塞西斯,遇见你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好很多了呢。” “塞西斯,你为什么不说话?现在没人。” “跟一头猪没有话说。” 阿萝大怒,反手在背包上按住鼓起的那部分,猛捏,却听得塞西斯笑说:“你知道你练习捏什么?纯情的小处女,小心手烂掉。” 吓得阿萝连忙甩开手,不再与塞西斯瞎扯,专心赶路。等她到港口后,发现自己又是最后一个,那四十九个预选者各自坐着私家轿车里,有父母亲戚朋友陪着,就等她到可以开始抽签。迟到的光环让阿萝不能坦然,她低着头,缩着肩膀,双手拉紧肩带,小碎步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不语。 考试主持人开始发言: “各位一定知道猎魔人初赛复赛核准赛三关考生的淘汰率有多高吧?这是因为猎魔人是一份高报酬高投入高危险的行业,时刻都要面对丧命的危险。 我希望你们已经对测试的高危作业有了清楚的认识,你们签属的各项保单我都已经看了。虽然我非常欣赏各位的勇气与实力,但是复赛的难度绝不会降低。 这次的考题,仍然是区域海道的探险。各位的掌上电脑上有五条随机发放的线路图,它就是你们的测试内容。 诸位每人的船上都会有两名考官跟随,要求自驾轮船,穿过各自的航道,发析解决在航行过程中碰上的各种危机,并把海道周围的环境、危险性、海洋物种等情况详录。 安全无恙地返回本港口,视个人成绩高低择优给予复赛通过资格,在测试过程中,若发生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请按下警急求助信号,或者将轮船的驾驶权转给随行考官。” 布几纳仍然是一副好好老爷爷的样子,听他的话说得多有人情味儿,处处都为学生着想,完全看不出这个虚伪者的丑恶嘴脸。阿萝想,现在只能保佑她的同窗中没有跟她同一条线的,否则必死无疑,死在布几纳的贪婪和塞西斯的谋略之下。 她开启掌上电脑,选择开始,一条代号为F的未知航路出现屏幕上,在古铜黄的地图上布满暗礁,它的熟悉与高难度似在嘲笑阿萝的天真。阿萝的心扑通通乱跳,她极力不去想路线后面的阴谋,她心跳过速是因为她将在考试中作弊! 阿萝分配到的海船叫阿丹斯III号,考试不会真的要求学生全部手动驾驶,而是将航线图输入电脑后,通过卫星定位导航系统自动驾驶,当前进的路上有暗礁或者漩涡流、风暴时,就要靠学生的判断与决断力掌舵避开。 它不考学生的航海知识,也不考学生的驾驭水平,只考学生面对危机时的心态反应和应对危机的手段与能力。 上船后,阿萝看到她的考官,正是布几纳的两名弟子。穿着深蓝色的猎魔人标准服,佩戴满满一排的金质勋章,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腰间还别着一把长管银质手枪,这是专杀夜魔族的准配枪。 阿萝扁扁嘴,走进驾驶舱,在全电脑操作平台上噼哩叭啦输进命令和航路后,就坐在银白色高背转椅上,目视前方,风起时就站起来转动一下舵盘,其他的,什么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全然无视后面两个人形监视器。 看谁拼得过谁,阿萝心里暗想,好想跟塞西斯聊天,要是他们忽然闹肚子就好了。 沉默前进四个小时后,阿萝从驾驶室的监控屏幕上看到有人临水而行,脚不沾水地跟上了这条船,跳上甲板后占据了一条桅杆成为他的专属地盘。紧接着三三两两的陌生高手飞上船板,不一会儿,这艘全长十五米的阿丹斯III号上挤满了来自各方的危险份子。 阿萝双眼圆瞪,是她考猎魔人嘞,怎么有这么多不请自来的人捧场?后面监视器A和B互视一眼后,年轻者B走出驾驶室,到甲板上跟人交涉去。只见这个人到上面跟人没说两句话,大家就吵成一团,个个面红耳赤,有的拿出暗器,有的抛玩飞刃,有的干脆举拳头,团团围住B。 眼看一场混战在所难免,年长者A呆不住了。他叮嘱阿萝不要随便乱走外,自己出门救场。阿萝转转眼珠,跳下椅背,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听他们准备说什么。 “哈哈,今天吹什么风,让我看到了里谷的白先生,谷主大人可好?”年长者打着哈哈,跟一个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女人打招呼,称先生则是里谷的人对她实力的肯定。白色的织袍紧紧包裹住她高妙的身材,神情漠然,穿着麻布坡跟鞋的脚稳稳当当地踩在船舷上,临风而立。 白先生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年长者的狗腿。接下去,年长者跟很多叫得出名头来的人都打了招呼,可惜没人理他。布几纳弟子的名头在这些人看来,份量还不够足。那种无人正眼看他的尴尬与蔑视,让阿萝心情大爽。 这时,布几纳避开人群,像其他人一样追上轮船,他一到,就挂起谄媚得吓人的笑容向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矮男走去,老远就伸出双手,想跟人握手:“平克先生,真没想到暗天使团也对猎魔人初级考试有兴趣,哈哈,这一路上旅途怎么样?” “呵呵,只要是传说,我们团长都有兴趣,”矮子平笑道,白嫩嫩的手指轻轻一指,一朵黄色的月季花出现在他手上,他把花压在鼻子下嗅了嗅,笑声突然变大,左手向后一甩,鲜艳的月季花瓣全部凋零,娇艳的花叶与黑色的长茎射向空中,把一直跟着轮船的几只白色海鸟穿膛射死,拍拍手,说道:“毁掉!” 阿萝恨恨地看了这人一眼,对于渔民来说,在远洋船上杀死信天翁意味着不祥!(未完待续) VIII.阿提克之角(二) 再看布几纳,他没再拿热脸去贴冷脸,恬着一张老脸走到一个黑小子面前,那人的脏污吸引得蚊蝇都不远千里跟到了海上,亏布几纳也能笑得下去,他无比热情地说道:“我们北桥猎魔人协会,真是无比荣幸能请到吉安塔家族的头号杀手现身指导呢。” “老毛驴,招子放亮点!” “哈哈,美女蛇,你请自便。我见到几个老朋友,过去打声招呼。啊,白先生,您真是驻颜有术,我看你比前年更年轻了,梅林夫人可好?” 白先生微微点头:“夫人托我转告你,北桥这次单独行动,也不知会声老朋友,往后我们的生意额外的优惠应该也用不上了。” 原来拽得要命的白先生在船上仅排老三,看来是布几纳那两个弟子不长眼,弄错了顺序,所以白先生不想得罪其他两个更强的势力才不理人。阿萝又学到一课,老牌吉安塔杀手家族最强,新生的暗天使团其次,里谷再次之,其他黑道小势力布几纳还不放在眼里。 “哎呀,白先生,这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北桥和里谷合作了这么多年,梅林夫人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猎魔人考试,哈哈,就是这个考生特殊了点。” 白先生也不擢破布几纳的谎话,面无表情道:“这儿还差狄洛斯的人,嘿嘿,黑道五大势力聚首才算完满。” 大名鼎鼎的幽冥海盗船船长狄洛斯,也是伊东海上的海盗王。阿萝知道,整个南恩特海的海民都听过他的名字,对他爱恨有加,出海前都会焚香祷告,希望这一天狄洛斯心情就像九月的艳阳天一样万里无云。 因为这位船长日常行事全凭喜好,心情好时,不但会救落海者,还会帮人去夺回被其他海盗船抢走货物,一路打着黑色旗帜护送损失者重返港口。差的时候,杀烧抢掠,无恶不作。 布几纳的脸黑得像锅底,背着手,走到另一个满脸刀疤的老头面前,穷打哈哈:“刀疤兄,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嘿,高攀不上。”这个外表凶残的老头,不只声音难听,样子也非常难看,除去四肢的疤痕外,连头顶也是条条的刀痕,翻开的白色肉瘤脑袋上一根毛发也不长,人称刀疤秃。 阿萝算是明白了,上了这艘船的全是通缉榜上的“名流”,他们应该是猎魔人的敌人,布几纳这无耻之徒跟他们都有点关系,这次的猎魔人考试真的完全成了他的利用对象。 她觉得没意思极了,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在猎魔人考试上遇见许多同龄的考生,不知道她的身份,可以相互交流考试经验,分享朋友之间的友情,就像正常考生一样,通过最好,不通过也能长点见识。 反正船上只有她一个考生,想这么多也没用。阿萝耸耸肩,溜回驾驶室,拿出掌上电脑调出游戏玩起来,塞西斯拍拍翅膀,停在她的脑袋上,看她玩鲁莎堡方块玩得起劲,吱吱叫起来:“左边,左!哎呀,要竖的,快,中间插进去,你怎么这么笨,方块来了,左边啊,真是笨死了,这么简单的游戏。。。” “给你玩!”阿萝把蝙蝠抓下来,“你玩给我看,要是你分数比我高,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等着做我奴隶吧。”塞西斯得意一笑,两只灰爪子抓住按健,刚按了开始键,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条、方块、多角的层层磊加上去,不到三秒,叮咚一声,GAMEOVER! “哈哈,你以为玩这很简单吗?哼哼,考验的就是你的脑容量!鸟人鸟手鸟脑!” 塞西斯不信邪,继续玩,失败,再玩再失败。。。阿萝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就是不告诉塞西斯这游戏分初中高三级,一个初学者怎么能适应高级模式下的速度呢?塞西斯就算知道阿萝在恶作剧,可是对于这个千年血族来说,什么高级模式,速度选择,电子游戏概念太能折腾人,他听都没听过,更加不可能知道该如何操作。 阿萝一边笑话塞西斯的笨拙,一边把注意力分到导航系统上,两个小时后,轮船驶进阿提克海湾的海域范围内。 从雷达反射回来的信息看,阿提克那儿风平浪静,暗礁环绕的海面上,海鸥声声,披着白色羽毛的信天翁,展开它线条优美的流线身躯,在咆哮的南恩特群岛海域上空愉快地飞翔,远方几处云朵悠悠地漂游着。 “换衣服。”塞西斯忽然出声,阿萝一愣,立即打开背包,拿出最新型的恒温潜水服,刷地一声拉开水手裙的拉链,裙子瞬间滑到地上,阿萝飞快地套上深色的潜水服,穿上鱼蹼鞋,刚要拉上头罩戴上潜水镜,塞西斯提醒道:“补血!” “哦。”咕噜咕噜,一瓶阿胶枣泥红糖水全灌进阿萝肚子里,再啃猪骨头充当午饭,抹了两把嘴巴,她问道:“这么早就下海吗?还有三个小时太阳才下山。” 塞西斯道:“海风里有火yao的味道,有人准备用炮轰掉这艘船。” “诶?那我的考试怎么办?难道要我游十几个小时回港口吗?会累死的,天呐,猎魔人考试怎么这么难!一定是那个臭矮子招来的,他竟敢在出船的时候杀信天翁!” 塞西斯不满地喝止道:“你有完没完,给我立刻安静!记住你的誓言,谁要是靠近你,你就杀了他!” “知道了,暴君!” “你在叽叽咕咕说什么,你没听到今天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个个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正好满足你的正义心理,你杀不杀?我告诉你,你要想活命,最好向他们证明你的实力!” “哦。”阿萝低下头,塞西斯总是这么严肃,一点都不可爱。 “呯呯呯!”三声,船战打响了。 “跳!”塞西斯藏进准备好的小挎包里,阿萝戴上潜水镜,从驾驶室的另一头,如一尾柔软的海鱼无比灵巧地一个猛子进海里,跳得极深,一口气游出老远后,才钻出水面,看那不安的那一头,阿丹斯III号已冒出黑烟。(未完待续) VIII.阿提克之角(三) 十来个高手模样的男女,站在船头,衣裤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另一头,一共是三艘海盗船,七门大炮瞄准中间的银白海船,随时等候发射。 布几纳站在最前面:“黑蛮子,猎魔人协会已经跟海盗王打过招呼,你现在这么做是不想给北桥面子吗?” “哈哈,北桥有面子么?”黑蛮子一脚踩在大炮上,挥着一把尖刀喊道,“老毛驴,我们老大说了,你给的价码太低,他不高兴,他不高兴就是我们不高兴!兄弟们没吃没喝,向你讨点零花用用。” 布几纳气得浑身发抖,再次重申:“我们是在进行猎魔人考试,早在两个月前协会就跟你们海上各路人马打过招呼,黑蛮子,难道你想和全世界的猎魔人作对?” “笑话,你们想干什么长眼睛的都知道。宝藏人人有份,乖乖把图纸交出来,省得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开炮!” 就在这时,布几纳的跟班弟子匆匆跑上来,神色焦急地喊道:“那丫头不见了。” 轰隆隆一声,炮声掩盖了阴谋的罪恶。 布几纳立即命他的弟子去驾船,打开雷达追踪阿萝的踪迹:“她不可能游得这么快,马上追!”然后,这个奸诈的无耻之徒,狡猾地煽动身后的其他人:“各位,你们看到了,带路的人跑了。如果半道上被这群海盗们逮住,我想这结果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讲得好像她真地知道弗烈王国的秘密海路一样,这个不要脸的大骗子!打又打不过人家,阿萝气得要命,塞西斯在水下提醒她:“进暗礁。” “哦哦,塞西斯,你好毒!”在这种时候,阿萝一点就透。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船长到了阿提克海湾都要吃瘪,就别说布几纳这些半调子了,船只要是在这儿触礁,他们自顾不及,就顾不上找她麻烦。 阿萝想想都开心,起劲地向前忽左忽右地游着,在水流诡异旋转暗藏杀机的地方,她并不是很专心。脑袋里全是通过考试之后,得到猎魔人复赛资格的美好前景。 “左边!”塞西斯忽然叫起来,阿萝不解:“塞西斯,那边底下有暗流,我游不过去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往左,图上怎么画的你就怎么走!” 阿萝停下,把掌上电脑拿出来仔细查看,塞西斯是对的,但是很危险,暗流速度太快,如果那儿有尖石突出,一定瞬间丧命。 “塞西斯,那我从海上走。暗流离海面有两米,小心一点的话我们可以安全通过。” “随便。” 泛着白色泡沫的海面动荡不安地摇晃着,像要溢出锅的热汤一样左右摇摆,阿萝刚刚钻出海面,飘浮在海上准备休息一下。这时,雷达扫过,立即听到一阵兴奋地大叫:“找到了,她在那儿!追!” 急得阿萝头也不敢抬起来,闷声向前游,阿萝速度很快,这时候她很听塞西斯的话,忽上忽下,身影忽闪忽现,方向很诡异,行进的路线让人摸不着头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到哪儿了。 后面是一艘炮轰后的阿丹斯III号,再后是三艘海盗船紧咬着尾巴,跟进暗礁区。 越深入海湾,翻滚的巨浪越汹涌,气势澎湃磅礴,惊涛骇浪咆哮着拍打黑色的礁石,四艘船随波上下起伏,船上杀声震天,不时有人落海,暗红的血瞬间消失在漩涡流里,或者砸在礁石上粉身碎骨。 阿丹斯号船身上有七八个弹痕,仍坚持不懈地跟着阿萝,后面的海盗船炮声不断,巨浪的咆哮早已淹没了人们的怒吼声,只听见炮声隆隆,喀嚓一声巨响,阿萝转过头,吓,阿丹斯号触礁了。 海盗船连发四门大炮,三秒钟后,阿丹斯号上的人全部跳水,“轰”的爆炸声不断,白色的海船冒出熊熊大火,黑烟滚滚,阿丹斯号受重创后自爆,威力波及了附近的礁石,飞溅的石头碎片纷乱四射,卷起的海潮有数丈高,海水卷翻了后面的海盗船。 浪尖头的一艘海盗船被整个卷上天空,然后倒转着砸中一块突起的小山的礁石,尖角洞穿了船体,船上的海盗纷纷落水,不是进了漩涡底,就是献身石头,死活不知。 这一切是多么地惊天动地,躲进海底的阿萝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还看,人追上来了,快走!” 阿萝回过神,那些个矮子平、白先生根本不怕这儿的旋风与暗礁,没有笨大的海船他们单人行动反而更顺利,笔直的身影在蓝色的风暴中稳如一口钟。 妈呀,这些牛人,我躲,我再躲,我躲到海底,看你们还追不追得到我。阿萝穿过海下嶙峋陡峭的暗礁,避开凶险莫测的暗流,在她筋疲力尽的最后,终于来到塞西斯所说的波谷交点,这儿的海水温度偏高,四面环礁,形成一个宁静的海湾,供航海冒险家休憩。 “呼,塞西斯,还好今天你跟来,不然,我一定没命!”在这么多高手追踪下,阿萝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一定会手忙脚乱,哪里还想得到按图避祸呢。 塞西斯颇为得意,言道:“这有什么,看到那块大平石没有?你站上去,有好戏看。” 阿萝依言爬上去,眼前豁然开朗,咸湿的海风呼啸吹过,惊涛拍岸,溅起无数的浪花,破碎的布条在她视线内时隐时现,这分明就是刚刚阿萝经过的地方,一“墙”之隔,圈外如此凶难,圈内如此平静,真是难以想象。 她刚要跳下去,塞西斯马上阻止她:“这个海湾是只出不进的,你要想再进去,必须重新再走一遍B形路线。” 阿萝听了大感惊奇:“不会吧,你看就隔着三米远诶,这地方真有这么神奇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未完待续) IX.金骷髅旗帜 阿萝忍住心中好奇没有跑出去,一来她体力还未恢复,二来塞西斯说的好戏开始了。一面嚣张之极的鲜明旗帜停在海湾入口处不远,金色的骷髅画在鲜红的旗面上,在旋风下猎猎作响。 旗下站着如塔般强壮的高块头男人,声如洪钟:“白先生,黑蛮子哪里得罪了你,要把他开膛破肚挖眼断舌连完整的身体都不留下?” 梳着半头马尾辫的白先生,右手放在剑柄上,冷冷地说道:“那死东西看了我的脚。” 狄洛斯船长亲自出马了。阿萝坐下来,观赏所谓的黑道五大势力相互倾轧大戏,手中只差一盘爆米花,就像是坐在立体声环绕的大影院里看电影一样。 “梅林夫人调教出来的女人果然有胆色,黑蛮子是不该看你的脚,所以他该死。那么,我想问下,白先生,你今天穿、内、裤、了、吗?” 阿萝大惊,差点喷出来,狄洛斯船长什么意思?只见场中白先生如临大敌,狄洛斯船长笑得很色情,嗯,就是这个词。一道黑影飞过,幽冥海盗船船长一把白刃使得出神入化,阿萝看得叹为观止,你看那角度那力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精妙绝伦。 真是受益非浅,阿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狄洛斯刁钻的刀功,准备偷学两招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A级执照是不够的,我们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武学之道永远止境。 猛然间,白先生的织袍片片成条,旋风刮过,眨眼不见,眨眼间,场上多了个羞愤欲死的裸体美女。 阿萝狂愣,她立即闭上眼睛,暗叫:要长针眼了要长针眼了。。。 “白先生,真是太尴尬了。我竟然这么不小心看了你的身体,你说我是不是该自杀向梅林夫人谢罪呢?”狄洛斯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讽刺,他身后的那帮子海盗哄堂大笑:“老大,我们也看到了,好爽呐!” 只听白先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必!海盗王的刀功,白某领教了!” 等阿萝微微睁开一条细缝,只看到白先生一个忍辱负重的背影,消失在大海之上。 “布几纳副会长,你知不知道在海上一定要给本大爷交足过路费,不交就是不给本大爷面子?!本来,看在库瓦德会长的份上,我让我兄弟来讨点钱也就算了。你还敢伙同他们杀我兄弟,你要是嫌日子过得太轻松可以跟我言语声,我会好好招待你的,鲨鱼堡味道够不够?” 狄洛斯船长不愧是海盗头子,你听这话说得比强盗还强盗,比流氓还流氓,阿萝觉得,她一定要把船长的话奉为经典,好好向他学习,这样她就不会被人欺到家里去了嘛,还可以反抢劫回来! 塞西斯在一旁大骂这傻妞脑筋不正常。 布几纳滑头的功夫此刻再次救了他一命,他献媚道:“狄洛斯海盗王,你可知道我为何得到海图也不张扬?那完全是因为我不能确定此图真伪。我本打算不惊动海茵特家的人,悄悄地鉴别出它的真假,等有了明确的答案,再与海盗王共享不迟。” “哦,这么说来,我完全错怪你了?” “海盗王言重了。”布几纳故作为难,叹息道,“今天这么大的架式,以后想再骗那小丫头片子上钩难了。” 狄洛斯非常自信,道:“这有何难,这片海域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任她水性再好,也逃不出本大爷的手掌心!” 布几纳放下心,他已成功转移了狄洛斯的注意力,现在就等别人帮他抓住阿萝。猛听得狄洛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拎着他的衣领道:“把图交出来!” “这、海盗王稍安毋躁。”布几内灵活地见风使舵,细小的眼睛泛着狡诈的亮光,他快速解释道,“海盗王可知我得到这副海图的时候,上面的说明是用何种文字?海茵特家族自恃身份,不屑于使用通行文字,而采用古老的塞恩斯部落联盟语。 现在全大陆也没几个人认识,我不知它是真是假。所以,连夜将图传给了赫西翰家,请他们代为参详。” 阿萝听到这里,神情无比敬畏地看着塞西斯,包装得这么到位,难怪奸滑如布几纳之流根本不怀疑海图的真假性。 “布几纳,你耍我?!”狄洛斯一拳头过去,把老滑头砸得口鼻直喷血,嘴巴一斜,两颗大门牙脱口而出,海盗子怒狠狠地骂道,“你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那张图花了多大的心血才找到的?堂堂会长之尊不惜钻茅坑! 海茵特把图藏得如此机巧已证明它的真实性一二,相信你也已经鉴定过图纸的年代,又是用古联盟语写,它是假的可能性已大大降低,再看那小丫头今天那忍耐又不得不拼命的样子,嘿嘿,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还敢糊弄我去抓那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 她一个落魄七百年的守墓后人能认识个鬼的古联盟语!立刻把真图交出来,否则扯破脸就不好看了!” 狄洛斯的分析丝丝相扣,附近矮子平、刀疤秃、黑小子等十数人看向布几纳的神情,就像饿狼看中了美味的红烧排骨,眼睛饿得发绿,寒光闪闪,颇有一口吞了布几纳的冲动。 【以后那些烦人的虱子再也不会到断魂崖骚扰海洋公主的亡魂了。】有利形势发展到这个地步,阿萝对塞西斯的崇拜已经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闪亮高度。 “慢!”布几纳在众狼逼进时,大喊一声,“图真的不在我身上,各位如果不信,我可以脱得像白先生一样光溜证明我的清白。海盗王,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到海外找宝藏的到时候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很多,你看要不这样,你和我一起回北桥共同探讨一下合作的细节?” 可惜没人再相信他的话,谁没有私心,众人才不信这头老毛驴这么大公无私把真图传给了赫西翰家族,以布几纳的学识与水平伪造一份那和喝凉开水差不多。阿萝也不信,她觉得这无耻的老头就算没造假,回说没找到也可以嘛。 众人扑上去,眼看布几纳就要被分尸,却见他掏出一样东西,疑是一个包裹,众人一愣,老头不失时机地大喊一声:“芬格尔!”(未完待续) X.拐到一个美女保姆,免费的 数十名猎魔人从海水下面跳出来,大家伙儿混战成一团,刀光剑影,不时还有人开枪,可惜那速度和方向受到海湾强烈旋风的影响。看得阿萝那个热血沸腾啊,一个劲地喊:“揍他,砍他!啊。。。太可惜了,刀再快上三秒就能削掉他的耳朵了!踹啊,就踹那儿!好,正中关键!好厉害!” “走了。”塞西斯很平静地提醒。 阿萝看了眼天上的云彩,还想拖点时间:“塞西斯,太阳还没落山呢,我们再看一会儿。” “再看就走不了了。” “有风暴?” 塞西斯道:“总算聪明了一回,外面那点小风小浪根本不算什么,等到了晚上,海水就像底冲天翻锅一样热闹,连这儿也不能幸免。” 阿萝大悟:“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得挂在这儿?” “嘿嘿,那艘船没准可以例外。嘿嘿,幽冥船,幽冥船!真是名副其实。” 阿萝大疑,追问不已:“什么意思,塞西斯,你说啊,幽冥船上有秘密吗?告诉我啊。” “说了你现在也不懂,等你把死神之术练到第五重,自然而然就明白。” 阿萝垮下脸,瞪了塞西斯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跳入海水中,优哉优哉地向游考试集中地港口游去。 “该死,快走!” “怎么了?” “风暴提前了。” 啊?阿萝连忙加快速度。乌云缓缓飘过海天的交际处,大海上漆黑一团。未几,数股强烈的罡风在遥远的海面上形成,风暴渐起,强烈的龙卷风卷起海里所有的东西向天上飞去,黑风绞杀所有的生物。海水狂泄,雷电交加,剧烈的电流白花花地劈开一道一道的礁石,映亮了翻滚如沸水般的黑色炼狱。 阿萝总算在风暴降临前逃出生天。 她身后,风暴狂乱地肆虐。在大自然的风暴面前,所有人都颤抖地臣服,布几纳等人且战且退。狄洛斯船队退出阿提克海湾,他说他在海湾外布下天罗地网,一点也没说错,数百只虎头鲨等在黑压压的海上,等候美味的食物。 黑色的幽冥船牢牢地守在海湾入口,占据有利地形,关门打狗,大举斩杀从里面出来的人。阿萝大着舌头,看着那个杀人杀得很开心的狄洛斯,吓得差点找不到舌头:“塞西斯,你看他怎么连盟友也杀?” “要我是他,也杀!”塞西斯知道阿萝一时转不过弯来,很自觉地给她解释,“这么多人都知道他逮住了布几纳,为防海图消息走漏,斩草必须除根。” 场上有两个独立打斗的人,他们没有加入突破狄洛斯包围圈的战斗,显得格外地特别。 黑小子的手掌异化,幻化出又尖又长的银色指甲,手势凌厉,一抓就是一个白骨爪,刀疤秃身上已多出数个血色手印;后者拿着笔和纸,不时画出刀啊剑箭头什么的攻击黑小子,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好像根本不在意狄洛斯的诡计。 “这两人不是有病吧,不共同御敌,这样拼打不是削落自身的实力让狄洛斯开心吗?”阿萝大大摇头,“这个刀疤秃真笨,画一条麻绳把黑小子捆起来不就完了,比我还笨!塞西斯,你知道吉安塔家族不?这黑小子身法好厉害,你看这样的角度她也能避开,这样的腰真是比海蛇还要灵活哩。” “你管他们做什么,走。” “哦。”阿萝依依不舍地划开手臂,正要穿入水中时,眼角扫到那个刀疤秃真的画出铁锁将黑小子捆绑起来,当后者的指甲不能威胁到他的生命时,战斗就已经结束。刀疤秃提着人粽子,把黑小子扔进水里又提起,不停地折磨。 海水洗去了黑小子身上的脏污,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一头金色的卷发,在黑色海洋风暴里显得分外耀眼。刀疤秃玩厌了,一脚将人粽子踢向鲨鱼群,金色的卷发在旋风中滑过重重一道痕迹。 就是这一抹亮色,勾住了阿萝的魂。 温柔而美丽的姐姐,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卷发。 十年过去,她早已练出代表海茵特家族尊严的黑色小刀,也一直为姐姐类似遗言的请求努力在海岛上孤独地生活着,可是,时间却悄悄带走了她心中姐姐的样子。 “你干什么?” 电光火石间,在那位金发小姐就要落入鲨鱼的森森白牙中时,阿萝从水中腾空跃起,与风暴与鲨鱼与狂风抢人,凌空速滑后,她踩在一头鲨鱼的头上,脚一点,举起手臂向着高空,接住落下的人。 刀疤秃的刀剑立即向她招呼来,阿萝绷紧神经,飞速地转身,运起出神入化的控风术,如风影般的速滑,让对方只能捕抓到残影,她已跳到刀疤秃的后面,一声:“小刀!”手扶的地方,一刀滑过猎物的喉管。 她本想就这样算的,但是一想到塞西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靠近她的人剥皮拆骨大御八块,刚刚救金发女郎已经让塞西斯生气,那么,这件事一定要做到。 心念如电闪而过,单手的阿萝也不敢怠慢,阿萝两个指头插进人头的眼眶里,向上一甩,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拍打松散皮肉连接,在尸首落下的时候,刀光从头部成一个大形划开五刀。紧接着刀光飞闪,她绕着刀疤秃的肉骨打转,八大块三秒钟搞定,飞向同一个方向,全进了某只鲨鱼的嘴巴,最后,阿萝一脚踢飞白乎乎的骨架连着内脏。 虽然刀疤秃老了一点,皮不太好剥,但好歹还是能完整地剥下一张来,可以打八分。阿萝微笑,完工,收刀! “呕!呕!”金发小姐面色惨白,不停地干呕。阿萝以为自己倒抱着让她不适,立即用刀割断她身上的锁链,关切地问:“你没事吗?” “没事,多谢。”数头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汇聚在阿萝脚下,其中一头甚至跃起直冲向阿萝。那大张的血盆大口实在是恶心得恐怖。金发美女惊叫:“小心!” 阿萝推开她,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用担心,美女蛇小姐。” 她看硕大鲨鱼的神情就像她分割刀疤秃时的一样镇定,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很满意又来一样试验品,她还从来没有分割过这么庞大的动物呢。 阿萝双手握住小刀,第一次摧动她体内的异能力量,黑色镰刀暴长暴大,冒着森森的黑气,只见她注视着前方,神情坚定,双手握刀沿着鱼腭深处,绕着这头自寻死路的鲨鱼飞奔一圈,开始便在虎头鲨头部部分留下一道裂痕, “哎呀嘿!”阿萝双腿踢向那个鱼头,喀啦一声巨响,鱼骨断裂,巨大的鱼头飞向遥远的另一方,然后,她又开始工程量巨大的分鱼脂工作。 众皆惊见疯女,果然是真正死神镰刀家的正宗传人,连分尸的功夫都练得如此惊世骇俗,一片沉默,现场只剩下雨水哗哗的冲刷声。数十个成年男子连续作业五天才能把一头鲨鱼处理完毕的工作量,阿萝仅花了十分钟,就完全成了全套的剥皮拆骨分肉块工作流程。 “这丫狠的连头鱼都不放过!兴趣之变态,爱好之扭曲,一定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向人世复仇的恶魔!她还会放过我们这些人吗?”众人因为阿萝彪悍的解尸喜好而心神剧荡,像狄洛斯就下定了绝不能让她继续成长下去的杀念! 于是,双方在争斗中,奇怪的联盟产生了。正交手的矮子平、布几纳和狄洛斯等人,不约而同地停手,同仇敌忾地向毫不知情的阿萝杀去。(未完待续) X.拐到一个美女保姆,免费的(二) “她好像跟美女蛇关系匪浅!”布几纳如是说。 矮子平嘴里咬着黄月季,邪恶地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拿人质美女蛇威胁一下死神镰刀家族的传人! 敌方杀到的时候,阿萝正向塞西斯邀功:“你看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到底满不满意啊?” “闭嘴,白痴!战斗!”塞西斯顾不得隐藏形迹,化出黑色骨翼形的巨型蝙蝠模样,挡去狄洛斯暗中发出的刀气。 “金色的眼睛,它是千年血族亲王,跟着海茵特家族的传人,一定来自吸血鬼王塞特城堡!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逮到你比一百张真海图更实用!”布几纳疯狂地笑,得意地笑,仰天长笑。 塞西斯就是一个活化石,曾经见证过埃尼撒基宝藏的千年血族。宝藏有望,所有海盗猎魔人们兴奋得都要手足蹈舞,干起架来更带劲头。 矮子平也想分一杯羹,可惜专业不对路,尤其是他的月季花瓣已经和金发美女蛇缠抖在一起的时候,五道尖锐的银光一次次突破矮子平的防卫圈,尖锐的银爪子发出强烈的破空声,快速攻击对方的薄弱处。 阿萝后知后觉地叫出小刀,迎战狄洛斯,当地一声,银色月光弯刀与黑色死神镰刀两两交叉,迸发出火的亮光,狄洛斯嘲笑道:“你这把刀练了几年?要是断了,你们海茵特家族从此就灭族了吧?那就让我来做毁掉它吧!” 嘿的一声,狄洛斯微退一步,挥出银光闪烁的旋刀绝技,阿萝心持一念,倒握镰刀的方向,力透刀背,紧闭双唇,怒目相瞪,挡住狄洛斯一记重过一记的千钧之压,刀功之重震得她的虎口裂出血口子。 “嘿,美女蛇,别怪我!我现在不杀你,我怕我睡觉都睡不安稳呢。” 矮子平的邪笑声搅得阿萝心神一荡,狄洛斯立即拍出一掌,击向她的左胸,死神镰刀的根源,心脉之血,体伤刀断。 千钧一发,塞西斯拼着被布几纳射伤骨翼的危险,推开阿萝,替她挡下狄洛斯那致人于死命的‘铁沙掌’,哇的一声,受创者忍不住喷出一口血。阿萝立即回头扶住他,两只手不知道该捂住哪里才能止住那喷出的血:“塞西斯,你的背上流了好多血,我止都止不住,怎么办?” “笨蛋!”塞西斯想骂也没力气骂,他本就受着难养的重伤,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幸好他准备充分,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袋血,补充养分,见骨的伤口以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阿萝惊喜不已:“塞西斯,原来你有自己存血啊,我还打算把我的脖子借你咬哩。” 塞西斯翻一个白眼,他已被阿萝气到没有力气:“医院的血库买一袋才五百哥尼,你的血太贵不划算。” 阿萝问:“你哪来的钱?” 塞西斯喝得很满足,连喝十袋后,打了个饱嗝,答曰:“刷你的卡,不过,你的私房钱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全刷光也只够我买二十袋。” “那是我下半年的学费生活费!你竟然把它们全用光了,好可恶。” “所以你尽快考上猎魔人吧,我听说这行当薪金非常高。”塞西斯很没良心地告诉阿萝一个挣钱的办法,全然忘了不久之前,因为阿萝梦想当猎魔人,他把她骂到臭头。 另一头等着人救命的金发女郎,听着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郁闷地咳嗽一声,提醒某女,她的处境很危险。 阿萝兴冲冲地站起来,把荷包损失的痛苦化为厮杀的强大动力:“OK,让我代表正义来消灭你们吧!放开美女蛇小姐!你这个又丑又老的小矮子,看我的若梦第一式,天上人间!” 黑色镰刀的挥散有如华盖云集,让人如坠云里雾里,分不清哪招哪式暗藏杀机。不待第一式使老,阿萝劈手就化出第二式盛世繁华,黑色的刀上开出死亡的花朵,夺取人的性命。 紧接着第三式斗转星移第四式刀光剑影把布几纳等人逼得手忙脚乱,与其说他们打不过阿萝,倒不如说,她使的武技招数让在场十来个人面色凝重若雪,束手束脚,不敢还手,连连倒退。矮子平想要上前挑战一下,也被布几纳和狄洛斯化解掉。 狄洛斯问:“住手!我问你,冥王是你什么人?” 阿萝狐疑地看着这些人:“你们想玩什么花招?” “她不认识冥王!”布几纳轻声道,狄洛斯点点头,再问:“浮生若梦这手功夫你从何学来?” “我老师教的!” 矮子平、布几纳、狄洛斯等人面面相觑,然后又聚在一起讨论:“看来她也不清楚。” “冥王传给她浮生若梦的功夫,又不告诉她身份,让人猜不透他老人家的心思啊?” “海茵特家族的忠诚与向心力有史可鉴,如果我们说要杀了海茵特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他会不会开口?” “你敢杀吗?”“可这千年血族。。。机会这么难得,难道就这么放过?”“不甘心。” 最终,他们拿出一个可行性方案:把两人绑上链条,捆在礁石岛上,等明日太阳出来晒他们一晒,看那血族还忍不忍得住不开口! 至于美女蛇小姐,矮子平的意思是现杀! 狄洛斯不同意:“你要杀拎到别处去杀,她的血流在这儿我还得操心晚上睡觉问题!我可不像你们暗天使团的,吉安塔家的人也敢惹。”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阿萝和塞西斯两人含泪看着船队驶离阿提克海湾海域,粗重的链条把他们紧紧捆住,两人的背贴着礁石,半边身体泡在海水里。夜色渐深,海啸越来越大,那铺天盖地的海水让人时刻面临着灭顶之灾的恐惧。 “塞西斯,你能动吗?” “不能。” “那你跟我说会儿话啊,明天咱们就会被晒成人干哩。” “跟你这头猪没话说。” “你又骂人。” “我骂错了?要不是你突发神经,我们会变成这样?” 阿萝无语,停了一会儿,又问:“塞西斯,你有没有很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 “有。”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不是很遗憾?” “哼,要死你自己一个人死在这里,”塞西斯毫不留情地回道,“菲丽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金色的卷发在黑色的夜空里绽放出迷人的光波来,她停在海水化作的雨中,说:“苏蓝•;菲丽克,塞西斯先生,我回来是为了这位海茵特小姐,反正你晒也晒不死,就在这儿呆着吧,要知道你可是个祸端。” “噗哧,哇哈哈~”旁边的阿萝狂笑不已,表错情的塞西斯,好好笑。等到苏蓝解开阿萝的锁链,她跳起来,说道:“我决定喜欢你了,我是阿萝•;海茵特,苏蓝,我想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苏蓝抬抬眼,没理会阿萝单方面的热情,问:“你还要不要救他?用这把刀砍。” 阿萝失落地缩回伸出的手,在头上故作不以为意地挠挠头,答:“谢谢,给我吧。” 苏蓝递过去,阿萝蹲下乒乒乓乓敲起来,塞西斯在她边诱惑道:“你很想和她交朋友?别说话,心里想就行。”阿萝转转眼睛,见苏蓝没有注意,很用力地点头,心里头问:【你有办法?】 “只要你答应,以后都乖乖地听话,我就帮你留下她。” 阿萝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点头同意,这时锁链断开,苏蓝抬脚就准备走人。蝙蝠样的塞西斯拍拍翅膀,吐露人言:“菲丽克小姐,你不会以为这样子就算报恩了吧?” 苏蓝冷笑道:“你说还要我做什么?” 塞西斯也笑,笑声很有些恶意:“呵呵,刀疤秃是我们阿萝杀的,这中间的前因后果你心里很清楚。她一个傻丫头根本不知刀疤秃在黑道上的影响力,你是不是该替她化解了这番恩怨?” “不可能。”苏蓝直言道,“要我去单挑阿迈隆研究所的人,不现实。” “我只要求你跟在这丫头旁,教她些为人处事的道理,避那个研究所的人远一点就行。” 苏蓝为难地同意,要求一个期限:“时间。” “五年?” 最后以三年成交,阿萝心满意足,苏蓝满脸不愉,塞西斯沉默,心里大约在谋划着提哪些要求。 “小矮子呢?”“死了。”(未完待续) I.雇主顽劣,保姆难为(一) 在猎魔人复赛资格考试中,除了有点脱力,阿萝没有任何的不适。所以,睡了一觉后,她抓起书包就去学院上课。早上八点广播里播出一个消息,让考生在下午两点以前把航海报告交回十五号礼堂,以评定参赛者的分数。 “那我还有机会喽?”本已死心的阿萝,立即找出航海报告用的标准格式表,奋笔疾书,连续作战五个小时后,除了最后的阿提克之角没有提之外,阿萝把经过海湾的旋涡流、礁石方位、海啸等全都记录下来。 最后,她嘴角勾了勾,又低下头写,添油加醋地把她昨天碰到人和事写了个一五一十,暗示主考官道德败坏,骗人家产,草菅人命。。。 阿萝回来跟大家一提,苏蓝当场就暴走:“有你这样写报告的?要是能通过,我把脑袋给你踢!”塞西斯压根就不理睬阿萝,减少自己被气死的机率。 “诶?我不会踢苏蓝脑袋的。”阿萝很严肃很正经地回答。 苏蓝挫败地尖叫一声,然后恨恨地用阿萝能听得懂的话,道:“我是表示极度惊讶!说明这件事你做得不合常理!拜托你用点脑子!” “我有用脑子想啊。”阿萝委屈地解释,“看报告的是新来的奥斯本分会长,大家都说他跟布几纳俩是死对头,在公众场合都互揭伤疤。我交这样的报告奥斯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他?” 说到这里,她得意极了,眉飞色舞道,“苏蓝,你看我运气好吧?奥斯本分会长刚刚还夸我报告做得很详实呢,我相信通过的机会一定大大地提高。要还是布几纳做主考官,我一定过不了,这回说不定可以捡个大便宜哦!呐呐,我去做晚饭了,今天吃红烧肉!” 苏蓝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洋洋自得的死女人,冲着塞西斯大骂:“你看她哪里需要我教?背后阴人我看她老练得很!根本就是无师自通!你还怕她被骗,我看那些被她无辜表相骗的人才要小心,说不定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害他们倒霉!” 塞西斯看了她一眼,凉凉地答道:“急什么,这才第一天。” 苏蓝气结,抓着梳子狠狠地扒拉她的卷发,刚走到窗子旁,就被一股恶臭熏得倒退三大步:“猪圈,竟然让我住在猪圈里!阿萝海茵特,你给我滚出来!” 阿萝拿着小铲子,裹着小围裙,乐癫癫地跑出来:“什么事,苏蓝?” 苏蓝瞪着漂亮的绿眼珠,直直地盯住阿萝,恶狠狠地说:“立刻把下面给我弄干净!” “诶,诶,昨晚都没关系的说。”阿萝嘀咕两句,看苏蓝就要发飙,立即点头,“马上照办!” 阿萝回厨房关掉火后,立即冲下楼把猪宝宝们赶到大板车上,苏蓝从楼上探出脑袋,惊奇地问:“你去干嘛?” “拉到屠宰场卖,一头可以换三百哥尼,苏蓝,去不去?” 塞西斯冷哼一声,苏蓝恨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去,不准偷懒!”然后回头告诉阿萝,他们两都陪她去。 很快,三人一车来到猪场,阿萝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窗口,告诉里面的工作人员:“七头猪。” 里面的人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答:“二千。” 阿萝刚要说好,就把一脸嫌恶的苏蓝推到一旁,恶声恶气地骂道:“两千?你不如干脆去抢算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猪!” “你、你想怎么样?” 苏蓝撩撩卷发,随手一挥,一把削骨刀深深砍进砧板上,她笑意盈盈,眼神如刀光般冰冷,道:“那就看你怎么做了?你要是想欺负人家一没爹没妈的小孩子,我也不介意让你没爹没妈,让你儿子没爹没妈,让你孙子没爹没妈!还不给我滚出来!” 吓坏的工作人员立即跑出来,苏蓝一脚踢过去:“称!多少斤两给多少钱!” 结算出来卖猪钱翻了十番还多,阿萝看着手中厚厚一沓子纸币,两眼冒出星星,无比崇拜地仰望,道:“苏蓝,你好厉害!” 苏蓝斜睨一眼,道:“那是你笨!” 这会子,已有不少血污满身的屠夫走过来,神情凶狠地围住了她们两个,苏蓝哼笑两声,吩咐道:“去,宰了那些猪。叫这些没见识的人也开开眼界,什么叫大师级的杀猪技术。” 阿萝听话地应了声,抄起她的小刀,踢起一只猪,三下五除二把猪謇淼媚歉龈删焕鳎萌颂疚壑埂K绽对谝慌园堤荆骸罢媸强可敝砩背隼吹募记桑桓錾比嘶髀铩!? 闻言,众屠夫哗然地退出三尺,某工作人员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 苏蓝抓住塞西斯狠狠抱怨:“你说你给我找的什么差事?想本小姐在道上不说让人闻风丧胆,那也是无人敢惹!现在却沦落到这里恐吓屠户,命苦真是没话说啊。死蝙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受够了这丫的白痴才把我骗来当她保姆的?” “话说得这么明白不是让你自己痛苦?” 塞西斯坦白让苏蓝怒上加怒,冲阿萝发火?那只会气死自己!她怒气冲天地走向阿萝,伸手道:“拿来!” 阿萝愣住,啥意思?苏蓝狠瞪一眼:“我要去逛街!当然是你出钱!” 塞西斯加上一句:“带五十袋血!” 阿萝含着辛酸的泪水,把钱包递过去,看着苏蓝快快乐乐地跑去逛街,她却得背扫帚回家大扫除,命苦没话说。 晚上十一点,阿萝正要上chuang睡觉,全新装扮的苏蓝回来了。 眼前是一个无比亮丽无比妩媚的时尚女郎,一头灿烂得让人眩目的金发,噙着自得的笑容,拎着QJQ的限量版方挎包,金制耳环长长的流苏随着她的走步,摇曳生姿,倍添柔美的风情。 苏蓝随手把血袋扔给角落里打盹的塞西斯,就地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 “好看。”阿萝夸道。 苏蓝心情大好地坐到电脑旁,开机连线,上去没半分钟,骂骂咧咧:“这什么破电脑!拿钱,明天买新的去。” 阿萝大惊:“那些卖猪钱?” “花光了。”苏蓝还加上一句,“就这么点,根本不够我用,还是用卡比较爽。” 阿萝觉得自己的消费观念受到强烈地冲击:“两万七,三个小时全花了?照这花钱速度,我得杀多少猪啊?” “你就不能想点有建设性的赚钱办法?整天杀猪杀猪杀猪。。。我看你哪天也会变成一头猪。”苏蓝毒舌道。 “变成猪也没有关系,我还会剥皮拆骨杀人法,只要我杀得人足够多,还可以变回来。所以,我是人,我不是猪。” 角落里的塞西斯再也忍不住暴笑起来,苏蓝气得半天回不过神,指着阿萝的鼻子,喝道:“马上给我闭上眼睛睡你的觉!不准再跟我说话!省得给你气死!” 我说大实话,怎么又惹她生气了?阿萝带着浓浓的疑问,沉入梦乡。(未完待续) I.雇主顽劣,保姆难为(二) 要说对有远大梦想的阿萝最好的消息是什么,那定是取得复赛资格这件事。 几天后,阿萝收到学院的通知,她得到了猎魔人复赛资格,一个月后到北桥参赛。因为这也算是一项荣誉,学院特意补助了每人五万哥尼。 阿萝领了钱,兴高采烈地冲到电话亭给家里拨电话:“苏蓝,我通过复赛啦,嘻嘻,学校还发我五万奖金呢。” “瞧你得意,五万块就高兴成这样,等会弄到几百万你还不乐疯了。马上到港口的南海银行门口等我!” 站在太阳底下,阿萝满腹疑问:几百万?难道苏蓝准备抢劫? 不一会儿,苏蓝戴着太阳镜从出租车走下来,直接往银行门口走去,阿萝连忙跟上去,劝道:“苏蓝,抢银行是很重的罪,你可不能干傻事。” 苏蓝冷哼一声,站在大堂处,拿下眼镜,说:“进去,叫他们给你特困生助学贷款用的申请表。” 阿萝眨眨眼睛,回道:“那个要准备很多证明。” “叫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 阿萝头一缩,跑进去要表格,填完姓名栏后,一旁的苏蓝道:“行了,上七楼,行长办公室。” “把表格和复赛证给里面的人,”找到701室后,苏蓝教阿萝如何有效表达自己的意见,道,“气势,要有气势!” 阿萝虚心求教,比划道:“是不是让他看我的杀猪技术?” 苏蓝狠狠一瞪,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是威胁不是气势!算了,一起进去,你看我怎么做,以后照做!说话做事都要有自己的魄力!” 阿萝无比乖巧地跟在后头,只见苏蓝一脚踹开金漆褚木大门,昂首阔步,冲到堆满白纸报告的行政办公桌前,冷冷地看着后面那个带金丝框眼镜的行长,不说话。 “你们是谁?怎么上来的?你想干什么?警卫,快叫警卫!” “贷款!五百万。”苏蓝恶狠狠地把申请表拍到行长的面前。 一片空白的表格让白白胖胖的行长欲哭无泪:“这、这不符合程序。” “程序?那是什么东西!?”苏蓝冷冷一笑,向后一指:“看清楚,她现在就有复赛证,等她考上猎魔人资格,随便接单生意都不止这个数,还怕她还不起?一句话,贷不贷?” 阿萝拉拉苏蓝的袖子,苏蓝不耐烦地回头骂道:“别烦,没看到我正忙着给你筹路费!”然后又冲行长威吓道,“到底贷、还是不贷?” “可、可她已经贷过了。”顶着压力,行长终于挤出这一句话来。 苏蓝猛地再拍桌子,怒目相向:“你说什么?!” “半个小时前,海茵特小姐按政策领了一百一十万。”行长马上把文件递过去,上面的大意是,环基学院伽布里耶尔院长曾致电南恩特群岛所有的驻地银行,参加猎魔人的考生拿着参赛证明到各地银行都可以预支一笔费用。不用还息,不用贷款,初赛十万,复赛一百万,决赛无限额。 看苏蓝想要吞掉她的可怕样子,阿萝老老实实地举手交待:“我刚就想跟你说了。” “那你在银行门口为什么不说?电话里为什么不说?”苏蓝真的气得半死,伸手掐住阿萝的脖子,狂捏狂捏!让她的一切变成一场笑话! 阿萝深受冤枉,很委屈地解释道:“你又没给机会让我说哇。” 苏蓝甩开她,气得高耸的胸脯上下直起伏,赤红着双眼盯了眼无辜的银行行长,看也不看阿萝,甩门走人。阿萝抱歉地向行长笑笑,连忙追出去,只见正大步迈前的苏蓝拿起一样东西,狠狠地摔到墙壁上,扬长而去。 阿萝冲过去,一看是蝙蝠样的塞西斯,忙把它捡起来,怜惜地说:“可怜的塞西斯,苏蓝把生我的气都撒你身上了。” 塞西斯呻吟一声,道:“你少说几句我就省心了。” 等追到外面,阿萝凑到苏蓝旁边,递上信用卡,小心翼翼地问道:“苏蓝,你要不要拿卡去逛商场?” 苏蓝一把抢过卡,酷酷地道:“走,买车去!”说完,她扭头就走,阿萝一看方向错了,忙拦住她,道:“汽车城在这边。” “嗤,这破岛上能买到什么好车?要买就买好的!过海上马洛里。” 阿萝马上反驳:“我们这儿东西要比马洛里好多了,因为海盗王狄洛斯的生意总是优先照顾我们这里,连斯康狄那美亚汽车城上的新车都比那边早两个月,你不知道吧,金沙的富豪还要到我们这儿来买车哩。” 苏蓝没好气地骂道:“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大嘴巴,给我安静一会儿?!我说的好车是自己改装后的,起码带反导弹系统!真想抽人,就你这水平,不要说A级通缉犯,就是C级的一根指头也能捏死你!” 苏蓝说的改装车资料,阿萝只在学院的高等部图书库里看到过,包括:全套的反侦测卫星监控系统,随车的小型弹药库,超集成的高速信息分析器。。。 她忽然之间意识到猎魔人的世界比她想象地要广阔得多,需要的系统知识更加丰富,想通后,她的脸涨得通红,承认自己每天叫嚷着做猎魔人把它想得那样简单真的有点可笑,不过,我一定会努力。 “反省了?知道自己目光短浅?见识浅薄?”苏蓝每提一句,阿萝就点一头,绝对的服从,看得苏蓝那个爽,终于让这丫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老实了,“那你愣着干吗?上车!” “那我们还回来不?”阿萝一副受虐童养媳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被苏蓝压榨欺负得死死的。 苏蓝头顶生烟:“谁吃饱撑着没事做还把车隔海拖过来!立刻!马上!去拿你的破烂宝贝!” 阿萝很狗腿地凑到苏蓝旁边,无比乖巧地讨好道:“苏蓝,早上听我们班上女生说金帝新上了一款限量版KOCHU新香水,金沙王室御用香水设计大师拉拉希的作品,皇后专用哦。 你看你这身衣服都穿两回了,是不是该换身新的,好配那款专为你设计的独一无二的香水?” “厚厚,你说得对极!明天再上船!”苏蓝尖笑连连,一溜烟跳上计程车,绝尘而去。 阿萝挥挥灰尘,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呼,终于把苏蓝哄走了,好凶!” 塞西斯不齿地说:“你怎么不告诉她那瓶香水是非卖品?” “诶,苏蓝比萨蒂国的女王更强悍更霸道,告不告诉她非卖品有差别吗?塞西斯,咱们回家收拾东西吧,还要给紫衣老师留信告别,很久都不能再跟着老师学功夫了。。。要做的事好多,一个下午根本不够用。” “我相信女王回来后,你的皮会很痛。” “诶诶,不要这么悲观嘛,说不定会笑逐颜开哩,也许她会碰到一个英俊富有的王子免费充当她的提款机兼司机。。。” 塞西斯劈头一盆冷水:“通常王子都是魔鬼变的。” “咯咯,你嘴真毒。”阿萝抿唇笑得好不开心,有史可鉴,塞西斯这句话真正再恰当不过。(未完待续) II.一秒钟飞天老鼠变美男 当晚苏蓝回去,果不其然,拿着鸡毛掸子追着阿萝满世界打,怒吼声甚至盖过断魂崖后的惊涛拍岸声。直到第二天两人一飞鼠上了开往马洛里的轮船,苏蓝仍然臭着脸不理会阿萝,端着那张精致的美脸,跟船上的水手船长聊得不亦乐乎。 阿萝偷偷地观察苏蓝的神情变化,惊讶不已问道:“塞西斯,你看苏蓝对着那个老船长眉来眼去,看起来感情好好哦。难道那把大胡子下面实际是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孔,要不然,为什么她宁可对着那张老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对我们就这么凶?” “我敢保证你再说一个字,她会把你一脚踹下去,让你游着去马洛里。”阿萝再一看,真的晴转多云。摸着昨晚苏蓝留在她胳膊上的两条红印子,她对女王的怒炎有了足够清醒的认识。乖乖地安静地,阿萝躲回了船舱。 最初,天蓝蓝,风清清,起航的轮船平稳快速地驶向大陆最东角,阿萝趴在窗户上,看苏蓝还在和船上的大胡子船长唧唧我我,生活多么地美好。 等到船到海峡中间时,乌云蔽日,狂风大作,紧接着暴雨连绵,黑色的飓风在海天际形成,疯狂地卷起厚重的海水与远方的船只,也迅速向阿萝所乘的船只靠近,闪电一个接一个劈在海面上,有几艘小渔船躲避不及,拦腰断开,冒出浓浓的黑烟,不一会儿被卷上天空,再也看不到。 海上警鸣声此起彼伏,所有轮船的船长及水手们匆忙行动起来,打开信号灯,向岸上发送电子信息。船舱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阿萝发现船颠簸得利害,惊觉得不对头,她冲上甲板,暴雨猛烈地冲刷甲板,来不及躲回舱内的旅客纷纷滑出船舷,落海呼救,浮浮沉沉。 阿萝随便活动两下,正要跳出去,被后面赶来的苏蓝拦下:“你干什么?回船里去!” “救人哇。放心,我动作很快的。” 如此简单纯粹的答案,让苏蓝愣住,回过神便大骂不止:“回来,你个白痴,人家找的就是你!你个不长脑的猪!” 阿萝已经跳下船头,在翻滚不息的海水里寻找着遇难者,远远地避开闪电,找到一个就运风力将其抛回轮船方向,由苏蓝接手,把落难者逐一救上船。 苏蓝这个手中从来只有死人而没有活物的顶级杀手,在雨水的重重泼洒中,动作无比准确地接应那些会呼吸会微笑会道谢的温热生命,她觉得世事真是不可思议到让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小姑娘,可以了,上来吧。”老船长扔下救生圈,阿萝回头过,在起起伏伏的海水里漾开一抹白色的笑容,举起成V字形的两指头,应了一声抓住绳子一跃重回船上,一道碗口粗的闪电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劈向阿萝的头顶,幸好闪得快。 看得苏蓝心惊肉跳,这些闪电就像人工控制一样,一个接连一个砸到她们搭乘的这艘船上。 “不要脸的布几纳,又耍阴的,还敢连累其他人,哼哼~我不怕你!等我考上猎魔人,我向你们会长投诉你去!”阿萝不停地痛骂,她在船舷上跑来跑去,跟闪电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一点也不把闪电放在眼里,还笑眯眯向旁边招手:“苏蓝,来啊,很好玩。” 苏蓝站着没动,雨水的剧烈冲刷,模糊了世间丑陋的一切,老船长就在她后面。他感叹道:“那老匹夫真舍得下本钱,有没有特别的信息传出来?” 她一直看着阿萝,说:“海茵特家的,可以谈笑自如地剥皮分尸杀人,也可以理所当然地跳海救人,是不是很奇怪?” “善变才是青春嘛,不奇怪,她哪有我们团长怪啊。你说她海茵特家的?嘿嘿,我这儿有样战利品真好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苏蓝深深看了一眼老船长,笑得颇为不怀好意:“必定让你终身难忘,嘿嘿。” “那我更要试试了,能得美女蛇如此赞赏。”老船长笑呵呵多么和蔼慈祥,自认诱哄那边的傻丫头绰绰有余,问:“小姑娘,你想不想救你的朋友啊?” “想!”老船长得意地瞥了眼苏蓝,意思是上钩了,苏蓝但笑不语。 老船长从一只木箱里掏出一个湛蓝环带模样的东西,上面镶嵌着成冠状排列的蓝色圆钻,奢华高贵的气息中,隐含着数道交叉金色的光线。 他拿在手上,赞叹不已地介绍道:“它叫轮回王冠,世界十大奇迹珍宝之一。传说中埃尼撒基王族二世王朝的遗物,能带给人脱胎换骨尤如重生一般的奇迹。” 阿萝却是认识这样珍品的,轮回王冠,曾经是海洋公主随嫁的婴儿玩具之一,百年前失踪。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冠带对于塞西斯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关键是怎么样让船长割爱。 用钱还是用承诺? “只要戴上它,血族不再是血族,任何仪器也检测不出佩戴者原来的身份。只要力量感觉不对,猎魔人追杀血族的天罗地网就会失效,坏心眼的布几纳阴谋就流产了,想想看,整个南恩特海域上的轮船和人都因此而得救。善良的姑娘,这可是无上的功德啊,还等什么呢?” 老船长举着金环在阿萝面前晃啊晃地诱惑她。 “可我没那么多的钱。”阿萝无比坦白地说,眼睛又无比渴望地巴想着人家的宝物,好想要。 老船长故作大方,摆摆手,道:“这东西我也用不上,看在你们是苏蓝朋友的份上,就送你们吧。” 阿萝眨眨眼睛,没等船长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来,先扣到蝙蝠的脑袋上再说。 等到蓝宝石环圈扣住蝙蝠的鼠状脑袋,果然展示它神奇的力量,它让血族的变身魔法永远失效,它控制了这只倒霉血族的全身力量,从而改变了这个夜魔贵族的发色、眸色、体型,代表尊贵品级的银色永远地铬上黑暗的光泽。 “就是有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一旦戴上,就不能使用原来的血族力量,只有死亡才能把它拿下来,你们想好了吗?”老船长大惊失色,怎么听都觉得他都是故意的,“哎呀,怎么没听完讲完就戴上了呢?那戴上就没有办法了,苏蓝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非常非常地有趣,你喜欢什么动物?海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即使变阿猫、阿狗也可以,只要你想得出来哩。” 苏蓝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船长自鸣得意,呶呶嘴,让他回头,光环之中,塞西斯正慢慢地伸出人形的腿和脚,根本没有任何的变身迹象,既不会有狗样也不会有猪样的吸血鬼。 老船长恶毒的五官顿时变得无比僵硬,兴奋不已的四肢不自然地抽动,然后,他干巴巴地笑道:“哈哈,人老了反应慢了点,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紧接着,又无比狡猾地说道:“说起来,其实还是不戴比较好,血族亲王也没这么容易死在这里。我真担心,血族亲王这副相貌要是被人传了出去,会被全大陆猎魔人协会天天追杀,这我的罪可就造大了哟。” 阿萝毫不怀疑,邪恶的老船长会将塞西斯的照片发遍全世界,然后他坐着发笑。她抬抬眼,凑到塞西斯旁,让他弯下腰,想摘去王冠再刺激一下心肠坏又好色的老船长。 塞西斯瞳孔瞬间变大,额上青筋直突,随手一个栗子敲过去,痛得阿萝抱住脑袋就躲,他骂道:“你怎么不干脆卖身给他算了?这种秘密也可以透露给敌人知道!” “船长虽然心眼坏了点,好色了点,为老不尊了点,只要苏蓝喜欢,年纪大一点也不要紧,都快是一家人了,说一下又没有关系。”阿萝委委曲曲地嘟哝道。 “笨蛋,他是暗天使团的,你跟他说话被骗去卖掉还得帮人家数钱,离他远点!”塞西斯恶狠狠地再敲一记,再骂,“叫你嘴巴不要多!就你嘴多!” “痛!苏蓝跟他说话就没关系吗?” “你跟苏蓝能比吗?不能就给我乖乖闭嘴!”“蛮不讲理的暴君!” 苏蓝捏着手指关节,恶狠狠地笑道:“你想学吗?我很乐意教你!”阿萝赶紧摇头,抚住脑袋躲在塞西斯后面,变脸的女王好可怕。 塞西斯斜看一眼心怀不轨的老船长,随手从头上提起冠带又放下,非常绅士有礼地向他致意,示意这东西在他头上不会永远摘不下来。 他淡淡地笑道:“我们家阿萝性子顽劣,屡教不改,又爱淘气,让你破费了。不过,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客气的话就不说了,就当是物归原主。日后有事打招呼哈。” 老船长挫败得目瞪口呆,苏蓝暗爽得乐不可吱。终于有人和她一样,在海茵特家的人面前尝到了受骗的最高境界,真是普天同庆!(未完待续) III.非人类特训(一) “嘟~”长长的一声汽笛,轮船到港。 海上风暴早已停息,乌云消散,露出天际一抹火红的云彩,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在海平线的那一头肆意地挥散它的绚丽。 黄昏的阳光照在戴宝石冠带的塞西斯身上,在蓝宝石上折射出神奇的魔法,照耀出无数六角的彩环,重重叠叠,像宝石星星一样漂亮,更漂亮的是出现在彩环中的男子,俊容苍白而削瘦,与黑发黑眼形成强烈的对比,无形中幽幽地散发出颓废堕落的黑暗气息。 此刻,他的脸正朝向海洋,抿唇不语,落下的刘海盖过长入鬃的凤眼尾角,斜斜遮住他深入骨髓的魅力双眼,尽管只要他轻轻一挑眉,就能征服任何注视到他的生物,让所有人为他尖叫。 阿萝屏住气息,看得目不转睛,暗赞不已:原来塞西斯长得这么帅。受到吸引的还包括船上的客人,连港口上的过客也忍不住驻步再三回望。 感受到来往女性炽热而多余的目光,塞西斯冷冷扫了一眼,叫上阿萝:“走。” “嗯。”阿萝无比欢快地向老船长挥手道别:“谢谢哟,大胡子船长你是个命运不济的大好人,我会永远为你祝福的。” 苏蓝闻言,不可遏制的笑声再次响彻云霄。 三人一前一后走出码头,猎魔人的神圣光明魔法罩住整个码头的天空,成排的军人海上的桅杆一样,站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瞪着下船的游客。塞西斯冷着脸,带着兴奋不已的阿萝和妩媚动人的苏蓝,大踏步地经过布几纳的坐位旁,轻蔑地冷笑一声,脚步一顿不顿,身材修长,腰杆笔挺,无比潇洒地消失在人群中间。 正在做春秋大头梦的布几纳,仍在暇想着逮着千年血族寻找宝藏的美梦。阿萝暗暗发誓,找到机会,一定要踢他一脚! 穿梭在马洛里的港口市中心,苏蓝熟门熟路地带人到一条堆满垃极的巷道里面,隔着一道黑色的门帘,敲打了数十个暗号,道:“三张暂住证。” “北桥严查,老客五万,不打折,房租另算,照片自己贴。”苏蓝推过去一大把零钱,里面还以一串铜制的钥匙。 “首先就是身份伪装,不只是从头到脚的包装,还包括他的周边人际关系。小隐隐于市,五万块买个清静。”苏蓝这么解释,阿萝受教地点头。 接着带人到电子数码城,选定三台手提、两部手机、五个号码和一大堆光盘后,连续换七辆出租车,七拐八拐地连走带跑,又绕回市中心,在一处普通的双层民宅停下。 周围很热闹,巷口的大榕树伸出浓绿的枝桠,遮住这片小区一角。上班族推着自行车,提着菜篮子正冲冲往家里赶,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们舔着雪糕,蹦蹦跳跳地穿过小巷。有几个老人,看到苏蓝,还微笑着打招呼:“下班啦,今天早啊?” 苏蓝提起手中的手提包,笑呵呵道:“老板出差,早点溜回家。”悄悄告诉阿萝:“这些都是安排好的。” “小孩子也是吗?” “废话!里谷的势力遍布全西孟,你小心点。” 苏蓝打开门,叫阿萝把东西拿到楼上,道,“坐下,我给你化妆!”五分钟后,镜子里显出一个热情十足的阳光少年,阿萝还在欣赏,只听苏蓝吩咐道:“去,做饭!” 阿萝刚把炒好的菜放上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看看墙上的镜子,没有破绽,然后跑去开门,外面是警察临检:“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没有。”阿萝看着自己的学生照,摇头。 “监护人呢?” “在楼上。”阿萝直起喉咙大喊,“哥!有人找!” 塞西斯穿着白色的裕袍下楼,黑色的头发还滴着水,问:“什么事?” “临检,你的身份证。” “等等,”再次上楼换戴黑边眼镜穿A字西装裙的苏蓝下来,递上暂住证,补充:“我们在金帝大厦19楼金币工作室上班。” “那是你男朋友?”苏蓝不失时机地害臊,对方微微一笑,核对后提醒道,“暂住证快到期了,早点到局里更换一下。” “我会的。”苏蓝笑眯眯地点头,关门。 阿萝坐在餐桌上,抱怨道:“查得这么严,讨厌的臭老头。” 苏蓝道:“不过例行公事,真正严查你还没见到呢。快吃,等会儿有得你忙!” “车不是还没买来吗?” 苏蓝拉出长长一张单子,道:“你知道你这一个月要学什么东西,学会开车、熟悉各种类辅助仪器、实战布置陷阱、然后再给我背熟北桥魔兽森林的区域地形图植物体系分辩出哪些有毒哪些没毒!我会让你忙到连觉都没得睡!” “可是我。。。”我已经背过全区的动植物图鉴。 “我,我什么我?你以为复赛还像你以为的过家家?那是真刀真枪地大屠杀!我告诉你,早两个月别人就已经在勘测地形,早三个月就已经在打探考生中有那些硬点子,提前下手很正常! 少一个就多一份机会,现在你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要除去的障碍!拜托你自觉点!到底你考猎魔人还是我考?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还有闭嘴,我没你那么空,吃完饭马上给我去背图鉴!” 阿萝垮下肩,把脑袋埋进盘子里,一头凶巴巴的美女恐龙!都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收拾完饭桌后,苏蓝把阿萝拎进房间,扔给她一本砖块厚的字典:“背!背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出门!” 看苏蓝那兴奋的样子,阿萝不敢破坏对方这点小小的乐趣,喷火霸王龙太可怕了。她靠在床上,翻了没几页就睡着了。 苏蓝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两手不停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两眼紧紧地盯着数据不停翻滚的屏幕,不时伸手抬抬滑下鼻梁的眼镜架,不一会儿,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清脆利索的击键声。 苏蓝双眼不离开数据,开口问道:“恢复力量需要什么?”(未完待续) III.非人类特训(二) 塞西斯闭目养神中,道:“自己解决。” 苏蓝恶狠狠地敲了一记回车,不止一次想要生吞活剥掉这只该死的灰老鼠,可惜她有求于人,只好暂时忍耐。 房间里静了一回儿,苏蓝突然转移话题:“你想要什么样的身份?比如年龄,国籍什么的,有没有要求?” 看着入侵成功后的黑白公民档案记录系统,塞西斯无所谓地答:“随便。” 哒哒哒数声之后,塞西斯的新身份记录形成,苏蓝复述一遍:“塞西斯,阿迈隆人,7,未婚。。。三天送到。”两人好一会儿无言,苏蓝与塞西斯两人很清楚相互的关系仅止于一个口头的承诺,彼此也不可能进一步深交,三人一室的房间里平静得近乎诡异。 很久以后,苏蓝察觉到右边的梦中人在看她,侧过头,阿萝睁着大眼睛,脸上带着单纯温厚的笑容,和后面神秘古怪的塞西斯两相一比较,她颇觉得奇怪,便问:“大半夜不睡觉,笑什么?” 如果姐姐还在,阿萝眨也不眨地看着苏蓝身上唯一跟姐姐相似的金色头发,不由得遐思无限,她一定也会像苏蓝一样,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怒气冲冲地大骂自己笨蛋,实际上却为自己的不懂事担心吧。 屏幕的黑白映着苏蓝专注的神情,阿萝深深觉得,不生气的苏蓝就和自己梦中温柔而美丽的姐姐一样。所以,答曰:“和苏蓝在一起,我觉得好幸福。” “笨蛋!” 第二天,苏蓝就让阿萝领会到和她在一起是何等地幸福。那天午后,火热的骄阳照得人眼都白花花一片,城市里的知了也已忘了鸣叫,车如流水的现代化都市在此时格外安静。 昨晚还笑得无比甜蜜的阿萝,此刻正苦着脸,汗如雨下,坐在闷热的练习车上打方向盘,笨重的吉普车方向盘让试学者很不习惯,阿萝看着晒红发烫的手臂,苦哈哈地喊道:“命苦啊,大热天学车!这方向盘打得我的手都肿了。” 耳塞传来苏蓝兴灾乐祸的声音:“转弯,加速,别忘了踩离合器,换档、换档!” “为什么不是自动档的?” 苏蓝振振有词道:“为了最大程度体现出SUV越野车风驰电掣的速度,强劲的马达加速性能,卓越的防打滑制动,让人在沙漠里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快感,就要手动档的!我这是在训练你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的逃命能力,有意见吗?” 阿萝低头:“没有。” “四点钟射击,没射满五百靶不准回来!不要怕肚子饿,我这是在训练你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的耐饥能力。” 炎炎烈日下,阿萝半蹲半站,歪着脖子,微眯着左眼,手指头一刻不停地扣动板机,最初她还能感觉到手指头僵硬的疼痛,晒红的脖子有种褪皮的痛楚,后来,只有机械似地一下下地动手指头,歪掉的脖子早已麻木。 晚上七点钟,阿萝拖着没有知觉的身体趴在饭桌上,正要舀汤,苏蓝拍掉,说道:“据科学家说,晚七点空腹背书记忆效果最好,上楼背书去。放心,我知道你背过北桥的全部资料,这大陆上你没背过的东西多着呢,先从世界十大禁地开始吧。背不完不准睡觉,等会儿我抽查。” 阿萝早已累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她含着热泪远离她最爱的糖醋排骨,乖乖背字典去了。 夜深人静,阿萝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头点到字典的时候,神经反射似地又跳起来,继续背,背不了三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惊醒,周而复始。 在渴睡的痛苦中,阿萝背书背到三分之一,凌晨两点,苏蓝一觉醒来,不满地说道:“还没背完?先放下,这个时间去扫雷不引人注意。别抱怨,我这可是训练你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下的抗睡能力,别人求我我都不教。” 阿萝摸摸酸痛的脖子和大腿,领命而去。 这扫雷的意思是找到苏蓝布置在外面的陷阱,不会找不到,只会被倒吊在外面吹一夜冷风,或者被炸弹炸得半死不活,或被机器人偶打到爆头,然后,该交陷阱形成分析报告还得交,美其名曰实战教学。 在这一个环节,阿萝的小刀英勇救主N回,等价于阿萝的A级执照完全地名符其实。 阿萝熬红了眼,剥皮剥到她想吐,全身的骨头与神经都在抽,痛得她连轻轻挪动一下都要头冒冷汗,咝咝直呼气。 早上五点,苏蓝递上一杯牛奶两片饼干:“好了,早饭。” 阿萝眼皮直打架,手臂酸得都拿不住杯子,瑟瑟抖啊抖,散了。见状,苏蓝吃惊地说道:“这么快就吃好了?那好,抓紧时间去熟悉那些监控仪器,在地下室,你把它们搬上来,可以在周围试验一下,他们可都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要是每一个都不成功,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要喝水!”阿萝痛苦地要求。 “这什么话,我不让你睡觉不让你吃不给你喝了?这么娇气,别学了。呐,记住,不是我不教,是你吃不了苦。考不上猎魔人可别怨人。” 此话一出,阿萝只好乖乖地去地下室。碰仪器的时候,手酸脚软的人被仪器砸得正着,阿萝可怜巴巴地把充血的手指头放在嘴里,舔了舔,咽了咽,止了点饿:“好想咬一口。” 参照图纸把仪器接通电连接到电脑后,阿萝去爬墙,第一次没经验,还没走到人家家门口,饥渴的身体就被电击得当街阵阵狂舞。 十二点,全身黑成一团的阿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刚爬进人家墙里头,就听得苏蓝吩咐道:“到点练车了,快去!” 阿萝以爬两步摔一跤的速度滚出来后,怒问:“我的午饭呢?” “这个点还吃什么饭,不能延误训练。” 磨牙。。。两眼发绿的阿萝终于喊出一句:“苏蓝,你、你会有报应的!” “嘻嘻,我等着。快去,没跑满四小时不准休息!” 我还有休息时间么? 从头到尾,塞西斯都不闻不问。就这样,在苏蓝无比恶劣的非人类急训安排下,阿萝踏上北方大门的时候,已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干瘪黑小子。(未完待续) IV.学院派VS。野兽派(一) 贝格尼尼帝都机场通道上,阿萝揪着塞西斯的袖子,边走边哇哇声不断:“塞西斯,你看,那个雕塑,这么、这么高。”“塞西斯,你看,那个圆盘是悬空的,不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哇,塞西斯,你看这机场的地上都是图画诶,好漂亮,好特别。。。” 苏蓝听不下去了,阻止道:“拜托,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难看死了。” 要说事情就这么巧,走在他们后面的正好是老朋友布几纳和他的几名弟子。其中一个,路过阿萝时,就唑了一口:“乡巴佬。” 阿萝立即还以颜色:“老色鬼!两只眼睛色眯眯盯着我未来嫂子的胸部看,不要脸!” 声音之大令所有被苏蓝的美貌迷昏头的男乘客、对塞西斯的俊雅容貌着迷的女乘客大惊失色,一致把目光投向那个人,某倒霉蛋身高正好对着苏蓝半裸的漂亮乳沟,众皆不齿:果然是一个神情猥琐目光不正的老色狼! 在众目睽睽之下,事情之巧合,令任何分辩都是多余的,连带着布几纳也抬不起头来,只能灰溜溜地卷尾巴走人。 “你还想不想考猎魔人了?得罪他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苏蓝微微笑,提醒道,“布几纳放下南边的事,那是特地赶回来准备猎魔人考试。” 阿萝很实际地想了想,道:“我现在的样子,他一定不认得。” “那是。” “所以,我要是跟上去踹他一脚,他也不会认出我对不对?” 塞西斯拦住她:“别生事。今天就去北桥,他叫人对付我们。” 苏蓝耸耸肩,道:“行,正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开开眼界。呵呵,很有意思。” 三人联袂到机场洗手间换装,不一会儿,在人流如海的贝格尼尼,很快就把布几纳安排的暗桩远远甩开。 当晚,三人乘车穿过北十字星海,住进预定的客房。凌晨,塞西斯摇醒阿萝,道:“我回去一趟,考试的事你听苏蓝的。” “哦,”阿萝正要再闭眼,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很快。”塞西斯离开了太阳王的城堡。 神圣光明正义力量代表,鲁特里斯盖尔湖城另一端,是令无数人望而却步的鲁特里斯鲁斯魔兽山林,时人常以北桥魔兽森林简代之。 从塞西斯到达北桥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飞回了林中的塞特王城堡。 等他心中至高无上的海因里希族长醒来,他取下头上的轮回王冠,举过头顶,跪行前进呈献给他的王。塞特王深情的叹息声,即使过了整整七百年,依然哀伤无比:“我已经不需要了,你用着吧。你找到那个孩子了?” 塞西斯戴回王冠后,依旧跪好,道:“是的,非常幸运,她修炼的是正统的死神秘术。” “那就好,我们都该安息了。你的力量。。。回去修养吧。” “是。”塞西斯无比恭顺地退回他的城堡,推开专属于他的黑金棺材,久违的味道,血族力量的温床。他躺了进去,关上棺盖沉沉睡去。 第二天,阿萝刚一睁眼,就听到旅馆走廊里着急跑来跑去的声间,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所有考生都接到临时通知,考试提前,投宿在湖城旅舍的考生立即到城里一号议会厅报到。 急得阿萝立即就去隔壁敲门:“苏蓝,考试怎么提前了?我都没做地形勘测准备。” 苏蓝正好在拉裙子的拉链,回道:“历年猎魔人考试时间都有前后浮动,提前几天很正常。好了,哭丧个脸干什么?先吃饭,然后我带你去买衣服。” “那报到?” “放心,午夜十二点前报到都有效,都成惯例了。”苏蓝摸摸阿萝的脑袋,安慰道,“其实你运气蛮不错了,要是按原计划咱们还在贝格尼尼呢,走了走了,去逛街,放松一下,你总不想穿成这样去丢你们海茵特家的脸吧?” 阿萝和苏蓝两人先去超市,按单子买了一堆东西后,再上商场。阿萝的心思终究不适合逛街,草草选了两套衣服后,她拽着苏蓝飞速跑到一号大厅。 古老的石厅像个大殿,即使站了三四百人仍然宽敞不见拥挤。大厅里人群很明显地分开两边,一边清一色的少年,一边鱼龙混杂的中青年。 她顾不上看,径直冲到报到桌前,交上参赛证,换来一张号码牌和考试说明,报到处的工作人员告诉她:“下午一点到九号大厅等候考试安排。” 啊,又提前,本来想利用下午时间去看地形。阿萝和苏蓝挤在大厅一角里,急得差点哭出来:“怎么办?我要是考不及格通不过怎么办?”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要考就考第一!” 阿萝耷拉着脑袋,没有比打一场没有准备的战更糟糕的了,怏怏道:“可我什么也没准备,我不要第一,我只要及格。” 苏蓝怒道:“就算你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也要相信本人给你做的特训!看你这样子,干脆不要考好了。” “那怎么行!”阿萝跳起来,又有了一点自信的勇气道,“我一定要考上的!我才不要让姐姐失望。” 提及她最最心爱的姐姐,阿萝终于镇定许多,道:“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想去看看地形,怎么样?” “很抱歉通知你,通道早封了。”苏蓝很恶劣地说道,阿萝认为她绝对是故意的,便道:“拿来,考试说明我自己看!” 苏蓝漂亮的眼睛转来转去,悠闲地答道:“我建议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对手,顺便跟人套套关系,多问点考试的内幕比较有利。” 阿萝投降,放低姿态很诚恳地虚心求教:“那请你给我说说吧。”(未完待续) IV.学院派VS。野兽派(二) 苏蓝得意地弹指轻笑道:“先要明白猎魔人考试特有的名产,右边以四大学院为首的贵族少年团体,简称学院派;左边没有特定的组合,多是出身市井自我奋斗的平民,戏称为野兽派,和贵族化的学院派针锋相对。看你站哪边,我给你详细说那一头。” “我当然是学院这边的。”阿萝看看环基学院所属的那个团队,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把眼睛调开,她失望地低下头,反正已经习惯了,不难过。 苏蓝没有注意,继续说道:“也好,总体来说,学院派这边集合了考生里的大半精英。你要注意四学院的实力分布,考试的时候最好跟着他们,争取给考官留下好的印象分,这样不会吃亏,比分也会靠前。 呐,最强的也是排名第一的是金诺学院,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看到没?” 顺着苏蓝的视线看去,阿萝道:“大家都穿白衬衫,不知道哪一个。” “笨!”苏蓝一个指头点过去道,“金诺学院里最出色的那个就是!他叫凯斯牧V;金斯曼,该院的学生会主席,行事雷厉风行,极负领导才能,也颇有识人之能,他在校权威甚至盖过他们的院长。 他组织的学生会里人才济济,无一不是少年贵族中的精英人物,你看,今天跟在他旁边的是学生会各部的正副部长,都为着把他推上第一的位置,所有人都相信代表第一的金牌猎魔人资格是他的囊中之物。” 文武全才,身份尊贵,雄心勃勃。。。强人,这个人一看实力就比自己高出一大截,难怪追求第一。阿萝暗自比较,想着那个不需要过层层考核就得到的金牌猎魔人资格,只能想想流口水。 苏蓝仍在滔滔不绝,夸赞道:“他被公开誉为金沙帝国继皇太子比比埃尔以来最耀眼的政坛新星,是一个立志要继承他父亲宰相之位的雄心家。” 有这样一门家世,怪不得整个人的气质涵养和别人大不一样。阿萝点点头,肯定地说:“你看他抬头说话的那个样子是不是有点怪?手插在裤带里,身子向后倾,很不在意的样子,好像用下巴在跟人家讲话,这样不是会很讨人厌吗?” 苏蓝气得发笑:“笨!那叫准贵族派头,这是他一贯以来的随意风格,一种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所没有的优雅镇定,天生的优越感超脱所有人,也叫大将之风。哪个像你。。。” “他对面那个是谁?好像比这个学生会主席更拽诶。”阿萝连忙打断苏蓝的抱怨,她可不想再吃栗子,便随手指了一个,要苏蓝介绍。 苏蓝转头,道:“他叫珀勒丰,石油大亨罗斯金的宝贝儿子,个人持有金帝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财富榜上比他老子还靠前,绝对有自傲的资本。啧啧,跟你一比,一个天一个地。记得跟人家好好学学怎么挣钱挣到手发软!” “那他怎么还来考猎魔人?” 苏蓝道:“我怎么知道。好了,金诺的你只要知道这两个顶尖的就行了。下一个就是环基,你们学院的排名从十四年前上升到第二个位置后,就从来没有爬上过第一的位置。嗳,说说你们院首有没有什么特别不满的话,比如针对普泰托院长(金诺)的?” 阿萝摇头,道:“我们院长从来不说人坏话。” “环基学生中有三大名人,辛克林,卡尔西纳,阿兰塔,人称一龙shuang凤,出身平凡,是伽布里耶尔亲传弟子,是不是真的?” 阿萝点点头:“嗯,他们从小跟在院长身边学习,他们的比试我看过,真的很强。 辛克林也是高等部的学生会主席,他的剑术最好;阿兰塔年纪最小,实力在三个人中最优秀;卡尔西纳最美,男生说她身上有一股海妖的气质,我觉得她浑身上下哪儿都漂亮。你说她会不会是人鱼公主变化来的?” 苏蓝道:“你要真想看人鱼变身的,就到阿迈隆学院去挑,个个都是人造美女帅哥,怎么样,看见没有?美吧,要海妖就有海妖,要女神就有女神的。” 那是一群头戴金属面罩的学生,人人身材达到黄金比例,统一昂首挺胸,看上去分外赏心悦目,如阅兵式典礼一样庄严肃穆。阿萝大奇:“他们头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银白的柔软金属还会像水一样流动,好神奇!” “这就是响誉各国的超钛合金半面甲,可以承载三辆装甲车的重量仍无损头颅,堪称刀枪不入,阿迈隆有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就源于此。你想不想去弄个来戴戴?” 阿萝立即点头:“想,当然想。” 苏蓝得意地笑道:“那好,记得把自己全身的皮都剥了,换身皮肤去。不要像傻瓜一样张大嘴巴,你以为阿迈隆研究所是正常人呆的地方?那儿全是疯子,打着科学旗帜的神经病。” 发现自己过于激动,苏蓝轻咳两声,正色道,“咳咳,总之,你只要知道不要跟阿迈隆的人去硬碰就对了。他们的异能力很极端,体格也强得不可思议,轻轻一脚就能踢碎三百斤的巨石,据说是进行了很变态彻底的人体改造。考试的时候记得躲远一点。” 阿萝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听苏蓝把注意力放到了排名最后的赫西翰学院上,她道:“这群学生没什么花头,能稳居四大学院之一,全靠了赫西翰家族的权威。他们喜欢把自身真实的力量隐藏起来,只为家族也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服务。” “反正我一看到他们就讨厌,”阿萝转了个头,问道,“那野兽派这边呢?” 苏蓝似笑非笑道:“这里面良莠不齐,很难给你一一说清楚。你注意那个用同一色的布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这就是里谷扮相的标志。考试的时候,你得防她下暗手。往年猎魔人考试,里谷就到这儿来搜罗人才,不肯加入的,就杀掉,你可要小心。” “真无耻。怎么没人管呢?” “拜托你不要说这样天真的笑话行不行?我会给你笑死。”(未完待续) V.轰轰烈烈挣钱真青春(一) 下午一点,阿萝跟着人群来到九号大厅。苏蓝正要跟进去,被考官拦下:“陪同人员一小时后再进场。”苏蓝觉得有问题,正想问个清楚,后面的考生们已阿萝挤了进去。 大厅里面有一道关卡,检查考生有无携带电子产品,通讯器微型电脑什么的。阿萝走到第二个门口,分别领了帐篷、毛毯、背包、打火机、手电筒之类的野外生存必需品。 第三个门里面,坐着二十个来自各国的考务考官,十八个观察考官。前者负责打分,后面的则是负监督挑人选之职,主要有北桥猎魔人协会的秘书长、两名副会长、十二所大型院校的院长代表、两名公正界的泰斗组成。 布几纳并不在其中,这让阿萝放下一半的心。继续听考官介绍考试内容,他说这届一级猎魔人考试,通过复赛资格的考生一共有一千二百七十人,成功抵达考场的九百三十三人。 这个负责人来自金沙帝国,叫布马丁V;雷华德。他上半身的肌肉非常发达,块块突起,大块头的嗓门也粗大得让人印象深刻:“这次考试的地点,是鲁特里斯卡鲁斯魔兽山林北七区。” 考生中发出巨大的惊叹声,阿萝也想叫:那个遍地都是五级魔兽以上的鬼地方,地域辽阔,最让人痛苦的是到北七区就必须经过迦尔提提荒泽,不说这荒泽有多少恶心恐怖的魔虫魔鸟,就是用飞的也得好几小时! 布马丁说道:“不想参加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考生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北七区并不是未开发地区,只要各位拿出全部实力完成考试内容不难。全区54.公顷,内设五千零九十九个探测器,全程跟踪你们的测试情况。 走出这个房间后,每个人都会拿到一部多功能语音影像记录器,附有卫星地图定位功能,上有红蓝两个按钮,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能完成这次测试,就按红色中止测试;如果你完成全部测试,就按蓝色键报告结束测试。 测试内容一,在北七区内至少找到五十种未命名植物,并把它们的图像、生长情况、地质环境等内容记到你们手中的记录器上。 二,给我一根孟奇暴裂牙兽的子母牙。 三,救出人质,每个人需要救的人质关押地点将在测试开始十分钟后发送到你们手中的记录器上。 以上就是这次考试的考题,你们可以用各种武器、不计任何手段、方法向所有考官证明你们的勇气与实力,做不到的人可以按红键中止测试!考务人员将随时把懦夫救出来! 听清楚我的要求没有?” 听得很清楚,这么变态的题目,阿萝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考试虽然不要求背全区图鉴,却比这更狠:找图鉴上没有的东西!起码得把北七区翻个底朝天不可。 虽然没有要求考生全面扫平北七区,可是要一根八级魔兽的子母牙,也差不多了。 最后,还要把人质从北七区带出来?要是安排到的人质比母猪还要重,那只好自认倒霉。 什么见鬼的题目,要人命嘛。苏蓝要是知道考官出这样能折磨人的题目,一定会兴灾乐祸地与他们惺惺相惜。可不能让她看笑话,也不能让优秀的姐姐蒙羞,所以,要全力以赴! “考试时间三天,按各人成绩排名,通过率视考生平均成绩而定。现在,所有考生进入森林入口。” 背着大包,拿着记录器,阿萝跟着人群,一进森林就御风向前冲,在丛林间像头灵活的豹子,旁边的林木飞快地向后退去,人群集中的时候,她的速度并不明显。 随着林区的跨大,人员的分散,逐渐地,阿萝的优势显示出来。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一阵风穿梭在茂密的林中,清晰的树木杆子成一排的残影迅速不见。 三十分钟后,考生控风术之间的差距明显拉开。落在最后的多是那些年纪偏大的野兽派成员,夹着几个学院派学生。 再向前一段是大多数的学院学生,以赫西翰学院的校服居多,还有十来个服饰繁杂的社会成人。 中间是考生的部分中坚,金环学院的学生会干事,环基学院的辛克林、卡尔西纳也在这批队伍之中,五个成年人,里谷的那个女人也紧跟在他们后面。 最前面的一组就是所有考生中最拔尖的。 以金诺学院凯斯牧V;金斯曼居首,环基学院的阿兰塔、阿迈隆学院十五个带银色面罩的学生紧紧跟着,阿萝和时尚前卫的珀勒丰落在后面一小截。 他显得游刃有余,问道:“哪个学院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这是一个穿宽松黑色T恤的大男孩,却满口说着与年龄不符的江湖话,他的头发染成色彩浓烈的彩虹色,脖子上带着银黑色的骷髅粗链,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上涂满奇里古怪的油漆,又厚又重的限量版登山鞋上面划着黑色的钢笔字,也许是某名家的签名。 一个离文雅世界无限遥远的个性酷哥,叛逆?朋克族?街头霸王? 阿萝专心至致地向前跑,正待再提升速度,只听旁边的人道:“小妞,悠着点,你跟那些改造人怪物能比吗?” 话音刚落,果见阿迈隆学院的十五人瞬间跃出众人数百米,再一眨眼,已不见他们的人影。 阿萝看得目瞪口呆,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掉下去。 珀勒丰嘿嘿一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批实验品还不是最好的。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我们都要提速了哈,你还活着的话咱们再见。” 没等阿萝反应过来,她前面的三个人都化作了黑影。这时,金环学生会的人也跟了上来,他们瞄了一眼阿萝,继续加速向前冲。 阿萝想了想,决定还是听苏蓝的话,离阿迈隆的人远一点。她并没有加速,不紧不慢地控制着一定的速度奔跑着。 控风术的持久力考验开始了。(未完待续) V.轰轰烈烈挣钱真青春(二) 不一会儿,考生的队伍再一次发生重大的变化。垫底的成为赫西翰学院的学生,中间是野兽派成年考生和部分学生,再前面是阿萝、辛克林、卡尔西纳和野兽派的中坚者,包括里谷的女人,除掉不知跑到哪里去的阿迈隆考生,最前面的算金诺学生会七成员、阿兰塔和珀勒丰。 实力优劣一目了然,大家的速度大致稳定下来,持续了大约三四十分钟后,阿萝听到前面传来娇喝声,只见不远处的辛克林和卡尔西纳相视一眼,加速向前赶去,阿萝也稍稍提速跟了上去。 只见前方三百米处,带银色头罩的阿迈隆考生设下陷阱,正在围攻金诺的学生,凯斯牧手握银蓝色的闪电光剑,独挑大梁,抵挡三个阿迈隆考生,不落下风,而其他成员全部落网,正与铁网做斗争。 阿萝赶上的时候,正好看见阿迈隆的三个学生从后方用金鹰AK77射击,火力持续强劲,凯斯牧反握闪电光剑,连续腾空翻跃,就在这时,一旁伺机而动的另一人无惧弹流,冲进枪林弹雨,利刃贴近凯斯牧的脖颈,。 就在这紧张要命的时刻,就见凯斯牧以诡秘的转身闪避,同时闪电光剑反刺。敌人不闪不避,手中的刀狠狠地划向他的后背,刀光一闪,凯斯牧背包的肩带断裂,另一人立即抄起背包,杀不了人,抢走食物也一样。 得手后十人呼啸一气,瞬间逃逸。 这时,辛克林和卡尔西纳上前救出披头散发的阿兰塔,灰头土面的珀勒丰等人从铁丝网中跳出来,大家落地后急赶着去追他们行李。 躲过一劫的阿萝拍拍小胸膛,运气,苏蓝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之后,阿萝混在众人中,既不出头也不落后,竭力弱化自己的存在之感。 下午四点左右,众考生不约而同地停在迦尔提提荒泽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后再上路。太阳下山后在森林里赶路并不合适,但是,身旁的考生更危险。 阿萝也找到一块地方,坐下中场休息,她刚拿出巧克力块,那个自来熟的珀勒丰走过来,笑道:“喂,小妞,来一块。” 笑得真怪,年纪这么小就像个痞子。阿萝评价完后,笑道:“十万哥尼一块,要几块?” “真会趁火打劫。”珀勒丰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道,“两块。” 阿萝伸手从背包里扔过去,有些事一定要说清楚,她道:“这怎么能说是趁火打劫?我把补充能量的食品卖给你就是在承担丢掉性命的风险,你要巧克力是为了提高你在荒泽生存的机会,难道我们的命不值十万?” “值!”珀勒丰非常肯定地补充道,“奸商本质。” 这时,凯斯牧也走过来,用那种让阿萝讨厌的准贵族派头,轻轻淡淡地问道:“你好,敝人凯斯牧V;金斯曼,金环学生,如果你还有多余的巧克力,可否卖给我?” 刚把一口巧克力含进嘴里的阿萝,吃惊得把舌头都给咬了,她张大嘴巴直呼痛,看看附近几百名考生,后面还有陆续考生上来,干嘛非得找她买,都是在同一家超市买的哇。 阿萝无限好奇地打量这个苏蓝口中最出色的金环学生代表,他眸色很深,近看气质很温和,没有远眺时的冷漠,眼眉唇鼻都长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的俊秀也不过分的漂亮,敞领的白色衬衫配着淡蓝色的牛仔裤,很简单的风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致,见过的人都会赞叹一句:天生的贵族。 正失礼地看着,听得凯斯牧把他的问题礼貌地复述了一遍。 礼节恰到好处,声音不高不低,脾气不温不火,真正天生优雅,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度,难怪苏蓝大加赞赏。 阿萝也不由得赞叹,可是,还是不明白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找上自己呢? 珀勒丰嚼着昂贵得离谱的巧克力块,在一旁很好心地解释道:“你看起来就一副笨笨呆呆的样子,所以,你的东西最安全喽。十万一块,你比我还会赚钱。” “不,这一次要一百万一块。”阿萝微微笑着,很诚恳地向凯斯牧解释道,“呐,你要知道安全的食物在这儿多珍贵,数量限制三块,你买不买?” 珀勒丰听罢,捶胸顿足,笑得无比地夸张:“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凯斯牧眼睛闪了闪,阃吠猓溃骸叭椤N一挂目椋憧黾邸!? “一千万。”阿萝摊摊手,拿出七块来,“一共四千三百万哥尼,请打到XXXXX账号上。” 这个价格足可以造好几家巧克力工厂了。强盗阿萝自己也想不到原来赚钱这么容易,苏蓝的建议真没说错,只要打开思路,随时随地都可以挣到钱。 超不平等交易结束后,她转头问珀勒丰道:“你看我这样还是不是笨笨呆呆的样子?” 珀勒丰哑口无言。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头,阿萝从鼓鼓的背包里拿出面包、牛奶、熏肉,问凯斯牧:“这些你要不要?绝对优惠。第一样,十万,第二样,一百万,第三样,一千万。怎么样?” 凯斯牧很爽快地同意,然后无限优雅地欠身离开,丝毫没有被阿萝的野蛮行径给激怒的样子。 阿萝对他的气量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自己碰上这种事,说不定就拿真刀真枪先抢了再说。翘着头发尖的珀勒丰凑近问道:“你怎么确定他肯吃这个亏?绝对优惠,亏你说得出口。” 阿萝倒退一大步,示意珀勒丰不准靠近,然后答道:“他们七个的速度,过伽尔提提荒泽大约需要五个小时,连续飞奔这么长时间,一块巧克力根本不够。买不买决定权在他,你们的东西被阿迈隆的抢走了吧?好可怜要饿肚子,看来还是跑慢比较好。” 哈,绝对兴灾乐祸的口气。 珀勒丰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奇特的少女,她既无邪又奸诈的矛盾作风引起了他绝对的好奇心,问道:“你果然很有意思,喂,小妞,你过伽尔提提要几个小时?” “我干嘛告诉你?”所有人都是你的竞争者,苏蓝如是教导。 “嘻嘻,傻妞,我跟着不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V.轰轰烈烈挣钱真青春(三) 五点左右,众人又开始赶路,穿越广阔的伽尔提提荒泽才是真正的考验。刚刚起身不久,就已听到数声不甘的惨叫声。 身边的人只要一脚,就能断送一个考生的性命;荒泽毒虫的一小口,就能要人命;只要吸入一口荒泽的毒烟,就会栽进荒泽之中,永远也爬不起来。 阿萝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珀勒丰像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她,凯兹金等人都跑出十多分钟,也不见他动身。她背上大包,抬头冲珀勒丰奇怪地一笑,颇有些挑衅的意气,道:“你要跟得上,就跟吧。” 话音未完,人影已消失在荒泽的草丛上方,风中只余淡淡的轻笑声。 珀勒丰惊愕地一愣,继而大笑,御风立即追上去。 只见阿萝的身影如风影般鬼魅,捉摸不清,在浓密的雾气里闪来闪去,远在毒虫或毒鸟或荒泽巨齿鳄感受到她的气息前,就已飘到新的地方。她也远远避开那些考生,她与浓浓的黑暗化为一体,飘忽无踪,飘行无影,即使是最先进的探测器也只能扑捉到一抹淡淡的黑影。 后面的珀勒丰追得很辛苦,他不但要出手消灭迎面撞上来的魔物,还要付出三分之二的实力去追踪那个实力诡异的女子。 远方的黑影就像梦中的轻影一样,虚渺不定,摸不到,触不到,却又在眼前不停地飞舞,诱惑着人们不甘心地继续向前追逐。 这样奇特诡异的御风方式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他敢保证他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考生有这样的速度,他比不上,凯斯牧比不上,那些研究所的怪物更比不上。 “呵,这猎魔人考试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无聊么。” 珀勒丰傲气顿起,施展生平所学之最和这个有意思的女孩比一比。他徘徊在东入口附近,暗暗观察跟上来的考生,他始终没有发现那抹像风像雾又像光的黑影。 里谷的那个女人,飘过他身前,以最小的动作比了个手势。珀勒丰忍不住暗暗惊呼:“西入口?” 他有点不敢置信,那个女孩看起来并不笨,怎么会从西边进北七区?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是否真的那么大胆? “真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在东入口附近,众考生又得到一次休整的机会,也是重新评估各自实力的最后关卡。 以凯斯牧为代表的金诺学院代表,最提防的是隐在暗处的阿迈隆杀着。那七个人围在一起,吃着比真金钻石还要贵的面包牛奶,其中一个忍不住道:“她是我见过最狂妄的人!” “说不定是个白痴!” “就是,我还以为她会提出要求让我们保护她通过考试,哼哼,在这里要钱有什么用?” 珀勒丰把目光投向另一组人,环基学院的三剑客代表。辛克林和卡尔西纳没有说话,那个年纪最小的阿兰塔,一副天真的口气,道:“没看到那个厉害的姐姐呢,辛克林哥哥,她真的是我们学院的吗?我怎么从来没在校际比赛上看到过她?” 辛克林伸手在她唇边抹了一下,道:“慢点说,都吃到嘴上了。” 卡尔西纳喝了口水,道:“阿兰塔,你离她远点。我们该小心的是阿迈隆的人!” “哦,那群带面具的哥哥逮不着我的啦,辛克林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比那个姐姐厉害?” 珀勒丰没兴趣看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如何撒娇,他关心的是那个引起他兴趣的女孩竟然来自南恩特海域,难道她就是那个拥有传说中海底帝国入口海图的神秘少女?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珀勒丰以为那个海茵特家族的倒霉蛋早被赫西翰家族的人关进了湖城的秘密监狱,没想到会在考场上相遇,而且,看起来她过得还是蛮滋润的。 她的实力并没有强到能够摆脱白先生的追踪、布几纳的追捕、暗天使团的跟梢、海盗王的陷阱、阿迈隆的毒手,中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令黑道五巨头同时铩羽而归,同时让她得到美女蛇的帮助。 如果能从她口中探得些许内幕,刨出个中的丑闻,必定能够轰动整个西孟大陆哩。单是想想就觉着生活会变得非常地有趣,不过,这个设想需要一个极大的前提,她能够再次逃脱赫西赫家族的阴谋,活下来。 珀勒丰没来由地相信她可以做到,而他此刻的任务就是去套套卡尔西纳的口风,人们口中如海妖般美丽的少女,她似乎知道那个身上会发生有趣故事少女的事。 最合适的机会莫过于阿迈隆的人攻击他们的时候。 当真正的考验开始后,珀勒丰偏离金诺学院的小团体,悄悄地跟在卡尔西纳等人后面。阿迈隆的人显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他们的考生顺利通过考试,他们分出两人,引来数十头七八级左右的巨魔兽,围困环基学院的人。 藏在暗处的珀勒丰在最危急的时候,出手。一记破空拳拍飞袭向阿兰塔后背的魔兽爪子,此举立时换来卡尔西纳和辛克林的好感,这个实力不俗的同学没有落井下石已经不错,还出手救人,真正不错。 “环基卡尔西纳。” “金诺珀勒丰。” 两人都维持着表面的客套礼节,卡尔西纳见对方不对自己美貌有一丝兴趣,探问道:“珀勒丰同学,你真厉害,一个人独闯,看来今年的学院排名金诺又是第一了。” “哪里,你们环基学院的更厉害。那位海茵特小姐怕是第一个冲进北七区的吧。” 卡尔西纳笑笑不语,倒是那个阿兰塔娇声娇气道:“她是个魔鬼,哥哥你千万别靠近她!” 珀勒丰甩甩火红的头发,摆摆手告辞,一群蠢货实在没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VI.祸害欺诈师芳妮(一) 考场外,苏蓝始终觉得不对劲。她立即着手调查内情,然而,直到考试进行了五个小时,仍然毫无头绪,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特别针对她封锁了消息。 九号大厅外,苏蓝靠在墙边的角落,寇红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仰脖轻轻地吞烟吐雾,阴影遮住了她无神的表情,微微的红光在黑影里忽明忽暗,久久才有一人经过,他用无比夸张的声音,道:“真不敢相信,竟有人这么倒霉抽到芳妮的任务。” 语调一转,他换了另一个女性化的声音,道:“欺诈师芳妮?同情那个考生,还有命回来就算走运了。” “哈哈,谁说不是,被那个魔女缠上,想活命还得看她心情呢。” 另外的声音突然压低,略带颤意道:“碰上芳妮总还有百分之五十机会,要是那个人,能够自求了断都是一种额外的恩赐。” “嘘,别说了。不是都改道了吗?我说,上头也够狠的,明知那人在里面,也叫考生去送死。” “别乱说,快走快走。” 苏蓝扔下烟蒂,伸出黑色的高跟鞋狠狠踩熄它,拿出手机,快速拨号,显示对方不在服务范围。 “该死的!”苏蓝不死心地继续拨、拨、拨,直到手机没电关机。换电板重新再打。 漫长的一个小时后,塞西斯接起了电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什么事?” 苏蓝顾不上发火,直接道:“阿萝的考试有问题,布几纳全面封锁消息,引她进了致命危险的地方,也许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塞西斯瞬间清醒,道:“说清楚。” “你听说过毒角之王乔伊V;费因卡没有?这个人性格阴暗不定,让人无法捉摸,偏好用毒折磨人生不如死,一把手术刀能分筋人骨。现在这个高度危险分子就在北七区!” 苏蓝听着电话那头沉重的呼吸声,久压的怒火重新燃烧:“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小时里她可以死多少次?就算你现在向布几纳低头,你自信能从毒角之王手上救回小丫头?” 塞西斯答道:“我会处理。”随即挂电话,他匆匆赶到塞特王的主城堡,重新求见他的王。 塞特王问:“你来有什么事,我忠诚的骑士?” 塞西斯说出宝藏图一事,道:“王,我们的敌人依然心怀叵测。” “我忠勇的骑士,忘记你的复仇之心吧。” 塞西斯不甘心地答道:“王,我的内心早已平静如死水,世间俗事激不起它一点波澜,它只为您一人跳动。我恳求您的许可是为了全力寻找失踪的死神秘术其他部分,但赫西翰家族的贪婪一如从前,甚至以那个孩子的性命来威胁。 他们的势力非常庞大,我们不意复仇,也不能任人欺凌,若任由他们毁去我们唯一的希望,公主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安息。” 城堡里其他五位吸血鬼亲王亦醒来,苦苦哀求:“王,公主的灵魂已哭泣整整七百年,她需要安息。” “她已是我们最后一个族人了,吾王。” 这一刻,塞特王的声音悲壮而忧伤,他要发出的这一个命令是人世所不能承受之重,他道:“我确信你们的忠诚一如我对希希的心。那么,鲍恩V;鲁盖尔,我永远的骑士,你去吧,保护她,追随她,守住我们最后的希望。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制造太多的杀戮。” 整个亡灵城堡骚动起来,带给无数人噩梦的鲁盖尔亡灵军团沉寂数百年之后,因为人心的贪婪再次现世,介入不息的纷扰之争。 亡灵军团的苏醒最先震惊的是对面湖畔的太阳王宝剑,整个赫西翰家族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对着震怒的当家族长库瓦德V;奇达,布几纳被推上罪己席,奇达怒喝道:“如果我没有提醒过你这件事的重要性,那么,现在你清醒没有?” 布几纳不能辩驳,他知道族长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他道:“我已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了弥补我的不谨慎而导致事态恶化,我已拟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妥善解决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绝不让事态扩大。” 奇达很满意,布几纳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接过那份没有写上一点有用东西的计划书,道:“你要试着化解那个血族的怒火,我们需要的不是战争与毁灭,而是和平与稳定。” 布几纳应喏,退出家族大厅后,身上的谦卑瞬间消失,不可一世的奸滑重新爬到他脸上。如果亡灵军团重新踏出塞特城堡,那一切都完了,他会被推上自尽席。尽管战争能够带来无尽的荣誉,但他已经老了,不需要更多的功勋来提升他的地位。 而且从南恩特海回来后,他的力量在渐渐消退,这真是件可怕的事。岁月催人老,磨平了他的雄心壮志,他需要的是挥霍不完的金钱、数不尽的美女,他要永享这世间荣华,而不是战争。 想到这里,越发确定那个小丫头现在不能死,他不能触怒血族的亲王,当然,他根本想不到阿萝V;海茵特之于血族亲王已经重要到这样的地步,甚至不惜重掀往日的噩梦。不过,这是一个极好的筹码,如果能够把她紧紧握在手心里为自己所利用。 于是,他招来心腹,暗语:“开放考区。” 布几纳匆匆往考场赶去,他要去救阿萝。 那个被他阴谋险害的考生,此刻正在左右摇摆不定。她跑得太超前了,等她醒悟到周围没有一个可以参考的考生之后,她停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没有考生的呼吸声、虫兽的鸣叫声,更没有刀剑刺入魔兽体内的血喷声,难道这附近有什么危险生物存在? 阿萝拿出卫星定位地图确定自己的方向,没有错,是正对着北七区西入口,这块区域从理论上说,停留的是四~五级的魔兽,危险级别中等偏下。她暗自得意:一定是自己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了。 至于所谓的危险科目魔兽,打不过我还跑不掉么?(未完待续) VI.祸害欺诈师芳妮(二) 阿萝拿着记录器,继续向前飞奔。优秀的学生太多,她不加油不行,自己又吃亏吃在没有事前勘察地形,动作不快点真要拖后腿。 等到北七区西入口,阿萝便一头钻了进去,毫不犹豫,轻轻松松地。她把步子稍稍放慢了些,虫鸟兽的鸣叫又回来了,就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植被环境,树木分布,是北七区没错。 阿萝轻轻一笑,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在林子打转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阿萝再次求助记录器,比对一下自己目前的方位,忽然发现这个位置离人质被关押的地点不远。 阿萝开心极了:“随便走走也给我找到,运气!”照着手电筒,轻轻松松跑到人质关押地点附近。 时间晚上八点多一刻,暗夜无光的森林里,只有阿萝一个人沙沙踩地的声音,忽然她听到了塞西斯的声音:“站在那儿别动。” 阿萝惊喜连连,连声道:“塞西斯,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会来找我的?” 噼哩叭啦一大串怎么怎么,把塞西斯叫得个头昏脑胀,终于忍无可忍暴喝一声:“闭嘴!” 阿萝嘟嘴偃旗息鼓,听塞西斯道:“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啊,我身体好着呢。” 塞西斯继续道:“把背包打开。” 阿萝心里滑过暖暖的热流,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心底有着如此强烈的冰冷与孤寂感,真实是不必回避,她向来是个想到就表现出来的人,她狂喜道:“诶?塞西斯,你要陪我一起考试吗?太棒了,这不算作弊对不对?” 塞西斯咬牙切齿道:“放心!你不用作弊也能把人给气死!” 阿萝不敢再开口,心里乐滋滋,走起路来都带着快乐的风,不一会儿,她找到了困在树洞里的人质,见是个小姑娘而不是肥猪一只,心里那个美,无比温柔地对着蜷缩抱在一起的少女说:“我是阿萝,777号考生,来带你出去的。把手给我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芳妮,你、你不怕它吗?”柔弱的人质怯生生地用小手指头指指在阿萝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真是无比危险。 阿萝摇摇头,一手把芳妮从陷阱里拉上来,叫一声小刀,头也一回,另一只手随便对着后面就是一刀,就在此刻,五级阿拜德牛角兽应声倒地,庞大的身影和它前面的两个小女生形成强烈的对比。 “哇,你好厉害!”芳妮无限崇拜地叫起来,小手情不自禁地挡住她张大的粉唇。 阿萝很自得,表面上谦逊地连连摇手,道:“哪里哪里,一般啦,这种怪物最好打了。”塞西斯也在呢,要是过分骄傲会被他笑死。 “才不是,阿萝真的很厉害!即使是我哥哥也不可能一刀就把它杀死!” “哈哈,我这是要害攻击,一击毙命。比如,腹下三寸位置、心脏、颈动脉都是。”阿萝想到办法对付那难缠的第二个任务了,便道:“芳妮,你站远一点,我把它装扮一下好等猎物上门。” 她用刀在阿拜德牛角兽划出细碎的小伤口,让兽血慢慢流出来,然后就地采了两把墨夜艾桑,然后拧开打火机把花烧成灰,再洒到兽血上面。忙完这一切后,和芳妮躲在一起。 这时,背后的赛西斯出声道:“你不会轻易中毒。”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阿萝在心里答道:【对啊,我吃过最好的抗毒素,姐姐很久以前给我吃的。】 赛西斯道:“什么时候的事?” 阿萝道:【三岁多点的时候,我跟姐姐下海杀了条很奇怪的海蛇,把它吃了以后就这样了。你看姐姐对我好吧?她一口都没有吃,全留给我,说给我增加抗毒体质呢。】 塞西斯却想,一定是海洋公主在保佑海茵特家族最后的族人。因为他看到了阿萝的过去,她被无数种海蛇咬伤过,也吸引过各类海蛇的血清解毒,此时能够百毒不侵也是用以生命的冒险代价换来的。 这时,阿萝旁边的芳妮,拽着她的胳膊,不停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芳妃你知道么,”回过神的阿萝,指着墨夜艾桑喜滋滋地答道,“这是非常罕见的树妖花之一,它的花汁混入人血后可变成超强的致幻迷药,即使是在魔兽森林全区也是极难找到的珍贵花叶药。你被困的位置实在太好了。” 芳妮暗恨不已,暗道:那是当然,这个位置我千挑万选来,连脾气最暴躁的五级牛角兽也给你准备好,只等着你破点皮就好中招!没想到。。。反而便宜了你,哼,时间还很长,机会多得是,我们慢慢玩。 塞西斯一阵阵发笑,他还没见过谁在阿萝面前讨了好去,自求多福吧,欺诈师! 阿萝继续解释:“图鉴上说它的灰和兽血混在一起,和孟奇暴裂牙兽发qing时发出的味道差不多,把孟奇暴裂牙兽引一只过来打可比打一大群魔兽简单多了。嘘,不要说话,它来了。” 芳妮暗喜,机会来了。(未完待续) VI.祸害欺诈师芳妮(三) 一头笨笨的孟奇暴裂牙兽屁癫屁癫地来到树下,它在找它要的伴,没有找到,正要怒吼。阿萝连人带刀已经无声无息地飞至,魔兽未曾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机。却听见后面的芳妮怪叫一声,惊动了魔兽,瞬间,盛怒的裂牙兽全身喷射出天罗地网似的牙齿暗器。 阿萝立即飞身上树跃起八丈,高高地倒悬在魔兽的头顶,她的反应只要差一秒就会被裂齿兽喷出的暗器射成一只透体刺猬。 芳妮暗道:好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塞西斯冷哼一声,非常不满阿萝精神力不集中,看来还要苏蓝再给她加强训练! 阿萝握紧刀,集中精神,运起高妙的速度与身手,飞速蹬腿向下猛冲,目光如雪,寒气森森,闭气凝神,隐藏自己气息的同时,将小刀从魔兽的脑门直插入它的喉咙,直至末柄,闪闪的刀尖从魔兽的喉口伸出来,阿萝双手紧握,全身鼓劲,猛力一旋,直到魔兽向后摔倒,她才抽刀抹汗,深深地松了口气。 芳妮脸上挂满泪水,声音无比脆弱,不住口地道歉:“对不起,阿萝,你没事吧?我刚才被吓到了,这儿这么黑,它又长得这么可怕,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阿萝皱着眉头,道:“不要紧,你站到这儿不要动,我去找点东西来隐藏一下气味,你千万不要碰它。” 芳妮心里笑得无比开心,道:“那你快一点,我怕黑。” 阿萝应了一声,举起手电筒,循着唐第布里树向前跑去,在树根下刨来刨去,找着她要的东西。远远地,她听到一阵猛兽奔跑的咆哮声,转念一想,脸色大变,立即转身回返,边跑边骂,那个芳妮,她又不听话了! 如果她不是自己要解救的人质,真不想转回去。 等她赶到的时候,数十头八级孟奇暴裂牙兽围在树下,树身上嵌满白色的兽齿,树林里齿片狂舞,芳妮抱着树桠哇哇哭叫,和着树下孟奇暴裂牙兽怒吼声一唱一和,还挺有韵味的。 阿萝不可能赶过去救人,便扔过去一瓶水叫她自救:“接着!” 芳妮很显然地不会可能接住,她还没整到这个考生,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过关,矿泉水瓶掉到树下,瞬间被兽牙射穿,珍贵的水汩汩地流光。 阿萝来不及叹气,就听到芳妮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她无奈地说道:“快,用你的尿把你手上沾的血冲干净,就没事了。” 一直等着看好戏的塞西斯,闻言,终于忍不住,喷了。 芳妮无法想象地瞪大眼睛,这个考生她在说什么?她气得全身发抖:“你、你说什么。。。” 阿萝摆摆手,道:“唯一的一瓶水你没接住,我也没有办法。” 芳妮气得失去理智,摇摇摆摆地站在树叉上,道:“那可以给我你包里的牛奶!” 阿萝很实际地摇摇头,道:“明天早上你会口渴肚子饿,我不会浪费在这上面的。要么你自己用那个解决,要么忍受他们叫一夜。” 芳妮哭叫道:“你敢不管我,你欺负我。” 这叫声真恐怖,阿萝头痛,皱眉道:“把你的衣服脱掉,扔过来。” 芳妮立即环胸抱住自己:“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 阿萝不出声,她又不是男生,可没有什么义务要把衣服贡献给她。直到对方妥协,隔着五六棵树,阿萝随意瞄了芳妮,只奇怪为何这么小的女孩竟穿那么性感的缕空内衣。 塞西斯忍住笑意,问:“你知道她几岁?” 谁管一个人质几岁,她拿着芳妮的衣服,走到另一侧,没让芳妮看到,重新拿出一瓶水浸洗,又把自己找的菌菇,把汁挤在上面,裙子立即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阿萝把它扔回去,直接罩住芳妮,那尿骚般的气味呛得小姑娘横眉倒竖:“你干了什么?”阿萝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塞西斯已经抽筋笑倒,事实再一次证明,真正的欺诈师应该是满口无辜无比坦然的阿萝才对。 芳妮再次气黑脸,正要把衣服丢掉,阿萝很平静地说道:“你最好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再丢掉它。” “她心里在想要咬死你。” 阿萝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心底无比坦荡荡地答道:【她干嘛咬我?我又没欺负她,我这是在救她,顺便教育她,森林里水是无比珍贵的,浪费就要受教训。】 歪理一套套,塞西斯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厌恶无比地把手上故意涂上的血擦掉后,芳妮立即把手上的裙子丢掉,底下的裂牙兽闻风而走,芳妮很恶毒地嘲弄道:“你看你的体味都能把野兽熏走!” 阿萝咕哝道:“真是不可爱的少女。”再用手电筒看看先前那只倒霉的色鬼裂牙兽,体无完肤,珍贵的子母牙断成两截,显示出身前遭遇了惨无不道的虐待,身上那吭吭洼洼的血洞,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芳妮能生啃兽肉。 断的显然不能用,阿萝决定追上那群裂牙兽再来一根,示意芳妮等待后,她飞身上前,以最快的速度肢解了一根牙齿,老习惯剥皮拆骨解剖法。 跟在后面看见这一切的芳妮,显然是万般地不适应,尖叫声再次响彻云霄。她看到,那个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的黑眼豆豆少女,拿着一把奇怪的黑刀,飞舞的身影就像死神挥动镰刀对所有的生命唱响死亡的旋律,竟然这么邪恶,这么可怕,这么变态。。。 哦厚厚~这样的人才是我芳妮期待了三十年的对手!绝不能放过,芳妮更坚定了要让阿萝付出血的代价的决定。 阿萝淡淡地说道:“走吧。” 芳妮大大的眼眶里盈满泪水,委屈地伤心地可怜地道歉:“阿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帮你拿到那根牙齿。” 阿萝笑笑道:“我没有怪你,如果我跟你说清楚就好了。不要哭,”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她忍住没说,接着说:“我们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搭帐篷吧,我们该休息了。”(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的黑暗吸引体质(一) 阿萝带着芳妮,继续寻找合适的平地搭帐蓬休息场所。 “哎哟!”芳妮故意踩在一块尖石子上,把自己绊倒,只要阿萝跑过来,就在她脚旁三十公分处,就有一处她准备的陷阱,里面有倒钩的尖刀、必备的痒药,也可以引爆炸弹。 中计吧、中计吧。。。芳妮疯狂地希望着。 阿萝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己落空的手掌,再看看芳妮摔倒的地方,嘟哝一句:“贵族小姐的手真是滑啊。” 背着大包的阿萝,情不自禁为千金小姐的娇贵长长叹息,然后,迅影如闪电划过夜空,芳妮还没来得极眨眼,就觉自己已被人抱离陷阱边缘,继续风驰电掣般赶路。 芳妮再次饮恨:白扭伤了自己的脚。 自作自受,塞西斯轻轻叹气,这种程度的把戏,幼稚。 又过了一会,芳妮看到了一大丛巨叶魔齿铁树下的一块巨石,那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只要有人靠近它,巨叶魔齿铁树就会伸出无数的触须——它垂挂在地上枝叶——卷住来人,这种树非常难缠,枝叶也很难弄断。 最要紧的是只要一触及肌肤,就会有特别美好的事发生。 芳妮决定用这个,塞西斯也一心期待,这一幕又会演变成什么样可笑的结局呢? 只听芳妮道:“阿萝真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吗?” 阿萝点点头,道:“啊,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才对,竟没有考虑到芳妮的身体,虚弱得不能承受奔波之苦。来,就那块石头吧,别担心,我在附近找找有什么特别的植物,有事你叫我。” 塞西斯已知她的心意,止不住为倒霉的欺诈师叹息,怎么就作孽作到我们海茵特家人身上来呢?命苦可怨不得谁。 这下,芳妮的阴谋算是彻底完蛋。阿萝根本没有接近巨叶魔齿榕树的攻击领域,她让风把芳妮稳稳当当地送到岩石上。所以,心怀恶念的芳妮再次中招。 她被怪物榕树悬容挂在空中荡啊荡,巨叶里面长出来的尖尖叶刺扎进她柔嫩的肌肤,在深夜,几近半裸的身体感触特别的敏锐,连鼻子上也有,痛得她直掉眼泪,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把阿萝叫来救命。 塞西斯道:“让她多挂一会儿。” 阿萝道:【不用这么狠吧,她就发点小姐脾气。】 塞西斯奇了:“你知道她在作弄你?”难怪发现了陷阱也不吭声。 阿萝道:【我又不是没长眼睛,苏蓝的陷阱比她高明得多。呐,实体感受一番她才记得住:好姑娘要有一颗美德的心,心肠这么狠可是不行的。我可不是故意折腾她,是在教育她。】 塞西斯倒,到底谁狠? 阿萝立即出现在芳妮身边,随手一挥就叫出小刀砍断了卷住芳妮的树枝,接住她,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惊讶地叫起来:“天啊,芳妮小姐,真没看出来你本性如此狂野,Sm自己都挑这么高难度的环保装备,还是纯天然的。 不过,如果你的自虐倾向不是很严重,我建议你还是换一种途径满足自己刺激感,嗯,巨叶魔齿铁树可是有毒的。看,你现在全身都肿起来了,等会儿红肿的地方会变黄然后化脓,不仅很痛苦,而且还很难看。” 闻言,浑身刺痛的芳妮气得真想骂粗口,我比你更清楚它们的效果,这本来是为你准备的! “她想杀了你。” 阿萝道:【我还以为她蛮喜欢这个天然Sm设备。】她终于看明白芳妮的红脸是给气的,咧嘴笑笑,道:“我去摘些草药来给你止止痛吧。” “对不起,又拖累你了。”芳妮硬是挤出一息娇柔,自责不已。 “没事,很快就好。” 阿萝正把草药汁往芳妮身上涂去,抹到前面时,她再次惊奇,芳妮小小年纪发育得非常成熟嘛,不知道我摸了以后身材会不会也有这么好呢? 塞西斯大笑道:“对,就这样往上,再往左边轻轻地往下,对,就这个力度,再慢慢地往上,绕着那个圆点画圈圈,加重力道,再放轻。。。” 【。。。】 芳妮全身心都在想着怎么回整对方,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觉的,她转转眼珠,问道:“阿萝,你的植物种类找了多少?” 听到芳妮的问题,羞红脸的阿萝,不自在地把手藏到身后,低低地答道:“有四样了,这还要多亏芳妮呢。” “我知道有个地方,图鉴上说得很少,我想那个地方会有更多未知的植物吧。” 阿萝眨巴眨巴眼睛,脸色古怪,轻轻地笑起来:“哪边? “那个弯道过去吧,你看看卫星定位地图。” 阿萝不看都知道芳妮说的是什么地方,大陆十大危地之一黑罗提艾特沼泽,已知物种最令人憎恶的就是黑纹蚊虫与七彩蛆怪,雾气之毒七级以下的魔兽根本不靠近,连边上的普拉斯刀长草都能害死人。 “嗯,你说得没错,那儿确实能满足考官的要求。”阿萝犹豫了一下,决定冒一次险。 阿萝背着背包,抱起芳妮,连蹦带跑地飞向形如不归的弯路。 意识到阿萝要去的是所有光明生物的禁地之后,塞西斯立即叫附近的亡灵过来,与他一同保护阿萝。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亡灵道:“尊贵的阁下,那个女人身上有一件宝物专克亡灵一族。” “不能靠近,那么调僵尸、狼人来。”亡灵首领衔命而去。 塞西斯问阿萝:“你看看,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饰品?” 阿萝其实不敢再看芳妮肉感的身体,略略打量一番,道:【大约是一串红宝石项链。有问题?】 “没有,专心点就行了。” 阿萝露出大大的笑容,嗯了一声,继续公主式抱着芳妮跑。弯弯的坡路后面,不是豁然开朗,而是黑雾缠绕,直锐如军刀的长草沼泽特有的毒气植物到处都是,稍不留神就会成为沼泽的猎物。 黑色的泡沫状淤泥冒着热气腾腾的大泡泡,黑黑的泥水正在吞没一些误闯者的身影,芳妮惊慌得直接滑倒在山路上,阿萝连忙扶起她,道:“你不用过去,呆在这儿等着我。” 阿萝找了株巨型夹鬼榕树,摘来厚厚一叠巨大的叶子,做飞行后的踏板。她嘱咐树上的芳妮道:“有事就大叫。” 然后,她蒙上口鼻,转身冲进黑罗提艾特沼泽,猎魔人的噩梦,夜魔族的天堂,扔下十来张蒲扇叶后,黑沼泽深处的景观大变。就像是进入梦幻奇境一样,无数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飞虫在眼前徘徊,毒刺森森,阿萝刚拿出记录器拍照,灵敏的耳朵听见那位芳妮的惊叫声。 心电一闪,立即转身就跑。 塞西斯暗道,那女人虽然狠了点,但也不失为一种训练阿萝的好办法。当下也不提醒阿萝,任由她飞速离去。 阿萝几乎是神速般地奔回到芳妮身边,连气都顾不上多喘一口,她焦急地问道:“人呢?在哪里,还是高级魔兽来攻击你?”(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滴黑暗吸引体质(二) 阿萝几乎是神速般地奔回到芳妮身边,连气都顾不上多喘一口,她焦急地问道:“人呢?在哪里,还是高级魔兽来攻击你?” 芳妮眨眨像芭比娃娃一样的漂亮睫毛,毫无谦意地说道:“对不起啊,一道黑影把我给吓到了,后来我知道只是一阵风,我想叫你不用过来,又怕你误会。” 阿萝无语,道:“你做得很对,没关系。”再次补采了树叶前往沼泽,这一次向前滑行了十五张左右,阿萝也得到了十五张珍贵的照片,正要继续,尖叫声再次响起,声音之凄惨害得阿萝手一滑,差点记录器掉进沼泽之中。 塞西斯皱眉,生硬地说道:“你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也慌里慌张,以后怎么做大事?” 阿萝振振有辞,坚决不承认自己受到严重惊吓,道:【我怕她被人杀了,那我考试不就泡汤了?】 塞西斯瞠目结舌,早该知道这女人的脑袋构造不是正常人。 阿萝提心吊胆地再次折回,连气都没敢喘一下,便问什么事,却原来又是虚惊一场。 “没事啊,就是这里太黑,我一个人很怕。” 重重地深呼吸,阿萝暗道不气不气,小姑娘家家胆子小很正常。她安慰道:“芳妮小姐,我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你不要急。” 随后,她补足叶子,再次踏上沼泽的征途。当第三次催人命的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她依然心惊肉跳,身子一歪,一只脚都踩进了沼泽里,她猛提一口气,以超音速的拼命速度赶回芳妮身边。 “抱歉。”望着阿萝染上黑泥的裤脚,芳妮笑容满面。 这次干脆什么理由也没有,阿萝已累得无心计较,她的任务就要完成,就成全小姑娘这点小心眼吧。塞西斯很不满意,决意给她一点教训。 阿萝再一次回到沼泽,小心翼翼地扔了三十来张巨叶后,塞西斯忽然出声,道:“再往前五千米,有一样东西你去摘来。” “什么宝贝?” “以后你会知道。” 阿萝听话地扔了两张叶子,提一口气深入黑暗沼泽,在浓浓的黑雾中,那株花果树在潮湿的沼泽泥泽上非常醒目,淡紫色的光晕从果实中心向四周散发,淡淡的紫色映照着附近的一切,暗紫的花叶、暗紫的飞蛾、暗紫的烟雾,充满魔幻式的神奇。 厚厚的紫色硬果皮连着上方的白色花朵裂成六瓣,里面是透明的果肉,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阿萝咽一口口水,身子一沉,再次陷入黑色的毒水中。回过神,再扔一张巨叶,换一个方向,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牛奶,她灌进肚子里后,又用手绢擦干净。 然后,轻轻一句:“小刀。”黑色镰刀在手,阿萝动作迅速地砍断手臂粗的枝干,旋身上前,左手拿着盒子抄起掉落的果子,右手收刀,再合上盖子,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等她把盒子塞回背包,还很有精神头地拿出记录器对着这棵神奇的花果子树拍照留影。 正要按记录器,突然一阵嗡嗡声传来,妈呀。。。脑袋大的变异黑纹三尾蚊迎面而来,慌得阿萝转身就跑。 “塞西斯,你干嘛不提醒我!” 塞西斯道:“做事要认真专心。” “你故意的!” 塞西斯大方地承认:“没错,就是故意的。哼,你要再分心,别奢望有人会救你!” 阿萝边跑边问:“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 塞西斯不答,阿萝只好闷声逃命。黑纹三尾蚊像架小型轰炸机,紧紧地跟在阿萝的背后,嗡叫声近在耳旁,现下完全是夺命狂奔了,她丝毫不敢放松,也不敢回头杀,死一只三尾蚊,就等着被沼泽里所有的虫子追吧。 芳妮坐在树上摇晃着光溜溜的脚,扳着手指头,计算着是不是该叫第四次了呢?怎么还没让那个该死的家伙死在这地方,不是号称大陆十大危地,猎魔人的噩梦吗? 正在这时,她看到阿萝面色苍白地跑了出来,奇怪:我还没叫呢。 “走!” 芳妮也吓得脸色发白,那扑天盖地的黑纹蚊虫,紧紧跟着彩色飞行蛏。。。无数她见过没见的飞行生物都向她们冲上来,还包括地面上奔腾不息的高级魔兽,被追上的可怕下场,令这个心思诡诈的女子再不敢保留实力,使用风术减少阿萝的压力,但远远不够。 十二级魔虫的一次振翅都比她快两倍,周围如风般倒退的一切像拉直的模糊风景画,寒风与露水打在她的脸上微微刺痛,迎面而来的巨大风波压力让人痛苦得不能呼吸,耳膜里轰隆隆直作响,芳妮这才知道阿萝的实力有多强,对方又是用了多大的气力来保护自己。 数百平方公里的辽阔北七区西部,阿萝抱着芳妮狂乱飞奔。她跑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涨成紫色,她一次又一次地减轻背包的重量,依然负重太多,最后除了记录器、一个盒子和芳妮,什么也不剩。 后面依然穷追不舍,不知是否跑遍了整个北七区。到这个时候,她脑子里什么都不剩,只想着冲冲冲,不冲就等着喂兽虫的肚子! 逃命途中,塞西斯冷冷道:“把她扔下去。” 【不!】 塞西斯再道:“你的速度已经在减弱,扔掉她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要!】 芳妮也在想:她会不会抛下自己? 她应该抛下自己独自逃命才对。 她到底放不放弃我啊? 她怎么还没把我扔下? 芳妮不明白阿萝为何还不放弃自己,就像她不明白为何她的心在动摇,这个时候,只要她轻轻一用力,这个考生就永远地不会再睁开亮晶晶的眼睛了,那双即使在黑夜里依然亮得惊人的黑色眼睛。 塞西斯的声音冷得像来自冰窖,他道:“她在想怎么弄死你。” 阿萝眨眨沉重的眼皮,她不敢想,也没有多想,道:【她还没有出手。】 终于,阿萝冲进了一块空旷的平地上,身后的魔虫鸟兽类竟然没有跟进来,阿萝大喜:得救了,运气,一定是陶丽斯姐姐在保佑自己。 芳妮一看清这个地方,头一栽,终于如愿以偿地晕死过去。 塞西斯大叹:命运。(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的黑暗吸引体质(三) 在危险级别五星的北七区,有一个平地已然古怪得不可思议,更古怪的是那些穷追阿萝不舍的暗魔生物竟然对该地退避三尺,有几只彩色飞蛏冲了进来,挣扎了一会儿,通体成黑挂了。 阿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放下芳妮,正想说什么,发现其人已然昏厥,慌张得什么也顾不上,抓起她拼命地摇:“芳妮,芳妮?你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费了这么多力气将你带出来,你要死了,我的考试怎么办?!该死的,可恶!” 塞西斯心情大好,道:“她还没死,快离开这里。” 阿萝在生气,道:“不要,你又想害我。” 塞西斯气结:“我没那么闲!” 阿萝咕咕哝哝不悦,随手把芳妮放在草坪上,她又累又饿又渴,拿起拼了命才抢回来果子,就地坐下剥开了就咬,入口即化,乳白色的汁液有种温热的感觉,口齿满香,清清的药香非常浓郁,想象中应该是甜的东西,却带着淡淡的苦涩。 这么奇特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忘怀。让她想起那个特别安静温暖的午后,她已不记得为何出现在那个精致的华丽的甜蜜的蛋糕房,她只记得有一杯苦苦的香香的美味的咖啡,她生平第一杯咖啡,来自一个好心的陌生人。 当时不觉得,那种美好的感觉,原来叫做幸福。 阿萝想到要和人分享这样好东西,拿下啃了一半的果肉,心情好到立即忘了自己正在和塞西斯吵架的事实,朝后头摇摇手,问道:“要不要?很好吃。” “哼。”塞西斯满心不爽,因为别的男人才想到他! 阿萝叫出小刀,切断自己咬过的地方,再把剩下的一分为二,递了一半过去:“吃吧。” “不吃。” 阿萝转过头,笑眯眯地,很肯定地说道:“你在嫉妒。” 塞西斯银色的小翅膀在空中扑上扑下,恶狠狠地说道:“你有病!这东西我吃了有什么用?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你自己一天到晚发花痴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和你一样没脑子!” 还说没有,现在就是。阿萝气嘟嘟地把果肉全都塞进盒子里,站起来,踩着重重的步子离那个嘴臭得不行的家伙远远的。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大大的帐篷,熟悉的颜色就和发到她手上的那一个一样,她想一定是同期的考生。再走上前,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背对着她在非常辛苦地割肉。 她很热心地问道:“要帮忙吗?” 那个人立即回头,面色无比难看。阿萝立即把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她解释:“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攻击你的意思。呐,我只是看你切肉切得很辛苦,就想问下要不要帮忙?” 对方阴恻恻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阿萝依然举着手,半侧过身子,呶嘴道:“那边,无意间跑进来的。我刚刚被很多虫子追,还好你布置的防护圈够强,可以说你救了我呢。放心,我绝不会恩将仇报的。” 那个年轻人鼻子嗅了嗅,忽然说道:“你身上有黑罗提艾特沼泽黑泥的气味,你去过哪里?” 阿萝大奇,道:“是啊是啊,我刚从那儿跑出来,你鼻子好厉害。” “你身上还有厄尔尼斯女王花果的味道。” 阿萝拿出盒子,打开后说道:“是这个吗?厄尔尼斯女王花果,应该是很好的东西,你要吗?分你一块,给。” 对方没有马上接过,知道考生防备心都重,阿萝投降地把答应给他的东西放到盒盖上,然后退后数米,笑笑:“你可以不用怀疑,因为怎么说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所以,放心吃吧。” 那个年轻人终于动了,拿起白色的果实,没有立即塞进嘴巴里,而是从身上拿出很多药瓶,七七八八撒了很多奇怪的药粉后,才把它一口吞下。 等了一会儿,发现身体没有一丝不适,他终于相信阿萝的无害,便道:“你去把那头魔兽切出来,我要它的内脏。” 阿萝问:“完整的吗?” 对方点点头,阿萝立即跑过去,一把拎起美西罗代魔兽,黑刀挥出,施展她熟练的屠宰分割术:剥皮拆骨解剖大法。三分钟,搞定,肉是肉骨头是骨头内脏是内脏,整整齐齐,一分不差,动手者身上一滴血也没有溅到。 “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技术很好,有没有兴趣为我工作?”年轻人眼睛贼亮,道:“本人乔伊费因卡,你叫什么名字?” 阿萝立即一跳蹦得三丈高,惊叫道:“你是那个毒角之王乔伊费因卡?” 乔伊点点头,暗道你终于明白本大爷是谁了。看在你特殊体质实力又过得去的份上,不计较。 “你怎么是这个样子呢?”阿萝木了,苏蓝把乔伊形容得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没想到真实的乔伊是这么文静整齐的年青人,眉清目秀,温雅如玉,戒心重了点,其他和那些学院派那些贵族少年没什么两样,一点也不可怕。 乔伊笑道:“你以为我该长什么样?” 阿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干笑,道:“那是我误会了。对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呢?为什么单单要美西罗代魔兽的内脏呢?” 她实在提不起对这个毒角之王该有的恐惧与害怕,觉得这个年轻人就和平常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更和气,既然是这样,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拒绝一个结识新朋友的大好机会呢? 乔伊道:“我在试药,我查了很多资料,美西罗代魔兽胃液会自动分泌出解毒素,我想证实一下。” 阿萝眨巴眨巴眼睛,等她理解了乔伊的意思后,她神情激动,已完全拜倒在他超凡的勇气与魄力之下,她道:“你好厉害,拿十二级的美西罗代做实验,是用你自己研究的毒药吗?” 乔伊倨傲地点点头,阿萝确定之后,爆发出比刚才更热烈的喜悦声,她道:“仅靠毒药就能把这些害人的魔兽都消灭光,那么,猎魔人的生命就能得到保证。人们不需要冒险,没有人死去,也不会有悲伤,生活会比现在更幸福快乐得多。 你知道么?这是一份无数人想做却没有能力做到的伟大事业。从来没有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你的勇气你的才智你的实力,证明你绝对能够实现这个悲天悯人的大理想! 天呐,乔伊费因卡,你才是最尊重生命的先驱者,你比我想象中更要睿智清醒,目光超过世俗偏见的远大,不畏人言,一个人孤独地坚持自己的梦想,没有死亡,没有悲伤,人们永远安乐,这是多么伟大的执着! 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的黑暗吸引体质(四) 被阿萝这么一说,乔伊真的觉得自己在做的事确实就是一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崇高事业,值得被无数人称赞夸奖铭记,也许它曾经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理想之一。 难道以前自己就这么品格高尚却被无数人误会?目光远大,睿智清明?超出麻木世人的理解范围,所以他们才诬蔑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的,自己本来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那些蠢材怎么可能理解本高人的真实意图! 阿萝觉得这个新朋友实在太好取悦了,自己只不过诚实地说出了心里话,他就能够和颜悦色地相待,看起来交朋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她不禁恳求道:“那么,乔伊,请允许我加入到你这份伟大崇高的事业中吧。虽然我懂得不多,但我可以帮你找点草药。怎么样?千万拜托你让我为你打下手吧。” 乔伊觉得满足极了,本来他就想“请”这个实力不错的小家伙为他工作,现在演变成小家伙主动请求,态度如此诚恳,简直就是他前所未遇,眼神清明执着,丝毫没有虚伪,她是真心真意地认同他的研制毒药事业。 还等什么呢?这样虚心好学积极向上的优秀人选几十年来都没有遇到过一个,乔伊当场拍板,非常大度地允许阿萝与他共同为毒害魔兽大陆的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 等到塞西斯气消,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阿萝和乔伊两位同志无比惺惺相惜,同样的伟大事业与新事业的宏伟目标引起他们生命中全部的热情,一个是志向远大趣味古怪变态的小小野心家,一个是心思诡诈多变且狂妄自信的旷世鬼才,两怪相遇,当然是臭味相投,志同道合。 阿萝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念头正合乔伊的脾胃,并得到乔伊全力支持,他不会笑话她的“可笑无知”,相反,他视之为一项巨大的挑战。 两人一拍即合,兴致勃勃,冲向黑罗提艾特沼泽。这个十大危地之一禁地里的动植物倒霉了,阿萝拍照,乔伊挑选;乔伊随手指明,阿萝绝对照办,哪一种植物魔兽身上哪一部分,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乔伊面前。 阿萝崇拜的目光令乔伊飘飘欲仙,原来被人如此信任如此赞美是如此地“幸福”。 乔伊甚至允许阿萝走进他的贮藏室,秀出他的毒经秘籍,耐心地等着他最忠实最热诚最狂热的崇拜者发出悦耳的惊叹声,阿萝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眼中释放出的炽热光芒足以令世间心肠最冰冷的男人也为之融化。 “乔伊,你有一双创造奇迹的手!” “乔伊,你的名字一定叫做神奇!” “乔伊,你是侍奉诸神的魔法师吗?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只有塞西斯想象不到的“情话”,没有阿萝说不出来的肉麻话。 这还有完没完,听墙角的塞西斯正要传音入密召唤阿萝,终于听到她恢复正常的声音:“乔伊,这一章怎么是不完整的?” 乔伊咬牙切齿地骂道:“很多年前一个叫安哲阿斯的小偷盗走了它!” “安哲阿斯V;阿迈隆?”阿萝惊讶,然后笑起来,拍着乔伊的肩膀说道,“乔伊你应该得意才对啊,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我不该生气?这个药方有如神来之笔,事后我怎么调配也配不完整。” 阿萝道:“乔伊,你看安哲阿斯V;阿迈隆被无数人誉为医药界的神,你看他都要到你这儿来偷药方,这岂不正好说明安哲阿斯他承认他技不如你,你远比他聪明厉害,这么值得特别开心的事你竟还要生气,我真想不明白。” 乔伊顿时得意地大笑:“你说得真是太对了。那个蠢如笨驴的老匹夫本来就比上我!阿萝,你真是可爱之极。”(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的黑暗吸引体质(五) 阿萝眨眨眼睛,又道:“还有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乔伊,你说这个药方有如神来之笔,难道这就是你全部的才能吗? 我所知道的乔伊费因卡可不是这样的。事实早已证明早已证明你的惊人智慧足以震烁古今,你生来就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光芒四射,展示你华丽的才能,接受众人的膜拜。 你的敌人能够偷走了一时的心血成果,却永远也不能盗走你可以与神媲美的大脑。 你一直惦记着一个伪君子的名字,想着要把药方再拿回来反而阻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延误了自己在理想上的追求,岂不是让那个卑鄙无耻的小偷暗地里痛快发笑吗?他一定很得意你再也制造不出比这更奇妙的神药来了。” 塞西斯一头撞上墙,原来阿萝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一面,天生的马屁精!她一定不是海茵特家族的人。 乔伊气呼呼地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叫道:“怪不得,怪不得,我的实验始终不能进步!原来是我思想狭隘了!我能钻研出第一样,当然能够研究出比它药效更好更迅速的来!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到!阿萝,你真是朵解语花,要不是你今天当头一捧,我险些中了那个老匹夫的奸计!” “不用客气,只要你允许我站在你身边见证那些伟大的荣耀时刻,我就心满意足了。加油,乔伊,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你是一个会魔法的天才!” 塞西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叫道:“你还管不管猎魔人考试了?” 帐篷里的阿萝闻言,尖叫起来:“完了完了,我的考试!今天是第几号?我的记录器,完了,我竟然忘了按完成钮。。。哎呀,芳妮小姐,芳妮小姐在哪里?” 阿萝像只兔子一样从帐篷里跳出来,跑到外面的平地上,找到像是睡死过去的芳妮,轻轻呼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再找一根子母牙就可以了。” 乔伊问道:“什么考试?” 阿萝眨眨眼睛,道:“猎魔人考试,乔伊没有考过吗?” 乔伊摇摇头,他的威名根本不需要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而且,他不认为他可爱的阿萝也需要那种东西。便道:“不要也罢。” 阿萝道:“怎么可以不要呢?乔伊,有了它,你不知道做事会有多么地方便。就比如你的药材吧,如果你当了猎魔人,可以免费到协会领取嘞,这么大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我要它们做什么?我要的药材自然会有人送来。” 阿萝不解道:“你做研究做实验要消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的药材,有一个地方永久免费提供,又不要你花力气花时间去安排,这么好的事你不要,难道你想把你无比宝贵的生命浪费在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上吗?太可怕了,你天才般的脑子怎么可以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真是分析得再有道理不过了,如此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话,也就单纯可爱的阿萝才会对自己说呢。乔伊笑逐颜开,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这个女人你还要不要?” 阿萝用力地大大点头,道:“她是我考试内容之一,必须带走。” “那就是要活的了,等等,我去拿点药。” 乔伊的解毒之术就和阿萝的解剖大法一样,神乎其技。一分钟后,欺诈师芳妮醒来。不过,相信她宁可不要醒来。 阿萝又是一长串惊喜的赞叹声,道:“乔伊,你是一个奇迹,竟能制造出让魔兽在睡眠中毫无痛苦地死去的药,你的心真是太仁慈了。如果这世上所有人的心都像你的一样柔软,那么世界该是多么美好啊,没有纷争没有战乱。。。” 芳妮瞠目结舌,望着阿萝说不出一个字来。欺诈师这个行业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此精湛滑溜的谎言,便是她也自叹弗如,特别是当你要恭维的对象是全身都是毒随时随地都能要你命而你却不知道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死去的毒人疯时。 塞西斯早已堵住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为阿萝是在讨乔伊的好,没有想到她心里想的和嘴巴里说的完全一样,丝毫不打折扣。也就是说,她真的认为乔伊是个有史以来最有理想最富眼光最具良心的杰出天才。 等阿萝弄到兽牙后,她立即按下蓝色按钮。她紧张不已地抱胸祈祷:“一定要通过啊。” 一旁的芳妮咂咂嘴,道:“你一定能通过。” 阿萝惊喜地扑过去:“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你的植物种类全部来自黑罗提艾特沼泽,按分数排列来说,就算不是榜首,也跳不出前三甲!” 阿萝立即抱住芳妮,大叫:“芳妮,芳妮,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提示,我一定想不到去沼泽碰运气。呃,芳妮,这不算作弊对不对?” 塞西斯不齿,乔伊生气,芳妮僵硬。 芳妮无比自觉地推开阿萝,把她推回到乔伊身旁,阿萝快乐得像只小鸟,绕着乔伊兴奋地直打转,嘴里一个劲地发着毫无意义的欢笑声,乔伊不喜,手指头弹弹,问道:“她为什么光着身子?” 呃?阿萝安静下来,暗道,这可不是个好话题,会让好心的芳妮生气的。但是乔伊坚持,芳妮也大人大量地说,没有关系。阿萝只好凑近乔伊,跟他咬起耳朵,说完后,乔伊开怀大笑:“你真是个的坏东西。” 阿萝捏捏手指头,嘟嘴道:“又不是故意的。”谁叫她要浪费呢? 塞西斯道:“你是有意的。”堵得阿萝悄悄地用手狠狠拍了一记蝙蝠。 乔伊别有深意地冲着芳妮弹弹手指头,说道:“你让我非常愉快。”所以,你这个占去阿萝注意力的人可以不用死。 芳妮松一口气,身上不适已经消失,但愿考试入口处快点到,再跟这个疯子变态呆下去,她会神经崩溃!(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的黑暗吸引体质(六) 返回的路上,阿萝不再念叨考试的事,而是和乔伊谈论起将来的合作事宜。 乔伊说,他有一个新的思路,要去挑战从前的自己。他要创造出一种新药,去毁掉从前的配方,也就是再次打败安哲阿斯。 阿萝完全赞同,她道,乔伊的研究,第一要有珍贵的药材!第二要有无穷的资金!第三要有不凡的助手——就是她自己! 于是,北七区森林里只要是跟制毒解毒有关的植物,都被她塞进了背包里。乔伊灵感多多,只要他想得出新方子,阿萝就能把它们采到,就地实验。碰到阿迈隆学院围攻金环学院那档子事之前,对这两个无比专心的采药试炼者,森林的魔兽基本上已闻风而逃。 十五个戴银色面具的阿迈隆少年,手中或控风、或控电、或控水、或控火,包围着金环学院的七名学生,发起猛烈的攻击。凯斯牧手握电光剑,一人对抗五个阿迈隆少年,同时神色自然,指挥若定,呼引他的同窗们有条不紊地抵抗来自阿迈隆的袭击。 塞西斯见到凯斯牧展现出来的实力后,不无遗憾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有他这份实力和气魄,我也省心了。”阿萝专心地和乔伊吐凯斯牧的槽,装着没听见塞西斯的恨铁不成钢之抱怨。 阿迈隆少年们、凯斯牧、珀勒丰等人看到这队神奇的组合后,基本上已说不出人话:看他们看到了什么?乔伊状似亲密地在跟一个女考生咬耳朵,那个考生还笑得神经兮兮的?身后跟着的少女人质竟然是半裸的,这都是什么奇怪的事。 珀勒丰眼前一亮,她果然没有死。 乔伊问:“哪个?” 阿萝指着凯斯牧道:“就是他,不到三分钟时间哦,厉害吧。” “咯咯,不错。” 三人如旅人般,继续用散步似的步伐向外走。 乘着阿迈隆的人暂时住手,珀勒丰退出战斗圈,冲着阿萝叫道:“喂,小妞,考完了?” 阿萝回头答道:“嗳,你考完没?” “差不多。” 看着打斗场最外是阿迈隆的包围圈,中间是一致对外的金环学生,每人背着一根白色的大兽牙,最里面是被保护得最好的七个人质。 再看珀勒丰黑色T恤成了真正的破烂货,牛仔裤上也都是血迹,阿萝眨眨眼睛,长长哦了一声,问道:“拦路抢劫?”紧接着又以万分遗憾的口气说道,“看起来我又比你运气好诶,怎么就没人来抢我的呢?” 这么兴灾乐祸的戏语,听在耳里,珀勒丰觉得再有意思没有,心情大好。他笑问:“那可否把你的好运气借点给我?” “没问题。”阿萝大方道,和珀勒丰两人笑得心照不宣,当然不是作弊,考官说了允许任何手段,珀勒丰道:“你开价?” 阿萝道:“这个你随意啦,亿万富翁。”太低配不上你的身份哦。 “一千万?” 阿萝笑道:“你真是太慷慨大方了,乔伊都会感谢你的。”看资金问题也解决了。 珀勒丰不得不大吃一惊,硬着头皮问:“为何?” 阿萝道:“这些挣来的钱都要给乔伊研究用,”说着,她偏过头问道:“对不对,乔伊?” 本是面罩寒霜的乔伊一听,立即融冰似水,道:“阿萝,你真正善解人意。” 这会子,连芳妮都不得不承认,阿萝天生会讨好男人。 既然开了先例,凯斯牧也走了过来,直接道:“老规矩?” 阿萝也很坦白,笑道:“成。”你愿意当冤大头,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凯斯牧道:“一亿哥尼明天早上汇入你的账号,XXXXX,没有错?” 这一个除了头发乱了一点外,白衬衫依旧雪白,浅蓝色的牛仔裤依然锁住衬衫的下摆,眼眸沉沉而从容,不见一丝狼狈,整体实力看起来比珀勒丰强好几倍。而且,看起来好像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不论自己开口有多过分。 但是塞西斯赞赏他,还把这个贵族化过头的少年与自己做比较,这让阿萝很不爽,为一亿哥尼她越发收得心安理得。她挑挑眉,道:“没错。” 阿迈隆的人看了一眼后,化为数道银光消失在林间。乔伊轻笑一声,格外满意自己的威名一如既往地好用。 珀勒丰等人脱离阿迈隆少年的包围圈后,按理说是可以离开的,但谁也摸不准性情古怪的乔伊。为免在不经意间触怒这位让人齿寒肉颤的毒角之王,人们不得不硬咬着牙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十丈左右,想走又没胆离开,痛苦不堪。 一群人在诡异的气氛中,来到北七区的东西入口分岭线,阿萝自然是往西边走的。珀勒丰和凯斯牧等人再次无比痛苦地互看了一眼,不得不硬着头皮叫住她,建议道:“小妞,走东路口怎么样?” “诶,走东边要绕一个大弯,这边近一些啦。” 珀勒丰疑惑的神情比她更奇怪,道:“你没有收到通知么?协会建议考生走东入口。”他挑的是比较安全的说法,总不能直接说有个超级变态在做拦路虎吧。 阿萝纳闷地摇摇头,难道是自己迟来的缘故?珀勒丰不由得为她另类的好运叹息,低语道:“这就难怪会接到欺诈师芳妮的任务。” 一语道破天机。 到此时,阿萝总算确确实实地了解到布几纳险恶的用心。假如她有幸得知西路不通而走东边,那么,芳妮的任务也会将她带到乔伊费因卡的地盘上,因为要从东边找到芳妮,必经乔伊霸占的平地。 一句话,阿萝走西边是死,不走西边也是死。不论她走与不走都会跟乔伊碰上面。 乔伊嘿嘿冷笑,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大胆把自己也给算计上。 芳妮也是心中一动,这次猎魔人考试奇怪的地方太多,看情形她也是被人利用,尽管是自己骗不倒别人而自己中招,但被利用到这么丢脸尴尬是所有女生最不能忍受的耻辱。 凯斯牧等人打量阿萝的目光有怜悯也有惊讶,这样子都能顺利通过考试,不知该说她命大还是运气好得惊人,不过,跟乔伊费因卡扯上关系,怎么也不能用运气好三个字。(未完待续) VII.无比强悍的黑暗吸引体质(七) 就在众人若有所悟时,一阵破锣嗓门儿从远远地传来:“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布几纳穿着宽大的布袍,终于找到了阿萝。不过,他挑的时机实在不巧了些。在众人都清楚他的真面目后,伪善又无耻的老头收到了无数不齿厌恶鄙夷的视线,布几纳不由得冒了一额头的冷汗,特别是前头还有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毒角之王。 等着凌迟吧。这样的感叹在人们的目光中闪烁,看得布几纳一抖再抖,为什么那个本该死得非常痛苦的小丫头和毒角之王关系如此亲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不赡孀谋浠? 乔伊对阿萝道:“我给你出气可好?” 阿萝眨眨眼,道:“那定要是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乔伊自负地拉挺肩膀,对着布几纳展开了被所有人誉为“女神也要落泪叹息”的微笑。 他慢慢地走向布几纳,发出粘腻的奸笑声,迈着如贵族般的优雅步子,踩在树林里的落叶上,就像在重击人们的心灵一样,显得特别沉重,也特别的恐怖,布几纳恐惧地步步倒退,乔伊步步紧逼,让人惊心,一举一动无不散发出狠毒之意。 这时,芳妮在后面狠狠地补充道:“我出五亿哥尼,拜托费因卡大师一定要让他非常自觉地脱guang全身的衣服绕湖城跑上三天三夜!” 乔伊侧头想想,目光有意无意地瞄过芳妮曲线曼妙三点全露的袖珍身材,摇头道:“他的身材又干又瘪,有什么好看的?” 芳妮却笑道:“这有何难,费因卡大师让他的身材变得好看些难道很困难吗?” 乔伊做出他的招牌动作,轻弹手指头,轻笑道:“咯咯,真是再好不过的点子。” 望着邪恶的乔伊,恶毒的芳妮,如天使般无邪却又拥有恶魔本质的阿萝,众皆倒退三尺,这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眨眼间,布几纳的身体就像充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与此同时,他浑身发红,烧得他不得不主动地开始剥衣服。不一会儿,赤条条的布几纳干净得像从娘胎里新生一样,真正的新生,他的身材曲线果然“曼妙”得能跟色情杂志上的女模特相比拼,一如芳妮的要求。 红通通的布几纳像只油焖大虾,目光无比恶毒地看了在场众人一眼后,被迫捂着下体在森林里狂奔,阿萝早已伸手捂住了眼睛,塞西斯嘲笑道:“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等到确定自己的眼睛不会看到好孩子不该看到的东西后,阿萝眼睛闪闪发亮,好似有熊熊火焰在里面燃烧,连声音都热情得能滴出油来,她道:“乔伊,你果然是最棒的!” 乔伊受之坦然,珀勒丰等人不齿愕然顿悟有之,芳妮已然习惯阿萝的惊人之语,赛西斯?他已经在考虑着把阿萝这些酸不溜丢的话录下来,什么时候放给她听,看看她自己听后会不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阿萝如烈火般的景仰目光下,乔伊大方地扫清了前进路上的障碍,大家终究得以从西路离开北七区,经过伽尔提提荒泽,行进数小时后,在第三天中午时分到达北桥魔兽森林的出口处。 突然,阿萝听到塞西斯道:“我先走了,记得听苏蓝的吩咐。” 她一愣,便问:“你去哪?”此语惊得众人再对其行之以注目礼,臆症发作吗?对着空气说话。阿萝笑笑,低头不语,心里不停地问塞西斯:【你是回去养伤吗?】 后者道:“对,又不是不回来,别这么紧张兮兮。” 阿萝道:【可是你不陪我看结果吗?】 塞西斯反问道:“你不是有乔伊陪么?” 阿萝道:【那怎么一样,塞西斯,你再陪我一天嘛,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成为榜首吗?这里面你的功劳最大诶。】 塞西斯轻笑不止,道:“你有没有可能做榜首我不清楚,但是,你的脸皮之厚我现在倒是很清楚。” 【又不是我说的,是芳妮小姐的估计。】 “她是欺诈师你也信?” 【好听的话我为什么不信?】 塞西斯再次领悟,跟阿萝说话,得时刻防备被口水噎死的可能。末了,他道:“我在苏蓝那儿。” 等到阿萝回过神,但见附近的人都在奇怪地看着她,她赶紧冲他们傻笑,以图蒙混过关。乔伊若有所思地看看她不自在的神色,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知道她背后那个人隐藏在哪里,等时机合适绝对不放过。 众人不再交谈,直接前往湖城的九号大厅上交记录器、子母牙和人质。大嗓门大块头的布马丁考官,看着她和她身后的乔伊,那眼光如见鬼般差不多。 阿萝一出大厅立即向人群招手大喊:“苏蓝,塞西斯。” 苏蓝跑过来,道:“竟然第一个跑出来,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厉害。” 阿萝傻笑,道:“还不是你教得好嘛。我跟你说。。。”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塞西斯恨得那个咬牙切齿,刚才怎么就没坚持回城堡呢? 苏蓝带笑聆听的神情,突然笑容僵化,全身神经紧绷,如临大敌,乔伊费因卡! “嘿,乔伊,这边。苏蓝,你看,他就是我新结识的朋友,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最神奇的男人。” 苏蓝转过咯吱咯吱作响的脖子,她听见自己冷冻的血液在血管里裂成碎冰,声音断断续续,显示她受到极大的惊吓,她道:“你、你说什么?他,乔伊费因卡,是你新结识的朋友?” 相信受到惊吓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附近恐慌的群众,大家早就一哄而散。 “对啊,没错。”阿萝开开心心地拉过乔伊的手,把他拉到苏蓝面前,道:“乔伊,她就是我跟你讲过的苏蓝。她是不是很漂亮?皮肤丰美得像秋天时起伏的麦浪,眼睛比蓝砂金还要纯粹,你看她这头不逊于夏日骄阳的金色头发,多么灿烂,她的身材比芳妮更火辣呢,嘿嘿,标准模特身材哦,她就像衣架子一样,穿什么都好看。。。” “这个当然。”乔伊的声音一抑一顿,里面有着说不出的古怪笑意;苏蓝维持着得体的笑意,风度无懈可击,暗地咒骂不止;塞西斯只想说:谁拿根针来,缝了这张没完没了的嘴吧! 苏蓝不失时机道:“累了吧?先回旅馆睡一觉。” “好。” 阿萝完全忘了将塞西斯介绍给乔伊认识,塞西斯对乔伊的加入未置可否,一脸漠然地走在三人后面,相反乔伊把阿萝对塞西斯的奇怪态度全都看在眼里,暗暗猜度他的身份,以及与他可伶可俐的阿萝是何关系。 四人一道往湖城街外走去,路人莫不远远闪躲,惹得阿萝以为她的恶名已经深入到北方人的心中,她望了乔伊一眼,觉得两人的心此刻再靠近没有,一样被人鄙弃,一样毫无理由地被人排挤。 要知道乔伊是个品德多么高尚的人呐,她认为他是个埋藏自己不欲出名的真英雄。 在这种赞美其他男人的激动时刻,塞西斯不忘堵住耳朵,肉麻过一次就足够了。 四人静静地走在古铜铁栏道旁,欣赏着古城宁静的风光,感受着古城独有的祥和步伐。湖城的咖啡屋外面,都会放上几条椅子,在午后或者傍晚是年轻人休闲浪漫的好去处。 事也有凑巧,对面一道独自沉思的黑影,坐在咖啡屋外的情侣椅上,在繁华的古老布景中,就这么直直地跳入阿萝的眼帘之中。 四人一道往湖城街外走去,路人莫不远远闪躲,惹得阿萝以为她的恶名已经深入到北方人的心中,她望了乔伊一眼,觉得两人的心此刻再靠近没有,一样被人鄙弃,一样毫无理由地被人排挤。 要知道乔伊是个品德多么高尚的人呐,她认为他是个埋藏自己不欲出名的真英雄。 在这种赞美其他男人的激动时刻,塞西斯不忘堵住耳朵,肉麻过一次就足够了。 四人静静地走在古铜铁栏道旁,欣赏着古城宁静的风光,感受着古城独有的祥和步伐。湖城的咖啡屋外面,都会放上几条椅子,在午后或者傍晚是年轻人休闲浪漫的好去处。 事也有凑巧,对面一道独自沉思的黑影,坐在咖啡屋外的情侣椅上,在繁华的古老布景中,就这么直直地跳入阿萝的眼帘之中。 她立即兴奋起来,精神头好得立时抛下两人,以令人揪心的速度横穿过一辆疾驰的轿车,顷刻之间出现在马路的另一头,脸蛋儿红扑扑地走到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年轻人桌前。 望着这一切,苏蓝等人心里充满疑惑: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 只见古老的巨石建筑物前,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一坐一站在倾斜的遮阳伞下进行着无比奇怪的对话。 阿萝道:“你好。” 一身黑的陌生男子应道:“你好。” 阿萝傻笑:“有次你请我喝过咖啡。” 陌生男子轻笑:“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 阿萝摇头,递上牛奶保鲜盒,道:“我是来谢谢你的,你的咖啡给我非常美好的感觉,这个送给你,我希望这样东西也能给你留下同样美好的感觉。” “谢礼么?” 陌生男子接下,阿萝笑着摆手,转身向外跑去:“嗯,那我走了,再见。” 阿萝回来后,苏蓝非常小心地问道:“你认得那个人?” 她摇头:“只喝过一次咖啡。” 乔伊道:“那感情也已经算好了。”要不要顺便干掉这个人?尽管他身上还中着自己布在森林里头的毒,到现在还没有挂掉,实力之强,不得不说是另一桩奇迹呢。 阿萝笑道:“不是,我吃东西的时候呛到了,他刚好跟我同桌,便给我递了杯咖啡解围,就这样。你们不要想歪了,很简单的一件事。” 真有这么简单么? 苏蓝不理解她跟那个人绝对分处两个世界,怎么会扯上关系? 连塞西斯都不能明白,她都已迷糊到一路跌跌撞撞要靠在他身上才能走回旅馆,这样也能去“猎艳”?难道真的是因为帅哥的魅力特别大的缘故吗? 乔伊百思不解,难道这个人知道她有四分之一的厄尔尼斯女王花果才等在这里?那么他也太神通广大了点。如果不是,阿萝又为什么会把这样无价的解毒圣品送给他呢?乔伊本人是绝不会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他一定会找到答案! 乔伊微笑,苏蓝摇头,塞西斯叹息:真是一场莫明其妙的错误邂逅。 最好能像一阵风拂过水平,风过无痕,不起涟漪。(未完待续) VIII.尊严不能承受之罪(一) 翌日下午,北桥猎魔人协会宣布统共一十七名考生过关,并公布过关者的分数排名榜和考生综合实力榜。然则正是这两榜的名次在本届考生中引起了极大的争议。 阿萝早早就跑到九号大厅外,单纯分数排名的榜单甫一入眼,“阿萝海茵特”的大名无比显眼地占据了榜首的位置,她得用全身的力气咬紧牙关,才克制住不可遏止的狂喜与尖叫的冲动。 太幸福了。 她捂住嘴,偷偷地得意,双眼左右扫视,想象着其他人发现她就是那个第一名后会是如何震惊与羡慕、佩服等等。 “这阿萝海茵特是哪个阿猫阿狗?” “你们听说过没有?” “谁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你看看她综合实力排最后,这样也能爬上第一,协会那些老头子真是发神经!” “凯斯牧和她就差一分!一个综合实力榜第一名和一个吊车尾,这怎么可能?” “这也太过分了!造假造得这么严重!连糊弄我们都懒得吗?” 这些完全贬损她的议论声,让阿萝的惊喜劲儿全都没了。她把目光投向另一张榜单,从头一名一直一直数到最后一个,才真正地确定了自己的综合实力真的只够吊车尾。郁闷,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就差一分! 凯斯牧会被气死的。 她耷拉着脑袋,垮下肩,拖着无比沉重的步子挤出人群,此时的沮丧与先头的兴奋形成鲜明的对比。见她情绪反差如此之大,好奇的苏蓝也挤进去看两张榜单,回来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伊问:“这么有趣?” 苏蓝点头,道:“绝对有趣,事情滑稽得超乎人类的思考范围,真给这家伙冲到第一名!把那个凯斯牧给挤了下去。” 塞西斯大奇,道:“如果这就是猎魔人的水准,这种东西不要也罢。”乔伊觉得这句话无比耳熟,好像他在林子里也说过。 “但是,”苏蓝忍住笑意,宣布道:“她的综合实力排倒数第一。” 塞西斯点头道:“这还差不多点。” 气得阿萝直哼哼:“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是金牌猎魔人!我已经把那个讨人厌的凯斯牧狠狠地踩踩在脚底下了!” 塞西斯笑道:“这不就结了,看你刚才那副死人样,别人说随他说去,重要的是结果!” “就是,运气好那也是我本事!”阿萝又拽了。 乔伊无限惊奇地看着阿萝的心情因为塞西斯的一句话,从阴雨连绵变成九月艳阳天,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苏蓝道:“这回可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场面,得好好打扮打扮,走,逛商场!” 两人选了一套质地上佳,做工精美的双层薄呢短麾,通体乳白的衣底绞着细银丝,扣着同系镶金边的绣花腰带,脚上是白色的及膝羊毛袜和闪光锻面的小皮鞋,庄重与贵气并存,又不失少女的可爱。镜子里的阿萝面色红润,眼睛如黑钻般耀眼,嘴巴因为兴奋显得特别红润,再看她的唇角天生微微向上翘起,与黑黑的刘海一起色彩强烈,突出眉宇间一派骄傲的得色。 苏蓝笑道:“这么一打扮,还真有那么一股子选帝候王族后裔的气质,行了,别再臭美了,等会迟到可不要叫!” 阿萝喜滋滋地挽着苏蓝的手,脚不点地冲向九号大厅,发放猎魔人资格证在下午两点开始哩,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所有的猎魔人考生,让他们羡慕她赞赏她然后统统都喜欢上她最好人人都能成为她的朋友。(未完待续) VIII.尊严不能承受之罪(二) 与其喜形与色的兴奋相比,落榜的考生中有不少神情哀凄,其中有个女孩哭得特别响亮。奔跑中的阿萝停了下来,看过去,原来是学院高等部的阿兰塔等人。 辛克林安慰道:“阿兰塔,不要哭了,我们明年再陪你考。” 哭哭啼啼的阿兰塔断断续续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考得上?第一名本来是我的。。。” 阿萝咧咧嘴,第一名是你?厚,脸皮比我还厚,有凯斯牧V;金斯曼在谁能抢走那个第一名,好不要脸诶。不过,她怎么会考不上呢?她用疑问的眼睛看苏蓝,问她知道原因不? 苏蓝站在那儿,就像用凯斯牧那样的贵族派头,斜昂着下巴,拿鼻孔看人,道:“谁叫他们打肿脸死充胖子,愣是不肯交保护费,回来的路上被人打劫了呗。考试任务品子母牙当场被人拍碎,切,这么菜的实力也敢拍板第一名?幸好那班老头子眼睛不瞎!” 阿萝实在忍不住,捂嘴大笑不已,敢情卡尔西纳和辛克林能上榜也是因为北桥人眼睛都瞎了喽?暴火龙女王嘴好毒! 卡尔西纳脸色难看,美丽的蓝眼睛盯着阿萝,意有所指地说道:“今年的猎魔人考试极不公正,考上也没甚意思。” 阿萝心情大好,只当没听见,谁知道他们在说谁。苏蓝可不好惹,她轻轻地吹了口气,笑得如花般明媚,瞬间勾走无数人的魂。她得意地笑道:“自己没本事考上还能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是没成年还是刚刚断奶呢?” “你!”卡尔西纳和辛克林气得要命,阿兰塔停下哭泣,娇怜的脸上全是泪水,看起来颇值得人同情,这位小姑娘用最娇气的声音,大声问道:“吉安塔先生。。。” 苏蓝瞳孔顿时收紧,就像一根针般直扎敢当面嘲讽讥笑她的人,辛克林和卡尔西纳尽管有少年人的狂妄自大,但在吉安塔家族前首席杀手面前,谁敢放肆。所以,阿兰塔后面的话已被捂住嘴封掉。 阿萝奇怪地看看在辛克林怀里挣扎不已的阿兰塔,再看看身材一流棒面孔一级美的苏蓝,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看成是男人啊?她暗想一定是阿兰塔嫉妒苏蓝的美貌,越想越觉得阿兰塔脑子有问题,从无视自身实力肖想榜首就可以看出来嘛。 看来高等部的人水平也不咋地,阿萝已失去与他们打交道的心情。她拽住苏蓝的手,力图消灭喷火女暴龙的杀气,她道:“苏蓝,你跟他们生啥子气?她是在嫉妒你比她长得漂亮呢。我跟你说,协会考官的眼睛根本没有瞎,是她们的眼睛瞎了!我们走,别理他们,你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太掉链子啦。” 说着,死命地把苏蓝往会场里面拖,一边拖一边喊:“快走啦,要是迟了就抢不到好位置啦。” 苏蓝左嘴角斜斜地向上一勾,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片子,冷哼一声,哼得辛克林和卡尔西纳如临大乱,冷汗已冒出额顶。见威吓的目的达到,苏蓝即转过头不再理会他们,跟着前面的阿萝一路小跑,嘴里不住地嘲弄道:“有乔伊在,还怕没好位置?” 阿萝不答,心道我要再不把你拖走,你就要动手杀人了。虽然不知道矮子平是怎么死的,但十个阿兰塔也比不上矮子平一根手指头啊,那么厉害的人都被你轻轻松松地干掉,何况他们三个菜鸟。 两人不久之后就进入会场,穿得美美的阿萝在大门口的时候,就连连追问:“苏蓝,你看我头发没乱吧?衣服没有穿歪?丝巾位置怎么样?胸针是不是还在?” 苏蓝捏了把阿萝的小脸蛋,道:“臭丫头,一切都很完美!快进去!” 阿萝嘿嘿傻笑,挽着苏蓝的手,尽可能昂首挺胸小步走进会场,一边小声地问道:“乔伊他们会坐在哪里?” “切,这还用问,最空的地方就是了。” 果然,乔伊和塞西斯坐的那一排前后左右一个人也没有,无数人宁可三人挤一个位置,也不肯坐到那个危险地带去。如果阿萝想要让所有考生都注意到她的独霸地位,那么,应聘者乔伊非常胜任这份工作。 阿萝骂了声“偏见!”然后笑着和乔伊挥手,小跑步地过去坐下,正要说会场外发生的趣事,珀勒丰在阶梯下面叫道:“小妞,今天穿得很漂亮嘛。” “那是,苏蓝帮我选的。”阿萝笑得非常开心,她向他招手,道:“这儿有位置,坐不坐?” 珀勒丰也笑,道:“那就不客气啦。”他走去坐在他们的前排,转头道:“还没恭喜你呢,新出炉的金牌猎魔人。” 阿萝笑得合不拢嘴,道:“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嘿嘿,我还是很高兴。” 凯斯牧是第二个吃螃蟹的人,他指着珀勒丰旁边的位置,道:“海茵特小姐,可否允许我坐这儿?” 自己抢了他的第一名,还来跟自己打招呼,贵族真虚伪!阿萝当下冷冷道:“这座位又不是我的,你坐哪里干嘛还要问我意见?对不对,乔伊?” “唔,没错。” 凯斯牧依然平静,笑得很得体,不忘与苏蓝致意,虽然疑惑塞西斯的身份,他也仅仅有礼地点头示个意,坐下后不再多话,偶尔和身旁的学生会成员议论一番其他出色的考生。 既然有了开头吃螃蟹的人,后面进来没位置的人也谨慎地无比小心地找了偏远的位置坐下,乔伊身旁总算形成一片小小的人影,不再是真空地带。(未完待续) VIII.尊严不能承受之罪(三) 下午两点,颁证典礼准时开始。 按照以往的程序,发完证件,再参加晚上的庆祝会,一年一度的猎魔人考试也就可以落幕。但因为今年出了件咄咄怪事,事情就没这么轻松可以画上句点。 人人都有意见,首推这届的榜首阿萝特能力问题。她个人实力在过关者中最弱,却要拿走金牌猎魔人的荣耀,综合实力排第一的凯斯牧斯曼竟只比她低一分,就丢了这份应该属于他的荣誉奖章,真是岂有此理。 因为这个出乎所有考生意料之外却在不少知情者意料之中的结果,考生与协会管理层之间矛盾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整个大厅里吵吵嚷嚷,跟卖猪肉场的晚市差不多。 阿萝噘着嘴,在座位席上等着争论的结果。 乔伊笑道:“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那就让这些惹你不高兴的人都闭上嘴。” 苏蓝背后冷汗直流,这位乔伊因卡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狠主儿。 阿萝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前方,意兴阑珊道:“闭嘴又怎么样?我要的是他们心服口服,我本来就比第二名高一分!” 前排的珀勒丰噗哧一声喷笑,一旁的凯斯牧脸有没有气歪掉,那就不得而知了。苏蓝抹去额上的冷汗,跟这种人在一起,心脏要有很强的承受力才行。塞西斯冷笑声不断,只道:“人性千百年来如出一辙。” 这时,十七名通过者中有十二名站起来,威胁道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他们将放弃领取这一届的猎魔人资格证。但是,考务组考官与观察人员坚定他们的意见,要求公布比赛数据不可能,很直爽地说道:“请便,协会将永久取消各位的参赛资格。” “如果阿萝V;海茵特考生在考试过程中借助纪律允许外的力量帮助,这样严重的舞弊行为协会也要姑息吗?”有人提出新的主张。 “什么样的外力这么强?”“很明显啊,别转头,小心。”“如果是那个人。。。”“早知道我也请几个猎魔人进去帮忙。”“这种靠外力的作弊也允许,是你们协会无能还是我们根本就不应该来参加?” “我们要求公布图像数据!” 珀勒丰和凯斯牧不约而同地沉默,要说作弊,他们两个也是其中之一。 阿萝的脸慢慢涨红了,乔伊嘿嘿冷笑,手上不停抛玩着光洁的小瓷瓶,苏蓝道:“这种时候还不公布录像,猎魔人协会不要脸面了?” 塞西斯冷笑道:“不是不公布,而是部分录像数据被毁了,里面恰好就有她的。” 苏蓝了然地点点头:“协会丢不起这个脸,阿萝,你好命苦。” 阿萝大惊,道:“怎么会?” 塞西斯笑道:“阿迈隆的人干的,你把他们得罪大发喽。” 阿萝怨念无比,道:“也就是说这些考生是他们煽动的,他们好可恶!” 这么一会儿功夫,会场的气氛又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这回是全体考生的不满愤怒情绪上涨到一个临界值。眼看着考生暴乱就要产生,一身银蓝色猎魔人标配服装的芳妮,迈着坚定的步子走进大厅。 她掂着脚尖,拉下黑麦,道:“我可以证明海茵特小姐的考试是由她个人单独完成的。她的分数之所以高出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凯斯牧V;金斯牧先生,完全是因为她发现的未知植物来自黑罗提艾特沼泽,非常珍贵,这个成绩是全体考务组一致的评定。” 众多考生哗然,发出巨大的惊叹声。未等他们深入感叹,已有人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根本,冷哼道:“嗤,怎么证明是她亲自在黑罗提艾特沼泽找到的,不是某位大师帮助她的?” 芳妮深吸一口气道:“我本人就是证明,在海茵特小姐遇见乔伊费因卡大师之前,她就已经深入过黑罗岚卣釉笏拇危晒ν瓿扇康目际阅谌荨!? “你撒谎!”顿时有人叫了起来,道:“海茵特小姐与金斯曼先生报告考试结束的时间差不多,在昨天凌晨两点左右,但是在这个时间之前,就有人见过海茵特小姐与费因卡大师神态亲昵地出现在黑罗提艾特沼泽。 按照芳妮的证词,那么请问她遇见费因卡大师是在什么时候?难道世界上有两个费因卡大师不成?” “难道你们没有听清楚吗?四次!我说她曾经四次深入黑罗提艾特沼泽,她已证明了她的实力!她在考试第二天上午七点钟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考试的全部内容!她是为了救我才延误按掉考试结束按键!她的控风术级别在座各位无人能及!” 芳妮的话,在任何考生看来都是强辩,考生不救人质那还考个屁!至于后面那句话基本可以忽略,要是阿萝海茵特有这等实力,综合实力排行榜会显示她应有的名次! “听说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欺诈师芳妮。” “一个欺诈师有什么可信的人格可言?” “谁会相信一个欺诈师的证词,难保是北桥协会为了顾全自己的脸面叫她作伪证。”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阿萝呼地站起来,大喝一声,道:“够了!你们不就是怀疑我实力不配这个第一名吗?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芳妮小姐出于公义才为我作证,你们凭什么侮辱芳妮小姐的人格?我看你们才是道德败坏,心底阴暗,卑鄙无耻!” 众人正要反驳,只见她一旁的乔伊邪笑连连,大有谁敢开口他便有让谁永远闭嘴的意思,谁还有这个胆量开口? “乔伊,这是我的尊严之战!我会用我手中的刀来证明我的实力!我会证明誓言要协助你伟大事业的我不是你的阻力,而是助力。” 塞西斯冷冷道:“你还等什么?家族的名誉不容任何人玷污!” 苏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气息完全改变的塞西斯,不置一词。阿萝已经离开位置,走向大厅的中央,向芳妮道谢:“我非常感动,芳妮小姐,您是第一个站在人群中为我说话的人。”(未完待续) VIII.尊严不能承受之罪(四) 苏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气息完全改变的塞西斯,不置一词。阿萝已经离开位置,走向大厅的中央,向芳妮道谢:“我非常感动,芳妮小姐,您是第一个站在人群中为我说话的人。”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认为该做的事而已。”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芳妮抬着高高的下巴,走到她的位置上神情傲慢地坐下。 场中央的阿萝,此时面罩寒霜,面向阿迈隆学院的方向站定,冷冷道:“躲在背后的阴谋份子,出来应战!我,阿萝V;海茵特,将用你们的生命和鲜血洗涮这份耻辱!” 全场安静下来,是的,只要有实力,任何的言辞都是苍白无力的。 阿迈隆的代表应声出站,其人上来后,不发一言,戴着银色的半面罩,足可以媲美运动员的健美体魄和身高,给人留下极优秀的印象。 “小刀!”黑影凭空乍现,阿萝握住黑色镰刀,横手平举在右侧,目光坚定,道:“我的刀不饮无名者之血,你报名吧。” “一号。” 言毕,阿迈隆试验者一号向前冲步,步伐带着凌厉的火焰,在空气里发出噼剥的爆火声和放大的火光,他对阿萝连抓数掌,每一掌都带着隆隆的破空声,人眼所见一团团白炽的火团连续不断地击向他的对手。 对方冲步,阿萝不退反进,右手转变刀的握势,滑步错身间,反握刀柄在对方肋下横拉一刀。 有人在喊:“左边!” 阿萝冷笑一声,不待招势使老,立即弯腰运步退回对方前方,左右脚重心立时互换,阿萝这一次以左脚为轴,右脚滑出一个大弧步向前冲,卡住对方的左侧,低头横过时黑色的镰刀已再次刺中他的左肋。 有读心术又怎么样?我就朝左边砍,你有办法避开么? 不能说阿迈隆试验者一号身形不够快,拳法不够老练,而是他的对手身手比他更快更诡异,变化的速度快得即使他知道她的攻击方向也防备不及。 “后面,上面!喷火!” 已经来不及了。 阿萝左右互滑步,身法诡异,刚窜到对手的后方,已经脚点底,腾空跃起,控风上行到一定的高度冲下,暴涨的黑影瞬间变长,刀尖直刺对手的头顶。 芳妮一看到这熟悉的场景,立时从位置上跳起来,同时尖叫:“够了,你已经赢了!” 任何一个人只要看过那样的情景,都会恐惧后怕留下深深的黑暗烙印,即使是心情激动澎湃的芳妮也不例外。 阿萝的身形在空中顿了一顿,塞西斯察觉到她的犹豫,轻轻一喝,尤如雷霆千钧,在无数人的耳边回响,叫道:“阿萝V;海茵特!” 好吧,为了家族荣誉! 再从上方攻击已然不可能,对方喷火的手掌已经攻至眼前。 阿萝心念电转,伴随着对方同伴的尖叫声:“颈下!”她已经从空中落下,同时脚尖点地,像一号一样身体前倾冲步,只不过是一眨眼,惊人的一眨眼,她的刀已经划过一号的颈部,在对方一拳击中她的右肩时,她身形不换,左手持刀,刀尖瞬时斜斜地送进他的颚下,刀尖从从一号的嘴巴里冲出来。 芳妮再次大叫:“够了,够了!”其他人只会用奇怪的眼神注意这个惊慌失措的欺诈师,不明白她惊恐万状为何。 阿萝这次没有理会她,一手提住他的下颚,另一手握刀迅速无比地割断一号的脖子。继续出刀,剥皮、割肉、拆骨。。。动作无比熟练,技巧也无比地娴熟,显示出这个用刀好手做过这项活计不下千百回。 刚有人叫出“疯子”,立即被乔伊的奸笑声盖过:“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精彩绝伦,这鲜血绽放的花朵多么绚烂,咯咯,这是一场大师级的表演,人体解剖艺术的极致!我真是喜欢极了。” 终于有人惊呼:“死神V;镰刀!” 凯斯牧和珀勒丰两人面色如常,显见两人早已查出阿萝的身份。他们默默地坐在位置上,看着那残冷的一幕,神情凝固,各自若有所思。 阿萝抓起那个银色面罩紧连着的头颅,抛向考生席阿迈隆方向,滴血的刀尖直指他们,冷冷道:“你们,谁还怀疑我的实力?” 有人在悄悄私语,道:“同样的手法。”“是她杀了刀疤秃董先生。”“立即回报,请求指示下一步。” 众人无不惊恐,她的彪悍性格与变态的乔伊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蛇鼠一窝! 见阿迈隆那边无人应战,阿萝正要收刀,只听得塞西斯冷冷道:“杀光他们。” 阿萝闻言,立即转过头,看着那个释放出如黑暗帝王般强烈气势镇压全场的男人,站在千百人中央,冷冷俯视众生,孤高绝立。她仰起脖子望着盛怒的塞西斯,不解问道:“为什么?” “任何玷污家族尊严的人都必须死!” 阿萝才不管他,站在那儿直跺脚,嗔怒道:“不干,我坚决不干!他们已经派出代表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现在他们没有应战!我干嘛还要杀他们!我又不是杀人狂!” 晕,你不是杀人狂,还有谁是?众人已经不会思考,脑袋一会儿转向这边,一会儿又齐齐转向那边,听这两个奇怪的人,隔着人海隔着大殿在旁若无人地争吵。 乔伊嘿嘿笑着,苏蓝越来越觉得塞西斯心思深沉得可怕,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竟要把阿萝培养成一个只听他命令的杀戮机器。 塞西斯压低声线,怒声道:“那么,把那个欺诈师杀了。” 阿萝挫败不已,总是下这种讨人厌的命令,烦躁大叫道:“她又哪里不对了?”确切点说,应该是你又看她哪里不顺眼了?在北七区就很不对劲! 塞西斯挥袖离去前,道:“如果你不能明白,那么就不用来见我了。” 阿萝顿时面色苍白,摇摇欲坠,视线在柔弱的芳妮和强硬的塞西斯背影之间来来去去,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呢?于是,她比塞西斯更生气,叫起来:“那你走,你走好了!你这个蛮不讲理的暴君!我才要高兴再也不用见到你!” 立时,塞西斯巨大的黑影消失在人群中,一出荒唐的争吵剧就此落下帷幕。(未完待续) VIII.尊严不能承受之罪(五) 阿萝板着小脸,坐在位置上等着协会颁发猎魔人证,等着上台发榜首感言,等着晚上参加庆祝会,生活总会继续,不因为谁离了谁就停止。 着实气得不轻的塞西斯,怒气冲天地回到自己的城堡,等到冷静下来以后,才去见他的王。塞特王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问道:“我诚实的骑士,是什么令你的心难以平复?” 塞西斯道:“吾王,我觉得自己非常失败,竟然不能教会那个孩子保护自己。” “你是怎么做的呢?” 在这个问题上,塞西斯非常自得,答道:“我希望她能够把每一个威胁到她生命的人都杀掉,用雷霆手段威慑其他人,那么家族和个人的尊严就不会被任意地冒犯。” “听起来你的教导并没有错,那她有什么理由不杀那些敌人呢?” 塞西斯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个孩子非常固执,我认为有威胁的她不认为。”他苦于不能告诉他的王,那个孩子大脑构造异于常人!是个万年祸害,是个脾气超烂个性冲动全身没有一丝优点的冒失鬼,两人严重沟通不良。 他更不能告诉他的王,他想不明白为何优秀的海茵特家族会有这么一个怪胎继承人! “呵呵,”塞特王难得地有了一丝笑意,声音显得轻快了些,道:“塞西斯,你离春天非常非常近。” “春天?”塞西斯不解,现在人世已经是夏末了,如果他的王想要四季如春,以他们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嗯,有机会跟照顾王的邦达说一下。 塞特王没有解释,道:“那个孩子很有意思,她让我回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美好时光,对于她我都有了一点期待。” 如果能够让他的王有美好的感觉,那么这就是她唯一的优点! 塞西斯立即选择忘掉方刻前的不见面誓言,答道:“我即刻把她带来。” “不,不用了。”塞特王道,声音再次恢复了往时的苍凉悲苦,他吩咐塞西斯去把鲍恩V;鲁盖尔叫回来,“暂时用不着出动亡灵军团,请你们耐心等待吧。” 塞西斯应喏出门。 他穿越山林的时候,听见遥远的东方传来几阵沉闷的雷鸣声,侧头望去,深蓝的夜幕下美丽的烟花闪闪,想着那个孩子今晚将是整个庆祝会的主角。他回想起下午见到新装的她那时的惊讶,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孩子无疑有种独特的美,能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塞西斯想象中的阿萝确实是庆祝会的主角,黑衣的乔伊正带着白裙子的她不停地旋转旋转再旋转,音乐渐歇,乔伊拉着阿萝的手不放,勾起一抹无比邪魅的笑容,问道:“接下去小坏蛋要去哪里呢?” 阿萝道:“我才不是小坏蛋。”说完,停了又停,道:“我本来想问塞西斯的,可他是个讨厌鬼,总是下些莫名其妙的命令。” 附近的苏蓝凑过来,问道:“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阿萝气乎乎道:“不知道!” 乔伊笑道:“阿萝的事都由塞西斯来决定吗?” 阿萝看了一眼乔伊,摇摇头,才道:“我需要他的建议。”塞西斯心里有个计划,用十年时间来达到的计划。在他的帮助下她已经实现了她一半的理想,理所当然的,她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他实现他的计划或者说是愿望。 乔伊不喜,正要好好教育一番这个小家伙,他也可以提供无数种有趣的建议给她。珀勒丰走过来,前身半倾,有礼地邀请道:“我可以请海茵特小姐跳支舞吗?” 阿萝没有应声,她好奇怪地看着正常装束的珀勒丰,发出惊人之言道:“珀勒丰,原来你真是有钱人,不是捡破烂的。” 珀勒丰站直身子,不动声色地笑道:“小妞,原来你真是贵族后裔,不是杀猪的。” 阿萝惊奇地睁大眼睛,无比坦白道:“你好厉害,我本来就会杀猪啊,你要说我是杀猪的我也不会否认。” 珀勒丰愣住,这话叫人怎么接下去呢?乔伊呵呵直笑,苏蓝捏着酒杯,闷笑不已,真是久违的感觉呢。 终究,他还是找到了新的开场白,道:“我以前从来也不相信什么选帝候家族血统优秀的论调,不过,凡是见过你的人,就应该相信,事有例外。有这么优秀的血统,难怪你这么出色。” 这个高帽子戴得无比漂亮,果见阿萝被哄得无比开心,不停追问:“你是在夸我吗?我真有这么好吗?” “当然,你是这一次取得猎魔人证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有史以来得分最高的一个。” 阿萝咧开大嘴,傻笑不已,珀勒丰继续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是做自由猎魔人,还是加入哪一个国家的特警队?” 珀勒丰很耐心地等在一旁,阿萝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这当口,凯斯牧一套白色西装走过来,阿萝眼前一亮,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人,但实事求是地讲,再没有谁能比他更适合穿白色的了。单纯的白色,在他身上看起来也无比的优雅贵气。 “海茵特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你跳这支舞呢?” 阿萝眨眨眼睛,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问我以后准备干什么?做自由猎魔人还是加入特警队?” 凯斯牧不因对方的抢白而尴尬,他用恰到好处的笑容代过,笑道:“那么,海茵特小姐的意见呢?” 阿萝转头问乔伊,道:“我听说金沙帝国是各国中资源最丰富的国家,也是最有钱的,那么,他们一定能够提供最珍贵的药材和最先进的仪器给你做研究,乔伊,那我们去金沙怎么样?” “哦呵呵呵,阿萝你真是全场最有趣最可爱最善解人意的姑娘啦。咯咯,我心情好极了,那就去金沙吧。”乔伊欢天喜地,一旁众人无不谢天谢地。 珀勒丰笑笑没有招呼便已离开,凯斯牧则极有风度,告辞时说:“那么期待在明天的见面会上见到你。” 晚上回房间后,苏蓝问阿萝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做决定。乔伊跟着阿萝,对各方而言她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阿萝奇道:“苏蓝你没看出来乔伊在生气吗?” “他生气跟你决定去金沙有什么关系?” “他要是生气不理我怎么办?” 苏蓝比她更奇怪,道:“你哪一次不是跟塞西斯吵得天翻地覆,也没见你讨好他。” 阿萝不依道:“那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阿萝道:“乔伊可不是塞西斯,会让着我。” 苏蓝再次绝倒,敢情是吃定塞西斯一定会让步,才这么肆无忌惮。看着被子下面没有一丝阴影的阿萝,睡得呼拉呼拉直香,对于塞西斯断绝宣言,看来阿萝是真的半点想法也无。 她不由得抚额呼痛,倒霉的塞西斯。(未完待续) VIII.尊严不能承受之罪(六) 猎魔人考试后,有一个各方势力组成的见面会,类似大型的企业招聘会差不多。不论参加者有无成为猎魔人都不打紧,只要被某强国某大型组织大财阀大集团相中,财源美女还不是照样滚滚来。 话说死神镰刀家族继承人重出江湖这一消息在各国传开后,那么伴随着她的现世,另一件世人最关注的事件也随之在各国迅速传播,传说中的海洋帝国埃尼撒基宝藏入口处就在南恩特海域的阿提克海湾里面。 因此,第二天的见面会竟成了一个各方大人物最为关注的巨头集合大峰会。 苏蓝得知消息,嘱咐阿萝不要跟陌生人讲话后,匆匆离去追查消息散布者的消息。本应跟在阿萝身边的乔伊,突然收到来自里谷的信件,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离去。 于是乎,这天,踩着淡金色的阳光,阿萝一个人早早地就出门,前往城市中心,向湖城最著名的景观大厅签字厅进发,那是罗丝凯莉王后曾经用来签署各项文件的地方。 她刚看到那座宏伟大殿的柱子,身前就被几个美貌少女拦住,她们联合起来团团拦住了落单的阿萝。 “你就是那个自以为血统最正统最尊贵的臭三八?” “什么死神镰刀家族的继承人,就你这副阴沟里的老鼠模样,真是古老家族的耻辱!” “我查到另一个海茵特家的档案哦,陶丽斯V;海茵特,自以为是,大言不惭,比这个女人还要愚蠢,当了一年猎魔人就死无全尸,哼,所谓的选帝候家族专门生产蠢货的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碰不得的禁忌。阿萝这个人的禁忌不多,就一样:陶丽斯V;海茵特的名字,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小刀!” 眨眼间,阿萝挥着黑色的镰刀,刷刷刷数刀利落的飞削,将这群千金小姐的花里胡哨的衣服削成片片、条条,就像曾经的海盗王对里谷白先生干的那样,阿萝学了来至今才找到人试验一番,看来起来效果很不赖。 众女尖叫不已,羞愤欲绝,忙着遮光来不及,也顾不上与阿萝对打。 阿萝再来几个漂亮的回旋踢侧翻踢,三下五除二把她们打倒在地上,只见这些人精心装扮的漂亮脸蛋带上丝丝红印,其他部位嘛,看了怕长针眼哩。 她一脚踩到那个嫉妒温柔美丽姐姐的肥猪身上,一手握着寒光幽幽的镰刀,手和刀背形成笔直的一条线,貌似强大而冰冷,她冷酷又骄傲地说道:“哼,你这只比儒艮还要肥的死肥猪,脑容量比三叶虫还要低的猪锣,长得比驼背鱼还要难看的丑八怪,谁准你提我姐姐的名字?! 如果你想死无全尸,我不介意告诉你,本人拥有人体解剖师A级执照,料理你用不着一分钟,一点都不麻烦!你想清蒸排骨还是熬骨头汤?” 此时此刻的阿萝也仅仅是生气,她还有分寸,她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 就在这时,阿迈隆学院的代表团,从左边大道走向签字厅的正门,徐徐而来。 团队簇拥着一个如太阳神阿波罗般英俊耀眼的男子,他叫葛莱士V;阿迈隆。阿萝一看到他,瞳孔立时紧缩,冷冷地锁定这个敌人,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镰刀,脚下不自知地猛用力,踩得别人面孔直扭曲。 她听不到脚下之人的哀号痛乎,她整颗心冰冷似铁,充满痛恨的意念: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害死了姐姐。 大约,葛莱士看到了正在上演的骚扰,七八个少女赤条条地困在地上,破碎的布条猥亵得让人臆想联翩,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呀。在他饱满如月的鹅蛋形脸上,闪烁着慈爱仁善的笑容,尤如一副永恒的名画,他走过来,带着无比的优雅与从容,想要劝阻。 阿萝冷笑一声,打断他的善举:“你给我滚远点!” 葛莱士愕然,他仍然微笑,继续向前,伸手要碰触阿萝伸直的手臂,阿萝刀一挥,劈开对方的靠进,血光点点。阿萝无比憎恨地盯着他,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葛莱士V;阿迈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你认识我?”附近的人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这里正在上演的复仇剧幕,也惊动了远在森林深处的塞特王。 塞西斯正在他的棺材里面休养,只听塞特王在急急地呼唤他:“塞西斯,我忠诚的骑士,赶快回到那个孩子身边。” “是。”塞西斯永远顺从,不问原因。 “我感受到了死神刀的负面波动,那是一股无比危险的力量,塞西斯,你去阻止她吧。告诫那个孩子,永远不要憎恨,谨记要用一颗公正公义的心,不要失却理智。来,我送你一程。” 塞特王所担忧的危机事件,就发生在正跟人起争执的阿萝身上。 阿萝冷哼一声,不予回答,她的心在做剧烈的斗争:听从姐姐的嘱咐遗忘仇恨还是拼死也要杀了他给死去的姐姐报仇? “不论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如此憎恨我,可否请你先放开这位同学?” 阿萝大喝一声,脚下用力一蹬,下面传来令人齿冷的哀号声,她充耳不闻,她道:“你这个世上最恶毒的伪君子,最无耻的小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远也不要认识你! 我曾经发过誓,答应一个人永远不会因为她的事向你复仇!但是,如果你再站在我面前一秒钟,我会用同样的誓言洗刷你曾经给予她的耻辱,我发誓抛弃我的性命我也会做到,立刻,滚!” 这时,从右侧来了另一帮人马走向古老的大殿,队伍里最醒目的一个高大男子,如众星捧月,金发卷卷,目光盈盈,步履从容,唇角浅浅的笑意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 也许前一刻阿萝还是无比强硬的,但是下一刻,她的目光一扫到这个男人,像个无措的柔弱贵族少女见到撒旦重生一样惊叫连连,最后,因为恐惧过度,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晕倒。 众皆愕然不解,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I.恶人自有“恶人”磨(一) 不一会儿,阿萝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亲人般的塞西斯,立即扑到他的怀里,痛号:“好可怕,我看到魔鬼啦,呜。。。” 塞西斯暗中一惊,难道晚了?他以轻松的语气调侃道:“是个英俊的魔鬼吗?呵呵,难道又是哪国的王子,化身来拐我们的小阿萝?” 这个魔鬼化身的王子典故,是发生在阿萝捉弄苏蓝时候的小趣事之一,阿萝立即想了起来,那时多么轻松。她心情一松,不再莫名其妙地惊惧,破涕大笑:“才不是嘞。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刚才我正跟一个我很恨的人在说话,那个人就这么走过来。 他,背后张开巨大的黑色翅膀,盖住所有的光亮,一丝不透。在那么明亮的太阳底下,我全身都阴森森地发冷,眼前是一片黑雾笼罩;里面有数不尽的亡魂在痛苦哀号到处都是血,红得发黑的血,无边无际的白骨,还有让人很不舒服的怨气,很多,全部都是。。。好可怕,好可怕。。。” 阿萝说着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逢魔时刻,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抱住塞西斯,不肯再放开。 塞西斯,皱起好看的眉,脑子里在思索很严肃的事,憎恨?这个孩子也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一定要根除。他口气无比轻松,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他道:“这件事就是告诉你,别随便憎恨人,你看遭报应了吧?” “诶,说不定你是对的。”阿萝冷静下来,苦恼地说道,“以前都没发生过这种事,就是今天,我碰到那个该死的家伙,才这么倒霉的。” 塞西斯问道:“那该死的家伙什么地方招惹你了?” “陶丽斯姐姐很喜欢他,还把家族的族长之戒送给他,但最后,他娶的是别人。他骗走了姐姐的族长之戒,姐姐说要去把它拿回来。可是姐姐再也没有回来,就是这个凶手,要不是他姐姐怎么会死?这个比布几纳更无耻的小人!我恨死他了!”阿萝又激动起来。 塞西斯在斟酌,这里是关键,不处理好的话,问题很严重,他问道:“所以,你要杀了他给你姐姐报仇?” “我是想,可姐姐不让。”阿萝小声地强辩道,“不是我要破誓,是他今天送上门来的。我本来都已经忘掉这件事了。” 塞西斯稍安,只要没有因为憎恨而杀人使死神镰刀染上鲜血,那问题还不算严重。他难得温和地劝道:“那就听你姐姐的话,不要再去想报仇的事,省得有报应,我看呐,今天的报应就是你姐姐在提醒你不能违背誓言。” 以阿萝姐姐的名字来制约阿萝,效果一如塞西斯所想的那样好。阿萝安静了一会儿,塞西斯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容易被打倒,正要起身去探探那个葛莱士的底,顺便拿*长之戒,没想到阿萝死死抱住他不放,幽幽道:“你去哪儿?你也不要我了吗?” 听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个春风一度不负责任的男人要抛下另一只露水鸳鸯远走高飞一样,塞西斯气死,恶狠狠地骂道:“装这副可怜相给谁看!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立刻给我滚回南边去!” 阿萝死死地咬住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腔调无比强悍,道:“再陪我一会你又不会死!” “谁说不会!我现在急需一个火辣的妞解决个人问题,你有意见吗?!” 阿萝无比惊疑地问道:“塞西斯,你还有个人问题必须解决吗?” 塞西斯头皮抽紧,道:“你什么意思?” 阿萝很详细地解释道:“你都七百年没动了,我还以为你那个部位早已退化不能用。” “你!”塞西斯气得说不出话,怒气冲冲地甩门走人。因为对面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地纯洁,她完全是站在科学的、医学常识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他还能怎么样呢? 门外的苏蓝环胸侧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塞西斯,满含风情的目光在他身上某个部位瞄来瞄去,道:“英俊的先生,你今夜还有需要么?” 塞西斯斜她一眼,情绪已然平静,除了阿萝没人能激怒他。苏蓝讨了个没趣,塞西斯道:“查得怎么样?” “葛莱士V;阿迈隆,西维隆帝国国王裘利斯三世的乘龙快婿,比比埃尔V;圣V;拉金,金沙帝国的皇太子,人称拉金王储,一个是风liu潇洒的多情种,一个是清心寡欲的痴情汉,传说两人王不见王,今天难得同聚一堂,就跟你那宝贝同聚在宏伟的签字厅宫殿门前,三人碰撞出震惊世人的激情火花来。” 苏蓝笑嘻嘻道,众人口中阿萝,海茵特家的继承人一见比比埃尔皇太子殿下惊为天神,即失控得以惊叫晕倒表达她全身心的爱慕之情。只要想起这档子事儿,苏蓝便控制不住满腔的笑意,笑得不能自抑。 塞西斯没有理会,直接点名,道:“比比埃尔为人如何?” 苏蓝惊得立时站直了身子,声音大得几乎失控,道:“不会真的因为比比埃尔吧?不可能,这个人绝不可能对你的宝贝做什么。” 在世人眼中,拉金皇储是神祗最宠爱的人,他身上被赋予世间一切最美妙的天姿,并集美丽、优雅、才能于一身,被誉为三大陆最接近天神的男人。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到人们的赞美,而且他还是那样地忠贞于爱情,世人无不低徊赞叹这个女神的完美情人。 塞西斯冷冷道:“死神向来嫉妒完美的东西,你没听说过吗?”这么早死神之眼就已经睁开,是好是坏?他不知,只好抓紧一切时间提升那个笨蛋的实力了。 苏蓝震惊无比,她从心里觉得塞西斯过于狂妄,真把掌握死神镰刀的海茵特家族自比为死神现世。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要她的目的能达到就行。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件事。 “你看乔伊宝贝她样儿,猜猜看,今晚会给这位倒霉的拉金王储什么好料吃?”苏蓝笑得好不开怀,只要是别人倒霉她都开心。 塞西斯道:“无聊。” 苏蓝反问道:“怎么会无聊呢?你没听说吗?那头老毛驴在考场里得罪了乔伊,听说是光着身子在鲁特里斯盖尔湖区整整跑了三天三夜,全身通红,什么也不能穿,哇哦厚厚厚,世纪末大奇观馁。” “你果然是太无聊了。”塞西斯再一次冷冷回道,没有告诉她,布几纳身上还有着另一样惊人的变化,不过,讲了他不就变得和苏蓝一样无聊吗?(未完待续) I.恶人自有“恶人”磨(二) 基于在清晨的时候错过那么精彩的对决演出,苏蓝单方面决定一定不能错过阿萝后面的表演。她跟在阿萝后面,亦步亦趋。 阿萝再次来到签字大厅,找到金沙帝国的代表团。帝国的特警队总负责人据说是他们国家的皇太子殿下,阿萝扁扁嘴,希望今天不要碰到魔鬼变的王子。她递上她的申请书,耐心地坐在房间里等候金沙特警队的同意书。 珀勒丰也在这时候走进来,道:“小妞,真巧。你报哪队?” 阿萝笑笑,道:“你先说。” 珀勒丰甩甩火红的刘海,极其自负地说道:“七队。” 那是比比埃尔皇太子殿下的亲卫队,阿萝惊道:“我听说拉金总队长要求很高,七队很难进的诶。” “不难本少爷还不申请了!你上哪队?”珀勒丰的自负把阿萝逗得哈哈大笑,道:“我哩选二队,听说白井歌登队长最好讲话了,只看结果不管手段办法。” 然后,凯斯牧也拿着文件资料从里面走出来,阿萝耸耸肩,虽然这人浑身贵族脾气让人不爽,但是,大家总算在考试上相识一场,以后做同事也好。 珀勒丰和阿萝在凯斯牧出现后,不约而同地闭口不再交流。静静的房间里,微风徐徐,落地窗外白炽的阳光流泄一地,古老花纹的纱窗时而拉出一个长三角。 这么无聊地坐着等结果多浪费生命,塞西斯在阿萝耳边鼓动道:“去听听他们意见。”苏蓝也是一脸兴奋,阿萝决定也小小不乖一把。 三人悄悄离开房间,两人跟在塞西斯后面,走进隔壁的宫殿房间,关紧门口后,走到壁炉旁,揭开壁炉侧面的壁画,出现一个小门口,推开后才知道是从前的秘密通道。在黑暗中摸索两步,不一会儿,三人已隐约听见另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激烈辩论声,凑近小孔还能看到一些队长的神态动作。 二队队长白井歌登,主要负责情报信息分析,也是该国最高情报机构主要负责人之一。她啪的一声合成文件夹,甩到桌子上开骂:“反正我绝对不同意!一个海茵特家的准疯子,一言不和就杀人,我们这队没兴趣接收!” 可怜的阿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就被人彻底否定。 三队队长阿邦琦亚图,擅长伪装术。他转着手中的水笔,随口答道:“是这样没错,这个小孩一听到她姐姐的名字被污辱便要下杀手,心性完全不成熟,早上那情景大家都看到了吧。抱歉,我们这队也只好拒绝了。” 比德,四队队长,和白井歌登一样,专攻情报这一块,他主要负责电子信息处理工程。他伸了一个懒腰,道:“死神镰刀进帝国军团,不是一点两点危险的问题,历史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制造出一个怪物来。” 布马丁雷华德,负责这一届猎魔人考题的主考官之一,六队队长,擅长远距离复杂环境狙击。轮到他发言,他挠挠头,问道:“拉金队长,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拉金队长刚好坐在阿萝看不到的地方,不过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就是那个名震三大陆各大王国的比比埃尔皇太子殿下。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去留,虽然她对这次申请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已经有三个队长拒绝接收的说,但她还是想听听名闻大陆的拉金皇储对她的看法。 “唔。”拉金队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也很有潜力,申请报告写得极富有理想。” 阿萝听到自己冰冻死寂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这个人,完全不因为她的姓氏,她的行为否定她的理想!这是一个纯粹公正无私的人!只因为这一个声音,阿萝已完全倾倒,她决定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她一定要进七队! 布马丁憨厚地笑笑,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赞成把她收进来,不过,我们队需要的是射击好手,我看了她的资料,连最基本的射击证都没有,这就难办了。” 拉金队长的笔尖在文件夹上飞快地记着什么,听到布马丁的再次拒绝,轻声笑道:“如果各位没有意见,那么就安排进七队吧。” 哇哩哩。。。阿萝激动得一口气呛进喉管,差点要咳出声,被眼疾手快的塞西斯一手捂住。 “哼,拉金王储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敦厚。”白井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什么时候我们连A级通缉犯、血族败类培养出来的人也收?更别说她后面还跟着一个麻烦变态的毒角之王。” “哦嗬嗬嗬~想来歌登大人曾经拒绝过乔伊费因卡大师的要求喽?”用手指半掩住嘴唇长长娇笑不已的尤物女子,穿着黑色的束身皮衣,是霹雳战车队的副队,鲁尼尔金吉。 白井脸白了白,不搭腔。 “三票对三票,”阿邦琦翘起一边的嘴角道,“拉金队长,你觉得如何?”因为白井歌登、阿邦尼、比德这些有权势的队长对危险人物加入特警队一事,三票持否定态度。 连阿萝也屏住了呼吸,等着最后的裁决,所幸,拉队长真正温柔公平极至,只听得他说道:“歌登队长,你是帝国最出色的情报人员之一,你的所有决定来自你的观察与判断,我希望你在对待海茵特小姐这件事上,不要带上强烈的个人色彩。 也许我这么说过于严厉,那么,你出去后可以与这位年轻的申请者对话,从她的言行举止眼神变化等方面判断她的为人。我相信你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阿邦奇队长、比德队长,你们也可以试一试。” 偷听得差不多,阿萝转身走回等候大厅。苏蓝看她脸蛋红得惊人,眼睛亮得过分,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道:“怎么了?” 阿萝眨巴眨巴眼睛,眼睛里激动得满是晶莹的液体,又是惊讶又喜悦,小心肝儿在胸膛里扑通扑通跳得无比欢畅,她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娇媚,带着少女的天真,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他的声音好听极了。” “谁?” “就是那个拉金队长,天呐,他是第一个没有因为我的姓氏就否定我的人,那么地温柔,那么地公正,那么地威严,我真想匍匐在他的脚下,祈求他的垂爱,我已经完全为他而倾倒了。” 望着一兴奋起来就叽叽喳喳没完的小女人,苏蓝憋着一口气,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丫的不气死她就不让她活了是不是?怎么会有前后反应这么独特的人?! 比比埃尔沙拉金皇太子不就是她大喊魔鬼的那个人吗?! 塞西斯得意地瞟她一眼,道:“死神同样喜爱一切美好的事物。”(未完待续) I.恶人自有“恶人”磨(三) 不一会儿,金沙国的特警队五个队长出来了,把人一个个叫进去审查。 珀勒丰凯斯牧无比轻松,表现得很自信。几位队长非常欣赏他们,申请报告当场通过。 “走了,”珀勒丰离去前向阿萝摆摆手,打气道,“小妞,看你的了!” “嗯。” 轮到阿萝,她走进去后如临大敌,坐得毕恭毕敬,等着他们的问题。塞西斯和苏蓝在外面,神情轻松地等着结果。 白井歌登依然气愤难消,她对阿萝异常感冒,连白净的脸上都染了淡淡的红晕。她第一个开炮:“用最短的话说明你与毒角之王乔伊费因卡结识的动机。” 阿萝眨眨眼,道:“乔伊是个志向崇高聪明无比的超级天才,能够跟着他并得到向他学习的机会我觉得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白井气得差点拍桌子,她尖刻地问道:“学习他什么?学习他怎么折磨人杀人吗?” 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干嘛针对我的朋友?阿萝已记不得她曾经也对毒角之王执与白井同样的想法,不过,那都是在没有认识乔伊之前。现在乔伊是自己的朋友,在阿萝眼中,理所当然地,是一个伟大的梦想工程师。 她嘟嘟嘴,不满地说道:“学习怎么样用最迅速有效的手段消灭敌人并保护自己的办法。” 反正塞西斯不在,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没有问题。她紧接着又补充道:“很多猎魔人都因为任务的危险而丢掉性命,我不喜欢看到他们的亲人痛苦,更讨厌看到死亡。乔伊就很赞成我这个想法,能够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觉得非常幸运。” 众人讶然,布马丁差点就要拍掌赞赏了,得到白井歌登一记冷眼,讪讪放下厚实的手掌。 接着,阿邦奇冷冷地问一个众所共知的情况:“你说你讨厌死亡,那你为什么要虐杀那个阿迈隆学院的一号考生?” 阿萝眼睛正视前方,不卑不亢,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骄傲,答道:“他触犯了我们家族的尊严,必须用鲜血和生命付出代价,我也会用同样的代价来捍卫我们家族的尊严,这是我们家的族训。我觉得非常公平。” 这是古老家族的骄傲,众队长无可辩驳。 “那也不用把对方肢解吧,还是说这是你的个人爱好?”比德队长的口吻无比嘲讽。 阿萝大奇,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规矩的坐姿随着她的回答不复存在,她又开始旁若无人地兴奋起来,无比自得地答道:“这不是我的爱好,是我的个人追求。我拥有人体解剖师A级执照,只有经常练习技巧才能更上一层楼,可是到医院买的话要很多钱,而且人们会觉得我买尸首很奇怪。 我从来没有因为要练习技巧而故意去杀人,只要碰上可以练习的机会,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我所做的一切应该完全符合法律条文,难道我还是只能靠杀猪才能提升技巧吗?天呐,人和猪毕竟是不一样的,那样摸索起来太困难了,为什么不可以呢?浪费是件多么可耻的事。。。” 白井、阿邦奇、比德听到这样滔滔不绝“浪费可耻”的扭曲论调后,完全举白旗投降,听听她的追求是多么合理,她的用心是多么良苦,倘若他们阻止她将尸首废物利用,那简直就是桩世间最不可饶恕的罪过。 强,真是强人,他们的神经与思维受到一次海啸般的洗礼。 外面的苏蓝听得喷笑连连,无辜阿萝式逻辑分析和麻雀嘴般碎碎念理由陈述,绝对能把死人都给气得死去活来。 资格审查室里面,鲁尼尔咯咯笑起来:“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拉金队长总能慧眼识英才。”结尾又是一长串娇笑,让人神经大受刺激。 “美丽性感的鲁尼尔队长,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会完全照实说的。”阿萝整个人巴在桌子上,神情专注地凝视着鲁尼尔队长红滟滟的双唇,嘴角垂涎着亮晶晶的可疑物体,乖巧正经的形象荡然无存。 鲁尼尔但笑不语,把目光投向布马丁,只听他用无比洪大的嗓门说道:“海茵特小姐,你不会射击是件很麻烦的事。” 阿萝立即退回原来的位置,抬头挺胸认真无比地声音无比洪亮地答道:“我马上去考射击证。”只要你们肯收下我,让我进七队,再苦再难的事我也会做到! 布马丁又道:“我看过你的考试,你的控风术级别和你展示出来的实力极不相符,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钱去考,不过,现在自己有很多很多的钱。阿萝双手背在身后扭来扭去,不好意思地放低响亮的声音,道“我明天就去考升级试。” 总以咏叹娇笑声开场的鲁尼尔队长,这会儿才说道:“我完全没有问题,不用担心,咯咯,你已经合格了。” “那我可以申请加入七队吗?”阿萝再一次冲到鲁尼尔的鼻尖下面,抬头仰视,黑眸晶莹透亮,这份由衷的热切逼得后者不由得大退一步,才使得两人未曾来次蕾丝边的亲密接触。 鲁尼尔队长不得不请她坐回原位,和其他失神中的队长们交换了彼此才明白的眼神,再看坐在那儿激动不已的少女,那双闪闪发亮的无比渴望的眼睛实在令人难以拒绝,她说道:“没有问题,请在这儿签字。” “哦耶哦耶,我可以跟拉金队长共事了。真是太感谢你了,鲁尼尔队长!” 阿萝激动得一奔三丈高,她表达她由衷喜欢的方式,就是推dao凳子,翻过桌子,冲过去抱住鲁尼尔金吉队长。因为身高的差距,对方足有一米七多再加一双跟高十吋的皮靴,她先是狠狠撞进人家雪白的柔软富有弹性的大胸脯,然后两只因为紧张而显得格外热乎乎湿乎乎的小手似乎放的也不是地方。 本来这点尴尬在性别与年龄面前可以完全忽略。但是,小姑娘的手还令人非常咋舌地抓了一把,哦,不,应该是轻轻地抚mo了一下。 大厅里响起一阵惊恐的抽气声,只见她退开前,眼神暗暗留连,嘴里咕哝道:“比芳妮的好捏多了,下次摸摸苏蓝,不知道谁的最有肉呢?” 苏蓝差点摔倒,塞西斯邪恶地大笑,尽管众旁观者的脸有些黑,尽管鲁尼尔金吉小姐的脸有些扭曲,但是,阿萝同志的真诚是不会打半点折扣的,在最后,小朋友还是完成了亲吻鲁尼尔小姐这一神圣的感谢任务。 鲁尼尔拉上有点下滑的皮衣拉链,维持着成年人的风度,硬是从喉管里挤出话来,说道:“不、不客气。” “那个。。。”阿萝难为情地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别扭扭地在地上画着圆圈,满脸为难。 鲁尼尔很大度地替小姑娘先开口:“请问还有什么问题?” 阿萝抬头看看,复又低下头,踌躇不定。 鲁尼尔队长,烫着长长的红色波浪卷发,全身纯黑的牛皮外套,剪裁精准,拉链拉在腰上三寸左右的地方,露出大片隆起的雪白,完美的曲线美与夸张而利落的黑色前襟、火红的秀发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笔直的长腿,更是充满力量迸发般的野性美。 整体效果来说,一个让男人看了立马起反应或者喷鼻血的性感尤物。 挣扎中的阿萝复又抬起下巴,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鲁尼尔队长,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呵呵,问吧。” “那个你的皮衣拉链总往下滑,你为什么不把它从头到脚都扣紧呢?我看您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诶,如果您当时正在追捕犯人,拉链要是刚好全绷开了,那岂不是太糟糕了吗?” 这、这是什么问题!鲁尼尔队长眼前一黑,差点让阿萝的话给气蒙过去。在场众人,忍俊不禁,当场哄堂大笑。 鲁尼尔拉拉衣襟,道:“我去请拉金队长签字,两个月后到贝格尼尼特警队大厦十二楼报到。” 阿萝扑到鲁尼尔跟前,拼命地眨眼睛,讨好道:“鲁尼尔队长,我可不可见见拉金队长大人呢?我好好好崇拜他~” 鲁尼尔眼珠子一转,道:“没有问题,跟我来。” 众人好奇心大起,苏蓝竖起耳朵,准备聆听一场阿萝倾情的盛大演出。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然后再是一阵地动山摇似地奔跑声,只见阿萝满脸惊惧,一边跑一边大叫:“魔鬼,不要吃我。。。救命,好可怕。。。” 冲到外面看到塞西斯后,一把把他抱住,紧紧不放,喊道:“太可怕了。。。后面有魔鬼在追我,他要吃掉我。。。” 塞西斯用力地把她拽开,阿萝又扑上去,用更大的力气巴住他不放,说道:“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乖乖听你话。。。我再也不敢违背誓言了。。。” 众队长满头黑线,比比埃尔皇太子是魔鬼?不是她脑筋有问题就是她没长眼睛。先前还一脸巴望着要去七队,立刻就改变,女人的心,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苏蓝哈哈大笑,这样的表演真是精彩极了。 好气又好笑的塞西斯一把拎起她的耳朵,道:“放羊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再发誓的!” 做了一晚上恶魔吃自己的噩梦之后,精神恐惧到极点的阿萝,脸色无比难看地去找塞西斯,想找到解决的途径。塞西斯道:“没有办法,这是违誓的惩罚。我个人建议是你最好永远都记着你姐姐的话,不要再去想那个人的事。” 离开两天的乔伊回来后,发现阿萝对他无比热情。 关于比比埃尔皇太子与海茵特家继承人之间的暧mei故事,因为群众过度的热情催生了年度最热门八卦的诞生,在桃色新闻满天飞舞淘汰更新率最高的新闻界毅然占据着绝对耸动的头榜头条地位,历久弥新。 很快,他就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苏蓝本来等着看新的剧情上演,没想到她只看到阿萝被乔伊吃无数豆腐的桥段,完全没有她想象中乔伊惩治那个完美男人的迹象。 她忍不住心中强烈的好奇,追问某人“不保护阿萝”的原因,乔伊用他滑腻到让人连起三层寒毛的招牌笑声说道:“哇哦嗬嗬。。。你不觉得小可爱噩梦之后,害怕得躲到我怀里发抖的样子特别有趣么?” 可怜的阿萝,我会为你如此伟大地牺牲自己向如此变态的怪物献身的崇高操守连鞠三次躬的。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准备工作,阿萝赶回环基结束学业,考各种各样的证件,在贝格尼尼买合适的住房,准备乔伊的实验室。苏蓝到处查探信息,阿迈隆似乎完全沉寂,不再追逐于得罪事件上,布几纳方面也销声匿迹,宝藏的事在他们回到南恩特海群岛后无人再提及。 乔伊则奴役渔夫们下海给他去抓海蛇,他说要找出形成阿萝特殊体质的药剂来,再造一个强抗毒的人来当他的药人。塞西斯没有回北桥森林的老巢,而是一个劲地督促阿萝修炼她的死神镰刀与若梦六式。 四个人忙得团团转,两个月的准备时间一晃而过。(未完待续) II.小祸害兼职小厨娘(一) 时年八月十六日,在金光灿烂的阳光中,作为一名官方在编的猎魔人,我们女主角阿萝同志,正式开始上班了。 早上九点,金沙帝国特警队大厦第十二层,阿萝刚出电梯就和珀勒丰不期而遇。 阿萝惊喜道:“珀勒丰?好久不见,你穿军装的样子很奇怪。” 火红头发配卡其色军装,怎么看怎么怪。而且,不论什么样的庄重的衣服穿在珀勒丰身上,总也掩饰不住他眼眉间那股子痞子气,阿萝觉得怪是很显然啦。 珀勒丰抬抬眉,对于军装质疑问题未置可否,道:“小妞,你进哪队?” 顿时,阿萝脸色变得无比古怪,道:“七队。” 珀勒丰爽快地接道:“走,跟拉金队长打招呼去。” 阿萝磨蹭半天,到底没有动。珀勒丰恍然大悟,道:“哈哈,原来传闻是真的。” 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另一个老熟人凯斯牧也出现了,他道:“早,海茵特小姐。” 珀勒丰根本不理会,阿萝其实也不想理他,这两个月来她光听他的名字都听到想要吐,塞西斯最喜欢拿凯斯牧的高天赋来比较她的笨拙,把她贬得要多没用就有多没用。现下见到本人出现,只差扑上去咬他肉啃他骨了。 不过,同事了嘛,不好真做,当下也只是随便地一点头。 凯斯牧不以为意,道:“我在一队,海茵特小姐在哪队?” 阿萝心里暗松一口气,可以不必和这个随时都给人以压力的优秀男同队,多么幸运。 她指指珀勒丰,道:“我和他都在七队。” “哦,那真是巧,七队可是出了名地难进。”凯斯牧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对面两人,以那股子独特的神气劲儿转身离开,他单手插在裤带里,长腿包在合身的军装裤里,走起来路来就是带着那么点普通人怎么也模仿不来的贵族气。 这个极为潇洒的背影看得阿萝那个不爽,她此刻脑子里全是塞西斯头发向天冲的训斥声“你看人家凯斯牧怎么怎么地,你怎么就这么这么地”,训得她不得不把脑袋都埋进沙子里,美好的早晨就这么没了。 想起这可恶的一切全源自那个骄傲臭屁的手下败将,她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再一次,阿萝发誓要把这个讨厌鬼踩在脚底下踩啊踩啊踩。。。 等到她回过神来,珀勒丰已然走进通道里。 阿萝磨了磨,不想再被人笑话,硬着头皮跟上,心里一个劲地期望着队长不在,但又无比希望能够见到那个世间最温柔公正威严不过的人。矛盾的心跳声,唯有她自己知道。 走过通道,发现里面人荒马乱,文件夹电话机手提电脑随便乱堆,多数人衣服凌乱,头发乱蓬蓬,趴在桌子上睡相无比畅快淋漓,方便面袋子披萨饼盒子快餐纸盒上叉着筷子一脚一个印。 这是垃圾场还是单身汉公寓? “天呐,我快饿疯了,吃的来了没有?” 白井冲出办公室毫无形象地大叫,衣服皱成一团,唇上的口红只剩一个印,一副三天三夜没睡觉没洗漱的邋遢相,一见珀勒丰当先站在通道上,用手一指,命令道:“你,买早饭!” 珀勒丰转身向外走去,白井指着阿萝,又道:“你,打扫。”然后,她走过去,一脚一个踢在那些没睡相的人屁股上,叫道:“起来!新人来报到了,注意你们的形象!” 阿萝暗想,你们还有形象吗? “我七点才闭眼的,老大,饶了我吧。”此人叫了之后抱住电话机睡死,白井队长再踢也没有用。另一个摸摸被踢痛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说,闭着眼睛挪了个窝,还有的干脆就翻个身,天踏下来也不管。 阿萝对经过的珀勒丰道:“挺有意思的,哦?” 珀勒丰道:“我们以后也会这么被这么虐待,你觉得很有意思?” 阿萝耸耸肩,两人鸡同鸭讲。珀勒丰继续向外,她自语道:“那我开始了,先把他们搬到通道上。”手臂伸出,旋风卷出,将地上那些人统统刮到半空,然后手指一送,将他们扔在通道里。 过后,她整个人快速地在凌乱的桌子前收拾文件夹、电脑和地上的杂物,按个人的物件整理在一起,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在工作区不停地转动。 半个小时以后,她转过的地方基本上已经整齐。一个小时以后,窗明几净,这片区域变得宽敞明亮,像崭新的办公环境一样,不复一个小时前的脏乱。 咬着半块冷披萨的白井,踏出办公室后,愣了半晌,然后叫道:“亏了,太亏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小丫头竟然被队长骗走了。” 阿萝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歌登队长太夸张了,我以前在家里收拾惯了,才这么熟练的。” “你家以前也有这么脏?”白井不可思议地接口道。 阿萝点点头,道:“嗯,我家楼下有个猪圈,早晚得打扫一次,不然味道会很重。跟这里很像,也要先把猪从猪圈里卷出去,然后再用水和扫帚、拖把整理的。。” “行了行了。”白井满心不是滋味,再让她说下去,这儿比垃及场还不如,真成猪圈了。 这时,陆续有人从通道爬回来,没有发现印象中的障碍物,立时跳起来,瞪大眼睛,分辩半晌后,才道:“原来我上班的地方是这个样子啊,变得这么干净都不认识。” 洪亮的嗓门让阿萝终于认出这个邋遢男的身份,射击队长布巴丁是也。 此人抓抓鸡窝似的头发,看到桌子珀勒丰买回来的早饭,哭丧着脸叫道:“又是披萨,我都吃反胃了。” 珀勒丰无言,附近的快餐店屈指可数。这时,阿萝从饮水间方向探出脑袋,道:“我烤了点蔬菜饼,要不要?” 某人立即如饿虎扑食般冲过去,白井不甘落人后,冲到里面和对方毫不逊色地在饮水间抢起食物来,乒乒乓乓的奏乐声证明这顿迟来的早餐是无比合乎狼人脾胃的。 珀勒丰在沙发上抬起头,问道:“你怎么弄的?” 阿萝早就躲了出来,道:“那边有个小厨房,你说,这儿是二队的办公区还是七队的?我们什么时候去报到?” 白井咬着食物,伸出头来道:“还报什么到,就在我们这儿了!谁敢跟我抢老娘我毙了他!你,就是你,叫珀勒丰的,立刻给我去买菜买米买面,你,海茵特家对吧?来来来,好姑娘,再给我们做点好吃的。” 阿萝无奈充当起小厨娘,给这些不知道饿了几天几夜的人做早点。等采买的人回来后,也被叫进去打下手。 不久之后,十二楼到处都弥漫起一股子的油香味,很快,这些饿狼们全都冲进干净整洁的二队办公区,抓起桌子上油汪汪香喷喷的烤饼,感动得直掉眼泪:想他们多少年没吃过手工烤的蔬菜饼,关键它还是热乎乎的。 “歌登队长,你可真有眼光,这么能干听话的新人怎么就没轮上我呢?”阿邦奇苦恼得大叫。 比德已经咬到好几回舌头了,他道:“把人让给我们队怎么样?我们那狗窝都臭了几百年。” 白井无语,在小姑娘阿萝眼里,这儿是猪圈而不是狗窝。 这时,连拉金队长都受到食物飘香的吸引,来到二队的办公区,笑道:“吃什么呢,这么香?” 白井还没来得及开口。 这时,阿萝系着白色小围裙,端着平底盘,拿着牛奶壶,出来了,后面跟着同样拿盘子牛奶壶的珀勒丰,她低着头道:“让让让,石藻子饼和牛奶来了。” 白井更没来得及阻拦。 这时,阿萝抬起了头,立时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真是对所有睡眠不足者脆弱耳膜的重大考验。 只见她把手上的东西往空中一抛,转身立即从敞开的窗户逃跑,落跑的见鬼样子完全看不出这个可爱的新人有直接从十二楼跳下去的勇气。众人面面相觑,到底谁才见了鬼,那么温柔宽厚平易近人俊美无匹如神祗般尊贵的拉金队长,被如此彻底地“唾弃”。 扑通一声,落下的牛奶壶刚巧砸在石化掉的魔鬼队长脑袋上,暴汗,在场的人完全不知所措。。。一定是我们眼花,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拉金队长大人怎么可能被一个牛奶壶打到脑袋? 拉金队长抹去从发尖落下的乳白奶渍,很平静地说道:“凯斯牧、珀勒丰,你们跟我来。”随后对白井说道,“等海茵特小姐回来,请她直接到鲁尼尔队长那儿报到。”(未完待续) II.小祸害兼职小厨娘(二) 两个小时后,阿萝缩着身子,贴着墙壁角,慢慢爬回十二楼。 她先探出一个脑袋,左探右望,既害怕又想极力坚强的为难痛苦状逗乐了无数暗中看好戏的人。鲁尼尔走过去,拿文件夹猛地敲上她的背,果见小姑娘砰地一声跳起来,脖子垂到腹部以下,大叫:“对不起,对不起,拉金队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砰地一声,鲁尼尔队长漂亮性感的下巴中招。她摸摸发红的地方,对仍低头的阿萝,声音都有点生硬,道:“阿萝海茵特小姐,由我负责你的新人指引工作,请跟我来” 阿萝抬起头,望着她眼中待她最好的漂亮队长,手指头不停地搅动,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那个。。。” 鲁尼尔失笑,道:“总队没有生气,他在107会议室开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跟我到107会议室,二是在这里看完这份资料等讨论结束看会议记录。” 阿萝眨眨眼,一把抓过鲁尼尔手中的文件夹,决议离那个107会议室远远的。尽管从表面上看,她可以不用与拉金总队相遇,放松的同时又略感失望,要是能够只听声音不见拉金队长的面那该多好。 这时,鲁尼尔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后,冲蜷缩在桌子一角的小姑娘奸诈地一笑,不怀好意道:“不过,拉金队长特别指明,你可以不用参加,等会后看会议记录。” 阿萝愕然,鲁尼尔队长刚才为什么要吓唬自己呢? 这位队长得意地笑道:“希望有一天能在107看到海茵特小姐,咯咯~哈哈~。” 啊,鲁尼尔队长在跟我开玩笑?这表示队长和拉队长都认同自己肯定自己的意思么?当然是这样没错的,太幸福了。 阿萝无比坚定地拉住对方的手,激动得手心里都渗出黏嗒嗒的汗渍,无比大声地下保证道:“鲁尼尔队长,我会很很很努力,定不会叫你和拉金总队失望的!” 呃~鲁尼尔的得意笑声嘎然而止,什么跟什么?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挣脱阿萝热乎乎湿乎乎的手,狼狈不已地借会议遁走。 不一会儿,办公区里只剩下阿萝一个。大家都去开会,连各人的电脑也被带进了会议室。阿萝低头翻开文件夹,慢慢地看起来。 文件夹里面是一份白井歌登队长亲自签署的情报分析报告,内容是关于一个叫幽灵伯爵的A级通缉犯进入贝格尼尼,对整个城市里的所有的名门千金都受到贞洁与生命的双重威胁,不安的市民们强烈要求特警队尽快追捕到这个色魔。 幽灵伯爵,本名兰切酷拉酷斯,一名来自北桥夜魔族的吸血伯爵,其人生性残忍古怪,嗜女如命,亦嗜杀成性,每个被他强抢的女性通常都活不过他厌倦后的第二天早上,死状其惨。此人恶行累累,人憎神厌,占着萨蒂帝国贵族身份之便,又有出入北桥的特许通行卡,令无数特警猎魔人隔海徒叹奈何。 因此,他位列A级通缉犯赏金榜二十年都无人捍动他的独霸地位,也是通缉榜上一个传奇人物。 每年八月,是血族的狩猎季节。这次幽灵伯爵的猎狩目的是要选一个吸血鬼新娘,已经有十数名贵族少女被掳,触怒帝都高层,整个城市的近郊外埠布满在进行地毯式搜索的帝都警备团,警力在帝都贝格尼尼彻夜巡逻,搜索幽灵伯爵的踪迹。 有传言,幽灵伯爵是暗天使团成员之一。 白井歌登的情报到此为止,最后一行字还着重用了红字。阿萝只知道暗天使团这个名字,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这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团伙,无国无派,在各国的黑道势力中非常有名。苏蓝说过,死掉的矮子平也来自这个团伙。 她很快就看完了材料,一个人呆着空荡荡的办公区里,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只要有拉金队长出现的地方,自己都不能参加。那还怎么实现自己的理想呢?想起那个只会嘲讽人的塞西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头一天上班就这么悲惨,一定会得意地笑疯掉。 阿萝抬起头,语气无比坚定地说道:“嘿嘿,加油!我们海茵特家的人才没这么容易被打倒!” 看时间定格在三点钟,她计上心头,跑进小厨房,翻出面粉、蔬菜和奶质品,动手给他们做起点心来。这都是她做惯了的事,几百人份的早餐她也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出来呢。阿萝颇能自得其乐,一边干活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我是能干滴小厨师。 让那个只会吃的凯斯牧滚得远远一边去! 直到下午五点,会议室里才见有人出来。阿萝早就伸长了脖子,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脱掉军装上衣的珀勒丰,只见他一边拉身上的黑色短T恤,一边呼热,看到阿萝后道:“小妞,真幸福啊。” 阿萝怨念无比地叹道:“我还想进去呢。” 珀勒丰想到她上午干的丰功伟绩,失笑道:“诶,给你个事儿忙忙,呐,去买七十三份饮料,二十份超级披萨。。。” 阿萝打断道:“不用买啊,我知道你们会饿,早弄好了。” 珀勒丰兴奋地大叫一声,道:“小妞,你真是个宝贝。” 回会议室说了之后,里面暴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叫声,有几个等不住已经从里面跑出来,白井甚至抱住阿萝的小脸蛋直亲:“亲爱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阿萝心里美极了。 “阿萝,你真是聪明能干!鲁尼尔队长选你真是选得太对了!” 她又笑又叫地避开其他人对她的过激感谢举动,从小柜子里端出一个托盘,上面一份牛奶、单人份的菜食,她小心翼翼地把它递给鲁尼尔队长:“这是给拉金队长的,拜托了。” 鲁尼尔咬着带鱼块,笑道:“没问题,胆小鬼。咯咯,专门给总队准备的哦?” 白井在一旁叫道:“海茵特,下回你记得准备两人份,好提高某人的求婚成功率。” 鲁尼尔撩撩头发,风情万种道:“不好意思,歌登女士,比比埃尔殿下在今天早上已经答应了本人第一千零一次求婚,你应该询问我们什么举行婚礼,咯咯~我去送爱情午餐了,咯咯~幸福~耶~” 阿萝傻眼:“一千零一次?可怜的鲁尼尔队长,您的神经一定是用钢筋铁骨铸就的。” “哈哈,没错,说得真是太对了。”白井歌登笑得直喷饭,连冷淡的凯斯牧也因此勾起唇角。 鲁尼尔队长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就要撞上通道的墙壁,她动作无比迅速地,恶狠狠地,气乎乎地回头瞪阿萝一眼,只见阿萝伸出小指头,指指她的胸前,好心提醒道:“鲁尼尔队长,你的拉链掉了,全。。。”都看到了,我早就提醒过你该换件皮衣。 顿时全场都笑喷。 鲁尼尔队长狠狠一跺脚,决意离这个小姑娘远远的,省得碰上就出奇奇怪怪的状况。 阿萝狂眨眼皮子,完全不知所以然,她是多么地无辜,一片好心诶。(未完待续) III.乐在其中的追求者(一) 这时,珀勒丰笑着扔给她一份文件,消除她茫然的不安,道:“喏,给你的。” 阿萝感激地向珀勒丰道谢,坐在一旁看起来。 这是一份诱饵计划,用一个幽灵伯爵绝不会放过的女性把他引出来,再安排全队的人布置成陷阱抓住他。 阿萝看得非常认真,也看得非常迅速。等到她看到诱饵的人选时,她抬头问道:“为什么没有芳妮小姐的资料呢?” 珀勒丰拿笔尖敲敲椅背,拽拽地甩甩头,道:“就在你翻的那一页,小妞,本少爷做的笔记还不够详细么?” 阿萝做了个鬼脸,道:“才没有,芳妮小姐总是随身配带着一条项链,那是一条非常惹人注目的项链。” 珀勒丰又问:“这跟这份计划有什么关系?” 阿萝振振有词道:“怎么没有关系,歌登队长不是怀疑幽灵伯爵是暗天使团成员之一么?假如芳妮小姐的项链很有价值,要是能把暗天使团其他成员也引来,那我们的人员安排不就太单薄了?”塞西斯会提到的东西绝对不会简单。 “啪啪啪~这个问题提得好。”拉金队长显然在这一刻遗忘了他对于某位小姐有多么巨大的心灵震撼影响。 与此同时,如军歌般嘹亮的尖叫声冲破云霄,再一声哗啦声,那本文件夹像一个飞镖,高速冲向毫无防备的拉金队长,队长微微一侧头,塑制的文件夹嚓地一声斜插进后面的天花板,足可知其的杀伤力不会亚于一块削平坚硬的钢片。。 胆敢攻击特警队最受人爱戴的总队长,这丫的真不是一般人。 阿萝早已绝尘消失在通道最末,留下目瞪口呆的众队员在飘满葱香味的办公区,默默无语地看着天花板上一张沾上油末星子的白纸,徐徐落下。 生活中总是充满无穷可能性的,不是么? 找到声音的拉金队长,回头轻笑一声,道:“鲁尼尔队长,麻烦你去电告诉海茵特小姐,今天辛苦了,她可以先回家休息,其他人今晚继续加班。” 众人哀号一声,拉金队长微微笑着,等着他们接受。然后,他前倾正色道:“歌登队长、比德队长,麻烦两位尽快与芳妮小姐取得联系,调查一下那条项链的来龙去脉。” 白井放下叉子,不以为然道:“总队,芳妮小姐的脾性实在不能令人恭维,”意思形同拒绝,她接着又说道:“我们用了六个小时来讨论,我相信每一个环节都已经研究得非常透彻。” 拉金队长维持原有的风度,平静地说道:“每一个环节不等于每一个细节,我认为海茵特小姐提的细节问题非常有深入调查的必要。” “好吧。”白井不甘不愿地接受命令,凯斯牧此时插口道:“歌登队长,比德队长,今天晚上我将与芳妮小姐共进晚餐,如果两位不介意,可一同前往。” 珀勒丰斜斜挑了下眼尾,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后,拿笔在上面补上阿萝的意见,白井放下餐具,调侃道:“特地做笔记,小子,对人家有意思哦?” “没错。”珀勒丰非常坦爽地承认,讲话时还对凯斯牧挑眼以示挑衅。不过,后者显然对那位传说中的海茵特小姐没有一点兴趣。 “哦~原来如此。”不少人起哄地大叫,白井哈哈一笑,上前拍拍珀勒丰的肩膀道:“那你可以再三领略海茵特的惊人之语,哈哈,希望你的神经足够强悍。” 珀勒丰再笑,毫不掩饰地说道:“我觉得那是一种智慧。” 所有人都会心地大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是可爱的,瑕不掩瑜。 逃掉的阿萝惊魂未定地跑回了家里,连车子都扔在上班的地方。 塞西斯一见她,就嘲弄道:“就这么丢脸地逃回来,我早说你呆不下去吧?有凯斯牧那样优秀的人材放着,谁会用你这个半调子,呵呵,还是快点嫁人吧。” 又是那个讨厌鬼!阿萝愤愤说道:“才不是,同事们对我好极了。他们今天都叫我宝贝!” 塞西斯嗤声冷笑,乔伊从地下室上来,好奇地问道:“谁叫你宝贝?” 阿萝立即滔滔不绝,告诉心肠柔软的乔伊她今天受到众人的夸奖,道:“他们全都喜欢我做的东西,明天我还给他们做早餐!” 苏蓝笑眯眯,她说的话不会比塞西斯中听多少,她道:“哎呀,阿萝这么费劲地讨好队友,原来是想当小厨娘啊。” 阿萝神情一黯,立即又转晴,信心十足道:“我有在参加一个重大案件,哼,我一定会做出成绩来给你们看的,我一定会把那个讨厌鬼踩在脚底下,我才是那个优秀的金牌猎魔人!” 那个讨厌的一分之差,那张丢脸的综合实力排行榜,把她的自信打击得七零八落。可恶! “什么优秀不优秀的,给我做饭去!”苏蓝和塞西斯对了个眼神,时间多得是,足够他们打消她继续为金沙效力的积极性。塞西斯不喜欢阿萝见拉金皇储,苏蓝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支持。她的手搭在沙发背上,打着拍子,想今晚的训练项目,道:“吃饱我们继续昨天的训练!” 阿萝顿时垮下脸,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回来呢?要不然,这会儿自己正和队友们在巡逻等着抓幽灵伯爵呢。 无比痛苦地操劳一夜后,阿萝小包收收,拿出车钥匙正要去开车,才想起昨天根本没把车开回来。总不能惊世骇俗地再去飞跑一趟,阿萝很认命地准备走出占地广阔的小区去打的。 走了两步路,阿萝听到身后传来两声喇叭声,回头一看,是开金色敞篷跑车的珀勒丰,一副蟾蜍大眼太阳镜架在额头上,一手斜卡在车门上,晨风吹着他的发梢飞扬,眸中金光点点,好一个风华正茂的公子哥儿。 他的尾音拉得很长,戏谑十足,道:“早呐,小妞。” 阿萝道:“早。”如果他载自己一程,会收自己多少哥尼呢? 珀勒丰笑笑,道:“要不要搭顺风车?” 阿萝点点头,道:“超过二十块我就不坐。” 珀勒丰差点把下巴砸在车门上,又气又好笑,道:“免费。” “珀勒丰,你真是个大好人。”阿萝快快乐乐地上车,为了二十块,她毫不吝惜地用最动听的话道谢。 珀勒丰含笑摇摇头,右手飞快地把方向盘转了一个大圈,掉转车头向特警大楼开去。 阿萝根本安静不下来,道:“你也住在这个小区?” 珀勒丰道:“我家开发的。” 阿萝坐在那儿摇头晃脑,不无遗憾地感叹道:“我竟忘了这件事,不然的话还可以找你打个折呢,你们家开发的楼盘好贵!” 珀勒丰闷声大笑,道:“你买的是第几手?二转三转找我也没用。” 阿萝道:“第一手,苏蓝找人弄来的。” 珀勒丰道:“你该偷笑了,你那栋别墅现在随便转个手,也有赚个七八百万。” 阿萝立即叫道:“好,我马上卖了它,搞房地产原来这么赚。” 珀勒丰再笑,道:“你卖了它,上哪去找这么大坪还提供地下室、地下车库的?再放两年,这块地还会升值,到时让你卖你还舍不得呢。” 阿萝道:“珀勒丰,你为什么不去售房处卖房子呢?我发现你的口才和你们家的售楼小姐相比,毫不逊色呢。” 珀勒丰只笑不语。不一会儿,白色的特警大楼映入眼帘,他打了两次方向盘,车子就转入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刚进入办公室,正在喝咖啡提神的白井打趣道:“哟,小两口一起来呢。” 阿萝道:“我们住同一小区,我搭珀勒丰的顺风车,嗯,他人很不错,不收我车钱哩。” 白井口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珀勒丰身价有多高需要和你同住一小区还收你那点打车费?只有这丫没神经没情商没智商的不晓得他的意图。众人绝倒,无比同情地看向珀勒丰,只见这帅小伙转着车钥匙,吹着口哨,丝毫不以为意地和其他人打招呼。 好不容易咽下溢出嘴角的咖啡,白井正色白井道:“海茵特,你要补的资料在桌上,花了我们一通宵呢。但愿你发现的细节有用。” 阿萝这下变得无比聪明,道:“歌登队长,我为我们准备一份丰盛的早餐吧,吃饱就有精神了。” 白井笑道:“那就不客气了。” 阿萝笑笑,跑进小厨师房以最短的时间赶出三份食物递给白井等人。凯斯牧喝了一口咖啡,赞美道:“海茵特小姐原来可以煮出这么一手好咖啡。” 这话听着就讨厌!阿萝反讽回去,道:“不过一杯速溶咖啡加柠檬汁,贵族少爷,你真好打发。” 凯斯牧不语,不过也不再喝他刚刚夸过的咖啡。 众人惊疑:好像阿萝单方面不喜欢凯斯牧?阿萝则调头,抓紧时间去看最新的报告。(未完待续) III.乐在其中的追求者(二) 凯斯牧与白井等人的聚餐调查,效果显然很好。关于芳妮的资料一夜之后补全,注明她是贝格尼尼顶级贵族之一超级富豪兼财政部部长智囊团的首要成员依萨格的女儿。 芳妮配带的那条项链,是一件传自遥远海那头东大陆的罕见宝物,由臭名昭著的狄洛斯海盗团从一个迷航者手中抢来,几经辗转后落入她父亲依萨格之手。五年前,他把这条纯黄金打造的充满异域风情的红宝石项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的独生爱女。 后来人们发现这条含有神秘力量的红宝石项链,竟是鲁特里斯卡鲁斯亡灵的终级克星,欺诈师芳妮也因此成为北桥猎魔人协会最受欢迎的座上嘉宾。 阿萝合上文件夹,问道:“那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一旁的珀勒丰道:“拉金总队长亲自带队,哈哈,小妞,你有福了。” 阿萝沉默,办公区里其他人无不善意地大笑,鲁尼尔取笑道:“阿萝不能参加,损失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哟,要知道比比埃尔殿下已经有三年没有亲自部署任务了,哦咯咯咯。” “谁说我不参加的?!”阿萝呼地一声跳起来,叫道:“我一定会克服的!哼,等着我立大功吧!鲁尼尔队长。” 鲁尼尔捂嘴娇笑连连,道:“我等着哟,要是谁临阵逃跑,咯咯~”眼睛一瞟,寒光顿闪,带笑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杀气腾腾,她道:“军法处置。” 阿萝理所当然道:“要是我破坏了行动,我自己去一号军事法庭报到。” 话是放在这儿,她依然没胆去参加队里的部署会议,这一天又在她帮队友们煮点心看珀勒丰的会议报告中简单地度过。 下班的时候,她接到电话:“乔伊?嗯,下班了,我这就回家了。”挂掉手机后,她和鲁尼尔队长打了声招呼,拎着小包快快地走向电梯。 刚到地下车库,就听见珀勒丰在那儿狂踢他的骚包金甲车,阿萝不无得意地晃晃手中的车钥匙,道:“要不要坐我的车?嘿嘿,这次不收你钱。” 珀勒丰斜睨一眼,笑道:“手机。” 阿萝把手机递过去,珀勒丰拨了个号码,只说一句话,就直接挂机,他道:“过来拖车。” 珀勒丰上车后,道:“小妞,车不错嘛。” 阿萝道:“那当然,比你那辆破车强一百倍!” “嗤,不要说我打击你,你这款车也是我家开发的。夸它就是夸我自己,知道不?” 阿萝道:“切,那你怎么不开自家卖的车?那辆车一看就是三流货,烂车,破车!” 珀勒丰瞟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就二十块打车钱,用不着这么贬我的古董车,等会儿下车上我那儿坐会儿,保管你笑得合不拢嘴。” 阿萝拉开唇角,笑道:“珀勒丰,你真上道!” “你小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珀勒丰很臭屁,大手很自然地压过阿萝的小脑袋,取笑道,“看路!” 阿萝转过头,嘻嘻傻笑,双手在方向盘上左右摇晃,直踩油门,把车开得飞快,马达引擎轰隆隆直响。 于是,阿萝忘了乔伊的电话。她乐颠颠地把车开过自家的门口,转过拐角停在珀勒丰家院子门口,后面就是自家的后花园。 阿萝哪有时间去管这些,冲进别人家里,连口水都没喝上,就一个劲地催珀勒丰快把能让她赚钱的东西拿出来。 珀勒丰走到茶室,给她倒红茶,递过去,道:“小妞,做生意可没你这样急的。喝喝看,这可是好东西。” 阿萝坐在弗朗基的羊绒沙发上,整个人深陷在里面,捧着烫金骨瓷杯,吹口热气,轻啄一口,慢慢地回味,抬头对珀勒丰,道:“真的好好喝,珀勒丰,你真会享受。” 珀勒丰笑笑不语,他上楼到书房取来地图和手指电脑,走到拐角的楼道时,不见本该坐在沙发上喝红茶的女孩,只有两只小皮鞋随意地踢在长毛地毯上。 疑惑一刹那,他忽然感到背后有人,正要回头,被阿萝“哇!”的一声大叫,他倒退一小步靠到扶梯上。这声大叫与少女的捉弄让他满心欢喜,表面上自然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他懊恼地喊道:“小妞!” “哈哈,吓到了,吓到了。”阿萝兴奋地大叫,白棉袜的两只脚飞快地跳上屋子中间的扶梯,像杂技演员表演一样,轻点几步就跳到沙发上,奔来奔去,就像在自家里一样自在淘气。 看她轻松开心的样子,珀勒丰满眼笑意,道:“喂,有你这样做客的?”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这样!不服气咱们来单挑!”阿萝单手插腰,一脚踩在沙发背上,摆出土匪相,笑嘻嘻道,看着珀勒丰慢慢从楼梯上步伐沉稳地走下来,忽而摇摇头,忽而大笑。 珀勒丰问道:“笑什么?” “笑你就像一只红毛的公鸡,突然闯进正在举行宴会的宫廷大殿一样。”对方没有反应,阿萝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道:“谁叫你染什么头发?打扮得像个街头小混混,跟你家里的装潢很不搭嘛。” 珀勒丰笑着反问道“你要我像那个假正经的一样穿花衬衫束高腰裤?” “倒!”阿萝立马阻止,道:“你还是坚持你的个人风格好了。你手上是什么?” “帝都西郊正在开发的一块地。” “我要看,给我!”阿萝跳过去,珀勒丰抬高手,左躲右闪,不让她拿到,阿萝抢不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看?” 珀勒丰笑嘻嘻道:“我肚子饿了。” 阿萝投降,道:“好吧,大少爷,我给你做饭!” “哈哈,厨房在左手边第一间,小妞,我等着你的大餐!” 阿萝在厨房里,气呼呼地垛菜板,道:“可恶的家伙!叫你欺压我,我垛扁你,垛碎你,垛烂你。。。” 三十分钟后,四菜一汤上桌。珀勒丰正要坐下,阿萝伸手,道:“拿来!” 珀勒丰绝倒,只好把图纸和电脑都送到她手上,阿萝摊开一看,顿时尖叫,原地奔跳欢喜不自胜,刚要抱住珀勒丰,总算她及时回过神,她把东西收收,道:“珀勒丰,你真够朋友,我先走了。” 没得到女孩情不自禁的拥抱,让珀勒丰略感失望,但来日方长,他对着她的身影道:“不吃了?” 阿萝已经跑到玄关处,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舞,她头也不回道:“不吃不吃,我要跟乔伊汇报这个好消息去!” “喂,你的鞋子!” 鞋的主人早已不见人影,珀勒丰失笑连连,坐到饭桌上正要举筷,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突然出现,道:“少爷,七点有个董事决议请你出席。” “让他们等。”珀勒丰一个人吃得开心,背后的秘书兼保镖默默等着,忽然,他听到他的雇主像是想到什么,笑得无比甜蜜,自语道:“嗯,我觉得她很聪明又很可爱,你觉得呢?” 保镖沉默,他不负责雇主的爱情。 前面那栋别墅里,阿萝人未到,声先至:“乔伊,乔伊,你看这是我从珀勒丰那儿拿来的,等我们赚到钱,就拿它给你建全大陆最大最好最先进的实验室!把那个安哲阿斯比下去!” 乔伊笑道:“呵呵,阿萝想赚钱是为了我么?” 愤怒中的乔伊笑得那个阴狠,笑声抑扬顿挫,刺激着听众的寒毛也高高低低起伏不定,把苏蓝都骇得避让三尺。也就阿萝那两只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一甩手提包,跳到乔伊面前,上下眼睫毛飞速地眨巴,直截了当道:“那当然,不给乔伊用我找珀勒丰干嘛?” 一句话就把乔伊满心的愤怒给熄灭了。苏蓝和塞西斯摇头,不理会这两个搭错神经的绝配。 阿萝道:“苏蓝,你眼光最好,快来选选我们大家投资哪块楼盘比较好?” 苏蓝叹口气,这祸头子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危局解掉。听到阿萝地召唤,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给她口中的“我们大家共同投资”努力。(未完待续) IV.天使与魔鬼的婚礼(一) 三天后的追捕行动,拉金队长在申请表中划去了阿萝的名字,理由是“还太小。” 阿萝本想去理论理论,不过,在那条警戒线上踌躇了三天,她也没有突破防线,一边唾弃自己的胆小不够勇敢,一边艳羡无比地目送珀勒丰、凯斯牧两人去立大功。 这天,她蔫蔫地回家,塞西斯、苏蓝和乔伊正在抽鬼牌,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苏蓝立马道:“做饭,饿死了。” “叫快餐。”阿萝随口报出一个电话。 塞西斯抬头看了一眼,扔出一张方块A,道:“有你的东西,楼梯口。” 阿萝踢了一脚,然后盒子表面烫金红底的流花体跃入她的眼帘,芳妮依萨格的邀请信。她立即开心得跳起来,撕开包装纸,里面是条粉色的纱裙,邀请函上说请她务必拨冗参加她的订婚宴。 阿萝兴高采烈地原地大叫,她匆匆跑回通道,边套鞋子边问:“塞西斯,去不去玩?” “那个女人?我警告你无数遍了。”塞西斯凉凉地拒绝。 苏蓝也叫她不要去,道:“最近贝格尼尼可热闹得紧,奉劝你少出门。” 连乔伊也不愿陪,道:“那个女人有点烦。” “你们不去算了,今天晚上在芳妮家里有很隆重很盛大的行动表演,是我们最最公正严明的总队长亲自出马。哦,我真是太荣幸了。不,应该是太幸福了。我走了,掰掰。” 阿萝使劲踩油门,换档提速飞速地转弯在平地上飘移,将她的SUV越野车性能开发到最大,晚上七点差一刻,她赶到了依萨格的公馆。 在门口,芳妮亲自出来迎接,她看了看阿萝的后面,道:“怎么一个人来?” 阿萝笑容满面,目光不停地越过她投向屋内,草草答道:“他们都没空。” 看她看到了谁?鲁尼尔队长和阿邦奇在跳舞呢。她跟着芳妮,边应话边快活地冲那些同事眨眼睛,脸上笑容越来越大,腮帮子都拉得有点痛。 芳妮微笑着将阿萝介绍给她的未婚夫,安塔罗金斯曼,凯斯牧的哥哥,一个穿浅灰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站姿笔挺,身上带着一种军人般的气质。今夜,芳妮穿着-粉红的礼裙,戴着那串红宝石黄金项链,无比娇俏,看起来和她的他非常合拍。 于是,阿萝夸道:“芳妮小姐,你和你的未婚夫看起来非常登对呢,就像王子和公主的结合一样。虽然在我看来所有的王子都是魔鬼变的,但你一定是最美丽的天使,你们未来的日子一定很融洽。所以,我祝福你们哦。” 不但芳妮脸色微变,挂不住笑容,附近听到这段惊世骇俗的祝贺词的人们无不愕然,天使与魔鬼的结合,这种贺词亏她说得出口,典型的阿萝海茵特式风格。 鲁尼尔一拍额角大呼头痛,阿邦奇立即将她扶到角落。珀勒丰走过来,问道:“小妞,你怎么会来这里?” 阿萝得意洋洋地宣布道:“芳妮小姐邀请我来的。” 珀勒丰打量她仍然是早上那身小制服,不赞同地皱眉,回头对阿萝道:“没人陪你来吗?” 她点点头,然后快活无比地说道:“嘿嘿,我只是宾客,绝不会妨碍你们行动的!” 一旁的凯斯牧冷冷地插口道:“海茵特小姐有必然的把握不尖叫吗?如果没有,请立即离开这里。” 阿萝冲他吐吐舌头,才不理会。这个讨厌的家伙,当没看见他! 忽然,珀勒丰抓住她的手,压下她的脑门,道:“闭眼,总队来了。” 阿萝听话得立即闭眼,声音不稳地问道:“在哪,拉金队长在哪儿?” 珀勒丰一把扶住脚软向下滑的阿萝,道:“在你后面,不要转头。”边说边扶着受惊的女孩往隐蔽处走去。 目送这对进展起来非常顺利的情侣避开,凯斯牧眸色复杂地闪了闪,他没有说话,安静地退回原位。与此同时,这时,热闹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自动枪横射的声音,恐慌的人们尖叫声不断,在侍从们的安排下,咒骂不已地从侧门离开,大厅里只剩下计划中的伏击人员和一些军人。 阿萝紧紧握住珀勒丰的手,站在离大门比较近的地方,又兴奋又紧张地看着门口,等着恶名远播的幽灵伯爵或者暗天使团成员出现。 灯光猛地一熄,白烟喷出,七名穿黑色服装的男女从水晶灯上跳下来,光再次点亮整个大厅。 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响起来:“能得比比埃尔殿下亲自招待,真是无比荣幸。” 他的腔调很醇厚,低低的像大提琴在空旷的礼堂发出的音符沉静幽美,又像喝了杯陈年芬芳的酒般让人沉醉不已,更像炊烟晚霞中的孤山晚钟声,扣人心弦。 阿萝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闻声立即转头,人群中最瞩目的是一个穿巨大黑色风衣的高瘦男子,长长的黑色头发像用发胶固定在脑后,从头发丝到脚尖一身黑,却戴着白金的面具,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暗天使团团长卡修鲁卡斯,冷酷而狠冽。 特警队所有成员严阵以待,将他和他的六名团员团团围住,默不做声,等着穹顶大壁画下的比比埃尔殿下令出。皇太子他一身镶金线绞花边的白色军装,隆重而典雅,目光沉静幽远,无声地注视着对面的黑道霸主,温柔而强大。 阿萝依然惊恐得不敢看他。但,这一个时刻例外。 一黑一白,一冷酷一温柔,一如天使一如魔鬼,两人的威势无以远弗,彼此敌对又不分轩轾。 在这静谧的独特时刻,阿萝忍不住低声赞叹道:“天啊,我竟看到了天使。” 众人默然,皆石化。受她的惊人之语袭击早已不是两三次,可仍然被吓倒。众人仍然希望他们会错了意,她指的应该是比比埃尔殿下吧。 她拽着旁边的人的衣袖,生怕他不信,她再三说道:“珀勒丰,我看到了天使,我说我看到了天使!你相信吗?真的,他背后有宽阔如苍穹的白色翅膀,他就站在那儿,踩在金色的云彩上,背对着天堂门口,像天使一样在微笑,还有神的微笑。。。” 阿萝旁若无人地指着场中央的暗天使团团长,向珀勒丰小声地兴奋地滔滔不绝。 在场谁没有听到她的低徊不已的赞叹声呢?是如此地纯粹,如此地不造作,她眼中的光彩闪耀得让人眩目,好似她天生崇敬卡修鲁卡斯,他是她心目中的神,她已将满腔的敬慕统统投向他。就好像,她真的以为暗天使团的团长大人,臭名远扬无恶不作的卡修团长,生而为天神般的存在。 在场众人,不论是代表正义的特警队,还是自诩为堕落的自由信徒暗天使团成员,终于,无不骇然。 “呵呵,很有趣的小姑娘,团长你说是不是?”暗天使团某女性成员之一说道。 “谁说不是呢。” 珀勒丰紧紧拽住阿萝的肩膀,用很大的力气捏痛她,提醒道:“他是卡修鲁卡斯。” 阿萝抬头看珀勒丰严肃的眼眉,头一次觉得这个像世子爷般浪荡的少年身上有种让人很信服的成熟气质。 她眨眨眼睛,转过头,在两个明暗强烈对比的阴影中左右张望,终于醒悟在她身上发生了怎么样可怕的事。她竟把暗天使团团长当作善良纯真的天使!(未完待续) IV.天使与魔鬼的婚礼(二) 她啊地一声大叫,遮住自己的眼睛,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塞西斯。。。明明他是个大坏蛋,明明拉金队长才是。。。我该怎么办?塞西斯,你快来。。。” 鲁尼尔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个神经无比大条的小姑娘,竟在这要人命的关头,在赫赫有名的暗天使团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撒泼起来。比比埃尔殿下果然没有说错,她实在太年轻。 想到这里,她大喝一声:“阿萝海茵特,立刻给我滚回去!要再破坏计划,我亲自押你去一号军事法庭!” 阿萝低着头,动作缓慢地站起来,道:“对不起。” 珀勒丰拍拍她的肩膀,叮嘱她躲到一旁,伺机再跑出去,回头神情则无比紧张地警惕场中的暗天使团成员,唯恐他们忽然出手。阿萝慢慢地挪到墙角站定,眼神迷离,显然还没有从自己奇特的反应中清醒过来。 小插曲之后,卡修鲁卡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他的团员立即行动起来,将本该逃脱的贵族宾客们逮回来,这位团长的声音无比轻柔,就像午夜徘徊的夜归人一样,生恐惊扰了他已经熟睡的情人,他道:“比比埃尔殿下,伊尔塞亚王之唇在哪儿呢?” 话音刚落,人质中一个人的脑袋便离开了他的脖子。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惊醒了迷蒙中的阿萝,她身上的正义之血滚滚沸腾起来,神情果决,眼神坚定,黑色镰刀瞬间在手,道:“真是不可原谅。” 熊熊燃烧的怒火催生了她身上的杀气,也立即引起其他人的瞩目与戒备。 暗天使团的那位女性成员冷笑一声,手中冷刀一记寒光飞过,前面的珀勒丰应声扑向阿萝,替她拦下了这致命一记。 “珀勒丰!”阿萝尖叫一声,连忙飞奔过去。这时候,她什么也没有想。为了什么她什么也想不到,她并不清楚,她应该无比感激他才对,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有想。 珀勒丰扶住自己血流如注的左肩,面色苍白,无比困难地摇头,道:“没事。” 卡修团长轻声阻止他的坚定追随者,只道一声:“鲁鲁提亚。” 女子似有不甘归队,只见卡修团长依然不动声色,声音无比轻柔,道:“传说只是传说。” 此语一出,全场气氛全然改变。 这盖因为暗天使团团长卡修鲁卡斯,一个疯狂到底的人,年少的时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传说只是传说。很多年后,它成为暗天使团的行动指令——寻找一切传说,证明一切传说,毁灭一切传说,暗天使团存在的理由! 同样,它亦是杀戮的号角。 “凯斯牧,保护芳妮小姐。”尽管幽灵伯爵没有来,比比埃尔终于还是动了。 卡修团长也动了,黑袍边围飘飘,刀光剑影,枪弹齐飞,双方杀得昏天暗地,大厅里的人们飞来飞去,强大的气流破坏了这里奢华复古的一切物件,爆炸声此起彼伏。 阿萝扶着珀勒丰,退到战场后面,她这回不敢再冲动,实力不足的人,只能呆壁角。 她不敢看场中央,她体内澎湃的热血仍在激动,她更怕看到黑白颠倒的世界。她侧过脸,她咬住双唇,竖起耳朵听那个大坏蛋在轻轻地说他寻找的是什么东西,来自神秘东大陆的伊尔塞亚王之唇。 这位暗天使团独一无二的至尊领袖,非常年轻,且博文广识,并精通各个王朝时期的古老文字,他最喜欢寻找传说中的事物,并在专门学术网站上,隔三差五发表长达数百万字的论文阐述他的发现,追随者无数。 若非卡修斯团长有着那样无比古怪的癖好,也就是暗天使团的行为准则口号这一点,说他是考古学家,那倒也不算玷污这门专业的学术性质。 只可惜,被暗天使团看上的东西,存在与否都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 “我一定要证实一下,传说不是传说吗?传说不可以成为真实,传说只能是传说。” 古怪变态的人,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在找杀戮的借口罢了。如果自己实力再高一些,非把他逮捕归案关进一号监狱不可! 阿萝暗道,她眼角不安分地在乱瞟,不久她看到了芳妮和离她老远的讨厌鬼,道:“嗳,珀勒丰,芳妮边上那个穿黑西装的是谁?” 珀勒丰忍痛转过头,只见芳妮离开保护她的特警很远,她正与一个陌生的黑西装男谈笑风生,那人的侧面看起来很有些俊秀得邪气,嘴角邪气地向上高高挑起,遗忘一切危机的女主人颊上淡淡的红晕将她的心思表露无遗。 幽灵伯爵!他脸色剧变,道:“不认识。” 阿萝没听他的话,她只看到芳妮和陌生人手挽手,就要走向后花园,她当众叫起来:“等一下,芳妮小姐!” 众皆大惊,凯斯牧立即叫人跟上去。 而芳妮充耳不闻,但见那黑衣男子回头诡异地一笑,带着芳妮转角就不见。 直觉不对的阿萝马上要冲过去。珀勒丰忍着剧痛,拉住阿萝的手,道:“别去。” “可是芳妮有危险。”阿萝根本不管,两脚一跺,挣开对方的手,腾空跃过交战中的双方,以鬼魅般的速度,直追芳妮和陌生人,边追边大喊:“芳妮小姐,等等,芳妮小姐,你要小心,他可能是幽灵伯爵派来的!” 激战中的双方有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伊尔塞亚王之唇在欺诈师身上。” 比比埃尔道:“按计划。” 鲁尼尔等人准备脱离战场,去抓幽灵伯爵去救芳妮,暗天使团成员鲁鲁提亚飞身一闪,拦在她面前,银色的刀光顿时锁住她全部去路。 没有人能够突破暗天使团的封锁,即使是比比埃尔殿下,他只道一句就表明了卡修团长与日俱增的实力源于何因,他平静地吐露:“传说中厄尔尼斯女王花果有提升异能的功效,事实证明不是传说。” 鲁尼尔无比狼狈地避开对方的刀光,然后以一记连环回旋踢还以颜色,逼退鲁鲁提亚,她道:“希望那两个小孩有够好命。”(未完待续) V.飞舞的镰刀,亡者的舞蹈(一) “计划有变,没有接应,你尽可能带回芳妮和伊尔塞亚王之唇。安塔罗上校和十名上士跟在后面。” 这样糟糕的坏消息,让一贯优雅从容的凯斯牧也忍不住骂了句该死的,从另一个方向追着阿萝而去。 前面的两人越走越快,阿萝在后面紧追不放,后面渐渐有人跟了上来。等到两人去的方向越来越偏僻,阿萝心中更加确定那男子有问题。 “海茵特小姐,他不是你能对付的,请立即离开。”追上来的人言语间就缩短了与阿萝之间的距离,游刃有余的神情隐隐有超过阿萝的架势。 阿萝生气地反驳:“他可能是幽灵伯爵控制的傀儡,酷拉酷斯也许就在附近。我不认为你一个人能对付他们,就像你认为我不能对付他们一样。” 凯斯牧光洁的容颜好看的眉宇会不会在黑夜中扭曲,阿萝不知道,但那冷冰冰的口气还是领略了两分,他说道:“难道海茵特小姐自以为就凭你现在的死神镰刀能抵挡住幽灵伯爵的一个高级血奴?” 阿萝终究不是傻瓜,凯斯牧一口一个海茵特小姐,要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斜睨的眼尾再轻蔑没有。可恶的讨厌鬼,什么准贵族派头,这年头谁管你是贵族! “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一定会把芳妮救出来!” “海茵特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愚蠢会给别人造成严重的困挠吗?” 阿萝哼的一声作回答,像是要证明她的怒气或者她的实力有所提升,总之,她加快了追踪的速度。很好,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原来是十成十的事实。 后面跟上去的军官闻言噤声,十数人静悄悄地向前追啊追。 凯斯牧一身宫廷复古套装,不紧不慢地跟阿萝并驾齐躯,他的轻松与阿萝的辛苦形成强烈的对比。阿萝跑得快,凯斯牧也跟着快,阿萝慢下来,凯斯牧也放缓步子,淡淡月色下,那翘起的唇角恰似在嘲笑阿萝实力比他弱这一事实。 过分的家伙,原来考试的时候隐藏了实力!塞西斯。。。一想起塞西斯,阿萝对凯斯牧的观感剩下的全是负面的。她的脸绷得很紧,不再笑意盈盈,暗道有什么了不起,她不再保存实力,飘忽一纵,自己向前轻飞数十丈远,将凯斯牧甩掉。 “咝咝~”黑夜中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西南方向。阿萝立即调转方向,飞赴向出声的地方,同时,手中小刀急射而出。 “哧”的一声,黑刃划破皮肤传来的声音让阿萝大喜:“出来!” “咯咯哈哈~”那个黑衣男子从阴暗处走出来,单手提着一具如洋娃娃般不会动的芳妮,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左脸颊,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液后,放在自己的嘴边,伸出如鲜血般红艳的长舌,如蛇信子般在手指上来回舔着,同时发出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芳妮小姐,你醒醒!” “有趣,已近十年没人能让本爵受伤了呢。小姑娘,来,告诉本爵,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军人们陆续来到阿萝的附近,领头的正是面无表情的凯斯牧,还有芳妮小姐的未婚夫安塔罗等人。 “你是那个头号色魔兰切V;酷拉酷斯?通缉榜A级通缉犯!”阿萝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人竟是幽灵伯爵本人,喜的是自己有机会立大功,将更进一步接近实现心中的理想。 “哦哈哈哈~”酷拉酷斯撤去自己的伪装,露出腥红宽大的披风来,随着他的笑声,那披风竟似有意识一般,将整个夜空都笼罩住,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沉沉的压迫力压在特警队成员的肩头,实力较弱的根本抗不住,无声无息地摔倒在地上。 阿萝和凯斯牧、安塔罗三人顶先站得稳稳当当,面上凝重的表情说明他们也毫不轻松。 “哦厚厚厚。。。有点意思!飞舞吧,我的孩子们,为这美味的盛宴欢狂欢吧!”酷拉酷斯左手一甩披风,顿时从满天红雾中飞出黑丫丫一群葫芦般肥大的吸血蝙蝠来,兴奋地扑闪着黑色的翅膀向无力反抗的特警队成员冲去。 大大的眼睛白色的底子,张着染血渍的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在巴掌宽的面上好像一个狰狞人脸,这种变异蝙蝠恶心得能让人吃不下饭。 危险! 有人认出它们是酷拉酷斯用本身的精血与力量幻化出的鬼面蝙蝠,这群变异怪物比一般吸血蝙蝠更具攻击性,更渴血,更凶残,也更难对付。 上士们纷纷举枪扫射,银制子弹刚刚射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这样的普通攻击全在幽灵伯爵的算计之内,他咭咭怪笑,看着对方队伍自乱阵脚。 “撤!”安塔罗当即立断命令众人离开,而后面的却陷入惊恐混乱,“啊!”一声尖叫揭开了队友被吸血蝙蝠咬中的序曲,不一会儿,被咬中者的哭叫声、蝙蝠吱吱乱叫的声音、人群手臂抵挡蝙蝠翅膀攻击发出的拍翅肉击声、踢踢踏踏的乱跑声。。。 “大哥,你带他们先走!”凯斯牧的决断是立即的,他手中也毫不放松,脚下也飞快地移动,在受袭的人群中大步跨越,救人于千钧一发,从掌心中冒出的闪闪电光毫不客气地将硕大的蝙蝠电死,击落,那灰涂涂肥大的样子与万恶的鼠辈真的很像。 凯斯牧的英勇缓解了场中的危险,众人好像在这一刻找到了主心骨,慌乱的心渐渐稳定下来,听从安塔罗的命令两两背对背,能够镇静地对付那些东西,同时,向腥红披风压迫下的外围跑去。 “咯咯咯~想跑?去吧,小宝贝。” 酷拉酷斯扔出一个几乎已成人形的吸血蝙蝠,形态非常丑陋,也非常凶猛,身上还沾染着无数的绿色粘液,肉翅上全是黑色的血管,像是刚从吸血鬼新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样子。 “不好!大哥,快走!我断后!”凯斯牧见了这个小怪物,他一直沉着的声音也拔高。他心知这头新生吸血鬼现在迫切地需要鲜血,如果它吸光在场这些拥有异能力量军官身上的血,那么,二代吸血鬼伯爵今夜就会诞生。 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未完待续) V.飞舞的镰刀,亡者的舞蹈(二) “快!”他手上动作不由得加快,从掌中放出数股的电光快速地旋转扭成一股,顷刻之间化为一把电光剑,飞身向前拦住小怪物。 小怪物的爪子像巨禽一样坚硬,与电光剑相撞时,发出嚓嚓的金属碰撞声,凯斯牧与其相持在半空中,双手握住剑卡住对方的重击,两者狠狠对峙,摩擦出的电光火星在半空中四处乱舞。 安塔罗此时手掌一翻,出现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晶亮光球。在暗夜生物面前,这个小球像是能折射出万丈光霞,乳白的光线纷纷带给飞在空中的变异蝙蝠强大的痛楚,在吱吱的乱叫声中,缺口打开,众人一窝蜂似地冲向红色转淡的地方。 另一头,在人形小怪物刚出场就躲开的阿萝,紧张的脸上竟挂起一抹让人心发抖的微笑,她和凯斯牧一样,猜出今夜对小怪物对酷拉酷斯以及对普通大众的重要性。 小怪物要吸血,我们就把它杀死在这里!因为向新生血族传承力量的关系,血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全面虚弱,出现在酷拉酷斯身上。 运气真不错,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干掉幽灵伯爵呢,阿萝也越想越得意。好像她已经手刃了酷拉酷斯一样。她卷起初学的一级飓风术,将自己隐藏在红雾与鬼面吸血蝙蝠的战斗中,手中黑色镰刀左右开弓,刀刀吻过蝙蝠的身体,把它们砍成两半,立时化为血水。 左手则捏起控水术的法诀,飞快地把这些血水收集起来,组成一股细长的血流。 正当酷拉酷斯把注意力转向她这头时,非常幸运的,安塔罗释放了猎魔人的异能术邪恶净化,这正是夜魔族的克星之一。酷拉酷斯当然不怕那点小小的力量,但是,他的宝贝疙瘩小怪物怕,所以,阿萝要的就是他不爽眨眼的那一个瞬间。 电光火石间,手一挥,阿萝手中的血流串如灵活的鞭子吻上酷拉酷斯脖子。 这东西一接近对方的身体,酷拉酷斯竟像被施了时间魔法一样,暂停了所有的行动。紧接着螺旋转动的血线一圈圈地绕到敌人的身上,阿萝微一扯嘴角,左手不停地做简单的法诀印。 “水缚术V;结印!”令出,淡淡的血色波纹在酷拉酷斯的身上缩进放出,酷拉酷斯脸上出现既痛苦又兴奋的古怪表情。 他的身体不能动,但他的眼睛可是无比恶毒无比愤怒地瞪着这个敢用他自己的精血与力量算计他的小虫子,一只能让他受伤的死虫子! 他一定要把她变成卑贱的血奴! 阿萝没有理会这些,她在想二级水缚术能制住酷拉酷斯伯爵几秒钟?她的脑子里正在快速地计算着如何在这段时间内,救到人! 她现在的目的不是杀了这个狡猾凶残的夜魔族,而是救出好心帮助她考试过关面对众人责难也坚持公义为她辩护的芳妮小姐。 昏迷的芳妮在酷拉酷斯身后三米远的地方,自己跑过去的话,一定会被酷拉酷斯生生扭断脖子吸干血!自己的体能又不足以支撑施展两种异能力量,那么,只能先放开他,然后。。。 “水缚术V;破!” 解除时异能法术,阿萝刻意将反弹的力量集中在夜魔族力量与生命本源的核心:心脏。尽管它并不致命,但这种全身血液冲向心脉令之瞬间充大膨胀感觉,痛绝对是一定的。 因为轻视,酷拉酷斯被算计个正着,当然,阿萝也没讨得便宜去,酷拉酷斯一摆脱法术不给阿萝喘息的机会,立即出手重击阿萝,后者立时扑地,面色顿白,口喷淤血,身受重伤。 哪怕冒着这样的奇险,阿萝仍忍痛卷起旋风,在酷拉酷斯等待体内血液断流恢复流通的那一刻,将芳妮扔向她的未婚夫。 在她吐血倒地的同时,阿萝不失时机地叫道:“接着!”她笑得很开心,她今晚的使命到此为止。 微笑中,她看到那边乳白光芒呈彩虹色的放射状喷发,那里面安塔罗的脸越来越苍白,隐隐透出青黑的颜色,他没有放松,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幽灵伯爵的一举一动,他和阿萝的目光对上时,有些呆滞。 直到芳妮柔软芳香的人身扑到他面前,安塔罗才醒觉,一看芳妮脖子,叫了一句:“项链呢?” 阿萝差点气死,骂道:“快走!”真想说快滚的说。安塔罗这才不甘不愿地抬头看了一眼凯斯牧,抱着芳妮头也不回地冲出血腥包围圈。 连半空中的凯斯牧也分了一分关注到那个大胆得奇怪的少女身上,他以为她早该离开,她是如何从酷拉酷斯手中把芳妮救出来的? 只见酷拉酷斯抚着左胸心脏处,似有难耐的痛楚,他狠狠地瞪着阿萝,脸上挂着扭曲的恶笑:“你叫什么名字?” 连夜风都知道他做出的残酷决定,在林间呜咽,树林三个人正无声地看着这致命危机的一幕。 苏蓝问:“不去救你的宝贝?” 塞西斯冷冷道:“该给她点教训。” 苏蓝把目光投向蹲在树枝上抛药瓶的乔伊,乔伊嘿嘿冷笑,道:“我讨厌做救火司机。” 真是绝。 苏蓝微微一笑,她也不喜欢,所以,继续看戏。 只见地上的小女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渍,黑色的眼睛在满天的血色中如黑曜石一样闪闪发亮,只见她起劲地眨巴眨巴眼睛,低笑道:“诶,吸血伯爵大人,难道你都不奇怪为什么我的攻击能近你身?” 酷拉酷斯只当小孩是想用话拖延时间,不过,在他伟大的幽灵吸血伯爵面前,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因为小小一只蚂蚁他还得费眼神腰力趴到地上去找呢。 他抬起右手,几个指头相扣,只要轻轻地那么一动,这个今夜让他狼狈破坏他计划的小虫子,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呵呵,你最近是不是严重失血?”阿萝也不管别的,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然后,怎么补充血源也比不上流失的速度?啊,应该还有一种状态。” 阿萝突然停下来,恶质地说道:“你的力量在源源不断地消失,对不对?!” 如果可以,苏蓝真想一巴掌打醒这个分不清主次重点的女人!什么时候,还嘻嘻哈哈!不用赶时间找死! 此时此刻,场上另一个人会比苏蓝更想打醒阿萝,他就是凯斯牧。 就在这个瞬间,全场的压力无限度地加剧,如排山如倒海,吸血伯爵的力量似要将他整个地淹没!这等时候,从容赴死也许能死得痛快些。 当她最后一个对字出来,凯斯牧惊觉有问题,酷拉酷斯拿起的手竟然没有放下,身上的压力竟然有松动的迹象。 昏! 凯斯牧真的不敢置信,难道这个外传心思诡诈无比的幽灵伯爵真就相信了这番拙劣的说辞?怎么可能!要知道她说的只不过吸血鬼孕育后代对血族本体必定有的影响这一常识而已。 想起她与乔伊V;费因卡莫名相遇不死反而交好的运道,这回,他不得不再次感叹,连这种不懂得血族常识的吸血鬼都能碰到,这等运气,真的是要有多歹意就有多歹意! 就在这个诡异的静溢时候,女孩的尖叫声响起来,如石破天惊:“杀了他!”(未完待续) V.飞舞的镰刀,亡者的舞蹈(三) 总算凯斯牧不是一般人,没有理解错阿萝的意思,飞快地越身转步跨跳,顶着酷拉酷斯的致命杀招,抢先将电光剑送进小怪物的胸膛。忍着呕吐的恶心感,凯斯牧用力将电光剑在小怪物体内搅拌翻滚。然后,立时避开,眨眼间,小怪物在空中粉碎性爆炸。 黏稠的草绿色液体纷如雨下,溅人一身。这是实在躲不了的脏污,所以,两人只能承受。 “哈哈~没想到本爵也有被骗的一天!”酷拉酷斯愤怒的笑声不仅刺耳,而且还要命。 阿萝和凯斯牧情知这恶魔已经气疯了。在危机面前,两人只用一个眼神,决定合作。 背靠背,男的站姿凛然双手握着电光剑柄,冷面相对;女的全身直立右手直握黑色镰刀,素面紧绷,双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这最简单有效的声波攻击。面对着四周越来越强的压力,同仇敌忾的两人浑身汗水潺潺,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挺直的肩膀也慢慢地垂下。 酷拉酷斯不过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微哼声,阿萝和凯斯牧两人不约而同地就要向前卧倒,跪倒在敌人面前,两人双双硬着骨头,拼着一口气,抗着灭顶的重压,单膝抵住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抵住扑天盖地的杀气。 一旁的凯斯牧冷冷地责怪道:“叫你走为什么不走?!”要不是你这白痴,我早脱身了! 阿萝回得也妙:“那你为什么不走?” 对方顿了顿,也知道此时不是争吵的好时机,冷声说:“等下我会拖住他,你立刻走。” 阿萝背着凯斯牧,是以后者并不知道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她笑得有多甜,眼睛眨巴眨巴得异常可爱,她笑呵呵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没那么讨厌了。” 这又是什么思维运转模式? 阿萝双手握住向前,弯尖的寒光在这片血雾中寒锐森然,有点不配那张笑得纯真可爱的笑脸,准备好后,很勇敢很大气地宣布:“等会我会拖住他,你先走。” 这话让永远猜不透小女生心思的凯斯牧满头黑线,就她这个年纪那点实力,那把小镰刀能砍中个鬼!他狠狠地骂道:“胡闹什么!我一动手你就给我走!别给我拖后腿。” 正常解读这句话的意思是凯斯牧比阿萝实力要高那么一大截,只要没有阿萝在,他就能毫无后顾之忧地随时随地脱身。虽然这种逃跑的想法很丢脸,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主要是敌人太强了。 谁在谁的心中拥有面对强敌的无限勇气? “哦呵呵~死神镰刀家族的小虫子么?”酷拉酷斯兴趣来了,一个人在那儿说着,“你就是那个让船长吃瘪的小家伙,有趣,哦呵呵哈哈,太有趣了。。。” 别以为他只是随口笑,盛怒中的酷拉酷斯每出一声,从他的身后就飞出无数大个头的鬼面蝙蝠来,重重扑向鲜甜可口的食物。这些蝙蝠都是血族精血的化身,凝聚了幽灵伯爵千年的法力,凶残无比,一被咬上不吸饱血绝不松口。 天上飞舞的黑老鼠很多,吱吱乱叫挤得密密麻麻,举目望去,全是黑色肥肚与灰色长趾压在头顶,再看不见那无限扩大的腥红披风背景,完全不给他的两个小猎物松 阿萝和凯斯牧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杀那些贪婪的吸血鬼。在寒光中,成片的鬼面蝙蝠身首异处或者一分为二,吱吱怪叫,纷纷落下,踩上去,软软的,感觉就像心里有十八只老鼠在爬一样恶心难受。 然而,他们砍掉得越多,口鼻中的血腥味越重,挥舞的手臂也从酸痛到麻木,天上的蝙蝠们丝毫不见减少,两人砍杀的速度远远跟不上蝙蝠复生的速度,此时,酷拉酷斯狞笑着,连衣袖都没有动过。 这样下去,没被变异蝙蝠吸干血,他们两个就先累死了。 凯斯牧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先走。” “不。”阿萝的汗流得不会比凯斯牧少,又身受重伤,她的小脸铁青一片,双唇更是早已发白。 凯斯牧见这白痴蠢货怎么说也不听,只能自己先抢攻,到时就是逼也要把她逼走!主意打定,凯斯牧握住光芒更盛的电光剑,离开阿萝的背部防御位,挥舞着手中长剑,大步流星地冲向远处在玩猫捉老鼠游戏的酷拉酷斯。 笳哐劬γ槎疾幻橐幌驴鼓磷匀衔康慕ィ奕さ卮蛄烁龉罚髯乓瘅槛猛踅涞挠沂郑薇扔叛诺氐沧≌糯蟮难凇T谘劢巧涎锩衅鸬乃布洌笫智崆岬氐说拖衽淖咭恢徊杂谎媒フ咴陟缰辛龈罚缓螅さ酱蠖训尿鸲阎校涞氐氖焙蚧寡顾懒艘淮笃? 要不是阿萝冲得快,凯斯牧无一处不精致的容貌说不定就得让鬼面蝙蝠深深吻上几口。 两人再次肩并肩作战,阿萝累得都喘不过气,仍开口笑话凯斯牧的不自量力:“还说我,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有没有人说过你废话很多!” 阿萝噘噘嘴,道:“很多人说过,长了嘴不就是让人说的吗?” 凯斯牧无语气结,看到她手中那在滴血的镰刀,转过弯的凯斯牧,忽然说道:“我会找机会再进攻一次,” “还不死心?” “听我说完!”凯斯牧恨恨地用咬牙切齿地声音低低地骂道,“你的死神镰刀有练到第二重吧,应该能破他防,我负责进攻,你放出黑雾阻挡他的注意,再趁机跑,明白没有?” 哇噻,这个人真不简单,阿萝眨眨眼,呆呆地哦了一声。然后,也不管这儿是什么地方,又是一连串炮语连珠:“凯斯牧,你真是太厉害了,竟连我把死神镰刀练到第几重都猜得到,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算的?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死神镰刀的心法秘术?你祖上有海茵特家族的人吗?” “闭、嘴!”绝对是怒气累积到青筋直突的口气,凯斯牧把心中所有的怒气全都宣泄到那些恶心的蝙蝠身上,剑气越来越强,丝毫不见疲态,等到找回平衡,他平静地开口,答道:“所有危害到局势平静的不安定因素,我都会去调查。我先冲,你在这儿数到三就上!”(未完待续) V.飞舞的镰刀,亡者的舞蹈(四) “好。”阿萝,她的心思全在佩服凯斯牧之中。难怪这人总是一副平淡自如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他的风度也不是平空得来,而是在事先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她对自己说,看来不该讨厌他。实在是因为他太出色了,连塞西斯都夸他,自己的讨厌应该是嫉妒他比自己优秀出色吧,嗯,我也得用功努力呢。 呃,好像时间差不多了。 就让我阿萝海茵特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吧,省得老看低我!因为乔伊说的厄尔尼斯女王花果,因为两个月的努力,因为苏蓝的特训,她的死神镰刀已悄悄地提升了一个级别,没有人知道。 凯斯牧在前面对抗得很辛苦,心中早把那个白痴女人骂到臭头。这种生死关头,她到底在干什么!他被吸血伯爵酷拉酷斯随意地再次弹到远远的某处蝙蝠堆上。 “嗨!死神之光三级吸附!”只听得那女人做完印诀后,大喝一声,凯斯牧看那白痴后知后觉地开始鼓动全身的异能贯注那把两寸见长的镰刀,蓝色的异能光芒在黑色兵器中若隐若现,镰刀瞬时散发出无穷的黑气吞噬那艳丽的蓝色。 他感觉到一阵阵阴冷的黑风从脚下升起,黑雾顿时笼罩了小范围的空间,凡被黑雾沾上的蝙蝠,全都被吸走生命。而与此同时,那把镰刀刀刃上却不断地浮现红色血线,刀身越来越大,而某人仍不知死活地在慢慢地推进黑雾的攻击范围,扩充力量吸收的领域。 搞没搞错,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自作主张!该死的女人! 没办法了,不动真格会被这女人害死!凯斯牧摸出藏在衬衣里面链条,吞下一颗药丸,血流如注的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消失不见的电光剑再次出现在破碎不堪的手掌中心,凯斯牧伸指一握,剑身在指上转了一圈,动作潇洒优美,左手默默地结印。 一般人都知道他能使出五道电光,结成电光剑,平常,虽说不能做到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但也是势如破竹,无人能挡。但他隐藏了些实力,正常时候,他其实能催生出七道异能电光。超常发挥?以他的头脑,还从没出现过那样的危局。 望着手中正在凝结如男子手臂般粗的七道剑体,凯斯牧自得地笑笑:酷拉酷斯,轻视你的敌人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法诀完毕,七电合一,凯斯牧倒握电光剑,如一道离弦之箭笔直地射向一脸无趣等待中的酷拉酷斯。 长剑在手,电光闪烁,凯斯牧精致的容貌在璀璨的电芒光线中锐气尽现,给人一种锐不可当的勇猛感觉。他两手放在右腰腹处,紧紧握住剑体,猛刺向他眼中的敌人,在对方伸开手掌放出异能波抵挡时,飞快换剑变招,剑身突然分化,骤然间,暴出七道电光剑,从不同的方向刺向蔑视他的对手。 其中一剑甚至划破了对方的一边衣角。 “咦?”酷拉酷斯终于动容,打起两分精神开始与凯斯牧玩玩。 凯斯牧抽剑避开,七电再次合一,替主人挡回酷拉酷斯接二连三的异能气流攻击。电光剑时而结为一股,在凯斯牧的手中左挡右抗,让敌人的攻击落空,时而分化为七电,如撒开的花束,冷不妨给对手留个纪念。 混蛋,那个白痴又在磨蹭什么?!凯斯牧越打越火,他的药是有药效时间的! 抽空一望,只见小女孩在后面不远处翩翩向前而动,脚尖在地上不断地点下又跃起,跳出奇异复杂的线路,在一定范围内绝没有重复的步伐,黑色的头发在飞舞黑色的眼睛在微笑白色的水手领裙在裙摆摇摇,没有旋转,却好像全身都在跳舞。 黑雾已从烟雾状固化为一道道黑色的锐风,簇拥在摇摇欲坠的女孩身边,如保护女王的暗黑骑士之剑,在黑夜中闪烁着幽蓝可怖的寒光。 凯斯牧大惊:死神镰刀第三重死神之舞! 这个疯女人!叫她跑她倒好不要命地越级提升力量,也不怕不够早死! 不过。。。蠢得。。。有点可爱。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酷拉酷斯本人绝对是不能用常理思考的变态,他自恃甚高,对手太弱都不能引起他丝毫兴趣,所以,他放任阿萝提升实力。看到那把扩大一倍红光大盛的镰刀,觉得体内的杀气与战意都有些蠢蠢欲动呢。 他满面狞笑,手指头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小虫子,银色王戒在中指上闪烁着诡异的血光。 阿萝渐渐舞近凯斯牧与酷拉酷斯,临近时,凌空跃起,对着人婉然一笑,如跳跃的芭蕾舞者,双腿纵横劈开,镰刀向下重重划开一刀,三道黑色的寒光急射向敌人,随着她的进攻,她身边的黑色锐风如刀片般紧跟其后,铺天盖地一道笼罩攻击那个幽灵伯爵。 酷拉酷斯不愧为幽灵伯爵,在这样的必杀一击中,轻轻松松地避开,再轻瞄淡写地五指一伸,咆哮的气流冲向挥着镰刀的阿萝:“死!” 气流中,隐藏着一个狰狞的银色蝙蝠骷髅头,张着大嘴,两颗犬齿白牙森森。中血族王戒之印者,灵魂即被俘虏,成为幽灵伯爵永恒的傀儡不得解脱。 但见阿萝在满目黑色中微微一笑,如划破黑夜的晨光天使在拈花微笑,整个人突然不见,像是时空突然扭转一切旧的记忆。 就在酷拉酷斯惊疑瞬间,凯斯牧的七道电光剑从侧面齐齐刺入他的体内,酷拉酷斯冷哼一声,顿时黑色的身影化作无数的银色蝙蝠,拍翅而去,让对方一击落空。 凯斯牧见好就收,立即按计划远遁脱跑,他相信那个笨女人早溜了。 腾空飞走的银色蝙蝠一阵愤怒地嘎嘎怪叫之后,瞬间又聚在一起合成一个邪气的酷拉酷斯伯爵,狠狠地笑着,双手张开,放出具有超强吸引力的异能准备逮回逃走的凯斯牧。 就在酷拉酷斯合身的刹那,在凯斯牧绝望闭眼的瞬间,阿萝挥着镰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微笑着给酷拉酷斯来了一记狠的。 错愕,惊讶,欣慰。。。 咔嗒,两块红宝石碎片无声地跌落在草丛里,相信这时候,也不大会有人去注意这点小事。(未完待续) V.飞舞的镰刀,亡者的舞蹈(五) “干得好!” 见到死神之舞的时候,树林中的苏蓝就已屏住呼吸,等着那个神奇的女孩继续创造奇迹。一个三流异能实力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从拥有强大实力的千年血族手中逃脱?唯有阿萝,不仅做到了,而且今夜超常规的发挥,或者说凭借无人能及的运气,她从千年老怪物手中频频占得便宜。 何为死神镰刀?死神手中收割一切生命的工具。 就算是不死血族,也逃不脱死神镰刀本身所有破坏一切禁制盟誓的力量。 飞舞的镰刀,死亡的象征。 现在,阿萝用手中的镰刀,在酷拉酷斯身上撕裂出的伤口,赋予这个傲慢血族永生难忘的印记。 尽管就是立即地,阿萝被酷拉酷斯狠狠地还以颜色受得重伤,但总的来说,今夜阿萝大获全胜! 死神镰刀砍伤了酷拉酷斯后肩,但丝毫不能阻止他向阿萝V;海茵特施以*似地反攻。 “呯”的一声,阿萝如无意识的娃娃一般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大地上。那把黑色的镰刀,脱离柔嫩的双手,如回旋镖一样,在空中持续旋转飞舞,卷出淡淡的气旋,挡去血族的伤害,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它的女主人。 当然这个时候再不出手就太说不过去了。 苏蓝扑向酷拉酷斯,出手挡住后者的攻势,给了酷拉酷斯狠狠一个回旋踢,貌似踢的地方正好是人家受伤的左肩。 酷拉酷斯大惊,迅速倒退数步,愤怒地喊道:“古瑞恩V;岗斯,你什么意思?” “哈哈,这个嘛,我现在叫苏蓝V;菲丽克,兰切伯爵,套近乎咱们就用不上了,别告诉我你没收到吉安塔家族的通令哦。啊,对了,可别说我欺负老人家,提醒你一下,后面还有一个乔伊V;费因卡,地上这个小孩是他的所有物哩。 现在,你决定吧,要么,我们这边三个打你一个,要么,你走。” 幸好阿萝已经晕迷,看不到苏蓝冰冷中带笑的阴冷表情,也听不到这雌雄莫辩的奇特嗓音。因为,那把黑色的镰刀已从空中掉落,在她身边,暗淡无光,说明她已完全失去意识。 “哼哼嘿嘿,有那么便宜的事?”乔伊V;费因卡终于舍得从树梢上跳出来,柔软纤细的单指随意抛玩着黑色的瓷瓶,清秀而平凡的脸上有着触目惊心的邪恶。 酷拉酷斯又不是被人随便吓吓的三脚猫,一个不顺就出手教训。乔伊V;费因卡是有些麻烦,但还不足以有让他闻风而逃的能力。血族,是夜魔族中一支不怎么怕毒的不死族。 除了特制的银弹。哼哼,看自己怎么样把这只毒蝎子变成一个听话的傀儡! 乔伊像是能明白酷拉酷斯的意思一样,无视后者疾风暴雨式的抢攻,很平静地说道:“你要知道,我是极力反对暴力尊重生命的和平主义者。” 在苏蓝与塞西斯两人没来得及捧腹抽筋前,对面酷拉酷斯的脸突然整个扭曲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弯曲,细腻光滑的手背上赫然爬上了褐色的老人斑,以瞬行的速度爬满他整张脸,青春不老的幽灵伯爵瞬间衰老。两人翻白眼:比阿萝还白的白痴! “所以,”乔伊轻轻的静静的接下去说道,“我决定向你劝善,让你也成为世界爱好和平组织的成员之一。” “你、你下了什么?” 乔伊完全是副惑人不倦的架势,慢慢地解释道:“一点点鲁特里斯盖尔湖城特制的银粉,它会让你的心脏无时无刻地感受到血管暴裂的痛楚,再加一点点鲁特里斯卡鲁斯特产的十六眼金丝草。 这种草非常的珍贵,是一种麻痹神经与肢体的特效药,会慢慢地迟钝你的神经,你会慢慢地失去力量,慢慢感受到衰老,再多新鲜的血液也唤不回你的青春你的力量,让你。。。” 乔伊话还没说完,非常识实务的酷拉酷斯大叫一声,在头发掉光牙齿脱guang前,遁入渐渐变亮的夜幕中。 “真是不礼貌,叫得这么大声不怕震聋我的耳朵?”苏蓝掏掏耳朵,不快地怪道,都跟那老怪物说了这人是乔伊V;费因卡,还让他近身,不是找死是什么? 乔伊带走阿萝后,苏蓝见塞西斯不走,仍然望着凯斯牧消失的方向,问道:“有问题?” 塞西斯轻轻地说道:“他知道死神之术。” 苏蓝道:“那又怎么样?我也知道。” 塞西斯道:“那不一样,我对金斯曼家族和赫西翰家族的关系非常有兴趣。”说完,摘下头上的额带,化身蝙蝠,拍翅膀直追凯斯牧。(未完待续) VI.死神传说(一) 苏蓝亦离去,别墅后的天然森林恢复了往时的寂静。黎明前的微光照映着树冠上的轻烟薄雾,晕染如泼墨画般清雅冷然,树林里厚实的落叶上传来淡不可闻的沙沙声。 一行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阿萝流血倒下的地方,黑影重重,一个女人提着刀在草地上找着什么。片刻后,她找到那条毁坏的伊尔塞亚王之唇项链,以及一分为二的血红宝石。 “团长,你看。” 鲁卡斯接过鲁鲁提亚手中的半块红宝石,拇指摩梭着光滑平整的切口,轻轻地唔了一声,声音低缓道:“传说中,神秘的东大陆有一个贪婪成性的君王,名叫伊尔塞亚王。 他生前精力充沛,野心勃勃,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征服了整片东大陆,文治武功达到了该帝国的巅峰。但在他壮年的时候,非常地不幸病死。 弥留之际,他命人寻找最出色的工匠,打造了一条项链。 传说中,任何一个带上这条项链的人,就像被诅咒了一样,生命、精力与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地流失掉,然后在极度衰老、极度虚弱中痛苦地死去。 所以,它也叫王之复仇诅咒。”金沙特警们没有查探出来的背景资料,这位暗天使团的团长娓娓道来,足以证明鲁卡斯的学识是何等的广博浩翰。 他的团员们在一旁肃然静听,最接近他的鲁鲁提亚接着道:“是的,我们跟踪观察过欺诈师芳妮,证明这条项链上的诅咒之念是真的。团长,你的意思是?” “它现在就是一块石头,一钱不值。”鲁卡斯淡然道。 “诅咒力量没了?”鲁鲁提亚大惊不已,就他们得到的数据,谁跟这条项链扯上边,都不得善终。为了得到这股传说中的神秘力量,暗天使团一众足足追踪了半年有余,从南恩特到北桥一路跟踪,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人破坏! 她气愤不已地骂道:“该死的酷拉酷斯!我要抽他筋剥他的皮!”千叮万嘱要抢到手的东西,他竟然没有保护好,到底是谁干的?! 其他人也面露惊疑,不约而同道:“竟有圣器能破上面的诅咒!”“谁干的?”随即,众人目露凶光,语带兴奋,纷纷道:“团长!抢到它!毁掉它的主人!” “赫西翰家族太嚣张了,竟敢跟我们暗天使团作对!” “敢破坏暗天使团的行动,活得不耐烦了!” 鲁卡斯未置可否,随手一抛,碎宝石的锐角射向林中的阴暗处。阴影处传来一声轻呼声,众人心头耸动不已:有人埋伏!这个能躲过众团员感知的人,难道就是那个胆大包天者? 干掉他! 鲁鲁提亚的刀片立即射向宝石消失的方向,不留余力。不论她的刀片飞向何处,对方总能快她一步避开,就像草丛中的蛇,蜿蜒游走,身影如风,暗影似电忽闪而过。 在隐藏的暗处有这样的身手,唯有吉安塔家族被除名的前首席杀手:古瑞恩岗斯吉安塔,如今的苏蓝菲丽克。 也是暗天使团的对头之一。 鲁卡斯微微一抬手,压住众团员愤慨的怒气,轻语道:“菲丽克小姐也对传说有兴趣么?” 即被人看破形迹,苏蓝也大大方方地从暗处走出来,缭缭金色的卷发,神情妩媚,道:“错,卡修鲁卡斯团长,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见见团长大人您面具下的真容。” 鲁卡斯团长道:“既然如此,何不上前自己动手?” 苏蓝微微摇头,语带笑意,道:“哎哟,鲁卡斯团长,我可没这个胆子敢靠近您。团长大人的强盗异能举世无双哩。要是我这吃饭的本事也给你抢去了,那可要糟糕。” 听起来,这两人以前还有些交情。鲁卡斯团长浅笑不已,他的团员们则纷纷开叫:“美女蛇,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矮子平的仇,你想怎么还?” “按道上的规矩,你要以血偿血,以命偿命!” 苏蓝转转眼珠,狡黠道:“我当然清楚,成王败寇生死由命是道上的规矩,就不知道诸位清不清楚。”矮子平技不如人丧命于她手下,再公平没有。 “哼,今天定叫你有来无回!” “团长,让我宰了这条蛇!” 鲁卡斯轻轻一哼,按下其他团员愤怒的骚乱,声音依旧平缓低沉,无悲无喜,无伤无忧,就像对平常人而非仇敌一样说话,道:“菲丽克小姐何不把来意说清楚?” 苏蓝隐在树荫下,露齿一笑,晶莹的光芒在晨光中一闪而逝,她道:“如果我说,我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伊尔塞亚王之唇诅咒力量,鲁卡斯团长大人会否相信?” “你来晚了,菲丽克小姐。”鲁卡斯的声音听起来比嘲弄还嘲弄,他道:“说不得,我们还得问你一句,会否知晓是谁破坏了我的乐趣?” 闻言,苏蓝立即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心中将那个无比会惹祸的祸头子骂到狗血淋头,破坏暗天使团行动的人必须承受其不死不休的追杀。她倒好,昏倒没事,自己却得给她收拾残局! 她故作惊讶,道:“我不在道上混已很多年,鲁卡斯团长的问题恕某不知答案。” 鲁卡斯也不生气,背着手站在鲁鲁提亚的后面,轻声道:“听说十方军团麾下的安塔罗金斯曼上校,也参与了比比埃尔殿下策划的这起拯救芳妮计划?” 苏蓝灵活地接过话茬儿,把脏水往北桥头上泼去,这正是她留在此地的用意。 她道:“我说哪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鲁卡斯团长大人过不去呢,原来是库瓦德的得意门生。啧啧,赫西翰家族越来越张狂了。”(未完待续) VI.死神传说(二) 可惜狡猾精明的鲁卡斯没有上当,他再次用手势安抚住他的团员,道:“我也很想相信是继承了罗丝凯莉女王权杖的安塔罗上校打败了酷拉酷斯。不过,你们谁能相信,北桥的圣器能够破除这条王之诅咒?” “不能!”“北桥算老几,它们的圣器顶毛用!”“团长,这也太污辱我们的智商了!”“赫西翰家要有这等好东西,嘿,轮得到芳妮那小娘们跳到他们头上拉屎撒尿?” 中计了! 苏蓝背上冷汗一阵阵,她发现自己的现身就是个致命的错误,她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早早离去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啊,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心里恨极,再次把阿萝从头到脚骂个遍。那个欺诈师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要她这么积极!阿迈隆的事还没解决掉,又惹上难缠的暗天使团! 鲁卡斯的笑音很好听,但也邪恶得致命,他道:“菲丽克小姐想保护谁呢?难道是那个来自南恩特海岛的小傻子?” 糟!苏蓝一惊,被鲁卡斯抢到先机。她讪讪地干笑,干巴巴地否认,道:“鲁卡斯团长真会说笑,她有鼎鼎大名的毒角之王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冥王大人,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过气的杀手去保护哈。” 鲁卡斯但笑不语,苏蓝这么说也就是要他掂量一下出手后的结果,同时对上毒角之王与亡魂谷的冥王究竟值不值得呢?不过一条来自东大陆项链而已。 这时候,太阳升起来,璀璨的虹光映亮整片森林,淡淡的青烟与白雾袅袅向上。 苏蓝只觉得眼中金光一闪,那是鲁卡斯的金质面具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华。再凝视时,暗天使团所有成员已然消失不见,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要命,十三个成员全部到齐,足见暗天使团对那条项链的重视。 幸好,鲁卡斯还肯卖冥王点面子。或者,是因为乔伊费因卡的变态让他们却步? 不管鲁卡斯为了什么放过那个臭丫头,总之这次是赚到。苏蓝在阳光下微笑,不到两秒,她的笑容凝固。 因为风中传来一句暗天使团那个趣味古怪变态团长平淡之极的疑问:“死神镰刀家族不只是传说么?” 暗天使团行为准则的潜台词:既然是传说中的死神,那么,传说只能是传说。 苏蓝欲哭无泪,真跟这帮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对上,头会很痛的!都怪那个催人命的祸头子! 暗天使团成员刚走,窥探金斯曼宰相府的塞西斯,兴奋不已地转了回来。戴回冠冕后,眉宇间隐藏那丝忧愁竟也稍褪。苏蓝暗自惊奇,这只灰毛老鼠心心念念海茵特家族昔日的荣光,难道金沙帝国宰相还能帮他重振家族势力不成? “去看看那只猪有没有给毒蝎子玩死。”塞西斯的声音很高昂,这个迟暮的青春老人在灿烂的阳光下,看起来颇有点意气风发的气势。 苏蓝一路狐疑,怎么也猜不出。 塞西斯和苏蓝两人直奔自家小区宅院去,他们都没有走错路,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乔伊那家伙那邪恶变态粘腻得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奸笑声。 乔伊兴奋不已地窝在阿萝一手出资兴建的地下实验室,给昏迷者吃各种各样奇里古怪的毒药,泡在药水的身体上还插着颜色不一的导体线。 精密仪器上的数据依然显示一切正常,阿萝的心脏虽然微弱,仍在持续顽强地跳动着。 乔伊兴奋得连脚趾尖都在颤抖,这是多么巨大的挑战!一个怎么毒也毒不死的试验品,若能够破解个中奥妙,将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就像阿萝赞美歌颂的那样,聪明绝顶的乔伊费因卡注定是医毒界的双料奇葩!什么安哲阿斯阿迈隆西维隆国家研究所统统靠边站! 可是关键在哪里呢? 阿萝吃过的每样东西、咬她过的每条海蛇、各类海草海藻海货他统统都查验过,她小时的遭遇也放在活体上重新试验过,实验结果只有一个:那么多年的毒素累积下来,毒死十头大象都绰绰有余。 乔伊的眼睛瞄准药水里白花花的肉块,难道是海茵特家族的人体质格外特殊?这已是疯狂的乔伊脑子中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既然答案就在那具软绵绵的破碎的女体上,那么,立刻将完全解毒密码破解出来。 为我们共同认定的伟大事业而献身,相信善解人意的阿萝一定能够理解。 塞西斯和苏蓝强行闯入地下实验室的时候,正赶上乔伊拿着银亮的手术刀,准备将阿萝大卸八块,好放到超级显微镜下细细解剖观察。 “住手!”塞西斯和苏蓝大喊一声,天呐,要说世间最狠的白眼狼是谁,非乔伊莫属。这个试验室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阿萝出去“坑蒙拐骗”加“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票票置办的,他竟然要肢解她?!那个最理解他最同情他最崇拜他最支持他伟大事业的白痴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乔伊费因卡果然还是那个性情“毒”到的毒角之王,与阿萝在一起笑得开怀的安静无害的少年完全是人们的错觉。 苍白的莹光灯下,乔伊穿着白色的医袍,右手持殷蓝色的冷刀片,不理会两个已然中毒的强入者,左手卡阿萝的左腿骨,刀落血溅,血光点点,点染那张平静无波却无比邪恶的年轻面孔。 看在塞西斯和苏蓝两人眼里,心头真是又急又痛。他们赶上又怎么呢?谁也不能突破乔伊设的毒药网。 怎么办? 这个死神镰刀家族最后的族人,死神之术唯一的继承者,她肩负着解除海洋公主与吸血鬼王痛苦的伟大使命,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谁能救她? 谁能挽回这出悲剧?(未完待续) VI.死神传说(三) 对面的乔伊完全无视两个已然僵硬只剩眼珠子还能动的半死之人,他切开了阿萝的左腿,正要抽筋,忽然停下,自语道:“还缺个玻璃罐,阿萝,给我拿一个。” 说完后,才想起他最不用操心的小跟班,正躺在血迹斑斑的手术台上,成为他的实验白老鼠。 “唔,真是麻烦。”乔伊喃喃道,他放下手术刀,走向身后的器皿柜台,去拿他要的东西。 在苏蓝绝望的同时,在塞西斯几欲自绝的刹那,在乔伊转身的那一刻,轻轻的一阵风飘进这个冰冷的地下世界,阻止了这出人间最悲痛的惨剧进一步发展。 入眼皆是紫色,紫色的风,紫色的花,紫色的发,紫色的衣,强大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这里,俊美无匹,淡泊如镜,超凡脱俗,紫色袖袍挥过过,不见他弯腰,阿萝已然落入他的怀中。 乔伊愤怒地吼道:“把她放下,她是我的!” 谁管他! 来人挥挥手,浮云入眼繁华若梦,乔伊应声倒地。苏蓝心中大声叫好,这头死白眼狼,杀了最好!可是,现实是不可能的。 接着,这个有着一头拽地的紫色长发男子,把昏迷的阿萝交给塞西斯和苏蓝,为之解毒后道:“这就是你们与魔鬼打交道的代价。”说完,翩翩然离去。 望着窗外那头华丽如云的紫色长发,线条完美得无法挑剔的优美轮廓,凝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苏蓝久久不能收回视线,喃喃道:“这世间竟还有这样风liu潇洒的人物!他真的就是那个白痴口中既温柔又强大的紫衣老师?” 塞西斯冷笑,嘲讽道:“你真变成女人了?” “呸!我是说这丫的白痴运气好得离谱!” 苏蓝猛然间想起,这个她口中风liu潇洒的大人物仍亡魂谷的冥王大人是也。但凡她对阿萝的运气还有一丝羡慕的话,此刻,也一丝不剩。 塞西斯恢复力量后,走到昏迷的乔伊身边,举脚正要将其毙命,未复原的苏蓝连滚带爬才堪堪拦住他:“喂,现在还不能杀!” “我不许任何危害她生命的威胁存在!” 苏蓝噻了一声,道:“我比你更巴不得踩死这只没人性的毒蝎子!”然后解释道:“你知道昨天晚上她搅了谁的好事?暗天使团团长鲁卡斯!弄死了他,你去应付那帮疯子!” 塞西斯不语,乔伊是一个不受控制的炸弹,对他来说,太过危险,若然像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他再无颜面对他的费希王。 苏蓝冷冷瞟他两眼,道:“我说你休养了这么久,就这点实力?我告诉你,道上能干掉你的人,十只手都数得过来。” “嘿嘿,别管闲事,做好你份内的事!” 对塞西斯的黑面孔,苏蓝不以为然地抬抬眼皮子,懒洋洋地说道:“那你还担心什么呢?等她醒过来,保管把乔伊哄得服服帖帖的,还怕他对她下手?” 塞西斯终于收回卡住乔伊脖子的脚丫子,道:“记着,不能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好。” 阿萝终于住进了正常的医院,得到正规医生的妥帖照顾。 医生颇有经验,从那些锐利的爪印子上判断出其受夜魔族攻击,并深深同情这个除魔卫道的年轻勇士,看着左腿上那个深深的刀口,道:“再差一公分,这条腿就保不住了。是与色魔吸血鬼战斗留下的吧?” 塞西斯不假思索地点头,快得苏蓝来不及阻拦。 “有问题?” 苏蓝仰天无语,道:“没有。” 两个小时后,塞西斯就明白苏蓝的意思。 当阿萝与酷拉酷斯恶斗英勇负伤的消息外传后,各大传媒蜂拥而来,闪光电无数,喇叭阵阵,数不清受害者的家属聚集在医院的大门外,“载歌载舞”,鲜花堆积如山,感激的泪水洒满整条街。 某新闻媒体已开始拜访北桥的相关负责人,神通广大的记者们已经查出这位因公受伤的真英雄,出身可不平凡:史上最年轻的金牌猎魔人! “布几纳会长,请您谈谈对这位英勇无畏的海茵特小姐的看法。” 布几纳道:“无可奉告。” “库瓦德族长,在北桥的历史上,赫西翰家族因为错待海茵特家族,并导致七大选帝候家族之一从此灭族,那么,此刻这位海茵特最后的族人加入正义的使者猎魔人团队,并证明她的勇气她的实力,是否是赫西翰家族预备补偿历史的遗憾?” 库瓦德族长气得脸色发白,吼道:“回去读懂历史再来问问题!” 与此同时,南恩特岛上,众记者缠住环基岛学院的众师生,一个比一个更刁钻的问题暴出来:“请问谁看到过死神镰刀?” 某师长答道:“见过的人都已死绝。” “没有看到过,”记者接着问:“那你们怎么能肯定她用它杀过人?” 众师生哑然,记者再问:“下一个问题,谁曾见过她吸血?” 某学生弱弱地答道:“布几纳会长说她身上沾染有血族的气息。” 记者记下:“那就是说她不是夜魔族。” 于是,报道一挥而就,全篇赞美之词:“如此年轻的英雄!如此强悍的实力!她打败了色魔兰切酷拉酷斯,挽救了无数少女的命运! 可是,我们的孤女英雄,阿萝海茵特,从五岁开始就要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她谨小慎微,她战战兢兢,年幼得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她吃不饱穿不暖,她委屈的泪水只能自己吞,还要被被历史真相蒙蔽的家乡人排挤。 这是多么残忍的不公正的对待,但我们善良的英雄,从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龌龊的无耻的道德败坏的胖厨娘错待她污辱她克扣她少得可怜的应劳所得!每天只有二十块的报酬,如此卑劣的人性面!完全没有道德!该唾弃一千遍呀一千遍! 这绝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在民主的现代竟发生这种惨剧!她应该被关进道德监狱! 你们听,这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人生际遇,拥有如此悲惨的身世,我们勇敢的少女英雄,依然坚定地坚持自己的梦想,孤单地努力地艰辛地活着,活得比任何一个人都精彩! 你们看,她牺牲自己,打败了十恶不赦的变态色魔!拯救了又一个无辜者!不,是拯救了无数的无辜者! 啊,富有梦想的少女战士,啊,多么崇高的操守,啊,多么坚定的意志,在她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消失已久的英雄气概,捍卫正义维护和平。。。这就是传说中猎魔人的传奇美德!也是现代军人的楷模典范!” 塞西斯和苏蓝听得直冒冷汗,敢情世间最悲惨的事都让这丫白痴赶上,所以此刻要把所有美好的光环都补偿给命运乖舛的她。 “北边那两个还有点脑子。”塞西斯道,“南方通篇不实报道!” 苏蓝很有经验地吐道:“这就是包装。” 这时候,恢复常态的乔伊轻轻地静静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 乔伊扭扭脖子,微微笑道“走进来的。” 见他毫发无伤,苏蓝立即趴到窗台往外看,果然,医院外的街道,如秋风萧瑟后的深秋般萧条,横七竖八的平民与记者倒满街头,摄影机、三角架等器材零乱地洒了一地,纷杂的窗外再没有先前的热闹,所谓的人山人海在乔伊走过后,尸体可用堆积如山形容。 苏蓝无声地摇头,复述了一遍冥王的话,道:“这就是与魔鬼打交道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要伤心的。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可爱能干的阿萝哩,她再也不用抱怨没有足够的尸首练习解剖技巧了,哦厚厚厚~” 果然是变态,等到阿萝醒来,那些尸首早已发臭了! 不久之后的新闻内容,在有心人士的导示下,死神镰刀家族的传人不再是正义的化身,而是死亡与邪恶的携带者,毫无理性地杀人,她比酷拉酷斯更恐怖更可怕一万倍! 死神化身不胫而走。 在阿萝不知道的时候,舆论的导向使她越来越偏离她的梦想。不过,在其他三人看来,这有什么关系?烦人的媒体消失,世界终于清静。 当然,知晓真相的人不是没有。如阿萝刚刚共事不到一个礼拜的队长朋友们,如同住一楼病区的珀勒丰,他们预备走进那扇大门,统统止步于毒角之王的邪笑之下。 这只毒蝎子虽然危险但很好用,塞西斯非常满意,他坐在病房里间的白色沙发上,温暖的阳光从百叶窗里晒进来,摊开一张报纸,再来一杯血色饮料,等待某只猪康复的日子无比悠哉。 苏蓝总是双臂环胸靠在墙角,对她来说,等待阿萝练成死神之术的日子尽管慢长,但与她痛苦悲惨的命运相提,就没有什么不可忍耐。 乔伊的新乐趣呢,调制最有效的药水,好让阿萝早日苏醒。(未完待续) 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一) 凯斯牧来的时候,运气要比珀勒丰好得多。苏蓝不在,塞西斯不在,连乔伊也不在。空无一人的住院部,有一种充斥着死亡的可怕寂静。 他推开门,走进去坐下,静静地观察着床上的病人。 阿萝身上有十几处血族力量造成的伤痕,她头上包着绷带,两条手臂也缠着厚厚的绷带,淡淡的血色微渗出来,被子下面应该也是扎满绷带的吧。 凯斯牧印象中的阿萝海茵特应该是身体健康面色红润壮如奶牛的乡下姑娘,总是咧嘴傻笑的小笨蛋。现在,那个呱噪的爱笑的女孩,双目紧闭,苍白无比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他没有忘记这位海茵特小姐会受这么重的伤,是为了救他的缘故。 他觉得很不适应。 不只不适应这个女孩的虚弱,也不适应死神镰刀的持有者,怎么会是一个心地“无限光明”的人?那把救过他的黑色镰刀,是死神镰刀家族的证明,也是家族力量继承者的身份证明。 曾经这把黑色的镰刀无情地肆虐过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任何一个贵族都不可能忘却那段黑暗的血腥记忆。家族传记中海茵特家族人也是无不黑暗嗜杀,留给大陆的是无限血腥的噩梦。 她就应该像那天肢解阿迈隆一号那样,残忍,无情,一颗心没有温度。 但他同时又矛盾地相信,这个女孩是不同的。 透明的阳光,穿过百叶窗,投射在少女稚嫩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中似是发光。他想起那抹暗夜中的微笑,很普通,又很特别,像最美丽的生命之花,让人见之难忘,永远惦记。 凯斯牧不自觉地伸出手掌,抚上露在白色绷带外的小脸,有些冰凉。此刻,这位优雅贵族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是多么地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窗角背后的蝙蝠化身,见此情景,窥其此刻矛盾复杂的心境,森森地狞笑着。 恍然间,病床上的女孩睁开了大大的眼睛,闪亮的黑色就这么突然地跃入凯斯牧的眼中。 “你醒了?”凯斯牧有些狼狈,讪讪地收回手掌,“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阿萝此时既不能摇头,也不能出声,她尽量用眼睛表达她的意思。凯斯牧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又是拿毛巾又是递水杯,统统被人否决,紧张得差点打翻电暖瓶,忙了一会儿,凯斯牧回过头时,才发现病人再次闭上眼睛。 他有些失落地坐回原位,怔怔地看着病人沉睡的脸,不明白他为何要呆在这儿浪费时间,特警队家族情报内务事情多得做不完。 这时,房门打开,凯斯牧转头见乔伊端着药盘子走进来。正想打招呼,就见乔伊脸上原本的隐隐笑意消失不见,冷冷地命令自己:“滚出去!” 凯斯牧心下了然,传闻有其真实性。他收起金斯曼家族继承人不必要的心思,他站起来,把手中的水晶盒放到病人床头,不卑不亢地说道:“一点心意,十分感激海茵特小姐的救命之恩,先告辞了。” 乔伊没有说话,凯斯牧用着无可挑剔的气度慢慢走过乔伊身边,轻轻合上门的时候,只听呯的一声,昂贵的纯水晶盒子被扔到了走廊外。凯斯牧笑笑,捡起来放回裤袋,走人。 病房内的乔伊放下托盘,对着阿萝的身体好一阵检查,确定那个男人没对阿萝做手脚。 然后,端过盘中的药瓶,一仰而尽,像做了无数次一样,小心翼翼地托起阿萝的颈部,低头凑近阿萝的唇,不失温柔地把药水悉数灌尽伤者的口中,再轻轻地放下熟睡中的女孩,拿起桌上的手巾细细地擦去她唇角的药汁,帮阿萝姑娘缓缓地拉高被子。 乔伊在此时此刻无疑是无比温柔无比尽责的一个好“看护”。 看着阿萝渐渐有血色的小脸,乔伊满意地笑起来,坐在床头,自言自语道:“再喝三瓶,你就会好的,我最最可爱的阿萝,很快你就能像从前一样尽情地诉说我们共同的梦想了。” 这会儿,他清秀的脸有些温和,笑得也有些温柔,这让他那张平凡清秀的脸变得有些迷人的吸引力。 忽而,想到一件不爽的事。望着某不速之客带上的门口,他眉头皱了起来,笑容不再,暗道:“该弄点药了,病人应该好好休养。” 时间在这个安静的病房内以不惊动任何人的速度缓缓流逝。 乔伊分别喂了两次药,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这个看护太过温柔、照顾太过细致,阿萝在这中间一次也没有醒来。她睡得这么地香甜,乔伊有时候会恶劣地咬咬她的小鼻子,亲亲她粉粉的唇瓣,一个人独自偷着乐。 塞西斯坐在里间,视线穿透墙壁,邪恶的笑容一直一直没有停止。 “哇靠!”门外传来低低的骂人声,紧接着是脚步迅速倒退的声音,苏蓝在病房外叫道,“解药!” 费了老大劲,苏蓝才完好无损地走进阿萝的病房,打量了里面,和她前天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排除暴力因素,她猜道:“有人来过?” 苏蓝只想到这么一个理由,否则,有乔伊费因卡坐镇,没有一个人敢跨进这道门。若不是有人触怒了他,自己怎么会吃到苦头? 乔伊坐在那儿,耸耸左肩,又抬抬右肩,扭扭脖子,转得骨头嘎吱嘎吱直响:“我出去一下,不要让人进来!” 苏蓝点头,三天不眠不休照顾病人体力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乔伊出去不久,阿萝就醒了。她很自觉地把托盘上的药水一饮而尽,然后乖乖地压压枕头准备睡觉:“谢谢。” “药可不是我准备的。”苏蓝可不敢抢乔伊的功劳。 “哦,我知道。”阿萝拉好被子,笑呵呵地说。 苏蓝奇怪,自己没说她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她醒来见过乔伊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谁这么有心?” “凯斯牧啊,他刚刚来看过我,嘻嘻,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很好笑。” 误会,天大的误会!苏蓝绝不相信在乔伊千防万防的织网里会出现这种可笑的纰漏。 那个嘴巴从来话多得可以吵死人的小姑娘,在那儿对着苏蓝说她的心思,她道:“他以前总是叫我海茵特小姐,生疏有礼得过分。昨天晚上就不一样,原来他那么勇敢有男子气概,嗯,以前我挺讨厌他的,那股子冷漠的贵族优雅气。。。 我一直以为他的心是冰块做的。没想到,他也有温柔的时候呢。他很细心,动作也很轻,一点也没弄痛我。” 在苏蓝震惊无比的容颜中,阿萝重重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那时候我觉得最疼爱我的姐姐回到我身边呢。前几年我病得快要死掉,一个人躺在黑黑的房间里,很冷很冷,也没有人来陪我,很难受,不过我一直没哭哦,姐姐夸我很勇敢哩。。。” 苏蓝知道她睡得迷糊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以为时间只过了一天,她以为悉心照顾她的人是凯斯牧,她以为那种温柔来自她讨厌的人甚至因此改变了对他的观感。 “阿萝,温柔照顾你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是。。。” 苏蓝的话没有说完,塞西斯突然出现,拦住了她。 她惊愕地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塞西斯道:“她一直不能理解情深意重的招意,这次机会不是正好吗?” 对方脸上奇怪而又神秘的笑意让苏蓝心惊,她叫起来:“你疯了?这种事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 塞西斯咂咂嘴,直接道:“她没有天真的资本。” 苏蓝压低声音,道:“那你就不能选个好点的人选?那个珀勒丰要比凯斯牧好得多。” 塞西斯道:“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珀勒丰比凯斯牧复杂得多,要他们两个看对眼我还要头痛。” 苏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珀勒丰,一旦猎物落入他的手里就绝不可能再吐出来,这个年轻人表面不羁,实则深沉,而且心志无比坚定,你是怕到时就算你制造事端(误会)他也不会放手,坏了你的计划,所以你才选凯斯牧。” 塞西斯挑挑眉,不以为然道:“很明显的事实。” 苏蓝道:“你确定不是为了金斯曼家族里的什么东西?” 塞西斯道:“嗤,就算是为了他们家的东西,你以为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要记住,她是为海茵特家族而生的。” 苏蓝道:“她会恨死你!” 塞西斯淡然道:“这个误会是她自己造成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苏蓝不会“违背”塞西斯的意志,而且,只要有人比她更倒霉,她都欢迎。所以,小姑娘将要喜欢上谁关她什么事?她还等着看这只不长脑的蠢如猪头的蝙蝠在这条情路上和那个年轻人挣得头破血流哩。要知道,这样的好戏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有得看的。(未完待续) 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二) 第三次,阿萝醒来。 乔伊坐在病床前,在削苹果。 阿萝靠在病床上,在吃苹果。 看乔伊体贴的一举一动,她感叹道:“乔伊,认识你真是太好了。这辈子只有姐姐给我削过苹果,我觉得现在好幸福。” 乔伊咯咯笑道:“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阿萝道:“真的,我只有在梦中才有这么多朋友对我好。” 乔伊不悦道:“还有哪些朋友让你有幸福的感觉?” 阿萝仰着脑袋,轻轻咬着苹果,慢慢道:“首先是苏蓝,接下来是乔伊,下一个是珀勒丰,再然后是身材性感但是脑子有点呆呆的鲁尼尔队长,贪嘴的歌登队长,她心肠挺软的,大嗓门大胃口的布马丁队长,嗯,阿邦奇队长比德队长也算,我希望拉金队长也是我朋友,不过我想很难。” 乔伊长长笑出声,瞟了眼窗边倒挂着的蝙蝠,道:“塞西斯算什么?” 阿萝斜斜脑袋,犹豫了半晌才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凯斯牧呢?” “诶,这个,我也不知道。”阿萝想起那张一贯镇定自若的冰冷表情,变成慌乱不知失措的神色,唇边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羞涩甜蜜的微笑。这是她心中的秘密,这种陌生的情绪她很欢喜,她想她一定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她沉浸于自己的意想里好一会儿,比着自己的心脏位置,道:“我想,他在这里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乔伊冷冷道:“那你就叫他给你削苹果吧。”他立时把刀和苹果随地一扔,站起来,重重地推开椅子,甩门走人。 阿萝不解,问一直没有吭声的塞西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塞西斯答道:“你说你喜欢凯斯牧,他不高兴很正常。” 阿萝反问道:“你是说乔伊喜欢我?可我只把他当成朋友。” 看来是不用奢望一头猪能变得和人一样聪明,谁会喜欢毒角之王,毒角之王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呢? 塞西斯冷冷一笑,嘲弄道:“我巴不得你每一个都喜欢,和每一个都上chuang,他们的基因绝对比你这个做母亲的要优秀很多。” 阿萝狠狠地将一个枕头扔过去,叫道:“你等到太阳从西边爬出来吧!” 把塞西斯赶走后,阿萝对一直在笑的苏蓝,道:“好烦。” 苏蓝强忍住笑意,道:“烦什么?” “烦怎么追那个家伙呀,他家世好,能力好,样样都好,喜欢他的女生一定很多,他要是不喜欢我,我偏喜欢他,那不很头痛?所以我很烦。” 苏蓝狂傻眼,真正只有阿萝这种女人的逻辑才能得出这种强悍无比的结果。她正想骂几句,就见那个女人已无比兴奋地跳起来,道:“我去问珀勒丰,那家伙一定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哈,我比照着做一定没错。” 我晕,苏蓝抖抖混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足足愣了十分钟都没找回声音,待回神,风风火火的小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阿萝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珀勒丰的病房,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她把花换到左手,轻轻旋开把手,门开了。 珀勒丰脸色灰败地躺在病床上,激昂的火红头发无比萎靡地帖在他饱满的额头上。阿萝把花插进旁边的水瓶,研究了一会儿桌上的药瓶,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柱着下巴看着虚弱的病人,等他醒来。 这会子,她脑子里倒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那张不再痞气不再邪笑的白净的脸。也许在她的意念里,他会救她,就是一件好比呼吸一样自然简单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珀勒丰睁开眼睛。 一直注视着他的阿萝不自觉地笑了笑,轻柔的笑容在这一刻再次征服少年坚硬的心。只见她也不说话,手臂伸长,微冷的小手在他温热的额头上探了探,小声说道:“温度有点高,还是得吃药。珀勒丰,你上次吃药是几点?” “十点。”珀勒丰静静地看着床边的少女,桀骜不驯的神情有着少许的温柔。 阿萝瞄瞄墙上的时间,道:“差不多了。” 她转过身从桌子上取来药,倒出所需的白色药丸,接着调出不烫口的温开水,她撑着不稳的身体,弯下腰凑近珀勒丰,把手里的药一粒不剩地喂进他的嘴里,再小口小口地喂开水,直到珀勒丰吞完所有的药丸,阿萝才抹去额上渗出的细小汗珠,坐下休息。 一抬头,就见珀勒丰眼睛亮得出奇。阿萝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奇道:“看着我做什么,你快睡觉烧才能退得快。” 那双漆黑眼珠就像透剔的玻璃球一样,反射着窗外明媚的七色阳光,流光溢彩,美得好似水晶灯下的宝石在熠熠生辉。虽然很漂亮,可是太过漂亮,好似非人间凡品。什么时候她的眼中会有自己的倒影? 珀勒丰眨眨睁得酸痛的眼角,粗嘎着声音道:“我在想你的动作真轻。” 她得意笑道:“我以前学过怎么照顾病人的。” 岂知这一刻,阿萝心里也在赞美他美丽非凡的眼睛,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一个男生的眼睛可以长得像珀勒丰这样富有生气,有时候竟让她不能直视。就像昨天晚上比比埃尔殿下与暗天使团团长对峙的时候,他用他锐利深沉的目光唤醒她的迷失。 珀勒丰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太让他心慌意乱,出声打断她的思绪,道:“你这么小怎么需要照顾病人?” 阿萝眨眨眼睛,双手托腮,胳膊肘儿抵着床沿,眼神平平,不时地望向窗外墨绿的枝桠,道:“以前我一个人,要吃饭上学就得到处去打工,只要能挣钱我都会去做,照顾得绝症的人就是其中一样。本来这份好工作是轮不到我的。不过,那回的病人得了很可怕的传染病,护士小姐们不愿意去我才有机会的。 然后,一个月我就赚到两万块呢,怎么样?我的运气不错吧,我买了一件超厚的羊毛大衣,从那年以后我再也不用怕冬天了。嘿嘿,那时候我天天巴望着这样的传染病死人多一点,这样我就可以赚很多很多哥尼。” 珀勒丰心里一酸,报告上的文字远没有当事人两句话更能刺激人。 “诶?你怎么还不睡呢?我再跟你说我以前做小工的事,听着听着你就会睡了。有一次我被海蛇咬伤了,全身发高烧,不能下海捕鱼,那时候我还没养猪呢,没有鱼我就得饿肚子。这怎么办呢?你都不知道我运气有多好,那年冬天我们镇上死了很多人,我就去帮忙挖坑埋人。他们包午饭,还发我十块工钱。。。” 珀勒丰很想跟她说,这种悲伤的往事只会让闻者落泪,不能做哄人入睡的床头故事。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同情之语,只听到阿萝用一种很古怪的口气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珀勒丰惊疑不定地点点头,阿萝眼睛一亮,像饥民盯着一块香喷喷的肥肉,欢快无比道:“既然你知道我这么可怜,那份购房合同你再便宜我10%怎么样?” 轰!大楼倒塌。 “谁教你的?”珀勒丰咬牙切齿道。 阿萝眨眨眼道:“苏蓝说的呀,她说只要我在你面前把我打工的事挑几件说说,你就会同意再降价的。怎么样?你现在的决定是什么?”(未完待续) VII.你这该死的温柔 (完) 珀勒丰恨恨地说道:“小妞,你去告诉苏蓝,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条蛇最后的下场是活活撑死!” “哦,我就说苏蓝乱讲嘛。”阿萝喃喃道,“你怎么可能是喜欢我呢?” 这句可把珀勒丰砸得够呛,见她起身要走,立即叫住她,有点期待道:“什么喜不喜欢的?” 阿萝回首,很坦白地说道:“苏蓝说,你要是肯让步就是怜惜我喜欢我的意思。珀勒丰,你说苏蓝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要是谁跟你买房子,只要你让步就是喜欢对方,那你岂不是天天要做赔本生意? 还好你跟我想的一样精明,人品更是好得没话说。不是电视上演的那种衣冠禽兽,占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专门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我话太多了吧?吵得你都不能休息养病,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珀勒丰一口气噎在喉咙处,双手在被单下狂捏拳头,无比挫败地看着阿萝一脸坦然地离开。 阿萝刚关上房门,迎面走来手拎水果袋的凯斯牧,她立即上前打招呼:“你来看珀勒丰吗?” 凯斯牧点点头,不自在地避开阿萝过亮的眼睛,直接推开门,在里面和珀勒丰不冷不热地寒暄了几句,就退了出来。却见阿萝还等在外面,辛苦地柱着拐杖,笑呵呵地跟他招手。 “有事?” 阿萝点点头,直接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凯斯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 阿萝立即喜形于色,道:“那么,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是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挠的喽?” 一时之间,凯斯牧震惊得没有给出合适的反应,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话才适合这个奇特的时刻。他只觉得这刻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厉害,为了什么,他想在理智得出结论前,他还不能确定。 “喂,我说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你怎么都没有反应?”阿萝到底还是微微涨红了脸,她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大胆。 凯斯牧仅仅愣了一小会儿,就回复了一贯的冷静,病房内传来的轻微重捶声已让他明确他的竞争对手在意什么。 珀勒丰喜欢她,她却喜欢自己。典型的三角恋,真的很有意思,他心里很稳,口气很平静,道:“为什么?” 对面的阿萝又羞又恼,生气地直跺脚,道:“这种事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喜欢就是喜欢,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 哎哟一声惨叫,是阿萝动了不该动的伤腿。 凯斯牧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明知道自己受伤,还会拿伤腿蹬地? 阿萝觉得伤口裂开了,见凯斯牧一点反应也没有,差点气死,忍住剧痛勉强抬起头,叫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看到别人受伤你也一样没有反应,难道贵族都像你这样心肠是用石头做的?” 凯斯牧冷冷道:“别把自己的鲁莽拿贵族说事,如果海茵特小姐乖乖呆在病房里不随便乱跑,根本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叫医生。” 阿萝气呼呼道:“等你把医生找来,我这条腿也可以截掉了!” 凯斯牧道:“那你说怎么办?” 阿萝气得想尖叫,道:“你是猪吗?当然是带我去急诊室找医生!立刻,马上!” 凯斯牧显然不是猪,他立即会意上前的把伤者抱起来,抛弃他的优雅风度在病房通道里跑起来,飞奔的同时,他看到阿萝面无血色,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不觉地开口:“忍忍,马上就到了。” 尽管他理智知道这种空话于对方的伤痛毫无作用,但他的舌头显然快于他的大脑,而他到现在也没有理出头绪,碰上阿萝V;海茵特这些奇怪的反应根源在哪里。 “医生,她腿上的伤口裂开了,流了很多血。。。”以上基本都是废话,只要有长眼睛,看他衬衫和裤子上的大片血渍都可以判断出阿萝的伤口裂得有多厉害。 医生和护士们把小姑娘放上手术台上,他竟不自觉地跟了进去,紧紧握住阿萝的手,道:“不要怕,你的腿不会有事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 “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护士长不耐烦的声音震醒了凯斯牧,他像傻了一样看着自己染成鲜红的手掌,再看看昏迷中的阿萝,怔怔地半天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来? 叮呤呤。。。手机响了,是他高贵无比的父亲。他接起来,道:“什么事?” “十方军军团长一个小时后到机场,你去接待。” 凯斯牧道:“现在走不开。” “什么大事能比给十方军军团长接机更重要?立刻给我出发。” 凯斯牧冷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平平道:“和海茵特家族的海图有关,父亲大人。” 对方大喜道:“好,跟紧这条线索,不要让我失望。” 喀嚓一声,没有任何迹象地挂断。 因为这个电话,因为电话那头冷漠的命令,凯斯牧纷杂的思绪全都沉淀下来,他想起他这一生的追求,爬到人生的最高处做自己的主人,他也想起海茵特家族海图在这条路上的重要作用。 对着“手术中”的房门冷冷地笑了一笑,喜欢么?海茵特家的最后传人有什么资格大喇喇地说喜欢一个人?本打算慢慢搜集资料,既然她要喜欢,又可以借机打击对手,自己何必拒绝? 主意打定,凯斯牧又恢复了一贯的骄傲与冰冷。他只能是金沙帝国宰相府的凯斯牧V;金斯曼,他选择忽视心底的起伏,因担忧那个少女而起的骚动。(未完待续) VIII. 奇怪的青春期萌动(一) 两个小时的缝合手术结束后,凯斯牧从护士处得知阿萝伤势无大碍,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此举令暗中看戏的苏蓝大为不解,为了那张海图,不是应该趁机向阿萝大献殷勤吗? 她看到塞西斯嘴角那抹胜券在握的笑容,不由得讽刺道:“你的计划看来行不通。” 塞西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蓝,后道:“海茵特家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 这斩钉截铁的声音让苏蓝再次心惊,镇定的眼神闪了闪,人的心与感情是最难控制的东西,他还能怎么样?但又想到这只吸血鬼绝对冷酷的心肠,她不由得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塞西斯酷酷地一笑,寒光从深沉的眸子中射出,冰冷得苏蓝不敢直视,只听他道:“不是我准备怎么做,而是她准备怎么做!” 确定目标,绝不放弃!绝不服输!勇往直前,哪怕摔得头破血流。。。想起那个丫头在烈日下,神情沉着,心志坚定,咬着牙含着血也要完成训练的每个日夜。那是一个执着于天真梦想的少女,她的成长之路注定不凡。 深谙阿萝过往的塞西斯,比苏蓝更清楚阿萝坚毅顽固的性子,在她天真单纯的心里,只要她去努力,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了逝去的生命。 所以,对于这段错恋的成功他深信不疑。 苏蓝沉默,心里浪潮汹涌。 她想起那灿烂美好的岁月,与友人共同为梦想努力的光辉从前,只是一路行来被现实刺得浑身血淋淋,体无完肤。。。是的,每个人都曾经有过梦想,过程大多痛苦,结局也不完美。 蓦地,想到那张笑得无比张扬快乐的笑脸,与痛苦狼狈的自己一比较,显得自己是多么地无能为力。苏蓝在塞西斯面前,激动得要咬碎一口银牙,厉色在眼眉间一闪而逝。 她忽而笑起来,掩饰掉她阴狠毒辣的心思,玩味地提醒道:“你确定她懂得怎么讨男人欢心?” 塞西斯瞬间看透苏蓝的心胸狭窄,他瞳孔一缩,这个仆人需要再教训!左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掐住苏蓝的脖子,手指头微微使劲,让苏蓝狂翻白眼。 也不能真把她掐死,他微微撤力,敛下眼皮,声音又低又沉,阴恻恻地无比骇人,道:“收起你那点不入流的心计,再有害她之意,我保管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苏蓝双掌化出利刃,恶狠狠划向塞西斯的双眼,借机身子随即向后一抑,跳出被掐死的下场,抚着脖子,半倾过身子在七楼的栏杆上,嗓音沙哑无力,有种暧mei的味道。 她道:“我怎么舍得害死她?咯咯,亲王殿下,接下来的事那么有趣,我不过想近距离看戏罢了。”顺便推波助澜一把,该死的吸血蝙蝠,总有一天我会报这个仇! 明确苏蓝的无良本性后,塞西斯的情绪平复得无比迅速。两个合作者又谈笑风生,好似刚才的攻击与反击都是幻觉。 塞西斯挑挑眼皮,道:“什么身份能安插到特警队?我可以告诉你,十条美女蛇也够不上那位皇太子的一根手指头。” 苏蓝捂嘴轻笑,道:“相信北桥猎魔人协会观察局特派员这个钦差的身份,最适合亲王殿下了。” 塞西斯立时转过弯,胁恩强迫那个名叫芳妮的欺诈师可以做到这件事。他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办。至于你自己。。。” “完全不用担心,”苏蓝再笑,笑容绝美,星眸潋滟,她道,“我跟比德是老‘交情’了,他们一定会缺计算机信息分析专家。” “那么,他们也需要药剂师喽。”乔伊邪恶的笑声在通道玄关处响起,忽近忽远,忽高忽低,让人摸不清他的方位。 塞西斯皱眉,这变态不是走了? 苏蓝也好奇这个问题,她问:“乔伊,你也要去保护那可爱乖巧的小猪宝宝?” 乔伊一阵叽叽咯咯刺耳的笑声,笑得人寒毛直竖,道:“我听说小阿萝相中的男人,看中的却是她手里的藏宝图。如果有一天,她知道她心上人的真面目,知道爱情背后的真相,咯咯,那该是多么地有趣,这样的期待真是让人无比兴奋!” 就这样,我们的主角阿萝同志,又多了三个妖魔化的新同事兼保镖。 在医院休养近一个月后,九月二十四日,阿萝屁癫癫地直冲特警大楼,她可想死那些可爱的同事们了。 一进办公室就受到了热闹的欢迎仪式,望着满天飞舞的彩带和星星碎片,听着耳旁的欢呼声,阿萝呆呆地咧开嘴,笑得像个傻子:“哇哈哈,我立了三等功?嘿嘿,五百万奖金?嘿嘿哈哈。。。” “哦耶耶耶!我是金牌猎魔人,哇咔咔咔。。。”傻丫头双手叉腰,仰天大笑。然后,一直笑,打文件时笑,做点心时笑,走路时笑,说话的时候也笑,回家笑,开车笑,睡觉还笑。。。 “XXX队长,我跟你说,我立了三等功哦,上班才一个礼拜我就立了大功,我厉害吧?哇咔咔。。。我是金牌猎魔人了。。。哇咔咔咔。。。”亲爱的小丫头每逮着一个同事,必定喷着口水,笑声张狂,把上述话重复再重复。 众人开始还能容忍这样癫狂可怕的笑法,但是听足整整三天,人人都被逮着十回听唠叨,圣人也会被逼疯! 白井歌登、阿邦尼、比德等人,无数次想把祸害的克星,拉金总队请来治治她,均被无声地拒绝:难道连比比埃尔殿下也弃他们而去? 鲁尼尔恨恨地一拍手掌,道:“只能用那一招了。” 布马丁耳朵里塞着厚厚的棉花,竟也能听到鲁尼尔的声音,点头附和她的决定,道:“就用绝招吧!”(未完待续) VIII. 奇怪的青春期萌动(二) 白井歌登躬腰躲避阿萝的身影,奸笑着跑到楼下请来绝招中的一号人物。 十二楼,阿萝正好又逮着一个倒霉蛋,她对珀勒丰滔滔不绝重复她的丰功伟绩:“珀勒丰,我跟你讲,我立了三等功,哇哈哈哈。。。三等功哦!下一次,我们一起去抓暗天使团团长,一定能立特等功!哇哈哈哈。。。然后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金牌猎魔人,你说。。。” 对不对三个字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停住了。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塞西斯,她双眼瞪大,右手手指头对准塞西斯的鼻子,嘴巴大张,啊啊啊三分钟仍不知道该说什么,豪爽大方的富家公子哥儿珀勒丰早被她抛之脑后。 “海茵特,见到塞西斯殿下幸福吧。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疼爱你的的兄长,为了你特地从北桥调职过来的呢。”鲁尼尔笑眯眯地拍拍阿萝的肩膀,拍得那副单薄的骨架嘎吱嘎吱作响。 阿萝也硬气,或者她的注意力全在塞西斯身上,根本意识不到体外的痛楚。她如梦似幻,用朦朦胧胧的声音问:“哥哥?塞西斯?北桥特派员?” 白井歌登也来凑热闹,重重地拍打阿萝的肩背,道:“没错,你兄长塞西斯殿下领衔北桥观察局特派员,将为特警队一队服役一年。” 塞西斯冒着身份被发现的危险,公开出现在众队长面前,他是特地来保护自己的吗? 虽然自己再一次危及生命的伤势被塞西斯无情地嘲笑,虽然自己已经上班还要他保护显得无比地丢脸,虽然他要自己活着的目的不简单。。。但是阿萝非常确定,她这一刻非常感动。 她几乎是立即地冲到塞西斯前面,想要抱住他的胳膊或者冲进他的怀里汲取点点温暖,只是,她突然抬不起手臂。 “咝咝,痛!”阿萝终于察觉到自己肩部的伤痛,后知后觉地问道:“难道昨天晚上苏蓝逼我用麻绳拖车了?怎么会这么痛!” 众人闷声发笑,一直被阿萝忽视的苏蓝,特意走到她面前,很不是滋味地说道:“好你个臭丫头,学会冤枉人了,小心我告你诽谤!” “喝,苏蓝,你怎么会也在这儿?”阿萝真的被吓到了,塞西斯在这里还有理由可说,苏蓝怎么会来? 苏蓝抬抬鼻翼上的黑眼框,合身的竖条纹套裙显示她精明干练的一面,左手抱着手提,右手拿着一只蓝壳金笔,无声地笑道:“我在这儿上班。” 不过,阿萝的注意力已完全从她身上移开,越过苏蓝的肩膀,她大声道:“乔伊是不是也来了?乔伊,乔伊,你在哪里?” 苏蓝这下真正气得咬碎一嘴银牙,这个死女人! “呵呵,你的鼻子像诺玛里亚狗一样灵呢。” 阿萝嗅嗅鼻子,对乔伊的取笑不以为意。她抛下众人关注的俊美塞西斯和妩媚苏蓝,直奔变态乔伊而去,直接抓住乔伊的左手,激动得连声音都带着颤音,她道:“乔伊,你不生气了吗?” “咯咯,我已经原谅了你年轻不安定的心。” 阿萝嘿嘿傻笑,欢喜得连眼睛都眯得只剩一条缝,浓浓的鼻音使她的嗓音听起来既娇媚又纯然,丝毫不带做作,她道:“乔伊是做队里的专职药剂师吗?” 乔伊不语,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温和,轻轻地笑着,气息无比的平静,很能欺骗大众的眼睛,尤其是某个小丫头。 阿萝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兴奋,笑靥如花,狂喜阵阵袭来,让她只能起劲地眨眼睛,她只晓得高兴,胸腔里满满的幸福满溢出来快要将她覆没,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他们其实不喜欢上班的规律生活,大家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甘愿受束缚的呢。 她咧着白牙,拽着乔伊的手,直接把他拖到众队长前头,道:“鲁尼尔队长,真正赶跑幽灵伯爵的是乔伊,他可厉害了!他只用了十秒钟,不,三秒钟就把酷拉酷斯放倒,自己一点伤也没有受,还救了我和凯斯牧。 鲁尼尔队长,你看乔伊做好事不留名,就好像传说中的英雄一样道德高尚。鲁尼尔队长,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联名给乔伊申请三等功?” 望着一脸认真的阿萝和浅笑不已的毒角之王,鲁尼尔愤懑地想抽人,气得额上青筋阵阵直突,白井歌登等人亦是瞠目结舌。 乔伊侧头问阿萝,道:“这三等功有什么用?” 阿萝凑近乔伊耳边,尽量用她所谓的小声量吐露玄机,道:“三等功有五百万奖金诶,乔伊,你的研究需要无数的金钱,我们一点都不可以放过。” 乔伊了然,微微点头,道:“还是阿萝聪明。” 接丰,阿萝小声再小声地说出自己的小心眼:“乔伊,我那五百万也给你。你一定要研究出让吸血鬼牙齿掉光光的那种药!” 乔伊好笑地瞄了眼一旁沉默的塞西斯,他道:“然后,在血族出没的地方放上这种药,让他们在狩猎的时候,牙龈充血牙根松动,让吸血鬼的牙齿再也不能咬破人类的血管,再也吸不了血,对不对?” 阿萝开心得跳起来,道:“对极了,乔伊总是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猜中我的意思。乔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对你的佩服,任何赞美之词在你崇高的品德面前都是那么地苍白,我想你若不是天神派遣到人间的爱之使者就是古代英雄转世,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这么善良这么有爱心操行如圣人般高尚呢?” 乔伊心里舒坦了,他说最近怎么火气这么大,原来很久没有听到小阿萝甜美可爱的声音了呢。 塞西斯很自如地翻开报纸,坐在远离众人的地方无声地翻阅。苏蓝很有经验地开机看数据导向,全当没听见。 可怜一干在忠君爱民思想旗帜下成长起来的特警队员们,无不骇然,听说是一回事,当面听到那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与传说中阴阳怪气杀人如麻毒人没商量的变态恶魔传言一相比较,阿萝闪闪发亮的眼睛,腔调激昂的嗓音,还有那满腔的崇拜之情,无不令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VIII.奇怪的青春期萌动(三) 这丫的怎么就能这么颠倒是非黑白呢?她又是怎么能够把它们说出口呢? 布马丁顶着乔伊邪恶得发亮的眼珠,诚恳无比地劝阿萝向善:“海茵特,你的想法是不对的,身为执法者绝不可以有这么歹毒的念头。” 他本意是想劝阿萝打消乔伊研毒制毒的想法,要是真让乔伊把毒药研制出来,全大陆还不乱了套。 阿萝振振有词道:“让吸血鬼没有牙齿这个想法哪里歹毒了?他们没有牙齿就不能害人,不但市民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证,而且,我们特警队的试练生也不用送命,这有什么不好? 布马丁队长,你是担心血族会饿死吗?他们可以用钱到医院的血库里买血喝啊,绝对不会饿死的。就算血库的血藏量不够,不是还有干红细胞造血这个办法嘛。。。” 布马丁等众人被阿萝的理直气壮吓倒,这是谁灌输给她的思想,这么扭曲,又这么地理所当然。 阿萝见众人一脸郁色不赞同的样子,转头对身旁的人真情无比地说道:“乔伊,果然只有你最理解我。” 乔伊亦回之以款款深情,道:“那当然。” “乔伊你真好,要是我和幽灵伯爵打架的时候带着你的毒药就好了。”说不定那些军士就不用死了,阿萝瞟了一眼塞西斯,咽下后面这句话,不想在这么幸福的时候跟他吵架呢。 她转转眼珠又欢快无比地说道:“乔伊,你说我的小刀能不能抹上毒呢?我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只要轻轻划破他的皮肤就够了。” 这种极端挑战众人道德底线的噪音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众人只能狂吐白沫。还不如让她再笑上十天呢,因为那样子笑总有结束的一天,可是她对乔伊费因卡畸形的赞赏与信赖却是连绵不绝尤如银河之光天上来永无止境。 恰在此时,拉金队长无意间出现在人群后头,道:“这么热闹,挤在这儿做什么?” 正和乔伊亲热着的阿萝,闻声全身无比僵硬,死死地掐住乔伊的胳膊,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如筛子晒糠般阵阵颤抖。苏蓝一见报仇时间来到,邪恶地笑笑,起身上前,右手一把扭过阿萝的小下巴,把她的脸朝向拉金队长一方。 无比悦耳动听的尖叫声再次挑战人们薄弱纤细的神经。 阿萝一边怪叫救命魔鬼要吃她,一边死死地抱住乔伊,差不多就要痛哭流涕了。 【笨蛋!你死抱乔伊做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出去!】塞西斯表面上文风不动,暗暗把他的声音传给阿萝。 不知道为什么,塞西斯传到阿萝心里的这番话竟让她恐惧稍减,当时她也没别的想法,她只是相信着塞西斯,她心一横,放开乔伊,闭着眼睛,一路尖叫冲出通道。 拉金队长见又吓到了可怜的小姑娘,只能苦笑。 “拉金队长,我想和你谈淡。”塞西斯淡淡地笑着,如此的浅笑却显得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无比高深莫测。苏蓝瞄了他好几眼,总觉得他忽然把比比埃尔殿下叫住别有深意。 拉金的笑温柔如三月的春风,让人如沐春guang,无不心情舒畅,他道:“请到我的办公室。” 这位公正威严温柔如天神下凡的特警队总负责人,他说的每一个字,有如千钧的力量,打在阿萝惊恐万状的心上,短短几步路,她都惧怕得抬不动腿跑路。 原来如此,苏蓝心下了然,接下去必有好戏。 咚地一声,阿萝重重地和凯斯牧撞在一起。这世间之事真是再巧没有,两个人刚刚好就在上下楼梯的当口,到底是阿萝的冲撞太过猛烈,还是有人充分利用了这个好时机,我们不得而知。总之,两个人手脚交缠抱做一团骨碌碌地滚到下一层楼板真是再合理没有。 更妙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上一下,男的想把压在他身上的女孩推开,女孩死死地抱紧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手,女的惊恐泪眼汪汪死好不可怜男的无奈满眼不耐烦好不冷漠。 男恶狠狠地道:“走开!” 女委屈无比道:“呜。。。魔鬼。。。” 好在这么一摔,这么一骂,阿萝那没由来的恐慌散去一些,她准备从对方身上爬起来。 苏蓝算是头一个冲到现场,立即洞悉塞西斯的计划,真是绝世好算计!时间卡得一秒不差,自己何不加把柴添把火呢?见阿萝正撑着手掌从凯斯牧身上爬开,她无比配合地大叫一声:“阿萝海茵特!” 阿萝果然大为受惊,手脚一软,立时跌回凯斯牧身上,少男少女的身体贴得那个紧啊。 脸贴脸,唇对唇,牙齿与牙齿碰撞出强烈的火花,两个年轻人在那个瞬间都惊吓得瞪大了眼睛,越吃惊,眼睛睁得越大,很显然,清纯的小姑娘嘴巴张得更大了。 这才叫妙!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苏蓝笑得眼也弯眉也弯,趴到楼梯口看热闹的众人差点狂吹口哨叫好。 等到凯斯牧恢复理智终于把阿萝推开,冷清清的眉眼也不由得带上些许的尴尬与难为情,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还有半点贵族的清贵优雅? 可是他没有料到,更尴尬的事还在后头。阿萝这个小傻子,摸着滚烫烫的嘴巴,双眼迷蒙,双颊嫣红,回首轻轻地问上头的人,她只看到苏蓝那头金灿灿的长发,这时,她几乎是把苏蓝当成了姐姐,倾诉她对这件陌生的事情的感受。 略带一点点羞涩,一点点的得意,她道:“苏蓝,我碰到了他的舌头诶,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舌吻?” “噗哧、噗哧。。。”众人哪里还忍得住,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生? 阿萝总算不是真傻,浓浓的红云飞上整个脑袋,抬抬看看楼道口的男男女女,一脸惊讶的珀勒丰站在最前头,再看看身旁试图冷静的冰冷贵族典范凯斯牧,马上道歉,一本正经地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把舌头放进去你嘴巴里的。。。” “哇哈哈哈。。。” 凯斯牧窘迫得耳朵潮红,朝阿萝大喝道:“闭嘴!” “咯咯~”鲁尼尔队长勾着拉金总队的肩膀,长长的娇笑声让她公正的情人无奈地直摇头。 往下看,一定要往下看,还要点一点哦,拜托拜托(未完待续) X.丘比特的魔方(一) 凯斯牧当即立断,转身下楼,逃离那个尴尬的地方。 “喂,你别走这么快!我都已经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要我怎么样?” 凯斯牧单手插在裤腰袋里,闷声不吭地向前快步走,阿萝跟在他后面,边追边喊。越追她觉得自己委屈,本来嘛,一切都是意外,而且道歉这么多遍还不能显示她的诚意吗?这个大少爷的脾气真是太贵族了。 阿萝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快速向前跑了几步,双手大张拦住凯斯牧:“你到底在气什么?” 凯斯牧的神情无比地冰冷,冷冷的目光直视对面皱眉的小脸,道:“你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塞西斯曾经也说过,然后两人大吵特吵一番。所以,阿萝最最讨厌有话不讲清楚的男人,她气呼呼地大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准跺脚!” 凯斯牧大喝一声,吓得阿萝蹬了一半的脚只得轻轻地放下,受惊的小女生,颤悠悠道:“我又哪里做错了?” “你!”凯斯牧想骂她是头猪,不过,良好的贵族教养及时唤醒他的理智,他深吸一口气,又找回他无可挑剔的优雅气度,道:“海茵特小姐,有话好好说,我不是聋子听得到你说话。不是你捶胸顿足就显得你有理。 还有,难道你忘了你腿上的伤刚好?难道你想再让医生缝合一次?难道让别人提心吊胆你就这么开心吗?” 这话本来训得好好的,可是三个难道,凯斯牧的嗓音一次比一次提得高,到最后一句几乎已经是在大吼了,吼得阿萝一愣一愣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激动过度的人是那个脾气与性格都无可指谪的优雅贵族典范? 凯斯牧看到了阿萝震惊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刚发了一顿他生命中史无前例的怒火,他觉得自己太过投入,轻咳两声,尽量以平和地口气说道:“车钥匙拿来。” 阿萝不解,道:“我自己会开车,还是你车子坏了要我载你一程?” “你!你这头猪!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进去了什么?”凯斯牧终于骂出声,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些人怎么会认为这个木木的少女,是无数出惨剧的制造者。 阿萝冤,她只听到这位大少爷在发脾气。 对方无辜又无邪的茫然表情,终于再次引发凯斯牧的下一波炮轰狂潮:“不准眨眼睛!不准咬嘴唇!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准说话!在这儿等着!” 这么多不准,阿萝默,到底她哪里惹着他了? 凯斯牧冷冰冰地一把夺走阿萝的牛皮手提袋,快步跑进地下车库,不一会儿,超大型越野车驶入阿萝的眼帘,不过一眨眼,车子已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凯斯牧冷冷道:“上车!” 阿萝道:“去哪儿?” “医院。” “原来你身体不舒服啊,那还是换我来开好了。” 吱嘎一声,司机猛地一刹车,两人因惯性向前猛冲后又倒回原位,凯斯牧冲着副驾驶位上的女孩,杀气腾腾、恶狠狠道:“如果你不是猪,就给我闭上你的大嘴巴!” 阿萝自忖自己当然不是猪,只好乖乖闭嘴。 到了医院后,凯斯牧拽着阿萝的手,大踏步地向前冲。满头雾水的阿萝在见到骨科医生的刹那,终于明白,原来是在担心自己的腿伤呢,阿萝开心得偷偷捂嘴笑。 塞西斯也会担心她,也会发脾气,可是塞西斯训话时总是骂得非常地难听让自己很难受。 凯斯牧虽然也生气也会骂人,但他的担忧与烦躁与塞西斯的完全不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绝对不一样的。具体不同在哪里,她还不知道,她现在只觉得心中暖流阵阵,幸福无比。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魔力? 医生让阿萝躺到检查台上,仔细地看她腿上的乌青,还小心地摸骨。 “她的腿没事吧?刚刚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十五阶左右。” 看到一旁的凯斯牧冷静的面孔上有些许紧张,医生笑道:“年轻人,很担心你的小女朋友吧。问题不大,继续吃药。不过,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 凯斯牧再问:“开车、奔跳、回旋踢这些都不可以做,对吗?” “嗯,武术格斗绝对禁止。” 医生和凯斯牧一个切切叮嘱,一个认真聆听。阿萝好像自己不是当事人,只顾着咧嘴躺在检查台上傻笑,女朋友诶,他没有否认,嘻嘻。 “走了。” 凯斯牧拎着药袋,昂首阔步走出医院大门。和阿萝随时随地地东张西望不同,他的腰总是挺得笔直,穿着精致不失闲适,气质冰冷但不冷酷,所以看起来并不像军人那般严肃难以亲近。 阿萝小步跟在后面,越看越觉得前面的少年好看,越看越喜欢,尽管一度时间里她认为他像冰块般让人不喜,可是,此时此际,他看起来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体贴,她又有什么理由能够不喜欢他呢? 好东西总是要自己争取的。 想到这里,阿萝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到凯斯牧身边,小心地拽住他的袖角,道:“刚才医生说我是你女朋友,你没有否认,是不是你也开始喜欢我了?” “上车!”凯斯牧打开车门,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叫她上车。 阿萝乖乖坐在副位上,等凯斯牧坐上车位扣好安全带后,冲着那张冰凝似的侧脸,笑嘻嘻道:“你不说就代表你承认了,呵呵,以后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对了,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不喜欢什么牌子?喜欢听什么歌,不喜欢听什么?。。。” 一连串喜欢与不喜欢,吵得凯斯牧头脑发胀血管充血,他猛地踩住刹车,刺耳的磨擦声后,他脸色铁青地转过头,道:“好了,我承认我喜欢你,现在,你满意没有?满意就给我闭嘴!” 一旁乐开怀的阿萝早就用双手把嘴巴堵上,眼睛像下弦月般笑得弯弯儿,只剩两道颤动的黑色眼睫毛还能证明她眼睛的位置。 阿萝的快乐真是无比刺眼,凯斯牧专心开车,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痛恨自己的不假思索,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那句话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大脑,而是冲口而出的心底话。心底话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上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傻得要命,天真过头,毫无防人之心。。。其实喜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任务需要,剧情需要,关键是诱饵也需要。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那种事当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凯斯牧想通后,整个人又平静下来,心里开始算计怎么从阿萝身上套出秘密来。(未完待续) IX.丘比特的魔方(二)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那种事当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凯斯牧想通后,整个人又平静下来,心里开始算计怎么从阿萝身上套出秘密来。 阿萝忍了很久,眼见凯斯牧就要开过头,不得不开口用最简短的两个字提醒:“到了。” 凯斯牧不动声色,把药袋递给她,道:“每天吃哪些药我都给你分好了,要敢不记得你给我试试看!不准跑步,不准蹬脚,不准打架,不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阿萝吭哧吭哧直点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她下车后,凯斯牧直接把她的车开走,省去她摸车的可能。阿萝被喷了一鼻子的黑烟,怔怔地看着远去的越野车黑影,半天才回神,惊道:“他说他明天来接我?嘿嘿哈哈。。。他说。。。” 她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怎么走进家门,也不知道屋子里的人在说什么。 苏蓝火大地拎起她的耳朵,大声吼道:“阿萝海茵特!” 阿萝道:“干嘛?我耳朵都快震聋了。” 苏蓝哼哼道:“去做饭!” 阿萝刚想冲进厨房,突然想到一件顶顶重要的事,道:“我没空,今天叫快餐!” 苏蓝拦住她,不让她冲上楼,道:“上去做什么?” “我要去查资料,你说凯斯牧他喜欢吃什么菜呢?我现在就去查出来,明天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阿萝挣脱苏蓝的阻拦,刚想噔噔地跳上去,想起某人的N多不准,改用淑女似地轻缓步子,慢吞吞地爬上二楼,刚经过拐角,她突然回头,问看她爬楼梯看得震惊不已的苏蓝,道:“塞西斯呢?” 苏蓝撩撩头发,状似随意地答道:“泡妞去了。”走到电话机旁,准备叫快餐,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 阿萝眨眨眼,哦了一声回房间去了。苏蓝这才抬起头,碧绿色的眸色光华流转,显得她心情无比复杂。乔伊嘿嘿冷笑,苏蓝给他笑得头皮直发麻,心道:难道这个变态知道了?塞西斯一路监视跟踪阿萝的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 塞西斯现在则跟着凯斯牧,他要确定这个牺牲品的心意以及下一步的阴谋,来自金斯曼家族的杀着。凯斯牧一路都很平静,脸上却带着他不自知的温柔笑意。塞西斯对这样的进展满意极了,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踏进宰相府的大厅,凯斯牧与他父亲相遇,脸上已收起一切不必要的情绪。 他冷漠又不失恭顺地叫道:“父亲。” 帝国的宰相年约五旬,保持中年人着少有的健硕身材,凉薄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这个少见英挺的父亲神态无比地冷酷,连对自己的儿子说话也带着军人似的命令口气,他道:“海图怎么样了?” 凯斯牧回道:“进展顺利。” “动作再快点,我听说罗斯金也在觊觎。” 凯斯牧自信地答道:“它决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上。” 今天之后,他确定自己喜欢的东西再没有人能够把她抢走,那个女孩喜欢着自己,她只属于自己,不会属于别人。这种不可名状的美好感觉在破坏他完美的理智城堡。于是,凯斯牧的唇角不自觉地柔和少许,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浅笑。 在这一刻,他因为年轻而不谨慎,因为不谨慎而导致他在他老到的父亲面前犯错,而犯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用读心术,塞西斯亦非常有把握那位帝国的宰相已在动脑筋,怎么样把那个影响他完美儿子的敌人给彻底清除。 帝国宰相走到书房,打了三次银铃后,一个黑衣人跪倒在他脚下,金斯曼宰相道:“放风给葛莱士,他要的人在贝格尼尼。” “那海图。。。” “没有我的手谕,葛莱士的人出不了金沙。到时候再把人质截回来,放在地牢里慢慢拷问。” “主上英明。” 塞西斯华丽地吹了把口哨,老东西,只要你舍不得你儿子,总会给我逮着机会的!得到有用的信息后,蝙蝠拍拍翅膀离开固若金汤的宰相府。 然而他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西孟大陆上既然能有人把他击成重伤,使他的能力从亲王级别跌到子爵以下,那么,做事就应该小心三分。就像苏蓝说的,能干掉他的足有十只手以上的人数。 塞西斯跟踪阿萝和凯斯牧的同时,他亦被人跟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珀勒丰的保镖之一。 此刻,这位实力高超忠心耿耿的保镖正向珀勒丰汇报最新进展:“少主,金斯曼宰相欲借葛莱士之手‘除掉’海茵特小姐,塞西斯不仅没有任何阻止动作,相反他看上去很希望金斯曼宰相这么做。” 珀勒丰单手支着窗帘,望向窗外,他目光温柔,如大海般的深情统统向对面二楼的人影倾泻。他半个身子都隐在阴影之中,注视着那个少女带着明媚笑容,快乐无比地和人打电话,神态时而娇嗔时而甜蜜,手上拿着笔飞速地在纸上记着什么。 他知道,她正在向欺诈师芳妮查探凯斯牧的喜好。 “能得到她全部爱恋一定无比幸福。”珀勒丰喃喃道,他无比地期待那个被她这般关注的人是自己,可惜,阴错阳差。 后面的人把头埋得更低,道:“少主,金鹫团传信,只要您愿意,她必然属于您。” 闻言,珀勒丰目光转为深沉,放下手,离开窗边,对后面的人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你看不出来么?等塞西斯的目的达成,凯斯牧就没这么顺利了。你叫他们跟紧塞西斯。” 保镖一愣,跟在珀勒丰的后面,走向另一个房间,把他的疑问提出来,道:“属下在宰相府搜查过十数次,并没有发现可以引起海茵特家族感兴趣的东西。” “时间到了我们自然就明白。”珀勒丰来到书房坐下后,道:“把葛莱士的人做掉!换些地痞小混混去。” 保镖不明白,以海茵特小姐个人的凶悍身手和她身边三个人的保护,大陆上还没人能轻易伤得到她。他更不明白,在这一局里,塞西斯用意明显是为了推动海茵特与凯斯牧的感情进展才不阻止,他的少主不阻止还要帮助情敌?他从来不认为珀勒丰有这么有善意。 他道:“少主,这会引起葛莱士的戒备。” “医生说她的腿需要休养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明白我的意思没有?”珀勒丰在这个保镖面前,一向很大方,毫不吝惜地说出他对心上人的担忧。 保镖沉默,又要让凯斯牧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又不能让海茵特小姐受伤,这么高难度的任务,他不沉默都不行。 “记着送两套房子给那条贪婪的蛇。对了,那件事怎么样了?” “是,老主人已向金吉大人打过招呼,海茵特小姐的值班表已重新排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珀勒丰这才开始满意地处理集团内的事务,书桌的位置放置得非常巧妙,使用它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前面屋子女主人的起居室,因为死角,对方却看不到这一边。 这中间的曲折,所花的心血,只要老板满意,保镖想想也不辛苦了,他匆忙离去布置新任务。 书房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的转动声,以及时而传出的清脆击键声。(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 (一) 凌晨三点,珀勒丰处理完公事,终于开始休息。现在,让我们的目光离开这个年轻有为行事稍嫌不够正大光明的集团继承人,转向他热切关注的那个少女,此刻她又在做什么呢? 按正常情况,阿萝应该在甜蜜的睡梦中才对。不过,今天显然例外。 铃铃。。。的早叫闹铃声在屋子里清脆响亮地鸣叫,尽管阿萝在第一时间按掉闹铃,但是,仍然吵醒了某些人。 苏蓝愤愤地猛砸墙壁:“你发什么疯!”塞西斯拿枕头盖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乔伊通常都是直接睡在地下实验室的。 凌晨三点起床的阿萝,右手夹着两根细长杆,提着一只竹笼子,这儿走走,那儿翻翻,不时地把找到的东西收进笼子里。可是,苏蓝是做杀手的,那听力之敏锐不用多说。哪怕阿萝把声音放得多么低,依然把这位杀手小姐闹腾得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的苏蓝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天地冲到花坛外面,把正在翻砖块掘泥土的女人拎起来,破口大骂:“你这死女人,不睡觉到底想干什么?!” 阿萝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给心上人准备早餐,这样一想,她觉得脸上还是有点臊红,幸好在暗夜的微光下,看不清楚。 苏蓝见她不开口,劈手抢过她手中的竹笼子,仔细一看,竟是一笼子的蜈蚣、蜘蛛、蝎子、蟑螂和蚯蚓。正要扔掉,阿萝马上把它抢回去抱在怀里不放手,道:“有用的。” “说!” “这是给凯斯牧吃的。” 又是凯斯牧!苏蓝嘴角不可控制地连连抽搐,正常人都不可能吃这种东西!不过,中毒一次,睡眠被打扰,凯斯牧得罪她大发了!报仇的机会岂可放过! 苏蓝暂时按捺住脾气,道:“那你继续努力。” 阿萝嘿嘿傻笑一阵后,继续她独特的食材寻找之旅,找足后,在厨房里油煎煮炸好不热闹。 七点,恋爱的清晨正式开始。 凯斯牧依言来接阿萝,随车同行的还有塞西斯、苏蓝和乔伊。阿萝提着两份餐盒,凯斯牧以为她没有吃早饭,是准备两人共同享用的。他想,这样很好,一定能够彻底地打击对手。 当五人走出电梯后,阿萝把其中一份食盒递给凯斯牧,后者道:“我送你进去。” “好。”阿萝喜滋滋地应道。 各办公室的人看到这队奇异的组合,纷纷探出头来,因为有阿萝在的地方,总是有热闹可看的,尽管这种热闹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记得按时吃药,不要乱跑,乖乖听医生的话。” 阿萝无比乖巧地点头,凯斯牧的嘱咐让她觉得心中甜蜜无限。当凯斯牧成功向他的敌人珀勒丰宣扬“阿萝是他的亲亲女友”这一重磅信息后,本来这个少年贵族完全可以胜利者的姿态回他的办公室去解决他的爱心餐盒,这场情战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可以完胜。 偏生阿萝手上还有一个餐盒,那是为她的过命交情友人珀勒丰准备的。 她看到凯斯牧和珀勒丰两人冷冷对视,想着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以命相交的朋友,一定要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把剩下的那个餐盒递给珀勒丰,坦然自若道:“五十块。” 珀勒丰直接把钱包扔给阿萝,自己拿着餐盒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打开盒盖狼吞虎咽煎得金黄金黄的荷包蛋。忙里偷闲,他斜睨一眼情敌,挑挑眉,胜利的神色跃然眉梢。 凯斯牧右拳情不自禁地握紧,看着那个巴着他说喜欢自己要做他女朋友的女人,拿着别的男人的钱包,动作无比熟练地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币,随手塞进自己的皮包里,好像两人的交情比他们这对新生的情侣还要亲密。 简简单单一交手,凯斯牧只觉得自己在对手面前落了下乘,当然,错全在不长脑的女人身上! “大少爷,把你的早餐分我一半如何?”鼻子老长的白井歌登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循着气味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咬着一只笔,从办公室里冲出来,看到珀勒丰嘴里香喷喷的美味早餐,胃酸迅速分泌,她咽咽口水,把目光对准凯斯牧手中的餐盒。 为了可口的食物,身为队长的白井歌登很可耻地做出了抢下属早餐的举动。 凯斯牧笃定他手里的早餐比对手的更丰盛,更充满阿萝的心意。为了板回一城,他没有尽力阻止歌登队长的强抢,虽然他不大方,但他更希望能够通过别人的嘴狠狠打击一下敢觊觎他的东西的敌人! 馋嘴的白井歌登迅速揭开盒盖,一看尽是干烤的蜘蛛、油煎的蟑螂、烘干的蝎子尾巴、水煮的蜈蚣、烧烤的蚯蚓。。。相比珀勒丰正在吞咽中的餐点,阿萝为凯斯牧这个正牌男友准备的早餐,内容之罕见,材料之绝配,心意之独特,绝不亚于五毒教教主的营养餐。 看看吃得满口流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肚子暗笑得抽疼的前追求者,再看看一脸菜色青筋霹雳叭啦作响的现任男主角,围观者神色无不诡异,这样的对比也真是太过生猛了!首当其冲的白井忍不住全身都要抽筋,正要把餐盒拿去扔掉,却遭遇史上最强女之阻拦,阿萝飞赴过去救场:“歌登队长,千万不要撒了,凯斯牧还没吃呢。” 白井傻眼,指着脸色成黑的凯斯牧,道:“你真要给他吃?” 阿萝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道:“当然,我准备好久呢。为了抓这些凯斯牧爱吃的小东西,我一晚上都没睡嘞。” 凯斯牧嘴角不受克制地抽了抽,道:“你以为我喜欢吃这种东西?” 这话可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了,众人心有戚戚焉,任谁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亲女友给情敌的是精心烧制的食物,而给自己准备的却是一堆黑乎乎的虫子,哪个男人也会气得火冒三丈的,更别说还在情敌面前大大地丢脸。 阿萝掏出昨晚做的笔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菜单,奇怪的反问道:“芳妮小姐是这样说没错的哇,我本来还奇怪这世上还有人喜欢吃清蒸的虫子这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芳妮小姐说,这就是你们贵族的营养早餐。中饭是油炸的昆虫内脏,晚餐是烘烤的昆虫,我做的时候都觉得恶心又恐怖,你是不是从小就吃惯了都没感觉?它们真的就那么有营养那么美味可口?还是贵族的品味都这么独特吗?” 说着,还把餐盒从呆滞的歌登队长手中拿回来,重新递给凯斯牧,很期待地说道:“你尝尝看味道如何,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凯斯牧强忍住发火的冲动,他的眼中只有珀勒丰似笑非笑的嘲讽,众人同情的面孔,再看那个单蠢的少女,无辜眨巴眼睛看着他,他火大地一手拍掉对方最真的心意。 啪地一声,阿萝愕然,她微转眼睛,看着自己忍着恶心与反胃的感觉精心准备了数个小时的餐盒,向墙边飞去。 阿萝太过单纯,谁都知道错不在她。队长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众人眼中一贯行事有度的凯斯牧会有这么惊人的脾气,全都愣住,办公区里顿时一片静默。(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 (二) 就在这刹那,抱着笔记本的苏蓝,狂打哈欠,从位置上站起来,诡谲的身影一闪,从不可能的角度抄走那份奇特的早餐,怨念无比道:“这份爱心百分百的早餐,某混蛋从昨天一直念到十二点,凌晨三点半又爬起来到处找食材!谁都看得出来小丫头对你的(错)爱有多深,你为什么不吃?!” 她随手拿起一根油炸的蚯蚓干,扔进嘴里,吃得咔嗞咔嗞直响,一边嚼一边道:“真香,歌登队长来一根?又松又脆,小丫头的手艺一向不错哦。” “真的吗?哈哈,那我要尝尝!嗯,真的很香味道真是特别!我只听有些前卫人士最爱这玩意,没想到真的不错!绝,真是一绝!”歌登队长都这么说了,其他人立时把手指头伸得老长,人手抓一把,不到十秒钟,就瓜分掉原本属于凯斯牧一个人的早餐,阻止凯斯牧想要抢回餐盒改正错误的任何可能。 望着已意识到错误的凯斯牧已开始悔悟的凯斯牧,苏蓝觉着终于出了一口气!丫的想把她的训练玩具骗走,看她怎么整死他! “哇,真的好吃!海茵特很厉害啊,连这么奇怪的东西也能做得这么好吃!” “海茵特,你的手艺很棒!” “完全尝不出来是第一次动手!很厉害!” 众人笑得无比和气,刻意打哈哈抄热气氛想要缓和一下那对小情侣的尴尬。 凯斯牧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道歉,回过神的阿萝已眨掉眼中浅浅的酸意,先他一步低头,急急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个昆虫套餐。明天我给你准备你最爱的鼠肉大餐,虽然我很讨厌老鼠,不过,我会努力克服的!” 五雷轰顶!雷声轰隆隆,闪电噼哩叭啦。。。 众人已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倒霉的男方,碰上这么个天真无邪过头的情人,不是一般般地命苦。 凯斯牧深深地呼吸再呼吸,忍耐再忍耐,理智之墙砌了又砌,统统在纯然无辜的双眼前轰然倒塌,他能再发一次火么?不能,所以,他转身就走。 阿萝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明白凯斯牧忽冷忽热的原因。虽然凯斯牧高傲的贵族脾气和塞西斯的一样糟糕透顶,但是,凯斯牧不是塞西斯,只要给双方缓冲的空间矛盾就能化解。 如果让他生气地走掉,结果一定很糟,她现在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她不想分手,问题一定要立即解决掉才行! 她急急追了出去,一路小跑一边追问:“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改正呢?要是下次我不小心再犯又把你给气着了,那可怎么办?你说啊。。。” 凯斯牧板着脸,挺直着脊梁骨,背对着阿萝,硬邦邦地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跟芳妮小姐有来往。”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喜欢她呢?虽然她有点小心眼,心肠也有点毒辣,可是她在猎魔人考试中帮了我很大的忙,而且她那么有正义感,为什么我不能跟她交朋友?”阿萝立即叫起来。 凯斯牧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是在告诉你我生气的地方!至于决定是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 阿萝立即还以颜色:“你简直不可理喻!难道你们贵族就这么不讲道理?” “别随便什么事都跟贵族挂上钩!”凯斯牧也不好惹,他决定速战速决,问道:“你的决定?” 阿萝很生气也很难过,道:“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一点道理也没有。” “你要继续和芳妮来往,就不要来找我!”凯斯牧下达“最后通碟”,直觉得这是一个关键,如果他能够令阿萝屈服,那么,以后的交往一定会顺利许多。这完全是一种男性压制女人气焰的强势霸道心理,世人称之为沙猪心态。 可惜,凯斯牧失算了。 阿萝只恶狠狠地回他一句:“你混蛋!” 凯斯牧当即立断,想也不想就抛出一句:“那好,分手!”当然,他说完这句话后会不会后悔,答案很明显。 “分手就分手,有什么了不起!”阿萝也不好惹,她喊出这个决定后,还动手推了一把凯斯牧,再骂一句:“混蛋!走开!”再然后,凯斯牧僵直着站在通道里,看那个少女咬唇跑回办公室的倔强身影,久久不去。 跑回办公室的阿萝扑在桌子,她并没有哭,只是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拼命眨眼睛,一声不吭。 习惯了小女生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忽然间沉静下来,那沉默的身影看起来是多么令人沮丧。看得众队长好不郁闷,尤其是自忖闯祸的白井歌登队长,要是她没有去抢那份早餐,年轻的凯斯牧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不住压力,也不会恼羞成怒,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分手事件上演。 鲁尼尔使命地用眼示意白井歌登去修正她犯下的错误,歌登队长抓了两把头发,无奈地摇头,上前劝道:“海茵特,别难过,我去跟凯斯牧解释,你的昆虫早餐看起来很可怕,可是,味道真的一等一地棒!” 阿萝闻言,嘴一扁,语带酸意,听上去像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再眨眼睛,道:“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不准我和芳妮交朋友!他是个混蛋,一个比塞西斯更混蛋的混蛋。。。” 里间办公室里的塞西斯抖抖报纸,当没听到。苏蓝抬抬眼框,纤手在键盘上击点似飞。乔伊瞟了一眼百叶窗后的办公窗,那里面坐着沉浸在报纸堆里头的塞西斯,他笑呵呵地提议道:“既然那个混蛋让阿萝不高兴,干脆弄死得了。” 阿萝吸吸鼻水,一推键盘,勇气十足道:“那倒用不着,哼,他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我会找到更喜欢我的人。乔伊,你的药水有多么珍贵,怎么可以浪费在这种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上?” 啊?失恋症发作这么快就好了。我们不得不承认,某些天生缺根筋的人,他们的神经是绝对经得起百般摧残百般考验的。要不然,怎么可以毫无障碍地与乔伊费因卡这样的人相处如此之隔洽呢?(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 (三) 石化间,比德队长探身进来,道:“147室开会,重大任务!”宣布了这个消息后,别有深意地特地补充道,“总队回宫了,这次任务由一队队长和鲁尼尔队长全权负责。” 阿萝呼啦一声扔掉手中的文件夹,开心地拽着珀勒丰的袖子狂笑:“哦耶,我也可以参加全体会议了。” 在场者无不呲牙咧嘴,进入会场后,阿萝激动地跑来跑去,看到前辈进来,就上前自我介绍她的大名,唯恐人们不知道她是多么欣喜于总队不在的自由喜悦。 “嘿,我是罗吉斯特,六队射击手。”来人嚣张地叼着一根烟,一手勾着上衣领背上肩后,军扁帽在脑门上要掉不掉,军裤也穿得不三不四,黑色的背带和衬衫角诡异的缠结在一起,一副和衣而睡后的邋遢样,浓浓的烟草味与红酒味混合在一起,偏带着一股子好闻的青草味,使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带有一股子落拓贵族的强烈气息,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 阿萝兴奋地和这个主动跟她说话的人握手,热烈无比地狂喷口水,道:“你好,你好,我是阿萝海茵特,很高兴认识你,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和军内最优秀的射击手握手,我会激动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嗯嗯,我来自南恩特,今年十五岁,看起来你比我大,请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 罗吉斯特也不挣脱阿萝紧抓不放的手,狡黠地一笑,对后头的男子道:“珀勒丰,她果然很特别,特别到让人不想放手呢。” 珀勒丰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对阿萝道:“别理这流氓,小妞,我们坐那儿。” 阿萝眨眨眼,比比珀勒丰的朋克油漆破牛仔套装那头挑衅味十足的七彩鸡冠头,道:“珀勒丰,你也很流氓,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些?” “哇哈哈~”罗吉斯特丝毫不给面子,大声嘲笑黑线中的珀勒丰。 “不好意思哦,这位姐姐,可以让一下么?” 阿萝侧过身拦出通道,眼光扫过,赫然是曾经见过的阿兰塔,她的身旁也是老朋友:卡尔西纳和辛克林。好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珀勒丰在后面低声解释:“九月份的时候,队里还收了十个人。” 阿萝问道:“也是我们七队的?” 珀勒丰没答,罗吉斯牧已然接口道:“嘿,别把七队当你家后花园成不?总队下面不那么容易进的。” 没等她想明白这个中含义,又有七位金环学院的高材生陆续跟进,最前面的自然是刚刚分手的凯斯牧,明明和大家一样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左胸一杠红衔,偏生在人群中,他看起来就是格外地英挺逼人。 阿萝冷哼一声,坐在珀勒丰和罗吉斯特旁,鼻孔朝天,当完全没看见这人。 “组长,坐这里可以么?”娇滴滴的声音刺激得阿萝浑身直竖寒毛,她忍不住把眼珠转了过去,却见是那个如海妖般美貌少女,她和凯斯牧状似亲昵,站在一起碍眼得紧。 重重哼了一声,阿萝气得在位置上差点捶桌子:花心大萝卜! 人员到齐后,任务布置正式开始。全场安静下来,听一队的队长林斯伯翁奇在前面说道:“这次任务很艰巨,西维隆派了商务使团到本国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高科技行业交流,根据会议议题,帝都将实行七级安全警备。 除去全城巡逻不放松外,特警队也需加派人负责使团成员的保全工作。比德队长,麻烦你把分组组员名单传入在座各位的电脑,下面由鲁尼尔队长详细分解任务。” 阿萝看了看自己的分组所在,道:“珀勒丰,怎么又跟你一组,你还是我组长。” 珀勒丰回道:“有本少爷罩你你就该偷笑了!” “得意什么劲,就我一个兵,你这组长了不起啊。你看凯斯牧下面有十个卒子,人家可比你威风多了。”阿萝不齿地吐那位大少爷的槽。 珀勒丰面色铁青,罗吉斯特在一旁闷笑不已,这时候,听到鲁尼尔在台上道:“第七组珀勒丰,海茵特,罗吉斯特,负责商团领队葛莱士阿迈隆十二号的行程安全。” 随鲁尼尔话音落下,投影仪在台前也放出葛莱士金发飞扬的照片,就算阿萝没有听明白鲁尼尔的意思,图片映出就表明了一切。她腾地站起来,在安静的场内造成不小的动静。 所有人都转向她,看这个奇怪的少女手握黑色小刀,神情难看,愤懑得全身直发抖。 “海茵特,你有什么问题?”鲁尼尔常年带笑的娇媚表情,有一丝难看,她微微皱眉,起身问道。 “我、我。。。” “把武器放下!”歌登队长毫不客气地喝令道,阿萝在珀勒丰的一番拉扯,勉强压下怒火,待要坐下时,图片又换了一张,那位西维隆公主的年轻驸马搂着一位温柔浅笑的美丽少女,这是张有点历史的旧照片,下面还附有简短的说明。 上面说,这位葛莱士交友广阔,他国内的政敌会给他设下桃色死亡陷阱。比如说,照片中的少女就是十年前阿迈隆研究所爆炸事件的策划者,她隶属于一个国际邪教组织,是一个极端恐怖的亡命之徒,所以,务必请金沙帝国严格过滤葛莱士爵士身边出现的各类女子。 这段陈封的旧事与这张发黄的老照片为何会如此凑巧地出现在这里,人们不得而知,但是,端看阿萝双眼发红,愤怒得要发狂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有阴谋,特警队成员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黑色的雾气源源不绝地从阿萝体内向外扩散,她的杀意笼罩了全身,冰寒的死气冻住了所有人的反应。珀勒丰的拉扯提醒根本没有用处,就在这当口,塞西斯破门而入,冲到阿萝身边,他用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阿萝没有聚焦的双眼。 他没有发火,而是难得和气地把她搂抱在怀里,沉声道:“苏蓝,追到没有?” 同时,心底和阿萝交谈:【这种水平的骗人鬼话你也信,小心你姐姐不认你这个笨蛋妹妹!】 【我、我又没信,就是他这样污蔑姐姐我很生气。】 【看来你是太空了,晚上加大训练!】 苏蓝趴在众队长前头,手指头飞快地键盘上跃起落下,抽空回道:“刚清除病毒,防火墙开始修复。比德,叫你的人马上跟上!” 噼噼啪,啪啪噼。。。特警队成员号称警界军界精英,网络防火墙什么时候被人放了木马炸弹都不知道,比德队长对着耳麦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都把脑袋装到裤档里了?出问题才有反应,你们在干什么吃的!” 乔伊则靠在坏掉的门旁,邪邪笑道:“小可爱的反应我真是喜欢得要命哩,怎么办?这个人留还是不留?” 阿萝猛地探出头,欣喜无比地答道:“当然不留,乔伊,把他当成试验品好了。” “海茵特!”布马丁队长不敢置信地大嗓门喝住了阿萝,“这个是我们的任务保护对象,不许掺杂私人感情,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阿萝灰溜溜地答道。 “木马攻击来源地阿迈隆四号实验基地,频段XXXXXX”不多久,苏蓝流利地报出一长串数字,比德队长再次对队员发飚,让他们执行反追踪。 场内的塞西斯见阿萝已恢复常态,带了苏蓝和乔伊潇洒地走人。很快,比德队长和他的队友也把问题解决掉,会议继续。 众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把头埋得低低难为情中的阿萝,听得鲁尼尔重新安排任务,她在文件夹上找了一遍,道:“第七组,你们负责监督未来三个月全城各条交通要道,杜绝一切不利因素。” “是!”眸色深沉的珀勒丰应了一声,坐下后,望向窗外继续沉思:这件事谁干的,目的为何?忽然,他在玻璃窗反射出的影像上发现一处匆匆来不及隐藏的异现,卡尔西纳三人交头接耳的神情有些诡异,窥视的方向正是这个角落。 有意思,他们三人在打什么主意? *** sorry,两周后十五号左右的样子就回来,抱歉:((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四) 会议结束后,凯斯牧带人经过阿萝身旁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步子,阿萝没有察觉出,她大部分时候都把注意力放在紧跟在他身侧的卡尔西纳身上,这个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那双红红的艳唇一张一合地真是讨厌。 两人越走越远,阿萝的视线一直跟着。卡尔西纳的一举一动都很女性化,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媚;对她,凯斯牧的神情既温柔又和气,根本不像待自己那样又凶又大声,昨天回味时还觉得甜蜜不已的霸道情人,现在这一幕可把她的暇想打得粉碎,再想起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分手争吵,阿萝沉默了。 罗吉斯特冲魂不守舍的阿萝比了比,对珀勒丰嘻嘻笑道:“我去南城,哈哈,不必太感激我。” “滚你的,鸡婆。”珀勒丰整理了一下文件,一拍阿萝的肩膀,招呼道:“小妞,走,到北瑞恩机场值勤!” 离开众人视线,阿萝低着头跟在珀勒丰后头,安安静静的,忽然抬头问道:“我做错了吗?” 珀勒丰控制着不大不小的步子,与阿萝相距一只手的距离,走在前面。回头见她的眼神迷茫,神情有些忧伤,他不再是一副痞子口气,语意沉沉,问道:“很在意?” 阿萝缓慢地眨动眼睛,问道:“珀勒丰,你说他为什么生气?芳妮小姐是他未来的嫂子,他为什么不喜欢她?还不许我跟她交朋友?” 珀勒丰深深地看着这个少女,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他喜欢的姑娘,无关其他。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直看得疑惑的阿萝无措地避开他的凝望,才微微收敛,侧过脸,道:“原来你这么喜欢他。” “可是他不喜欢我。”阿萝说着,珀勒丰的温柔与关怀使她再也克制不住难过的眼泪,无声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入湛蓝色的柏油路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她伸手使命地在脸颊两侧抹来抹去,可是,越抹越多,泪水越来越苦涩,她声音嘶哑,表情悲伤,一点也不像众人眼中不解世事不知忧愁的天真模样,她低低辩道:“我不想哭的。” 珀勒丰眼角扫到这一幕,只觉得心纠在一起,也许有自感身世的因素在里头,她才会如此悲伤。然而,他依然无比痛恨那个令她落泪的男人,他无比渴望将这个少女搂入怀里抹去她的泪水,抚走她的忧伤,使她不再哭泣。 也许是爱神的力量,促使他放开胆子这么做。此刻,他没有理智,没有谋略,他的眼中只有这个为“情伤”泪飞似雨的少女,他动作无比自然地将她拢入怀里,道:“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阿萝扑在珀勒丰的胸膛上,当即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说:“我只不过想要有个可以谈心的朋友,芳妮小姐她都不会排斥我,为什么大家都讨厌她?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要提这样可恶的要求?我不想分手的,也不想惹他生气,可是。。。” “我知道,是的,我都知道。。。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珀勒丰双手在阿萝颤动的肩背上轻轻地拍着,安慰这个激动得为情敌哭泣的女孩,心里苦涩无比,却用无比轻柔的嗓音许着一个奇怪的承诺。 不知道是因为哭得太久太累,还是因为哭泣真的能带走她的伤痛,阿萝终于停下来,离开珀勒丰,不好意思地看着对方胸前湿乎乎一片的泪渍,讪讪地刚要开口,珀勒丰拦住她,用惯常的腔调道:“啧啧,看看你的杰作,小妞,你得付我三百块的干洗费。” 阿萝的泪珠还挂在眼睫毛上,心头的尴尬已然消散,她皮皮笑道:“不给!坚决不给!” “!”珀勒丰表情作怪,惊讶道:“难道你要我光着身子去值勤?” 阿萝道:“这有什么,我给你洗好了。不过,你要付我干洗费!三百块拿来!” “小财迷!洗完才有,你要洗不干净我一个子儿也不付。” 两人有说有笑地驱车前往北瑞恩机场,彼此没有一点隔阂,就好像刚刚的悲伤痛苦已被太阳完全蒸发。 他们离去后,车库暗处闪出三个人来。 乔伊阴阴冷笑,道:“真是只碍眼的虫子!” 苏蓝冲着后面的塞西斯,讥笑道:“看起来情况不妙,你的邪恶计划出现了巨大偏差。” 塞西斯不理会,直接道:“开车,去北瑞恩机场。” 三人一车刚驶出地下车库,即被一黑影拦下。充当司机的苏蓝斜过脑袋,双眼细细打量这个全身包裹成黑布团的障碍,不肯定地问道:“里谷黑先生?” 对方没有言语,苏蓝已然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不会有假,顿时脸色不由变得难看无比。塞西斯问道:“摆不平?” 苏蓝没好气道:“里谷梅林夫人麾下黑白王后之一,号称里谷七刹之首,你以为他是阿猫阿狗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得到?” 乔伊是不信邪的,他冲出车门,正要做他的招牌动作,黑先生说了一句话,即令乔伊改变了主意,甚至抛下塞西斯和苏蓝两人走向另一个方向。苏蓝和塞西斯互看一眼,太奇怪了,什么样的存在能比阿萝本人更能激起乔伊的兴趣? “黑先生,好久不见。” “古瑞恩,好久不见。” 老朋友相见,寒暄一番必不可少,可惜一板一眼的黑先生对套话比较感兴趣。苏蓝讽道:“黑先生,你不好好在里谷侍奉你的黑道女王,怎么做了别人的走狗?” 黑先生并未被激怒,直言不讳道:“罗斯金先生付出的酬劳令我们双方都非常满意。” “咝,里谷会缺钱?少说笑话,你什么意思?” 面对苏蓝的恶劣口气,黑先生更加心平气和,道:“钱谁也不会嫌多,既然我们收了罗斯金先生的钱,就要为他办好差事。我们也是各为其主,古瑞恩,希望你为一个男人别坏了道上的规矩。” 苏蓝无比挫败,如果开打非常麻烦,不打,塞西斯这儿又不好交待。双方两两僵持,短短数分钟,黑先生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听了一会儿,应了一声嗯即挂断电话。 随后,他抬起头,对苏蓝道:“古瑞恩,里谷随时欢迎阁下的拜访。” 不过轻轻一眨眼,黑先生已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塞西斯问:“这什么意思?” 苏蓝从鼻孔里喷气,答道:“任务完成,不走还站在这儿等着请我们喝茶聊天?” 塞西斯冷哼一声,道:“就拦我们五分钟,他想玩什么花招?” 这个他指的是珀勒丰,苏蓝暗道她怎么知道。五分钟可以做的事多了去,一只千年血族实力这么臭便罢,更兼不带脑袋出门,以至步步落下风,现在只好走三步看半步。(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五) 与此同时,驶向北瑞恩机场的阿萝和珀勒丰,在机场路上谈笑风生,车上放的是阿萝喜欢的歌星,这可以引申出无数可供回忆的话题;珀勒丰肚子里也有很多打工期的悲惨故事,说起这种学徒似的苦难生活,两人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原来你父亲是白手起家的。” 珀勒丰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做着苦瓜脸道:“嗯,所以,他从小就把我赶到工厂的食堂里头,声称不干活我就没饭吃。那时候,我涮盘子涮得手都褪皮了,小妞,你说我可不可怜?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老子!” 阿萝倒是无比羡慕,怏怏道:“你父亲也是怕你长大后做不成气候的二世子嘛。” “羡慕?” 阿萝老实地承认:“很羡慕。” 珀勒丰异常大方道:“羡慕啥?把我老子分你一半好了。” 阿萝笑着捶了一记珀勒丰,道:“哪有你这么做儿子的?!” 珀勒丰笑着接了这记不轻不重的轻捶,笑道:“诶,我可完全是为我老头子着想。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太对我老头子的脾气,他做梦都想有你这么贴心的女儿。你真别跟我客气,小妞,咱俩谁跟谁? 我老子不就你老子,你拿去好了。还是说,你不想认他做干爹?” 阿萝眨眨眼睛,笑道:“你真要把你父亲分我一半?”得到珀勒丰再次肯定的答复后,她便道:“那好,我也把陶丽斯姐姐分你一半!呵呵,我姐姐可好看了,比苏蓝、芳妮、鲁妮尔队长还要漂亮、而且脾气一等一的温柔,她最疼我。。。珀勒丰,你今年几岁了?” 珀勒丰心中一喜,难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便笑道:“干嘛?” 阿萝道:“喏,我想撮合你和我姐姐呗。就今天会上照片集中最美丽的那个少女,虽然你看起来一副痞子相很不可靠的样子,不过,你心眼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姐姐的!” 此时,车子刚好转进机场地下通道,听到这样吓死人不偿命的话,珀勒丰差点一头撞上方向盘,他满脸不是滋味,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呢?他抿着唇,忍了很久,才道:“我听说你姐姐死了。” “啊,抱歉,我忘了。我总以为姐姐还活着。” 虽然答案很令人吐血,不过珀勒丰既坚定心意,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想循序渐进,也不再考虑他背后的金帝谋划,他想要对她说出他深埋在心底的情意,却听阿萝惊呼一声:“白先生?珀勒丰,她有可能接了暗杀任务,怕是跟这次任务有关。” 再次阴错阳差,珀勒丰无力地直叹息,他道:“你认识?” 阿萝立马无比古怪,眨巴着眼睛,脸上还泛起斑斑红晕。末了,她悄悄八卦道:“你别告诉别人,这个里谷的白先生上次在南恩特海上受了奇耻大辱。就是,她身上的衣服全让海盗王用刀片削光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珀勒丰不负期待地总结道:“全裸。”听说你在北桥湖城也这么干过。 “精辟!”两人心照不宣地嘿嘿直笑,珀勒丰道:“小妞,这话你跟我说说没事,以后别再对人说。白先生是里谷黑白双后之一,是黑道女王梅林夫人的得力助手,在道上很有威望。要是有人利用这件事去打击她,不只我们会倒霉,大家都会很惨。” 阿萝点头保证不再对第二个人提起,然后问道:“要不要跟上去?” 珀勒丰点着方向盘,目锐如刀,道:“还是我去吧,你看你见到白先生就笑得这么古怪,怕很快被发现。” 阿萝嘻嘻傻笑,道:“那我去东出口。五点汇合怎么样?” “中午再联系。” 两人分开后,阿萝双手插在口袋里,憋着嘴,水润的下唇翘得老长,在人群中,她不想让自己去想那个混蛋的男人,可是,她的眼前总是浮现那张高傲冰冷的贵族少年脸,想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慌乱中的无措可爱。 如果两人没有分手,那该多么好。 她早把那个碍眼的女子赶跑了。 游走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堂,阿萝一步步地数着步子,脚尖点着脚跟慢慢走动,两只眼睛随意地看着形形色色的游客。蓦然,她的眼帘中出现了一个意外的人。 “芳妮小姐!” 拉着行李箱的芳妮回过头,笑眯眯道:“海茵特,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值勤。”不管别人怎么说,阿萝还是很喜欢芳妮这个朋友的,她问道:“你这是去哪?” 芳妮甩甩波浪发,道:“去湖城,有空吗?去咖啡厅坐坐怎么样?” 阿萝点头同意。两人在机场咖啡室坐下后,老练的芳妮很快就从阿萝口中套出心情不好的原因,她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道:“你真把昆虫套餐做给那臭小子吃了?哈哈。。。”芳妮笑得直拍桌子,道:“海茵特,你厉害!” 阿萝捏着白色的咖啡杯,眼睛瞪得老大,眸中是不可错辩的受伤,她这么相信芳妮,甚至赔上她深深喜欢的男朋友,现在,芳妮是要告诉自己,一切都源于她的恶作剧吗? 对面的芳妮忽然敛住笑意,正色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欺骗很可恶?” 阿萝点点头,芳妮深深叹息,道:“傻女孩,我告诉你错误的信息,甚至搅了你和凯斯牧的好事,都是为了你,你根本不晓得我那个姨母有多厉害,她绝不会允许你这样寒门出身的女子嫁给她优秀出众的儿子。” 她拦住阿萝,接下去解释,道:“你知道凯斯牧背后身份的真正含义吗?他的父亲是金沙帝国的宰相,他的母亲是金沙帝国凡妮沙大公主,你知道他们家的直系旁系亲属有多少吗?个个位高权重,人人都是贵族富豪,阿萝,你想想你能应付得了这种豪门候院的贵妇生活吗?” 阿萝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芳妮,肯定地说道:“只要我们两个相互喜欢,这些困难我会克服的。” 芳妮单挑了一下左眉角,笑得别有深意,她道:“原来是你们感情已经深厚到这种程度。我很抱歉,未经你的许可就擅自做出自认为对你好的决定,还导致你和凯斯牧分手。” “不用抱歉,相反我要谢谢你。芳妮小姐,你真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我的坚持没有过错。”阿萝无比诚恳地说道,芳妮是为自己着想,怎么可以责怪她呢? 芳妮避过阿萝过亮的双眼,侧过脸看向机场跑道上正在起飞的客机,顺便抬起腕表,看了一眼,道:“海茵特,我到时间登机了。咱们有事再联系。” “哦。”沉浸在自己思路里的阿萝随口应了一句,还在想着这事该怎么跟凯斯牧解释呢?看来真的得自己先道歉了,真是糟糕,已经分手的说。不过,分手也可以复合呀,连离婚都还可以再结婚呢。 这话该怎么说呢? 阿萝眨眨眼睛,还是要拜托芳妮小姐。想干就干,阿萝立循着芳妮的香水味追去,很奇怪,芳妮竟然不是走向检票处,而是另一个方向的茶室。 这时候,荼室里的芳妮挺着胸脯,眼中的怒火只要长眼睛都看得出来,她正对人发火。她芳妮欺诈师出道至今,怎么会干安慰受伤的心这样的好事?她这辈子都没有被人那样赤裸裸地威胁过,可她就是栽了,竟然被一个18刚冒头的少年用*威胁去安慰他的暗恋情人,真是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只要碰上那个死神镰刀家族的祸头子,她就走霉运! “底片拿来!” 对方拿着一个纸袋,低低道:“非常感谢依萨格小姐的倾力相助,里谷会堵住所有人的嘴,没有人会知道猎魔人考场上发生的一切。这样两个人应该会和解吧?” 芳妮气愤不已地抢过袋子,恨恨地把纸袋随手粉碎,道:“少来这套,真以为自己是大情圣!你这个下流龌龊卑鄙无耻的家伙该下十八层地狱!” 如果再来一个巴掌,就更完美了。话说回来,若她芳妮依萨格有这等实力,还会被他威胁吗? “希望芳妮小姐以后都能遵守约定,阿萝很重视你这个‘朋友’!” “滚!以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芳妮怒气冲天地吼道,就在这当口,阿萝推开门冲了进来,她呼呼地直喘气,微微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里面的人,神情惊讶又迷惑,道:“珀勒丰,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妞,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应该在给金斯曼打电话。。。”珀勒丰有点惊慌,他瞄了眼芳妮,唯恐这个欺诈成性的女人在背后捣鬼。 阿萝急急说道:“珀勒丰,你不要岔开话题啦。你做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珀勒丰紧提的心瞬时放松,虚惊一场。他走过去,大掌压压阿萝的小脑袋,道:“说什么呢,我不照顾你,你一个人在这里被人欺负都没人知道。” 阿萝闻言,只觉得眼中酸酸的,她早已习惯一个人承受被排挤被伤害的痛楚,也不觉得被人欺负还要找人诉苦,所有人都告诉她要自己坚强,她更是习惯了自己承担一切。真的,她早已习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一句随口说出的话,让她感动得想要掉眼泪。 她使命地眨眼睛,眨去眼中的酸意,静静的茶室里只有一句哽咽的有无比感激之情的“珀勒丰。。。” 看着这一切发展的芳妮,她悔恨不已。想当然阿萝同志没有听到那句关键的话,要是自己动作慢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揭露这头披着羊皮的狼的黑心肝!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做好人?骗走小妹妹纯纯的心。 窝火! 怎么就没人来给他当头一棒!?(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六) 另一头,苏蓝飞车赶到机场,刺耳的刹车声在柏油路上留下深深的黑印。塞西斯跳下车,立即展开雷达似地侦察,寻找即将被拐带走的少女。 茶室里,珀勒丰低下头,双眼明眸含春guang,无限柔情蜜意向迷乱的少女源源不绝地倾泻,他自忖如此大好机会岂有放过之理?正要说些感人肺腑的话一诉衷曲,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看到阿萝的眼神变了。专心至致的她在和人做心灵感应,又是那只吸血老鼠! 【在哪?】 【七号茶室,塞西斯,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这么闲到处乱逛,立即给我去练功!别忘了你肩上的重任!】 即使没有事,依塞西斯在阿萝心目中的地位,刚刚感动她心的珀勒丰自然而然地败下阵去。 【哦。】阿萝心里已然决定去见塞西斯,嘴上小声地埋怨道,【真是的,就知道叫我练功!】 【你说什么?】 “没。”阿萝眨眨眼,片刻前流泻茶室一室的暧mei与迷思不在。 她张开手,抱抱近在咫尺的珀勒丰,在后者心中狂喜想要回抱的瞬间,快速放开,低语一声:“真地非常感谢你在背后为我做的这一切,我本该知道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多亏你在中间牵线,芳妮才肯跟我说实话。塞西斯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过两天再好好谢你。” 这算不算是报应呢?芳妮见阿萝抛下珀勒丰跑掉,笑得那个得意。 之于珀勒丰怕又是一次阴错阳差,经此一役,珀勒丰已经坚定要把塞西斯从阿萝心中赶走的决心。 机场二楼拦杆后的塞西斯,听到了珀勒丰的心声。面临新人的绝对挑恤,他唇角勾着一丝冷笑,微眯着双眼,吩咐苏蓝道:“竭尽所能拦住珀勒丰和里谷的人!” 苏蓝心中偷着乐,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看头。瞧那个年纪轻轻的珀勒丰,心计不低,在小丫头心中的地位直逼臭老鼠,后来者居上,逼得扁毛老鼠那个那个,哈,真叫一个爽! 塞西斯斜睨一眼苏蓝,含意为“你想做一辈子的女人?” 这种高强度的寒光刺得苏蓝立即举投降:“马上马上!” 三下两下,苏蓝已混入人群中,阿萝循着塞西斯的气息,爬上二楼,还未站定,塞西斯的教训扑面而来:“你刚才在做什么?啊,你说你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子,好,我同意;你说一定要当金牌猎魔人,好,我也让你当;你说你会继承家族遗志,结果呢? 你说说你现在死神秘术几级?浮生若梦你理解它的含义没有?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要你的命?什么都没有你还有空在这里发花痴? 不知上进的东西!我花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力气把你培养出来,不是叫你来泡男人的! 你不想做海茵特家的子孙,早点说!留个种给我,你马上可以滚,随便你找几个男人,要死要活,我都不管你!” 这样的话他也骂得出口,阿萝气得要命,直起喉咙马上回吼道:“你乱扯什么?我什么时候乱找男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一样思想龌龊下流?珀勒丰好心好意开解我,在你眼中都变得下三滥不是东西!我以为凯斯牧早上的时候已经够混蛋了,原来你比他更混蛋一千倍一万倍!” 骂完,阿萝转身就走。瞧她气得满脸通红,青筋直冒,小胸脯都一起一伏的,可见她对珀勒丰的重视,若非塞西斯是她认定的亲人,说不得就是刀刀相见。 塞西斯心中的愕然可想而知,真的不过五分钟,那个人竟已对她如是重要。 回望一眼对面被苏蓝缠住的珀勒丰,两个男人的目光第一次交锋,一个深沉莫测,一个泰然自若,一老一少的火花在宽广无限的机场上空噼哩叭啦作响。 塞西斯瞳孔猛地收缩,金光大盛,眼中讥笑连连,小子,就凭你再修炼几年! 珀勒丰微皱着眉,望着那个远去的少女,暗忖她又受到怎么样的苛责?直到少女难过的身影跑出机场,他才收回不舍的目光。 看着那个占据血缘便利对阿萝为所欲为的家伙,厉色在眼中闪烁不定,甩了把稍长的头发,下巴轻微左仰,左手从军装裤袋里伸出,中指竖起直指塞西斯,轻蔑地,不屑地冷哼一声,从苏蓝的拦截圈避开。 苏蓝觉得珀勒丰完全不负众望,竟敢拿中指挑衅俊美无俦的千年黄金血族塞西斯亲王殿下,真是太帅了。她邪邪地笑着,接下去塞西斯会怎么应对呢?颇值得期待哩。 “走。”塞西斯轻轻呼道,苏蓝问道:“去哪里?” 塞西斯已平复怒气,眸子一转变为黑色,他道:“你不是想看戏么?还是你怕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哄骗小孩的糖果屋巫婆,苏蓝舔了下嘴唇,抚去遮住眼帘的金色波浪,道:“倒霉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两人于是再次跟踪阿萝。 气昏头的阿萝此刻已跑出帝都的郊区,她今天过得非常热闹,早上分手加失恋,中午遭遇见到害死姐姐的大混蛋的阴谋,下午又峰回路转得知恋情还有转机,刚和珀勒丰心心相印兄妹情谊,又和塞西斯大吵一架。 这么多让人心潮澎湃的事全在同一天发生,起起伏伏的情绪足够跌宕,足以让阿萝没有精神再多想什么。事实上,当她看到一群高中生小混混来找她麻烦的时候,她还能从中找出那么点乐子来让自己开心一番。 十来个小混混,一副面黄肌瘦的饥民样,冲天的爆炸头,染着奇里古怪的颜色,嚼着槟榔吹着口香糖踩着直排溜冰鞋,破烂的牛仔裤,裤脚长得能拖地,宽大的T恤,上衣大得能装下三个瘦小的少年,图案是那种带血的白色骷髅头,可爱得让阿萝好想抢一件过来留做纪念。 阿萝很想笑,想她在环基岛学院那么多年,从来都没人敢去敲诈勒索她哩。不知道如果她装可怜让他们抢劫,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要一想到人体解剖师A级执照的自己会被这群没几两骨头的人打劫成功,她就忍不住笑意。 她咬咬唇,硬是挤不出眼泪,只好低头装可怜,对方进一步,她退三步,一边退一边低低地喊:“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好像电视上的弱女子都这么演的哦。 带头的鸡冠头少年,吐了一口槟榔渣,像柴禾般细胳膊儿拿着一根棒球棍,一边拍打一边叫嚣:“小妞,把钱交出来!” 这一声小妞,可把阿萝寒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个珀勒丰的专属称呼,他叫的时候没啥感觉,怎么这个混混一叫她就受不了涅?还有那个老掉牙的鸡冠头,下次绝对要拖珀勒丰去换发型! “我、我没钱。”阿萝说的可是大实话,她全身就一套水手裙,外加一个值勤通讯器,手提包还扔在珀勒丰的车子上呢。 这些个小混混左右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掏出一把手枪,道:“没钱?没钱就操她!” “哈,兄弟们,这娘们长得还行,看她这副小样,没准还是个雏!” “我、我先来!” 阿萝瞪大眼睛,已然忘却装害怕的小样:到底是这世界变得太快还是她的观念跟不上时代潮流?这年头连高中生劫钱都时兴兼带劫色!既然诸位小弟弟触犯刑条,那就让我推你们一把! 苏蓝隐在树丛后面,无趣地直打哈欠:“就叫我看这个,她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摆平。” 塞西斯冷哼一声,道:“急什么?”说完,就发出指示:【这么好的机会你想错过?】 阿萝已对塞西斯的神出鬼没完全适应,她应道:【什么好机会?】阿萝刚反问完,马上就想明白了,绝佳的和好机会,都不用自己道歉呢。但是,塞西斯有这么好心吗? 阿萝充满疑惑地再问:【你打什么主意?】 塞西斯不语,阿萝明知其中有古怪,不过她实在想不出在这件事塞西斯能得到什么好处,因此,她很快就把疑惑抛之脑后,拿起通讯器拨队里的短号,只响了一下,对方就接起通讯器:“什么事?” 阿萝突然想起,就因为几个肉脚的高中生“威胁上她”打电话好像很可笑,她啊啊张口张了半天,没好意思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对方。 凯斯牧那边不时有男声女声的讨论声传来,阿萝先是找到了开口的理由,道:“那个,你有事在忙?” “嗯。”凯斯牧一边翻文件,一边应道,夹着通讯器不时和旁边的人讨论几句,里面自然有卡尔西纳那让人听了难受的嗓音。 阿萝更加觉得难堪,只好道:“那、那我挂了。” 凯斯牧放下手中的事物,耐着性子说道:“有事直说。” 阿萝摇头,想到对方看不到,改用声音说给他听,吱吱唔唔地吐出一句没事。 凯斯牧用大拇指压压太阳穴,放松紧张了一天的神经,走到会议室的角落,尽量用温和地口气要求:“你没事不会打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 正在这时,那些被人漠视的急色小鬼们,无比配和地叫起来:“你们压住她的手和脚!不准让她跑掉!”“你,剥了她的衣服!”“哇,你们看她的奶子形状,她的大腿。。。”“老大,我想。。。啊,不你先请,你先请!” 这种猥琐的下流的流氓似的淫笑声,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误会其中的深意。(未完待续) X.阴谋与爱情共同进行时 (完) 凯斯牧用大拇指压压太阳穴,放松紧张了一天的神经,走到会议室的角落,尽量用温和地口气要求:“你没事不会打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 正在这时,那些被人漠视的急色小鬼们,无比配和地叫起来:“你们压住她的手和脚!不准让她跑掉!”“你,剥了她的衣服!”“哇,你们看她的奶子形状,她的大腿。。。”“老大,我想。。。啊,不你先请,你先请!” 这种猥琐的下流的流氓似的淫笑声,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误会其中的深意。 凯斯牧腾地一声,愤懑满胸,全身的骨骼都在激动地大叫,血气涌上心头,他急急道:“海茵特,你怎么样?说话,脑子清醒还是模糊?你不要怕,我马上到!”回头,边往外冲边下令道:“确定海茵特的位置,传到我的PDA。” “组长。。。” “等我回来再说!”如旋风般跳窗,一跃而下冲出特警队大楼。 阿萝举着通讯器呆愣半晌,怎么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不需要自己喊“凯斯牧快来救我有人要XX我”这样的话,他就会来救自己?天呐,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早上他还气得和自己一刀两断呢。 无论怎么样,阿萝都好开心,她想她得做好准备。她放下踢到一半的后旋踢,冲着那几个被她的身手吓呆的小混混微微一笑,咬紧牙关,硬生生逼出一点痛意,还没等凝结成水滴,她已经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在这么幸福的时刻,她怎么能够不笑呢? 不怕死的小混混们,确切地说,应该是被色心冲昏头的高中生们,不去想她笑容背后的深意,继续狞笑着向这头柔弱的小绵羊扑去,阿萝闻风而动,缩着肩膀低着头,在小林子里小跑步闪躲,和这七头小恶狼大玩捉迷藏的游戏。 俗话说乐极生悲,捉弄人正上瘾的阿萝,只顾着回头用泫泪欲泣的表情诱惑那些小色狼去追她,也没顾着脚下,不巧就被某根裸露在地表外的树叉给绊倒。 摔得阿萝那个痛啊,眼泪汪汪,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小流氓,快来欺负我吧! 早被激怒的恶狼们,口水滴答滴答地流个不停,狞笑着扑向瑟瑟缩成一团的纯洁小绵羊。 紧急关头,一袭黑色制服的凯斯牧卷着猛烈的怒火乘风而来,一手一个将那几只瘦皮猴甩到一边,冲到受尽委屈与折磨的少女身旁,抓住她的肩头交口不迭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阿萝死命地咬着双唇,低头缩在胸前不说话。 凯斯牧往下看去,只见到阿萝黑色的头顶,再打量阿萝身上皱巴巴的裙子,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泥巴和细碎的草叶根,白嫩的小腿上乌青片片,膝盖上血珠狂冒,脑中只剩下一个概念:她受委屈了! 哪个女孩碰到这种事会不痛苦呢?不由得心痛溢满心田,他解下外套,罩住少女,然后紧紧地搂住少女,怜惜道:“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怕,也不要去想,这没什么的,我不介意。” 闻言,快要暗爽到天堂的阿萝,忘了她在假装的事实,抬起脑袋,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介意?介意什么?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娶我吗?太好了!我们去登记吧。” 尤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凯斯牧的脑袋上,把陷于痛苦自责情绪中的凯斯牧打得神魂不定。终于理智回来,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巨大的错误!以海茵特的身手,需要他救吗? 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在戏弄自己? 自己担心她都快吓掉半条命,她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眼睛眨得那么天真,无辜得好像她欺骗他看他的紧张看他的无措无可厚非,他必须紧张她必须时时刻刻将她放在心头! 怎么会有如此欠扁的人?凯斯牧被她的理所当然气得七窍生烟! 他的大手还放在阿萝的后背上,如果趁此机会下手,他是不是不用再被这个小女人气到无力? “凯斯牧,你说话呀?” 凯斯牧指着她胳膊上细微的血痕,生硬无比地问道:“这怎么来的?” 啊,完蛋了!他知道自己在骗他。 阿萝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老实地答道:“树、树枝划的。” “脚上呢?” “我、不、不小心摔的。” 凯斯牧气得火烧大脑,恨恨地骂道:“你是猪吗?跟那种小角色跑你也能摔,你不想要你的腿了是不是?” 阿萝垂着脑袋,深深地弯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说话!变哑巴了?” 阿萝低低地答道:“我又不是故意要摔的。好凶。” 凯斯牧深深叹气,无奈地摇头,压压被气得气血发胀的太阳穴,放软声音,道:“还疼不疼?” 阿萝摇摇头,小心地微微斜过脑袋,偷偷地瞄了一眼,晕蓝的月光下,心上人的神态依然优雅贵气得逼人,可是,又和从前不一样。那温柔怜惜的神气,那无可奈何的柔情,他身上自有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爱恋,阿萝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抿唇轻轻笑着,悄悄地,慢慢地,一丝红晕爬上她低垂的面颊。 他一定也是喜欢自己的。 漫步在帝都寂静的郊外,凯斯牧紧紧地握着少女的手,如何不知阿萝的心境变化,不时侧头看看低头害羞不语的少女,心里满足之极,微微的自得笑意洋溢在嘴角上,久久不散。 隐在暗处的苏蓝看了只觉得寒毛倒竖一身,年轻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热情洋溢的?瞄瞄一旁的塞西斯,竟然没有变脸,只有嘴角斜上挑起,眸色深沉地看着那对身影,好像还在高兴在阿萝的心里,凯斯牧的地位又加重了份量。 在这么甜蜜温馨的时刻,只有这头脑袋搭错神经的扁毛蝙蝠在煞风景地算计不停! 【机器人来了!】塞西斯忽然传音,乔伊和苏蓝均一怔,可不是,拿机器人形容阿迈隆实验体再恰当不过。 “我三你七。” 苏蓝和乔伊分工,瞬间消灭掉葛莱士派出的死士,而前头那对情侣丝毫不知情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正要松一口气,乔伊拿新制成的药开始消融阿迈隆研究所最引以为傲的高科技合金产品——银质面具,咝咝白烟飘散后,面具越显晶莹剔透,光泽更甚从前,乔伊忽地咯咯笑了。苏蓝大疑,乔伊得意,甩着瓷瓶卖弄道:“试试你的必杀技。” 苏蓝全身光芒绽放,须臾,阿迈隆研究所银质面具如易碎的瓷器一般,龟裂成六角形的规则碎片。 乔伊滑腻粘滞的笑声更是响亮,听到的人无不以为是夜枭在恶号。苏蓝不敢不置信,这号称核弹攻击也不碎裂的最强防御居然碎了? 他竟然真地炼出了破解面具之毒,苏蓝扪心自问,这个变态难道真的是举世无双的天才,难道那个白痴胡诌的是真的,安哲阿斯阿迈隆与毒角之王关系匪浅? 塞西斯忽然道:“阴谋来了。” 苏蓝再一看,原来没有面具的遮掩,那个阿迈隆实验体的容貌与葛莱士阿迈隆一模一样。乔伊和苏蓝合作,把剩余九个人的面具统统破除,三人不祥的预感应验:每一个实验者的面孔都被整容成葛莱士的样子。 不言而喻,此举就是用来刺激那个修练死神镰刀的少女! 塞西斯冷笑一声,道:“这贝格尼尼是呆不下去了,你们想去什么地方?” 乔伊不语,苏蓝笑道:“做个自由猎魔人可比特警队有意思多了,哈,去抢个A榜通缉犯来做做也不错。不过,你能说服那个小疯子吗?” 塞西斯语噎,说服阿萝离开金沙特警队,难似登天摘星。 任由葛莱士将阿萝拖进憎恨复仇深渊的阴谋得逞吗? 当然不行,那怎么办?(未完待续) XI.披着羊皮的狼(一) 塞西斯忽尔大笑,苏蓝给他奇怪的反应弄混了,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笑葛莱士大费周章准备了大半年布局,这回要输个血本无归。” “哦?怎么说?” “这儿是金沙,不是他的西维隆。” 苏蓝一点就透,道:“你是说比比埃尔;沙;拉金皇储?!” 塞西斯点点头,看向乔伊,目光直锁他手中的药瓶,道:“是里谷给你找齐的材料。” 乔伊抬抬眉,邪笑道:“想试试效果吗?” 这三人循路返回别墅,当夜众人无话。 隔了一日,白井歌登等人就看到这对小情侣火辣辣的眼神旁若无人地你侬我侬。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可是这变得也忒快了点。碰上阿萝,再怎么匪夷所思的事也变成理所当然。 当然,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旁人插不了嘴,若妨碍到正常工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码子事。 凯斯牧、珀勒丰和阿萝三人因昨天犯下旷值离守的重大错误,被一起拎到一队队长的办公室,三人一字排开,接受长官训话。 一队队长是特警队的二号人物,分管一队、四队、九队和霹雳战车队。他常年西装革履,严肃死板,脑袋四四方方,端端正正,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高级督察整体形象因为地中海似的头顶,打了不少折扣。 他厉声喝道:“凯斯牧、珀勒丰,你们身为组队负责人,知不知道什么叫以身作则?” 阿萝她站在珀勒丰右边,半低着头,一队队长的训话她左耳进,右耳出,眼睛滴溜溜地直转,脑子里在幻想着哪天自己也能领几个小兵做小组长威风威风。 想到美好的未来,阿萝哧哧地笑,挡不住的笑气从牙缝里喷出。惹得身旁的两个年轻军官忍不住侧目,见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得出她已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全然忘却自己正在长官面前。 大队长拍着桌子,冷喝道:“阿萝海茵特,我的话这么好笑?!” 珀勒丰捅捅阿萝,少女立即收住笑意,五官严肃,做出一副正在反省自己的错误的表情,大声汇报:“报告土豆块队长,没有!” 喝哧一声,珀勒丰头一个忍不住喷笑,瞄到队长杀人的目光,捂住嘴巴,侧过头去继续笑,肩膀不住地耸动,哪个忍得住嘛。 凯斯牧亦抿唇直笑,看到阿萝一脸疑惑地左看右看,还冲着他眨巴眼睛打暗号问怎么回事?他再也忍不住,转过头不再看那副无辜的小脸,再忍笑下去,都要得内伤! “土豆丝队长。。。”阿萝正要继续忏悔,忽然之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叫了什么,立即低头不住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林斯伯翁奇队长,请一定要原谅我的口误。我无意的,我刚刚在想中午吃红烧土豆块还是吃酸辣土豆丝。。。”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看着两个喷笑中的的下属,无辜地乖巧地伶俐的小丫头,严肃正经的反省训话意义不在,林斯伯翁奇队长那个气啊,再拍桌子,道:“海茵特!” “是!”阿萝挺直腰板,站姿笔挺,背着手,抬头挺胸,等着队长训话。 他指着大门,喝令:“出去!” 这么简单就过关了?阿萝眨巴眨巴眼睛,挡不住欣喜的表情,快乐地问道:“土豆队长,那我还要交检讨书吗?” “不需要!”林斯伯翁奇咬牙切齿地回道,冷眼一扫那两个再次喷笑的年轻下属,笑声嘎然而止,这才对!什么叫军人守则,服从上级!那丫的还是交给比比埃尔殿下头疼吧。 阿萝轻轻关上门口后,被门外拥堵的人群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 白井道:“我们还想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又笑又拍桌子的,海茵特,说说,怎么回事?” 阿萝眨眨眼睛,手指头在下襟处捏来捏去,那个那个半天不肯说,吊尽众人的胃口。 铃铃。。。鲁尼尔队长接起通讯器,听了一会儿后,锁定阿萝,她得意洋洋道:“总队叫你把检查交到他办公室!咯咯,海茵特,你要是不说,别期望我们会帮你送检查。” 啊?林斯伯翁奇队长怎么这样,不是说了不需要交检讨吗?真小气! 阿萝噘着嘴,无比埋怨地把她的口误告诉给众人,白井憋着笑气,再问:“你怎么解释的?” “哦,我就说中午咱们吃什么?红烧土豆块还是爆炒酸辣土豆丝,我看他也没怎么生气啊,既没训我,也没要我交检讨书。可是,现在,他说话不算话!鲁尼尔队长,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会写检查。。。” 不在特定的情景之下,能理解这个笑料的人少之又少。不过,敢冲着地中海头顶的林斯伯翁奇队长叫出土豆这类对其来说具有深重讥笑之意的词语,能令特警队二号人物狂拍两次桌子,阿萝无邪的杀伤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写?” 阿萝正缠着鲁尼尔队长撒娇卖乖,突然插进来的女声让她不可克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鲁尼尔道:“海茵特,这三位是今年新考进特警队的新人。听说你们还是校友,要好好相处哦。”说完,脚底抹油溜走了事。白井等人也怕被阿萝缠上代写检讨书,纷纷走人。 阿萝可记着阿兰塔不喜欢自己的事实,她道:“谢谢啊,不用麻烦,我自己会写。” 阿兰塔倚在辛克林旁边,可爱地眨眼睛,笑嘻嘻道:“我想也是,写检讨书这么简单的事,姐姐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会呢?” 这话听着真讨厌,阿萝也没想着要和他们三个交好,自顾自地走到位置上翻开笔记本,头痛不已地想着开头怎么打呢? 推荐:《魅人间》(未完待续) XI.披着羊皮的狼(二) 这话听着真讨厌,阿萝也没想着要和他们三个交好,自顾自地走到位置上翻开笔记本,头痛不已地想着开头怎么打呢? 讨了没趣的阿兰塔等人悻悻地走向电梯口,经过阿萝的位置时,卡尔西纳轻点着在队长区专属于阿萝的办公桌,轻蔑地说道:“你不会总是如此幸运!” 阿萝左脸上肉块动了动,抬起头,目光冰冷,酷酷地应道:“尽管放马过来,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为着不知名的原因,两个少女的杀气在半空中频频相撞。 这时,一队队长办公室门口打开,凯斯牧刚踏出一步,卡尔西纳就已经迎上去,关切地问道:“组长,林斯伯翁奇队长没有责怪你吧?” 凯斯牧摇摇头,他的眼神越过卡尔西纳,看向阿萝,后者怎么也不肯回头理会他。凯斯牧冲卡尔西纳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经过阿萝的办公桌,把个阿萝气得个半死。 他们竟然同一组的!组长,讨厌的职位!这位少女完全忘记这件讨厌的事实,她昨天就知道了。 珀勒丰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猛拍阿萝肩膀,道:“小妞,工作了!” 把文件夹塞到她手里后,珀勒丰推开阿萝,把手提电脑挪到自己面前,噼哩叭啦地帮后者打起检讨书来。一张苦瓜脸的阿萝顿时笑逐颜开,道:“珀勒丰,你真够意思!今晚想吃什么,我做好了送过来!” 珀勒丰轻笑两声,手指头无比轻巧地在键盘上飞来飞去,道:“多做俩菜,今天我老子来视察,嘿嘿,你知道怎么做了?” “嘿嘿~大家心照不宣啦。”阿萝也笑得颇为得意,然后,专心翻看文件。内容是关于魔兽伤人的案件,由各地驻军报送到帝国军部,然后批文连着报告文书再转到特警队。 阿萝翻看了几页,问道:“哦耶哦耶,我们不用呆在贝格尼尼了!这样碰到那个混蛋机率就等于零了,哈哈,土豆队长真是大大的好人。” 珀勒丰飞速地打下最后一个句点,双击保存后,道:“土豆队长说了,新人毕竟太年轻,去保卫商团怕经验不足,不如先出去历练历练,省得你这家伙再出纰漏把特警队的名声给败了。” “唷,土豆队长真小气。”说完,阿萝和珀勒丰两人均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么,那个爱生气的林斯伯翁奇队长,那不规则形状的偏长脑袋多像一颗土豆,还是一颗会发脾气的大土豆。 去而复返的凯斯牧,远在电梯门处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女大笑声,足见两人相处其乐融融,再对上挑衅味十足的珀勒丰,他回以一声冷笑,随手把手中拿着的白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她已经不需要自己代写的检讨书了,转身走人。 “笑得这么古怪,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阿萝凑过去,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 珀勒丰摇首不语,摊开文件,指着上面某一页,道:“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诶,我们是去工作,怎么玩?” 珀勒丰自得地笑笑,道:“你以为打这种程度的低级魔兽要多久?土豆队长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每个驻地就算用两个小时,剩下大半个月时间不就是出公差吗?” 阿萝举起大拇指道:“这个,你的脑袋转得真快!” 珀勒丰笑着接受对方的赞美,道:“那就去屈里安松明海滩,那里海景不错。” “好,我跟乔伊约时间。”阿萝抓起电话就拨,接通后道,“乔伊,这个月我们去屈里安抓金普鲁三头蛇,队里出钱诶,不用我们掏一个子儿。好,那我定机票了哦。对了,乔伊,你今天能赶回来吗? 晚上我们去珀勒丰家吃饭,有很重要的事要谈,跟我们大家的未来都有关系,希望你也能到啦。嗯,好,我等你。掰掰。” 珀勒丰忍不住好奇心,道:“小妞,松明海滩没有金普鲁毒蛇。”你在说谎骗乔伊;费因卡,后果会非常严重。 阿萝点头,道:“我知道,可屈里安山林里有啊。就几分钟的事,和我们去海滩玩又不冲突。”屈里安山林和松明海滩隔着五个小时的车程,在A级控风术的高手眼中,两地当然不冲突。 “的确不冲突。”珀勒丰无言地点头,看来他的思路还不够开阔。 紧接着,阿萝又给苏蓝打电话,通知她下周离开贝格尼尼去金沙各地执行扫魔工作。 苏蓝吃惊地回看一眼仍在翻报纸的塞西斯,问道:“大约多少时间?” “珀勒丰说一个月左右。” “谁安排的?” “哎呀,苏蓝你问题真多,都是队里统一安排的嘛。你跟塞西斯说一声,晚上去珀勒丰家吃饭,没事我挂了。” 苏蓝想想乔伊接到的那个电话,那只猪对他说得多么甜蜜动听,到自己这里三言两语就挂,差别待遇! 晚上,金币小区,珀勒丰的别墅。 跨国集团大佬罗斯金、毒角之王乔伊;费因卡、美女蛇杀手苏蓝;菲丽克、千年黄金血族塞西斯亲王,加上罗斯金的宝贝儿子珀勒丰,齐聚一堂,聚会主要发起人之一未来的金牌猎魔人阿萝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不一会儿,系着小花围裙的阿萝捧出两个菜,放到众面前,道:“菜齐了,大家开动吧。” 乔伊拿起一根筷子,轻敲碗沿,道:“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说清楚。” 阿萝放下捧起的碗,看着坐在主位的罗斯金,他背后站在两个高手保镖,道:“金帝集团有在帝都西郊开发新楼盘,可是,听说闹事的人很多,连警察厅介入都没有用,严重影响了工程进度,对不对,罗斯金伯伯?” 罗斯金皮肤黝黑,容貌粗暴,气质很俗气,和时而正经时而流气的珀勒丰极不像。他背后站在两个里谷高手,他有一个很明显的将军肚,手上带着三个硕大的宝石戒指,夹着雪茄,满嘴的金牙闪得人直晃眼,他道:“没错,那些刁民都是我的竞争对手找来的,他们嫉妒我比他们会赚钱!那些保镖他娘的都白养了!” 推荐:《魅人间》(未完待续) XI.披着羊皮的狼(三) 阿萝眯眼笑起来,道:“那罗斯金伯伯,我们加入你的保安部怎么样?” “你们几个?小姑娘,不是我看不上你们,实在是我的对手卑鄙无耻,手段下流得令人发指。下面工程队里的几个受害的女建筑师,你真没看到那惨状,我这个老男人看了都要拔枪扫了那几个狗娘养的。前几天,报纸上还把这件事捅出去,害我的股票都一落千丈。” 阿萝哈哈大笑,道:“罗斯金伯伯,做生意有赢也会有赔的嘛。豁达点想有了我们的加盟,保管你的股票节节攀升!” “哦,小姑娘很有意思,”罗斯金喷了一口雪茄,道,“说说你这几个朋友什么来历?” 阿萝指着乔伊道:“这位是鼎鼎大名的乔伊;费因卡,人称毒角之王,嗯,连西维隆的安哲阿斯博士也是他的手下败将,有他在,只有死不了的人,没有乔伊救不活的。” 咬在罗斯金牙齿上的雪茄都掉到了他千值数万哥尼的裤子上,他哆哆地重新捡起来,干笑巴巴道:“久仰久仰。” 阿萝道:“罗斯金伯伯,不要紧张啦,乔伊人很好的,你别被他那些坏名声吓到了。”接着指着苏蓝道,“她叫苏蓝,擅长一击必死暗杀术,人称美女蛇杀手,也是道上要价最高的杀手。罗斯金伯伯,你哪个对手名气最差,人最坏,你就把他的名字告诉苏蓝,哼哼,我们让那个大坏蛋死无葬身之地!” “你好你好。”竟有这种暗杀术,那谁还敢把自己的真名挂在嘴边呀。 阿萝又把手伸向塞西斯,介绍道:“有他在,罗斯金伯伯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凶杀案、盗窃案、栽赃案发生在小区里,他的耳朵和眼睛比西维隆最先进的雷达监视器还管用!” “欢迎欢迎。”有这种功能的一般都是有点岁月的夜魔族,直白点,他正跟一个靠吸食人血为生的魔鬼共处一室。 “嘿嘿,我叫阿萝;海茵特,是您儿子珀勒丰的同事,我的目标是成为真正的金牌猎魔人!” 死神镰刀家族的最后传人!性情残暴不仁,杀人不眨眼。。。 到此时,罗斯金大佬已彻底眩晕:有这么一班子让黑道份子都要头痛的彪悍好手加盟,的确不用担心再有人来闹事。 但是,怕是再没有一个人敢买金帝集团开发的楼盘了! 但是,从另一角度想,谁还敢与有毒角之王、顶级杀手美女蛇、千年血族和金牌猎魔人共同加盟的金帝集团作对呢? 而且,自家儿子肚子里有几根肠子他这个做老子还不知道吗?哼哼,从来没有那么郑重其事地打电话事先预约请他来吃个便饭。小丫头看起来可爱贤慧得紧,一定合夫人的心意。 就这么定了。 罗斯金大佬当即拍板,道:“哈哈,有了诸位的加盟,我们集团真是如虎添翼!” 接下去该谈谈待遇问题,却遭到乔伊的阻拦,阿萝转过头,问道:“乔伊,你为什么还不高兴?你想想又有人认同你卓越的梦想,加入到我们团队中间,全力为我们的伟大事业奋斗,去打败共同的敌人,实在是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了!” 乔伊冷酷地答道:“我不想被人利用。” 阿萝站在椅子上,对着餐桌,就像对着群众在演讲一样,挥舞着两只细胳膊,激动无比道:“哦,天呐天呐,乔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绝不可能让你的名字被人白白利用的。 你知道珀勒丰预备付多少钱借用你的名字?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天文数字,而且,他还提出,如果你愿意,他可以把整个金帝集团的资金都注入到你的实验室中去,支持你的研究去打败安哲阿斯! 啊,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名声,我早把它卖给各大集团赚钱赚个够了,气死那些把脏水泼到你身上的人!” 对最后这句,乔伊非常感兴趣,问道:“把我的名声拿去卖钱,怎么能气死我的老对手呢?” 阿萝捏着拳头,摇头晃脑道:“可怜的乔伊,你是如此自尊自爱,足以做无数人道德上的楷模,我都实在不忍心告诉你,你中了敌人最阴险最无耻的大圈套! 为什么安哲阿斯在西维隆用活的人体做实验做研究,人们就称赞他是为医学为人类放弃了道德准则与埋没了良知! 为什么你在做同样的事,人们却把矛头对准你,唾骂你,攻击你,逼得你不得不杀人以自卫? 你看你看,人们同情他的痛苦谁又理解你的伟大理想?因为先入为主,大家就把那些坏事都归结到你的头上,可是你仔细想想,你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研究,哪有那个时间去犯下那么多罪行? 那是有人在刻意抹黑你!因为他嫉妒你的才学,只有你变成了杀人狂,才能凸显出他的地位!有了你毒角之王的衬托,残暴无耻的安哲阿斯就获得了美好的名声,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做更多的坏事。 乔伊,你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 你生生给人做了嫁衣,背负着黑暗的骂名,难道你还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知道,这一切不能怪你,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苦守着自己的梦想,把全副心思都扑到学术研究中去,忽略了复杂的世俗现实。 既然我们站在一起,我是绝不会允许那个恶人再利用你去承担他的罪孽!” 如果这样还不能够把乔伊板倒,那真是枉费了阿萝这番慷慨激昂的雄辩!一句高过一句的反问,把在场的人都问得激情澎湃,好似故事中那个被诬陷、被错待、被孤立的清贫学者就是他们身边同样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人。 这番蛊惑人心的话,完全颠覆了人们已知的认识,也颠覆了乔伊对自身的认知。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虐杀人?他从什么时候起不爱呆在热闹的城市里?他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啊,原来他的一切不幸皆源自那个可恨的安哲阿斯!他毁了他的一切! 乔伊跳起来,和阿萝面对面,紧紧握住对方的小手,道:“可伶可爱的小阿萝,你真是所有人的天使,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你看我走了多少冤枉路?今天我终于明白做一条披着羊皮的狼,要比一头纯粹的狼王更让人幸福!” 阿萝热泪汪汪道:“乔伊,你终于明白这个铁血真理。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你只要知道金帝集团是绝对站在你这一边,维护你的利益就可以了。一切交给珀勒丰操作,他是个可信赖的朋友,一定能恢复你的名声!” 苏蓝看着两个疯子站在餐桌上,四只眼睛冒出的熊熊亮光足可充当千瓦白炽灯,她捅捅一旁的塞西斯,道:“你也不管管,这丫的颠倒黑白都没边没谱了。” “她总算聪明一次,我为什么要管她?倘若当年的费希王身边有她在,海茵特家族的未来说不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苏蓝绝倒。 不过,等到珀勒丰把几近白送的购房合同送到她手中时,连仅剩的那点良知也化为乌有。这是非黑白颠覆得多妙啊,用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名字可以换到这么多东西,抱怨啥? 不要的是傻瓜! 推荐:《魅人间》此文正在PK中,请大家多多捧场,鞠躬鞠躬说谢谢(未完待续) I.唇唇欲动的下场(一) 西孟大陆的十二月,已呈现出隆冬的严寒。本该进入冬眠期的魔兽却像发qing期的动物般,在各地骚扰不安。 特警队大楼的外派飞船基地,作为这次猎魔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年轻而优秀的凯斯牧和珀勒丰两人等到所有成员都登上飞船后,他们才一前一后进入飞船。前者走到阿萝身边,坐在她预留的位置上,打开手提电脑浏览各人任务分块安排。 “嘿,可怜的家伙,你的小女友今天不陪你喽。” 后者不理会飞船上空姐的殷勤与媚眼,也不理会罗吉斯特的倜侃,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飞船起飞后,众新进队员们聊天打牌上网浏览,各忙各的。也有部分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各自的内幕消息,用他们的观点与看法分析魔兽骚动背后的阴谋。 “北桥魔兽森林里有一只庞大的亡灵军团,六月份的的时候还出动过,那时候太阳王宝剑昼夜长鸣,不知道赫西翰家族动用了哪支影子军团才把它们镇压下去。很多人都认为这次全大陆魔兽暴动是亡灵军团出动的结果。” “嘘!”有人指指最前排的阿萝,众人领悟:那支亡灵军团是前海茵特家族族长的卫戍部队。阿萝一人在猎魔人认定仪式上发出的“任何玷污家族尊严的人必须用鲜血与生命来洗刷这份耻辱”名言,大家可是记忆犹新,死神镰刀家族的人他们惹不起。 阿萝坐在位置上,默不做声地打电动,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众人在讨论什么。实际上,她正在和某只蝙蝠比赛:【耶~我三万分了,塞西斯,你多少?】 藏身在她背包里的塞西斯,看着游戏机屏幕上出现的“GAMEOVER!”字幕,他冷哼一声,不理睬阿萝的得意,两只蝙蝠爪子重重扣住按扭,狠狠一按,再次开始新游戏。别看塞西斯总是骂阿萝蠢笨如猪,他本人在叠方块游戏方面的才能比猪还不如。 此路不通,讨论者们又提出一个新的猜想:“我认为是提阿瑞斯河中的怨魂,萨蒂国的国师每年都要为河流中的怨魂举行大型净化祭奠。今年的仪式到现在也没有举行,怕是那些怨魂出来作祟。” “嘘!”有人再次提醒,萨蒂王族与海茵特家族的殊死仇恨只要认识字的人都知道,当着死神镰刀家族后人的面提萨蒂王国的事,嫌命太长么? 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向那个窗户边的黑发少女,幸好、幸好她在打游戏没注意到。 接着又一个新想法抛出来:“我看是恶魔之子的缘故,十几年前的海啸大地震留给金沙的噩梦,到今天还是教科书上的一个负面教训!” “不是说死了?” “那是官方说,我从来不认为恶魔之子死了。” “那当然,伽布里耶尔院长是最强的!”阿兰塔站起来,大声支持曾经的金诺学院院首,如今的环基岛学院院首。 “胡说,赫西翰家族才是最强的!”另一人站起来毫不丝弱地吼回去。 凯斯牧站起来转过身对着众位队员,轻敲椅背两下,看着站在那儿的两名新队员,冷声道:“我希望各位已经背熟了达卡拉山区的地形图。” 卡尔西纳把愤愤的阿兰塔拉下来,珀勒丰连眼皮子都没有睁开过,他超然立外,浑然不像一个团队的负责人。阿萝仅仅抬了个头,复又继续打她的游戏,冲关在即,谁管他们吵什么。 不一会儿,飞船起飞,驰向他们的目的地:达卡拉山区。 “组长,这是弹药分配的安排,你过目一下。”卡尔西纳拿着一份名单,走到凯斯牧旁边,微弯下腰,美丽的秀发垂落,形成一个极为优美的侧面,若有似无的香味在空气中丝丝飘散。 阿萝皱皱鼻子,斜眼抬了一下,没说话。五分钟后,卡尔西纳离开。凯斯牧继续工作,阿萝继续打游戏,塞西斯继续GAMEOVER,珀勒丰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然后,卡尔西纳又来了:“组长,这是我们收集的特里克当地驻军调查情况,你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 “嗯,我看一下。”凯斯牧接过文件,认真仔细地看起来,不时抬头和侧立在一旁的卡尔西纳交谈数句,两人还拿着笔在那张纸上涂来改去。 “原来是这样,我都没有想到呢,组长好厉害。”“嗯,是这样没错呢,组长真是明查秋毫。”“呃?还有这种事,是我们疏忽了。” 阿萝眉头越皱越紧,身边这两人的互动越听越不顺耳,但为了工作,她不得不忍耐,只是手中的游戏机已失去了往日的魅力,打败塞西斯这个游戏菜鸟实在没什么成就感可言。 好不容易卡尔西纳终于请教完毕走回她自己的位置,阿萝放下游戏机,板着一张脸,重重吐了一口气,吹散那难闻的香水味,谁都看得出来她的不快。 凯斯牧侧过脸,问道:“怎么不玩了?” 阿萝不高兴地说道:“没事!”再玩男朋友都要被抢走了! 凯斯牧淡然道:“那闭上眼休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那我要靠着你的肩膀。”阿萝丝毫不害臊,他是她男朋友,照顾女朋友天经地义嘛。 凯斯牧清冷的眸子亦染上点点温度,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阿萝心头的那点不快随即被凯斯牧含蓄的温柔给蒸发掉,紧紧抱住对方的一条胳膊,窝在肘弯处,靠得紧紧的,脸上漾起幸福的微笑,半眯的睫毛微微动着,从眼缝里偷偷地看身旁的青年男子,沉思的样子好迷人,尤其是他的贵族下巴,这个时候看起来性感极了。 如果亲上去,会怎么样? 阿萝半仰着头,超想超想把脑子里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可是凯斯牧眸中斜斜掠过的冷光,总在不经意打消她的念头。 正甜蜜着呢,卡尔西纳又插进来,娇媚的声音听起来刺耳极了,柔美的兰花指也极度碍眼。 推荐:PK作品《魅人间》,请诸位亲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I.唇唇欲动的下场(二) 正甜蜜着呢,卡尔西纳又插进来,娇媚的声音听起来刺耳极了,柔美的兰花指也极度碍眼。 只见情敌伸出涂有寇蓝色指甲油的食指,在凯斯牧的手提电脑上连按数下,身子越弯越低,低到都能看到她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了!她指着屏幕上的图道:“组长,这是总部最新传过来的特里克平原城镇分布图,红线圈住的地方是遭遇魔兽攻击过的村镇,蓝色线路是卫星探测器标注的魔兽活跃区。 组长你看这块任务的安排是不是重新再调整一下?” 凯斯牧嗯了一声,目光随着卡尔西纳的指头在屏幕上转来转去,两人靠得那个近,气氛那个融洽,卡尔西纳神情那个得意,看得阿萝那个不爽, 阿萝愤愤地看着这个她曾经羡慕过的美丽少女冲着凯斯牧笑得那个娇艳动人,冷眼瞟自己的目光那个寒冰刺骨,傻子也知道卡尔西纳什么意思。 还没等阿萝采取行动,她眼中的情敌已采用最古老却又极为有效的摔跤方式,向凯斯牧*去也。 当然阿萝的速度也不慢,未等卡尔西纳整个人全摔进凯斯牧温柔的怀抱,她已迅速跳起来,一手挡开那个女人,把对方推到对面的坐位上,同时,黑色的小刀瞬间握入手心,刀尖指着这个意图染指她亲亲男友的女人,目光凶狠地看着她,站在她面前,狠狠地说道:“离他远点,他是我男人!” “海茵特!”凯斯牧尴尬得要命,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在他广泛的交友圈里,在他为数众多的贵族教养里,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粗俗不堪的宣誓之词。 阿萝眨眨眼,黑色的眼珠闪闪发亮,回道:“什么事?” 就是这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告诉他,她做的事没有错,她说的更加没有错,她是在守护身为女友的权利与幸福,他又怎么能够责备她?凯斯牧深吸一口气,甩去他是她男人这种惊世骇俗的宣言,伸手用力,试图按下她握刀平举的手臂,道:“把刀放下。” 阿萝面色不快地嘟嘟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放手,而是晃动着手里的刀子,无比地坚决说道:“那你叫她走开,我不想看到她。” 以凯斯牧的贵族风仪来讲,阿萝的要求极为失礼也极不符合他的教养。他不想妥协,但阿萝的固执他更清楚。还有那些队友们投向她的不满视线,她根本不管自己能否与人和睦相处,她是这样的率性而为,把难题都留给自己。 想得越多,凯斯牧头越痛,他向身后的女子道:“你先回座位上去。”打发掉卡尔西纳后,他压低声音,尽可能放柔声音不刺激这个固执高傲的少女,道:“现在可以把刀放下了么?” 阿萝满意地点点头,嗖地一声收回小刀,坐回位置,拿起游戏机准备接着玩,赶跑情敌要适当地放松庆祝一下。 凯斯牧却准备与她长谈,这种事可一不可二,他道:“海茵特,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拿刀威胁人。” “嗯,只要他们没有惹到我,我当然不会拿小刀对付他们,除了刚才那个女人。”阿萝头也不抬地回道。 凯斯牧神经阵阵抽痛,他耐着性子跟阿萝讲道理,道:“海茵特,你要讲道理。卡尔西纳只是我的助手,我们谈的是工作上的事。” 阿萝听出凯斯牧口气里的谴责意思,她放下游戏机,抬头很大声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用力反驳道:“谈工作需要靠这么近么?说话就说话,干嘛发嗲?你当我傻子啊,就算你们谈工作好了,这样的小任务有这么多问题要问吗?还有,你看看她问的什么问题,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么笨也不知道你怎么会选她做助手。她就是心怀不轨!” 什么心怀不轨,怎么不想想自己任性妄为讲话不给人留情面?凯斯牧忍不住心火上升,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道:“她是好学上进肯负责任,难道像你一样拿着游戏机从头玩到尾?” “哼,我玩游戏总好过她没道德地抢人家男朋友!不要脸。” “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吗?难道要我把你让出去才是讲道理?” “!”凯斯牧全身无力,再吵下去,说不定就是分手预告,阿萝实在太过随性而为,她和他认识的那些贵族少女完全不同。而且,她也太过情绪化,心里想什么都把它写在脸上,这样并不利于她在特警队的成长。 他冷声道:“你在这儿冷静一下,想想你今天到底错在哪里。” 说着,离开座位走向后方,沿途冷气嗖嗖,冻醒那些竖着耳朵听热闹的队友。紧接着,卡尔西纳也站起来,低声道歉:“不好意思,组长,都怪我太笨让你和海茵特妹妹吵架了。” “与你无关,不要放在心上。”凯斯牧见她满脸为难,又踌躇不定,便问道:“任务安排还有问题?” “嗯,是的。可是。。。”卡尔西纳轻轻看了一眼阿萝的方向,犹豫着没有说。 凯斯牧皱眉,冷冷地命令道:“任务第一,哪块工作有疑问?” 留下阿萝一个人在位置上气得直捶椅子,他什么意思?她回头看了看众人簇拥着的凯斯牧,他在人群中侃侃而谈,多么地自信优雅,他是她的男朋友呢,阿萝心里自得满满。可是,那个卡尔西纳作甚靠他靠得那么近!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真刺眼,超想剁了! 尽管凯斯牧很快就避开了卡尔西纳不经意的动作,依然让阿萝满心不爽。 嫉恨也是修炼死神镰刀不必要的负面情绪之一,事关阿萝的心性问题,塞西斯终于不再漠视,开口道:“要么你现在冲过去甩那女人两巴掌,要么忍下这口气,贵族养情妇很正常。我早警告过你,你的愿望即使是神也做不到。” 推荐:PK作品<魅人间>,多谢支持(未完待续) I.唇唇欲动的下场(三) 我们不能说塞西斯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我们更不能否认塞西斯说这番话别有用心。塞西斯此时劝阿萝暂且忍耐,一方面是他既不想阿萝在凯斯牧身上放太多的真心,又不想放弃实施了一半的计划。另一方面,恐怕这位没有恋爱经验的血族亲王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正确处理这种情敌挑衅事件。 阿萝气得直磨牙,可是塞西斯说的是大实话,男人要变心有时候都不需要理由,不单王子是恶魔变来的,变心的情人比恶魔更可怕呢。在阿萝不知道的时候,塞西斯的敲边鼓,在她孤僻的心底深处形成一种恋情未来的不确定性意念。 听着不远处高高低低的轻笑声,她觉得在这个位置上一刻也坐不住,忽地一声站起来,看也不看又皱眉不语的凯斯牧,快步走向前舱,眼不见为净! 途中,珀勒丰睁开眼,拦住她,招手让她坐到他旁边去:“小妞,这儿。” 阿萝在他旁边重重坐下,呼哧呼哧直哼哼。 珀勒丰压根没问她为什么生气,只是扔过去一款新游戏机,道:“玩不玩?” 机身是卡通的造型,唯美而可爱,一下子就吸引了阿萝的注意力,画面上逼真动漫的小猪脑袋连成一条线就能消掉,比传统的方块条状物有意思多了。阿萝立即抛开了不愉快,双手不停地在按扭上左右互按,边玩边问:“珀勒丰,又是你家开发的?” “嗯,小妞,比一局?” “行啊,我要赢了你那辆古董车归我。”苏蓝说那辆金龟甲值千万哥尼哩,要能赢回家,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嘿,你输就给本少爷做一年的饭洗一年的衣服!”敢抢我的爱车! 这样的赌注让珀勒丰和阿萝两人双双抬头,狠狠地互瞪了对方一眼,激情四射的双眼冒出“你狠!”的不服输劲头,大喝一声:“好,开始!”两人埋首噼哩叭啦开比,那精神头劲儿堪称奋斗中的公牛,决斗中的母牛,垦荒中的水牛,争宠中的奶牛,嗯嗯中的草牛。。。 游戏比赛嘛,一定要两人势均力敌玩起来才有意思。很快,阿萝就得意忘形,心底哪里还有半点阴影,和珀勒丰两人比得那个昏天暗地:“哈哈,我七万分!”“你耍诈!”“KO,又死了!再来!”“冲冲冲,破记录!” 这下轮到凯斯牧满心不是滋味,忽然之间,他觉得聪明的卡尔西纳连那些小问题都解决不掉,助理这个位置应该考虑换人做做了。 除去凯斯牧,人群中另有一道嫉恨的目光投向阿萝那个方向,其人赫然是扮演“抢夺凯斯牧”不光彩角色的卡尔西纳。 珀勒丰若有所觉地抬头,深沉的视线无声地扫过凯斯牧,不理会卡尔西纳幽怨的媚眼,冲那个情敌冷笑一声,骄傲地宣扬自己的成功。 就这么一打岔,阿萝已经无比畅快地叫起来:“哈哈,我赢了!” 珀勒丰懊恼地甩甩头,道:“这局不算,我们再比过。” “你赖皮!”阿萝轻笑一声,转转眼珠,想出一个主意,道:“再比一局也行,这回压你家旗舰店的那辆新款跑车,怎么样?” 豆大点冷汗从珀勒丰额头滑落,他故作肉疼地喊道:“好,就照你说的!这局你得压为本少爷整理一年的房间!” “厚,你故意的!” “嘿嘿,开始了哈。” “你又耍诈!”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不停,直看得凯斯牧和卡尔西纳面色一变再变。等到飞船到达目的地,凯斯牧算是找到借口,他走到阿萝身边,轻拍专心至致的少女肩头,想告诉她下船不要再玩了。 叮咚,GAmeOVeR! 阿萝气得跳起来,劈头就骂:“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破关了!”可恶,就差那么一点!这回输了要给珀勒丰洗一年的衣服! 凯斯牧本就心情不爽,冷冷道:“我只知道特警队请你来是清除魔兽不是请你来打游戏的!” 阿萝气死,道:“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的工作!我又不归你管,要你多事!”胜负关头,阿萝哪里还想得到措词问题,抛开他冰冷背后的温柔不提,反正她本来就讨厌凯斯牧那贵族派头讨厌得要命。 “组长,”卡尔西纳刚刚巧就在这个时候探回头找凯斯牧,道:“泰门上校到了。” 凯斯牧应声走人,阿萝冷哼一声,更加觉得凯斯牧和卡尔西纳真有那么一回事。 珀勒丰伸伸懒腰,道:“小妞,愿赌服输!” 阿萝一边收拾包裹,一边道:“洗就洗,有什么了不起,记着,你那辆破车归我了!” 事实就是两人比了三局,阿萝一胜一负一平,赢了珀勒丰那辆千万古董车输给珀勒丰一年洗衣服机会。 “喏,收好。”珀勒丰随手把爱车的钥匙抛给阿萝,吹着口哨招呼七队的新人一起下飞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阿萝百思不得其解,她问:【塞西斯,我这样占珀勒丰便宜会不会被雷劈?他平时挺照顾我的说。】 【有便宜不占是白痴。】塞西斯自然是知道珀勒丰的心思,可是他会告诉阿萝么?当然不会,他没从中搞破坏就已经不错了。 “动作快点,小妞,干完活我们赶时间去屈里安。” “马上就来!” 跟在珀勒丰后头,阿萝背着小包砰地一声跳出飞船。 叮呤呤。。。一长串的手机铃声,阿萝接起电话,道:“苏蓝,有事么?” “叫塞西斯接电话。”苏蓝声音有点僵硬,更多的是咬牙切齿。 塞西斯飞出背包,回电话:“说吧。”苏蓝在那一头,恶狠狠地问道:“她的任务地点确定是在达卡拉斯?” “嗯,刚到。有什么情况?” “该死!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和乔伊马上赶过来。” 阿萝问道:“塞西斯,有急事么?” “现在还不清楚。”塞西斯拍拍翅膀,飞回背包,暂且不表。(未完待续) II.配角的命运就是替罪羊 (一) 风轻轻,天蓝蓝,风吹草低没现牛羊,只有风化的巨型兽骨。 这儿就金沙帝国南部的达卡拉山区,在一片巨大的特里克草原附近大型魔兽经年出没,袭击附近的城镇也不是三年五载的事。但像今年这样到了冬季仍然疯狂地危害帝国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当真少见。 因此,当地驻军多次向军部强烈要求支援,帝国上方终于派出军方最引以为自豪的精英军团异能特警队前往特里克剿“匪”。 领先带队的是特警部一中队的新组长凯斯牧,后面跟着从猎魔人考试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成员,比方卡尔西纳、阿兰塔和辛克林。后面的三人则是归于七中队的珀勒丰和阿萝等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队长级的长官随行。 当地驻军在看到一群充满贵族倨傲气焰的“小孩子杂牌军”时,脸都变绿了。 “泰门上校,我是凯斯牧金斯曼。我们接到军情五处司令部的命令,前来支援达卡拉驻军DK48777旅解决魔兽扰民一事,请把魔兽的种类与数量等具体情况向我说明一下。” 凯斯牧永远都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他的后面是一群来游玩的贵族少爷与千金小姐,满不在乎的表情,悠游放肆的神气,娇滴滴地嫌弃般地扭头,背景是天蓝色的苍穹与一艘奢华到山里人从来都不敢想象的超级豪华大飞艇。 这位驻军长官不由自主地去计算出动这艘飞艇所花的哥尼可以够多少特里克人吃饭,或者这笔庞大的支出足以改变达卡拉山区与外界通信不畅的窘境。 这些贵族年青人是何等浪费! 哪怕再不满,上校本人也不能拒绝来自上级善意的安排。 他简单地说了下他们的发现,有不少于五头危险度在五级的米戈里德巡游兽和上百头剑背地缘兽在草原边缘活动。据侦察兵的探查,这群魔兽是突然出现在特里克草原,表现得异常凶猛,对人畜房屋的攻击特别频繁。 成年米戈里德巡游兽,体形巨大,高十七呎七寸,背上有三寸厚的尖角,皮厚肉粗,外面附有坚硬的鳞甲,口径在55mm以下的脉冲枪,根本射不穿它的表皮,只有大口径的火枪筒才能对它造成一定伤害。 当然,巡游兽本身也还有一定的异能免疫能力,除了强化的肌肉表皮,它还能喷火,并使用头顶尖角冲击、践踏,是一种危险度很高的中高级魔兽。它的弱点在用尖角保护的眼睛或伏地的腹部,不过,以地方驻军的能力来说,这些弱点伤害几乎可以忽略。 至今为止,这群魔兽已夺去两百多个特里克人的性命。 “我明白了,谢谢泰门上校的说明。”凯斯牧略一欠身,然后,转身对后面的队员下令,“各位的任务,除掉达卡拉山区的米戈里德巡游兽,并查明巡游兽暴动的原因,时间六个小时。 集合时间是下午五点,希望各位不要迟到。唔,开始行动吧。” 所有围在停机场,羡慕惊叹期待帝都救援军又浓浓失望的特里克人、看笑话鄙夷贵族派头的达卡拉驻军成员们,惊讶地发现,带头精致少年一声令下,那些贵族年轻人的轻松散漫气全部收起,眼中精光四射。 他们瞬间从各自隐藏的地方变出形形色色的武器装备,螺旋式电子脉冲77手枪、等离子液晶红外线54mm瞄准镜、88高座冲击式火箭筒、远程控制回旋式金帝军刀。。。它们全是只应该在传说中存在的特殊装备。 这是一只不可轻谩的精锐之师! “上校,他们。。。” “我也不知道。”泰门上校愣了,驻军上下官兵傻了,特里克人蒙了。 等到所有队员展露自己的实力,顷刻间消失在停机坪旁的山坡后面,人们改变了对贵族们前后风貌不一的看法。泰门后悔不已地收回投向杂牌军倦倦不舍的目光,他不得不向凯斯牧“妥协”,问道:“你们不帮助我们解决地缘兽吗?” 凯斯牧嘴角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说道:“我们相信达卡拉驻军的能力。”言外之意,活全部我们干了,还要你们地方驻军干嘛?难道想裁军复员? 不少人听到了顿然气苦,这个一身贵气的公子哥儿哪里知道普通人的难处。看到对方眼神深处一抹亮光闪过,泰门终于明白自己先前的不以为然把这位高傲的少年给得罪了个彻底。 我们都知道今天凯斯牧如此难伺候,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他关注的少女身上。 那个红着脸大声说喜欢自己要追求自己的少女,因为卡尔西纳与他亲近,她和他今天再一次冷战。他不明白,为何她可以对情敌笑意盈盈,他就不能与下属和颜悦色地商谈工作?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完成任务后再说。凯斯牧看着手提屏幕上的显示信号,对着耳麦有条不紊地下命令,指挥众人分成数组按事前的安排分区完成任务。 卡尔西纳等人带着各自的武器和特殊装备,风行般掠过草丛,一道道黑影背着明媚的阳光,飞驰在树梢、草堆、石头之间,悄无声息地分散在的四周,凝神等待凯斯牧的进攻命令。 阿萝这组总共才三人,另一个罗吉斯特还是他们到射击队布马丁队长那儿借来的,七队今年就招了两个新人。 罗吉斯特也是个好相处的人,所以三个人也没有凯斯牧那大组的麻烦事。应该说,珀勒丰除发一张地形图外,对两人只说了一句话:自由发挥。 他们选在特里克草原北部的一个山坡附近,这儿有可以隐藏形迹的树木与岩石,掩盖气息的溪流,更重要的是附近有巡游兽清肠运动后留下的痕迹。 珀勒丰埋伏在一块三米高的岩石后面,他的对面就是巡游兽的饮水地之一,罗吉斯特也在他的感知范围内。阿萝则很好地奉行了自由发挥的真髓,脱离全组呆在对面五十米外远的树梢上,正一脸兴奋地样子在东张西望,完全没有埋伏的自觉。 “小妞,悠着点。”珀勒丰压低声音,冲耳麦嘀咕道。在那头,阿萝竟然哼起歌来,就算五级魔兽很弱,也得考虑一下团队意识嘛,太出风头会被人记恨滴。 “切,珀勒丰,你们两个比我还嚣张好伐?”阿萝耸耸肩眨眼睛道,对面两个人就躺在树冠里吞烟吐雾,蔑视的姿态比她更高,压根就是来游猎的,没看到他们把红酒杯子都拿出来显摆了么? “嘿嘿,美女,来一口?”说着,某酒鬼一仰脖已经灌进大半瓶的红酒。 阿萝眨眨眼,道:“哎呀,罗吉斯特,我忘了告诉你,布马丁队长说,行动的时候,只要你喝一口酒他就把你踢到歌登队长那儿去。” 咬着玻璃瓶嘴的罗吉斯特一惊,砰地一声从树杈上掉到草地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咔嚓一声,红酒瓶破裂,汩汩流淌的红色液体流光,醇厚的酒香很快散开,只留给他一嘴的玻璃渣子。 “哈哈,原来厕所里的八卦是真的,歌登队长是你姐姐。”阿萝一点面子也不给,大肆嘲弄罗吉斯特对其姐威严的惊惶。 “哼哼,原来你的恶劣也是真的,海茵特!”罗吉斯特吐掉嘴里的渣子,拍拍珀勒丰的肩膀,大有敢追求这样的女生他的神经不是一般般地强壮,“珀勒丰,我同情你!” “蓬、蓬。。”数声沉闷的踩地声传来,猎物来了。 推荐:PK作品《魅人间》谢谢支持(未完待续) II.配角的命运就是替罪羊 (二) 阿萝这组总共才三人,另一个罗吉斯特还是他们到射击队布马丁队长那儿借来的,七队今年就招了两个新人。 罗吉斯特也是个好相处的人,所以三个人也没有凯斯牧那大组的麻烦事。应该说,珀勒丰除发一张地形图外,对两人只说了一句话:自由发挥。 他们选在特里克草原北部的一个山坡附近,这儿有可以隐藏形迹的树木与岩石,掩盖气息的溪流,更重要的是附近有巡游兽清肠运动后留下的痕迹。 珀勒丰埋伏在一块三米高的岩石后面,他的对面就是巡游兽的饮水地之一,罗吉斯特也在他的感知范围内。阿萝则很好地奉行了自由发挥的真髓,脱离全组呆在对面五十米外远的树梢上,正一脸兴奋地样子在东张西望,完全没有埋伏的自觉。 “小妞,悠着点。”珀勒丰压低声音,冲耳麦嘀咕道。在那头,阿萝竟然哼起歌来,就算五级魔兽很弱,也得考虑一下团队意识嘛,太出风头会被人记恨滴。 “切,珀勒丰,你们两个比我还嚣张好伐?”阿萝耸耸肩眨眼睛道,对面两个人就躺在树冠里吞烟吐雾,蔑视的姿态比她更高,压根就是来游猎的,没看到他们把红酒杯子都拿出来显摆了么? “嘿嘿,美女,来一口?”说着,某酒鬼一仰脖已经灌进大半瓶的红酒。 阿萝眨眨眼,道:“哎呀,罗吉斯特,我忘了告诉你,布马丁队长说,行动的时候,只要你喝一口酒他就把你踢到歌登队长那儿去。” 咬着玻璃瓶嘴的罗吉斯特一惊,砰地一声从树杈上掉到草地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咔嚓一声,红酒瓶破裂,汩汩流淌的红色液体流光,醇厚的酒香很快散开,只留给他一嘴的玻璃渣子。 “哈哈,原来厕所里的八卦是真的,歌登队长是你姐姐。”阿萝一点面子也不给,大肆嘲弄罗吉斯特对其姐威严的惊惶。 “哼哼,原来你的恶劣也是真的,海茵特!”罗吉斯特吐掉嘴里的渣子,拍拍珀勒丰的肩膀,大有敢追求这样的女生他的神经不是一般般地强壮,“珀勒丰,我同情你!” “蓬、蓬。。”数声沉闷的踩地声传来,猎物来了。 这是一头成年巡游兽,走动的时候,嘴巴里不时喷出或长或短的小火焰,高大的躯干像座小山一样耸着,很有压迫感,爪子上的鳞片看上去硬得像岩石,绝不能让它碰到,像架超大排风机的大尾巴,长满大块的尖刺,杀伤力比狼牙棒还要更猛更狠。 这些都是小问题,真的,其他人碰上的巡游兽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但关键是这头五级魔兽头上冒出的红色肉镏角,足以证明这是一只巡游兽中的小头目,危险度级别噔地一声就上去了,没有七级也有六级半。 罗吉斯特无奈得叹息:跟海茵特小姐在一起,虽然运气会好很多,但经验告诉他,相对地,大家需要付出心脏所不能承受之震惊的代价。 “罗吉斯特,东北方位,暴雨IV代麻醉枪加三倍剂量倒计时开始,海茵特西北,红卫兵III代火箭筒准备,东南方位,我这里用AKVII电子脉冲枪引怪。” 珀勒丰对通讯器迅速布置完各人任务,从岩石后面跳出来,往河的下游方向跑,边跑边用枪瞄准那红色的肉瘤角扫射,成功地挑起巡游兽的愤怒。 “嗷呜。。。”数声嚎叫后,身上被打伤的巡游兽小头目愤怒地叫起来,喷着火向着四人包围圈冲去。 先由最下游的罗吉斯特投出麻醉枪药剂,等巡游兽的速度慢下来后,阿萝扛着火箭筒瞄准,微微转身放出一炮后,立即换枪与珀勒丰、罗吉斯特同时集中火力射击,只要不出状况,就能干净地、漂亮地、快速地拿下这桩任务。 但是,有阿萝海茵特存在的地方,是绝不可能这么期望的。 她只放了两枪就停下来不动了。 巡游兽小头目又不是傻子,在漫天飞舞的火光与隆隆枪炮声中,它很聪明地跑向唯一没有开枪的方向。 涉水而过后,麻药效果淡了些,巡游兽清醒了,立即回头反扑喷出十几米长的火焰来,烤得小溪里的水都直冒烟,草丛、树干统统着起火来。 前面一个发呆的女人,后面一个看着女人发呆的男人,夹在中间的罗吉斯特大叹郁闷,这两人怎么忽然就发作了? 很快,罗吉斯特被浓烟与大火迫得再也待不住原来的位置,他喊道:“珀勒丰,怎么办?” 珀勒丰回过神,看清局势,盛怒中的巡游兽小头目,谁吃得消正面抗上?他道:“撤!” “那这火怎么办?”罗吉斯特边退边大喊。引起森林大火,队里的年末工作成绩评定一定排名倒数,自己也会被老姐训得狗血淋头。 两个大男人还没想好用什么法子灭火,只听得呯的一枪,巡游兽小头目嗷嗷嗷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前肢拼命地拍打大地,兽嘴仰天张大,喷出炽热的火流,一阵高过一阵,烧得空气完全扭曲,气流灼人,弄得四周如火炉一样烧,火焰更大更猛。 这算不算火上浇油?罗吉斯特眼尖,已知是阿萝开的枪,正中巡游兽左眼。在浓烟与烈火中击中目标物,这是连布马丁队长都夸赞奇准的枪法,想抱怨也怨不出口,算丫的女人狠! 再在然后的瞬间,珀勒丰再开一枪,巡游兽头部再中一弹,正中右眼,罗吉斯特大叹:这两丫的故意的是不是? 再然后,罗吉斯特也开枪了,第一射手的冠冕不只是说说,砰地一枪正中巡游兽脑门上的红色肉瘤。要训就大家一起被训好了,他的年终奖金已化为泡影。 这第三枪终于让瞎眼的巡游兽找到了害它受伤的罪魁,原地咆哮,喷火把罗吉斯特从树上逼出来,紧接着两爪在地上刨出两个大坑,猛地向他冲去,想用它头背上的尖角把他扎起杀死,就像头疯狂的公牛。 珀勒丰追过去,和阿萝两人一左一右,双双fei越上树冠,在巡游兽经过的时候纵身跃下,手中白刃如闪电般划过巡游兽颈部,切入点正是两人先前制造的枪口,哪怕巡游兽的鳞片再坚硬,也挡不住阿萝与珀勒丰两下狠手。 “珀勒丰,那边有人。”阿萝手上动作不停,耳朵依然竖得高高的。 对着耳麦珀勒丰应了一声,回头道:“罗吉斯特,这儿交给你了。我们去那边看看情况。” “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罗吉斯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对奄奄一息的巡游兽慢慢射击,同时,还得时刻注意避开巡游兽临死前喷出来的火流、拍过来的爪子,甩过来的尾巴。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边打边叹倒霉:可怜的自己竟成了那两无耻之徒的替罪羊!巡游兽好打,可这大火怎么办呢? 推荐:PK作品<魅人间>,辛苦各位亲把PK票投给解语大大吧 她的名次掉下来了说,一定要抬上去哦,拜托了(未完待续) III.惊险刺激才是主角的王道(一) 抛开罗吉斯特后,阿萝和珀勒丰两人运起御风术向出事的北边草原跑去。 跟着阿萝旁边的珀勒丰再一次见到她那诡异的奔跑方式,只见她忽而掠过草面,像海鸟轻轻滑过海面抄起水面下的鱼一样,通过轻轻的着力点再深吸一口气又能御风鼓劲向前赶去。其速如电,其形如风,奔雷滚滚,谁能匹敌? 阿萝同样心惊:她觉得自己已足够努力提升实力,但她身边的人总会展露比她更为优秀的能力来刺激自己。原来每个人都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不过,她相信凯斯牧应该比珀勒丰更强一些,她一直都记着猎魔人那张综合实力排行榜,珀勒丰只排在她前面一个名次,另一张榜单,珀勒丰也落凯斯牧一个名次。 “小妞,想什么呢?”珀勒丰颇有些自得,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实力能够帮他赢回少女的芳心,曝露真正的能力又有何妨。 “我在想,你和凯斯牧在猎魔人考试时隐藏实力都能高分通过,这样的天赋是生来衬托我们这些庸才的吗?” “小妞,你这话说得不厚道,这次猎魔人考试有你这嚣张的家伙在,谁还注意得到我们?听说你收到的邀请函堆满一抽屉,到底谁刺激谁?” “我有么?也不过两百封。”阿萝属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人,她那个心花怒放,笑得连老虎牙都露出来了。 珀勒丰含笑不语,两人疾驶出数百公里后,再一次听到那微弱的“救命!”声,风中传来的童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回音。 越过山头,珀勒丰与阿萝一起,看到了震憾心灵的一幕。 “魔龙洞?!” 达卡拉斯雄迈的群山之间,有一个天然的火山洞口,高达数百米,像疯狂的山怪一样,张着黑色的大嘴巴,周围的石景鬼怪而嶙峋,散发着诡异而黑暗的气息。在这个巨大的山洞下面,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红色的蛋就在洞口附近盘旋呼救,洞外则是密密麻麻的魔兽,愤怒地弓着兽背,磨蹭着锋利的爪子,不安地嘶吼着,咆哮着。 但没有一只魔兽敢越过魔龙洞的界限,现在,小男孩算不上危险。如果他能把手中要命的东西放下,那就更安全了。 在高高低低的山坡之间,阿萝和珀勒丰一前一后向前跳跃前进,珀勒丰知道阿萝要去救人,他去是阻止她做这种事的。 阿萝停在树上,正在甩银线,像捉马贼一样的绳索套向远处飞去。珀勒丰手上匕首立时飞去,阿萝立有所觉,银线一个旋转,打飞匕首,转身皱眉看人:“为什么阻止?” 珀勒丰抛玩着手里的匕首,道:“别冲动,他不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题就不算解决,到时候会很麻烦。” 阿萝挠挠头,答道:“那先把人救上来,再把龙蛋放回去,怎么样?” “试试看。” 阿萝正准备开口劝下面的小孩放下手里的龙蛋,此时,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整座山峰都震动起来,阿萝和珀勒丰面色一惊,别是魔龙大大回来了! 待低头一探,才知不是。而是那个大胆的小男孩,把手中的龙蛋高高地举过头顶,做势要往地上砸去,外面的魔兽们为了它们未来的王惊恐地大吼。阿萝和珀勒丰在山顶也惊恐地大叫:“不要!” 要真让他砸下去,这达卡拉斯山脉和特里克草原附近的生灵算是完蛋了。 当然,“那我们就要永远背负不合格的耻辱了!”珀勒丰和阿萝同一时刻同仇敌忾,他们额头的青筋和紧握的拳头都说明两人共同的信念: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种耻辱的痕迹留下。 他抬头对阿萝说道:“小妞,我去引开下面的魔兽,你救小孩直接带走,找机会让他把龙蛋放下。” “好,那你要小心。” “没问题。” 有了心上人的叮咛,别说叫珀勒丰去引怪,就是让他立马对上巨魔龙本身也没问题,爱情在大多数时候是威力无穷尽的。 珀勒丰率先跳了下去,还在空中的时候,双手就变化两把自动冲锋枪,对准哒哒地狂扫,很快就吸引了魔兽的绝对注意力。 阿萝拼命地眨眼睛:特质系,珀勒丰竟然是特质系的!他和紫衣老师是同一类人。 趁珀勒丰把魔兽引开,山洞外魔兽的包围圈略微扩大,阿萝亦纵身跃下,两个空中翻后,进入潮湿腥臭的魔龙山洞中。别着AK-VIII0,背一个小包,穿着银色闪光制服的阿萝可爱得像个小号的女军人,英气勃勃。 那个惹祸的小男孩,见到她的时候,防备的紧张也因为对方显示出来的实力而略略安静下来:“你、你是上校叔叔派来救我的吗?” 阿萝微笑着点头:“是啊,来,把龙蛋放下,我们走吧。” “不!”小男孩立即警惕起来,紧紧抱紧手中的龙蛋,“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把龙蛋还给它们!” “为什么?你难道不怕你家里人担心吗?说不定你妈妈这个时候都已经把眼睛哭肿了,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人是很痛苦的事。”阿萝把眼睛睁得老大,折下上半身几与地面平行,仰着脑袋一副吃惊的样子。 “呜呜~”小男孩倔强咬紧牙关,也止不住泪花在眼眶里凝聚,“我再也看不到了爸爸爷爷了。。。都是那头该死的魔龙,它杀光了我们全村的人,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它,呜呜。。。” 阿萝挂着淡淡的笑意,站在那儿听小男孩讲述他的好朋友他的亲人被魔龙一口火烧死的故事,无限亲切温和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旁观的漠然,就像小男孩说的不过是他家母鸡死了一样,既不悲伤也不愤怒,好像一切是理所当然,物竞天择的结果。 “好吧,我让你看看你报仇之后的结果。”阿萝抱着小男孩,看他心喜地抹去眼泪,感激地望着自己,她侧过头,尽管她本人的年龄与怀中小孩相差无几,此时泛着莹光的轮廓看起来像成年人一样,遥远而神秘,“我们带这个龙蛋离开龙窟。” 两人一蛋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冲出龙洞,堪堪略过魔兽锋锐的利牙,穿过山林,奔向草原。 “嗷吼!”阵阵愤怒的吼叫声响彻云霄,整个达卡拉斯山脉的飞禽走兽统统行动起来,向那个胆敢偷走龙之蛋的人狂飙追去。 怎么回事? 珀勒丰举目望去,在尘土飞扬的那头,一大群黑压压魔兽奔驰而来,地动山摇,如万马奔腾。它们张着白牙森林的血盆大口,一开一合起劲地咬着,紧紧追着一团如旋风般的黑影,一个哇哇大叫的疯女人,一个满面血污、死都不放开手中的龙蛋的蠢货。 阿萝的疯狂之举令珀勒丰瞠目结舌,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这丫头若然不是生来折磨自己的孽障,也定是前辈子欠了她这辈子追来要债的,才要他如此操心。 尽管他心里气阿萝的鲁莽气得超想骂人,可是他更担忧少女会被魔兽伤害到。他立即调转方向追过去相助阿萝,不停地开枪扫射,替阿萝分担点追赶的力量。 但她身后那些剑背地缘兽就像拼命一样,认准了某人,坚决地死追不放。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他朝那个小男孩猛喊:“丢掉龙蛋!” 小男孩满脸倔强,咬着流血的唇,死死地抱住那个龙蛋,就是不丢。珀勒丰气死,跑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再次狠狠骂:“把那东西扔掉,听到没有?呼,小妞,把他放下,他想死就成全他!” 阿萝张着嘴,使劲儿地跑,也没开口让人丢东西或者把小男孩放下。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塞西斯早已尝过阿萝固执的滋味,反正死不了,他亦懒得多嘴。 另一边,罗吉斯特好不容易把火扑灭,正庆幸着保住了年终奖金。忽然之间,数头伤痕累累的巡游兽像是吃了兴奋剂,从力量已经枯竭的身体里再喷出数十米长的火焰,从南边山林里窜出,拖着血流如注的半截尾巴向北边赶去,它们的身后紧紧跟着二队的新人们。 一路都是火苗,野火熊熊。 “我的年终奖!”罗吉斯特大吼道,其声亦悲其情亦真。 还没等他吼完,他就知道自己中大奖了。 他看到阿萝抱着个小孩,珀勒丰在十七八米外的地方帮她掠阵,后面是愤怒中的剑背地缘兽、劈出闪电的三眼夜叉魔兽、喷火的米戈里德巡游兽,空气中的压力,魔兽的速度,那毁灭一切的气势,再加一头正在仰天招唤同类的巡游兽大头目,还等什么,跑啊! 珀勒丰一见形势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真的很想用眼睛瞪死那个死小孩,阿萝也发现了那数十头前来助阵的“死而复生”的巡游兽,难为情地吐吐舌头,问小男孩:“还要报仇吗?” “要!” 好吧,大家再接再厉。 珀勒丰瞄到罗吉斯特,道:“你跑什么?该你表现了。” 罗吉斯特吐着舌头,气喘吁吁道:“小子,我只混一份年终奖好伐。别叫我拼命,这年头做事要记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少拿这种调调到我面前卖乖,二选一,打还是不打?”珀勒丰一边使唤罗吉斯特,另一边,和阿萝尽可能把魔兽群往不同的方向带,给他争取时间。 不打行么?珀勒丰的威胁可不是说着好听的。 “臭小子,就顾着哄女朋友开心不惜把老友推进火坑。。。”嘀嘀咕咕着,罗吉斯特已找好位置,扛着火箭筒,蹲在远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向麦克风里说:“就位。” 阿萝立即带着猎户小孩向罗吉斯特方向跑去,后面的剑背地缘兽和巡游兽紧追不舍。珀勒丰在旁边不停地开枪,打飞就要咬上阿萝的兽牙。 “00米,40米,195米。。。”罗吉斯特侧着头在瞄准镜里报出数据,神情严肃,再无玩味之色,他示意阿萝向射程范围内再跑五十米,顺带把后面的地缘兽也解决掉几只。 “哄!”的一声,巡游兽破碎的大身体被火箭炮炸成稀巴烂,数只地缘兽前肢被炸断,也有的破膛开肚,但是,只要没死的,依然发出凶狠的目光,向着阿萝直追过去。 罗吉斯特冷笑着,迅速无比地换枪再放出一炮,魔兽群再倒下一片,可是更有成千成万的后继魔兽们站起来。 还来不及喘息,三人又开始了亡命之旅。 不论他技术多么好,如果不扔掉祸端,这追杀将没完没了。未来的帝国精英被一大群四五等的魔兽追得满山乱野的瞎跑,命在旦夕,算什么事,就为了一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 “搞什么,海茵特,把龙蛋扔掉。”罗吉斯特劝说道。同样,珀勒丰跑得只剩半条命,也念念不忘把那个麻烦扔掉。 阿萝也累,但她就是不放,她要给小男孩一个难忘的教训:报仇是不对的,特别是当他一点复仇的实力也没有的时候,只会拖累别人。 推荐:PK作品《魅人间》,有票投票支持解语大大吧,多谢多谢(未完待续) III.惊险刺激才是主角的王道(二) 珀勒丰举目望去,在尘土飞扬的那头,一大群黑压压魔兽奔驰而来,地动山摇,如万马奔腾。它们张着白牙森林的血盆大口,一开一合起劲地咬着,紧紧追着一团如旋风般的黑影,一个哇哇大叫的疯女人,一个满面血污、死都不放开手中的龙蛋的蠢货。 阿萝的疯狂之举令珀勒丰瞠目结舌,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这丫头若然不是生来折磨自己的孽障,也定是前辈子欠了她这辈子追来要债的,才要他如此操心。 尽管他心里气阿萝的鲁莽气得超想骂人,可是他更担忧少女会被魔兽伤害到。他立即调转方向追过去相助阿萝,不停地开枪扫射,替阿萝分担点追赶的力量。 但她身后那些剑背地缘兽就像拼命一样,认准了某人,坚决地死追不放。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他朝那个小男孩猛喊:“丢掉龙蛋!” 小男孩满脸倔强,咬着流血的唇,死死地抱住那个龙蛋,就是不丢。珀勒丰气死,跑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再次狠狠骂:“把那东西扔掉,听到没有?呼,小妞,把他放下,他想死就成全他!” 阿萝张着嘴,使劲儿地跑,也没开口让人丢东西或者把小男孩放下。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塞西斯早已尝过阿萝固执的滋味,反正死不了,他亦懒得多嘴。 另一边,罗吉斯特好不容易把火扑灭,正庆幸着保住了年终奖金。忽然之间,数头伤痕累累的巡游兽像是吃了兴奋剂,从力量已经枯竭的身体里再喷出数十米长的火焰,从南边山林里窜出,拖着血流如注的半截尾巴向北边赶去,它们的身后紧紧跟着二队的新人们。 一路都是火苗,野火熊熊。 “我的年终奖!”罗吉斯特大吼道,其声亦悲其情亦真。 还没等他吼完,他就知道自己中大奖了。 他看到阿萝抱着个小孩,珀勒丰在十七八米外的地方帮她掠阵,后面是愤怒中的剑背地缘兽、劈出闪电的三眼夜叉魔兽、喷火的米戈里德巡游兽,空气中的压力,魔兽的速度,那毁灭一切的气势,再加一头正在仰天招唤同类的巡游兽大头目,还等什么,跑啊! 珀勒丰一见形势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真的很想用眼睛瞪死那个死小孩,阿萝也发现了那数十头前来助阵的“死而复生”的巡游兽,难为情地吐吐舌头,问小男孩:“还要报仇吗?” “要!” 好吧,大家再接再厉。 珀勒丰瞄到罗吉斯特,道:“你跑什么?该你表现了。” 罗吉斯特吐着舌头,气喘吁吁道:“小子,我只混一份年终奖好伐。别叫我拼命,这年头做事要记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少拿这种调调到我面前卖乖,二选一,打还是不打?”珀勒丰一边使唤罗吉斯特,另一边,和阿萝尽可能把魔兽群往不同的方向带,给他争取时间。 不打行么?珀勒丰的威胁可不是说着好听的。 “臭小子,就顾着哄女朋友开心不惜把老友推进火坑。。。”嘀嘀咕咕着,罗吉斯特已找好位置,扛着火箭筒,蹲在远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向麦克风里说:“就位。” 阿萝立即带着猎户小孩向罗吉斯特方向跑去,后面的剑背地缘兽和巡游兽紧追不舍。珀勒丰在旁边不停地开枪,打飞就要咬上阿萝的兽牙。 “00米,40米,195米。。。”罗吉斯特侧着头在瞄准镜里报出数据,神情严肃,再无玩味之色,他示意阿萝向射程范围内再跑五十米,顺带把后面的地缘兽也解决掉几只。 “哄!”的一声,巡游兽破碎的大身体被火箭炮炸成稀巴烂,数只地缘兽前肢被炸断,也有的破膛开肚,但是,只要没死的,依然发出凶狠的目光,向着阿萝直追过去。 罗吉斯特冷笑着,迅速无比地换枪再放出一炮,魔兽群再倒下一片,可是更有成千成万的后继魔兽们站起来。 还来不及喘息,三人又开始了亡命之旅。 不论他技术多么好,如果不扔掉祸端,这追杀将没完没了。未来的帝国精英被一大群四五等的魔兽追得满山乱野的瞎跑,命在旦夕,算什么事,就为了一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 “搞什么,海茵特,把龙蛋扔掉。”罗吉斯特劝说道。同样,珀勒丰跑得只剩半条命,也念念不忘把那个麻烦扔掉。 阿萝也累,但她就是不放,她要给小男孩一个难忘的教训:报仇是不对的,特别是当他一点复仇的实力也没有的时候,只会拖累别人。 推荐:PK作品《魅人间》,有票投票支持解语大大吧,多谢多谢 珀勒丰举目望去,在尘土飞扬的那头,一大群黑压压魔兽奔驰而来,地动山摇,如万马奔腾。它们张着白牙森林的血盆大口,一开一合起劲地咬着,紧紧追着一团如旋风般的黑影,一个哇哇大叫的疯女人,一个满面血污、死都不放开手中的龙蛋的蠢货。 阿萝的疯狂之举令珀勒丰瞠目结舌,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这丫头若然不是生来折磨自己的孽障,也定是前辈子欠了她这辈子追来要债的,才要他如此操心。 尽管他心里气阿萝的鲁莽气得超想骂人,可是他更担忧少女会被魔兽伤害到。他立即调转方向追过去相助阿萝,不停地开枪扫射,替阿萝分担点追赶的力量。 但她身后那些剑背地缘兽就像拼命一样,认准了某人,坚决地死追不放。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他朝那个小男孩猛喊:“丢掉龙蛋!” 小男孩满脸倔强,咬着流血的唇,死死地抱住那个龙蛋,就是不丢。珀勒丰气死,跑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再次狠狠骂:“把那东西扔掉,听到没有?呼,小妞,把他放下,他想死就成全他!” 阿萝张着嘴,使劲儿地跑,也没开口让人丢东西或者把小男孩放下。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塞西斯早已尝过阿萝固执的滋味,反正死不了,他亦懒得多嘴。 另一边,罗吉斯特好不容易把火扑灭,正庆幸着保住了年终奖金。忽然之间,数头伤痕累累的巡游兽像是吃了兴奋剂,从力量已经枯竭的身体里再喷出数十米长的火焰,从南边山林里窜出,拖着血流如注的半截尾巴向北边赶去,它们的身后紧紧跟着二队的新人们。 一路都是火苗,野火熊熊。 “我的年终奖!”罗吉斯特大吼道,其声亦悲其情亦真。 还没等他吼完,他就知道自己中大奖了。 他看到阿萝抱着个小孩,珀勒丰在十七八米外的地方帮她掠阵,后面是愤怒中的剑背地缘兽、劈出闪电的三眼夜叉魔兽、喷火的米戈里德巡游兽,空气中的压力,魔兽的速度,那毁灭一切的气势,再加一头正在仰天招唤同类的巡游兽大头目,还等什么,跑啊! 珀勒丰一见形势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真的很想用眼睛瞪死那个死小孩,阿萝也发现了那数十头前来助阵的“死而复生”的巡游兽,难为情地吐吐舌头,问小男孩:“还要报仇吗?” “要!” 好吧,大家再接再厉。 珀勒丰瞄到罗吉斯特,道:“你跑什么?该你表现了。” 罗吉斯特吐着舌头,气喘吁吁道:“小子,我只混一份年终奖好伐。别叫我拼命,这年头做事要记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少拿这种调调到我面前卖乖,二选一,打还是不打?”珀勒丰一边使唤罗吉斯特,另一边,和阿萝尽可能把魔兽群往不同的方向带,给他争取时间。 不打行么?珀勒丰的威胁可不是说着好听的。 “臭小子,就顾着哄女朋友开心不惜把老友推进火坑。。。”嘀嘀咕咕着,罗吉斯特已找好位置,扛着火箭筒,蹲在远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向麦克风里说:“就位。” 阿萝立即带着猎户小孩向罗吉斯特方向跑去,后面的剑背地缘兽和巡游兽紧追不舍。珀勒丰在旁边不停地开枪,打飞就要咬上阿萝的兽牙。 “00米,40米,195米。。。”罗吉斯特侧着头在瞄准镜里报出数据,神情严肃,再无玩味之色,他示意阿萝向射程范围内再跑五十米,顺带把后面的地缘兽也解决掉几只。 “哄!”的一声,巡游兽破碎的大身体被火箭炮炸成稀巴烂,数只地缘兽前肢被炸断,也有的破膛开肚,但是,只要没死的,依然发出凶狠的目光,向着阿萝直追过去。 罗吉斯特冷笑着,迅速无比地换枪再放出一炮,魔兽群再倒下一片,可是更有成千成万的后继魔兽们站起来。 还来不及喘息,三人又开始了亡命之旅。 不论他技术多么好,如果不扔掉祸端,这追杀将没完没了。未来的帝国精英被一大群四五等的魔兽追得满山乱野的瞎跑,命在旦夕,算什么事,就为了一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 “搞什么,海茵特,把龙蛋扔掉。”罗吉斯特劝说道。同样,珀勒丰跑得只剩半条命,也念念不忘把那个麻烦扔掉。 阿萝也累,但她就是不放,她要给小男孩一个难忘的教训:报仇是不对的,特别是当他一点复仇的实力也没有的时候,只会拖累别人。 推荐:PK作品《魅人间》,有票投票支持解语大大吧,多谢多谢 IV.情敌总是狭路相逢 “珀勒丰!这是怎么回事?”凯斯牧迎上来接应阿萝,他冰冷的嗓音里略带一丝怒气,阿萝单纯不晓事,珀勒丰难道也不懂吗?他们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更不是扩大问题! 这一问才让快跑断气的七队新人清醒,他们竟带着满山满谷的魔兽跑遍了整个特里克草原,回到了达卡拉斯驻军基地。 珀勒丰没好气地应道:“你没看到么?这就是南部魔兽骚乱的真相,大组长,回去有交待了。” 确实是有交待,可是,后果比之前更严重。 “嗷呜~”“吼吼!”“呱呱哞。”“喀嚓喀嚓。”“轰隆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魔兽群,如潮涌般一波接一波的魔兽,疯狂地越过特里克草原,向驻军基地奔腾而来,气势磅礴,外面的军事工程摇摇欲坠。 负责警戒的守军,脸色惨白,惊惧得喊不出口号。 基地里人人面色难看,风中那血腥的味道,吞噬一切的气息,濠沟外响着让人肉寒的噬咬声、兽爪划磨石壁声,嚎叫声,不断地让众人浑身颤栗。 年青贵族们把责难的目光投向把麻烦进一步扩大的阿萝,罗吉斯特则把无奈的目光射向一脸不好意思的阿萝。 就在这个时候,特里克乡亲们中一个妇人夸张地大叫一声,冲到前把阿萝身边的小男孩猛地抱住,嚎啕大哭道:“阿宝~” 小男孩也哭,边哭边自豪地说:“妈妈~我给爸爸、爷爷报仇了!” “阿宝,你说什么?”众乡亲惊喜交加,“巨魔龙死了?” 小男孩举起手中抱得紧紧的红龙蛋,道:“看,这就是巨魔龙的龙蛋,只要砸破它,我们就可以杀死害死爸爸爷爷的大魔龙了。” “有理!我们把它砸烂,给死去的亲人报仇!”这话一出,人群涌动起来,愤怒的喜悦的流泪的复杂的目光齐齐射向抱着红色龙蛋的小男孩。 “不准砸!”泰门上校立即拦阻。 “为什么,上校?”(未完待续) IV.情敌总是狭路相逢 “珀勒丰!这是怎么回事?”凯斯牧迎上来接应阿萝,他冰冷的嗓音里略带一丝怒气,阿萝单纯不晓事,珀勒丰难道也不懂吗?他们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更不是扩大问题! 这一问才让快跑断气的七队新人清醒,他们竟带着满山满谷的魔兽跑遍了整个特里克草原,回到了达卡拉斯驻军基地。 珀勒丰没好气地应道:“你没看到么?这就是南部魔兽骚乱的真相,大组长,回去有交待了。” 确实是有交待,可是,后果比之前更严重。 “嗷呜~”“吼吼!”“呱呱哞。”“喀嚓喀嚓。”“轰隆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魔兽群,如潮涌般一波接一波的魔兽,疯狂地越过特里克草原,向驻军基地奔腾而来,气势磅礴,外面的军事工程摇摇欲坠。 负责警戒的守军,脸色惨白,惊惧得喊不出口号。 基地里人人面色难看,风中那血腥的味道,吞噬一切的气息,濠沟外响着让人肉寒的噬咬声、兽爪划磨石壁声,嚎叫声,不断地让众人浑身颤栗。 年青贵族们把责难的目光投向把麻烦进一步扩大的阿萝,罗吉斯特则把无奈的目光射向一脸不好意思的阿萝。 就在这个时候,特里克乡亲们中一个妇人夸张地大叫一声,冲到前把阿萝身边的小男孩猛地抱住,嚎啕大哭道:“阿宝~” 小男孩也哭,边哭边自豪地说:“妈妈~我给爸爸、爷爷报仇了!” “阿宝,你说什么?”众乡亲惊喜交加,“巨魔龙死了?” 小男孩举起手中抱得紧紧的红龙蛋,道:“看,这就是巨魔龙的龙蛋,只要砸破它,我们就可以杀死害死爸爸爷爷的大魔龙了。” “有理!我们把它砸烂,给死去的亲人报仇!”这话一出,人群涌动起来,愤怒的喜悦的流泪的复杂的目光齐齐射向抱着红色龙蛋的小男孩。 “不准砸!”泰门上校立即拦阻。 “为什么,上校?” 就在这个时候,一头剑背地缘兽跃过高高的城墙,跳进了驻军院子里。虽然它存活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秒钟,但足以说明,驻军外特里克村镇的危机,魔兽重重包围的困境。 “这就是理由,各位乡亲父老,你们砸了龙蛋,整个驻地就完了。” 众乡亲们面无血色,惊恐得把求生的渴望投向驻军上校,泰门把恳求的目光投向作风冷漠的凯斯牧等人,很显然的,他们得不到任何同情。 “泰门上校,因为你的纵容才铸成现在的大错。”凯斯牧意有所指,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政客,轻轻巧巧地就把问题推了回去,推御责任道:“现在这种情况很好解决,辛苦各位跑一趟达卡拉山,相信上校以及特里克驻军军官的实力一定能够做到。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先告辞了。” 随着凯斯牧一声令下,众特警队新人走向飞船,包括听不懂凯斯牧意思的阿萝。以她的实力,当然赞同凯斯牧的解决办法,把龙蛋送回去而已,太简单了。 她还赶着去屈里安玩呢。 “妈妈,上校叔叔,是那个姐姐救了我,她心地很好,我们求求她吧。”孩子童真的声音在冷酷的静穆中响亮的响起,就像是照亮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灯。 阿萝回过头,笑着摇手阻止上校、阿宝娘、乡亲们的感谢之言:“不用谢啊,应该的,每一个军人见到那种情形都会这么做的。还有,阿宝不是我一个救的,是大家一起救的,对吧,珀勒丰?” 说着,还把面如便色的珀勒丰、罗吉斯特等人拖过来,证明她所言非虚。 乡亲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异数,贵族军官中的异类,她身上有种正直的品质,人们天性最需要最向往的高尚品德。 “这位尊贵的小姐,求求你帮帮我们,把那群可怕的剑背地缘兽赶走吧。” “恳求您有点怜悯心,救救我们吧,我的姐姐、我的侄女儿都被那些魔兽杀死了。。。” “求求你,好心的小姐,帮帮我们吧。” 。。。。 连泰门上校也加入其中,说明当地驻军实力之薄弱,根本抵挡不了魔兽的一波攻击。 一直注视着事态发展的凯斯牧侧过身,微翘的刘海随意地散落在额前,生怕阿萝应承下不属于他们的责任。他拉过她一只胳膊,冷嗖嗖地提醒道:“海茵特小姐,我希望你听从我的指令,马上登上飞船返回贝格尼尼。” 阿萝黑亮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少年贵族中的优雅典范,凯斯牧金斯曼,帝国首相家呼声最高的未来继续人,亦是她的心上人,心目中的少年英雄。 她先是恳求,又是装笑脸又是眨眼睛装可爱,恳求道:“凯斯牧组长,大家这么可怜,我们帮帮他们吧! 帝国军人不是应该保护所有公民的么?强者不是应该同情弱者保护弱者的吗? 如果我们都走了,这儿会死更多的人,凯斯牧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但是凯斯牧不发一言,用漂亮而冷漠的侧脸无限优雅地告诉阿萝,他不会妥协。 假如生命时刻受到威胁的是你软弱无助的亲人,你自己会怎么做?又会希望别人怎么做?设身处地地为人想一想,就会觉得所谓大局在一生一次这么珍贵的性命之前,也没那么重要了。 阿萝很生气,心里很受伤,他怎么会是这样子?她踩着重重的步子,走到凯斯牧正对面,冲着他左看右看,然后下了一句经典评语:“你的心一定是用冰块做的!” 众人大汗。 凯斯牧的手在裤袋里狠狠地捏住,才能抑止自己的坏脾气没有当场暴发,她总是能引出他不好的一面。 她不知道她把龙蛋带回来已经犯了严重错误,如果被其他人告上去,特里克草原驻军因此重创甚或全军覆没,那么,在罪责上她首当其冲,她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他知道她无比热爱猎魔人这份职业,在第一关头,他最想保护的就是她,他想为她化解掉这份足以毁灭她职业生涯的错误,可是,她不能理解他的用心。 一旁的卡尔西纳冷嘲道:“海茵特小姐,请用你的大脑思考一下你的愚蠢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后果?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走了,他们会没命!” “如果你不把这个龙蛋带回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卡尔西纳一针见血,点明阿萝犯下的重罪。 阿萝顿住,没错,她可以在龙洞的时候劈昏小男孩放下龙蛋,但他既然可以去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能够有命活下来。她原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让村民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她的过于乐观将众人拖进了更为糟糕地境地。 见阿萝低头认错,凯斯牧缓和了一下口气,压低声音,道:“听话,上飞船。这件事已经与我们无关。” “不!我不会就这么回去的!我认为这一次的支援任务还没有完成,这群越过特里克草原活动的魔兽也是我们任务内容,请金斯曼组长下令继续战斗。”阿萝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她气冲冲的直接挑衅带队组长的威严。 “你以为自己是超级英雄无所不能么?你不要命其他人没理由陪着你疯,有本事自己解决,不能的话立即离开!”凯斯牧终于暴发了,冰冷的嗓音足以证明他的怒火。 “你以为我做不到么?哼!做就做。” 这种没营养的争吵对于当前的难题根本无济于事,珀勒丰轻笑摇摇头,拦住阿萝,道:“小妞,劝说乡民们主动归还龙蛋这已经是泰门上校的工作,你插手就算是越界处理,不可以冲动的哟。”说着冷冷瞟了一眼泰门,看得那位心中有鬼的上校冷汗潺潺。 驻军村镇外的魔兽显然是被这颗龙蛋的气息吸引来的,它们的职责就是守护达卡拉的主人,包括它的孩子。龙蛋送回去,余下的问题就好解决。 阿萝稍稍冷静,信服的目光全身心地投给这个总是随意不羁的友人。她发现在这个糟糕的时候,连自己喜欢的凯斯牧也不愿站在她这边,有珀勒丰在,很好,真的很好。至少她迷乱的心已经安定下来,至少卡尔西纳的恶意嘲讽已影响不了她,她没有做错,错的是上校他们。 珀勒丰拍拍阿萝的肩膀,接着说道:“你要知道,我们可以帮他们把龙蛋送回去一次,他们还是会去偷第二次第三次,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该怎么办呢?你能时时刻刻驻扎在这里救他们么?除非你有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总队还会为此奖赏你哩。” “我当然有办法啦,珀勒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听到可能会有总队的夸奖,阿萝的眼睛都开始发光。 珀勒丰挑挑眉,赞赏之色毫不吝惜地回给阿萝,道:“好家伙,早想好了是不?要帮忙么?” 阿萝得意地嘿嘿傻笑,暗暗吐露道:“塞西斯会帮我的啦,瞧着吧,我会做得漂漂亮亮的。” “我早知道你又聪明又能干,去吧,速度,记得晚上有篝火聚会呢。” “收到。” 这件事的处理,与其说珀勒丰比凯斯牧更圆滑更聪明,倒不如说珀勒丰比凯斯牧对阿萝处理这件事更有信心,对阿萝的心念把握更有分寸。 这样的心计与谋略放在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身上,都是无人能与珀勒丰匹敌的。凯斯牧的懊悔只是更加衬托了珀勒丰的自信强大罢了。 如果苏蓝在这里,说不定就会感叹难怪塞西斯选择凯斯牧做牺牲品,事后好解决嘛。 号外号外!!! 全力推荐:魅人间...PK票票像雪花一样涌向解语大大吧,嘎嘎(未完待续) V.记得凡事都要讲道理 阿萝来到猎人男孩的身边,半弯下腰,黑色的眼眸无限清冷地盯着那双充满复仇心意的眼睛,道:“把龙蛋还回去,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去偷盗,你做得到么?” “大姐姐,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把外面的魔兽全部杀掉,这个龙蛋不要还回去好不好?我、我要砸了它给爸爸爷爷隔壁的叔叔伯伯们报仇,大魔龙吃了很多人,我不要它活着。。。” 塞西斯只能叹息,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晓得算计,为什么她要这么天真?他已看出泰门上校在隐瞒什么,但,塞西斯不会提醒阿萝,他要借这件事告诉她,天真就要付出代价。 “你还是要报仇?你下定决心了吗?你决定永远都不后悔了吗?” “对,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给爷爷爸爸,我的叔叔、我的好朋友报仇,我一定要砸碎这个龙蛋给死去的人报仇,我绝不放弃!”小孩脸上的神情依然倔强,但此刻带上了淡淡的光彩,因为他认为眼前的好心姐姐会帮他报仇。 阿萝站直身子,摊开手,带着笑意,毫不为意地说道“好,你现在就把这个龙蛋砸碎吧。” “可、可是魔兽们会冲进来杀死我们,这儿所有的人都会被杀死,大姐姐,你、你不帮助我吗?” “咯咯,你好可爱,这是你自己的仇呀,我为什么要帮你?嗯,我要跟我的队友回帝都了,我会祈求姐姐在冥府照顾你的。” 众人讶然,这个贵族女孩的逻辑真正奇怪,她救小宝她带小宝和龙蛋离开龙窟冒这么大的险竟只为了一件事:讨论为死去的人报仇有无必要?如果一定要报仇,那么,自己承担复仇后的结果吧。 凯斯牧又一次觉得爱笑爱闹的阿萝变得无比地陌生又无比地可爱,难道这样的冷漠姿态才是海茵特家族继承人的真面目? “可是你救了我!你不想让我死,那你为什么不赶走那些害人的魔兽?” 阿萝嘟嘟嘴,仰天点点双唇,好不讲道理诶。她想了想,然后低下头,眨眨眼,说道:“是这样没错,但,我有什么理由要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难道还要奢望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救你吗?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再见,小朋友。” 塞西斯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曾经深深担忧阿萝太过天真不设妨的心会练岔死神之术,那么,阿萝处理这件事的姿态已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此时此刻,他深深感激那个教导了阿萝这一绝对公允的生命平等观点的陶丽斯。她真是一个无比优异的死神镰刀修炼者,如果她没有英年早逝的话,更适合为他的王效劳。 【塞西斯,开始吧。】阿萝微笑着请血族亲王出手解决猎人孩童的执念。 然后,跟着众贵族头也不回地登上飞船离开。 “不,我绝不后悔!我一定要为大家报仇!”小男孩望着腾空而起的豪华飞船,倔强得绝不肯低头,然后,怒气冲冲地把留在原地的龙蛋狠狠地砸碎。 刹那间,潮涌的魔兽群喷着火劈着闪电突破坚固的围墙,冲时基地里,见人就咬,见物就毁,到处都是熊熊熊燃烧的火焰,到处都是破碎的房子,残橼断壁,到处都是邻居们破碎的肢体,烧成堆堆的黑骨,满目的哀鸿,满目的死亡,小宝惊呆了。 上校叔叔、猎人爷爷、炮兵哥哥。。。统统都死了。 数丈高的三眼夜叉王魔兽,像个庞然大物,踩着重重的脚步,一脚一脚像踩在小宝心上一样沉重,他仰着脖子,依然倔强。夜叉魔兽轻蔑地地挥手,一道闪电劈来,阿宝闭上眼睛等死,他以为自己就要和乡里乡亲们共同赴死。 “阿宝!” 一声惨叫,小宝睁开眼,一团黑焦物挡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他也不不会认错自己的母亲,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疼爱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死了。 “不,妈妈。。。”他哭喊起来,“妈妈,你回来。。。我再也不要报仇了,呜呜。。。妈妈!” 一个响指后,幻象解除。 阿萝微微笑道:“现在,你,后悔了么?” 小宝睁开眼,奇怪地看来看去,妈妈还在,救自己的奇怪姐姐也在,还有那艘巨大的飞船,那些好看的大哥哥大姐姐都还在,他们没有离开。 “我后悔了,我只要我的妈妈。” 猎人小孩抽抽噎噎地把抱得死死的龙蛋交到阿萝手中,阿萝眨眨眼睛,笑了,摸摸小男孩的脑袋,向凯斯牧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小宝拉阿萝的衣服,不住地追问,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大姐姐,你会帮我们大家吧,把魔兽赶跑对不对?” “当然,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是吧,珀勒丰?” 珀勒丰点点头,笑道:“小妞,你负责把龙蛋送回去,这儿的事我们会解决。” 阿萝有些犹豫,一队的队员并不支持珀勒丰,剩下珀勒丰和罗吉斯特会很辛苦的。 “傻妞,跟队长报告一声就解决了!”珀勒丰晃晃手中的手机,道,“你忘了,作为一支代表帝国军人精神与风尚的一流队伍,外包装形象是何等地重要吗?!” 打小报告打得如珀勒丰般理直气壮的,帝国上下独此一份。罗吉斯特对于珀勒丰的厚颜无耻甘拜下风,不过,如果他知道珀勒丰这招源于阿萝的“披着羊皮的狼”引申后的变体话,说不得就要对善良天真的阿萝行以注目礼。 阿萝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像在证明珀勒丰的话一样,她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段信息,那个土豆队长正在训斥以往他眼中最得意的组长凯斯牧金斯曼:“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军队的名声就是这样叫你们败坏的!叫他们收起不必要的贵族派头,立刻、马上、迅速地给我解决问题!否则,不用回来了!” 哈哈,土豆队长教训得好! 不到一分钟,面色难看的凯斯牧和卡尔西纳等一队成员也登上了驻军的城墙。 “珀勒丰,你好聪明!”阿萝心花怒放,这招一定要学起来。 “小妞,你还没走呐,动作有够拖拖拉拉的,赶不上晚会我可不等你。” 阿萝吐吐舌头,抱着龙蛋纵身在魔兽群中跳起落下,向草原深处飞去,嗅觉敏锐的魔兽们立即倒转头,追上去,后面的队员火力立即跟上。 推荐:魅人间,罗生门--情节蛮引人入胜的,赞(未完待续) VI. 所谓血缘亲情浓于友情(上) VI.在她心中塞西斯更重要 这儿打得正热闹,后边赶来两人。当先的苏蓝刚到驻地,在众人中扫了一圈,没发现阿萝,一把拽下珀勒丰,厉声喝问道:“人呢?” 珀勒丰见苏蓝气急败坏得骇人,立即道:“去了达卡拉魔龙洞。” “该死的!谁让她去的?”苏蓝恨恨不已,刚要动身去追,珀勒丰拦住她,问道:“那儿有问题?” “废话!暗天使团的人在那里。” “消息可靠么?”珀勒丰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起来,其实不用苏蓝回答,他心里已有数,有人吃里扒外,坏他好事! 乔伊狞笑一声,一拽苏蓝,两人不再理会珀勒丰,跃出墙外,随风撒下一把药粉,穿梭过魔兽群如入无兽之地。 两人的对谈引起了凯斯牧的注意,他立刻意识到驻军上校泰门隐藏了事情的真相。 他跳下墙头,一个冷眼飞过去,泰门双眼心虚地左右闪避。凯斯牧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走向故作镇静的上校,简单的白衬衫此时显得尤有压力,泰门的副官掩饰性地轻咳一声,上前向众人道出所谓的达卡拉山区魔兽袭击真相。 三个月前,看守克里恩克里尼斯王朝王陵十三世王朝遗迹的巨魔龙,突然被人袭击从沉眠中惊醒,它的龙息让附近所有的魔兽都焦躁不安,大部分魔兽跟着巨魔龙向着北部更深的山区跑去,少部分的中低级魔兽则跑到了特里克草原。 凯斯牧等人惊愕,传说中的克里恩克里尼斯王朝王陵十三世王朝遗迹竟然就存在于达卡拉山脉之内,这点也多少让人明白,这个地方驻军和高级军官存在的理由。 “克里尼斯十三世王朝?”珀勒丰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玫瑰之冠?” 闻言,众精英等均若有所思,认为他的猜测有七八分的道理。 克里尼斯王朝最负盛名流传最广的不祥之物,就是这顶号称能够免除佩戴者厄运给人幸运的玫瑰之冠,然而,历史用血一般的黑暗事实证明,这顶幸运的玫瑰之冠也是荆棘之冠,是所有佩戴者灾难的开始,痛苦的折磨,殉难的历史。 假如巨魔龙看守的真是玫瑰之冠,谁才是最有可能盗走它的人? 然而,不论是谁,加上一头守陵的巨魔龙,都不是那个特警队新人阿萝海茵特能对付得了的,假若不幸碰上的话。 这下谁还呆得住?珀勒丰走过去给了上校狠狠一拳,打得对方口血直喷,道:“你、最好祈祷她什么事也没有!” “请求支援!”凯斯牧亦不赞成,挂断通讯器后,经过上校身边时低声问道:“谁的意思?父亲还是大哥?” 上校低低应道:“只是意外。” 不过,凯斯牧绝不会再相信这个人,他急急跟在苏蓝、珀勒丰后面,去救那个真正天真善良正直无辜的少女。 众人担忧中的阿萝,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落入无比凄惨的境地。 一离开众人的视野,阿萝伸手就往背包里往外掏东西:“塞西斯,你出来哇。” “干嘛?” 阿萝无比直白地说道:“你把这些魔兽都轰走吧。” “发什么神经,你以为我是恶灵还是神怎么地,自己打去。” 阿萝响当当地答道:“可你号称千年黄金血族,难道堂堂的血族亲王殿下连这点气势都没有?你好失败哦!要是乔伊在就好了。” 丫的!竟敢讽刺自己比不上那个死变态。塞西斯气昏了头,拍着翅膀立即冲出背包,化成巨大的骨翼蝙蝠,在青天白日下卷起血色的腥风,高等夜魔族的气息几乎令四五级的魔兽“闻风丧胆”,留在原地瑟瑟发抖。 “怎么样?”塞西斯牛X哄哄地问道,那声音完全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口吻。 “塞西斯,你好厉害哦。”阿萝眨巴着眼睛,笑得只见白牙不见眼睛,带笑的嗓音轻巧愉快得能甜腻死人。 阿萝爽了,跟在塞西斯后头飞啊飞,一路无阻无碍地飞到魔龙洞。等到塞西斯从被利用的激动中回过神,那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一人一鼠正在臭熏熏黑乎乎的大土洞里找龙蛋坑。 “好臭。噫,这是什么?”阿萝指着一块石碑,问道,“塞西斯,这上面的字你认得不?” 被阿萝小小算计一把的塞西斯本不想理会,不过,奥勃朗加斯第七王朝某某女王字样还是刺激到了他。没办法,身边有个岗斯王族的变异男人在,只要一想到女王,就会克制不住地去想该女王的真实性别。 等到他看到该女王曾经驯服过一头古魔龙时,塞西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开口解释道:“唔,大意说达卡拉山脉是奥勃朗加斯王朝历代女王选择的王陵,这条龙就是女王们放在这里守护她们的王陵,禁忌任何人打扰她们的睡眠。” 阿萝点点头,摸摸手中的龙蛋,道:“原来和我的任务一样。” 塞西斯白她一眼,道:“上面说的是头成年魔龙,人和畜生能一样么?” 谁才是畜生?阿萝哼哼地走到洞底深处,把龙蛋按原位放好,正要离开,只见异化的塞西斯伸着尖尖的爪子按手机,长长的嘴巴一张一合,透亮的骨质羽翼弯成一个漂亮弧度,银亮的波光在眼珠里不停地流转。 夜魔族拿着一部手机?这模样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阿萝听到塞西斯打给苏蓝:“到达卡拉山下的魔龙洞,你的事有着落了。” 手机在苏蓝的手里转了一圈,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几乎不能自制,结结巴巴地问道:“魔、魔龙洞?” “你还没到?”塞西斯不满地问道。 “不,我到了。”苏蓝急急地接道,“我马上到。乔伊也在。”此时,她的脑子已被诅咒将解除的狂喜冲昏了头脑,压根儿就想不到,塞西斯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哪里会先替她解咒,不压榨光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这位血族亲王殿下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她没有想到,不代表阿萝没有想到。 阿萝疑惑不已,直直说道:“塞西斯,你没对苏蓝说实话。” 塞西斯冷嗤一声,道:“我要魔龙血。” 这样一来,就算阿萝明知道塞西斯在欺骗苏蓝,她也不会提醒苏蓝。在她的心中,塞西斯和苏蓝的地位孰重孰轻,显而易见。她不会告诉苏蓝今天其实是叫她来送命的,她更不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我们不必去讨论这个十六未满的少女,她的良心在哪里。苏蓝会被她无情地牺牲,只不过证明了塞西斯在她心中的份量很重,重到她可以抿灭良知罔顾道德。 二选一本身就残酷而绝对。 何况,苏蓝未必会死。 “乔伊也跟来了吧,那我们的胜算更大。塞西斯,放心好了,我也会拼命的,你的力量一定能恢复的。” 推荐:魅人间 罗生门精彩吧?嘎嘎(未完待续) VI. 所谓血缘亲情浓于友情(下) 三分钟后,苏蓝拽着乔伊冲进魔龙洞底。放开乔伊后,她片刻不停,朝塞西斯连番追问:“什么办法?快说!” 塞西斯微微一笑,对着没有人认识的上古文字石碑,轻轻地解说起来:“这是历史上的奥勃朗加斯岗斯王朝的女王玛尔蒂丝三世留下的,她和你一样深受萨蒂国恶毒诅咒的痛苦折磨,她四处寻求破解之法,从来没有停止过。 碑上详细记载她的种种尝试,包括她试图拔出太阳王宝剑却没有成功的记录。直到她死之前,也没有成功。死后,她抛却一切随葬品,只带了一样东西进王陵。” 塞西斯看透了苏蓝的内心,他编造的故事信手拈来,有模有样,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足以令苏蓝深信不疑。 苏蓝替他接下去:“它就是震惊世人的玫瑰王冠,奋斗一生的女王只要它陪葬,你认为它有可能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塞西斯抬抬眼,不发表任何言论。一切都是苏蓝自己的猜测,与他无关,事后露谄,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虽然翼鸟状的怪物样子实在看不出他那人性化的表情,但阿萝就是觉着塞西斯扯开嘴角的弯度亦是极端地无良兼邪恶。 乔伊在一旁若有所思,这件事透露出很强的古怪劲儿,苏蓝身上的诅咒指的是男变女么?如果是这样,塞西斯的解说就很有问题。 因为他不认为塞西斯是个天使。 尽管只是一种可能,苏蓝的兴奋劲已溢于言表,她霸气十足地说道:“嘿,玫瑰王冠,哪怕是他们,哪怕是他们,我也绝对不放弃!” 她指的当然是暗天使团,先前她拼命赶来是一心一意要阿萝避开与暗天使团对上,现在,为了她自己,她怎么也要试试。与她绝望的痛苦比起来,挑衅暗天使团算什么呢? 苏蓝整个人都在振奋,展现出与平时极不相同的杀伐决断气魄来。 她开始安排任务,道:“进入王陵的第一步,除掉那头魔龙。我和阿萝正面进攻,乔伊趁机用药,塞西斯从后面潜进去,不用等我们,你去搜索女王王陵地点,找到玫瑰王冠你先回贝格尼尼。 如果塞西斯能够成功的话,那么,第二步就是狙击暗天使团对塞西斯的追杀。如果王冠落入暗天使团手中,那么,我们的任务是查探十三暗天使成员的名字,我负责将他们全部击杀!” 塞西斯和阿萝没有问题,不愿意的是乔伊。他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苏蓝语噎,只好把恳求的目光投给阿萝。 连乔伊也万分期待,他的小可爱会用什么样强大的理由来说服他改变主意呢?只见阿萝难得地皱起眉头,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用很为难地嗓音说道:“苏蓝,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重要到你宁可放弃生命也要去做。可是,我想,还是不要安排乔伊的任务吧。” “为什么?”苏蓝和乔伊都极想知道原因。唯有塞西斯直瘪嘴,真是学不乖,等会儿听完别吐血! 阿萝这下子口齿流利了,无比利索地答道:“哎呀,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为什么吗?难道你们忘了乔伊对全人类来说是什么样不可或缺的存在么?他的生命他的智慧他的一切比我们三个都要重要得许许多多倍!就是他的手指头上扎出一个血洞都是对构筑人类学识领域最伟大天才最不可原谅的亵du。 我们是要去打上古巨魔龙诶,它可是号称岗斯王陵的守望者,魔兽中的至尊存在,可想而知我们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强敌,我们要做的事会有怎么样的危险!你说这么极度危险的事怎么可以让乔伊参与呢?他要是不小心受伤怎么办?谁能承担乔伊这样国宝级人物他受伤后带来深重而广泛的影响? 尽管我应负全责保护他的安卫,但这一战说实话,我没有任何把握,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赞同乔伊也加入到这样没有后退之路的冒险事业中去的!” 如果不是这次事关重大,想必苏蓝已彻彻底底地口吐白沫以示对这个祸头子信口雌黄的鄙视,都已经把毒角之王这丫超级白眼狼疯狂变态狂的生命安全问题上升到关系全人类福祉的高度,她还能怎么样? 塞西斯亦不满,什么时候乔伊的地位竟然比苏蓝还要高? 听完这番话,唯一感到开心欢喜花开朵朵的只有乔伊了。他的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波,扭扭脖子,嘶哑着嗓音道:“可爱的阿萝,总是能给我带来无穷的惊喜呢。咯咯~美女蛇,你运气不错。” 言下之意,即他堂堂的毒角之王乔伊费因卡大爷同意无偿帮助苏蓝解咒去单挑暗天使团。 苏蓝还没来得及高兴,哪曾想阿萝这家伙跳起来,连连阻止,道:“乔伊,你不要去啦,我恳求你好不好?如果你真想帮助苏蓝,我把你做的特效药带上就好了呀。这次真的很危险,我怕我顾不上你诶。乔伊~” “喏~难道阿萝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乔伊清秀的面孔此刻洋溢着无限的喜悦,哪怕他的眸子深处闪烁的是无情的阴狠厉色。 啊?如果阿萝再阻止,就是认为乔伊不配与巨魔龙作战了,这可是非常严重的蔑视。是以,阿萝不敢再说话,只能自己暗自嘟哝:怎么办?要是乔伊把魔龙毒死了,塞西斯喝了有毒的血还有用吗?会不会死呢? 【呵呵,看不出来你这猪头还有点良心。】塞西斯忽然心情大好,原来她阻止乔伊是为他着想呢。他想还是等他力量完全恢复后再告诉这个孩子,黄金血族真正的实力——无视巨毒只是最普通的能力而已。 塞西斯他绝不会承认,只要听到阿萝忧心忡忡的心音他的心情就会无比畅快。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一直担心烦恼下去吧。 “算我一个!” 阿萝正忧虑呢,珀勒丰从洞外闪进来,斩钉截铁地表态。她转过头,看向这个背光的青年,他的气息有些凌乱,喘气声偏大,阿萝想要感觉得更清楚些,可惜明暗对比过度,洞外的光芒过于耀眼,闪花了她的眼睛,不知道他额上是否有细汗,脸色是否变得苍白或涨红,更或者要赶上美女蛇的速度,异能迅速提升后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她微微侧头换了个角度,避过刺眼的亮芒,对着他的眼睛义正严词地推拒道:“珀勒丰,你怎么会来?我们要做的事很危险诶,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而且那儿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心中的少女再一次把他当成趋财图利的商人,真是个坏得不能再坏消息。珀勒丰给自己打气,至少她已会担心他。他抬眼微笑,一如从前的痞子样,直接道:“小妞,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斩杀巨魔龙是利国利民的天大功劳,你就想着自己立大功啊?” “什么嘛,你冤枉我!我哪有不管你自己去立功,可是真的很危险,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切,你去得我就去不得?走啦,杀龙去!”珀勒丰毫不客气地大掌一伸,压过阿萝的脑袋,手臂刚要搂上她的肩膀,已被乔伊邪笑着“毒飞”。 珀勒丰不落痕迹地收回中毒的手臂,充满男人勇气的眼神冷冷地与毒角之王乔伊邪肆的眼神对望,毫不示弱,哪怕这位费因卡大师弹弹手指头就能把他毒得尸骨无存。 对于这两人的对峙,阿萝毫不知情,她只是挠挠头,歪着脖子眨啊眨眼睛,想啊想,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瓷瓶,把其中一个塞到珀勒丰手中,说道:“好吧,既然你要去就把它带上。这是乔伊最新研究成功的药,可以让十二级以下的魔兽牙齿掉光光神经麻痹的药粉,是最佳的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品,很宝贵的,花了乔伊很多心血呢。 对了,珀勒丰,要是到时候你还活着,记得打款到我账号上哦。嗯,所以你一定要很小心地活着啊,你可是欠着我一大笔款子呢。” 全场默,即便是超级不爽的乔伊,投给珀勒丰的目光亦是无比地同情外加怜悯。 唯有大脑构造如阿萝般怪异的珀勒丰,笑得那个得意,眼中完全没了一贯的深沉与游戏,还无比大声地答道:“嘿,本少爷才不屑赖账!” 推荐推荐:魅人间,都把PK票票投给解语大大吧(未完待续) VII.克里尼斯王陵守望者(一) 苏蓝对珀勒丰的加入是完全欢迎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位金帝集团大少爷背后的支持势力有多大,那是黑道五大势力最广的里谷!里谷遍布三大陆三教九流,囊括人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的方方面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你想要知道张三李四家有几个蚂蚁洞,里谷也能在三分钟里给你找出来。 两人轻微地一颔首,聪明人不需要多言就知道意思。有珀勒丰的加盟,搜寻的时间大大地缩短。 在苏蓝的表面带领,实际由珀勒丰示意下,众人穿过弯弯曲曲的山道,里面就像阿萝说的那样,一块金币也没有,当然也没有所谓王陵遗迹该有的古朴、沧桑、神庙、殿宇或者石碑,只有一头瞎了眼正在暴怒咆哮中的巨魔龙,奥勃朗加斯岗斯王陵守望者。 苏蓝突然顿住,转过头,死死地看住阿萝,不敢置信!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什么也没有?” 阿萝耸耸肩,道:“书上说的。” 哪本书? “吼!”那头瞎眼的巨魔龙喷出一连串的冰焰,打得众人不再好奇阿萝的答案,在暴走的巨魔龙跟前,专心点比较上道。只见巨魔龙的粗大尾巴上下起劲地舞动,甩得山谷前飞沙走石,伸手两步之内迷蒙得看不清东西。 众人纷纷跃起避开,乔伊的毒粉在狂风面前失去用武之地,苏蓝和珀勒丰的会心一击对老龙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飞在空中的塞西斯劈下两道闪电,然后硬声道:“全部击空。” 一次也没有击中,怎么可能?这里集合了大陆三大高手! 他们的攻击没有奏效,反而让老龙辩明了弄瞎它眼睛的死敌的位置,吼吼吼一声长长地召唤,它勇猛的小弟们统统听到了魔龙王的紧急召唤,从各个方面钻出来,扑向苏蓝等人,打飞了人们关于攻击无效的思考。 顿时,众人陷入混战之中,同时,还得防备那头阴险奸诈老龙的冰焰龙息偷袭。 这时候,毒角之王的强大威力就显示出来,绝对地群秒! 不一会儿,昏天暗地的王陵山谷前只剩一头毒不死的老龙,连那些小怪的尸体也被乔伊的恐怖药水化得干干净净。 魔龙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光杆司令,龙声咆哮如雷,山谷上空乌云滚滚,寒风嗖嗖,众人还在疑惑,大面积的冰冻封锁已然降临。无奈之余,众人只得登上山顶,对那头水火不浸刀枪不入的巨魔龙一筹莫展。 难道他们还对付不了一头瞎眼的老龙? 苏蓝一个劈腿削平某块石头,以无比强有力的姿态站在山顶上,盯着那头拦路龙,恨恨地吩咐道:“珀勒丰,查出它的名字!” “美女蛇技能?”珀勒丰点点头,这招不失为最快速见效的手段。只是他打了数个电话,答案属于未知。 “怎么可能,它一定有名字?塞西斯,石碑上的内容你有没有看错,这头被圈养过的巨魔龙,它一定有名字!我要它的名字!”苏蓝几近抓狂,她的必杀技能发动必须有一个前提,真名! 这时,被珀勒丰刻意保护的阿萝旋转着小刀,嚼着口香糖,在众人后面轻飘飘地说道:“它叫克里恩克里尼斯。” “不可能!”苏蓝和珀勒丰异口同声地回道,它是这片王陵的名字。 紧接着咔嗒一声,两根断裂的神经终于搭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眼,原来如此:所谓的克里恩克里尼斯王陵其实就是历史上传奇女王们的奥勃朗加斯岗斯王陵。 是谁篡改了历史已不重要,苏蓝也不关心。 她呼啸地向山下飞奔去,整个人化身为一团色彩斑斓的直线,如风如火冲击巨魔龙的腹下,华丽的造型与强悍的能量变化引得阿萝全副注意:“哇噻,原来这就是美女蛇必杀技,强,真强!我想谁也挡不住。” 是的,这样的锋芒这样的速度这样的锐气是直冲目标物的心脏去的,一击必杀!色彩越炫丽,攻击力越强悍! 然而,这等万无一失的必杀技在巨魔龙面前吃了个大亏。 就在击中的瞬间,魔龙似有感觉一样避开要害重伤,旋即龙爪一拍,把化形结束的苏蓝拍了个连滚翻,一路连连吐血,等到她跌跌撞撞地跑回来,阿萝才知道苏蓝受的伤有多重。美女蛇必杀技,舍弃一切防御集中在一点攻击上,身体的脆弱性可想而知。 珀勒丰微微动容,原来这就是她的弱点。乔伊任务已了,他听从阿萝鸡婆的担忧,事不关己蹲在后面的树上,怪笑着抛玩着毒药瓶,哼哼怪笑着。塞西斯在山谷上方不停地盘旋,想找个机会扑到魔龙头上咬上它几口,不过,那飓风与冰焰很烦人。 苏蓝在山顶上,迎着寒风与冰霜轻咳不已:“该死的,怎么会不成功,我都感受到它心脉的跳动频率!落空,全部落空,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啊,苏蓝,你忘了它有不确定性技能神圣守护么?豁免一切物理和异能伤害,释放间隔三十分钟每次。”阿萝突然道,“我们打不中它可能就是碰上了这个时间段。” 苏蓝立即变脸,哪只鸟知道巨魔龙会有这么古怪的人性技能!珀勒丰知道她已经气疯掉,立即挡在阿萝前头,不着痕迹地替她挡去苏蓝的怒火,问道:“还有什么?” “达卡拉山c区SS级王陵守望者,克里恩克里尼斯。冰系巨魔龙,普通技能吐息、重压、召唤、龙音咆哮、十级飓风摆尾,特殊技能冰冻束缚、自动回血,不确定技能神圣守护,释放间隔三十分钟每次。” 苏蓝只知道她想把这丫的活活给掐死,若早知道这头巨魔龙有冰冻封锁与自动回血两个变态技能,他们就不会采取正面攻击的策略!如果她早知道有神圣守护这样极端彪悍的技能存在,她还会用半条命去尝试吗? 推荐:魅人间,今晚是最后冲刺阶段罢,亲们支持支持,谢谢谢谢 编辑通知:下周(月?)上金笔点凤榜,到时爆发一下哦:)(未完待续) VII.克里尼斯王陵守望者(二) 对方吃人的眼光终于让阿萝醒悟她又犯了错,不该出风头,她道:“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也怪我。”她多么无辜,频眨眼睛,道:“老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三大陆的魔兽资料我全背过,你要是早问我,我就会知道你不知道冰魔龙资料的事,你受伤可怪不了我。” “丫的你给我闭上你的大嘴巴!省得气死我!”苏蓝这次很急躁,这没办法,希望就在眼前,谁能把持得住正常心?她这回气得可不轻,呼呼直喘气,连丰满的胸部都微微地上下气伏。她恨恨地转过头不看阿萝,用压抑的平静声音不停地骂人。 难道解咒的征程就此停步?当然不,她狠狠地道:“乔伊,把药给我,我亲自去喂毒,就不信磨不死它!” “我去好了。”阿萝很有良心,她朝苏蓝眨巴眨巴眼睛道,“你会受伤虽然是你自己鲁莽过头,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个头!”苏蓝终于暴走,一拳把阿萝送到山坡下面,让她和山下冰雪层说哈罗。 珀勒丰不满地瞪了眼苏蓝,紧随其后去助阿萝一臂之力。 “小妞,把药给我。” 阿萝微微一笑,道:“还是我来,我飓风术二级。” “不好意思,本少爷飓风术三级,比你高那么点点,给我,速度!” 阿萝噘噘嘴,不甘不愿地把药抛给他,道:“好吧,那你千万要小心。” 【用死神之刀,破掉它身上的神圣守护保护时限!】塞西斯在天上冷冷地提示道,虽然他巴不得珀勒丰被巨魔龙一掌拍死最好,不过,他看着远处徐徐靠近的特警队救援力量,心道:目光要放得长远点,将来有得是机会收拾这臭小子。 阿萝听话地点点头,素手一挥,黑雾形成,启动死神之舞的前奏。 山谷不远处,塞西斯关注的另一群人正在快速接近。凯斯牧领队,卡尔西纳等人跟在他后头向王陵峡谷飞去。 这四位年轻一代新人中的佼佼者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死意沉沉的惊龙一斩。阿萝挥刀斩断巨魔龙左翼,老龙巨痛狂吼,狂飙的冰冻之气把阿萝冻得全身冰花片片,同时,龙之雷霆咆哮再次发出召唤。 这一次的召唤深达天际,王陵深处的魔兽们也听到老龙的紧急呼唤,它们抛下谷中侵入者前去保护它们的魔龙王。 凯斯牧急急地抛下众人,挥起闪光剑保护他脾气难搞的小女友。 混入老龙飓风中的珀勒丰,甩去寒冰,重重一弹指,顺着风势将整瓶药都洒向那个巨大的伤口,黑气顿时爬上整条龙身。众人狂喜松口气,现在只等魔龙毒发身亡。 “血族!”在漫天飞舞的冰雪之中,阿兰塔第一个发现塞西斯的存在,她掏出银质弹手枪朝空中猛烈扫射,辛克林和卡尔西纳同时亦举枪横扫。塞西斯骨翅一拍,向山谷俯冲而去,冲进那截断肢下面狂吸一通,用古巨魔龙的血源源不断补充他流失掉的力量。 阿萝没有听到枪声,老龙的咆哮雷鸣般响亮,冰雪飓风依然凛冽。虽然第二次召唤来的小弟危险系数不高,可是蚁多还能咬死象呢,她专心致至地挥刀绞杀这些魔兽的生命。 冰蓝色的狂舞风暴中,那华丽的身姿,那利落的挥杀,那精妙绝伦的一幕幕,牵动不少人蠢蠢欲动的心。卡尔西纳等人互视一眼,低语一声“浮生若梦”,目光流转,诡异重重,在这般嘈杂的打斗场景中,谁又听得到?谁又会去注意? 凯斯牧专注地在魔兽包围圈的另一头挥杀,无声地为阿萝减掉三分压力。功得圆满的珀勒丰退回阿萝附近,在旁边时不时地帮她掠阵,两人配合得有模有样,相视一笑,假以时刻,心有灵犀必成气候。 想到美好的未来,像珀勒丰这样心思沉稳的人都忍不住浮想翩翩,思想开了小差。 他开小差不打紧,关键在这个时候,三人组合中的阿兰塔突然穿越过暴风雪的屏障,出现阿萝的后面。如果我们没有忘记塞西斯对阿萝下过的残酷命令,就得为阿兰塔的命运捏一把汗。 阿萝感到背后一丝杀意,反手就是一刀,顿时划开阿兰塔的杀气波,紧接着一记后旋踢,把暗袭者踢飞。她脸色一正,扭身横刀向前追去,预备将这个偷袭者击杀于刀下。 惊醒的珀勒丰一脚踢过一头魔兽,模糊阿萝的注意力。手握死神镰刀的少女自然是遇啥杀啥,久不见世的拆骨剥皮杀人大法使得虎虎生威,一时之间,阿萝的注意被珀勒丰巧妙地转移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阿兰塔这人不能做坏事,珀勒丰这么一打岔,阿萝的刀是没来得及向她招呼,山谷里最大头的BOSS巨魔龙它老人家倒是早在一旁等着,毫不客气地下手哩。 时光的交错间,老龙尾巴一记扫过来,眼见半空中的阿兰塔就要死于老龙尾鞭,辛克林纵身跃起,代替阿兰塔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招,噗哧一声,一口血箭急剧喷出,冰血块纷纷落下。 缓过劲的阿兰塔赶紧回身拯救辛克林,抱住后者飞速脱离老龙的攻击范围,后面赶上的卡尔西纳把手中光剑,舞成一团,放出团团剑气,为两人掠阵,边打边退。 惊慌中,幸得凯斯牧上前助阵,未有性命之危。好不容易三人脱离险境,一个抱住受重伤的辛克林,边用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阿萝,一个把手放到伤者的脖子下面查探一番,伤势过重堪有性命之危,愤愤地大骂不止:“海茵特!你太恶毒了!” 扫荡魔兽正起劲的阿萝侧脸翻了个白眼,这不要脸的女人发什么神经,在这种地方不快点杀魔兽骂什么街?直到卡尔西纳向凯斯牧控诉她的“罪行”,阿萝才明白卡尔西纳在使哪种阴谋诡计。 “组长,她好过分!她无缘无故地攻击阿兰塔妹妹,还害得辛克林受重伤。。。” “回去再说。” 阿萝冷笑一声,眼角不偏不倚扫到手持光剑的凯斯牧,她不高兴地换了个地方,继续她的除魔大业,心里暗暗骂着:无聊的人无聊的事。。。讨厌讨厌!(未完待续) VII.克里尼斯王陵守望者(三) “KO,巨魔龙狂化了!” 战场上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惊醒了怨念中的阿萝。她想干嘛要管那两个“奸夫淫妇”?她的任务地斩杀这条魔龙,让塞西斯吸够血恢复力量顺便立点军功。 冷静下来的阿萝握紧小刀,正要给巨魔龙补上一刀,抬眼正好瞧见珀勒丰对巨魔龙的枪弹扫射被全数地反弹向他自己身上。 她扑过去飞快地拉过珀勒丰,问道:“怎么回事?” 珀勒丰吐了口血沫子,道:“这头死龙肌肉全面强化,子弹射不穿,异能刀也砍不动。小妞,要不等支援?塞西斯也该吸够血了吧。”最后一句,几近耳语。 阿萝愣了一下,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珀勒丰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小妞,记着付我封口费哈。” “奸商!”阿萝斜瞟一眼珀勒丰,两人退到一边,和山头的苏蓝通电话,道这头老龙的技能变态得过火商量是否等支援?苏蓝固然是不肯的,可她也没有办法,她很清楚,没有人会为她这样一个人去搏命。 通话期间,凯斯牧等人将巨魔龙的小弟清扫得一干二净。众年轻气盛的队员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头瞎了眼断了一只龙翅的老龙,单是冲着它代表的屠龙英雄荣耀,他们也不会放过它。 接下去该怎么做? 凯斯牧无形中又一次成为众队员的主心骨,他开始指挥众人占据各个方位进攻。 苏蓝、乔伊和珀勒丰三人在小山坡上,看着厚重冰层上特警队成员愚蠢的行事,冷笑不已;一旁的阿萝则两眼气呼呼地盯着那对有奸情的狗男女,暗想:要不要从背后下手把那两个女人统统干掉?反正她们也不会放过她。 可是,看到旁边那个有着优雅贵族风姿的年轻人,他不喜欢她杀人。阿萝咬了咬下唇,恨恨地撇过脸,希望变态老龙把她们杀掉,那他就不能怪自己。 在异能光波重重杀声中,一道尖锐的叫声震慑了全部人:“暗天使团!” 北边山头迎风矗立着十三道错落有致的黑色身影,长长的黑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直响,特警队成员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武器,仰望那道黑色的风景线,大气不敢喘息。 一时之间,冰蓝色的全场只听到龙鼻喷出的呼呼声,冰雹撞击冰层的撞击声,还有狂风卷过的呼啸声。 另一端高处,居高临下的鲁卡斯团长轻语道:“清场!” 十三道黑影暴发出奸邪的咭笑声,刀光、剑光、七彩的异能力量光芒交织成一出毁灭的序幕,上演灭亡的全武盛典,队员们的喘息声不由自主地加深加重,复又沉重不已。即便是苏蓝本人,也不由地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眼时,眼中只剩下寒冬的绝望。 篷篷篷数声,巨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只见一道金红色的光圈笼罩半个达卡拉山头,挡住暗天使团众成员的无差别攻击,这是恢复大半力量的塞西斯即时释放血族领域护住众人。 “千年黄金血族?”年轻的鲁卡斯团长侧头笑语,望着飞于半空中的骨翼吸血蝙蝠,手微扬,冷酷地命令,“杀!” 冷光应声向蝙蝠杀去,十三名成员同时向障碍物发出总攻。塞西斯嘴一咧,发出无音的次声波,波纹如海潮般一波波涌向北部山头。暗天使团十三成员即时施放各自才能抵挡高等夜魔族的杀招,山头上人影纵起落下,腾挪飞跃,刀光剑影重重叠叠释放出耀眼的光华。 鲁卡斯团长冷笑,背后的长发无风自扬,双手在前结印,慢慢地形成团团异能光圈,低语一声,这些异能光圈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泡一样,层出不穷地围住塞西斯。 “异能固化!”山谷里的特警队成员认出这是暗天使团团长的绝技之一,不由得为那个血族捏了一把汗,果然,塞西斯被那些透明的异能团困住,慢慢地将这只夜魔族包笼在粘稠液体里成一个球状琥珀,任由他在里面东挥西踢也不能挣脱这团由奇异能量幻化的异能团。 只见鲁卡斯手指一勾,困住塞西斯的异能团落地,暗天使团成员上窜下跳,在团长身后哈哈大笑,嘘声不断。 鲁卡斯再次轻声道:“清场!” 我们可爱的阿萝同学歪着小脖子,眼睛眨啊眨地看着远处的黑影,小手指头在脑门上点来点去,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苏蓝,清场是不是他们要抢我们功劳的意思?” 苏蓝无心回答,指着慢慢凝固的异能球,道:“你不管它?” 阿萝耸耸肩,道:“管它干嘛?又不会真的憋死。” 苏蓝和珀勒丰绝倒,任何一个长脑子的人都不会认为暗天使团团长的异能固化不是杀人的招术! “咯咯~有够狂妄!”被人遗忘的乔伊一个蛙跳,奔到暗天使团的正对面,手中抛玩的瓷瓶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试问在场哪个傻子肯孤注一掷不记后果跟毒角之王拼命? 阿萝腾地一声凌空跃起,快得珀勒丰拦阻不及,片刻间她已冲进场中央,挡在乔伊面前。用无比可爱的声音,向着北边山头讨好地说道:“鲁卡斯团长,你要挖哪个女王的墓、你要研究哪朝的古迹都没有关系,我们绝不是来抓你们的。所以,你把这头龙让给我杀好不好?” 抓不抓暗天使团跟把龙让给她杀,这里面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么?众人黑线不已,丫的敢跟鲁卡斯团长套近乎攀关系,算她狠! 戴着白金面具的鲁卡斯团长轻笑不已,手轻扬阻止众团员兴奋不已的杀欲,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龙呢?” 阿萝笑眯眯地答道:“它可以让我立一等军功啊,还有三千万奖金哩。好心的鲁卡斯团长,如果你把龙让给我杀,那三千万奖金我分给你三成可好?”(未完待续) VII.克里尼斯王陵守望者(四) 闻言,不单鲁卡斯团长轻笑不已,便是他的团员们亦哄然大笑。多有意思的小丫头,妄想用屠龙得来的奖金讨好or贿赂视钱财如浮云的团长大人,三千万的三成?这话亏她说得出口,还不是全部哩。 “啊,你笑了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哦。”话音未落,只见阿萝已卷起一阵黑雾直冲巨魔龙而去。众讶然,在暗天使团成员前敢行霸王条款,就她阿萝一人有胆干得出来。 “团长。。。”鲁鲁提亚的飞刀充斥着怒火,她想给阿萝一个难忘的教训。 鲁卡斯不语,双眼平静地注视着谷中的黑雾,自问道:“这就是死神传说?”意识到团长关注的焦点,众团员这才退下,学团长大人安静地欣赏传说中的死神力量。 这一幕,在众人眼中,皆以为阿萝痴症又发作,要不,换任何一个脑筋正常的人都不会和鲁卡斯团长撒娇卖乖。 异能固化球中的塞西斯,看透某些人轻视阿萝的心境,心中冷笑不已,暗道:若然海茵特家族的传人脑容量和你们这群猪的一样大小,他一早把她掐死省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此时,阿萝的死神之舞跳到最后,力量聚集在刀尖,直指老龙的脑门。她停在半空中,气喘吁吁地道:【塞西斯,好了。】 塞西斯应了一声,立即传音给苏蓝和珀勒丰,叫他们做好第三次会心一击的准备。 这下看官要问了,不是说普通的会心一击对拥有神圣守护的巨魔龙攻击无效吗?通常情况下,当然没错。但被死神镰刀击破神圣守护的时候,例外考虑。我们的女主角阿萝就是想到之前洒毒药时碰上的破绽,继而想到用死神镰刀破除一切誓约力量这个破解神圣守护技能的方法。 拉回镜头,电光火石间,阿萝双手握刀,将它狠狠插进巨魔龙的眼窟窿处,不住地摧动自身的力量,令小镰刀变大变长。巨魔龙痛得嗷嗷直叫唤,龙头胡乱狂甩,随风飘的阿萝咬紧牙关,冷汗从苍白的面颊上潺潺滑落,死死握住刀柄不放手。 同时,苏蓝的美女蛇必杀技与珀勒丰的异能波,两道光彩夺目身影不约而同地冲向巨魔龙庞大的腹面,蓬蓬两声,先是苏蓝单体穿透巨龙的心脏,一刻不停地,血人珀勒丰亦穿透龙体,出现在龙的背面,留下一个直径达八十公分的血空洞。 蓬地第三声,来自凯斯牧的当即立断。挥舞着九道重光电剑的他也横穿巨魔龙之体,给了它最后的致命杀招。这样的决断也显示出少年英才不是空穴来风。 寒风嗖嗖地穿洞而过,风中带去乔伊得意的邪气笑声,最末的最末,巨魔龙连声龙吼都未发出,已被抓住时机的阿萝,狠狠一刀劈下,陪它早已作古的女王陛下去也。 我们不能忘却阿萝是个很有追求很有理想很执着的小姑娘,一头龙诶,想想看,她长这么大,A级人体解剖师执照拿出来那么久,还从没肢解过一头龙呢。不论是出于对学术的追求还是对武术境界的领悟,她的兴奋劲都是可想而知的。 众人极有经验地退后数步,把龙尸让给这个不知疲倦的少女玩。 珀勒丰摇摇头,轻笑一声,掏出手绢,走近阿萝,给她拭去额头密布的汗珠,专心研究从何下刀最节约时间的阿萝,早已进入旁若无人境界,压根不察是谁如此温柔。 被人暂时遗忘的塞西斯微微皱眉,瞬息,眉宇间已恢复一派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对阿萝不排斥珀勒丰靠近的真实想法。 “啊,有了!” 阿萝开心地一击掌,乐颠颠跑到龙尾处,运起异能力量,拽住龙尾原地打转,像掷铁饼一样旋转,手上使巧劲让这头巨大的龙笔直向上空飞去,双腿蹬地,单刀狂舞,紧追巨魔龙而去。 不一会儿,从天而降的血块扑通扑通接二连三堆在冰面上,完整的龙骨架上没有丁点血丝,也不见半条肉丝相连。 阿兰塔等人已然看得目瞪口呆,她、卡尔西纳还有伤重濒死的辛克林从各自的眼中看出熊熊点燃的yu望:浮生若梦,这世间除了冥王殿下的浮生若梦还有谁的功夫能造成这样完美的奇迹?! 乔伊夸道:“阿萝,你的剔骨技巧越来越有大师风采。” 徐徐落下的阿萝,手中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圆环,微苦着脸蛋儿,摇头道:“还远远不够,这次力道没控制好。乔伊,你看,它卡在龙肚子里,来不及把它弄干净,要是再有一条龙给我练习,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这种问题。” 呯呯。。。一旁的苏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过于激烈,可是谁都也不会觉得她的激动有什么不对。一头龙哪来的神圣守护技能,必然是因为某样道具,联系随葬的那块墓碑,苏蓝顷刻猜出这个沾满血污的圆环为何物。 她死盯着阿萝手中的圆环,激动得连眼皮子也不敢眨一下,生恐一眨它就没了,就像阳光底下彩色透明的肥皂泡泡。 暗天使团众团员亦忍不住地惊讶,众人相视一眼,这是他们的战利品,把它抢回来! 鲁卡斯团长的眼底波光流转,尽管他没有言语,但谁都看得出,他对阿萝手中的圆环物志在必得。 虚弱的苏蓝,抢先一步道:“把它给我。” 阿萝刚想道好,塞西斯尖啸一声,异能固化球瞬间粉碎,他出招,黄金血族力量圆满的他拦阻了来人的随手杀招,几乎就在同时,阿萝只觉得右侧耳边一阵掠杀强劲,完全是条件反射性的,她单步滑过,手中镰刀重重挥下: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 可是这人非常强,若非塞西斯的舍命相护,阿萝早被刀锋的风刃斩杀。她提气连挥数刀,性命相逼之际若梦招式应运而生。 “浮生若梦!”“紫衣冥王!”“他们什么关系?”“没听人提起过。”“难道她就是冥王力量的继承者?”“不可能,绝不可能!” 众人在窃窃私语,阿萝没有听到,她专心地奋力地拼杀,令人眼花缭乱心志迷乱的浮生若梦幻化所有人的神智,然而,直到她使出斗转星移之时,才堪堪脱离袭击者的杀意圈。 也只有这样,阿萝才能转身看清这世间除了海盗王狄洛斯,还有谁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竟让与塞西斯联手的自己如此狼狈,。 就在她火速的一转身,啪嗒一声,白金面具一分为二落在白色的冰层。 卡修鲁卡斯! 推荐:柳暗花冥大大的《驱魔人II》,谢谢支持:)(未完待续) VII.克里尼斯王陵守望者(五) 就在她火速的一转身,啪嗒一声,白金面具一分为二落在白色的冰层。 卡修鲁卡斯! 这位暗天使团团长的容貌出奇地俊美,眼神尽管阴沉得可怕,容貌尽管邪美得恐怖,气势尽管强悍得骇人,都不及他顷刻变色的长发来得让人惊恐。 面具脱落,黑色飘飞的长发瞬时染霜变得雪白,斜飞入鬃的长凤眼映照着残阳如血的红光,其他并没什么特别,不过容貌过于出众。 惊骇过度的人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停止跳动,刚刚他们才见识了这世间最繁华无匹最强势无双的冥王力量浮生若梦,然而,由冥王继承者带来的震撼还未消化,风中又带来新的噩耗。 隐藏在面具后面的秘密真的很简单,雪白的长发与血红的双眼,传说中的恶魔之子转世。 一时之间,喧嚣闹腾的达卡拉山谷变得如墓地般死寂,连风都停止了不息的吹拂。 “天使,天使原来长这样,好漂亮。” 一切都不用辩解,吓破胆的人们也已无力再去纠正阿萝奇异的审美观,阿萝的赞美绝绝对对是真实得不打半点折扣。 鲁卡斯团长微抿双唇,轻轻一勾,邪肆的俊美几近让女性全体尖叫晕倒。他瞟了眼躲回暗处的黄金血族,再看看小姑娘手中的黑色镰刀,轻笑一声,眨眼间,一张新的面具重现遮住暗天使团团长的真实身份,低语一声:“传说原来不是传说。” 阿萝哪里还能听进什么,天使的歌声如此动听,她只觉得神音也不外如是。没有人提醒她,团长已对她下了必杀令。 “把它还给我可好?”鲁卡斯团长笑语相迎,语调无比平淡,亦有着无穷的迫力。不过数个字,竟压得谷中众人胸腔沉闷,而这不过是团长大人所有的可怖力量之冰山一点。 迷昏头的阿萝刚要把手伸出去,不要命的苏蓝冲进两人之中,尖叫:“不能给他!” 阿萝从迷障中稍稍清醒,她拼命摇头,眨眨眼睛,暗暗提醒自己:他是暗天使团团长,他是坏人,他是魔鬼。。。 提着心掉着胆的珀勒丰不畏死地向前,顺势将她从鲁卡斯的气息圈中拉开,苏蓝和鲁卡斯谁想要那顶王冠,让他们自己抢去。 阿萝站在山谷中央,看看左右两边,再瞄瞄手中的圆环,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个脏不拉叽的铁环也有人抢。 乔伊眼珠左右转动不已,就知道他可爱的阿萝总会带给他无穷的惊喜。他拿出数十个瓷瓶,朝着圆环物喷散不停,无视暗天使团众团员杀人的目光以及苏蓝吃人的眼神,脸上挂满邪气自得的笑容。 完事后他对疑惑的阿萝道:“我们玩个游戏。” 阿萝眨眨眼睛,道:“好啊。” 乔伊指着铁环,道:“你想给谁就给谁,没人能强迫你哩。” 众人嫌恶地鄙视乔伊的险恶用心,给哪边大家都逃不了一个死字,此等恶人笑得世人般可亲真是有够狗屎! “哇噻,乔伊,你心肠真是大大的好!认识你果然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阿萝的反应总是超乎众人所想的,她几乎原地跳起来,抱住乔伊飞快地在他左右颊边麽麽两下,友好地表达了她由衷的感谢之意,然后无比歉意地朝右边道:“苏蓝,你对我和塞西斯这般好,我不可以害你中毒,这是无药可解的。下次有好东西我一定第一个留给你!” 苏蓝刚想说她不介意毒药,只见掌握她未来的少女朝向另一边,以一副我是为你们着想的诚恳态度,无比真诚地解释道:“鲁卡斯团长,虽然我做梦都想把你关进帝国监狱,但,一定不可以是在你好心帮助我的今天。嗯,所以,这个我也不能给你。” 然后,这位做事总是出人意表的少女华丽丽地挥出一刀,快得谁也来不及拦阻,黑色刀光闪过,铁环无声无息地一分为二,具有神奇般力量的传说之物,玫瑰王冠,从此传说不再是传说。 苏蓝的面色瞬间比白纸还要白,柔美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希望她的痛苦她的一生就这样完了。 事情急转直下,不单乔伊被两个亲吻谢礼弄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暂时忘记他邪恶的念头,就是后来赶来的特警队支援力量也搞不清楚:这位年轻的死神镰刀继承人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竟然会去同情支持暗天使团并为他们首领设身处地地着想?要知道他可是恶魔之子转世! 鲁尼尔队长说得多好,管她脑子里装啥渣,能在暗天使团十三成员面前全身而退,就要道声强! 推荐:《驱魔人II》,一定要捧场哦,但被吓到就与某妖无关了厚:)(未完待续) VIII. 苏蓝房里有个野男人(一) 人们见到鲁卡斯团长飞回北边山坡,瞬时,十三道黑色身影走得干干净净,能逃过一劫每个人心里都要松口气,向场中拥有浮生若梦兼死神镰刀的少女放出无数感激的闪光。 以鲁尼尔队长为首的支援部队赶到时,争夺玫瑰王冠剧已落下帏幕,后来者们既没有看到暗天使团团长真实身份揭露的惊天一幕,也没有看到乔伊恶毒计谋的后续发展,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只能靠事后汇报想象。 一身皮装的鲁尼尔从鲜红车架里跳出来,霹雳战车队的精英在她身后一字排开,这位作风奇特的女队长笑眼滴溜溜在全场一转,看到那堆破碎的肉堆与龙骨架,还能猜不出谁才是今天的主角? “海茵特!” “到!”阿萝屁癫屁癫跑到美艳的鲁尼尔队长旁,刚要说话,鲁尼尔接连把凯斯牧和珀勒丰叫过来,接着纤手一挥,她身后的精英训练有数地开始清扫战场救治伤员。 看着身边的三个年轻人疲惫又坚定的神态,鲁尼尔点点头,道:“我听了报告,你们三个很不错。” “谢金吉大队长夸奖。”珀勒丰与凯斯牧不卑不亢地应道,阿萝没听出队长口中栽培的弦外之音,她只记得一件事。 她贴近鲁尼尔,拉住人家手掌,显得两人无比亲昵,娇声道:“鲁尼尔队长,你不知道我们打死的这头龙有多变态,它竟然会自动回血、冰冻封锁,最难搞定的是它竟有不确定性神圣守护技能,打时候它刚好在这个技能保护时间段,让我们的攻击全部落空,超变态的说,我们打得超辛苦诶。。。” 鲁尼尔要笑不笑,问道:“唔,接着呢?” 阿萝很不好意思地狂摇鲁尼尔的手臂,撒娇道:“哎呀,鲁尼尔队长,我就想、我就想知道我们完成这样超级变态的任务,队里会不会给我立一等军功呀?” “咯咯~”鲁尼尔捂嘴长笑,瞟了一眼扭捏中的阿萝直接,她道:“是想着那三千万奖金吧。” 阿萝狂眨眼睛,喜不自胜,频频点头道:“鲁尼尔队长,你是说你会帮我打报告吗?哦,太幸福啦,谢谢金吉大队长!” “咯咯,小丫头倒挺会顺着杆子爬。”鲁尼尔用指轻点了下阿萝的额头,正色道:“没惹祸嗯哼?” “没有绝对没有,这次我很乖,珀勒丰和凯斯牧可以给我作证!”事关军功与奖金,阿萝忙不迭地竖起三根手指头下保证。 鲁尼尔眼角瞟过凯斯牧,知道他另有要事汇报,当下道:“瞧你出任务像跟在泥里打滚玩儿似的,先去洗洗,明天再跟我好好说说特里克驻军的事。” 阿萝听话地先回驻军基地停泊的飞船上,珀勒丰刚要跟上去,凯斯牧拦住他,转身向鲁尼尔队长汇报:“金吉大队长,一组成员辛克林伤重不治身亡。” 闻言,珀勒丰敛去不耐烦,他对危机的嗅觉灵敏度绝不亚于凯斯牧。鲁尼尔回头,耐心地看着凯斯牧,等他组织完合适的句子向她说明。 凯斯牧敛眉轻声道:“死者的两个队友指责海茵特小姐勾结夜魔族,公报私仇,致人死亡。” 实际情况要比他所说的要严重得多,一队这次历练的新队员异口同声认定阿萝无因由先攻击阿兰塔,导致辛克林为救阿兰塔被巨魔龙击中而亡。 这些证人中,还不包括他本人。 从他所站的那个角度,几乎也可以指证错在阿萝海茵特。 他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那么危急,比照阿萝平时的行事风格,谁靠近她都会被她攻击是想当然的事,即便靠近者如暗天使团团长也不例外。 他不相信卡尔西纳说的理由——阿兰塔发现了高等血族的踪迹,为了射杀血族她才奋不顾身地出现在阿萝附近。帝国高层已默许塞西斯这头黄金血族加入特警队,前提条件他无害平民。如今这种情况出现,恐怕没人能保得住海茵特。 凯斯牧的担忧,珀勒丰知晓得一清二楚,他只说一句话便明白了他的立场:“金吉队长,我可以证明阿兰塔小姐先恶意攻击,海茵特小姐属正当防卫。” 那么,动机呢? 阿萝动手大家可以找出七八条私怨的理由来,可是,要告与人和睦相处的阿兰塔无缘无故地攻击阿萝,真正放在哪儿也讲不过去。而且,对方有正当理由。所以,不要到时候,珀勒丰给阿萝作证,就会被军事法官们判个包庇罪。 鲁尼尔斜倚在车盖上,手指交握,沉默了很长一会儿后,她嗯了一声,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挂上众人熟悉的娇媚笑容,她笑道:“我就说她怎么可能不惹出点祸来,凯斯牧,你约束着点下面的人,这事儿明天队长会议上再讨论,咯咯~看那锅老油条怎么说。” 说完,马达喷气红色跑车呼啸离去,远远的才听到那影子处传来车门关上的扣搭声。 哪怕凯斯牧和珀勒丰两人是如何地相看两相厌,但此时,他们有了共同的目的,不得不暂时站在一起想办法给阿萝开脱罪责。 凯斯牧道:“你没看清谁先动手。”是问句亦是肯定句。 珀勒丰满不在乎地应道:“嗤,有空管这个还不如早点跟你老子打声招呼。你很清楚,这种事只要上面的说不用调查,她就没事。” 这事的确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端看军方高层怎么处理。凯斯牧皱眉,他不愿说出他的隐忧,可是不说的话阿萝会非常危险。 他道:“他们不喜欢阿萝。” “我还以为海图没到手,你老子舍不得弄死她嘞。”珀勒丰冷冷地讽刺道,“你去探卡尔西纳的口风,我找总队。” 这两个年轻人反应不算慢,但有人比他们更快更有决断,连越数级一状便告到监察院。飞船里的阿萝刚换好衣服,便被直接带回帝都。罗吉斯特匆匆赶来通气,道:“珀勒丰,你还在这儿慢腾腾的?你那心上人都给监察司的人带走了。” 两人均大吃一惊。凯斯牧问:“什么时候的事?”珀勒丰干脆问:“哪边的?” 罗吉斯特用眼睛瞟瞟凯斯牧,顺藤摸瓜摸到的,属金斯曼宰相派系的人。 推荐:驱魔人II 本周两更开始,嗯,请多多支持,谢谢谢谢(未完待续) VIII. 苏蓝房里有个野男人(二) 另一边,被无故带进审讯室的阿萝,比人们想象中的镇定。谁来提审,她都沉默以对,不给人任何把柄。 背包里的塞西斯,淡淡讥讽道:【真没看出来,你对这儿挺熟的。】 阿萝打了个哈欠,道:【你又想教训我是不是?哼,只要我没说错话,我相信公正严明的拉金队长会把我救出去的!】 【咄,跟你这头猪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沟通。】一个人要天真到什么地步,才能毫无保留地相信那个与之没有半点关系的比比埃尔殿下,会为了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喽罗得罪权势滔天的军政双方高层呢? 塞西斯不齿地唾弃阿萝的白日梦,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在谋划如何利用这件事给阿萝一个特别的教训。 【原来你已变成猪。】 【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没有变成猪,怎么可以跟我这头猪讲这么久的话?】阿萝闲着也是闲着,跟塞西斯伶牙俐齿一会儿也可打发时间。 塞西斯有没有气煞我们不知道,反正阿萝好吃好喝好睡,待遇比在家里做勤劳的小女佣可舒服多了。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阿萝便被告知,她可以离开。 “诶?我还以为起码得呆满三天勒。”阿萝惊疑地问道。 来接她的珀勒丰,冷笑两声,道:“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你魅力无穷无人能挡么?” “怎么讲?” 珀勒丰带着得色,答道:“第一个么,就是你那个宝贝乔伊,他随便吹口气也够那帮老头子吃不完兜着走,加上苏蓝人手一份暗杀令,在西维隆商团驻京的特别时候,他们还不赶紧放人留着你过年啊? 第二个么,就是最欣赏你的比比埃尔殿下喽,人家一纸特赦令也不会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的;最后一个,你怎么猜也猜不到,哈哈,昨天的晚间新闻看得我差点笑破肚皮。” 阿萝的好奇心被完全地吊起来了,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人有笑破肚皮的冲动,她扳着手指头,数来数去,她身边能帮得上忙的朋友就那么几个,到底是谁呢? “总不会是凯斯牧吧?他今天怎么不来接我?” 珀勒丰白她一眼,把她推进轿车里,道:“你少没出息,靠他你还不给直接送上军事法庭。” “那还有谁?” “咯咯哈哈~等我笑完。。。”车子刚点上火,就因为珀勒丰不止的大笑停止了运作,平静下来后,他道:“哈哈,一个你死也猜不出来的人!” “到底是谁,你再不说我生气了。” “卡修鲁卡斯。” 平静的声音恍如睛天霹雳,阿萝张大嘴巴,狂眨眼皮子,吃惊问道:“你、你说谁?” 珀勒丰止不住笑意,道:“不要有任何怀疑,就是暗天使团的团长阁下,给你洗清了冤屈。” 等到珀勒丰进一步解释,阿萝才明白个中因由。原来,暗天使团某成员具有“时光回溯”的特殊异能,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可以重现过去发生的事件。 鲁卡斯团长命其把打斗过程的情况全部录制下来,寄到各大电视台,在黄金时间段强档播出。苏蓝呢,负责侵入各大系统,使得这段证明阿萝清白的录像在各大媒体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即使关机也不能够中止程序循环运行,除非整个帝都全面断电。 瞅这巴掌煽得多响亮啊,连公交车广播电台的新闻联播苏蓝也不放过哩。 阿萝的双眼早已笑得连缝隙也找不到,咧着小老虎牙,一路笑回家。与珀勒丰道别后,刚进大厅,立即奔向沙发桌,拿起一份报纸,扫过去,评论员依萨格女士报道写到: “。。。面对群众的质疑,可以说,昨天晚上是贝格尼尼高层最为狼狈的时候。 当然,这样无可比拟的出镜率完全成就了屠龙英雄的光辉荣耀。特别是当达卡拉驻军全体成员的感谢信送到帝国军部,被主流媒体披露后,我们这个受到错待的少女英雄,她的个人荣誉达到一个顶点,盖过同期所有猎魔人的光芒。 她的无双成就与高尚操守完全满足人们呼唤新时代英雄的期许,新生的屠龙英雄,除魔卫道先锋,英勇杀魔第一人。。。无数的光环笼罩在她的身上,而且,这个少女身份完全符合媒体猎奇的游戏规则,多么奇特的背景,造就多么奇妙的人生,人人都等着采访追捧这个新出炉的猎魔人典范。 她是这个时代真正的英雄,真实不作伪,今天的成就完全是用自己的汗水与努力拼搏出来的,完全值得人们追捧,我个人非常欣赏这位光芒四射的少女,套句媒体用语:她身上可以炒作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听说,她的男朋友还是有着‘金沙帝国政坛第一天才美少年’之称的凯斯牧金斯曼,她与帝国宰相府关系。。。” 笑歪嘴的阿萝对后面的猜测不感兴趣,她觉得自己现在瑞气闪闪苏蓝的功劳可不小。想到对方昨天焦躁的反应,阿萝深深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她。 她冲上楼道,没有敲门,直接旋开把手,喊道:“苏蓝,你没事。。。”眨眼间,声音嘎然而止,打开的落地窗,飘飞的轻纱窗帘,眼花缭乱的昂贵裙子乱糟糟地团成一堆山,是苏蓝邋遢的风格没有错,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苏蓝的房间里会有一个脱guang光的男人!? “!” 脱guang的和没有脱guang的,房里的和房外的,男人和女人,前者对着镜子继续欣赏他重新回来的雄性强壮体格,后者随着对方的目光瞟向镜子那头,从上到下,终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东,终于晓得惊叫脸红捂住眼睛,终于晓得关门走人。 被惊吓清醒的阿萝,冲进塞西斯的房间,哇啦啦大叫:“苏蓝房里有个男人,苏蓝去找野男人了,她不要你了,你快去捉奸。。。” 这边厢的塞西斯也剥得精光,对着明亮的镜子欣赏黄金血族力量圆满后的结果,是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等到阿萝叫够了,塞西斯蛮以为她会夺门而逃,就像她从杀手那一扇门冲出来一样。 谁想得到,这丫的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掌,死死地盯着镜子,一眨不眨,她也不害臊,被她那双大眼睛盯着看的塞西斯反而心里直发毛,巨想变出点什么东西来遮一下羞。 阿萝一本正经地比较道:“那个野男人的比你的粗两圈诶,不过,你的比他的长很多。。。” “滚!”塞西斯愤怒欲狂,额上青筋猛抽,超想超想扁这丫的。 阿萝被塞西斯赶出来后,碰上乔伊,她委屈之极地道:“不明白塞西斯干嘛生气,难道我夸他腿比苏蓝房里的野男人长不好么?” 乔伊笑道:“下次你去比比那个地方的。” “啊,乔伊,你坏死了。”刹那,红云飞满阿萝双颊。 推荐:驱魔人II,谢谢支持:)(未完待续) IX. 干杯,朋友(一) 等到众人聚在一起,弄清楚男变女又女变男事件的前因后果后,阿萝坐在苏蓝面前,下巴抬得高高的,狠狠地说道:“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一向以吝啬著称的古瑞恩,即前苏蓝,难得大方地说道:“好,诅咒能解除,可以说全是你的功劳,尽管你是无心的。请吃饭怎么样?” 这调调完全参照对方平常气死人不偿命时的口吻,阿萝不以为意,快乐地大叫:“好耶,那就去金色旋转餐厅庆祝狂欢吧。” 金色旋转餐厅,贝格尼尼广场最著名的建筑物,金帝大厦的顶楼帝王级消费场所,大约一颗小番茄的价钱也能等于同等大小的黄金价格。 古瑞恩肉痛不已,不过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假装女人,完全值得出血大肆庆祝一番。他豪兴大发,一手揽住小个头的阿萝,招呼塞西斯、乔伊同去同去败家:“今天不醉不归!” “珀勒丰,一起去!”阿萝从古瑞恩脖子下面钻出来,冲着屋后的房子直招手,珀勒丰车钥匙一抛,应声出门。 十分钟后,五人跨步踏进以奢华昂贵著称的顶级休闲娱乐餐厅。这儿即便是侍者,打扮与礼仪也跟专业贵族有得一拼,带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指在领路的时候,都显得有股贵族特有的那股子矜持与傲慢劲。 此情此景,多像某个至今还冷战中的讨厌鬼,引得阿萝朝珀勒丰直咬耳朵,挤眉弄眼,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不断。 五人刚坐定,阿萝的眼角在斜对角通道忽然扫到一个熟人,银发银眸一身黑,坐位靠着透明玻璃窗,手上捧着一本书,桌前放着一个热咖啡杯,斜斜的晨光投射在轻轻泛着的浅笑上,一如如诗如画般静谧的风景,一如以往的恬淡风格,让人恍惚有种时光倒置的错觉。 阿萝从心底深处微笑起来,只是望着这一幕就有种宁静幸福的感觉。她放轻了脚步,放软了声音,唯恐打扰了这位早到的陌生人。恰在此时,对方抬起头来,幽暗的黑眸投进阿萝的眼底,暗光流转,好不动人,勾得少女的心如擂鼓般激越,耳中轰鸣。 她一向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冲过去,也不怕唐突对方,大大方方打招呼:“嘿,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对方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一点头,道:“真的很巧。” 这人说话的声音一如以往的低哑动听,叮叮咚咚如午夜的雨轻轻敲打在阁楼的小窗上,有种秋夜梧桐雨的幽思萦绕在心头。阿萝听得几乎呆掉,所幸她一直记挂着一件紧要的事,眨眨眼睛,道:“见过这么多次,我们还没互通过姓名呢。阿萝海茵特。” 对方再笑,伸出手握住阿萝的小手,道:“卡修鲁卡斯。” 这位名叫鲁卡斯先生轻轻一记微笑,在阿萝眼中就变成满目银光闪闪狂乱飞舞,芬芳清丽的海蓝花在通道上似闪电般迅速漫延,环绕着这个俊朗挺拔的高大男子。好帅好美好迷人。。。阿萝差点化身狼女扑上去。 “海茵特小姐?” 感受到手心里的晃动,阿萝再次眨眼,这样美妙的嗓音,这么迷人的容颜,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又温和内敛,好似小说里无与伦比的完美情人。不可遏制地,阿萝脸上红霞再次狂飞,羞得直低头,结结巴巴道:“抱、抱歉,鲁卡斯先生。” 卡修鲁卡斯?! 这么圣洁而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十恶不赦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大魔头呢?一定是同名同姓的缘故。 “怎么了,海茵特小姐?” 阿萝抬头,可惜羞赧得不敢看那双灿若琉璃的美丽眼睛,怕会情不自禁地动心,她道:“鲁卡斯先生,我诚挚地邀请你与我、我的朋友们共进午餐,不知你意下如何?” “荣幸之至。” 鲁卡斯取了外套,搭在拿书的左手上,一身书卷气,他走在前面,身姿修长而仪美万千,尽显温文尔雅而又卓然不群的气度。阿萝边走边偷偷打量那张俊美的轮廓,心里直打鼓,终究有点放不下。感受到鲁卡斯鼓励的眼神,她大着胆子,问道:“鲁卡斯先生,请问你知道暗天使团吗?” 侧过头,鲁卡斯微微一笑,冲着忐忑的阿萝眨眨眼睛,轻语道:“本人就是卡修鲁卡斯团长。” 这样邪恶又美丽的笑容,这样恶毒又迷人的嗓音,拥有这样无上气质的人偏又处于罪恶的深渊,完全地让阿萝神魂颠倒,两眼发直,神情恍惚,同手同脚,傻不愣蹬地向前走去,咚地一声,她魂不附体地撞上餐厅里的一根柱子,撞得柱面都凹陷成一个瓦盆状。 她抚着痛处,终于清醒:卡修鲁卡斯又怎么样?昨天晚上还是他救了自己呢。只要鲁卡斯先生没有戴上面具,他就不是猎魔人的敌人暗天使团团长。 找到这么一个聪明地解释后,阿萝基本已恢复正常,她顶着乌青的额头,回头,巧笑倩兮,再次邀请:“鲁卡斯先生,请一定要原谅适才我的无礼。” 鲁卡斯眼睛微光闪烁,轻语道:“海茵特小姐,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虚礼。” “对哦,”阿萝受教地点点头,道:“没错的,鲁卡斯,我请你吃饭,我要感激你昨天的仗义之举呢。” 鲁卡斯道:“客气,只是为着那三千万奖金的三成罢了。” “嘻嘻,鲁卡斯团长,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意思。” “呵呵,海茵特小姐,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 两人相视而笑,又好似各怀鬼胎,笑得一团和气,走到塞西斯等人处,听完阿萝的大声介绍,大家的面色变得无比精彩。 他究竟有几副面孔? 鲁卡斯极富礼节,略一侧身道:“冒昧打扰了。” 阿萝先介绍古瑞恩给鲁卡斯认识,两人皮笑肉不笑交换了名字,便不再说话。哪个神经正常的想要和鲁卡斯做朋友,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魔头再生,撒旦转世。套用阿萝的描述,那个人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用无辜者的鲜血与白骨堆积起来的! 塞西斯和古瑞恩、珀勒丰等人自管自地吃饭,阿萝叽叽喳喳向新朋友夸赞她的朋友乔伊才能是如何地优秀出众,人品是如何高尚,为人是如何地善解人意。。。 鲁卡斯和乔伊之间如死寂般沉默,双方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家心知肚明。 咯咯怪笑的乔伊,粘腻的拖长音变态得让人头皮直发麻,他笑道:“鲁卡斯团长,久仰大名,厚厚。” “费因卡大师,幸会幸会。” 两个人假腥腥的同时,毒药粉末与银色异能光波你吹来我抵挡,无声无息的交手不下百次,有种表演默剧的热闹。 介绍完朋友后,阿萝让侍者上了几个瓶酒,她举起酒杯,道:“首先,为我们新结识的朋友鲁卡斯干杯!” 推荐:驱魔人II(未完待续) IX. 干杯,朋友(二) 不管六个玻璃杯中有多少是自愿的,只要它们相撞在一起,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就是一种形式。阿萝开心不已地灌了一杯,接着再倒一杯,道:“感谢鲁卡斯先生昨天的全力帮助!” “为苏蓝,也就是古瑞恩成功摆脱萨蒂国邪恶巫师的控制干杯!”“庆祝我立了一等军功!”“庆祝我们有三千万奖金!”“庆祝我赢了珀勒丰一辆古董车!” 乒乒乓乓,嘻嘻哈哈,整个旋转餐厅只听到这一桌年轻男女快乐的嬉笑声,清脆的干杯声,高亢的划拳声,谁都感受得出六人浓浓的情谊,俊男美女的组合,时尚、华丽、高调、激情,灯光四射,旋律奔放,分享各自的冒险经历,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真正让人羡慕不已。 趁几位主角喝酒的时候,插播一段正在进行的小阴谋。 贝格尼尼驻外使团某座官邸最高层办公室,电话铃刚响起,就被接起:“说。” 刚从监察司出来的卡尔西纳立即上报她的情报:“殿下,辛克林死了。” 葛莱士转过大背椅,如太阳神般光彩夺目的神情此刻正如冰雕般寒冷,他问道:“有萨蒂国师的祝福加持,怎么死的?” “是传说中的玫瑰王冠,殿下,是这件邪物释放的力量杀了他。” “荒谬,三级死神镰刀快得过暗天使团团长的异能固化?”葛莱士刚骂了一句,卡尔西纳马上接口,解释道:“千真万确,殿下,美女蛇身上的诅咒已解除。” 葛莱士挑挑眉,道:“也就是鲁卡斯失败了,真是没用!” “殿下,是否通知萨蒂,吉安塔家族即将背叛?” 葛莱士冷笑两声,道:“不用,吉安塔家族永远只能是各国皇族的禁脔!”接着一番密语,卡尔西纳领命挂断电话。 阴谋结束,再把镜头转回聚会现场,让我们好好关注一下鲁卡斯团长为何牺牲色相来引诱天真纯洁的阿萝同志。 酒酣耳热之际,一直很清醒的鲁卡斯,打断阿萝与珀勒丰两人的行酒令,道:“海茵特小姐,你怎么会想到去奥勃朗加斯王陵那么危险的地方探险呢?” 这样子异常怜惜的声音,这样子饱含情意的眼神,谁能抵挡得了呢?古瑞恩心中不无恶意地嘲弄道,看来为了诱阿萝上钩,鲁卡斯团长牺牲是蛮大的。等他认识到阿萝无辜面具背后的恶劣,那张如魔鬼般俊美的容颜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很值得期待。 醉得双眼朦胧的阿萝靠在珀勒丰肩上,嘴里吐出浓浓的酒汽,道:“我才不想去哩,本来只要杀几头魔兽我就可以去海滩度假,谁想会碰上那头技能巨变态的巨魔龙,要是鲁尼尔队长不给我打军功报告,那可亏大了。” “呵呵,海茵特小姐,你可知道那头巨魔龙为什么会有那么变态的技能?” 阿萝打了酒嗝,迷茫道:“不知道。” 鲁卡斯轻笑一声,神神秘秘道:“完全是因为它拥有传说中的玫瑰王冠之故。” 一直在警惕的众人心中暗道,来了,也许这就是团长放阿萝一马的原因所在。 “玫瑰王冠?”这四个字激得阿萝从酒醉中暂时醒过神来,立时坐正,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对面的鲁卡斯,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鲁卡斯悠悠地解释道:“没错,就是传说中能带给佩戴者无穷好运的幸运王冠,历史上无数人寤寐求之的宝物。在我以为,甘冒性命之危去奥勃朗加斯岗斯王陵探险的人,无不是为了这顶神奇的玫瑰王冠呢。” 他故意停下来,看了阿萝一眼,惋惜地叹息道:“海茵特小姐,昨天你眼睛眨也不眨地挥刀毁掉这顶绝无仅有的文明瑰宝,这份魄力整个人类历史上也找不出第二份来呢。” 鲁卡斯这么说,故然是有意提醒阿萝,想要让对方沉浸于后悔之中,不断追忆她痛失国宝的悔恨。很显然的,鲁卡斯团长不是好人。 然而,阿萝的反应是捧腹大笑,笑得捶胸顿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先前珀勒丰狂笑的那样笑得全身直抽:“哈哈,你们以为我昨天砍的是玫瑰王冠?哈哈,竟然有人相信玫瑰王冠的传说,笑死我了。。。” 面对如此嘲笑,鲁卡斯依然平静,他淡淡然地反问道:“如果那不是传说中的玫瑰王冠,古瑞恩岗斯吉安塔先生身上的千年诅咒怎可消除?”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阿萝眨着亮晶晶的双眼,道:“我个人认为,昨天我砍的那个铁环是萨蒂国邪恶巫师造出来控制岗斯王朝后人的邪物,我可以保证,弄坏的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玫瑰王冠。” 感兴趣的人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阿萝大大叹气,两手一摆,道:“书上说,真的王冠一直都在巨魔龙的屁屁下面压着。不由得你们不信,整件事就记录在世界十大奇珍一书上。鲁卡斯你很感兴趣吗?唔,这本书应该在北桥猎魔人专属图书馆的七号阁楼里。” 众人皆浑身一震,北桥猎魔人图书馆七号阁楼,三大陆十大禁地之一,即使拥有亲王级别力量的血族,也不曾打通过那道守护之门。 鲁卡斯显然是知道这个禁地的,他大感讶异地问道:“海茵特小姐去过北桥?” “没有,”阿萝笑笑,“是姐姐去的。” “能够通过北桥猎魔人协会长老会考核的人,那一定是个奇女子了。”鲁卡斯不失时机地赞美。 这个时候,因为提到陶丽斯,阿萝有点怅然,只喃喃吐了一句:“是啊,姐姐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不知这位奇女子今在何处?” “死了。”阿萝的反应是很奇怪的,但这已足够。鲁卡斯没有追问,他前倾的身子略微后仰,坐得更为舒适,眼神波光缓缓地流动,带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只见他轻呷了一口红酒,继续他的打探之行:“海茵特小姐也很优秀啊,至少你是三大陆唯一继承了冥王力量的人呢。” “哈哈,我本来就很优秀!”大喜大悲过后,阿萝的酒劲终于上来,双眼晕乎乎地直打转,满口糊话。 珀勒丰一脸忧心,扶住她,道:“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 阿萝使劲地晃着脑袋,拿酒杯敲着桌子,跳起来叫道:“我没醉!我还要和鲁卡斯聊天!冥王力量?是死神镰刀的意思么?嘿嘿,我已经练到第四层了。” “不,我是指浮生若梦,听说你的两位队友故意陷害你就是为着冥王殿下传授的浮生若梦。” “不是,不是冥王,”阿萝傻傻地站在那儿,双眼迷离,满脸红晕,满身酒气,不住地重复:“老师,紫衣老师。。。” 不就是紫衣冥王么?鲁卡斯不解,顺着阿萝的视线看过去,流金的电梯门口打开,特警队几位队长鱼贯而出,当先的正是众星捧月的比比埃尔沙拉金皇储殿下。 却听阿萝大喝一声,挥着黑色镰刀,向那位号称三大陆最接天神世间最温柔可亲的最完美不凡的高贵男子冲去,边冲边叫:“为了正义,维护和平,为了人民安乐,我要杀了你这个大魔头。。。”(未完待续) X.这世上最无辜的小骗子(一) “叭”的一声,这个叫嚷着要匡夫正义保家卫国的英雄女性,这位最富理想的勇敢少女在餐厅华丽的平面玻璃上狠狠摔了一跤,摔了个五体投地,她太激动了,以致于出师未捷面子先死。 众人捂住脸,好歹她现在已是个大名人,怎么还是这样迷糊?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摔得如此不华丽的少女就是广告宣传上的那位屠龙英雄! “咻”的一声,拉金皇储已飞速地出现在阿萝身旁,总队的身手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接近会让某人“发神经”,不过,难以克制天生的温柔。他将小姑娘轻轻地扶起来,还用最柔软的声音安慰这个受惊的小女孩,道:“没关系的。” 阿萝眨眨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闪亮地盛满她最害怕的人之倒影,静静地看着那双温柔的金眸,好像一切乌云都已散去,可真实是酒醒后的她克制不住心中的寒意,满口的尖叫不绝于耳,后面冲上去的珀勒丰不得不伸手闭上她的眼睛,才让她安静下来。 等到珀勒丰将她搂抱着离开拉金皇储极远,她才觉着自己酸软的腿脚有了可以站立的力度,贴着玻璃窗她迅速跑回包厢,拉着塞西斯的袖子,慌里慌张道:“快走快走,魔、拉金总队来了。噫,鲁卡斯呢?” 古瑞恩瞅着外面戒备中的几位队长,轻飘飘地扔出一个答案:“他已经先走了。” “鲁卡斯果真在帝都!”众位队长低语一声,瞬间变色的面孔与严肃得过分的表情说明他们的来意。如布马丁者,已学着阿萝一样,立时贴着餐厅金色透明的玻璃窗上望下看在广场上搜索团长的行踪,或者如阿邦琦者直接冲到外面焦急地寻找。 歌登队长走上前,问道:“古瑞恩,鲁卡斯有说过什么?” “你又想从我嘴巴里听到什么呢?”古瑞恩不无恶劣地笑道,他绝对不怀疑这些人来此是为着昨天的事,十恶不赦的暗天使团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特警队新人呢?还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歌登队长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把矛头指向阿萝,厉声问道:“海茵特,你和卡修鲁卡斯什么关系?” 阿萝吃惊地回过头,道:“刚认识的朋友,歌登队长怎么了?” 如此简单的答案,让歌登队长几乎要气死,恨恨地骂道:“刚认识的朋友?如果只是刚认识的,昨天晚上的录像怎么说?你给我说实话! 阿萝眨眨眼睛,老实交待道:“鲁卡斯说,他不想别人冤枉我才把录像公之与众的。” “你们还说了些什么?” 阿萝躲在珀勒丰后头,低低地说道:“也没什么啊,喝喝酒,随便聊聊,好像提到过奥勃朗加斯王陵。那时候我喝醉了。” 歌登队长正要训斥,比比埃尔打断她,道:“歌登队长,只是巧合。” “可是,总队。。。” 鲁尼尔娇笑道:“歌登队长,找暗天使团团长问理由,你不觉得太辛苦了么?咯咯~” “金吉队长,难道你还没吃够阿兰塔嘴硬的苦头么?”白井歌登冷冷讽刺道,如果这个缺口好打开,她还需要逼问阿萝海茵特么?她转过头,质问道:“海茵特,你们是不是提到过玫瑰王冠?” 呃?阿萝瞄瞄坐在位置上冷笑旁观的塞西斯等人,不知所措。珀勒丰倒是很主动,替她讲了,省得她干出当面嘲笑队长的愚蠢行为来。 比德皱眉听完后,分析道:“鲁卡斯匆匆离去,极有可能是为了真的玫瑰之冠。” “哼,如果海茵特小姐的嘴巴再严实些就好了。”阿邦奇冷冷地讽刺道,他如贯常一样不喜欢某人。 “别把你的不满撒在小姑娘身上。”鲁尼尔笑靥如花,媚眼冷瞟,射得某些人冷嗖嗖。 “那么,我们也立即赶去达卡拉斯山脉!”布马丁大着嗓门,喊得特别响,桌子亦拍得狂响一通。 阿萝整个人都缩在珀勒丰和塞西斯之间的小角落里,小心地掩饰着与拉金王储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不适,听到队长们的计划,她在珀勒丰背后飞快地眨着眼睛,奇怪地嘀咕道:“去找真的玫瑰之冠,鲁卡斯团长有这么笨吗?同样的错误犯两次。” “什么意思?”众人气恼,竟有人敢质疑队长的情报分析能力。 阿萝异常地无辜,纯真无比地眨着眼睛答道:“玫瑰之冠早就没了呀。” 震惊! “说清楚!” “老早以前,巨魔龙就把佩戴玫瑰之冠者连人带冠吞进肚子里,现在,那顶鲜花做的花冠早就化成一堆肥料了吧。” 怎么可能?! 古瑞恩拨开人群,第一个冲到阿萝面前,拎起阿萝的领子,恶狠狠地问道;“你刚才对卡鲁卡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玫瑰之冠在巨魔龙的屁股下面压着,不是那个龙蛋是什么?!你敢骗人?” “我没骗人呀,在魔龙屁屁下面不就是化为便便的泥坑嘛。” 尽管早已知道阿萝性格恶劣的一面,古瑞恩依然被打击得差点口吐白沫,他跳起来喊道:“可是你也说过北桥猎魔人图书馆里记录着玫瑰之冠在达卡拉斯山脉!” “对啊,这些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是已故金牌猎魔人梅比尼大师所见所闻的记录。古瑞恩,难道你和鲁卡斯一样认为这世上还有玫瑰之冠存在?不是吧,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你们怎么还会误解呢?” 众人汗颜,你说得明白?你哪里说得明白了?!随便叫个人来听听你复述的对话,都会得出与白井歌登队长同样的结论,真的玫瑰之冠依然在达卡拉斯山脉魔龙洞里面。 “这么说,玫瑰之冠真的消失了。”比比埃尔殿下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X.这世上最无辜的小骗子(二) “干得不错!海茵特。”布马丁大声道,他和拉金总队长一样,感谢阿萝带来的好消息:带来灾难的玫瑰王冠早已不存于这世间,接下去,就是与北桥交涉的问题。 从另一个方面理解,某个人非常成功地让天下闻名的暗天使团团长“受骗上当”,谁还会计较她和卡修鲁卡斯什么交情呢?如果交情都是这样子的,他们倒履都要欢迎呢。 白井歌登不再计较阿萝的不敬,笑道:“真该让鲁卡斯团长来听听海茵特小姐的话外解释之音呢。” 连板着脸阿邦奇也笑得乐不可支:“一定是非常地有趣!哈哈,这件事想起来就好笑得紧。” “不知道闻名大陆的团长大人脸会变成什么颜色呢?”比德无语地问。 “咯咯,跟海茵特小姐打交道,神经果然必须非常强悍才能经得起考验哩。”鲁尼尔小姐笑得异常娇媚,那长长的笑声总是让人倒竖一身的寒毛。 可惜的是,众队长的夸赞并不能让阿萝明白她干了什么样的丰功伟绩。 她不明白她实话实说也没有断章取义,怎么就把赫赫有名的暗天使团团长骗倒了呢?这个圈套是怎么设的?一定要学起来,下次再去骗谁谁谁。。。 “海茵特,为补偿你受到的惊吓,本队长请你喝酒!”白井歌登大气道。 阿萝回过神,眨眨眼睛,道:“歌登队长,只要你在我的请功报告上签字,你想喝什么酒我都请你!” 白井道:“哟嗬,明目张胆地行贿哦,真有你的!” “那你到底肯不肯嘛?” 难得有机会回整性格恶劣品味独特的海茵特,白井岂会放过,她道:“我考虑考虑。” 阿萝顿时变做苦瓜脸,一旁的珀勒丰忽然张眼笑道:“小妞,二队和你开玩笑呢,你的报告早就通过了。” “臭小子,你心疼谁呢?”白井朝着珀勒丰笑骂,“讨打!” 这时,比比埃尔道:“诸位辛苦了一夜,今天的单子就记在本人帐上吧。” “哇噻,总队我们爱死你了!” 狂欢的时候,尽管阿萝怕那位坐在长桌尽头的男子怕得要命,但她今天的勇气值得大家一致同声地赞赏,她躲在人群后面唱啊嚷啊,喊出自己的兴奋与快乐。 醉眼之中,她大声地笑着,看自己最喜欢的队长们抛开旧日的威仪,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尽情嬉笑,叮叮当当的清脆玻璃杯碰撞声,如一首最动人的音乐拉近所有人的距离,此时此刻没有人记得上下级之分,大家笑啊闹啊,把最昂贵最矜持最奢华的旋转餐厅变成名副其实的欢乐旋转之所。 在这般欢腾的时刻,唯有塞西斯,单手托着晶莹的高脚杯,站在黑暗的一角,看着那个孩子在一切虚伪的美丽面前遗忘她的使命忘却她的身份丧失警觉,冷笑不断。 回去的时候,古瑞恩另有节目,珀勒丰充当司机,众队长眼中醉得一塌糊涂的阿萝,忽然从乔伊的怀里爬起来,口齿无比清楚地质问道:“塞西斯,你做甚那么讨厌拉金总队?” 塞西斯用眼角斜斜地瞄了她一眼,眼神转回,继续闭目养神。等到阿萝把问题连问上三遍,才大发慈悲地解惑:“拜托你搞清楚,不是讨厌他一个,而是厌恶他们每一个。” “又开始发神经。”阿萝嘟哝完,头一歪,沉沉睡去。 “嗤,明天就会知道谁在发神经。” 握着方向盘的珀勒丰看了眼镜子里的塞西斯,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恢复力量的黄金血族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许是今夜的气氛太过热烈美好,几乎没人注意到跟在凯斯牧身旁那位如海妖般美丽的少女,悄悄地避走电梯,跟在抱着两个女人哈哈大笑的古瑞恩后面。等他进了房间,她也闪进邻房,拨通电话:“我在4147。” 不一会儿,侍者给卡尔西纳送来数台仪器和两个银箱,她打开手提,运转监听设备,确定古瑞恩正在两位交际花身上专心奋斗。她摘下耳塞,打开银箱,从中取出一根特大号针管,再从十数个药瓶里依次抽出足够的黄色液体,拇指轻轻一推,细流射出,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药味。 她微微一笑,一脚踢开另一只银箱,箱盖打开,猛地从里面滚出一个四肢蜷缩在一起的黑发裸女。卡尔西纳蹲下,从军靴处取出马刀,割开裸女四肢上的绳索,然后把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注射进裸女的体内。 “接梵比亚玫瑰公馆。”这时,监听仪器处传来邻房古瑞恩不知魇足的嘶哑叫声,卡尔西纳迅速起身,将电话转到自己这边。十分钟后,她命人给地上毫无知觉的裸女穿上制服,送到古瑞恩的床上。 随即,卡尔西纳有条不紊地消毁房内痕迹,退出大厦坐进一辆等候良久的黑色轿车内,轿车徐徐驶向广场旁的车道中。 待她来到驻外使臣官邸,敲门踏进办公室后向背坐着门的男子敬礼:“殿下,三个小时后,古瑞恩将消失。” 葛莱士转过头,露出一张令众神亦要嫉妒疯狂的完美面容,只有目眩神迷的极致感觉。此刻他神情坚硬,寒气嗖嗖,有种狠绝的冷冽,他问道:“玫瑰王冠呢?” 卡尔西纳身子微颤,低头道:“据死神镰刀的主人说,玫瑰王冠已消化在巨魔龙的肚内,暗天使团团长已去查证,不日即有消息。” 葛莱士站起来,走到卡尔西纳身旁,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冰冷地说道:“浮生若梦学到多少?” 卡尔西纳只觉得全身如置冰窖,全身止不住地抖动,她不敢闭眼,巍巍颤颤地回道:“请殿下再给一次机会。” 葛莱士冷冷地一甩手,卡尔西纳踉跄数步,她亦不敢查探自己受到的内伤,单膝跪在桌前,沉默不语。葛莱士坐回大背椅,残酷的命令沉沉传出:“向萨蒂方面传递信息:就说未来的国师继承人辛克林遭到死神镰刀家族疯狂报复与迫害,惨死在最后的海茵特人之手。” “可是殿下,鲁卡斯团长的录像带?”卡尔西纳冷静地提醒。 葛莱士轻哼了一声:“不该知道的不要多问!” 卡尔西纳默默退下。 推荐海棠社作品...默,不知道书目(未完待续) X.这世上最无辜的小骗子(三) 窗外,天微明,淡金色的晨曦如一层透明的纱蒙住微蓝的天,好像预示着西维隆的任务必定马到功成。望着广场金帝大厦方向,好似传来苏蓝那刺耳的尖叫声。 这厢阴谋已悄悄露出狰狞的面目,一夜醒来再次变成女人的苏蓝永难忘却自己赤身裸体压在数个女人身上的癫狂模样;另厢,我们的女主角阿萝也毕生难忘这一天特警队的安排。 这日她与珀勒丰等人刚到办公室,便接到鲁尼尔的电话:到队长办公室领取新的队服。阿萝强压下满腹疑问,接过崭新的浅银色制服,换上后只觉得衣服很合身。 “真是个傻丫头,”鲁尼尔纤指点点阿萝的额头,呶呶嘴,道,“看肩章!” 好亮一朵风信子花!哇噻,升级了。阿萝刚要蹦起来亲吻鲁尼尔队长的面颊,就被眼疾手快,或者是敬谢不敏的金吉小姐拦住,正色道:“急什么?” 说着,从桌上托盘的锦盒里拿出一枚铜制奖章(三等军功),仔仔细细地别到小姑娘制服的左胸上。扣好后,又伸手轻轻抚平皱起的衣边,然后给阿萝拉拉衣肩,整整皮带,妩媚细致的脸上是满满的赞赏,眼中的温柔之意美丽得让人不忍拒绝。 她轻轻说道:“阿萝是个好孩子呢。” 阿萝怔怔地看着她,微张着双唇,满面怀念。 曾几何时,温柔美丽的姐姐也这么说过。哪怕记忆再模糊,阿萝永远也不曾忘记过,温柔美丽的陶丽斯姐姐低下头,给年幼的自己穿新衣时,就是这么说的。 不一样的是鲁尼尔队长的卷发从来不是记忆中的金色。阿萝微垂着眼皮,挡住心中澎湃的感动,也挡去激动的泪光。她没有听到队长后面的吩咐,她心中只知道一件事:这个时候,不论鲁尼尔金吉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面对阿萝的走神,鲁尼尔非常生气,大吼道:“海茵特!” 阿萝回神,立即抬头挺胸行标准上仰四十五度军礼,无比严肃正经地回道:“谨遵队长命令!” 鲁尼尔噗哧笑了一声,道:“刚才我说的你都记住了么?” 阿萝其实什么也没听到,不过,她聪明地不在这个时候惹怒鲁尼尔,无比乖巧地点头。于是,鲁尼尔带着这个活宝兼祸头子,出门与人汇合去了。 她们与其他队长以及凯斯牧、珀勒丰等人一起,驱车前往帝国军部中央大楼,参加在此举行的“金沙帝国杰出军人表彰大会兼国内外新闻媒体记者见面会。” 阿萝刚进会场,刺眼的曝光灯此起彼落,闪花她的眼睛,她不得不伸手遮光才能继续跟着鲁尼尔队长继续向前走。 按常理,她坐在大堂的第一排位置等着上台领奖即可。但这次大会实在是太重要了,为突出特警队在帝国的地位,阿萝、凯斯牧及珀勒丰三人均被引到主席台前。 大会的流程极尽简单迅速,司仪人员致敬,北桥代表发言后,即由军情处主任兼特警队一队负责人的林斯伯翁奇大校给三位新人颁发军功奖章。 凯斯牧和珀勒丰那儿都很顺利,敬礼,一句:“多谢大校栽培”就可以返回原位。 轮到阿萝,一队队长给她别上军旅生涯第一枚金质奖章后,笑眯了眼的阿萝立即蹬腿敬礼:“谢谢土豆队长的栽培!” 喷!人们可疑地发现众记者手中的闪光灯都有那么一刹那的暂停。 一队队长眉头抽了抽,终于忍气坐下,给新人们自由发挥的时间:对消灭达卡拉魔龙一事畅所欲言。 大会的气氛是亲切而友好的,记者们的问题四平八稳,阿萝只负责微笑点头,剩下的工作全推给身旁的两位青年才俊,这就是她采取不犯错的对策,心中嘀咕道:队长大人,少说少错,这会儿你总该夸我了吧? “海茵特少尉,据可靠消息,十二月十九日晚上七点,也就是你拼死屠龙结束返回帝都的时候,贝格尼尼军方即把你这位保家卫国的屠龙英雄关进监察所,此举不只寒了帝国军人忠贞的爱国心,也狠狠伤害了帝国无数有志报国青年的心。 请问当时,你历劫归来得到的不是帝国的表彰而是诋毁下狱,心里有何想法?” 不合群的苍蝇,总会掺杂进分工协作完美的蜂巢。阿萝这么想着,这个问题尖锐么?当然够尖锐,没见白井歌登队长的眼神快要把那个秘记给吞了么? 她在桌子下面狂踢珀勒丰的腿,可这个问题他不能代为回答。阿萝只好自己回答:“我相信拉金总队。” 非常简单,亦是她心底的话。队长们无比满意,记者不满意,他阴阳怪气道:“拉金总队长首先是帝国的掌权者,其后才是特警队的负责人。海茵特小姐信任真是幼稚得可以呢。”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阿萝哪里还想得到这儿是在开直线转播的新闻交待会呢?她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挥舞着著名的黑色镰刀,怒气冲天地喊道:“你竟敢、你竟敢侮辱最最公正威严的拉金总队长,真是不可原谅!你给我站出来,我、”宰了你! 这三个字被眼眼手快的珀勒丰捂嘴拦下,阿萝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该名胆大的记者走出人群,站在聚光灯下,直面声威远播的死神镰刀威胁之下,道:“据传,海茵特少尉平常见到拉金总队长不是害怕得尖叫就是转身就跑,我有没有说错?” 芳妮小姐?阿萝惊讶得合不拢嘴,她对着这位玩兴颇重的朋友实在生不起气,她眨眨眼睛,敛去怒气,直言不讳道:“我害怕拉金队长那是我个人的事,它完全不妨碍拉金队长成为这世上除了我老师以外我最尊敬的人!” 果然是这样的答案呢,芳妮朝着阿萝狡猾地一笑,阿萝眯眼也笑,不知道芳妮小姐这回又会带给她什么样的考验呢? 记者见面会到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适宜继续下去。一队队长打了个手势,司仪刚要说出结束的话,千防万防的意外仍然被有心人士捅了出来,芳妮不无恶意地问道:“请问海茵特小姐,你为何与恶魔之子卡修鲁卡斯团长百般交好?”(未完待续) X.这世上最无辜的小骗子(四) 凯斯牧抢过话筒,侧身挡在阿萝前面,面对扑闪的相机镜头,冷冰冰吐道:“请不要问与本会无关的问题。” 有着新闻界大姐头之称的芳妮依萨格开头后,其他人为了探求新闻真实亦不怕死地问道:“海茵特小姐,作为帝国最有前途的军人新星,你是不是准备用美人计除去作恶多端的恶魔之子?” “恶魔之子潜入贝格尼尼的目的是什么?” “恶魔之子摧毁帝国的计划是什么?” “恶魔之子什么时候降下灾难开始毁灭全人类?” 数不清的话筒越过凯斯牧和珀勒丰,塞到阿萝的嘴边,无数兴奋激荡的面孔在她眼前摇晃,明晃晃的闪光灯光芒太盛,让她眼前阵阵晕黑。 “停!”夹在人群中的阿萝,一把抓过身前的数只话筒,不顾队长们担忧的目光,眼睛看着人群后面的芳妮,对着镜头,无比坦率地说道:“我只说一遍。皇权的世界从来少不了阴谋的踪影,任何一个读过西孟大陆史的人都知道,整个海茵特家族的堕落史就是一出拙劣而伟大的阴谋演变史。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恶魔之子传说,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有什么错?错在他一出生就被阴谋陷害,错在他一出就被抛弃在亡魂谷那样没有生存希望的背弃之地。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为了活下去自私地杀人,我相信大家也会做与卡修鲁卡斯团长同样的选择。在恶魔之子这件事中,错的不是个人,而是时局与环境不给人以选择的机会。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圣者,我也不例外。如果我和卡修鲁卡斯团长一样出生于亡魂谷,非杀人掠夺作恶不能存活,那么,为了活下去,我也会做与卡修鲁卡斯团长一样的事!” 听听这番话多么慷慨激昂,每个字是多么铿锵有力,全部意思合起来后是多么富有煽动力,诸位提心吊胆的队长们听到这个总出漏子的小妮子说了这么一大番懂事的话后,欣慰浅笑,无不赞同比比埃尔殿下超凡的识人之能。 虽然最后那两句很是阿萝海茵特式风格,不过,她今天的超常表现已经足够了。剩下,那就是新闻外交部各位大佬的事了,尤其是有着首席欺诈师美誉的芳妮小姐,一定会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来。 他们会把这番话引申出N种意思去讨论关于遗传基因与性格发展、环境对性格的影响等等众多学术问题及至发起学术风暴。 完完全全地,将恶魔之子与国运国家根本国家发展脱钩。 在耀眼的聚光灯下,阿萝单纯地笑着,执着地相信美好的未来,人群中的塞西斯突地传音给她:【得意忘形了?你知道谁能无视你的拉金总队长维护一声令下就把你关进监察所?第二天又不得不把你放出来?你不会真以为乔伊和古瑞恩那两下子能那么快见效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暗天使团送来的那段录像证明了你的清白? 我告诉你,恰恰相反。那段录像曝光了团长的真面目,你知道这段录像给这个国家的高层造成怎么样的负面震动? 恶魔之子在消失二十五年后,再现人世,为了复仇颠覆全人类文明的传说。这种想法如果在全国普及,足以毁掉整个国家对帝国的信任! 为了盖住这条丑陋的皇室丑闻,就算他们再不喜欢看到你立功,也不得不做出让步:给你最高的帝国英雄荣誉,扑天盖地的媒体攻势,层出不穷的溢美之词,把你抬到帝国新闻的顶点,用你挡住所有的不和音符,你成了这些人的工具,懂么?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那个血腥的秘密,你以为杀一头老龙真能申请到一等军功的荣誉,还广而告之全大陆?你少白痴了你!】 这样一席直白得阴险的话,刺激得聚光灯前的阿萝几乎维持不住那灿烂明媚的笑脸,她心里怒极,咬牙切齿地骂道:【塞西斯,你的性格真让人讨厌。】 塞西斯凉凉地扔出一句:【自古忠言逆耳。】 【什么忠言逆耳,分明就是你见不得我开心。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告诉我真相,干嘛非得挑这个时候?还说不是你个性恶劣得让人生厌么?可恶!】 言毕,双方均不再理会对方。局面维持不到一会儿,有人闹事来了。 这个可以说是为卡修鲁卡斯团长开脱罪责的少女三大陆第一人,在乔伊费因卡进入会场后,再次给众人带来一次绝无仅有的思想风暴,让人们领略到此女非同凡人的择友品味。 乔伊来找阿萝,是急着要与他最可爱的小阿萝分享一桩妙不可言的乐趣,可是阻挠他与阿萝对话的垃圾实在是太多了。望着前方人头攒动的脑袋,乔伊邪笑闪现,手指尖的药粉刚要撒出去,就被眼尖的阿萝欣喜若狂地叫住了,她上下跳着向人群后方招手,大喊:“乔伊,乔伊,我在这儿!” 人群十分迅速地分开两边,如摩西开红海般,成效分外显著。 乔伊站在那儿没动,笑容可怕得要命,可是呢,我们的阿萝同志快乐地大叫一声,抛下众位阻拦不及的队长,冲到乔伊身边,亲昵无比地挽住乔伊兄弟的手臂,无比热切地向诸位记者朋友介绍她不可或缺的良师益友。 她兴致勃勃道:“这位就是有史以来才能最无与伦比的用毒大师乔伊费因卡,相信大家对他都不会陌生。他性格残暴,他性情无常,他心肠歹毒? 不,那统统都不是真正的乔伊费因卡。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真正的无名英雄。 在这一次危险重重的屠龙行动中,乔伊他不顾我的再三劝阻,执意战斗在最前线。正是因为乔伊对那头防御技能超级变态的巨魔龙连施最迅速有效的毒药,我们才能够在最后关头将魔龙一击毙命。 而这还不是他最伟大的功绩,在这儿我要郑重指明的是,在这次屠龙行动中最不容忽视的一个事实就是特警队新人历练零伤亡! 这样的成绩在历年的猎魔人行动中简直是不可置信的谎话,如果没有乔伊最关键的毒药支持,那么我们的伤亡与损失将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数字,更枉论立下赫赫战功。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这样伟大的成就正因为有了乔伊费因卡的参与才得以记录在帝国的军功史上!正因为乔伊的存在,我们创造了如神降福祉般的奇迹! 正因为乔伊伟大的抱负与理想,才有零伤亡的一天! 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伟大的品德,难道仅仅因为过去他人恶意地中伤无端地抵毁就此埋没这样一位低调的可歌可泣的真正尊重生命爱好和平的真英雄吗? 试问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未完待续) X.这世上最无辜的小骗子(五) “不能够!”几乎就在阿萝大声疾呼的最末一音吐出来,众人就跟随着这位年轻的狂热的煽动者喊出某人所受不公的口号来。 喊完后,众人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样惨绝人寰的事来:要人们如何才能够相信那张掩藏在清秀脸庞下的邪恶男子是一个有着黄金时代英雄操行的不计较名誉损失全心全意为民的人类公仆呢? 他明明就是一个趣味变态行事乖张毒死人不需要理由的头号恶人! 可是,那个为他证言的女子是如此激动,如此专注,如此气压群雄,令所有人无不信服:乔伊就是被生活生生冤枉的最倒霉之人。这绝对是在挑战所有人过往的信条! 在这个激动与震撼、懊悔与无法置信拳拳相交的诡异时刻,全场只听到摄影机沙沙转动的声音。 “咯咯,小可爱,这些垃圾好像不相信我的能力呢?”对于那些人又怕又惧的目光,乔伊太熟悉了。当然,挂着乔伊脸上的邪恶笑容,在场诸位亦熟悉得要人命:这是乔伊即将变态的信号! 望着那样一张张麻木的脸,阿萝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用那种可怕的眼光瞪着她瞪着受到史上最猥琐之委屈的乔伊呢? 阿萝嘟嘟嘴,眨眨乌黑发亮的眼睛,翘着单脚挂在乔伊的身上,语气无比轻快,好似一点也没有受到群众不捧场的影响,她道:“好吧,乔伊,你把上次群秒魔龙小弟的那种药拿出来试一下,看他们相不相信?” 啥?难道她支持乔伊在此地在此刻新闻直播的现场大开杀戒? 乔伊兴奋得全身肌肉都像波浪般起伏不断,他惊喜得嗓子都在擅抖,大手一挥,圈定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无比热切地推荐道:“清蒸、红烧、干烤还是油炸?” 阿萝压根没注意过其他人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被乔伊的不思进取气炸了肺,愤愤得原地直跳脚,她大声指责道:“乔伊,你可是全天下最霹雳无敌的超级天才诶,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追求?要验证你的毒药效果就要挑战三大陆谁也做不到只有你能够成功达成的难题这样才能证明你的神技!” 乔伊真的被吓到了,自他出道以来哪个敢当面教训他?乔伊不想被阿萝当成是一个没有理想的庸才,是以,他虚心地求教道:“那你说什么样的难题才能够证明我的能力?” 阿萝打了个响指,食指竖起,无视众痛苦不堪的木头人侃侃而谈:“非北俄明兰山区执行官发布的S级除魔任务不能够!北俄明兰山区的臭鼬之害由来已久,北桥猎魔人协会组织过数次大规模的围剿行动,都没能除掉这个地方大害。 乔伊,你就随便露两手,让大家见识见识群秒的强大威力。让全帝国都来崇拜你非凡的才能,让全大陆的人都来赞颂你崇高的伟大!”顺便让大家鄙视一下无能的赫西翰家族!阿萝暗自得意,塞西斯无语问苍天,海茵特家族坚贞不屈的祖祖辈辈怎么就留下这么个前途光明灿烂的异类呢? 熟知与不熟知她的人,道这世上只有一句话可以点明她此刻的瞎眼状态:这儿不是新闻发布会现场,而是她家后花园。 乔伊当下拍板,准备去做一件大违他之本性的大善事。 “等等,乔伊。”阿萝拉住急于去俄明兰证明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之大好青年的乔伊,对着他咬耳朵,道:“我们把珀勒丰也叫上,他家有一艘超级巨大的飞船,装五千个人都没有问题。 把这些记者都载过去好处很多诶,既可以让他们免费宣传你的伟大之外,也可以让他们写报道为你正名,一举数得,哈哈,不花一毛钱还有一大笔奖金入账哦。。。” 彼时彼刻,众人恨不得把这位助纣为虐的无耻少女大卸八块一同拖进冥府折磨方能解心中之恨意;此时此刻,众人恨不能亲吻拥抱这位天真无邪的可爱少女千遍呀万遍方能表达他们心头之感激一二。 乔伊弹弹手指头,一秒钟众人从地狱爬回天堂。 珀勒丰一个电话招来张贴有巨幅“热烈祝贺乔伊费因卡制药公司成立!”广告字样的巨型飞船,另侧为同名物业管理公司成立贺词。阿萝对珀勒丰的当机立断与雷霆决断行之以佩服的注目礼,真正的商业天才奉行富贵险中求,绝不错杀任何一个生钱的机会。 大张旗鼓前往北俄明兰区后,三秒钟解决掉S级狗血难题,大家看戏看得开心,阿萝、乔伊和珀勒丰赚钱赚得也开心,返回帝都时,己方名利双收,他方皆大欢喜。 敢讲聪明可爱的阿萝贪小便宜没有正确道德价值观的,众人狂飞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那不长脑的! 瞧这丫头片子年轻小小的,可她三言两语间就把最要命最邪恶最变态的毒角之王玩弄与鼓掌之上,要谁生便生,要谁死便死,这番震烁古今的奇特才干足以淡化她仅有的那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而且演技那个高,竟让毒角之王那样变态狂妄的人也探不出真假,心甘情愿地陷入她的甜言蜜语,任她摆弄,这样高竿的欺诈天才真是让各大八卦娱乐版王牌主播吐血也自叹弗如。 历数第二天各大报纸的新闻头条,版版俱是对毒角之王歌功颂德那也是丝毫用不着奇怪的事。 荣登新闻广告类榜首的便是乔伊费因卡加盟金帝这个跨国集团的重磅新闻,这一杀人不见血的狠招给金帝集团带来的效益是完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在巨大利益面前,谁还有心思去嚼恶魔之子那种不合时代潮流的只有石器时代的人才会看的古墓级话题? 对于这个超出预期之外的良好结果,拉金皇储沉默,特警队沉默,高层亦沉默。 超级名人效应带来的广泛影响还远远不只表现在经济层面上,无数未来才俊们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就这样被华丽丽滴扭曲。此番遥远的后事按下不表,现在,我们得分点注意力给阿萝的小男友,因为下面发生的事跟这位准贵族少爷有莫大关系。(未完待续) 上架通知 某日逛群,一时心痒收了仨广告,谁料第二日就上架 唔,VIP章节不好写推荐,这儿补上吧 作品名:凤殇三国之文昭皇后 链接http://nemm.cmfu.com/shobook.asp?bl_id=169610 您想见识史上最吐糟三国穿越吗?您想了解不同于罗贯中、易中天、吕思勉讲述的三国时期的各种八卦传说吗?您想认识三国穿越历史上最WS女主和最悲惨男一号吗?请看《凤殇三国之文昭皇后》…… 书名:《笑穿春秋》书号:165649 作者:夏广寒 链接:http://nemm.cmfu.com/shobook.asp?bl_id=165649 简介:她认为男人,只要帅就可以了,性格品德什么的,管他去死!一旦穿了,一切也就随之改变.一个女机械公司的经理,莫名穿越到了近乎春秋的时代,她的抢手程度不亚于现代的原子核之父…… 书名: http://nemm.cmfu.com/shobook.asp?bl_id=165148 简介:看个电影就能穿越!穿越也就罢了,还鬼话连篇! 鬼话连篇也就罢了,还遗祸千年!且看一只老鼠如何坏了这皇宫,江湖,国家这锅大杂烩!花鹭一直相信,穿越过来是因为老天也对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看不下去了于是,派她来..拯救苍生... *** 编辑通知某妖,今日上架,时间待定 公众版不能更新了 包月用户,嗯,偶会用VIP章节让你们看个爽滴,嘎嘎,因为刚好到某妖自己也超级期待滴章节,嘎嘎,不行了,一想偶就要喷笑 至于啥时候解禁,嗯,等某妖问过编辑再回复大家,嘻嘻,偶去等编辑了厚,88 如果可能,偶会开新书的,古文。。。就素存稿不够多,8说了,码文去先(未完待续) NP番外 NP番外 以下内容依据月16日午时的投票数据写就,与正文内容无关,雷飞者不可找某妖要医药费 *** 一、生活如此美好,美男如此阴险,这样不好不好。 俗话说,三个男人一个帮。当暗天使团团长、毒角之王和黄金血族勾结在一起,合谋算计紫衣冥王也变成理所当然。 为什么? 怪只怪俺家阿萝太有魅力了,她吸引了这么多性格独特的优秀男子围在身边,可这猎魔人世界里,海茵特家族传人只剩下这么根独苗,想找个相似的代替都寻路无门。就以她那块身子板想要满足N头如狼似虎的恶犬,实在是太为难了些。 于是,某人给她支了个招,抽签。 短期内好像是解决了问题,可是哩,不公平的呼声很快就冒出来。 原来,俺家阿萝的手气超旺,总是抽到她最最喜爱的紫衣老师,天天听她“老师长老师短的”已够那些个备胎男主郁闷得冒黑眼圈;现在,连老天爷都照顾那后来者,抢走了本就少得可怜N分之一的暖床机会,这可怎么了得?! 因为以阿萝的变心速度,很快,她就会投向紫衣冥王的怀抱,把他们都当成路人甲。 某日,某暖池,三头顶白头巾的裸男,无风无云,正适合谈正事。 “咯咯,团长大人异能术超群,去把冥王扑倒如何?” “呵呵,阁下的毒粉无人可及,使药令之就范何如?” 顿时,火光四射,激情奔放,大战一触即发。 “两位听我一言,”血族亲王充当和事佬,站在两人中间,劝道,“团结才有力量,我们一定要合作。” 另两个马上道:“那依你之意?” “团长拦住冥王,毒角之王用药迷昏那头猪,我发挥飞行的速度,把她带到秘密基地,关她几年。。。” 啪啪地两脚,暗天使团团长和毒角之王将血族亲王踹到半空中,同声道:“做你的春秋大头梦!” 亲王喷血向天空无限遥远地飞去,动手两人心道:怎么我没想到这一招?想通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狠狠盯住对方,暗道一定要除掉这个碍事的。 既然双方意见一致,噼哩叭啦开打。三分钟后,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靠在池边不言语。 原因:团长被毒角之王的药粉药倒,后者则被异能固化困住。 导致结果:你缠住我呀,我趴住你,死也不松开。 暖池外插播:风轻轻,天蓝蓝,一个快乐少年郎唱山歌来。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西装破,可怜我,有俩月,未见心上人儿。”珀勒丰哼了两遍,觉得很有情调,自语道:扮成这样一定能把小妞的魂儿勾过来,到时就把她藏在XXX地十年八载,嘎嘎,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走进庭院,空无一人,再过暖池,见那等奇观,珀勒丰大喜:天赐良机也。 左右互观,看来身上这破烂装已用不着。珀勒丰三下五除二,剥得好似新生的小绵羊,扑通一声下水,洗干抹净好抱人,独霸的前景令人忘乎所以。 忽然,头顶似有风声。他停下搓洗的动作,还未来得及移开白头巾一瞅究竟,篷地一声,被从天而降的某物砸得头昏脑胀,金星圈圈。天外飞仙也因为巨大的撞击力,陷入昏眩中。碧波荡漾啊,风那个自在地吹,泡澡的生活很美好。 原因:鉴于飞天老鼠极度畏水,是以,他要紧紧抱住浮生板,充当浮生板者目前已三级脑震荡。 导致结果:俩人缠mian悱恻,死生不渝,令人动容。 在这独特美妙的时刻,暖风送来海茵特的讯息,紧接着,那小人儿娇柔得让人心碎的身姿已出现在暖池旁,可爱的嗓门儿迸发出无限欢喜的尖叫声,转身就跑去追某人:“太好了,老师,他们都喜欢男人,我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了,再没人打扰咱们,好幸福哦。” 本剧完。 二、你到底爱谁?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那些个英明神武的人看上俺家阿萝,非要抢她身边N分之一的相处机会时,也意味着他们的智能退化N个光年。 智力退化到什么程度呢?他们竟然准备探求俺家阿萝心中,她的最爱,好安排最合理的同床共枕时间段。 望着那一张张好似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去的熟悉而又可怕的面孔,关键时刻,俺家阿萝急中生智:按相遇时间的先后顺序安排,让她重温一下从前那美丽的幸福时光,她就会知道自己最爱谁。 没问题,紫衣冥王还是头一个。 冥王笑眯眯地把人带走了,数日眨眼而过,众才恍然大悟:那厮好奸诈,把那头蠢猪拐跑了。 毒角之王马上道:“看我的追魂香!” 追踪追踪再追踪,众人终于把快乐好似神仙的两人逮住。 阿萝躲在冥王背后,可怜巴巴地哀求:“老师,老师,我不要去。” 冥王低首,笑问:“你最爱谁呢?” 阿萝无言以对,冥王轻哼一声,把人从身后拎出,甩进狼群中,施施然远去,只给某人留下一道华丽的紫影。 身后,血族亲王一把拎过阿萝的脖子,道:“该轮到我了。” 团长拽住阿萝某只脚,道:“有了前车之鉴,还是定个时间。” 珀勒丰无比怨念,紧拉阿萝某只手不放,道:“不行,定时间我上哪找人?你们太欺负人,一天换一个最公平。” 俺家阿萝一听蒙了,一天一个地应付,这不是要她的命么?她想起从前那可怕的经历:稀奇古怪的道具,挑战人体极限的造型,狂野的求索欲,旺盛的爆发力,还有某人最变态的求爱方式。。。 团长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有毒角之王在,不怕她体力不够。” “咯咯,昏过去也可以继续嘛,呐,给你们点好东西助助兴。” mGD,俺家阿萝狂嚎:“老师,我最爱你,快救我~” 本剧完。(未完待续) 完本感言之后 完本感言:lucky,祸害终于完本了.因为今天早上,慢跑回家,发现电脑故障,幸亏是在完本以后出问题 新书计划?东宫之主上传已有一个月了,请大家捧场 下面切入正题: 希望大家能捐款给灾区人民: **** 请大家拿起手中的手机,发送1或者到106999901,给灾区奉献亲们的一份力量,不过一根雪糕钱,积少成多,恳请大家一定要支持 **** 还有一点要特别指出: 在如此重大的灾难面前,请相信中国官方媒体的报道,要相信宝宝和涛涛他们不容易,请拿出诸位亲们的理智,不要听信那些外媒无端的恶意揣测,我们要的不是恐慌,要的是在灾难面前的镇定和团结 请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勇敢地坚定地渡过这个难关 没有理由,因为我们是中国人. ****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救灾专用账号和热线: 1、通过银行捐款开户单位:中国红十字会总会 人民币开户行:中国工商银行北京分行东四南支行 人民币账号:0200001009014413252 外币开户行:中信银行酒仙桥支行 外币账号:7112111482600000209 2、通过邮局捐款收款人: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北新桥三条8号邮政编码:100007 3、通过网上捐款登陆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网站:http://redcross.org.cn点击进入“网上捐赠”栏目,按照提示操作即可。 4、通过短信捐款:中国移动、中国联通手机用户以及中国电信、中国网通小灵通用户均可编辑短信1或2,发送至1069999301,即向“红十字救援行动”捐款1元钱或2元钱。(通过银行、邮局和网上捐款在捐款时请注明捐款人姓名、通信地址、捐款意向如:四川地震捐款等信息,以便邮寄捐赠收据和感谢信) 5、通过短信咨询:中国移动、中国联通手机用户以及中国电信、中国网通小灵通用户均可编辑短信“中国红十字会”,发送至12114,即可了解中国红十字会有关情况。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捐赠热线和查询电话:捐赠热线:010-65139999、64027620(白天)。 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同时也接受社会各界捐赠:地址:北京市东城区东单北大街干面胡同53号邮编:100010。银行汇款:户名: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开户银行:中国银行北京分行账号:800100921908091001开户银行:中国工商银行北京东四南支行账号:0200001019014483874开户银行:中国建设银行北京朝内大街支行账号:11001070300059000427外币开户银行:中国银行账号:800100086608091014。(未完待续) I.太阳王维特 西元三五七年,人们终于将活跃在西孟大陆上的魔兽赶过北十字星海,并在部落联盟首领和八部长老的带领下,建立起一个统一的王朝:“塞恩斯部落联盟”王国。当时,王国的主要敌人是凶残的魔兽、恶劣的天气和饥饿。 在西元四五九年,塞恩斯王国出现了一位雄才大略的年轻首领维特。 这位被后世尊称为“太阳王”的霸气君主,在十七岁时以绝对的实力夺得塞恩斯联盟首领位置。维特王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永远地年轻俊美,风华正茂。 他戴着红宝石冠冕,手持红宝石宝剑,身材挺阔强健,一头不逊于灿烂阳光的金发垂在肩上,面部轮廓鲜明,金色目光烔烔有神,显得意志坚定胸怀广阔,凶悍的黄金狮头鹫驯服地停在他曲起的左臂,令人顿感无比的敬佩。 英勇的维特王一改先辈的好斗作风,他要求人们改变部落的游牧习性,在提瑞西斯河流域定居,鼓励人们开垦荒地、种植农作物,重赏作物丰收者和蓄养大量家禽者。。。 这种休养生息的作法,在当时受到长老团的猛烈抨击,人们需要的是英雄的功绩而不是懦夫般的农田耕作。 出于缓和联盟内部矛盾的因素,维特王迎娶了八部长老之首赫西翰独生女罗丝凯莉。这位杰出的女性美丽勇敢,聪颖好学,她被维特王强国富民的理想深深折服,很快就从反对者一派站到了维特王的身后,成为太阳王坚定的支持者。 两年后,维特王驱逐了分享首领权利的长老团,将整个联盟王国权利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国王的命令得到了不折不扣地彻底执行。 之后二十年,这个农业化的王国渐渐繁盛起来,赛恩斯王国版图从最初的提瑞西斯河流域平原逐渐向南部的达卡拉山区靠近,蓝色的风信子国花开遍了整片西孟大陆,人人的脸上都挂着富足安定的笑容。 像是为了成就太阳王的英名,百年前被驱逐的夜魔族首领冥修斯,带领着由血族、狼人、亡灵组成的魔兽大军,强渡北十字星海,在王国边境重燃隆隆战火。 战争最初,冥修斯权杖所指之处,沦落的城镇即成为魔兽进食的死亡场所,血腥满天,亡灵遍布。魔兽大军进入西孟大陆不足十天,兴盛的迈耳弥斯山区十个城镇但见白骨不见一丝人烟。 闻讯后,愤怒的维特王在王都发下血誓:“不除白发恶魔不还都!” “战斗!战斗!让我们拿起武器,把该死的血族赶回地狱去!” 在保家卫国的响亮口号中,整个王国的人民都拿起器,跟着维特王金红的旗帜,组成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开往北地。维特王和他英勇的骑士团,率部众驰骋过辽阔的提瑞西斯河流域平原,翻过高高的迈耳弥斯山脉,在寒冷刺骨的西芬尔克荒原上与魔兽大军展开殊死搏斗。 经过重重血与火的洗礼,骑士与魔兽们打了起来,杀声震天,战马奔腾嘶叫,接着是双方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撞击声有如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一样猛烈。 古老的战场上,维特王穿着如太阳火焰般光辉灿烂的金色铠甲,举着宝剑坐在金缰战马拉着的旋风战车上,那双神炽般的眼睛射出愤怒的火焰,以无比的勇气冲向恶魔首领冥修斯。银发紫眸的恶魔一身漆墨般的战甲,张开黑色的骨翼,挥舞着黑色巨叉,毫不迟疑地向太阳王发动进攻。 双方首领每一次交手,就会发出巨大的炸响,犹如晴天霹雳,电闪雷鸣。 战鼓轰鸣中,维特王的黄金狮头鹫尖啸不断,像饿鹫一样立即扑向战场,用锋利的长爪抓碎冥修斯的座骑冥龙骨盖,用铁块般的头撞向冥龙骨的核晶,冥龙在原地剧烈地翻滚,它背上的冥修斯没有料到这一击,身子晃了一下,维特王也受到冥龙尾巴的攻击,他放弃战车,跳跃起来,如猛狮扑向猎物一样扑向冥修斯,并把炽热耀眼的宝剑刺进恶魔的胸膛。 顿时,战场上响起久久不去的欢呼声:“胜利!太阳王砍下了恶魔的脑袋!” “王!我们勇敢无畏的太阳王!” “太阳王,我们的英雄之王!” 这是一个充满英雄气概的黄金年代,人人都为自己的明天自由地战斗,没有阴谋没有阶级也没有王朝权利纷争。 流传下来的古画中,以的太阳王与红眼恶魔最后一战为主题占了绝大多数,这场旷日持久的英雄不败传奇大战在西孟大陆人们心中的地位,可以与创世纪神临相提并论。 为了永远地驱逐魔兽阻止魔兽,尤其是擅长幻化的夜魔族再次回到西孟大陆,维特王决定在北方大陆上设立哨口堡垒。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人们跨越北十字星海,筑起一座横跨西北两大陆的铁索桥——北桥。 此后,当西孟大陆人站在桥头远眺蛮荒的北方时,人们就可以看到,北大陆临海处耸立着一栋巨大而且坚固的黑色堡垒。驻守在那儿抵御魔兽的英勇先锋是王国早期的精英,在西孟大陆发展史上,人们以古英雄之名将他们记载在册,并永远地记住他们。 西元四八零年,太阳王伤重辞世。按维特王的遗愿,塞恩斯人把国王的骨灰埋葬在北大陆鲁特里斯盖尔湖畔,黑色堡垒所在之地,国王的亲卫英雄骑士军团也依遗命镇守该地,包括深爱太阳王的罗丝凯莉王后。 感念太阳王不遗余力地将他的光和热挥散给他深深热爱的子民与大地,塞恩斯部落的后继者们给予北桥之境绝对的独立自主权,尊罗丝凯莉王后后裔为尊。 从此,蛮荒寒苦的北桥一地进入赫西翰家族统治时代。(未完待续) II.选帝候家族 英年早逝的维持王并没有留下强有力的直系继承者,按照当时部落联盟法令,部落首领由长老团共同推荐选举产生。在失去部落权利二十年之后,八部长老再次回到塞恩斯历史的舞台。 西元四八零年以后,在历史*的强大推动下,西孟大陆进入了分分合合的王朝争霸史。 由长老团衍化而来的选帝候家族,秉持其古老而悠久的高贵血统,牢牢把持着西孟大陆的土地与财富,左右大陆的政权,控制着王族的血脉。最显著的特征,王国的主要敌人不再是魔兽、气候与饥饿,而是曾经在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塞恩斯各部兄弟。 权利、血统、阴谋成为社会的主流,战争、奴隶、灾荒是苦难的根源,欺骗、背叛、道德沦丧充斥着脆弱的西孟大陆。 尽管大陆上各个王国之间常年有战乱,各地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在西元一二二三年之前,整片西孟大陆的公国城邦,在某些文学作品里满可以用充满田园风情一词来形容。诗人们用华丽的篇章歌颂逝去的黄金英雄年代,哲学家们托着脑袋仰望星空思考生存的价值,优伶们穿着奢华的金丝缕衣肆意炫耀攀比财富。。。 温情脉脉的富庶与权贵隐盖着肮脏血液下的丑陋,人人都在醉生梦死,顽固者们紧握权利固步自封,社会发展停滞,年轻的阴谋家们叫嚣着用战争功勋累积自己的爵位,这样的环境腐朽了曾经显赫而强大的七支选帝候家族。 西元一一七八年,海茵里希三世登基。这位安洛达王朝最负雄心与战略眼光的野心家,与他忠诚的宰相、大臣、元老会制定了统一西孟大陆壮大海茵特王族的百年计划。 对内,他鼓励全民参军,军人免费接受教育,重赏改良发明新武器者;他视男女平等,鼓励女性外出工作,与男子同工同筹,允许女性参军参政,但剥夺了女性贵族的家族领土财产继承权;他异常尊重学者,鼓励学者把新发现应用到农木渔牧畜业的生产上,十年后,安洛达一国的粮食产量已是西孟大陆其他国家的粮食之总和。 对外,他与邻邦纷纷交好,展开了史称政治联姻之最的安洛达公主和亲计划。 前前后后三十年时间,强势的海茵里希三世共将七十九名拥有海茵特家族血统的女性嫁入大陆各大家族。按最新颁布的财产继承法,安洛达王国没有损失一分一寸的领土,海茵特家族的势力也慢慢渗透入其余的选帝候家族,为王国传递各种消息,这些政治交易早已弥补了高昂嫁妆所带来的缺憾。 除王后本人来自海茵特本家之外,海茵里希三世本人亦迎娶了包括萨蒂王族在内的八个王妃,到一二零八年,四世继位时,这位强悍果敢的国王给他的继任者留下了强大的国力和威力远弗的联姻影响。 海茵里希四世安泰王是一个目光更加远大胸襟更为开阔的帝王人物,仅用了十年时间,或联合或继承或用战争,安泰王就把四分五裂的西孟大陆统一成伟大的国家,史称安洛达帝国。四世的目光并不仅仅停留在西孟这块陆地上,他资助冒险家,派遣军队向南,到达大陆最南端,在茫茫的大海另一端开拓属于安洛达帝国的领土。 一二一零年,冒险队发现南恩特群岛;一二一三年,当安洛达皇帝的金鞋踏上这片岛屿时, 岛上土著已成为安洛达帝国温驯的臣民,岛上原有古朴文明已消失殆尽;一二一四年冬,南恩特驻军基地接触到第一艘来自东大陆的落难船只,安洛达皇帝对东方的书籍、金饰、文化显示出浓厚兴趣,秘令以百万金币打造同样坚固的商船,并运用到帝国战舰上。 一二二零年秋,安洛达帝国海上舰队秘密成立,元老会决定将海茵特家族的财富转移到南恩特岛上,西元一二二一年,安洛达皇帝暗命其子费希海茵特,亲率冒险船队远航,寻找传说中的东方大陆。 从此,西孟大陆开始与海外世界文明正式接壤。海茵里希四世安泰王的名字与功绩也因此永远地记载在西孟王朝史上,即使是海茵特家族的堕落也不能抹杀。 不幸发生在那年的夏天,,安洛达皇帝与皇太子一行视察东北行省,遭遇不明势力刺杀。海茵里希四世当场死亡,皇太子回宫后不治身亡,同日,元老会三名主要执政官也遇刺身亡。 在地方行省权贵势力的协助下,史称“屠妇”的萨蒂皇太妃把持了帝国朝政,解散元老会,全面封锁安泰王死亡的消息,并在国都展开七天七夜的血腥大屠杀,安洛达皇帝陛下的亲信精英们,用他们的鲜血与白骨瓦解了帝国的根本。 新的元老会很快组织起来,六家选帝候世家主要成员赫然位列主要席位,他们坐在海茵里希四世的血肉之上,畅快淋漓地分瓜安洛达帝国的版图与国家财富。 七月,皇太妃与新的元老会对全国下达海茵特家族所有成员返都参加皇太子丧礼的通令,也就是臭名昭著的“11伪安泰王诏令”。历时三年,在这个杀鸡取卵的圈套里,海茵特家族精英的血液染红了流淌不息的提瑞西斯河。 一二二三年,萨蒂皇太妃被杀,安洛达帝国名存实亡。这个被众多史学家惋转叹息的短暂帝国在全国民众上下一心奋发进取的关头,被阴谋与权术生生扼杀。因此,六支选帝候家族也被不少人讥讽为帝国的强奸犯,欺诈文明的流氓,历史倒退的罪人。 西孟大陆在经历了短暂的统一和平之后,再次进入公国大混战时期,暗杀与反暗杀,复仇与栽赃、阴谋与陷害继续拉开狞笑的不倒旗帜。(未完待续) III.复仇的死神 话说远洋的费希海茵特,那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和他雄心壮志的祖父辈一样,继承了海茵特家族独有的银色瞳孔,是内定的家族继承人。 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这个被寄予浓厚希望的年轻人,从可怕的梦魇中惊醒。因为梦境是如此的真实,这个意志坚定的年青人也忍不住落泪哭泣,为家族的沉沦,为帝国的末日,为敬爱的父亲的死不瞑目。 “祭司大人,家族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年迈的家族祭司也预感到了不幸,望着泛红的黑暗天际,泪光闪闪,低语道,“家族最大的盟友萨蒂背叛了。” 费希大恸,脚步踉跄,差点推翻船船内的桌子:“不!不可能!皇太子身肩两大家族直系血统,是安洛达帝国的唯一继承人,他们还不满足!不满足!” “那、那父皇?” “皇帝陛下已殡天。” “父皇!”悲恸声与海上的雷鸣声交织在一起,冰冷的闪电映红了决意复仇的红色双眼。 之后,从海茵特家族的典籍记载上得知,一意复仇的海茵里希号船队调转航线欲返回西孟大陆。因连日的暴风雨,船队在汪洋大海上迷失方向,三个月后,船队顺着海流来到一个暗暗礁遍布的奇特海域,人们以为找到了陆地,不料被卷进无尽的旋涡。 胸腔内燃烧着不息复仇火焰的费希,在灭顶之前,发出愤怒的不甘吼声:“我不服!” 醒来后,人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国度,黄金的沙滩,翡翠的棕榈树,白玉的贝壳,珍珠的花朵,钻石铺地。。。东大陆迷航者口中的奇迹世界,这儿遍地都是财宝。 人们欢呼雀跃,为这富有的国度,为这伟大的发现,他们往口袋里装满珠宝,大肆掠夺岛上的财宝把他们搬运到船上,他们根本不担心回不去西孟大陆,东大陆迷航者说过,岛上有张海图能够指引他们回航。 费希没有加入狂喜的冒险者中去,他的心充满浓厚的复仇,他在陆地上到处走动。不久,这个聪明的年青人就发现了宝岛的诡异,这儿不是鸟语花香的真实世界,他看不到一样活着的东西,动植物全是死的。 大约是感触颇深,或者别的原因,费希站在硕大的返航海图玉碑前,低低地嘲弄道:“死的,全是死的,若不能活着,又有什么用!” 忽然,玉牌从中间一分为二打开,露出汉白玉雕就的宏伟宫殿,一排排盛装的男女站在宽大台阶上,面带微笑,当先是头带珠玉冠冕的中年男子:“欢迎你,来自远方的朋友。” 震惊中的费希走进了这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神奇王国,弗烈埃尼撒基王国,一个侍奉海神的海底国家,不属于任何一块大陆。 费希是个少见的美男子,金发碧眸,身材修长,即使在俊男美女如云的埃尼撒基王国也格外的出众,他面见国王时态度不卑不亢,赢得多数人的欣赏;他的谈吐风趣幽默,翩翩的风度迷倒了埃尼撒基上上下下;他能力出众,连国王也接受他睿智的政见;他武艺非凡,斩杀了肆虐海底的九头虫怪物,即便是埃尼撒基最边缘区域的弗烈人也听说过他的英名。 就像很多传奇冒险故事一样,这个海底王国最美丽的公主爱上了这个拥有强烈情感的异族陌生人。在他们壮观的婚礼上,所有的海底臣民都来祝贺这对别开生面的新人。 然而,海茵特家族的族长没有一刻忘记过背负着血海深仇,国破家亡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这位年轻人苍老的心。埃尼撒基国王非常信任他选择的女婿,不论国家大事或者王族内部事务,无不与之商谈,除了重返西孟大陆一事。 等到公主诞下一双儿女后,国王的戒备才稍稍松懈。在公主的帮助下,费希带着他忠诚的骑士离开了埃尼撒基王国。 临别前,这对年轻的夫妇情深难断,公主不停地追问:“费希,你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费希最终答道。 就在这时,风平浪静地海面突然波涛汹涌,浪涛卷起三丈高,海茵里希号在澎湃激昂的海涛中尤为脆弱,无数的食人鲨出现在海面上包围住潜逃的驸马与护送的公主。 威严无比的埃尼撒基国王,从海底徐徐升起,权杖一挥,凶猛的虎鲨群乖顺地让开一条道,他出现在费希面前,因为年轻人没有撒谎,他大度地允许这个异族青年带走他的妻子。 有了海洋公主的随行,回程异常地顺利。 时间停止在一二二三年,费希进入埃尼撒基王国的那一天,南恩特群岛海面上,毅然漂浮着海茵特家族鲜红的血液泡沫。在残余族人的帮助下,费希潜入安洛达王宫,亲手杀死断送海茵特家族的萨蒂皇太妃。 接着,费希挥舞着黑色的镰刀把死亡带给帝国新元老会成员,复仇的火焰在富饶的西孟大陆上燃烧了整整二十年仍不曾熄灭。 不幸仍然没有放过这个饱经苦难的年青人,当费希戴着面具,卷着黑色的披风,带着杀气腾腾的复仇军团在西孟大陆四处拼杀的时候,留在南恩特群岛基地等他回归的公主被火活活烧死,凶手来自北大陆赫西翰家族。 “不!”闻讯赶来的费希,悲痛欲绝,血红的双眼甚至滴出血来,他没有听从任何人的解释,疯狂的费希杀光了岛上所有的人,包括守护不力的海茵特家族侍卫、祭司长老和海洋舰队。 再多的死亡也不能唤回美丽公主的生命,费希跪倒在仅余灰烬的岛面上,捧着一颗洁白温热的珠子痛嚎,这个至情至性的男子汉早已流不出眼泪。 过后,费希知道了赫西翰家族出手的理由。有人向北桥方面举报,美丽不老的公主是万恶的夜魔族公主,在人们有限的认知里,只有血族才能够青春永驻。 显然,这是一个精心策划后的阴谋。面对来势汹汹的海茵特家族复仇军团,六大选帝侯家族没有人能够面对,因此,他们想到了古老而强大的赫西翰家族。 北桥方面不干涉世俗事务已有数百年之久,但来,除魔是他们天职。阴谋家就把脏水泼向了美丽善良的埃尼撒基公主,诬蔑她是以血为生的吸血鬼公主,成功地把赫西翰家族拖入混乱的战局中。 “她常常劝我不要轻贱你们的性命,总是劝我饶你们不死,报完仇就和她回故乡看她刚出生的儿子。。。哈哈,你们居然烧死了她!” 北上的海茵特家族族长在鲁特里斯盖尔湖城前,激动得咳出血来,滴血的镰刀指向了赫西翰家族,曾经光耀辉煌的太阳王亲卫军。 错误早已铸就,道歉已然无用。 西元一二四五年寒冷的冬天,费希一路惨笑着走进鲁特里斯卡鲁斯魔兽山林,史称海茵特堕落事件。 不论世人是否错待这个可怜的年青人和他的族人,当他选择与夜魔族同化时,费希海茵特已成为全人类的敌人。 当堕落的海茵特家族将死神的意志带给西孟大陆的时候,当这支被后世诟命的死神镰刀家族势力像瘟疫一样在大陆肆虐的时候,当大陆人口急剧锐减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面对那灰色的身影,血红的瞳孔,黑色的镰刀。 海茵特家族就像瘟神一样,将血腥、仇杀与死亡的黑暗笼罩在整片西孟大陆之上整整一百年,吸血鬼、狼人、亡灵、巫女在十室九空的大地上群魔狂舞,哪怕是太阳王的光辉也不能驱散这黑色的阴影。(未完待续) IV.恶魔在微笑 西元一三二三年,吸血鬼王费希海茵特陷入永恒的沉眠,正义与邪恶的天平被打破,距离他离开埃尼撒基王国刚好一百年。他的六个忠勇追随者在魔兽森林中心为他修建了六芒星状的塞特王陵城堡,堡内安放着他的黑金棺木和弗烈公主的骨灰盒,与埋葬太阳王的鲁特里斯盖尔湖城遥遥相对。 失去领袖的其他海茵特家族族民,凭借手中的死神镰刀和诡奇的死神之术,继续在大陆上大肆残杀。不过,这已经是这个信仰冥王继承死神力量的家族的最后余辉。 到一三五零年前后,海茵特家族在全大陆的反扑之下,形同灭族,南恩特群岛也被后来者收刮一空,海茵特家族数百年来累积的财富与珍贵典藏分别为其他家族所罗,正义的太阳王旗帜终于开始扬眉吐气。 经历了残暴的寒冬肆虐后,整个社会开始了漫长的复原期。 贫瘠的大陆没有足够的粮食与财富供给曾经的权贵,不少投机冒险者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东大陆。迷航者总说,在那儿遍地是黄金。 古老的奥勃朗加斯家族得到了海茵特家族的制船技术,人们把它发扬光大,在东南海面上停泊着各国人们制造贩卖的船只。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论王国的商船制造得多么坚固,水手多么地老练,大海上的风暴一定摧毁它们。 没有一艘船能够驶离南恩特海域。最诡异的是,所有的失事沉船到最后,总会被海水卷到南恩特群岛附近,年复一年,形成波澜壮阔的十里沉船坞。 南恩特群岛的渔民都说,当权者杀死了海神的女儿,水妖的歌声悲哀几世纪,因为海神在哭泣。 受到海神青睐的是各国通缉的罪犯,他们在伊东托勒斯海组成海盗团伙,四处以打劫王国短程的商船为生,有时,这些海盗也会捕些大陆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海鱼,高价转卖给中介商。 更多时候,他们靠掠夺来自东大陆的远洋船一夜致富。东方来的远洋船上满载黄金饰品、柔软光滑的丝绸、香料、象牙、水果、地瓜,还有异国的奴隶,只能望洋兴叹的西孟大陆人往往要付出昂贵的价钱才能从海盗手中换得。 西元十四世纪中后期到十五世纪前叶,是女性的黄金时期。她们的社会地位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十多个的公国王朝中,女王继承人层出不穷,并在大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页。 最著名的是奥勃朗加斯岗斯王朝的女王玛尔蒂丝三世。 这位女王个性独特,行事大胆,与其他无奈闭关锁国的大陆国家不同,她在位期间,大力鼓励民间、官方与伊东托勒斯海的海盗进行交易,买卖廉价的奴隶,发展海外通商。短短数年时间,奥勃朗加斯岗斯王朝的国力与人口就在众王国中脱颖而出。 这位在史上有名的“寡廉鲜耻”女王,最令道德家诟病是正大光明地与海盗合伙抢劫并给杰出海盗颁发荣誉勋章一事,令戏剧家笔耕不辍的是她与英俊海盗头子之间荡气回肠的浪漫情史,令史学家津津乐道的是在她的主持下,萨蒂王国的国师解开了西孟船队不能离开南恩特海域的“秘密”。 南恩特海域上空笼罩着来自北方的浓厚怨气,唯有继承太阳王宝剑的人才能破除堕落的塞特王邪恶的魔法。 故且不论萨蒂国师这段预言是否正确,玛尔蒂丝三世女王至少兴盛了一份绝无仅有的沿续七百年之久的英雄冒险事业——猎魔人的前身,无数有梦想的勇士前仆后继地渡过北十字星海,去拔那把插在鲁特里斯盖尔湖中央的维特王宝剑。 随着时间的流逝社会的发展科学的进步,这种属于中世纪的传说,也只能当成是儿童的床头故事听听了,为生活奔波的现代人不再相信魔法与宝剑,民主还是共和是政客的话题,飞机与炸弹显然要实用得多。 但在世界的某一个层面上,关于太阳王和吸血鬼王最终决战的预言依然兴盛,无数人奉之为毕生的奋斗目标。 正义的一方就是英雄王的后继者,猎魔人;魔兽、亡灵、血族、狼人、女巫。。。皆是猎魔人必须消灭的敌人、魔物。关于北桥猎魔人协会除魔卫道的消息在各国报纸、新闻媒体上总是盛眷不衰,它的神秘性和传奇性也因此吸引了无数充满正义感的青年男女投身到这一高尚的事业中去,为之献身也无怨无悔。 打破人们自欺欺人局面的是在西元一九八零年的隆冬,金沙帝国皇帝陛下第七世孙皇太子的嫡长子克洛尼斯沙拉金的出生。 这个出生就给帝国带来不幸的孩子,天生一双血红色瞳孔,更让人不安的是他的左胸口有一个四角剑刃的伤痕。有传言说,他的一声啼哭即夺走同院所有孩童的呼吸,他的一次翻身就是全国性的七级地震,死伤无数,每一次呼吸均南恩特海域狂风呼啸波浪滔天吹翻无数船只。 更多的不安来自北桥鲁盖尔亡灵军团的异动。赫西翰家族传来消息,沉睡已久的六骑士之一黄金血族塞西斯亲王苏醒了。 鲁特里斯盖尔湖中央的维特王宝剑也日日蜂鸣,人们说,这是太阳王的英魂在警示古老的塞恩斯后裔警惕有恶魔出现在人间。 白发红眼恶魔之子转世的谣言不胫而走。 “杀了他!” 来自萨蒂王国的使者、北桥猎魔人协会长老、蒂贝特共和国的莱茵学院。。。消失许久的六大家族再次聚首,异口同声地做出共同的决定,包括铲除诞下恶魔之子的皇太子夫妇及相关势力。 皇太子夫妇和他们的支持者深信这是一个阴谋,敌对国家阴谋颠覆神圣金沙帝国的连环计。于是,双方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对抗。 不过,经此一事,猎魔人的崇高形象更加地深入人心。(未完待续) 新书《女神试炼》1141168,欢迎赏阅 001.诸神的礼物 大雪纷纷扬扬,悄无声息地为萨拉洛瓦裹上美丽的银甲。 路上少有行人,偶尔有辆晚归的马车轧过雪地,清脆的马鞭声响过,留下两道细细的雪痕,蜿蜒伸向寒冷的街道深处。 尽头,哥特式尖顶房屋幢幢叠叠,柔和的灯火从各家窗里流泻在雪地上,给这个孤寒的冬夜平添了几分温暖。这儿是有名的贤者居住区,马车在圣伽罗府前停下。 晚归者拉上披风后的头罩,扣响了大门。仆人迅速打开了门口,大厅里的壁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暖和的炉火驱走了夜归者身上的寒气,他搓了搓手,问道:“父亲睡了吗?” 老管家殷勤地接过披风抖去雪花,半弯着身子回答:“大人,老主人在书房,给少爷和小姐讲故事呢。” 男主人低声吩咐管家几句,不一会儿,女主人走进书房。书房里三岁半大的那个小孩趴在祖父的腿上,缠着老人追问:“后来呢?” 她的母亲指指房内的大钟,微笑着抱起她:“小奥洛拉,你该睡了。” “那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小奥洛拉在母亲的怀里挣扎,抓住身旁那个七八岁模样的男童嚷嚷不止。 她的母亲温柔地看着她,道:“你忘了明天哥哥要参加很重要的试炼了吗?” “妈妈,我送奥洛拉回房间吧。”男童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母亲的眼神很坚定,气势沉稳,总会让人忘记他的真实年纪,而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 圣伽罗夫人点点头,目送两个孩子去房间。 那一头,奥洛拉咧开乳牙未长全的小嘴,在兄长脸上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印,恶作剧得逞似地咯咯直笑。 “乖乖睡觉,如果你不捣蛋,哥哥回来给你带礼物。” 闻言,小姑娘无比乖巧地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她的兄长在她的额头留下一记晚安吻,关了壁灯轻轻地离开。 等到木制走廊上再也听不见仆人的走动声,精力充沛的小姑娘跳下床,裹着白色的床单趴在乌木窗前,望向繁星满天的夜空,眼中有着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思绪波动:感激天上的神明赐予她重生的机会。 上一世,她天生残疾,到死前都坐在轮椅上,与之为伴的只有一屋子的书;获得新生后,她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她梦想中的温暖家庭,更重要的是,健康的身体。 这样美好的生活,让奥洛拉害怕。她怕一睁眼会重新回到那个禁锢她的轮椅,冰冷的家庭,她宁可舍弃一些睡眠时间,向居住在星辰上的诸神献上她浅薄的感激之情,换取更多的幸福时光。 这很傻气,但是,谁又能说得清呢?尤其这儿是萨拉洛瓦,一座被神佑大陆所有子民誉为“神的城市”的地方,神的奇迹无处不在。 就好比窗外那条金光大道。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十字木窗外面,确确实实多了一条金光大道,连接着未知的空间。 退开一步,她转向别处:深蓝的夜幕下,尖塔式的建筑物笼罩在茫茫的雪原中,灯火点点,又万籁俱静。没错,这仿若北欧童话般的一切,正是她熟悉的萨拉洛瓦夜景。 这条突然出现的金光大道从哪来的? 难道真的是神降下的奇迹? 她的心狂乱地跳起来,轻轻地,她推开了窗子,小手按着实质的金光,慢慢地爬上去,战战兢兢地移动两步,确定金光大道又平又稳后,小姑娘站直了身体,快乐地向着不远处的光源冲去。 大道尽头是两扇巨大的落地扇,顺着扇沿向上看,高高的穹顶上绘满神话色彩浓烈的壁画,墙壁上镶嵌着价值惊人的金银宝石,它们组成繁复而美丽的线路,使这个空间充满着说不出的神奇味。 她跳进去,脚下触及柔软的长毛地毯,一股暖意从脚心透入心底。屋子里没有壁炉,却温暖如春。她向旁边才走了一小步,就被屋子里堆得小山般的宝石光照花了眼睛。每颗宝石足有她的拳头大,颗颗饱满透亮,色彩斑斓,在四面墙上荡漾出神奇瑰丽的宝石色。 第二道门是金器室。那里堆满了年代古远的金币、金块、金链条;第三道门,所有的金色器皿里盛满海里的珍宝,闪亮的珊瑚树冠直达屋顶;第四道门,满屋的香气,用金银丝线织绣的缀满宝石的美丽裙子应有尽有。 第五道门是个器具室,那里堆满她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和兵器,宽剑重剑花剑匕首,每件器具上面无一例外缀满了神奇的宝石。 一共十二道门,各种财宝堆积如山,这个地方绝不逊于阿拉丁神丁那个神仆所展现的宝库。 奥洛拉一路惊叹,走到底,是两扇厚重的古旧对门,左右对衬雕刻有骑着龙与魔神战斗的骑士图案,铜制的兽形门把锃亮。高大的门看起来很重,其实很容易就能推开。 “有人吗?”她小声地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她还是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进去。 不同于先前十二个房间的富丽堂皇,这儿比外面要暗些,整面墙的书柜上堆满了厚重的书籍,静谥的感觉像是时光都停止了流动。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的脚还隐在烟雾里。 小姑娘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地说道:“您好,尊敬的先生,请原谅我冒失的打扰。”她解释她是如何走入这间书房的过程,所幸这位神仆很和气,没有责备她,示意她跟着他去见他的主人。 “少主,客人带来了。”领路人显出完整清晰的形象,他戴着一张面具,一身简易的骑士装打扮,金质的徽章由枪盾和双龙头组成,不知道这是哪个家族的专属骑士。 有人轻轻地咳嗽一声,奥洛拉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发声处。 那是个和她差不多身量的小男孩,穿着丝绸质地的紫色睡衣,黑发黑眼,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四肢瘦弱,软软地靠在那张高背的轮椅上,更显羸弱。 在见到这个寂寞而又安静的小孩子后,她脑中那些带着神话色彩的种种猜测全咽了下去。 “如果你和我做朋友,外面的一切全是你的。”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弱,黑色的眼底沉沉不见光,尽管小脸孔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透明得可以看见青筋的手在袖管里微微地颤抖。 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往事在她眼中如电闪雷鸣般闪烁,眨眼间,她脸上放出柔软而淘气的笑容。 “做朋友啊,没问题。”奥洛拉脆生生地回道,“不过,你不觉得这个时间你该上chuang睡觉了吗?” “睡觉?”小男孩脸上多了些生气,他用极苦涩地声音低喃,他清醒的时间那么少,他宁可牺牲这点时间多看看这个世界。 这番话让人心酸不已,小姑娘也沉入思绪中,不自觉地同意:“这种时候真恨不得一个小时掰成两个小时。” “神,并不存在。” “那可不一定,”小姑娘狡黠地一笑,“在魔法世界里,如果我们足够强大,就能划定领域。在神的领域里,规则自定。” 小男孩惊讶地看着小姑娘,眼里是满满的惊奇。此刻,奥洛拉忘了自己的年龄,就像照顾从前医院里得了绝症的孩子一样,用柔软的梦幻般的声音鼓励病人坚持下去:“只要我们坚定信念,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 对方笑得古里古怪,似乎在嘲弄。 小姑娘再次催促小男孩上chuang睡觉:“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你的身体才会慢慢好起来,然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无限精彩。” 小男孩眉头轻皱,抬眼让他的仆人抱着他到书房后的房间。奥洛拉也跟了进去,坐在床边,捧着她从书架上拿来的一本厚书,吃力地翻开一页。 “你准备做什么?”小男孩提醒道,他脸上神色古怪,眼底透出浓浓的疑惑。 “讲睡前故事。”小姑娘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我哥哥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做的。” “书拿反了。” 奥洛拉有些难堪,举起小拳头嚷嚷道:“这叫气氛懂不懂?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小小的身子陷在柔软的羽毛枕里,半眯着眼听对方转诉从她的兄长那儿听来的传奇故事,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娘身上。 三岁半大的孩子口齿已足够伶俐,清清脆脆,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软软的金发贴着饱满的额头,圆圆的脸蛋儿像果实般红润,明亮的大眼睛显然是继承了她母亲那方的血统,翡翠般瞳孔总是带着柔软的暖意,这是她全身上下最招人喜欢的地方。 讲故事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他还没有睡着,那个一定要抱着书才愿意讲故事的女孩自己睡着了。 他轻轻地笑起来,圣伽罗家最小的孩子,平日里调皮捣蛋无一不做,居然知道空间领域,还思考过时间问题,有那么点意思。(未完待续) 新文《巨龙巨龙》上传,欢迎赏阅 新文《巨龙巨龙》上传,1511151,欢迎赏阅 章节片段预览 第一篇龙杖传人 001.放逐之地 黑色的森林里,灌木杂乱刺人,在没有防护的柔嫩腿脚上留下一缕缕的拉痕,怪石嶙峋堆砌,一不小心就会撞个头破血流,树影张牙舞爪,重重叠叠好像怪物的嘴巴,等着将她一口给吞进肚子里。 安波卡走走停停,好几次都想转身离开。 但,在看到怀里没有气息的小东西,心惊肉跳的她又会鼓起胆子,向森林深处继续走。最后一次跌倒摔光她所有的胆气后,安波卡捂着流血的膝盖,忍不住哭起来。 她哭得很小声,她怕引来森林里住着的恶魔;她缩在不知名的树下,一边哭一边抽泣,她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小东西,似乎能从上面汲取到抵抗恐惧的力量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一盏泛着柔和白光的魔法灯缓缓靠近,渐渐地,淡薄的光映出来人干净俊雅的面容,银发紫眸,有种整个人都在闪光的耀眼感觉。安波卡怔怔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方的样子,懵懵懂懂地觉得这个人比镇上最受欢迎的荷明斯大人更好看。 他当然不是恶魔变的,他穿着神职人员才有资格穿的神圣白袍,腰束最高级别的黄金宝石腰带,六芒金星法袍袖,右手提灯笼,左手挂着数不清的十字军魔法项链,他还是个魔法师。 安波卡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她多么幸运,能够见到一个为光明神殿服务的黄金守护大祭司! “可爱的小姐,为什么一个人哭泣?” “尊敬的法师大人。。。”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悲伤与自责再次笼罩安波卡的心,她的伽伽死了,一头三级的小魔犬,有着少见的粉色皮毛,它是少女安波卡心头的最爱。 白袍法师没有先安慰哭泣的小姑娘,他把魔法灯挂在树杈上,和小姑娘一样就地而坐,他细细地询问疾风魔狼的级别,她和她的同班同学如何搭配,战斗实力如何等等。随着对方的问题,安波卡的思绪回到昨天,卡其顿山谷最惨烈的战斗中。 十多岁的少年男女围住一头五级下阶的疾风魔幼狼,两个少年是负责主攻的猎人战士,三个姑娘是传习所的法师预备生,能给战士加些力量祝福和魔法防御。 战斗开始没多久,两个少年身上就给疾风魔幼狼的狼爪抓得鲜血淋淋,三个还不是法师的姑娘则给疾风魔幼狼的风魔法打飞。试炼生所带的魔宠扑上去与幼狼搏斗,安波卡的小魔犬非常勇猛,一口咬在幼狼的后腿上不松嘴。 安波卡摔在队长附近,她伤得不重,起身拿队长的弓箭去射狼,但是,她射歪了,箭矢正中幼狼的左眼,这一箭激怒疾风魔幼狼,它甩开五头小魔宠,冲向安波卡。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猎人少年,他用鲜血直流的手拉开弓箭射中幼狼的腹部,暂时转移了幼狼的注意力,其他人叫安波卡快跑。 安波卡抱起受伤的小魔犬,使命跑向他们事先挖好的陷阱。魔幼狼在后面吼叫直追,好像只差一点就要咬到她的后腿跟。安波卡心里害怕得直发抖,一心一意向前跑,不小心绊到石头就摔倒了。 魔幼狼立即扑上来,安波卡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窝在自己怀里的伽伽冲向魔幼狼,将小小的身子送进狼嘴,堵住那森森的白牙。 安波卡听到了狼牙咬碎伽伽骨头的声音,她心痛得快要死掉,她想扑上去救回伽伽,幸好这愚蠢的举动被队友们阻止。猎人战士趁机射箭,其他人施放祝福法咒,最后,魔幼狼给大家杀死。 只有她表现最糟糕,除了在一旁抱着死去的小魔犬哭,什么也没有做。 安波卡抽抽噎噎地说自己是如何地没用,要是那一箭射中幼狼的脖子,她的伽伽不会死;要是她平时多锻炼,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摔跤;要是她能够勇敢一点,也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在欧法尼看来,安波卡在毕业试中表现得很优秀,该检讨的是你的队友们。” 安波卡抽咽的声音顿了一下,她仰起小脸看向对方。 欧法尼微笑地分析道,首先她只是一个辅助系的法师预备生,没有攻击力,还能想到用弓箭救人,已经大大地超出她在战斗中的作用。其次,普通人能够用没有魔法加持的弓箭射中五级疾风魔幼狼的要害,就他所知,整个索伦大陆都找不出十个。 “我、我那是胡乱射的。”安波卡羞赧地说道,她的箭术很一般。 欧法尼笑意不减,道:“那么,原先就做不到的事,安波卡为什么要在幸运女神赐福的时候,自责呢?难道是在埋怨幸运女神吗?” “没有,欧法尼大人,我绝对没有。。。” 安波卡明白了,她小心地露出一点笑容,向对方道谢。欧法尼笑意加深,接下去说毕业试队伍那名叫托尼的队长,他的表现可谓是差劲透顶。 没有选择有力的战斗搭配,没有有效的战术支持,没有当即立断的魄力,事后又将责任推给队友,如此没有能力又无担当的人,不配做一个队伍的指挥。 “不是的,欧法尼大人,托尼人很好,那些话不是他说的。。。”安波卡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怎么能够把伽伽的死的责任推到托尼身上呢?他救了自己呢。 欧法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道:“如果错不在别人,那么,就要怪安波卡自己选错了队友。”语气出奇地严苛。 安波卡心里涩意再次泛滥,抱着小魔犬的胳膊轻轻地抖起来,她紧紧地咬住嘴唇,这个时候,不能哭。 “像安波卡这样没有丁点实力的预备生,实在不应该选择一头五级的疾风魔狼作为毕业试炼目标,你的选择就已经注定这是场灾难。” 欧法尼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的泪水流下来,他再次强调,那是一头五级的疾风魔(幼)狼,需要初级骑士和初级法师非常熟练地合作才能杀死的中级魔兽,他们五个预备生能够活着离开卡其顿平原,实在是幸运女神的庇佑。 “假如你有自知之明,试炼之初就应该选择强有力的战斗队伍,有指挥力量的队长,有明确分工和战斗经验的同伴。”欧法尼口气严肃而冰冷,他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不是一群没头脑的好朋友。” “哪怕那个人非常地讨厌?”安波卡想起那个骄横的少年,他的剑术那么好,一定不会犯和自己同样的错。 “安波卡,你还很年轻,以后你会明白,喜欢和讨厌都不是绝对的。重要的是,你的选择要对自己、对别人以及对所造成的结果负责。”安波卡不懂,欧法尼已转移话题,“你的伽伽很英勇,它为主人而牺牲,死得其所。安波卡的哭泣和自责,会让伽伽灵魂不能安息。” 安波卡止住哭泣,用袖子胡乱地抹去脸上沾着的泪水,她起身向白袍法师鞠躬行礼,说道:“我、我不会哭了,谢谢欧法尼大人。”她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大概是哭得太多了。 欧法尼笑意微淡,问她怎么会进放逐之地呢? “欧法尼大人,您弄错了吗?我们是在安息之地,荷明斯大人送我来的。”安波卡托起怀里死去多时的小魔犬,她要给伽伽找一个地方,让它的灵魂回归神的怀抱,她轻轻地辩解。 欧法尼的眉轻轻皱起,他看了一眼少女,沉吟:“安波卡,可以看看你的安息之境回钥吗?” 安波卡从脖子上取下透明的水晶柱,里面封有传送空间魔法,只要扭断水晶柱,就可以返回索伦大陆。进入安息之境前,荷明斯大人说过,不可以把回钥给别人,但是,欧法尼大人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她不确定。 欧法尼让她不必为难,他已经看清楚少女手中的魔法水晶,确实是返回大陆所用的安息之境回钥。确定后,欧法尼的眉头皱得更深,安波卡小心地问道:“欧法尼大人,出大问题了吗?” “是的。” 欧法尼收起思索的疑惑,他以不容人反驳地肯定的语气告诉少女,这儿的的确确是放逐之地。安波卡没有撕裂空间的魔法力量,她能够越过安息之境进入放逐之地,欧法尼怀疑是三天前的禁咒爆发,造成空间缝隙重叠的结果。 当然,尤其幸运的是安波卡没有被空间风暴撕成碎片。 00.安息森林 安波卡起先不明白,弄清楚欧法尼的意思后,她神情慌张起来,怎么会这么倒霉地闯进放逐之地?放逐之地是多么地可怕,遍布恶魔,几乎就是地狱的代名词。 所有的恶人,所有触犯法律的重罪犯人,所有受到魔族魔气感染的人或者兽,都会被投进放逐之地,以示众神神殿的威严。据现世流传,进入放逐之地的人,除非有大祭司或者国王的特敕令,否则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 欧法尼担忧的却是:若让有罪民或者恶魔从放逐之地跑到安息之境,后患无穷。在空间未修补前,两处空间住民,可以自由来去索伦大陆。他把树上的魔法灯交给少女,督促安波卡趁空间风暴暂歇的关头,立即离开:“不要怕,希望之灯将指引你前进。” 希望之灯,无视空间风暴的定位星石,神圣级法器。 “不,不,欧法尼大人,这太贵重了。”安波卡怎么敢接受,哪怕它仅仅是炼金术士的模仿制品。 欧法尼坚持,他神情严肃,说道:“这是提前的奖赏,安波卡小姐,希望神殿黄金主祭梵罗.欧法尼恳请你将此地的情况转告原生命神殿祭司丹顿.荷明斯。” 安波卡接过魔法灯,深深鞠躬,转身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她忽地想起:没有希望之灯,欧法尼大人怎么办呢?她又跑回去,原地已不见人。安波卡用手背敲敲自己的额头,轻斥自己:笨家伙,反应总是这么慢! 她向前走了几步,一刹那,空间移动叠加,四周落叶巨石和黑色的树干在空中飞旋,撕裂,粉碎,比龙卷风比飓风更可怕。在希望之灯的光环外,安波卡看到数不清的恶魔向她伸出手,火红的眼睛黑色的骨翼,眨眼间在空间风刃中化为粉碎,或者碾压为碎屑;她也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啸与惨叫声。 在希望星石的光芒照耀下,安波卡切切实实地体验到空间风暴的可怕以及亚神器的强大力量。她在颤抖中,由衷地感激欧法尼。 越过空间风暴带后,安波卡回到安息之地深处,暗沉的风景和放逐之地很像,不知道神殿祭司是怎么分辩的。安波卡摇摇头甩去乱想的思绪,她找了一棵看起来很结实的树,挖了个坑,亲吻自己最心爱的伽伽后,将小魔犬放进坑里埋好。 “喵~” 安波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即使视线里似乎有团黑影在暗影沉沉的树林间飞窜,也以为是错觉。她抹着眼泪,望着简陋的土坑,她又想起伽伽跳起来的动作是多么地轻巧,吃东西的样子那么地可爱。。。 她本不该哭,依欧法尼大人所说,她已足够幸运,可是,她忍不住责怪自己:要是再小心些要是再努力些要是再勇敢些,伽伽说不定不用死。 猫叫声再次响起,安波卡一无所觉,直到有恶魔将她整个地拎起来,叽叽呱呱地说着恶魔语。安波卡已经吓呆了,她压根儿想不到在安息之地会有恶魔。 也许是从放逐之地跟着她出来的。安波卡恍然大悟,就算此刻她想明白,也已来不及,高壮如塔般的牛头状恶魔一口就能把她吞进肚子里。安波卡全身瑟瑟,闭上眼睛等死。 恶魔没有吞掉她,安波卡咬着牙微微睁开眼,只见身前有只巨大无比的黑爪,黑亮的长兽甲试图勾动猎物胸前的魔法传送水晶。 【人类,交出水晶钥匙。】 恶魔个头太大,拿不到魔法水晶,转而用心灵感应术向小人实施威压。安波卡趴伏在地上,全身心地臣服,别说一把回程的钥匙,就是她自个儿的小命,她也会双手奉上。此时此刻,恶魔就是主宰她的神明。 随着少女解下钥匙的动作,猫叫的声音越来越急,安波卡意识有略微的清明,原来先前有小猫向她示警过,不过,给忽略了而已。 恶魔咭咭笑着,硕大的黑爪准备接过水晶项链。就在安波卡要把链子交到恶魔手中,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小黑影窜过,黑猫叼走了魔法水晶。恶魔立即放开少女,转而去追黑猫。 安波卡躺在原地,噗哧噗哧地喘气,她的脑海里响起一道低柔的声音:【到空间风暴带。】安波卡不明所以,那个声音急起来,【定位星石,到空间风暴带!】微微带上命令的语气,却说得断断续续,好像力有未逮的样子。 一提到希望之灯,安波卡终于明白脑海里那个声音的意思。她捡起魔法灯向空间风暴带跑去,空隙间,见到大恶魔五爪抓破小黑猫的皮骨,当然更快的是从天而降的闪电,打在大恶魔的牛角上。 在安息之地,是不能够动用任何伤害性质力量的;任何生物突破限制动用力量,都会招来神罚,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违反者强悍的实力。 安波卡捡起地上的石头,冲大恶魔砸去。这一举动果然引起大恶魔的注意,安波卡冲向空间风暴带,大恶魔呱呱愤怒大叫,向她追杀。阴沉沉的天上闪电噼哩叭啦,大恶魔身上冒出黑烟。 小黑猫趁势窜到别处,安波卡在希望之灯的光罩里呼呼喘气,她要找机会救那只猫。见大恶魔不惧神罚闪电,安波卡在恐慌的同时,想到她的伽伽,她的无能,还有欧法尼大师的委托。 不怕,有希望神灯,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安波卡想着欧法尼大师信任的眼神,胆气十足,她把魔法灯绑在身上,扎好裤腰带,确保自己跑起来没有障碍。 一等闪电停止,大恶魔晕眩的那个间歇,她就跑出去捡石头子刺激大恶魔,只要大恶魔反击,神罚的闪电会再次降临。这样的小计量,大恶魔像是智力不足,每回都上当。 安波卡觉得很开心,她那点微量的小胆子逐渐膨胀,这个大恶魔不再可怕,反而像黑屠夫家的蜡皮狗一样不堪一击。 小黑猫一点点靠近少女,大概体型太小,大恶魔没空注意它。在下一次冲出去时,安波卡抱起小黑猫冲回风暴圈,大恶魔大吼一声,钢爪发出黑光,黑爪伸进空间风暴圈要抓猫。 安波卡惊骇地发现,大恶魔甚至不畏惧空间风暴,空间刃只能在黑亮的厚甲上留下几道挫伤。安波卡立时吓得全身无力,呆在原地不动。就在大恶魔的黑爪要抓到她时,安息之地上空的闪电,前所未有的巨大,直击大恶魔的脑门,穷穷不绝,雷声轰鸣,好像整个天空都要砸下来似地。 机会,这是逃跑的机会。 安波卡深吸一口气,镇定跳得慌乱的心,她看向怀里的小猫,腰腹间皮肉翻出,血肉模糊间可见纤细的小白骨,微微颤动的内脏,除去大恶魔造成的伤害,小猫身上毛皮因烧焦少有完好处,四蹄的骨头都给钝器敲裂,就连尾巴也只剩半截。 这是一只饱受虐待后被主人扔进安息之地的小黑猫。 安波卡心痛得差点儿窒息,竟然有这么坏的主人。她脱下外套,包好伤痕累累的小猫,怜惜之极,她问道:“猫咪,你愿意做我的宠物兽吗?” 只有使用传送魔法水晶才能离开安息之地,安波卡只有一把回程钥,必须收小黑猫做她的宠物兽才能把它带回大陆。 小猫的呼吸很浅,胸口的起伏几乎可以忽略。 等了一会儿,安波卡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小猫已经虚弱得不能回答她的问题,她道:“猫咪,也许你心里不会愿意,不过,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你,你不会后悔做我的宠物兽哦。我叫你安安好不好?” 小猫咪睁开眼,银蓝色的猫瞳好像在瞪安波卡。 安波卡随手在裤腿上擦去手里的滑腻,蹲在那儿,双手托着小巴,换一个:“那么,波波?”小猫伸出猫爪,狠狠地凌空一抓,虽然没有力度,但是,已经明确表达它对这个宠物名的愤怒,“好吧,卡卡,这个不错吧?” 小黑猫已经没有气力反对,安波卡静静地看着睡在衣服上的小猫咪,柔柔地微笑,她想,也许是伽伽知道自己孤单,所以送来一只和它一样勇敢的小黑猫。小猫咪喜欢吃什么呢?要做个舒适的小窝,准备什么玩具呢?听说,小猫喜欢线球。。。 空间风暴带外,最后一道闪电特别地恐怖,尤如蕴含着天崩地裂的力量,游神的安波卡惊醒了。看着那束惊天闪电打在大恶魔左边牛角上,听大恶魔仰天愤怒地吼叫,安波卡惊悚地抽气再抽气,她把小猫抱得紧了又紧。 大恶魔断了一只牛角,一等它重重地倒下,安波卡立即跑出空间风暴带,向远处跑去。她不知道哪里的空间才算稳定,总想着再跑远点,省得卷进不知名空间。 在这危机四伏的黑暗世界里,只有希望星石放出的一点光。安波卡停下来,她拂开地上的碎石子,咬破手指,滴血在黑色的大地上,颤抖地划出五芒星阵,把小猫放进阵中心,念起咒语。 认定宠物兽的金色魔法阵亮起时,远处响起大恶魔怪叫声,很快就是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安波卡吓得手脚发凉,一颗心提起来,跳得飞快,好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瞪着星图叫:快,快啊。。。阵图不紧不慢地徐徐升起,缓缓地隐入黑猫的眉心。 这时,大恶魔已经来到安波卡的上方,黑爪正向她抓来。 安波卡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到灌木丛里,她什么也来不及想,直接捏碎魔法水晶。(未完待续) 架空历史新文《六宫》上传,欢迎赏阅~ 楔子 人们都说,她出生时,令其母煎熬三十九个时辰方落地,其父望女不忘母恩,定其名念慈,乳名阿南,谐音“难”。 听起来很感人,其实是扯淡。 顾家琪是魂穿异人,恰好见证了亲母难产由来。 欲知内情,请听某细细道来。 第一卷边城旧事 之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奸情丛生 话说大魏,先帝大行,举国缟素,北夷兴兵南犯,宣同总兵顾照光率兵抵御。 这顾照光就是顾家琪的新父,他在前头打战,忽得亲兵传报:夫人难产,孩子三天不落地,母子性命危在旦夕。顾照光虽知这时弃军不顾触犯大罪,但他爱妻甚深,托人顶替,由小路赶回总督府。 浣溪楼里,血气盈屋,人人忧心忡忡,只听稳婆一声大叫:“出来了,夫人,再用力!” 小儿静静地落地,匆匆清洗后,稳婆将孩子放到总督夫人床前,得了一袋子赏银,从后门悄悄走。正好撞上赶回的顾照光,夜黑,稳婆不识面,只答:“母女平安。” 顾照光心喜冲入浣溪楼,却感楼内全无动静,只有小儿弱不可闻的啼叫声。 “小姐,还有气。”说话的这人,声音颤抖,似是惊惧莫名。 “再淹!” 顾照光一听,踹开楼门,惊得屋内人慌了神,小儿在血水拼命地扑腾。顾照光捞起女儿,运气抵在孩子背后逼出幼儿口鼻中血水,听得小儿啼哭如常,方用披风裹住,托在怀里。床上女子有若癫狂,捶打床架叫他把那孽种留下! 屋内仆妇忙劝总督,难产三日,夫人已耗尽心血,万不可再让她动怒伤身。 “你也狠得下心!” “我有什么狠不得,你这个畜生,禽兽,你害我如此,我若有气力,早亲手掐死这孽种。。。” 顾照光转身欲走,他夫人在血榻上改了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若带走那孽种,我必自裁于此。”她手持金钗抵喉,顾照光不语,总督夫人语气再柔和两分,“只要你杀了这孩儿,前事便如尘,你我忘却后亦可重来。” “溪儿,你这话里但凡有一分真意,我便遂你愿。” “远山哥,”总督夫人这一声,不可谓不情深,令人如饮琼浆,荡气回肠,“你可知溪儿眼里揉不得沙,我一见她就难受,你不也如此?昔时你我多少情分,毁于一旦,为何还要留着它徒增痛苦?远山哥,你便依溪儿这一回。” “大人!”有人推开门,风雪倒灌,吹淡一屋腥暖,“我愿代乳小姐,让夫人一生一世都不见她。” “雪娥,你怎地、来了?”顾照光惊异地问道,“你、你的孩子呢?” 这叫雪娥的女子惨笑一声:“如您所见,大人,雪娥没了孩子。”她低啜连连,好不叫人怜惜,“大人,夫人不要这孩儿,雪娥想、”遂泣不成声。 顾照光叹息数声,扶起雪娥,把幼儿放到她手里,低语道:“苦了你,雪娥,这孩儿你便带走吧。” “谢大人,谢夫人,”雪娥又喜又泣,抱着幼儿重重地磕头。 顾照光让开一旁,让雪娥跪谢孩子的亲母,总督夫人的打算叫人横生一竿子给打没了,气恨不能杀了这对狗男女:“顾远山,你不得好死,你这畜生,怎地还不下十八层地狱。。。” “小姐,小姐,你顾着点儿自己的身子。” “越溪,产后要好生休息,若伤着自己,损你花容月貌,只怕走不离这苦寒地。” 顾照光冷冷淡淡地提点,他夫人果然不闹,片刻前的深情厚爱似被那寒冽的风雪给吹散了去。雪娥也不言语,跟在顾照光后,安静地离开浣溪楼。 冷风一吹,怀中孩儿不适地动了动。 雪娥解下披风,小心地再裹数重,道:“这孩儿真乖。”走在前头的顾照光慢下步子,回身与雪娥一同逗弄那闭眼小儿,雪娥又说,“瞧这眼眉,有三分像夫人,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胚。” “我瞧瞧。”顾照光又把孩子抱回去,犹带杀人血的手指粗抚过小儿纤细的眉宇,笑道,“还真像溪儿,尤其是这嘴,不知笑起来可会有酒窝?” 雪娥答自然会有,还说长大后会和夫人一样知书达礼。两人一言一语地,好似新生儿的父母一般亲昵。又一阵雪风啸转,雪娥轻咳数声,对上顾照光担忧的眼,道:“不碍事的。” “你也要顾着身子。”顾照光把孩子放回她怀里,“我这就去叫回天放,来看你。” “大人,”雪娥先高昂地叫了声,待人转头,声音又转低,“大人,给这孩儿取个名吧,夫人不喜见我,我这就回庄子了。” 顾照光低吟后,为女取名念慈。 雪娥再拜谢,轻咳声不停,身子在雪风里不停地打颤,起身时竟一歪倒下。顾照光觉有异,搭脉一探,再看女子裙襦下有血迹渗出,知其小产不久却受风寒,顾不得其他,将人抱起送入厢房,遣人叫大夫为她做产后调养。 不多时,雪娥幽幽醒转,顾照光道:“雪娥,你先在这儿养好身子。” “不,不行的,夫人。。。” “我自有安排,再说,她现在也顾不上你们。” 顾照光嘱咐丫环好生照料,离去,回前头战线。 府中丫环送上热药,王雪娥屏退左右,起身把药汁倒出后窗,动作利索,半分也瞧不出小产后的虚弱模样。她又解褪小儿身上披风,摸骨,越摸越用力,似在生气,忽而笑喜:“这般好,这般正正好。” 她把小孩放在心口处,脸贴脸地爱怜,亲吻,叫的却是顾照光的字,学他夫人那般叫法:远山哥。 这行径直把顾家琪给吓出一身冷汗,随即淡然,徐徐而眠。 连番遭难,也不由得她不睡。顾家琪前世潜水,中途四肢抽筋,旁人来不及救,生生给淹死;黑暗流转,她意识未断,正自责不该与那潜水教练玩通宵导致这样后果,却忽然感到阵阵挤压痛楚,还听到有个疯女叫仆妇继续用力,定要勒死腹中孽胎。 疯女几番晕厥几番坚持,两人确信这胎儿必死无疑。仆妇端来一碗药,让她的小姐把死胎催出体外。这药水下肚,小儿未出,却把疯女整得下体血崩,疯女高声叫着她不要死,连叫连捶打肚胎。仆妇惊惧过度,直到疯女晕死才想起请大夫稳婆。 苦熬三日,稳婆把小儿拉出母体,疯女的命保住了。她看见大夫去除小孩口鼻间的秽物,又用金针救治,知幼儿未死,打发外人,即命仆妇弄死这孽种。仆妇还没有狠毒到敢用手掐死婴儿,遂把小儿扔入清洗盆按压数回。 顾家琪奄奄一息之际,顾照光一脚踢门闯入,将她救出。高大朦胧的身影,粗糙厚实的手掌、冰寒铁血的锈味,无不叫人安心。 未料,听罢这怪异夫妻的对话,顾家琪才知道新生幼儿会遭此厄难,是顾照光造孽在前,顾夫人怨憎在后,还要扯上个颇有心计的王雪娥。顾照光与王雪娥两人雪中言语,话中有情又有意,句句都不能省心,直到此刻,辩明活命靠山,顾家琪才真正定魂,安然入睡。 顾家琪饿醒后,本能要吃食。 王雪娥飞到浣溪楼,解总督夫人裹带,让小儿趴在那处吮吸管够饱,再原样绑回。 如此十数日,也无人起疑。 (二) 话表两头,顾夫人听进劝语,卧床休养,听仆妇韦婆子说王雪娥与孽种还在府中,泰然不动,只待做完月子,再收拾不迟。她依仆妇所说,系牢胸部好不产奶,不料,越绑越痛,越痛越涨,越涨乳汁越多。 韦婆子道不好:“小姐,定是那贱人无奶,暗中使坏。” 顾夫人回过神,气骂不绝,又觉这是个弄死孽种的好时机,找来金粉混在水粉里,涂抹全身。 这夜,王雪娥又带小儿到浣溪楼吃夜宵。见小孩不愿吃,王雪娥知有异,自解衣衫喂奶,边哄小孩还边吃吃地笑,想来是顾夫人的所行所为正中下怀。 待小儿睡去,王雪娥弄来两只狗崽放到顾夫人怀里,照行奸计。 二月余,北夷退兵,宣同魏军回关内。顾照光回府,头件事,不是看他夫人,而是到一江阁看女儿。王雪娥三五不时传信到前线,告诉总兵大人,这婴儿上午睁眼下午踢脚,活泼又健康,附带几张丹青工笔小描,着重点明孩子眉眼间是如何地肖似其母池越溪,把孩子父亲的魂勾得紧紧的,竟忘了浣溪楼那一位。 夜晚歇息,顾照光带女入睡。 转眼到小儿进食时,王雪娥带小儿到屏风后喂奶,不小心叫了声。 “小家伙咬你了?”顾照光在外笑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亲昵。 王雪娥轻声诶了声,换了一头再喂。顾家琪已咬到血味,断然不肯再吃。王雪娥哄拍,小儿哭闹,顾照光心急,转进屏风后,见那单薄的胸前两点已被小儿咬得血痕斑斑,大惊:“这、怎么会这样?” “大人,没事的。”王雪娥急急地撩衣掩饰,顾照光已明个中深意,把未吃饱的小孩抱入怀里哄,照此情形,必得请个奶娘。眼下这燃眉之急,不得已要找府内另一位产妇相助。 韦婆子送来两碗人奶,犹冒热气。 顾照光用小勺喂女,谁知小儿坚持不吃,塞进去也给吐出来,却又因为饥饿,哇哇大哭。王雪娥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音与涩意:“大人,我来吧。” “雪娥,你先调养身子。”顾照光不管夜深如许,催促管家找人,又觉小儿不食母奶有异,端起瓷碗嗅闻,勃然大怒砸了两小碗,起身到外头找人算账。 王雪娥扑上前,挡他去路,顾照光又岂是她一介弱女子能拦得,须臾间,他已冲进浣溪楼。韦婆子张手臂拦人,顾照光一脚将人踢进屋,顾夫人惊叫,床帘后传来狗吠声。顾照光掀起,见之面色顿黑如墨,将那两只畜生怒掷于地。 “你、你。。。”看着妻子,顾照光又怒又痛心,却无论如何都骂不出。 顾夫人哈哈大笑,吩咐韦婆子再去找两只猪崽来,就算她一时杀不死那孽种,也要让人知道他顾家女“猪狗不如”。 “你这般作贱自己,又是何苦。” 顾照光颓然而出,纵使英雄气概有万千也湮灭于此。 梅花树下,王雪娥忧心似焚,一身雪衣,柔弱纤纤,清瘦无骨。她小步上前,送上一壶玉梨酒,顾照光默然不语,闷闷灌饮,在府内随意乱走,望着画檐上的冷月长吁短叹。王雪娥静静相伴,垂着头,咬着唇,掉眼泪,为那无法抒发的痛。 “你早知道?” 王雪娥低首不答,轻轻拍打襁褓哄小孩,顾照光又问平日喂些什么。王雪娥哑声道:“拿雪莲调些羊奶,”她哽咽一声,“大夫说,阿南身子骨弱,要吃好的。只是这雪莲。。。”说着,拿绣帕轻掩哀愁落泪。 “我知,雪娥,你受累了。” “雪娥不累的,只要阿南好,我什么也舍得。”王雪娥的哭腔里透着真心的欢喜,她亲生子没了,自然把女婴当成自己的宝。 顾照光沉默的脸上泛起一丝笑纹,不由地握住她的手腕,见她含羞,始觉自己唐突,放开手。 王雪娥收回手腕的动作过急了些,衣袖滑动,露出玉腕下的伤痕。顾照光眼色顿变,抓过她的手撩开绣袖,未结痂的血痕在雪地里分外刺眼。 “大人,大人。。。”王雪娥又急又羞怯,想挣脱,顾照光却不放,他深深地看着她,问道:“那雪莲你从何得来?” 王雪娥深深地低头不语,她不说,顾照光也猜得出,定是向浣溪楼苦求来的,任凭她们打骂不还口。 顾照光以手托起她的下颔,王雪娥泪眼相疑,万般言语,尽在不言中。顾照光轻念一句:“你这痴子。”见她发冷,不由地将人搂入怀里取暖,仰脖继续灌酒。 一壶饮完,王雪娥再送一壶,就像变戏法似地弄出十多壶。 顾照光醉了,王雪娥送他回屋,并叫来府内通房丫头。顾照光起初无欲,王雪娥点晕通房,在他耳畔低唤“远山哥”声声,顾照光醉眼迷离,抱着女人只管叫“溪儿”,遂掀起混乱之夜。 王雪娥抱着小儿,坐在隔壁屋,听那处颠鸾倒凤,垂泪到天明。(未完待续) 新文《贺长生》上传,欢迎赏阅 忆平生,贺生年,抱膝思量,旧梦依稀,此生不老,人间无味。.据说男主是个萝莉控据说女主是个三无腹黑天然呆据说男配对外凶悍无比对内任打任骂任蹂躏纯爱黑心绵羊一只.据说这是宅斗文据说这是苦逼女主纠结史据说这是N男争一女的浪漫言情文.据说好男人都是人面兽据说坏女人都是不死小强再生据说站中间的都是免费出气筒兼备用提款机. 001.冲喜汤怀谨是昆县第一大米铺东家掌柜的独苗,他的父亲汤沐恩是全县乃至本省都知名的大善人,为人乐善好施,造桥铺路建学堂,资助贫困学子,逢年过节施粥送药老弱病残,他做过种种善事。更为难得的是汤老爷行善十年如一日,人们说起汤老爷都是交口称赞。乔毓宁也很喜欢这位汤老爷,因为汤老爷的善举,她大哥能进汤家私塾读书,姐姐能在汤家绣坊做活,母亲挖到草药可以卖给汤家药堂,父亲做的木具永远不愁没人收。而且,在全国灾民都没饭吃的时候,他们乔家村总能领到县里乡绅富户布施的米布。这也是汤老爷的功劳。没有汤老爷游说他们赈灾,县里那些有钱老爷可不会管乡民挨饿还是受冻。然而,这回城外发大水,乔毓宁饿了五天,盼了五天,也没等到汤家米铺搭棚发米面。听说,汤老爷的儿子汤怀谨生病了,很严重,汤老爷急得四处找大夫,一时顾不上理会外面事。乔毓宁每天都诚心诚意地跟天地佛祖菩萨磕头祈求,汤少爷的病快点好。这样,她就有饭吃了。五月十七私塾下课,城里学生跑回村子,高声宣布汤老爷回老家来了,见满地饿殍不忍睹,已说服县老爷明天开仓,大家有饭吃了。全城欢腾,乔毓宁欢喜地立即跟大哥连夜进城,七八个村的人排起的长队,连到城门口。乔毓宁庆幸自己跟大哥来得早,天蒙蒙亮,他们就领到五斤大米十尺布。回村的路上,带着水汽的春风凉凉地打在脸上,乔毓宁觉得更冷更饿,看着大哥手里拎着的米袋,她不住地吞咽口水。自外头发大水,她已经有二十多天没闻过米饭香气。“回去让你嫂子做干锅巴。”乔铁柱心疼地说道。“哥,真的吗?”乔毓宁一想到小米锅巴的嚼香劲儿,肚子叫得越发响了。见兄长点头不诓言,乔毓宁高兴坏了,一溜欢地跑进村里,人还没进家门,就在篱笆墙外快活地喊阿姐阿爹阿娘嫂嫂哥哥说晚上吃锅巴的话。她脚步没刹住,直冲进一个极香极软的怀里,她急退开,抬头看原来家里来了客人。被撞个满怀的妇人看起来通身富态,乔毓宁不知如何形容那些精美的珠翠发饰,只知道这位夫人比县老爷家的太太更美更有气势,还香喷喷的,比嫂子用的胭脂水粉都香。“这便是宁丫头了?长得真有灵气,”漂亮太太摸出一把软糖,放到她手里,温柔又可亲地说,“阿姨请你吃糖。”乔毓宁拣了颗放到嘴里,凉凉的薄荷香气立即盈满口腔,津液四溢,她高兴得眼直弯。“阿宁,你的礼貌呢?”乔老爹轻拍四方桌,让女儿叫人。乔毓宁转过脸,看清和父亲同坐四方桌左右两主位的那位贵老爷,失声大叫:“汤老爷?!”这一刻,她完全忘了连阿爹让她行礼问安的话,实在是来客名气太大,整个昆县没人不认识。这样尤如活菩萨一般的大人物忽然光临乔家,好比天上金凤凰忽落黄土窑,也怪不得乔毓宁一惊一乍,把糖果直接吞进了肚子。乔老爹像秀才老爷一样很有学问地拽文:“这女儿排老幺,给家里惯得不像话,缺了礼数,请亲家不要见怪。”汤老爷笑呵呵说:“乔老哥真是见外,宁丫头天真活泼,小老弟我羡慕得紧,巴不得这就是我家闺女哩。”乔毓宁听着这话,不太明白:啥时候自家老爹认识汤老爷这样的大人物,还称兄道弟,太奇怪了。在她歪头想东西时,见汤老爷向她招手,她先行了礼,得到阿爹首肯,慢慢走过去。汤老爷很和气地问她:今年多大了,哪年生的,属什么?乔毓宁老实作答:庆安元年生的,今年六岁,属猪。汤老爷笑道属猪好,和龙最相配。他又问坐在左下首八仙椅的漂亮太太:“夫人,你看?”“这属相自是相配的,”汤夫人声音哽咽,眼睛红得像兔子,她握住乔毓宁的手,问道,“宁姐儿可愿意到我家里去?”“不去!”后面走来的乔铁柱,等不及放下米袋和布包,冲汤氏夫妇大吼,又使牛劲推门边的媒婆,要不是乔母拦着,乔铁柱都能连人带聘礼扔出门去。乔铁柱狂喊道:“爹,你怎么忍心让阿宁守活寡?”乔老爹怒拍桌,不准儿子咒汤家少爷。他喝道:“这亲事已定,你就不要多说了。”乔铁柱转向乔母:“娘,咱们疼了阿宁这些年,怎么舍得阿宁去做童养媳!”童养媳是什么,那就是婆家免钱的出气筒,是婆家的奴隶,任打任骂吃不饱穿不暖任婆家拿捏生死,还不如乡里收夜香的。穷人家哪怕日子过不下去,宁可卖女儿为奴为婢,也不愿嫁女做人家童养媳。乔母一听儿子这话眼眶顿红,乔老爹气得站起来要拿旱烟杆打儿子,乔母边拦边对儿子说:“儿啊,可不能再说这话气你爹,汤老爷和汤夫人仁心仁德,阿宁嫁过去,不会吃苦的。”汤氏夫妇赶紧说话,他们必把小儿媳当成亲闺女一样疼,保证不让她受一丝委屈。乔铁柱嗤笑一通:“好话谁不会说,谁家童养媳不是得了婆家保证过门的,结果呢?更别说你们汤少爷,”他忍不住怒吼,“他要真个死了,你们还会待阿宁好?”乔老爹一掌打偏儿子脸,发须怒张,硬朗的身子骨微微轻颤。乔母和大女儿在中间劝,乔铁柱偏过头,重重跪倒在汤家老爷前头,磕头恳求:“我阿妹年幼,不懂药理,救不得汤少爷,求汤老爷另请高明。”“贤侄快起来,”汤老爷想扶乔铁柱起身,面色踌躇,看似要答应取消亲事。忽听汤夫人一声叫:“老爷,怀谨还等着——”汤老爷想到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儿子,不得不坚持亲事。乔家二女喜梅咬唇也跪下请求,明明白白说道:“喜梅甘愿为奴做婢报答汤家大恩。求夫人可怜我阿妹。”汤夫人捂脸,靠在仆人婆子肩头痛哭。乔老爹要打骂儿女,乔母挡在前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流泪:阿宁是她十月怀胎辛苦亲生的,怎舍得让爱女入那火坑。乔老爹痛骂:“慈母多败儿。”乔毓宁见大家都在哭,阿爹又发大火,吓得张嘴也哭起来。乔家嫂子抱住小姑,劝道:“阿宁,怎么哭了?”“我饿,阿哥说阿宁可以吃锅巴,嫂嫂~”乔毓宁见是最疼自己的嫂子,立马忘了旁的事,扯着嫂子的袖子撒娇要东西吃。乔家嫂子闻言止不住流泪,强忍心痛答应:“好,嫂嫂给阿宁做红糖锅巴。”乔毓宁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阿爹在叫她。乔老爹问哪来的米做锅巴。乔铁柱失控叫了声阿宁,又在父亲的视线下死死咬住下唇,握紧的拳头里发出沉沉的关节交错声。乔毓宁看一眼兄长,把排队领米的事一五一十说个全,还冲汤老爷露个大大的笑容感谢他让乡里乡亲有饭吃。乔老爹抚着女儿头发循循善诱,说汤家少爷病重,省城的黄大仙批字只有他们家阿宁能令汤少爷化险为夷平安度过生死关。“阿宁可愿意?”“只有阿宁才能救汤老爷的公子吗?”乔毓宁问道。乔老爹说是,乔毓宁马上点头:“好的,汤老爷,汤夫人,阿宁一定会救回汤少爷的。你们不要难过了。”汤夫人激动地搂住小儿媳感激地直叫宁姐儿,汤老爷向乔父作揖行大礼,乔老爹要拦,汤老爷却说这礼乔家受得,乔老爹坚决推辞:“比起贤弟与夫人的大善,我这又算什么。”“老哥这是要惭愧死老弟不成?”汤老爷按住乔老爹,与夫人双双,实实在在地行正礼道谢。乔老爹满脸不自在,一待礼毕,就让他们赶紧回去,救人如救火。汤夫人马上让婆子抱上救命稻草,汤老爷拦住自家夫人,请来在门外看热闹的张媒婆:“有劳张夫人。”乔家篱笆墙外村人哗然,原来这位媒婆竟是个有官名在身的官媒。有官媒保媒,就是县衙作保;纵使汤家日后反悔讨个穷村姑做当家媳妇,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若冲喜成事,那乔家小丫头就是板上钉钉的汤家少夫人,没得改了。众村民或羡慕或敬佩地议论:不愧是积善之家,即使到了这关头,也不欺人。张媒婆也知汤家少爷命在旦夕,省略那些问征步骤,直奔主题,拿出有省府道台做保人、有汤少爷红手印的正经婚书,补写女访乔毓宁的名贴与生辰,非常利索地抓起小丫头的手染红油按手印,并一式三份。亲家双方各持存一份,张媒婆带着留底那份,随里正先回县里。汤老爷还要和新结的亲家多说几句,外头冲来汤府家丁,急请老爷夫人回府,少爷脉相都没了,只剩一口气,老太医没再施针下药,只催汤家下人赶紧找回当家人。这话差不多就是准备后事的意思了。情况如此紧急,乔老爹直接把小女儿塞入汤沐恩的怀里。汤老爷深深地看乔父沉毅的眼眉,沉重地点个头让对方放心,他用绣佛线的斗篷遮牢怀中稚女,扭头冲向篱笆墙外的高头大马,策马狂奔,身侧护卫数骑。汤夫人落后两步,向乔家人致歉没有给他们话别的时间,乔老爹让她不用在意这些虚礼,快回府吧。汤夫人虽急,却也礼数周全,一一道谢后,方扶着仆妇的手,踩着小碎步急急蹬车赶路。从乔家村到县城,有六里地,平常要走上一个半时辰。乔毓宁与汤老爷同骑乘,不到一柱香功夫就进城,车骑并马不停蹄直奔县南城。汤老爷家的祖宅在城中最好地段,白墙青瓦,高楣大门,两蹲石狮子,十二步台阶,一水的青石门槛,都是极其显眼的特征。每回乔毓宁随家人进县城赶集,总能看到人们指着它说,这就是全省城鼎鼎有名的大善人汤沐恩家的老房子。所以,在汤老爷问她,喜不喜欢这里时,乔毓宁连想都不想地大声道:“喜欢。”“好。”后面赶上来的汤夫人,听到这明确的回答,几乎是跳出马车,泪眼朦朦,难掩激动地说道,“好闺女,你且放心,夫人我来日必不亏待你。”原来,那神乎玄乎的黄大仙有言在先:命定新娘一句好话能抵汤少爷三年寿元。是以,在进门前,汤老爷要问上一问,确定未来媳妇是否真地心向儿子。汤老爷在惊喜之下,极顺溜地滑出一句:“为什么?”乔毓宁很爽快地答道:“因为这里是汤老爷的老家啊,县里没人不喜欢,阿宁也喜欢。”汤老爷忍不住又问:为什么喜欢。乔毓宁半垂着头,没好意思说实话。汤老爷用了更柔软的语气劝说,不管说什么都没关系。“饿。”隔着满佛字斗蓬,乔毓宁把手放在小肚子处,只怕它要打鸣,她小又小声道,“每次阿宁饿得难受想吃米饭时,县里都会发米面。如果没有汤老爷,阿宁就像阿花(犬名)一样早饿死了。汤老爷是大好人,阿宁想报答汤老爷。”汤老爷情绪动荡难以自制,他颤抖地吩咐随从拿些糕点给儿媳垫肚子。汤夫人拦住,不是不心疼饿肚子的小姑娘,但拜堂前不能吃东西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拜完堂,老爷还怕饿着宁姐儿。”汤夫人劝道,汤老爷以为有道理,让小儿媳暂时忍耐。他吩咐下人守好宅门,与夫人先行进喜堂,等忠心老仆给小丫头穿戴新娘头面,行礼。00.回门新娘服大小不合适,管事嬷嬷叫陈妈,她带着歉意说道,赶时间不能给她现成做新的,等少爷好了再给她补办。乔毓宁倒没不觉有什么关系,过两年等她长个儿就合身了,不用做新的。村里人给自家孩子做衣裤时,都是往大尺寸做的。陈妈笑说,新娘裙是不一样的。外面丫环在催,陈妈最后检查了下,盖好喜帕,抱起小新娘赶往前厅。在喜婆的指点下,乔毓宁与公鸡行成婚礼。随着礼成的炮响,乔毓宁被领入一间红彤彤的大房间,药气充盈,极其闷热,除却百字寿的红木屏风,最显眼的便是八仙桌配案上红蜡烛,莲藕般粗细,发光的桌面上摆满瓜果蔬食糕饼。陈妈说,这里东西由她吃,只一条,不可哭闹。乔毓宁惊叹地看着满桌点心,每样都好看像奉给观士音娘娘的供品,她不敢伸手拿,把这些漂亮东西咬碎太可惜了。她拿了两块最不起眼的粉蒸肉,闻闻肉香,虔诚又小心地慢慢品尝,也没注意其他人已离开。吃饱后,她好奇地点数桌上餐盘,注意力很快给满屋闪闪发亮的家什吸引,她在喜房东走西摸,尽管一切都是仓促备下,那些金银玉器暗紫缕花家什滚金翠销纱帘还是让人瞠目结舌:汤老爷家比县老爷家还阔气。尽管她也没参观过县衙后堂,但关于这一点她深信不疑。摸索半夜,乔毓宁困觉,蜷缩在刻寿字的躺椅处睡了一晚。翌日天花亮,她给尿憋醒,急转到偏间边解亵裤边惊叹:汤老爷家好阔,连恭桶都是镶金边的!净了手,乔毓宁坐到饭桌前,汤家婢女已布好香气四溢的热早点。乔毓宁一样样挑选小样品尝,合嘴的就分成五份,用老荷叶包了,留待回家时带给爹娘兄长嫂姐吃。旁边侍候婢女听小新娘如此说,忧愁的脸上纷纷泛起笑容。“漂亮姐姐,你笑什么?”乔毓宁奇怪地问道。大丫环代为回话,这些糕饼不经放,回头她们给小少奶奶做新的。乔毓宁哦一声不再说话,再吃了两个水晶饺,便说饱了。婢女们收拾了东西离去,乔毓宁在屋子里继续探险。午时,一拨新的丫环进屋伺候小新娘用餐。乔毓宁眨眼,问道:“早上那个漂亮大姐姐呢?”“回少奶奶话,菊香有急事去别庄了。”新来的丫环非常小心地回话。乔毓宁嚼完嘴里的鱼肉,不快地咕哝道:“她还说要给我做蟹黄包的。”“少奶奶安心,菊香不会忘的。”新丫环忙应道。晚间,名为菊香的大丫环果然重新出现在餐桌旁,伺候小新娘用饭。席间安静得诡异,乔毓宁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冷冰冰,早饭时大家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她拿筷子拨弄小碗一气,不快地跳下高椅,跑到月亮门后瞧汤少爷。老太医手在给汤少爷切脉,两个药童用无烟小炉煎药,汤氏夫妇愁眉不展,瞧见冲喜小新娘跑进来,汤老爷起身拦道:“阿宁,用过饭了?”乔毓宁点头,脑袋还好奇地左钻右缩想探看究竟。众婢女跪在月亮门外,汤老爷问少夫人吃了什么。菊香答了,汤老爷皱眉,众丫头神情惊惧,头磕到底。汤老爷和小儿媳说话时,神态是前所未有的和蔼。“阿宁,想吃什么,就吩咐她们做。”乔毓宁打个嗝,道:“阿宁吃饱了。汤老爷——”汤老爷不乐意地嗯一声,旁边人赶紧提醒小新娘别忘了改称呼。乔毓宁忙改口道:“公爹,我想——”那指点过小新娘规矩的嬷嬷又用力咳一声,乔毓宁心里直打鼓,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公爹,媳妇想回家。”汤老爷笑,问小儿媳谁让她不高兴了,只管跟他说。乔毓宁揪着春衫,摇头,她只想回家。里头汤夫人本就忧心儿子生死,一听到小姑娘任性的话,顿时生气,大声喝斥道:“汤家大门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还说什么报恩,一天都呆不住——”“夫人。”汤老爷叫阻夫人发脾气,把被吓到的小姑娘带到外间,用软话安慰小丫头,等她夫婿醒了,让她相公带她回家。乔毓宁小声再小声问道:“那汤少爷——”汤老爷又一声尾音上扬的长嗯,乔毓宁敬畏地改道:“相公什么时候会醒?”“那要看阿宁想不想自己相公早点醒了。”汤老爷莫测高深地说道。乔毓宁忙问有什么好办法?汤老爷故作神秘地和小儿媳低语,乔毓宁边听边点头,保证救醒相公。这事儿说完,乔毓宁又急急分辩道:“公爹,媳妇不是反悔不报恩,媳妇想告诉阿爹阿娘阿宁在这里很好,让阿哥阿姐不要担心,明早就会回来的。”汤老爷莞尔,说他知道阿宁是好媳妇呢,不会不管自己相公的。乔毓宁惴惴不安的心平稳了,又露出笑容。这当口下人捧来两箱新奇小玩意,汤老爷摆手道:“阿宁跟丫环们玩去吧。”“谢谢公爹。”乔毓宁欢欣地拣起一个小风车,鼓着腮帮子吹得高兴。不多会儿,她又给那可折装的小木房吸引了注意,乔毓宁捡起这个玩,又换那个,完全忘了晚饭前的打算。不知过了多久,喜房里又只剩下小新娘一人。乔毓宁想起汤老爷的叮嘱,解了外衫,爬到喜床上,小心地靠着绷带新郎睡觉。隔日她还睡得迷迷糊糊,汤夫人尖锐的喝斥声闹得人不敢睡下去。乔毓宁睁眼,迎面是汤夫人一记凌厉的寒眼。乔毓宁害怕,小脚丫子一动,踢到一团棉絮裹的木板。原来她夜里睡不安稳,竟压住了伤员,难怪汤夫人要心痛地责备她了。乔毓宁忙不迭地退开,心里充满了歉疚。汤夫人尖着嗓子叫丫环把人抱走,汤老爷请进老太医为儿子诊治。乔毓宁在外头等得心焦,生怕把汤少爷压死了,顾不上搭理菊香劝食的话。两柱香后,汤老爷送太医到外间厢房歇置。等他返身,乔毓宁眼泪汪汪地迎上去,却问不出口。汤老爷叹声气,碰碰小儿媳的肩,让她去吃饭,怀谨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乔毓宁心神不安,只怪自己贪睡,不仅没有报恩,还累得恩公忧心不止,心里暗下决心:今晚绝对不睡。到了这天晚上,乔毓宁抱膝坐在喜床角落,一手拿针,只要想睡就拿针扎自己。三更天时,迷糊的乔毓宁扎自己扎得狠了,诺大血珠沁出,疼得泪水直冒。她自年幼,还是要家人疼爱的年纪,偏偏要孤身呆在这静得吓人的地方,忍不住小声哭将起来,她想爹、想娘、想兄长大姐,还有答应给她做糖锅巴的嫂子。可是,汤少爷不醒,她就不能回家。新房的门外有好多人把守,她就是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都不被允许。汤老爷很和气,汤夫人很凶,丫环们像木头没人跟她说话,这里比县衙更吓人,想到此她哭得更厉害。“爹,爹——”低哑的声音在围幔里回响。乔毓宁以为有鬼,吓得掀开被子钻进去,连声叫着阿爹快来救阿宁。被窝里很黑,全是药气和血腥的混和气,还有明晰的痛苦声。乔毓宁惊恐地跳起来,掀开绸被,烛光下,她相公满面痛苦,好似在抽筋。“公爹,公爹,相公醒了!”乔毓宁惊喜,急得从床尾一跟头摔下去,下巴处豁出个大口子也不记得疼,冲去拍门板。夜深,喜叫声传出静天开外,门即刻被冲开两旁,汤老爷与夫人穿着白绸睡服,披着刺绣外袍匆匆赶到儿子病床前,药童捧着药箱,紧紧跟着老态龙钟的老太医进屋内。“爹,爹——”伤员痛苦地呻吟,不停地喊人,好似在呼救。汤老爷不敢碰儿子哪里,不住应话:爹在,怀谨别怕。等儿子安下神,汤沐恩又急问太医:“我儿如何?”老太医左手搭脉,右手捏着黄羊须,换手切脉沉吟后道:“待老夫开副活血化淤汤。”乔毓宁在外头听得眼笑弯弯,汤公子醒了,没事了。“少奶奶,菊香给您上药。”菊香拿着药瓶,指着那半寸长的伤口说道。乔毓宁摸一把下巴,一手血,心慌慌的眼泪滚滚。菊香小声安慰,手里灵巧地抹药缠绷带。乔毓宁吸了吸泪水,问道:“相公会好起来的的,对吗?”“少爷吉人天相。”菊香为她包扎好伤口,退下。乔毓宁一片热忱的心,又被丫环们少言少语的样子给冷却。她坐在月亮门边的小杌子上,继续用绣花针扎自己,一直等到天亮汤老爷起身送老太医回院子。“公爹。”乔毓宁刚唤了声,就让汤老爷阻了。他面露心疼意,打量那包住头脸的绷带,关切地问道:“这是这伤哪儿了,阿宁?”“不疼,”乔毓宁快快地说完自己的小伤,昂着头,不掩期待地问道,“相公醒了,媳妇可以回家吗?明天阿宁就会回来的。”汤老爷笑道:“当然可以,这可是公爹亲口答应阿宁的。英奇,吩咐下去,准备少奶奶回门。”乔毓宁欢欢喜喜跟着菊香等人到外间梳洗打扮,再坐着小轿子,由英奇总管护送出府门。乔毓宁刚数完台阶,轿子就停下,她正奇怪,菊香半打帘子,道:“少奶奶,到了。”“阿宁,阿妹——”乔家五口人激动万分,她大姐和嫂子先行扑过来抱着她,乔母更是泪流滚滚。尽管见到分别三天的家人乔毓宁也很激动,但是,谁来告诉她,为啥大家相会的地方不在乔家村那篱笆墙内四间瓦房,而是汤府斜对面的白墙黑瓦三进大宅子?乔老爹见到亲家公出来,发话进里说,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乔毓宁忙着把自己收藏的美味点心分给阿姐阿娘嫂嫂吃,那边乔老爷在跟汤老爷、汤夫人道谢。汤老爷直说亲家过分客气:“阿宁救醒怀谨,纵使谢你们金山银山都是使得,何况这回门是风俗。老弟这话可是要羞煞老哥了。”“阿宁哪有什么功劳,那是贵府积善余荫贵公子,您可别惯坏了她。”乔老爹婉拒汤家买下的宅第做谢礼。尽管乔家日子不宽裕,也远远没到要卖女儿的地步。汤老爷直说,亲家太见外,买送这宅子没旁的意思,只是疼惜媳妇年幼想家,两家住得近了,阿宁想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汤夫人便把小儿媳如何想家的事,细细说了通。乔老爹听闻女儿过门头晚上贪玩不管汤家少爷死活第二天婢女侍候不合心意就甩脸使性子哭闹要回家,脸色顿变,只道:“女儿缺少管教,让贤伉俪看笑话了。”他起身便把女儿拎到外头打屁股教训,打了五六下,终归心疼幼女,好言好语说道理:这女子过了门就是夫家的人,哪有天天回家的道理。“阿宁,你现在是汤家的媳妇了,要听汤夫人的话。”乔毓宁抽抽嗒嗒地点头,噙着泪说:她只是想阿哥阿姐嫂子。以后不敢了。纵使年成不好家境困难,这顶小的女儿也是在乔家大人疼宠关爱下长大的,何曾见过她这般伤怀。乔老爹听得眼底水花直冒,强忍心酸道:“回头让你阿哥去看你。”“那明天还来不?”“你想累死你哥?”乔老爹臭脸。乔毓宁掰掰手指头,道:“那三天一回。”乔老爹哼道:“一月一回,没得多。”乔毓宁委委屈屈地应一声,耷着脑袋回屋里,很开心地告诉兄嫂和长姐下个月的同一天,她请菊香给大家做蟹黄包,那小笼包刚出锅的时候吃,最香。乔老爹见女儿活变脸,又是一番吹胡子瞪眼。汤老爷阻止道:“贤弟太仔细,一屉蟹黄包哪里赶得上阿宁的救命之恩。”“这话可万万说不得。”乔老爹坚决地不承认是自家女儿救活的汤家少爷,真正救人的是太医。00.新郎乔毓宁吃了两碗乔母烧的地瓜面条,顶着鼓鼓的小肚皮,心满意足地回汤宅。小孩子情绪本就阵风阵雨的,如今又得了阿爹保证,确定家人下月会来看望自己,乔毓宁也不哭了,抱着木偶玩具,兀自玩得开心。汤家上下只要这位黄大仙钦点的小祖宗能踏实地留在这里,那是天南地北地搜罗新奇玩意送她玩,还专门给她打造了个玩具屋,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其他,汤家人就不管了。乔毓宁天性活泼爱玩,喜欢向村里小朋友炫耀她嫂嫂做的新衣裳阿哥买的新头花阿姐绣的荷包,最最离不得阿爹阿娘,每天都要跟他们叽喳上半个时辰才肯罢休。而汤府,这冰冷冷的地方纵使有再多有趣的玩具,也吸引不了她。乔毓宁孤孤单单,找不到人玩。觑无人时刻,她抓住唯一一个安全无害的人,滔滔不绝地呱叽她一天所作所为。哪怕这个不幸地被她相中的垃圾筒伤重不会回话,她独自一人也能自言自语显摆大半夜,然后带着好心情沉入梦乡。六月初,冲喜满半旬,汤家少爷缓缓地睁开眼。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啊,又清又亮,眼仁上似抹了层银色的釉彩,眼波微微闪烁,好像满天的星子都落在里面,是乔毓宁有生来见过的最美丽的宝石。乔毓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那漂亮的眼珠子,确定那是不是汤夫人玉步摇上缀着的钻石明珠。汤怀谨眨眼避开,乔毓宁总算明白过来,扯起嗓子正要叫人,忽听得汤家少爷道:“水。”乔毓宁爬上绣桌,调好温水,捧到汤少爷前头,学汤夫人样用小银勺勾了喂伤员。喂完三杯,汤少爷摇头,乔毓宁放回杯勺,回身看他强忍伤痛却无比安静地躺在那儿,道:“阿宁去叫大夫。”汤怀谨低声道:“不用。”他让她坐到床头,跟他说说话。乔毓宁这可来劲了,有人理会总比一人自言自语强。她把记事起抓鱼捕虾掏鸟窝的事统统挖出来,说到好笑处,自己捂着肚子咯咯笑得厉害。汤怀谨被她逗笑,不意扯痛伤处,却又坚持不让请大夫。乔毓宁歪着脑袋想了想,掏出青叶荷包,拣了颗麦芽糖放到汤少爷嘴里,并往那些伤处呼呼吹气:“不疼,不疼,吃糖不疼。”汤怀谨嗅着她嘴里的薄荷糖香气,面色微微泛红。“我弄痛你了?”乔毓宁敏感地察觉到汤家少爷不高兴,汤怀谨摇头,道:“阿宁,该睡了。”乔毓宁听话地去偏房洗漱,回到正屋,却不上床,坚持要汤怀谨张嘴。确定他已嚼完糖,乔毓宁拿青盐帮他清洗齿口,边抹水渍边说出最强大的理由:“村里三姑婆说晚上吃糖会烂牙,你不让我刷,以后我不分你糖吃。”汤怀谨瞧着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不知不觉竟睡着了。乔毓宁起时,汤怀谨睡相平静,以至于老太医踩点来诊脉见汤少爷睡得安神特特延后问诊时间。老太医捋须告诉汤氏夫妇,只要汤少爷一直保持这样良好的心态养伤,骨头长全的话还是有一定机率康复的。日后,哪怕汤少爷一辈子只能坐轮椅,也强过瘫痪在床吃喝拉撒不能自理的状况。汤夫人喜不自禁,双手合什道:老天保佑。汤怀谨再度醒来,汤夫人舀着银匙先喂儿子早粥,再喂药,嘱咐儿子放宽心养伤后离开新房。房间里静得不像话,忽地,汤怀谨张嘴道:“进来,阿宁。”趴在后窗的乔毓宁跳下板凳,绕个圈子跑回新房正屋,满眼兴奋与好奇:“相公怎么知道的?”汤怀谨笑反问:“恭房很香吗?”乔毓宁倒真想点头,汤府放恭桶的偏间每日点花香,弄得比县城的胭脂铺还要喷香。好在她不算笨,还知道对方在逗趣,扭扭捏捏地难为情,道:“阿宁本想问相公要不要玩这个?”她从身后举起一套船房。这完全是照真船比例缩小做的,所花费的人工与时间丝毫不亚于真船,它可以被拆分,再重新组装成普通船、画舫、远行用的三层楼客船。汤怀谨微笑道:“阿宁自己玩吧。”乔毓宁哦声,正要离开,忍不住又回头问道:“相公你真地真地不要阿宁陪你吗?这里很静,只有你一个人,你都不怕吗?要是阿宁早就哭了。”“那阿宁就留下吧。”乔毓宁用力嗯嗯点头,放下商船,跑去玩具房抱来更多的玩具,坐在病床前,边摆弄边告诉汤怀谨怎么玩。如果汤怀谨睡着,她就绝对不说话。她记着太医的话,汤家少爷全身骨碎,得静养,要保持好心情,不可激动暴躁,影响骨头愈合。然而,大多数时候,汤怀谨都是神情静静地望着帐顶,眼神空空沉沉,无喜无悲。乔毓宁瞧着很难受,她再小也明白汤家少爷已过了玩玩具的年纪,对她喜欢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乔毓宁觉得平日里好玩的东西很烫手,她抛开玩具,丢下一句去拿东西,在门槛上绊一跤,爬起来接着跑。回来时,乔毓宁很激动,忘了那高高的门槛再摔一跟头,没事人般地爬起来,冲到病床前,双手献宝似地高举着一本书,满眼期盼,等着汤家少爷露出高兴的笑脸。汤少爷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眼瞳急缩,好似有什么在酝酿,又忽地放松,星光大盛,他开始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怀。外间婢女们听到动静,惊惶失措地跑进来。“出去!”汤怀谨口气冰冷地喝斥。后面,汤夫人扶着亲信婆子的手,急急赶过来:“我儿,是哪里不适?”汤怀谨已恢复平静,淡淡道:“儿子很好,谢母亲关心。”汤夫人问左右,得知是小儿媳拿了本三字经却哄得儿子大笑,倒没多说,只道:她儿子喜静,要小儿媳没事去玩具房呆着,别挠了她儿养病。乔毓宁喏喏应了,飞快地退出月亮门。那头老太医得信也赶过来,一通忙活,道:幸而汤少爷大笑没有震乱接骨处。老太医瞧着地毯上散乱的小玩意儿,连连捋须,跟汤老爷建议道:不妨让少夫人多陪陪汤少爷,心情开朗有益伤情痊愈。汤老爷笑眯眯地要求儿媳:“阿宁,有空多陪陪你相公。”乔毓宁忙不迭地点头,汤老爷满意而笑,唤了声夫人,大家一起退出新房,顷刻间,诺大的房里只剩两人。乔毓宁收拾好散乱的玩具,不敢胡乱放肆,在小范围里自己静静地玩耍。过了一夜,县学老先生被请进汤府,给汤少爷讲课。乔毓宁趴在恭房后窗偷偷瞧,很是羡慕。午后,汤少爷喝了药休息。菊香把乔毓宁带到老先生前,说请先生给她们少夫人开蒙。老先生点头,乔毓宁高兴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摆,确定这事当真,她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响头。不论是县学堂还是乡村私塾,先生收学生,弟子都要对天地君亲师叩首行大拜礼。老先生见状,微微抚须点头,翻开三字经,读。下课后,乔毓宁就跑去找汤少爷说谢。汤怀谨问她记下没?乔毓宁点头,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等她背完三字经全本,汤怀谨淡道:“你倒本事,先生没教的,你也会。”乔毓宁臊得满脸通红,她曾在县学堂外听老先生摇头晃脑地念过一遍,她记下了,这时候假模假样地背出来,是想借汤少爷的嘴跟老先生说,明天可以教她背新的书。不想,汤少爷一眼就瞧出她使的小心眼。汤怀谨眼中有惊奇,念了段话:“忠有愚忠,孝有愚孝;可知忠孝二字,不是伶俐人做得来;仁有假仁,义有假义,可知仁义两行,不无奸恶人藏其内。”乔毓宁照背,一字不错。汤怀谨斟酌沉吟,乔毓宁眼皮眨动,极想要知道自己有无背错。听汤少爷说没错,乔毓宁欢喜满面。汤怀谨不喜,又念了一句:“有生资,不加学力,气质究难化也。你可知这其中意思?”乔毓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汤怀谨解道:天资很美好,如果不加以学习,到头来也只能是块庸材。乔毓宁马上明白汤少爷是在说她,抛却那点沾沾自喜,正襟危坐,双? ?放在膝盖处,老老实实听训。汤怀谨也没其他话多说,乔毓宁等了一会儿,等不及请求道:“相公再教阿宁背书吧?”“去拿笔墨纸砚。”汤怀谨打算教小新娘写字,那相公便是阿宁先生了,”乔毓宁兴奋地不待多说,跳下绣樽,又是三个结实的大叩头。汤怀谨见状,眉头抽得跟毛毛虫似地扭。乔毓宁不解,还以为汤少爷伤痛难忍。汤怀谨淡淡扫她一眼,吩咐她取文房四宝,指点她握笔坐姿,吩咐她写一字,每日百遍。乔毓宁端坐小书桌前,埋头习字。先生说写一百遍,她写五百遍,写完交给先生点评。汤怀谨轻笑,不说好坏。乔毓宁以为自己写得不好,逮着空就描字。第二日,县学老先生给汤少爷讲完课,就走了。乔毓宁失望地全身无力,扭着手指头,眼巴巴地瞅着月亮门,等汤少爷午休睡醒。汤怀谨说,以后他来教。汤少爷讲课所用书本,叫汤家家规。只要能读书识字,谁来教乔毓宁都没意见,教材选取她不懂更没意见。背书课结束,乔毓宁拿纸墨学写字。她昨天练得狠了,小手腕酸痛,一动手指头就生疼,每划一笔,手间都像针扎似的痛。偏她的先生有言在拜师前,她不敢不从,忍痛提笔练满百字,唯恐失了这难得的识字机会。这回吃到大苦头,乔毓宁再不敢贪心多练。她慢慢学会分早中晚练字,再没伤到手。十天过去,那一字写得似模似样,乔毓宁自觉满意,问先生如何。只盼着汤少爷说声好,她可以学新字。汤怀谨这位教书先生却道,她的笔峰入门都没有达到,得接着练。乔毓宁忍着性子再练十天,汤怀谨还是那句话。乔毓宁心中不满日盛,言行多有不敬,笔力懈怠,那一字贴也是写得如游龙戏水,任意之极了。汤怀谨勃然大怒,只恨他此时全身无力,否则,非得打断对方的手指骨让她牢记教训不可。他牙咬得嘎吱响,喝道:“出去!”乔毓宁从没见过他这般冷面孔,口气又如此生硬,吓得僵立原地,看着那张冷冷的脸,哇地哭起来。汤怀谨错愕,板着脸不理会。乔毓宁哭了一会儿,还是尊令到外头罚站。入夜,菊香来请少夫人回屋。乔毓宁觉得浑身难受,菊香探她额,低呼:好烫。乔毓宁只觉自己被带到很远的地方,那里,汤夫人在发火,说不准她靠近汤少爷一步。汤老爷在劝汤夫人,说怀谨遭逢大变,与他们都不亲,如今愿与阿宁相处,这是好事,让汤夫人不要太苛责她。她不懂事,就有赖汤夫人管教。乔毓宁心想,还是汤老爷好。汤老爷不但送她玩具和漂亮衣服,平常待人也很和气,不像汤夫人,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温柔可亲,跟戏文里说的一样,先用甜蜜好听的话把她哄进门,事成便露出其凶婆婆的真面目。(未完待续) XI.如果这都不算爱(一) 外面闹腾得厉害,帝国的中枢之一宰相官邸,偏生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借帝国高层忙于抹平恶魔之子现世引发乱子、人们的视线皆被转移的这段时间,塞西斯再次闯进金斯曼族的祖宅。 此处机关重重,第三道密道在设置时,既没有暴射的箭雨也没有复杂的迷宫机关,唯有耀眼的神圣光明源,完全是针对血族人士准备的致命陷阱。 塞西斯已来过数次,每次都在这里罢手而归。他自忖已恢复黄金力量血身,这一次独身闯关十拿九稳。 岂料同样是在这第三道关卡,戴着轮回之冠的他突然还原成吸血蝙蝠一只,曝晒在可致命的光芒下。幸好他早已探明路线,刚要扑闪翅膀向下一道关卡飞去,合金丝捕鼠网从天而降,瞬间将他裹住,之前并没有这一项内容。 塞西斯暗叫不好:有人在监控,自己掉进老狐狸的圈套了! 他在合金网里挣扎得厉害,可惜这种特制的网遇热就收缩,不到三分钟,网丝已掐进蝙蝠的体内,不多时他就会死于失血与神圣光源曝晒之下。 他不得不发出求救信号,道:【苏蓝,金斯曼祖宅地下三层!】 再次变身的苏蓝此时正到处撒火呢,收到塞西斯的求救,冷嘲热讽道:“放羊的人喊三遍狼来就没人相信了,亲王殿下,我可不是你养大的傻子!” (你以为我想找你?那头白痴猪跟个变态玩得正开心!)塞西斯冷冷地回道:【既然如此,你想做一辈子女人随便。】 苏蓝深深吸一口气,妥协道:“具体位置。” 这位前首席杀手的身手真不是盖的,她仅花了五分钟就找到受困的塞西斯。一看到那难缠的合金丝网,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道:“这玩意儿不好弄,没有特制刀根本解不开。我说,你没事变成蝙蝠做什么?” 塞西斯痛得吱牙咧嘴,指指掉在地上的轮回之冠,没好气道:“这里有古怪。”他不会告诉苏蓝真相,这是海茵特家族的秘密。 “废话!”苏蓝冷笑一声,“我先带你出去。” 话音刚落,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铁匣门重重压下,第三道关卡立时成为一个封闭的钢铁密室。 苏蓝从鞋底拔出小刀,刀尖刚触到铁面,一股强大的电流激得苏蓝麻掉半条胳膊,她骂道:“我靠!哪个变态设计的?!” 四面铁壁全通电,封死里面的人欲用刀切割逃离的出路。这下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死吧。 地面之上,金斯曼家监控室的守护长官,欣喜若狂,匆匆赶往宰相府,向宰相大人汇报这个好信息去。途中,碰上了面色阴沉的宰相公子。 凯斯牧问道:“祖宅出事了?” 来人略带得意,卖弄道:“二少爷,报告一个好信息,埃尼撒基海图的相关要员已被擒获。” 凯斯牧都已走到转角处,闻言,立即回头,问道:“你说你抓住了谁?” “吸血鬼王七骑士亲王之一塞西斯和他的帮手美女蛇苏蓝。芬力克暗杀组已在俄明兰区待命,只要图到手,那人便没命。”然后,这人做了个手势,道,“恭喜少爷,大人的宏图霸业指日可待!” 凯斯牧紧握双拳,关节处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盯着这位家族的元老忠臣,心中惊涛骇浪,他明白一件事:父亲真的要杀了海茵特,他竟要下手除掉那个坏脾气的少女?!尽管那是计划后的必然,然而,可是,但是。。。 他匆匆转向宰相书房,向身为父亲的男人要一个必杀的理由。 两人静默良久,儿子要答案,严父不予理睬:明摆着的结果,凯斯牧此举证明他已乱了心神。 “父亲大人,我向你保证过,不会让我的感情问题妨碍到任务的完成!您大可不必除去她,尤其是现在海图还未到手。”为了保护那个冷战中的小情人,再怎么颠倒是非亦是允许的。 宰相冷冷地看着儿子,心道:你已经被影响了,她的存在妨碍了你的成长。 父亲无情的目光让凯斯牧极度不安,帝都不安全,俄明兰更危险,不知道那个情敌有没有好好保护好她。 他终于忍不住,道:“父亲大人,我希望你给我足够的尊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向你保证我会拿到海图,请你以后不要插手干涉我的任务。” “站住,”威严的宰相叫住转身就走的儿子,冷声道:“后天的宴会,你把她带来,自然知晓!” 凯斯牧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心中已有计较,招来心腹耳语一番。 “少爷,大人那儿不好交待。” 凯斯牧冷冷道:“照我的话去做!” 金氏祖宅之下,苏蓝盘腿暂居铁室一处,中间吊着染血的吸血蝙蝠,一人一兽已沉默许久,他们在等着金斯曼宰相的拷问。 不料,苏蓝坐的那铁皮板忽然向两边裂开,错不及防下,这条美女蛇失声向下一层坠落,四面墙壁同样通电不可攀附,更兼途中不时有倒插的刀尖刺出,刺中即缩回,根本不给人反击的机会。 等到苏蓝落地,已然重伤濒死。 监控室的凯斯牧冷冷下令:“送帝都医院,别让她醒得太早。” “是。” 回头看到吊在地下三楼的吸血蝙蝠,仪器显示这只蝙蝠只伤了点皮肉。凯斯牧冷眼扫过,问道:“还要多长时间?” “曝晒最少满三十个小时才能阻止千年血族的力量发挥。” 凯斯牧不发一语离去,又等了一天才打电话给阿萝,平静地吐露道:“苏蓝重伤昏迷。”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阿萝刺耳的尖叫声,只听到她急急地问道,“怎么会是苏蓝,凯斯牧你看清楚了没有?她怎么又变回来了?”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如果这都不算爱(二) 外面的阳光灿烂耀眼,穿过巨大的玻璃墙在他身后拉出极长的身影,好整以暇的闲适冷漠与另一端的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 凯斯牧单手撑在栏杆上,望着五十层楼外的缩小风景,光洁的光彩照在他脸上,使他的神情看起来更是没有感情般的淡漠,清冷的眸子唯有在听到阿萝的声音时才有些许热度。 他慢腾腾地说道:“事情有点复杂。” 阿萝急急道:“凯斯牧,拜托你照顾一下苏蓝,我马上赶回来!” 电话挂掉半个小时后,凯斯牧出现在贝格尼尼停机坪。依旧是衬衫西裤薄呢风衣外套,依旧是单手插在裤袋里,笔直地站在寒风中,唇角泛着含义不明的冷笑。 随着天际那艘招摇的巨型飞船靠近,脸上笑意更加冰冷。未及他迎上去,阿萝已火急火潦地当空跳下来,落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袖子,语如炮珠,急声道:“苏蓝到底怎么了?她怎么又变回来了?她现在在哪里?” 凯斯牧不动声色地拉回自己的衣袖,道:“人还在医院。” 后面跟下来的乔伊,这才想起那天他急闯会场的原因,他单指划过唇瓣,笑意难掩,邪气地说道:“那条蛇想做拼命七郎证明自己的雄风,谁想得到,一夜之间她本人变得比床上的妓女更放荡更狂野哩,真是有趣得要命,咯咯~阿萝竟然错过了,真正可惜之极。” “不是说诅咒已经解除?苏蓝一定气疯了,”阿萝狐疑不已,盯着凯斯牧的万年冰块脸,问道:“她砍了萨蒂使馆谁的脑袋?” “那倒没有,”凯斯牧慢条斯理地说道,“昨日凌晨三点,菲丽克小姐狂性大发暗袭萨蒂国使团代表,适逢比比埃尔殿下在场未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但她本人重伤晕迷,在加护病房至今未醒。” 没死就好,阿萝松了口气,拽着乔伊立即冲向医院。落在后头的珀勒丰走上来,经过凯斯牧身前,步子不停,眼睛都不瞟一下,道:“好手段。” 凯斯牧没有答话,当成听不懂珀勒丰在说什么。 当众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就有好消息传来。 苏蓝醒了,并已转入普通病房,允许亲属探望。 阿萝脚步不停,撞开病房门口,看到苏蓝靠在床背上练飞镖,半提着心终于放下,她扑过去压住苏蓝,小手隔着被子狂摸一通,眼皮子飞快地眨呀眨,道:“可怜的苏蓝,你又变成女人了。” “滚!”苏蓝一脚踹开阿萝,指着对方的小鼻子骂道,“敢占老子便宜!” 阿萝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噘着嘴,不满道:“小气鬼,芳妮小姐和鲁尼尔队长都肯让我摸,而且,她们俩的比你的有弹性多了!” 凯斯牧与珀勒丰目瞪口呆,乔伊笑得直捶门板,苏蓝郁卒得想用头撞墙,难道她从前作恶太多,所以上苍才降下这个古怪恶劣的家伙来惩罚她? 苏蓝想杀人的欲望在看到凯斯牧的时候,陡然狂升。她心中阴毒地一笑,终于明白是谁在暗处下绊子,真是好手段,既骗回了情人,又没让主要目标跑掉! 不过,我会让你后悔利用了我的,小朋友! “金斯曼少爷,看起来气色不错。”苏蓝皮笑肉不笑地问候道,“真是多谢你救了我!” 凯斯牧略略侧身回礼,一派清冷温和的谦逊模样,道:“如果你出事,海茵特会难过。” 此语一出,立即换来阿萝无尽的好感。 老狐狸出品,够不要脸! “你个小无赖给我去办出院手续!”赶着去救人的苏蓝恶言恶语地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阿萝应声出去,凯斯牧不失时机地跟了上去。 苏蓝转过头,对珀勒丰道:“有样东西麻烦你找一下,我相信阿萝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打着这么响亮的旗帜,珀勒丰挑挑眉,只得应承下来。 “费因卡大师,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上古魔兽金鑫多多?”苏蓝笑眯眯地问道,理所当然地被乔伊否决。 苏蓝又道:“如果你的小可爱也会去呢?相信就在今晚呢。” 乔伊弹弹手指头,道:“到时再说,咯咯,你这个忽男忽女的怪物,还不够格跟我叫价。” 苏蓝气死,只得寄希望于凯斯牧足够愚蠢,年轻人狂妄是必须的,但是狂妄自信过头,那就只能用愚蠢一蔽盖之。 充满消毒水的走廊上,两人走在一起,阿萝不无感激地谢道:“凯斯牧,谢谢你摆平了这件事,苏蓝有时候很任性,口气也很差,不过她人是很好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哦。” 凯斯牧点点头,告诉她他完全不介意苏蓝的坏脾性。他只在乎她的想法,凝望着少女真挚的双眼,他回以深深地注视,蓦然,他低声地说出淡淡的歉词:“那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嗯?”阿萝不解地眨眨眼睛,凯斯牧用更平淡的口气,道:“新助理不是女的。” “凯斯牧,我最喜欢你了。” 呜啦一声,阿萝立即扑上去抱住凯斯牧的左胳膊,高仰的小脸上笑颜明媚,目光盈盈,明亮的大眼睛盛载满满情意,看得凯斯牧那个情深意动,突然想起那天乔伊得到的两个情不自禁的感激之礼,他不由得浮想翩翩。 若然,她能够感动到主动亲吻自己,便只是脸颊也是好的。 这位此时可以用道貌岸然形容的贵族少年垂头望着少女光洁的额头,视线扫过她微红的双颊,娇挺的玉鼻,慢慢下滑到那饱满的粉唇处,暗道:她怎么还不抬头呢?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如果这都不算爱(三) 两人用史上最慢的速度办好出院手续,等到三人在帝都医院门口再次聚首,谁都看出洋溢在这对小情侣之间粉红色的小气泡,那热切的眼神,亲昵的回护,握紧的手掌,证明凯斯牧只用了一句话就哄得有变心苗头的阿萝死心塌地。 凯斯牧的满面春风,苏蓝看在眼里,恨在心底。另一面,她又气阿萝没良心,塞西斯失踪好几天,也不见那个眼中只有异性的女人问候一声。她意有所指地问道:“塞西斯呢?” “我怎么知道?”阿萝没好气地答了一句。 苏蓝挑眉,问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还不是。。。”阿萝回过头,朝着苏蓝不住口地埋汰那个失踪的吸血鬼亲王。苏蓝笑眯眯地听着,双眼示威性地瞄了眼司机,开心不已地想道:这就是你的地位,永远在塞西斯之下! 凯斯牧从镜中看出苏蓝的挑衅之意,勾起淡淡一笑,趁着等红灯的短暂时刻,他不经意地开口道:“晚上与我一道参加我父亲的宴会,可好?” 闻讯,阿萝立即回头,激动的小脑袋差点撞上车顶,她又惊又急,道:“见你家里的人?不要,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那我先送你回去。”凯斯牧脸上的温意降低,淡淡地回头,淡淡地接受她的拒绝。 阿萝踌躇了一下,刚刚坚定的心在瞄到男友的冷脸再次犹豫,她到底该不该去?塞西斯,能给她拿主意的塞西斯到底哪里去了?可恶,一声不说就走掉! 我们知道,凯斯牧这人是做好了万全地准备,要牢牢地守住少女年轻易变的心。他突如其来的邀请,显然是他套牢少女之心的重要步骤之一。 然而,我们更知道,他的小算盘落到有心人的计划里头,那便是所谓的“自己找死怨不得谁!” 后排的苏蓝强忍住心中的兴奋,顺着意思推了一把,道:“还要什么准备?你现在的名气还能给宴会锦上添花呢。” “可是。。。”阿萝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此刻般不确定,在她充满自信的心里,只要有勇气,只要有毅力,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可是如果凯斯牧的家人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当日芳妮的话忽然浮上心头,她更加不知所措。 看出她的挣扎,凯斯牧轻轻一叹,双眼平视前方,双手稳稳地转着方向盘,口气平淡,道:“不去也没有关系,不必这么为难。海茵特,我不想让你皱眉。” 凯斯牧略带爱怜的清冷嗓子,促使阿萝毫不犹豫地点头,她道:“那你今天晚上要一直一直陪着我!”这样我才有足够的勇气,可是,塞西斯,你为什么不在? “嗯。”他轻轻地应好,同时,也很郑重地嘱托道:“你也要答应我,今晚你不会离开我身边一步远,即使那个人是塞西斯。” 阿萝虽然奇怪,但也很肯定地点头,她不再忐忑,她此刻是快乐的:“那就这样说定了哦。今天晚上,嘻嘻,我会好好表现不让你丢脸的。对你母亲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挑什么颜色?。。。” 凯斯牧抿唇浅笑,清冷目光深处有着隐隐的自得。他便不信,如果塞西斯死掉,父亲还能狠得下心除掉唯一的知情人。 看着在前排车位上又蹦又跳的阿萝,笑得那么灿烂,嘴巴叽叽喳喳呱噪得一刻也停不下来,凯斯牧不时地轻声应好,情人间淡淡的不浓烈的温馨在那轻轻一垂首淡淡一微笑间漫延,这一切美丽得可以。 苏蓝笑得异常讽刺:小朋友,你可千万别爱上不该爱的人!到时候,我怕会很不好意思必须对你下手哩。 三人忙活了数个小时,两位大小美人才打扮好,凯斯牧驱车带着她们驶向宰相府。 晚上七时三许,凯斯牧和阿萝手挽手一同走进宴会会场,刷刷刷。。。这对迟到的小情人得到了全体宾客隆重的注目礼,白衣青年是宴会主人最出色的接班人帝都政坛的新宠,黑裙少女是帝都本月的话题女王媒体焦点,男的清冷女的纯然一步步慢慢走进会场,无比坦然地接受众人雷达似地扫描。 “她就是宰相公子选的女伴?” “最近报纸上都是她的新闻,听说她跟罗斯金家的走得很近?” “听说是干特警的。” “哦,难怪宰相夫人的脸色那么特别。” “呵呵,异类呗。” 人群里传出些无礼的私语,阿萝眨眨眼,当没听见。凯斯牧打从心眼里满意阿萝的风度,微微一笑,侧头悄悄道:“我以为你会很紧张。” 面对看好戏的人群,阿萝的头仰得高高的,身姿摆得无比端正,合乎礼节的浅笑就像天生的贵族一样,无可挑剔。她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皮,低声回道:“早习惯了。” 这时,雍荣华贵的宰相夫人迎上来,轻轻拥抱了一下小儿子,挂着得体的浅笑,道:“怎么这么晚?你父亲找了你几次,快去吧。” 即使是对着热情的母亲,凯斯牧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开始介绍手中挽着的少女,温言道:“母亲大人,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海茵特。” 阿萝正想打招呼,却见对方正眼都不瞅她一眼,依旧用最轻缓的语气,轻声轻语地嘱咐她的爱子:“儿子,事情很重要,跟十方军分区军团长下一任人选有关,你大哥正在争取这个位置,快去,不要在今天这个日子惹你父亲生气。” “我会的,母亲大人。”凯斯牧仅用点头表示收到她的提醒,并没有如他母亲所愿离开阿萝身边,反带着女伴到餐桌旁体贴地为她取食。 宰相夫人寒着脸,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回到她的社交圈里,其中一位贵妇,笑道:“金斯曼夫人,她就是你选的媳妇么?真是有眼光,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一身黑,活像个黑寡妇,活活活。。。” “松济夫人,我的儿子凯斯牧在帝都人称年优雅贵族的典范,他的品味之高雅人人称颂。”宰相夫人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用极其高傲极其冷漠的腔调指桑骂槐地提醒道,“至于那一位,称她为不自量力的野麻雀还有损夫人的眼界呢。” 忿然的阿萝放下刀叉,强忍着怒气不对凯斯牧母亲发飙。她斜过头,用不屑的眼光看着先前嘲笑她的女人,突然道:“老母猪,我看你才像死了老公,打扮得这么花俏想找野男人么?呐,要不要我给你找两打来,技术超棒,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省得你这么饥渴胡乱咬人,价钱好说!” 众贵妇目瞪口呆,这么粗俗不堪饱含讽刺的话竟从这个看似天真单纯的少女红唇下不断吐出,看来她们小瞧了现在的年轻人! 凯斯牧也从没听过哪一个女人会如此不给人留有余地,在贵族圈子里足够惊世骇俗。他不得不用轻咳掩饰他喷出鼻腔的连笑声,根本不必担心他的小女友不适应,她不把人气吐血就算是种幸福了。 而混入人群中的苏蓝,双肩耸动,同样笑得连连喷气,阿萝果然是个天才呢。 她等着的珀勒丰,也在此时进场,借着错身的时候,悄悄地塞了一把利器给她。苏蓝接下,随即举起酒杯和他互碰了一下,道:“多谢,怎么出去?” 珀勒丰微微一笑,手中杯子一歪,酒水打翻在苏蓝的裙摆上,从僵硬的苏蓝腰间拉出一条手绢,为其擦拭,酒渍反而扩散,他无比懊恼地道歉,道:“抱歉,这位夫人,得麻烦你去二楼更衣间了。” 那边厢珀勒丰正忙着送苏蓝出出去,这边厢则在上演一出美男驯悍记。 在照顾阿萝的同时,凯斯牧习惯性地也兼顾全场。他看到十方军军团长走向他的父亲和大哥,带着两个少女和他们在会场另一端谈笑风生。他心中一动,分区军团长的分配事关帝国地方军权的归属问题,攸关家族未来十年的权势与地位,必须争取。 他道:“海茵特,我过去一下。” 顺着凯斯牧的目光,阿萝望过去,她只看到两个跟她不对盘的女人:阿兰塔和卡尔西纳,尤其是后者,看得阿萝冷哼声声,她拉住凯斯牧不让他走,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 凯斯牧无奈,按住她的双肩,柔声保证道:“我只和康威利军团长打声招呼,马上回来陪你。”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如果这都不算爱(四) 阿萝挂在凯斯牧臂弯里,笑得很得意,她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跟卡尔西纳说一句,我就把她给剁了,这回你可不准拦我!” 凯斯牧只好依言点头,离去前,道:“我会拜托母亲照顾你,你稍微让着她点,可千万别她给气晕了。” “我有那么恶劣吗?把我想得这么坏,快去快回啦,等会儿你得陪我跳舞。”阿萝推了一把凯斯牧,回身走到餐桌旁拿起小盘子,专心挑她爱吃的食物。 这时,司仪传声道:“金沙帝国皇储比比埃尔 沙 拉金殿下及梅里兰度大公鲁尼尔 金吉大人到!” 咳咳。。。阿萝紧张得把食物吃进了气管,呛得她满脸通红,眼泪鼻水齐飞,到处找果汁香槟欲消除自己的狼狈。她猫在人群和窗帘后面躲开两位队长独领风骚的风采,绕了一圈,另一头某群猪特别的议论声飞入她的耳朵里。 贵妇甲道:“你们看看,我说得准没错,眼光奇准,神情凶狠,出手奇快,抢食物三要素一样不落,如此老练,没有十年以上的苦功是练不到这个境界的。” 贵妇乙接道:“哦,弗莱茵夫人,连评点一个穷民窟出来的下层人都说得这么婉转富有内涵,只是,您真是太富有同情心了。” “两位可敬的夫人,在下认为你们的教养与体贴完全不需要浪费在她身上。她手段恶毒不堪,品性低劣,朝秦暮楚是她的拿手好戏。。。即使是她呼吸的过方,也是对品行如风信子般忠贞夫人们的玷污。”这明显是一位宴会上的弄宠,他的作用就是逗乐那些生活无趣的老女人,编造并传达各种可以挑起人性阴暗面的诋毁性小道信息。 阿萝哼哼两声,心中想出数十种方法折磨他,都比不上直接剥皮拆骨来得痛快,不过,要是真动手岂不是让那个背后指使他的人开心?得想个招让这些人一起倒大霉才好。 只听那人继续卖弄他的丰富见识,他洋洋得意地宣场,道:“那位可憎可鄙的女士,是那片罪恶之地的守墓人,听说她连亡者的祭品都会去偷呢。” 咣当,阿萝手中的盘子掉到地毯上,她的脸惊得刷白刷白。那一年,她三岁,陶丽斯姐姐远走马洛里,而她一个孩子饿了只能那么做。 恍惚间,远处金碧辉煌的水晶灯下,仿若那个赞赏她欣赏她照顾她的拉金总队也听到了这个可怕的信息,仿若他的眉头轻皱起来,满眼的疑惑。 阿萝却不要,她承受不了那种同情怜惜的温柔。她羞耻得全身都僵硬起来,她希望她在高贵不凡的比比埃尔殿下心目中是道德完美的,而不是一个卑贱的小偷。 慌乱间,她觉得整个会场,男的女的,笑的不笑的,似乎每一个人都认识自己,人人知道那糟糟可怕的过去,他们都用鄙夷的唾弃的厌恶的目光排斥自己。 “什么?”女人的尖叫声遮掩了阿萝的措不及防,“金斯曼夫人,你听听,一个连亡者食物都要偷的小偷,毫无廉耻之心,竟和尊贵的凯斯牧少爷走在一起,会玷辱宰相府的门庭的!” “是啊,宰相夫人,我们相信凯斯牧的品味,就怕脾气温和的凯斯牧不懂得怎么拒绝那种坏东西呢,夫人,您可得拿定主意。” “偷东西算什么,你们知道她还干过什么样不要脸的事吗?偷东西被逮住,她就脱光衣服逃避追捕,那些警察哪个敢碰她呀,我真是没脸说!” “哎哟,以前我还觉得她在家乡被人到处追着打怪可怜的,听你们这么说,她活该!” 。。。 阿萝愤怒得牙关都要咬碎,是谁这么恶毒一直在扭曲撒播她急欲埋藏的真相? 这一张张狰狞的扭曲的笑脸,看在她眼里,比无间地狱的魔鬼还让她恐惧。阿萝的心再次感受到那针扎似的痛苦。这种被遗忘的痛苦曾经深入骨髓,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她,只有温柔美丽的姐姐才能驱走它带来的寒冷。 那个答应今晚绝不放开她之手的心上人,此刻并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不对!她不再是不能保护自己的弱者,也不是只能靠偷盗才能裹腹活下去的五岁孩子,她笔直地骄傲地站在人群中,右手心的小刀忽隐忽现:杀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只是,除了这种可以迅速让人闭嘴的方法外,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塞西斯在就好了。 如果塞西斯在,如果塞西斯看到这一幕,他会说什么?他必定会用那种讨厌的口气教训自己,说:我早告诉过你,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誓言。 可是,他现在不在。 自从塞西斯出现以后,他就是她心中最厉害的保护神,就像童话书里的魔法师挥挥手就能实现她的愿望。在今天以前,每一刻她都过得开心自在,不必惶恐不安,她可以恣意地大声说出她的想法做她喜欢做的事,别人的想法,好的差的统统都影响不了她。 为什么他不在?她到处也找不到塞西斯,不知道为什么,阿萝的心突然跳得厉害,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话所以他才不肯见她的吗? 他要放弃十年之约吗? 阿萝的心比刚才更冰更冷,尤如置身冰冷刺骨的海底,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出路,也没有希望。 “原来你在这儿。” 随着这如天籁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紧握的掌头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全部包容,她的手慢慢张开,冰冷的手心拼命地抓住这道暖意,绝不放手!她狂喜地转过头,她以为是凯斯牧,她更希望是塞西斯忽然守诺地回头。 只是,统统不是。 这个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的男子,有着她最熟悉的坏得让人心跳不已的笑容,火红的头发翘得无比骄傲,再怎么正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挡不住他身上那股浪荡的痞子气。 人们骂得再难听,骂得再不堪入耳,阿萝也没想到掉眼泪。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不羁的青年,她就会变得很脆弱,心里就会涌出无穷的委屈,泪水很自觉地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盈满眼眶。 不可以哭,她只能用力地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掌,在他身上祈求不哭的勇气。她一拳打过去,骂道:“你干嘛不早点来?”害我在拉金总队鲁尼尔队长面前大大地丢脸,可恶! 她眼睛偷瞄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对耀眼夺目的皇储未婚夫妇。也许之前比比埃尔的关注,不过是她的错觉。 来人流气地一笑,握住阿萝的手掌,轻轻放在唇下相吻,他会赐予她魔法,给她无穷的勇气,不再害怕。他虔诚地恳求道:“我的公主,请允许这个迟到的王子为你摆平一切障碍。” 阿萝的手还被他紧紧握着,却在人群中放肆得哈哈大笑:“珀勒丰,王子都不是好东西诶!不过,我相信你定是最不肯吃亏的王子!” “小妞,这才像你嘛。” 阿萝眼皮子眨得那个欢,抬头哼道:“切,你要是不帮我出了这口气,小心我到干爸那儿告你状!” 珀勒丰夸张地叫道:“小妞,要被你这么编排,老头子准找我玩命!你忒狠了。” 阿萝笑得无比奸诈,道:“不狠怕是对不起你周到的保护呢。” 这是重返回场的珀勒丰,看着那个孤单的少女,孤单单地站在那儿。 苍白的惊惶,黑色的愤怒与金色的帷幕层层交错,交织成一张奇特的图,画中少女脆弱无依,坚强得沉默,沉默得坚强。心忽然痛了一痛,他怎么忘了,面对人群,她一向是怯懦的自卑的,她一直需要人保护。 不知道她现在心中在祈祷谁来救她呢? 珀勒丰急切地穿过人群,他要做那个她希望中的人。近了,他立即握紧那个冰冷的拳头,慢慢地用他的温暖驱走她心中的寒意,在看到那盈盈泪光时,心痛难当,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离开? 尽管在心中发誓不让伤害她的人好过,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珀勒丰的怒意。 珀勒丰侧过身,用眼瞄瞄不远处的贵妇群,笑容邪气得那个动人,让人不由得寒毛倒起一片。他拉着她走向那堆爱嚼舌根的贵妇群中,拍拍手,道:“啊哈,各位美丽可爱的夫人,晚上好。 请容许鄙人向诸位隆重介绍一位罗斯金家族最有‘钱’途的新成员,阿萝 海茵特,也就是帝都最炙手可热的新贵,最有实力的投资者。你们可不要告诉老头子,我提前把下周宴会主角的谜底说漏了哦。” “什么?她就是金帝集团那个股权份额最多的神秘新董事?!” 众贵妇夸张得把自家的舌头根差点都嚼烂,眼睛瞪得足有乒乓球般大小,只怕再一用力,就会掉出眼眶里。 阿萝站在珀勒丰斜后面,笑呵呵向众人打招呼,在美丽耀眼的水晶灯轻轻地眨着眼皮子,笑得无比可爱天真,她行礼道:“各位尊贵的有道德的有强烈使命感的夫人,晚上好。新人上路,请多多关照哦。” 紧接着,她不动声色地说道:“罗斯金父亲送了我很多有意思的礼物,其中就有不少是以古老字体书写的情书,内容之新奇大胆,情感流露之热烈缠绵,追求所爱过程之曲折传奇,几乎让人心生这是在重温自由奔放的黄金英雄年代那畅快淋漓的偷情错觉呢。 虽然这些情书很有趣,但我这人更爱实实在在的哥尼。 所以,我特别挑了一些精彩之作放在下周举行的宴会上展出,想问问那些与会的高贵客人们,他们是否对这些以偷偷爱上第三者为主题的情书有兴趣呢?我很乐意把这些内容火爆情感真挚的情书转赠给他们。” “咳咳,海茵特小姐,何不举行个私人性质的小型拍卖会?这样做,你获利会更丰厚呢,而且也更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阿萝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道谢:“是这样没错呢,费莱茵夫人,您的建议真是好极了。到时,无比担忧自由恋爱泛滥成灾导致道德沦丧的您会捧场吧?” “当然。”这位费莱茵夫人代表全体在场的洁身自好的贵妇人,神气无比地回答,不过几封威胁信,不信钱多的她们买不起! 阿萝欣喜地点点头,她道:“费莱茵夫人,您这么聪明有教养,可否再帮我一个忙呢?” “请说。” “是这样的,我收到的礼物中有些天文数字的债单,还都是颇有身份极有地位的贵族签下的,真是让人头痛无比。我这人顶顶不喜欢把自己的钱借给自己讨厌的人,这位好心的夫人。。。您说我该怎么样开口才能让欠债人明天就还钱又不至让人生气呢?” “你、你的钱?!” 这位著名的有涵养的夫人,猛地发出高八度的惊呼来。人群里抽气声此起彼伏,在场数十双惊惶的眼睛扫向那个一脸坏笑的小子,怎么回事?! 珀勒丰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没办法,自从我家老头子见了阿萝,他就喜欢阿萝喜欢得要命,巴不得她是他亲生的哩。硬是从我手上刮走10%,加上他手头的10%,凑了0%的份子给阿萝当见面礼。” “0%?!”贵妇们有些摇摇欲坠,其中三两个肥胖老女人已被老罗斯金的大手笔给生生吓晕了。 珀勒丰无比可怜,唱作俱佳地哀号道:“各位正直善良的夫人们,你们不知道她钱多得让人嫉妒得咬牙切齿!她抢走了我帝都最有钱的头衔!我心底的苦只有各位解语花夫人才能体会,为什么她要出现,还偏偏抢走老头子对我的疼爱?” 处于不祥恐惧中的众贵妇们无不心有戚戚焉,那个老罗斯金一定是被这狐狸精迷昏了头!否则怎么会弃亲生儿子不疼去疼一个外来货?! “各位如花般娇贵的夫人们,我对不起你们的厚爱,诸们让我代为保管的银行存单、保险箱。。。在我家老头子一声令下,已经、” “已经怎么了?”几乎所有女人都在尖叫,目光惊恐地想看又不敢看阿萝,千万不要是她们想象得那样:那里面抵押的房产证地契股票证券高利贷债单秘密银行账号。。。如果真地转手,那她们不是一分钱也没有了。 没有私房钱还怎么买回那些该死的偷情信函呢?天,末日降临不过如此!不知道现在开始讨好阿萝还来不来得及。 “已经转给海茵特了。”珀勒丰无比纯真地眨眼睛,坚决的眼神显示此事毫无寰转之地。确定之后,更多的女人晕厥倒地,其中包括哮喘症发作的宰相夫人。 顿时,全场的侍卫混乱成一团,救治晕死贵妇的人但恨自己只生了两只手。珀勒丰呢,早已拖走阿萝。 两人在昏暗的花园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阿萝笑得两眼都冒出泪花来,她道:“珀勒丰,你看到没有,那只肥得要死的老母猪,一屁股摔下去,裙子都绷破了,哈哈,露出里面的草莓内衣,哈哈,笑死我了。” 珀勒丰陪着她开心,道:“小妞,你真是说得太文雅了。应该直白一点,不知道她穿几号的内裤才能包住那比猪还肥的屁股!” “你好毒!” 珀勒丰毫不谦虚地接道:“好说好说,诶,小妞,悠着点,别笑岔了气,人工呼吸可是要收费的。” 阿萝笑得直抽,直接躺在草地上不爬起来。 珀勒丰亦躺下,双手后撑,支持着仰起的上半身,遥望满天的繁星,沉默良久,他突然道:“喂,小妞,想让我白白干活,没那么便宜!” 看过去,黑色的眼珠即使在黑色的夜里,依然有着不容错失的亮光,还是那样漂亮得不可思议。对着这个年轻人,少女从来没有想法,好像一切理所当然,倘若他不那么做,反倒是他大大的不对。 她道:“难道你要我说谢谢?少来!” 听听这话讲的,珀勒丰也没有别的想法,对着夜空吹了一记口哨吹去自己郁闷,道:“完了?难怪我老子说你去谈生意,绝对稳赚不赔!”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如果这都不算爱(五) 阿萝无声地一笑,漆黑的夜幕上星光点点,迷人的景色是这么地让人渴望,连带她的声音也有着一种朦胧梦幻的感觉,她道:“姐姐说,一味地用武力威胁并不能换得别人的尊重,所以,我一定要学会忍耐。 嗯,我还要继续努力,我一定会向大家证明:海茵特家族是被人冤枉的。 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把赫西翰家族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我相信那是最让人幸福的事!” 珀勒丰吐掉口中的草根,道:“很有难度的梦想。” 阿萝嘿了一声,道:“不怕,塞西斯会帮我的!” 随之,珀勒丰切了一声,再要开口表明他也有同样的决心,已没了机会。 蝙蝠状的塞西斯张着翅膀,突然出现在两人的上方,尽失力量的灰色翅膀挡去美丽的星光。 阿萝先是狂喜地尖叫一声塞西斯的名字,想要扑上去抱住人家。随即她想起不愉快的事,她生气地冷下脸,很大声地骂过去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死到哪里了?为什么我找你那么久,你都不来?你还回来干嘛,你不是不要我了?你现在又想找我干什么?你走!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听听这怨怼的情话说得,苏蓝寒得抖落一身的毛。再看看那个被无视得彻底的珀勒丰,以及窗台背后沉默的高瘦青年,瞧瞧,这一切,多么有趣。 塞西斯任由她发完脾气,然后,这只大形灰蝙蝠,张着尖牙圈圈的大嘴巴,用比阿萝更恶劣的口气痛骂:“你是猪啊,站在那儿由着那群猪猡骂!你说你吃了那么多脑子长到哪里去了,猪都比你聪明!海茵特家族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还有脸找人抱怨,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你嫌我骂得难听,我就给你找保姆教你,不肯好好学还要跟人家作对,我也由着你的性子,总想着你会开窍,没想到只会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你说你这几个月你干了什么? 你要谈恋爱,我也不拦你!可是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还要我再找个保姆保你到结婚生孩子?! 要不是你姐姐死得早,我会找上你这坨糊不上墙的烂泥!?你说,你到底还要我给你找几个保姆?!” 阿萝站在那儿,由着蝙蝠从头骂到尾,骂得自己一无是处,骂得己身体无完肤,末了,才牛气冲天地吼回去:“你才是猪,就只会骂人!你有空在这里骂人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挽回海茵特家族失去的颜面!” 塞西斯的目的基本达成,他缓合了下口气,道:“跟苏蓝去,把罗丝 凯莉女王法杖给我拿回来。” 阿萝无所谓地哦了一声,四人正要离去。后方阳台上的青年立即纵身跃出,拦在阿萝面前,冷光嗖嗖,沉声道:“你答应过,不论谁来,你都不离开。” 她用力拍去骗子的手掌,用同样冰冷的声音甩回去:“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还要我遵守,有这样的道理吗?” 凯斯牧生平第一次向人解释,折弯他一向挺直的腰杆,好言好语劝道:“我只离开了十分钟,你说你会好好表现,你却把我母亲气到病发晕倒。海茵特,我这不是在怪你,我只要你想想个中道理。是,今天我们都有错。我保证后面的时间我再也不离开,我希望你也能同样保证,今晚哪里也不要去。” 阿萝眨眨眼睛,道:“好像不太可能。” 她转身就走,凯斯牧急得出手攻击阻拦。阿萝一跃避开,叫道:“塞西斯,你摆平。” 超级蝙蝠一个扑翅过去,凯斯牧应声晕倒。阿萝瞄都不瞄一眼,转身便走。 苏蓝悄悄问道:“死了?” 蝙蝠白眼仁飞过去,道:“死了还怎么帮我们?” 苏蓝嘴角直抽,利用小孩子的感情,不晓得会不会被天打雷劈哟! 众人奔驶了一段时间,阿萝忽然转头道:“珀勒丰,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怕宰相会找干爸爸麻烦。” “切,没这件事他照样看我家老头子不顺眼。小妞,你就别瞎操心了,专心赶路。”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座老宅子前面。跟着苏蓝,阿萝等人很快就找到地下密室的入口。 跳进老宅子后面的古井,第一关雷射机关枪阵,过关时连个弹头都没捡到;第二关万雷奔腾,一定是今晚电动机没发电的缘故,这一关走得好不无聊。 就算知道这样平静的架式有古怪,众人亦硬着头皮走下去。很快来到第三关,奇异射线扫描,除了蝙蝠偶感不适,众人顺利走进第四关,上古魔兽吃饱喝足正在睡觉,四人屏气凝神步入第五层。 这里排放着不少柜子,里面放着各种五花八门的资料,打开几道暗门,收藏着金斯曼家族的古董珍宝等财物,以及黑金、赃物的账本记录。 苏蓝拍拍某个柜子,道:“这儿是宰相家的大本营呢,看来我们成了瓮中之鳖哩。” 对这个地方,珀勒丰一言总结之:“宰相家的情报组基地。” 他翻了两本,随手扔了一本给苏蓝,他确信这位女士藏东西的功夫即便剥光她也找不到东西藏在哪里。 至于阿萝和蝙蝠,在看到这个密室里那些柜子奇怪的排放方位后,周身气息凝重得厉害。沉着脸的阿萝飞起,叭叭叭数脚,把那些柜子全部踹倒,地面上留下几个矮桩,望着那些奇怪的痕迹,阿萝的神情更加奇怪。 她走过去,在那些矮桩之间跳起死亡之舞,每一脚正好踩在那些桩子上面,按秩序踩完所有的机关要点后,忽忽数声,房间地面的中后方升起一个水晶架,曾经见过一次的罗丝 凯莉女王法杖赫然其上。 这根全水晶包裹的闪亮法杖,杖首的水晶球折射出耀眼的神圣光芒,光耀万丈。房间里的塞西斯避无可避,闷哼一声,硬生生承受权杖力量的攻击。 “是不是这个?”阿萝上前取下,随手转动着罗丝 凯莉女王权,圣洁的光芒映得众人脸色苍白如纸,蝙蝠身上的灰色则惨白胜雪。 苏蓝不得不提醒缺根筋的阿萝,道:“想办法遮掉这些光,你后面那家伙差不多快死了。” 阿萝笑道:“怎么遮?用衣服么?脱你的好了,耶?苏蓝我还没看你的身材哩,你就当是为塞西斯做点牺牲好了。” “去你的!还有空开玩笑,他要死了,头一个哭死你!”苏蓝恶狠狠骂过去。 靠这俩丫的,还不如自救。蝙蝠虚弱地说道:“用刀砍。” 阿萝手起刀落,哗啦啦,一阵玻璃状碎片从法杖上剥落,露出里面蓝金色的纤细杖身来,杖首一弯镰刀月,款式普通得紧,倒是杖本身的材质很特别,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这是大陆上没有的东西,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正因为它的存在,破除了轮回王冠的魔法——在这个密室里,塞西斯只能维系蝙蝠造型。 “塞西斯,这是公主殿下的权杖。”望着手中的东西,阿萝突然问道,“它怎么会变成罗丝 凯莉女王法杖,赫西翰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安塔罗?他们两家有什么关系?” 被问者鄙夷道:“你是猪生的?这种问题还用得着问!走!” 却听得哐当哐当数声巨响,密室被带电的厚重铁板全部隔离。 苏蓝咬牙道:“就为着这根破烂玩意儿,犯得着么?真是没创意引君入瓮!” 珀勒丰放下手中正在翻看的资料,瞟了一眼铁筒状的四周,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道:“破烂玩意儿?美女蛇小姐,你真是没眼光。它就是史称的狄洛斯女神权杖,海上讨生活的人最信服的神之器,海洋公主法力最强的珍宝之一,能够号令半个伊东海,呼风唤雨,调兵遣将,轻而易举。 如果有海洋争霸战,它就是决定战局胜负的重要武器!据说,海盗王狄洛斯就是得了这根权杖的庇佑,才能自由出入伊东海。你说,这招引君入瓮犯不犯得着?” “该死的老狐狸!”苏蓝谩骂不已。 阿萝只是奇怪珀勒丰怎么会知道权杖的秘密,后者似有所觉,拿起柜子上的一叠札记扔过去,道:“海盗王的书信,其他看历史书猜的。小妞,是不是特别佩服我?” “臭美!” 蝙蝠忽然道:“空气变稀薄了,想个办法出去。”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如果这都不算爱(六) 抽空气有够恶毒!阿萝不信邪地拿出死神之刀挥砍,珀勒丰伸手拦住她,道:“小妞,好好想想,砍掉这层铁皮,外面有什么?” “那怎么办?等死我可不干!” 珀勒丰抬起自己的腕表,上面的小雷达转得那个欢,他本人笑得那个奸诈,阿萝立即献上十二分的赞叹,道:“珀勒丰,你才是真正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商人!够奸!” 蝙蝠却道:“那也要我们有那个命等到人来救!” 珀勒丰笃定:“特警队诸位队长从来嫉恶如仇,不畏强权!” 苏蓝看得津津有味,这一老一少谁能拔得头筹? 阿萝看看这个大局若定如大权在握的帝王,看看那个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王,突然道:“要是拉金总队来就好了,我又可以顺便立功,呵呵,那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哈哈~”苏蓝笑倒,所谓鸡同鸭不可言焉也不外如是,这女人的神经真他奶奶强! 在四人苦中作乐的时候,影响事件进展的关键人物凯斯牧摸着酸痛的脖子,清醒过来。他的父亲正严厉不已地看着他,他的旁边是祖宅地下密室的监控操作平台。 金斯曼宰相指着屏幕说道:“你们注定是敌人,凯斯牧,你一向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说完,把执行最后一步的制擎递到儿子手中,等着他做出一如以往的正确决定。 凯斯牧木然地把控制器推到顶,抽光底下密室所有的空气。像是丧失了所有气力斜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少女放大的容颜,他的心随着少女的一颦一笑起伏不定。 此刻,他不难过也不悲伤,他只是很困惑。 他一直很努力,努力提升实力,努力学习各种权谋算术,他有这个自信在不远的将来他就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在他一出生时就已规划在家族的族谱上。 可是,七个月前,当她如那朵苍白又坚强的生命之花突然绽放在他面前时,一切都变了。 她弄乱了他那颗自以为从来不会失却理智的心。 他希望她永远笑得像个孩子,他不喜欢她皱眉忧愁的样子;他希望自己有足够力量保护她,谁也不能在他的面前伤害到她;他曾经希望在他的世界里她可以做她喜欢的事,即使杀人即使放火,谁也不能阻止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开始努力工作,专心于特警队事务,找机会和她一起出任务,争取在最迅速的时间内晋职,两年后他就可以独立分配任务,他会把最简单的荣誉份量最重的派给她,五年内使她大陆上最伟大的金牌猎魔人。 那时她二十出头,正适合结婚,他会让她成为最年轻漂亮的首相夫人,让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羡慕她;工作之余他也会带她去周游世界,三年后,他们会有两个宝宝,一个像她,一个像他。。。等到两人七老八十,牙齿掉光光,也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可是,他重新勾勒的未来统统与她有关,假若她死去,一切将不复存在。所有一切都将失去颜色,他要那些滔天权势无上力量做什么呢? 他从来不知道,没有她,原来他的生活那样的贫瘠无趣乏味,就和他位高权重的父亲一样,一辈子孤傲冷漠,没有一点暖意。 他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 凯斯牧颓丧的体内像是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他忽地站起来,动作迅速,噼哩叭啦,他关掉了所有的机关。 金斯曼宰相气得浑身直发抖,喝止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的儿子!” 凯斯牧没有激动,他只道:“父亲,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受够了赫西翰家族的指手划脚,我不想和你一样受北桥摆布!” “你懂什么?!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金斯曼宰相大骂道,挥手让下属们重新开启机关整死下面的人。 刷地一声,凯斯牧手执光电剑,拦在仪器前面,剑尖直指父亲的胸膛,阻止芬克斯的暗杀组成员行动,冷面森森:“父亲,你别逼我。”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你竟敢!我早该做掉她!”金斯曼宰相气得可不轻,不用看屏幕也知道晚了,那四人这会子已逃出生天。 凯斯牧收回剑,转身就走,坚定地宣告道:“父亲,我会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要杀她,就准备接收你儿子的尸首。” 看着这个优秀出众的儿子临阵倒戈,金斯曼宰相气得脸色发白,他威胁道:“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凯斯牧不在乎地接道:“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争取。” 宰相只得吐露隐藏最深的秘密,他道:“你和她有铭心刻骨的血海深仇,你们俩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们是化不开仇恨的世仇!” 凯斯牧不信,金斯曼家族和海茵特家族之间干净得和白纸一样,父亲的威吓,吓不倒他。 “金斯曼是北桥设在金沙的一个分支,我们本姓赫西翰,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从小就非常优秀,已被现任赫西翰族长和众长老一致相中,是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的人!儿子,忘掉那个不可能的女人,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锦绣前程还在等着你!” 宰相的苦口婆心并没有换来凯斯牧的回头,他道:“抱歉,父亲大人。我喜欢权势没错,但对冠上赫西翰这个姓氏没有兴趣。” 因为她说过,要把赫西翰家族的人踩在脚底下,是让人最幸福的事。如果他继承了那份权力,意味着将永远失去她。 凯斯牧执剑挥退守卫,旋身向外冲去,宰相气急败坏,大吼道:“来人,抓住他!把他扔进地牢!其他人立即去追,把权杖给我追回来!” 父子之间的战况是无比惨烈的,凯斯牧宁死不回头,宰相就跟拿手下人的命跟他耗,车轮战拖也拖晕他。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歌登队长领着一大帮子监察司的人,高调亮相,她举着由皇储本人签署的文件,道:“宰相大人,有证据显示你与侵害我国沿海各地的海盗头子狄洛斯相互勾结,涉嫌走私、偷税漏税、倒买倒卖枪支弹药,请您到监察司走一趟。” 这么一打岔,包围圈打开个一缺口,凯斯牧找准机会冲了出去。宰相恨及,只得放任中了魔的儿子拖着血流如注的伤体离去。 重伤的凯斯牧,拼着一口气硬撑来到阿萝的别墅门口,如果开门的是苏蓝或者乔伊中的一个,那么,他这辈子也就算走到了头。 但我们都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别墅里,举凡开门烧水倒垃圾之类的杂事,是由阿萝包干的。 门铃声响起,阿萝踩着飞快的小步子来开门。所以,凯斯牧就有了机会在阿萝面前来一段为爱和桎梏的家庭奋斗到底的悲情大剧。 不表完心迹,他“昏”不瞑目!他抓住少女冰凉冰凉的小手,一边吐着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我只和你在一起,我不做赫西翰家人,我再不会违背承诺。” 凯斯牧临别的浓浓情谊他周身这样的惨况,如何不让阿萝感动得要死要活,当即就原谅了这个可恶复又可怜的骗子,她吃力地把他抱进大厅,想要乔伊救命。 看着阿萝怀里血淋淋的男子,苏蓝目瞪口呆:麻烦大了,没想到老狐狸的儿子是个死心眼的! 塞西斯皱眉,冷冷道:“抱进来做什么?还不快扔到外面去!赫西翰家的人,死一个少一个!” 乔伊冷笑着拒绝,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阿萝生气地跺跺脚,急急地转身去拜托珀勒丰开车送她去医院救人。她喊道:“珀勒丰,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你再不下来,我一辈子不理你!快开门!” 世间最残忍之事莫过于此,珀勒丰黑着脸,开了门。阿萝继续催,催他快踩油门,催他快闯红灯。。。 一直到把人送进急救室,那张小嘴仍不停止,不住口地问:“珀勒丰,你说他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和姐姐一样,再也不醒了?我不要他死,什么赫西翰海茵特仇恨我统统都顾不上了,珀勒丰,你说我该怎么办?” 珀勒丰瞅瞅自己被抓得布满红印子的手,心里直发苦,道:“明天会好的。” 新的一天来临时,凯斯牧的伤势稳定,医生说两天后就能转醒。担忧一夜的阿萝终于放开了紧抓一整晚不放手的手掌,脸上漾起笑容,欢喜得原地直打转,忽地扑到珀勒丰身上,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惊得珀勒丰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只听得心上人用蚊子叫似的声音,扭捏地羞涩地而又霸道地坚持自己的立场,她说:“珀勒丰,我知道你不喜欢凯斯牧。亲过昨晚的事你就不可以放在心上了哦,你不许生气,也不许不理我。” 惊喜昏了神的珀勒丰,哪里还想到其他,只会嗯嗯点头傻笑。他抚着右颊的面,不只一次地可惜:早知便叫人多砍凯斯牧几回,那岂不是可以多亲好几回?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一) 阿萝回去给凯斯牧准备住院的东西,塞西斯面色极臭地拦住她,道:“你什么意思,救赫西翰家族的人,你置家族荣誉与使命于何地?” “他、又不算真正的赫西翰家人。”阿萝理亏,吞吞吐吐地辩解道。 塞西斯眼中寒光闪闪,冷声道:“废话少说,选择海茵特家族还是那个男人?!” 阿萝惊得失了颜色,为什么?她愤怒地吼道:“我为什么要做选择?凯斯牧说他永远也不会姓赫西翰,他都已经放弃他的前途他的身份权势,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他绝不会妨碍到你的大计,他那么聪明能干说不定还能帮到你。 我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有错误,我偏要和他在一起,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杀了好了,反正你谁也不喜欢,你讨厌我老师讨厌芳妮讨厌拉金总队讨厌乔伊讨厌珀勒丰讨厌所有我认识的喜欢的朋友,反正我在你眼中一无是处,连选男人的眼光也不合你的意!?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 面对阿萝吼叫的泪水,塞西斯沉默了,无言地看着少女抽泣着跑掉。 苏蓝心情好得狂倒啤酒,那只臭蝙蝠定下这计的那一天,绝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他的玩偶不听他的命令,反而爱上了牺牲品! 此后,阿萝直接把医院病房当成了第二个家,和凯斯牧两人一起规划美好的未来。 阿萝与凯斯牧感情突飞猛进后的某日,地点,阿萝家后花园亦即珀勒丰的前院,一道高大不羁的身影对着那扇掩埋着少男无数心思的后窗,深沉的目光一直流连徘徊。 “少爷!”保镖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唤起主子的注意力。 珀勒丰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保镖叹气,把事情再汇报一遍:“少爷,十方军军团长来了几次电话,询问集团支持哪位接班人?” 等了半晌,仍没有得到丁点回复。他抬起头,毫不意外,他精明能干的主子又神游去了,唇角那抹不自觉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说明。 不就一个贴在面颊之上的感激之吻,值得主子这么回味么?不知有多少妖娆女人等着向他主子献吻,那种干巴巴的青涩唇面相贴完全是小孩子的游戏。难道是主子想女人了?好,马上安排! 这时,窗外那栋别墅里传来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不一会儿,黑色的SUV车在轰隆声中向市中心方向奔驰而去。这是每日海茵特小姐去看望主子情敌的序章,在这之前,海茵特小姐每天上班必搭主子的车,名曰节省汽油费。 现在,保镖同情地望了一眼主子,海茵特小姐心中只有那位宰相府公子。如何才能打倒主子的情敌让主子抱得心上人归,在集团内部已重之又重地被提上日程,誓死也要达成目的! “安排什么?”珀勒丰终于停止了那不必要的少年恋爱症候,他轻轻扫了一眼自作主张的保镖,道:“辛贝洛克区下一任军团长,你去告诉他们,我们支持安塔罗。” 保镖不解,珀勒丰挑挑眉,回问道:“不明白为什么?” “是的,少爷,如果安塔罗接手,就意味着北桥正式插手金沙军权,这与我们的大计有害而无一利。” 珀勒丰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可是反过来想,你不觉得安塔罗很年轻吗?表面上,他年轻得只有宰相后台这个资本,所以,在军中他不敢轻易换人,我们安排在那儿的人可以不动,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只怕安塔罗不甘心做一个傀儡军团长,他也很有些能力,他未来的丈人可是财政大臣依萨格。” 珀勒轻轻一笑,道:“说到点子上了。你看安塔罗有这么雄厚的背景,有钱有权,怎么可能甘心只做一个傀儡呢?想要让北桥全面掌权,没有比发动战争更有效的手段。辛贝洛克区与西维隆边境紧邻,要找一个战争借口太过简单,但金沙与西维隆这场战争,他注定失败。 你要清楚,安塔罗和葛莱士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哼,换比比埃尔还差不多点,这是年轻的又一个好处,呵呵。” 保镖恍然大悟,道:“少爷,我马上去安排。” 珀勒丰极为满意保镖的办事能力,他转身去陈衣室换制服去上班。 早上九点过五分,迟到的阿萝吐着小舌头偷偷溜进安安静静的办公区,其他队长不是外出工作就是在开会。九点三十分正,珀勒丰开完会出来,他随手拿过位置上的外套,道:“小妞,出发。” “来了!”阿萝把桌子上东西胡乱一收,拎着包包跟在珀勒丰后头外出公干去也。车上,她问道:“谁的案子?” 珀勒丰在开车,他说道:“这次我们跟(通缉)A榜的结巴大盗。” “那个号称有雅癖的窃书贼,偷东西前还下挑战贴的那个大结巴?”阿萝迅速翻看丢失的书目列单,她奇道,“珀勒丰,你看这几本书国立图书馆都有,他偷什么偷,显摆他能力吗?” 珀勒丰笑道:“我看是在掩饰,这个结巴大盗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作案过。” “嗯,有道理。诶,那你家有没有?” 珀勒丰想了想,道:“这么一说,还没人光顾我们家,看来我们家还没脱掉暴发户的形象,有点惭愧,嗯,改天叫老头子去拍几本书充充门面。” 阿萝连翻了几张文稿,头也不抬,道:“少假了你,我们现在去干嘛?什么部署都没做去喝茶啊?” 珀勒丰道:“小妞,懂不懂权势滔天的意思?” 阿萝没好气地鄙夷道:“不就一个快退休的军团长,有什么了不起。”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二) 爬上环山公路,珀勒丰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轻笑道:“等会儿见到那排场你别张大嘴巴。” 阿萝跳下车,转过身,占地几万坪的豪华大庭园跃入眼帘,浅蓝的苍穹之下,巨石大门两边各立一处卫星监视塔,范围覆盖整个城市也绰绰有余。沿着院中大道,荷枪实弹的军人三步一岗,成排站立,暗处的保镖、监控器更是不计其数。 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这样形如军区一样的完备保全措施,保护的大人物是她不屑一顾的十方军军团长康威利。 阿萝脸上的肌肉跳了两跳,对珀勒丰抱怨道:“他有这么多人保护还找咱们干嘛?最讨厌这种大蛀虫!” 珀勒丰笑笑,拉了不甘愿的她走进奢侈品堆积如山的大厅。 接待他们的是军团长最小的女儿,冰冷高傲的阿兰塔,娇艳浅笑的卡尔西纳在一旁作陪。至于凯斯牧正和其他一队成员在做详细笔录调查。 对着那两个不对盘的女人,阿萝悄悄问:“怎么回事?” 珀勒丰耸耸肩,道:“总队只说要我们和其他队配合,没想到是一队。” 看到阿萝,凯斯牧眼睛亮了一下,他摘下手套,跟他下面的组员交待一声后,走过来和两人交谈。 他指着阿兰塔前面的宝状镏金桌上的盒子,说道:“里面是结巴大盗点名要偷的《十世纪西孟风云百年流金集》,这是他下的战贴,经查证,确实是A榜结巴大盗的名贴。另外,这套书的主人,也就是阿兰塔小姐想亲自守着这本书,只要顺利度过今天下午三点,任务就算达成。” 在这过程中,阿萝不时朝凯斯牧眨眼睛做鬼脸,工作中的凯斯牧本是难以亲近,看到阿萝的怪脸,不由得失笑,他刻意转脸对着珀勒丰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珀勒丰无所谓地答道:“各管各的。”转头叫阿萝,道:“小妞,干活。” 阿萝悄悄地朝凯斯牧吐吐舌头,立即转身和珀勒丰走在一起,两人商量了一下,后者道:“就这点战力,逮不住结巴大盗,小妞,你怎么想?” “这还用想么?只要达成总队的最低要求,不死人就好了嘛。” 珀勒丰深深地看了一眼真正无所谓的阿萝,叹道:“你倒是很好地领会了队长的意思。”这件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是队长会议传达的主旨。 阿萝奇怪地看了眼珀勒丰,道:“一本破书,那么拼命干嘛,白送我也不要。尤其这案子跟那两个疯女人扯上关系,要不是拉金总队的命令,我一定找队长推掉。” “我倒忘了,”珀勒丰眼神闪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得防着她们对你下手。嗯,小妞,别单独行动。” 阿萝点点头,道:“晓得,我才不怕阴谋!” 依照安排,两人隐藏书房两侧,阿兰塔和卡尔西纳守着书盒,坐在大厅里,外面是金沙帝国权力机构配给军团长的警卫部队,书房大厅布满最有前途最有干劲特警队成员(简称新人),这些帝国精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窃书贼结巴大盗上门。 军团长的藏书室堪称小型国立图书馆,藏书丰富,种类繁杂,上万册的书从地板连到天花板,四墙各有一具木质架子给找书人使用。阿萝和珀勒丰一左一右靠在某个书架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阿萝道:“我们好像傻瓜。” 珀勒丰深以为然,点头道:“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阿萝再道:“你说那个女人,干嘛把书从藏书室里拿出去?简直就是便宜那个结巴大盗嘛。” 珀勒丰奇道:“怎么讲?” 阿萝指着高墙上多得能砸死人的书,道:“要从这么多书里面找出自己要的书,岂非是件很痛苦的事?再者,结巴大盗自从出道以来,他要偷一样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他的幻化术出神入化,除了他自己从来没人看穿过。 明知他会成功,还给他省掉找书的功夫,你说,这么便宜的事怎么我就没碰上呢?既然都是要白送给他,还不如早点放咱们回去。” 咣当数声,阿兰塔气得把一套名贵的骨瓷茶具砸到进口地毯上,沉重的呼吸声活像濒死之人发出的喘息声。眼看着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就要发飙,卡尔西纳在一边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 阿萝左看右看,朝天花板吹着口哨,是她自己要生气的,跟我无关。 这时,凯斯牧和珀勒丰两人同时站出来,气势凌厉,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那个厚重的盒子,两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面露喜色,道:“阿兰塔小姐,海茵特的提议值得一试。” 阿兰塔铁青着脸,瞪着几欲吞掉阿萝的凶悍目光,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点头同意。 依阿萝坏心眼的小点子,特警队队员们把整个藏书室里的藏书统统掀翻到地毯上,再把结巴大盗要的那套书一共七本随机塞进这数万本书里面,相信那位有雅癖的窃书大盗这次会很头痛头痛。 珀勒丰把书盒子扔给她,道:“小妞,只有你才想得出这么损的主意,接着,下面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慢慢玩。” 阿萝笑笑,拿出一本,随手翻了两张,眉头一皱,手一甩,跟着掉落下的书册一起落在地上,找也找不到。剩下六本,阿萝均拿在手上卷着快速浏览了一遍,留下一本拿在手上,其他尽数扔进书雨中。 珀勒丰凑过来,道:“你不会看中它们了吧?” 阿萝眨眨眼,道:“我看看不行?又没到时间。” 珀勒丰自然没问题,转向凯斯牧,看在阿萝拼命装可怜的份上,后者心中柔情满满,勉为其难算是同意,强调三点之前一定要把书放进藏书室,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三) 下午三点正,众人无数只眼睛盯着那堆书山,没有一丁儿动静,连张书皮都没有丢,耳边听着钟声咕咕地叫过,结巴大盗没有出现。 “万岁!我们战胜了不败的神话!YEAH~” “不,他已经来了,又走了。”凯斯牧从卡尔西纳背上取下结巴大盗的独特名贴,念道:“一群蠢猪,书我借走了。” 阿萝切了一声,靠在沙发背上直打哈欠,珀勒丰皱眉,其他队员大为不解,他们的安排没有问题,结巴大盗怎么可能在数百人眼皮子底下把七本书都找全并偷走呢? 阿兰塔没有答话,她和卡尔西纳飞快地上楼,打开里面的密室,数名异能力高手断气而亡,他们守着的东西只剩下一个金色的盒子,里面的古籍不翼而飞。 看清这一切的凯斯牧,冷声问道:“阿兰塔小姐,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阿兰塔和卡尔西纳面色灰败,她们的自以为是搞砸了任务,也弄丢了珍贵的典藏。 凯斯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冷冰冰地说道:“阿兰塔小姐,你对队友的完全不信任,导致这次任务全面失利。我会向队长建议,你并不适合留在一队发展。” 卡尔西纳惊得站起来,道:“组长,你不能这么做。” 凯斯牧冷冷扫了一眼,很坚决地下令:“各位,收队。” 珀勒丰大掌一抓,拎起无聊到睡着的阿萝,道:“走了。” “哦。”阿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坐上车时问道:“报告怎么写?” 珀勒丰拉开换档器,道:“有人会解决,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一路无话,回办公区后,歌登队长问道:“好玩吗,那个大结巴?” 阿萝回道:“一点也不好玩,我在那儿睡了一下午。” 不一会儿,鲁尼尔队长拿着报告走出来,后面跟着凯斯牧和珀勒丰,她看到阿萝,道:“海茵特,干得不错,一队的人都夸咱们七队呢。” 阿萝眨眨眼,道:“那有没有奖励?” 鲁尼尔拿文件夹拍过她的脑袋,道:“准你提前下班!凯斯牧替你要求了,快走吧。” 阿萝眼睛一亮,笑得合不拢嘴,拿起根本没有打开过的小包,挽上凯斯牧立即冲向电梯。她问:“你今天怎么这么空?土豆队长没留你么?” 凯斯牧替她拉好睡皱的制服,轻柔地笑道:“请假三小时,晚上一起吃饭,我定了位置。” “好,吃完饭我们去玩吧,你好久没陪我了哩,那个土豆队长是个土扒皮。” 专心开车的凯斯牧笑笑没有接口,车子里气氛有些沉闷。 阿萝转过脸,从侧面看,他清淡平和的神情看起来不愉,眉宇间轻轻拢起。难得有事能为难住这位聪明严厉又不失温柔的情人,她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不去。” 凯斯牧只好问道:“阿萝,你对辛克林之死怎么看?” 阿萝直接道:“他们三个想害我不成,反倒弄死了自己。很明显的事实嘛。” 凯斯牧摇摇头,道:“虽然情况很清楚,但阿兰塔坚称是你勾结夜魔族独断专行害死辛克林,队里对你很有意见。今天总部又撤消了对阿兰塔和卡尔西纳的处分,海茵特,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很不利。” 阿萝不以为意,笑道:“这有什么,只要拉金总队信我就没事了哇。” 凯斯牧把车停在路一旁,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阿兰塔的父亲在军中有压倒性的威信。而且,就今天这件事,经过几位队长分析,证明她们打算利用这件案子陷害你,把弄丢书的责任推到你身上。” 他颇为头痛,道:“没想到卡尔西纳会这么不智。” “看吧,我就说那女人不要脸到极点,你还不许我剁了她。”阿萝洋洋得意,迫切地向凯斯牧证明她当初发脾气没有错。 看着这张天真不设防的笑脸,凯斯牧眉头皱得更深。 “还有事?” 凯斯牧深深地吸一口气,吐露实情:“海茵特,很抱歉,我的助理仍是卡尔西纳。” 阿萝瞪眼,望着凯斯牧,听他再重复一遍,她气得叫起来:“你不是告诉我,你有新的男助理?” 凯斯牧满含歉意,刚要解释,就被阿萝怒气冲冲一句“你这个骗子!”打倒,阿萝气得甩车跑掉,凯斯牧拼命在后面开车猛追。 与此同时,已赶回家处理集团事务的珀勒丰,看文件看到眼花,签字签到手软。不时地,他指着其中的文件跟保镖交谈几声,后者再向他解释一番,事务处理起来倒是飞速。 直到新成立的制药公司在西维隆的销路没有打开的报告跃入他的眼帘,他放下手中的金笔,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保镖道:“少爷,如果两国开战,就没有问题。” 珀勒丰不语,年轻的身体向后背轻靠,右手在书桌旁轻轻点过,忽然他想起有一样东西可以解除现阶段带来的资金损失。他道:“你确定布列斯特仍是明年的阿迈隆药监管事?” “是的,他已为西维隆高层服役超过十五年,深得葛莱士信任。”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他身后的保镖接起,听了一会儿后,他按住话筒,道:“少爷,卡尔西纳小姐求见,说是要向你解释一下上午的案子。” 珀勒丰直接拒绝:“不见,以后都不用通报了。” 保镖向电话那头的人传达命令,道:“打发掉她,不要让她出现在少爷面前。”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四) 珀勒丰在失利报告上打了个圈圈后,拿起下一份文件仔细看起来。保镖猛地想到一件事,他轻声道:“少爷,你想借小布列斯特那条线打进阿迈隆内部。我立刻致电西维隆,让他们做好准备。” 珀勒丰点点桌子,抬头道:“不急,你去把芳妮请来,告诉她,如果不来,依萨格和海盗王勾结的证据会送到国王手上。” 对于珀勒丰的谋划保镖心悦诚服,他立即致电芳妮,说明某人的邀请。 后者怒不可遏,叫道:“他哪来的证据?里谷的人不可能卖这些东西!”哪怕她在保镖面前有多生气,她不得不受珀勒丰的威胁。 不久,她气急败坏地冲到他跟前,叫道:“你这个龌龊无耻下三滥的混账东西,你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桌前摊着厚厚的公文,上面搁着一只金笔。珀勒丰坐在那儿,面带微笑,双手交握放在椅把上,姿势悠然,无比诚恳地说道:“芳妮小姐,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这一次,我是要帮你。” 轻轻一记响指,他的保镖送来一个文件袋,珀勒丰拿出里面的磁卡,把它递到芳妮的手中。芳妮狐疑地看了看他,珀勒丰只是挑挑眉,示意她可以插到电脑上看看,至于怎么处理那是她的事。 确认磁卡内容不假后,芳妮用指甲划花芯片,随手折断塑制磁卡。她沉吟半响,道:“从哪里得来的?” 珀勒丰慢吞吞地说道:“我想你已经听说了金斯曼祖宅被炸一事,借由此事,监察司的人正在调查令尊的事。我动了点小手段,把它取了出来。我们集团和令尊的合作一向是愉快双赢的,我希望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 芳妮想不透这个年青人的心思,微微点头,道:“那便多谢你通知我,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珀勒丰面上的微笑一直不变,直到这时,才吐露他的真意,道:“听说你在阿迈隆有个小情人,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研究所的东西。” 芳妮大怒,拍岸而起,道:“你胡说什么?!” “别激动,芳妮小姐,一切随你意。”珀勒丰脸上不动声色的冷酷一如毒蛇般的微笑,直到芳妮离开,亦不见他停止。 保镖送走芳妮后回来,问道:“少爷,你送芳妮一份平白的天大好处,为什么还要激怒她?” 珀勒丰叹了一口气,道:“爱情真是件不可捉摸的东西,你看,我竟也学会感情用事。你也觉得这份买卖咱们亏了?为了保住她的朋友,暴露了集团的实力。” 保镖只好说:“少爷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可能这后面的好处我们一时之间还想不到,但总会体现出来的。” “但愿。”珀勒丰也不肯定, 继续埋首批文。 叩门声传来,他的保镖说:“少爷,海茵特小姐怒气冲冲地来了。” 珀勒丰立即整装下楼,看到她正拿他家大厅里的真皮靠垫出气。他放慢脚步,在楼道上一步一停,装模作样地看表,笑道:“这个点来找我,是要请我吃饭?” 本在生气的阿萝,突然领悟,她在这儿饿肚子生气那个大骗子又不知道。她朝珀勒丰扑闪扑闪地眨眼皮子,道:“干嘛要我请你,你比我有钱,该你请我才对。” 珀勒丰无奈地摇摇头,道:“看你心情不好,本大爷就让你占回便宜,走。” 两人刚上车,后面追来的凯斯牧车子未停稳就跳下车,目光凌厉地扫过那个虎视眈眈的情敌,他拉住阿萝的手臂,正色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 凯斯牧急急道:“我没有骗你,她的职务是队长安排的,我不能拒绝。我重新打了一份报告上去,新的人事命令下周会重新安排。” 珀勒丰坐在驾驶位上,目光深沉,玩味地看着两人吵架。他信手打开手机,吩咐了几句即挂掉。 “不听,不听!”阿萝双手堵住耳朵,甩开凯斯牧,跑进珀勒丰的车子里,叫他立即开车。 凯斯牧正要追上去,电话不失时机地响起,他暗骂一声SHIT,不得不接电话,口气并不是很好:“喂,哪位?” “是我,安塔罗。” 凯斯牧恢复平静,轻声道:“大哥,什么事?” 安塔罗在电话那头道:“刚刚军部通过我的申请报告,现在我是下任辛贝洛克区军团长的五个候选人之一,你回来帮我。” 凯斯牧深吸一口气,正要拒绝,安塔罗立即接道:“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没有父亲的支持,林斯伯温奇队长不会卖你面子。” 安塔罗的话多么实在,已经调走的卡尔西纳竟又回来死缠。这就是现实,权力拥有无穷的魅力,凯斯牧不得不动摇。 对方再下一剂猛药,道:“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辛贝洛克区军权的重要性,你心里有数。原先你经手的那些事,你总得回来交待一下吧?” 只是交待一下手头上的事,好像问题不大,凯斯牧沉默地接受。 这边厢,和珀勒丰去“约会”的阿萝,走进帝都最正规隐蔽的千万会员制俱乐部。 阿萝兴致勃勃地点了一大堆菜,再开数瓶上等年份好酒,直言道:“今天一定要吃得你付不出账来,然后叫经理把你留在这儿刷碗抵债!” 珀勒丰被阿萝的豪情状语逗乐了,道:“那你得多试几次才成。”最好天天都来骗我的饭吃。 “没问题,我会让乔伊叫外卖,然后都记你的帐,哼哼,总有一天!”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五) 珀勒丰微微笑着,任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毫不掩饰的恶劣小性子。都说只有在最亲近的人之前才会毫不设防,因此,他欢喜她的真性情还来不及。 如此甜蜜幸福的时刻,突然被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打断,这人是卡尔西纳。她挽着一位妇人的手臂,走过通道,经过他们的位置,只听得她甜滋滋地说道:“夫人,谢谢您的安排。” “卡尔西纳小姐,希望你能劝得凯斯牧回心转意。”这道冰冷倨傲的声音来自凯斯牧的母亲,宰相夫人。 “我会的,夫人,您的车子在下面吗?我送您下去。” 好了,一切清楚。阿萝扯掉餐巾,扔在桌上,叫道:“原来是她在作怪,那个笨蛋凯斯牧!” 珀勒丰只笑不语,端着红酒杯子的样子看起来有着自鸣得意的奸邪。 阿萝眼珠子一转,想起先前他打的电话,问道:“你特意安排的?” 珀勒丰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不生气就好。” “呵呵,果然你对我最好。珀勒丰,我最喜欢你了。”满脸喜色的阿萝扑过去,抱住珀勒丰对着他的脸颊就是重重一个啵,一点犹豫也没有。瞧,拉近距离后,珀勒丰在某人心中已无异性之分,这感谢之吻真是想给就给。 这丫只管欢天喜地表达她心中激动的感激之情,哪会去想这一句“我最喜欢你”在其他人心中掀起多少惊涛骇浪呢?好吧,这场情战已进行到不得不分出胜负的阶段了。 阿萝匆匆离开餐厅去找凯斯牧,身后的珀勒丰一个响指,招来暗处的保镖,问道:“东西呢?” 保镖无语地递上相片,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主子有向变态进化的嫌疑。 珀勒丰用手轻轻磨梭着相片上可爱动人的少女,目光温柔,嘴角含笑,对着指腹下的少女影像动情地倾诉他的浓浓情意:“我们会幸福地一起,就像今天一样。” 保镖全身神经抽了抽,习惯了主子无情狠绝的声调,突然变得如此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真他娘的万分不习惯,给人一种他被鬼怪附身的深深错觉。 另一头,阿萝冲向凯斯牧所在的公寓,扑了个空,拿起手机拨过去:“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飞速翻过的声音,凯斯牧接了一句:“在查资料,海茵特,我明天再跟你解释。。。”话语间,还跟身边的人低语一声。 阿萝很急,她要提醒凯斯牧小心卡尔西纳的阴谋,一刻也等不下去,她道:“我在你家楼下,你马上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 凯斯牧沉默了一会儿,才应道:“等我十分钟。”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凯斯牧的车子才从黑暗的夜幕下现出轮廓。等人等得火冒三丈的阿萝,早已忘却她的初衷,她劈头就问:“你不是说十分钟吗?为什么这么晚?” 凯斯牧没有答话,只是把手中的钥匙放到阿萝的手中,道:“以后在里面等,不要吹风。” “哦。”阿萝的眼睛随着漂亮的水晶钥匙扣一起发出闪烁的光芒,她对着凯斯牧,漾着满满的笑容,眼皮子轻快地飞啊飞,无限渴望地恳求道:“那我以后进去给你烧晚饭可以不?” 凯斯牧轻笑,疲惫一扫而空,心情舒畅,轻声道:“好。” “那你不许嫌我烧的难吃!” “好。” “那你得每天按时回来吃我烧的饭。” “好。” “那你得全部吃光光一点都不许剩下,还有,你得洗碗。” “好。” “然后,你得送我回家。” “好。” 。。。 恋人间的争吵有时很复杂,但它的解决可以很简单。阿萝和凯斯牧现在是没问题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他接了一份吃力不会讨好的活计。 所以,迟到的事变成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从开始迟到半个小时延长为一个小时,再从一个小时演变成两个小时以上。 直到有一天,阿萝站在冷风嗖嗖的街头,昏黄的街灯下,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五个小时以后,终于暴走,拿起手机准备逮人兼骂人。 唰地一声,一辆鲜红的骚包跑车呼啸而过。一阵急刹车后,车子倒退停下,车窗打开,探出珀勒丰飞扬的脑袋,他道:“小妞,上哪?” 阿萝沉着脸上车,呼呼冻僵的手指头,捧着手机按下去,珀勒丰打着方向盘,随口问道:“去俱乐部坐坐?” “唔。”阿萝专心拔电话,拨过去响足十五下,才有人接起,还不是他本人。她按捺住脾气,道:“叫凯斯牧接电话。” “他正在忙,你哪一位?需要我转告么?” 阿萝火得想摔手机时,这时,她无意地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偏生就让她看到凯斯牧和很多军人一起从一家餐厅走出来,他一边穿大衣一边向外赶,神色匆匆。 只见他从助手模样的人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接听,他压低声音问道:“海茵特?” “是,你几点来?”阿萝腾出一只手拉住珀勒丰,让他停车,好让她看清楚:这个相似的人是不是那个骗子。 对面的凯斯牧愣了一愣,挥手让其他人先上车,他侧身道:“外面天这么冷,你还在等?晚饭吃了吗?你先回去,今晚我过不来。不要开车,听话,直接打车回去。海茵特,你怎么不说话?” 隔着车窗,阿萝望着那个清冷的贵族青年,轻轻吹了一口气,他高大而又温柔的身影,突然模糊,在一派铁血般的军人中那样地陌生,单薄而寂寥。他的努力她统统看在眼里,但不意味着他可以欺骗她。 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她说:“我在听你的解释。” 凯斯牧沉默,阿萝替他接下去,道:“西维隆商团还没离开,土豆队长又额外分配任务给你,这是他对你的重视,你现在不是宰相家公子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完成。是不是?”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六) “我很抱歉让你等那么久。” “你不需要抱歉,大骗子,我们完了!”阿萝终于摔电话,拉开车门,啪地一声,一摔就摔到街那头,正好砸在那个人的头上,他惊惶的样子很可笑,可是,有自己一个人在街灯下面等够三个小时还是被骗可笑么? 阿萝把珀勒丰推出车外,油门一踩,飙车散发熊熊怒气去也。 直开到海滨高速上,阿萝才放慢速度,看着外面苍茫的风景,静静地聆听车上流淌着暖暖的旋律,她的心终于静下来。 嘭嘭嘭。。。阿萝转过头,竟看见珀勒丰只穿一件长T恤的身影。 阿萝见状,急忙把车停到一边,把冻僵的珀勒丰放进车里,开足暖气,把大衣扔过去,等到珀勒丰缓过劲,她劈头就骂:“你不要命了,就这辆破车,撞烂大不了我赔你十辆好了,你追什么追?” 原来,这家伙施展控风术一直追着车跑,直到此刻阿萝不生气,他才开始敲车窗叫停车。 珀勒丰从车后座上取来一杯热饮料,灌了半瓶后,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想?那么多人看到你抢了我的车就跑,你要是一气之下把车子开进海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那我的大好青年形象还不全给你毁了。我说,你要抢车干嘛非得抢我的?你自己说说,你都从我这儿抢走几辆了?” 阿萝大哼一声,道:“抢你又怎么样?就因为是你的我才抢,别人请我抢我还不干!呐,这辆车现在正式易主,归我了,哈哈,又可以卖三百万。。。” 珀勒丰重重一靠,全身摔在厚实的座椅上,道:“得,我说不过你。我先睡会,到地方再叫我。” 阿萝使劲地推他,不让他睡,道:“先给我想个去处,你才能睡!” 被她折腾得不能闭眼休息,珀勒丰无法,随口道:“明天还得上班呢。” 阿萝蛮不好意思地回道:“不要,回去一定被苏蓝和塞西斯笑死。” 珀勒丰不得不犯傻,她到底是真的喜欢凯斯牧那个人还是为着跟塞西斯他们赌一口气?他深深地叹一口气,道:“那还是去国会俱乐部,里面有房间。” 就这样,一晚平静地过去,新的一天重新开始。 七点,阿萝和珀勒丰匆匆赶回别墅换衣服。车子刚转到路口,就看到不少人在花园外指指点点,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小爆声与奔跑声。满头雾水的阿萝钻进人群,只看到一大群蝙蝠正在追打一个从头到脚被炸弹炸得乌七抹黑的倒霉蛋。 一个转身,倒霉蛋和阿萝突然打了个照面,对方一声动情,叫道:“海茵特?”他一停下,立即被后面追上来的蝙蝠利爪划破后背,拉出长长一道血口。 阿萝眨眨眼,认了好一会儿,才把眼前这个糟糕透顶的倒霉鬼和永远优雅清贵的宰相府少爷对照起来,她大惊道:“凯斯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没事就好。”凯斯牧扔下这么一句感人肺腑的情话,因再次误踩陷阱,光荣阵亡。 “凯斯牧,凯斯牧。。。”阿萝抱着凯斯牧差点大笑又大哭,她在想这个骗子怎么可以那样可恶却又这样地让人放不下心? 珀勒丰气得直嘟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老鼠!”这一插手不仅没使两人再次分手成功,反倒使得两人感情更进一步,真他妈的邪门! “珀勒丰,我怕。。。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这么可怜兮兮的哀求,就是刀山火海也去了,何况只是送情敌去医院而已!珀勒丰好一阵咬牙切齿,再次黑脸踩油门。 这一次,他得陪着阿萝站在医生的办公室,低着头听医生的训斥:“看看这报告上写的,全身三十处骨折,被重物袭击不下二十处,被尖锐物什击穿手骨脚骨七处,还有毒伤,幸好解药送得及时,否则,这人直接送太平间算了! 我千叮咛万嘱咐旧伤得修养两个月,不可再受伤,不可以喝酒,不可吃辛辣的东西,你看这道骨伤根本就没有愈合!很明显没有正常服用我配的药,我说,你怎么照顾男朋友的? 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你是他女朋友,就要负起照顾的责任来!别趁着年轻就肆无忌惮,身体是你们的本钱。。。” 唠唠叨叨,叨叨唠唠之后,阿萝抱着一大堆药,走进凯斯牧的病房,看到一大堆陌生人围住他,她大喝一声:“出去!他需要休息!” 其中一个回过头,不屑地问道:“你什么人,给我滚出去!” 阿萝顺手把药塞到后面的珀勒丰怀中,刷地一声握刀,在这群人面前挥舞,道:“我是他老婆,哼,有意见?” 众人无语,只见这位押寨夫人一脸凶意,重重一刀砍在门上,狠狠威胁道:“你们走是不走?” 凯斯牧轻轻咳了一声,对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事情我已经交接结束,回去告诉我大哥,海茵特会照顾我,这边用不着麻烦他,你们也不必再来。” 众人无奈离去,留下一地的药包。病房里只剩下一个重伤的病人,一个等着解释的小女人。 凯斯牧仅仅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单子,阿萝接过来一看,是张调休单。身为组长的凯斯牧一年的假期屈指可数,年末更是不可能请出假。可是,凯斯牧硬是靠加班加点卖力工作请了出来,还把假期调成和阿萝一致的,调休的最初时间正是他开始迟到的那一天。 签署人,白井V;歌登。这位队长签字,是不可能做假的。凯斯牧用行动表明他的决心,这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又一派从容优雅的风度,很自然地就让人相形而愧?,让人自动自发地为自己的错误失误而懊恼忏悔。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七) 他轻轻说道:“你说你很想去屈里安的海滩,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凯斯牧没有谴责小情人的鲁莽与坏脾气,阿萝自己先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我也有不对,我应该告诉你,我同时也在向我大哥的助手交接工作的事,你会误会我也有责任。”凯斯牧淡淡地回答。 阿萝抬起头,眨啊眨眼睛,道:“那不生气了哦?” 凯斯牧疲惫地嗯了一声,合眼之前,道:“以后别说随便分手,我不喜欢。” 阿萝坐在病床边,轻轻把玩凯斯牧干净整齐的手指,很坚定地说好,她也保证:“凯斯牧,你不要为难了,卡尔西纳要做你的助理就让做吧,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凯斯牧不禁被她的故作大方逗笑:“我不喜欢看你皱眉头。”所以,我宁可自己承下队里所有的责难。 “这么多不喜欢啊?还有那么多不准,”阿萝狡猾地眨眨眼睛,拉着他的手,耍赖道,“想要我记住不再犯这些小毛病,你可得一直陪着我,不许丢下我,就算我先说分手也不行!” 凯斯牧温柔地看着她,低低地应一声好。就算你后悔了,我也绝不会放手的,海茵特! 再后来,阿萝每天在医院、特警队和别墅之间往返,监督凯斯牧吃药和复健。感情的事需要培养,所以两个月之后,两人又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任何反对之音都是蚊子的骚扰。 再之后,凯斯牧出院立即带了阿萝去了松明海滩休假,全然不顾塞西斯的怒吼与冷脸。 这旅行的最后一个晚上,阿萝和凯斯牧手牵手在海滩休假村闲逛,某个摊子前围着许多对情侣,等到他们买完东西走的时候,那些女伴不约而同都羞红了脸,她们在小声地埋怨,可是那声音听起来很甜蜜。 阿萝坚决要凑热闹,她拉着凯斯牧硬是挤了进去,小摊主人看到又来一个新面孔,立即推荐他的商品:“来看看,最新结的情人果,用了之后让人精力充沛,容光焕发,时效长久,效果显著,是居家旅行谈恋爱必须的神奇爱之物。” “这干什么用?可以吃吗?”阿萝拎起一串红果子,随手摘了一颗扔进凯斯牧的嘴里,然后,巴望着他,问道:“味道怎么样?”大有若果实很可口,她也准备大嚼一番。 看到如此纯洁又生猛的买家,小摊贩无比同情地看向那个误食果实的男青年,替他向那个小女朋友扫盲,道:“这不适合你吃,它只卖给那些性生活不和谐的夫妻,使他们容易产生冲动。。。” “哦,就是吃了以后会和公猪一样到处发情,我知道,和做。。。” 凯斯牧伸手堵住阿萝的大嗓门,扔了一张纸钞给小贩,拉着阿萝离开。 路上,阿萝问道:“感觉怎么样?” 凯斯牧笑笑,道:“没那么强的效果。” 阿萝捏紧左手拽着的红果子,暗道:一小颗没效果,那一整串下去就没问题了吧。回到房间,她立即借来工具,把果子和数种热带水果混在一起,打成一杯水果汁,送进凯斯牧的房间。 “怎么了?” 阿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你喝喝看,我新调的口味。” 凯斯牧不疑有它,把亲亲小女友新榨的果汁喝得一干二净。 阿萝眼睛眨也不眨地注意凯斯牧的脸,一整串果然有奇效,好像有一点点红。 可怜的凯斯牧迅速感受到身体的忠实反应,联想到她的大胆,他低声问道:“你在里面加了多少?” 阿萝眨眨眼,道:“一串多点,是不是还不够?我再去买。” 再多就要死人了! 凯斯牧无语问苍天,他问:“你准备好了?”一把拉过阿萝就要吻下去。 阿萝昂着下巴,准备承受这样深情的一吻,心想如果我们相吻,会是什么感觉?看着凯斯牧忍受欲望的难耐样子,她又想到:他是不是会吻遍我全身?瞬间,她面红耳赤,突然,她推开凯斯牧,大叫一声:“糟糕,我还没洗澡。放心,凯斯牧,我会很快的。” 凯斯牧郁卒得想掐死她,可是他怎么舍得怪没有经验的她?这人硬是压下汹涌的欲火,轻啄了一下她发烫的面颊,无比温柔地叮咛道:“我等你。” 阿萝跑回房间后,立即拨电话找人救命:“芳妮小姐,你和你爱人做的时候,要准备什么?” 终于要到这一步了吗?可惜没看到好戏。远在帝都的芳妮笑道:“红酒、玫瑰花,一张美妙的水床,最重要的是套子。” 懵懵懂懂的阿萝再问:“套子?在哪买?” 芳妮回道:“到处都有,你问就是。” 阿萝冲下楼,售货员递给她两种,她再次求助:“售货员问我谁戴?” 芳妮剔剔手指甲,道:“你看着办喽,如果凯斯牧够体贴你,就他戴。不过,如果他急昏了头,那就只好你自己戴喽。” “那凯斯牧一定忍不了,还是我戴好了。”阿萝拿了一大盒跑进女厕,边跟芳妮聊天,边试验那奇怪的东西怎么用。 “为什么?” “我让他吃了二三十颗情人果。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好奇怪的感觉,接下去怎么戴呢?” 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芳妮强忍笑意,说道:“你得先脱裤子,”还没等她说下一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哀呼,她连忙追问:“是不是有人偷窥?” “不是,一整盒全掉进马桶里了。我不戴可不可以?”阿萝急得直跺脚,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试了。 “当然不可以,你这么小怀孕是件很麻烦的事。”好不容易才能整得你灰头土脸回报你的“纯洁无辜”,岂可浪费?因持有这样的念头,芳妮坚决要除去阿萝想要省事的念头。 “好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女式的卖,只好让凯斯牧再等等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正所谓情场如战场(八) 等待的果实会让人非常非常满意的,芳妮期待着看到阿萝倒大霉的那一刻,她会带上所有的媒体记者守在停机坪出口处,期待万众瞩目的那一幕,哈哈! 阿萝冲出宾馆后,塞西斯和苏蓝也出动了。 只见苏蓝一袭旧式的蓬蓬裙,所有的金色卷发放在身后,手上拎一只格子布箱,脚上一双白色舞鞋出现在夜静更深的街头。 塞西斯满意地点点头,道:“就是这个味道,你扮女人越来越有心得了。” 苏蓝不爽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就上次床,还是那家伙主动要求的,你管得未免太宽。” 她扯扯身上可怕的泡泡袖式蓝色碎花裙,头皮直发麻。这是哪个年代的见鬼装束。 “你想让赫西翰那帮杂碎看笑话?哼,我绝不许海茵特家族的尊严受到永久的玷污!你不用回头,只管向前走,她一定会跟你。” 塞西斯笃定地说道。 苏蓝朝天翻翻白眼,拎着裙子,迈着小花步骗人去也。 另一头,闷笑得快得内伤的芳妮,想到另一个和凯斯牧一样目中无人的青年,眼珠子一转,管那人的感情是真是假,去刺激一下。 她打电话给珀勒丰,兴灾乐祸道:“大情圣,你的心上人就要为爱献身了,你感觉怎么样呢?” 自从接到下属的报告后,珀勒丰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芳妮的电话无疑在这股低谷掀起怒潮,他道:“多谢你费心,芳妮小姐,你还是多操心点你的阿迈隆小情夫吧,如果你的未婚夫顺利成为军团长,你能保得住他永远么?” 啪地一声,两人不欢而散。 因为低气压,这个房间一直很安静,静得房间里另一个女人无法忍受珀勒丰对她的忽略。 “你为什么不见我?如果不是这次在海滩上偶遇,你是不是准备永远也不见我?难道我不可以爱你,我爱你有错吗?” 珀勒丰回过头,看着对面不请自入的女人,邪气地一笑,道:“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你现在去找他吧。” 卡尔西纳呆住,狠狠甩去一巴掌,珀勒丰伸掌拦住她的手腕,随手迅速放开,轻轻退后数步,微笑不言。卡尔西纳原地直喘息,颤声道:“你无耻!” 珀勒丰甩甩火红的头发,笑道:“塞西斯就在那儿,他不会发现的。” 卡尔西纳忽然大笑,这个被赞叹为如海妖般美艳的女子笑得无比惨烈,道:“你这个魔鬼!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出卖我自己?我的爱没那么贱!” “我又没请你爱上我。”珀勒丰的笑容看起来很无辜,声音温柔得更可恶,“可是,既然你爱我,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的,没有办法,他们都知道,她一定会照着他的意思做。 卡尔西纳并不是傻瓜,从珀勒丰眼中看出他无情的本质,她为自己悲哀,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心,可是她偏偏深爱他,只为考场密林中那一记邪气的笑容。如果她没有爱上他,是否就不用这么痛苦? 这个纠缠在自以为的爱情魔网中的牺牲者,踏上了某些人眼中的不归路。 转开门,一场名为复仇的情爱肉戏愈演愈烈,男人柔声低语,倾尽所有温柔,女人如阴险的蛇般抵死缠绕住他,绝望得浓烈。 贝格尼尼另有一方势力热切关注事态的发展,信号灯亮起,葛莱士嘱咐部下把消息进展传进电脑里,打开页面,看着那些如情如火的动态图像,这个阴险的男人吩咐道:“转告金斯曼宰相大人,鱼已经咬饵了。” “是!” 葛莱士关掉视频,从抽屉里取出特制卫星手机,调好频道后,道:“博士,一切准备就绪。” 对方回了一句“嗯,黑鹰号(飞船名)最迟今晚七点到金沙,上面有三百个III代试验品,II代试验体军团更换工作还需要三十三天。” 葛莱士满眼笑意,道:“那么,我就等博士的好消息” 黑夜隐藏了一切阴谋,那个本该很快就赶回去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女主角,在某个琦角旮旯买到她要的东西,就一转身间,看到一抹熟悉得心痛的身影,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她不自觉地低叫一声:“陶丽斯姐姐。” 这是不是梦? 如果是梦,请让我不要醒得太快。 如果不是梦,陶丽斯姐姐,请你回头看看我。。。 阿萝追着那道飘忽的身影而去,忘乎所以。她不敢触碰姐姐的背影,生恐惊扰了这场无望的美梦。她只敢在温柔而又美丽的姐姐身后,诉说她对她的思念。 天渐渐明了,阿萝仍在痴痴地追赶,即不超过,也不落后。这样的痴缠让前面假扮的苏蓝有苦说不出,除非真正铁石心肠,否则,哪一个人在听到那殷殷切切的思念之情后能够无动于衷? 不厚道的塞西斯,竟然想得这种损招,总有一天他会有报应的! 沙滩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苏蓝借着人潮,躲过阿萝雷达似的扫荡。 空梦一场的阿萝站在人群中,失魂落魄,失望之后的极度空虚感让她疲惫。她拖着酸痛的身体,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宾馆,用热水冲走她的浓浓失落,随后蒙头大睡。 晚起的凯斯牧轻轻推开阿萝的门口,看到那个缩在被窝下面害羞的小情人,他轻轻一笑,走过去拉下被子少许,露出她的脑袋,下面是黑色长发下那苍白的脸色,隐约的哭痕和浓浓的黑眼圈,凯斯牧只能怜惜地亲吻表示同情,谁叫她下这么重的药呢? 下一次,下一次他会更温柔些。 阿萝嘤唔一声,凯斯牧连人带被抱住她,低声哄道:“再睡一会儿,你累坏了。” 看清拥吻她的人是谁,阿萝猛地想起她忘掉的事,她吓呆了,急急问道:“你昨晚很难受吧?有没有关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凯斯牧笑意满含柔情蜜意,他低头吻吻阿萝干咧的双唇,轻笑道:“是我吓坏你了吧?抱歉,下一次我会慢慢来的。” 阿萝并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她只觉得凯斯牧的温柔和以往有所不同,在没人的时候,他变得会轻轻地亲吻自己,不再一板一眼正经得让她不敢触碰。这变化她非常喜欢,她喜欢偷亲凯斯牧时羞涩甜蜜的感觉,她想尝试一次更深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凯斯牧总是浅笑着拒绝,说怕伤害到她。 凯斯牧哪里都好,就是在这种时候太体贴了点。返回帝都的飞船上,阿萝不满地想道。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III.结巴大盗后续事件 休假回去,趁着分发礼物的时候,阿萝问道:“鲁尼尔队长,你想和拉金总队做的时候,用什么姿势才不痛?” 那个高贵的、充满正气的、尤如天神下凡的、仅供世人赡仰膜拜的比比埃尔殿下被这女人无耻的猥亵的念头给彻彻底底地地亵渎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办公区里的诸位队长级老大正在看早间报告,几乎人手一杯咖啡,闻言,全场一片喷噗声,杯子砸落声,找纸巾吸掉报告上污渍的急切声,呛喉声,咖啡雨洒完后,全场无声,众人一致聪明得都不接话。 听到这个小姑娘毫不害臊的问题,同样被咖啡呛到鲁尼尔队长,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对着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该说什么呢?她放下杯子,轻咳数声,道:“海茵特,请注意一下形象。” 阿萝眨眨眼,疑惑地问道:“形象?噻,大家都讲:男人脱了衣服还不都一样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竟能把如天神般超然的脱俗的不容侵犯的皇储殿下同那些恶俗的粗鲁的不堪的发情男人等同,总队长威严公正的形象荡然无存,鲁尼尔队长重重祭出一个暴栗,大吼道:“工作!” 阿萝狂傻,走回座位的路上,咬着手指,一直念叨:“这么心虚,难道鲁尼尔队长也是用春药使总队就范的?嗯,看来是这样子没错。”小姑娘双手握成拳头状,回头大声道:“鲁尼尔队长,我们一起加油吧,争取不用药就成功把男人拐上床!” 噗哧噗哧。。。满头黑线的众人看向仰面摔倒在地的女人,怜悯万分:可怜的鲁尼尔队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捧着手提的苏蓝用手肘捅捅塞西斯,对他挤眉弄眼,让他注意坐立不安的阿萝,后者从报纸堆里抬起头,用眼睛不耐烦地看她,让她快说。苏蓝只好说白了,道:“喂,她一直不死心,你还能做什么?” 塞西斯不屑地嘲弄道:“看来变成女人,你的脑子似乎也不好用了。” 苏蓝不怒反笑,道:“如果你说的是珀勒丰,原话送回:只怕到时你会很头痛!” 塞西斯慢条斯理地叠好报纸,缓缓说道:“头痛也比跟赫西翰家杂交配种好。” 苏蓝傻眼,一个语惊四座的阿萝还不够,还要加一个百无禁忌的血族亲王,这海茵特一家子个个都强,谁惹得起哟。 不理会被吓傻的苏蓝,塞西斯直接拨内线给乔伊,问道:“什么时候有结果?” “怀疑我的水平?”乔伊扭曲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即使是隔着三米远的苏蓝也能感受到那股子要命的狂傲。 塞西斯满意地挂掉电话,苏蓝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跟那死变态做交易?不怕折腾死人!” “谁会死?咯咯,死算什么,有时候死亡反而是种幸福。我不怕告诉你,海茵特和赫西翰两家的仇恨永远不会有消融的那一天!要怪就怪他为什么姓赫西翰,我要让赫西翰家的人永远痛苦。 还有问题,想想你自己和萨蒂国的宿怨。”塞西斯冷冷地宣判完凯斯牧的结局,复又摊开报纸,继续关注他的国家大事。 看着那个快乐得小鸟似地叽叽喳喳叫的少女,苏蓝心中的那点柔软眨眼间变得如钢铁般坚硬,还是那句话,世上不幸的人那么多,她同情得过来么? 不到中午,拉金总队与鲁尼尔队长之间的春药求爱事件,无意间被人传了出去。这件事,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唯有凯斯牧最清楚阿萝为啥会有这种尴尬的猜想。 想起海茵特既羞涩又大胆的偷吻,还有那甜蜜的微笑,满眼闪光的星星眼,办公桌后头的凯斯牧不自觉地伸出手,在空中模拟那柔软温顺的少女,那美好的容颜。在他心中,她是最美。 “组长,这份报告请你看一下。” 凯斯牧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敛去脸上柔情的笑意,点头让门外的卡尔西纳进来,签完字挥退助理后,凯斯牧忍不住心中的激情,拿起电话开始安排心中的决定。 外面的卡尔西纳想起身后的男人,那坚决而幸福的神情,哪怕凯斯牧掩饰的速度再快,也让她看出了端倪。她挂着如往常一般的娇媚笑容,走到凯斯牧注意不到的地方,转身去找阿兰塔议事。 “你觉得怎么样?” 形容枯槁的阿兰塔,气喘吁吁道:“就今晚,我要她身败名裂!” 卡尔西纳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你好好休息,我去了。” 不久之后,黑道上沸沸扬扬传出一个消息,A榜结巴大盗这回栽了,两个月前在康威利军团长府上偷的赝品,至今仍未发现其中哪一本书是假的。 珀勒丰在第一时间接到这个消息,不用分析,他都想到这是谁的拙劣阴谋。他回想起阿萝那奇怪的举动,微微一笑,对身后的保镖道:“不用理会。” “是的,少爷。” 其他队长也收到这真假难辩的消息,十方军军团长并未出面澄清也没有否定,弄得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阿萝收到鲁尼尔队长的警醒后,照常嬉皮笑脸,看起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傍晚下班时,凯斯牧早早离开办公室,到十二楼办公区外。 看到这个正常时间下班的人,阿萝都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你有文件要签么?快去,鲁尼尔队长还在办公室。” 凯斯牧神秘地笑笑不语,等到他把车子开到帝都最大的饰品店停车场,阿萝还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追问道:“不是要给我买道歉礼物吧?先跟你说好,我坚决不会再见你母亲的!” “我希望你能嫁给我。”凯斯牧抿唇浅笑,说完,把欢喜得找不到边的小女友带下车,拉着晕乎乎的阿萝走进服务一流,饰品最全的金楼。 “海茵特,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嗯嗯。”阿萝完全神游在外,不知所谓。 凯斯牧轻笑:“小姐,麻烦拿这套给她试试。” 在金楼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阿萝戴上了全套的饰品,凯斯牧摇摇头,道:“还是先选衣服。” “哦。”某人仍不在状态,逗得其他工作人员直笑。 等到东西买完,华灯已初上。凯斯牧带着眼睛闪闪发亮的阿萝,走进辉煌的金色旋转餐厅顶楼,光彩夺目的金色透明餐厅慢慢旋转,这里有着动听的钢琴旋律,有芬芳娇艳的鲜花,还有这片大陆最耀眼的群星夜空。 这个夜晚,这个美丽得如梦幻天堂一般的地方,属于这对心心相属的情人。 两人轻轻相拥,在这浪漫动人的地方,轻轻摇摆,沉醉在华丽的舞曲中。 阿萝把头靠在男伴身上,闭着眼,叹息道:“凯斯牧,我好好好。。。幸福哦。” 凯斯牧将她拥得更紧,带着她跟随自己的旋律慢慢地旋转,他温柔地说道:“幸福的海茵特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萝立即清醒,抬头大喊道:“我当然愿意!你要是直接娶我,我会更幸福。” 凯斯牧笑了,轻轻执起阿萝的手掌,把新选的戒指套上去,然后,印下深情的一吻。 阿萝笑傻了,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低低哑哑地叫道:“凯斯牧。。。” 凯斯牧低下头,在她唇上轻点数下,道:“我定了房间。” “那你抱我去。” 凯斯牧低低应了声好,刚刚弯下腰,旁边的钢琴师突然用力一压琴键,全场发出嘈杂的巨响,唯美温馨的气氛消退不少。 黑西服的钢琴师站起来,喝道:“暂停!麻烦两位等等。” 阿萝生气之极,回头叉腰怒吼道:“你哪个路人甲,不能等我们完事再打断吗?坏人好事小心报应到头!” 这位钢琴师摘下帽子,极为标准地行礼,道:“小姐,我们团长说,只有在这个时候出声才能回报你爱调皮捣蛋的恶劣作风之一二。而且,我已经很厚道了,至少没在你们两个衣服脱光光的时候喊停。” 阿萝扯着凯斯牧的袖子,脸蛋儿气得通红通红的,任谁好事被打断都会像她一样生气的。她叫道:“鲁卡斯团长?我今天没惹他,你弄错了。” “我不会弄错的。”此人突然结巴起来,“大、大、大陆、流、流、流金、金、集、集第、七、七、七、七本、本,在、在、在、哪?” “A榜结巴大盗?”阿萝和凯斯牧同时呼声,原来他只有在说到跟书有关的事,才会结巴。 结巴大盗说道:“很荣幸结识两位小朋友,这位麻烦小姐,书呢?” 阿萝眨眨眼睛,回道:“还在藏书室,你自己找去。” 结巴大盗回道:“我们团长说了,只要你眨眼睛,就有古怪。他说,聪明的海茵特小姐会撕掉辨别真假收藏图章的扉页,好设计逮住我。现在,麻烦你去给我找来,否则的话,你的心上人就没命了,这些花香很特别的哟。” 话音刚落,结巴大盗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可是凯斯牧并没有应声倒地,结巴大盗举着手指头张大嘴巴傻愣的样子很搞笑。 此时,一把乌黑的枪管无声无息地对准结巴大盗的后脑勺,声音邪气地响起:“那你们团长有没有说过,这位爱惹祸的小姐一眨眼皮子,我们也知道她要作怪呢?” 凯斯牧亦含笑道:“盗贼先生,我们等你上钩很久了。结巴大盗,很不幸,本人正式宣布你被捕。” 结巴大盗自信地笑着,甩了一把潇洒的头发,讽刺道:“第一军事监狱嘛,我熟得很,只不过是,那儿又能关住本盗帅多久呢?” 阿萝和珀勒丰击掌而笑,表示合作愉快,她抛出小刀,道:“把你两只手剔了,我看你还怎么跑!” 凯斯牧阻止道:“不可以虐待犯人。” 阿萝挥舞着小刀,笑眯眯道:“我就说犯人试图反抗,为了阻止他逃跑,我才动手的。队长们才不会怪责我哩,凯斯牧,你说是剔手省事还是剔脚好?要不先把他的舌头给割了,这个讨厌的家伙,他都不知道我期待今天有多久?” “你、你、你。。。” 阿萝V;海茵特在猎魔人会场引发的黑色死神镰刀旋风,在人们心中长盛不衰,相信这位结巴大盗先生亦有耳闻,否则,也不至于从此落下再也治不好的结巴症。 “我、我、我什么,哼,没把你交给乔伊试验新毒我已经很厚道了。可敬的盗贼先生,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笨的人,我可不能让你的愚蠢影响了乔伊的天才判断力,还是直接剁了双手双脚挖了舌头扔进监狱比较省心。 嗯,相信鲁卡斯团长也会感激我们把蠢得像头猪一样的你送进监狱省得他还要清理门户。凯斯牧,你说,我讲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凯斯牧扬扬手中手拷,道:“不过,他晕了。” 阿萝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口吐白沫的某雅贼,道:“这么自卑啊,我不该打击你的,如果你还有出狱的一天,我会批评得婉转一些。”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XX.伊东制海权归属 (一) 隔天,布马丁队长头一个来恭喜:“好家伙,又一个A榜老贼落网了,海茵特,真不赖。” 阿萝嘿嘿傻笑,接着,这位大嗓门大块头的队长问道:“海茵特,说说,你怎么知道哪本是真哪本是假?” 歌登队长等人也转过注意力来,阿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也是运气好才发现的。我正好背过北桥图书馆的藏书书目,那套书曾被收录在北桥的图书馆,后来才转赠给别人。 嗯,所以,真的上面都有一个特殊的图章,就是太阳王宝剑与金色狮鹫的印记。这个印记很特殊,只有异能者才能看出来,坊间很难伪造,所以真伪一下子就看出来。” 歌登队长颇为好奇,问道:“北桥图书馆的藏书书目,海茵特,你没事背那玩意儿做什么?” 阿萝随意回道:“苏蓝说,猎魔人考试要考这个的,所以就拼命背喽。” 布马丁队长闻言喷水,望了眼那头和比德交流得十分愉快的苏蓝,生平首次对拉金总队以外的人甘拜下风。常听阿萝埋怨苏蓝训练是怎么地严格,他还不信,不过背北桥图书馆一千七百年之巨的藏书书目一事足以证明她的训练不是严格,而是恶质到惨无人道。 只是亏了阿萝一直深信不疑。 “海茵特,你进来。”鲁尼尔队长把阿萝叫进办公室,等她坐定后,用颇为严肃的口吻说道:“有件事,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阿萝眨眨眼,笑嘻嘻道:“什么事呢?鲁尼尔队长。” 鲁尼尔拿起一份文件,放到阿萝面前,道:“三天前,因为A榜结巴大盗的光顾,令西维隆商团数位女性成员受到严重惊吓,因此,上头命特警队更换保全人员。因为你加入特警队后,成绩出色,这一次,对方点名你入队。如果你能够克服,那么这是一次极好的升迁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萝吃了一惊,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震惊地倒退一步,椅子顺势翻倒,发出巨大的声音,也惊醒了她,她结结巴巴地回道:“鲁、鲁尼尔队长,我、我、我不可以见那个人的,会出大麻烦的,我、我的意思是。。。” 鲁尼尔暗地里直叹息,她微微一笑,安抚道:“不要慌张,我会尽快向总队汇报,安排其他人顶替你的位置。好了,你先出去工作。” 阿萝一溜烟跑出去,冲进塞西斯的办公室,跌跌撞撞,结结巴巴,全身都惊惧得在害怕,她喊道:“塞西斯,那个混蛋来了,害死姐姐的葛莱士找上门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塞西斯报纸收收,讽刺道:“现在知道着急了?” 阿萝半垂着头,期期艾艾,拉长声音撒娇:“塞西斯,我不想看到那个人,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保证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你的保证?我叫你跟赫西翰家的划清界限,你怎么做的?” “那不一样,凯斯牧现在已经跟他们脱离关系了,塞西斯,我保证只有这一件事!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阿萝眨眼睛眨得欢快,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塞西斯斜睨她一眼,道:“你护送海洋公主的法杖回塞特王城堡。” 阿萝眨眨眼,疑惑道:“塞西斯,你不跟我去吗?” 塞西斯没有回答,只道:“苏蓝已经安排好路线,明天出发。” 不管其他,阿萝又风风火火地去请假,适逢珀勒丰在鲁尼尔队长处汇报工作,他问道:“小妞,上哪玩?” “塞西斯观察员说要回北桥汇报工作,要我护送。”阿萝眼睛眨也不眨地回道。 珀勒丰朝阿萝眨眨眼,笑道:“那我也跟去玩,怎么样?” 阿萝欣喜地眨眨眼,问道:“可以么?” 珀勒丰眉锋一挑,道:“没问题。”然后转头对鲁尼尔队长说道,“七(副)队,我申请年假,外事部那边我认为金斯曼组长完全有能力一人胜任。” 鲁尼尔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两个真是不给本队面子!” 阿萝才不管队长的颜面问题,越过桌子,她拽住对方的袖子就摇,道:“鲁尼尔队长,你准我假吧,我真的、真的不能看到那个大混蛋的。” 看着紧抓制服袖子的小手,鲁尼尔一点法子也没有,手中金笔刷刷地签了字,把两人挥退才算了事。 珀勒丰笑道:“小妞,还是你面子大。对了,哪个人招你讨厌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讲起过?” 阿萝瞄瞄四周,靠近珀勒丰,压低声音道:“就是上次西维隆派的代表领队,那个人是我知道的最恶毒最邪恶的大坏蛋。糟糕,我不应该想这件事,我不跟你讲了,总之,那个人该死。。。” 刚把该死两字吐出双唇,阿萝就伸双手重重堵住嘴,两只大眼睛里流露出说不清的懊丧、忧愁、犹豫与不能掩藏的恨意,珀勒丰记在心里,并没有继续纠缠此事。他大掌一拉阿萝的手臂,道:“走,陪我去买点路上用的东西。” 见他就和平常一样,阿萝稍稍放心,也像往常一样笑道:“我选的东西都归你买单!” 珀勒丰笑了,只管把人提上车。采买过程略过不提,等他们推着推车走进地下停车库时,一路笑意不停的两人停下,珀勒丰道:“左边十个。” 阿萝轻轻一眨眼道:“右边十五个,好像冲你来的哟,有钱人。” “你个懒虫,只好我包了。”珀勒丰脱下外套扔给阿萝,卷起T恤袖子,活动两下筋骨,向包围圈走去。后面的阿萝喊道:“一个都别放跑,乔伊那儿正缺试验品呢。” 话音才落呢,阿萝忽觉耳后一阵寒风掠过,向前微倾闪过包头人寒冰攻击。随即,黑色小镰刀挥出,一正一邪两人开始缠斗。阿萝黑影连闪数次,刀刀不落,拦下对方放出的冰刃;包头者手中蓝光闪烁,寒冰道道猛烈地攻向对手。 在蓝光与黑影的飞速交错间,阿萝寻机挑飞对方的蒙面,半道的流光面具,刀剑不破,水火不侵:“阿迈隆实验体!” 她恍然觉悟,这是来要她命的。手下不再容情,箭步冲上去,直刺,再旋身困住对方半面身,交光错影间,执刀的右手毫不拖沓地划过对手的脖子,一刀毙命。 解决掉小喽罗的珀勒丰,在关键时刻冲过来,把激动的阿萝抱离那具难得的尸体,道:“小妞,你现在是帝国军人。”也就是不能随便在公众场合干出虐尸的意思。 珀勒丰搂着她,半是拖半是抱把不断回头的阿萝带离地下停车库。阿萝收回刀,颇为惋惜道:“可惜了呢,我好久没练手的说。” “以后有的是机会。”手机铃声响起,珀勒丰接起听了一下,立即带着阿萝上车,点火倒车踩油门一气呵成,越野车飞出车库时,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后面追上来十数名同样包头的阿迈隆实验体,手中喷出长长的火龙直追车子。 “小妞,抓牢。”珀勒丰飞快地变档提速,将越野车的性能提升到百分之二百,一路飞车赶往小区。 途中,阿萝拨电话通知家里的三个人:“塞西斯,他们来了。” 塞西斯问道:“你的车呢?” 阿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在车上,珀勒丰在开。” 塞西斯不快,又不能少了珀勒丰的里谷势力相助,他恨恨地说道:“法杖在车盘底下,你现在去取来,我要你时刻把它拿在手上,不准拿给其他任何人碰一下。” “哦。”阿萝应声飞身出车,转入高速行驶的车底,冷风凛冽,车轮胎极速磨擦着柏油路面,发出阵阵难闻的热气。阿萝一手抓住车杆,猛吸一口气,以紧贴路面的危险姿态,忍受着车子左冲右撞带来的不适感,另一只手不时在车盘下面摸动。 直到拖在地面上的头发都发出焦灼味,她终于在下面摸出粘附的法杖,猛吸一口气拉下再飞身回到座位。她激动得呼呼直喘气,一口气不停地打电话问塞西斯下一步。 “去机场,七点汇合。”塞西斯当即立断,同时,和苏蓝、乔伊一道出发,做好接应的准备。 珀勒丰立即驱车上高速,觑空问了一句:“这招祸的怎么在你这里?” 看着手中的法杖,阿萝也是满脸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塞西斯怎么想的,我以为这东西他早就送走了。拿着它我都不会打架。” 珀勒丰随口说了一句,道:“史书上说它威力无穷,法力无边,你用它打架呗。” 阿萝大大叹了一气,道:“我倒也想,可惜,海洋公主的宝物只有她和费希殿下才知道怎么使用。” “小娃娃,不会用就把它给本王吧!”突如其来的洪钟声音带来强大的异能气流,形成一个旋转的气旋生生拦住了车子,不让它前进,只在原地打转。 阿萝惊骇,和珀勒丰莫名地互望一眼,这强人是谁?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XX.伊东制海权归属 (二) 冬日的黑夜来得早,在高速公路的两旁,模糊地显出一个如钟塔般雄壮的身影,前胸印有嚣张的金色骷髅头像,腰间别着威慑伊东海域的银色月光弯刀。 “海盗王狄洛斯!” 两人刚把来人的身份喊破,只见那人右手握刀,挥出一记银光,砍向越野车,阿萝和珀勒丰立即飞身滚出车子,在空中连翻数个跟头,才站稳身子。越野车旋即在身后爆炸,数丈高的火焰熊熊燃烧。 珀勒丰随即张开四级飓风系异能环保护住己身和阿萝,对面的狄洛斯嘿嘿怪笑两声,银色月光弯刀飞离出手,从飓风顶部突破保护环带直击风圈中的两人。 天上只有微弱的星光,惨白的弯月映出的淡淡亮晕被浓重的黑夜扑灭。但这已足够,这是一个有月色的夜晚。 在这强大的异能波动中,阿萝忽觉得手中法杖在改变,它在回应风圈中的两柄银色月光弯刀,最先是弯月照形的杖首随机濆发出银色光芒,三样神奇宝物交辉呼应,在茫茫夜空中,照得寒意深深的四周如白昼般清亮。 紧接着,被这如水般月光照拂过的事物好像活了一样,听从法杖的号令,也许这是错觉。 阿萝想,但狄洛斯海盗王的银色月光弯刀不会骗人。那对让阿萝吃过苦头的双刀,在银色月光下不住地相撞相激,金声高亢,如欢欣的海妖在颂唱盛世百典。 全身肌肉暴涨的海盗王狄洛斯,为了留住这对弯刀,此刻全身鼓劲,身上的筋脉直突,裸露在衣服之外的身体被青筋虬成一片,好似爬满无数蠕动的长虫。 狄洛斯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与海洋公主之法杖力量抗衡时,他技高一筹,他留下了银色月光弯刀。 阿萝与珀勒丰的危机暂时解除,后者原地直喘息,四级飓风系异能过后,公路两旁已光秃秃一片,杂草不生,杂石不见。 阿萝手中的法杖也完成了变身过程。力量激发之后,简洁光滑的权身变得凹凸不平,弯月杖首幻化为圆形银质亮光球,整体颜色是最深的海蓝色,全杖散发出神圣凛然的气息。从形状和气势上看,这根法杖更适合男性使用。也就完全印证了珀勒丰最初的判断,这根属于海洋公主嫁妆的法杖是真正的海神权杖。 这便是这根权杖最迷人的地方,海盗王狄洛斯贪婪地锁住阿萝手中的宝贝,张狂地笑了:拥有此杖,海上舍我其谁? “小乖乖,把权杖拿过来。” 阿萝抱紧权杖,右手黑色镰刀紧紧交握对准可怕的海盗王,好似还能感受到当初两人交手时,手腕虎口处暴裂的巨大痛苦,她使命地摇头,一边拒绝脚步一边向后退。 “这么不听话,留你做什么!”狄洛斯暴喝一声,银色月光弯刀幻化出千道万道刀光如天罗地网刀阵般杀向阿萝,珀勒丰见状,向前猛冲,双手实化成异能壁拦下海盗王的攻击。只听得叮叮当当数百声,刀阵化为乌有,救下阿萝的珀勒丰亦身受重伤,单手捂住胸膛,闷咳出血。 “可恶!别以为我怕了你!”阿萝见状睚眦俱裂,狠狠地权杖往地面上一插,对珀勒丰道:“帮我看一会儿。”大踏步向前,挥刀直向海盗王狄洛斯,大有万夫莫开的无敌气势,一往直前,义无反顾。 第一式出刀,第二式成势,第三式防御,第四式,死亡之舞开幕。阿萝摇身一变,神情冰冷,气势傲然,如刚出道的死神,有些生疏惶然,仍睥睨万世万物,刀刀劈向那个狂傲的彪悍的海盗王,每一次转身都带去死亡的问候。 然而,狄洛斯轻轻挥动弯刀,银色刀芒如生生不息的天使之光,消去死神的每一次亲吻。他的动作如此轻而易举,就像一个成年人在抵挡拿刀玩耍的三岁幼童一样。 阿萝这边攻击攻得汗如雨下,她心中的惊骇也越来越重。自从死神镰刀出世以来,还从没有听说过有不惧死神之刀的人或者武器出现过。这个狄洛斯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刷刷两声,海盗王不给阿萝任何换招的机会,在她左右两只手腕上各留一道七寸长的刀痕,只稍狄洛斯再用半分力,这世间将不再有死神镰刀。狄洛斯一脚将阿萝踢到路边,纵声大笑:“没断奶的小娃娃,刀不是给女人玩的,乖乖回家喝奶去吧!” 阿萝捂住血流如注的双手,跌坐在柏油路上,面色苍白一片,眼睁睁看着海盗王嚣张地走向海神之杖,旁边是同样受重伤的珀勒丰。 狄洛斯手起刀落,美丽耀眼的银色月光弯刀在黑夜中银光朵朵,包围住那个不屈的少年,噗噗刀片末入皮肉的刺耳声不绝于耳。 偏偏没有一处是射在要害处的,只听狄洛斯狞笑道:“小子,千刀万剐的滋味如何?” “有机会自当双倍奉还!”珀勒丰呸地吐了一口血水,从身上各处不同的地方抽出银色弯月刀片,扔在地上,每抽出一片,身上就冒出一支血箭。银光闪闪的月光刀片落在地上,如流星奔月般化为莹光点点。 这一幕,哀烈与凄美的奇异融合,大大刺激了一旁的阿萝。 不过一年未见,海盗王的实力已大幅度提升,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死亡之舞对海盗王就是隔靴搔痒,根本不凑效。她心中大恨,为什么不听塞西斯的话多多用功?情深意重。。。为什么不能领悟? 灵光忽闪一现,阿萝心中忽然豪情万千,她觉得自己能使出完整的情深意重来。她曾见过紫衣老师超绝的武艺,她深信若梦七式能打败不可一世的海盗王。 阿萝信手扯了衬衫系住流血不止的伤口,从地上一跃而起,刀在手,意在心,繁花似锦的天上人间扑天盖地涌向那个敢于冒犯死神尊严的敌人,在斗转星移的时光变迁中,沉淀在最后,到处漫延重重不可避的刀光剑影。 杀气,无穷无尽的杀意,层出不穷的杀机漫天笼罩住不屑的海盗王,他随手一刀挥去,迷障破除,这人冷笑一声,道:“这等功夫在你手上真是辱没冥王的威名!” 阿萝并不应声,她沉浸于妙不可言的招意境界里不可自拔。天上人间与盛世繁华的美妙结合让她看到曙光,斗转星移与刀光剑影的重叠让她领悟人生,在这纷扰的世界里,世事变化无常,只有真爱永存。我誓言永守我的爱人,不离不弃。 情深意重,原意即是如此。 阿萝笑了,手一挥,化为千刀万刀,黑影重重,刀光旋转的频率如情人间芬芳的浓情,奔放而浓烈,情深如许,如许深情,情迷尘世,万物万生,因而生生不息。 破空,如是倾情一挥,只为心中所爱。 飞旋,如此惊艳一刺,只为捍卫誓言。 直击,如是无情一刀,只为水到渠成。 刀尖停在狄洛斯的喉结处,刀锋微微颤抖,如握刀的主人一般,重重地呼吸喘气,周身洋溢着浓浓的喜悦。 不及防备的狄洛斯骇然,这惊鸿绝世一刀竟是没有一丝漏洞,冥王的浮生若梦,这个少女使来也有这样可怕的威力,这是什么样的魔法?就在三分钟之前,这个少女还是待宰割的小羊羔,此刻,已然化身不死修罗。 如果让她学成,那又会是什么样子? 狄洛斯再次坚定不能让阿萝成长下去的决心,他突地出手,双刀插进近身的阿萝腹间,再用力抽出,轻轻一推,寒意森森的死神镰刀哐当落地,对着倒地不甘的少女,他冷哼道:“多么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干掉本王。” 海盗王挥刀砍向她的脖子,全身都是刀伤的珀勒丰斜身掠过,全力挡住那一刀。 “自顾不暇还想救人?”狄洛斯狞笑道,他手上用劲,银色月光弯刀刀锋与肉身骨头抵制发出咯咯的碜人声。 珀勒丰似无所察,疼痛扭曲的他还能微笑,他说:“阁下何不抬头看看?” 只听得数声哨起,只见里谷的黑白皇后及四大护法从暗处纵身飞出,一字排开,在他的面前站定不言不语。 “梅林夫人好大的架子。”对这个并不陌生的黑道女同行,狄洛斯完全嗤之以鼻。可他也没有狂妄到能在黑白皇后及四大护法手上讨得便宜,对于这根海神之杖,前途多舛,北桥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珀勒丰在黑衣护法的帮助下,止住手上的断臂之伤,怜惜地抱起伤重不语的沮丧少女,双唇轻轻贴近她的额头,低声慰藉这位一直努力的少女:“看我给你出气。” 数人静静地站在狄洛斯的前面,珀勒丰傲然面对海洋之上的霸主,冷冷道:“海盗王,今日受教了。” 狄洛斯大笑,道:“想走没门,人和权杖都给我留下!” 珀勒丰低头,轻轻问道:“小妞,想看活烤野猪吗?” 阿萝吃力地眨眨眼,低低地应道:“好啊,我还从来没看过。”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XX.伊东制海权归属 (三) 珀勒丰轻轻一颔首,里谷队列中的黑皇后手一挥,橘色信号弹发出。不多时,整段高速公路方圆百里出现数百台高基准炮,天上轰鸣声不断,黑压压的炮口团团对准鹤立鸡群的海盗王。 狄洛斯仰天大笑,嘲弄道:“你当小孩子过家家,幼稚得可笑!” 珀勒丰这个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少年,头也不回道:“阿迈隆研究所出品,所向披靡。” 狄洛斯闻讯,才要提防,哪敌过黑白双后联手阻拦,数名里谷高手在游走打斗间,祭出一张合金丝网,一入这网,非指定刀种不可破。狄洛斯就好比那烤架上的未剥皮野猪,等着浇油生火开始烧烤。 阿萝看得大乐,不顾伤口撕痛,一个劲地拍手叫道:“开炮,快开炮,烧死这个敢抢公主东西的大坏蛋!” 只要她开心,珀勒丰岂不照办。于是乎,天上地下轰隆隆一片,被捆于网中的狄洛斯异能实力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打成焦黑猪头一只,因为珀勒丰有的是钱,有钱就是拿钱烧着玩不发愁,有钱就供得起这些特殊炮弹的消耗,有钱就能请动无数高手为他卖命。。。 此番,在海上耀武扬威的狄洛斯,到了里谷的地盘上,算是彻彻底底栽到头。 平生能有一次聆听海盗王狄洛斯的谩骂与怒吼当消遣的机会,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全身裹着绷带的阿萝很满足,她对着同样绷带满身的珀勒丰道:“咱们成难兄难妹了。哈哈,难兄,你比我惨,连脑袋也包住,只露两只眼睛两只鼻孔一只嘴巴。好丑哦。” “难妹,你比我更惨,我还能站着走路,你非人抱着走不行哩。好可怜。” “难兄,别看你飓风术有四级,照样被砍得头破血流。层次啊层次。” “嗟,难妹,别看你练到死神秘术四级,照样被破得肚破肠流。水平啊水平。” 两人嘻嘻哈哈相互嘲弄傻笑一通后,珀勒丰一本正经道:“小妞,七点早过了。” 阿萝仰起身看看贵宾室外的机场通道,仍是没人来,她道:“我打电话问问。”正想着,她的手机先响起,阿萝伸出包得和粽子一样的手,按了一下,双手把手机捧到嘴边听讲。 塞西斯问道:“到机场了吗?” 阿萝嗯了一声,又听塞西斯问道:“法杖在么?” “在。”阿萝答了一句,塞西斯继续说道:“那好,你马上坐飞机到北桥,直接进魔兽森林,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弄丢法杖,听懂我的话没有?” 阿萝生气地大叫:“就知道法杖,你都不会问问我有没有出事?” 塞西斯一点不带气,平淡地回道:“听你中气十足挺正常的,有什么好问的。” 阿萝洋洋得意道:“那我偏不告诉你我练成了情深意重,你还说我一辈子也练不成!” “呵呵。。。”直到塞西斯低低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来,阿萝才醒悟自己说了什么样的傻话。她恼羞成怒,道:“我要和乔伊说话。” 塞西斯笑声哑了一声,冷声道:“他玩得正开心,没空跟你讲话。你答应会乖乖听话,嗯?” 阿萝怏怏道:“知道啦,这就去。”挂掉电话,她和珀勒丰两人在里谷庞大势力的相助下,飞向遥远未知的北桥。 塞西斯挂掉电话后,重返与阿迈隆试验者苦战的战场。 乔伊确如塞西斯所说的那样,玩得正起劲身边呆立着几个面具男,对他们既是动刀子也是撒药不停,哪管身外冰火两重天。 苏蓝气得想骂人,道:“你怎么不把她叫过来救场,那个疯子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 塞西斯翻她白眼,道:“你脑子进水了?” 苏蓝气结,只好把满腹怨气洒向那些没有痛楚只知道战斗的试验体。塞西斯的战斗力仅是苏蓝的百分之一,渐渐地,两人就被阿迈隆试验体们团团包围住,险象环生。 那边乔伊终于玩够了,道:“才两百一十七种药就挂了,安哲阿斯个老混球,竟敢骗我说是百分百抗毒体质。阿萝,去找他玩。阿萝?” 乔伊叫了两声,才又想起他最志同道合的盟友小跟班远在他方。他生气地走向场中,手一扬,缓解了塞西斯和苏蓝的灭顶之灾,道:“小可爱呢?” 苏蓝没好气地回答:“她去了北桥。” “你们不是说小可爱七点在机场等我!”乔伊很愤怒,竟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 塞西斯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你跟他们玩错过了会合的时间,为了防止她被人杀死,我让她先走。” 苏蓝直摇头,塞西斯这话完全是在误导乔伊,有里谷的人在,有冥王亲传武艺傍身,又有死镰刀在手,谁能杀得了她? “谁敢杀我乔伊的人,嗯?是你们么?”不管乔伊是生气也好,愤怒也罢,结果都只有一个。 乔伊咯咯怪笑,笑声拖得老长,恐怖而骇人,他道:“我新近研究了一种保存干尸的好药,正好缺一批试验体,为科学献身这份珍贵的殊荣我就勉为其难地送给你们好了。 接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种新药的药效。这种药初时上身,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如同服用了迷幻剂一样。等到它完全渗透到皮下层,你们会觉得全身的水份都在呼吸蒸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欢腾,全身的骨头都在火上跳舞,花上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你们就会深深领悟煎熬的人生是何等的神奇美妙。 放心,你们会永生不死,不用太感激我,咯咯,活体僵尸在萨蒂能卖到千万哥尼以上,聪明可爱的阿萝一定会很开心呢。” 乔伊变态的神经终于找到了出气的罪魁,安哲阿斯那个老匹夫,害他错过了和小可爱会合的时间!群秒的毒他随手就能招来成千上万,但那岂不是太便宜这群实验体? 所以,敢伤害小可爱的你们一起痛苦倒霉承受毒角之王的变态吧。 塞西斯唇角不由得勾起,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死变态有用了。 三人在乔伊的催促中赶赴北桥,在森林前头围攻阿萝和珀勒丰的蒙面人,在听到猎杀目标的帮手中有乔伊清秀的身影,哪个还敢多留恋,闻风而逃。当晚十一点,五人在魔兽森林南区会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XX.伊东制海权归属 (四) 阿萝和乔伊俩怪胎相聚的兴奋劲故且不提,众人一路畅行无阻来到塞特王城堡。其他三人留在殿外等待,塞西斯带着阿萝前去晋进他的王。 无须塞西斯赘言,阿萝对塞特王也即费希殿下的敬重绝不会亚于任何一个血族亲王付出的尊重。 她虔诚地跪倒,毕恭毕敬地奉上海神权杖。 塞特王道:“不必拘礼,我的孩子,走到我的跟前来,让我看看你。” 阿萝开心极了,高高兴兴地站起来,拿着权杖就一路小跑到费希殿下身旁,很坦然地坐下,快得塞西斯根本不及阻拦。 他想发火,但是看到塞特王难得轻松的神情,他不语退到一旁,一切为了他的王。 “像,真像。”塞特王喃喃自语。 哪怕塞特吸血鬼王的容颜俊美得让人无地自容,阿萝的心中唯有激动,这位家族史上挽救了海茵特覆灭结局的费希殿下,一如史书上描述的那样,天纵英才,胸怀博大,平易近人,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她就是这么觉得。 阿萝小手捏着费希殿下金贵的袍袖一角,仰头娇声问道:“殿下,我是不是让您想起了公主殿下?殿下,请您不要难过,我和您一样,心中也有一个深深怀念的人。我很想很想陶丽斯姐姐,有时候想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我相信她在冥王的身边侍奉是我们家族成员最好的归宿。” 塞特王叹息,伸手摸摸阿萝可爱的小头,道:“孩子,你比我坚强。” 阿萝眨眨眼,道:“殿下,我给您带来了公主的权杖,看到它您就不用叹息啦。塞西斯说它是公主的心爱之物,我相信公主的灵魂一定住在上面,您看它是不是在对您笑?” 塞特王被她孩子气似的安慰逗笑,轻轻抚了抚曾经熟悉的东西,眨眼间,权杖又变成阿萝最初见的弯月造型,她惊奇地叫起来,道:“太神奇了,殿下您是不是会魔法?就跟乔伊一样,您认识乔伊吗?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顶顶聪明。。。” 空寂冰冷的黑色大殿上,只有少女清脆的叽叽喳喳声,她的天真她的纯然给这座黑色坟墓带来春的暖意,甜美的声音好似动人心魄的乐章,撩动已经死寂的心弦,明媚耀眼的笑容让这片沉寂的死亡之地盛开出坚强的生命之花。 塞特王静静地听着,神情放松,他以一个称职的年老长辈在听儿孙辈的孩子在告状:“殿下,您不知道塞西斯有多可恶,他就只知道骂人,而且很凶,好几次我都想叫苏蓝用舌头去堵住他的嘴巴。哦,苏蓝就是美女蛇杀手,可惜水平超烂,电脑水平倒是不错的。她脾气很火暴,发起火来我和塞西斯都不敢惹她,不过,我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苏蓝对塞西斯有意思。。。” 这八卦八得太离谱了。塞西斯在殿外心里嘀咕,算了,看在她讨王欢心的份上,放她一马。至于苏蓝我们直接忽略,总之她在阿萝心中不是男人,是无人敢惹的女王陛下。 洞悉各方心绪的塞特王只是听着,感受着少女生命中感动与热情,听她提到奇怪的暗天使团团长以及实力恐怖的海盗王。这位一直微笑的吸血鬼王,指着权杖道:“孩子,你以后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它会保护你的。” 阿萝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道:“殿下,您真的要把它赐给我吗?” 塞特王点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阿萝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那我可以把它借给别人用吗?” 此语一出,殿内殿外众人心思百转千回:她会把这样众所瞩目的无上宝物转赠给谁?她的爱人她的挚友还是她的师长? “你想给谁呢?” 阿萝眨眨眼,调皮地笑道:“殿下,我想把这根权杖插到太阳王的城堡门口!” 此语一出,震惊殿内外。 却听得殿内少女洋洋得意地暴露她恶劣得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的怪胎个性,她道:“赫西翰家人太讨厌了,就在刚才还伙同萨蒂的邪恶巫师想抢公主的宝贝,哼,他们蒙上脸穿上猎魔人衣服就当我瞧不出来他们的原形? 殿下,您说赫西翰家族是不是很无耻?老是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所以,我们一定要代表公主代表正义代表全人类惩罚他们! 殿下,您的魔法这般厉害,就锁住这根权杖上所有的神力吧。然后,放到赫西翰、萨蒂国前面,让他们为抢到这根权杖斗个窝里反,可是抢到也不能用,最好气死他们,哈哈~” 塞西斯但觉得没脸见他的王,为什么海茵特家族最后传人可以卑鄙无耻得如此理直气壮?真正想不通。苏蓝和乔伊五官就像调色盘一样精彩。倒是珀勒丰,笑得那个阴险奸诈,和殿内某个嚣张女人差不多。 塞特王忍不住轻笑连连,这已是他悲惨人生中难得的欢愉了。他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是想把它给殿外那个青年么?” 殿内的阿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殿下,您心里知道就好了呀,不要这么讲出来嘛。等会儿塞西斯又要骂我了。” 闻言,塞西斯恨不得能活活掐死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耍那些不入流的小心思不算,还敢玩到王面前去! 珀勒丰乍闻之下,一贯放肆的不羁神情反而没有听到好信息的喜色,而是变得无比凝重,目色沉沉不知所思。 又听塞特王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阿萝面露喜色,又见对方沉呤良久才道:“那个人,我并不喜欢,但我欣赏他。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XX.伊东制海权归属 (五) “殿下,您真的好厉害!”阿萝无比赞赏的声音响起来,她道,“珀勒丰当然不简单,他既聪明又奸诈,管着老大一个集团,几乎垄断了金沙帝国三分之一的市场,所以我天天敲他竹竿,他太有钱了,不敲他我都觉得对不起那些被他剥削的工人。 不过,他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他是除陶丽斯姐姐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哼,比塞西斯可好多了。难得珀勒丰也有喜欢的东西,所以,我要把权杖给他用,才不给塞西斯。。。” “呵呵。。。”塞特王再次发出愉快轻松的笑声,他手一挥,屏蔽了整个大殿。黑色身影强大得无情,冰绿色的眼睛凝视着单纯又世故的少女,沉声道:“海茵特家族英勇不屈的子民,接受来自安洛达皇帝的号令吧。” “谨遵上谕。”阿萝恭敬贴服地单膝跪下,如忠贞的骑士一般,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双手上举,接过费希殿下赐予的恩典。 只见塞特王又走回他的黑金石高背王座,转过身,苍白俊美的面庞对着跪腑的少女,手指轻点,一道蓝光疾射入少女的额头,数句神秘的咒语深深印入她的脑中,这位年轻不幸的王又回到他的悲苦世界,用沉闷的声音说道:“去吧,坚强的孩子,为海茵特家族荣誉奋斗倾尽你所有的热血证明你不会辱没安洛达皇帝的英名。” “是!”阿萝坚定地回答,她轻轻地站起来,刚要向外走,她回过头,问道:“殿下,我还可以来看望您吗?” 塞特王点点头,直到阿萝走出大殿门口回首张望,远远地,还能感受到费希殿下投注在她背上的深切凝望。 甫一出殿,阿萝即举起海神权杖,意气风发地喊道:“去踩扁赫西翰!” 乔伊阴阳怪气道:“找那个对你最好的人去。” 阿萝愣了愣,道:“乔伊,你也要这根权杖么?我还以为你这么厉害不要它帮衬,那,给你!”说着就把权杖递去,毫不犹豫,神情诚恳得半点不打折扣。 乔伊笑道:“你觉得我比他们都厉害?” 阿萝眨眨眼,奇怪道:“很明显啊,乔伊你看有你在,塞西斯和苏蓝都没有受伤。我和珀勒丰两个没有你的帮助,流了好多好多血,差点都要挂了呢,你不厉害还有谁厉害?” 乔伊心满意足,大方道:“咯咯,那这玩意儿还是给那只弱脚吧。” 阿萝哦了一声,开始对珀勒丰咬耳朵,道:“你想到办法没?” 珀勒丰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它?” “你要是不喜欢干嘛那么拼命?”阿萝想也不想地回道,“飓风术四级诶,你真是不要命。” 珀勒丰差点没气死,他似真非真地抱怨道:“你就不能当成我是为你奋不顾身么?” 阿萝将他上上下下打量数番,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你有这份心思来做弄我,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样顺利地从湖畔拿到它又不会被人追杀好了。” 珀勒丰无奈地摇头苦笑,想要扭转他在阿萝心目中的形象任重道远。他笑道:“没良心的家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切,少假了,要不要?” 珀勒丰邪邪一笑,道:“怎么不要,这可是小妞你特地为我求来的定情信物嘞。咱们把它插到湖畔去,和太阳王宝剑做伴,就说能拔出它的人就是海神权杖相中的主人。” 阿萝眼睛一亮,道:“珀勒丰,你好奸!嘿嘿,你的良心大大滴坏!” “嘿嘿~”珀勒丰与她交换了一眼,大家心知肚明。 打通北桥腹地的事由乔伊负责,自打活体干尸惨剧制造者的身份披露于世后,本来围攻黑白双后等里谷高手不放的布几纳等北桥代表,一见到乔伊那清秀文静的曼妙身影出现在森林之角,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用乔伊抬半根手指头,北桥城堡大门开了。 苏蓝去联系电视台及各大媒体负责现场转播,珀勒丰去请文笔犀利从者甚众的欺诈大师芳妮,塞西斯负责演戏,他伪装成悲伤的塞特王,在人们面前上演一场传承权杖的大戏。 然后阿萝就饰演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后人,因为拥有死神镰刀接下权杖也不能用,愤怒的伪吸血鬼王冲着北桥城堡大喝一句:“尔等误我皇族!”把权杖扔进湖畔等有缘人继承。 现在这年头,不时兴什么斩妖除魔。人们更追求的是实效,像太阳王宝剑那种杀人的东西人间大炮都比它好用,谁还想它呀。瞧人家海神权杖多牛气,有了它,就能突破伊东海域,那啥海盗王的统统靠边站。 海神权杖这桩新闻比古老的太阳王宝剑更能吸引人的眼球与追捧,在于它的强大法力能够在海洋之上呼风唤雨。 是以,各国震动了,各方势力骚动了,三大陆民众沸腾了,吼一声:前进,为了海神权杖!我们要争霸四海,我们要走出伊东海,我们要发现更多的新大陆开拓新的殖民地寻找不要钱的青壮劳动力! 谁能说它是假的,谁敢说它是假的?连海盗王狄洛斯都出动了,事情的真相是海盗王的银色月光弯刀在第一个夜晚的时候降临湖畔,那根斜斜插入湖中的权杖曾经发过一次光,变过一次身。 狄洛斯用实力抢回宝刀的铁一般事实,证明它当然是真的,再真没有! 所以,当有人抢得头筹拔出海神权杖却不能使用时,人们怀疑是北桥掉了包! 砍了丫的,敢戏弄全大陆激动的人民! 北桥上下焦头烂额,他们解释得嘴皮子都起了泡,亦不能消除人们的怀疑与鄙夷,更不能唤回人们的理智,连各国首脑都纷纷致电北桥,要大家互通有无,互惠互利。。。 此番热闹让阿萝在幕后笑得直打跌,能够整到北桥赫西翰家族果然是让人幸福得直暴。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X.初恋看来是件蛮严重的事 XX.初恋看来是件蛮严重的事《打倒万恶的女二号》 前面说了,我们的女主角在北桥凑热闹凑得正起劲,全然忘切跟某人订婚的她已算是半结婚人士,连夜奔赴北桥不告而别也就罢,现在都已见报还在那边乐不思蜀。大篇幅的新闻让某人看得心火旺盛,他拨通未婚妻的手机。 “海茵特,在哪?” 结果是一声惨无人道的尖叫声,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对不起,对不起,凯斯牧,我请了假在北桥。” 凯斯牧没有问她为什么去北桥,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阿萝犹豫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问道:“凯斯牧,西维隆使团什么时候走?” “下周一。” 阿萝便爽快答道:“那我下周二回去,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还有我很想你,你也要想我。” 凯斯牧沉默地挂掉电话,坐在办公室里想了想,压下烦燥的心思,继续办公。 敲门声传来,新助手提醒他到时间开会。凯斯牧走进小组会议室,经过卡尔西纳座位旁时,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让他动容,忍不住流连多看了她两眼。 等他坐下,煎熬才慢慢开始。 这个会开得凯斯牧心神不宁,他的鼻子里全是女性身上发出的奇特香味,这香味如此奇特,暗示性如此之强,熏得他脑子里不止一次地想起与海茵特度过的那一晚,他的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光顾少女娇嫩的双唇白颈,甚至让他忍不住有了冲动的感觉。 要解决问题,宁可找交际花,也绝不找那个女人。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两个上床,那个女人一定会借这件事伤害他可爱的海茵特。 凯斯牧狼狈不已地冲出会议室,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凯斯牧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染满情欲的双眼已找不到清明。他旋开水笼头,使劲往脸上泼冰水,迫使自己冷静。 怎么回事?以前并没有觉得那个女人有多性感。不对,关键问题在于严谨自制的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性欲,无论是穿着多暴露多大胆的女学员或者女队员,他都能做到眼鼻心口如一。 这里面有问题!他很肯定。决定后,凯斯牧旋紧水笼头,烘干手,整理好衣服,迈着如往常一般优雅的步子,镇定地走出特警队大楼,驱车前往梵比亚玫瑰公馆(著名的汽车旅馆)。 一连三天,令人无限同情的凯斯牧都准时去梵比亚玫瑰公馆报到。你说这一天两天的小报记者没逮着还说得过去,一连三天,全帝都都赫赫有名的优雅贵公子,趁未婚妻不在,跑去找交际花彻夜狂欢,这个未婚妻还是与家庭决裂才保住的呢,要是狗仔队不跟踪报道那真是咄咄怪事。 这么劲暴的名人丑闻自然是要大肆报道一番,特别是这段时间阿萝V;海茵特在北桥为找到海神权杖的合法继承人天天为挑战者助威呐喊,不报道可能吗? 塞西斯最先看到这则消息,他把报纸指给乔伊看,后者咯咯怪笑,乐不可吱,道:“找多少女人都没用。咯咯,你信不信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举不起来,包括他心心念念的挚爱未婚妻?对着不爱的女人,他得一辈子痛苦受尽折磨,哈哈,这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一旁的苏蓝直直说他们恶毒叹凯斯牧倒霉,可也没见着她有什么动作。 这时,阿萝从外面奔进来,满脸欢喜,边喝水边问:“乔伊,什么事这么有趣?说给我听听。” 乔伊刚想与之分享一下,塞西斯突然插口,道:“这么快就没人上当了?” 阿萝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她喘了一口气,道:“才不是,今天人特别多,珀勒丰让我先回来。你们都不知道我肚子都给笑痛了,布几纳那个老头的头发都被人揪光了,哈哈~” “明天跟乔伊一起去吧。” 阿萝完全不解塞西斯的险恶用心,她点点头,道:“乔伊,明天我们同去,保管笑得你喘不过气。” 就像毒药主人乔伊断定的那样,凯斯牧身上奇怪的症状随着时间的过去,不但没有缓解,相反愈演愈烈,只要闻到那女人身上传出的香味,他就止不住冲动,对着别的女人偏又释放不得。 这事真正再痛苦没有,凯斯牧表面上仍是一副优雅清贵的模样,实则内心焦躁不安。他在脑中已不止一次幻想过把人压倒在办公桌上狠干一通的爽劲,都在关键一刻找回理智,没有酿成特警队重磅性侵犯丑闻。 转机在阿萝回来的前一晚,痛苦难耐的凯斯牧照常在酒吧里买醉,要是酒后乱性能解决自己的问题,相信凯斯牧很乐意犯一次错,只可惜哪个女人也不行。 不过,今晚不一样。 醉得一塌糊涂的凯斯牧好像又回到了销魂噬骨的那一晚,充满热带气息的海滨旅馆里,海茵特娇羞又大胆的反应让他动情不已,他温柔地与之缠绵,倾尽所有热情,一声声“海茵特”不断。 第二天早上,凯斯牧神清气爽地出现在特警队大楼。再见众女组员时,和普通女人没两样。凯斯牧大大地放下心,交待好工作后,奔赴十二楼看望阿萝去也。 “凯斯牧,你来了。”阿萝趴在桌子,病怏怏地召呼道,失了平常那股子精神头劲儿。 “我送你回去休息可好?”凯斯牧怜惜地摸摸阿萝消瘦的脸蛋儿,他总疑心昨晚那人就是海茵特,再见时,那满面深切疲惫果然像那么回事。 阿萝左右摇头,道:“没事,就一晚上没睡觉。我趴一会儿就好。” 凯斯牧深深懊悔昨晚的过度索取,轻轻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阿萝懒洋洋地没有听清,所以,大家继续误会。 等到奇怪症状的下一个周期到来,凯斯牧从容不迫,订好餐厅买好花,准备来次柔情大放送。 为了确保这一晚不出半点岔子,阿萝也做好了万全了准备,手机关机,衣服OK,套套OK,地点凯斯牧家OK,状态OK。。。 这对被各自脉脉温情搅得头昏眼花的小情侣,凯斯牧抱着未婚妻,海茵特搂着未婚夫的脖子,吃吃地傻笑,然后开门,拥吻,脱衣服,边吻边上楼,然后找到床。 “等等。。。”凯斯牧忽然停下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吻了下海茵特迷醉的面颊,冲进了洗手间。 眼瞅着面色转白的凯斯牧离开,阿萝拉过被子盖住脱得光光的上半身,困惑地直眨眼,他的反应很强烈诶,干嘛不继续往下做? 不一会儿,凯斯牧从洗手间走出来,冲着床上的半裸少女尴尬地笑笑,道:“我们继续。” 好,那就再来一遍前戏吧。 “等等。。。” 凯斯牧再一次离开,然后再一脸狼狈地出来,完全失却平常的优雅从容。如此往返四五次,阿萝神经再大条,也知道出事情了。她匆匆套上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栋公寓。 听着楼下传来的发动机声,裹着浴巾的凯斯牧恨恨地一手砸向玻璃镜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叫嚣极度渴望着海茵特,身体却不配合,上一晚,那一晚,到底是谁? 猛然间,凯斯牧从碎裂的玻璃镜面上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脱衣服,与海茵特的简单直接不同,她姿态优美,动作缓慢而又极富诱惑力,不一会儿,她就赤身裸体,光裸的小脚一步步向前迈出,每一步都是在挑逗男人的反应,她身上每一处都呼呼男人的拥抱。 浓郁的香气从后面的女人身上传来,正是这种奇特的芳香,令人难以抗拒。凯斯牧喉咙紧了紧,下身的反应是直接而猛烈的,女人柔软的手轻轻地抚上他滚烫坚硬的肩部肌肉,慢慢而又富有情调地磨梭。 凯斯牧发出剧烈的喘息声,他难以忍耐,借着自己仍有一丝理智,他一脚踢开身后的女人,迅速离开狭窄的洗手间,打开门口,大喝道:“出去!” “亲爱的,你拒绝得了么?” 女人曼妙的身体以极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凯斯牧,紧紧缠绕住他,灵活的舌头在男人身上迅速点燃起熊熊欲火,令凯斯牧快乐得直叹息,双手情不自禁地压住女人,让她吻得更深更近。 片刻后,理智暂时回来。凯斯牧一手挥开女人,抓住吧台上的一个酒瓶子,硬生生地扎破自己的手掌,他压下熊熊欲火,低嘎着声音道:“别让我说第二遍,滚出去!” 女人娇柔地轻笑,媚眼如丝,她用双手模拟男人的动作在自己的双峰上不断地游走,慢慢滑向更美妙的地方,看得对面苦苦煎熬中的男人呼吸声更沉更重。 被欲火烧昏头的凯斯牧,越来越受不了女人身上发出的香味。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巴掌甩向女人,打断她卖骚的自慰动作,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倒提过来,把喷射处塞进女人的嘴巴里,强令她开动,一边享受女人的慰藉,一边连连甩其巴掌:“贱人,贱人。。。” 跑开的阿萝飞车赶回家,冲进乔伊的研究室,一把拖过他,道:“乔伊,你帮我去看看凯斯牧,他好像生病了。” 乔伊瞄瞄墙上的电子台历,抑不住自得与笑意,道:“看在小阿萝的份上,我就出回诊,咯咯~” 塞西斯和苏蓝亦是随车跟从,我们要相信为了这一场激情分手的复仇大戏,他们三个已等待得太久。 四人再开车返回凯斯牧公寓,楼下门口洞开,阿萝奇怪地掩上,走进大厅,沙发、台灯、吧台一片狼籍,丢着男人的皮带、女人撕裂的内裤、染血的玻璃瓶,空气弥漫着奇怪难闻的骚味,地板上还有许多白色浮液。 乔伊四下张望,笑道:“战况蛮激烈的嘛,看来他正常得很。” 阿萝不敢置信,楼道上奇怪的痕迹更多,她冲上二楼,站在片刻前温馨幸福的地方,她的脸刷地变得苍白,痛苦得直发抖。不用推开门,里面浓重的喘息与欢愉的叫喊已证明了一切,她压下想要冲出口的尖叫,浑身哆嗦地下楼。 塞西斯阴阴怪笑,这时候看上去比乔伊变态前还要邪恶,他道:“可怜的女孩,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呢?” 岂料刚刚还在伤心痛苦中的少女,抬起头,双眼圆瞪着塞西斯,怒气勃发,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震惊的五官看起来让人无比心惊。苏蓝觉得这一切不会如塞西斯的愿,但她更不知道接下去会如何发展。 却听得阿萝冷哼两声,一如既往地应对塞西斯的冷嘲热讽,道:“我没面子那你连里子也保不住!”讽刺完后,她拿出随身电话,拨过去:“珀勒丰,我要一个摄影师,三分钟到凯斯牧的家。” 塞西斯怒极,压低声音道:“到现在你还不肯放弃么?” 阿萝转过身子,把手机放回口袋,向门口走去,说道:“他那么温柔优秀,有女人毫不奇怪,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身后三人目瞪口呆,他们辛苦这么久,就换来这么一个大度的决定?苏蓝忙问:“她心里头怎么说?” 塞西斯脸色很难看,嗜血的目光一直盯着二楼仍是叫喊声不断的房间,狞笑连连。 门外的阿萝,坐在车盖上,神色忧伤,茫然地看着街头的路灯,晶莹的泪珠沉默地滑落,嘴里喃喃不已:“骗子,大骗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X.初恋看来是件蛮严重的事(二) 赶过来的珀勒丰,在街道对面亦沉默地看着。车灯惊醒了少女,她抬头看到了自己,随即眨眨眼,就当做不哭,像无伤人一样奔过来,上车。可惜,这一次掩饰得不够好,沉默如悲伤的海潮漫延在车厢里。 两人来到海边,珀勒丰望着她单薄却倔强的颤抖双肩,饶是他心志坚定,亦忍不住道:“小妞。。。” 阿萝回过头,半弯的月色留在她的面颊上阴暗不定,她轻轻地眨着眼睛,道:“珀勒丰,你那是什么表情?放心,我才不会被这种破把戏打倒,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等着吧!” 珀勒丰有一瞬是不敢置信的,但更多的则是怜惜与欢喜,也许她没有他们想象中地喜欢那个人,这样她受的伤害才会少些。另一方面,他又极度恼怒,如果这样还不能够把情敌从她心中移走,那么,他还能做什么? 隔日,外面的天空就像某些心底阴暗者一样阴沉沉的,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阿萝坐在梵比亚玫瑰公馆七号贵宾室里,不屑地看着对面的女人,举起咖啡时冷哼不断,气势凛然,谁也不能从她的脸上或者眼中判断出昨晚一事是否在她心中留下痕迹。 “海茵特,你知道这儿是哪里么?咯咯,梵比亚玫瑰公馆,无数贵族用来偷情的地方,就在这儿趁着你去北桥的时候,我们度过无数美好的夜晚,你不知道,他在床上温柔极了,当然,也很强壮。咯咯,跟你这个不懂事的姑娘说这些做什么呢? 你不信啊,瞧瞧,这些报纸杂志上说的是什么好了。我没必要对你撒谎,昨晚,他根本不要你不是吗?可怜的小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失败呢?” 对面女人的声音娇柔张扬带着不可忽略的嘶哑,是以,神情也是骄傲的充满胜利的喜悦。 阿萝也不跟她啰嗦,直接把手边的信封抛过去。对面的女子起先还没放在心上,等她看到信封里面昨晚不带半点删减的精彩内容后,再厚重的粉底也不能掩盖住她的惊怒。这就是阿萝快刀斩乱麻的办法,要么接受威胁,否则就把东西放到各大报社去,看谁丢得起这个脸。 “还以为是卡尔西纳,没想到会是你。被人白白占了便宜还有脸到大庭广众下宣扬,真正丢尽你们名门贵族的颜面。看你的相貌不像是个傻子,现在可就不确定了。无聊的阿兰塔小姐,不奉陪了。” 阿兰塔死死地捏着手上的照片与芯片信封,圆瞪的眼珠死死地盯住死敌不放。阿萝自是满意自己造成的震憾,她拿起包,准备结帐走人。 阿兰塔忽地在她背后说:“你才是天下第一号傻瓜呢,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在这里,有凯斯牧的孩子,六周左右。” 阿萝猛地止步回头,真正惊怒,真正心中不知所措,看着对方再次从失败中站起来,胜利地对着自己微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充满厉色,恨恨地说道:“真该听塞西斯的话一刀把你宰了才对。” 阿兰塔听了,好一通大笑,点着阿萝的鼻子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听塞西斯的话,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你的塞西斯才把你推到今天这一步么?” 阿萝冷冷地看着她,手中的小刀时不时地冒出又缩回,她道:“割了这根搬弄是非的舌头,并不会影响到胎儿,你想试试么?” 阿兰塔好似胜券在握,完全不理会对手的冷血威胁。她满脸满眼的同情与嘲弄,道:“听说,你最开始讨厌凯斯牧讨厌得很,后来,在你重伤住院时,他对你这个伤患温柔体贴地照顾让你感动,改变了看法进而喜欢上他。我分析得没错吧?” 听者未置可否,阿兰塔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呢。不只是我,你随便问队里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告诉你,不眠不休照顾你三天三夜的人,绝对不是凯斯牧!” 这回轮到阿兰塔好整以暇地给予对方致命的打击,她尖锐的笑声听起来讥诮得要命,她的红唇就像毒蛇的红信子一样,无情地剥去阿萝可怜的保护薄膜。 阿萝再也克制不住激动,她大喊大叫:“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不是这样子的,塞西斯不会那么对我的!” “你的一往情深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场可悲的笑话呢,至于凯斯牧为什么不否认,咯咯,这就要怪你的姓氏了。谁叫你姓海茵特呢,为了你们家族的海图与宝藏,你自动送上门他才不会拒绝。我真正想不通,到底一个人达到怎么样可卑可鄙的地步才会如你一般,连最亲爱的兄长也不要你。”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凯斯牧会骗人,可是,塞西斯怎么会骗人?一定是她的阴谋,对,是这个无耻的女人在瞎编乱造,看我痛苦她就开心。 在阿萝狠狠受到伤害的时候,她的未婚夫也没有闲着。他匆匆约见家里的密医,急着向对方要上周的验血报告。同时,拿出一个装有白色液体的小瓶子,道:“马上化验。” “凯斯牧少爷,你的身体各方面数据完全正常。” 对方的肯定答复完全在凯斯牧的预料之中,他在等另一份检测报告。 三十分钟后,医生拿出一个与先前完全相反的检查报告,他道:“凯斯牧少爷,你的雄性荷尔蒙激素是正常值的五百倍,在这种情况下,你将完全失却理智。。。这种药有一定的针对性,也有特定的诱发因子。。。” 总之一句话,除了那个该死上万次也不够的阿兰塔,他找谁也没有用。 凯斯牧默然,他果然中了那个变态毒角之王的毒。他没有沮丧落寞,相反神色里隐隐里有欣喜之色,他要打电话告诉海茵特,有人在故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此举不仅可以解释昨晚的尴尬,也顺带解决了那个疯女人,运用得巧妙的话,更可以打击一番十方军军团长。 凯斯牧的反击不可谓不快,可是,人生正因为充满无数意外才变得分外精彩。 他刚拿出手机,他高傲无比的父亲率先低头,打来电话,对方道:“凯斯牧,知道海神权杖的事吧?” 凯斯牧奇怪地回道:“是的,父亲。” “它现在归珀勒丰、罗斯金家族所有。” 凯斯牧微愣,立即回道:“绝无可能,父亲,您在开玩笑。” 金斯曼宰相在那头咆哮如雷,道:“还不可能!你打电话去问问那个女人,她把它给了谁?不是你这个为爱情抛弃家族责任荣誉的大傻瓜!” 宰相怒气腾腾地挂掉电话,凯斯牧愣愣地看着掌中的手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铃声再次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幸福的海茵特。 凯斯牧轻轻地按下接听键,听到对方低低地问道:“凯斯牧,说你爱我好吗?” “海茵特,有一个问题请你先回答我。你把海神权杖给了谁?”凯斯牧知道对方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而且正在躲避队长们。她总爱玩这样的小游戏,故意在开会时间打进来,每次都把自己当众逗得又气又笑拿她没办法才挂电话。 “这个问题比你爱我还重要吗?” “是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的样子,可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受到深深的伤害,她为什么把那样东西给从小争到大的敌人,现在的情敌?!他不愿再顺她的意,执意要一个答案。 “我把它给了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可是,你知道么,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练成了老师的情深意重,那时候我想的人是你,我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过,我想你已经不需要了。凯斯牧,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她总爱作怪,却是第一次说这么动听的话。凯斯牧已不再计较海神权杖得失一事,多日来的不顺一扫而空,他轻轻地笑起来,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雨丝斜斜地细飞,好似情人浪漫的亲吻。 瞧,他赢了她的爱情不是么? 他轻轻地吻着电话机,对着无人应答的那一头,低低地答了一句:我也爱你,海茵特。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凯斯牧那么温柔那么帅气英俊不凡,你会爱上他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他偏偏不爱你这个人,只爱你们海茵特家族的宝藏,唉,要是没有塞西斯推波助澜,你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不是么?” “不要再说了!”阿萝狠狠地掀翻桌子,对其挥刀相向,可是看着对方抚着腹部的温柔神情,这一刀她如何砍得下去? 她扭头冲出了梵比亚玫瑰公馆,生平第一次,面对敌人,她不战而逃。 路上,大雨磅礴,行人匆匆,伤心人亦匆匆。她在雨中跌跌撞撞,寒意从心而出,笼罩住她整个身体,那么地冰冷,冻得她一步也不能动,好像又回到了孤单的从前,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然而,那时候并没有欺骗。 那一出为了让凯斯牧和她同时上钩的骗局,究竟有多少人参与?谁又是那个值得相信的人? 站在路中央,阿萝仰天接受倾盆的大雨,望着白雨茫茫的街头,她想哭都哭不出来:梦想实现得太快,幸福来得太早,所以,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就此要演变成噩梦了吗?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那谁会来保护她谁会来爱护她谁又会誓言永远守护她不离不弃? 情深而意重,情意深深而后知道真爱,她刚刚领悟,就要失去它,真是讽刺之极。 大雨中,涮涮声不断,银色跑车的主人穿着制服冲进雨里,抱住那个如被所有人遗弃般的女人,紧紧搂住不放,在她耳旁不停地说:“阿萝,可怜的阿萝,不要哭,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一切统统都会好起来的。” 大雨中,阿萝反手抓住对方的肩膀,冲着他又哭又笑,大叫:“我才不可怜,可怜的是那个疯女人,为了复仇她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可怜,我才不可怜。他不爱我没关系,我会找到更爱我的人;他不肯保护我也没有关系,我会自己保护自己!你说,到底谁可怜?你说啊?” 大雨中,男子搂着她,只是不住地亲吻,想要吻去她眼中的痛苦,想要让她绽放那明媚无邪的笑容,想要再见那古灵精怪的眨眼睛动作,他的声音和她一样痛苦,低低地喊道:“阿萝,可怜的阿萝,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哭?” 大雨早已浸湿两人里里外外,阿萝呆呆地站着,木然地问道:“从前,他们都说我是恶魔转世,天生就是来害人的。可我从来没有随便杀过人,姐姐说只要我努力一切都会改变。所以我一直地努力。 我以为情况变了,我有亲人有朋友还有爱人,可是,统统都是骗人的。为什么连塞西斯也要骗我。你说,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我像个傻瓜?一直在自欺欺人,呵呵,根本不会有人来爱我。。。” “不要再说了,我爱你,”男子紧抓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自卑自怜,豁出一切似地喊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大雨浇得两人睁不开眼睛,却能看出两人眼中一个震惊不知所以,一个懊恼得不知所措,这个告白的时机选得太糟糕了。 只见阿萝咯咯哈哈地在雨中大笑,指着他的鼻子,声音无比凄冽,她道:“珀勒丰,你爱我什么?哈哈,是海神的权杖还是埃撒尼基海图?我告诉你,海图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没有海图,你大可不必为了这个再来骗我,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 珀勒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抚开紧贴额头的刘海,目光坚定,神情坚毅,语调轻缓但斩定截铁,他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爱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阿萝却道:“滚!我不用你来可怜!” 骂完,她冲入雨中,凭借那独特的风和水相结合异能控术,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XXI.绝不轻言放弃 被所有人背叛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可是让人更加愤怒的是随之而来的阴谋。 阿萝沿着海的气息不停地跑,海岸隐隐约约在望,在这个伤心愤怒痛苦的时刻,忽地被成群成群的黑衣人拦住去路。 她刚要唤出死神镰刀杀光这些碍事者,灵光突闪,阿萝明白自己入了别人设下的陷阱。面对危机,她纷乱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拔开额前紧贴的刘海,露出她清亮明丽的黑眸,而她的神情淡然,唇角微微勾起,不喜不悲,心无比地坚定,好似一切再不能伤害她。 只见她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轻轻笑道:“你们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可是心情不好死神镰刀是绝不能出手的。这样一来,葛莱士那个混帐想让我疯狂的诡计就不能得逞。手上这个东西是乔伊给我防身用的,效果显著。我数一二三,你们的决定是什么呢?” 没有一个人离去,阿萝摇摇头,随手揭开瓶塞,海风拂过,瞬间放倒无数人。吹了两声口哨,阿萝蹲下,刚要开始玩她的解剖训练释放心中郁气。呯地一声枪响,阿萝就地打滚,避开身后的杀招。 连滚数米,阿萝相准机会跳起来,死神镰刀瞬间握手,对着风雨中的一团空气道:“出来!” 一个身材妖娆的黑影从雨中飞出,这个全身包裹在黑影中的女人随手抛掉了手中的脉冲枪,从腰间拔出一把银刀,唰地一声,揉身向前连挥数招刀刀致欲置阿萝于死地。 阿萝见来者杀意腾腾,当下也不敢托大。又不能施展死神秘术,她决计使出若梦七式,尽管那招情深意重让她的心口涩涩直发疼。 冥王的功夫华丽唯美,刀光中杀意无限。阿萝蛮心以为这个藏头露尾的女子必定会被她斩于刀下,心中甚至还是有些轻视不以为意的。事实上,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没错,蒙面黑衣女子身上割出数十道刀口,大雨中,此人的生命力也随着血液的淡薄而渐渐远去。 然而,情深意重毕竟不是杀人的招,不是阿萝手下留情,而是实在不能够。蒙面女子却找到了招术重复使用的规律。 这人沙哑地笑了数声,只见她猛地向后跃,脱离漫天飞舞的刀光,银刀在身前划出一个圈,起势:天上人间,紧接着是若梦前四式,每一式都使得比阿萝更有威力,连在阿萝眼中最难的情深意重,她整整领悟了三年才学会的情深意重,对方也使得意味深远,杀气腾腾。 阿萝愣住,直到来者将刀插进她的腹部,阿萝抬眼,望进那双如大海般美丽的深蓝眼眸,低低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 阿萝皱眉,固执地问道:“不是这个,为什么你的若梦能杀人?我的就不可以,如果你不告诉我诀窍,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蒙面黑衣女子显然比阿萝更加惊讶,她的刀更向前推进一寸,冰冷的手感受到对方体内冒出的温热血流,傲然地耻笑道:“因为你根本不配成为冥王传人!” “如果你见过真正的浮生若梦,就不会做这种偷学现卖的蠢事。”阿萝冷哼一声,疑惑脆弱的模样眨眼间变为不屑的淡然。同时,她手腕左右互转,死神镰刀灵活的飞转,小范围的解剖术使得出神入化,蒙面女子刺入阿萝体内的那只手,片刻只余数根跳动的筋脉与一根白骨。 再狠狠一脚,此人被踢到数米开外的沙地上,抱住自己的残臂痛苦。 阿萝随意包扎了下伤口,走过蒙面女子的身旁时,更加骄傲地回道:“卡尔西纳,下次绝不放过你!” 蒙面黑衣女子全身一震,她忘了身上的伤痛,抚住自己的左臂,在阿萝身后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我原先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你是葛莱士的人,和阿兰塔、辛克林不是一伙的。”阿萝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原来如此,是你拾掇阿兰塔上凯斯牧的床,想要我心神大乱,趁机结果我,对吧?可惜,我比葛莱士更清楚修炼死神镰刀的禁忌所在。你去告诉那个混帐,总有一天,我会砍掉他的脑袋!” 说完,阿萝头也不回地继续向海岸奔跑。因为死神镰刀,她又想起背叛的塞西斯。她的心在某一时刻并不如她想象地坚强,仍有些钝钝地痛。 原来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背叛是这般地难受。 当阿萝从不能言说的悲伤中警醒,发现眼前是一处陌生而诡异的海滩。雨仍在不停地下,但是黑沉沉的海水如镜面一样异常平静,阿萝好奇地踏前一步,沉重的压迫瞬息罩住她的气息。 她立即后退一步,好可怕,这片海域竟是被人为力量限制了海潮的发生与海浪的卷动,这是何等强大可怖的实力。 “谁?出来!”阿萝大喝一声,手握小刀,迎着狂风与暴雨,勇敢地面对海下的不寻常动静。 满天的风雨遮不住伏袭者的一声轻笑,阿萝瞪大了眼睛,看到那抹白发红眼的身影从海底缓缓升起时,瞳孔不自觉地紧缩:暗天使团团长!一个实力与海盗王狄洛斯同样恐怖的可怕存在,她全身的肌肉与神经已然完全紧绷。 今夜,鲁卡斯团长没有带上标志性的白金面具,他以他俊邪的完美容貌出现在阿萝前头,带着冰冷的微笑,从海上走来。 “好久不见,海茵特小姐。” 他每说一个字,就意味着一次异能攻击,或者是风刃,或者是冰弹,或者是透明的异能波。一共九个声音,阿萝受伤的部位毫无反击可能地硬受了九次攻击,砰砰接连不断九声后,阿萝被利索地打飞,划过长长的弧线后,面如金纸,倒地不起,遍体鳞伤,口狂喷血。 鲁卡斯团长迈着无比优雅的步子,在雨中,丝毫不显狼狈。 在阿萝眼中,依然如天神般站在云端,金瑞万丈,俯视众生,慈悲怜悯宽容博爱。 鲁卡斯蹲下,冰凉的手指头捏住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孩的下巴,声音既轻缓又温柔,他道:“拥有传说中的死神力量,毁了暗天使团三名成员的你,只有这点实力吗?” 阿萝吃痛,转头欲避开那双会让人沉沦的血红瞳孔,可挣不脱团长的狠劲。她沉默不语,阖下眼皮,遮去对方光辉耀眼的形象,她的右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坚定自己的心意,伺机反击。 “伶牙俐齿的海茵特小姐,你的舌头被猫叼走了么?”最后一个音吐出来时,鲁卡斯的唇已堵住了阿萝的嘴。 对方很强势,很快就打开了她的牙关。阿萝只觉得口腔里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腐朽味道,真是比阴沟里的黑水还要恶心。右手刚使劲,立即被强力制住。她强自镇定心神,冷漠地看鲁卡斯伏身强吻自己,雪白的长发落在沙滩上,裹上了细细的泥沙。 阿萝被鲁卡斯的举动刺激得不知所以,这叫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鲁卡斯松开禁锢,垂望少女动人的双眼,右掌轻轻地抚动沙滩上少女娇嫩的脖子,和煦如春风的微笑背后,是不变的杀机,他道:“你有一双非常奇特的黑色眼眸,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这么专注这么坚定这么勇敢地释放你的热情,真是让人难以抗拒的美丽呵。 那天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真让人舍不得杀死你,海茵特小姐,欢迎加入暗天使团。” 阿萝闭上眼,拒绝难以抗拒的美丽,坚定地答道:“不。” 鲁卡斯微微一笑,柔声低语道:“守着那些可笑的道德准则,根本没有必要,人们对于你的看法绝不会改变。海茵特小姐,我们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杀戮让我们快乐,鲜血让我们找到活着的证明,死亡是对我们最好的歌颂。 被所有人无情背叛放弃的你,为什么要承受这样不公正的对待?为什么不用你拥有的力量去告诉那些错待你的人,你的梦想你的追求你存在的意义?可怜的海茵特,你难道没有在重重杀戮中找到快感?没有在活体解剖中找到你生存的价值?” “不!绝不!”阿萝紧紧闭着眼睛,不去看那张蛊惑人心的天使面孔,可她不能阻止天使之音传入她的大脑。 “怎么不反对,舌头又不见么?”鲁卡斯调笑完,旋即又俯身堵住双唇。叭地一声,阿萝觉得脑中神经断了。这一回,她终于晓得拼命挣扎,并呜呜地发出不愿地声音。 哗啦一声巨响,阿萝唇上的压迫力量消失,眼角处扫到鲁卡斯团长的狼狈的样子,他从海水里站起来,周身都在滴水。 “比比埃尔殿下,你可真沉不住气。”暗天使团团长的嗓音终于恢复低沉平淡的调子,阿萝轻轻松气,若是再听那样子迷人的声音,她不知自己还能抵挡几多诱惑。 当然,她也听清楚救她于厄难的人是拉金总队。 她仰卧在杂乱的沙滩上,奄奄一息,仍能知道两位当世异能高手正在海湾的上空激烈的交战,爆破声连绵不断,异能光波映亮漆黑的海岸,海水如雨下,波涛起伏,由远及近,一波盖过一波,振聋发聩。 等到她终于鼓足勇气抬头张望时,战斗恰在此时停止,只闻鲁卡斯嘶哑的怪笑声,嘴边流出一丝殷红,衬得那白发红目愈加醒目刺眼。 眨眼间,鲁卡斯负伤远遁。 艰难地转过头,并不见拉金总队的身影,难道是幻听?阿萝嘟嘟哝哝地想要起身,可惜伤得太重。一阵轻柔的风吹过,阿萝已落入一个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怀抱里。阿萝惊愕地抬起头,毫不意外,她看到的是一张邪恶凶残的魔鬼面孔,来不及发出尖叫,她两眼一翻,已活生生地给吓昏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萝苏醒,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耳旁听到唏唏嗽嗽数声,她冰冷的腹部肌肤敏感地察觉到那双给她缝合伤口的手,温暖、柔韧而有力,一点也没有弄痛她。 这是一个幸福的时刻,假若她没有想起这双手的主人。可她偏偏想了起来,尽管心中知晓拉金总队是个可信赖的人,但她真地难以不害怕,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克制不住寒毛倒竖,身体僵硬得像石头。 “醒了就起来!” 并非意料中的嗓音,阿萝猛地睁开眼睛,大叫道:“鲁尼尔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鲁尼尔娇笑两声,慢条斯理地收回异能光,恶意地扭了一把阿萝有血痕的手臂,阿萝哎哟叫了声,鲁尼尔哼哼道:“小混蛋,你坏了本队长的好事!” 阿萝大惊道:“鲁尼尔队长,你还没得手?哎呀,这怎么能行呢,改天我让乔伊给点药,保管你心想事成,嘻嘻。” 转身的鲁尼尔气息一滞,恨声道:“我吃饱撑的!”随手扔过去一套浴袍,怒目圆瞪,拎着装无辜的少女把她扔进浴室,“洗澡!” 哦,阿萝呆呆地开喷洒,冲完澡出来,鲁尼尔还在房间里等她。 “等你睡了我再走。”鲁尼尔抱胸倚在门边,如是说。阿萝傻傻地笑了,乖乖爬上柔软舒适的水床,盖好被子,扭头看着门边的队长,圆瞪着黑亮黑亮的眼珠子,怎么也不肯闭眼。 鲁尼尔皱起眉头,道:“小捣蛋鬼,你还想怎么样?” 阿萝得寸进尺:“你陪我睡我就能睡着了。” 鲁尼尔两眼一瞪,正想骂人,想起床上少女今天的遭遇,无奈地脱鞋上床。刚一沾被,即被某八爪女狠狠抱住,她的脑袋也狠狠地埋进己方傲人的脑部,深深地呼吸着。鲁尼尔窘得大怒,道:“海茵特,你皮在痒!” 阿萝嗅了嗅,在柔软富有弹性的地方左右晃着脑袋,好怀念的感觉。她道:“鲁尼尔队长,借我枕一下嘛。” 鲁尼尔刚想推开这个缠人精,手指刚碰上,却见这个痛苦了一天的少女已沉沉睡去,小手还紧紧抓着她胸口左右的衬衫外套。 这时候,房间里多出一个男性,比比埃尔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他道:“她怎么样了?” “终于睡了。”鲁尼尔示意她起不了身,比比埃尔表示明白,她又道,“可怜的小家伙,今天怕是伤透心了。” 比比埃尔点点头:“有得必有失,她会坚强。” “你倒是对她有信心。” 鲁尼尔刚说完,忽然觉得胸部一阵冰凉,马上就痛得她直咧牙,原来是那个做梦的少女在紧拽,拉开了她的衣服。鲁尼尔怒极,刚想甩开对方的手,只听得少女在梦中也露出紧张痛苦的表情,一个劲地喊:“姐姐,不要走,姐姐。。。” 鲁尼尔无语,这个总是让她尴尬的家伙,连睡觉都不老实。 比比埃尔低低笑了,道:“今晚你就留在这儿吧。” 鲁尼尔没好气道:“我发现你对她比对我好!哪次你不是把我赶回去的?” 比比埃尔没有答话,只是温柔地一笑,轻轻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阿萝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唇边还挂着温柔的眷恋。别墅里很安静,厚实古朴的装饰处处透露出暖暖的温馨,阿萝站在楼道上,她随意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鲁尼尔队长也没有看到仆人。 摸摸瘪掉的肚子,她走进厨房,准备餐点。刚端上桌子,就发现鲁尼尔V;金吉披着红色的卷发,脂粉未施坐在餐桌右侧位置埋头猛吃。 阿萝吃了一些,然后说道:“鲁尼尔队长,可不可申请外调?我不想留在贝格尼尼。” “长期驻派还是短期调任?”鲁尼尔队长一边喝稀饭,一边往嘴里塞小菜,忙得没空劝她,这个小姑娘手艺真好。 阿萝摸着瓷碗里的银勺子,托腮望着餐桌上方的璀璨水晶灯,道:“长期。” 鲁尼尔放下餐具,拍拍手,道:“行,就让你出去走走。” “我想去最远的地方,那儿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一切重新开始。鲁尼尔队长,可不可以?” “好。海茵特,呐,作为报答,在这儿休息几天后再走。” “好的。鲁尼尔队长,这份早餐可否请你送给拉金总队?” 某个午后,阿萝拿到调派单,地点辛格莱顿,北十字星海附近的一个小城镇。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篇,英雄美人,楔子 “下雪了。” 鲁卡斯坐在壁炉旁,左手一本厚厚的烫金古文书,右手轻拿一个咖啡杯,轻啄一口,对着窗外洁白的一切,颇有感触。他坐在摇椅上,笑对进门的风雪来客,轻轻说了一句。 客人拂去身上的雪花,道:“是的,下雪了。”来人已习惯鲁卡斯不主动说话的尴尬窘境,停了停,道:“最近怎么样?” 鲁卡斯道:“老样子。”三个字后,继续专注在他手上的书中。 客人继续说:“我们已查出东西大致在北十字星海附近。” 鲁卡斯合上书,回道:“你要知道时间不多了。” 客人很肯定地答道:“这回绝不会出错。” 话音刚落地,温暖的原木房间里已无鲁卡斯身影,熊熊燃烧的壁炉边只剩下一张嘎吱嘎吱摇动的古老木椅,翻开的烫金书在窗外的寒风中翻得呼啦呼啦作响。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真正的英雄 哐当哐当,在老火车富有节奏的漫长摇摆声中,北上的车厢里有些安静,旅客们昏昏欲睡,空气里都充斥着温暖而慵懒的丝线。 七号列厢的十五号位上,一个人的阿萝兴奋得弹起又坐下,眼睛不时地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连绵不绝的雪中王国,洁白的圣洁的美景,是从小生长在海边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奇景色。 淡淡的水蒸汽在冰冷的窗子上散了又去,小小的手指轻轻地在玻璃窗上画啊画,这是一个新奇的游戏,阿萝玩得不亦乐乎,专注得没有发现新上车的客人。 无意间一回头,倒被突然出现的旅客吓了一跳。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镶金边华贵套装的少年,淡色的头发,冷漠的气质,似雕刻出来的立体五官,他的鼻子尤为坚挺,薄唇紧抿,半低着头看他的书,很安静。 他扣着繁复花边绣的领口,束着宽边的腰带,腰挺得笔直,双膝放松但摆放的位置恰到好处,还穿着黑色的靴子,这样的装束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古老贵族,阿萝心想,这个人要不是品味有问题,就是生错了时代,。 “看够没有,花痴!” 阿萝眨眨眼,回头继续玩她的新游戏。直到下车前,相对的两个人都没有交谈。 北方的天气非常地冷,即使阿萝在毛裙子外面裹上厚的外套,依然缩得直抱紧双臂,她背着那只万年小挎包,离开古老而静谥的小站后,一边呵着热气跺脚,一边打量这个不热闹的北方小镇。 辛格莱顿的小镇很整齐,黝黑的列车前面,是整排红砖的瓦房,淡灰色的天空下,厚厚的白雪把这个偏远的地方描绘得尤如童话故事里的美丽小镇。 到这么古老而漂亮的地方重新开始,真是无比幸福。 另一个少年,拖着旅行包,昂首跨步,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举一动都充满贵族的标志性礼仪风范。阿萝缩成一团,远远地落在后面想,一个准贵族到这儿来做什么呢? “来了,来了!” 突然之间,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热情过度的镇民,他们手捧快凋零的鲜花,穿着最鲜艳颜色的衣服,飞快地奔向最前面的贵族少年,大力地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拥抱他热切地亲吻他。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啊,海茵特大人,一路辛苦了!” “海茵特大人,请跟我来,我们给您准备了热腾腾的食物和温暖的房间,一定让您在这儿得到最舒适的待遇。” “海茵特大人。。。” “不,不,我不是。。。” 贵族少年根本架不住狂热镇民们的热情,他几次欲开口,均被人打断,他的反抗在镇民们看来是羞涩的表现,数个高壮的妇女把他临空架起,快速送往全镇最舒服的地方:镇长家。 激动的人群上空,拉着一条鲜红的横幅,上面大书“热烈欢迎首都贝格尼尼特派员屠龙英雄海茵特阁下光临指导辛格莱顿”。 阿萝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北方人果然豪爽热情兼好客。 至于那个美丽的误会,为了防止那些口水留到自己的脸上,还是不要澄清了吧。阿萝毫不愧疚地决定,她跟着镇民后面,去找今晚最合适居住的地方。 一盏盏的马车灯点亮后,阿萝就着芝麻烙饼,大口喝着酸菜粉丝汤,高兴得直冒汗,在某人代她受苦的时候,她正和淳朴的旅馆大伯聊得不亦乐乎:“在这么冷的天气能喝到这么美味的粉丝汤,真是太幸福了。” 旅店老板笑得很和蔼:“呵呵,喜欢大伯明天就多做一些。” “太感谢了。” 阿萝推开木窗,晶莹的雪粒微微反射着冬日皎洁的月光,夜间雪景看起来美极了,她深深吸一口气,仰天看着那片深深深蓝的夜幕,无限广阔之上,星星寥瘳闪烁,却无比地吸引人的目光。 她不由自主地向清冷寂寥的街道大声宣布她的快乐:“来辛格莱顿真的没错呢,无论走到哪里都给人无限温暖幸福的感觉,我真是太幸运了。” “是啊,辛格莱顿的雪景是最美的。”旅店老板走到木窗旁,与阿萝一起看这片童话世界里才有的奇景,同样抬着头感叹,“现在我们能宁静地欣赏这神赐的一切,多亏有欧伯里警官。” “欧伯里警官?”阿萝回过头看着老板,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她感兴趣地冲老板直眨眼睛。 见阿萝天真纯然的可爱反应,旅店老板猛然间爆发出大笑:“阿萝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呢。” 旅店老板告诉阿萝,欧伯里警官就是镇上最受人爱戴的治安官。从前,辛格莱顿有三四十个警察,这儿依然是海盗肆虐,盗贼遍地,每到春季北十字星海的寒冰融化,北桥的强盗就如蝗虫过境般渡海抢夺镇上每家每户保存的种珠蚌。 自从欧伯里来这儿实习后,他发现了辛格莱顿镇民不仅要受到北桥海盗的盘剥,还要受帝国治安官的压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继,他发下宏愿,愿舍弃无限光明的前途与尊贵的贵族身份,永远留在辛格莱顿保护镇民,赶走北桥海盗。 “欧伯里警官可是大名鼎鼎的金诺学院毕业生!” 阿萝欢喜得直点头,原来是一流学府的学长,多么伟大的理想!太优秀了。 “。。。欧伯里警官与海盗头子黑潘大战了七天七夜,黑潘的攻击依旧凶猛,而警官当时只有十八岁,力气一时难以维继,眼看黑潘的金渔叉就要刺穿警官单薄的胸膛,就在这个危急关头,警官喷出一口血,喝!奇迹发生了,这口勇士的鲜血化作一道闪电,击穿了黑潘的脑门!” 以弱胜强的经典对决!因为这个欧伯里警官的物化闪电攻击使用后必定是后遗症巨大,而,黑潘经验丰富,又心狠手辣,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么,警官反而要死在海盗手中了呢。所以,年轻警官最后的一击毙命决定做得无比正确! “。。。北十字星海水流异常湍急,到处都是暗礁,海面宽阔,不知边际在哪里,海上终年浪花数丈高,即使是最寒冷的冬天,星星海也从不结冰。不仅如此,那片海下,时刻都有无数大小危险的旋涡威胁渡海者的生命,即使最善泳的北桥人也不敢从那儿过。 但是为了给麦克温老夫人死去的女儿报仇,欧伯里警官连夜跳进星星海,在冰寒刺骨的海底游过数千里,在三天三夜后,警官终于抢在那个没天良的强奸犯之前,只用了三招就把他杀死在北桥的北出口。那个时候,鲁特里斯盖尔湖城城门还没开门呢。” 这个强奸犯不会是兰切V;酷拉酷斯伯爵吧?(此人性格古怪变态,占着萨蒂帝国贵族身份之便,又有出入北桥的特许通行卡,恶行累累,曾经位列A级通缉犯赏金榜二十年都无人捍动他的地位,也是通缉榜上一个传奇人物。) 不畏强权的真英雄!太厉害了! “三年前,一个连环杀人犯。。。” 美丽的星空下,似在永远传唱英雄的不老旋律。 深夜,阿萝睡在暖烘烘的干燥的被窝里,舒服得直冒泡泡,做着伴随她朝思梦想中的英雄、四处追捕A级S级通缉犯、大展拳脚、大杀四方的美梦,只有一个字,爽! “看清楚,我是男的!”“放开我!”“走开!” 隐约间,好像听到外面有可怕的狼嚎声,错觉吧,压压软绵绵的鹅毛枕头,阿萝睡得贼香。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奇怪的敌人 辛格来顿的清晨,充满了豆浆、小米粥、油炸鱼香丸子与牛奶咖啡的奇异味道,在洋溢着幸福的小镇上,混和的味道却出奇的融洽。 阿萝抓着一袋鱼香丸子,匆匆赶向镇上最显眼的公职大楼一边跑一边往嘴里拼命地塞,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留给欧伯里V;丹顿警官一个完美的印象。 到那儿才发现,她有一个很强大的竞争对手,昨天火车上那个贵族少年,被误当成是女扮男装的倒霉替身蛋,那个她有机会解救也没有救反而眼睁睁地欢送他落入“母狼之香涎”的准贵族,来自阿迈隆学院的准见习警官,珀西V;莱恩。 他是见习生?一定是跟我抢欧伯里警官助手位置的!阿萝抬起头,与对方的双眼在空中全方位厮杀,火光激射之剧烈,火力之强大,绝不会让人误解他们之间有暧昧的互动关系!两人都有一个信念:我是不会把机会让给你这个家伙的! “阿迈隆学院四年见习生,在校成绩导师评语年年全优,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嗯,很好。你就跟着。。。” “局长,这是我的推荐信,我强烈要求跟随欧伯里V;丹顿警官学习。”阿萝抢在局长开口之前,把自己的递过去。所谓机会要靠自己争取! 珀西慢条斯理地说道:“局长,我也要求跟随欧伯里V;丹顿警官学习。” 话音一落,珀西立刻感受到来自那个可恶少女的火辣辣目光,哼哼,郁闷吧!沮丧吧!悲哀吧!本少爷绝不会饶过你这个阴险的花痴女!害本爷在大雪天连冲一百遍的冷水澡才洗掉那些恶心低劣的香粉味。。。阿。。啾,忍住,深呼吸,形象第一! “金诺四年实习生,除了格斗术,在校成绩导师评语年年全优,却没有任何实习经验?这个,这个有些难办。” 任何人看到阿萝V;海茵特实习生外派推荐信上的成绩单,都会发出如辛格莱顿警察局长同样的疑问,十之八九都会做出如下的决定:“海茵特小姐,我请丽莎小姐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我看就从资料室开始吧。” 言下之意,跟随欧伯里V;丹顿学习这个机会就是珀西。后者冲着阿萝挑衅似地勾起唇角,嘲讽对方的失败。 阿萝深深喷了一口气,呀的一声,单直拳冷不丁攻向珀西冰冷的脸蛋,空气中都带着破空的猎风,在这电光火舌间,珀西飞速地左右闪脸,避其锋芒,脚下微动,右肘轻摆,当即反击挡住阿萝直拳带来的猛烈后劲。 错身间,两个优秀的实习生已交手数次,然而,珀西的微笑到此为止,对方的连环蹬腿将他逼到墙脚,珀西避无可避,双肘交握在前正面接住少女重逾千近的拳击。 阿萝拳脚交换的速度非常快,在珀西以为挡住攻击的时候,阿萝下一波攻击来到,直接打在他的腹部,这一击连身后的墙壁都在隐隐颤动,自然打得他痛苦难当,像是胃袋破裂,恶心呕吐感一阵阵涌上喉咙。 “局长,我打败了他,您看我的格斗术是否合格?”阿萝没顾上关心珀西的伤势,她以十足热切的姿态,渴切地等着局长的最后判决。 局长震惊的目光从那堵龟裂的墙壁上收回来,忽略白粉斑驳掉落的声音吧,这么强的格斗术在金诺学院竟也只是处于勉强的及格边缘?太强了!伟大的金诺学院!培养特警的永恒摇篮,我永远赞美你!歌颂你! “当、当然!看,欧伯里警官来了!” 阿萝情绪万分激动地回过头,她慕恋了一整天梦想了一整晚的北地英雄,金诺的学长,人们的保护神,那个臆想里高大的、英俊的、充满英勇气概的、许下令人钦佩誓言的不败英雄在哪里? 她的眼前站着一个花甲老头,皱纹深得能夹死克塞尼亚大蚊子,目光炯炯有神,显得极有精神气,特有的北桥区人骨架,把深色的警服衬得颇为挺括,也许这就是英雄三十年后该有的形象。 “为什么?您怎么会是个老头?!” 梦想破灭之后,阿萝情不自禁地大叫。珀西一见,开心极了,尽管只是轻轻一勾唇角的浅笑,也能引起他巨大的痛楚。 正在这时,一个亚麻色少女头从老人身后冒出来,闪动着天蓝色的漂亮眼睛,有着几许好奇,也有几许莫名的愤怒。阿萝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个想之念之恋之的英雄不但已经变老,而且,连女儿都有了。 “年纪大点也没有关系,”阿萝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冲到老人面前,紧紧握住对方,用最诚挚的眼神与笑容让他感受到她的真心,“欧伯里警官,这依然不能改变我对您的发自内心尤如滚滚浪潮般的敬仰,我崇拜您的理想您的执着您的英勇无畏。。。拜托,请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跟着您学习吧。” 以一种不用解释我全都明白的强烈善解人意姿态,不容人反驳地把她要说的话一连串地嘣出来,根本不给人以拒绝的间隙。 “丽莎,等会儿叫人来修墙。”这个时候,门外走来一个瞎眼缺胳膊外加跛了一只脚的黑发男子,他没有穿警服,只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加牛仔裤,外面是一件纯质地的驼色大衣,外面斜斜地别着警衔,潇洒帅气中带着点温情,那些碍眼的缺陷反而给他添上几抹落魄的沧桑,在寒冬的街头,不知怎么地,在人们第一眼张望的时候就再也放不开关注的视线。 “为什么一个眼瞎手断脚瘸的人还可以当警察?”相信阿萝吧,她问这句话绝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绝对不是在故意刺激谁,这个问题的含义就像“脏衣服怎么可以继续穿”的道理一样。 这个听似天真幼稚实则阴险恶毒的问题提出来后,阿萝明显地感觉到周围寒气森森,人们友好的目光也变得森冷。 “海茵特小姐,他就是欧伯里警官。。。” 局长迟来的解释让阿萝锤足顿胸差点钻进地缝去,阿萝也明白了丽莎小姐的气愤从何而来,还有,欧伯里警官一身的伤痕全是殊死搏斗后的英雄纪念!自己居然当面讽刺,真是要命的丢脸。 阿萝惭愧地低着头,此时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 “花痴色女不长眼!”珀西得意洋洋地走过阿萝身旁,不可一世得像只准备开屏的雄孔雀。 然而,欧伯里V;丹顿的选择却跌破了众人的眼镜:“阿萝V;海茵特小姐,欢迎你到辛格莱顿,我是欧伯里V;丹顿警官,在未来的三个月时间里,将由我负责你在本埠的实习指导。” “诶?!是我吗?嘿嘿,丹顿警官我一定用心学习!”阿萝一蹦三尺高,欣喜若狂地原地直打转,在看到欧伯里无比包容的视线时,讪讪地挠挠头,难为情地羞红了脸。许久未见如此可爱的有干劲的年轻人,在场众人会心一笑。 然而,这个宁静祥和的普通早晨,被突如其来的凶杀案打破:“欧伯里警官,安德鲁号出事了。” 欧伯里眼色一变,领着众警官立即赶到北十字星海海港船舶停靠点,阿萝跟着长官登上安德鲁号。这艘往日无比热闹的捕鱼船,此刻寒冷孤静,不见一个活人。要说多了什么,就是数十个凝固状的玻璃球,和孩子们的玩具放在一起,并不惹眼。 欧伯里拿起其中的一个弹珠细看,阿萝并没有发觉其中的蹊跷,微微转过头,看到岸上的珀西正在问报案人:“什么时候发现的?出事的时候你知道这艘渔船在哪个区域。。。” “珀西V;莱恩,走。” 珀西放下文件板,追上去辩道:“欧伯里警官,我正在录口供。” 欧伯里大步迈步,急急向警局大楼走去,边走边解释:“不是普通案件,回警局再说。” “诶,为什么?”阿萝奇怪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欧伯里警官手中捏得紧紧的弹球。 欧伯里回过头,微微笑道:“因为这是异能固化球,它是暗天使团团长的成名技,这一次我们的敌人过于强大,所以,我们必须向帝都请求支援。” 差别待遇! 珀西目光再次火辣辣地杀向装可爱的少女,阿萝则一无所觉,接着问:“欧伯里警官,难道有人在北十字星海发现了什么珍贵文物?” 欧伯里停下脚步,鼓励地问道:“怎么说?” “嗯,据结巴大盗频繁作案透露的消息,我们知道暗天使团正在找某样东西。比如已知的伊尔塞亚王之唇和玫瑰王冠、十世纪西孟风云百年流金集,我确信鲁卡斯团长到北十字星海的目的不是为了普通地杀人劫财作案,而是另有目的。” 欧伯里警官欣慰地一笑,揉揉阿萝的小脑袋瓜,喃喃道:“阿萝长大了呢。” 阿萝骄傲得意的同时,疑问重重:“欧伯里警官,你说什么?” “没什么,先回局里汇报情况。” 不久之后,欧伯里招呼辛格莱顿警察局所有在值人员坐下,沉声道:“这一次,我们敌人是暗天使团,不要有任何的畏惧,特警队精英支援最迟明早八点到,丽达,把资料发给大家。” 听说对手是穷凶极恶的暗天使团,每一个成员的罪恶值都不下于酷拉酷斯那种人时,丽达小姐发资料的手都在发抖,一不小心纸张散了一地。 阿萝蹲下帮她捡起来,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肩膀,道:“哎呀,不要担心,丽莎小姐,鲁卡斯团长虽然性格很古怪,不过他还是蛮好说话的啦。他要什么咱们给他就好了,不会有屠镇这么恐怖的事发生的。” “白痴!” 珀西V;莱恩冷冷地骂道。 阿萝眨眨眼,瞟了他两眼,冷哼一声,道:“你这么厉害,有本事和暗天使团成员单挑去呀,自恋狂!” 珀西V;莱恩气结,刚要启唇教训回去,欧伯里警官轻咳一声,打断两人抬杠,道:“对这两批文物,你们有什么看法?” 阿萝飞速地扫过数张资料,上面说,近期会有两批珍贵文物将借道辛格莱顿,将从北十字星海运向北桥。 又是赫西翰家族,阿萝没好气地冷哼两声,另一头的珀西V;莱恩已向欧伯里汇报自己的结论:“欧伯里警官,我认为暗天使团会选择攻击从密灯尔登市转运过来的温尔特第十九王朝圣庙遗迹展览品。” 阿萝冲那个贵族敌人眨眨眼,道:“欧伯里警官,我认为暗天使团将攻击潘式曼王朝第十五世珀文妮皇后的珍珠棺柩。” “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珀西V;莱恩气得立即跳起来反驳,“过去所有的情报都显示暗天使团只针对大型遗迹展览会下手,区区一个小棺柩能引得卡修V;鲁卡斯团长亲自出手吗?你的情报分析学学分修满没有?真是砸烂金诺学院的金字招牌!” 阿萝合上卷宗,眨眨眼,反正她这副无辜的样子很能吃得开。她颇为大度地原谅同为实习生珀西小小争宠的行为,只是实话实说:“莱恩学长,我会把你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我的情报学指导教官白井V;歌登大人,相信很有必要请她修改一下我的年终考核为优的评语。” “白井V;歌登?”即使连欧伯里都为之侧目,白井V;歌登,金沙帝国秘密情报部门第二把手,她在情报分析方面的超凡实力可以从她所处的位置上臆测一二。 “莱恩,请你坐下。” 珀西愤愤不甘地坐下,欧伯里继续说道:“海茵特小姐分析没有错,过去暗天使团确实只选择抢掠大型展物,但这一次例外。据帝都方面传过来的材料,这两年暗天使团的攻击目标是特定的,针对传说中带上邪恶阴影的传奇邪物。比如伊尔塞亚王之唇和玫瑰王冠。” 这一番话,完全打碎了珀西的优越感。阿萝听得眉开眼笑,欧伯里警官得出的结论跟她分析的一样呢。 “而且,珀文妮皇后的珍珠棺柩正是《十世纪西孟风云百年流金集》中提及的一样邪物,传说,它能聚集死人生前的怨气,赋予亡灵无穷的力量,甚至能造出力量可以媲美黄金血族的强大僵尸。” 阿萝听了狂眨眼睛,雄心万丈,如果她把这件案子办好,会有几等功劳呢?珀西只知道一句话:“幸好我已是中级除灵师。” “别慌,”阿萝的镇定让欧伯里赞许不已,他对恐慌中的众警员安抚道,“珀文妮皇后的珍珠棺柩上有萨蒂和赫西翰七骑士的双重封印,并且,它的开棺也需要很多条件,我们可以等到帝都支援力量。” 珀西回过神,强作镇定地答道:“但是,欧伯里警官,恐怕我们没有时间等金沙特警队的支援力量。若照海茵特小姐的分析,暗天使团的目标是珀文妮皇后的珍珠棺柩,那么,以安德鲁号的遭遇可知,鲁卡斯团长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不论北十字星海上有多少艘海船,总会被他们找到。现在,是否该安排警力追回珍珠棺柩?” 欧伯里点点头,道:“所以,我们要立即赶赴俄明兰。” 为什么? 欧伯里笑笑,解释道:“北桥猎魔人俄明兰办事处代表在十一时致函,珍珠棺柩已失,暗天使团的最终目的地应是俄明兰。因为俄明兰是最适合的开棺地点,那儿曾是太阳王与白发红眼恶魔决战的地方,那儿的怨气丰沛,特别适合亡灵和僵尸生存。珀西V;莱恩,请带上你的除灵法杖,做好应对强敌的准备。” “是!” “欧伯里警官,那我呢?你给我安排什么任务?”看到阿萝屁癫癫地跟在欧伯里屁股后头,娇语连连,这令珀西非常地不满,为什么?这个只会耍白痴一身蛮力的黄毛丫头到底是哪里比自己强?听说欧伯里警官最讨厌女人叽叽歪歪不痛快,为什么对她这么亲切温和,到现在也没有骂过她一句,深邃的目光里有的仅仅是赞许。 队里某位老人走过来,拍拍怨念中的珀西,吐露天机:“人家小姑娘是全明星阵容培养出来的精英,少年,有空看看她的成绩档案、导师名单,就知道人跟人是没法子比的,小心要气死自己!”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I.二十四小时的生离死别(一) 阿萝一直跟着欧伯里,看他把准备工作布置得井井有条,战前随意又不失警惕地在镇里巡逻,也看到镇上的人对他的感激与尊敬。 这个平凡朴素的英雄形象是如此地打动她的心灵最深处,以至于她忘了两人应有的距离,紧紧地拽住欧伯里的袖子,昂头挺胸,行走在宁静而美丽的北方小镇,自得满满地跟在英雄后面做个幸福的小跟班。 “辛格莱顿,辛格莱顿,我爱你!”阿萝站在波光潋滟的北十字星海港湾的堤坝上,孩子气地大叫。 欧伯里轻笑,把阿萝头上快要脱落的盖耳毛线帽轻轻压下,和她一起看冬日下的大海,神秘而美丽。 阿萝回头,问道:“欧伯里警官,咱们什么时候去俄明兰?” “吃过晚饭,再到俄明兰警署会合。” “我都等不及要把那些通缉犯统统抓起来了。” 海风吹乱欧伯里齐短的黑发,他的神情有些莫测,海风吹散他平淡的嗓音,他低低地问道:“阿萝怎么会加入金沙特警队呢?” “啊,这是因为我要成为金牌猎魔人,继承姐姐的遗志,嗯,给我的家族洗去污名。” 欧伯里回过头,眼睛深深地看着坚定的阿萝,道:“那么,以后请不要再说赞美鲁卡斯的话,不要靠近乔伊,你要记住,不论他们私下里多么和蔼可亲,都改变不了他们是罪犯的事实。” 阿萝傻笑地点点头,欧伯里皱眉,问道:“为什么不问原因?” “我相信欧伯里警官的告诫一定有道理。” 欧伯里默然,不由自主地把这个拥有赤诚之心的少女搂入怀里,叹息道:“因为他们的犯罪作为会妨碍你的梦想,如果你要坚持为家族正名,那么,就要学会放弃与坚持。” 阿萝想了好久,才闷闷地回道:“虽然放弃喜欢的朋友很难做到,但我绝对会坚持下去,哪怕遭遇背叛。” 欧伯里搂着阿萝的肩膀,残臂在她的后脑勺上来回摩挲,听到轻轻的啜泣声,他慌了,忙放开她,轻声问道:“你哭什么?” 阿萝了想又摇摇头,伸手遮住眼睛,道:“我也不知道。” 欧伯里低低而笑,神情温和,像邻家大哥哥一样语气温柔而亲近,道:“说说怎么回事?” “我遇见三个骗子,老骗子说只要我乖乖听话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幸福;大骗子说喜欢我可他更喜欢我家的东西;小骗子,”阿萝平静的声音顿了一顿,再次轻轻响起的时候,已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也不察的柔软,道,“是个大傻瓜。” “这又怎么说?” 阿萝的情绪来去无踪,她无意识地晃动脑袋,既不悲伤也不难过,轻轻道:“他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爱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可是一个正宗的商人怎么肯做赔本买卖呢?” 闻言,欧伯里闭上眼,然后睁开,深邃的眼眸里有着浓烈的情感,他坚定地看着阿萝,道:“你在害怕什么?勇敢一点,你可是海茵特家族的子民,谁要是不喜欢你,那绝对是他们不够好,配不上你!” 阿萝拼命地眨眼睛,嗯地一声用力地点头,就是,她早知道那些人接近她不怀好意,那又怎么样?让那个可恨的塞西斯见鬼去吧。 她本就一根肠子通到底,没多大心思,得到自己仰慕的英雄赞美,心底唯一的阴影也不翼而飞。 欧伯里欣慰而笑,不远处,有人站在石子路角,踩扁了一个易拉罐,折扭的喀嚓声在早到的傍晚听来分外响亮,阿萝转过头,什么也没看到。 俄明兰的战斗已进入倒计时,远在帝都的贝格尼尼特警队彻夜不眠。 凯斯牧到处也找不到他的未婚妻,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当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就因为那个电话,他固执而又天真的小情人悲伤欲绝而消失,连塞西斯、苏蓝和乔伊也找不到那个失踪的少女,他痛苦得刺死自己的心也有。 当辛格莱顿请求支援的讯息发到贝格尼尼时,凯斯牧欣喜若狂,他走进土豆队长的办公室,请求随队增援。 林斯伯翁奇很抱歉地摇头,道:“凯斯牧,我无能为力。” 凯斯牧发怔,道:“是父亲么?” 林斯伯翁奇唯笑不语,凯斯牧难抑心中怒气,冲进宰相府邸,不顾金斯曼宰相大人正在会见客人,吼道:“父亲,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的儿子,我倒想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礼仪与教养呢,赶快向康威利军团长道歉。” 凯斯牧压下急燥的心,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客人,十方军团长夫妇以及那个破坏了一切的可恨女人。他强压自己心头的厌恶之情,向众人点头致意后,低声请求道:“父亲,我有急事要和您谈谈。” 金斯曼宰相对客人说了些少陪后,两父子来到书房,宰相抢在凯斯牧之前开口:“如果是增援俄明兰的事,就不用提了。” 凯斯牧到底不是笨蛋,他转过弯来,压低声音问道:“父亲,你想我怎么做?” “娶阿兰塔为妻。” “办不到!” 凯斯牧已知再无商谈的必要,他转身就走,就在手掌放上门把欲转动时,他的父亲威胁道:“如果你不娶,那么下一次调任,就不仅仅是辛格莱顿。” “父亲,您不用再恐吓我,我早已放弃金斯曼家族所有的一切。她去哪里,我会陪着她到哪里,哪怕是死亡。”年轻的凯斯牧骄傲地宣告他的决心。 老奸臣滑的金斯曼宰相呵呵而笑,反问道:“是么?我听说这一次暗天使团全体成员到齐,对目标物志在必得,你不会以为鲁卡斯团长这回还会手下留情吧?我等你的决定,还有三十分钟特警队的增援名单就会敲定。” 凯斯牧心惊肉跳,他深深明了宰相背后的未尽之语,增援名单可做的文章太多,要弄死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女军官太简单,不论她有多大的功勋。他深吸数口中气后,强作镇定,转身面对老练深沉的金斯曼宰相,目光沉沉,不得不妥协:“父亲,我答应你,我会和她分手,不再和她见面。” “你必须娶阿兰塔,她已经怀孕了。”金斯曼宰相冷冷地打掉凯斯牧的侥幸幻想。 “父亲!” “你的决定!” “。。。我娶。” 金斯曼宰相奸滑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金铃摇了摇,仆人进来。他吩咐他们把客人请进书房,寒暄数句后,直奔主题,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数份跟婚事声明有关的文件。 凯斯牧握着钢笔的手都在瑟瑟发抖,在他洞悉世事的政客父亲面前,他一点小花招也耍不出。然而,他不得不签。心一横,大不了毁婚,现在是先救出他心爱的海茵特的再说。刷刷刷凯斯牧自愿签字,律师递什么文件,他照签不误。 签完后,他扔掉钢笔,推开文件夹,看也看其他人,扭头就要离开。 “拦住他!” 从角落里跳出数位赫西翰家族的高手,凯斯牧来不及反抗就被拿下,他有些惊慌,他不敢置信,他抬头喊道:“父亲,你欺骗我!” 金斯曼宰相狡猾地笑了笑,道:“凯斯牧,我的好儿子,你以后会感激父亲的。带下去,不许他离开贝格尼尼。” 凯斯牧被关进早已布置好的监牢之中,望着窗外冰冷的月光渐渐被暖阳代替,他眼中那点如火焰般炽热的光芒终于被现实浇灭,他的心变得又硬又冷,他喃喃道:“原来是我太天真,父亲,感谢你教会我永远不要相信人!海茵特,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但愿你已学会保护自己。”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I.二十四小时的生离死别(二) 凯斯牧深深担忧中的海茵特,一夜好眠,神清气爽地埋伏在俄明兰森林的某一处,精神头极好地等着暗天使团成员到她面前,幻想他们一个个都化为她的军功成就她的未来。 树林另一头,欧伯里警官温情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少女,目光盈盈,喜不自胜。连后知后觉的阿萝也有些脸红,她回头悄悄劝道:“欧伯里警官,尽管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但是,我已经有爱人了,您再喜欢我也没用。” 叭唧一声,珀西反应不及,被阿萝震撼之语惊得摔下了埋伏地点,口中暗骂:这个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欧伯里轻咳数声,眼睛不自觉地转开,也不解释他的奇怪举动,轻声道:“阿萝,你一点也不紧张吗?” “不会啊,今天就像我在特拉提克草原除魔一样呢。欧伯里警官,你知道罗吉斯特么?他的枪法可准了。” 欧伯里点点头,道:“罗吉斯特V;歌登,学生时代就是学院射击队的队长。曾代表金诺学院参加四大学院举行的联运会,并夺得冠军,三学年的时候即被特招进特警队服役。” 阿萝惊呼连连:“哇噻,他果然很厉害,可惜现在他喜欢喝酒多过抓捕通缉犯。” 珀西气乎乎地骂道:“大花痴,闭上你的嘴巴!就算暗天使团的人来了,也被你的大嗓门给吓跑了!” 阿萝冲他做了个鬼脸,却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她身侧两米远的珀西应声从树上再次摔落,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狂笑声:“小子,你说谁被吓跑!” 嘎吱一声,直径半米粗的树干拦腰断裂。这一出手,阿萝立即回神:暗天使团的人到了! 她跳下埋伏地点,只见欧伯里警官已脱掉驼毛大衣,仅着白衬衫和黑绒长裤,神情肃穆,冷眼相看前方背着日光十三道暗影成员。 戴着白金面具的鲁卡斯团长轻轻地停在俄明兰树林的梢头,金色的阳光洒在他随风起舞的银色长发上,配着应风张扬的黑色披风,如镀金的巨型黑色羽翼,宛若堕落天使。 八名成员一身黑,抬着珀文妮皇后的珍珠棺柩,神情不一,另五名成员洒落各角,为抬棺者掠阵。只是不知是谁出手攻击珀西V;莱恩。 阿萝眼角轻轻一扫,那边珀西拿着除灵法杖已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经过她旁,在她身侧半米远站定。 树顶的鲁卡斯团长,声音平静不起一丝波澜,道:“海茵特小姐,又见面了。我的提议仍然有效。” 阿萝敛住心神,刚要答话,欧伯里已抢先回道:“自古正邪不两立,鲁卡斯团长,套近乎也改变不了诸位是A级通缉犯的事实。留下珍珠棺柩。” “嗤,不知死活的东西。”身为捍卫暗天使团团长尊严唯二人选的鲁鲁提亚,银刀一挥,乒乒乓乓与欧伯里已缠斗在一起。 鲁卡斯团长披风一卷,留下两名成员缠住阿萝和珀西,其余人带着珍珠棺柩和他一道翩翩进入俄明兰树林深处。 欧伯里转而喊道:“阿萝,不要恋战,跟上阻止他们开棺!” 阿萝见欧伯里白衬衣上血光点点,应对自如,却无性命之忧,连续挥刀逼开她收起刀,纵身一跳,跟进森林深处。那珀西见阿萝闯进树林,他也扔下对手冲进去,与他交战的大熊怪咭咭怪笑:“小子,想走,没门!” 珀西冷冷一笑,手中的除灵法杖摇身一变,深蓝色的圣洁光芒瞬间笼罩住不知死活的大熊怪,道:“海的子民,锁住你的敌人!” 传说中的海神权杖,在场者无不震惊。 从法杖顶端放出的深蓝色光芒赋予草木瓦石无穷的力量,它们好似活的一般有自主意识,依据珀西的命令缠住大熊怪,任那蛮力无穷的暗天使团成员在里面挣扎,草木一再缠绕不放,更多的沙石、树丛重重交织,拦住鲁鲁提亚和另一名团员。 “欧伯里警官,这儿交给你了。” 珀西说完,杖身一挥,再次变幻成普通的除灵法杖,冲进树林。 俄明兰树林里,鲁卡斯一人当先,披风飘袂飞舞,其他成员的黑衣亦在风中迎风张扬,这团黑暗的冲锋力量闯进树林的深处,惊飞无数鸟兽,然而,没有一只鸟能飞出林子上空,只听得片片的虫鸣声、拍打声、尖啸声后,树林里一片死寂,那些万灵的生物已被绞杀。 紧接着是轰然的大爆炸,成片的古老树杆断裂成碎沫,林中飞沙走石,一瞬遮蔽了空中渗淡的晨光。 六时三刻,阿萝赶到。十名暗天使团成员已将他们得到的邪物摆放在棺枢的四周,鲁卡斯团长正割开他的手腕,准备用血画出一个法阵,用来召唤什么邪恶的东西。 阿萝大喝一声:“住手!” 鲁卡斯专注地滴血,头也不抬地回道:“西林,干掉她!” 某名成员应声而出,长满腐肉的手骨对上阿萝,冲着她的眼睛不停地做出法诀的动作。阿萝防备了半天,也没见他做什么厉害的攻击来,恼羞成怒,大骂道:“大坏蛋,戏弄我!” 抬手就是一刀,那西林正全心全意施法,哪料到他的异能法术对阿萝不起作用,被死神镰刀劈了个正着,喀嚓,清脆的一声,腐骨断裂。 其他成员闻音,调侃道:“西林,人老不中用了哈,小丫头也拿不下。” 西林恨声道:“她的刀有古怪,时光回溯幻术竟然无效。” 阿萝左闪右避之际,终于明白:“你是腐尸西林,你这个大变态,我要用乔伊的毒药把你做成活体僵尸!”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I.二十四小时的生离死别(三) 腐尸西林身上有股变异的味道,配合异能,能致人迷幻,让人以为眼前之人是心中至爱,陷入迷乱状态,等到清醒之时,自己也已变成一具腐尸。他最喜欢对女性下手,把她们变成一具具恶心的腐尸,然后吃掉补充他失去的异能。 众暗天使团成员哈哈大笑,嘘声不断。自大的腐尸西林是带着玩乐的念头,准备戏弄阿萝一顿,年轻少女的腐肉最美味了。岂料阿萝是来真的,她身上随时带着乔伊的毒药,右手死神镰刀挥出斗转星移,腐尸西林只觉得自己好像中了时光回溯幻术,眼前的少女就像他心底深处那道美丽的背影。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没来得及愤怒,腐尸外表上粘液已沾满扑面而来的药粉。哔剥哔剥的冒泡声此起彼伏,腐尸西林满地打滚,痛苦的怪叫声在死寂的林子里一声响过一声。 阿萝非常得意,冷哼道:“谁还想试试?让开!” 暗天使团成员人墙的后面,鲁卡斯团长用血画的法阵已进行了三分之一。阿萝正在冲过去,其他成员三三两两,随意释放异能力量攻击这个孤军深入的少女,危机关头,阿萝不敢托大,若梦七式舞得风生水起。 然而,暗天使团成员毕竟不是浪得虚名,不等他们使到第二招,阿萝已相形见拙,被逼得手忙脚乱,呼吸有些凌乱。 紧急关头,珀西V;莱恩挟带飓风术跳进战斗圈,狂飙的风术迷乱过后,阿萝已在人群之外,珀西已和七八人艰难地战斗在一起。 另一头,鲁卡斯团长的滴血法阵已进行到二分之一。阿萝心急,刚要冲过去,耳旁突地传过欧伯里的提示:“死神秘术。” 来不及考虑他如何知晓死神秘术一事,阿萝敛住心神准备使用死神之舞,先释放死神V;黑雾,团团黑雾从死神镰刀持有者手中汹涌而出,慢慢地围绕住它的主人,随着阿萝的催动,黑雾逐渐向四周弥漫,唯有她那张带着淡淡喜意的白净小脸在黑雾中醒目而惹眼。 是的,她不能不欢喜,阿萝的死神秘术已许久不见长劲,谁知今天试用,才发觉死神秘术第二层黑雾漫延的范围已陡然扩展无数倍,无需她辛苦,黑雾已自动自发地笼罩四地,在死神黑雾之中,阿萝的力量以震慑人心的速度攀升。 黑雾中,暗天使团成员靠骂声不断,阿萝却是如鱼得水。她觉得今天运气真不错,也许能立个特等功呢。却听得远处的鲁卡斯团长冷声道:“拦住死神镰刀!” 一声令下,众暗天使团成员玩闹之心全无,人人换了一张容颜,浓重的杀气盖过死神黑雾,杀向正在成长中的阿萝。 幸好有珀西在前拦截,尽管他的除灵法杖法力一般,但总胜过无。后来者欧伯里也加入战圈,能挡一时是一时,阿萝不再胡思乱想,开始跳起死神之舞,她要使出那破天一击,拦住鲁卡斯的开棺行动。 随着她的舞动,离珍珠棺柩越近,鲁卡斯的身形越颤抖。阿萝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让团长畏惧,但她聪明地想到:开棺所需的鲜血已让鲁卡斯筋疲力尽。 时不可待,机不可失。 寒光闪过,阿萝高举死神镰刀,合她全身之力对着鲁卡斯的背砍出死神一刀! 鲁卡斯惊怒不已,法阵已到最后关头,偏多出个能破坏一切盟誓的死神力量。 这一刀,他不能不避! 鲁卡斯怒极,脚步略动,同时,舍去防御,将惊天怒火化为毙命一击,他要干掉这个屡坏他好事的少女。 阿萝这一刀去势汹汹,刀到半途惊见鲁卡斯放弃法阵,转身向她攻击,来不及变招,来不及防备,那扑天盖地的如漫天海潮般澎湃的力量让她窒息,正当她以为自己会毙命于这招异能固化时,有人推开了她。 噗哧数声,鲜血漫野。 “破棺!” 阿萝没有回头,她手中那一刀仍有杀势,她听从声音主人的指令,应声刀入棺柩,一挑,无数珍珠飞起落地,在淡薄的晨光中反射出无数的光晕。后面的鲁卡斯手掌一拍,将碍事者挥出老远,重重的落地声传来,阿萝心知那人凶多极少。 就在这当口,阿萝饱尽磨难的坚强心地展露风貌。 她一刻也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趁自己最接近珍珠棺柩的时刻,舍弃所有,直接拔刀挥刀正砍一刀,轰轰声不断,古老的珍珠棺柩全部散落,所有的珍珠在风暴前化为粉烬。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断绝暗天使团的阴谋。 不过刹那间,一切再无可挽回。 鲁卡斯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连面具破碎已不顾,用他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死死地掐住阿萝的喉咙,声音压得又低又沉,道:“说,谁派你来的?” 这一次行动如此隐秘,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他绝不相信以这个天真愚蠢的少女之心能算到他的计划。 一定是有人在阻止他! 她背后那个人才最该死。 “放开她!”随着一声奇异的吟唱,乌云遮住林子上空的蓝天与金阳,闪电划过天际,雷声轰鸣,风起云涌,暴雨倾盆,冲刷这林间的一切罪恶。 鲁卡斯回过头,冷冷地注视着那个呼风唤雨的海神权杖拥有者,低笑不已。他右手抓着阿萝的身子,好似抓着一个不会动的人偶,欺身向前,左手如爪似钩,向珀西攻击。 其他人站在一旁看热闹,不时地打趣:“鲁鲁提亚,你的刀终于断了?” “闭上你的鸟嘴!”鲁鲁提亚一身狼狈,她也看到了珍珠棺柩毁灭的那个刹那,想杀阿萝的心绝不亚于鲁卡斯。她恨恨道:“那个女人,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会坏团长的事,往日团长对她太过宽容了!” “哟,鲁鲁提亚,你不会跟个奶都没断的小妞吃味吧,哈哈,你可真够耸的!” “找死吗?机器怪!” 正义这方的力量太过薄弱了,也难怪暗天使团的嘲弄声越来越响。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I.二十四小时的生离死别(四) 被制住命脉的阿萝脑中充血,呼吸困难,随着鲁卡斯与珀西的交手,她眼前风景如模糊的油彩画般看不清楚。但要她求饶绝不可能,她在想珀西V;莱恩从何而来海神权杖,她记得这样东西在珀勒丰手中。 转瞬,两个交战中的人过百招。 飞旋中,阿萝的眼帘中映过一道布满血渍的白衫与黑裤,她终于想起曾有人为了救她赔了命。阿萝的心突然难受起来,她当然知道欧伯里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爱穿白衬衫的贵族未婚夫,因为欧伯里心胸开阔,温和亲切,绝不似凯斯牧般总是带着虚伪贵族的冰冷,不会给人距离感,也不会与平民疏离。 最重要的是欧伯里真正关心辛格莱顿的镇民,舍弃前途舍弃权势舍弃所有。从一开始,欧伯里警官就是她梦想中的英雄,符合她的陶丽斯姐姐描述的那个完美英雄,拥有黄金时代英雄的完美品质。 电光火石间,阿萝聚起仅有的力量,死神镰刀在右手掌上滴溜溜地直转,鲁鲁提亚等暗天使团成员还来不及提醒鲁卡斯团长小心,关注在海神权杖法力之内的鲁卡斯团长察觉到杀气,手一动,尽管他一举捏碎了阿萝的肩胛骨,仍被阿萝成功逃出禁锢之手。 被抛向半空的阿萝,人未落地,冲着赶过来的鲁鲁提亚就是一招情深意重。从未将她放在对手位置的鲁鲁提亚,面对冥王传授的浮生若梦,鲁鲁提亚意料不到阿萝已成长如斯,正面对所有的刀光刀影,避无可避,用双手硬生生拦住阿萝的攻势。 战斗中的阿萝可不知手软为何物,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砍倒敌人。所以,美丽动人的鲁鲁提亚小姐,眨眼间失去柔软的双腕,鲜血横飞,也亏得如此,她才保下命。 暗天使团众成员狂暴,杀向阿萝,非把这个挑衅暗天使团威名的女子虐杀不可。 七时整,帝都贝格尼尼增援力量赶到,罗吉斯特当先射出一枪,打飞某人抓向阿萝背后的黑手。阿萝还没来得及欢喜,却听罗吉斯特连骂该死,手脚飞快地取出通讯器,向帝都再次请求增援:“白井V;歌登,你的人眼睛瞎了是不是?暗天使团全员聚集俄明兰森林F区,火速支援!” 不知对方回了什么话,他气极摔烂那个通讯器,阿萝不明所以,罗吉斯特没有解释,两个老朋友,背靠背,紧张地面对着虎视眈眈的暗天使团十一名成员。 他们两个的力量实在是不够看,众暗天使团团员居然为了怎么样才是虐杀阿萝的最高境地争论起来。 罗吉斯特喝了口酒,苦着脸说道:“看来今天得挂在这儿了。” 阿萝回道:“没这么糟吧,增援力量不是已经来了。” 罗吉斯特把银质扁状酒瓶塞给阿萝,道:“小妞,下次要求增援的时候,自己打电话。” 阿萝随意往伤口中喷酒,问道:“为什么?” 罗吉斯特没好气地回道:“你的电话直连队里七大队长,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上报拉金总队,明白没有?那个流氓疯子,连个信也不透一声,他娘的为了女人连命也不要了。” 她奇怪地抬头:“你在骂谁?” “没,”罗吉斯特关切地问她伤势如何,阿萝轻轻动了动了左肩,问题不大,盖回瓶塞还给他,意气风发地回道:“嘿,我们一定会赢的!” 这样毫无根据的大话,罗吉斯特是坚决不信的。在A级异能通缉犯前头,不论他的枪法有多么精准,其实都是空屁。说实话,他来增援还会拖人后腿哩。 这当口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暗天使团成员已想好折魔阿萝的办法,由小雪人释放暴风雨困住阿萝,然后再由机器怪拿着锯子一点点锯掉阿萝的四肢,折磨到最后留下一个脑袋,再装到机器怪的机器傀儡上,穿上电极,用电火花刺激阿萝的脑皮层。 这样的痛苦,堪称生不如死。堪称不把人折魔疯癫不收手。 罗吉斯特和阿萝单是听听,就已神经瑟瑟,更别提看到机器怪左臂正在高速旋转的锯子,那狰狞的模样,能让人一辈子都要在噩梦中沉沦。 阿萝的飓风术只有两级,她的死神镰刀也不够快,她的浮生若梦更没有实质性的杀意,所以呢,她和罗吉斯特两人一同被卷进暴风雪中,飞速地转到天际然后重重摔下来,别以为掉地上是轻松的事,下面机器怪正举着锯子等着插进他们的体内锯个粉碎呢,看起来,阿萝和罗吉斯特被欺负得毫无招架之力。 和鲁卡斯团长缠斗在一起的珀西V;莱恩,眼急手急心更急,可他的对手是谁?恶满三大陆的暗天使团团长大人诶,数得着的顶级异能高手,实力深不可测,单挑海神权杖亦能谈笑自若,哪容他不专心? 全心全意对抗珀西已有些勉强,何况三心二意。也因此,海神权杖被抢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狠狠一掌,珀西同志吐血而飞,大约骨头也只剩二两是完好的。 谁叫这儿只是陆地,而非伊东海域呢? 七时五分,冬日晨曦淡雅而清冷,大局已定。 暗天使团十三成员一死两伤,团长本人失血过多,面色阴沉得要人命。正义的守护者欧伯里和珀西V;莱恩两人倒在树丛下,生死不明,罗吉斯特只剩出的气,阿萝本人左肩重伤,身上伤口无数,吐了两斤血,小命还在,零件基本上算完整。 鲁卡斯团长轻轻挥着变成弯月状的海神权杖,披散着雪白的长发,黑袍翩飞,眼眸鲜红欲滴,可他依然邪美得令人喘不过气。他修长的脚踩在阿萝的手骨上,轻轻哼道:“说,谁叫你到这儿来的?” 阿萝望着那双如鲜血般艳烈的恶魔之眼,她只觉得漂亮极了,可她不能夸奖,也不能迷茫,因为这一次团长会杀人,和平日见着的可亲鲁卡斯不同,于是,她怔忡不语。 “不说,那就去死罢。” 鲁卡斯手指一挥,熟悉的粘稠状异能团罩向阿萝,它夺走空气束缚行动,它将猎物活活地憋死在里面,再紧缩成一团像琥珀一样美丽。 琤的一声,非常之轻。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I.二十四小时的生离死别(五) 却令所有人如临大敌,阿萝只觉喉鼻一阵轻松,那团致命的异能团化为乌有。她抬眼,入目是眩迷的紫色,风中有种温柔的气息,使人沉醉。 “紫衣冥王!”暗天使团众成员不约而同地低呼。 鲁卡斯团长与紫衣冥王正面相对,从最初的最初,阿萝的眼睛从来只看得到所谓的假面天使,当紫衣冥王出现后,她的双眼不再迷茫,谁是天使谁是恶魔,她压根不管。 只见她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乖乖地走到冥王身后,听她低低叫了声:“老师。” 她的语气里有着挡不住的欢喜,但那乖巧听话的样子还是让边上熟知她性格古怪面的人无不讶然,丫的也有这么老实的一面么? 紫衣冥王华丽若斯,强大若斯,美丽若斯,对白亦然若斯:“今天传若梦第六式,谓:生离死别。” 也唯有冥王才能在暗天使团全体成员前头如此目中无人。 自然,他使来的浮生若梦真正让人忘乎所以,心中所有情感随着情深意重的后招,与人生死离别,承受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唯一卡修V;鲁卡斯,站姿沉稳,因为他天生无心无情,情意有何用,生离死别又与他何干? 然而,斗转星移中的刀光剑影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无动于衷的,鲁卡斯闪得狼狈,他手中握着的海神权杖反而成了制约他实力发挥的障碍物。只见冥王手一张,权杖落入他手,轻轻一挥,插进林中地下,只余杖头。 瞬时,华美的紫影与白发黑影此起彼落,篷篷声起爆声不断,阿萝看得目瞪口呆,众暗天使团成员被一团紫气压得动弹不得,面孔狂乱扭曲,哇哇怪叫。 七时一刻,贝格尼尼特警队众队长赶到。 “人在哪?”是布马丁的大嗓门,他的飞枪轮子转得比赌场上的转盘还要飞快,永不卡机,冥王松手,暗天使团成员脱离压制,他们迅速转身,与鲁尼尔队长的霹雳战车队在俄明兰进行殊死追杀。 冥王亦腾出手与鲁卡斯战斗,只见一团紫气中,那双永远清醒的血眸染上不甘与愤怒。 七时十六分,鲁卡斯团长负伤逃离,紫衣冥王飘然远去。 七时十七分,尘埃落定。阿萝仍在苦苦思索何谓生离死别:死便死,活便活,为啥还要生离死别? 她可以和在场所有的人作怪,但在她的紫衣老师面前,她沉默得比只家养的波斯猫还要乖顺。她不会问,只晓得自己默默捉摸思考。 “海茵特,你怎么样?” 阿萝摇摇头,她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的染血衬衣,那儿躺着她钦慕喜欢的平凡英雄:欧伯里。她冲过去,她难过么?没有人知道,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毕竟他们相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警官,欧伯里警官。。。”她跑过去,想要看看他的伤势,队里医护拦住她,他们在给他做紧急救护处理。 不一会儿,医护站起来,向鲁尼尔摇摇头,两人轻轻交谈了几句,阿萝仅仅是盯着那件染血的衬衣,什么也没有想。 “海茵特,来这里,和丹顿警官说说话。”鲁尼尔的嗓音很沉重,阿萝听话地走过去,她蹲在欧伯里警官身前,看着他那张充满英气的面孔,心里其实并不如其他人想的那样悲伤痛苦,毕竟他们二十四小时前还是陌生人。 欧伯里的眼神很深很深,看阿萝的时候,里面总是闪烁着奇异的亮光。他已是回光返照,不期就要去服伺冥王。 两人长久地不说话,阿萝从来没有经历过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是什么感受以及这样意味着什么,因为她不懂。 阿萝挠挠头,实在是万分不习惯这样的情况。于是,她眨眨眼睛,道:“欧伯里警官,我会继承你的遗志,你放心去吧。” 如果不是死亡的话题太过严肃沉重悲伤,鲁尼尔真想打破这个奇怪少女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欧伯里警官痛苦的脸上泛起奇异的笑容,低低道:“阿萝真聪明。” 阿萝握着欧伯里渐渐失温的手掌,像对待朋友一样交谈,说着自己的烦恼,好像这个人的生命力并没有在消逝,她道:“可是我不聪明啊,刚才那人是我的老师,他教我情深意重,我花了两年才懂什么意思;刚刚他又教我生离生别,我一点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但愿你永远也不要懂。”欧伯里喘息着说道。 阿萝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尽管我也不喜欢看到你死去,但我一直记着‘活着的人无须为死去的人难过,继承死者的遗志好好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好的报答。’这是姐姐教我的,所以我不难过。欧伯里警官,请你也不要难过。 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哦,若梦七式我学不会,我还有死神秘术,我会把那些大坏蛋统统抓起来的,你放心吧,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我相信。”欧伯里眼神越来越散乱,他仍强撑着意志与死神抗争,他痛苦的笑容很辛苦,他的手伸进脖颈处,有些哆嗦,阿萝见他力不从心,小手快速地解开他的扣子,欧伯里警官的脖子上有一根金色头发编织的线圈,一枚暗金色方形指环从中穿过挂在那儿。 阿萝眼疾手快,一把抓下戒指,指环上一圈古文,没有错,这是海茵特家族族长的方戒,她的陶丽斯姐姐送给情人的礼物。 “这怎么会在这里?姐姐呢,陶丽斯姐姐哪里去了?” 她激动得直摇欧伯里的身体,鲁尼尔见她狂乱,连忙按住她,阿萝看着欧伯里的目光可称不上感激,如果对方有一句让她不满意,她一定会补上一刀。 欧伯里轻笑,眼中深处的亮点已渐渐找不到,他在呢喃:“原来她叫陶丽斯,现在物归原主。” “这到底怎么回事?它不是在葛莱士手中么?欧伯里警官,你告诉我,陶丽斯姐姐在哪里?” 欧伯里深深地看着阿萝,伸出已有些冰冷的手掌,轻轻抚上阿萝不懂的眉眼,轻声道:“阿萝,你是个大孩子了,要学着坚定自己的心意。” 欧伯里的殷殷叮嘱让阿萝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不论是塞西斯还是凯斯牧,他们都习惯于骂人。记忆里,只有陶丽斯姐姐会这样把她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都将离她而去。 她的眼角突然滚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个不懂生与死的少女,突然开了窍,晓得为亡者难过。她抓着欧伯里冰冷的手,一边抹泪水,一边大喊:“欧伯里警官,你不要走,我不要你和陶丽斯姐姐一样,你们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欧伯里警官静静地看着她,直到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嘴角仍有着不忍的忧伤。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V.致那腐朽已逝的青春恋情 众队长神情无不痛惜,阿萝扑进鲁尼尔想要狂嚎,可医护的话让她再也哭不出来:“金吉队长,这个人失血过多,他的血有些特殊,得马上想办法。” 鲁尼尔拉着阿萝,走过去看了看,道:“就近转阿迈隆医院怎么样?” 罗吉斯特吊着打满石膏的手臂与裹满绷带的胸膛,阻止:“恩特医护,金吉队长,请转密登尔灯市,那儿有金帝集团的专属医疗队,那儿有他要用的血。” 阿萝看了一眼罗吉斯特,后者摸摸鼻子,撇开头,不敢直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她暂时忘却欧伯里死亡带来的悲伤,走近那个紧闭双眼,面孔苍白的伤患,一一看过他的淡色头发和精致的五官,真奇怪,这讨厌的高傲贵族青年怎么会是珀勒丰那个家伙呢? 不管他是与不是,他能用海神权杖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当珀西V;莱恩送进手术室抢救时,阿萝坚持在外面候着。 她有太多的问题等着他解答。 他不会死,他不能死,这就是生离死别的感觉吗?可是感觉依然不对,就像领悟情深意重那招一样,好像缺了什么。 等到珀西被推出手术室,她紧缩成一团的心才渐渐舒展:他没有死。阿萝坐在病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默默地等他醒来。她的脑中一片空明,要说真有想的东西,也就是感谢她信奉的冥王大人,这个人可以不用死,尽管是她讨厌的人。 幸好,他不死,没有像陶丽斯姐姐和欧伯里警官那样离开她永不再回来。 月西沉,珀西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瞪得乌溜滚圆的大眼珠,那张只适合狡黠微笑的面颊上,默默地流淌着熟悉得让人心痛的泪水。 他只记得一句:“小妞,不要哭,请你不要哭。” 阿萝哼地一声,双手胡乱地抹去溢出的水珠,暗啜一口:“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哭!” 如此理直气壮,那一定是他睡昏了头看花了眼,也对,她讨厌这身贵族扮相还来不及,又有什么理由哭呢? 阿萝却不给他闪躲的机会,直接责问道:“你是珀西V;莱恩还是珀勒丰V;罗斯金?” 珀勒丰哑然,什么也来不及掩饰,他苦笑:“你都知道了?” 阿萝睁大眼睛,反咭:“我该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也是个骗子!” “小妞,你别这样。” 阿萝气得跳起来,叫道:“我怎么样?你这个家伙,变了模样就知道骂人,还伙同罗吉斯特一起骗人。” 珀勒丰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他很开心:“嘿,小妞,我给你变装药水,你就不生气?” 阿萝嘟嘟嘴,咕哝道:“这还差不多。” 珀勒丰大乐,一个激动,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呲牙咧嘴,当然我们要相信,那点痛对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来说绝对是小意思。 阿萝可不知他故意夸大,急巴巴地凑过去:“哪里痛?要不要找医生?要不我给你换药?” “你给我吹吹它就不痛了。” 阿萝这傻妞还真地趴到病床上,对着某人的某个伤处轻吹不停。这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又是自己喜欢的少女,这男人要不做得怪还真有鬼了。珀勒丰凑上去亲了一口,好吧,我们都知道有时候男人是色胆包天滴。 但是,我们更知道女主角阿萝的反应一向异于常人,这一次,却很忠于女性的本能反应,不是大锅贴,而是猛地一拳头,加一句经典用语:“流氓!” 呯地一声,珀勒丰仰起的身子倒向床板,这会可是货真价实的撞伤,痛得他五官全都皱成一团。 罗吉斯特冲进来,看到尴尬到脸红的少女和痛并快乐着青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镇定地给两人带上门口,很镇定地告诉那些关心金帝集团少主安危的医护道:“有心上人照顾,罗斯金先生恢复得很好。” 然而,病房里,珀勒丰的喜悦只维持了那么一秒钟,因为他深爱的少女说抱歉:“珀勒丰,咱们做朋友比较合适。” 珀勒丰震惊,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低吼道:“他那样对你,你还喜欢他?” 阿萝不语,望着窗外的月光,跳脱的性子显得无比沉静,她缓缓地解释道:“我今天才知道,有一种感情,哪怕是死亡也不能阻隔。在生与死面前,其实一切都不重要。” 珀勒丰把它理解成爱情,真爱确实能跨越生死。所以,他气得差点吐血,一拳打在雪白的墙壁上。阿萝出去后,罗吉斯特闪进来,看到珀勒丰身上的绷带被迸裂的伤口染红,恳求道:“老大,松手松手,要追女人也得等你有命!” “告诉康威利,如果他女儿这个礼拜还没嫁进宰相府,他就给我进军事监狱养老去!”珀勒丰双眼赤红,牙关咬得嘎吱作响,捏紧的拳头唯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掀起的风暴有多大。 “是,少爷。” 罗吉斯特领命,沉默地退下。 我们都知道珀勒丰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夜光景,对凯斯牧的逼婚行动已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宰相和十方军团长两府联姻,是震动军政两坛的超级盛事,本来是急不得的。 可是哩,快退体的军团长康威利很急,借口阿兰塔的肚子大了不好穿礼服,略过订婚宴,直奔结婚礼堂主题。基于军权的归属,宰相巴不得婚礼快点举行,省得夜长梦多。 何况婚书已签,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差一个形式。双方一拍即合,眼下要解决的就是宰相那个倔强的傻儿子。 凯斯牧坐在软禁的屋子里,看着仆人手中的新郎服,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所有的权力都是他父亲赋予的,曾经他以为那些将由他继承,坦然地接受辛苦经营,所以,风暴来袭,他毫无反抗之力。 儿子拒不成婚,他的父亲有的是法子治他,先让凯斯牧看些有关阿萝的近况消息,让他知道她又干掉一个暗天使团成员,只是送到军部的请功报告被搁置。 “听说暗天使团准备报复,目标是北十字星海海域所有海船、辛格莱顿全镇、俄明兰全区,包括金沙特警队骨干,死神镰刀持有者是他们的必杀对象。” 安塔罗把报告递给他的兄弟,劝道:“凯斯牧,当初你就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权势。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你的敌人在背后给你捅刀子,你也无计可施。” 凯斯牧捏着报告的手发紧发白,他抬头问道:“大哥,你什么意思?” 安塔罗打了个响指,从仆人的托盘中取过一杯红酒,大口喝下,闲适地背靠沙发,带着军人特有的强硬气势,道:“凯斯牧,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 “罗斯金家族!”凯斯牧一点就通。 安塔罗微微笑起来,道:“里谷的势力加上金帝集团的财力,凯斯牧,不要说你赤手空拳无力应对,就算你是一国帝君也不可能是珀勒丰的对手。你在这儿憎恨父亲,却不知他是在保护你不受伤害。” 凯斯牧沉默,听安塔罗循循善诱,道:“不要被暂时的感情蒙蔽了你的理智,如果你真爱那个女人,要想从罗斯金家族手中把她抢回来,没有权势你根本做不到。 好了,凯斯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但你要知道,你天分极高,是政坛各方大佬都赞赏的政界新秀,又是北桥势力选定的继任者,哥哥也会支持你。你这么好的条件不善加利用,难道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恭手让给那个卑鄙无耻的敌人吗?” “周一举行婚礼,”与其说凯斯牧终于被说服,倒不如说残酷的现实迫使他舍弃坚持,他所有的情绪都被掩藏在那张年轻精致的面容背后,他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北桥继任者应有的权力以最快的速度交到我手上。” 安塔罗大笑,拍拍凯斯牧的肩膀,道:“没问题,兄弟,你终于明白了。” 窗外的月光微朦如烟,年轻优雅的凯斯牧眼中,再也找不到温柔的情意。 当时的月亮,分照两地,这对错过爱过坚持过的情侣做出不同的决定,愈走愈远。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暗天使团的报复(一) 此时此刻,阿萝已接到暗天使团发出复仇令的消息。 她从密登尔灯市一路向辛格莱顿镇狂奔,身后是也许是布马丁,也许是霹雳战车队,也许是鲁尼尔大队长,她只是玩命地向前奔跑。她不敢想,也不会去想,如果她迟到,那些可亲可爱的辛格莱顿镇民结局会怎么样? 寂静,诡异的寂静。 夜幕下疯狂燃烧的辛格莱顿,熊熊火焰如妖魔狂舞,却无声无息,这个幸福美丽的小镇已沦为暗天使的地狱乐园。 阿萝纵身飞上辛格莱顿镇中心的钟楼顶,顶着那轮不语的明月,小脸更显苍白,她手持死神镰刀,迎风独立,身绕丝丝淡淡的黑气,背光看去,当如死神降世。 漫天火光的背景下,鲁鲁提亚腰插两把银光弯刀,手持染血长刀,仰天长笑,她脸上涂着浓重的紫色眼影,黑发狂飞,黑色的披风无风自扬,在火焰映照下更显妖媚鬼魅。 鲁鲁提亚,A榜通缉犯,人称银刀快手。她是一个黑道上绝无仅有的美女,还是一个残忍无情实力高超的双刀妖女,死在她刀下的男女老少不知几凡。 此时所见,只代表一个事实:鲁鲁提亚已完成屠杀血洗宁静而美丽的辛格莱顿的任务。 “小死神,记住,是你将灾难带给这个小镇!” 鲁鲁提亚的笑言有些妖冶,还带着有杀伤力的异能波环。 “暗天使团!”阿萝只有四个字,左手捏上死神镰刀刀刃,目光锁住那个灭镇屠妇,放开手掌,平平划出一道黑色波芒,啵地一声,破除鲁鲁提亚的杀招。 刹那,杀气与刀气两两相交。 阿萝挥刀进攻,鲁鲁提亚咭咭娇笑不已,银刀挥舞得如张织网,当当声声,挡住阿萝的黑色刀芒。即攻即退,阿萝站在对手三丈远,手抚小刀,微侧脑袋,木无表情,冷冷地望着鲁鲁提亚,如视死物。 “你真是紫衣冥王选中的传人么?哈哈~今夜就拿你的刀祭团长之怒!” “看看你的刀,老妖怪。” 阿萝轻松地回敬,神色淡然。鲁鲁提亚眼珠微转,她有三把银刀,对敌时灵活使用,总能使对手莫名其妙地丧命。 现在,每把刀都布满缺口,刀刃上丝丝裂缝,这三把伴随她堕落征途的银刀,团长大人亲授的银刀快手证明,此刻竟被那把不起眼的黑镰刀给砍坏了! 鲁鲁提亚愤怒,她要将这个号称死神传人的女人碎尸万断,扔给机器怪折磨一万遍。 在她幻想的这一刻,只听得噗哧一声,是刀插入要害的声音,咕噜数声,是刀在搅动肉壁的声音,刺耳而美妙。 鲁鲁提亚喷出一口血,倒在阿萝身上,她惊愕,她讶然,她不明白一向只有坏人使奸计玩下三滥手段的份,为何金沙特警队的队员,自诩正义的化身,会用诡计转移她的注意力出手? 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她不甘,她是暗天使团的团员,怎么可以死得不明不白! 鲁鲁提亚腹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她的身子还在往下滑,鲜血淋漓的手却紧紧抓住阿萝握刀的右手,执意要一个答案。阿萝看着她,回道:“真正的死神镰刀,攻无不破,防无可防。” 原来不是冥王名动天下的浮生若梦,是传说中不败的死神力量,鲁鲁提亚觉得自己败得不算冤。 阿萝神色依然木然,声音低沉,强压怒火,道:“别想就这么简单的死掉!我要把你扔给乔伊,叫他把你做成人偶,然后,让鲁卡斯团长为他犯下的罪赎罪!” 这大抵是世上最恶毒的惩罚了吧,鲁鲁提亚却笑得不可自抑,她咳出了血沫,仍伸出染血的手掌,摸上年轻姑娘冰冷苍白的面颊,轻轻道:“红色的,真是妖艳的美丽,哈哈,原来这就是死神镰刀的传说。” 阿萝低头,疑惑地眨了下眼睛,鲁鲁提亚已然昏死,她的唇边仍留着诡异的微笑。 “咯咯,可爱的阿萝,我真是好开心,你还没有忘了你的乔伊!”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宣告毒角大王乔伊阁下驾到,欢迎的人只有死神镰刀的主人。 阿萝回过头,抛玩着药瓶的乔伊站在不远处,那样的高傲,那样的自负,塞西斯和苏蓝在他身后几步远,尽管心里还有介怀,看到他们,看到塞西斯脸上惊恐担忧的神情,她沉重的心莫名地觉得有些欢快。 “乔伊,你来了。这个给你,材质怎么样?”阿萝奔跑过去,随手把手中不知死活的女人扔给乔伊。 乔伊随手弹了些药末,鲁鲁提亚伤处止血,面色顿时鲜活起来。随后,再给她塞几颗药丸,活了。乔伊审视一番后,邪笑道:“这个千年人偶就留给那些可怜虫吧。” 阿萝眼前一亮,倒拽着鲁鲁亚一只脚,一路拖到烧成黑地的镇中心广场,对陆续赶来的幸存者,道:“她就是辛格莱顿大屠杀的制造者,乡亲们,她现在是你们的了,对她尽情发泄你们的痛苦你们的愤怒吧,要打要扎要她流血统统没有关系! 惩罚永无止尽,没错,明天她又会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样子,但她里面会一直一直痛苦难当,这就是她的罪!来吧,乡亲们,拿起你们的刀、枪、木棍狠狠教训她!不要怕,有我在有乔伊在有伟大的特警队在,那些通缉犯不敢报复你们!” 虽然鲁鲁提亚口不能言,四肢封死。但她的眼珠能够转动,她的大脑还是活的,她的躯体也能流出红色的血,我们要相信,她本质上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我们可以理解成:她将日复一日重复被鞭挞的痛苦,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次轮回。所有伤痕都会消失,失去亲人的辛格莱顿镇民又会带给她新的惩罚。 这可比鞭尸强N倍,乔伊这个大功臣当然是举手欢迎阿萝的点子,塞西斯是只要是能够宣扬海茵特家族不可侵犯的行为他只会赞扬而绝不会阻止,至于苏蓝,她的快乐从来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为难的只有布马丁队长。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暗天使团的报复(二) 阿萝惊讶,乔伊怪笑不已,塞西斯冷眼旁观,苏蓝则沉思:什么的消息能令布马丁有如崩溃? 通讯器的铃声再次响起,阿萝手忙脚乱地从背袋里取出,接起:“海茵特。” 闻言,阿萝刷地一声对着无人的夜空行军礼:“是,拉金总队。” “阻止布马丁队长的一切行动,马上返回总部,你的调任结束了。” 比比埃尔的声音有些沉重。 阿萝莫名地感到慌乱,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拉金总队,出了什么事?” 比比埃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阿萝已心生不祥之感:暗天使团的复仇令遍及北十字星海三城七大镇,如果特警队没有成功阻止他们的阴谋,那真是再糟糕没有的事。 她放下通讯器,走到布马丁身后,对着有些狂乱的队长颈部就是重重一记:“乔伊,我要回贝格尼尼了,你去哪儿玩?” “咯咯,我自然是跟着可爱的小阿萝喽。往后,你要是再乱跑,可得小心哟。”乔伊笑眯眯地威胁道。 阿萝一点也不害怕,噘噘嘴,反威胁回去,道:“乔伊,往后你要是再和塞西斯苏蓝他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那我再也不要理你。” “咯咯,我已经帮你出过气了哦。”乔伊笑得神秘兮兮,阿萝不知,还感激不已。 天微亮时,阿萝一行人回到贝格尼尼。到别墅洗漱暂做休息后,阿萝和布马丁队长立即赶到特警队大楼。 刚踏出电梯,阿萝就觉得队里气氛不对劲,诸位资深队员面色肃穆,邋遢的白井V;歌登队长把军装金扣的扣得严严实实,难掩神伤,重伤的珀勒丰居然拖着缠满绷带的身体,早已等在十二楼办公区。 布马丁低吼了一声,抛下阿萝冲向走廊那头的总队办公室,片刻后,传来甩得震天响的关门声。 阿萝有点犯傻,这是怎么了? 珀勒丰冲她招手,道:“小妞,147室开会。” 阿萝点点头,快步走过去,道:“我还以为你再不理我了。” “去,本少爷心眼没这么小。”珀勒丰满不在乎地回道,阿萝立即小声地笑起来,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赶回来了?” 这话搁在两人之间平常无比,在其他人听来却是情意绵绵,特别是对那个从电梯口走进来的凯斯牧,他神情冰冷,如一把刚出鞘的冰刃,锋芒尖锐得能伤人。 他的身后是卡尔西纳、阿兰塔等一队成员,并不适合说话。再说,阿萝还没决定要不要立即原谅她的未婚夫,所以,没有打招呼。 凯斯牧缓缓走过来,在她身前停下,递过去一张贴子:“周六霜露梧桐行宫,我和阿兰塔的婚礼,希望两位能来捧场。” 珀勒丰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看倌都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们不能和这个家伙一样心里偷着乐,要知道,阿萝才是最可怜的人。 阿萝看着凯斯牧,泪水不自觉地模糊她的双眼,她刚刚才领悟那些发生在她和凯斯牧之间的争吵、埋怨与诡计,在生与死之前那么可笑,她内心已原谅了凯斯牧的不忠。 可是,为什么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子会变得如此陌生可怕?难道他非得这么伤害她么? 她看不清凯斯牧的心思,但他递贴子的意思她很了解:悔婚嘛,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她海茵特而已。 她有眼角瞟到他身后那个得意而笑的阿兰塔,阿萝恨恨地抓过那张刺痛她心底的贴子,刷刷撕得粉碎。 她用力地抹去夺眶而出的水珠,她才不要为这种人哭。她拼命地拔套在中指上的钻戒,沾了泪水的地方偏卡在那儿,怎么也取不下来。 “小妞,”珀勒丰看不下去,走上前轻轻地按住她颤抖的双肩,稳住她的心慌意乱。 阿萝回了一句:“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顺利取下戒指,当然,别想他们能好聚好散,阿萝把指环捏成一团,使力扔到墙外,一了百了。 她回头,下巴仰得老高,声音还有些嘶哑,但她的气势绝不输人:“凯斯牧,还是朋友?” 别说旁观者反应不过来,就是珀勒丰一时也跟不上她的思路,以阿萝的爱憎分明心性怎么会如此简单地原谅背叛她的人? 凯斯牧僵硬地伸出手掌,阿萝笑眯眯地和他用力地握了握手,软语问道:“凯斯牧,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是没有休息好么?” 阿萝一直没放手,微微浅笑,凯斯牧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他都不知道他回答了什么,痴痴地望着心爱的人儿,两人握手的时间好像太长了些,两人间暧昧的气氛也太能刺激人,好像之前扔订婚戒的一幕不复存在。 阿兰塔气极,火大地拽出凯斯牧的手掌。凯斯牧这才回过神,冷眼扫了眼阿兰塔,抽出自己的手,冰霜罩面,冻得阿兰塔惊若寒蝉跌倒在卡尔西纳怀里。 一队组员微微提醒了一句,凯斯牧整整军领,带着人不徐不疾走向147会议室。 阿萝玩味地看着这群人,从她身前走过,摸着手上的方戒,嘴角一勾,低笑不已:“痛苦挣扎吧,不让你们后悔我愧对海茵里希之名!” 珀勒丰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心中对阿萝真是欢喜无限,只有这样女人才配让他喜爱! 众队长也陆续跟进会议室,阿萝和珀勒丰、罗吉斯特窝在后面,想说几句悄悄话,也因为整个会议室沉默得有些悲伤的气氛而打住。 几个大队长一字排开坐在前头,拉金总队居中位。待全员到齐后,白井V;歌登队长站起来,拿着一个文件夹,红着眼眶,轻轻说道:“经查明,发生在北十字星海一带的惨案,一队大队长林斯伯温奇大校事前预计不足,收到辛格莱顿警察局的增援请求后,未能及时调派人力前往俄明兰阻止暗天使团阴谋,致原辛格莱顿警察局欧伯里V;丹顿星级探长因公牺牲。 事后,又未能联系北桥猎魔人协会北十字星海分部,增援特警队因实力悬殊未能阻止暗天使团的报复行动,并导致特警队重大伤亡。 以上,林斯伯温奇大校负主要罪责,已押送军事法庭审查处置。” 那个土豆队长怎么这么坏心眼,阿萝肚子里暗骂不已。 只见台上歌登队长翻过另一纸文件,念道:“经查,原特警队七队队员阿萝V;海茵特,在阻止暗天使团报复行动中,成功剿杀A级通缉犯银刀快手鲁鲁提亚,表现出色,特许二等军功,银质军章一枚,其他奖励参考军部制定的奖惩细则。下面,请拉金总队宣布新的任职名单。” 阿萝奇怪地拼命眨眼睛,怎么这一次请功报告不是鲁尼尔队长念呢?以往都是她的说。 拉金总队站起来,声音有些低沉,宣布:“革除林斯伯温奇大校特警队一队队长职务,由凯斯牧V;金斯曼接任。” 凯斯牧站起来与众人点头致意,阿兰塔和卡尔西纳那一派人,情绪非常激动,鼓掌声刚刚响起,忽又嘎然而止。 “提拔阿萝V;海茵特出任七队三线组长。”阿萝心喜,趴在珀勒丰肩上和他咬耳朵:“嘿嘿,我终于升职了诶。” 珀勒丰心中一动,刚要开口,只听前方拉金总队继续说道:“原霹雳战车队鲁尼尔V;金吉队长因公而亡,暂由珀勒丰V;罗斯金接替。” 谁因公而亡?阿萝腾地站起来,茫茫然道:“拉金总队,昨天晚上我还和鲁尼尔队长在一起喝酒,队长怎么会死呢?一定是您什么地方错了,鲁尼尔队长还没来,是不是酒喝多了?我去叫她起来。” 闻言,其他队长不由得黯然神伤,总和鲁尼尔过不去抬杠的白井V;歌登队长忍不住悲泣一声,手中的文件夹拍得桌子震天响。 拉金总队抬头,金眸轻柔地注视着那个神情脆弱的少女,尽管心中不忍,但事实就是那么残酷。他回道:“昨夜零点,为阻止暗天使团团长在密登尔灯市的报复行动,金吉队长不幸身亡。” “不会的,鲁尼尔队长那么厉害,她不会就这么死的。。。你们胡说,你们在胡说!”阿萝哪里肯相信,那个娇艳迷人时而严厉时而迷糊虽然是大队长却很好欺负的鲁尼尔队长怎么会死了呢? 她的心好痛,她愤怒得想杀人,那些该死的暗天使团通缉犯,她要把他们一个个都肢解掉,他们夺走一个欧伯里警官还不够,还抢走和陶丽斯姐姐一样温柔美丽最照顾她的鲁尼尔队长! 珀勒丰在她身侧不明所以,只觉得身边有团煞风,越吹越重,慢慢地形成一股旋涡,黑雾将阿萝团团缠绕,隐隐带着黑亮的光芒。很快,他心口一闷,眼前阵阵发昏,有种生命力在流失的感觉。 无形中有股力量在吸食珀勒丰身上的血气,一旁的罗吉斯特惊觉不对,立即将虚弱的珀勒丰拖走。 其他正面关注阿萝的人,他们神情既惊又怒更有无限的恐惧:“死神!” 事件起初,凯斯牧强忍着不回头,等到他察觉到黑色旋风有问题,他猛地回过头,入目是实质黑雾中闪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双越来越红的血眸,正是西孟大陆史书上记载死神镰刀持有者的标志,那个给整片大陆带来死亡讯息的恐怖形象,掀起血腥与黑暗的噩梦的黑影,正是因为那双血红之眼。 凯斯牧忽然醒悟到,那是典藏上记载的死神秘术第四层,海茵特情绪激荡,激发了死神黑袍。若在平常,修为提升,她有了这层防御,他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停下,海茵特,立刻停下!” 可惜,他的阻止怎么会有用呢? 众人眼前一阵金芒闪过,他们眼中全知全能的拉金总队出现在诡异的黑雾中,眼中金光流转,无比温柔无比坚定地看着悲伤中的阿萝,唤回她的理智,轻柔地劝慰:“海茵特,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更不要让仇恨遮住你的眼睛。 海茵特,不要忘了你的理想,海茵里希家族的荣耀还等着你去证明。” 海茵特,你要坚强,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忧。” 爱我的人?这世上只有陶丽斯姐姐肯毫无保留地爱我,是的,我不能让陶丽斯姐姐担心,死亡并不可怕,陷入盲目的仇恨才是海茵特传人最不可饶恕的罪过。 阿萝的神情从迷惑慢慢转到坚定,浓密的眼睫毛轻轻地眨动,血红的雾光眨一次少一点,危险的红色越轻越淡,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低喃:鲁尼尔队长,愿冥王能安抚您的心。 就是此刻,比比埃尔眼中金光锐现,尤如最宽容仁慈的天神,包容着任性的子民,手一挥,暖风轻拂,死神镰刀的传人眼睛轻轻阖上。凯斯牧冲过去,想要扶住他,却被那有自我意识的黑雾弹开。 黑雾一点点在聚拢,缓缓地,露出黑色大袍的表相,慢慢地缩小,紧紧包裹住死神镰刀的主人。 比比埃尔沉默不语,动作轻缓地抱起正在“进化”中的死神镰刀主人,刚要说散会,蓬地一声,会议室的墙壁被打破。一身厉气的塞西斯冲进来,看到比比埃尔手中的黑袍少女,神情平淡冲和,不由得大震。 眼波轻轻流转,瞬间就从那些呆默的特警队队员心中得知刚才危急万分的情况。他执右手在左胸口处,冲比比埃尔低头,郑重地行礼致谢:“皇太子殿下,海茵里希家族将永远铭记您的恩典。” “不必客气,塞西斯先生。” 比比埃尔刚说完,塞西斯伸手便将阿萝从对方怀中夺走,来去如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回到别墅,塞西斯把昏睡的少女放入她自己的房间内,随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身子前倾,双肘抵在腿上,十指交握,沉默但难掩忧心。 苏蓝和乔伊站在他后面,他们已得知阿萝死神秘术修炼提升一级的情况。这当中的凶险,端看塞西斯紧张懊恼的模样便猜出几分。 乔伊扭着脖子,咭咭怪笑:“吸血蝙蝠,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生生折磨海茵特家族最后的传人,让她发现心上人的真面目,不仅不爱她,还要娶别人,最后练岔要人命的死神秘术,不得好死么?做你们海茵特家族的人好难哟,小可爱真是好难得,让给我如何?” 苏蓝也笑,嘲弄道:“亲王殿下,这就是你的杰作。我早警告过你,女孩子的第一次不可以做游戏。” 塞西斯垂着头,道:“海茵特家族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苏蓝大怒,骂道:“呸,我是怕她给你玩死了没人给我解咒!赔本我找你这个老不死赔吗?我劝你还是多说几句好听的,把小丫头的心哄回来,要是再跑掉,别说我的事没着落,只怕你自己的事也办不成!” 被人猜穿心意,塞西斯勃然大怒,刚要出手教训苏蓝,房内传来嘤唔一声,阿萝从昏睡中醒来,塞西斯收敛所有情绪,重整面部表情,坐在床边搂住少女。 阿萝推了几次,塞西斯都不放手。她转过头,生气地喷气,不理会对方难得一见的温柔。 塞西斯不坚持,说:“不听解释就直接定罪,谁教你的?” 阿萝更气,扭过头,骂道:“你骗了我,难道我生气不应该吗?” 塞西斯漠然地说道:“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要小心敌人的陷阱。你自己想想,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让你被赫西翰家族的人轻辱看低,还是让你练不成死神秘术?” 阿萝沉默,塞西斯的反问也没有问错,她不是早已知道阿兰塔说那些话就是在刺激她,然后,由卡尔西纳和西维隆的人在背后出手,一则破坏她修炼死神镰刀,二则偷学她的浮生若梦术。 阿萝没想明白,底气不足地回道:“那你也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阻止我嘛!” 塞西斯轻哼一声,道:“还不是你这个笨蛋从没谈过恋爱,就想让你开开窍,顺便让你明白‘情深意重’的意思!谁知道你这么死心眼,怎么劝也听不进去。” 很对,这样听起来,塞西斯一点错也没有,从工作到感情以及自己的小情绪,他对自己的关怀面面俱到,反而是自己冤枉了他。 阿萝自我反省后,马上抛开心中芥蒂,从床上跳起来,抱住塞西斯的脖子,昵在他身上,讨好道:“好嘛,是我错了。塞西斯,你不要生气哦?” 塞西斯轻轻笑,拿下少女柔软的手掌,道:“好了,我没有生气。” 阿萝拼命眨眼睛,道:“塞西斯,你今天好好说话哦,都没骂人。” 塞西斯微微摇头,起身道:“有什么办法,哪次我不是顺着你的意。去洗洗脸,这么大了,还哭不休,让人看笑话。” 阿萝傻傻地一笑,快乐地跳下床,脚丫子轻快得好像在跳舞。 苏蓝倚在门边,低语道:“还有人比那祸害更能颠倒是非,今天终于长了见识,可怜的家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暗天使团的报复(三) 这时,洗手间传来阿萝惊喜的狂叫声,紧接着听到蹬蹬地冲步声,阿萝涨红着脸,眼睛闪闪发亮,大叫:“哈哈,我练成第四层了,哦哦,死神黑袍,嘿嘿哈哈,世间最强防御,塞西斯,你看,我厉害吧?” 望着原地直打转的快乐少女,苏蓝无奈地直叹息,乔伊眼观窗外,肩头不停地耸动,塞西斯夸奖地点点头。 “庆祝,我们要庆祝!”阿萝双手叉腰,眨眨眼,提议道,“我做大餐,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厚。” 说完,她就冲向楼下做饭去。 愣住的苏蓝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乔伊道:“这死神术易学进阶快速威力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易学易上手,你没长脑子不成?” 苏蓝讽刺道:“伟大的亲王殿下,如果不是过于简单易上手,怎么解释她的实力突飞猛进?” 塞西斯漠然地转过头,哼道:“你以为冥王力量和死神镰刀为何不冲突?所谓的浮生若梦,就是简化分解后的死神秘术!你不是说紫衣冥王曾在俄明兰森林传她武功,却没人能领会?那是理所当然的,非死神秘术修炼者才能明白心法真谛。” 这么一说,连乔伊也觉得有趣起来。他笑问道:“那么,紫衣冥王是谁,和你们海茵特家族什么关系?” 塞西斯道:“我刚到南恩特就吃了他一个暗亏,到现在也没查出他的身份。” 苏蓝再问:“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定下那个计谋利用凯斯牧?” 塞西斯回过头,不再看苏蓝,道:“不,我也是刚刚确定,之前只是怀疑才设计,那个笨蛋的修炼进展太过迅速。” 只是个怀疑就把人折腾得痛彻心扉,苏蓝差点口吐白沫,塞西斯冷冷哼道:“你有意见?” “没有,完全没有。受害人都感激你这个全宇宙以来最无害的大好人,我能有什么意见?” 这时候,楼下少女叫嚷开饭,招呼他们下去。塞西斯等人刚坐下,就见勤快的少女打开后窗,挥舞着铲子,冲着外面喊:“珀勒丰!” “在。” “来吃饭。” 蹬蹬。。。虚弱不堪的珀勒丰在保镖的帮助下,坐上阿萝的餐桌。蒸炸煎炒海货时鲜蔬菜一样不缺,摆了满满一桌,笑问:“有事?” “嘿嘿,”阿萝得意地笑,指着身上的黑袍,炫耀道,“看,我练成了这个!我告诉你哦,这是死神黑袍,防御力最最厉害。哈,我相信,现在就是碰上狄洛斯,他的刀也别想再近身!” 珀勒丰微笑,问道:“的确是喜事,不过,修炼是不是很危险?” 阿萝坐在位置上,夹菜大口地吃,觑空回道:“不会啊,我一直练得很顺利。” “那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变得通红?”珀勒丰轻轻地吐道,撕开塞西斯欲掩瞒的真相。 阿萝愣了一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回道:“原来是这样,那两个可恶的女人!珀勒丰,不用担心,练死神秘术最要紧是心中不能有憎恨。” 塞西斯抬头,哼道:“嗯哼!” 阿萝脸也不转回道:“有什么关系,珀勒丰又不是外人。”说罢,转头给珀勒丰夹菜,“可怜的,你的脸比吸血鬼还白,多吃点补补血。” 然后,再夹一份给乔伊,道:“乔伊,鲁鲁提亚那个傀儡耐用吗?” 乔伊微笑地点头:“好用极了。” 阿萝兴奋地眼睛扑闪扑闪,道:“那我再给你逮些回来,哼哼,暗天使团!” 苏蓝的碗叭地一声掉在桌子上,见众人都看向她,干巴巴笑道:“手滑,哈哈,手滑。” 阿萝转头继续向乔伊描绘那灿烂光明的前景:实验室里全是A榜通缉犯的试验体,时不时和珀勒丰交流两句,正义的力量此刻显得无比强大。 苏蓝偷偷地抹了一把汗,可口美味的饭菜变得难以下咽。 “叮铃铃”手机声响起,惊得有所思的苏蓝神色大变,全身蓄势待发,像极攻击前的紧张。 珀勒丰接起电话,听了两句,眉头不由得皱起来。阿萝速问:“什么事?”珀勒丰未答话,走向客厅,径直打开电视机,所有的频道都在传播一个新闻:“本台报道,继北十字星海惨案后,A级通缉犯团伙暗天使团在本土又开始活跃。。。” 导播身后的背景是贝格尼尼,摄像机的镜头锁定贝格尼尼最高建筑物,特警队大楼上,数十名特警队员形成一个包围圈,中间一个黑衣人戴着远射镜,扛着低空导射火炮筒。 好似能感觉到阿萝正在注意他,对头麦克风说道:“胆敢挑衅暗天使团威名的死神小姐,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礼物!” 话音刚落,只见屏幕上一片刺眼的光亮,苏蓝大喊一声:“不好!”拽了阿萝的手立即跳出落地窗,珀勒丰和乔伊应声而动,塞西斯直接穿透天花板停在屋顶外的空中,迎面呼啸而来一团弹火。 塞西斯立时向后微仰,身体充满狂暴的张力,双手释金红色的异能光,弹头和异能力量接触刹那,只见塞西斯猛吸一口气,鼓劲与之抗衡,堪堪改变弹头的攻击方向,使它向天空飞去。 “快闪!” 苏蓝的提醒慢了一拍,那颗向上飞的弹头尾部忽然打开,从里面掉出一颗颗的炸弹,直接爆炸,连续不断。 见状,苏蓝等人立即扑倒,阿萝甩开苏蓝的手,扑向乔伊,直接用身体护住他。塞西斯首当其冲被弹片炸了个结结实实,爆炸形成的气流殃及整片小区,玻璃碎片直接化为粉末,别墅所在区化为一片废墟,尤胜战后灾区。 苏蓝咳嗽两声,从水泥石架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石灰,看到水泥板下一团染血的绷带,上前拉出珀勒丰,道:“没事吧?” 珀勒丰摇摇头,面色铁青,目光锁定不远处正在晃动的地方。 “乔伊,你有没有受伤?” “咳咳,暗天使团,这帐记下了!” 苏蓝拍拍珀勒丰的肩膀,道:“年轻人,习惯就好。” 珀勒丰喃喃道:“她的心里,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 确定乔伊没事后,阿萝才发现珀勒丰染红的绷带,急急地跑过来,架住他:“珀勒丰,我送你去医院。” 乔伊怪笑着拦住两人,扔给珀勒丰两瓶药,道:“哼哼,本大爷心情好,送你了。” 阿萝心花怒放,旋即抛下珀勒丰,凑到乔伊身旁道:“乔伊,你真够意思。有了你的灵药,珀勒丰很快就能正常工作了,厚,我们一起去逮暗天使团,要他们好看!” 塞西斯也怪笑,从半空中飞下来,拔下插在身体上的弹片,恨声道:“比死神镰刀家族还嚣张,不可原谅!” “那塞西斯也来吧。” 趁着其他人不在意的时候,阿萝朝珀勒丰眨眨眼,嘻嘻傻笑着,嘟嘴示意他快用药。原来如此,珀勒丰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这个家伙,真是让人舍不得放手,不管怎么样,本少爷一定会成功! 特警队、里谷的人以及媒体很快赶来,得信的珀勒丰带着阿萝等人,抢先一步转移地点。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你才是狐狸精,我是受害者(一) 不久,群众开始聚集贝格尼尼广场,皇宫前头挤满愤怒不安的人群,叫嚷着惩罚凶手,解释事情发生的原因,给受难者亲属一个满意地交代。 除了金币小区,受到暗天使团攻击的地方还有七处,两处高级住宅区和平民密聚区,受灾的范围遍及整个帝都,帝国军政各方被愤怒的人群攻击得焦头烂额。 特警队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走进总队办公室,与会的阿萝还没来得及庆贺自己怪异的毛病不医自愈,就被拉金总队突如其来的决定惊得跳起来:“布马丁队长犯了什么大错,要就地解职?” 从来没有人如此直截了当地质疑拉金总队的决定,办公室里一片静默,阿邦奇队长,在他手背上舞动的笔杆忽然掉下,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他拾起笔,道:“因为六队错误地处置前暗天使团成员,导致事态进一步恶化,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明白了么?” “有什么意见,会后再讨论,海茵特组长。”白井V;歌登示意阿萝坐下,总队不说话,不代表她可以不尊重总队长威严。 阿萝怏怏不乐地坐下,拿笔拼命戳着文件夹,拉金总队继续说,内容却与今天的爆炸事件大相径庭,他宣布:“萨蒂借口国师继承人被害,向西维隆借兵五万,于晚间七时,正式向我国宣战。本殿要加宫主持相关事务,因此,特警队的工作暂时由一队队长负责。”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凯斯牧冷漠地致敬后,沉默地坐下。总队接着说道:“为防同样的暴力事件再次发生,帝国军部已向北桥猎魔人协会借调人手,协助在座各位在金沙缉捕A榜通缉犯团伙暗天使团,金斯曼组长,麻烦你宣读一下名单。” 原来这场紧急会议是特地为了拉金总队回皇宫主持大局而安排的,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由凯斯牧布置敛后事宜。阿萝冲到门口,拦下比比埃尔,道:“拉金总队,关于布马丁队长的免职令,我。。。” 不等她把话说话,比比埃尔温柔地打断她,道:“海茵特,特警队的工作请向金斯曼队长汇报,好么?” 阿萝一愣,比比埃尔向她微微一笑,优雅地告辞,匆匆离去。她只好回头找正在和人交谈的凯斯牧,道:“金斯曼队长,我有事要跟你报告,是有关布马丁队长。。。” 同样地,凯斯牧也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冷漠地回道:“海茵特组长,我正在布置工作,有事明天再说吧。” 阿萝急了,她看到布马丁队长已向秘书室交还证件和帐号、口令等要件,她拨开人群,对着凯斯牧道:“辛格莱顿的事是我坚持要惩罚罪犯,布马丁队长曾阻止过我,但被我拒绝了。” “嗯,这事我会处理。”凯斯牧转过头,继续向其他人交代事情,安排救灾事宜。 就这样?阿萝噎了半天,火大地一拍桌子,大声道:“我说,鲁鲁提亚的事是我做的,药也是我下的,跟布马丁队长完全没有关系,该免职的人是我!” “吼完了?”凯斯牧抬头,声音冷淡,不显一分情绪的波澜,“海茵特组长,七队的工作会议在071会议室举行,明早九点,请做好准备。” 真是有理说不通,阿萝气得想要上前揍人。 “哈哈,海茵特,老远就听到你的怒吼声了,对新队长这么不礼貌,可是不行的哟。”布马丁换了皇家骑卫的校服,魁梧的身板衬得军服笔挺,一点也没有被免职的尴尬。 阿萝回头,把布马丁拉近凯斯牧所在的桌子,急急辩解道:“我跟他汇报工作,他顾左右而言它,根本不听我说的。布马丁队长,你告诉他,辛格莱顿的事,跟你无关,完全是我不遵守纪律的结果。” 布马丁听了,爽朗地大笑,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海茵特,我确实有负教导新进成员的责任,当时我确实是被怒火冲昏头,拉金队长的决定是正确的。好了,拿出精神头来,七队还等着你去接管呢。” 她嘟哝道:“那也不能带着一个污名离开啊,明明错的人是我。” 珀勒丰挤过来,道:“小妞,布马丁是调去做拉金皇储的近卫军指挥,你不为他高兴么?” 诶,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了解到布马丁队长的调任是为了就近保护温柔大度的比比埃尔殿下后,阿萝才真正放开心怀,这个时候,拉金总队更需要一个忠诚的近卫军官,而非特警队的队长。 骚扰渐渐退去,队长和组长们继续交接工作。门外,罗吉斯特向珀勒丰使急色,珀勒丰拉过阿萝的手臂,轻道:“小妞,可以走了。” 阿萝点点头,冲凯斯牧飞快地低声地道歉,刚要溜走,人群中的卡尔西纳阴阳怪气地指责道:“有的人就是这么幸运,犯了大错也有人顶罪。” 珀勒丰拧眉,刚要开口,阿萝拦住他,尽管她气得把牙磨得哗哗作响,转过头时,面带微笑,语气平缓,又是那么地毫不客气,回敬道:“那也比某些西维隆的间谍罪名要轻些!” 人群哗然,正要离开的布马丁,停在门口,转身严肃地说道:“海茵特,这话可不能乱说。” “海茵特,对特警队成员也敢胡乱载赃,你配做一名组长吗?”卡尔西纳也很生气,大声证明自己的清白,一队的老队员们同声敌忾,共同讨伐随意诬蔑队友的海茵特。 “信口雌黄!”“这是在恶意中伤!”“自己屡犯军纪,仗着队里有人支持,大敌当前,连这种事也敢污蔑,毫无道德!”“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要追究到底!” 这么多人力挺,卡尔西纳勇敢地站到阿萝前头,气愤地说道:“当着这么多队长组长的面,你要不把话说清楚,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了结!”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你才是狐狸精(二) 珀勒丰眉头轻皱,扫向卡尔西纳的视线透着厌恶与强烈的蔑视,冲罗吉斯特做了个手势,后者迅速避走。 阿萝眼珠瞟过,没做声。她用手在鼻下搓了搓,不怀好意道:“卡尔西纳,你怎么会以为我没办法证明那天晚上的事呢?” 刷地亮出黑色小刀,凌空摸拟,其他人倒退一步,阿萝笑道:“我不动手,别怕哦。” 卡尔西纳见对方在故弄玄虚,胸脯挺得更高,阿萝喷笑一声,示意她看自己的手臂。 其他人怪叫:“卡尔西纳,你的手腕!”“快止血,药箱在哪?” “死神镰刀造成的伤口,可是永久性的哦,不管伤口外表愈合得多么完美,肌肉都已刻下永久的死神标记。绝无防冒的可能,这就是她攻击我反被我伤的证据。至于人证么,” 阿萝还没想好怎么说,门外传来一道严肃而又温和的嗓音,道:“本殿就是人证。” “诶,拉金总队?” 阿萝惊讶之极,总队才匆匆离去呢,看来又是珀勒丰的杰作。 比比埃尔无奈笑笑,道:“鲁尼尔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是让她猜中了。”回头,他敛住微笑,对上卡尔西纳,“莱恩小姐,本殿会照会葛莱士殿下,让他不必为难你。” 紧接着,他对白井V;歌登和阿邦琦道:“歌登队长,三队,调查结果传给西维隆方面外,也转交一份给金斯曼队长。凯斯牧,特警队的整顿工作就辛苦你了。” “是,拉金总队。”凯斯牧刚要再说些什么,比比埃尔歉意地笑笑,这一次带上布马丁,再次匆匆离去。 这下,办公室里的气氛变了,看向卡尔西纳的眼神是被欺骗后的愤怒,瞄向阿萝的神情那是误会队友后的尴尬,形成强烈的对比。 凯斯牧冷漠地下令,卡尔西纳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被人带走前,神情一直狰狞地盯着阿萝。阿萝不痛不痒,反朝她狂吐舌头:活该! 白井V;歌登轻捶了下阿萝的肩部,道:“海茵特,真有你的,靠那绝无仿照可能的实证,总算逮住这名西维隆的头号女间谍。” 阿萝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笑:“完全是她自己的过错哇,我都警告过她不要来惹我,还要撞到枪口来。我不想立功都不行,歌登队长,会有军功吧?” “你这家伙,真跟鲁尼尔说的一样,脑子简单得要命呢,她那么疼你真是一点不冤。”白井V;歌登唏嘘不已。 这个话题很不好,珀勒丰转过头,提醒阿萝:“小妞,先走?还要做些开会的准备工作。” 歌登队长笑得别有用意,双方道别后,阿萝和珀勒丰两人一同走向走廊,等电梯时,珀勒丰状似无意地问道:“小妞,你好像不怕拉金总队了?” 阿萝举起手上的方戒,道:“我想是陶丽斯姐姐在保佑我,让我不再怨恨葛莱士。塞西斯说,只要我心志坚定,就会恢复正常。” 珀勒丰若有所思,两人上车后,他从车后座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阿萝,然后发动车子,开出特警队。 阿萝翻看珀勒丰准备的文件夹,边看边感叹道:“原来组长要做这么多工作,还好有拉金总队安排罗吉斯特给我当助手。诶,珀勒丰,我记得罗吉斯特是为你工作,难道是你安排的?” “呃,抱歉,小妞,我不是故意隐瞒。” “我没怪你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你这朋友真是好得没话说。”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阿萝同志已完全不记得某人的恋爱宣言。 郁卒,吐血。完全跟那个死掉的女人没有关系,就为着朋友两个字,珀勒丰一宿没睡好:究竟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心上的姑娘相信他的爱情宣言不是安慰她的戏言,而是真真切切的心底话?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同去队里。趁开会前,阿萝拎了个食盒,神情狡狯,快乐地走进凯斯牧的办公室。 珀勒丰摸摸下巴,很有问题。等着开会的罗吉斯特,推门进来,道:“看戏去。” “怎么说?” 罗吉斯特不得不笑,道:“她去找那个女人叫板了。” “那一定很有意思。”珀勒丰眼前一亮,满面自得的笑意。罗吉斯特郁闷地回道:“我说你那什么眼光,看上这么个奇怪的女孩!” “哪里奇怪?那是你没眼光,我就喜欢她这性子,多可爱。” 罗吉斯特倒,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等你追到手再臭美吧。” 真是一针扎在穴道上,珀勒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罗吉斯特摸摸鼻子,两人一前一后去看热闹。 凯斯牧办公室未到,他们发现门外已有许多人在围观,大家都很激动,真人版两女争一男狗血剧诶,错过这茬就没了。借着未合拢的百叶窗,珀勒丰看到阿萝正做着她的标志动作,无辜地眨眼睛,她的对面是背对众人的阿兰塔。 “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凯斯牧这个老朋友为工作拼命,一夜无眠,给他送杯咖啡和一份简单的三明治。我没有特地早起做,也不知道金斯曼队长的口味,真的,你若不喜欢,扔了就是。” 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无比委屈,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她的右手边是神情僵硬的凯斯牧,但愿他没有想起当初那份情意深厚的独特爱心早餐。 “你、你这个狐狸精!”阿兰塔气得口不择言,拿起桌上的案卷用力向阿萝扔去。 阿萝闪开,直接跳到凯斯牧身后,一副害怕不敢动手的样子。她偷偷地,小心地伸出小脑袋,更加委屈,眼皮子扑闪扑闪,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只听她低声道:“你才是那个狐狸精好不好?” 一语即出,引得门外旁观者心有戚戚。珀勒丰没忍住,噗哧一声喷笑而出,罗吉斯特更惨,刚抿进喉的红酒,因为这么特别的对话,直接呛进了气管,偏不能咳出声,呛得他面红耳赤,原地直跳脚。 里面狗血剧继续进行中,凯斯牧站起来,拦住阿兰塔向他身后女孩攻击的动作,冷声阻止道:“够了,阿兰塔,麻烦你先出去。” “你们这对狗男女,果然有奸情!”阿兰塔再次大叫,文件夹扔得刷刷作响,连凯斯牧本人也难逃被砸文件夹的下场。 阿萝在房间里跳来跳去,珀勒丰实实在在看得明白,这丫的是故意在挑起阿兰塔的怒火,耍着人家玩,恶劣性子足可见一斑。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你才是狐狸精(三)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暗天使团再打上门来丢光特警队的脸面么?!” 白井V;歌登一声冷喝,围观者做鸟兽状散去。阿萝趁机跑出来,冲办公室里那对男女留下一句:“很抱歉,金斯曼队长,下次绝不会给您送早餐了。” 啪地一声,一个蓝皮文件夹重重砸在门框上。 白井V;歌登反感地看看乱糟糟的闹场,横瞪了眼惹事的阿萝,后者朝她长吐吐舌头,一副愉悦的样子,和珀勒丰两人笑笑闹闹,兴高采烈地到七楼去荼毒分配在她组下的特警队成员。 唯恐天下不乱者,白井摇摇头,提醒里面两人注意一点形象,转身回十二楼,留下那对关系诡异的男女在办公室里像仇人一样,怒目相视。 “出去!”凯斯牧冷冰冰地喝道。 阿兰塔拨开散乱的发丝,娇笑道:“看着老情人和情敌出双入对,你心里嫉妒得发狂是不是?” 凯斯牧头也不抬,重回办公桌,做他的工作。 见他无动于衷,阿兰塔也不生气,拿了本杂志,拂开沙发上杂乱的文件夹,好整以暇地看起来,像在等着什么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兀地响起来,凯斯牧接起来后,是监察司的调查员。 “金斯曼队长,我们接到举报,有人为辛格莱顿虐待犯人的特警队成员顶罪,隐瞒了事实的真相,下午三点,调查组到特警队大楼,请安排好相关人员接受审查。” 凯斯牧的瞳孔不自觉地紧缩,道:“这件事不是已经有了定论?” 对方神秘地笑笑,挂断了电话。凯斯牧抬起头,看到那个自鸣得意的女人,心中真正怒极,道:“是你做的?” 阿兰塔放下杂志,勾唇而笑,道:“敢招惹我的人,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凯斯牧一个动作,手中的钢笔像把利刃射向在发疯的女人,道:“你可以试试看。” 摸了一把刺痛的脖颈,手上有血,阿兰塔尖笑起来,道:“怎么你还没学到教训,你敢动我,我就有本事让她一无所有,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余地!” 凯斯牧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低声道:“你还想怎么样?” “把卡尔西纳给我调回来,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这事你找我没有用。”凯斯牧冷漠地回道,阿兰塔轻笑起来,走到他跟前,妩媚地笑道:“亲爱的,我当然知道你现在还没有这个权利,不过,很快的,总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说着,粉晶的双唇就要压上冷漠精致的男子,凯斯牧嫌恶地推开她的手,把她推到沙发那头,任她半摔倒在地上,整整军服,开门大踏步地离开。 阿兰塔漂亮的脸蛋扭曲成一团,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踩着红色高跟鞋冲进电梯,找救兵去。 这天下午两点,七楼的特警队成员正和他们的新上司扔蛋糕打口水战,凯斯牧带着一帮人走向办公区,冷不防,被砸了一块奶油,始作俑者得意地大笑:“哈哈,你们输了,快叫我组长!” 凯斯牧慢条斯理地抹去满脸的油腻,沉静地回道:“海茵特组长,请跟我进来。” 阿萝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诧异不已,他来做什么?弄干净手后,她满心疑惑,走进组长办公室,道:“有什么事么?” 凯斯牧放下手中写得满满的文件夹,深深地看了眼阿萝,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对着办公室里其他两个人,介绍道:“海茵特组长,这位是战时指挥司令部警卫连连长,要为皇太子殿下选一位近卫。我特别向他推荐了你,相信你一定很愿意在战时保护拉金皇储。” “我当然很愿意,可是。。。”我更想去逮暗天使团,阿萝有些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凯斯牧指着另一位,道:“这位将接替你成为七队三组组长,海茵特小姐,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什么嘛,都已经安排好了,阿萝有些不乐意,恰在此时,头顶奶油的罗吉斯特推门闯进来,脸色不些不好看,道:“海茵特,监察司调查组的人请你过去一趟。” 办公室里三个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位警卫连连长笑道:“我去一下,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 阿萝也跟上,一些人正在整理凌乱的办公区,一些人正在接受调查,警卫连连长走过去,和调查组的两个头目打了个招呼,指着阿萝说她已被编入皇宫近卫军体制。 调查组的人为难了一下,寒暄了几句,警卫连连长嘱咐一声:“海茵特小姐,明天早上八时,请到皇宫准时报到。金斯曼队长,先告辞。” 凯斯牧客气地笑道:“辛苦了,我送送几位。” 说着,有礼地带人匆匆离去。 一场危机化为乌有,阿萝一点头脑也摸不着。这时,珀勒丰匆匆赶来,道:“怎么回事?” 阿萝哀叹一声,道:“我调到近卫队,抓不成暗天使团的人啦。” 在场者无不讶然,珀勒丰闪了闪眼神,心知这里头有鬼。阿萝抓了两把头发,道:“罗吉斯特,这儿交给你和新长官了,我回去收拾点东西。” 珀勒丰追出去,问道:“小妞,你没事吧?” “没啦,就是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当上组长的说。”阿萝一下子又高兴起来,道,“嘿嘿,我可以就近保护拉金总队呢,我会连着鲁尼尔队长那份一起,把拉金总队照顾得好好的。” 通道上,愤色概然的阿兰塔迎面而来,三人停下,两两相对。阿萝叫道:“哎呀,未来的金斯曼队长夫人,你来迟了一步,队长刚刚走呢,真不巧。” 阿兰塔恶狠狠地瞪眼,说道:“别以为他救了你一次还能救你第二次,你等着,下次就是你的小命!” 阿萝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猜出监察司的人是阿兰塔招来的,而凯斯牧不巧先人一步,就破坏了对方的阴谋。 她心里有些触动,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原来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么,呵呵,那更有意思了。 阿萝凑近阿兰塔,道:“女人,你嫉妒了么?也是,凯斯牧那么温柔那么优秀一举一动都那么迷人,哪个女人不是轻易就会爱上他呢?” 阿兰塔骄傲地笑起来,道:“那又怎么样,他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被抛弃的女人!” 阿萝挑挑眉,回道:“我说,你和他上床的时候,听他一个劲地叫我的名字,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种感觉应该比被抛弃糟糕一万倍不止吧。” 恼羞成怒的阿兰塔,气得伸手就要给她一个耳括子,阿萝手一伸,抓住对方的手腕,道:“被我说中了呀,可怜的女人,爱着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用绳子也拴不住呀。可是,谁叫你要爱上他呢?如果你不爱他,哪里要受这样的罪?啧啧,从来没有觉得海茵特这个姓氏这么优美动听过呢。”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阿兰塔狂乱地挣扎起来,阿萝啧啧摇头,道:“你可得省着点劲,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要是没有它,凯斯牧还会娶你么?要不是你怀孕,我会一刀结果了你,敢抢我的东西!不要脸的女人!” 阿兰塔激动得呼呼直喘气,好像哮喘症状发作一样,阿萝眨眨眼,换了口气,阴恻恻地嘲讽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告诉你,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你的凯斯牧可是很喜欢我对他关怀呵护哦,你以后可怎么办哟。” “咳咳,小妞,你去发动车子,我送她去医务室。”珀勒丰轻咳两声,打断阿萝的小兴趣,再任她冷嘲热讽下去,那个怀孕的女人说不定要跳楼,那可就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阿萝嘱咐一声:“那你可得小心点,说不定她会诬赖你。”想了想,又补充道,“孩子没了也好,这样她和凯斯牧也进不了礼堂,咯咯,阿兰塔,你可得护紧你的肚子哟,别到明天,婚礼没新郎,十方军团长的脸就给丢光喽。” 阿兰塔“如愿以偿”地昏过去,阿萝嘿嘿笑两声,一溜烟跑离案发现场,留珀勒丰善后。后者摇摇头,拿起电话叫人,随即厌烦地离去,那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如弃物般弃于通道。 如果我们还没有深切领会这个男人的冷酷心底,可以插播一下卡尔西纳的下场好牢记他的真面目。被遣送回西维隆的卡尔西纳,被无情地剥夺一切权力与能力,成为一个痴儿,弃之最黑暗的红灯区。她原出身于莱恩家族旁支,投靠葛莱士后,有机会进入阿迈隆学院深造,毕业后被安排到海恩特群岛的环基学院求学,寻找“死神镰刀”的线索。 通过蛛丝马迹,她发现紫衣冥王出现在南恩特群岛,而且,环基学院的现任院首身上有许多秘密,隐约觉得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系。这个情报非常有价值,西维隆方面立即命她跟踪死神镰刀修炼者,以期夺取冥王秘术。 她的间谍身份埋藏得很深,有阿兰塔的庇护,又接近特警队的权力核心,深度军方机密也曾被送到西维隆。这一次西维隆与萨蒂联合军入侵金沙帝国的战事,她送出的情报价值惊人,但她个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堪称失败。 假如她没有爱上珀勒丰,假如她没有冲动地和珀勒丰摊牌而是旁观事态发展,假如她没有被嫉妒冲昏头脑。。。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奸滑的谍工不会被如此简单地处置,她的头脑她知道的东西以及本身优秀的异能力足使她在西维隆获得褒奖和应得的地位。 说完这个女人的事,我们继续关注阿萝。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I. 喷火暴王龙女王复活(一) 第二天,她依调令到贝格尼尼报到,很快,她就发现皇宫非常安全,安全到她空有一身好武艺满腔的热血毫无用武之地。这本来是凯斯牧的一番苦心,他现在被宰相和十方军团长控制,没办法和已分手的情人在一起,想尽办法才找到这么一条线把阿萝调到最后方最安全的地方。 是个女人就该理解并为凯斯牧的行为感动几分,然而,生活从来不是这样让人惬意。阿萝的不安分与胆大妄为要超出许多人的想象,包括珀勒丰、塞西斯或者比比埃尔。 新工作还未上手,她已按捺不住,怂恿乔伊去找死对头安哲阿斯的麻烦去:“乔伊,去不去玩?” “去做什么呢?” 阿萝歪着脑袋,奇怪地反问:“还以为乔伊老早就呆厌了同一个地方,想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找点新乐子玩儿,你没兴趣啊,那我一个人出门很闷的诶。” 乔伊咯咯怪笑,道:“小可爱,你总是能让我心情舒畅。说吧,上哪儿玩?” “嘿嘿,乔伊,你觉得现在你最需要什么?” 乔伊摇头不知,阿萝得意地大笑,道:“笨呐,乔伊,我都教你这么多回了,名声,你有实力有能力,又是三大陆最最厉害的人,现在当然是需要一个美妙动听的名声,才配得上你杰出不凡的成就。” “哦?你是说去找安哲阿斯的霉头?干嘛要选这个时候呢?” 阿萝挥舞着拳头,有些难为情,又有些不甘心,说道:“当然是我以前实力不够啦,这么明显的事实还要我讲出来么?真是的,乔伊你真会刺激人。嘿嘿,现在我有死神黑袍防御,说不定还能悟出老师教的生离死别,你和安哲阿斯比斗,我就给你掠阵,保管他的阴谋诡计统统不能得逞!” 啊,从来没有人如此坦率地和乔伊说话过,会埋怨会嗔怒,多么真实,而且,总能说到他心坎上,句句不离为他着想的深切情意,多么地令人感动。 乔伊大口一开,道:“咯咯,小可爱,那我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阿萝满口答应,大拍胸脯,道:“没问题,我叫珀勒丰给咱们安排豪华大飞船去。乔伊,咱们要吃好睡好玩好,一定要以最好的身心状态去会会那个伪君子,挫掉他的威风。” 乔伊大乐,阿萝飞奔到珀勒丰的别墅,旁若无人地冲进对方的书房,坐下大喘一口气,罗吉斯特递上温度适中的红茶,阿萝一口灌下去。 珀勒丰笑道:“成了?” 阿萝点点头,道:“当然,乔伊最好讲话。珀勒丰,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有跟你说我要去吗?” 阿萝惊讶地睁大眼睛,咭问道:“你不去?那你在金沙的生意赔光本钱可别拿我的股份卖钱去填空!告诉你,那可都是我的钱!” 碰到这么鸭霸的女人,彪悍如珀勒丰者也只能摇头,道:“现在特警队也是一团乌烟瘴气,跟你出去玩玩也不错。” 阿萝轻哼一声,道:“赫西翰家族就是这么讨人厌,等战打完了,把他们统统赶回北桥去。” 珀勒丰向保镖做了个手势,罗吉斯特点点头,拿起电话机开始做准备安排。罗吉斯特的安排与迅速有度让阿萝深感佩服,她眨眨眼,手指着保镖,回头对珀勒丰,道:“等我回特警队,你不许跟我抢!” “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嗯,就是这样没错!” 阿萝拍掌开心,珀勒丰哭笑不得,为什么总在不经意间撩拨人心呢?偏偏这个人说只当他是朋友,可恶! “嗤,你们俩当我是什么?” 阿萝和珀勒丰异口同声道:“人才!” 话说得这么漂亮,罗吉斯特摊手,拿他们没撤。 如此这番准备后,本质上吃饱没事做的五个人乘着嚣张的豪华大飞艇,在前方激情燃烧的烽火时刻,大摇大摆摸进了西维隆的腹地,阿迈隆研究所。 阿迈隆研究所,从很久以前就只闻其名,未见其影。这一次,当阿萝从飞艇窗向下看时,地面上整片整片的银白色建筑群,雷达在建筑群顶不停地旋转,无数的黑色炮口隐藏在暗处,瞄准天上的入侵者。 它们没有对这艘来自敌对国家的飞艇开炮,也没有阻止其进入研究所中心,更让我们惊讶的是研究所的中心之一,平面建筑物银白弧状顶缓缓分开,穿着白衣的博士研究生们还列队欢迎。 珀勒丰跳出飞艇,阿哲安斯博士非常给面子,亲自迎上来,握手:“罗斯金少爷,欢迎欢迎。” 珀勒丰皮笑肉不笑,与之双手紧紧交握,朗声说道:“阿哲安斯博士,我带来几位朋友,想和博士切磋一下。” “哈哈,好说,罗斯金少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切磋嘛,欢迎欢迎。” 珀勒丰笑眯眯地抬头,叫道:“小妞,和博士说说切磋的规距,不要客气。” 阿萝嘿地一声跳下飞艇,后面紧跟着塞西斯等人。等人落地后,飞艇飞离研究所上空,在高射炮射程外停驻。 “老朋友,好久不见。”乔伊咯咯奸笑道,甫一出场就使出无敌无影无香无迹大施毒香毒粉,让安哲阿斯身旁数位研究所精英命丧毒角之王的奸笑声下。 “罗斯金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哲阿斯博士大惊,跃后数步,迅速戴上防毒面罩,身后火速涌上成百上千的面具人,护住博士。 珀勒丰耸耸肩,道:“如你所见,乔伊想见见老朋友,顺便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这三位就是切磋比试的见证人。” “拦住他,拦住他们!拉响特级警报!”安哲阿斯博士大叫起来,可惜已经晚了。除非他已成功研究出不需要呼吸的人造人,否则,中毒角之王药者必定丧命。 眼瞅着精英们轻易地被乔伊这个变态清理,博士顾不上他们的性命,往研究所基地地下室夺命狂奔。 他今天出来迎接珀勒丰这位贵客,给足礼数与敬重,完全是看在对方是金帝集团隐形掌舵大佬的身份。 金帝集团不仅是阿迈隆的超级客户之一,也为西维隆提供巨大的就业资源,而且它在大陆上的立场非常微妙,表面上从不参于政治事务,实则势力盘根错节,动辄撼动国本。所以,就算现在两国开战,西维隆皇室也在很大程度上给予其便利,就像金沙帝国的拉金皇储不会轻易得罪金帝集团一样。 博士完全是仓促对敌,他以为这次会面是无害的,至少不会危险到现在这个地步。所以,出地下研究室时,身上只有基本的工具,连防卫都藏在暗处。在珀勒丰的纵容下,本是性质极严重后果极恶劣的寻衅事件,现在看起来就和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 阿萝越过人群头顶,对博士本人紧追不舍,身后是乔伊惊喜连连的大笑声,以及面具人不停地倒地声,手中的脉冲枪还没打开枪栓,就已被毒雾杀死。珀勒丰、塞西斯和苏蓝三人冲别的通道,能搞多少破坏就干多少,千万不要说他们为民除害为帝国而拥有牺牲奉献精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洁白光滑的通道里倒满尸体,每一个钛金合板护门,在死神力量前,如切豆腐般轻而易举,一大一小两狂人如入无人之境,长驱深入阿迈隆研究所腹地。 阿萝脚不点地追啊追,如鬼魅的影子一直跟在博士后面,博士急得满头是汗,边逃边按响沿途的警报器,涌出来救他的人不是被乔伊的药弄死,就是被阿萝的死神镰刀劈成两半,这时候也顾不上美感或者技巧的追逐,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戮。 博士年纪已足够大,他的体能并不多,但胜在他对研究所各个通道了若指掌,东闯西钻,终于给他逃进安全地带。后面的阿萝边追边狂喊:“博士,你别跑啊,我们就和你比一比,你和乔伊谁更聪明一些,博士,你跑掉我就当你认输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通讯器,问珀勒丰:“现在可以开始实况转播没?” 珀勒丰闷笑,心知西维隆这次政坛绝对要大地震,道:“你看看,哪里有人体试验室,你就扔个LPT进去。慢慢玩,离七点的庆祝会还很早。” LPT仍一款微型摄像机,里谷出品,它的性能之好外形之隐蔽被拍摄者一提起它都会咬牙切齿地连声诅咒。 “好诶!” 博士在他自认是最安全的地方停下来,终级基地操作室。 整个操作室呈圆球状,总控制台从屋顶垂下,悬在操作室中心。四周是超级计算机的屏幕,这里的系统监控整个阿迈隆研究所,并控制着所有的机关。入口处的扫描系统正在确认闯入者身份,博士说出终级口令,赶在阿萝的刀气杀到前闪进操作室。博士进入后,直奔总控制台,启动终极防御攻击系统。 失去博士的踪影后,阿萝停在这个巨大的圆环状金属空间里,眼睛左右乱瞟,四周是亮晶晶的墙壁,不知是什么金属做的,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博士张狂的笑声,刹那,所有的入口全都关闭,金属门之间紧闭,无缝可察。 “乔伊,你这个疯子,你以为你还能对我指手划脚吗?今天就让这个女疯子陪你一起死在这里,哼,这么好的试验体,我一定会最合理化配置最优化利用!” 安哲阿斯情知毒药对乔伊无效,但泡在大量的浓流酸等腐蚀性极强的溶液里,任毒角之王如何强大,在无敌的化学药剂前,也会化作一堆白骨。 再加上整个房间的激光扫射与脉冲弹,毒角之王还能不死,那就要改叫不死老毒物。 博士真是想到宿敌的下场就忍不住地大声笑,阿萝咂咂嘴,道:“乔伊,你笑得比他好听多了。” 当酸碱液体从上至下狂泼而来时,乔伊避开可避,衣角被浓液沾到,瞬间腐蚀变黑。仅仅只是一个衣角,阿萝愤怒了,这是在挑战她的保镖能力! 她开始释放死神黑雾,形成防守之盾护住乔伊,自己则冲到墙脚,挥刀直劈,铿铿的金属交响声,死神镰刀刺入墙壁表皮,阿萝惊讶,这金属壁好厚。 这时,乔伊咭咭怪笑起来,如夜枭的尖哨声,他道:“安哲阿斯,你脑袋一定装满屎!” 博士被人奉承惯了,天纵奇才也不为过,被老对手这么不留情面的讽刺,哪里受得了,可是,刚想骂回去,从屏幕上,他看到乔伊从身上取出数个瓷瓶,叫那个小疯子把所有倾倒出来的浓质酸碱液体用旋风汇集在一起,然后,配了数种药投进溶液中,纯金属的地板立即被溶解腐蚀出黑色的土壤。 乔伊奸笑连连,叫阿萝把所有的混和液体向四周墙壁泼去。阿萝眼珠转转,直接选定终级控制室的方向,异能旋风带动所有的液体向操作室泼洒。 博士要弄死乔伊的决心有多坚决,可以从他储备的腐蚀化学溶量略窥一二,由乔伊加工过的混和液体有几吨也许更多,破坏一个纯金属制造的终级控制室绰绰有余。 从屏幕上看到阿萝举动的博士,后悔早已来不及,只能惊恐得大叫:“不!不!” 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呢? 阿萝和乔伊两人,如恶棍欺负小可怜一样变态得哈哈大笑,看着圆球状的控制室暴露在他们面前,慢慢地,操作面板下露出五颜六色的线路,慢慢地,屏幕成雪花状,慢慢地,终极操作室只剩下中间悬挂的总控制台。 那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安哲阿斯疯狂地拉着总控制台某个红色按扭,神情激狂,口中喃喃:“是你们毁了我,是你们这群疯子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毁掉你们!” 怕你?阿萝手一抛,黑色镰刀射向那根吊着总控制台的圆柱,玻璃罩整个往地面砸下去,咣当一切支离破碎,隐约可见那根支柱金属的切面非常完整。 乔伊上前,从玻璃碎屑和冒火星的电路线板中,把安哲阿斯从里面拽出来,想到被愚弄的曾经,面容忍不住扭曲,越笑越大声,越来越恐怖,他道:“敢偷我的东西!” 安哲阿斯身上多处擦伤,血流不少,但他还有体力,吼得比乔伊更大声更愤怒,笑得比乔伊更诡异:“疯子,你们这些疯子,你们毁了这里的一切,我一辈子所有的心血,哈哈,让这个世界一切跟着疯狂吧!” 看情形,这个博士也没有力量反抗大小两个变态,这边暂时先放下,转移视线去看看珀勒丰他们在干什么。 阿迈隆研究所由西维隆军方多年精心培植,这里面有多少肮脏的事儿咱就不说了,单说这地方之广阔里面蕴含的秘密价值之巨大都值得外人再三探究揣测。 珀勒丰等三人边打边观摩,看这世间到底有多少罪恶在这最光鲜亮眼的研究所里发生。银白全金属通道旁,穿过一扇又一刻成扇的透明玻璃窗,无数大白褂们聚在实验仪器前,观察着数据变化。 防守者们拿着脉冲枪走来走去,每个大厅里都有实验体,男人女人少年婴儿标本比比皆是,有泡在药水里,有直接放在手术台上进行解剖,有肢解一半扔在角落里放霉,人在这儿没有生命的含义,只是一种实验工具。 “好像有很趣的东西。” 塞西斯的探心术此时此刻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哪个实验室做什么用,一清二楚。 他对苏蓝说道:“你一直怀疑死神镰刀的力量,觉得自己做了亏本的买卖。现在,让你看看究竟是谁在后面捣鬼。” 苏蓝没好气道:“拜托你说人话。” 塞西斯哼道:“你第二次变成女人的秘密,在这里。” 苏蓝的消息本就比塞西斯灵通,她曾在道上听说过某些变态者喜欢把少年变成少女玩弄,或者把少女变成少男当玩物培养,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身上有问题,她也曾买药试验过,但药对她的身体根本不起作用。 所以,苏蓝和他背后的吉安塔家族对诅咒一说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I. 喷火暴王龙女王复活(二) 所以,苏蓝和他背后的吉安塔家族对诅咒一说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第一次变成女人可以用诅咒说得通,第二次就有点诡异,一晚的纵欲,让古瑞恩从天堂跌落地狱。如果说他自己被人注射药剂,基本不可能,他完全没有印象。那么,只剩下那个特别销魂蚀骨的尤物。 如今,塞西斯却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也许阴谋就要在此大白于天下。 苏蓝一脚踹开大门,呯呯数枪,将卫兵们干掉后,抓过一个白大褂,指着墙旁一排的人体培养槽,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说,否则我让你后悔生到这世上!” 白大褂结结巴巴地说道:“X荷尔蒙激素,用于性向转变。” 苏蓝再问:“成年人可以用吗?” 问及专业,白大褂立即挺直肩膀,道:“当然可以!阿迈隆出品,无所不能,我们培养槽里的X荷尔蒙激素比例浓度,绝对能满足客户任何所需,成效明显,品质保证,有口皆碑,童叟无欺。” “如果注射在交欢的对象上,成效怎么样?” “哦,这就需要我们专门培养的容器,看,多么完美,所有形体以黄金比例修补,满足任何挑剔用户的需求。我们还可以根据客户的需要,定制容器的外表比如鹰勾鼻、桃花眼、杏花樱唇,应有尽有,我们的口号:没有不可能!” “很好,那你们都去死吧!”苏蓝开始疯狂地毁坏这里的仪器、培养液以及惊恐的研究者。 归根结底,不过是苏蓝发现自己被人彻头彻尾地耍了一顿后的疯狂大报复。 不一会儿,这个地方就像狂风过境,再无一处完整。苏蓝一拳砸向墙壁,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名字:“葛莱士V;莱恩!” 吼吼吼~暴王龙女王陛下的滔天怒火熊熊燃烧,刹时,绚烂多彩的一团光影笼罩住苏蓝,美女蛇必杀技华丽丽地再现,轰轰轰这团光影就像一枚人体大炮,在地下研究室的通道里横冲直撞。 厚达三米的金属壁?哧地一声横穿而过,留下一个直径一米的金属洞,不是溶化,而是硬生生用蛮力撞开的锥状拉口,一路连续不绝。塞西斯在后面慢慢跟着,看到那些沿路留下的重创伤口,不由得吹了声口哨。 昂贵的仪器珍贵无比的实验成果?戚,飓风过境,什么也不会剩下。珀勒丰摸摸鼻子,捡起一块计算机的硬盘碎片,挑挑拣拣,把不少好东西踢进某块区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按下左手腕上的卫星表,然后,慢悠悠跟在塞西斯后面地追苏蓝。 在不曾停止的哀号声,在乔伊准备弄死安哲阿斯博士之际,苏蓝杀到。 乔伊和苏蓝两大高手冷冷相对,乔伊甩开已近半疯癫的博士,踩着柔软有弹力的步子,逼近苏蓝,好像在看一件死物,他笑得很可和气,声音很轻柔,道:“你说什么,女人?” 苏蓝撩了一下金色的头发,短裙拉到令人无限暇思的高度,妩媚地笑道:“我说他是我的猎物,死变态!” “咯咯,找死么?!”乔伊轻笑道,刹那甩出令人眼花瞭乱的毒药特技,令人胆战心惊的药粉飘向美女蛇。 “乔伊V;费因卡!”苏蓝的声音又媚又滑,腥红的舌头吐出残酷的亡者之音。她一点也不介意,美女蛇必杀技下再添一名大陆顶级高手毒角之王。 塞西斯和珀勒丰两个狂闪避,这种生死之争无聊透顶。 叭地一声,阿萝跳到两人中间,双手一张拦住两个朋友的意气之争:“乔伊,苏蓝,你们打什么?” 乔伊好心地解释道:“安哲阿斯是我的猎物,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要跟我抢,我不该打吗?” 苏蓝头顶喷火,一步步逼近阿萝,狠狠骂道:“安哲阿斯害我变成这个模样的罪魁,这个变态的老不死不让我杀,我不该抢吗?” 阿萝一步步倒退,等女王陛下停下喘气,伸手摸去脸上的口水,很平静地建议道:“女王陛下,你把博士一刀杀了就解气吗?” “当然不!我要让西维隆付出代价,吉安塔家族的尊严不容侵犯!你要拦我,嗯?” 呃,这话听起来真是动听得要命哩。阿萝轻轻笑道:“苏蓝,何不把那种药水也给博士用用?让他也尝尝变成女人的美妙滋味,一定有趣极了。” “这主意真是妙极,你真是越来越鬼了,咯咯~”苏蓝摸摸下巴,一个标准的男性动作,这时候,谁也不会去提醒她现在是女性形体做这个动作非常地诡异。 乔伊哼哼地提醒道:“那可是我的猎物呢。” 阿萝回过头,眨眨眼,给他一个你懂的眼色,道:“乔伊,你想不想要一个超级女助手呢?” “超级女助手?”乔伊长长地哦了一声,笑得无比邪恶,深切地领会了阿萝口中“超级”的意思。阿萝亦笑得很贴切的恶劣,塞西斯和珀勒丰两人一闪再闪,生恐自己被这样疯狂的因子感染。 “里面的人,你们被包围了,立即释放博士!” 珀勒丰的腕表响起,听过里面的传出的消息,颇有点看好戏的样子,道:“西维隆生化军团在上面。” 阿萝惊疑地问道:“不是说西维隆最强军团包围了辛贝洛克区?” 珀勒丰道:“上面的生化队伍是原先驻扎在皇宫区的,听消息说,葛莱士正在赶回这里,并抽回了生化军团。呵呵,小妞,你这回立的功劳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哟。” 阿萝惊喜交加,在原地转来转去快乐地直叫唤:“哦哦,要打胜战喽,拉金总队一定会大大的夸我,队长们也一定很开心。。。” 塞西斯冷冷泼水道:“在接受帝国荣誉前,你先被军法处置!” 阿萝白了他一眼,才好了那么一天,嘴巴又开始讨人厌。她问珀勒丰接下去是否直接杀出去。 珀勒丰未答,苏蓝狠狠道:“没这么便宜的事!你们先走,我古瑞恩V;岗斯V;吉安塔得让这些人知道厉害!” 塞西斯完全没有意见,反正又不是他变成女人。阿萝和乔伊两人在前面开路,珀勒丰无奈做了个搬运工。他走在后面,低声地对安哲阿斯说道:“博士,我一直非常敬重你,啧啧,好可惜,你为什么要为葛莱士工作呢?” 在珀勒丰的安排下,阿萝等人从另一侧冲出包围圈,就在他们一脚踏上飞艇时,猛地地爆炸声传来,轰隆隆连绵不绝。阿萝回过头往下看,天呐,方圆数千里的阿迈隆研究所基地陷入熊熊大火中,从天空上往下看,火焰一团团旋绕像盘起的蛇身。 待这团邪火被引到最中心位置时,烧起的大火陡然增大数倍,甚至燃烧出数丈高的火蛇头从上方冒出来,张着大嘴,狰狞地藐视地下所有的生灵。 火蛇中心,是苏蓝娇美如花的身影,她笑声妖娆而狠厉:“葛莱士V;莱恩!” 西维隆生化军团的中心,是冲冲从战场赶回来的葛莱士,金灿灿的长发随着勃发的怒气,越见耀眼,那俊俏的脸孔太无完美,逼得人不敢直视,唯恐灼伤了双眼。这个与金沙帝国拉金皇储比肩而立的男子,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极度迷人,风采无限。看到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时,葛莱士阴侧侧地说道:“苏蓝V;菲丽克!” 他挥开下属的拦阻,纵身一跃,冲入火场之中,和苏蓝疯狂交手。葛莱士手持异能剑,苏蓝手抓火龙,两人在大火中呼啸飞纵拼斗,仔细看,葛莱士所有的攻击对准苏蓝手中的火蛇头。苏蓝身形闪得极快,左挥右闪,伴随着她的曼妙动作,整条火蛇在狂舞,火声喷啸,声威赫赫。 底下的火烧得更猛更烈,西维隆的生化军团要冲进火场抢救,却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身手俗,退去蒙面黑衣后,与生化军团的人一样,脸上也带着银质的面具。 阿萝灵光一闪,里谷!她瞄了眼珀勒丰,只见身旁这个人的视线紧紧锁定发现在阿迈隆基地上的一切,神情严肃静默,无形中有股威严的内敛气息笼罩在他眉宇间。阿萝暗道原来他真的是里谷的主人,她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总之是有点淡淡的失望。 她转回视线,继续看苏蓝和葛莱士的拼斗。 不知什么时候,葛莱士手中的异能剑已化出三把,异能鼓劲,压得苏蓝的火蛇生生缩小了一号。飞旋卷起的气浪慢慢弱化,阿萝一眯眼,看到葛莱士卖一个空门,苏蓝中计,强自提升异能火蛇,攻向葛莱士的后门。 这时,葛莱士一个漂亮的转身,变为实招即第三把异能剑插进苏蓝的肋下,剑尖从她的肩窝里挑出来,冒出鲜红的血珠,烈火一烧,瞬间化为黑渍。 阿萝刚道怎么会?火场中又起变化,只听苏蓝长长的娇笑声响彻云霄,她腾出一手握紧葛莱士的异能剑,笑道:“葛莱士V;莱恩,美、女、蛇、攻、杀!” 照此看来,是苏蓝故意中计,利用近身机会,好杀葛莱士。 葛莱士速退,他身上第三把剑却被苏蓝钳制,正待脱手,美女蛇必杀技已经杀到,葛莱士无奈,只能向下退避。绚丽的光芒直追它的目标,被猎杀者以更迅速的速度向下坠落,伺机寻找反攻的机会。 然而,他们的下面是燃烧的爆炸口。苏蓝得意地大笑一声,再加一把劲,将葛莱士逼进火场之中。随着一道惊天大爆炸,金黄的蘑菇云中,所有的罪恶化为乌有,包括这片基地的主人,葛莱士V;莱恩。 苏蓝也没讨得便宜,回到飞艇上的她,葛莱士的异能剑还留在她的体内,半面身子被爆炸和火焰毁得一塌糊涂,可她笑得极度开心。 阿萝摇摇头,道:“说起来,该我找他拼命才是,怎么会是你呢?” “少说废话,药!”苏蓝狠狠地从体内抽出长剑,闷哼一声,血流如注,她面不改色地往伤口上洒药,眼中连一点痛的神色都没有。 阿萝佩服万分,一行人正待返回金沙,忽听下方传来阵阵凄惨的怪叫声。阿萝奔到窗边往下看,惊见无数怪异的魔兽从焦黑的地底下爬出来,冲向赶回来的西维隆军团。它们不畏生化武器,见人就吃,见物就毁。所谓的阿迈隆试验体,他们强悍的身体与不破面具,在这些魔兽的利牙下不堪一击,在高空中都能听到那如嚼炒豆一样的喀嚓喀嚓暴响声。 不一会儿,号称所向披靡的生化军团被冲得七零八落。 身后忽然传来博士疯癫地笑声:“哈哈,你们这群疯子,释放了魔鬼。” 珀勒丰阴冷地骂道:“而你是制造魔鬼的凶手!” 阿萝从来没有听珀勒丰用这样令人浑身恶寒的语气说过话,她觉得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人。后者见她回头看他,神情那么奇怪,不自知地换了笑容,问道:“小妞,怎么了?” 她没有应声,径直走到乔伊处,拿了许多药瓶,然后,走到飞艇出口处,道:“你们先回去,我会追上来的。” 说着,纵身跳出飞艇。塞西斯从后面伸手拽住她的手臂,道:“干什么去?” 阿萝拼命地抖,想摆脱他的禁锢:“放开我,我是猎魔人,我要去杀魔兽!” “回来,不准找死!”塞西斯从来没有如此刻般严肃,他把阿萝拖回来后,“西维隆自己会解决,跟我回去。” 阿萝冲他哼哼两声,趁塞西斯不注意,又跳出飞艇,快得塞西斯抓都抓不及。他骂道:“该死!” 苏蓝躺在病床上,嘲弄道:“就她的身手你还怕她死么,老妈子也没你管得宽!” “你知道什么!”塞西斯扔掉轮回王冠,化出原形,骂道,“这群魔兽经过这位生化博士改造,机能狂化,凶残无比,能精准地闪避攻击,根本不是寻常的魔兽。” 珀勒丰若有所思,道:“精准闪避攻击,难道体内被植入智能识别芯片?” “现在已不受控制。”塞西斯扔出最末一句,扑闪着翅膀去追阿萝。 “你这个老鬼竟造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咯咯,倒要瞧瞧,是我的毒厉害,还是你的芯片厉害。”乔伊也跳了下去。 珀勒丰挑挑眉,和飞船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启动A级防御警报。” 罗吉斯特应声答是,安哲阿斯看了眼珀勒丰,狐疑心惊:“你、你是谁?” 珀勒丰没有回答,继续道:“全程实况转播。”不顾罗吉斯特反对的阻止,他亦跳了下去。 “唔,看来我也得做点什么,才对得起大家哩。”苏蓝从病床上爬起来,弄来五台电脑,噙着怪异的笑容,敲起键盘。 与此同时,各地新闻媒体都开始转播发生在西维隆的大灾难。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魔兽,侵入城镇各个区域,人们惊慌失措,东奔西跑,高楼建筑物不断地坍塌,哀鸿遍野。在魔兽群前,无论是、无力反抗的平民还是帝国军人,都无力反抗,沿途只流下鲜血淋淋的残骸、废墟一般的破城。 紧接着,画面转到一个黑发白肤的年轻少女身上,她身穿一袭没有任何修饰物的黑色长袍,挥一把镰刀形武器,在魔兽群里横冲直撞。看,她的异能力量是这么地华丽,让人炫目,她的攻击又是这么地彪悍,迅速地夺走魔兽的性命。 再看她的眼神,晶亮发光,闪烁着让人信服的英雄光芒,是这么坚定又是那么无畏。 看到这个意气分发的少女,人们认出她的身份,金沙帝国最出名的特警队成员,著名的屠龙英雄,最出色的少女英雄,无数人心中的偶像,陷于绝望的人们开始相信,他们不会灭亡。 “这就是正义的力量!英雄的信念!宣告魔兽末日的死神!” 渐渐地,画面上又多了其他人,飞行中的吸血蝙蝠、咭咭怪笑的毒角大王还有金沙帝国特警队霹雳战车队最年轻的队长,他们跟着这个叫做海茵特的英雄少女,全身洒满兽血,拼杀在除魔第一前线。 人们已不会去思考,为何这些人出现在西维隆的腹地中心,他们只记得资深传媒人士芳妮V;依萨格的评论:真英雄,无国界。 各地,从北桥借调来的猎魔人也纷纷踏上西维隆的土地,为斩杀这群奇怪的魔兽尽一分力量。傍晚时分,魔兽暂时被镇压下去。 欺诈师芳妮,此刻充当金沙帝国媒体首席代表,奔赴前线,采访除魔大英雄:“海茵特小姐,请问您为何帮助敌对国?” 镜头前的阿萝,神情些有单纯疑惑,很坦白地回道:“没有原因啊,因为我是猎魔人。” 芳妮回头道:“这么朴实的回答,西维隆人想到了吗?没有任何阴谋,没有任何政治需要,更没有所谓的作秀成份!仅仅是因为一个猎魔人的身份,海茵特小姐就能不顾自身安危,够抛却两国交战的仇恨,亲自冲在第一战线,为保卫无辜的人尽其所有。 不能相信,不敢轻信,不能遗忘的东西,然而,这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们眼前的真人真事。这种精神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缺少的道德与信仰,这是真正的英雄!英雄!” 顿时,各地的媒体前面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真英雄,无国界!” 阿萝低低道:“芳妮小姐说得有点过火了。” 珀勒丰笑嘻嘻地回道:“欺诈大师难得实事求是一回呢,小妞,你该觉得荣幸。”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I. 喷火暴王龙女王复活 接着芳妮又回过头,提出下一个问题:“海茵特少尉,电视机前无数观众都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为何你和你的同伴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西维隆,及时保卫西维隆人不受魔兽侵害?” 对上芳妮略带狡诈眼神的目光,阿萝回之一笑,道:“我当时就在阿迈隆研究所基地。” “嗯,这批变异魔兽的起源地正是阿迈隆研究所方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这是我们得到的第一手资料,真实不打半点折扣,亲身经历者告诉我们这批突如其来的魔兽既不是来自北桥魔兽森林,也不是金沙帝国的阴谋。真实的情况是,这批魔兽就来自西维隆的腹地阿迈隆研究所基地,我们不排除人为因素,更深入的原因留待西维隆方面的调查报告。” 芳妮顿了顿,转过身面对阿萝,笑容更盛,她问道:“那么,请海茵特少尉一定要回答我们下面这个问题:身为金沙帝国的杰出军人,三国战争打响之时,为什么你没有留在国内保卫你的国家,反而会出现在阿迈隆?” 阿萝与珀勒丰悄悄咬耳朵:“芳妮小姐好像在套话,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珀勒丰也悄悄回道:“不会,你说实话就可以。” 芳妮还在等阿萝的回答,阿萝挠挠头,半垂着头,脸微红,有点羞赧,低声道:“我想保护拉金总队,比比埃尔殿下。” “海茵特少尉,请你大声一点,请你大声说出你来阿迈隆的原因。” 阿萝抬头生气地瞪了眼芳妮,她可不管现在是否在直播,咕哝道:“我希望拉金总队不要为打战的事烦忧,所以我才到阿迈隆。” 芳妮立即接上去,反问道:“海茵特少尉,你是说你到阿迈隆的本意是要破坏这场战争,发现魔兽是意料之外的事?” 阿萝点点头,芳妮顷刻大呼小叫起来:“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各位反战人士们,诸多饱受灾荒的人们,你们听到了么?听到了么,这位金沙帝国的优秀军人,以她的身手,她完全可以在魔兽出现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阿迈隆,让西维隆人饱受魔兽肆虐之苦,让金沙帝国坐享不战而胜的成果。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宁可冒着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宁可放弃个人荣辱得失,也要坚持心中的信念,也要坚守她的猎魔人理想,她救了许许多多的人,从来没有,却从来没有倨功自傲,她只是在做她认为该做的事,这是什么样的道德,这是什么样的操守,这是什么样的伟大人生!” 芳妮吼得声嘶力竭,外面应得地动山摇,各地“真英雄,无国界!”的呼喊声如海潮翻涌,一波盖过一波,振聋发聩。 阿萝站在芳妮的后面,直摸鼻子,她觉得不好意思极了。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她只是不想陶丽斯姐姐、欧伯里警官、鲁尼尔队长、比比埃尔殿下还有特警队其他队长失望罢。 人们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声,芳妮立即调出相关资料,道:“陶丽斯V;海茵特,金诺学院一年高才生。外出实习时,发现阿迈隆研究所用活体试验的秘密,在解救实验体时被西维隆方面发现,驱赶出境;回国后,与欧伯里V;丹顿等人组成调查小组,继续拯救那些被送进阿迈隆研究所的牺牲者,直至不幸被害。” “欧伯里V;丹顿,星级猎魔人,辛格莱顿最受爱戴的警官,他守卫的城市十数年不见罪犯,为保护俄明兰人不幸牺牲。” “鲁尼尔V;金桔,原金沙特警队霹雳战车队队长,功勋卓著。。。为保卫密尔登灯市人不受伤害不幸牺牲。” “比比埃尔V;沙V;拉金,金沙帝国皇储,兼特警队总队长之职,在西维隆暴发变异魔兽侵袭的信息时,即单方面宣布人道停战。” 芳妮不胜嘘唏,道:“海茵特少尉是谦虚的,她说英雄不是偶然,因为她身边的人给她树立了良好的榜样;同时,海茵特少尉又是骄傲的,荣誉属于所有的金沙特警队成员,因为她不愿独霸所有的荣誉光环。 而我们又是多么幸运,在这个时代,可以与这么多优秀的英雄共同见证这样光辉的荣耀! 我好像看到了黄金英雄时代的人们在欢呼,英雄后继有人,欣慰我们没有遗忘过去,忘却崇高的追求,放弃寻找生命的意义。 只要我们的信念不变,仍然坚守我们的理想,我相信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英雄永远无敌,人民必胜。不管那些为一己私欲做出种种丑陋行径的政客们如何地无耻下作!” 听芳妮咬文嚼字这么久,阿萝终于明白,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隐瞒阿迈隆研究所真相的西维隆军政双方会大大地倒霉。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篇,星光璀璨,楔子 采访还在继续,珀勒丰的腕表震动起来,他走到人群之外,趁人不注意,接起电话:“老头子,东西收到了?” 罗斯金大佬深深吸了口雪茄,吐露道:“嗯,西维隆完了,芳妮这颗棋用得不错。儿子,它很快就是你的。” 珀勒丰唇角微微翘起,不自觉地向后瞟了眼阿萝,她仍和芳妮闹不停,他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道:“老头子,有事回去再说。” 罗斯金大佬不赞成,说道:“儿子,你在那个女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儿子,放弃她。” 珀勒丰冷冷笑道:“老头子,别和你那个老对头一样,干涉我的决定。” 罗斯金大发雷霆,吼道:“我听他们说,为了那个女人你受了两次重伤!什么情况也没有改变,儿子,这单生意你付出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回报,难道你还看不清现实?!” 珀勒丰沉默,罗斯金大佬继续劝道:“儿子,西维隆等着你,萨蒂也在等着你,辉煌前景展现在你面前。你的竞争对手已输掉这场情战,连海神权杖也在你手上,儿子,想想你的宏伟目标,不要冲动。” “我会考虑。”珀勒丰挂断电话,他站在那儿,身后不远处是那个若即若离的少女,他喜爱她的调皮、她的狡黠和她的一切;再看看眼前的阿迈隆山区,多么壮阔,更远是西维隆美丽的沃土,这美好的一切都将属于他。 在一个有趣的女人和一个辉煌的帝国之间,珀勒丰犹豫了。 也许老头子说的是对的,这单没有回报的买卖已让他有些疲惫,也许他没有想象中地爱那个女人,他更热衷于即将到手的权势与胜利,也许他该速战速决。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亡灵军团暴动 在金沙的暗天使团巢穴 一阵细碎的、低沉的呻吟声从鲁卡斯的房间里传出来,对于团长的痛苦,门外众成员一筹莫展。这时候,外面的骚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打开电脑电视机广播电台,出现了那个让他们恨得牙直痒痒的女人的最新消息。 那白痴的笑容、傻瓜的回答,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天真的女人,加上令人窦疑的好运,干掉了暗天使团四个骨干:矮子平、结巴大盗、腐尸西林、银刀快手鲁鲁提亚,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们的计划,甚至毁掉团长复原的希望。 真是让人不恨都不行! 正当成员们商议着去做掉那个女人,里面的呻吟声停了,鲁卡斯团长打开房门,有些虚弱,神情平淡温和,气息高傲危险,依然邪美得让人心惊。从头到脚,团长身上没有痛苦的痕迹,只有藏不住的白发红眼才知刚才的呻吟不是幻听。 “团长!” 鲁卡斯点点头,坐到沙发前,按摇控器开始重看关于金沙帝国除魔少女英雄的新闻。慢慢地,白色长发缩短,红色眼睛褪色,变幻为惯常的银发银眸,这时候,短片也播放结束。目光直指电视机上少女,他问道,“你们怎么看?” “这个女人好运得不可思议。” 鲁卡斯纵声大笑,笑声忽起又忽停,他沉沉地说道:“这次的对手很聪明。菲尔南丁,你去查查比比埃尔这些年的行踪,他和伽布里耶尔的关系如何?” 菲尔南丁,A级傀儡异能者,双眼银灰,异能发动时,瞳孔呈神秘紫色,见之即被夺走意志,听从其摆布,指令解除后,被问者不会有任何异样察觉。菲尔南丁领命,其他团员不约而同道:“团长的意思?” 鲁卡斯平淡地说着自己的疑问:“紫衣冥王是谁,谁又是紫衣冥王?” 他全身放松,双手交叉,斜斜放在沙发垫上,精瘦的长腿交叠,他低低地微笑,不经意的动作也吸引人,这是一个比恶魔还要好看的男人。 而且,他更关心冥王力量和死神镰刀的关系。他的智慧,更不负其恶魔之子转世之名。 气氛有些和谐放松,鲁卡斯的嘴角在不经意却泛出带着银光的淤血。其他人惊道:“团长,你的身体?” 鲁卡斯不以为意地擦去,回道:“还能坚持。” 突然,一道声音传入:“我们查出东西在塞特王城堡。” 鲁卡斯嘲弄道:“你怎么还不死心?” 来人回道:“没有人希望恶魔复活,这次绝不会有人打扰。” “故且再信一回。”鲁卡斯结束谈话,在这个神秘人传完口信后,暗天使团再次出动。他们离开金沙帝国,从萨蒂国横渡北十字星海,从西面摸进鲁特里斯卡鲁斯魔兽山林。 塞特王城堡如往常一般,徜徉在阴暗的密林之中,安静,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暗天使团的闯入打破了这片孤寂封闭的天地,略过六骑士堡垒,直冲吸血鬼王的主城。他们惊醒了悲伤沉思的塞特王,他问道:“年轻人,你们想要什么?” 鲁卡斯震惊于传说中吸血鬼王的力量,他迈着极轻极软的脚步,稳稳地站在塞特王座下,肩背笔直,毫不示弱,他道:“冥修斯魔剑。” 塞特王点点头,道:“你身上有他的封印,年轻人,你需要的是太阳王维特宝剑。” 鲁卡斯冷笑一声,释放来自不安地狱的魔鬼力量,红眼白发,白金的异能光芒,化作一道梭形的光芒向没有防备的塞特王攻击,噗哧一声,塞特王的身体被击中,金色血液洒满整个王座。 尽管鲁卡斯重创了塞特王,但他妄自摧动所有的异能攻击对手,再没有多余的异能压制他体内的恶魔封印,致使脆弱的封印一瞬间裂开,黑色的死气笼罩住鲁卡斯。鲁卡斯的面孔狠狠地扭曲在一起,汗水在身上潺不绝,暗天使团的团长绝不轻易服输,哪怕与恶魔之间身体抢夺战多么痛苦,他一声不吭,抿唇抵抗,绝不退让。 这是不属于人类的气息,它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冥修斯,曾经的夜魔族首领,他的力量在鲁卡斯体内复苏,一点点侵蚀掉鲁卡斯的意识,即使鲁卡斯本人在现世异能者强悍到无人能敌,在冥修斯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千钧一发,塞特王站起来,右手伸出,放出金色血能光波,射入鲁卡斯体内,重新封印了冥修斯。 剧动之下,塞特王再次呕血。鲁卡斯借塞特王之力压下体内的恶魔力量后,站起来,眼中的沉郁少了放多,他轻轻笑了声,道:“呵呵,传说中堕落的前海茵特家族族长优柔寡断,为一个女人放弃家族复仇大业,事实果真如此呢。” 塞特王抚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半倒在冰冷王座上,美丽的翠绿眼眸一动不动,望着微笑中的鲁卡斯,唇边还有汩汩的血渍流出,他轻声而柔软地说道:“年轻人,你走吧。” “你的最后一个传人,狡诈多变,心狠手辣,阴险歹毒,把我连连算计,你却是一个典型的吃了亏仍学不乖的老傻瓜,多么奇怪的遗传。” 鲁卡斯不再言语,再次出手攻击塞特王,后者为救鲁卡斯,已耗去太多力量,此刻虚弱的塞特王一击既倒。鲁卡斯立即汇聚异能力量,劈开塞特王的王座,这张有着高大靠背的王座碎裂后,露出压在地底之下的黑色宝剑。 “王,王!”外面传来五名忠诚骑士的呼唤,鲁卡斯当机立断,直接抽出宝剑,匆匆离去。 以鲁盖尔为首的骑士冲进大殿后,发现他们的王奄奄一息,王座被毁,镇压在下面的冥修斯魔剑不翼而飞。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塞特王放回大殿后的黑金石棺,回到殿上,鲁盖尔道:“以安洛达皇帝的英名起誓,绝不放过袭击者!” “凭着安洛达皇帝的名义!”其他四人亦同声喊道。 鲁盖尔率领亡灵军团,随军携带僵尸、狼人、夜魔族,浩浩荡荡地向北桥进发。北桥猎魔人主力目前正在西维隆清除变异魔兽,根本来不及阻拦,鲁盖尔亡灵军团很轻易地就越过北桥的拦阻线,穿过北士字星海,进入西孟大陆,发起新一波的大动乱。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即便几度分手 阿萝出现在西维隆的身影,她做的事,她在媒体前的回答,远比在阿迈隆发现变异魔兽的新闻更令贝格尼尼震动。 金沙国内,帝都贝格尼尼,皇宫军事布置会议室,比比埃尔和他的队长们坐在一起看芳妮的报道。布马丁手里捏着军帽,满脸震惊,大笑道:“殿下,这个海茵特做事越来越大胆了。” 白井V;歌登也有掩藏不住的赞赏,嘴上却说:“我早说她是个麻烦,真猛,直接冲到敌国腹地捣蛋!” “殿下,你这个小小仰慕者送的礼可不轻。”阿邦奇到现在都难以置信,那个神经大条的海茵特居然会脸红! “哈哈,说得没错,这么多女人送礼给殿下示爱,就这份礼最重!”比德和阿邦奇一起开玩笑。 比比埃尔无奈地直摇头,道:“怎么善后?” 白井合上文件夹,道:“她毁了整个阿迈隆,西维隆完了。这么大的功劳还不够抵消她的罪名,那帮老顽固!” “其实吧,都是男色惹的祸。”比德似真似假地埋怨了一句,阿邦奇接下去:“可怜的海茵特,输了男人还得输功名。” “要是鲁尼尔在,十方军团长哪能这么嚣张,手都插进特警队。”白井有些感慨,随后看到比经埃尔沉默的样子,警觉地收口。总在不自不觉间,忘掉佳人已逝,仍以为她会在下一个时刻长笑着进门,继续与他们开玩笑。 布马丁嗡声嗡气地建议道:“就说是霹雳战车队的特殊任务,叫那帮老头跟珀勒丰叫板去。” 白井、阿邦奇等人先是一愣,纷纷同意:“哟,六队,这主意儿不赖,殿下,就这么办,下令吧。” 比比埃尔轻轻皱眉,道:“看来也只能这么办。” 叩叩,急切地敲门声响起,门推开后,送进来一份急件:“殿下,最新消息:鲁盖尔亡灵军团出动,起因不明。” 亡灵军团再现西孟大陆,罪责首推北桥赫西翰家族。深受灾难之苦的却是萨蒂帝国。 先前,西维隆遭遇百年难见的魔兽袭击这个新闻,冲击了所有媒体,举世震惊。金沙帝国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立即宣布人道停战。北桥方面也发出召令,数千猎魔人奔赴西维隆除魔卫道。 在此期间,萨蒂国则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一方面他继续入侵金沙帝国,另一方面,也对他的盟友西维隆伸出侵略之手,以借国道通行之便,萨蒂连吞西维隆三个重要省份,并宣布永久属于萨蒂国。 阿迈隆区内变异魔兽还没有消灭,各地又传来新的支援请求:军方蓄养在那些地区的魔兽不受控制,冲出了牢笼,毁人毁物,本是西维隆的秘密武器,现在变成了深重灾难。 阿萝追着变异魔兽,在西维隆境内四处乱窜,欺诈师芳妮对她的追捧与跟踪报道,目前已到了无人能及的高度。当然不能 这种乱糟糟的时刻,亡灵军团又开始暴动,可谓是雪上加霜。 来人退出后,布马丁等人看着新闻屏幕上一无所知的阿萝,低呼:“麻烦大了。” 据史记载,鲁盖尔亡灵军团即吸血鬼王塞特王的卫戍部队,已沉寂数百年。在有识人士心目中,塞特王深明大义,绝不会无缘无故掀起动乱。 这一次亡灵军团来得这么突然,气势如此凶猛,除非是吸血鬼王遭受不测。如果这个猜想属实,那么,那个刚刚成为无数人景仰的英雄偶像的少女,一定会为了海茵特家族的荣誉与尊严干出公众心理不能承受的事来。 “歌登队长,速与北桥方面取得联系,调集一切力量,也要探出亡灵军团暴乱的原因。” “阿邦奇队长,比德队长,援助萨蒂。” “布马丁队长,你去请金斯曼走一趟西维隆,请他安稳住海茵特。特警队工作,暂时你先接手。” 拉金皇储连下命令,其他人衔命离去,布马丁摇头,道:“殿下,我的职责是守护您的安全,特警队的工作可以把珀勒丰调回来。” 比比埃尔摇头,道:“珀勒丰不会回来,特警队还是放到我名下吧。” 如此布马丁才去安排,凯斯牧接到电话后,匆匆交待了一下队里的事务,正准备出发,阿兰塔从后面追上来,拦住他:“你去做什么?又去会那只狐狸精!” 凯斯牧连话都没有说,冷冷地甩开她的手,阿兰塔向后摔去,迅速稳住身子拉住他,尖叫道:“我不准你去!你要是敢去,我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一无所有。” 他的丈夫根本不受威胁,继续大步向前。 “凯斯牧V;金斯曼,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后面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急急地追赶,顺着铺地垫的楼梯,阿兰塔咕噜噜滚了下去,连声大叫。她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透过蓬乱的发帘,凯斯牧优雅而冰冷的身影,一步也没有停,更不用说回头,消失在庭园之外。 等凯斯牧的专机飞到后,立即着人起飞,他到达的时候,天已完全变黑。 “海茵特。” 阿萝没有立时应声,她把刀割断魔兽的颈动脉,一脚踢走死定的魔兽后,转过身,上下抛着小黑刀,像对陌生人一样问道:“金斯曼队长,有事?” 凯斯牧微喜的身形瞬间僵直,他终于醒悟,背弃婚约后,他还能看到那美好的笑容源于那个他深深憎恨的女人。他迅速将自己武装起来,用冰冷的声音告诉她:“鲁盖尔亡灵军团暴动,拉金总队希望你能阻止亡灵军团继续西进。” 顿时,阿萝漫不经心的动作停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塞西斯翅膀一收,咻地飞下来,喝问道:“确实是鲁盖尔亡灵军团,而不是你们赫西翰家族的阴谋?” 凯斯牧笔直地站着,硬声硬气地回道:“鲁盖尔亡灵军团横穿萨蒂国,正向西维隆挺进。目的不明,原因不明。” 塞西斯脸色大变,他道:“一定是王出事了。” 阿萝马上道:“走,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抢在对方跑掉前,凯斯牧一把抓住阿萝的手臂,沉声道:“海茵特,请你一定要阻止亡灵军团。不要忘记你姐姐的遗命,重振海茵特家族的声威,而不是制造更大的灾难。” “要你管。”阿萝瞪了他一眼,追塞西斯而去。珀勒丰看了眼神情僵硬如石膏像的男人,见阿萝消失在夜幕中,条件反射性地跟了上去。 乔伊咯咯怪笑,洒了一把药也走掉,是与阿萝相反的方向,他很生气,某人把他哄到西维隆干了一天苦工,到头居然一句话也没有就跑掉,哼哼,毒角之王生气的结果是很严重的。 凯斯牧原地愣了很久,最后仍是追阿萝而去。奔驰不知多久,众人重聚在萨蒂国境线内。 他们的周围是哀呼尖叫的亡灵,塞西斯飞在天上,寻找他的同伴,阿萝和珀勒丰联手对付亡灵,成效不大,没有必须的除灵工具,让两人应对得有些狼狈。 凯斯牧向前伸手,光剑从他的手心里冒出来,他握住七重光剑,冲了过去,出手就把正袭击阿萝的大亡灵除掉。他的加放,阿萝既没有欢迎,也没有不欢迎,三人就这么沉默地不断消灭亡灵、狼人和夜魔族。 塞西斯终于找到鲁盖尔,他传音给阿萝,让她到指定地会合。等人到齐后,鲁盖尔告诉他们:塞特王被人攻击陷入沉睡,冥修斯魔剑被抢走,可耻的是他们五个吸血亲王对袭击者一无所知。 塞西斯狂怒:“你们怎么照顾王的?竟让人摸进城堡都不知道,你们的脑袋都注水了吗?!” 乍听塞西斯的怒吼声,真不习惯。阿萝抖了抖,问道:“冥修斯魔剑,很重要吗?费希殿下为什么要把它压在王座下面?” 鲁盖尔冷冷瞟了眼凯斯牧,道:“冥修斯魔剑是传说中恶魔的配剑,上面有强大的邪恶力量。当年,赫西翰家族没有能力把它毁灭,把它弃之太阳王城堡外的森林,任这股邪恶力量为祸人间。王进入魔兽森林后,为阻止魔剑继续祸害人世,便用六芒星阵封印了这把魔剑。” 阿萝惊叹连连,道:“费希殿下果然厉害,强大得能镇压魔剑呢。嗯,我明白了,一定是鲁卡斯团长抢走它的,还打伤了费希殿下,不可原谅!” 塞西斯也清楚阿萝在特警队做的事,但他不能肯定,鲁卡斯的实力能强过吸血鬼王吗? “塞西斯,你和鲁盖尔他们先回城堡,保护费希殿下,我们去追鲁卡斯。真是的,你们怎么可以都出来呢?要是这个时候敌人跑去伤害费希殿下,怎么办?” 鲁盖尔震动,再次看向凯斯牧,他们竟然忘了阴险卑鄙的赫西翰家族人,竟把王单独留在黑金棺柩里,吸血鬼王不会死,但他的安宁与尊荣绝不可受到一丝一毫的轻辱! 塞西斯沉下脸,一蝙当先,带着亡灵大军飞向遥远的北桥魔兽森林。三言两语,阿萝化解了这场灾厄。她没有多想什么,她比任何人都着急,如何把冥修斯魔剑破坏掉? 像把伊尔塞尼亚王之唇、玫瑰王冠、珍珠棺柩一样砍破,显然已不现实,先不说她的实力不够,就是有,暗天使团团长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转过头,珀勒丰正背身和人通电话,声音很轻,看起来有些诡秘。自从去了趟西维隆,珀勒丰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她很不喜欢这种情况出现,可他们必竟只是朋友,不能干涉太多。 阿萝满心不是滋味,转过身,看向绵延起伏的黑色山影,不知不觉沉默起来。 “不要咬嘴巴。” 身侧的凯斯牧硬声阻止她的动作。 阿萝刚想回他一句他管不着她,不知怎么回事,凯斯牧冰冷麻木的面孔以及那双带着温柔的痛苦眼睛,让她的心有了丝绞痛。曾经两个年轻人许诺即使分手也绝不放弃,曾经她的心上人会霸道而温柔地阻止她一切不雅的动作,曾经她总是用娇嗔、撒娇、搞怪挑战他的贵族脾气。 可是,他为什么要痛苦,先放弃的人是他,让她心痛难受的人也是他,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不开心? “不要皱眉头。”凯斯牧轻轻淡淡地再次说道,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海茵特组长,不用担心冥修斯魔剑的事,北桥方面不会放任冥修斯魔剑流入西孟大陆,这是他们的职责与使命。” 阿萝轻轻地问道:“你痛苦,是因为你还喜欢我?” 凯斯牧刚刚平静下来的神情,再次变色。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爱她,就已经失去拥有她的资格。一时悲痛得难以自抑,他不敢看那张轻柔的面孔,不自然地回道:“海茵特组长,拉金总队有令,鲁盖尔亡灵军团暴动解除后,请你立刻返回贝格尼尼,还有,请你小心西维隆的人。” 说完,凯斯牧匆匆离去,脚步有些踉跄,身形有些凄凉,曾经优雅高傲的背影看起来多么悲苦。 阿萝愣愣地站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白色影子,曾经她认为他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既英俊又帅气,此时看来有几分悲凉的味道。 珀勒丰打完电话走过来,见阿萝不同寻常的落寞,问道:“小妞,怎么了?” “我以为他应该很快乐,可是,我很久没见过他笑了,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这话说得无比感伤,又有淡淡的遗憾在里头,珀勒丰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手,他声音微凉,语带嘲讽,道:“他看起来好像很可怜,所以你要说,你又爱上他了?” 阿萝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凯斯牧新婚燕尔,前程似锦,哪里可怜?等孩子出世后,他很快就会忘掉从前的事。就算他对婚事不满意,他最后都会妥协,而且会是个合格的父亲,这就是贵族之家的爱情。书上说的,电视上演的,都是这样子。”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II.同罪,同报 珀勒丰听得目瞪口呆,对上那双没有杂质的黑亮双眼,他轻咳了两声,道:“我查到暗天使团团长出现在俄明兰森林。” “你刚才打电话就为了这件事?” 珀勒丰点点头,阿萝的心莫名地有些轻快,她很快就抛开先前的不快,嚷嚷道:“离天亮不到三个小时,我们得赶紧过去。看来这次只能从背后偷袭了。” “乔伊V;费因卡在北十字星海附近。”珀勒丰笑了两声,阿萝伸手遮住眼睛,怪叫一声:“哦,乔伊,我居然忘了他,他一定很生气。” 阿萝立即飞身去找乔伊,珀勒丰低笑一声,跟上。 临近北十字星海,阿萝在空气中嗅到甜腻的味道,她从密林深处飞奔到大道上,惊见满街都是倒地不见的人,人人满面漆黑,有些化为白骨,更有的肚破肠流,越向前,死的人越多,黑夜中,更有化为僵尸的人,佝偻着身子,在群尸中徘徊,寻找活人猎物。 不过半个小时的分离,北十字星海几大城镇变成了阿鼻地狱。 阿萝惊极,怒极,运起异能半飞到空中,对着空无活物的区域寻找凶手,沿途大叫:“乔伊,乔伊,你出来!” 一直冲到北桥关卡处,她才听见乔伊的邪笑声,对面是大批的北桥猎魔人,人人戴着防毒过滤面罩,手持燃油炮枪筒,拦住毒角之王,表明此路不通。 阿萝才不管那些人,她冲上去,直接拽住乔伊的衣服,吼道:“乔伊,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恶,大家一番努力全都白费了!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的才能就是用在滥杀无辜上吗?” 毒角之王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直以来阿萝都当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看不到。在所有人都因为海茵特之名害怕她排斥她的时候,唯有乔伊和她在一起,共同分享他们的理想与追求。这份情谊远比单纯的爱情要深厚得多。 真面目一旦揭露,阿萝心里是这么的难过,这么的失望,她最重要的良师益友,她最亲近的好朋友,乔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着说着,阿萝的眼泪就滚出了眼眶,呜咽道:“乔伊,那么多人,你怎么可以杀那么多人。” 乔伊伸出手,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阿萝的面颊,沾了泪水,疑惑又震惊,轻声问道:“这就是眼泪?” 无关爱情,纯粹是为着乔伊这个人,这个朋友而落泪。 阿萝扭过头,鼻腔内塞满了哽咽的东西,鼻音很重,她说道:“趁现在队里还没有下通缉令,你走吧,我不想抓自己的好朋友。” “珀勒丰,走。”狠狠地抹去难过失望的泪水,阿萝拉了珀勒丰向俄明兰赶去,只是她的嗓音又低又哑。 如果这个全抗毒的观察体不曾把乔伊V;费因卡本人放在心尖,那么,她就不会如此伤心。 乔伊从来没有如此刻般心灵震撼,在他眼中,从来没有人这个单字。在这一刻后,那个全抗毒的活体标本、能逗得他心花怒放的小玩意,终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会为他毒角之王流泪的女人。 那么,接下去按正常的做法,应该是道歉。 可他是谁?西孟大陆独一无二的毒角之王,谁能匹敌,谁能掠其锋芒?道歉是比传说还要更传说的东西。 而且,别说道歉,就是解释也不是他毒角之王乔伊V;费因卡的风格。 对着北桥猎魔人包围圈,乔伊咭咭咯咯长笑转身起追阿萝,生平第一次自觉地不弄死人离去。 天际渐渐发亮,俄明兰的森林依然静悄悄。淡淡的微光散在林间烟雾上,给这片古老而年青的林子平添数分莫测的神秘。 森林外传来阿萝轻轻的劝阻声:“乔伊,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要你帮忙,我不会感激你的,乔伊!” 乔伊邪笑两声,咻地一声,冲进森林里,沿途留下奇异的香粉,露水消失后,不见一丝痕迹。 “乔伊!”阿萝张大了嘴巴叫他,又不能太大声。见乔伊只顾布药不理她。 珀勒丰眼神微闪,拉住她,道:“小妞,乔伊跟暗天使团团长是老对手,你拦不住他的。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等会儿有场恶战。” 三人埋伏好后,雾气越来越浓,空气闻起来有些湿闷。乔伊神容平静,看不出一丝想法;珀勒丰的卫星手表时常响起,他都不做痕迹地拒绝接听,次数多了,阿萝也不再探求他的事。她专注在手中的小刀上,用死神秘术还是浮生若梦?这个地方,让她想起欧伯里警官又让她想起紫衣老师。 半颗黄珍珠的晕光在视角惊鸿一现,阿萝心中拿定主意。再没有比死神镰刀更适合压制邪恶力量! 金光渐渐穿透茂盛的树叶,烟雾迷离林中的一切,蓦地,一道道黑影在金光中闪过。紧接着,传来暗天使团团长轻柔平淡的嗓音:“清场!” 阿萝不会再问对方清场的意思,对方是有备而来。机器怪、冰人、风鬼和波菜大力士四人一上来,就联手拦住乔伊,风和冰两种异能有效地抵制乔伊最恐怖的毒药攻击,旁边,机器怪和波菜大力士用近战困住毒角之王。 鲁卡斯团长没有带面具,直接立在树梢,红眸似似欲滴,白发张扬,看他的团员行动,有两名团员立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风中只听到乔伊越笑越诡异的邪笑声,带有隐隐的嘶吼。阿萝有心去帮乔伊,却被药片大王无孔不入的药片暗器围在圈内,一颗颗白色的小药丸毫无杀气,得以穿过死神黑袍,打在脸上一点也不痛,却会化作泥流,贴在皮肤上瞬间变硬,很不舒服。 阿萝的刀飞快地旋转旋转,将小药丸一颗颗劈开两瓣,不一会儿,森林的平地上堆满厚厚一堆白色块状物。 慢慢地,那堆白药丸如有意识般粘附在阿萝的脚上、衣袍上,向上堆砌,阿萝急着想冲破药片大王的包围冲到乔伊身旁去,对这种没有伤害力的药片只是烦不胜烦。 珀勒丰用海神权杖他勉强能抗住三人的围攻,觑空间他看到阿萝腰下厚重的粘白色膏状物,惊叫:“小心,他是魔鬼罗丹!” A榜魔鬼罗丹,曾以“分娩中的母亲”一组系列雕塑震惊美学文坛,那种真实的痛苦,挣扎的表情、喷张的肌肉,纤毫毕现的婴儿头颅。。。被赋予“天生美学大师”之称。之后,同类石膏像在各地涌现,多达数千座,随之而来的恐慌消息是各大医院消失不见的怀孕者。 后经查证,石膏里面是窒息而死的分娩者。因其残忍与凶残,魔鬼罗丹一名不胫而走。在通缉榜上稳居前三,是个极没人性的极恶罪犯。 通缉犯A榜信息在阿萝的脑中转了一圈,她终于知道对手是如何把那些分娩者活生生地折磨死。她站在魔鬼罗丹面前,面孔雪白而森冷,刀尖直指,冷冷地说出她对这个通缉犯的判决:“同罪,同报!” 魔鬼罗丹大笑,前仰后俯,好像全身在痉挛,随着他的狂笑声,丸状石膏如暴雨疾飞,瞬间,已没过阿萝的脖颈处,珀勒丰这会子反而不急,还叫了句:“小妞,抓紧时间。” 气流包裹着厚重粘稠的石膏,在阿萝鄂下飞旋,蒙住她的后脑、额前、两颊,只余双眼、鼻孔。这时候,魔鬼罗丹停止做作的大笑,手上托着一坨白膏,道:“小死神,你可知团长的异能固化从何处来的灵感呢?” 疑问句到头,随着魔鬼罗丹手掌揉捏手中白膏的动作,粘附着的石膏不停地收缩,阿萝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痛,整个身体像挤在一件过小的铁甲里似的,石膏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身上的毛孔极度舒张,温热如油的石膏慢慢渗入浸透,像要溶化入人的皮肤里一样。 “只有这样,作品才是完美的!” 随之,最后的石膏蒙住阿萝的口鼻,魔鬼罗丹狂喜地叫道:“挣扎吧,痛苦吧,展现死亡之火的最美!” 阿萝冷哼一声,死神秘术心法在周身走动,黑雾慢慢渗出,一点点把石膏从她的身体上全数剥离,像在两块紧贴的面板之间渗入一层油,促使东西浮动再涨大。魔鬼罗丹可能感觉到有异样,他叫道:“还是团长英明!” “快!”珀勒丰急喊了一个字,即无声。 阿萝惊觉有异样,乔伊在外面仍笑得自信而狂妄,珀勒丰出事了,她加快化出黑雾好冲破石膏的束缚。 “团长,有毒!”扑通、扑通数声,暗天使团成员中毒倒地,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好机会,阿萝冲破石膏化异能,待她重见天日,现场竟不见珀勒踪影,暗天使团众成员也消失不见。 她只是疑惑了一下,立即将黑雾包裹中石膏全速砸向没有回神的魔鬼罗丹,引导着黑雾将对方整个困住,并用飓风碾碎石膏洒将敌人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魔鬼罗丹怎么杀害分娩者,阿萝就让他受等怎么样同等的待遇。 “同罪,同报!”阿萝再次宣布。 “敢切断我的手指,我杀了你!”魔鬼罗丹疯狂地挣扎,面孔扭曲成一团,嘴鼻间塞满石膏粉,说出来的话有些模糊不清,但他的憎恨不减半分。 阿萝耍了个刀花,小刀不见。她取出麻药,整个给魔鬼罗丹撒上,确定对方会慢慢受尽折磨而死后,她辩明风声传来的方向,追进俄明兰森林更深处。 不一会儿,就看到乔伊背对着她,和暗天使团团长互相对峙,其他成员萎靡在角落,忍着巨痛,面呈黑气,唇齿都变得乌黑。阿萝刚冲到,两名中毒轻点的成员起身拦住她,不让她靠近。 乔伊的药瓶抛得正欢,鲁卡斯出声道:“没想到毒角大师甘当一个女人的马前卒。” “咯咯,哪里比得上暗天使团团长为全人类的安乐放弃道德廉耻四处坑蒙拐骗连男色也肯出卖伟大呢。” 阿萝微微惊讶,暗天使团团长出卖色相?!好大的八卦,被骗者一定可怜透了,真想问问那个女人的下场。 鲁卡斯冷哼一声,率先发起进攻。乔伊头不动,肩膀左右互闪,身形迅速滑溜,淡淡的香粉随风飘散。 阿萝惊奇地发现,鲁卡斯团长根本不惧毒角之王的毒药,和她一样的特殊体质。 太阳越升越高,阿萝伸手擦了把额际的汗珠,森林里又湿又闷,弄得全身汗渍渍,很不舒服。林中两大高手依然不相上下,谁都奈何对方。 日到正午,鲁卡斯团长从背上抽出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是尖细的长三角,剑身上有线条优美的古文字,剑柄是个古怪的骷髅造型,剑把上刻满符号。鲁卡斯刚握紧这把剑,就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冲出来,潮湿闷热的林间添了些阴森森的气息。 “冥修斯魔剑!” 阿萝左右飞快出刀,迅速滑步,闪过两个中毒者,猛地一个纵身,她出现在毒角之王与暗天使团团长之间。她横刀在前,冷冷道:“鲁卡斯团长,你的对手是我。” 鲁卡斯没有说话,直接挥剑。见对方来势凶猛,阿萝沉住气,若梦七式迅速出招。鲁卡斯不笑不怒,仗剑递出,没有任何华丽的招术,狭带着强大的异能气波冲击对手的冥王力量。阿萝见之心惊,欲发挥浮生若梦的全部力量需把每一招都叠加起来,在最后一击的时候把叠加力量攻出去。 显然,鲁卡斯不给她这种机会,他以强大的异能克制了阿萝不成熟的浮生若梦。 长剑递出,绝无回头,阿萝只能收手避开。 她的后面是狂妄自大的乔伊。 铛的一声,冥修斯魔剑与毒角之王的毒药瓶两两相撞,药瓶碎裂,药粉四溢,毒角之王肩窝被捅出一个血窟窿。 阿萝即时滑步冲过去推开乔伊,挥刀格开冥修斯魔剑。 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冲进她的身体内,噗哧,阿萝忍不住吐血。魔剑很古怪,竟能突破死神黑袍,打破了死神秘术的防御神话。 鲁卡斯举剑继续追击,阿萝只能连连倒退。望着对方血红的眼睛,白色的长发,邪美的容颜,飘飞的披风,锐不可当,树木不停地倒退,如此华丽无力的力量,强悍得令人窒息。 忽然,有人摸上她的腰,阿萝惊得倒抽一口气。 猛地,来人抱住她的腰,脚步错置,两人换位,举剑立时格挡那把魔剑。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V.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一) 太阳王城堡湖城 “冥修斯魔剑为什么现世,暗天使团团长拿它做什么用,有谁知道冥修斯魔剑在塞特王城堡,又是谁把冥修斯魔剑的消息传出去的,怎么传出去的,涉案者有哪些?这些,你们查了没有?!” 身为赫西翰家族下一代的执权者,凯斯牧每一次踏进所谓的猎魔人圣地,赫西翰家族族地。他翻看了些资料后,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他要质疑这些人的办事效率。炮火直接对准接待他的人,布几纳副会长。 布几纳用手绢压了压额头冒出的油光,道:“关于塞特王城堡的具体位置,其实家族方面也不清楚。相信除了吸血鬼王和他的六大守护骑士,没有人能够不惊动守护骑士和外面的亡灵军团就能找到正确的城堡。” 凯斯牧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说血族亲王中有人背叛了吸血鬼王?” 布几纳油光光的脸皮抽动两下,道:“血族亲王间用血誓相连,绝不会背叛吸血鬼王。” 凯斯牧冰冷的心底终于有了点可以欢欣的东西,他嘲弄道:“何必他们亲自背叛,多数时候,无心的错误也是背叛。接着说。” 布几纳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边,细小的眼睛闪过锐芒,他低下眼,颤抖着声音回道:“这么多年,家族都谨慎地保持与塞特王城堡的和睦关系,除了抑制亡灵军团暴动,就是为了吸血鬼王手中的冥修斯魔剑。” “就是那把传说中能令恶魔重生的魔剑?” 布几纳点点头,凯斯牧沉吟半晌,疑惑不已:“鲁卡斯团长不是蠢人,他不可能把身体让给恶魔。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恶魔封印在哪?” “恶魔封印在俄明兰森林偏北与北十字星海交接处,没有明显的标志。”布几纳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恶魔之子一定能找到封印的具体位置,恶魔封印与容器之间有感应。” 俄明兰,北十字星海,海茵特,凯斯牧心中一痛,他紧握手掌,指甲深深地刺进拳心,这骨刺的痛楚稍稍冲淡他心底难耐的悲苦。他的情感既烬热滚汤又苦涩难忍,他用完美的理智把它们保护在最深处,更用层层的冰山把自己武装起来,不露半分。 “是谁把消息卖给鲁卡斯团长?”凯斯牧问道,他的声调一如他高傲的身份,冰冷而坚硬。 布几纳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只是说着家族内部的安排:“关于冥修斯魔剑的资料,全部锁在湖城中心罗丝凯莉王后图书馆的七号阁楼里面,看守者是家族中最忠诚的精英长老。” “可以确定,最近十年,除了族长本人,没有人进入过七号阁楼。” 凯斯牧眼神微闪,他坐在布几纳面前,沉吟约莫有十分钟关景,再次问道:“十年前,族长为什么进七号阁楼?” 在凯斯牧无声的压力下,布几纳脸上浮肿的肌肉抽动得更加厉害,他未曾开口,这时,房门被推开,现任家族族长库瓦德走进来,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海茵特家族的后人闯入七号阁楼,寻找丢失的死神秘术卷本。” 陡然间,凯斯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十年前正是陶丽斯失踪的时间,难道真的应了世仇不共戴天?! 库瓦德族长神色肃穆,目光中带着考察的估量神情,问道:“凯斯牧,说说看,如果是你处在族长这个位置,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凯斯牧在心中把他所掌握的资料翻转一遍,道:“借刀杀人,借西维隆的刀,除掉威胁者。” 库瓦德微微点头,既没夸奖也没说分析错误,只说道:“阻止暗天使团团长,阻止恶魔复苏,关键是毁掉恶魔之子的契印。” 凯斯牧本在琢磨,他的回答有何不妥。听到恶魔之子契印六个字从库瓦德嘴里吐出来,他突然发现,一个埋藏了二十五年的秘密即将暴露在他的面前。 政治是黑暗的,身处宰相府金沙帝国的中心凯斯牧比任何人都透彻地知道这个事实。 他毫不怀疑为了北桥猎魔人在西孟大陆的地位,为了赫西翰家族高高在上的权势,这位年逾五十神情坚硬心地冷酷的库瓦德族长会毫不吝惜地牺牲所有人,比如刚出世的金沙帝国皇太孙。 一个恶魔之子的传说,毁掉金沙帝国的民主呼声,打击各方势力,重排各国实力,二十五年前,北桥猎魔人的声威又一次站在历史舞台的最顶端。 就像曾经那被摧毁的安洛达帝国,被歼灭的海恩特家族,最后赫西翰家族以完胜的姿态凌驾三大陆数百年之久。 凯斯牧心中有一股笑声在低低回荡,他可怜的海茵特,他可怜的爱人,他可怜的爱情。 “把握好分寸,不要让家族失望。” 对上库瓦德的殷切希望,凯斯牧点点头,他告诉他们:“北桥永远超然。” 库瓦德和布几纳满意极了,后者指点凯斯牧如何把握时机后,遣送三十名精英保护他到俄明兰森林埋伏。 很久以后,他看到海茵特和乔伊拉拉扯扯走进森林,他也看到他的老对手珀勒丰接到电话后是如何地为难,他更看到魔鬼罗丹的非凡异能对海茵特的伤害。 凯斯牧一直沉默地看着,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必须是三个人对峙,他希望借相似的场景提醒海茵特,即使是在她讨厌他的那会儿,两人也曾合作得无比“愉快”。 他忍着没有出手,他确定珀勒丰会救海茵特,不管他是真的爱她还是在作秀,他一定会救海茵特。 过后,魔鬼罗丹本欲借鲁卡斯团长之力把海茵特封死,但是,暗天使团团长的异能固化球被珀勒丰拦下。几乎就在那个瞬间,隐藏在暗处的里谷高手将珀勒丰救走。 也就在那一时刻,布置在森林里的毒在暗天使团成员身上发作,鲁卡斯团长等人往森林深处追去,预备拦下乔伊拿到解药。 封在石膏像里的海茵特,得到喘息的时间,冲破魔鬼罗丹的异能束缚,并以彼对彼的方法困住对手。 然后,是鲁卡斯要杀海茵特。 凯斯牧心里对自己说:机会来了。 他转到非常恰当的位置,搂过他渴望许久的柔韧有力的细腰,递出他的光剑。 噌的一声,冥修斯魔剑的攻势被挡住,连鲁卡斯团长也不由得发出噫的一声,传说中,唯有太阳王宝剑才能阻遏恶魔的力量。 可是,挡住冥修斯魔剑的并非是太阳王宝剑。 而是一把七重光剑。 来自一个阿萝想不到的人,悲伤离去的凯斯牧。此刻他是同样的冷漠,但眉宇间又带上惯有的优雅与贵气,不急不燥,镇定从容,好像他又找回了他的骄傲,仿若时光倒流,凯斯牧又是那个完美的贵族典范。 这一刻,又多么像两人合力对抗强敌之时。那时候,两人肩抵肩,背靠背,一个横握黑色镰刀,另一个举着七重光剑,他们的敌人是强于数倍自己的幽灵伯爵。现在,两人同样一前一后,同样的武器同样的对话同样的人,却又有什么已不一样,至少,他们的敌人是更强大的暗天使团团长。 鲁卡斯团长抬头看了看太阳,还有些时候,稍稍放松压制两个半大的少年。他微微一笑,阿萝和凯斯牧身上感受的压力顿减,凯斯牧有些喘气,他顶住冥修斯魔剑的邪气,打开银链上药盒,拿出两颗药丸吞下去,七重剑忽闪一变而为九重光剑。 凯斯牧没有回头,声音又硬又冷,喝道:“你先走。” “不。”阿萝一如往常地固执。 “你能挡住他?”凯斯牧的声线不自觉地拔高,对上她,他总是克制不住要怒吼。 “你不是说北桥会派人来,人呢?” 凯斯牧沉默,他想起那句关键的话:“要阻止暗天使团团长,就必须毁掉他的恶魔之子契印。” 北桥赫西翰家族族长库瓦德这么说,凯斯牧明晓这里面的巨大阴谋,很多人会因此失去所有,但他确信,他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阿萝忍不住嘀咕:“你来有什么用,又打不过鲁卡斯团长。” 确实,鲁卡斯一只手掌,就把两人死死压在森林的边缘处,耳边还能听到远处潮水的起伏声,警察媒体官员的喧嚣声,北十字星海波涛依旧。 日头慢慢转过去,闷热的林间不闻虫鸟鸣声,气氛紧绷的林荫下,只有三个人或长或短的呼吸声。 午时三刻,是一天中太阳力量最强的时刻,即邪恶力量最薄弱的时刻。 鲁卡斯轻轻一弹指,两个年轻人闷声吐血,厚重的异能压迫得两人面容扭曲得不成形,刹时,异能波猛如气弹,强烈的爆炸将两人炸飞,蓬蓬两声阿萝和凯斯牧一前一后砸在林地上,狂呕血不止。 趁此机会,鲁卡斯团长双手握住剑柄,把魔剑插入林间一块大石,黑色气流喷泻而出,白色的长发如笔直的长剑,根根倒坚,红眼成倒三角状,高高吊起,大嘴张开露出变黑的牙床,整张脸加倍拉长,黝黑的亮光笼罩住鲁卡斯,映得他的脸分外狰狞丑陋,那模样与传说中的恶魔无甚两样。 阿萝艰难地昂起头,语道:“那不是暗天使团团长。” 凯斯牧缓过气,把阿萝扶起来,喘着重气回道:“解开封印,恶魔出现。” “那怎么办?”阿萝着急起来,她是来砍断冥修斯魔剑的,现在情况超出了预料之外。 凯斯牧对阿萝耳语:“刺他的后腰。” “左边右边?” 来不及说出口,恶魔复苏的力量越来越强,林子里风沙走石,气旋飞转,让人睁不开眼睛,两人被飓风卷到半空中,凯斯牧紧紧地搂住阿萝的腰,不放手。另一只手抓住树枝,任凭伤口血淋,绝不放弃。 “凯斯牧,凯斯牧我们去那边!”阿萝直起嗓子,大吼凯斯牧的名字让他转移方向。 凯斯牧觑准机会,跳到另一根树上,闷咳两声,自言自语道:“难道鲁卡斯团长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身体,任由恶魔霸占?” 阿萝听得明明白白,惊叫道:“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凯斯牧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眼睛,道:“海茵特,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至于刺穿恶魔之子封印可以中止恶魔力量继承的原由,凭你的智慧,也能想到。” 阿萝眨眨眼,疑问重重,问道:“就算想到又怎么样?我们两个根本不是鲁卡斯的对手,你不是一向都安排好才出手的,现在,你说怎么办?” 凯斯牧心中暗喜,这个粗神经的少女终于学会依靠别人,而且依靠的对像是他!幸福满满,他敛住心思,沉声道:“等。” 阿萝白他一眼,道:“再等恶魔就出来了!你放开,我自己去!” 【在哪?】 “塞西斯!”阿萝急急叫道,“我在俄明兰边上,你快来,团长在用冥修斯魔剑。” 【等会儿我攻击鲁卡斯,你去干掉他,他打伤了王!】 是这样的吗?阿萝的怒气熊熊沸腾,失去海洋公主后,费希殿下多么悲苦,鲁卡斯团长这只大臭虫竟然还去欺负一个失去恋人的悲情者,不可原谅,绝不原谅! 阿萝原地啊啊怪叫,她此刻有无穷的勇气,可以应对任何难题!“吧”的一声,她推开凯斯牧,黑色镰刀在胸前划出重重的亮光,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梭影,顶着飓风,冲过风浪以一招盛世繁华揭开死神与恶魔的大决战。 此刻,黑色风暴的顶端,蝙蝠全身赤金,幻化出的金色异能刃,层出不穷地砸向握住冥修斯魔剑不放手的人。这股力量就像天上的闪电一样,威力无边,落在地上能砸出硕大的黑坑,俄明兰北部森林断枝断木翻腾,黑土层层翻飞。 两个海茵特家族的传人怒火滔滔,拼了命似地攻击恶魔附身的鲁卡斯。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V.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二) 尽管生离死别还差那点境界,但丝毫不影响阿萝使出有七分味道的冥王力量。鲁卡斯僵硬地站在大石头,解开封印正在关键时刻,他的身体充斥着那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丝毫不能动弹。浮生若梦一招一式在他身上慢慢留下血的痕迹。 阿萝惊喜地发现,她她的浮生若梦终于有了攻击力。 这时候,凯斯牧也加入战斗圈,九重光剑不停地向鲁卡斯招呼。鲁卡斯就像一个人靶子,任由天上地下三重力量重创他的身体。 同时,恶魔力量也在重塑他的肉体,身形慢慢抽长,股肉慢慢膨胀,面孔越来越丑陋,长满异能肉瘤,紧接着,肉瘤漫延脖颈与四肢,不能吸收的异能全部化作肉瘤储存在强壮魁伟的身体上。 凯斯牧知道恶魔附身即将完成,强忍住异能气流,他来到鲁卡斯的身后,九道光剑绞结成一股巨大的光流,向鲁卡斯冲击。 恶魔显然知道自己力量源泉的关键处,立即分出一股黑气反攻凯斯牧。还没等光剑送到,黑气已击中凯斯牧,并将他震飞,远远地落在俄明兰森林的另一端,生死未明。 但是,光剑已脱离凯斯牧的手心,如飞镖一样继续向目标攻近。 就在恶魔化出黑气形成盾牌阻止光剑时,电光火石间,阿萝已跳完死亡之舞,迅速劈出破空一击。 恶魔立即分出另两股力量攻击死神镰刀并保护自己的弱处,阿萝不惊不避,一心一意将镰刀送向光剑瞄准的方向。 天上的塞西斯立即猛冲下来,化出金血光罩拦住恶魔之力,另一边又狂力攻击鲁卡斯身体要害处,使得恶魔不得不分散力量保护自己,成功牵制住大半分恶魔黑气。 噗哧,光剑先行穿透鲁卡斯的左腰际,露出深深印在骨血之中的六芒星封印,金红色的线条,好似漂浮在肉体之中一样。 恶魔发出可怕的叫声,黑色气流疯狂的旋转起来。 噗哧第二声,黑色镰刀的破誓之击将恶魔之子封印一分为二。 这一次,恶魔的惨叫声可以与被杀者死前的凄厉声媲美,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阿萝正待送出第二刀,恶魔已把天上的塞西斯拽下来,狠狠甩到她身上,两人滚作一团,飞速滚动,压倒无数树木。 塞西斯身上金芒若隐若现,气喘吁吁道:“下去。”阿萝摔得头昏眼花,有一个肉垫正舒服着呢,哪里肯,一边吐血,可怜巴巴地说道:“我都伤成这样,你就不能将就吗?塞西斯,你看,咱们两个滚在一起的样子很有‘死了也要爱’的境界哩,诶?你不喜欢,那就换‘滚来滚去滚床单’好了,怎么样?” 可怜塞西斯伤得比她还重,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还要听一头猪荼毒他脆弱的神经,差点给她气死。猛地,他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靠近,他全身迅速紧绷,尽管左手经脉断裂,无力移动,但他对身上少女的保护姿态不容忽略。 刚松了口气的阿萝,感受到塞西斯的紧张,两手仍趴在身下男人身上,迅速转头,猛一看,嘴巴张得老大,眼睛惊讶得飞速狂眨:“鲁卡斯团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鲁卡斯半面银发银眼,皮肤透光,轮廓俊美,身形修长,另半面,倒吊红眼,嘴角斜长几近耳根之下,拖地白发,像活物一样在蠕动,左面长满异能肉瘤,模样古怪,好像半人半魔。 “呵呵,多亏了海茵特小姐呢。”鲁卡斯笑起来真是诡异得要命,半面像天使,另半面是恶魔。 鲁卡斯团长的话语焉不详,片刻,阿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对方冷笑,右手微抬,半人大的异能光团招手即来,眼看这团异能固化球就要扔出杀死阿萝,猛然,他的左手打断了他的右手。 鲁卡斯的脸上左右两股力量在挣夺着什么,整个人再次扭曲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激烈的扭动对打,看起来鲁卡斯本人占上风,把黑气全部逼出体外,但是黑雾依旧缠绕在他身上,好像全身是面团,任由外面的黑气在揉捏在什么样子。 而且,这团面又是外柔内刚,不论恶魔如何想侵入鲁卡斯的身体,亦寻路无门。 阿萝看得目瞪口呆,不一会儿,异变停止。 鲁卡斯站起来,拍拍满身的泥土,满不在意地说道:“海茵特小姐,你果真好运得不可思议。” 阿萝傻傻地点点头,道:“鲁卡斯团长的力量好强。”能压制恶魔力量,并把这股力量收伏为己用。好强大,好厉害,好聪明。。。 等到她醒悟过来,终于明白她阿萝V;海茵特,死神镰刀持有者和塞西斯以及凯斯牧此番作为全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联系凯斯牧之前的疑问,鲁卡斯团长利用他们破解恶魔之子封印的算盘打得噼哩哗啦响。 “塞西斯,那把冥修斯魔剑插在那儿有没有关系?” “就凭你也想砍断它,少给我找麻烦!”塞西斯不屑地骂道,他恢复力气后第一件事,一脚把阿萝踹到另一头。 这一脚力道十足,角度完美,阿萝落地时,嘭地一声,反弹两下,重重摔在一个肉垫上。 “又一个肉垫,我的运气真的很好诶。” 阿萝惊喜不已,身下传来一阵呻吟声:“小妞,我的骨头。” 阿萝连忙从珀勒丰身上滚下去,这才是真正的大惊喜:“珀勒丰,太好了,你没事。” 珀勒丰挣扎着仰起身,伸手擦掉阿萝嘴边的血渍,关切地问道:“你伤在哪里?鲁卡斯团长呢,冥修斯魔剑如何了?” 阿萝浑身酸痛,精神头却好得出奇,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乔伊是如何地厉害塞西斯是如何地强大以及凯斯牧是如何地英勇,不知不觉地,她的表情有些惆怅,自问道:“为什么忘不了呢?” “小妞!”珀勒丰重重地叫道,他的面色难看,身上的伤接二连三地叠加,使得这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看起来疲惫而虚弱,阿萝暂时放开自己的心思,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珀勒丰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地上懵懂未知的少女,低语道:“小妞,我要走了。” “好的,我扶你。我们一起去找乔伊和凯斯牧,不知道他们伤得重不重。”阿萝跳起来,伸手要扶珀勒丰,一边计划着后面的事。 珀勒丰苦笑,微微避开,指着不远处倚在榛树上的黑皇后,里谷众高手,他再一次说道:“小妞,他们来接我了,我必须走。集团在金沙的股份,还有我名下那些动产不动产,都已移到你的名下,你会是金沙最有钱的女人,没有人再能欺负你。我走以后,你要记得好好保护自己。” 阿萝难过得直哽咽,泪花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的家不是在金沙吗?为什么要走?我不要你的钱,那些股份车子房子都还给你,我跟你闹着玩的。”抽嗒一声,她扯着又脏又破的袖子掩去鼻水,“以后我不抢你的东西了,你不要走,可不可以?” 珀勒丰摇摇头,阿萝生起气来,她这么可怜地恳求他留下来也不肯,她气得大叫:“你要是不想走,谁能逼你?我去把他们都砍了。” “小妞,”珀勒丰重重叹息一声,为她的不懂,拉住她,提醒道,“杀人是不好的。” 阿萝回过头,身子依然保持向前冲的姿势,问道:“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珀勒丰静静地抛下诱饵,他只问一句:“我留下来做什么?” 阿萝气得直跺脚,吼道:“我怎么知道!你以前不是在金沙呆得好好的,干嘛要跟那群见不得人的黑衣人走,还是说你要去干什么坏事?我也去,咱们合作那么多回了,我绝不向拉金总队打小报告。” 珀勒丰无言叹息,他的暗示她不懂。他只好把提示说得清清楚楚,讲得明明白白:“金沙没什么值得我留恋。” “那我呢,我呢!”阿萝又气又怒,唰地一声,小刀在手,颇有珀勒丰说不想她就拿刀说话。 珀勒丰转过头,忍不住闷笑,可是不能笑出来,否则就要功亏一篑。阿萝还在旁边气呼呼地等着答案,珀勒丰咬咬牙,压住心中的真实情感,转过头, 沉着脸,问道:“小妞,你只是我诸多朋友中的一个。” 阿萝备受打击,高举着的小刀垂了下来,喃喃道:“也对,我也不过是你狐朋狗友之一。” 林对面似乎传来保镖们的闷笑声,珀勒丰瞪了那边一眼,立时补充:“不,你绝不是狐朋狗友,小妞,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阿萝咆哮道:“特别你还不是照样要走,不肯留下来就不要说这么多话。” 珀勒丰情知她在情急之下会说出无法挽回的狠话,不能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不敢冒犯,连忙打断她:“如果你愿意在特别上面更进一步,我就有理由留下来。他们就不会逼我。” 阿萝安静下来,疑惑地左看右看,看到里谷的人特别有默契地直点头,她不得不回头问道:“我还不就是我自己么?干么还要更进一步,特别上面更进一步是什么关系?” 珀勒丰全身无力,平常她那么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断线呢?他都有些灰心,可有可无地说道:“他们逼我回去结婚,如果你肯嫁给我,那我就可以在金沙再玩两年。” “就这样?” “就这样,”珀勒丰想了想,再打一支预防针,“别玩假的,他们还要继承人。” 阿萝嗯嗯两声,一点也不迟疑,回道:“没问题,我嫁你好了。嗯,回去跟塞西斯说一声,就去登记吧。” 珀勒丰默,心上姑娘的应诺就好像一起去吃饭一样随便,简单得他全身无力,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可以走到这般诡异的程度,其他情侣为了挽回情人的对话都是那么的正常? “至于继承人,不用担心,我们不玩假的。我本来就准备生的,塞西斯说要生好多才够,他还鼓励我多养情夫哩。嗯,对了,珀勒丰你会不会?不会咱们租光碟,或者跑到芳妮小姐的床底下观摩也可以,要是芳妮小姐赶人,咱们就去问塞西斯,听他讲来经验好像很丰富的样子。” 起初,珀勒丰还在疑惑什么会不会,听到后面,傻子也知道她在说什么。暗处传来的大笑声让他恼羞成怒,再瞪那些人一眼,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对阿萝说道:“小妞,你对我有感情吗?” 阿萝叽喳的声音停下来,珀勒丰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很有风度地说道:“等你爱上我,咱们再结婚吧。” “可是,塞西斯说,两个人没有感情也可以结婚。” 珀勒丰重重吐出一口气,克制不住怒气,吼道:“去他的塞西斯说,是你要结婚,你喜欢爱谁就爱谁,你要跟谁结婚都是你自己的事!” 阿萝哦了一声,愣愣地看着珀勒丰头一次在她面前发火,珀勒丰察觉自己失态,轻咳一声,道:“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上我,如果有,我们立刻去登记结婚。” “如果没有呢?”阿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珀勒丰睇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不会爱上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萝停下步子,沉思了一会,慢慢地说出她的意思:“要不,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可以,把你的方戒给我。”珀勒丰早已看破她背后的想法,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只会问那只蝙蝠。 阿萝缩回手指头,紧张兮兮地问道:“你要干嘛?” “交换订婚戒指。”珀勒丰已经觉悟,在这件事上,他最好趁现在没有任何干扰在她身边,直接把她搞定。要不是刚才她的建议太过让人吐血,他更愿意生米煮成熟饭,叫那只扁毛老鼠吐上三天血才解气。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V.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三) 阿萝愣愣地看着对方抓过她的左手,取走她手指头上的方戒,然后,掏出一个紫绒盒子,从里拿出一个白金戒,一朵风信子花的造型,花为饰,枝为环,精致华丽。套上后,尺寸也刚刚好。阿萝奇怪地眨眨眼睛,再看对方像狐狸一样的笑容,恍然大悟:“珀勒丰,你早就准备好了?!” 珀勒丰微微一笑,把方戒放在她手心里,示意她为他戴上,道:“一切由你决定,小妞。” 瞄瞄背后那一大群人,阿萝重重叹气,乖乖把方戒给珀勒丰戴上。一边戴一边嘟哝,道:“这也叫订婚,一点气氛也没有。” 珀勒丰收回手,满意地看了看那枚象征海茵特家族承诺的族长方戒,抬眼道:“小妞,盛大的婚礼随时都在等着你,你什么时候考虑好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问问塞西斯。” 晴天霹雳也不为过,珀勒丰讽刺道:“如果是凯斯牧,你就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主。” 阿萝吃惊地看了眼珀勒丰,后者自知失言,但他要是不吃味,那简直是在嘲笑他的感情。他现在已经赢了一半,大可不必如此心急,珀勒丰深吸一口气,以照常的痞气口吻道:“我道歉,小妞,忘掉它。要不,来个订婚吻?” “再说。”阿萝心慌意乱,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珀勒丰追了一会儿,发现她是要回贝格尼尼,松了一口气,向后面打了个手势,里谷众人立即出现,黑皇后扶住摇摇欲坠的珀勒丰,检查一番后,急道:“马上送医院,失血过多。” “跟上她,查清凯斯牧的动向。那件事,继续督促芳妮。。。”珀勒丰不吩咐完要办的事都不肯昏迷,“老头子那边,先拖着。” “是。” 珀勒丰热切关注的凯斯牧,此刻已回到贝格尼尼,草草处理了下伤口,他从密道走进皇宫,敲开皇储的房门。 比比埃尔请他坐下,背靠金纱,自己走到吧台旁,倒了两杯金色的饮料,递了一杯给他,问道:“喝一点,你的伤势需要它。” 凯斯牧点点头,接受对方的好意,一口气饮下。他想了想,沉声道:“殿下,情况很糟。二十五年前的一切,果然是阴谋,出自北桥赫西翰的手笔。冥修斯魔剑也是他们的安排,但是,我发现有另一股势力坐收渔翁之利。” 比比埃尔单手拿着杯子,背倚着皇宫金柱,一袭白色的织纱布,金色的长发拢在一起,半披在左肩,站姿随性潇洒,神色温柔如风,他细细轻酌,眯起眼睛问道:“凯斯牧,你真的决定了,绝不后悔?” “瓦解掉北桥的势力,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凯斯牧捏着玻璃杯,冷冷地再说诉说自己的心愿。 比比埃尔嗯了一声,换了另一条腿支撑自己的站姿,问道:“你是说西维隆政变,里谷是最大的赢家?” 凯斯牧点点头,道:“不只是西维隆,萨蒂遭亡灵军团重创,以里谷的势力联合西维隆,两国兼并势在必行,我想冥修斯魔剑是里谷的一食二鸟之计。” “情况确实很糟,凯斯牧,如果赋予你足够的权力,你准备如何阻止他们的计划?” 凯斯牧胸有成竹,坦言道:“殿下,先将帝国境内的里谷势力尽数清除,我们就可以坐看北桥与里谷的争斗。祸因正是他们自己亲手埋下的暗天使团团长,像他那样狂妄傲然的人若是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被人算计,复仇理所当然。” 比比埃尔放下酒杯,下令:“很好,凯斯牧V;金斯曼,明日我将宣布你为金沙帝国第一宰相。” 凯斯牧单膝跪下,比比埃尔走到书桌旁,边写边问:“阻止恶魔复活,又是海茵特的功劳?这个孩子,本殿都不知道该奖励她什么了。” “殿下,她无比热爱她的工作。” 比比埃尔唔了一声,同意:“她的理想很美好,纯粹得让人动容。鲁尼尔也很喜欢她呢,”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抬头道,“凯斯牧,你和海茵特在一起,我也比较放心。” 凯斯牧沉默,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世上只能依靠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即便是现在的合作者比比埃尔V;沙V;拉金殿下。 “凯斯牧,回去弄弄你的伤口,明天要精神些。” “是。” 凯斯牧退出后,循原路返回宰相府。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要关门,只见他大哥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等他。 “有事?” “凯斯牧,庆祝一下。”安塔罗兴奋地把半瓶红酒直接灌进喉咙,凯斯牧没有说话,解开军服衣扣,走向浴室。 醉熏熏的安塔罗,拿着酒瓶站起来,拦住他,强迫他必须喝一口。凯斯牧皱眉,道:“大哥,你醉了。” “凯斯牧,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哈哈,我们就要赢了,五大军区之一的位置即将属于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变态女人,难道不该庆祝不值得喝一杯?” 安塔罗毫无酒品可言,他拖住凯斯牧,向他大吐口水,不外乎芳妮给他戴了多少、多少绿帽,这对同样新婚不久的夫妇相处极其糟糕,连在公众场合都懒得演戏。幸好,这一切就要结束,哪怕她是财政大臣的宝贝女儿,他安塔罗也要离婚! 辛贝洛克区的战事,眼看金沙就要全线失利,没想到峰回路转,竟让金沙获胜,他安塔罗终于要正式跨入军事权利中心。 凯斯牧夺过酒鬼的酒瓶,不咸不淡地说道:“是的,大哥坐上那个位置后,也该换个新嫂子。” “哈哈,凯斯牧,不要担心,很快你也可以摆脱那个疯女人。如果你还喜欢那个拿镰刀的女人,大哥也会帮你。” 凯斯牧把安塔罗安置在沙发,重新走回浴室,进去前,他想起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阿兰塔,转念他又有关这个女人的事甩到脑后,他只有这么点时间,他宁可多想想他的海茵特。 第二天,凯斯牧接受了比比埃尔的任命。金斯曼宰相没有一丝不满,很爽快地交出他的权力。上午九点,各大新闻媒体发布了这则重磅消息。 随即,召开记者招待会。 凯斯牧坐在台上,扫了一眼台下记者,对比比埃尔说道:“芳妮没有到。” 比比埃尔点点头,道:“她在准备礼物,凯斯牧,你要小心应对。” 凯斯牧嗯了一声,再次翻看发言稿。他的父亲作为前一任宰相,坐在台前第一排,神情依然严肃刚硬,他也发现了这次邀请来的记者有问题。 他拿出电话,打给凯斯牧:“儿子,给新闻部打招呼。” 凯斯牧看看台下坐在他正对面的父亲,用惯常冷冰冰的声音回道:“大嫂另有任务。” 九点十五分,新闻发布会开始。 记者的问题从金沙和西维隆两国战争爆发后,政府哪些部门失职,给帝国造成多大的损失,军方又该为这场战争负哪些职责,一直问到前任宰相下台,新宰相重组政府部门,这些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政治新闻。 随着发布会的进行,记者的问题越来越苍白无力,因为所有的问题都是准备好的,答案也是统一核发。最后,由一位老记者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意味着新闻发布会结束。 他问:“拉金皇储,请谈谈你提任凯斯牧V;金斯曼为宰相的理由,毕竟他太年轻了。” “凯斯牧出身政治世家,领导才能出众,这点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记者们点点头,没有人记下这句废话,比比埃尔笑了一笑,拿着话筒,很坚定地回道,“原因很简单,这位新宰相和即将上任的特警队负责人共同阻止了一场灾厄。为了避免这场灾厄进一步扩大,我们选择提拔凯斯牧,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他也有能力化解这场灾厄。谢谢大家。” 司仪正要说出结束的话,记者们收拾好工具,重新打开手机,起身向外走。然而,按程序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的手机,刺耳地叫起来。 一看传过来的信息,所有记者都活了,根本不管新闻记者与娱乐周刊记者的区别,纷纷拿出录音笔和话筒,涌向台前:“金斯曼宰相,请问你上台后第一事是什么?” “是不是宣布海茵特小姐就任特警队总负责人一职?” “请问你们是何关系?” “你和海茵特小姐是否藕断丝连?” “如果你们是清白的,为何你会和海茵特小姐一起出现在北十字星海附近,并连续十天不归家?” “金斯曼夫人声称,你不顾她有孕在身,多次毒打她导致她多处骨折,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你最后一次见到您的妻子是什么时候?” “本月17号,请问您是否动手打了你的妻子,最后致她流产?金斯曼宰相,请你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 凯斯牧、他的父亲以及比比埃尔殿下等人无不面孔铁青,凯斯牧连声否认没有这回事,其中一名记者非常尖锐地问道:“金斯曼宰相,有消息称你和阿兰塔小姐的婚事完全是在被迫的情况下完成的,你非常憎恨你的妻子,甚至拒绝与她同房,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另一个紧接着问道:“金斯曼宰相,府上仆人已指证,从新婚伊始,你就对阿兰塔小姐恶言相向,毫不顾忌她是个孕妇需要丈夫的怜惜与疼爱。请问你怎么解释?” “金斯曼宰相,你和海茵特小姐、阿兰塔小姐的三角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在特警队的同事也指出,阿兰塔小姐曾和海茵特小姐在你的办公室大打出手。身为男主角,你对你的妻子和另一个受到伤害的好女子有什么话要说吗?”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IV.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四) 同时,金沙特警队大楼前面,无数的记者闪光灯摄像机拦住阿萝的车子。如果她不说点什么,根本没办法回去上班。 阿萝只能下车,无奈问道:“你们要问什么呢?” 与凯斯牧就任宰相新闻发布会上的问题差不多,记者们问了个够,无数的话筒放在阿萝的嘴巴下,等着她给出特别的答案。 阿萝冲他们笑了笑,眨眨眼,道:“那个我刚从外面回来,没睡好觉,现在很困,所以没听清你们的问题,可以再说一次吗?唔,最好一个一个问,我头很痛。” 以芳妮V;依萨格为代表的娱记非常合作,派出芳妮作他们的代表,挖出第一手的资料。 芳妮笑眯眯,先说祝贺之词:“阿萝,恭喜你要升职了。” “诶,拉金总队这次不罚我吗?嘿嘿,太幸运了。”阿萝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点。 芳妮抿唇而笑,扔出第一个问题:“凯斯牧V;金斯曼今天早上就任金沙帝国最年轻的首相,你的新职位将由他任命。说说你的想法。比如对这位和你解除婚约的未婚夫有什么看法,或者有什么话要说。” 阿萝眨眨眼,望着芳妮摇头,有些可怜的样子,道:“没有想法,我早知道他会当上宰相。” “你说你早知道他会当上宰相,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政治交易?”芳妮很会抓问题词。 阿萝叹了一口气,道:“芳妮小姐,你变笨了。凯斯牧那么聪明优秀,迟早都会当上宰相,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芳妮嗯了一声,决定扔出炸弹:“阿兰塔夫人声称她在金斯曼宰相府上受到残忍地对待,最主要的原因是金斯曼宰相对你旧情难忘,坚称,你不顾道德,介入他们夫妇之间,导致家庭暴力升级,致使她重伤流产。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芳妃悄悄打开直播频道,传进新闻发布会,以便那里的人都能听到阿萝的回答,看到阿萝的真实反应。她很有耐心地等着阿萝组织好语言来回答这个问题,不论她怎么回答,都是一次冲击,将席卷金沙帝国高层,军政再一次重新洗牌。 阿萝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她打了个哈欠,道:“芳妮小姐,你果然变笨了,竟然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芳妮微微一笑,问道:“为什么阿兰塔夫人的话不值得相信呢?” “好吧,我就告诉你些事,好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阿萝把她和阿兰塔之间的恩怨,详详细细地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先从阿兰塔和辛克林有一腿讲起。阿萝对芳妮等记者一众摊摊手,道:“卡尔西纳已被证明是西维隆派到金沙的间谍,所以,阿兰塔对我意图谋杀她并导致辛克林死亡的指控完全是无中生有。 她从那时候就开始记恨上我了。仗着是十方军团长女儿的身份,在工作上处处刁难我,又在暗地里勾引凯斯牧。勾引不成,就下药。嗯,这件事是我在抓奸的时候发现的。 后来,她就找我摊牌,既然她都怀孕了,我也不跟她计较。等她和凯斯牧两人结婚,她还找监察司的人来调查我,意在取消我的军功奖赏。 瞧,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通常,我都把她当成神经错乱的女人,不去管她说什么。” 真是阴谋爱情大颠覆,阿萝成了彻头彻尾地无辜受害者,凯斯牧虽然还是个负心汉,但他至少在某方面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从这样简朴的诉说中,隐藏了少女孤身在外奋斗多少黯然,多少辛酸泪水啊。一个女记者激动地跳出来,目光盈盈,有些哽咽,道:“海茵特小姐,如果你的爱人,凯斯牧完全是被迫迎娶阿兰塔,比如软禁,比如他的妥协是为了保全你的安全,你还会不会继续爱他,并等他到成功摆脱束缚的那一天,再成为他的新娘?” 阿萝像傻了一样瞪着她,对方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又勇敢地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阿萝,恳请她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就算你是珀勒丰派来的,我也只能认了。”阿萝重重叹息,把左手伸出去,把戒指暴露在众人眼中,“我就要结婚了,我可不想当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也不想让我未来的丈夫一个劲地疑心我的忠贞。” 芳妮闪了闪神,接过话题,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海茵特小姐,你认为阿兰塔小姐在恶意中伤凯斯牧,可是,空穴不会来风。医院的验伤单与诊断书、仆人的证词、同事的评论都能证明金斯曼夫人的指控确有来的,这又怎么解释?” 阿萝揉揉有些犯困的眉宇,道:“芳妮小姐,对流产与毒打一说,我只有一个建议,请多位专家会诊确认。你不信我的话不要紧,可是,你们大家可以想想凯斯牧平时的为人与风评,他那样优雅骄傲到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打女人?再生气也不过是提高声音,冷着脸不说话而已。” 芳妮的报道有着落了:一个饱受情伤仍坚持梦想的少女英雄。 她心性坚定,军功显赫,无人能望其项背,堪称金沙帝国军人的楷模;她聪明机智,行事大胆独特,深入西维隆腹地,破解阿迈隆研究所的真实面目,成功阻止两国战事进一步扩大;她英勇无畏,博爱兼济全大陆,不顾个人安危与得失,拯救西维隆人免受变异魔兽伤害之中;她目光卓著,不畏强敌,与战友协手共同阻止了一场惊天大灾厄。 所以,奖励她什么也不为过。金沙特警队总队长一职,再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富有爱心富于伟大梦想的少女,在情路上却走得格外艰辛。她还来不及感受恋情的甜蜜,就失去它。 因为一个心底无比阴暗的女人,仗着身份,她什么都敢干,打击迫害我们本质上还是无比天真无比善良的少女英雄毫不手软;连她自己刚刚抢到手的丈夫也毫不珍惜,准备用极其粗暴的手段准备毁去对方刚刚开始的政治生涯。 在此,我们不得不呼吁当局重新审视十方军团长与西维隆的关系。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接二连三地做出有损于帝国利益的阴谋来,她的背后又是谁在支持。 在刚刚过去的那场可以动荡帝国皇室与政府威信的恶毒阴谋中,我们的少女英雄明察秋毫,一针见血地戳穿对方的歹毒心思,挽回了公众对新任宰相的信赖度,挽回皇室与政府大胆启用新人的革新计划,使之得以顺利实施。 在这件事上,她的功劳不可估量。 如今,我们的少女英雄已抛开旧事,事业有成,又找到自己真正的爱人,我们祝福她在金沙越走越好。因为,她已受到太多、太多的伤害。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V.离别的序曲(一) 早上的突袭采访结束后,阿萝走进总队长的办公室。歌登队长请她稍等,等拉金总队给她安排新事务。 这里是拉金总队的办公室,阿萝在心里暗暗赞叹,电话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陶醉。她掏出手机,有些不快,道:“什么事?” “我,”塞西斯的怒火从电话那一头烧过来,“族长方戒呢?” 阿萝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声回道:“在、在珀勒丰那儿。” 塞西斯暗骂一声,深呼吸后,骂道:“难道你真的长了一颗猪脑?现在的情形这么复杂,你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人,我说你长着那个脑袋有什么用!” 阿萝压低声音,骂回道:“你吼什么,我看你才长了颗猪脑,有话不会好好说吗?我又不是听不懂你的话,什么情形复杂,我只知道一切很顺利;我也根本不知道族长方戒重要在哪里,请你有话用说的,不要你吼就显得你有道理,我头痛得要命!” “头痛?什么时候开始的,哪里痛,怎么痛,还有没有其他反应?”塞西斯急起来,也不追究她的反抗,“你现在哪里,别走开,我马上到。” 阿萝对着办公室内拉金皇储的挂像无声地微笑,得意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吊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就是不说话。 “说话,在不在?我警告你,别惹我生气,立即回话。” 阿萝噘嘴咬咬唇,道:“我在总队长的办公室,你不要过来,我只是昨晚没睡好,才头痛,你不要紧张。” 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嘎吱作响的磨牙声,阿萝抖了一抖,等着塞西斯大发雷霆,岂料他最后的反应是挂掉电话,一句话也不说。 阿萝看了看嘟嘟作响的电话,耸耸肩,反正他也气不死。 门推开,比比埃尔走进来。他笑道:“海茵特,你来了。坐。” 比比埃尔招呼阿萝坐在沙发前,两人面对面,阿萝摆出专心听讲的端正姿势,比比埃尔失声而笑,道:“放轻松,我们随便谈谈。海茵特,可以和我说说你现在的梦想吗?” 阿萝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第一要成为金牌猎魔人,第二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爱人,第三要证明海茵特家族是被冤枉的,要把北桥赫西翰家族打倒!” 比比埃尔微微而笑,身子向后躺,靠在沙发背上,问道:“你准备花多少时间在这些目标上呢?” “不知道,我有一生的时间去奋斗。”阿萝直接答道。 比比埃尔点点头,道:“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提前实现这些愿望,但要你做出牺牲,你会不会去做?” 阿萝摇摇头,道:“拉金总队,除了费希殿下和紫衣老师,您是我最喜欢的长辈。你要我做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为您做到。” “海茵特,我要谢谢你的信任。”比比埃尔笑容不变,拿起他带进来的文件袋,示意阿萝打开。 阿萝取过文件袋,从里面直接抽出一份精装纸张,内容是委任阿萝V;海茵特成为金沙特警队的总队长。阿萝惊得手直发抖,委任状飘飘然地落在茶几上,她结结巴巴地回道:“拉金总队,这、这我怕是做不来。” 比比埃尔展颜微笑,星眸闪闪发光,道:“海茵特,这件事很简单,你只要照你的梦想你所希望的那样做下去,就可以。” “可,拉金总队,歌登队长、布马丁队长、阿邦琦、比德队长他们都比我有经验得多,他们才是合格的人选,即使是珀勒丰也合适,我总是给队里惹麻烦。。。” “不要枉自菲薄,海茵特,”比比埃尔温柔地打断她的话,“你很好,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样坚持自己的梦想不放弃。还是你在嫌弃,本殿没有给你准备新闻发布会通告你的任命?” 阿萝急得跳起来,拼命摆手,满脸涨得通红:“没有,没有。” “那么,接下这份委任状。” “拉金殿下,我真的做不来。”阿萝苦着脸,她觉得拉金总队在为难她,她怎么做得来总队长的位置呢?特警队总队长多么重要的位置,需要许多能力,她只想做金牌猎魔人,没想当这么大的官。 比比埃尔轻笑不已,道:“海茵特,你没有看到自己的魅力。今天上午的事,队里、政府以及皇室都要感激你。” 阿萝低着头,嘀咕不已:“我只是实话实说,最多,最多就是没说我欺负那个狐狸精的事。” “海茵特,你先回去休息。”比比埃尔起身道,“等这阵风波过去,特警队需要你来主持大局,本殿相信你能给特警队带来不一样的风气和作风。” 到此,委任总队长一事已无可转寰的余地。 阿萝驾车回别墅新居,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找个人商量一下。 车刚停好,她就见到苏蓝拎着笔记本电脑出门。她迎上去,问道:“苏蓝,出去玩吗?早点回来,我有大事要宣布。” 苏蓝转过身,脂粉未施,洗去所有的风情,神情不再是阿萝惯常见的妩媚,她冷冷道:“海茵特小姐,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再见。” “你在说什么呀,苏蓝,什么交易?”阿萝急起来,忙冲到苏蓝面前,拦住对方不她离开。 苏蓝目光有些冰冷,冷冷的杀气若隐若现,她道:“海茵特小姐,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我保护你、教导你,是因为塞西斯亲王和我做下交易,明白了吗?” “难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阿萝怯生生地问道,她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对方要走了。 苏蓝不耐烦地骂道:“别傻得这么天真,行不行?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让开,大家好聚好散。” “不让!”阿萝又急又慌又气,吼道,“难道我们在一起那么快乐也是假的吗?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她想起珀勒丰的逼迫,他也要走,毫不留恋地离开她,最后,她用婚事留下了对方。那么,轮到苏蓝,她又能付出什么来挽回苏蓝呢? 她真的想不出来,苏蓝好像什么也不缺,苏蓝很聪明,也很美丽,她不缺钱,更不缺朋友。 为什么要留下苏蓝呢?因为她有一头灿烂耀眼的金色卷发,非常美丽,曾经她是陶丽斯姐姐的替代品。然而,这么久以来,苏蓝用她的火暴脾气颠覆了所有关于温柔关于美丽的记忆。 她早已习惯屋子里有一个苏蓝,独特的杀手,高傲的女王,虽然对方总是忽男忽女,变来变去。 苏蓝冷冰冰地笑着,道:“天真的小傻瓜,眼泪又有什么用?有空跟那只臭蝙蝠学学,别老跟他吵架,这是我的忠告。” 然后,拔开阿萝,蹬着高跟鞋,坐进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带着黑色墨镜,脸上手上有无数的伤疤。阿萝伸手抹了两把,唾弃自己的无用:她已经不要你了,还想她做什么?哭更是不必。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离别的序曲(二) 她走进新居,和金币小区的那栋一样的坪数,楼上有五个房间属于苏蓝所有,以前多么热闹,现在,空荡荡,寂寥得吓人,她想起海恩特岛上的旧屋。在那幢破旧的石屋里,她第一次见到苏蓝,那么美丽,那么妩媚,那么特别,深深震撼她的心。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丽斯姐姐说,只要她坚定信念,朋友爱情梦想都会有。 塞西斯说,她和陶丽斯姐姐的愿望,即使是神也做不到。 她很不想相信,然而,当她距离梦想越来越近时,先是没了辛酸甜蜜的爱情,接着她的朋友离她而去,而她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乔伊,她还有乔伊,他们有共同伟大的理想,不是吗?他一定不会离开她。 她冲进地下室,研究室的大门紧紧锁着,砸开门,里面落满厚厚的灰尘,那些僵尸实验体早已腐烂败坏。她不能相信,乔伊怎么会不回来呢? 她回到大厅,塞西斯从楼梯上走下来,面色沉沉,他问:“上哪?” “去找乔伊。” 塞西斯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道:“不用找了,他和暗天使团十三成员互斗,生死不明。” “怎么会,乔伊那么厉害,他无所不能。”阿萝不信,在她心底,乔伊是天上的神。 塞西斯冷冷地笑,道:“可惜他只是人不是神。就在你和珀勒丰卿卿我我的时候,乔伊被打落北十字星海,你的新一任未婚夫没有告诉你吗?” 阿萝怔住,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打伤王的人,是鲁卡斯队长本人。你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王的五个骑士,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潜入塞特王城堡。是谁出卖了王呢?五骑士的忠诚绝对可以信任,那么,就是归还海神权杖那一次的外来人选。” 塞西斯慢条斯理地分析,他的笑看起来很阴很毒很邪恶,他道:“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苏蓝有一点异心我就能发现;乔伊V;费因卡,属于独来独往;那么,就剩下那个珀勒丰,你最信任的那个人,说什么对你最好的朋友。这是苏蓝留下来的磁盘,唔,你也可以和你的芳妮小姐联系一下。” 阿萝根本不敢看,一连串的事比失去初恋爱人更受伤,她的心就像芳妮所说的那样,再承受不起打击。她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塞西斯不容她逃避,直接把磁盘资料输入电脑,沙沙声之后,是一段电话录音。 先是一个陌生的男音:“情况怎么样?” 接着是鲁卡斯的回话:“就像你们算计的那样,半人半魔。” 陌生人道:“谁都没想到死神镰刀会出现在俄明兰,我们牺牲了阿迈隆和萨蒂,但是没有拦住她。” 鲁卡斯讥笑,道:“只怕是你们内部分赃不均,牺牲了葛莱士和萨蒂。谁是最终的得利者?北桥,里谷?” 沙沙声转了好一会儿,那个陌生人才说道:“我们很有诚意地解决问题。” 鲁卡斯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平静后,问道:“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我和死神镰刀对上,体内的冥修斯魔剑力量会竭力阻止?” 这一回,沙沙的空白声转了更久的时间,那个陌生人回道:“答案在太阳王城堡。” 喀嚓一声,窃听器被打坏的声音传出来。录音嘎然而止。 阿萝一脸木然,她已心痛得不知如何反应。塞西斯冷冷而笑,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紧张族长方戒,因为我怕鲁卡斯一刀宰了你这头猪,有族长方戒在,他永远杀不了你,明白吗?” “我、我去拿回来。”不待塞西斯答话,阿萝飞奔离开。 她抱膝坐在台阶上,等珀勒丰回别墅。日光一点点消散,夜色慢慢爬上来。从最初痛彻心扉到最后的麻木冰冷。就像苏蓝希望的,只要不天真,这点愁苦可以很快遗忘。 很久以前,她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她好,即使是塞西斯也会离她远去,她早已知道。 现在,不过是回到只有一个塞西斯陪伴的时候。 已经比一个人的时候幸运了,不要贪心,生活依旧能过下去。 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夜色渐渐清明,清晨的露水惊醒了她。珀勒丰没有回来,她在门前等了一夜。她站起来,动了动发麻的手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正准备回去,一辆红色跑车以三百码的奔速飞驰而来。到她眼前时,车子刹车不及,一个打滑撞上别墅墙壁,车头完全撞毁。车主根本不管车子的状况,跳出来拦住阿萝。 珀勒丰的模样有些急切得过火,他连声追问:“小妞,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听他们说你在这儿等了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阿兰塔伤害了你,还是凯斯牧?” 阿萝轻轻笑起来,道:“什么事也没有,我跟塞西斯吵架,他不许我们在一起。你说,怎么呢?” 珀勒丰轻轻松一口气,道:“我早料到他不会同意,你跟我来,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只要有它,即使是你的费希殿下,也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可是,之前你不是这么说。” “小妞,你明知道那时候我只想让你开口留下我,才说了那些混账话,忘掉它。” 珀勒丰拉着阿萝的手,正准备上车,看了看冒黑烟的车子,冲阿萝无奈地一笑:“我们只好打车了。” 两人来到金帝集团大厦,珀勒丰拿出两张卡,一张给阿萝,道:“以后这儿所有一切都归你所有。”说着,他用自己那张卡刷了电梯,直达三百零一层。连续推开数道大门,无数的精英不停地向他和阿萝打招呼,珀勒丰没有回应,直接拖着阿萝,直达目的地。 这间会议室四十坪左右,只有一台投影仪和两张椅子。珀勒丰松开阿萝的手,拉上所有的窗帘。顿时,整个屋子暗下来,接着,他打开影像。 那是三大陆的全景地图,紫色的是西孟大陆,黑色北桥魔兽森林,红色北桥太阳王城堡,蓝色海恩特群岛。 紫色区域中,密密麻麻地插上金色的旗帜,或多或少,代表里谷的势力范围。西维隆和萨蒂两国,已是金光一片,金沙帝国也有半壁疆土在金帝集团掌握之中。 “这就是我的帝国!从现在起,它也是你的。小妞,西孟大陆史上,只有你们海茵特家族安洛达皇帝统一过全大陆。而我,就要重现安洛达皇帝的功绩。” 阿萝把目光从宏伟蓝图上移到珀勒丰脸上,她发现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珀勒丰。 珀勒丰喜悦的笑容还留在唇边眼角,看到阿萝全然陌生的视线,他慌乱起来,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阿萝轻轻回道。 珀勒丰轻吁一口气,道:“什么时候,我给你什么印象?” 阿萝笑笑,望着那张全景地图,道:“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拽的男生,骄傲臭屁不可一世。” 珀勒丰摸摸鼻子,哑然而笑,问道:“那现在呢?” “目光远大,雄心万丈。”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离别的序曲(三) 珀勒丰开心地笑起来,再没有比心上人的夸奖更能衬托他的成就。他换了一个频道,影像转化为茫茫大海,上面插着金骷髅旗帜,边角是不知名的东大陆。 阿萝疑惑,问道:“这就是伊东海全景图?” 珀勒丰点点头,全盘托出他的计划与制肘:“卫星传过来的图像,这片海域,只有海盗王和他的幽冥海盗船能通行。这是唯一一片里谷势力未踏足的地方,我就像史上那位传奇大帝安洛达皇帝一样,对东大陆的神奇文明爱不释手。” “我看是垂涎欲滴吧?”阿萝打趣道,她想到一样东西,“伊东海现在依然封锁吗?我记得海神权杖可以通向埃塞尼基王国的岛屿区域。” 珀勒丰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航海地图,一切枉然。这一片区域充满诡秘的力量,连卫星也没有办法侦测指明航线。” 阿萝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他,然后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他:“如果你要航海图,两个地方。一是找塞西斯,二是找赫西翰家族,当年他们搜刮了整个海恩特岛。” “小妞,我希望你不要误会。”珀勒丰斟酌着答道,“我的帝国用我自己的力量一点一滴建成,我不会做什么利用你的事。我只希望和你一起分享它。” 阿萝点点头,道:“我没有误会,在我们认识之前,庞大的帝国计划已经展开,不论有没有我加入,它总有一天会成功。我相信你能做到,我告诉你航海图存放的地方,是因为我也想加入这个计划。” 闻言,珀勒丰笑得特别满足。他唯一担心的也已经消失,他显得尤为意气风发。 “对了,我还没有恭喜你继任特警队总队长一职。” 阿萝眉头皱在一起,小脸上没有喜色,说了自己准备接受职务的想法,但是又说:“我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其实做头最简单,你有什么想法,吩咐下去,他们会把方案做出来,你从里面挑出最好的就可以。” 珀勒丰痞痞地给出一个简单答案,换来阿萝狠瞪一眼。他摊摊手,道:“真的不用操心,就像你自己说的,既然拉金皇储能把这个位置交给你,自然有他的用意,你只要像从前一样,其他的,交给罗吉斯特好了,其他队长也会帮你。” 阿萝拼命眨眼睛:“我怎么可以忘了罗吉斯特那个好手,珀勒丰,不要告诉我,歌登队长也是你的人。” 珀勒丰摆出手掌耸了耸,怪模怪样逗笑了阿萝:“我要走了。塞西斯还在等我。” “小妞,你没有别的要跟我说吗?” 阿萝双眼木然,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要说什么?” 珀勒丰跨下飞扬的眉头,提醒道:“亲爱的小妞,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离别吻,至少也该说一声你爱我。” “这个、这个我还在考虑,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阿萝飞奔离开,珀勒丰抬手想叫她,想想又作罢。 正在这时,有人拿着报告走进来,行礼后,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海茵特族长方戒,道:“化验结果,未知。” 珀勒丰拿起重新戴上,转了转戒环,道:“销毁所有资料,我不希望海茵特小姐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明白么?” “是。请问阿迈隆博士如何处置?” 珀勒丰沉吟良久,道:“改头换面后,给他一个实验室。” “是。” 电话突兀地响起,珀勒丰摆摆手,下属退出去。他接起电话,道:“怎么样?” 罗吉斯特吹了声口哨,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揶揄:“阿兰塔不受控制,她决意和凯斯牧离婚。” 珀勒丰重重捶一记桌子,道:“阻止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我说大少爷,老爷子催我催得要命,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的雄图霸业不要了?为了一个女人,就那么样一个女人!”罗吉斯特愤愤地跳起来喊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疯女人有多难打交道,你居然还要我去解决她!” 珀勒丰轻轻吹气,转了一下椅子,手指头放在投影仪上,不停地转换着庞大的帝国地图,心情大好,道:“你知道,这件事只有你才能摆平。我也最信任你,小妞接任总队长一职,你记得要好好帮衬。” “每回都这么搪塞我,哇靠,珀勒丰,你这次有大麻烦了。”罗吉斯特猛然扔出一个炸弹,“你的小妞,跟阿兰塔走了。” 珀勒丰气得砸烂电话,在房间里困兽一般走了两步,又打开卫星电话,问道:“跟上去,有情况立即通知我。” “我马上安排。” 之前,阿萝走出金帝集团大厦,招手拦车。 出租车没有拦到,却碰上阿兰塔,她驾驶着红色跑车,笑容扭曲诡异。她拦住阿萝的去路,打开车门,道:“上车。如果你想知道你的紫衣老师与伽布里耶尔院长、环基学院、海恩特群岛的关系。” 阿萝犹豫了一下,坐上车。车门立即用电子摇控锁锁上,安全带自动捆绑,随即车子以二百码的高速驶离金帝集团范围。 一路无话,只听到阿兰塔发狂的笑声。十五分钟后,车子来到前十方军团长康威利的住宅。阿兰塔紧拽着阿萝的手腕,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一间密室,经过复杂的检测后,密柜向外打开。 里面堆满不为人知的照片和文字稿件,阿萝微微翻了两张,内容的主角是她自己。 “这些是复制件,从伽布里耶尔院长的储藏室里偷出来的。他定期向一个人发送你的近况资料,我们查过,没有人知道你的父母,也不知你来知何方。你所有的出生资料都是伪造的,然后,我们就想,谁有这样通天的能力,连里谷都查不出来。” 阿兰塔笑得很得意,她说道:“紫衣冥王是道上的神话,没有人敢开罪他。想要继承他力量的人多如天上繁星,但他选择了你。一个被抹杀了所有的人。你知道谁在背后散布谣言,又是谁阻止那些人帮助你,同情你,爱护你?都是你的紫衣老师。” 阿萝把手放下,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她道:“如果你要说这件事,那我走了。” 阿兰塔眼睛陡然瞪大,怒吼道:“为什么你这么平静?!”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伽布里耶尔院长和紫衣老师无关,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他定期向一个人发生资料,这个人在道上代号为梅林夫人,即里谷。伽布里耶尔院长关注我,是因为注意到我姐姐的死神镰刀,继而观察我,你明白了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查过那么多资料,他怎么可能和紫衣冥王没有关系?” 阿萝吐出一口浊气,反问道:“证明伽布里耶尔院长和紫衣老师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呢?” “那样,我们就可以把你抓起来威胁他们!” “你们?!”阿萝犯傻,阿兰塔还有什么同伙。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离别的序曲(四) “海茵特小姐,好久不见。” 阿萝回过头,海盗王狄洛斯! “坐。”海盗王有礼地邀请阿萝稍安无燥,同时,吩咐阿兰塔给她拿饮料。 狄洛斯今天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浑身紧绷,爆炸的肌肉仿佛要将文明的表相狠狠撕裂一般,这个强壮如钟塔般的男人,充满掠夺与凶暴的气息。不论他在头发上抹多少发胶,喷上多贵气的香水,都掩饰不了他的强盗气质。 阿萝有点紧张,她的右手放在腿侧,小刀的刀尖在掌心里呼之欲出。对这个人,她不得不紧张。狄洛斯掏出一块白帕,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他的刀,缓慢而有力地插着,阿萝更紧张,她的背都僵直成一块石板。 她想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别紧张,海茵特小姐,你活着才有价值。”狄洛斯好整以暇地擦好刀,使了一个刀花,眨眼,弯刀在两人眼前消失。 好快! 阿萝只有一个意念,不论她的浮生若梦练得有多快,海盗王狄洛斯似乎永远是那座她无法逾越的高山。她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似乎不能再用平视的目光看海盗王,她想,如果这时候海盗王出手,没有战意的她一定必输无疑。 这时,阿兰塔拿着饮料走进来,分别给狄洛斯和阿萝各砌了一杯。阿萝没有动,狄洛斯一口喝下,不改他的蛮汉作风。阿兰塔从他身后走上前,再砌一杯,神情恭顺。 阿萝看了看她,从头到尾重新将这个女人研究一番,忽然想起最初的见解:她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小,实力却最高。如今辛克林已死,卡尔西纳被毁,只剩下她一个人,经历过逼婚、家变和疯狂,似乎更加深沉。 “她看起来还不知道。”阿兰塔笑眯眯地解说道,“海盗王,幽冥海盗船,海恩特群岛,还没让你想到什么吗?” 阿萝疑惑不解,询问道:“我应该想到什么?” 海盗王哈哈大笑,道:“没有美女蛇,这小女娃什么也不是。” 阿兰塔抚嘴娇笑不已,道:“除了拿一把镰刀杀来杀去,她懂什么呢?她竟然以为南恩特群岛的势力范围属于里谷,我真不明白,凯斯牧、珀勒丰那样聪明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这个大傻子。” “南恩特群岛只属于紫衣冥王。”狄洛斯不停地翻看那些资料,得出一个结论。 阿萝相信海盗王,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为他的实力。那么,换句话说,珀勒丰被人愚弄了。他的帝国缺了一块版图。 她心中百转千回,她从来不认为紫衣老师和伽布里耶尔院长之间有什么关系。 如果能借海盗王之手除去伽布里耶尔,那么,里谷的势力就能真正渗入南恩特群岛。她希望安洛达帝国重新建立。这是所有海茵特族人千百年的梦想。 伽布里耶尔不是紫衣老师。 伽布里耶尔又是里谷和暗天使团之间沟通的桥梁。 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她想到,伽布里耶尔背后还有人。 他使里谷相信,南恩特群岛已归入里谷版图。 他又使其他势力相信,南恩特群岛属于三大陆最神秘莫测的紫衣冥王势力范围。 说不定,这些全是烟雾弹。 她把这些想法讲给狄洛斯知道,海盗王不信,阿萝眨眨眼睛,道:“海盗王,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要知道,珀勒丰不会骗我,阿兰塔收集的资料也不会骗你,那么,中间是谁在搞鬼?或者只是伽布里耶尔想要独霸南恩特群岛的一个幌子呢?” 狄洛斯沉思,随后浓眉舒展,打了个响指,扔掉空洞的资料,长腿向前伸了一伸,大喇喇地说道:“海茵特小姐,与我们合作。” 阿萝疑惑地望着他,她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她的目的和他的要求绝对相抵触。 “我会告诉珀勒丰,幽冥海盗船接受与里谷合作,与他共享伊东海海图。”狄洛斯顿了顿,“条件是,拿浮生若梦的奥秘来换。” 要她背叛紫衣老师绝不可能。 阿萝问道:“你要南恩特群岛做什么呢?整个伊东海都是你的世界,没有人能瓜分你的权势。” “我们需要一个永久免费的停靠港!”狄洛斯愤愤地说道,“这两年,伽布里耶尔搜刮了我三成的财产!” “我连若梦招术都没有学完,怎么会知道浮生若梦的奥秘,海盗王,你找错对象了。”阿萝坦言道, 狄洛斯哈哈大笑,道:“海茵特小姐,看来你很聪明。条件换成我们共享南恩特群岛的财富,里谷可以向海外拓展。” 阿萝好奇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狄洛斯目光如矩,是对巨大财宝的贪婪。他反问道:“你知道南恩特群岛有多富有吗?就仿佛当年的安洛达皇帝,下令将西孟大陆所有的黄金都运到南恩特群岛埋藏一样;就仿佛埃塞尼基宝藏出现在南恩特群岛一样,现在的南恩特群岛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要更富!” 阿萝吃惊得直眨眼睛,问道:“所以,你们才认为紫衣冥王的势力在上面?” “没错。”狄洛斯和阿兰塔同时回道,“不过,现在就不确定了。也许我是该找伽布里耶尔好好谈谈,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不吃一点太对不起自己。”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阿萝把这句话压在舌尖下没有问出口,她道:“我不参与里谷的事,海盗王,请你直接和他们联系。” 狄洛斯一惊,反问道:“你不是要和他结婚?” 阿萝直接拒绝:“那是两码子事。你们拿我威胁谁也没有,我只是我自己,和各个势力都没有利害关系。” 狄洛斯沉默,阿兰塔瞄了瞄阿萝左手上的指环,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也就是欧伯里警官和鲁尼尔队长的死,不是偶然的。” “你要说,里谷还和暗天使团勾结。”阿萝笑道,“恐怕要你们失望了,我不会动怒,相反,我现在支持里谷与暗天使团相互勾结。” 狄洛斯眼睛眯起来,道:“他们每勾结一次,里谷的势力就大涨,看来不是偶然。”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阿萝,又说:“海茵特小姐,如果幽冥船登上南恩特群岛,欢迎你来做客。” 阿萝未置可否,她在想怎么从阿兰塔这儿赶紧溜走,好打电话给珀勒丰,让他提防伽布里耶尔。 “看来你真地很信任珀勒。”阿兰塔大声笑起来,全身抽动,就像羊癫风发作的病人一样,她非常激动,“你知道卡尔西纳为什么那么恨你?” 因为她爱珀勒丰。为了那个没有心的魔鬼,她愿意做任何事。包括设计凯斯牧、破坏凯斯牧和阿萝的情事,包括背叛西维隆的葛莱士。但是,珀勒丰把她利用完之后,就无情地毁掉。 “他现在是不是也许给你一个伟大的梦想,庞大的帝国构思,让你做帝国的女主人?哈哈,可怜的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落得和卡尔西纳一样的下场!” 阿萝面无表情,道:“你赢了,阿兰塔。” 阿兰塔笑声嘎然而止,道:“你这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也就凯斯牧那白痴把你当成宝!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阿萝匆匆离去。 她刚走,阿兰塔走到一面墙处,拉开机关,凯斯牧木然地从里面走出来。 阿兰塔把文件往他前面一扔,道:“签字!” 凯斯牧拿起来一看,道:“这就是你今天让我看这场戏的目的?” “还不够?你现在知道里谷、暗天使团、南恩特群岛的关系,对你们北桥的势力扩展百利而无一害,”阿兰塔尖叫道,“而且,你的宝贝再不会和珀勒丰结婚,我现在把你还给她,又让你的权势更胜一层楼,你该对我感激涕零!快签。” 凯斯牧顺手把离婚协议书撕成两半,道:“我不会和你离婚。” “为什么?你这个魔鬼,告诉我为什么?” 凯斯牧的手放在门把上,背对着他的妻子,他的憎恨之源,详细地解说道:“为了我的政治形象。你的父亲刚被撤职,你又闹家庭暴力的丑闻,这时候再来离婚案,你让公众怎么想?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计划。” 阿兰塔抵住门口,道:“别说得这么好听!如果你不离婚,把解药交出来!” 凯斯牧嘿嘿低笑起来,道:“阿兰塔,你怎么会这么天真?你让我失去一生所爱,还妄想得到解药?你就这么痛苦地活着,才能抵消我心中对你们的恨意!” 想了想,在出门前一刻,他又回过头,道:“如果刚才你告诉海茵特,你和我是因为毒药才在一起,说不定我会良心大发,把解药给你。可惜,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怜悯!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和你离婚的真正理由,只有你在,海茵特才不会忘记我。你不知道,她这个人稍不留神,那颗心就会被拐走。” “滚!滚!”阿兰塔又再度疯癫起来,不停地对着桌椅墙壁摩挲,身上的皮肤被抓得血痕累累,偏偏那股难耐的滋味深达骨髓,无法可解。 用一句话说,情欲得不到舒解,男人女人一样痛苦。 另一句话,逼婚容易离婚难。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 抱歉,我还是不爱你。(一) 阿萝给珀勒丰打电话,告诉他海盗王狄洛斯需要一个便宜的停靠港,交换条件是伊东海的航海图;并提醒他提防伽布里耶尔。 珀勒丰低声表示感谢,然后,他问对方是否还有话要说。阿萝用非常轻快的声音告诉他,一切安好,她不会再受阿兰塔的挑拨,她说她现在最热切的愿望就是看到珀勒丰所形容的庞大帝国早一日建立。 “如果那一天我加冕为帝,我希望你是我的皇后。”珀勒丰低低地笑道。 阿萝未置可否,珀勒丰再三逼问,她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道:“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 珀勒丰立即道他怎么可能改变心意,他现在只怕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小妞会变心。阿萝笑笑回答,如果她说爱一个人,那么,她愿意和他过一辈子。 阿萝让他快去解决南恩特群岛的事,她要开始准备接手特警队的工作。挂掉电话后,她才低喃道:珀勒丰,很抱歉,只可惜那个人并不是你。 她返回空荡荡的别墅,真是满目凄凉。她讨厌面对这样空洞的大房子,她要搬家! 塞西斯从她身后闪出来,靠在门边,斜头侧望,问她:“弄清楚了?” 阿萝回了个单字,另一边使劲往行李箱里塞衣服。塞西斯向她要戒指。阿萝干脆答道:“没有。” 塞西斯的怒火一点就着,他咬着牙根,低吼道:“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我是没用,那你跟着我做什么?”阿萝平静地回道,她完全说不出口,当她看到珀勒丰的时候,他手上并没有戴着族长方戒那种痛苦与失望的感觉,尽管只是一闪而逝的酸痛,但足以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留下深深地伤痕。 塞西斯立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很不对劲。” 阿萝把行李箱扔上床垫,迅速扣好皮带,推开拦路的塞西斯,甩门冲出去,塞西斯立即去抓,在楼梯口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抓到身前,问道:“你知道凯斯牧握有珀勒丰算计你的材料?” “不是!”阿萝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滑杠,很勇敢地否定。 “他有什么好,你到现在还想着他?”塞西斯抓着阿萝的肩膀,狠狠地让她清醒,“一个个算计你、欺骗你、利用你,你还不清醒?” 阿萝火了,仰起脖子冲着他喊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在后面做那些事,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松明海滩旅馆的事,你敢说你没有插一脚?!” 塞西斯眼神微闪,放低了声音:“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会长久。你没有你想象中的爱他,听话,别再想这些事,你现在正到一个紧要关头。” “是,也许我和他不能走到天长地久,也许我们注定要分手,但是,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难受。就算要分手也是我和他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只要监督我练好死神秘术就够,你凭什么插手我的感情?我这样痛苦被所有人欺骗耍得团团转,你就开心是不是?”阿萝愤愤地将手中的行礼砸到他身上,骂出自己心中的痛。 塞西斯愣住,阿萝继续道:“你现在满意了,我对那样一个永远不肯离婚的男人念念不忘!因为他我都不能喜欢上其他人开始新生活,因为他我根本不能再相信别人,你还想我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不来,如果你不出现,虽然我很寂寞,我很孤独,我很忧伤,但那些都会过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好好好,我不管你,我什么都依你。”塞西斯慢慢地向她靠近,“你不要激动,不要伤心,现在这些痛苦也会过去的,你会有很多人喜欢,放松。” 阿萝猛地抬头,泪水洗涮过的眼眸特别清亮,她冲过去捡过行李箱,冲出别墅大门,把行李扔进越野车后备箱,插上钥匙转动,噗地一声,车子驶离别墅。 在车上,她打电话给总队办公室的秘书,询问单位所配给的房子,秘书告诉她一个地址。阿萝驱车前往,开到后才觉得惊讶:是那栋海边别墅,是比比埃尔殿下和鲁尼尔队长收留她的时候所住的那栋房子。 看看手中的地址,和门牌相对,没有错。但是,据她所知,这儿是拉金皇储的私人房产。 她转身准备离开,镂花铜门哗地一声打开,比比埃尔从里面走出来,道:“海茵特,进来。” “殿下。”阿萝有些犹豫,比比埃尔微笑着说道:“是我吩咐秘书把这个地方转告给你,海茵特,请进来,这儿不会有人打扰。如果非要我用一个理由留下你,那么,你就在这儿向我学习怎么亲做好一个特警队的总队长。这份工作虽然简单,但绝对不轻松,也许你能从我这儿偷学点偷懒的秘诀。” 比比埃尔少见的幽默,逗号乐了阿萝,她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她向拉金皇储鞠了一大躬,道:“那么,殿下,要麻烦你了。” “不要客气,我至今仍在怀念海茵特的美味早餐。”比比埃尔伸手,阿萝摇头,但他坚持,阿萝只能把沉重的行李箱递给他。拉金皇储提着行李,脚步轻松地带着她穿过花坛,走进屋内,客厅的桌上还放在刚砌的红茶。 “海茵特,请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小屋,挑个自己喜欢的房间。”比比埃尔递给她一串银光闪闪的钥匙,示意她自己上楼找房间。阿萝用力地嗯了一声,摆着双手,叮叮当当地跳着爬上室内楼梯,她打开每一个房间,比较着哪一个更好。 “哇,我喜欢这个宝石窗子。” 下一个房间,她又喊道:“我喜欢这张连镜大桌子,这么美的雕花,真是太钟意了。” “公主床,好棒。”紧接着,下一个房间更好,她都不知道该挑哪一个。 很久以后,她走出来。并没有走楼梯,直接从扶杆上滑下去。比比埃尔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一个红茶瓷碟,温柔浅笑,道:“海茵特喜欢玩这样的游戏?” “没错。我梦想的大房子里,就有这样结实光滑的扶手,可以让我一直滑来滑去。”阿萝快活极了,不自觉地飞身上去,再玩一次滑溜的游戏。 比比埃尔放下杯子,手指交握在一起,道:“据我所知,金帝集团开发的富豪别墅,风格复古华丽,每一栋都有这样的扶手。” 阿萝收住脚步,垂下眼,低低道:“大家说我不该这样贪玩。”他们总是叫我做这做那,我照做了,可是,却没有留住他们。 “在这儿,没有那些限制。”比比埃尔换了个话题,笑问道,“选好哪个房间了吗?” “我觉得每个房间都那么漂亮。”阿萝难为情地笑起来,她不知道该选哪一间。 比比埃尔的笑容不变,他道:“在这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海茵特,你永远不需要为难自己。” “真的?”阿萝立即抬头,大声宣称,“那我要每天换一个房间睡!” 比比埃尔笑得很开心,让她永远都保持这样子就很好,不需要改变。阿萝提着行李,蹬蹬地冲上楼,霸占第一个房间。她在房间里快乐地哼歌,把衣服收拾好后,她冲出房间,趴在木制的楼道横扶上,叫道:“殿下,晚饭吃什么?” “海茵特拿主意吧。”比比埃尔放下文件夹,抬头道,阿萝点点头,回道:“好的,殿下我们吃顿丰盛大餐。” 一个半小时后,比比埃尔被请上饭桌,扑鼻的香气让这位皇储忍不住深深吸一口菜香,待两人吃完后,他夸道:“海茵特,能吃到这么美味可口的饭菜,真是件无比让人幸福的事。” 阿萝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如果殿下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也没有问题。” 比比埃尔拿过抹布,顺手帮她擦桌子,阿萝突然愣住,看着拉金皇储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比比埃尔矮下身子,问道:“怎么了?” “只是很感动。”阿萝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很久以前,我就希望我能有一个亲密的家人,我们一同起床,我做早饭他摆桌子,我扫地板他拖地,屋子不需要太大,他会关心爱护我就够。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看到殿下这么体贴,我就忽然想起来。” 比比埃尔并没有取笑她,他道:“这是每一个人心底最大的心愿。” 阿萝笑得很开怀,露出两颗小虎牙,她一边涮碗,一边问道:“那殿下和鲁尼尔队长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相处的?”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以为提到让人伤心难过的话题,正准备道歉,比比埃尔伤感道:“是的,她总是非常温柔,那样子包容我所有的任性。每每想起自己曾经的少年轻狂,总有种悔不当初的心痛感觉。” 怀想这样深切的情感,阿萝想起,凯斯牧也是那样子纵容她的放肆任性,他那样子温柔体贴,她总是捉弄他,现在想起来,如今的一切仿佛是惩罚她当初不懂得珍惜一样。 比比埃尔拍拍她的肩头,把她从悲欢思绪中拉起,道:“不说这些,这都是我这样的老头子才有的糟粕情绪。” “才不是,”阿萝立即反驳,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孔,眼睛闪闪发亮,“殿下可是比任何人都要英俊迷人呢,我相信整个帝国的女性都想成为您的皇妃,那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比比埃尔被她的话逗得大笑,叮嘱她早点休息后,回书房处理公事。 深夜,比比埃尔进入阿萝的房间,走到墙角边关上窗。回身之际,见小姑娘正睁着眼睛望着他,他走过去旋开床角灯,问道:“睡不着?” “我、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了。”阿萝微红着脸,嗫嚅道,“殿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比比埃尔莞尔一笑,道:“海茵特还是个孩子,不要想那些复杂的事。只要你愿意,这样的开心永远都在你的心中。” 阿萝低低应了一声,害羞地躲到被子下面。比比埃尔没有再说什么,轻轻走出房间,悄声扣上门。 “殿下说得没有错,我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统统忘掉。”阿萝这么想着,不一会儿,她沉入睡梦中。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 抱歉,我还是不爱你。(二) 隔日,阿萝难得地晚起。她冲到厨房的时候,比比埃尔已经烧好了午餐。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她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晚过。比比埃尔故作责备,让她无须在意这样的事。他说:“懒床是每个孩子的特权。” 阿萝忙辩道,她不是小孩子了。比比埃尔笑道:“海茵特,在这儿你就是个孩子。坐下,尝尝味道如何。” 如果每天都这么幸福多好。阿萝把脑袋埋进大海碗里,一边吃一边希望。比比埃尔让她把头抬起来,她猛烈地摇头,她不要让一丝幸福的味道跑掉。比比埃尔失声而笑,吃完后,两人到花园里散步,走了两圈,闲不住的阿萝问道:“殿下不用手机吗?” 比比埃尔扭头用眼神询问她,阿萝答道:“来了两天,这里都没听到电话响过。” “这个地方有特别的意义,”比比埃尔眉头轻锁,沉思良久后,回道,“海茵特,为什么觉得奇怪?” 阿萝微微眨眼,低语道:“大家总是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尤其是凯斯牧,总是被电话叫走。在某一段时间里,她一听到手机铃声响,她就想砸烂它们。 “啊,这么说起来,歌登队长、布马丁队长很值得同情。”比比埃尔冲她笑笑,“我总是把工作扔给他们解决,这种时候,坚决不能开手机;若是被抓到,那可真是头痛得要命哩。” “呵呵,原来殿下是这样偷懒的。” 散步后,两人回书房。比比埃尔见阿萝精神不错,便问她要不要看特警队方面的资料。阿萝直接跟进书房,拿过文件夹就翻起来。比比埃尔在隔壁房间处理别的公事,叮咛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他。 “吉安塔杀手家族?这个名称好耳熟。”阿萝抵着文件夹的边角,喃喃道,没想起来,又继续往下看,“多以美女形象出现,混入商政高层,刺探情报,并接受雇佣杀人。这些怎么越看越熟?” 她停下来,搬过比比埃尔的手提电脑,连线上网查起资料。刚打入吉安塔三个字,系统就受到严重警告,防火墙上哔叽的轰炸声一个接一个。她吓了一跳,迅速拔掉网线,想了想,冲上楼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光碟,把它装到系统上。 再次开机连线,防火墙上再也听不到轰炸声。她开始搜索有关吉安塔家族的相关信息,不一会儿,鲜红色新闻标题铺满了整个机子,都是近期吉安塔家族杀人的新闻。 “萨蒂国高层接二连三离奇死亡,内阁每隔两个月重组一次,好夸张。这个吉安塔家族也太嚣张了。”阿萝对着文件夹上的资料,一边查看详细数据,嘴上不停地自言自语,关掉十数个页面后,她点开另一个窗口,是西维隆高官被杀的内容。 吉安塔家族疯狂作案,是为了什么呢?新闻上种种猜测都有,殿下说这种时候,就要靠总队长把握分寸。 阿萝想不明白,她记下,这个疯狂的杀手组织是她上任后第一个目标。一个像安洛达帝国的宏伟大国,没有那些高官可不行。 换了另一个文件夹,是关于暗天使团重新组团的事。歌登队长用红线重点描出其中通缉犯A榜已有十三人加入,鲁卡斯团长带着这群人又开始活跃在各地,重创各国特警队,尤以北桥猎魔人协会损失最为惨重。 看起来真的很让头痛,吉安塔杀手家族分布整个西孟大陆,根本不知道谁是他们的成员;暗天使团的十三名A榜通缉犯,每个都能单挑一支旅团。为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首先要从金帝集团药厂进购大量的毒药,打不过他们,毒也毒死他们!给乔伊报仇。还要通告大家,尽量避免和他们直接对上。 正努力奋斗中,比比埃尔敲了敲门,走进来。柔声问她有什么感想。阿萝把自己做的要点说给他听,比比埃尔边听边点头,不时地补充上对方没有想到的方面。 阿萝佩服之极,同时又深深担忧,实际操作起来,可不许她犯这些显而易见的小错误,弄错可是整个国家的事。 比比埃尔让她不要担忧,重大刑案、政法案件一般由白井V;歌登和阿邦奇负责调查,交由一队执行,黑社会团体性质的犯罪归霹雳战车队,六队支援,其他的经济犯罪由比德队长专门负责,总队长只需要在年终总结的时候过目,了解发生了哪些大案要案,确定主要方针即可。 阿萝眨眨眼,若非比比埃尔是很严肃地解释,她会以为他在开玩笑。若真是这样操作,她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签签字,看看报告,顺便打一天的游戏。 哪里还需要发愁呢? 比比埃尔对她眨眨眼,道:“这可是秘密。” 阿萝咧嘴而笑,用力地点头,等到她上任,就这么偷懒。 晚上,阿萝洗完澡,坐在房间里看领导艺术一书。比比埃尔拿了一个木盒走进来,问道:“在看什么?” 阿萝一副苦瓜脸,皱眉道:“殿下,这讲的是什么?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组合起来就像天文一样难懂?” 比比埃尔拿过书,扔进床底下,然后扬扬手中的棋盘道:“海茵特,会玩么?” 阿萝摇摇头,比比埃尔笑道:“这是跳棋,玩一会儿,你就该上床睡觉了。” 殿下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不过,感觉还不错。阿萝和比比埃尔分别占住床铺两角,抓着两种颜色的棋子,开始玩起来。 白天阿萝自行研究特警队的资料,比比埃尔偶尔指点,晚上他陪她玩两个小时的棋,有时候是给她念书。屋子里没有电视广播之类的东西,网上的新闻乱糟糟一大堆,这样封闭的生活阿萝过了半个月,虽然觉得很开心,但总有点不踏实。 这天,趁吃早饭时,她问道:“殿下,我明天去上班怎么样?” “没问题。”比比埃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淡淡地嘱咐了些该注意的事项,和平时一样,照样处理公事,晚上照常陪阿萝玩棋。 隔了一日,阿萝穿好秘书送来的新制服,看了看镜中左胸上一排奖章,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地行了个军礼。走过她门前的比比埃尔一边扣衣袖,一边笑道:“海茵特,今天看起来神气极了。” 阿萝笑容满满,拉着比比埃尔的衣袖,一蹦三跳地跳上越野车,她问道:“殿下,你今天陪我去吗?” “嗯,上午和各部门长官见个面,下午带你和歌登队长碰面,明天起,海茵特就要独挑大梁。” “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VI. 抱歉,我还是不爱你。(三) 隔日九点,阿萝和比比埃尔先到贝格尼尼广场的首政处五十楼,与各位军政两界长官见面。随着比比埃尔的介绍,她非常有礼地向每一位长官致礼。事实上,除了坐在首位的凯斯牧,她谁也不认识。这些官员都在中年左右,气氛平静温和,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她稍稍安心。 半个小时后,比比埃尔离去,由凯斯牧带她到行政部门走访。两个人的交谈平淡而不失亲切,阿萝用眼尾瞄了对方一眼,她欣喜地发现自己不再对这张面孔难受,这真是个好消息。她可不想今天晚上睡不好,让殿下担忧。 下午,比比埃尔、凯斯牧和阿萝三人就餐后,一起驱车前往特警队大楼。白井V;歌登在七楼会议已做好准备,多数留守本处的特警队成员都热烈鼓掌欢迎新长官上任。 阿萝站在马蹄形长桌中间,望着四周曾经熟悉的长官,那么热情,掌声如雷鸣般响亮,她不由得害起臊来。对着人群,先前打好的腹稿全给打乱,白井V;歌登和着年轻人一道起哄:“说说当上总队长的感受,一定要说。” “我、我忘了。” “原来海茵特也会紧张。”众人哈哈大笑,难得看到彪悍的海茵特小姐脸红成这样子。阿萝扁扁嘴,环顾一圈,连凯斯牧和比比埃尔也是微微轻笑。她一摸鼻子,心一横嚷道:“我就说,下半年的工作目标,吉安塔杀手家族和暗天使团,绝不放过!” 掌声骤歇,众人面面相觑,新官上任就挑这两块硬骨头?白井V;歌登取笑道:“海茵特,这是长期目标,还是永久目标?” “不是!”阿萝用力一捏拳头,很用力地下保证道,“对付吉安塔杀手家族,我已经有了一套方案,嗯,等开会的时候,我和几位队长商量以后,如果切实可行,那么,我相信在未来三个月内,就可以拿下吉安塔家族。至于暗天使团,我们要做好打硬战的准备。” “哗!”众人狂吹口哨,喊道,“海茵特,有气势!加油,我们支持你!” 阿萝咧开牙笑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比比埃尔方向,得到对方无声的赞许后,她笑得更欢畅。待回到十二楼正式开会时,阿萝站在首位,和从前一样,和每位队长亲切地打完招呼后,她才坐下。 白井V;歌登坐在她的右手边,道:“不要紧张,海茵特,你现在是总队。” 阿萝点点头,有点腼腆地看着众位队长侧转过来的脸,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她期期艾艾愣了半天,没讲出一个字。众队长极有耐心地等着她说话,她蓦地想到,从位置上跳起来,道:“我放投影。” 白井V;歌登大笑,拦住她,道:“把资料给我,总队秘书会处理。” 她难为情地低头,真是糟糕,出了个大糗。等到投影屏幕上显示出她的方案后,众队长脸上戏诓的笑容全部消失,换上郑重的严肃面孔。几位队长左右转头,相互轻声地交谈,微微争论几句,最终他们一致推选白井V;歌登发言。 这位二队负责人问道:“海茵特,你知道这个计划要花增加多少财政负担吗?” 阿萝微愣,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文稿,问道:“都是在现有人员配置基础上做的调动,没有要花钱啊。” 白井V;歌登指出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道:“通过观察女女在走路方式、肌肉的触感、用力的角度、嗓音、发香、体香等细节之间的差异,训练特警队成员的嗅觉、视觉、触觉等五官感受,来发现男女杀手。海茵特,单凭这一点,要花的经费就不下千万哥尼。” 阿萝噗哧一声笑起来,大约是想到自己的好点子。但这笑声显然是不合宜的,她用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等笑意过去后,才道:“歌登队长,帝国境内有一家梵比亚玫瑰公馆,你去过吗?” 白井V;歌登眼睛眯起来,猛地拍桌子,叫道:“好主意,不愧是海茵特。” “嘿嘿,我本来是要写出来的,又担心你们说我现在当上总队不能做欺压平民的事。”阿萝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其他队长笑起来,道:“海茵特,就和以前一样交流,不要拘谨。” “梵比亚玫瑰公馆可算不得什么无辜平民,他们手上案子有三个柜子多。”白井V;歌登摇摇头,扔出一个可怕的数据。 阿萝顿时眉开眼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让黑道跟黑道自己打,我们就做渔翁!要是梵比亚的人不从咱们,正好封了他们,也少掉一个祸害。” 阿邦奇笑道:“只有海茵特想得出这么好的主意呢,不用我们出一个字儿。梵比亚玫瑰公馆的老板是哪边的人?” 比德转着笔尖,嚷嚷道:“管他哪边,现在吉安塔闹得高层人心惶惶,谁敢挡驾,也不怕下一个轮到他自己。” 白井V;歌登重新再看一遍新计划,道:“嗯,我相信在梵比亚公馆的专门技师培训下,我们队员的眼光会有长足的进步,不至于男女也分不清。” “地方上的成员还和男杀手打情骂俏,真是尽给我们脸上抹黑。” “哈哈,海茵特一出手就不凡,这么损的招。”罗吉斯特笑得特别大声,换得她老姐一记寒光。他忙改口,道:“这个任务,我们霹雳战车队一定完成得漂漂亮亮,绝不让公众的臭鸡蛋烂蕃茄再砸到特警队大门口来。” 众队长冲他嘘声,罗吉斯特马上道:“总队长,我可是连具体安排都有腹稿了,你一定要把这个能捡大便宜的任务交给我们组!” 阿萝坐在那儿,笑得无比甜蜜。好开心,她做到了。 等到众队长走出会议室,阿萝也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等着门边的罗吉斯特拉过她,非常愤怒,厉声问道:“海茵特,这些日子你在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有人找你找得快要发疯?” 阿萝先是疑惑,然后想明白,她解释道:“我会和他解释的,谢谢你。” 罗吉斯特哼一声,压了压帽子,一勾外套,甩过肩膀,大摇大摆地离开。走进办公室,阿萝拿起手机给珀勒丰打电话,占线中。过了十分钟,重拨仍然是忙音状态。 她拿起电话,打给罗吉斯特,请他代为转告,她现在很好,让珀勒丰不要担心。 看看桌上时间差不多,她背包收收,开车准备去接比比埃尔。刚走出大堂,迎面冲来一个男人,将她紧紧地抱住。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下来,任由对方不顾他人的叫声那么热烈地拥抱着。 “小妞,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地消失这么久?是不是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阿萝眨眨眼睛,对着男子的耳际,轻轻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罗吉斯特没和你说吗?” 珀勒丰转过憔悴的狼狈的脸,不让她看到,取过她的手机,将自己的新号码输进去,低声道:“小妞,我马上要回南恩特,有空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路上要小心。” 阿萝望着他的背影,还是没有想法。她继续走向停车场,看了看手表,惊觉时间不够,立即加快脚步,飞快地去和比比埃尔碰面。晚上,两人交流了今日的工作,比比埃尔很是夸赞了一番。 半个月后,梵比亚玫瑰公馆对特警队成员的训练成效第一次显示出来。各大媒体隆重报道了一名吉安塔家族男杀手,女扮男装,在行凶时被当场击毙的新闻。好像整个社会都从恐惧惊慌中清醒,人人都挺直了腰杆,说话也变得大声,摆出自己的派头和架势,口沫横飞,阐扬自己对英勇能干的特警队诉不尽道不完的信任。 街道上,有一个人咯咯邪笑着,他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所有的报纸都在大篇幅地报道新任特警队总队长的丰功伟绩,以及一些个人生活介绍。这一份上面,更有其与金帝集团少主订婚的消息以及一张两人紧紧相拥的模糊图片。 他扔掉报纸,双手轻瓷瓶,咯咯笑道:“可爱小家伙,你怎么可以被其他人拐跑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我知道你太年轻,年轻的心总是经不起诱惑,只要没有诱惑,你依然会那么乖巧听话。” 花了点时间,问出珀勒丰的去处后,他出现在南恩特群岛。 自他踏上岛屿,就有不少人在做紧急驱散工作。他咯咯笑着,一路瓷瓶没有停手。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大名鼎鼎的海盗王以及他此行的目标。他们正在握手,双方面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毒角之王?”狄洛斯大感惊诧,“欢迎欢迎,费因卡大师,上幽冥号喝一杯?我那儿有不少好材料。” 珀勒丰转过头,神情是温和但带着戒备。 乔伊V;费因卡咯咯笑着,一个瓷瓶砸过去,瞬间开花,烟雾瞬间迷漫。他道:“我要找的人是他!” 狄洛斯仅仅犹豫了一下,立即循入海中,瞬间远离这场没有悬念的比拼。 珀勒丰瞬间出手,乔伊V;费因卡衣袖轻摆,洒出更多的毒药。珀勒丰的动作起来越慢,不到五分钟,就倒在对手的脚下。 乔伊抬起一只脚,将他翻转,确定他断气后,邪笑道:“还算有两下子,能坚持五分钟。” 他瞬间离岛。 待他离去后,那具僵硬发黑的尸体,一只手忽地动起来,他缓慢地打开卫星电话,连接,嘟嘟三声后,对方接起:“珀勒丰?” “小妞,”他吃力地咬牙,忍住汩汩而出的黑血,轻声问道,“现在做什么呢?” “殿下正在教我军棋,很好玩呐。”心上人的声音那么轻快那么甜蜜,相比那天他逼婚时的坚硬与勉强,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已没有时间再去担心她是否已变心,他轻轻问道:“小妞,我的问题,你考虑好了吗?” 这一次,她没有立即回声。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怜悯。从电话里,他听出她正和比比埃尔轻声交待,然后开门走出去。她难得如此温柔,他在想此刻即时死去才是幸福的极至。 可是他不认输,也绝不服输。 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的答案。 不一会儿,他听到她的喘息声,在他雷鸣的耳膜间轻轻敲打,那么清晰,那么甜美。 她轻轻道:“抱歉,我还是不爱你。” 那么残酷,却又那么温柔。 他在想,那一天,为什么不多看看她呢?即使再抱她多一秒钟,对于将死的自己也是莫大的恩赐。 “很抱歉,我想了很久,在我们之间,我找不到相爱的感觉。每每一想起你,我总是想到另外一个人。而他不会属于我,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我现在就要死了,你可不可说一声,你爱我?” 先是沉默,然后就是典型的阿萝式爆发:“珀勒丰,你明知道我最恨别人这样威胁我!再见,我不再说抱歉!” 他又怎么舍得她难过?立即道:“我开玩笑的,小妞,如果我离开,你会想我吗?” “当然不会,你太累了,早点休息。我去玩棋了。” 嘟地一声,珀勒丰已无力。也许就这样结束,她才不会悲泣。 她会为自己悲泣吗? 真不想知道那个让人伤心的答案,幸好他已没机会去证实。 真的很好。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篇 〖皇冠宝剑〗 楔子 滴答,滴答 保镖拿着秒钟,按下,转过头,看向背对着他的大老板。大老板夹着雪茄,浅白的烟灰微微放出红光,五根粗指头上套着五个金光闪闪的宝石戒指,粗俗难耐,但,没有人会这么说至高无上的金帝集团掌舵者,里谷的奠基人,引导大陆二十年风起云涌的策划者。 “罗斯金先生。”保镖不得不出声提醒大老板,他们必须和时间赛跑。 大老板扔掉烟蒂,沉声道:“救。” 保镖迅速转头,对着手术室里的安哲阿斯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即操刀切开垂死者乌黑发臭的皮肤,从头切到脚,密汗一滴滴从施术者脸上流下,一旁的助手为他拭汗,随即递上新的手术刀,安哲阿斯目光紧紧锁住台上乌血不停流淌的肉体,道:“换血。” 助手们迅速而无声地为垂死者接上试管,鲜红的血液从高处流下,乌黑发臭的液体在手术台上四溢。立时有人将乌血做成切片,安哲阿斯把它拿到显示镜下,仔细比对,道:“换新血。” 连续七次大换血后,安哲阿斯重新操起手术刀,继续手术,切开垂死者全部的骨肉,输血清洗,皮线缝合,重药催化骨肉血皮融和,不停地涂药。不一会儿,确定药性渗透吸收后,安哲阿斯又开始下一波切割缝合的过程。 重复的手术进行了二十三个小时,心电图上的波纹越来越低,垂死者的心脏微弱跳动声越来越轻,近乎停止。 安哲阿斯在玻璃房内打了个手势,罗斯金粗犷的面孔愈加威严,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救醒他!” “需要东西刺激他的神经。” 罗斯金自信地回道:“告诉他,他梦想中的伟大西维隆帝国需要他,大业未成,他不能死!” 保镖点点头,拿起电话把大老板的录音放过去,心电图猛地跳了一下,接着,保持着一个波伏上下不停地跳动。 安哲阿斯和诸位医生助手松了一口气,切割,缝补。 又过了一个昼夜,心电图再次回落,这一次不论罗斯金如何大吼怒吼都不能激起垂死者一丁半点的求生意志。 保镖低声道:“罗斯金先生,可以试试用海茵特小姐的声音。” 顿时,罗斯金的面孔变得狰狞无比,道:“还嫌那个女人害不死他?立即叫人除掉她!” 保镖低头,嘀嘟一声,玻璃房内的心电图变成笔直的直线,安哲阿斯。罗斯金松开保镖的衣领,神情苍老,他挥挥手,保镖立即调动力量,在手术室内播放起珀勒丰与阿萝之间的谈话内容。 沙沙声过去,响起阿萝轻快俏皮的疑问:“你特意安排的?” 珀勒丰轻声笑,道:“你不生气就好。” “呵呵,果然你对我最好。珀勒丰,我最喜欢你了。” “我们会幸福地一起,就像今天一样。” 也许真是爱情在发挥神话般的奇迹,心电图微微起伏跳起来,慢慢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活跃,好像迫不及待要从那颗破碎的肉体内跳出来,为实现他曾经的诺言而再次奋斗! 罗斯金暗自咒骂一声,命安哲阿斯一定要救活他! 保镖抬眼望着玻璃窗那边令人窒息的一切,继续沉默。 手术进行了整整七天,爱情的神话持续在发挥不可思议的力量。从最初珀勒丰的有心算计,到后来的情不自禁,一段段处心积虑的对白、一次次机缘巧合的安排,都是为了成就那惊天霸业。 “我爱你,不需要理由。” 这个最大的谎言,又是最真心的真情真意,也许连珀勒丰自己也不知道这七个字怎么会如此毫不迟疑地说出口,也许就为了让这个谎言变成最真实的真实,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潜到心上人的身边,为了保护她,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致命的重伤。 然而,那个女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记在心上,在她眼中,珀勒丰救她是理所当然的,他会受伤,自然也会好起来。 否则,她就会非常忧愁。 撒谎者从来不忍见她皱眉,哪怕亲自安排帮她将情敌的心抢过来;他从来不忍见她不开心,哪怕亲手替她扫平一切障碍;他更是从来不忍见她落泪,为了这一件事,他愿意做任何事。 任何事。 包括与之分享伟大的安洛达帝国,包括用一个新的谎言离去,包括死与生。 保镖拿着电话,语调低缓黯然,他道:“博士说,少爷会变成植物人。” 罗斯金愤而转过头,道:“那个女人的刺激不管用了?” 保镖给出肯定的答案,沉默在两人之间。 罗斯金出声道:“找美女蛇,让她解决这件事。” 很快,里谷势力就联系上对方,苏蓝皮笑肉不笑,阴阴道:“梅林夫人,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罗斯金大老板。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罗斯金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听说,吉安塔家族最近被逼得很紧。” 苏蓝张开五指,看看鲜红的指甲油,纤长的眉毛就像小扇子半遮住她嘲讽的眼神,回道:“我听说,毒角之王终于对你的宝贝儿子下手了。” “开出你的条件。” “爽快,大老板。”苏蓝咯咯娇笑,妩媚又凶暴地低吼道,“北桥!萨蒂!是我们吉安塔家族的死敌。” 罗斯金面色不动,道:“北桥不是问题,萨蒂不能通融?” “你说呢?”苏蓝娇滴滴地抛了个媚眼,“未来西维隆皇帝的命看来也不怎么值钱。” 罗斯金和保镖难以自制地眉头抽动,前者没有犹豫,回道:“成交。他一醒,那些人的人头就会送到你手上。” 苏蓝立时切断通讯。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个女人和珀勒丰之间事,也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阿萝V;海茵特的梦想与追求,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吉安塔家族此刻面临的困境。 那个女人,她要除掉谁,根本不需要她谋划,就像一个祸害一样,谁沾上她谁倒霉。只要她相准那一个目标,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爱情事业敌人,任何不可思议的情况都会发生。 金沙帝国特警队此番重拳出击吉安塔家族,阿萝V;海茵特必是不达成目的绝不收手。而结果正如那个祸害所期望的那样向前发展。 所以,“鲁卡斯团长,只好对不起你了。” 苏蓝冷笑不已,她早说过,只要有人比她更痛苦,她就高兴!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1、辉煌瞬间(一) 贝格尼尼,孤月海湾别墅区 柔和的灯光下,充满少女梦幻气息的房间里,阿萝和比比埃尔照常坐在软绵的床角,专心致至地下棋。她拿着一枚棋子,眉头轻皱,苦苦思索该把棋子放在哪个位置。对面的比比埃尔,一手放在公事文件上,无限温柔地等着少女落子。 铃声响起,打破了这样温馨的静谧。 阿萝抱歉地笑笑,轻轻走出门外,接起电话,问道:“芳妮小姐?” “是的,海茵特,周末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吧。” 咚的一声,阿萝的脑袋撞到墙上,发出极大的声响。芳妮在对头大笑,阿萝咕哝地抱怨一句,接着问道:“芳妮小姐,你这么快就找到相好的?” “咳咳,海茵特,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说什么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之类的贺词,人来捧个场就行。” 阿萝长长地应了一声,道:“明白。嗯,对了,这回是谁啊,我认识不?” “不认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仓管员。” 阿萝奇怪地眨了眨眼睛,目光投向天花板与墙壁的相交处,那儿只有风信子花的浮雕,她有点点想发呆,轻声问道:“芳妮小姐,这一次是为着爱情而结婚吧?” “是的,我们认识有十年了。”芳妮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甜蜜,“海茵特,请一定要来。” “那当然,我们可是好朋友呢。”阿萝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回房后,她对比比埃尔说道:“芳妮小姐要再婚了,她邀请我去参加这个周末的订婚宴。” 比比埃尔从文件上抬起头,疑惑地问道:“这么快?” 阿萝点点头,同样一脸不解其意,道:“我也觉得太快,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安塔罗军长分开的。” 比比埃尔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又微微笑起来,轻声说道:“海茵特在想什么呢?” 阿萝用力地挥了一下手,做了个肯定的表情,道:“殿下,我要去查查那个男人的身份。可不能让好心的芳妮小姐再受伤害。” 比比埃尔微微摇头,随她去书房查资料。 很快,阿萝就查到芳妮V;依萨格的新任未婚夫大名菲尔丁V;莱茵,现年岁,身份清白,职业乔伊V;费因卡制药厂监管员。她不信这个人这么单纯,连机上线,她传信询问白井V;歌登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不一会儿,白井V;歌登就把结果报给她。菲尔丁V;莱茵的名字后面有一长串的身份,有和卡尔西纳挂钩,也和葛莱士有关系,更有他曾是阿迈隆研究中心荷尔蒙激素实验室一级助手的身份资料。 阿萝轻轻点了点桌子,眉头轻轻皱起,看着屏幕上一派正气的男子,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她迅速地给她的秘书打电话,布置周六的事。回房后,她问比比埃尔这样可行与否。 比比埃尔微笑不语,阿萝自己猛地一拍脑袋,道:“我明白殿下的意思,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该这样子做。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海茵特,越来越有总队长的气势。”比比埃尔夸道,然后拿着收拾好的文件,和阿萝互道晚安后缓步离去。 第二天,阿萝到办公室。白井V;歌登敲了两下门,走进来,道:“海茵特,你要跟周六的案子?” “是的,”阿萝抬头看了眼对方,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白井V;歌登一脸不赞同,道:“当然不妥,现在你是特警队的总队长,你要考虑的是整个贝格尼尼的安全,注意要放在帝国上面。” 阿萝点点头,道:“歌登队长,你觉得我们在吉安塔杀手家族一案上放了多少注意力?” 白井V;歌登没有立即明白她的话,阿萝微微一笑,后背坚挺地靠在椅背上,解释道:“吉安塔七大王牌杀手几乎可以说全军覆没,表面看起来,我们大获全胜。但是,据我所知,很久以前,这个家族有一个特别出众的男子,号称黑道第一杀手。” “是有这个人。”白井V;歌登若有所悟,她看了一眼阿萝,在对方还没有看透她眼中深意前,急冲冲去重新调查,并喝令霹雳战车队重新布置警力。她忘了她到此的重心不是为了吉安塔杀手案,而是为特警队的颜面。 等她冲出去,阿萝低下头,轻轻地掩嘴,不停地耸动肩膀。又糊弄倒一个!她刚拿起两份文件准备看,像是想起什么,敲敲笔头,拿起电话拨给了一个人。嘟嘟嘟总是忙音,真是讨厌。她不死心地换了另一个号码,还是没有拨通。 她眨眨眼,放下公事,拿起桌上的座机,道:“请罗吉斯特队长到办公室一趟。” 过了半个小时,罗吉斯特匆忙赶来。他的眼下有少许青黑,面色并不是很健康。阿萝望了他一眼,道:“我好像没有压榨你。” 罗吉斯特冲她翻一个白眼,道:“说这种话,你和那家伙一样都不会脸红。找我什么事?” 阿萝嘿嘿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想问珀勒丰那家伙怎么回事,他的电话老也打不通?” 罗吉斯特眼神闪了闪,片刻后迅速恢复正常,他笑道:“急着想嫁人了?” “我刚刚耍了你老姐一通,正想找个人说说。”阿萝一脸等他感激的得意样,罗吉斯特鄙视她的小孩子气。阿萝哼一声,气嘟嘟地回道:“你怎么会懂个中趣味,珀勒丰在就好了,他就知道,偏找不到人。” “是啊,我不懂,你慢慢打电话吧。”罗吉斯特伸了个懒腰,起身向门外走去。 “诶,你别走,”阿萝叫住他,罗吉斯特回过头,等她说话。阿萝想了想,挤出一句:“嗯,你叫珀勒丰别太拼命了,他上回来见我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罗吉斯特瞟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嘲讽道:“这个时候想起来了?你就不觉得晚了三个月?” 阿萝疑惑地望着他,罗吉斯特啮牙咧嘴,背着军服,转过头没好气地骂道:“别用那种无辜的表情看我,话我会带到。至于电话,只要有心,不怕打不通。” 刚要反驳,独特手机的铃声响起,阿萝立即接起来,眉开眼笑地问道:“殿下?是马洛来的新鲜鳗鱼吗?好的,今天晚上我们就吃这个,我会早些下班。” 罗吉斯特扁扁嘴,不发一言地离开办公室。比比埃尔说了一句,阿萝回道:“罗吉斯特刚走,殿下,也许我不该作弄歌登队长,罗吉斯特好像不满我的长相。” 比比埃尔笑说不会,两人互道再见,阿萝觉得受到比比埃尔殿下如此深切的厚望,不努力不奋斗实在是不能回报其栽培之心一二。转头,繁重的公事让她找不出闲暇来打电话。 等珀勒丰有空,他自己会打给她的,到时候再说吧。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1、辉煌瞬间(二) 周六,依萨格别墅。 阿萝走进布置一新的大厅,立即觉得今天的气氛不一样。订婚宴上满目都是新闻界的年轻人,还有药厂的熟面孔。人群中并不见芳妮的父亲,她暗自嘀咕,难道那位大富豪也知道今晚有行动? 芳妮很快就挽着她的新未婚夫到阿萝面前,一脸幸福与甜蜜,道:“海茵特,我给你介绍。” 听着对方掩藏不住喜悦的声音,阿萝很富礼节地微笑点头,递上贺礼后,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察看有无可疑人物出现。这里的客人都是新闻圈里的名腕,她观察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注意着她,低声说着什么,有几个人甚至拿出了话筒和录音笔。 “海茵特?海茵特!” 阿萝终于回过神,歉意地回之一笑,问道:“芳妮小姐,我在听呢。” 芳妮好脾气地不与她计较,朝她打量了一番,道:“今天怎么没穿裙子?上回那条就蛮有复古气质的,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几个朋友,穿得这么严肃,又不是请你来执行任务。” “啊,今天是芳妮小姐的大日子呢,我亲自坐镇。”阿萝似真非真地回道。 芳妮斜睨她一眼,扔给她一个“算了吧,你才是那个祸精”的眼神,道:“你随意,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阿萝笑笑,转了身到室内的楼道旁,欣赏起墙上的壁画来。话说最近她在比比埃尔那受到的艺术熏陶,让她的鉴赏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她发现墙上挂着这副太阳王颂画,在采光、阴暗对比、色彩丰富的层次上,都有明显的特征,属于西孟史上那个特有的黑暗时期。 疯狂、奇异、压抑,充斥着画者内心炽热的情感以及对现世的失望。 “海茵特总队,你也懂画?” 阿萝回过头,是芳妮的未婚夫菲尔丁V;莱茵。她笑着回道:“只懂一点点。” “海茵特总队长谦虚了。这副名画你不可能不知道,它曾是千古大帝安洛达皇帝最为重视的珍品之一。”阿萝有趣地看了一眼这个男的,只见菲尔丁V;莱茵把酒杯放到路过的侍者手中,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阿萝斜眼看了看,大厅里一对对男女正在相拥而舞,今晚的主角芳妮也和另一个英俊男子放肆地大笑,好像片刻前的甜蜜幸福不过是她的错觉。她不能理解芳妮的爱情观,但她也没兴趣如了这个敌意不浅的男子的意。 “莱茵先生,有话请直说。” 菲尔丁收起殷勤的体贴,站直了身子,背对着跳舞的众人,轻轻地驱身向前,头靠在阿萝的耳旁,阴柔无比,让人心里直打寒战,他道:“卡尔西纳的下场就是你未来的写照!” 阿萝眼尖地注意到芳妮踩错了舞步,再放点注意到身旁这个故意制造暧昧的男子身上,笑道:“我想你找错了人,莱茵先生。” 说着,一把拽起对方,拖到芳妮旁,把她的男伴拉开,再把菲尔丁V;莱茵和芳妮的手放在一起,很恳切地要求道:“莱茵先生,芳妮小姐,不要闹别扭啦,你们可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好,别辜负了哦。乐队,来支贴面舞,让他们好好重温下恋爱的甜蜜与幸福。” 人群里有人吹起了响亮的口哨声,这时,充满情欲暗示的音乐声响起,大家都鼓掌起哄,叫这对未婚夫妻来一个现场版的火热狂舞。 芳妮寒着脸不说话,菲尔丁V;莱茵沉默,阿萝看不下去,直接推了男的一把,两人立即碰撞在一起,芳妮正要挣扎,抱住她的人一个猛抱,将她紧紧搂住,斜过头就狂暴地堵住芳妮的嘴,热辣无比、旁若无人地激吻起来。不一会儿,芳妮就沉醉到情人的亲吻之中,两人相互抱着脑袋,吻得更加火热朝天。 其他人不停地叫好,阿萝拉拉衣领,呼一声,好热。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声:“菲尔丁V;莱茵!” 声音就像立体音,在整个屋子里环绕,让人辩不明埋伏者的地点。菲尔丁V;莱茵一动,从与芳妮深吻之中清醒过来,应了一声。 立时一团光辉灿烂的光芒向导弹一样,以光速向他冲击。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光芒而暂时失明,比这更让与会者魂飞魄散的是此时的顿悟——美女蛇必杀技。 他们已经做好了为菲尔丁V;莱茵默哀为芳妮V;依萨格伤心的准备。然而,蓬地一声,芳妮的尖叫声还没有叫出口,那团夺人性命的光花已被一把飞速旋转的黑色镰刀拦腰而断,人们松了一口气,幸好有特警队新任总队长在此。 阿萝一袭黑色黑袍,拦在芳妮和菲尔丁的前面,她右手不时地抛玩她的刀,神情轻松,眼中满满都是自得与兴奋。她叫道:“吉安塔的人妖,还不快点出来受死!” 众人刷地集体沉默,再刷地一声,集体向外倒退一大步,露出客厅铺着洒金大理石的地板。这时候,正门口处走来一个黑色卷发的美丽女子,她的头发长及腰际,刘海很密,遮住她一半的完美面孔,她的身材尤其妖娆,行走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气息。 阿萝半斜过头,看着这个出奇漂亮的女人,好奇地狂眨眼睛,有点像苏蓝,不过,苏蓝从来不会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那个女人恨不得只着三块布片上街,谋杀行人的眼球去。头发也不是美丽的金色,嗯,香水也不对,衣服的牌子也不对。 “没想到是海茵特总队长亲自己坐镇此处,”黑衣女子笑道,一手指着菲尔丁,奇怪地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个渣滓有这个能力。” 阿萝皱起眉,骂道:“喂,你个变态人妖,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弄成这样不男不女,一定是心理变态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地步,才会来破坏人家的订婚宴!” 对面的黑衣女子气得两只拳头捏得死紧,一口银牙咬得嘎吱响,额上青筋冒突,肩头上的肌肉不停地耸动,看得阿萝啧啧称奇,道:“好强的霸气,真是太可惜了,像你这样有杀伐决断的气魄,行事作为又充满男子汉的气概,为什么这样的袅雄居然喜欢变成女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是你有暗疾?” “你个混账猪头!废话有完没完!”黑衣女子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满腔满身满心的怒火,克制不住抢先出手,一个杀掌劈过来。众人立即跑到墙角藏好,看海茵特总队长如何应对吉安塔家族的头号杀手。 阿萝向后一跃,轻巧地避开对方的气劲,她的脸上笑容越来越深,心情无比舒爽的样子。没错,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像是抓捕犯人的特警队总队长,而是一个轻薄佳人的登徒子。 “耶?是真的诶,摸起来软绵绵的,还有温度,嗯,弹性也不错。这家公司出的拟真产品真是太到位了,给广大平胸女生带来了自信,也给男人们带去妙不可言的福音!” 回之的是黑衣女子一道接一道腿劈,客厅里珍贵坚硬的大理石被这个冷酷杀手砸出一个又一个大洞,粉屑乱扬,罩在黑袍里的少女依然很轻巧地戏耍着对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把你漂亮的秀发割断了,其实你短头发的样子还是蛮好看的,嗯,说不定光头的样子更合某些恶趣味囚犯的喜爱,要不,我帮你全剃?你看我多好心,帮你理发省水、省香波还不收钱,感激我吧。” “这个、这个,我不是故意要划破你的衣服,谁晓得你会在这个时候回头呢?据我目测,你上半身没一处是假的,活脱脱一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女人,所有男人都会化为猛兽扑倒你,为了征服你他们甘愿一辈子不下床!你实在是太美了,就像一件艺术杰作!嗯,那个,可不可以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你把裙子自己脱了可好,老是我动手,总不是那么回事嘛。” 蓬蓬蓬哒哒哒,吉安塔家族的光头美女,双手握枪,满场追着阿萝跑一路狂扫,上身只留下一件枪带背心,红裙子还是完整的,只不过,她跑起来,实在是太过刺激在场男性,某些人的鼻腔不受控制地喷出两管鲜红来。这龌龊又正常的生理反应,更是让杀手美女怒不可遏,完全完了她今晚来的目的。 “海茵特!你在干什么?!” 白井V;歌登带着一帮子特警队成员,从埋伏处走出来,她一手抖抖地指着她,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恼火样。阿萝立即收回马,表情无辜地眨眨眼,可爱地回道:“歌登队长,我正在阻止一个现行犯行凶。” 看全场狼藉,那些新闻记者与会者又拿着相机拍个不停,再看看倒霉得一塌糊涂的没头发没眉头的杀人,白井V;歌登狂飙了,举着双臂,就像被偷走香乐巴蕉的大猿猴一样,冲着特警队的总负责人吼道:“你还有没有身为特警队总队长的形象!” 阿萝轻咳一声,板着小脸,义正严辞道:“身为特警队总队长,我有责任保护每一个公民不受伤害。” 白井V;歌登顿时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抖抖哆嗦了半天,在记者们的起哄声中,她恨恨地转过头,对着下属吼道:“带走!” 两个特警队成员上来,一副强忍住笑意的辛苦样,跑到被制服的杀手美女身旁,督促她或者他出门。面对人群打趣的视线,光头失败者沉默如冰,静静地跟着两个兵走向门口。 大厅里重新回响起欢声笑语,众人都在佩服海茵特总队长的奇思妙想,既惩罚了吉安塔家族杀手,又给宴会带来无穷的笑料。芳妮心有余悸,和菲尔丁V;莱茵走到阿萝身旁,不停地道谢。阿萝忙说这是应该的,不必致谢。 就在这个大家劫后余生最为松懈的时刻,耳旁又响起妩媚动听的呼声:“阿萝V;海茵特。” 阿萝随声就应道,众人无不大骇,大惊失色地一哄而散。 那团光彩夺目的光华再次出现,以肉眼不可扑捉的速度向目标物冲去。阿萝微微一笑,单脚轻点,将一旁的芳妮和菲尔丁V;莱茵一人一个轻拍,轰进其他人中间。她迅速出刀,华丽的刀光尽处,两道气劲十足的力道在半空中相撞相激,产生出剧烈的爆炸光华。 紧接着,大厅里的水晶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嘎吱数声,灯光刷地熄灭。黑暗中,两人飞速地交手,只听得数声血肉被利刃划破的残酷声音,让人们狠狠揪了一把心。 白井V;歌登瞬间就掌握了场面,不一会儿,厅内光明重现。这时,大家看清了血淋淋的现场,有些人不由得露出痛惜的难挡表情。 阿萝的刀已经插进杀手的左肩窝,她轻轻而笑,颇为惋惜地说道:“你这样的大美人,身上留下刀疤多难看呀,你说你好好地还杀回来做什么呢?我又不会真把你安排到男囚牢里去。毕竟你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我虽然不是男人,但这点怜香惜玉的道德还是有的。” 即使是白井V;歌登,看到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瞬息变成浑身皮破血淋的惨相,也忍不住地抱怨:“海茵特,你只需要制住她即可!”说完眼睛极为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挥手叫人把凄惨的俘虏带走。 “我有啊,要不是我记得他们的叮咛,我早把她大御八块的说。”阿萝悻悻地收回刀,暗自嘀咕,“我还从来没解剖过这么人妖的说,真是好想试试,一定要忍住,否则殿下也会不高兴的,唔,他一定会不高兴的。惨了!” 她立即扑过去抱住白井V;歌登的大腿,喊道:“歌登队长,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告诉殿下!” 白井V;歌登眉头剧烈地耸动,握拳的手嘎吱嘎吱作响,用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声音,硬硬地说道:“放开!这儿全是记者!你还要将特警队总队长的形象败坏到什么样的地步!” “哦,歌登队长,我们的相机刚好都没电了。请千万不要责怪海茵特总队长,现今这个世道,还能有海茵特总队长这样出类拔萃、英勇为公、没有私心、抱负理想。。。的公民保护者出现,我们觉得非常欣慰。没有一个同行会遣责她惩罚邪恶、匡夫正义的行为与手段!” “海茵特总队长很可爱哈,这正是她彪悍性格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呢。” “这种手段完全是不拘一格,完全适应今天的形式,这就是海茵特总队长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总能让人们忘记死亡的血腥!没错,她的刀就像艺术画一样华丽绝美,死在那种致美之下,对敌人来说,也是一种盛大的豪葬!还便宜那些作恶多端者,有这么美的刀为他们献祭!” 白井V;歌登已经处于口吐白沫状态,任何一个熟识阿萝V;海茵特性格中恶劣一面的人,听到这样的赞美词,都会和她一个反应的。 因为,她分明听到阿萝在嘀咕,那个光头美女的一举一动好像喷火暴王龙女王,明天要不要再去戏弄一下涅?谁叫她走得那么绝决,还把自己化妆成谁也不认识的蠢样。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一) 当晚午夜新闻之际,特警队总队长智擒吉安塔家族第一杀手的消息成为主打新闻。新闻媒体、民众对阿萝的追捧乐此不疲,更有甚者查出阿萝登记的电话,表达其对海茵特总队长绵绵不绝的爱慕之意。 这些骚扰电话全由塞西斯接下,领教过他的毒舌功的众粉丝们,纷纷同情海茵特总队长,从小和这样性格古怪的兄长生活在一起,还能这样乐观开朗、保有这样光明伟大的理想、笑得像朵花阳花一样,海茵特总队长真是太不容易了。 塞西斯转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随即化作蝙蝠飞向夜空。找了一会儿,他进入帝国监狱,找到关押杀手的那个房间。 里面惨遭毁身的光头美女坐在石板上,一只手支着脑袋,正对着栅栏门口,她打趣道:“怎么是你这只扁毛老鼠来看我?灭口还是毁证呢?” 塞西斯冷冷地看着她,问道:“她没来?” 女人耸耸肩,没有直接回答。塞西斯又道:“别说不该说的话。” “那什么是该说的,什么又是不该说的呢?”光头美人用那只手半遮住面孔,狡黠地笑道,“比方说,你设计凯斯牧和她相恋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死神秘术修炼,纯粹是因为你发现他是死对头的继承人? 再比方说,那头猪并没有爱上凯斯牧的时候,你就已经计划好牺牲他们的爱情,不惜打击珀勒丰,千方百计地让他们在一起,好让两个人深深相恋,然后再出来捧打鸳鸯,连那根罗丝V;凯莉女王也是你事先弄齐备了放进去,等她发现北桥的阴谋,再打击她,以达到你的冷酷目的。 可是,意外发生了。那头猪不听你的命令,和她的小情人好得如胶似漆,是你鼓动毒角之王对凯斯牧下药,让他们今生今世也不能再一起?啧啧你干过的事太多了,我就没想出哪一件是该说的,哪一件又是不该说的。” 塞西斯眼睛微微眯起来,金光从黑暗中一闪而逝,他飞进去,化出人形,伸手卡住对方的脖子,道:“你这些话想说给谁听?” “自然是我。”阿萝从黑暗深处走出来,总是带笑的可爱小脸,此刻冰冷无比,“塞西斯,瞧瞧你的脸变得可真够难看,你做都做出,又有什么不敢让她说的?先前还觉得是自己情绪不稳定找你撒气,没想到都是事实啊,我没有冤枉你。我和你是前世有仇还是今生有怨?我事事都唯你命是从,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塞西斯一拳将苏蓝的脸打飞,他冲出牢笼,拉住阿萝的胳膊,厉声道:“你不要听她胡说!敛住心神,难道你的陶丽斯姐姐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处于非常凶险的情况中吗?” 阿萝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道:“我的事,你管不着。这儿是监狱重地,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监。出去!” 塞西斯松开手,飞速退开两步,道:“好,我马上走,你什么都不要多想,一切都已经过去。”说完,他又对苏蓝冷冷道:“管好你的嘴,你这种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面前的!她要是出了差池,本亲王就将所有吉安塔家族的人扔去做男娼女妓!” 苏蓝的蓝眸中,寒光闪闪。塞西斯的金眸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残酷。最终两人在冷笑中道别,等塞西斯走后,阿萝挺直的肩膀立时垮下来,神情迷惘而痛苦。 “这就是真相?”阿萝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处,“陶丽斯姐姐,你说得多么地对,复仇会蒙蔽一个人的心。凯斯牧,我该怎么办呢?” 苏蓝冷眼瞟她,给了一记寒光,道:“你怎么从来就没开窍呢?如果你是真爱凯斯牧,当你发现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时,只会冲上去一刀宰了那个女人,而不是那么理智地找人来拍照录像!” 阿萝抬起头,斜眼望着她,喃喃道:“你在说什么?” “只不过说出你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罢,你想想看,最初你根本讨厌凯斯牧讨厌得要命,怎么会因为他温柔地照顾重伤的你这样浅薄的借口就深深喜欢上人家呢?这里面虽然是外界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你的内心。 因为你希望在心底留下印迹的那个男人,也会这样温柔不失体贴。但是,你总也等不到他的温柔。这时候,凯斯牧出现了。嘴巴冷,心肠硬,和你心中的他一样优雅帅气,还带着一身的贵族臭毛病,而且,他只对你一个人温柔,他把你时时刻刻放在心上,他的霸道都是为了你,在别人面前高傲冷漠,对着你却是那样纵容,时时迁就你的脾气。 这样子合乎你希望的霸道又温柔的情人,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苏蓝的左手成七字,食指放在眼眉处,和对面的少女一样,歪着脑袋,轻轻地笑着。此刻她是如此地知性恬静,就像这番残忍的话不是出自她的口,她没有拿言刀将对方的心割得血淋淋。 阿萝的脸从苍白到惨白,黑眸出奇地晶亮,眼眶里有着疑似水纹的东西在荡漾,她轻轻地眨眼,慢慢地将泪意掩藏回去。她轻轻说道:“那又怎么样,你说得太迟了。我现在对塞西斯一点感觉也没有。” “咯咯,你的心中要是还有他,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些玩意吗?”苏蓝咯咯地笑道,表情邪气又恶毒。 阿萝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道:“这就是你的报复?” 苏蓝故作惊讶状,取笑道:“哟,长脑子了么,终于听出来我的意思。海茵特总队长,你不会真的这么天真,以为我有义务当牛作马地照顾你,我和塞西斯可是有协议在的。那家伙没有做到我的要求,我又能怎么办他呢?当然是拿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出气喽。 啧啧,你的心绪很混乱呀,哎呀呀,你要是练岔了死神秘术,塞西斯岂不是要气疯掉,咯咯,那样才是我的报复,明白么,天真的小妹妹?” 高高的反问翘音,让阿萝一瞬清醒过来,她点点头,冷冷道:“苏蓝V;菲丽克小姐,你的目的永远达不成!” “哟,真是骄傲地反驳呢。”苏蓝嬉皮笑脸地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阿萝没有回头,不紧不慢地走出军事监狱。 随后,阿萝站在海湾别墅的路灯下面,对着潮起对着潮落不停地眨眼睛。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她要求自己不要受苏蓝的话影响,但是,脑子似有自主意识总是去回想那一句句寒针刺骨,倒不是再受其中感情的折磨,而是她忽然发觉自己很笨。 为什么要毫无保留地相信塞西斯呢?那么多蛛丝马迹足够她去发现真相。 “海茵特?” 阿萝从昏暗中微微仰起头,是总是温柔不忍大声说话的比比埃尔殿下。她眨眨眼,道:“殿下,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比比埃尔轻轻地拉过她冰冷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回别墅,道:“你没有平安回来,我怎么睡得下呢?” 阿萝的手握在比比埃尔温暖的掌心中,她忽然发现,比比埃尔将她视作小孩并不是没有理由,至少,他的手掌能整个地包裹住她的手掌。而且,那里面的温暖舒适而不撩人。 她仰起头,望着比比埃尔那完美的轮廓,问道:“殿下,我以前是不是很笨?” 比比埃尔柔柔地微笑,道:“在我心中,海茵特富有理想,永远坚强,有百折不挠的勇气,最重要的是心性豁达开朗,很讨人喜欢。” 阿萝的脸微微红起来,呢喃道:“我哪有这么好,我觉得自己好笨。” “如果你真的笨,你今天晚上还能受到那么多新闻记者异口同声地夸奖吗?连赫赫有名的欺诈师芳妮V;依萨格都对你另眼相待,海茵特,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不一会儿,两人走回别墅房间。比比埃尔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记晚安吻,道:“不要多想,在这里,海茵特是无忧无虑的公主。” 等比比埃尔走出房间后,阿萝躲在被窝里嘿嘿傻笑,她终于想通了:明天继续奋斗,就和前些时候一样,和殿下一起起床、上班、吃饭、下班,晚上再一起看书下棋谈公事,这可是理想中的幸福生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二) 翌日,阿萝V;海茵特精神奕奕地去上班,在特警队早会上,她用充满激情的口吻道:“接下去三个月,我们的目标是消灭暗天使团!” 白井V;歌登等众队长立马为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倾倒,纷纷问道:总体方针,具体措施? 阿萝高举的拳头立马滑下来,摇头说还没有想过。白井V;歌登气得一拍桌子,向她怒吼重申特警队总队长的形象!形象?阿萝忽地抬起头,面上不见半分沮丧,她笑起来,笑得那样狡猾,笑得那样不怀好意,让众队长不由得面皮发寒。 “昨晚逮住的吉安塔家族第一杀手,也就是美女蛇,她的计算机水平是最强的吧?”阿萝问白井V;歌登以及比德,他们专司情报收集一块工作。 两人纷纷点头,阿萝一拍手,道:“这就对了。像苏蓝这样有头脑有技能又罪大恶极的杀手,单单把她关在军事监狱里实在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财,又不能起到惩罚的作用。我们告诉她,只要她肯与我们合作,用她的技术帮助特警队,逮到一个暗天使团成员,咱们放一名吉安塔成员。” 白井V;歌登二度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吼道:“绝对不行,海茵特,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谍报部门、军情处就可以,我们这里为什么不行?阿萝咂咂嘴,笑眯眯道:“歌登队长,稍安毋燥,我说的是释放吉安塔家族成员,而非他们培养的杀手。各位队长,你们理解其中的意思吧?” “这、这是欺诈!” 阿萝眨眨眼,靠在椅背上,脚下一顶,椅子滑出老远,再一用力又滑回来,一一扫过那些犹豫踌躇的面孔,她笑眯眯地问道:“各位队长意下如何呢?” “传出去,特警队的名声全毁了!” 阿萝斜过头,懒洋洋地看着众人,道:“那就等被半魔附身的鲁卡斯团长杀上门来罢。” 众人面孔大惊,沉默地思过,并不做声。阿萝继续玩她的滑椅轮游戏,又一次转回后,她道:“鲁卡斯团长目前没有大动作,我们可想象出他躲在哪个角落里养伤,收伏体内的邪恶力量。如果错过这段时期,只怕整个西孟大陆都要重临一次腥风血雨。” 一些人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坐在首位有些不安分的年轻总队长,片刻后,又有人提出疑问:“总队,这个计划必须得到相关部门的首肯。” 阿萝微微笑起来,道:“各位不要忘了,我们的谍报部门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从他的外表到内心,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这样的人还能称之杀手吗?这样的报告相信没有人会拒绝签字。各位,请不要对这些杀人魔施以你们不多的同情心。” “原来家族成员是这个意思。”有人喃喃道。 阿萝奇道:“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众队长齐齐摇头,白井V;歌登连咳数声,道:“这个计划,我赞同。”很快,队长会议再一次全体投赞成票通过总队长的提议。 阿萝见大家对这个提议再无异议,于是又道:“各位想想,怎么样才能把鲁卡斯队长引出来。” “用宝藏传说?” 一提出来马上被否决,以暗天使团团长现在的状况,他关心自身多过身外之物。比德忽地提到一点:“你们说,鲁卡斯为什么急于补充暗天使团成员?他们要做什么事?那些人又为什么肯为他卖命?” 这根本是猜不出来的事,阿萝点点桌子,道:“先把美女蛇拿下,比德队长,再由你们队和她合作,查出暗天使团的动静,然后我们再布局。” 比德点点头,众队长也没有意见。阿萝宣布就此散会,临末,她又把罗吉斯特留下来,问道:“早上我研究了一下萨蒂的形势,完全混乱,没有人管。吉安塔家族也打击得差不多,为什么还是这样糟,珀勒丰到底有没有在收整?” 罗吉斯特咧咧嘴,嘲弄道:“他有没有在为伟大帝国拼命,你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阿萝站起来,望着他,心中充满疑惑,问道:“罗吉斯特,你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 迅速而简洁,阿萝知道必是有的。她点点头,道:“如果我让你不满,你可以说出来。我会尽量改正。” 罗吉斯特没有说话,冷笑三声,指头勾着军装,和从前一样,潇洒略带一丝轻佻离开会议室。阿萝摸出手机,想了想又放下,她现在得去参加政府部门会议,这一次定要让扩大特警队权限的报告通过。 戴上军帽,她拿了文件夹,马上进电梯去开会。等她从会场出来,比德告诉她,苏蓝已经同意合作计划。阿萝立即道,回特警队开会。 同一个会议室,阿萝比上午更加意气风发,她拿着手中的文件夹,道:“我向各位转告一个好消息,扩大特警队在决断上的权限一报告经内阁和部门会议讨论,已经顺利通过。” 众队长眼睛陡地发亮,阿萝也开心地笑,道:“也就是说,我们特警队已成为真正意议上的独立部门,我们所有的行动,只需向内阁及宰相府备案,其他部门无权干涉我们的决定,尤其是军部!” “耶!”众队长喜形于色,热烈地鼓起掌来。阿萝放下手中的文件夹,道:“所以,这一次抓捕暗天使团行动,由在座诸位以及我本人全权负责。如果再有人因为其他部门的命令或者暗示,延误战机、泄露军情、陷害同事,不要怪我不客气!” 阿萝明确指的是一队前任队长林斯伯翁斯,这个人因延误战机导致同期霹雳战车队鲁尼尔队长身亡。她用无比凌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诸队长的头颅,确定每一个人都听清楚后果的严重性后,眨眨眼睛,道:“下面,由歌登队长做行动准备布置。” 白井V;歌登站起来,迅速分工,一队、六队、七队以及霹雳战车队全部待命,等总部下发计划书,其他部门坚守岗位。 三天后,苏蓝和比德传来消息:他们已查出暗天使团的行动目的。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三) “太阳王宝剑?”阿萝皱眉,这是什么东西,值得卡修V;鲁卡斯大动干戈也要拿到手。 白井V;歌登解释道:“即传说中斩杀恶魔冥修斯的宝剑,太阳王的宝剑,就在北桥湖城湖畔。” 这么一说,阿萝想起来。之前她和乔伊等人把海神权杖扔到那口大湖里,湖中心确实有一样东西,一直耸立在那儿,黑色,充满锈迹。 比德轻咳一声,拿起报告,回道:“北桥从不阻止猎魔人尝试去拔太阳王宝剑,传说,只有太阳王的正统继承人才能拔出它,代表光明与正义的力量。”说着,他笑了一笑,又道:“我们查了相关历史资料,发现太阳王没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鲁卡斯团长这个决定也让我们很困惑。” 阿萝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咯咯笑道:“比德队长,听了你的解说,我想各位都不会再困惑。太阳王宝剑是唯一能消除恶魔力量的利器,我想鲁卡斯团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真是太疯狂了。”阿邦琦等人低呼起来,千百年来都无人能拔起那把传说中的宝剑,暗天使团团长又准备牺牲多少人来达成他的目的。 是的,他们绝不怀疑以卡修V;鲁卡斯在考古史上的专研程度,一定找到了可以让非太阳王血裔的人拔起那把太阳王宝剑。如果方法是正常的,他没必要再集合十三名成员。剩下只有一种情况,必定充满血腥与邪恶。 阿萝点点桌子,问道:“比德队长,你们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呢?” 比德队长正要摇头,忽地想起一件事,飞速地在手提键盘上打起字,再拿鼠标左右滑动,不一会儿,他两眼紧盯着屏幕,边看边回道:“潘式恩皇室大型遗迹展览会展品,昨天一夜之间全数消失不见。吉尔吉尼第七代、第九代王朝随葬品被盗,岗斯王朝王陵达拉斯山区今晨遭到山洪侵袭,山谷中王陵无一幸免。。。” 全是发生在最近一周的和墓葬品有关的案件,这也证明特警队的猜测没有出错。暗天使团准备独辟蹊径,但是,他们如此大张旗鼓,也暴露出一个事实:鲁卡斯团长已压制不住体内的恶魔。 阿萝不由得笑起来,手中钢笔抛得无比爽快,她道:“好机会,不是吗?” 白井V;歌登等人点头称是,这样的大好机会岂可错过。 “歌登队长,比德队长,要辛苦两位立时查出他们最终的行动地点。”阿萝笑将起来,“我们可不能任鲁卡斯团长过得那样潇洒自在哩。” 比德在电脑上再次进行操作,蓦地,他的眼睛突起来,半晌回不了神。众人追问何事,他抬头,神情僵硬,道:“今晚十二点,俄明兰森林。”众人一喜,比德很愤怒地补充道,“鲁卡斯团长发布在网上的最新消息,他在向我们发起挑战!” 其他队长也纷纷上网搜索,看完后,人人脸色都变:“太嚣张,十三名成员的名字异能力都列出来,他在笑我们特警队无能!” 阿萝沉思,卡修V;鲁卡斯此举何意?见众队长仍愤愤不甘,她笑道:“既然鲁卡斯团长如此大方,那我们就照那张名单做应对措施。阿邦琦队长,你一定要将伤亡控制在最低。” 阿邦琦手指在键盘上跳起又落下,边打边问:“总队,你的军官序列号?” 白井V;歌登立马回过神,道:“不行,作为特警队总队长,海茵特不能轻涉险境。” “歌登队长,这样高难度的任务,如果我都不亲自投入,那么,一定会被整支队伍的成员鄙视。”阿萝轻快地眨眨眼睛,颇为苦恼,“一想到以后都不能服众,要让各位队长大失所望,我简直是没法见人了。 我们好不容易从各级行政部门中脱离,得到内阁和皇室的双重肯定,难道还要让他们看扁,让他们像从前一样嘲弄、压制我们,让他们再有机会把权力收回去吗?” 白井V;歌登傻瞪眼,其他队长也愣住。叭地一声,阿邦琦敲下最后一记回车,道:“好了,总队,你和罗吉斯特队长安排在一组,怎么样?” 阿萝立即从没脸见人的愤慨中回过神,道:“好极了,我们是老搭档。罗吉斯特,请立即安排飞船,我们要在晚上七点前赶到俄明兰。” “会不会太早?” “不会,”阿萝摇摇头,“鲁卡斯团长的东西不可尽信。阿邦琦队长,与金帝集团的生意谈得怎么样?” 阿邦琦抬起来头,双唇在脸上微微抿起,眼中微光一闪,道:“已和乔伊V;弗因卡药厂负责人签订供货协议,有两批货今天到三号仓库。” 阿萝点点头,接着又下达一道新命令:“罗吉斯特队长,给每一个霹雳战车队成员换上新型武器。不要有任何顾忌,若有疑问,让他找我。” 罗吉斯特在桌尾低低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动作流畅无比地开始布置。阿萝不再看他,转过头问白井V;歌登,是否还有需要补充的问题。如果没有,就此散会,大家回去养精蓄锐,为今夜做准备。 众队长心领神会,一致退出会议室。罗吉斯特拖到最后才走,但这一次,阿萝没有叫他,而是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打给比比埃尔,她道:“殿下,我们今晚有任务,不能回去煮晚饭了。” “好,你自己要小心。”比比埃尔没问什么,就和阿萝互道再见。 阿萝抬起头,见罗吉斯特还在门口未走,好奇地问道:“还有事?” 罗吉斯特气极,大力甩门就走。 她耸耸肩,让秘书给她叫一份快餐,她在办公室里解决掉后,手心张开:黑色镰刀瞬间出现在她眼中。她有多久没有看过小刀了呢? 小刀已不复旧时模样,它已变得更加冰冷,更加神秘,闪烁着代表消亡的寒光。 眼睛看着它,胸中激情澎湃,越看她越想握着它飞舞一番,为即将到来的胜利饱饮敌人的血。 想到灿烂辉煌的下一秒,她一刻也等不下去。 连书也没有留,展开控风术纵身飞出特警队大楼,到金帝大厦停机坪打了声招呼,那里的工作人员立即给她派了一架新型快速飞艇。 六时一刻,阿萝赶到俄明兰。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四) 望着眼前变得昏暗不明的俄明兰森林,阿萝忽然想到,自己是第几次来了呢?不论她来过此地几次,那时都有人陪同。这一次,真正只有一个人。 风中带来血的腥气,阿萝搓了搓鼻子,迈步走进去。 顿时,天旋地转,灰紫色的天空变成红黑色,满眼满目都是噬人的红,骇人的黑。张牙舞爪的死亡阴影,呼啸而过的鸦雀哀鸣,粘稠浓厚的血色献祭,阿萝抱守一心,一步步坚定地向森林中心走去。 “咯咯,你这个傻子真的一个人敢来。” 阿萝皱眉,这声音难听得刺目,偏又惊人的熟悉。话音未落,阿兰塔从一株血淋淋的树丛后走出来,她不想见这个疯女人都不行。 阿兰塔一身银白,浓密的秀发蓬松地披在肩上,她笑得很开心,娇贵精巧的面容在这片血色天地里,看起来就像无意落入血域的小精灵。 她手中拿着一把银剑,剑端有些磨损,皮靴边洞上沾满血渍与肉屑。阿萝挑眉对望,这个疯女人在感情的执着疯癫,让她差点忘了,阿兰塔师承四大院首之一伽布里耶尔,身手被誉为是一流的优秀。 “怎么,看到老情敌,眼睛都傻了?”阿兰塔捂着嘴,吃吃地笑得怪异。 阿萝本不想和她废话,她心中主意打了个转,道:“十三成员中并没有你的名字。” “哎呀,人家忘了告诉你,鬼剑十三妹辛V;贝蒂就是我喽,”阿兰塔娇滴滴地说道,“那些家伙看我年纪小,就把拦你的小事让给我,你可不要下杀手哦,人家可是很胆小的。” 阿萝听得浑身直起寒毛,就在这寒碜人的话之间,阿兰塔的银剑已火烈地缠住对手,猛攻数招,招招致人于死地,狠毒且无情。 迅速一个向后侧倒,阿萝逼开寒星点点的剑芒,她的脚没有向后退动一步,固定在原处,身子向后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进攻者刷刷数剑猛攻,阿萝嘿地一声,双手一撑地,全身在空中翻转,两脚踢出,前脚踢阿兰塔的手腕,后脚踢对方的肩角处。 有喀嚓声轻微地响起,阿兰塔脸色变得极度难看。阿萝收势落在原地,她的右手一直缩在军袖里,没有出动死神镰刀。 “还真像团长大人说的,不能小觑你呢。怎么办,人家本来不想杀人的说。” 阿萝克制不住地抖了抖,她没有被这疯女人的冷剑刺死,倒要先被她恶心死。 阿兰塔就当右手没有受伤一样,脚尖一勾,把银剑倒踢起,右手伸出握住,随意地摆了一个剑花,然后安静地放下不动。握拳的左手提起,再立新功举过她的肩膀,五指张开,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掉出来。 阿萝只觉得一股若有似无的烟雾从她掌心飘出,但不清楚是什么。她觉得奇怪,眼角扫到阿兰塔,惊觉这个疯女人忽然变老了十岁,黑眼眶出奇地大,苍白面皮僵化而充满老态。 阿兰塔嘿嘿地笑着,眼角上吊,双唇艳红,就像当初那个被恶魔附身的鲁卡斯一样,邪恶得恶态。 阿萝心中咯噔一声,道原来是用恶魔力量诱惑那些人为他办事,鲁卡斯团长看起来那样聪明,却也是这样的疯狂。她绝不能让恶魔力量分散,右手小刀挥出,寒气森森,一时间,森林里风声鹤唳,万事万物都为这把渴饮鲜血的死神镰刀而哀呜。 死神之舞早已溶入阿萝每一步心法之中,她的每一次飘动都是那样鬼魅,瞬忽突现,又瞬忽不见,让人无从捉磨;死神黑袍无时无刻不在守护,她的脸是那种带着死气的苍白,这样子的形象若说不是死神降世,真是谁也不能相信的。 她的每一刀,都带着破誓与裁决的力量,这一回,她要永远地拿走那个疯女人的性命,破除恶魔力量继续扩散的任何机会。 眼看这一刀就要吻过阿兰塔的喉管,刹那,变故发生。死神镰刀下的目标忽地消失不见,阿兰塔整个人拟化成血水,沉入血色粘稠的空气中。 阿萝镇定地收回进攻的步伐,双眼清冷发亮,冷冷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依然是红与黑的血腥地狱,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风声,也没有血鸦飞过。 “幻境?” 未等她想明白,从地上忽地涌起无数的白骨架,喀嚓喀嚓地向她走来,浓浓的死气与血污汹涌而来,这一幕多么像当初被仇恨蒙蔽的眼所看到的黑暗地狱。阿萝凌空跃起,手中镰刀不停地挥出,一具具白骨粉碎倒下,更多的白骨又涌上来。 “恶魔力量!”阿萝呼呼地原地直喘息,她连砍了半个小时之久,血境里的白骨非但没有减少,隐隐有增加的趋势,抬眼看去,累累白骨一望无际。 死神镰刀是所有禁忌与盟誓的破誓刀。 这出血色黑暗地狱的根源在那个疯女人身上,把她杀掉,幻境就会消失。阿萝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那个疯女人会躲在哪里呢? 蓦地,她笑起来。右手向上一抛,改变握刀姿势,由横握斜劈变成正握。她在这里第一次出声,道:“辛V;贝蒂小姐,你可要躲好了!” 刀随心意,气势磅礴的浮生若梦从天上人间开始,一招紧跟着一招挥出,让人眼花缭乱,让人心醉神迷,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浮生若梦的主人起舞,同喜亦同悲。 阿萝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专心体会浮生若梦招意间的含义,领会追逐更深一层的境界。渐渐地,血色幻境里多了一个心跳声,凌乱而痛苦,交杂且虚弱。 慢慢地,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那个虚弱心跳声的主人从血水中浮出来,满面浮肿,双眼迷蒙,皮肤上青筋纠结,全身摇摇欲坠。 阿萝微微一笑,挥刀向地面砍去,幻境顿时消失。她收势跳到阿兰塔身旁,拿刀架住她,柔声道:“去见鲁卡斯团长。” 阿兰塔如无意识的傀儡,浑身僵硬地向前跳动,阿萝从裤袋里掏出药瓶,暗喜还是乔伊的僵尸药粉好用。嘻嘻,如果鲁卡斯团长也变成僵尸,那将是多么大的成就。 阿萝静静地跟在后面,一边警戒,一边消灭沿途撞到的魔兽。这把被称为死神镰刀的武器,此刻就像一把农夫手中收割麦子的镰刀,一茬又一茬,那些魔兽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这片诡异的森林,为本就血腥恐怖的俄明兰再添数层血色。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五) 林子中心,挂着迎风飞舞的黑色幡巾,数根旗杆子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下面三三两两站着几个穿黑衣的男子,在这片暗血的世界里,颇带着诡秘的气息。 再细看,幡旗尾端向圈内统一摆动,聚成一个奇异气圈的样子。气流下方鲁卡斯团长背对着她,凌空悬停,他的脚下是一口金色的石棺,棺盖上绘着太阳王的徽印,阿萝揉揉眼睛,唯恐自己看错。 严峻的事实告诉她,暗天使团他们确实成功地把太阳王的遗棺从北桥城堡盗出来了。 “团长,七点差一刻。” 鲁卡斯团长点点头,平声道:“国师,开始吧。” 听到国师二字,阿萝才把视线向下移动少许,金棺前端有一个人,黑漆漆的大兜帽连着长袍把他罩得一丝不露,高举的双手中拿着一根狗头拐杖,垂着头,口中的嗡嗡声就像苍蝇飞来飞去一样让人恶心。 很快杖头上就放出黑色的烟雾,笼罩住那个神圣的太阳王徽印。阿萝来不及多想,挥刀冲上去,大喝一声:“住手!” 一个纵跃,她也站到金棺上方,刷刷数刀,连劈带砍进攻依然背对着她的鲁卡斯团长。鲁卡斯团长痛苦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和阿萝飞快地对打起来。 死神秘术和浮生若梦,阿萝交替使用,鲁卡斯团长一张脸青白无血色,眼眸子里阴沉沉的,好像连光芒落到里面,也会被全部吞噬。他就像一个隐藏在深渊下的魔鬼,等着把绝望痛苦等所有负面情绪散布出来。 呯地一声,死神镰刀砍空,击中了坚固的金棺。瞧鲁卡斯团长轻轻跳跃的样子,说明他没有用心在这场战斗中。阿萝轻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还没有等她想明白,鲁卡斯下一波攻击已落到眼前,她立即敛住心神,专心抗敌。呯地一声,又一次,死神镰刀击中金棺上的徽印。阿萝眨眨眼,再看鲁卡斯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无嗔无喜,不怒不悲,她心中越来越奇怪: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卡修V;鲁卡斯没有给她机会去深想,更凌厉的异能攻击团团困住阿萝,面对排山倒海似的异能冲击,后者唯一能依仗的只有浮生若梦,死神之舞与死神黑袍充其量能有效提高她的防御。用生离死别开始攻击时,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招意不够顺畅,在鲁卡斯有意无意的引导下,阿萝的身形越来越滞凝,随即再一次死神镰刀被引向金棺。 “呯”地一声巨响,金棺纹丝不动,死神镰刀却断成两截。 噗哧一声,刀断心伤,阿萝仰面吐血,从金棺上方跌下去。鲁卡斯顺势一脚将阿萝踢飞,喀嚓数声,随着树干的断裂声,是阿萝沉闷地呕血声。 “团长,印记没有开。” 阿萝挣扎着从断树上爬起来,用袖子抹了抹口鼻处的淤血,无济于事,血依然不断地喷流。胸口闷痛,她只能小口地呼吸,右手张了又合,合了又张,除了汩汩的鲜血,什么也没有。 “阿萝,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她模糊的耳际又响起陶丽斯姐姐的叮咛声,海盗王狄洛斯那么厉害,她的刀都不曾断,为什么一口千年古金棺有这么强的力量? “好像金棺颜色变谈了,团长,合十三人之力再试一次。” “唔。”卡修V;鲁卡斯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阿萝听到,立即激动起来。她的心脉突突地在胸腔里发胀,她只知道一件事,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出来吧,小刀! 一把更黑更纯粹更小的死神镰刀出现在她的右掌心,她忍不住再喷一口血,她捂住胸口,一步步跌跌撞撞走过去,刀尖直指卡修V;鲁卡斯的后背心。随着她的靠近,鲁卡斯团长也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嘴角嘲讽地翘起,阿萝双眼死死盯住他,战意在心中熊熊燃烧。 “真是不懂得死心为何物!” 阿萝咽下涌上来的血块,冷声道:“不论你找哪一个萨蒂国邪恶巫师,有我在,永远别想!” 鲁卡斯像是听到疯子在说笑话一样,眉开眼笑,白色的头发开始轻轻舞动起来。阿萝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放松,右手的刀越握越紧,直面敌人绝不退缩。 在这全面紧张的时刻,噗哧一声,黑色的利刃穿过她的胸腔,从背后直透前胸,阿萝微微低头,她看到这把凶器上的寒光与血渍,感叹原来她和正常人一样,被刺穿心脏也是要死的。死在她想来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她也不怕死。 但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痛,痛得她都要流眼泪。 因为这一次,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为了她的生与死奋不顾身,习惯了那个人毫不犹豫地付出,忽然失去她才晓得心痛难当。 珀勒丰,对不起,我爱你。 她身前的卡修V;鲁卡斯愉快地大笑,银色眸子星光点点,好似流泻的银河,他笑道:“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会从背后下手,团长,你看看她的眼睛,瞪得这么大这么圆,死不瞑目呢。” 阿萝的意识渐渐模糊,她觉得奇怪,她的后面应该是那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邪恶巫师,对方拿的是狗头拐杖,不是剑。 她轻轻地扑倒在地,眼前只剩下一点点的红光,隐约听到有人说:“传说只能是传说。阿萝V;海茵特,你必须死。” 还有人说:“阿兰塔,戏演得不错,哈哈,她一点都没有怀疑。” “我们布置了这么大的阵仗,这次居然没人来搅局,真是万分不习惯。” 阿萝渐渐听不清什么,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那个痴情的少年盼了那么久,努力争取那么久,不惜为之祭献生命的爱情,在死亡的号角声中缓缓突如其来,占据她的心,惊醒她的情,打开她封闭的眼。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六) 她发现自己笼罩在一团奇怪的烟雾中,不停地飘荡。 纵看天上与人间,赏那盛世与繁华,在刀光剑影中,斗转星移多少年,他们情深意重,谁不舍得谁,谁又能放弃谁,直至一人死别,独留一人承受失去的痛楚。 他为那个离去的人大杀四方,为那人辗转反侧,也为那人衣带渐宽,人们说他为爱情神魂颠倒,他说情为何物,爱在哪里。 爱在心中。 阿萝坚定地答道,尽管她曾迷茫过,她曾痛苦过,她曾错过,但是,她从来不曾怀疑爱情,她的姐姐告诉她,爱情最美,她的爱人就在那里等着她。 如果先找到的人不爱她,那就是她的真爱还在更远处。 只要她坚定信念,一切梦想与爱情都会实现。 天上人间,盛世繁华,刀光剑影,斗转星移,情深意重,生离死别,若梦七式原来是这样的意思。最后一招既然不能是神魂颠倒,那么,在自己这里,它就是爱无止境。 呯呯呯声轻轻地跳起来,阿萝感受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所有的伤口在迅速愈合,无穷尽的生命力在血管里欢快地跳动。 最先发现异状的人是大兜帽下的卡修V;鲁卡斯,他噫了一声,右手举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死而复活的人刺去。 一团火焰瞬间无声罩住阿萝,拦住那把魔剑。阿萝眼睛轻轻一眨,左手微微撑地,整个人轻飘飘地跃起,高高地停在某根黑色幡旗上。她现在心情非常平静,无声地望着这些人,她轻轻地笑起来,右手抛转着燃烧的死神镰刀,谁敢动一罢,黑色的刀焰就烧到哪里。 暗天使团成员中有两个被火焰烧到的人,不停地哀号,这股火充满邪气,却又那样纯粹光明,似蕴含着勃勃的生机。 不一会儿,镰刀上的火焰熄灭,全部融进阿萝的体内。那两个人此刻也再无声息。阿萝右掌轻摆,任由小刀忽大忽小,忽尔放光忽尔湮灭,她对那些惊骇莫名的人说道:“我说过,有我在,你们永远别想!” “死神秘术第六式,死神烛光。”卡修V;鲁卡斯摘掉大兜帽,露出那张半魔半人的脸庞,以肯定的口气淡淡地说道。 阿萝笑着摇头,道:“错!是死神秘术第五式,死神预言。” “传说,练成这一式的人,左眼可断生,右眼能断死。”卡斯V;鲁卡斯微微点头,声音平静如昔,一点都没有被这样邪恶恐怖的秘术吓到的样子。 阿萝轻巧地嗯了一声,接道:“暗天使团团长大人博学通知古今,名不虚传呐,连这么隐蔽的功夫都知道。那火呢,就是他们流失的生命之光。你们,谁想试试?” 说着,她的双眼眨也不眨地一一扫过黑幡下的暗天使团成员,唇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清笑,把死神的冷酷残忍对生死的漠然活脱脱地表露无遗。 全场静默,血色的天空下,黑沉沉的森林与旗幡,偶有黑色鸦雀嘎嘎叫着飞过,平添三分哀凄。 “她在虚张声势!”卡修V;鲁卡斯忽然出声,打破平静。 阿萝闻声笑起来,未等她笑完,她已握刀全身化作一道黑光冲向打先的卡修V;鲁卡斯,在凌厉的气场中,杀机汹涌澎湃,让人不知不觉地退缩。 卡修V;鲁卡斯应声冲天而起,拿着魔剑与阿萝缠斗起来,他边挥招边出声让其他人先走,阿萝又笑,逼得更紧。她低低道:“想走?得看我的刀同不同意!” 猛地,卡修V;鲁卡斯自己跟自己又开始扭打起来,那股恶魔之力找到空觑,暂时接管了他的身体,下面暗天使团众成员纷纷放出一股黑气,压住复苏的恶魔,经此一关,卡修V;鲁卡斯再无力与阿萝比斗,在她使出死神预言之前,众人退得干干净净。 阿萝吁地一声,咣当一声,她整个人从半空中摔下去,半个身子落在金棺上,她重重喘了一口气道:“好险。” 若是那十一人只要有一个回过头来,她就真地死定了。 刚刚活过来时,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没想到鲁卡斯团长竟然认出那两人的死因有蹊巧,给她找了那么好的借口,她就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和卡修V;鲁卡斯缠斗时,压根儿一点力气也没有,幸亏那股恶魔力量捣蛋正是时间。 阿萝感叹着自己的好运,她全身脱力地躺在那儿,为吓退暗天使团人会心地微笑。当通讯器铃声响起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悟过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她吸了一口气,从金棺上跳下来,到草地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那个粘满血渍和肉屑的通讯器,她接起来:“阿萝V;海茵特,哪位?” 耳际立即传来白井V;歌登震耳欲聋的吼叫声:“阿萝V;海茵特,你有本事就不要回特警队!”紧接着是比德的吼声,阿邦琦、罗吉斯特等人的责难声。 队长们气得不轻,阿萝吹了声口哨,干脆把几近报废通讯器扔得远远的,她把胳膊抵在树干处,望着这片血色死寂的森林,沉默不语。她心中有一个想法,可是,珀勒丰竟敢不在! 呼啸一声,她飞出森林外。冲到附近的密登灯市,路上行人见之尖叫逃离,阿萝低头看了看自己,整洁的军服早已被血渍浸透,手上的肌肤依然那样白,在那片鲜红的血色辉映下,更显诡异。 头一摆,她不以为意地走进最大一家商场,直接走向经理室,不管商场里的顾客与售货员惊叫声此起彼伏。 “阿萝V;海茵特,给我珀勒丰的联系号码!” 根本不用阿萝威胁,所有金帝集团旗下的员工都已收到指令,全力引导特警队新任的总队长去见他们的少主。阿萝抬眉瞟了一眼镇定的经理,不发一言,飞身跑出商场。找了一个拐角,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起,一阵沉默的静音。阿萝越想越生气,这家伙平时说得有多爱她,说不论什么事都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来!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打电话给她! 可恶。她越想越觉得往日的柔情蜜意都是别有用心,越发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这一次,别想她对他说爱。阿萝对着电话吼道:“珀勒丰,你要是再不出现,以后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吼完后,她把手机扔得远远的,面带微笑,斜靠在墙角,静静地等着他的出现。大家都说她总能带给他们惊喜,可是,在她心底,珀勒丰才是那个真正制造浪漫的家伙。好像很久以前,有他在,什么障碍都会消失;在她失落难受痛苦的时候,他又会像天使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给她以无限的快乐与安心。 她想这一回也绝不会例外,毕竟他那样子爱她不是么? 只要他来,她就告诉他,她爱他,她会永远地爱他,让他不要忧心她会移情别恋。 他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阿萝站在这个角落,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当初,她最喜欢的人是凯斯牧,所以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等了五个小时,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地在这儿等候,从日升到月落,从星光满天到晴空万里。 她想,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出现,带着那痞子笑,眼底深沉,波光潋滟,心中隐藏着浓烈的情感与狂热的野心。 直到她再也流不出眼泪,那个说 “我爱你,不需要理由”的人也没有出现。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爱恨一线之间(一) 专线电话响起的刹那,所有人都瞪住那只电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好像它能开出绚烂的夏花来一样。 轻轻的呼吸声慢慢转重,阿萝狂风暴雨式的怒吼一声高过一声,在沉闷的病房里不停地回响。嗤地一声,话筒处只剩下刺耳的沙沙声。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唯一希望就是那三句绝情绝议的最后威胁? “少主,少主他有反应了!” 哔叽哔叽,心电图仪器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有力度,跳动越来越迅猛。 众人再次震惊,集体呆若木鸡,目光傻傻地锁住那个裹满绷带的重患。安哲阿斯立即着手准备检查工作,刚刚恢复意识,连眼皮子都没有睁开的人,猛地推开对方,扑通一声,从病床上掉下去。 多亏身边人身手灵敏且矫健,把他及时捞起轻轻放回床上。 “带我去找她,立刻。”保镖把脑袋凑进珀勒丰蒙纱布的嘴旁,才听清他的命令。 罗斯金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儿子“复活”的惊喜,就被他的疯狂举动给深深地刺激了。他怒吼声声:“有本事自己爬出去!” 这一惊,珀勒丰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犀利锋锐,毫无病人之气。 罗斯金轻咳两声,把问题扔给医生,自己带了人立即离开病房,背影看起来很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在这样无情噬血的目光下,安哲阿斯也想夺门逃跑,在对方目光一再强逼之下,他吞吞吐吐道:“那药很歹毒,我们用全身清洗方法给你换血换移植别人的器官更换你体内腐烂的内脏,这、这个中间的过程,出了点意外。您、您的腿。。。” “废了?”刚醒的珀勒丰,嗓子粗嘎得磨人。 就算事实如此,安哲阿斯也不会说出来。他连连抹冷汗,急急道:“复健,只要照医生建议一直做复健,会好的。什么都会好起来。” 珀勒丰疲惫地闭上眼睛,安哲阿斯如大赦般立即逃离。 “她怎么会想到我?” 尽管他的雇主闭着眼睛,保镖仍是止不住地全身发冷,他压着脑袋,低低答道:“她在俄明兰森林,九死一生。” “谁的主意?” “塞西斯牵的头,苏蓝将计就计。”保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我们的人没有提醒海茵特小姐。” “出去。” “少、少主,我们都知道错了。可是如果您再不醒,博士说,您全身的器官再没有融合的机会。少主,请您不要苛责自己,请责罚我们。” 珀勒丰裹着重重的绷带里,一声没有吭,冷冷的疏离与讽刺在空气里漫延。保镖倒退出病房,病房里只剩吊瓶输液的滴答声。 很久以后,这个无声无息的空间里响起男人毕生唯一的恳求:“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另一边塞特王城堡,躺在黑金棺中养伤的吸血鬼王,突然掀开棺盖。旁边的五个守护骑士连忙围上去,疑惑地叫道:“王?” “那个孩子练成了。”吸血鬼王的脸无限苍白,他说完后,陡然沉默,连风都停止了拂动。每个血族亲王都不敢相信,那个孩子,竟然平安度过那么凶险的一关,她的心,真不知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鲁盖尔,我可敬的骑士,去把塞西斯叫回来。” 鲁盖尔衔命离去,不一会儿,塞西斯的化身金色蝙蝠就出现在吸血鬼王城堡。塞特王把他察觉的情况再说了一遍,塞西斯虔诚忠诚的神色猛地一变,惊得四脚都在哆嗦:“不、不可能,王,这个时候她还在俄明兰与魔剑附体比斗,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进程。” 要练成那一式,非常非常地困难,必须经历生死大劫,九死一生是练成死神预言术的先决条件。没有死,怎么能理解生的意义? 第二个更是必须做到的非人要求,心平气和地从死神黑袍过渡到死神预言。 可是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面临死亡,无论是愤懑也好,绝望也罢,情感都会处于最激动最狂暴的时刻,这样的心态领会到的死神秘术就是完全负面,失去死神之刀公平公正的真正含义。 除非是心性如钢铁般意志坚定,才有可能平和过渡到下一级。其他人冒进者,就和当年费希V;海茵里希练偏了死神秘术得到的下场一样,通常,死神秘术修炼者到死神预言这一关,都是清一色嗜血好杀,难挡心中疯狂的毁灭欲望,整个人都被死神镰刀的邪恶意志控制。 这是他们千百年来发现的奥秘。 塞西斯千防万防,甚至不惜妥协退让,就是为着让那个最后的死神秘术修炼者,能够永远保持心性绝情绝爱什么也不关心的情况,但是,目前为止,她心底的杂念那么多,实在不适合提升死神镰刀。 一提升,必死无疑。 没人会放过她,北桥也不会放过她,塞特王更不会放过她。 塞西斯慌得舌头直打卷,她死过一次?那时候,她身边有谁,她心底又在想什么?塞西斯慌得不知所以。塞特王深深叹息,悠悠长长,他眼望城堡外的黑木枝,轻言道:“塞西斯,你的心被复仇蒙蔽了。” 塞西斯矢口否认。塞特王又道:“停止吧,塞西斯,在一切还来得及挽回以前。” “王,”塞西斯并没有接这句话,他低头说出自己的计谋,“北桥太阳王金棺丢失,我的王,雪耻的时候就要到了。” 塞特王再次叹息,狭长俊美的眼看着塞西斯,又是怜悯又是悲哀,他道:“那个可怜的孩子,就在俄明兰历经生死大关,才练成死神预言术。你的安排,固然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太阳王金棺失踪,但是,有人利用了你的计谋,将她杀死在太阳王金棺之前。也是她命不该绝,否则,何谈雪耻。” 没有人是傻瓜。 塞西斯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片刻前他金眸中的亮光还耀眼得让人心生灼伤的错觉,下一刻,他身上透露出的绝望痛苦,连鲁盖尔等人也不忍再看。 “王,请您、请您原谅塞西斯。” 塞特王无奈地叹息摇头,道:“去找那个孩子,继续保护她,也许还有机会。”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爱恨一线之间(二) 塞西斯冲出塞特王城堡,飞过北十字星海,向金沙帝国飞去。他以为那个女孩早向她的殿下邀功去了,毕竟她在比比埃尔V;沙V;拉金面前笑得那么白痴不是么?如果不是她经常对比比埃尔用敬语,他一定会认为她爱上了他! 穿过一些防卫线,他先到那栋海边别墅。里面并没有人,他的心抖了抖,在数个月跟踪探视过程中,他发现比比埃尔一直住在这儿,碰到阿萝外出执勤的日子,才会返回王宫。 他急急赶向贝格尼尼皇宫,在比比埃尔的寝宫里,他看到刚出浴室的拉金皇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然没有藏一个女人。 “血族亲王?”比比埃尔拿毛巾擦拭半干的头发,在落地镜中看到金色蝙蝠状的塞西斯,半是惊讶半是了然地问了一句。 塞西斯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她来过没有?” 比比埃尔放下毛巾,转过头问道:“她在执行任务。” 塞西斯拍拍翅膀,转身就走。落地窗后的比比埃尔从桌子上拿起电话,拔过去,低声问道:“歌登队长,行动怎么样?” 白井V;歌登告诉他,晚上的任务阿萝V;海茵特根本没有到场指挥。他们在指定时间赶到俄明兰的时候,森林里只剩下一片废墟。 比比埃尔低低应声,白井V;歌登刻意压住愤怒的声音忽地压得更低,她道:“殿下,我们发现北桥的人在俄明兰附近行动。” “哦?他们怎么说。” 白井V;歌登难掩激愤,低吼道:“他们指控海茵特遣入北桥禁地,盗走太阳王金棺。北桥准备随时到和我们交涉,他们的意思是把海茵特交给他们,任由他们处置。” 比比埃尔嗯了一声,目光平视,他站在落地窗前,一手压下少许的窗帘,遮住自己的半身,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歌登队长,海茵特可能遭到毒手。你暂时接管特警队,组织人手全力寻找海茵特的下落。如果北桥从中阻挠,准你先斩后奏。” 白井V;歌登接下命令,挂上电话后即刻执行指令。这时,比比埃尔寝宫的密室暗门忽地推开,比比埃尔回过头,看到一脸阴云的凯斯牧僵挺着肩膀从里面走出来。 没等他开口,凯斯牧已冷冷地发出责问:“她是不是有危险?” 比比埃尔没有答话,走到酒柜前,取过盛满金色液体的酒杯,抿了一口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库瓦德密电,要我抓捕海茵特。因为她盗走了太阳王金棺,涮了他们的面子。”凯斯牧冷冷地讽刺道,“她要有那个本事遣入湖城,他们的人头还会好好放在项上吗?情况究竟怎么样” 比比埃尔举起酒杯向凯斯牧示意,后者摇头拒绝,比比埃尔回道:“找不到人,塞西斯才走。” “你到底给她派了什么任务,该死的,早知道那张扩权文件我就不该签字。” 凯斯牧急得口不择言,比比埃尔侧对着他,忽地出声道:“北桥这次会放权吧。” “没错,库瓦德派来三千精英,那头老狐狸终于不再怀疑我。” “那你就利用这次机会,好好表现。”比比埃尔提醒道,凯斯牧冷静下来,轻轻笑道:“多谢指点。” “不必客气,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凯斯牧迅速原路返回,布置人力加入搜寻阿萝V;海茵特的队伍中去。 然而,他们都找错了方向。阿萝根本没有返回金沙,她在离俄明兰森林最近的城市,密尔登灯市等着那一个人。她满身血污的形象太过恐怖太过深入人心,三天后,继吉安塔杀手世家肆虐事件后,杀人狂魔现身萨蒂国界线附近这则令民众大范围恐慌的黑色新闻爬上头条。 塞西斯像无头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催促着苏蓝查明阿萝行踪。这一天,他们也来到密尔登灯市,他们听说了那则消息:浑身滴血,面色苍白,全身乌黑,手持死神镰刀,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 【是她,一定是她!叫你的人动作快点,马上找到她!】 苏蓝没好气地翻白眼,嘀咕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塞西斯扔了一记音波教训她,苏蓝喷了一口血,白着脸,恨恨地照他的吩咐做事。时间一点点过去,依然没有阿萝的消息。塞西斯越来越急,苏蓝不知死活地尤自火上浇油:“你说你该吃醋的时候不知道吃,不该吃的什么时候,抱着醋坛子喝个不停,现在吃出大祸来了吧,我早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后悔,哈哈,真是报应!” 【闭上你的嘴巴!】塞西斯怒吼一声,【找到没有?】 苏蓝冷冷回一句:“吼什么,你这叫自作自受!再敢碰我,我立马叫人灭了她!” 塞西斯扬起的金色翅膀不甘不愿地缩了回去,他恨恨地催促对方继续搜寻。苏蓝一边闲逛,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过街面角落,一边嘲弄道:“我说你也真够无聊,她想要你喜欢她的时候么,你不是骂她就是作践她;等到她要跟别的男人走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折磨她让她吃苦头,我说,你是不是跟她上辈子有仇要对她这么狠? 把太阳王墓穴给盗空,故意留下轮回王冠让船长放出风去。啧啧,你可真够狠的,现在白道黑道都在找她要她的命。这个时候,她的尸体也许在那个阴沟里喂老鼠呢。” 【她绝对不会死!】 苏蓝冷嗤一声,继续刺激道:“说说,你本来打算怎么样教训那头猪?” 塞西斯没有回答,苏蓝哈哈大笑,又道:“看来不用对你冰块做的心抱多大的希望。诶,我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她有奇怪心思的?要知道,当初我可是明示暗示你不下数百次嘞。在这方面,你的神经比那头猪更粗!” 【闭嘴,女人!】塞西斯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噪音折磨,两个字就让苏蓝面色由白转青,再转黑。 阴暗的巷道里,阿萝垂着头,单脚支地,半个身子倚着墙壁,无形中散发着冷漠绝决的气息。她静静地听着隔几个街道传过来的声音,慢慢地,她站直了身子,脸上缓慢地绽放出令人心惊肉跳的笑容。 曾经,她要的幸福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现在,绝望深渊就在她身后一步之遥。 原来,她就和最初一样,什么也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什么都和原来一样。阿萝低低地笑着,笑声冰冷苦涩,又掩藏着绝对的绝决。 “歌登队长,我在辛格莱顿丹顿V;欧伯里警官墓地前,麻烦你来接我。”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4、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一) 比比埃尔赶到辛格莱顿的时候,他在公共墓地里,找到了蜷缩蹲在丹顿V欧伯里和鲁尼尔V金吉两座墓之间的阿萝V海茵特。黑色的长发披撒在背上,落到草地上粘附着少许的草根,那孤寂落寞的背影,看了让人好不心酸。 他微微动了一步,前面的黑发白肤少女立即受惊似地跳起来,转过头来,浓浓的厚眼圈下,眼神警戒且疏离,嘴角勾着嘲讽的微笑。 “海茵特,我来接你回去。” 比比埃尔与生俱来的温柔与亲和,化解了阿萝的冰冷。她心喜地欢笑起来,就和平常一样,娇声道:“好的。殿下,我跟你说,我把鲁卡斯团长给吓跑了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幸运。”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静默的墓地里,只闻少女难掩激动的欢喜,不见曾经的悲伤。比比埃尔微叹一声,在她抬头的时候,眼中温柔缓缓绽放,大掌轻轻地抚了抚阿萝柔软的发顶,扯着她冰冷的手,慢慢地走出这个荒凉的地方。 走到辛格莱顿镇,曾经受过阿萝“恩惠”的热情镇民们,自动自发地排在街道两旁,拿着鲜花和标语表达他们对英雄的“爱慕”。 阿萝看了看自己变色的血衣,咕哝道:“殿下的形象全毁了。” 比比埃尔紧了紧她的手,柔声道:“抬头挺胸,海茵特,他们是为你、为你的理想、为你的追求而来。” 阿萝哎了一声,漾起大大的笑脸,左手举起不停地向旁边的人挥手,不时大喊两声,人群里立即传来善意的狂烈的欢呼回应。 “海茵特小姐,再来大伯这里吃酸辣粉丝啊。” “海茵特小姐,我是如此地爱你,难以阻止心中爱意澎湃,请接受我的爱,如果你拒绝,我就好像偷不着油的老鼠,生不如死!” “海茵特小姐,你是我心中的至爱,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唯一,扑到我的怀里来吧,让我温暖你,让我做你的依靠,让我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来吧,压倒我,扑倒我,蹂躏我。。我心甘情愿!海茵特,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 除了第一句是正常的,阿萝就没听到什么称心如意的话。她扭头望望比比埃尔,后者失声而笑,低语道:“海茵特,很受欢迎啊。” 阿萝沉默,反手拖着比比埃尔快步向停机坪冲去,两边维护秩序的警官越来越挡不住群众狂潮,一步步倒退。阿萝见状,跑得更快,要是被这些疯狂粉丝抓到,她定会落一个全身赤裸的可笑下场。 白井V歌登等在飞船旁,看着后面疯拥而来的人群,乐得哈哈大笑,拦在机舱门前,就是不让她登机。阿萝急得干瞪眼,她跺脚跳起来,嚷嚷道:“歌登队长,你想被剥光登上电视台吗?” “算你狠。”白井V歌登看看那些眼睛发绿的饥渴男士们,深以为然,立即闪身冲进飞船,叫驾驶员起飞。 阿萝长长松了一口气,躺倒在软椅上就不愿再站起来。她太累了,以至于在看到芳妮V依萨格出现的时候,连吃惊的表情都做不出。 “海茵特,”芳妮嘟着嘴,满脸狭促的笑意,她假意埋怨道,“你怎么不接受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阿萝心中不祥预感一升再升。 “嘻嘻,当然是那些可爱的求爱者喽,他们可是我花了大把的心血从电台选秀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哩,要能力有能力,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个个优秀无比,你说你跑什么呀?” 阿萝浑身一抖激零,哆哆嗦嗦回道:“999朵玫瑰电视相亲征选活动?” 芳妮打了一个响指,举起一根指头,笑眯眯地回道:“回答正确,玫瑰香吻一个!嘻嘻,怎么样?这就是我要主持的八点档综艺娱乐节目,今天晚上第一期开播。你一定要来捧场哦,谁叫咱们是生死之交呢。海茵特,你不会让我在数千万观众面前丢脸吧?” 阿萝两眼直冒圈圈,她已无力呻吟,低低道:“天呐,我的形象,歌登队长的担忧竟然变成事实。” 众人在飞船上哈哈大笑,比比埃尔温和柔软地笑着,道:“芳妮小姐和你开玩笑呢。” 芳妮瞪了一眼比比埃尔,在看到阿萝发亮的大眼睛时,不由自主地点头,不甘不愿地违背自己的初衷:“当然是作弄你的嘛,本小姐在新闻界可是第一把交椅,没事跑娱乐圈去喝墨水吗?” 这句话的水份含量太重,阿萝拒绝回答。还没等她想好什么,已被疲惫整个地压倒,不消一会儿,就睡得不醒人事。 白井V歌登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毛毯,比比埃尔领着芳妮走到驾驶室,低声道:“芳妮小姐,帝国都会感激你今天的帮助。” 芳妮摆摆手,不屑一顾,道:“帝国感激?哼,要不是看在我和海茵特是很要好的朋友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们。” “嗤,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有友情爱,”白井V歌登抱胸冷冷地讽刺道,“那样疯癫愚蠢的阵仗,半分不失首席欺诈师水准。” “哦厚厚厚,歌登队长,多谢夸奖。”芳妮笑眯眯地接受对方对她的最高赞美。 笑声渐歇,驾驶室里一片沉默,芳妮拨拨头发,媚眼瞟了左右边两个人,娇哼一声,踩着银砂高跟鞋走回休息舱。刚行出三步,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老鼠,有老鼠,救命,啊!” 比比埃尔在叫声刚响起的时候,就冲去拯救柔弱的女性脱离鼠患恐惧。 那是一只硕大的稀有品种老鼠,全身从毛皮到爪子都是一片金黄,更稀奇的是它还长着两只翅膀,修正一下定义,它应该是只变异的蝙蝠,而非老鼠。 白井V歌登火速拽过尖叫不已的芳妮,把她推进驾驶室,呯地带上门。 船舱里四个人冷冷对峙,比比埃尔对变形的塞西斯,光头的苏蓝对不住嘲讽的白井V歌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4、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二) 过了很久,塞西斯张开蝙蝠大嘴,冷冷道:“又见面了,紫衣冥王!” 白井V歌登诧异地回望比比埃尔V沙V拉金,好像他头上长出两只角来一样。苏蓝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那只金毛老鼠。 “想必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比比埃尔清清浅笑,轻轻地坐下,温和得好似一切如浮云。 塞西斯怒哼一声,道:“没什么好谈,如果你不想让你的美好形象在她心中荡然无存,立刻给我滚开。” 梦乡里的阿萝不自觉地咕哝一声,微微动了两下,缩进毛毯里更下面,睡得更熟。比比埃尔轻轻地摇头,给阿萝掖了掖被子,轻声责怪道:“有话请好好说,吼什么呢。” 言毕,他轻轻地弹了弹指头,一张柔和的光网罩住梦乡中的少女,无声无息。继与暗天使团团长对战后,比比埃尔首度在人前展露他惊人的实力。 苏蓝低声道:“冥王的绝对实力。” 比比埃尔侧头望了她一眼,轻声问道:“如果紫衣冥王是我,那我又是谁?” 白井V歌登亦然追随,朗声道:“没错,紫衣冥王亦正亦邪,他的来历无人知晓,他的强大异能力也是异能界的未解谜团。而拉金皇储的身份有金沙帝国所有人作证,他的异能力在你们看来很强大,但在我们眼中,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塞西斯冷冷喷笑,道:“三年前的夏末,你在哪里?” 比比埃尔不动如山,云淡风清地回道:“是说猎魔人初赛资格那段时间吧?当时我应该在贝格尼尼皇宫。歌登队长?” 白井V歌登拿出工具,噼哩叭啦一番操作,很确定地把情报记录展示给他们看,上面赫然写着在那段时间,比比埃尔正和鲁尼尔V金吉联手破除黑狼黑道犯罪团伙。 塞西斯嘿嘿冷笑:“找一个死人作证,歌登队长,你的脑袋进屎了吗?”没等白井V歌登发怒,他又冒出惊人之语,“我说他是紫衣冥王自然有我的道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杀了鲁尼尔V金吉。因为那个笨女人发现了他的身份秘密,比比埃尔殿下想好再否认,那天你又在哪里?人证是谁?” 白井V歌登以一副塞西斯发疯的神情看着他,道:“知道那天有多少人给殿下作证么?” 塞西斯嗤笑道:“女人,想想林斯伯翁斯是什么样的人,他坐在那个位置上,难道不知道暗天使团的实力?金斯曼宰相的命令再强硬,他还分得出轻重缓急。” 苏蓝微微叹道:“试问谁能令林斯伯翁斯沉默?唯拉金皇储耳。” 比比埃尔但笑不语,白井V歌登对着这两个靠臆测过日子的人,狂摇头不已。她道:“林斯伯翁斯一直都是强硬派军方的人,特警队曾有十二大队长,由殿下亲手培养带出来,那时候暗天使团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嚣张,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老人,其他的都死在林斯伯翁斯之手。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四方院首伽布里耶尔,他听的既不是珀勒丰的命令,也不是你们所以为的紫衣冥王,而是拉金殿下!伽布里耶尔在南方保存实力,我们要实现已故皇太子的民主独立理念,而非帝制军事专权。 这是我们多年来追求的目标,粉碎北桥的阴谋,建立众所期盼的民主共和国。现在,你们明白为何殿下如此欣赏海茵特的原因了吧? 因为他们同是一种人,为理想而生,为理想而死!” 苏蓝没有说话,塞西斯怪笑连连,道:“多么美妙动听的理想,我倒想知道这位有理想有追求有道德的皇储殿下,为何全面阻止里谷的人在贝格尼尼活动呢?啧啧,用柔情蜜意编织出一个情网,和一个毛头小子抢女人,手段真是漂亮得很呐。” 关于这一点,白井V歌登无说辞可以为她的皇储殿下辩护,不只塞西斯一个怀疑,要知道当初整个特警队知道阿萝V海茵特住进那个神秘的皇太子未婚妻(鲁尼尔V金吉)禁地海边别野,得到比比埃尔的百般呵护时,他们不是没有腹诽过。 出于对帝国皇储、特警队成立以来最伟大的总队长以及曾经的师长的尊敬,他们才没有把“第三者、恋童癖、无德变态大叔”之类的称号加到对方头上。 比比埃尔一阵好笑,手指轻点左眉梢,道:“这里很有必要澄清一下。照顾海茵特,一则我非常喜欢这个好孩子,她性格单纯可爱,再没有比她更容易满足的孩子了。 另则,有人拜托我,一定要让海茵特远离悲伤痛苦,最好忘却所有的情伤。原因是她修练的死神秘术将到一个新的阶段。那个人说,‘我宁可她忘了我,也不要她落得和她祖先一样悲哀的下场。如果她的心情总是那样忧愁阴郁,也许将再也活不下去。’塞西斯殿下,请问本殿有无说错?” 塞西斯愣住,苏蓝的瞳孔不由得放大又紧紧缩小。白井V歌登张大了嘴,久久合不上。这世上还有谁了解海茵特家族死神秘术的奥秘?答案不言自明。 比比埃尔笑起来,眼底闪闪发光,好像承载了银河里所有的星星一样,耀眼得让人不能直视。他道:“所以,在海茵特能够笑着面对你之前,本殿绝不会允许你或者其他有企图的人靠近这个孩子。” “骗子的谎言听起来总是这么悦耳动听,紫衣冥王,你装什么?在海恩特群岛的时候,我和你交过手,对于仇人的力量,我怎么会认错?”塞西斯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观点,“把她留在你这个居心叵测的野心家身边,她才要活不下去!如果你不肯让,那就动手吧!” 比比埃尔微微摇头,道:“我不会和你动手,尽管你一直在伤害海茵特,但是,在她心中,你还是最重要的人。如果我们两个动手,她知道一定很难过。如果你真心为她好,别再自以为是地算计,她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 船舱里一片静默,只闻熟睡者轻微的打呼声,她睡得好不香甜,全身缩成一团,抱着毯子,一拱拱慢慢靠近比比埃尔的大腿旁,脸蛋蹭蹭,对方正要闪避,她的两只手掌有自我意识一样,紧紧抱住,整个人直接趴上去,满足地微笑,睡得更沉更香。 真是无比暧昧的姿势啊,苏蓝瞪大了眼睛,瞟瞟少女的脸蛋,少女的皮肤细软滑柔,一定极富弹性,触感一定好极了。再看看那个浑身僵直的男人,很值得同情。比比埃尔不自在地轻微咳了一声,尴尬得不动乱动。白井V歌登直接转头,真是没脸见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4、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三) 塞西斯变成蝙蝠后,我们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只能从他迅速扭头然后不留神撞上飞船窗口的过度动作中,看出他心里其实是介意得很哩。 “大名鼎鼎的拉金皇储也不过如此。”忽地,贴在玻璃窗上的塞西斯出口讽刺道。 白井V歌登怒瞪,正要出言教训,她从机窗看出去,这时,飞船正在缓缓下降,停机坪上黑压压一片穿银蓝制服的猎魔人,她的面色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回头看到停在苏蓝肩头,正在向其做阴险交易的扁毛老鼠,不由得反讽回去:“你比你家那祸精更会生事!” 苏蓝点头不已,道:“歌登队长此言真是深得我心。” 塞西斯冷哼:“谁去喊一声,紫衣冥王在此,北桥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歌登队长,我们走。”比比埃尔把阿萝连毛毯抱起来,缓步走出飞船。白井V歌登连忙拿出通讯器联系特警队的人来救场。 经过这几年提心吊胆的生活,布几纳看起来更加衰老,周身也没有高手应有的气场和风范。他后面随便哪一个精英下属伸一根指头,也能把他干掉。然而,所有人没有任何不汇合,都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真是件奇怪的事。 苏蓝冲着塞西斯嘀嘀咕咕,向对方了解情况。塞西斯回答,北桥内部正向一个令人满意的方向滑落。 “那小子真的那么做了?”从塞西斯透露的信息中,苏蓝判断出一个惊人的真相:布几纳到现在还能稳居高位,竟是那个优雅冰冷的少年(现在应该是青年)在背后支持。 塞西斯拍拍翅膀,什么也没有再说。 布几纳笑得很和气,肥肥油油脸偏偏看起来很枯缟,塞西斯等人觉得他的状态古怪,他眼中的四人一只吸血蝙蝠更古怪。 领先的比比埃尔一身随意的休闲装,天生难掩温柔气质,乍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春风般的笑容,让人对他也生不出任何防备之心。 金沙帝国的未来皇帝,应该是高贵的,威严的,在很多时候,拉金皇储确实也是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 然而,今天好像很不同。 掠过其宽大伟岸的肩膀,是一头黄金千年血族蝙蝠在不停拍翅膀,发出怪叫声。他的怀里抱着一坨东西,外面用驼绒毛毯包住,面容俊美,笑容清雅,整个人还是像从前一样温柔而大气,却因为这两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无端端地让布几纳心中警铃大作。 刹那的瞬间,他觉得金发飘扬的比比埃尔殿下好像他见过的一副太阳王肖像画。副画挂在湖城罗丝V凯莉皇后寝宫里,着猎装的太阳王,金发微扬,额头饱满,眼神中带着少年独有的骄傲,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他侧着脸,微笑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也许是花园中的某个少女。 他左手上带着一枚金色的方戒,食指夹在合起的金册上,身后不远处是一根隐在纱窗后的权杖,杖头呈鹰状。 整副画的背景光线很暗,所有的亮光全都聚集在那一抹春风含笑的温柔面庞上。浓重的冷色彩不但没有让人心生阴郁,反而因为这一抹亮光,年轻的太阳王整个地生动起来,朝气蓬勃,希望,幸福,温柔,博爱,睿智,满怀理想,所有的一切优秀品德都在那轻扬的眉梢上,微微勾起的浅笑中。 让人不禁猜想,那个让他露出如斯温柔浅笑的少女是谁,会否是罗丝V凯莉王后? 布几纳知道答案,那个被维特王如此眷恋的少女显然不是王后本人。这是北桥的隐秘,他也是无意间得知,为了这则秘密,库瓦德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的放肆。布几纳觉得自己很幸运,也许该借着这件事,再勒索一回库瓦德。 啊美女,啊金币,啊美酒和咖啡。。。就在布几纳胡思乱想之间,比比埃尔已走到北桥精英前面。 “布几纳会长,请问你这是?” 布几纳沉浸于美好的期望之中,不可自拔。后面的人连忙提醒他,布几纳全身松垮的老肉抖了抖,回过神,他一只手背着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鼻子下面装模作样地轻咳数声,不客气地说道:“比比埃尔殿下,请把你抱着的女人放下,她是北桥通缉犯,我奉库瓦德会长之令,要把她带回北桥审讯。” 比比埃尔面色不变,只是那样的云淡风轻背后,是一国未来皇帝不容侵犯的威严,布几纳额冒油星,他抖抖全身又肥又老的脂肪,退了一步,想到后面那么多的精英后台,胆子又壮了两份,色厉内荏地嚷道:“比比埃尔殿下,难道你要违背猎魔人六方援助公约?” “布几纳会长,你言重了。本殿只想问清楚,本国特警队总队长触犯了北桥猎魔人协会制定的规则哪一条哪一款?”比比埃尔微微而笑,他稍稍收回了一些他的气势, 布几纳狡诈地笑道:“比比埃尔殿下,我只是在执行库瓦德会长的命令。” 白井V歌登踏上前一步,提醒道:“布几纳会长,如果你还记得公约条款,就该知道六方特警队总队长享有审讯豁免权。你带这么多人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就闯进金沙帝国,未免太不把我们特警队放在眼里。” 布几纳噎住,不过,他想到另一个人若有似无的提醒,左右权衡利弊,他很狡猾地改变了策略。他哀呼道:“歌登队长,你真是冤枉了我。我一个老头子半只脚踏在棺材里,有心思还不如多享几天福,怎么会来故意找茬? 实在是因为这一次,海茵特总队长闯了大祸,太阳王金棺不见了,你该知道这件事给整个猎魔人协会带来那么严重的负面影响。现场只留下一顶轮回王冠,原暗天使团成员老船长作证,王冠属于海茵特总队长,这么确凿的证据,歌登队长,换了是你在我的位置上,又能怎么做呢?” 苏蓝无趣地打了个哈欠,塞西斯嘎嘎怪笑,才吐了一个紫字,就被白井V歌登和苏蓝两人同时出手制服,直接压进土坑里头。比比埃尔无奈地摇头,把注意放在布几纳身上,回道:“布几纳会长,本殿相信你很清楚,没有一方的法庭会采信船长的证词。请代本殿向库瓦德会长问好,告辞。” 布几纳大喝一声:“不行!” 所有的北桥猎魔人精英立即行动起来,异能枪、异能剑、异能炮弹。。。统统锁定一个方向,那就是比比埃尔殿下手里横托着那垞东西。气氛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好吵!” 阿萝终于醒了,她其实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周围紧张的压力影响到她的睡眠。她张开眼,拉下毛毯,噘起嘴要抱怨,正好对上比比埃尔布满星光的漂亮眼眸,呀地一声惊呼,激动得一个翻身,咕咚一声,她从比比埃尔怀中滚落,狼狈不已地在空中转了个身,微红着脸站得很远。 布几纳目测那个距离,真是太好了,不用得罪金沙帝国皇储,就能完全成任务。他对后面的精英们比了个手势。 阿萝侧过头,看着他,目光盈盈似含秋水般动人心魄,布几纳瞧得心笙旌荡,他隐约觉得有些不祥,却不能抵挡那双眼睛的魔力。 他后面的精英飞速把他拽回去,并用异能力量阻断对方眼睛的魔力吸引。 阿萝低低笑起来,轻轻地眨了眨眼睛,道:“嘻嘻,还是那个色鬼老头呢。” 布几纳怒极,满脸涨红。他正要不顾一切地教训这个难缠的小对手,他后面的人附耳说了几句,听完后,布几纳大惊:“当真?”后者严肃地点头,布几纳神色复杂地看了几眼阿萝,被酒色掏空的躯干里,忽然生出无限的魄力来,就像一个优秀的猎魔人。 他问道:“你练成了死神V预言?” 阿萝玩味地看看附近的人,再看对面的北桥人,轻声笑道:“没错,死神秘术第五式,据说通过这一关的死神镰刀修炼者,将真正掌握冥王的力量。你在怕这个,是不是?” “那是魔鬼的力量,小丫头,奉劝你立即停止你狂妄的野心。”布几纳从没有像这刻般履行猎魔人天生的职责,至少从来没有在阿萝等人面前展露过这一面。 “我练都练了,还能怎么办呢?”阿萝故作苦恼状,“你们一天不找我麻烦就不舒坦吗?” 布几纳见她如此顽固,拔出快要生锈的手枪,道:“北桥绝不允许下一个塞特王出现!” “咯咯,”阿萝眼睛微微一眯,“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们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哦。” 蓦地,她周身孩子气的气势完全改变。 血红的双眼,青白的皮肤,漆黑的死气瞬间笼罩住阿萝周身,一把闪着寒光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出现在众人眼前。 “嘻嘻,只要我的刀这么轻轻一挥,哦哦,你们身后那束光亮的生命线就会被割断,哦哦,大约就那样子没命了吧。”阿萝一边嬉笑,一边对着众人比划她手中的镰刀,她的眼底反闪出无穷的光芒,那样华丽,那样耀眼,那是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盖过的光芒。 “你、你的眼睛?”布几纳惊得连连倒退,“为什么你能自由控制?” 阿萝问左右两边的人:“是不是红色的,好不好看?” 白井V歌登和苏蓝放开塞西斯,看到那双似曾相识的恶魔红眼,不由自主地后怕。 比比埃尔走上前,不惧吸食生命力与血气的黑雾,柔声笑道:“海茵特,杀人不好。不要让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伤心。” 阿萝疑惑地看着他,慢慢地,血色影雾散去,露出比比埃尔V沙V拉金明晰的轮廓。那样地温柔,那样地强大,那样地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殿下,我、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本来没想杀他们。”阿萝无措地解释道。 比比埃尔点点头:“海茵特从来都是一个好孩子,我知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4、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四) 阿萝傻傻地笑,塞西斯拍着翅膀从草地上飞到苏蓝附近,他在躲阿萝。不过,女孩也没有看他。她轻咳两声,挺起肩膀,拿出特警队总队长派头来,问布几纳:“你找我什么事?” 对方迅速的情绪变化,让布几纳目瞪口呆,他呆的是那双传说中的恶魔之眼,说变就变,完全不像他所了解的那样,一旦被红色魇魔控制住就会丧失理智。 “喂,老色鬼,看什么看,没看过青春美少女吗?!说你呢,还看,还看!我要以伤害风化罪逮捕你,把你扔进军事法庭,叫人把你关进监狱一百年!”阿萝背着手,气哼哼地骂道,若不这样做,她会忍不住拿刀削了对方。 后面的精英们,有人忍不住喷笑。布几纳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脸上皮肉抖了两抖,强压下怒火与震惊,道:“海茵特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阿萝瞪大眼睛,把脑袋凑到他面前,布几纳受惊地猛向后跳,可是,阿萝另一只手早就在捣鬼,布几纳一跳就跳进她设的陷阱里,脚下一滑,那把老骨头结结实实地摔在草地上,快得精英们都来不及护驾。 阿萝乐得哈哈大笑,布几纳板着脸,瞟过看热闹的比比埃尔等人,挥退那些助他起身的精英,僵硬地说道:“就凭你破坏了太阳王金棺。” “你有证据么?” 布几纳忍住愤懑,道:“北桥的话就是证据!” 阿萝眼睛轻快地眨了数眨,笑道:“强盗哲学嘛,我也会。”说着,右手从背后抽出来,刷地一声,死神镰刀握在手掌中。她的笑很甜美,看得有些人不由得心里怦然而动,如果可以忽略那把刀上掠夺生命的寒光的话。 “海茵特。”比比埃尔轻轻地出声,阿萝空嘴咀嚼了两下,不情不愿地缩回刀,对布几纳没好气地说道:“五天以前,我的行踪有比比埃尔殿下作证。即使我出任务,也有歌登队长和阿邦琦队长的出勤记录。布向纳会长,麻烦你拿出证据来,本人现在是,哼哼,金沙帝国特警队总队长,如果你不能说服我以及帝国,本队长是绝不会和你走的。” 布几纳招手,后面一个精英上来,递上一样物事,他把它递到阿萝面前,道:“这东西是你的吧?” 阿萝飞快地眨眼睛,道:“整个金沙特警队的人都可以证明,我头上从来没带过这种额圈。” 布几纳的眼睛如豆灯一样,盯着苏蓝后面的吸血蝙蝠,道:“北桥特派员塞西斯不是你的兄长吗?如果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你必须跟我们走。” “色鬼老头,你明知道到现在为止,我们海茵特家族被你们北桥打压得只剩下我一个,我哪来的兄长?啧啧,是不是下半身活动得太多,提前老年痴呆?” 布几纳气得浑身直发颤,他把手指向蝙蝠,对比比埃尔怒喝道:“皇太子殿下,我强烈要求把这顶轮回王冠带到那只血族头上!事实将证明一切。” “请便。”阿萝摊摊手,退到一旁,她耸耸肩,任由布几纳指挥着那些精英去逮塞西斯。苏蓝暗骂一句,连跳数次,避开血族音波攻击。停机坪上顿时热闹起来,阿萝缩在比比埃尔身后,捂嘴偷偷地笑。白井V歌登怔怔地看着那堆滚成一团的泥草堆,偶尔伸出拳头,脚掌,充血的脑袋,再看一眼笑得像头小狐狸样得意的女生,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暴粟。 阿萝抱住脑袋,满脸痛楚,眼泪汪汪,委屈无比地喊冤:“歌登队长,为什么?明明是他们不对。” 白井V歌登点点头,捏了捏了拳头,笑眯眯地说道:“没错,他们是有错,相互打成一团我也乐见。为什么打你?因为我觉得你比他们更欠凑!” “殿下,歌登队长她欺负我!”阿萝拽住比比埃尔的衣摆,指着白井V歌登大声地告状,比比埃尔含笑不语,目光看着那群还斗在一起的北桥人和塞西斯。 北桥精英结成一个奇怪的阵,不一会儿,塞西斯就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幻化出来的尖锐獠牙退去金光,慢慢地偏向银光。 其他人纷纷惊疑,阿萝不为所动地把玩着她的手指头,低垂的头下,一抹冷冷的残酷笑意挂在嘴角。当塞西斯身上连银光也淡化得几乎要消失的时候,苏蓝忍不住叫道:“还不救人,你真想让北桥人杀光你们海茵特家族?” 阿萝抬起头,斜转过脸,看向苏蓝,笑道:“我就说你心里有他,还不承认呢。” 苏蓝顿时噎得差点晕过去。这时,比比埃尔抬起手,五指捏成爪状,食指轻弹两下,金网处响起两声巨响。困住塞西斯网立时有了缺口,血族蝙蝠身上布满伤口,漂亮的皮毛斑驳外翻,狼狈不已。 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少女,阿萝左眉梢轻轻抬了两下,勾唇微微浅笑,大大方方任他看。塞西斯失望地转过老鼠脑袋,当布几纳出手把他带走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反抗。 刚要走,布几纳这时候忽然想一件忽略掉的事,他问部下:“库瓦德会长说要带谁回去?” 精英低声提醒道:“死神镰刀传人。” 布几纳看看被毁去半数力量的血族亲王,再看看无情微笑的海茵特,怒吼道:“怎么没人察觉到不对?” 那种情况那种对话那种前提,谁会想到阿萝V海茵特会袖手旁观呢?要知道任何一个胆敢污辱海茵特家族尊严者,必受死神镰刀的亲吻! 把塞西斯带回去是绝对交不了差的,但是白井V歌登叫来的人已经赶到了。如果北桥的人再不走,就触犯了他们自己制定的六方公约。布几纳无奈地带人走,才走出三步,阿萝轻拍了一下脑袋,出声叫道:“等等,我也跟你们去好了。” 布几纳又惊又疑,不明白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阿萝嘻嘻笑道:“我总不能看着他跟你们去吃苦啊,咱们走吧。我可是配合度一等一高的优良公民。” 众人绝倒,如果她真的关心塞西斯,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失去半身力量?知道答案的不知道答案的都不由得心里发怵。 她笑得那么单纯,眨眼睛的样子那么无辜,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地才能拥有如此纯然性情? 又是经历了什么,她的心才会如此坚硬冷酷且无情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4、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五) 白井V歌登不赞成阿萝去北桥,理由是她金沙帝国的特警队总队长的身份。比比埃尔并没有阻止,因为他预备亲自陪同阿萝去。苏蓝看完热闹,正要离去,却被塞西斯留下。她怒斥道:“你还想怎么样?” 塞西斯收回手,只说两个字:“照旧。”苏蓝恨恨地瞪了一眼阿萝,无奈地加入北上大队。白井V歌登极力反对帝国皇储远赴危地,如果阻止不成功,她必须随行保护,或者等布马丁同去。 比比埃尔摆手,道:“歌登队长,国内的事还要仰仗你们。本殿也该去拜访一下库瓦德会长。” 既然如此,到了北桥地头,库瓦德也无计可施,他不可能把一国皇储连同特警队总队长两人毫无理由地留下两人。大家客气地说了一大堆套话后,比比埃尔等人笑眯眯地走出湖城大门,神情庄重的库瓦德在他们走后,脸色立马沉下来,将布几纳等人好生训斥一番后,把自己的秘密部队招出来,吩咐道:“杀。” 芬格尔暗杀团为首之人,神色不变,声线平平地问道:“全部?” 库瓦德挥手,眼中尽是斩尽杀绝的寒光。芬格尔首领衔命退下,他带着暗杀大军开始追击北桥的心腹大患:死神镰刀修炼者阿萝V海茵特。 前面一行人正往北桥对面的魔兽森林走去,沿途的亡灵与僵尸将暗杀传给塞西斯,他并没有提醒其他人,而是继续沉默地前进。走了一会儿,苏蓝先沉不住气,她的忍耐已达到一个上限,问道:“去见塞特王?这回你又想害谁?” 塞西斯停下来,回过头,阴寒着脸,喝道:“闭嘴!” 阿萝跟在比比埃尔身旁,面带微笑,道:“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也不去、见费希殿下。” 塞西斯这一次真正地惊怒,他狂暴地斥骂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没有理由,我不见费希殿下!”阿萝抬着明媚的笑脸,连着说了三遍强调她的意念。 塞西斯猛地拎起她的衣领,把她抓到自己鼻尖底下,声音又冰又冷,眼神深沉得骇人。他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要不要我提醒你,海茵特家族的族训?!” 阿萝挑挑眼,也没有挣脱他的禁锢,扬声道:“如果我忘了自己姓什么,你现在还能活着回去拜见塞特王吗?” “你什么意思?” 阿萝轻轻一笑,轻轻挥开塞西斯的手,离他几步远,然后道:“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塞西斯面色白了一白,他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目中再无亮光。他沉声道:“好,只要你和我去见王,我用我的命偿罪,为曾经利用你道歉。” 阿萝吃吃地笑起来,笑得塞西斯眉头越皱越紧。她笑得那么奇怪,笑得那么久,让他忍不住出声道:“你想怎么样?别忘了,你曾经用家族荣誉向我起誓!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家族荣誉感,就立刻和我回去见王。” “可我也记得你曾答应要陪伴我十年,现在好像才过了三年多一点。”阿萝眼睛亮晶晶的,她依然在笑,笑得塞西斯心里直发毛。 “现在你已经练成了死神预言,十年之约当然不再需要。”塞西斯毫不迟疑地阐明他从始自终的初衷,他会出现在海恩特群岛,会事事样样顺着她的心意,费尽心思保住她的命,全都是为了那把死神镰刀。 阿萝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样子,她早就清楚对方的想法。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没错,当初我们协定就是这样,你会陪在我身边十年,负责引导我的死神秘术修炼,然后我再帮你做一件事。问题是,”她忽然停了下来,眼带讥讽看着塞西斯,嘲弄道:“你确定我是你的引导下,才修炼成死神秘术?” 塞西斯语噎,他强辩道:“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已练成,那你就必须为我做那件事。” “你以为你现在有这个实力跟我叫板吗?”阿萝冷冷讽刺道,在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是靠实力说话。 直到此时,塞西斯才想明白,为何她要借他人之手毁掉他半身修为。他有些绝望,很久以前,这个女孩会对任何人耍心眼,唯独对他一心一意地赤诚。如今,她的心在重重保护之后,他根本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他不再强硬,放低姿态,道:“我为所有的一切道歉,我以家族守护六骑士之名义,恳请你一定要去见见王,解除他的痛苦。” 阿萝收住笑,平平地回道:“我不会和你去见费希殿下。” “你、”塞西斯气得满脸发黑,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去挽回曾经犯下的错?他再次恳求道:“只要你答应去见王,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我以及其他骑士都会为你办到。” 阿萝摇摇头,重申自己的立场,道:“不。” 这样水火不侵的态度,让塞西斯的声音不由得高起来,道:“你知道王有多关心你?每一次你受伤、或者你昏倒,甚至你练岔死神秘术,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嘱托我去救你,去关心你,保护你。你就这样回报王的爱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竟然拒绝,拒绝为王解除痛苦!早该在当初,让你死了才好!” 阿萝面无表情,冷冷回道:“真是令人万分遗憾,你当初没一刀宰了我。” 塞西斯话一出口,知道说错,但是,阿萝的回答让他更火冒三丈。怎么样才能让这颗顽石点头,他想到他做过的事,像是捡到救命稻草,马上道:“只要你和我去见王,我就告诉你,你最爱的凯斯牧当初为什么背叛你?怎么样,或者,你还想要苏蓝做你姐姐的替身,要乔伊回到你的身旁继续做朋友,你想要金钱、权势、统统都可以。” 错愕,阿萝错愕地抬眼看着对方,心底那仅剩的一丝一点情意也在这番话中荡然无存。她的目光越发冰冷起来,道:“不需要。塞西斯亲王殿下,只要你做到陪伴本人十年的要求,七年后,我自然会去见费希殿下。” 塞西斯真是无法想象,要和这个说话就像拿刀子扎人一样的姑娘再生活七年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怒吼道:“你想让王寒心,你这个海茵特家族的叛徒,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个高贵的姓氏!” 然后,阿萝又开始笑起来。她无声摇头,道:“不,你、你们以及整个森林里的塞特王臣民,都不会告诉费希殿下我现在的拒绝。” 塞西斯不得不承认,阿萝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不想把这个准备给王的惊喜,变成再添伤口的毒药。 “何况,造成现在这种结果的人不就是你,塞西斯亲王殿下吗?”阿萝轻轻哼道。 塞西斯恍然大悟,他又一种完全陌生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少女。这样的无情这样的残忍不就是他曾经的希望,海茵特家族最后一个继承者应该拥有的优良品质吗? 只是,当她真地成长为这样符合他预想中的人之后,他那颗僵硬了近千年的心脏忽然痛楚难挡。苏蓝说过他会后悔,他的王说他的双眼被仇恨蒙蔽,到如今,他终于彻底清醒,他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当凯斯牧出现的时候,他不该放手,当珀勒丰挑衅的时候,他不该放手,当比比埃尔呵护的时候,他不该放手。 只是,错过就是错过。 他喃喃道:“你想让我后悔?那么,你做到了。” 为他的自以为是,阿萝无奈地摇摇头,她指着自己的心脏处,直接说出自己真正的意思:“这里曾经有多少痛,我就让你也有多少痛。要知道,像你这样拥有永恒生命的人,什么爱情什么梦想什么幸福都像镜花水月,稍纵即逝,什么都是空的,没有什么能让你留恋。 然而,在你漫长的生命里,有一个人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如果因为你犯的错,让那个你自己无比尊敬无比爱戴的人受到折磨,你说你的心会有多少痛?你说,这样的报复够不够享有海茵特家族继承人的资格?” 塞西斯怔怔地看着她,眸中凝结出一层稠稠的红光,很久很久,久到似乎连风也停止了拂动。他轻轻地合上眼,眨去他的哀伤,与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更确切地说是擦肩而过的爱情道别,他心中悲痛到极点,反而怪笑出声:“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不好意思,塞西斯亲王殿下,似乎你比我更无耻。我不过有样学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一) 讨论谁比谁更无耻,基本属于无聊之列。从塞西斯此刻的现状就可以看出阿萝的铁石心肠,从不曾动摇。也许在那个染血的清晨,她笃定的爱人珀勒丰没有出现,她的心就已不再柔软。 塞西斯的金眸扫过少女,再扫过她后方一直微笑、没有出声的比比埃尔V沙V拉金,幽深的眼神中闪烁着无人能解的深意,轻轻一抬手,把头上的轮回王冠取下,拍起翅膀,沉默地飞走。 苏蓝见他飞走,知道自己不必再充当“陶丽斯姐姐”这个可笑的角色,瞟了一眼那头的少女,乐得立即溜走。 森林很静很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阿萝觉得很冷,她双臂环抱住自己,慢慢地蹲下,双目直直地盯着草丛中的七星瓢虫,飞来飞去,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只可怜的小爬虫,只有孤伶伶的一个,独自承受所有的风风雨雨。 “海茵特,要下雨了,回去吧。” 阿萝惊得从膝盖处抬起头,受惊地看着温柔的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男人,双眼含水,她嗫喏了几个字,终究没说出来。 “海茵特,起来。”比比埃尔的笑极清极浅,清目含光,柔情满满,他道:“我们回去,你可是答应过我,任务结束后要做好料给我吃呢。” 阿萝正准备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眼睛,比比埃尔拦住她,掏出雪白的手绢轻轻地在她脸上按了两下,然后递给她。阿萝捏着手绢,扭捏不动。比比埃尔低声问她怎么了。 “殿下,我、我这么可怕,不配让你对我这么好。”阿萝低低地说道。 比比埃尔笑起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慰道:“海茵特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好孩子。” “殿、殿下我。。。”阿萝声音哽咽起来,她的眼泪早已流光,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心底觉得莫名感动,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不想的,我现在没脸再见费希殿下了,我还要让他痛苦那么久。如果不这么做,塞西斯一定就自己走了,他那么讨厌我,恨不得让我死在别人的手上,又怎么肯陪我那么久? 如果,倘使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他。殿下,如果他也和乔伊一样走了,一去不回头,我、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比比埃尔表情很是伤感难忍,他忍不住把女孩搂进怀里,低低道:“不会,这一次绝对不会。海茵特,请你和我永远在一起,好吗?” 阿萝单纯地点头说好,比比埃尔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大手有些颤抖,又有些激动,牢牢地牵住她微凉的手指,缓步向森林外走出。他只有一个要求,希望阿萝和从前一样开心就好。 “嗯,我最喜欢照顾殿下了,咯咯,殿下,回去我做红烧猪脚。姐姐说,它能去除晦气。” 比比埃尔微微笑起来,恢复了淡定从容。阿萝扭头看了看他完美的轮廓,暗想,殿下俊美的容貌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回到金沙帝国后,在海边别墅休息了三天。第四天,太阳正无限灿烂,阿萝踩着日头冲进特警大队,准备开展新的逮敌计划,一鼓作气把暗天使团全部抓起来。迎面而来,面色古怪的罗吉斯特,他怪腔怪调地道贺道:“恭喜啊,未来的皇后陛下!” 阿萝皱起眉头,道:“你又哪里不爽?” 罗吉斯特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勾着衣服,大步走出办公室,那扇木门摔得整栋大楼都震动。白井V歌登满面笑意,拍着文件夹,道:“别理他,从前天起,这臭小子就这副鬼样。海茵特,以后要对殿下温柔一些哦。” 阿萝疑惑不解,其他人走过来,把新闻头条指给她看。“帝国最年轻的少女英雄即将下嫁全大陆女性的梦中情人拉金皇太子殿下。”大篇幅的报道全是说她和比比埃尔殿下是如何地般配,只字不提拉金皇储对鲁尼尔V金吉队长曾经的痴情,也没有一丝一毫对帝国最年轻宰相前尘往事的追溯。 又是芳妮小姐的杰作,阿萝有些生气,怎么可以开那么温柔不凡威严如天神般的比比埃尔殿下的玩笑呢? 她拿起电话,直接拨过去,劈头盖脸地砸出她对芳妮V依萨格这一次严重失实报道的不满。 “我的报道失实?”芳妮在电话那头气得直磨牙,她喝道,“不是你亲口允的婚,皇太子本人亲自给本小姐打电话,你以为我高兴写这种恶心得要命的马屁文章?!” 阿萝愣了一下,喃喃道:“我允婚?什么时候的事?”粗粗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呀。难道永远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同意结婚?糗大了。 她立马飞身冲向皇宫,刚跳过贝格尼尼广场,就见一大群记者,举着闪光灯和话筒,围着比比埃尔的车子不走。阿萝想,真是大好机会,她一定要向大家解释那是一个误会。 还没等她冲过去,已有眼尖的记者见她绯色新闻的女主角,立即蜂拥而上,围住她,纷纷追问婚礼的事,问她何时发现自己的心意,问他们现在是否已同居等等一系列问题。见他们的问题越提越离谱,阿萝大喝一声:“统统住口!” 真是石破天惊的雷霆声,记者们愣住,有的人甚至连话筒都扔到地上。 “只是个误会,没有婚礼。”阿萝抓住机会,大声解释。所有记者面面相觑,两个当事人的口径很不一样。 “哈哈,海茵特总队长在害羞呢。”很快,就有人回过神,打了个哈哈,提醒大家要抓住一切机会挖掘新闻内幕。 “不、不是的,我没有答应婚事,你们不要抵毁殿下,他应该配更优秀的女子。” 这话说得可就有点严重了,记者们你看我,我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比埃尔走过来,阿萝连忙拉住他的手,急急道:“殿下,你和他们说,一切都是误会。” “海茵特不想和本殿在一起吗?”比比埃尔温柔地问道。 阿萝连忙摇头,道:“我很愿意,可这跟婚事没有关系啊。” 比比埃尔目光盈盈,定定地望着她,眸中情意难懂,他双手握住少女的肩膀,道:“海茵特,如果你想和本殿在一起,婚礼就是必须的合法手段,我不能让人伤害你,明白吗?所以,不是误会。”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珀勒丰怎么办? “婚事的消息三天前就发布了,海茵特,你想让帝国臣民看皇太子的笑话?”芳妮V依萨格驾着跑车,赶到广场,她笑眯眯地看着这出乱剧,笔头蠢蠢欲动,“哦,真是个好题材,皇太子骗婚,少女英雄不慎落入魔手?哦厚厚厚,本小姐就喜欢这种极具挑战性的文案!” 阿萝头变得三个大,比比埃尔冲近卫军的人使了个眼色,把记者们赶走后,他轻声问道:“海茵特,若然确实不愿意,我马上让人宣布没有婚礼的消息,好么?不要为难。” “不、不是的,殿下,我、我。。。”阿萝真是不忍心让对方难过,尽管她打从心眼底尊敬殿下,爱戴殿下,然而,这种情感与爱情没有关系;况且,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够嫁给对方呢? 比比埃尔轻声问道:“如果这件婚事没有让你为难,那么,请接受。也许没有爱情,可否把它当成是为了照顾本殿吧,海茵特,你愿意吗?” 这样情意深深的请求,阿萝怎么也拒绝不了。在那双盈盈秋水之眸下,她不由自主地点了头。比比埃尔笑起来,好像满眼都在放光,看得阿萝好一阵感动。原来,她也能让人感受到幸福。那么,她根本不必后悔。 反正,那个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来。那就这样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二) 得到双方确定的婚事,就这样毫无异义地向全大陆发布。 正在飞船的罗吉斯特,看到这则不曾修改的新闻,直接掏出枪一颗子弹崩了飞船上的豪华电视机,那张故作纯真无辜的笑脸,真是让人无比厌恶痛恨。 三个小时后,他进入西维隆腹地。曾经的黑暗阿迈隆基地,如今里谷的新秘密基地。经过重重复杂的扫描检查程序后,他进入阿迈隆山谷中的疗养中心。隔着医用玻璃房,他向他的兄弟兼上司汇报最新情况。 珀勒丰依然虚弱,行走需靠人搀扶,身旁随时带着一罐纯氧,相比三个月前,珀勒丰只能呆在无菌病房里等待器官重组、肌肉筋脉重续,现在他已算是一个正常人。 待他走近,罗吉斯特仔细看了看,道:“气色看起来很好。” 珀勒丰挥开保镖,双手扶着拐杖,尽他所能独自辛苦地坐到软椅上,脸带病容,神情没有颓废反而是极其坚定,他慢吞吞地问道:“小妞,最近怎么样?” 罗吉斯特半耷着眼皮,道:“很好。”接着他很快转移话题,问道:“听他们说,你把萨蒂那边的人给美女蛇送去了?你的手段半分折扣也没打,难怪塞西斯要栽这么大的跟头。我听我老姐说,他们两个彻底决裂。” 珀勒丰静静地看着他没话找话,干瘦的手掌捏着杖头上的蓝宝石,越来越紧,眼神冰冷,看得罗吉斯特不得不抬眼直视以示自己没有撒谎。珀勒丰没说什么,他只问:“怎么个好法?” 罗吉斯特眉头微微耸动,他叹气,双手一摆,坦言道:“她要结婚了,和她最敬爱的殿下,相信她晚上做梦都会笑。兄弟,这世上的女人你要什么样的没有,忘了她吧。” 珀勒丰微怒的情绪又平静下来,他不说话的时候,深陷的眼窝显得极为深沉可怕。他自言自语道:“拉金皇储么?那时候就有迹象,我一直以为是他和凯斯牧的交易条件,没想到,真地是这样。” “你想怎么做?”罗吉斯特见他忽然笑起来,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开始发凉。 珀勒丰合上眼,轻轻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由山间的阳光洒落在他不再健康的皮肤上。罗吉斯特站在那儿,默默地等着。过了一会儿,珀勒丰出声道:“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不用我帮忙?” 珀勒丰低低笑道:“你帮忙?只怕你现在就在拉金皇储的全盘监视之下呢。” 罗吉斯特浑身打了个激零,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淡然笑道:“拉金皇储的手段我自然不陌生,只不过,我以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西维隆和萨蒂联盟这件事上。” “不要忘了他有凯斯牧做助手。”珀勒丰说了这么多话,气力显得有些接不上,远处的保镖立即冲过来,手上拿着小老板要喝的药,躬身递上药水。 珀勒丰喝了几口,摇摇头,保镖退走。罗吉斯特等上司继续说下去,珀勒丰轻声道:“凯斯牧的目标是北桥,到一定时候,会有一件颠覆世人观念的大事,而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罗吉斯特很明白现在不是他知道计划的最好时机,他点点头,确定没有理解错对方的意思后,他问起对方的状况,道:“你觉得怎么样?” “再过十天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罗吉斯特忍不住劝道:“听兄弟一句劝,你最好呆在这儿静心休养,才能多活几天。” 珀勒丰似笑非笑,瞄了他一眼,道:“没有她,活一天和活一年并没有差别。” 罗吉斯特生气地捶了一击眼前的玻璃窗,硬声硬气道:“走了,给你做保姆去。” 珀勒丰轻轻咳笑,罗吉斯特原路离开阿迈隆山谷,途中,罗斯金大佬及其夫人把他拦下,悉心地问起儿子的情况。罗吉斯特心里暗叹一声,朗笑道:“伯父,伯母,珀勒丰气色看起来很好,心情也不错,要不,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罗斯金大佬摇头,道:“我们就不进去了,那小子记仇。” 听对方都这么说,罗吉斯特就陪着他们吃了顿晚饭,在餐桌上把珀勒丰与他的小妞之间奇里古怪的爱情故事仔细地复述一遍,重点强调一点:最初珀勒丰为着海茵特家族的秘密而去,最后不知为何,竟变成他深深爱上对方而不可自拔。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女子,时而单纯狡狯,时而残忍无情,性情又固执坚强,她从不曾对珀勒丰有过温情的一面,相反,罗吉斯特曾监听过一些记录带,所以,他到现在都觉得她仍然爱着凯斯牧,珀勒丰的胜算实在是少得很。 罗斯金大佬实在是不能想象自己天资纵横的儿子曾干过那么蠢的事,他和夫人两人感情深厚,谈情说爱实在是不菜一碟,为了儿子的将来,立时对罗吉斯特倾囊相授,嘱托在特定时候提点一下那个笨儿子。 罗吉斯特满口答应。等他回到贝格尼尼,已是午夜时分。 他站在路灯下,掏出一根烟,刷火柴点上,靠在围墙上对着清冷的星空慢慢地吞烟吐雾。 “啊!” 刺目的叫声猛地响起来,罗吉斯特手一抖,烟蒂落下。即使是握重挺机枪也不会颤抖的手指,随着那叫声响起一直抖个不停。他双手交握,压住心中的惊讶,从阴暗处走出来,微抬双眼,望着别墅的二楼。 很快,明亮的光从那扇镶满宝石的窗子透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帘上。罗吉斯特轻轻跃起,跳进别墅里头。既然拉金皇储早知他的藏身之处,他还躲什么,还不如掌握第一手资料。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宝石窗下,听到比比埃尔急切不失温柔的询问声:“海茵特,做噩梦了么?” 阿萝没有回答,只是短促的呼吸声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噩梦的真实让她心有余悸。比比埃尔给她拿来一杯牛奶,让她喝下安心休息。过了一会儿,女孩怀着强烈不安,柔柔地问道:“殿下,如果梦到有人浑身是血,喊救命,恳求我去救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应不应该去找他?” 比比埃尔轻声而坚实地答道:“海茵特,梦境一般与现实相反,你只是一时不习惯对方不在你身边,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把牛奶喝下去,早点休息。” 罗吉斯特暗暗摇头,他的兄弟,情路看起来真是坎坷万分,前有凯斯牧,后有比比埃尔,现在还要加一个铭刻在心头的塞西斯,珀勒丰该怎么办哟。 随后,两人在上面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等罗吉斯特回过神的时候,只听到阿萝期期艾艾地解释:“殿、殿下,我、我、我只是不习惯。” “海茵特,在这儿你永远都无须道歉。”说完后,比比埃尔带上门出去。 罗吉斯特刚要离开,窗子被轻轻地推开,那个只会喊打喊杀没有一点花季忧愁情绪的彪悍女,下巴抵着双腕上,遥望星空,悠悠叹息,听得罗吉斯特浑身寒毛竖起向她敬礼。 “我该怎么办?” 罗吉斯特全身神经都开始抽搐,真是太难让人接受。等到阿萝发完怨叹,关上窗回房休息,他还是没弄明白,她在愁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三) 等到太阳出来,罗吉斯特销假返回特警大队,就接到参加即时队长会议的指令。他和其他队长们一起走进会议室,年轻的女总队长早已坐在长桌尽头,手指点着一份文件夹,难掩满脸焦燥之色。在她察觉到有人走近时,立即掩住外露的情绪,用熟悉的笑脸和轻快的语调朝队长们打招呼。 比德阿邦琦等队长一身邋遢相,白井V歌登咬着笔杆,边打哈欠,边打趣道:“海茵特,起这么早?” 阿萝只是习惯性地笑笑,环顾了一下会场,轻拍了一下文件夹,道:“今天,讨论抓捕暗天使团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各位队长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闻言,白井V歌登立时清醒,其他队长纷纷瞪住这位已和帝国皇储许下婚约的少女头头。这是怎么回事?据说皇室婚事很烦琐,是她不堪其扰,还是她和皇储之间出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 罗吉斯特垂下眼,暗想:难道是因为她昨晚突如其来的花季少女忧愁? “海茵特,你确定现在讨论这件事?”白井V歌登狐疑不已,难以相信她会选在这种时候仍然拼命工作。 阿萝点点头,答道:“当然确定,机会稍纵即逝。不久前发生在俄明兰森林里的情形,我已整理出来,相信它有助于帮助诸位队长判断是否有必要立即抓捕暗天使团团长卡修V鲁卡斯。” 罗吉斯特等人飞快地打开电脑,接受她传过来的绝密文件。读完后,会议室里一片静默,所有人眉宇间都染上沉重的色彩。新的暗天使团成员甘心为鲁卡斯卖命,和恶魔力量分散传承紧密关联。 倘若鲁卡斯能够真正掌握他体内的恶魔力量,以他本人仇恨、杀戮、恐怖、复仇的心理,必定掀起腥风血雨,未来大陆必将堕入黑暗地狱,所有文明必将被摧毁,大陆将重返蛮荒充满疾苦的“黄金英雄时代”。 真是太可怕了。这样的预测有百分之九十九成真的可能。 队长们的沉默与慎重,让阿萝满意地露出微笑,她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不可辩驳的强硬态势,坦承道:“我们虽然不知道对方要打开太阳王金棺做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暗天使团团长本人还没有和体内的恶魔力量完全融合。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确信鲁卡斯本人不会放弃寻找融合恶魔力量的方法,歌登队长所在的帝国情报部门在未来一个月内要全力追踪暗天使团的行踪,任何可以和传说一词挂钩的东西、文字我们都不能放过。 其他部门暂且编入霹雳战车队,一有消息,我要诸位能在第一时间行动,全力以赴,阻拦暗天使团的阴谋。” 在座队长们首次全体同时应声,阿萝没有多说,她把眼睛投放到四队队长位置上,道:“比德队长,你要看紧苏蓝V菲力克,督促她投入追捕计划。” 白井V歌登冷不丁地出声道:“她不同意呢?” 阿萝笑笑,比德队长接到她的目光后,挺了挺胸膛,骄傲地回道:“如果她不同意,我会告诉她我不小心失落了安置吉安塔家族成员的绝密档案,拾取者不巧正是暗天使团某成员。” 没有人出声反对这个无耻的建议,当然,他们仅存的道德良知也阻止他们出声赞同这个猥琐无比的威胁。 会议结束,众队长走出会议室,神色轻松不起来。他们沉默地返回各自的办公室,经过办公区时,忽见比比埃尔坐在阿萝曾经的座位上,大嗓门的布马丁站在不远处警戒。 “拉金总队!”众队长不约而同地惊呼,神情从不确定转为激动、充满信心。 比比埃尔收回远眺的视线,向他们微笑地点头。很快,他的目光越过他们,停在最后面出来的少女身上。她没有注意到,正和罗吉斯特轻身交待着霹雳战车队的任务。 “海茵特。”眼看她就要走进队长办公室,比比埃尔不得不出声提醒她。 阿萝猛地抬头,她惊喜地跑过去,叫道:“殿下,你很久没来这里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嘛,他们紧张过头了。 比比埃尔嗯了一声,问道:“海茵特,有时间吗?” 阿萝很用力地点头,把东西随手扔给罗吉斯特,冲着对方讨好地笑道:“殿下,听从您的吩咐。” 比比埃尔被她装模作样的乖巧逗笑,他微微笑道:“那到皇宫选戒指吧。” 这时,一直注意着阿萝的罗吉斯特,发现她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又有些不知所措。他笃定这里有问题,她一定会拒绝。 “殿、殿下。。。”阿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是不忍心拒绝这么温柔云款款的比比埃尔殿下,可是,这件事实在是有违背自己的心意。 众人把针尖似的目光扎在她身上,竟敢拒绝比比埃尔殿下!不论是基于何种理由,都不可原谅! 比比埃尔没有一丝恼意,他仍微微笑着,体贴地为对方找了个借口,问道:“是不是想起有什么事没做?” 阿萝飞快地点头眨眼睛,从罗吉斯特手中抢回文件夹,急急巴巴地说道:“是的,我刚想起来,队里刚布置了新任务,很紧急,殿下,我先去忙了。” 说完,不待他说什么,她一溜烟就冲出通道,向楼下跑去。 众人非常不满,白井V歌登头一个跳出来发表意见:“这个海茵特,真是太不像话了。总队,我去把她拎回来。” 比比埃尔微微抬手,拦住她,道:“待她宽容些,歌登队长,请多多照顾她。” 白井V歌登及其他队长立即点头称是,比比埃尔道谢后,微笑离去。等众人散去,罗吉斯特找了个空地,打电话向他的兄弟报告好消息:“嘿,大少爷,你的计谋很灵验,海茵特好像很排斥和拉金皇储的婚事。可不可以满足一下敝人的好奇心,你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你那个小妞,有时候固执得让人恨得牙直痒痒。” “还没派人。”珀勒丰的回答让他大大吃惊,罗吉斯特赶紧把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全部连起来转诉给对方知道。珀勒丰也不明白阿罗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奇怪。 “难道她还忘不了凯斯牧?”罗吉斯特恨不得把自己的臭嘴缝上,他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早上拉金皇储说去选订婚戒指,你说会不会是上回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 珀勒丰坚定地答道:“绝对不会,她不是那种人。”想了想,他又道:“不管她为什么排斥和比比埃尔的婚事,对我来说,都是好消息。叫人放话给美女蛇,海神权杖上有神秘力量。” 罗吉斯特灵光一闪,接口道:“引暗天使团的人到西维隆?”随即他明白过来,不赞成对方的冒险,他阻止道:“珀勒丰,这样不行,绝对不行,你想要让自己送命吗?” 珀勒丰冷笑道:“我现在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一定会帮你的,兄弟。”罗吉斯特沉默地扔下这句话,挂断电话,拿出另一只新手机开始安排相关事宜,片刻后,他已结好一张完美的网,等着猎物上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四) 午后,阿萝恢复正常返回办公室,据她的秘书透露消息,她一直在里面打电话。留守的罗吉斯特甩着手机,暗暗琢磨她又准备干什么。 不一会儿,白井V歌登和比德两人匆匆从外面赶回来。他们怒气冲冲地踹开总队长办公室大门,闯进去,不约而同地大声质问她到底准备做什么?! 阿萝从位置上站起来,吩咐秘书把其他队长叫来开会。白井V歌登等人面色气愤难耐,从头到脚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罗吉斯特随意捡了个座位坐下,右手放在桌下把玩着手机,不停地旋转。 阿邦琦站起来充当和事佬,安抚白井V歌登形露于表的怒气,道:“歌登队长,海茵特那么布置工作,一定有她的道理,听她说说理由。” 白井V歌登猛地一拍桌子,喝斥道:“理由?那些旁门左道根本有违特警队的基本原则!你们可以容忍,我根本不耻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比德脸色难看,尽管他也和发言者一样生气,但是白井V歌登这番话其实是在暗指他助纣为虐。他也站起来,道:“歌登队长,不可否认现在特警队有些工作是放不上台面,但是请你不要忘记,从海茵特上任以来,特警队的伤亡率为零。你认为有违原则的那些作法避免了从前根本不必要的损失,你扪心问问,我们现在的行动计划到底是在讲究策略还是下三滥手段!” “这儿是特警队,不是养老院!”白井V歌登冷冷吐道,“冲锋陷阵理所当然,流血牺牲在所难免!” “特警队存在就必须冲锋陷阵、流血牺牲,这话不假。”比德嘿嘿一笑,讽刺道,“歌登队长,面对防不胜防的吉安塔杀手家族,穷凶极恶的暗天使团,这些顶级黑道集团神出鬼没伤天害理的时候,我们特警队退缩过吗?结果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各国特警队每年从猎魔人考试中招来多少异能者他们的生存机率有多高你不会不记得。” 白井V歌登放缓了口气,强辩道:“就算她的功劳大过天,难道就放任她不顾后果地蛮干吗?” 阿邦琦在旁边一个劲地拉比德的手臂,让他不要和白井V歌登争吵。比德没有理会,直直地看着对方,语带讥讽地嘲弄道:“歌登队长,如果你没有忘记,应该记得拉金总队好像再三拜托我们这些老队长照顾新上任的年轻上司。” 白井V歌登愣住,随意地把注意力往总队长首位瞟去,阿萝V海茵特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看着队长们吵成一团,她自己就那样浅浅地笑着,目光深远,含义未明。就这一眼让她暗暗心惊,这种不动如山的沉静气息就像比比埃尔V沙V拉金坐镇特警队时的一样。 其他队长也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气场,他们停下混乱的议论,齐齐看向首位,等那个学到拉金皇太子三成沉稳功力的年轻上司发话。 阿萝见人恢复了理智,她抬眼扫过长桌两边的队长面孔,声音不高不低,道:“讨论完了?那么请比德队长说说怎么回事。” 比德再次站起来,向诸位队长微微点头,道:“帝国情报部门接到消息,北桥方面将运送大批皇朝遗迹宝物及随葬品到我国,以供在型展览会之用。北桥要求我方提供完备的警戒支持,据我和歌登队长得到的消息,这件事是海茵特总队长在中间牵线。 情报部门不明白为何在国内局势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特警队总队长不是在竭力减少困难,反而是在制造更多的困境。” 等他坐下后,阿萝的目光从队长们的面上一一扫过,低问道:“诸位只有这一点疑问吗?” 不少队长都点头称是,阿萝点点头,低头翻开自己的文件夹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微微笑道:“答案很简单,引蛇出动,各个击破。” 啪地一声,罗吉斯特把玩着的手机掉到金云石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众队长的目光一致转移到他身上,罗吉斯特干巴巴地笑道:“手滑,嘿嘿,手滑。” 众队长理解地点点头,转过头,继续对阿萝投以注目礼,等她的进一步说明。 阿萝甩着钢笔头,缓缓解释道:“上午我已说过,卡修V鲁卡斯需要一些辅助手段,才能融合他体内的恶魔力量。诸位,请听我说完。这不是我个人猜测,而是依据现有的资料得出来的结论。 我研究过暗天使团一些历史资料,这个团伙自成立之初,就以‘传说只能是传说’的噱头横行三大陆,那时候,他们的行动漫无目的。经过比对,可以发现直到五年前,暗天使团的行动都是具有传统意义上的反社会黑道团伙性质。 据密尔登灯市图书馆收藏的报纸摘要记载,确切的是四年零七个月前,为了黑道第一排名之争,暗天使团和吉安塔家杀手家族金牌杀手曾在俄明兰森林对决,事后,古瑞恩V岗斯V吉安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风行一时的美女蛇杀手。 而从那以后,暗天使团的行动就变得极有组织性,富于目的性,攻击对象也极具针对性。” “你的意思是准备借北桥的藏品引暗天使团出手?” “是的。”阿萝肯定地回道,“诸位可以畅所欲言,为这个计划做补充。” 白井V歌登和比德两人脸对脸,眼对眼,坐得笔直,目不斜视。这两人都不说话,其他人坐在位置上也默不作声,静等哪一个不长脸的勇敢者冒头。 阿邦琦飞快地在电脑上模拟成功的机率,不时地报出一些问题要求阿萝解决,他问道:“消息由谁发布?” “苏蓝,”阿萝笑眯眯地回答,后又补充道,“由她在网络信息上出手造假,暗天使团必定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翔实的第一手资料。” 阿邦奇点点头,又问出下一个:“确定了哪几个行动地点,环境如何,狙击位置是否勘察?如果不合适,马上更换。” “给北桥的藏品做一个巡回展览。阿邦琦队长,你安排一下伏击人员即可,有关护送展览品的工作,”阿萝顿了一下,也不遮掩地直接点明,“北桥会亲自派人护送。” 阿邦琦面露喜色,夸道:“海茵特,你给帝国节省了一大笔支出。” 阿萝得意地笑笑,道:“是凯斯牧宰相的大手笔,我只是提了一个醒。如果各位没有别的意见,那么计划就这么定了,相信三天后就会有行动结果出现。” 众人会心一笑,准备起身离开会议室。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阿萝飞快地接起,笑容可掬地和电话那头的“殿下”情话绵绵。末了,她突然变换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回道:“殿、殿下,晚、晚上队里出任务,我不回去了。请您早些休息。还有,晚饭我放在冰柜里,您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谎撒得一点也不高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六) 理所当然地,比比埃尔好脾气地没有拆穿她拙劣的借口,所以,阿萝挂上电话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尽管脸上的神情是愧疚的、矛盾的、复杂的。 这一次,白井V歌登没有任由她逃避,她转过身,冷冷道:“海茵特,请你不要伤害拉金皇储。” 阿萝心慌慌地在桌子上抓起一份文件,语气不稳地回道:“我、我没有。”她自问:真的没有吗?不是的,她有,她在利用从始自终就对她很好的殿下,那个温柔的高贵的威严的,比任何人都要宽容待她的比比埃尔V沙拉V金。 她自私得只想到自己,她不想自己总是那样孤伶伶,身边的人都会毫无理由地抛弃她离开她,所以,当殿下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在迟疑,她装作没懂那话里深刻的含义。她想,她只是想要一个人永远待她那么好,没有烦恼与忧愁。如果这个人出现,她一定会让他觉得永远陪着她是件无比幸福的事。 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 她可不可改成感情是自私的? 当然可以,她已经在这么做了。只是有时候做得不够好,没有关系,等她忘了让她担忧到要做噩梦的爱人,习惯殿下的亲近,那样就什么问题也没有。其实,爱情也不象她所以为的那样是生活中必须的非常紧要的东西。 在这之前,她和殿下相处那么久,那么和谐开心,那时,她也曾心生过念头,要是生活总是这样子简单轻松快乐就好了。现在,她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又有什么理由要拒绝?她只是需要时间,遗忘某个人某些事,她要做好准备,以便将来全心全意地照顾她一心敬仰钦佩孺慕的殿下。 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羡慕她的幸运与幸福。 阿萝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抬起头,看向白井V歌登以及其他所有不满的队长们,她目光坚定,眼神幽深,乌黑的眼眸在黄昏的夕照下,像琉璃珠一样璀璨耀眼。 她缓缓地说道:“我对殿下的尊敬与爱戴不会亚于任何一个人。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相信我即将成为殿下的伴侣。要知道,这样巨大的幸福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激动得无所适从。” 白井V歌登等人理解地微笑,终于不再怨怼阿萝对帝国皇太子闪躲的态度。他们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神情轻松地离开会议室,有的队长还在打趣,要向拉金总队转诉这段情话。 阿萝捂住自己跳动不已的胸膛,轻轻地笑起来,低喃:和殿下在一起,你也觉得无比幸福对不对?那么,尽快忘掉那个人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罗吉斯特没有走,他坐在桌子角一头,面沉似冰,冷然地出声问道。 阿萝抬眼看头,敛住笑容,沉着地答道:“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罗吉斯特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面色阴沉,体内压抑着巨大的怒气,他低喝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在他骂出更难听的话来之前,阿萝也站起来,两眼沉沉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笑起来,神情愉悦,轻声道:“罗吉斯特,我给过他机会。” “不,阿萝V海茵特小姐,如果你对他的感情,只要你身上出现过一丝一毫,我都会告诉你一切。不过,很显然,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情。”罗吉斯特冷冷地回道。 闻言,阿萝像是听到了巨大的笑话似的,一手捂住刺痛的胸口,想着夜夜观顾自己的噩梦,她轻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中都冒出亮晶晶的液体来。 然后,她抛下隐隐觉得不对劲的罗吉斯特,冲出会议室,对着外面的队员中气十足地嚷道:“各位,让我们今晚就行动起来,嗯,就拿本人的婚礼做奴役你们的借口吧。如果殿下能得到这份特警队全体同仁送的新婚礼物,一定会是最有成就感的新郎!” “总队,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总队,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真恨不得现在已经在埋伏点了!”“罗吉斯特队长在哪里?我要候补!” 门外传来阿萝得意洋洋的呦喝声,罗吉斯特望出去,依然是那张明媚的笑容,狡狯的眨眼皮子,还有轻快而上扬的语调,他认为自己多想了,这个女人会为之难过流泪的人只有那个被迫放弃她的男人吧。 他又有什么理由相信阿萝V海茵特曾对他的兄弟过一丝一毫的真情感呢?瞧,不是喊着说着绝不原谅对方的狠话,现在还不是毫无芥蒂地找那人从北桥借来强援,而且,老姐不是说了她残忍而又无情对塞西斯的恶毒报复吗?所以,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呵呵,苏蓝你来了!一连串的行动计划就靠你和比德队长了哦。” 罗吉斯特抬起沉思的眼,瞄瞄曾经光彩照人妩媚逼人的美女蛇,如今深沉阴郁,她被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徒弟抓住了软肋冷酷地威胁。他曾想不通,为了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阿萝曾为她奋不顾身,为何可以做出那样冷酷无情的事来。她削光对方的头发,倚仗自己的身手耍逗对方,并用犀利的言辞在众人之前狠狠地羞辱对方。 苏蓝也在破坏她和凯斯牧、塞西斯的感情一事上推波助澜,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珀勒丰向他解释,他的小妞有多喜欢那个人,就有多恨那个人。憎恨是修炼死神秘术的大忌,死亡又是她最不愿见的情况,所以,她总是微笑,拐着弯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怨恨,用一些小手段让自己的敌人痛苦难受。 所以,绝对是自己的错觉。 罗吉斯特想透后,他带上惯常满不在乎的笑脸,走出去和众人打成一片,讨论这一晚的行动,偶尔对上阿萝的乌黑大眼,也笑得云淡风清。 人群中,苏蓝脸很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蛮横气息。除了阿萝敢接近她,其他人一律远走。 阿萝靠在她旁边,娇声问道:“苏蓝,消息放出去了?” 苏蓝给她一记白眼,脸上满是白痴的神色,她不屑于回答这种愚蠢到极点的问题。阿萝不以为意,嘻嘻笑道:“鲁卡斯团长日日夜夜痛苦难耐,得到这样的好消息,不管真假暗天使团成员都会上钩的。苏蓝,你不必这么做得这么用功的哦。” “你在侮辱谁?”苏蓝冷冷哼道。 “没别的意思啊,”阿萝捂嘴轻笑,道:“只是想请你做我的伴娘,所以才让比德队长留下你的呢。” 苏蓝从屏幕上转过脸,翠绿色的晶眸死死地盯住对方轻巧的神态,不怒反笑,以一种悲悯的口气,道:“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你还能笑得这么痛快,我真地很佩服。” 阿萝脸色不变,斜头看着她,道:“你不用这么卖力地为你的雇主工作啦,咯咯,塞西斯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亏他一直以为他的威胁凑效呢,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反利用一把。” 苏蓝和罗吉斯特不由得心惊,心提得极高,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有如禁忌似的名字,阿萝却转移了话题,嘴巴像蚌壳一样严紧,她唇角一勾,眼神明亮,笑道:“真可惜,你注定要失望哦,我和殿下一定会很幸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七) 三天后,北桥的古物墓葬品大型巡回展览正式进入金沙帝国。越过北十字星海后,大批着银蓝装的北桥精英出现在公众视线,他们护送着这批珍遗的文物到达巡回展览第一站密尔登灯市。 有阿萝V海茵特在,特警队租用金帝集团的展会厅没有花一个子。据了解,展会厅后期的损耗将由帝国财政直接拨款赔偿。所以,很难说,这笔生意到底哪方面从中获利。 霹雳战车队的成员们跟在这位年轻的总队长身边,面色不变地听那些工作人员滔滔不绝的议论声,听他们夸自己的总队长少年英雄盖世无人能及,听他们赞赏海茵特总队长的精明及绝不吃亏个性。 罗吉斯特穿着特袭装备,戴着耳麦,看着电脑屏幕,神情严肃地盯着监视器传回来的各个图像,不时对着耳麦下令,调整霹雳战车队成员的位置,提示他们变换隐藏地。 下午五点,最后一个观众踩着晚霞离开展览会厅。 阿萝在埋伏点打了个哈欠,咕嘟道:“还不来。” 罗吉斯特松了一口气,转转酸痛的颈脖,手掌遮住耳麦,低声道:“也许你的猜测是错的。” 阿萝拿起饮料瓶,灌了一口,旋紧瓶盖,放回腰间,笑道:“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罗吉斯特,别说你没看到猎魔人网上暗天使团发布的赏金任务,0亿哥尼呢,鲁卡斯团长真是好大的手笔,看来我的脑袋还是蛮值钱的,嘻嘻。” 罗吉斯特嘲讽道:“你的拉金殿下,在赏金猎杀榜上稳居首位十数年,他一根头发都值50亿哥尼,你跟他有可比性吗?” 阿萝生气地白他一眼,阴阴地低语道:“谁敢接殿下的猎杀任务,哼!”正和罗吉斯特斗着嘴,她猛地感觉到有强大力量在飞速接近。拉下耳麦,她低喝一声:“来了!” 所有霹雳战车队队员立即严阵以待,漂浮着微微细尘的展会厅里,静得能听到窗外蚊虫的拍翅声。十分钟过去,罗吉斯特通身寒毛全体起立,他感到有股不可窥探的阴寒力量在高速靠近。他侧头瞄了一眼白脸紧绷的阿萝,为她一日千里的实力暗暗心惊。 蓬地一声,豪华明亮的现代展会厅西墙被暴力破坏,警鸣声并没有响起。罗吉斯特密切关注着监视器,看着潜入控制室的另一个黑影,轻声下令,掌控局势。迷蒙的水泥灰土未散去,那个巨大的窟窿里已走近一个黑色身影,冷冷的威压盖住整个会场。 这个人缓步走向展会厅中央,停在一副罩在环金玻璃罩里的古朴镣铐前,他摘去大盖帽,露出惨白诡异的五官。从侧面望去,此人眼窝处渗出浓厚的黑影,眼神暗红,就像舞台上画了浓妆的吸血鬼一样。 他对目标物伸出手,缓缓地,两只胳膊穿透玻璃罩,两手握住了古朴镣铐的边沿。此刻,那张仿似恶鬼样的面孔露出无法形容的欢喜。 罗吉斯特冲阿萝做了个手势,后者点点头,两个空中翻身,落地无声,她的刀放在偷窃者的大动脉处,平静地宣布道:“不要动,先生,你被捕了。” 偷窃者的手腕仍卡在玻璃里,他背对着死神镰刀,面露诡笑,眼神迷离,低声道:“嘿嘿,海茵特总队长么?” 罗吉斯特突觉不对,大喊道:“危险,退开!” 爆炸的火光忽然笼罩了所有的监视器端口,整个展览厅会场瞬间夷为平地,烈火腾燃,瓦砾飞散,暗处的北桥精英们跳出来,每人负责一样展览品,眨眼间转移阵地。罗吉斯特咒骂一声,冲进爆炸现场,他的身后是荷枪实弹的霹雳战车队队员们。 “海茵特,回答!” “没死,咳咳,别吼了。” 罗吉斯特与众人放松,他的眼前,一身漆黑的阿萝从熊熊燃烧的烈火中走出来,肩上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俘虏。走到队员整理出来的安全空地,阿萝手一抖,把手上的人扔到地上, 俘虏呻吟一声,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个人前半面身体已被玻璃碎片扎得血肉模糊,两只手掌仍紧紧抓住那副镣铐不放。 除了脸色白一点,阿萝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总队,真是太强了!”霹雳战车队的队员们毫不吝惜地夸道,阿萝毫不客气地收下,笑道:“嘿嘿,这是第一个,咱们去庆祝一下,我请客!” 顿时众人发出震耳欲聋叫好声,罗吉斯特输入资料,很快,就有专门队伍押送这名俘虏回贝格尼尼。 “安吉巴巴拉,空气弹专家,曾排A榜通缉犯三十七位,拥有穿透异能,擅长利用连环空气弹偷袭。目前,三级重伤,肢体大面积损伤,复原机率95%,脑神经区受创,治愈机率15%,异能恢复机率%。” 押解者比对了一下资料,确定罪犯无误后,向阿萝和罗吉斯特等人行礼,乘特种飞船反返黑夜。 等众人收拾好残局,转移阵地来到旋转餐厅,罗吉斯特代表众人问出心中疑问,道:“海茵特,你怎么逃过的?” 阿萝眨眨眼皮子,缓缓看过眼前一双双求知欲浓厚的眼睛,笑道:“一看他出手就知道他是谁嘛,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他呗。” “你是说,你拿他挡炸弹?” 见众人惊悚地抽气,额上冷汗密布,阿萝驳斥道;“我有死神黑袍,这种程度的炸弹对我无效。我干嘛拿他挡炸弹?我是怕他拿着东西逃掉才把他抓在手里的,他会受那么重的伤完全是自作自受,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不可以诬赖我哦。” 众人嘴角直抽,语义含糊地嗯了几声。阿萝见他们摆明不信,也没多说什么,她抬起头,正要叫侍者送酒。忽见金光玻璃窗外面,一袭黑色风衣的鲁卡斯特团长,黑袍猎猎,邪肆俊美,站在广场建筑物的楼顶上,沉默地看着他们这个包厢。 阿萝微微一勾嘴角,拿起桌上的透明酒杯,向着远处遥遥举杯,一饮而尽。卡修V鲁卡斯垂眼低低一笑,再抬头时,他说:我接受挑战! “海茵特,在看什么?”罗吉斯特问道,举目望去,他并没有看到异状。 阿萝收起嗜血的笑容,正色道:“看到一只会吃人的乌鸦。” 罗吉斯特等人切了一声,继续喝酒吃菜,不理会她的冷笑话。阿萝暗暗摇头,她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就是没人相信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八) 有了良好的开端,接下去一段时间,对暗天使团的打击活动顺利得不可思议。暗天使团新成员接二连三地落网,白井V歌登等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再次深深怀疑起他们自身的实力,究竟是他们从前太弱太次,还是阿萝V海茵特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苏蓝嘟哝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跟这个祸害沾上谁都不会有好下场。老朋友,对不住了。” 罗吉斯特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他低估了死神镰刀的力量,也太高估暗天使团的实力。对手还没有把人引入西维隆境地,就被阿萝收拾了个七七八八。这样下去,就算把鲁卡斯抓到手,她的脚步恐怕也不会踏进西维隆。 会议室里,阿萝正和一干特警队精英子弟制定最终的围剿计划,暗天使团最后的BOSS。那副蕴藏着奇怪力量的古老镣铐还能吸引卡修V鲁卡斯跳进包围圈吗? “总队,我认为一定会。” “不,总队,我建议请北桥再换一样更有吸引力的古物。这几次行动,鲁卡斯根本没有出现过。” “总队,我想这里面有诈。鲁卡斯任由团员一个个被捕,他一定在暗中策划什么。此人报复心极重,实力又是共认的强悍。总队,你的婚礼就要到了,这一次的计划还是缓一缓吧。” 前面阿萝还能听进去,到最后一句,让她心情郁闷一把,又和殿下的婚事搅和在一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她已慢慢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婚事,而且比比埃尔的宽容与温柔也化解了她心头的不安与忧虑。 “哈哈,总队,到时候我们要闹新房!” “总队,我会拿百年红酒灌醉你,哈哈,你喝醉的时候会做很特别的事,拉金总队会很开心的哟。” “咳咳,谈正事,不许和我的私事挂钩。”阿萝尽量摆出严肃的表情,启图压下众年轻队员的笑闹声。正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其他队员立即起哄,学着她往日的口气,捏着嗓子叫道:“殿下、殿下。。。”阿萝气恼,只好跑到会议室外接电话。 “殿下。” “海茵特,下午有空吗?” 阿萝想了想,回道:“有的,殿下,还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对头笑了笑,道:“有点事要和你说说。” “好的,”阿萝抬手看了看腕表,轻快地建议道,“殿下,我这边正好没事。嗯,中午回别墅吃饭怎么样?” 比比埃尔同意,阿萝笑滋滋地收好手机,抬头正要回办公室取手提包,却见门口边围着数十个黑脑勺,个个奇腔怪调,对着她说:“殿下,中午一起吃饭吧?殿下,我好想你哦。。。” 阿萝又羞又恼,跺跺脚,没拿东西,红着脸跑进了电梯。身后仍传来白井V歌登的大笑声:“那家伙竟然会脸红!她竟然会脸红!” 等比比埃尔回到别墅,阿萝在饭桌上,把白井V歌登的“恶形恶状”统统向她的殿下告发。这只是生活中的一段小趣事,比比埃尔捧着阿萝手磨的咖啡,坐在客厅里细细品尝,不住地点头称好。 阿萝坐在比比埃尔旁边,和对方说着特警队里发生的趣事。不一会儿,她有些犯困,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她头枕着比比埃尔的大腿,微微浅眠。比比埃尔放下咖啡杯,动作放轻,将她的身体平放在沙发上,左掌轻轻抚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沉默不语。 “殿下,这件事很让你为难吗?你的手很烫”阿萝闭着眼睛,忽地出声道。 闻言,比比埃尔放缓了轻抚她额头的动作。他轻声问道:“海茵特,现在你还排斥做我的妻子吗?” 阿萝贴着布料,摇摇头,道:“殿下,能成为你的妻子,你都不知道我心底有多欢喜。以前是我不习惯啦,以后我一定把殿下照顾得好好的。” “照顾么?”比比埃尔低喃一声,阿萝恍惚得没有听清,她睁开眼,静静地看着额前英俊温柔的皇储,他的眼中深藏着柔情,柔情的背后却是复杂的矛盾以及犹豫。 她有些紧张,赶紧起身,伸手抱住比比埃尔,低声叫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要放弃我离开我丢下我一个人? 比比埃尔察觉到她的激动,他把己身的情绪完美地压下,他搂住阿萝,手掌轻轻地拍她的后背,抚平她不安的心。他解释道:“海茵特,即使是死亡,我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明白吗?所以,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阿萝抱住他的脖子,紧紧不放手。誓言有什么用?她当然相信比比埃尔,但大多数时候,誓言总是在欺骗她。 “那您告诉我,您在烦恼什么?” “呵呵,不要多心。”比比埃尔浅笑地解释道,“是一件正事,西维隆选出了新国王,他们发函邀请我国派人参加新王的加冕大典。” 阿萝曲着双膝,坐在比比埃尔的腿上,看着对方有如雕塑的美丽容颜,奇道:“他们不是和咱们打过仗,怎么还来邀请?一定有阴谋,殿下,您别去!” 比比埃尔轻轻浅笑,道:“这是惯例,与敌友没有关系。” “殿下,那您要去几天?可不可以带上我呢?要不然,我会很想你的。” 比比埃尔轻轻看了她一眼,在她了解到他眸色中的深意前,他已转移了视线,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那儿有随风轻扬的白色窗帘,鲜花怒放的花坛,蔚蓝的海岸和黄金的沙滩,明媚的阳光下,白色的海鸟欢悦地鸣唱,愉快地飞翔。 阿萝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不自不觉赞道:“好美。” “和海恩特群岛的景色比起来呢?” 阿萝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唔,殿下,等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海恩特岛上的诅咒崖附近,那儿有世上最美最壮观的海景,你一定会喜欢的。” 比比埃尔点点头,道:“好,等你出使西维隆回来,我们就去。” 阿萝用手指头反指着自己的鼻头,疑惑地问道:“我去西维隆?” 比比埃尔侧着脸,没有看她,他用一贯的低音轻声说道:“海茵特,你将代表我向西维隆新国王送上帝国的祝福。你愿意吗?” “好吧,殿下,我代你去。我宁可自己辛苦,也不愿你去见那个讨厌的老人家。” 比比埃尔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个下午,他一直抱着阿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声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等阿萝一觉睡醒过来,暮色早已降临,热腾腾的晚饭正等着填进她的肚皮。 “好香,好好吃。”阿萝嚼着米饭,含糊不清地说道,“殿下,我现在真的好好好幸福。” 比比埃尔微微而笑,轻手抚去她脸上沾着米粒,叮嘱她慢点吃。手机铃声非常不切时宜地响起,他起身去接电话。身后,阿萝擦擦嘴,对着他高大的背影,低低道:“我也会尽我最大所能让您也同样感到这样巨大的幸福,殿下。” 等到比比埃尔接完电话回来,阿萝已把饭桌收拾好。比比埃尔牵着她的手,道:“海茵特,好好休息,明天宫里有人来给你说一些注意事项。后天出发,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嗯,殿下,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能照顾自己。”比比埃尔歉疚地笑了一笑,他起身出门。阿萝到书房连线上机,一边剥桔瓣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边快速地浏览着情报部门传过来的资料。 蓦地,她的眼睛、咀嚼的动作、右手点鼠标的动作统统停住,好像时间暂停一样。她望着苏蓝发的邮件,半晌回不了神。 海神权杖,它又出现了。 那个带着痞子笑容的少年,又在哪里? 卡修V鲁卡斯已在赏金猎杀榜上宣布,任何染指海神权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九) 据各方信息反馈,海神权杖将作为贺冕礼物,由金帝集团神秘人物敬献给西维隆未来的国王。阿萝盯着神秘人物四个字,眼底有些湿润,心底松了一口气,某人死亡或者对她始乱终弃的阴影稍减。 她艰难地把桔子瓣吞下去,拿起座机,快速拨过去,等到电话连通,对方轻声问道:“海茵特,怎么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殿下,我忘了问什么时候出发?队里的工作我可以提前安排好。还有,我需要做哪些准备,这些事我该问谁比较好呢?” 听筒里安静了一小会儿,随即比比埃尔温柔的嗓音响起,他道:“不要急,还有半个月时间。礼仪方面,我会安排。” 接着,两人又交流数句,以比比埃尔担心阿萝睡眠不足为由,先挂断电话。阿萝打着哈欠,上楼回房睡觉。深夜,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比比埃尔走进她的卧室,看了她好久才离开。第二天上午醒来,她在厨房餐桌上看到热气腾腾的早餐以及纸条,上面写着他先去皇宫,嘱咐她吃过早饭才能去特警队。 早餐是自己喜欢的弗朗基风味烤面包,松香柔软,牛奶浓郁新鲜。阿萝备觉甜蜜,把早点一扫而空后,她飞速驱车来到特警队。 白井V歌登抬起手腕,道:“迟到一小时二十七分钟。”阿萝吐吐舌头,又听白井V歌登取笑道,“拜托擦掉嘴角的奶渍,就算特警队没什么形象,也不要让人以为这儿是托儿所!” 阿萝信以为真,拿衣袖去擦,低眼看看干净的袖口,疑惑道:“没有啊?到底哪边?” 白井V歌登已经一路喷笑冲回自己的办公室,阿萝生气地瞪瞪眼,对着那些看热闹的队员们嚷道:“开会!” 众人狂打哈欠,趴在桌子上拉长声音回道:“总队,该放我们大假了。” 阿萝转过身,轻飘飘地扔出一句:“我本来是想在会上讨论讨论十日带薪长假游的事,既然你们不想,那就算了。” “十天带薪长假?”“总队,快坐快坐。”“伙计们,开会!” 阿萝嘻嘻笑道:“你们不是不想开会?” 其他人猛摇头,道:“总队,我们这么尊敬你,只要你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可能拒绝一场小小的行动会议呢?” 阿萝瞠目结舌,通常而言,这样的话都是她拿去堵白井V歌登等队长的,没想到霹雳战车队的兵痞们有样学样,原话奉还。 她坐到首位,环顾会议桌两旁骨干成员后,道:“我将代表拉金殿下出使西维隆帝国。队里的工作暂时由歌登队长主持,辛苦阿邦琦队长和比德队长两位队长从旁协助,做好特警队的工作。” 在座等人交头接耳,轻声地议论,不少人面色惊疑,即使是白井V歌登也把疑惑的眼神投向比德,后者微微摇头,示意这个消息未经公布。阿萝轻咳一声,会议室里又恢复安静。她朗声道:“我们是去庆祝西维隆新国王的登基典礼,大约在那儿逗留十天左右,所有费用由西维隆皇室负责。现在,接受报名。” 众人傻眼,原来这就是十日带薪长假游的真义。 白井V歌登满面怒色,差点拍桌子,她唬地站起来,唾沫横飞,教训道:“海茵特,这一次你代表的是整个金沙帝国皇室!不要把你吃饱喝足还要打包带走的悭吝作风带到国外,丢尽帝国的脸面!” “脸面值几个钱?”阿萝低低咕哝,白井V歌登怒目相向,阿萝马上改口,她眨眨眼睛,笑呵呵地回道:“开个玩笑嘛。歌登队长,你应该记得,特警队要挑选出二十名精英随队前往西维隆,负有保护出使队伍的重责。” 白井V歌登脸色臭臭地点头称是,阿萝摊摊手,以一副坦然的样子说道:“所以,我请大家踊跃报名参加,作为这段时间大家辛苦的奖赏没什么不对啊。据说住在皇都豪华国宾区内,啧啧,这可比豪华长假旅游的待遇还要高两个档次。事实上,西维隆的确承诺将负责所有的开销,又不用特警队掏钱。你为什么还这么生气呢?” 对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阿萝见好就收,她把鼓励的目光投向在座诸位。听她那样一番分析,谁还愿意跟她去西维隆。若不怕事后白井V歌登、阿邦琦、比德等队长的惩罚,尽管跟这个痞气十足的总队长去白吃白喝好了。 “没人自愿啊?我这个总队长当得好失败,哼,既然如此,我现在宣布,这次到西维隆的出使行动,特警队成员一概不许参加。阿邦琦队长,这份报告就拜托你了。” 白井V歌登等人和她一样冷哼,拿着文件夹离开会议室。阿萝坐在原位上,勾起唇角,得意而笑。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阿萝一溜烟跑出特警队大楼,向贝格尼尼皇宫赶去,参加所谓的礼仪培训,实质是跟在比比埃尔旁边,东游西荡过快乐的小女人日子。 准备时间匆匆而过,阿萝跟着出使队伍坐上飞船,使团的团长拿着名单,走到她的坐位旁,低声而不失恭敬地问道:“海茵特小姐,飞船马上要起飞了,请问您亲自安排的二十名特警队成员什么时候到呢?” 阿萝一拍脑袋,满面愧疚,回道:“真是不好意思,他们已经先出发了。” 得到答案后,飞船终于起飞,缓缓飞向西维隆。她拿出游戏机开心地玩起来。在她冲关冲得正起劲的时候,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来。 她很有经验地把电话拿得离自己耳朵远一点,按下接听键,白井V歌登的怒吼声立即响起来,阿萝笑眯眯地等对方怒吼声暂告一个段落,才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歌登队长,出了什么事?” “鲁卡斯团长的新目标是海神权杖,你是不是开会那天就知道了?” 阿萝微微一笑,承认道:“是的,不过,你们全体拒绝了。” 白井V歌登气得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她低声道:“你预谋了多久?” “怎么能叫预谋呢?歌登队长,难道你不相信帝国近卫队的实力吗?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只不过是一个传闻,没准鲁卡斯团长现在就在贝格尼尼准备报复咱们呢,歌登队长,帝都的安危可全压在你一个人肩上,你就别操心这点小事。啊,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不等对方回话,阿萝就设了拒绝接听。她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拿起游戏机继续冲关。不一会儿,使团团长抹着冷汗,再次来到她的坐位旁。阿萝微微抬眼,没有说话。来人压着话筒,把电话递过去,道:“拉金皇储的电话。” 阿萝放下游戏机,接过手机,轻轻喂了一声。手机那头,比比埃尔的声音依然温柔清澈,他问道:“海茵特,特警队的人你没有安排吗?” “有近卫队的人保护就够了呀,殿下,不用担心啦。那个歌登队长总是打扰您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等我回去,要好好教教她。” 比比埃尔低笑一声,道:“嗯,到西维隆后凡事低调。” “好,我会很乖的。殿下,你要多注意休息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十) 阿萝的乖巧保证让比比埃尔再次笑起来,等两人都挂上电话,他对面的年轻男子才出声:“我需要一个解释。” 比比埃尔听他的口气尽是不满与强压后的愤懑,收好手机,看着对方微微笑道:“这一个考验。” 凯斯牧冷泠讽刺道:“考验谁?皇太子阁下,只怕这一次你拱手将胜利的果实送给对手。” “也许你是对的。”比比埃尔收住微笑,踌躇不定,修长的手指在椅把上轻轻敲动两下,右手食指点点眉梢,轻微又坚定地回道,“吩咐歌登队长前往西维隆,拦下她。” 凯斯牧奇怪之极,低声问道:“殿下,你心中是否有难题?” “为什么这么问?” 凯斯牧坦然地看着他,两双带着高贵气派的星眸冷冷相对,他道:“如果你不曾犹豫,你绝不会让她离开你一步。” 一向贵雅从容的比比埃尔,听凯斯牧指出焦点所在后,轻轻叹了一气,摇首道:“我希望她自己做决定。”他本该意志坚定地阻止所有一切发生,但他骄傲的心一再告诉自己:他不甘心。 凯斯牧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心意。他抛下一句:“你会后悔,这个时候,即使白井.歌登马上赶过去,也不能阻止事情的改变。不信,走着瞧。” 这两位在阿萝.海茵特生命中扮演着重要作用的男士,他们口中关切的女人,此刻正随着西维隆的迎接队伍走进使臣驻馆,住进对方安排好的古典风格房间。屋内装饰低调又奢华,细节处处透露出完美主义的精致,引得阿萝赞叹不已。 她不由得露出欢喜的神色,侍者见她如此满意,轻声告退,毕恭毕敬地倒退带上门。不久,屋子里淡雅的香气渐渐浓郁,阿萝深深吸了一口,再用力呼出,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轻松自在。 套房内,柔美华贵的床铺时时刻刻都在诱惑她,阿萝冲进洗浴室快速冲了个澡,不待吹干头发,她就奔向魅力不可抵挡的美丽床铺,扑上去,抱住柔软丝滑的床被,满足地蹭了蹭,不一会儿,房间内细微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起来,客人已沉入梦乡。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宁静的星空下,一轮皓月当空,在琉璃制的窗户上淡淡流泻,轻柔的晚风微微地吹拂,给东方的客人们带去西北特有干爽的气息。 “啊,不!”阿萝猛地起身,她深深地喘息,四周是这样陌生,身边也没有比比埃尔威严而不失温柔的气息,她一时之间还没想起自己在西维隆的使馆,她有些慌乱地跳下床,赤脚踩着地毯,穿过屏风,冲向门口,她旋开门把,走廊通道两旁挂满富于巴洛克色彩的风景画,和海湾别墅那里简洁优雅大大地不同。 “殿下。。。”待看清四周的景致,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她不由地收了口,轻轻地关上门,额头抵在门把上,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再做那个噩梦?也许是因为阿迈隆、葛莱士、变异魔兽的阴影,也许是因为他背弃了建立伟大的安洛达帝国梦想的承诺。 她穿着轻巧的淡色睡袍,走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清爽的夜风,吹去梦魇的迷蒙。她拉开淡白色的蕾丝窗帘,手腕抵着下巴,遥遥望着明亮的月光,她想:殿下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工作、休息还是像她一样在想着谁? 她轻轻笑起来,正要去背包里拿手机,却见清雅的月色下,使馆外的花园后面,有一个人也在望月凝思。这个人的背影出奇地熟悉,她有些奇怪,脚尖轻点,无声无息地落在那人的后面。 花园里载满大片金色的风信子花,旁边有一座鲜花环绕的花廊,绿叶缠绕的秋千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月色很美,景色怡情,就是赏景的人不对。 眼前这人穿着深色的笔挺军装,肩章显示他是西维隆军方元帅一级的重量级将领。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夜半出现在使馆花园里做什么呢? 他的背影,坚毅挺拔,从骨子里流露出他的高傲与雄心,太像某个深埋在记忆里的人或者就是刚才那场噩梦的男主角,这让阿萝难以忍受。她轻轻动了一下,花园里的小石子硌到了她的光脚丫,她轻轻低呼一声,也有提醒对方的意思。那人果然转过头来,一打量,五官神情竟是全然的陌生。 两人互望很久,对方仍没有出声的意思。阿萝咬咬嘴唇,望着对方清亮的眼睛,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眼中顿然惊愕,隐隐有着绝望的悲恸,他伸出手掌,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脸孔,满面被人遗忘的疤痕,此刻统统暴露在清澈的月光下,下巴处的黑色手术缝线还有一个结头留在那儿。望着一脸疑惑的月光下少女,他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意志坚定的双眼竟然盈满水光。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阿萝立即道歉,她想能让这样一个浑身刻满英雄勋章的大男人如此哀伤,必定是自己的错。也许是自己放肆的打量让对方想起伤心往事呢。 这个满身都是蜈蚣线疤痕的元帅,像是想到什么,立即转身,背对着她,全身笼罩在痛苦之中。阿萝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错,是她打扰了对方的清修与心底的平静。 她急急地解释道:“抱歉,真的很抱歉。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刚才做了噩梦一起床就看到你站在这儿,以为是坏人,所以表情有点让人不舒服。不过,我真没有恶意,相反我很佩服你,能够战胜死神,勇敢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宣示的人,是世上最骄傲的人,也是创造奇迹的人。” 尤其是这人的生命光芒这样地黯淡,好似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边。但是,他的背脊这样挺拔,他的眼神这样坚定,他扼住了死亡的咽喉,他余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拥有这样钢铁般意志的勇士,值得任何一个人钦佩。 “我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对方没有回答,他粗糙低哑的声音响起来:“美丽的小姐,为何刚到此处就做噩梦,是我国招待不周吗?” “不,我很喜欢这儿的一切。”阿萝答道,没有丝毫犹豫,她把自己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的苦恼说出来,“和你战胜死神的英勇魄力比起来,我的烦恼其实不值一哂。简单点说,我刚刚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那个说爱我的人却不告而别。如果他会移情别恋,那么我倒可以放下心。 然而,他天性喜欢游戏人间,并不容易轻易爱上一个女人。当他说他爱上我的时候,我不相信。后来,我相信了,他却没有回来。所以,我总是克制不住去想他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一闭眼,濒死的人七窍流血,满身是伤,在最后的死亡来临,仍掂念着要我小心。 也许你会笑话我的自作多情,可是,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确确实实最最爱护我,他是宁可帮助他的情敌,也不忍见我难过。我想,我这一生再没有人比他更爱我。” “没有人会笑话真爱。”对方的情绪有点激动,他接着道,“敝人可以为美丽的小姐分忧解劳,请问你的爱人叫什么名字?” 对着迷人的月光,阿萝才有这样的勇气这样的感性说出心底的秘密。她听到西维隆元师的问题,轻轻笑起来,回道:“谢谢你的慷慨。只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呢。”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人更需要我的照顾,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对方的求婚。”阿萝微微侧头,避开了对方惊愕的双眼,她轻轻回道:“其实,他的朋友他的事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我想一定是我不愿相信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才会有那样糟糕透顶的想法。尤其是有一件事,更证明了我们之间有很大的问题。我想,也许他并不爱我,我也不是真的爱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请你做我的皇后(完) 真奇怪,我怎么会对这个全然陌生的人说这些话呢?阿萝心中不停地问自己,她眼角扫了一眼背对着她的人,也许月色太温柔,也许噩梦太血腥,阿萝给自己找了太多的借口,都不能掩饰,因为眼前的人和心底的人在气质上出奇地相似,从而蛊惑了她。 她在潜意识里把这个拥有顽强意志的男人当作了她的爱人。对珀勒丰,她有什么不可说,又有什么不会说?任何难题,珀勒丰都能想出办法提前为她解决掉,不让忧愁锁住她的快乐。失去后才懂得曾经的人付了多大的心思在自己身上,只为自己永远大笑。 这样想起来,阿萝觉得更难忍受有这样相像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等着谁的救赎。她匆匆道别,匆匆飞回自己的房间,匆匆关住美丽的月光,匆匆用柔软的被子裹住自己,匆匆与心底的爱说再见。 阿萝像驼鸟一样,不去想有关那个会让自己痛苦的人的一切往事,她默念殿下的名字一百遍,在复杂的思虑中久久不能入睡。哔叽数声,如此深夜如此的心,电脑的警报声带给人一种惊心动魂的阴影。 打开邮箱,阿萝沉默地看着苏蓝传过来的内容。比对附件中的照片,月下那个陌生军人就是西维隆的帝国皇帝,以军事与严法治国,他麾下有四支劲旅,三个月内吞并了西南古国萨蒂。目前,两支强悍军旅集结两国边界,高科技组装的铁蹄正时刻威胁着金沙帝国的西大门。 这,也就是比比埃尔V沙V拉金暂留国内的根本原因所在。 阿萝在电脑上飞快地打了几个字,查看新国王登基典礼举行的时间。后天,迎宾宴将持续三天。因为有那样一个时刻提醒她回忆的人在场,她一点也不想参加。她发邮件给苏蓝,要对方告知卡修V鲁卡斯的动态。 等了一会儿,她等到苏蓝的回信,也得到她要的答案。 卡修V鲁卡斯已进入西维隆,不日将抵达西维隆皇宫,夺取传说中的海神权杖。 阿萝暂时抛开左右不定的心事,全心全意开始计划如何有效地避开新国王登基又不会引起双方的误会。想来想去,她决定把难题仍给使团代表去头痛,她只要躲好不让他们找到就行。 隔了一天,国宾区因为找不到关键人物变得闹哄哄。 是时七点三十分,在西维隆礼官的催促声中,金沙出使团不得不用“急病”一词掩饰阿萝V海茵特的失踪。 八点,六十四礼炮响起,登基典礼准时开始,嘹亮冗长的号角鼓乐声响彻整个莱茵广场。 凌晨时分,阿萝就已潜入皇宫宝殿,埋伏在一根柱子上,两眼圆瞪,全身紧绷,把自己的感觉放大无数倍,等候暗天使团团长登门,连蚊子都不放过。 当金色的太阳光射进皇宫时,映得宝殿内金光闪烁。阿萝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就这一刹那,红眼白发的恶魔化身,卡修V鲁卡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金色光线中,万丈光芒突显出他身上的邪恶气息,阴暗而恐怖。 从进入此处后,鲁卡斯鲜红浴滴的血眸就锁住了阿萝,他轻轻地笑起来,残酷而又无情。 阿萝微微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呵,”鲁卡斯微微感应四周,他轻笑一声,“你的胆子很大,真的很大,孤身一人来送死。” 阿萝呔了一声,道:“废话少说,束手就擒吧!” 一团黑影猛地拍向梁上少女,鲁卡斯不再说话,专心狙杀对方。阿萝神情严肃,挥起死神镰刀谨慎小心地抵挡对方的攻击。 鲁卡斯的攻击毫无章法,却蕴含着无穷的杀伤力,轰隆隆的爆炸声就像炸药被引爆。阿萝满不在乎地迎上去,她跳着熟练的死神之舞,有技巧地闪躲对方的攻击,挥着镰刀乒乒乓乓抵挡,不一会儿,这座远离皇宫主体的宫殿只剩残椽断壁。 两人有来有回,都打得非常小心,尽管形势对双方都危险无比,但鲁卡斯的主要目的是寻找海神权杖,当他发现这座宝殿是引他上钩的空壳后,他出离愤怒了。 “我倒低估了你的无耻!” 这样的指控,让阿萝纳闷不已。她什么时候算计他了,难道警匪作战还不许事先埋伏不成? 鲁卡斯大掌一挥,一股超强异能力量飓风逼退对手,他起身向皇宫广场赶去。阿萝回过神来后,立即追上去。两人边追边打,交手声噼哩叭拉作响,闪亮的光芒不断爆发,竟比那金色的阳光更加夺目耀眼。 很快,这两道拥有恐怖力量的黑影出现在广场上空,警戒卫队的枪炮刚举起,就被异能力量爆炸波及,统统损毁。阿萝连忙大喊:“闪开!特警队执行任务!” 她的刀挥得越来越猛,她的死神之舞也越来越流畅,眼看身法诡异的她就要追上鲁卡斯,却见咫尺之间的人忽然向地面扑去,黑气直接罩向人群中一个拿着蓝色手杖的人。阿萝在空中一个急冲,飞身猛扑,她堪堪推开那个被瞄准的目标人物,却拦不住那团杀人的黑气,瞬间夺走附近数名保镖的生命,以及那根蓝色的手杖。 鲁卡斯身上的恶魔力量全部激发,整个皇宫看上去就像扭曲了波纹一样。他手抓着蓝色手杖,哈哈大笑,笑声刺耳且能夺走人的性命。阿萝双手握刀平举,身上的死神黑雾逐渐蔓延,牢牢地保护住其他人不受鲁卡斯的威胁。 忽然,鲁卡斯得意的笑声嘎然而止。他神情扭曲地看着手中的蓝色手杖,不住地怪叫:“假的,你敢骗我!” 对手的怒气把恶魔力量提升了数倍,阿萝一惊,刚要有所行动,却怎么也快不过鲁卡斯无处不在的恐怖力量。数道有形的实质黑气冲向她身后守护的人们,阿萝心一横,挥刃直接冲上去,不顾己身的防御在鲁卡斯的恶魔力量面前,宛若无物。 噗哧两声,阿萝中招。随即,她坚定的保护圈撕开一个口子,黑气如夺命飞箭般射向她身后的某个人。阿萝瘪嘴,她自顾不暇,未来的西维隆国王,你早点去侍奉冥王大人吧,省得让殿下不能好好休息。 然而,那道致命的黑箭在刺进目标体内的刹那,惊天动地的变故发生。 黑箭在西维隆国王身前犹豫半晌,竟然脱离恶魔主人的掌控,噗哧一声,刺进阿萝毫无防备之心身体却被紧紧防固的背心处。阿萝捂住胸口,不住地吐血。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即使是鲁卡斯本人,也完全处于惊愣状态,他的惊愕不比受到创伤的少女少。俄明兰的死亡记忆,这一次的断杀,只不过再次证明死神黑袍并非传说中的攻不可破! 这还是小问题,真正严重的问题在于,有人躲过了恶魔力量的必杀招。 鲁卡斯沉下眼,这样的存在必须翦除。他一手抬起,红眸越加艳丽,如有实质的黑色雾团在他的手心里飞快地旋转。 当鲁卡斯把目标锁定那个威胁他的存在时,他的身体忽然不听使唤,体内两股力量又开始展开对身体的霸占权争夺战。好不容易他以强大的意志控制住身体,他怪笑一声,重又鼓起力量开始毁坏皇宫大殿,等那些巨大的石头落下来砸死某人。 这时,阿萝深吸一气,鼓起异能气团,吃力又镇定地拦住肆虐的恶魔力量,渐渐地,她的眼眸也染上血色,晕红得让人胆怯退缩。 鲁卡斯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从惊愕、疑惑、愤怒到恍然大悟飞速地转了一遍,他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声音凄凉而绝望,蕴含着不解之谜,纵身飞离皇宫广场。 等到再也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阿萝才放松下来,轻轻呻吟一声,她捂着胸口掉到地面上,痛定思痛:一定要学到第六层死神秘术! 休息了一小会儿,她站起身,捂着伤处,准备离开。冷不防被西维隆军队团团围住,她拼命地眨眼睛,这又是怎么回事?没见她浴血奋战保住了他们新任的国王,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对方走到她面前,为她解惑:“海茵特小姐,身为金沙帝国准皇太子妃人选,你的行为不仅破坏了本国皇帝的登基大典,而且也证明你欺骗我国君臣的感情。你是在藐视我国吗?” 就算是事实,阿萝现在也明白,这话绝不能承认。如果承认,那就意味着战争。 而现在的情况是,金沙帝国正在备战,西维隆早已做好进攻的准备,只等一个合适的借口。 她咬牙切齿,道歉在这种时候显然是没有用的,解释也是多余的。她不得不妥协,低声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愿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失,请说出您的要求吧。” “做我的皇后,我可以不计较你的鲁莽。”西维隆新皇帝从保镖群中走出来,不缓不急地提议,神容镇定,眼神坚定,好像他的要求就跟一起吃顿便饭一样简单。 “不!”阿萝想也不想地拒绝。 喀嚓喀嚓数声,刀枪架到金沙帝国使臣们的脑袋上,他们连忙开口工作,开始对阿萝做思想工作,要她以大局为重,牺牲小我以成全和平大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传说只能是传说(一) “为了海茵特家族的骄傲,请你嫁给我!” 望着对方,阿萝纳闷得无言以对,这两者之间必然的联系吗?就算是为了她的家族尊严,他又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我许你一个伟大的帝国,它将一统西孟大陆,重现历史上安洛达帝国的荣光。海茵特家族最后的传人,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你就是西维隆帝国唯一的顺位继承人。” 真是让人心砰砰乱跳的甜蜜诱饵,阿萝如何能抗拒得了?就像当初珀勒丰如此对她许诺,她同样没有拒绝一样,阿萝满怀疑惑。 全副武装的西维隆将士包围里,这位新登基的西维隆帝国皇帝,手持金盘,写满花体古文字的皇权分享证明文书放在她面前,阿萝无意识地拿起它,逐字逐句地读过去,与海茵特家族古老藏书室里存放的文件一样,末尾的皇帝印鉴与名字代表着皇室的绝对权威与它的法律效力。 “你确定不需要我做什么?”阿萝满脸惊疑,紧抓着文件问道。她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对方微微摇头,见阿萝仍是不相信,他收住所有的神情,语气平淡地回道:“一定要给这份文件加上一个可信的理由的话,那就是两国间的战斗将因为你的拒绝提前打响!” 唯恐她或者金沙使者不信,他的一名臣子拿出通讯器和计算机,连线前方司令部,让金沙国的人看清楚那些森严的高射大炮严阵以待,战争一触即发,并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阿萝目瞪口呆,她以为她已经足够无耻,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无耻。 这样的逼迫能代表什么?阿萝暗道,签就签,等她回国,它就跟废纸一样。她抓过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随手扔过去,不屑一顾地冷哧一声,转身正要离开时,她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她猛地转过头,只见那位行事古怪的西维隆皇帝拿着一枚金色方戒,正往她的签名处加盖印章。 她惊恐得大喊:“住手!” 对方千般算计就为了这一刻,怎么可能因为她的阻止而中断呢? 阿萝冲过去,挥起拳头作势要打。他阻止所有的保镖或臣子保护他,他迈步,离她更近,微微而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诡笑,示意她如果要打千万别客气。 看他走路都要靠人搀扶,阿萝高举的拳头挥了挥,终究没有打下去,她恨恨地骂道:“珀勒丰,这笔帐先记着!” 想到这乱糟糟的一切,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动手打一个朝不保夕的病人,这个病人又在她的心底占那么重的份量。她不想让自己活生生气死,转身大踏步重重地离开。 珀勒丰笑意更盛,他低低唤道:“小妞,记得下午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呵呵,只有做我的皇后才能继承西维隆帝国。” 阿萝恨恨地直跺脚,重重一摆头,冲出大殿找空地撒气去。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的那一刻,强撑的珀勒丰哇地吐出一口血,尽管有那么多的人明里暗处在保护他,他依然被卡修V鲁卡斯的恶魔力量伤到。 他的保镖立即扶住他,连声叫医生们过来救诊。 珀勒丰轻轻摆手,轻语道:“不用,你们都去安排下午的婚礼,绝不许任何人任何事破坏它!” 臣僚们领命退下,这时,保镖接了条信息,他对珀勒丰道:“白井V歌登的飞船已过阿迈隆山脉。” “不用拦,她是罗吉斯特唯一的姐姐,他知道该怎么做。”珀勒丰就着保镖的扶持,走到王座处,坐定后,微微笑道,“联系美女蛇,立即发布消息,就说暗天使团团长被死神镰刀刺成重伤,向北十字星海方向逃窜。” “若海茵特小姐得信赶去怎么办?” 珀勒丰挑挑眉,傲然地笑道:“你还是没明白,安洛达皇帝的遗愿,是任何一个海茵特家族人的执着!为了皇后这个位置,即使要她背叛那位三大陆最温柔最威严最疼爱她的拉金皇储,她也会去做。” 保镖称是,低语道:“所以,塞西斯明知您的身份,明知海茵特家族族长方戒的重要性,他一点也没有对海茵特小姐提起。” “她将是本皇的海茵里希皇后。” “遵命。” 下午,阿萝卡着点,在最后一秒钟踏进皇宫大殿。她臭着一张脸,身上的便服又脏又破,满头散发着浓浓的汗渍和血气,挑衅地看着台阶上的男人。珀勒丰不以为意,慢慢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缓缓走回主台前,低语道:“小妞,你将是建国以后最有个性的皇后。” 阿萝哼了一声,和珀勒丰一起站在主婚人面前,听对方诵念冗长的证婚词。念完后,两人许下永远相爱的誓言后,侍者递上戒盘,阿萝拿起男戒,粗鲁地抓住珀勒丰的手,准备胡乱硬套。 然而,记忆里精悍有力的长指,已变成眼前布满疤痕的手掌,关节浮肿,皮肤黝黑粗糙,反衬得她的手指太过苍白太过无力。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音讯全无那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究竟是怎么样才从死亡深渊爬回人世间?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又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看待自己和殿下的婚事? 曾经,她以为是他放弃了诺言,如今,她发现原因在于她否定爱情能够天长地久。 珀勒丰担忧不已,他轻声问道:“小妞。。。” 阿萝抬起头,这时候,她才发现隐藏在满面疤痕之后,是珀勒丰年轻的容颜,上面过早地爬满苍老的印迹。她松开手,轻轻地捂上那些浅浅的影子,曾经,一定无比狰狞吧,一定很痛很痛,她的心猛地抽痛起来,到底是他的坚持在提醒她勿忘誓言,还是她的噩梦在现实中应验? 见她满眼伤痛,久久不语。珀勒丰轻轻一笑,化解这中间的奇怪氛围,道:“别担心,这些丑东西快就会消失。” 阿萝回过神,白了他一眼,不再表示什么,小心地给他套上戒指后,直接把左手放到他鼻孔底下,一脸不快,要他动作麻利些,她还赶着去北桥。 珀勒丰拿起戒指,小心为她戴上,动作很轻,只怕自己的粗手指会弄疼他心爱的人。 族长方戒,阿萝眼神复杂地望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喉咙有些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塞西斯、凯斯牧、阿兰塔、从前肆意张扬的珀勒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她脑海里飘过。 她不想见它戴在自己的手上,她使劲地用力想要退下它。珀勒丰拦住她,轻声道:“小妞,戴着它。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可它从来不曾离开过你。”见阿萝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放低声音,在她耳旁低吟,“有它在,恶魔力量不能伤害你。” 一时之间,阿萝想不通其中的深意。现场的情况也不许她多想,珀勒丰拉住她的手,微笑执其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随后转身,拿起金盘上的后冠,示意阿萝跪下。后者望了一眼他手中晶光闪烁的钻石王冠,咬了咬粉唇,单膝跪下,珀勒丰上前两步,将王冠轻轻戴在她的脑门上。 “我的皇后,请起。” 阿萝把手放上珀勒丰的掌心,脚掌使力刚要站起来,身侧响起一阵相机快门的按键声。她猛地回头,啪啪啪。。。记者们手中的相机拍得更加欢快,忠实地记录下她惊愕、忧虑与不忍的复杂神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传说只能是传说(二) 珀勒丰挽着她,得意地笑。阿萝气愤之极,给了他一个拐子,怒容满面,扬长而去。 婚礼结束,对一些人来说意味着完结。比如说白井V歌登,等她冲破障碍进入西维隆皇宫的时候,现场只剩下礼花碎片。她自觉对不起比比埃尔V沙V拉金,她没看好他准妻子,不仅让皇太子伤心,也让金沙帝国颜面扫地。 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白井V歌登发誓一定要把海茵特抓回去,并阻止西维隆君臣的无耻阴谋。 跑到宫外的阿萝,看着掌心中的手机,心里愧疚极了。她喃喃念着比比埃尔的名字,不住地叫着殿下,她终于意识到这人世间还有这么一回事,即使是道歉也得不到原谅。 当初凯斯牧悔婚的时候,她心底都气得要命,现在也不知道拉金皇储会怎么样地生气。她想,殿下那么温柔大度,一定连责备她都不忍心。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阿萝才生出对一个人从来没有过的抱歉。 她其实并没有跑出多远,是以有心找人的白井V歌登很快找到她,拿枪指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吼道:“马上和本队回去!” 阿萝低着头,两手捏着衣角,一声不吭。 “你还想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你让那么爱护你的拉金总队轮为天下人的笑柄,难道都没有一句解释?!”白井V歌登火大,箭步冲去抓下她头上的钻石王冠,扔到地上,黑色的枪管顶住阿萝的脑门,用力地痛骂。 阿萝咬着唇,没敢反驳,是非对错很明显;而且,她真地不想地上那顶后冠吗?答案就如知她甚深的珀勒丰所言,只要能让安洛拉帝国的荣光重现西孟大陆,背叛一桩婚誓又算得了什么? 白井V歌登及随军的队员们满脸气氛,纷纷开始劝阿萝返回金沙:“总队,西维隆一片乌烟瘴气,哪里比得上金沙。”“总队,你销假回国吧,兄弟们还等着你的新任务。”“总队,你不是说要开创属于我们的时代,让那些老古板再不敢对特警队指手划脚吗?你留在这儿,是要放弃兄弟们曾经付出的所有努力和心血吗?” 阿萝的脑袋越压越低,白井V歌登气得脸色发青,抓住她的肩膀,强硬地让她抬起头,要她说话,沉默不是逃避的方式。 “如果,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阿萝抬起头,她的眼中有愧疚有抱歉有说不出的对不起,却有着坚定的执着,她对这些等她回头的队友们残冷地说道,“我依然选择放弃金沙帝国。” 众人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从他们最拥护帝国最有前途的英雄人物以及最尊敬比比埃尔殿下的阿萝V海茵特口中说出来,白井V歌登手中的枪,板机都按下了三分之一,却在那双坚定自己信念的清澈无比的眼眸中败下阵来。 “海茵特,你可曾记得你的梦想?” 阿萝自嘲地笑道:“当然,成为金牌猎魔人,找一个永远爱自己的伴侣,洗涮海茵特家族的冤屈。” 白井V歌登看着她,质问道:“既然你没有忘记,那么,回去担起你的责任,你现在是金沙特警队的总队长!有拉金皇储和凯斯牧宰相在,你剩下的愿望将不再是梦想。” 阿萝看了看对方,不由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她轻声道:“珀勒丰已经提前帮我达成了愿望。” “珀勒丰?!” 白井V歌登惊惶,又错愕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会从阿萝口中吐出一个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的名字。 见她如此反应,阿萝心中狐疑,不动声色地解说道:“西维隆已经兼并了萨蒂,拥有西孟大陆最新最强的科研实力。金沙国内,金帝集团掌控三分之一强的经济实体,里谷势力深入底层,动辄引发民众暴动;两大最强军团盘踞边界,统一西孟大陆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没有一个海茵特家族的子民会拒绝这样香甜的诱饵。 她也不例外。 白井V歌登看着阿萝左手上带着的金制方戒,压下后面的劝解之词。 她冷冷地看着阿萝,冰冷而无情地训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账,当初就不该让你接近皇储,也不会酿成今天的丑剧!” 阿萝想起最初加入金沙特警队时,只因为她的姓氏,白井V歌登对她毫无理由地排斥,紧接着她想起殿下的公正威严,正是因为比比埃尔的坚持,她才得以成为特警队的一份子。她曾经付出那么多,只为留在特警队,只为和鲁尼尔、布马丁、阿邦琦、比德等人一起共事,只为向他们证明比比埃尔的选择没有错。 她心底一颤,那时候的她又怎么会想到今日自己会如此彻底地无情地背叛自己最不忍伤害的人? 如果道歉有用,她一定会对他说一万次对不起。 “等,等一切过去,我就去照顾殿下。”阿萝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这么一个折衷的好办法。 听了这样天真无辜的话,对她白井V歌登等人真的是连生气都懒得。白井V歌登恳求道:“拜托你不要说这样白痴的话,如果不想我揍你,马上给我滚!” 阿萝一心一意想尽心意,尽量减少她的选择给其他人带去的伤害。白井V歌登等人无力,集体转身准备离开,这一回轮到阿萝拦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就在相互纠结之时,跟着众人一起来的苏蓝,从后面走上来,笑意盈盈,建议道:“身为金沙帝国的特警队总队长,你就站好最后一班岗,把暗天使团的案子结了吧。相信逮到卡修V鲁卡斯这样的功绩,足以弥补你的背叛给帝国带来的伤害。” 白井V歌登一愣,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苏蓝,阿萝眼神发亮,看着苏蓝娇美的容颜,真是越看越可爱。她决定原谅苏蓝从前所有的错,她开心地笑起来,道:“你说得没有错,只要把鲁卡斯团长抓起来,殿下一定会原谅我的。” 闻言,众人差点没集体晕倒。 阿萝抓着苏蓝的手,亲切无比地问道:“上午鲁卡斯团长跟我打了一架,忽然离开。苏蓝,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苏蓝全身不可遏制地抖了一抖,拍开阿萝的手掌,跳离她三丈远,并伸手推拒对方的靠近,急急喊道:“停,站在那儿别动!” 阿萝又是惊讶又是生气,苏蓝哪里会管她的情绪,她可不想被这个堪比千年祸害一样的白痴猪祸害,连三大陆最优秀广受赞誉备受推崇实力强大的拉金皇储都被利用得彻底,还有什么人能躲过这头猪的祸害? “好,我站在这儿不动,你说,暗天使团团长现在的位置。” “北桥湖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传说只能是传说(三) 阿萝很自信地对他们说等着她的好消息,她会把鲁卡斯抓起来,送给殿下赔罪。白井V歌登由着她自说自话,她已经把这个人从金沙帝国剔除,她召呼其他人离开,留给阿萝的是绝不容情的背影。 “只要我把鲁卡斯抓起来,殿下一定会原谅我的。”阿萝乐天地说道,她心中如此深信,以至于她都模糊了自己犯的是什么错,她想说不定殿下还会夸她呢。苏蓝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跟阿萝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非要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会醒悟。 苏蓝不想淌浑水,阿萝紧抓着她的袖子不放,道:“不准走!就是不准你走。” “我看你脑子病得不轻,再不放手,我动手了。”苏蓝恶狠狠地威胁道。 阿萝脖子一仰,理直气壮地喊道:“我要找乔伊!” 自从认识阿萝V海茵特以来,要说吃苦受罪闹笑话苏蓝真的没少见,但是,从前的所有都比不上这五个字的威力。 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她哑声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阿萝不懂这个问题,苏蓝想了想,换了个对方能理解的方式问道:“你到底喜欢谁?你的殿下,乔伊还是塞西斯?” “珀勒丰多一些,你满意啦。”阿萝哼声道,“我知道他雇了你,监视我,你快拿这个好消息去讨好你的金主吧。” 苏蓝冷冷笑道:“用不着讽刺我,我只出卖我所有的能力,不像某些人,连感情也可以出卖。” 阿萝怒视,强辩道:“尽管我喜欢珀勒丰,但是,我更愿意和殿下在一起生活。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我会一直照顾殿下的。” 苏蓝冷眼瞟她两眼,道:“你就这么一直天真吧。乔伊的下落,你问珀勒丰去。” 阿萝再次抓住她的袖子,低声问道:“你生气了?我道歉。” 苏蓝被这个雷劈得头晕目眩,她拼命地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嘶哑,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想你帮我去抓鲁卡斯!” “凭什么?!”对方的理所当然,让苏蓝出离愤怒,她万万没有想到,在阿萝对她做出那些事以后,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要说脸红,她根本就觉得她美女蛇苏蓝V菲丽克应该帮她也必须帮她,没有理由。 “不凭什么啊?”阿萝奇怪地反诘,“以前咱们四个不是合作得很好嘛,虽然很危险,但最后关头你们总会出来救我。我设计抓鲁卡斯好多次都没有成功,我能力有限,还做不到独自一个人就能抓住暗天使团团长。 苏蓝,你为什么不愿意呢?要知道,只要暗天使团倒了,黑道上就你一家独大诶,而且,只要你杀人不要那么嚣张得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我是绝不会来抓你的。 你是担心这一次会让你送命吗?不会,绝对不会。我两只眼睛看得很清楚,你的生命光环亮着呢。本来我是想自己再试一次,但是,那股恶魔力量很古怪,我有点捉摸不透,所以才拜托你们帮忙的说。尽管有一点小危险,但只要你们制住鲁卡斯,我就有办法抓住他。 苏蓝,你和鲁卡斯不是死对头吗?你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呀,等我抓到他,我把他让给你玩两天怎么样?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怎么折腾嘞。” “闭嘴!”女人的无敌碎碎念让苏蓝在口吐白沫昏倒之余,更让她火冒三丈。她真正想不通,这个半桶水实力的女人,都被卡修V鲁卡斯杀过一回,怎么还能如此大言不惭,不自量力地白日做梦? 阿萝漾起灿烂的笑容,两眼眯成弯月状,紧紧抓着苏蓝的手臂,道:“苏蓝,你答应了哦,嘻嘻,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啊,天好蓝,太美了。苏蓝,你要是穿上裙子,在广场走一圈,阳光,微风,裙摆还有一头漂亮的长发,一定能吸引无数男人的目光。苏蓝,你为什么把头发剪得这么短,还想陪你去买你最喜欢的大牌裙子的说。” 苏蓝终于明了,塞西斯那只并不痴呆的老鼠为何迟迟才领会自己的心意,碰上这样一个让人恨不得一拳砸晕的嘴碎,他没有把她当场击杀就已经是神明显灵。自视甚高的老鼠怎么能够想象自己会喜欢上一只麻雀?这只麻雀生就一张应该用缝衣针紧紧绑住的雀嘴儿! 阿萝兴致勃勃地拽着苏蓝去找珀勒丰,西维隆宫廷的人对她的大呼小叫报以无比地宽容态度,他们和气地指点新皇后去后花园找新上任的年轻皇帝。 “珀勒丰,你知道乔伊在哪儿吗?” 珀勒丰苦笑,放下张开的双臂,他以为他的小妞飞奔而来可以得到一个拥抱。他望了一眼苏蓝,瞄了瞄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臂,问道:“小妞,你找他做什么?” “哦,我找乔伊拿点药。” 珀勒丰暗暗锁眉,看女孩满脸轻松,眼睛闪闪地看着他等他的答案,他略微垂眼,遮去眼底的深思,引导地问道:“你要去抓暗天使团团长?” 阿萝眼睛一亮,呵呵笑道:“我可不带你。” 珀勒丰问道:“就算知道你很厉害,我也不放心。小妞,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担忧。” 阿萝噘嘴,低语道:“说甜言蜜语也没有用。”她抬起头,对他说道,“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珀勒丰惊愕,只听阿萝继续说道,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有时间跟我去找鲁卡斯的晦气,你还不如快些指挥军团扫平障碍!你可是答应过要给我像安洛达帝国一样大版图的国家,我才答应嫁给我的!哼,你要是做不到,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的新任丈夫苦笑连连,轻声问道:“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为帝国努力?那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阿萝利索地反问道:“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一个伟大的西维隆帝国,当然是你的事,我干嘛要那么辛苦?呐,我去抓鲁卡斯,你抓紧时间吧。你把乔伊困在哪儿啦,我自己去找。” 珀勒丰轻笑起来,他微微摇首,道:“小妞,如果在别的事情上,你也这么灵光,我会比较放心。” “既然你已经出过气,那我也原谅乔伊吧。”阿萝暗暗道,“我还想给你出气来着。” “你准备怎么做?你不是要找他帮忙?” 阿萝随意答道:“把他推给鲁卡斯呗,团长他一定很开心跟毒角之王来次生死大角逐。我不明白他为何对你下毒手,不过,你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不能让他欺负你。” 珀勒丰动容,拖着虚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抱住她,在她耳旁低喃道:“有你这句话,倒也不枉我留下他一条命。”阿萝轻轻一动,微凉的耳垂触到湿润而柔软的热唇,她有些哆嗦,珀勒丰抱她抱得更紧,双唇在她的颈部流留。 苏蓝嗯哼两声,阿萝害羞地低下头,轻轻推了推动情不已的人。珀勒丰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她,后者朝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上下直打量,苏蓝哼哼冷笑,转过身去,只当没看到这对心思古怪到变态的有情人。 珀勒丰垂下头,这时,阿萝也正好抬起,她仰望着上方年轻男子布满苍桑的容颜,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上那些见证扼住命运咽喉的勇气勋章,低语道:“很疼,一定很疼。” “只要能再见到你,一切都值得。”珀勒丰深情地凝望着她,拉住在他脸上游走的细软手指,又轻又重地吻上去。阿萝只觉得全身不住地战粟,像要融化在对方的有情双眼中,却又觉得无比幸福安心。这是怎么样特别的感觉,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带给她? 她把她的奇怪问出口,珀勒丰激动得差点没把阿萝的手指头咬断。唯恐他听错了问题,他反问一遍:“你说你拒绝拉金皇储的亲吻?” “不要断章取义!”阿萝有些气恼,又有些羞赧,她急急辩解道,“殿下抱着我坐在沙发上休息看报纸办公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在幸福的天堂。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喜欢你的亲亲,为什么不喜欢殿下的晚安吻呢?” 珀勒丰心中欢喜不已,压下自己的狂喜,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拉金皇储一定要吻,哦,是给你一个无比纯洁的晚安吻呢?” 阿萝埋在他的怀中,闷闷地声音响起来:“我踹了殿下一脚,我从来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小妞,你一定是爱上我了,呵呵,你爱我。哈哈。。。”珀勒丰开心得手舞足蹈,阿萝满面黑线,她在想,她本来就爱他,要不然她怎么会甘愿悔婚呢?难道她没说?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说与不说也没什么不同。 她拉过高兴过头的人,再瞥一眼笑得全身在打哆嗦的苏蓝背影,没好气地回道:“你干嘛啦,想让你的臣子笑话你不稳重吗?” 珀勒丰嬉笑道:“他们只会恭喜本皇。”说着,又没正经地笑起来,笑声嘹亮,那三个字颠来倒去地大喊,要是没阿萝拉着他,这个苦尽甘来的青年说不定会绕着全城跑一圈,向人们宣告他的幸福时刻。 阿萝瞪眼也没有用,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可笑的宣言。珀勒丰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紧紧搂住她,两颗脑袋相交,吻得难分难舍。 很久很久以后,两道年轻的身影终于微微分开,珀勒丰喘着粗重的呼声,低语道:“去吧,他就在阿迈隆。” 阿萝脸蛋儿红扑扑的,气息也有些混乱,她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正要挣脱珀勒丰的怀抱,却不能够。她疑惑地抬头,只听他叹息一声,再次把她紧紧抱住,像要把她的全部都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他道:“小妞,我的小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传说只能是传说(四) 像是感受他的深切担忧,阿萝紧紧回抱他,难得感性,她也放低声音,说她很快就会回来。两人含着热泪,犹胜生离死别,依依不舍地道再见。阿萝一走一回头,都走出西维隆市,仍不停地回头张望,后面的珀勒丰身影时隐时现,比十八相送还十八相送。 苏蓝拍掉浑身竖起的鸡皮疙瘩,大叫道:“有没有完?干脆不要去罢!” 阿萝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悠悠叹气,不再一步一回头,大踏步地向前走,越直越快,脚步像要飞起来。苏蓝抖抖发凉的背脊,低吼一声:“丫的两个都有病!” 高速飞行后,阿萝进入阿迈隆山区。在里谷高手若有似无的指引下,她找到了正守着毒草开花的乔伊V费因卡。后者专心至致地看着那株紫色的小草,他是那样地着迷,神情带着暖暖的甜蜜微笑,是残忍无情的毒角之王从来没有过的神色。 “乔伊。”阿萝叫了几声,乔伊V费因卡终于回过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说道:“嘘,没看见小可爱在睡觉吗?” 阿萝愣了一愣,眨了眼睛,把呼吸节奏调到最低,乔伊欣赏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等。她学乔伊一样蹲在紫色小草前头,托着腮绑子,轻轻问道:“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乔伊咯咯笑道:“我在等小可爱长大呀。” 这话听着很奇怪,阿萝干巴巴地笑了笑,再问:“它长大后会开花吗?你准备把它做成什么?” “小可爱怎么会开花呢?”乔伊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俯后仰。见阿萝傻瞪着眼睛,他神秘兮兮地透露道,“等小可爱长大后,我就她的身体一寸寸一丝丝地拆开,挖开她的骨头把所有能找到的毒都放进去,掀开她的头盖骨,给她放点小东西,再用药水养着她,咯咯,这么伟大的创世纪杰作,她是我毕生的得意之作!” 阿萝惊恐地脸色发白,看着他漂亮柔软的手指,她丝毫不怀疑乔伊有这个能耐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拆开,然后再一根一根地拼装回去,成为他最耐用的实验体。乔伊继续笑,笑得无比邪恶,从骨子里流露出残冷与无情,他得意地卖弄道:“我曾经成功地切开她的左腿,查看过,小可爱的身体还没到巅峰状态。虽说等到待后的果实味道会更好,但我有些忍不住。你说,我是不是该用药让她提前成大?” 阿萝的左手捏着裤管,激动得直发抖。她一直以为她的左腿是酷拉酷斯作战后的勋章,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塞西斯究竟有多少事没有说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笑得无比开心等着人夸的乔伊,暗想:自己明明就蹲在他眼前,他为什么对着那根草自说自话? “这么有用的实验体你怎么不把它锁起来?” 乔伊皱眉,看了看地上的紫草,又看看问话的女人,道:“多晒太阳小可爱才长得大。”说着,看了眼天边的夕阳,乔伊回小屋取来一把水壶,从怀里掏出数十个瓷瓶,手指灵活地调药,把这份独特的肥料埋进紫草土堆下面,然后,细细地浇水,神情之专注,动作之专业,绝对地表明他没有神经错乱。 阿萝心底奇怪,见乔伊浇完水,又守在紫草前面等它开花,忍不住问道:“乔伊,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伊转过头,微微笑道:“咯咯,你不就是那个说要和我一起见证史上最伟大最受人尊敬前途最光明的大英雄乔伊V费因卡诞生的笨家伙吗?” 阿萝微张着嘴巴,再看看那株紫草,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理解错还是乔伊吃错了药。却听乔伊主动问起来,问道:“小笨蛋,找我什么事?” “哦,我去抓卡修V鲁卡斯,想到你这儿拿点药。”阿萝见他思路很清晰,说话也没有奇怪的地方,直接说出她的意图。 “你确定你一个人就可以抓到暗天使团的团长?”乔伊咯咯长笑,有些生气又有些惩罚的意味在里面。 阿萝一滞,老老实实地回道:“本来是想请乔伊帮忙的,可是,你不一定有空。” “真是难办,这小可爱还不长大。那美好的气息,甜蜜的味道,真是越来越不能让人忍受。”乔伊奸滑地搓起手掌,阿萝抖了抖,她似乎有些明白,人们看到乔伊笑容时候的感觉。 若乔伊在解剖折磨那株小草的时候,忽然醒悟她才是他的目标,那可怎么办? 她可不想真地成为乔伊手术板上一具冰冷的解剖体,她眼睛起劲地眨动,脑子里拼命想办法。随后,她建议道:“乔伊,你有没有办法带小可爱一起去北桥呢?” 乔伊眼前一亮,咯咯而笑,道:“当然有办法!哼哼,谁要跟碰我的小可爱一下,我就要谁的命!” 在山谷外倾心等候的苏蓝,几乎是卡着秒等着听阿萝或毒角之王的搏斗声,不论哪一方倒霉,她都会大放鞭炮普天同庆这世上又少了一个祸害。在望眼欲穿之际,月上西天之时,山谷里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人。白色月光下,其中一个手上捧着个花盆,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让苏蓝深信,那株绛紫色的未知名小草,一定是绝世稀品,真正的毒中之王。 当乔伊走近后,她听到对方对那株小草细细叮咛:“小可爱,你要快快长大哦,到那时,你就可以自己走了。现在,我先抱着你,不要害羞,没人敢动你一下。” 苏蓝越听越迷糊,心里的恐惧直线飙升。她看看阿萝,表情镇定,但游离的眼神还是让她看出问题。她小心地提防,避乔伊的禁忌十米远。尽管知道它将会很值钱,然而,和毒角之王对上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阿萝轻轻拉扯苏蓝的袖子,待后者回过神,她问道:“塞西斯在哪?” 苏蓝嘴角直抽,抽动之剧烈,连她自己都怀疑是否得了什么急症。任谁听到阿萝如此“不计前嫌”准备大加利用已被无情背弃的塞西斯,都会有和她一样的反应。到底是这世界变得太快,还是她的大脑构造确确实实与众不同? 这个问题难度太大,苏蓝收回自己的衣角,小心地挪得远一些。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我更加不清楚。” 苏蓝想了想,补充道,“一向他主动跟我联系。” 阿萝打了个响指,道:“好,那我们先去魔兽森林,找费希殿下帮忙。塞西斯一定听费希殿下的命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传说只能是传说(五) “好像你忘了解除费希殿下的痛苦!”苏蓝再也忍受不了她提起那些人的名字好像没事人一样,好像是他们对她不起,而不是她对他们做了什么,她更记不得她曾说过的的话做过的的事,她忘了曾经的残酷冰冷无情。 阿萝眉梢一翘,微微笑道:“塞西斯也没有告诉我,该怎么解决费希殿下的痛苦呀。咯咯,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先把塞西斯找到,再去抓卡修V鲁卡斯,然后呢,我要告诉费希殿下,伟大的安洛达帝国荣光重现大陆,不定得到这等好消息,费希殿下会打消念头也说不定哦。” 如果我是你那个费希殿下或者塞西斯本人,会先把你掐死再说。苏蓝恶狠狠地想到,当然,她也极有这样的冲动,乔伊若有似无的视线阻止了她的蠢蠢欲动。 就这样,三个老朋友踏上寻找塞西斯的路程。 天微明的时候,阿萝等人来到北十字星海,等着通关北桥。黎明的阳光照亮跨海长桥时,黑色的桥门徐徐打开。浓腥的海风中,隐隐传来血的气息以及死亡的哀号。 正和乔伊叽叽喳喳的阿萝,猛地回头,眼神凝望着风中改变了的颜色,严肃爬上她纯洁无辜的笑脸。唰地一声,黑刃在手,死神黑袍将她整个包住。她脚尖一蹬,整个人如飞翔的海鸟一般,轻轻滑过北桥通关桥口,冲向桥头堡。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这道黑影的身姿是如此的突兀,与正在进攻太阳王城堡湖城的那道黑影何其的相似,一个黑发红眼黑袍,气势惊人,一个白发红眼黑袍,杀气腾腾;一个手持象征死亡的死神镰刀,一个手持象征恶魔的冥修斯魔剑。 正在顽强抵抗鲁卡斯进攻的北桥猎魔人,无不仰天望叹:莫不是赫西翰的末日? 库瓦德和布几纳等人不清楚鲁卡斯独身一人强攻湖城的原因,但是,他们很了解后面一个死神镰刀持有者的为人与想法。她到此绝不会是来帮北桥,她一定是来落井下石,更或者就是来验证死神V预言这招死神秘术的强大力量。 没见那双似复仇之火在燃烧的死神之眼吗? 赫西翰家族的精英们,天上的地下的,无一不接到首领的命令,全力拦阻海茵特家族的继承者闯入湖城大门。 在这样错误的指示下,鲁卡斯方面压力稍减,北桥大部分力量向阿萝招呼去。 阿萝气得哇哇叫,手下毫不手软,飞速地收割阻挡者的性命。她当然猜不到对手的心思,她只是嫌杀人烦,若是能不费力地就把卡修V鲁卡斯逮捕,她会很高兴。 “芬克斯!”见情势危急,布几纳大喊一声,叫出赫西翰家族有名的暗杀团。阿萝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神经猛地紧绷,全神贯注留意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影偷袭者。 芬克斯暗杀团出现后,一边倒的局面顿时扭转,不单阿萝躲避得有些狼狈,即使是卡修V鲁卡斯也手忙脚乱,一时间,湖城的城门口尘土弥漫,异能力量形成的冲击波一阵阵飞击向大地,爆发出沉闷的巨响。 北桥湖城前如此热闹,魔兽森林里的亡灵、魔兽、狼人、僵尸们也开始冲动,吼声在森林深处此起彼伏嚎叫。森林深处的塞特王城堡,轻轻地打开封闭的城门。塞西斯默默走进大殿,跪倒在塞特吸血鬼王座前。 塞特王悠悠叹息一声,让他站起来,道:“我忠诚可靠的骑士啊,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吧。” 塞西斯有些不愿,垂首道:“王,赫西翰家族咎由自取,我们为何还要去拯救他们?” 塞特王不语,只是幽幽地望着空洞的大殿阴暗处,许久后,他才解释道:“固执的骑士啊,如果真爱一个人,那么,在悲剧未到来以前,去阻止它吧。” “王,”塞西斯坚硬地冰冷地回道,“在她拒绝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海茵特家族的子民!我只恨自己当初不够心狠,若早知她会变成这等模样,早应该让她死掉!” 塞特王一再叹息,他缓缓地从冰冷的王座上站起来,走到塞西斯身边,将他扶起来,语重心长地劝道: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一切本不会如此。” 没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人永远不可能理解一个人为何坚持要复仇,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谁都懂,心里豁达能做到这一点的世间又有几人? 塞西斯道,只要他活着一天,与赫西翰的仇恨之火永生不灭。 塞特王无奈地摇头,越过塞西斯,迈步准备走出五百年未动的塞特王城堡。其他五名骑士纷纷跪倒在吸血鬼王面前,拦住他们倾心服侍的王,道:“王,赫西翰一族勾结外族,用那样卑劣的阴谋将海茵特家族逼得国破族灭,王,我们永志不忘这样刻骨的仇恨!赫西翰一族一日不除,公主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安息! “王,请怜惜臣下们人不人鬼不鬼在这世上痛苦地沉沦了千年。”鲁托斯请命,恳求他的王允许他带着亡灵军团扫除赫西翰一门。 塞特王孤寂的长身站在阴冷空际的大殿中,低低道:“命运。”在他的六骑士们理解这两个字内含的深刻意义之前,他淡淡地吩咐道:“去吧,我英勇无畏的骑士们,阻止那个男人拔出太阳王之剑。” 塞西斯惊愕,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反应。塞特王坐回他的冰冷王座,一手懒懒地托着他削尖的下巴,用一种仿似梦幻般的声音解释道:“他就是太阳王维特的直系传人,这一天终于到了,一切秘密都将敞露在金色的阳光之下。” 六骑士没有一个能理解他们的王说这番话的真正意思,但他们抓住一个重点:卡修V鲁卡斯能拔出太阳王宝剑! 这柄传说中的光明王剑,将致他们的王塞特王吸血鬼王于死地,也将包括他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传说只能是传说(六) 太阳王宝剑与冥修斯魔剑的对诀,塞西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什么,那道亮光稍纵即逝,再细想又抓不住头绪。不待其他人催促,他已经纵身跃起,化身金色蝙蝠飞出城堡,向混战中的湖城门口急驰。 尽管塞西斯在任何人面前,对阿萝的背离一事表现得毫不在乎,好像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一样,但是我们要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说说而已,要斩断情根那更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一赶到,立即卷起漫天的风沙,迷离众人之眼,也稍稍缓解了芬克斯暗杀团给阿萝等人带去的危急压力。见塞西斯巨大的金身出现,阿萝眼睛猛地一亮,她微微抿唇微笑,身侧杀气狂飙,危机重重,她仿似一点也看在眼里,踩着诡奇的死神之舞,在人群中一刻不停地挥刀,挡她者死! 死神V预言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否则的话,那时候布几纳为何惊恐变色,库瓦德为何命人千方百计即使暴露芬克斯暗杀团也要干掉阿萝?这样的强大存在,本就不应该存于世上! 渐渐地,众人“轻轻松松”地攻进湖城大门。 这太阳王城堡耸立近千年,何其坚固,实力何其不可估摸! 要知道太阳王城堡最不缺的就是异能精英,和塞西斯、美女蛇实力不相上下的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了迷惑世人,也为了隐藏赫西翰家族的实力,这些异能高手雪藏了不知多少年,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怎么可能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一个在阳光下表现的机会? 数百年来,太阳王城堡终于再次迎来全面危急时刻,需要他们的热血,需要他们的头颅,需要他们的手和脚,他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太阳王的英名需要他们! 所以,他们兴奋他们激动他们体内的鲜血在沸腾在叫嚣,手中的大刀统统挥向意图玷污太阳王黄金旗帜的狂妄者们。 继承冥修斯魔剑力量的暗天使团团长算什么,连冥修斯本人都被太阳王大卸八块扔进北十字星海喂鲨鱼;修练到死神V预言一级的死神镰刀继承人算什么,想当年,以她的老祖宗吸血鬼王塞特王的绝对实力也没能越过太阳王城堡的堡头。 那时候不能,现在当然也不可能! 众志成城,前赴后继挡住阿萝的死神镰刀之光。 那又怎么会让阿萝等人如此轻易地攻破? 这就完全要归功于乔伊V费因卡的强大威名。太阳王城堡当然也有研毒使毒高手,但哪一个能比毒角之王更邪恶更毒辣更残酷?这种超级变态大鬼才千百年来也不世出一个,偏让阿萝这好运的家伙碰上,还心甘情愿地为她效犬马之劳,甘为马前卒,洒毒洒得不亦乐乎。 面对乔伊V费因卡的强悍,赫西翰家族的炮灰们面面相觑,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让乔伊V费因卡这样的变态喜欢上同样变态的阿萝V海茵特,并对这个变态少女如此死心踏地?他们怨怼,他们不服,为什么,为什么库瓦德族长没有女儿!?上天何其不公也,既生乔伊V费因卡,何生阿萝V海茵特! 当然,我们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啧啧,硬骨头玩起来才能显示出我的水准,也没有浪费我的‘感情’,还是小可爱聪明。”听听乔伊V费因卡咕哝的话,就能明白不是阿萝天生魅力,而是她那颠倒是非的嘴上功夫无人能及,本就没什么是非观念的毒角之王已经被她彻底地颠覆。 面对如此强敌,赫西翰的头子艰难而果决地下令:撤!他要保存太阳王城堡的实力,或者说,进了湖城后再伺机下手。他对芬克斯高手们使眼色,示意他们把人引进城堡内个个击破。 阿萝不疑有他,一马当先冲破包围圈,她以为卡修V鲁卡斯也是进城。当前面有黑影闪过的时候,她立即跟上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卡修V鲁卡斯!她一心一意地向前追,眼见黑影冲出一栋尖角阁的建筑物。 这栋建筑物是如此地熟悉而陌生,阿萝猛地刹住脚步,细细一思量,终于想到:北桥湖城七号图书馆,传说中的十大禁地之一。 即使是龙潭虎穴,她今天也闯定了! 阿萝心思一转,拿定主意,刚要冲进去,猛然间,身后传来惊心动魄阻止声。她转头还没起身去看个究竟,这七号图书馆以及附近太阳王城堡各大建筑物内冲出无数胡须飘飘的老骨头,穿着古老的长老服,飞升在半空,散发着强大实力的气压。 这些活似千年不死的老古董们,见湖城前方上空映照的金光,棺材板似的面孔顿时破碎,就像被斧子劈碎一样难看。他们不约而同地向那个方向冲去,也顾不得捏死那个小小的死神镰刀家族传人。 阿萝拍拍自己的胸口,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很好,很强大,她不由得严肃板脸,握紧刀柄,暗暗下决心:定要修炼到最后一层!尾随着这些老古董,她悄悄赶到著名的鲁特里斯盖尔湖畔。 瞧她看见了什么,一团金光中,白发红眼全身冒着黑气的卡修V鲁卡斯,站在湖中央,双手握住锈迹斑斑的太阳王宝剑,咝咝地冒着可怕的白烟与难闻的焦味,豆点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 见阿萝出现,塞西斯立即喊道:“阻止他!” 不用塞西斯说,阿萝也知道绝不能让卡修V鲁卡斯拔出太阳王宝剑,她仅有的亲人们绝不能死在太阳王宝剑下面! 阿萝双手持刀,对准湖中间的拔剑者飞过去。 没有人阻止她。 没有人能想到有着恶魔印迹的暗天使团团长的目标是传说中的太阳王宝剑。 也没有人能想到卡修V鲁卡斯竟能拔起太阳王宝剑。 是的,没有错,就在阿萝的死神镰刀冲到那一刻,太阳王宝剑突然发出激越的鸣叫声,金光再次闪烁的时候,卡修V鲁卡斯拔出了太阳王宝剑,传说中克制血族的宝剑。 卡修V鲁卡斯抬头对着阿萝微微一笑,神情无比邪恶,阿萝不明白,她的攻势根本停不下来,卡修V鲁卡斯手微微一转,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宝剑的锋芒瞬间刺入阿萝的左胸膛,穿心而过。 这一次,卡修V鲁卡斯确信这个三番五次挑衅他的小死神,必定有死无回。 因为他手中的是传说中的太阳王宝剑,死神镰刀的真正克星。 他知道一点的东西,刚好比阿萝V海茵特知道的多一点。只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致她于死地。 宝剑的剑峰还未从阿萝的心腔间抽出来,阿萝还有喘息的余力,她双眼睁得老大,不敢相信号称绝对防御的死神黑袍在太阳王宝剑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卡修V鲁卡斯松开手,任由阿萝连人带剑跌落湖水中,扑通一声,溅起晶亮的水花,晕红的水纹以及众人不敢置信地尖叫声。 “阿萝V海茵特,你必须死,”卡修V鲁卡斯神情冰冷,说着那句耳熟能详的潜台词,“传说只能是传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篇 〖今生今世〗 楔子 阿萝的身影渐渐沉入湖底,荡漾的水纹渐渐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死亡降临的这一刻,整个鲁特里斯盖尔湖完全静默。 身上标记恶魔封印的男人,卡修V鲁卡斯,他竟然拔出了传说中的正义象征太阳王宝剑。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在湖岸两边交战的人纷纷露出震惊、恐慌以及愤怒的表情,尤以库瓦德、布几纳以及赫西翰家族的长老们的神情为最,他们不能相信的是猎魔人喊打喊杀的恶魔之子,竟是传说中的太阳王直系王孙。 这个残酷的事实怎么能让人接受? 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戏剧化的结果是多么地令人难以承受,又是谁制造了这出荒诞可笑的闹剧? “不!” 塞西斯的身影如浮光如掠影滑过湖面,冲进湖底追随着那抹血红而去。湖上,乔伊V费因卡与卡修V鲁卡斯展开了一对一的旷世大决战。 赫西翰家族的群英们不知道是该帮助乔伊V费因卡干掉卡修V鲁卡斯,还是该帮曾经的恶魔之子如今的太阳王宝剑继承者灭掉疯狂的毒角之王。 随着两人的飞速攻击,四周如画般的风景不再美丽,苏蓝站在岸边,妩媚的双眼紧紧锁住翻腾的湖面,暗讨:那个祸害绝不会就这么完蛋的。 激烈湖战之下,湖水清冷,塞西斯凭着天赋异凛,很快就找到双眼紧闭的阿萝,肤色苍白刺眼,阴暗的湖水之中,她周身围绕的死神黑雾若明若暗,那把死神的象征,静静地落在她的唇边,黯淡无光,刀身若有似无,几近透明。 她这样,她就这样躺在那儿,那么安静,那么纯洁,就像她畅笑的时候一样,无辜得像个小天使。他却恨不得狠狠撕烈她伪装的温顺,刻在他骨子里的那个小女人,骄傲,不驯,天真,幼稚,困执,坚持,还有让人难以忍受的叽叽喳喳。 塞西斯如坚石般的心脏猛地一滞,叫他如何能够停止心中凄清的情意?真实的她,虚幻的她,哪个才是他心中的她? 他不由得跪倒在她的身侧,湖水轻轻地荡漾,模糊了眼前沉静入睡的少女,就像他心底那个阴暗未明的轮廓一样。他的王说得对,他后悔,他现在后悔到痛彻心扉。 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曾经的曾经。 假如他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当初他还会不会把她推给凯斯牧? 假如他知道结局会成这样,当初他还会不会设计诱导她去练死神V预言? 假如他知道结局。。。 他的手微微颤抖地抚上阿萝的眼眉,她怎么会乖乖地躺在这儿等他有如流星般的温柔?也许她曾经期望过,不过,那有如慧星般罕有,她受到百般创伤的心早已对他关上心门。 “你这个笨家伙,王的痛苦还等着你解除,我,海茵里希第七代暗卫首领绝不会让王的最后救赎、家族的最后传承在此断送。” 塞西斯化出原身,手上长出尖锐的金色指甲,他轻轻托起阿萝,少女柔软的身体软软在水中任意摆动,黑色长发下露出白晳的颈项。塞西斯轻轻地一口咬上去,两颗尖锐的犬牙刺破她的肌肤,塞西斯的喉咙不停地收缩蠕动,不一会儿,苍白的女身愈加显得憔悴得不堪入目。 阿萝的脑袋斜斜地歪到一旁,两个狰狞的血印像在控诉塞西斯的暴行。 塞西斯伸手一挥,血孔眨眼消失不见。他把阿萝小心地放回到原位,缓缓起身,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悲悯的微笑,神秘而令人不安的邪美。 淡淡的金光从他的指尖射出,注入阿萝的心间。 就算是濒死的血族,只要有千金黄金血族的力量,也能恢复生机。这就是救她的唯一方式,使她成为血族。 力量的流逝,意味着亲王生命的消逝。他忆起,在遥远的海恩特群岛,曾经他如一道孤影游走海天之间,他的颜色简单残酷的黑白两色,但是,他的身边有一个话题永远呱噪不完的小麻雀,用彩色渲染她的快乐。 当时,背负仇恨的他心底是多么厌烦,不容任何温情流连。如今,想要见她那样全心全意的信赖、略带狡黠的单纯笑容已是奢望。 须臾,阿萝眼皮子微微闪动。塞西斯见状,加快了亲王血族力量释放的速度。 在一片诡异的金红色光环中,塞西斯的身影渐渐消散,阿萝的脸色开始丰润起来,带着健康的颜色。 她睁开了眼睛,金光朦胧中,她似乎看到塞西斯在对她笑,笑得那么好看,她几乎都不能那抹幻影是塞西斯本人。如果是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皇储殿下,她会比较相信。 其实我也想对你说一句,你是个好孩子。 阿萝讽刺地一笑,认定自己不但眼花,而且连耳朵也不好使。 塞西斯怎么会如此温柔? 他只把自己当成是复仇的工具呢,阿萝猛地从迷思中清醒,她忆起自己是被太阳王宝剑刺死了。 传说中,唯有太阳王宝剑才能杀死吸血鬼王,即继承非人族力量的死神镰刀持有者。 所以,死神黑袍才挡不住太阳王宝剑轻轻一击。阿萝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左胸,心脏处突突而动,缓慢而富有节奏,这么说有人救了她? 她抬头,凝望着塞西斯消失的地方,怅然若失,猛然醒悟,顿时掩面痛哭。她也许不爱他,她也许还爱着他。。。谁知道呢?他的死换得她的生,的确值得她流泪。 人们说人鱼没有眼泪,那是因为人鱼在水底悲伤,海水带走了它们的泪水,没有人能看到。 随着湖中断枝、泥土的落物越来越多,爆炸的气浪掀起重重的水浪,阿萝在水底抬起头,望着光亮的上方,握住手中的黑色镰刀,缓慢地眨动眼皮,眨去盐酸的悲恸:“唯有你,唯有你。” 她两脚一蹬,整个人冲出水面,带起巨大的水落声。 水滴潋滟,晶光闪亮。 混乱的战场,再一次定格。 赫西翰众一干人等,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传说真的只能是传说吗?否则,为何被太阳王剑刺杀的死神力量继承者又活了过来? 苏蓝绝不承认,在看到那个死了两回都没死成的祸害开始眨眼睛,露出她那欺骗世人的招牌笑颜时,她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她深信,祸害就是祸害,怎么会这么简单地挂掉?哪怕是太阳王宝剑,哪怕是传说的力量,也无损于她祸害的名头。 乔伊咭咭怪笑,跳出战斗圈,在阿萝身边转了一圈,确定她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展示医疗神技的时候,他落到远离湖岸的大棕树下,捧起那个隐隐有裂纹的花盆,兀自喃喃自语,脸上挂着诡异恶寒的笑容,让人不安。 卡修V鲁卡斯的眼睛僵硬地锁住再次死而复活的复仇少女,若有所思,面对阿萝的黑色镰刀,他轻笑不已,他举起太阳王宝剑,轻轻移开阿萝的挑战,低语道:“这就是命运?我绝不相信!” 他两眼盯住阿萝,若有情人般轻语问道;“你确定你的复仇对象是我?” 什么意思,阿萝的死神镰刀用力向前一推,架在卡修V鲁卡斯的肩窝处,用眼睛低喝她的疑问。 “如果我是天生的恶魔之子,为何我能拔出太阳王宝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1、谁是谁的罪与罚(一) 这个问题是多数在场者的心声。 如果卡修V鲁卡斯确系太阳王的后裔,以正义与邪恶不能共存的天道,他就绝不可能背负恶魔的封印。 既然这是天道,那么,他为什么会烙上恶魔之子转世的恶名?追溯而上,是赫西翰家族与前萨蒂王国巫师不顾前金沙皇储夫妇的辩解,蛮横地共同宣称,新生麟儿是恶魔之子。 就像阿萝在公众面前毫不犹豫地猜测那样,二十五年的悬案,它被证明不是一个有点拙劣的阴谋罢。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记得当年霜露梧桐行宫那场熊熊大火,烧去的不只是一国的皇储夫妇,同时践踏了一国的尊严,更用赤裸裸的暴力与死亡重塑了西孟大陆民众的坚定信仰。 如果让世人知晓恶魔之子不过是一场权术玩弄后的结果,试问还有谁相信正义的化身,猎魔人的所作所为? 既然连恶魔之子转世一事都可以造假,赫西翰家族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聪明与不聪明的人,他们都会自审,会审视,会重读历史。那段被黑暗的乌云遮住的王朝争霸时代,那段被阴谋硬生生砍断的大陆发展史,那段让有情人潸然泪下让无情者徒然惋惜的不死传说,被错待的到底是谁? 在历史上,被无数人诟病的海茵特家族,冠着“死神镰刀”家族的恶名,他们为何要坚持千年的复仇?究竟是怎么样刻骨的仇恨让这一整个家族生生不息,人人心心相印,任何一个体内流有海茵特家族血统的人,哪怕战到死,哪怕血流尽,哪怕头颅抛,都以向赫西翰家族宣战洗涮家族的耻辱为荣。 远的不说,就说近年海茵特家族那对最后的传人,这俩姐妹,一个为揭露阿迈隆研究所的非人研究秘密拯救那些命运悲惨的试验者而死,另一个,是三大陆妇孺老幼耳熟能详的少女英雄,她的名字,响彻大陆每一个角落。 人们的心中,与她的英雄事迹紧紧靠在一起的,是她高傲地宣称,她对证明家族蒙受冤屈的执着。 不论人们理智与否,都会陷入自我怀疑的重重困顿之中: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也许那夜魔族是科学实验的牺牲品:那些僵尸是植了控制芯片的尸体;那些亡灵是影象与光学的特效;那些狼人是半人与半兽的结合体,他们月夜嚎叫是为了舒解体内难以忍受的剧痛;那些血族是植入蝙蝠因子的结果,他们的体内缺乏某种元素,必须靠吸人血才能补充体力。。。 面对三大陆民众的质问,赫西翰家族承受得起吗,他们担当得起历史罪人的罪名吗? 信仰与道德体系的瓦解,社会秩序的全面溃败。 这样的结果任何一方势力也承受不起。 为了杜绝这样可怕的猜想成为现实,为了确保赫西翰家族的威信,为了使他们二十五年前做的裁定——金沙帝国的皇太孙为恶魔之子——永远正确无误,他们能做而且必须要做的就是封锁消息。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做到呢? 家族内的成员格杀勿论,这个最简单。 美女蛇,稍稍麻烦一点,用车轮炮灰战术就可以干掉她。 死神镰刀持有者、太阳王宝剑持有者、毒角之王,剩下这三人,个个堪比打不死的活妖怪,要让他们葬身于鲁特里斯盖尔湖,连痴人做梦一说都是抬举了那个提议者。 库瓦德、布几纳以及赫西翰家族的长老们,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本来阿萝V海茵特与卡修V鲁卡斯互斗,谁胜谁败都可以在上面大做文章。这样理想的固定结果,被暗天使团团长的慧黠、死神秘术修炼者的迟疑打破。 就在赫西翰一族上下动杀机的那刻,卡修V鲁卡斯与阿萝V海茵特两人瞬间握紧各自的武器,应对无处不在的杀气。 这两个生死仇敌不约而同地举剑(刀),预备对赫西翰人动手。 “且慢!”面对威力不可测的太阳王宝剑与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合壁,库瓦德果断地出声,他走出人群,对着卡修V鲁卡斯坚定地说道,“团长阁下,本人以赫西翰家族的尊严向你保证,赫西翰家族绝没有把恶魔封印强加给一个婴儿。” 他向卡修V鲁卡斯解释,萨蒂老国师预感到恶魔封印的波动,加上金沙国内种种异相,他们 有理由相信恶魔之子已然转世。他们欲审查帝都每一个新生儿,但金沙前皇储夫妇拒绝任何人探视,且悄悄地把婴儿送出行宫,引发了重重误会。 这头老狐狸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死人身上,他以一种微微自责的审慎口吻,道:“细细想来,当年的事的确处处透着奇怪。只怪老夫等不查,让尔等众人不解。究竟是谁有这样的实力把恶魔标记封印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究竟是谁把婴儿藏起全面改造,这一切又是谁在幕后策动。这个中的奥秘还是要留待团长阁下追查。” 卡修V鲁卡斯被他说动,他不由得喷笑两声,冰冷而无情,道:“迦布里耶尔。” 大约从十岁开始,他体内蛰伏的恶魔力量就开始复苏。第一次发作时,迦布里耶尔不远万里给他送来一件染血的铜锈古镜,吸收了上面附着的邪恶力量后,恶魔封印暂时被镇压下去。此后数次发作,也是这个人提供线索,让他得以及时地压制住体内的恶魔力量。 尽管卡修V鲁卡斯在亡魂谷的生存体验早已教会他不相信人性,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些紧急关头,他对迦布里耶尔的义举还是感激的。真正闲极无趣的时候,他也会猜想这个人怎么会把他扔进亡魂谷由他自生自灭地长大,然后又费尽气力救他之命? 不对劲的感觉从伊尔塞亚王之唇的丢失开始出现,联系那些失败的任务,似乎都和这个修炼死神秘术的少女有关。这里面又有什么秘密的关系? 他看向阿萝V海茵特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迦布里耶尔?”阿萝微愣,随即嘲弄道,“他是四大学院院首之一,团长阁下,你不会真地相信这几个老匹夫编造的借口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1、谁是谁的罪与罚(二) 在库瓦德成功转移暗天使团团长的视线后,赫西翰家族众人心领神会地隐入暗处,等着双方窝里斗,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 那样的结果多么让人喜闻乐见。 阿萝与迦布里耶尔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不要忘记,在金沙特警队的情报档案上,他和里谷的梅林夫人关系密切,而这已经被阿萝证明是事实。虽然不能确定迦布里耶尔院长对里谷的忠诚度,但是,珀勒丰牵扯进这出利用海茵特家族的阴谋中,这一层阴影还是笼上了阿萝的心头。 不过,谁导演了这出恶魔之子转世封印的阴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利用这次机会,将赫西翰家族打倒就行。她微微笑起来,有时候高科技的东西带来的效力远远胜过人们所能想象的。 在她思考的这一段时间,鲁卡斯并没有打扰,也没有去讽刺她的心境变化。他凝望着右手上太阳王宝剑,左手伸掌抚过染血的锈剑,低低地说道:“谁导演了这出恶魔之子转世封印的阴谋,跟你确实没有多少关系。不过,” 话锋一转,他抬起头,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道:“在俄明兰森林,恶魔力量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下,只要我攻击死神修炼者,我体内的恶魔力量就会激烈地反抗;第二次,同样是在俄明兰森林,同样也是用恶魔力量,你却死在我的剑下;第三次,在西维隆的皇宫,照常理讲,要杀死一个行将就木的重伤者,恶魔力量绰绰有余,但是,我竟然失手。 这一次,在没有拔出太阳王宝剑前,我就已经知道,恶魔力量阻止不了你,反而会让我自己陷入制衡内外力量的麻烦中。 死神秘术的修炼者,难道你从来不曾动用过你的大小脑子?你不会真以为你的幸运是命运对你们海茵特家族的补偿吧?” 卡修V鲁卡斯非常真诚地问出这个疑问,他的眼睛瞄准对方的特定部位,意有所指。见阿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色,不远处的苏蓝噗哧一声笑起来,真是想不到鲁卡斯团长也会说这样含讥带讽的反语。 阿萝少见地眼睛眨也不眨,瞪着乌溜溜地大眼睛,看着恢复旧时超然风采的鲁卡斯,左手从黑袍下面伸出来,她把那枚族长方戒完全地暴露在团长眼前,问道:“你指的是它?哼,难道博众家之所长的考古学界专家也要我来扫盲吗?这枚族长方戒传自我们首代家族头领,在黄金英雄时代,海茵里希是八大族族长之一,曾经亲历消灭恶魔冥修斯的末日战役。 任何生物只要被死神镰刀砍伤过,那个伤痕的烙印永生永世都不会消失。难道不能是恶魔力量一察觉到海茵里希族长的气息,就开始害怕发抖。你的猜测很可笑!”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那个阴谋的导演一定和你关系匪浅。他必定知道恶魔力量和海茵特家族族长之戒的关系,才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保住你的性命。”卡修V鲁卡斯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扔给阿萝,由她自己去想明白。 阿萝再度翻白眼,道:“证据呢,你想指控的主谋又是谁?海茵特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团长阁下,你背负上恶魔封印的时候,我连受精卵都不是!” 卡修V鲁卡斯轻轻问道:“紫衣冥王是谁?谁又是紫衣冥王,他的强大力量从何而来?为何他对你青睐有加,手把手传你浮生若梦?在每一次危急关头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拯救你,充当你的守护神? 除了那一次俄明兰之死,他没有出现,你却自己悟出死神V预言?如果不是他确定你不会死在我的剑下,如果不是他深谙你们海茵特家族的死神秘术修炼禁忌与要诀,你以为你能次次幸运地躲过死神?” 对方的问话声音极轻,含义却极重。阿萝的脸刷白,她意图辩驳,却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很久未见紫衣老师,她以为是自己未能领会生离死别的缘故。而以塞西斯等人的验证,她已然成功晋级练成死神V预言,那么,若梦七式最后一式紫衣老师什么时候会出现,然后再传给她? 卡修V鲁卡斯再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迦布里耶尔什么关系?” 阿萝微微摇头,道:“我在环基学院念书,享受院长颁布的制度的福利,从来没有亲自和院长接触过。” “难道他不是?”卡修V鲁卡斯不禁生疑。 阿萝也被搅得一塌糊涂,紫衣老师在她心中那样绝美,那样强大,气势那样华丽,无人可以匹敌。如果卡修V鲁卡斯的栽赃有所凭依,那么,紫衣老师为什么要那样做? 把恶魔封印转移到太阳王传人身上,并用赫西翰家族之手把太阳王传人改变成人人深恶痛绝的恶魔之子,暗天使团团长。现在,一切曝光,赫西翰家族的名声涓滴不剩。 阿萝心中惊讶万分:海茵特家族的冤屈有机会澄清了。 这就是紫衣老师的强大吗? 那紫衣老师究竟是谁呢?就像卡修V鲁卡斯猜测的那样,应该是和海茵特家族有密切关系的人,难道除了自己和陶丽斯姐姐,这世上还有别的海茵特家族传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绝不能告诉鲁卡斯任何关于紫衣老师的事! 拿定主意后,阿萝只说:“拿起你的剑!我要用你的血洗涮我的耻辱!” 卡修V鲁卡斯笑笑,不理会这种没有理性的挑战,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杀死的,不过,得把敢算计自己的人揪出来之后,而她正是关键的关键。 恰在此时,鲁盖尔等五个血族亲王骑士,团团包围住湖城大门,人人悲愤莫名。 阿萝惊疑,不由得地追问为什么。 “王,王不见了。” “什么,费希殿下不是一直都在塞特王城堡,而且有你们五个骑士保护的,怎么会忽然不见?”阿萝急得一把抓住鲁盖尔的肩膀,用力地摇晃,大声问为什么。 鲁盖尔悲愤莫名,指着鲁卡斯,道:“王让我们来保护你,阻止这个人拔出太阳王宝剑!塞西斯冲在前面,我和其他人去纠集亡灵军团,刚到森林边缘附近,就察觉到城堡受到袭击,等我们赶回去,一切都晚了。” “谁!谁干的!”阿萝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嘶吼道,费希殿下,那个悲伤千年的费希殿下,她还未为他解除痛苦,竟然就。。。 这还用得着说么?鲁盖尔亲率亡灵军团直指赫西翰家族,显然,在塞特王城堡里有明确的证据指证老交情的死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真相只有一个(一) 不消分说,阿萝握紧手中的镰刀,愤怒而澎湃的死神黑雾倾泻而出,瞬间笼罩住五大血族亲王骑士,每个骑士大吼一声,从他们身上又冒出连绵不绝的黑气,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这样巨大的黑雾联盟冲向城堡大门,伴随着七件武器的强势攻击,象征正义与不败的神话,太阳王城堡在一刹那被攻破。 阿萝觑空瞄了一眼神色微妙的卡修V鲁卡斯,其他血族骑士也用纳闷的目光频繁光临对方,没有人弄得清这个以黑暗肆杀无情的暗天使团团长闻名于大陆的男人,为何会选择帮助海茵特家族。 无数的亡灵尖啸一声,从缝隙间攻击城内,即使在进入的刹那就被消灭,但依然是一次对抗赫西翰家族的胜利。无数的欢呼声在湖面上空飘荡,甚至掩盖了飞船驰近的声音。 “各位观众,这儿就是以太阳王宝剑的传说而闻名于世的鲁特里斯盖尔湖,后面那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就是著名太阳王城堡,相传痴情的罗丝V凯莉女王在这儿陪伴太阳王的金棺,度过她的余生。” 巨大的白色飞船停在了离太阳王城堡百米左右的上空,它的侧面赫然印着赞助单位金帝集团的字样,欺诈师芳妮领着一帮子资深媒体不顾性命之危,挂在飞船口,近距离全程报道海茵特家族最后传人与象征正义与光明的赫西翰家族PK之战。 “哦,天呐,太阳王城堡大门竟然破了!谁干的?” 芳妮的声嘶力竭带着没有掩饰的兴灾乐祸,当镜头转向六把黑色镰刀以及一把锈迹斑斑的染血宝剑时,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幸好有扎实的功底,她的报道并没有受到影响:“很明显,海茵特小姐的实力高出赫西翰家族大部分人。哈,难道海茵特小姐的愿望在今天就可以实现?这儿是金沙帝国第一媒体XXX,芳妮V依萨格为您报道,如果你关心海茵特,如果你关心真相,如果你需要真实,请继续关注本台现场直播。” 破碎的石门后面,赫西翰家族末代族长库瓦德的脸色异常扭曲难看,他领着一帮子老精英,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尘土轻扬的城堡,沉着脸道:“海茵特家族的残存者,太阳王的威严不容尔等仆从亵渎!不要逼我不讲旧情。” “哦哦,听呐,堂堂的猎魔人协会会长赫西翰家族的族长竟然威胁!竟然恐吓!竟然如此下作!”芳妮没有放过任何攻击赫西翰家族的机会,她对库瓦德的态度直接影响着她的报道方向,影响力有多少大看看首席欺诈师在各国的号召力吧。 “费希殿下在哪里?要是敢伤害费希殿下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阿萝睚眦俱裂,用手中的武器直指库瓦德的鼻尖,冷冷地喊叫,镰刀上的黑芒不断吞吐,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激动,急欲吞噬眼前蛮横的生命。 库瓦德脸色顿变,不单他神情骤变,连他身旁那些老古董也神色诧异,阿萝的质问他们也莫名其妙:吸血鬼王不是应该在他的塞特王城堡里吗? “海茵特小姐口中的费希殿下,似乎就是双方矛盾的焦点!”芳妮开始解说,同时动情地回顾一番吸血惊情七百年的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悲剧,在她的口中,吸血鬼王俨然是一个痴心地备受命运捉弄的倒霉蛋,造成这出让人唏嘘嗟叹的结局的赫西翰家族显然是众矢之的。 “赫西翰家族没有斩杀愿意栖息鲁特里斯卡鲁斯山林永世不出的吸血鬼王,过去不曾,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库瓦德没有理会头顶嗡嗡叫唤的媒体和风格独特的主持人,他这么说,甚至意有所指地提示卡修V鲁卡斯,“当年那件事到今天谁最获利,阁下仔细想想就会明白,吸血鬼王消失的时机太凑巧了。” “老不死,你敢诬蔑费希殿下,我杀了你!”阿萝愤怒之极,运起死神V预言之光与对方挥刀相向,其他骑士也不甘失落,他们的镰刀带着浓浓的腥风与妖邪的黑雾,与阿萝那纯粹的黑暗力量迥然不同。 赫西翰家族的人并不畏惧守护骑士们的死神镰刀之光,在过去数百年时间里,赫西翰家族早已研究出一套针对这种变异后的死神力量的光明法诀咒语。所以,在老精英面前,鲁盖尔等骑士显得有些被动。 但是,战局中美女蛇、毒角之王、卡修V鲁卡斯加入,那情况就大大地不同。胜利的天秤一点点地向阿萝这一边靠拢。 “情势急转而下,海茵特小姐勃然大怒,和五个亲王级别的吸血鬼骑士开始攻击库瓦德会长!啊,诸位看到了吗?那个帅气得让人直流口水的暗天使团团长大人,竟然,竟然在攻击赫西翰家族!天呐,地呐,今天是幸运女神的降临日吧?” 芳妮的精神非常振奋,声音有着克制不住的激动:“让我们来看看赫赫有名的美女蛇必杀技华丽之处,多么璀璨夺目的光华,多么耀眼灿烂的色彩,镜头,摄影师,放慢镜头。” “速度太快,超过每秒三千帧,拍不了。”她身后传来摄影师无奈的声音。 看到毒角之王源源不断的毒药攻击,芳妮忽然冒出一句:“这边,镜头拉近,毒角大王再次施展绝技,保护我们的海茵特小姐。相信这一次绝不会再让敌人伤害到自己的朋友,好感动,我们果然误会了性情害羞、不贪图名利的乔伊V费因卡,就像海茵特小姐说的一样,他也是一个被命运无情捉弄的超级英雄。 幸好海茵特小姐揭露了卑鄙者的阴谋,让我们看到了真实的毒角之王! 观众们,请仔细观看毒角之王的每一个动作与技巧,这样地熟练与流畅,如行云流水般挥洒写意,这是一门绝顶的行为艺术!毒角之王当之无愧是医毒两界的绝代宗师,本人从未曾在其他任何一个医者手上看到过如此纯粹如此顶级的视觉享受,现在,我可以理解海茵特小姐对毒角之王敬佩之情源自何处! 这就是专业、专研、专注精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真相只有一个(二) 就在芳妮报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交战正酣的库瓦德忽然跳出战斗圈,一指异能光射向头顶的飞船,目标直指芳妮V依萨格。利刃又快又急,近到在芳妮惊吓的眼中都能看到光影的距离,幸得飞船派驻的保镖保护,化解危夷。 芳妮粉脸刷白,含娇带怒反击道:“库瓦德V赫西翰身为猎魔人协会的会长,竟敢对新闻媒体出手,阻止新闻的公平客观性报道,这种不打自招的行为说明了什么?” 库瓦德眼疾手快,连连出手,不顾一切欲毁去飞船。连那些老古董也是同一个意思,攻击太过密集,严重影响了拍摄与现场直播的过程,芳妮不得不暂时停止新闻播导。 阿萝等人出纷纷停下来,看芳妮质问道:“库瓦德会长,所有新闻记者受到国际公约的保护,你这是在妨碍公众的知情权!” 库瓦德面孔扭曲,喝问道:“闭嘴!我问你,太阳王宝剑被拔的过程,你从何得来的影像资料?” 芳妮捂嘴大笑,道:“暗天使团团长拔出太阳王宝剑,恶魔之子转世竟是传说中太阳王的真正传人,昔日猎魔人协会的裁定是这样地荒诞无稽,前皇太子夫妇却为可笑的错误含怨自焚而死,控诉你们的专制与蛮横,二十五年的悬案沉冤昭雪,公众必须知道真相。这样具有颠覆性的爆炸新闻,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库瓦德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布几纳上来阻止芳妮的下一步报道:“停止,立即停止!芳妮小姐,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全盘报道后果的严重性吗?” 前面我们已经说明,猎魔人必须在公众面前继续保持光辉正义的形象的N重理由,否则天下乱矣。 芳妮不再嬉笑,以一副资深新闻人士的口气,摆着专业素养的姿态,道:“公众有权也必须知道真相!” “如果你不说出影像渠道来源,向公众解释一切只是你的个人臆想,金沙帝国内若发生民众暴动,芳妮小姐,你的行为无异于帝国罪人!” 布几纳的威胁带着强烈的戏剧性味道,不止芳妮大笑,其他人也忍俊不禁。阿萝抛玩着手中的强攻击武器,道:“布几纳副会长,已经来不及了哟嗬,从团长阁下拔出太阳王宝剑那一刻算起,直播节目已经结束了整整两个小时。想杀人灭口么,晚了厚。” 她的嬉笑让赫西翰诸人愤怒,想要动手,又怕坐实了阿萝的指证。毕竟没人敢保证,头顶的摄影机已经停止转动。 芳妮没有说出影像来源渠道,阿萝自己不打自招,她面孔在笑,眼神却冰冷,她冷冷哼道:“你们以为现在还是任由你们只手遮天的年代吗?在全方位的媒体面前,任何阴谋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不论你们如何狡辩,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们赫西翰家族制造了一切的灾难!” 说着还和天上的芳妮打招呼,道:“芳妮小姐,嘿嘿,合作愉快哟。” 芳妮没有回话,飞船上的人正在她背后说着什么,从她郑重严肃的表情看来,事态好像很严重。同时,不断有办公人员从后面的湖城城堡跑出来,闯进战斗圈,面色不坦然地向库瓦德和布几纳传达最新消息。 最后,这些文职人员再也顶不住压力,直接把手机电话放到首脑的手上,由他们负责向外面解释真相。 公众的声音传达过来了:“真相,我们要知道真相!迦布里耶尔院长,二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太子夫妇为何自焚而死?库瓦德会长,恶魔之子转世是真是假?北桥为何制造这出冤案?北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像历史上摧毁安洛达帝国一样毁掉所有现世的文明,进而吞并西孟大陆吗?” “我们绝不允许暴政!反对暴力反对阴谋反对专制,反对一切以政治利益阻止这一切发生!” “真相只有一个,赫西翰家族因为私心,为了维持北桥的独尊权力与地位,为了赢得世人的权力贡奉,他们制造了一切!他们用阴谋用诡计毁掉一次又一次文明的进程!打倒独裁者!” 激进者的口号也打响了。 阿萝喜上眉梢,她心中雀跃不已,也许海茵特家族千年的错待也将沉冤昭雪,这样重大欢喜稍稍冲淡了费希殿下失踪引起的焦虑。她对鲁盖尔等人道:“安洛达皇帝陛下万岁!” 鲁盖尔等骑士赤红的双眼血色稍降,似乎在阿萝身边,他们能保持少许的理智,异口同声地回道:安洛达皇帝陛下万岁。 这样嘹亮的吼叫声让其他人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曾经的安洛达帝国荣光,沉湎于过去的荣耀徒增烦恼,仇恨之火永不停熄。 史学家早有定论,安洛达帝国确被七大选帝候家族阴谋葬送,但是,海茵特家族的复仇也给西孟大陆带来不可抹杀的创伤,功与过也早已湮灭于滚滚历史潮流之中。 但是,公众的意志似乎被有意识地被导向极有利于海茵特家族的方向流动,公众关注阿萝V海茵特的安危,对千年前末代海茵特族长费希V海茵里希堕落的真相有着狂热的求知欲,对历史真相的挖掘要求到了一个令人惊惧的地步。 “真相只有一个!”阿萝对着镜头,眼神坚定,告诉人们一个事实,“东大陆神秘宝藏埃撒尼基王国一事曝光后,赫西翰家族的野心就没有停止过,他们的贪婪断送了纯真美好的海洋公主!他们一手促成费希殿下的沉沦,成为不老不死的血族,在世间痛苦地承受失去至爱、家园被毁的记忆!试问面对国破家亡,谁能够保有理智?” “不,我想海茵特家族也许弄错了一件事。”卡修V鲁卡斯忽然插话,“对海洋帝国财富的垂涎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是竭尽全力阻止海茵特家族的传人练成真正的死神镰刀!” 结果,此语一出,真正语惊四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真相只有一个(三) “你、你怎么知道的?”布几纳颤抖了,这是太阳王城堡的绝顶机密,北桥七号图书馆隐藏的真实,应该没有人知道!除了他机缘巧合在罗丝V凯莉皇后留下的古画中看出暗示,并以此要胁库瓦德会长等人。 布几纳真是太不小心了,早已不堪他贪婪索求的库瓦德,阴沉着脸,左手反掌将其击毙,他丝毫不惧在人前动手杀人,他冷冷道:“卡修V鲁卡斯,臆测不等于事实!” 这样明显还要狡辩吗? “这种在世间不被允许存在的神之力量,修炼之时必定艰险异常,稍有不慎即万劫不复。” 他微微一笑,以阿萝的武器为例,问道,“海茵特小姐,为何你的死神镰刀黑雾与塞特王亲王骑士的不一样?为何你在杀戮时能保持理智,而他们却无比疯狂,好像被手中的武器带走了所有的自主意识,不能思考?” 卡修V鲁卡斯真是一个无比聪明的人,这些问题只是表现,他的一切都是在猜测,但是,胸有成竹的神情让人以为他已掌握了真相! 阿萝有些迷惑,又有些坚定,回忆道:“十多年前,陶丽斯姐姐曾闯入北桥七号图书馆,她告诉我,折磨费希殿下的是因为他练岔了死神秘术。她要我发誓不论我失去什么得到什么,都不要在意,不可憎恨、不可嗔怪。。。复仇,更是绝不允许的事。难道当年费希殿下是练到最后一层了吗?” 她拼命地眨眼睛,回望鲁盖尔等人,询问当年的费希殿下在修炼过程中是否到了最危险的关头。鲁盖尔等人微微颔首,这是他们整整思索了千年的真实原因,赫西翰家族少部分人对财富的热爱,为何在费希殿下和海洋公主在岛上生活近二十年后才动手? 但又有所不同,鲁盖尔嗡声嗡气地答道:“不,当时王没有练到最后一层。在修炼第五层死神V预言一层时,因为仇恨王的修炼被迫终止。” 历史上,黑色的长袍,血红的双眼,寒光闪闪的死神镰刀,是所有海茵特复仇者的标志。 “噫,第四层到第五层很安全啊。”阿萝喃喃自语,很危险吗?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说起来,她修炼死神秘术好像一直很顺利,连死了都能复活哩,然后从死神V黑袍一关成功晋阶到死神V预言一层。 卡修V鲁卡斯眼中得意之光一闪而逝,他绝不是好人,他已得到他要的结果,他追问道:“海茵特小姐,冥王力量究竟是什么?它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死神镰刀家族和紫衣冥王又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紫衣冥王在背后主导一切!?立刻回答我!” 阿萝警觉地回望他,卡修V鲁卡斯帮她这么久,混淆所有人的视线,就为了等这一个答案,岂会因为阿萝的回避而放弃,他问道:“你在包庇谁?你要隐瞒事情的真相吗?二十五年前的阴谋其实是你们海茵特家族的复仇吧?” “不是!”这样的罪名太过沉重,阿萝立即反驳,“我十岁的时候认识紫衣老师,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紫衣老师教我冥王力量,并让我以家族名义发誓,绝不透露冥王力量的内容。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你可以找阿兰塔、卡尔西纳或者辛格林,他们知道冥王力量的秘密!” 卡修V鲁卡斯冷冷一笑,嘲讽道:“死人能说话吗?” 阿萝恶狠狠地教训道:“他们三人是迦布里耶尔院长的学生,你的事当年也跟他有莫大关系,你找他要答案!诬蔑海茵特家族者,用你的鲜血来证明你的勇气!” 卡修V鲁卡斯理都不理这种没有力度的挑衅之词,找迦布里耶尔要答案?还不如等着他自动送上门来解释一切。他有意无意地说道:“赫西翰家族的阴谋很清楚了。可否告之公众,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畏惧强大的力量,还是你们要掩藏更大的阴谋?” 库瓦德没有说话,阿萝回过神,直面赫西翰家族,道:“没错,如果要证明你们是清白的,公布七号图书馆内的机密。不要试图毁灭证据,那只会证明你们心虚!真相就是你们有意识有计划地残酷迫害八大选帝候家族,违背了塞恩斯联盟部族法令,你们背弃了太阳王的遗志,玷污了太阳王的英名,还配守护北桥吗?” 库瓦德的脸又红又黑,但是,赫西翰家族的族长绝不会因为这样简单的责问就放弃心中的信念,就像阿萝对家族可靠的忠诚度一样,库瓦德的忠诚度绝对经得起血与战斗的洗礼。 众人再次打起来,双方平均实力相差无几,在打成平手的时候,忽地从湖城城堡内传出惊天动地地爆炸声。库瓦德等人惊慌失措,阿萝毫不客气地将刀送进库瓦德的胸部,后者回过神,惊讶地看着那把黑色收割生气的镰刀,眼中浮现对对手的怜悯与悔恨。 “早该杀了你。” 阿萝一听,两手握紧刀柄,将刀刺得更深,她和库瓦德靠得极近,两人的身形好像交错在一起,一老一少,千年世仇的两族族长此际在炮声隆隆中控诉千年的宿怨。 “死的将是你们赫西翰!费希殿下在哪里?” “你们这个罪恶家族应该统统都烧死!”库瓦德握住插在胸口的镰刀,猛地发难,一掌拍在阿萝的左肩上,将之拍飞。他的身后是卡修V鲁卡斯的太阳王宝剑,以及冰冷如雨丝的嗓门儿,他轻声道:“诸位,开放七号图书馆。” 库瓦德嘶吼宁可自我了断,也不会让海茵特家族玷辱了太阳王的英名。 卡修V鲁卡斯轻轻颔首,道:“没问题,将这里的人统统杀光,谁能阻拦?” 赫西翰家族的精英们妥协,约定只许卡修V鲁卡斯、阿萝、苏蓝和乔伊等人走进七号图书馆。那里陈列着历代赫西翰族长的手札和罗丝V凯莉皇后的亲笔日记,用古老的塞恩斯部落联盟语言写就。阿萝不识这种古老的文字,苏蓝随口说了一句:“把塞西斯叫来问问。” 阿萝心中一痛,淡淡地哀伤在她明亮的双眼中转了一转,随即又被强压在眼底深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2、真相只有一个(四) 卡修V鲁卡斯上前,翻开古老的笔记本,开始讲述罗丝V凯莉皇后与太阳王婚后相敬如冰的生活。在这位千古最有传奇色彩的皇后笔下,她和太阳王的感情并不如世人所以为的那样甜蜜幸福。 太阳王是个优秀的首领,但是,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年少即位的太阳王冷静自持,寡情少爱,最热衷于打猎与修炼死神秘术。 没有错,世人心目中如神祗般光辉耀眼的太阳王,他也是死神力量的狂烈追随者。心性坚定且感情世界平淡的太阳王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把死神秘术修炼到死神V烛光一阶。 它赋予太阳王起死回生的能力,这样的禁忌力量已经碰触到神祗的领域,违背了世间的生死法则,连太阳王本人也隐隐感得不安。但是此刻停止也没有用,实质化的死神黑袍拥有自主的意识,不论谁靠近太阳王,都会被吸食生气与精血。 太阳王的力量逐日增长,黑色的异象时时在北方的天际闪现。 直到有一天,夜魔族首领冥修斯腾空而出,横渡北十字星海杀进西孟大陆。太阳王迎战,在在最后大决斗时,太阳王晋阶死神V领域。实力大涨后,太阳王宝剑得以刺入冥修斯的胸膛的三分之一长。 受伤的冥修斯退去恶魔化的白发与红眼,露出年轻美丽的脸庞。她是太阳王曾经的恋人,海茵特家族首代头领的女儿。因罗丝V凯莉皇后的介入,这位海茵特少女失去挚爱,以致修炼死神秘术走火入魔。 两个恋人在泣血的战场上相互无声的凝视。此时,天边闪电频传,雷声轰鸣,大地不停地颤抖,四周黑雾迷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连太阳王凶残勇猛的黄金狮头鹫都悲鸣倒地不起。 真正的夜魔神因死神力量的圆满,在死神镰刀的召唤下,重降人世,心思恍惚的太阳王被这股黑暗的力量入侵,夺魂霸体。 海茵特少女举起手中长剑,趁夜魔神吞噬太阳王意识的刹那,使太阳王宝剑贯体刺透情人的胸膛。夜魔神夺舍失败,太阳王重伤,海茵特濒死。 她请太阳王转告海茵特家族子民:不要修炼死神秘术,这种不属于人世所能拥有的神之力量,修炼圆满则成就真正的夜魔神,毁灭这世间所有生灵;修炼不成功者,如她一样变得死神镰刀的傀儡,唯有同样的死神镰刀才能终止凡人妄图染指神之力的痛苦惩罚。 太阳王将这件事告诉罗丝V凯莉皇后之后,因伤痛而逝。 战后的西孟大陆需要光辉的英雄,八大部族长老重返历史舞台,分瓜太阳王的权势。严峻的形势逼迫罗丝V凯莉皇后不得不地封锁这则消息,她不能让世人知道英雄太阳王修练的是能招来恶魔的禁忌力量死神秘术。 在她死后,她嘱托赫西翰的守护骑士芬克斯,严密监督海茵特家族的一举一动,凡有死神秘术修炼到第四层者,杀无赦。 因为死神秘术极难修炼,像太阳王、冥修斯这样的武学天才百年难遇,渐渐地,只有赫西翰一族仍在北桥坚守罗丝V凯莉皇后的遗命。直到费希V海茵里希为报复仇,让家族的死神黑袍再次重现大陆。 从罗丝V凯莉皇后日记中透露的信息可知,死神秘术修炼关键在于情绪的控制。为了阻止费希V海茵里希练成真正的死神力量,赫西翰家族芬克斯暗杀团出手除掉无辜的海洋公主,如意料中般将费希V海茵里希引入歧途。 之后,海茵特家族像是被厄运之神指定一样,每隔五十年就出一个武学奇才,死神秘术修炼进展飞快,达到第四层死神V黑袍者越来越趋向年轻化,这些意志坚定者有一个共同地信念:向赫西翰家族复仇,洗涮海茵特家族的屈辱。 赫西翰家族付出惨重的代价,一次又一次将复兴海茵特家族的希望之光扼杀于萌芽之中,因为他们的使命是守护太阳王所热爱的那片土地,曾经蓝色的风信子花开满整个西孟大陆。 读完这些故事后,真是让人嘘唏惜叹不已,为海茵特家族的命运,为赫西翰家族的使命。 “原来如此,传说只能是传说。”卡修V鲁卡斯精辟地总结道,他已彻底证实了心底地猜测,冥修斯力量和海茵特家族的死神力量能够引起共鸣。 至于他能拔出太阳王宝剑,也是他身上的死神力量达到一个顶峰,即当年太阳王垂死之际的力量水平。说白了,那个算计一切的人给他画好了命运的前进方向,只为达到他的目的——然而,卡修V鲁卡斯丢掉手中古老的笔记轻笑起来,一切的一切,人算不如天算——海茵特家族的冤屈永远也得不到昭雪。 英雄的依然是赫西翰家族,该被唾弃被厌恶的仍是海茵特家族。 阿萝,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不能接受真相被揭露的那个人。叫她如何相信她的家族,修练死神镰刀的海茵里希子民其实是为恶魔孕育提供优良场所,千百年来所坚持的家族尊严之战其实是给别人增添无穷的烦恼? 库瓦德怪笑道:“不知道秘密的人是最幸福的,知道秘密的人没有任性的理由。海茵特小姐,自裁吧!” 阿萝只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她左眉峰轻轻一抬,喜不自胜,道:“下一阶是死神V烛光吗?咯咯,我喜欢死而复活,陶丽斯姐姐,塞西斯、鲁尼尔队长、欧伯里V丹顿警官还有莱克星顿那么多人,我让他们统统活过来!库瓦德会长,有本事就来阻止本姑娘的修炼吧!” 根本阻止不了,这个少女杀是杀不死滴,除非她自愿自裁! “我干嘛自裁,我呆啊?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一把老骨头活腻歪了自己死一边去!哼,谁能证明有夜魔神存在?连夜魔族首领你们都可以杜撰,还有什么不可以造假?谁知道是不是这个黑寡妇在嫉妒死去的老公花心不忠诚,恶意中伤我们海茵特祖先,想要我的命,拿真本事来!” 库瓦德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包扎好的伤处渗出更多更浓的血。其他赫西翰家族族人也义愤填膺,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站在他们的地盘上,对他们尊敬的太阳王城堡女主人说三道四,百般抵毁,真是罪不容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最接近神的男人(一) 就在北桥赫西翰家族和海茵特家族争论谁是谁非,什么才是真相的时候,西孟大陆或者说金沙帝国内的严峻形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无数人涌上街头,抗议专权,反对帝制,追求真相,要求民主。 分析这一切产生的原因有点乏味,金沙国内能乱成这样,不外乎内外因素。外有西维隆以民主的名义要求解放受到专制独裁受压迫的金沙帝国人,打翻拉金皇族的统治。天晓得,金沙帝国的政权分散在政府机构中,皇室受制于各个大贵族,沿海国民人均收入高得让人眼红,所以,那么么无耻的理由西维隆国能扯得出来,足见该国国人之强悍,非人之言语能形容。 内因就有点玄乎了。 就算阿萝暗中把缩微影像偷偷传给珀勒丰,有和他共同分享她的最大幸福与快乐之意;就算珀勒丰头脑转得灵活,立即泄露机密开始策动金沙帝国内的反动势力起来反动拉金皇族们;就算芳妮V依萨格有新闻界一姐之称,她的怂恿她的编排她蛊惑人心的手段对得起首席欺诈师之名,但是,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改变整个局面呢? 网络消息传播还需要一定时间呢。 那么就是有人在背后煽动这一切,促成金沙帝国人对事件真相的质疑,进而发展成暴乱事件。 政府责成特警队,特警队目前处于群龙无首状态,作为帝国情报部门的二把手,在这个时候,白井V歌登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特警队。阿萝为特警队在政府各部门前挣回来的主动权和优势,在后继者乏力的情况下,再次回到依附军部以下的尴尬情况。 这时候也顾不得了,白井V歌登在玩命儿地和时间赛跑,抓住蛛丝马迹分析情报,她要把这个内奸或者背叛帝国的势力纠出来。 被誉为金沙政坛第一美少年的凯斯牧,自出任金沙帝国宰相一职来,年轻的他凭借冷酷的手段,雷厉风行的作风,肃清不少积留问题;尤其是他力排众议,破格提拔不满二十的阿萝V海茵特出任特警队总队长,后者上任后促成帝国上下群众治安满意率达到历史最高点,国内犯罪率也降到历史最低水平以下;更值得政府内阁成员肯定的政绩就是他对金帝集团势力在国内的拔除行动力称得上快狠准。 在一年时间内递出这样漂亮的成绩单,凯斯牧有资格骄傲。但这个外表保持淡雅从容气度的青年,仿佛与生活的快乐、忧伤绝缘,全心全意扑到工作上,完全变成了他父亲前金沙曼所期望的冷血冰冷的工作狂。 当所有证据指向这个本不可能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人时,白井V歌登曾期望他能够收手。但是,随着北桥报道地深入挖掘,形势急剧恶化,她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她匆匆赶到皇宫,向最公正威严的比比埃尔V沙V拉金揭露背叛者的真实身份。是时,比比埃尔神色平静,带着宛若神般的神秘微笑,正在暖室里不缓不急地整理王宫花圃。白井V歌登几乎不能相信,最关心帝国公民生存安危的拉金皇储竟然如此无动于衷,对外面纷乱的一切不闻不问。 后来,她看清了他手中正在修剪的花草,蓝色的风信子花,鲁尼尔V金吉生前最爱的花,白井V歌登心里有了一线温情,他们曾在这个花园里相识相恋,也许比比埃尔是在此缅怀过去的时光。 白井V歌登给比比埃尔找了一个可以被原谅的理由,因为她从不认为比比埃尔和阿萝V海茵特之间存在男女之间的感情。 “总队,经查证,凯斯牧V金斯牧是导致这场全民性暴动的幕后推动者。” 比比埃尔转过头,金光闪耀,他微微一笑,神容一如往常般让人不自不觉地有股想要跪倒顶礼膜拜的冲动。他轻轻吐露道:“是么?” “是的。”白井V歌登非常肯定地答道,“凯斯牧借助帝国内的北桥势力,到处煽风点火,撒播不实的消息,制造不利帝国安定的谣言,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现在后果很严重,请下令逮捕凯斯牧宰相,并停止他所有的权利。” 比比埃尔放下手中的小锄头和水壶,接过侍卫托盘上的毛巾,轻轻擦干净了手,然后让白井V歌登坐下喝杯茶。 后者焦急,提高了声音用不礼貌的口气道:“总队,形势很紧急,请你立即下令!” 比比埃尔挥挥手,侍卫无声地退下,花园里只剩下他自己和白井V歌登两人。 后者微觉奇怪,却见比比埃尔他微微笑道:“歌登队长,本殿只是想告诉你,你错了。” 白井V歌登愣住,她想她不明白“你错了”三个字里面的意思,她傻了一般看着曾经最公正最威严被誉为最接近神的男人,仍然有一副让人信服的气度和容貌,但是,他的微笑看起来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多了几分冷漠、疏离以及凡人难以企及的尊贵之气势。 风乍止,在蓝色风信子花漫延的花道尽头,徐徐走来另一个优雅冷漠带着一身冰冷贵族气的青年,白井V歌登左看右看,不论她心里是如何否决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掩藏这残酷的事实。 “歌登队长,现在你应该明白,你错了。”比比埃尔一如既往地大度温柔,善意地重复了一遍,提醒对方不要反抗,见血不好,束手就擒以后大家见面还可以打声招呼。 “拉金皇太子殿下,你、你忘掉你的身份你的帝国你的责任了吗?”白井V歌登慌乱起来,她拼命挣脱凯斯牧的挟制,但中了毒的她已被制住不能使用异能。在她被带走的时候,她仍不住地转过头大喊,“殿下,您忘了您当初的梦想吗?让金沙帝国成为大陆第一强国! 殿下,我们那么多人,这么多年一步一个脚印用血用生命信守我们的誓言,无比艰幸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殿下,你怎么舍得放弃?殿下,请您不要背叛我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最接近神的男人(二) 比比埃尔静静地坐在那儿,带着淡淡的微笑,无形中散发着王者的气度,看这个早年的坚定追随者被人带走,什么也没有说。 白井V歌登不成熟的叫喊声消失在花道尽头时,布马丁从花园另一头出现,敦厚爽直的人,以看妖魔一样的眼神注视着那张高贵含笑的神容,神情惶惑不可相信,厚实的嗓子也止不住地颤抖:“为什么,殿下,请您告诉我为什么?” 比比埃尔依然微笑,背后是迎风招展的蓝色花海,很美,却很无情。 “您曾经说过,不要违背理想,所以我为您杀光所有阻挡在我们面前的人,因为您永远是对的!” 这个看似憨厚的大个头,比比埃尔V沙V拉金在他心中,就是他的天,他的神。所以,他比白井V歌登要清醒,布马丁知道在对方心中自己和曾经的伙伴们都已被舍弃,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但他希望在死之前,能够得到自己被放弃的答案。 “那天,您告诉我鲁尼尔死了的时候,每一个人都相信是卡修V鲁卡斯杀了她。但我知道不是。我问为什么,您说她太过耽于私情,违背了你的期望。所以,她应该消失;这么多年,林斯伯翁斯都忠实地执行您的旨意,服从您的愿望,当现实需要一个替罪羊时,他成了英勇的牺牲者。” 比比埃尔的笑此际看起来充满神的悲悯和宽容,他宽恕了布马丁的越矩和不尊重,他所能给的只有淡淡的怜悯,而不是同情。 “殿下,您不是说要带领我们实现那个伟大的理想,让我们不要永远背弃年少时的抱负,你让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坚定信念我们一定会成功!为什么在曙光就要来临的时候,你要抛弃我们?” 比比埃尔眼底盛满浓浓的怜悯,布马丁尽管觉得悲哀,执意要一个答案。 “因为,”比比埃尔金色的眼透过蓝色花帘,越过绵延的皇宫,到达遥不可知的远方,在布马丁屏息等待答案的时候,声音极轻地响起,在对方心中重逾却千斤,“你们不合格。” 布马丁苦笑,显然这是一个在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不合格的人,跟不上他们神的脚步,理所当然地要被无情地抛弃。他喃喃问道:“只有那个死神镰刀少女合格。” “殿下,你不会成功!”“她是一个魔鬼,只会带来厄运!” 阿邦奇和里德从花径那头匆匆出现,比比埃尔即便在他们心中不是神,也是他们无比尊崇的对象,曾经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在他们年少的道路上扮演指明灯引导他们前进的方向,比比埃尔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若真要有一个比较,就好比陶丽斯V海茵特或者紫衣冥王之于阿萝V海茵特的重要性。 比比埃尔转过身,神情似笑非笑,轻轻道:“你们来了。”好像他刚才没有下令除掉追随他十数年的白井V歌登一样温柔和气。 “殿下,收手吧,一切还来得及!” 布马丁闭上眼,他确信他尊之为神为主的拉金皇太子殿下绝不会改变心意。那么多已经离去的伙伴,或因捍卫理想而死,或因违背理念而死,不论他们与比比埃尔V沙V拉金之间何等地亲密,只要跟不上他的步伐,都难逃一个死字。 若真要说有,那个例外就是海茵特家族的最后继承者,一个优秀古怪得让他们都不得不望其项背的女人。曾经,为了缓和她的情绪,比比埃尔V沙V拉金在海边别墅陪了她整整三个月时间。 布马丁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他感觉到这个如神般的男人心境是何等地平静,由内而外,真真切切地散发着真实地温柔。 但是,期望那个看似简单性格却诡异的少女来救他们,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都清楚阿萝V海茵特已成为敌国的皇后,并正在北桥找赫西翰家族的楣头,一切如比比埃尔所预计地那样顺利成章地发展。 “铃铃。。。” 机械急躁的通讯器声响起,打乱了肃杀的气氛,布马丁看了一眼,阿邦奇镇定地接起电话:“哪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电话的扩音器是打开的。对面响起阿萝V海茵特不安又紧张的声音:“阿邦奇队长?请问你知道殿下在哪儿吗?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听。” 见比比埃尔的笑容失却先前的空明与冷漠,阿邦奇神色奇怪,他轻轻问一句:“海茵特,你有什么事?” “哦,拜托,请你一定要找到他,我有一个很重大的关系到我一生的问题想问问他的意见。”阿萝又急又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再次烧过来,布马丁忽然闻到一园淡淡的花香,他愿意以死祭他奋斗了一身的理想。但是,白井V歌登、阿邦奇、里德他们不必以死明志,鲁尼尔V金吉、林斯伯翁斯、欧伯里V丹顿已经用生命书写了忠诚之章。 比比埃尔朝阿邦奇轻轻点了点头,后者疑惑地递上电话。比比埃尔轻轻应了一声,他眼底隐隐有着无奈与挣扎,周身如神般的冰冷气息无形中带上人的真实情绪。 “殿下。我、我觉得克洛尼斯V沙V拉金皇太孙,哦,就是卡修V鲁卡斯团长很可怜,我不抓他,您让歌登队长把他带回去可不可以?唔,我担心歌登队长要揍我,您跟她讲好不好?” 比比埃尔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朝他们做了个手势。里德什么也没说,转身赶去救人于刀下。这一边,阿萝忽然扭捏起来,道:“殿下,您没有生我的气吧?” “海茵特,如果玩够了,就回贝格尼尼,御花园里风信子正好开花了。”比比埃尔无比包容,在他看来,阿萝背弃他的婚约和珀勒丰结婚,或者在北桥挑战正义的象征这些大胆的事都可以被原谅。 阿萝开心得咯咯直笑,道:“好的,殿下,我马上回来!” 布马丁毫不意外地发现,比比埃尔身上的欢乐因子似乎重又开始跳跃。不一会儿,凯斯牧从花径那头慢步踱回,他神色漠然而冰冷,道:“她要回来了?” 比比埃尔唔了一声,凯斯牧不无讽刺之意地反问道:“婚礼是否继续?” “也许。”比比埃尔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他看到布马丁和阿邦奇伫立在花园里,奇怪地问道,“宫外的暴动人群驱散了?” 两者深深地互看了一眼,躬身领命而去。 途中,阿邦奇问道:“有那个祸害在,情况会不会改变?” “难说。” 都说是祸害,谁知道她会给贝格尼尼带来怎么样的惊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最该下地狱的女人(一) 那边厢的阿萝喜不自胜,殿下没有怪她,原来不必她道歉,这才是真正地幸运女神隆临。她心上的包袱没了,心情大好,冲着垂死的赫西翰头目道:“喂,你们全体向本小姐代表的海茵特家族发表致歉声明,我可以不杀你们!” “放屁!”众赫西翰老顽固们纷纷大骂不止,芬克斯暗杀团的人在阴暗处严阵以待,等待库瓦勒的命令,好一拥而上把阿萝V海茵特这个异数杀掉。 阿萝啧啧嘲弄道:“何必呢,不过一个虚名,总好过整个赫西翰家族落败,像我们海茵特家族一样枝叶凋零,那样你们才是真正的家族罪人呢。而且输给死神镰刀的持有者,是你们的荣幸!快投降吧,否则我就踩过你们每个人的头顶,用你们的血祭奠安洛达皇帝陛下的英灵!” 没有一个赫西翰家族的人是晋级死神V预言术者的对手,若然还有选择的余地,相信库瓦德等人一定选择死战到底,以成就太阳王之名。哪怕与美女蛇,哪怕与暗天使团团长,哪怕与毒角之王, 哪怕与这四人相对! “你们再不说,我不会保证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不会外传,相信芳妮小姐一定会很有兴趣戏说一番黄金英雄年代的名人佚事!太阳王乱搞男女关系,逼死海茵特家祖先;罗丝V凯莉皇后乱吃飞醋,给大陆文明历史进展制造重大障碍,她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太阳王就是一个薄情寡性的练武狂人!” 库瓦德等人见过无数厚颜无耻者,论及无耻程度,谁能比得过这个海茵特家族的传人。这个据说是选帝候家族的最后传人,没有一丁半点高贵血统的自持优雅美德,为何心性与她的祖辈是那样地大不相同? “快点,拖拖拉拉,像个娘们似的不干脆!”阿萝挥着死神镰刀,满不在乎地喊道,就好像屠夫挥着剔骨刀冲着一群嗷嗷待哺的猪崽狞笑,不从者统统杀死。 库瓦德等人在镰刀和信仰的双重威胁下,不甘地屈服,成就了阿萝V海茵特儿时的梦想:洗涮海茵特家族的冤屈。由芳妮V依萨格亲掌相机,大陆史上永久地记下这一充满历史性和标志性的戏幕,赫西翰家族因为千百年来错待海茵特家族而道歉。 幕后不为人知的代价是隐瞒太阳王和罗丝V凯莉王后两人的秘密。阿萝满口答应,她心底道,我不说,苏蓝有嘴,乔伊有嘴,甚至鲁卡斯团长也有嘴巴,谁说那还是秘密呢? 库瓦德他们即使想到这一点,也拿神出鬼没的前吉安塔首席杀手、毒术冠绝大陆、融合恶魔力量的异能高手三人没撤。独立于北桥,称霸于三大陆,曾经显赫百世的赫西翰家族,莫名其妙地输了,不是输给毒角之王,也不是输给太阳王宝剑,更不是输给死神镰刀。 而是输给一个无耻的女人,一段无耻的威胁名言。 有趣的是远在西维隆的珀勒丰接到昔日情敌今日政敌的电话,凯斯牧的电话里有很重的杂音珀勒丰有丝玩味,冲身边人做了个手势,保镖加强了线路加密程度后,珀勒丰才问道:“最年轻英俊的凯斯牧宰相,有何指教?” “阻止她回金沙。”喀嚓一声,凯斯牧挂断电话。 短短六个字,让珀勒丰神情震动不已。他凝思细想,他相信凯斯牧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当然也不会是怕了当前金沙混乱的局势。贝格尼尼有什么危险能让凯斯牧变色呢? 珀勒丰不禁回想起失去阿萝消息的那三个月,有一股强大的势力,远盖过里谷的可怖势力,阻止了他和他的小妞一切沟通的机会,连塞西斯也不能够见到阿萝,以至后来那只蝙蝠和阿萝误会重重,形同陌路。 拥有这一切势力的人,他的名字叫作:比比埃尔V沙V拉金,年逾四十,执掌金沙帝国军政要权二十五年,未曾见多大建树,身边却有一帮忠勇信徒,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奉献毕生所有。这样狂热的信仰,就像阿萝V海茵特对海茵特家族尊严的守护!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珀勒丰有了一丝模糊,世人眼中的比比埃尔V沙V拉金公正威严大度优雅有完美的容颜,被喻为三大陆最接近神。人们说,他深爱未婚妻,从未曾传出绯闻。 但是,他知道,事实不是那样。 珀勒丰回忆,在他的小妞没有到贝格尼尼之前,他曾多次见过比比埃尔V沙V拉金和鲁尼尔V金吉联袂出席宴会的身影,他们的相处模式,毋宁说比比埃尔感情含蓄内敛,倒不如说鲁尼尔V金吉在唱一个人的独角戏。 若说比比埃尔没有感情,为何独独对阿萝V海茵特处处照拂?阿萝是一个有理想的少女真是太浅薄不过的理由,如果比比埃尔V沙V拉金不曾对阿萝V海茵特笑得那样温柔星眸疑似含情,那么珀勒丰也许就不会对止担忧。 “你说,拉金皇太子真地爱上我的小妞了?”珀勒丰问道。 他的保镖沉默,珀勒丰命令他发表意见,前者捏着嗓子道:“曾有八卦,拉金皇储前次订婚是迫于金吉队长的多次强求婚事,发生在海茵特小姐刚加入特警队不久。” 珀勒丰点头,义愤填膺,吼道:“你说得没有错,那个老头子竟然打我貌美如花的小妞的主意,真是个老不修!” 保镖不得不咬牙抬脸面向天花板,他的主人在碰到和海茵特小姐有关的事时,智能总是倒退一个银河世纪。 “我绝对不能容忍!”珀勒丰急吼吼地嚷道,“马上给我联系阿哲安斯和伽布里耶尔!我要让他后悔敢碰我的女人!” 吼完后,珀勒丰又想到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他拿出粉红色的爱心手机,一键按过去,立即接通他的小妞亲,一句酸不溜丢地“亲爱的”让保镖面部抽筋,硬着头皮匆匆离去执行命令。 阿萝V海茵特特心满意足地接受赫西翰家族众人递交的道歉声明,她一边用族长方戒在上面盖章,一边她对鲁盖尔等骑士道:“你们先去找费希殿下,见过比比埃尔殿下我就和你们一起去找。我有一种感觉,殿下就在不远处,小刀已感应到他的气息。” 鲁盖尔等人已放下仇恨,赫西翰家族算什么,在他们心中,唯有塞特鬼王!向阿萝点点头后,立即振翅消失在天际。 “乔伊,去金沙玩不?我去看望比比埃尔殿下。”阿萝正向毒角之王发出邀请,她的皇帝老公打电话追到,“小妞,什么时候回来?” 阿萝甜甜地回道:“马上回来,一定要想我。” 珀勒丰笑眯眯地接道:“好,我等你吃晚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最该下地狱的女人(二) 这两个拿肉麻当有趣的新婚夫妇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待北桥事一了,阿萝急急地登上飞船,要驾驶员先到西维隆。芳妮把玩着话筒,用肩膀顶顶阿萝的左肩,取笑道:“想他了哦?” “是。”阿萝大方地承认,转眼间,她温暖甜蜜的笑容淡淡隐下来,“可惜连北桥没有修炼死神秘术的办法。” 芳妮双眼圆瞪,她怎么也想不通她眼中简单直接傻气运气好得出奇地古怪的女人,心眼比一般人都多,相信包括暗天使团团长在内的诸多人,都没有想到她的真实目的不是她视之为生存意义的海茵特家族,而是她现在的丈夫,重伤在身的珀勒丰V罗斯金。 “很奇怪么?”阿萝向苏蓝眨眼睛,后者不屑道:“省省你那套,早就知道你这猪头脑子只能装那点东西,想用死神秘术救珀勒丰?哼哼,在救他之前,麻烦你把刀子磨利一点,一刀把他喀嚓了才能起死回生。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死神镰刀修练者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是传说,传说的真实性有几分,问鲁卡斯团长,他最有体会!” 卡修V鲁卡斯自然是不在飞船上,就是同行,也不见得会回答阿萝的愚蠢问题。至于两人之间深切的恩怨,更没有共行一路的可能。 阿萝噘噘嘴,望向窗外宁静的蓝天与白云,叹了一口气,乔伊捧着他的宝贝盆栽,时而欢悦,时而阴毒,却有说不完的话。芳妮大着胆子走进两步,乔伊猛地抬头,狞笑不已,向她吹了一把毒粉,庆幸阿萝动作快,才在毒角之王手下求得欺诈师一命。 乔伊不满,阿萝连忙好声好语说一番。乔伊这才放过芳妮,阿萝也轻轻松了一口气。 芳妮惊魂未定,靠近苏蓝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苏蓝和她对口型,道:“阿迈隆,玖零香花。” 玖零香花,处置谍报人员药丸的主要成份之一,花叶茎均有毒,易麻痹脑神经中枢毁人大脑,多见于阿迈隆山谷。芳妮大惊,反问道:“他做的?” 苏蓝斜睨不知情的乔伊一眼,道:“这才叫报复。” “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芳妮似是旧怨难了,“不过,这一次真是干了件大好事。” “你们在说谁?”阿萝见两人说得起劲,凑近想要听。芳妮一把将她推开,道:“去去,和你老公谈情说爱去。” 就这样,飞船一路畅行无阻地返回西维隆皇宫。 珀勒丰用盛大丰饶的晚餐热情地欢迎他心爱的皇后,以及暗中帮助他支持他的苏蓝等人。饭后,两人亲热一番,两人正要睡去,珀勒丰忽听怀中之人用疲软的声音说道:“我明天去看殿下。” 珀勒丰心中满满的欢喜顿减,他从天堂中回到人间,眼神清冷,黑暗中的五官透着一股子邪气,他道:“小妞,你没看新闻?” “怎么了?” “金沙大乱。” 阿萝有点清醒,微微挣扎地睁开眼,问道:“出了什么事?” 珀勒丰尽量压下兴灾乐祸的心情,以严肃地口气,把金沙大乱的前因后果和她在北桥的一举一动都联系起来,重点在于强调,因为她的关系,导致目前金沙人心不稳,边防驻军军心不稳,整个帝国经济发展更不稳,东南有海盗王狄洛斯的蠢蠢欲动,西南有西维隆煽风点火,北边因为猎魔人协会的缘故,也出现边疆防护空洞。 “你的意思是?”阿萝越听越清醒,她试探地问道。珀勒丰微笑着点头,道:“小妞,现在是兼并金沙帝国的最佳时机。” 阿萝想了想,道:“好吧,我迟点再去看望殿下,你动作快点。” 说着,她合上眼准备继续睡,珀勒丰拦住她,道:“小妞,等我做好准备,你三天后就去。” “为什么?” “因为伟大的安洛达帝国需要你里应外合,把金沙帝国的高官一举拿下,再来谈兼并之事,易如反掌,既快又方便。小妞,你将亲手谛造这个伟大的帝国!” 阿萝完全清醒,她坐起来,注视着黑暗中的男人,道:“我不干,我不能这么对殿下。” 珀勒丰抱住她,手在她光裸的肩上微微发烫,他道:“小妞,难道你不想把赫西翰家族的颜面狠狠踩在脚底,错过这次机会,不知还要再等几个世纪。想想海茵特家族祖祖辈辈的奋斗和期盼,眼看胜利就在眼前,眼看安洛达皇帝的英魂就可以安息,你怎么可以轻言放弃?” 阿萝摇摆不定,她矛盾极了,最终她“可是,可是这么做会伤害殿下,殿下那么好,我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呢?” “这怎么能是背叛呢?”珀勒丰气定神闲地劝道,“人因梦想而伟大,你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比比埃尔V沙V拉金殿下一定理解的。而且,他绝不会怪你。” “怎么说?” “如果你的行动计划可以使两国之战火消弥于无,平息民众的愤怒,把伤亡损失降到最低点,拉金皇储那么仁义,那么大度,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听起来好像非常地有道理,阿萝歪着脖子想来想去,一边是海茵特家族千百年来所追求的安洛达帝国荣光重现西孟大陆,一边是与温柔威严公平公正的比比埃尔V沙V拉金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对方那无处不在关怀,让她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 阿萝巴住珀勒丰的脖子,再三确定:“殿下真的、真的不会怪我?” 珀勒丰无声地笑了,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道:“你可以亲自问他,小妞,相信你的殿下绝不会责怪你,他只会以你为荣,你做到了他没有做到的事。” “好吧,那就这么做!” 珀勒丰抱住他的小妞一阵狂亲,她有时候真是可爱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子里去。 过后,阿萝带着珀勒丰安排的好手,浩浩荡荡地前往贝格尼尼,看望她的殿下去。比比埃尔微笑点点,只身一人在皇家停机坪迎接她。他的侍卫和近侍队长离他非常非常地远,远得只能看到一点小黑影。 从飞船往下看,阿萝快乐地和比比埃尔打招呼。接近目的地后,飞船刚停稳,她就纵跳出飞船,向比比埃尔大大的怀抱冲去,揽住对方坚韧的细腰狂蹭,她不停地喊:“殿下,殿下。” 比比埃尔微笑不语,只是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正要把她带回皇宫藏起来时,他察觉到有不少人在向他靠近,天际还有不少黑色的飞船在高速靠近,他目光一冷,抬眼轻瞟,死光嗖嗖;尤其在看到虚弱的珀勒丰由保镖护着,也从飞船上走下来时,脸上温暖如春风的淡淡微笑不见踪影。 “莱茵皇帝陛下亲临弊国,怎么没有国书传递?”片刻后,比比埃尔就恢复一如既往的威严大度,唇角轻轻含笑。 珀勒丰也微微笑,漂亮的眼珠子清亮出神,这个比拉金皇太子年轻一轮的年轻皇帝,从身后保镖手中拿过一份文件袋,说道:“拉金皇太子,本皇体恤金沙帝国全体民众深受专制独裁之苦,拟值此贝格尼尼大乱之际,拯救受苦受难的金沙人于水火之中,希望皇太子阁下你能接受这份文件中的条件,和平解决此事。” 比比埃尔一眼看透对方的心思,微微嘲讽道:“如果本殿拒绝呢?” 珀勒丰耸耸肩,是否不自量力马上就见分晓。比比埃尔微皱眉,待要防备已然来不及。只见靠在他怀里的阿萝,她不安地笑着,手上的死神镰刀毫不退缩地锁住他的要害。 “殿下,你一定要理解,我这么做是要保护你不被史学家攻击。要骂要批只管冲着我来好了。只要你同意两国兼并,那样就不用打战,也不会有人死。殿下,你会答应的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一) 比比埃尔深深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情感地看着她,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话,依然温柔,依然微笑。他当然答应,凡是她提出的要求,他必定为她达到。 见她最敬爱的殿下答应了自己无耻的条件而没有生气,阿萝感动莫名,她收回刀,紧紧抱住对方,大声保证道:“殿下,等两国兼并,我要建一座大大的宫殿给殿下,然后,我每天每天都去陪你,就像从前在海边别墅那样让你感到幸福快乐,我向鲁尼尔队长和歌登队长都保证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比比埃尔微笑不语,任由阿萝在他身旁叽叽喳喳,安洛达帝国即将重现大陆,她的心底是多么地快活,无法用言语形容。尤其是殿下为大局考虑,顾及天下众生,如此大度地宣布放弃金沙帝国,她简直感动得要痛哭流泪。 她说,所有海茵特家族的亡魂都会永恒铭记比比埃尔V沙V拉金所做出的伟大牺牲。 珀勒丰用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的双眼盯住比比埃尔宽阔的肩膀,恨不得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他在想,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又想做什么,竟能忍受一个女人对他这样无耻的剥削和侮辱? 尽管这个女人是他所深爱的小妞,但是,珀勒丰想,他得诚实点说,如果他的小妞提出如此无厘头的条件,没有任何利益,他很难做到像比比埃尔一样镇定如常。 比比埃尔不会解释这个问题,他的翩翩风度总是维系在一个恰到好处之境,没有人能看出他的真实心意。 阿萝见到布马丁等人,欢喜地大叫一声,松开比比埃尔的手,扑过去就要拥抱他们。然则,在见到西维隆皇帝的亲卫队时,金沙警卫是很难不做出反应的,尤其是当各地都有西维隆军团入侵的紧急事件回报。 阿萝见布马丁避开了她的拥抱,有些受伤,停下脚步,问道:“布马丁队长,你还在怪我吗?” 布马丁摇摇头,他的枪瞄准的是曾经的队员如今的敌人。 阿萝见他的枪一直指着珀勒丰不放,便道:“布马丁队长,放轻松。殿下已经同意两国兼并计划,以后大家又可以在一起了。呵呵,好开心,又可以和队长们一起抓通缉犯了。” 布马丁、阿邦琦、比德和白井V歌登以及后面赶来的凯斯牧V金斯曼等人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问阿萝还不如问墙壁。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他们的皇储。 比比埃尔温柔的双眼一直注视在阿萝身上,见她露出纯然欢喜的神色,唇角亦不自觉地带上温暖的笑意,真正能直达人心感动人心的微笑。 珀勒丰满心不是滋味,有一个男人用如烈火般炽热的双眼在觊觎他的小妞!他上前,搂住阿萝的肩膀,示威性地向比比埃尔瞪了一眼,提醒他注意此女已贴上标签。 比比埃尔冷光扫过,毫不理会。他牵着阿萝的手,走进皇宫。后面西维隆皇帝庞大的亲卫军一拥而上,立即就地解了皇宫守备力量的武器,暂时困住了贝格尼尼皇城,整个金沙帝国的中枢。 国王不理世事已久,拉金皇储就是实际的国王。他一直不愿正名,就像是在等着这一天把皇位让出去似的。从秘橱里取出的数份转让文件是早就拟好的,字体是那种漂亮难懂的古塞恩斯联盟语,纸张颜色有些微微发黄,格式是选帝候家族通用的体裁。 阿萝觉得它是一份值钱的古董,他们就要在这上面签字吗? 比比埃尔拉着阿萝的手,让她坐上国王的位置,他站在她后面,娇小的阿萝整个人几乎被他包容在宽敞的胸膛前,这暧昧的一抹让珀勒丰看得目赤充血,指尖骨头捏得嘎吱嘎吱响。 “不要急啦,很快就好。”阿萝很冲地回了一句,紧接着用温柔得能滴出油来的声音娇滴滴地问道,“殿下,是填这里吗?它是什么意思?” 比比埃尔指点她,把海茵特家族族长之戒盖遍每一个空白之处,微微笑道:“皇位让渡书。” “诶,那不是我做国王了吗?哦,我明白了,殿下,你真聪明。” 阿萝闪闪发亮的眼里中比比埃尔但笑不语,珀勒丰心中那把火越烧越盛,等文件签署完毕,他立即上前,不顾阿萝的意愿,将她带离比比埃尔的怀抱,占有性地整个抱住阿萝,道:“拉金殿下,我们夫妇代表全部金沙人、西维隆人感激你的成全。因两国兼并有无数事务善后,请恕我们先行告退。” 比比埃尔轻声而笑,手指揉着鬓角,无奈地摇摇头。他拿上放在王位座位旁的大衣,向众人有礼地欠身行礼,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阿萝在珀勒丰怀里拼命挣扎,她叫道:“你放开我,殿下,等等我,珀勒丰,你干什么?” 珀勒丰自然不可能放她去追那个强大的情敌,而且,阿萝的耐心和容忍很有限度。不到五秒钟,阿萝就不再顾忌他“脆弱”的身体,用了死神力量脱离他的怀抱,不顾他是否受内伤,头也不回地去追她的殿下。 众人同情又怜悯地看着他,敢娶阿萝V海茵特者,就得承受这样的下场。 那边,阿萝几个纵身就追上穿上素雅风衣的比比埃尔V沙拉,她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里带有浓浓的鼻音,她不安而又自责地问道:“殿下,你要去哪里?”道歉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她根本说不出口,她原来没有想到,本是一国之主让出皇位和国家后,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比比埃尔蹲下,抚了抚她的脑袋,轻声道:“去海茵特曾说过的海恩特群岛看看,那里一定很美吧。” “是的,那里很美,那里有全大陆最波澜壮阔的海域,终年有鬼斧神工般的惊涛骇浪。”阿萝低低地解释道,“殿下,现在我还可不可以陪着你?” 比比埃尔浅浅而笑,伸出一只手,空掌向上,道:“只要海茵特愿意,这儿随时都在等候。” 阿萝破涕大笑,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掌,意气风发道:“殿下,那就由我做向导,带你游览美丽的海恩特群岛吧。” 比比埃尔温柔浅笑,回首望了一眼满脸扭曲的珀勒丰,俊秀的眼眉笑得更深更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二) 珀勒丰身上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面色从容地将电话扔给身旁的保镖,不动声色地走到阿萝旁,道:“小妞,乔伊还在西维隆等你。” 阿萝眨眨眼,把他拉到一旁,咬耳朵:“珀勒丰,你干嘛啦,我好不容易才和殿下说好,你不要打岔。” 珀勒丰脸色难看,一手握住她的胳膊,隐隐有些怒气,道:“你现在是我的皇后。” 阿萝微微皱眉,道:“然后?” “你该和我回国,接受臣民的谨见。”珀勒丰放软口气,诱哄道,“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阿萝奇怪地眨眨眼,道:“我是要安洛达帝国重现大陆,跟臣民谨见有什么关系?” 这句反问让珀勒丰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甚自在地阻止道:“那你和他走了,我算什么?” 闻言,阿萝咯咯笑起来,不再计较珀勒丰生气捏痛她胳膊的事,低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呐,珀勒丰,你先回西维隆,把两国兼并的事处理好,等我回来和你一起见臣民。” 她掂着脚尖在珀勒丰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轻琢一记,随即翩然离去。珀勒丰哪里肯,他有预感,阿萝V海茵特这一去,他也许再不见到她。他他的动作哪有阿萝快,等他再要追上去,阿萝已经拽住比比埃尔远去。 珀勒丰深深地看着那两抹黑影,满心不是滋味。他争取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等待这么久才将心爱之人拥入怀中,而那个人,只是轻轻一记笑容,就将她的魂给勾走了。 他心底真是无比挫败,可是,要他放弃他的小妞,他却做不到。说不出为什么,他爱她,已深入骨髓,如此而已。 凯斯牧站在他的深后,和他一样远眺那渐渐消失在眼帘的两抹身影。从始至终,他曾经热恋过如今深埋心底的少女,一眼也不曾望过他。 待西维隆的总军团长亲自赶到贝格尼尼皇宫前,请珀勒丰回国主持局面,这位年轻的皇帝才迈步启程。凯斯牧轻轻说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带她回来。” 珀勒丰没有回头,无论这一刻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 他希望他的小妞不曾忘记她的誓言,等到安洛达帝国重现大陆,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比比埃尔顺利拐走阿萝后,两人异能力量高深,天高地远真是没有两人去不得的地方。最初的时候,阿萝见到暴动,还会站在旁边大声呦喝,鼓动那些不良混混不斗得你死我活不罢休。然而,随着她和比比埃尔的继续南下,持械斗殴事件层出不穷,到处都可见到鲜血和死亡。 她终于疑惑了,拽住比比埃尔的大手,问道:“殿下,去年阿邦琦队长递上来的报告,我记得金沙的地方治安很好,现在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糟?” 比比埃尔拧着眉,低头轻轻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投向远处,道:“因为正义的信仰成了一场笑话。” 阿萝逐个字理解其中深意后,惊讶地反问道:“殿下,您是说,您是说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我才没有这么坏心,我只是让赫西翰家族向我们海茵特家族道歉而已,我连库瓦德也没有杀过。” 像是为了应证比比埃尔的话,他们两人之前忽然跑来一群气势汹光的人群。他们挥舞着利器,追赶前面那个穿银蓝制服的猎魔人,那人胸前血渍淋淋,一手捂住异能造成的伤处,克制住自己的力量,没有还击,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回避后面愤怒者的追赶。 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竟然追杀维护正义保家卫国的猎魔人!阿萝很生气,她挥出一道异能光,她拉过那个受伤的猎魔人,转身拦住那些义愤填膺的村民,喝问道:“你们没看见他的制服吗?他是猎魔人,你们看看,这个伤口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不受夜魔族的侵害留下的,你们不为他疗伤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追杀他?” “猎魔人都是群骗子!杀人狂魔!” “还我儿子来,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你看看,那个小女孩才刚出生,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怎么做夜魔族?又怎么会是吃人肉的夜魔族!” “真正害人的是那群欺世盗名的猎魔人!” “为了所谓的正义,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杀夜魔族有必要屠村烧村吗?” “灭绝人性,泯灭天良,什么狗屁猎魔人,完全是群恶魔!” 赫西翰家族曾经压下的屠宰血案慢慢地浮于现世,刚出生的血族与狼人必须用火烧死吗?夜魔族真的必须驱逐吗?魔兽栖息于浩渺荒凉的北大陆,并没有强渡北十字星海,为什么必须攻入他们的家园大肆消灭他们? 人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从古到今,控诉赫西翰的霸权与独裁,各种学术观点理念不论正确或者片面都渗入骚动的人群,受到刻意引导的人们暴怒了,为了光明的民主,为了正义的自由,为了一切的一切。 这就是金沙内乱的源头。 面对人群的愤怒,对猎魔人这个光辉职业的百般抵毁,阿萝震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想让洗涮海茵特家族的冤屈,让人们看清赫西翰家族的丑恶嘴脸,她完全没有反对猎魔人的意思。所以,她可以坦然地把发生在太阳王城堡的影像传给芳妮V依萨格,让这位首席欺诈师发挥其惊人的唇舌之能,抹杀赫西翰家族,扶正海茵特家族。 但是,她忘了,从猎魔人这个职业诞生之日起,它就和北桥太阳王城堡赫西翰家族紧密挂钩。 卡修V鲁卡斯拔出了所有人心底的正义象征,太阳王宝剑,所谓的恶魔之子原来是太阳王的直系传人,他卷入赫西翰家族的权力斗争之中,沦为政治阴谋的牺牲品。 真相如是,如是真相,百般不堪。 这件事彻底粉碎了每一个人的英雄梦。 赫西翰家族从此成为“满口谎言,欺世盗名,恶迹斑斑!”的代名词,连带的,没有人会对如刽子手般的猎魔人有什么好感,骗子,屠夫,阴谋家种种标签都贴上了他们的脑门,掩盖了曾经的光辉与耀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三) 望着愤怒的人群,狂暴的怒容,阿萝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纠正这一切,如果说她曾经能说会道,现在,她的脑中也只剩下一个问句: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又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犯下的错,假如这一切真的是因为她的坚持的话。 “殿下。。。”阿萝不确定地低唤,金沙帝国的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皇储是那么地光芒万丈,完美得一如所有人的期许,这样的人谁忍心伤害?可就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他的美意,对他做过那么多的错事,然而,他都那么大度地原谅了她。 所以,在她的心中,他的地位是微妙而复杂的。 但这一次,不是对他本人,而是对整个金沙国民众犯下如此大的罪孽,比比埃尔V沙V拉金这个曾经民众眼中最博爱仁义的皇储,这个最接近神的优秀男人又会怎么样看待这个问题呢? 只见比比埃尔单手抄过受伤的猎魔人,双手间出现一道淡色透明的丝线,随着手的动作,有意识地开始缝合伤者的伤口。不一会儿,那个被猛兽撕裂的狰狞伤口边的皮肤全部缝结好,手上显出一团柔软的光华,轻轻地抚过伤口缝合处,光华抚过的地方,伤痕消失,一如初。 所有村民都看呆了,他们何曾见到过如此神奇的异能力量?简直就是神才有的力量! 原来是殿下救的她。阿萝心中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她一直以为,当时救她的人是鲁尼尔V金吉队长。所以,她一直为鲁尼尔队长的死感到奇怪,有这等实力的人,即使卡修V鲁卡斯那么强悍,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地就把金吉杀掉。 那个受伤颇深的猎魔人醒来,凝望了一眼救他的人,轻轻吐露道:“拉金总队。” 在这个大陆,唯有一个人的名字和这四个字挂上钩,那就是金沙帝国前皇储,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皇太子殿下。所有村民欢腾了,他们激动狂喜,这样高贵的大人物竟然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山村里?他们竟然有幸能见到传说中的大人物? 即使是匍匐跪倒亲吻他的脚趾头也不能表达出他们心中激动之一二。 阿萝感动于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的人望,她既震惊又自责,如果不是她执意那么做,殿下应该站在帝都的城墙上接受全国臣民的谨见。 此刻,阿萝忽然觉得所谓的复仇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曾经她不耻塞西斯深深着迷于复仇,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坚持其实也是复仇,为了报复赫西翰家族曾经那么错待海茵特家族及费希殿下。 所以她和塞西斯没什么两样,都将为复仇而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那些追不回来的东西将永远蚀咬她的心,尽管不会让她痛不欲生,也将时时刻刻提醒她这种痛楚的存在。 她不想再后悔,她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她犯下的错误。 这时候,只见比比埃尔轻轻地笑着,微风拂过,那些要下跪的村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比比埃尔送给他们世间最温柔宽容的笑容,他说道:“他身上的伤口是与邪恶的夜魔族奋斗的勋章,他为保护这片大陆的安危坚守他的信仰,维护人民的正义,这无疑是一位真正的英雄。请相信,错的不是这位猎魔人,而是阴谋设计这一切的罪人。” 没有人会去质疑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的判断,他的话就是神意,人们将他奉如神明,尊从他的号令,莫敢不从。 “那么,谁才是真正的罪人?” 联系卡修V鲁卡斯的一步步紧逼,联系北桥赫西翰家族的暧昧态度,联系那个奇怪的伽布里耶尔院首,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紫衣冥王。 唯他有这样的实力能左右恶魔封印,也唯他有这样的动机阴谋夺取整个西孟大陆,尤其是现在金沙这个混乱的局面的推动者,和紫衣冥王有直接关系。 比比埃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微笑不出声。那个已把他视为神的猎魔人大声地说出了那个禁忌般的名字。任何关心自己的信仰,关心大陆的命运,关心赫西翰事件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 阿萝不得不妥协:这个人,也许就是她的紫衣老师,俊美无匹,实力强大,武艺华丽得世间无人能出其左右。 但也仅仅是也许。 她抬头,紧紧望着她难以启及的神明,道:“殿下,我们去找答案吧。”我不相信紫衣老师会这么做,在她看来,紫衣老师睥睨天下,世俗权利于他犹如繁花落尽,如浮云飘散。 一定是有人在中伤紫衣老师! 比比埃尔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问道:“海茵特,你确定吗?” “是的,殿下,谁也不能冤枉谁。我会找到真相。而真相只有一个。” 告别了热情的村民后,比比埃尔和阿萝赶到海恩特群岛。他们打听到伽布里耶尔已经回到环基学院,两人前望拜访。伽布里耶尔十数年如一日,未曾见他老去。他的眼中透出无穷的智慧光芒,他对两人的来意知之甚深。 他对比比埃尔的敬意就像外面传颂的那样,感激兼推祟备至。既是知遇之恩,又是救命之恩。 比比埃尔请他不要客气,他和海茵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探访紫衣冥王的信息,以及当年卡修V鲁卡斯怎么会落入亡魂谷那样的地方? 伽布里耶尔长叹一声,满怀悲愤与怒意,说了一段与阿萝了解到的真相不一样的情况。伽布里耶尔当时三十出头,正是人一生中最黄金的年岁,他带着皇太孙四处躲避赫西翰和萨蒂两大家族的包围圈。 在最后一次包围时,伽布里耶尔受到两家族十大高手的联合夹击,眼看自己就要丧命于众人联手,忽地一阵紫色云彩飘过,伽布里耶尔手中的皇太孙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出手神出鬼没,这些当世异能高手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四)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出手神出鬼没,这些当世异能高手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义。 听到紧要关头,阿萝忍不住激动,她扯住伽布里耶尔的手,急急嚷道:“院长大人,您确定您没有看错吗?会不会是别的颜色?你当时被人追杀得那么窘迫,怎么能肯定就一定是紫色的?也许是红色的,也许是蓝色的。” 伽布里耶尔苦笑一声,道:“海茵特小姐,这些事我们几个老骨头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这世间的高手,除了紫衣冥王一人,谁有这样的实力在我们四大院首手中毫发无损地夺走一个婴孩?” “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你没有直接证据。” 这已经是在狡辩,而不是在查探信息。比比埃尔拉过激动的阿萝,示意伽布里耶尔继续。 伽布里耶尔说道,就像海茵特小姐所说的,单凭这一点臆测就是紫衣冥王在背后策划一切是有点勉强,但随后他们在亡魂谷追查到皇太孙的下落时,不止一次接触到一个组织,它的名字叫做“冥”。 这个组织由各国富有梦想的猎魔人组成,他们年轻而优秀,组织成员在各国担当重任,所做的决定影响整个国家的命运。他们有一个奉如神明般的领袖,这个人一声令下,四海莫敢不从。 这个领导人物的名字就是紫衣冥王。 当四大院首弄清这个组织存在的事实后,他们共同意识它的危险性。各自收集了信息回国反馈给各国国主,希望能阻止紫衣冥王的阴谋。 伽布里耶尔见阿萝不信,他从保密柜内取出一个文件袋,转递给她,道:“这是我过去的学生欧伯里V丹顿写给我的信,他曾向我打听一位金发碧眸的少女。他信上说,这个温柔美丽的少女因为怀有崇高的理想而加入一个未知的组织,并准备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希望我能查出和她有关的亲人,好阻止少女冒险。” “后来呢?”阿萝急急地问道,族长之戒是如何到欧伯里警官之手的? 伽布里耶尔摇摇头,道:“没有后来,海茵特小姐。我与欧伯里V丹顿失去了联系,他信上所说的金发碧眸少女,我也是近三年才知道她和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阿萝气得想揍对方,伽布里耶尔连忙解释:“请不要激动,我们通过很多途径,才辗转得知那次任务大约是失败的。应该是十三年前的事了,海茵特小姐那时候刚满十岁吧。当时我并不清楚海茵特小姐和那位不幸的女士有什么关系,正准备在海恩特岛上进行调查时,紫衣冥王忽然来到此地,为了弄清他的目的,调查被迫中止。” 紫衣老师来这儿,是为着传授我武艺。阿萝心底默默道,她曾不止一次这么想,陶丽斯姐姐没有死,她在大陆某一个地方生活得很好,她让紫衣老师来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不让别人欺负。。。 可是,当确实地得知紫衣冥王真的是因为陶丽斯的缘故而此地关照她,尤其是他的出现很有可能是因为负疚?因为他组织下的成员为了执行他的命令而死才来找她。。。她心中的紫衣老师,完美的形象突然有了裂纹。 她曾经那么坚定,在无数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坚定地宣称紫衣冥王无辜,此刻,似乎有了一点点地动摇。 忽地,她想到一件事。 阿萝抬起头,问道:“伽布里耶尔院长,你能否告诉我,加入冥这个组织有什么要求吗?成员之间靠什么联系?” 伽布里耶尔摇摇头,阿萝又问道:“加入以后需要做什么标志,或者发什么誓言吗?冥王会下达什么样的命令,是否需要加入者放弃。。。” “忠诚。”在一长串的问句中,伽布里耶尔忽然冒出两个字,打断了阿萝。 于是,阿萝微微笑起来,随即笑容变成愤怒,她上前一把纠起伽布里耶尔的领口,道:“臭老头,还敢骗人!说,怎么加入冥组织,怎么联系冥组织成员,怎么找到冥王?!” 比比埃尔微微一愣,转而严厉地问道:“伽布里耶尔院长,请问你把你的忠诚奉献给了谁?” 伽布里耶尔精光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阿萝,像是要看到她的心底去似的,他轻轻地拂开阿萝的手掌,笑容不变,道:“海茵特小姐,你和你的姐姐果然大不相同。” 阿萝皱眉,伽布里耶尔继续说道:“前面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敝人掩瞒了加入冥组织的这点小事实。历经千辛万苦,一年后敝人终于找到皇太孙。那时候正是秋天,亡魂谷风景最美的时候。敝人有幸见到紫衣冥王大人,他的实力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宏远目光征服了所有倾心追随他的人。 海茵特小姐,如果紫衣冥王告诉你,他最终愿想是统一西孟大陆,建立起史上的安洛达帝国,建立起真正属于人民的国家,让正义与自由属于每一个人。请问你会怎么想?” 阿萝侧头想了想,如果她的紫衣老师问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携手共建美好的未来?她的答案绝对是肯定的,她会和伽布里耶尔、陶丽斯姐姐一样,义无反顾地投入紫衣老师的怀抱,坚定地跟随他的脚步,忠贞地为实现他的每一个心愿而努力,即使付出性命也再所不惜! 伽布里耶尔看出阿萝的想法,他微笑起来。阿萝瞟他一眼,唇微勾,讽刺道:“前提是冥这个组织没有损害海茵特家族的利益。伽布里耶尔大人,你们把淡出世人黑暗记忆的海茵特家族再次拖入这个惊天阴谋之中,还妄想得到我的同情?太可笑了,立刻回答我!冥组织成员都有谁,你们怎么联系,冥王何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五) 面对死神镰刀散发的气压,伽布里耶尔双唇微颤,他问道:“海茵特小姐,如果你告诉我,你如何识破我,我会考虑告诉你冥王大人的去向。” 阿萝挥挥刀,以一副你别想隐瞒真相的口气说道:“你不该将卡尔西纳、阿兰塔、辛克林三人收入组织,呵呵,也许你并不知道,他们对冥王并没有什么尊重忠诚的意思,他们只想得到冥王力量。 因为他们三人我注意到环基学院还有你伽布里耶尔大人,在各大势力间的地位很微妙。表面上海恩特群岛投靠珀勒丰,为里谷做事,实际上却是为另一股势力做事。先是海盗王的疑惑,再就是阿兰塔的叛变。你就暴露了。” 伽布里耶尔有些发怔,自语道:“难怪他要弃我们而去。” “好了,该你说了,冥王何在?” 伽布里耶尔这个老人,眼神一如青春期的少年般迷乱,他喃喃道:“冥王大人走了,他对我们失望透顶,他早已离我们远去。” “去了哪里?” “海的那一头。” 伊东海域! 阿萝双眼冒出火热的光芒,她握住比比埃尔的手,用无比热血的声音嚷道:“殿下,为了正义,为了真相,我们出海追吧!” 比比埃尔微微而笑,道:“好。” 阿萝兴奋得原地直跳,她想到出海的必备工具——海神权杖。于是,拿出手机打电话,随即她发现自己又找不到珀勒丰。她当然不相信,珀勒丰会不通知她就换掉号码。她的手抖了起来,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身后依然是比比埃尔V沙V拉金万年不变的笑脸,神秘而高深莫测,带着俯瞰世人的怜悯与冷酷。 “还是被发现了,呵呵。” 阿萝只是不敢相信,真相竟然是如此地残酷。她连为什么都问不出来,珀勒丰失踪的那三个月,最需要她的那三个月,联系中断的那三个月,他就带着这样的温柔面具,包容她,照顾她,爱护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她都以为自己差一点,差一点就喜欢上这个如神祗般完美的男人。 她的殿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怕得她都认不出来。 “真是件糟糕无比的事呢,还想着可以隐瞒到出海以后。” 阿萝震惊得自己咬自己舌头,她想要镇定,但实际上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可思议,她问:“殿下,您说这一切不是真的,您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比比埃尔依然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温和亲切模样,他微微摇头,道:“海茵特,你可不是一个会退缩的孩子,勇敢一点,面对这个事实。” “不,我不要!”阿萝简直深深恨起自己,如果不是她要打电话,如果不是她分析得太快,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的形象在她心中依然完美若昔。她也可以永远地享受对方的宠溺,怀着自己的小小私心,和殿下永远在一起,像从前一样照顾他,那么快乐那么幸福。 比比埃尔的表情很无奈,他认定她是在无理取闹。戳穿面具之前,他有耐心哄她;如今,没有美好的幻像只有纯粹的真实。 “那么,再见,海茵特。” 痛苦折磨中的阿萝立时拦住他,抱住他的腰,不肯让他离去。她不停地叫他的称号,比比埃尔不愿再纵容,坚定而有力地掰开她一根又一根的手指,道:“海茵特,你这又是何必,梦已经结束,面对现实罢。” 阿萝知道她拦不住对方,望着即将远去的他,她呆在原地,狂喊:“殿下,您告诉我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终于还是问了。”比比埃尔停下来,苦恼地一思索,侧过身道,“因为理想,海茵特。” 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也很有潜力,申请报告写得极富有理想。最初让阿萝一听即倾心的话再次浮于耳边,这个从来不曾因为她的姓氏而否定她的人,是她永远慕恋永远尊敬的殿下。 阿萝忽地想到,伽布里耶尔说那位冥王拥有让他们实现理想的领袖魅力,他们追随他,甘愿为他放弃所有,被他抛弃的时候,犹如失去全部世界。 比比埃尔V沙V拉金同时也是无数猎魔人心中的神。 亦是她心中不灭的长灯。 只是为什么他偏偏要是紫衣冥王? 偏偏是她心中另一个不能触及的儒慕形象:紫衣老师。 阿萝心中悲伤至极,她问道:“是您吗?您随时关注我的近况,教我浮生若梦,救我于濒危之际,可是不许我和你靠近,您说您有一天会伤害到我,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吗?” 比比埃尔抬起的脚步轻轻放了下来,他轻轻笑道:“海茵特,你现在应该深有体会,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最幸福。” 海风吹过,金发金眸的温柔王子一变而为紫发紫衣男子,微微的花絮轻轻飘过,唯美又带着而残忍的碎痕。紫衣冥王欲乘海风离去,阿萝怎么追也追不到。 她在后面追得跌跌撞撞,她也不知道追到以后要怎么样,可是,任他远去,又不能够。 “殿下,殿下你不要我了吗?你说你永远都不会放开我的,你说话不算话。”阿萝趴在沙滩上呜呜直哭,她想尽她所能想的办法,包括紫衣冥王最关心的死神秘术修炼。她说她还没有练到最后一式,如果她再次碰上死劫,谁能未卜先知来救她? 只可惜,比比埃尔如铁石心肠般再无回头。 猛地,阿萝想到另一个不可能的理由,她从来不相信立于云端的人会垂青于她,所以,她宁愿发誓一生照顾他。但是,很久以前,无数人都发过疑问:拉金总队为何对海茵特小姐特别照顾?连鲁尼尔V金吉队长也似真似假抱怨过,殿下的厚此薄彼。 她猛吸一口气,对着那个已经飞入海水中的紫色背影喊道:“殿下,你为什么要杀死鲁尼尔队长?你为什么阻止塞西斯、珀勒丰靠近我?你为什么要向我求婚?告诉我为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六) 这一次,她成功地让那云淡风轻般的男子停将下来。 阿萝追到他前面,比比埃尔笑得很无奈,为她的固执,为她的天真。 “殿下,你一定喜欢我,对不对?”阿萝执意要一个答案。 比比埃尔伸出一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阿萝随即昏迷,不醒人事。闭眼之前,她听到他说:“爱无止境。” 阿萝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珀勒丰正守在她身边,似乎有所领悟,又似乎很迷茫。 爱在哪里? 人们说,爱就是占有。 人们说,爱就是分享。 人们说,爱就是幸福。。。 她只知道她不能没有珀勒丰,可她也不能没有塞西斯,不能没有殿下,不能没有乔伊,不能没有苏蓝。。。这么多人,她都爱他们吗? 如果这就是爱,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浮生若梦的最后一式,阿萝很肯定,这轻轻一点,饱含了丰富的哲理与信念。看起来,紫衣老师本不欲把最后一式传于她,此时又为何改变了心意?是她的哪一句话让紫衣老师心软? 她想到赫西翰家族的担忧,他们说当死神力量圆满,将有大魔王横空出世,肆虐大陆。 她又想到罗丝V凯莉皇后流下来的手札说,死神秘术第五层以后,会自动成长。赫西翰家族对海茵特家族的千年追杀也源于此,但实际上,只有当她的浮生若梦提升后,死神秘术才会前进一级。 这里面必定有谁在撒谎。 阿萝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她一定要查明真相。殿下那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海茵特家族一定是被冤枉的。。。 她看向珀勒丰,喃喃问道:“珀勒丰,你觉得我爱你吗?” 珀勒丰笑道:“想到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阿萝告诉他,关于爱无止境的事,关于罗丝V凯莉皇后和赫西翰家族的担忧,关于她的决心。她道:“我一定要练这一式。珀勒丰,我想再见到殿下,我还要让塞西斯、鲁尼尔、欧伯里V丹顿、陶丽斯姐姐复活,我会证明真相就是有人在撒谎!” 和这些种种比起来,那种渺茫如云烟般的魔王出世担忧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珀勒丰把她的头发拨弄到一边,望着她,执起她握拳的手,在掌背上轻轻印下一吻,道:“如你所愿。” “那要怎么做?你觉得我足够爱你没有?” 这个问题的答案,脑袋上长两只眼睛的都知道。 “爱无止境是指爱很多很多人吗?” 珀勒丰回道:“小妞,当你的眼睛里只看得到我一个人时,那时候,你就足够爱我。” 阿萝疑惑,反问道:“我两只眼睛确实只看到你一个人,也就是说,我现在足够爱你喽?那为什么什么感觉也没有?” 珀勒丰承受能力再强,也差点不雅地翻白眼。 良机,独占心爱之人的绝对良机,岂能放过?珀勒丰扔掉挫败,重整心情,握住阿萝的双肩,让她的眼底只映入他的身影。他说:“小妞,看着我,永远地注视着我,心中什么也不要想,尤其不能想你的殿下,你的乔伊之类的人。” 阿萝一动,立即道:“那怎么可以?” “如果你想练成爱无止境,就照我说的做!”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度过了第一个平静的夜晚。下床时,珀勒丰问她:“你心里想的人是谁?” 阿萝老老实实地回道:“殿下。” 珀勒丰勉强地笑了笑,道:“明天继续。” 第二天过去,珀勒丰问她同一个问题,阿萝仍回答殿下,珀勒丰的笑容有点僵硬。第三天,第四天。。。同一的答案,珀勒丰无奈地问道:“小妞,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呢?你这样心神不宁,怎么练成爱无止境?” “你叫我怎么克制得不去想其他事情呢?”阿萝振振有词,“这么长的时间,看你看着看着我就会游神,一发现自己游神,我就会提醒自己坚持,练成爱无止境,好重见殿下一面,让我爱的人都复活。我这么努力还不够吗?” 珀勒丰终于明白,他注定要为这颗顽石吃醋吃到底了。 “我觉得你说的办法不对,哪有功夫是在床上瞪眼睛练出来的?”阿萝跳下床,利索地套好衣服,打开门往外跑,还向后挥手道,“我去找歌登队长问点事。” 珀勒丰阻止不及,只能看她跑掉,像她这样要能勘透爱无止境,比比埃尔V沙V拉金都可以去见冥王了。因为这个想法,他忽地愣住,难道这就是对方的计算?因为比比埃尔非常地了解阿萝的心。 这边,阿萝跑到曾经的金沙帝国如今的西维隆版图之一,贝格尼尼区。她四处打听,最后在自由猎魔人聚会中,找到了白井V歌登。 这个女人当时喝得醉熏熏的,满口酒气,身上的衣服裙短得只遮住她的三点。白井V歌登一向豪迈,但从未见她着装如此豪放过。阿萝心中奇怪,随手将两三个要占白井V歌登的小混混甩出去。 “歌登队长。”阿萝对这个醉鬼很有礼貌,对方抓了个酒瓶,迷迷糊糊地灌,半数都洒到结实有力的“胸肌”上,引得附近几位粗犷的猎魔人口水声咽不断。 “你知道殿下练的是什么秘术?” 殿下两个字才是重磅,阿萝刚说,就见本已醉死的白井V歌登手脚并拢,肩背笔直,下巴向上仰起四十五度斜角,对着空气行标准军礼,并吼叫道:“二三三七四报到!请总队检阅!” 阿萝对着她的耳朵猛喊:“歌登队长,殿下练的是什么秘术?” 白井V歌登已然清醒,她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是你啊,海茵特皇后,要喝一杯么?” 阿萝呯地一声砸掉她手中的酒,喊道:“歌登队长!如果我是殿下,也会对你感到失望!” “你凭什么自比总队,你凭什么对我失望?”白井V歌登微斜着头,呆愣一会儿,猛地跳起来,指着阿萝的鼻尖骂道,“就因为你,总队才会放弃他的坚持,才会不要理想,才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们所有人!你这个祸害,我就知道把你带进队里是个错误,鲁尼尔那笨蛋还说多年来总队难得欣赏一个人,我呸,统统是预谋,统统都是阴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5、口号:追击紫衣冥王(七) 等她吼完,酒吧里已没有一丝响动,所有人都在看这个曾经的帝国情报部负责人。阿萝抹去脸上溅到的口水唾沫,道:“我说,如果我是殿下,也会对你们感到失望,一点也没有说错。歌登队长,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是被殿下抛弃而已,你就自甘堕落,根本不配和殿下站在一起!” “而已?你懂什么,你这个没长大脑的女人,你根本不懂我们对殿下的伟大感情!不只是领袖崇拜,你懂不懂?” “我是什么也不懂,但我知道,就算被抛弃,我也要追上殿下的脚步!争取所有的机会和殿下并肩站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止,即使是殿下本人,哪怕是死亡!” 白井V歌登微愣,慢慢地,她的眼神变了,昔日最豪迈最爽直的高级女军人找回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确定了前进的方向。她缓和了口气,问道:“你刚才要问什么?” “殿下练的是什么秘术?” 白井V歌登以一副你傻了的样子,不屑道:“你不是见过了?” 阿萝又问:“那最后一式是什么?” “神魂颠倒喽,你丫的吃饱撑着没事做吗?”白井V歌登没好气地骂道,她拉拉身上遮不住春光的比基尼,对四周的人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恐龙吗?” 众人一哄而散,白井V歌登再次看向阿萝,调侃道:“发愁?这可是浮生若梦里面最容易练成的招式,找你老公好好体会下就知道神魂颠倒是什么滋味,。” “可是,殿下说,” 最后一式叫爱无止境。阿萝没有说出口,她想她需要再问问其他人,也许歌登队长弄错了。 珀勒丰丢不开正事,就派罗吉斯特来追他不安分的皇后。罗吉斯特在老姐的指点下,在酒吧后巷道里堵住阿萝,他冷冷道:“皇后殿下,请回皇宫。” “你在讽刺我?”阿萝歪着脑袋,奇怪地问道。 罗吉斯特一口吐掉咬在嘴角的香烟,右手插在裤袋处,左手勾着外套,冷冷道:“微臣以为皇后殿下早已了然于心。” “你觉得我不配和珀勒丰在一起,只会拖累他,伤害他,折磨他,所以,你想我要是能自动自发地离开珀最好,是不是?” 罗吉斯特咧嘴一笑,笑意根本没有抵达眼底,乌洞洞的枪管指着阿萝的胸口,他道:“海茵特,有时候你真的很聪明。” 阿萝摊摊手,道:“我要提醒你两点,首先,你杀不死我;其次,我正想出海散散心。所以,你完全不必冒着被珀勒丰发现的危险来除掉我。告诉我,你知道拉金皇储的秘术最后一式叫什么名字?” 罗吉斯特缩回枪,神乎其技地将它藏于无形。他想了想,道:“神魂颠倒,鲁尼尔队长死前曾说过,比比埃尔V沙V拉金年轻时曾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世间女子不过是那人的影子,即便是鲁尼尔队长也不例外。” “这样啊,”阿萝心里越来越迷惑,殿下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抬起头,道:“我还要海神权杖,五日后送到环基学院。” 罗吉斯特沉默地同意,阿萝又飞奔向海恩特群岛,她问伽布里耶尔同一个问题。老院首答道:“神魂颠倒。” “没有弄错?”阿萝提出自己的疑问,“殿下那么温柔大度,威严自制,神魂颠倒听起来就有些疯狂的意思,殿下怎么练成的?” 伽布里耶尔斜睨她一眼,不屑道:“海茵特小姐,拉金殿下也曾年轻过,年轻人哪个不是为他们的爱情冲锋陷阵赴汤蹈火。听说,还是金诺学院学生的拉金殿下,外出实习的时候,遇上真命天女,两人爱得死去活来,不幸的是两人在执行任务,女子被夜魔族所伤,后伤重而亡。殿下由此练成了神魂颠倒一式,威力无穷,名扬大陆。” 阿萝感兴趣地问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当时殿下伤心欲绝,谁也不忍心触及他的伤心事。后来,人们也淡淡忘了。” “也就是说,没人见过那个被殿下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子。”阿萝神秘地笑道,“也许,这个人是殿下杜撰的也说不定,为了神魂颠倒一式做合理地解释。” 伽布里耶尔狂怒,差点背过气去,手指点着阿萝半天说不出话。阿萝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可不会随便冤枉殿下,即使杜撰骗人,那又有什么,殿下就是殿下!你激动什么?你可知道浮生若梦秘术与死神秘术之间有割舍不掉的关系?” 被反问者摇头不知,阿萝哼哼道:“碍于誓言,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是,殿下身上藏着极大的秘密,应该是与海茵特家族有关的机密线索。” 伽布里耶尔满面黑线,阿萝又道:“我要出海,如果你想再把忠诚奉献给你的神,那么,照我说的做,一不许告诉珀勒丰我在这里,二马上给我准备船和导游,三把你去北桥把埃塞尼基航海图给我偷出来,赫西翰人把它和罗丝V凯莉皇后的手札放在一起,就在七号图书馆。” 听完这三个要求,伽布里耶尔已然翻了白眼晕厥。 “珀勒丰就有这么可怕?” 阿萝侧过头,一拍掌,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躲——断魂崖。 她前脚刚走,后脚珀勒丰已领着大军杀气腾腾地杀到。只见他一盆水泼向伽布里耶尔,这个可怜的老头刚醒转,立即又被恐吓:“如果你不说出她的下落,本皇会立即公布比比埃尔V沙V拉金紫衣冥王的身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珀勒丰的威胁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因为它凑效了。 伽布里耶尔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阿萝的三大要求,珀勒丰向后勾勾手指,两个铁血军人拖着一个血人走过来,道:“还不说么?” 血人没有说话,珀勒丰挥着手中的蓝晶法杖,道:“不说也无甚要紧。等凯斯牧将埃撒尼基海图送到,你以为她会不来么?她只是在跟我闹别扭。罗吉斯特,好好的军务大臣你不做,你凑什么热闹呢?拖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一) “珀勒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罗吉斯特?” 关键时刻,阿萝冲回来救人。她非常生气,她本人非常重视朋友,所以,绝不能原谅珀勒丰对罗吉斯特下如此狠手。 虽然罗吉斯特三番两次要夺她的命,但是,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为了他的朋友珀勒丰。所以,阿萝从来没有计较过罗吉斯特的威胁,她认为罗吉斯特是把珀勒丰当成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关心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或事,并把威胁扼杀。 珀勒丰笑呵呵,走过去,正想拥抱他的皇后,阿萝一个冷哼,根本不理会。她走向那两个钢铁般的军官,想把罗吉斯特放下来。 这时,珀勒丰开口道:“小妞,我怎么会对罗吉斯特动刑呢?这只是一种开玩笑的效果。”说着,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带走罗吉斯特。 “真的是开玩笑?”阿萝疑惑地问道。 珀勒丰笑道:“当然,我只想早点见到你才开这样的玩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用这种办法。” “你找我干嘛?不是叫你留在皇宫养身体处理政事吗?” 珀勒丰上前搂住她,阿萝倒没拒绝,臭着脸不耐烦地责怪,珀勒丰笑笑,道:“小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海。所以,我给你找了几个帮手。” 阿萝转过头,没找到人,回头问道:“你找了谁?” 珀勒丰神秘地笑笑,道:“一会儿便知。” 阿萝见他拖拖拉拉不爽快,一个巧劲,没有伤到珀勒丰溜出他的怀抱,问旁边的人:“罗吉斯特在哪?” “皇后殿下。”脸色苍白的罗吉斯特在她身后轻轻喊道,依然是那副嘲弄的神情。 阿萝上前,擢了擢他的肩头,道:“看来皮还蛮厚的,喂,这次是你自己把他带来的,别又算到我头上。” “是。”罗吉斯特低声请求离去,说是军务累积等他处理。阿萝大方地摆手,道:“去吧去吧,要是能把他也带走就更好了。” 珀勒丰似笑非笑,瞄了一眼,罗吉斯特没有说话,跟着先前两个苟言笑的军人,匆匆离去。三人出去后,正好和凯斯牧等人交错而过。 “罗吉斯特,久违了。”凯斯牧停下了,礼节周到地打召呼。 罗吉斯特道:“凯斯牧,恭喜你继任赫西翰家族族长。”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正正好让里面的人听了个清楚。 阿萝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眼神透出了然的光芒。珀勒丰迎上去,和凯斯牧等人碰面。这两个曾经的情敌兼死对头,因为同一个原因,走到一起。 两人对望一眼,珀勒丰笑问道:“东西呢?” 凯斯牧眼中微光掠过对方牵着的少女,随即内敛。这个新近用非常手段继承了赫西翰家族族长之位的男子,周身气息冰冷好似没有人气,只有在接近他心中爱人的身影时眼中才会展露唯一的温度。 他沉默地递上一件事物,珀勒丰摊开看后,转递给阿萝,后者仔细地端详,把眼睛凑近地图,很久后才咧嘴笑起来,道:“真的。” 这时,阿萝发现,凯斯牧牧并不是一个人来到海恩特群岛,他身后有苏蓝和乔伊。 “苏蓝,呵呵,我好高兴,你这么关心我。”阿萝喜不自胜,冲过去,拉着苏蓝的手又蹦又跳。 反观苏蓝,眉宇深锁,神情忍耐,显然不是心甘情愿到此处陪一个白痴兼呱噪女人展示她的伟大友情。因为那个祸害,她这三年过得无比精彩;试问,她怎么可能还愿意再和那人扯上关系? 苏蓝一路咒骂不停,她向凯斯牧或者珀勒丰重申过不止一万次,她和那个祸害没有关系。但是,这些个强势的男人充耳不闻,以他们手中的北桥势力、里谷势力乃至动用西维隆的四大军团,用尽卑鄙无耻的招数把她强逼到海恩特群岛,强制要求她陪那个女人出海冒险。 她此刻恨不能啃阿萝的肉喝她的血,亲热在两人之间那是永远不可能存在的传说中的东西! 而乔伊很安静,手捧盆栽的毒角之王,此刻和他那清秀的外表出奇地融洽,眼底清浅温柔,没有半点暴躁之气,若非他的形象已深入人心,没有人相信这个简朴的青年就是毒名远播的毒角之五。 唯有阿萝和他轻声说话的时候,他才会把注意力从盆栽上移开,和他的小跟班大侃特侃如何快速突破狄洛斯海盗团封锁的七十二法。 等阿萝和乔伊的甜蜜叙旧告一个段落,在苏蓝和乔伊背后,她赫然发现有一个人的出现更让人难以置信。 白井V歌登?为了她的理想,为了她的事业,为了她永远尊祟的殿下,歌登队长会出现在这儿,完全可以理解。 布马丁、比德、阿邦琦。。。这些统统都不奇怪。 只是那个人他叫卡修V鲁卡斯,曾经的暗天使团团长,也可说是阿萝心中唯一的必杀人物。因为卡修V鲁卡斯,她失去了塞西斯。 “鲁卡斯团长,好久不见。”阿萝淡淡地讽刺道,卡修V鲁卡斯手持太阳王宝剑,邪气的人拿着正义之剑,气息果然是出奇地诡异。 卡修V鲁卡斯平平地回道:“找出真相,我们的事,必须了结。” 阿萝点点头,暂时接受了卡修V鲁卡斯加入寻找紫衣冥王的行列。她转头问珀勒丰:“什么时候出发? 珀勒丰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保镖快步走过来,给了一个确定的时间。 “小妞,等补给线跟上,就出发,再等两天。” “真慢,”阿萝嗔怪道,斜睨了珀勒丰一眼,“你要是不来,我自己一个人现在就可以走。” 珀勒丰皮皮一笑,揽住她的肩,道:“小妞,你忍心和我分别那么久吗?” “乱七八糟,海神权杖带了没?”见他腰间别着,阿萝把他拉到一旁,远远避开众人,低声嘱咐道,“你一定要去,一定要把它拿牢了。” “哦?” “塞西斯的话不会错的,可惜他现在不在,不然,就可以知道怎么进入埃塞尼基王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二) 珀勒丰笑着示意自己已经记牢阿萝的叮咛,两人在海边窃窃私语,其他人各做各事笑看海潮退去又扑上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队,因为珀勒丰颁布的一桩消息,这些利益立场往日绝不相同的人们,今日,为着同一个目的站到一起。 阿萝拖着珀勒丰,去断魂崖看海景。两人手挽着手,站在海风凌虐的崖顶,看那波涛汹涌,阴沉的云天,深黑的海水,冰冷的刀风,一种压抑的急迫感扑面而来。 “怎么样?” “壮观,非常壮观!”珀勒丰不无感动地夸奖道,只有真正的无畏者才能勇于面对大海的风暴。 阿萝孩子气地笑起来,道:“这是世上最美的风景。珀勒丰,我请你吃鱼,味道好极了。” 叫珀勒丰回小石楼等,说着,张开双臂,笔直跃入崖下,钻入海水之中,在暗礁密布之中,灵活游走,紧接着又飞速冲回崖顶,回来时,手上还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不知名的鱼。 回到石楼,珀勒丰把鱼拎在手上,坚硬的表皮,背上长满疙瘩和倒刺,呈黑色,很凶悍好像也有毒的样子。他好奇地打量了几番,仍想不出它的名字,问道:“这能吃?” “当然啦,我小时候没东西吃,就靠它呢。我叫它大丑鱼,虽然很难看,味道却很好哦。”阿萝把大丑鱼往地上狠狠一摔,随即挥刀展开久违的解剖刀技,那坚硬的皮质片片落地,露出里面雪白细嫩的鱼肉,在热水焯一遍,再撒点盐巴等佐料,美味即上桌。 珀勒丰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然后,在阿萝得意的嘲笑中,把小盘的大丑鱼肉一扫而空,仍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瓣,对身后的保镖道:“你们去弄多几条,大家一起尝尝味道。” 阿萝哈哈大笑,道:“你叫他们跳崖,别到时我们得吃他们的骨头呢。还是我去,那个地方是有名的断魂崖,可不是皇宫后花园。” 她笑着刚出门,碰上熟人,立即向他们招手:“乔伊,苏蓝,到屋里等会儿,有好吃的东西款待你们。”待两人进屋,她蹦蹦跳跳地冲向不远处的黑色悬崖,她的背影看上去既年轻又快乐。 “奇怪,真地很奇怪。”苏蓝搓搓起寒毛的手臂,有点后怕地说道,“难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点子祸害我们?” 珀勒丰和乔伊都没有说话,远眺山崖,看那少女提着数十条大丑鱼开心地回到石屋,系上挂在墙上沾满灰尘的碎花小围裙,嘴里哼着歌儿,在二楼小厨房里煎炸烹炒,浓浓的香味冲进鼻子,每个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是什么样的味道? 也许是神才配享用的美味。 人人唇边都禁不住流淌着口水。 阿萝像一个尽职的女主人,笑眯眯地招待每一个闻香而来的客人,她看起来真是快活极了,说道:“很久以前,我就希望屋子里有这么多朋友捧我的场呢,呵呵,好吃就多吃一些,不够还有呢。” 如果有人像苏蓝一样怀疑食物里有问题,那在看到珀勒丰大啖特啖,阿萝小女人般地站在他身旁,给他倒酒为他擦汗的温柔举止后,最后那点疑惑也会消失。 人人都开始夸起阿萝的好手艺,奇怪海鱼的美妙滋味,阿萝笑得两眼都眯起来,轻声道:“东西好吃吧?可惜这一切本来是给殿下准备的。” 抛却疑虑正在大口嚼鱼肉的苏蓝,闻言忽地一口噎住,她两眼瞪得突出来,漂亮的手指头不敢置信地瞄准阿萝,抖抖道:“你、你真地下毒?” 阿萝耸耸肩,摊摊手,道:“谁知道你们这么猛,断魂崖下的东西也敢吃,”她的眼睛正在飞快地扑闪,不论她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这般无辜,“这又怪得了谁呢?” “你、你老公也吃了!”苏蓝把指头伸进喉咙,拼命地抠,试图把鱼肉从食管里挖出来,显然是徒劳。 阿萝轻轻给珀勒丰拭汗,温柔地望着他,道:“睡一觉就没事了,珀勒丰,你为什么不呆在西维隆等着我呢?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不过我想你不会怪我的,你说你永远爱我,对吧?” 珀勒丰浑身僵硬,他吃得最多,鱼肉里的毒素最先发作,尽管早已知道阿萝会做些奇怪疯狂的事,但他压根没有想到,她是如此地反对他追到海恩特群岛。 或者说,她不够爱他,她永远不可能像他爱她那样爱他,曾经他以为自己并不会介意,但是,显然,他错了。在所谓的爱情国度里,爱的给予和付出必须平等。 “小妞,放开我。你一个拦不住你的殿下。”珀勒丰有些心灰意懒,决意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阿萝点点手指,摇首道:“不。” 她捧住珀勒丰的脑袋,轻轻在他麻木的唇上印下暖暖的唇印,轻轻退开,有些伤感又能有些绝决地说道:“珀勒丰,对不起,即使你要收回你的爱,你会憎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 因为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殿下最后的意思,那么,我必须在神魂颠倒与爱无止境间做一个选择。如果你去,我会失去我的所爱。我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还有,珀勒丰,我爱你。 阿萝深深地看了一眼珀勒丰,头也不回地冲出石屋。停留在附近的人,这些一同前去追击紫衣冥王的人们,个个用怨恨的目光瞪住她,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做,对所有人投毒,甚至于连自己的爱人也一起毒倒以麻痹所有人的警惕心。 不少人心里暗暗咒骂:他们的仇家那么多,若得信赶来,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们斩杀,那真是天下奇冤! 岂料阿萝跑到门外后,把那些大丑鱼的鱼皮和鱼油统统收集在一起,然后,放火点燃,一股黑烟伴随着刺鼻的臭味传来,所有人加速晕厥,所有人在倒地前,心里再把阿萝从头到脚狠狠咒骂噬咬一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三) 阿萝拔刀一边砍翻那些还有力道阻止她的人,一边鼓动异能力量飞快向十里沉船坞冲去。噼哩叭啦,她在海面上踩得飞快,整个人如浮光掠影般向遥远未知的海那一头奔跃。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想起了塞西斯。 因为塞西斯的出现,这座承载着她灰暗冰冷的童年记忆的海岛,才染上令人欣喜的色彩;因为塞西斯冷嘲热讽似地鼓舞,她才有勇气开始坦然地面对人群,那些如今景仰她为英雄的人们,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地排斥她,用冷漠的眼光,恶毒的言语,粉碎她一次次的努力。 只有塞西斯,坚定地和她站在一起,陪着她直面那些冤屈的冲击。 尽管他嘴臭得让人无法忍受,尽管他的霸道也让人无法忍受,然而,不知道为何,对着珀勒丰的时候,她偏又想起从前的黑白影像:一身黑的塞西斯冷傲地走在前面,她无比辛苦地在后面追赶,虽然辛苦,却很充实,很幸福。 那段古老得发黄的记忆碎片,因为断魂崖的风,因为海恩特群岛的景,因为苏蓝和乔伊,在阿萝的心里鲜明起来。 她已记不得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她只知道她的眼睛根本放不开塞西斯,啊,尽管他有时候讨厌得要命。 随着她的飞速奔驰,晶莹的泪水如海妖发端的水珠,零散地飘落在海风中,因阳光的照射中闪闪发光。 她更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伤害那个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考虑的霸道冷漠的男子。他曾经伤害过她?也许那只是为了让她成长,也许他自己也不懂,也许塞西斯的手段过于直白了些。 不管怎么说,她永远都喜欢他,不,甚至是,爱着他。 是的,她真正爱的人是他,所以,面对珀勒丰的问题,她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想自己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可以同时喜欢那么多人。 “哟嗬,让我们看看伟大的死神镰刀继承者,海茵特皇后,你跑到伊东海有什么指教?” 强烈的风暴气流阻止了阿萝的前进,她停下来,悬于半空,抬头看向那个如座铁塔般槐梧的幽冥海盗船的船长,海盗王狄洛斯。 她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已来到阿提克之角。 散发着深黑色死气的幽冥海盗船占据着海湾的入口,上面飘扬着嚣张的金色骷髅旗帜,狄洛斯腰插两把银刀,领着一帮子猥琐流氓海盗,正无比蔑视地看着她。 阿萝眨了下眼睛,右手一挥,死神镰刀露出锋芒,防御黑袍穿上身,白脸俏生生地对着一干人等,问道:“殿下来过吗?”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取笑西维隆国王看不住自己的老婆,说着类似的话嘲弄珀勒丰,阿萝笑眯眯地再问一遍:“你们谁见过比比埃尔V沙V拉金皇太子殿下?” 一道瞬闪,狄洛斯左右抄起银月弯刀,大笑道:“小死神,想进这里,先过我这关!” 阿萝咯咯笑起来,半低着头,嘴一勾,神色诡异,道:“奉紫衣冥王为尊么?海盗王,你的幽冥海盗船上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狄洛斯狂笑,他的小跟班们也和他一样笑得乐不可吱:“紫衣冥王?原来你找的是紫衣冥王,不如由本大王送你去冥府见他吧!” 阿萝早就在防备海盗王的偷袭,几次交手下来,她对海盗王的卑鄙无耻有绝对的了解。银光与黑雾相互纠缠在一起,疯狂地高速旋转,将海水也带到高空中,卷起更大的海浪风暴。 就在两人激烈缠抖地时候,下面幽冥海盗船开始游动起来,那庞大的船身冲破狭窄的海湾入口,钻进阿提克之角,顺着诡异的路线,避过暗礁和暴风区,有惊无险地冲进了真正的阿提克海湾。 阿萝在打斗中看得分明,心里急起来,她哪里还想得到狄洛斯的人从何得来航海图,她只想保住海茵特家族最后一块净土。她想也不想,抛下正在对打中的海盗王,向下冲去,欲阻止幽冥海盗船继续深入探险。 阿提克海湾今天出奇地平静,墙之内外,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阿萝脚尖点水,大开步地飞过去,手中黑色镰刀幻化出利刃般强大黑雾,向幽冥海盗船挥砍。她是如此地专心致至,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危险。 狄洛斯的弯刀如电闪电鸣,划过黑色风暴的海浪中心,直击阿萝的后心。 阿萝感受到了威胁,她相信自己的不死之身,所以,决定先将眼前的幽冥船毁掉再说。 当地数声,有人拦住了银月弯刀。阿萝也不管后面来的人是谁,不缓不急地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事。黑雾利刃击中幽冥船的船尾,随即,船体开始变得不稳,慢慢地,有一团小小地旋涡形成。阿萝眼疾手快,立即挥出第二刀,将幽冥船断裂于刀下。 胜利属于她,阿萝有些小兴奋,她转头,噗哧一声,就在她的眼前,海盗王的银月弯刀刺进一个青年男子的心窝。阿萝惊恐麻木,她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随手挥出一刀,轰隆隆地暴炸声在这片小小的海域里此起彼伏,巨大的黑色爆炸气团掀起无数海水和碎裂的礁石。 她怔怔地伸出手,接住那具倒下的身影。 为什么呢? 他都已不爱她,狠狠地抛弃她,那样地羞辱于她,为什么他还要救她? “海茵特,我可怜的海茵特,你又要一个人了。”凯斯牧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抹了一把,轻轻笑起来,这个痛苦许久的人,终于在爱人的怀里重露笑容。 阿萝拼命地摇头,道:“不,你不会死的。” 凯斯牧脸色渐渐苍白,伸手阻止她的动作,不要她救她,阿萝问为什么,他痛苦地喘息,低声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死神力量并不绝对。海茵特,我可怜的海茵特,你必须在最疼爱你的陶丽斯姐姐和你最爱的塞西斯之间做一次选择。” 阿萝绝对不信,紫衣老师不会这么对她的! “不,你会好起来的。”阿萝伸手捂住那个伤口,那把银刀的光芒在渐渐减弱,同样也带走伤者的生命。 凯斯牧笑得恍恍惚惚,眼中有无限的神采,好像得到至爱的温柔相吻一样幸福,他喃喃问道:“海茵特,你不要难过。如果我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肯不肯原谅我?” “不,我绝对不会原谅一个死人!”阿萝狠狠地说道,她从来就恨别人用死亡来威胁她! “那么,永远痛恨我吧,这样你就不会为我的离去感到伤心。再见,我可怜的海茵特,我不得不抛下你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这世上,等着奇迹降临。” 凯斯牧用尽气力,执阿萝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印下冰冷一吻,冰冷骄傲的双眼犹带着不舍缓缓地闭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四) 滴嗒一声,苦涩的泪水落于那紧闭的双唇上,只是双唇的主人再不会用压制的声音以强硬的态度阻止她的哭泣,她想起那时候他有那么多的不准和不许,然后,两人还相约永不放手,她要求即使她先说分手,也不许他不爱她。 凯斯牧彻底实践了他的诺言,即使他的爱人先说分手,他亦不放手。他永远爱她,默默地爱她,倾尽他的所有,背叛他的家族,选择帮助家族的敌人。 可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矢志不渝的人,只是她眷恋着的那个人一抹影子。 因为凯斯牧有着贵族的优雅高傲,冰冷的容颜背后有深藏的温柔。也许她差一点就会真正地爱上他,可是,为什么会出现那种误会?而在她就要原谅他时,他却放开了她。 当时还对世间抱有一丝柔情的人,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让彼此错过彼此。 那个冰凉无声的夜晚就像今天的海上明月,静谧憐憫,又显得清冷的月光无情无比。 阿萝很清楚他实实在在不是塞西斯,凯斯牧他姓赫西翰,他是珀勒丰的死对头,当初又那样地狠心让她伤过心,然而,她心底不断漫延的悲恸又是因为什么? 她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当日的一幕幕,苏蓝遥遥地指着那个冰冷优雅的少年,说他是金沙政坛的头号天才美少年,说他不容小觑;当时她又是震惊又是羡慕,她不能让人看出她对他的些微恋慕,所以,她故意把注意力放到另一个流氓少年身上。 她想起她卖出的天价巧克力和牛奶,想起凯斯牧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不由得会心一笑。她的指尖抚上他微凉的眉宇,那时候她光顾着不让人看出她对他的欣赏,他那么年轻就那么能干,拥有无数的盛誉,所以,她忙着讨厌他,不断地向人强调她对他没有来由的厌恶。 也许,凯斯牧永远都不知道她当初为何会讨厌他,一面因为嫉妒和不满,另一面源于深深的自卑。于是,她用厌恶与不屑掩盖住自己真实的心意 直到有一天,有人让她相信:那个人在医院照顾了她三天三夜。 这是一个很容易拆穿的谎言,她完全明白凯斯牧身兼数职,深受特警队数位队长的厚爱,结案后续工作非常繁琐。。。但是,她为何轻易选择相信? 因为在厌恶与不屑的背后,深深藏着她的渴望。 她不喜欢苏蓝的恣意嘲弄,也不喜欢乔伊的颐气指使,更不喜欢塞西斯的冷嘲热讽。只是因为她没有朋友,所以她在忍耐中学会坚强和乐观。但是,她的心中,深深希望自己能和卡尔西纳、阿兰塔一样,跟在他的身边,向他学习,受他指点,学习那些新知识。 所以,一旦有这样的机会,不论那借口听起来是如何地破绽百出,她都会紧紧抓住它! 所以,她一开始说她喜欢他,是真真切切发自心底最深的渴求。 人们说他为了埃塞尼基宝藏图接近她,她在心底回答,若然能用一张图纸换得真爱,给他又何妨? 初恋是那样地青涩,带着微酸的甜蜜。 阿萝的右掌微微发烫,黑色的雾团慢慢地旋转,如旋涡般集于她的掌心。她不察,将凯斯牧的面容一点点和记忆中的少年比对,细细分辩两者的不同。 拌嘴,争吵,闹分手,相处时的幸福,求婚时的浪漫,情深意重的领悟,婚变后的冷若冰霜,阿兰塔的痛苦折磨,赫西斯家族的不堪一击,走马观花般地在她眼前一一掠过。 阿萝似乎有点点模糊了真爱,她的爱在何处? 她的真爱到底是哪一个? 她到底爱谁?塞西斯,只有塞西斯。 这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她侧耳倾听,好像有无数的海妖在一旁欢腾庆跃一样,她当然知道这是她的错觉。 从冰冷海底将她拯救出来的王子,是黑色的塞西斯,而不是白色的情人。凯斯牧只是他的影子,影子而已。 阿萝轻轻一眨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坚定。站起来,低首望着僵硬的情人,她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为何其他人都中了毒,凯斯牧却没有事? 因为他没有吃那些鱼肉。 为什么他不吃? 因为他看出了她的心意,知道她只爱塞西斯,知道练成死神秘术的关键。在神魂颠倒与爱无止境之间,他为她做出了选择。 冥王力量之浮生若梦从天上人间、盛世繁华、斗转星移、刀光剑影、情深意重再到生离死别,最后一式,她选择了爱无止境。 她谁也不恨,谁也不怨,她没有为塞西斯神魂颠倒,她的坚强使她在失去其他人也不会疯狂。她的亲密爱人还在海恩特岛上等着她回去,继续做他的皇后。不管是谁成就了这一切,她都感激她还能爱人。 冥王力量圆满后,再修炼死神秘术果然进步神速,那样的境界是只差临门一脚即可冲突第六层:死神V烛光,它能赋予死者新的生命。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让一个人重生。 阿萝坚定地抬起来,大声说出她的答案:塞。。。 有人拦住她,问道:“海茵特,你想清楚后再说。” “歌登队长,我这是在完成凯斯牧的心愿。”阿萝回过头,缓缓地眨眨眼,轻声道,“我现在原谅他。所以。。。” “小妞,”随着船身的晃动,珀勒丰走得有些摇晃,他低低劝道,“尽管我极不喜欢凯斯牧,但他在背后为你做了很多事,那些你想象不到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萝嗯了一声,也压低声音回道:“明白,我能完成心愿,让赫西翰家族灰头土脸,多亏他在中间努力。只是,珀勒丰,他临死前只有一个心愿。” 他希望我永远开心,他知道我不能没有塞西斯,他宁可先去冥府在千年孤独中等待与众人重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五) 珀勒丰沉默,他心中有无数个不愿,他想阻止阿萝,他要阻止她,他应该阻止她。因为他爱她,怎么能容许另外一个男人来分享? “凯斯牧临死前只有一个心愿。” 阿萝这一句话完全打消了他的计划。他怎么可以不如凯斯牧?他怎么可以让他的小妞看低他?不就是一个塞西斯么,哼,活着的时候,他都能把小妞从那只扁毛老鼠手里抢过来,那么即使再来一次,他照样会得到小妞! 所以,他笑道:“小妞,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 阿萝奇怪,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全身迸发出的黑色气雾笼罩在幽冥船上空。闪电,雷击,风暴。。。一切准备就绪后,暴风雨冲刷着珀勒丰等人,他们仰望着发亮的夜空,等待着奇迹降临,等待着曾经的吸血鬼王塞西斯重临人世。 忽地,狂风大作,海啸顿起,幽冥船海盗随着冲天而卷起的海浪摇晃不定,惊涛骇浪扑天盖地,像要将船只完全覆灭一样,整个夜空只闻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哗作响的拍浪声,人们在惊恐中等待,然而,奇迹并没有来。 电蓝色的闪电下,阿萝苍白的脸更显惨白。珀勒丰掩饰住好心情,想来所谓死神力量是被夸大的,并没有传说中的神奇力量,毕竟掌握生死的只能是神。 阿萝收回了澎湃的力量,阿提克海湾里的风暴渐渐停息,追逐紫衣冥王的人们将海盗们扔进船舱内,随意地坐在甲板上,三三两两交谈着什么。 死神力量消散后,狄洛斯本人又从海底冲天而出,如道笔直的水柱直击船头沉浸于静默的死神镰刀持有者。 啪、当、叉。。。种种武器,层层力量,不约而同地拦住了海盗王的银月弯刀,狄洛斯不由心生好奇:白井V歌登等人相助于阿萝V海茵特,可以说得过去;暗天使团团长卡修V鲁卡斯凑什么热闹? 他猛地一吸力,身形再度拔高迅速后退,同时手中动作不断,瞬间化解了众人的攻击。他停在安全区以外,问道:“鲁卡斯团长,可否满足一下本王的好奇心?” 卡修V鲁卡斯收回太阳王宝剑,双眼一合,闭目养神。狄洛斯把目光投向美女蛇,苏蓝无聊地啜了一口,道:“你大爷的,我们要进埃尼塞基宝藏,去不去?” “早说!”狄洛斯闻言大喜,把刀往身上一插,举起双手,“误会,误会,各位,我带路,穿过伊东海,前进。” 阿萝猛地抬起头,双眼如刀光闪过,她拾起黑色镰刀,走到狄洛斯跟前,道:“刀!” 笑话,刀是一个男人的生命!狄洛斯当然不会解刀,他问道:“你说什么?” “你的刀,我要看你的刀!” 狄洛斯拒绝,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阿萝指着凯斯牧的尸身道,“他为什么这么怕你的刀砍中我?他应该知道我不会死!还是你的刀有古怪?那是什么?” 狄洛斯耸耸肩,这个动作在他这样高壮的人做来,有点滑稽可笑,他道:“萨蒂国师加持过,唔,这艘幽冥船也由萨蒂国师的法印。传说,它们来自神秘的东大陆。” 阿萝沉寂下来,萨蒂国师的法印,恰是死神秘术的克星。 家族的秘史上记载了这一点,每一个修炼死神秘术的海茵特人,记住的第一句话不是什么口诀心法,而是“小心萨蒂巫术!” 阿萝微微看了眼凯斯牧,曾经他的颔角那样凌厉锋锐,如今温柔安详。 他是从何处得知海茵特家族这一禁忌呢?她已无从知晓,只不过,她的眼睛酸得厉害。 “小妞,旋涡群到了,做好准备。” 珀勒丰一句提醒,阿萝醒过神,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前方海面无比平静,隐藏在蓝黑色海平面之下的是没有逃脱可能的旋涡与暗流,号称绝无生机。 但是,绝境之后,是辉煌灿烂的财富之岛。 岛后面还有一个传说中的永恒国度,那里的人是海神的子民,守护着无穷的宝藏,在西孟大陆史上称为:埃尼撒基宝藏。 阿萝和珀勒丰等人纷纷做好防护,命令幽冥海盗船的水手向前冲准备搏一搏时,有人展开巨大的金色血雾,拦在幽冥船之前,船只动掸不得。 如此熟悉的气息,和从来没有显露过的强大力量,让阿萝惊喜地叫起来:“塞西斯!” 复活的塞西斯从后面追上来,在半空中降落,他神情像僵硬的粘土一样,灰暗难看,他大手一张,道:“狄洛斯一族,你们违背了海洋之主的旨意,没有遵守诺言轻入埃尼撒基王国海域,我塞西斯V海茵里希依约取走你们的海之眼。” 说着,塞西斯手微张,在胸前挥了一次,狄洛斯这个不可一切的海盗王立即哀号起来:“我的眼睛!”不只是他,还有船上那些水手们,双手捂脸,纷纷哀号。 一道道乌黑的血从他们的手指缝里冒出来,不少人惊愕,难道只因为海盗们带领众人穿越了伊东海的迷雾屏障,就必须用失去双眼为代价么? 那么,海茵特家族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阿萝可不管谁的眼睛,她满心欢喜:塞西斯活了,他果然活了。 不顾珀勒丰的劝阻,她冲过去,想要像从前一样,去拥抱塞西斯,却不能够。 塞西斯避开了她的触碰,举止僵硬,转过脸撤去自己设下的屏障,他示意珀勒丰上前,让他祭出海神权杖。 深海之域,海神权杖的光芒如黎明时分的启明灯,照耀了这片神秘的海域——所有的旋涡和暗礁为海神权杖的主人让路。 海水沸腾,海妖欢腾,海草狂舞,海底生物放声高歌。。。 “欢迎来到埃尼撒基王国!” 塞西斯像一个优秀的王国仆人,引领众人缓缓进入这片传说中的神秘海底王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六) 阿萝几次想要和塞西斯说话,都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后者带领众人先是领略一番宝岛四周,传说中的黄金沙滩,翡翠棕榈树,白玉贝壳,珍珠花朵,钻石铺地。。。三大陆迷航者口中的奇迹世界,这儿遍地都是财宝。 宝藏的光芒映亮了海盗们的双眼,他们的眼疾不治而愈,他们神色贪婪而疯狂,跳进海里冲向宝岛,每个人怀里兜里都揣满宝石和珠宝,他们欢呼他们狂喜在宝岛上爬滚,眼中心中只有这些闪闪发光的珍宝。 这不过是埃尼撒基王国微不足道的财富之一,狄洛斯没有约束他的手下,他跟着大队伍来到那块传说中通往埃尼撒基王国通道的石碑前,塞西斯微微侧过身,贵族的礼节恰到好处,他冷漠又不失礼地说道:“各位,失陪了。” 狄洛斯首先察觉不对,他正要阻止,塞西斯已然消失在石碑之后。 众人惊疑,塞西斯是什么意思?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阿萝,她摇摇头,道:“家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这方面的文字,即使有,也在赫西翰家族手中。” 众人心中不由得浮起凯斯牧的名字,人们认为那个早逝的青年一定知道如何进入埃尼撒基王国。珀勒丰轻笑一声,举起海神权杖,走到石碑前,默念咒语,人们回过神,没有错,凭借埃尼塞斯国王的权力,必定能打开通道。 然而,石碑纹丝不动。 珀勒丰看看手里的权杖,直觉不对头。他再念一遍咒语,蓝色的权杖依然冰冷,没有先前镇压海啸的力量涌出。他不由得抬眼凝望阿萝,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阿萝的神情也很惊诧,她的表情还算镇定,但心中已掀起重重浪涛,席卷她所有的思绪,冲击她所有的记忆:那些快乐悲伤的痛苦绝望的坚持执着的,到底,到底她遇见的是怎么样的一切? “小妞,你怎么了?” “我,”阿萝未语泪先流,是那种默默地无声地流泪,珀勒丰惊慌失措,忙不迭地为她拭泪,把她搂抱在怀里,急急道:“小妞,你别哭,我不问了,我们什么也不管,马上回去。” 阿萝紧紧地咬着唇,眼中从最初的痛苦悲伤,最终变成深深地坚定。她轻声道:“回不去的。” 没有错,宝岛外漩涡重重,暗礁遍布,即使异能力量高强如卡修V鲁卡斯或者狄洛斯之流,也不能保证冲得出那重重危境,尤其还有一个未知的因素,可以控制海洋力量的强大敌人隐在暗处。 珀勒丰皱眉,手一扬,他带来的精英保镖们立即从船上搬下无数精密仪器,开始操作。三十分钟过去,他们纷纷站起来,向珀勒丰摇头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狄洛斯哈哈大笑,他招呼那群海盗子弟,得意地回到幽冥船上,扬帆起航,任何一个留在岛上的人都有实力把整船海盗干掉,但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 因为人们想到塞西斯先前的举动,果然,幽冥船驶出宝岛不远,这艘载满珍宝的船就因为咆哮的海浪撤了回来。狄洛斯得意地神情消失,他的双手不由得捂上自己的眼睛,海神赐予海盗的神奇能力,不受伊东海制约的神奇力量被剥夺了。 血族亲王塞西斯竟然拥有这样的力量,或者,这是所有海茵特家族的人都拥有的力量?没有人知道。 阿萝缓缓地眨了眼睛,没有解释。她从珀勒丰手中拿过海神权杖,在心中默念刻印在脑海深处的咒语,蓝色光芒顿时闪烁。 石碑缓缓移开,露出幽深静谧的通道。 “解释。”卡修V鲁卡斯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挥出太阳王宝剑,拦住阿萝的去路,阻止她踏进埃尼撒基王国的领地。 阿萝转过头,苦笑道:“鲁卡斯团长,很抱歉我什么也不会说。” 说着,她以一股无比虔诚的姿态领先走进通道,毫不意外,她在通道两侧看到了塞特鬼王的五大亲王守护骑士,他们正以无比欣慰的表情注视着她,恭迎她进入埃尼塞基王国。 卡修V鲁卡斯等人神色肃然,神经紧绷,不约而同地举起武器,以完全防备的姿态跟进去,同时,戒备地瞪向那五个血族亲王,只要他们一有异动,卡修V鲁卡斯、狄洛斯、歌登等人就会奋起反抗,绝不束手待毙。 在这个深远安静的地方走了一会儿,阿萝终于看到那千年前迎接费希殿下的海王宫殿台阶,景色依旧,盛景不再。这儿非常荒凉,带着一种阿萝熟悉的死寂,就像塞特王城堡一样空寂寂寞。 他们的脚步声放得再轻,仍在这片空旷的地方造成极大的回音,让人忐忑不安。 阿萝仰头望着广场中心的雕塑,海洋的子民给费希殿下和希希莉亚公主设立了纪念的章台,但是,景仰怀念的人已经消逝。 这儿怎么会这般荒凉? 埃尼撒基王国应该是海底最强大的王国,他们掌握了海洋的力量,所有海的子民都服从他们的号令,这里的居民究竟去了哪里? 其他人不由地停住脚步,在台阶四周的浮雕上寻找历史留下的痕迹。阿萝什么也没有理会,她蹬蹬冲向台阶上的宫殿,台阶很高很长,她又急又慌,即使摔倒也立即爬起来,在这儿,她似乎忘了自己掌握的神奇力量,蠢蠢地爬着台阶。 等她爬上台顶,双手撑住门边,她深深地喘气,她已看到阴暗的大殿中单膝跪着一个男子,正是塞西斯。他背对着大门,即使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跪在那儿没有一点反应。 “塞西斯!” 阿萝呼吸急促,心中仍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是前面的人没有应声。 她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道:“塞西斯,你说话,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费。。。”她压根不敢说出费希殿下的名字,曾经她是那么同情敬畏家族的王,然而,她意识的真相又是那么残酷,她怎么敢怎么能够用那种亲昵可爱孩子气的不敬称呼? 塞西斯连头发丝都没有摇动一下,这时,阿萝察觉到一股威压,无处不在,澎湃浩瀚,她几乎无力反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臣服,臣服在这个强大的君主脚下。 阿萝唰地唤出小刀,开始对抗这股威压。 “海茵特,你还是来了。” 如此温柔,如此悲悯,如此宠溺,如此亲切的话,这世间只有一个人才会用这种口气。 阿萝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怎么也不能相信,站在上面手持烛台的男子,是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比比埃尔殿下,紫衣老师,还是别人口中的紫衣冥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6、爱无止境(完) 她的殿下说,什么都不知道最幸福。 是的,残酷的事实总是让人无比的痛苦。阿萝痛得心都绞起来,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心仍在跳动,她的眼还能看到一切,只要她活着,塞西斯的臣服就不会消失。 能令塞西斯臣服者唯有一人,费希V海茵里希。 整个海茵特家族的王。 千百年来指引着海茵特家族所有残余者奋斗不息的英雄领袖,他高贵,他冷漠,他悲哀,他沉沦,为了解除费希殿下的痛苦,多少代海茵特人坚持信念,前赴后继,至死不悔。 阿萝不过是无数追随者中的一个,也是最接近成功的那一个,但是,面对真相,她忽然发现自己不能承受。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 大陆上神出鬼没的紫衣冥王,大陆上受到最高赞誉的拉金皇储,大陆最让人唏嘘嗟叹的吸血鬼王,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费希V海茵里希? “费希殿下。”阿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中那个殿下,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公主的殿下,早在她揭开紫衣老师的面具时,就已消失。她对费希殿下的尊敬依然,心中尽管痛苦,她依然颤抖,依然激动,海茵特家族的王,最英俊最优秀的天才家族继承人,他还活着。 费希轻轻一笑,他的眼中依然悲苦,只是唇角那抹没有理由的微笑,冷得人心里不住地发颤。 “好孩子,你很坚强。”费希手微抬,台阶下的少女受无名之力吸引,飘到他身前。阿萝就像从前一样,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阿萝轻轻一低头,她不敢再看费希的眼,曾经她可以无畏地注视对方痛苦沉沦的双眼,曾经她可以对着他海天海地胡说一气想用欢声笑语安慰到他,曾经她可以期望渺小的自己能够让他稍稍欢欣不必那么悲伤。 这一切只能是曾经,不再是当下。 曾经是那么美好,充满希望,她的方向坚定,经过无数磨难她的意志依然坚定,然而,这真相实在是太残酷,挡不住悲从中来,阿萝轻轻扯住费希殿下的衣衫,呜咽啼哭,不知是在哭紫衣老师的幻影,还是在哭比比埃尔的虚相。 费希殿下无声地看着她的头顶,轻轻抚着她的发,没有说什么。这时,殿外的人陆续走了进来,当人们看清宝座上的人的形象后,震惊之后则是了然。 除了吸血鬼王,也再没人有这个实力能够控制转移恶魔印迹。 卡修V鲁卡斯终于找到了罪魁,他嘿嘿一笑,抽出太阳王宝剑,异能之力贯通剑身,阴森的大殿里立即光芒盛放,映亮了周围古朴的浮雕。 “住手!”阿萝从悲苦中警醒过来,挥刀跳到中间,护于费希之前,大声道,“鲁卡斯团长,你的对手是我!” 进入埃尼撒基王国后,见过这里的异景,珀勒丰已略微猜出其中的缘由,他不赞同地皱眉,劝道:“小妞,谁犯下的罪谁承担。想想那些爱你的人你爱的人,都死于他的阴谋。” 阿萝脸一白,身形挺得更直更高,她坚定地答道:“是,但是我姓海茵特。” 什么都不用说,不管是紫衣冥王也好,还是比比埃尔也罢,只要这个人是费希V海茵里希,那么,海茵特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会为了守护他而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是这个家族的忠诚,也是这个家族悲剧的所在。 争论谁是谁非很麻烦,似乎只有实力才能证明谁对谁错。 狄洛斯、毒角之王、歌登队长等人,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与卡修V鲁卡斯一道发起进攻,他们需要理由,更需要解释。 费希没有说话,他的五大亲王骑士紧紧守在他的周围,随意而又专注地看着那个执死神镰刀的黑衣少女,大战群英,没有一丝表情。 塞西斯仍然跪在那儿,好像没有注意到场中阿萝的狼狈。 珀勒丰觉得不对,正要派他的保镖上场救人,忽地,场中的强弱发生了强烈地转变。因为阿萝再次使用爱无止境,或者说,是死神V烛光。这一次没有什么复活的力量出现,而是黑雾迷漫,死神黑雾疯狂地吸收着殿内所有人的生气与力量。 那些困在局中的人谁也退不出去,珀勒丰离得远,牺牲了三个保镖后,他被拖出大殿。 阿萝也觉得不对,她想要停下来,但是死神黑雾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依然紧紧缠绕住那些曾经的朋友与敌人。 她想到那则可怕的担忧:力量上升到最后一层死神V领域,将召唤出一个灭世的大魔王。 不,不会的! 她选的是爱无止境,绝不是错误的神魂颠倒。 两种不同的路线,结局一定要不同才对。 阿萝敛住心神,她想了很多,她也想起很多。塞西斯,尽管他那么糟糕,曾经他对她做过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但是,她还是选择塞西斯。是不是可以说,不管他心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都会爱他,永远爱着他,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天? 当然是这样没错的,除了他,她还能爱谁? 珀勒丰,她自然是爱的,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为什么不爱? 也许两个人的爱是不同的,也许是同一的。但不管怎么说,她谁也不恨,如果她所受的那些苦,那些罪,那些折磨能够令费希殿下快乐,能够解除他的痛苦,能够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悲痛,那么,她这个海茵特家族的传人还不算失败。 所以,她的心中没有恨,淡淡的惆怅也因为可以戏弄塞西斯而烟消云散。 于是,疯狂的死神黑雾逐渐缓慢,逐渐变得轻淡,所有飘散的黑雾统统凝聚在她的掌心,那把令世人畏惧惊恐的死神镰刀,铛的一声,无声自响,闻者荡气回肠,好似涤清所有杂念,洞穿生与死的距离,重回人世一遭。 阿萝睁开眼,黑眸精光四射,被看者无不心惊:好冷! 冰冷的气场冻结全场,没有人敢反抗死神的威严。卡修V鲁卡斯等人远远避开,仍免不了心生臣服之意,面对生与死的掌握者,他们的心头不由得阵阵颤栗。 “她做到了。”五个血族亲王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阿萝放下举刀的手臂,静静地淡淡地回眸注视费希殿下,她的淡漠她的冷然就像不久前的比比埃尔一样,带着神般的怜悯与残冷。 费希殿下淡淡一笑,道:“好孩子,你终于做到了。诸位,请坐下来听本王讲一个故事。” 故事很简单,一个国家的公主爱上了异族人,为了帮助爱人回到他的国家,公主偷走了父亲的权杖,然后,他们顺利返回异族人的家园。公主的爱人为了复仇,得罪了无数人。终于有一天,强敌攻入公主的家园。 有海神权杖在手的公主自然不畏惧任何异族人,但是,有一天,她失去了权杖。同时,海风传来消息,公主的父亲危在旦夕。 公主立即派人传信给她的丈夫,请爱人回来,赶回埃尼撒基看望父亲查明真相。 但是,他们的敌人拦阻了所有的消息流传,不久之后,他们攻占全岛,洗劫每一个角落。公主逃到崖顶时,白色的海鸟带来黑色的噩耗:埃尼撒基亡国了,国王力战而死。 因为公主盗走了海神权杖,国王不得不耗尽所有的精力支撑海底世界,但王国并不像人们想象地那么安全,反抗者攻入王国,杀死所有爱好和平的海底子民。 公主认为是自己犯的错葬送了整个王国,于是,任由敌人将她烧死。 异族人决意为公主复仇,当他在对手的手中看到海神权杖时,得知了公主死亡的真相,他痛苦莫名,他必须为公主和国王做些什么。所以,当他的死神秘术大成之时,他和他的骑士回到王国,剿灭所有窃取王国的反抗者。 然而,悲哀的是这个王国就像被诅咒一样,任何一个海洋子民都不能回到这里休养生息,他们失去了家园,只能在荒凉的海洋之底到处流浪。 阿萝听得泪湿双襟,赫西翰家族果然是害死公主的罪魁。 “现在,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费希惨淡地一笑,他轻轻走到阿萝的身前,低头轻声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为你的殿下解除痛苦吧。” 人们说,修炼死神秘术的费希V海茵里希,由神魂颠倒练成死神领域,这个领域灭绝所有的生命。所以,埃尼撒基王国毫无生命迹象。 由爱无止境修成死神秘术完全者,她的死神领域才能真正随心所欲,有无穷生机,也有生死循环。 只有让她杀死他,费希V海茵里希的死神领域才会在埃尼撒基王国消失,整个伊东海的制约才会消失。 阿萝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隐隐约约已有这种感觉,但真地到这一刻,她又如何能下手? “费希殿下,一定、一定要是这样么?” 命运究竟是在如何地折磨着这个天才而不幸的年青人,国破家亡妻离子散,最后仍免不了一死。 “好孩子,希希已等得太久。”费希殿下轻轻合上眼,他相信,阿萝会做到。 因为她是阿萝V海茵特,他选择的死神秘术修炼者。 只要她的费希殿下所愿,海茵特家族的人必定为他做到。 阿萝将匕首轻轻地送进费希殿下的胸膛,刺穿那颗冰冷僵硬的心,血色慢慢泛滥,染红了一双手一双眼,这个最杰出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将随之消失,除了深埋众人心底的记忆。 整个大殿忽地发出蓝色光芒,和着海神权杖的光芒,所有的海洋生物翩翩起舞,高声颂唱,这个静谧如死地般的传奇宝国重现昔日繁华与热闹,海底生物们感激涕零地回到他们的故园,不住地亲吻可爱的大地。 狄洛斯等人循密道悄悄离开,临去前,鲁盖尔拦住阿萝,问道:“你不留下吗?” 阿萝奇怪地眨眨眼,问道:“我为什么要留下呢?” 鲁盖尔指着后面沉默的塞西斯,道:“你不是最爱他吗?你应该留下来跟他在一起。王的计划,塞西斯一无所知。” 阿萝微微一笑,抱住珀勒丰的手臂,冲众血族亲王骑士甜蜜地一笑,道:“这位是西维隆国王,我是他的皇后。” 说罢,随众人扬长而去。 海上,已然恢复宁静,伊东海碧海无波,一望无际,好一派美丽风光。 “小妞,走。”珀勒丰心情大好,拉着阿萝的手,傲视一切,踏上回返的海船。 等到船靠岸,阿萝刚跳下船,就见塞西斯不知在岸边等了多久,他直直站在阿萝的前边,阻止她和珀勒丰继续向前走。 “让开。” “跟我走。” 阿萝整张脸笑起来,像团灿烂的火,她道:“我要陪着他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就算我爱你,那又怎么样?再见,塞西斯。” 闻言,塞西斯方才大悟,有些事错过真地不能挽回,只能目送胜利者炫耀地搂着少女的肩,神气活现地离去。 苏蓝拍拍他的肩,道:“兄弟,你根本不该告诉她你爱她,你忘了她是个祸害吗?” (本部完,谢谢亲们支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