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第一回 相亲风波 宁静的夜,月若往昔皎洁圆满。 月满人团圆,莫子邪站在咖啡厅外对着月亮双手合十,“各路神仙保佑,尤其是月老,这次保佑我一定要成功,千万不要出差错。”深呼吸三次,挺胸抬头扭着高跟鞋踏了进去。 典雅的咖啡厅以淡金为主色调,用深紫和藏蓝作了精致的装饰品,每张餐桌上都铺着华美的绒布;空气中也弥漫着咖啡淡淡的香气,微微的苦涩;悠扬的钢琴曲倾泻而出,轻轻流进人们的心里。 莫子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桌子上的男人,微卷的头发,金色的眼镜框里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笔挺的西装,哇塞,中乐透了。莫子邪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金先生?” 那男人立刻起身,高大的身躯完美的呈现在莫子邪面前,“莫小姐,请。”体贴的给莫子邪拉开椅子。 意料之中的愉快谈话,那男人谦虚的态度和幽默的谈吐都给莫子邪极其完美的印象,正暗自狂喜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此出现的时候,一个穿着寒酸的男子抱着一个婴儿来到他们的桌子。 莫子邪一看脸都白了,急忙低下头去,就像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那男子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则抱着莫子邪的腿开始嚎了起来,“老婆,你不能扔下我和孩子和别人跑了啊。他才十个月啊,你怎么忍心啊。这人虽然有钱,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要和我离婚啊,我死都不离。”手中的婴儿适时的大哭,引来了咖啡厅中所有人的注意。 金先生脸色发白,从皮夹中掏出两张大票放在桌上,想要离去。 莫子邪抬起头来,紧忙伸手抓住金先生的袖子,“金先生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莫子邪想要起身,没想到抱她腿的那人一用力,她不得不坐下。 “没什么可解释的了,莫小姐,希望你自重。”莫子邪的白马王子就这样消失了。 而那一直抱着他腿的人则松手,起身抱着孩子坐到刚才金先生坐的位子,喝起了金先生那杯没喝完的咖啡。莫子邪脑中一片空白,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 “真不要脸啊,都有孩子了还来勾引汉子。” “就是,还穿的这么露,不过这年头有点姿色的女子都喜欢勾三搭四。” 莫子邪掩耳盗铃般的紧紧衣服,而后猛地起身奔向门口,却被服务生拦住,“小姐,您还没付账呢?” “我当然给我老婆付钱了。”那人将金先生留下的两张大票递了过去,“记得要找啊。” 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幕的服务生满是鄙夷的将找零的二十五元送到莫子邪手中。 莫子邪将钱摔倒了那人脸上,而后发疯似得跑了出去。 那人躬身将落到地上的钱捡起,不慌不慢的走了出去,对于咖啡厅中人们的轻蔑视若无睹。 果不其然,莫子邪已经在门口等他良久。 “孟贤,你又玩什么花招啊?”伴随着严厉质疑声的是被尖细的高跟鞋狠狠的一踩。 “啊,疼啊,你谋杀亲夫啊。”这个叫孟贤的人一手抱孩子一手揉着被蹂躏的脚。 “你说什么?”莫子邪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孟贤。 “老处女,你这么凶小心真找不到老公,也就我能将就你,对了这是我侄子,可爱不?”孟贤拉着小婴儿的手对莫子邪打招呼。 那孩子配合得咯咯直笑,眼睛大大的,莫子邪见了喜欢便抢过来抱,却不想那孩子使劲用头拱她的胸部,莫子邪囧的满脸通红。 孟贤仔细打量莫子邪的胸部,片刻后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你肯定垫隐形的了,太平公主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超级波霸的。” 莫子邪将孩子塞入孟贤的怀中,而后气冲冲的离开,走之前不忘说一句,“你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 “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孟贤一脸的无所谓,“老处女,这话你从小说到大,好像没灵验过呢。”然后摸摸自己的头发,“为了这次的造型,我特意三天没洗澡没换衣服,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沧桑的感觉。” 莫子邪彻底无语了,怀揣着一肚子委屈在大桥上吹冷风。 又一次失败的相亲,要是没有那厮,自己现在肯定和白马王子共度浪漫一夜。以前还好,眼看着就要三十了,自己的人生大事都没有解决,莫非真的是孤独一生的命运么。想自己虽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但也称得上清秀可人聪明伶俐,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一定是那厮,老是接二连三的破坏自己的姻缘。 莫子邪回到家中,客厅的灯亮着,莫父莫母还没有睡下。 “今天怎么还没睡啊?”莫子邪疑惑的问,平时老爸老妈不到九点就睡觉了。 莫妈端过来一本热茶,“我们是有个事和你商量。” “哎呀,有什么大事啊?”莫子邪边喝茶边说,身子都凉了,喝杯茶暖暖身。 莫母略显犹豫,捅捅莫父的胳膊,“你说。” 莫父扶了扶眼睛,“这事我咋说,你说吧。” “到底是什么事啊?”莫子邪更疑惑了,平时这二老可不是这么别扭的。 “你个糟老头子还能干什么?莫儿,我有话直说了,你和贤儿的事什么时候定啊?你都三十了也不小了,再晚要孩子都有危险。”莫母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莫子邪一口茶喷了出来。“妈,你说什么?” “你别不好意思了,孟贤那孩子什么都和我说了,你也真是的,瞒了我们这么久,害我们还以为你要当那个什么单身女人呢。” “那叫单身主义者。”莫父在一旁解释。 “爸妈,我和孟贤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看上谁也不可能看上他。”莫子邪说的信誓旦旦。 不想莫父莫母一脸的不相信,莫母还来了句,“看不上还和他天天在一起,更何况孟贤那天已经来咱家都说清楚了。” “孟贤那孩子挺老实的,把你交给他我们都放心。”莫父也在一旁帮衬。 “爸妈,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困了,睡觉了。”莫子邪气冲冲的返回自己的房间,拿起飞镖,对着罗盘上孟贤的照片狠狠的射去。 莫子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凭什么自己要生闷气啊,一个骚扰电话打了过去,不等孟贤反应过来,超过三百多个恶毒攻击性词语已经飘入他的耳朵。 “老处女,你家打电话不要钱啊。”孟贤邪气的声音传来,莫子邪气结,结束通话。 孟贤看着桌上那包装精美的礼物,笑的更加灿烂。 ****我是要票求养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二回 离奇穿越 冬日的清晨。 莫子邪一睁开眼睛就急匆匆的打开窗,莹白的雪花点点飘落。 “死老天,太不给我面子了。”莫子邪翻了翻白眼,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就是雨雪交加,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穿上了昨天晚上就选好的衣服。白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超短皮裙,齐膝的牛皮靴子,只是两条大腿赤裸在外,当真美丽冻人。 莫子邪牙齿打颤,自我安慰道:“为了帅哥一切都是值得的。”之所以有如此动力,是因为同办公室的帅哥在她的不断明示加暗示之下终于决定请她看电影。 莫子邪打开了房门,一阵冷风来袭,她心装扮的发型被吹了个乱七八糟,可以忽略雪花打在腿上打冰冷触觉。 “出租车。”一辆车在她身边疾驰而过。 “TAXI”一辆车在她前面五米处停下,刚跑到面前,一个小伙子竟然先进去了 爬上第五辆出租车,莫子邪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新世界电影院的门口,电影已要开始放映了,莫子邪站在检票口不停的看表。 “小姐,您要进么?电影马上开始放映了。”一个检票小姐过来询问。 莫子邪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等人,不用了,谢谢。”真是囧啊,莫子邪暗想,自己要是有票早都进去了,还会在这呆着。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白脸靠不住啊。正在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从旁经过,莫子邪的两眼顿时放光。 “啧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还有口水,真恶心。”噩梦般的声音传来,莫子邪还是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 看到孟贤那放大的俊颜,想也不想对着他的脚狠狠的踩了下去,“你又来这干什么,孟贤你给我听好了,不许跟着我,不许再搞破坏。” “谁跟着你了,老处女,你要改当老孔雀了么,自作多情。”孟贤邪笑看着莫子邪,狭长的眼睛不时有流光转逝。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莫子邪满脸不相信。 孟贤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票,在莫子邪目瞪口呆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电影院。 莫子邪满肚子委屈,在检票口处走来走去,脑袋乱成一团。到底还等不等呢?或许那个小帅哥有事,可那样的话也会给自己打电话。或许堵车,一定是这样,今天下雪,自己也是费了老大力气才打到车的。 检票员礼貌客气的讲这个踩着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女人请了出去。 莫子邪站在电影院门外,身冷心更冷。终于忍耐不住,掏出了手机,“喂,是约翰么?我是莫子邪,你今天怎么没来电影院啊?” “哦,子邪啊,你今天不是感冒了么?你弟弟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不能来了,我还想晚点去看你呢。”莫子邪诧异,自己哪来的弟弟。 合上手机,莫子邪带着满腔怒火张牙舞爪的冲进了电影院,“孟贤,你给我出来。” 果不其然,莫子邪再次被请了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站在外面的莫子邪已经成了半个雪人,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冷了。电影散场,人们陆续出来。 几对情侣看着狼狈的莫子邪相互轻咬耳朵,“你看那女的,一定是失恋了。” 人几乎都散了,孟贤才不慌不忙的出来,看到莫子邪还殷勤的打招呼,“美女,人等到了没?” 莫子邪疯狂拿着包对着孟贤狂砸,“你个祸害,干嘛老是耽误我啊。” 孟贤也不反抗,任由莫子邪打个痛快。 却不想莫子邪打了片刻就停了下来,蹲下抱膝嚎啕大哭。许多人见此情景都聚了过来,孟贤愤然的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两口打架么。” 而后脱下了自己的大衣给莫子邪围上,打横抱起她就往前走。 莫子邪正哭的专注,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而后身体乱动,“你快放我下来。”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把你摔下去。”孟贤斩钉截铁的说。 莫子邪考虑到这家伙说道做到的性格,还是小命最重要,自己哭着哭着也没意思,于是渐渐停止了抽噎,当然这家伙的怀里真暖和也是一个原因。 “你不哭了。”孟贤用的是肯定句。 “废话。” 莫子邪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孟贤。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么?”孟贤还故意使劲的甩胳膊。 “孟贤。”莫子邪抓着自己的包再次冲向了孟贤,却不向那家伙这次跑得飞快,边跑边说,“老处女,来追我啊。” 孟贤在大桥处停下了,莫子邪跑得满头大汗,狠狠的踩了孟贤一脚才算解气。 看着遥远的天际,孟贤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我送你个礼物啊。” “屁啊”莫子邪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还会送她礼物,笑话。 “嘭。”响亮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伴随着怪异的味道。想不到孟贤竟然真的放了个响屁。 “孟贤!”莫子邪急忙掩住口鼻。 “是你说屁的,不是我的错。”孟贤急忙躲开,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莫子邪二话不说,拎包就就向孟贤摔去。 “先别打,送你的。”孟贤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装漂亮的小盒子。 莫子邪伸手抢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非金非玉的柱状饰品,构造简单大方,有一个类似“之”字的符号,放到手中却还有微热的感觉,不知道是在孟贤的怀中就热了还是原本就是温的。“这是什么?” “护身符啊。”孟贤取了护身符,站在她的身后给莫子邪佩戴上,温热的手不时碰触到莫子邪的颈部肌肤,痒痒的。 “我不要带,好土的。”莫子邪嘴上不愿,心中还是喜欢的紧,对着小东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越土才越适合你啊。”孟贤回答的理所应当。 两人的追逐的身影在大桥上长长的拉开。天上一颗流行划过,正在奔跑的莫子邪只感觉身上佩戴的护身符发热不已,紧接着是一阵眩晕,恍惚中有人冲过来抱住她:“莫子邪,你哪也不能去,给我醒醒。” 似乎沉睡了一个世纪,莫子邪悠悠醒来,被眼前的光景吓了一跳。一间破庙,而她就直直的躺在地上,这庙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巨大的佛像上面还挂着很多蜘蛛网,寺庙的顶部还有一个碗大的洞,透过它还能看到湛蓝的天空。 莫子邪纳闷不已,这是哪里啊?猛地想起正在看的狗血穿越剧,自己不会也这么走运吧。(未完待续) 第三回 乞丐小鞋 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传来,莫子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慌,于是赶紧躲到了庙里的大佛后面。她走这么几步的时候还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还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进来了几个古人打扮的庄稼汉,为首的是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小个子,“哪里来的妖怪?你们是不是眼花了啊。”小个子阴阳怪气地问到。 “许半仙,我们哪敢骗您啊。这个寺庙本是我们几个兄弟种地之后,中午休息落脚处,哪知几个月前来了个妖怪,黑漆漆的一团“嗖”地一声就出现庙里了,我们想上前去看看,哪知根本靠不近,仿佛有层墙似的把我们给塥开了。一两天没什么,可是都一个多月了,大中午的日头足,我们实在没地方去啊,只好把您请来了。”一个庄稼汉子答到。 “哼,那你看看,哪里有妖怪啊,虽没找到,可你们答应给我做十天工还是要得的,快去吧。”小个子招呼着众人离去。 莫子邪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原来异味就是从自己的身上传出来的。 一个小乞丐从后面的破旧窗子爬了上来,看着莫子邪满是戒备的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莫子邪挠挠已经打缕的头发,讪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啊。” “你是哪个帮派的,我怎么没看过你。”小个子爬上了供桌,两条腿不停的晃动。 “哦,我是新来的。”莫子邪的大脑急速的运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如此打扮。 “哦,哪你就跟着我混吧,我叫狗子,以后你就是污衣帮的九龙堂小狗子的属下了。”小个子两个贼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转悠。 “咕咕。”莫子邪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 小狗子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塞到了莫子邪手中,上面还有被啃过的牙印,几个黑黑的手印。“给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我会罩着你的。” 莫子邪面色复杂的看着这半个馒头,还是不忍心下口。 “别客气,要不你再饿饿,等饿极了吃更香。”狗子边说还边吧嗒吧嗒嘴,鼻子一吸一吸的,无比向往的模样。 “什么怪味啊?”狗子顺着味道来到了莫子邪身边,“哇,兄弟,你多久没洗澡了,这么臭啊,现在的乞丐是要求脏,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敬业真不洗澡吧,会把人熏晕的,你洗好之后摸点灰就好了。” 莫子邪满脸尴尬,被一个小鬼说脏也就罢了,凭什么认为自己是他兄弟啊。斟酌了半天,莫子邪开口,“你知道在哪能洗澡么?” 知道啊,看莫子邪讲馒头放在了地上,狗子急忙视若珍宝的擦擦放入了怀中,“一会再给你吃,先带你去洗澡。” 不远处的池塘边,传来一声惨叫,其凄惨程度让人发指。“苍天啊,您也不能这么玩我啊。” “喂,兄弟你怎么了?”狗子在爬在树上对着莫子邪打招呼。 “没事,我吊吊嗓子。”心中还暗暗嘀咕,他看到了没?他应该看到了吧。莫子邪暗自神伤,看着平坦的胸部欲哭无泪。原本不怎么丰满的胸部竟然全部缩水,几乎和平的一样。刚才清醒时没注意,个子也完全缩水,难怪看所有东西都好高。 莫子邪急切地看自己的脸蛋,不能没身材又没脸蛋吧,还好,是她的脸,只不过是她十五岁时的模样。还好缩得比较均匀,要不身子缩了,脸还是三十那张,想到这,莫子邪浑身的汗毛都直起来了。 “喂,兄弟,你怎么这么磨蹭啊,比个娘们还娘们。”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树上蹿下来了。 莫子邪此刻一丝不挂,而狗子就站在一旁打量。 “兄弟,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啊。” “不用了。”莫子邪恨恨的说,心里很纠结,一方面不希望被人发现是女的,可就是这么光在人面前而被人说成男人,哪个女人不郁闷。 “有衣服么,我的不能穿了。”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以前的衣服连抹布都不如。”狗子扔过来一件同样看不件颜色的衣服,只不过基本成形。 莫子邪挣扎了半天,还是穿了上去。 “兄弟,咱俩身材差不多啊,你看多合适。”狗子将黑漆漆的手搭在了莫子邪的肩膀上,“不过你还长的真像娘们。”说着另一只手就要掐上莫子邪的脸。 慌忙的躲开,将狗子放在肩膀的手也甩开,莫子邪正声说,“我叫莫子邪,以后不要老叫我兄弟了。” “哦,小鞋啊,你的名字还真怪。” ,莫子邪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屑于与小狗子争辩,两人返回了寺庙,莫子邪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狗子好笑的打量着她,嘴角咧成了一个熟悉的弧度。这是孟贤那厮熟悉的笑容,莫子邪死都会记得,使劲的摇头,干嘛又想到那个家伙。 狗子将那半个馒头又塞到了莫子邪的手上,“吃吧。” 那馒头上又多了五个黑黑的手印,莫子邪这次没有犹豫的开始吃了起来,两人边吃边聊。 通过小狗子,莫子邪知道这是一个自己绝不了解的世界。 这个时代称为四合,那是因为主要有四个独立的王朝存在.以长江为界北面称之为北朝,南面称为南朝,而青藏高原所在称之为佛朝,云南一带称之为秘朝.四股势力表面维持着太平,实则暗潮涌动,随时可能有重大变动.北朝人强悍善战,国富民强,为四合之首,早有一统江山之意,特别是新皇玉萧寒即位后,更是励精图治,勤操兵马,其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南朝重文轻武,君昏臣谗,汲汲可危,所幸与秘朝交好,莫子邪就是掉到了这个南朝.佛朝向来自保,不问世事.秘朝领土虽小,但家家户户都饲养蛊物,无人轻易来犯。 四朝各有圣教,北朝有血龙门,原取鲤鱼跃龙门之意,原叫龙门,但龙门弟子各个双手沾血,因而称为血龙门。每代龙门门主皆为北朝的宰相,故权利极大。南朝有逍遥门,门下弟子无论男女均容貌上等,南朝皇后历来都是逍遥门的得意弟子。佛朝有佛教,佛教教主就是本国君主,是唯一一个教国合一的王朝。秘朝有秘教,教主以超然的地位干预政事。 莫子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切都是这么真实,直到现在才相信自己真的是穿越了,以后到底该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第四回 人在屋檐下 “小鞋,醒醒,该干活了。”狗子使劲的摇着莫子邪。 “妈,你再让我睡会,今天礼拜天。”莫子邪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小鞋,不干活就没饭吃。”狗子不客气的用脚踢踢莫子邪。 莫子邪吃痛睁开眼睛,看着一双黑黑的脚丫在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啊。”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破庙。 “你鬼叫什么啊,小鞋。”狗子伸出那黑黑的手想要捂住她的嘴。 莫子邪叫的更厉害了,“拿开你的手。” 狗子被吓了一跳,“小鞋,你怎么了?不会中邪了吧。” 莫子邪看着那有点印象的黑脸,眼神迷茫不定,原来不是梦啊,“你干什么?”原来狗子看莫子邪两眼发直,又伸出了两只大黑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你没傻啊,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快干活去,要不没饭吃。”拉着莫子邪就往外跑去,莫子邪刻意提醒自己忽略他手上的漆黑以及滑腻油乎乎的触觉。 狗子轻车熟路的领莫子邪来到了最热闹的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每个街口处都有两三个乞丐。狗子领她来到街尾的角落,两只破碎的碗已经摆在了前面,狗子拉着莫子邪就跪了下来,莫子邪只好配合他蹲着。 “快跪下,要不然爷不会给钱的。”狗子用力一拉,莫子邪人生的第一跪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一对锦衣男女走了过来,狗子熟练的喊道,“爷您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可怜可怜小的吧。”男的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狗子则死死拽住那人的裤脚,“爷您可怜可怜小的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您可怜可怜小的吧。” 那男人一脚就踹了过来,将狗子踢在地上,那女子用手绢掩面露在外面的眼满是鄙夷,狗子不依不饶继续纠缠那男子,“爷,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女子皱皱眉头,“快给他吧,我们赶时间。”那男子才从怀中掏出一文钱扔到了地下,临走了还不忘在那上面吐口吐沫。 目睹了这一幕的莫子邪感到恶心,急忙抓过狗子问,“你还好吧。” 哪知道狗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开门大吉啊,看一文钱。”高高举起那一文还带着唾液的钱,“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呢。” 莫子邪面有不忍,“你不疼么?” “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疼呢?不过你要是知道了七天不吃东西的滋味,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好好注意我怎么做的,你先学一天,明天就开始上工了。” 静静的看,冷眼的观,形形色色的人,千变万化的语。莫子邪从来没有如此的观察过别人,看着那一双双鄙夷的眼,莫子邪感觉很冷,人和人之间竟可如此冷漠。 晚上,狗子笑呵呵地捧着两个白面馒头和莫子邪返回那间破庙,谁知已经有两个年长的乞丐在那里支了个大铁锅正炖狗肉,一个脸上有疤的乞丐说,“哎哟,我当谁呢,原来是小狗子啊。” 小狗子机灵的将馒头从身后递给莫子邪,跑上前殷勤的说,“王哥朱哥在这落脚了啊,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硬朗。” “废话少说,我们今后就住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有疤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斜眼瞅着狗子。 “行,那您就歇着吧,我们先走了。”狗子拉着莫子邪就要走人。 “等等,今天收成怎么样啊?”和有疤男子在一起的胖子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收成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那个地界是人最少的。今天都没开张。”狗子讪讪的答。 “放屁,我看到一个男的给你钱了,狗子,你皮痒痒了是不?”有疤的男子爬起来逼向狗子,另一个胖子也起身逼近。 狗子见势不妙转身拉着莫子邪拼命的跑,仿佛后面有狼狗在追,莫子邪感觉真个心都要出来了,砰砰直跳。 两人在池塘边终于停了下来,两人跑得气喘吁吁,狗子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真他妈倒霉,被王八盯上了。” “王八?”莫子邪猫着腰不停的喘。 “就是那个有疤的,千年王八万年龟,他就是那个最奸诈无耻的,旁边那个胖子叫猪头,你看他胖得和猪似的,更何况本姓是也朱。”狗子从旁边揪了根草放到嘴中叼着。 “哦。”莫子邪休息了一会也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哎,你大哥我真没用,不过等以后我熬出了头一定好好罩着你。”狗子叹了口气,面上出现了和年龄不符合的阴毒神色。 莫子邪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慢的啃着馒头,想让食物在肚子中保存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从来没受过饿的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尽管小说中描述的主角穿越后总是混得风生水起,但现实绝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喂,你也不知道感谢兄弟几句。”狗子起身,抬起那个黑黑的脏手就要楼莫子邪的肩膀。 “停。”莫子邪一声大吼吓了狗子一跳。 “怎么了?”狗子的手悬在空中,纳闷的看着莫子邪。 “我要去方便。”莫子邪讪讪的说。 “都是爷们怕什么啊?我也正好要去呢。”狗子起身对着池塘就脱下裤子,哗哗的水声接踵而至,莫子邪背对着狗子尴尬不已。“小鞋啊,你怎么不来。” “哦,我来大的,去了啊。”急匆匆的而去。 待莫子邪在不远处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狗子已经不在了,草地上还留下了狗子的那个馒头。极大的恐慌涌上莫子邪心头,夜深人静,清风吹拂着树叶唰唰作响。 “狗子。” “狗子,你在么?” “狗子,你快出来,不要吓我。”莫子邪颤抖的声音在漆黑的树林中飘荡,还有些许回音,回应她的只有风啸树摇。 莫子邪讲自己蜷成一团,委屈的直想哭。为什么来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世界,为什么被一个人丢在这么恐怖的地方,真想回去啊,哪怕让孟贤天天缠着自己欺负自己也不要再在这里了。 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莫子邪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我是买票求养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五回 不得不低头 “扔到这就行了吧。” “差不多了,再把他脸弄花了。” 匕首割裂皮肤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刺耳,血腥的味道在树林中弥散。 “真晦气,这小鬼竟然给咱们使坏,想把庙给点着了,幸亏猪头你发现得早,要不咱都被烧死了。” “这小鬼还真是狠啊,呸。”胖子在狗子身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两人消失在树林深处。 夜更浓,树梢上残留一点月光。 莫子邪哆嗦着从树后走了出来,狗子的尸体就在眼前,那双黑黑的手紧紧的握着,仿佛要抓住什么,脸上血肉模糊,左胸口处插着的一把菜刀。 莫子邪扭头,呕吐不止。 欲哭无泪的惆怅和无休无止的悲伤弥漫开来。 拾起在地上的馒头放入狗子那黑黑的手中,莫子邪漫无目的的走,只是机械的走,从今以后自己就是一个人了,没有人可以依靠,在这个无比陌生的世界。 清晨,走了一夜的莫子邪凭着记忆来到了冷清的大街,街尾拐角处还有两个空空的破碗,莫子邪像找到家一样坐在角落中,将身体蜷成一团,沉沉睡去。 渐渐街道开始喧嚣热闹起来,莫子邪散发出轻微的呼噜声,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 清脆的响声,是铜板掉到碗中的声音。莫子邪睁开惺忪的眼,一个翩翩公子手执折扇站在自己面前,如瀑的发被一只简单的簪子绾起,一双明亮的眼好奇的打量着她,白色锦衣以明黄刺绣为饰,腰间佩戴的玉佩有一个遥字,黑色的靴子上顶部还镶嵌着一颗璀璨的东珠。 莫子邪的目光最后落到碗中的五个铜板上,想伸手去拿来却被公子哥用扇子拦住了,“你这个乞丐很是有趣啊,别人都跪在地上好好乞讨,你却在这睡大觉,当真潇洒的紧啊。” “谢谢。”莫子邪再次伸手去够那五个铜板。 “司徒师兄,快走吧,和一个小乞丐有什么说的。”一个身穿鹅蛋黄色女子在不远处和那公子打招呼。 那公子一笑,“再会了,小乞丐。” 莫子邪暗自纳闷,这人真奇怪,不管了,急忙将那五文抓到手中,想想将三文放到怀中,另两文塞到自己的那双黑漆漆的草鞋里。突然想起,狗子昨天为了那一文钱受了多少委屈,鼻子酸酸的。 一个鬼头鬼脑的矮小男子悄悄来到莫子邪面前,露出了他的黄牙,“奇怪,这不狗子的地盘么?他人呢?” “他不在,有事么?”莫子邪瓮声瓮气的回答。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不好说,他才出去了。”莫子邪暗叹,你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哎呀,这可怎么好,事情很急的。” “你有什么事啊,等他回来我告诉他。”莫子邪叹了口气,狗子活着的时候没有帮到他,死后给他尽点力吧。 “你是他兄弟?”矮小男人用那双鼠眼仔细打量莫子邪。 “废话,否则我怎么能在他的地盘呢。”莫子邪说得理直气壮。 “哦,那个人呢?买家很急的。”矮小男子看了看对面的马车急促的催道。 “什么人啊?”莫子邪一头雾水。 “狗子不是说有个比娘们还漂亮的男孩么,快找出来啊,人家催呢,大不了不再给你加一两银子。” 莫子邪心刺骨的寒,整个身子都开始发凉,但却笑着对那男子说,“我也不知道狗子把人弄哪去了,这样,我再去找找狗子,你等我一下。” “行,你快点。”那黄牙男子将吐沫都差点喷到莫子邪的脸上。 疯似的跑,似乎想把整颗心都跳出来。 比娘们都漂亮的男孩么,莫子邪突然明白了狗子总是让自己将脸涂得黑黑的,原来如此,没有人会无故对你好的,没有人。 被石子绊倒,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膝盖处火辣辣的疼,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心疼,不想起,莫子邪就这么趴着仿若死了一般,这时身上却多了一只脚,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莫子邪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哎呦,这不是那个和狗子在一起的小子么?”大胖子猪头晃荡着大脑袋奸笑着。 “你今天怎么没和狗子在一起啊。”王八蹲了下来仔细打量莫子邪。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就没发现他,不知道去哪野去了。”莫子邪看着这两个人内心恐慌,就是他们昨天杀了狗子。 “这样啊,我还找他呢。”仔细盯着莫子邪的王八见他不似作假,对着猪头点点头。 猪头又加重力度使劲踩了莫子邪一脚,“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收成怎么样?” “我今天的收成不错,所以提前回来的,想找狗子乐乐。”莫子邪颤颤巍巍的答。 “拿来。”猪头松开了那一直踩着的教,伸出了那肥呼呼的大手。 莫子邪面带犹豫,爬起来后在怀里摩挲了半天才掏出来三文钱,“大哥,给我留点吧。” 一个嘴巴子扇了过来,“松手。” 莫子邪吃痛松开了手,用手捂着红肿的脸满是委屈的模样。 “行了,以后王哥罩着你了,这就当孝敬我们的吧。”王八和猪头两人兴高采烈边走边说,“这小子运气真不错呢,一下子就弄到了三文。” “哼,还不是到我们手上了。” “咱们去哪乐乐啊?” 莫子邪坐在地上,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从鞋子离拿出了那两文钱,刚才急速的跑两文钱已经把脚磨出了两个打泡,无心顾及疼痛,莫子邪双手紧握那两文铜钱,既然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么就按这个规矩生存吧。一定要活下去,只有这样才有回去的希望。(未完待续) 第六回 城门失火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瘦小的小乞丐眼睛发光的盯着每一个穿着华丽的行人。 “爷您可怜可怜小的吧。” “姑娘您一看就面善,小的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大婶,您就给小的一个馒头吧。” 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插,而不是固守在一个角落中。不知道是因为他嘴甜还是模样讨喜,四五次中总会成功一两次。 莫子邪已然熟悉了怎样乞讨,什么样的人会给你铜板,在哪里能买到最便宜的馒头,生存是最好的老师。 小心翼翼的将讨到的铜板大部分都藏入鞋中,而后小部分揣到怀中,果不其然,猪头和王八下午就来到了她的地盘。 “小子,你最近的收成很是不错啊。” “王哥,朱哥,还不是沾你们的光么,这是今天的份子。”莫子邪从怀中掏出了五个铜板,眼带不舍的放入猪头那肥厚的手中。 “算你小子识时务。”猪头笑呵呵的接过了钱,仔细的掂了掂。 王八则是眯着小眼睛,这小子最近很是旺财,还是弄到自己身边为好。从猪头手中取了一文钱,笑着拍拍莫子邪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来?” “小鞋。”莫子邪无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既然是乞丐,就用乞丐的名字好了。 “你可愿意跟着我混啊,以后我们会罩着你的。” 莫子邪面带感激,“小的求之不得。”又从怀中掏出了两个铜板,“这是孝敬王爷和朱爷的。” 猪头脸色不好,“你小子敢藏私。”一只大大的拳头就要袭来。 王八则摇了摇手,小眼珠转的更快了,“好,这才是真正的乞丐,无论什么时候留一手,最富有的不是有钱人,而是乞丐,因为他的身上永远都不会掏干净。” 王八用力的拍了拍莫子邪的肩膀,将那两文钱又放到她的手中。“从今天起你就是污衣帮七星堂的人,晚上来龙王庙,参加入帮仪式。” “谢谢王哥,谢谢朱哥,小的一定誓死效忠七星堂。”莫子邪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王八的虚荣心。将手中的另一个铜板也扔给了莫子邪,“晚上别忘了早点来。” “一定一定,王哥朱哥慢走。”莫子邪谄媚的说,手招的频率一分中二百下。 刻意忽视别的乞丐轻蔑的目光,莫子邪静静的蜷在墙角,看这面前两个破碎的空碗若有所思。 叮咚的响声惊起了莫子邪的注意,一双藏蓝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鞋头上面还各有一颗东珠作装饰。 “爷可怜可怜小的吧,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习惯性的伸出了手,莫子邪一抬头,竟然是前几天见的贵公子。 “小乞丐终于像一个小乞丐了。”用扇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扇着,明亮的眼带笑的看着莫子邪。 “爷,小的本来就是一个乞丐啊,可怜可怜我吧,已经三天都没吃饭。”莫子邪刻意弄湿双眼,泪眼婆娑的看着那公子。 那公子也不说话,用扇子挑起莫子邪的下巴仔细打量。 “大师兄,你在哪?”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在不停的呼喊,莫子邪看去,竟然不是上次的那个了。 贵公子一笑,收回了扇子,再一眨眼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莫子邪,不会是梦吧,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脸上一掐,“啊。”惨叫声震耳欲聋,一个抓着糖葫芦的小孩子被吓得把糖葫芦掉在了地上,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莫子邪仔细观察左右,见确实无人后将鞋子里的铜板拿了出来,在一棵大树地下挖了起来,不多时一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小包裹被挖了出来,仔细的数了一遍,才又将所有的铜板都放了进去,又仔细的埋了起来。怕被人发现还放了几颗石子一些杂草。 拍拍手,撒丫子得向龙王庙跑去,没有发现树上人那带着笑意的眼。 龙王庙。 上百的乞丐都聚集在这里,有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也有几个直接就在院子中放火烤起了野鸡,莫子邪趁人多灰溜溜的想钻进去大庙中去。 “你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庙门口一个靠在墙上的乞丐懒洋洋的问道,在莫子邪面前横了一条腿,草鞋已经破了,几个脚趾头已经露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本来面目,莫子邪一阵反胃。 “我是新来的,是王哥和朱哥让我来的。” “呸,还王哥呢,那个龟孙子马屁精,行了你进去吧。”那男子收回了那只脚。 “谢谢。”莫子邪急忙冲了进去。 王八和猪头围在一个更胖的人身边,吐沫星子横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莫子邪悄悄的来到他们身边,小声的说,“王哥,我来了。” “堂主,这个就是我和您提过的小鞋。” 大胖子堂主看了小鞋一眼,点了点头。而后在猪头的搀扶下慢慢起身,浑身的肉仿佛都因为这个动作而不停的颤动。 堂主在猪头的搀扶下来到了庙门口,对着众乞丐说,“兄弟们这些天来辛苦了,今天又是每个月的聚会时间,希望大家玩的痛快,不过在次之前,我们堂即将多了一名新的兄弟,大家欢迎他吧。” 王八拉着莫子邪来到了院子中间,猪头搀扶这帮主来到了她面前,莫子邪清晰的看到了猪头的额头上滴下了汗珠,黑黑的脸上被汗水滑下几行露出白皙的皮肤,黑黑白白的十分搞笑。 “呸。”一口浓痰落到出自帮主的嘴完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莫子邪的衣服上,紧接着王八和猪头也都往莫子邪身上吐吐沫。 莫子邪目瞪口呆,却又恍惚想起这个莫名的欢迎方式,只好双手住脑袋,将自己想想成慷慨就义的刘胡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虽然这雨是由吐沫组成的。 “堂主不好了,九龙堂来踢场子了。”刚才在门口拦住莫子邪的乞丐慌慌张张的跑来。 *********养我吧,养我吧******(未完待续) 第七回 殃及池鱼 那站着的胖堂主一个没站稳向猪头压去,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王八急忙唤人帮堂主,这时门口已经进来了一堆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精瘦的汉子,眼睛虽小但是却透出狡黠的光。 “好久不见了朱堂主,怎么我以来你就趴下了。”后面百十来号人跟着张狂地笑,但是人人都拿着家伙,有的是棍子,有的是斧头,还有拿着菜刀就来的。 王八和另外两个汉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堂主抬起来,被压在下面的猪头也满满起身,看来压得不轻。 朱堂主喘了半天才说,“黄光头,你来我这干嘛,砸场子啊。” “俗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金钱大街的好地方也该轮到兄弟我们坐坐了吧。”黄堂主在朱堂主面前走来走去,不时的用小眼睛打量七星堂的人,双手还在自己光亮的脑袋上摸来摸去。 “我们两年前的场子分得清清楚楚,你这又是来唱哪一出啊?”朱堂主的脸红红的,显然刚才剧烈的运动对他肥胖的身体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猪头,要不然这个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站不住而倒下去。 莫子邪凭借娇小的身形退到人群的后面,将自己的身体缩的更小,头低得不能再低。 黄堂主双手摊开,“朱兄,不是我的错啊,谁让我们九龙堂人越来越多,我们也得吃饭,再说你们七星堂就这么点儿人在哪也能弄口饭吃。” 朱堂主浑身颤抖,那满身的肥肉也跟着乱颤,那只抓着猪头的肉手握的更紧,猪头满是委屈的看看自己的手,没说什么。 “黄光头,要是不让你们又想怎么样?”朱堂主想要将自己的身子挺的更直,但是话语中还是透露处弱势。 “别说我们以强欺弱,两年前我们分场子的时候比了三场,你赢了害我们无处可去,如今我们强了自然要夺了回来。”黄堂主说完拍拍手,“最强的。” 一个浑身肌肉的汉子站到了院子中间,莫子邪目测了一下那人约有两米高。 朱堂主松开了一直抓着猪头的手,“你去吧。” “是,堂主。”猪头那只手总算得救,那隐约还能看到红色的印记。王八则不得已站在猪头刚才的位置,苦命的充当把手。 众人识趣的空开了中间的场地,让两个人有地方好好比划。 猪头往双手中吐口吐沫,摆出一副随时开打的模样,一身赘肉微微收紧。 对面的那位赤裸着上身,下面的裤子已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夹杂着奇怪的斑点。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满是肌肉,稳稳的扎了个弓步,一副应战的样子。 猪头挥着大拳头大声呼喊着冲了过去,却不想一下子被那人制服住,紧紧钳制,动弹不得。 猪头见势不妙,却不死心,一脸狰狞,下巴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用脚向那人狠狠踢去,那人跳了起来,轻易的避开,然后伸腿踢向猪头的膝盖处,猪头吃力跪下,那人竟然抬脚狠狠踩在猪头腿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猪头惨痛的声音。 “好了,这局我们认输,不要伤人了。”抓着王八干瘦的手的朱堂主紧张的说。 “先不到当年一霸朱逢春竟然也会这么菩萨心肠,当将废了小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好心啊。”黄光头一个眼色送过去,那壮汉又一脚踩在了猪头的脚踝处,“啊。”猪头的惨叫让七星堂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心悸。 莫子邪往后退,试着寻找出路赶快溜走,可是门口被九龙堂的人给堵死了,躲哪好呢?正当莫子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院子边上转悠时,场中已经来了两个人将猪头抬了下去。 “最弱的。”黄光头又拍了拍手,一个瘦的仿佛麻杆一样的人站到了场中央,不似其他乞丐的脸脏兮兮的,他的脸苍白若直,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你们也可以找了不是最弱的来糊弄,反正我不知道。”黄光头摸着光光的脑袋满是讽刺。 “我们七星堂从来光明磊落,就让今天新入伙的那个来吧。”对着王八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莫子邪正在研究墙的高度以及跳下去后可能产生的种种后果,突然感觉背后冷嗖嗖的,转身一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莫子邪尴尬的对着大家打了声招呼,“嗨。” 黄光头看着莫子邪愣愣的样子哈哈大笑,“不亏是七星堂,竟然连这种小鬼都要。” 王八走过来拉着莫子邪来到场中,“你要是赢了以后都不用交份子了。” 莫子邪看着对面比自己还消瘦几分的人有点安心,可是一看对方那如野兽般的眼睛,整个心都寒了起来,对一个人还有信心打败,可是面对一个野兽你能如何?莫子邪脑袋急速的运转着,可是那瘦子一见莫子邪站住就冲了过来。 拳头伴随着风声呼啸而至,莫子邪抱着头急忙蹲下,不知道是莫子邪运气好还是那人运气差,一下子打空后没有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莫子邪目瞪口呆地目睹了眼前人的自由落体,愣在一旁。 那瘦子摔得不轻,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又挥拳冲来,莫子邪恐慌不已脚上一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瘦子又扑了空。 眼睛发红,仿佛莫子邪在故意戏弄他一样,脸色更加的发白,“你个兔崽子是个爷们就和爷好好打。” 莫子邪暗叹,我不是爷们可是也得和你打啊,狼狈得爬起来,瘦子第三次挥起拳头对着莫子邪的脑袋就来了,莫子邪向右侧一闪,抬起了右脚用尽全力的一踹。 “啊啊啊。”瘦子双手捂住下体,不停地乱跳,而后双眼一翻昏过去了。 全场寂然,众人神情复杂,朱堂主不自然的笑着,“这局,我们赢了吧。” *****弱弱的说,我要收藏****(未完待续) 第八回 混战 黄光头摸摸自己的浑圆光亮的脑袋,来回踱着步子,“妈拉个巴子,不行,这局不算,你看你们的小子使阴招,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招呼着他的命根子来算什么事啊。” 朱堂主讪讪的笑,“这小子是今天刚入堂的什么都不懂,你堂堂九龙堂不会欺负一个新来的吧。” “怎么能说欺负呢,规矩就是规矩,哪管他是来了一天还是一年。来人,上刑。”黄光头异晃荡自己的大脑袋,两个高大的乞丐拿着手中的棒子就奔着场中的莫子邪来了。 莫子邪机灵的闪到了朱堂主后面,小声的说,“堂主,你们的欢迎仪式还没结束呢,我还不能算是七星堂的人吧。” 朱堂主见他打败九龙堂的人,虽然方式阴毒了点,可也终归出了一口气,“这小子还没完成入堂仪式呢,你们就闯进来了,他不算我七星堂的人,再说就算是也轮不到你们九龙堂的人来插手我们的内事。” “这么说来,刚才那局就当不算了,你和我来一局怎么样啊,朱堂主。”黄光头小眼睛一转,对着朱堂主就打了个揖。 王八急急的说,“黄光头你耍我们啊,两年前怎么不见你和我们堂主单挑啊,现在来逞什么能。” 黄光头一个嘴巴子扇了过来,力气之大使得王八脸上立马肿起老高,身子颤颤巍巍的但是想到堂主还要依靠自己的支撑,硬是挺住了。 门口报信的乞丐拿着一个棍子对着黄光头的脑袋就袭来,却不想被黄光头躲了过去。 朱堂主伸出大手振臂一挥,“草,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兄弟们给我揍这丫的。”七星堂的都是当年和朱堂主共同打天下的铁弟兄,虽说这两年败落了,可都是一个顶俩的好汉。堂主这一呼喊激起了他们内心的热血,想起了当年叱诧金钱街的威风日子,各个都拿起能有的家伙对着七星堂的人冲了过去。 黄光头带的人虽然比七星堂的人多,原本就没想真的打架,带人来不过是威胁的意义多些,见这帮黑漆漆的汉子冲过来心里打小鼓,可这时候要是退了出去以后在就不能混了,一咬牙,“兄弟们冲。” 正所谓群雄争,侠义胜,混混斗,勇者赢。 两帮人大声呼喊着冲向对方,这个给那人一棒,那人还这人一斧头,你给我一拳,我送你一脚,还有一些根本就无招式可言,相互扭打着在地上翻滚。 刚才那个最强的汉子被七星堂三个小乞丐缠住了,一个小乞丐抱着大腿死死不松手,一个爬到他身上敲他的大脑袋,还有一个拿着棒子不时的敲闷棍。大汉急剧的挣扎着,用另一条腿使劲的踩抱着他大腿的小乞丐。一下,两下,那乞丐吐了一口鲜血终是松开了手,在大汉身上的乞丐看得眼红,对着大汉那耳朵狠狠咬了下去。“啊。”凄惨的痛呼在一片混乱中显得那么不起眼。 朱堂主被撞翻在地,一个九龙堂的乞丐拿着菜刀冲了过来,王八挡在前面肩膀被砍了一刀,鲜血留下,伤口处还露处白白的骨头,猪头大吼着给了那个乞丐一拳,那个乞丐的脸塌下去半边,霎时间红的黄的白的东西顺着鼻孔嘴巴留了出来,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莫子邪被吓得躲在树后,将身子圈成小小的一团,可是还是被一个大汉发现了,抓起他狠狠得向地下摔去,幸好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莫子邪爬起来撒丫子就向门口跑去,可是黄光头和两个乞丐斗得正激烈将门口堵了个严实。 抓住莫子邪的那大汉见莫子邪还能动弹,便又冲着她冲了过来,莫子邪急忙跑到了朱堂主身后,短短的距离不知道踩了多少个躺在地上的人。 猪头的腿已经支不住了,拿了根棒子勉强站住,守在堂主和王八身边。那大汉看到了他们果然放弃了对莫子邪的追赶,冲着朱堂主就挥拳,坐在地上的狗子用无恙的另一只胳膊拿着棒子对着那汉子的脚下就是一击,猪头随后挥着棒子一顿砸。 莫子邪见终于甩开了那汉子,趴在地上一步步向刚才的那颗大树爬去。中间又跃过无数障碍物,其中一个小乞丐还用别人的血在自己脸上使劲的涂抹,见莫子邪来了赶紧装死,可是当莫子邪一脚踩上去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动弹了两下,小声说,“兄弟,你轻点。” 莫子邪大囧,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接着爬去,却不想那小乞丐也跟着她爬了起来。 “你跟着我干嘛?” “反正都是躺着装尸,倒不如看看你干什么。” 这个时候院子中站着的人也就剩下二十多号,两个打斗的人经过莫子邪和那小乞丐旁边,两人干净躺下装死,好不容易等两人过去后,那小乞丐呲牙咧嘴的模样很是抽搐。 “你怎么了?” “被踩到腿了。” 两人继续对着那不远的目标缓慢的爬去。 好不容易到了大叔,莫子邪试着爬上去,可是却又掉下来了。 “笨死了,树都不会爬,你还配当乞丐。”那个小乞丐嘲笑的说。 莫子邪也不说话,对着那棵树继续努力,又一次的爬下来。 “算了,看小爷心情好帮你一把。”那小乞丐蹲下指指自己的后背,莫子邪也不客气,踩上去终于够到了树杈,使劲一抓终于上去了。 “你不上来?”莫子邪对着那小乞丐伸出了手。 可还没等那小乞丐说话,一个大汉挥着棒子对着站起来的小乞丐就冲了过去,莫子邪吓得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乞丐倒了下去,脑后留下了一股鲜血。 莫子邪一手抱树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叫出来。(未完待续) 第九回 扑朔迷离 正在这时,几个捕头骂骂咧咧的赶到了,为首的一个腮边下巴上满是胡须,“你们这群死乞丐闹停个屁啊,大晚上的还折腾我们。”但凡站着的都给抓了去,哪些躺在地上装死的也都被一个个的踹了起来,可是还有四五个人无论怎么踹也没动静,一个大胆的捕快摸了摸其中一个的鼻息,一点气都没有了。 而后急匆匆的小跑到胡须捕快的身边一阵耳语。那胡须男晃荡着大脑袋摸了摸自己黑黑硬硬的胡子,“都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走。” 莫子邪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大树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龙王庙中但凡有口气的都被捕快抓走,场中只有四五具尸体和满地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最后走的一个捕快撒了一些铜板进来,并放了一把大火,龙王庙很快燃烧起来,莫子邪如坐针毡想逃跑却又怕外面有捕快守着。 果然,不多时两个捕快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应该没有活着的了。” “是啊,要是有也要被呛死了,交差了。” 莫子邪听着他们的话更加的焦急如焚,猛烈的火很快就要烧到树上了,劈啪的燃烧的声音然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烤肉味。 急忙爬下树,黑黑的烟雾让她睁不开眼,咳嗽声不断。呼唤的撕下一块衣衫,在地上沾了鲜血而后放在鼻子之上。浓浓的血腥味传入鼻子,胃中一阵翻腾,跌跌撞撞的向门口爬去,间或不知道被莫名的物体绊倒几次,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天要亡我么,莫子邪欲哭无泪。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些许黑焰,莫子邪发现脚下有一只断手,还紧紧的握着一把砍刀,莫子邪想分开那手却怎么也分不开,形势所逼让她拿起了那断手对着庙门开始不停的乱砍,一下,两下,机械的砍着,浓烟熏得她眼泪直流,不能放弃,绝对不能,不能现在就死去,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强大的求生愿望支撑着莫子邪,靠着那把有些钝的砍刀,莫子邪竟然讲门砍开了,扔下断手以及连带着的砍刀,莫子邪双脚拍打着屁股撒丫子地向前跑去。 静静的夜,淡淡的愁。 莫子邪靠在大树后面不停的喘息。胸膛不停的欺负,面上湿湿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顺着脖颈流下。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么莫名奇妙的世界,为什么要目睹这些。 将自己蜷成一个团,低低的哭泣。胸口处那护身符传来温热的感觉,像黑暗中豆大的光芒,溺水人抓住的稻草。 莫子邪突然想起自己莫名离开的时候也感觉护身符发热,急忙取下来放在手中,虔诚的祈祷,“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良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子邪深呼吸,语带威胁,“快带我回去,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莫子邪郁闷的讲护身符狠狠仍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么明亮皎洁,物是人非,明月依旧。 叹了口气,莫子邪又拾起了那护身符系于颈上。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碎肉。 胃中再次翻腾,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来到了池塘边讲整个人都扎进水中,仔细的洗着。虽是夏日,夜晚的池水还是凉的紧,牙齿打着寒战,莫子邪来这之后第一次洗干净了脸。 印在水中的倒影在月的映射下显得朦胧,白皙的肌肤,如瀑的长发,长长的睫毛下面是一双灵动的眼,小巧的鼻,鲜红的唇,组合在一起异常的柔和,但是那眼中的倔强和骄傲让人更想摧毁她的傲骨。 月下池塘边,幽幽莲花香,美人戏水中,此景无人赏。 莫子邪讲衣服上的血迹仔细清洗干净,拧干后就穿在身上,而后又沾了些泥巴涂抹在脸上脖颈等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 听这池中的蛙叫蝉鸣,莫子邪倚着大树,一夜无眠。 清晨,金钱大街一如往昔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莫子邪也早早来到了地盘,守着两只空碗,眯着眼睛等候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街上突然喧嚣起来,莫子邪警觉得睁开眼睛,一队捕快正从街那头赶来,前面拐角处几个乞丐已经被抓了起来,莫子邪见势不妙,悄悄的往后退去,穿过了金钱街到了清水街,街头的墙上贴了布告,很多人聚在那里看。 莫子邪凭借娇小的身形挤了进去,白纸黑字写着。 “今破获京城国库劫案,作案系一伙乞丐所为,因分工不均昨日于龙王庙发生冲突,五死多伤火,主犯烧龙王庙携金逃亡,凡乞丐者皆有嫌疑。” 莫子邪越看越心惊,明明只是简单的帮派之争怎么和国库劫案牵扯到一起了。自己的乞丐是不能再当了,悄悄的挤出人群,发现街角出又多了几个巡捕。莫子邪跟在两个人后面猫着腰,直到出了清水街才快速向树林跑去。 来到那棵熟悉的大树下,莫子邪搬开石头和杂草,拼命的挖着。 “你是在找这个么?”熟悉的包裹出现在面前,只是它应该被埋在土中。面前还躲了两只干净的靴子,每只顶部都有一颗浑圆明亮的东珠。 莫子邪一抬头,果然是那位翩翩贵公子。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手执纸扇若有若无的扇着。 “你可愿意跟我走?”那公子俯视蹲在地下的莫子邪,眼中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翘。 ******我是要票求养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十回 天上掉馅饼 要是以前的莫子邪看到帅哥和自己搭讪肯定会高兴,因为那极大得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可是自己现在是一个又脏又臭的男乞丐,这个贵公子究竟看上自己什么? 那贵公子轻轻得摇着纸扇,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得看着莫子邪,悠闲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眼珠子转个不停。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莫子邪思虑半天,现在全城的乞丐都被通缉,自己也只有地上的三十四文钱,以后怎么生活都是问题,跟着这个公子也许个不错的选择。 “我可以给你锦衣华服,美女相伴,金银万千,山珍海味,只要你点点头。”贵公子的嘴角微微上扬,眯着眼睛看莫子邪,仿佛她是一个到嘴的美味。 莫子邪对着天上掉下来的美味馅饼犹豫不绝,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一顿好的都没吃过,天天能有一个馒头果脯就是完美的一天。想象一下一只只肥的流油的烤鸡在面前不停的晃动,莫子邪狠狠得咽了咽口水,双眼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你想得怎么样了?”贵公子强忍住笑意,这小乞丐的表情太搞笑了,他从未在一个人的脸上见过那么多的表情。 莫子邪一下子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不好意的擦擦嘴角,“公子,我需要干什么?小的干点苦的累的活都没问题,就是小人有一点不好,对小命珍惜的很。” “只有一条,完全的服从于我,无论你将来多么的高高在上,永远都不要得意忘形,我能把你捧上青云亦能让你跌入地狱。”贵公子一改刚才的笑颜,面如冰霜,眼中透出一丝狠毒,直直的盯着莫子邪,仿佛要将她看得通透仔细。 莫子邪只觉得冷汗不停的流,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怒面前这位公子。 静静的林中一阵清风拂过,莫子邪打了个寒战,“阿嚏。” 嗤嗤的笑声传来,贵公子温和得用扇子拍拍莫子邪的肩膀,“走吧。” “是的,公子。”莫子邪起身,捡起了那个装钱的包裹,仔细的放入怀中,跟在贵公子后面屁颠得走着。 那公子走得急快,但是姿态甚是潇洒风liu,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云中,莫子邪发现他竟然都没有留下脚印,不由得更加发寒,小跑的跟在那公子后面。 贵公子在最气派豪华的如意楼前停住了脚步,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屁股一扭一扭地来到了公子面前,“寒爷,晚上奴家等你哦。”一个媚眼抛了过来,后面紧跟着的莫子邪发现那女子竟然用波涛汹涌的胸部磨蹭公子的胳膊。 公子神态自若不着痕迹地避开女子的*,却又用手若有若无的擦过那女子的玉手,低低的轻语,“你先回去。” “恩。”那女子笑得愈发灿烂,一扭一扭得离开,还不忘记一步三回头留下媚眼,莫子邪看得心中作呕。 “寒爷您来了,上房已经给您备好了。”门口的小二殷勤得招待公子。 莫子邪跟着后面正想进去,小二那还笑着谄媚的脸立马阴沉下来,“臭要饭的,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随便进来的。” 已经爬上三个台阶的公子停了下来,“他是我带来的,另外再给他开一间上房。”而后头也不回得上楼去了。 那小二面色变换不定,而后僵硬得笑着,“小爷您请。” 莫子邪大摇大摆的走上楼去,故意将包袱甩下了楼。“哎呀,手滑了。”那小二强笑着,“我去给爷拿。” 黑乎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包裹还有些许泥土,那小二哭丧着脸双手捧上,“爷,您的东西。” 莫子邪一手拿过包裹,心中暗爽,叫你狗眼看人低。 被小二招呼进了天字乙号房间,贵公子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他了。 “公子。”莫子邪像个罚站的学生手足无措。 打量了莫子邪的黑漆漆的一身,贵公子皱了皱眉,“去给他洗洗。” “是。”小二点头猫腰的应着。 莫子邪坐在浴桶中,氤氲的水汽让整个人都朦胧起来。水中还漂浮着些许的花瓣,如玉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将头浸在水中,视线模糊起来,莫子邪真怀疑这是一个梦,异常离奇荒诞的梦。 叩叩的敲门声引回了她飘离的思绪,“谁?”莫子邪警觉的问。 “小爷,寒爷让我给你送衣服。”莫子邪心跳的厉害,脖子以下的肌肤都浸在水中,急忙将漂浮在水上的花瓣大多积聚在胸前。 “进来。” 刚才的那个小二捧了一叠衣服进来,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对着屏风后面的莫子邪问道,“公子,可要小的搓背?” “不用了,你下去吧。”莫子邪的心怦怦的跳着,声音中都有一丝颤抖。 小二悉悉索索的关门传来,莫子邪长长叹了口气,急速的起身,水顺着身体流下,溅起水花无数。 只着白色内衣的莫子邪对着面前的一大堆衣服一筹莫展,是这样穿么?先穿这个还是先穿那个啊?这个是穿上面是下面啊? 莫子邪彻底放弃了,躺在床上和一堆衣服纠结,在床上滚来滚去。 不多时,房间安静下来,莫子邪的头发还未干,水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轻微的呼噜声传来。 莫子邪感觉脸上痒痒的,下意识的拍掉在脸上作乱的东西,转个身接着睡去。谁知道那痒痒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加重了。在脸上使劲的挠挠,睁开了眼,却发现脸上什么都没有。 “你醒了。”肯定的语气,贵公子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轻摇着那把纸扇,“我不是让你换衣服么?” 莫子邪一激灵爬起来,小声的说,“公子,我,我不会穿。” 贵公子一愣,而后释然,指指淡蓝的衣衫说,“先这个。”点点银白色的衣服,“然后这个,配饰最后带。” “哦。”莫子邪抱过那堆衣服,笨拙得穿着,贵公子看不过眼帮她别纽扣,头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莫子邪闻到了他身上些许脂粉味道,淡淡的,明显不是他本来的味道。莫子邪撇撇嘴,不知道又是哪个女子留下的。 “啊。”莫子邪摸着额头,委屈的看着公子。 贵公子收回了扇子,“叫你不专心。” ****养我吧,养我吧,我是准时更新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十一回 青楼见闻 窗外,太阳西落,些许余辉映在天边,转瞬即逝。 贵公子啪得一声打开纸扇轻摇着,“我们走。” 莫子邪也不敢多问,跟着贵公子就往外走去。 下楼梯的时候那小二嘴张得巨大,下巴仿佛掉下来一般,上午还是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现在竟然变成一个翩翩俏公子。莫子邪好笑得对他招招手,不想他一个没站稳向后摔去。 莫子邪不由得咯咯直笑,却不想一个折扇又落在自己的脑袋上,“专心走路。” 讪讪的收回那张笑颜,“是,公子。”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不少店铺都打烊了,只有一个地方现在才开张。贵公子领着莫子邪来到了最出名的花柳巷,一进去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莺莺燕燕笑语不断,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外面拉客,见到有行人过往就扑了上去,“爷,来玩啊。” 莫子邪低着头紧紧跟着贵公子,只是盯着他那急速行走的两个脚后跟,心中却是狂喜,终于看到传说中的青楼了,要低调再低调,低着头的两只眼睛利用余光四处打量。 前面的两个脚后跟突然停下了,莫子邪一个没站稳鼻子撞到了公子的后背,酸酸的感觉顿时传来,往后腿了好几步不住得揉鼻子。 贵公子看了看莫子邪,挑挑眉毛没说什么就走进了一家妓院。莫子邪抬头看去,春风阁三个大字明晃晃得映入眼帘,莫子邪见公子已经不见踪迹,急匆匆的冲了进去。 一个年岁偏高一身大红的女子一见莫子邪进来就迎了上来,“小爷面生啊,头一次来吧,要不要姐姐陪你乐乐啊。”熏人的脂粉味迎鼻而来,莫子邪看到她脸上涂着白白的一层但仍然遮不住那眼角的皱纹。 “不用了,我找人。”莫子邪急忙推开她靠过来的身子。 “来着来的都是找人的,不知道你想找哪一个啊?”不想那女子趁机抓住了莫子邪。 “咳咳”咳嗽的声音传来,莫子邪抬头一看,贵公子在二楼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使劲推开烦人的女子,小跑着爬上楼,讪讪笑着,“公子。” 贵公子也不言语,径直进了包间。 雪白的纱帘随风飘扬,红木的方桌上放着一盏银色的酒壶,窗边的香炉中散发出幽幽檀香。贵公子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水,莫子邪傻傻的站在一旁,小脑袋纠结一个问题,自己是坐还是不坐。 “坐。”公子又饮了一杯酒水,缓缓开口,替莫子邪解决了大问题。 莫子邪战如释重负的坐在上面,两只眼睛四处打量。 不多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风一样的冲进了房间,“司徒公子,不是小的招呼不周啊,只是隔壁来了个大主顾,这不一得空就来给您赔不是了么。” 司徒公子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指指莫子邪,“我主要是来带他见见世面,叫几个技术好的来,另外把秋雨带来。” 那老鸨胖乎乎的脸上讨好的笑着,“司徒公子,换冬雪好么,夏雪正在应酬,您今个的酒钱全免了,您看可好。” 酒杯被重重得摔到桌上,老鸨吓得面色苍白,“去唤来吧,快点。”公子面无表情的说话。 “是是。”老鸨擦擦额上的冷汗,冲到了门口,“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点来人。”而后又笑着对司徒公子说,“姑娘们马上就到。”而后扭着胖胖的身子离去。 不多时,三个姑娘嬉笑着来到,个个穿着轻薄如纸的衣服,窈窕身姿若隐若现,两个围在了莫子邪的身边,只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了司徒公子的身边。 一个圆脸女子摸着莫子邪的大腿,“小爷是新来的吧,面生的很呢。”莫子邪强烈忽视那手在腿上的触觉,嘿嘿的笑着。另一个鹅蛋脸女子则在另一侧给莫子邪倒了一杯酒水,“爷,您喝啊。” “我不渴,谢谢。”莫子邪脑中只想着怎么把那作恶的手不着痕迹地弄掉,随口答道,那两女子笑得更欢了。 另一侧的白衣女子已经坐到了司徒公子的腿上,“寒爷,你好久没找奴家了呢。” 公子笑道,“这不是来找你了么。”两人笑语不断,很快进入状态。 莫子邪实在是忍受不住那只手不停的摸来摸去,一个激灵起身站了起来,抛开那目瞪口呆的两女,来到了公子面前。“公子。” 已经抱成一团的两人分开,那白衣女子衣衫已乱,面色潮红得娇喘不已。公子的声音有点怪异,“怎么了?” “我饿了。”莫子邪小心翼翼的说,两只眼睛不停的打转。 “上菜。”贵公子整整衣衫,唤人布置了酒菜。不多时,美酒佳肴不满全席,莫子邪回到两女中间坐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吃食上面。 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大餐啊,莫子邪两眼放光,抓着鸡腿就开啃,油顺着嘴角流到了衣服上,左侧女子厌恶的转过身去,对着隔壁的司徒寒抛媚眼。白衣女子又重新坐到了公子的腿上,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给公子斟了一杯酒,笑语盈盈的说,“寒爷,可要冬雪伺候您喝呢?” 公子一手抱着冬雪的杨柳细腰,另一直手则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闻此言笑道,“好啊。” 冬雪先将酒送入口中,而后对着司徒寒的唇将酒渡了过去,不想司徒寒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让对面啃鸡腿的莫子邪差点噎到,这不会上演限制级的*吧。两女也不甘莫子邪木头似的坐着,极力的调情,一女将手又伸到了莫子邪的大腿根处来回摩挲。 莫子邪却没忍住,咯咯得笑起来,“你别动,我痒。”两女神情变换不定,自己多年来的调情功夫竟然都失败了么,对这个比自己还像漂亮的小白脸狠的牙痒痒。 无视莫子邪这头的情趣全无,司徒寒和冬雪打得火热,暧mei的氛围在空中弥散,冬雪娇喘连连,柔媚的眼仿佛能滴出水来。 正在两人qing动之时,嘭的一声,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我是耍赖求收藏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十二回 鹬蚌相争 司徒寒警觉的推开白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近在咫尺的纸扇,神情冷峻地盯着来人。 一个红衣女子手执长鞭满是怒容地站在门口,对着那衣衫不整地白衣女子就是一鞭,如此凶狠迅速的一鞭却被司徒寒轻易地卸去力道,软绵绵地伏在地上,白衣女子从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哭哭啼啼地扑到司徒寒怀中。 莫子邪早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就钻到了桌子地下,目瞪口呆的两女面面相觑。莫子邪在桌子地下心砰砰的跳,暗想这公子不会别仇家追杀这么就挂了吧,那自己岂不是又得再找一个长期饭票。 久久不见动静,只闻低低抽噎。 莫子邪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将桌布悄悄掀起一角,一双红色绣花鞋就出现在面前,一个哆嗦急忙将桌布放下,心跳的更猛烈了,不会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红衣女子满是怒容,倔强的扬着下巴,久久不语,而司徒寒也就默默的站着。 “你给我闪开。”红衣女子用鞭子指着那白衣女子,而后又用鞭子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打落在地,乒乓的响声吓得桌子旁边的两个女子哇哇直叫,“闭嘴。”红衣女子一鞭子就甩了过去,圆脸女子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鞭痕,“啊啊。”凄厉的叫声差点将屋顶掀翻。 莫子邪在桌子下面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盘算着怎么跑出去,以及忧虑跑出去后会不会被老鸨抓住付账,毕竟自己身上只有三十四文钱,够不够啊,会不会以身抵债啊。 “红衣,你怎么来了。”司徒寒无视自己衣衫半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裸露在外,肩膀上面还有清晰的胭脂唇印。 这名叫红衣的女子又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对着那白衣女子的脸袭来。 冬雪吓得大叫,不想感觉眼前一花,自己被摔到了床上,识趣的缩在床脚不再言语。 司徒寒手握着鞭子尾段,优雅邪魅的笑着,“红衣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呢?” “你为什么来这?”红衣直视司徒寒的眼睛,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 司徒寒耸耸肩膀,“男人么,总会来玩玩的,特别是在心爱的人不在的时候。” “司徒大哥,你不是这样的人。”红衣执拗的摇头,泛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司徒寒。突得腰上一紧,不知何时司徒寒已绕到红衣的身后,轻轻的低语,“你要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来了。” 暖暖的气息吹在耳畔,红衣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娇嫩得能掐出水来,如小猫般温顺的应着,“恩,那司徒大哥,我们走吧。” 司徒寒揽着红衣的腰,走到门口才停了下来,“走了。” 莫子邪傻笑着从桌子地下爬出来,头上还沾着一块鸡肉。 “他是谁?”红衣疑惑的问。 “我的一个远方表弟,这次主要是带他见见世面,快叫人啊。”司徒寒对莫子邪使了个颜色。 “嫂子好,你真漂亮。”莫子邪满脸崇拜 红衣含羞带怯地白了司徒寒一眼,友善地对莫子邪说,“弟弟,哪天带你去好好逛逛,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恩恩,谢谢嫂子。”莫子邪哈巴狗一样的点头。 三人才走到了大厅,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正一扭一扭的进了大门,莫子邪认出她就是白日所见的风骚女子。 见到了司徒寒,那女子两眼放光地冲了过来,“寒爷,您说了今晚要找奴家的,见您不来,奴家只好寻人来了。”娇媚的笑,胸部不停的起伏,手还不住的擦过司徒寒的胳膊。 “哼,到青楼来找男人,不知廉耻。”红衣在一旁讥笑着,手中握紧了鞭子。 “你红衣就知道羞耻么,还不是追人追到了春风阁。”丰腴女子一改刚才的娇媚动人,整个人都变得犀利起来。 “风二娘,您都多大岁数了,司徒大哥是不会喜欢你的。”红衣女子笑得异常灿烂,高傲得扬起下巴。 风二娘的脸色变得阴沉,而后笑得更加妖艳,“可是寒爷就是喜欢奴家这种成熟的女人,不像有些小丫头青涩的很,床上功夫也不怎么样。” 莫子邪在后面仔细观察司徒寒,他面色如常,轻摇纸扇,神态悠然,仿佛面前只是上演了一出好戏,与己无关。 红衣倒是脸皮有些薄,小脸气得通红,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风二娘甩了过来,鞭鞭若大海般连绵不绝,大厅中的桌椅损失大半,风二娘悠闲得的躲闪,嘴上不依不饶,“按跟着寒爷的时间,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红衣听了更是气愤,鞭子的攻势更加猛烈,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风二娘整个人都围在其中。 风二娘面色一变,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只流星镖,对着红衣的心脏飞速的袭去。 红衣急忙挥鞭自救,将红鞭舞成球状,将流行镖摔到了地上,鼻子上已经都渗出细微的汗珠,可见刚才有多么的凶险。 风二娘嬉笑着说,“妹妹,姐姐这份大礼送得怎么样?” 红衣满面通红,不甘心得再次扬起了红鞭,“风二娘,别忘了你只剩下一只镖了,而我的鞭还在手。”连绵不绝的鞭阵再次起舞,风二娘虽轻盈的躲避,但一直嬉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一道如蛇的长影迅若闪电,在风二娘的后背划出一道口子,虽未伤及肌肤,但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妹妹真是体贴啊,知道姐姐有些热呢。”风二娘笑得更加猖狂,手中紧握流行镖,等待时机。 红衣的鞭法有些混乱,体力也有些不支,风二娘冷眼一笑,就是现在,流行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流线射向红衣的咽喉 说时迟,那是快,叮当的声音响起,流行镖落地,司徒寒站在红衣面前轻吹纸扇,而后打开,缓缓的说,“我累了。”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莫子邪紧跟着出去。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莫子邪对着司徒寒背影眯起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十三回 小人得利 莫子邪躺在客栈的床上翻来不去睡不着,有完没完啊。 随是最好的包房,可是隔音效果毕竟不是太好,隔壁女子的娇柔呻吟和男子的深沉喘息还是传入了莫子邪的耳,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可是那声音还是能听到,这一夜,她失眠了。 “小爷,寒爷唤您。” 莫子邪顶着熊猫眼,睡眼惺忪仿若幽灵般晃了出去,司徒寒已经和一名穿着鹅蛋黄色的清秀女子坐在桌前。莫子邪啧啧嘴,体力真好啊,折腾了一宿还能这么早起。 “表哥早,嫂子早。”莫子邪对着这名陌生的女子作揖,昨晚在路上,司徒寒已经告诉她目前的身份,一个司徒家远方的表亲,而身为逍遥门大弟子的司徒寒有意引荐他入逍遥门。 黄衣女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司徒寒身上,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坐吧,这是蕊儿,你以后入了逍遥门,她就是你师姐了。” “恩,师姐以后多多关照啊。”莫子邪入席,对着早餐发起了进攻,刻意忽视腻在一起的两人。 早餐六菜一汤,主食多样,莫子邪一手抓着油条,一手握着包子,吃得不亦乐乎。蕊儿看着莫子邪的吃相,笑得合不拢嘴,对着司徒寒咬耳朵,“你从哪弄这么个活宝?” 司徒寒吻在蕊儿耳上,压低声音说:“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 “讨厌。”娇媚的瞪了他一眼,撒娇得捶打他宽阔的胸膛。 莫子邪一口包子差点噎死,调情也要注意场合啊。 一只白色的鸽子咕咕的叫着趴在窗檐,蕊儿乖巧的抱起它,从它腿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从中铺平一纸密信后,蕊儿面色不快的说,“师叔让我回去。” “估计是门中有事吧,我几日后就回去,你先走吧。” 蕊儿点点头,抓起桌上的佩剑,下楼去牵马。 马上的蕊儿依依不舍的和司徒寒告别,“寒师兄,早点回去啊。”眼中波光粼粼,无限的情意缠mian。 “恩,一路顺风。”司徒寒用扇子拍打马的屁股,白马吃痛一阵嘶鸣,而后疾驰而去。跟在司徒寒后面的莫子邪敏锐的发现了他眼中一丝倦意,转瞬即逝,面色一如既往的悠然淡定,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莫子邪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一个,正打算回去继续早餐,一个屁股一扭一扭的女子带着一阵浓郁的香风冲进了司徒寒的怀中,“寒爷,可是生奴家的气了。”风二娘今天穿得更加风骚诱惑,紫色的抹胸在淡紫色的纱衣之下若隐若现,精致的面孔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仿佛一只熟透的桃子,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一条鞭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分开了即将贴在一起的两人,“司徒大哥,今天要去哪啊?”红衣无视风二娘的怒色,骄傲的仰起下巴。 纸扇轻摇,司徒寒微微的笑,“我今天有要事,怕是不能陪同二位,麻烦照顾一下令弟,不甚感激。”而后一转眼就消失无踪。 “没问题,司徒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姐姐带你去好好逛逛。”红衣对着空气大声说,随后对莫子邪招招手,示意她过去。不想风二娘挡在了前面,笑着对莫子邪眨眨眼睛,“小弟弟,姐姐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伸手拽着莫子邪就走。 红衣虽是不满,但还是愤愤的跟在后面,奇异的三人行开始了。 “小弟弟可有想去的地方?”风二娘拦着个头比自己还小的莫子邪。 “大嫂嫂,我饿了。”莫子邪弱弱的说,风二娘笑得合不拢嘴,“这就带你去。”红衣手执红鞭拦在了莫子邪前面,“叫她嫂子,叫我什么啊?” “小嫂嫂”莫子邪躲在风二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 风二娘笑得异常灿烂,“好了红衣妹子,没看弟弟都这么说了么,我们还是别争了。”红衣脸上一红,闷闷的跟在她们后面。 这一次逛街,莫子邪吃到了许记的豆沙糕,王麻子炒饼,正宗的猫耳朵炸糕,还有五根糖葫芦,手中还捧着一只烤鸡。 看着她面对食物两眼放光的模样,风二娘和红衣都掩面而笑,“弟弟,没人和你抢。”融洽的氛围在三人只间弥散。 莫子邪摸摸自己撑得浑圆的肚子,“好饱,谢谢嫂嫂们了,今天为我破费了。” 风二娘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感觉这个弟弟某些方面还真像个女孩子,弱弱纤细的惹人怜爱,用丝帕仔细擦拭她嘴角的油腻。红衣左手拿着五串糖葫芦,右手拎着芙蓉桂花糕和九珍果脯,鞭子委屈的盘于腰间,但红衣脸上并没有半点不愿,和煦的笑着。 三人在秋风茶庄品茶,莫子邪眨巴眼睛,“嫂嫂们,你们都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女侠,能否给小弟一点东西防身啊。” “你有司徒大哥保护,还要那东西做什么。”红衣给莫子邪斟了杯上好的铁观音。 莫子邪举杯牛饮一通,撇撇嘴说,“表哥很忙的,我不能老是麻烦他,可是我也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我个头矮,自小就老被人欺负。”说道这里,莫子邪的眼圈泛红。 风二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这里面是我特制的十步倒,要是有什么人得罪了你,只要在他的酒水中放上一点,肯定睡得死猪似的,到时候还不是任你处置。” 莫子邪如获至宝的揣入怀中,崇拜的眼神极大地满足了风二娘的虚荣心。 红衣不愿矮人一头,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这是金针老人特制的梦中游,只要一点点,中此毒者就会按施药人的指令行事,醒后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风二娘见此香囊,激动的说,“这个就是江湖第一幻药梦中游?” 红衣得意洋洋的说,“正是,这本是我大哥的,我磨了半天才要来,给弟弟这样的人防身最是适合。” “谢谢大嫂嫂,小嫂嫂,只是能否不要和表哥说起赠药之事,我怕表哥看不起我,还要靠药物护身。”莫子邪急忙将香囊敛入怀中,可怜巴巴得看着两女。 “没问题,只要你多在你表哥面前说说我们的好话就是了。” “一定一定。”莫子邪笑得像偷吃了老母鸡的小狐狸,果然女人果然最好骗了。 ******我是要票求养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十五回 香艳一夜 三人回到客栈时已是日落西山,司徒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独自饮茶,夕阳映在他如刀刻石雕般的侧脸上,整个人显得都柔和很多。 “司徒大哥。”红衣扔下手中的东西扑上前去。 风二娘松开牵着莫子邪的手,抬脚一绊,红衣身影一顿,抬头看去,风二娘已然坐在司徒寒的腿上,娇滴滴的说,“寒爷。”同时挑衅似的对着红衣眨眨眼睛。 莫子邪一边捡扔在地上的吃食一边小声咒骂,干嘛把我好好的东西乱扔啊,几辈子没见过男人。 红衣脸颊气得鼓鼓的,一见莫子邪,计上心来。“弟弟,我来帮你捡,今天玩的怎么样啊?” “今天玩得很好呢,多谢嫂嫂了。”莫子邪识趣的应着,红衣借给莫子邪捡东西的空当递给她两个银锭子,小声说,“给弟弟你的零花钱。” 扬扬手中的糖葫芦,莫子邪纯真的笑着,透着一股子傻气,“今天红衣嫂嫂带我去吃了好多好东西,而且还给我买了很多新鲜玩意。” “辛苦红衣了。”司徒寒对着红衣感激的一笑,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红衣搓着衣角,扭捏地说,“司徒大哥说的事,红衣怎么会不好好办。” 风二娘倚在司徒寒的胸口,对着莫子邪眨眨眼睛。 莫子邪暗自叹了口气,啧啧,左右逢源真是不易啊,而后又傻笑着抬头说,“风嫂嫂也给子邪买了好多玩意呢,表哥真是好福气呢,有这么两位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红颜知己。” 两女心中暗喜,面上还装出一副娇羞的做作模样,司徒寒轻摇纸扇,两眼如电,不时扫向莫子邪,看得她毛毛的。 一顿氛围诡异而又貌似温馨和睦的晚餐,莫子邪是吃得津津有味,只是不知其他三人是何滋味。 夜幕降临,雾蒙蒙的漆黑一片,无月无星,两女争夺的主角此刻正悠哉的坐在莫子邪的房中,“看看这个。”司徒寒点点桌子上的一个小册子。 莫子邪顺从的拿起,翻开一看,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莫子邪惊得将册子摔倒地上。 邪魅的一笑,司徒寒轻摇纸扇,“没行过房吧,多大了?” “十五。”莫子邪脸红红的说,其实脸上的红色还是她憋着不喘气弄出来的,莫子邪不是没看过A片,眼前的小画册只是小儿科,不过她现在只是一个小乞丐,哪有机会看这些,作戏当然要做全套啊。 “捡起来,好好看。”司徒寒笑得更加灿烂,这个小乞丐当真有意思的紧,自己果然捡到宝了。 莫子邪听话的拿起,翻开来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由的感叹人类的智慧,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各种体位都尝试遍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看懂了?”司徒寒笑着问。 莫子邪点点头,这家伙不会是想要玩男男吧,自己可不好这一口啊,到时候要不要大叫呢,可是叫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惨绝人寰的悲剧了。 额上一痛,司徒寒的扇子已经拿走了。 “好好享受吧。”邪魅的一笑,司徒寒轻飘飘的出门而去。 莫子邪莫名其妙的松松肩,拉开床上的纱帐准备睡觉,毕竟和女人逛街是很辛苦的。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响起,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出现在莫子邪的面前。 黑发如瀑,盈盈若一弯明月的眼,柳眉如画,眉间还画着一朵梅花,身上只着一个白纱丝裙,里面一丝不挂。美人躺在床上对着莫子邪伸出纤纤玉手,勾勾食指,嘴角带着诱惑的微笑。 莫子邪别扭的很,这要是男人肯定早就扑上去了,可偏偏自己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性取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真是份大礼。 撇撇嘴角,挤出一丝微笑“美人,如此良辰美酒,不饮一杯甚是可惜?” “小爷您说的算。”如梅是秀兰院的头牌,要不是寒爷给得价高,自己才不会陪一个毛头小伙子,可是眼前这个小哥漂亮的紧,还识情识趣,应该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莫子邪背对着床,从怀中掏出了香囊放了一点放入其中一个酒杯,而后斟了两杯酒。 端了两杯酒坐到床前,莫子邪举起没有加料的杯子“小子三生有幸能得如此佳人陪伴,先干为敬。”辛辣的感觉像火一样在胸膛燃烧,莫子邪的脸腾得红了。 正在这时,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莫子邪暗想,司徒寒的体力还真是好啊。 如梅笑得颇有深意,手执酒杯一饮而尽,“能陪小爷亦是奴家的幸事。”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瘦弱的莫子邪被压了个半死,紧扶着床柱才不至于倒下。哪知如梅的手似蛇般不安分的到处游走,莫子邪也感觉身体里热热的,不好,酒也有问题。 如梅的眼睛开始迷离涣散,跌入床上。 莫子邪强咬着下唇,保持灵台的清明,直视如梅的眼睛,“你将和你最爱的男人共度良宵,闭上眼,享受吧。”如梅的眼睛茫然的眨眨而后闭上了眼睛。 好热好热啊,莫子邪的下唇已经被咬出血,跌跌撞撞得爬下床,从怀中拿出纸包,沾了一点放入口中,而后挣扎着爬上chuang去。 使劲的将如梅往里推推,腾出大半位置,莫子邪脑袋才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不多时细微的呼噜声传来,熟睡的她没有见到身边人低低呻吟的媚态,也没有听到隔壁的热火朝天。 清晨的阳光温和灿烂,莫子邪感觉鼻子痒痒的,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随即被惊醒。原来她昨天晚上还没来得急盖被子就昏了过去,身边的人也脸红红的,不会是感冒了吧,心虚得给她盖上被子,略微洗漱后下楼去。 司徒寒早已坐在楼下,风二娘和红衣一左一右围在他身边,红衣疑惑的问,“弟弟,你的嘴怎么了?” *****我是碎碎念叨的分割线,我要收藏啊,我要推荐啊,我要预定粉红票啊************* 想起了一个笑话,香艳刺激,一个香炉,一罐盐巴,一盆仙人掌,一只小鸡。。。(未完待续) 第十六回 阴阳眼开 莫子邪摸摸下唇,讪讪的笑,“我自己不小心咬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经意看到司徒寒笑的别有深意。 “弟弟莫不是馋肉了,今天给你好好补补。”红衣拉她在身边下。丰盛的早餐早已备好,对面风二娘夹了一筷子肉放到莫子邪碗中,“多吃点。” “是是。”莫子邪将脸都埋进碗中,不知为何心虚的紧,看得风二娘和红衣笑语不断。 饭后,司徒寒打发了两女出门,笑着对莫子邪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竟能让如梅起不来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潜力。” 莫子邪呵呵的陪笑,心中暗骂,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种马啊。 手执纸扇于胸前轻摇,司徒寒轻轻说,“明日,我们就要回逍遥门,交代你的可曾都记下?” “请公子放心,子邪绝对不会忘记的。”莫子邪头点得小鸡啄米一般。 合拢纸扇,司徒寒正色说,“记住,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叫小鞋的乞丐,只有一个富贵公子莫子邪。”言语似冰,莫子邪感觉浑身发凉。 “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师傅精明的很,要是事情败露,我也保不了你。” 身子绷得僵硬,莫子邪挤出一丝微笑,“公子放心,小的不会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的。” 似春风融化寒冰,司徒寒和颜悦色的拍拍莫子邪的肩膀,“可要如梅再陪你几天?” “不用不用。”莫子邪急忙摇手,脸莫名的红了。 一个银色的荷包被准确的摔入莫子邪怀中,“明天就走了,去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司徒寒语毕跳窗而出,不见踪迹。 莫子邪急忙揉揉自己的胸口,他娘的,本来就发育不好,这一砸又平了不少。恨恨的翻开荷包,亮晶晶的金豆子洒落一地,莫子邪咽咽口水,金子啊,真的金子啊,紧忙趴在地上捡起来。金钱美女,司徒寒干嘛对自己这么好,不怕自己逃走么? 红衣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弟弟,去逛街啊。”风二娘倚在门口对她嫣然一笑。 莫子邪刚捡起最后一颗金豆子,终于明白司徒寒是怎么想的了,无奈的笑笑“是,嫂嫂们。” “弟弟今天想去哪?”风二娘妩媚的笑。 “去看看古董吧。”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各色小贩不停叫卖,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几个光脚的孩子在人群间不停的穿梭,小手不时碰触人们的荷包。莫子邪冷眼的看着,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按了按袖中的荷包。红衣和风二娘则显得很兴奋,在一个小摊子前面对着铜镜不停的把玩饰品。 一只飞凤金钗吸引了莫子邪的视线,流线的构造,栩栩如生,仿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莫子邪拿起送入风二娘的手中,“风嫂嫂,这个可适合你?” 风二娘一看果然喜欢的紧,插到浓密的发间对着铜镜左照右照。红衣放下了手中的玉钗,有些羡慕的看着风二娘。 莫子邪一见,将一个小巧的铃铛摇了摇,悦耳的声音,银色的质地上雕着古朴的花纹,“红嫂嫂,这个挂到鞭上可好?” 红衣一听,从腰上拿出红鞭,系到把手处,凭空一甩果然伴着悦耳的铃铛声。 莫子邪从荷包中掏出了一颗金豆子放到摊子上,“不用找了。”两女都兴奋的跟在她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弟弟破费了。” 莫子邪暗笑,反正是司徒寒的钱,转头时,一道闪亮的蓝光出现,“你们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啊,弟弟?”两女疑惑得眨眨眼睛。 蓝光再次出现,莫子邪顺着光线而去,角落处一个不起眼的摊子上,一个佝偻的老者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蓝光愈盛,发光的是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珠子,散发出耀眼的蓝光。 “你们看这颗珠子怎么样?”莫子邪拿起正在发光的珠子,询问两女。 红衣撇撇嘴,“乌漆抹黑的,有什么好?” “黑的?”莫子邪转向了风二娘,明明在发光啊,似蓝色的火焰般耀眼。 “是啊,虽然这模样不讨喜,要是弟弟喜欢就拿去玩吧。”风二娘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老板,够了么?” 老者睁开了那一直眯着的眼睛,两眼浑浊的分不清黑白,嘶哑的苍老声音幽幽传来,“阴雨阵阵不停歇,阳春三月下江南,眼中无物百花开,开合放落又十年。” 风二娘不耐烦得又在他面前扬了扬那锭银子,“老板,买那颗珠子够不够?” 老者似乎不闻,反复念叨刚才的诗句,风二娘皱着眉头将银子放下,拉着莫子邪就走,“别管这个老疯子了。” 莫子邪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哪还有刚才的摊子,老者也消失不见了,手中的珠子蓝得耀眼,美得彻底。 夜深人静的时候,莫子邪坐在床上仔细的看着这颗珠子,淡蓝的光芒梦幻般的迷离耀眼夺人神魄。 老者反复吟诵的诗句涌入心头,下意识的吟出声来,“阴雨阵阵不停歇,阳春三月下江南,眼中无物百花开,开合放落又十年。” 蓝光大显,莫子邪的右眼火烧火燎般的炙热,而后又似万年冰川般刺骨寒冷,紧接着是万虫啃噬般的极痒极痛,莫子邪捂着右眼不住的打滚,汗滴从额上颗颗滑落。床上的那颗珠子乌黑的,再无璀璨的光芒出现,静静的呆在角落,毫不起眼。 一炷香后,各种不适的感觉全消,莫子邪睁开眼睛,右眼是妖异的湛蓝。 莫子邪手握那颗黯淡无光的珠子仔细斟酌那诗词,每句的开头合起来竟是:阴阳眼开! *******票票啊,砸我吧,收藏啊,出现吧******* 弱弱的说,下个月的粉红票能预定不?(未完待续) 第十七回 百鬼夜行 阴风阵阵,窗子突然被风刮开,吱吱作响。 莫子邪心中略有挣扎,还是披上外套下地去关窗,但刚合上的窗子莫名又开了,莫子邪脸色发白,颤抖着双手点起了蜡烛,如豆的火焰跳跃起舞。 索性不再关窗,莫子邪蜷在被子中,可仍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一个穿着褴褛衣衫的孩子从窗子飘入屋中,翻了个跟头,对蜡烛那豆大火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整只手都放到火上,没有意料之中的惨叫痛呼和烤焦的味道传来。莫子邪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寒冷若冰,僵硬的脖颈缓缓弯下,视线也扫到了地下,赫然发现那孩子竟然无腿,两个裤腿轻飘飘的随风而摇。 莫子邪用膝盖抵着下巴,命令自己不能叫出来,缓缓抬手捂住右眼,再向蜡烛看去,莹莹的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什么都没有,放下手,那孩子还在那里,缓缓抬起被乱发遮住的脸,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他竟然不是孩子,巴掌大的脸满脸的褶皱,一只眼睛竟然掉在外边,被猩红浑浊的东西连着,仿佛走一步就会掉下来,莫子邪再也忍受不住,尖叫起来,那侏儒似乎察觉了什么,对着莫子邪咧嘴一笑,空空的一片,一颗牙齿都没有。 “怎么了?”司徒寒披了件长袍踹门而入,精壮的身躯在萧萧风中若隐若现。那侏儒不知道何时飘到司徒寒的身后,对着莫子邪不住的做鬼脸,长长的舌头伸到外面说不出的诡异。 “没,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莫子邪答得结结巴巴。 司徒寒皱皱眉头,转身要离开,“早点安歇,明天还要启程。”小侏儒伸出小手拉开司徒寒的衣衫,从他的胯下露出脑袋。 莫子邪急忙说,“公子,我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男子汉大丈夫说怕会丢死人的。”司徒寒嘴上说着,可还是坐到了莫子邪的床边。 那侏儒鬼魂似乎玩得不尽兴,吹灭了那蜡烛,从窗户中翻了个跟头飘了出去。司徒寒疑惑得看着莫子邪一直转来转去的眼神,“你怎么了?” “刚才的蜡烛是怎么灭的?”惶恐的问司徒寒,莫子邪的小脸雪白。 司徒寒无奈的笑笑,“你没关窗,当然是被风吹灭的。” “寒爷。”风二娘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万分娇娆。 “我走了。”司徒寒起身帮莫子邪关上窗,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开,没有发现莫子邪那伸出的手,或许以后他会后悔没有趁这个时候走进莫子邪的心,只是万事都没有如果。 收回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中,蜷成一团,惊恐不已。为什么会见到那些东西?惊恐过后又是万分心痒难耐,好奇不已,那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像一个守住秘密的孩子,但又忍不住想要和人分享,明知道是潘多拉的盒子还是伸出了罪恶之手,将一切放出来,裹着被子的莫子邪慢慢踱到窗前,用冰凉的双手打开了那扇木窗。 不同于街道的宁静,灰蒙蒙的半空中热闹非凡。浩瀚的队伍伴随着鼓乐声前行,刚才那个侏儒在之中不停穿梭,翻着跟头做着鬼脸好不快活。打头的是一个骑在牛身上的大汉,破旧的斗笠破了两个大洞,古铜色的肌肤上粗壮的肩膀有婴儿脑袋大,可是却没有双手,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眯着眼睛。 紧接着的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厚厚的褶皱尽管擦了很多的粉也遮不住,肚子被人割开,像孩子咧开的嘴巴,随风呼扇着,脸却笑得异常璀璨,不住得摇摆手中的丝绢。地上还有一个爬着的婴孩,总是跟着那女子,浑身是血,皱皱小小的仿若新生。 莫子邪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就叫出来,心中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关上窗,可是却久久没有行动,右眼蓝得更加清澈,专注得看着。 无数动物拉着的大鼓上,一个华服的女子在鼓上纵情而舞,只是脖子上的白绫总是不住的绊住她的身形,摇摇晃晃得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掉下,可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一个锦衣华服的胖子七窍流血的摇摇晃晃的走着,肥胖的身子像个棉花,舞动着肥肥的胳膊和大腿,不倒翁般搞笑。长长的队伍,见不到边际。 悠扬的乐声伴着凄厉的笑声,百鬼夜行,游街狂舞。 看着眼前的一切,莫子邪有感而发,人人都是会死的,无论高贵还是贫穷,只是已另一个形式存在,一直不相信有鬼,可是自己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是不能存在的。 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百鬼之中,竟然是客栈的小二,脸苍白的异常,与之相对的两眼则黑得彻底,衣服也湿漉漉的,不同于周围欢乐的众鬼,低着头缓缓的走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对着莫子邪的方向看来。 慌忙的关窗,心怦怦的跳着,莫子邪急忙爬上了床,这种场景还是不要再见为好。 右眼又是炙热的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似睡非睡间,那个小侏儒巴掌大的脑袋凑到她的面前,“你能看到我么?你能看到我么?” 莫子邪猛地起身,额上汗涔涔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中倾泻而出,温暖而炫目。 “小爷,给您送水来了。”小二叩叩的敲门,略带沙哑的声音。 “进来吧。”莫子邪一看,是个陌生的小二,疑惑的问,“以前的那个小二呢?” “您说虎子啊,他昨天洗澡的时候被溺死了,这么年轻,真是可惜啊。”小二将水放到架子上,告退离去。 想起昨晚所见,莫子邪后背直冒冷汗。 ******后天PK,预定粉红票票***********(未完待续) 第十八回 初吻 客栈门外。 “怎么这么慢?”司徒寒眉毛微皱,不耐烦地摇着纸扇。 顶着一对熊猫眼的莫子邪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后面背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包裹,样子好不滑稽。 红衣和风二娘因爱郎即将离去而满面感伤,见此景也不由掩面而笑。 抬起巴掌大的小脸,莫子邪迷茫的双眼空洞无光,机械的说,“爷早,嫂嫂们早。”而后脑袋瓜子又耷拉下去了。 “弟弟这是怎么了,像被妖精采补了一宿似的。”风二娘笑的别有用意,红衣倒是面薄,打岔道,“弟弟可还缺少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的莫子邪感觉头上一疼,抬起头迷茫的问,“公子,启程了么?” 司徒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扯动,额上的青筋几跳,转身对着红衣和风二娘说,“我走了,回见。” 红衣鼻翼轻颤,眼睛一红,泪珠马上掉下,“寒哥哥,你有空要回来啊。” “恩。”嘴角带着一抹坏坏的微笑,司徒寒以指拂过红衣的双颊。 “寒爷,可不要忘了奴家啊。”万种风情的风二娘一扭一扭的不着痕迹地推开红衣,眼中亦有些湿润。 “自然不会。”对着两女再次笑得迷人灿烂,司徒寒面色一变,对着莫子邪说,“上马。” 迷迷糊糊的莫子邪神智总算是恢复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目瞪口呆,用手颤抖地指指,“骑马?” 两女和司徒寒都疑惑的看着莫子邪,仿佛看外星人一样。 讪讪的绕到司徒寒身边,悄悄说“我不会骑马。” 司徒寒额上的青筋更加明显了,咬牙说,“无论如何,给我上马。”然后对着两女笑笑,“弟弟有点舍不得你们。” 两女一天,鼻子都有点发酸,“弟弟,有空记得回来啊。” 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莫子邪的大脑完全放弃工作,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对着比她还高的黑马,莫子邪心生恐惧,尤其这马还不安份得扬起前蹄,发出嘶鸣。 司徒寒将莫子邪举上马,低低说,“抓紧缰绳,身体前倾,脚踩住蹬子。”而后一拍马屁股,黑骏马一声嘶鸣,奋蹄前行,扬起一路尘烟。 司徒寒翻身上马,对两女一揖,扬鞭追去。 莫子邪感觉像坐云霄飞机一样,整颗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紧紧握住缰绳,闭着眼睛不敢向前看。 身后突然多了一人,一手揽住自己的腰,另一手则抓住了缰绳,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用怕,睁开眼睛吧。” 策马狂奔,沙尘滔滔,树影渺渺,渐减熟悉了眼前的速度和美景,莫子邪发觉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而后面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身子向后面缓缓靠去。 司徒寒在途中已发觉胸前的小子睡着,无奈的摇摇头,将他抱下马放于树荫处,哪知那小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而后垫在了脑下。 司徒寒哑然失笑,竟然将他的胳膊当成枕头,阳光透过树荫在莫子邪的脸上投下斑斑光影,长长的睫毛,红红唇轻微的张着,细微的呼噜声传出来,小鼻翼跟着一颤一颤的。 他将手放到莫子邪的脸上轻抚,光洁如玉,洁白无暇,触觉竟然比女子还好,司徒寒喉结一动,而后深深地吻了下去,灵巧的舌很快就探入了微张的小口,彼此纠缠,深深的吮吸。 莫子邪睁开了眼睛,对眼前的情景恼火万分,本能的刚想推开司徒寒,却不想被司徒寒先行推开,随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摸着脸上红红的五指印,炙热酥麻的感觉提醒自己这并不是一个梦,莫子邪目瞪口呆,委屈不解种种负面情绪顿生,明明吃亏的是自己,明明甩耳光的也应该是自己啊。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散,“上路了。”司徒寒冷冷的说。 “哦。”莫子邪的屁股有些酸痛疼。 “你骑那一匹,记住,身为贵公子的莫子邪通骑术,擅言辞。”司徒寒翻身上了白马,冷漠的看着莫子邪。 神经病啊,莫子邪满腹委屈,可还是乖乖上马,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身子僵硬地向前倾。司徒寒见她走得慢,“抓住了。”莫子邪还没反应过来,一鞭子就已经狠狠得抽打在马屁股上,黑马吃痛随着一声嘶鸣,向前疾驰而去。 紧紧的抓着缰绳,莫子邪将司徒寒骂了祖宗十八代。大腿和屁股火烧般得疼痛,倔强得咬紧下唇,不发出一声呻吟。 暮色中的古城带着一丝玄幻的色彩,云彩被夕阳染得鲜红,踏过城门,熙攘的人群,叫卖的小贩,青石街道,莫子邪却无心欣赏,只盼早点入客栈休息。 在最大的客栈前面,一个清丽佳人早已经侯在门外,见了司徒寒兴冲冲得摇手中的红色斯帕,“司徒大哥。” 司徒寒策马伫立,“好久不见,小师妹。” 莫子邪浑浑噩噩的跟着下马,一回到客栈的房间就倒在床上不起,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却被吵醒,隔壁那打得热火朝天的声音似毒蛇般扭曲着传入耳朵,浸入心肺。 懊恼的咒骂,还让人睡不睡啊,莫子邪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由得想起了日间那个吻,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这个其实是她的初吻,如果排除从小到大孟贤和她无数次意外的的唇唇相碰。 握紧拳头,莫子邪宣誓,司徒寒,你个臭种马,竟然敢得罪姑奶奶,早晚让你好看。 *****明天PK,好紧张啊,好紧张************(未完待续) 第十九回 睚眦必报(求PK票) 清晨,迎着徐徐的微风,司徒寒神清气爽得伸个懒腰,心情舒畅好不逍遥。 一股怪怪的味道传来,清丽佳人笑若春风,端着一盘东西而来。 “小师妹,这是什么?”司徒寒皱着眉毛,对着黑乎乎散发着一股异味的东西感觉不妙。 “师兄,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臭豆腐啊,你表弟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还特意告诉我制作方法,我亲自弄的呢,尝尝看,是这个味道么?”小师妹两只眼睛冒光,一副你快夸奖我的模样。 莫子邪躲在门后偷笑,司徒寒那么臭美注重仪表的人,在美女面前吃臭豆腐,而且是没有加盐的臭豆腐,用手捂嘴咯咯偷笑,继续看好戏。 司徒寒对这盘黑漆漆的东西实在是非好感,可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表弟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喜好,心中将莫子邪骂了千万遍,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小师妹则殷勤的用筷子夹起一大块,“张嘴,啊。” “啊。”那块硕大的臭豆腐就塞入了司徒寒的口中。 “怎么样?怎么样?”小师妹眨巴眨巴眼睛,急切的问。 臭哄哄的味觉,司徒寒刻意提醒自己忽略那粗糙的味道,囫囵下肚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小师妹手艺真好。” “真的啊?人家还不是为了你起了个大早,不过总算是值得的。”小师妹拉着司徒寒坐下,“那多吃点啊。”在她的深情注视下,司徒寒吃下了很多块非正宗无盐炸大臭豆腐。 门外的莫子邪憋不住笑,发出了咕咕的怪声,司徒寒一看,“表弟,你也来尝尝你梦师姐的手艺。” “不用了,不用了,我要去茅房。”急忙摇摇手,莫子邪连滚带爬的蹿下楼去。后院的马圈中一黑一白两匹白马鬓首相靠,见莫子邪来,驼了她一路的黑马殷勤得发出了嘶鸣,小心翼翼的靠近,抬起手轻轻得摸它黑的发亮的鬓毛,黑马竟然低下头,一副享受的模样,而一旁的白马则高扬马首,不可一世。 那么臭屁的模样,和他的主人一样不可一世,明明是超级大种马,竟然还扮白马王子,莫子邪两个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得异常阴险。 正午的阳光毒辣的很,像热情似火的姑娘,只不过热情过度,让人反倒退避三舍。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也都是累的气喘吁吁,尤其是白马,明显显得体力不支,司徒寒看座下爱驹不适,开口道,“休息一下吧。” 将马系到树上,司徒寒在马背上拿出水袋,大饮几口,而后扔给莫子邪,“再过几天就能到京城了,你这几天一定要把骑术练好。” 拍拍黑马的脊背,莫子邪一脸骄傲,“我和小黑的感情好得很,没问题。”接过水袋,莫子邪略显犹豫,暗想,这不算间接接吻吧,将开口处用仔细的擦干净,才饮了起来,却不想,一股子异味。 “什么异味?”一口水喷了出来,莫子邪擦擦嘴角。 司徒寒走上前来,拿过水袋仔细闻闻,“没问题啊。”因临近而将司徒寒的口气闻得彻底,差点没让她窒息,莫子邪暗骂,真是偷米不成反蚀把米,害人终害己啊。 拒绝喝水,拒绝和司徒寒靠太近,莫子邪恨恨得咬着干粮,嘴好干啊。 顶着炎炎炙日,一黑一白两骑在林中穿梭,转到了笔直的官道。 不多时,白马突然大声嘶鸣,口吐白沫瘫倒在地,司徒寒身形快速移动,在马落地的瞬间已经从马上一跃而其,轻飘飘的落到临近一颗参天大树之上。莫子邪和所骑的黑马冲出去几丈之后才折了回来,黑马低头嗅着白马,似乎希望同伴快点起来。 莫子邪缓缓下马,心虚的问,“这马怎么了?” 司徒寒一跃落到了白马旁边,俯身探了探马脖颈,翻翻马眼,冷静的说,“死了。” 莫子邪大惊,自己只是放了一点点巴豆,不能吃死啊,肯定不是自己的错,打死也不承认。“是生病了,还是被人下毒?” 司徒寒若有所思,“奇怪,根据毒性的发作时间应该在刚才的竹林中就会毒发,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到官道了,看来这个下毒之人对药性的研究还不到家,为何还将解药巴豆放了一点。”司徒寒耸耸肩膀,“不管了,走吧。” 莫子邪的下巴半天才合上,真是乌龙事件,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不过有人要暗害司徒寒,自己的小命是不是也要不保啊,看苗条不对赶紧闪人。 两人共乘一骑,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知道天黑时分才到了投宿的客栈,一个圆脸的姑娘在双手不停的蹂躏丝帕在客栈门口来回踱着步子。 见了共乘一骑的两人,面色不善,可还是先急匆匆的冲到了司徒寒面前,挽着他的一只胳膊,“寒大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一四五个时辰了,对了,这是?”眼带警觉的看着莫子邪。 “我表弟,莫子邪。这是当朝左丞的孙女,东方米。” 东方米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圆圆的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表弟长得可真俊俏,我开始还以为是个女儿家扮得呢。” 莫子邪心中一惊,讪讪的笑,“米姐姐好。” 隔壁自是一夜逍遥风liu,莫子邪发现自己现在无论隔壁怎么吵闹也能睡得安稳。 托司徒寒的福,两人一路吃穿讲究,饱览俊秀峰峦山川,观过澎湃江河瀑布,莫子邪更是欣赏了各色美女,无论柔弱多娇,还是娇憨可人,亦或是万种风情,啧啧嘴巴,司徒寒在某些方面超出常人,比如体力,比如艳遇。 *****今天两更,这是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 逍遥门(求PK票) “马上就要到逍遥门了,你准备好了。”司徒寒手执纸扇,气宇轩昂大步前行,引得周围街道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心里痒痒。 无视司徒寒在前招摇卖弄,莫子邪低着头不住的回忆自己现在的身份爱好,尾随司徒寒来到一个气势恢弘的府第,白墙黑瓦,庄严肃穆,单看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就知道价格不菲。一公一母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气势压人。 司徒寒见莫子邪在石狮面前伫立不走便赶了过来.“这对石狮是皇上命绝世妙手东坡宏所雕,以天然大理巨石为材,历时一年才完成。” “真不亏是绝世妙手啊。”莫子邪诚心的赞到. 进入了此院,莫子邪极力得控制住自己想要叫出来的冲动。白玉铺底,金银雕花,当真美伦美奂,极尽奢华。府中的亭台楼阁,水榭通廊,一花一草,一桌一椅方位都似乎极有讲究,莫非就是古人书中的阵法。 离主屋越来越近,莫子邪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毕竟这不冒名却顶替的事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见苗头不好就把污水全泼到司徒寒身上去。 “到了,注意言行!” “是,表哥。”莫子邪迅速进入状态。 迈了高高的门槛,三人坐在主座上,中间的一位眼睛很小,但十分有神,似乎能把人看透似,淡蓝色的道袍衬得他有几分出尘之色,花白的发用一只银色簪子盘成一个髻,但面上的肌肤却似豆蔻年华般光滑,毫无褶皱。 左侧是一个着月白色道袍的道姑,美,却透着一股傲气,冷清清的巨人千里之外,但嘴角下方一颗小黑色痣平添了几分妩媚和烟火之气。 右侧是一个白发老者,矮矮胖胖的,青色的道袍洗的有些发白,腰上别着一个大大的酒葫芦,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毫无精神。 “中间是我师无非上人,左侧为师叔无名上人,右侧为师伯无我上人。”对着莫子邪暗暗传语过去。 司徒寒将莫子邪引至无非上人面前,拉着他跪下,“禀师傅,这就是弟子的表弟莫子贤,他久仰逍遥门之名,此次前来拜师,恳请师傅收他为弟子。” 莫子邪机灵的跪下叩首,“恳请上人能收小子为徒,小子定然虚心学习,为逍遥门争光。” “起来吧”无非上人上下打量莫子邪,笑着说,“果然是上等璞玉,原本入逍遥门是需要一些试练的,可既然你是寒儿推荐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以后就叫你表哥师兄吧,逍遥六杰要变成逍遥七杰了,哈哈。”无非上人眨了眨小眼睛,和蔼的看了看司徒寒,满脸的宠溺。 “莫子邪拜见师傅。”莫子邪急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寒儿,把子邪好好安排一下,介绍师兄妹给她认识。” “是,师傅。”身为大师兄的司徒寒冷冷的领命,无视无非上人那粘稠的目光。 司徒寒将莫子邪带入主屋后面一个单独的小院,屋子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简洁大方,很合她意.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先休息整理一下,下午我就带你见见各位师兄妹。”房中还有两个侍女伺候起居 “多谢大师兄。”莫子邪笑得灿若桃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想司徒寒趁走的空挡塞给她一个纸团。 莫子邪手握住纸团,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女发呆,半晌,才幽幽的说,“起来吧,我不知道你们曾经伺候过几个主子,但身为奴婢最好有奴婢的本分,我最恨别人背后说是非,当然我也会赏罚分明,这是些赏头,要是你们听话,相信会得的更多。”扔给两女一人一锭银子,果然两女笑得异常灿烂,勤快的帮莫子邪收拾行李。 借口四处看看,莫子邪出了自己的院子,躲在凉亭角落展开了纸团。 龙飞凤舞的几个两字,“小心。”小心,什么意思?莫子邪一头雾水,要小心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猜谜一点都不好玩。懊恼的将纸团扔到地上,却又感觉不妥的捡起。 “小师弟。”一个身穿鹅蛋黄色的女子笑着对她打招呼。 莫子邪一眼就认出是那个蕊儿嫂嫂,笑着说“师姐好。” “怎么在这里发呆呢?”不知道是因为莫子邪长得讨喜的关系,亦或是因为司徒寒的关系,蕊儿对莫子邪显得特别关心。 “没有,只是突然离家,感觉有些陌生。”对付女人绝招之一,示弱,让她充分发挥母性优势。 果然,蕊儿拉着莫子邪的手就走,“师姐带你去吃好东西,以后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和师姐说。” “师姐你真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蕊儿咯咯的笑着,点点莫子邪的额头,“你个小鬼,嘴还真甜。” 两人又说有笑得经过水榭楼阁,一个身穿棕黑色衣服的佩剑男子急匆匆的路过,蕊儿师姐打了个招呼,“刘师弟,这么急干什么去?” 那男子一回头,一张阳刚的国字脸出现在莫子邪的面前,身子约有一八五,足足高出莫子邪两个头,“二师姐,师傅找我,回见。”而后头也不回的健步如飞,消失在拐角处。 蕊儿师姐无奈的松松肩膀,“这个是你三师兄,办事情火烧火燎的,却没一次办成的,你以后熟悉了知道了。” 莫子邪点点头,记住了这张脸。 空气中散发淡淡的花香,莫子邪看着开得娇娆的花朵发起了呆。 逍遥门主厅后面的密室中。 “名儿,你看那小子合适么?”无非上人搂着无名上人的腰,轻声问道. “我看很机灵,调教一段时间后就送过去吧。你个老不正经的,手往哪摸,讨厌。” ***今天第二更,跪求粉红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 逍遥六杰(求PK票) 偌大的逍遥门,弟子万千,但有关内关外之分,关内弟子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院落,两个侍女服侍,饭时也可根据自己的喜好开小灶,跟成千上万的关外弟子待遇上有天壤地别的差距。 在上官蕊的别院中,郁郁葱葱的柳林中有一个红木古亭若隐若现,两人在青石桌上同桌共酌,好不惬意。 徐徐的微风拂过,带走了夏热的炎热, 殷勤得往莫子邪碗中夹菜,上官蕊笑语盈盈,“小师弟,尝尝这个,东湖的鲤鱼在这个时节最是鲜美。” 莫子邪犹豫,这是直接吃呢,还是把刺剔除了再吃,怎么样才是贵公子应有的做派。半晌,最终还是笑着将鱼全数送入口中,细细咀嚼,鲜美多汁的鱼肉入口即化,浓浓的汤汁顺着嘴角流下,大窘,却还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嘴却不停着蠕动挑刺,却发现这鲤鱼竟然无刺。 睁眼,对着上官蕊赞叹不已,“太好吃了,师姐,没想到在能吃到这么好的鱼,看来我要常来蹭饭了。” 上官蕊拿起手帕帮她擦拭嘴角的汁水,“没想到你还是个馋猫。” 两人温馨相处的画面被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影看到,坚硬的白玉石柱上赫然多了几道深深的划痕。 不多时,司徒寒摇着纸扇悠然而至,“寻你半天,没想到却在这里吃东西,师妹,你有好东西竟然不叫我来。” “你院子里什么没有,还到我这里来讨吃的,找打啊。”上官蕊恼火的打了司徒寒一拳,却不知这拳刚到了司徒寒身上就化成了掌,由暴打变成了轻抚,莫子邪秉着非礼勿视的信念对着无刺鲤鱼发动了总攻。不多时,只剩下一个鱼头和莫子邪一样微张着嘴,一只睁得大大的眼睛似乎在声泪俱下的控诉人类的暴行。 司徒寒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目光扫在莫子邪身上,莫子邪立马停下了筷子,打消了将鱼汤也灌入口中的打算,讪笑着说,“谢谢蕊师姐的热情款待,味道太好了,差点打不住了。” “弟弟你在北朝不知道吃了多少美味珍馐,见了这寻常鲤鱼鱼自然觉得新鲜。”上官蕊打趣道。 司徒寒打岔道,“去练武场看看吧,你的其他师兄都在那里,师妹可要同行?” 上官蕊面色一变,摇摇玉手,“我乏了,你们去吧,小师弟,有空常来玩啊,我这个院子冷清的很。”别有深意得瞥了司徒寒一样,似嗔似怨。 “咳咳。”司徒寒咳嗽几声,“如此,师妹回见了。” “师姐回见。”对上官羽露出甜甜笑容,莫子邪在心中大大的鄙视了司徒寒一番,境界还是有待提高啊,至少要一碗水端平。 长长的回廊,幽幽的通向前方,司徒寒淡淡开口,“给你的纸条还在?” 下意识的点头,莫子邪想幸好没有弄丢。 “给我。” “哦。”从袖中掏出纸团,机械的递给司徒寒。 将纸团置于左手的手心,司徒寒洁白宽大的右手手渐渐变红,食指和中指之间隐约升起寸长的火焰,对着纸团一点,伴随着袅袅青烟纸团快速的燃烧起来。 莫子邪目瞪口呆,这是魔术么,竟然这么神奇,伸出食指忍不住轻轻碰触那还冒着火焰的食指,“啊。”一声惨叫,莫子邪对着手指尖的大泡心疼不已,而司徒寒则像看白痴一样的看她。 “以后我给你的纸条看完后要烧掉,听了没?” 莫子邪将受了委屈的食指含入口中,口齿不清的说,“智达了,晦死灭鸡窝东大。”(知道了,毁尸灭迹我懂得。) “知道就好。”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长长的回廊,到了一个大大的院子,刀枪棍棒摆放有序,场中有两人在比划,一个是上午所见的刘姓帅哥,另一个是身形略显单薄的黑衣男子,脸苍白若纸,两人激烈的争斗扬起了场中的沙尘,迅若闪电让人看不清身形。 而莫子邪的注意力全让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吸引了,一手拿书,一手支剑挥舞,如行云流水般超脱凡间,又似大刀阔斧般一气呵成。 “打斗的两人,手执双剑穿棕黑色衣服的是刘尚武,外号风火麒麟,黑衣握刀的是黑阎王司徒冷,至于这个是邓开。” 一把剑脱离了控制,流行般直线袭向莫子邪,不想司徒寒纸扇一挥,那把剑插入地下,发出铮铮的清鸣。 白衣男子急忙赶来,笑着对莫子邪说,“手滑了,没事吧?”明亮的眼,随着笑容露处了洁白的牙齿,明晃晃的耀眼灿烂,莫子邪只觉得脑中轰得一声,我死了,我死了,正是我喜欢阳光小帅的类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发起花痴。 “大师兄,这人怎么直眼了?”邓开转向了司徒寒。 额上一疼,莫子邪懊恼得揉揉发红的额头,笑着转向阳光小帅,“邓师兄你好,我是你们的小师弟莫子邪,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边说边伸出了手,不想对面的小帅抱拳作揖,莫子邪只好迅速的收回手,比葫芦画瓢的抱拳回礼。 邓开对场中比划的两人挥挥手,“你们别打了,快看看,来了个小师弟,以后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开心的揽住莫子邪的肩头,莫子心像小鹿一样怦怦直跳,感觉整个肩膀都软了。 场中打斗的两人停了下来,刘尚武的额上已经有了许多汗滴,憨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师兄的表弟啊,果然长得好,跟个姑娘似的,捅捅旁边黑衣人,你还是大师兄的亲弟弟呢,怎么长得这么差啊。” 黑衣人冷哼一声,背着黑色的巨大砍刀离开,司徒寒一直展露的笑容也有一丝僵硬。。 刘尚文挠挠脑袋,“看我这破嘴,今天小师弟来,晚上好好乐乐,我请客。” ****我是要票求养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 不眠之夜(求PK票) 夜正浓,日间喧嚣热闹的街道都已宁静下来,路上的行人渐少。 与周围的冷清有天壤之别的是醉清风,这个京城最大的酒楼,阔气的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四人结伴通行,个个气宇不凡,门口的小厮机灵的请进,“少东家您来了,各位快上二楼雅间。” 刘尚武笑着点点头,“你小子机灵,回头有赏。”小二招呼更加殷勤。 邓开笑着对莫子邪解释,“这是他家的产业,不吃白不吃,千万别客气啊。”莫子邪的骨头都软了,不住的点头,往邓开小帅身边靠去。 司徒寒不言语,不着痕迹的暗暗发力,莫子邪只觉得屁股一疼,再看看司徒寒别有深意的笑容,只好老实的退到他后面,规矩的走。 围坐席间,莫子邪左侧司徒寒,右侧刘尚武,正对着邓开,心中美开了花,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观赏美色的同时不忘用余光扫视司徒寒的脸色。 刘尚武举杯,“我说一早上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人来,一杯酒敬小师弟,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开口。” “他多的是银子,缺钱了找他准没错。”邓开打趣道。 莫子邪也举起酒杯,“应该是小弟敬各位才对,感谢各位师兄的热情招待,因初来乍到,以后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各位师兄可要多多体谅啊。” “你是大师兄的表弟,就是我们弟弟一样。”邓开笑着也举起酒杯。 一直不语的司徒寒也举起酒杯,四个银制酒杯相碰在一起,溅起几滴悄然落地。 杯酒下肚,话匣拉开,觥筹交错间,微醉的刘尚武大笑着说,“小师弟,大师兄小时候是不是就特有女人缘啊。” “可不是,表哥五岁就知道跟在女孩子后面跑,六岁就知道拉女孩子小手,七岁就知道掀女孩子裙子。”难得有机会奚落司徒寒一通,莫子邪怎会放过如此良机。 邓开一口酒喷了出来,溅了对面的莫子邪一脸,旁边微怒的司徒寒笑出了声,而刘尚武更是夸张,拍着桌子狂笑不止。 酒滴从脸上发际滴下,看着三人的反应心有不平,灌下一大口酒,对着四周喷了出来,四人吵闹成一团,阵阵笑语从醉清风的楼中传出,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笑语不断醉清风。 喝的微高的莫子邪打着酒饱嗝,摇摇晃晃的摸回自己的小院,两个侍女急忙扶她走入内室。 “我,我没醉,我,我要先洗澡。”莫子邪将袖子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浓厚的酒味,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两女无奈只好唤人打水,莫子邪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呼噜声比以往大了很多。 “公子,公子,水好了。”几个小厮将浴桶送入房间,一个侍女小声的轻推莫子邪。 “唔,知道了。”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莫子邪摇摇晃晃的起身。 一个侍女殷勤的说,“公子,我们帮你更衣沐浴吧。” 一把推开靠近的侍女,“不用,我自己来,都出去,出去。”莫子邪等众人都推出去,才开始宽衣解带,将自己全泡入水中,温暖的水包围自己,莫子邪舒服的直哼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去。 疼,剧烈的疼痛,右眼剧烈的疼痛让莫子邪一个激灵的醒过来,水已经微凉,右眼炙热的感觉更胜,艰难的爬出水桶,胡乱的套上衣衫,跌跌撞撞的向床走去,哪知右眼蓝光凸显,莫子邪发现铺得整齐的被下面有两只拇指大小的蝎子,尾巴上幽幽的泛着蓝光,在被子底下不停的爬来爬去。 蓝光消退,炙热痛感也消失,仿若来势汹涌的波涛巨浪,击打在海岸,而后消失无踪。 水顺发滴下,莫子邪紧了紧衣衫,思绪万千,今天刚入逍遥门,就有人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未擦拭的身体浸湿了衣衫,整个人都更加的清醒。 仔细整好衣衫,莫子邪轻唤,“我洗好了,抬水下去吧。”两个小厮将大浴桶抬出,莫子邪长发披散,白色的长袍遮不住白皙的肌肤和瘦弱的身形。 两女刚要告退,莫子邪抬起一女的下巴,“夜间冷的很,不知佳人是否愿意相陪?”被挑起下巴的女子染上一层红晕,而另一女则眼神躲闪,不住的往后退。 送开手,转向另一女,“今天就让这位姐姐陪我可好?”被松开下巴的圆脸侍女不满的撅起嘴巴。 “公子,您,您请自重。”这个侍女眼神不住的躲闪,而且还不时的瞄向门口。 莫子邪冷哼,“我记得逍遥门有规定,主子有令,奴婢不从的最重可以处死,你想试试么。” “奴婢不敢。”那侍女嘴上说着不敢,却将一手悄悄背在身后。 莫子邪将那侍女一步一步逼到床边,不想那侍女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向莫子邪扑来,莫子邪低头躲过,掀起床上的被子。 待那侍女子转身想向门外逃去,莫子邪猛地一推,女子被摔在床上,伴随着一声惨叫,脸色发黑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多时就没了气息。 另一个侍女惊得大喊大叫。 “闭嘴。”莫子邪冷声说。 那侍女急忙捂住了嘴,恐惧的看莫子邪。 “去唤大师兄来,说我有急事找他。”莫子邪冷冷的开口。 “是。”圆脸侍女小跑冲出门外。 莫子邪打开窗子,窗外明月高悬,又是一个不眠夜。 ******票票啊,砸死我吧************* 粉红票满一百就加更,(*^__^*)嘻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回 同床共眠(求PK票) 司徒寒神色匆匆的赶来,脸颊泛着微红,酒还未醒,但步履依旧潇洒,展开纸扇,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莫子邪对那侍女说,“候在门外,不许别人进入。” “是是。”圆脸侍女显然惊魂未定。 莫子邪仔细关上门窗,过堂风吹起她披散的发。 “怎么了?”司徒寒靠在椅上,纸扇轻摇。 指指床上,莫子邪站着不语。 司徒寒看去,一个侍女背对着他,身体奇怪的弓着,眉毛微皱,陡然起身,向床边走去,半晌,神色严肃若有所思,伸手一抓,两只小蝎子悬空出现在手中,伴随着寸长的火焰和嗤嗤的声响,化为灰烬。 “你不该和我解释一下么?你的表弟得罪过什么人么,第一天入门有人放蝎子,以后岂不是蜘蛛毒蛇都要放进来啊。”气愤的握紧拳头,莫子邪脸色苍白酒意全无。 “注意你的言辞,别忘记了当初的约定。”更冷的话语传出,司徒寒的眼中泛出冷冷的光。 空气中强烈的气场让莫子邪的额上渗出点点汗滴,撇撇嘴,“可当初也说好了以保命为前提的,若不是我机灵,现在躺在那的就是我。” 莫子邪顿了顿,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巴拉的说:“公子,我可是惜命的很,亡命的事我可不干。” 司徒寒缓慢的踱着步子,“知道了。”而后转身出门。 “等等。”莫子邪急忙唤住他,指指床上的女尸,“我今晚怎么办?” 司徒寒轻叹口气,“跟我来吧。”暗自腹议,自己是不是找了个麻烦。对站在门外的侍女说,“找两个人把人运走,不许声张,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是是。”侍女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生怕主子将自己也咔嚓了,那个侍女被公子一推就莫名的倒下,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得罪公子。莫子邪不知道,自这一夜后,她在侍女小萍的心中留下了心狠手辣杀人无形的不可磨灭印象。 司徒寒的院子在逍遥门正屋的后面,一进去就是一个水塘,里面的荷花开得绚烂,徐徐夜风送来阵阵芬芳,莫子邪暗自啧啧嘴,不亏是大徒弟,住的地方比自己的气派多了,还有水榭亭阁,屋子也宽敞许多。 两个秀丽的侍女殷勤的服侍两人更衣洗漱,莫子邪急忙摇摇手,“我刚才洗过。” 司徒寒也不言语,闭着眼睛让两女更衣擦拭,对着那巨大的檀木床,莫子邪咬着手指头说,“这个,你这没有客房么?” “没有,还有间侍女的空房,你要去么?” 拨浪鼓似的摇头,“我还是睡这吧。”莫子邪暗自思虑,你的侍女房里肯定没这好,再说了有个武功高手再身边总也安全很多,免费的保镖啊,有便宜我不占我傻啊。 见莫子邪笑得异常奸诈,司徒寒皱皱眉头,“睡吧。” 莫子邪毫不迟疑的蹿上chuang,摆成一个大字占据了大片江山,司徒寒也不言语,直接躺下,压住了莫子邪的一手一腿。 “啊,疼。”莫子邪废了半天功夫才抽出自己可怜的胳膊和腿,拉开袖子发现竟然已经红了,冷哼一声,翻过身去留给司徒寒一个后背。 感觉靠的太近,莫子邪推推司徒寒,“往那头点。” 司徒寒刚要入眠,白了莫子邪一眼,却还是往外头挪了两分。 莫子邪蛮横得将被子向自己的方向拽,却不想拽了半天也拽不动,回头一看,司徒寒将被子压在身下,再次推推司徒寒,“抬身子,我要被子。” 司徒寒恼火的狠狠瞪了莫子邪一眼,“大热天的盖什么被子。”动动身子让莫子邪将被子扯出。 莫子邪将被子卷成柱状横在两人中间,笑着说,“我这是为了安全。” 司徒寒打了个哈欠,“我对男人没兴趣。” “那你那时候干嘛亲我?” 静,令人尴尬的安静,莫子邪等了半天不见司徒寒回答,却发现那人睡得香甜。 愤愤不平的数绵羊,待到大约一万两千三百一十七只的时候,莫子邪终于成功约会周公。 茂密的竹林中,一个浑身是毛的怪物急速的追逐自己,透过毛间还能看到长长尖尖的指甲,莫子邪撒丫子的跑着连滚带爬,眼看就要抓住了,莫子邪张牙舞爪的挥动手臂。 猛地被那怪兽抓住了胳膊,莫子邪急忙挥手向怪兽打去。 “啪。”响亮的声响,莫子邪骤然惊醒,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司徒寒抓住,而另一只手则和司徒寒的脸做亲密接触,迎上司徒寒冰冷的眼,再看看他脸上那清晰的五指印,讨好的笑,“公子,这个,我做梦,真不是故意的。” 猛地松开手,司徒寒冰冷着声音说,“老实的睡觉,否则我把你丢到外面的水池中。” “是是。”莫子邪将自己蜷成一个团,尽量往角落中靠去,心中却暗喜,莫子邪你太争气了,梦中都知道报仇。 许是报仇带来的心舒,亦或是实在疲乏,莫子邪安然入睡,细微的呼噜声响起。 司徒寒被弄醒后不好入眠,别人耳中细微的呼噜声在他的耳中犹如雷鸣,实在忍受不住,将被子蒙在头上,可是声音并没有降低多少,用脚使劲踢踢莫子邪,“你别打呼噜。” “唔,唔。”莫子邪下意识的回答,动动身子接着睡去,司徒寒心中暗骂,在床上翻来覆去。 清晨,两个侍女悄悄开门唤主子起床,却发现莫子邪一条腿搭在司徒寒腰间,一只手搂着司徒寒的脖子,被子委屈的蜗居角落,透过门缝,明媚阳光打在两人睡得香甜的脸上。 ******555,给偶张粉红票吧**************** 不许动,打劫,点击,收藏,推荐,粉红票。。统统留下。。。哦呵呵(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回 有女归来(求PK票) “啊。”响亮的尖叫在房间响起。 司徒寒捂住耳朵,满脸郁闷的看着莫子邪,“你喊什么啊?” “你,你,我,我。”莫子邪来回比划,话不成句。 “你没问题吧。”司徒寒起身下床,留莫子邪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衣衫,莫子邪发现还算整洁,可是自己怎么会和他抱成一团,肯定是司徒寒那厮夜晚狂性大发,把自己当成某个女人的代替品,笃定的爬下床,挺胸抬头的下床去。 晨风吹动树叶唰唰作响,似乎在嘲笑某人*而不自知。 丰盛的早餐。 两凉两热,一拼盘一汤四主食。 一个绿衣侍女贴心的给司徒寒布菜,莫子邪如在自家般狂吃海喝,一个紫衣侍女在司徒寒耳边低语几句,司徒寒点点头,示意她们下去。 夹起一口竹笋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司徒寒悠闲地说,“小师妹今天就回来。” “就是那个给你做臭豆腐的美女啊。”莫子邪将一大块鸡肉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 一般人也罢,偏偏司徒寒听力甚佳,脸色一变,“你先回去吧,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莫子邪又夹了一口香菇,“我还没吃完呢。” 司徒寒冷冷的看着她,低头闷吃的莫子邪感觉脖子凉嗖嗖的,抬头讪讪的笑,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拍拍屁股走人,边走还絮絮叨叨的说,“真抠门,连顿饭都不让人吃饱”。 司徒寒郁闷的放下了筷子,一个无辜的盘子充当了牺牲品。 走出门外的莫子邪听到屋中啪的一声,加快步子小跑着回自己的院子。 圆脸侍女见莫子邪回来,脸色苍白颤抖着说,“公子可要用餐?” “好啊。”在司徒寒铁公鸡那没吃饱,回来自己可不能亏待自己,莫子邪暗自腹议。 一凉一热两菜,一汤三主食,莫子邪啧啧嘴,没想到饭菜也差别对待。 心中埋怨,嘴却不闲,莫子邪拿起筷子埋头苦攻,还发出呼呼地声音。 伺候在旁圆脸侍女想笑却又想起昨天夜间的事情,脸色一变静静立在一旁。 “小师弟,你在么?”好听的女声传来,莫子邪抬头一看,是上官蕊。 “蕊师姐,吃早饭了么?一起啊?” 咯咯的笑声响起,笑的莫子邪莫名其妙,“师姐?” 上官蕊丝帕掩面狂笑,眼角带泪的说,“小师弟,你这饭是怎么吃的啊?” 伺候在旁的侍女看去,莫子邪的嘴角左侧有个米粒,右侧则粘了馒头渣,小心翼翼的帮她拭去。 莫子邪尴尬的笑,“我这不是为了逗师姐你开心么?” 上官蕊用手指点点莫子邪的小脑袋瓜子,“贫嘴,你怎么知道我来。秋儿,把东西拿来。” 那个叫秋儿的小侍女呈上了一个食盒,上官蕊刚打开就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槐花香。 莫子邪两眼放光的凑过去,“蕊师姐,这是什么啊?” “知道你是个馋猫,这是九香斋的新品,玲珑槐花糕,我估量你正要吃饭就送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晚不晚,正是时候。”莫子邪伸手就拿出一块放入口中,糯米的粘稠伴着浓浓的槐花香气,香而不腻,粘而不沾。 “好吃。”莫子邪狼吞完一块,就要伸手袭向下一块的时候,一个侍女前来通告,“禀小姐,公子,柳小姐回来了。” 正笑语盈盈的上官蕊面色一变,“知道了,你下去吧。”而后神情飘忽的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莫子邪完成了那个掏出塞入动作,而后含糊不清的说,“上官姐姐?” “嗯?怎么了?”上官蕊回头灿烂一笑,“走,我带你去看看那个水玲珑柳依依。” 莫子邪乖巧的跟在上官蕊后面,暗自耸耸肩,有什么看的啊,早就看过了,不就是那个看上去聪明,实际傻傻的臭豆腐美女么。 尾随上官蕊穿过水榭,进入东南角中一个庭院,院中热闹非凡,司徒寒,邓开,刘尚武,还有那个一袭黑衣的司徒冷都围在一个女子身边有说有笑,当真是众星捧月。 “小师弟和师姐也来了,来来,小师弟,这就是你那聪明无双,美丽无比的水玲珑柳依依师姐。”邓开一把拉过莫子邪,推她到柳依依面前。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柳依依笑着白了邓开一眼,转向了莫子邪。 “师姐好。”莫子邪强忍着笑意,小帅拉着她的手呢。 “初次见面,也没给小师弟带什么好东西,这个你拿去玩吧。”柳依依掏出一个小巧玉佩,上面莹光流转,一看就非凡品。 “谢谢柳师姐了。”莫子邪不会傻到问她为什么说初次见面,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口短,更何况她还替自己整过司徒寒。 柳依依像是才发现上官蕊,“哎呦,师姐也来了。”亲热的上前挽着上官蕊的手臂,两女窃窃私语个不停。 黑衣的司徒冷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柳依依,苍白的脸上也泛出一丝红晕,炙热的眼光让莫子邪忽视都难,再看司徒寒站在一旁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莫子邪深深叹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师弟叹什么气啊?”邓开笑着问。 “没,只是羡慕师姐们姐妹情深啊。”莫子邪打趣到。 “我们也可以兄弟情厚啊。”邓开揽住莫子邪的肩膀 刘尚武笑着拍手说,“就是就是,今晚再去聚聚啊,又有理由出去了。” 邓开也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又有钱没地方花了。” “我不去。”司徒冷淡淡的说,又看了一眼柳依依出门而去,留下黑色的背影,地上的影子也是黑色,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影子。 ***偶的神啊,要张粉红票怎么就这么难,泪奔****(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回 扑朔迷离(求PK票) 夜,醉清风二楼。 六人觥筹交错,许是两女在旁,其余四人都显得有些拘谨,刘尚武拉着司徒寒不住的拼酒,两女在一旁窃窃私语,而邓开则拉着莫子邪,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小师弟,我们偷偷溜出去,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热热的气息呼到莫子邪的耳中,暖暖的,痒痒的。 情不自禁的点头,待回过神来,莫子邪已经和邓开出现在一个热闹的小巷,莺莺燕燕,娇笑细语,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泛出浓厚的脂粉气。 “小师弟,你十五了吧?”邓开对莫子邪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师兄带你去个神秘的地方。” 莫子邪撇撇嘴,不就是窑子么,司徒寒早带我去了,不过面上还是露出好奇的神色,“邓师兄,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邓开笑得神神秘秘。 一家最大的挂着镀金牌子的“笑春风”就在眼前,邓开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却不从大厅而过,直接绕到别院,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房中,空空荡荡,里面只有一个白玉佛龛,邓开笑着说,“一会就到了。” 邓开轻轻主动佛像,一侧的墙转开,露出一个楼梯,对目瞪口呆莫子邪眨眨眼睛,“愣着干什么,走啊。” “哦。”莫子邪尾随着邓开拿着火把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豁然开朗,一个和醉春风同样大的楼阁出现面前。 奢华,极度奢华。 明黄色的四根盘龙柱支撑着整个大殿,殿中的酒盏器皿全是纯金打造,柔软的白色貂皮铺地,约有三四十人聚在一起谈笑调情,个个锦衣华服,厅中还有一个白衣男子在轻弹玄琴,眉眼如画,有一种模糊性别之美。 “怎么样?师兄没骗你吧,北朝可没有这样的地方。” 莫子邪这才发现整个殿中没有一个女人,两两调笑的都是男人,甚至发现一个男子将手伸到另一人的内衫中来回摩挲。 邓开将手搭在莫子邪的肩膀,“这里面的价格可不比外面最大的妓院差,名字叫纸醉金迷,相信你会喜欢的。” 按耐住心中的怒意,不着痕迹的闪开邓开的手,以前的心跳变成现在的恶寒,没想到这么好的阳光帅哥竟然也是一个同志。讪笑着说,“师兄,这怎么没姑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不知道有些男子的滋味更胜姑娘。” 不多时身穿白衣的弹琴男子来到了邓开他们的座前,“邓爷,好久没来了啊。” “这不就来了吗,秋月可曾想我?” 白衣男子掩面轻笑,“能不想么,还以为爷忘了小的呢。”秋月仔细打量了莫子邪片刻,打趣道,“我说怎么不来了呢,原来有如此佳人作陪啊。” “你说什么呢,这是我师弟。”邓开笑着拉过白衣男子的手,拽入怀中,“不过我师弟长得可比你这个头牌还好呢。” 莫子邪恶寒,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师兄,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了。” “别啊,你是刚来不习惯,以后就好了。”邓开抓住她的袖子。 秋月低声说,“要不要给这位公子找个清倌。” 莫子邪急忙摇摇手,“师兄,我真是有点头疼,咱们回见。” “也好,你知道回去的路吧。”邓开无奈的松开手。 莫子邪急忙点头,“知道,那师兄我们明日再会。” 仿佛后面有恶鬼追逐一般,莫子邪风似得逃出了那纸醉金迷的奢华之地。 慢悠悠的在街上逛荡,拐角上有个人影,莫子邪警觉的握紧拳头,发现苗头不对就打算撒丫子怕路,低着头狂走,面前多了一个身形,脚下的靴子面上各有一个滚圆的东珠。 放下心,莫子邪抬头笑着说,“司徒表哥,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和邓开出来了?”纸扇轻摇,司徒寒面上悠闲,语气却带着一丝质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师兄好男色?”莫子邪劈头就问。 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司徒寒悠悠说,“我没和你说过么?” 两人步行回逍遥门,刚入门就听东南方乱哄哄的,这么晚了,司徒寒和莫子邪对视一眼,而后向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柳依依的院子已然乱成一团,两个侍女跪在地上哭喊不停,司徒寒一把拉起一个侍女,“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那侍女啰啰嗦嗦指向房间。 司徒寒冷着脸进入还微敞的门,莫子邪也跟了进去,而后立刻退了出来,在院中狂吐不止。 屋子里雕饰精美的床上,柳依依呈大字型躺着,身上不着片缕,布满青紫的淤痕,下身更一片狼藉,夹杂着乳白色和红色的浑浊。原本秀丽的脸生生的扭曲着,满是惊恐却又夹着一丝不甘,原本顾盼生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瞪着前方,撩开凌乱的青丝,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黑黑的洞,那才是致命之处。 司徒寒脱下外衣披到柳依依身上,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帮她合上一直张着的双眼,一言不发的走出门去。 上官蕊也来了,哭着喊着扑倒了柳依依的尸身上,“我可怜的师妹妹啊,是谁害了你姐姐一定替你报仇。” 刘尚武似乎喝高了,看到如此情景张牙舞爪的狂吼,“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也瘫软下去,原来被司徒冷点了睡穴。 脸色发白的司徒冷将刘尚武拖到椅子上,眼睛通红的穿门而去,黑色的身影很快的融入夜色,背后的偌大砍刀似乎发出了铮鸣。 一池深水起涟漪,扑朔迷离引分歧。 *******对手指,絮絮叨叨的说,我今天很勤快的更新了,你们要厚道得给偶收藏和票票哦,粉红票票最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回 再起涟漪(求PK票) 莫子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自己入门第一天就被人放了毒蝎子,而柳依依回来第一天就被人奸杀,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自己初来乍到,不可能得罪别人,唯一能联系到得只有司徒寒,而柳依依却恰恰是司徒寒的女人,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司徒寒,可他却安然无恙,古怪古怪。 柳依依,刑部尚书柳万涛之独女,于南朝历三百二十七年七月四日夜被人奸杀,柳父大怒,巡捕四处出动搜捕,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时之间毛贼土匪采花大盗都人人自危销声匿迹。 三日后,莫子邪一行人在逍遥门主无非上人的带领下前去祭奠。 偌大的柳府常年挂着红灯笼尽数卸下,白布挽花帷帐悬挂四周,气氛异样的低沉,大厅中人群稠密却安静的让人压抑,一个机灵的小仆引一行人来到正厅。 柳万涛和夫人身着白衣丧服在一旁迎送宾客,柳夫人两眼似红透的杏子凸出,显然哭过无数次;柳万涛见无非上人来,颤抖着双手老眼热泪盈眶,要知道柳大人才刚过不惑之年,可是才几天时间就憔悴苍老似花甲之人,鬓间的头发全部白了,颤颤巍巍的一抱拳,“门主,您来了。” 无非上人急忙迎上前,扶住柳大人,“柳公,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啊。” “我膝下就此一女,如今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说道伤心之处不由潸然泪下,素有铁面柳公之称的刑部尚书毕竟也是常人,一个父亲,尽管他经常言语之间就会让他人妻离子散阴阳相隔。 “柳公放心,依依毕竟是我逍遥门的弟子,此事逍遥门定会追究到底,给你和夫人一个交代。”无非上人小眼睛中透狠绝。 对着正厅中大大的奠字,和上好的红木棺材,莫子邪深深的三拜,满面肃穆,脑中想的却是柳依依死了众人悲伤,念念不忘为她许诺复仇,而死在林中的狗子却连个棺材都没有,暴尸荒野,更不用提报仇,人和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连死后都如此不同。 整个逍遥门都笼罩在一种悲哀的氛围之中,莫子邪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踱出自己的院子想去寻上官蕊,半路发现假山后面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在激烈的争吵什么,悄悄的靠近,把耳朵贴上去,听声音发现说话的两人竟然是上官蕊和刘尚武。 若是平时,说话的两人都会发现有人靠近,而偏偏此时两人情绪激动反倒没有注意,不得不说莫子邪运气不错。 “我只是说教训她一下,你怎么就弄出人命来了?”上官蕊有些慌乱的说,气急败坏得质问。 “我没有啊,我只是下了点春药想看她笑话。”刘尚武急急的解释。 “对,你下了春药就顺便霸王硬上弓,见她抵抗就直接杀人灭口。”上官蕊愤愤的说,“毕竟师兄妹一场,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是那样的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连她一个指头都没碰,怎么会杀她呢?” “别说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上官蕊转身要走。 “蕊儿。”刘尚武拉住上官蕊的衣袖,不想他得到响亮的一个耳光。 刘尚武站在原地,对着上官蕊的身影发起呆。莫子邪怕被发现,屏住呼吸,待站得腿都发酸之后,刘尚武才走开,揉揉发酸的腰腿,莫子邪匆匆的离开。 推开司徒寒的房门,大声吼,“司徒寒,司徒寒。”不想上官蕊和司徒寒正在调笑暧mei,衣衫半退,赤裸相见。 莫子邪心吓得砰砰直跳,“原来表哥和师姐都在啊。” 上官蕊笑着从司徒寒的腿上站起,拉拉衣衫“小师弟,我带来些糕点给师兄尝尝,你要不要试试。” 莫子邪摇摇头,尴尬的赔笑。 “有急事?”司徒寒悠然的整整衣服。 “没有,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和师兄出去逛逛,不过我自己去也行。”莫子邪一阵风似的跑出来。 司徒寒房中。 上官蕊好奇的问,“小师弟怎么了?” “他人来疯,老是一惊一乍的,不用理他。”司徒寒揽住上官蕊的细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莫子邪一口气跑到亭中,大口的喘气,仿佛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一般,久久不能呼吸。良久才平复下来,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金鱼,若有所思。 水中一个倒影出现在身后,莫子邪警觉的回头,看到了邓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和没来得及收回的双手,“小师弟,反映挺快的,还想吓你一跳呢。” 莫子邪讪讪的笑着,“邓师兄,今天怎么没习武?” “小师妹突然去了,整个人的心都静不下来,走火入魔还不如不练的好。”邓开捡起一块石子扔入水中,聚集在一起的嬉戏的金鱼仓皇逃窜。 “柳师姐得罪过人么?”莫子邪问道。 “水玲珑柳依依可是以温柔似水八面玲珑而闻名的,从没听过她有什么仇家。不过身在江湖,许是得罪了人都不知。”邓开耸耸肩膀,无奈的笑着,露出白皙的牙齿。 “江湖?” “江湖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或是特定的场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至于是否混乱,看你身在哪个江湖之中了。” “柳师姐所在的江湖一定很乱。” “或许吧。” 莫子邪沉默片刻,“会不会是门中的人干的?” “天知道。”邓开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躺在亭中不再言语。 午间的阳光暖暖的,映在两人身上,在水中留下了淡淡的影子。 邓开又往池中投下一颗小石子,咚的一声落入水中,开出绚烂的水花,波光粼粼,激起涟漪无数 ******大家猜猜是谁杀了柳依依,提示,逍遥门中人,猜对有奖**************(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回 真相大白(求PK票) 夜黑风高,伴随着吱呀的一声响,木窗莫名的开了一扇,莫子邪起床披上挂在一旁的青色外衣,光脚下地,透过小窗,冷冷的月悬在上空,外面树影婆娑晃动,诡异而阴冷。 地上有一个小小的纸团,捡起铺平展开,莫子邪借着月光看到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闭目塞听。”攥着手中的纸团,莫子邪知道,是司徒寒的笔迹,点起蜡烛,豆大的火焰轻盈起舞,纸团很快化为灰烬随清风消失无形。 莫子邪盘膝坐在床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慕容松传来这个字条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杀了柳依依? 右眼突然剧痛,彻骨的冰冷,仿佛掉入千年寒潭,将所有的被子都包裹起来,仍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久久,那种寒冷和虫蛇啃噬之痛才慢慢消退,莫子邪睁开一直紧闭的眼,右眼蓝光大显,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赫然出现面前。 “你是谁?”莫子邪疑惑的问,尽量把自己蜷成一个团,往后,再往后退去。 女子抬起脸,一张清秀的面孔奇怪的抽搐着,嘴都歪向一侧,两眼布满血丝,正是柳依依,“杀,杀,杀死那贱人。” “小师姐,你,你走错房间了,这是我的房间。”莫子邪知道不能装傻了,只希望这个厉鬼快点走。 布满血丝的眼似有流光闪过,闪到莫子邪面前,“小师弟,你能看到我么?你能么?” 莫子邪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鬼怎么知道自己能看到她,早知道就不答话了,木然的点点头。 “带我去找大师兄,我怎么找不到他在哪呢?”柳依依抓着莫子邪的胳膊,莫子邪只觉得胳膊一冷,穿好衣衫带着柳依依的鬼魂来的司徒寒的小院。 两个侍女已经睡下,院门已关,莫子邪摊开双手,“师姐,我进不去啊。” 柳依依穿墙而过,伸手一拂,门开了,莫子邪长大嘴巴,半天才合拢。 “师兄在哪?”柳依依不住的絮絮叨叨的念着。 指指前面的房子,柳依依二话不说穿墙而过,莫子邪则踮着脚尖悄悄凑到窗前,沾了点吐沫,对着纸窗一点。 室内白纱帐之中两个人影相互纠缠,伴随着深深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而柳依依就面色不善的站在床头,一阵冷风吹过,纱帐撩开,司徒寒怀中的女子感觉一丝寒冷,“冤家,我冷,关窗了没。” “等会在关,现在停不下来。”司徒寒急速的动着,两人赤裸的肌肤上渗出滴滴汗水。 两扇窗子突然大开,冷风吹在两人的身上,被子也被吹到地上,莫子邪急忙低下头,悄悄的溜向不起眼的角落。 “师兄,到底怎么了?”上官蕊在床上披了件衣服,司徒寒站在大开的窗口前若有所思,莫子邪发现柳依依正满面泪水的看着慕容松,就在他面前。 “没什么,估计是风大吧。”司徒寒关上了床,扭头对上官蕊说。 “师兄,师兄,我在这,你看不到我么?”柳依依在一帮不住的说话,手去碰触他那犹若石雕的脸庞。 “可要我回去?”上官蕊妩媚一笑,披着的衣衫缓缓滑落,露出性感的锁骨,无限诱惑。 “夜还长呢?”司徒寒高雅淡定的笑着,低头温柔的亲吻上官蕊的侧脸。 “你个贱人,你还有脸在这,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柳依依疯狂的扑向上官蕊,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想上官蕊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甜蜜亲吻。 柳依依疯狂的厮打也是没有效果的,她能做的只是把被子拽下地,将窗户再次打开,而后飘了出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莫子邪猫着腰连滚带爬的出了司徒寒的院子,还不忘记把门关仔细。 终于能回去睡个安稳觉了,再也不能玩夜半惊魂了,返回自己的小院,莫子邪刚要爬上chuang,发现柳依依在自己的床上痛哭不止。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鬼不会以后就跟着自己了吧,莫子邪轻声安慰,“师姐,你还好吧?” 柳依依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耸耸肩膀,莫子邪小声说,“师姐,您可不能迁怒啊。” “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我,师兄却不能,贱人也不能。”柳依依擦着脸上的泪滴,疑惑的问。 “这个。”莫子邪摸摸脑袋,“我从小就有这个天赋,不过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师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有个游街活动的么?” 柳依依叹了口气,“我偷偷溜出来的,一会就要回去,否则会灰飞烟灭。” 莫子邪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以后就不用见她了,“师姐,到底是谁杀了你啊?” “还不是上官蕊哪个贱人。”柳依依原本就抽搐的脸更添了几分狠厉。 莫子邪刻意忽视她的脸,头转向别处,“可是不是刘尚武给你下药的么,而且你是被奸杀的,上官蕊只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 柳依依似乎不耐烦回答,窜到了莫子邪的身上,莫子邪感觉头昏脑涨,悬在空中,而身处的竟然是柳依依的房间。 “小师妹,这是上好的ju花酿,为了恭贺你回逍遥门。”刘尚武献宝似的呈上一壶酒。 柳依依笑着说,“还是师兄你好,你可要共饮?”打开塞口,芬芳的ju花香传来,浓得甜蜜。 “不了,天太晚了,我先告辞了。”刘尚武摇摇手着告辞了。 “好的,不送了,我要好好尝尝这酒。”柳依依坐在桌前,自斟自饮好不逍遥。 半晌,她似乎有些醉了,脸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 邓开急冲冲的冲了进来。 “小师妹,你看到小师弟没?” 柳依依有些眩晕,也有些发热,灵台尚有几分清明,“唔,我没看到他。” “我忘了告诉他千万不要把纸醉金迷的事和别人说。” 柳依依感觉很热,拉开衣衫,整个身子都是粉红色的,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唔,好热啊。” 邓开咽了咽口水,“小师妹,你怎么了?” “我好热啊。”柳依依眼波流转,媚态尽现。 邓开急急的抱了她上chuang,月光在上,两人不知云雨几番。 事后,邓开急匆匆看了看似水似醒的柳依依,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依依一睁眼就看到了上官蕊冷冷的坐在床头。 “师姐?”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还有什么资格黏在师兄的旁边?” 柳依依也不穿衣服,慢慢坐起来,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嘲讽的说,“我再怎么样也比师姐你干净,师兄不会计较的。” “你个贱人。”上官蕊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了上去,掐着她的脖子冷冷说,“叫你和我抢师兄。” 柳依依激烈的反抗,上官蕊一急就从发上拿出了簪子狠狠的扎了下去,很快柳依依就不在动弹。 莫子邪头一昏,再回神时房间空空如也,窗户吱呀的响着,仿若梦中。 ******神啊,给我一张粉红票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回 男女之争(求PK票) 清晨,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莫子邪的美梦,梦中,她在荡秋千,很高很高,一个人在后面推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芳草气息,让她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叩,叩。” 睁开朦胧的睡眼,莫子邪披上外衣起身,不耐烦的说,“谁啊?” “是我。”淡然而又冷清的声音,不是司徒寒是谁。 打开房门,莫子邪讨好的笑着,“公子怎么一大早就来了。”给司徒寒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你昨天来我院子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司徒寒慢慢的摇动着纸扇,眼睛直直的盯着莫子邪,满带考究和玩味。 “这个,可能我梦游吧。”莫子邪耸耸肩膀,急切的想转移话题,“那个,杀死柳师姐的凶手有头绪没有?” 司徒寒皱皱眉头,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你不用关心这些,是谁杀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真是冷酷啊。”莫子邪撇撇嘴,“怎么说她也是你女人。” “你说什么?”惊人的压力袭向莫子邪,她只感觉腿上一软,而后就瘫坐在床上。 想明白眼前的是什么人以及说了什么话,莫子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果然起太早脑子都没有运转,急忙讪笑着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公子犯不上和小的我一般计较。” 司徒寒玩味的看着莫子邪,“听你的意思,似乎对我很不满?” “哪敢,公子您气宇轩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完美两个自己就是对您最好的诠释,怎么会有人对你不满呢。”莫子邪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不自然的陪笑。 司徒寒完全没有被莫子邪的谄媚言语感动分毫,只是冷冷的说,“记得你的身份,否则,你知道的。” “是是。”莫子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后背已然汗湿,但想起柳依依那扭曲抽搐的脸,已经看到司徒寒时痴情而又绝望的表情,略带犹豫的,莫子邪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公子,假如,我是说假如,凶手是逍遥门的人呢?” 久久都没有动静,司徒寒看着窗外的垂柳,缓缓开口,“烂在肚子中,永远不要说出来。” “你真的不在乎是谁杀了柳依依么?”莫子邪感觉一股无名之火从胸腔中熊熊燃烧,而后冷嘲热讽,“还是说你的女人太多,死一两个你根本就不在乎?” “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而你不会只有一个附属品,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司徒寒嘴角带着一抹淡笑。 莫子邪感觉火很大,有必要教训一下这个花花公子,“司徒公子,据说只忠于一个附属品的男人大有人在,人没有必要拿附属品的多少而一较高下,另外千万不要忽视女人的作用。” “堂堂南朝哪个风云人物不是三妻四妾,红颜成堆,女人不就是男人身份的一种象征么?”司徒寒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侧着头看莫子邪。 “女人也是独立的个体,并非离开男人就不能存活,现在这种局面的造成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长久以来的偏见,认为男人不如女人,你们从小就给她们灌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观念,种种风俗习惯加以束缚,限制了女人发展的空间,我相信如果女人有足够的空间,未必会逊色与男子。” 司徒寒合拢纸扇,“二呢?” 莫子邪略有停顿,理理思路开口道,“二是因为女人爱上了男人,为了男人大放光彩,甘心放弃自己的才华和智慧,躲在后面默默做一个为首是从的俘虏。” 啪啪的掌声传来,司徒寒笑着说,“想不到你一个小乞丐也有如此见识,很久以前有个女人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么?” 莫子邪瞪大了眼睛,暗思是不是碰到了穿越的前辈,急切的问,“她在哪?” “挖目拔舌,容貌尽毁,断手断脚,车裂而亡。”慕容松的声音低沉下来,转向窗外若有所思。 莫子邪也安静下来,小声的问“你喜欢的女人?” 突然感觉额上一通,莫子邪揉着发红的额头,撇撇嘴,“不是就不是,你干嘛打我啊。”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她来家中做客,众多的夫人中他像是璀璨的明星一般耀眼,让人无法忘记。”司徒寒似乎陷入了回忆。 莫子邪暗自思量,原来死了,要不然定要拜访一下这个奇女子,不是穿越而来的同胞,要么就是真的有如此心胸如此气魄,于这个时代竟然会有那么新奇的想法。 司徒寒突然回头,对着发呆的莫子邪严肃的说,“你记住,千万不要爱上女子,她们是穿肠毒药,让人欲罢不能,至死方休,要把她们当成玩物,玩弄于鼓掌之间。” 莫子邪想辩解说些什么,但看着司徒寒那双如剑般凌厉寒冷的眼,终是默默点头。 “师兄,你在这么?”悦耳的女声传来,上官蕊娇艳似花的姗姗而来。 司徒寒展开纸扇,轻轻摇摆,“师妹,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上官蕊妩媚的白了司徒寒一眼,转头对莫子邪说,“小师弟,这几天怎么不去师姐那里做客啊,给你备了好多点心呢。” “多谢师姐的心意,最近事情太多了,没顾得上。”莫子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虚假的笑着吧。 “那我让侍女一会给你送来,我和师兄要去放风筝,你要去么?”上官蕊问莫子邪,眼睛却看向慕容松。 “我乏了,今天不想去,师兄师姐你们玩好就行了。”莫子邪摆摆手。 上官蕊拉着慕容松就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那小师弟好好休息啊,回见。” 莫子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上官蕊发上的那只普通的白色玉簪,为什么她还敢如此张扬的佩戴着这支刺向柳依依喉咙的簪子呢?或是炫耀,或是讽刺,亦或无心,莫子邪不知。 *****今天的第一更,囧,昨天吹大发了,憋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回 尘埃落定(求PK票) 逍遥门正殿。 无非上人坐在白色虎皮为坐垫的上等檀木太师椅上,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站在场中的几人,旁边的桌上的清茶还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师兄,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啊,别让你的宝贝徒弟们罚站了,看一个个可怜巴拉的。”无名坐在左侧的椅子上人娇媚的笑着,另一侧的椅子空着。 无非上人端起茶盏轻轻吹飘在水面的茶也,细细的品上一口,方才缓缓开口,“你们可知错了?” 邓开急忙拉拉在一旁愁眉苦脸的刘尚武,“刘师兄知道错了。” “我问你了么?”无非上人两眼一瞪,邓开立马像见了猫的老鼠,再无声息。 刘尚武耷拉着个脑袋,再无平时的活力,跪在地下,“师傅我错了。” 在一旁面色发白的司徒冷倔强的不肯跪下,司徒寒面色不善,弓起手指一弹,司徒冷扑通一声跪下。 无我上人似没发现严肃的说,“如此就好,我们逍遥门从来都是结成一团的,逍遥门之所以能够成为南朝第一大帮派,全靠门派上下万众一心,你们身为关内弟子,是无数关外弟子学习的榜样,竟然为了一点小事而内讧斗殴,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莫子邪见场面冷了下来,进言道,“想来两位师兄都已经知错了,师傅就不要生气了。逍遥门能如此气派也和师傅您密不可分啊,想来我和各位师兄要和您学习的还有很多。” 无名掩面一笑,无非上人满色也不在凝重,仔细打量了莫子邪几眼,而后开口道,“此事也不便声张,就罚你们两个禁足,这个月都不许出逍遥门,寒儿你监督。” “是。”司徒寒冷冷的说。 司徒冷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不想司徒寒指尖一点,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无非上人则无视这一切,“你们退下吧。” 大殿之中只剩两人。 无非上人若有所思,见此,无名上人娇娆的坐到了无非上人的腿上,“想什么呢?” “这个莫子邪不简单,知情知趣,见风使舵,八面玲珑,寒儿从哪弄这么个宝贝来?” 无名上人把玩无非上人的一缕胡须,“管他哪来的,有用就好。” “也对,有用就好,我逍遥门从来不养闲人,你个小妖精。” 逍遥大殿温度升高,热情似火,而司徒冷的院中却冷若冰霜,寒冷刺骨。 跟着司徒冷进院子的司徒寒如入自己庭院一般悠然自得,司徒冷拿起砍刀就向司徒寒袭来,犀利的刀锋擦着司徒寒的衣服而过,而司徒寒依然神态自得,拿起扇子一挡,轻松卸去大部分力道。 “你想被全身都点穴么?”司徒寒悠闲的说。 司徒冷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司徒寒,嘴角动动。 “我忘了你被点哑穴了。”隔空一点,司徒冷冲到司徒寒面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禁足后就不能替小师妹报仇了。” “小师妹,小师妹,你满脑子都是小师妹么?你是个男人,就要有个男人样,整天儿女情长算是什么东西。”司徒寒不再像往常般悠闲淡定,抓住司徒冷的两个肩膀来回摇晃。 “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司徒冷挣开司徒寒的双手,返回屋中,司徒寒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角微微颤抖,转身离去。 司徒寒对着柳依依庭院的方向深深凝望,原本苍白的脸竟然泛上一丝难见的红晕。仔细的擦拭那把浸过无数人鲜血的巨大砍刀,笃定的说,“小师妹,我绝对会为你报仇的,绝对。” 上官蕊的院中。 “你还来干什么?”上官蕊不耐烦的说。 “师姐,我,我只是。”刘尚武结结巴巴的说,古铜色的脸眉头紧皱。 “只是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么,还有你以后不要老是那么冲动,我的事和你再无关系。”上官蕊急着想要送客。 “师姐,冷好像发现什么了,你要小心点。”刘尚武略有犹豫,小声的说。 上官蕊一惊,“我有什么可小心的?你胡说什么?” 刘尚武深深的看了上官蕊一眼,似乎要讲她刻在脑中,永不消退,转身离去,留给上官蕊一个黑棕色的背景。 夜,漆黑依旧。 月,皎洁依旧。 星,璀璨依旧。 躺在床上的莫子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来由的睡不着,右眼不停的跳着,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 窗外风呼呼的吹着,打在窗子上沙沙的响,外面突然喧哗吵闹起来,莫子邪打开窗子,一个纸团从外面射入房中,接着豆大的烛光,莫子邪铺平展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静坐不动。”司徒寒的笔迹。 无视外面的喧嚣,莫子邪静坐屋中,看那小小纸团耀眼炙热的燃烧,随着一阵清风消失无形。 第二天,莫子邪知道了很多事情。 第二天,上官蕊发现被人杀害,身重数刀流血身亡,床头放着一只小小的玉坠,似乎是一只簪子上面的挂坠。 第二天.刘尚武身体不适,回刘府养伤。 第二天,司徒冷从逍遥门消失,无人再见过他。 莫子邪站在上官蕊的院子中,满地的鲜红尚未清洗干净,让人不由的想当时是怎样的惨烈,这样鲜红的血,应该能洗去一切罪孽,化除一切仇恨,爱恨纠葛,至死方休。 轻叹一口气,莫子邪转身离开,告别了种种爱恨情仇,种种纠缠不休。 昔日逍遥六杰名声远扬,只是今日风光不再,再不会有逍遥六杰。 ******我是完成任务的分割线****************** 嘎嘎,今天的两更终于完成,米有黄牛哦。。。累死我了 我都这么乖了,给我票票收藏和点击吧。。。拜托哦 这章写的很纠结,开始不想然上官蕊死的,可是心里会替柳依依不平衡,既然都是附属品,就附属到底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回 门派之争(求PK票) 一大早,就有小厮将莫子邪请到了逍遥门正殿,邓开和司徒寒已经候在殿上,主座之上的无非上人一脸阴沉,捧着茶盏却反复摩沙边缘,发出清亮的响声。 “拜见师傅和两位师兄。”莫子邪一作揖,无非上人眯着眼睛略略点头,莫子邪乖巧的站到了司徒寒后面不再言语。 大殿之上没有夏日的炎日,反似冬季般严寒,莫子邪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无非上人修炼的是神功会随心情而散发不同的气势。 连一向笑语连连的无名上人都面色不善,而后突然开口,“真是欺人太甚,竟然不把我们逍遥门放入眼中,到底是个不长眼的鼠辈为之?” 邓开想接话,但一看无非上人那铁青的脸,又地下了头。 “师叔,不知道发生何事?”司徒寒替邓开说出他想说的话。 捋了一下鬓下的几缕胡子,无非上人声音略有低沉,“不知道哪个鼠辈,竟然把我们挂在刘府的锦旗给偷走了。” 邓开一停,面有愤色,而司徒寒也皱起了眉毛。 似乎是发现了莫子邪的不解,无名上人解释到,“我逍遥门为南朝第一大派,各路英雄到要给几分薄面,我逍遥门一共有十面锦旗,分送给十户显贵之家,凡是有插有锦旗的门户将会受到我们逍遥门的守护,大至侠盗小至毛贼都不会来犯,可如今这锦旗丢了,让我逍遥门颜面何存?” “更讽刺的是,那小贼不仅偷走了锦旗,还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旗子,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墨字。”无非上人气的青筋暴起,将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 “师傅,我自愿请命追寻旗子的下落。”邓开跪下,信誓旦旦的说。 哪知道无非上人摇摇头,眼神热切的看向司徒寒。 果不其然,“徒儿愿意陪同邓师弟前往。”司徒寒跪下开口。 “如此甚好,我老了,逍遥门的脸面就要靠你们撑起了。”无非上人小眼睛里流露出的溺爱让莫子邪鸡皮疙瘩抖了一地,他干嘛那么看司徒寒啊,不会是有特殊爱好吧。 不过莫子邪还是没忘记跪下,“师傅,子邪虽然入门不久,可也愿意替逍遥门出力尽心,故也想跟随两位师兄去查询锦旗的下落。”大老板都走了,打工的怎么能不跟着。 无非上人小眼睛转了转,“子邪有这份心是好的,可是你入门这么久了我还没来的及教你一招半式,而且此次前途凶险,不若安心在逍遥门潜心练武,如此,寒儿和开儿明日就启程吧,务必拿回锦旗。” 莫子邪乖巧的点点头,看了司徒寒一眼,潜台词是不是我不想和你去,是那老头子怕我拖你们后腿。 司徒寒上前进言,“师傅,带小师弟去见见世面也好,我和邓师弟会保护好他的。” 邓开也开口,“是啊,师傅,有师兄在肯定没问题。” 无非上人似是不耐贩,看了看司徒寒,尽量温和的说,“你们的小师弟我另有打算,再说此次前途未卜,他又不会武功,难免有什么差池,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议了。”挥挥手,让三人退下。 满是诚恳的说“此行一路艰险,子邪恨不得跟两位师兄同行,只可惜师父有命,如此只好在此恭候两位师兄的佳音了。” “你放心吧,你就算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表哥。”邓开拍拍莫子邪的肩膀。 莫子邪心中恶寒,来回扭动身子,讪笑着对司徒寒说,“表哥,我等你的好消息,我有事先告辞了。”对着两人一揖,彻底甩开邓开的手,无视面色铁青的司徒寒,哼着小调大摇大摆的回自己的院子。 窗子吱呀的又响了,一个纸团静静的躺在地上,莫子邪展开一看,四个大字,“顺其自然。”撇撇嘴,司徒寒又要打什么哑谜啊,点燃纸团,看着窗外葱郁的树木,没有来由的烦躁。 第二日,邓开和司徒寒策马离去,捏捏自己装不舍都有些麻木的脸,返回自己的小院,不想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童已经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莫公子,门主有令,命你去无我上人处学习本门基础功夫。”小童笑得满面和气,可是看着他的眼,莫子邪感觉不到一丝笑意。 “待我收拾一些细软,马上就好。”莫子邪也笑着说。 扬扬怀中的包裹,“小的已经帮您收拾好了,您看还少些什么么?” “不用了。”莫子邪讪笑着接过包裹,暗自庆幸自己将风二娘和红衣送自己的东西随身携带。 尾随三人,莫子邪出了逍遥门,看着那气势恢宏的三个大字,莫子邪轻笑一声,似嘲讽,似感慨。 在街道中东拐西拐,步行大概两个时辰,出了城门,他们在城郊一个略显荒凉的庭院前停下了脚步。 小童推门而入,浓浓的酒气随风飘来,一个矮胖的淡色身影躺在高大的树上,手上拿着哪个大大的酒葫芦,时不时饮上几大口,好不逍遥自在。 “无我师伯,门主有令,让您教莫公子一些基础的入门功夫。”小童站在树下,仰头对着无我上人大声的说。 “他又把不想教的徒弟甩给我,真是的,老是欺负小老儿,就是不让我过几天逍遥日子。”无我老头撇撇嘴,絮絮叨叨的说。 小童全无视无我的话,“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三人离去。 莫子邪站在树下,看着这个荒凉的院子,怎么也摸不到头绪。为何无非上人会让自己来和无我上人学功夫,自己明明是关内弟子,而学功夫的时间却又恰恰在司徒寒离开之后,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混乱,纠结,求而不得,思而不解,莫子邪头疼的厉害。 *****今天的更,嘎嘎*********(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回 无我上人(求PK票) 明月高悬,洪亮的吟诗声响彻宁静荒芜的小院。 莫子邪躺在僵硬的床铺上辗转反侧,本就思绪万千欲睡不能,索性披上外衣,来到园中。 浓浓的酒气弥漫在整个院中,无我老头小脸微红,坐在院中石凳上时不时饮上几口小酒,发出啧啧的声响,叨上几块冬菇,而后对着明月高举银制的小巧酒杯。 “明月如昔映苍穹,物是人非空寂寥。”无我老头对月一举,仰头尽饮此酒。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莫子邪淡淡的说,静静坐在石凳之上,仰望那皎洁圆满的月。 无我老头两眼放光,对这莫子邪一举杯,“敬给有缘人。” 莫子邪笑笑,接过酒杯放到鼻下微闻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好。”无我老头笑这也饮了一大杯。 “是桂花酒吧。”莫子邪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从前父亲是做烟酒生意的,家中好酒老酒无数,每每家有喜事,父亲都要开一瓶好酒,莫子邪也没少偷喝,久而久之对酒的香醇浓度也略略通晓。 “不错,正是百年桂花酿,你也识酒?”无我老头脸上笑意更浓。 “略通皮毛。” “干。”无我老头举杯。 “干。”莫子邪笑笑,也端起酒杯。 一来二去,两人吟诗作对,觥筹交错,害得莫子邪将幼时所学的唐诗三百首几乎掏空。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无我说罢又饮一杯. 莫子邪眨眨眼睛,看着醉意正浓的无我老头计上心来,“缘分本就妙不可言,见你我二人如此默契,不如结为异姓兄弟,也好经常切磋诗意,你看如何?” 无我老头打了个酒嗝,猛地一拍莫子邪的肩膀,“好。” 一个香炉,三株细香,两人对着明月跪下。 “我无我老儿愿与,小兄弟,你叫啥来?”无我问道。 “莫子邪。”撇撇嘴,莫子邪暗思这老家伙是真醉还是装醉。 “我无我上人愿与莫子邪结为兄弟,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有违誓言,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莫子邪忙依葫芦画瓢,暗自窃喜,还好没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您都七老八十了,和你一起死我多亏啊。 “老大哥,咱接着喝。”莫子邪奸笑着扶起无我上人,接下来要干的自是灌醉。 日晒三竿,暖暖的阳光照在院中一灰白一淡蓝的两个人影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子邪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眼神飘忽的无我,说道:“老大哥,你醒了!” 无我上人先是一愣,接着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我比你爷爷都大,上了你的当了!” 一整天,无我老头都不给莫子邪好脸色看,莫子邪嘿嘿的傻笑,静静的不敢招惹他,只能自己把玩手指头,时不时逗弄一下地上偶尔爬过的蚂蚁。 无我上人吧嗒吧嗒嘴,莫子邪看他渴了,马上殷勤的把茶沏了,递至跟前。 “你小子啊,太精了!不过你要懂得,大智若愚,有时去其锋芒,隐其光辉,未尝不是件乐事。说吧,你想怎样?”无我喝了口茶,叹息到,全无了平时张狂疯癫之态。 莫子邪心中一紧,错了,全错了。无我上人平时大概只是借平时张狂之态来掩饰本质,藏得太深了,以至于一直都没有发觉。 “瞧您说的,老大哥,小弟还不及您的皮毛,再说我只是想学习东西防身罢了,绝无恶意。”莫子邪端起茶壶,也给自己斟了一盏。 无我笑了:“小弟么?小老儿我活了数十载,这雌雄还是分得清的。” 莫子邪慢慢将口中的茶水咽下,缓缓开口,“无非老头要是知道您如此聪明会如何?茶叶放少了,味道有点淡,我去加点。” 莫子邪转身向内屋走去,一步一步,缓慢异常,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面,并且时刻准备卧倒及大喊。待进入内屋,她的内衣已经被汗湿了,轻叹了口气,拿了茶叶慢慢走了回去。 无我老头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看着莫子邪:“吓坏了吧。哈哈,你运气比较好,谁让老头子我看你顺眼呢。” 莫子邪一颗心彻底地放下,“能不吓么,还想着怎么逃呢。毕竟揭了你老底,万一你杀人灭口怎么办啊?”莫子邪倚在石桌上斜眼看他。“为什么不瞒下去了呢,我明明还没有发现,需要我做点什么?” “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今天你可能发现不了我,可明天呢?我会教你武功和医理,你也不用特别做什么,只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放心,不会危机性命。”说完把手伸了过来,欲与莫子邪击掌明誓。 “你怎么不说不会违背侠义道德?”莫子邪懒洋洋地伸过手,“再说你凭什么相信我会遵守誓言?” “你啊,只关心自己的性命,什么侠义道德估计在你看来估计都是狗屁,至于相信你的原因么,秘密。”无我故作神秘,而后略有停顿:“平时还得陪我吟诗作对外加喝酒。还不跟过来死小子!” “是,老大哥,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莫子邪在他后面嘟囔。 无我老头带莫子邪来到了他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一桌一椅,一木床一书架,很难想象逍遥门的上人竟然会住在如此简洁甚至寒酸的房间中。墙上挂着一副观音画像。 无我轻转了一下挂在墙上观音像的卷轴,木床瞬间移开了,还发出吱嘎的声响,地上出现了一个石制通道,莫子邪尾随无我进入其中。通道很深,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到了一个满是书籍的房间,“这些都是你要学的东西,从今日起,你白日睡觉,晚上都来看书好了,我并不能指导你,因为本门有规定,缘分随天,领悟多少都有自己定数,强求不得。” 看着满屋子的书,莫子邪整个人都蒙住了。内心狂吼,我的神啊,会要人命的,从小到大,除了看过新华词典外,我就没看过厚书,这里的每一本都有牛津大辞典那么厚,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要说看了,翻着都费劲。 无我看到莫子邪这副沮丧的神情,幸灾乐祸道:“是你说要学的,我可没逼你。” 入得宝山而空手归,我是那种人么,莫子邪看着笑得幸灾乐祸。 自此,莫子邪开始了学习生涯,夜间读书学习,白日睡觉,极其规律。 日子一天天过,总体悠闲,如果没有某个老疯子总是白天院子里大声吟诗,莫子邪想日子可能会更舒坦一些。 “我欲乘风逐月游,哪知”无我的诗还没有吟完,一只鞋子从窗中扔了出来。 “啊吆,你小子醒了,快陪老人家喝两杯。”无我那个胖胖的脑袋探到了窗前,莫子邪把另一只鞋又扔了出去。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小子轻点啊,不对啊,姑娘的鞋怎么也这么臭啊。”无我嘟囔到。 莫子捂住耳朵,接着睡。 **********我是要票求养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回 一沙一世界 阳光晃眼,华丽的金色光芒奢华的射入房间,映在那个还酣睡的小人身上,阳光似温和的手轻抚她的脸庞,暖暖的。 一个纸团在空中完成完美的抛物线而后漂亮的打在那小人被阳光映着的脸上,发出一声轻响,而后弹到地上,转悠了几圈终是定下。小人皱皱眉头,挠挠自己有点痒的左脸,而后转个头,接着睡去,不多时,细微的呼噜声传来。 “起床了,你不吃饭啊?”无我老头砰砰的敲窗户,将半个大脑袋凑到了窗前。 莫子邪不耐烦的吭唧了两声,慢悠悠的翻身起床,两眼无神的看着无我老头。 “今天吃什么来,好像是红烧肉和烤熏鸡。”无我老头奸诈的笑着,两个小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 莫子邪一听两眼放光,汲着鞋就奔出门去,没有发现无我老头偷偷的舔舔那满是油光的手指头。 某人凄惨的吼声响彻整个小院,“肉呢?”莫子邪恶狠狠的盯着无我老头,又低下头看看盘中那堆没有什么肉的鸡骨和红烧肉的汤汁,黑着脸死命的盯着无我,而无我老头则嘿嘿的笑着,挑衅似的揉揉自己吃的浑圆的肚子。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莫子邪好好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和颜悦色的说,“无我老哥,您吃的可好?” 无我微微睁开眯着的眼睛,打了个饱嗝,“不错不错,红烧肉娇嫩多汁,最好的是那个熏鸡,那滋味真是,啧啧。”打开那个大酒葫芦,狂灌上几口。 狠狠吞咽了几口口水,莫子邪面上一片淡定,悠然的说,“哎,可怜的人啊。”轻弹衣襟上的灰尘,潇洒的回屋。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无我满是疑惑。 莫子邪回头看了无我老头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随后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无我老头急了,“你个小丫头片子,顾弄什么玄虚?” 莫子邪转过身来,高深的说,“你没听说过一沙一世界?” “一沙一世界,一沙一世界,这个说法到是有意思,那你刚才叹什么气啊?”无我老头满是疑惑,矮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不住的摇晃着他的大酒葫芦。 “透过一粒小小的沙,就能感悟一个世界,以小观大,佛曾经说过众生平等,无论花鸟虫鱼皆为众生,此事可对?”莫子邪慷慨而言。 “不错,佛经却有如此说法。”无我老头点点自己肥胖的大脑袋。 “那一沙一世界是否可以理解为透过点滴来感悟个人,从小事来了解这个人的品性?”莫子邪循循善诱。 “也对。”无我上人再次点点头。 “哎。”莫子邪又深深叹了口气,无比悲伤落寞的说,“你个凶手,还有何话说?” 无我上人摸摸脑袋,“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 “众生平等,那刚入你腹的鸡和猪何尝不是众生之一,他们原本快乐无忧的生存于世,仅仅因为你的口腹之欲就残忍的将它们杀害,一沙一世界,以小观大,你如此行径岂不透漏你的残忍暴烈,今日杀鸡杀猪,明日还不杀虎杀人,而后杀神杀佛,真是罪过啊,可怜啊。”莫子邪一副悲天悯人之态,怜悯的看着无我老头。 “合着你拐歪骂我呢?”无我老头老脸憋得通红,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猛地像想起了什么,“我原本还给你留了一只烧鸡呢,如此看来你是不屑于吃我这个凶手的鸡了,哎,我还是自己吃吧。”无我老头摇摇头,捧着那个大酒葫芦一跳到树上眯觉去了。 院中的莫子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到口的熏鸡就这么飞了,吞吞口水,苦瓜着脸慢腾腾的踱进屋中。 脚上汲着的青布缎面布鞋底子很薄,异物的感觉很快通过脚底传入脑部神经,狠狠的踩了两脚,才捡起那已经发黑的纸团。 铺平展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速速逃离。” 微颦秀眉,莫子邪很是疑惑,司徒寒到底是什么意思,开始还让自己静观其变,顺其自然,现在就让自己逃离,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么?疑团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莫子邪不知如何是好。 打起火石,点燃那个纸团,无我老头突然蹿了进来,莫子邪急忙转身,不让无我老头看到那灰烬,而无我上人只是皱皱眉毛,没有说什么就踱处门去,留下了一只烧鸡。 莫子邪两眼放光,急忙和那只香喷喷体态丰盈油脂饱满的烧鸡联络感情,心里嘀咕,“那老家伙还是很可爱的。” 夜渐渐深了,月下莫子邪与无我上人过招,急速转动的两道影子来回纠缠交错,不住的接近,而后离开。 “不错,你已经能熟练的运用本门的基本功夫。”无我老头拧开酒葫芦,饮上两大口,几滴酒水已经顺着他的胡子缓缓滴落入地。 莫子邪耸耸肩膀,“那是,我是天才么。” 无我上人有些头疼的摇摇头,“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丫头。”不过心中还是暗暗咂舌,这丫头片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达到如此境界,逍遥门成立千年来达到如此速度的只有五百年前的福柔皇后,那位声名远扬的皇后,那位不知检点的皇后,那位权势滔天的皇后。 看着眼前笑得灿若桃花的莫子邪,无我上人缓缓开口,“丫头。” “老头,啥事?”得了夸奖的莫子邪美得鼻子都冒泡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无我说的别有深意。 “为什么,连你也不可以么?”莫子邪调皮的反问。 无我上人猛地灌上几口烈酒,望着那漆黑的夜空,不再言语,可是谁也看得处他眼中的落寞孤寂。 漆黑的一片,连月都躲于云后,只闻些许虫鸣,莫子邪突然感觉很冷。 ******我是完成任务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更新的有点晚了,原本想多更的,事情有点多,明天两更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回 聚圆河灯 暖暖的日头下,无我上人立于树梢,任那阳光倾泻身上,矮胖的身子亦显得有些高大,腰间那紫色的大酒葫芦也明晃晃的夺目耀眼。 树下的莫子邪躺在摇椅上使劲的摇着巴掌扇,“老头,你不热啊?”点点汗滴渗出,脸色微红,莫子邪真恨不得泡在水中不出来。 无我嘿嘿一乐,“心静自然凉,莫非小丫头片子蠢蠢欲动,静不下来?” 莫子邪斜着眼睛瞥了无我老头一眼,低声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而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石桌上那了壶上好的毛尖,偷笑了两声,大口的牛饮。 无我上人似未察觉,正色的说,“本门功夫偏阴柔,阴阳调和放为正道,过阴过阳皆为大忌,所以勤晒晒日头总是好的。” “恩恩。”莫子邪一边灌茶一边支吾的答应。 柳叶微颤,沙沙声几不可闻,无我老头已然下树,两只小眼睛瞪得提溜圆,一把抢过小巧精致的茶壶,急忙往嘴中倒,一滴,只有一滴茶水顺着壶嘴滴落,掉入无我老头的大口中。 莫子邪见情形不对,谄笑着,“心静自然凉,您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计较吧,要不感觉热了可怎么是好?”边说边往里屋腿,估计见势不妙就要撒丫子跑了。 “什么叫小事,这可是藩王进贡的金银毛尖,平常小富之家连一滴都喝不起,你这个败家子竟然牛饮,至少也要给我留下一点啊,不知道头茬是最珍贵的么。”无我气的满脸通红,胡须跟着一颤一颤的。 莫子邪收回了那已近踏入门中的脚,乖乖来到无我上人跟前,耷拉着个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睛,两只眼睛氤氲缠绕,雾气缥缈,仿佛再说一句,哪怕只有一句那泪水就要掉下。 无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老伙计,那个跟随自己十多年的大黄狗,它做错事情也是这幅模样,不由的心一软,轻声说,“罢了罢了。”而后掐指一算,“哎呀。” “怎么啦?”莫子邪疑惑的问,两眼放光,哪还有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无我撇撇嘴,有种上当的感觉,拍了莫子邪的头一下,“这么大的日子都忘了,你还是不是南朝人。” “什么日子啊,别故弄玄虚,不知道就别卖关子,你是故意的对不,你肯定是故意的。”莫子邪揉着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的说,这老头子肯定借机报复,还说不计较呢。 无我上人疑惑的看了莫子邪一眼,而后释然,“今天是聚圆节啊,我们南朝三大节之一啊,你家人不再身边,就和老头子一起过吧,今天下馆子去。” “聚圆。”莫子邪低声念叨。 无我老头望着远处,叹了口气,“聚圆聚圆,欢聚团圆。”而后脸色一变,笑呵呵的说,“小丫头,咱么也算有缘,竟然能一起过聚圆节,出去看热闹吧,这十几天你也不太愿意出去。” 莫子邪翻翻白眼,是你不让我出去好不好,什么叫我不愿意出去。回屋拿上几块司徒寒给的银子,聚圆节么?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但都洋溢着一种幸福安定的神情。 “你晚上要去放河灯么?”无我老头问道。 怕被无我老头看出破绽,莫子邪咋咋呼呼的说,“当然,怎么能不放。” 哪知道无我老头眼中的惑色更甚,而后拍拍莫子邪的肩膀,叹了口气,“去挑灯吧。” 浑浑噩噩的一天,莫子邪头一次对着满桌珍馐却无从下筷,食之无味,无我老头也不怎么言语,只是捧着酒葫芦不住的灌。 暮色渐浓,无我老头领着莫子邪来到了一个卖河灯的铺子,各式各样的河灯陈列满壁,无我阴沉着脸说,“买一个蓝色的莲花河灯。” “好嘞。”勤快的小二送来一盏造型优美的蓝色莲花灯,“五个铜板,客官您拿好。” 无我老头仔细端详那盏灯,似乎陷入了无限的深思之中。莫子邪愣愣的看着那只河灯,无我也不走,她自然不好意思先行离开,杵在那里眼睛四处乱飘。 突然感觉额上一疼,莫子邪捂着后脑勺问道,“干嘛打我啊?” 无我老头皱皱眉头,“你怎么还没挑河灯呢?” “哦。”莫子邪愣愣的拿了一盏河灯就要走,无我看着那粉色的莲花河灯,嘴角颤动两下,终是没有说什么,付钱离开。 河岸两侧围满了人,河中姹紫嫣红的河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稀稀落落的漂流而下。无我是上人点燃那盏蓝色的河灯,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片刻,猛地睁开了双眼,将河灯平稳的置于水上,眼光紧随河灯漂流远去,带走的还有一份思念。 “夫君啊,你怎么就这么抛弃我们母子三人啊,这让我们怎么活啊。”一个三十上下的贫衣女子边哭边放河灯,一盏粉红色的和莫子邪手中一模一样的河灯,旁边的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哭着喊闹个不停。 莫子邪终于明白了无我上人为什么诧异自己选了这盏河灯,原来这盏河灯是女子给已故情郎送的河灯。 默不作声的点燃那盏小小的粉红色的河灯,莫子邪轻轻的将它放在水上,以手拨水,将那盏河灯送走,融入到那堆闪亮的晶莹之中,同时带走的,还有思念。 看着那盏渐行渐远的河灯,看着这些带着无限思念的众人,看着那皎洁圆满的月,看着那浩瀚璀璨的星空,淡淡的忧伤渐起。 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还好,养了三十年的女儿就这么消失不见应该很着急吧,妈妈的身体一向不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爸爸会不会天黑之时在楼下等我回家,那个讨厌的孟贤会不会还去家中蹭饭,少了人斗嘴一定过得很滋润。 紧握拳头,一定,一定要回去,莫子邪暗暗发誓,那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 无我老头淡声说,“回去吧。” “是。”莫子邪静静的跟着无我老头返回那个荒凉的院落,一路无语。 半夜,莫子邪急匆匆的跑进茅房。 无我老头在隔壁翻个身子,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道,“金银毛尖喝多了会闹肚子。”(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回 有言如毒 清晨,急烈如鼓点般的敲门声惊扰了两人的美梦。 莫子邪用被子捂着了耳朵,接着睡去,隔壁房中的无我老头也是同样动作。 “嘭,嘭,嘭。”敲门声似乎缓慢了下来,可是每声的响度大大提高,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的架势。 莫子邪昨夜跑了六趟茅房,脸色苍白仿若纸张,迷迷糊糊的起床,晃晃荡荡的仿若幽灵。 打开院门,一个打扮清秀的小童正使劲的敲门,那一拳头差点砸到莫子邪的身上。 “莫公子,你在啊。”小童笑呵呵的说,可是语气不见半丝喜悦,看来任谁敲了半个时辰的门也不会有喜模样的。 莫子邪认出这个小童正是领自己来到这个院子的那个,慢悠悠的说,“不知道您一早上有何贵干啊?要找师伯么?” “不不,逍遥门掌门有命,令您速回逍遥门,您先去收拾一下行李,咱们马上就走。”身后两个大汉双手叉腰,一副彪悍凶狠的模样。 莫子邪撇撇嘴,大喊,“师伯,小的要回逍遥门了,以后不能陪您老人家喝酒下棋吟诗作对了。” 无我老头一听,机灵的爬下床,披着外衣就出来了,嚷嚷道,“那个无非就知道抢我的现成徒弟,哼,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小童一听脸色一变,陪笑着说,“掌门只是有要事找莫公子,兴许几天就回来了呢。”“哼,就是你,我认识你,你都带走了我五个徒弟了,次次都说带回来,人呢?”无我上人一上人模样都没有,将吐沫星子全部喷到那个小童脸上。 那小童的脸色几转,还是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无我上人,可是掌门有命令,您这不是为难小的么?” “我就为难你怎么啦,我就为难你怎么啦。”无我上人冲了过去,吐沫星子直喷,小童急忙后退。 “上人您这让我如何回命啊?”小童终于恼火了起来,你一个不受重视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可牛的啊。 “明天吧,明天我亲自把这个小兔崽子送回去,你滚吧。”无我上人打开那个大酒葫芦,猛地灌上几口。 那小童略有犹豫,但看看无我上人的架势,踟蹰着说,“那无我上人明日务必将莫公子带回逍遥门,我等先行告辞了。” “快走吧,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打扰我喝酒的雅兴。”无我上人一旁怒气冲冲的说。 那小童的脸色由青转黑,由黑转白,一甩袖子,和两个大汉一溜烟的消失无踪。 莫子邪憋得辛苦,总是忍不住了,扑哧的笑出声来,眼角溢出几滴晶莹。 无我上人喝着酒,面上却无一丝笑意,“亏你还笑得出来,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笑声哑然而止,莫子邪疑惑的问,“什么大祸临头?” “我已经替无非带了五个徒弟了,你是第六个,每个都和你般机灵,唯一不同的是你是女子,更能讨我老头子喜欢,不过,那几个也不会比你差到哪去?”无我老头眯起眼睛,忆起往昔。 “他们都去哪了?逍遥六杰中怎么没有他们呢?”莫子邪急切的问道。 张狂的笑声响起,“逍遥六杰,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我逍遥门的精英又怎么使这些跳梁小辈,不过,这些人都躲在暗处,或许连无非都不知道。”无我脸上带着一丝得色,转瞬又消失无踪。 “那些人到底怎么了?” 无我捋捋胡子,轻轻的说,“都死了吧,宫中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也要被送去么?”莫子邪的心都提在嗓子上面。 无我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逍遥门从来都不会养闲人的。” “可是我是司徒寒的表弟啊,而且无非上人也明明说我是逍遥七杰的。”莫子邪急急的说。 “对司徒寒,无非了解的比他自己都多,他那劳什子的表弟都死了三四年了,你认为他回不知道你是冒牌的么?” 汗水一滴一滴滑落,莫子邪乱成一团,但看看一副悠闲模样的无我上人,顿时安定下来,“我现在要怎么办?” “不亏是聪明人,老头我没看错人,给你。”无我上人扔过来几个模样怪异的丸子。 “红色的是化声丹,能改变人的声音,白色的是易容丸,我已经教过你怎么用了,至于黑色的么,你先留着,以后自有用处。” 莫子邪一听,急忙揣入怀中。 “宫中仿如深水一滩,黑色染缸,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因为干净的不可能存活这么久。太监重金,你要多方打点,不可吝啬,宫女重礼,你要谦虚恭敬,处处尊敬,娘娘重言,你要巧舌如簧,甜言蜜语,至于皇上,你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了,不说也罢。”无我顿了顿,灌了几口烈酒。 莫子邪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一一铭记于心。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越是忠厚老实之人越是阴险狡诈,反倒是几分狡黠几分懒散之人方可轻交,不可锋芒毕露,要学会光芒内敛。”无我踱了几步,躺在摇椅上,眯起了眼睛。 莫子邪紧跟着站在一旁,虚心的听着。 “最重要的是不可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再理更乱。记住,一入宫门,你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野兽,一个只想生存的野兽,不要讲什么仁义道德,只要是对己有利,不要管是否伤天害理,为之,对己无力甚至是有害之事,切不可碰触,惹火上身,谨言慎行,见缝插针,要做棉中针,务做中空石。” 无我上人的话似滴滴毒汁浸入莫子邪的心房。 ******我是完成任务的分割线,今天两更,没有黄牛哦,有票票的施舍我几章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回 一入宫门深似海 莫子邪尾随着无我上人坐着马车奔向逍遥门,隔着车窗,看着那一张张或悲或喜,亦或不悲不喜的脸,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与外面的热闹喧哗不同,莫子邪心若止水,脑中还不住的回味无我老头说的话,“一入宫门,你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野兽,一个只想着生存的野兽。”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尖尖的指甲划伤了掌心而不自知。 无我老头闷不做声的车上吧嗒着酒水细细品尝,眼睛眯着,不知想些什么。 “到了,两位请。”小童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人方慢腾腾的挪下车。 门口两个石狮气势依旧恢弘,只是物是人非,司徒寒领她刚入逍遥门仿若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莫公子。”小童见莫子邪愣住,不由发声相催。 无我老头也嚷嚷道,“不就是两个破狮子么,有什么好看的。” 小童面上一变,却没有说什么,引了两人入逍遥门正殿门口。 无名上人风姿卓越的悄然而过,见了无我上人殷勤的说,“师兄,好久没来了,去我的院子坐坐。” 无我上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急忙的摇着头,话也结巴了起来,“不,不用了,小小师妹,我有有事。” 无名上人皱起秀眉,“有什么事那么急,改天办不成,难道我的院子有什么毒蛇猛兽,你连去都不敢去。”说完拉着无我上人的袖子就走,无我上人耷拉着个脑袋,乖乖的跟她走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莫子邪。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呸,莫子邪于心中将无我老头大卸八块。 “莫公子,掌门在等着您呢。”小童大声的说,意在提醒,亦或是威胁。 莫子邪恭敬的说,“是,这就来。” “莫公子到。”小童大声的传唤,而后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大殿上,无非上人坐在那把太师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子邪。 “拜见师傅。”莫子邪急忙行礼。 无非上人半天不言语,与外面的炎热不同,大殿之中冷若冰霜,莫子邪要不是学过几天功夫,此刻早已经受不住。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却又好似只过了一霎,无我上人淡淡开口,“我没有你这个徒弟,我的徒弟只有六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遥六杰,你说对么?” 强烈的气势倾压而来,莫子邪感觉自己被千斤巨石所压,几乎喘不过气来,冷汗渗出,急忙将头压得更低,利落的说,“是。” 压力消失无踪,仿若从未发生。莫子邪大口的喘气,脸色也由惨白渐渐恢复红润。 “呵呵,不错,看来无我师兄将你教的很好啊,既然你不是我徒弟,却又学了逍遥门的功夫,按门规应将你处死,不过看在你和寒儿的关系甚密,我网开一面,封你为暗使,进宫为我朝皇后效命,你看如何?”无我上人眯起小眼睛,锋利如刀的光芒流转而逝。 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不分,指鹿为马,现在这个情景就是,莫子邪暗骂,要不是你大徒弟让我入逍遥门,我稀罕来啊,要不是你让我学功夫,我能学么,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莫子邪温顺的点头,“我自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不亏是我南朝男儿,就是有魄力。”无非上人双手一拍,似乎意外莫子邪屈服的顺利。 莫子邪心中暗呸,第一我不是南朝的,第二我不是男儿,第三,你绝对会后悔让我入宫,不搅得你鸡飞狗跳我就不叫莫子邪。 “这个海参玉蟾丸,具有滋补的功效,特意赐给暗使,想来莫公子定然不会辜负我的美意吧。”无非上人揪着胡子,笑着异常和善,而后一拍手。 一个青衣小童闻声呈上一颗小指头大小晶莹剔透的药丸,莫子邪果断的拿起放入口中,不想那药丸入口即化,凉凉的滑入腹中,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莫子邪此刻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原本打算是放在嘴中却不吞咽,这无非给的东西能是好的么,十有八成是毒药,但事已至此,只好陪笑着望向无非上人。 却不想无非上人面有诧色,“好,好,好。”三个好说出口,“果然英雄出少年,这是暗使的令牌,切勿丢失,入宫后自会有人和你联络,只要你忠心为我门办事,荣华富贵自然不再话下。” “莫子邪自当尽心为逍遥门办事,请掌门放心。”莫子邪小心翼翼的将小小的黑色玉牌收入怀中,对着无非上人就是一揖。 一个紫衣小童突然进入,在无非上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无非上人脸色一变,挥手让小童退下,对莫子邪说,“如此,你即刻进宫吧。” “是。”莫子邪恭敬的退下,没发现无非上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身影,大有深意。 颠簸的马车,疾驰驶向皇宫,擦肩而过得是几骑快马,车中的莫子邪不知,就在刚才司徒寒已然回逍遥门。 逍遥门正殿。 “徒弟不辱使命,终将锦旗找回,只是未曾发现逆贼行踪。”司徒寒冷冷的说。 邓开小心翼翼的跟在司徒寒后面看无非的脸色。 无非上人捧着锦旗反复摩挲,深深的叹息,“回来就好,你们辛苦了,下去吧。” 两人恭敬退下。 不多时,司徒寒又出现在逍遥门正殿。 “莫子邪呢?”司徒寒竟然不用敬称。 无非上人端着陶瓷茶盏,用手拿茶盖拨弄着漂浮在上的茶叶,悠然道,“进宫了。” “为什么?”凄冷的眼透着无限的厌恶和仇恨,司徒寒冷冷的说。 “什么表弟,不就是一个小乞丐么,你何必这么计较呢,大不了替你找几个清秀童子。”无我上人淡淡的说。 司徒寒不再言语,冲出门去,道上多了一匹疾驰的骏马。 坐在马车上的莫子邪思虑万千,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在前方。 宫门,越来越近。 莫子邪右眼急剧的疼痛,痛得比往常都剧烈,右手捂住眼睛,在马车上打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那驾车的小童却置若罔闻,仍然疾驰而去。 一个侍卫拦住马车,“什么人?” 小童一亮腰间的令牌,侍卫则打开宫门乖乖的放行。 莫子邪睁开右眼,幽幽的蓝光灿若星辰。 烈日高悬,周围却鬼哭狼嚎惨叫不断,莫子邪缓慢下了马车,不出十步已然发现数十个鬼魂,皇宫果然是吃人不吐骨肉的地方。 吱嘎的一声巨响,红色的宫门猛然关上。 一如宫门深似海,再回首时物已非。 *******我是华丽飘过的分割线********** 对指头,虽然我更新不勤快,但还是想要票票,看到我渴望的眼神了么,给我吧给我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回 皇后娘娘 一个长相清秀着紫色锦缎宫服的公公引了莫子邪来到了偏殿,尖着嗓子说:“你先去沐浴更衣,莫将灰尘赃物带到宫中,冲撞了娘娘凤体。”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对前面一点,“跟他们去那里。”而后匆匆的掩鼻而去,仿佛此地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两个褐色宫服的太监抬上一个巨大的破旧木桶进了偏殿一个小小房间,莫子邪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青苔布满墙角,阴沉低暗,一个公公拿了类似刷子的东西,撸起袖子,不耐烦的说,“发什么呆啊,还不快脱,莫非还想让娘娘等你。” 莫子邪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塞入那个公公怀中,“小子皮糙肉厚,怎能劳烦公公大驾,我自己来就好。” 那公公接过金子,老脸像朵盛开的ju花,眼睛眯成一条缝乐呵呵的说,“那你快点啊。”而后将那刷子扔到地上,转身出门。 将外衣解开,莫子邪看着那微微泛黄的水深深叹气,踟蹰半天还是不愿意入桶。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传来,莫子邪急忙将头和双手浸入水中,而后任那黄水顺发滴滴流下弄得衣衫湿润,仿若刚出浴一般。 那个满面皱纹的太监看着水花四溅狼藉满地,皱皱眉头,许是想起银子的好处,撇撇嘴,扔给莫子邪一套衣服,阴阳怪气的说:“快换上,我们做奴才的怎么能让娘娘久等。” “是。”莫子邪接过衣服,躲在屏风后面快速的看着,只是这衣服奇怪的紧,淡白色的棉布长衫,只是上面修满了鲜红的桃花,男儿怎会着如此服侍,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很快的着装完毕,尾随着刚才那位公公去了皇后寝宫。 紫衣公公已经候在门外,见两人前来气哄哄的说,“都什么时辰了,要是娘娘怪罪有你好看,你跟我来吧。” 那褐色衣服的公公急忙作揖,“小贵子公公,还劳烦您在娘娘面前美言几句,您一向是娘娘面前的红人,我们做奴才的要是能沾得您半分福气这辈子也够用了。” “你乌七八糟的说些什么,下次勤快点就是了。”这个名为小贵子的公公言语犀利不减,但面上还是流露出了几分喜色,显然这老太监的马屁拍的他很舒坦。 “莫公子,见了娘娘要行大礼,娘娘有问才答,不可随便乱说话。” “是。”莫子邪恭敬的达到,小贵子见他如此神色赞许的点点头。 南朝飞凤宫,当朝皇后李秀嫣的寝宫。 “你现在这候着,我去通传。”小贵子公公如此安排,留下莫子邪一人对着那殿前数十丈的金凤发呆,阳光晃眼,但那金凤更是闪闪发光,眼睛通红,双翅开展,气势恢宏,栩栩如生。 呀呀个呸的,莫子邪暗自嘀咕,这么大的凤凰都是金子做的啊,那如灯笼大的眼睛莫不是红宝石,这得值多少钱啊,要是把这个弄回家,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哦呵呵。 “皇后娘娘有命,宣莫子邪进殿。”小贵子扯着嗓子喊道。 莫子邪下意识的擦擦嘴角,而后整整衣衫,挺胸抬头进殿去。 香,檀香,浓浓的檀香弥散在整个大殿,上等的绒毛地毯铺满大殿却见不到一丝缝合的迹象,暗红色的雕花锦柱上覆着黄金飞凤,醉妃椅上躺着一个娇俏佳人,后有两个翠衣双髻宫女轻轻打着鹅毛扇,莫子邪来不急看清皇后的脸就被小贵子的一声通报惊醒,“禀娘娘,莫子邪带到。” 莫子邪慌忙跪下,恭敬的说,“草民莫子邪参见皇后娘娘。” “听闻你对民间戏曲精通娴熟,故有人荐你入宫,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是。”莫子邪抬起头来,在皇后娘娘打量莫子邪的同时,莫子邪也将皇后娘娘瞧了个仔细。 柳叶弯眉天然成,狭长桃眼流波转,肤若凝脂弹可破,樱桃小口涎欲滴。 金色的纱衣隐约露处洁白秀丽的藕臂,侧躺在醉妃椅上看似懒散,却又透出无限的诱惑,当真是绝世尤物。 莫子邪吞了吞口水,身为女人的她看得脸都红了,不过看这皇后的年龄着实小了些,皇上都有四十又五,而这皇后最多十七八。 “果然生得好相貌,让本宫不由期待你挑梁的戏呢。”皇后娘娘嘴角含笑,伸出芊芊玉手示意莫子邪起身。 莫子邪跪的时间有些长,起身的时候听到了骨头嘎巴的响了一声,不由的暗自心疼。 另一个紫衣公公急急的走到皇后娘娘面前,低声通传了什么,皇后笑意盎然,眼波流转,一挥手,“你先去秀芳院吧,本宫乏了。”只是这脸色红润,哪有半份疲乏之态。 “是。”莫子邪尾随小贵子公公东拐来到了一个院子,路过几个小宫女时,耳尖的莫子邪听到两个小宫女窃窃私语。 “看,又来一个伶人。” “这个长得真不错啊。” “怎么,你相中了?我给你说说去。”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谁不知道秀芳院是皇后的小后宫啊。” 莫子邪暗自咂舌,终于明白司徒寒为什么当初那么着急给自己看*和找女人了。 秋院,莫子邪的新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简单整洁甚得她意。 飞凤殿。 “你个冤家,你知道来。”皇后娘娘一副娇媚之态,捶打着来人宽阔的肩膀。 司徒寒淡笑着,“我不是来了么?”握住皇后的玉拳,坏坏的笑。 “说吧,今天来什么事啊?”皇后娘娘将整个身子都靠在司徒寒身上,低低的说。 “是不是有个叫莫子邪的进宫了,找个机会打法了出去可好。” 皇后娘娘疑惑的问:“为什么,这孩子我很喜欢?”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推开司徒寒,眼神阴鹜的说:“难道你也好上那一口?” “怎么可能。”司徒寒厉声道,转身欲离开。 哪知道皇后娘娘拉住他的袖子,娇声说,“寒哥,我错了,你就饶了秀儿这一回吧。” 娇嫩芳香的身躯渐渐靠近,大殿中呻吟和喘息不断,一夜梨花不知几度开。 ****我是厚脸皮要票的分割线,脸红红伸手手*********(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回 夜探皇宫 夜幕降临,一个素衣宫女端上晚餐,两菜一汤,一道清水豆腐,一道素炒白菜,还有一道柿子鸡蛋汤。 “莫公子,请用。”宫女面无表情的替莫子邪摆好碗筷筷,而后静静的伺候在一侧。 面对着眼前这健康无比却毫无油水的饭菜,莫子邪提筷拨弄几下,终是提不起食欲。 “我不饿,先收下去吧。” 素衣宫女一福身,“是。”收拾了碗筷提起食盒出门而去,素色衣裙转眼消失无踪。 夜更深,空无星,弯弯的明月形单影只。 “咕咕。”莫子邪的肚子不晓得第几次发生雷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莫子邪暗自嘀咕,刚才要是吃点就好了,谁知道过了饭点就没饭啊,诅咒刚才那个棺材脸宫女,也不知道发个通知,虽然那饭菜的确不似无我老头那里那么有诱惑力,但好歹也能填饱肚子啊。 猛地起身,不行,自己绝不能一来就饿肚子,要不以后怎么混啊,莫子邪下定决心,心动不如行动,换了件暗色紧身衣服,面上还蒙了块黑布,悄悄溜出房门,脚尖一点蹿上屋顶,大概打量一下方位,向着宫中最大的建筑奔去。 最有钱的人身边总是有很多吃的,这是莫子邪的哲学,皇宫之中最有钱的当然是皇上了,要是自己胡乱找御膳房不知要待何时。 气势恢宏的巍峨建筑令莫子邪不由的感叹人类的智慧,尤其是殿前那数十丈的巨龙盘旋而立,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纯金铸造在月光照耀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游大殿上挂着三个纯金的大字,游龙殿。 莫子邪狠狠吞了口口水,丫丫的,皇宫就是有钱啊,金子都贬值了,不比砖头值钱多少。 趁着夜深人静,莫子邪亲密的抚mo着那巨大的金龙,满面垂涎,亲热的蹭来蹭去,几乎忘记腹中空虚。 游龙龙殿里传出似哭泣的低吟声,莫子邪轻盈地攀上屋顶,悄悄地拉起一块瓦片,向里探去。 里面的情形甚是淫荡萎靡,一个秃顶的中年胖子在殿中的龙椅上压着一个美人,衣衫半退,被压在下面的美人低低传来压抑的哭泣,中年胖子对着美人上下其手,急急撕扯美人的下衣,莫子邪张大嘴巴,差点将手中的瓦片扔下,用另一手捂嘴,想悄悄退下,却不想感应到一股极强的气息,急忙将身子放的更低,像壁虎一样爬在房顶,细微的汗水已经浸湿后背。 一刻钟后,大殿渐渐安静了下来,莫子邪一动不动的趴在屋顶,手脚都有些僵硬,内心似热锅上的蚂蚁,那股气息到底是谁散发出来的呢? 这时,大殿中又传来声响。 “离儿,你会怪朕么?朕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中年胖子低声抚慰美人。 “皇上,皇后会杀了我的。”悦耳的声音,却让人模糊了性别,莫子邪轻轻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向里探去,一张倾城绝世的脸,肤若凝脂洁白无瑕,雌雄莫辨的特殊气质,楚楚动人惹人恋爱。 皇上,美人,大殿,莫子邪的脑袋有些短路,皇宫果然是*荒诞之地。 “那个贱人,有朕在,她敢。看朕多疼你,第一次竟然是在朕的龙椅上,足见朕有多重视你了,要不是有祖训不得纳男妃,朕早收了你了。”看着怀中美人梨花带雨的样子,中年胖子不禁qing动,又吻了上去。 “咳咳”宫外传来了咳嗽声,莫子邪急忙将身子贴得更紧,眼睛四处打量寻找声源。 “你先回去,不要声张,朕自会想办法讨了你。”皇上恋恋不舍地帮离儿整理衣裳,那美人穿得竟是白底刺绣花的棉布衣。 男美人悄悄从侧门而出,一个太监已经守候在外,莫子邪发现竟然是白日见到的小贵子,只是他现在穿了一袭褐色的太监服,两人行色匆匆的离去。 莫子邪眯着眼睛脑中不住翻腾,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小贵子的存在,莫非刚才那股强大的气息就是源自他,这么晚了他为何如此打扮,而这个和自己身穿一样衣服的男美人又是谁?疑团越来越多,莫子邪晃晃脑袋,不打算深究,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源自无我语录。 良久,莫子邪在确定周围无人后才悄悄的跳下殿顶,匆匆奔回自己的小屋,待躺倒床上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然忘记此行的目的。 “咕咕。”肚子再次雷鸣,莫子邪抱着肚子来回打滚,暗自发誓,以后绝不挑食。 紧闭的窗门突然打开,一阵阴风吹近,似乎还伴着笑声,一道黑影一晃而过,莫子邪只感觉恍惚之中看到了太监的宫服。 将被子紧紧团在自己身边,是人是鬼,是善是恶,莫子邪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想着在宫中生存下去,随波逐流也好,趋炎附势也罢,只要能活着,才有回去的机会。 对着豆大的烛光,一夜未眠。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宿在飞凤殿的司徒寒,美人在侧,可自己的脑中却总是浮现处那张或赖皮或讨好的脸庞,紧皱剑眉,莫非自己,急忙打断这个念头,自己是最痛恨男伶清倌之流。 “怎么还不睡?”皇后缠了过来,在他的胸前不住的抚mo逗弄。 “今天说的那个人。”司徒寒欲言又止。 皇后娘娘将头枕在司徒寒胸前,“秀儿答应你,明天就找个由子打法他出宫。” “不,我的意思是将他留在这吧。”司徒寒眼中的犹豫渐渐逝去,留下的只是绝然。 皇后娘娘显然会错意,高兴的呢喃,“寒哥,你对秀儿真好。” *****我是致歉的分割线******************* 今天事情多,更新比较晚,来不及检查了,有虫请见谅。(未完待续) 第四十回 秀芳院中事 清晨,伴随着橙色晨光踏入莫子邪秋院的是昨夜那个素衣宫女。 “公子,请用膳。”素衣宫女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微微福身,而后在枣红桌上摆放好两菜一粥,而后恭敬的伺候在旁。 窝在床上猫在被中的莫子邪盯着大大的黑眼圈,看着那清水似的白粥,轻轻叹了口气,起身下地,拿起匙勺机械的将粥放入口中,许是饿得太久,莫子邪已经没有那种空虚的感觉,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一炷香后,莫子邪才将粥吃下小半,两菜丝毫未动,素衣宫女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头,上前一福身,“公子,饭时已过,请公子一会到正院中集合,主事姑姑有事吩咐。”而后也不管莫子邪是否吃完,前上收拾碗筷,放入食盒后匆匆离去。 莫子邪不气不恼,自己打水洗漱,而后仔细穿上那件白底绣满红花的棉服,将头上的发髻一丝不苟的梳好,以一根银色丝带系牢,对着铜镜仔细打量,万分稳妥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向正院走去。 秀芳院分五部分,春夏秋冬四个小院,里面住满各色伶人,而正院则是主事姑姑和小宫女和太监所居之地,另外因伶人要吊嗓训练,正院茂密松林的也就成了训练之所。 待莫子邪到达正院时,院中已经聚满了人,三三两两聚作一团私语不停。莫子邪皱皱眉头,突然发现只有三个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其他的人都穿着藏蓝色的麻布衣服。 她这一出现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一道不友善的目光赤裸裸的袭来,莫子邪瞧去,竟然是一个十一二的孩子,着和自己一样的服饰,眼中毫不避讳的传达着不友善的信号,圆圆的脸,气色红润很是讨喜,如果目光不是这么讨厌的话莫子邪真想过去好好掐掐他的脸。 “都静一静,主事姑姑来了。”一个年迈的太监扯着鸭嗓喊着,周围的声音渐渐静下来了。 主事姑姑约莫三十上下,浑身上下透着干练的劲头,略显单薄的身躯腰板却挺得很直,不大不小的眼睛露着精光,四处打量了一下,坐在院中五个椅子的中间。随后两侧也坐上三个人,都是和莫子邪服饰一样的人,右侧空了一个位置,空荡荡很是不协调。 “肖姑姑,您看,有人还不想挨着您坐呢。”说话的是对莫子邪赤裸裸表示挑衅的小屁孩。 “乐公子,估计秋院小主还不太通晓院子中的规矩,哪能和您这个宫中老人相比呢。”主事姑姑一笑,对着莫子邪招招手,“莫公子,您来这坐吧。” 莫子邪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走向那把椅子,此刻莫子邪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眼光似刀,什么是如坐针毡。 待莫子邪坐好,主事姑姑清清嗓子开口道,“今个叫大伙来主要是为了三月后皇上的寿辰,戏剧唱曲的编写是件麻烦事,大家改忙活起来了,千万不要丢了秀芳院的牌子,被劳什子的民间戏团比了去,要是讨得皇上和娘娘们的喜欢,你们可就是名角了,要是得了皇上娘娘的赏赐,哪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低下的人都透露处兴奋的劲头,那个小屁孩更是两眼放光,莫子邪发现全场只有两人不为所动,一是自己旁边的男子,气质如松淡然沉稳,再一个就是一个看着面熟的美男,那雌雄莫辨的气质,这绝色倾城的脸庞,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正当莫子邪对着这张角色脸庞抓耳挠腮的时候,那个小屁孩突然说,“姑姑,听说这位秋院的小主正是从民间来的,不知道他对民间戏剧有何看法?” 阴险,绝对的阴险,主事姑姑才说莫要被民间的戏剧比了下去,但自己是来自民间又不可一味贬低。 主事姑姑听了那小屁孩的话,转过头来迎上莫子邪的眼。 莫子邪心思几转,憨笑道,“民间的戏文多得很,就像那一团团丁香花,白的粉的啥样都有,大家看着都喜欢。” 主事姑姑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小屁孩则开心的咧开嘴角,周围也静下来,想看看这个空降的秋院小主如何应答。 “不过宫中的那文听着更好听,流传出去的几折戏总有老爷点看,场场满员,班主说宫中的戏文就像那富贵的牡丹一样,雍容华贵,有那个什么大家之气。”莫子邪挠挠后脑勺,引来底下人一阵轻笑。 主事姑姑点点头,笑道,“却是如此,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本就没有可比性,想来娘娘传你入宫就是想让百家融汇,取之所长。” 小屁孩气哄哄的瞪了莫子邪好几眼,不再言语。 “姑姑可还有事,若是没有在下想先行告辞,最近身子有些疲乏。”那个美男对着肖姑姑嫣然一笑,纵使在宫中阅人无数的肖姑姑也有片刻失神,好言道,“没事了,离儿好好保养身子啊,皇上寿辰还是要靠你们几个挑大梁的。” 离儿,离儿,很熟悉的名字,莫子邪讶然,这不是昨夜那个男子么。 “姑姑取笑了,如此我先告退了。”那个美男转身离去,院中大多人都目送他离去直至消失不见,莫子邪敏锐的发现那个小屁孩对美男撇撇嘴很是不屑,而坐在另一侧的男子则对眼前一切漠不关心,坐得很近,却给人感觉很远。 似乎发现了莫子邪打量的视线,那男子回眸与莫子邪视线交织,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以前就看过他,而那男子则对莫子邪微微点头,转头瞧向别去。 院中再次喧嚣开来,主事姑姑皱皱眉头,挥挥手道,“今天都没什么事了,退下吧。” 人群渐渐散开,莫子邪却留在原处,一阵清风拂过,吹动柳枝微动。 “莫公子怎么还不回去?” 莫子邪回头看,竟然是那个主事肖姑姑。 “姑姑。” “可是想家了?”肖姑姑看着蔚蓝的天空,幽幽的问。 莫子邪摸摸后脑勺,“恩,真想快点回去。” “在宫中待得可还习惯?” “还好,只是有些陌生,怕捅篓子。”莫子邪一只脚在地上来回的画圈。 肖姑姑一声轻笑,“到底还是孩子啊,宫中复杂的紧,你一来就是小主,他们自然不服,难免暗中刁难,你且熬过这段就好了。” “恩,谢谢姑姑。”莫子邪眼睛晶晶亮,像只乖巧的小狗。 “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啊。”肖姑姑笑道。 莫子邪急忙点头,从袖中摸索半天掏出银票,递了过去,“临行前班主和我说,碰到宫中厉害的人要给的,以后就会帮我的。” 本来见了银子脸色不善的肖姑姑掩面笑了起来,“银子不是这么送的,也罢,你这银票我收了,以后凡是我会照顾你一二,这样你放心了吧。” 莫子邪笑呵呵的点头,暗自思量,若非如此你又如何会收我银子,对聪明人只有装傻示弱方可讨得安心,要知道聪明人从来不会重视愚钝之人。 *******呵呵,大家有问题可以在评论区留言,这样方便某天即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鞠躬************(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回 正太皇子(最后一次求PK票) 与肖姑姑又闲话良久,莫子邪才慢慢踱回自己的秋院,昨日没有瞧仔细,发现自己所居后面还有一排矮小的厢房,背光潮湿,墙角已经长出墨绿的青苔。 小院中有三两个着褐色麻布衣服的人坐在石凳上或吟或唱,原本聊得热火朝天,一见莫子邪回来,顿时安静下来,眼中流落出或鄙夷,或轻蔑,还夹杂着一丝难分的或恐或怕。 素衣宫女冷面而来,见那几人还坐在椅子上不起身,厉声道,“莫公子回来了,你们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规矩。” 几人不情不愿的起身,略略一躬身,“莫公子好。”神色言语满是敷衍。 莫子邪略有迟钝的挠挠后脑勺,结巴的开口,“起,起身吧。”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地下的几人中有人发出轻笑,其余几个也仔细打量之后心也略安,看来是个好相与的主,不会受皮肉之苦,只是秋院摊上这个么愚钝的小主,怕是又要被其他几院瞧不起了,不过秋院又何时被人瞧得起过,能在宫中长呆的有又几个不是人精,面上神色都缓和了几分。 莫子邪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局促,心中暗叹,装傻真累。 一旁的素衣姑姑轻声道,“公子,可要练习,毕竟皇上寿辰快近了,咱么秋院也是要出戏的。” 莫子邪一听急忙摇手,自己从未学过戏剧,一训练岂不是要曝光,“这个,姑姑,我还是要先回房想想。”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奔进房门。 院中几人面面相觑,有个人轻声道,“三哥,你看这新来的小主到底有本事没?就他那傻样能演出什么好戏。” 这个名为胡三的俊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毒,要不是这个新来的,自己就是秋院之主了,嘴角轻笑,“许是真人不露相,要不怎么能当小主呢,咱们还是好好练戏吧。”几人都以他为首,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莫子邪被那类似美声的唱腔刺激的浑身鸡皮疙瘩,啧啧嘴,想不到这个朝代的戏竟是如此唱的,有点京剧和美声混搭的感觉,如此也罢,偏偏时不时还夹杂两句通俗,不伦不类,偏偏唱者还一副陶醉神情,仿若饮了陈年老酒回味无穷。 莫子邪利落的爬起来,推门出去,扯着院中素衣宫女的衣服,“姑姑,宫中可有什么清净之地,我想好好捉摸一下戏文。” 素衣姑姑不着痕迹的拉下莫子邪的说,“公子,出了院子右拐,有个月牙湖畔,平时甚少人去,不过。” “不过什么?”莫子邪疑惑的问。 素衣姑姑遮遮掩掩的说,“听说那里老有鬼魂出没。” 莫子邪眨眨眼睛,“鬼魂,班主和我说过,这个世界是没有鬼魂的,我不怕,那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就走,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素衣姑姑对着他的身影,微微抬手想唤住他,却还是放下。 出门右拐,这是右啊,怎么都走了这么久了还不到啊,耳朵是清净了,可是腿好酸啊,脚好疼啊。 “小主子,小主子。”一个肥头大耳远看似母猪近看还似母猪,确切的说是穿红披绿的类人类人抖着块桃红似帕子来回扇着,不停的深情呼唤。 莫子邪急忙躲到茂密的树丛后面,屏住呼吸,自己这是绕到哪了?千万别碰上皇上娘娘之流,看自己不顺眼就直接咔嚓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此时不能声张,只待那母猪似的生物快些离开。 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香而不腻,不似女子的脂粉味,似乎掺杂了些上好的檀香。而后一只小手就捂住了莫子邪的嘴巴,“别说话。”略带稚嫩的声音,在确定自己一个跟头就能将来人摔个狗吃屎后,莫子邪决定适时配合,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胖胖母猪寻而不得,慢慢挪着步子,声音沙哑几乎带了哭腔,“小主子,我的小祖宗,你快出来吧。” 莫子邪感到身后人在偷笑,暗叹,这不会就是那个母猪神情呼唤的小主子吧,看来这个狗吃屎是摔不得了。 终于,那个母猪奔向别处,那小跑起来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样子让莫子邪目瞪口呆。 那小手终于松开了莫子邪的嘴,还在莫子邪的脸上使劲掐了一把,呵呵笑道,“不错,手感不错。” 莫子邪回头,一个身穿明黄色锦服约莫八九岁的男孩子蹲在自己身边,大大眼,圆圆的脸,皮肤红润似苹果,只是现在笑得表情很,很,欠扁,试着想象一个小屁孩扮死狼的模样吧,强烈的抑制住自己想掐上去的冲动,缓缓开口,“你是谁?” 小孩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莫子邪木然的点头,确实不知道。 “哦。”长长的声调,而后小孩俏皮的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小公公。” 莫子邪哑然,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太监了,不过也没有解释的必要,耸耸肩膀,“好,那小公公你知道怎么去月牙湖么?” “我带你去吧,宫中我哪都知道。”小正太拍拍胸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子邪对这个只有自己肩高的小正太甚有好感,下意识的点点头。 两炷香后,莫子邪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色相误人,两人迷迷糊糊的在偌大的宫中转悠,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起点。 “小公公,你对宫中不是很熟悉么?”莫子邪无奈的坐在草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是很熟悉,可是那个什么湖,我好像没去过。”小正太摸摸鼻子,也坐了下来,两条腿直直的伸着,“累死了,你给我捶下腿吧。” 莫子邪置若罔闻,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在青嫩的草上闭上眼睛晒太阳。 小正太看无动静真要发脾气,但看那人一副享受的模样,自己也旁边躺下,阳光暖洋洋的挥洒在两人身上。 “小主子,主子。”杀猪般的嘶哑声音再次传出,瞧见了两人的胖女人冲到了小破孩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全身,“小祖宗,您没事吧。” “朱嬷嬷,一点事都没有。” 猪嬷嬷,果然人如其名,莫子邪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个朱嬷嬷却似才发现莫子邪的存在,厉声道,“你个该死的奴才,将然将太子拐跑。” 莫子邪心中一激灵,想到这小子身份不低,却不想是太子,急忙跪下。 “嬷嬷,不关他的事,这个小太监很有趣,不如把他调入我宫陪我玩吧。”小太子眼睛眨巴眨巴,满脸渴望。 朱嬷嬷又看了眼莫子邪,发现了她身上那特殊的衣服,脸色一变,“太子,您还是快走吧,西席太傅要生气了,要是娘娘怪罪下来,小的可是小命不保啊。”说完推着小正太就走。 小正太扭着脖子大喊,“小太监,以后找你玩,你叫什么名字?”嬷嬷推着太子的脚步也放慢了。 “莫子邪。”缓缓的开口,良久,待那行人离去,莫子邪才渐渐起身,暗自期盼,千万不要找我啊。 出门撞小人,万事皆不顺。 **********最后一天了,有P票的给偶投投吧,垂死挣扎***********(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回 最难消受美人恩 金丝纱帐随风轻轻拂动,透过纱帐可看到榻上一道窈窕身影,室内淡淡的檀香弥散空中。 美人以手轻抚身边空着的位置,眯起那宛若秋水的眼,轻声道,“小贵子。” “娘娘,您起了,春兰秋菊,快服侍娘娘起身。” 两个乖巧的侍女低眉顺目有条不紊的进屋,一个打水,一个帮娘娘更衣,而小贵子就站在一帮吩咐指挥。 紫色绣花抹胸,恰到好处得凸显浑圆饱满的胸,拖地长裙更是衬得身材修长,而腰间那银丝双股腰带更是完美体现了那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 如瀑的青丝垂至腰际,小贵子执玉梳轻轻的抚弄,细问,“娘娘今天要梳哪种发式?” 李秀嫣嘴角轻笑,“就那个金燕归巢吧。”盈盈玉指在枣红色的桌上轻轻敲击,不知想些什么。 “是。”小贵子那洁白如玉的手灵巧的抚弄着漆黑的发,黑白相间,不多时一个利落秀丽的发式已然盘好,一个发辫似反扣的鸟巢却不见丝毫杂乱,一只金色燕子形态的簪子插于其中,另一侧则插着一只带着金色流苏的金步摇。 细细品着莲子燕窝羹,两个侍女在身后摇着洁白如雪的鹅毛扇,皇后娘娘似是想起了什么,“今日唤那个叫莫什么的戏子来吧。” “是。”小贵子领命而去。 偌大宫中的某处。 莫子邪拖着疲惫的身子寻路回秋院,不想离老远看到今晨对自己有浓浓敌意的小屁孩,随性的还有三四个麻衣戏子,隐约以那个小屁孩为首。 不着痕迹的躲到树后,莫子邪屏住呼吸,心中暗叹,怎么这么多事啊。 “乐小主,我看那个秋院的也不怎么样,跟个傻子似的。”一个麻衣高个戏子说到。 “就是就是,你看他说话都不流畅,能唱得有多好。”另一个麻衣戏子附和道。 中间的叫乐天的小屁孩撇撇嘴,“我倒是不关心他唱得怎么样,只是他长得。” 一直没有做声的瘦子点点头,“是啊,小主子,就算他唱得不好就凭借那长相也能讨得娘娘欢心。” 乐天嘟着小嘴,两颊鼓鼓的像个气球,“我一定不会让他得了势。” 那个瘦子看了看乐天,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不想眼前的一切落入莫子邪眼中,待他们走后,莫子邪摸摸自己的脸,我的长相又怎么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莫子邪终于看到了秀芳院的大门,轻轻捶打自己已经发酸的腿,而后挺胸抬头进院去。 刚到秋院就看到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院中人,以及脸色不善的小贵子公公。 “皇后娘娘有命,传莫子邪。”小贵子甩甩衣袖,而后厉声说,“莫公子,走吧。” 素衣姑姑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皱起眉头,院中的众人则是惶恐不已。 “姑姑,这次不会出什么事吧。” “谁知道呢。”素衣姑姑笑笑转身忙活去了,留下忐忑不安的几人。 飞凤宫。 小贵子将莫子邪带到后就离开,偌大的殿中只有皇后娘娘和莫子邪两人。 “参见皇上娘娘。”莫子邪跪在地上不起。 面前多了两只精致小巧的玉脚,个个浑圆饱满的脚趾宛若珍珠。莫子邪只感觉冷汗顺着发迹滴落到地毯上。 “抬起头来。”毋庸置疑的语气,可偏偏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莫子邪只好抬头,迎上了那充满诱惑的眸。 芊芊玉手轻抬莫子邪的下巴,莫子邪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 “多大了?” “回娘娘,十四了。” 嘴角带笑的收回玉手,皇后娘娘笑着说,“子邪起来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没人的时候叫我秀姐就好。” 莫子邪支吾半天还是不敢叫出口,哭丧着脸。 却不想如此作态引得李秀嫣娇笑不已,随后似嗔似恼的说,“快叫啊。” “秀,秀姐。”莫子邪暗自纳闷,莫非皇后已经知道自己是暗使,可是接应自己的人不能就是堂堂皇后啊,古怪古怪。 皇后侧卧在醉妃椅上,前面留有些许空隙,李秀嫣拍拍空处,“子邪过来坐啊,陪本宫说说话。” 莫子邪下巴差点掉下来,这皇后莫不是对自己起了色心,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当百合,但如此情景又如何抗拒,满腾腾的坐上前去,屁股大半悬空,只着椅子一沿。 不想皇后娘娘似乎是无意的将手拂过莫子邪的后背,引得她一阵战栗,脸上也犯上不正常的红晕,李秀嫣见得如此情景,更是玩心大起,竟整个身子都向莫子邪靠去。 不堪重负的莫子邪意料之中的掉下了椅子,而后慌忙的跪在地上,“娘娘赎罪。” 李秀嫣脸上略带恼色,不过很快巧笑嫣然,“子邪何罪之有,快快起身,这次可要坐稳了。” 心中暗骂,莫子邪的脑子却在急速运转,现在该如何是好,战战兢兢的坐了上去,思考下一步是不是要装肚子疼还是亮出暗使的令牌,不过似乎哪个都会惹得这个欲求不满的皇后恼怒,前者会直接恼怒小命不保,后者也只能解一时之危。 眉头紧皱,思绪混乱。 李秀嫣则再次将头靠在莫子邪那单薄清瘦的后背上,正要说什么,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好事再次被打断的皇后娘娘推开莫子邪,厉声说:“进来。” 小贵子低着头来到皇后耳边低语几句,李秀嫣然厉声道,“竟有此事。”大有深意的打量莫子邪几眼,一挥手,“你下去吧。” 如释重负的莫子邪匆匆行礼,逃命似的出了飞凤宫。 李秀嫣幽幽道,“这个莫子邪不简单啊,才来了两天就和那小崽子混熟了,非得讨到他宫去,小贵子你怎么看?”眼中的狠绝之色一闪而过,她更在乎的是,司徒寒竟然也对他关心的紧。 小贵子则笑着说:“主子,莫子邪和太子投缘交好,这可是好事啊。” “好事?”李秀嫣不解。 小贵子低头一阵细语。 飞凤宫中传出了娘娘欢愉的笑声,似银铃般悦耳。 **稳定更新进行中**********(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回 神秘宝盒 深深的叹了口气,轻拭额上细小的汗珠,莫子邪腿肚子还有些发软,虽庆幸逃过一劫,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紧皱双眉,心中不主的盘算,如何寻得两全之策。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湖边,月牙状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岸边垂柳随风轻摆,说不出的惬意和悠闲。 莫子邪在岸边的草丛中躺下,让自己疲惫不堪的双腿得到片刻的休息。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懒懒的。 不多时,细微的呼噜声传来,和啾啾鸟鸣相互呼应。 冷,彻骨的寒冷,莫子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水中,惊恐的张嘴相叫,不想一口水就涌入口腔中,恐惧,无助,绝望。 就要死了么,莫子邪闭上眼睛,眼角感觉一丝暖意,可是冰冷的湖水很快就让莫子邪感觉不到那丝难得的暖意。 双手握紧拳头,不要,我不要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回去,我不能现在就死了。 胸口处突然传来阵阵暖意,温度渐渐升高,炙热的让人喘不过起来,与胸口的炙热相对比的是四肢的冰冷,似乎不停使唤般僵硬,挣扎着想要往水面上游去,却越来越往下沉去,似乎水底具有无形的吸引力。 越是挣扎,就越是下沉,索性不再抗拒,莫子邪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呛水了,好似能够在水底呼吸一般,丝毫不会有窒息胸闷的感觉,而胸前的护身符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去,手脚也灵敏起来。 脚踩到了淤泥,软软的,莫子邪的腿陷入厚实的淤泥中,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但是身子不受控制似的向湖心走去。 不似周围的淤泥满布,湖心中干净的仿若有人细心打理过一般光洁平整,一个微微隆起的台阶上有个可疑的细孔,小小的柱状空隙,很熟悉的构造。 自己既然能来到这里肯定是有特殊意义,莫子邪摸摸下巴,这个世界与自己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无论是否违背科学常规,刚才自己胸前发热,摸到了胸前的那个护身符。 这个还是孟贤那厮送个自己的,莫非这个就是自己回去的关键,将护身符插入孔中,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突然间地动山摇,莫子邪恐惧的蹲下身去。 隆起的部分消失不见了,洁净的湖心中出现了一个巴掌大拇指高黑色盒子,与护身符相同的制材,非金非玉,上面镂空雕着一条腾云飞龙,张牙舞爪,双目隐约透着光泽,盒子没有丝毫的缝隙接口,浑然一体。 莫子邪皱皱眉头,拿起盒子而后游向水面,这次不在有丝毫的阻力,似乎还有人在身后拖着莫子邪向上游去。 爬上了湖面,莫子邪对着宝盒百思不得其解,而后释然,既来之则安之,将鞋上的污泥洗去,让炙热的阳光将衣服烤干后才回秀芳院。 “阿嚏。”莫子邪打了一个大大喷嚏。 素衣姑姑眼中闪过一丝惑似,“公子,你还好吧?” 急忙摇摇手,“没事,只是有点着凉,麻烦姑姑给我一碗姜汤。” “是。” 撇撇嘴,莫子邪冷笑,大热天感冒,会不会让人当成是异类。 喝过姜汤,莫子邪早早躺在床上睡了,身上时冷时热。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星空璀璨。 角落中的宝盒散发出柔和的光彩,突然光芒转强,而后消失不见。 一道人影出现在莫子邪的房中,高大的身材,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狭长的眼睛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渴望。 轻抚莫子邪额上的发丝,而后在额上印上一吻,缓缓开口,“无论你跑到哪里,都别想甩开我。”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照在两人的身上,温馨而美好。 清晨,莫子邪睁开沉重的眼皮,嗓子有些发紧,看来真是有些着凉了,自己胸口处怎么感觉冰冰凉凉的。 抓起来一看,一个通体透明,小鼻子小眼睛,四个小小的爪子,还有一个短短的尾巴。有点像果冻老鼠的生物出现在手中 “啪嗒。”那东西被莫子邪狠狠的丢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啊,难道这个世界的老鼠都变异了,胆大包天的敢往人身上爬。 “叽咕,叽咕”叫个不停地小的老鼠像个弹力球似的跳上了床,冲着莫子邪的胸口就扑来。 “啪嗒。”不用想,那个类似果冻老鼠的生物又一次被摔在地上,而且随后迎来了狠狠一脚。 处理完这只老鼠,莫子邪向枕头后面去摸昨日的那个宝盒,不想消失不见了,心突然一惊,谁来过。 “叽咕叽咕。”果冻老鼠不屈不挠的跳上chuang,指指枕头后面,又指指自己,似乎在解释什么。 莫子邪眯着眼睛想想,试探的问,“你是从那个盒子里来的?” “叽咕。”小老鼠点点头。 “你真是从盒子里来的的话,就不要叫叽咕了,换个叫法。” 果冻老鼠似乎有些犹豫,“叽叽咕咕。” 莫子邪愕然,将这个小东西抓到手上,“以后就叫你叽咕吧。”然后使劲的向地上丢去,“叫你昨天让我落水,还让我得了风寒。” 几脚踩下去,小叽咕半天才缓过来,又“叽咕叽咕的”的蹭向前去。 “莫公子,您起了么?”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是素衣姑姑来了。 莫子邪急忙穿好衣裳,刚要藏起小叽咕,就发现它不见了。 微皱眉头,片刻后释然,“我起了,姑姑进来吧。” ****头有点疼,更新晚了,抱歉*************** 大家有意见可以在留言中说明,以便改进,谢谢(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回 明争暗斗 素衣姑姑端着食盒进屋仔细摆好,立在一旁静候莫子邪洗漱。 面对着每日一样的清淡伙食,莫子邪郁闷的恨不得去御膳房偷鸡吃。提起筷子胡乱的夹入口中,食不知味。 素衣姑姑欲言又止,莫子邪疑惑的问,“姑姑怎么了?” “莫公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莫子邪咧开嘴露出两颗洁白的小牙,傻笑着说,“姑姑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 “莫公子,我希望您在今年的皇上寿宴上不要争风头。”素衣姑姑皱紧双眉,满面愁苦。 “为什么啊?管事姑姑不是说赢得皇上娘娘的青睐不是名利双收么,更何况我的班主还希望我能让红袖班发扬光大呢。”莫子邪疑惑的睁大眼睛。 素衣姑姑双眼深深地盯着莫子邪,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片刻后方一福身,“就当奴婢多嘴了,您不要放在心上。”而后静静的退到后面不再言语,面色如常。 莫子邪挠挠脑袋,想继续问素衣姑姑,可是看她那神色似乎不愿意回答,只好安心的扒拉桌上的绿色食品。 “公子,奴婢先行告退。”素衣姑姑见莫子邪吃完饭,收拾碗筷后急速离去。 莫子邪眯着眼睛,看着那素衣渐渐消失,暗自揣测,她是试探还是真心。 素衣姑姑一口气跑到墙角,一行清泪缓缓流下,“俊儿,是你把这孩子带到我身边么,让我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的堕入深渊,是你在报复我么。”大口的喘息,似乎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胸膛上下起伏不定,不远处隐约听到脚步声,赶紧擦拭眼角的泪滴,露出笑容。 “是小贵子公公啊,您怎么又来秋院啊。”素衣姑姑急忙迎上前去。 小贵子悠闲地甩甩袖子,“你家主子很是讨娘娘欢心啊,你总算跟了个好主子,快去通传吧,娘娘邀四院之主去御花园赏花。” “是。”素衣姑姑急忙匆匆向秋院走去,脸色苍白的厉害。 莫子邪随小贵子公公来到御花园时,其他三院之主都已经到了,夏院之主乐天那个小屁孩直接摔给莫子邪一个大大白眼,冷嘲热讽道,“想不到秋院的小主架子这么大,竟然还要劳烦小贵子公公亲自去迎。” 莫子邪低下头把玩衣角,小贵子公公笑着说,“莫公子不是刚来么,不熟悉御花园的路,想到处不也是小贵子我引乐小主来的。” 乐天哼哼了两句不再言语,转到亭中一角不再言语。 莫子邪对小贵子咧嘴露出傻傻一笑,小贵子回以一笑,然后侯在一旁恭候娘娘到来。 亭中的除了乐天,还有两人。 春院之主肖离儿坐在亭中,轻轻抚弄着玄琴,修长而洁白的手指轻轻拨动,虽然只是随意的几下,但已然能连成曲调,更不用提那张倾国倾城的角色容颜,同样的白色绣花棉衣穿在他的身上有了别样的韵味,妩媚异常,让人感叹怎么会有怎么妖的男人。 冬院之主慕容松立于亭中,眼却瞧向蓝天白云,不似肖离儿的媚,乐天的喜,而是一种如松的孤傲,腰间别着一只通透的玉箫,刀刻石雕般侧脸在晨光的照耀下仿若天神,浑身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警告气息。 不多时,皇后娘娘在春兰秋菊的搀扶下拖着金色长裙娉婷而来。 四人行礼,皇后娘娘笑若桃花,“起来吧,不用这么正式,本宫瞧天气不错,就召你们几个一起赏赏着满园秀色。” 乐天一见娘娘换上了笑颜,红红的脸蛋仿若苹果般可爱讨喜,“娘娘好久都没传唤我们了呢。” “这不是子邪来了么,怎么也得热闹一下啊。”娘娘端起桂花茶,轻轻泯上一口。 乐天高高的撅起小嘴,“娘娘偏心。” 肖离儿也笑道,“娘娘确实好久不曾传召我们了呢。”一笑倾城,身为女子同样绝色的李秀嫣也瞬间失神,揶揄道,“本宫错了还不成,离儿还是这么漂亮。” 秀眼一转,看见不言语的慕容松,“松儿最近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最近很好。”中规中矩的回答,但着实乏味的很,皇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转头笑语盈盈的问莫子邪,“子邪可还住得的习惯?” 莫子邪摸摸脑袋,“习惯习惯,就是没肉吃。” 皇后娘娘掩面而笑,“好好,以后给你肉吃,想吃什么告诉小贵子就行。” 莫子邪眼睛晶晶亮,“真的给肉吃? “本宫还骗你不成?”李秀嫣看着莫子邪的傻样,笑得更欢。 乐天的脸色变得阴鹜,眼睛转转,“听闻秋院的小主才艺出众,不若给大家演示一番,也好让我们学习一下。” 莫子邪急忙摇摇手,“班主说,我这点本事在戏班子还行,可不能拿出来跟宫中的人比,早就听说宫中秀芳院有三绝,不知道今天可有福气见见。”满脸期待的看着皇后娘娘。 “也罢,你们三个就给子邪看看你们的本事吧。”似调笑却更似命令。 肖离儿一笑,“也好,献丑了。”手指轻轻拂动,悦耳的琴声流转缠mian,似情人在耳边低语,随着乐声起舞的是乐天,柔软的腰肢可媲美女子,柔,但带着些许的刚,似舞之精灵在百花丛中翩翩起舞。 乐声突然浑厚起来,原来是加入了慕容松的箫声,没有丝毫的唐突,琴箫配合得天衣无缝。 皇后和莫子邪都深深地沉醉在乐声中,莫子邪没有看翩翩起舞的乐天,没有看绝色倾天的肖离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吹xiao的慕容松身上。 明明是甜蜜喜庆的曲子,为何他的箫声中透出淡淡的愁,浅浅的伤。 **********我是吃了一顿大餐的分割线*********** 嘎嘎,今天有大餐吃,心情倍好。(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回 慕容松 “不亏为秀芳三绝,果然厉害。”看着娘娘那满带笑意的眼,莫子邪诚心赞道,耸耸肩膀,“我那些雕虫小技可不敢登上台面。”低头仔细把玩衣角,不在言语。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的看了看莫子邪,“子邪切莫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可是让我们期待的紧呢。”宛若流水般的眼眸满是期望。 莫子邪低着头,踟蹰着,“娘娘,再下万不可丢人显眼,砸了班主的招牌,不若多给些时日准备。”抬起小脸,略略发红,眼中都是渴望。 李秀嫣最是受不了这眼神,急忙点头,轻抚莫子邪的手,“就听你的。”莫子邪感觉身后几道冷光刺来,用眼角的余光发现是乐天那小屁孩,如果眼睛能杀死人,那么她已经被千刀万剐了,肖离儿娇媚的笑着,看不出喜怒,倒是慕容松的表情一成不变,但看莫子邪的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探究。 “娘娘,时辰到了。”小贵子轻声提醒。 拍拍莫子邪的手背,李秀嫣笑道,“瞧我这记性,今日皇上宴请南朝来使,本宫也要赴宴了,你们几个下去吧。” 小贵子乖巧的扶着皇后娘娘的玉手,一步步摇曳而去。 亭中的肖离儿嘴角勾笑,“我乏了,先行告退了。”头也不会的离开,只留下一道白影拂过花间。 乐天恶狠狠的盯着莫子邪,似乎想要把她掐死一般,“我不会把皇后娘娘让给你的。”甩袖离开,小小的身影亦消失不见。 莫子邪无比恶毒的想,你才十岁,就算不用让,可是你行么?撇撇嘴,耸耸肩,一回身,突然看到了慕容松。 像被抓偷腥的猫一般,莫子邪傻笑,“你还没走呢?” 慕容松深深的看莫子邪,漆黑莹亮的双眸,众多感情纠结其中。 嘴角微动,而后手执起玉箫,悦耳浑厚的乐声顷刻响起。 莫子邪诧异他为何突然吹xiao,不过来不及思虑,已经被优雅的笛声所吸引。 无比深沉的感觉,浓浓的愁,痴情的恋,彼此纠葛不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让人忍不住想拂去那忧伤的泪,可是吹xiao的他却面色依然淡定,抑或麻木。 一曲终了,莫子邪才渐渐回神。 都说乐由心生,没有刻骨的痛怎么能吹奏出这么忧伤的乐章,莫子邪疑惑的盯着慕容松。 慕容松开口问道,“不感觉熟悉么?” “熟悉什么?”莫子邪很是纳闷,最近总是碰到喜欢打哑谜的人。 慕容松木然的摇摇头,留给莫子邪修长的身影,走了几步回头道,“有空到冬院坐坐,那有好吃的糕点。” 莫子邪惑色更重,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糕点。 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这是莫子邪的思考哲学。 拍拍屁股转身回秋院,才刚进去就被吓了出来,原来几个麻衣正在练习唱功,那刺激耳膜的声音让莫子邪退避三舍。 用脚在地上胡乱的画圈,去哪消磨时间好呢?肚子咕咕的传出雷鸣,到饭点了,这个,不是有人邀请自己吃糕点么,莫子邪眼珠子一转,小跑着奔向冬院。 人未见,乐先至。 悠扬的箫声从小院中传出,欢喜却又带着点迷茫。 院门大开,莫子邪直接而入。 冬院,院如其名,无花无草,只有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的苍天古松。 慕容松坐在松下石凳吹xiao,见莫子邪来一点招待的意思都没有。 莫子邪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 眉如剑,眼如星,发如雪,果然能当芳草院小主的不是凡色。 慕容松对莫子邪如此无礼的打量一点反映也没有,似乎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一箫。一刻钟后,莫子邪兴致勃勃的观察他的五官,两刻钟后,莫子邪将注意力转移到他手中的箫上,三刻钟后,莫子邪只盯着石桌上的糕点,腹中雷鸣更甚。五刻钟后,桌上的糕点全无,十刻钟后,只余悠扬的箫声和隐约的呼噜声。 “莫小主,醒醒,别着了凉。”莫子邪恼火的睁开了眼皮,竟然是一个面生的着绿色宫服的姑姑,应该是冬院的管事姑姑。 莫子邪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指指对面空空的石凳,“你家小主呢?” “主子已经歇下了。”绿衣姑姑笑着说,露处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 莫子邪愕然,有这么招呼人来吃点心,却一句话不说,而且先行不见的主人么,这个慕容松还真是非同反响啊。 “那我告退了。”莫子邪气哄哄的转身离开。 以各种不恭敬的词语好好问候了慕容松的直系亲属,心中觉得大大舒畅,放得意洋洋的回秋院。 不知不觉天已然大黑,莫子邪刚回房就见到了素衣姑姑布置的饭菜,竟然有鱼有肉,摸摸已然浑圆的肚子,暗自后悔去冬院,全然忘记当初去的目的。 “叽咕,叽咕。”那个果冻老鼠突然出现在桌上,对着那些发凉的饭菜大举进攻。莫子邪好笑的看着那小东西吃得油光满面,莫子邪深刻体会了看得见却吃不到的痛苦,自己不爽,就要让别人陪着自己不爽,哪怕爽的不是人。 “啪嗒。”小果冻老鼠被摔到了地上,被狠狠得踩了好几脚,而后莫子邪开口唤道,“姑姑,我吃完了。” 素衣姑姑看着那吃得狼藉的饭菜,仔细的收拾好告退离去。 “叽咕叽咕。”小果冻老鼠爬到莫子邪的双膝上,眼泪汪汪的很是可怜。 “下去。”轻轻一弹,果冻老鼠又骨碌的滑了下去。 “叽咕叽咕。”在这只小小的果冻老鼠身上,莫子邪发现了坚持不懈,矢志不渝等美德。 再一次将它踩在脚下,莫子邪说,“我决定了。” 小家伙好不容易恢复原状,疑惑的看着莫子邪。 “叫你小叽咕。”紧接着又是一脚。 *******我是今天倍高兴的分界线*************** 今天是我生日,嘎嘎,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大礼,兴奋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回 错综复杂 满月悬在天际,淡淡的暖,冷冷的空。 小小秋院中光芒大显,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莫子邪的房中,完美无瑕的侧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单眼皮下是黑得发光的双眸,只是那嘴角处微红的青肿破坏了这份美感,平添了几分搞笑。 莫子邪像个猫咪一般圈着身子,微微发出细小的呼噜。 修长的手指轻抚她那滑腻的脸颊,似气氛不已,却偏偏带着更多的宠溺,“老处女,竟然敢踩我。” 单薄的嘴唇惩罚似的吻了下去,开始的粗鲁到后来却又变得温柔似水,莫子邪许是感觉异样,下意识的发出声响。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好笑的捏捏莫子邪的脸,一道光芒闪过,小果冻老鼠出现在莫子邪的床上,爬到她怀中叽咕了几声,然后心满意足的睡去。 夜更浓,皎洁的月和殿前的巨大金凤彼此呼应,不知是月照得金凤光彩夺目,还是金凤衬得明月皎洁无暇。 皇后李秀嫣然酥胸半露,在精壮的身子上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寒哥,今天别走了。” 司徒寒抬起李秀嫣那尖尖的下巴,那妩媚动人的脸颊呈现再他的面前,明明是绝色,为何自己竟然提不起半点兴趣,脑中老是晃过莫子邪那或谄媚或讨好的笑脸,狠狠的摇摇脑袋,翻身下床,拿起月白色的衬衣要穿。 李秀嫣跳小床去双手缠住司徒寒的腰,“我不要你走,就是不要你走。” “秀儿,不要闹,明天师傅还有事找我。”安慰似的在李秀嫣的额上一吻,轻轻抚弄她的发,嘴角露处一丝笑意。 李秀嫣撇撇嘴,乖巧的帮司徒寒整理衣衫,将那银色镶嵌宝石的腰带穿过他的腰,双手也不老实的向下探去。 司徒寒抓住李秀嫣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别闹了,秀儿。” 行了几步,似不在意的回头问道,“那个莫子邪怎么样?” “寒哥帮我找的人自然是好的。” “那就好。”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此时子夜已过,街道空无一人,司徒寒独自在街上踱着步子,犹豫再三,终于踏进此时还热闹非凡的巷子。 “爷头一次来么?”一个打扮妖艳的男子扭着凑到了司徒寒的身边,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厌恶的皱起眉头,司徒寒将那人退向一旁,逃似的离去。 那男子一摇手帕,“不想玩还来男馆,打扰我做生意,我呸。”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看到又有一个胖子来了,方急匆匆的迎了上去,“爷来玩啊。” 司徒寒运起轻功,急速的冲到了城墙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握紧拳头狠狠的挥去,坚硬的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窟窿,而司徒寒的手鲜血淋淋。 坐在墙头,司徒寒吹了一夜冷风。 同样未眠的还有吹了一夜玉箫的司徒寒,眼中的落寞和思念彼此纠缠,而后消失不见,仿若潮水随着波涛汹涌而来,转瞬又消失不见。 清晨的阳光射入小屋,莫子邪翻了个身,感觉胸口处有些一样,朦胧着眼睛摸去,一个小小的滑滑的弹性很好的果冻老鼠出现在面前,小小的脸上还留着透明的鼻涕,想也不想就忘地下丢去,待洗漱穿衣后义正严词的对着趴在地上的果冻老鼠说,“小叽咕,我警告你不许再爬上我的床,否则我就把你丢回月牙湖。” 拍拍双手,吃饱喝足的莫子邪挺住浑圆的肚子出秋院躲清净去,真是受不了那满园的噪音。 不知不觉来到了月牙湖,一个小小的明黄色身影出现在湖边,正一步步向湖下走去,湖水已然没过他的小腿。 难道是要自尽,莫子邪感觉这个身形很是熟悉,侧面瞧去竟然是那个正太皇子,急忙冲上前去将小太子连拖带拽拉离湖水。 只见君临双目涣散,意识全无,木头人似的任莫子邪摆布。 右眼炙热的疼,浑身仿若万千虫蚁啃噬一般,莫子邪捂着右眼在草丛上打滚,而君临则静静的坐在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失,睁开湛蓝的右眼,莫子邪发现君临的身边有一个着宫服的小太监,瘦小的身子,大大的肚子,咧嘴对着莫子邪一笑,再看时已然消失不见。 好强的怨气,莫子邪自己所见的鬼魂怨气越重,自己就会越疼,看着那个还像木头的太子,深深叹气,自己是不是惹上了麻烦,只是如果不管,太子死在了月牙湖,那离这最近的秋院怕也不能躲了关系。 猛烈的摇晃君临太子的肩膀,他像是突然睡醒般蓦然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脸,眨巴眨巴眼睛,“哦,是你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莫子邪暗叹,我能告诉你被鬼魂附身么,傻笑着对君临说,“小的一来您就在这了。发现您睡着了,怕您着凉就把您弄醒了,您不会怪我吧。”睁大眼睛渴望的看着太子。 “没关系,本宫不怪罪你,不过你要陪本宫放风筝,我的风筝哪去了。”莫子邪看看远处湖心处的风筝若有所思。 “不如我们再做一个风筝吧,做一个比这个更漂亮的长龙风筝如何?”莫子邪蛊惑的说。 “好啊。”君临一听有得玩双手鼓掌,拉着莫子邪的衣袖就走,“快去做风筝。” 蓝色的天空中,一条明黄色的巨龙风筝高高飞翔在皇宫的上空,似要翱翔飞去,却又每每被手中的细线拉回。 *******我是很高兴的分割线************* 终于,终于,签约了,替某人高兴吧。。(*^__^*)嘻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回 冤魂缠身 看着那酣睡的小脸,莫子邪恨得牙痒痒的,明明此刻躺在床上大睡特睡的是自己,为何自己跟着这个小子来到他的寝宫,还落了个服侍太子入睡的差事,好吧,自己是有几分被色所诱,但看着那苹果一样的小脸眼巴巴的看着你,你又能如何? 轻抚额头,莫子邪深深叹气。 一阵冷风吹过,木窗突然打开,吱嘎一声响,莫子邪感觉冷飕飕的,眼皮突突的跳。 起身去关窗,待回头看时,一个小太监正用力的掐小正太皇子的脖子,虽然小正太无法感觉到痛苦,可还是皱起眉毛,下意识的发出声音。 “你在干什么?”莫子邪发声制止。 小太监抬起发青的面孔,眼中的仇恨似火焰般燃烧,嘶哑的声音发出,“不要多管闲事。” 莫子邪下意识的想跑,恶鬼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可是想到今夜只有自己伺候小正太入睡,明日太子有什么闪失,那自己还躲得了干系么。 莫子邪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怎么得罪了你,可是他的性命关乎我的性命,我就不能不管,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太监厉鬼咧开嘴,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孩子么,孩子。”猖狂的笑声响起,与一旁安静睡着的君临很是不协调,莫子邪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已被关严的窗户突然大开,房中豆大的烛火也被风熄灭,彻底的黑暗,莫子邪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然汗湿,长长出了口气,终于躲过去一关。 “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一直甜甜睡着的君临突然大哭,双手摇晃,似乎要推开什么。 莫子邪被吓了一跳,而后冲到君临的身边,使劲的摇晃他的身体,“你醒醒,醒醒。” 不想君临哭得更加凶狠,抽噎得似乎喘不上气来。 房子外面已经有了动静,莫子邪可不想被人发现把太子弄哭了,急忙将他搂进怀中,低声安慰到,“没事了,没事了,他走了,不会回来了。”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 过了许久,君临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双手死死的拽着莫子邪的两只袖子。于是莫子邪保持双手举平这个姿势直到清晨。 “子邪,你还在啊。”君临睁开大大大眼睛,美滋滋起身,“今天我们去哪玩啊?” 莫子邪仔细活动已经发麻僵硬的两只胳膊,哭丧着脸说,“太子殿下,小的今日要排练,改日再玩可好?” 不想君临笑着说,“来人啊,去秀芳院告诉一声,子邪今日不排练了。”然后对着莫子邪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现在可以玩了吧?” 莫子邪欲哭无泪,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而后可怜兮兮的说,“太子殿下,先吃饭行不?” 十菜一汤,鸡鸭鱼肉,燕窝人参应有尽有,莫子邪叹气到,人比人气死人啊,只是早餐就这么丰盛,不知道午餐怎么样,傻笑着对君临说,“太子,小的能吃么?” “也没什么好吃的,子邪你将就吃点吧。”小太子提起筷子扒拉几下,却不怎么吃。 什么叫没什么好吃的,莫子邪二话不说,埋头大吃特吃,君临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自己也多吃了很多。 “子邪,以后你陪我吃饭吧,看你吃饭那么香,我自己也有胃口了。”君临拍拍自己浑圆的小肚子说到。 “呵呵,能让太子有胃口是小的的荣幸。”莫子邪揉揉自己浑圆饱满的大肚子说,潜台词是,如果每顿都这么好,我乐意效劳。 两人吃饱坐在椅子上不愿意动弹,一切都是那么惬意悠闲,一夜未睡的莫子邪忍不住打瞌睡。 “小豆子,去取风筝。”太子殿下似乎歇好了,兴冲冲的说。 一个清秀的小太监呈上了昨日的巨龙风筝,君临笑呵呵的接过,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是小豆子呈上来。” “回太子,小豆子昨日突发疾病,去了。”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 君临小脸突然发白,半晌,方开口道,“那从今日起,你就是小豆子了。” 谁知道那小太监扑通跪倒在地,哭喊道,“太子,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姐妹,他们都指望小的供奉而活,您大慈大悲放过下的吧。” 君临脸色发青,踹了那小太监一脚,“本太子说你是小豆子,你就是小豆子,罗嗦什么,带下去打五十大板。” 两个侍卫将哭喊着的小太监搀扶下,莫子邪则看的困意全无,为什么太子赐名这小太监不感到荣幸,反而似乎是要了他的命一般,丝丝冷汗冒出,原来这就是太子,无论他多么小,他都是太子。 太子转过头来,笑呵呵的说,“子邪,我们去放风筝。” 看着这张讨人喜欢的小脸,莫子邪感觉阵阵发寒,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是。” 明黄色的巨龙风筝再次在空中腾飞,君临在草地上欢快的跑着,不时的发声催促,“子邪,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莫子邪机械的放线,不想喀嚓一声,线断了,风筝飞得更高更远,君临乐得拍着巴掌。 直到那明黄的巨龙渐渐远去,变成一个小点,君临才喊着,“够了,不要再高了,看不见了。” “回太子,线断了,否则风筝不可能飞得那么高。”莫子邪回答得战战兢兢。 “是么?”似疑问,似陈述,君临扬起小脸,仍然在寻找风筝。 站在远处的莫子邪发现,那个小太监就站在君临的后面,同样仰望天空。 ×××我是抱歉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今天更的比较晚,因为来朋友这里玩了,更的比较仓促,有虫勿怪,谢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回 百合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莫子邪连小叽咕爬到胸前磨蹭都没有计较。 “叽咕叽咕。”小叽咕两个小小鼻孔下流淌出两行透明的莫名液体,莫子邪感觉湿乎乎的,恶狠狠的将它抓起来,揪住它的耳朵使劲一甩,整个世界安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呼噜声响起。 一道光芒大显,小叽咕消失不见,一个邪魅男子出现在屋中,嘴角一抹坏坏的微笑,修长的黑发在月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泽,比上好的绸缎还要光滑细腻,只是,那红肿的耳朵再次破坏了这份美感。 修长的双手捏着莫子邪洁白小巧的耳朵,看似凶狠,实则力道全无,嘟囔着,“你以后再掐我耳朵,我就”声音渐渐淡下去,半晌,一声长长的叹息,轻轻抚mo莫子邪秀发,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 一阵黑雾在房中弥散,男子皱皱眉头,一道光芒闪过,而后消失在房中。 浓浓的黑雾在房中渐渐凝结诚信形,竟然是白日那个小太监,铁青的脸,瘦小的四肢,高高隆起的肚子,不协调的诡异。 苍白的手指即将碰触莫子邪的太阳穴,不想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他拉离,悬在空中不能动弹。 小太监睁大发红的眼睛对着面前邪魅的男子问到,“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她是我守着的人,要是不想魂飞烟灭,就不要招惹她。”似谈笑般的声音传入小太监的耳中,只是他无法忽视那其中浓浓威胁的意味。 力道陡然消失不见,小太监跌落地上。 “快滚,趁我心情好。” 小太监深深看了看那男子,又看看床上睡得安稳的莫子邪,一道黑烟卷起,而后消失不见了。 良久,黑夜中才出传出男子连续的咳嗽声,隐忍而又压抑,喃喃自语道,“这身体还是太弱了。” 光芒大显,莫子邪的怀中一只小果冻老鼠陷入深度昏迷中。 清晨,莫子邪大大的伸个懒腰,将怀中的小家伙摔到地上,才洗漱完毕就被一个小公公拉到了太子寝宫。 “莫公子,您可一定要帮帮小的。”小太监双手合十,不住的作揖。 “怎么了?”莫子邪腹中空需,语气不善。 小太监支吾半天,方开口道,“早上,我服侍太子用膳,不知道太子突然又哭又笑的,然后就静静的呆着一动不动,把我们几个吓坏了,可是太子也不像是有恙,最近太子和您关系密切,兴许您一去太子就好了呢。” 莫子邪哑然,瞧瞧这马屁拍的,咯咯傻笑了半天,不过,怕得自己好舒坦啊,抬头挺胸前往太子寝宫。 君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盘糕点,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伸手在他的面前晃动,不想君临连眼睛都不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一盘精致的糕点,个个雕饰成百合花的形状,凑近去闻,还有百合的清香,问问旁边的小太监,“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百合塑,由百合花瓣秘制,中间是松子,花生,瓜子,葡萄干,榛子,杏仁,腰果,枸杞八种混合的夹心馅。” 莫子邪端起这盘糕点,发现君临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心思几转,对小太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端着糕点出门,果然君临也跟在她后面出了寝宫。 解铃还须系铃人,莫子邪端着糕点来到了月牙湖畔,而后将整盘糕点盘子放在地上,君临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睛一刻不离那盘糕点。 形势有些诡异,莫子邪肚子咕咕作响,见四下无人,伸出手拿起一个百合酥就放入口中,不像一直不动的君临突然激动的抢过百合酥,扔入湖中,嘴里不住的说,“别吃了,别吃了,你别吃了。” 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弄得莫子邪一头雾水。 半晌,君临才渐渐停止抽噎,莫子邪在一旁不知所措,问道,“为什么不能吃?有毒么?还是不好吃?” 君临似乎回过神来,睁大眼睛,问莫子邪:“我怎么在这?” 莫子邪眼珠几转,“太子您一大早就说要来春游,然后就带着点心来这了。” “哦。”君临看着那盘百合酥,皱紧眉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再言语,大哭过后的眼睛通红,小脸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莫子邪的手再次伸向百合酥,不想这个举动再次刺激了小正太,君临却将整盘百合酥都扔入湖中,神情激动。 “为什么要扔了百合酥,那么好看,应该也很好吃?”莫子邪两次没有吃到口,很是郁闷。 “是很好吃,可是,会吃死人的。”君临坐在湖边,半晌开口,“想知道小豆子的事情么?” 莫子邪配合的点点头,安静的坐在君临的身旁边。 “小豆子是我的近臣,从小就跟着我,性子活泼好动,就是有点贪吃,他是被二十五盘百合酥活活撑死的。”小正太说着,眼睛又开始湿润起来,“其实我可以救他的,可是我没有,所以他就一直缠着我,让我内疚,让我后悔,让我一辈子不得安生。” “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没以为他会死,我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我只是开玩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当真。”君临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莫子邪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月牙湖畔,两人一哭一静,没有人发现那个小太监高高的悬在湖面,神情落寞的看着几块漂浮在水面上的百合酥。 *******我是有疑问的分割线************* 不知道大家接不接收BL文,我想在文中夹杂一些BL的戏份,不知可否?有什么疑问和建议可以在评论区中留言,谢谢。(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回 烟消云散水无痕 静静的月牙湖畔,阴风四起,怨气冲天,黑黑的浓雾在水面上聚集,渐渐凝成人型,一个面目清秀着紫色宫服的小太监出现在两人面前,纤细的似麻杆似的手脚,和那仿若六月怀胎般大大的肚子,诡异的不协调。 君临瞪大眼睛,伸手指着悬在湖面上的小太监,不住的颤抖,“小,小豆子。” 莫子邪瞠目结舌,竟然连君临都能看到,这得需要多大的灵力怨气支撑,回头瞧瞧回去的路,形势不妙时刻准备撒丫子跑。 小豆子伸出两只细长的手向着君临的脖子就掐来,只是眼中再无那种刻骨的仇,更多的是迷茫。 君临的小脸憋得通红,莫子邪突然想起曾经在逍遥门时,司徒寒对柳依依的喊打毫无反应,而那上官蕊被柳依依掐住脖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开口喊道,“呼吸,太子你呼吸,那是幻觉。” 君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果然无事,而那小豆子苍白的双手都已经深深的掐入君临的脖中,去不见点滴鲜血流出。 小豆子恶狠狠的看着莫子邪,似乎顾及什么,转眼之间还是飘到了莫子邪身边,冰冷机械的开口,“马上离开,这不干你的事。” 莫子邪思虑应该只是看着吓人,没有什么真正的声明危险,松了口气,脑子也活络起来,“怎么不干我的事,现在就我陪着太子,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还不是得陪命,您也伺候过才子,知道奴才不好当。” 这话却似触到了小豆子的痛处,张狂的笑,眼角流下滴滴泪珠,喃喃自语道,“奴才,奴才。”那最后一声竟似用尽心力的嘶吼,其中包含的苦意让人发寒。 “小豆子。”君临顺过气后,踟蹰了半天,来到了小豆子的面前,“小豆子。”两只大大的眼睛直视小太监,不再躲避。 “想不到还能见到我吧,一个已经被弄死的小太监还能出现在堂堂太子殿下面前。”小豆子似哭似笑的看着君临,硕大的肚子随着话声而不住的颤抖。 “是我错了。”君临紧紧咬住下唇,终于说出了口。 小豆子似乎一惊,片刻后又恢复讥讽的表情,“你错了,你竟然会说你错了,堂堂太子竟然会说错了。”张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只是眼角泪已干。 “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小豆子手一摇,月牙湖中的水似变活了一般,一条水柱似灵活的蛇一般紧紧缠上君临的身。 莫子邪诧异,这是什么门道,腿往后退了退,究竟要不要走?看看脸色再次变红的君临,那清澈又倔强的眼睛,叹口气,走上前去。 “小豆子,我不知道你和太子有什么恩怨,可是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又纠缠了他这么长时间,无论有什么恩怨过去了,更何况你这样活在仇恨中不能自拔,要依靠仇恨的力量生存,你真的连做鬼也不想安生么?”莫子邪试着说服小豆子,另一只手则轻轻碰触水柱。 “你以为我不想安生么,偏偏我的灵魂被束缚在百合酥上,至今连个鬼都不算,我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吩咐人的尸体剁碎了喂着月牙湖的鱼?”小豆子神情激动的大吼。 君临想说话,但脖子被水柱紧紧缠绕,发不出声。 莫子邪急忙说,“太子似乎有话要说,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小豆子神情阴郁的一挥手,水柱消失不见,只是地上多了一滩水。 “咳咳,咳咳。”君临抚着脖子不住的咳嗽,莫子邪凑上前去轻拍他的后背。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小豆子冰冷的说。 “小豆子,我没有,我吩咐人厚葬了你。”君临鼓起勇气说,“是我偷吃了皇后的百合酥,可是她发现了百合酥不见了,我怕她,就说是你偷吃的。” 君临渐渐低下了头,“我以为她会打你几板子就好了,没想到。”君临的眼睛渐渐红润,泪水在眼中打圈。“我真的想救你的。” “救我?”小豆子冷笑,“皇后端给了我二十五盘百合酥,说我要是吃下去就放我回去,如果不吃就直接打死。吃第一盘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吃到第二盘的时候,肚子已经饱了。我仍然麻木地往嘴里放,心里想着,你或许再想办法救我吧,肚子疼,真的好疼,第十盘的时候,我是伴着眼泪往里放的,心中想着,你就快来了,你会来救我的,我要坚持,可是你知道么?我真的好疼,胃像要撕裂了一样,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朋友么?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小豆子使劲的摇晃君临的肩膀,却又突然松开。 “我五岁就跟着你,那时候你才天天跟在我和朱嬷嬷后面,你长大了我天天陪着你放风筝,有好吃得好玩的你从来都记得我,可是那次,你却什么都没做,安静的离开连头都没有回。”小豆子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什么朋友,我只是一个小太监,谁都可以当小豆子,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莫子邪听了半天,弄得一头雾水,这个小豆子究竟为什么想要缠着君临,是因为没有救他,还是因为他死后虐待他的尸体呢,为何浓浓的恨意中还有一丝委屈抱怨的意味。 君临抽噎着说,“小豆子,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的,是你一只陪着我玩,哄我开心,可是我怕皇后啊,你一直都知道的啊。” 小豆子神情复杂的看着痛苦流涕的君临,眼中的恨色渐渐退去,苦笑道,“无论什么都无所谓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因为我马上就要魂飞烟灭了。” “小豆子。”君临一听冲上前去,“你别走,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怨我的,否则三年了我怎么还是一点事都没有。”拼命的想抓住小豆子的衣袖,却不想扑了个空。 小豆子看了看莫子邪,留给君临最后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怕了,否则你谁也保护不了。” 小豆子的身形似破碎的玻璃,一块块消失不见,平静的水面散发着莹莹水光。 君临哭着喊着叫小豆子,久久不肯离去,莫子邪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他拉回寝宫。 第二日,太子有令,宫中禁食百合酥,所有成品百合酥都被扔入月牙湖中,阵阵的百合清香弥散在月牙湖周围,久久不散。 *****我是抱歉更晚的分割线********** 想说的话太多,可是还是没有说透的感觉,囧,有心无力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回 福祸莫辨 “子邪,陪我去月牙湖吧。” “子邪,我想要去放风筝。” “子邪,我们去御花园吧。” 君临摇晃着莫子邪的衣袖,两只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莫子邪满头黑线,无奈何跟随太子出门,临行前看到了院中练习弹唱的那群麻衣眼中那赤裸裸的嫉妒和素衣姑姑那复杂难言的目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得太子这般青睐许多人怕是嫉妒的眼红,可是越是光荣鲜亮的背后更是危机四伏,莫子邪苦笑,自己终究还是冲到幕前来了。 “子邪,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君临凑了小脸到莫子邪面前,似乎还想摸摸她的额头。 莫子邪一惊,后退了两步,讪笑着说:“回太子,昨天没有睡好,一会就好了。” 君临大眼睛一转,熟络的走上前拉着莫子邪的手,“肯定是你的床不好,搬到我的寝宫陪我吧,我的床又大又舒服。” 莫子邪急忙摇手,“不用了太子,我认床的,到了陌生的地方更睡不好。” 君临还想说什么,只见穿的花枝招展的朱嬷嬷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过来,对着太子一福神,“太子殿下,良妃娘娘请您去西席太傅那学习。” 君临撇撇嘴,满是不愿,可还是拉着莫子邪的手不放,“子邪,你送我去吧。” 太子都发话了,莫子邪还能说不,傻笑着跟着他向前走,还不住感叹小孩的手就是嫩啊,软软的肉肉的,不过太子的手指修长,不弹钢琴可惜了。 “太子,您进去吧,严大人已经在里面侯着了。”朱嬷嬷不由得发声催促。 君临太子对着朱嬷嬷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的进去了,留给莫子邪一个小小的明黄色的影子。 莫子邪转身想回秋院,不想朱嬷嬷拦住了她的去路,“莫公子,良妃娘娘有请。” 心中七上八下,莫子邪尾随着朱嬷嬷的大屁股来到了一处清净的别殿,殿前有个小池塘,里面的莲花朵朵盛开,几只蜻蜓立于其上。 不同与飞凤宫的奢华风格,良月宫算得上清丽大方。 洁白的纱帐随着夏风轻轻摇摆,竹桌竹椅更消夏意,一个清丽佳人立于案变,书桌上还有一副墨迹未干的莲图。 月白色的衣衫衬出佳人婀娜的身影,如墨的秀发简单的被一只玉簪所绾,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莲池,仿若画中。 “禀娘娘,莫公子带到。”朱嬷嬷公鸡般嘶鸣的嗓音突兀的破坏了这份美感。 美人回头,面上不施脂粉,更衬得那份淡雅出众不凡,只是眉眼见总有一丝抹不去的愁色。 莫子邪急忙施礼,“参见良妃娘娘。”许是在宫中跪的多了,莫子邪已经不再感觉丝毫的委屈,人果然是易于适应的环境的。 “快起来吧。”良妃轻抬玉手,对着莫子邪露出和善的笑容。“君儿最近老是缠着你,辛苦你了。” 莫子邪急忙摇手,“娘娘,服侍伺候太子是我们奴才应尽的本分。小的,小的也没干什么,只是和太子说说话,玩闹罢了。”小脸泛出不好意思的红色。 “君儿性子孤僻,以前就缠着一个小太监,这几年越发的奇怪了,都不愿意和我这个母妃说话,你有空多哄哄他吧。”良妃秀丽的双眸中已经有了点点泪光。 莫子邪急得满头是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后突然跪下,“小的一定会哄太子开心的,请娘娘放心。” 良妃以洁白的丝帕轻拭眼角的泪滴,亲切的扶起莫子邪,“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他太多,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朱嬷嬷。” 肥胖的朱嬷嬷呈上一个红木锦盒,当着莫子邪的面打开,里面装着几串珍珠项链,一对如意,两只金簪,还有一个通体翠绿的玉佛。 良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宫中花销巨大,本宫也没什么积蓄,莫公子不要嫌弃。” 莫子邪急忙摇手,“良妃娘娘您折煞奴才了,小的不能收。” 良妃娘娘亲自将锦盒送入莫子邪的手中,“莫公子可是嫌弃?” “小的不敢。”莫子邪小脸通红的很是局促,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谢谢娘娘了。” 怀揣着锦盒惴惴不安的离开,莫子邪走出良秀宫后长长呼了口气,暗骂,憋死了,弄个脸红真不容易。 神情复杂的看着怀中小小的锦盒,贪财如她也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长叹一口气,回秋院。 不想才放下锦盒,就传来敲门声。 素衣姑姑恭敬的一福身:“莫公子,皇后娘娘有请,小贵子公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莫子邪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急忙翻开包裹,将无我老头送得能解百毒的清心丸揣入怀中,深呼吸几次,捏捏脸庞挤出笑容,挺胸抬出门,傻笑着迎上前去,“小贵子公公。” “莫公子近来可好,皇后娘娘可是老夸赞您呢。”小贵子公公和颜悦色的笑着说。 莫子邪挠挠后脑勺,呵呵傻笑,“哪有,哪有。” 路上经过一个长长的廊亭,拐角处,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脚上穿着银白色长靴,鞋头上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东珠,华丽的锦衣无一丝褶皱,手中执一把纸扇,轻轻的摇晃,说不出的风liu写意。 司徒寒看见莫子邪,神情一变。 “司徒公子。”小贵子一作揖,“莫公子,这是司徒公子,逍遥门的大弟子。” “小贵子,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和这位公子说。”司徒寒纸扇一合。 “是。”小贵子静静离去,长长的亭廊上只剩下两人。 “好久不见。”深深的眸,似有火焰在燃烧,与淡定悠闲的模样迥然不同。 *******我是闲话的分割线************ 下了一天的雨,睡了一天的觉。(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回 虎口脱险 莫子邪心思百转,却还是不知在司徒寒面前应该说些什么,只好傻笑。 司徒寒看着她那傻傻的样子,莫名的火气冲上头来,厉声说,“不要再要面前作出这幅傻兮兮的表情。” 莫子邪揉揉额头,司徒寒这一扇子打得不轻啊,撅起小嘴,气哄哄的,却又无可奈何的自行灭火,不再傻笑,但也不言语。 “在宫中可好?”司徒寒似忍受不了这难堪的安静,率先说话。 “还不错。”莫子邪盯着司徒寒脚上的大东珠,暗自估量它的价值。 司徒寒看着她那低下头时露处的洁白玉颈,喉结滚动,咳嗽了两声,展开纸扇,“宫中不比宫外,凡是都要小心。” 莫子邪心里冷哼,要是等你说,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看你曾经想让我逃的份上,咱领你的情,眨巴眨巴清澈的眼,无比诚恳的点头。 两人之间再次安静,长长的廊间,浓郁的树木包围下两道小小的身影。 “要是司徒公子无事,我先告辞了,皇后娘娘传唤呢。”莫子邪感觉无聊的很,没有必要和他周旋下去。 司徒寒恨恨的说,“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着。”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很多话积于心头却无从说起,看着那张惹人想更惹人怨的小脸,长长叹息。 “哪有啊,司徒大少爷不是忙么,能陪司徒大公子说说话是小的的福气,只是这么让皇后娘娘等着也不是办法,您说对不?”莫子邪装孙子装太久,难得遇到老熟人,更难得的是四下无人,嘴皮子发痒,想也不想一串话就像气泡一样冒出。 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司徒寒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生气的小脸,这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人,而之前的那个只是披着面具的傀儡。 莫子邪有些疑惑得看着司徒寒,这家伙怎么笑得这么诡异啊,猛然想起这家伙的高强武功和一贯行事,讨好的笑笑,弱弱的发声,“那小的,小告退了。”转身就急速的走,仿佛后面有恶鬼再追。 司徒寒看着小人那急速行走的背影大笑出声,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走至飞凤宫前,小贵子已经在巨大的金凤前面等了不知多久,急忙一作揖,“小贵子公公久候了。” “莫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娘娘在里面呢,咱们快进去吧。”小贵子笑着扶莫子邪,“莫公子和司徒公子很熟?”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司徒公子,可能他以前听过我们戏班吧。”莫子邪挠挠后脑勺,心里一惊,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小贵子笑笑不再说什么,引莫子邪进了殿中。 奢华的大殿,皇后娘娘侧卧席上,空中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檀香,不似佛门的清香,更似青楼的绯靡。 莫子邪急忙行礼,见她来,皇后娘娘笑得嫣然妩媚,“子邪来了,快过来坐。”指指对面的红木椅,莫子邪暗自松口气,小心的在椅子上沾了个边。 “听闻你最近和太子走得很近?”李秀嫣笑得很是甜蜜,可是莫子邪还是感到一丝寒意。 “小的,小的不是故意接近太子的,只是凑巧,凑巧。”莫子邪解释的结结巴巴,脸上带着一丝窘色。 “只是凑巧和太子投缘罢了,子邪你不要紧张,本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还要好好夸奖你呢。”李秀嫣支起身子,露处洁白如玉的藕臂,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太子那孩子孤僻的很,跟本宫也不甚亲近,有你陪着本宫也着实开心。”轻轻起身,凑在莫子邪耳边低语,似情人般亲密,随着说话呼出的热气弄的莫子邪耳朵痒痒的,脸腾的红了。“记得有空常带他来本宫这玩,也好联络我们母子的感情。” 莫子邪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李秀嫣一个眼色过去,小贵子呈上一个金盒,上面雕着飞凤,打来来开,金银珠宝无数,明灿灿的耀人眼,夺人目。 “这是犒劳你的,收下吧。”妩媚的笑,不容质疑的语气。 莫子邪头上渗出一丝冷汗,忐忑不安的接过来,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谢皇后娘娘。” “小贵子,你先下去吧。”李秀嫣对着小贵子一挥手,知趣的小贵子关好殿门出去了。 稀稀落落的细小声响,跪在地上的莫子邪不敢轻举妄动。 “子邪,抬起头来。”宛若黄鹂的声音传来,莫子邪木讷的缓缓抬起头。 李秀嫣衣衫褪近,只披着一层白沙,轻薄如纸,透过它甚至能看到那高峰上的点点嫣红,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洁白无暇的滑腻肌肤。 不敢再看,急忙地下头,莫子邪脑中一片空白,裸女不是没见过,可是没有见过如此妖艳诱惑的女子,而且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你。 “我美么?”美人莲步轻移,拉起莫子邪,靠了过来。 两只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的莫子邪别过头去,局促的说,“美。” 似撒娇,似呢喃,“那你还不看我。”拉过莫子邪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按去,莫子邪此刻想买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虽然手感很好,可她是女的啊,纯女的啊。 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大腿一掐,莫子邪哭出了声,泪水不值钱的流下。 弄得春心大动的李秀嫣一惊,厉声道,“你哭什么,本宫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接着就要唤人。 莫子邪急忙抱着皇后的两腿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小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李秀嫣收回那已经抬起的手,秀眉紧皱,“有什么苦衷你给我说清楚?” 莫子邪不顾抹脸上的泪水,从怀中摸摸索索的逃出一个漆黑的令牌,“小的,小的是门主派来的暗使,一直没有人接应,也不好主动接近娘娘,请娘娘赎罪。”然后不住的叩首。 皇后仔细打量那小小的令牌,面色几变,而后和颜悦色的扶起莫子邪,“今天的事你不要和别人提起,也不要告诉将来接应你的人,本宫已知道你是暗使,否则。”秀美的眸中闪过一丝恶毒,“你知道下场。” “是,是。”莫子邪忙不可支的点头。 “下去吧,本宫乏了。”不耐贩的挥挥手,李秀嫣兴致全无。 莫子邪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秋院的,一回去就躺在床上,力气全无,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小叽咕还在昏迷。(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回 暴雨骤降 火热的太阳高悬于空,炙热的仿佛想要将整个大地都烤熟,似有无限的怒意而无处的宣泄,只有红得耀眼,火得妖艳。 莫子邪像只疲倦的小猫蜷伏于榻,缓缓地眨动那长长的睫毛,仿如蝶翼轻展。 睡眠是治疗一切最好的方法,莫子邪小睡之后感觉神清气爽,一切烦恼忐忑消失无形。翻身下床,向窗边走去,不想脚下踩到了软软的东西,一看竟然是小叽咕,小家伙仿佛失去了生机般一动不动,将踩得脏脏的小叽咕捧到手上,以清水仔细的清洗,软软嫩嫩的身子真得好像果冻一般,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入床上,轻轻叹口气,不知为何有些担忧有些心疼。 莫子邪看着窗外大树上聒噪叫着的蝉,微皱眉头,走去屋去,捡起一颗小师子,扔去,再无声响。 屋中,透明的如果冻的小叽咕身体泛出一丝不正常的红,一阵蓝光闪过,透明的身体缓慢的发生变异,渐渐变得乳白色,更像小白鼠了,可是那随意可捏的特性没有消失,眨巴眨巴黑豆似的小眼睛,“叽咕叽咕。”的叫得欢畅。 莫子邪听到响动,回屋看到恢复生气的小叽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家伙弹到怀中也没有抗拒,任它在怀中撒娇,自己也有些在乎这小东西了吧。 良秀宫中。 清秀佳人坐于椅上,衣袖轻扬,笔墨陈扑,不多时候,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荷跃然纸上。 “娘娘画得真好。”朱嬷嬷在一旁夸赞,只是声音不似平时般嘶哑,倒是低沉很多。 立笔于旁,良妃笑得勉强,思虑片刻说,“你看那人如何?” 朱嬷嬷转瞬就移步到了娘娘面前,哪有平时驽钝之态,“难说。”要是刚才的声音还雌雄莫辨的话,现在的声音则确实是男子声音。 良妃似有几分不解,但转而释然,落寞的说,“也对,宫中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 朱嬷嬷放肆的抓住良妃的玉手,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一样,仔细的轻抚,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爱恋,轻轻的说,“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蹲在地上仔细的把玩那秀美纤细的玉手,厚实的嘴唇轻轻的亲吻,手也不老实的顺着良妃的腿向上撩去。 良妃眉间那淡淡的愁色让人忍不住想要抹去,贝齿紧咬,发出细碎的呻吟,面对朱嬷嬷的无比娴熟的挑逗情难自制,朱嬷嬷那丑陋的大脸终于抬起,对这良妃那小巧的红唇咬去,极美与极丑交融,良妃深陷入情欲的深渊,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快感彼此相交,无比的刺激。 朱嬷嬷打横将良妃抱起,送入白纱竹榻。 清风拂过,撩起白纱,身影相交纠缠不休。 飞凤宫中。 李秀嫣光脚站在地毯上,身上只披着那件白纱,窈窕身形清晰可见,只是那平时娇艳秀美的脸上露出无比落寞的情形。 初入宫门的懵懂羞涩,换作今日的娇艳欲滴,见多了人心险恶,后宫争斗,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有游刃有余的应付自如,却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空。 儿时,门主叔叔曾经亲切的将自己置于膝上,遥指那高高的宫门,“秀儿,以后你就会住在那里面,荣华富贵,应有尽有,高高在上,受人敬仰。” “叔叔,那里很好玩么?” “好玩,所有的人都不过是棋子,任你摆布。”轻轻抚mo李秀嫣的秀发,无非上人嘴角挂笑。 昨日之事历历在目,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保护的,被信任的,即使面对那肥胖得像猪一样的皇上也能笑得灿烂,却突然发现,自己也是被监督的,被怀疑的。 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滴滴鲜红流落,嘴角挂着一丝决绝的微笑。 “我绝对不要做棋子,而要做那下棋的人。”低低的自言自语,似在暗示,亦或宣誓。 乌云飘过,遮住了炙热的太阳,狂风骤起,不多时,竟然下起瓢泼大雨。 雨打过窗,传来沙沙的声响,莫子邪急忙关窗,小叽咕两个黑豆似的眼睛眨巴眨巴,低低的叽咕几声。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莫子邪纳闷谁下这么大雨还来。 一道几不可见的光芒闪过,小叽咕消失不见了。 “太子?!”莫子邪急忙请进了淋得像落汤鸡的君临,“您不是去找太傅了么?” 结果莫子邪送上的丝帕胡乱的擦拭,君临撇撇嘴,“别和我提那个老顽固,整天之乎者也的,连玩一会都不让,我趁他见父皇就偷偷溜出来,没想到刚走到半路就下雨了。” 门口站着同样淋得湿漉漉的小太监,清秀而熟悉的脸庞,莫子邪也递过去一块干巾:“你也擦擦吧。” 小太监急忙摇摇手:“不用了。” 君临笑着说,“小路子,子邪给的你就接着吧。” 听到那名字,莫子邪一惊,而后释然。 那小太监接过去,露出洁白的小虎牙,“谢谢公子。” 君临好奇的打量莫子邪的住处,东摸摸西碰碰,而后爬上了莫子邪的床,滚来滚去的,满是笑意,“子邪,床怎么可以这么小啊?” 莫子邪轻抚额头,“太子,下人的床都是这么小的。” 哄着太子玩闹良久,不多时, 看着在自己床上睡得香甜的太子,莫子邪伴着窗外的潇潇雨声再次叹息,又没地方睡觉了。 ****我是推荐好友好书的分割线****************** 书名:网内有仙 书号:1038596 作者:寒江渡雪 简介:“作为一个合格的NPC,要随时准备为玩家献出自己的一切。当玩家迷路时,要为他们指明方向。当玩家需要钱财时,要发出奖励丰厚的任务。当玩家装备落后时,要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当玩家需要经验时,要面带微笑的变成一具尸体……” NPC村长爷爷如是说。但是,天地良心,我也是玩家来的呀。而且,NPC的种类那么多,为什么我偏偏是“被攻击型”的? 我的装备,我的钱钱,才不要平白送给别人。 只有修仙成功,才能拿掉这个倒霉的“NPC证”?好吧,我去升级,我去渡劫。 嗯,这位帅哥请留步,我们一起升仙好不好? 稀饭网游的亲们可以去看看,(*^__^*)嘻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回 蛹与蝶 无数金银财宝被送入莫子邪小小的房间,皇上赏半米高的纯金弥勒佛,皇后赏的晶莹剔透的飞凤玉佩,良妃赏的荷花扇,还有许多叫不上名来的嫔妃送的礼物,一时间,莫子邪成了宫中的红人,连大内总管安公公对她有了些许笑模样,只是那宛如ju花的脸笑还不如不笑。 看着身边那给她带来一切财富的来源,君临太子对她眨巴眨巴大眼睛,露处甜美的笑容,甜得仿若蜜罐,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为何明明他那样笑着,对自己恩宠到了极点,自己却仍然感到不安,甚至危险的气息。 “子邪,你怎么了?”君临好奇的问。 原来不知不觉中,莫子邪已经停下了脚步,展开紧皱的眉头,露处一丝憨笑,“没,没什么。” “快点,我们去放风筝。”君临拉着莫子邪的手就向前跑去。 后面跟着的朱嬷嬷扭着大屁股呼喊着,“慢点啊,我的小祖宗。” 小路子跑得比朱嬷嬷快点,可还是赶不上疾驰的两人。 到了拐角,君临突然蹲下身子,对着莫子邪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浓郁的树木遮住两人的身形,果不其然,又响起朱嬷嬷那杀猪般的喊声,“小祖宗,你不是放风筝,怎么又没影子了呢。”然后向前又气喘徐徐的跑去,小路子跟着朱嬷嬷也想前寻去。 君临捂着嘴偷笑,然后拉着莫子邪来到一颗大树下面,“带给你看点好东西。” 君临搬开一块光滑大石头,用手开始挖。 雨后泥泞的土壤让莫子邪皱了皱眉头,可还是没说什么,也么有动手帮太子,只是静静的蹲着。 不多时,一个暗红色的丝帕出现在了莫子邪眼前,君临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黑褐色的蛹出现在莫子邪的眼前。 “这个东西是会变蝴蝶的?到时候一定很漂亮。”满脸的期盼,用圆润的手指轻轻碰触那肥肥胖胖的身体,毫无反应。 尽管不知道蛹是如何化蝶的,可是凭着常识莫子邪判断这个已经不知道埋了多久的蛹已经死掉,永远不会破茧而出,化作美丽的蝴蝶。 可是看着无比期盼的眼,竟然有了一丝不忍心。 莫子邪,你竟然变得如此心软了么,尖尖的指甲顶着柔软的掌心,疼。 一把夺过君临手中的蛹,扔到地下狠狠的踩,知道那蛹完全融入到泥泞中,再也不见半分颜色。 君临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狠狠揪住莫子邪的衣服,使劲的一绊,两人滚入泥泞的土壤中,握紧拳头对这莫子邪的脸就是一拳,君临喊到,“你赔我蝴蝶,你个坏奴才,打死你个奴才。” 明明一个翻身就能将君临甩下去,可是却握紧拳头忍受,极端的恩宠又如何,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该死的奴才。 莫子邪嘴角已经被打出血,眼角也发青,只是带血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冷得凄然,却又绝美。 丝毫不还手,像一个沙袋被君临一下一下的打着。 朱嬷嬷和小路子闻声赶来,看在泥泞中厮打的两人脸上一寒,吩咐小路子去拉开太子。 “太子您有什么火气吩咐下人来干就好,免得污了你的手。”朱嬷嬷拿了块洁白的丝帕仔细擦君临被污泥沾染的脸庞,而看向莫子邪的眼神像看一条躺在地上的死狗。 小路子恭敬的立在一旁,轻声问:“太子,要教训莫子邪么?” 莫子邪想笑,冷笑。 刚才还对自己巴结不止,对自己昨日还送上干巾还感激涕零的小路子,现在竟然想要落井下石么。 君临脸色几变,对着莫子邪说,“让她吃把那蛹吃下去。” “是。”领命的小路子走到莫子邪的跟前,拉起她的头,污泥已经连成一片,何处分得出哪里是蛹,随手挖起一把泥土向莫子邪的口中灌去。 莫子邪紧闭着嘴唇,不肯松口。 却不想小路子一用力,硬是生生掰开了,泥泞的土壤突然塞入口中,腥臭的味道,让莫子邪的胃一阵翻腾,挣扎着不下咽,让那泥土充斥口腔。 不想小路子有挖了一团湿泥往里面灌,许是莫子邪的脸色过于惨白,君临出声道,“我让你给他蛹,你给他喂泥巴算什么?” “哇。”莫子邪嘴巴中的泥土都吐了出来。 小路子脸色一变,松开莫子邪,任她死狗一样的瘫在地上,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君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朱嬷嬷紧跟着离去。 留下了不住叩首的小路子和仿若死狗一样的莫子邪。 疼,但更多的是恶心。良久,扶着旁边的树慢慢的爬起来,不住的干呕,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但终究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一抬头,看到了泥土中蛹的半个身子,僵硬的,小小的,永远无法化作蝴蝶的蛹。 看也不看还在不住叩首的小路子,蹒跚着,一步步返回秋院。 衣衫不整,布满污泥,嘴角挂着已经混着泥土和鲜血的污浊,眼角铁青。 当这样的莫子邪出现在秋院的时候,院中那噪音骤然消失,对着目瞪口呆的麻衣们露处一抹微笑,而后一步步,蹒跚却不可小觑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什么看,还不练习去。”素衣姑姑发声训话。 轻轻的叩门。 “进。”紧紧一个字,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素衣姑姑低声问道,“公子可要沐浴。” 莫子邪点点头,想要对素衣姑姑露出一丝微笑,却笑得像哭一样。 几个太监抬了水盆进来,对素衣姑姑想要帮她解开衣服,急忙摇摇头。 房中只有她一人,拖着疲惫疼痛的身子,缓缓的没入水中。 几处破皮的伤口处传来火辣的疼,扭转头望向别处,尽量忽视那疼。 窗户微微打开,缝隙中飞进一只小小的蝴蝶,煽动着漂亮的双翼,在屋中转了个圈,而后消失不见。 *******呵呵,我是闲话的分割线************** 最近太舒适了,适当的小虐,虐虐更健康,呵呵。(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回 人情冷暖 莫子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爬上chuang,嘴角却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这个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或者说,比自己预期的要好很多。 随着那抹笑意,嘴角的伤口再次裂开,一丝鲜红缓缓留下,与洁白的肌肤交错呼应,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妖艳。 些微的呼噜声响起,蓝光大显,修长的身影出现的莫子邪身旁,狭长的眼中露处一丝恨绝的神色,想要轻轻抚mo她脸上的伤口,却又怕弄疼,手悬在半空,终是放下。 邪魅的脸上没有露出那熟悉而又慵懒的笑容,满面凝重。 轻轻的叹息,双手交叉合十,不住的变换手势,迅若闪电,眉间出现了一抹洁白的光芒,射入莫子邪身上所佩的护身符中。 圣洁的白色光芒随后将莫子邪整个身子都包裹起来,悬在空中不住的翻转,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约莫一炷香之后,莫子邪已经完好如初。 乳白色的光芒消失不见,一袭黑衣接住莫子邪,小心翼翼的放入床上,许是黑衣所衬,男子的脸显得苍白若纸。 食指轻轻的滑过莫子邪脸上光滑的肌肤,终是qing动,对着那樱桃小口吻了下去,只是轻轻的碰触似乎触动了灵魂的深处,引起一阵战栗,让人欲罢不能,灵巧的舌头撬开贝齿,与那一直安静的小舌共舞,逐渐加深这个吻,那种灵魂的震撼,那种绝妙的滋味,那种难言的感觉,一切都让男子无法放手。 “唔。”莫子邪下意识的呻吟出声,胸口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尽管不愿,尽管不舍,男子还是挣扎着松开了莫子邪的樱桃小口。 看着那泛着红晕的玉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在莫子邪的额间一点,刚刚痊愈的伤口再次出现,邪魅的男子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光芒再显,已经变得乳白色的小叽咕爬入莫子邪怀中,沉沉睡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睡得好好的莫子邪发现自己身体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尽管脸上的青紫还是那么明显,暗自窃喜的莫子邪被不速之客打扰了好心情。 “啧啧,这么好看的脸真是可惜呢,太子也下得去手。”乐天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上下不住的打量莫子邪。 莫子邪站在一旁,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乐天的茶盏是空的,说:“乐小主,你的茶空了,我给你添上。” 滚烫的茶水不经意泼到了乐天的身上。 乐天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莫子邪急忙用衣袖胡乱的擦拭,“乐小主,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两眼发红,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乐天原本被烫了几滴在手上,已经鼓起了白泡,被莫子邪使劲一擦,水泡竟然破了。使劲的推开莫子邪,开口就骂:“你个天杀的,难怪太子不要你了,笨手笨脚的,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却是一头笨猪。” 乐天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要知道伶人重要的除了嗓子脸蛋,再就是能摆出各式造型的芊芊玉手。 捂着手急忙奔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记骂一声,“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乐天的声音被院子中正在练习的麻衣们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麻衣小声说:“秋院的消停日子要结束了,要知道夏院的小主最是嫉恶如仇,睚眦必报。” 一旁的素衣担忧的看了看正在发呆的莫子邪,不自觉的握紧了衣脚。 飞凤宫中。 “竟有此事?”李秀嫣满面惊奇。 小贵子急忙点头:“确实如此,那莫子邪惹得太子大怒,给他灌了不少泥巴。” 微微眯起秀眼,李秀嫣叹气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小贵子则摇摇头:“娘娘,从来就没有没用的棋子,这究竟要看你怎么用了?” 李秀嫣皱皱眉头,嗔道:“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是,娘娘,这莫子邪还是有几分用处的,太子虽怒,却终究没有杀了他,归根到底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这个时候要是莫子邪能机灵点赔礼道歉,重新讨得太子欢心也非难事。” 李秀嫣笑得花枝招展,挥手示意:“就按你说的办。” “是。”小贵子领命而退。 叩叩的敲门声再次打断了莫子邪的思绪。 “进。” 素衣姑姑端着一盘糕点进了房门:“公子,吃点东西吧。” 对着素衣姑姑露处憨厚的笑容,“姑姑,我不饿。” “多少也要吃点啊,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不再一脸冷漠,素衣姑姑亲切的仿若邻家婶婶。 看到端到眼前的食物,莫子邪突然想起每次自己不想吃饭,妈妈都会端着食物送过来说一样的话,眼睛一酸,泪珠随时都会滑落。 素衣最是见不得她这幅模样,坐在她身边轻声安慰。 “莫子邪,小贵子公公有请。”一个身穿褐色宫服的老太监在院子中大声呼喊。 嘴角几不可见的冷笑,以前是小贵子公公亲自迎接,还要称呼一句莫公子,今天就换个老太监直呼莫子邪么,热情冷换不过如此。 莫子邪木讷的起身,对素衣姑姑点点头,略略整整衣服,然后出门。 “莫子邪,小贵子公公在前面的秋雨轩等你。”老太监尖着嗓子说,露出了满嘴的黄牙。 “是。” 修长纤细的影子映在碎石路上,素衣姑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景露出忧色。 *****我是闲话的分割线********** 这两天事多,更得有些晚,囧。。。(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回 又见百合酥 秋雨轩。 青色的碎石路上站着一抹紫色的身影,略有驼背,年轻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平时灵动的眼此刻正望着满园的锦绣花团。 仿若上好羊脂玉般的手摩沙着大指上的玉扳指。 挤出一丝憨笑,莫子邪略有停顿,凑上前去行礼:“见过小贵子公公。” 两只手扶起莫子邪,小贵子笑着说;“莫公子太客气了,都是熟人了。”仔细打量莫子邪青紫的脸,满是惋惜的说:“瞧这可怜见的。” 扶着莫子邪就往亭中走,边走边说:“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太子也就是个孩子,发发小脾气罢了,子邪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莫子邪心一惊,平时老谋深算的小贵子竟然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不过就算自己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他还真是掐准算好,步步为营。 身子略有颤动,嘴角微动,“小的不敢。” 小贵子敏锐的感觉到她的颤抖,笑着说:“有什么不敢了,虽然我年纪不大,可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说眼看着太子长大的也不为过。” “您自然是宫中的老人。”莫子邪憨厚的笑。 小贵子如平常般笑,只是有了一丝不易发现的疲惫神色:“你早晚也会变成老人的,呵呵。”摸摸手上的扳指,示意莫子邪坐下。 “子邪啊。”拉长的声音有些刺耳,莫子邪还是装出无比恭敬的样子洗耳恭听。 “太子也不过是耍耍小孩子脾气,可是毕竟是太子,就算是不对也不能拉下面子来,我们做下人的子让要替主子分忧,凭我多年看人的经验,太子打心里还是不怨你的,或许还有几分拉不下面子,你可不能埋怨于心啊。” “小的自然不干。”莫子邪急忙摆手。 小贵子笑笑,“那就好,皇后娘娘知道太子最是喜欢糕点,这是御膳房最新研制的菜品,你拿过去哄哄太子,兴许他一高兴就不计较了,毕竟是小孩心性,瞧他把东宫弄得乌烟瘴气的,整个皇宫都不得消停。” 小贵子从一旁拿过一个雕着游龙的精美食盒,满是笑意的递给了莫子邪。 冰冷的食盒放入掌心,犹如莫子邪此刻的心,略有犹豫的问小贵子:“可是,我怕太子不想见我。” “怕什么,太子又不会吃了你,更何况这是皇后娘娘让你去送的,太子又怎么会为难你。”小贵子亲切的拍拍莫子邪的肩膀:“走,我送你去东宫。” 丝毫不给莫子邪拒绝的机会,两人结伴就来到了东宫。 莫子邪哭丧着个脸,这小贵子铁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只是既然以皇后的名义送东西自然不会有毒,这其中必然有玄机,只是自己不得而知罢了。 小路子守在太子寝宫外面,看到小贵子和莫子邪来脸色一变,里面出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的是朱嬷嬷那杀猪般的吼叫:“哎呦,我的小主子,那可是皇上赏的翡翠花瓶啊。” “我乐意摔就摔。” “小祖宗,您还是去找太傅吧,要不良妃娘娘那我交不了差啊。”朱嬷嬷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不去不去,你给我出去。” 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估计又有东西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朱嬷嬷灰头土脸的出了房门,刚出来门就“嘭”的关上了。看到了站着外面的小贵子和莫子邪,脸色一变,先一福神,对着小路子骂道:“就这么让小贵子公公在外面等着,一点眼力价也没有。” 小路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小贵子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朱嬷嬷,皇后让送来点御膳房做的新式糕点。” “哦,小贵子公公,您也看到了,太子怕是吃不下去,要不您过会再来。”朱嬷嬷笑得像一只发qing的母猪。 小贵子脸色一变,对莫子邪说,“那子邪,咱们先走吧。” 门“嘭”的一声打开了,君临气哄哄的说:“谁说我不吃了,送进来。” 小贵子对莫子邪使了眼色示意她进去,自己则对朱嬷嬷笑着说:“看来太子还是很喜欢这糕点呢。” 朱嬷嬷“哼”了一声,扭着大屁股走了,留下了脸色发白的小贵子。饶是小贵子在宫中多年,可也不敢得罪这太子的乳母。 太子寝宫满是破碎的玉石瓷器,莫子邪小心翼翼的将食盒放入桌上,小声说:“太子,这是皇后特意让送来的新糕点。”然后安静的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看这莫子邪脸上青紫的痕迹,君临撇撇嘴,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无言落寞,尴尬难堪。 半晌,君临对莫子邪说:“还愣着干嘛,还不打开。” “是。”像是最听话的奴才,莫子邪走上前去,打开食盒,可在食盒打开的瞬间,猛地呆住。 “你磨磨蹭蹭干嘛?”似乎等的不耐贩,君临生硬的推开莫子邪,身子也霎时愣住。 棕红色的精致食盒中摆放着一盘精美无比的糕点,散发着诱人的花香,每一块都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君临发疯似的将整盘糕点拿出扔到地上,颤抖着手指着莫子邪:“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莫子邪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当打开食盒的那一刹那自己已然知道了结局,因为那是一盘在宫中几乎消失的百合酥。 黑暗中,小贵子匍匐在地上似一条忠心的狗。 “做的不错。”沧桑的声音传来,飘渺的似传自天际。 小贵子大喜:“谢主上夸奖。” *****我是松了口气的分割线*************** 今天终于把论文初稿和翻译搞定了,哭,弄了一天,差点崩溃,快九点才码字,所以传晚了,亲们见谅。(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回 云里雾里 彻底的黑暗,密封的空间中弥散着一股腐朽和酸臭的味道。 莫子邪蜷成一团,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膝。 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呢,莫子邪想笑,如此肤浅的圈套,却是最管用的。 耳边竟然传来吱吱的叫声,脚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心中一阵恶寒,急忙收回双脚,将身子团得更紧,大气不敢出。 低低的啃咬的声音,每一下都让她心颤,忘不了刚进入这个地窖时所见的一幕,满地黑紫交加的污浊,甚至还有那分辨不出的莫名物体。还来不及看仔细,就被推了下来,紧接着头上的光明消失不见,漆黑一片。 似乎有个东西爬到了自己的身边,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从脚下传来。 “啊。”莫子邪一声尖叫,吓得那东西跑远了。 终于忍受不住这种难言的恐惧,莫子邪低低抽噎,胸口一阵发热,蓝光大显,小叽咕出现在她的身边,乳白色透明的身躯上散发这弱弱的光芒。 只是这一点,淡淡小小的光芒,让莫子邪渐渐冷静下来。 坠入黑夜中的绝望挣扎的人,需要的不是耀眼的红日,而是紧要关头的一丝萤火。 “叽咕叽咕。”轻轻的在莫子邪的怀中磨蹭,不想却被她紧紧的搂入怀中,从来都没有这么紧过,差点让它窒息。 飞凤宫中。 一个潇洒倜傥的锦衣公子执扇轻摇,旁边的醉妃席上躺着脸色很差的李秀嫣。 “寒哥,你特意前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琐事。”佳人贝齿紧咬,额上的青筋微露,气到了极点。 合拢纸扇,移步至李秀嫣跟前,两眼直视佳人,诚恳的说:“秀儿,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李秀嫣刚要说什么,不想小贵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先对司徒寒行了个礼,而后在李秀嫣耳边一阵低语。 脸色本就不好的李秀嫣神气色更是差了几分,不想怒极反笑。 “寒哥,你来晚了。” 司徒寒一愣,急切的说:“怎么了?” “人已经被关了起来,要救只怕不易。”坐在椅子上的李秀嫣端起了茶盏,似是风轻云淡,只是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心。 不管小贵子就在一旁,司徒寒紧紧握住李秀嫣的玉臂,脸色微红:“不能救么?” “只是一个小小伶人罢了,寒哥又何必如此执着?”李秀嫣微抿一口茶水。 司徒寒脸色渐渐苍白下来,松开李秀嫣的胳膊,半晌缓缓开口:“当真不救?” “不救。”李秀嫣说完倔强的咬住下唇,双眸中已经饱含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只是面前的男子没有丝毫怜花惜玉之意,转身离去。 “嘭。”茶盏被狠狠的扔到地下,七零八落。 空荡荡的宫中传来阵阵低泣,连周围奢华的景致都失了颜色。 对于黑暗中,莫子邪已渐渐习惯,双手不住的玩弄小叽咕可以随时变形的身体,掐,捏,抛,挤,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叽咕,叽咕。”小叽咕不住的抗议,可是掐住它脸的人却丝毫不理会。 头顶上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刺眼的阳光射入,莫子邪眯起了眼睛,适应半天才看到一张秀颜和一只伸出来的手。 “跟我走。” 毫不犹豫的搭上那只手,似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让她做什么只怕也是愿意的。 夜渐渐深了,一道黑影躲开层层防卫矫捷的蹿入密室中,轻巧的拉开巨大笨重的铁盖,却不想地窖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几只黑色的老鼠吱吱叫着爬过,里面酸臭腐朽的气息传来,黑衣人皱皱眉头,发现角落中一只硕大的老鼠在啃噬着什么东西,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轻轻一条,露出了一节手指,几乎被老鼠啃得只剩白骨。 几道白光划过,地上多了几只老鼠的尸体。 两道身影在林中疾驰而行。 “你为什么要救我?”莫子邪疑惑的问那人。 不想那人回头深情的凝视莫子邪,半晌才开口:“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啊?”莫子邪惑色更重,眉毛皱在一起,像两条打架的毛毛虫。 那人不再言语,自顾往前走,莫子邪只好奋力的追。 带莫子邪来到宫中一处僻静的所在,里面空无一人,但远比地窖要好很多。 那人甩给莫子邪一个包裹:“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你先躲几天,我找机会送你出宫。” “恩,谢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救了自己,莫子邪却诚信的感谢。 那人扫了莫子邪一眼,却不想猛然把莫子邪扑到地上,开始脱她脚上的鞋。 “你干嘛?”莫子邪奋力拒绝,“慕容松,你住手。” 左脚的靴子被很快的脱掉,撕扯开白布,露处了洁白小巧的玉足,只是脚趾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慕容松双手捧着那只秀气的小小的玉足,对这伤口处舔了下去,吸出一些黑色的血液,直到鲜血变红才停止。 慕容松刚毅如松的脸庞因为唇上的那抹嫣红而增添了几分魅色,莫子邪脸腾的红了,踟蹰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鼓起勇气说:“对不起,误会你了。” “我还能对你怎么样?莫公子?”似别有深意,又似平常叙述。 莫子邪前一刻还心存感激,但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对着那异常英俊的脸不在言语。 “我来时会在窗子上连续敲三下,你凡事小心。”慕容松留下一句话,一眨眼消失不见。 莫子邪看着那光洁的足,温热湿麻的触觉似还残留,晃荡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你不能看到帅哥就花痴啊” 耀眼的蓝光闪过,小叽咕“叽咕叽咕”的跳来跳去,似愤怒,又似嘲笑。 莫子邪想也不想,另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子夜,高高的城墙上一道黑影落寞的伫立,紧接着一声巨响,牢固坚硬的城墙被打出一个洞,如刀雕石刻般的脸不复平时的冷漠淡定,痛苦,绝望,甚至疯狂。 *****这个章节名字,我纠结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囧**************** 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给我留言吧,o(∩_∩)o...(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回 一团乱麻 虽是夏,但夜间的风吹得城头之人衣裳呼呼作响,静静伫立,默默不语,直到那激动的情绪随时间的消逝而渐渐变淡,恢复自然。、 晨曦,温柔的红色光芒出现在东方,随之而来的是浑圆的暖日。 黑衣人已然淡定,从怀中取出纸扇,轻轻摇摆,又恢复成那风liu倜傥的司徒寒,移步下城头,昨日之事仿若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乒乒乓乓的响声在东宫此起彼伏,满地的陶瓷碎片,一旁还跪着几个小太监,碎片就在他们身边,甚至个别已经深深的扎入膝盖中。 几人不住的叩首,额上已经渗出丝丝鲜红,不住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不想此举更是惹恼了太子,又一只翡翠茶盏被扔到了地上,“一堆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 朱嬷嬷急忙安慰到:“小祖宗,一会引来了皇上和皇后就不好了。” 一提到皇后,君临的瞳孔明显一缩,小小的身子略有颤抖,而后强自镇定,握紧拳头,转向朱嬷嬷:“我想见父皇。” 朱嬷嬷皱皱眉头,让跪着的几个小太监退下,而后和颜悦色的对太子说:“殿下,您要知道为了这么一个下作的奴才得罪皇后是否值得?更何况圣上他。”肥胖的脸挤成一团,几乎分不清鼻子和眼。 明明知道她是对的,可君临还是倔强的扬起小脸,“我一定要见父皇。” 朱嬷嬷叹了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看着那落寞的小小身影,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游龙殿前,那雄伟的金色巨龙高高耸立。 “报,太子殿下求见。”太监在皇上寝宫外通报。 明黄色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彼此纠缠,压在底下的人听到通报似想挣扎却不想上面的人动作加快,不由的呻吟出声,娇媚入骨,让人感觉阵阵酥麻。 门外的太监听到那声音不由得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台阶下面的君临不耐烦的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通报。” “是是。”这太监脸都绿了,两头都不能得罪,为什么今天非得替小玄子的差啊,早不生病晚不生病。 “禀告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运动正激烈的皇上丝毫不曾注意,只是身下的美人边喘息边说:“皇,皇上,啊。”不待话说完,更大的波涛将他淹没在情欲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君临静候半天,上前推开站在门口的太监打开了房门。 “谁?”略胖的皇上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床头的宝剑抽出,直指来人。 发着寒光的剑身明晃晃的指向目瞪口呆的太子,皇上皱紧眉毛,放下剑披上了一件外衣,冷言道:“这么不知道规矩,胡乱就闯进来,也不知道你母妃是怎么教的你。” 君临的脸涨得通红,开始的尴尬变成现在的气氛,倔强的扬起头:“和母妃没有关系,小太监已经通报了,父皇您没听见。” “有事么?”秃顶微胖的皇上不慌不满的坐到床上,让小太监伺候更衣。 握紧拳头,君临缓缓开口:“父皇,皇后娘娘派人给我送来了百合酥,可是这人不见了。” “哦,怎么了?百合酥有毒?”皇上起身,让太监给他系腰间佩饰。 君临摇摇头:“我想找这个人,他对我很重要。” “不就是那个伶人么,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不耐烦的推开小太监,皇上自己整了整领口,秃顶的脑袋略胖的身躯与一身明黄华贵甚不协调。 终于整理完毕,对君临说:“别胡闹了,有空多去西席找太傅学些东西,天天就知道玩乐如何能成大气,回去吧。” 君临满腔怒火郁积于心,却强忍了下去,恭敬的行礼:“父皇,儿臣告退。” 明黄色色的身影渐渐消失,而游龙殿中又喧哗热闹了起来。 暖暖湿湿的感觉弄醒了睡梦中的莫子邪,打眼望去,小叽咕正在用她那透明的小小的舌头舔她受伤的脚趾,想也不想,莫子邪一脚给踹开。 “叽咕叽咕。”小叽咕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又慢腾腾的爬了回来,不住的“唧唧咕咕”的抬起小爪子手舞足蹈。 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莫子邪急忙躲到门后。 来人在窗子上敲了三声长两声短,她才安下心来,见光着的脚,急忙胡乱套上靴子,慌乱间身子向下倾眼见着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个散发着青草香气的怀抱接住了他,莫子邪脸又一红,心里暗骂,真是中邪了,咱啥时候脸皮也边薄了。 “脚还疼么?”略有低沉的声音随着一阵温热的气息吹到莫子邪的耳边,她打了个寒战,急忙推开慕容松,讪笑着说:“不疼了。” 慕容松长年不变的脸上竟有了似笑模样:“昨日咬你的是在地窖中生存多年的污鼠,凡是被它咬过的活人都会得上癔症,发狂疯癫而死。要是毒没有清干净,随时都可能发病的。”似乎他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中间不时停歇一两下,磕磕绊绊。 莫子邪一听,脸色煞白,立马脱鞋仔细观察伤口。 昨日被咬伤的小口已经愈合,而且结痂,但一丝浮肿都没有。在洁白如玉的玉足中那一块小小的暗色,突兀的像是不小心滴落在完好山水画中的墨滴。 慕容松仔细打量伤口,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怎么样?毒清理干净了没?”莫子邪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伸手轻轻在伤口周围按按,慕容松眉头紧皱。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我不会要死了吧。”莫子邪差点冒出来哭腔,两只手不住的摇晃慕容松的胳膊。 “毒清了,只是”慕容松渐渐舒展开眉毛。 “只是什么啊?你说话别说一半啊。”莫子邪急得抓狂,偏偏这慕容松还一副慢腾腾的模样。 “只是你的伤口好得太快了,正常来说,没有半个月是不会止血的。”在莫子邪两眼紧瞪的情况下,慕容松缓缓开口。 轻拍自己的前胸,莫子邪大吁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慕容松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松开,但那白色绣花棉衣上还是留下了褶皱。 *****成功感冒的某人爬过***********(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回 再见孟贤 莫子邪被慕容松腰间别着的玉箫吸引住了视线,翠绿色的箫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通体晶莹毫无瑕疵,且薄厚均匀,箫身上挂着一个小指大小的玉箫佩饰,大小呼应,别有情趣。 想起了这箫声触动心神的感觉,不由的发声问道:“能不能吹一曲?” 莫子邪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现在和通缉犯一样的处境,吹曲子不是自我暴露么。 不想慕容松想也不想就取下玉箫,悠扬的乐声响起,似烟雾升腾,娇艳的花朵竟相开放,仿若置身仙境,漂浮于空。 乐声一转,滚滚波涛迎面袭来,雷雨交加轰轰烈烈。 莫子邪一个冷战,从乐声中清新过来,而声线却越来越高,几乎有刺穿耳膜的趋势。 急忙捂住耳朵,莫子邪大喊:“停,快停下。” 慕容松的乐声哑然而止,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眼中那复杂而深刻的表情让莫子邪心一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啊,深深的爱恋和痛苦的挣扎彼此交织,无比深邃的双眸就那样痴痴的看着莫子邪,嘴角的鲜红衬得脸色更加的苍白。 为什么自己的心被揪住似的,似被魅惑一般,不自觉的想抚平他紧紧皱着的眉毛。手伸到离他英俊的面庞只有一寸时,胸口的护身符突然发热,烫得惊人,急忙去抓胸口处的护身符,却在手碰到护身符的一霎,冰冷的触觉传入手心,神智瞬时清醒,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慕容公子,你好好么?” 神色复杂的凝视莫子邪,而后又恢复成冰冷的模样,抬手拭去嘴角的嫣红,淡淡的说:“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呆着,切勿乱走。” 留给莫子邪一道修长的身影。 半晌,莫子邪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怎么就忘记了,怎么能忘记,摸摸自己咕咕雷鸣的胃后悔不已。 “叽咕叽咕。”小叽咕突然出现,跳上莫子邪的双膝,不想被莫子邪抓到了手上。 乳白色的晶莹剔透,触之莹润的感觉,细闻还有股水果的香气,拨弄一下,一收一缩,弹性很好。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水晶之恋果冻,吞吞口水,一手揪住它的小尾巴,而后放入嘴边,试着舔了舔那小家伙的肚子,有股甜甜的蜜桃的味道。 而后对着它的小小的耳朵一咬,“叽”一声刺耳的叫声吓得莫子邪急忙松口,蓝光大显,一个黑衣男子凭空出现,捂着耳朵上蹿下跳的指着莫子邪大骂:“你个老处女,你想吃了我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庞,莫子邪愣在一旁,指着孟贤颤抖着半天发不出声来。 半晌,疯了似的冲了过去,使劲的捶打孟贤,却又泪流满面,一会哭一会笑。 看着胸前的一堆鼻涕眼泪,孟贤无奈的轻拍莫子邪的肩膀,低声安慰:“好了好了,哭什么啊?” 无论多么危险的处境下,莫子邪也没这么失去理智过,但再见到孟贤的一刻,所有的委屈通通宣泄出来,良久才红着眼睛紧紧的抓住孟贤的衣脚:“你怎么也来这了?” 孟贤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来了。” “能回去么?”擦擦鼻涕,然后蹭到孟贤的衣服上,莫子邪满是期盼的说。 孟贤嘴角露处一抹坏笑,“回去干嘛,咱俩在这双宿双fei多好。”突然感觉腿上一阵钻心的疼,孟贤发现自己的大腿上的嫩肉已经被莫子邪作了旋转运动。 “疼疼疼,轻点。”嘴上急忙告饶,却没有实质性的制止动作。 “哼,你还知道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消失这么久我爸妈还不得急死,更何况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喜欢,老是看到莫名其妙的东西,碰到莫名奇妙的人。到底有没有回去的方法啊?”无聊的松开一直掐着他的手,满是期盼。 孟贤眨巴眨巴眼睛:“你真的不喜欢这里?” “废话。”毫不客气的甩给他一个白眼。 “回去也容易,只要你将四合之世统一,结束纷争,待月圆之夜在许愿池下许愿,自然心想事事成。”孟贤往莫子邪腿上一躺,轻松愉快的说。 不想莫子邪一挪腿,让他躺了个空,不过他也没有再起来的意思,顺其自然。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开国际玩笑啊,我只不过想回去,和统一四合有什么关系。”推推眯着眼睛的孟贤,不想那人像死狗似的不再动弹。 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下去,“快说。” 睁开狭长的眼睛,孟贤嘟囔道:“还是这么暴力,也不会温柔点对人家。” 莫子邪气结,准备再一脚踹下去。 “好好好,我说,我稀里糊涂穿过来的时候,耳边就一直响起四句话,好像是什么,圣女出现,四合大统,许愿池下,万事皆成。”孟贤邪笑道:“一说圣女我就想到你,看我多抬举你啊,老处女?” 莫子邪皱眉苦思,没注意孟贤已经把头靠到了她的腿上,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喂,讨厌鬼,你说这是真的么?”莫子邪点点孟贤的脑袋。 “谁知道啊,要我说在这呆着也不错,最起码环境没污染。”孟贤闭着眼睛说。 莫子邪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一动腿,任他华丽的和地面亲密接触。 “你谋杀亲夫啊。”孟贤捂着后脑勺鬼哭狼嚎。 孟贤委屈的揉着后脑勺,不经意露出了耳朵,上面印着一个清晰的齿痕,莫子邪眯着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是小叽咕!” 孟贤一个激灵跳起身来,讪笑着退后,摇着双手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一向冷清的地方顿时热闹非凡,路过的小太监吓了一大跳,急忙走去,边走还边自言自语:“撞邪了,撞邪了,一定要去找白云道长求个符。” *******双更第一天,大家给点鼓励吧***************** 票票和收藏都要哦,(*^__^*)嘻嘻……(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回 冤家缠身 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之后,孟贤捂着青紫的眼睛,嘟囔着嘴喊道:“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婆娘,除了我谁还敢要你。” 莫子邪双手叉腰,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说,什,么?” 怎么打也没记性的孟贤躲得远远的做鬼脸,周围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孟贤对着莫自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一阵蓝光微闪,孟贤消失不见了。 莫子邪一愣,急忙躲到门后。 “把他扔到哪去呢?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都别想活命了。”一个男子低声说。 “怕什么,做都做了,都怪这小兔崽子平时太猖狂,这回竟然使唤到我们头上,不过他好歹也算是个红人,除非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否则我们就麻烦了。”一个略显纤细的声音说,不自觉的露出狠毒。 “你的意思是?” 莫子邪瞧瞧的从破旧的门缝看去,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窃窃私语,脚下还有一个麻袋。 一个长得彪悍的男子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另一个有些单薄的男子则略显犹豫,“这,这样不好吧。” 彪悍男子对着地下狠狠的吐了口痰:“你个孬种,刚才乐呵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婆婆妈妈,要是不想死就听我的。” 单薄男子嘴唇动动,然后就不再言语。 “愣着干什么,快扛着麻袋和我走啊,还得找几块大石头去。”彪悍男子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而单薄的男子略有吃力的扛起麻袋,身子一颤一颤的。 “快点,这个地方没人敢来的,月牙湖离这里很近的,你再快点。”彪悍男子不住的低声催促。 两人的脚步渐行渐远,莫子邪知道又有哪个不幸的人被灭口了,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她的一贯方针,耸耸肩膀撇撇嘴,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的伙食问题吧。 一转头,莫子邪发现孟贤正在旁边坏笑着,不爽的白了他一眼,而后揉着空虚的肚子问道:“你能不能弄点吃的来?” 孟贤一愣:“我上哪弄去啊?” 莫子邪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孟贤啊,你看你能变幻成老鼠,又能变成人,这是多么难得的能力啊,于是你先变成老鼠爬出去,而后偷件太监服,找到了吃的就赶紧回来,就算被人发现了,你也能叼个馒头爬回来,你看我说的对不?” 孟宪夸张的长大嘴巴:“算盘都打到老鼠头上了,还让要叼个馒头给你,果然最毒妇人心啊。”不住的摇头。 被说中心事的莫子邪恼羞成怒,气哄哄的说:“不愿意去就直说,别找什么理由,哎,我怎么就忘记了你是最靠不住的人,亏你还是个男的。”长吁短叹的坐在地上。 激将法,最简单的激将法,却最实用的激将法,明知道是计,孟贤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等着吧,自私自利的老处女。” 孟贤变成小叽咕顺着门缝爬出去,临走还不忘记对着莫子邪挥挥爪子,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莫子邪暗自揣测,应该不是好话。 饿,好饿,非常饿。 腹中空虚的发出阵阵雷鸣,莫子邪无聊的躺在地上,外面的炎热与己无关,地上传来的阵阵凉意让她舒坦的紧。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只香喷喷肥美的烤鸡放在面前,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一壶清香浓厚的桂花酒,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一位英俊潇洒风liu倜傥的公子哥服侍,那么这一切将会多么惬意。 “嘀嗒,滴嗒”的声音响起,莫子邪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嘴角,不会口水流出来了吧。 嘴角上是干的,可是为什么滴嗒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呢,起身一看,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人浑身是水出现在莫子邪面前,水滴顺着头发衣服滑落,明亮的眼看了莫子邪一眼,然后轰然倒地。 莫子邪被吓了个半死,这是谁啊,看到那一路来的水迹,莫子邪心一惊,急忙出门处理水迹,忙活了半天,腰酸背疼腿抽筋,腹中更是叫如响雷。 返回屋中,莫子邪对着那水淋淋的一堆恨得牙痒痒的,拿一截树枝轻轻的拨弄开遮住面庞的发,漆黑的发下是一张苍白圆润的脸,长长的睫毛紧闭,嘴角处有小小的伤口,嘴唇红肿。 对着这张脸,莫子邪感觉窝火,这不是一直给自己气受的小屁孩乐天么,想不到他还有今天,不知道死透了没?伸手指向他的鼻下探去,细微的呼吸还算匀称,估计死不了。 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既然死不了就不要怪我,莫子邪无比恶毒的想,有仇不报非君子,更可况自己本就不是君子,抬脚狠狠的向乐天的身上踹去。 不向乐天本就褴褛的衣衫因为莫子邪的几脚而滑落,露出了肌肤,或青或紫的印记,绝非殴打所致,熟悉的让人想到情欲的虐痕,修长的玉颈下面,尤其是胸前的两点嫣红更是红肿的厉害,左侧竟然还有清晰的齿痕,几乎渗出血迹。 而下面莫子邪都没敢去看,脱下身上的衣衫给乐天披上。 怨气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怜悯和同情。 望着破旧的木窗,天还是那样湛蓝,只是身在这泥潭般肮脏的宫中,看天仿佛都是灰色调的,一如她的心情。 仔细的擦拭着乐天的脸庞和湿漉漉的长发,看着那还带着稚气的脸庞,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过这些是否还能像以往那样有生气,是否还会倔强的宣誓:“我不会把皇后娘娘让给你的。” 孟贤出现在屋中的时候,莫子邪正给乐天擦拭,尽管心中不停的默念他只是个孩子,可还是感觉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 “老处女,你发qing啊。”孟贤将手中的馒头扔到地上,急忙拉起莫子邪。 皱紧眉头,莫子邪推开孟贤,揉揉自己被抓得生疼的手,:“你有问题啊,胡说八道什么啊,他只是个孩子,没看到还昏迷呢么?” 明白过来的孟贤撇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欢老牛吃嫩草呢?” 莫子邪再次气结,将干布扔给孟贤:“正好你回来了,你去帮他擦擦吧。” 愁眉苦脸的孟贤不得不给那个小破孩擦拭,边擦边嘀咕:“我的命真苦啊,也就我能忍受得了你,要是换了别人。” “别墨迹了,饭呢?”莫子邪叉腰问道。 空出一只手,指指地上两个已经被尘土沾脏的馒头,孟贤笑得人畜无害。 *****我是首次二更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六十回 生比死难 孟贤胡乱在乐天的身上擦拭,看到那处处青紫的吻痕,和不堪入目的下体,面色沉重下来,略微犹豫了一下,试探似的开口询问莫子邪:“这个,老处女,男男真的可以么?” 正在啃馒头的莫子邪差点噎死,小脸憋得通红:“咳咳,讨厌鬼,你啥时候这么纯洁了,当初我不给你塞了一堆耽美书BL漫画么?而且你扯得比我还懂似的,原来是花把势,中看不中用啊。”对着孟贤挑挑眉毛,奸笑不止。 孟贤如松树皮般厚的脸难得泛起一丝红色,撇撇嘴:“你当我和你一样腐啊,哼,现在的女孩家家一个个不学好,两个大男人亲嘴有啥看的,不理解。”絮絮叨叨的宛如老太婆。 莫子邪两眼上下不住的打量孟贤,修长的黑发如瀑般垂至腰际,小麦色的肌肤显得健康阳光,单眼皮下狭长的双眼不时有荧光流转,英挺的鼻下是单薄的双唇,嘴角经常挂着一抹歪笑,一袭黑衣勾勒出健硕的身形。 “啧啧啧。”莫子邪边看边摇头,贼笑着看孟贤。 赤裸裸的视线令孟贤打了个寒战,他双手抱胸,作出一副可惜兮兮的模样:“你要对我干什么?” 莫子邪嘿嘿的奸笑,“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当诱受的潜质呢,腹黑攻也是有可能的,双重属性,攻受皆宜,大大有前途呢。” 恶狠狠地白了莫子邪一眼,孟贤低头专注的帮乐天擦拭。 “唔。”樱桃小口中发出了声音,乐天忽闪开那宛如蝶翼的睫毛,露出那清澈如水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邪魅的男子,似乎在细心地帮自己擦拭,而自己整躺在他怀中。 “走开,走开,离我远点。”挣扎着脱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疼,撕裂般的疼痛从下面传来,火烧火燎般,滚到地上的时候更是触动那难言的伤口,乐天的小脸皱成一团。 一只穿着靴子,而另一只光着的脚出现在乐天的眼前,吃力的抬起头,迎上了莫子邪关切的眼。 乐天慌乱,甚至耻辱,恨自己不堪的模样被这人看了去,恐怕要被轻视嘲笑了吧,如此不洁之人怎么有资格还侍奉在娘娘身边,越想越痛苦,恨自己为什么不死了痛快,低低抽噎而后痛哭涕流。 莫子邪蹲下轻轻的拍乐天的肩膀,“你没事吧?” 乐天似乎及其厌恶别人的碰触,躲开莫子邪的手,只是哭。 深深叹了口气,莫子邪刚想求助孟贤,却不知道孟贤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静静的坐在乐天的身边,莫子邪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才能安慰这个受伤的孩子。 哭声渐减停止,乐天的两眼通红,挣扎着想起身。 “你想干什么?”乐天连站都站不稳,莫子邪急忙扶住他。 甩开莫子邪搀扶的手,乐天两腿颤抖着向门口走去,一个没站稳,乐天摔倒在地,却还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莫子邪想帮忙扶起他,却还是忍住了,现在没有人能帮他,除了他自己。 远远的尾随着乐天,许是这个地方偏僻,许是夜色渐临,一磕磕绊绊,一悄悄躲闪的两道人形没有人发现。 良久,一前一后的两人终于来到了月牙湖畔,天空灰蒙蒙的,无月无星,面前听到流水声,更加幽暗的水面衬得夜更加的幽暗阴森。 乐天双目茫然的遥望天际,阴云密布,一如他的心。 抬脚踏入水中,冰冷的触觉从脚下传出,毫不犹豫的向湖心走去。 躲在树后的莫子邪眼睁睁得看着水渐渐没过乐天的腰,肩膀,脖颈,直到头顶。 冰冷的水包围了乐天的全部,呼吸渐渐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一个没忍住就开始呛水了,水汩汩的灌入,在水面上出现一些细小的水泡。 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挣扎,想要抗拒,想要冲出水面,想要呼吸,想要…活下去。 仅存的理智命令自己不许挣扎,神智开始不清楚,任由身子在水中随意飘摇。 莫子邪站在湖畔,看着水泡渐渐稀少,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呢,没想到这个小鬼是真的想死,真是个执拗的倔孩子。 叹了口气,做做热身运动,然后跳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投入水中。 “咳咳。”待乐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莫子邪正郁闷的擦拭湿发。 脸色更苍白的乐天看着莫子邪,挣扎着爬起来,揪住莫子邪的领口:“谁要你多管闲事,为什么救我?” 毫不费力的推开乐天,任他像死狗似的落地。 “想死就自己躲到没有人发现的地方,上吊剖腹割腕服毒请随意选择,只是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难得发次善心救人,还人骂得狗血淋头,真替自己感觉不值得。”整整自己的领口,莫子邪气哄哄的说。 “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一堆烂泥,说烂泥还抬举你了呢,一个男的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你就这么死了,谁会为你掉一滴眼泪,谁还会记得你是谁?”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让我和你抢皇后娘娘么,现在的你凭什么和我争?” 躺在地上的乐天听到皇后的名字终于有了一丝反映,倔强的抬起头:“你什么都不懂?” “什么不懂,你不就是被两个男的上了么,你自己也是男的,当被狗咬了得了,又不是黄花大姑娘犯得上要死要活么?” 乐天地下了头不再言语。 “你就这么死了,任凭欺负你的人逍遥在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倒是好,给人家解决了后顾之忧,真是窝囊到家了。” 乐天一直没有说话,但莫子邪知道他听进去了,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第一更到,赶死了,囧************* 看在某只这么勤奋的份上,留言鼓励吧,爬走(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回 说鬼鬼到 夜色降临,两个湿淋淋的水人无法生火取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法入眠。 “小破孩,那个,你为什么那么敌视我啊?”莫子邪犹豫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侧过身子,乐天尽量不触及伤口,郁闷的开口:“谁让你长得那么妖孽。” 莫子邪半天无语,点点乐天的额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思想这么复杂?” “复杂,要是不复杂怎么能在宫中生存,我四岁入宫,只是一个小孩子就知道要巴结执事姑姑和领事太监,挤压排斥践踏其他的孩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出头,怎么能有今日的地位?”露出一丝苦笑,与年龄不符。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皇后娘娘?” 乐天的苍白如纸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那是五岁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碎了娘娘的花瓶,管事太监把我绑在树上一阵鞭打,原本以为小命不保,皇后娘娘却仙女似的出现了,命人帮我解绑,还让太医帮我疗伤,最主要的是她把我抱在膝上,哄着我睡了一夜。我从来没有被人抱在怀中过,那样的温暖不曾有过。” 莫子邪心想那个色女肯定是刻意培养正太准备以后享用,否则怎么会怎么好心,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这么容易就倾心相对了,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睡吧。” 乐天踟蹰了半天,幽幽开口:“你不会和别人说今天的事吧。”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子邪笑着说。 “今天不是还有一个黑衣人在么?”乐天疑惑的问,那个邪魅漂亮的男人,那个温暖的怀抱。 莫子邪一愣,纳闷的说:“今天就我在啊,你看错了吧,我现在可是负罪之身,谁会和我在一起。” 乐天眨巴眨巴眼睛,“或许我是看错了吧,毕竟我那时候有点恍惚。”耸耸肩膀,“可是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你可是宫中的传奇人物呢,太子,皇上,皇后娘娘对都你关注的很,还不时派侍卫到处搜查你呢,不想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被慕容松稀里糊涂的带到这里,看似荒废很久,但不难看出曾经的金碧辉煌,想不到宫中竟然有如此地方。 乐天惊讶的看莫子邪,摇摇头,“你不知道什么地方也敢进来,这是已逝世的前皇后的寝宫,这里是宫中的禁地,据说有鬼魂出没的,凡是到了这里的人都会受到诅咒,永远被噩梦缠绕,最后发疯自尽。” 莫子邪听的一身冷汗,可是想想自己都已经住了两天了,还没有见到厉鬼,想来不会那么巧吧。“别说了,快睡觉吧,要是有事我早都挂了。” “反正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无所谓了。” 夜色更浓,天际划过几道闪电,似漆黑的破布被划破几个大口子,紧接着而来的是震耳的雷声,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莫子邪蜷缩成一个团,不自觉得向乐天靠拢,贪婪的吸取他的热量,小家伙睡得很熟,时不时还磨一两下牙。 “孟贤,孟贤。”莫子邪小时呼唤,不想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中暗骂,这家伙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需要他的时候不出现,不需要的时候老出现。 右眼有些异样,巨痒不止,似人用毛笔不停的在眼皮上刷来刷去,开始的痒变成后来的疼,用手捂住右眼,咬住下唇忍住不叫出声。 额上冒出冷汗,半晌那极痛极痒才渐渐消失,睁开蓝得清澈的眼睛,赫然发现乐天的头上立着一个宫装女子,明黄色的绣凤锦衣勾勒出婀娜身形,如瀑布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着,插着金步摇和银色流苏,面目如画,额上还点着梅花烙,正贪婪的在乐天的头上吸取什么,这张脸这么如此的熟悉。 乐天哭出了声,似乎陷入梦魇之中不能自拔。 “乖孩子,还不够,还不够。”宫装女子轻轻的抚mo乐天的脸颊,一道黑烟顺着乐天的耳孔飘入。 莫子邪大气不敢喘,脑子急速的运转,看着女鬼的架势,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倒不如夺取先机。 猛地起身,对着女鬼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女鬼一愣,然后猛地飘到莫子邪面前:“你能看到我?你真能看到我?” 正面一打量,这脸果然熟悉,不正是良妃么,不过画了浓妆,莫子邪试探的问:“良妃?” 女鬼脸色阴鹜,悬空吊起了莫子邪:“你说什么良妃,谁是良妃?” 悬空半米的莫子邪紧张的摇摇手:“您别急,有话好好说。” 啪嗒一声巨响,莫子邪果然摔了个彻底,顾不得揉可怜的屁股,巴结的走到女鬼面前:“娘娘,您有何吩咐?” 女鬼似乎有些迷惑,但她似乎很习惯这个称呼,轻抚额头,问:“皇上哪去了?怎么还不来灵月宫?” 莫子邪一愣,莫非这女鬼脑子有问题。 “禀娘娘,皇上一会就来,您还是先去准备吧。”莫子邪殷勤的抬起那虚无的双手。 “看您很疲乏了,要不现休息一会,待皇上来了我马上禀告您。” 女鬼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也对,他说多休息对腹中的胎儿好。”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酷似良妃的美人娘娘轻轻的抚mo自己平坦的小腹,满眼喜意,而后悬空躺在空中,似乎在一席宽大的床,而后消失不见了。 莫子邪擦擦额上的冷汗,使劲推还在哭泣的乐天。 乐天睁开泪眼,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刚才哭什么?”指指乐天眼角还未干的泪痕。 乐天摇摇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是刚才感觉很痛苦,很委屈,很想哭。 拉着乐天说话,再也不许他睡觉。 窗外雷雨交加,屋中低语不断。 ******我是二更完成的分割线,感冒好了,开心的溜达去*************** (*^__^*)嘻嘻……爬走(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回 此肉不香 盘膝坐在榻上,慕容松双手平摊在膝上,额上散发出袅袅的热汽,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雾中,隐约中一袭白衣还嵌着点点嫣红。 双手渐渐合拢,额上散发的白气渐渐消散,只余些许汗珠。 睁开眼,两眸中竟然散发着墨绿的光泽,其中饱含的复杂深意让人无从揣测。 木然的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终究还是失败了,倾尽半生灵力的勾魂一曲还是无法成功,明明已经心动了,那盈盈玉手应经伸向自己,却为何又停下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可不甘心啊,绝对不会放弃的。 移出房门,任雨水淋在身上,顺着发梢衣角小股流下,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捶打,冷,却不能浇灭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执念,仰天长吼,倾尽全力,似受伤颇重的野兽,对着孤月那凄惨而苍凉的嘶吼。 心冷,不过如此。 只是房中那小小的烛火仍散发出莹莹光芒,吸引着飞蛾的靠近。 雨渐渐停歇,雨水顺着房檐低落,滑落时在淤积的水坑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连续不断。 莫子邪和乐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下巴和膝盖不时做着亲密接触。 额上一疼,乐天睁开惺忪的眼,皱着眉头说:“干吗啊?” “我们说到哪了?对了,你院子里小六子的姐姐的夫婿和本家闹起来之后,家是怎么分的?”莫子邪也迷迷糊糊的问,上下眼皮不住打架。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乐天甩给莫子邪一个大大的白眼,沙哑着嗓子说:“天都亮了,能睡了吧。” 莫子邪瞧瞧那明晃晃的大太阳,东方还挂着颜色鲜艳的彩虹,伸了个大懒腰,也不回话,往地上一躺,不多时就传出了细微的呼噜声。 乐天无奈的看了看莫子邪,缓慢的起身,尽量不触及下身的伤口,可是每走一步还是会火剌剌的疼,浑身都有些发热。 略微整整已经划破的衣服,一步步走出门去,临走深深望了莫子邪一眼。 夏院。 几个麻衣急作一团,小主一夜未归,便向主事肖姑姑打听过了,但皇后娘娘并没有留宿乐天。 乐天一步步蹒跚的走进了夏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见到众人,身子不由的一歪,一个麻衣机灵的扶住了乐天。 “给我准备热水沐浴,粟实你帮我擦背。”对略显单薄的麻衣使了个颜色,而后转头对众人说:“我彻夜未归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夏院的地界小,怕是用不下大佛。”乐天虽是年幼,但其睚眦必报的性子众人还是知晓的,更何况他深受皇后恩宠,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 一时间众人各自忙活,乐天的房中已经备好了浴桶。 吩咐粟实仔细关好房门,在他的帮助下褪下衣衫,露出了满身青紫的痕迹,缓缓的踏入桶中。 “小主。”粟实面有讶色,惊觉自己不自觉提高了音调急忙用手掩口。 乐天极为困乏,对粟实露出苍白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认真的盯着粟实,轻启檀口:“帮我。”然后就昏迷过去了,身子不住的下沉。 粟实急忙扶住他,仔细的帮他清洗,然后擦拭干净后轻轻的放入床中,摸摸那发烫的额头,不敢惊动太医,只得私下里讨要了些药物给乐天服下,一直守候在乐天身边,直到烧退下才暗自松了口气。 肥美的烤鸭,香酥的炸鸡,正宗的黄土泥烧鸽子。 美食在前莫子邪怎能无动于衷,抓住那肥美的鸡大腿狠狠一咬。 吧嗒吧嗒嘴,怎么不是那个味道呢,怎么咬不下来呢,怎么这肉一点都不香?眨巴眨巴眼睛,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 “鬼啊。”急忙松开口向后面退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慕容松。 慕容松看看自己胳膊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哭笑不得,一来就看到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打着呼噜不说,嘴角流下口水,难得有洁癖的自己主动帮她擦拭口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这么一份大礼。 讪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莫子邪不好意思的冲慕容松招招手:“嗨,你来了。” 看那小人一脸心虚的模样,慕容松突然感觉心情很好,昨日的抑郁一扫而空,扬了扬手中的纸包:“吃的。” 两眼放光的莫子邪急忙抢了过来,满是欣喜的打开一看,两个白白的馒头出现在眼前。 从鸡腿到馒头,这个反差还是极大的,委屈的撅起嘴,可是腹中的雷鸣还是提醒了她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啃着馒头,眼泪和着馒头往下咽。 慕容松看着小人那委屈的模样,突然想起着这人是最爱吃肉的,嘴角挂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我是吃素的,所以忘记带些肉来了。” 没有肉有糕点也行了,莫子邪边吃边暗自嘀咕。 仿佛发现了莫子邪是怎么想的,慕容松开口道:“糕点太软了,不易携带,你要想吃下回我就带点来。” 嘴里塞满馒头的莫子邪不住的点头,慕容松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终于填饱了肚子的莫子邪眼巴巴的凑到慕容松面前:“能不能换个地方躲着?” “为什么?”慕容松疑惑的问。 咽了咽口水,莫子邪神秘兮兮的说:“这里有鬼。” 慕容松双眉紧皱,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压力,莫子邪不由得退后好几步。 淡绿色的浓雾从慕容松额上冒出,充斥了满屋,莫子邪惜命的往门口窜,时刻准备跑路。 慕容松闭上双目,全力施法。 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传出,睁开墨绿色的眼睛,慕容松淡淡开口:“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浓雾渐渐散去,屋中露出了蜷缩成一团的明黄色影子。 *********第一更送到,嘎嘎*************** 勤奋的小蜜蜂去溜达,嘎嘎。。闪(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回 梦魇情殇 秀发上插着的金步摇随着女子瑟瑟发抖而发出错乱的声响,和明黄色的衣服共同散发着金属的黄泽,突然见,一直蜷伏于地的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立于慕容松的头上,贪婪的吸取着什么。 蹲在地上的莫子邪大气不敢出,神色紧张的关注屋中的情形。 “多一点,再多一点。”女子从慕容松的头上吸取出一股极为精纯的黑色烟雾,原本虚无的身子变得更加清晰,衣服的色泽也更加耀眼。 慕容松的脸色则更为难看,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双手不住的做出奇怪的姿势,随着一声“起”,浓绿烟雾将慕容松团团围住,烟雾缭绕中一双墨绿色的瞳若隐若现。 女子笑得灿若挑花,“又是一个被梦魇缠绕的人,最近的补品实在是太多了,呵呵。”翘起兰花指,对着慕容松勾勾手指。 慕容松则不动声色的凝视女子,围绕身边的烟雾更是缩小了一圈,但色泽更加厚重了。 宫装女子对着慕容松轻佻的眨眨眼睛,灵动的眸中透出无限的诱惑,但更多的是试探,似要挑衅慕容松所能忍受的底线。 黑烟卷起笼罩宫衣女子周围,赤裸的双足出现在地面上,脚腕上还系着一个银质的铃铛,随着步子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一袭白衣,面上覆着薄纱,腰间别着细剑,步履灵动的不似人类。 对着样的打扮,慕容松开始神情恍惚,似在梦中。 “快走了,还发什么呆?”白衣女子对慕容松招招手。 慕容松毫不迟疑的跨出一步,跟随在白衣女子的身后,仿佛没有灵魂似的前行,整个世界都是虚无,只有那白衣女子是他所见所有。 “乖孩子,来,这边来。”对着慕容松伸出了手,白衣女子隔着面纱笑得绝美,只是美得的诡异,让人不由得发寒战,莫子邪汗毛倒立起来了,而慕容松却丝毫没有发现这点,木然的前行。 莫子邪见形势不妙双手着地,悄悄的向门口爬去,大气不敢出,像黑夜中行走的猫,不见丝毫动静。心中暗自嘀咕,慕容松,不是我不厚道,我留在这也帮不了你,反而是负担,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会给你上香的。 待莫子邪悄悄的爬出去后,室内的氛围陡然一变。 白衣女子轻轻拉住慕容松的手,将头靠在慕容松的肩膀上,发出呢喃的低语:“以后都不离开你好么?” 慕容松墨绿色的瞳孔绿光大盛,随即又暗了下来,木然的点头,眼角已经有了浅绿色的液体悄悄流下。 白衣女子轻轻的搂着慕容松,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玉手轻抚慕容松的后脑勺,源源不断的黑色烟雾从慕容松的脑后传入洁白如玉的掌心。 面纱下女子的脸满足的窃笑,脸色红润仿若活人,但越来越红,像熟透的番茄,拼命的想松开贴在慕容松后脑的手,不想却被紧紧吸住不得挣脱。 怀中抱着的慕容松还在低低哭泣,紧紧的回报着怀中的白衣女子,丝毫不曾发现她的异样,嘴角不住的颤抖,“真的么?真的么?” “放开我,快放开我。”白衣女子终于忍受不住,幻化成了宫装女子使劲的挣扎那结识臂膀。 “不放,绝对不放。”慕容松似深深陷入了梦魇之中,终于抱住了那梦寐以求得人,得到了梦寐以求得承诺。 面上一疼,原来那宫装女子用尖尖的指甲将他的脸划破,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快送开我,我不是那个人,我不是。”脸色越来越红的女子凄惨的嘶吼,头发已经凌乱不堪,金步摇已经不知何时掉落地上。 慕容松清醒过来,神情阴鹜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浑身发红的女子,双手结成一个完美的弧装,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半点声音。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宫衣女子匍匐在地上使劲的摇晃慕容松的双腿,可一道精英的翠绿符咒印在了已经红若艳阳的宫装女子额上,继而发出凄惨的嘶吼。 慕容松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自己竟然被最低级的梦魇缠住了么?可笑,自己竟然退化如斯? 宫装女子不正常的红晕渐渐褪去,脸色苍白的吓人。 慕容松疑惑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宫装女子,按理自己刚才发出的符咒应该让梦魇灰飞烟灭才对,皱紧眉头仔细打量。 睁开紧闭的双眼,宫装女子看着站在一旁的慕容松,厉声道:“见到本宫倒在地下还不知过来搀扶,哪个宫有你这么不知礼数的奴才。” 轻轻抬手,一抹绿烟探入宫装女子的额头,额上的梅花烙发出紫色的光泽。 原来如此,竟然是双鬼同体么,刚才的是梦魇,那现在的才是冤魂本体,无意与之纠缠,既然无害留着也无妨。 挥挥衣袖,转身出门。 雨后的天气格外的晴朗,阳光明媚的似在补偿。 不远处的树后露出一角衣服,熟悉的颜色。 慕容松走至跟前,看着躲在树后傻笑的莫子邪,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别说话,让我抱会,就一会。” 暖暖的怀抱,一如刚才的梦境,让人沉迷不欲苏醒。 恍惚间,有女子低声诉说:“以后都不离开你好么?” **********喵一声爬过,今天看大鸟的演出了,好开心*******************(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回 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莫子邪在慕容松温暖的怀抱中昏昏欲睡,开始还尝试着挣扎两下,可是那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怀抱让她放弃了挣扎,更何况,他身上还有种淡淡的芳草香气。 怀中的重量陡然加重,慕容松看了看怀中酣睡的小人,嘴角挂起一丝释然的微笑,打横抱起,像对待易碎的玻璃般小心翼翼,眼中的温柔可以溺死人。 “放下她,趁我没有发火的时候。”一袭黑衣出现在面前,嘴角挂着一丝坏笑,看似云淡风轻,可那深邃的眸中却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是你?”紧紧搂住莫子邪的手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黑衣男子双手抱怀,笑意更浓,只是话语越加冰冷:“我让你放下她,没听到么。” 慕容松紧紧咬住下唇,浑身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但仍倔强的摇头。 “别逼我对你出手。”孟贤移步至前,无形的压力向慕容松袭来,他的额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 孟贤接过睡熟的莫子邪,对着慕容松轻蔑的说:“你可以走了。”而后转身离开。 黑色的背影,怀中抱着白衣女子,如此熟悉的场景,如此熟悉的对话,真的能够让往事再发生一次么,纵使以卵击石自己也要一搏,绝对不允许历史再次发生。 浓浓的墨绿色烟雾升腾,凝结成一只小小的利剑,迅若流行的向孟贤的后背袭去,从后心穿过融入身体。 没有想过身后之人会袭击,一向安静卑微的人竟然会偷袭,一口鲜血从嘴角喷出,身子一个踉跄,眼见莫子邪差点要摔在地上,孟贤一个转身自己先摔在地上,哪怕先着地的是伤口。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敢如此,天上一天,人间千年,这些年你到没有荒废,功力进步很多啊。”一手揽住莫子邪,另一手点了她的睡穴,轻轻的放在草丛中,而后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慢慢起身。 “勇气可嘉,只是,你想没想过后果呢?”邪魅的笑着。 慕容松一阵心惊,不是不知面前这个男子如何权势滔天功力非凡,三届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千年前消失不见,让人们开始淡忘了那千年前血染三届的惨烈,那仿若三届之神的愤怒。 但,每人都有执念,为了自己所珍惜所保护的,在所不惜。 “我不会再将主人交给你,千年来她受的苦还不够多么?”握紧拳头,慕容松虽颤抖却坚定的说。 孟贤嘲讽的笑:“你怎么知道她在受苦,你又不是她,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 “哪一世主人有过善终,哪一世不是为你而亡,这样生生世世的折磨还不够么,你还想要折磨她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就是如此爱她的么?”慕容松豁出去了,今天哪怕魂飞湮灭也要说个痛快,这淤积于心头数千年的怨言。 “我不爱她怎么会随她转世千年,我不爱她怎么会同意那个无聊的赌注,我不爱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爱情,不是你这个木头能懂的。”孟贤神情有些落寞,但那丝落寞转瞬即逝,嘴角又挂起一丝邪笑:“但你记住,她无论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我的东西是从来不许任何人觊觎的,看在你主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要让我发现下次。”眼中的狠绝之色让慕容松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孟贤步履蹒跚着抱起地上的莫子邪,渐行渐远。 慕容松站在原地,茫然的望着孟贤的身影。 不甘心,不甘心那人就这么抢走了主人,可是自己太弱了,弱小的不能保护主人,不配站在主人身边。 捶地嘶吼,像受伤的孤狼对月长嚎。 林间的树木都似感到了这种悲凉与不甘,无风而沙沙作响。 郁郁葱葱的青山之上,有师徒二人在采药,小徒弟摔了一交,膝盖处的衣服渗出点点红迹,“师傅。”而那师傅却置若罔闻般继续前行,小徒弟迅速的站起来,也不管那伤处,咧嘴笑着,甜甜的喊着“师傅。”一瘸一拐的赶上前去。 一个奢华的房间中,一个绝色女子笑着对另一个安静的男子说,“你竟是没有心的么,那不如给了我吧。”说罢,笑的更欢了,连眼泪都留下而不自知,而那男子却依然一言不发。 漆黑的夜中,一个白衣女子蜷成一团,茫然的看着囚禁自的的由金子铸成的牢笼,夜明珠闪闪发光,只是那光是那么飘渺。黑衣男子痴迷的在笼外盯着她,轻声说,“我又为你赢得了一座城池,以你的名字为名可好?”白衣女子眼睛依然迷茫,一点反映都没有。黑衣人靠在笼子外,叹气,“什么时候,你才能看我一眼。” 场面一个接着一个向莫子邪袭来,为什么感觉真么熟悉,却又这么悲凉。 脸上火热一疼,待莫子邪睁开眼时看到了孟贤的俊脸,想也不想就挥拳过去:“讨厌鬼,你干嘛打我。” 孟贤捂着脸跳来跳去,而后委屈的撇撇嘴:“我看你眼珠子乱动,却怎么也叫不醒,估计你在做噩梦所以就。” “不知道女人的脸很重要么,不醒也不能打脸啊。”莫子邪抚上自己的面,却不想触到一片潮湿,泪痕未干。 不由的想起刚才那些梦,或者说梦的碎片,究竟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孟贤,你相信有轮回转世么?” “信。” “那你相信命运么?” “信。” 对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莫子邪不再言语。 *****我是废话的分割线********* 最近我写的很纠结,有很多故事淤积于心却无法宣泄,落入低潮了,囧,尽快调整状态。(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回 重回秋院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孟贤机灵的扑灭火堆,带着莫子邪窜上了树。 “他娘的,这么晚了还不消停,你说那个小兔崽子真敢跑到那去?”一个彪悍的侍卫打着灯笼骂骂咧咧向前走。 “少说两句吧,谁知道小主子成天想些什么?大晚上的非得让我们去那个鬼屋,听说进去过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略矮却有些发福的侍卫手紧紧的握着别在腰间的佩刀,估计一见形式不妙就会立刻拔出。 打灯笼的侍卫打了个冷战,叨咕道:“我刚才好像发现这块有亮光,不会有人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大晚上的谁来这个鬼地方,一定是你眼花了。”矮胖的男子推了腿在前面的侍卫,“哎,大胡,你不是最擅长唱小曲么,给哥们唱歌拿手的,也好壮壮胆。” “呸”叫大胡的侍卫往地上吐了口痰,清清嗓子:“妹妹呦,哥哥背着那个竹篓站在青山下,手中捧着五彩花,妹妹呦,你可知道哥哥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天天盼着你打门前过。” “扑哧。”站在树上的莫子邪实在是忍不住笑,关键是这男子唱的太逗了,有浓浓的山歌味道偏偏还不伦不类的夹杂京剧唱腔,尤其是哪个“呦”还带着颤音。 “谁”矮胖侍卫立刻抽出了佩刀,神情紧张的四处打量,推推唱得专注的彪悍男子。 宁静的夜,微风拂过,叶子沙沙作响。 “没人啊。”彪悍男子疑惑的问,不想后背挨了一圈。 浓浓的夜色遮住了矮胖侍卫那有些发红的脸:“都是你鬼哭狼嚎的,差点引来了鬼。” 彪悍男子揉揉后背,嘟囔道:“头,是你让我唱的。” “少废话,还不快走。”矮胖侍卫扳着脸督促那侍卫快点向前走,两人向那荒废的宫殿走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莫子邪咯咯的笑了起来,孟贤撇撇嘴:“老处女,刚才差点露馅。” 白了孟贤一眼,无意继续这个话题,莫子邪推推孟贤:“还不下去?” “你不感觉现在这个氛围很适合谈情说爱么?”孟贤收了收一直放在莫子邪腰间的手,莫子邪一个不慎扑入他怀中。 “啧啧,你还真主动。”孟贤打趣到。 莫子邪毫不犹豫,几乎不用思考的对着孟贤的腰狠狠掐去,不想却抓了个空,身形不稳急忙抱住树干,低头一看孟贤正在树下做鬼脸。 “孟贤。”莫子邪狠得牙痒痒的,“有本事你上来。” “有本事你下来啊。”孟贤站在树下仰望莫子邪,嘴角挂满笑意。 努力地折下一小截树枝,向孟贤狠狠地扔去,不知道是否打中,只是脚下一滑,身子一歪,莫子邪华丽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温暖的怀抱将莫子邪紧紧包围,一切都浪漫都恍如言情剧,只是腰间的剧痛让孟贤嘴角一抽。 “我下来了,怎么样?”挑衅似的坏笑,莫子邪狡黠的眨巴眨巴眼睛。 夜间的树林中湿气很大,又不能生火的两人冻得瑟瑟发抖。 莫子邪猛然起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回秋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穿梭在夜空中,像矫捷的豹子无声却迅速。 秋院静悄悄的,两人蹿进院子中,轻轻关上房门,看着熟悉的摆设,入宫之事历历在目,只是物是人非,窗台上的花依然娇艳欲滴,看来受到细心的打理,抑或是在等待下一个主人。 冷笑,将花瓶中鲜艳的花朵揪下,一片片的撕下,撒在地上。 孟贤笑着看这一切,抱胸笑着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收到过鲜花所以看到了就心里不平衡啊。” 狠狠的白了孟贤一眼,鞋也不脱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困意渐渐袭来。 突然感觉身上一重,原来孟贤那厮躺在了她身上,将头放在她肚子上。 “孟,贤。”压低声音却咬牙切齿的说。 对着莫子邪妩媚的一笑,而后变身作小叽咕窜上了床。 圆满的月悬于空中,月光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 半晌,细微的呼噜声传来,衬的整个夜更加的安详宁静。 一道蓝中带黑的光闪过,孟贤出现的房中,只是嘴角再无那一抹坏笑,脸色苍白若纸,身子蹒跚不止,却还挣扎着来到来到床头,看着那酣睡的小脸,不觉挂上一丝笑意,轻轻抚mo那洁白无暇的脸庞,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只是不经意间一滴鲜红的血迹滴落在额上,想要擦拭干净,却不想更多的鲜红从嘴角汩汩冒出,施展灵诀在莫子邪身旁留下一个丝帕,一阵白色烟雾中孟贤消失不见了。 吱嘎一声门响,一道素色人形闪进房子,看到床上熟睡的小人,踮着脚尖走至跟前,轻轻的推推她,“醒醒,快醒醒。” 被打断美梦的某人没好气扭扭身子打算不理,没想到那恼人的推动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猛然起身:“孟贤,你想死么?” 不想嘴被人捂住,来人在嘴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莫子邪点点头,那人才松开手。 “跟我走,小点声。” “是,素衣姑姑。”莫子邪乖巧的跟着素衣姑姑来到她的房间,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叫醒自己而不是去告密,但自己潜意识里有种感觉,这个素衣姑姑虽然看着冷冰冰,但实际上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来到素衣姑姑的小院中,素衣姑姑在床底下打开一个暗道,对莫子邪挥挥手:“下去吧。” 略有迟疑,但还是听话的下去了。素衣跟在莫子邪的后面,只见暗道通往一个房间,房中的布置不次于普通嫔妃,房间中有股淡淡的香气,紫色的桌布上还有株不住滴泪的红蜡。 而此刻莫子邪的房中。 一阵清风拂过,吹散了满地的花瓣,床上的丝帕也被吹落,掉在床底。(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回 秉烛夜谈 素衣姑姑给莫子邪斟上一杯清茶,体贴的说:“看得出你有很多疑问,喝口茶慢慢说。” 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润入喉中,有股子淡淡的清香余留齿间,绝非凡品。 “姑姑,这里是什么地方?”將茶盏捧在掌中,莫子邪仔细打量四周。 “公子,皇宫中总是有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比如这个地下寝宫,它是先皇玩乐的场所,那些龌龊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在这里屡见不鲜,不知道多少女子曾经在这里与世长辞。”看着莫子邪那疑惑的眼,素衣姑姑笑笑:“你应该不会想听那些陈年琐事。” 莫子邪急忙摇摇手:“不,姑姑,我想听,班主老是说能进皇宫时候多么荣幸的事情,为什么姑姑您所说的和班主说的不一样?” 素衣姑姑讥讽一笑:“外人看来能进皇宫是多么风光,似乎里面都是进来,只要挤破头皮的冲进来就能光耀门楣,衣食无忧,可是能活着出宫的又有几个?”迎上莫子邪清澈的眼,素衣姑姑一愣,不自觉的轻轻抚上她的眼:“我一见你就想到了俊儿,一模一样的眼,一模一样的神情,你定是俊儿转世来惩罚我的,所以,我不会再让一样的悲剧发生在你身上。好孩子,不用怕,姑姑会保护你的,不让那帮豺狼虎豹得逞。”將莫子邪搂入怀中,竟然低泣不止。 莫子邪一惊,很显然素衣姑姑把自己当成了某个叫俊儿的人的转世,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还是不要刺激的好,更何况她的怀抱像妈妈一样温暖,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莫子邪鼻子一酸,“姑姑。” 眼角还噙着泪的姑姑见莫子邪欲哭的模样更是泪如雨下,不住的念叨着:“俊儿,我定不会再將你交给那帮畜生,姑姑拼了老命都要护着你。” 两人痛哭流涕,良久才平复过来。 轻轻抚mo着莫子邪额头上的碎发,素衣姑姑说:“你放心的在这呆着,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永远都不来的,我每天会给你送饭,晚上会过来陪你的,夜深了,睡吧。” “恩。”乖巧的点点头,莫子邪躺在了那奢华的大床上闭上眼睛。 素衣姑姑坐在床边静静的坐着,直到莫子邪睡熟了才起身离开,哗啦的门锁声惊醒了刚刚入眠的莫子邪。 光脚来到了密道的入口,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住了,疑惑的皱眉,但困意渐渐袭来,索性不理回床上接着睡。 恍惚中,又回到了童年,妈妈搂着自己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自己笑得那么甜,场景一变,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周围还有悲惨的哭泣声,妈妈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传入:“丫头,你怎么扔下我们就取了呢,你怎么忍心啊。”拼命的才捶打却一动都不能,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父亲呜咽的声音传来:“别哭了,丫头该去的不安生了。” 邻居安慰二老道:“节哀顺便吧,莫丫头定然不想看到你们为她伤心。” 可是,妈妈那伤心绝望的哭声,爸爸那强忍镇定的言语都像锥子般狠狠的扎入心头。 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猛然起身,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莫子邪握紧拳头,绝对不能让梦成真,哪怕付出再多也一定要回去,统一四合么?即使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自己也要去一搏。 夜还很长,看着跳跃舞蹈的烛火,陷入沉思。 叮当的开锁声响起,素衣姑姑端着食盘而来,笑着说:“饿了吧,快要皇上寿辰了,琐碎的是你感情很多。”对着莫子邪招招手:“快来吃吧。” 对素衣姑姑甜美一笑,莫子邪乖巧的凑了过去。 莲子八宝粥,芙蓉炖乌鸡,素拌翠笋,还有香酥肉卷。 莫子邪吞吞口水,竟然比自己在秋院还吃的好,对素衣姑姑眨巴眨巴眼睛,指指满桌的菜:“都是给我吃的么?” “都是给你的,小馋猫。”素衣姑姑宠溺的帮莫子邪捋顺乱发,看莫子邪吃得满嘴油光,好笑的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嘴里满是东西的莫子邪含糊不清的说:“真好吃。” “你喜欢就好,以后天天都会给你弄好吃的。”眼中的宠溺让莫子邪感觉温暖,可不知道为何,总感觉素衣姑姑的好都是透过自己对着相似的另一个人。 说我贪婪也罢,说我嫉妒也罢,只是这如母亲般的温暖让我无非舍弃,埋头大吃特吃,心思百转。 莫子邪的嘴角粘上了油污,素衣姑姑细心地用手帕擦拭。 回以明媚的一笑,赤诚的眼令素衣姑姑再次恍惚。 “姑姑,那个俊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知素衣姑姑听到俊儿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缓慢起身,在房间中踱着步子,对莫子邪露出牵强的笑容:“别提这些了,夜深了,你也该乏了,好好休息吧。”急匆匆的冲出门去,叮叮当当的锁链将门锁了个严实。 看着桌上精致的佳肴再也提不起半点食欲,扔下筷子,躺在床上对着游龙戏凤的绣花床帐发呆。 东宫之中,乒乒乓乓的响声不断,朱嬷嬷哭丧着脸嘶哑着嗓子不住的劝解:“小祖宗,您别闹了,要不皇上又要训斥娘娘了。” 君临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讥笑:“我不是给她提供了接近父皇的机会了么,她巴不得父皇天天去骂她呢。” 朱嬷嬷脸色一变,对伺候在侧的太监宫女厉声说:“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众太监和宫女则唯唯诺诺不住叩首:“禀太子朱嬷嬷,奴婢(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太子乏了,你们先退下吧。”朱嬷嬷对众宫女太监厉声吩咐道,随后和颜悦色的对太子说:“小祖宗,这样的话切不可说了,这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别宫的探子,虽说我皇现在只有一个您一个龙子,可毕竟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等着看我们热闹呢,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伶人,您折腾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了。” 君临撇撇嘴,想说什么,但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窗外一片叶子悄悄飘落,不知不觉中,秋到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回 囚 每天,素衣姑姑都会送上精美的食物,晚上陪莫子邪呆上一会,然后就匆匆离开,每一次都没有忘记锁上那冰冷的铁门。 都已经忘记了阳光是什么模样,不分昼夜,只有当素衣姑姑送饭时才知道又过了一天。 对着精美的食物却丝毫没有食欲,不知不觉瘦下去很多。 “你怎么了?病了么?”素衣姑姑轻轻的抚mo莫子邪的额头。 木然的摇摇头,莫子邪感觉素衣的宠溺已经不足以成为自己在这里停留的理由,抓住素衣的胳膊,诚恳的说:“姑姑,我想出去。” 素衣姑姑脸色一变,随即和颜悦色的安慰她:“孩子,你可是缺什么东西,想要什么和姑姑说。” 再次摇摇头,“姑姑,我什么都不缺,只是想出去。” “出去有什么好,你在这不愁吃不愁穿,我还天天陪着你,你到底有设么不知足的?”素衣姑姑激动地说。 “可是姑姑,我真的想出去啊,天天在这个房子中呆着我感觉自己要疯了。”莫子邪痛苦的抱头。 素衣姑姑抓住莫子邪的双肩来回摇晃:“出去?你可知道太子为了你将宫中翻了个底朝天?你可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你这个小小伶人后还让你活命?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对你虎视眈眈?我冒着随时杀头的危险将你安置在此,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素衣姑姑说完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走,只是没有忘记锁上那冰冷的门。 “谁能放我出去。”蜷成一团,莫子邪低低的说。 红红的蜡烛滴下最后一滴泪后,整个房间失去了最后一丝光明。 原来一切都是会变质的,初时的感激亲切而今变成了埋怨怨恨,笑,张狂的笑,可不知怎的泪如雨下。 “孟贤,孟贤,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的,快想办法让我出去。” “孟贤,我不会再叫你讨厌鬼了,我以后不掐你不损你。” “你快出来,大不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孟贤,你个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疯狂的嘶吼变成低低的哭泣,奋力的捶打那个冰冷的门,直到上面溅上点点鲜红,静静的坐在地板上,等待下一个看不到阳光的明天。 彻底的黑暗,痛过哭过才知道光明的可贵。 绝对不要做一个囚徒,笼子中的宠物,哪怕得到精心饲养,而自己也绝对不会再为一丝丝温暖而心动,亦不会因为依赖而软弱,万事到头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爬起身,摸黑到桌子上抓起食物就往嘴中塞,食不知味。 莫子邪暗自估量,素衣姑姑至少已经有两天没有来了。 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逼迫自己睡去。 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抚mo,但不想睁开眼睛。 “俊儿,你怎么这么倔强呢,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跑去御花园看热闹怎么会被那人相中,否则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轻轻的忽闪如蝶翼的睫毛,对着素衣露出甜美的笑容,而后扑到她的怀里,乖巧的说:“姑姑,我会听话的。” 素衣姑姑似乎很是诧异,但很快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的抚mo莫子邪头上的发,将她楼得更紧。怀中的莫子邪轻轻感慨,温暖的怀抱一如往昔,只是那份感觉不再。 “先躲过这个风头,有机会就让你出去透透气,我一切都是为你好。”素衣姑姑也松了口气,宠溺的说。 “不了,只要能在姑姑身边就算一辈子不出去也可以。”嘟起嘴,可是眼中都是真诚。 点点她的额头,素衣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有机会会让你出去的,不过你要乖点,我带了饭,你去吃吧。”指指食盒。 莫子邪打开一看,不过两个馒头,看来惹素衣姑姑生气的下场是伙食质量明显下降,没有丝毫的犹豫抓起就啃。 素衣姑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说:“明天给你弄点好吃的。” 嘴里填的满满的莫子邪不住的点头,然后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姑姑,你能不能帮我把包裹拿来啊,里面有我的衣服和一些私房钱,还有班主给我的一些润喉丸和迷药。”与其尽力隐瞒倒不如坦白说明,以素衣姑姑的狡黠肯定能看穿是什么东西。 素衣姑姑一愣,而后疑问的说:“你班主还给你迷药?” “恩,班主说,要是宫里混不下去了,就把侍卫统统迷昏,回到戏班子我还是主角。”莫子邪笑的没心没肺。 素衣姑姑轻笑不止:“倒是忘记了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明天就给你带来,早点休息吧。” 莫子邪拉着姑姑不肯松手:“姑姑,再陪我呆会吧。” 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已经起身的素衣姑姑再次坐下。 “姑姑,你不想出宫么?”莫子邪好奇的问。 素衣姑姑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茫然的摇摇头:“三岁入宫,从来没有出去过,除了皇宫,我又能去哪?” “皇宫外面可好玩了,您听我慢慢道来。” 细细的话语在小小的房间不断的传来,说的详细,听的认真,小小的火焰在烛上轻盈的起舞。 “真希望有一天能和姑姑一起在田园间悠闲地漫步。”莫子邪打了个哈欠。 素衣姑姑愣了一下,笑着点点头,“你困了吧,睡吧。” 莫子邪翻过身去,不久就传来呼呼鼾声。 “田园么?”似疑问又似感慨,素衣姑姑轻轻的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呆了良久,才悄悄的出门,细心地锁上门。 黑暗中,一双眼晶晶亮。(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回 蓝色妖姬 莫子邪坐在地板上轻轻的抚mo已经刻下的五个正字,已经二十五天了,越来越习惯一个人在黑暗中,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更没有自由。 脸上露处苍白的笑容,黑暗并不能让闪烁的眼眸失去半分光彩,眼中的坚定让人夺目。 叮叮当当的开锁声,莫子邪闻声离开点燃了蜡烛,捧起一本青皮书卷佯读。 “小馋猫,饿了吧,快吃吧。”素衣姑姑端着食盒,笑着对莫子邪说。 对素衣姑姑笑得灿烂:“姑姑今日来的好早啊,我肚子正咕咕叫着,您就来了。” 烧鸡,芙蓉蒸包,红枣羹。 提筷,细细品尝,然后不住的点头。 “这御膳房新来的厨师手艺不错吧。”素衣姑姑坐在一旁欣慰的看莫子邪吃得香甜。 “真的不错,这烧鸡外焦里嫩,芙蓉蒸包更是汤汁饱满,至于这红枣羹更是没话说,甜而不腻,入口留香。”莫子邪两只明亮的眼静静亮。 慈善的抚mo莫子邪额上细碎的刘海,素衣姑姑奇怪的说:“可是你天天真么能吃怎么也不见胖,反而又消瘦了几分。” 挥挥自己的小胳膊,莫子邪憨笑着说:“许是我就是干吃不胖,这还不好,省的以后还得减肥。” “姑姑到是你更胖一点,想小俊的脸可是圆嘟嘟的,你倒是尖尖的。”看着莫子邪,却像是透过她看向某人。 莫子邪憨厚的笑两声,埋头吃得更加起劲。 看莫子邪吃得香甜,素衣姑姑突然说:“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你饭后出去溜达一下吧,别忘记回来就好。” 强烈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莫子邪扬起无邪的小脸:“姑姑不和我一起出去么?” “不了,姑姑帮你收拾一下房子,等你回来。”素衣姑姑边说边走到床边整理床铺,看不清她的脸。 “恩,我溜达一下就回来。”莫子邪放下空空的碗,神情复杂的看了看素衣姑姑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出那扇一直关着的门。 通过密道到了素衣姑姑朴素的房间,只要打开房门外面就是自由的空气,就是阳光,就是花草。 心跳个不停,可是却有了一丝颤抖,一丝怀疑,一切都似乎来得太容易了,虽然自己一直很乖巧,但素衣姑姑不回对自己这么放心的。 颤颤巍巍的打开房门,皎洁的月明亮依旧,只是树木上的叶子已经泛黄,夜风中沙沙作响,不时有几片叶子飘然落地。 踩在脚上吱吱作响,这就是自由的感觉么,抚mo着大地泪如雨下。 逃,逃离这里,漫无目的的跑,却闻到了一阵花香,一朵硕大的蓝花开得妖艳,为什么,感觉发软,瘫坐在地上,头开始发疼。 “俊儿,回来吧,俊儿,乖孩子,快回来吧。”素衣姑姑的声音竟似在耳边,蓝花幻化成她的脸庞,柔声催促。 身子像不听使唤一样站起,茫然的往回走,神智也开始迷离。 待清醒过来时已经返回了地下寝宫,素衣姑姑笑着迎过来:“散步的怎么样?” 莫子邪笑得异常欢畅:“我看到月亮了,大大的,圆圆的,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还看到什么有趣的了没?”素衣姑姑似是不经意的问。 躺在大大的床上,莫子邪茫然的遥遥头:“没有啊,都和以前一样。”顿了顿,“只是叶子黄了。” “恩,我收拾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再来看你。”素衣姑姑帮莫子邪掖掖被角,端起食盒转身离去。 莫子邪闭着眼睛乱成一团,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明明已经装了这么多日才得到如此机会,可是自由就在眼前却碰触不得,素衣姑姑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身体为什么不听使唤了呢。 素衣姑姑返回自己的房间后,轻轻的卷起一副观音像,里面有一个暗槽,里面是一盆娇艳欲滴的蓝色花,诚恳的跪下,嘴中念念有词:“蓝色妖姬,满足我愿,保佑俊儿早日回来,谨以我血进献花仙。” 解开素色衣衫,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部,拿起明晃晃的小到对着心口处一划,鲜血立刻喷出,溅到花上,鬼魅的蓝花又娇艳了几分。 素衣姑姑的脸色有些苍白,熟练的取了伤药给自己敷上,仔细的包扎好,才又将观音画像挂好,看着着窗外皎洁圆满的月不知道想些什么。 悠扬的箫声在宁静的夜中响起,饱含着痛苦的思念。 莫子邪一个机灵爬起来,是慕容松吧,这么动听的声音,这么深厚的感情,箫声这么清晰,看来他离自己应该不远,看来他没被女鬼杀死,只是不知道他还不会好心的再救自己一回。 不轻不重的给自己一耳光,嘟囔道:“莫子邪,你也太没出息了,竟想着靠别人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没有人会帮你。”而后看着那时明时暗的烛光眯起了眼睛。 芙蓉帐下春guang弥漫。 女子的呢喃呻吟和男子低低的喘息交错不断。 事后,男子悉悉索索的穿衣,女子光着身子在后面抱住他:“寒哥,今夜别走了,陪奴家吧。” “我还有事,改日看你。”在女子逛街的额上印下一吻,跳出窗外,寻了一个酒家,直到喝得歪歪斜斜才回府上。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模样的奴仆看他站得不稳想要搀扶却被司徒寒推到一边。 “少爷,老爷在您正厅等你呢。”管家跟在后面不住小心的说。 司徒寒却似不见,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陡然被打开,一个魁梧的发上略有花白的大汉站在房前,身穿平常锦衣,可骨子中透出一股久在沙场的沧桑和干练,手上的厚厚茧子更是说明了他武艺非凡。 正在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管家说:“老爷,少爷他醉了。” “你下去吧。”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传出,管家如释重负的迅速离开。 看躺在床上酒气熏天的司徒寒,司徒老爷气的胡子都吹起来:“天天花天酒地与女子厮混,你就不能干点正事?” 司徒寒皱了皱眉毛,侧过身去不理会。 司徒老爷则愤愤说:“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么?你给我起来,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司徒寒猛地起身:“我不与女子厮混,难道还如你般与男子厮混?” 司徒老爷手颤抖着指这司徒寒:“你个孽畜。”怒气冲冲的离开,临走的一掌将房门炸得粉碎。 司徒寒静静的躺下,眼中空洞的可怕。 为什么每一次的纠缠只会让我更加想你,为什么每一次寂寞的时候更加让我想拥抱你,哪怕你是男子,只是现在你在哪里?。 一滴,只有一滴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回 逃 虚无中,一个透明的小小的果冻老鼠蜷缩成一个球,一个透明的光环将他包裹其中,只是乳白色透明的头上不时散发出墨绿色的烟雾,隐隐伴着微微的痛苦呻吟。 同样处在痛苦深渊中的莫子邪犹豫再三,还是从包裹中取出了梦中游,迷药和梦幻中游已经掺在一起,所以素衣姑姑才没有发现,梦中游遇水不化,见酒即溶。 想起素衣姑姑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心有不忍,可是看看这空旷的地下寝宫,终是狠下心来。 取了碗,将药粉放入其中,而后注入清水,用丝帕过滤出细小的白色颗粒,细心的将斯帕中的颗粒放入几滴酒中,待其完全融化,然后细细的涂抹于碗口和酒杯口的一侧。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用指甲在床下又划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司徒府。 阳光晃眼,只是宿醉的司徒寒皱着眉头按着太阳穴,头像要裂开一样。 “少爷,老爷让您今日去刘将军府上参加宴会。”管家一直侯在破碎的门外,见司徒寒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司徒寒置若罔闻的向前走去,管家没听到回应只好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看了眼跟在后面气喘嘘嘘的管家,司徒寒眉头皱得更紧,身形一跃消失无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管家发愁如何交差。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城头,遥遥望着旭日,饮下烈酒,任其火辣辣的顺着喉咙滑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徒寒警觉的握紧手中的纸扇,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来人气息。 回头望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坐在城墙上同样举着烈酒豪饮不止,见司徒寒看他,对着他一举同样脏兮兮的酒壶。 司徒寒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杀气,略微定下心神不理老者,打算下城头。 “小娃娃,我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就这么走了可会后悔莫及。”老者优哉游哉的灌下一大口烈酒。 司徒寒停下脚步,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你可知道我需要什么?”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药丸,神秘兮兮的说:“你需要这个。” 司徒寒想也不想转身就走,“你会回来的。”老者又灌下一大口烈酒,嘴中不知哼着什么情啊爱呀的小调。 不知不觉,日落月升。 莫子邪对着烛光静静的等待。 叮叮当当的开锁声响起,素衣姑姑端着食盒笑着说:“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饿了么?” 莫子邪心中一沉,自己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虾,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姑姑今天陪我一起吃吧,自己吃没有意思。” 素衣姑姑放下食盒,摸摸莫子邪的头发,经不住她再三撒娇,只得点头和她同桌共食。 水晶虾饺,烤乳鸽,东坡肉,素炒藕片,水煮花生,莲子燕窝羹,一壶桂花酒。 “姑姑,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多?”莫子邪殷勤的帮素衣姑姑摆好碗筷,斟上一杯酒水。 素衣姑姑笑着说:“你这孩子怎么就忘记了呢,今天不是你的生辰么?” 莫子邪看着喜笑颜开的素衣姑姑,只是感觉后脊发凉,笑着端起酒杯:“姑姑,我敬你。”而后一饮而尽。 “好孩子,姑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素衣姑姑也端起酒杯,细细的闻闻酒香,而后缓缓饮尽。 两人品酒闲话毫不惬意,只是莫子邪不住的打量素衣姑姑的手上的酒杯以及她的脸色。 素衣姑姑摸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么?” “没有,只是发现素衣姑姑今天更漂亮了。”莫子邪心虚的说,笑的很假。 素衣姑姑似乎酒量不好,眼睛有些迷离,脸上泛起了红晕,笑着说:“知道你会哄姑姑开心,以后不乱跑不离开姑姑,姑姑会更开心。”眼睛突然定定的看着莫子邪,想伸手去摸她的头,“俊儿,回来吧。” 下意识的躲开那只手,估量着梦中游得药效,对素衣姑姑说:“你现在很累很乏,睡觉去吧,然后忘记和我相关的一切事情。” 素衣姑姑身子向后渐渐倾去,莫子邪急忙扶住,送她到床上,掏出钥匙,而后仔细帮她盖好被子,低语道:“姑姑,我不是俊儿。”然后转身向着门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么?”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莫子邪身后传出,莫子邪猛然回头,只见素衣姑姑神情冷酷的坐在床上。 莫子邪大惊,钥匙跌落地上。梦中游号称第一幻药,为何素衣姑姑中毒后一点迹象都没有,既然事情败露倒不如实话实说,莫子邪回到床前,认真的盯着素衣姑姑的眼睛,开口道:“我知道素衣姑姑对我好,可是,我不是俊儿,我也不能像俊儿一样陪伴在您身边,所以,放我走吧。” 素衣姑姑脸色苍白,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而后几近疯狂的说:“你不是俊儿那就让你彻底的成为俊儿吧。” 四周伴随着轰轰隆隆的巨响,地下寝宫的四周都被巨大的石壁围住了将素衣和莫子邪困在其中。 素衣姑姑走下床,抓住莫子邪的肩膀,似梦幻般的低语:“俊儿,回来吧。” 异像顿生,素衣姑姑的胸口长出一朵妖艳的蓝色妖姬的花苞,似有生命一般不断的生长绽放,不断蔓延至莫子邪的额上。 拼命的想挣扎,却无法动弹,莫子邪惊恐的看着那多妖艳美丽的花朵贴到了自己的额上,一丝蓝色的气传渡入莫子邪头中,可却又冒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素衣姑姑松开莫子邪的双肩,眼睛失神的退后了好几步,胸口处蓝色的花朵似乎暗淡了几分,四周的墙壁也消失不见了,素衣姑姑也似老了好几岁,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发疯一样的撕扯莫子邪的衣服。 直到摸到了胸前的凸起,素衣姑姑仍然不可置信的摇头,嘴中不住的呢喃:“一切都计算好了,时辰也对,身体也调理好了,俊儿该回来了。”然后又痴痴的笑,对莫子邪张开了双臂:“俊儿,回来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姑姑会保护你的。” 莫子邪看着疯疯癫癫的素衣姑姑不知所措。 “姑姑,你还好吧?” “你真的不是俊儿?”素衣姑姑似恢复了神智,小心翼翼的问,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确定。 尽管不忍心,莫子邪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人算不如天算啊。”素衣嘴角流出了蓝色的液体,整个身体渐渐融化,最后只剩下那朵妖艳的蓝色妖姬,花只绽放了一瞬,就迅速枯萎,而后化作晶莹的蓝色碎片弥散在整个地下寝宫。 莫子邪伸手轻轻触摸那蓝色的晶点,轻轻的叹息,而后捡起地上的钥匙,走出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回 捉弄 夜风轻轻的吹拂,如瀑的长发随风轻摆。 月已不再圆满,稀疏的明星嵌在空中。 莫子邪茫然的走出素衣的房间,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自由的空气。 悠扬的萧声越来越近,莫子邪站在落满枯叶的草坪上静视来人。 只见着一袭白衣的男子由远及近,手中翠绿色的玉萧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好久不见。”莫子邪神色淡然的对慕容松打招呼,尽管想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如你怎么没被女鬼弄死之类的,但心一直沉甸甸的,很累很累。 慕容松止住乐声,将玉箫别在腰间,定定的看莫子邪,似乎要将她刻入骨头中去,面对这样的目光,莫子邪感觉沉重的透不过气来。 “你怎么来了?”别过头去看枯黄的叶子,莫子邪刻意转换话题。 慕容松似乎也发现了不妥,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我只是想寻个清静之所练习吹xiao,毕竟明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 “哦。”莫子邪点点头,对慕容松苍白的一笑,“你好好练习吧,不打搅了。”转身欲离开。 慕容松急急的问:“你要去哪?” 迎上一双疑惑而清澈的眼,慕容松略一停顿,开口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可在宫中随意走动,不如到我那里避一下,明日就是皇上寿辰,你要是想出宫的话也容易一些。” 莫子邪嘴角挂出一丝讥笑:“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么?” 慕容松不语,只是无比深情的看着莫子邪,纠结,挣扎,惶恐,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谁,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我,不要把对别人的感情放在我的身上,我甚至都不认识你,所以,收回你的好意,收回你的深情,这一切都让我感觉恶心。”莫子邪厉声说,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容松脸色苍白的看着莫子邪离去的身影,痛苦的挤出两个字:“主人。” 箫声再次响起,浓浓的伤,深深的悲,莫子邪却捂住耳朵急速的林中奔跑,直到自己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自己老是要遇到莫名其妙的人,为什么老是被误认成是别人,为什么该出现的人不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却老是在眼前晃。 莫子邪不解,靠着树干,迷迷糊糊的睡着。 清晨,啾啾鸟鸣唤醒了莫子邪,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伸懒腰,活动一下已经僵硬的四肢。 周围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急忙趴下躲在树后。 “你们快点,都跟上。”着紫色太监服装的小贵子指挥着一排小太监急急的向御花园走去。 “这些可都是布置花园的玉器花瓶,你们仔细着点,要是磕了碰了小心你们的狗命。”小贵子寒着个脸,推了推站在最后的一个小太监,“发什么呆呢,走快点。” “贵公公,贵公公。”不远处一个肥头大耳的太监气喘吁吁的向这个方向跑。 小贵子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这不是御膳房的刘公公么,您有什么事啊?” “皇后有旨,今日的菜品都由您负责,您去看看可还有什么纰漏。”胖太监许是跑得很急,大颗的汗水顺着脸庞脖子往下直流。 一股子浓浓的汗酸味飘入小贵子的鼻孔,小贵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刘公公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只是今日是皇上五十寿辰,凡是都还是小心点好。” 刘公公又向前进了一步,靠在小贵子耳边说:“可不是么,这要是办得好可是赏赐不断,可要是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小贵子别过头去,讪笑着说:“是是是,刘公公您先会御膳房,我把这些玉器送到御花园随后就到。” “成,那贵公公咱回见。”胖太监猛的一跳脚,嚷嚷道:“哎呦,我蒸着的芙蓉ju花卷。”又急冲冲的跑了回去。 小贵子急忙深深吸了两口气,小声嘀咕道:“他这么臭,做出来的东西能吃么,真不知道怎么熬成的管事太监。” 小贵子撇撇嘴,指挥着小太监们向御花园走去。 躲在树后的莫子邪握紧了拳头才抑制住冲出去暴打小贵子的yu望,要不是这小子让自己送百合酥给太子,也不会多出来以后这么多事情。 莫子邪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有仇不报非女子。 御膳房中,刘公公亲自端了一盘九珍拼盘到小贵子面前,笑着说:“这个是那帮小兔崽子研究的新菜式,您尝尝看?” 小贵子拿筷子夹起一块腌肉放入空中细细品尝,谁知道他捂着喉咙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贵公公,贵公公,您怎么了?”刘公公疑惑的看小贵子。 “咳咳咳。”小贵子缓了半天,放徐徐开口:“刘公公,这菜怎么有股子奇怪的味道,老是想流泪。” 刘公公疑惑的说:“不可能啊,这菜是酸甜口味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不超过三秒,鼻涕眼泪稀里哗啦的往外冒。 莫子邪此刻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躺在御膳房的房梁上,一手拿着熏鸡腿,一手抓着烤猪蹄,吃得个天昏地暗,看着地下的好戏,含糊不清的嘀咕:“真是群土包子,芥末都没吃过,不过,好戏在后头。” 刘公公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用袖子胡乱的擦拭干净,对小贵子赔笑着说:“贵公公,那这菜就算了吧,你再试试下一个,清蒸鲜鱼,这可是道老菜了,估计主子们会喜欢的。” 一个清秀的小公公呈上此菜,一打开银质的食盖,鱼鲜美的香气飘荡于整个房间,细看菜色精致诱人。 小贵子咽了咽口水,夹起一大块鲜美的鱼肉放入口中,“咳咳咳。”小贵子不住的咳嗽,奔着就近的茶盏而去,一饮而尽。 可刚入口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小贵子夺门而逃,留下了莫名奇妙的刘公公。 莫子邪狠狠的咬了口鸡腿,美滋滋的叨咕:“叫你得罪我,哼,鱼只是多放了一点点盐巴,至于茶水么,辣椒油不知道味道如何?”(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回 谋 奢华的房间中,一位绝色佳人坐于铜镜之前,玉指轻拢发丝,将一只飞凤金钗插入发间,晶莹璀璨的发簪尾部的流苏发出叮当的声响,秀气的小指沾上鲜红的胭脂,轻轻的点于唇上,微抿,娇艳的唇露出一抹冷笑,如秋水的眸中对着铜镜中的娇颜失神片刻,而后唤道:“小贵子。” 一个褐色宫服的小太监轻声说:“禀皇后娘娘,小贵子公公去御花园布置宴会了。” “哦。”李秀嫣一挥手,“去请司徒公子来飞凤宫。” “是,皇后娘娘。”小太监退下。 李秀嫣起身移步到窗前,窗外一片枯黄,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若那人从秋来亦于秋去,倒真是称了这景。 不多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李秀嫣急忙迎了上去,喜笑颜开的娇呼:“寒哥。” 不想来人还是那褐色宫服的小太监,李秀嫣脸色一变,厉声问:“人呢?” “禀,禀皇后娘娘,司徒公子说。” “他说什么?”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不善的皇后娘娘,踟蹰半天,狠下心来说:“司徒公子说他以后都不会进宫了,请娘娘以后不要再找他了。” 李秀嫣脸色苍白,继而狂笑不止,对着门口一指:“给我滚,快滚。” “是。”小太监如释重负般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硕大的寝宫中空荡荡的,笑声哑然而止,双眸中的狠绝令人心惊,“你不来,我就不会找你么,只要过了今日,只要过了今日。”低低的呢喃,身子似乎不支瘫坐在贵妃席上,一下子颓废萎靡了下去。 昔日满池莲,今昔唯水闲。 着白衣的清秀女子靠在窗前看满池的秋水,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朱嬷嬷跟在后面,肥胖的手不老实的在佳人窈窕的身后摸索。 良妃背对着朱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厌色,随即又释然放松,闭上眼睛,知道朱嬷嬷熟练的挑动她的情欲,轻咬嘴唇低低的发出娇吟,朱嬷嬷则声音沙哑的在她耳边吐气:“我最是喜欢你撕开你忠贞不二的面具,到头来还不是荡妇淫娃一个。” 那肥胖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撩起了纱裙,不住的把玩逗弄,惹得良妃呻吟不断,整个身子都瘫在朱嬷嬷肥胖的身躯之上。 “给,给我。”被逗弄的yuhuo焚身的良妃抓住朱嬷嬷的衣服使劲的撕扯。 朱嬷嬷那堆满肉的脸上露出淫笑,抓住良妃那不断作怪的小手:“说,你贱么?” 良妃整开那一直眯着的眼睛,似乎想要挣扎出朱嬷嬷的怀抱,不想被朱嬷嬷按住动弹不得,两只作乱的肥厚大手再次将良妃弄得意乱情迷,略带磁性的声音继续在她的耳边响起:“说,你贱么?” 良妃屈辱的点点头,双眸似要滴出水来,朱嬷嬷手上的动作加快。 “啊,我贱,我贱,受不了了,快给我。”良妃都发出了哭腔,晶莹的泪珠岌岌可危的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长长的指甲掐入朱嬷嬷肥厚的手上。 朱嬷嬷呵呵一笑,抗起良妃摔入床上,衣衫撕裂的声音和喘息呻吟交错不断。 良久,良妃起身穿衣,朱嬷嬷仍然不安分的动手动脚。 “今日的事准备好了么?”良妃对着整理衣衫仪表,随意的问。 朱嬷嬷不情愿的爬起来,“良妃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怎敢不处理好。”又恢复成那彷如杀猪般尖尖的嗓子。 “你下去吧。”良妃轻轻的在发间插上一只有些旧的玉簪,流线形却异常简单大方,与身上一袭淡色衣衫很是配合。 朱嬷嬷匆匆整整衣衫,看了眼坐在窗前发呆的良妃,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吱嘎”,良月宫的门被打关上,良妃那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再,拔出了刚刚插入发间的玉簪,仔细的端详,轻轻的抚mo,低语道:“今日一切都会结束。” 将簪子猛得扔入莲池中,静坐了片刻,却又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下水细细摸索。 “娘娘,您找什么?”小宫女殷勤的问。 猛然从水中直起腰来,对着宫女淡然一笑:“没找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莲花败了之后地下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是污泥一团,不看也罢,扶我上去吧。” “是,娘娘。”宫女乖巧的扶娘娘出水。 “出去吧。”良妃坐在椅子上,对宫女笑着说。 “是。”小宫女仔细的关上了房门,不多时,里面传出了低低的哭声。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位翩翩公子着锦衣,手执纸扇悠闲的走在街上,英俊的容颜吸引了路上为数不多的女子的视线,他鹤立鸡群却又不显突兀,较好的溶于街道欢腾的氛围之中。 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穿过街道,一直神态悠闲地司徒寒脸色一变,立马挤开人群,行云流水般向前冲去。只见那白色身影过了街角消失不见,司徒寒轻点脚尖,跳上房顶,四处寻找。 那一抹白色在另一条街道闪过,慕容松快速运起轻功,急速追去。 双手使劲搭上了小白衣的肩膀往回掰,“莫子邪,你往哪跑。” 一张圆脸的小公子莫名奇妙的看慕容松:“公子?” 松开紧紧抓住肩膀的手,转身离开。 立于城头吹冷风,对日狂饮愁更愁。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衣衫褴褛的老者拿着酒壶蹲在城头,伸出脏兮兮的手,上面赫然放着一颗药丸“它会帮你忘记你想忘记的人,当然,你要是害怕是毒药可以不吃。” 司徒寒毫不犹豫的拿起药丸放入口中,药丸入口即化,留有淡淡的香气。 莫子邪拼命讨好的模样,莫子邪撅起嘴巴的模样,莫子邪奸计得逞时的坏笑,清晰地彷如就在眼前,可是头突然疼的厉害,画面渐渐模糊,司徒寒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老者接过司徒寒的身子,絮絮叨叨的说:“这回欠无非那个老不死的情总算还清了,无债一身轻啊。”踮起脚尖抱着司徒寒一眨眼消失不见了,城头上只余下了一个空空的酒壶。 ******祝亲们端午节快乐,嘻嘻,顺便送我几个票几个收让我也乐呵一下************(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回 御花园中宴 暮色映在大地上彷如镀上一层金,御花园摆满各色ju花,只是人比花娇,姹紫嫣红争斗艳,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多身份低下的嫔妃早早的来到御花园中,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只为那人赞许的一眼。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及良妃驾到。”小贵子扯着嗓子洪亮的喊。 皇上着一袭金黄龙袍,但肥大的肚子还是顶得衣服前卖凸出来一部分。头戴王冠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微微秃的部分,面带笑意的带头入席。 皇后娘娘在皇上左侧,亲切的搀着皇上的胳膊,一袭鲜红的紧身宫服衬托出她窈窕的身姿,随着步伐腰肢摇摆,发上的飞凤金钗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引得周围嫔妃又嫉妒又恐惧。 而良妃则与皇上隔着一拳的距离,一袭素淡的白色衣裙,发上只简单的插了一只银钗,不同于皇后的妖艳华贵,她则更加贤淑大方,只是皇上和皇后亲切的靠在一起,她则更像个影子,只有一拳的距离,但却似隔了很远。 皇上率先入席,紧随着皇后和良妃也都坐在他两侧,众位嫔妃也纷纷入座。 微胖却不满茧子的手举起金质酒盏,皇上笑道:“今日是寡人的五十寿辰,时间悠悠,一逛而过,想不到都已到了知天命的时候,老了啊。” “皇上您才不老呢,您可是老当益壮呢。”皇后李秀嫣娇笑着对皇上抛了个媚眼。 “是吧,是啊,皇上您年轻着呢。”地下的嫔妃纷纷附和,而良妃则似乎没有融入到这个氛围中,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将另一只闲着的手覆到李秀嫣的玉手上轻轻摩挲,皇上再次举起酒杯:“总之,难得有机会大家聚一聚,不就要太拘泥于规矩,尽情享乐就好。”而后仰头饮尽金杯之酒。 小贵子知趣的喊道:“奏乐。”同时一招手,一队小太监个个端着菜肴送入席间。 一列宫女穿着秀丽的衣裳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步履轻盈体态优美,不时变换队形,或起或伏,一双双藕臂交错挥动,最后伴着拍子组成一个大大的寿字。 “好。”皇上笑得异常灿烂,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贵子扯着嗓子喊:“赏。” 李秀嫣无视一道道嫉妒的视线,离席坐到了皇上的腿上,娇笑着说:“皇上,为了您的寿辰,臣妾还特意准备了份大礼呢。” “哦,皇后有心了呢。”轻揽皇后纤细的腰肢,露出一副色相,不知坐在一旁的良妃差点磨破袖角。 皇后轻轻的拍拍玉手。 场中,一袭绿衣的慕容松立而吹xiao,乐声悠然展开,引人遐想。而红衣的乐天闻乐起舞,衣衫翩翩,身姿说不出的委婉动人,众人都被乐天的一颦一笑迷得七荤八素。坐在场中的肖离儿抚筝开唱。 “青烟山头宿华宫,玉轮金辂驻虚空。 军持无水注寒碧,兰若有花开晚红。 武士尽排青嶂下,内人皆在讲筵中。 吾家帝王传王业,积善终期四海同” 声音空灵动听,白衣似雪,让人有仙子下凡之感。 皇上虽搂着皇后,可眼睛直直的盯着抚琴清唱的佳人。 一个上膳的小太监低着头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席子前呈上一盘御膳,然后安静的立在他们后面,而后眼珠子不住的四处打量。 “皇上,皇上。”坐在皇上身上的李秀嫣撒娇似的摇摆皇上的胳膊,不想皇上盯着美人在发呆。 莫子邪偷笑,看来这个秃顶胖皇上对肖离儿有意思,不过自己更想知道一会他们吃了自己加料的菜会如何。 “不知爱后有何事?”皇上终于回过神来。 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李秀嫣娇笑着将双臂搭在了皇上脖颈间:“皇上可还喜欢臣妾的这份礼物?” “果然是份妙礼。”捏捏皇后光滑细腻的脸蛋,皇上哈哈大笑。 李秀嫣媚笑着转向一侧:“不知道良妃给皇上准备了什么贺礼呢?” 脸色略显苍白的良妃松开一直紧紧握住的袖角,洁白如瑕的长袖口处几丝褶皱。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身后招了招手。 肥头大耳的朱嬷嬷呈上一个卷轴,然后在皇上面前展开。 一朵淡雅别致的荷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良妃姐姐不亏是才女啊,只是怎么不见太子殿下出席呢?”不愿被良妃抢了风头,李秀嫣将身子靠的离皇上更近一些,几乎完全挂在皇上身上,斜着眼看良妃。 皇上似乎被画上的荷花触动,刚要软言安慰良妃几句,又听皇后提到太子,脸色一暗,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奏乐。” 小贵子机灵的拍手,乐声再次响起,许是皇上面色不善,底下热烈氛围也渐渐冷清下来。 “皇上,臣妾敬您一杯酒,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李秀嫣起身举起酒杯送入皇上的嘴边。 皇上一饮而尽,许是皇后娘娘开了头,众多嫔妃纷纷效仿,一时间皇上被众多美女包围,肥胖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或为美女,或为美人。 而常年不见皇上不得宠的嫔妃更是使劲浑身解数来在众多美女中向皇上传达情意,或偷偷靠近紧身相贴,或塞入手帕香巾传达相思,或赤裸裸的说:“皇上,今夜让臣妾伺候皇上吧。” 李秀嫣捧着精美的酒盏眼角含笑的看着这一切,而良妃娘娘则安静的坐在一旁,神色淡然。 “皇上。”良妃站起身来,对着众多嫔妃包围着的皇上开口。 只是沉迷美色中的皇上没有听到那单薄的声音。 “皇上。”良妃略略提高了声音,终于引来皇上的注意,疑惑的盯着她。 良妃从众多嫔妃中穿过,举着金杯移步至前,跪在地上呈至皇上面前“良儿祝皇帝哥哥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上一愣,而后笑着扶起良妃,“爱妃何须行如此大礼,你的心意朕领了。” 拿起金杯一饮而尽,一滴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却又很快被某位不知名的嫔妃殷勤的擦拭干净。 御花园中乐声不断,娇笑连连。(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回 宴无好宴(上) “快吃菜啊,快吃菜啊。”莫子邪站在皇上皇后所在的席后心中不住的默念。 皇后对站在一旁的肖离儿轻轻招招手,一袭白色的绝色佳人娉娉婷婷渐渐走来,绝美的容颜令周围喧闹不止的嫔妃都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一只金杯落地的声音,坐在皇上身成侧的良妃见肖离儿来脸色一变,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而皇上则痴痴的看向肖离儿,手中的金杯倾斜滴出酒水亦不知。 “皇上,离儿给您祝寿,臣妾可得替他讨赏。”李秀嫣妩媚的对皇上一笑,起身拉着肖离儿挤入皇上面前。 “赏,赏。”皇上笑得合不拢嘴,竟然不避讳將肖离儿拉入怀中,周围的嫔妃皆一惊,良妃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略尖的指甲扎的手心疼,只是比不过心疼,倒是良妃身后的朱嬷嬷反倒有些窃喜之色。 “皇后不如將这大礼送了我吧。”皇上將肖离儿抱入怀中,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香气,肖离儿脸色泛红,欲拒还迎。 “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美人了,不过皇上可要补偿臣妾哦。”李秀嫣撅起小嘴,一副委屈撒娇的模样。 皇上一手揽着肖离儿的腰,另一手则已经探入肖离儿那如雪的衣衫之中,不住的点头,“皇后,朕自会好好补偿你的。” 周围嫔妃面色皆惊,素闻皇上沉迷美色,私下胡作非为,只是今日大宴竟然公开与男子亲密,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良妃脸色发白,贝齿咬住下唇,隐隐透出血色,“皇上,您喝醉了。”身子略有些颤抖,朱嬷嬷急忙搀扶。 “良妃姐姐,皇上清醒着呢。”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李秀嫣转向皇上:“不过皇上,您可答应要补偿臣妾的,君无戏言哦。”说罢,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随着金杯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数百名装备良好的禁军持械将御花园围了个水泄不通,太监宫女嫔妃都发出惊恐的叫声,莫子邪暗暗叹气,这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叫得跟杀猪似的,为了小命还是寻个偏僻的角落,打量四周一眼望去无处可藏,后悔得只想抽自己大嘴巴子,看什么热闹,整什么人,要是乖乖出宫此刻不定在哪逍遥呢。 悄悄的靠近皇后娘娘,目前她身边应该是安全的。 “你想干什么?”皇上厉声道,但未松开怀中的美人。 李秀嫣懒散的斜坐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金杯,不慌不忙的说:“皇上五十寿辰举国同庆,不想陛下突发恶疾不治身亡,传位于皇后腹中龙子,众嫔妃愿追随先皇而去。”一手抚着平坦的小腹,笑得异常甜蜜,众嫔妃闻此言更是哭天喊地乱做一团。 “贱人。”皇上怒道,额上泛起青筋,“你以为靠个野种就能坐稳南朝的天下么,想得美。”一挥手将袖中的信号弹打入空中,蓝色巨龙在空中绽放,威武而又煞气。 起身將肖离儿护在身后,皇上冷笑着说:“本来想多留你几日,不想你这么着急想死,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御林军就会赶到,不知你有几分胜算。” 哭得天昏地暗的众嫔妃一听事有转机,继而都扑向皇上,什么皇上救我,皇上英明的话语此起彼伏。 皇上皱着眉头,双手抱圆暗自运功,双手迅速的展开將周围的莺莺燕燕都震开,几个靠得近的嫔妃被炸得七零八落,略远些的妃子被摔得头破血流再无声息,幸存的则安静的缩成一团再不敢靠近,肖离儿则被很好的保护在身后毫发无伤,离得不远的良妃见了满地的鲜血残肢苍白如纸。 皇后脸色一变,呼唤道:“小贵子,杀了他。” 小贵子从袖子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冲向前去。 “啊。”惨叫在两处同时发出。 “主上。”小贵子焦急的喊道,冲上前去查看皇上的伤情。 “娘娘。”肖离儿则冲上前去扶起跌落在地的皇上,人群中的乐天也急忙的冲到皇后娘娘面前。 李秀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处的匕首,手颤抖的指向小贵子。 “娘娘,你还好么?”肖离儿担心的问道,將皇后娘娘抱在怀中,绝色的容颜怨恨的盯着小贵子,乐天蹲在皇后娘娘另一侧,关切的不住呼喊:“娘娘,娘娘。” 皇上推开小贵子,运功將那把从后背插入的匕首排出体外,一道鲜血从伤口出喷出,溅落菊上,点点嫣红零散的洒在一片金黄,诡异的魅。 略有伤感的盯着肖离儿,嘴角挂着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果然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真真是一对狗男女。” “主上,您还好吧。”小贵子似忠诚的狗般跪在皇上,良妃娘娘想走上前去却被朱嬷嬷按住动弹不得。 凄厉的笑声从李秀嫣口中传出,红色的宫装更加鲜艳,分不清是血抑或是本来的红。 李秀嫣嘴角流下鲜红的血迹,不甘倔强的说:“不过能和皇上同日而亡也算是妾身的荣幸呢,毕竟那把刀上涂了世界上第一剧毒夺魂,此刻想来皇上已经感觉身体酥麻动弹不得了吧。”乐天圆圆的小脸饱含泪珠不住的摇头,“娘娘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贵子紧张的看着皇上,不想他大步走到李秀嫣面前,竟无一丝中毒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李秀嫣疑惑的抓住肖离儿的胳膊,在洁白无暇的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肖离儿也不解的摇摇头,不敢直视皇上那充满毁灭yu望的眸。 “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响起,良妃娘娘仪态全无的大笑不止,发间的簪子也脱落,满头黑发如瀑散落,只是眼角的泪水竟然随着笑声悄悄的流。 “想不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命啊,命啊。”捡起地上的簪子欲向喉刺去,却被朱嬷嬷夺取扔得更远。 “一切还未成定局。”粗厚的男声从朱嬷嬷口中传出,全场皆惊。(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回 宴无好宴(下) 将御花园围得水泄不通的禁军眼见园中形式变幻莫测,拿不定主意只好手持兵器继续张望,莫子邪悄悄的挤入受伤的嫔妃中间,却发现了站不远处,急忙将头低的更低。 “哈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良妃娘娘也有个相好的。”李秀嫣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手脚也发冷,只是强撑着说。 肖离儿想温暖她渐渐冰冷的身子,眼中满是担心,而乐天则略带哭腔的不住的喊:“娘娘,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找御医。”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四周,却发现无人愿帮。 皇上原本来到了皇后面前,见了突然开口的朱嬷嬷,转身冷笑道:“想不到又多了一对狗男女。” 朱嬷嬷一跃已闪至皇上面前,一条银色的细蛇吐着鲜红的信子从朱嬷嬷的袖中如利剑般射出,对着皇上的肩膀咬去。 皇上身形一转,轻松躲了过去,调动全身的内力凝于双拳,对着朱嬷嬷肥胖的身子冲了过去。 不想朱嬷嬷一动不动的站着,看整整的看着皇上冲过来,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怪笑,厚厚的嘴微微合拢撅起发出一丝怪声。 那银蛇扑空直线射到皇上身后的参天大树树上,缓缓盘树,听闻此声后吐着信子迅若闪电的再次射出。 一道白影扑到皇上身后,被毒蛇咬中。 软软的身体靠在皇上的背后,皇上一动不动,朱嬷嬷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彻整个御花园,银色的小蛇松口,极快的游走消失不见。 良妃的身体渐渐的下滑,张开双臂,似乎想用尽全力抱住皇上,却只能抱着他的双腿,“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你,你不是一直想让他死么,为何又要帮他。”朱嬷嬷冲到跟前使劲的摇晃良妃的肩膀。 哪知良妃竟像没有听闻到一样,只是不住的换喊:“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朱嬷嬷肥胖的脸色不善神情几变,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药丸塞入良妃口中,“你还是爱着他,以后不要找我。”甩甩衣袖,肥胖的身子轻盈的几跃,于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 皇上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扶起泪流满面的良妃,面色复杂轻唤;“良儿。” 服下解药的良妃脸色渐渐好转,扑入皇帝怀中哭泣不止,似委屈,又似欣慰。 “啧啧,好一幅破镜重圆的恩爱场面啊,却不知,皇上最爱的月妃就是被你怀中的良妃所害。”皇后脸色苍白,挣扎着起身,使劲的推开要搀扶她的肖离儿,乐天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李秀嫣。 “你说什么?”皇上脸色一变,而他怀中的良妃则浑身颤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么,良妃姐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的李秀嫣依着乐天,笑得妖艳,鲜红顺着一袭红衣在地上蔓延,只有乐天知道皇后的手有多么冰冷。 “你说什么?”皇上一直淡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激动地神色。 “哦,皇上您还不知道么?就是您一直贤良淑德温柔大方的良妃害死了她的亲姐姐。”脸色的苍白更衬出衣服的鲜红,诡异的美感。 “休得胡言,月儿明明死于难产。你以为这么混淆视听我就会放过你么?”皇上从地上捡起一把佩剑,在皇后白皙秀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红线。 “将死之人其言也真,皇上莫非怕了,不敢接受现实。”皇后笑得更加灿烂,乐天则紧张的看着皇后颈上明晃晃的剑。 剑指皇后,皇上背对着良妃缓缓开口,“良儿,这是不是真的?” 良妃像被人点中了死穴,脸色惨白,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是真的。” 皇上毫不犹豫的回身,冰冷的剑指向了浑身颤抖的良妃:“为什么?”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害死我的亲姐姐,最疼爱我的姐姐,她把一切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可是却不肯把你让给我,是你让我不得不害死我的姐姐。”良妃眼泪不听使唤的从眼角涌出,几近疯狂。 “自我十岁的时候,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一定要嫁给你,可是你眼里心里都是姐姐,可曾看过就在她旁边的我一眼,我们是那么的相似,我不甘心,以为没了姐姐,你就会属于我,可你像变了个人似的,纵情声色,月月笙歌,就算替你生子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等了你二十年,我的心已经开始死了,就想你不如也死了吧。这样你就还能活在我的记忆里,一如当初似太阳般耀眼。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因为我还爱着你。”良妃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等待那应得的一剑。 “啪啪啪”响亮的拍手声响起,李秀嫣脸色红润,推开一直搀扶她的乐天,踉跄着走到两人面前,“真是精彩啊,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剧毒多魂失灵了,原来良妃娘娘也给皇上下了剧毒,夺魄,两者相生相克反倒无事,不过还有更精彩的呢。” 指指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肖离儿,李秀嫣快笑出眼泪来了:“知道他是谁么?您最爱的月妃之子,那个死于难产的孩子,而你”李秀嫣指指皇上,然后疯狂的笑:“是个上了自己亲生儿子的禽兽。” 肖离儿脸色煞白不似人色,而皇上手中的长剑落到地下,叮的一声响,在宁静的御花园中格外刺耳。两次中毒都没有死的皇上此刻却喷出口鲜血,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娘娘,您在说什么啊?”肖离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往昔般搀扶李秀嫣。 李秀嫣嗤嗤的笑着:“我从不玩笑,对了,我肚子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不用这么关心我,我才不会给你这么贱的人生孩子呢。” 一口鲜血喷出,李秀嫣笑着看脸上溅血的肖离儿,那洁白如玉的手将匕首拔出,鲜血汹涌的喷出。 “娘娘。”乐天扑上前去哭喊不止。 放下手中的匕首,肖离儿面色如常。 如雷的脚步声响起,御林军全速武装赶到,极快的掌控了御花园的形式,领头的将领跪下:“臣等救驾来迟,请责罚。” *****有点乱,囧********(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回 离 “啊。”皇上撕心裂肺的嘶吼,眼角竟然似有鲜红溜出,随着嘶吼的是强烈的狂风,吹得人东倒西歪。 狂风骤止,金黄的龙袍已将破旧不堪,王冠已然不见,略略秃顶的头上发如雪。 手中拿起利剑胡乱的砍去,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亦或是同床共枕的嫔妃,惊恐声,哭喊声,满园的ju花此刻全然被鲜红染红,地上摆着的不知是谁的残肢断臂。 “主上,主上。”小贵子冲上前去,却被皇上锋利的剑从眉间穿透,死不瞑目。 跪在地上听命的将领爬着想走,却被皇上一脚踢飞,剑起头飞,场面顿时失控,人人自危竞相逃出这人间炼狱。 “娘娘,娘娘。”乐天伤心欲绝的摇晃着已经冰冷的李秀嫣,她鲜红的衣裳中滚出一颗浑圆明亮的东珠,将东珠紧紧握在掌中,静静的起身,无比仇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旁边站着面色如常的肖离儿,面前的血腥场景在他看来好似一出闹剧,嘴角挂着笑意,绝美的容颜让人失神。 良妃面色惨败的跪坐于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夹杂在众多嫔妃中的莫子邪快被挤成肉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只干燥却温暖的大手将她一拉闪到离出口较远的一侧。 抬头一看竟是慕容松,甩开他的手,正打算挤入人群冲向那唯一的出口,却眼整整的看到一个太监被推到,然后活活踩死。那一只还算白净的手死前高高的抬起,却被不知是谁的脚狠狠地踩下,一下又一下,没有见到他的脸,莫子邪别过头去乖乖站在慕容松的身后。 疯狂杀人的皇上无意识的乱砍,错乱的招式,却因为人多而次次见血,哭喊声不断,又一个嫔妃被从腰斩断,她面上的惊恐令人心寒,嘴微动似乎还说着什么,正对着她的莫子邪看口型知道她最后说的两个字是“救我。” 眼前一黑,那温暖又干燥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耳边听闻低语:“别看。” 不想右眼炙热的几乎要将眼睛灼伤,透过那手,莫子邪竟然看到了那如修罗殿般的人间炼狱,混世魔王的金黄色龙袍已被染得鲜红,一如躺在地上的一袭红火衣的皇后。 满地鲜血,红,刺眼的鲜红。 只有那站在一旁冷笑着彷如出尘仙子般的肖离儿和失魂瘫坐在地的良妃让莫子邪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另一种颜色,白,莹润如雪的白。 不想再看,可是,闭着眼睛去仍然能看到皇上举着利剑向站着的肖离儿刺去。 那被鲜血染得鲜红的利剑对着肖离儿的胸口袭来,而肖离儿不躲不闪,对皇上笑的灿烂如花,不娇不媚,却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你要杀了我么?”清丽的声音传出,略有停顿,可似无限隐忍的两个字还是咬牙切齿说出了口:“父皇?” 近乎疯狂的皇上却像被人点了死穴了一般,手中的利剑再次落地,叮咛的发出脆响,与地上的血迹连成一片。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又将它捡起,肖离儿从怀中掏出丝帕仔细擦拭干净,直到宝剑又恢复明亮。 已经迷离的眸渐渐恢复清明,皇上定定的看向肖离儿,千言万语淤于心头,却又一言都不语,背后伤口一直不住的淌血,刚才更是疯狂挥剑加速血液流通,此刻的皇上脸色苍白虚弱如纸。 “父皇。”似乎习惯了这个称呼,肖离儿提剑向皇上渐渐走去。 皇上下意识的后退,却不知为何要退。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步步退让,直到皇上已经无路可退。 “孩,孩子,我会补偿你的。”似是定下了决心,皇上躲闪着肖离儿那熊熊燃烧的眸子。 嘴角挂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如何补偿,不如把这江山补给我吧。”肖离儿绝美的脸上挂着近乎残酷的笑意:“更何况这本就是我应得的,不是么?” “不行。”毫不犹豫的拒绝,皇上摇头,“除了这个,我都能给你。” 肖离儿笑得喘不上起来,“谁稀罕你这个破江山,我只是一个小小戏子要这江上有何用?” 不想再看,不想再听,莫子邪拉掉慕容松一直覆在自己双目上的手,转过身去对慕容松说:“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地方么?” 慕容松不语,可是眸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拦腰抱起莫子邪,见她抗拒便淡淡的说:“我不想脏了你的脚。” 见了满地的鲜红和残肢断臂以及一些不明物体,莫子邪便不再说什么。 闭上眼睛,感觉清风拂面。 再次回过神来时,大红的宫门就在身后,心中未有一丝眷恋,反而释然,终于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又与己何干。 挣脱开慕容松的怀抱,莫子邪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使劲的向里面扔去,拍拍手,没事人一样离开,跟在她后面的慕容松嘴角挂起一抹轻笑。 行至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莫子邪猛地一拍后脑勺,可怜兮兮的望向慕容松:“能不能,能不能再回去一趟?” 慕容松疑惑的看莫子邪。 拉扯着衣角,莫子邪讪笑着说:“我的包裹还在房间里的柜子下面,里面都是娘娘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 慕容松有石化的迹象,夜晚,一高一矮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形夜探皇宫,除了高个子背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外,后面又多了个人形。 第二日,金黄色的榜文张贴于大街小巷。 榜文如下:先帝君楚文韬武略,于盛宴之际白日升天,举国同庆,皇后娘娘感念圣恩,亦追随先上而去。太子君临十日之后即位,因年幼,由太后(原良妃)垂帘听政。为宣圣恩,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莫子邪冷笑着看着榜文,慕容松面无表情,乐天则握紧拳头眼中满是仇恨 ******呵呵,祝福超龄小朋友们六一快乐,天天好心情*************** 今天,第一卷终于完成了,撒花,最近收到很多亲们的留言,真的好开心,幸福啊。。(未完待续) 第一回 三人行 明黄色的榜文,漆黑的字迹就清晰地印于其上,纸尾还有一个鲜红的印章,大大的“南”字,周围都是不明真相的百姓,一张张朴素的笑脸都为皇上能够升天国有吉兆而欣喜。 莫子邪耸耸肩膀,无知才是幸福,挤出人群。 慕容松紧随其后离去,乐天看着那张皇榜,强烈抑制住将它撕毁的冲动,眼中的恨意怒火毫不掩饰,没发现密集的人群中一双满带探究的眸。 “喂,臭小子,你还走不走啊。”莫子邪郁闷的在人群圈外喊。 乐天小小的身子挤出人群,临行还不忘记白了莫子邪一眼。 心中憋闷的莫子邪撅着嘴踢地上的石子,自己真是捡了个麻烦,而且是一个棘手的麻烦,要不要找机会撇下他,却又想起昨日之事,罢罢罢,我忍他。 慕容松则像个侍从一般尾随莫子邪身后,她走他走,她停他停,乐天则在前面大步前行。 “喂,臭小子,你领我们去哪啊?”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太阳居于正中,毫不吝啬的照射大地,热的莫子邪差点伸舌头散热。 乐天茫然的回头,看了看莫子邪和慕容松,说出了出宫后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在带路么?” 打量荒芜的四周,莫子邪破口大骂:“什么叫我带路,你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我以为你要带路,没想到你竟然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你玩我们啊!”走得两条腿都酸的她坐在地上生闷气,坐的位置正好是慕容松的影子下。 “我三岁入宫,第一次出来怎么知道路。”乐天扳着脸开口道。 “我不管,反正是你的错,我现在又累又渴,你不拿点什么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我是不会走的。”出宫后的莫子邪不必在仰人鼻息,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曾经得罪过自己的小鬼,脸上摆出一副我就是再耍赖,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扁模样,对乐天伸出右手,大指和食指微动。 乐天一脸茫然:“你干嘛?” “补偿一下吧。”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莫子邪步履轻盈的来到乐天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不用太多,给点零花钱吧。” 乐天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子邪,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她,嘴中蹦出几个字:“我没钱。“ “骗人,昨天你回房间后捣鼓老半天才出来,我从窗缝还看到你把一个什么东西胸口的荷包呢。你进宫那么早,长得又讨喜,皇后私下里赏赐你的一准少不了,不要那么小气么,怎么说我和慕容松昨日还救你一命呢。”莫子邪不依不饶的抓住乐天的衣角,大有你不给钱不罢休的架势。 乐天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还没等送出就被莫子邪连抢带夺得抽走,看着空空的双手,再看看见怪不怪的慕容松,疑惑的问:“慕容松,你的钱是不是也被他拿走了?” 慕容松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 莫子邪返回阴凉处蹲在地上开始数纸票,然后一脸幸福的将纸票塞入怀中,露出阳光的笑容对两人说:“走吧,请你们吃饭。” 莫子邪大步向前的走在最前,嘴中还哼着小曲。 慕容松此刻想的是她不是又累又饿么,怎么这么快就有精神了? 而乐天则满是郁闷的琢磨,这家伙请客的钱不是自己刚送出去的吧。 春风楼一如往昔般生意兴隆,莫子邪挺胸抬头的直奔二楼而去,慕容松木头似的跟着,乐天耷拉着个脑袋也跟着前行。 “小公子,二楼是雅间,要不在一楼给您找个位置。”小二对这位衣衫不整不识抬举的小子依然好言好语。 莫子邪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塞入小二不住开合的口中,嚣张的笑着来到靠窗的雅间,坐在柔软奢华的椅子上将满是灰尘的靴子搭在桌上,挥手招呼小二点菜。 慕容松安静的坐在她一侧,而乐天没有下过馆子,见莫子邪如此行事也依葫芦画瓢,将双脚搭在椅子上,可是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还是放下来学慕容松规矩的坐于一侧。 还是刚才的那个小二,只是满面笑容的端上茶水,和颜悦色的问道:“几位公子想点些什么啊?”其声音之温柔,含糖度之高令人咂舌。 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的莫子邪大模大样的说:“除了招牌菜外挑最贵的十个菜,另外酒水也上最好的,要快。” “是是。”小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麻利的张罗去了。 眯着眼睛,莫子邪突然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当有钱人的时候是很爽的。 不多时,精致的菜肴一一端上,饥肠辘辘的三人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看得伺候在一侧的小二是目瞪口呆。 待三人酒足饭饱后,莫子邪指指空了的酒壶招呼小二:“再来一壶。” “是。”小二看着脸色红润的三人暗想还能喝下去么。 小二的身影刚消失在楼道拐角,莫子邪急忙推推慕容松,指着窗口说:“快带我飞下去。” 眼神有些迷离的慕容松只感觉一个香香软软的身子靠了过来,额上突然一疼,发现莫子邪叉腰恶狠狠地说:“快点,带我飞下去。” 莫子邪腰上一紧,眼前一花,再回身已经落地了。 “喂,我怎么办?”乐天看着已经飘然落地的两人急忙探出脑袋问。 “凉拌,算了,你跳下来吧。”莫子邪奸笑着耸耸肩膀。 乐天气的小脸通红,急急的说:“太高了,我不敢。” “那你就结账好了,有空见,拜拜。”莫子邪挥挥手,转身欲走。 眼见小二端着酒壶越走越近,乐天急忙喊道:“等等,我跳。” 乐天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往下一跳。 慕容松刚要接住乐天,不想一道黑色人形抢先接住乐天。 时间顺势定格,乐天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只是一双灵动的眸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光彩。 “谢谢。”乐天不好意思的挣脱的他的怀抱。 “发什么呆啊,快跑啊,一会追上来了。”莫子邪对着乐天喊了一声转身就跑。 乐天愣了一下,转身迅速的跟上前去,边跑边气喘吁吁的问:“为什么要跑啊,不是有钱么?” “你傻啊,能省为什么不省啊。”莫子邪边跑边理直气壮的说。 ********我是有事宣布的分割线************ 嘎嘎,终于有群了,群号88641789,敲门砖:小鞋子 朋友的好书广告 《性感天后》 天王巨星左边站,豪门公子站右边, 偶可爱的FANS们站中间o(∩_∩)o...哈哈 什么?拉拉,正太站哪里? ╮( ̄▽ ̄)╭…… 真是个严峻的问题。。。。。。 一本讲述穿越女混迹娱乐圈的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哟。(未完待续) 第二回 同床异梦 三人于闹市快速疾奔,不知掀翻多少摊位,引来多少小商小贩的咒骂,一时间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莫子邪猛然刹车调转方向,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冲去。 乐天一愣也停住了急驰的脚步,只不过刹车过猛差点撞到前面的慕容松。 那个老伯见来势凶猛的莫子邪手一哆嗦,扔到手中拿的东西抱头蹲在地上。 莫子邪赶紧接过那即将落地插满糖葫芦的棒子,抽出最大最红的一串,然后笑嘻嘻的将棒子交给蹲在地下老伯,咬下最大的一颗的一颗不住的咀嚼,匆匆咽下后看大家都直直的盯着自己,露出一抹坏笑,撒腿就跑。 “这是哪家的公子这么缺德啊?吃糖葫芦还不赵伯钱。”旁边卖白菜的大婶叉腰质问。 “快来人啊,抢东西了。”买豆腐的女子大喊大叫,仿佛她的豆腐被人吃掉了一般。 “抓住他们,他们是一伙的。”气喘吁吁的小二指指乐天和慕容松,一时间情形再次混乱。 被踩了脚的,被趁机揩油的,还有被偷了东西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整个街道都沸腾开来。 “你走路不张眼睛啊,麻烦您高抬贵脚。” “小偷,有小偷啊,我的荷包不见了。” “你不许走,赔我豆腐。”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也不过如此,被人群挤在中央的小二哭丧着脸呼唤大家继续抓人,只是谁还会管,各自忙活罢了。 乐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紧赶慢赶的跟在慕容松后面拐到了另外一条街上,发现莫子邪正悠闲地坐在茶馆中惬意的啃糖葫芦。 坐在椅子上,乐天斟了杯茶水灌下,然后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双眼几乎要喷火。 “雪电森。”大嚼糖葫芦的莫子邪咽下口中满满的东西,又重复了一遍,“小声点,米看都大家都在看你么?” 嘴角微微抖动,乐天果然发现茶馆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郁闷的将头转向慕容松,调低了声音:“慕容松,你不郁闷么,要不是我们机灵差点被抓住替他背黑锅。” 慕容松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一脸的不在乎。 “什么叫替我背黑锅,你没吃饭么?”莫子邪一脸无辜。 乐天额上的青筋都爆出,大吼:“我不都把钱给你了么?” 茶馆中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聚集到刚才的位置。 “小点声。”莫子邪将吃得干干净净的串放在一侧,悠闲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也说了,你把钱给我了,所以它就是我的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吃饭也不付钱怎么能怪我。” “可是你说请我们的。”乐天眯着眼睛,暗想这回看你怎么说。 “你刚才喝了什么?”莫子邪一本正经的问。 乐天的思绪有点转不过来,愣了片刻开口道:“茶水啊。” “我一会结账,两清了吧。”莫子邪拍拍胸脯一脸仗义的模样。 “莫子邪。”乐天再次怒吼。 “小点声。” “你为什么又跑?糖葫芦很便宜。”一直安静的慕容松突然发声,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不解。 “我没零钱。”莫子邪答的理所当然。 三人在茶馆中休息片刻,莫子邪让两人先去门外等着,自己去结账。 “快跑。”莫子邪小跑着冲出茶馆,乐天一听机灵的撒丫子就跑,耳边响起莫子邪猖狂的笑声。 知道自己再次被戏弄的乐天挥起自己的小拳头冲着莫子邪砸去,早就躲到慕容松后面的莫子邪不住的做着鬼脸。 三人嬉笑怒骂,一眨眼暮色已至。 “你确定要住在这里?”乐天疑惑的指指那已经龟裂的招牌,歪歪斜斜的让人差点辨别不清上面的字迹。 “废话,我都打听清楚了,这里是最便宜的。”莫子邪大步往里迈。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爷爷正扒拉着算盘,似乎在算账,见三人前来头也不抬噼里啪啦的继续打算盘。 “老板开三间房。”莫子邪放下了一锭银子。 干枯的仿佛苍老的树枝一样的手紧紧的握住银子掂量掂量,轻轻嗓子,几乎看不到的两只细缝眼一眨巴,“就一间房了,都是爷们挤挤吧。” “什么,收三间房子的钱就给一间房,你也太黑了吧。”莫子邪愤愤不平的说。 “可是这三间房的价钱也比平常一间房的价钱低很多啊,公子您将就些吧,要不我再少收您点钱。”老掌柜紧紧抓住那银子,丝毫没有送回来的迹象。 乐天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说:“一间就一间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莫子邪恶狠狠地瞪了乐天一眼,又看看那掌柜握得紧紧的手,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漆黑的空中明月高悬,入秋的夜透着几分寒意。 “你往那边点。”睡在最里面的莫子邪往边上推推乐天,中间的乐天又得推推慕容松。 片刻宁静。 莫子邪又使劲的拉扯被子,哪知乐天已经睡熟,闭着眼睛想入眠,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失眠了。 悠扬的箫声传入耳中,几多纠缠几多痛苦,只是中间还夹杂着一丝甜蜜。 看着睡熟的乐天,莫子邪好心的帮他盖严了被子,暗笑到底还是个孩子,穿衣出了房门。 一袭墨绿在客栈的房顶上默默吹奏,眸中的深情几乎将莫子邪溺死。 “停。”莫子邪堵住耳朵喊道。 乐声哑然而止,人影飘然而到。 松开捂住耳朵的手,莫子邪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谁,但有一点你要知道,我就是我,不要把那些感情附加在我的身上。”伸出一直手,“我叫莫子邪,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握住那只手,慕容松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慕容松,幸会。” 主人,既然过去那么痛苦,倒不如忘记,从头开始,这一次定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群里就三个人,大家来玩哈*********(未完待续) 第三回 便宜没好货 两人会心一笑。 莫子邪指指客栈的楼顶,笑着说:“兄弟,带我飞上去吧。” 搂住莫子邪的细腰,慕容松脸色不变的轻盈跃起,一眨眼见依然到了房顶。 倾斜的屋顶上,莫子邪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么,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装孙卖傻,再也不用在黑暗中痛苦挣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怎么得瑟怎么得瑟,想怎么猖狂怎么猖狂,这才是人生。 猛得睁开眼睛,仰望星空,一颗璀璨的流行划过,流下美丽的星痕,莫子邪清澈的眸浅浅的眯起,暗自握起拳头。 安静的坐在屋檐上的慕容松也思绪万千,纠结的麻团被利刀砍断,却反而感到茫然。 时间滴滴流过,两人对坐无语却都抬头望天。 “啊。”莫子邪打个哈欠,拍拍慕容松的肩膀,“慕容松,下去吧,困了。” 慕容松二话不说打横抱起莫子邪跳了下去,惊魂未定的莫子邪着地后困意全无的说到:“麻烦下回换个抱法,还有,下回飞前通知一下。” 房中的乐天睡得香甜,只是将被子团成一团抱在胸前,一条腿还搭在上面。 莫子邪将乐天使劲的往外面退,脱鞋上chuang,当然不忘记将被子抢了大半过来,慕容松则安静温顺的躺在一侧,紧紧贴着床沿。 许是困极,莫子邪着枕头不久就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突然感觉胸闷,仿佛一个大石头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莫子邪皱紧眉毛不住的扭动身体,良久才从清醒过来,却发现乐天一条胳膊一只腿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当成了人形抱枕。 恶狠狠地甩开乐天的胳膊和腿,转身接着睡。 “不要啊,娘娘您不会死的,您不会的。”乐天突然手舞足蹈,刚入眠不久的莫子邪不幸又当了被殃及的池鱼。 “快抓住他的手脚啊。”莫子邪急忙指挥一旁的慕容松。 乐天满脸泪水,拼命地扭动身体,胡乱挥动手臂。 “对了,你不是会功夫么,点他的睡穴。”莫子邪继续发话。 整个世界安静了,莫子邪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茫然的看着眼角仍带泪痕的乐天,倒头接着睡,慕容松嘴角挂笑起身出门,将床留给几乎睡死的两人。 踩在木头楼梯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推开客栈的大门,阵阵冷风袭来,突然剑眉紧皱,匆匆返回上楼,急忙打开房门。 房中空荡荡的,被子被胡乱扔在地上,看看半掩着的窗子,慕容松眼中狠光一闪即逝。 墨绿色的浓雾弥散在整间房中,一只翠绿的小鸟从房中迅若闪电的冲出,坐在仍然留有余温的床上若有所思。 冰冷的水将莫子邪浇醒,皱着眉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放在椅子上,旁边是相同待遇的乐天。 掌柜的一脸恭敬地站在一侧。 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挑起乐天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口露出牙齿,乐天不肯,“啪”的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来,趁乐天眩晕的空挡还是掰开了他的嘴,仔细检查了下皱着眉头的摇摇头。 乐天恶狠狠地目光直视那汉子,熊熊的火焰在眼中燃烧,大喊道:“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否则早晚要你们好看。”不待乐天说完,一块腥臭的破布已经塞入他的口中。 那汉子冲着莫子邪而来来,不等那汉子动手,莫子邪先自觉的张开嘴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莫子邪还是懂的,尽管莫子邪无比配合,可口中还是塞入了破布。 那干巴巴的老掌柜本来就很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巴结着说:“老板,您看这两人可还满意。” 那汉子轻轻的拍拍老掌柜的肩膀:“掌柜的,这种货色你还敢送来,那个小的脾气那么倔强,能接几次客人,那个大的,就像个娘们,找他倒不如去怡红院,要不是看在你是老主顾了,说说看吧,多少钱?” “五百两银子,您看如何?”掌柜的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刘掌柜的,您脑子发烧了?”壮汉脸色一变,“也不打听打听,我秋墨坊哪个不是绝色,个个才艺出众,你不知从哪弄来两个小子就非说是极品,我看也就是一般货色,你还敢开价这么高,真是想钱想疯了。” “王老板,话不能这么说,这个小的虽然倔强,但有些爷不是有些特殊的爱好么,至于这个大的,您仔细看看,不比怡红院的头牌还漂亮?”掌柜的边说边走到了莫子邪身边,用那干枯的老手抬起她的下巴。 “张的是都不赖,可是岁数都不小了,要调教也需要花些功夫,一口价三百两。”大汉伸出三个手指头。 “不行,最低四百两。”刘掌柜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刘掌柜的,这人要放到市面上哪个不得上千两,您送到我这来,来路肯定不正,要不是我们后台赢,怕是一般人都不敢接手吧。”满面横肉的胖子笑得很是得意。 “罢了罢了,看在王老板的面上,三百两就三百两,只是,以后的事都与我老头子无关。”佝偻着肩膀的刘掌柜笑得满是算计。 “成交。” 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一只肥厚的手和一只干巴的老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笑的仿佛都占了对方极大便宜。 莫子邪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想不到,才出宫重获自由一天就被黑店转手,果然便宜没好货,住店也要挑贵的。但看看一脸愤怒的乐天,眼中竟然又有了笑意,罢罢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还有个比自己更惨的。 乐天对莫子邪眨巴眨巴眼睛,满是疑惑。 支付了刘掌柜的三百两银子,大汉急忙招呼了两个手下,将捆得像粽子的两人放入马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汉啧啧嘴,似是无奈的对手下说:“便宜没好货啊。” *********裸奔了,嘎嘎,给点鼓励吧,要收要票要评*********(未完待续) 第四回 调教 在街角的末端有个不起眼的小茶馆,中规中矩甚至有些俗套的装修,掌柜的是个老实巴交的瘦子,但凡去过那喝过茶的人都不会想去第二次。 就是这家不起眼的小茶馆,门口老是停着一些达官贵人的马车,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夜幕降临,寻常茶馆都早早大门,而这家名为“茶韵”的茶馆仍未打烊。 “咕噜咕噜”马车碾压在青石路上,于夜幕中姗姗来迟,在这家小茶馆门前停了下来。 掌柜恭敬的对车夫说:“王老板,您亲自送货来了。”讪笑着从怀中送出百两银票递了过去,“这是一点心意,当小的孝敬您的了。” 肥厚的大手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揣入怀中,王老板对两个店小二说:“还不把孙掌柜的货送进入。” 两人一人扛了一个麻袋下了马车,直接送到茶馆的柴房,随意往地上一扔,甚至能听到麻袋里面闷哼的两声疼呼。 王老板带来孙掌柜的柜上,冲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文书,“兄弟们把你要的两袋上好龙井茶送到,签收一下吧。” 孙老板打开柜子上一个小小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墨色的玉质印章,哈气了一下,使劲按了下去。 一个龙飞凤舞的墨字鲜红的出现在宣纸上,王老板仔细看了看,揣入怀中,“最近东家要来京城,你们机灵点,这次的货色不错,好好加工。” “是是。”孙掌柜的头如小鸡啄米。 送走了这尊恶神,孙掌柜早早关上店门,返回房间,约莫三炷香的时间,一袭红衣锦绣华服装扮的掌柜脸上涂上厚厚的胭脂,翘着兰花指一扭一扭的走去柴房。 小小的柴房却有大名堂,一个小二机灵的扒拉开堆满稻草的地方,一俺凸起的机关,三人两个麻袋在柴房中迅速的消失。 房间中屎尿混合的腥臭还夹杂着脂粉的浓香,令人作呕。 哭声此起彼伏,莫子邪和乐天被从麻袋中拎出时,看到了十多个和乐天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蹲在一起,衣衫褴褛但个个面貌不俗,房中一个被脱得光溜溜的小男孩被两个大汉按在桌子上,四只大手在粉嫩的身上不断摸索。 莫子邪赶紧别过头去,会长针眼的张针眼的。 “放开我,放开我,你不知道我是谁么?我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反抗的话语只得到了更加严峻的惩罚,一个大汉在那孩子肩部一点,刚才还破口大骂的孩子瞬间发不出声来,浑身颤抖额上露出滴滴冷汗。 一个大汉制住他的双手,另一个大汉则娴熟挑逗抚mo四处作乱,轻易地挑起那孩子的情欲。 极端的痛与极端的快感交织,似垂死挣扎的鱼不住的扭动着身躯,泛红的脸上似能掐出水来。 孙掌柜一扭一扭的来到桌前,拿起茶盏将水全部泼到那孩子身上,“啧啧,现在的孩子真是不乖巧懂事,一点也不惹人爱。” 媚眼一抛,兰花指一翘,孙掌柜的尖着嗓子道:“无论你们是哪家的王孙公子,就算是太子到了这个地界也得服我的管,只要你们一日在我韵院,就得服从我的调教。希望你们都机灵点,也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呸。”一口浓痰从被制服的孩子口中吐出,成抛物线落在了孙掌柜的崭新红袍上。 一杯茶水让暂时失去理智的孩子清醒过来,想起这几日的遭遇恨意冲破了理智的栅栏,不顾一切的挣扎想要与孙掌柜拼命。 本来制服住那孩子的大汉不想他力气突然加大,措手不及之下竟然挣脱的双手的束缚,扑倒孙掌柜的使劲掐住他的脖子。 莫子邪四下打量,发现除了孙掌柜及两个大汉外,里面的房子似乎也有人,因为不时有乐声传出,就算挣脱了被捆绑的双手,只怕逃出也不易,索性观望。 待莫子邪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孩子已经被制住,两个大汉扭在地上,孙掌柜的捂住脖子气急败坏的说:“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大汉拿起了鞭子就要使劲的抽打。 “等等。”孙掌柜的面色不善的眯起眼睛,指指举鞭的大汉:“弄伤了不好,给你破了吧。” “谢谢掌柜的。”刚才还一脸凶状的大汉满面淫色的扛起光溜溜的小子就奔向了里屋,原本低低哭泣的孩子们屏住呼吸,里屋传来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孙掌柜得意的用眼刀横扫众人:“你们要是不想接受如此调教就要乖乖的,不要等我生气了才追悔莫及。” 厌恶的看看袖口处的那块浓痰,孙掌柜对另一个大汉说:“明日不许给这帮兔崽子东西吃。”一扭一扭的转身离去。 莫子邪和乐天被推进那堆孩子中间,中途那汉子还趁机揩油,只是此时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 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下,莫子邪活动活动已经发麻的双手,凑到了乐天面前。 “你还好吧?”对于困境中唯一一个认识的人,莫子邪还是很客气温柔体贴的。 “死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莫子邪笑咪咪的接话。 “你还笑得出来?”乐天十分怀疑莫子邪脑子进水。 “难不成和他们一样哭啊?”耸耸肩膀,看看四周一个个像小狗一样的孩子,个个眼睛肿得像灯泡一样。 不多时,那个孩子被扔了回来,浑身的污浊,那群孩子见他如此惨状却都离得远远地。 这就是人心么,莫子邪冷笑。 乐天二话不说冲到前去,撕下衣衫给那孩子擦拭。 莫子邪撇撇嘴,好熟悉的场景,也凑上前去。 一块布扔到了莫子邪的手上,乐天边擦拭那已经昏迷孩子的脸边说:“快帮忙,你擦下面,我不懂,你有经验。” 莫子邪差点晕倒,什么叫有经验啊,上次明明是孟贤那个家伙弄的,呸呸呸,怎么又想起那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下流的人。 将抹布重重的甩给乐天,阴沉着脸说:“我扶着,你擦,否则我就不管了。” *****我是要票求养装可爱的分割线**********(未完待续) 第五回 夺食 此时应该日上三竿阳光明媚,但这个散发着污浊气味的房中却阴暗如夜。 乐天和莫子邪坐在昏迷的孩子旁边,房中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乐天似乎极不习惯黑暗的感觉,下意识的向莫子邪靠去。 黑暗,当一个人经历过二十五天不见阳光的时候,那些许的黑暗则不足挂齿,更何况没有掩严的窗缝中隐约还能透出些许光芒。 嘴角露出一抹轻笑,莫子邪低声说:“怎么,你怕了?” “你才怕了呢。”黑暗中看不清乐天的脸色,但应该是倔强的撅起嘴抬高头颅。 莫子邪伸手握住乐天的手,果然寒冷如冰。 乐天似乎是想挣开,但到底没有。 原来在黑暗中有个人能紧紧握住双手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乐天暗暗思量。 “唔。”一直昏迷着的孩子发出轻微的叫声。 “你怎么样?”乐天急忙轻声询问。 黑暗中,一双红肿的眼中泛出盈盈的水光,身上虽然极痛极乏却还是推开乐天放在额头上的手:“拿开你的脏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是你能随便碰的。” 周围的黑暗中竟然听了窃笑的声音。 乐天一时语窒,自己这个夏院小主啥时候伺候过别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莫子邪则眯起眼睛仔细盘算,凑到那孩子面前,指指乐天说:“这是我们家的少爷,公子您几个时辰前被扔回来的时候是我家少爷好心照料您,否则您不会这么快就清醒。为了给您擦拭干净,我家少爷还将上好的衣服袖子都撕扯掉一只。”边说边指了指乐天一条光着的胳膊。 那孩子似是过意不去却又拉不下面子来,身上又有说不出口的痛楚,轻轻哦了一声。 “我想探探您的额头,要是发烧着凉了就不好了。”莫子邪轻声询问。 不言语就是默许,莫子邪探手伸向那孩子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太好了,没有发烧,少爷他没事。”莫子邪转头对乐天眨巴眨巴眼睛。 “哼。”乐天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知道莫子邪又打什么鬼主意。 那孩子轻轻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闭上眼睛。 莫子邪凑到了乐天面前咬耳朵:“小屁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的家世家底最好祖宗八辈都问出来。”瞧见乐天一脸凭什么的表情,莫子邪凑得更进一些,奸笑着说:“我记得某人的所有家底都在我这呢,而且现在光凭你自己一个也逃不出去吧。” 乐天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双颊气得鼓鼓极不情愿的凑到那孩子面前搭话。 看着两个别扭孩子凑在一起的模样,莫子邪想笑,环顾四周,一张张没有生气的却又清秀脸,眼中连光彩都没有,更没有希望。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耀眼的阳光刺眼,一个浑身酒气的大汉端着一盘馒头像高高在上的主人俯视他的奴隶,无比轻蔑,嘴角含着一丝猥亵笑意。 “掌柜的可是说了今天不让吃饭的,我可是冒着风险来的,乖孩子们来吃吧。” 所有的孩子都连滚带爬的凑到那大汉面前,眼中只有那白白的馒头。 莫子邪转过头,不愿看那些孩子低三下四甚至像群狗匍匐在主人脚下的模样。 乐天则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躺着的孩子则紧紧闭起了眼睛。 像饲养宠物一样,将一个馒头扔到孩子最密集的地方,大汉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为了一个馒头而争夺。 对着脚下的一个孩子说:“舔我的脚,我就给你馒头。” 说罢拉个椅子坐下,脱下靴子露出那臭气熏天的脚。 狠狠地踢了那一动不动的孩子一脚,“让你舔,你耳聋了么?” 蜷缩成一团的孩子发出低沉的痛呼,匍匐着向前,缓缓的张开贝齿,对着那还沾有泥巴的大脚指轻轻的舔了过去,那大汉身子一震,打横抱起孩子冲进了内屋。 低低的喘息声被扭打成一团的孩子们的哭喊叫骂声淹没,半晌,一个身子较高的孩子打败了所有抢馒头的孩子,顾不得青肿的嘴角将馒头急忙放入口中,急急的吞咽。 莫子邪奇怪的发现,那大汉拿了一盘馒头来,只扔出一个,而剩下的就摆放在地上却无人问津。 那大汉满足*,像提着一只狗一般将孩子扔到地上,从盘子中抓起两个馒头扔给了他,心满意足的离去。 那孩子挣扎着向那两个馒头爬去,不想两个馒头早被别的孩子抢走,身形渐渐慢了下来。 乐天看不过去想要冲上前去,莫子邪急忙拉住他,略微声音说:“少爷,您还是去照顾公子吧。”言语中不乏威胁的涵义。 撇撇嘴,乐天还是听话的去和那孩子热烈的联络感情。 一盘散沙人人自危,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像个破碎的玩偶,那孩子衣裳褴褛的挣扎着扔想要抢馒头,但是如此的他又如何抢的过别人。 走过去,莫子邪一手捂住右眼对他轻声说:“再忍耐几天。” 那孩子停住爬过去的身形,暗淡的眸中有了亮光,莫子邪知道,那是希望。 别过头去,不忍告诉那孩子,他已经死了,挣扎的,只不过是他的灵魂。 莫子邪闭上眼睛,不想让人发现那湛蓝的瞳。 秋韵茶馆一早就来了位英俊的客人,腰上别着一只长长的翠绿玉箫,如刀雕石刻般的俊颜令孙掌柜几度失神,亲自端茶送水不说,腰肢也情不自禁的来回摇摆。 两个店小二很是诧异,白日老实低调的掌柜的今日怎么会如此反正,待看到慕容松哪张俊颜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位英俊的客人面色阴沉,周围三尺仿佛都能结出冰来。 孙掌柜原本想搭几句话,但看那寒冷如冰锋利似刀的眼神后,急忙退了出来,边走还心有余悸的拍拍心部。 主人在这,他笃定。慕容松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只飞去寻踪的小鸟,只是翠绿的羽毛已然变成墨绿。(未完待续) 第六回 煽动人心 一进这个客栈慕容松就有种血脉相通的感觉,但一种更加邪异的感觉随之升腾,胸口处传来熟悉的激动,似失散多年的东西在呼唤自己的主人。 孙掌柜趴在案子上扒拉着算盘,眼见英俊公子一步步向着自己而来,小心噗噗直跳。 每走一步都感觉身子中的每寸肌肤都在颤抖,骨子里的每滴血液都在沸腾的呐喊,慕容松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伸手指指孙掌柜的柜子:“那里面是什么?” 眼见帅哥醉眼迷离的盯着自己,孙掌柜的魂都要飘起来了,说话都结巴起来。“公,公子?” “那里面是什么?”脸似乎更红了一些,慕容松眼中的迷离消失不见,目光也寒了下来。 似是想起这位公子那曾经的眼光,孙掌柜满是绮梦的脑子瞬间清醒,干咳了两句说:“公子,这似乎与礼不和,这怎么也算店家机密。” “打开。”不耐烦的抓住孙掌柜的领口将他悬空拎起,双眸似要喷出火来,但面上的红晕像极qing动时的模样。 几个店小二见掌柜的被欺负,拎起椅子就砸了过来。 在椅子即将砸到慕容松身上时,一团墨绿色的气团将椅子弹开,瞬间炸成粉末。 两个小二面面相觑,吓得屁滚尿流的爬下楼去,边跑边哭喊:“妖怪,妖怪啊。” 松开脸色和自己差不多红的孙掌柜的,慕容松冰冷着口气说:“打开。” 颤颤巍巍的手开锁打开了柜子,孙掌柜的下定主意,这个帅哥无论要财要色都依了他,毕竟小明最重要。 里面的抽屉中满是银票,谁知慕容松将整个抽屉拿出,白花花的银票像是废纸一般扔到地上,直到神色凝重的摸到一个印章。 那枚小小的墨色玉章,中间一个繁体的“墨”字,慕容松紧紧攥着玉章神魂颠倒的离去,孙掌柜满是诧异的看着他。 墨绿色的身影转瞬即逝,孙老板急忙捡起四处散落的银票,边捡边嘀咕,“幸好不是个贪财的,长得那么好却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小三小四这两个兔崽子跑得倒真比兔子快。”猛地一拍大腿,孙掌柜哭丧着脸像霜打的茄子,暗骂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印章是东家给的,要是丢了如何交代。 且不说孙老板在茶韵收拾残局,莫子邪在黑暗中踱着步子,暗中估量房子的大小,其他的孩子都抓紧时间补眠,谁不知道晚上是例行的调教时间。 乐天被摸子邪晃来晃去的身影弄得心烦,伸手招呼他:“喂,你过来,别走了。” 莫子邪瞧见和乐天在一起的孩子疑惑的眼神,急忙殷勤的跑过来,“少爷,您和刘公子招呼小的。”谄媚的嘴脸,一副彻底的奴才像。 乐天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讪笑着说:“小鞋子,你坐下吧,我看着头晕。” “谢主子体贴。”莫子邪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让乐天有拍死她的yu望,料想当初在宫中她就是如此装傻充愣戏弄自己的,不由得玩心大气,圆乎乎的小脸笑着说:“小鞋子,刘公子听说你小曲唱得好,不如来一首吧。” 原以为莫子邪会气得咬牙切齿,不想莫子邪顺从的点点头,开腔起唱。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略略低沉却情绪饱满的歌声从莫子邪唱出,一曲人尽皆知的《男儿当自强》在阴暗的房间中给饱受痛苦欺凌的孩子们带来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乐天只感觉气往上涌,不知不觉中挺直了腰板,再看屋中蜷缩着仿佛一只只家犬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 “公子你说过,做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小的一直铭记于心,盘算着将来能给公子当个管家。”莫子邪憨厚的摸摸脑袋,“只是如今看来,这个希望怕是不能达到了。”低低的掩面而泣,孰不知莫子邪是拼命地掐大腿才挤出这么几滴泪水。 似乎哭泣是会传染的,漆黑的房间中哭声此起彼伏。 莫子邪一拍脑袋,一惊一乍的悄声说:“少爷,我忘记了,我鞋底下还有蒙汗药呢,你原本想买来教训赵家公子,谁让他老是纠缠李员外的千金。” 莫子邪原本低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被听的清清楚楚。 众孩子一副了然的神情,却都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仿佛给溺水的人一根稻草。 “你怎么不早说。”乐天狂喜,难怪莫子邪一副悠然神情,原来早有准备。 莫子邪坐在地上脱下靴子,靴子的鞋垫地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纸包,乐天凑到前去看到那鞋垫下面还有很多银票,不由得面色一暗,一想到自己的钱就这么被莫子邪踩在脚下不由的愤愤不平,盘算着找机会把银票夺回来。 一旁的刘公子则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莫子邪的脚上,白白嫩嫩小巧光洁,怎么看都不像爷们的脚。 莫子邪没有发现两人的心思,穿上靴子举起小小的纸包:“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仆人,生平也没有什么理想,不过我想好好地活下去,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以后要从事什么行当,我们堂堂三尺男儿怎么能如此苟活,倒不如一拼,否则大家都会和他一个下场。”指指已经僵硬的孩子,上午还一起抢馒头的孩子如今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无人问津。 孩子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莫子邪则跪在乐天面前声情并茂的说:“小的的命本就是少爷救的,愿意为少爷拼了这条贱命,请少爷成全。” ***感谢编辑对偶的厚爱,偶会努力的*************** 推荐几位好友的佳作 作品:子夜西楼 作者:月梢 书号:1161885 功夫少女低调做丫鬟病弱少爷腹黑算天下 《潇潇雨歇》 书号1082158: 简介:讲述那段隋末唐初的血雨腥风历史,展开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血腥内讧、兄弟阋墙,是非功过,待后人评说! 玉手执玺 书号1241672 被鬼压床压成了皇帝,她是不是千古第一人? 只是,如果去个女尊国什么的做个皇帝当然好,可这明明是男尊女卑的世界,让她怎么混嘛!(未完待续) 第七回 小鬼斗大汉 莫子邪略带哭腔的声音中透出无比的坚定,高高举起的手中紧紧握着那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所有人的希望。 “子邪,你快起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呢,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公子我和你一起干。”敏锐接收到莫子邪暗示眼色的乐天脸色微红的扶起莫子邪,别人看来他是情绪激动慷慨激愤,天知道他憋笑憋的多辛苦。 好一个主仆情深的感人场景,众孩子都若有所思,或感慨曾经的暖暖亲情,亦或怀念曾经的锦衣玉食,那个抢夺了馒头脸上还有一大片青紫淤痕的孩子将藏在怀中的馒头扔在地上,“我再也不要吃这种又馊又臭的馒头了,继续过着像狗一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拼一把,小子,我和你一起干。” 半个馒头在地上滚了几下,在已经僵硬的孩子还挣扎的手边停下。 这次,没有人去抢夺。 有了人带头,众多孩子纷纷效仿,一时间阴暗的房间中热闹非凡,三人计短,五人计长,莫子邪站在乐天后面只是适时的插话几句,让整个计划按照她预想中的进行。 三个嗓门最大的孩子边拍门边大声的哭喊,吵闹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有个大汉骂骂咧咧的隔着门问:“你们这群兔崽子闹什么,皮痒了。” 一个孩子壮着胆子说:“有,有人死了。” “又不是第一个了,大惊小怪些什么。”大汉冷哼一声打算走。 “啊。”莫子邪急忙使劲一掐乐天的胳膊,乐天顿时疼得发出惨叫。 即将要走的大汉许是不放心,打开了锁链,走进了房间。 “怎么回”大汉的话还没说完,漆黑的粉尘就迎面而来,躲在门后的两个叠罗汉的孩子立刻扑倒了大汉,群起而攻之。 似乎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到这个大汉的身上,个个弱小可怜的孩子化身成为凶猛野兽,拳打脚踢,甚至用牙齿将大汉咬的鲜血淋淋。 在门口把风的莫子邪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心一沉急忙对大家做噤声的手势,将已经打开的逃生之门关上。 倒在地上的大汉迷药的药效似乎还没有起作用,想要开口呼救,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孩子死死捂住的口鼻动弹不得,然后猛地一拳将其打晕。 脚步声渐渐接近,听声音至少是两三个人的,屋子中众人的心渐渐发寒,有些甚至开始后悔颤抖,差点就要哭出来。 莫子邪将耳朵凑到门上,“哒哒哒,哒,哒哒。”清晰地脚步透过门传来。 伸出三个指头,她悄声说:“三个人,我们一共十二个人,四人一组,快来分药。”将纸包中的蒙汗药分成三份,将躺在地上昏迷的大汉和已死的孩子拖到不起眼的角落。 “今天想怎么玩啊?”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大汉猥亵的声音传出。 响亮如洪钟的声音传出:“小威是新来的,当然要送他份大礼啦。”那大汉嘿嘿的奸笑不止。 “两位大哥,你们带我去哪啊?”略显稚嫩的声音。 “你说小武那个王八蛋去哪了?平时他不是来这最勤快么?”打头的大汉淫笑着。 “谁知道呢,没准他现在就躲在里面呢。” 三人笑着前行,一人看到没锁的房门笑着说:“看,我就说他在这吧。” 猛地推开房门,孩子三三两两老实的蹲在地上,一个孩子正趴在一个大汉身上。 “小威,你自己挑吧,小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趁着掌柜的不再自己就来偷吃。”声如洪钟的大汉奔着已经昏过去的大汉就走来。 在大汉和已经僵硬的孩子旁边的莫子邪紧张的蹲在地上,手中握着一点迷药粉尘的莫子邪心噗噗直跳,一咬牙一狠心,笑着站了起来。 许是被那耀眼的笑容所迷惑,大汉一把揽过莫子邪:“我要这个了。” 莫子邪手一抬,蒙汗药粉尘丝毫不差的洒在大汉的脸上,大汉急剧的咳嗽,捂眼胡乱的舞动身体,药粉似乎洒进了他的眼睛,。其他孩子见状将分离开的两人包围起来,抱腿的抱腿,拽头发的拽头发。 一边是三个年轻力壮的大汉,一边是十二个面黄肌瘦力气较小的孩子,谁胜谁负不可知。 那个新来的大汉略显羸弱,很快被四个孩子制住,迷药被撒了进去,一个孩子甚至从他的腰间拔出了匕首,对着胸膛狠狠地刺去。 鲜血满地,那个新来的大汉死不瞑目,只是无人感伤。 另一个大汉机灵的躲开了挥洒的蒙汗药,拔出匕首来回挥动,近他身的几个孩子都已经挂彩。 莫子邪对乐天和刘公子使个眼色,将那个已死大汉的尸体抬起扔到大汉身上,然后扑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外加匕首狂舞,刚才还嚣张的大汉终于再无生息。 场中唯一站着的大汉就剩下一个,许是感受到了危机,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拿着匕首乱挥。 众孩子步步紧逼,许是察觉气氛不对,那大汉边往后走退。 半个馒头静静的在地上,一只巨大的脚和它亲密的接触了一下,然后咕噜滚到一旁。 大汉身形一歪倒地,如狼似虎的孩子们扑了上去。 拳头如雷点般挥落,痛哭声,求饶声渐渐消失,只余拳头打击的“啪,啪”声。 莫子邪站在一旁,看着出气的孩子们,或许自己应该告诉他们停止,毕竟人已经死了,只是看着一张张激动地小脸,开不了口。 阴暗的房间中血腥味渐浓,莫子邪推推乐天。 “我们快走吧,要不又来人了。”乐天对着众孩子们说。 打开房门乐天就要冲出去,莫子邪急忙拽着他的衣服。 “你不是他的奴仆吧。”也在后面的刘公子悄悄在莫子邪耳边说。 莫子邪身形一定,面露笑意眼角弯弯的看着刘公子。 “还有,那个纸包里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希望而已。”莫子邪对刘公子嫣然一笑,拉着乐天向前走去。 ********嘻嘻,厚脸皮要票要收**************** 推荐好友佳作 书名:鬼母夜叉 书号:1117149 作者:九虫 浸猪笼、死老公、被人诬陷有奸情,这是女主穿越之后要面对的死局。这是一本暗黑向的女主奋斗史,一切尽在《鬼母夜叉》。 娱乐圈的妖精生活 作者:凝一 书号:1145834 简介给你演绎一个古代影视圈,给你一份不一样的感觉冲击……领略腹黑背后的更高层次的腹黑 《性感天后》 作者:明月绾绾 打造穿越版娱乐天后, 将八卦精神发扬到底!(未完待续) 第八回 狠敲一竹杠 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伸手不见五指,十几个孩子摸索着前行。 “嘎巴”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 无数利箭纷纷射来,哭喊声呻吟声此起彼伏。 “快趴下。”莫子邪在后面大喊,自己拉着乐天蹲着贴在墙边,不经意触动了一个凸起。 无数跳跃的火把瞬间点燃,突然出现的明亮让众人眯起眼睛。 十二个孩子能再站起来的只剩一半,倒下的大多成了刺猬,一个被利箭刺中了喉咙,大大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旁边前胸被射成筛子的孩子还有生息,挣扎着对众人伸出手,任谁也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面上带着淤青的孩子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合上他陡然睁大的眼。 剩下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再也不愿意走在前面。 莫子邪招呼乐天抬起一个已经死透的孩子的尸体挡在前面前行。 “你们干嘛?”刘公子诧异的问,其他几个孩子也面露诧色。 “弄个挡箭牌啊,我可不想被射成筛子。”莫子邪无奈的耸耸肩膀。 面上有淤青的孩子二话不说也拉起一个孩子的尸体挡在前面,其他的几个面上颜色五颜六色,却还是采取了同样令人发指的措施。 一条不甚长的路六人走了约莫有两柱香的时间,一路风平浪静再无暗器,将六个小小的尸体扔到一起,从墙上拿起一个火把扔到其上。 “他们都叫什么啊?”乐天面有不忍,轻声的问。 不想众人都摇摇头,气氛一时压抑的令人窒息。 熊熊的烈火将一切都燃烧,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 “我们快走吧,一会又来人就跑不掉了。”莫子邪对大家一作揖,“珍重。”拉着乐天的袖子就狂跑。 几个孩子此刻也无暇感伤,却都跟着莫子邪跑起来。 喧嚣的大街上六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正在狂奔,边跑还不住的喊闹。 “你们跟着我们干嘛?”莫子邪拽着乐天跑得气喘吁吁。 剩下的四人边跑边说:“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啊。” 许是觉得几人太过显眼,莫子邪猛地停下了狂奔的步伐,不想刹车太猛,后面的孩子撞了上来,几人摔成一团。 清清嗓子,莫子邪开口道:“这样跑太显眼了,前面有个成衣铺子,这边有个浴池。” 掏出破旧的已经揉成一团的似乎还带着异味的百两银票,莫子邪递给面有淤青的小子:“你带他们去清洗然后去买点衣服,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一会在悦来酒楼见。” “我和你们一块去。”刘公子急忙道。 莫子邪点点头,六人分作两帮各自行动。 乐天凑到莫子邪耳边小声嘀咕:“喂,你的行为也太不像是个仆人了。” 毫不客气对着乐天的头狠狠一拍,“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去骗自己相信,而我恰好赶上了那个时机。” 刘公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主仆”,半天才合上嘴巴。 乐天委屈的摸摸脑袋,郁闷的说:“刚才那一百两银票是我的,你干嘛那么大方,不怕他们拿钱跑了。” “我就是希望卷款私逃,一百两送小鬼算是便宜的了,要不然他们知道你有钱,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算算可不止一百两。”莫子邪边说边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刘公子。 刘公子脸色微红,开口道:“我是谁,定然不会欠你的,用你多少将来双倍返还。” 莫子邪拍拍刘公子的肩膀,笑着说:“刘公子自然不一样,无论给你花多少钱都不用还的,您是谁啊,首富刘怀仁的长子,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你还钱呢。” 乐天暗自纳闷,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这人转性也太快了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刘富无论花费多少定然三倍返还。”刘公子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乐天满面轻蔑像看猪一样的盯着刘公子,不对,猪都比他聪明。 笑容满面的莫子邪使劲一拍刘富的肩膀:“不亏是首富之子,就是够爽快,那一言为定,我们去吃饭。” 不鸟在一旁的乐天,莫子邪巴结的跟在刘公子旁边请他到附近的酒楼。 “春风楼更有档次一些,不过想来刘兄现在肯定饥肠辘辘,不如想将就一下吧。”莫子邪脸上笑得异常灿烂,乐天差点笑场,春风楼怕是莫子邪再也没不会去了。 衣衫褴褛的三人悠闲地奔着附近的最高建筑,如意客栈而去。 小二本来看三人的衣着打扮不想让他们进,可是其中一个眼睛发亮的小子入门就塞给小二一张百两银票,还笑着对自己说:“刘公子赏你的小费。” 引三人入了雅间,“三位爷想要点什么?” “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什么珍奇上什么,对了天气比较热,弄个水果大拼盘。”转过头,莫子邪讨好的笑着问刘富,“刘公子还要点什么么?” 刘富暗自纳闷,是不是自己落伍了,还没有见过这种点菜方式,急忙摇摇头。 “行了,你快点上菜,不用给刘爷省钱。”莫子邪最后对小二好好地叮嘱了一遍。 得了赏钱的小二出了雅间就对着那张银票狠狠地亲了一口,奇怪,怎么有怪味。 事实再次验证了金钱的高效及有用性,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二十多道菜品摆满了整张桌子,刘公子纵使自小锦衣玉食可也未如此铺张浪费过。 “无酒不成宴,小二还不快去拿陈年佳酿。”莫子邪笑着对小二眨巴眨巴眼睛。 小二识趣的挑了镇店之宝百年女儿红。 “来来来,敬刘兄一杯酒,去去晦气,苦尽甘来。” “好事成双,刘兄再来一杯。” 在莫子邪像小蜜蜂般辛勤不住的劝刘富喝酒的时候,乐天埋头对着满桌的美食不住的忙活,边吃边想这可是自己的钱,不吃回来多可惜啊。 刘富喝得晕乎乎的,而莫子邪则偷奸打滑拿水当酒。 见时机差不多了,莫子邪招呼小二拿一截烧过的小树枝和白纸,笑眯眯的问小二:“一共多少钱啊?” “回小爷,一共五千八百四十二两。”小二忐忑不安,这么大的数字,这三位爷不会赖账吧。 莫子邪拿烧焦的树枝在洁白的宣纸上一通计算,然后喜笑颜开的对喝得晕乎乎的刘富说:“刘公子,按照您用一还二的要求,您一共欠我一万一千八百八十四两银子,其中一万一千六百八十四两饭钱,二百两小费,您签个字吧,对了看您晕乎乎的,按个印章也行。” “小二还不快去拿印泥,否则不结账哦。”莫子邪对小二挑挑眉毛。 小二为了能顺利结账,跑得比兔子还快。 莫子邪抓着刘富的手按在了那洁白的宣上,仔细的吹吹,心满意足的揣入了怀中,对着晕晕乎乎的刘富一通奸笑,乐天也笑得很愉快,终于有比自己还倒霉的家伙了。 刘富被像鸭子一样的笑声弄醒,看着自己手上突然多出来红色,傻笑着扑向莫子邪:“来,莫兄弟,咱接着喝。” 如此的结果是刘富的借据上又多了一千两银子。 *********每日一吼,我要收,我要票,我要评,无论鲜花还是板砖,来吧英雄********** 推荐佳作,嘻嘻 《情落仙途夜寻心》 书号:1218651 简介: 五月才闻栀子香,六月却见杨梅雨。悠悠我思,若如初相逢,怎惧他,繁花入土,风清云淡。几盏愁酒醉花荫,绵绵情思今何在?不共清风去,却伴彩云归。 锦书孤雁何处飞?一片冰心寄予谁?庭院碎步落英下,泪落珠玑空折枝。问天情,茕茕只影,此生何必? 仙侠小说,一半修仙,一半情感。(未完待续) 第九回 暖暖 乐天扶着喝得醉熏熏的刘富,还要不时瞄着走路七扭八歪的莫子邪,暗自嘀咕,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不就多吃了点东西没顾得上喝酒,待那两人喝晕躺在一侧,小二结账的时候才发现,钱根本不在莫子邪臭哄哄的鞋中,无奈之下掏出了自己辛苦藏着的万两银票。 “看路。”乐天急忙一喊,一匹高大的骏马在莫子邪身边急驰而过,莫子邪灵敏的一躲闪,哪里有半份醉酒的模样。 “莫子邪。”乐天狠得牙痒痒,要不是还扶着刘富他早就追上去打了。 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莫子邪急忙转移话题:“我去买几件衣服,你们先去客栈吧。” “你一定要把那五千八百四十二两给我吐出来。”乐天不为所动不依不饶。 “哇。”刘富似乎因为乐天说话太激动而送了份大礼给他,混合着各种飞禽走兽外加百年女儿红的再加工美味毫不吝啬的喷到他不怎么干净的甚至老了一个袖子的衣服上。 怒视幸灾乐祸的莫子邪,刚推开刘富就听到莫子邪大呼小叫的喊:“别伤着财神,要不然不还钱。” 急忙拉回要和地面做亲密接触的刘富,恶心的味道逼迫乐天将头别向一侧,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我就说要给你们买衣服吧,现在不买都不成了。”莫子邪离得老远偷笑道,乐天翻翻白眼拖着刘大公子奔向客栈。 “等等。”莫子邪跟在后面追了过来。 “又怎么了?”乐天满身污渍满头是汗的说。 “记得要三间上房,还有,给点碎银子吧,要不然衣铺找不开。”莫子邪奸笑着伸出手。 “没有。”乐天恶狠狠的说。 莫子邪一脸奸笑着凑近,从乐天的怀中拽出了荷包,“那这是什么?我明明看见小二找给你钱,还顺便送了个荷包。”从中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回到乐天的怀中,顺便拍拍乐天单薄的胸脯:“这个是零花钱。” 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莫子邪早已被施了抽筋拔骨凌迟外加五马分尸种种酷刑不下千次。 对气得火冒三丈的乐天挥挥手,将荷包揣入怀中的莫子邪迈着八字步美得差点找不到北。 前面的街道的人群突然密集起来,有热闹必看的莫子邪自然是不会错过。 一骑黝黑的骏马上一位翩翩公子折扇轻摇,紫色的锦衣不见一丝褶皱,靴子顶部那大东珠明晃晃的夺人目,只是如玉的容颜冷如冰霜,旁边白马上是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公子,面具下面的双眸像鲜血般鲜红。 再看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眼睛成桃心装,媚眼抛得莫子邪看得心直哆嗦,这么高的频率眨动不怕抽筋啊,一看黑马上的男子急忙低着头悄悄挤出人群。 骑在马上的慕容松看到人群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小身子佝偻着离去,不知怎么心莫名的一痛,不由的眉头紧皱。 “慕容兄,怎么了?”一旁的面具男敏锐的发现了那个身影,疑惑的问。 慕容松回过头来说:“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听说慕容大人离奇昏迷了三日,身子可还有不适?医圣赵一刀正在我朝做客,不若慕容兄有机会去我朝看看,顺便欣赏我国锦绣河山,窈窕佳人。”面具下一双红眸妖异的眯起,一副了然的神情。 “多谢血门主美意,小人已全然无恙,师傅还在春风楼恭候阁下,请吧。”慕容松无意纠缠这个话题,一挥马鞭加速前行。 鲜红的彷如能滴出血来的眸中杀机一闪即逝,血隐暗自思量,司徒寒刚才的表现似乎与好色风liu的传闻不符,看来还要与主公好好商讨,一扬手中鲜红的长鞭,骏马嘶鸣一声急驰而去。 身上破破烂烂的莫子邪若不是手上拿着百两银票差点被胖掌柜拒之门外。 交了十两银子,莫子邪被一大叠衣服掩住了视线,不想刚出门就撞上一个莫名物体。 “对不起,借过一下。”已经换上干净蓝衣的莫子邪客气的说 似乎没有动静,莫子邪无奈的再次开口:“您好,借过一下。” 还是没有动静,无奈之下莫子邪打算放下衣服看看是哪个不知趣随便拦路的家伙,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将她包围,衣服散落在地,身体紧紧相贴,隐约还能听到怦怦的心跳。 要不是那人腰上别着熟悉的玉箫,莫子邪一定会大喊大叫。 一个大姑娘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尖叫一声,撒丫子跑了,哪里顾得上模样。 “抱够了吧,快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莫子邪脸色泛起红晕。 慕容松听话的送开了怀抱,不想刚送手胸口就狠狠挨了一拳。 “我说过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莫子邪恶狠狠的说,“还有,为什么我和乐天都被捉去而你却不闻不问。” “我去了,只不过,有事耽搁了,再回去时,你们已经不见了。”慕容松急急的解释:“你没事吧?” 莫子邪毫不留情的送给慕容松一个大大白眼,“如你所见,还算活蹦乱跳,只不过没饭吃没水喝,顺便差点被调教成小倌罢了。” 慕容松似是自责沉默不语,原来他握着那枚印章寻着上面的气息来到了城郊墓地,却不想气息本源隐藏的甚好,半天也没有发现踪迹,而待他返回茶馆的时候,孙掌柜的早已不见行踪,后院的柴房却燃起熊熊大火,无法只得再次发出翠鸟寻踪,刚刚赶到就碰到了捧着衣服出店铺的莫子邪。 “算了,去客栈吧,乐天已经去了。” “你不是想甩到他么?” “可是他和一个财神在一起。”莫子邪两眼放光,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两人一路无语,只是在邻近客栈的时候,慕容松悄悄说了一句话,很小声,但莫子邪听清楚了。 “以后,我不会再轻易离开你。” 莫子邪脸色如常,但心却一颤,有什么暖暖的东西装了进去,满满的. *******我是废话的分割线*************** 对指头,这章不太满意,打算明天开始善待女主,我是亲妈,所以,给点票票和收收吧。。。(未完待续) 第十回 杀鸡儆猴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君临小小的身子着金黄的龙袍高高坐在金子铸成的龙椅上,奢华却冰冷。 头上的王冠有些大,流苏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一旁坐着的是一样明黄色宫装的良妃。 “禀皇上,北朝宰相血隐大张旗鼓来我朝却不参见我朝圣上,反而与江湖门派勾结,不知有何目的?”太傅严平乱出列义正言辞的说。 “严大人此言差矣,这血隐不仅身为北朝的宰相,更是江湖四大门派之首血龙门的,此次前来不过是江湖门派之间交流切磋,严大人过滤了吧。”刘尚书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眯着小眼睛说。 严大人厉声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入我朝如入无人之地,让我朝颜面何存?” “我朝如今不顾千年祖训让女子干政,何来颜面?”刘尚书当着满朝文武大方厥词,良妃的脸顿时煞白,明黄色凤袍下的手不住的颤抖。 朝堂大乱,窃窃私语声不断,隐约能听到 “刘尚书,你,你怎可如此说话,皇上在此岂可容你胡言乱语。”严宰相气的手直哆嗦。 “来人。”一直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的君临缓缓开口,一直略微低着的头颅高高抬起,面无表情。 “刘尚书当朝侮蔑当今太后,讽刺朝廷,罪不可恕,即刻押至午门斩首。”略带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坚定和狠绝,但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几分笑意。 全场寂然,连良妃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君临。 “朕说的你们没听到么?来人,快将他拉下去。”几个侍卫听令去扣住刘尚书。 “我是两朝元老,就是先皇也不敢如此对我。”刘尚书边挣扎边大呼小叫。 君临反倒笑了:“是啊,父皇不会,可是,朕不会像他一样。”只是脸上的笑意透着浓浓的涩,苦涩。 “哈哈哈哈,我到要看看南朝怎么在你这个儿皇帝手中亡的,我在阴朝地府等着你,看你有何颜面见先皇。”刘尚书奋力挣脱差点冲到了龙椅前,侯在君临后面的小贵子已经暗中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两个侍卫一惊,急忙拽回刘尚书,将其制住,用布塞住他不断胡言乱语的口拖出朝堂。 “朕登基不久,年岁尚幼,但并不意味着年少可欺,封太傅严平乱为当朝宰相,赏赐金银万两,良田百亩,见君免跪礼。”君临笑眼盈盈的看着严平乱。 “谢主隆恩。”身为宰相的严平乱深深的跪下去,心悦诚服。 君临嘴角带笑:“严爱卿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朕刚刚说过,见君免跪礼。” “臣知罪。”诚惶诚恐的起身行站礼。 “罢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君临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众臣,低下悄无声息。 小贵子尖着嗓子大喊:“退朝。” 待君临小小的身子消失在大殿之时,满朝文武乱作一团。 谁人不知刘尚书为逍遥门在朝堂势力的代表,不知儿皇帝此举究竟是何意,个个暗自揣测人人自危。 站在御花园中,君临一言不发。 良妃渐渐靠近,轻声呼喊:“临儿。” 甩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君临离得更远,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我不是傻子,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只是现在的日子是你想要的么?” 良妃面色苍白若纸,咬着下唇不住摇头:“临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后。”君临不耐烦的一挥手,“今后朝堂之上您还是不用去了,免得出现今日之事,有空多祭奠一下父王的灵位吧。” 留下良妃一人在御花园暗自神伤,小贵子尾随君临来到了月牙湖。 粼粼的水光一如往昔。 自登基以来小贵子再也没有见过君临开心的笑过,刻意的讨好说:“皇上要不要放风筝?” “风筝么?”仰望湛蓝的天空,君临摇摇头,“把那个巨龙的风筝,烧了吧。” “皇上?”小贵子不理解,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最喜欢那个风筝了。 “朕说烧了,没听到么。”君临突然发怒。 小贵子紧忙领命,不住点头:“是,是。”一溜烟的小跑着执行任务去。 君临小小的拳头握紧,狠狠的敲打的粗壮的树干上,恨恨的说:“莫子邪,早晚有一天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此时此刻,被南朝天子不停咒骂的莫子邪正优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还不住的打量脸色铁青的刘富。 “想来刘公子身为南朝首富之子,区区一万多两银定然不会赖账吧。”莫子邪咬了一大口苹果,眯着眼睛说。 颤颤巍巍指指宣纸上那个鲜红的指印,刘富急的满头大汗:“我,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了这张借据。” “刘公子明明说用多少都双倍返还,此话有假?”灵动的眸一闪,流光转逝。 悄悄擦拭额上的冷汗,刘富支吾着说:“这,这话我说过。” “那给小二的一百两小费刘公子可有疑问?”莫子邪循序渐进。 茫然的摇摇头,刘富感觉到了危险地味道。 “这不就行了,请我们吃顿饭刘兄何必如此计较。”友好的拍拍刘富的肩膀,莫子邪笑的一脸无害。 一狠心,刘富甩开莫子邪的手:“我实话和你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莫子邪友好的手悬在半空,脸色几变,随即笑着靠过来,“刚才不过是和刘兄开玩笑,何必急了呢?” 一旁看戏的乐天偷笑,想不到莫子邪也有吃瘪的时候,慕容松则嘴角含笑的摇摇头。 “原本这点钱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我犯了事,老爷子把我赶了出来,说我不能挣五百万两就不让我回刘家门。”刘富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 眼珠几转,莫子邪笑着将借据撕得粉碎,“难得我们兄弟一场,怎么也不能雪上加霜,这借据一事就此作罢。”洁白的宣纸被撕得粉碎,如雪花般飘舞在房中。 刘富一愣,而后感激涕零的握住莫子邪的手:“好兄弟,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为兄发迹定然不忘莫兄接济之恩。” 乐天的嘴巴长得差点合不拢,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刘兄太客气了,兄弟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对刘兄挣五百两之事,小弟也愿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莫兄弟。”刘富热泪盈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将刘富请到席上,莫子邪笑着将笔递他:“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不如我们从新拟定一个新的契约,如何?” **********我是粉高兴地分界线************************ 票票和收藏都涨了,开心ING,给各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一人啊呜一口。(未完待续) 第十一回 败家少爷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一个牢笼又一个牢笼将自己不断的禁锢,待踏出这个牢笼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尽情的嚣张宣泄只为证明自己的自由。 看着弯弯的明月,莫子邪披着衣服下地,暗思故乡的月是否也亦如此月般明亮呢? 悠然的箫声响起,随着音符渐渐展开,愁云尽散,甚至还有几分欣喜几多甜蜜。 莫子邪二话不说汲着鞋就出了客栈的门,仰头望去。 屋檐上,一袭墨绿色的衣衫与夜幕融为一体,手中的翠绿色玉箫散发着莹莹光泽,一双饱经沧桑却依然明亮的眸定定的看着街上人。 四目相对,相视而笑,此夜无眠。 同样不眠的还有身在逍遥门的血隐,一只洁白的鸽子落在手上“咕咕”的叫着,将鸽子腿上捆绑的小竹筒取下,从中取出一个小纸条,小心展开细细品读,而后将纸条放到跳跃的烛上,瞬间发出耀眼的火苗,短暂的灿烂。 奋笔疾书,夜空中一只洁白的鸽子展翅翱翔,面具下的鲜艳的红眸若有所思,极黑的夜幕,极白的面具,鲜明的对比,诡异又妖魅。 清晨,神清气爽外加动力十足的刘富早早就去敲莫子邪的房门,“莫兄,莫兄。” 刚着枕头的莫子邪怎会搭理,将自己卷在被子中,头也深深的埋了进去。 “嘭嘭嘭嘭。”却不想刘富别的不好,某些方面还是继承了不屈不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美好传统,“莫兄,莫兄。”一声叫的比一声响亮。 双眼暗淡无光,莫子邪打开房门,无比郁闷的将刘富使劲向后一推,然后“嘭”的一声,房门再次紧闭,刘富好不容易稳定身形看了看手上端着的早餐小声嘀咕,“哎,早知道不这么好心的送早餐了,算了,还是自己吃吧。” 房门突然打开,还没等刘富反应过来,手上的食盘已经消失不见,看着已经再次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咀嚼声,刘富目瞪口呆的站了半晌,哭笑不得的离去。 待莫子邪梳洗完毕,神清气爽出房门时,太阳已经悬于最高。 “莫兄弟早啊。”尽管早上吃了瘪,可有钱就是爷,刘富还是能分辨谁是大老板。 乐天嗤笑:“还早呢,都中午了。” 莫子邪对刘富点点头,顺便甩给乐天一个大大白眼,看一旁的慕容松含笑饮着茶,不由的暗自纳闷,这人不需要睡觉么? “都吃饭了没?”莫子邪的第一句话很没有建设性。 乐天难得有机会讽刺:“你是说早藏还是午餐,要是晚餐的话,还没有。” “莫兄可是饿了,我这就去招呼小二点菜。”刘富的巴结很到位。 “我还不饿,趁着人齐,刘富你还是说说大致情况吧,让我们也好为你想想办法。”莫子邪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很多人不习惯。 乐天很是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被你家老爷赶出来啊?” 刘富脸色一红,待看到四只晶晶亮期盼的眼睛时,讪笑着摸着头,结结巴巴的开口:“也,也没什么,就,就是打赌的时候输了点钱。” “赌什么?输多少?”莫子邪皱紧眉毛问要点。 端起桌上的茶杯掩住大半张脸,刘富小声嘀咕:“和赵少康斗蟋蟀,输了一百万两。” 莫子邪喜笑颜开,拍拍刘富的肩膀:“好,很好,非常之好。”只是后来越说越像咬牙切齿的模样,乐天也暗自咂舌,一百万两,皇后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如此,他斗一个蟋蟀就给全输光了,果然是败家子。一旁的慕容松面色如常,悠闲的喝着茶水。 “你老爹也不会分文不给就让你出来做生意啊,否则就是真的想把你扫出门了,不过想想那么做也是应该的,这样的儿子谁都养不起。”莫子邪气愤的端起茶水,一方面是鄙视竟然有人如此败家,花钱如流水,真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另一方面则是赤裸裸红果果的嫉妒,竟然有人可以如此畅快淋漓随心所欲的挥霍,斗个蟋蟀都要一百万,叹气,人比人,气死人。于是瞧向刘富的眼光不由的又冷了几分。 刘富潜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接着说:“父亲大人给了我一百万银票,让我开个店从小做起。” “钱呢?”一听一百万,莫子邪的态度又和蔼了几分。 “没了,我原本是开了家茶馆的,可是生意不大景气,我和以前的朋友出去游玩几个月,回来发现手下的把钱都卷跑了。”露出一张苦瓜脸,刘富耷拉着脑袋接着说:“原本想回老家求求老爹再给几个钱可又怕挨骂,躲到青楼借酒消愁,一场大醉之后醒来就在那个地方了。” 青楼,捕捉到这个敏感的字眼,莫子邪眯着眼睛不怀好意上下打量刘富。 乐天同情无比的看比自己还倒霉的家伙,同时外带侥幸。 慕容松仍然优哉悠哉的细品清茶,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 “咳咳。”大笑过后的莫子邪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签订了一份新的契约,与这样的人合作,钱途可忧啊!“刘公子,不如这样,小弟这有二百两银子,足够你返回老家,为了安全让乐天陪你同行可好?” 乐天恶狠狠的看着莫子邪,“不行。” “不行。”刘富也同时开口,暗想让那小子跟着自己,岂不更加危险。急忙讨好似的给莫子邪斟茶倒水,捶背捏腿,“莫兄弟,不行啊,我要是不做出成绩来老爹非打断我腿不可,更何况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这要回去了,欠你的银子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了,让你一个人帮我挣钱我也于心不安啊。” 莫子邪一窒,想想那一万多两银子,以及乐天那仿佛要喷出火来的双目,轻咳一声:“如此也好,只不过,我只提供吃住,刘兄的记在账上,乐天的则要做工来还。” 刘富乐的差点跳起来:“没问题,没问题。” “莫子邪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给你多少钱了,你现在还欠我钱呢。”乐天嚷嚷道。 躲到慕容松身后的莫子邪探出半个脑袋:“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我不是看你太闲了给你找点事干么?” 小小客栈,其乐融融. ******我是再次要票要收的分割线***************** 对指头,从今天起,推荐票每增加300加更,收每增加100加更。(未完待续) 第十二回 相见已不识 逍遥门。 无非上人端着茶杯,以茶盏轻轻拨弄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小眼睛中不时有流光闪过。 “不知师傅叫徒儿来由何事?”司徒寒毕恭毕敬的立于一侧。 “寒儿啊,为师一直是把你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看待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若以后就称为师为义父吧。” 毫不犹豫的,司徒寒跪在无非上人面前:“义父。” “好好好。”无非上人的小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亲自扶起司徒寒,“你我即为父子,有些事也不避隐瞒于你,小皇帝登基半个月竟然还没有考虑立我逍遥门女子为后,更是于朝堂之上将刘尚书斩首示众,瞧着小皇帝的架势似乎要拿逍遥门当立威工具。” 司徒寒冷笑:“黄口小儿不足挂齿,南朝原本就仰仗我逍遥门才残喘至今,现在想过河拆桥只怕是自取灭亡。” 捋了捋鬓上的胡须,无非上人不慌不忙的饮上一口茶水,细细回味才缓缓开口:“那小儿不足为惧,只是为父摸不准这血龙门的人此时前来有何深意?” 司徒寒皱起眉头,“这血隐曾邀我前往北朝寻医赏景,不过被我婉言拒绝了。” 无非上人略微沉思片刻,大笑道:“既然猜不透,就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寒儿不妨冷落他几日。” 司徒寒一副了然的神情,请安告退了。 “师傅,师傅。”邓开大惊小怪的一溜烟跑了进来。 无非板着脸皱眉道:“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你多和你大师兄学学。” 邓开讨好似的不住点头,而后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小声说:“师傅,你没感觉师兄最近很怪么?” 无非脸色一变,“胡说八道什么,此话切不可在你大师兄面前说,对了,你要说什么啊?” 低低的私语声在逍遥门的大殿响起,窗外,狂风骤起。 阴暗的天际几道耀眼的闪电转瞬即逝,轰轰雷鸣紧随其后。 “是谁说要出来的?”莫子邪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暖和点,瞧瞧随时要下雨的天,横眉冷对其他三人。 刘富一脸堆笑,乐天送给她一个大大白眼,慕容松则面上带笑不言不语,贼喊捉贼这个戏码略见不鲜。 四人刚拐进就近的茶馆,大雨倾盆而下。 外面密密的水帘还带着雾气,小二适时的凑了过来:“四位客官可要喝什么茶?” 莫子邪心情不好:“我想喝水,热水。” 小二顿时脸色一变:“想喝水回家喝去,我们这是茶馆,别占茅坑不拉屎,我们这还有许多客人没有位置呢。” 莫子邪刚要还口,只见一位翩翩公子一手执着纸扇,一手拿着举着纸伞,移步入了茶馆,洁白的靴子上两颗硕大的东珠随着步伐一颤一颤,却无丝毫的水气。 急忙低下头,扯扯慕容松的衣角,对其他几人使眼色,“我们回去喝水,走。”拉起慕容松,躲在他后面急匆匆的推着他往外走。 乐天不甘不愿的在后面嚷嚷:“要死啊,雨这么大,等停了再走啊,莫子邪你撞见债主了?” 刘富也是一脸诧异,任谁都看出来莫子邪不对劲。 小腹一阵剧痛,莫子邪皱紧眉头,推开慕容松:“你们喝茶等雨停吧,小爷我不奉陪了,别跟过来。”说罢疯了似的冲入雨帘。 刘富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要跟回去?” “你有毛病啊,这么大的雨,小二,来壶ju花茶。”乐天坐在椅子上招呼小二。 看看一脸坚定的乐天,瞧瞧门外的倾盆大雨,刘富还是坐回椅子上。 慕容松皱着眉头老实的呆着,面前的ju花茶散发着袅袅的热气,直到它渐渐变凉,而后猛地起身冲入雨中。 “神经病,下这么大雨想感冒啊?”乐天心满意足的灌着茶水。 刘富捧着热茶取暖,并不接话。 “对了,你带钱了么?”乐天突然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刘富眨巴眨巴眼睛,二话不说也冲进雨中,毫不理会乐天哭丧着脸在后面大喊:“等等我。” 雨倾斜而下,打得人很疼。 莫子邪在街道上急驰,想要找个避雨之所,可是小腹剧痛,不得已在路边蹲在,脸色发白,疼痛难忍。 一双洁白的靴子,顶端处有两个浑圆铮亮的东珠。 莫子邪感觉头上的雨消失了,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探寻的眼,不是司徒寒是谁? 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莫子邪轻言:“谢谢。” “我认识你么?总是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司徒寒疑惑的问。 疼痛让莫子邪无暇多想,“不认识。”紧紧捂住小腹,挣扎着站起来。 “如果你说认识,或许我会送你回去,你看起来很不舒服。”司徒寒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小子如此关心,明明不认识。 “不用了,谢谢。”挣扎着前行,不想才走了两步,就昏了过去。 司徒寒刚想接住,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在他之前接住了那小小的不断下降的身形,小心翼翼的抱起,前行。 司徒寒的手悬在空中,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揪痛。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毁灭的yu望升腾,附近的一颗百年老树无辜遭殃。 暖,暖暖的,似在温泉之中。 莫子邪缓缓挣开眼睛,发现慕容松正在徐徐不断的输入内力,自己的身上已经穿上了干松的衣服。 乐天撇撇嘴:“你不舒服就直说,干嘛往雨里跑。” 刘富则拿起那湿乎乎的衣服,疑惑的问:“莫兄弟,你流血?” 看着裤子上的血迹,莫子邪脸腾的红了,支吾了半天才说:“那个,我上火,流鼻血。” 正在输入内力的慕容松嘴角带笑。“那个,莫子邪。”乐天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疑惑的问,莫子邪乐于转移话题。 “以后能不能给点零花钱,今天连喝茶的钱都没有。”乐天一鼓作气说出心里话。 “哎呦,我怎么头好晕啊。”莫子邪立刻闭上眼睛装晕,反正自己是病号。 ******嘎嘎,周末愉快************** 祝大家周末都有好心情,那个为了便于计算,票票的数目计为一千三百五十,多三百就加更,哦呵呵。(未完待续) 第十三回 兵分三路 慕容松一直陪伴在侧,徐徐不断的内力通过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传送,只是,莫子邪竟然像是千年寒潭,怎么也捂不暖。 额上露出细密的汗滴,却一直没有间断内力的传送,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知足的微笑。 处于温暖包围的莫子邪很快进入梦乡,不多时,细微的呼噜声在房间中响起。 清晨,当一抹阳光射入房间,莫子邪缓缓睁开蝶翼般的睫毛,露出一双清澈却还带着几分迷糊的眸。 腰腿酸痛,小腹还有隐隐的阵痛,可都不及手的痛麻。 抬眼顺着视线向下望,两只紧紧握住的双手安静的放于洁白的床单上,一大一小,十指相扣,祥和而又温馨。 一张俊颜枕着另一只胳膊,两道漆黑的剑眉,又黑又密的睫毛下是英挺的鼻子,略厚的唇微微抿着,性感的厚实。 不知不觉中,一只白皙的手已经顺着他的眉眼轻轻的勾画轻触,均匀的呼吸让人感觉安定,轻轻叹息,若是此人生在现代,一定要拐回去当老公,如此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看着那已经发麻但仍然紧紧握住的双手,小心的扯开,活动手腕手指,翻身下地。 猛然看到床单上也留下了一抹鲜红,急忙用被子盖住,做贼心虚的换衣服悄悄出门,心中不停的咒骂,做女人真麻烦。 房门微关的一刻,双眸紧闭的人睁开了双眼,几多纠结几多惋惜,看着还留有余温的手,握紧。 客栈的一楼,乐天和刘富正在吃早餐,见莫子邪来,刘富急忙发下正在啃的包子,殷勤招呼:“莫兄弟快来吃早餐,热腾腾的包子,油条,豆浆,你想吃什么?” 乐天咬着一根油条,口齿不清的说:“马屁精。” 回以刘富一笑,莫子邪坐下喝豆浆,慕容松端着一碗东西下楼来了,轻轻放到了莫子邪面前:“趁热喝吧,喝了你会舒服点。” “这是什么?”乐天疑惑的问。 慕容松略一停顿,莫子邪已经开口:“当然是治疗上火流鼻血的药啊。”端起放入口中,甜甜的,不是红糖水是什么。 “给我留点,我最近也上火。”乐天张开嘴巴,指指自己口腔中一处小小的溃疡。 其结果不言而喻,莫子邪一滴都没给他留下。 四人吃饱,莫子邪看着满桌狼藉不由得又心疼自己的银子,再看看一脸满足的刘富和乐天,眼睛一眨计上心来。 “刘兄,虽说令尊给您的任务并没有时间限制,可我们仍要早做打算为好,毕竟我是你的合伙人,我们也不能再消磨时间了。” 刘富不住的点头:“莫兄弟你说的太对了,你有什么好意见说出来就是。” “我看天气不错,不如今日我们就去考察吧,为了效率,我们兵分几路,乐天去附近考察哪家酒店茶馆生意最差,而刘兄则去招揽人才,慕容松陪刘兄多去些乞丐密集之所,最好寻几个机灵的小乞丐回来,当然品貌要佳。” “乞丐?我没听错吧。”刘富张大了嘴巴。 莫子邪点点头:“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事,怕是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乞丐,而这些都恰恰是一个小二所必须的。” “机灵的人很多,也不一定非得找乞丐啊。”刘富还是不解。 “除了会察言观色外,乞丐对自己的生存要求很低,我们只要能够提供食宿,外加极少的工钱,他们就会很满意,而我们则能节省一大笔工钱。” 刘富心悦诚服的点头,“如此,莫兄弟先告辞了。”转身出门,慕容松尾随其后。 看着优哉悠哉的继续坐着的乐天,莫子邪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为什么出去啊?关我什么事?”尽管很撑了,乐天又拿起一根油条开咬。 微笑,和善的微笑出现在莫子邪的脸上,“确实与你无关,只不过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还要想让我像爷一样的伺候你怕是不行。”摸索了半天,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这是欠你的饭钱,是走时是留你自己决定。” “哼,我不信没有你我还活不下去了。”乐天愤愤不平的拿起荷包转身就走。 又倒上一碗豆浆,莫子邪喝得不慌不忙:“当然活的下去,只不过我在想怎么活?” 已经迈到门槛的乐天停住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怀揣巨款又姿色出众,这样的你能过几天安静日子?莫非你还想再被抓一次才安心?” 乐天脸色一变,明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可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气哄哄的坐回去:“帮你干活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许抛下我。” 莫子邪耸耸肩膀,“当然可以。”没有谁永远不会抛弃谁,一张空头支票换一个人的忠心,何乐而不为? “还有,这个荷包里的银子我不会还的。”乐天指指荷包。 “没问题,快去干活吧,看看哪家店铺最冷清,顺便看到特色小吃买回来点。”莫子邪胃口大好,打算接着继续。 乐天乐得屁颠的躲到角落看沉甸甸的荷包,哪知全是最碎的银子,加起来不到三十两,咬牙切齿的将莫子邪骂了个够,铁青着脸去考察店铺。 摸摸浑圆的肚子,莫子邪打了个哈欠,慢腾腾的爬上楼。 先将床单和衣服毁尸灭迹,然后躺在上面补眠,摸摸额头,似乎有什么事情自己忘记了,是什么来,算了,以后再说罢。 不多时,房中又传出了细微的呼噜声。 乐天一家酒楼一家茶馆的逛游,经过春风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低着头灰溜溜的走过,却发现地上一双洁白的靴子,上面有两颗光洁浑圆的东珠,神情一震,抬头一看,正是轻摇纸扇的司徒寒。立刻掏出自己怀中一直揣着鲜红荷包,里面有一颗和刚才一摸一样的东珠,手急剧的颤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只是再回首,人影无处寻。 *****我是说明的分割线*************** 昨日的第十三回已经删除,为了连贯,请回顾十二回。 另外,论文终于定稿,撒花,嘻嘻。(未完待续) 第十四回 恩威并施 在乐天在春风楼外焦虑寻找之际,刘富和慕容松已经来到了几处街角的拐角处,乞丐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间隔颇为相近,或懒散的眯着眼睛睡觉,或见了来人就殷勤的呼喊:“爷,行行好吧。” 指指一个年级颇轻的小乞丐,刘富小声嘀咕:“这个怎么样?” 慕容松冷眼一扫,摇摇头,“腿有问题。” “不能把,我看他很好啊。”刘富仔细打量那两条麻杆一样的腿。 刘富只觉胸口一松,一个小小的荷包已经落入慕容松之手,只见他从中取出一个铜板,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落于那小乞丐面前五步远处。 旁边一个小乞丐立马起身去抢,而那个小乞丐则用双手撑住身子向前爬,双腿一动不动。 刘富见了一惊,讪讪的从慕容松手中接过荷包,“真晦气,又浪费我一枚铜板。” 看着那个将钱紧紧握在手中的小乞丐,捅捅慕容松:“那个怎么样?” “样貌差了点,不过胜在机灵。”慕容松点点头。 刘富撇撇嘴,什么样貌差啊,洗干净了明明很清秀,比乐天也差不了几分,二话不说凑上前去:“喂,小子,想不想挣钱啊?” “爷,您有什么吩咐?”那小乞丐晶晶亮的眼与漆黑的面孔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爷有个挣钱的法子,让你以后不必乞讨,只要你跟着我自然会衣食无忧,还能站起来做人,如何?” “小爷您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个小小乞丐。”小乞丐见来人一个铜板都没给,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眯起眼睛,同时从头上抓起一直虱子捏死。 刘富脸色顿变,不住的往后退。 慕容松则又抢过刘富的荷包,露出白花花的银子:“跟我走,不会亏待你。” 小乞丐顿时睁开眼睛,喜笑颜开的要去结果银子,不想慕容松手一抬,银子有回到了刘富怀中。 “若你还有相好的同伴,只要长得清秀,为人机灵都可叫来,找到一个赏你一个铜板,我们在前面的茶馆等你们。”慕容松对小乞丐指指前面的茶馆,转身离去。 刘富诧异的说:“咱们不用继续找了么?” “那小子很机灵,要是能得他深交的,肯定不会太差,我刻意强调了相貌,若是拿些人随便充数,不给钱就罢了。” 刘富一脸崇拜:“慕容松真是聪慧,不过,平时怎么都不见说话,我还以为就莫兄弟一个聪明人呢。” “主”慕容松轻咳一声:“有她在,凡事都考虑周全,我及不上她千分之一,自然不需多嘴。” 看刘富一脸崇拜的目光,慕容松急忙转移话题:“去喝茶等消息吧。” 不多时,小乞丐带着十多个青年浩浩荡荡的来到茶馆,茶馆的小二见了急忙轰他们出去:“臭乞丐,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 “快滚吧,长没长眼睛,要钱要到这个地方来。”另一个小二嗤笑道。 领头的小乞丐挺起腰板说:“我们不是捣乱,是有个爷让我们来的。” “谁脑子灌水了会让你们来,别开玩笑走,麻利的快走,否则就叫捕头来了。” “等等,是我让他们来的。”慕容松起身,一袭墨绿色衣衫衬得整个人温润如玉,傲立如松。 “公子,你看,这些脏兮兮的乞丐进来了,我这生意可怎么做啊。”掌柜的看这位公子气宇不凡,摸不清来路只好堆笑着抱怨。 “你,你,带草帽的,还有你,你们几个人去洗澡换套衣服过来,剩下的可以走了。”慕容松打眼一看,指出几个出众的,又对刘富点点头。 “干嘛啊?”刘富莫名奇妙的看慕容松。 “给钱。”慕容松言简意赅。 哭丧脸的刘富一人送了一个铜板,而领他们来的小乞丐则得了五个,另外送上十两银子让他们洗澡买衣。 领头的小乞丐笑脸如花,“是的,爷,我们一会就过来。” “不用来这了,直接到清风客栈找莫公子。”看着几个小乞丐窃喜的脸,慕容松寒着面说:“不要想卷钱就跑,你们几个的模样我还是认得的,除非你们不想在这混了,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小乞丐身形一震,都不住的示意定然不会卷钱就跑,否则就会上刀山下油锅死无葬身之地。 哪知慕容松不待他们说完,转身就走。 跟在后面的刘富问道:“喂,你真的以为这么威胁几句,他们就会乖乖去客栈啊?” “自然不会,只不过剩下的都是我们需要的。” 清风客栈。 莫子邪伸个懒腰,看着空荡荡的一楼,笑着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您这清风客栈可真是只进清风不进财啊。” “公子,如此下去小的就要关门大吉了。”掌柜的哭丧着脸,吩咐唯一的小二去打扫。 莫子邪眼珠子一转,“掌柜的,不如将店盘给我吧。” “其实小老儿不是没想过将店盘出去,只不过这客栈乃是祖辈遗产,怕是兑了出去无颜面对历代祖先,所以才苦苦支撑到现在。”老掌柜轻抚已经破旧的柜面,一声长叹。 莫子邪跟着叹息:“祖宗遗产确实不可轻易卖出,只不过如此惨淡的经营又能拖得了几日,想来您先祖必不愿看到它如此苦苦支撑。” “老父愧对列祖列宗啊。”老掌柜说到痛处叹息不断。 “小子不才,倒是想让清风楼红火起来,不如老掌柜将客栈盘给我,不过我愿意雇您留在客栈继续当掌柜的,名分上您还是掌柜的,我躲在幕后想法子让店红火起来,如何?” “你把我弄迷糊了,容我再想想。”老掌柜脑子有些混乱。 莫子邪笑道:“自然是没问题,清风楼还叫清风楼,您还是掌柜的,只不过,我是幕后老板罢了,您想想再回复我即可。” 在两人谈话之际,慕容松和刘富返回了客栈。 三人坐在椅上,三杯清茶散发着袅袅的蒸汽,静候来人。 不多时,一个身穿蓝衣的清秀小子进了客栈,朗声问:“莫公子在么?” “我就是,你是?”莫子邪两眼放光的打量来人,面目清秀,一双眸更是灵动狡黠。 看到了慕容松的蓝衣小子笑着说:“公子,您不记得我了,我就是早上替您找小乞丐的那个。” 刘富睁大了眼睛,这是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么?撇撇嘴,真是人靠衣装,竟然比自己还俊俏三分。 约莫一炷香后,又一个白衣小子将头探进客栈,“莫公子?” 略显憨厚,但圆圆的脸清秀可爱,莫子邪满意的点点了头。 几人无语,再等了约莫三株香的时候,再无人前来。 轻抿一口茶,莫子邪换了个坐姿:“此次请两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其实,我以前也是乞丐。” 一蓝一白两人面上一惊,刘富也张大了嘴巴,只有慕容松一副淡然的模样。 “被别人踢打辱骂,跪青了膝盖一天也得不到一文钱,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和狗抢吃的,真真是连狗不如,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生死,当生存都成了问题,更何谈尊严?”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却淡淡说来,甚至还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不想两乞丐的脸色一变,对视一看暗自心惊。 “可是,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吃饱穿暖,甚至见到别人也会称呼一句公子?又有谁会记得我曾经是个乞丐。我行,你们为何不可?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在你们面前,不知你们是否抓得住了。” “莫公子,你究竟想要我们干什么?”蓝衣乞丐笑眯眯的问。 放下茶盏,“本人不才,将要开一个客栈,需要两个机灵能干的小二,不知两位可有意愿?” “说了半天,不过是个小二,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白衣乞丐撅起了嘴。 “对,就是小二,但最起码能天天挺直腰板,衣食无忧,只要你用心,将来成为掌柜也无妨。千万不要小看小二,你要是运气足够好,赏银自然不再话下,要是碰到贵人,则前途无量啊。”莫子邪笑看两人。 蓝衣乞丐点点头,起身给莫子邪斟茶:“莫老板,请。”白衣小乞丐略有犹豫,但也将老板叫出了口。 莫子邪接过茶水微抿一口,却板起了脸:“丑话说在前头,我最恨偷奸耍滑之人,不要将乞丐的恶劣行径一并来过来,让你们沐浴更衣就是让你们重新做人,不止人要变干净,手脚也要干净,否则。”转头对慕容松使个眼色。 慕容松举起已经凉的茶水,不多时,袅袅蒸汽发出,只不过,茶水中还混合着异味,原来茶盏也被他运功化掉了。 一蓝一白两人面面相觑,额上渗出了细微的冷汗。 “放心了,我为人很和善,不会刻意刁难你们的,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莫子邪一脸和善。 “狗剩。”“臭虫。” “咳咳。”虽然预料到不会是什么好名字,可莫子邪还是被这两个名字雷到了。 “随风,细雨。从今天起这就是你们的名字,若没有姓的话,就和我一样姓莫好了。” 两人身形一震,“莫随风(莫惜雨)谢老板赠名。” 姓名,对他们这种连父母是谁都不知的小乞丐来说,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又有哪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姓氏赠予乞丐,而面前这俊美少年却笑得那么和善,一丝未曾有过的温暖流经心房。 *********我是废话的分割线********** 今天RP大爆发,3K哦,嘻嘻。(未完待续) 第十五回 挑拨离间 夜幕渐临,华灯初上。 莫子邪让慕容松安排两个小乞丐下榻,自己踱步上了顶楼,仰望星空,璀璨的明月一如往昔。 春风楼外,一个小小的身子蹲在楼外,执着的等待。 进出的老爷公子瞧他模样俊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甚至还有几个差小厮过去搭话。 满是怒火仇恨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来人。 “小子,你别不知好歹,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能请你入府做客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厮边说边去撕扯乐天。 “你放开我,放开我。”乐天奋力的挣扎,趁机抓住小厮的手狠狠的一咬。 高大的小厮揪住乐天的头使劲一扯,逼他松口后使劲摔到地上,拳脚紧随其后。 乐天护住脑袋,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一双不沾丝毫粉尘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靴顶处是耀眼的东珠。 那小厮见来了两个翩翩公子,往乐天身上狠狠的吐了口痰,走自家老爷的轿旁回话。 乐天挣扎着起身,冲到司徒寒面前:“等等。” 银色面具下的红眸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歪着头看向二人。 “你是谁?为何拦住去路?”司徒寒展开纸扇轻轻摇晃。 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一颗浑圆的东珠,乐天哽咽着问:“你还认识这颗珠子么?” “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有什么稀奇。”司徒寒轻笑,欲前行。 “如此浑圆铮亮的珠子怕是南朝也不多见,不是你司徒寒的是谁的?娘娘对你一往情深,死前怀中还藏有这颗珠子,你为什么不为她报仇?”乐天双眼通红,急急的质问。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血门主,请。”司徒寒无意与乐天纠缠。 “不亏是风liu公子司徒寒,亏娘娘怀了你的孩子,一心想要送他上龙椅,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负心汉,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娘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乐天冲上前去欲与扭打司徒寒,不想还没近身就被摔出去好远,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慕容松看着滚落在地的东珠,一脚踩下,东珠变珠粉。 血隐笑着说:“可要杀了他?” “一条疯狗罢了,我更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司徒寒嗤笑一声,看向血隐的眼中没有丝毫躲闪。 红色的眸中带着蛊惑,却无法震撼司徒寒分毫。 血隐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匍匐在地的乐天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待他睁开眼,一张平凡的脸出现在面前,高大的黑衣人站在一侧俯视自己。 黑衣人见乐天醒了,轻轻一笑,整张平凡的脸顿时如阳光般耀眼,尤其是流光溢彩的双眸,几乎要漾出水来。 “你醒了。” 乐天短暂的失神,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街面上,行人匆匆,除了他却无人多看自己一眼。 挣扎着起身,“谢谢。” “你想拥有力量么?杀尽所有你想杀的,毁灭一切你认为不应该存在的,你是整个世界的主人,而他们,不过是宠物。”黑衣人笑指过往的行人,说不尽的张狂不羁。 “还是你想继续像他们一样,当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黑衣人继续蛊惑,失去笑意的脸平凡无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倔强的,高高的扬起头颅,乐天说:“我自是不愿,可我也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帮我。” “那是自然,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黑衣人轻轻抚mo乐天的头,不想乐天别过头去。 “有什么条件,说罢。”乐天起身,尽管比那人矮很多,可仍不愿示弱。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抚mo他的脸蛋反复摩挲,黑衣人在他耳边吹气:“我要你。” 乐天身形一震,忙想推开黑衣人,不想却推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乐天红着双目,气愤不已。 “宠物,一只好玩的宠物,不过,做我的宠物可比做所有人的宠物要幸运的多,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好了拿这个来茶之韵找我。”声音渐渐飘远,乐天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扳指,墨玉,还带着体温,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墨”字。 对着那已经消失的身影,乐天大喊:“我不会做宠物的。”边说边将扳指使劲扔在地下,看着地上几乎被吹散的珍珠粉,悲从中来。 犹豫再三,还是将扳指捡起放入怀中。 夜已深,两道身影出现在江边,江上渔舟上点点灯火映红几处江面,零星的灿烂。 “司徒公子可曾听过绝情丹?”望向江边的血隐突然开口。 司徒寒一愣:“可是传说中绝情绝爱的灵药。“ “不错,传闻江湖上有对怨侣,彼此相爱却又不愿低头,为了忘记彼此特意让当时神医百草炼制此药,吃此药者会忘记一生挚爱,忘记情爱纠葛,故所谓绝情。”血隐银白色的面具在月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 “江湖传闻罢了,世界上哪有如此灵药,若要那世上的痴男怨女岂不都寻得解脱。”司徒寒轻笑。 血隐红色的眸微微眯起:“血某也以为是江湖传闻,不过前些日子听闻老药篓子现身京城,身上还带着一颗传说中的绝情丹。” “老药篓子金银针?”司徒寒一惊。 “确实如此,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动身去佛朝了,但那颗绝情丹却不知所踪,大约在京城逗留了三天,约莫在半个月前。” 司徒寒脸色一变:“这老药篓子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血大人又从何得知?” “血龙门这点消息还是查的出来的。”银色面具下一双红眸大有深意,“十多年前金银针和令师决战西山,那之后金银针销声匿迹于江湖。有人说这不过是令师与金银针导演的一场好戏。” 司徒寒一笑:“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又有谁能分得清,江湖人江湖事从来都是你信则真,你不信则为假。” “确实如此,传闻中那绝情丹竟然无解药,只要挚爱之人说出我爱你即可恢复记忆,这简直是玩笑。”嗤笑声从面具下传出。 司徒寒则面色一变,而后释然:“确实像儿戏,不过也有几分道理,服下绝情丹的人必然是苦求而不得,郁郁不得志,故服下此药绝情绝爱,要是心爱之人痴心相伴,又怎会想要绝情绝爱。” 看着滔滔江水,血隐不再言语,诱饵已出,待鱼上钩。 清风楼,莫子邪静思半晌,缓缓下楼,看到面色不善的乐天。 “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间客栈是最冷清的,我已经盘下这间客栈。”莫子邪不怀好意的奸笑。 乐天“哦”了一声就满面茫然的返回房间,莫子邪疑惑的看着他小小的背景,竟然没有顶嘴,实在是太奇怪了。 芙蓉帐下,彼此纠缠的肢体,低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 良久,把玩着女子的青丝,男子性感的声音传出:“你爱我么?” “寒爷,奴家自然爱你。”不安分的玉手在精壮的身体上游走,不想却被抓住。 “滚。”(未完待续) 第十六回 真假难辨 毫不留情的话语从司徒寒口中吐出,仿若刚才的温存缠mian不过美梦一场。 “寒爷?”那女子不识趣的又凑了过去,极尽挑逗之态。 司徒寒不为所动,抓起床边一丝褶皱都没有的锦衣,榻上一丝不挂的女子又粘了上去,从后面围住那精壮的身体:“爷,你难得来一次,再陪陪奴家吧?” 司徒寒皱紧眉头,明明是第一次来这个青楼,为何这个妓子会对自己如何熟稔。 “我以前来过这?”司徒寒没有推开那女子。 “爷忘记秋晓了么?”带着几分痴念更有几分嗔怨,身上还带着情欲痕迹的女子双眸带水,其中的深情又怎能作假。 “我们,是爱人?”司徒寒迟疑的问。 秋晓将脸靠在司徒寒背后轻轻磨蹭:“寒爷嘴巴还是这么甜,只是,不止我是寒夜的爱人,风二娘,红衣,上官蕊,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姐妹们也是寒爷的爱人,奴家不是吃醋,自知身份低微,无法和众多姐姐们相比,可还是痴想寒爷能再多陪奴家几日。” 司徒寒身形一震,为何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甩开秋晓,堂堂逍遥门大弟子司徒寒第一次落荒而逃。 晨曦,鲜红的太阳缓缓升起,缕缕光芒温和的射向四方,这个大地都镀上一抹嫣红,柔和而温馨。 平日早早开门的清风楼却大门紧关,里面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把椅子摆放到那边去。” “这个书画有些歪了,再向左放一点。” “这里要修缮一下。” 莫子邪四处打量,不住的吩咐,刘富在柜面上提笔不住书写,不知不觉中二大页宣纸已经写满。 端起茶水,莫子邪猛灌了几口,嗓子都有些沙哑:“都记下了?” 刘富一边擦汗一变奋笔狂书,“都记下了。” “那就交给你了,我回去再想想缺什么。”莫子邪对旁边一脸敬佩的老掌柜点点头,转身上楼,直奔床铺而去。 三日后,京城街道上到处有清风楼的宣传。 鞭炮齐鸣,舞狮楼前,清风楼前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百姓。 满面红光的老掌柜的站在清风楼门前一作揖:“清风楼建立数百年久矣,承蒙各位父老乡亲厚爱,得以百年不倒,今日重新开张,旧貌换新颜,望各位乡亲继续抬爱,今日酒水免费,大家里面请。” 古时还未有如此的营销策略,一听有便宜可占,大家都往里面冲,待看到站得整齐的三个英俊的小二,大姑娘小媳妇更是冲得更加有干劲,顿时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站在二楼的莫子邪看着楼下的热闹场景轻笑,果然贪图便宜事人的本性。 悠扬的箫声渐渐响起,一楼喧嚣的大厅中渐渐安静下来。 一名白衣女子轻迈莲步,几个炫目的旋转腾空跃入厅中,身随乐动,翩翩起舞。仿若舞之精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舞的韵律,乐的旋律。 更有诱惑的此女子面带白纱,一双明亮的眸下是怎样绝色的脸,座上众人不由的意象联翩。 曲毕,白衣女子匆匆离席,待众人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佳人的影子。 不过,英俊的店小二马上呈上了精美的菜品,以口欲满足众位来宾。 一袭白衣的女子气冲冲的跑上二楼,毫不友善的踢开莫子邪的房门。 “美女,你生气了?”莫子邪看乐天气哄哄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打趣。 乐天一把拿掉面纱,“以后我绝对不会在楼下跳舞,你看看那些人赤裸裸的目光,仿佛要把我扒光了一般。” 莫子邪主动给乐天斟茶,此时可不能得罪这棵摇钱树:“这不是刚开业么,需要点嚎头,能歌擅舞的除了乐天你还有谁啊,当然如此佳舞怎能天天让他们这帮凡夫俗子欣赏。” “那是。”气有些顺的乐天接过莫子邪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莫子邪抿嘴一笑:“半个月一次才不为过。” 乐天一口茶水喷出,“莫,子,邪。” 不同于喜笑颜开的清风楼众人,司徒寒面色阴沉的快马执鞭奔回逍遥门。 风尘仆仆的奔向正殿,撞开大门,只见无名上人正亲热的坐在无非上人的腿上,无名上人面色绯红,极度妩媚,衣衫半褪,酥胸半露,见司徒寒撞了进来,急忙整理衣衫,轻咳了几声退下,临走还不忘给司徒寒一个媚眼。 “寒儿有事?”无非上人不慌不忙的整理衣衫,小眼睛中满是关切。 司徒寒恭敬的立于一侧,“义父。”迟疑着张开了口,满腹疑问。 “有何事不妨直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轻捋下巴上几缕胡须,无非上人亲切的说。 “这几日和血隐闲聊,他提到一种传闻中的药名为绝情丹,不知义父见过没有?”司徒寒双眸直视无非。 “绝情丹,古书倒是有些记载,可是传说中的灵丹妙药又怎会出现在世上,无非自是没有福分见过。”无非上人略一停顿:“寒儿你看血隐此人如何?” “深不可测。”司徒寒皱起眉毛。 “那他的话你可信几分?”无非上人嘴角带笑。 司徒寒一愣,不再言语。 “为父好友老药篓子前几日匆匆来京,他倒是曾经想要研制绝情绝爱之类的丹药,只可惜一直未成,不知这血隐从何处得了风声,让你误解质疑,看来此人不可小觑啊。” 司徒寒思绪凌乱,一团乱麻却找不到结点。 无非上人拍拍司徒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寒儿,为父可能会害世上任何人,但绝对不会伤害你。” 跪在地上,司徒寒低下头。 “原本想要瞒你,可瞧你这几日的模样,怕是也发现自己的异常。半月前为父在逍遥门前发现你,昏迷不醒且后脑上淤肿,为父耗费功力才将你血脉打通,只是你醒来后竟然什么人都不认得,怪异的紧。”无非上人深深叹气。 “竟有此事?”司徒寒皱紧眉毛。 “确实如此,几日后你渐渐恢复,但你竟然忘记一些人,而她们多少和你有过关系的,不过女人本就是附庸,忘记也罢。为师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想你却困扰于此。”无非上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男儿当以事业为重,整日儿女情长的,让我如何放心将逍遥门交给你。” 司徒寒抬起头,“义父,孩子知错。” “罢了,没事就下去吧。”无非上人一脸欣慰。 “是。”司徒寒起身离去,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 无非上人坐在太师椅上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血隐么?(未完待续) 第十七回 踢馆 京城最近风云人物乃是重新开张的清风楼之白衣舞女,见过她舞姿之人无不称奇,久久流连春风楼只为睹佳人一眼,尽管无人见过她的相貌,但面纱上那双灿如琉璃的眸总是让人失神迷离,不由的幻想面纱下那脸是如何光彩照人,倾国倾城。 一时间来清风楼的人猛增,都想看看这京城中传说的“第一舞女”。 此刻,小小清风楼中,乐天正板着脸看向窗外,一旁站着一脸巴结的莫子邪。 “乐天,乐少爷,乐公子,您就再舞一曲吧,现在整个清风楼的未来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摆着脸丝毫不理莫子邪,冷冰冰的迸出两个字:“不跳。” “为什么啊?”莫子邪一脸不解,打开窗子,看着楼下的人声鼎沸,“你看看,楼下的客人可是为了你的舞而来的,有这么多人欣赏喜爱你的舞蹈是好事,为何不跳?” “他们哪是喜欢我的舞蹈,怕是为了面具下的脸蛋才来的,更何况你让我装成一个女子,跳些极尽挑逗的艳舞,这成何体统。”乐天一肚子委屈。 莫子邪轻咳两声,“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罢,顶多砸了清风楼的招牌,要怪也只能怪老掌柜的运气不好,我无力重振清风楼。”深深的叹息,莫子邪转身欲走。 乐天不是没见过老掌柜在春风楼第一天重新开张之时的喜悦,顿感无力,叹了口气:“好吧,最后一次。” 一改刚才垂头丧气的模样,莫子邪立刻巴结的送上华丽的红衣。 “你要我穿这个?”乐天气结。 莫子邪转身开溜,临走不忘说句:“你快点,客人在等,对了,别忘记面纱。” 喧嚣热闹的一楼大厅中,悠扬的啸声渐起,顿时安静下来,屏住呼吸静待佳人出场。 二楼的一个雅间中,两位浊世佳公子一桌共饮,其中一人纸扇轻摇,根本没有关心大厅的一切。 另一位则两眼放光,只是视线没有集中在即将出场的佳人身上,反而在楼下几个俊俏小二身上扫来扫去。 “大师兄,你一向最爱美人,今日怎么没兴趣了?”邓开边往下开边问,最近师兄很奇怪,丝毫不近女色,莫非也和自己成了同道中人。 司徒寒轻轻摇头不语。 箫声渐渐高昂,佳人未止乐先扬,清脆的铃铛声阵阵惹人遐想。 随着乐声,一袭红衣如跳跃的火焰翩翩起舞,若说几日前之舞为空灵脱凡,今日之舞则热烈活泼。 欢快的箫声和着热烈的舞蹈,乐天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丝魅惑之意,极尽挑逗之态,看得众人热血沸腾。 口哨声,粗口不断,甚至还有几人想要扑上前去一亲芳泽,只是吹xiao的公子不动声色间隔空点了几人的穴道,二楼的司徒寒脸色一变,对邓开指指慕容松。 邓开一见一副色相神受的模样,不住的点头:“果然是气质出众,难得一见啊。” 额上突然一疼,邓开委屈的看司徒寒,“大师兄?” “这人不简单,想不到小小清风楼中竟有如此高手。”司徒寒皱紧眉毛。 两人谈话间,一颗小小石子直奔乐天的面上而来,全场既然。 红色的面纱缓缓掉落,露出乐天那绝美的容颜,只是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一道黑影闪过,哪里还有佳人的影子。 一直在二楼的莫子邪一惊,对慕容松做口型:“快追。”乐天现在是清风楼的招牌,岂容他人掳去,只见一道苍绿身影飘过。 “你刚才看到了么?”邓开张大了嘴巴。 慕容松点点头,虽然只有一霎,但那绝美容貌下的喉结还是骗不了人的,想不到京城第一的舞娘竟然是男子,有趣,有趣。 楼下的老掌柜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自是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说不出顺溜话来。 轻叹了口气,莫子邪走下楼,“各位,刚才是清风楼特意为来宾准备的一出精彩表演,只为博大家一笑,希望各位尽兴,今日酒水全免。” 见势不妙原本想要开溜的众人一听是表演顿时放下心来,而看出些端倪的几人一听酒水免费也止住了迈出去的步伐。 司徒寒定定的看莫子邪,而邓开则大惊小怪的说:“小师弟怎么在这?大师兄,你表弟什么时候成掌柜的了?” “小师弟,我表弟?”司徒寒皱紧眉毛。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莫子邪刚送了口气,转身上楼之际,一群乞丐冲进了春风楼。 领头的一个揪住莫随风的衣领就往外拖:“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还穿得人摸狗样,我告诉你,你一天是乞丐,一辈子是乞丐。” 其他的乞丐则围在用餐的客人身边,不时摸摸头,抖抖衣服,一时间叫骂声不断,客人纷纷出门,许多都没有结账,老掌柜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莫细雨见势不妙立刻逃向后房,莫子邪眼角抽搐,自己真是挑了些好人才。 尽管潜意识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怎么能让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轻抚额头,这些乞丐定然不敢自己闹事,背后肯定有人怂恿,有钱能使鬼推磨,花点钱送小鬼吧。 莫子邪笑着走到那领头的乞丐面前,“这位老兄可是看错了,这位明明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小厮,怎么能是乞丐呢。”边说边露出了袖口处白花花的银子。 那大汉见了丝毫不为所动,“呸,别以为你几个臭钱就能打发我们这些叫花子,告诉你,今天这人我是非得带走不可。” 狠狠心,莫子邪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千两银票,在那乞丐面前一晃。 领头的乞丐果然客气很多,吞了吞口水,小声说:“不是小叫花我们不识抬举,而是小哥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早日关门大吉吧,兄弟们,给我砸。” 莫子邪浑身颤抖,一边暗骂慕容松怎么还不回来,一边识趣的往后退。 众乞丐顿时抡椅子砸桌子,莫子邪都机灵的捂住耳朵。 预期中的响声,一个乞丐四脚朝天倒在莫子邪脚下,邓开脚上还踩着一个乞丐,笑着对莫子邪招招手:“好久不见,小师弟。” ********我是废话的分割线************ 明天答辩,祝我好运吧。。。阿门。。。。(未完待续) 第十八回 巧舌如簧 莫子邪大惊,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向邓开:“邓,邓师兄。” 又一个乞丐被扔出门去,随着一声惨叫,手执纸扇轻摇的司徒寒出现邓开身后,身上一尘不染,靴上的东珠闪闪发亮,神情古怪的盯着莫子邪。 “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啊?”将地上七零八落的垃圾处理掉,邓开立刻凑上前去将手搭在美人小师弟的肩膀上。 刻意忽略那轻浮的手,莫子邪满脑子盘算的多是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形,急忙转移话题:“邓师兄怎么来这了?” “第一舞娘的名号如雷贯耳啊,你大师兄,不,你表哥要来,我就跟过来了。”邓开急忙撇得一干二净,完全忘记当初是如何软磨硬泡才拉了司徒寒前来。 “表弟?!”肯定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疑惑,司徒寒嘴角带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甩开邓开搁在肩上的手,莫子邪满脸赔笑的凑了过去:“表哥,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确实是好久不见。”司徒寒加重了语气强调了“好久”两字。 莫子邪讪笑着打岔:“表哥,快到二楼雅间,瞧瞧我这清风楼怎么样?”亲切的挽起司徒寒的胳膊就往二楼上拽。 司徒寒皱紧眉头,袖子上明显多出几个褶皱,可他却什么都没说,任凭莫子邪将他拉上楼去。 邓开张大了嘴巴,大师兄一向不许男人和他如此亲密的,不过一想他们是表兄弟也就释然,大呼小叫的跟在后面:“小师弟,你不能只顾着你表哥,忘记了我这个可怜的师哥啊。” “哪能,哪能。”莫子邪一脸防狼的模样躲到慕容松身后,招呼莫随风和莫细雨两人收拾残局。 邓开一脸受伤的表情:“小师弟,你怎么会在这?师傅不是说你在执行任务么?” 瞧司徒寒眉头紧皱的模样,莫子邪有些心虚的回话:“这,我现在不就是在执行任务么,奉师傅之命开酒楼打探消息收集情报,原本想要做个幕后掌柜,没想到今日出了如此岔子,若不是碰到你们我怕是损失惨重。” “师傅也真是的,明明都在京城,竟然说你出门在外。”邓开一脸惋惜。 莫子邪额上直冒冷汗:“师傅如此怕是另有深意,我也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师兄,千万不可和师傅提及我,原本的机密行动如今弄得人尽皆知,师傅知道会责罚我办事不利的。”一脸期盼的看着邓开。 “你放心,我自是不会多言。”邓开满面同情的看向莫子邪,天知道他们的师傅有多严厉,除了对大师兄和颜悦色外,其他人何时见过他的笑颜。 转头巴结着望向司徒寒,不住的摇晃司徒寒的袖子:“表哥,您可千万不要和师傅提起我啊,否则我会死的很惨的。” 袖子上的褶皱越来越多,司徒寒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妙,可是心中反倒有几分受用,莫名的舒坦。 “知道了,松手。”冷冰冰的答声,司徒寒终于挽救了那只可怜的袖子。 大大松了口气的莫子邪喜笑颜开的给两位斟茶倒水,“以后有空常来啊,若是知道逍遥门两位弟子常来,寻常宵小怕是不会登门闹事,少了许多麻烦。” “这有何难,让大师兄帮你向师傅求来一个锦旗,挂在招牌上,别人见了自然明白这是逍遥门罩着的地方。”邓开出谋划策。 莫子邪立刻又星星眼看向司徒寒:“表哥。”这一声表哥叫得极尽谄媚极其讨好极度巴结。 司徒寒紧皱眉头,但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笑意,轻轻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莫子邪自是兴高采烈的送走二人,只不过司徒寒临行前的一句耳语令她一惊:“不久必来拜会。” 不久究竟有多久,莫子邪算是见识到了。 待收拾完今日的残局,仔细的计算了损失,莫子邪转身回房心疼之际,一道黑影突然在莫子邪面前一闪而过。 还没有尖叫出口,一只大手就堵住了莫子邪的口,刚刚告别不久的声音响彻耳边:“表弟。” 将莫子邪推入房门,关严后,司徒寒才松开手,坐在椅子上对着莫子邪冷笑:“表弟,还要再装下去么?” 好汉尚且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莫子邪区区一个小女子,规矩的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司徒寒。 “我几时多了表弟?”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司徒寒似乎问得漠不经心。 莫子邪皱着眉毛仔细打量司徒寒,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如何不同。 “我在问你话呢?没听到么?”无形的压力袭来,莫子邪身形不稳倒在床上,司徒寒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究竟是谁?为何假冒我表弟?”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莫子邪暗自诧异,心思百转,试探着问:“你当真不认得我?” “几日前我曾见过你,若是你认识我为何当日装做路人?”司徒寒冷笑。 莫子邪急忙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子,你着实冤枉我了。”莫子邪一脸诚恳的说:“小的确不是您的表弟,可是若非有您的引荐,我怎么能入逍遥门更与众师兄相识。” 司徒寒皱紧了眉毛,缓缓收敛了杀气,莫子邪立刻感觉轻松很多,说话也顺溜起来:“我原本就是一个小小乞儿,所幸遇到大爷您,否则早饿死街头。”莫子邪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司徒寒略有所动,疑问道:“你说是我让你冒充我表弟?” “正是如此,您说让我入逍遥门,凡事听从你的吩咐,目前我在替门主做事,您让我尽量少与您接触,怕是被有心人瞧见,故在街上才不敢相认。”莫子邪哽咽着说。 一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道黑影闪过,哪里还有司徒寒的影子。 夜风吹拂,半开的窗子吱呀呀作响,莫子邪轻抚自己纤细的脖颈,洁白的肌肤上多了几道红痕,擦干眼角的泪痕,心有余悸。 发现从2K党到3K党是质的差距,咳咳,我还是继续当我的2K党吧,贪多嚼不咽啊。(未完待续) 第十九回 战 且说慕容松紧紧追赶那道一闪而逝的黑影,只能隐约见到乐天的红衣飘飘,红与黑,亘古不变的华丽。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墓地。 熟悉的诡异感涌上心头,莫名的熟悉,心些许的微颤,手已经抚上腰间散发莹润光泽的玉箫,蓄势待发。 凄冷的月下,树梢上立着一人,怀中抱着一袭红衣的乐天,平凡的脸上带着一抹邪异的笑,平添几分魅。 “快放开我。”在黑衣人怀中不停的扭动,乐天张口欲咬那紧紧禁锢自己的双臂,下颚一疼,迎上那散发琉璃光彩的眸。 软软却冰冷的唇贴上自己的,灵巧的舌巧妙的撬开贝齿,待回神弄明白状况的乐天又羞又恼,欲咬那舌,不想吻猛然加剧,如狂风过境,大肆掠夺,乐天急促的呼吸,头脑发懵,一片空白。 慕容松调动全身的功力,蓄势待发。 乐天唇上一疼,竟然被咬破,那黑衣男子嘴上还沾着一抹鲜红,轻舔那嫣红,对着慕容松挑衅似的开口:“真甜。” 树梢骤然断裂,脚尖一点,黑衣人抱着乐天轻移到另一颗树上。 “放开他。”毫无表情的言语。 “我的宠物是不允许他人觊觎的,无论你是谁。”张狂的笑声响起,一手揽着乐天,一手抽出了一把墨色宝剑,月光映射下散发点点寒光,剑身上还带着点点暗红。 轻描淡写的一挥,带着极强力量的剑波袭向慕容松,是试探更是轻蔑。 不想慕容松一动不动,任凭剑波来袭。 “轰”一声巨响过后,周围几颗百年大树被炸得粉碎,紧邻的无名之墓也被摧毁,尘埃落定,残叶尸骸凌乱的重现于地上。 嘴角挂笑,黑衣男子抬手抚mo怀中佳人光滑的脸蛋:“啧啧,真无趣,救你的人这么快就挂了。” 乐天脸色发白,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击,哪里还有慕容松的身影,莫非也和那树木一同粉碎,想到此处,仇恨,隐忍,种种情绪尽显眼底。 那黑衣男子刚要说话,悠扬的箫声响起,平缓,如溪水流淌,源远流长,连绵不休。 墨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黑衣男子身后,对月而奏,衣袂飘飘,如神仙下凡。 黑衣人脸色一变,点了乐天的昏睡穴,搁置在树上,跳下树枝,挥剑直向慕容松而去。 迅若闪电,势如破竹。 无穷的压力,嗜血的灵魂在叫嚣,贪婪的灵魂在呻吟,鬼哭狼嚎尽在此剑。 慕容松却只是躲闪,但箫声未断,甚至连丝停顿都无,一气呵成,无言的漠视。 一黑一绿两道身影在坟地间穿梭,看得人眼花缭乱。 黑衣人极度憎恨这种漠视,高举墨剑念念有词,若有若无的黑烟从剑体散发,狠狠插入地中,霎时间地动山摇。 无数漆黑的树根叫嚣着从地底冒出,似活了一般向慕容松蜿蜒而去,顿成包围之势。 “去死吧。”黑衣人冷笑着,双手握剑发动最后一击。 异像顿生,漆黑恐怖的树根突然停止攻击,如拜见君王一般温顺的匍匐于地。 箫声渐渐高昂,树根突然掉转方向,转而向黑衣人进行袭击。 墨色的宝剑上黑烟顿时消失,急忙拔出宝剑,树根顿时消失不见。 鲜血从口中喷出,顾不上擦拭,黑衣服人从怀中掏出一物向慕容松扔去。 黑色的烟雾笼罩了整个墓地,带氤氲的雾气散去,何处见黑衣人和乐天的影子。 “该死。”慕容松轻轻抚mo墨剑所插之洞,神情阴郁。 一个小小的坟墓之前,黑衣人将乐天扔到一旁,搬开墓碑前一个小小石头,地下竟然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 将胳膊伸进去,似乎极大的痛苦发生在他身上,原本平凡的脸更因为这种痛苦而变得狰狞,额上不住冒出冷汗,滴滴汗珠滑落,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黑衣人才将胳膊拿出洞外,腕见赫然有两个血洞,里面甚至能看清鲜血的流淌,却无一滴流出,伤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黑衣人的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怎么会伤得那么重?”黑洞中传出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仿佛被人斩断喉咙后发出的声音,恐怖阴森。 盘膝坐在地上的黑衣人挥动充满力量的肩膀,对着百米外的大树一挥,一声巨响过后,大树变成粉末。 “碰到一个难缠的家伙。”黑衣人脸色不善。 张狂的笑声响起,断断续续,让人毛骨悚然:“待我重见天日之时,何人还刚伤你分毫。”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黑衣人不语。 “那是什么,我的补品么?”似乎闻到了美味,黑洞中沙哑的声音激动起来。 黑衣人看看乐天,一把拉到怀中:“这是我的宠物,明日给你补品。” “要十个,处女。”沙哑的声音似乎不满,提出了要求。 起身打横抱起乐天,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幽香阵阵,清风徐徐,鸳鸯榻,白纱帐。 乐天睁开,迎上带着一双满是yu望的眼。 “三日之期已过,你不是个听话的宠物。”抓住乐天的双手,像君王俯视奴仆一般。 乐天奋力挣扎:“我拒绝当宠物,放开我。” “当不当由不得你。” 衣衫的撕裂声,哭喊声,喘息声,呻吟声不断,秋雨潇潇隐藏了一切。 不分昼夜,几度缠mian,不知疲倦,乐天身心剧痛。 有谁能救救自己,为何老是承受如此遭遇? 眼角的泪水轻轻流淌,不想被那人温柔的舔起,声音中带着蛊惑:“我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乖乖当个听话的宠物对你有好处。” 乐天茫然的躺在床上,似一尊木偶一动不动。 下颚骤然被抓起:“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主人,记住,我叫穆秋墨。” 看着那张平凡的脸,乐天没有一丝反应,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墨转身离去,扔下乐天一人。 “好生照料,切不可让他寻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主子。”伺候在外的丫鬟应的小心翼翼。 今天吃散伙饭,所以提前上传,嘎嘎。(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 虐 看着头上随风飘摇的白纱,乐天欲哭无泪,欲诉无语。 不由的冷笑,自己竟似那无根的浮萍,随风飘摇,永远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怒么,不怨么,不恨么,被人当做玩物,如此凌辱,一次又一次,如此苟且活着倒真不如死了痛快。 挣扎着起身,光滑的丝被滑落,露出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床上狼藉一片,下身火烧般疼痛,每走一步都似立于刀尖之上,勉强扶住强才不至摔倒。 在地上捡起已经破损的红衣,缓慢但一丝不苟的穿上,凌乱的发也梳起,房梁上悬起一截绳子。 踏上椅子,乐天慢慢将头探了进去,要了结了吧,自己悲惨又短暂的一生。 “啪。”椅子被踢倒,两条腿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一滴泪划过脸庞滴落于地。 侯在门外的小丫鬟听到了响动,轻轻叩门:“公子,公子,你醒么?” 半天无动静,小丫鬟想到主子的吩咐,还是小心照料为妥,悄悄的推开房门。 “啊,快来人啊。”尖叫声在房中响起。 清风楼。 看着慕容松独自一人回来,站在二楼的莫子邪皱紧眉头,虽然与乐天交情不深,可他此刻是清风楼的摇钱树,有人在表演之日掳走他必定是针对清风楼而来,树大招风的道理她不是不懂,骤然崛起的清风楼自然是别人仇视的目标,敌在暗,己在明,一定要小心应对方为上策。 “我没有救回他。”慕容松脸色有些难堪“可要我去搜集线索寻找?” 莫子邪摇摇头:“我有种不妙的感觉,这几日你还是留在清风楼吧,刚才还有人来闹事。” “竟有此事?”慕容松大惊,仔细打量莫子邪。 心头一暖,莫子邪笑道:“我无事,夜深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突然起风,再看,窗外竟然下起潇潇细雨,入秋的夜让人不由的打个寒战。 司徒寒立刻将衣衫解下,温柔的给莫子邪披上,“早点睡。” 只剩白色衬衣的慕容松留给莫子邪一个健壮的背影,衣服上还残留他的体温,暖的。 心头涌过一丝暖流,但转身一想眼前这局滥棋,又头疼起来。 潇潇雨声不止,司徒寒立于城头彻夜静思。 春风楼那小子油嘴滑舌,说话不牢靠,可是看着那双眼又觉得很熟悉,忍不住相信,义父和血隐的话也不能尽信,可其中到底有几分为真,几分为假?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一手举着纸伞,看着夜色中的京城,眉头紧皱。 正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难分辨,身处局中双目盲。 “啪。”脸上一疼,乐天睁开了眼睛,迎上了带着毁灭色彩的双眸。 冷笑,想死竟然都不易么,哀莫大于心死,乐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人似乎是不耐烦的扳过乐天的脸,“你一定要惹怒我么?” 乐天的脸还是没有反映,如星的眸竟然没有一丝波动。 穆秋墨将乐天扔到床上,撕裂他的衣服,胡乱亲吻起来。喘息声渐渐加重,乐天还如木头般一动不动。 最后关头,那人终于停止了行动,平凡的脸上再次搂出那炫目的笑容。“你想死么?我成全你。” “咔咔”几声脆响,乐天的手腕被扭断,成诡异的姿势贴着胳膊。 尽管额上冒出冷汗,脸色发白,乐天紧咬下唇,不发出一丝呻吟。 “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只能让我更加的喜欢折磨你。”无情的话语出自穆秋墨之口,双眸中带着残虐的火焰。 抽出宝剑,在乐天瘦弱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划动,一道一道血痕出现,每一道都几乎相同,无论力道甚至出血量都控制到极致,“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百六十道划痕,洁白的肌肤上渗出滴滴血液,红白交加,不想穆秋墨竟然满面兴奋,扔下宝剑扑了上去。 饱经折磨的乐天如何能忍受,昏了过去,房中只闻低低的喘息声,隐约还有滴滴流水声。 浑身血迹的穆秋墨寒着脸出了房门,对胆战心惊的小丫鬟吩咐:“让鬼医给他医治。” “是。”小丫鬟急匆匆寻来鬼医。 被从温柔乡中叫出来的鬼医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人物非得半夜医治不成,这不是主子的内院么,宠物那么多,死一两个也没关系吧。” 小丫鬟满面愁容,您是主子面前的红人,要是那小公子死了,你不会有什么责任,自己可是要陪葬的啊,眼珠一转,开口道:“那小公子应该是极讨主子喜欢,否则怎会烦劳鬼医大人您前来呢。” 鬼医挠挠自己的大脑袋,想想也对,二话不说发动内力加速前行。 打开房门,两人还是被眼前的惨状所惊。 满地鲜红,苍白瘦小的身子蜷缩其中,满身伤痕,手弯曲成诡异的角度,而那双琉璃般的眸一眨不眨,几乎不见光彩。 小丫鬟看了一眼,急忙别过头去,才从房梁上救下不久,这如玉的小人怎么就变成如此模样。 鬼医皱紧眉头,捏着鼻子凑上前去:“都这样了,还用救么?” “主子有吩咐,若是医不好你我都得陪葬。”小丫鬟于心不忍,假传口谕。 鬼医身形一震,依照主子的一贯作风,医不好自己的小命怕是真难保了。 展开随身携带的十二根金针,插入乐天体内,发动内力救治生死一线的乐天。 一炷香后,鬼医满头是汗的出了房门。 侯在门外的小丫鬟问道:“怎么样?” “他的命还真硬,死不了,不过左手怕是费了。”松了一口气的鬼医递给小丫鬟一个药方:“去抓药,一日一副,半月后放好,只不过。”看着听得认真的小丫鬟,鬼医有些犹豫。 “怎么了?”小丫鬟问。 “半月内不能行房事,否则,活不过三年。”深深叹了口气,鬼医还是说出了口。 小丫鬟脸色一变,看了看房中昏迷中乐天俊美的容颜,不忍心的别过头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 一波未平 醉卧美人膝,穆秋墨听着耳边的靡靡乐声心中却浮躁不堪。 “主子。”毕恭毕敬,甚至还有仰慕深情饱其中,美人眸中漾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已经拨皮去籽,纤纤细手将之送入穆秋墨口中。 “主人,什么时候能带奴家出去散散心啊,月儿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去过了。”将头靠在穆秋墨胸膛,玉手不听话的到处抚弄。 宠物不就该如此么,温柔体贴讨得主人开心,适时讨得些赏赐,穆秋墨冷笑,为何那个倔强的小子却如此不识趣。 猛然推开怀中温顺的宠物,大步离开,直奔乐天房中而去。 一直悉心照料乐天的小丫鬟见主人气势汹汹而来,急忙恭敬的退后,看看仍然昏迷的乐天,悄悄摇摇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丫鬟,又怎么能拒绝违背主人的意愿呢。 昏睡中的容颜依旧美丽,嘴唇紧闭,脸色有些发白。 神情阴郁的穆秋墨极其想要摇醒这小人,不经意一瞥竟然大吃一惊,苍白的身躯上布满伤痕,不复当初的光滑细致,没来由的皱紧眉毛,为何没想到会留下疤痕,“来人。” 退到门外的小丫鬟第一时间赶到,跪在地上:“主人有何吩咐?” “为何会留有疤痕?”声音冷若寒冰。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答:“鬼医大人说,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要是留下疤痕,你和鬼医也不会有光滑的肌肤。”一道黑影闪过,再无主人踪影,只剩下小丫鬟扶住墙角不住的颤抖。 进房小心伺候,却发现一个空空的荷包。 清风楼。 晨曦射入,淡淡的金泽镀在一楼的地板上。 莫子邪,慕容松,刘富,老掌柜,随风,细雨共聚一桌用餐,只是人人都脸色不善。 “莫兄弟,这要是少了乐天,我们清风楼该如何招揽生意啊?”刘富咬着油条,口齿不清的说。 老掌柜的也一脸期盼的望向莫子邪。 莫子邪喝了一口豆浆:“食不言,饭不语,亏你是大家公子,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知?” 刘富立刻低头不语,心中暗自嘀咕,这平时吃饭时话最多的不就是你,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出气啊。 随风细雨本就是擅察言观色之人,自是低头吃饭不言不语,闷葫芦慕容松也不是爱言之人。 这一餐,是清风楼开业之来最安静的一顿饭。 午时,本是用餐高峰,清风楼却冷冷清清,客无一人。 老掌柜的凑到莫子邪跟前:“小公子,倒是有很多人打听舞娘什么时候回来表演,我该如何回话?” 莫子邪眼珠一转,“立刻出去贴红榜,半月之后,第一舞娘登台献艺,清风楼特意举办热舞大赛,无论男女老幼皆可参赛,胜者可与第一舞娘同台演出,同时可获银千两。” 老掌柜的一惊,“小公子,这舞娘未归,如何能保证半月之后回来,另外银子千两,是否有些多?” 莫子邪嘴角挂笑:“不用担心,半月后必定有舞娘献艺,至于前两白银,欲取之,必先与之。你且贴红榜吧,我自有办法。” 清风楼红榜一贴,顿时引来众多客源,比赛于每晚进行,只需交一两银子报名即可,而参看演出之人只需交银十纹,用餐住店之人则可免费观看比赛。 老掌柜拨弄着算盘忙得手脚并用,随风细雨则来回招呼客人,刘富见人手不够,拉着慕容松也下楼帮忙。 莫子邪笑看楼下人声鼎沸,哪似晨曦冷清寂凉。 两道潇洒身影一入清风楼就直奔二楼而来,邓开对倚着栏杆的莫子邪打招呼:“小师弟。” 警醒的退后一步,不愿意让这个小师兄占了便宜,率先冲到司徒寒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就谄媚:“表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啊?” 司徒寒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面锦旗。 “瞧瞧,还是大师兄厉害,才和师傅提了一句,就换来锦旗,小师弟你真是太幸运了。”邓开边说边伸出色爪向莫子邪的肩膀袭去。 灵敏的一躲,莫子邪双手合十不住作揖:“表哥,还有个事情要烦劳你,不知您最近晚上有时间没?” 麻烦,司徒寒的第一直觉是麻烦,可是看着那充满期盼的小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发觉时,莫子邪已经兴奋的摇司徒寒的胳膊:“太好了,热舞大赛最近要举行,烦劳您找几个相熟的舞者做评委,我已经把名单列下,都是您的熟人,如此就烦劳你走一趟了。” 莫子邪如机关枪一样狂说一通,末了还怕司徒寒后悔一般将一纸名单塞入他手中:“表哥,您是在是太好了,烦劳您了,再过三炷香就要开始了,您看?” 司徒寒额上青筋冒出,展开名单打开一看:怡红楼,春满;花语阁,花仙;宜兰院,兰若莹;若秋宣,秋晓。 凑过来的邓开一瞧,大惊小怪的嚷嚷:“小师弟好大的手笔啊,个个都是头牌,你让大师兄去请算是找对人了。” “头牌?”司徒寒神情不善眯起眼睛。 不知死活的邓开继续说:“对啊,大师兄,上面写的妙人都和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也只有你能一起请动她们,今夜有眼福了。” 莫子邪赔笑道:“表哥,劳烦你了,想来你也好久没有和她们相聚了,接着这个机会也好一解相思之苦。” 司徒寒纸扇轻摇,暗思,看来这小子所列之人都是与己相熟,一会也好。对二人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看着又凑过来的邓开,莫子邪笑着说:“邓师兄,你当日目睹乐天被掳,可看清他的容貌?” 刚要靠近小美人师弟的邓开两眼顿时放光:“你是说那个红衣舞者,当真美的紧,而且,是男子。” “可惜啊,至今尚无他的下落。”莫子邪满面愁容。 邓开疑惑的问:“可是你榜上所写,不是半月后他登台献舞?” “那只是权宜之计,我派人搜索,跟至城郊墓地就杳无音信,可惜手下并无如师兄这样的高手,哎,不知乐天如今是生是死?” “城郊墓地么?小师弟要是看得起师兄,我愿一探。”邓开拍拍胸脯,想在小美人师弟面前表现一下,更何况所救之人也是绝色,英雄救美,邓开脑中此刻满是粉红色泡泡。 莫子邪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崇拜的眼神极大的满足了邓开的虚荣心。 “我这就去打探,小师弟等我的好消息。”邓开摆出自认为潇洒风流的造型,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看着一楼喧嚣热闹的场景,莫子邪靠着栏杆眯起眼睛偷笑:“智者动口,愚者动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 一波又起 树梢上挂着弯月,宁静而祥和。 往常清净的街道今日却热闹非凡,清风楼,这个几日前才崛起的名字,在今夜大方光彩。 楼里楼外灯火通明,人山人海,乐声连绵,吵闹不断,逍遥门银色的锦旗在夜空中飘扬起舞。 莫子邪摇着扇子依着二楼栏杆看热闹,司徒寒周围坐着四个女子品貌绝佳,春满娇,花仙媚,兰若莹冷,秋晓甜,四种感觉,四种风情,却都对着居中男子暗送秋波,真是羡煞旁人。 司徒寒却冷着面孔,仔细看着台上的表演,四女也是玲珑心之人,不愿自讨无趣,莫不将注意力放到台上。 乐声渐起,喜庆而张扬。 “一号刘娇娇,曲目《十五月圆》。”刘富在台下拿着名单,扯着嗓子喊。 一袭大红的舞衣,随着音乐姗姗入场,面上也带着红色的面纱,隐约露出浑圆的脸庞。 欢快的扭动,肥腰硕乳颤抖不止,但与乐声配合的极为融洽,尽管模仿的痕迹浓重,但不失为好舞。 旋转的红色,跳跃的火焰,众人为之沸腾,心潮澎湃。 曲毕,一个腼腆的小生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上台送花,引来嘘声不断。 莫随风拿着一捧鲜花在底下席间流窜,不时的念叨:“一朵一两,送花上台助威加油。” 接了鲜花的刘娇娇笑得和一朵花似的,等待台下几位花魁的点评。 春娇轻笑:“曲子略微俗了些,可激情不错。” “妹妹减减肥再来吧。”花仙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轻吐毒言。 兰若莹冷着脸说:“差。” 秋晓则温柔的说:“有激情又喜庆,动作到位又不夸张,想必这位妹妹是下过功夫的。” 刘娇娇蒙着面纱的脸看不清神色,略微一鞠躬,便退下台去。 “二号赛西施,曲目《满堂春》。”刘富适时插话。 乐声又起,莫子邪打了个哈欠,以前超女快男看多了,古代版热舞大赛已引起不自己半分兴趣,哗众取宠罢了,摇晃着脑袋打算回去补眠。 不想,刚转身,便见满楼飘花,阵阵芬芳。 一顶轻纱缥缈的轿子悬空出现在清风楼大厅,缓缓落于台上,舞得正欢的赛西施目瞪口呆,腿一软倒下台去。 银铃般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寒郎,好久不见。” 只见清风楼中飘满桃花,莫子邪伸手接到一朵,轻送鼻下,芳香四溢。 围在司徒寒周围的四女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靠近司徒寒。 四朵盛开的桃花缓慢的朝着四女飘去,看似轻盈,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压力。 司徒寒脸色一变,抬起纸扇,只见金光闪过,四道金针射入桃花之中,花破飘落。 “寒郎,你好狠的心啊,世人道男子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啧啧,想不到寒郎也是失信之人。”似怨似哀,似哭似笑,话声一变:“只不过,寒郎,我桃夭要杀之人是救不得的。” 话音刚落,四朵桃花如闪电般射向四女,司徒寒故计重施,纸扇一挥,不想金针一触花即散,零散花瓣更迅速的射向四女,片片致命,几声痛呼,四位佳人香消玉殒。 “桃夭”两字刚一出,众人全都吓得屁滚尿流,又见四女毙命,顿时争先恐后的奔向门外。 司徒寒脸色一变,纸扇遥指轿中。 莫子邪则无哭无泪,刚刚消停了半日,竟然又来了个煞星,真是流年不利啊。 清风楼突然大门紧闭,奢华轿中传出冷笑声:“谁都不许走。” 话未完,司徒寒已经挥扇袭来,奢华的红轿竟似有眼一般急速移动,轿中戏谑的声音却不止:“寒郎,你就这么想看奴家啊。” “何必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一战。”司徒寒气极,倒不是痛惜此人杀了四女,而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打听清楚自己欲知之事,就被妖女匆匆打断,岂能不怒,岂能不恼。顿时杀机大显,招招紧逼。 轿子急速的旋转,人影亦急速的追击,花影剑光交错,只是苦了场中众人,纷纷遭受无妄之灾。 莫子邪捂着嘴躲在角落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司徒寒真真是个灾星,到处勾搭女人不说,偏偏还连累到自己的抢钱打击,一分钱没挣到不说,看看已经狼藉的楼下,估计又要掏钱重置了,无比恶毒的盯着司徒寒,一定要让他掏银子。 轰然一声巨响,轿子炸开,里面竟然露出一张巨床。 一位佳人侧卧在床,妩媚妖艳,手中把玩着一朵硕大的桃花,香肩全裸,酥胸露半,还有一位清秀小生温顺的替她捏腿。 桃夭眼波流转,对司徒寒勾勾手指:“寒郎,想死妾身了呢。” 司徒寒不为所动,毫不怜香惜玉,脚尖一点,挥扇袭去。 几道金光闪过,桃夭轻盈一跃,不想脚下的小生被击中喉间,倒地身亡。 “寒郎,我杀了你的美人,你伤了我的情郎,两清了,啧啧,连个绝色都没有,真是扫兴,咦。”桃夭面露喜色,没人看清她如何移动身形,只见桃色一显,桃夭已经满是喜色的凑到慕容松面前。 “啧啧,真是想不到这个小地方还有如此俊俏的儿郎。”轻佻伸出芊芊玉手欲抚慕容松的脸庞。 莫子邪气结,这女人砸自己的场子不说,竟然连自己的人都勾引,从二楼探出半个脑袋道:“慕容松,给我狠狠教训她。” 慕容松点点头,二话不说袭向桃夭。 桃夭不想慕容松区区一个小二也能身怀绝技,躲闪不及,身受一掌。 桃色一闪,桃夭已然坐回床上,“小哥,我们来日方长,回见。”伴随着满楼飘花,哪里可见桃夭踪迹,与之同时,一袭墨绿色也消失不见。 面对着一团糟的情景,莫子邪头发大,脑发麻。 司徒寒跃身上楼,“慕容松是何人?” 莫子邪又捡起一朵桃花,狠狠的揉碎撕烂扔到一旁,摸摸鼻子:“他就是一个小二,怎么了?” 司徒寒骤然发现眼前的小人脸色变得红润,身上还散发出阵阵幽香,不由得心神一漾,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入自己怀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回 意乱情迷 香满怀,淡淡一点,不俗不媚,反似沐浴的清香。 贪婪的嗅着怀中人的青丝,司徒寒只觉意乱情迷。 嫣红的脸颊红润异常,莫子邪双眼迷离踮起脚尖,双手不自觉的揽上司徒寒的脖颈,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在他的面上轻轻勾画。 司徒寒身形一震,光滑细腻的触觉,明明应该推开眼前这小子,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心神荡漾,欲罢不能。 莫子邪亦神情迷离,凑近去看面前的这张俊颜,指甲下的触感让她感觉心中烈如火焰,浑身发烫,眯着眼睛看,似乎是慕容松,刚毅的面庞,凑过去想一亲芳泽,不想眼前的俊颜突然变成了孟贤坏笑着的脸,二话不说,原本轻抚的指变掌,狠狠向下拍去。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司徒寒一愣,面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更是令他火冒三丈,不想怀中的莫子邪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只是浑身感觉发热,一手把着司徒寒,一手胡乱撕扯自己的领口。 隐忍的司徒寒还没来得及发火,神情一变,一道身影闪过,楼道中已不见二人踪迹。 莫子邪房中。 司徒寒将晕乎乎的莫子邪摔倒床上,神情阴郁的盯着她的玉颈,白皙纤细,没有喉结。 竟然是女子,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女子。 司徒寒满肚子疑问,可是眼前这女子放浪形骸,一丝正形都没有,一手抓住她不断撕扯衣服的手,轻探脉门。 一丝红色的细线在莫子邪体内流窜,司徒寒一惊,桃夭之花朵朵催情,可是这莫子邪体内怎会有逍遥门剧毒一线牵,看其生长情况,约莫中毒已有半年之久。 眉头紧皱,一手抓住莫子邪不安分的双手,另一手则撕扯开莫子邪的衣服,光滑的肌肤下,胸前缠绕紧紧白纱,层层拆开,弹出一双小小的鸽乳,小巧精致,阅遍美人的司徒寒只觉下身一道暖流涌过,心中暗骂,急忙运功清心。 再次镇定心神,宽厚的大掌紧贴泛着绯红色泽的肌肤,玄功默运,袅袅白烟在盘膝的莫子邪额上散发,红晕渐渐退去,神智也渐渐清醒。 出了一身香汗,只觉身上黏糊糊的,一阵冷风拂过,只觉浑身发冷,为何会感觉凉嗖嗖的,抬头一看慕容松,刚想打招呼,看看四周,低头瞧瞧自己。 “啊。”女高音持续一半哑然而止,莫子邪哑穴被点,欲哭无泪的指指司徒寒,又看看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口不能言,眼泪则哗哗直流。 自己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第一次竟然是和种马一起,不会染上什么花柳病吧,可恶的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迷奸啊迷奸,莫子邪满腔怒火的瞪着司徒寒,要是眼光能杀人,那司徒寒无疑已经死了不下千百次。 司徒寒见她冷静下来,伸手解了莫子邪的哑穴,眼神飘向别处,开口道:“你先穿上衣服,我有话要说。” 莫子邪一点穿衣遮盖的意思也没有,反正已经拆包装了,破罐子破摔:“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做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需要你负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伸手拉过锦被披上,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天有些凉了。 司徒寒无语,世上怎么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轻咳一声:“我没有。” “对,你没有不认账,只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说也无法挽回,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莫子邪深深叹了口气,脑子急速运转,“你今日破坏我清风楼的大赛,更对我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这样,你支付我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另外清风楼以后由逍遥门撑腰,以应对类似昨日之事。” 司徒寒额上青筋直冒,身形一动,一手已掐住莫子邪纤细的脖子:“你说什么?” 莫子邪被掐得满脸通红,不得了了,这种马吃干抹净竟然还想杀人灭口,思及此处,不由的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无力感挫败感顿生,司徒寒思绪复杂,有口难言,从未如此好心救人却反遭污蔑,从未如此坐怀不乱却被倒打一耙。掌中握着纤细的玉颈,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让这个吵闹的女人闭嘴,自己也非善良之辈,为何却下不去手,脑中突然浮现血隐之言,手一用力,喊道:“说你爱我。” 哭得正欢的莫子邪一愣,男子不是都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何对他无效。 “说你爱我。”急切想要验证的司徒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带着几分不耐。 好汉尚且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莫子邪,双手微微拉开司徒寒那钳子般的手,迅速干脆的说:“我爱你。” 司徒寒没有感觉一丝异样,阴沉着脸说:“再说一次。” “我爱你。”莫子邪回答的有些敷衍,床都上了,还培养什么感情,更何况自己对这个种马一点好感都没有。 明显感觉到莫子邪的敷衍,双手又掐到了莫子邪的脖子上,冷言道:“好好的,再说一遍。” 面上犹带着泪滴,梨花带雨惹人怜爱,锦被半褪,露出肩膀柔和曲线,莫子邪敛起不耐,双眼直视司徒寒有些激动的双眸,认真无比,却又坦然的缓缓开口:“我爱你。” 怦怦响动的是司徒寒的心,没有发生预想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心竟然不受控制似的狂跳,娇颜近在眼前,而那微抿的双唇,竟似在对自己发出诱惑的邀请。 情不自禁的吻下,可是感受到身下小人的抗拒,灵台一清,转身风似的离开。 莫子邪擦擦嘴唇,急忙漱口,下地时发现自己的裤子完好的穿着,而床上并无可疑的红迹,不由的转悲为喜,慢条斯理的穿衣,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 为何竟然会如此?原来她也不是自己所爱之人么,可为何心会如此跳动,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司徒寒满腹疑惑冲入夜色之中。 秋风瑟瑟,寒意无边,一袭白衣独站城头,平添一抹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回 桃之夭夭 伴着徐徐夜风,一顶破损的轿子在空中急速飘移,桃色纱帘随风而摆,香气阵阵,一道苍绿色身影紧跟轿后,隐隐有追上之势。 随着一阵轻笑,桃夭侧卧轿中,“小哥何必追得妾身如此之紧呢。”轿子骤然停下,缓缓落地。 慕容松打量四周,只见一顶桃色花轿隐于郁郁葱葱的树下,笑得灿若桃花的桃夭勾勾手指:“小哥,来啊。”边说边扭动身体,本就暴露的桃色裙衫竟隐隐有褪下之意,雪白修长的双腿交错勾起,和玉手一同对慕容松发出无尽的邀请。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司徒寒一步步靠近。 桃夭妩媚的起身缠了过去:“让妾身好好服侍你。”似无骨一般紧紧熨帖慕容松精壮的身体,玉手灵活的抚弄。 “松手。”慕容松冷冷的道。 “啧啧啧,别假正经了,男人没有不偷吃的。难得见到一个好货色,有能力又有长相,可不要扫妾身的兴。”娇艳欲滴的红唇对着那小麦色的脖颈轻咬了上去。 慕容松身形一动,桃夭咬空,一声巨响,她的花轿被炸得粉碎,桃花漫天飞舞。 桃夭脸色一变,旋即笑道:“没有了温床,小哥莫不是想野战?” “没有桃花,桃夭何惧?”慕容松抬起玉箫,悠扬乐声渐起。 “男子果然是天生的骗子,要战则战,又何需引我分神,小子,我定然要让你死于我裙下。”桃夭满面阴毒之色。 放下玉箫,慕容松则一脸坦荡:“既有省时省力之法,我何乐而不为。” “花言巧语,看招。”怒极的桃夭极力调动内力,只见林中香风大起,惑人神智,散落在地的桃花悄悄聚拢,蓄势待发。 将玉箫凑到唇下,犀利的高调如剑破长空,已经聚拢的桃花迅速分散凋零,桃夭脸色一变,想不到这个小二深不可测,当时就不该贪图美色,故意放慢速度引他来追,只是此刻已悔之晚矣。 袖中只剩挑花两朵,桃夭一改往日的妩媚做派,端庄恭谨起来:“小哥,我与你无怨无仇,若是不经意冒犯还望海涵,小女子桃夭给您赔礼了。”边说边福身行礼。 “我确实与你无怨无仇。”司徒寒止住箫声,缓缓开口。 见事有转机,桃夭略微松口气,静待下文。 “但她发话要我狠狠教训你,不得不得罪了。”话音刚落,箫声骤起,一朵桃花讯若闪电,急速旋转,迎着慕容松手中的玉箫而来,欲堵住箫孔,改变玄音。 然那急速旋转的桃花离箫只有一尺之遥,却似触到墙壁一般悄然落地。 桃夭不躲不闪反而向着慕容松袭来,眼角带笑,竟然对着慕容松身后娇媚的伸出玉手打着招呼。 心中一惊,丝毫未察觉到他人气息的慕容松微微一回头,说时迟,那时快,一朵妖艳桃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慕容松之喉,身后空无一物的慕容松一侧头,轻松躲过绝杀一击。 手抚玉箫,音符飘荡,声声夺魂,声声致命。 桃夭狼狈的捂住双耳,喉头一甜,腥红喷出,身形不稳,瘫软于地,抽搐痉挛。 静谧的林中突然黑烟大气,烟雾散尽之时,何处可见桃夭之影。 慕容松皱紧眉头,仔细查询地上踪迹,“又是他。”握紧玉箫,转身离去。 良久,林中传出细微的咳嗽声,桃夭扶住树干,不住轻咳。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桃夭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黑衣人站在一旁,平凡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想不到堂堂墨门门主救人还要转身就逃。”桃夭略微抬头,玉手轻拭嘴角的殷红。 穆秋墨双手抱胸,无比厌恶的说:“许久不见,嘴巴还是这么毒,快快褪下这层皮囊,恶心的紧。” 仔细拢好已经凌乱的青丝,桃夭媚眼一抛:“你们男人不是最爱光鲜亮丽的皮囊么?哦,我知道了,换个你喜欢的。”桃夭转身对树,玉手不住在脸上涂抹,待一转身,看得穆秋墨一惊。 乐天的面孔骤然出现,莹润白皙,楚楚动人,若非穿着桃色衣裙,穆秋墨真真会认错。 “这样可好?”桃夭步步靠近,媚态丛生。 从未见过乐天如此神态的穆秋墨心神一漾,随即寒着脸一掌袭来:“换回去,否则别我怪不客气。”掌自是打在别处,可是一颗巨石被炸得粉碎。 桃夭本是风趣讨好之意,见他脸色不善,立即转身对着树一阵捣鼓。 一张脸色发黄,甚至右脸还有胎记的丑陋女子出现在穆秋墨面前。 面色铁青的穆秋墨皱着眉头开口:“有必要弄得那么丑么?” “你还真是难伺候,弄的美了你说恶心,弄成你爱的你不要,弄得丑了你有不喜欢,哎,有的时候真的弄不明白你们到底需什么样的容颜?”桃夭怨气极重,面对相熟之人难免牢骚不断。 穆秋墨闻语反笑:“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在乎她的长相,你如此注重相貌反而是弃本求末。” 桃夭身形一震,张狂的笑声中略带哭意:“什么不在乎长相,拥有俊颜的你一辈子也无法体会丑人的悲哀。” 桃之夭夭,千面风华,风华绝代,裙下之臣成百上千。 但,从未有一人见过桃夭的真面目,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 看着脸上微微变红的桃夭,这个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却无从安慰。 轻咳一声,穆秋墨伸出手:“东西呢?” 情绪微微稳定的桃夭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桃花,撕开之后里面竟是一张卷起的纸条。 拿过展开,穆秋墨面露笑意:“这儿皇帝终于有了几分皇帝模样,好戏上演,不知无非这老狐狸如何下台。” 桃夭转身对着树一阵涂抹,又变回了那个风华绝代美艳非凡的桃夭。 “不要接触那人,你讨不了好的。”穆秋墨将那纸条撕碎,纸屑轻扬,对那转身欲离的桃夭点到为止。 桃夭回眸一笑:“这世上还没有我桃夭得不到的男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回 金殿逼婚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明黄色的龙袍下是小小的身躯,皇冠上的流苏遮住了大半张脸。 一旁的小贵子一扫浮尘,尖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新任尚书鲁明跨出一步作揖道:“臣有事启奏,昨日封太尉所提皇上大婚之事,臣觉其所言非虚,字字在理,还望皇上早日大婚,此乃我朝幸事,民心所向。” 严平乱上前一步:“皇上尚且年幼,且登基不久,大婚之事晚些再提不迟。” “严宰相所言差矣,皇上乃是江上的依靠,不允许有丝毫闪失,我朝子历来嗣单薄,不利国之安定,皇上大婚乃是为我朝安稳繁荣之保障。” 事关南朝运势,纵有不忍,严平乱也只能无奈的退下。 见宰相不语,鲁明跪倒在地,几个响头磕下,“恳求皇上早日大婚。” “恳求皇上早日大婚。”几个大臣跟随其后跪下。 “恳求皇上早日大婚。”文武群臣齐跪,严平乱独自站着,深叹一口气,也跪下。 君临被流苏遮住的半张脸看不清神色,身后的小贵子皱起眉头看着这群不知趣的臣子,难为威胁主子的绝对不是好奴才,君为天,臣为敌,地怎可与天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君临一动不动,跪于地上的臣子额上不住冒出汗滴,而膝盖早已疼痛失去知觉,武臣还要,那几个羸弱的文官几近昏厥。 “众爱卿这是作何?快快请起?”君临笑着开口,和善的紧。 “皇上不答应,臣等绝不起来。”鲁明开口道,低头不住叩首,他身后的百官面色不善,几个即将昏厥的老文官更是在肚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遍,语言之犀利,用词之精准可谓天下一绝。 君临高高抬起头颅,露出大半张脸:“鲁爱卿可是要威胁与朕,欺朕年幼不成?” 不住叩首的鲁明额上已经泛出血色:“臣不敢,只是为了南朝千秋大业,皇上能够早日大婚保我朝安定,臣死而瞑目。”语毕,竟对着那雕着盘旋金龙的柱子撞去。 “小贵子。”不待君临说完,小贵子已经如离弦之箭般跃出,挡在柱子前面,生受了鲁明一撞,纵使功力深厚,脸色仍然惨白。 君临猛然一拍龙案,“鲁明,你当朕是何人?竟然昏庸无道到令你血谏,你让世人如何看朕,大婚之事朕也非不允,只是需要商榷一番,你如此作为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脸色刷白的鲁明双目茫然的跪于地上,发髻已散,“臣知罪。” 君临对小贵子使了个眼色,只见小贵子拂尘一挥:“退朝。” 明黄色的衣角消失于大殿伸出,跪在地上的群臣渐渐起身,揉腿的,轻骂的,众生百态。 刚到御书房的君临就听到通传,太后求见。 君临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不见,不想一身华服的太后不顾礼节冲了进来:“皇儿。” 招招手,屏退周人人,君临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抹轻笑:“母后今日怎么有空见来见朕?” “你还是大婚吧。”已经贵为太后的良妃语毕轻咬下唇,不忍疼惜种种神色尽显脸庞。 君临脸色明显一变:“朕自有主张,不劳母后费心。” 良妃上前欲抚君临的脸庞,不想被他躲闪,尴尬的放下悬在空中的手:“皇儿,你斗不过他们的。” “母后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政事朕自会处理,母后有空多念经诵佛,驱除怨气。”君临转过身瞧向窗外,留给良妃一个背影。 忍住即将要掉下的泪水,良妃转身离去。 门轻轻关起,房中却响起乱想,君临将桌上的砚台笔墨统统扔下,狂乱过后如一潭死水般平静,独自低语:“父皇,要是你在,会如何应对?” 逍遥门中。 无非上人揽着无名上人的杨柳细腰,小眼睛眯成一条线。 “那儿皇帝怕是坐不住了吧,这回让他迎娶那个女弟子?”无名上人将头靠在无非上人的肩膀上。 无非上人则轻笑:“最丑的那个。” “你个老不正经的。”无名轻笑,扯扯无非上人的胡须,笑道:“和你说正经的呢,最近怎么不见寒儿?” “他最近陪血隐,想必事物繁忙吧。”无非一提到司徒寒,面露喜色。 逍遥门,南朝第一的门派所在,无数百姓膜拜的圣殿,大厅之中竟然传来异样的响动。 墨门。 接到密报的穆秋墨嘴角挂笑,大饮美酒,趁着几分醉意冲入乐天房中。 一直伺候乐天的小丫鬟急忙恭敬的行礼:“主人。” “退下。”穆秋墨大手一挥。 “是。”尽管心中忐忑,小丫鬟还是恪守本份的退下。 记忆中的容颜与现实融合,明显的消瘦,圆润的脸庞已经能看到棱角,轻轻的抚摸,低语道:“宠物,要乖才能讨得主人的欢心,明白了么?” 乐天毫无反应,双眸无光。 穆秋墨手上加大了力度,“为何你总是学不乖呢?”酒气冲天,而满腔的怒火则化为情欲,胡乱的撕扯,布满疤痕的肌肤上如今只留下了点点白色印迹,不满的摸索,轻轻的噬咬。 低低的喘息声和嘶吼声,静候在外的小丫鬟心一惊,几日滴水未进的小公子如何能承受主人的恩宠,如此俊俏的人当真只能再活三年么。不由得握紧手掌,深深的惋惜,为小公子,亦或为自己。 夜更深,主人披着衣服出门,小丫鬟匆匆冲入房中,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吃惊,微咳一声掩饰尴尬,恪守本份的打水帮小公子清洗。 房中静悄悄,只闻哗哗水声。 帮乐天换了干净衣服的小丫鬟出门之际,犹豫一下开口道:“小公子,我们做奴才的自是要顺着主人才能活下去。”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放在床头:“这是您的东西吧,几日前拾到,现在物归原主。” 那是一个破旧的荷包,小小的,空空的,乐天无神的眼中闪过一抹流光。 最近是过渡,多点耐心哈,嘻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回 卖身葬父 瘦弱的苍白的手将床头的荷包抓起,紧紧握在掌中,贴于胸口 。 娘娘之仇未报,蜷缩于此自怜自悲又有何用?宠物又如何,只要大仇得报,纵使粉身碎骨也无妨。娘娘,你看着吧,乐天定然让那些负你害你之人千刀万剐,虐我伤我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秋日的午后,一个清澈如水的孩子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蜕变,也是唯一一次蜕变。 乐声婉转,舞姿动人,侧卧美人膝下的穆秋墨举杯狂饮美酒,滴滴价值千金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嘴角亦有一股流出,溅湿美人裳。 “主人,吃葡萄。”芊芊玉手将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嘴边,穆秋墨挥手打掉,莫名的烦躁。 不理匍匐在脚下的佳人,转身就走。 清风楼。 莫子邪头疼的指挥随风细雨打扫,才举行一日的热舞大赛不得不虎头蛇尾,草草收场。 倚着栏杆,满面愁容。 刘富凑上二楼:“莫兄弟,你主意多,现在客人都不敢进清风楼的门。” “要是吃个饭生命还会受到威胁,你还会来这吃饭么?” 刘富挠挠头:“自然不会,可是莫兄弟你足智多谋,自然能相出好办法来。” 犯了个白眼,莫子邪闷闷的说:“我又不是诸葛亮,哪有那么多好计。” “诸葛亮是谁?”刘富疑惑的问。 “诸葛亮都没听过,他不是”莫子邪眼睛一亮,猛的拍拍刘富的肩膀,“多谢了,收拾完了大家都聚聚。” 红极一时的清风楼大门紧闭,大厅中五人共坐一桌。 莫子邪清清嗓子:“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唔,就是说人多力量大,你们身为清风楼的一分子,自是知晓它的兴衰与我们息息相关,所以有什么好的意见尽管提出。” 莫随风莫细雨对视一望,不知道满脑袋鬼主意的大老板又要玩什么花样,不约而同的低下头,老掌柜倒是眉头紧皱苦思冥想,刘富则一脸期盼的往向莫子邪。 冷场,彻底的冷场。 莫子邪扯扯嘴角,心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凡是提出一个有用的意见即可得银十两。” 冷场,继续冷场。 伸出两个指头“二十两,不会再涨,没有就散会。”莫子邪咬牙切齿的说。 莫随风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感觉我们店菜色不够出众,没有拿手菜。” “来我们店的大多为男子,所以酒水可以更烈一些,更贵一些。”莫细雨紧随其后。 刘富支吾了半天,试探着开口道:“可不可以邀请文人才子定期举行诗会?” 老掌柜的满面通红的说:“这个,店里可以布置一些花草。” 四人八目直刷刷的望向莫子邪,只闻啪啪的掌声响起,莫子邪满面笑容:“不错,果然都是好的建议。” 话音刚落,八只手都扑向了桌上那张百两银票,不想莫子邪率先抢过银票,当扇子般扇了几下,缓缓开口道:“我还没说完呢,好意见确实不错,可是最近清风楼比较拮据,我决定每个月支付一文,付完为止,绝不赖账。” 莫子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银票揣入了怀中。 随风细雨悄悄暗骂:“奸商。” “莫兄弟真是个人才,得好好学习。”刘富在心中嘀咕。 老掌柜的收回鸡爪般的手,撇撇有些干瘪的嘴:“这小公子真不厚道。” 笑得灿若桃花的莫子邪起身:“意见大会圆满结束,各位按照自己所提意见寻找解决之道吧,如有支出,去朝老掌柜取就是,不过要列好清单。” 几个人的脸色都暗淡无光,暗自后悔不已。 打算出门逛荡的莫子邪刚开门见到了才归的慕容松,对他使个眼色,两人出门。 眼尖的莫随风瞧到了,嚷嚷道:“这小公子也太偏心了吧,慕容大哥怎么什么活计都不用干?” “小声点,小心克扣你工钱。”莫细雨边擦桌子边说。 刘富则挤眉弄眼的说:“你要长得俊俏兴许也不用做活了。” “我怎么也是所有乞丐中最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一个。”莫随风拍拍胸脯,换来几人的骂声。 青石路,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缓缓而行。 “你昨日匆匆离去时干什么?”莫子邪疑惑的问。 慕容松一愣,闷闷的开口:“你不是说要我教训那女子么?” 莫子邪大笑不止,“你,我什么也不说了,谁都知道我说的是气话,怎可当真。” “你说的话,我都当真。”定定的看着莫子邪,慕容松满面深情。 轻咳两声,莫子邪指指前面的人群:“快去看看。”然后跑得飞快,背对慕容松的脸红得似苹果。 凭着娇小的身形,莫子邪挤进人群。 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女子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卷草席,里面露出干瘦污黑的两脚。 “真是可怜啊。”旁边的大婶边说边抹眼泪。 “是啊,是啊,小小年纪就得卖身葬父,真是难为她了啊。”另一个大妈叹着气,擦擦眼角,两人边说边往人群外走。 莫子邪差点笑抽过去,这两个大妈还真逗,不给钱光给眼泪。 卖身葬父,终于见到了,可是恶霸怎么还不出现。向那个满面泪水的姑娘看去,莫子邪终于明白原因了。 还算清秀的面容上生生有一块铜钱大小红色胎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热闹的人多,想帮忙的人少,苦命人多了去了,莫子邪秉着公平的原则一个都不帮,打算退出人群。 “各位好心人,小女子翠花初来贵地探亲,不想亲人未寻到,家父突然暴毙,盘缠被偷走,无奈之下只好卖身葬父,若要好心人肯帮我,小女子当牛做马来偿还。”紧接着就是不住的叩首。 一个大汉往地下吐了口吐沫:“张得这么丑,买你能干什么?” 脸色微变的女子擦擦眼泪:“小女子能吃苦,洗衣做饭刺绣样样精通。” 已经退出人群的莫子邪一听做饭两字,顿时两眼放光,大声说:“我买。” 人群顿时闻声散开,只剩下一个高大英俊的公子,那女子一喜,脸色泛起红晕:“多谢公子。” 莫子邪推开挡在身前的慕容松,笑着说:“是我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回 另辟财路 一袭淡蓝色长衫,银白色对襟马甲,一丝不苟的乌发盘成一个髻,明亮的双眸却总是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嘴角带着一抹算计的微笑,邪魅俊秀,然这位小公子的身高也着实矮了些,竟然只及旁边高大公子的肩膀。 翠花微微一愣,没了刚才的大喜之色,一福身说:“多谢公子,翠花从此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看看围观的众人,莫子邪自是不愿被当猴子围观,从怀中掏出那百两的银票,交给慕容松:“你随她去办理后事,然后带她回清风楼。” 慕容松点点头,翠花则面带春色的擦干眼角的泪滴,满面含羞。 莫子邪露出自认和善的笑容:“翠花,我们呆会见。” 不想此笑被翠花理解为淫笑,下意识的拉紧领口,向慕容松靠拢。 有些尴尬的轻轻嗓子,莫子邪转身离去,才穿过一条街,不想看到一翩翩公子纸扇轻摇踏步而来。 逃,立刻逃,马上逃,莫子邪转过身猫下腰挤进人群,看到这招摇的种马,日前之事历历在目,此刻见他尴尬无言,倒不如躲避不见。 “表弟。”司徒寒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不大不小的声音偏偏让所有人听到,包括几乎爬在地上的莫子邪。 无奈的起身,莫子邪讪笑着迎上去:“表哥,真是巧啊。” 刚才就见这小人想要躲闪,要不是自己眼尖怕真是被她躲了去,纸扇合拢,淡然问道:“表弟缘何爬在地上?” 一阵傻笑,莫子邪从怀中掏出一文钱:“掉了一文钱,捡起来罢了。” “一文钱而已,何必在意?”明知道眼前的人在说假话,司徒寒还是耐着性子接过话头。 莫子邪义正严词的说:“千万不要小瞧这一文钱,关键时刻的一文钱能够憋倒英雄汉,表哥您去喝茶,价值五文,而您偏偏只带了四文,这时候的一文钱是多么的珍贵啊。” “我不会喝五文钱的茶水,另外,我身上不可能只带四文。”好笑的看着莫子邪,司徒寒心情大好。 “假设,我只是假设。”莫子邪有种鸭同鸡讲的错觉,小脸皱成一团,但一抬头看到司徒寒隐忍的笑意,好啊,竟然拿姑奶奶我开涮。 莫子邪凑上前去,妩媚的在司徒寒耳边低语说:“寒爷,你可不要抛弃奴家啊。” 司徒寒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好啊。”他到想看看眼前这人又有什么鬼主意。 莫子邪又凑到司徒寒耳边:“寒爷,上次你让奴家说过那么多次我爱你,能不能对奴家也说一次。” 微微挑起眉毛,司徒寒看着满脸期望的某人,不知到为何,竟然点了点头,“我爱你。”不就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么,说了又有何妨。 “再大点声。”某人得寸进尺。 “我爱你。”大声的示爱在喧嚣的街上响起,路过的行人纷纷看着这对容貌出众的男子,不想莫子邪猛然推开司徒寒,义正严词的说:“表哥,我不是断袖,我们没有前途的。”说完就撒丫子的跑了。 众人对着司徒寒指指点点,几个对司徒寒芳心暗许的女子则将手中的手绢都搓破,司徒寒最佳挂笑,纸扇轻摇,不慌不忙的前行,额上的青筋些许的凸出,或许证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一溜烟跑回清风楼的莫子邪气喘吁吁的对随风细雨招手:“快,快,今天关门。” 莫随风诧异:“这么早?” 一旁的莫细雨则耸耸肩膀,指指空荡荡的大亭,“反正都没人,关了也无所谓。” 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子邪刚坐到椅子上,老掌柜的哭丧着脸凑过来:“小公子,你快想个法子吧,再如此下去,清风楼当真要关门大吉了。” 莫子邪起身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老掌柜,你放心,我定然会让清风楼重新火起来。” 老掌柜菊花般脸露出欣慰的神情,拍拍莫子邪的肩膀:“小公子,清风楼的未来就靠你们这帮年轻人了。” 莫子邪重重的点点头,看老掌柜蹒跚着去柜面,仔细认真拨弄算盘的背影,擦擦额上的汗水,突然有种罪恶感,自己一时的玩乐却是别人一辈子的追求,究竟谁对谁错,谁执着谁放弃,谁应该担当谁应该放手,不解,轻轻摇摇头,慢慢踱步上楼。 谁知才迈进房门,只见一袭锦衣的公子坐在椅上,嘴角挂笑的看着莫子邪,胸前的纸扇微微轻摇。 危险,很危险。 莫子邪再犹豫是转身就逃还是跪地求饶,哪个成功保住自己小命的概率比较大。 不待她决定,一个宽广的怀抱将她拥抱,耳边传来微微的暖气,司徒寒低沉而性感的说:“表弟,真的不要断袖么?” 明明知道这种马在开玩笑,莫子邪的脸还是腾的红了,扭动了几下却挣脱不了那铜墙铁壁般的怀抱,反而听到厚重的喘息声,知晓不妙的莫子邪安静的不动,冷汗从额下冒出,缓缓开口:“司徒少爷,小的知错,您先放开我。” 运功调息,司徒寒诧异自制力竟会如此薄弱,放开她,回坐到一椅子上,饮下一杯凉茶,放开口道:“下次,你不会那么走运。” 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莫子邪讨好的笑,生怕种马变卦变身饿狼扑向她这只可爱羔羊。 “公子,以后您有何吩咐,小的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刻意的讨好,只盼送走这尊难缠的大佛,更何况以后可以很遥远。 “不用以后,现在就有要事需要你随我办。”司徒寒仿佛看透莫子邪一般,展开纸扇,嘴角含笑的盯着莫子邪。 恨不得咬下舌头的莫子邪灰白着脸说:“您有何吩咐?” “下江南,寻佳人。”司徒寒笑道。 张大嘴巴的莫子邪诧异不已,“公子身边不曾缺佳人,为何非要下江南?” “说实话,我不记得你们这些相好之人了,听人说她们大多在江南,所以,我必须要寻找她们,你似乎跟我了很久,料想对我身边之人知道甚多,为了寻回记忆,不得不走一趟。”合拢扇子,在桌子上轻击:“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小的的荣幸。”莫子邪翻翻白眼,自己怎么归到他相好之人的一列了,话锋一转:“不过,公子你也见到如今清风楼的情况,怕是没有我不行,若是生意好些,我也好对众人交代。”一脸苦瓜脸的看着司徒。 “你在也无济于事。”司徒寒一盆冷水浇的彻底。 恶狠狠的盯着司徒寒,上下扫视,接过被他腰间别着的一个玉佩吸引,一个大大的“遥”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跟随公子去是小的莫大的荣幸,如今小的想到个两全之策,不过还需要公子小小的配合一下。”莫子邪两眼放光的望向司徒寒。 不知道这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司徒寒皱着眉头说:“说来看看。” “逍遥门弟子众多,且个个家缠万贯,可否请他们以后用餐都在清风楼呢?” 司徒寒疑惑的看着莫子邪,诧异她怎么能想出如此离奇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由逍遥门的关内大弟子您对中师弟师妹说一声,有个朋友开了清风楼,希望有空来光顾,而清风楼对每个来的逍遥门弟子都酒水半价,如何?”莫子邪接着解释,最后渴望的盯着眉头紧皱之人。 “好,明日午时你收拾好行囊,清风楼见。”纸扇在桌上重重一击,司徒寒面无表情。 待得到莫子邪肯定的回应,一阵人影闪过,窗子大开,微风吹进,何处可见刚才之人。 仿佛刚才之事尽在梦中,莫子邪突然有点发困,上床补眠,直到楼下大惊小怪的声音不止,才披着衣服皱着眉头下楼。 “实在是太好吃了。”刘富一脸狂喜,直往口中送食物。 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空城计,原本想埋怨两句的莫子邪也凑了过去。 香,浓郁的香气,顺着味道闻去,桌上摆着两盘青菜,一个白菜,一个豆腐。 而其他人都是一脸满足的模样,刘富吃急了烫嘴,拿手在嘴边不住的呼扇。 慕容松则夹起一块豆腐放到莫子邪面前,温和一笑。 满腹狐疑的放入口中,浓郁的鱼汁已经完全渗入滑嫩的豆腐,二话不说的莫子邪急忙动筷子奔向白菜,爽口清脆,堪称一绝。 翠花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盘香菇,见了莫子邪微微一笑:“莫公子,尝尝翠花的厨艺。” 个个香菇浑圆的摆放盘中,夹起一个,发现地下竟然是肉酱,完美的和香菇弄成一个浑圆,放入口中,混合这香菇的香气和肉的味道,搭配的完美。 差点咬掉舌头的莫子邪竖起大指:“味道好极了。” 一旁的慕容松从怀中掏出五十三两的碎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剩下的。” 值,实在是太值了。一共四十七两就买了一个顶级厨子的一生,莫子邪感动的热泪盈眶,头一次感谢古代的感恩方式,幸福的咬着香菇,不小心,咬到舌头,人果然还是要小心乐极生悲。 对指头,2K到3K果然不一样,很不适应,考虑是一天3K还是一天两更2K的,挠头ING.(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回 秋日记事 清风楼大门紧闭,里面却其乐融融。 夜色渐临,烛火下的众人对酒共饮,脸色艳红的莫子邪举起酒杯:“明日我将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过我已经为清风楼想好出路,相信明日起生意会渐渐好起来,希望回来时能见到清风楼独占鳌头。” 刘富急忙凑过来:“莫兄弟你要去哪啊?” 看其他几人也关切的神情,“放心,和一个朋友出去找人,不久就会回来。” “你要走了,又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刘富见主心骨走了,有点慌。 莫子邪狠狠一拍刘富的肩膀:“有你啊,还有老掌柜,更何况还挂着逍遥门的锦旗,寻常宵小自是不敢闹事。” “可是。”刘富还是感觉不放心。 “没有可是,我相信你们,敬你们。”莫子邪一饮而尽,将空杯对着众人一举,脸更是红了几分。 众人无奈纷纷举起酒杯,畅饮夜话,一夜无眠。 月上枝头,弯弯如镰,静谧幽幽。 推开乐天房门的穆秋墨一惊,只见红色的魅影静静坐在窗前,空灵纤细,随时可能羽化而去,令人惊艳,却又令人心疼,想狠狠抓到怀中疼爱,却又怕如玻璃般一碰就碎。 犹豫进退的穆秋墨静静的看着乐天不语,却不想乐天转头,对他一笑。 倾城无双,又娇又媚,却还带着几分酸涩的东西深深蕴含其中。 穆秋墨嘴角挂笑,平凡的脸因此而变得出众,“怎么?宠物终于有宠物的自觉了?” 秋水般的双眸中还有倔强不甘,但乐天还是低下头缓缓起身,小小的发出声音:“主人。” 红,火焰的色彩,衬托着乐天的肌肤更加的白润。 “为何突然学乖了。”慢慢的踱步走到床边,分开双腿坐下,如刀般犀利的双眼似乎要将乐天看透。 一直站着的乐天缓步走至他面前,紧咬下唇,每一步都很沉重,然后,跪下:“只要主人能帮乐天报仇,乐天死而无憾。” 抛弃倔强,抛弃尊严,甚至抛弃自我,万般苦涩尽在此一跪。 伸手抬起乐天低下的头颅,无比轻佻的说:“每一个宠物都有自身的价值,你如何认为你能让我感觉值得呢?” 紧咬的下唇已经泛出血色,乐天浑身颤栗,如此低头还是不够么。 不想,冰冷的唇贴上了他的,下唇的血迹被舔舐干净,穆秋墨略微沙哑着嗓子说:“讨好我,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放开那诱人的红唇,穆秋墨躺在床上,面带笑意的看着乐天,还微微舔了舔自己单薄的唇,上面有他的味道。 乐天隐忍着,双手颤抖着去解开领口的钮扣,一颗颗,渐渐散开,露出胸口光滑白皙的肌肤,褪至腰身时,乐天紧紧抓住衣衫,不肯再脱。 而躺在床上的穆秋墨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欣赏乐天的挣扎,隐忍,嘴角带笑。 “哗啦”,衣衫落地,乐天一丝不挂站在穆秋墨面前。 “吻我。”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话语传出。 咬紧下唇,却还是低下头,对上那单薄的唇,唇舌相交,乐天很快被压倒在下,如墨的发丝在华丽的锦床上绽放张扬,发与手,彼此纠缠不休,缠绵不尽。 一滴泪水还是滑落,悄悄无痕。 “杀谁?”事毕,穆秋墨穿着衣衫,背对乐天。 乐天眼底终于出现一抹狠绝的神色,“司徒寒。” “知道了。”穆秋墨起身,推门而出,临行前留下一句:“不挣扎的宠物,无趣的很。” 门无情的关上,乐天满身情欲的痕迹,恨意滔天,指甲却破掌心却毫无发觉。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小丫鬟的声音:“小公子,我进来了。” 捧着干净的衣服,可是明显质量要较之前几日差的远,但都是红色,鲜艳的红。 面有不忍心,小丫鬟说:“小公子,主人吩咐,明日您将会搬到储秀阁。” 苍白的脸上无喜无悲,嘴角反而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储秀阁?” 小丫鬟欲语还休,一咬牙凑上前去:“小公子,你到底怎么得罪主人了?储秀阁中大多是不受宠之人,一进再出可就困难了,一年都见不到主人一面。” 乐天面无表情,轻轻摇摇头。 宠物从来不需要知道失宠的理由,甚至还要感谢他没有让今夜就离开。 闭上眼睛,想睡,无眠。 小丫鬟干着急,放下衣衫想想还是退出去,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吧。 轻轻的关上房门,悄悄退下。 晨曦,秋日的晨已经有几分冰冷,乐天穿着红衣,前往储秀阁,许是太早,冷清的不见人影,一个小小的房间,朴素的甚至寒酸,小丫鬟替他简单收拾了一下。 “小公子,以后,你好好保重。”小丫鬟话哽在喉,千言万语只挤出一句。 “谢谢。”淡淡的话语飘渺而出。 小丫鬟一愣,再看静静坐在一旁的乐天,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听错。 再言一声“珍重。”小丫鬟落荒而逃,躲在墙边,心噗噗直跳,脸红若烧云。 抬头望向旭日,渐渐平复,心中复杂难言,他和她终是云泥之别吧。 不过,自己还是希望小公子能好,尽管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 清风楼。 喝的醉醺醺的众人七横八竖的躺在一楼,莫子邪枕着慕容松的胳膊,睡的香甜。 敲门声响起,莫随风推推一旁的莫细雨,接着趴着睡。 莫细雨皱着眉头,揉揉沾满眼屎的眼睛,神情迷离的去开门。 不想才打开就被眼前的庆幸镇住了,急忙关闭才打开的房门,“不好啦,快醒醒,外面很多人。” 莫随风机灵的睁开眼睛就往桌子下跑,老掌柜的也吓得直哆嗦,翠花也下意识的往慕容松身边靠,刘富则睡眼惺忪迷茫的看大家,莫子邪揉揉宿醉后发疼的脑袋,闷声说:“大惊小怪些什么,快点收拾,准备开张。” 神情迷糊,才说完这句又躺到慕容松的胳膊上,闭上眼睛。 翠花神情阴郁的看着两人,一旁的莫随风从桌子下钻出来,“快收拾。” 看着将自己当成靠垫的莫子邪,慕容松嘴角挂笑,轻轻的抱起送,仿佛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缓缓上楼送她回房。 “啧啧,慕容公子对老板可真好啊,不会有什么吧。”莫随风撇撇嘴,不想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挨了老掌柜一下。 “快干活,马上要开张了。翠花,今天的就看你的了。”老掌柜笑得灿若菊花,仿佛看到清风楼人声鼎沸的热闹模样。 翠花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慕容松的背影,闷闷的回厨房。 小心的放莫子邪于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对着那朝思慕想的容颜,伸手想要轻轻碰触,手悬在空中,还是收回。 痴痴的看,默默的守,但只可远看,不敢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楼下热火朝天,楼上则安静祥和。 莫随风和莫细雨如机器人一般游走于众多客人之间,老掌柜眉开眼笑的拨弄着算盘,刘富也满是笑意的上下忙活,一盘盘精致的菜肴从后面的厨房送出,客人无不称赞夸奖。 莫随风趁着上茅房的空档问莫细雨:“你发现了没?” “什么啊?” “每一桌客人至少有一个客人腰上别着逍遥门的玉佩。”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这就是小老板想出来的办法,真是厉害啊。“ “可不是呢,竟然都是逍遥门的人,真的想不到小爷我有一天竟然也能给逍遥门的人当跑堂的。” “是啊是啊。” 两人正在嘀咕,刘富已经追了过来:“你们两个快点,前面忙不过来了。” “就来就来。”两人系上裤子,哭丧着脸,为他们跑堂虽然光荣,可也劳累啊。 日上三竿,莫子邪还在的大睡特睡。 房门骤然打开,司徒寒阴寒着脸看踹门而入。 慕容松起身,警觉的看着来人,满是敌意。 司徒寒皱着眉毛,冲到莫子邪面前想要用扇子将她拍醒,不想一只玉箫挡住了他的纸扇。 箫扇相交,杀气骤显,两人四目相对,敌意浓浓。 打个哈欠的莫子邪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着斗鸡眼似的两人,看看窗外,心虚的对慕容松说:“你先下去吧,我准备出门了。” “是。”慕容松点点头,转身出门。 司徒寒展开扇子,嘴角挂着冷笑:“什么时辰了?” 莫子邪挠挠自己蜂窝一样的头发,讪笑着说:“公子,我马上就收拾好。” “刚才那人是谁?”司徒寒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莫子邪。 莫子邪眨巴眨巴眼睛说:“大哥。” “大哥?”司徒寒嘴角挂笑,满面讥讽。 莫子邪诚恳的点点头:“是个什么都听我的,不会打我骂我更不会让我干这干那的大哥。” 怎能听不出眼前小人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司徒寒寒着脸说:“快点收拾。” “是是。” 约莫一炷香后,莫子邪拿着大大的包裹跟在司徒寒后面小楼,对正忙的楼下众人挥挥手便出了大门。 慕容松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立于门外,看来已经恭候多时,见两人出门便迎上来,对莫子邪说:“我也同去。” 不好意思传晚了,才写完,现在是月初,捂脸求粉红票,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回 绝杀 一袭绿衣随风飘,腰间别着的玉箫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双恳求而又坚定的眸直直的看向莫子邪,俊朗无双。 莫子邪瞧瞧脸色不善的司徒寒,又看看满面刚毅的慕容松,与狼共舞还是找条忠犬护身比较好,不由的微微点点头。 司徒寒展开扇子寒着脸说:“不行。” 眼珠子一转,莫子邪小声凑过去:“我大哥武功高强,办事效率也高,与他同行不也便于公子你寻美么?” 司徒寒冷哼了一声,尽管和慕容松不对盘,可见莫子邪说的也有几分在理,便将头转向另一侧不再言语。 莫子邪,慕容松,司徒寒三人两马,司徒寒二话不说率先上马,挥鞭一扬,马蹄前张,急驰而去,在官道上留下一溜青烟。 另一匹黑色骏马喘息着打着响鼻,莫子邪耸耸肩膀,望向慕容松,我们也走把。 先将莫子邪抱上马,慕容松翻身坐在莫子邪身后,一声脆响,黑马疾驰追向前去。 午时的阳光明晃晃,虽然不及夏之炎热,可仍未消了暑气。 静居房中的乐天临于窗前,窗外莺莺燕燕的笑语不断传入。 “如姐姐,你听说了没?前阵子将主人迷得七荤八素的红衣小妖精也到咱储秀阁了。”一把鲜艳粉色团扇后面是一张白净清秀,脸上挂着讥讽甚至幸灾乐祸的笑。 略显富态的丰腴美人有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似不在意般的应答:“哦,是么?” 粉色羽毛团扇微微煽动,清秀佳人那单薄的嘴唇挂笑:“如姐姐,你就不想看看那小妖精究竟长成什么样么?” “看与不看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和我们一样是苦命人罢了。”轻轻抚摸左手上那唯一的白玉戒指,丰腴美人瞧向别方。 团扇美人自是讨了无趣,讪讪的答:“那是我们脾性好,可是因那小妖精才入储秀阁的梦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说曹操曹操到,一袭白衣的女子气势汹汹的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面色不善的女子。 轻轻挥动粉色团扇,“哟,这不是梦妹妹么,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笑语盈盈的凑了过去。 “苏姐姐,我们几个想去拜会一下新来的乐夫人,你要不要同行?”白衣女子微摆盈盈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微挑柳叶弯眉,尽显孱弱多娇。 “是啊是啊,我们倒像瞧瞧那传说中独占爷七日的人长成什么模样。”梦瑶身后一女子轻笑。 另一道:“还用说么,肯定是狐媚风骚,床上功夫了得。” 众女笑作一团,共赴乐天之所。 丰腴女子对着天空举起玉手,白玉戒指闪闪放光,低语轻叹:“墨,你怎么竟找些无趣之人呢。” 房门骤然被打开,乐天缓缓回头。 红色的衣衫,火焰的色彩,衬得脸色更加的苍白,清秀的脸庞不见一丝妩媚,反而有几分出尘之意。 梦瑶冷哼一声:“乐夫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怕是记不得因你而进来的可怜之人吧。” “样子这么清高怕也是装出来的吧。” “你到底有什么媚术能迷糊主子啊?” 乐天竟似未闻一般,无视这些叽叽喳喳的女子,转过身去。 梦瑶恼了,冲上前去和他撕扯:“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众女乐得看热闹,乐天措手不及之下,衣衫青丝都被撕扯凌乱,狼狈不堪。 一把粉色的团扇骤然落地,它的主人张大了嘴巴,伸手指着乐天不住的微颤,单薄的嘴唇轻启:“他,他竟是个男子。” 众女皆惊,梦瑶更是一愣,猛然松手,乐天跌坐于地,衣衫半褪,露出遍布全身的吻痕。 梦瑶似见了鬼一般,想自己当初极得宠爱,却因为眼前之人被送如储秀阁,更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男子。 “你算什么东西,身为男子还敢魅惑主人,真是天生的贱人。”梦瑶口无遮拦。 一旁的团扇美人也轻蔑的笑:“啧啧,都闻男子汉当顶天立地,想不到还有和婊子一样靠身体挣钱的。” 火,在心中燃烧,轰轰烈烈,熊熊不止。 跌坐在地上乐天漠然的看眼前女子的嘴不住的开阖,却总是听不清她们在所什么,想笑,却更想滴泪,握紧拳头隐忍,深深的低下了头。 一声惨呼,一颗头颅骨溜溜滚到了乐天面前,那张单薄的嘴还张着,双目瞪圆。 不知为何,看着那头颅,乐天反而笑了,灿如桃花。 乐天抬头,迎上了那满是探究的双眸,只见平凡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抹笑意。 众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主人饶命。” “滚。”此言如天籁一般传入众女耳中,纷纷仓皇逃窜,来不及看一眼地上的女尸。 对乐天招招手,穆秋墨笑着说:“过来,我送你份大礼。” 原本宠辱不惊的神色因一句大礼而颤动,莫非大仇得报,迅速的爬起来,熊熊火焰终于由心及眼。 尾随穆秋墨来到林间,只见三个黑衣人包围之下竟是一个俊秀公子,手执一把长剑,白衣飘飘,见了黑衣人身后的乐天,兴奋的挥挥手:“小美人,小师弟让我来救你,你等我片刻,一会就带你走。” 穆秋墨冷笑着对乐天说:“这人是逍遥六杰之一,邓开,和慕容松最是相好,这算不算是一份大礼?” 乐天皱紧眉头,低声说:“我要杀的是慕容松,与他无关。“ “怎么,因他说要救你就心软了不成,想不到你对恨之入骨的敌人如此仁慈,你的决心只有如此么,你的仇恨只有如此么。”声音渐渐高扬,平凡的脸因激动而散发不同寻常的光彩。 指尖微微一动,邓开还来不及抵抗,只见无形的气流瞬间穿透了他的双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血漫四周,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 一把冰冷的长剑扔到了乐天面前,“杀了他。” 乐天双目布满血色,颤颤巍巍的捡起了长剑,一步步走向邓开。 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抬起,邓开难掩诧异之色,“你要干什么?” 乐天闭上眼睛,手起剑落,随着一声惨叫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剑落人昏。 一双宽阔的臂膀接住了乐天不断下落的身体,无比温柔的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印上一吻,打横抱起,吩咐手下:“把尸体送到灵墓。” 逍遥六杰之一的邓开悄无声息的死于林中,曾经的光辉荣耀锦不过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最后陪伴他的甚至连一坯黄土都无。 房中,穆秋墨试图展开乐天紧皱的双眉,却无果。 乐天双手不住的挥舞,沉浸的噩梦之中无法自拔。 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倔强的孩子不总不同,第一次见乐天是在人群之中观看皇榜,他眼中滔天的恨意让他记忆深刻。第二次是在春风楼,接到了跳楼逃窜的他,脸上带着羞涩,神色匆匆转瞬不见,第三次是仍是在春风楼外,那眼中的绝望让他心疼,忍不住提出让条件替他报仇,第四次见他是在清风楼中,惊艳一舞让他终是忍不住掳了他去,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隐忍,倔强,身负仇恨,莫非自己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执着,轻轻摇摇头,昏迷的乐天看不到穆秋墨的迷茫,只一瞬,他又变回那个冷血无情的墨门之主。 烈日当空,宿醉的莫子邪又热又累,屁股只觉要分成四瓣一般,索性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给慕容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时不时不老实的乱蹭,刺激的慕容松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司徒寒白马在前,慕容松黑马在后,中间未曾停歇,两人隐隐有争斗之意,在官路上策马狂奔。 日落月升,不知不觉暮色渐浓,司徒寒一拉缰绳,随着一声嘶鸣,骏马打了个圈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对着二人说:“附近没有客栈,在林中将就一晚。” 莫子邪早就腹中空虚,屁股发疼,自是不住的点头。 慕容松也翻身下马,然后抱莫子邪下来。 只见莫子邪一瘸一拐的走,寻了一颗大树靠着就不再动弹,可怜兮兮的说:“我们吃什么啊?” 司徒寒不慌不忙的从行囊中拿出粮食和水,同时掏出一块麻布铺平在地,盘腿开始他的晚餐。 说什么都不动弹的莫子邪问道了腊肉的香气,还是凑至司徒寒面前,刚要坐下就被纸扇挡住,只见司徒寒冷言道:“我只准备了一人份。” “我吃的很少的。”莫子邪站着继续努力,后悔自己为什么只带银子不带粮食,。 不想司徒寒理都不理,继续喝酒吃肉。 一旁的慕容松对莫子邪说:“你稍等,我去打些野味。” “这么晚了,林中不安全。”莫子邪担心的说。 慕容松还予莫子邪灿烂一笑:“放心,我没事,等我很快回来。” “哼。”司徒寒一声冷哼,接着喝酒吃肉。 林中夜带着几分寒意,莫子邪下意识的抱拢双臂,团成一团。 司徒寒突然放下了酒囊,手握紧了纸扇,冷言道:“出来吧。” 厚脸皮要票,爬走,最近更的比较晚,早睡的亲不要等了,明天也是一样的,哇咔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回 困局 静谧的林中,树影在月下显得虚无缥缈。 子夜,正式魍魉鬼魅出动之时。 司徒寒话音刚落,低低的声音笛音飘荡,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突然,莫子邪右眼针刺一样疼,急忙捂住,透过手看到细若手指的小蛇密密麻麻的游走,掌下的蓝瞳诡异而又清冷,将身子不住的往司徒寒身边靠,直到退至他身后。 手中紧紧握住纸扇,司徒寒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眉头紧皱,双眸铮亮,寻着那飘忽不定的笛音。 见司徒寒胸有成竹的模样,莫子邪不知自己是否应该提醒一下,已经有一条小蛇游走距两人十步之遥。 黑褐色的蛇身与黑夜融为一色,灵巧的滑动,时不时有纤细的红信微吐,寻若闪电,只一霎又收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非玉手下面的湛蓝瞳孔,谁又会发现那细若丝线的妖红。 幽幽笛声恰到好处的隐藏了那地下游走的恶魔,更是引得司徒寒分神。 九步,八步,七步,莫子邪的额上已经冒出冷汗了,这司徒寒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 五步,四步,三步,莫子邪终于忍受不了,推推司徒寒:“你怎么还不杀蛇啊,别耍帅了。” 司徒寒一愣,随即脸色一寒,揪住莫子邪就跳到书上,莫子邪紧紧抱住树枝,腿不住的哆嗦,生怕掉下去喂蛇。 玄功默运,司徒寒双目发亮,纸扇开阖间,无数金针射出,直奔蛇之七寸,百发百中。 若非双手紧紧抱着树,莫子邪怕是要拍掌叫好。 笛音骤变,原本低沉漫不经心的曲调变得激昂猛烈,如金戈铁马战场厮杀,令人热血沸腾。 仅存的几条细蛇闻月起舞,身形渐渐起了变化,黑褐色的瘦小身体仿佛充气一般迅速涨大,原本手指粗细的小蛇竟然变得一人高,周身黑褐色的鳞片变大,但仍有光秃的表面被血色充斥,黑色的眼变成嗜血的红,恐怖异常。 莫子邪看着那不断吐着信子狂舞的巨蛇,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颤抖着开口道:“司徒寒,快放针啊。” 司徒寒冷哼一声,像看白痴一样看莫子邪,“那么大的蛇,这么细的针,放了又有何用?” “你快想办法啊,它们爬过来了。”莫子邪平时也是胆大之人,只是生平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大乱方寸。 司徒寒一拍纸扇,只见扇面上多出很多锋利的刀片,月色下明晃晃的夺人目。 笛声渐渐平稳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激烈,但有股子玩弄之意在其中。 只见树上的司徒寒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落于地上,衣袂飘飘,只见身形一变,纸扇划过,一条巨蛇已经身首异处,鲜红的血喷洒一地。 笛声渐渐高扬,三条巨蛇围绕司徒寒迅速的旋转,红色的信子不住的吐出,粘稠的唾液甚至从口中流出。 一声低鸣,迅若闪电,三条巨蛇盘起一跳,分别咬向司徒寒的颈,手,脚。 躲闪与缠斗此起彼伏,这三条蛇明显与刚才那条不同,配合默契,完美的三角。 就在司徒寒与三蛇缠斗之时,一条巨蛇慢慢的冲着莫子邪所在之树爬去。 尽管费了些力气,司徒寒还是凭借高深的功力结果了三条变异的巨蛇。 “司徒寒。”莫子邪尖着嗓子脸色苍白,如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树干。 司徒寒心存逗弄慢悠悠的走过去,试图引开那已经爬上树的巨蛇,不想那蛇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蠕动着向上爬去,眼见就要够到莫子邪的脚,才想要展开扇子。 纸扇还未完全展开,只闻一声巨响,那蛇竟然变成肉末,尸骨无存。 笛声骤然停止,再无生息,而林中渐渐走来一道苍绿色身影,不是慕容松是谁。 他肩膀上扛着一头肥壮的野猪,手中还拎着一只灰毛兔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到莫子邪所在的树下,关切的说:“没事了。” 脸色已然苍白如纸的莫子邪见了慕容松,手只觉发软,身子有向下滑的迹象。 慕容松放下野猪和兔子,张开双臂:“跳下来。” 不带丝毫的犹豫,莫子邪松开了手,扑入他的怀抱,一旁的司徒汗脸寒心更寒,手中的扇子被紧紧的握住。 将莫子邪平安的送到地上,司徒寒指指野猪和兔子:“还饿么?” 满地鲜红,已经令人作呕的蛇尸,莫子邪哪还有半点食欲,只想快快逃离这个恐怖的所在。 “赶路吧。”司徒寒冷冷的说,率先而行。 莫子邪一手紧紧抓着慕容松的胳膊,惊魂未卜的茫然而行,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冰凉的小手之上,两人同行。 漆黑的夜色中,一只白鸽展翅翱翔。 展开纸条,穆秋墨读过后嘴角带笑,将之放入跳跃燃烧的烛火之上,幽幽的说:“有意思,猎物越狡猾,越难缠,当被猎人捕捉到的那一刻,成就感才会越大。” “唔。”榻上的乐天发出了声响,又黑又弄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露出了那一双圆润的眸,一见床边之人,刚醒之时的迷茫顿消,警觉骤升,似像见到天敌的猫,竖起了全身的毛。 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穆秋墨走进床边,俯视乐天:“怎么?宠物见到主人该是这幅神情么?” 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乐天微微低下头,轻声说:“主人。” “抬起头。” “是,主人。”乐天抬起了那低下的头,双眸如古井般无一丝波澜,生气全无。 满意的点点头,穆秋墨轻笑:“明日起,跟随烈火学习杀技。” 乐天一愣,不知他有何深意,仍温顺的点点头。 “这是给你一次机会,手刃仇人的机会。”张狂的笑声响起,穆秋墨转身离开。 不用看也知道,那孩子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吧,一如自己当初。 小丫鬟轻叩房门,端进来膳食:“公子,请用膳。” 一道糖拌柿子,一盘水煮活鱼,青瓷百花的碟盘显得两盘菜肴更加诱人,空中都弥散着香气。 只是,鲜红的颜色充斥其中,红得似火,烈得如日。 乐天思及那时暖湿的触觉,一阵干呕,挥挥手:“快拿下去。” 小丫鬟见公子发丝凌乱,双目无神,一阵心疼:“小公子,您多少吃点吧。” “拿下去。”双目瞪圆,乐天吼道。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小丫鬟眼中噙着泪水冲出房门。 乐天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那时的温热就是溅在自己脸上吧。 金銮大殿。 空荡荡的金銮殿依旧辉煌灿烂若往昔,月色映照其中更显示迷离光泽。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孤独的坐在大殿之上,瘦弱,单薄。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小贵子佝偻着腰,一甩浮尘。 坐在那人人羡慕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君临却不见一丝笑意,幽幽的说:“小贵子,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太窝囊了。” “皇上何出此言,你乃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切不可妄自菲薄。”小贵子大惊,忙好言安慰。 君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哈哈哈哈。”笑声由小变大,眼角都笑出眼泪,“一个连自己的皇后都不能选择的皇上怎么能不窝囊。” 突然抓住小贵子的衣袖,君临急切的问:“小贵子你跟在父皇身边多年,对父皇了解甚深,一定会知道要是如此情况会怎么办?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贵子扑通跪倒在地上,“皇上您折杀奴才了,凭奴才的本事万不可猜测先皇的心思,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松开他的衣袖,君临神色渐渐如常:“你先退下,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的就恭候的门外。”小贵子一溜烟跑了出去,擦擦额上的冷汗,帝王心思最难猜测,自己区区一个小太监如何能揣测先皇心意,无论好坏自己都小命不保。 君临缓缓起身,走下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坐在地上,思绪万千。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连门外的小贵子都未曾发现丝毫气息。 “皇上。”低低的声音响起,一个蒙面人出现在皇上面前,深深的跪下。 君临立刻起身,“你是谁?” “帮你的人。”一个矮小发福之人出现在乐天面前,一袭黑衣蒙面。 君临满是警觉,天子之威骤显,“为何深夜潜入金銮殿,意欲何为?”尽管知道眼前之人功力高深,君临却不见丝毫胆怯。 黑衣人心中默默赞叹一声,缓缓开口:“皇上此时陷入自己的困境之中,婚,则逍遥门得势,不婚,则公开与逍遥门为敌,然大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想好如何对付逍遥门了么?” 君临一愣,摸不透来人何意。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的隐忍换来一世功成,抑或一时痛快换来残局一盘,如何选择想必皇上自有打算。更何况家门争斗两相残,莫要白白便宜了旁人。”矮胖的身子不容小觑,无形的压力袭来。 “你到底是谁?”君临急切的问。 困,好困,非常困。。我又突破了最晚记录。。爬走睡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回 惑 黑衣人长叹一口气,拍拍君临略显单薄的肩膀:“江山易攻不易守,难为你了。” “你到底是谁?”君临对黑衣人有莫名的亲切感。 “不用管我是谁,以后遇到难处,就熄灭金銮殿之灯,我自会前来。”他深深的看了君临一眼,“后会有期。” 身形一动,黑影飘过,瞬间消失无形。 “小贵子。” 侯在门外的小贵子立刻进门,“皇上,您有何吩咐?” “刚才可曾见有人出入?”能在皇宫中出入自由且不被人发现,君临眉头紧皱。 小贵子一愣,晃动脑袋:“小的不曾见任何人出入。” 眯起眼睛,君临挥挥手:“你下去吧。” 凑上前去,小贵子一脸关切:“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 “小贵子,朕知道你忠心,罢了,回寝宫。” 夜幽幽,小太监在前面打着宫灯,车辇在外。 摇摇头,君临开口:“也不远,走路过去吧。” 小贵子一甩浮尘,自有小太监将车辇移走。 橙色的宫灯在前,明黄色的龙袍缓慢的跟随其后。 那人究竟是谁?深夜潜入金銮殿意欲何为?他所说之话又有何意?为何能将朝堂之事看得如此通透? 一个个疑问困惑着这位年轻的帝王,眉头紧紧皱起,连走过了寝宫不不知,小贵子察言观色,自是不敢打搅。 低低的吟诵之声渐渐飘来,让幽幽的夜更添加了几分淡然。 君临闻声抬头,发觉自己竟然来到陌生之地,指指传出声音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那是宫中的佛堂。” 夜幕下朴素的佛堂与周围宫殿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一缕清风送来的淡淡的香气。 “何人在深夜诵经?” 小贵子正要遣人前去打探,君临挥挥手:“罢了,朕也去瞧瞧到底是何人如此虔诚?” 透过大开的佛门,一个禅垫上跪着一个白衣女子,消瘦的身形,但如墨的发上插着一支凤钗,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君临脸色一变,在这宫中能用凤钗只有一人,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转身就走。 小贵子瞧瞧佛堂之中的太后,微叹一声,跟随皇上离开。 皇上更衣歇息后,小贵子悄悄来到人烟稀少的月牙湖畔,只见一道黑衣立于湖边。 跪在地上,小贵子情绪激动不已:“主子。” “起来吧,朕,我已经不是你主子了,你的主子是君临。”身材矮胖的黑衣人身上有掩盖不了的气势,那是久居高位而形成的霸气,绝非一朝一夕能莫非的来。 小贵子不住的叩首,“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让奴才常伴您左右伺候您吧。” 第一次,那曾经高高在上之人亲手扶起小贵子,“小贵子,朕知道你忠心,可皇儿尚且年幼,朝中风云变化无常,外朝又虎视眈眈,朕需要你这个忠心人陪这他,替朕守护着他。” 小贵子急得满面通红:“主子,您折杀奴才了。” “从今天起,你我再无主仆之谊,但,朕把你当做朋友,希望你念及旧情,对君临多加照料。” 刚刚起身的小贵子扑通跪下,不住的叩首:“主子,您真真折杀奴才了,小的自当对小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求您不要不认小贵子这个奴才。” 传闻中已死的先皇君楚仔细观察小贵子的一举一动,笑着再次扶起小贵子:“罢罢罢,小贵子你做的很好,皇儿交付于你朕放一万个心。” 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琴吟,君楚拍拍小贵子的肩膀:“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 休息吧。” 语毕,脚尖一点,树木微摇,消失无形。 小贵子擦擦额上的冷汗,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一天是奴才,一辈子是奴才,怎么能妄想和主人平起平坐称朋道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皇上圣谕,三月后迎娶逍遥门新任圣女,礼部尚书刘涛之女刘映秀,文武百官无不赞同,一时间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因为这桩喜事而意外的融洽和谐。 墨门。 “啊。”一个纤细的身影手起刀落,一颗浑圆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翻转。 乐天面不改色,甚至双眸中还露出隐隐的喜色,张狂而又充满兽性,仔细的擦拭手中的宝剑,如同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掌声响起,穆秋墨眼角带笑,平凡的脸因此而大放光彩。 “你果然是天生的杀手,快,准,最主要的是,够狠。”看着地上已经堆积的数十个头颅,嘴角的笑意更浓。 乐天将宝剑归鞘,恭敬的低下头:“主人。” 看着眼前温顺的宠物那绝美的脸蛋,被红衣所包裹的纤细身材,小腹传来熟悉的燥热,伸手揽过眼前之人,在他的耳边吹气:“小妖精,我要你。” 尽管夜夜厮磨,乐天还是略带羞涩,脸蛋微微涨红,低声说:“主子,我还没”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穆秋墨打横抱起,直奔房门。 衣衫剥落声,低低的喘息和诱人的呻吟不止。 穆秋墨每每对着这具诱人的身子失去理智,越发沉迷,明明知道不妥,却还是欲罢不能,在乐天精致的锁骨上轻轻的啃咬,顺着曲线,灵活的舌头向下游走,手也不安分的四处点火。 “主,主人,唔。”身体泛着潮红的乐天带着别样的妩媚微微发出呢喃,却不知声音更是撩拨穆秋墨欲火焚身,低吼:“你这个妖精。”又扑了上去。 几番云雨,抵死缠绵。 属下在窗外轻轻叩门,穆秋墨小心的穿衣,不忍吵醒熟睡的乐天。 房门微阖,乐天睁开了紧闭的双眸,眼中哪有半点妩媚之色,从床下摸索出一本书,细细的看。 此书竟是一卷画册,里面尽是男子双双交合之姿,只见乐天寒着脸仔细的翻阅,强忍住将此书撕得粉碎的冲动,逼迫自己看下去。 必须要学得更多,必须要更妩媚动人,必须要让他为自己疯狂。 乐天紧紧咬住下唇,突然想到几日前炼狱般的日子。 第一天,他被带到刑场,观看砍头,腰斩,凌迟,分尸各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第二天,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被送到他手中,同时还有一把菜刀。 第三天,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捆绑好了送至他面前,以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他已经记不住送到他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有的只是鲜血和杀戮,从开始的呕吐不止到后来的麻木,其实只有短短的几天。 乐天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穆秋墨是一个魔鬼,一个地狱的修罗,而自己只是依附于魔鬼身边的玩物,跟随他一起堕落,但,终究是不甘的,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手刃仇人,想要的很多很多,欲望似野草,疯狂生长。 几日颠簸,莫子邪一行三人终到江南。 江南水乡,风景优美,人才辈出,而江南美女更是水灵温顺。 看着秋雨中打着花伞优雅行走的女子,莫子邪心中暗赞。 一个打伞的圆脸小侍女送过一个帖子,对着白马之上的司徒寒一福身:“司徒少爷,我家小姐邀您入府做客。” 司徒寒打开帖子,秀丽的蝇头小楷跃然纸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阅后,司徒寒对小侍女一笑:“在下三人匆匆而来,初来就叨扰未免不便,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小侍女一愣,“司徒公子,小姐已经在府中等您了,您要是不去,让奴婢如何交差啊。”一边说着,小侍女已然带了哭腔。 司徒寒风流倜傥,俊秀无双,纵使失忆也见不得可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展开纸扇轻轻摇晃,开口道:“如此,我们三人就入府叨扰了,麻烦带路。” 莫子邪撇撇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种马终归是种马,身子往后靠了靠,几乎贴在慕容松身上,心道,还是老实的男人最可爱。 三人两骑,尾随一个小侍女来到一处豪华府邸,大门上挂着俊秀飘逸的三个大字:“桃花坞” 未入府门,先闻花香。 下马入门,入眼便是满园桃花,粉红的一片,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若是我没记错,此时并非桃花盛开的季节。”莫子邪疑惑的问小侍女。 小侍女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公子所言不错,但是这是桃花坞,一年四季桃花常开。” 莫子邪不懂装懂的“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你家主人何在?”司徒寒轻轻的摇晃纸扇,对那位称呼自己为寒郎的女子兴趣浓浓,能写出如此秀美字迹的女子定非俗人,莫非她就是自己真心所爱之人,看着满园的桃花不由得遐想。 小侍女微微一笑:“小姐吩咐,三位贵客旅途劳累,小姐吩咐先请各位休息一下,晚上宴请各位贵客。” 犹抱琵琶半遮面,司徒寒轻笑,到是个会调情的妙人,微微点头。 三个青衣小侍女出来,领三人各自去房间。 莫子邪警觉的说:“为何三人各居三地?” “小公子不要紧张,小姐也是好意,三处乃是我们桃花坞景色最美的三地,为了让各位体会不同的美景才做此安排,要是小公子不愿意,自是可以和其他公子共住一处。”小侍女善解人意,可莫子邪总是感觉不妥。 另一个侍女则对司徒寒开口:“公子以前来住的是春楼,这次是想去雪亭还是仙阁?” 司徒寒心中一动,微笑道:“还是春楼吧。” 莫子邪见司徒寒脸带笑意,把心放回去,开口道:“我住仙阁。” 慕容松看了看莫子邪,对小侍女说:“同住仙阁。” 众侍女微微一愣,但诧异很快消失在脸上,笑吟吟的引众人前去住所。 清风楼。 “又有人点特色白菜了,这可怎么办啊?”刘富哭丧着脸问老掌柜。 莫随风撇撇嘴:“女人真不可靠,一声不吭就消失无踪了。” “罢了,一会把菜谱该一下,顺便找个厨子吧。”老掌柜一遍拨弄着算盘,一遍宽慰众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回 月下美人 刘富深深叹了口气,端着菜品就上大厅继续忙活。 且说莫子邪走后,清风楼的生意是座无虚席,财源滚进,只是那翠花厨娘大显神威一天之后就消失无踪,连个信都没有留下,要是她一开始就不出现也就罢了,偏偏特色白菜,八宝香菇,富贵豆腐几道菜品深受欢迎,许多人都是闻名而来,于是可苦了清风楼众人,计谋百出只为圆谎。 逍遥门。 老狐狸无非上人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拨弄这茶盏中的茶叶,微微的抿上一口,另一侧坐着的干瘦老头则没有那般悠闲,黝黑的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一旁的热茶是滴口未动。 “门主,你可要想想法子帮帮老朽。”终是忍耐不住,先行开口。 无非上人将茶盏放到一旁,笑道:“刘大人,令爱乃逍遥门圣女,您有何事逍遥门定然鼎力相助。” 原来这位就是礼部尚书刘涛,黝黑的肌肤,尖嘴猴腮,只见他双手抱拳:“门主大人,小老儿大祸临头了,您一定要帮帮我。” “刘大人何出此言,您即将是当朝天子的丈人,堂堂南朝的国丈,又怎会大难临头呢。”无非上人笑言宽慰。 刘涛急忙摇手,额头上的汗又冒出许多:“门主,您也知道我那闺女,绝对谈不上美貌出众,南朝皇帝她怕是没有那个福分当,要是惊了圣驾,那小老儿一家小命不保啊。逍遥门徒众多,其中不乏貌美之人,还是请门主大人高抬贵手,另寻他人当圣女吧。” 无非上人脸色一变,一改笑颜:“刘大人莫不是想违背圣意,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劝您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嫁妆吧。” 刘涛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脸色铁青,“告辞。”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无非上人端起未凉的茶盏细饮,后面传来了娇笑,无名上人扭动腰肢缓步而来,紫色的衣服较好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媚眼一抛,似嗔似怒的笑言道:“你个老东西,坏到家了。” 大手一揽,无名上人已经坐到了无非上人腿上,手不老实的游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无非上人笑道:“你不就喜欢我坏么?” 娇笑着白了无非上人一眼,轻打他作乱的手,“我和你说正经的呢,黑鬼刘涛就这么被你气跑了,怕是会记恨在心吧,怎么说他也是未来国丈。” 似乎是听到了最好的笑话,无非上人大笑不止,“你想这个黑鬼的女儿能有什么能耐得到小皇帝的恩宠,皇上会娶她已经是对我逍遥门的妥协,一个令皇上颜面无存的皇后,一个又黑又丑的女子,能对我逍遥门有何威胁?怪只怪刘涛那老家伙摇摆不定两边讨好,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看他如何继续圆滑下去。” 无名上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无非上人的大手却已探入她群下,伴随着一声娇吟,平日光辉圣洁的逍遥门此时淫靡不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涛气呼呼的返回府邸,一个小丫鬟已经侯在门外,见老爷回来,请安之后道:“老爷,小姐等你多时了。” 正在气头上的刘老爷摇摇头,无颜面对爱女,赌气说:“不见,不见。” “父亲。”不想,刘映秀听说父亲回来,立刻寻了过来。 一袭素色衣服,黝黑的肌肤,丹凤眼,清瘦得如同竹竿一般,倒不是相貌丑陋,女儿家都以白为美,正所谓一白遮百丑,偏偏刘映秀还不擅长穿衣打扮,与逍遥门的大家闺秀相比之下自然成了凤凰堆中的麻雀。 见了爱女,刘涛深深叹息:“秀儿啊,爹爹无能啊。”一边说着,老泪纵横。 刘映秀急忙上前宽慰:“父亲莫急,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是天注定,更何况秀儿是去当皇后,又不是去送死,刚才父亲出门前秀儿就想告诉您,只是您走的匆忙,没来得及。” “秀儿,你要知道,皇后可是不好当的,小皇帝本就对逍遥门不满,只怕都会把气撒在你身上。” 刘映秀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父亲,这些我都知道,您在朝堂之上一直小心翼翼,步步谨慎,秀儿不想父亲为了我而受人掌控,天天听父亲讲小皇帝的所作所为,秀儿大胆猜测他定不是凡人,早晚会有一番作为,能伺候他也是秀儿的福分,父亲莫要因此伤心。“ “秀儿,你一向这么懂事,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叫我如何舍,如何舍得啊。“刘涛边说边搂着爱女痛苦。 刘映秀也眼一红,两父女抱头痛哭。 江南桃花坞。 一顶精美的轿子飘进了桃花坞,所有侍女站成两排。 脸上有两个酒窝的侍女撩开了帘子,脆声说:“恭迎主人回府。” “恭迎主人回府。”站成两排的侍女一起福身,满园桃花飘香,而人比花娇。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迈动莲步,缓缓下轿,脸上挂着薄薄的面纱,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穷的诱惑。 “罢了,都退下吧。”懒散,却动听的声音传出。 众女作揖,纷纷退下。 “客人可到了?”女子低声问扶助自己的小侍女。 “回主人,三位客人都已到,司徒寒公子住在春楼,其他两位住在仙阁。”小丫鬟机灵的答。 女子微微点点头:“不错。” “主人,已经为您准备好沐浴。” 小侍女扶着女子到了浴池,水面上还散发着袅袅蒸汽,小侍女乖巧的替女子宽衣解带,面上的轻纱也被摘取,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只是脸上有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轻轻踏入水中,女子闭着眼睛假寐,自由几个赤裸半身的女子帮她清洗擦拭,乌黑如墨的秀发顺滑无边,光洁如玉的肌肤宛若婴儿,在氤氲的蒸汽下更是如梦似幻,小侍女更是在水池旁点上了香炉,袅袅烟飘带来清香。 宽大的袍子遮住了诱人的身姿,对着铜镜,女子露齿一笑,轻轻的涂抹,那铜钱般大小的红色胎记消失无形,不多时,铜镜中出现一个秀丽女子的面容,娇而不魅,美而不俗,骨子中还隐隐透出一股傲气。 一旁的侍女没有一丝诧异之色,安静的立于一旁等待吩咐。 女子对着铜镜微微一笑:“青鸾,可像一个大家闺秀?” 小侍女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回主子,不仅形似,神更似。” 满意的点点头,轻笑道:“冷落客人太久是不礼貌的,去准备晚宴吧。” 仙阁。 莫子邪早已累得不行,沐浴之后就躺在床上小憩,慕容松则静静的坐在一旁。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慕容松踮着脚尖打开房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的关上房门方低声说:“有何事?” 前来通报的小丫鬟刚要说话就被慕容松打断,见他提醒才反映过来:“我家小姐请两位公子参加晚宴。” 慕容松点点头,然后进了房门。 夜,渐渐浓了,弯弯的明月挂在空中,灯火明媚,满园桃花更是散发阵阵香气,酒未饮,人先醉。 司徒寒先到席间,未见莫子邪和慕容松的身影,问旁边的小丫鬟:“那两位公子呢?” 小丫鬟摇头不知。 “寒郎,好久不见。” 司徒寒转身,满脸惊艳。 月下,一个婉约女子姗姗而来。 眉如黛,多一份则浓,少一份则淡;眼如泓,清澈无双,却又深邃无边;唇如朱,樱桃小口,娇艳欲滴。 一袭淡粉色衣衫勾勒出米人的曲线,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 一旁的小侍女见司徒寒愣住了,不由得发出了嗤笑,而仙子般的女子闻了笑声,脸上泛红,更添几分娇羞。 司徒寒行礼:“在下失礼了,主要是小姐美如仙子,一时失神,请小姐莫怪。” “寒郎,你就会哄人开心。”小姐脸更红了,转头瞧向别处,问到:“另外两位公子呢?只等人齐就可以为寒郎们接风了。” 司徒寒脸色以便,本向露出讥讽之意,可有美在前,不由得收敛几分。 仙阁。 莫子邪打了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夜已经深了,房中漆黑一片。 火焰在蜡烛上跳跃,房中亮了起来。 “你醒了。”慕容松递过一盏茶。 接过茶水灌下,不想肚子咕咕作响,揉揉肚子,莫子邪疑惑的问:“那神秘小姐怎么还不请我们吃饭,都快饿死了。” “已经请过了。”慕容松不经意的答。 莫子邪跳起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见你睡熟,不忍心打扰你。”慕容松有点委屈。 脸色不善的莫子邪闷闷的问:“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 “不多,也就两柱香。” 莫子邪二话不说穿上鞋拉这慕容松就往外走。 凉亭中,越谈越投机的司徒寒两人越靠越近,刚要情人间亲密举动之时,莫子邪气喘吁吁的拉着慕容松跑来。 微微咳嗽了一声,两人坐定后,莫子邪大大咧咧的开口:“你们继续,我们吃我们的。” 好玄,我的手在哆嗦,我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太赶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回 诱 话音刚落,司徒寒就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眼中传来警告之意。 莫子邪心惊,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都是因为腹中空虚,头脑发昏才会说出这等混话,再次轻咳,对女子一作揖:“多谢小姐热情款待,在下感激不尽。”举止优雅大方,一副大家公子作派。 瞬间的转变令小姐措手不及,微微涨红的脸仿佛诱人的苹果,散发着清香。 “小公子客气了,你们是寒郎的朋友,自然就是晚娘的朋友,略备薄膳,还请各位不要嫌弃。”晚娘脑子转得很快,巧妙的拉开与司徒寒的距离,一副大家闺秀的作派,完美的无懈可击。 对身后的侍女低言几句,悦耳动听的音乐响起,几个穿着同样桃色衣衫的女子姗姗而来,薄如轻纱随风而摆,随舞而摇,长袖相连,如梦似幻。 轻盈,如花之仙子般跳动,每一个舞姿都美丽动人,让人嗟叹。 只是,面对如此佳舞仙乐,饥肠辘辘的莫子邪是无心观赏,一门心思盯着眼前的搞点。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饥肠辘辘,而是美食在前,你看得到,闻得见,却不能吃。 桌下的袖子突然被拉了一下,随后一个小小的软软的东西就被塞入她的手中,看向身边慕容松满带笑意的眼眸,心中一暖。 一手拿起精致小巧的酒杯,一手掩面,趁机将小糕点塞入口中。 松软,滑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奶香,莫子邪急忙吞咽,不想此时乐声骤停,司徒寒鼓起掌来,慕容松排起双掌,莫子邪急忙将酒送入口中,放下后急忙拍掌。 “曲美,舞美,人更美。”司徒寒双眸直直的盯着晚娘,直到她双颊绯红才作罢。、 娇羞的拿起小拳头在司徒寒胸口一捶,不像却被他抓住,不肯松开。 一大一小双手在桌下交叉相握,晚娘将头别向另一侧,温言对莫子邪两人说:“两位路途辛苦,能光临寒舍实属小女子之幸,先干为敬。” 莫子邪本是想致谢一二,可惜口中含食,无法多言,只好举起酒杯,对晚娘一笑,将酒水灌下去,趁机一通咀嚼,终于食物下肚,但两倍酒也灌下后,脸色也微微泛红。 慕容松无言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娘见两人无话,自是转过头与司徒寒你侬我侬,情话不断。 乐声再起,舞亦不断,莫子邪则放开手脚,与着桌前的烧鸡烤鸭联络感情,见莫子邪吃得满嘴是油,细心的从怀中掏出素帕,轻轻为她擦拭。 后见莫子邪只吃肉,不吃皮,便将皮都撕下,肉放到莫子邪碗中。 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莫子邪冲着慕容松一笑,也夹了块鱼肉到他碗中,含糊不清的说:“你也吃。” 本和佳人甜言密语的司徒寒眼色不善,只一瞬,又恢复常色,夹了块莲藕放入晚娘碗中:“女人如水,水嫩如莲,此物甚是滋补,多吃点。” 晚娘如水的眸子如一泓清泉,春意荡漾,勾得司徒寒意乱情迷,“寒郎,再饮一杯。” 夜渐深,情渐浓,两男两女好不尽欢,没有发现桃花深处,一双红眸藏于其中。 在坟场中练习一天的乐天返回墨居,里面乐声阵阵,娇笑不断。 穆秋墨侧卧美人膝上,数女身上不着片缕,或慢摇蒲扇,或轻轻捶腿,或送果斟酒,精致硕大的桃木席上一个美人轻轻的帮他按摩头部,地上舞女妖娆,舞姿动人,随着带有异域风情的曲子而舞,似蛇般灵活,似猫般慵懒,更似狐般妩媚。 铃铛随着她婀娜的舞动而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悦耳动听。 席上美人充满敌意的看向舞动的妖女,撒娇似的说:“主人,奴家跳的好还是她跳的好?” 原本没有注意地下之舞的穆秋墨向下瞧去,嘴角挂起了笑意。 席上美人偷米不成蚀一把米,咬紧下唇,眼眸带水,委屈的轻唤:“主子。” 食指勾起美人的下巴,细细的抚摸美人光滑的脸颊,将食指探入美人口中。 双眸漾水,那小小的檀口竟然开始吸吮手指,灵巧的舌也开始舔弄那修长的手指。 穆秋墨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吻上去,房门突然大开,带进一股寒意,以及血腥的味道。 乐天脸色不善的闯了进来,红衣随风而扬,煞气甚浓。 松开怀中的美人,穆秋墨对乐天招招手:“过来。” 不想乐天怒极反笑,温顺乖巧的走上前去,取过侍女手中的酒壶,给穆秋墨斟上,笑道:“主人,你曾说过,女人如衣,这话可对?” 接过酒杯,轻轻的摇晃两下,透明的玻璃杯中是红如血的美酒,微微点点头,一饮而尽。 红色的酒滴顺着唇角流下,乐天凑过去轻轻舔舐干净,一旁被冷落的女子心有不甘,不知趣的纠缠过去:“主人。” 迅若闪电,快如流行,只见一道剑芒闪过,那女子已经身首异处。 乐天妩媚的笑着,收剑归鞘,又给穆秋墨斟上一杯美酒:“那主人送我一件衣服可好?” 穆秋墨伸手揽过乐天在怀中,饮下美酒以口相渡,伸手抚摸乐天的红唇,笑道:“有何不可?” 舞女在地上不停的舞动,乐声不停舞就不停,纵使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身形交错,彼此纠缠,而不远处,静静躺着那女子不再美丽的尸身。 门口处传来异动,穆秋墨松开一直抱着乐天的手,起身出门。 乐天睁开了眼睛,嘴角挂笑,缓缓起身,白皙的身体上满是吻痕,而乌黑亮泽的秀发松散的垂至床上,眼中蕴含着嗜血的光芒,诱人,又危险。 墓地深处,一袭黑衣的穆秋墨搬动一颗不起眼的石子,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黑洞。 嘶哑的仿佛断裂了喉咙一般的声音传出:“你来了。” 穆秋墨二话不说将袖子向上拉,将右臂深如洞中,吸吮的声音传出,穆秋墨脸色发白,满面狰狞,极痛与极乐两种感觉相互交织。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穆秋墨拿出右臂,碗口出有两个深深的黑洞,里面血液迅速的流淌,两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刚才苍白的脸此刻已经变得红润,精力十足。 握紧拳头,穆秋墨感觉充浑身上下满了力量。 沙哑而有断裂的生意再次传来:“我的东西。” 穆秋墨挥挥手,几个大汉推搡来十个精装的男子,用一根线绳紧紧绑在一起。 “我走了。” “呵呵,哈哈,好,好。”嘶哑的声音变得张狂。 待穆秋墨走后,一截散发着腐朽气味的苍老树根从小洞中探出,对着捆绑在一起的人门插去,顿时惨叫不止,仿如人间炼狱一般,只过片刻,坟场便静悄悄的再无生息,几只秃鹫扑棱着翅膀,啄食地上的残渣。 江南桃花坞。 宴毕,晚娘搀扶着大醉的司徒寒回房间,两人自是小别胜新婚。 微醺的莫子邪回到房中就躺在床上大睡,司徒寒无半份醉意,轻轻的关上房门,跃上房檐,缓缓吹奏玉箫。 不复平时的忧愁,悠扬的乐声中反而带着淡淡的一丝甜。 只见一道身影在眼前晃过,乐声顿止,踮起脚尖,紧紧跟去,不想人影闪至桃花林中就再无踪迹。 司徒寒醉倚在晚娘身上,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似醉言,又似真心:“你爱我么?” 晚娘不似刚才的端庄,反而变得娇艳妩媚,掐掐司徒寒的脸颊:“冤家,我自然是爱你的。”只不过,她的话没说完,除了司徒寒,她还爱很多人。 门骤然大开,一双红眸定定的看着晚娘的眼睛,如旋转流行,炫耀迷人眼。 “你是司徒寒最爱的女人么?”带着蛊惑的声音飘来。 晚娘倨傲的抬起头:“我桃夭自然是。” 血隐满意的点点头,招招手:“跟我来。” 晚娘,不桃夭双目茫然的跟在血隐身后,出了房门。 慕容松返回仙阁,未开房门便嗅到一股陌生的香气。 再看房门微开,榻上卧着一个美妙佳人,不是桃夭是谁? 桃色的衣衫已然半褪,酥胸半露,更迷人的是宛如秋的双眸,脉脉含情,红唇微启,发出阵阵呢喃。 慕容松冲进房门,寻找莫子邪却不见踪影。 此时,桃夭却纠缠了上来,玉手不老实的上下撒花,樱桃小口在慕容松的耳边吹气。 身形一闪,慕容松将晚娘推向一边,不想此举更是惹得桃夭越加纠缠。 修长的腿缠住慕容松,高挺的胸更是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如同上好的膏药一般紧紧贴住慕容松,甩也甩不掉。 几番撕扯,桃夭原本单薄半褪的衣衫几乎落下,原本白皙的肌肤因情动而带上了一抹诱人的粉色,玉手不老实的解开慕容松的腰带。 不想面对如此诱惑,慕容松丝毫不为所动,一手按住桃夭,另一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玉箫,放在口上。 只听一声尖锐的箫声,原本纠缠不休的桃夭昏了过去。 慕容松打开房门,却迎上一双鬼魅的红眸。 我在犹豫,是现在把小邪给人吃掉还是再晚一些,给谁吃呢,慕容松还是司徒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回 欲 如红宝石般晶莹剔透,却似有无穷的魔力,急速旋转的红色漩涡,将慕容松深深吸引。 充满诱惑的声音传入慕容松耳中:“去吧,由着自己的心,放任自己的欲,莫要误了春宵。” 只见慕容松双目茫然的转身回房,门陡然关上,门外的血隐嘴角露笑,明亮的月下,银白色的面具泛出冷冷的光。 “当最爱的女子躺在他人身下辗转求欢,你会怎么做呢,司徒寒?”红色的眼眸仿佛要滴出水来,嘴角挂这一抹讥笑,身影一动,消失无踪。 双眼燃烧着熊熊欲火的慕容松进了房中,直接跨过昏迷在地上的桃夭,似野兽般寻找自己的猎物。 床下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二话不说拉出床下的小人。 被拽出来的莫子邪假装捂住双眼,打趣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话音未落,就被慕容松紧紧搂入怀中。 以为慕容松关心自己的安慰,莫子邪温顺的没有拒绝,笑道:“我没事。” 只是,这个拥抱越来越紧,莫子邪只感觉要窒息一般,而慕容松身子火热发烫,当感觉到大腿上有异物顶在自己大腿上,莫子邪感觉不妙,试着推开。 不想,那双臂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抬头,迎上了慕容松野兽一般的眸,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他不是,他不是平时的慕容松。 拼命的挣扎扭动,却不想惹得慕容松更加疯狂。 掐住莫子邪的下巴,对着那红唇咬去。 大肆的掠夺,如狂风过境,横冲猛撞,毫不怜惜。 轻撬贝齿,与舌共舞,极尽缠绵,纠缠不休。 莫子邪恶狠狠的盯着慕容松,瞅准时机准备开咬。 不想,慕容松灵巧的躲避,终于松开了莫子邪已经红肿的唇。 微微喘息的莫子邪伸手,随着“啪”的一声,纤细的手在慕容松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慕容松,你疯了。” 不盼这个巴掌能打醒那个已经濒临疯狂的慕容松,只盼他能有一瞬的分神。 瞧准时机,迅速的低下身子,逃出那个双臂铸成的牢笼,奔向那只有几步之遥的房门。 只是,当手刚刚触及房门之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拉回,抗在肩膀之上,无论她如何踢打叫骂,慕容松竟然无一丝反映,将她狠狠的摔到了床上。 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的莫子邪紧张的缩成一团,恐惧,无助,弥漫开来。 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的力气有如此之大,而忠厚温顺的慕容松竟然也会化身野兽。 双眸发红,如同发情猛兽般盯着莫子邪,张开了健壮的双臂。 莫子邪悄悄的从头上拿出了别着的玉簪,紧紧握于手中,等待时机。 宽厚的大掌如同膜拜圣灵一般,隔着衣服仔细抚摸莫子邪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尽管浑身颤抖不止,莫子邪还是抓紧那只小小的发簪,隐忍,等待。 慕容松脱下她的鞋,露出了小巧圆润的玉足,五个指头如珍珠般圆润,他仔细的抚摸,趴在地上虔诚的亲吻,一颗颗含在口中,轻轻的舔舐。 莫子邪身形一动,浑身颤抖,紧咬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不想这声动人的呻吟,更是激发了慕容松的兽欲,服从本能的撕扯莫子邪的衣衫。 衣帛撕裂的声,喘息声交错相织。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衫,胸前的缠绕的白纱被撕扯掉,弹出一双小小的鸽乳,慕容松一手逗弄一个,不断的亲吻轻咬她的红唇,玉颈,锁骨。 浑身颤抖,莫子邪感觉一股陌生燥热自小腹传来,咬紧牙关,额上已经泛出细细的汗珠,白皙的肌肤上泛着迷人的绯红。 “啊。”莫子邪终是忍不住,发出了琐碎的呻吟,原来慕容松竟一口含住那颤抖的白鸽。 一只大手探向了莫子邪神秘的幽谷,当火热抵住她的大腿,蠢蠢欲动之时,莫子邪一手揽住慕容松的脖子,另一手握住那只小小的玉簪抵在了慕容松的胸口。 “滚出去。”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莫子邪口中传出,双颊绯红,双眸似火。 不想慕容松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他的动作。 手用力,尖尖的玉簪狠狠刺入,留下了一股鲜血,微微的刺痛令慕容松皱紧眉毛,大手一伸,玉簪顿时拔出,一股鲜血喷到了莫子邪的一丝不挂的身上。 温热的感觉,还来不及厌恶,双手就被慕容松的一只大手钳制,灵巧的舌头在她身上游走,舔走了血迹。 计谋失败的莫子邪不再隐忍,破口大骂:“慕容松,你放开我,你个禽兽。” “你清醒一点,你答应过,不经过我的允许不碰我。” “求求你,快停下来,停下来。” 从怒火中烧到惊恐绝望不过一瞬。 慕容松竟似双耳不闻一般,温柔而又暴虐的亲吻莫子邪的每一寸肌肤,纵使胸口鲜血不止亦不在乎。 终是到了最后关头,分开莫子邪的双腿,火热的昂扬抵在花穴。 哭得梨花带雨的莫子邪如被捕的鱼,扭动身体做垂死挣扎。 “慕容松,别逼我恨你。”双眸充满血色,莫子邪一脸绝决。 可是,随着一声痛呼,两人终是融为一体。 虚无缥缈的空中,一个果冻老鼠弥漫于灵气中,渐渐幻化身形,一个俊美邪魅的躯体渐渐出现于烟雾之中。 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双膝相盘,双手平放于膝,袅袅蒸汽在头上升腾。 只是,胸口处一个非金非玉的护身符却突然发红,紧闭的双眸睁开,不复平时的云淡风情,反倒有一丝疯狂狠厉,“该死。” 话未毕,鲜血已经喷出。 不得不调整心绪,慢慢坐定。 桃花坞,仙阁。 低低的喘息和嘶吼声不断,莫子邪双目迷茫,如死尸一般好不动弹,而慕容松则如不知节制的发情猛兽,不住的抽动,不知疲倦。 痛,极痛,身体仿佛要断裂一般,四分五裂。 眼角的泪痕未干,却再无一滴流出。 慕灵台瞬间清明,慕容松看看身下的小人茫然的双木,满身红紫的吻痕,以及紧密交合的私处,浑身冷汗。 想要说什么,却无从说起,动动嘴唇,缓缓从莫子邪身体中退出。 看这仍然昂扬的欲望,悲从中来。 圣洁高贵只可仰视的主人,费尽心思只想守护的主人,为她去生去死在所不惜的主人,就这样,被自己伤害了么。 慕容松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捡起地上散落的小小匕首,使劲一挥,溅起血光。 双眸迷茫的莫子邪瞧见,放声大笑:“你以为阉了自己就能了解一切,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身痛,抵不过心疼。 慕容松两处流血,一瘸一拐的走到莫子邪面前:“主人,请责罚。” “假惺惺的说什么,滚得远远的,当我永远没远不认识你,我看错你了,慕容松。”尽管知道事有蹊跷,却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好好统统丢给慕容松。 不想慕容松脸色一变。 这惩罚确是永远离开么?宁愿粉身碎骨,宁愿丹炉炼魄,只是不愿被抛弃,重回那万年孤独。 既然如此,主人,不如将这痛苦的一切抹去。 慕容松眼中露出深深的悲伤,拿起手中的玉箫,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桃夭微微煽动了长长的睫毛。 浓浓的伤,刻骨的悲,伴随这乐章彼此交错不休,慕容松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眼角滴出一滴伤心之泪。 伸手,接住那已经凝固的泪滴,放到莫子邪嘴下。 莫子邪警觉的往后退,“你快点滚,滚出去。” 点住她的穴道,温柔的撬开她的口,将那泪滴渡入口中,宽慰的说:“好好睡一觉,一切都过去了。” 莫子邪那瞪得浑圆充满敌意的眼渐渐合拢,意识也开始迷离,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仔细的擦拭她的每一寸肌肤,运功替她缓解疼痛,肌肤之上大大小小的吻痕也渐渐消失,一切都如未发生一般,除了那已经撕碎的衣衫。 一瘸一拐忍住巨大的疼痛,将桃夭扔出房门,然后回来仔细打理房中的狼藉,胸前的血仍然在静静的流淌,而自己的身下更是血流如泉。 替莫子邪换好新衣,默默出门。 夜色朦胧,野兽,总是独自舔舐伤口。 清晨,当一缕阳光射入房中,莫子邪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皱着眉头喊:“慕容松。” 端着早餐进房的慕容松脸色有些苍白,走路有写别扭,但仍然温柔说:“起来了,吃早饭。” “你腿怎么了?走路怎么这个样子?”莫子邪疑惑的问。 慕容松笑笑,“没什么,摔了一下。” “哦。”开心吃着糕点的莫子邪不以为意,嘴里塞满东西的说:“你也吃。” 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额上泛出了细细的汗珠。 吃到一半,莫子邪突然说:“我怎么换衣服了?” “哦,你昨天喝多了,吐了一身。”慕容松平静如水。 莫子邪脸色微红,低着头继续吃。 “我先出去一下,你先吃。”放下手中的糕点,慕容松转身出门。 只是,刚小声的关上房门,便痛倒在地 “你还好么?” 挠头,纠结死我了,表打我啊,遁地,看来稀饭慕容松的不多么,咳咳,只好给小慕容啦,哇咔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回 条件 风中带来淡淡的桃花香,一袭桃衣的桃夭满面关切。 靠在墙上的慕容松挣扎着起身,额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滴,努力半天无果,只好摇摇手,轻声说:“我没事,只是累了。” “我扶你。”桃夭伸出玉手。 慕容松摇摇头:“不用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桃夭弯下身子,露出大半酥胸,在慕容松耳边低语:“你还能算男人么?” 慕容松脸色一变,杀气骤现,哆嗦着手去拿别在腰间的玉箫。 桃夭嘴角挂笑,丝毫不为所惧,悄悄的说:“我要是此时大喊大叫,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趣事?不知莫公子会作何感想?” 双眼如剑,直刺桃夭,慕容松纵使坐在地下,气势依旧锋利:“你想如何?” 宛如秋水般的双眸微微眯起,玉手掩口,长袖轻飘:“慕容公子,您可是冤枉奴家了,奴家不过是途经此处,想看看莫公子起了没?也好约他一同看戏喝茶,顺便谈些八卦琐事,您何必如此紧张。” 纵使脸色苍白若纸,慕容松仍不肯示弱半分,嘴角挤出一抹讥笑:“聪明人不大诳语,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此地人来人往,不如换个地方详谈,你看如何,慕容公子?”桃夭亲切的弯腰搀扶慕容松。 冷哼一声,慕容松终是没有拒绝。 假山之中,暗藏玄机。 搀扶着慕容松来到假山石洞之中,对着一块凸起的石头轻轻扭动,随着轰隆之声,石洞中竟然是出现一个侧门。 石阶蔓延至不可见底的地下,漆黑一片。 慕容松略有迟疑,桃夭轻笑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玉手掰动机关,黑暗刹时被光明所取代,一排烛火在蜡烛上轻盈的跳跃。 汗水已经浸湿后背,在桃夭的搀扶下一阶阶走下,每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剧痛,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身子发虚,竟然开始轻微的颤抖。 桃夭发觉,加大了搀扶的力道,看着这个咬紧牙关不再是男人的男人,莫名的感伤。 终是走到尽头,一个满室桃花的房间。 桃花香弥漫,桃花瓣铺底,桃花扇挂壁。 桌椅板凳,茶壶碗筷无一不画有粉色的桃花。 轻扶慕容松坐下,桃夭一边给他沏桃花茶一边说:“你是第一个进这个地方的男人。” 慕容松冷漠不语。 桃夭从袖中掏出一颗散发香气的白色丸药,递到慕容松面前:“桃花丹,补血凝神,止痛生肌。” “有什么条件,直说吧,不必来这套。”慕容松推开她的手,白色的药丸滚落满是桃花的地上,不见踪影。 桃夭脸色一变,随后娇笑不止,精于算计的自己竟然会做赔本买卖。 侧坐一旁,给自己亦斟上一杯桃花茶,微吹热气,媚眼一抛:“慕容公子,昨日之事怕是你我都不愿提及,只是奴家这口松的很,怕是一不溜神就说了出去,坏了您的事,但只要您能答应奴家三个条件,奴家定然会将这嘴巴缝起来。” “说。”慕容松一直手支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桃夭笑得灿烂:“第一,永不伤我性命。” 伸出两根玉指:“第二,不让他人伤及我的性命。”笑得灿若桃花,满眼算计。 “第三。” “不行。”慕容松摇头,“我要陪在她身边,无暇顾及他人。” 桃夭脸色一变,微怒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做了什么。” 慕容扶着桌子缓缓起身,身子摇晃不止,却不松口:“事已至此,一切看天,凡事强求不得,告辞。” 桃夭微咬下唇,“罢罢罢,这条算了,不如这样,凡是我身处险境而你恰在周围,则必须救我。” 慕容松又缓缓坐下,苍白的脸竟然隐隐泛着青色,思虑片刻,方点点头。 桃夭气极,脸色微红,抿了口茶水,眯起眼睛,似狡诈的狐打量自己的猎物:“以后,我谁对外宣称你是我的男人,你不许拒绝。” 慕容松一愣,不解的看着桃夭。 “只是口头说说,料想你也不会在乎这些虚名。”桃夭妩媚的对慕容松抛个媚眼。 慕容松微微点头,“这些虚名我不会在意,不过,要是你敢对她做半点不利之事,则你我约定条件作废,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桃夭笑这起身,抬起手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慕容松抬手与桃夭一击,起身离开。 “等等。”桃夭轻唤。 皱着眉头的慕容松转回头,满脸不耐烦。 “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命令外人不敢进入,你如此模样怕是令人生疑,倒不如好好养伤。” 慕容松满脸不可置信,桃夭则笑意盈盈的说:“我从不做赔本买卖。”又在桌上放下一颗桃花丸,满室笑意的离开,留慕容松一人在房。 密道中,桃夭笑意顿失,暗自发誓:“我桃夭要的男人,从来没有失手,哪怕他不再是男人。” 春楼,司徒寒睁开眼睛,只觉头昏昏沉沉的,昨日最后只记得香抱满怀,而榻上不见佳人踪影,而自己的衣衫完好,古怪,着实古怪。 不想刚起身,一张纸条飘然落地。 捡起一看,脸色大变。 “孤枕难眠,风流公子春宵独人度。头上戴绿,相约佳人承欢他人下。” 额上青筋露出,将狗屁不通的诗句撕得粉碎。 推开房门,发现了正端来早餐的小丫鬟:“你家小姐呢?” 小丫鬟一愣,“早上似乎看到小姐往仙阁那头去了,公子要寻小姐的话,奴婢去通传。“ 司徒寒冷着脸出门,直奔仙阁而来。 猛地推开房门,发现吃得正欢的莫子邪。 巡视四周,不见司徒寒的身影。 “他在哪?” 满手糕点的莫子邪眼见司徒寒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双眼如刀扫视一眼能望穿的房间。 “谁啊?”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莫子邪含糊不清的说。 司徒寒咬牙切齿的说:“慕容松。” “哦,他啊,端过来早饭就出去了。”仔细的舔自己的手指,将糕点渣渣弄干净。 见司徒寒转身就走,莫子邪急忙起身唤住他,不想腿发软,又坐到了椅子上。 “喂,等等。”莫子邪伸出了手抓住司徒寒的一角衣服。 司徒寒皱着眉头问:“何事?” “我总是感觉这个地方怪怪的,你对那个晚娘有旧情复燃恢复记忆了没?能否转移下一个目标?” “你说这个地方怪?”司徒寒展开扇子,若有若无的扇着。 莫子邪点点头:“我们下江南本就是低调行事,为何刚到就有小侍女接行,此为疑点之一,这个晚娘,你们既然是旧相识,她怎会发觉不了你的异样,此为疑点之二,再者就是满园的桃花,让我感觉莫名的烦躁,你可以理解为女人的直觉。”耸耸肩膀,莫子邪感觉疲乏的很,浑身酸胀。 不复刚才的冲动,司徒寒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古怪离奇的失去记忆,莫名其妙的解毒之法,江南水乡的温婉佳人,满是讽刺的打油诗句,看似好不相连的事中,冥冥之中似乎有线相牵,黑暗中,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笼于头顶,蓄势待发。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司徒寒嘴角挂笑,终于理出一些头绪。 回头,发现莫子邪已经躺在床上,细微的呼噜声传出,微张的嘴中还流淌出一丝口水。 轻笑,却不由得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手绢为她擦拭。 房门骤然大开,慕容松满是敌意的看司徒寒。 四目相对,火花骤现。 司徒寒捏着莫子邪的耳朵把她弄醒:“收拾行礼,准备回去。” 仍然迷迷糊糊的莫子邪做梦一般的说:“啊,哦,知道了。”又躺了下去,接着睡。 不满意想要用扇轻敲的莫子邪只觉背后散发浓浓的杀气,回首挑衅的望去。 “让她睡。”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不允反抗的魄力,慕容松示意他出去。 收回纸扇,看眼前之人爽很久了,嘴角挂笑,从容而往。 苍绿藏蓝两个身影相隔十步之遥,四目相对,敌意浓浓。 对决,就在此刻。 墨门。 放走白鸽,穆秋墨笑着对挥剑的乐天说:“看来打司徒寒主意的不止我们。“ 乐天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回事?” 本来长剑临头的中年男子死里逃生,大口的喘息,不住的求饶。 “原本想让他死在美人怀中,不想他命大,被别人搀了一腿。”坐在椅子上的穆秋墨指尖在桌上轻弹。 手中大宝剑一挥,一颗头颅落地,结束了烦人的声音,乐天双眸充满嗜血的光芒:“让我亲自动手,如何?” 摇摇头,穆秋墨缓缓开口:“你还太嫩,血龙门的人也搀和进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嘴角挂着残酷的笑意,平凡的脸因此而大放光彩:“不过,事情也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哈哈哈。” 疯狂的挥动手中的剑,但闻惨呼不断,乐天脸色归于平淡,只是,看向狂笑的穆秋墨之时,多了几分深意。 擦汗,又更晚了。对了,我打滚要票,泪奔,为毛光涨点击不涨票票,眼泪哗哗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回 惊天一卦 腰上突然一紧,原来穆秋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乐天的身子已经被开发得极其敏感,只是几下轻抚,就已经情动。 红色衣衫下白皙的肌肤也泛出诱人的绯色,穆秋莫在乐天莹润小巧的耳畔吹气:“去房中吧。” 乐天一手握剑,另一手则抓住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娇嗔:“时候还早,我还要练剑。” 耳边传来低笑,邪魅的声音响起:“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在脖后印下轻轻一吻,大笑着离开。 身子微微一颤,乐天半天才回神,原本娇羞含春的神情不在,手中长剑一挥,溅起几股鲜红。 仔细擦拭带着鲜红热液的剑身,一下一下,如同对待自己最爱惜的情人。 脸上挂着笑意,换上那满是春意的神情,推开房门。 极尽疯狂的纠缠,肉体越加契合,心灵却愈加遥远。 地上扔着一黑一红两件衣服,彼此缠绕,华丽交错。 江南桃花坞。 慕容松与司徒寒四目相对,敌意浓烈。 “小点声。”对司徒寒点点头,从腰间抽出玉箫凑到唇下,意欲速战速决。 司徒寒立于一侧,展开纸扇,嘴角挂笑,一副轻蔑之意。 箫声悠扬,如俊秀峰峦般连绵不绝,源远流长。 纸扇展开,隔空一挥,霎时间,几道金光刺向慕容松。 细若牛毛,几不可见。 箫声渐渐高昂,慕容松脚尖一点,跃至假山之顶,衣衫飘扬,缓缓坐下,乐不止,针已落。 初时不过试探,但如此轻易便拦下自己的三成功力的金针,着实不容小觑。 司徒嘴角挂笑,收回纸扇,然后猛然打开,几道金光大显,只是不为金针,而是十只利箭,发出啸声犀利而行,直奔慕容松的要穴。 身形不动,乐声不断,慕容松似是没有发觉迎面而来的利箭,只沉浸于乐声中。 当几只利箭距离慕容松只有咫尺之遥之际,竟似有无形的屏障隔离开来,甚至让箭只转向,反向司徒寒袭来。 纸扇挥动,身形穿梭,轻易接下几只利箭入袖,司徒寒轻笑:“有趣的很。”话音刚落,纸扇再次开阖,金针利剑齐齐射出,而从腰间抽出软剑的司徒寒亦如利剑直直刺来。 乐声犀利,陡然转高,无形的音波竟如宝剑,生生斩断金针利箭,以及司徒寒的几根长发。 于半空中调转身形,对着慕容松脚下的假山一挥,随着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粉尘弥漫。 咳嗽声在粉尘之中传出,慕容松一手扶着假山,一手握着玉箫,嘴角挂红。 司徒寒皱眉,自己并未出全力,按照慕容松刚才还击的力度来看,刚才一击绝不会伤到他分毫。 “你有伤。”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司徒寒一脸扫兴“为何不说?” 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区区小伤,不足挂齿。”仍然扶着假山,身形不动。 “此战不算,以后重新比过。”展开纸扇轻摇,司徒寒转身离开。 未走远,只听扑通一声,回头,见慕容松倒在地上。 司徒寒匆匆赶至跟前,伸手想要搭在脉门之上,却见慕容松躲闪开来:“我没事。” 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不语,伸出了大手:“无论你有事没事,先起来吧。” 这次,没有拒绝,两只宽厚的大掌握在了一起。 听到巨响惊醒的莫子邪站在门外,揉这惺忪的睡眼,看看狼藉的院外:“地震了?” 同时赶到的还有桃夭,高贵大方的穿着,大家闺秀的作派,完美无瑕。 “两位好雅兴,可惜晚娘没有福份,错过了。”她一脸惋惜。 见了桃夭,司徒寒英俊的脸晦暗起来。 “几位可曾用过早饭?今日不如请大家去桃花湖泛舟赏景?” 莫子邪不太愿意搭理这个假惺惺的大家闺秀,将头别向一侧。 慕容松一作揖:“晚娘,多谢你一番美意,可惜逍遥门有急事,不得不告辞,此番多谢晚娘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不复昨日的亲昵,言语几多客气。 “寒郎昨日才来,今日便要走么?”桃夭凑至司徒寒面前,眼睛泛红,我见犹怜。 司徒寒轻拍她的肩膀,“师傅飞鸽传书,要我速速回京,师命不可违啊,晚娘,待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回来看你。” 桃夭扑到司徒寒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莫子邪在一旁不住的翻白眼,假,太假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哭成这样么。捅捅一旁慕容松的胸膛,小声说:“你刚才去哪了,逍遥门的大公子一大早上神神叨叨的找你,有什么事啊,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没什么,一些琐事罢了,刚才已经将事情解决了。”慕容松挤出一丝微笑,体贴的替莫子邪拢了拢额头上的碎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泪眼婆娑的桃夭送三人至城门,并送了一辆装修豪华的马车。 里面糕点茶水应有尽有,更舒适的是柔软的毛毯。 慕容松上车后就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假寐,莫子邪则捧着一盘蜜饯吃得不亦乐乎,只有司徒寒皱着眉头不知思索些什么。 突然马蹄的嘶鸣声响起,拉开车帘,只见马夫已经被一箭穿喉,身子倒向一侧。 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司徒寒皱眉,展开纸扇快速挥动。 桃花坞。 桃夭已然换了张脸,一如往昔般妖媚,侧卧榻上,把玩一朵桃花。 “主人,您为何把最爱的桃花辇送出?”跪在地上给桃花捶腿的小侍女问道。 轻轻的抚摸她可爱的脸蛋,“车辇可以在做新的,人死可就不能复生了。” 小侍女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挥挥手,遣退众人,拿起桌上的美酒,仰头饮下。 美酒下肚,玉手摇晃着的半满的酒杯,笑道:“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好戏才上演。” 多如牛毛的箭矢如流行般射来,整个马车都被扎成了刺猬,若非马车牢固,只怕早已经散架。 莫子邪缩成一团,凑到慕容松旁边,而司徒寒一跃,跳到车顶。 纸扇狂挥,金针四射。 如刺猬一般的马车中响起了箫声。 但闻惨呼不断,但密如雨点的箭矢却不见分毫减少。 一扇一箫的两人渐渐力不从心,露出疲态。 莫子邪听闻箫声渐低,不由得紧张的询问:“你还好吧。” 一手握箫,另一手则抓住莫子邪的小手 ,紧紧的,但冰冷无比。 双手抓住慕容松的手,试图温暖那冰凉。 车顶之上的司徒寒动作也缓慢下来,额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突然只见,箭矢骤减。 林中冒出一人,银色的面具在日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故人。”血隐徐徐踏步而来,红色的眸中饱含笑意。 司徒寒一跃跳下马车,“真是好巧。” “不过,若非这般巧合,我们怕是要葬身在此无名之所了。”抱拳,对血隐一揖。 “司徒兄何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几位可是要回京城?我的马车在前,可要同行?”血隐提高了声音。 司徒寒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察觉到慕容松身体不适,莫子邪体贴的搀扶他下马车,换乘血隐之车。 宽大的马车中承载四人亦是富富有余,慕容松上车后就闭眼调息,血隐看向他的眼光有些异样,但视线很快就被莫子邪吸引。 司徒寒在一旁介绍:“这位是莫子邪,我表弟,另一位则是他认的大哥,司徒寒。而这位,则是血隐。”对于血隐,司徒寒不愿多说。 莫子邪假模假样的作揖:“幸会幸会,刚才真是多谢兄台。” 慕容松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这位小哥天庭饱满,一脸福相。”血隐率先开口。 莫子邪诧异的指指自己的脸,笑道:“你说我有福像?” “正是如此。“血隐点点头。 莫子邪摸摸自己的脸蛋,随后说:“我也这么觉得。” 司徒寒在一旁大笑,而血隐则微笑着说:“小哥风趣的很,不知可有兴趣算上一卦?” “算卦?”莫子邪疑惑的问。 血隐点点头:“不错,权当路途消遣罢了。” 莫子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啊,不过”犹豫的看看对面的司徒寒和血隐两人,小声支吾道:“不知血大人的车上有糕点蜜饯没有,在下腹中有些空虚。” 司徒寒微微一愣,旋即大笑。 血隐隔着面具看不清脸色,轻咳一声,吩咐车夫递进来一些干粮肉干。 莫子邪脸色微红的接过,只咬肉干。 见血隐手中把玩算卦的物什,边放下肉干,偷偷在慕容松身上蹭蹭手,开口道:“先算卦吧,我需要怎么做?” 血隐递给莫子邪奇怪的几个小东西,黑色的,如羊角一般,“你只需将东西随意抛下即可。” 莫子邪双手合拢,摇晃几下,随意的扔下。 拍拍双手,抓起肉干继续咀嚼。 不想,血隐脸色一变,看向莫子邪的眼光大有深意,很快的捡起那几个物什,表情严肃的对莫子邪说:“可否再试一次?” 对指头,又晚了。喵,厚脸皮继续要票,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回 圣女 众人一愣,慕容松也睁开了眼睛,双目如刀,警惕的注视着血隐。 面具下的红眸闪烁,血隐一声轻笑:“这位小哥,刚才一卦似乎有些诡异,似有性命之危,不若再来一卦,或许有些差错在其中。” 虽说不迷信,可是心里仍有些疙瘩,莫子邪急忙摇手:“不用了,要是算出真有性命之危,我心里会更不舒服的。”低下头继续撕下一丝肉干,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似乎没有刚才香甜。 血隐似有不甘,但见蜷缩蜗牛一般的莫子邪,笑着收回占卜物什:“也罢,也罢。” 司徒寒静坐一旁,若有所思,瞧向莫子邪的眼光也有些异样。 四人静坐无言,只闻马蹄踏踏之声。 清风楼。 莫随风打着哈欠,嘴里叨咕道:“唉,终于打烊了,一天天这么累,非得要求小公子给加钱不可。” 在一旁擦桌子的莫细雨将抹布对着他的脸一扔:“别不知足了,快干活,要不老掌柜的又催了。” 刘富趴在椅子上,累得不起来,老掌柜的还在柜上拨弄着算盘对账。 将抹布回扔,莫随风乐呵呵的去关门,不想台阶之上竟然有漆黑的一团。 打着灯笼凑近一看,一张苍白的脸抬起来,脸上还有一团红色。 “啊,鬼啊,鬼啊。”将灯笼扔在地上,莫随风大呼小叫的急忙关门,心怦怦直跳。 刘富直起身子,双目放光:“哪里有鬼?” 老掌柜的抬头一看,轻轻摇摇头,接着拨弄自己的算盘。 莫细雨又将抹布扔了过去,“你又胡言乱语些什么?真有鬼早把你吃了。” “我没胡说,真的有鬼,脸色苍白,上面还有血迹呢。”莫随风扯这脖子喊:“我怎么也是乞丐中最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一个,相信我,没错的。” 刘富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兴致勃勃的打着灯笼打开大门。 莫随风急忙躲到不起眼的角落,而莫细雨则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水,水。”低低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中响起,阴森恐怖。 乐天只觉后背发凉,但还是壮着胆子凑上前去,乌黑的头发披散着,隐约露出苍白的脸,还有隐约的红色。 狠狠一脚踩上去,听到痛呼。 刘富长长吁了一口气,对躲在房门后面的两人招招手:“别怕了,这个是人。” “刘公子胆子真是太厉害了,小的真是无比的佩服啊。”莫随风凑上前来,马匹拍得很及时。 “水,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刘富的脚,吓得他大声叫妈,手中的灯笼也落地。 一旁的莫细雨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半天,轻声说:“翠花?” “翠花?”众人围住这团黑乎乎的不住蠕动的东西。 老掌柜凑过来,拍拍莫随风的肩膀:“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将人抬回去。细雨,你快去准备水,然后去叫大夫。” 众人顿时一通忙活,待大夫过来瞧后,开了一幅药方,语重心长的说:“纵使长相丑陋,你们也不要太过刻薄,让她多多休息才是。” “刻薄,我们不知道对她多好。”莫随风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 大夫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义正严词的说:“她明显是劳累过度,纵然丑陋,可也不能以此为理由将人当牲口用。” “孙大夫,可能此间有些误会,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吧。”老掌柜过来打圆场。 “哼。”大夫一甩袖子,气哄哄的离去。 刘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捅捅掌柜的胳膊:“您说这翠花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 “谁知道呢,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吧,可怜的孩子。”老掌柜叹了口气,弯着腰下楼。 月明星稀,墨门一如往昔般平静。 穆秋墨穿上衣服,从乐天的房中走出,迅速的移动,在黑夜中留下几道残影。 乐天披着衣服,倚着窗户,对着那离去的身影露出一抹冷笑,“又到了十五么?” 日升月降,晨曦之时,穆秋墨悄悄的潜回房中,大手一捞睡熟的乐天,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在光滑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舔到一丝腥甜。 乐天吃痛轻呼,不想还未叫出声,唇便被堵住,灵巧的舌头大肆掠夺。 彼此纠缠,不知疲倦。 太阳高悬,乐天尽管浑身酸乏,却还是拿着剑来到了坟场。 小丫鬟恰巧经过,见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容颜,但很快的低下头,红着脸匆匆而过。 午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官路上疾驰而过。 慕容松闭着眼睛继续养神,而一旁的莫子邪则睡得正欢,头靠在慕容松的肩膀上,檀口微张,不时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见血隐红眸不住的打量莫子邪,司徒寒疑惑的问:“血兄缘何对表弟如此感兴趣?” “此子绝非凡人。”血隐红眸闪烁,嘴角挂笑。 司徒寒则狂笑不止:“此子不凡,此子不凡,血隐大人当真好眼光啊。” 许是大笑声惊醒了梦中的莫子邪,只见她猛的站起来,不想碰到了马车顶部。 “哎呦。”抱着脑袋的莫子邪疼得眼泪都流下来,慕容松睁开眼睛,伸出宽厚的大手仔细的替她轻揉。 “表哥,你没事笑什么啊?”莫子邪撇着嘴,声讨罪魁祸首。 司徒寒展开纸扇,在胸前轻轻的摇晃:“表弟,你怕是睡糊涂了,我何时笑过?” 如果眼睛能杀死人的话,那慕容松现在肯定被万刀砍死,凌迟处死。 眨巴眨巴眼睛,莫子邪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司徒寒身边:“表哥啊。” 用扇子隔开不断靠近的莫子邪,司徒寒不耐烦的开口:“有话直说就可,表弟你靠过来的干什么?” 只见莫子邪两眼发红,鼻子一酸,抽噎着说:“表哥嫌弃我了,以前表哥总是说我长得好,还说我可爱,最是喜欢和我亲近。” “可是,自从表哥长大以后,就只会夸女人可爱了,不仅不和我们亲近,连靠一下也不许。有人说表哥你是重色轻友之人,我说啥都不信,现在才知道,表哥你不是重色轻友,你是重色轻人,不要说我这个表弟了,是个人都被你无视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莫子邪弄得司徒寒目瞪口呆。 明明是乱七八糟的言语,却偏偏引人遐想。 血隐看向司徒寒的目光中也多了些玩味,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小哥不用伤心,想来司徒兄必不是见色忘仁之徒,只是和你比较熟络,言语间才会随意一些。” 莫子邪接过手绢,胡乱的在脸上擦拭,抽噎不止。 嗅到一丝异味,慕容松睁开眼睛,紧张的看着莫子邪。 哭得正欢的她没有注意到,鼻子下面流出一道鲜血。 “血。”慕容松紧张的说。 莫子邪只感觉鼻子下面有暖暖的东西流过,拿起手帕,只见鲜红一片,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啊,血,流血了。” 血隐笑道:“小哥不用如此紧张,许是焦躁上火导致火气旺盛。” 莫子邪一边拿手绢堵住鼻孔,仰头止血,心中暗骂:血又不是从你身上流出的,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慕容松则紧张的看着莫子邪,见鲜血浸湿了手绢,又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干净的布,递了过去。 过了一会,鲜血渐渐停止,莫子邪也无心报复,静静的靠在车壁上养身补血。 空中,一只白鸽带着满是鲜血的手绢飞向远方。 南朝皇宫。 御书房中,一位浊世佳公子坐于案前,奋笔疾书,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说不出道不明的潇洒大气。 “禀告皇上,血大人的飞鸽传书送到。” 玉萧寒没有停下手中连贯的动作,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出:“放在一旁。” “是。” 约莫片刻,对案上的字画满意的点点头,将毛笔置于架上,方拿出那竹筒中的密信。 展开细读,面带诧异,神色凝重的起身,转动书房中的花瓶,开启密道之门。 金银为路,珍珠做墙,奢华典雅,这是南朝历代皇室的宝藏,亦是南朝龙脉所在。 一股泉水安静的流淌,从不外溢,循环而流,生生不息。 只见南朝皇帝玉箫寒跪于泉眼之前,双手捧出沾满鲜血的手绢:“第三百八十七代子孙,玉氏萧寒恳请列祖列宗明示,是否圣女现世?” 将手帕送入泉眼之中,顿时金光大显,不见手帕踪迹。 一朵洁白的莲花缓缓绽放,圣洁典雅。 玉萧寒大喜,规规矩矩的叩首三下,“感谢列祖列宗显灵,圣女现世,则江山大统指日可待,愿列祖列宗保佑子孙,完成玉氏千年心愿。” 缓缓起身,仔细看着那朵圣洁的白莲,想碰触,却怕亵渎,嘴角挂笑的玉萧寒转身除了密室。 只是,在他退出房门的一霎,白莲转黑,妖娆妩媚。 黑光白光交替萦绕,莲花色彩不明,忽黑忽白,忽明忽暗,一直规矩的泉水竟然还是急剧的翻腾,似要外涌,但随着莲花枯萎暗淡而渐渐平静下来。 我是废材,又晚了,望天,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回 暗潮汹涌 如玉般温润的玉萧寒走出密室,一回到御书房坐于案下,奋笔疾书。 一个衣着素净的宫装女子静静的在一侧磨墨,黑色的墨汁淡淡的化开,浓郁的颜色。 约莫一炷香后,玉萧寒停下了动作,对着宣纸微微呵气,“严肃,等墨迹干了,给血大人送出去。” “是,主子。”恭敬的福身,宫女将宣纸拿去晾干。 一向温文尔雅的玉萧寒今夜有些异样,独上西楼,仰望星空,感慨万千。 圣女显,四合统。 玉氏祖先传下来的祖训中曾经有此一条,千年前,曾经有一位圣女显世,各国为争夺圣女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北朝第五代帝王玉枫智勇双全,用计抢得圣女归,四合第一次统一,但一场大火之后,圣女消失无踪,而玉枫则发疯拔刀自尽。 熊熊大火燃烧了七日七夜,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刚刚一统的盛世再次分崩离析,又成四合对立之势。 一千年,一千年后的是否又要迎来一个大统之世,笑意在脸上浮现,满是自信。 “主子,夜凉了。”不知何时而来的贴身宫女严肃给玉萧寒呈上披风。 微微的咳嗽几声,挥挥手,玉萧寒笑道:“无妨,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主子今天好雅兴,只是,夜深了,您该歇息了。”严肃表情严肃,不解风情。 “罢罢罢,这就回去。”淡雅一笑,转身回房,但严肃却觉脊背发凉,暗自庆幸主人心情不错。 人言玉萧寒乃四合最强的北朝之君,暗中操纵血龙门,定是个满面胡须,豪放粗犷的北方大汉,谁知确有一副如此孱弱多病的身躯,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对人总是和善的笑,但跟在他身边七年的严肃知道,主人无论何时都会笑,越是生气,言语越是和善,笑容越是灿烂。 轻微的摇摇头,严肃加快步子跟在主人身后。 清风楼。 随着一声低吟,翠花缓缓的睁开眼睛,被莫随风莫细雨两人四目吓了一大跳。 “啊。”尖叫才响了一般,便被两只大手给紧紧捂住。 莫随风小声说:“你别喊啊,要不别人以为我清风楼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呢。“ “就是就是,二楼还住着客人呢。”莫细雨也点点头。 老掌柜的咳嗽一声:“胡闹什么,翠花才刚醒,你们不要吓到她。” 刘富过去拉开两人的手,不想才松开,翠花又大声痛哭起来,不得不自己双手捂住她的嘴。 双手得闲的莫随风嘿嘿的笑道:“刘公子,您要是想帮忙直说啊。” “就是就是,刘公子对清风楼事事必定躬身而为,真是清风楼之福啊。” 捅捅说话之人,莫随风闷闷的说:“臭小子,不要抢我的台词。”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火冒三丈的刘富双手捂住翠花的嘴巴,只感觉双手湿漉漉的,似乎有什么眼泪鼻涕之流的粘了上去。 老掌柜轻叹一口气,“你们都别胡闹了,翠花啊,现在楼上有客人在,夜深了,大声声张怕是不好,你有什么委屈,和老掌柜的好好说说,别哭了。” 见翠花点点头,刘富赶紧松开她的口,急忙找布擦拭双手。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莫随风莫细雨也凑了过来。 不敢大声哭喊,低低抽噎的不止的翠花断断续续的开口:“那日,两位小哥人手不够,我就去前面送菜,不想,不想见到了。” “见到什么了?”莫随风莫细雨异口同声的问。 “我和父亲本是来寻亲的,却久寻不得,不想在清风楼碰见。他见了我分外高兴,邀我共餐。” “然后呢?”刘富凑了过来。 “只是饮下一杯薄酒,当我醒过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浣洗局的大通铺上。我想回来,不想那里的管事却说,我已经被卖掉,得一辈子在浣洗局浣纱洗衣。我试着逃跑,不想被抓回来,打得遍体鳞伤。”翠花边说变撸起袖子,露出了道道鞭痕,“伤刚好后,我就不得不早起晚睡,没日没夜的干活。直到前几天,浣纱局中来人闹事,我才趁乱跑了出来。只是身无分文,又找不到回清风楼的路,只好一边乞讨一边寻找。”说道伤心之处,低声痛苦。 老掌柜深深的叹息:“孩子,委屈你了。” 莫随风莫细雨两人对视一望,垂下了脑袋。 刘富则听得津津有味,这简直比说书的还精彩,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例子。 “翠花,你好好养伤,你叔父不仁不义,这种亲戚不要也罢,以后清风楼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莫随风大声说。 “是啊,孩子,以后清风楼就是你的家。”老掌柜也赞同。 刘富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好的丝帕,递了过去:“别哭了。” 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翠花抽噎着说:“各位的大恩大德,翠花永生难忘,只是,还有翠花还有一事相求。”边说着,翠花却突然跪下。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起来说。”老掌柜要去搀扶,不想莫随风快了一步。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挣开莫随风的手,翠花满脸坚决。 几人无奈,老掌柜开口:“孩子,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能帮的自然会帮你。” “求几位千万不要将我被劫之事告诉小公子,我本就是公子买来的人,却不安分守己,惹出一串麻烦,主人知道了怕是会厌烦于我,还请各位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小公子啊。”边说着不住的叩头。 刘富一愣,摇头说:“莫兄弟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此事错不在你。” 老掌柜则扶起翠花,好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你回来了,此事不提也罢。” 莫随风莫细雨也一同点头,刘富见众人都点头,轻咳一声,讪讪的说:“不说就不说。” 翠花作势又要跪,被眼尖的莫随风扶起,泪眼婆娑的对众人说:“谢谢,谢谢你们。” “孩子,你现在身体还没调节过来,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老掌柜的开口道。 几人听了,纷纷告辞。 房中,环顾简陋的房间,翠花轻蔑的笑,脸上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分外鲜艳。 且说旅途中的四人。 寻了间客栈,安然渡过一夜。 清晨,睡得正香的莫子邪被敲门声弄醒。 打开房门,见司徒寒火烧眉毛般的催促:“别磨磨蹭蹭的,早点出发,午时就能回京城了。” “是,是。”莫子邪不住的点头,乖巧无比,只是回房后仍然不慌不忙梳洗穿衣,最后在司徒寒喷火的双目中上了马车。 待四人坐定,车夫马鞭一扬,伴这一声嘶鸣,车向前行。 慕容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莫子邪。 打开一开,里面都是蜜饯和糕点,双眼放光的莫子邪狠狠拍拍司徒寒的肩膀,“还是你对我最好。” 看着一脸幸福的莫子邪,司徒寒的脸色难看,终于明白为何一大早就不见司徒寒的身影。 “小兄弟喜欢吃甜食?”血隐笑着问道。 将一个梅干放入口中的莫子邪点点头,顺便舔了舔手指头。 “我这我些野蜂酿造的蜜丸,不知你是否喜欢?”边说着,递过来一个玉瓶。 司徒寒诧异的问:“这个是蜜凝香丸?” 血隐笑着点点头。 本想拒绝的莫子邪一见司徒寒的表情,料想是名贵之物,当即揽入怀中,“多谢血兄,您真是大方的好人。” “呵呵,只要小哥你喜欢就好。” 若不是血龙门的恶名在外,莫子邪真会以为这大方和善的血隐是开慈善堂的。 一路风平浪静,午时,马车率先抵达了清风楼。 莫子邪一作揖:“真是感谢血兄一路的照料,还将我们先行送回。” “小兄弟客气了,我们后会有期。”血隐一抱拳,上车离去。 逍遥门。 匆匆赶回的司徒寒刚到大殿就被掌门叫入密室详谈。 “竟有此事?”无非上人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司徒寒重重的点点头:“确实如此,自从一卦之后,血隐明显对我同行之人态度友善,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此事古怪啊,着实不像血隐能作出之事,你可看清卦象?” “义父,那血隐收卦极快,没有看真切,不过,东南方向的是如此的图案。”司徒汗边说边比划。 不想无非上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寒儿,速速将那人请进逍遥门。” “义父,那卦象有何解,为何您会如此高兴?”司徒寒不解。 无非上人大笑不止:“以后你就会知晓了,只要控制了那人,四合江山则尽在掌中。” “师傅,若是控制的话,或许不必了,她身中逍遥门一线牵,而且已经半年有余,临毒发之日不远了。” 无非上人一愣,“竟然是那个小子,竟然是他,叫,莫什么来?” “莫子邪。”司徒寒答道。 来回踱着步子,无非上人满脸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喵,今天还算早吧,哇咔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回 谈情说爱 见司徒寒满面不解,无非上人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的抬起茶盏,拨弄漂浮在上的茶叶:“寒儿,仔细看着吧,好戏就要上演。” “义父英明,孩儿听命就是。”司徒寒提起茶壶为无非上人满上茶水。 无非上人一脸欣慰:“寒儿,逍遥门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对了,最近可曾见过邓开那小兔崽子?” 摇摇头,司徒寒皱起眉毛:“未曾见过。” “邓府派人问了很多次,不知道到哪野去了?寒儿,你和他一向交好,有空寻寻他,这个小兔崽子,整天不安生。”无非上人叹了口气。 “是。”司徒寒点点头,两人闲话良久,方退下。 清风楼。 看着顺眼的三个大字,莫子邪伸伸懒腰,笑道:“还是自己的地方在舒服。” 慕容松温和的笑着,替莫子邪拿了行囊回去。 生意兴隆,座无虚席,看着这样的清风楼,莫子邪笑意盈盈。 “哎呦,小公子你们回来了。”眼尖的莫随风凑过来,机灵的接过慕容松手中的包裹。 刘富一见,立刻蹿了过来,张开双臂要拥抱:“莫兄弟。” 不想被慕容松友好的抓住了衣领,没能得逞。 老掌柜则慢悠悠的凑了过来:“小公子,您回来了。” “老掌柜,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硬朗。”莫子邪满眼笑意。 “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清风楼如此红火,让小老儿浑身是尽啊。”老掌柜则笑得满脸皱纹都幸福的开了花。 “那就好,这下证明我没食言了。” 翠花低着头,脸色微红的也上前来:“公子,您回来了。”虽然是对着莫子邪,可眼睛却老是飘向司徒寒。 莫子邪一见翠花,就想起那诱人的蘑菇,美味的白菜,还有那白嫩嫩的豆腐,吞了吞口水,“翠花啊,许久不见,你漂亮了。” 本就微红的脸变得更加嫣红,翠花低着头把玩自己的衣角,支吾道:“公,公子,您别说笑了。” “我对天发誓,你绝对漂亮了,不信你问随风细雨。”莫子邪对两人眨巴眨巴眼睛。 善于察言观色的两人自是点头称是,弄得翠花的脸红色像是熟透的苹果。 “只是,不知道翠花的手艺是否依然那么漂亮呢?”绕了半天,总算到了正题,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如此恭维之下,那翠花岂能不将特色菜品乖乖呈上,纵使可以吩咐,但总不及心甘情愿来的做得美味。 果然,翠花立刻道:“小公子,翠花马上就去做。” 众人都堆在莫子邪身边,一旁的客人自是不愿意,在一旁叫嚷不休。 “小二,上酒。” “小二,结账。” “我的菜怎么还没上啊,小二,人跑哪去了。” 见此,莫子邪急忙道:“你们快去忙活吧,我先上楼歇息去了。” 莫随风莫细雨两人急忙热情的迎上前去,刘富这个名义上的二掌柜撇撇嘴巴,也过去忙活,老掌柜则由回到柜上开始拨弄算盘。 一想到待会的丰盛大餐,莫子邪乐呵呵哼着小曲上楼休息,慕容松则跟在她身后帮她整理琐碎。 坐在椅子敲着二郎腿的莫子邪上看着任劳任怨的慕容松,暖意涌上心头。 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中已经一年有余,从一个活在最底层战战兢兢的乞丐到逍遥门的入室弟子,再到清风楼的掌柜,坎坷不断,挫折作伴,怀揣着回家的愿望,像迷途的孩子一直在寻找方向,孤独的前行。 可是眼前这人,总是给自己安心的感觉,护着自己,宠着自己。 阳光洒在慕容松的侧脸,如刀雕石刻般的侧脸棱角分明,俊秀无双,眼前这么个好男人就站在面前,心动不止几分。 “慕容松,你多大了?” 正整理衣服的慕容松一愣,“你是说现在的身体么?” 莫子邪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几个身体啊?” “十六。”转过身去,继续整理衣服。 抚着自己的额头,莫子邪想晕,眼前这个高大男子竟然还未成年,莫非自己竟然有冲动对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发情不成,不过转念一想,貌似现在是古代,早婚早育很正常,要入乡随俗。 “那个,你知道我是女的了吧。”莫子邪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慕容松几次帮自己换衣服怎会不知,脸陡然泛红,像番茄一般。 慕容松轻轻的哦了一声,继续整理。 心中暗恼,这个木头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可是话说到一般,堵在喉中,不吐不快。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啊。”慕容松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莫子邪。 脸红似番茄,莫子邪有些后悔将话说的太直白,缺乏了应有的矜持,微微咳嗽一声,头转向一变,等待答复。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弄明白。”慕容松诧异的挠挠头,发觉今天的莫子邪有些异样。 “小公子,饭好了。”翠花在门外敲门。 一听饭好了,莫子邪两眼放光冲了门去,慕容松则轻轻摇着头,嘴角浮现一丝暖暖的笑意。 正要出门之际,翠花则拦在了他面前。 “慕容公子。”翠花声音变得悦耳动听。 慕容松一愣,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眼前之人,伸出手指,不确定的指向翠花:“你是?” 娇笑在耳边响起,翠花兰微启贝齿:“江南,桃花坞,密室之约。” 慕容松大吃一惊,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冷言道:“你为何会出现于此?” “自然是想你了啊。”翠花恬不知耻的靠近。 毫不意外的避开,慕容松皱着眉头说:“你最好老实一点。” 翠花收起嬉笑作派,“那慕容公子也不要答应我的事情。” 不理翠花,司徒寒径自下楼,身后翠花神情阴郁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轻哼一声也跟下楼去。 楼下的莫子邪正对着一桌美味吃得不亦乐乎,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吞下。 斟了杯茶水放到桌上,慕容松轻声说:“慢点吃。” “嗯,嗯。”莫子邪嘴里塞满了东西,可对他比划几下,示意他一起吃。 过了饭时,客源大减,刘富也凑了过来,谁知刚坐定,莫随风和莫细雨两个馋虫也凑上桌来。 “老掌柜,你也过来吃吧。”莫子邪一手抓着鸡腿,伸出油乎乎的另一只手对他挥动。 摇摇头,老掌柜的说:“你们先吃,我算完这笔账就来。” 正当清风楼的几人吃得尽兴之时,一个陌生来客打断了这份宁静。 “莫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银白色面具下一双红眸发出耀眼的光芒,态度谦和,谈吐有礼。 不知为何,对此人莫子邪有一份天生的敌意,“血公子,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两者皆是,在下虽是到过京城几次,却从未好好游览一番,若是莫兄弟有空,烦劳您带我四处走走,当然,银子不是问题。”血隐满是诚恳的望向莫子邪。 眼睛一转,莫子邪立刻热情的请血隐坐下:“此事好说,想不到血兄来京城几次竟然没有机会好好的游玩一番,真是可惜啊。” “随风,你过来。”对吃得正欢的莫随风招招手,引至血隐面前,“要说谁对京城最熟悉,怕是非他莫属了,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他是一清二楚。” 莫随风一听京城,拍着胸脯道:“那是啊,我自小在京城大街小巷溜达,谁家多只鸡,谁家养条狗我都清楚,更不用提那些玩乐的地方了。” 眨巴眨巴眼睛,莫子邪笑着问:“血兄,您看我引荐的人行不?” “可是,小公子,我还要做活。”莫随风有些不愿,一见这个带面具的就是不好相鱼之人。 见血隐要说话,莫子邪急忙拍拍莫随风的肩膀:“这血公子可是我的朋友,允许你今天不用做工,你只要要带他游玩的好,我赏你工钱。” 权衡利弊的莫随风自己点头,莫子邪则小心的问:“那血兄,您看行不?” 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血隐对莫子邪一抱拳,“多谢莫兄弟想得周详,那我们晚些见。” 莫随风战战兢兢的跟在血隐身后离去。 莫子邪心情大好的继续品尝美味,只是菜凉人散,少了几分感觉。 正所谓饭饱思淫欲,莫子邪又将注意打到了慕容松头上。 “慕容松,我们出去走走。” “嗯。” 故意走和血隐不同的方向,两人边说边谈。 转过身子,莫子邪郑重的说:“慕容松,无论我做什么你是不是都支持?” “是。”毫不犹豫,慕容松答的痛快。 “是不是会一直对我好,容忍我的坏脾气,渴了给我倒数,饿了给我吃肉,绝对不会打我骂我?”莫子邪循循诱导。 “是。”略微想了一下,慕容松正式的回答。 “你是不是将我看光光了?”虽然有些羞涩,莫子邪还是大胆问出。 小心瞧瞧莫子邪的脸色,慕容松重重的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慕容松再次重重的点头。 “那做我男人好不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回 心烦意乱 清风吹,树摇动,撩起行人衫。 双目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莫子邪没有心动,却不曾后悔。 刚才的话飘在风中,但慕容松却听得真切。 心急剧的跳动,主人她,她竟然说,让自己成为她的男人。 千年间,无数次的痴想,无时不在的思念,竟在此刻成真。 多少次告诫自己,安分守己的做好本分,却还忍不住去奢望,去幻想。 狂喜涌上心头,却只一瞬,便消失无形。 手微微的颤抖,可笑,可悲,为何上天偏偏在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完全的男人的时候才会眷恋于自己,是对自己曾经罪孽的惩罚么?是对自己一片痴心的嘲笑么? 原本只是想默默的守在主人身边,生生世世。 希望的终点,不过是绝望的起点。 深深的低下头,发飘散,看不清神色。 而长时间的安静让莫子邪显得有些不耐,嚷嚷道:“行不行你倒是给句话啊?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喜欢就答应,不喜欢我也不会强要了你。” 嘴上的粗俗不过为掩饰内心的慌乱,自己竟然看错了么?到头来竟是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小公子,可找到你们了。”翠花气喘吁吁的赶来。 脸色不善的莫子邪问道:“怎么了?” “司徒公子来了,到处找您,我说您不在他竟然不信,差点把店给拆了,老掌柜的让我们出来分头找您。”翠花的两颊微红,鼻尖上还有微微的汗珠渗出。 “知道了。”莫子邪一甩袖子,阴沉着脸快步前行,仿佛后面有饿狼追赶一般。 翠花红润的脸色渐渐归于常色,气息平稳,笑意盈盈的问:“怎么样?没打扰到你们吧” 慕容松一直站着不动,看那小小的身影消失于自己的视线,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急忙扶助一旁的松树才勉强站稳。 翠花脸色一变,急忙去搀扶,:“你还好么?赶快坐下调息,否则会伤元气的。” 慕容松推开那伸出来的手,“不用你管。” 踉踉跄跄的前行,孤独的仿佛负伤的野兽。 眯起那双眼睛,玉手却在袖下轻握,桃夭一声冷哼,不忍,更不甘。 清风楼。 莫子邪一进门,就见司徒寒风度翩翩的摇着纸扇,旁边还放着一盏散发袅袅热气的清茶以及战战兢兢的老掌柜。 “司徒公子好雅兴啊,清风楼能为您服务真是我们的幸运,而整个清风楼都为您服务则是我们天大的幸运。”扫视空空荡荡的清风楼,东倒西歪的桌椅以及破碎的碗碟,不难猜想当时宾客出逃的景象有多壮观。 司徒寒从逍遥门出来后就莫名的烦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找莫子邪。 只是,人已经站在面前,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一句都不说不出。 冷哼一声,端起茶盏,刚要放到口中,却被莫子邪夺了去。 三下五除二的灌下茶水,将茶盏重重放到桌上,挑衅似的看着慕容松。 火,满腔的怒火郁于心头,急切的想要寻找发泄的途径。 “你!”司徒寒恶狠狠的瞪了莫子邪一样,却没有说什么,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水,不想却又被莫子邪抢走,将水泼到了地上。 “莫子邪,你疯了。”司徒寒怒道。 “对,对,我就是疯了,怎么得?你想打我啊。”莫子邪大喊大叫,吓坏了老掌柜,急忙让莫随风莫细雨去拉住她。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莫子邪,司徒寒脸气得涨红,“真是不可理喻。” “我再怎么不可理喻也比你强,没事就到清风楼搅和场子,你没事吃饱了撑的啊?”即使被刘富莫细雨两人拉着,莫子邪像是斗鸡一样对着司徒寒大喷口水。 莫细雨吓得满头冷汗,暗思,小公子怎么了,千万不要得罪眼前这尊恶煞啊。 “你说什么?”司徒寒阴沉这脸,额上青筋暴出,纵使修养在好之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司徒寒的修养本来就不够。 气势陡然转变,怒火中烧的司徒寒挥动纸扇,眼前就要敲上莫子邪的脑袋。 “哇。”不想,莫子邪却蹲在地上大哭不止,泪如雨下,此情此景令在场之人顿时石化。 原本想小小教训莫子邪一下的司徒寒手中的扇子差点掉在地上,怒火顿消,纵意花丛的司徒寒不是没见过女人流泪,但大多温婉,低低的垂泣惹人怜爱,而哭得如此豪放,声音如此洪亮的女子着实未曾见过,只能束手无策的立于一旁,脸色青红变幻不定。 而恰在此时,慕容松赶到,迅速冲到莫子邪面前,焦急的问:“怎么了?”而后对立在一旁的司徒寒露出浓浓的敌意。 司徒寒冷哼一声,将头别向旁处,慕容松蹲下,轻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猛地推开慕容松,莫子邪大哭着跑上二楼,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许是推得太猛,慕容松坐在地下,半天才起来。 仿佛刚才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司徒寒阴沉着脸,离开了清风楼,走止半路才想 自己只是想嘱咐莫子邪一句:“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操劳,莫要饮酒。”话为送到,却先碰了一鼻子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脑中突然浮现了那张令人恨得牙痒痒的脸,莫名的烦躁。 墨门。 坟场之中,一道火红的身影快速的游走,宝剑挥动,随着每一个漂亮的剑花都溅起朵朵血莲,惨叫阵阵,绝美的脸上却浮现浓浓的笑意。 跳跃,旋转,上下挥动,行云流水般顺畅,舞动一支地狱之曲。 “啪啪。”掌声响起,一袭黑衣的穆秋墨笑着出现,平凡的脸上绽放出耀眼的笑容。 收剑,乐天嘴角的笑意更浓:“主人。”言毕,如水蛇一般缠了上去。 “乐天,你来了有多久了?” 乐天一愣,略略思量一下,方开口:“约有两月。” “才两个月么?怎么感觉你仿佛陪了我一生一样长。”大手覆上腰的手,轻轻的摩挲。 “主人,你可是嫌弃乐天了?”满腹委屈,撅起小嘴,两眼可怜巴巴的望向穆秋墨。 捏捏他滑嫩的脸蛋,穆秋墨笑道:“怎会?只不过你最近很乖,打算给你个奖励。” “什么奖励?”双眼放光,仿佛看到糖果的孩子。 拉开轻拢腰间的双手,将乐天从背后拽到身前,双眸直视:“今天允许你离开墨门,去你想去的地方。” 乐天大骇,但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主人不怕乐天一去不归么?” 将乐天搂得更紧,穆秋墨肯定的说:“你不会。” “那,谢谢主人了。”乐天飞快的穆秋墨唇上印下一吻,精灵一般的逃脱,火红的身影转眼消失不见。 手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的摩挲,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来人。”冷冷的开口,哪似刚才般温柔多情。 几道黑影出现,恭敬的跪于他脚下:“主人。” “盯着他,直到他回来。”身形如山般屹立,声音却飘渺如风。 “是,主人。” 身形快速闪动,几道黑色消失无踪。 望着湛蓝的天空,穆秋墨发出一声轻叹:“希望,你值得让我相信。” 火红,鲜艳的颜色,一袭红衣的乐天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目标,或单纯的欣赏,或肮脏的觊觎,或深深的鄙视,或赤裸的嫉妒。 嘴角挂笑,是讥讽,抑或嘲弄。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站在这样的大街之上,没有想象中的自由舒适,只有莫名的烦躁。 盲目的走着,遥望高大的紫禁城,握紧拳头,那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出不来的地方,现在确实想进去都难了么。 直到双腿都发疼,抬眼一看,竟然走到了清风楼门前。 身形一动,轻巧的跳入二楼,仔细打量。 莫子邪躺在床上,头埋在被子中,仿佛睡熟,而慕容松在门外不停的说着什么。 跳下,一楼大厅中,莫细雨在擦桌子,时不时对情绪激昂口水四溅的莫随风抛出几个白眼,老掌柜佝偻这身子,吧嗒吧嗒拨弄算盘。二楼的, 一如往昔,只不过,少了自己。 冷笑,来到这里,究竟想看什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会跳舞的摇钱树,于他们又有什么意义,更不要提什么虚伪的感情。 偌大的京城,竟然无一处是自己的容身之所么。 看到不远处,一个酒旗飘扬。 坐在椅子上,吩咐小二上酒水。 一壶烈酒下肚,脸色微红,胃火热,心却冰凉。 微醺,双眸迷离,眼波如秋水般诱人。 一个色欲熏心的胖子见美人微醉,凑过来嬉皮笑脸道:“美人,一个人喝酒都没趣,爷来陪你。”边说着,肥胖的大手不安分的对着绝美的脸蛋摸去。 一声惨叫,一条断臂,血染满地。 众人纷纷逃窜,惊呼不断。 乐天拿起酒壶,仰天大笑,一饮而尽,将酒坛狠狠的摔在那胖子身上,身形一跃,消失无形。 墨门。 脸色微红的乐天冲进了墨居,立刻缠住正在谈公事的穆秋墨,不理会属下几人诧异的目光,热烈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在他耳边低语:“要我。” 穆秋墨对属下挥挥手,抱着乐天入房。 身子纠缠不许,疼意伴随着快感,乐天一声娇呼,指尖在穆秋墨的后背上划出几道血痕,放任自己沉迷在情欲的深渊。 或许,只有此时,自己才是被需要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回 蚕食 深夜的御书房,灯火通明。 小贵子呈上茶盏,退到一侧。 严平乱站在龙案之前,满面愁容。 “严爱卿,你说我南朝之中还有一股很强的暗势力?”君临眯着眼睛,满是怀疑。 严平乱一作揖:“确实如此,除了逍遥门外,还有一股称作墨的组织存在,实力雄厚,朝廷中派到墨中的探子无一人生还,据说,前段时间逍遥门的锦旗似乎被墨门所盗,但不久就被大弟子司徒寒取回,按理说,凭墨门的实力,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锦旗归还,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君临起身,背着手踱步几圈,“你看,会不会是逍遥门搞的把戏?” “若是如此,一切就解释得通了,那无非上人真是老狐狸,不仅监守自盗,还借此来暗示逍遥门仍然是整个武林中不可动摇的泰山。”严平乱果然一点即通,捋捋胡子,又缓缓摇摇头:“可是,如此一来,逍遥门可是公开于之为敌,逍遥门在明,墨门在暗,不甚明智啊,古怪,古怪。” “不管逍遥门如何处事,朕是非灭了它不可。”少年皇帝握紧拳头,狠狠在案上一拍。 严平乱深深叹息:“皇上,现在敌强我弱,硬碰硬无异与以卵击石。” “朕也知道要隐忍,要等待,可是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不灭逍遥门,如何替父王报仇?”小脸涨得通红,此时方显出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二郎。 “皇上,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啊。”语重心长的劝说,但严平乱心中对君临只有佩服和同情,眼见着那个上课捣乱的少年郎,肩挑整个江山,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宰相说的对,是朕心急了。”脸色渐渐转白,君临缓缓坐下。 瞧君临心神不定,严平乱作揖:“如此,臣先告退,夜深了,皇上早些歇息。” “哦,爱卿也辛苦了,退下吧。”君临挥挥手,遣退了自己唯一忠心的臣子。 静坐案前,灯火阑珊,止不住,愁万千。 御书房窗外,白衣女子瞧瞧打量,双眸充满心疼与无奈。 良久,才悄悄离开。 一直跟随良妃的宫女如月轻声问:“娘娘,您为何老是在远处看皇上,却不走进?” 良妃摇摇头,不语。 夜风轻拂,白色裙衫飘,翩翩若仙。 墨门。 彼此还在亲密接触的状态,乐天似是睡熟,轻轻的分开彼此,穆秋墨拿起衣服踮脚出门,悄无声息。 孰不知,在房门轻阖的一瞬,黑暗中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 循着记忆,来到了漆黑的坟场,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能偶尔听到乌啼。 走至一个小小的坟前,仔细的打量。 不经意踢到一块石子,随着一声轻响,地面露出一个臂膀粗细的小动,深不见底。 一股黑烟冒出,乐天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抽出了别在腰见的宝剑。 黑烟似灵动的蛇般将乐天缠绕,从头到脚,压迫感顿生,身子渐渐的发软,直到跪到地上。 似锁链一般的黑烟拖动乐天的身子向那小小的洞口拽去,里面隐约传来水声。 胳膊猛然被拉近洞中,冰冷滑腻的东西在胳膊上舔来舔去,似乎是在细细品尝。 “快放手。”恐惧从骨子中传来,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对于未知的恐惧。 另一只手还能动,紧紧抓住剑柄,狠心一挥。 剑光闪过,一只胳膊落入洞中,鲜血直流。 细小的洞中传开啃食的声音,吱吱作响,令人毛骨悚然。 乐天一手捂住断裂的伤口,任鲜血浸湿本就火红的衣衫,挣扎着欲离开。 可是黑色烟雾竟似有灵气一般,再次紧紧缠住乐天,拖着他的腿向洞口滑去。 一声脆响,在乐天距离洞口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黑烟消失无踪。 似喉咙断裂一般的嘶哑而又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何会有此物?” 悬空飘着一枚戒指,古朴大方,非金非玉,与夜同色,内侧还刻着一个清晰的“墨”字。 一手捂住伤口,乐天知道此时不宜作假,一五一十告诉清楚。 “哈哈哈。”那刺耳的笑声响起,“过来,孩子。” 犹豫了一下,乐天一狠心,一步一步走到洞口。 黑烟再次缠绕,乐天虽是不甘,但知道挣扎也是徒劳,索性闭上眼睛。 头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恐惧过后是茫然,更是不甘。 还没有替皇后娘娘报仇,还没有手刃慕容松,还没有替自己报复,更没有替自己好好的活过一天,就这么死了不成? 预想中的剧痛传来,仿如撕裂了一般,血肉相离,筋骨尽断。 骨骼传来生生脆响,节节断裂。 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喊:“啊。”失去了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乐天发觉自己躺在那小小的坟包之上,身上无一丝血迹,而那斩断的左手竟然好好的在左臂之上,仔细活动,并无一丝不妥之处。 “你醒了?”嘶哑断裂的声音响起,隐约带着冷冷的笑意。 乐天惊恐的问:“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我能给予你想要的东西。”恐惧,阴森,更带着算计。 乐天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疑惑的问:“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自然是力量,拥有了绝对的力量,那么你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你让谁三更死,他自然不敢五更亡。金钱权利,统统是建立在绝对的力量之上。有了它你可以报仇雪恨,你可以任意而为,哪怕是称王称霸。”带着蛊惑,循循善诱。 “什么条件?”天上从不会掉馅饼,乐天深明此理。 “你最在乎之物。”嘶哑的声音中带着魅惑与阴毒。 乐天苦笑,“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东西,除了我自己,莫非你想要我的命。” “自然不是,将血滴入洞中,然后你就会拥有你想要的。”那声音像是疲倦了,弱了很多。 毫不犹豫的,乐天咬破了指尖,一滴鲜血流入了那个小洞,霎时间红光大现,乐天的身上被笼罩上一层黑雾,无止境的眩晕,而后黑雾消失,只在前额左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无”字。 握握拳头,向前面的一个较大的坟挥去,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坟包括里面的棺材连同尸骨被炸成粉末。 乐天兴奋的看着这个拳头,这就是力量么?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干自己想干却不敢于干的事,才能让不用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报复那些伤害了自己的人。 嘶哑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如墨,但是你若和他多些房事,倒是能吸取他的力量。” 乐天的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多了一个卷轴,打开一看竟然是春宫图。各种体位,各种姿势,饶是久经房事的乐天也吓了一跳,原来人的身体可以扭曲到如此地步。 “多学着点,做的越多,你的力量越强。”而后那阴森嘶哑的笑声再次经久不歇。 乐天匆匆收起画卷,然后离开。 “是该换个饲主的时候了,好多年了,都没有这么有趣的事了,哈哈,活的久果然好处多啊。”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却吓跑了树上几只乌鸦,扑棱扑棱飞到别的枝头。 红衣极速闪过,途径墨居之时,发现穆秋墨正秉烛夜书,眉头紧皱,似在苦思。 想了片刻,推开房门,笑语盈盈的说:“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穆秋墨抬头,面露诧色:“你怎么起了?” “事情很多?”走到案前,帮他整理文书。 这些都是墨门最机密的文件,穆秋墨略微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任凭乐天整理。 两人默默相守,琐事繁多,直到忙到天亮。 “乐天。”看着那专注看着文书的乐天,心中涌过一丝暖意。 乐天起身:“主人?” “以后,叫我墨。”穆秋墨一笑,平凡的脸上因次而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一愣,但很快回以灿烂的笑容,“墨,以后我帮你,可好?” 握住乐天的手,揽他入怀,轻轻的点点头,没有发现乐天眼中的得色。 穆秋墨,你以为一点点的示好就能打动我的心么?太晚了,我要一点点蚕食你的身,你的心,你的墨门,你的一切,不死不休。 清风楼。 晨曦的阳光射入房中,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莫子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推开了房门。 慕容松靠门坐在地上,见了莫子邪立刻起身。 视而不见的莫子邪转身就走,不想,被他拉住了胳膊。 “放开。”别扭的想要抽出手,慕容松却听话的乖乖松开。 快步离开,却又有火淤积于心头,转身返回,气哄哄的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慕容松嘴唇微动,欲言又止,不想此番模样更是惹恼莫子邪。 抡起两个胳膊使劲的捶打慕容松,莫子邪极尽疯狂。 “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莫子邪一愣,抬头,迎上了那神情注视的双眸。 “你说什么?”不确定,更似质疑。 “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边,直到永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回 甜蜜蜜 莫子邪心跳陡然加速,脸也微微发烫,一直捶打于他胸前的手收也不是打也不是,扭捏的低下头,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慕容松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亦不知该做些什么。 差点将缎面靴子望出两个大洞,莫子邪心中暗骂,真是个木头,吻我啊傻子,至少也来个拥抱么。 不想慕容松局促的站在一侧,跟罚站的学生一般,一动不动。 两人静立无言,暧昧又尴尬。 莫随风咋咋呼呼的蹿上楼来:“小公子,慕容哥,站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干啥呢?开饭了,老掌柜让我上来叫你们。” “哦。”异口同声的答应,相顾一望,视线碰撞,又都迅速的躲开。 清风楼一楼大厅之中。 众人已经坐好,只等莫子邪两人。 脸上的黑眼圈是骗不了人的,刘富大惊小怪的说:“莫兄弟,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哦,昨天晚上房中有一个大蚊子,嗡嗡的乱飞,我寻了半夜也没找到,结果就没睡好。”莫子邪拿起筷子,讪笑着说。 莫随风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都深秋了,哪来的蚊子?” 一旁的莫细雨在桌子底下重重的踩了他一脚,但闻一声惨呼。 “怎么了?”刘富疑惑的问。 莫随风疼得小脸皱成一团,以便将手伸向桌子下边对着莫细雨的大腿狠狠一掐,一边讪笑着说:“没,没什么,有蚊子。” 早就发现他们小动作的莫子邪冷哼一声,伸筷子夹向一块香菇,不想,与另一双筷子碰到了一起,发出了一声轻响,抬头望去,竟然是翠花。 “小公子,不好意思,您吃。”翠花急忙将筷子拿开。 莫子邪轻轻摇头,将那香菇夹起,放到翠花碗中,笑道:“看来我们的品位一致啊。” 翠花急忙道谢,却一直未动那香菇一口。 筷子相碰,只不过,这次换成了莫随风,莫子邪气结,却还是装作大肚,将菜夹入他的碗中。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接下来,莫子邪的筷子先后于老掌柜,莫细雨,刘富的筷子一一亲密接触,进行了友好的碰撞,擦出友谊的火花。 毫无例外,将共同相中之物夹入对方碗中,脸上一片淡然,莫子邪心中却窝火的紧,坐了半天,除了包子,一口菜都没有吃到。 一块鸡胸嫩肉被夹到了她的碗中,同时伴与的还有慕容松温柔一笑。 脸腾的变红,怒火顿消,化作一池春水随风荡漾。 鸡肉放入口中,明明是咸口的,不知为何却尝出甜意。 翠花夹了一块脆黄瓜送入慕容松,怯生生的说:“慕容大哥,这个是我前几天新腌制的黄瓜,你尝尝。”说完,埋头吃饭,只是,脖子都呈现出迷人的绯红。 莫随风嘿嘿的偷笑,刘富也一脸了然的神情,老掌柜的捋捋胡子,嘴角挂笑。 一股无名之火升腾,刚才满是笑意的玉颜变得阴沉无比,无比生硬的夹了一块放入慕容松的碗中,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辣椒也是很营养的。” 慕容松听话的吃了下去,果不其然,辣得眼泪都快冒出来。 心情舒畅很很多,见慕容松那副狼狈模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凉水,“一会,去和我采购些东西,店面还得重新布置一下。” 一口气将水全部饮下,慕容松点点头。 很早就扒拉完饭的莫随风凑了过来:“小公子,那个李记的桂花糕最是美味,不如买回来些交给翠花研究,或许能研究出新的糕点呢。” 伸指一弹莫随风的脑门,莫子邪阴笑着说:“究竟是给翠花研究呢,还是让你解馋呢?” 捂住脑门,莫随风谄笑着说:“这,这不是一石二鸟么。” 莫子邪眯起眼睛,慢悠悠的说:“给你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钱要从工钱中扣,随风你真是个完美的店小二,吃也不忘记帮店里做贡献,我定会成全你。” 见慕容松吃完了,对他使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走。 临行前,还听到莫随风凄厉的狼嚎。 清晨,人烟稀少。 青色的石板路上,有两人同行的身影。 倒底是深秋了,带着一丝寒意,莫子邪情不自禁的缩起肩膀。 慕容松解下了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暖暖的,带着他的味道。 回以一笑,莫子邪率先开口:“那个,你说会永远守护在我身边,是真的么?” “是。”慕容松回话随短,却坚定无比。 嘴角挂起一抹轻笑,“永远究竟有多远?” 慕容松一愣,旋即答道:“生生世世。” 两人默默同行,直到来到架桥之上,柳叶已落,蒲柳无姿,而一旁的松树却一直青翠依然。 看着那四季常青之树,莫子邪无比认真的说:“慕容松,我不求你生生世世,但求这一生,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以后变心了,动摇了,告诉我就可,我不会强求,但,一定不要骗我。” 透过那倔强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内心的惶恐和不确定,慕容松骤然心疼,紧紧搂她入怀,在她耳边说:“我不会,如违誓言,则魂飞湮灭,尸骨无存。” 伴随着誓言的落定,一个光圈套在了莫子邪无名指上,凝成一个墨绿色的戒指。 对着天空,伸出右手,洁白的肌肤佩上墨绿的戒指,简雅大方。 “这个是?” “誓言之戒,如果我违背誓言,则戒指会破碎,我也会魂飞湮灭,尸骨无存。带着它,你就能知道是否遵守承诺,戒指若在,则我心未变。” 或许,只有如此,才能永远和主人捆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莫子邪一愣,讶于他的绝决,感于他的坚定,涨红了脸说:“你并不需要如此的。” “是我自己甘愿的,放心好了,戒指不会碎的。”轻轻的替莫子邪整理前额的散发,满脸笑意。 咬着下唇,莫子邪支吾着说:“我,我会尽量保证不变心的。” “嗯。” “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不会。” 莫子邪张开双臂,试图抱一下慕容松,却发觉有一行人经过,想起这是民风淳朴的古代,便讪讪的放下。 “去买点东西吧,前面那是什么?”指指前面的人群,一向有热闹必看的莫子邪岂能错过。 正要挤进去,只见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差点就要撞了过来。 慕容松身形一动,抱起莫子邪跳上屋檐。 “快放我下去。”察觉到屋下众人打量的目光,莫子邪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哦。”木然的点头,飘然落地,不想围观的人都凑了过来,莫子邪立马挣脱了慕容松的怀抱,拉着他飞快的跑。 大手握着小手,或许,恋爱时分,最甜蜜的不过牵手之时。 墨门。 乐天体贴的给穆秋墨斟茶,“主人,休息一下吧。” 放下手中的文书,穆秋墨眉头一挑:“叫我什么?” 似水蛇一般的缠了过来,笑道:“墨,墨,墨。” 将火红的精灵抱在腿上,手不安分的探入其中,咬住他莹润的耳,低低的说:“是不是该惩罚你。” 不安分的扭动身子,意欲挣脱,不想却更加撩拨起身下男子的情欲。 “墨。”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别样的诱惑,让人骨头酥麻。 经不起他如此挑逗,穆秋墨一把打横抱起他送上床去。 温柔的抚摸,热切的亲吻,纠缠不休。 脸色微红,衣衫半解的乐天止住那作乱的大手,“等等。” 穆秋墨露出疑惑的神情,“怎么?” 略带羞涩,但有娇媚无双的一笑:“今天,我到上面。”语毕,将穆秋墨推倒在下。 诧异,但兴奋接踵而至。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穆秋墨低低的喘息,平凡的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如笑容一样灿烂。 随风飘摇的纱帐,还有不断摇晃的大床,暧昧的气息不断扩大。 说不清楚为何会对这个火红如妖精般的精灵如此迷恋,甚至痴迷。 他倔强,但倔强的背后可见他的挣扎。 他妩媚,但妖媚的背后可见他的羞涩。 说不出是沉迷于他那绝世之舞,抑或爱恋于那销魂之身。 爱就爱了,没有条件,没有如果,没有选择,至死方休,无怨无悔。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主人,有急报。” 乐天推推身边的穆秋墨,不想他已睡熟。 披了衣服下地,打开房门:“有什么事?” 黑衣人一见打开房门的是乐天,面露出惊讶之色,一抱拳:“乐夫人。” “墨还在睡觉,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黑衣人欲言又止:“可是,这个事情很棘手。” “到底什么事情,和我说吧,他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会。”乐天轻轻关上房门,随黑衣人而行。 约莫过了一炷香,乐天轻启房门。 发觉穆秋墨还在睡着,握紧拳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熟睡中的他分外安详,像孩童一般,伸手想要轻触那又浓又黑的眉毛,不想,那明亮的双眸睁开,满是笑意的看着他。 乐天心一动,似乎有什么模糊的东西渐渐清晰了。 最近太沉闷了,轻松一下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回 山雨欲来 手还是放了下去,顺着那眉毛完美的弧度,轻轻的触摸,玉手似笔,描绘着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他单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 是这个男人么?挑动了自己的心弦。 最初明确的恨已经变得模糊,莫非囚徒会因为囚禁太久而爱上囚禁自己之人么? 绝对不会,那只是一瞬的心动,而自己需要的只不过是这人的力量。 乐天俯身,印下轻轻的一吻。 穆秋墨揽住他,压到身下,轻咬他的唇。 低沉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性感:“乐天,你变了。” “哦,怎么变了?”娇媚的笑,手却在他精壮的身子上四处放火。 抓住那捣乱的手,“你变坏了。”凑在嘴下狠狠一咬“不过,我喜欢。” 白纱帐,随风飘。 隐约可见两具赤裸身躯彼此纠缠不休,缠绵至极。 一道闪电划过,残忍的撕裂天际,震耳的轰隆声随后而至。 秋雨潇潇,冰冷的打向行人,毫无怜悯。 刚刚返回清风楼的莫子邪伸出舌头,耸耸肩膀,笑着对慕容松说:“幸好及时回来,否则要成落汤鸡了。” 眼尖的莫随风巴巴的凑了上来,“小公子,那个。” “哪个啊?”将衣服还给慕容松,莫子邪坐下斟杯热茶,想想,又递了一杯给慕容松。 “就是那个。”莫随风不高兴的撅起嘴。 暖暖的茶水入肚,莫子邪才不慌不忙的说:“你说那个李记的糕点啊。” “对,对。”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莫随风两眼放光。 “买了,你别说,那味道真不错。”莫子邪吧嗒吧嗒嘴,摸摸自己浑圆的肚子,笑道“尤其是枣泥味的,入口即化,味道香甜,却甜而不腻,真是极品啊。” 说得莫随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巴巴的看着莫子邪,伸出了手。 “你干吗啊?”莫子邪疑惑的看着那伸过来的手。 再次吞吞口水,莫随风巴巴的说:“糕点呢?” 站起来,莫子邪张开双臂转了一圈,“你看我这样像藏了糕点么?早吃光了,等下回吧。”轻咳,一声走向柜台。 莫随风那神采奕奕的小脸顿时暗淡下来,拿起抹布气哄哄使劲擦,那架势仿佛要将桌子擦出个大洞来。 老掌柜依然毛着腰,拨弄着算盘,嘴中念念有词:“五十二两加三百七十五两。” “四百二十七两。”莫子邪笑着凑了过去。 算盘吧嗒吧嗒几声脆响,老掌柜惊奇的抬头,“小公子,你怎么算的这么快。” 耸耸肩膀,莫子邪差点无语,原来古人算数这么麻烦,心算水平如此之低。 “这个,老掌柜,以后我教你种简单的算数方法,算盘不打也行。” 老掌柜如宝贝似的抚摸算盘,板起脸来:“小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神算王一就是靠算盘行天下的,没有算盘怎么能记好账,怎么能当一个合格的掌柜。” 固执,是影响进步的一个重要障碍。 但,不能因高人一筹而无视他人的坚持,诋毁他人的信仰,要尊重他人的选择。 莫子邪耸耸肩膀,笑着转移话题:“都别忙活了,我带了来李记的糕点,快去尝尝。” 莫随风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抹布,迅若疾风的凑到莫子邪面前。 轻笑一声,莫子邪指指一旁,莫细雨和刘富早都咬上了糕点,莫随风又如饿狼般的扑了上去。 老掌柜和莫子邪对视而笑。 “您先去吃点,我先帮你算着。”莫子邪笑着接过那厚厚的账本。 慕容松端着一块糕点送了过来,笑着摇摇头,莫子邪说:“吃不下了,你吃吧。” 低着头继续算帐,慕容松静静的站于一旁,糕点放在柜上,洁白莹润,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血隐下楼,见了柜上的莫子邪,笑着打招呼:“莫小哥好勤快啊。” “没办法,为了生计啊,昨日随风带路可好?”莫子邪有一搭没一搭的应承,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多谢小哥了,昨日血某游遍京城美景,果然不虚此行。”血隐识趣的答道,“小哥想忙,我先出去一趟。” 莫子邪点点头,“随风,给血公子备伞。” 满嘴糕点的莫随风不甘不愿的擦擦手,打算去拿伞,不想血隐挥挥手,冲入雨中。 细细密密的雨水却无一滴打到他身,莫随风张大了嘴巴。 恰逢莫子邪抬头,打趣道:“那么多糕点还堵不住你的嘴巴。” 秋雨萧萧不停歇,一人去来一人还。 打着伞的司徒寒进了清风楼,白衣镶着金边,宝石蓝色的马甲,一手持伞,一手摇这金黄色的纸扇,脚上穿着白色的靴子,顶端浑圆的东珠凝上了几滴雨水。 瞧司徒寒入门的莫子邪一阵心虚,昨日冲动之举怕是得罪了这位财神,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凑了过去:“司徒公子好雅兴啊,随风快快沏茶。” 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莫随风才慢腾腾的跑去沏茶。 冷哼一声,看着莫子邪巴结的嘴脸,司徒寒心中一阵舒畅。 莫子邪亲手接过茶盏,双手送到司徒寒面前,满脸堆笑:“司徒公子请用茶。” 司徒寒接过茶盏,慢悠悠的拨弄茶叶,送至嘴边。 轻咳一声,莫子邪讨好的说:“司徒公子啊,昨日,昨日小人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就当我是个屁,将我放了吧。” “噗。”司徒寒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莫子邪却躲闪及时,逃过了无妄之灾,只见茶水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都是莫随风那小子,沏茶用那么热的水,这不差点烫着您,随风,再沏一杯茶。” 脸色阴晴不定,司徒寒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不用,我来是打听一下,你最近可曾见过邓开师弟。” 莫子邪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没见过。” 皱起眉头,司徒寒继续询问:“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挠挠下巴,莫子邪缓缓说:“大约是一个月前,他好心要帮我打探乐天的下落,似乎说过,要去什么坟地之类的。” 司徒寒脸色大变,迅速起身,不经意将茶盏蹭到,“啪。”茶盏落地,摔得粉碎。 但见人影闪过,再回神,已不见踪迹。 莫子邪撅起嘴,看着地上的粉碎的茶杯,冷哼:“又给我破财。” 回到柜上,继续算帐,不想才一会就打着哈欠上楼去,变走边说:“下雨天最适合睡觉。” 老掌柜摇摇头,笑着走向柜台,不想一见账单大吃一惊。 刘富疑惑的问:“老掌柜,怎么了?” “没,没什么。”摇摇头,老掌柜暗自心惊,小公子竟然将所有的账全部算出,自己核算了几个,竟然分毫不差,就是神算怕也没有这速度,想不到小小清风楼的小公子竟能做到,他究竟是什么人? 坟场,一位翩翩公子持伞而立。 雨纷纷,无情的倾注于地,浇在一个个无名之坟上。 数道黑影闪现,杀机浮动,雨声,疼呼,交错不断,此起彼伏。 房门轻响,一个黑衣人轻声说:“主人,鱼到。” 推了推睡得香甜的佳人,穆秋墨压低声音说:“起来吧,你要的人寻上门来了。” 乐天闻言猛地起身,满眼兴奋,“他来了?”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现身坟地。 红色的伞下是相依的两人,乐天媚眼如丝,满是笑意。 抽出宝剑,红衣精灵如火焰般冲向司徒寒。 持伞轻巧的躲闪,司徒寒剑眉紧皱,待看清乐天的容颜,“竟然是你?” 嘴角挂笑,乐天笑得张狂:“还记得我么?今日我要替娘娘报仇,你速速受死吧。”宝剑挥,杀机显,一招快似一招,招招致命,招招拼命。 红衣翩翩,舞一曲黄泉。 司徒寒不慌不忙的躲闪,似不愿于之纠缠,想跳出战圈。 “你可见过手持利剑的男子?”轻问,不是对着乐天,而是对那持红伞的黑衣男子。 乐天笑道:“是你那邓开师弟么?”虽说着,剑的招式却未慢上半分。 “他在哪?”司徒寒轻松一闪,又避开一招。 剑花一翻,侧击司徒寒前胸,乐天绝美的脸带着讥讽的笑意:“你去黄泉陪他吧,毕竟他是因为你死的。” 司徒寒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气势陡然一变,手中的纸扇展开,蓄势待发。 “我说,你的师弟已经下黄泉了,是我亲手送他去的。”乐天眸中满是欲望,嗜血的欲望如野兽一般叫嚣。 金光陡然现,细如牛毛,多如繁星,司徒寒如阎罗一般冰冷的说:“那么,你就以命相偿吧。” 乐天宝剑迅速挥舞,却还是力有不及,只见一把红伞突然显于身前,挡住了所有的金针。 黑衣人悠然的站在远处,却如玩弄老鼠的猫,看猎物垂死挣扎。 乐天不高兴的回望:“墨,他是我的。” 穆秋墨轻笑:“那是自然,只不过,伤到你却是不行的,哪怕是你自己,我也不许。” 未见他如何动作,雷霆一击就直直的袭向司徒寒,让他无处可闪,死亡,就在眼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回 涩 迅若闪电,带着死亡气息的一击,让人无处躲闪的一击。 却被生生的拦下。 一条血红色的鞭子挥舞,如灵蛇一般游动,生生接下了那一击。 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激烈的碰撞,周围十步之内的石头全部炸碎。 司徒寒被一人甩到一旁,滚在地上,污泥脏身。 一旁衣袂飘飘,血隐银色的面具上无一滴雨水,红眸闪烁,看不清神情。 乐天被穆秋墨抱在怀中,轻轻放到地下。 “阁下功夫高深,在下深感佩服,只不过司徒公子和在下颇有渊源,可否给在在下一个面子,放过他这次?” 穆秋墨平凡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放如何?不放又如何?” “是敌是友,全在阁下一念之间。”血隐收回手中的血红色长辫,面无惧色。 乐天一直紧握手中的宝剑,恶狠狠的盯着狼狈的慕容松,刚欲说话,却见穆秋墨大手一挥:“你走吧,只是他,你只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血隐一抱拳:“谢了。”拖起倒在地上的司徒寒,身形一动,消失无形。 乐天一跺脚:“你怎么如此轻易就放了他。” “你不感觉不会反抗的猎物很是无趣么?”平凡的脸上带着笑意,灿烂异常。 乐天冷哼一声,将头别向一侧。 从身后环住乐天,穆秋墨低语:“你以为我放了他是对他好?血龙门与逍遥门素来相互忌惮,现在司徒寒欠血隐如此一个人情,怕是两派之间关系会更加微妙。” 将下巴搁在乐天的肩上,继续说:“报仇不仅仅是杀一个人,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死不如,夺取他的最珍惜的,毁灭他的最爱戴的,玷污他最信仰的,如此,方是报仇。” 邪恶无比的言语如毒汁般一点点渗透入乐天的骨髓,乃至灵魂。 手覆在那大掌之上,怒气消失无踪,乐天娇媚的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雨水淅淅沥沥,连绵不绝,却无一滴打在一黑一红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林中,泥泞的地上,司徒寒如丧家之犬被仍在地上。 昔日翩翩公子衣冠楚楚,不想此时污泥沾满全身,凌乱的发下看不清神情。 “你走吧。”高高在上的语气,如神特赦他的子民。 挣扎着起身,浑身污渍,低着头蹒跚着前行。 行了五步,司徒寒转身道:“我不会谢你,因为你从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身形移动,不见踪迹。 而林中传来阵阵娇笑,“想不到,还有人能这样清楚的看透你,想来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雨中,桃花朵朵,带着雨滴,娇艳无双。 不过,人比花娇,一袭桃色裙衫的桃夭手拿着一枝桃花枝,笑意盈盈的从林中漫步而来。 “好久不见,小师妹。”血隐银色面具下的红眸微微一惊,只一瞬就恢复常态。 桃夭玉手轻轻捻起一朵桃花,放到嘴边轻轻一吹,“确实是好久不见。”花瓣散落于地,与泥同眠。 “想来南朝人杰地灵,小师妹是乐在其中,几年不见,还是这样光彩照人。” 又摘下一朵桃花,桃夭轻笑:“还不是托二师兄你的福,才有桃夭今日。”话音刚落,手中的桃花就直奔血隐喉咙袭来。 “也罢,就让我来见识小师妹的本事长进了多少?”血隐笑着躲闪,一步未移。 娥眉冷皱,桃夭一声娇呼冲上前来,但见漫天桃花飞舞,与雨同落,杀机,恨意彼此纠缠。 血隐躲得轻松,手中的血红色长辫轻轻一挥,漫天飞舞的桃花碎裂落地,连绵的雨水都被斩断,而后续接。 桃夭脸色一变,咬住下唇,作出拼命之势。 “想不到小师妹痴情,连地府也要与大师兄同行,那我就成全你吧。”红眸大显,血鞭欲发。 桃夭大骂:“你根本就不配提他的名字,你这个天生红眼的怪物,夺了大师兄的掌门之位不说,竟然还将他杀害,挂尸城墙,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个人。亏大师兄平日对你关照有佳,你竟然以怨报德,简直禽兽不如。” 极尽疯癫之态的桃夭爆发出自己最强的力量,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向血隐,不想,还是被他躲了过去,却不经意刮掉了血隐银白色的面具。 桃夭突然呆立一旁,痴迷的低低呢喃:“大,大师兄。” 面具下面是一张极为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略厚的嘴唇,一双红眸吸人视线,夺人神魄,五官凑在一起,带着几分憨厚之态。 血红色的长鞭一挥,在桃夭身后留下长长的伤口,鲜血四溢。 “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大师兄。”血隐一鞭挥下,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与五官极不相符。 看着那双如血般鲜艳的红眸,桃夭赫然惊醒。 一张和大师兄一模一样的脸,但大师兄没有那妖魅的红眸。 桃夭狂笑不止,“那怪你要一辈子带着面具,你不敢看吧,那和大师兄一模一样的容颜,若大师兄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桃花纷飞,桃夭无行。 血隐捡起地上的银白色面具,戴上,嘴角挂笑。 清风楼。 桃夭从窗进了慕容松的房间。 后背满是血迹,伤口处还不住有鲜血外溢。 静静打坐的慕容松一愣,冷冷的说:“你怎么来了?” 桃夭想要娇媚的笑,却扯疼了背部的伤口,额上冒出冷汗:“我不来找你还能找谁啊?”说着就要缠上去。 慕容松推开他,却碰到了她背部的伤口。 看着手上的鲜红,慕容松皱起眉毛:“你受伤了。” 挤出一丝笑容,桃夭轻笑:“没什么,不过小伤而已,我只不过是想你了。”又跌进慕容松的怀中,只是这次,慕容松没有拒绝。 撕开她的衣服,露出了那道伤口。 从左侧肩膀到腰的右侧,划过整个背部,白皙的肌肤与鲜红的血液构成凄美的画卷。 仔细的替她包扎,慕容松认真的表情令桃夭片刻失神,然后深深叹息。 “怎么?”慕容松疑惑的问。 桃夭缓缓摇摇头,心中暗自思量,为何这个已经不是男人的男人还会这么迷人? “啊。”桃夭一声疼呼,慕容松不由的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包扎完毕,慕容松收拾满屋的鲜血污迹,桃夭趴在床上,笑得很甜。 “以后不要来我的房间。”慕容松淡淡的说。 桃夭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误会。” 冷哼一声,桃夭缓缓起身:“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但我也说过,凡是伤害到她的事情,我绝不会做。”司徒寒答的一脸坦荡。 桃夭杏眼一瞪,仿佛要吃了慕容松一般。 不想他直直相视,毫无畏惧。 “你真是个木头。”桃夭跳脚骂到,气哄哄的起身,慢慢的走到铜镜前,毫无避讳的对着脸一阵涂抹。 不多时,一个相貌清秀,但脸上有个铜钱般大小红色胎记的女子出现铜镜之前。 “夜深了,你回去吧。”司徒寒开始催人。 桃夭白了司徒寒一眼,讥讽道:“竟然如此对待我这个病人,想当初也不知道谁受伤无助,我又是如何好心相抱的。” 司徒寒见桃夭衣衫已破,拿出自己的一件墨绿色衣服递了过去:“换上。” 桃夭随时埋怨,但眼角已然带了笑意,披上慕容松的衣服推开房门。 “啪。”是碗跌落于地的脆响。 睡了一天的莫子邪心血来潮,打算弄个爱心宵夜,在厨房忙活了两个时辰只为那小小的一碗汤圆。 看着披着慕容松衣服,脸有疲色的桃夭,莫子邪怒火中烧,刚刚建立起来的哪点像信任转瞬消失无形。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可靠的,昨日对你甜言蜜语,今日就和他人卿卿我我,慕容松,算我瞎了眼,看错你了。” 从无名指下拔出那枚墨绿色的戒指,狠狠的摔在地上。 “什么誓言,不过是欺骗女人的谎言。” 莫子邪转身就跑。 那墨绿色的戒指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到了桃夭脚下渐渐停了下来。 慕容松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桃夭轻咳一声,“不关我的事,是你让我现在走的。” 瞧慕容松脸色不善,又进言道:“那个,你不去追么?” 悲从中来,带着涩涩的苦意,主人,为何连一点信任都不给我?难道我是如此不可靠么? 明明没有哭,为何却总感觉眼前这个皱着眉头的男人在低低的哭泣,桃夭一阵心疼,想要轻轻碰触他的脸颊,却见他如风一般冲了出去。 墨绿色的戒指就在脚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桃夭弯腰捡起,背部一阵剧疼,似乎伤口撕裂了,已然发觉了湿意。 玉手握紧那枚戒指,犹豫片刻,缓缓套入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不大不小,恰恰合适。 修长的手上带着那枚墨绿色的戒指,一样典雅大方。 桃夭脸上挂着一抹嗤笑,如此苦涩疲惫的爱情,如此不堪一击的信任,如此别扭的两人,这样的爱情,究竟能走多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回 民生疾苦 莫子邪冲入雨帘,冰冷的秋雨打在身上,寒意阵阵。 怒火却被雨水越浇越灭,心中却还是期盼,或许,有什么误会,只是那木头怎么还不追出来。 雨水迷离了双眼,不想撞到一人。 带着几分欣喜,几分期盼,抬头看。 蓝色的棉布衣,腆着肚子,一个又矮又胖的人乐呵呵的站在一侧,不是无我上人是谁? “好久不见了,小女娃。”普通的蓝色棉衣丝毫未湿,似乎雨水有灵性一般, 莫子邪见了熟悉的老脸,闷闷的应了一声。 “怎么,心情不好?” 轻轻摇摇头,可看见又一人自清风楼冲出,不进咬住下唇。 无我上人嘿嘿一笑,如抓小鸡一般将莫子邪提上房梁,眼见那男子焦急万分,寻人不得。 “小情人吵架了?” 白了无我上人一眼,莫子邪撅嘴说:“才没有,您那么大岁数了,可别为老不尊。” 好脾气的无我上人晃荡晃荡肥胖的脑袋:“唉,谁要是喜欢上你,那可真是。” “真是什么?”莫子邪双目浑圆的瞪向无我。 谁知无我毫不在意,笑道:“真是自讨苦吃。” 慕容松紧随其后冲入雨中。 雨渐大,瓢泼而下。 纵使心碎,纵使疲惫,却只能揉碎,和血吞下。 那是主人,那是自己渴望千年的主人,那是自己毕生想要追寻之人,怎么能丢了她? 四处寻找,却寻而不得,焦急,满腹惆怅,终化作一声怒吼,通过雨帘,冲上云霄。 莫子邪心软,伴着心疼,几欲冲下去。 无我上人则捋着胡子笑呵呵的说:“怎么,小娃娃,这么快就心软了。两个人好好的闹腾什么?吵来吵去,最后还不是和好,无趣啊无趣。” 莫子邪闻此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我送你回去?”无我老头善意询问。 摇摇头,莫子邪:“我不想回去。” “那随小老儿散散心可好?”无我老头笑的和善,问的随意。 莫子邪眼看慕容松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中,轻叹一声,“散散心也好。”不过,立刻又回过头来:“你不是算计好的吧?” “怎么呢?我又不知道你在吵架。”无我老头一脸无辜,只是眼底的笑意正浓。 莫子邪仔细打量半晌,慢悠悠的说:“无论是不是,我可提前告诉你,我可没带钱出来,吃住都要靠你了,另外,我这衣衫湿了,给我买件新的吧。” 无我老头原本乐呵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逍遥门。 一身泥泞的司徒寒回房后将自己关在房中,什么人也不见。 忘不了那雷霆一击,更忘不了那轻易的嗤笑。 堂堂逍遥门大弟子,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将桌上的花瓶摔的粉碎,不甘,更是不服。 门吱嘎一声打开,无非上人眯着小眼睛踏门而入。 “寒儿,这是做甚?” 司徒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义父,寒儿无能,邓师弟,被人杀害,起因竟是为我。” 无非上人一愣,坐在椅子上:“你切慢慢说来。” 窗外雨纷纷,连绵不停歇。 “想不到血隐武功如此之高,看来,事情开始脱离我们的控制。”眯起小眼睛,不知瞧向何方。 司徒寒一直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寒儿,为师一直教导你,智者用脑,武夫用力,一向聪慧的你怎会不知其中的奥妙,不过见你对功力如此在意,为父就传授你一套绝密的功法,切不可外传。”无非上人说的严肃,司徒寒一听,立刻叩首致谢。 “这套功法名叫噬魂诀,顾名思义,主要是吸收他人之力而化为己用。凭此功法,一月可增三甲子功力,可是,弊端在于稍有不慎,则会命丧黄泉,你确定要学么?” 司徒寒坚定的点头:“寒儿心意已决,请师傅传授。” 一卷泛黄的卷轴送入司徒寒的手中,无非上人拍拍他的肩膀,退出房门,一向神采奕奕的他也突然显了老态,疲惫不堪。 经过的无名上人妖娆的扭过,笑道:“这寒儿才来,你就巴巴的赶过去了。” 一改刚才的萎靡之态,揽过无名上人的细腰,在她耳边低语道:“开儿死了,看来这墨门是下定决心和我们卯上了。” “邓府刚刚还来人询问,这可如何是好?”无名皱起秀眉。 无非上人捋捋胡子:“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以后邓府来人,就说还未寻到。” 倾盆大雨连下了三日三夜,南方告急。 金銮殿上,皇宫因连日的雨水仿佛都带上了一层湿气。 “皇上,南方五郡遭遇洪涝之灾。” “皇上,东南两郡亦遭洪灾。” 高高的龙椅之上,单薄的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金色流苏下看不清神色。 宰相严平乱上前一步:“皇上,各地遭遇天灾,应尽快拨放钱财粮草,帮百姓渡过难关。” 君临轻轻点头:“准,不过派谁当遣粮使呢?” 所谓遣粮使,为南朝逢灾之年,专门调度粮草钱财的官员。 一听遣粮使三个字,文武百官立刻涌现数人毛遂自荐。 嘴角露出讥笑,君临一挥衣袖,“封宰相严平乱暂兼遣粮使者,即日启程,前往灾区。” “臣严平乱领旨。” 眼见着这对君臣一唱一和间将大事决定,满朝文武看向严平乱的眼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深意。 御书房。 君临立于窗前,看仍在淅淅沥沥的秋雨,眉头紧皱。 “皇上。”严平乱站在一侧,欲言又止。 “太傅,您有话直说。”转过头,少年君王成熟很多。 严平乱深深叹息,眼前的君王最是调皮捣蛋,上课十之八九是睡梦中渡过,眼前却成了肩挑江山的一代君王。 “只怕臣前往灾区,文武百官会趁机刁难,欺您年幼。” “太傅放心,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嘴角挂笑,君临满不在乎:“反倒是太傅你,小心为上。” 严平乱笑得爽朗:“皇上放心,我随是一把老骨头,但还结实的很。” 君臣相谈甚欢。 临别时,君临突然幽幽问道:“太傅,是不是天怒我朝,因而才降下此等大灾。” 深深的看了君临一眼,严平乱认真的说:“皇上多心了,天灾人祸,古来有之,与鬼神之说毫无关联。” “哦。”长长的叹息,君临转身又瞧向淋漓的细雨,不再言语。 严平乱缓缓摇头,告退。 南朝南部。 一个打伞的灰色身影跟在一个又矮又胖之人身后,吵闹声不断:“无我老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莫子邪气哄哄的走在泥泞之中,身上也是泥点无数,白皙的小脸此刻也如花脸小猫一般,而那纸伞更是作用甚小,雨水已经浸湿了大半个后背。 提起这件衣服,莫子邪更是来气,原本的衣衫浸湿,无我老头喊穷,竟然给她一件穿过的破旧衣衫,腋下竟然还有个破洞,本想等自己衣衫干了换上,没想到竟然连续下雨三天,果然人背喝水都要塞牙缝。 无我上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莫子邪终于赶了上来,顺着无我上人的视线望去。 一个苦命的妇人抱着一具已经泡得浮肿的尸体痛苦不止,一旁还有一双儿女跪在一旁。 “你看她以后会如何?”无我上人突然开口。 莫子邪一愣,笑道:“能怎么样?抚养儿女活下去呗。” 无我摇摇头,“会死。” “人早晚都会死的,那有什么奇怪的。”莫子邪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 无我上人摇摇头,继续前行。 一片汪洋尽在眼前,依稀可见几件土房的屋顶,而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数具尸体,堤岸上哭声不断。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嬷嬷抱着一个孩童的身子不住的摇晃:“晚儿啊,连你也要抛下奶奶么?” 小孩显然在水中淹了很久,肚子大大的,眼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无我上人凑了过去,在小二身上飞快的点了几下。 “哇。”水从口中吐出,已经昏迷的孩子渐渐清醒。 老嬷嬷更是跪在地上,不住叩首:“谢谢老神仙,谢谢老神仙。” 无我上人笑笑,继续寻找能帮之人,而莫子邪在他身后撇撇嘴,有这么丑的神仙么? 说不清是第几个能帮的对象,无我老头额上也冒出了汗水,莫子邪在一旁帮他打伞,拿袖子帮他擦了擦。 夜幕降临,雨未停歇。 无我老头坐在堤坝之上长叹,莫子邪打着雨伞也凑了过去。 “老头,那么多人,你一个人救得过来么?”莫子邪疑惑的问。 看着月下泛着粼粼水光的汪洋:“你会因为生病而放弃自己的家人么?” “自然不会。” “那路人呢?” 莫子邪不语,静坐一旁。 “你之亲友,他之路人,又有何区别,归根到底不都是人么?”无非深深叹息,起身继续忙活。 莫子邪看着那片汪洋,若有所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个人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一直不容置疑,一直坚信的自私哲学,究竟是对的么? 看向不住忙碌的无我,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回 弄巧成拙 天际已呈鱼肚白,坐着睡了一夜的莫子邪浑身酸疼。 无我上人一夜未眠,救活了无数濒临死亡之人,而活菩萨的名号也越传越广。 站起来伸个懒腰,眼前的河面映射出金黄的色彩,波光粼粼。 感叹一声大自然的神奇,莫子邪暗思:洪水也可以如此美丽。 而腹中的雷鸣则清晰的提醒她,风景不能当饭吃,叹了一个口气,凑到了替一个老妇人把脉的无我老头身边,轻咳一声。 无我上人似未察觉,皱着眉头说:“倒不是大病,不过要多加调理,万万不可动气伤神,否则,小病化大,后患无穷。” 老妇人旁边的少妇打扮女子抽噎不止,断断续续的说:“娘,广才定然会无事的,你还是好好调理身子吧。” 不想躺着的老妇人猛的推开一旁的女子,浑浊的双目瞪得浑圆:“你个浪蹄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要是广才有了什么闪失,不正好趁了你的意。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老婆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出我刘家的门,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 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老妇人猛的咳嗽起来,而一旁的媳妇脸色苍白若纸,哭泣不止,见老太太咳的厉害,嘴角溢出鲜红,不由的又凑到无我面前抽噎着说:“老菩萨,您可要救救我娘啊。” 无我上人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一切听天由命了。”转身离开。 莫子邪皱着眉头看完正常闹剧,撇撇嘴,小跑着跟随无我离开。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无不是灾民。 痛哭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争夺声,吵闹声愈演愈烈。 无我上人深深摇头,满腹惆怅。 轻轻扯动无我上人的衣袖,莫子邪讨好的说:“无我上人,我饿了。” “哦。”无我上人再次叹息一声,低声说:“我也饿了。” 莫子邪翻了翻白眼,无意拐弯抹角,直接伸出有些脏的小手:“吃的呢?” 无我上人轻咳一声,从怀中掏出两个棒子面的馒头,递给莫子邪一个。 “就吃这个?” 无我上人一听,作势欲拿回,莫子邪急忙抢到手中,边往嘴中塞边嘀咕:“我就是问问,你那么激动干吗?” 无我上人刚要吃,就见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凑了过来,满眼的渴望。 叹息一声,将馒头递给了那孩子:“乖孩子,饿了吧,拿去吧。” 小孩子拿个馒头,二话不说撒丫子的跑的飞快。 莫子邪嘿嘿冷笑,将头别向另一侧,加快了吃馒头的速度,生怕被无我抢了去。 突觉衣衫下摆被拉,低头看,一个同样脏兮兮的竖着牛角辫的小孩可怜巴拉的望着莫子邪。 手中只剩下一小半馒头,狼吞虎咽下去,擦擦嘴角的馒头渣,对小女孩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你饿吧。” 小女孩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几乎哭出来。 “可是姐姐也饿啊。”吧嗒吧嗒嘴,莫子邪打算对小女孩进行爱心教育。 小女孩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松开一直抓着的莫子邪的衣袖,竟然在地上打起滚来。 无我老头白了莫子邪一眼,竟从怀中掏出一个白面馒头。 正哭闹不休的小女孩立刻止住了哭声,几乎是用抢的拿走了白馒头,眼角的泪花还未干,就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莫子邪耸耸肩膀,摊开了双手:“看到了吧,好心不一定有好报。” 无我上人严肃的看着莫子邪:“人性本善,只不过形势所逼,更何况他们只是孩子。” 伸出一只手,莫子邪笑着说:“管他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再给我个馒头先?” “你,你。”无我上人伸手指向莫子邪,“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无心听无我老头墨迹,莫子邪直接动手去拿,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气得无我老头吹胡子瞪眼睛,别过头去不看莫子邪如几辈子没吃过饭一般的丑态。 肚子浑圆的莫子邪心情舒畅,拍拍无我老头的肩膀:“老头,我散心够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带着一群同样衣裳褴褛的人将莫子邪和无我老头围了起来。 “就是他们,他们有馒头。”小女孩一手紧紧握住白面馒头,另一手指向莫子邪两人。 那些人虽多,但个个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 但就是这样一群人,伸出一双双脏兮兮的手向两人袭去,嘴中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 莫子邪隐约听到两个字“馒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无我老头吹起花白的花子,疑惑的问道。 靠得最近的一个中年汉子率先将脏手抓到了无我老头的衣衫:“馒头,给我们馒头。” 无我老头本想给众人馒头,但只见众人根本作势欲抢,甚至不惜将二人撕碎。 莫子邪抱着脑袋紧靠无我老头蹲下,却还是生受了几脚。 透过几个麻杆似的腿,莫子邪清晰的看到,昨日还称无我上人为活菩萨的众人个个神情冷漠,仿佛此间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眼前的一切都是空的。 无我上人大怒,运功将众人弹开,却未曾伤及他们分毫。 直到厉害的饥民仓皇逃窜,小女孩被拥挤的人群推倒,身上有好几个脚印。 无我上人想要扶起着女孩,不想手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抓起地上的那已经被踩黑馒头飞快的跑掉。 抖抖身上的灰尘,莫子邪闷闷的说:“现在知道人性本恶了吧。”瞧向周围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心也冷了下来。 无我上人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莫子邪冷哼:“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动物,当灾难来临,本能的想要生存,哪怕要伤害别人,甚至自己的亲人,你一人想要救的人,归根到底不过是忘恩负义之徒。”冷眼瞧向那一张张冷漠的近乎无情的脸,只一夕,那张张感恩戴德的笑言竟蜕变如斯,真是可笑,可悲,可耻。 无我上人沉默片刻,方缓缓道:“都是些可怜之人,如若是太平盛世又岂会出现如此情景。” 莫子邪耸耸肩膀:“无论是否是太平盛世,人性的邪恶并不会因为生活的安康而消失无踪。或许会隐藏于身体某个阴暗的角落,但只要有时机,早晚会出来作乱的。不是没有善人,而是恶人太多,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变恶也不过是为了生存。” “你太过偏激,如若在上者励精图治,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又怎会出来作奸犯科,为恶做坏?”无我老头激动的说。 莫子邪无意纠缠于这个话题,轻声说:“或许吧,谁知道呢。” 无我老头沉默无语,默默前行,莫子邪紧随其后,生怕被抛下于如此令人心寒之地。 半晌,无我老头悠悠的问道:“如果,让你站在权力的顶端,你会为百姓做善事么?” “看我心情。”莫子邪答的嬉皮笑脸,未发觉无我上人的脸越来越阴沉。 特意带莫子邪来此地,不过是为了让她体会民生疾苦,感受最底层的痛苦,多几分怜悯之心爱民之意,如今看来,竟是弄巧成拙。 晃悠着肥胖的大脑袋,无我上人叹息不断。 莫子邪满是期盼的凑了过去:“无我老头,接下来去哪个地方玩?” 清风楼。 阴云笼罩,亦如阴沉的天气。 慕容松立于一侧,面无表情,可任谁走进半分都感觉寒意刺骨。 一向嬉皮笑脸的莫随风也哭丧着脸漫不经心的擦桌子,老掌柜的背比以往更驼了些,莫细雨小心翼翼的观察众人的神色,走路都静悄悄的。 刘富坐在椅子上长长叹息:“这莫兄弟不会玩离家出走吧。” “我去寻她。”慕容松站了三日三夜未曾合眼半分,滴水未进。 翠花皱着眉头拉住他:“再等等吧,小公子应该不会出事的,你先吃点东西再好好想想办法。” 甩开翠花之手,慕容松转身就走。 二楼客栈之中。 银白色的面具下红眸闪烁,轻轻抚摸手中的白鸽,在它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筒。 看毕,将纸卷连同竹筒一同放入火中,燃烧,伴着一阵黑烟,直到化为灰烬。 盘腿坐在床上,默运玄功,秘密传音暗使。 “寻一女子,着男装,面容绝美,姓莫名子邪,跟随慕容松会有线索。若寻得此人,立刻通知。” 将此话默默传给血龙门暗藏在南朝之中六大堂三百六十五个分会的据点的负责人,饶是功力高深,血隐还是感觉有些力乏。 最嘴挂着一丝讥的笑意,想不到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消失无形。 逍遥门。 司徒寒静坐房中,三日三夜不曾离开房门半步。 拿着手中发黄的卷轴,浑然不觉时间流逝,连叩门声都为发觉半分。 无非上人踹门而入,一把抢过司徒寒手中的卷轴。 猛然清新过来的司徒寒一愣,随即疑惑的问:“义父,你怎么来了?” 废话几句,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咳咳,MS,点击突破十八万了,字数也够三十万了,没有人为我撒花,那我自己庆祝吧,可怜巴拉的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回 无题 无非上人阴沉着脸将卷轴收起,坐在椅上,紧皱双眉方开口:“人不见了。” “嗯?”司徒寒疑惑到,几日不曾出屋,下巴上出现了些藏青色的胡茬,平添了几分沧桑。 “那个莫子邪消失了,一直守在清风楼的探子也被人撂倒,真是想不到,对圣女虎视眈眈的不止是咱们和血隐。”无非上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习惯性的眯起眼睛。 司徒寒思虑片刻,“会不会是墨门?” “墨门么,是时候摊牌了。”无非上人起身,不高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势。 临行前,无非上人对司徒寒厉声说:“那功夫你先停一段时间吧,循序渐进方是正途。” 司徒寒抬起头,感激万分的说:“是,多谢义父关心。” 无非上人长叹一声,匆匆离去。 不想,关上房门,司徒寒又盘膝于床,运功打坐。 义父,不是寒儿不知此法玄妙,险恶万分,而是不愿再感受一次生死掌控于他人之手。那种不甘,那种耻辱,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再也不要来第二次。 逍遥门的大弟子,逍遥六杰之首,司徒大将军的长子,风流倜傥的玉面公子,无数光环笼罩的天之骄子,却被人如蚂蚁般玩弄掌中,生死一线,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口中念念有词,双目紧闭的司徒寒未发现,袅袅黑烟从发间升起,聚成恐怖的恶魔图案。 墨门。 纠缠于床榻之上的两人难分难解,穆秋墨把玩着乐天的一缕青丝,平凡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个小妖精,怎么知道那么多的花样?” 乐天埋于穆秋墨的胸前,想慵懒的猫咪一般蹭了几下,“怎么,墨不喜欢?” “怎会?”宽厚的大手顺着那白皙的肌肤向下滑去,握住了那精致小巧,坏笑道:“看来我还是没喂饱你。” 疲乏的乐天脸上泛红,讨饶似的轻言:“不行了,墨。” “什么不行,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坏笑着以口堵住那欲言的红唇。 清风拂过,纱浪翻滚,隐约可见人形晃动。 看着酣眠的穆秋墨,乐天倚着胳膊,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碰触那不甚完美的五官。 丹凤眼闭着,不算长的睫毛拢在一起,不算高挺的鼻子下是紧闭的薄唇。 但为何对着那样平凡的脸,却不时产生心动之感。 定是幻觉,一定是这样的。 乐天如是想着,在那紧闭的眼上印上一吻。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乐天缓缓开口:“何人在外喧哗,没看到门主正在休息么?” “乐夫人,此事紧急,还请通传门主。” 轻轻推推身边之人,穆秋墨不愿的睁开眼睛,满脸疲倦之态。 体贴的为他更衣,不想穆秋墨一阵眩晕,乐天急忙扶住,体贴的问:“墨,你怎么了?” 穆秋墨一笑,轻抚额头:“没什么,估计睡多了。” 乐天扯住了他的衣袖:“你休息吧,要是你信的过,我去可好?” 定定的看乐天,露出灿烂的笑容:“也好。” 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非金非玉,漆黑如墨的令牌浑然天成,摸上去还有暖暖的触觉,就是凭借这块巴掌大的令牌,决定墨门的一切。 递给乐天,穆秋莫懒散的靠在床上:“这是墨门门主的令牌,见此令牌如同见门主,可决定墨门的一切事宜,你拿去吧。” 抓住着带着温暖触觉的令牌,乐天的手微微颤抖,而一旁的黑衣人更是脸色一变,看向乐天的视线变得恭敬无比。 “墨,这?”乐天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发出了疑问。 穆秋墨轻轻一笑:“去吧,我信你。” 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我爱你。与其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倒不如放手一搏。 眼见火红色的窈窕背影消失无形,那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或许是因为笑得太累。 洪涝灾区之中。 无我老头板着脸匆匆走过,后面跟着大呼小叫的莫子邪。 “等等我啊。”两只鞋上沾满了脏脏的泥土,莫子邪喊的越厉害却见无我老头走的更快。 无暇顾忌周遭的惨景,哪怕饿殍千万,白骨遍地。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个个面黄肌瘦的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无我一阵心酸。 而那一棵棵被扒了皮的古树,更是印证了眼前的惨状。 走,快点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所,这是无我现在唯一的想法。 “喂,老头,喂。”莫子邪喊的嗓子冒火,跺了下脚,加大了声音:“无我老头。” 前面的无我终于停下了脚步,黑着脸对莫子邪说:“大呼小叫什么啊,我耳又不聋。” “你听到了啊,我真以为您老了耳朵背了呢,看那边。”莫子邪指指一旁,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地下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哼哼唧唧的痛苦万分。 无我老头眉头一皱,看那铁青的脸色,怕是命不久矣,轻轻摇摇头,继续前行。 莫子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嘴里嘀嘀咕咕道:“啧啧,活菩萨也不再菩萨心肠了。” “你懂个屁。”无我老头暴怒,额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他根本命不久矣,救他也不过多活两日,平白增加他的痛苦。” 从未见过无我发脾气,莫子邪被吓的老实很多,关严了嘴巴,老实的站在一侧。 不想,无我老头突然抓住了莫子邪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你记住,如果你有机会救苍生于水火,一定要相救,且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放弃。” 一头雾水的莫子邪只想着让有些疯狂的无我平静下来,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称是。 无我老头渐渐平静下来,松开了双手,长长的叹息:“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是,我忘不了。”莫子邪暗思,我又不是救世主,救百姓于水火不是我的职责。 两人无言,无我老头在前,莫子邪规矩的在后,终于走进了一个像样的小镇。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终于不见那一张张凄苦无比的脸,仿佛日前重重都是梦中。 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衣裳以及脚下的那双破鞋,明显与衣冠整齐的路人格格不入。轻轻的扯扯无我老头的袖子,讨好的说:“无我上人,您累了吧,要不要歇歇。” “我不累。”无我上人头也不回,直接甩掉了莫子邪的手。 如小强般不屈不挠的莫子邪再次凑了过来:“无我上人,您是不是渴了啊,前面有茶馆。” “我不渴。”无我上人再次无情的拒绝。 莫子邪快行几步,冲到了无我老头的前面,可怜巴拉的说:“您不渴不累,可是我又渴又累,而且,能不能给我买件衣服啊,现在这件已经破成抹布了,不对,连抹布都没这么破。” 翻了个白眼,无我上人说:“那你就歇着吧,我又没勉强你跟我走。” “不跟你走也可以,可是,给我钱。”挺直了腰板,莫子邪伸出了手:“是你把我拐出来的,否则我现在在清风楼不知道多快活,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又脏又丑,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无我上人冷哼一声,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两文钱扔到莫子邪手中:“就真么多了,你走吧。”说完就向前大步走去。 莫子邪差点气炸了,两文钱,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买不到,刚想要破口大骂,可想想眼前的处境,将铜板揣如怀中,还是咽下这口恶气,灰溜溜的跟在无我老头身后。 两人机械的行走,从太阳在顶到太阳西下。 城口处人群拥挤,喧嚣不止。 无我老头皱起眉头,莫子邪忍不住向前面的一个大妈打听:“大婶,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要出城啊?” “你是外乡的吧,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官差大人说有要犯进城,是个女扮男装的杀人狂,这不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检验。”大妈将手中的一篮鸡蛋紧紧抱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莫子邪哦了一声,暗叹这世道太不安全。 出城的人很多,莫子邪和无我老头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才排上。 前面的大妈从篮子中掏出了两个鸡蛋递给了官差,那小胡子的官差将鸡蛋揣入袖子中,大声说:“一看这么老就知道不是那个漂亮的女杀手,放行。” 身后拿刀的两个官差闻声将刀放下,让那位大妈放行,只不过每人都从大妈的篮子中又拿出了两个鸡蛋。 轮到无我上人,小胡子官差伸出手来,不住的咳嗽。 莫子邪机灵的将怀中的两个铜板拿出来,无比谄媚的送到了那小胡子手中,指指无我老头说:“我大伯是哑巴,请官爷您见谅。” “嗯,还是你小子识时务,过去吧。” 莫子邪急匆匆的拉着无我上人前行,丝毫不理会无我那仿佛要杀死她的目光。 两人身后是一个村姑,用头巾裹住头发,低着头。 小胡子见了二话不说扯下那女子的头巾,一头如瀑的青丝滑落,女子大惊,猛然抬头,露出了秀丽的脸庞,那小胡子二话不说就想去摸那女子的脸蛋。 “住手。”一声怒吼在那女子身后响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回 废话先生 已经走出几步的莫子邪两人回头,发现一个瘦弱的书生脸红耳赤的怒吼,只是衣衫破烂,配着那义正严词的脸,说不出的滑稽。 “真是,真是不守礼法,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作出,作出如此行为。”书生明显想要破口大骂,但饱读圣贤之书的他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 小胡子一惊,反而挑衅似的摸上那村姑的脸庞,使劲一掐:“啧啧,真是滑嫩啊。” “你,你。”书生伸出手指,浑身哆嗦。 前边拿刀的官差嘿嘿笑着:“还来了个结巴。” 莫子邪一声嗤笑,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多管闲事,真是不自量力,一旁无我上人则皱紧眉头。 “老头,走啊。”莫子邪将头转了过去。 不想无我上人一动不动,眼中放光的上下打量那书生。 那女子吓得眼泪汪汪,不住的抽噎,小胡子先放开手中的肥肉,走到了那书生面前,上下打量。 “听说那女杀手是女扮男装,你小子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是像是个娘们。”小胡子边说变想用手摸那书生白净的脸庞。 书上脸涨得微红,气得语无伦次:“你们,你们胡言乱语,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会是女子。” “我看你就像是个娘们,兄弟们你说是不是。”小胡子转身对两个提刀的侍卫眨巴了一下小眼睛。 两个官差不住的附和道:“是啊,他就是个娘们。” “是啊是啊,谁见过这么白净的爷们啊。” 白面书生不住躲闪:“你们身为官差,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小胡子仿佛寻得乐事,叉腰道:“怎么是非不分,我们这是为了一城百姓的安慰着想,是男是女脱了裤子不就知道了。”对那两个拿刀官差使了个眼色,两人作势预脱那书生的裤子。 “你们住手,住手。”书生急忙摆手,欲往城中逃窜。 只是双拳难抵四手,很快被两个高大的官差按住在地上,几个大姑娘满面羞红的深深低下头,莫子邪也停下了脚步,不住打量。 “有趣?”无我老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在莫子邪耳边低语。 莫子邪满脸兴奋的点点头,不想腰间一吃疼,身子像个球一般向外滚去,直觉头昏眼花,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仰面朝天,见一朵洁白的云彩从湛蓝的天空中飘过,身下没有如期传来剧痛,反而软绵绵的,暖烘烘的。 “臭小子,你给我闪开。”猛地被推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定神一看,冷汗直冒。 原来刚才自己竟压到别人身上,如叠罗汉一般,小胡子在最下边,上面是书生,再然后是一个拿刀的官差,最上面当然是莫子邪。 另一个拿刀的官差像提小鸡一般揪住莫子邪的衣领,冷笑道:“你小子搞什么鬼?” 莫子邪比窦娥还冤,可怜无比诚恳无比殷勤无比的轻声道:“小的真不是故意捣鬼,是那个老头,他无缘无故撞我。”边说着边伸手指向了无我老头所在的位置。 只是,抬眼望去,哪里还有无我老头的身影。 小胡子爬起来,整整衣衫,虎视眈眈的冲莫子邪而来。 “是你这小子,刚才明明还识趣的很,这么快脑袋就被门缝挤了。”粗言秽语如洪水一般向莫子邪袭来,同时伴随的还有那众多的吐沫星子。 莫子邪眯着眼睛,生怕那不洁之物喷入眼中,耷拉着脑袋装死人,心中则将无我上人的直系亲属问候了个遍。 许是周围围观之人太多,许是丢了面子,许是怕闹的太大,小胡子阴沉着脸对两个官差说:“这娘们像是嫌犯,带下去,还有这两个小子,意图对官差行凶不轨,也带下去。” 那村姑死命的抓住那小胡子的裤腿不放:“官爷,小女子真的不是刺客啊,城外还有年幼的弟妹等候在外,求官爷您行行好,让我出城吧。” 一把甩开那女子,小胡子揪着下巴上的短短的胡须,小眼睛放光:“好你个妖女,竟然还有同伙,快说她们在哪?” 那女子顿时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任凭那侍卫将她拖走,另一个大个的官差则像提小鸡一般,一手拎着莫子邪,另一手抓着那书生,大步前行。 拖着那女子的官差行至暗处,手脚开始不干净起来,但听那女子低低的哭声。 咣当,木栅栏被关上了。 莫子邪长长的叹息,自穿越以来,当过乞丐,逛过青楼,去过皇宫,开过酒楼,如今连牢房也要一游不成。 那白面书生早就不争气的昏了过去,莫子邪看着一只瘦弱的小老鼠窜过,不由的大声尖叫。 不想此声却惊醒了那书生,见了莫子邪,起身一作揖:“多谢壮士刚才相救,才免得小生,小生当众出丑。” 莫子邪差点翻白眼,谁想救你了,我看热闹还来不及,但嘴上则谦虚的笑着:“这位公子能够见义勇为,难能可贵,小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作些应做之事罢了。” 白脸书生长长叹息:“可悲,可气,可叹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倘若上清下行,万众一心,世间又岂会丑态,我辈不才,当精忠报国,以己只能感化世人,以己之力奉献于众,如此方能。” 话未毕,莫子邪已经听的想打瞌睡,竟然比无我老头还啰嗦,急忙打断:“兄台所言甚是,小弟有意结交,不知兄台贵姓?” 那书生一愣:“小生姓白,名言,字尽说。” 白言,翻译过来不就是白说,所以说了白说不就是废话一堆,毫无意义。 “兄台家住何处?” “老家京城,现闻南部遭灾,特意备了粮草衣物想要送给灾民。”说道这,白言书生深深叹息。 莫子邪疑惑的问:“南部灾区距离此地有数十里之遥,为何兄台会在此处?” 书生哭丧着脸:“行止半路,突然遇到一伙劫匪,我上前劝解,不想仆人驾着马车逃走了,劫匪把我推开,追他们而去,留下我孤零一人于僻静之所,行了两天两夜才来到这个地方,不想又遇到这种事情。” 看看和自己身上差不多破烂的白言,莫子邪突然心情大好,当然这种短暂的快乐是建立在废话先生的痛苦之上的。 轻咳一声,莫子邪义正言辞的愤然道:“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但听一声清脆的腹鸣,莫子邪习惯性的捂住肚子,正犹豫说点什么来掩饰这份尴尬,就见眼前的废话先生同样抱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 莫子邪急忙松开手,眼睛不知飘向何处。 夜幕渐渐降临,莫子邪坐在稻草之上,双手抱膝,眼睛四处游走,生怕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只可恨的老鼠。 见莫子邪如临大敌的模样,白言一脸不解。 “你们要带我去哪?放开我,放开我。”女子的哭喊声自不远处传来,莫子邪紧张的抱紧自己的膝盖。 一个女子被两个高大的官差架着前行,一袭如瀑的黑发下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精致面孔,正式白日所见的那个村姑。 “你们要带她去哪?”白言急急的问。 莫子邪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并在他瘦弱的后背上使劲一掐。 “啊。”一声更大的惨叫响起,路过的一个官差使劲对着木栅栏一踢,厉声说:“老实点,你小子想找死。” 一手捂住白言的嘴,莫子邪点头哈腰的说:“是,是,官爷您走好。” “哼。”冷哼一声,官差白了两人一眼,继续前行,那女子哭喊不止,令人揪心不已。 白言推开了莫子邪的手,气愤不已:“为何拦住我?” 活动了一下手腕,莫子邪冷言道:“你认为大喊大叫就能救了她不成,惹怒了官爷,只不过在身上多添伤痕,真是自讨无趣。” 白言耷拉着个脑袋,半天不语,突然双眼放光的盯着莫子邪,仿佛她是一盘烤鸭。 “兄台足智多谋,定然已想好办法救那女子,想来刚才拉住在下不过是怕在下不理之举打草惊蛇,白某唐突了,还请兄台见谅。”深深的一作揖,双眸满是敬佩之情。 苦笑不得的莫子邪突然知道为何智者愚者大多源于读书之人,书读多了,不自觉就会引经据典,简单平常的一件事不自觉就会拐了好几个弯,将应当是默认为就是。但是,那种被人敬仰,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的很好,暗思,要是无我上人来了顺便也把那女子救了也无妨。 “咳咳,我定然会想好完全之策来救那女子。”莫子邪拍拍胸脯,眼睛去飘向别处。 白言一脸激动:“我就知道兄台定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白某先替那女子拜谢恩人。” 莫子邪咳的差点岔气,急忙去扶白言。 正当两人低语之际,小胡子领着几个官差晃悠悠的走来。 “将这两人给我带走。” 两人大惊,还未言语,嘴中就被塞上了破布,双目也蒙上黑布。 被官差推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女子哭声不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回 血莲 低低的压抑的哭声此起彼伏,听得莫子邪胆战心惊。 腥气浓厚,刺鼻的的味道配合哭声,让人质疑是否是阴间。 小胡子将两人推到一侧,分别捆绑住手脚,挂了起来。 因未知而恐惧,莫子邪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越迫切越恐惧,突然针扎一样的剧痛从骨中传来,似乎万千蚂蚁啃噬,后背已经汗湿,想要发出呻吟,口中却塞满破布,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黑布之下,右眼中漆黑如墨的瞳孔变得湛蓝,而眼前的一切也都呈现在莫子邪的面前。 近百了女子衣衫褴褛,像牲口一般跪在地下,四肢着地,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粗粗的麻绳,约十人系在一起,有十个黑衣大汉拿着长鞭不时的走动,看到有女子哭得厉害就挥过一鞭,而那女子就老实很多。 驱赶着她们将中间的池子围拢起来,莫子邪发现中间的池水是鲜红的颜色,如血一般,而那腥味就是从中传出。 许是绳子捆绑的太牢,没有人刻意把守在莫子邪和白言身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莫子邪心思百转,暗思如何逃出生天。 突然低吟不断,十个黑衣大汉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古怪的音调,离奇的旋律,凑成一曲神秘之歌,而一直如牲口般安静的女子突然暴躁起来,像野兽般撕扯周围之物,几个女子战成一团,用最原始的武器,牙齿,指甲相互攻击,野蛮无比。 莫子邪试图闭上眼睛,但即使隔着眼皮也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嘶吼声,打斗声接连不断。 而那十个大汉竟似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看似未动的口中,那离奇古怪的调子却越来越响。 随着声音的加剧,几个女子竟然跳入池中,许是有人带头,迷失人性的众女子争相跃如池中,莫子邪一旁的白言也挣扎着扭动身躯,看样子也要冲向池中。 那明明看上去很浅的池子,众女子跳如后却不见踪迹,尸骨无存,平静如初,随风轻轻的漾起几道波纹。 只有两三个女子浑身颤栗,没有跳入那诡异的池中,而几个大汉竟似力乏,昏倒在地上,古怪的声音骤然停止。 “堂主驾到,速速恭迎。” 几个大汉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挣扎着匍匐于地,不住的叩首。 两只白毛巨猴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踏空而来。 小胡子跪着爬了过去:“血龙门莲花堂教众恭迎教主,愿教主道法无边,手揽乾坤。” 黑色的轿子停在主台之上,两个白毛巨猴骤然定住,一动不动。 “东西准备好了么?”悦耳的声音响起,让人难辨男女,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蒙着黑布的莫子邪急切的想要看看轿子究竟是何人,那小胡子不识趣的站了起来,正好挡住莫子邪的视线。 “回堂主,都准备好了。”小胡子如哈巴狗般殷勤,对身后招招手,几个官差就将那日见所见的村姑拉了过来。 那黑轿中的人射出一丝红线,轻易穿透那了村姑的手掌,鲜血顺着红线滴如轿中,不多时,又传来那悦耳的声音:“还不错,开始吧。” “是。”小胡子得了夸奖满脸兴奋之色,几个大汉将不断哭喊的女子脱了个精光,放入一个形如莲花的银白色笼子中,丝毫不理会那女子眼中的绝望,两人合力将那女子扔入池中。 轿中传来如浅吟,如情人在耳边的呢喃,如清风拂过脸庞,那带着几分挑逗几分温柔的调子悠然响起。 那女子拼命的挣扎,如垂死之鱼,却还是一点一点的淹入血色的池中。 当最后一抹银白消失于血池之际,一个小小的荷叶从池中冒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花苞生成,渐渐变红,一朵巨大的血莲盛开于池中,刹时间,腥臭味被血莲花的清香所掩。 一股红线从轿中冒出,多如牛毛的红线潜入水中,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 那血莲竟似有灵性一般,来回晃动着躲避着那红线,但终究被之所擒,生生拉出池中。 原本硕大无比的血莲一离开血池,竟然变得只有拳头大小,被红线牵引着拉入轿中。 “胡二,做的不错,赏你们一人一杯血饮。”轿子中之人似是极为高兴,悦耳的声音中也带上几分喜色。 小胡子众人面露喜色,纷纷跪拜,一人拿了一个海碗就向那血色的池中舀去,大口的灌下,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莫子邪只觉喉咙发干,想要呕吐。 满面红光的小胡子放下海碗,凑到轿旁,低声说:“堂主,小的备了点厚礼送给您。” “哦,是什么?”轿中之人似乎颇有兴趣。 指了指莫子邪两人所在之处,小胡子讨好的说:“是两个书生,相貌清秀。”指指莫子邪,小胡子接着说:“尤其是那小子,长得比娘们还俊俏。” “是么?”一股红线从轿中射出,直奔莫子邪而来。身上的麻绳都被红线击断,红线一圈圈将莫子邪缠个仔细,如粽子般的她就飞一般的被拉入轿中。 冰凉的触觉,是指尖轻触。蒙着黑布的莫子邪望去,一张苍白的脸,只是样貌万分熟悉。倾国倾城,绝世无双,似男似女的气质只有肖离儿一人才有。 嘴中塞了破布,莫子邪拼命的吼叫不过发出呜咽之声。 肖离儿没有去看莫子邪的容貌,却撕扯开她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张开樱桃小口,只见两个尖牙冒出,狠狠的咬下。 “唔。”一声痛呼只能变成低鸣,莫子邪眉毛紧皱,暗思吾命休矣。 不想眯着眼睛享受的肖离儿猛然张开双眸,黑色的眼中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泽,竟然松口停止了吸吮。 抬高莫子邪的下巴,一手撤掉了蒙在莫子邪双目之上的黑布。 “是你?”轻挑眉毛,肖离儿满是诧异,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唔,唔。”莫子邪想说话,可嘴中的破布老是碍事。 肖离儿笑着将莫子邪口中的破布撤掉,却丝毫未松开遍布她全身的红线。 “肖哥哥,你是堂主的话,能不能看在是旧相识的份上饶我一命啊,我绝对不会将此间的任何事情泄漏半分,从此以后远走他方,绝不回来。”嘴巴刚松开,莫子邪一堆话就涌了出来,快,但是却压低了声音,除了肖离儿谁也听不到半分。 肖离儿笑而不答,转向其他话题:“你为何在此?” “我从宫中逃出,想要寻亲,不想路过此地被莫名其妙的抓了来。”莫子邪说道此处满腹委屈,一脸可怜相。 嘴角挂笑的肖离儿突然问:“你最近可吃过什么古怪的东西?” 此话问的莫子邪一愣,想了片刻,点点头。 “你吃了什么?”看似轻松,但话中不由的透出了几分紧张。 莫子邪早就疑惑他为何如此发问,现在想来刚才停止动作定然和此事大有相连,眼珠一转开始瞎编:“我路过前面一个荒山的时候,又累又饿,以为要死在那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根白色的须从地下冒出,我就顺着往下挖,以为是人参之类的,没想到就是一个像白石头的东西,硬的很,我饿急了,硬是吞了下去,没想到上了六七次厕所。”说到这,莫子邪还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肖离儿两眼放光:“你还能找到地方么?” “当然能。”莫子邪撒谎不打草稿。 话音刚落,肖离儿脸色一变,红色的丝线冲出轿中。 一把宝剑也刺入轿中,离莫子邪不过分毫距离。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显身。” 一听着声音,莫子邪心安大半,无我这老家伙终于来了,可是另一方面,这家伙明明功力高深,为何差点就刺到自己,心中对无我的感激之情不由的去了大半。 肖离儿红线如网,袭向无我,两人剑光线影,打得热火朝天。 莫子邪被红线捆成了粽子,在来回晃动的轿子中磕了个鼻青脸肿。 随着无我上人的雷霆一击,肖离儿的轿子被炸得粉碎,黑衣的肖离儿仓皇而逃,而粽子莫子邪则直直的从空中落地。 眼见自己就要和血池做亲密接触,想想那些女子的惨状,莫子邪两眼一逼,用尽全身力气大吼:“救命。” 头昏眼花,身形晃动,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莫子邪。 “老头,还算你有良心,终于知道救我了,我差点以为就要见阎王了。”莫子邪看着地面,深深松了口气,抬头,突然看到了乐呵呵站在一旁的无我上人。 既然无我老头在一米之外,那抱住自己的是? 身上的红线散落,莫子邪被稳稳放在地上,抬头看,迎上一双关切的眼。 看着又爱有恨的慕容松,莫子邪一跺脚:“你怎么来了?” “我找不到你,便寻了来。” 话说的轻松,殊不知慕容松已经几日未合眼。 “别气了。”慕容松想了想,接着说。 脸没来由的一红,低着头看向脚尖,莫子邪低声说:“嗯。” 突然被拉到他怀中,暖暖的一如往昔,血池旁边,两人深情相拥,莫子邪半天才轻声说:“松一点,我快被勒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回 栽赃陷害 打情骂俏的两人将周围一切视作无物,眼中只有对方。 但,当你忽略周围的时候,周围却不一定会忽略你。 无我老头笑眯眯的给白言松绑,拿下蒙在眼中黑布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两个大男人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热情相拥在一起。 当即目瞪口呆,伸出手指不住颤抖的指向两人:“这,这,成何体统。”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气。 正难舍难分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路人甲,但无我是上人的一声“轻”咳,还是让两人脱离了忘我的境界。 莫子邪脸不红心不跳,轻咳一声抬头望向天花板,反倒是慕容松有些尴尬,俊颜泛起一丝红晕,尴尬的立于一旁,手足无措。 身为人间道义的使者,捍卫祖宗礼法的清道夫,白言满面凝重的来到了莫子邪的身前,苦口婆心的劝导:“兄台,您可知阴阳协调,相辅相成之说。” 莫子邪心存逗弄之意,嘴角带笑点点头:“略有耳闻。”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兄台刚才所作所为实则为世人所不容,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更对不住生卿养卿的白发父母。” 莫子邪点点头:“你说的对。” 见莫子邪听的认真无比,大有浪子回头之意,白言激动无比,滔滔不绝继续努力,口若悬河吐沫横飞,许是口有些干,终是问了一句:“兄台,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很对。”莫子邪陈恳无比的点点头,转身,踮起脚尖,对着慕容松的俊颜,吧嗒亲了一口,笑得灿若桃花,用甜得能溺死人的语调轻唤:“松儿啊,什么时候带人家去赏月亮啊。”一边说着 ,一边翘起了兰花指,斜着的眼睛不自觉飘向了白言。 正对自己能感化一个迷途羔羊而洋洋自得之际,眼前的情景突然令他石化,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手颤颤巍巍的伸出,遥指莫子邪两人:“你,你们。” 一直在旁忙活的无我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些粉末撒入池中,轻咳一声:“此地不宜久留,换个地方再说话吧。”一把揽过张大嘴巴的白言,夹在腋下,快速疾驰。 莫子邪捋了捋如鸡窝一般的头发,不慌不忙的漫步而行。 “咕噜,咕噜。”细微的声响在身后传来,后首一看,血色的池中不住上涌水泡,越来越多,而响动越来越大。 此情此景极其熟悉,莫子邪急忙皱着眉头拉扯慕容松的袖子:“快走。” 打横抱起她,慕容松健步如飞。 刚出了那个古怪的牢笼,但闻一声巨响,整个牢房被炸得粉碎,间或有红色的血水流出,以及无数残墙碎瓦营造的粉尘弥漫。 唤慕容松将他放下,耸耸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去。 墨门,芙蓉帐,盘丝锦,两具赤裸的躯体彼此纠缠不休。 “墨,我不行了,唔。”求饶的话语戛然停止,只余呜咽。 平凡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因情欲而带上一丝潮红,宽厚的大手上下游走,引得身下之人求饶不断。 恼人的敲门声响起,正在紧要关头的穆秋墨不得不停下来,额头满是汗滴。 “谁啊?”乐天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性感。 一个黑衣人额头满室冷汗,“禀门主,乐副门主,大事不妙了。” 扯过那一袭红衣披在身上,乐天笑着对床上之人道:“墨,等我一下,去去就来。” 大手一挥,穆秋墨躺在床上,黑发长披,散落于洁白的丝锦之上,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平凡的脸上挂着笑意,“去吧。” 回以明媚的笑容,乐天随黑衣人匆匆离去,眼见那抹红色消失于眼前,穆秋墨嘴角的笑意也渐消。 大厅之中已经齐聚墨门各分舵的首领,等了半天也不见门主的踪影,却无一人面露不满之色。 但出现于他们面前的是一袭红衣的乐天,绝美的容颜,却偏偏夹杂着几分纯真,与妩媚并存。 略年长的黑衣人小声问领乐天来的黑衣人:“门主呢?” 那黑衣人轻咳一声,恭敬的对他介绍乐天:“这个是乐副门主,现在墨门大小事宜都由副门主打理。” 年长的黑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当乐天将墨门门主的令牌拿到手中把玩之时,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变得恭敬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乐天斜坐在太师椅上,身下略有疼痛。 那年长的黑衣人率先开口:“禀副门主,我门在江南的分舵遭人来袭,损失惨重。” “我门在北部的分舵也遭人来袭。” “南部亦是如此。” 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静候乐天指示。 把玩着手中的门主令牌,乐天悠悠的问:“打听清楚是何人与我门做对?” “禀副门主,能同时在各地袭击我墨门秘密分舵的,能有如此势利的并不多见。”领乐天前来的黑衣人小心进言。 “哦,逍遥门终于有动作了,吩咐下去,各分舵低调行事,若再遇来袭,略加抵抗,然后佯败而逃,切记隐藏势力,转入暗中,静候吩咐。” “是。”那年长的黑衣人一听此计,看向乐天的眼神中更添了几分敬仰,但其他的黑衣人只是茫然听命,满脸不解。 吩咐下去后,众黑衣人遣退。 “蛇打七寸,先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等待时机,不击则已,一击毙命。”在空空的房中,乐天轻声自语,嘴角挂笑,这还是日前墨亲授自己的兵法之一,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思及那日的火热教导,乐天的脸上突然变得红如苹果。 逍遥门。 无名坐在无非是上人的大腿之上,娇笑连连:“讨厌,手往哪放,和你说正经的呢。” 将手放在那温软的高峰之上,无非上人却一脸严肃:“这不正和你说正经的么?” “你个老不羞。”玉手在无非上人鼻上一刮,娇嗔道。 无非上人眯起眼睛,笑道:“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么,你个妖精。”伸手在无名上人丰腴的臀部一拍。 佯怒瞪了他一样,无名上人方问道:“就这样匆匆行动,是否太过鲁莽啊,毕竟墨门在暗,而我在明。” “这只是一个试探,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警告,倘若那墨门真的不识抬举,敢于还击,那么我也就可召集所有白道之人对他进行围剿,不用我们出力,那些标榜正义的小门小派自会跳出来为我们身先士卒,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坐享其成的还不是我逍遥门。”无非上人眯起眼睛,满面笑容。 无名上人赔笑道:“那要是墨门不反击呢?” “由不得他不反击,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他要是还不换手,则这个对手要么太弱,要么心机太深,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如斩草除根来得省心,毕竟,南朝还是以我逍遥门独大的。” 无名上人媚眼一抛:“这么针对墨门,怕是和寒儿脱不了关系吧。” 一听司徒寒的名字,无非上人一改笑颜,眉关紧锁。 金銮宝殿之上。 小贵子拿着浮尘站在君临身后,眼露凶光的看着殿前之人。 刑部尚书赵世民手拿一卷文书正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皇上,前日城中侍卫追捕一伙逃犯,见其潜水宰相严平乱府中,不想在府中发现大量金银,数目惊人,远远超过其俸禄,更在柴房之中发现一美貌女子,据其哭诉,她乃城中一个小户人家之女,因严平乱贪图其美色,想纳之为小妾,不想遭拒,便被严平乱派人硬抢了来,囚禁于柴房之中多加凌辱。宰相严平乱贪赃枉法,强抢民女,其罪可诛,还请圣上裁决。”刘尚书说得义愤填膺,满面怒火。 人道赵世民乃是铁面阎王,明察秋毫,深受百姓爱戴。 君临皱着眉头,暗思如何才能化解眼前之危。 正在此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上前进言:“宰相严平乱一向洁身自好,爱民如子,又岂会作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赵大人有何证据?” 此言一处,群臣窃窃私语不断,而君临身后的小贵子也露出了笑意。 “莫非蔡侍郎以为老臣会拿如此大事来开玩笑不成,老臣现在就能呈上证据。”赵世民气的满脸通红。 一直未语的君临一拍龙案,厉声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吵闹如市的朝堂顿时安静的连根针掉的声音到能听到,君临冷哼一声:“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待宰相处理完灾区之事再做定议,朕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挥挥手,小贵子尖着嗓子喊:“退朝。” 明黄色的身影匆匆离去,小贵子紧随其后,留下了乱成一团的群臣。 御书房。 君临将案子上的瓷器摔了个粉碎,小贵子小心陪一侧,见他略微安静下来才进言:“皇上,严大人定然不会做下此等事情。” 君临苦笑:“你当我不知么,很明显的一出栽赃陷害,好狠的一步棋。” 推荐好书 作者【一个女人】的作品--《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书号1169170。 穿越?转世?带着千百世的记忆,还有什么能使之动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回 釜底抽薪 小贵子面带不解:“可是那蔡侍郎等定是相信严大人断不会做出此等恶事,才会替大人说话。” 君临冷哼一声:“你道那蔡侍卫安的好心么?他不过用来煽风点火的废子罢了,若是真让赵世民当殿拿出罪证,那太傅的罪就是板上钉钉,再无周旋的余地了。这赵世民一向做事严谨,刚当殿陈词,定是有完全的把握,看来他们栽赃的证据怕是万无一失了。” 一甩浮尘,小贵子满头冷汗:“那严大人岂不是要蒙受这不白之冤,现在该如何是好?” 君临在御书房来回踱着步子,双眉紧锁。 小贵子则吩咐宫女太监将打碎的物品收拾干净,而后静静站在一侧。 连绵的细雨终于停歇,天空也渐渐放晴。 莫子邪抬头望着炙热的太阳,暗自纳闷,明明已经深秋,为何还会如此之热。 无我老头和白言走在前面不知讨论什么,正说的热火朝天。 前面衣衫褴褛的难民聚在一起,匆匆奔向前面某处。 扯扯慕容松的袖子,低声问道:“你个高,能看清前面发生什么事了么?” 慕容松放眼望去,只见前面有空地之上架有几口大锅,所有的难民正是奔那而去,人群拥挤,几成混乱之势。 “前面似乎在放粥。”慕容松转头对莫子邪言。 正腹中空虚的莫子邪一听两眼放光,急忙招呼前面两人:“喂,别往右侧走了,直走先喝碗粥吧,饿死了。” 无我上人一愣,再见白言,那书生的脸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红,手也捂住了不住发出雷鸣的胃部。 老头长叹一声:“去吧。” 难民无数,但毕竟人多粥少,终是饮鸩止渴。有人抢得几碗,而有人则滴米未沾。 莫子邪凭借娇小的身形捏着鼻子挤了进去,抢了两个破碗,一口气盛了满满两碗粥,小心翼翼的挤了出来。 “吃吧。”递给慕容松一碗,而后自己稀里哗啦的将另一碗灌了进去。 舔了舔嘴角,发现慕容松正满是笑意的看着自己,但手中的粥分毫未动。 “你怎么不吃?” 慕容松摇摇头:“我不饿。” 秉于礼法的白言一直按顺序排队,但饥饿的难民那还顾得上这些,拼命的向前冲挤,这不白言又被挤出来了。 看着慕容松手中的那碗粥,吞了吞口水,还是转过身去,继续排队。 慕容松发觉了,拍拍他的肩膀,将粥递了过来:“你吃吧。” “这,那在下却之不恭了,多谢兄台,一饭之恩,白言将来定当十倍偿还。”一变作揖,一边伸出双手去接。 莫子邪撇撇嘴:“十倍也才是十碗粥,谁稀罕。”摸摸浑圆的肚子,要不是刚才吃的太急,现在这碗粥怎么也不会落到这小子手中。 白言一口粥喝下去差点呛到,白面不由的红了几分,赌气似的说道:“这位兄台,今日一饭之恩,将来有用的到白言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白言定当两肋插刀,全力以赴。” 慕容松轻笑不语,反到是莫子邪在一旁偷笑。 无我老头眼见着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直直的奔向陷阱,深深叹息一声,白了莫子邪一眼:“也不知道替我这个我人家拿一碗粥。” 喝粥喝到一半的白言再次呛到,将那半碗粥递至无我上人面前:“若是您不嫌弃,就请食用这半碗粥吧。” 莫子邪笑着道:“白说,你别听他忽悠,这老家伙背地里老是偷吃好东西,他的身上从来都带着馒头,你吃吧,不用管他。” 无我老头脸色一红,尴尬的推开白言双手奉上的粥:“我不饿,你吃吧。” “吃得饱饱的自然不饿,不像我们这种可怜人有上顿没下顿。”捡了一根干枯的稻草放在嘴中,莫子邪不瞧无我老头气得通红的脸庞,眼睛下意识的飘向别处。 慕容松嘴角挂笑,白言则端着粥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正在此事,前面乱哄哄的。 一个官差模样的人一手拿着粥瓢,不住的敲打空空如也的大铁锅。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严大人今天拨过来的粥已经没有了,大家明日早些来吧。” 众人一听,几个没分到粥的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一个枯瘦的老爷子手拄着把辊颤颤巍巍的往外走,满脸失望之色。 白言见了立刻凑了上去,将碗递给了那老爷子:“老人家,你吃吧。” 看着那半碗米粥,老爷子热泪盈眶,咧开那只剩几颗牙齿的嘴一笑:“谢谢你啊,小伙子。” 看着老者狼吞虎咽的模样,白言一阵心酸,无我也沉默了下来。 难民纷纷散去,但也有一些留在了原地,默默的等待明日分粥之时。 莫子邪吧嗒吧嗒嘴,转身对无我老头说:“走吧,要不天黑了又要在野外住了。” 无我冷哼一声,却向那正在收拾的官差走去。 许是有了阴影,莫子邪不自觉的向慕容松靠去。 “这位官爷,这几日天天都会分粥么?” 正在收拾铁锅的官差说:“是啊老人家,遣粮使严大人从京城带着粮食到灾区来了,在附近的几个村落都设有放粥处,今天的放光了,明日您早些来吧。”年岁不大的他对无我露出明媚的笑容。 “多谢。”无我一作揖,面露欣慰之色。 莫子邪则撇着嘴,无奈的耸耸肩膀,这不过是杯水车薪,解一时之危罢。 四人继续前行,莫子邪一直诧异无我老头为何与废话先生一见如故,说什么也要结伴同行。 推推慕容松:“喂,你看那老头子不会看那书生长相清秀就心存猥亵吧。” “咳咳咳。”慕容松猛咳几声,“应该不是。” “那什么那老小子对白言像是亲生儿子一般,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生子与亲父离奇相会,由于血缘这种神奇的东西而紧紧相连在一起。”莫子邪摸着下巴,眯起了眼睛。 慕容松无语,悄悄拉远了些与莫子邪的距离。 四人一路步行至下个村落,此时已经日落西山。 寻得一个客栈住下,莫子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胡吃海喝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才懒洋洋的上楼去洗漱更衣。 夜深人静,躺在软软的床铺之上,莫子邪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人真是贱骨头,睡了几天凉地再谁软床就不习惯了么。 隔壁突然传来异动。 莫子邪急忙将耳朵贴向墙角。 隔壁房中,一个黑衣人轻轻撩起纱帐,对着躺在床上的人狠狠刺去。 没有听到任何的惨叫,而利剑却刺入软绵绵的被中。 黑衣人人大惊,正欲离去,突然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寻声而去,竟然发觉那呼噜声来自床底。 蒙面的黑衣人挂着一抹冷笑,再次刺去。 房门却突然打开,人未至,声先到:“大人,吃宵夜了。” 一个面貌清秀的小童端着糕点推开了房门,一见黑衣人,立刻大喊大叫:“快来人啊,杀人了。” 原本睡得正香的某人一惊,猛地抬头,却碰到了床,急忙从床地爬出,捂着额头说:“何方贼子竟敢行凶?” 蒙面的黑衣人一笑:“严大人,有人花高价买您的项上人头,小的不过是生意人,冤有头债有主,您到了阴间可不要找错人啊。”话音刚落就冲着刚从床下钻出的严大人刺去。 小童捂住眼睛大吼大叫,正在危急关头,一个筷子直直的麝香了那黑衣人的手中。 “咣当。”剑落于地,黑衣人捂住手腕仓皇逃窜。 无我老头则笑意盈盈的道:“好久不见,严大人。” 严平乱一作揖,面露喜色。 月色正浓,晶莹的月光撒向大地。 金銮殿中灯火通明,君临独自静坐在龙椅之上,等候来人。 身影煽动,一个矮胖的黑衣人随着跳跃的烛光闪烁出现于大殿之中。 “你来了。”君临眼睛一亮,正欲急急的说些什么。 只见那黑衣人一摆手,扔给君临一个小纸条,然后就行迹匆匆的离去。 张开,四个潦草的大字,辩认半天才知是“釜底抽薪”。 究竟是何解?君临皱着眉头苦苦思量。 夜更深,更静。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之中传来了声响:“小贵子。” 推开殿门,小贵子手执浮尘,恭敬在立于一侧:“皇上,您召唤奴才。” 点点头,君临抚摸着龙椅之上的明亮宝石:“吩咐密探将严平乱贪赃枉法的各种罪证彻底毁灭,如遇阻拦,杀无赦。” “是,皇上。”得令的小贵子匆匆消失于夜幕之中。 君临面露疲色,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心情也明亮起来。只是一个个不知仍然困扰着这位少年君王,究竟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在暗中做绊?究竟如何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究竟如何才能成为一位人人敬仰的君王? 只是他不知,正当他仰望天空之际,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正温柔的凝望于他,低声轻叹:“皇儿,难为你了。”话音刚落,咳嗽声急剧的响起。 君临听到了响动,寻声望去,却什么都未发觉,轻笑自己眼花,摇摇头回寝宫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回 金蝉脱壳 客栈中。 无我上人笑眯眯的将莫子邪,慕容松,白言等人介绍给严平乱。 一见莫子邪,严平乱面露讶色:“这位小哥似乎很面熟。” 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太傅,莫子邪急忙干咳一声,能不面熟么,眼前可是那正太皇子当初最不愿见之人啊,每每躲到秋院不肯上去西席。 无我上人则笑道:“严大人,您怕是眼花了吧,明明是个女娃。” 严大人仔细打量莫子邪那褴褛衣衫下的秀丽容颜,不由失笑:“果然是老朽眼花了,姑娘莫怪。” 对这位前太傅今宰相,莫子邪自然巴结还来不及:“严大人太客气了,如此打扮严大人认错也难怪。” 反倒是一旁的白言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女的。” 莫子邪轻笑不语,一副大家闺秀的作派。 白言沉默了一阵,又古怪的瞧了莫子邪几眼,小声嘀咕道:“竟然是个女的。” 只不过,他的话被众人畅谈的声音所掩盖。 一夜无眠,清晨,一行人赶路在即。 莫子邪看看马车之中的严平乱,拽着无我上人的袖子就问:“为什么要与他同行?” 不慌不忙的将袖子捋平,无我上人眯着眼睛道:“有马车不坐难道你想走路?” “我是很想坐马车,可关键是这马车不是驶向京城的,而是奔赴灾区。”莫子邪翻白眼。 无我上人耸耸肩膀:“你要是想回京城,走路回去也好。” 火冒三丈的莫子邪拉着慕容松转身走,运用轻功的慕容松带着莫子邪健步如飞。 莫子邪看着慕容松英俊的侧面暗思:反正自己有他这个无敌保镖,走回去也不用愁,虽然他没带银子没有马车,但逼急了去偷去抢也不是问题。 一炷香后。 “就当是散心,你们不想看看宰相大人是如何救民于水火,当然此间事了,搭宰相大人的马车回京也是件不错的选择。”无我老头突然笑眯眯的转变态度,坐在马车中对路口的两人招手。 莫子邪冷哼一声,钻回了马车。 倒不是无我老头的条件开的多诱人,而是刚才于慕容松的问话让她不由的死心。 约莫一分钟前。 莫子邪看着前面的分叉路口,问慕容松:“走哪个?” 慕容松茫然的看着莫子邪,轻轻摇头。 “你不知道路怎么找的我的?”莫子邪火冒三丈。 “我每个都走了。”慕容松老实回答。 于是,两人就如石像一般茫然的站在分叉路口,直至无我一行人的马车到来。 马车之上的严平乱一脸和气,而一旁的小童则满是好奇的看两人进出马车。 反到是白言正吐沫横飞的和严大人讨论些什么,对着无我上人那似笑非笑的脸,莫子邪闭眼假寐。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打斗之声。 转转身子,莫子邪接着睡去。 直到肚中再次响起熟悉的雷鸣,莫子邪才揉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问道:“到地方了没?”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躺在慕容松的腿上,姿势暧昧,脸不由的一红。 白言双目直直的盯着车顶,无我老头一副了然的笑意,倒是只有严平乱笑的一脸和气。 一旁的小书童两眼放过的凑了过来,不住的摇晃莫子邪的胳膊:“姐姐,姐姐,你好厉害啊。” 猛的坐起来的莫子邪被小童晃悠的两眼冒金星:“啊?我怎么厉害了?” 一脸崇拜的小书童星星眼道:“那位大哥哥手一挥就灭了好几个坏人,姐姐被哥哥背在背上怎么摇晃都没醒,我吓的差点都哭了,姐姐快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睡的那么熟,这样来坏人我就不会怕了。” “有人来袭?”莫子邪尴尬的转移话题,实在是分不清眼前的小鬼倒底是夸赞自己还是损自己。 无我接过了话:“没什么,不过几个喽啰罢了。” “多亏你们在,否则我不知道已经死过几回,大恩不言谢。”严平乱一抱拳,由衷感激。 白言则接过话道:“严大人太客气了,您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清官,虽然小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会誓死保卫大人的。” “书生,有小老儿在,哪会用到你。”拍拍白言的肩膀,无我笑着转向严平乱:“严大人,你也不要太客气。” 莫子邪笑着说:“那是那是,严大人身负皇命,是无数灾民的希望,切不可有半分闪失。” 严大人正要说什么,但听马一阵嘶鸣和一声惨叫。 无我上人神情一变,拉开车帘,只见那赶车的老儿一箭穿喉,已经断气。 “啊。”小童吓得哇哇大叫,直往严大人怀中钻。 “有点意思。”无我上人捋了捋胡子,面带笑意。 莫子邪自然是一头扎进了慕容松怀中,为了舒服还蹭了蹭。 但闻一声箭鸣,呼啸着奔着严平乱而来。 慕容松一手抱着莫子邪,一手拿出了玉箫,轻松的截下了那只箭。无我老头则蹿下马车,四处打量,无果而返。 于是,一场暗杀与反暗杀的对峙开始。 无论是吃饭,喝水,甚至是在树林中解决生理问题,众人无不小心翼翼,生怕着了那不知何时何地来袭的冷箭。 当手中的水囊第N次被射下之后,莫子邪舔舔发干的嘴唇,眯起了眼睛。 严平乱则苦笑着摇头:“严某人怕是此劫难逃,多谢各位一路相助,不如就此分开,以免拖累大家。” “大人岂可如此说话,莫非看不起我们。”无我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莫子邪幽幽的道:“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老这样也不是办法。” “莫非你怕了不成?”白言气哄哄的说。 送了白言一个白眼之后,莫子邪眼珠一转,继续开口:“他们怎样才会收手?” 小童巴巴的说:“姐姐,那些坏人不把大人杀掉是不会停下来的。” 对着小孩的头上的青丝一阵蹂躏,莫子邪嘴角露笑:“那就让他们杀了好了。” “你说什么?”白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无我老头则眯着眼睛说:“你是说,让他们自认为目的达成。” “正是此意。” 是夜,严平乱严大人下车解手之时被一只利箭刺中,随着一声惨叫,无我老头和慕容松则大开杀戒,小童扑在严大人的身上痛哭不已。 “大人,大人,你醒醒。”莫子邪则来回的摇晃严平乱,鲜血不住的从伤口之处冒出。 白言满脸悲戚之色,静静的站于一侧。 林中惨呼不断,而不久,哭声阵阵传来。 严平乱睁开双眼,喷出一口鲜血,再无生息。 小童和莫子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人呀,大人您不能死啊。”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白言跪在严平乱的尸体前,痛哭涕零。 无我上人和慕容松则浑身鲜血的站在一旁,满面伤悲。 第二日,小童子与白言护送严平乱的尸身返回京城,其他的几人步行数里之后才又雇了一辆马车。 “驾。”一个带着草帽的庄家汉挥舞手中的长鞭。 撩开车帘,莫子邪笑着说:“想不到严大人驾车的技术这么好。” 破旧的草帽地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庞,平凡中带着朴实,但身上有一种难掩的气势。“现在是车夫,自然要有几分模样啊。” 无我老头眯着眼睛说:“能让当朝宰相亲自驾车,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要不是你们,我怕是早就见阎王了,驾车这等区区小事,又有何不可?” 众人笑成一团。 严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问莫子邪:“这东西叫什么啊?” “易容丸。”无我老头摸着下巴的胡须,笑呵呵的说。 听说这东西很贵,莫子邪瞧向无我老头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暗自盘算怎样才能将无我老头手中的宝贝撬过来。 严平乱笑道:“有了这东西,怕是那些人就算打开棺材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对了,那日让人哭了不停的是什么宝贝?” 耸耸肩膀,莫子邪从怀中掏出了手绢,在严平乱眼前晃了一下:“就是它。” 接过手绢仔细打量,凑在鼻下一闻,有一股子呛鼻的辣椒味。 “这是辣椒?” 莫子邪笑道:“就是在林中发现的山辣椒,我就挤了些汁水上去。” 无我凑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山辣椒啊?” 翻了翻白眼,莫子邪暗想,我打死也不告诉你是在林中方便的时候百无聊赖随便撕草顺便抓来的。 一路平安无事,灾区近在眼前。 而另一辆马车正慢悠悠的奔向京城,车上还放着一口硕大的棺材。 小童子打个哈欠,捅捅一旁的白言:“白哥哥,快到了么,我什么时候能去找我家老爷啊?” 白言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心说话,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呢,再绕几个圈子再就回去。” “哦。”小童子拍拍棺材,小声嘀咕:“肖大爷,白哥哥说还得绕几圈才让您入土为安,您要是有意见就托梦给他吧。” 白言一愣,然后猛的在小童的头上弹了一个暴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回 忽悠 金銮宝殿。 君临面无表情的俯视满殿群臣。 刑部尚书赵世民义愤填膺的跪在大殿之下:“皇上,一伙贼子半夜闯入刑部,将所有罪证文书全部烧毁,而是事关严大人一案的证人竟然也遇害。” 众哗然,君临则慢悠悠的开口:“是么?”对一旁的小贵子使了个眼色。 浮尘一甩,小贵子尖着嗓子喊:“宣柳月上殿。” 群臣皆惊,议论纷纷,反倒是跪在地上的赵世民。 一个身穿粉红色麻布裙衫的女子娉婷而来,容貌秀丽,举止典雅,见君在上,跪拜于地,叩首道:“民女柳月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临大手一挥,嘴角挂笑:“平身,你可曾认得这位跪着的大人?” 那柳月缓缓起身,怯生生的向跪在地上的赵世民望去,仔细打量清楚后方回话:“回皇上,民女认得,这位乃是刑部尚书赵世民赵大人。” 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君临轻抚着龙椅扶手之上的红色宝石:“赵爱卿,你可认得眼这位女子?” 跪在地上的赵世民早就将眼前之人看了个仔细:“禀皇上,这女子正是被严大人抢入府中的女子,臣昨日寻她不着,以为她已遇害。” “哦,那柳月,你且将你如何出现在严府的经过细细道来,如有半句假话,朕诛你九族。”君临眯着眼睛,面带笑意。 那柳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女子和年迈的父亲在城南经营一家豆腐坊,但因小女子略有姿色,引得一恶霸注意,天天去豆腐坊中闹事,家父畏其权势,不得不忍气吞声,但不想那恶霸竟然上门抢亲,以家父之命来威胁。”说到伤心之处,柳月泪如雨下,而赵世民也一脸愤慨之色。 “小女子孤苦无依,被那恶霸强抢了去,不想他喜新厌旧,他的正室又处处刁难,百般凌辱,民女不得已才欲投河寻死,不想却被严大人的奴仆救了去,严大人可怜小女子的遭遇,收留小女子在厨房作活。”眼角噙满泪滴,柳月哭得梨花带雨。 不想一直跪在地上的赵世民气愤不已,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柳月:“你,你。” 小贵子轻咳一声,浮尘一甩,尖着嗓子喊:“大殿之上,请勿喧哗。” 赵世民脸色大变,手对着柳月指了又指,终无力的放下。 君临一改笑颜,猛拍龙案:“柳月,竟然事情真相如此,为何你会作证说是严大人强抢了你去?” “回,回皇上,民女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柳月边说边不住叩首:“在赵大人提审小女子之前,有一个黑衣人交给小女子一封密信,威胁小女子必须如此说话,否则,否则小女子家父性命不保,同时奉上的还有一个玉佩,那正是家父随身佩戴之物。小女子全靠父亲一人拉扯至大,怎可连累于他老人家,不得已才出卖恩人,说了谎话,小女子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救家父一命。” 赵世民原本阴沉的脸也舒展了几分,深深的叹息一声。 “谅你一片孝心,朕不再追究你诬陷当朝宰相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笞三十,即刻行刑。”君临厉声道,两个侍卫上殿将柳月拖了下去。 被拖在地上的柳月不住呼喊:“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 小贵子一甩浮尘,尖着嗓子道:“宣严府仆人刘小四上殿。” 一番审问之下,原本作证严大人受贿之事的严小四吐露实情,有人一方面用家人性命相威胁,一方面用金银高价收买,不得已之下才作出伪证。 跪在地上的赵世民脸色越加苍白,额上冷汗不断。 “严平乱一案已经调查清楚,众爱卿可还有什么疑问?”君临靠在龙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群臣。 赵世民跪着前行两步:“臣有罪,身为刑部尚书之职却任人愚弄,未能明辨是非,冤枉好人,差点酿成大错,请皇上责罚。” 君临大手一挥:“起来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赵爱卿知错能改已难能可贵,就罚你一年俸禄,同时限你三月之内查出谁是陷害严大人的幕后主使。” “臣领命。”赵世民热血沸腾,恨不得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碎尸万段。 朝堂之上,君临和小贵子对视一笑,终于渡过一劫。 灾区。 入目便是满地凄凉,无数灾民流离失所,饥饿的人们甚至将树皮啃光,个个面黄肌瘦,苦不堪言。 慕容松轻轻的抚摸一颗被扒了皮的松树,半天不语。 跳下马车的莫子邪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皱起了眉毛,但腹中的雷鸣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 无我老头一脸悲戚之色,严平乱亦长吁短叹不止。 三个官差见马车驶来,领头的一抱拳:“哪位是严大人?知府老爷已经在前面略备酒席给您接风,请严大人等前往。” 一听酒席二字,严平乱怒火中烧,眼前众多难民饥不果腹,而知府大人放任不管不说,竟然还能在如此情景之下想到接风一事。 “回你家知府,我。”严平乱正要一口回绝,莫子邪急忙接过话头:“我家老爷还要先巡视灾区一圈,稍后就到,你们先回吧。” 那领头的一笑:“如此也好,那我家知府老爷就在镇上的醉月轩恭候严大人的大驾了。”一抱拳后,领着其他两个官差走了。 “你怎可如此应承,无数饥民在眼前,你叫我如何吃的下。”严平乱一甩袖子,厉声质问。 莫子邪清咳一声:“严大人可是怪我多嘴不成,虽然严大人贵为遣粮使又是当朝宰相,官位不知道比这个不起眼的小地知县大了多少级别,可是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要想知道当地的灾情,以及赢得当地的大力配合,这顿饭还是要吃的。” “时间紧迫,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更何况多耽误一刻,难民就要多饿上一刻。”严平乱一直紧绷的脸有些舒缓,但看着眼前的难民又露出忧色。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您吃此饭也是为了难民着想,为了更好的为难民做实事,想来一顿饭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与其您在这和我争执,倒不如早些吃完饭回来巡访难民。”莫子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甩袖子,严平乱皱着眉头:“也罢,早去早归。”转身上了马车。 目的达成的莫子邪喜笑颜开的跟着上车,爬车之际,无我老头在她耳边幽幽来了句:“你就是想蹭饭吃吧。” “咳咳咳。”莫子邪咳嗽不止,慕容松在她后背轻轻的拍。 马车驶向镇中,见严平乱一直板着的脸,莫子邪为了愉快的用餐氛围,不由得再次开口:“严大人,您认为如何才能做一个好官?” 正在沉思的严平乱微愣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开口:“为官者,应尊君爱民。” 莫子邪点点头:“民贵君轻么?” 严平乱两眼放光,再次陷入沉思之中,片刻才说:“莫姑娘果然大才,竟然提出如此难能可贵的想法。” 莫子邪的白眼差点翻过去,这是剽窃啊剽窃,幸好没有现代人在,既然已经忽悠了,那就忽悠到底吧。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为民,君为舟,而臣则为桨,沟通百姓与君王之间的桥梁。”莫子邪摇晃着脑袋,继续装高人。 严平乱满面崇拜之色,差点将莫子邪当圣人一般膜拜。 “然,单桨势单力薄,唯有双桨配合才能使舟驶的更快,更稳,大人,你看我说的对么?”莫子邪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严大人,暗自崇拜自己的忽悠之功。 略微思索片刻,严平乱缓缓开口:“然人各有不同,莫非严某还要与之同流何污不成?” “人非圣贤,但我相信,没有一人无一点可取之处,只是您还未发觉罢了。”莫子邪笑着继续开导严平乱。“倘若能为百姓谋得最大福祉,纵使浑身污浊又如何,莲出淤泥而不染,但莲藕却与泥同欢,你说呢,严大人?” 莫子邪的话似乎带给严平乱极大的震撼,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无聊的扫视四周,莫子邪发现驾车的无我老头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抖了抖鸡皮疙瘩,转身去看慕容松英俊的侧颜。 “到地方喽,吁。”无我老头一拉缰绳,对车中众人语。 醉月轩外已经有一个白脸胖子和几个官差侯在门外,见众人下马车,急忙迎了上来。 “小的双龙镇知府王大龙拜见宰相大人。”白脸胖子满脸堆花。 严平乱回礼,寒暄几句后,莫子邪众人如愿的跟随众人上了二楼。 对着满桌珍馐美味,莫子邪食指大动,而严平乱虽然皱着眉头,但还是忍住未发泄半分,看来莫子邪的话他听进去了。 酒过二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严平乱将话题引到了难民的身上。 “唉。”王大龙深深叹息:“小的也想让灾民吃饱,只是,前面几个镇子听从大人的吩咐安排了分粥所,可是年轻力壮的总是能抢到,而老弱却不能抢到一点,而那吃饱的大汉又闹事不止,令各镇都头疼不止,所以双龙镇三日才分粥一次,就怕闹事啊。” 严平乱一听,陷入沉思。 抓着鸡腿啃的莫子邪含糊不清的说:“让他们干活不就成了,把他们的精力都榨干,看哪里还有力气闹事?” 正发愁的王大龙和严平乱对视一笑,双目放光。 谢谢樱桃梗的留言,抱住调戏,大家还有虾米意见给偶留言吧,方便偶进步啊,哇咔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回 继续忽悠 将手中的鸡腿骨扔在桌上,满手油光的莫子邪对一只烤鸭的肥美大腿垂涎不止,正要粗鲁的撕扯下来,一只白白胖胖的手快了一步将那鸭腿撕了下来。 撇了撇嘴,莫子邪虽心有不甘,但考虑到鸭有两腿,油乎乎的小手又对着另一只腿伸去,不想一只修长的老手又快了一步,撕下了那鸭腿。 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子邪猛然抬头,只见白胖子王大龙和严平乱一人手持一个鸭腿,正目光闪烁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那美味的鸭腿。 轻咳一声,没来由的心寒,低头老实的转战于鸭翅膀。 不想两个香喷喷的烤鸭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两张不怀好意的脸。 莫子邪顾不得吃,紧张兮兮的往后靠,油乎乎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慕容松的袖子。 白胖子不知如何称呼莫子邪,就满脸堆笑的说:“这位小兄弟,你刚才说了什么?”一边问着,一边将鸭腿递到了莫子邪的右手之中。 严平乱满脸激动的说:“对,刚才你所说之事意义重大,可否详谈。”将另一个鸭腿放入莫子邪的左手之中。 手握两个鸡腿的莫子邪笑着眨巴眨巴眼睛,将心放回了肚子,狠狠咬了一口鸭腿,含糊不清的开口:“就是说了让能闹的人干活啊。” “对,可以让他们去修筑堤坝,重建房屋,道路,甚至开荒,事情这么多,一定累得他们没有精力去闹。”白胖子一击双手,满脸兴奋之色。 一旁的无我冷不丁来了句:“他们岂会乖乖去干活?” 严平乱二人原本欣喜的神色减消,原本热闹的气氛亦渐冷下来。 平静的席间只闻细碎的声响,将两个鸭腿成功填进肚子的莫子邪打了个饱嗝,看着对面眉头紧皱的两人,砸吧了一下嘴,看了看桌上大半未动的美味珍馐,暗自盘算怎么样才能打包回去。 无我老头眼珠一转,笑着对莫子邪开口:“你一向鬼主意最多,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恶狠狠的白了无我上人一眼,莫子邪无比诚恳的对两位满怀期望的官员说:“小的只是一介布衣,对官老爷的命令只能服从,又有何能替大人们分忧。” 白胖子一拍大腿,“对啊,我们是官,他们是民,下令即可,何来那么麻烦?” 严平乱感觉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自认为解决一桩大事的王大龙笑呵呵的拍拍莫子邪的肩膀:“小哥,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几句话解决了我们大难题。” 尽管王大龙没有用力,可莫子邪还是呲牙咧嘴的躲向一旁,席间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成功拍响知县马屁的莫子邪笑眯眯的爬上了马车,而身后则跟着拎着大包小包吃食的慕容松,无我老头哭笑不得不住摇头。 难民集聚之所。 一列官兵在墙上张贴了布告,引得众人围观。 严平乱下了马车,挤在人群之中体察民情,但见众人对布告之事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更有甚者直接将痰吐到了公告之上,骂骂咧咧的说:“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干活。” 更多的人选择了漠视,一个个双目茫然的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候分粥之时。 严平乱皱紧眉毛,随着巡查的深入而愈加痛心。 莫子邪则当这是在旅行,哼着小调与慕容松手牵着手漫步于坝边,见滚滚洪水不停流。 许是老天都见不得莫子邪太逍遥,正当两人甜甜蜜蜜之时,河面上漂来了莫名的物体。 “那是什么?”莫子邪问道。 慕容松定睛一看,拉着莫子邪就走。 “你干吗啊,轻点,我手疼。”被莫名奇妙拉走的莫子邪疑惑的问,不住的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 慕容松认真无比的说:“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莫子邪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大有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就不离开的架势。 皱起剑眉,慕容松似乎想到什么可怕之事,轻轻摇头:“天灾到了。” “天灾?”本来就一头雾水的莫子邪更加一头雾水。 突然间,晴空出现一道闪电,竟然奔着慕容松而来。 猛地推开一旁的莫子邪,慕容松急忙向远处跑去。 雷如有目一般,直直的袭击向慕容松,只见他突然扑倒在地上,灵敏无比的翻滚几下才避开那雷霆一击,而一旁则出现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 莫子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可置信的抚摸那又大又深的洞口,然后才猛然醒悟般去搀扶慕容松:“你还好吧?怎么会这样?” 最佳挂着一丝苦笑,天机终是不可泄漏的,眼前只是警告。狼狈不已的慕容松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意外吧。” 莫子邪打了个哆嗦,拉着慕容松急忙返回客栈,生怕那莫名奇妙的雷声再次降临。 客栈的庭院之中。 “唉。”深深的叹息响起,异口同声,莫子邪抬头与严平乱视线相撞。 “严大人为何时而烦忧?” 严平乱再次长叹一声:“还不是为那做工之事,看难民的态度,十之八九的人是不愿依令而为。” “竟有此事?可是公开违背命令可以处以斩刑。”莫子邪不解的看向严平乱。 摇摇头,严平乱满面愁容:“话虽如此,但此时乃非常时期,稍有不慎就会激起民愤,到时候官逼民反,反而会惹出天大麻烦。”使劲的揪扯下巴上的胡子,双眉紧锁。 “这是难民都在本地居住么?”莫子邪托起下巴。 严平乱不知她何来此问,但还是着实回答:“大部分是。” “严大人何不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莫子邪摸摸光滑的下巴,打算继续忽悠。 一脸期盼之色的严平乱急忙问:“何解?” “正所谓落叶归根,眼见家园被毁,将来老无所居,众人心情自是难过万分,严大人可以动之以情,表明态度,告知难民重建家园乃是一件大大的善事;至于诱之以利,您身为遣粮使,能够调配粮食钱财,为何不略用一二来当作工钱,就当雇佣难民重塑家园。” 严平乱欣喜的一抱拳:“多谢莫姑娘再三的提点,只是可惜你身为女儿身,否则严某一定保荐您入朝为官。” 回以嫣然一笑,“不用客气。”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莫子邪感觉有些口干,拿起水囊大口饮用,不想一口水呛到,全喷了出来。 严大人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没有,只是水怎么这么难喝啊?”往地下吐了几口,莫子邪感觉水中有一股怪味。 拿过水囊,严大人凑到鼻下一闻,没有发觉丝毫的异样:“没有啊,你弄错了吧。” 莫子邪疑惑的再次接过水囊,那股刺鼻的味道再次令她作呕,将水囊扔到一边,大口的喘气。 见无我老头路过,莫子邪急忙唤住:“喂,老头,你看看这那水囊中是否有异味?” “没看到正忙呢么?”无我上人行迹匆匆,拜拜手就消失无形。 严平乱也一作揖,告辞离去,醉月轩的庭院之中只余她一人,没来由的感觉莫名的恐慌,甚至还感觉到胸闷。 轻敲慕容松的房门,半天没有声响。 推开房门,竟然没有发现人影。 “奇怪,刚才明明说难受,要回房调息,现在怎么不见人影。”莫子邪撅着嘴小声嘀咕,从开着的窗子向外望去,发现一颗参天古松,郁郁葱葱,高大挺拔。 下楼欲寻,却不见树踪。 “见鬼了,一定又要见鬼了。”莫子邪皱着眉头跑回房中,紧紧锁住房门,躲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金銮宝殿之上。 经历严平乱一案,朝堂暂时恢复了宁静,可是随着日期的临近,又一件大事提上了章程。 “禀皇上,大婚之日在即,应早做安排。”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夫子佝偻着腰,颤颤巍巍的进言。 金色流苏下隐藏的稚嫩脸庞上满是不耐的神情,但很快那表情归于平静,君临缓缓开口:“眼下南朝这值多事之秋,大婚之事暂且拖延。” “皇上,万万不可。且不说此事已经公告全国,那大婚之事乃是国师所算的大吉之日,我朝也可趁此机会驱除晦气。”另一个官员跳了出来。 “正是如此,为了我南朝的千秋基业,大婚之事万万不可拖延。” “恳请皇上按时大婚。” 原本寂静的朝堂变得火热起来,君临眯着眼睛冷笑不止。 “既然众位爱卿一致恳请大婚按时举行,那朕也就顺了大家之意。不过大婚典礼切不可半得太过奢华,此时不已大肆铺张,引得天怒人怨。”君临笑了笑,顺了百官之意。 “皇上圣明。” “能为百姓如此体贴着想,皇上真乃一代贤君。” 马屁声如潮水般涌向君临,但他嘴角却挂着一丝冷冷的笑。 以为安个女人过来就可将我控于掌中么,你们太小瞧我了。一时的退让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进攻,躲在暗处的黑手,我们此局胜负未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回 双龙斗 窗外,乌云密布,几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天际,随着震耳的轰隆,秋雨再续。 莫子邪裹着被子蜷成一团,莫名的恐慌,莫名的压抑,似乎有人紧紧的扼住喉咙,让人喘不过气来。 “叩,叩。”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用颤抖的声音缓缓开口:“谁?” 不想,敲门声骤止,半天没有响动。 汲了鞋,裹着厚厚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清风吹,送入水滴三四,空无一人。 虽无人,胆更寒,急忙将门关严,躺在床上,甚至连头深埋被中。 “叩,叩,叩。”敲门声再起,但莫子邪说什么也不起了。 一声紧似一声,一声快似一声,声声催逼。 确定绝无可能是风声,雨声,莫子邪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慕容松端着一盘糕点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外,“饿了吧,吃点宵夜。” 看到心安之人,猛扎入怀中,两行清泪却直流。 大手轻拍纤细的后背,慕容松低声宽慰。 “怎么了?” “没,没什么。”良久,莫子邪抬起小脸,任那宽厚的大手仔细的拭去眼角之泪。 转过身去,看着潇潇不停歇的雨水,幽幽道:“以后,不要离我太远。” “嗯。”淡淡一声,却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为何老是会看到些恐怖之事,不安,恐惧,如影随行,看着握住牵着自己之手的慕容松,幸好不孤独。 “我想去那河边看看。”与其一味躲避,倒不如坦荡相迎。 慕容松见莫子邪一脸坚决,深深叹息之后便重重的点头。 是夜,乌云遮月。 秋雨连绵,河面朦胧。 洪水渐涨,站在堤坝之上看着一片汪洋,压抑恐惧之感加剧。 一只温暖的大掌伸来,握住那几近冰冷的小手,回首望,慕容松一手持伞,但几乎全部遮在自己身上,心一安,大胆向前看去。 右眼剧痛,火烧冰浇,身子微微颤抖,倔强的咬住下唇,睁开双眸,但见一目黑如黑夜,一目蓝如苍天。 河面朦胧的一片渐渐清晰,无数妖魔鬼怪奸笑着,叫嚣着,黑压压的一片,似远在天际,却又似近在眼前。 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不自觉往后靠去,贴上温暖的胸膛。 不是未见过鬼魂灵异,可是眼前这黑压压的一片,已经彻底不是人形,张牙舞爪的清晰现于眼前。 突然之间,浑浊的水面大变。 一黑一白两道巨影从水中升腾,水中出现两个巨大的漩涡,而魍魉鬼魅纷纷闪开。 定睛一看,竟然是两条巨龙,一条浑身白色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光泽。而另一条则是黑漆漆的巨龙,双目似火,硕大的口中流着浑浊的唾液,浑身上下竟是尤黑骨铸成。 两龙彼此纠缠,争斗不止。 火球,水柱弄得原本雾蒙蒙的河面之上带上了鲜艳的色彩,随着一声悠扬的龙吟,那黑色的骨龙狠狠的咬向那白龙的颈间,霎时间血如雨注。 白龙使劲翻腾,因风云变色,但那一旁早就虎视眈眈的魍魉鬼魅一拥而上,不多时,那条俊美的白龙只剩下一副完整的白骨,随着巨响溅起无数水花,深深的沉入河中。 黑色骨龙得意的翻腾,红色的双眸如灯笼一般,而硕大的头颅突然凑近莫子邪面前,微张的巨口之中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其上还粘着那白龙的血肉。 身子一动不动,后背早已经汗湿,纵使身后的温暖也抵不住内心的恐惧。 不想那黑色的巨龙定定看了看两人,微嗅一阵,摆动龙尾,在天际滑过,又钻入河面之中,而那魍魉鬼魅亦消失无踪。 已经僵直的身子骤然发软,瘫坐于地。 慕容松急忙急忙蹲下搀扶:“怎么了?” “你看到了没?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抓住慕容松的袖子,使劲的摇晃。 双眉紧皱的慕容松,轻抚她的背。 却眼见莫子邪从满怀希望到绝望,为什么,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 失魂落魄的起身,冲入雨帘。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或者只有这样才能冷静下来。 慕容松将伞扔一旁,不仅不远的默默看守,直到她跑累了,发泄够了,才悄悄出现,背着她回客栈。 暴雨肆虐,连绵不休。 一袭红衣的乐天静静的坐在案前,秉烛阅读秘密文书。 橙色的烛火之下,那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感,而秀眉紧皱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身上陡然一热,警惕的回首,握住桌上的宝剑,几欲拔出。 穆秋墨嘴角挂笑,轻声说:“是我。” 脸上的紧张之色顿消,乐天回以绝美的微笑:“怎么还不睡?” 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撑着下巴,平凡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懒散却又专注的看向乐天:“夜深了。”似是提醒,更是暗示。 乐天脸没来由的一红,咬住下唇,踌躇一阵放道:“今夜要处理些烦事,你先回睡吧。” “我陪你?” “不用,你还是先去睡吧。” 耸耸肩膀,穆秋墨低声道:“又要孤枕难眠了。”声音不大,却偏偏传入乐天耳中。 只见他脖颈和衣服几乎同色,别过头去,看不清神色。 看了一眼乐天椅旁地上的衣衫,穆秋墨轻阖房门。 一具不起眼的小坟之前。 黑衣人持伞而立,用脚踢开了一颗不起眼的石子,露出一个又小又深的黑洞。 嘶哑的声音传来:“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不过和你的新饲主倒是天天见。”平凡的脸上不见一丝笑意。 “桀桀,所有饲主之中就数你最聪明,废了你我还真舍不得,哈哈哈。”那仿佛扼住喉咙一般的嘶哑断裂之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却见平凡之脸上的双眸出现厉色,伸手抚摸自己的心脏,冷笑道:“你说,要是这颗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你会如何?” 那张狂的笑声骤然停歇,强大无比的黑烟源源不断的从洞中冒出,凝成一个人形状,厉声道:“愚蠢,竟然想要威胁于我?” 扔掉手中之伞,从怀中抽出一个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平凡的脸上挂着冷笑:“不是威胁,只是赌。” “哦?赌什么?”黑烟将穆秋墨团团包围,而那黑烟凝成之人抱胸嘴角挂笑上下打量眼前之人。 穆秋墨匕首逼近胸膛,“赌你对这颗辛勤养育了十五年之心的重视程度。” 压力陡然加剧,黑烟之人静默数秒,嘶哑着开口:“你要什么?” “乐天。”穆秋墨嘴角挂笑,“更换宿主之时,饶他一命。” 桀桀的怪声再次响起,“人类真是愚蠢的动物,他如此对你,你竟然还要饶他一命,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个更好的选择,年轻,而骨子中的仇恨更是我最好的养分,但一旦更换宿主,你必死无疑,如此,也要如此选择么?” 穆秋墨嘴角挂着冷笑:“我会是如此善良之辈么?” “当然不是,你五岁就能杀人不眨眼,当初选你就是因为你够狠,够毒。” 平凡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夺人神魄:“我只是突然间觉得乏了,想要用自己的死来给他最彻底的报复罢了。” “哈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穆秋墨,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此好戏怎可错过,我答应你。”黑烟渐渐散去,那凝成的人形也潜入洞中。 收回一直抵在心头的匕首,穆秋墨捡起了地上的黑伞,突然幽幽道:“你的样子,很像一人。” 黑洞中无一丝生息,持伞的穆秋墨亦不多言,踩着满地泥泞而去。 路过书房,望了仍然秉烛苦思的乐天,红衣映衬绝世容颜,深深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心思万千。 看着一沓秘密文书,乐天眉头紧皱。 近来逍遥门频繁闹事,对墨门的各个分舵进行打击,损失惨重,眼见就要逼之到了绝境。拳头紧紧握住,不行,还要再忍。 心没来由的一疼,扔下手中的文书,捂住胸向窗外望去,除了潇潇雨声再无其他。 清晨,客栈之中。 莫子邪睁眼便是慕容松的俊颜。 “饿了么?” 缓缓摇头,莫子邪起身:“我们回京城可好?” “嗯。” 轻敲严平乱之门,半天无人应声。 不想门未关,推开见到了趴在桌上的严平乱,案边的还闪烁着豆大的烛光。 思虑片刻,借着案子上的纸墨留下几行字。 轻关房门,便和拎着包裹的慕容松出门。 雨仍未停,刚上马车便见到无我老头。 “你要去哪?”无我老头急切的问。 莫子邪面无表情的答:“回京城。” “你竟然要离开此地?”无我气的满面通红。 “我为何不可离开此地?”莫子邪耸耸肩膀。 无我上人欲上马车拉下莫子邪,却被慕容松挡住。 “丫头,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但现在只有你能救这群难民,眼见大难临头,你要是离开,他们绝无生机,如此,你仍要离开么?”无我老头满面诚恳的问。 莫子邪笑着摇头:“无我老头,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可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能耐救的了苍生,生死有命,一切由天吧,你自己保重。” 让慕容松拉下帘子,隔开了无我老头。 “你真的要让这些人死么?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一鞭挥动,马车启动。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马车不知已经行驶了多久,但无我老头的话还是在莫子邪的耳边萦绕。 莫子邪堵住双耳,不想去听,不想去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回 忧 泥泞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迎雨疾驰而奔,不管道路两旁满目凄凉,哀呼痛嚎。 躺在车上,静听车轮碾过之声。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离奇的来到这个莫名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与我何干,我走是没有错的,没有错的。 反复的念叨,但那微蹙的双眉却一直没有舒展。 胃中一阵翻腾,莫子邪干呕不止。 车外驾着马车的慕容松一拉缰绳,“吁。” 那匹毛色夹杂的棕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停下。 “怎么了?”急忙撩起车帘,关切的问车中之人。 莫子邪脸色苍白如纸,扶助车壁干呕不止。 一只宽厚的大掌抵在她的背上,功力源源不断渡送过去,神念探去,竟察觉不到因由。 不忍见莫子邪如此痛苦难受,慕容松低声问:“睡一下可好?” 脸色苍白的莫子邪缓缓点点头,点了她的昏睡之穴,仔细的放好,盖上衣裳,才转身继续驾马。 迎着潇潇秋雨,奔赴京城。 刘府。 礼部尚书刘涛背着手在屋中踱着步子,愁眉不展。 小丫鬟和仆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激怒了自家老爷。 刘映秀一袭鹅黄色的衣衫,衬得本就黝黑的肌肤更暗上几分。见父亲大人此举,对下人们使个眼色,众人如释重负纷纷退下。 “爹。” 刘涛眯着小眼睛,转头看向爱女,话未出,叹先至。 “爹,遇到什么烦心之事了,女儿不才,仍愿为父亲分忧。”亲切的挽上父亲的肩膀,赫然发现头发白丝平添许多,聪慧如刘映秀怎会不知家父为何烦忧,不过开言打趣罢了。 无比担心的看向女儿,语重心长的道:“秀儿,明日你就要进宫学习礼仪,一切要小心,谨言慎行,多看少说。” 刘映秀撒娇一般晃动老父的臂膀,“爹,明天女儿就要进宫了,今天陪女儿好好战一局如何?”边说着边挽着父亲来到了棋盘之前。 “好,今天都听秀儿的。”一听下棋,刘涛来了精神,愁意也少了几分。 嘴角挂上欣慰的笑容,看着兴致勃勃的老父,调皮的眨眼:“爹,可要让着秀儿哦。” “战场无父子,棋场亦如此。”小眼睛放光,刘涛跃跃欲试。 一局棋,刘映秀费尽心思,终让父亲略赢两子。 看着畅怀大笑的父亲,刘映秀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京城,清风楼中。 连绵的阴雨让最近生意冷清了很多,莫随风一变擦桌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说:“这死老天,闷死了。” 一块抹布直直的奔着莫随风的脸招呼过来,莫细雨笑道:“下不下雨关你什么事?” 灵巧的将那抹布抓在手中,莫随风哼哼道:“兴许天一晴,小公子和慕容大哥就回来了呢。” 刘富无聊的趴在桌上玩自己手指头,一听莫随风的话,撅着嘴说:“是啊,也不知道这俩人哪去了,就剩下我一人孤苦无依可怜兮兮的支持着清风楼。” 莫随风和莫细雨看了看在柜面上算帐的老掌柜,对刘富呲牙咧嘴,异口同声的说:“呸。” 对着仓皇逃窜的两人,刘富追了上去,却差点撞到端菜而出的翠花。 翠花貌似将将躲过,看似惊险实则轻松无比的将菜端住,一手端着滚热的汤菜,一手轻拍自己的胸脯:“吓死了,这要洒了可要命,我三个时辰的功夫呢。” 刘富急忙讨好似的将盘子端过:“辛苦了,辛苦了。” 逃窜的莫随风和莫细雨也巴巴的凑了过来,“翠花姐,啥菜啊。” “鱼羹。” 食指大动的两人,急忙殷勤的招呼老掌柜吃饭。 众人围坐一团,其乐融融。 翠花看着屋檐下的密密的雨帘,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来这小小清风楼已然一段时间,天天做饭吃饭,不同于往昔的腥风血雨,多姿多彩,但却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平静。 桃夭正在发呆,莫随风突然送夹过来一大块鱼肉:“翠花姐,你要在不吃都被莫细雨那家伙吃光了。” 恶狠狠的白了莫随风一眼,莫细雨也殷勤的夹过一块鱼肉:“翠花姐,你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吞了吞口水,笑着问:“明天做什么啊?” 老掌柜笑着摇头,腮帮子装满鱼肉的刘富则含糊不清的说:“翠花做啥都好吃。” 逍遥门。 无非上人再次轻叩司徒寒的房门。 良久没有动静,皱眉推开。 但见司徒寒盘膝于床,下巴上已然长满了微微胡须,一脸潦倒之色,双目紧闭,额上还有些许汗珠。 见如此情形,无非上人大惊,却也不敢惊动,生怕有什么闪失出现走火入魔之事。 只有静坐一旁,关切的看。 一日,两日,三日之后,司徒寒才收功,缓缓睁开了双目,只见双目闪烁如刀如剑,见到一旁的无非上人,一愣:“义父。” 滴水未进的无非上人脸上露出欣慰之态:“恭喜寒儿,神功大成。” 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司徒寒一抱拳:“还是多亏义父将此功法传给寒儿,否则寒儿也不会有今日。” “不,还是依靠寒儿出众的天资聪慧才能领略此功,义父本不想你修炼的,可是你一意孤行,所幸大成,否则,唉,现在想来都后怕。”无非上人已然没有刚才的喜色,慢慢从三日未动的椅上起身。 腿有些发麻,身子突然晃悠。 “义父。”司徒寒急忙扶住。 伸手一摇,“我没事,就是有些腿麻了。”小眼睛一眯,摇晃脑袋:“看来我老头。” “义父才不老,您是老当益壮。”司徒寒笑道。 回首,慈爱的看着司徒寒,无非是上人道:“逍遥门已经对上了墨门,倒是到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有是有空以后可以去玩玩。” 司徒寒双目放光,嘴角挂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先陪义父吃饭去,不过之前,你还是先沐浴一下吧。”无非上人笑道,先行除了房门。 低头一看,身上月白色的衣衫已经变成黑色,而难闻的味道从身上阵阵传来,看着铜镜前那满是胡须的脸,司徒寒苦笑,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公子的模样,简直像是一个落魄的酒鬼。 看着那修长的双手,却觉欣慰阵阵,一切都是值得的,握紧拳头,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皇宫之中。 处处可见忙碌的宫女,虽说皇上说过要精简大婚,但毕竟是一朝天子大婚,无论是否出于礼节,四合之世的其他国家势必会派人来恭贺。 君临阴沉着脸立于御书房窗前,小贵子小心的在一旁伺候。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前来通告:“禀告皇上,太后驾到。” 微挑剑眉,君临转身对小贵子言:“说朕正在处理政事,不能见她。” 小贵子领命出门。 不想刚踏出御书房的门,就见盛装打扮的良妃正被两个乖巧宫女搀扶着进门。 “禀太后,皇上他。”小贵子急忙开口。 良妃未待小贵子开口,就出声发问:“皇上在里面么?” “禀太后,皇上他正在处理政务。”小贵子恭敬的答道。 “那就是在了。”遣退其他人,皇后娘娘莲步轻启,踏入书房。 只见君临正茫然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皇儿。”略带犹豫,良妃还是凑过去,欲轻抚君临的侧颜。 不想却被君临灵巧的躲开,满面厌恶之色。“母后,有何事么?” 手在空中悬了半天,良妃才缓缓收回洁白的玉手,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但嘴角的抽搐是骗不了人。 “要是母后没事,还请回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静,尴尬的安静。 良妃待情绪稳定下来,鼓足勇气开口:“明日就是皇儿大婚之日,母后这几日亲自教导皇后礼仪,她倒是聪巧灵敏,只是,那容貌怕是入不了皇儿的眼,所以母后特意为你挑了几个乖巧的宫女,都是伴着你一起长大的,若是你不合意,母后再为你挑选几个。”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君临冷冷开口:“怎么,朕还未大婚,母后就忙着往朕身边塞人了不成。” 冰冷的话语似匕首直直的刺入良妃的心中,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能语,缓了半天才道:“母后是怕委屈了你,明日大婚,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各国将如何看待我国,你岂能置之南朝颜面于不顾?” “母后多心了,朕是一国之君,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能为所欲为的太子。”君临转过身躯,不再看良妃。 看着那纤瘦的后背,隐约已经有了王者风范,下巴之上有了些青色的印记,那个曾经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如今竟已长大,而自己为了皇上自己忧心盘算半生,倒头来却是一场空,不想竟然连亲生儿子都未曾顾及,落得如此地步是自己活该啊。 “那皇儿,母后先回去了。”不指望皇儿出言挽留,良妃一步步走的艰难无比。 恭候在外的小太监吼道:“太后起驾。”、 几个宫女乖巧的过去搀扶良妃,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张,众人皆惊,小心伺候。 转角之时,良妃终是昏了过去。 “快来人啊,太后,太后。” 今天抽风,还有一更,不过会很晚,嘿嘿,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回 天子大婚 两个宫女着急的扶着已经昏迷的太后,大喊大叫不止,一时间乱成一团。 得了信的小贵子匆匆来到御书房禀明皇上。 君临皱起眉毛,一脸不耐:“去宣太医。” “太医已经前去,皇上您要不要去瞧瞧?”小贵子问的小心翼翼。 君临捡起了案上的奏折,沉默不语,手执浮尘的小贵子机灵的退到君临身后,也不点破皇上手中的奏折拿反了。 约莫一炷香后,方有小太监前来送信。 “禀皇上,太后已无大碍,已经回慈宁宫歇息。” 一甩浮尘,小贵子示意那小太监离开。 君临几不可见的轻叹一声,这才发现手中的奏折拿反,正过来,潜心细读。 清风楼。 莫随风吃的饱饱的,无聊的侯在门口打量行人,眼下不是饭点,更因为下雨,路上的行人都少见。 一个翩翩公子手执纸伞踏入门来。 眼尖的莫随风急忙凑过来:“司徒公子,好久不见。” 司徒寒展开纸扇,缓缓摇动,“莫子邪呢?” “小公子消失不见了,慕容大哥去寻他,也没回来呢。”莫随风如实答道。 合拢纸扇,“如果她回来了,立刻通知我。”话毕,司徒寒转身离去。 “一定一定。”知道眼前之人身份的莫随风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 练成神功的司徒寒亦打通了浑身筋脉,而内功心法更是雄厚,随着神功大成,那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原来,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就在身边。 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他是她。 原来,绕了那么多的弯路,终究还是回到了起点。 嘴角挂着自信的笑意,她是属于自己的。 撑伞在冷清的街道中缓缓而行,来到了城墙之上,抚摸熟悉的地方,怀念曾经的清狂和感伤。 司徒寒前脚刚走,血隐就到。 “血公子回来了。”对于给自己甜头之人,莫随风总是伺候的很积极。 “嗯。”血隐不咸不淡的答应一句,走了几步楼梯之后突然转身道:“你给我去买一对龙凤宝玉,这是荷包。”从怀中掏出荷包扔给了莫随风,“别的也行,不过要快,晚上务必买回。” “您就放心吧。”拿着钱袋的莫随风跑的比风还快。 晚些时候,莫随风买回了一对白玉鸳鸯,小心翼翼的问:“血公子,你看这个行不?” 血隐仔细打量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呈上了剩余的银两,莫随风如愿听到了“不用了,剩下的给你当跑腿费”的话语。 清晨,随着一声声号角,鞭炮齐鸣。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之中,商家将彩绸绑在树木之上,虽是白日,但家家都将大红的灯笼点燃,恭贺天子大婚。 明黄色的锦衣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腾飞巨龙,头上金黄色的王冠上镶嵌五色宝石,冠上流苏下是一张生气勃勃的年轻容颜,气宇轩昂,英军非凡。 同样盛装打扮的良妃一袭明黄色凤袍,头插九只飞凤金钗,每走一步金步摇随之晃动,发出悦耳的脆响。 八个宫女八个太监站成两列尾随皇后娘娘上殿,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一袭红衣盛装的刘映秀踏上正殿,跪下听封。 随着凑乐的响起,小贵子穿着大红的太监服,手执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刘涛之女刘映秀贤良淑德,品德上佳,可为南朝众女之典范,册封刘映秀为皇后娘娘,掌管凤印,管辖六宫,钦此。” 君临面无表情的将太监托盘之中的凤冠给柳映秀戴上,随着小贵子的尖声:“礼成。” 文武百官齐跪,恭贺皇上皇后大婚。 小贵子又拿出一卷圣旨,朗声阅读:“今,天子大婚,特赦天下,除死刑之犯,皆减免处罚,全国减税三分,钦此。” 此圣旨一下,群臣愕然,但很快接连不断的马屁之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北朝,佛朝,秘朝纷纷遣使来朝贺。 北朝以宰相血隐为使,送上一对白玉鸳鸯,造型栩栩如生据说有长生之效。 佛朝以国师了空禅师为使,送上一尊翡翠佛像,此佛像乃是佛朝国主佛思渊亲自雕刻。 秘朝以密教之主花玄为使,送上了三百年开花三百年才结果一次的双生莲子,此乃是密朝的国宝之一。 此番南朝天子大婚,各朝都送上了名贵礼物,南朝一向与秘朝交好,但佛教一向超脱世外,此番示好着实令人费解,而虎视眈眈的北朝的意图则更是发人深思,但殿前席间,各国使臣是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一日繁忙,是夜,君临才醉醺醺的返回寝宫。 看着大红的灯笼,而寝宫之中又满是鲜红的绸缎,嘴角挂着张狂的笑,君临跌跌撞撞的推开寝宫之门。 几个小宫女要去搀扶,不想却被君临一把推开:“都,都给我滚出去。” 榻上赫然坐着一名纤细的女子,鲜红的盖头上绣着一双鸳鸯。 一把扯过,凑了过去。 刘映秀内心恐慌,眼前这个呼着酒气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夫君么,英俊却略显稚嫩的脸庞,尚算瘦弱的身躯,怎么看都像是个孩子。 君临也打量着自己的新娘,总使凤冠霞帔亦不能弥补她的缺陷,麻雀就算插满孔雀的羽毛也难成孔雀,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轻浮的抬起她的下巴,君临讥笑道:“难怪逍遥门送了你来,果真丑的惊人。” “皇上。”倔强的咬住下唇,刘映秀倔强的抬起头颅。 “怎么,你也发现了?哈哈哈哈。”君临笑得直不起腰来。 刘映秀竟似不闻,低声道:“皇上,您醉了,让臣妾服侍您歇息吧。” 一把甩开刘映秀,君临冷笑:“真是贱人,这么丑还想爬上朕的床,也看不看你够不够斤两。” 皇后脸色顿时刷白,终是忍不住低低抽噎。 君临迷迷糊糊的走出寝宫,门外清风拂过,清凉无边,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一个宫女体贴的送上披风,“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低头看,一个娇小可爱的宫女红着脸怯生生的看这脚尖,局促的模样令君临会心一笑。 “你是哪个宫的,朕怎么没见过你?” 小宫女低头答道:“奴婢是御书房的,皇上事务繁忙,伺候皇的人又多,没有发现奴婢也不为奇。” “抬起头来。”君临在小宫女耳边吐气,但见她耳根子都红了。 月光下,一张秀丽的容颜显得分外柔和,小嘴撅着,而双眸灵动,似曾相识。 君临伸手轻轻的抚摸,那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不用怕,做我的人,可好?” 皇帝寝宫。 伴着烛火,刘映秀静坐一旁。 两旁的宫女静静的伺候一旁,无一人多言,只有自小跟着她的丫鬟小紫轻声劝慰:“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早些歇息吧,皇上怕是不会来了。” 轻轻的摇头,刘映秀早已止住了哭声,“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 “等等,今日之事不可泄漏半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挥挥手,遣散了众人。 看着跳跃的烛火,她心思万千。 不是没想过那少年君王的模样,幻想能有个懂自己疼自己的夫君,事实总是最残酷,或许自己该盘算一下何去何从。 一旁的小紫打着哈欠:“娘娘,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小紫,这是宫中,不必府上,你要学会谨言慎行,虽然皇上宫中尚未有其他嫔妃,但太后娘娘也不是好相与的,你要少说多做。”柳映秀对着从小跟随自己的小紫细言。 谁知小紫抱住她的胳膊左右摇晃,“小姐,您是堂堂的皇后娘娘,有谁敢欺负小紫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天亮之时,君临回到了寝宫。 看都没有看做在桌旁的刘映秀一眼,径自脱衣,倒在了床上。 刘映秀刚想过去服侍,小贵子笑着一甩浮尘,轻声道:“皇后娘娘,还是老奴来吧。” 不多时,一个嬷嬷轻敲房门。 小贵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白锦,递给了嬷嬷。 嬷嬷一见,笑着说:“奴婢这就给太后娘娘报喜去。” “那是什么?”刘映秀不可置信的说,她真真切切的看到那白锦之上有些许鲜红。 小贵子一时语滞,正犹豫怎么说之时,躺在床上的君临突然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映秀:“没什么,不过昨日找了人替你做了该做之事,朕也是为了你颜面上过得去,想来皇后娘娘没有意见吧。” 身子一僵,刘映秀很快恢复了常态,恭敬的一福身:“臣妾谢皇上体贴。” 没有看到预期中的哭闹,君临反倒有些失望,不甘心的说:“昨日替你之人我打算封为才人,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能与其他姐妹共同适逢皇上是臣妾之福,多谢皇上体贴臣妾独居宫中,能替臣妾找位姐妹陪伴。” 猛地起身,君临面色不善的一甩袖子,走出门去,小贵子急忙屁颠的跟着。 待人走后,刘映秀脸色苍白的坐在椅上,哪有刚才半分洒脱之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回 重返清风楼 天雾蒙蒙,雨渐歇,一辆马车沿着官道慢慢驶向京城。 未到开城门之时,马车便静静停于城门之外。 马车内,慕容松替莫子邪盖严衣衫,见她安详的睡颜舒了口气,这一路莫子邪消瘦很多,对着美味亦失去了兴趣,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身体不适,总是点了她的睡穴才能入眠。 原本圆润的下巴更是尖了几分,慕容松轻抚玉颜,暗忧佳人何时才展露笑颜。 两个官差抱拳呵气,冻得瑟瑟发抖,由远及近慢慢行来。 “老二,以后得备上一壶酒了,这天冷的邪性。”搓搓自己圆圆的脸蛋,对另一个官差念叨。 另一个捂住自己的耳朵,絮絮叨叨言:“是啊,真是太邪门了。昨天还下雨呢,今天雨倒是停了,却冷的像冬天。” “嘿嘿,还是家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圆脸官差一脸笑意。 “呸。”另一个笑骂道:“想的美,咱们的差事是睡不了懒觉的,只要你床上不趴着野汉子就是好事了。” 圆脸官差作势拔刀欲砍,另一个则小跑向前,来至城门之前。 “别闹了,快开门了,要不胡头又给小鞋穿了。”那官差招呼他前来,两人合力打开城门。 但见一辆马车已然等候在外,那匹杂毛棕马还不住打着响鼻。 圆脸官差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手放到佩刀之上,厉声问:“何人进城?” 慕容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马车中下来:“清风楼。” 另一个官差故意大嗓门问:“哪个清风楼?” 皱着眉头,怒视那官差,慕容松手轻轻握上了别再腰间的玉箫。 圆脸急忙拉过那官差,笑道:“您请。” 一甩衣袖,轻盈的跃上马车,一鞭挥去,马车驶入城中。 那官差对着马车的背影吐了口吐沫,闷闷的问:“刚才干啥拉着我?” “你不知道清风楼么,那可是现在京城最火的酒楼。”圆脸好脾气的解释。 搓了搓发凉的双手,那官差冷哼道:“切,也不过是个酒楼子罢了。”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那清风楼可是逍遥门罩着的场子,我们哪得罪的起,你再看看刚才那爷,穿那么少的衣服一点不觉得冷,再看那眼神,那气势,肯定是高手,咱们只是小小的官差,就是死了,官府也就给个一百两抚恤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圆脸官差抱住双臂,嘀咕道:“这天,真冷。” 那官差看着马车越来越小的影子,冷哼一声。 清风楼。 莫随风打着哈欠,打开大门,但见一股冷风吹入,不由打了个寒颤。 “冻死了,这啥天啊。” 一旁搬桌子的莫细雨接过话头:“晴天。” 但闻马蹄阵阵,随着一声嘶鸣,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外。 慕容松抱着熟睡的莫子邪走了进来,莫随风莫细雨急忙凑了过去:“慕容大哥,你回来了。” “在哪找到小公子的。” 老掌柜佝偻着身子,慢腾腾的走来,老脸挂满笑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慕容松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意,轻声说:“我先送她上去。” “去吧,去吧。”老掌柜笑道,对随风细雨两人招招手:“你们干活去。” 刘富正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下楼,但见一道身形迅速从身边飘过,走下楼问:“谁啊?” 翠花正端着菜出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快嘴莫随风道:“慕容大哥抱着小公子回来了。” 刘富两眼放光就要往楼上冲,翠花面色一僵,站着半天未动。 老掌柜一抬头,将两人神态尽收眼底,慢悠悠道:“他们路途劳累,先不要打扰他们了。” 楼上。 慕容松将莫子邪体贴的送入房中,发觉她秀眉紧皱,额上竟然冒出冷汗,紧闭的双目之下眼珠急剧转动。 猛然坐起,伸出双手胡乱摇晃,口中呢喃:“没有,我没有见死不救,我没有。”清泪从眼角流下,静静流淌。 急忙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后背,半天才渐渐安静下来。 轻掩房门,一回首,竟发现翠花面色复杂的站在身后。 “跟我来。”翠花幽幽的说。 尾随翠花,跃上房檐,穿过几个民巷,来到一处破旧的荒庙之中。 在脸上略略涂抹一阵,翠花恢复了桃夭那妖媚的容颜。 “有什么事?”慕容松冷冷的问。 桃夭伸出洁白的玉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那枚墨绿色的戒指。 “那日拾到了这个,还你。”从指上褪下戒指,放在掌心,递了过去。 慕容松看着这枚戒指,不由想起当日之事,接过放入心口之处,微微点点头:“谢谢。” “值得么?”桃夭嘴角挂笑。 转过身去,渐行至庙门,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对感情而言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但闻桃夭笑不可支,幽幽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平,你之所以如此说,只是因为她还没有触及你的底线。你我心知肚明,你们根本不合适,为何不考虑放弃?” 转过身,慕容松坚定的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以后她若是继续伤你,我会趁虚而入。”桃夭把玩着一朵娇艳的桃花,媚眼如丝。 慕容松不语,转身离去。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慕容松站在之中不知何去何从。 怎会不怨,怎会不恼,但要放弃自己一直的坚持,一直的梦想,自己做不到。 跃至城中最高的房檐之上,拿起玉箫,吹奏一曲相思愁。 慕容松二人才走,司徒寒就至。 莫随风殷勤的招待:“司徒公子,今日好早啊,不过您来的真是时候,小公子清晨才回来。” 猛然起身,强烈抑制住激动之情,低声问:“她回来了。” “是,正在楼上休息呢。” 但见人影飘过,正在沏茶的莫随风张大了的嘴巴,半天才合拢。 推开房门,终于见到了那记忆深处的容颜。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踟躇不前,第一句说什么好呢? “唔。”莫子邪皱着眉头翻个身子,继续沉沉睡去。 司徒寒猛然想起她所中之毒,急忙过去替她把脉。 身上所中之毒还算稳定,只不过一个发现令他脸色瞬间转黑。 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猛然用力。 吃疼的莫子邪被惊醒,噩梦连连终得解脱,但睁眼一看那几乎被人掐青的手腕,皱着眉头大喊:“疼,疼,疼。” 猛然甩开她的手,司徒寒眼红的摇晃她纤细的肩膀,不想莫子邪不经摇晃,“哇”的一声吐了。 “是谁的?”司徒寒咬牙切齿的问。 莫子邪一头雾水:“什么是谁的,你说什么?” “别和我装糊涂,孩子是谁的?” 擦檫嘴角,满嘴苦味,莫子邪越加迷糊:“什么孩子?” “啪。”一只大手好不留情的煽到了莫子邪的脸上。 捂住右脸,莫子邪大怒:“你凭什么打我,你神经病啊。” 司徒寒怒火中烧:“身为我的女人竟然给我戴绿帽子,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谁是你的女人啊,你有病。”莫子邪一腔怒火不知何处发泄,打开了房门,大吼道:“你给我出去,快点滚出去。” 却不想司徒寒握住她的手往外拉,表情严肃的说:“去给我打掉。” “你给我松开,松开。”两人纠缠在一块,引来了众人围观。 血隐刚从宫中回来,见了此情此景,巧妙的分开两人。 对一抱拳:“司徒公子,想来你不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躲在血隐身后的莫子邪送给司徒寒一个白眼,厉声道:“清风楼不欢迎你,以后不要来了。” 前来围观的莫随风和莫细雨暗自心惊,完了,小公子彻底得罪这尊阎王了。 司徒寒幽幽道:“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心思。”指了指莫子邪,“这个人除了我谁也不许动。”言语中带着张狂和自信,转身潇洒而行。 血隐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看来事情有变故,才半个月的功夫,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修为。 皇宫之中。 君临已经上朝,小紫嘟着嘴进了寝宫。 “怎么了?”刘映秀坐在铜镜之前。 “她们太欺负人了,我想讨点糕点都不行。”小脸双颊鼓起,气哄哄的。 轻摇头,柳映秀言:“不是说过要谨言慎行么,快帮我盘头,一会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撅着嘴的小紫闻言还是乖乖给她盘头,只不过心不在焉。 “算了,我自己来吧。”头发已经被拉得微疼,刘映秀无奈的自己动手。 不想一个嬷嬷正来请安,见到了眼前一幕,厉声道:“大胆奴婢,还不跪下。” 吓得小紫一惊,躲到了刘映秀身后。 “参见皇后娘娘,老奴乃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奉命前来伺候皇后。”老嬷嬷恭敬的跪下。 刘映秀笑道:“嬷嬷快请起。” “皇后初入皇宫可能不知,皇宫乃是最守规矩之处,刚才这小丫头竟然对皇后不敬,还请皇后允许老奴处罚。”嬷嬷看着小紫的双眸中露着冷光。 小紫吓得瑟瑟发抖,拽着刘映秀的衣服说:“小姐,救我啊。” “大胆,怎可如此称呼皇后娘娘。”那老嬷嬷厉声道。 咳咳,继续抽,仍然双更,第二更依然很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回 情与仇 小紫吓得眼泪直流,瑟瑟发抖不止。 刘映秀见了,不免好言几句:“嬷嬷,这丫头从小跟我长大,难免有些没大没小,嬷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您折杀老奴了。皇后的面子老奴怎敢不给,只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太后娘娘让老奴来飞凤宫就是为了辅助皇后娘娘树规矩,如此行事老奴是在亏对太后娘娘所托,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一席话说的是声情并茂。 小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不觉中狠狠抓住了刘映秀的手。 强忍住疼痛,刘映秀笑道:“如此便是秀儿不懂事,为难嬷嬷了,那就将小紫交给嬷嬷调教。您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定会向太后娘娘好好称颂嬷嬷的,谢谢您刚到就替我树规矩。” 那嬷嬷脸上有几分难看,原本仗着太后娘娘撑腰,想要在这个不受圣宠的皇后面前威,可如今看来,这个皇后也不是个人人揉搓的软柿子,不免心中有几分后悔,但此时已经下不来台,便匆匆叩谢,派人拉了小紫出去。 小紫临行前满是恨意委屈的脸庞久久在刘映秀眼前闪现。 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悲之色,吩咐宫女替她盘头着衣,一切准备完毕便去慈宁宫请安。 还未踏入门槛,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笑语。 自有小太监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笑声骤止,良妃安慰似的拍拍身边的女子:“宣。” 一入宫门便见到了一身盛装的太后,旁边坐着一个乖巧的女子,见她来急忙起身。 “秀儿给太后娘娘请安。”正规的行礼,一丝不苟。 太后笑着对刘映秀招招手,她乖巧的走到太后身边。 亲热的拉起身边女子的手,太后开心的说:“秀儿,这孩子是新封的夏嫔,你们共同伺候皇上,自然要好好相处。” 身形一阵,刘映秀仔细打量那女子。 一身锦衣,头上带的珍珠翡翠必然比自己还多,圆圆的小脸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最迷人的是一双清澈的眸。 娇滴滴的话语传入耳中:“莲儿参见皇后姐姐。” 片刻的失神之后,刘映秀亲热的挽起夏嫔的双臂:“妹妹太客气了,长得如此可爱,难怪皇上喜欢。” 那夏嫔双颊染红,低头不语。 倒是一旁的太后笑道:“这孩子就是长的讨喜,我一见就感觉特别投缘。” 刘映秀心中苦涩不堪,可面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墨门。 一夜无眠的两人仍然在床上痴缠不休。 良久,见墨紧闭双眼呼吸匀称,半天没有响动,浑身酸疼的乐天以为他睡熟,便欲悄悄的爬下床。 不想,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了他洁白的脚腕,一拉,便趴在了床上。 厚重的身子压上了他的,那双大手不停的游走,莹润的耳垂被温暖包围,乐天身子一颤,脸上泛起了红晕。 似惩罚一般轻轻的啃咬,穆秋墨低声说:“想去哪?” “唔,墨,我还有很多事,停下,快停下。”话语声渐止,取代的是销魂的呻吟和重重的喘息声。 洁白的肌肤之上布满了青红吻痕,乐天浑身赤裸的躺在穆秋墨的怀中,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穆秋墨平凡的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缓了半晌,乐天挥舞着不怎么有力的拳头捶打穆秋墨精壮的胸膛,不想却被抓住,穆秋墨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怎么,你又有力气了?” “没有,没有。”乐天急忙求饶,这几日不知怎么,墨总是极尽痴缠,因为他不想那么快频率的吸收他的功力,于是便落得体力不支,天天都爬不起床的囧态。 “唔,不行了,墨,我真的不行了。”乐天带着哭腔的求饶,不想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动人。 穆秋墨轻轻的吻再次落下,半晌,玩笑似的说:“嘴上说不行了,可你的身子不是那么说的啊。” 乐天羞红了脸的脸几乎扎入被中,却还是被狡猾的穆秋墨拉起,与之缠绵。 正当两人进行到了紧咬关头,门外突然响起如雷点般的敲门声。 穆秋墨低声咒骂:“该死的。” 乐天红着脸,拉过衣衫,半晌才问道:“怎么了?” “禀告门主,乐副门主,有一个人来我门闹事。” 乐天靠在穆秋墨的怀中,懒洋洋的说:“不就是一个人么,杀了就是。” 那门外之人有些颤抖的说:“他,他不是人,我门的四个长老已经被他杀了两人,现在门中死伤无数。” 乐天猛然起身:“竟有此事。”抓起红衣,急忙下地。 穆秋墨嘴角挂笑:“这么有意思的人,不去看看可惜了。” 坟场之中。 众多黑衣人围攻一人,但人人都有所顾忌,不肯靠近他半分,反倒是被围之人如出闸猛虎,但见人影闪动,未来得及见到他如何动作,惨呼不断,不住有人倒下。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现身坟场,乐天眯起眼睛打量场中之人,恶狠狠的说:“司徒寒,你竟然还有胆子来。” 从清风楼回来满腔怒火的司徒寒无处发泄,自然来到这可以泻火之地。 “为何不能来?”司徒寒脸上挂着自信笑意,整个人的气势与前大不相同。 乐天面带嘲讽之意:“怎么,今天又打算让谁来救你。” 脸色一变,双手一伸,一个黑衣人已然落于他的掌中,一声惨呼,黑衣人被炸得四分五裂。 “你还是但求多福吧。”从怀中掏出锦帕子,不慌不忙的擦拭沾满鲜血的右手,嘴角挂起残酷的笑意:“若没有你身后之人,上次死的就是你。邓开之仇不可不报,而侮辱之仇更是不共戴天。” 乐天握着宝剑冲入场子,他也迫切的想知道黑洞之人给予自己的力量究竟如何? 一声剑吟,伴着风声,乐天人剑如一,直直的刺向司徒寒。 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并不躲闪,而是伸出了双手,将宝剑夹在其中。 大惊的乐天欲拔出宝剑,却感觉一股吸力透过宝剑传来,紧紧的困住自己,而功力顺着宝剑徐徐溜走,感觉力气一分一秒的减少。 司徒寒嘴角挂着笑意,缓缓开口:“怎么样?若是你此时跪地求饶,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倔强如乐天怎会答应,厉声道:“你做梦,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穆秋墨对围在一旁的黑衣人使个眼色,众人操着武器纷纷向司徒寒袭去。 早就发觉的司徒寒双手夹着宝剑,迅速的转圈,令众人裹脚难行,生怕伤到乐天半分。 一声脆响,那宝剑不知缘何而断,气力大消的乐天身形不稳,穆秋墨轻揽他如怀。 后退了几步才定住,司徒寒双手仍然夹着那半只宝剑,暗自估量眼前之人的实力。 “你走吧,就凭你一人,怕是不能撼动我墨门分毫。”居高临下的语气,穆秋墨对司徒寒淡淡的说。 原本理智的司徒寒因这轻狂的语气而激动起来,张开双手,冷言道:“是么?那就是试试吧。” 风吹林乱,大战将至。 清风楼。 待司徒寒走后,莫子邪将自己关在房中,怎么想怎么对对劲,想起司徒寒的话,又想起自己已经两个月未来的大姨妈,不由的忧从中来。 推开房门,对莫随风招招手:“去给我请大夫来。” “小公子您不舒服?”莫随风看着生龙活虎一般的莫子邪,疑惑的问。 莫子邪轻咳一声:“我有点不舒服,你悄悄的领大夫来,别告诉别人,我怕他们担心。” 拍拍胸脯,莫随风信誓旦旦的说:“小公子,我办事你放心。”然后突然转低了声音:“小公子,能给赏钱不。” 送给他一个白眼,同时脚也对着他的屁股踢去。 莫随风躲的飞快,撒丫子的跑了。 房中的莫子邪如热锅之上的蚂蚁,来回转圈。 终于,听到了轻轻的叩门之声。 急忙打开,但见莫随风领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站在门外。 “小公子,这是百草轩的白大夫。”莫随风介绍道。 莫子邪急急请进,见莫随风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开口道:“楼下的客人一会就多起来了,你下去帮忙吧。” 偷懒不成的莫随风只好耸耸肩膀讪讪下楼。 殷勤的招呼老大夫,莫子邪就是不提正事。 “小公子哪里不舒服,小老儿虽不是名医,但还有几个地方要跑。”白大夫有些着急,开门见山的说。 莫子邪涨红了脸,先坦白道:“我是女子,最近有些不舒服,老是呕吐,还米有食欲,昏昏沉沉的老想睡觉,麻烦您仔细帮我瞧瞧。”与其把脉被发现倒不如提前声明。 一听是女子,白大夫大吃一惊,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之中拿出了红线,仔细给莫子邪绑到腕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莫子邪也越来越紧张。 过了半晌,白大夫才收起了红线,满脸喜色的说:“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第二更到,看到我这么乖的份上,给我票票和留言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回 再战(一更) 惊,大惊。 莫子邪感觉头皮发麻,猛然起身,颤抖着发出声音:“你说什么?” “夫人,恭喜您了,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白大夫笑意盈盈的恭贺莫子邪,暗思自己又能得到赏钱了。 莫子邪向前不自觉的抓住白大夫的衣袖,急忙的问:“会不会弄错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白大夫脸色一变:“夫人,老夫为医数十载,怎会连如此简单的喜脉都弄错。” “你再看看,你肯定是弄错了。”莫子邪抓着老大夫的手就往自己的晚上搭,肯定无比的说:“你一定是弄错了。” 白大夫挣开莫子邪的手,黑着脸说:“老夫绝不会看错,若是夫人不信,那就另请高明。”边说着边收随身所带的药匣,气哄哄的离去。 但见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之上,胃中一阵翻腾,干呕不止。 来招呼莫子邪吃饭的莫随风见白大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挠着脑袋上楼,看大开的房门之中,莫子邪正趴在椅子上,不住的干呕。 急忙冲了进来,“小公子你怎么了?快。” “快来人”三个字没有说出口,便被莫子邪捂住了嘴。 脸色苍白的莫子邪缓了一会才说:“不要叫人,我没事,还有,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你一会给白大夫送去诊金,希望他不要多言。” “小公子你倒底怎么了?”莫随风敏锐的感觉到异样。 莫子邪苦笑:“没什么,见鬼了。你出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 关上房门,莫子邪轻抚小腹,依旧平坦。 这里面竟然有个孩子,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也成了圣母,未婚而孕不成?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坐在床上,莫子邪双眉紧,苦思不止。 坟场之中。 司徒寒怒意冲天,恨意绵绵。穆秋墨怀抱佳人,面露不屑。 狂风卷,迷离人眼。 双手握成勾状,如离弦之剑从向那一黑一红。 乐天皱着眉头,仇视司徒寒,低声说:“墨,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不见穆秋墨言语,抱着乐天躲闪,不与之正面交锋。 见司徒寒攻势愈加凶猛,乐天欲挣脱穆秋墨的怀抱,压低声音说:“我去引开他,你在他背后一击。” 鲜红如火的乐天一跃,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刺向司徒寒的心脏,但见司徒寒又合拢了双手,欲故技重施,乐天却轻飘飘的在空中转身,竟是一虚招。 而闪至司徒寒身后的穆秋墨伸出了手,重击他的后背。 一声痛呼,司徒寒身中重伤,但穆秋墨却发觉自己打在他后背之上的手掌竟无法收回,巨大的吸力令他难解难分。 司徒寒身中重伤,却调动了浑身的潜力,急速的运转心法。 但见穆秋墨脸色大变,感觉功力一分一毫的顺着那掌传入司徒寒体内,反观司徒寒则面色红润。 乐天大惊,挥剑再次袭来。 默运玄功的司徒寒避无可避,只好生受了一剑。 鲜血流淌,只刺入左胸,乐天嘴角挂笑,极尽疯狂。 “娘娘,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笑声张狂的响于坟场,令墨门众人心惊不止。 但笑声讶然而止。乐天突然发现那已经刺穿司徒寒的宝剑发出阵阵吟叫,急欲松手,却发现双手又被粘在剑柄之上,动弹不得。 可怕的感觉再次重温,但见力气一点一点从身体中流逝,穆秋墨与乐天一前一后,将司徒寒夹在之中,只是三人竟似静止一般,但见乐天和穆秋墨额上汗珠连连。 “啊。”一声怒吼,司徒寒双拳向天一击。 穆秋墨被震离跌倒于地,而乐天连同手中之剑从司徒寒体内拔出,溅起鲜红无数,直直飞向远方之树。 一声巨响,乐天撞上大树,喷出一口鲜血。 绿色的苍松之下,一袭红衣的绝色佳人侧卧树下,手中宝剑残留鲜红,而嘴角的那抹嫣红更是惊人的妖艳。 “哈哈哈哈。”司徒寒狂笑不止,左胸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藏蓝色的衣衫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剑洞 众黑衣人见了如此诡异的一幕,都心惊不止,胆小的几人仓皇逃窜。 另外的几人瑟瑟发抖的拿着手中之剑,颤抖不止,怕是连只鸡都杀不了。 见司徒寒一步步走向乐天,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意。 “你杀我邓开师弟,更折辱于我,如此痛快的杀你到是太便宜你了。”捡起乐天旁边的宝剑,司徒寒双目发红,挥剑刺下。 红衣的乐天怒视司徒寒,咬住下唇。 下唇被咬出鲜血,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痛呼。 但见宝剑飞扬,鲜血四溅,一剑一剑,刀刀片肉,不多时,乐天的两腿膝盖之下之余白骨。 仅剩的几个黑衣人见到此幕,如见鬼一般疯狂逃窜。 穆秋墨狼狈的躺在地上,眼见此幕几欲疯狂,手脚去无力动弹,闭上眼睛积蓄仅剩的一点力气。 随着鲜血的流失,乐天脸色愈见苍白。 疯狂舞剑的司徒寒未发觉身后一个黑影悄悄靠近,后脑猛然遭遇一击,回首望去不见人影,地上只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再回首,树下哪有乐天的身影,入眼大滩的鲜红和无数单薄的血肉。 穆秋墨抱着乐天疾驰而行,但见乐已经昏迷。 皇宫之中。 君临坐在御书房中,面前摆着一堆奏折。 小贵子静侯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良久,君临放下手中的奏折,长叹一声。 “皇上,到午时了,是否传膳食?”小贵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君临摇摇头,看着窗外皱起眉头。 “想不到此次洪灾如何厉害,恶疾蔓延,不知严太傅现在如何?” 小贵子宽慰道:“严大人吉人天相,定然无事。” “但愿如此。”君临又坐了下来。 此时,一个小太监在小贵子身边耳语几句。 小贵子凑到君临面前:“皇上,夏嫔来了,特意给皇上做了些糕点。” “夏嫔?”君临不解。 “就是前日大婚之时,您曾宠幸的那名宫女,已被太后封为了夏嫔。” 君临点点头,那日酒醉,已经记不得那女子的模样,只知道她一双美眸,似曾相识。 “宣。” 小贵子在通传,“宣夏嫔。” 一身粉色的宫装,勾勒出娇小却丰满的窈窕身形,珠宝满身,但最迷人的还是那灿若桃花的笑颜,见了皇上略带羞涩的一福身:“莲儿参见皇上。” 那一双秋眸如水般荡漾,君临情不自禁的扶起。 “皇上,莲儿知晓您尚未用餐,特意下厨弄了些糕点,手艺一般,请皇上不要嫌弃。” 身后的宫女呈上了食盒,刚一打开便散发出阵阵奶香。 原本不饿的君临顿时食欲大增,笑着问:“这是什么?” “是莲儿家乡的一些小吃。”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看君临的脸色。 小贵子看其乐融融的两人,这时小太监又进来了。 “禀告皇上,皇后娘娘遣人送了八宝锦粥。”小贵子低声道,但见君临脸色一变,而夏嫔则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一副惊恐的模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回 求 君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宣。” 他倒是想看看那个丑女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受过罚的小紫求了娘娘半天才让刘映秀同意给皇上送粥,从未一睹圣颜的她深刻的知道眼前放着一个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 从小跟在刘映秀身边,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瞧向自己,小紫对自己的容貌有着极度的自信。 深呼吸一口,笑盈盈的提着食盒进了御书房。 “奴婢小紫奉皇后娘之命给皇上送来了八宝锦粥。”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小紫恭谨的行礼。 未见皇后娘娘亲至的夏嫔松了口气,但一听那声音,皱起眉毛,充满敌意的看向小紫。 君临笑道:“皇后费心了,将东西放到一侧,你下去吧。” 不甘,小紫不甘,皇上甚至都没有见到自己的脸。 猛然抬起头,小紫咬紧下唇道:“皇上,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伺候您喝粥,您要是不喝粥,小紫回去会受责罚。”眼泪汪汪看向皇上,极尽妩媚。 情急之下小紫编了个谎话,却也如愿让君临见到她的容颜。 美,娇媚可爱,不同与夏嫔的纯,若夏嫔如莲,她则是妖娆的牡丹,浓郁芳香。 纵使再宫中见了佳人无数的君临也不由的心神一漾。 擅于察言观色的夏嫔心道不好,拉着皇上的袖子,撒娇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吩咐了,您还是早点喝了吧,好让这妹妹早点交差。” 君临回神,笑道:“怎么,你想想喝这八宝锦粥不成?老是催朕喝。” 撅起小嘴,夏嫔道:“臣妾没有福气,那是皇后娘娘亲自给皇上做的。” 君临大笑,捏了夏嫔的脸蛋一下:“朕赏你吃了。” 脸上一喜,夏嫔道:“皇上你可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朕说赏你岂是儿戏不成。”佯怒的君临板起脸来。 夏嫔不由一惊,掩面欲哭。 从未哄过女孩子的君临不知所措,半晌才拍着比她还矮半头的夏嫔的后背,轻声说:“别哭了,别哭了。” 吩咐一旁的小贵子:“将粥倒了,把空碗拿给她回去交差。”转过头专心哄夏嫔。 小紫脸色发青,看着着绫罗绸缎的夏嫔,袖下的手不知不觉握紧,静静的跟着小贵子除了房门。 她前日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今日竟然成了小主子,长得还不如自己好看,她不服气。 揣着空碗,小紫气哄哄的返回飞凤宫。 南部灾区之中。 严平乱忧心忡忡的看着一片汪洋。 灾情继续加剧,停了几日的暴雨又继续下起,水势骤涨。无数良田民宅被淹没,人们流离失所,更有多人葬身洪水之中,堤坝两侧哭声阵阵,更可怕的是灾区之中有一种恶疾在传播。 “啊。”一个加固堤坝的汉子突然倒了下来,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身上渐渐出现黑斑,散发出阵阵恶臭,凄厉的叫声久久不止。 原本要凑过来帮忙之人一闻这种恶臭,顿时散去,畏如蛇蝎。 “又一个,又一个。”一个几乎疯癫的女子张狂的笑着,摇摇晃晃的走到那男子身边,狠狠的踩了一脚,然后跌跌撞撞冲上堤坝,竟然跳了下去。 “娘,娘。”一个瘦小的女孩冲着向堤岸跑去,严平乱急忙抓住她。 那小女孩衣衫褴褛,使劲的挣扎,对着严平乱的手恶狠狠的咬去,指甲也在他的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倒是挣脱了开来,跑到堤上痛苦不止。 无我老头倒是紧张的凑了过来,仔细看严平乱的伤口。 “我不碍事,唉,上人,你看这病可有得救?”躲开无我上人查看的眼神,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个还在惨嚎叫的男人。 无我老头伴着个脸,再次拉起了严平乱的手,仔细查看。 胖脸上眉头一皱,抓住严平乱就往客栈跑去。 “上人,你这是做何?”严平乱不解。 伸手在严平乱脑后一点,吵闹不止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匆匆来到客栈之中,对小二说:“快,快烧一缸热水来。” 见无我老头像提着小鸡一般将严平乱拉上楼上房中,小二吓得战战兢兢,点头称是。 很快,热水呈上。 将严平乱剥光扔在水中,一指点向他的灵台之处,但见清水渐渐变浑浊,几成墨色,而无我老头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哇。”严平乱吐出一口黑血,散发着恶臭。 良久,无我老头才将严平乱从水中捞了出来,胡乱盖上。 盘膝坐在地上调息,气色才渐渐恢复过来。 清风楼。 莫子邪苦思不解,头上的青丝被抓得乱如鸡窝。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恶性肿瘤? 心焦急如焚,愁思满腔无处泄。 到底能有谁能告诉我,倒底是怎么回事?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莫子邪烦躁的说:“谁?” “我。”低沉的男声,但莫子邪一直暴躁的心却仿佛得了着落。 打开房门,看到了那熟悉的俊颜。 “莫随风告诉我,你不舒服?”慕容松失魂落魄的回来,就看到莫随风欲言又止的模样。 千言万语淤积心头,却只字难言。 “我,我要是。”思虑片刻,莫子邪打算委婉的问。 慕容松不解:“什么?” “我要是曾为人妇,你还会要我么?”莫子邪紧张兮兮的看着慕容松,纵使现代人也有处女情节,慕容松这么一个古人会接受这样的自己么? 看着那紧张的小脸,慕容松哑然失笑,重重点点头。 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闷声问:“为什么?” “若是我残废了,你还会要我么?”慕容松试探的问,心却揪起。 恶狠狠的白了慕容一眼,莫子邪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低声问:“我恢复女装可好?” “随你喜欢。” 轻捂小腹,莫子邪下定决心。 一个不起眼的小坟之中。 轻轻的将昏迷的乐天放下,穆秋墨苍白着脸费力的挪开石子,对那个又黑又深的小洞嘶吼。 “快出来。” 不想没有一丝动静,穆秋墨咬咬牙,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脉搏,一串血珠渗入其中。 嘶哑断裂的声音响起,极度不满:“为何吵醒我?” “他受伤了,快点救他。”穆秋墨急急的说。 黑烟凝形,在黑洞上方漂浮。 “我为何要救他?”抱着肩膀,冷冷的说。 穆秋墨红着眼睛说:“他是你下一任的宿主,为何不救?” “身体已经残破成这个样子,你认为我还会要么?”无情的话语,沙哑着低诉。 绝望,恐慌,眼见生气渐渐从乐天体中一点点流逝,红衣下那白骨惊人。 转头,穆秋墨失魂落魄:“如何,如何才肯救他?” 喵呜,二更,我要粉红票,我要粉红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回 不得(三更) 黑烟凝成的人形状突然涣散,萦绕于两人身边。 穆秋墨焦急的欲抓住那无形的身体,却求而不得,苦苦哀求亦不得。 “究竟如何你才能救他?”穆秋墨颓废的跪坐于地。 张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嘶哑断裂似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狂笑过后,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幽幽道:“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 看了看濒临死亡的乐天,绝美的脸庞变得铁青,穆秋墨过去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在额上印下深深一吻。 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穆秋墨撕扯开自己的黑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比划着自己的左胸,凛然道:“不是要这颗心么,给你又有何妨?” 贪婪的黑烟再次凝成人性,伸出了尖尖的手,轻轻抚摸那能感觉的到不住跳动的心房。 黑色的手指甲突然变长,马上就要刺去。 “你不后悔么?有了此心,你就会长生不老,与我同在,真是为你惋惜,还以为你是一个多聪明的人,哈哈,不过如此。”用尖尖的黑色指甲在穆秋墨的前胸画圈,却不真正下手,似逗弄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 穆秋墨冷言道:“只有人才可以知道情爱,你永远不懂。” 五个利爪在赤裸的胸前一划,留下了五道深深划痕,鲜血溢出。 收回手,长长的舌头贪婪的舔舐那鲜红,嘶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改变主意了,我会救他,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谓的情爱究竟有多伟大,我会证明给你看,它有多肮脏,多邪恶,多么愚蠢,多么不堪一击,哈哈哈哈。” 浓厚的黑烟缠绕上乐天只剩白骨的两条小腿,一条条湿乎乎的黑色树藤缠绕之上,慢慢变成脉络血肉,渐渐形成两天洁白无暇的小腿,而乐天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不过,你只剩一个月,尽情享受吧。”黑烟带起狂风,骤然消失无形。 只有一个月了么,穆秋墨看着乐天昏睡的绝美容颜,暗叹一声。 为了这个随时可能背叛自己之人,究竟值得么? 爱情,永远没有值不值得,只会看你爱的多深,多真。 打横抱起乐天,回那满目疮痍的墨门。 清风楼。 莫随风鬼鬼祟祟的偷偷上楼,轻叩莫子邪的房门。 “谁啊?”莫子邪懒洋洋的道。 压低声音,仿佛做贼一样,莫随风小声说:“小公子,是我。”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 莫子邪探出半个脑袋,仔细看周围无人跟莫随风身后,才对他招手:“进来。” 莫随风刚坐下,莫子邪就盘问:“没人发现你来吧。” 急忙摇头:“小公子,我办事你放心。”将一个鼓鼓的包裹递给莫子邪,莫随风疑惑的问:“小公子,你为啥要买这些东西,难不成藏了个姑娘在这?” 头上挨了狠狠一下子,莫随风委屈的抬起头。 但见莫子邪插腰厉声道:“屋子就这么大,藏娇的话你能看不到。” “没准在床地下。”莫随风小声嘀咕。 莫子邪翻翻白眼,推莫随风出门。 “小公子,等等,你还没给跑腿费呢。”莫随风张牙舞爪的想要挤进门,不想猛然关上的门成功的与他的额头想撞。 门卫一声脆响,莫子邪嘴角挂笑的听门外的哎呦之声。 打开包裹,是几身女装,和一些小小的佩饰,莫子邪拿起一只玉钗暗赞莫随风眼光不错。 解开一直穿着的男衫,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完美的曲线,胸口紧紧缠绕的白纱褪去,一双小巧的椒乳弹出,颤颤巍巍煞是可爱。 “这个是穿里面还是外面?” “这是什么东西?” 约莫捣鼓了一个时辰,莫子邪才算将将巴巴穿好衣服,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莫子邪感觉很别扭,头上凌乱的发怎么也梳不好,乱糟糟的如鸡窝一般。 突然门外听到了声响,莫子邪怕到门口,见翠花这要回房。 低言道:“翠花,来一下。” 桃夭郁闷而返,心有不甘。闻声转身,并未发觉人影。 突然莫子邪的房门打开,露出一双纤细的玉手不住的晃动,同时伴随的还有轻声召唤:“翠花,来一下。” 翠花佯装惊讶:“小公子?” “嘘,小点声,来一下。”莫子邪压低声音深情召唤。 翠花无奈,只得进房。 莫子邪鸡窝一般的头发,系错一个钮扣的衣衫令翠花忍俊不禁。 强忍住笑意,翠花装作惊讶道:“小公子,你,你怎么着女装。” 红着脸,莫子邪轻咳一声:“我本来就是女的。” 一脸惊奇的翠花半天才反映过来:“无论小公子是男是女,翠花永远是你买来的丫头。” 莫子邪胡乱感动了一把,拥抱上翠花,这个世界上第一能拥抱的女性。 胡乱的蹭了蹭,莫子邪暗暗称奇,这翠花还真是丰满,相比较而言,自己简直是太平公主。 “翠花,你平时都吃啥啊,咋发育的这么好?” 翠花疑惑的抬头。 “咳咳,没什么,能不能不帮我穿好衣服,我实在是弄不明白怎么穿这衣服。”莫子邪急忙转移话题。 翠花笑着帮莫子邪整理:“小公子,不,小姐,这个要穿在里面。” 莫子邪大囧,自己差点成了内衣外穿的超人:“我以为这个是马甲,颜色这么鲜艳,一点都不像内衣。”拿着紫色的大号抹胸,莫子邪脸红的换上。 铜镜前,翠花拿着木梳替莫子邪梳理青丝。 “小姐的头发真好看,以前盘着真是可惜。”翠花赞到,眼前的这头青丝比自己精心护理的头发还有光泽。 莫子邪尴尬的笑着,任由翠花在她头上动手动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莫子邪昏昏欲睡。 “小姐,好了。”翠花取了那只简单的玉钗插入发件,轻言道。 睁开惺忪的睡眼,铜镜前一位绝色佳人对着自己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么?”看着镜中这张脸,莫子邪从来不知道穿古衣的自己会是如此模样。 翠花赞道:“小姐要是如此模样出去定然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镜中的绝世容颜,莫子邪片刻失神,想了想,对翠花说:“不用弄这么好看,简单一点,最好能扑通一点。” “为什么啊?小姐这样好看极了。”翠花不解,心中则暗骂自己白费了半天力气。 摸摸脸蛋,莫子邪惆怅的说:“不是好不好看,而是觉得这张脸美好的像是假的,一点也不像我。” 前世的她纵然清秀,可也没有如此妖孽,为何当初同样的面孔如今会变得如此不同,为何不按照以前的痕迹成长,不解众多。 翠花不语,默默的替莫子邪重新打扮。 直到镜子前出现一个面容清秀拥有灵动双眸的少女,莫子邪才满意的点头。 三更到,喵呜,打滚要票,我要粉红,粉红,粉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回 忆(一更) 紫色棉质衣裙姣好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双眸灵动,笑意盈盈的看着翠花。 “还行吧?”带着几分不自信,带着几分羞涩,低声问翠花。 翠花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笑意盈盈的说:“小公子,不小姐生的好,穿啥都好看。” 厚脸皮莫子邪难得脸红了一次,假装扭捏了一阵,清咳一声:“谢谢你了,先出去吧。不过希望你先不要对大家说这件事,稍后我会亲自向大家说明。” 翠花点头称是,走出房门。 莫子邪又在房中捣鼓了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鬼鬼祟祟的出门。 此时正是用餐高峰,莫子邪遮住脸快步急行,热闹非凡的亭中倒真是没有几人察觉到她。 眼尖的莫随风刚要伸出手指大喊大叫,就见莫子邪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收拾,以手化掌在脖子上一比划。 将未来得及吐出的话生生收回,莫随风屁颠的跑了过来。 莫子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的飞快,莫随风也不甘示弱。 正拿了一堆脏碟子的莫细雨喊道:“莫随风,你别给我偷懒。” 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跟随一个紫衣姑娘出门去了,置若罔闻。 刘富挑眉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嘿嘿一笑:“这都秋天了,那小子咋才发情呢。” “呸,我看他是不想干活,就知道偷懒。”莫细雨郁闷的端着一大叠盘子去了后庭。 前桌有客人一伸手:“小二,结账。” 刘富立马哭丧着脸过去,心里将莫随风母系长辈无礼的问候了个遍。 小巷子中。 莫子邪插腰怒视跟在后面的小小身子。 “你跟过来干吗?” 莫随风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两个滴溜溜的黑眼珠转个不停:“小公子,你这么穿真好看,比湘绣阁的娘们还俊。” 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挥下去,莫子邪插腰作泼妇装。 “你家公子我本来就是女的,什么娘们娘们的。”略微停顿了一下,莫子邪疑惑的问:“湘绣阁是什么地方?” 只见莫随风张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上下打量不止,指着莫子邪略鼓的胸部说:“那是真的?” 不出预料,头上又挨了一拳。 “你想验验不成?”莫子邪笑的和善,如沐春风,但莫随风却头上冒冷汗,急忙摇手摇头。 冷哼一声,莫子邪向前走去,行了两部突然回头:“那湘绣阁是什么地方?” “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莫随风下意识的答道,满脸向往的神情,却没发现对面莫子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发觉之时,头上又狠狠挨了一爆栗。 深呼吸几次,莫子邪挂上一张笑颜,揪着莫随风的耳朵:“既然跟出来,你也是不能偷懒的,带我去找大夫,不要上次的那个白大夫。” “是是是。”被揪住耳朵的莫随风自然求饶不止。 两个小小的身形渐渐消失于小巷之中。 墨门,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为墨门。 遍地狼藉,残壁断瓦随处可见,残肢断臂亦掩没其中,鲜血如最廉价的颜料随意的撒泼之上,空中隐隐漂浮着淡淡的血腥之味。 穆秋墨怀中抱着红衣之人,默默扫视一周,纵使无情的脸上也挂上淡淡的愁。 犹记得最初的墨门只有三人,三个同样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 依靠自己身上一道道伤疤一点点建立起墨门的威望,只是此时,除了自己,那同行的两人都已与世长眠。 内外受困的三人被逼至坟场,做困兽之斗,而他因为最小,另外两人不知为他挡了多少刀剑,纵使如此亦不能解围,血肉模糊的两人最后的话只有两个字:“活着。” 是的,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报复。 但手中握刀的穆秋墨倔强的抬起刀,砍下身旁敌人的两颗头颅,力乏的他一手扶树,一手挥刀,凡是近身之人绝无生还。 许是对方怀着逗弄之意,并未使用弓箭。 一天一夜,穆秋墨撑了一天一夜,身子全靠依在大树之上才能保持直立。 意识渐渐朦胧,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对着自己的胸口直刺而来。 突然之间黑烟笼罩,惨呼不断。 待自己睁开眼睛,坟场如人家地狱一般,没有完整的尸骸,只有遍地的碎肉。 一个黑烟凝成的人形嘶哑着对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了尖尖的利牙。 没有跑,没有怕,只有深深的感慨,尚稚嫩的拳头握起,穆秋墨只是羡慕那绝对的力量。 那黑烟之下的锋利尖爪伸出,嘶哑断裂的声音响起:“可想活下去?” 就这样,与魔鬼签订了契约,而随着绝对的力量,墨门愈加出名,但他突然对一切都识趣了兴趣,撒手不管,整日游玩。 多年后,心血来潮的他回到墨门发现手下竟为了门主之位而打得头破血流。 付之一笑,墨门再次血变,而重新掌管墨门的他亦变得愈加冷血无情,渐渐墨门从明转暗,变成了传说之中的组织,只知墨门令出,无人争锋。 但,渐渐消失于人们视线的墨门,经过百年,已经无人再提及。 看着自己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穆秋墨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这种已经变得累赘的东西,他怕自己某一天毁之,可如今借用他人之手更好。 抱着怀中的乐天,穆秋墨冷酷的眼中难掩那一抹温柔。 走入那熟悉的房间,开启那尘封的密室。 嘴角挂着一抹嘲笑,百年前修建这个密室之前,曾对手下豪放言之:“我此生都用不上此室。”可如今,苦笑,事实又有谁能预料。 尘封百年的密室被打开,蛛网密布,一只瘦小的老鼠吱吱叫着爬了过去。 还记得百年前此室金碧辉煌,手下所搜集的绝世珍宝的堆放于此,而眼下,那蒙着一层层灰尘的物什所剩无几。 忘记了人的贪欲,纵使自己不来,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开启此门。 床上的锦布已经烂掉了,灰蒙蒙的堆在一旁。 抱着乐天,穆秋墨开始了平生的第一此打扫,直到床干净了才将乐天小心的放在床上。 拉过椅子,还未等坐下,那百年的木椅已经散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穆秋墨站着静静的等候小人醒来。 “唔。”乐天轻眨长长的睫毛,一睁眼,便发现了穆秋墨关注的眼睛。 猛然想起什么,乐天急忙起身,焦急的言:“我的腿,我的腿。”抚摸上那光滑莹白的两条小腿,一脸不可置信。 “墨?”乐天惊喜的抬头。 拥他入怀,低言:“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怀中的乐天惊喜的神色渐渐退去,看向穆秋墨的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深意。 我要粉红票,给我粉红票,粉红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回 寻医(二更) 莫子邪尾随莫随风,来到一个装修精致的小庭院之中。 “这个就是和白大夫其名的柳大夫家,这个柳大夫很是奇怪,每次出诊都要带面纱,有人说他有恶疾,所以,一般来这的人真的很少,不过他的医术十分高超。”莫随风絮絮叨叨的说。 莫子邪点了点头,对莫随风挥挥手:“你且在此处等我。” 原本想跟过去的莫随风又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 静,极度的安静。 小小的庭院之中种了许多奇怪的花草,散发淡淡的香气。 轻轻的叩门,无人应答,莫子邪便推门而入。 古朴的房中还燃烧着檀香,墙上挂着一副观音像,面前还摆放着瓜果等贡品。 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几把春秋椅静静的摆在房中。 不同与一般药堂中的堆满了多多的草药,一面墙壁之上竟然是满满的书籍,黑压压的一片,令人窒息。 莫子邪抽出一本,随意的翻开,里面画着人体的脉络之图,料来眼前这些都是医书。 “来者何人?”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略显低沉,语调古怪。 莫子邪一惊,手中的书顿时落地,转头一看,一个消瘦高大的人出现在面前,看不出容貌,倒是脸上蒙着一块黑纱,仅可见的双眸竟是琥珀色。 急忙调整心态,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大方的笑容,莫子邪一行礼:“见过柳大夫,民妇是特意来求医的。” “不请自入是为贼也。”冷冷的回了一句,柳大夫径直向莫子邪走来。 眼见越来越近,莫子邪情不自禁的后退。 却见那柳大夫捡起莫子邪仍在地上之书,擦拭干净后放如原位,然后走拿起另一本医术走至桌前仔细看了起来。 莫子邪进退两难,狠心一咬牙,冲上前去,猛得抽出柳大夫手中之书。 那柳大夫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女子,本意将她晾在一侧,知趣的话自会离去,不想她却如此行事,便充满趣味的打量于她。 “柳大夫,为医者不是要慈悲为怀,以病人为先么?”不见丝毫愧色,莫子邪将书摔到了桌上。 柳大夫站起了,比莫子邪整整高了一个脑袋,莫子邪不由的挺起胸膛,输人不输阵。 “只是阁下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反而面色红润,健康的很。”柳大夫耸耸肩膀。 莫子邪一惊,看来这姓柳的倒真有几分本事,不由的气势降下了几分,毕竟自己有求于人。 “我想请柳大夫替我诊脉,看看是否有喜?”莫子邪低下头,不见一丝喜色。 柳大夫见眼前的女子气势陡然转弱,长叹一口气,说:“好,不过诊金加倍。” 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莫子邪暗自咽下这口气。 没有用红线,那柳大夫直接替她把脉。 半晌,皱起了眉头,缓缓道:“你确实有喜,不过刚才并未发觉,你竟还身中奇毒,成丝状缠绕于心。” 莫子邪大骇,收回了手:“怎么会?” 柳大夫双眼放光,奇怪的看着莫子邪:“你身上所中之毒,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逍遥门独门剧毒一线牵。” “一线牵?”莫子邪紧张兮兮的望想柳大夫。 轻轻的点点头,柳大夫继续言道:“一线牵是以味入毒,味道香甜,通畅以沾毒之物燃烧而发挥药性,必须要三次闻香才可彻底中毒。但凡所中一线牵之人,平时于常人无异,但中毒一年之后,若是没有解药压制,心脏开始阵痛,接下来的一年若是没有解药就会身体渐渐衰败,直至死亡。” “那要是有解药呢?”当柳大夫一提及那异香,莫子邪就想起了司徒寒,以及他一个写着龙飞凤舞大字的纸条,以及他关切的提示,定然要燃烧。 柳大夫皱起眉头:“若是服用了解药,那么就回深受解药之人的控制,因为每月都需要服用,若是停药,就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他有一句话未说,逍遥门能够为她投毒一线牵定是对她极为重视,因为逍遥门身为武林中第一门派,用毒之时尤为稀少。 见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坐在椅上,柳大夫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这孩子,难眠受一线牵的影响,不如拿掉的好。” 话音刚落,柳大夫就是一阵后悔,要知道女子都将子女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如此说只怕会令这女子恼怒,不由的小心翼翼的看向莫子邪。 不想莫子邪迅速接话:“好,那就麻烦柳大人替我开药吧。” 这回反倒轮到柳大夫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才提笔写下药房:“服下此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切忌劳累,勿近冷水,忌食辛辣等刺激之物。”罢了深深看莫子邪一眼:“希望你好好好调养,此次诊金免了。” 拿着那张药房,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出门。 除了确定有喜之外,竟然还发现身中剧毒,想不到好事不来,坏事成双。 无聊的侯在门外的莫随风殷勤的迎上来,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闭嘴。”莫子邪恶狠狠的对身后之人挥动拳头,莫随风习惯性的抱头一蹲。 拳头没有挥下去,倒是莫子邪递过一个方子。 “去给抓药,晚点没人的时候帮我煎好了。”转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莫随风松开抱头的双臂,但见一张药房飘于地上,捡起来哼着小调离去。 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却无心顾忌近在眼前的风景,莫子邪茫然前行,未发觉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与之擦身而过。 司徒寒于坟下发觉无人后,那双手才渐渐的垂下,猛然清醒,忆起刚才之幕,暗自心惊。 地上细碎的血肉明明白白的控诉自己刚才的暴行。 怎会如此渴望血腥,如此渴望杀戮,那不是自己,挥拳击打大树,大声嘶吼,百思不解。 身上的衣裳溅满了鲜血,司徒寒亦失魂落魄的茫然前行。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行人见了浑身鲜血的司徒寒都纷纷躲闪,只有同样失魂落魄的莫子邪没有发觉。 擦肩而过而不识,错过,便是一生。 悄悄潜回到清风楼后,莫子邪将自己紧关于房,连晚饭都没有吃。 夜渐深,鬼鬼祟祟的莫随风端了热腾腾的一碗药清敲莫子邪的房门。 “小公子,您的药来了。”见莫子邪恢复了男装,莫随风机灵的改变了称呼。 茫然坐在床上的莫子邪微微点点头。 莫随风见她无意交谈,便知趣的离开,临行前好意道:“药要趁热喝。” 回以莫随风一抹笑意,但苦涩无比。 莫随风刚离开,敲门声又起。 以为莫随风又忘记了什么事,莫子邪一手端起药碗,轻轻的吹着,一变应声:“进来吧,你又要干吗?” 但见慕容松端着饭菜站在门外,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不由的一抖,“咣当”一声,药碗跌落,浓浓的药味弥漫于整个房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回 决裂(三更) 慕容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莫子邪面前,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烫到?” 做贼心虚的莫子邪抽回了双手,急忙摇头:“没事,我没事。” 这才注意到脚下之药,慕容松随意的问:“这是什么?好浓的药味。 发觉莫随风还在门外,莫子邪面无表情的走向门,重重的将门关上。 莫随风急忙捂住耳朵:“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啧啧,幸好不是我老婆。”边说边慢悠悠的离开,不想此话恰好传入房中两人的耳中。 心中将莫随风骂了狗血淋头,看着慕容松关切的神情,莫子邪突然感觉一阵愧疚。 要骗他么,这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 或许为了自己以后幸福的生活,欺骗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那不是莫子邪的风格。 抓住他的臂膀,莫子邪定定的看着他,认真无比的说:“慕容松,我有话和你说,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生活在一个叫中国的地方,最后的记忆是在桥上奔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的一个破庙之中。我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为了生存,为了能回去,我拼命的挣扎,无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都经过了,直到遇到你,我体会到了被宠爱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安心,很温暖。” 小手紧紧的抓住大手,见到慕容松宽慰的笑,觉得安心很多。 “一切都渐渐好起来,我甚至已经开始遗忘回去的念头,或者说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但是,我离奇的怀孕了,我从未和男子发生过关系,我真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惶恐,我后怕,我更担心你不要我,所以,我想打掉那个孩子,在你没发现以前。”见对面的慕容松突然激动起来,莫子邪亦紧张起来。 慕容松抓住莫子邪的手,狂喜道:“你怀孕了?” 对于他的反映,莫子邪没有一点把握,脸色苍白的点点头,缓缓开口:“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讲可能难以接受,对我来说也一样,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孩子打掉,就当从未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希望你也忘记。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你就悄悄的离开,不要和我告别。”别过头,不去看慕容松的脸。 却不想慕容松像坐云霄飞车一般,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转过莫子邪的身子,慕容松急急的说:“你要打掉这个孩子么?” 莫子邪点点头,她可不想生个怪物出来。 那握住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慕容松满脸痛苦之色。 为何给绝望的他一丝渺茫的希望,最后却要生生夺走,看莫子邪一脸坚决的神情,心如刀绞。 慕容松跪在地上,伸出大手,轻轻的抚摸莫子邪那平坦的小腹,里面装的是他的孩子,他唯一能有的孩子。 莫子邪不解慕容松为何如此举动,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留着这个孩子可好?”从不违逆主人意见的慕容松,头一次试着改变主人的想法。 肯定的摇头,莫子邪红着脸说:“你要喜欢,以后可以再生啊。” 苦涩,慕容松直觉苦涩。 为了这个孩子,他想争取一下,尽管结果可能截然相反。 跪在莫子邪脚下的他认真无比的说:“孩子是我的。” “你说什么?”莫子邪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松。 “江南桃花坞,那一日你醉酒,我说你吐了一身,其实不是这样的。”慕容松满脸悔意,不过莫子邪往后腿了好几步,步步心伤。 自己以为可以一心托付终身的男人竟会如此对待自己,莫子邪恨不得自挖双目。 “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慕容松料想到了如此结局,缓缓起身,关门前轻声说:“保住这个孩子,好么?” 莫子邪笑出眼泪,错了,都错了,他要的只是这个孩子,将被子,枕头胡乱的丢向他的身上:“要孩子,你找别人生去,我莫子邪绝对不会给你生孩子。” 只见慕容松黯然神伤的离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只是主人,你那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么?为何不听我解释,为何不相信我,久久淤于心头的哀伤霎时间扩大,扶助墙,喷出一口鲜血。 恰巧路过的翠花发觉,急忙将他扶到房中。 运功调理内息,翠花一会房就对着脸一阵捣鼓,刹时恢复成那个绝美的桃夭。 慕容松睁开双目,看到桃花笑语盈盈的替她沏茶。 “我早就说过,如果她再伤你一次,我就会出手来抢。”窈窕的身子凑了过来,轻轻的抚摸慕容松的俊颜。 慕容松苦笑,重重的摇头:“要知道,我是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 “那又如何?什么样的男人我桃夭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痴情的。”本就不是淑女的桃夭猛然抱住慕容松。 且说莫子邪坐在房中,脑子混乱如糨糊。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成如此局面,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子邪抱膝苦苦思虑,突然之间,右眼皮急剧的跳动,紧随相伴的是刺骨的疼痛。 良久,疼的感觉渐渐消失,莫子邪湛蓝的右眸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虚幻的镜子。 里面竟然陆续的映出当日之景象,慕容松如野兽一般向自己重来,自己那痛苦绝望的脸庞,不由的握紧拳头。 他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竟然还想要尘封自己的记忆,恨极,怒极。 待看到他挥刀自宫之时,莫子邪震张大了嘴巴,想起了他临行前绝望的神情,心不由的软了几分,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到底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呢? 事已至此,再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何意义?但莫子邪还有一些疑点。 猛的起身,莫子邪急切的向找到慕容松,或许他会给自己个合力的解释,画面中的他像是丧失理智一般,而事后的所做所为更像是忏悔。 推看慕容松的房门,却见一美貌女子正亲昵的靠在他的身边,手轻抚他的侧颜,四目神情凝望。 莫子邪怒,不是因为女子的轻浮,而是慕容松的态度。 发觉莫子邪的慕容松大惊,推开桃夭,想要下床,却无法动弹半分,原来桃夭已经点了他的穴道,话也不能说出半句。 深呼吸几次,不顾那绝美女子挑衅的目光,直直的走到了慕容松面前。 “我只问一句,你要不要娶我?” 莫子邪已经退到不能再退,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为了回报慕容松曾经对她的好,她愿意替他生下这个孩子,只不过,她不愿无名无份,哪怕之后她就要离开。 可是眼前的慕容松一动不动,莫子邪彻底心凉。 当恨意涌上心头,过往的点滴都消失无形,原来,感情是如此不堪一击。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甜言蜜语,誓言约定,统统狗屁。 “我知道了。”艰难的开口,莫子邪转身冲了出去。 而房中的慕容松强行冲破穴道,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摇晃着身子焦急的跟了出去。 留下桃夭面色不善的留在房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回 失魂落魄(一更) 一个如此倔强,一个如此痴情,明明极度不相配的两人却生生纠缠,桃夭备感凄凉,两个人的追逐,而自己却只能旁观,纵使不甘又能如何。 莫子邪失魂落魄冲入夜幕之中,大厅中吃饭的众人皆惊。 “小公子怎么了?”莫细雨将菜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 刘富也赶紧扒拉菜:“谁知道啊,莫兄弟回来以后太奇怪了。” 老掌柜低头不语,莫随风则撅起嘴摇摇头。 夜正浓,月明星稀。 莫子邪在安静的街道上奔跑,泪水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退到不能在退,却还是不能如愿,莫子邪你真是个傻子,你忘记了么,男人,是绝对不可以相信和依靠的。 用尽力气奔跑,不知前往何处,亦不知何处是尽头。 猛然撞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抬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渐渐失去直觉,而留在脑中的最后的印象是一双诡异红眸。 慕容松急忙追了出去,引起大堂中人又一阵喧哗。 “今个到底怎么了?”莫随风眼见手快的夹起最后一片肉,心满意足的放入口中。 成功抢到最后一条豆角的莫细雨边嚼边说:“是啊,这两个人到到底怎么了?” 刘富撅起嘴,恶狠狠的白了两人一眼,不满的夹起最后一块黄瓜,嘟囔着说:“明眼人都知道,吵架了呗,不过两个大男人这样,啧啧,发人深思啊。” “吃饱了就赶快收拾吧。”老掌柜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走上柜上,继续算账,那算盘打的一个响亮。 空空的街道无一人,慕容松毫无目的的寻找,焦急的如热过上的蚂蚁。 主人,我愿意。 可是当时不能说话,甚至连点头都不可以。 为什么总是一次次错过,一次次伤害? 慕容松心如刀绞,欲哭无泪。 胸口传来阵阵的剧痛,刚才强行冲破穴道,却又伤了心脉。 终于力竭不能行,颓废的坐在街角的一棵松树下,黯然神伤,浓浓的悲哀,刺骨的绝望,身后的松树渐渐的衰老,如针般的细叶纷纷落下。 逍遥门。 茫然逛了一天的司徒寒失魂落魄的回到,把门的弟子一见大师兄一袭血衣,不由的纷纷问候。 “大师兄,你还好吧?” “大师兄,要不要叫师傅来?” 司徒寒感觉烦躁无比,推开如苍蝇一般的两人,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紧关房门。 不多时,闻讯而来的无非上人前来。 猛然推开房门,关切的问:“寒儿,你怎么了?” 但见盘膝于床的司徒寒双目无光,面容憔悴。 “怎么出去一天就搞成这个样子,是否伤到?” 司徒寒却还是一点反映都没有。 “寒儿。”无非上人加大了声音,暗中施了狮吼之功。 司徒寒那茫然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焦距,仿若初醒一般,立刻起身:“义父。” 察觉出司徒寒的面色异常,凑上前去,替他细细把脉,半晌,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曾与人动手。” 见他默默的点头,无非上人气不打一出来:“你功力虽然大成,但根基尚不巩固,在此期间切不可与高手过招,我只不过让你杀些墨门喽啰调剂一下心情,你怎么专挑硬骨头?” “义父,墨门没了。” “什么?”无非上人大惊。 “墨门总舵被我灭了,只剩下两人跑了。”司徒寒平淡的说。 无非上人虽然大喜,却仍然严厉的训斥他:“墨门能灭固然是好事,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刚才我发觉你已经有走火入魔的嫌疑,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段时间你给好好闭关调息。” 嘴唇动了动,略带犹豫,但司徒寒还是开口道:“是,义父。” 无非上人离去前回头见运功调息的司徒寒叹了口气,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命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了这个事。” 睁开眼睛,司徒寒不解的问:“义父,有什么事发生了。” 深深的看了司徒寒一眼,无非上人摇摇头,推门而去。 窗外吹来一阵冷风,彻骨的寒,亦如众人之心。 密室中,两人却紧紧相依。 怀中抱着乐天,穆秋墨低声问:“冷么?” 往他怀中蹭了蹭,乐天笑颜如花,“这样的就不冷了。”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缠。 穆秋墨那平凡的脸上也挂起了浅浅的笑意,整张脸因此而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一起隐居,过些平淡的日子,可好?”低声对怀中人言。 乐天的眸色一闪,一种莫名的情绪划过,但只一瞬,便见他笑着说:“好。” 搂紧了怀中人,两人静静的抱着,不再言语。 有些话,他们都没有坦白,抑或因为爱,抑或因为不信任。 为什么我的腿会完好无事,他明明被我吸了大部分功力,怎么还能有如此能耐,乐天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三十天了,过了今天,就是有二十九日,真希望日子可以再久一些,这样,就能再多看他一眼,多听一些他的情话,和谎话,穆秋墨不肯闭上眼睛,贪婪的看。 安静的密室中,只闻两人低低的呼吸声,以及几只老鼠偶而吱吱的叫声。 清晨。 穆秋墨见乐天已经能下地了,便温柔的搀扶着他,一步步走出了密室。 见了满地的狼藉,乐天不由心惊。 抬起头,对上穆秋墨的眼,低声问:“墨门,就这样毁了么?” “嗯。” 又是一阵沉默。 乐天略带犹豫的说:“你,你不心疼么?” 无所谓的笑,刮了一下乐天小巧的鼻子:“我无所谓。” “可我的门主令牌没用了。”撅起嘴,乐天闷闷不乐。 但见穆秋墨大笑不止,半晌豪言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建一个墨门,不,叫乐门。” “你当真?”乐天笑双目放光,急切的问。 “嗯,只要我活着。”穆秋墨笑得灿烂。 但乐天却皱起了眉头:“你的眼角。” “我的眼角怎么了?”穆秋墨疑惑的问。 摇摇头,乐天拉着穆秋墨的手:“没什么,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江南。” “好,我们就去江南。” “不问我为什么么?” “为什么?” 乐天握住穆秋墨的手,幽幽的说:“那里是我的家乡,风景优美,人杰地灵,但都只是听说,我很小入宫,对那里没有一点记忆。” 握紧那只手,穆秋墨宽慰道:“那就去看看,我也是很久之前才去看过。” 倍感安慰,但乐天却隐隐感觉不安,为何墨的眼角隐隐出现了皱纹,要知道,以前他的肌肤可是光滑无比。 “怎么了?”穆秋墨转头,嘴角却挂着大大的笑容。 乐天摇头:“没什么,走吧。” 一黑一红,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回 错认(二更) 莫子邪缓缓睁开眼,迎上了一双红眸,吓了一个激灵,急忙向后靠去。 身后是坚硬冰冷的车壁,差点撞到了头,竟然是在马车之中。 发觉自己的手脚未被捆绑,略微安下心来。 “你醒了,要喝水么?”血隐递过了水壶。 摇摇头,莫子邪疑惑的问:“我怎么会在这?” “那日姑娘昏倒在地,恰逢在下路过,便将姑娘救上马车。”血隐银白色的面具下,红眸带着浓浓的笑意。 莫子邪皱起了眉头。 两个疑点,一是姑娘,此刻的她是男子打扮,更何况他以前都称呼自己为小哥的;二是昏迷,既然见自己昏迷,又自己是清风楼的人,为何不将自己送回,反而一直在马车之中,有古怪。 撩起车帘,莫子邪向外看去,陌生的街道,绝非通往清风楼之路。 回头,看到血隐那眼底的笑意,见他对自己如此礼遇,便知性命无忧,不由的心存逗弄之意。 “血大人,您为何会带面具?”莫子邪拖着下巴。 没有听到预期中的质疑和询问,血隐一愣,片刻后便释然,这就是圣女么,果然不凡。 “血隐面貌丑陋,怕吓坏世人,便不得不戴上此面具。”血隐的顺畅,似无一丝隐瞒。 莫子邪却耸肩:“听血大人的话,似乎对自己的容貌已经接受,那又何必在乎世人的眼光,委屈自己呢?” 血隐不语,无意纠缠这个话题。 讨了无趣的莫子邪丝毫没有住口的趋势,滔滔不绝:“还是您自认为接受,心里却还是有个难解之结?” 清晰的见到血隐红眸中的怒意,却转瞬间即逝,见他端过一盘蜜饯和糕点送到莫子邪面前,然后拉开车帘,与车夫同坐。 莫子邪眯着眼睛,毫不客气的拿了块糕点放入口中,尽管不知血隐会将自己带到何地,但从他的态度来看,对自己极为恭敬,看来此行会很舒心。 咬了几口香甜的糕点,深深的叹气。 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小腹,突然见食欲全无,突然间有些感谢血隐,至少现在离开不会难堪。 皇宫之中。 对着糕点同样失去食欲的还有君临。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的一份心意,请您尝尝看吧。”小紫殷勤的说,此时无夏嫔在圣驾身边,除了小贵子公公外无旁人,绝对是个难得的机会。 连日来,小紫都假借皇后娘娘之名,天天来御书房给皇上送美味。 君临挑起眉毛,想起那大婚之日,朦胧的烛光下那黝黑的肌肤,感觉一阵恶心。 “东西放这,你退下去。”擅于察言观色的小贵子一甩浮尘,小紫大失所望,正要讪讪离去。 “等等。”君临突然开口。 小紫大喜过望:“皇上,你有和吩咐。”高高扬起娇艳的秀颜,眼中充满期盼。 君临却冷冷的道:“告诉皇后,不必每天费心送东西来了,还有,谢谢她的美意” 从喜到悲不过如斯,小紫咬着下唇,告退离开。 感觉烦闷的君临郁闷的将糕点摔到地上,散落的几块洁白的糕点,赫然正是宫中禁止食用的百合酥。 “小贵子,你怎么看?”用脚狠狠的踩上那百合酥,一块块碾碎。 小贵子深知那百合酥的事由,更何况当初潜伏在前朝皇后身边,自己还让莫子邪给君临送上百合酥,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生怕皇上翻旧账,不由的开口道:“皇上,怕是皇后娘娘没有想那么多,毕竟,这百合酥成为禁用之物的规矩没有传到宫外,可能只是无心之失。” 君临长长的叹息,不由的再次响起了小豆子,已经那个已经消失无踪的人,究竟是生是死亦是不知。 双手背在身后,君临漫步出了御书房。 小贵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急忙跟了出去。 悠然的走在御花园中,但见园中花草凋谢,树木枯黄,平添了几分悲色。 突然间,优雅笛声响起,带着大气,荡气回肠,听的人心潮澎湃,斗志昂扬。 “小贵子,何处传来乐声?”君临疑惑的问。 小贵子仔细一听,回话道:“禀皇上,这乐声是从飞凤宫中传出来的。” 君临暗思,想不到那个丑女宫中竟然还有如此雅人。 不由的兴致勃勃:“朕好久未至飞凤宫,想来皇后多日为朕亲做糕点,劳苦功高,朕应亲自去慰问一番才对。” 小贵子一甩浮尘,尖声道:“摆驾飞凤宫。” 飞凤宫中。 入宫多日的刘映秀已经调整好心态,除了每日早上去太后寝宫请安外,几乎不出飞凤宫。 更是学会了自娱自乐,在飞凤宫中倒也过的有滋有味,飞凤宫的宫女太监都对这位和善的飞凤宫主人心存好感,有如此难得的主人,伺候的也格外尽心。 今日刘映秀突然来了兴致,唤人拿来了竹笛,遣散众人在园中独奏。 一曲壮士颂吹的是十分尽兴,突然见到小紫阴沉着脸提着食盒回来了。 便停下了吹奏,关切的问:“怎么了?” “小姐。”小紫突然抱住柳映秀痛哭不止,柳映秀虽不知为什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安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丫头从小跟自己长大,与其说是仆人,不如说是妹妹,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不过自己也是喜欢她这直肠子。最近不知道天天去小厨房捣鼓什么,不过她不说,自己也不便问。 大哭了一会,小紫擦了擦眼泪,撅起嘴说:“小姐,我想回尚书府。” “我也想,不过,怕是回不去了。”刘映秀一脸神伤,想了片刻,低声问:“你真想回去?” 受了委屈的小紫重重点头。 “那我就去打点一下吧,你把笛子拿下去吧。”刘映秀笑着说。 接过笛子的小紫擦了擦泪水,如风如火的离去。 看着一旁的食盒,刘映秀失笑:“这丫头,老是丢三落四的。”挥手唤过一旁的小太监讲食盒收了去。 刚入飞凤宫,小太监还来不及通传,就见一个小丫头莽莽撞撞的冲了过来。 小贵子急忙将她拦下,正低头走路的小紫大惊,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叩首。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君临原本皱着的眉头被她手中翠绿的竹笛吸引,不由的轻声问:“刚才吹笛之人是你么?” 小紫直觉想说是小姐,但犹豫了一会,微启樱唇:“回皇上,是。” “抬起头来。”君临开口。 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小紫红着双眼,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 君临不由的心神一漾,脸上露出了笑意:“起来吧。” 此时已经有太监前去通传,一身素衣的刘映秀来不及更换衣衫,只好只好硬着头皮前来见驾。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一身便衣的刘映秀,君临又挑起了眉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回 行(三更) 君临皱着眉头,挤出两个字:“平身。” 刘映秀面无表情的起身,倒是看到小紫跪在一侧,不由的担心起来,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跟在君临身后进了飞凤宫的正殿。 小贵子则吩咐众人退下,房中只余下下君临和刘映秀。 随意的坐在椅上,君临嘴角挂起讥讽的笑:“无论怎样你也是堂堂南朝皇后,掌管后宫之人,穿着如此随意怕是有失体面吧。” 跪在君临面前,刘映秀说:“臣妾知罪。” 没有听到求饶,亦没有听到哭声,君临不免有些失望。 “想必你已经听到传话,以后不要再给我送美食了,皇宫之中美味众多,朕不想累坏了皇后。”话说的好听,但语调中的轻蔑之意却是毫不遮掩。 刘映秀略微皱起眉毛,但很快就舒展开来,面无表情的说:“是。” 眼前跪着的女子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从未有人如此轻视于她,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在身后传来,君临无名的怒火更旺。 小紫还跪在庭院之中,君临见了她,想起了刚才那双哭红的双眸,显然刚才是哭的,计上心来。 “都言相由心生,朕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最毒妇人心。”君临亲自扶起了小紫,受宠若惊的小紫双颊绯红,娇艳如花。 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君临笑问:“跟我回去可好?御书房中还缺一个宫女,是吧小贵子?” 识情识趣小贵子急忙点头称是。 一直静呆宫中的刘映秀冲了出来,皱着眉头说:“不可。” 君临挑起了眉毛:“为何不可?” 不忍小紫落入火坑的刘映秀没有行礼,急急的说:“这个宫女我已经答应放出去了,飞凤宫其他宫女任凭皇帝挑选。” 小紫咬住下唇,心中不知骂了刘映秀多少回。 君临终于见到了她除了平淡之外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严肃道:“想不到皇后连个宫女也舍不得,还是因为她生的好所以故意撵出宫去?” 面色的激动之色已经渐渐褪去,刘映秀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声说:“回皇上,是因为臣妾事前答应了这个奴婢的请求,允许她回家去,而非舍不得。”将话滴水不漏的推回去。 “哦,是这样么?你想回去,不想给朕当差?”君临问的巧妙。 小紫急忙道:“奴婢愿意。”说完就深深的低下了头,没有看刘映秀一眼。 “如此,就请皇上将她领走吧,臣妾无异议。”刘映秀内心翻腾,面上无异。 君临心情舒畅的离去,刘映秀恭送他离去之后,身上再无半分力气,身乏心更乏。 是夜,小紫侍寝,另日封为紫才人,而皇后刘映秀因为举止失礼,被太后禁足一个月。 一个装饰豪华的马车不分昼夜的疾驰。 莫子邪过起了吃来长口,穿来伸手的生活。 似乎顾忌什么,血隐从不单独与莫子邪同在马车,大部分时间都与车夫同座。 为了照顾莫子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丫鬟,但看那丫鬟手中厚茧就知道绝非手无缚鸡之力,而是个功力身后的练家子。 “我饿了。” 莫子邪才开口,那丫鬟就递过来了一盘蜜饯。 捡起一枚放入口中,细品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吃不吃?”善心大发的莫子邪捡起一枚递给那丫鬟,哪知那丫鬟急忙摇手。 吃饱喝足的莫子邪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就拉着那丫鬟扯动扯西。 “你是哪的人啊?你怎么来当丫鬟啊,当丫鬟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啊?”莫子邪稀里哗啦说了一堆,却只看那丫鬟对自己甜甜一笑,收拾东西去了。 她肯定是个哑巴,逃了无趣的莫子邪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同于莫子邪的悠闲之旅,穆秋墨与乐天的江南行倒是充满风波。 两人出了京城,行至一个小镇前去投栈。 那白白胖胖的掌柜流着口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破烂的衣衫,不时偷瞄乐天的绝世容颜,说什么都要交押金。 买东西从不愁钱的穆秋墨习惯性的将手放入衣衫之中,不想,面色一变。 乐天见他神情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钱没了。”穆秋墨脸色难堪的很。 乐天仔细想了想,咬牙切齿的说:“定然是刚才那一对母子干的。” 原来两人经过一个偏远的村落,发觉一个母亲正拿着扫帚使劲的追打一个小孩子。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那高大健壮的母亲气势汹汹的挥舞扫帚。 那小孩身子灵敏,躲过了好几下子,哭着喊着撒丫子向前跑:“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一见穆秋墨和乐天,小眼睛放光,如见救星一般的缠了上去,抱着穆秋墨的大腿说啥不撒手,边哭边说:“大叔,哥哥,救救我吧。” 这边话正说着,那村夫已经挥舞着大扫帚追了上来,对着那孩子就打。 那孩子机灵的很,围着穆秋墨上窜下跳,乐天皱了皱眉头,穆秋墨已经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那只乱挥的扫帚。 “大婶,你怎么打孩子呢。”乐天双手抱臂问。 那村妇恶狠狠的瞪了那孩子一眼,看了看穆秋墨和乐天两人,语气才渐缓:“两位大哥,你们怕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有多可恶。” “怎么?”乐天看这那个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小鬼,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不学好啊,天天调皮捣蛋不说,先在竟然还,竟然还学会了祸害姑娘。”村妇显然是气极了,又恶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 乐天一瞧躲在穆秋墨身边的小子,顶多八九岁,不禁失笑:“他才这么小,怎么可能?” “隔壁老李的丫头十八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天天对人家摸摸索索的,老李告到我这来了,说那姑娘天天躲在被窝哭,你说我能不急么。” 穆秋墨皱起眉头:“如此是该好好管教,只是你打也无意,倒不如给他将明白道理。” 那村妇想想,憨厚的说:“也是,这位大哥你说的对。”说完从他身后揪着那小子的耳朵向家走去。 穆秋墨与乐天对视一笑,继续前行。 且说那白胖掌柜等穆秋墨摸索了半天也没有音讯,又瞄了一眼乐天,缓缓开口:“要是没钱也住店也行,不过,你们住几天,他陪我几天,算是抵房钱。” 眼见穆秋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要吃人一般,那掌柜吓的后退两步说:“不愿意就算了,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我做声音。” 乐天嫣然一笑,那掌柜的嘴巴张大,双眼冒心。 不想下一刻,乐天已经拉着穆秋墨离开,临行前注意了一下这件客栈的名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回 喜悲(一更) 月悬于空,夜空如墨,偶然闪耀几颗明星。 乐天与穆秋墨对视一笑。 “想好了?”穆秋墨嘴角挂笑。 乐天重重的点点头。 “真的准备好了?” 乐天娇媚无边的白了他一眼,挥舞拳头在他胸口一击:“废话。” 穆秋墨撕扯已经破旧的衣衫,从衣摆撕下一大块黑布,又分成两块,比较一下,挑比较干净的递给乐天。 乐天不禁失笑,拿来系在面上。 穆秋墨亦系上,露出明亮的双目,高大的身躯,身上却穿着那褴褛的黑衣,这还是那个凡事讲究,注重奢华享受的墨门之主么? 乐天突然踮起脚,伸手抚摸那蒙着面纱的脸。 “怎么,被我迷住了?”穆秋墨笑道。 用手狠狠捏住穆秋墨的鼻子,乐天笑言:“真是不知道羞。” 没有躲闪,穆秋墨任他捏住,然后瓮声瓮气的说:“要是知羞,就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乐天“呸”了穆秋墨一下,却媚眼如丝,被遮住的容颜定然是满面羞色。 心神一漾,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别过头去,乐天说:“快走吧。” 已经辨别不衣衫颜色的两道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急速前行。 来到日前所到的那家客栈,悄悄潜入之中,将值钱之物搜刮干净。 那白胖掌柜被打晕,将身上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用麻绳捆绑绑在椅子上,蒙住双目后扔在了客栈的门口。 夜深人静,穆秋墨不知从拿寻来一个大锣,使劲敲击不止,乐天则尖着嗓子喊:“走水了,走水了。” 安然入眠的人们纷纷被惊醒,衣衫顾不上穿,哭爹喊娘的从家中跑了出来,未见黑烟阵阵,倒是瞧见了白花花的一片。 蒙住双目的白胖掌柜慢慢转醒,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不说,耳边突然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顿时吓的尿了出来,泪流满面的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仓皇跑出来的大姑娘小媳妇急忙被身边之人蒙住了双眼,一个三四岁的大胖小子坐在爸爸的肩膀上,指着那掌柜说:“爹,他尿裤子了,不知羞。” 下边的父亲一拍儿子的小屁股,利用眼前情景进行说教:“是啊,你以后也不要尿床了。” 周围人听了这对父子的对话,不由的哄笑了起来。 那客栈的小二,打着灯笼辩认了半天才确认是自家掌柜,急忙过去给他松绑,那白胖掌柜见了围观的数百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那个苦命的小二不得不将又白又胖的自家掌柜的脱了回去。 一直躲在屋檐偷偷看戏的乐天和穆秋墨都笑得肚子疼。 穆秋墨大笑之后,对乐天说:“这是我第一次打劫而没有伤人性命。” 乐天横了他一眼:“这还是我第一次打劫呢。”又想起那掌柜滑稽的模样,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却发现身旁之人未笑,反而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那是太过熟悉的目光,充满了欲望,火热的似乎要将他燃烧。 乐天这才发现,刚才大笑之时,面上所覆的黑布已经落下。 伸手揽佳人入怀,看似粗犷的吻中实则温柔无比, “唔,不行,现在不行。”羞涩的推开穆秋墨,乐天双颊绯红。 穆秋墨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乐天则羞涩的说:“下面好多人。” 可不正是,两人身处屋檐之上,那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而两人刚才的动作已经惊动了屋中之人。 一个尖尖的女声传来:“老头子,老头子,房子上面怎么有动静?” “别推我,快睡吧。” 那女子似乎不满,嘀咕道:“莫不是老鼠爬上了房檐,明天得买点药了,最近的老鼠太猖獗了。” 听到两人对话的乐天一笑,对着穆秋墨吐舌头:“大老鼠。” 却不想一阵眩晕,再回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枯草之上,欲火难耐的穆秋墨压低声音说:“野战也不错。”说罢就欺身压了过来。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是否一会捂住眼睛,一会偷看? 三日,严平乱直直的昏迷了三日。 睁开眼睛,却发现无我老头憔悴的容颜。 “你终于醒了?”无我老头送了口气,递过一碗气味怪异的汤药。 严平乱慢悠悠的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怎么了?” 无我老头叹了口气,满脸责怪之色:“你也染上了那病。” 不想严平乱却双目放光:“竟然有破解之法?” 无我老头却寒着脸说:“你先喝药。” 将那一碗药水全灌入口中,不想那汤药气味难闻,入口却有一丝甜意,只是顾不上这些的严平乱焦急的问:“无我上人,请你救救这群人,或者。”看了一下那个空碗,严平乱心思一转:“或者将这方子交给我,我定会大量购买草药,一解燃眉之急。” 无我老头怒道:“你真以为是这个药方救的你?要是这么容易,我又怎么会不告诉你,严大人你把我无我看成什么人了。”一甩袖子,转身欲离。 严平乱大惊,急忙起身,不想身子发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你,你真是。”火冒三丈的无我不得不回头,想要扶严平乱。 不想他却跪在地上:“无我上人,您能够救我一命,定然能够救灾区的病人,他们遭遇洪涝之灾失去家园亲人,眼下却又要经受恶病的侵袭,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他们吧。”除了皇上从未跪过别人的当朝宰相严平乱跪在地上说什么不肯起,五十出头已经花白的头发竟成有全白之意。 无我长叹一声:“平乱啊,你我相交相识多年,我岂是见死不救之人?”然后满脸愁容的看向窗外:“能救你全是凭着侥幸,我发觉那丫头脸色发黑,果然你被她划破的伤口是黑色的。全靠发现早,中毒轻,我以自己十年的功力替你逼出体内之毒,刚才的药方只是普通调理的药,根本没有医治之效。你是当朝宰相,南朝仅有的几个清官,更是吾之挚友,对于别人,我真无能无力了。” 严平乱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痛苦之色,半晌才带着希翼的眼光,不甘的问:“当真没有破解之法?” 无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曾经有的。” “什么意思?”严平乱急切的问。 无我长叹一声:“曾经有一个人,她能救这群可怜人的。” “到底是何高人,严平乱定然要寻到他。”见到一点点希望,严平乱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推开窗子,空中都飘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晚了,太晚了,现在就算她来也只能是杯水车薪,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今天是女人姐姐的生日,祝福她天天开心。 作者【一个女人】的作品--《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书号1169170。 穿越?转世?带着千百世的记忆,还有什么能使之动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回 司徒府(二更) 官道上一驾奢华的马车快速行驶。 “呕。”莫子邪随着马车的颠簸,干呕不止。 那丫鬟递过水囊,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一直与车夫同坐的血隐听到响动,撩开车帘子,见莫子邪脸色苍白,便吩咐车夫停车。 马车停在了路边,血隐翻帘入车,低声询问:“怎么了?” 莫子邪翻了个白眼,低头不语,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害喜么? 血隐伸手拉过莫子邪的手,替她把脉,银白色面具下的眉头紧紧皱起,半晌,红眸闪烁,不懂难解之意甚浓,“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言语,吩咐那丫鬟好生伺候,便撩车帘出去。 不想才出去,就发现两个大汉手握明晃晃的大刀,面露凶色,打头的大汉满面胡须身材魁梧,看不清本来面目,但腿却微微打颤。 身后的是一个蒙面的汉子身材矮小,受紧紧握住大刀,紧张无比。 车夫也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见了二人不由的发笑,这两人很明显是菜鸟啊。 带着面具的血隐刚从车中出来,一双红眸吓得那大汉手一哆嗦,手中的大刀差点落地。 倒是他身后的小个子用刀背轻敲那大汉的后背,“快说啊。” 血隐脸色不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两人。 那打头的大汉咽了一口吐沫,结结巴巴的说:“打,打劫。” 车中的莫子邪正在喝水,听到此话一口水全喷了出来,看着满脸是水的丫鬟,莫子满脸歉意,欲拿袖子帮她擦拭,那丫鬟却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绢。 无奈的耸耸肩,莫子邪撩起车帘子,看到如此两人不由的发笑,禁不住开口道:“你说的太没创意了,至少也要说,此路是我设,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说罢笑语盈盈的看向两人。 那大汉一见莫子邪,手中刀咣当一下落地,却生生砸了脚背,顿时哇呀一声惨叫,抱着一只脚跳来跳去。 小个子见事已至次,心一横,拿着刀冲到车前,假装凶狠的说:“识相的把金银留下,否则,否则我让你好看。”看出了血隐是头头,拿刀在他面前比划。 血隐未动,倒是那车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夺了去,双手一用力,竟然将刀生生折成两半。 那抱住脚不住跳的大汉一见,张大了嘴巴,松手放脚,撒丫子跑了。 小个子则腿一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车夫则却拿半截刀对着那疾驰的大汉一扔,扑通一声,那大汉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求饶不止:“好汉求你饶我了我吧,小的家里还有几口人要吃饭,家里揭不开锅了,大的小的都要吃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血隐却不理,对那车夫使了个眼色。 眼见车夫一步步靠近,那小个子瑟瑟发抖不止。 “停手,放了他们吧。”莫子邪突然开口。 血隐大有深意的看了莫子邪一眼,对车夫点点头。 “谢谢好汉饶命。”两人不住的叩首,车夫缓缓的回到车上,大鞭一挥,马车启动,驶向远方。 莫子邪闭着眼睛暗思:血隐带着面具,一双红眸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若是那人听到风声,或许会来救自己。 轻抚自己的小腹,长长的叹息。 逍遥门。 司徒寒经过多日的闭关调息,身体应复原。 推开房门,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空气,想起那令人又爱又憎恨的容颜,皱着眉头直奔清风楼。 “莫子邪在哪?”司徒寒张口就问。 莫随风摇摇头:“小公子又失踪了,消失好几天了。” 司徒寒明显不相信,正欲走上二楼,一个逍遥门的弟子则匆忙赶来:“大师兄,师傅请你速回逍遥门。” 已经踏出去的脚收回,司徒寒看了看楼上,或许自己还没相好如何与她相处,晚些见也罢,尾随那逍遥门弟子回去。 无非上人正在正殿之中等候。 司徒寒上前行礼:“义父,您找我。” 无非上人则屏退了左右,一见他就嗔怪:“怎么出关了也不说一声,害义父担心。” “寒儿知错,义父莫怪。”司徒寒一阵心虚。 静,长时间的安静。 无非上人一直不住的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一言不发。 司徒寒不解的看着无非上人,“不知义父叫寒儿前来有何时?” 长长叹息一声,无非上人言:“前几日,你闭关之时,你府上遣人来告,你母亲病危。我原想告诉于你,只是你当时状态不稳,为父自然希望你好好调息好了再去,不想,你府刚刚又来人通告,你的母亲她去世了。” 司徒寒大惊失色,不确定的说:“我母亲去世了?” “节哀顺变,你回去看看吧。”无非上人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 母亲,那个总是躲在房中低低哭泣的温柔女子,去了么? 司徒寒风一样的冲了出去,骑上骏马直奔司徒府。 入目便是白色,白色的丧花挂在司徒府上,府中众人身穿丧服,里面哭声阵阵。 翻身下马,自有仆人前去通传:“大少爷回来了。” 司徒老爷恶狠狠的盯着他,伸出手,想骂却还是未骂出口,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倒是一旁的姨娘好言安慰:“老爷,先别气了,让大少爷给她娘上香吧。” 气哄哄的放下自己的手,司徒老爷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司徒寒看都不看两人一眼,直直的奔向灵堂。 绝大的黑色棺材立于堂中,周围都是低低哭泣的仆人,司徒寒走过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手轻轻的抚摸棺身。 母亲,是否死对你来说是种解脱呢? 一路走后,心中默念,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起身转身就走。 一旁的司徒老爷实在是忍受不住,大喊道:“你个孽子,去哪里?” “回逍遥门。”冷冷的说,司徒寒并未止住脚步。 司徒老爷气的浑身颤抖:“这里才是你家,天天住在那里成何体统?” “在我心里,那里才是我家。”司徒寒回头,面无表情。 “混账,有你这个孽子,你母亲在天之灵怕是不得安生。”司徒老爷气得脸通红。 司徒寒冷笑:“要是你不伤她的心,她又怎会死?”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旁的姨娘嗔怪:“少爷,你怎么能如此说呢?” 司徒老爷捂住胸口,高大魁梧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吓得姨娘大呼小叫:“老爷,老爷,来人啊,快请大夫去。” 眼见众人乱成一团,司徒寒冷笑着离去,不曾回头。 三更会很晚,早睡的亲不用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回 谜底渐开(三更) 司徒寒策马狂奔,径自来到荒野,放声大喊。 母亲一向温婉娴熟,总是会温柔的对自己笑,但自从姨娘接二连三进门后,她脸上的笑容愈加稀少,但见到他还是会给以淡淡的笑。 但一切都止于那个人的到来。 记得母亲那夜与父亲撕心裂肺的争吵嘶吼,那凄惨的哭声在还是孩子的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自此,就老是见到母亲在房中低低的哭泣,再也不会对他露出微笑,再也不会给他怀抱,只是不住的对他念叨:“记住,不许爱上男人,否则我死给你看。” 越来越惧怕见到母亲,他的性格也越来越沉默。 某日,那人生病,父亲便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第一次利用权势入宫求皇上请来了御医,小小的他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才能如此紧紧拴住父亲的心,隔着窗子,偷偷的看到了那人。 虚弱的躺在床上,看不清面容,但他有一双好看的手。 就是这双手天天在父亲的园中弹奏那美妙的旋律么?让父亲迷住心神,再也不去母亲和姨娘房中。 御医紧皱眉头,仆人进进出出,贴墙角的他隐隐听到几个字“房事,频繁,无大碍。” 就见一直陪伴在一旁的父亲松了口气,亲自和御医出门。 实在是想看看那人的脸,见房中除了他再无别人,犹豫再三,司徒寒第一此跨进了他的房间。 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与美貌的母亲和姨娘来说,他简直不值一提。 那人见他来了,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司徒寒想,或许父亲喜欢的是他的笑吧。 “你是宇的孩子?”那人伸出了手,对他轻轻招。 他试着走了过去,可是母亲那不停往自己脑中灌输的东西霎时间颠覆,他开始怀疑,母亲所说的一切是否对。 “你是狐狸变的么?”想起母亲的话,他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那人未来得及说话,父亲却回来了,听了他的话,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耳光。 “孽障,滚出去,以后不许到着来。”司徒宇怒吼。 捂着左脸,司徒寒怒瞪父亲。 都是因为他,母亲太夜夜流泪。 床上的那人还想说什么,司徒寒却跑了,从未踏入那屋半步,哪怕后来那人死了,父亲名所有的孩子都去祭奠,他说什么也不肯去,无论父亲在他的身上抽了几鞭。 那人去了,父亲也消沉了,母亲却依旧日日哭泣。 这样的家,他一刻也不想呆。 大喊大叫过后,司徒寒颓废的坐在地上,眼角却微微的湿润了。 皇宫之中。 君临在御书房审阅奏折,小贵子在他耳边言:“紫才人送了糕点来。” 想起昨夜的温存,才经历云雨之欢不久的君临面带笑意:“宣。” 锦衣打扮的紫才人娉婷而至,身后的宫女拿着食盒。 “皇上政务繁忙,小紫特意做了些糕点给您尝尝。”边说着边对身后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机灵是呈上了糕点,送至皇上面前。 小紫殷勤的拿起一块,笑着说:“皇上,来尝尝。” 却不想君临脸色大变,看向小紫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意。 “这糕点你是如何会做的?”君临问。 小紫见皇上感兴趣,便开口道:“这个是小紫和御膳房一个老宫女学的,她说这个是皇宫中皇上很少吃的美味,所以小紫便学了。” “你可知道这糕点叫什么名字?”君临眯起眼睛。 小紫不明所以,笑着说:“百合酥啊,很美的名字。” 君临大手一挥:“我乏了,你下去吧。” “皇上,小紫给你按摩解乏吧。”不识趣的小紫还要继续纠缠,近几日皇上都留宿在她的宫中,不免有几分自得,见了夏嫔也不收敛半分,倒是没有敢去飞凤宫逞威风。 小贵子一见君临皱起眉毛,便笑着说:“紫才人,皇上还要忙政事,您先请吧。” 不甘心的看了君临一眼,小紫嘟着嘴告退了。 房中的君临脸色难看:“小贵子,去调查一下。” “是。”小贵子领命告退。 君临看了糕点一眼,低头去看奏折。 良久,突然皱起眉毛。 “真是欺人太甚。”将奏折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君临火冒三丈。 数名大臣联名上书,逍遥门掌门无非上人言南朝连遭不测是因为福德不够,故欲去灾,应铸造一个上千斤重的圣女金像供奉于逍遥门,让世人膜拜,自当积福积德,灾难全消失。 众大臣言,若不如此,就不能救民于水火,江南之灾亦不能灭,请皇上务必答应云云。 君临冷哼,暗思,还不是逍遥门想要显示自己在朝堂之中的势力,在民间宣扬自己的善举,好好的金像放在逍遥门,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想起那逍遥门的圣女,君临嘴角冷笑,要是那丑女的像铸成,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 气哄哄的起身,摆驾飞凤宫。 行至半路,却又听到了清脆的笛音。 荡气回肠,悠扬婉转。 自从纳了小紫,从未听过她吹奏笛子,而这声音明明是上次之人,莫非吹笛的另有其人? 屏退了左右,身后只跟着一个小太监,徒步前去。 越走越近,而乐声也越来越清晰。 飞凤宫外的小太监刚要通传,乐天急忙制止。 循声而去,来到一个处幽雅的庭院,一个消瘦的素衣女子正在吹奏笛子。 不忍心破坏这份难得的氛围,乐天悄悄站在一旁,直到一曲终了,才大声说:“好。” 被禁足的刘映秀已经从小紫之事中学会了很多,并未颓废下去,而是学会自娱自乐,闲时翻开书籍,吹奏曲子,甚至和宫女下棋,小日子过的很是逍遥。 今日见天气不错,心情不错的她在园中悠闲的吹奏,一曲终了猛然听到了叫好声,不由的一惊,转身回头。 两人四目相对,刘映秀吓得将手中的竹笛扔在了地上。 君临亦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说:“是你?” 回过神来的刘映秀急忙请安:“不知皇上驾到,臣妾失礼了。” 看着地上的竹笛,君临仍不相信那吹笛之人就是他,从她脚下捡起,再次问道:“刚才吹笛之人可是你?” 柳映秀很是疑惑,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皇上,正是臣妾。” 君临二话不说,将笛子递到她的手中:“能否再给我吹奏一曲?就刚才那个曲子好了。” “是,臣妾领命。”虽不至为何,刘映秀不敢违抗圣意。 庭院之中,悠扬的笛音再起。 不好意思,紧赶满赶,还是晚了一点点,原谅我吧,好困,睡觉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回 冰释前嫌(一更) 笛声悠悠,宛转悠扬,令人心神震撼。 是她,是这个声音。闭上眼睛,君临默默的感受着乐声。 一曲终了,君临又赞了一声好。 刘映秀满脸不解之色,奇怪这个老是看自己不顺眼的君王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她一福身:“多谢皇上夸奖,臣妾技薄,难登大雅之堂。” 看着眼前这实在说不上好看的容颜,又想起她那恼人的逍遥门圣女身份,不由的长叹一声,神色复杂的对她说:“今日有大臣上书,言明南朝天灾人祸不断,唯有铸就圣女金身于逍遥门中供奉方可去灾。”眉毛微挑,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刘映秀苦笑,逍遥门将自己送入宫中羞辱君临不成,竟然还不依不饶。 见对面之人脸上带笑,君临怒火中烧。 “想来自己的容貌修铸金像很是得意吧,就凭你这幅模样也不怕吓坏世人。”君临口不择言。 脸上的笑意顿止,刘映秀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眼毫无畏色的迎上君临的眸。 心不由的一惊,君临没来由的感觉烦躁不止,冷哼一声,头别向旁出,不与她对视。 刘映秀一福身,缓言道:“皇上,臣妾有些话原本就想和皇上严明,但自大婚之日后就一直没有时机,今日难得有机会,希望皇上能听我一言。” 君临转头回望刘映秀,眼中有起浓浓的兴趣之意,他倒想看看这个丑女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臣妾相貌丑陋自知配不上皇上,从不奢望能得皇上青睐,今日臣妾想说的是,若是有适当的时机,还请皇上寻臣妾个过失废了臣妾吧,只求皇上念在夫妻一场不要治家父的罪。”刘映秀深吸一口气,满是期望的看向君临。 君临大惊,他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丑女了:“能成为当朝皇后掌管六宫,这只怕是女子一生的梦想吧?” “他之良药,彼之毒药。小女子从不奢求宠贯六宫,荣华富贵,只求得一有心人,白首不相离。”刘映秀低头轻语。 君临则气结,这丑女好不知羞,都已成亲竟然还想着找有心人。 抬头见君临脸色不善,聪明如刘映秀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冲撞了皇上,缓缓说:“当然那只是小女当初的心愿,现在小女只求早早被废,安静的在冷宫渡过一声,若皇上仁慈,能放小女出宫,则小女定当长伴青灯,削发出家,吃斋念佛了度余生。” 冷哼一声,君临暗思,你想出家,朕偏不如你愿,人不好看,但留在宫中偶尔听听曲子也不错。 “皇后并未犯错,何处此言,朕的后宫还靠你来治理呢,想来皇后是被禁足,心情一时不畅,朕这就给你免去责罚,有空出去和夏嫔她们联络感情就不会无聊到胡思乱想。”君临笑着说。 刘映秀脸色苍白,眼见着希望破灭,颤声说:“皇上何必非将臣妾推往火坑?” “朕又何尝不是在火坑之中。”想起南朝风雨飘摇,君临一声长叹。 良久,刘映秀低头不语,君临抬头望天,不知在想什么,冷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袂。 “若是,若是臣妾能替皇上解忧,可否将来放臣妾出宫?”犹豫了很久,刘映秀缓缓开口。 君临不禁失笑,挑起眉毛:“就凭你?” “臣妾之父礼部尚书刘涛不肯全心投靠逍遥门,我身为逍遥门的弟子不过是不想与之彻底撕裂脸皮,本来逍遥门欺皇帝年幼,不想您强势夺政,为显示其不可撼动的权势,便在您大婚之事做文章,而貌丑的我自是最好人选,一帮面可以折辱皇上,另一方面则可以控制家父,一石二鸟。” 君临一听,暗自心惊,想不到大婚之事中竟然还夹杂这么多复杂的事情,想不到刘映秀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将此事看的如此通透,看向她的眼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深意,心中不免想要刁难她一下:“想必你已经听了不少关于朕的事情,依你之见,朕现在该如何行事呢?” 刘映秀见君临嘴角扔挂着轻蔑的浅笑,不由的争强之意大起,朗声道:“忍。” “忍?”君临大吃一惊,这话竟然和蒙面人不谋而合。 点点头,刘映朗声说:“忍一时风平浪静,皇上毕竟登基不久,根基尚且不稳,而逍遥门势力雄厚,现在硬硬相碰绝非明智之举,倒不如暗中培植势力,以待将来一击即成。” “好。”君临拍手称好,看向刘映秀的眼中都是赞色。 刘映秀脸一红:“这只是臣妾的浅薄之见,皇上谬赞了。” 君临上下打量她,突然觉得这个丑女的眼睛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刚刚侃侃而谈的时候,两眼闪烁,整个人都大放光彩。 “朕已经开始考虑答应你的要求了。” 刘映秀却又抬起头来,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怎么?”君临不解。 只见刘映秀握紧了拳头,似乎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说:“还请皇上答应臣妾三个条件。” 君临的神色阴郁下来,厉声道:“你不要太过贪心。”半晌看着她低下头,问:“什么条件?” “第一,臣妾希望皇上能够永远不招臣妾侍寝,因为臣妾早晚都要出宫。”刘映秀扬起了头。 君临冷哼一声,暗思,你脱光了朕都不会多看一眼,点头答应。 “第二,臣妾希望皇上能赏赐一块免死金牌,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臣妾总要为家父着想。” 这才是重点吧,不过一块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个人,给她又何妨,君临嘴角挂笑,再次点点头。 “第三。”刘映秀还未开头,君临的脸色大变,厉声问:“你究竟有几条?” 知晓圣怒的刘映秀轻言道:“这是最后一条了。” “说。”强忍住怒意,君临脸色不善的开口。 刘映秀双目诚恳的问向君临:“请皇上相信我。” 君临再次被这个丑女震撼,若是心存嫌隙彼此不信任又则会达成共识,共商大计。 伸出了大手,君临怒火全消,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坚定的开口:“朕答应你。” 刘映秀松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了笑意,伸出了小手与之击掌为誓。 前之种种烟消云散,两人冰释前嫌,对目一笑。 这一日,君临在飞凤宫待了很久,身为紫才人的小紫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怎么会这样?小姐那么丑皇上绝对不会看上她的,绝对不会的。 握紧了拳头,小紫的心久久静不下来。 同样得到消息的夏嫔则早早的来到了慈宁宫,与太后闲话家常,引得太后笑个不停,整个慈宁宫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回 多事之秋(二更) 奢华马车徐徐而行,时而道路崎岖,时而道路平坦。 莫子邪一路上呕吐不止,喜食酸物,小丫鬟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会给蜜饯,一会给糕点,莫子邪感觉自己就是那不住被喂的某种生物。 除了吃就是睡,食欲特好,还总是吃饱就昏昏沉沉的想睡。 莫子邪暗思是不是他们在食物中加了什么,打了个哈欠,翻身睡去。 “主人,这样好么?”从未开口的丫鬟问道。 血隐冷言道:“不要小看她,凡是小心点才好,毕竟还有十日我们就要到了。” “是。”丫鬟点头,一时间气氛静了下来,但闻车轱辘吱嘎吱嘎的响声。 且说乐天与穆秋墨的甜蜜江南行 两人得了那白胖掌柜的银子,自然不会省着,衣食住行样样讲究。 这不,一匹骏马载着锦衣的两人疾驰。 乐天一袭红衣在前,而穆秋墨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则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羞红脸的乐天伸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你干呢?” 穆秋墨一脸无辜:“骑马啊。” “那手摸来摸去的干什么?”乐天娇嗔道。 “我这不是怕你掉下去,要不我松手?”穆秋墨答的一脸坦荡,可是细听,话中带着一丝笑意。 快马疾驰,甚至看不清脚下之路,乐天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但是,气氛突然间暧昧了起来。 “你,你竟然。”乐天脸涨的通红,身后股见那异样的触觉令他不知所措。 穆秋墨从后面将他抱住,在他莹润的耳中吹气:“我怎么了?” “别闹了,现在是在马上。”乐天欲挣开他的怀抱。 穆秋墨嘴角挂起一抹坏笑:“不喜欢马上,那下去好了。”猛的一腿乐天,见他直直的栽下马去。 “啊。”乐天惊的叫出了声,不想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将他接住,两人在空旷的荒野上翻滚。 红黑交错,缠缠绵绵。 只见那匹骏马打着响鼻,在一旁悠闲的吃着草,其间不断传来羞人的话语。 “不行了,会坏的。” “真的么?” “唔,墨,给我。” “你刚说不行的啊。” “啊,不给才不行,唔。” 一场持久的情事,乐天倚在穆秋墨赤裸的胸膛之上,看着那曾经健壮的身躯开始渐渐消瘦,面露不忍,将头别了过去。 察觉到乐天神情的穆秋墨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一脸释然。 “有机会,再让我见到你的舞,可好?”穆秋墨笑问。 乐天点点头,若有所思。 灾区之中。 严平乱满脸愁容,听着手下报来一个个噩耗。 “严大人,偏远的青石镇也发现了这种病例,是否需要烧村?” “严大人,粮食已经不够,有三个放粥处已经断粮,是否需要却别处调遣?” 皱紧眉头的严平乱思虑片刻才开口:“先将发病之人和周围的邻居囚禁起来,死后焚烧,至于这个村子其他人还是疏散吧。至于粮草,迅速练习其他的郡县调拨粮食。” “是,大人。”那官差退下。 无我老头在一侧不住的摇头。 严平乱见了疑惑的问:“怎么了。” 看着被此间事情弄得心力憔悴的严平乱,能告诉他眼下他做的都是无用功,没有人能够救这些人,他们是被抛弃的。 无我挤出一丝苦笑:“没什么,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突然一个官差前来通报:“禀告大人,皇上有命,请您速速返回京城。” 严平乱皱起眉头:“可是,眼下灾区之事尚未了解。” 那传令兵笑着说:“大人,您还是先返京吧,皇上寻你定然有要是,至于灾区已经排了他人前来接管,您就放心吧。” 一旁的无我上人也说:“你去吧,我在这看着。” “那就辛苦无我上人了。”严平乱一作揖,才放心走。 看着那仍然未退的洪水,无我上人再此长叹。 金銮宝殿之上。 面对大臣再度提议的圣女金像之事,君临胸有成竹的说:“各位爱卿言之有理,非朕不想铸造金像免灾去祸,而是此时国库空虚,拿不出那么多金银铸造神像。不如这样,朕节衣缩食,每月从宫中开支省出一千两,各位提议大爱卿都是爱民如子,定会响应朕的号召,主动捐赠金银为百姓解忧,为国家增福,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群臣皆惊,尤其是刚才言辞最激烈的几人脸色最差。 君临嘴角挂笑的看众人的脸色转来转去,再次加油道:“想来众位爱卿多是富裕出身,大家齐心,料想那千万斤黄金不出一年就会凑齐。” “皇上,此事关系万民生息,还需再三商榷放可下定论。”刚才吵的最欢的柳侍郎一脸忧国忧民的模样。 君临内心讥笑,脸上作忧心状:“朕想为万民解忧,此事不能再三拖延,更何况众大臣都赞同铸像,那么此事就定下来了。” 群臣还要进言,君临挥挥手,一旁的小贵子一甩浮尘:“退朝。” 留下文武百官目瞪口呆,有苦难言。 飞凤宫中传来君临的大笑。 “你没看到那些大臣的脸色,真是笑死人了。” 刘映秀也坐在一旁掩嘴轻笑。 “多亏了你想出了这个点子,让他们自食苦果,什么时候筹齐了银子什么时候再说那铸像之事。” “皇上,逍遥门未达成此事,定会在在别的事上生出事端,您还是小心点好。”刘映秀笑毕,轻言劝道。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扯后腿罢了,我都习惯了。对了,半个月后北朝天子要封后,听说那位皇后是个莫姓的平民君子,入宫两月就独霸圣宠,半个月后就要封后,都闻北帝玉萧寒风流无比,怎么这次如此痴情。”君临捡起一枚蜜饯放入口中,想起今日的那使者所言。 刘映秀微微笑着,静静的听。 君临耸耸肩膀,接着说:“北帝对这个女子极为重视,竟然相邀各位君王前去观礼。” “皇上要亲去?”刘映秀一惊。 君临摇摇头:“现在我朝正值多事之秋,逍遥门又虎视眈眈,我自然不能亲去,不过已经相好派谁前去了。” 刘映秀疑惑的问:“哪位大人?” “自然是宰相严平乱,他是唯一代朕前去之人。” 皱起眉毛,刘映秀不解的问:“可是宰相大人不是正在灾区么?” 君临长叹,闷声说:“解救灾民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事有缓急,更何况他此次前去还有要任在身,除了他,朕不放心啊。” 刘映秀欲言又止,终是垂下头却没有言语。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前来通传:“禀告皇上,紫才人身子不适,吵闹着要见您。” 君临眉头一皱,起身对刘映秀说:“朕去看看。” “恭送皇上。”刘映秀恭敬的行礼。 待皇上刚走,一个浑身是肉的老太监就尖着嗓子通传。 “皇后娘娘,太后有请。” 刘映秀心一惊,尾随那太监前往慈宁宫。 第三更估计又得过凌晨了,喵呜,不要等了,早早洗洗睡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回 劫 (三更) 慈宁宫中。 夏嫔正在替太后剥桔子,见了皇后驾到急忙起身行礼。 刘映秀倒是先给太后请安,才笑着扶起夏嫔。 “秀儿啊,皇儿最近和你处的可还好?”良妃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的黑脸看透。 刘映秀恭敬的说:“回太后,皇上只不过最近迷上了乐理,上次不经意听到了臣妾吹奏竹笛,便老是去听臣妾吹奏。” “太后,姐姐的笛声定然绝妙,不知莲儿什么时候有福气能听到呢?”夏嫔撅着小嘴,撒娇的对着太后言。 太后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点点她的额头说,转而笑着对刘映秀说:“本宫也想听听皇后的笛音呢。” “皇后和妹妹想听,秀儿自然不会藏拙,只是眼下没有带竹笛。”刘映秀恭敬的低着头言。 “皇后姐姐,可是凑巧,刚才莲儿在太后寝宫发觉了一个紫玉的萧,想来笛箫本是想通的,姐姐是一定会的,莲儿今日真是有耳福,太后娘娘可不要吝啬哦。”圆圆的小脸满是期望的看向夏嫔。 太后一笑,“你个鬼丫头,这样,那紫玉箫就赏给皇后了。” 刘映秀脸色大变,笛箫大大不同,所幸自己对箫亦不陌生,看来太后是想让自己出丑啊。 那个浑身是肉的太监呈上了紫玉箫,手中握箫的刘映秀面无表情的言道:“如此,那秀儿就献丑了。” 将箫凑到唇下,霎时间悠扬的乐声响起。 不多时,众人都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之中,夏嫔却捂住口,面色痛苦。 一旁的太后见了忙关切的问:“莲儿,你怎么了?” “回太后,莲儿老觉得恶心想吐。”夏嫔捂住嘴一阵干呕。 不想太后双眼放光:“来人,宣御医。” 众人一通忙活,没人注意到神情落寞的刘映秀已经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紫玉箫。 不久,御医前来道喜:“恭喜太后,夏嫔娘娘有喜了。” 太后满脸喜色,对一旁的太监说:“快去告诉皇上这天大的好事,祖宗保佑啊,我南朝终于有后了。” “恭喜妹妹啊,能够怀上龙子。”刘映秀笑着对躺在太后床上的夏嫔道喜。 夏嫔满眼喜意:“还要多谢姐姐呢,您真是我的福星啊。” 正在小紫处与之调情的乐天一听,不由的喜上眉梢,匆匆前往慈宁宫,倒是小紫脸色一变,强挤出一丝笑意跟随皇上同去。 一入慈宁宫,皇上就去牵着夏嫔的手说话,小紫发觉了站在一旁的皇后娘娘,先与太后请安后,才尴尬的给皇后行礼。 一旁的太后见了小紫笑着说:“这丫头模样真是俊俏,秀儿你们主仆好久未见了,带她去慈宁宫转转吧。” 刘映秀领命,带着小紫来到了慈宁宫的庭院,两人对视无语。 半晌,小紫才试探着叫了一声:“小姐。” “不,叫我皇后。”刘映秀脸上带着笑意,更带着绝决。 夜幕降临,乌云遮月。 一个窈窕的身形鬼鬼祟祟的潜入坟场,看着满地已经腐朽的残肢断臂,桃夭掩住口鼻,皱起了眉毛。 走至墨门的秘密总舵,推开一看,眼前的惨景再显。 “难道墨门真的被灭了?”桃夭秀眉皱起,今日白天听到风声,特来一探究竟,不想竟是真的。 踮起脚尖,桃夭忍受不住这种气味,皱着眉头匆匆离去。 不想,再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坟之时,一股黑烟借着夜色缓缓向桃夭袭去。 待桃夭发觉之际,那黑烟已经紧紧缠绕上她的双脚,直直的向那小坟拖去。 桃夭大惊,从怀中掏出朵朵桃花袭向黑烟,不想桃花竟然穿过黑色烟雾落于地上。 心生一计,顿时桃花覆身,屏住呼吸,轻盈的挣脱了黑烟的束缚。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桃夭咽不下这口气,厉声问道,袖中聚满了桃花。 那个黑色的小洞中冒出一团黑烟,慢慢凝成人性。 桃夭一见大吃一惊:“慕容松,你怎么在这?” 黑烟大笑,声音嘶哑断裂:“好久没见到这么美味的桃妖了,送上门的美肉啊。” 桃夭警觉的完后退:“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知道是吃你的人就行啦,哈哈哈。”黑烟凝成的手中突然指甲变长,对着桃夭悬空一抓,只见桃夭直直的被吸了过去,努力挣扎却白费力气。 慕容松模样的黑烟用利爪轻轻的桃夭的脸上划着,桃红色的鲜血滴下。 贪婪的舔舐那指甲上的血液,发出满意的哼声:“不错,竟然有三百多年的火候。” 桃夭浑身颤抖,花颜失色,颤声问:“放开我,你个妖怪。”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话,嘶哑断裂的声音狂笑不止:“我是妖怪,那你是什么?”手上加大了力度,桃夭的左侧脸颊被划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流不止。 “我自然是人。”桃夭忍住脸上的剧疼,怒视他。 那黑烟渐渐将桃夭的衣衫撕裂,露出了完美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在夜空中格外显眼。 黑烟凝成的舌头顺着桃夭的颈部开始舔舐,认真无比,桃夭紧张的直哆嗦:“你要干吗,你个疯子,放开我,否则。” “否则什么?有人会给我报仇的。”桃夭脸色苍白,做最后的努力。 那嘶哑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谁有那么大本事给你报仇啊,哈哈哈哈。” “和你张着同一张脸的人。”桃夭强作镇定。 不想那黑烟听到此话止住了动作,“你认识他?” “自然。”认为抓住救命稻草的桃夭重重的点头。 “那你就更该死了。”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咙,高高的悬起,桃夭两腿悬空,不住的挣扎,眼睛已经翻白,身上散发出微弱的红光。 是夜,慕容松在街上茫然的咣当,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而远处的红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一种熟悉而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慕容松快速向发光的地方飞奔而去。 至坟场,发现那红光应微弱如萤火,而一个黑烟凝成的人性正紧紧的扼住一丝不挂的桃夭的喉咙,不时发出恐怖的笑声。 “住手。”慕容松厉声说。 那黑烟渐渐回头,慕容松发觉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好久不见。”那黑烟缓缓松手,桃夭顿时跌落在地上,捂住喉咙不住的咳嗽。 慕容松脸色一变,缓缓开口:“真的是你。” 张狂的笑声响起,几近疯癫,那黑烟说不清是笑还是哭着说:“一千年了,抛弃了我的你又有何颜面站在我面前,去死吧。” 慕容松皱起双眉:“你要杀我?” “为何不可?”那黑烟便说便向慕容松袭来,招式猛烈。 掏出了腰间的玉箫,慕容松冷冷的说:“根,你变了。” 双手合十作揖,我错了,太晚了,不出意外,明天结束这一卷,嘎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回 树与根(一更) 气氛陡然一变,风潇潇,枯叶唰唰作响,树上几只乌鸦似乎也察觉了气氛不妙,扑棱着翅膀尖叫着飞过。 被慕容松成为根的黑烟渐渐凝化成实体,与他一幕一眼,甚至脸衣服上沾着的灰尘都在相同的位置。 “抛弃自己根的你又有何资格说着话?”声音不在嘶哑,和慕容松一模一样的声线。 慕容松脸色一变,握住萧的手渐渐的垂了下来:“于你,我终是有愧。” “愧疚,哈哈哈。”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根张狂的大笑,那与慕容松一模一样的容颜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模样。 无根之树,亦如无心之人,但那被抛弃的心呢?其中酸楚孤独自是无人知。 “你以为一句愧疚就能弥补千年的孤独么?”笑毕后,那双眸中的恨意久久不消失。 失去树的根,无法移动的根,渐渐腐朽的根,凭着一股执念在千年间幻化成妖,千年间默默的继续着力量,或许,只为今朝。 慕容松低头,瞧见了浑身赤裸的桃夭,解下衣衫扔给她:“先回去。” 根见了双目中露出恼意,讥笑道:“想不到木头一样的你竟然也会有怜美之意,只是你那甘心守护的主子呢?为何不像哈巴狗一样趴在她的脚下求她多看你一眼,没有根的树,一心想要升仙追她而去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纵使打断骨头亦有筋相连,这就是慕容松与他的关系,亦是一棵树与根的纠缠,总是能轻易的知道慕容松的弱点,轻易击破。 但见慕容松脸色苍白后退几步,深深叹气,脸上挤出一抹苦笑:“无论如何,我终是不悔的。” “哈哈,好一个不悔,好一个不悔。”手悬空对着桃夭一抓,那衣衫顿时变成一片片碎步,凌厉的尖爪亦在桃夭白皙的肌肤之上留下了几道长长的划痕,与慕容松相同的脸上却露出他从未有过的阴毒神情,伸出手指在空中一道道的划着,每一下都在慕容松身后的树上留下一道爪痕:“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愧疚,现在竟然又不悔么?我就知道你骗我,又骗我。” 慕容松身形一动,将惨叫着倒在地上的桃夭抱在怀中,轻声问:“没事的话就快点走。” “我不走。”满脸泪痕的桃夭却无比坚定的说,深情的望着他。 或许只有此时,他真真切切看到的是自己,这个令自己心疼又心动的男人。 那双修长的手突然停住,根脸上露出讥笑的深情:“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恶心模样,谁都别想走,哈哈哈。” 随着张狂的笑声,霎时间地动山摇,地下突然冒出一个个黑色的树根,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仿佛游动的黑蛇向慕容松扑去。 怀中抱着桃夭的慕容松轻盈跳跃,轻易的躲闪那多如牛毛的黑根袭击。 “别逼我出手。”慕容松冷冷的说。 根狂笑:“树,你以为我还会手下留情么,我等这一天已经一千年了。”双眸闪烁,满是兴奋之色。 “前事已过,你又何必纠缠于过去。”慕容松轻叹。 根却敛起笑意:“少废话。”双手插入地下,顿时攻势猛烈起来,一条条根变得更加粗壮,上面滴着黏糊糊的液体,一条条向慕容松聚去,渐成包围之势。 慕容松一手抱着桃夭,一手将玉萧凑到了嘴下,低声说:“抱紧。” 桃夭会意,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胳膊,将头放到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桃夭心中默念,仔细的听他的心跳。 刺耳的箫声响起,一条条绿色的藤蔓从地上蔓延爬行,渐渐覆住那些黑色的根,与之纠缠,一直吹奏的慕容松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看着紧紧蜷在慕容松怀中的桃夭,根神情阴郁,一截小小的黑色根接着其他根的凶猛攻势对着桃夭的后心刺去。 桃夭紧闭双眼并未发现近在眼前的危机,而专心吹奏的慕容松则是当危机离桃夭只有一尺的时候才发现。 逃脱已经来不及,慕容松一个侧身。 那小小的黑色根穿透了他的左侧肩膀,箫声骤然停止,地上的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绿色的藤蔓急剧的枯萎,黑根渐渐占了上风,嚣张的扭动。 而悬在空中的两人直直的向下摔去,耳边的风声令桃夭发觉不妥,睁开眼睛才发觉两人的危机。 本能的求生欲望爆发了桃夭的潜力,紧紧抱住慕容松的双臂不知不觉变成了柔软的巨大花瓣,慢慢的飘落。 桃夭控制双臂,两人成功落在一颗大树之上。 谁知慕容松脸色苍白,喉头一甜,喷出鲜血。 根冷笑着靠近,站在两人所在的大树之下,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大树的躯干:“曾经,你也有这么高吧。”说罢,手一用力,大叔轰然倒地。 桃夭用巨大的花瓣紧紧托起已经昏迷的慕容松,缓缓的放在地上,像母鸡护崽一般双手张开,警惕的看着渐渐靠近的根。 “不许过来,否则要你好看。”桃夭苍白无力的恐吓。 根丝毫未减缓步子,脸上还挂着讥笑:“就凭你?” 没有见根如何动作,只见桃夭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头破血流,但她却挣扎着起身,一步一步爬到慕容松的跟前,“不,不许伤他。” 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根双手抱住双臂:“你又不是他的主人,他不会看上你的,永远不会,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死的好,我给你个痛快。” 霎时间黑烟再显,幻化成骷髅的模样,奸笑着冲向桃夭。 昏迷的慕容松喷出一口血后渐渐苏醒,见了眼前此景,立刻开口道:“住手。” 根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冷声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挣扎着起身,慕容松脸色苍白如纸:“你想杀的不过就是我,何必殃及无辜,我任凭你处置,放了她吧。” “你越是如此说,我越是不会放。”根气的火冒三丈,指挥着那骷髅向桃夭袭去。 慕容松积蓄力量,猛得推开桃夭,生受如此一击。 血如雨注,慕容松被打出去十丈之远,奄奄一息。 “慕容松。”桃夭凄厉的惨叫,已经不能起身的她一步一步向他爬去。 而根更是脸色大变,身形一闪,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伸手抓起慕容松的手,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竟然。” 猛的咳嗽几声,慕容松挤出一丝苦笑:“现在杀我是好时机。” 想狠狠的扔开他的手,根却顾忌他的身子,但仍然忍不住骂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身子,怎么糟蹋成如此模样,竟然还,竟然还成太监了。” 不要等,都睡觉,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回 情殇(二更) 慕容松一口气不顺,又喷出一口血来,嘴角挂红,无奈的笑。 “又是为了那女人吧,她竟然如此残忍,你当真忍受的下去。”根絮絮叨叨的说。 桃夭仍然努力的向前爬,一步一步,向着慕容松。 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慕容松感觉神智越来越迷糊,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眼睛开始渐渐合拢。 根见慕容松不妙,纵使怒火中烧,还是不得不救,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意都一点点的磨平,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一股精纯的黑烟从根的头顶冒出,轻轻的扫过慕容松的身子,而根的脸色越来越差。 “真该死,竟然把身子糟蹋成如此模样。”一边骂着,一边从运功替他调理身子。 而远处的桃夭双眸带着浓浓的恨意,渐渐的向两人爬去。 黑色的浓烟顺着慕容松的鼻孔钻入,在体内一点点的修复破碎的筋脉和内脏,根盘膝而坐,聚精会神的控制着慕容松体内的黑烟。 手中握着一截断裂的树枝,桃夭悄悄的爬到根的身后。 是他,是他杀了那慕容松,再也不能见到他痴情的模样,再也不能抚摸他英俊的脸庞,恨意涌上心头,一定要杀了这个魔鬼,是他毁掉了自己的一切。 桃夭凝聚毕生功力,对着根的后心,狠狠刺去。 全力替慕容松运功疗伤的根并未发觉这一击,只到那截干枯的黑根穿透自己的身子。 回头伸出一掌,桃夭一声惨叫,被击出去很远,不见踪迹。 黑色的汁液从胸前不住的流淌,而慕容松体内的黑烟脱离控制,失去规律的上下流窜,慕容松面如死灰。 危急关头,根苦笑:“命啊,一切都是命啊。” 伸手拔出体内的那截树根,扔到了地上,盘膝于地,整个身子都变得飘渺起来,渐渐化成一股巨大黑烟,从慕容松的口中钻入。 原本慕容松体内的黑烟迅速的被吞噬掉,而慕容松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连那曾经斩掉之物亦得以恢复。 桃夭被摔到一颗大树之上,昏迷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慕容松渐渐转醒,发觉体内的异变,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笑什么笑,我还不是为了保住这副身子。” “谢谢,谢谢你回来,根。”慕容松真心感谢。 千年前分离的树与根再次合二为一,慕容松变得更强。 力量充斥全身的舒畅之感令慕容松脸上带起了笑意,行至林中,突然发现了被挂在树上的桃夭,慕容松轻盈一跃,将桃夭抱下。 脑中一个声音响起:“救她干吗,你又不喜欢她?” “我曾经答应过保她性命。”慕容松答到。 根叹息道:“我真是太倒霉了,把身子的控制权交给你这个善心人,咱商量一下,一人一天支配身体可好?” 慕容松无奈的叹气,不得不忍受头脑中某人的狂轰乱炸,不免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恢复的身体,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主人,或许现在的我才有资格去寻你。 去江南的途中。 在乐天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分骑两匹骏马,反正两人有钱,只不过某人总是在中途跃上乐天的马罢了。 “你干和我同乘一匹,你又不是没马?”乐天郁闷的问。 穆秋墨脸上挂着坏笑,将头搁在乐天的肩膀之上,闷声说:“我喜欢这匹红马。” “好好好,你骑这匹马,我过去。”生怕这家伙又动手动脚,乐天欲跳到另一匹黑马之上,不想腰被钳子一般的大手紧紧搂住。 穆秋墨轻笑,在乐天的耳边吹气:“不是胯下的那一匹,是怀中的这一匹红马。” 只见乐天脸腾的红了,气哄哄的说:“你个色鬼。” “对啊,我就是色鬼。”一边说着,两只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手已经滑入乐天的胸前,而另一直则顺着腰肢向下游走。 乐天握住缰绳,不敢轻易动作,厉声说:“你老实点,现在是在马上。” 灵巧的舌在莹润的耳垂上轻轻的舔舐,而后勾画着那美好的耳廓,最后在玉颈间留下一个草莓,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乐天耳畔响起:“在马上做一次可好?” “你说什么?”乐天大惊失魂,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穆秋墨。 只是还未等乐天答应,直觉腰间一松,腰带已经被解下了。 “你,你。”转回头来的乐天发觉马上要撞到一颗树上,顿时拉近缰绳,向别处走去。 穆秋墨轻笑:“好好看路,我想着很久了。”眼见刚才的险状,却丝毫未停下手中的事情。 “你,啊。”乐天娇吟。 当乐天无一丝力气的躺在穆秋墨的怀中,而后者则一手揽住佳人,一手握住缰绳,身后跟着一匹黑马。 他又瘦了,躺在他的怀中,乐天闭上了眼睛。 清风楼中。 莫随风殷勤跟司徒寒打招呼:“寒爷,您又来了。” “她回来了么?”司徒寒冷冷的问。 “回寒爷,小公子还未回来呢。”莫随风笑着答。 面无表情的坐下,司徒寒开口:“上酒,上菜。” “好嘞,爷您稍等,马上就好。” 一旁的刘富和莫细雨在一旁小声嘀咕。 “连续三天了,这司徒公子怎么天天来啊。”刘富摸着下巴问。 莫细雨眼珠子一转:“肯定是在这堵咱小公子呢。” 端着酒菜经过的莫随风一听,小声说:“司徒少爷每天都是那两句,我都快会背了。” “哪两句?”刘富和莫细雨异口同声的问。 莫随风耸耸肩膀,开口道:“她回来了没?上酒,上菜。” 刘富一笑:“你小子,真是的,脑子中天天想着什么呢?” “我说的都是真话,唉,你们知不知道,咱们的小公子她其实是。”莫随风小声说,话还没说完,就见老掌柜的喊道:“随风,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上菜。” 撅起嘴巴,被打断的莫随风很不爽的端着酒菜送到了司徒寒面前,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寒爷,酒菜来了,您慢用。”说完就笑眯眯的等在一旁。 果不其然,司徒寒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莫随风迅速的揣入怀中,满是笑意的说:“谢谢寒爷,您有什么吩咐就唤小的,您慢用。” 躲在后面的刘富和莫细雨面面相觑,心中都把莫随风那小子鄙视了个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见司徒寒就那么殷勤的迎了上去。 凑过去的莫随风很乐意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喂,我接着跟你们说,其实啊,咱们的小公子她。” 莫细雨拿着抹布边走边说:“唉,真是忙啊,又得干活。” 莫随风轻咳一声,将脸转向刘富。 只见刘富打了个哈欠:“唉,翠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去厨房帮忙吧。” 讨了无趣的莫随风感觉有点憋得慌,小声自言自语:“是个女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回 生离死别(三更) 莫子邪左手拿着蜜饯,右手拿着糕点,吃的是不亦乐乎。 小丫鬟笑笑,时不时的递过来手帕和茶水,服务的体贴入微。 马车吱嘎吱嘎前行,不知驶向何方。 江南。 看着眼前荒凉无比,处处有饿殍病尸倒在路边,街道上空无一人。 乐天颤抖着手指向前方,疑惑的问穆秋墨:“这,这是江南么?” 空气中漂浮这腐朽的臭味,穆秋墨皱紧了眉头,调转马头往回驶去。 路中一个浑身发黑三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人张牙舞爪的向红马抓去,嘶哑着嗓子喊到:“死吧,都死吧,哈哈。” 那红马被那人的指甲划破,留下了几滴鲜血,但马蹄却从那人的身上踏过,疾驰而去。 行了半柱香的时间,红马的口鼻中喷出阵阵恶臭,穆秋墨神情一边,抱着乐天迅速的跃上那匹黑马之上。 乐天不解的问:“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换匹马乘吧,我怕把红马累坏了。”平凡的脸上挂着笑容,意外的令乐天安心。 伸手抚摸他眼角的皱纹,乐天没有言语。 身负重二人的黑马竟然跑了前面,而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再跑了约一炷香的时候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咳咳咳。”穆秋墨咳嗽不止。 乐天关切的帮他轻拍后背。 回以一抹微笑,穆秋墨挥动马鞭,催促马儿快速疾驰。 待出了灾区,来到一家赏算豪华的客栈门前,穆秋墨差点歪下去,乐天大惊,急忙扶助他。 穆秋墨病了。 身子一点点的消瘦,总是不住的咳嗽,尽管如此,每天晚上他仍然执意要抱乐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来了无数的大夫,却没有人能说出病因,每日人参鹿茸鸡汤各种补药不要钱似的灌下去却还未止住他消瘦的步调,穆秋墨那原本高大的身躯现在连乐天都能抱起。 “乐天,我想看你的舞。”躺在床上,穆秋墨脸色苍白,又微微咳嗽了一阵。 乐天点点头,换上了一套最美的红衣。 就在这小小的房间中,没有乐曲相伴,红衣舞翩翩,却似迎着最动听的旋律,跳出最美的舞姿。 长袖轻轻扬起,迅速的转动,只见一团鲜红如火轻盈跳动,如火之精灵翩翩起舞。 一舞终了,乐天慢步走到穆秋墨的,因刚才的用心一舞额上有几滴小小的汗珠,脸色带着微微的潮红,如滴露的玫瑰,待人采摘。 “喜欢么?”脸上带着笑意,轻声问穆秋墨。 双眼中散发出痴迷的色彩,穆秋墨整张平凡的的脸因这双眸而增色不少:“美,很美。” 缓缓从被子中抽出手,想要握住乐天的,却因力乏,只能略微抬高。 乐天急忙抓住那只无数次握住自己的大手,感觉瘦了很多。 双手就真么握着,似乎有无限的魔力,穆秋墨灰白的脸色渐渐便的红润起来。 嘴角挂着坏笑,穆秋墨说:“我想要你。” 乐天大吃一惊,急忙摇头:“不行不行,你现在身子这样,不能。” “你帮我,好么?”现在的穆秋墨确实连抱乐天都不能,但双眸中满是渴望,乐天终是不忍。 缓缓的解开墨的衣服,好久没有仔细看他的身体了,当初那个精装的身体如今已经骨瘦如柴,竟然能看到肋骨,皮肤也不复光滑,对着这样的身体,乐天竟然没有觉得恶心。 轻轻的抚摸,亲吻,仿佛对待易碎的玻璃,顺着脖颈开始向上吻去,略带胡茬的下巴,那单薄的唇,熟练的撬开唇,然后灵巧的挑逗。 平凡的脸上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让人总是看不透,苍白因为急促的亲吻而带染上了几分红色。 情事过后,穆秋墨不肯躺下,说什么也要抱着乐天。 说是抱,只是手微微的搭在乐天的腰间,这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乐天的身上。 两人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穆秋墨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乐天的脸颊上印下轻轻的一吻,然后将头搁在乐天的肩膀上,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我不怪你。” 乐天大惊,而那拥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不怪你么。 泪水从脸颊如泉涌出,原来,他都是知道的。 从每一次房事中不着痕迹的吸收他的功力,乐天以为自己做的巧妙,却不想早就被他发现。 抓住他的肩膀时间的摇晃,乐天哭喊道:“这究竟算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穆秋墨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放任,甚至配合自己。 真是个傻子,彻底的傻子,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为什么? 使劲的摇晃穆秋墨却得不到丝毫的回答,自己一心想要追求力量,难道错了么? 乐天急忙摇头,没有,我没有错。 不想被人随意掌控,不想任人欺凌,不想被人生生剔肉而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自己没有错。 乐天逃似的走出房间,嘴中不住的说:“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曾经的夏园之主,清风楼的绝世舞女,墨门的副门主,在此刻,彻底疯掉了。 江南灾区。 不住的有官差前来报信:“大人,不好了,那些灾民开始大批的死亡。” 无我上人转过头,露出一抹苦笑。 什么大人,那接替严平乱的大人在了解到真实情况的第二天就偷偷逃走了。 “大人,又有一个镇的死光了。”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啊?”传令的官差带着哭腔问。 无我转过头,怜悯的说:“逃吧,有多远跑多远。” 扔下腰上别着的宝剑,脱下官差的衣服,那几个官差仓皇逃窜。 看着猛然涨起来的洪水,无我上人长叹一声:“她抛弃南朝了。” 马车吱吱嘎嘎的继续前行,莫子邪不解为何丫鬟和车夫都面露喜色,而带着面具的血隐亦能透过其红眸发觉他心情不错。 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莫子邪急忙吐舌头,好烫。 那丫鬟急忙递过来水,嘴角挂笑。 突然间,车帘外面传来喧嚣的声响,莫子邪又咬了一口肉包子,撩开了车帘。 窗外车水马龙,但人们的穿着明显与南朝不同,莫子邪皱起了眉头。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血隐开口道:“到了,停车。” 马车顿时停下,那丫鬟也迅速的跳出了马车,留下莫子邪一人。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接着莫子邪就听到血隐的声音:“参见主上。” 一手拿着肉包子的莫子邪轻轻撩起车帘子,就看到一个身形单薄的白衣公子站在窗外,笑意盈盈对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喵呜,第二卷完,撒花,睡觉去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一回 玉萧寒(一更) 撩起的车帘,让莫子邪见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手形很漂亮,但纤细的宛如女子。 那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莫子邪,温柔的如一潭温泉,轻言道:“欢迎来到北朝,莫姑娘。” 一手抓着肉包子的莫子邪看着温柔帅哥对自己伸手,嘴角挂笑,多狗血的情节的,竟然还有被当作灰姑娘一样的待遇,只是自己不是灰姑娘,一个残花败柳,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他又有什么可图自己的,紧张的心不由的释然起来。 北朝么?难怪会走了这么远。 那半个肉包子仍被紧紧抓在手中,咬了一口,然后伸出右手,搭上了那手,两手相握,走下马车。 与一袭白衣的典雅公子不同,莫子邪仍然是男装。 一个是似仙的翩翩公子,另一个是握着包子身穿布衣的假小子,如此不协调的两人却一直牵着手。 入眼是巍峨高大的宫门,黑色的大门紧紧的关闭,两台精致的轿子早已候在宫门之外。 被这个笑的温柔好看的男人一直牵着,莫子邪仍然感觉不舒服,却没有抽出手,因为他是血隐的主人,是绑她前来的幕后之人。 不长的路,却走了很久,莫子邪眼珠四转不住打量周围的一切。 不同于南朝宫殿的精致秀丽,北朝给人的感觉则是庄严肃穆,以黑色为基调,远处望去漆黑一片,因为错落有致,不会给人压抑的感觉。 瞧莫子邪看的子邪,那白衣男子笑着问:“是否和南朝有很大不同?” 莫子邪点点头,没有言语。 情况不明,少说为妙。 行至两个黑色小轿面前,莫子邪敏锐的注意到那两个轿子一个绣着金色的巨龙,另一个则是金凤。 体贴的替莫子邪撩开金凤轿帘:“稍后就到地方,路途有些远。” 自己是砧板之鱼,有的拒绝么? 安静的钻进轿子,不多时轿子略微摇动,很快的前行。 看着那半个包子突然来了胃口,大口的咬下去,就听到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和莫妃娘娘回宫,起驾。” 嘴中塞满包子的莫子邪差点噎到,急忙拍自己的胸口,半天才缓过来。 饶是脑子再好,此刻也有些迷糊。 轿子平缓的前行,莫子邪未感觉到丝毫不舒适。 “落轿。”又是那尖尖的嗓子,莫子邪知道,那是一种人独有的声音,绝无分店。 又是那人温柔的撩起轿帘,将自己请下。 入目是一个奢华的宫殿,金银雕花,白玉铺底,而那宫殿上书两个大字:“莫宫。” “可喜欢?”温柔的眼对上莫子邪的,那人笑和善。 莫子邪略一惊讶,点点头:“不错。”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那人笑着拍拍手,上百个宫女太监从殿中有秩序的走出,虔诚的跪在莫子邪面前。 没有惊讶,没有惊喜,莫子邪一脸坦荡的模样欣然接受,而那温柔笑着的人眼中终于出现一丝玩味。 再次拍拍手,一个身穿翠绿色衣裙的女子娉婷而至,眉如黛,眼如水,清秀的脸上无一丝笑意,给人的感觉不可轻易靠近。 那男子对莫子邪轻言道:‘她是严肃,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她。” 严肃一丝不苟的福身行礼,悦耳的声音响起:“宫女严肃参见莫妃。” 轻轻点点头,莫子邪心道这女子绝非普通宫女。 “在下有要事先离开了,晚些时候见。”留下这样一句话,那白衣公子欲离开。 莫子邪轻唤一声:“等等。” 转过身,那公子疑惑的问:“嗯?” “你叫什么名字?”莫子邪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只不过想要证实一下。 脸上已然挂着那温和的笑:“玉萧寒。”语毕,转身离开。 玉萧寒,北朝的国俊,对各朝虎视眈眈,文武双全。 莫子邪先是一惊,而后大笑了起来。 那满脸胡须的大汉形象顿时如泡沫一样消失无形,果然传言都是假的呢。 一旁的严肃不理解这个莫妃为何肚子轻笑起来,而对主子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尽管疑惑众多,还是恪守本分的对莫子邪言:“请莫妃娘娘跟随奴婢沐浴更衣。” 既然所有人都称呼自己为莫妃,而北帝有对自己如此礼遇,想必自己身上有他们所需的砝码,性命自然是无忧的,心放下来,尾随严肃进了宫殿。 严肃领莫子邪来到浴池。 一池清泉还不住的冒着汩汩的气泡,水雾氤氲着充斥着偌大的浴池。 莫子邪笑了,很开心。 在现在没有想享受到的奢华待遇竟然在这里得到,从未想过。 “莫妃娘娘,我为您更衣。”严肃边说边过来欲替莫子邪解衣。 莫子邪笑着摇手:“叫我子邪就可以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来,也不喜欢别人围观。” “您若有吩咐随时叫我就可。”严肃恭敬的点头,唤走了欲伺候莫子邪沐浴的数十个宫女。 缓缓解开衣服,露出了如玉的肌肤,多日在旅途之中,沐浴多有不便,眼前见了天然的温泉又怎么客气,如鱼得水一般跳了下去。 温暖的感觉顿时包围住自己,莫子邪缓缓闭上眼睛,心思百转。 密室之中。 血隐跪在地上,而玉箫寒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意。 “这个就是圣女?”端起面前的茶盏,玉萧寒悠然的问道。 血隐此刻已经摘下面具,因常年戴着面具而略显苍白:“回主上,臣以性命担保,此人就是圣女。” 玉萧寒嘴角的笑意更浓,令人如沐春风:“辛苦你了。” 淡淡的一句却令血隐那脸上露出狂笑的神色,红眸闪烁,突然见,血隐仿佛想起了什么,低语了几句。 手中的茶盏突然落地,玉萧寒一直挂笑的脸上终于变了神色,微蹙双眉:“竟有此事?” 南朝的官道之上,一匹骏马在狂奔。 慕容松满脸忧色的策马疾驰。 脑海中,根不满的说:“你那么拼命干什么?她对你又不好。” “你没听说么,她跟有一双红眸的人同行。”慕容松回话道。 跟没精打采的说:“那又怎么样?你死了她都不会死,根本不用你救。” 慕容松长长的叹息一声:“我中过那红眸之人的暗算,明知她有危险我不能不去,哪怕根本不需要我。” “什么危不危险,跟本是你不死心。”根打个哈欠,无意纠缠。 长久的沉默之后,慕容松幽幽的说:“或许吧。”又使劲的一扬长鞭,催动胯下之马急行。 与慕容松截然相反而行的严平乱终于到达了京城,回府换了官服便匆匆进宫见圣,丝毫不顾已经三日没有合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回 行(一更) 御书房中。 严平乱一脸沧桑,与年轻帝王那圆润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臣参见圣上。”严平乱急忙行礼,却被君临扶起。 满是感激之色的君临长叹一声道:“辛苦宰相了。” “那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更何况万民能有仁慈的圣上关心他们的疾苦,是他们的福分。只是不知圣上急招老臣进京可有何要事?”即使不承认,莫子邪的话对严平乱已经起了一定作用,至少已经学会在适当之时说些漂亮的话。 君临果然龙颜大悦,吩咐小贵子给严平乱看座上茶,如此礼遇乃是严平乱首得,坐在太师椅上的严平乱不自觉的深思。 “严爱卿,几日前北朝遣使者来我朝,北帝玉萧寒将于一月后举行封后大殿,似是对那位莫妃极为宠爱,欲邀请各朝天子前去观礼。”君临抿了一口菊花茶,悠然道。 严平乱皱起了眉毛:“各朝太子未聚一处已经有十年之久,此次北朝突然如此行动着实令人费解,绝非封后如此简单。”、 放下茶盏,君临摸了摸已经长出青茬的下巴:“朕也是如此考虑的,现在南朝正处于乱世之秋,朕不可亲临,思前想后,唯有一人能替朕前往。”语毕目光灼灼的看向严平乱。 双手一揖,严平乱朗声道:“臣只当替圣上分忧。” “好。”君临一拍手,“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此次北朝之行凶险无双,宰相还需处处小心。” 严平乱沧桑的脸上挂着坚定之色:“纵使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只是此次之行,宰相还要身负要任务,一是与潜伏在北朝之中的密探进行联络,掌握北朝的动向,二是朕已经修书一封,且寻机会交给密朝国君。”君临边说着边从书案上拿起一封密信交给严平乱。 将信仔贴心放好,严平乱再次作揖:“臣定当不辱使命。” 是夜,龙颜大悦的君临邀宰相严平乱赏月进餐,微醺的严平乱看着皎洁的明月,想起灾区之中那已经见不到日月的天气,不由的长叹一生。 第二日,君临宣旨,封宰相严平乱为忠义侯,替圣前往北朝参见封后大典,同时限郡县各筹十万集物资送往灾区。 一身华服的严平乱坐在奢华马车之上,身后跟着礼队奔赴北朝。 逍遥门。 “你大师兄呢?”无非上人问一个关外弟子。 那弟子恭敬的答:“回师傅,刚见大师兄出去了,估计又去清风楼了。” 无非上人皱起眉毛,挥挥手:“下去吧。” 经过的无名上人见了,娇笑着凑了过来:“这是怎么了,谁有惹我们掌门生气了?” “还能有谁,这寒儿最近是怎么了?天天喝得醉醺醺回来,醒了又去买醉。”面露忧色的无非上人捋了捋胡子。 无名上人蛇一样的缠了上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估计寒儿还没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之中缓过来吧,你不要逼他太急。” 揽住纤细的腰肢,脸上的忧色却没有缓解半分:“这个痴儿,真是让人难省心啊。”发觉到怀中之人那洁白的玉手不安分的游走之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你个妖精。” 已经半老徐娘的无名上人却风韵犹存,像是一个熟透的桃子,从里到外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无非上人打横抱起她,直奔逍遥门大殿而去。 久久,大殿之中都传来淫乱的呻吟和喘息声音,一丝不挂的无名上人依在无非上人那黑瘦的胸膛之上,似一只吃饱的懒猫一般轻声道:“皇宫来消息了,替皇上前去参加北帝玉萧寒是严平乱,而且被封为了忠义侯。” 无非上人眯起小眼睛:“那倒是个棘手的人物,软硬不吃,唯恐将来坏我大事,还是尽早除去为妙。” “你真是个坏人。”无名上人娇笑着在那赤裸的胸膛上蹭了蹭,半晌缓缓开口:“不过,我就是喜欢坏人。” 逍遥门大殿之中再次春光无限。 北朝,莫宫。 沐浴完毕的莫子邪身穿绫罗绸缎,头佩金银首饰,严肃殷勤的伺候,不时的询问:“莫妃娘娘,可还有什么需要的?” 看着那铜镜之中既熟悉又陌生的绝世容颜,莫子邪缓缓摇头。 一袭金衣在身又如何,自己却还是原来那个自己,不是不爱金银,而是不爱那金银之后的危险。 穿惯男装的莫子邪实在是不适应这身令人感觉拘束的衣服,更不适应那脚下的宫鞋,每走一步都需要人搀扶,否则随时可能拐到脚。 “一定要穿这鞋么?”莫子邪微蹙眉头,询问一直扶着自己的严肃。 严肃面无表情,恭敬的说:“回莫妃娘娘,依照宫中的规矩,所有嫔妃都要依照等级穿不同的宫鞋,这不仅是一双宫鞋,更是身份的象征。” 莫子邪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什么身份,一切都是假的,但只片刻,就甜甜的笑着对严肃说:“我饿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严肃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顿时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快去传膳。” 面对眼前的数十道精美菜肴,莫子邪食指大动。 但第三次示意要吃那道芙蓉肉沫的时候,严肃眼色一使,一个小太监端走了那盘菜肴。 一席饭下来,莫子邪没有一道菜能吃三口,不过也因为这个缘由,每道菜都吃了个遍。 两个布菜的小宫女强忍住笑意,从未见过如此能吃的妃子,而眼前这位怕是比皇上还能吃。 吃得差不多的莫子邪终于停了下来,摸摸浑圆的肚子,一副满意的神情。 正在此时,一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严肃急忙拉起莫子邪欲行礼,没想到脚上的鞋底太过高,一个没站稳,一旁的严肃脸色大变,亦随莫子邪倒下去。 一袭白衣闪过,及时接住欲倒的莫子邪,稳妥的放于椅上,而一旁的严肃直直的倒了下去。 屋中众宫女太监恭敬的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摔在地上的严肃不顾身上的疼痛,不住的叩首道:“主上饶命。” 对怀中的莫子邪露出和煦的笑意,玉萧寒大手一挥:“都下去吧。” 室内的宫女太监顿时退出,只余莫子邪和玉萧寒两人。 两人谁都未开口,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见涌动。 玉萧寒目不转睛的盯着莫子邪,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果然人靠衣装,日前那个脏兮兮的假小子如今成了倾城佳人,看着这样的莫子邪,他满意的露出了笑意。 被他狠狠盯住的莫子邪不甘示弱的回望,一袭白衣包裹住他略显单薄的身形,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尤其是一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风,但那双单薄的唇说明此人的薄情。 许久,嘴角挂笑的玉萧寒悠悠开口:“你有身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回 议 (二更) 莫子邪一愣,伸手轻抚住自己的小腹,坦然道:“是。” 不想莫子邪如此痛快的回应,玉萧寒一时词穷,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微微挑起眉头,那一直挂笑的脸上终于渐止了笑意,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缘何你能一脸坦荡,不怕我杀了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莫子邪纤细的喉咙。 那是一双冰冷且修长漂亮的手,但莫子邪却依然脸上挂笑,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四目对峙,未分高下。 那双如钳子一般有力且冰冷的手缓缓松开,玉萧寒嘴角又挂起如常的笑意,饶有趣味的看这莫子邪:“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莫子邪捂住玉脖轻咳几声,还好他未发觉后背汗湿,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方缓缓道道:“原因有三,一是,你特意派人去南朝将我请来,不会就是为了杀我这么简单,否则血隐早就将我杀了,其次是你和血隐的态度,血隐自从看到后就一直态度恭敬,而你又以大礼将我请如宫中,冠之莫妃之名,想来我对你们有用,而且用图很大,三是,你的眼中并无杀意,只有逗弄之意。” 大殿之上响起了掌声,玉萧寒笑到:“不亏是圣女,果然冰雪聪明。” 莫子邪抬起头,疑惑的问:“圣女?” “不错,正是圣女,史上有记载,凡得圣女者得天下,所幸血隐一卦算出圣女,令我北朝抢了先机。”玉萧寒虽然还是温和的笑着,但双眸之中都是野心勃勃的光芒。 莫子邪耸耸肩膀,笑着说:“你确定我是圣女?” “宰相之卦绝无差错,你就是我北朝的圣女。”玉萧寒双手搭在莫子邪的双肩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莫子邪。 莫子邪心思几动,抬起头迎上玉萧寒灼灼的双眸:“既然我这个圣女身份对你一统天下很用用处,想必你也想要一个温顺听话的圣女,那么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那冰冷修长的手抓起莫子邪耳旁的一缕青丝凑在鼻下,玉萧寒闭上眼睛轻嗅,半晌才幽幽开口:“你见过猎物和猎人讲条件的么?” 莫子邪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强迫自己镇定,挤出一丝笑意:“可是一个死了的圣女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会自尽?”松开手中的青丝,那冰冷的手抬起莫子邪的下巴,似乎想在莫子邪的脸上寻找什么。 将脸上的笑意大大的扩大,莫子邪满脸坚决之色,手轻抚自己的小腹:“若是连孩子都保不住,要命又有和用?” 玉萧寒易露出温柔的笑,手却加大了力道:“说说看,你的条件。” 忍住下巴的疼意,莫子邪徐徐道来:“第一,我要保全这个孩子。” “第二,我可以和你大婚,但绝不要和你同房,当然外人面前自会替你做戏。” “第三,给我一定的自由,不要试图用宫中的规矩束缚我,因为我本就不是个守规矩之人。” 嘴角的笑意更浓,玉萧寒松开了手,坐到了对面:“朕答应,正所谓条件都是相对的,圣女既然提出了三个条件,作为礼尚往来,朕是否也可以提出三个条件。” 莫端起严肃沏的花茶,已经有些许凉了,但还是抿了一口,笑着对玉萧寒说:“皇上请说。” “第一,不要想着逃脱,尽管你跑不掉,但一心想跑的圣女还是会给朕添不少麻烦。” “第二,当朕的皇后,替朕掌管后宫。” “第三,大婚之时陪朕演一处好戏。”玉萧寒亦端过一杯凉花茶,却一饮而尽,静侯莫子邪的答复。 莫子邪低头不语,心中却将玉萧寒的八辈祖宗骂了遍,真是阴险啊,现实点破自己欲逃的事实,接着扔给一个烂摊子,最后还要负责演习,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子邪只好委屈求全,在强权面前低下了头颅。 “圣女如此深明大礼,相比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早些歇息吧。”然后晃动手中的茶杯,对她说:“孕妇喝凉茶对身体不好。” 莫子邪见白衣翩翩的他马上就要走到门前,试探的问:“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玉萧寒转身,满是笑意的脸上却清晰的写着,不要太过份,否则让你好看云云。 急忙脱掉宫鞋对着玉萧寒晃动,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不穿这个?真的很不舒服,还容易绊到。”想了想,末了还加上一句:“对我家孩子很不安全。” 玉萧寒的脸上和煦的笑容一滞,咳嗽了几声,似从牙缝中甩出两个字:“随便。”语毕,迅速离去,莫子邪好心的认为那不是逃,可能只是普通的尿急。 皇上离去后,严肃等一众宫女太监再次进来,而严肃看着莫子邪赤着双脚,刚要再次就身份之类对莫子邪进行再教育。 莫子邪已经抢先一步开口道:“玉萧寒,不,皇上答应我了,可以不穿宫鞋,给我弄双她这样的鞋。”一指旁边的宫女脚下,赫然是一双平底绣花鞋。 严肃脸色几变,周围都安静下来,看着赤脚的莫子邪。 “还不快来人给莫妃娘娘那鞋,明日通知内务府专门定制几双,娘娘你今日还是想讲究一下吧。”严肃迅速做了决断,不慌不忙的传达一条条指令。 莫子邪耸耸肩膀,不明白为何就为了一双鞋,所有人都忙成这样,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这一夜,莫子邪睡的既不安稳,既有可能是两个宫女一直守候在床边,也有可能是床太过软,无论是哪一种,莫子邪总结为自己不是享福的命。 昏昏沉沉间,噩梦接踵而至,梦中哭声不断,无数的声音在嘶吼,救我,求你救救我。 猛然起身,发觉严肃正安静的坐在一侧,察觉她醒了,温和的问:“莫妃娘娘,您需要什么?” 额上布满了冷汗,仿佛还没从梦境中恢复,莫子邪看着一旁已经有连个宫女睡着了,低声说:“能陪我说说话么?”仿佛一只孤独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望向严肃。 严肃不由的心一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娘娘,你想说什么?”走上前去,拿出丝帕仔细的替莫子邪擦拭额上的汗水。 想到自己即将要掌管后宫,莫子邪笑着问:“能不能给我讲讲玉,不皇上的妃子。” 夜深,两个女子在烛下低声细语,不时传来阵阵轻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回 前奏(三更) 秘朝,密教总坛。 圣池之水平静的连丝波纹都没有,两道人形在一旁低语。 “教主,此次北朝国君遣使邀国主去北朝参加封后大典,你说国主会去么?”一个蓝衣女子微微皱起秀眉,问懒散的倚着池边人言。 “国主总是心软呢。”轻柔的细语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埋怨,似撒娇,又似仅仅陈述这个事实,“所以,一定会去。” 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耀眼,下面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娇媚之美,超乎性别,甚至超乎人类。仿佛这张容颜就是来蛊惑人间的,尽管已经见多了教主这张美貌绝伦的脸,副教主幽还是不禁眩晕。 佳人轻笑一声,“幽,你又愣神了。” 幽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深深叹息,“言,你太欺负人了,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儿生的还漂亮。” 哪知言笑的异常开心,还摆出了兰花指,逗得幽笑声不止。 玩笑归玩笑,幽不安的说:“可是让国主一人前去,着实不放心啊。” “我想随行,只要国主不拒绝。”言止住了笑意,琥珀色的眸子满是认真。 幽深深叹息:“你们两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为什么老是不对头,算了,我还是跑一趟皇宫吧。” “交给你了。”对着幽嫣然一笑,不想此笑令对面的人再次失神。 幽听到嗤嗤的笑声回过神来,脸色涨红的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嘀咕:“你们两个天天让我夹在中间,到底找个什么理由让那个老顽固带你这个祸水去啊,巫神啊,为什么难题总是丢给我啊。” 清风拂过,撩起佳人眼白色的头发,与风共舞,看着水中的倒影,言伸手轻抚自己的脸颊,深深叹息。 江南灾区。 双龙镇周围十里已无人烟,当初热闹喧嚣的小镇已经变成死城,唯一的活物只有啄食尸身的乌鸦。 无我神情悲痛的走出这个城镇,不忍看街道两侧的惨景,渐渐的眉头舒展,不是释然,而是麻木。 “不是我不坚守于此,而是已经空无一人了,死了,都死了。”无我一步步走了双龙镇,没有回头看那依然肆虐的洪魔。 皇宫之中,君临面露喜色的直奔飞凤宫。 刘映秀脸上挂着淡笑迎了上来:“参见皇上。” “不用行礼了,朕要告诉你一件好事。”顾不礼节,君临一把抓住刘映秀的手在庭院之中坐下,笑意盈盈的说:“江南传来好消息,灾情已经得到缓解,而疫病已经得到遏制,洪水也渐渐消退了。” 刘映秀也面露出笑意:“恭喜皇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君临多日来一直舒展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满脸欣慰之色。 刘映秀吩咐宫女拿来了竹笛,笑着对君临说:“今日恰逢如此喜事,臣妾为皇上吹奏一曲可好?” “如此甚好。”君临丝毫未顾及形象,倚着柱子,侧躺在了亭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笛声婉转,带着淡淡的意,令人浑身舒畅。 而就在这悦耳的笛声之中,君临打了哈欠,昏昏睡去。 乐声渐渐停下来,刘映秀怕君临着凉,吩人前去叫醒君临,不想小贵子一甩浮尘,低声对刘映秀说:“皇后娘娘,让皇上睡吧,好几天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看着那张尚算稚嫩的脸,想起他的肩头所负之重,刘映秀吩咐宫女拿来外衣,自己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严实,然后又拿起了竹笛,奏起了浅浅的调子。 亭中相貌差距甚大大两人在乐声之中意外的和谐。 慈宁宫中。 夏嫔笑意盈盈的不住说些妙语讨得太后笑声不止。 不多时,太监前来通传:“紫才人求见。” 太后一直笑着的脸上一滞,闷声说:“宣。” 擅长察言观色的夏嫔忙说些别的令太后又展笑颜,不多时就见小紫领着宫女带着盈盈而入,纵使身为紫才人很长时间了,小紫的礼行的还是不伦不类。 看得太后眉头紧皱,不耐烦的一挥手:“起来吧。” “谢太后,见过夏姐姐,太后,小紫特意亲自炖了些家乡的鸡汤给您尝尝。”小紫一使眼色,身后的宫女从食盒中拿出了一盅鸡汤,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气。 太后却皱起了眉毛,反倒是一旁的夏嫔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紫妹妹好手艺啊,味道真好。” 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宫女会意的送上了香帕,太后皱紧了眉毛用香帕掩住口鼻,轻咳嗽几声,对小紫说:“你夏嫔姐姐怀着身孕呢,鸡汤最补不过,还是送个她更得当些,本宫一个老太婆进不进补都一样。” 一挥手,自有宫女将那一盅鸡汤呈至夏嫔妃面前。 但见夏嫔笑语盈盈的说:“小紫妹妹,多谢你了。” “夏姐姐客气了。”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小紫袖下的手都划破了掌心。 再次轻咳几声,太后放下香帕,一手捂着额头说:“有些乏了,莲儿,扶本宫去床上躺躺。” 小紫殷切的说:“太后,可要传太医?” “不了,只是些老毛病,你没事就先下去吧。”太后皱起眉头,夏嫔乖巧的扶这太后往后走去。 小紫脸色苍白,低下头行礼道:“小紫告退。” 小小的身子消失于慈宁宫,太后皱着眉头说:“真是主仆都一样。” 夏嫔笑语盈盈的说:“紫才人确实考虑不周,连您最不喜鸡汤都不知。” 太后伸手抓住她的手,夸道:“像你这么贴心的孩子太少了,要是肚子再争点气就更好了。” “太后。”夏嫔羞红了脸。 “那鸡汤也是大补的,你也不要浪费了紫才人的一片心意。” 马蹄阵阵,车队前行。 奢华的马车之上,严平乱拿着一卷书仔细的看着。 突然只见前方传来喧嚣之声,严平乱撩开车帘子欲开究竟,无数黑衣人骑马而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向礼队冲杀而去。 “何方贼子敢光天化日之下作乱?”严平乱厉声说。 蒙面的黑衣人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利剑,直直的向严平乱扔去。 一时间惨叫声,嘶吼声,马蹄声交错起伏。 严平乱一介书生,哪有缚鸡之力,只能往后闪去,那利剑就插在了马车上。 “严大人,我们只是来求财的,要是您发话让您手下人不动,乖乖让我们取了东西, 我们自然不会伤你性命。”刚才扔剑的黑衣人厉声说。 严平乱扶着车壁站起来,义正严词的说:“休得胡言乱语,这些都是圣上送给北朝天子的贺礼,怎能容尔等贼子染指。二郎们,我们要誓死保护这些贺礼,休得让这些贼子小瞧了去。” 众侍卫一听,情绪激昂,斗志大增,双方交战成一团,一时胜负难分,倒是那蒙面的黑衣人提刀直直的奔向严平乱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回 闹剧悲剧(补) 快马疾驰,那黑衣人奸笑着挥舞手中之刀眼见到了严平乱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严平乱急忙寻找可抵挡之物,想起那腰间皇上御赐的宝剑,费力抽出来一挡。 “当。”兵刃相交,发出脆响。 那人面露惊讶之色,而吃力的严平乱则往后倒入车内。 再次挥刀袭来,车帘被划破,这时候来两个侍卫终于赶到,从后对黑衣人进行攻击。一人攻想他的后背,令一人则直接砍向马腿。 马一声嘶鸣,一腿受伤,扑通倒地上,而那黑衣人也被摔出去很远,没了动静。 黑衣人虽少,但个个骑马善战,武艺高超,所幸护送的侍卫个个是从禁军中精挑细选的莽撞汉子,虽然站在地上,却丝毫不胆怯分毫,一时间胜负难分。 严平乱一介书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而又残酷的战斗。 一群衣衫褴褛的灾民突然经过,身上还带着腐朽的恶臭,深刻了解这种味道的严平乱立刻大喊道:“快速前行。” 两两战成一团的两伙人又怎会迅速分开,而那群灾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所有人。 但凡见到倒在地上的就上去扒衣服,寻找食物,没有丝毫的估计,甚至难民中的人还会因一双鞋子而相互撕扯起来。 骑马的黑衣人见这群像饿狼一样的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不由的心生不耐,抽出手中之刀向难民砍去,面对共同的敌人,士兵亦挥刀向难民。 无数的难民像是木头一样被砍成两截,但也有一些马上之人别拉下马,被一群难民围攻,再无生息。 大家都敏锐的察觉,被难民抓伤的人很少有生还的,死后都脸色铁黑。 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难民终因没有武器而渐渐减少,剩余的见势不妙转身离去。 但黑衣人和官兵都损失惨重,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严平乱脸色苍白,立刻大声说:“凡是被抓伤的都走出来。” 陆续有几个侍卫站了除来,脸色都是发黑,身上还散发着不正常的臭气。 黑衣人中亦有几人被抓伤,但他们暗思自己是贼,为什么要听官的,索性坐着不动。 “快快喝水。”严平乱急忙吩咐剩余无恙的官兵将水囊中的水递给这几人,“不管渴不渴,能喝多少喝多少。” 几人脸色渐渐恢复一点,严平乱脸色铁青的说:“你们不要随行了,速回灾区找无我上人,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大人,怎么回事啊?”那喝水的一个人疑惑的问。 严平乱眉头紧皱:“你们都染上那种恶疾了,只要被抓一下就会染上,无药可救,但不断的喝清水会延缓死亡,你们即刻起成去寻无我上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坐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冷哼:“切,就被抓一下,有那个严重么。” 不想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就倒了下去。 “小四你怎么了?”拉开黑色的面具,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只是脸色呈现铁青,已经没了气息。 众黑衣人大惊,陆续又有几人倒下。 “赶快给他们喝水,还能延迟一些时间。”严平乱让侍卫将水囊递给黑衣人。 一个个子矮小的黑衣人接过水壶给怀中人喂水,叹息一声:“你是个好官,兄弟们走。”他们将所有黑衣人带走了,无论是死是活,没有一个拉下。 临行前,那人扔给严平乱一个黑旗子:“挂在马车上,周围的兄弟便不会出来惹事。” 气氛沉默而压抑,令人窒息。 侍卫长走在严平乱面前请命:“大人,可否将众兄弟就地埋葬?” “嗯,去吧。”严平乱坐回马车,看着那仍然插在马车之上的尖刀,一阵叹息,让人拔下,插上了那个黑色的小旗。 坐在马车之上的严平乱再次显得苍老了很多。 前往北朝的路上,一匹骏马在疾驰而行。 慕容松衣衫凌乱,满是灰尘,只是他顾不上这些,一心只为寻找莫子邪。 脑中的根懒洋洋的说:“喂,不要如此拼命,至少也要吃个饭吧。” “我不饿。”慕容松冷冷的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谁说不饿的,肚子不是在响呢么?你要知道,这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要好好调养,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根絮絮叨叨的言语,但慕容松却一句话都未听进去。 直到夜深,月高悬,慕容松还好,只是胯下之马已经脱力,无法行走。 只好将马拴在树上,躺在地上看漆黑的夜空。 主人,你是否也在仰望这片天? 根在慕容松脑中暗叹,这个痴儿,不得已施出秘法,令慕容松昏昏睡去。 清晨,慕容松徐徐醒来,发觉面前竟然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水果和一只烧鸡。 “出来。”慕容松依然坐在地上。 一个窈窕的身形出现的慕容松面前,正是桃夭。 慕容松起身,在桃夭面前饶了过去。 根在脑中笑道:“这花妖对你有意思,身材脸蛋都不错,干吗对人这么冷淡?” 没有搭理脑中的根,慕容松欲跳上马,却发觉那马仍然没有力气。 桃夭吹了个口哨,两匹骏马从林间奔出,亲昵在蹭桃夭。 “带我走,马就给你。”桃夭笑意盈盈的看着慕容松。 不想慕容松理都不理,径直向前走去,手中的缰绳还牵着那匹脱力的马。 桃夭拦在他面前:“等等。” “有事么?”慕容松冷冷的问。 “她可能在北朝,我对北朝很熟,带我同行对你只有益处。”桃夭满脸期望。 慕容松低头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两马一路同行,直奔北朝。 莫宫。 与严肃畅聊一夜的莫子邪在清晨在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日上三杆才起。 揉揉惺忪的睡眼,发觉严肃正恭敬的在一旁静候,不由的诧异的问:“你一夜没睡,不困了?” “回莫妃娘娘,小的习惯了。”严肃面无表情的说,与昨夜畅谈的模样大不相同。 莫子邪也没有继续追问,更衣,洗漱,进餐 这是接下来的三个步骤。 严肃贴心的替莫子邪布菜,正当莫子邪把一块金针蘑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前来通报。 “皇上驾到。” 但见笑的温柔的玉萧寒一袭白衣从门外缓缓而来,悦耳的声音响起:“住的可还习惯?” 莫子邪自然笑着点头,还未等她说话,另一个小太监前来通报。 “启禀皇上,莫妃娘娘,柳妃求见。” 玉萧寒脸色一变,而莫子邪则兴味浓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六回 后宫群芳(一更) 一道湖绿的身影由远及近,青丝盘起,头上插着一直墨绿的玉簪子,除去之外再无他物。柳叶弯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眼角微微翘起,别有一番风情。 而更值得一提的是佳人的杨柳细腰,不堪一握,随着莲步轻移动,那腰肢也大幅度的摇摆,令人担心随时折断。 柳妃见了用膳的两人,嫣然一笑,那眼角更是挑起,周全的行礼:“参见皇上,见过莫妃妹妹。” “你怎么来了?”玉萧寒脸上又挂起了温柔的笑意,莫子邪则又夹起啦眼前的一块肉放如口中,丝毫不理两人。 柳妃神色略有不悦,只一瞬就恢复了笑颜,略带埋怨的撅起嘴说:“皇上,莫妃妹妹都进宫两三个月,您一直金屋藏娇,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姐妹联络感情,只是眼下妹妹喜事将近,做姐姐的怎么也要提恭贺一下,莫妃妹妹,姐姐备了一些薄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湖绿色的衣袖一挥,一排宫女呈上了贺礼。 一对翠绿色的翡翠镯子,晶体剔透一看就非凡品,一双墨绿色的如意,尾部各挂着龙飞的红穗子,取义吉祥如意,最后是一只金钗,钗身以柳为形,浑然一体,说不出的精致大方。 莫子邪在嘴中慢慢咀嚼那块肉,发觉身旁的玉萧寒脸色不善的盯着那只金钗。 慢慢的起身,莫子邪如未见过珍奇一般的挨个抚摸那些贺礼,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亲热的拉着柳妃的手:“姐姐破费了,如此贵重的礼物让妹妹受之有愧啊。” 许是不习惯莫子邪突然的亲热,柳妃看了看挽着自己胳膊的莫子邪脸色一僵,轻咳一声,笑着说:“妹妹喜欢就好。” 拉着柳妃走至那只金钗面前,莫子邪高兴的拿起:“妹妹最喜欢这个金钗,姐姐帮戴上可好?” 柳妃满是哀怨的看了玉萧寒一眼,挤出苦笑:“妹妹人美,自然赔得上这只金钗。” 已经满头金银饰物的莫子邪感觉头又重了几分,脸上却堆满了笑意,甚至有些自得之色而那小小的金钗插入发中,顿时被其他饰品的珠光宝气所掩埋,黯淡无光。 “启禀皇上,莫妃娘娘,梅妃求见。”小太监又尖又细的通报声再次响起。 “贤妃娘娘求见。” “月才人求见。” 不多时,莫宫已经被玉萧寒庞大的后宫阵容包围,二十八位嫔妃到了二十七个,只有一个被禁足的竹嫔未能到。昨日从严肃口中知道这庞大的后宫阵容,莫子邪不紧替玉萧寒那单薄的身子担忧,估计那么瘦弱就是被榨干的。 玉萧寒共有四位妃子,除了柳妃子和莫子邪这个冒牌的之外,梅妃是周将军之女,高颧骨,高鼻梁,却又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一股异域风情,听说其母是番邦的女奴,听严肃说这个梅妃性情冷傲,莫子邪发觉她总是高高的抬起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贤妃则是一张圆脸,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意,两个小小的酒窝俏皮可爱,为人和善,资历虽没有其他两位妃子深,但在众嫔妃中人缘极佳。还有擅舞的月才人,擅歌的玉才人都很受圣宠。 众女都送上了贺礼,莫子邪自然笑眯眯的来者不拒,玉萧寒见人难得聚齐了,吩咐布宴。 已经吃了差不多的莫子邪亲昵的坐在玉萧寒身边,坦然的接受众女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而她不时要求玉萧寒亲自为她夹菜,玉萧寒一手揽住她的腰,亲自夹了一块玲珑虾丸,在众位后宫嫔妃注视下放入口中,揽住莫子邪腰的手猛然用力,双唇相贴,那润滑的虾丸被渡入莫子邪的口中。 脸色顿时涨红,别人看来是娇羞无限,只要莫子邪知道那是气的,这个禽兽。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挥玉手夹起一块鲜红的辣椒,笑意盈盈的娇声说:“皇上,张嘴,啊。” 不想玉萧寒十分配合的张开嘴巴,细细的咀嚼之后称赞道:“还是莫儿贴心,知道朕最喜食辣。” 一声莫儿叫的莫子邪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心中暗骂,谁想那单薄的红唇又凑了上来,灵巧的撬开贝齿,与灵舌纠缠,那上还残留辣椒的味道,不擅食辣的莫子邪眼睛都红了,在众女注视的目光之下,不敢有丝毫拒绝,耳边突然传来笑意。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色魔已经松开了口,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一旁的莫子邪则不住的咳嗽,眼睛红红的,身边之人递过来清水,莫子邪看也不看一饮而尽,水却喷了出来,溅了临近的两个嫔妃一身水。 一旁的玉萧寒终于没有忍住笑意,大笑了起来。 谁这么缺德,给热水。莫子邪心中暗骂,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是从左侧拿的说,而左侧只有一人,玉萧寒,我和你誓不两立。 玉萧寒忍住了笑意,轻拍不住咳嗽的莫子邪的后背。 溅了一身水的柳妃和梅妃脸色铁青,不多时变寻了理由离席,四妃少了两个,众嫔妃也先后坐了一会,纷纷告退。 如释重负的莫子邪靠在椅子后面,双目怒瞪玉萧寒。 哪知玉萧寒好脾气的笑笑:“今日你辛苦了,早点休息。”转身离去,只是时不时耸动的肩膀让莫子邪怀疑,他是不是在偷笑。 第二日,众多嫔妃间传闻,深受圣恩的莫妃为人肤浅,恃宠而骄,刁蛮任性。 眼下,这位绯闻众多的莫妃娘娘在床上小憩一会,用甜兮兮的声音轻唤:“严肃啊。” “娘娘有何吩咐?” 只见床上之人双眼放光,满是期盼的说:“我饿了。” 严肃嘴角略微抽动一下:“我就这派人准备。” 床上之人眼光更加热切,清咳嗽一声:“我还想吃上次的东湖烤鱼,还有琥珀脆饼,珍珠丸子。” 严肃微微挑起眉毛:“娘娘,已经连续三天了,挑食于身体不益,多食些蔬菜水果更好。” “可是我想吃么。”莫子邪撅起了嘴。 严肃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佛朝。 上万个喇嘛穿着红衣带着黄帽跪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吟诵佛经,中间让来一条宽阔道路,其上铺着红毯,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衣之人,此人心宽体阔,大眼厚唇,总是笑着,像极了庙中的弥勒,皮肤光洁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玉,让人一看就想到这人肯定极爱干净,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有。 身后跟着上百个喇嘛,浩浩荡荡的前行。 “恭送佛主。” 佛主佛思渊走后,喇嘛和身后的百姓仍久久未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七回 辱(二更) 逍遥门。 无非上人眯着小眼睛,吩咐一个关外弟子将司徒寒唤回。 “义父。”喝得醉醺醺的司徒寒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坐在了椅子上。 气不打一处来的无非上人站起起来:“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堂堂男子汉不干些大事,天天跑去买醉,成何体统?”嘴上这么说,还是吩咐下人取了清茶来替他醒酒。 半晌,司徒寒的酒醒了大半,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见到一旁脸色不善的无非上人,恭敬的起身行礼:“义父,寒儿刚才喝醉了,多有得罪。” 无非上人伸出手指指向司徒寒,半晌还是放下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寒儿知错,请义父责罚。”司徒寒跪在无我上人前面。 “罢了,起来吧,饮酒伤身,以后还是注意一下吧。”无非上人叹了一口气,忧心道。 司徒寒如此方起身,恭敬的站于一侧。 端起眼前的清茶,仔细的拨弄着漂浮在上的茶叶,然后抿上一口,半晌才幽幽道:“网该收了。” 司徒寒扬起脸,不解的看向无非上人。 “圣女已经到了北朝,一线牵必须近距离控制,你去一趟吧,顺便散散心,不要在胡斯乱想。”无非上人眯起了眼睛,满是算计。 “圣女在北朝?”司徒寒一惊,双目灼灼。 嘴上挂起浓浓的笑意,无非上人悠闲的说:“北朝如意算盘打得妙啊,靠封后大典引各朝天子前去,实则见证圣女在北朝的事实,只不过世事难料,哈哈。”老狐狸捋着胡子,笑得阴险。 在一旁站着的司徒寒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朝。 桃夭和慕容松终于进入了北朝的国境,慕容松敏锐的发现,他们一入国境就被人盯上了。 紧紧的皱起眉头,慕容松一手牵着马,眼睛却四处打量。 桃夭则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家客栈,吩咐店小二照料马匹,拉着慕容松就上楼。 “为何住店?”慕容松不解的问。 桃夭笑着说:“你没发觉有人跟着咱们么?” “这是何故?”慕容松不解的问。 指指自己的衣服,桃夭笑着说:“我们身上穿的是南朝的衣服,北朝对各国人都十分敏感,总是要派暗探暗中观察几天才会安心。尤其我们骑马,你看起来又不像书生之流,定会特别查看几日。” “杀了不就好了?”慕容松一脸不屑。 桃夭大惊失色,急忙摇头:“切不可鲁莽行事,这些只是最普通的暗探,要是我们低调行事,他们未察觉异样便会散去,但要是动手,杀了一批,接下来就要面对血龙门接连不断的暗杀,至死方休。” 慕容松不做声,从怀中掏出了干粮,拿起馒头吃了起来,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干粮包往桃夭面前推了推。 只见桃夭瞬时面如桃花,吃过无数珍馐美味的她此刻像是见到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捧起一个馒头,小口小口的吃着,不适对慕容松露出甜蜜的笑容,不想对面之人如木头一般没有反映。 根在脑中小声嘀咕:“这妞对你有意思,是个桃夭,也算是本源,收了当小也不错。” “闭嘴。”慕容松在脑中用神识骂道。 时间流逝,两人对坐无语,桃夭不舍的起身:“你先休息,我去买点北朝服饰。” 桃夭拿起面纱覆在脸,出了客栈。 这一路上,桃夭那张妖艳的脸不知替两人惹了多少麻烦,为了省事,桃夭不得不佩上面纱。 桃夭在街上买了两人的衣裳,想了想,又买了一只烧鸡,行至一个较为隐蔽的巷子之时,一个长相猥亵的小矮子挤眉弄眼的奸笑:“小娘子,让爷陪你好好玩玩啊。” 秀眉一瞪,知晓此时不易与之纠缠,转身欲走,不想一个又黑又壮的大汉手拿一柄大刀,脸上露出色迷迷的神情,张开了双臂,淫笑着说:“小娘子,哪里跑?” 前面的小矮子眼见就要凑到桃夭面前,伸手想要拿掉桃夭脸上的面纱:“来,让爷瞧瞧小娘子长的如何?瞧这身段定然差不了。” 察觉到有人监视的桃夭握紧了双拳,不住的颤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荷包,颤声说:“两位大爷,这是小女子的所有积蓄,求求大爷们饶小女子一命。” 那小矮子一把抢过荷包,打开一发现银子不下百两,咧嘴露出了一口黄牙笑的灿烂。 “小娘子很是识时务么?”小矮子手掂着那个荷包,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盘算什么。 桃夭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小女子原是青楼的头牌,与一个大爷相好欲赎了奴家回去坐妾,不想那家的正室听了,雇人用乱刀毁了小女子的脸,那位大爷再未来过,嬷嬷嫌我容毁,便天天干活,打骂不断,我不甘心受死便卷了些银子偷偷的逃了出来,哪想才逃出来就遇到了两位大爷,小女子脸已经毁了,求求大爷放过小女子吧。”说到此处是声泪俱下。 那莽撞大汉小声嘀咕道:“头,得了银子就算了吧,这女子可怜的紧。” “好,我刘二今天就发发善心,放你一回。”小矮子满意的掂量掂量荷包,打算离去。 正在此时,桃夭脸上的面上突然掉落,露出了娇媚容颜。 桃夭心一凉,在地上发现了一枚绣花针,将面纱钉在地上。 那欲走的两人见了桃夭的容颜,再也挪不动步了,淫笑着再次扑过来。 “小娘子,我们差点被你糊弄过去,快点陪爷乐呵乐呵。”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小矮子扑了过来,那大汉也抓住了桃夭的脚。 忍,一定要忍。 虽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像捏死蚂蚁一般捏死身边的两人,但那监视之人的气息未散,不可轻举妄动,自己不是一个人,不能给他惹麻烦。 衣衫的撕裂声伴随着两人的淫笑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巷子中响起。 桃夭闭着双眼,尖尖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之中,湿湿的感觉。 直到那监视的气息消失,桃夭猛然睁开了双眼。 那小矮子还在她身上忙活,而一旁的大汉急声催促:“老大,给轮到我了。” 两声惨呼之后,两人再无生息,桃夭看着自己的饿双手又变成了巨大的桃花瓣,贪婪的吸吮着那两人的鲜血,桃红色的花瓣愈加的娇嫩鲜艳起来。 看也不看身后的两人,桃夭借着暮色飞回客栈,尚未忘记两人的衣衫和那只烧鸡。 房中,慕容松正出神的看着窗外,不知再想什么。 看到粉红票涨了,好开心,对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使劲啊呜一口,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八回 风波再起(三更) 看着他的背影,真想扑入怀中好好哭一场,但只能远远的看,因为他的痴情不属于自己,他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桃夭硬是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这是衣服,一会你换上吧。” “嗯。”没有回头,慕容松依然专注的看着窗外。 将烧鸡放到桌上,有些落寞的说:“这只烧鸡你吃了吧。” 慕容松终于回头,轻轻摇摇头:“我不饿。”然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强忍住泪意,桃夭转身默默离开,爱上不该爱的人,来到不该来的地方,是自己太傻,还是太痴。 夜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天际可见繁星点点。 慕容松专注的看着,曾几何时,自己站在主人身后,而那一颗颗繁星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脑中,根不满的说:“喂,几个破星星有什么可看的?” “你不懂。”慕容松缓缓开口,说的分外艰难。 这几日北朝都城盘查很是严谨,各朝天子使者纷纷前来,一时间,穿着各朝衣服的子民走在同一条街道上,这样的景观甚是少见。 几匹骏马行过,马上为首坐着一人,身躯略显单薄,平凡的五官,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双剑眉,如刀般锋利,不容人小觑。 “国主,别生气了。”幽讨好的策马赶了上来。 剑眉皱起,密朝国主花映月厉声说:“真是胡闹,竟然装成侍卫就来了,这要出了差错,我怎么向万民交代。” 戴着斗笠之人催动胯下之马并排而行,悦耳的声音响起:“国主,不要怪幽了,是我央求她来了。” “你们两个啊。”花映月一脸愁容,一旁的幽宽言道:“让言一直跟在国主身边,怎么会出差错呢。” “我真是太纵容你们了。”寒着连不再言语,可一直紧皱的剑眉渐渐舒展,最后无奈的说:“切不可乱跑,不许离开我十步之遥。” 带着斗笠的言偷笑,对一旁的幽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反倒是幽擦了擦额上的汗,顺便送了他两个白眼。 早就发现两人小动作的花映月无奈的笑笑,一行人共赴北朝皇城。 佛主佛思渊无论走到何处都会被当地的寺庙热情款待,总有得到高僧恳请得到他的教诲,一边设坛讲佛,一边赶路前行,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终见北朝皇城在前。 一路狼狈而行的严平乱等人人数减半,但贺礼众多,虽然最早出发,却磨磨蹭蹭的最后才抵达北朝皇城。 莫宫上下忙成一团。 宫中唯一最闲的人要数莫子邪了,只见她躺在摇椅上,怀中抱着一只纯种的波色猫,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它洁白的毛,时不时捡一块蜜饯如口,好不逍遥。 而到是严肃不住的指挥众人布置东西,只见各种珍奇宝物不值钱一般的抬进来,有的仅仅只为抬高一个花瓶。 “严肃。”虽然不想此时给她添乱,莫子邪还是忍不住开口。 忙得头大的严肃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莫子邪面前:“娘娘有何吩咐?” “那个,什么时候封后啊?”莫子邪一手把玩着猫咪的耳朵,一边随意的问。 严肃一愣,半天才反映过来什么状况,低头垂眼说:“回娘娘,就在明日。” “哦,你去忙吧。”莫子邪点点头,抓住小猫爪子上的肉垫一捏。 那波斯猫咪似有不满,“喵呜。” 摸摸它的小脑袋,顺便挠了下它的下巴,那猫咪又温顺的闭上眼睛,安静的趴在她的腿上。 莫子邪闭上眼睛,身子随着摇椅晃动,椅子不时的发出吱嘎的声音,明日么? 正殿之中,玉萧寒正设宴款待各国君主和来使。 佛主佛思渊送上亲手书写的一副墨宝,上书一个简单的大字:“佛。” 秘朝国主花映月送上一对紫云叶,传闻凡得此叶者终身幸福,更何况此叶乃是极为珍贵的药材,因产量稀少而被称为圣树。 南朝使者严平乱送上的贺礼很多,但大多为金银珠宝之类,未有新意。 席间,乐声悠悠,主宾尽欢。 南朝,飞凤宫。 听着竹笛之声,君临总是能静下心来,嘴角挂着笑意,连带看吹笛的丑女也顺眼很多。 放下竹笛,刘映秀笑着招手,宫女拿来了水果糕点。 “皇上劳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不要把身子累坏了。”刘映秀好言进劝。 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君临点点头,边吃边说:“明日就是北朝君王封后之日了,不知道是否和朕大婚一样呢?” 听君临提到大婚两字,刘映秀的神色一暗,垂目不知思些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皇上,大,大事不好了。” 刘映秀皱起眉毛,厉声说:“有什么话慢慢说,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君临问:“到底什么事?” 那小太监顾不得擦头上的汗珠,结结巴巴的开口:“禀,禀告皇上,皇后,夏嫔。” 君临猛然起身拎起小太监的衣领,问:“她怎么了?” “夏嫔娘娘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疼的厉害,太医说是动了胎气。”可怜的小太监被君临掐住衣领,脸憋的通红。 君临扔下他,二话不说匆匆前往夏宫。 刘映秀看着君临匆匆的背影,黯然神伤。 猛然想起今日早些两个宫女闲话,说是鸡汤对动胎气之人最是滋补,便吩咐厨房炖了鸡汤,然后才前去探访。 只见夏宫乱成一团,太后娘娘都亲临探望。 而君临面色铁青,似是气极。 “夏嫔妹妹怎么样了?”刘映秀关切问。 躺在床上的夏嫔妃脸色有些苍白,额上还冒着几滴汗珠,有些虚弱的想要行礼,却被太后拉住了:“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起来干吗,给本宫好好躺着。” 一旁的太医说:“回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夏嫔娘娘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略微动了胎气。” 一旁的太后厉声问道贴身的宫女:“昨日你家主子吃了什么?” 那宫女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回太后娘娘,昨日主子身子不舒适,未曾用餐,晚上从太后寝宫回来后就感觉不舒服,早早就歇着了。” 太后皱起了眉毛,猛然响起了什么:“昨日你是不是喝了鸡汤?” 君临疑惑的问:“什么鸡汤?” “好个紫才人,竟意图谋害皇帝子嗣,来人给我拿下。”太后厉声道。 一旁的君临感觉有些不妥,可看看脸色苍白的夏嫔什么都没说。 刘映秀额上冒出了冷汗,身后宫女的食盒中亦有鸡汤,低声吩咐宫女回去,就见太后厉声问:“皇后,你在干什么?” 刘映秀挤出一丝微笑,摇头说:“回太后,没什么。” 太后一指刘映秀身后的宫女:“你鬼鬼祟祟的,手中拿着什么?” 只见那宫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后饶命。” 呜呜,太困了,明天再更补的吧,晚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九回 大婚(超长章) 太后目光似刀,狠狠的扫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端起身侧的茶水,翘起兰花指用茶盖拨弄漂浮在水面上的花茶,冷冷的说:“此话何来?” 那宫女似被吓呆了,眼泪不住的流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啪。”盛着热水的茶杯被太后摔在了那宫女的身上,秀美蹙起,厉声说:“本宫在问你话呢?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额上的冷汗不住的冒出,刘映秀袖下的手紧紧的拳起,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上前进言道:“太后,这宫女怕是吓呆了。” “本宫没有问你。”太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映秀一样,转头对那宫女说:“说,你那食盒中装的是什么?” 一直握住夏嫔手的君临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后面有不忍,可是夏嫔的一声轻唤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回,回太后,是,是鸡汤。”那宫女满身淋着茶水,脸上还有一处血痕,那是茶盏碎片所划。 一听鸡汤两字,太后脸色几转,看向刘映秀的眼光不由的又阴郁几分。 “想不到你们主仆两人倒是一丘之貉,都意图谋害莲儿腹中胎儿,自己肚子不争气竟然还眼红别人,皇后你说,是不是你指示紫才人下药害莲儿,一次不够,竟然还想来第二次,传御医,检验这碗鸡汤,免得说我这个老婆子不明是非,冤枉了好人。”太后徐徐道来,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刘映秀。 一直知晓自己不讨太后欢心,但想不到竟然刻薄至此,刘映秀气的双唇颤抖,冷静,一定要冷静,如此是非不分的话太后竟然能说出口,明显是一个局,从飞凤宫中的宫女到眼前这个,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套让自己往里钻。 现在自己虽是堂堂皇后,逍遥门圣女,可眼下出事,逍遥门绝不会轻易插手,除非父亲彻底归顺于他们,思及此处,刘映秀笑了起来:“太后,映秀不过是听宫女说过,鸡汤最是滋补,又听说夏妹妹动了胎气才特意拿来,谁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事由,我听了怕太后皇上误会,这才命她回宫的。” 刘映秀一边说着一边向那宫女走去,来到食盒旁边,从中拿出了那盅鸡汤,凑到了鼻下轻嗅一下:“多香的鸡汤啊,太后娘娘多虑了,不用宣御医了,映秀亲自检验是否有毒么?”语毕,竟将那鸡汤一饮而尽。 众人皆惊,皇后娘娘将空空的小碗翻过来,手一滑,摔在了地上,又闻一声脆响。 刘映秀转了个圈,笑着说:“映秀一点事情都没有,太后娘娘怕是太过关心夏嫔妹妹了,正所谓关心则乱。眼下夏嫔娘娘怀着龙子,这可是南朝将来的希望,还请妹妹多多注意身子。” 太后脸色不善,轻咳一声:“看来本宫是误会皇后了,莲儿你好好静养,本宫有些疲乏,先回慈宁宫了。”临走前视线总夏嫔身上转到君临身上,久久不动。 “恭送太后。”柳映秀脸上挂笑,礼数周全。 亲自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君临有些怜惜的看了看皇后,嘴唇微张,却什么都说。 不多时,刘映秀也告退。 飞凤宫中。 刘映秀将自己关在房中,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略微有些抽搐,强忍着疼痛,将荷包从贴身衣物中拿出,里面竟然是无数细如牛毛的金针。 手略微颤抖着将金针插入穴道之中,良久,才吐出一口黑血。 擦拭嘴角的血迹,眼中头一次露出了憎恨的神情,幸亏自己师从一位柳姓名医,那人每日深夜都会潜入自己房中教授自己医术,直到前年自己出师。 刚才那一嗅自己已经大致了解那药不能致命,却能令孕妇落红,而寻常女子食用则会体寒,不宜再孕。 看着铜镜中那不美丽的容颜,嘴角挂出一抹讥笑,自己一再容忍,不想她们却得寸进尺,如今竟然差点危机到自己和父亲,要斗么?我奉陪到底。 紫才人当夜被关进了冷宫,哭喊着的她无论如何都要求见皇上一面,却终究无缘一见。 清晨,但第一缕晨光射入奢华的莫宫,莫子邪就被从严肃唤起。 迷迷糊糊中,被人拉去沐浴更衣,最后坐在铜镜前像个洋娃娃一般任人打扮,如墨的青丝被一个灵巧的宫女盘起,无数精美的饰品插满其上,头顿时重了几分,不得不低下。 轻薄的白色纱衣外是黑色的皇后宫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金凤,脚上还是那蹩脚的宫鞋,纵使平时不穿,但今日不同,必须要顾忌皇家脸面。 看着铜镜中的盛装的女子,眉眼如画,莫子邪心思百转。 无数次的畅想过自己结婚时的场景,洁白的婚纱优雅圣洁,两个花童在后拿着自己长长的裙摆,挽着身旁英俊的他一步步走入教堂。 儿时的梦怕是终难圆了,想不到自己要嫁的确实不爱的陌生人,突然,她笑了,任何优美动人的词句亦不能描绘此笑的美,只知道身旁的宫女太监都愣了神,严肃也是张大了嘴巴,半晌回神后才吩咐众人继续干活。 吉时到,严肃搀扶着莫子邪出宫,乘坐一直在莫宫外候着的凤辇。 鞭炮齐鸣,锣鼓阵阵。 玉箫寒穿着黑色的龙袍,上面绣着飞腾的金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待凤辇停下,对之中的莫子邪伸出了手。 徐徐下车,两人执手共赴大殿。 文武百官早就恭敬的跪在地上,唯一坐着的就是各朝的君王,因严平乱代南朝天子而来,亦免了跪礼。 随着鼓声,两人同行迈入大殿之中,因莫子邪穿着宫鞋,走的极为缓慢,而玉萧寒脸上挂笑,配合缓步同行,而在莫子邪时不时要歪的时候暗中扶一下。 太监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接着就是太监那繁琐又拗口的宣旨,莫子邪被头上的饰物压得不得不低下头,良久,感觉那握住自己的手轻轻的掐了自己一下,疑惑的看了玉萧寒的一眼。 “干吗?”莫子邪用意念与之交流。 玉萧寒一笑,但眼中都是警告之意,似乎在说:“你给我好好听。” 微微撅起嘴,假装恭敬,实则不屑。 自莫子邪一入大殿,严平乱的眼神就直直的盯在了莫子邪身上,竟然是她,她竟然是莫妃,那当初来我朝有何意?思前想后却不得要锁,只能直勾勾的看着莫子邪。 一旁突然传来轻笑,原来是秘朝国主花映月身后的两个侍卫。 两人正在轻声议论。 “言,这皇后张的不比你差啊,终于遇到个角色,可人家可是正统的女的。”幽在莫子邪进殿门的一刻有片刻失神,可是天天面对言那张绝色的脸,她对美色的免疫力果然提高很多,比大殿中那已经呆掉的文武百官强太多了。 已经易容的言小声嘀咕:“哪有,我比她好看多了。”原本兴趣缺缺低头玩手指头的言不满的抬起头来,向幽口中的绝色望去。 坐在前面的花映月回头对两人露出警告的神色,两人方闭嘴,而一向对美女兴趣缺缺的言竟然也目不转睛的望着莫子邪。 佛思渊亦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位北朝新后。 太监冗长的宣读终于完毕,宣布行礼。 一个宫女递上了凤印,君临拿在手中,莫子邪极不甘愿的跪下,双手举在头上,接下凤印。 礼成,玉萧寒亲自扶起莫子邪共坐龙椅,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睡眠有些不足的莫子邪低着头,用头上的流苏遮住眼睛,偷偷的打瞌睡,而坐在她旁边的玉萧寒脸上带笑,在她无数次想要倒向他肩膀的时候微微用力捏醒她。 就这样,在莫子邪昏睡,头开始倒向玉萧寒,玉萧寒捏人,莫子邪惊醒坐直中周而复始的循环。 良久,接受完各方朝贺的两人还要进行北朝的风俗,游街接受百姓的祝福。 两人共城一车,莫子邪扶住把手,脸上露出和玉萧寒一样招牌似的微笑,不时的挥手示意,这让莫子邪不由的想起元首巡视的模样。 无数鲜花扔在两人身上,这是北朝的风俗,鲜花代表祝福,两人被越多的鲜花砸中,两人愈会幸福,传闻有一代北朝君王迟迟不肯封后,密文记载那皇帝有恶疾,不得闻花香。昨日玉萧寒跟莫子邪讲这个的时候,莫子邪大笑不止,原来这个朝代也有人花粉过敏。 鲜花虽美,但一朵朵的砸下来也是很疼的,莫子邪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可是北朝的百姓太热情了,而玉萧寒又是一代圣君,自然鲜花如潮,纷纷扔来。 玉萧寒略微一侧身,将莫子邪大半个身子挡在后面,替她受了大部分的鲜花之礼。 夹杂在各色鲜花之中,一截小小的松枝扔了过来。 莫子邪脸色一变,向人群望去。 是他,那个无数次想要忘记的人,那个没有给自己丝毫退路的人,那个越加想忘记却记得更清醒的人,遥遥的站在人群中,眼中满是不解和伤痛。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错的明明不是你么?那么低三下四的哀求却得不到一丝回应,不要那么看着我,不要那么看着我。 身子一软,脸色苍白。 玉萧寒敏锐的察觉到,亲昵的揽住她的腰,轻声问:“还好吧。” 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摇头:“没事。” 两人的此番动作更是让百姓欢乐,鲜花再次如雨水一般的砸向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 慕容松眼中的哀伤似乎可以吞并这个海洋。 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不能等我么? 不甘,怨恨,甚至疯狂。 慕容松想要冲过去拉她问个明白。 一直默默呆在慕容松身后的桃夭急忙拉住他,压低声音说:“你疯了么?虽然看不到,但所有血龙门的弟子都在暗中保护,你这样去无异于送死。” “你不用管我。”甩开桃夭,慕容松挤进人群。 桃夭却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松手:“你不能走。” “你松手。” “不松。” 两人的相拥的情形清晰的出现在莫子邪眼中,嘴角挂出一丝冷笑,是因为她么?你那么薄情的对我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转过头去,对玉萧寒嫣然一笑,头轻轻的倚在了他的肩头。 虽然扭打,却一直望着莫子邪的慕容松不动了,眼中满是绝望。 桃夭却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 车辇缓缓经过,慕容松就一直默默的看它离去。 直到再也见不到影子,他才转身离去,桃夭一步步紧紧跟随。 “不要跟着我。” “不。” “你疯了么?”慕容松满腔怒火,满肚子委屈。 桃夭嘴唇微动,流下两汉清泪:“是,我疯了,从我一见到你就疯了,人家明明不要你了,你干吗还那么痴情,就不能看看眼前人么?” 慕容松一愣,缓缓摇头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在客栈等你。”桃夭虽有甘,却擦擦眼泪,转身离去。 看着拥挤的人群向前涌动,追随皇上皇后的圣辇而去,慕容松却挪不开步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坚持错了么? 莫宫。 游街过后,莫子邪便回房歇息,玉萧寒则设宴款待各朝来宾。 严肃贴心的问:“皇后娘娘,您一天都未进食了,想要吃点什么?” “我不饿,你们下去吧。”莫子邪摇摇头。 坐在铜镜之前,莫子邪将满头的饰物拆下,满头青丝垂下,依照北朝风俗,女子的头饰要由夫君亲自拆下,以示恩爱。 莫子邪却不忍重负,私自拆下。 自白日见了慕容松,心绪久久不能平,长叹一声,默默发呆。 “老处女,你思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莫子邪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还是像以前那么傻,回头啦。”那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回头看,铜镜旁一只浑身透明的老鼠正摇着长长的小尾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莫子邪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二话不说挥拳砸去。 囧,肚子疼,做女人真麻烦。送上超长章节,欠多少我都会补的,泪奔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回 洞房之夜(一更) 两个黑色的小眼睛瞪的大大的,只见那硕大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那透明浑圆的身子一翻转,骨溜溜滚向一旁。 边滚还边喊:“老处女,你谋杀亲啊!” 一拳没有打到那滑溜溜的家伙,反而打到了桌角,疼得莫子邪呲牙咧嘴,看去,洁白的玉手通红一片。 那透明的果冻老鼠还在地下幸灾乐祸的吹鼻前长长的小胡子:“老处女,活该,活该。”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看着这个已经从记忆中消失的家伙,恨从中来,别过头不去还嘴,更不去理。 一道光芒大显,小小的果冻老鼠幻化成一个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坏笑的邪魅男子,一把拉过莫子邪的手,无比认真的查看,还用手轻轻的吹着,本是无比温柔的模样,偏偏有一张坏的不能在坏的嘴巴生生破坏了这份浪漫。 “真不知道羞,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老处女你越活越回去了。” 从那温暖干松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莫子邪再次挥拳。 孟贤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灵巧的一闪,莫子邪又打了个空,接着一腿踢去,不想被孟贤抓住了,猛得向前一拉,她不由的向前倒去。 只一瞬,已经撞入那人的怀中,抬头看到那他那一脸坏笑的脸:“老处女,你这么心急着投怀送抱啊。” 莫子邪一笑,对付这个无赖的家伙就要用无赖的办法,踮起脚尖,缓缓的对着他的微抿的薄唇上凑上去。 孟贤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目光迷离。 当两唇相隔只有一寸之际,但闻一声惨呼,孟贤抱着一只脚跳来跳去,不住的发言控诉:“老处女,你也太狠了。” 莫子邪冷笑:“这还是便宜你了,你还没死啊,那么不声不响的消失无踪,竟然还知道回来,记性不错啊。” 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意,孟贤那张灿烂的脸凑了过来:“怎么?老处女想我了。” “滚开,鬼才想你。”毫不留情的推开那张笑脸,莫子邪气哄哄的坐在椅上,不知道为何,一见到这个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 孟贤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对面,拿起盘中精致的糕点大口的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问:“老处女,这是哪啊,糕点味道真不错?” “北朝皇宫。”莫子邪恶狠狠的白了对面的人一眼,想想不甘心,将那盘糕点端过来捧在怀中,拿起一块自己吃了起来。 “哦。”那块糕点很快被他三下五除二吃了精光,擦擦嘴,孟贤才似乎反应过来:“北朝皇宫?不是南朝么?” 对面的莫子邪吃的正高兴,才不去理会对面之人的白痴之举。 伸出魔瓜,迅速的从莫子邪怀中偷走一块糕点,孟贤闷闷的说:“喂,你来北朝干什么啊?” “今天我大婚。” 孟贤嘴中塞满了糕点,差点噎到,不住的咳嗽,莫子邪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自己喝了。 “咳咳咳咳,大婚,和谁?”孟贤似乎很纠结这个问题,一脸的不可置信。 将茶杯放下桌上,笑着抬头:“北朝皇帝。” “你,你,你撒谎。”孟贤指着莫子邪坚定的说:“你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要修养没修养,奸懒谗滑你样样都占,人家一堂堂皇帝凭什么会娶你,也就是我为了天上苍生着想,才考虑牺牲小我,娶你这个祸害。”说罢一手抢过莫子邪怀中的糕点盘子,一脸你快感谢我吧的神情。 莫子邪笑了,异常的灿烂,室内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皇上驾到。”依旧是太监那独特的嗓音。 孟贤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子邪,后者回以更加妩媚灿烂的笑容。 房门猛然被打开,但闻一声脆响,那糕点的盘子已然落地。 玉萧寒一惊,微醺的他清醒了几分,轻声问:“怎么了?” 回头看,哪里还有孟贤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莫子邪笑着说:“没什么,手滑了。” 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自然小心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轻轻的关紧房门。 平常苍白的脸因酒而泛起红晕,玉萧寒坐在椅上,扶着额头轻轻的揉,莫子邪拿起茶壶给他倒上一杯清茶。 “解解酒吧。” 玉萧寒修长白皙的手接过茶盏,露出温柔的笑:“谢谢。” 莫子邪静静的坐在一旁,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 “累了吧?”玉萧寒放下茶盏,笑着问。 耸耸肩膀,莫子邪重重的点点头:“是很累啊,不过你们北朝扔花的习俗真要考虑更改一下了。” “祖宗之法怎可更改,那是一国的根基,被扔的越多则代表越受百姓爱戴,得到的幸福也会越多。”玉箫寒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你可能不知,曾经有一代国君为人暴戾,不得民心,大婚之日怕无人扔花,便吩咐千人藏于人群之中向他扔花,可是那一天,百姓齐聚,那千束花朵很快就被白菜和狗尾巴草遮住。” 莫子邪大笑:“百姓最是诚实不可欺的。” 悦耳的笑声如铃声,露出了洁白小巧的牙齿,如此肆意的笑容玉萧寒从未见过,许是他醉了,看着烛光下的绝美容颜,情不自禁的低声说:“真美。” 正笑的欢的莫子邪没有听清,止住笑声,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玉萧寒站起来,走到莫子邪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坐着的莫子邪,手已经抚上她的脸庞,轻轻的抚摸,慢慢的弯下了腰,目标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吱吱,吱吱。”房中突然传来了怪声。 玉萧寒止住了动作,皱起眉头问:“什么声音?” “或许是老鼠吧。”莫子邪挣脱玉萧寒的辖制,走到了远方。 “皇宫之中怎会有老鼠。”玉萧寒不解的四处查询,半天无果。 莫子邪已经坐到了床上,笑着说:“或许是你听错了,夜深了,就寝吧。” 玉箫寒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潮红,似乎在为刚才瞬间的情动而尴尬,低声问:“孩子还好吧。” 轻抚小腹,莫子邪笑的安详,点点头,安心睡去。 玉箫寒坐在椅上,吹灭了蜡烛,也昏昏睡去。 一声剧痛惊醒了莫子邪,只见孟贤抓住莫子邪的手腕,脸色不善:“跟我走。” 抬眼望去,玉萧寒已经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不要看了,你的老公已经被我点了昏睡穴。”孟贤冷冷的说。 莫子邪皱起眉毛,挣脱开他的手,轻轻的揉着:“你要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干什么?不禁大婚,竟然连孩子都有了,老处女,你在搞什么?”孟贤又拉起她的手腕。 莫子邪努力的挣扎,厉声问:“我爱怎样怎样,你管不着。” “为什么?”孟贤一脸受伤的表情。 “当我最需要人的时候你在哪,当我痛苦挣扎伤心欲绝的时候你在哪?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一回 祭坛(二更) 孟贤脸色几变,深吸了一口说:“你不适合这里,跟我走吧。” “回哪里?回家么?”抓住孟贤的胳膊,莫子邪满是希望的问,她不想,也不愿再与这有无止境的纠缠。 缓缓摇摇头,孟贤说:“只有四合统一才能回去,你别管这些,跟我去浪迹天涯,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好么?” 莫子邪垂下了一直拉着孟贤的胳膊,坚决的摇摇头:“或许你早一些说,我会答应,可是现在晚了,只要不是回去,在哪里于我又有何分别?在这里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你当真不回去?”孟贤有些懊恼,又有些不甘,“老处女,你想清楚点,这不是闹着玩,稍有不甚就会挂的,你真的会死的。” 做在床上,莫子邪苦笑:“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怕死么?不一试我总是不甘心的。” 孟贤颓废的坐在床上,愁眉苦脸,半晌才露出了熟悉的坏笑:“罢了,说了这一世不逼你的,随你了。”一阵光芒闪过,一只透明老鼠眨巴眨巴黑黑的小眼睛,滚到了床的正中央。 看着它那副欠扁的模样,有看看自己腕上已经被他掐出的瘀青,莫子邪想也不想就躺了下去,只闻身下“吱吱”几声惨叫。 莫子邪一夜辗转反侧,直到黎明才昏睡过去。 床边一个男子紧紧的拥她入怀,低低的叹息:“委屈你了,都怪那该死的小树仙,我定会让他好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部,想了想,终于没有下狠手,伸手定于她的灵台之处,一股白色烟雾从指中渡入,记忆的碎片如潮水流出。 半晌,某个男人脸黑的似煤炭一般,吱吱嘎嘎的声响在房中响起:“好你个慕容松,你死定了。” 客栈中,慕容松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寒意阵阵。 清晨,莫子邪幽幽转醒,发现玉萧寒已然趴在桌上酣眠,想了想,唤道:“死老鼠,给我滚出来。” 一个晶莹剔透可爱无比的果冻老鼠吱吱叫着向莫子邪冲了过来,目标,莫子邪的胸部。 “啪。”是不明物体落地的声音,果冻老鼠发挥了绝佳的耐力,和信心,准备惊醒二次冲锋。 “别逼我让人进来捉老鼠。”莫子邪双手抱胸,阴沉着脸色说。 再最后一跃前,小老鼠理智的停下了脚步,小瓜子谄媚一般的轻拍莫子邪的脚。 一脚踢去,骨碌骨碌,是某个可怜的老鼠滚来滚去的声音。 “孟贤,你有老鼠癖啊,给我变成人。”一手插腰一手指向那个滚的开心的果冻老鼠。 一道光闪过,孟贤坏笑着对莫子邪挑眉毛:“老处女,想我了?” “去,快给我把他弄床上去。”莫子邪指示道。 孟贤急忙摇手:“你们这么搞是不对的,我才不要和你们玩3P。” 房间的气氛又诡异了起来,莫子邪挥舞拳头再次对着某人挥去,“你快点,一会来人了。” 头上狠狠挨了两下的孟贤闷声道:“偷情最是麻烦。”一只手拎起玉萧寒的袖子,像提小鸡一样将北朝的国君扔上了床。 看莫子邪正在脱衣,露出了圆滑的肩头,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又接着说:“也最刺激。” 将玉萧寒的衣衫弄得凌乱,莫子邪又躺上了床,孟贤顿时化身成小叽咕饿狼扑虎一般冲向莫子邪。 摔,被摔,摔,被摔,周而复始的循环间,莫子邪那赤裸的肩头已经被那个色老鼠沾满了湿答答的口水。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莫子邪再一次将小叽咕摔下,轻声说:“进来吧。” 见了眼前香艳旖旎的场景,进来的宫女都羞红了脸。 莫子邪轻轻推了推一旁的玉萧寒:“皇上,该起了。” “唔。”玉萧寒慢慢的转醒,看着香肩半露的莫子邪有些犯蒙。 轻咳一声,莫子邪整好了衣衫,笑着对玉萧寒说:“皇上,今日我们是否还要祭坛?” “正是如此。” “吉时快过了。”莫子邪笑着提醒。 玉萧寒猛然起身,吩咐众人前去准备。 吉时,祭坛。 各国君主特使和文武百官都站在圣坛周围。 圣坛,乃是天神在凡界所建,四合之世共有四个,分别位于各朝都城之中,每代君王封后之后就携皇后来此跪拜叩谢,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盛装的玉萧寒挽着莫子邪的手,一步步走向圣坛。 不知为何,对着这个上古神迹,莫子邪感觉很是诡异,沉重而悲哀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莫子邪的异样,玉萧寒反而面露喜色,笑着对她说:“不用怕,很快就好。” “北朝第五十三代君王玉萧寒携皇后莫氏上祭坛。”太监甩着浮尘,尖着嗓子喊道。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跪下,包括佛朝和秘朝的国君,他们可以不跪北朝的国君,却不可不跪这上古神迹。 看着黑压压的一片,莫子邪被玉萧寒拉着上了祭坛。 奇异的感觉充斥着莫子邪,异常的舒畅,玉萧寒跪下,同时拉下了莫子邪。 “北朝第五十三代国君玉萧寒携皇后莫氏跪拜于此,恳请天神庇佑,保我南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北朝第五十三代皇后莫氏随国君玉萧寒跪拜于此,恳请天神庇佑,保我南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莫子邪跪下恭敬的言,这话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两人言毕,玉萧寒笑着抚摸祭坛之中一个高大的石柱子,鼓励似的对莫子邪点点头。 不就是摸柱子么,谁不会。 玉手轻轻的抚上高大的石柱,霎时间地动山摇,金光大显,七彩的光芒在身上不停的闪烁,莫子邪感觉如沐春风,每一个毛孔都舒畅的欢笑,整个人神清气爽。 额上白光大显,空中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白莲,圣洁优美,整个空中都弥漫着莲花的清香。 众人皆惊,乱成一团。 “圣女,是圣女。” “天啊,竟然是白莲。” “太好了,圣女现世,佑我北朝啊。” 古语有云:白莲现,圣女显。 所有北朝臣民都喜笑颜开,其他各国的君主和使臣就没有那么高兴。 无论怎样,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下叩首,毕竟,圣女是天神在人间的代表。 严平乱神色复杂,花映月则一脸坦荡,而佛思渊那双眸中则满是野心的花火。 叩首的人群中,司徒寒一双眸子则定定的盯着莫子邪,握紧了拳头,是狠毒,更是绝决,既然得不到,不如毁去。 手指微动,暗中催发了一线牵,一股淡淡的香气悄悄散发,被浓郁的莲花香所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二回 密谈(三更) 莫子邪笑着走下祭坛,玉萧寒一直搀着她的手。 一股淡淡的味道,传入她鼻,很熟悉的味道,眉头微微一皱,但那浓郁的莲花香气又传了过来。 两人乘上车辇,伴随着群众的欢呼声中返回皇宫。 隐藏在人群中的司徒寒关切的看着亲昵的两人,怒火中烧,悄悄离去。 慕容松远远的站着,默默的看着。 桃夭拉拉他的衣袖,低声说:“回去吧。” 莫子邪感觉有些疲乏,累的很,回去后就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当然睡前吃了很多东西。孟贤一夜无眠,见莫子邪睡的香甜,变成小叽咕钻入她的怀中吃足了豆腐,才酣然睡去,两个小爪子抱着浑圆的小肚子,嘴里还流出一些莫名的液体。 北朝大殿之上。 玉萧寒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看着已经沸腾的群臣。 “皇上,此乃天意啊,圣女为当今国母,真是我北朝的福气。”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臣佝偻着腰,走上前去。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亦抱拳,满脸激动的神情:“皇上,古语有云,圣女现,四合统,这是我北朝一统天下的吉兆啊。” 因圣女出现,群臣皆激动不已,情难自控。 一个小小的太监偷偷的潜回皇宫前院,来到了招待贵宾的竹院。 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青丝,大大咧咧的坐在一侧,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才开口道:“北朝群臣简直都快乐疯了,说话完全不着边际,什么四合统的话都说出来了,仿佛整个天下就是北朝囊中之物似的。” “幽,你别这么说,史上确实有记载,但凡圣女出现的地方,就会是江山一统的地方,北朝确实可能一统江山。”言端起茶壶,又给她倒上一杯茶水。 幽撅起嘴巴,看银发的言微蹙眉毛的美景,不由的又呆了。 半晌,咽了咽口水,幽脸色微红的低声问:“国君呢?” 见惯了她如此神色的言开口道:“还在和南朝的使臣密谈呢。” 幽一愣,“还没谈完啊。” 隔壁。 严平乱一身南朝仆人的打扮,但其风度绝非一般仆人。 花映月笑道:“严大人何故如此装扮?” “人多嘴杂,严某此次前来是有要是要谈,不得已而为之,望花国主不要怪在下失礼。”严平乱恭敬的叩首。 花映月剑眉一挑,急忙扶起:“严大人快起,不必行此大礼,临儿不是都特许你不用行跪拜之礼了么,朕亦给你同样的特权。” “花国主,您,您真是折杀老臣了。”严平乱惶恐,都闻秘朝国君花映月最是与人和善,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赏严平乱坐下后,花映月才笑着问:“临儿可还好,真是一晃啊,当初的小不点都已经成了一国之君了。” 严平乱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当初君临满月之时,花映月曾亲自来贺,亦曾亲手抱过君临,想到此处,不由的一声长叹:“是啊,当初的太子已经长达,能够挑起一国的担子了,不过还是难为他了。” 两人闲话良久方转入正题,严平乱从怀中掏出密信:“花国主,这是皇上命我亲手交给您的密信。” 花映月接过信,解开密封线,展信阅读。 半晌,才开口道:“此时关系重大,朕会好好考虑,晚些时候自会给你答复。” 不知晓信中事由的严平乱只得点头,稍坐片刻后告退离去。 幽和言叩门入房。 “国主,这南朝宰相有什么要事?” 将密信放到两人面前,花映月皱起剑眉:“你们看吧。” 两人拿起密信仔细阅读。 “这小皇帝心眼倒是够多啊,竟然想到联盟,一方若遇侵袭,另一方势必支援。南朝现在风雨飘摇,若是有难,也只能是他先受挫,分明是占我朝的便宜么。”幽愤愤不平的将信拍到桌上。 言则细语的说:“可是信中也说明,两朝结成兄弟之盟,且可互通有无,南朝所特有的茶叶丝绸,若能自由流通,于我朝是大大有益。” “那是自然,再不给点好处,谁会给他卖命啊,就凭南朝的那点兵力,狗屁都不是。”幽撇撇嘴巴。 花映月皱起眉头,一直没有言语。 “国主,您倒是拿个主意啊。”幽在一旁问。 “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妥善处理为妙。”花映月留下一句话,只不过这句话说了相当于没说。 莫宫。 莫子邪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玉萧寒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手中还拿着一只孔雀翎。 懒洋洋的起身,莫子邪闷声问道:“皇上好雅兴啊。” “朕不过是下朝了,没想到当朝皇后还未睡醒,可是晚膳的时间又到了,朕不忍皇后错过。”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意,但莫子邪总感觉他是典型的笑面虎。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莫子邪靠在着枕头,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 “朕想问一下,你在南朝之时,可听过严平乱这个人?” 莫子邪睁开眼睛,重重的点点头:“南朝宰相,在南朝的哪个不知?” “他如何?” “迂腐,驽钝,固执,但是一个好人。” 似乎听了这样的评价,玉萧寒满是诧异:“为何你会如此所他?” “他是清官不假,但太过正值,眼中不揉沙子,得罪人无数,若非有一个信他的君王,他绝不可能成为宰相,即使现在身在宰相之位,稍有差池就会被众人推踩,且文武百官无人会伸出援手。”莫子邪用手支住下巴,打了哈欠。 玉萧寒开始皱眉,而后渐渐舒展,“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危在旦夕。” “确实如此,可是他也有他的优势,他是一面旗帜,象征着南朝所有官员的正面形象,同时他也是一面镜子,将所有官员的丑陋真实的显露出来,当然,也可能是皇上的镜子。若他逢一代明君,必能整顿吏治,从上到下彻底清洗一番。总而言之,他就是一把利剑,看你如何使用,稍有不当,就可能划破你的手。”莫子邪的声音越来越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玉萧寒笑了,异常的灿烂:“今夜就好好的观察一下你所谓的利剑。” 再回首,莫子邪已经昏昏睡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三回 双逝(补) 玉萧寒体贴的替莫子邪盖严被子,方轻轻出门。 夜正浓。 皎洁的月下,百花盛开,明明已非花期,但北朝有一能人,善于种花,且所种之花无论何季皆可盛开。 今夜玉萧寒设宴款待各国来宾,但佛主佛思渊源今日参加完祭坛就匆匆告别,而秘朝国主花映月今日身体不适,来应宴的就只余南朝宰相严平乱一人,剩下的都是些北朝的知名文人。 众人寒暄客套之后,玉萧寒举杯,“如此良辰美景,不吟诗作乐当真可惜了,在座的才子众多,不若以花为由,各表一首。” 当即就有几个文才好的兴冲冲的表现,平时文臣在皇上的面前没有地位,此刻难得有机会表现一番,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知道严大人最喜欢什么花呢?”一个尖嘴猴腮的文臣凑了过来。 严平乱笑着说:“小臣喜欢梅花。” “不如吟上一首,且当为这良辰美景。” 严平乱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无心争宠占春枝,蕴在群芳褪色时,白雪绵绵铺素纸,胭脂当墨写红诗。” “好诗啊。”玉萧寒赞叹道,“这个时节本不会有梅花的,但我朝有个能人,回嫁接之术,使梅花在这个时候也开的异常漂亮呢。”一挥手,一个小公公就端上一盆梅花,果然开的异常漂亮。 指着梅花道,“看,这花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开的漂亮呢?”大有深意的看着严平乱。 “不若严大人再以此花做诗一首可好?” “臣遵命。”严平乱仔细的看着那花,开口道,“雪摧梅绽染红枝,满院幽香沁醉时,未忘根泥长哺育,低头吟诵谢恩诗。” 哼,不识抬举,只知道念南朝的恩么。玉萧寒笑的异常欢快,“好诗。” 底下的几个文人似有怨言,不甘心就被严平乱一人抢了风头,一人说到,“严大人文才如此之好,再吟一首梅吧。” 严平乱也不拒绝,开口道,“新芽暗绿向阳枝,又到东风送暖时,倦眼朦胧酣睡去,雪飞梦醒忆残诗。” “严大人,这梅花还好好的开着呢。”那人指指那开得正盛里的梅花,语带嘲讽。 严平乱笑笑说,“此花已不能称为梅,梅当立于寒,死于暖。”这一刻,严平乱那瘦小的身子显得格外高大。 而玉萧寒的眼也愈加的寒,但仍然举起酒杯,众人皆饮。 看来她说的对,此人果然愚钝,固执,不会轻易低头,看来要笼络此人还需下一番功夫。 莫宫之中。 小叽咕露出两个黑黑的小眼珠,从莫子邪的怀中跳了出来,用爪子拍了拍莫子邪的脸,没想到一点反映都没有。 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处女还真能睡,不过又一想,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干点应该干的事。 光芒大显,小叽咕消失无形。 慕容松茫然的走在街头,桃夭寸步不离的跟在其后。 回首:“你不要再跟这着我了。” “我不。” 这样的对话两人已进行了无数次,只是,每每没有结果。 街头,突然出现一个长发的黑衣人,小麦色的肌肤,精壮结实的高大身材,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而单薄的唇上总是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 慕容松突然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看着来人。 “好久不见,松树妖。”孟贤也停下了脚步。 转头对桃夭说:“你快走。” 孟贤双手抱胸,像看垂死挣扎的老鼠一样,冷笑着问:“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你把她当什么了?” 慕容松脸色苍白,摇头说:“我没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孟贤一步步靠近,无形的杀气压得慕容松和桃夭两人透不过去来,想逃都不成。 慕容松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脑中,根大骂:“你个榆木疙瘩,快点说话啊,他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 “我本就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被杀也是应当的。” 不想桃夭却挣扎着向前一步,像护住小鸡的老鹰一般将慕容松拦在身后:“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他,他已经够苦了的,为了那个人他牺牲了多少你知道么?” “小桃妖,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孟贤步步紧逼,强大的杀气令两人站都不站不稳。 狂风骤起,卷起黄沙无数,遮住行人眼。 桃夭咬紧牙关,死死的抱住慕容松,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慕容松心一横,将桃夭扔向一侧,对孟贤说:“杀了我吧。” 充满死亡气息的一击,迅若闪电,势如破竹,直直对着慕容松攻来。 一朵巨大的桃花盛开,将慕容松裹在了花心之中,生生受了一击,而后花瓣渐渐凋零,化身成了脸色惨白的桃夭,血,如水一般涌出,止不住。 明明已经将桃夭扔出去很远,可是她还是不要命的冲了过来,只为了他。 桃夭那绝美的脸已无血色,伸出手试图抚摸慕容松的脸,慕容松满脸惊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嘴角挂着一抹嫣红,桃夭颤抖着开口:“松,松,下一世,下一世爱我可好?” “好。”慕容松坚定不移的,重重点头。 却不想随着这个点头,慕容松的身子亦变的虚无飘渺。 孟贤大吃一惊,指着慕容松说:“你,你竟然为她下了情咒。” 情咒,赤诚之爱的象征,将所有的爱化作戒指,是一种爱的象征,亦是一种束缚,若丝毫违背此爱,则会如誓言若言,尸骨无存,魂飞烟灭。 慕容松抱着桃夭,苦笑,原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痴情,一样的求而不得,为了这个痴情的傻女人,自己竟然放弃了千年的爱恋,没有值与不值,只为深深的伤悲。 眼见两人灵魂即将湮灭,孟贤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一点,将两人送入轮回。 长长的叹息一声,自己明明是来报仇的,怎么最后还要帮仇人的忙,罢了,就当那死松树无形中帮自己解开半个封印好了。 孟贤再次叹息,吹散了风沙,消失无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四回 毒(一更) 烟雾缭绕中,一棵苍天大树上挂着一朵娇娆妩媚的桃花渐渐消失无形,此生若不能相爱,来世必能相随,毕竟是此前相依,彼此的灵魂都有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黄沙舞尽,却未在街道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丝尘土,捂住双眼躲避的人们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老人甚至跪下,不住的叩首:“圣女显灵了,圣女显灵了。” 越来越多的人都跪在地上叩拜,孟贤耸耸肩膀,暗思,老处女,我无形中又替你做了件好事,该如何谢我呢,这是个问题?轻盈的迈着步子,在一群叩首的人群中穿梭,却无一人发觉。 密室之中。 摘了面具的血隐恭敬的跪在地上,静候玉萧寒的吩咐。 脸上没有露出平时的笑意,玉萧寒坐在椅上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血隐没有一丝不耐,恭敬的低着头看着那黑色的地板,任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似乎猛然想起什么,玉萧寒一愣,看到了仍跪在地上的血隐:“快起来,朕想东西入神了,你怎么不提醒一下。” “臣知罪。” 玉萧寒一挥手:“罢了,起来吧。”说毕,自己亦从椅子上起身,在地上不住的踱着步子,有些烦躁。 “主上有何烦恼?”血隐恭敬的问,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神情明显有异。 玉萧寒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焦躁不安。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朕可能过滤了,打探清楚了么?” “回主上,严平乱曾经装作太监混入花映月的房中,因为他武艺高超,密探不敢轻易靠近,但他走后,屋中似乎有争吵之声,似乎秘朝并未立刻答应南朝所求之事,臣会尽快打听清楚南朝所求何事?” “如此甚好,一切就交给你了。”玉萧寒松了口气,拍了拍血隐的肩膀。 而血隐身上一僵,皇上,从未与他如此亲密过。 这时,密室外传来三声轻敲只声。 “进来。”玉萧寒皱起眉头,若非大事,密谈期间绝不允许他人进入。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恭敬的跪下,“禀告皇上,血大人,莫宫传来消息,说皇后昏迷不醒。” “什么?”玉萧寒一愣,挥袖迅速离去。 血隐留在原地,皱紧了眉头,圣女昏迷不醒,怎会这样? 莫宫已然乱成一团。 玉萧寒焦急的匆匆来到莫宫,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的跪了满地。 看着床上的莫子邪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但额上却冒出冷汗,似乎痛苦万分。 “怎么回事?”握住她的手,发觉冷如冰。 其他的宫女太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严肃深吸一口气,回话道:“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后一直昏睡不醒,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小的进来唤娘娘用晚膳,不想怎么唤都唤不醒。且发觉娘娘不似普通的睡眠,痛苦万分,于是立刻叫了御医,派人寻皇上前来。” “御医,说怎么回事?”看着跪在屋中白发苍苍的御医,玉萧寒脸色铁青。 那老御医额上早就布满了汗滴,嗓子仿佛要冒火一般,晦涩无比的开口:“禀告皇上,老臣细细的替皇后娘娘把脉,察觉娘娘的病状绝非一般,反而像是,像是。”眼神不时的飘向宫中的跪满屋的太监和宫女。 玉萧寒起身:“所有宫女太监监管不周,通通鞭笞百下,速去领罚。” 众宫女太监急忙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房中顿时之剩下了玉萧寒和那老御医,以及已经昏迷的莫子邪。 “说,怎么回事?”玉萧寒目光如刀,直直的望向那老御医。 老御医擦擦额上的冷汗,徐徐道来:“皇后娘娘绝非有恙,而是身重剧毒。” “中毒?”玉萧寒双手握住莫子邪的手,看了她一眼。 “确实如此,皇后娘娘身中逍遥门独门剧毒一线牵,此毒潜伏体内已经良久,但近日才被催发。”玉萧寒眯起眼睛,神色复杂。 那老御医看了看皇上,似有难言之隐。 察觉他神色有异,玉萧寒吩咐道:“有话直说?” 嘴唇动了动,那老御医心一横,问道:“皇后娘娘似乎有喜了。”话一出口,悔从中来,这皇后娘娘才入宫不过两三月,可是那身孕竟然比这日子还多上十日,似乎这孩子不时皇上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生怕发觉如此隐秘的他脑袋不保。 不想玉萧寒神色无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孩子怎么样?” 老御医暗自松了口气:“皇上,那孩子怕是不妙,因为,皇后娘娘不仅仅身重一线牵之毒,而且还身中一种奇毒幽眠。” “幽眠?”玉萧寒疑惑的问。 “是一种传说中记载的毒药,老臣也是在祖宗流传下来的医书上看过相关的记载,传闻中此毒者会渐渐昏迷,长睡不起,直到活活饿死。”老御医跪在地上,双膝已经发麻,暗自叫苦。 “看你不慌不忙的模样,皇后之毒看来你是能解。”玉萧寒眯起眼睛,像是恶狠狠盯着母鸡的狐狸一般。 御医见此情景,不禁免了卖弄之意,如实说道:“非老臣医术高超,而是皇后娘娘吉星高照,此两毒似乎彼此相克,皇后娘娘之所以不醒,只是因为药物在斗争之中,可是那腹中的胎儿似乎已经受了药物的波及,命在旦夕。当然,若是皇上想要保胎儿,势必要母体以命相搏。”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玉萧寒松了口气,轻轻抚摸莫子邪额上的碎发,开口道:“孩子就算了,大人一定要无恙。” “是,皇上,老臣领命。”御医急忙领命。 “今日之事不需对外人道出分毫,否则小心你的小命。同时,你要对外宣称,皇后只是疲乏,身体无恙。” 随不解黄山为何如此吩咐,御医还是领命告退。 那两腿老腿早已跪麻,一步步蹒跚而行。 看着那老御医的身影,玉萧寒眯起眼睛,幽眠,一线牵,想不到这丫头还真是命大。一线牵就罢了,可这幽眠分明是近日才中,看来莫宫要换一批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五回 探病(二更) 正当玉萧寒皱眉盘算之时,莫宫突然来了许多客人。 柳妃,梅妃,贤妃,月才人,玉才人一共嫔妃竟似相约而来,纷纷来贺。 这帮蠢女人,玉萧寒心中暗骂,却还是唤来了严肃,挨了三十多鞭的严肃脸色惨白,面无血色,每走一步都疼的厉害。 “我先去前面对付这堆蠢女人,你躺在床上扮成她的样子。”玉萧寒看着严肃这副模样,皱眉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匆匆离去。 严肃脸色几变,却还是仔细端详莫子邪的容貌,手指轻触,感受那肌肤的嫩滑,手却不自主的滑道了那纤细的玉颈之上,只要这么一掐,只要这么一掐,很多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轻叹一口气,不敢坐,只能站着对这铜镜一阵涂抹,换上了莫子邪的衣服,将她推到了床底的暗阁之中,侧躺在床上,却不经意触到了臀部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 正在此时,但闻莺莺燕燕的笑语不断。 自有宫女推开了房门,群芳进屋,顿时将还算宽敞的屋子装了个满。 玉萧寒坐到了床边,体贴的在严肃的身后放上一个枕头,严肃回以甜蜜的笑容。 有些吃味的柳妃笑的有些假:“听闻今日妹妹祭坛归来之后,整个南朝都知晓了妹妹是圣女,姐姐们听了分外高兴,不免想来沾沾妹妹的福气。不想听到妹妹身体有些疲乏,故才延迟了一会才来探望。” 严肃将头靠在玉萧寒的箭头,有些疲劳的答道:“多谢柳姐姐了,可能是百姓太热情了,一直笑一直笑,不由的脸都笑僵了,身子也有些乏力,回来便歇息了。” 此话看似无常,可一向多心的柳妃却脸色有些异样。 “姐姐无恙就好,眼下姐姐是圣女,切身关系到整个北朝的国运,姐姐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随着贤妃说话,脸上两个甜甜的酒窝不时的出现,可是那一脸关切的神情令人看不出半分作假。 一直不愿多言的梅妃依旧高高的抬起她的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妹妹好好休养。” 再次忘玉萧寒处靠了靠,而后者会意的拦住她的腰,低头说了什么,引来了严肃的笑颜,和一屋子女人脸色古怪的表情。 之见严肃脸色殷红,哪里有半分病模样,却娇滴滴的说:“各位姐姐,妹妹乏了,改日定当亲自拜会各位,今日想歇下了。” 两位才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也没有闲着,对着皇上暗送秋波。 “既然如此,妹妹就好好歇息吧,我们先告退了。”柳妃笑着打圆场,不想梅妃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众嫔妃告退,被两个佳人勾的有些心痒的玉萧寒笑着说:“朕送你们。” “皇上。”一声轻唤,似撒娇更似埋怨,严肃撅起嘴,有些不愿意。 玉萧寒立刻会意,笑着说:“朕还是陪着皇后吧,改日再去看你们。” 两个美貌才人立刻露出哀怨的动人神情,不甘不愿的跟随众人离去。 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玉萧寒一瞬失神,手轻轻的抚上,却在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下,脸上露出平时那样温柔的笑意:“你扮的还真的像,幸亏你不是朕后宫之人,剩下的鞭刑免了。” “谢皇上。”严肃立刻起身,满脸恭敬的神情。 看着这样的脸露出这样的神情,玉萧寒突然笑了起来。 她绝对不回露出这样的神情。 待玉萧寒离去后,严肃轻抚自己的臂,就在刚才,那手还揽住自己,极尽温柔,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轻轻摇头,不再去想。 褪去身上的绫罗绸缎,换上宫女服,从秘阁将莫子邪体贴的放在床上,小心伺候。 莫宫之外。 梅妃对着柳妃冷笑一声:“姐姐还是查探清楚形势再唤我们来吧,我可不想自取其辱。”说完抬头离去,留下了脸色尴尬的柳妃和众多嫔妃。 “她,她怎么如此说话。”柳妃气极,明明是自己安插在莫宫的眼线说这新皇后昏迷不醒,众女一拍即合都想去看热闹,如今怎么竟成了自己的错。 贤妃却好言安慰:“姐姐也不时不知道梅姐姐的脾气,您莫要怪她。”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轻言细语。 面对这样的脸,明知道她也不怀好意却怎么也气不上来。 其他的嫔妃也好言安慰,柳妃自然顺着台阶下,众人又闲话半天才散去。 回到柳宫,柳妃大发雷霆。 伸出玉手重重的在宫女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小兰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说清楚。竟然敢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那宫女哭哭啼啼,抽噎着说:“下午,下午小兰匆匆跑过来和我说,莫宫出大事了,皇后娘娘怎么唤都唤不醒,整个莫宫都乱成一团。” “胡说八道,今日我特意和众人说了此时,大家巴巴的赶到了莫宫,结果人家好好的躺在床上装娇弱。”柳妃气急,一巴掌又挥了过来,似乎打的手有些疼,吩咐笑太监拿鞭子来:“打死你个说假的,竟然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面子都丢光了,给我狠狠打。” “娘娘饶命,我就是有再多的命也不敢和娘娘说假话啊。”那宫女已经哭成了泪人,但那太监却不丝毫手软,一鞭一鞭打在她的身上,每一鞭都留下一道血痕。 “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说假话,还有御医去了呢。”那宫女哭着喊着扑到柳妃的脚下。 眼见一鞭有挥了下来,柳妃开口:“停,你说有御医前去?” 那宫女如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头:“是真的。” “哪个御医?”柳妃挑起柳眉。 那宫女面露泪痕:“奴婢不知。”可是看到柳妃的眉头又要皱起来,立马说道:“不过奴婢一定会替娘娘打探出来,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柳妃拍拍那宫女的脸蛋,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才乖么,等你的好消息,否则,小心你的皮。” “是是是。”那宫女诚惶诚恐的应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六回 救与不救(三更) 且说众人分手后,几个要好的嫔妃去贤妃的贤宫做客。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五个女人聚在一起,自然好戏上演,精彩纷呈。 “我看那个新皇后就是一个狐媚子,天天霸着皇上,不知羞。”送秋波不成的玉才人愤愤不平的说,莫子邪来之前她正得宠,皇上夜夜留宿她处,如今难免不平。 贤妃大吃一惊:“小心点说话,怎么说皇后刚上位,正得宠呢,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姐姐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玉才人话这么说,气势却不由的低了下去。 另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美人附和道:“玉姐姐说的对,贤姐姐这里最是安全,我们姐妹些想怎么说,想怎么发牢骚都行。” 假装抚住额头,贤妃笑骂道:“你们啊,真是就会给我惹麻烦。” 众女皆笑。 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才人问道:“那皇后真的是圣女么?” “狗屁圣女,我看倒是一个妖女,肯定穿上功夫了得才能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稀里糊涂的让她当了皇后。” “就是就是,就资历,就性情,她哪一样比的上咱们的贤妃姐姐。” 一直笑着不语的贤妃眼见话题又扯到了自己身上,不由的笑道:“你们几个坏蹄子,又编排我,要是让梅妃柳妃听了去,又该惹事了。” “真不明白姐姐让着她们干吗?平白让她们抢了风头去。” 说话很直的玉才人答道:“这还不知道,姐姐是性情好,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否则,就凭那个脖子又问题的梅妃,那个腰有问题的柳妃,怎么能嚣张那么长时间?” 贤妃作势欲撕玉妃的嘴:“你个小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出啦了。” 反映有些迟钝的美人问:“她们都得病了啊?” 众人笑成一团,玉才人笑得喘不过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笑着说:“那个梅妃天天高高扬起头走路,一脸瞧不起人的模样,估计走路踩到石头都不知道,不是脖子又问题又是怎么回事?至于那个柳妃么。”玉才人从椅上站了起来,学柳妃的样子行走,腰肢大幅度摇摆,臀部扭来扭去。“瞧瞧,这个样子走路,腰能没问题么?那么大岁数了真是难为她了。” 众女笑的左右摇摆,笑成一团。 贤妃抱着肚子对玉才人指了又指:“你个小蹄子要笑坏我们么?” 玉才人撅起嘴,扮委屈状:“这不是为了让姐姐们开心么?” 轻咳一声,贤妃笑着说:“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众位妹妹就在我这用膳吧。” 几位妹妹推辞了一下,却还是在贤宫用膳后闲话良久才离开。 待众人走后,贤妃推开了寝室的房门。 一个黑衣人默默的坐在床边,见贤妃来了,关切的问:“怎么样了?” “大师兄,您先让我喘口气。”贤妃边说着边坐到了桌前,自斟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 司徒寒看不出神情,静静坐在了一旁,等她开口。 许是不习惯这种沉默,贤妃撅起小嘴:“大师兄,你怎么变的这么无趣了,连个玩笑也开不起。” “到底怎么样了?师傅很是关心此事。”司徒寒还是寒着脸,自今日诱毒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不由的潜入皇宫,让逍遥门的暗使头领,如今的贤妃来帮忙查探。 将茶盏轻轻的放下,贤妃不慌不忙的说:“皇后一点事情都没有,虽然卧在床上,可是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染病。” 司徒寒在房中踱着步子,口中喃喃自语:“怎会这样,怎回这样,她不是应该痛苦万分,片刻不得安生么?”又坐在了贤妃面前,目光灼灼:“你可看真切?” “那是自然,我们和和她说话了呢,把柳妃梅妃起了个够呛。”贤妃笑语盈盈的说。 见司徒寒皱起眉头不语,贤妃缠了过去,从身后将他抱住:“师兄,贤儿一直很想你呢。” “你不急么?她可是夺了你的后宫之位,坏了你的大事。”感觉到这个关外大师妹的诡异举止,司徒寒没有挣开她的怀抱,幽幽的问。 手已经探入司徒寒的衣服之中,柔软的玉手上下滑动,轻巧的解开他的衣衫,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师兄,先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么?贤儿想你很久了。” 没有挣脱,没有拒绝,转身抱起佳人,一同滚上床上。 芙蓉纱帐之下春光无限。 看着如小猫一样趴在自己胸口的贤妃,司徒寒心中一阵厌烦,却还是装作一副情深的模样,貌似随意的问道:“怎么?贤儿的志向变了,不想当皇后了?” “若是我想,早就当了,对付后宫那几个蠢女人太容易了。”笑颜看着司徒寒,吧嗒在他的俊颜上亲了一口:“人家还不是一直念着你么?” 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在她额头上印下毫无表情的一吻,司徒寒翻身下床,低声说:“我去打探一下消息,为何花引会失灵?” 谁知到贤妃又缠了过来,柔声说:“别去了,花引没失灵。” 转头看贤妃,疑惑的问:“为何如此说?” 贤妃笑着说:“人家不过是想吓你一吓么,虽然日前的皇后确是无恙,可是她不是真的皇后。纵使样貌再像,神情再像,可是有一样她是始终学不来的。”一丝不挂的贤妃又挤进司徒寒的怀中,接着说:“那就是手,皇后有一双洁白无瑕娇贵无比的玉手,这是一个宫女粗糙的手如何也扮不来的。” 司徒寒眯起眼睛,深思起来。 夜还长,贤宫中春光大盛。 莫宫中。 玉萧寒守了莫子邪半天,在太监劝慰下深夜才离去。 一个果冻老鼠瞧瞧的跃上了莫子邪的床,灵活而熟练的钻进了被中。 占足便宜,吃饱豆腐,两个小爪子在莫子邪的脸上拍了拍,细弱蚊丝的声音响起:“喂,喂,老处女,别睡了。” 谁知叫了半天才,莫子邪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贤这才察觉不妙,探出神识去,发觉她身体无恙,只是腹中胎儿危在旦夕。 两个小爪子搁在圆圆的肚皮上,黑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孟贤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 这孩子,救还是不救? 闲话 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我很纠结,亲们有意见赶紧替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七回 便宜干爹(一更) 孟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面想,不能便宜了别人,凭什么给别人养儿子? 另一方面又想,她似乎想要这个孩子,不是说过,这一世不再强迫于她么?脑中似乎有两个人在进行激烈的争吵,正在此时,莫子邪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孟贤心思一动,看着房中来往的宫女,小瓜子一挥,众人都定住了。 将小小的爪子搁在莫子邪脉搏之上,一股精纯的气体顺着经脉流过去,莫子邪叹息一声,悠悠转醒。 跳到莫子邪的面前,孟贤直接问:“喂,老处女,问你个事?” 头似乎昏昏沉沉的,身上说不出的力乏,莫子邪挥手将果冻老鼠拍走,皱着秀美问:“你说什么啊?” 将两个小小的前爪放在胸前,黑黑的小眼珠直直的看着莫子邪,孟贤问:“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怎么选择?” “怎么会?”莫子邪轻轻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秀美挑起,厉声说:“别打我孩子的注意,否则我让你好看。” 小爪子挠挠耳朵,孟贤不死心的问:“我是说如果,你的孩子被人弄流产了,或者意外保不住了,你回伤心不?” 一只巨手恶狠狠地拍了过来,将果冻老鼠压成了果冻老鼠饼,慢悠悠的复原,孟贤不依不饶的问:“喂,多少给个答复啊?” “要是有人把你孩子弄没了,你怎么办?你会伤心不?你这不是说废话么?”莫子邪感觉腹中空虚,刚要唤人,却发觉房中的人都一动不动,有人还保持了弯腰捡东西的姿态,不用说,又是那个老鼠的杰作。 认命一般的下床,却觉一阵眩晕,扶着额头又坐到了床上。 “喂,给我把那盘糕点拿来。”伸手将果冻老鼠毫不客气的扔到了地上。 似乎陷入深思的孟贤不甘不愿的幻成人型,拿了盘糕点送到莫子邪面前,当然不忘顺手拿走两块。 “那要是意外呢?”将糕点塞入口中,孟贤小心翼翼的问。 口中同样塞满糕点的莫子邪含糊不清的说:“哪有那么多意外,除非是天灾,否则要是谁害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孟贤暗自松口气,又不是我害的,没关系吧。 将那一块糕点全塞入口中,莫子邪拍拍手接着说:“不光将害我之人杀光光,就是那见死不救的一个也不放过。” 正要将整块糕点下咽的孟贤猛的咳嗽,脸憋的通红,伸手一抓,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都吸了过来。 一杯茶下肚,孟贤惴惴不安,生怕莫子邪看出什么端倪。 “你还好吧?”莫子邪看孟贤无恙才随意的问。 摇摇头,孟贤开口问:“老处女,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孩子有危险,恰好有个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之人救了你孩子,你打算怎么谢恩人啊?会不会考虑以身相许之类的啊?”粉红色的泡泡在孟贤脑中冒着。 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将糕点渣弄干净,莫子邪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说谢谢了。” 美丽的泡泡顿时破灭,孟贤无奈的苦笑,这就是老处女的风格,自私自利,能省则省。看着这一模一样的脸,想起当初那个善良好骗的女子,孟贤苦笑,自作孽啊,真是自作孽啊。 似乎察觉到什么的莫子邪猛的一拍孟贤的肩膀:“讨厌鬼,要是这孩子平安降世,我可以考虑让你当个干爹。” 看着还算平坦的小腹,莫子邪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孟贤心中有了决定,过了半晌,突然问:“把干去了行不?” “滚。”莫子邪想也不想的说,见孟贤的神色有些异样,又开口:“滚回来。” 目光灼灼的孟贤满是期望,凑过来说:“干吗,孩子妈?” 不想和他计较这等琐事,因为也计较不完。 将空空的糕点盘递了过去,莫子邪继续下达指示:“再换一盘来。” “你也太能吃了吧。”孟贤瞠目结舌。 打了个饱嗝,莫子邪轻轻的抚摸小腹:“你不想饿坏你干儿子吧。” 孟贤无语,感觉自己无形见已经屈居下风,小声嘀咕道:“我是你肚子中的那位的干爹,不是你干爹,凭啥要干这干哪的?” 耳尖的莫子邪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你以为干爹是好当的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孟贤手指一挥,正要说话的莫子邪倒入某人的怀中,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贴心的盖好被子。 又幻化成果冻老鼠的孟贤小爪子一挥,房中众人又都动了起来,全然不记得刚才之事。 正在收拾宫女大吃一惊,刚刚还是满盘的糕点现在竟然是一个空盘,刚要大呼小叫,门外太监已经通传:“皇上驾到。” 玉萧寒眉头紧皱,低声询问房中众人:“皇后还是没醒么?” 一个宫女小声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一直安睡。” “你们下去吧。”玉萧寒坐在莫子邪的窗前,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心安了几分。 眼下形势复杂,但北朝的圣女却无故昏迷,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明日恭送各朝使者回朝,圣女不出席只怕是说不过去。 叹了口气,看着那昏睡的容颜,一夜未合眼的他也有些疲倦。 床很大,想也不想翻身上床,拥莫子邪而眠。 哪知才躺下去,就昏迷不醒了。 孟贤幻化成人形,二话不说将玉萧寒扔下了床,还替莫子邪仔细的擦了擦手,至于怎么擦得,咳咳,这个保密。 以人形心满意足的拥抱住莫子邪,小声嘀咕道:“要不是看你是我不知道第几代孙子的份上,敢占我老婆的便宜你早死定了。” 一边吃着豆腐,一边感叹还是睡着的莫子邪可爱,亲了亲她的额头,似乎不怎么满意,又亲了亲嘴巴,这才开始替他的干儿子着想。 一股精纯的白气顺着摸子邪经脉向体内徐徐探去,腹中那还是肉团的胎儿被红线和黑线缠绕,正是纠缠不修的一线牵和幽眠,那白色的气体似乎像活的一般,将所有的两线慢慢的吞噬,一点点的吞食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红双线已经被吞噬干净,那白气才缓缓的从莫子邪的经脉之中流出,钻入已经睡熟的孟贤体中。 而门外的叩门声惊扰了某人的美梦,将身子忘莫子邪身边蹭了蹭,不甘愿的起来,对着地下的玉萧寒一点,又幻成果冻老鼠跃入莫子邪怀中。 玉萧寒幽幽转醒,却发觉自己正躺在地上,而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皇上。”心腹太监的声音响起。 玉萧寒急忙起身,问道:“进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八回 筹(二更) 那心腹太监见皇上坐在床边,身边是睡熟的皇后娘娘。 “有何事?”玉萧寒皱眉问道。 “回皇上,血大人求见,已经侯在密室。”那太监恭敬的答道。 起身,又看了眼熟睡的莫子邪,长长叹息一声,吩咐道:“秘密令古御医来帮皇后检查一下,你留下来,将所有可疑的太监宫女都清理一下。” “是。”那太监连连点头。 玉萧寒出了莫宫,而一向不怎么平静的莫宫中又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无数太监宫女哭着喊着被拖出莫宫乱棍打死,而这些日子负责给皇后布菜的宫女太监更是无一能免。 “孙公公饶命啊。”一个一直老实做事的太监挣脱了侍卫的挟持,扑在孙公公的面前,不住的叩首。 知晓这人底细的孙公公叹息一声,一甩拂尘,苦笑道:“小李子,早知道就不调你来莫宫了,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害了你。” 扶起了小李子,见他满脸泪水,孙公公亦是无奈:“只是若我徇私,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我。”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不忍看他这个可怜的老乡。 宫中人命本就不值钱,少了几个太监宫女又有谁人知,更何况那枉死的远远不止他们。 只是躺在床上昏睡的莫子邪是无法知道掀起这场腥风血雨的源头竟是自己罢了,依旧和怀中某个色老鼠睡得香甜。 奉柳妃之名前来打探的宫女瞧瞧的躲在莫宫之外,却发觉了许多侍卫扛着数十个麻袋出了莫宫,但她发觉有个麻袋竟然动了一下。 胆小的她瑟瑟发抖,直到所有的侍卫都走后,才拉住门口一个相熟的太监打探小兰的下落。 “你说小兰?”那个太监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宫女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兰身上,那太监看四下无人,小声说:“你最近还是别来莫宫了,这些天莫宫的气氛古怪的很,咱们都是做下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小命最是重要。” “刚才那么多侍卫拿着的麻袋是?”小宫女不死心的问道。 “嘘。”那太监脸色一变,厉声说:“胡说什么,什么麻袋,你啥都没看见。” 看着宫女欲哭的神情,心又一软,小声说:“以后别来找小兰了,莫宫怕是再没这个人了,刚才那最后一个麻袋里面就是她,哎,你快回去吧。” 宫女大惊失色,脑中轰的一声,完了,打探不到消息,柳妃一定会把自己打死的,现在自己的背后还隐隐作疼,想到此处眼泪不值钱的流下。 许是一个人的运气要是背到极致,那么他的转运之机也就不远了。 小太监正发呆这宫女怎么哭成这样,就见一个太监引着古御医前来。 急忙将哭着的宫女推向一边,领古御医从侧门进入。 小宫女止住了哭泣,匆匆前往柳宫。 柳宫之中。 柳妃柳叶弯眉高高跳起,厉声说:“你可瞧真切了?” “奴婢眼睁睁的看古御医从侧门进去,绝对做不了假。”小宫女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打量柳妃的神情。 “做的好,下去领赏吧。”柳妃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真是古怪啊,皇后传唤御医,为何从侧门进入,莫不是与之有染?虽然古大人年岁尚高,可是难不保某些人有些恶趣味,想到此处,想要告诉那些嫔妃,可有转念一想,还是待自己弄清楚再说,免得又遭人取消。 小宫女松了一口气,急忙退了下去。 贤宫之中。 司徒寒有些焦躁的在房中踱着步子,反而贤妃一副悠闲的模样,坐在铜镜之前拿起笔仔细的描着眉毛。 “何时才是时机?我已经在这等了一天,若是事情耽误太久,义父还等着消息呢。” 刚才司徒寒一说话,握住眉笔的手一颤,贤妃有些懊恼的说:“大师兄,你着什么急啊?快过来帮我画上这眉?以前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么?”脸上的懊恼之意褪去,对这司徒寒甜美一笑。 司徒寒眼神几转,凑了过去,拿起了眉笔,仔细的替她描绘出美好的眉型。 专注的神情,英俊的侧脸,无一不令贤妃再度倾心,不由的低声说:“大师兄,若是我不来北朝,是否我们还会在一起?” “恩。”含糊不清的随口应承,聪明如贤妃自然知道。 嘴角扯动,一瞬的失神,旋即又呈现笑颜:“明日皇上会恭送各国国君和使臣回朝,堂堂皇后怎会不出席?” 司徒寒的脸上终露出一丝笑意,明日,就能见到她了吧。 贤妃看似随意的问:“大师兄貌似和那女子相熟?” “不,从不相识。”司徒寒摇摇头,转过身去,未察觉身后女子那深邃难测的神情。 北朝。 君临坐在飞凤宫的庭院之中,静静的听着刘映秀的竹笛之声。 乐声悠扬婉转,缠绵动人,但君临却无心倾听,心乱如麻。 放下了手中的竹笛,刘映秀轻声问:“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 “哦,吹完了啊。”君临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轻轻摇头。 刘映秀轻轻叹息一声:“皇上可是不信映秀,所以不肯说?” 回首,看着那并不美丽的容颜,却感觉分外的心安,似乎自己有什么话都能跟她说。 君临嘴唇动了动,艰难的开口:“我下令,杀了她。” 刘映秀疑惑的问:“皇上杀了谁?” “前皇后的秋院之主,不声不响离开皇宫,害朕以为他被人杀了,四处寻找,不想竟然跑到北朝去了,竟然还成了皇后,可笑吧,皇后养的一个小白脸竟然是女的,她竟然是女的。”君临脸色苍白的说着。 刘映秀默默的听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皇上并不恨她吧,是恼她不告诉你实情,还是恼她成了别人之妻?” 君临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开口道:“我不恨她,但,她是圣女。” 刘映秀脸色一变:“圣女?” “对,正因是她是圣女,所以,朕才下了杀令。”君临脸色一黯。 “皇上,你没有做错,这时身为一国之君应当做的。”刘映秀笑着点点头。 君临心里一松,但转瞬就黯淡下来:“可是,朕的心不舒服。” 这时,一个小太监前来通传,夏嫔娘娘亲自做了晚膳,来请皇上。 “朕乏了,今日不去了。”君临回话。 刘映秀不解的问:“夏嫔妹妹现在怀有身孕,皇上还是多陪陪她比较好。” 君临沉默,半天后才缓缓开口:“夏嫔的眼睛,很像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十九回 探(三更) 第二日,玉萧寒亲自送两位国君和严平乱出了至城门。 严肃扮成莫子邪自然在身边作陪,笑语盈盈,像小鸟一般依在玉萧寒身侧。 严平乱欲言又止,在两位国君走后,终是一抱拳,临行前深深看了莫子邪一眼。 一直揽在严肃腰间的手收回,玉萧寒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对严肃点点头:“做的不错。” 腰间的手明明已经离开,为何那种暖暖的触觉依然没有消失,严肃恭敬的退下,走前听到玉萧寒轻轻咳嗽几声,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最近太过疲劳,要注意身体啊。” 对严肃露出温柔的笑意,明明笑着却为何让人感觉发寒:“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 严肃不再多言,恭敬退下。 换去绫罗华衣,她还是那个普通的宫女。 先行的两只队伍停了下来,佛思渊双手合十:“小僧先行告辞了,来日有缘再见。” 花映月回拳道:“佛主走好。” 随着佛声阵阵吟诵,佛思源领着喇嘛仪仗先行离去。 而秘朝的队伍却停了下来。 幽疑惑的问:“国君,为何不前行?” 被面纱遮住容颜的言亦投来好奇的眼神。 “不知为何心绪不宁,不如待南朝的使者一同前行,反正顺路。” 正在这时,丛林中传来异动,无数箭矢射向毫无防备的众人。 花映月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宝剑,对言说:“到我马上来。”见言一时反应不过来,身手抓住他,放在身后,低声说:“揽住我的腰。” 言脸色却挂起了红晕,犹豫再三,终是不肯,可是一道箭矢袭来,花映月策马疾驰几步,言就直直的撞上了花映月的背。 幽亦抽出了宝剑,挥舞着遮挡那多如牛毛的箭矢。 所幸秘朝所带的皆是身经百战的好手,除了开始的慌乱之外,现在已经能够组成阵势,有效率的消灭箭矢。 眼见箭矢越来越少,众人趁胜追击,却发觉丛林之中并无人踪。 “可有损伤?”花映月皱起剑眉,轻声问道。 一个头领模样的男子回话道:“回国主,只有一人重伤,八人轻伤,并无一人死亡。” 点点头,示意众人休整之后继续前行。 幽脸色铁青的说:“还未出北朝境内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来这玉萧寒野心够大的啊。” “谨言慎行。”花映月轻叹了口气。 似乎了解自家国君的好脾性,由撅撅嘴,不以为意。 而马后的言脸色有些发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刚刚被国主训斥的幽转瞬就忘记了不快,揶揄言道:“你个大老爷们脸红什么,还不如我这个女子呢,啧啧,真是稀奇。” 言恶狠狠地瞪了幽一眼,并未出声反抗。 倒是前面的花映月神色有些异常,转头对言说:“你的性命关系到我朝安危,还是回马车中吧。” 言的神色一黯淡,仿佛被抛弃的媳妇一般,神情幽怨的爬下马,返回车中。 幽见言如此,大笑道:“国主,也就你能制住他。” 花映月无奈的看着这个丝毫不守礼法口无遮拦的秘朝副教主,缓缓开口道:“启程。” “不等南朝使臣了?” “只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还是速速回朝再作商议,驾!” 马蹄声响,践踏在黄沙之上,扬起尘土无数。 北朝,密室之中。 玉萧寒悠然的端着茶杯,仔细把玩。 血隐恭敬的跪在地上,静候吩咐。 “现在,秘朝已经收到伏击了吧。”玉萧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 血隐点点头:“是,箭矢已经准备妥当,应该能给秘朝一个警告。” “真是一块难咬的骨头,无趣的很。”将茶杯放在案上,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不过当看到案上的一张纸,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笑的开心。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上面的约有几百个字,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右角下两个鲜红的印章。 一个方正的大印上书“玉萧寒印”,而另一个圆形的小小的印章只有一个“佛”字。 就是这张纸,代表佛朝与北朝达成了某种共识。 谁能想到,以慈悲为怀的佛朝之主竟然也要那么大的野心,平分天下么?殊不知胃口越大,死的越快。 “再过一柱香,血一应该能将严大人带过来了。”血隐红眸如血,默默的叙述。 “恩。”轻轻的点点头,玉萧寒嘴角的笑意更弄。 最后出行的严平乱带领队伍缓缓前行,马车之中的他皱着眉头正在苦苦思量。 为何莫子邪会出现在北朝,不仅是北朝皇后,更是圣女,可她明明是南朝之人,为何又会投奔北朝?不解,困惑,更是无奈。 手中掌握着南朝密探多年潜伏打探得来的消息,细细的看来。 车帘突然被撩起,露出一张憨厚的脸,正是车夫。 “严大人,前面有间客栈,休息一下吧。” 严平乱诧异,车队明明才刚刚启程,哪里有马上休息的道理,刚要出口拒绝,却发觉那车夫的双眸竟似拥有无尽的魔力一般,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去。 头脑分明情形的很,可知身体却似不听控制一般,撩起车帘,对众人说:“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 众人虽感诧异,却不敢反抗宰相的命令。 回到客栈之中的严平乱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任凭那憨厚的车夫在他脸上一阵涂抹,一个脸色有些蜡黄的瘦弱汉子出现在铜镜之中,而另一个严平乱则出现在屋中。 点了严平乱的昏睡穴,那车夫亦换了个面孔,笑着对坐在床上的另一个严平乱说:“血二,你小心。” 那人重重点点头,眼中都是决绝。 扶着严平乱,那车夫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兄弟,你撑住了,咱这就去找大夫。” 严平乱的手下的一个副将看着两人走去,摇头说:“那汉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脸色太黄了,咱们马多人少,还是送他一批马吧。” 众人皆称好。 “喂,你等等。”那副官对着车夫说。 扶着严平乱的车夫身形一震,手中已经握住几枚浸毒的透骨钉。 “你们走着找大夫,你兄弟该死了,送你个马匹吧。”那副将将马牵了过去,交给了车夫。 那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谢谢,谢谢几位官爷,你们真是好心人。” “别废话了,快找大夫去吧。”那副将笑的和善,想起了自己的得病而亡的兄弟,却不知自己亲手送了敌人一匹骏马。 不多时,血一带着严平乱返回了皇宫。 密室中。 心腹太监孙公公轻轻叩门:“主子,血一回来了。” “进来。” 抱着严平乱的血一将人放到地上,恭敬的叩首:“参见主上,门主,血一不辱使命,将严大人带回。” 玉萧寒的脸上还带着那温柔的笑意,轻轻点点头。 血隐一挥手:“下去领赏吧,那是你应得的。” “谢谢主上,门主。”血一一脸兴奋之色,他们是暗影,只能生活在暗处不可见天日,除非做了任务,成功之后方可大摇大摆的走上街头,用所得的金银尽情享乐。 血隐将严平乱抱上椅子,解开了他的昏睡之穴。 严平乱悠悠转醒,看到了满是笑意的玉萧寒。 “又见面了,严大人。”玉萧寒脸上露着温柔的笑意,却令人感觉刺骨的寒。 莫宫。 一道身影灵敏的闪过,悄悄的开启房门。 正在房中守候的宫女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看到床上那个朝思暮想之人,司徒寒一步步靠近,却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难。 她瘦了,下巴越加的尖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几近痴迷的看。 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向她的脉搏探去,不知她的身子怎么样了?这一探不要紧,令自己大吃一惊。 一线牵竟然凭空消失了,那她为何会昏睡不醒。 头混成一团浆糊,想来一线牵是不能在胁迫于玉萧寒,心念一动,想要抱起莫子邪向外走去。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莫子邪的怀中掉了出来,睡的正舒服的孟贤被某人的大脚踩成了果冻老鼠饼。 幻化成人形,恶狠狠的盯着司徒寒,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 待他回首之际,猛的给了一拳,顺便将莫子邪抢回怀中。 司徒寒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个正着,捂住已经流血的鼻子,面色不善,厉声问:“你是谁?” 抱着莫子邪,孟贤脸上露出习惯性的坏笑:“我啊,她老公。” 知晓此人绝非玉萧寒,司徒寒脸色几变,想起莫子邪腹中的胎儿,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双手张开,魔功急速的运转。 原来是他,就是他将她抢离自己身边么,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孟贤悠然的看对面之人脸色变换不定,眼见他挥拳而来,玩心大起,身子动都不动,任他打来。 拳头打在身上,竟似打在棉花团上,施展魔功吸取其功力,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司徒寒的心开始发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 审 这是力量,绝对的力量。 那种消失许久的挫败感再次浮上司徒寒的心头,而对面男子拿嘴角挂着的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对自己极大的蔑视。 从修炼魔功之后,司徒寒从未受过如此的重挫,就连面对高深莫测的义父自己似乎也有力量一搏,为了对着这个眼前这个人,却感觉如蝼蚁一般。 纵使心有不甘,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一个虚招闪过,从窗中仓皇而逃。 早就察觉司徒寒意图的孟贤眼睁睁得看着他离去,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那家伙使用的功夫,不正是吸星大法么。 耸耸肩膀,看着莫子邪睡得香甜的模样,不时传来细微的呼噜声,脸上的笑意更浓。 走过去,拥她入怀,同眠。 贤宫。 司徒寒脸色铁青,犹豫再三,一只洁白的格子从皇宫中悄悄飞去,借着夜色,展翅翱翔。 贤妃看他脸色不善,好言安慰:“大师兄,不要心急,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暗自思考的司徒寒丝毫没有听进她的话,脑中反复出现那个男人的容颜,以及那挂在嘴角那轻蔑的笑意,他究竟是谁? 贤妃察觉司徒寒的失神,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缓缓的凑了过来,在后面围上了司徒寒。 “娘娘,玉才人来了。”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贤妃眉毛微微皱起,不甘愿的松开司徒寒的手,自有宫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贤妃姐姐。”玉才人早就候在正殿大厅,娇笑着打招呼。 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贤妃笑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出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玉才人对贤妃使了个颜色,后者知趣的屏退了太监宫女。 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玉才人凑了过来,轻声说:“姐姐,不知你听说了没?柳妃娘娘病了。” 贤妃一愣,疑惑的说:“怎会?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的就病了?” “是啊,说是偶感风寒,闭门不出了呢。”笑的合不拢嘴的玉才人眼神却大有深意。 聪慧如贤妃怎会不知,笑着去掐玉才人的脸:“你个小蹄子,别卖关子了。” 玉才人急忙躲闪:“姐姐饶命,我说,我说就是了。” 坐在椅上,玉才人一本正经的说:“我也纳闷,怎么这柳妃娘娘一天就病了,便派了小太监去打探消息,谁知这一去不要紧,你才我发现什么了?” “到底怎么了?” “古御医去了。”玉才人眼角上挑,笑的古怪。 贤妃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柳妃不舒服,宣召御医本就正常啊。” “是很正常,只是这柳御医去了就一直未归,算算,已经有一天一夜了。”玉才人露出大大的笑意。 “这也太荒唐了,休得胡言。”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的贤妃脸色一变。 玉才人有些委屈的说:“姐姐,我那小太监一直在守着,绝对不会有假,我怎会如此不知轻重,拿这种事开玩笑,若是姐姐不信,我们一同去柳姐姐宫中一探究竟?” “这种事休得再提,我累了,你回去吧。”贤妃有些不耐的挥挥手。 玉才人眼泪汪汪,委屈无比:“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你回去吧。”贤妃转身回了寝宫。 玉才人无奈,只得离宫,临行前,双眼中的阴郁令人恐惧,绝不是平时那个直率鲁莽的玉才人该有的神情。 而贤宫中,贤妃脸上挂着一抹讥笑,玉才人,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想要一石二鸟么?狐狸终于露出尾毛了,不过那柳宫的事扑朔迷离,还是让人打探清楚为好。 柳宫。 柳妃娘娘轻摇着杨柳细腰慢步来到了一个捆绑在椅子之上的人面前,娇笑着说:“古御医,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年岁已高的古御医欲哭无泪,最近真是多灾多难啊,替皇后娘娘诊脉却发现惊天内幕,替柳妃娘娘诊脉却被离奇囚禁,自己的这副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柳妃娘娘,你这是做何?求您快放了小老儿吧。”已经一夜未曾入食,饥肠辘辘不提,光是太监宫女不住的审问就让自己头大如麻。 柳妃使了个眼色,自有太监搬过来一张椅子,无比娇媚的坐在一旁,微微挑起了柳叶弯眉:“古御医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莫非定要本宫用刑不成?来人,上鞭。” 一个太监恭敬呈上了长鞭,从其上那深红的痕迹来看,那鞭子定是浸染了多人的鲜血。 将那长鞭握在手中,柳妃娘娘步步靠近:“古御医何必如此固执呢?本宫不过是关心皇后娘娘的身子罢了,真是不忍心让你受这皮肉之苦。”话音刚落,一鞭挥去,但闻古御医一声惨呼。 “柳,柳妃娘娘,你这样做,若是皇上知晓。”老御医在做垂死挣扎。 一鞭又毫不留情的挥下,柳妃娘娘柳眉扬起,厉声说:“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一个小小御医的死活么?本工自然会做的滴水不漏,若是被发现,本宫便说你轻薄我,才被处死,皇上又是否会说什么呢?” 一句一句,将可怜的老御医逼入死局。 说,皇上若是发觉,一怒之下自己是死,甚至可能株连九族,若是不说,自己的小命眼下就不保,该如何是好呢? 鞭子狂舞,身上的伤越加的多了起来,可怜一把老骨头还要受着无尽的折磨。 脸色愈加的惨败,耳边响起的是有些丧失理智的柳妃的奸笑之声,而一旁的宫女太监似乎对此事司空见惯,置若罔闻,一个个仿佛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古御医神智已经开始迷离,心一横,开口道:“我,我说。” 虽然听到了古御医的话,明明可以收回的一鞭还是挥下,柳妃娘娘脸上露着笑意,因为刚才的急剧运动,脸色微红,有些气喘的坐在椅上,笑着说:“古御医,这才对么,来人,快给古御医松绑。” 被麻绳一直紧紧捆绑的手已经发麻,但被鞭子打过的地方火烧般的灼疼,老御医呲牙咧嘴,却不得不忽视这些,应对那柳妃。 面前摆上了酒肉,柳妃娘娘亲自给古御医斟酒,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古御医,这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有病?” 纵使饥肠辘辘,古御医却丝毫都不敢动,低头答:“皇后娘娘没有生病,而是身中两种奇毒,不过药性相克,竟在彼此融合,性命无忧,但会昏迷不醒,约莫半个月内不会清醒。” “可是,明明昨日我们还去拜会了皇后,她虽卧床,却脸色红润,绝非生病。”柳妃眯起了眼睛,又瞟向了一旁的鞭子。 古御医脸色惨白,急忙摇头:“不可能,皇后至少十日之内定是昏迷不醒的。” 柳妃微微眯起眼睛,拿了鞭子在手中把玩,低声问:“还有呢?” 脸色变的更加惨白的古御医暗自叫苦,缓缓开口道:“皇后,皇后娘娘她。” “她怎么了?”柳妃娘娘柳眉竖起,厉声问。 古御医额上不住的滴汗珠,苦涩的开口,那一直未饮水的嘴唇已经发干,声音亦有些沙哑:“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啪嗒。”是鞭子落地的声音,柳妃大惊。 不过古御医又道:“不过,皇后娘娘的孩子怕是不保。” 柳妃陷入深思,不再言语。 若是古御医所说属实,那么当日所见的定非皇后,眯起眼睛,柳妃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去找皇上。” 苦命的老御医急忙道:“柳妃娘娘,求您放了小老儿吧。” 瞥了他一眼,柳妃不耐烦的说:“放了他。”她自然不怕古御医泄露此间之事。 可怜的老御医双腿发麻,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出了柳宫,只是,在走到宫门之前,一个棍子击中了后脑,然后,没有了然后。 柳妃冷笑:“真是蠢。” 密室之中。 血隐红眸闪烁,严平乱神智迷离,对玉萧寒所问必答。 脸上还挂着那温柔的笑意,玉萧寒对血隐使了个颜色。 “啪。”击掌之声响起,严平乱渐渐恢复了神智。 “真是要感谢严大人,给我朝提供了如此之多的消息。”玉萧寒笑的温柔。 严平乱则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的说:“真是卑鄙,想不到堂堂北朝竟然用如此手段。” “所谓手段,不过是为目的服务的方法,只要等达到目的,那么这个手段就是好的手段,你说呢,严大人?” 严平乱别过头去,厉声说:“不用妖言惑众,人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严大人放心,好戏未结束之前,朕定会让你亲眼看到南朝灭亡。”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状态极度不佳,今天就这样了,送上900免费字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 脸皮风波(一更) 严平乱双目瞪圆,满是怒意。 见到他如此反应,玉萧寒反而笑得更加欢畅:“朕很是欣赏严大人呢,若是你能为北朝效力,那北朝真是如虎添翼。” “呸,一臣不侍二主,我严平乱生是南朝的人,死时南朝的鬼。”严平乱一脸坚决。 闻此言,玉萧寒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和她说的一样的,固执的像头牛。既然如此,就请严大人现在北朝做客一段时间吧。” 严平乱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血隐点了哑穴,吩咐人拉了下去。 “血二什么时候能到北朝?”端起一盘的茶盏,玉萧寒微微的抿上一口。 血隐回话:“十日之后定能到南朝都城。” “真是期待呢。”放下茶盏,嘴角的笑意更浓,不似平常般温和,总觉得里面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血隐欲言又止,玉萧寒挑眉问道:“怎么了?” “柳妃娘娘求见,在下告知您在处理政务,可是她说不见到皇上说什么也不肯走。” 眉毛皱的更加厉害,玉萧寒很是不耐烦:“打发她回去。” “是。”血隐领命告退。 密室中空无一人,玉萧寒眯起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而此刻御书房外。 柳妃杏目冷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血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见皇上,你给我闪开。” 面具下的脸露出一抹冷笑,这就是那个以温顺乖巧而得宠的柳妃么? 红眸闪烁,依旧是恭敬的言:“皇上在处理政事,请柳妃娘娘先回。” 身为后宫嫔妃的柳妃并不知晓眼前的面具男的真实身份,气愤之中亦未发觉那特殊的红眸,只认为他是皇上身边受宠的宦官。 “本宫命你把面具摘下,我倒要瞧瞧面具下面是怎样一张不识抬举的脸。”柳妃冷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周围的人都深吸一口冷气,谁人不知宰相血隐从未摘下这个银白色的面具,曾记得一个小吏初入朝堂,并不知晓血隐的身份,对他很是不屑,甚至当众要求血隐接下面具,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小吏突然发疯,自己撞了朝堂之上的柱子而死,血流了一地。从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血大人的面具摘不得。 柳妃瞧对面之人一点摘下面具的意思都没有,气从中来,对跟随的仆人道:“来人,把他的面具给我摘下来。” 不想没有一个人前去,都躲在柳妃后面唯唯诺诺。 柳妃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帮没出息的狗东西。”说着就亲自上前动手去摘那面具。 “住手。”玉萧寒察觉到殿外的喧哗,走了出来。 “皇上。”柳妃脸色顿时大变,换成一张笑颜娇俏的凑了过去,有些委屈的指着血隐说:“皇上,这人真是不守规矩,对臣妾不敬不说,还动手动脚。” 玉萧寒眯起眼睛,笑着问血隐:“可有此事?”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血隐恭敬的跪下,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一旁的柳妃脸上露出了得色。 “血隐,罚你百鞭,自己去领罚吧。”玉萧寒开口。 血隐无一丝不甘,“是。” 一听到血隐这个名字,柳妃脸色大变,自己竟未察觉到那双红眸,自己的父亲只是个二品大臣,而血隐可是北朝的宰相,不禁暗自后悔,生怕血隐对家父不利,脸色几变,挤出一丝笑意对身旁的皇上轻言:“皇上,血大人许只是无心之失,还是不要责罚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他冲撞了爱妃,不是么?”玉萧寒笑的和煦,可不知为何,柳妃感觉阵阵发寒。 “爱妃这么着急找朕,不知有何要事?” 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柳妃才强定心神,神神秘秘的说:“皇上,那莫宫中的皇后是假的。” 玉萧寒挑起眉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爱妃,你在胡说什么?一个活人怎会作假?” “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如我们前去莫宫一探就知分晓。”说完拉着皇上就往欲前往莫宫。 玉萧寒却毫不留情的推开柳妃:“朕还有要事要去干,没时间跟你胡闹。” “皇上,您怎么不信我?”柳妃被玉萧寒大力推开,差点摔倒,一副欲哭的模样。 玉萧寒却丝毫不顾,连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也消失无形:“若你让我相信,就拿证据出来。”转身回去。 柳妃吃了一鼻子灰,心中怒火难消,愤愤不平的冲向莫宫。 莫宫。 前来给莫子邪擦拭的宫女端着水推开房门,却发觉地上躺着一个死去的宫女,而寝室的窗户大开。 手中的盆子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水漫了满地,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刺耳的尖叫。 不想这一声尖叫却将一直陷入昏迷中的莫子邪惊醒,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不耐烦的说:“喊什么?” 不想那宫女又一惊,于是,又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 莫子邪急忙捂住耳朵,原来众多贴身伺候莫子邪的人已经被告知皇后少则十日,多则半月都不回清醒。 闻声而来众人皆惊,随后大喜,立刻派人去告诉皇上,而一个小小宫女的死去则就显得微不足道。 柳妃到来,却发觉莫宫忙成一团,暗思那定是那假皇后听到了风声,做贼心虚。 冷笑的进了莫宫,不顾宫女太监的拦阻,冲进了寝室。 见莫子邪躺在床上,房中围了一群人,几个御医也都在房中待命,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柳妃姐姐怎么来了?”莫子邪靠在软枕上,将手搭在床沿,一条红线系于腕部,另一头被一个年轻的御医捏着。 见到如此一幕,柳妃强忍怒火,计上心来。 “知晓妹妹病了,姐姐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有几句贴心话想和妹妹说,就是不知道妹妹方便不?”边说,眼睛不经意的扫向房中众人。 虽不知晓柳妃的来意,莫子邪还是轻轻点点头:“你们先退下吧。” 待众人离去,房中只剩下莫子邪和柳妃二人,当然,躺在床上酣睡的某鼠可以忽略不计。 柳妃一改笑颜,厉声说:“你到底是谁?” “姐姐在说什么?”莫子邪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用和我装,我知道你扮成她的模样定是有所图谋,聪明的告诉我实情,否则我让你好看。”柳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子邪哭笑不得:“姐姐,您到底怎么了?怎么净说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着就冲上前去,对着莫子邪的脸一阵摸索,不住的掐掐捏捏,似乎非想在上面撕下一层皮来。 莫子邪刚清醒不久,身疲力乏,自是无力抵挡,只是脸上被掐的很疼,不由的发声:“姐姐你住手。” “这面皮倒是粘的很紧,我非要撕下来让皇上看看你的真面目不可。”柳妃使劲一掐,在莫子邪的下巴上留下一块红痕。 莫子邪恼了,这女人有病。使劲挣扎,大声呼唤:“来人啊,快来人啊。” 伺候在外的宫女太监一进门就见到柳妃娘娘像是疯婆娘一样扑到莫子邪身上,还不住的掐的脸,众人皆惊,这皇后可是圣女,皇上一天来三回探望,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们这些新换上的人自然小命不保。 冲上前去拉开柳妃,将两人分开。 莫子邪揉着下巴,厉声说:“柳姐姐这时怎么了?像是着了魔怔一样,莫非是中邪了。” 被众人拉住的柳妃双目瞪圆,想要看透莫子邪一般,头发在刚才撕扯之间已经凌乱,真真像个疯婆子。 “你不要得意,皇上很快就会知道你是假的,假的。” 玉萧寒得知莫子邪清醒,大喜,匆匆赶来,不想一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一直挂笑的脸上露出了怒容:“柳容,休得胡闹,罚你禁足一个月。” 见了皇上,柳妃本是大喜的,没想到竟是如此情况,思及之前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缠绵时刻,如今看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堪一击。 心一横,大喊道:“皇上,这个皇后是假的,你不要被迷惑。” “你怎知她是假的?”玉萧寒冷言道。 柳妃一时语窒,恶狠狠的盯着莫子邪,断言道:“皇上,她定是易容成这副模样,有所图谋,若是能让她洗脸,一定会露馅的。” 莫子邪轻笑:“若是我洗脸之后并未出现柳姐姐预料中的模样,又该如何?” “若是没有,我甘愿给妹妹叩首赔罪,为奴为婢。”柳妃咬牙道,眼下也只好一搏。 见玉萧寒脸色不善,莫子邪好言道:“我睡了很久,正好脸上有些痒,清洗一下也好。” 自有宫女打来清水,替莫子邪清洗。 半晌,莫子邪的容貌未变,只是下巴有些红,那是刚才柳妃掐的。 柳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 “柳姐姐以为会怎样?”莫子邪满眼笑意的看向柳妃。 玉萧寒脸说:“柳妃,罚你禁足三个月。” “皇上。”柳妃双眼含泪,却无济于事,终是被人拉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 国事家事(上)(二更) 玉萧寒发觉莫子邪笑的诡异,发声问:“怎么了?” “看似你对她冷酷无情,实则还是手下留情,因为你知道,要是她当真当了我的奴婢,结果只会更惨。”莫子邪眯着眼睛,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看着那绝美的容颜,下巴上却出现了一块红痕,很是不协调。 不自觉的靠近,玉萧寒轻轻的抚摸那块红痕,柔声问:“疼么?” 多日的接触已经让莫子邪了解了这位帝王的品行,看似温柔多情,实则冷酷无情,脸上永远挂着那温柔的笑意,但却做着与温柔丝毫不挂钩的事情,就好比眼前这样,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温馨甜蜜的情侣,却不知只是达成契约的陌生人。 莫子邪还未做表示,房中却传来了吱吱的声音。 玉萧寒松开手:“这是什么声音?”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到,或许是你最近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吧。”莫子邪貌似无意的言。 玉萧寒的脸上温和的笑意更浓:“你在关系我?” “那是自然。”莫子邪轻笑,“毕竟,我们还有契约。” 玉萧寒笑笑,不以为意,而一旁众人则将头低下,充当木头人。 一旁的年轻御医欲言又止,频频抬头,看的玉萧寒不爽,皱眉问:“有何事?” 那御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禀皇上,刚才小臣为皇后娘娘把脉之际,发觉皇后娘娘已经有喜了。” 众仆皆喜,纷纷恭贺,玉萧寒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握住莫子邪的手:“皇后,恭喜你了,希望你给朕生个龙子。”可是手却不自觉地用力,掐的莫子邪生疼却不敢言。 贤宫。 贤妃皱着眉头在房中走来走去,皇上已经很久不来自己的寝宫了,近日来自己使劲浑身解数纠缠司徒寒就是希望能够得了一男半女,借此重得圣宠,不想皇后竟然又先了自己一步。 看着房中沉思的司徒寒,拿起房中花瓶使劲向地上的砸去。 司徒寒回神,不解的看着莫妃:“怎么了?” “那贱人有孩子了。”贤妃的脸几近狰狞,又说了一遍:“她竟然有孩子了,刚刚当了皇后不说,还是圣女,运气好的真是让人想掐死她。”说完凑到了司徒寒面前:“师兄,你不是给她下毒了么,一次不灵,再下一次吧。” 司徒寒强咽下心中的苦水:“守在他身边的男人,我目前远不是对手。” 闻男人两字,贤妃双眼放光:“什么男人?” “我也不认识,一个脸上挂着邪笑,深不可测,令人无端的感觉畏惧。”长叹了一口气,司徒寒不再言语。 而一旁的贤妃的脸上却又挂上了笑意,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计上心来。 南朝,皇宫。 君临近日越发的勤去飞凤宫,引得夏嫔日日跑到太后的慈宁宫哭诉。 可是君临与太后感情本就不佳,将她的话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听着笛声阵阵,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皇后吹的真好,哪日有空教朕吹奏一曲吧。” “当然可以,只要皇上不怕吃苦便好,其实容易的很。”将竹笛交给宫女,刘映秀笑了起来。 很少见刘映秀这样笑,发自内心的,欣慰的,真正欢愉的笑容,君临一时失神,感觉她也不是那么丑,除了黑一些,但就五官来说,还能称得上清秀。 看君临直直的看着自己,刘映秀感觉脸发烫,低声问:“皇上,今日可要在此用膳?” “那是自然,朕现在真的是没地方呆了,只能在你这躲清静。”耸耸肩膀,近日无论自己在哪,总是能偶遇到大着肚子的夏嫔,想到这一阵头疼。 刘映秀笑着说:“我这里竟然成了避难所了。” “皇后可是烦朕来的太勤了?”君临打趣道。 “怎会?皇上能来,我很开心。”刘映秀笑着说,眼中带着真诚。 她本就不讨太后喜爱,日日请安之时总会受到百般刁难,而夏嫔也时不时冷嘲热讽,只有君临能时不时过来陪自己说话,感觉像是朋友。 没有见过这么坦诚不娇柔做作的女子,君临心情舒畅,两人对视一笑。 夜间,待皇上走后,刘映秀梳洗就寝,却发觉床上有一个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小姐。” 看着那秀丽的字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想当初,还是自己亲自教小紫学会写字的。 第二日,刘映秀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去冷宫看看小紫。 身上已经穿的不再是绫罗绸缎,而是粗布麻衣,发上连个佩饰都没有,脸色苍白,瘦了很多,一见刘映秀就哭着跪在地上:“小姐,小姐救救我吧。” 扶起小紫,刘映秀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别哭了。” “小姐,你救救我吧,我再在冷宫呆下去会疯的,这里吃不饱,穿不暖,宫女一点都不听使唤,我天天连屋都不能出,为了给小姐送信,我已经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出去了,姐姐,你要不救我,我会死的。”小紫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刘映秀的袖子。 “你让我怎么救你?”刘映秀轻声问。 小紫扬起了那依旧美艳的脸庞,满是希望的说:“皇上,姐姐你只要提供机会让皇上再见我一面,我定然能让皇上回心转意。” 轻叹一口气,刘映秀缓缓开口:“小紫,你被罚在冷宫,是不能出去的,更何况皇上不是那么容易见得。” “小姐不要骗我了,她们告诉我皇上天天往飞凤宫跑,替我制造一个机会并不难的。小姐,我保证,定然不与你争宠,我只求能出去。” “既然是要出去,我送你回府如何?”刘映秀貌似不经意的问。 小紫撅起嘴巴:“小姐,我从小服侍你,为何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我?” “这条路是你选的,没人能救你。”看着这样的小紫,刘映秀心灰意冷,转身欲走。 眼见刘映秀拿走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小紫发疯一般的冲了过来,长长的指甲对着刘映秀的脸上划去,幸亏侯在门外的太监听到了响动冲了进来,要不然刘映秀非破相不可。 不可置信的刘映秀伤心的看着小紫:“你怎可如此对我?” “凭什么你从小就穿着绫罗绸缎,我却穿着粗布麻衣,为什么你能仆役众多,我却只能跪着叫你小姐,论聪慧,论样貌,你哪一样比的上我?哪一次你出门公子们看的不是你身旁的我,就连皇上都喜欢我,你定是嫉妒才陷害我。我不服,不服啊。”说着说着,小紫嚎啕大哭起来。 刘映秀脸色惨白,从嘴中挤出一句话:“我从未当你是仆人。” 转身离去,头也不会,自此,小紫与她再也无一丝关联,那羁绊两人单薄的线终于断掉,留下的只有感伤。 心伤的刘映秀遣退了宫女太监,独自向前走去。 前面的树林中突然听到了低低的哭声。 “小碧,怎么了?”一旁的宫女轻声劝慰。 那哭泣的宫女小声说:“前段时间,我让人给替我给家里捎点东西,不想,那人回来和我说,我的家乡已经被瘟疫传染,整个乡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怎么可能,许是那人不想给你送,想要吞了你东西呢。”一旁的宫女轻声道。 小碧未制住哭声,开口说:“我开始也那么以为,后来一打听,同一个地方的几个宫女也都是这样,她们多说家乡毁了,一个人都不剩了。” 刘映秀猛然现身,两个宫女一惊,急忙跪下:“参见皇后娘娘。” “你说的可属实?”刘映秀对那哭泣的小宫女厉声说。 那宫女瑟瑟发抖,急忙叩首:“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以后再也不忘宫外递东西了。” “我问你,你说你家乡受灾无一人幸存,此言属实?” 见不是问那私自递送东西之事,小宫女松了一口气,眼角还挂着泪痕,不住的点头:“奴婢绝没有说假话。” “你家在哪?” “江南双龙镇。” 刘映秀大吃一惊,明明江南的灾情疫情都已经消失,又怎会出现如此情况,不由的厉声说:“要是我发现你说假话,你小命不保。”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御书房的小亭和奴婢是一个镇子的,她也可以作证。” 刘映秀想起此事关系重大,吩咐道:“你速速将和你有相同遭遇的宫女太监都叫到飞凤宫。” “是,皇后娘娘。”小碧急忙点头。 飞凤宫中,聚了很多人。 刘映秀听着众人低低叙述,眉头愈加紧皱,想起当日皇上听说灾情疫情都解决之事,笑的像个孩子。 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显然是有人故意将消息压了下去,思虑再三,吩咐小太监道:“你去御书房候着皇上,若是皇上下朝务必将皇上请来,说是有要事。” “是。”那太监领命,匆匆离去。 早朝并无要事,小贵子一甩拂尘:“退朝。” 君临伸个懒腰,看到了不想见到的夏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回 国事家事(下)(三更) 夏嫔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君临,双眼微红,显然是才哭过不久,梨花带雨。 看着那双眼那样的盯着自己,想起多日来对她的冷淡,不由的心一软,揽她入怀,笑着说:“这是怎么了?” “皇上。”才说了一句,泪就涌了出来,多日来皇上和她竟似玩躲人一般,她去他躲,她追他闪,不得已见了面,竟然连一眼都不看她,慌忙打个罩面就跑,如今终对自己露出笑颜,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一哭,君临立刻没了主意,有些蹩脚的帮她擦拭泪滴,轻声说:“别哭了,脸都快哭花了。” 看着那已经隆起的小腹,有了主意:“别哭了,你要是哭了咱们的儿子也该哭了,听宫里的嬷嬷说过,要是有身孕的人老是哭,将来生出的孩子也总是哭。” 一听此言,夏嫔缓缓停止了抽噎:“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为了咱么的儿子着想,你也不能老是哭啊。”替她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滴,君临笑的温柔。 夏嫔脸上泛起了红晕,低声说:“皇上怎么知道是儿子?” “朕自己的孩子,朕当然知道了。”君临大笑,伸手轻抚夏嫔微微隆起的小腹。 “皇上,好久都没去夏宫了呢。”夏嫔那话带着埋怨,但更似撒娇。 君临刚要点头,就见一个小太监冲了面前,噗通跪下。 眼见着太监有些眼熟,原来是飞凤宫的小丁子。 原来小丁子一早就发觉皇上出了寝宫,但是碍于夏嫔堵在门口,自己不便上前,又想到皇上最近不大待见夏嫔,原想等皇上打发了夏嫔自己再出来,不想两人竟然又和好了,眼见着皇上就要去夏宫了,这才急冲冲的跑了出来。 “小丁子,你有何事?”君临问道。 小丁子暗思,要是着实禀报,怕是皇上不会去,自己回去不好交差,便说:“皇上,皇后娘娘突然染恙,你快去看看吧。” “竟有此事?”君临脸色一变,想去飞凤宫。 一旁的夏嫔听了,自是不愿皇上离开,便笑着说:“皇上,皇后姐姐既然病了,咱么一同去看看吧。” “如此甚好。”君临对夏嫔一笑,感觉她甚解人意。 小丁子暗自叫苦,愁眉苦脸的跟在他们身后。 一入飞凤宫,便发觉了刘映秀的身影。 一见皇上,刘映秀便急忙迎了上来,待发觉了一旁的夏嫔,到口的话又生生止住了,后宫嫔妃跟皇上讨论国家大事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此想着,生生转换了话题:“皇上,您来了。” 见皇后好好的站在一侧,君临很是疑惑,一旁的夏嫔则笑着说:“我和皇上听小太监说皇后姐姐染恙,便巴巴的赶来探望,怎么看来姐姐气色很好?” 刘映秀一愣,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身子还好么?”君临反倒是最关心她的身子。 刘映秀如实说道:“臣妾很好。” 一直在君临和夏嫔身后的小丁子噗通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君临脸色一变,厉声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小丁子如实说后,刘映秀暗自恼火,这小丁子怎么如此糊涂。 一旁的夏嫔则满脸怒色:“大胆奴才,竟然敢欺君,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切不可轻易饶恕。若是破了规矩,只怕没有人会再遵守。” 君临点点头,而那小丁子则面如死灰,不住的叩首求饶。 刘映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皇上,许是我说的太急了,说务必将你请到,这奴才才如此胡说,能否念他忠心为主,饶了他这一回。” “姐姐怎么能如此说呢?他犯的可是欺君大罪,若是人人都因为忠心为主而可以蔑视礼法,那国家岂不是都乱了,莫非姐姐就是如此掌管后宫的。”一向娇柔的夏嫔如今身怀龙子,又与君临和好,自然说话的气势硬了起来。 刘映秀则跪在地上,开口道:“皇上,臣妾御下不严,手下之人犯了如此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君临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机灵的小鬼子开口道:“皇上,此等琐事还是以后再行处理吧,孙大人此刻还在御书房候着呢。” “对,对,朕都差点忘记了。”君临点点头,笑着对两人说:“此事以后再说,朕先处理政务。” 主角走了,夏嫔也笑着告退,临行前不忘示威一般的挺起肚子。 侥幸躲过一劫的小丁子瘫软的坐在地上,双腿还不住的打颤。 刘映秀罚他一日不许吃饭,外加十大板,要知道,这在宫中算是极轻的惩罚了,小丁子不住的叩首拜谢。 不耐烦的挥手,又吩咐了一个机灵的宫女前去堵皇上。 焦急不安的在院中来回的踱着步子,没想到那小宫女无功而返,皇上从御书房出来后就直接去夏宫了,当夜在那就寝。 刘映秀挥挥手,让那宫女下去,看着天上那依旧皎洁的月,一声长叹。 皇上已经两天没有入飞凤宫的门,派去的小宫女太监都无功而返,刘映秀眉头一皱,亲自前去。 此事正在早朝,刘映秀就静静的侯在皇上的必经之路上。 现在已经濒临立冬,天已经发寒,刘映秀不顾宫女太监的劝慰,径自站在外面等候,生怕错过。 今日不知为何,早朝的时间比往常要长,待君临退朝,前往御书房时,发觉了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君临有些吃惊的问刘映秀。 刘映秀冻的脸色发青,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臣妾有要事和皇上相谈,还请皇上能抽出一些时间。” 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很冰,君临温和的手包着她的,君临点头说:“好,这就去飞凤宫。” 哪知路行一半,就见夏嫔迎面而来,见两人牵着手,怒火中烧,突然捂住小腹不住的冒冷汗。 君临见状急忙打横抱起她匆匆寻御医去了,留下了刘映秀。 如此一拖,又过了三日。 这日,君临带着些许愧疚来到了飞凤宫,只见庭院见,一身素衣的刘映秀轻轻的吹着竹笛,若非靠近几乎听不到她的笛声。 笛声悠扬婉转,但其中却透着浓浓的悲伤,平添愁思。 悄悄的靠近,静静的坐在一旁,听她吹奏一曲又一曲。 良久,笛声停下,刘映月转身,却发觉了君临,急忙行礼:“参见皇上。” 两人都感觉到了生疏,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你上次说有要事相谈,不知是何事?”君临寻了个话头,试图改变这种气氛。 刘映秀急忙吩咐太监去找小碧,将当日所见如实对君临细细道来。 君临一拍桌子:“竟有此事。” “皇上先莫急,这还只是谣传,具体是真是假,还是要派人细细查明。”刘映秀轻言安慰。 君临则气的火帽三丈:“他们这是欺君啊,当人宰相在江南之事,每日汇报的都是洪灾瘟疫的扩展情况,不想这新官一上任,不多时就宣布疫情已经消失,洪水也已经退去,朕为了这个还高兴了好几天,想不到,竟然都是假的。” “只是如此大事,若要瞒过皇上怕是极其不易。”刘映秀亦忧心忡忡,如是属实,那么那只藏在暗中的黑手已经巨大到无法掌控的程度,若不是属实,又是什么人在暗地放这种妖言惑众的消息呢? 两人皆是眉头紧皱,苦思不已。 正在这时,那小丁子从外面匆匆赶来。 “小碧人呢?”刘映秀问道。 小丁子气喘吁吁的说:“回皇上,皇后,小碧两天前染恙已经去了。” “什么?”刘映秀大惊。 君临的眉头更加锁起。 想了想,刘映秀开口说:“你再去找当日来过的宫女太监。” “小的见寻不到小碧,就先行了一步,把当日来过的宫女太监找了遍,可是不找不知道,他们不是死的死,就是被派出宫去了。” 君临和刘映秀对视一看,都暗自心惊。 究竟是谁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整个南朝。 “皇上,看来有人已经将触角伸到皇宫了,眼下还是先派心腹之人去江南打探一下情况。”刘映秀想了想,缓缓开口。 君临点了点头,“小贵子。” 一直跟在身后的小贵子急忙上前:“皇上,您有何吩咐?” “你速去江南打探情况,速去速回。”君临吩咐道。 一旁的刘映秀急忙摇头:“皇上万万不可。” “为何?”君临不解,小贵子是最可信之人。 刘映秀解释道:“切不说小贵子公公在皇上身边保护安全,最主要的原因是,小贵子天天跟随在你左右,无论上朝下朝,小贵子公公已经是您在的一种标志,若是突然失踪,肯定会让别人生疑。” 君临一想,确实如此,可是要派谁去呢? 一旁的小丁子则自告奋勇的说:“小的愿意前去。” 刘映秀与君临对视一笑,上下仔细打量小丁子,脸上露出了笑意,他果然是最佳人选。 挠头,这三更分量足吧,嘿嘿,撒欢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回 无题 皇上点点头,刘映秀则好好细细的吩咐一番。 是夜,皇上邀夏嫔同游御花园,一个不开眼的小太监不经意撞到夏嫔身上,仔细一看,竟是多日前那个。 龙颜大怒,拖出去斩首。 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悄悄的被扔出了皇宫,前往江南。 第二日夜,君临得知严平乱已经返京城,思及江南之事,便速速宣严平乱面圣。 御书房中。 严平乱跪倒在地上:“参见皇上。” “爱卿快快起来。”君临看着严平乱那张沧桑的脸,心中略安。 屏退众人,只余小贵子在身后,有些焦急的问:“那件事进展如何?” “皇上所说的是?”扮成严平乱的血二并不知晓其中事由,紧张的直起身子,将藏在袖口的匕首握紧。 君临挑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严平乱:“爱卿刚回来有些疲乏吧,怎么脸色不对?若不是事关重大,朕也不会这么焦急就传唤,真是委屈爱卿了。” 血二心思一动,抬头道:“皇上,我拿了北朝的绝美消息给您。” 君临果然双眼放过,急忙说:“速速拿来。” 从怀中拿出一卷纸,双手呈上。 小贵子刚要去拿,君临就已经伸出了手。 剑光闪烁,血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袖中的匕首抽出,对着君临的胸口直直的刺去,那明晃晃的匕首上,隐约透着些许的紫光,月光下带着朦胧的美感。 小贵子大惊,浮尘一甩,冲上前去。 君临被眼前的情况所惊,不可置信似的看着严平乱,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缠斗在一起,君临才想起来喊人,大声道:“来人。” 因君临遣退众人前吩咐不许进入,所以屋中尽管出现了奇怪的响动,却无一人敢进去。 血二听到声响,心中焦急,招式不免慌乱,原本他的功夫是超过小贵子的,不过眼下竟打了个平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血二的额上露出冷汗,从袖中射出几根毒针,射向小贵子,然后整个人像利剑一般直直的射向一旁的君临。 小贵子用拂尘甩开毒针,眼见那匕首已经快到君临面前,心一横,猛的扑向君临。 那冒着紫色光芒的匕首直直的刺入小贵子的体内,鲜血狂流。 血二一击不中,从腿上又拿出一只匕首,想要拉开紧紧护住君临的小贵子,可是门外的禁军已经赶到。 数道箭矢已经袭向后背,匆忙躲闪,几个跃身,不见了踪迹。 君临早已经脸色惨白,看着小贵子脸色铁青,大喊:“快宣御医。” 整个南朝皇宫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秘朝。 花映雪剑眉紧锁,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一夜无眠。 对于南朝所提之事,朝中大臣分成两派,各自不肯让步,讨论半天都没有结果。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花映月一向不许别人贴身伺候,低声问:“谁?” “是我。”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打开房门,迎进一位银发佳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花映月奇怪的问。 言笑着说:“我看你房中灯光未关,便来看看。”看花映月眉头紧锁,不由的关切问道:“可还是烦心那北朝之事?” “是啊,到底是否答应他们的请求,我还在犹豫。”坐在案前,仔细看四合的地图。 言凑过来轻言道:“你也要注意身体,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子。” 花映月笑道:“我早就忘了。” 北朝。 莫子邪看着众多美味,食欲大好,坐在她对面的玉萧寒脸上挂着有些惊奇的笑容。 许是察觉到了那视线,莫子邪清咳一声,将手中的鸡腿放下,顺便擦擦嘴角的油,发问道:“你怎么不吃?” 玉萧寒桌上的筷子丝毫未动,笑着说:“没什么,看你吃很的很香,就没顾上。”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莫子邪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看到一盘香菇虾丸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小叽咕此刻就爬在莫子邪腿上,被桌子挡住让人看不到,只见它四个爪子一起用力,在莫子邪的衣服不住的抓来抓去。 一只油乎乎的手悄悄伸出来,恶狠狠的一砸,将那小东西砸成饼状才收回了手。 可是不多时,一个香菇虾丸还是不经意的掉到了地上。 宫女俯身去捡之时,却怎么也不见踪迹,暗自纳闷,今天是怎么了?皇后娘娘吃饭的时候不经意掉了很多东西,可是自己去捡的时候却不翼而飞。 两个小爪子捧着那个较大的香菇虾丸,上面还带有些许的灰尘,小小的黑眼珠转来转去,又跳上了莫子邪的腿,在锦衣上蹭来蹭去,然后心满意足的啃了起来。 玉萧寒看莫子邪吃的有趣,看了半天感觉自己腹中也空虚,大吃了起来。 半晌,莫子邪已经一点都塞不进去了,腿上的小叽咕也肚子浑圆,懒洋洋的躺在莫子邪腿上,露出了大大的透明肚皮,两个小瓜子还不自觉的在莫子邪衣服上蹭了蹭,将油污渍都擦干净。 于是一改刚才的形式,便成了莫子邪观看玉萧寒如何进餐。 举止优雅,甚至吐鱼刺这样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子大家风范,不由的让人怀疑,他怎么能吐的那么好看。 玉萧寒轻咳一声,想要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你和南朝宰相严平乱很熟么?” “不算太熟。”莫子邪一手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看你对他很了解的样子。”玉萧寒夹起一块五仁香肉。 换了个胳膊支住下巴,莫子邪言:“了解一个人并不需要和他很熟啊,只要从他的言谈举止,种种细节去发觉就好。太过相熟反而容易带着个人的感情,反而不易客观的了解和评价一个人。” 夹起一块琥珀酥饼,玉萧寒貌似随意的问:“那你可知道他的弱点?” 莫子邪则不耐烦的起身,小叽咕被摔在了地上,“我困了,回去睡了,毕竟孕妇不应该做太多劳累烦心的事情。” 玉萧寒一时语窒,目瞪口呆的看着莫子邪潇洒的离去。 真是个聪明狡诈的女子,明明对自己这么无礼,却不知为何气不上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继续用膳。 要加快进程了,怎么越写越啰嗦,今天就一更了,挠头,继续郁闷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回 谣言四起 春溪园中,别处已是寒意阵阵,唯独此处四季温暖如春,风景秀丽,一位佳人立于碧池旁。 莫子邪怀胎四月,小腹微微隆起,轻轻的抚摸,脸上却带着落寞的神情。 身后,一道黑影在不远处伫立,半晌,化为一个肥乎乎的果冻老鼠跳入她的怀中,果不其然,被莫子邪恶狠狠的踩到地上。 随着一股微风,卷走了悲凉。 几番运动下来,莫子邪已经有些疲乏,脸泛红,几滴细小的汗滴现于鼻尖,仿佛沾着露水的苹果一般芳香诱人。 看着地上已经被踩扁的饼状物体,莫子邪一手插腰破口大骂:“你个混蛋,明明是个人,天天变成老鼠,还动不动就装可爱,你恶不恶心?” “叽咕叽咕。”果冻老鼠慢慢复原,两个小黑眼珠滴溜溜直转,还作势欲扑。 好不心软的将之踩在脚下,莫子邪继续数落:“你装可爱也就罢了,偏偏还色到极点,动不动就往我怀里扎,你是不是想死啊。” 脚下那滑腻的感觉消失了,身子不由的向前倾,尖叫还未出口,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及时扶住了莫子邪,结实强健的臂膀紧紧的揽住莫子邪纤细的腰肢,往怀中一带。 清风吹,水纹动,碧水池边两人紧紧相依。 不想,假山之后一个身穿绿意的宫女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碧水池旁的相依的两人,而后悄悄的离去,却不经意踩到一截枯枝。 声音虽然细微,却还是传入了孟贤的耳中,可是眼下佳人在怀,实在不忍心将吃到嘴的美味吐出来,所幸不理。 莫子邪刚落入他怀中就挥舞一双玉臂奋力挣扎,不想孟贤那厮力大过人,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怀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孟贤嘴角挂着熟悉的坏笑,但双眸中的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自己吞噬,鼻息环绕,莫子邪别过头去,却被一只大手按住,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砰,砰,砰。”那节奏略快的心跳声传入莫子邪的耳中,似乎有魔力一般,那挣扎的双手渐渐垂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聆听。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靠在一个温暖的怀中,聆听那令人心安的心跳,只是事过境迁物是人非,或许再也不能依偎在那人的怀抱。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涌出,那晶莹的一串浸湿了紧贴着的胸膛。 感觉胸膛之上的湿热,孟贤几不可闻的轻叹,将怀中的小人搂的更紧。 不同与碧水池边的宁静,一道碧绿色的身影快速的奔向贤宫。 贤妃近日得知皇后有孕,一向带笑的脸上也不免挂上了几分愁容,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手中的丝帕几被搅破,又想起昨日柳妃莫名的被禁足,便去别宫打探消息,谁知才到宫门口,一个冒失的宫女就将她撞翻在地。 那绿衣的宫女脸色惨白,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一旁的宫女急忙将贤妃扶起,伶俐的帮她整理衣衫。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那宫女已经在地上叩了几十个响头,额上红肿不堪。 贤妃冷笑:“真是想不到,一个小丫头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来人啊,给我鞭笞百下。” 平时的贤妃顾忌名声定不会施如此重的刑罚,只是最近诸事不利,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自己撞上来的小宫女便成了发泄之物。 那宫女一听面如死灰,这鞭笞百下之后哪里还有半分生机,灵机一现,想到刚才所见,急忙开口道:“娘娘容禀,奴婢刚才之所以急匆匆从外赶来冲撞了娘娘的凤体,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哦,什么秘密?”贤妃眉毛一挑,她到想看看这个宫女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那宫女四下打量,见她此举,贤妃带她来到凉亭之中,一挥手屏退了左右。 “到底有什么秘密?若是本宫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定然将你碎尸万段。”坐在亭中的良妃眼中露出厉声。 那宫女瞧了那眼神,暗自心惊:“奴婢绝不会说半句假话,刚才奴婢在春溪园中,不想皇后娘娘突然驾到,并吩咐园中众人都退下,而奴婢正在假山之中,原想悄悄遣退,不想发觉皇后竟然和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子在池边。” “在池边干什么?”贤妃两眼放光。 那宫女略微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他们两个,在碧水池边上搂搂抱抱的。” “你可曾看真切了?”贤妃起身,走至那宫女身边。 “奴婢绝不会看错的。” “或许那男人是皇上也说不定,要知道,你可是在说当朝国母与男子私通,你可曾看真切?”贤妃板着脸厉声问道。 那宫女吓的瑟瑟发抖:“娘娘,小的当时慌张,没有看清楚那男子的正脸,但是那人身材高大,绝不是皇上。” 贤妃不语,在亭中踱着步子,而跪在一旁的宫女浑身直冒冷汗。 亭中只闻宫鞋叩击地面清脆的声音,气氛压抑低沉。 良久,贤妃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轻声问:“为何你会出现在春溪园?” 那宫女一惊,紧紧的咬住下唇,不住的哆嗦。 “说。”贤妃脸上的笑意顿消。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那宫女不住的叩首,那原本就红肿的额头顿时磕破,在亭中光滑的地面上留下点点嫣红。 见那宫女如此,贤妃不慌不忙的坐下,嘴角又挂起了笑意:“你不说,本宫如何饶你性命呢?” 似乎是下定了决定,那宫女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缓缓开口:“奴婢偷偷溜往春溪园是为了见赵大哥。” 秋末冬将至,清凉的寒风吹得树木摇摆不定,沙沙作响,将亭中细语缓缓遮住。 不多时,宫中谣言四起,传闻中皇后娘娘与情郎私会春溪水园中,两人热情相拥,园中娇吟不断,甚至于连皇后娘娘穿什么颜色的渎裤都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加之皇后娘娘如今身怀龙胎,让人不由的怀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在看不见的暗处,谣言如猛兽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莫宫之主。 大家十一快乐,子邪开始更新,一天一至两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回 连环毒计(上) 夜,伸手不见五指,无月无星。 一阵寒风拂过,窗边的烛火不断闪烁,几番挣扎,终于是无力斗东风,渐渐熄灭。 门外伺候的宫女见房中灯熄,轻轻的推开房门,踮着脚走路,将蜡烛点燃,关上窗子,方退下。 房中莫子邪正睡的香甜,丝毫不知宫女进出。 同样在门外伺候的另一个宫女低声询问:“主子睡下了?” “可不是么?不过刚才风把蜡烛吹灭了。” “真不知道咱们这个主子怎么回事,睡觉还要点着蜡烛,还吩咐彻夜不需灭。”一旁的宫女撇撇嘴,小声嘀咕。 一旁的宫女则面色紧张,四处张望,见无人后才厉声说:“主子的事哪容我们说道,小心祸从口出。” “新莲,主子早睡下了,你别大惊小怪的。”那宫女打了个哈欠,有些扫兴,但安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一惊一乍的开口:“新莲,你知道不,房中的这个主子现在不讨皇上喜欢了,这些日子皇上都是宿在贤宫。” 那叫新莲的宫女叹了口气,将头转向另一侧,显然不想接话。 不想那宫女却没又发觉,继续滔滔不绝的说:“还是贤妃娘娘又本事,人长的漂亮,待人又亲切,不和咱主子似的,老神神秘秘的不说,这莫宫的宫女太监都不知道换了几批了,我听御花园的小红说,咱主子前几天在春溪园和野男人私通。” “住嘴。”新莲终是忍不住了,将头转回来,“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要紧,可不要连累我。”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宫女。 房中,莫子邪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笑意。 最近身体疲乏,睡觉很是不安慰,稍有响动就会惊醒,缓缓起身伸了懒腰,一只果冻老鼠从怀中掉到了床上,长长的胡须微微颤动两下,不多时又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莫子邪恶狠狠的白了那老鼠一眼,却不去理会。 房中的烛光轻盈的跳跃,散出柔和的橙色光芒,而桌上放着一个纸团。 秀眉一蹙,缓缓起身,走至桌前,展开细读,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跃然纸上:“明夜三更春溪园。” 莫子邪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将纸团放在跳跃的火苗之上,瞬时化作灰烬。 果冻老鼠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一骨碌起身,幻化人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问:“老处女,你大晚上不睡觉烧房子玩?” “你管我,还是想擦擦你嘴角的口水吧。”莫子邪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送入嘴边,只是茶已凉。 孟贤下意识的擦擦嘴角,却未擦到口水。 将凉茶放在桌上,莫子邪开口:“来人。” 孟贤还未来得及还嘴,无奈的又化成老鼠钻入床底。 一直在门外伺候的两个宫女急忙进屋,一福身,恭敬的问:“皇后娘娘又何吩咐?” “茶凉了。” 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立刻前去取了茶壶,“娘娘,奴婢这就去沏壶热茶过来,不知您想喝什么茶,紫叶金针,还是梅香雪?”另一个宫女反映慢了一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那宫女身后。 “就昨日皇上送来的贡品茶,叫百莲幽香。” “是。”那宫女又一福身,双手捧着茶壶出门,另一个宫女亦想尾随出门。 莫子邪对那宫女一挥手:“你留下,陪本宫说说话。” 显然那宫女一愣住,点头称是,只是身子僵硬的如木头人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叫秋研。”那宫女低着头,不敢直视莫子邪。 “抬起头来。”莫子邪则满是兴趣的打量那宫女。 秋研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略有姿色的脸,只是在北朝皇宫之中,这点姿色在百花映衬之下绝对可以忽略。 “倒是个小美人呢。”取下手上带的镂空镶钻金镯,“本宫赏你了。” 见了如此贵重的饰物,秋研双眼放光,但仍摇头:“如此厚重的赏赐,奴婢不敢要。” “本宫赏赐你竟然不要,莫非看不起本宫不成。”莫子邪佯怒。 秋研急忙跪下,“奴婢不敢。” 缓步上前,亲自扶起了秋研,将镯子给她带上,亲热的抓着秋研的手说:“如此姿色,放在莫宫真是可惜了。 秋研有些发懵,不知如何应答。 只见莫子邪笑道:“待过些日子,或许你我成为姐妹也不一定,皇上前段时间和本宫说要讨一个绝色宫女,如今看来定然是你了。不过从今日起,你要言行谨慎,不要被有心之人抓住小辫子。”莫子邪如是吩咐着,只不过音调略微提高,透过未关的房门,不远处的宫女太监都能听到。 秋研狂喜,不住的点头,对莫子邪千恩万谢之后退下了,走路都有些顺拐。 而那沏茶的宫女倒了一杯热茶放在莫子邪面前,轻轻的将茶水放在桌上,福身欲告退。 “你留下,先将房门关上。”莫子邪吩咐到。 “是。” 举杯,双手捧着热热的茶盏,莲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微微抿上一口,带着莲花的香气,其中又夹杂着浓浓的茶香,而茶盏中一朵洁白的莲花在水中绽放。 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静候的宫女,轻声问:“你叫心莲,可是取义心洁如莲?” 新莲虽然诧异皇后娘娘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照实回话道:“禀皇后娘娘,奴婢名新莲,新鲜的新,莲花的莲。” “新莲,亦是不错。”又轻抿一口茶水,莫子邪将茶盏放在桌上,轻轻开口:“我只问一句,你可愿效忠于我?” 莫宫。 白纱帐下两条赤裸的身体竭力纠缠,几度缠绵不休,半晌,玉萧寒起身穿衣,一旁的贤妃不解的问道:“皇上这么晚了还出去?” “还有些要事要处理,爱妃早点歇息吧。”回以温柔的一笑。 贤妃知情知趣,只是撅起嘴巴撒娇道:“可是皇上明晚一定要陪贤儿赏月啊。” “朕知晓。”在贤妃的额上印下浅浅一吻,玉萧寒匆匆离去。 贤妃则披上一件外衣,走入后院一间房中。 房中一名男子正盘膝练功,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贤妃后又将眼闭上。 坐在椅上,贤妃开口道:“明夜三更,春溪园,你可以见到你想见之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回 连环毒计(中) 司徒寒睁开眼睛,房中还余留贤妃身上的香气。 邪光流转的双目渐渐闭上,在夜的掩盖下,司徒寒头上黑烟凝形,骷髅聚顶,整个房中鬼气缭绕,鬼哭狼嚎之声久久不绝。 如此决绝,如此拼命,司徒寒从未如此,只因她的身边多个他,而那个他强于他自己,这是他决不允许的,略微颤抖的双手或许能暗示他此刻的心情。 莫宫。 玉手端着茶盏,不时的微抿一口,满是笑意的看着房中的女子,只见细微的汗珠已经显于她的鼻翼。 “考虑的怎么样了?”将茶盏轻放于桌上,嘴角带笑,看不出一丝不耐,只是新莲知晓,若是再不给个结论,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绝不会让自己看到明天的太阳。自已一直小心谨慎低调处事,绝对不让自己处于风尖浪头,却还是让这个聪慧的女子发现了端倪。 新莲认命般的低下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开口道:“奴婢愿以己之拙能效忠娘娘,至死不渝。” 莫子邪终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轻轻点点头,一抬手:“下去吧。” 新莲暗自诧异,为何如此轻易就将自己放回,坐在椅上的莫子邪发觉了她的异样,笑言:“与其说了天花乱坠,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事,夜深了,你早点歇息吧,不用伺候了。” “是。”新莲退下,但对眼前的女子不免又高看几分。 房门刚关,一道黑色人形凭空出现在房中,嘴角挂着一丝邪笑,随手从桌上的盘中拿出一块糕点,边吃边说:“老处女,你又开始玩了。” 莫子邪白了他一眼,也从桌上拿一块糕点,放入口中,香酥松脆,甜而不腻,不由的食欲大增,将桌上所放的盘子拿起,直接放在腿上,也不顾某人的白眼,独品美味。 孟贤偷偷的将手凑过去,不想一只洁白如藕的玉手死死的护住糕点,口中塞满糕点含糊不清的说:“你和我一个孕妇抢吃的,你好意思!” 讨了个无趣的孟贤冷哼一声,小声嘀咕:“撑死你个大肚婆。” 不想莫子邪炫耀似的一挺肚子,笑着说:“我本来就是大肚婆。”嘴角边还有一大块洁白的糕点渣,很是搞笑滑稽。 一道白光闪过,一只透明的果冻老鼠从空中往下一跃,借由自己身体的弹性,弹向空中,直直扑向莫子邪。 一系列动作迅若闪电,莫子邪还来不及反映,只觉得嘴角有冰凉的触觉,再一看,一只果冻老鼠双爪抱着一大块糕点正吃的欢。 似及刚才之事,莫子邪急忙用手擦拭嘴角,抬脚向地上的老鼠狠狠踩去。 不想果冻老鼠依仗身材优势,在桌下钻来钻去。 一时间,皇后房中响声不断,不免再次引得众人遐思万千,于是众多宫女太监中又流传了多个桃色版本。 清晨,伴随着朝霞,折腾了一夜的莫子邪缓缓闭上了眼睛,待平稳的呼噜声响起,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的老鼠从床底下灰溜溜的爬出来,乌黑发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一道白光闪过,玲珑娇小的躯体变得干净无暇,然后一跃,钻入莫子邪被中,准备酣眠。 不多时,身穿白衣的玉萧寒上朝之前来到莫宫。 门口的太监宫女纷纷请安,侯在门口的秋研看着面容俊朗的皇上,不禁的芳心大动,想到昨日皇后所言,竟然一时失神,连跪都忘记了。 一旁的管事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玉萧寒却一挥手,“罢了。”径直向前走去。 秋研面若桃花,心噗通直跳,暗思,皇上果然对我有意思。 而管事嬷嬷则不管这些,对秋研说:“一会来我房中。” 刚才还面露喜色的秋研顿时脸色大变,而一旁的宫女太监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玉萧寒从服侍的宫女口中得知,房中之人还在睡觉,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那睡的很香的小人,脸上情不自禁挂起笑容。 “皇上,快要早朝了。”一旁的小太监低声说。 轻轻的点点头,玉萧寒帮莫子邪窝了一下被角,悄悄离开,临走前不忘吩咐下人小心伺候,同时又赏赐一堆贡品。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已到下午。 莫子邪悠悠睁开眼睛,在房中打扫的新莲立刻凑过来:“娘娘,您起了,先更衣吧。” 意识仍有些茫然的莫子邪点点头,不想拉开被子的时候,怀中突然掉下来一个莫名物体。 新莲刚要叫,莫子邪立刻摆手。 从床上抓住那东西的尾巴在新莲面前晃来晃去,耸耸肩膀,笑着说:“这小家伙是本宫带来的,不是野老鼠,不必大惊小怪。当然,这小家伙的事情本宫还是不想说出去的,毕竟有违一国国母的风度。” “奴婢知晓。”新莲知趣的点点头,却还是被那果冻老鼠的可爱模样折服。 莫子邪索性将那还睡着的老鼠扔给了新莲,随口说:“随意玩,怎么摔打都会还原。” 新莲有些诧异,试探的伸出手指在果冻老鼠的身上戳了一下,发现果然弹力惊人。 “送给你玩了,一会儿帮我把秋研叫来。” “是。”新莲将果冻老鼠踹入袖中,替莫子邪更衣洗漱完毕方离开。 此刻管事嬷嬷房中,秋研脸色发白的站在一侧,只见嬷嬷手中那长长的戒尺就要拍入掌上,新莲的声音如救世主般传来:“孙嬷嬷,皇后娘娘传唤秋研。” “咳,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吧,下次切不可如此无力。”孙嬷嬷将戒尺收回,暗自后悔这一板子怎么打的这么慢。 秋研松了一口气,迅速跟随新莲前往皇后寝宫。 “新莲,你知道么,我马上就要当娘娘了。”秋研满脸喜意,全然忘记了刚刚的处境。 新莲轻咳一声,开口道:“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呢,你快过去吧。” “知道了。”秋研嘴上说着知道,却还是不慌不忙的向前走。 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新莲冷笑,又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的蠢人,却不知,从枝头掉下只有死路一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回 连环毒计(下) 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秋研脸颊通红,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身体或许能暴露她此刻的心情。 “皇后娘娘,今日你的大恩大德秋研一定会报,日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 莫子邪面露笑,一手轻抚腹部,微微猫下腰,伸出另一只手扶起秋研,无比亲切的说:“不要再奴婢奴婢的说了,以后都是好姐妹,若是后宫和睦,也是替皇上分忧,妹妹你如此乖巧,以后封妃也不是没可能,总之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现,好了,现在早些回去歇息吧,不要忘记晚上之事。” “是,皇后娘娘。”秋研满脸喜意的告退,只是临走那双杏目在莫子邪隆起的小腹上瞄过。 随着房门轻阖,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莫子邪的身后。 无比俊朗的面庞上,那一抹带着邪意的笑更填了几分魅惑之感。只见他伸出一只宽厚的大手,随意的将莫子邪头上一缕散发抓在手中把玩,脸上笑意更弄:“老处女,你可是越来越狠了。” 莫子邪轻抬玉手,对着那大手拍去,脸上却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不是我狠,而是形势迫人,你可曾看见刚才那宫女的眼神。” “哦?”孟贤的手没有躲闪,任凭莫子邪的手重重的拍个正着,手背上出现一道红痕,却猛然反手,紧紧握住她的,继续问:“刚才那宫女怎么了?” 用力却抽不出,索性不去理睬,看向窗外已经荒芜的秋景,莫子邪继续说:“那是一双发红的双眸,里面的妒火熊熊燃烧,仿佛这孩子是她飞上枝头的唯一障碍,可笑,可笑啊,她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为什么就能用那种眼神看这孩子,凡是对我肚子中的宝宝怀有一丝恶意的,我绝不轻恕。” 孟贤神色复杂的看着莫子邪,那一双紧紧握住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松开,而莫子邪却丝毫未觉,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隆起的小腹,脸上挂柔和的笑意,令人绝想不到刚才的恶毒之言出自此人之口。 一缕夕阳斜射入室,莫子邪轻抚小腹沐浴在夕阳中,整个人都变成了金黄色,仿佛世上最圣洁高贵之人,而背着阳光的孟贤却躲在暗处,虽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美好如画的景象却只持续了片刻,只见莫子邪突然哎呀一声,孟贤迅速进前,急切的问:“怎么了?” 面露痛苦之色的莫子邪额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却对孟贤摇了摇手,半晌,缓缓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的轻言:“没事,这小家伙踢了我一脚。”脸上掩不住喜意。 一旁的孟贤松开已经握成拳的手,脸上露出苦笑,一道白光闪过,消失无形。 “喂讨厌鬼,你说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好动啊?”莫子邪满脸笑意的扭头,却不见人影,耸耸肩膀,唤来宫女新莲呈上糕点水果。 玉宫。 玉才人坐立不安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手中的丝帕几乎快被搅碎。 一个宫女将饭菜抬至玉才人面前:“娘娘,您多少吃一点吧。” “滚开。”玉才人恼怒的将饭菜都摔在那个宫女的身上,厉声说:“还轮不到你这个宫女教本宫怎么做,来人,给我鞭笞三十。” “娘娘,万万不可。”一个鹅蛋脸的宫女急忙拦在了玉才人面前。 玉才人本欲大发雷霆,可是一看到这个宫女,强忍怒火,对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冷言道:“还不快滚,要不是素萱给你求情,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谢谢娘娘,谢谢素姐姐。”小宫女连滚带爬的出去,室中只剩下玉才人和宫女素萱两人。 玉才人脸色不善,坐在椅上,眉头紧蹙,略带埋怨的对那宫女言:“你为何要救那个小宫女?” “玉儿,最近你还是小心为上,皇上已经连续十余日没有来玉宫了,而是日日驾临贤宫,偏偏上次你太过心急,与贤妃娘娘闹翻了,如今一切的迹象都对才人你不利,所以还是要谨慎一些,免得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素萱径直坐在玉才人对面,软语安慰。 玉才人轻哼了一声,微撅双唇,半晌,才用可怜巴拉的眼睛望着素萱:“姐,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今日听说,贤妃娘娘要邀皇上去春溪园赏月。”素萱看着自己美丽耀眼的妹妹,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玉才人也笑了,“姐姐的意思是,相见不如偶遇?” “不过你还是邀上梅妃娘娘等相好的嫔妃同去,免得让贤妃看出端倪。”素萱嘱咐道。 玉才人兴冲冲的起身,“我这就去梅宫。” “等等,先换上那个御赐的雪貂斗篷。”素萱急忙唤道。 看着妹妹那匆匆离去的背景,素萱笑的灿烂,玉才人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除了妹妹那漂亮的脸蛋,还有自己的运筹帷幄,玉才人并不是一个人。 春溪园。 贤妃挽着皇上的臂膀,笑语不断。 “爱妃今日心情不错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体贴的替身旁的贤妃紧了紧斗篷。 贤妃露出两个酒窝,“若是皇上能够天天陪臣妾赏月,爱妃自会天天笑不拢嘴。” 望着那皎洁的月,两人缓步向园中走去。 一身黑衣的司徒寒早就静候在亭中,迎着凄厉的寒风似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在葱郁的松树的遮掩下,一道倩影缓缓移动,只见秋研脸上覆着一层白纱,缓缓的向园中亭靠近,心噗噗直跳。 听道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司徒寒身形一动,消失不见了。 秋研见亭中无人,悄悄的坐下,摆出一副悠然赏月的神情。 美人月下影,白纱覆佳颜。 这是皇后娘娘说,当初皇上就是看到了她月下的模样,才会对她如此深情,希望自己也能有那样的好运。 正当皇上和贤妃走至半路,耳边突然响起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转身侧目,只见玉才人展露笑颜,洁白的斗篷之上是一张秀美的娇颜,仿佛月之仙子下凡一般。 贤妃脸色微变,不自觉的抓紧了皇上的臂膀。 几位嫔妃面露诧色,纷纷请安。 玉萧寒不自觉的松开了胳膊,亲自扶起了玉才人,对众人说:“快起身吧,怎会在此见到各位爱妃?” 梅妃高高扬起头,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回皇上,臣妾几个姐妹闲来无事,特意来此赏月,不想竟然能碰见皇上。” “都是臣妾几个不对,打扰了皇上和贤妃娘娘的雅兴。”玉才人乖巧的对贤妃露出歉意的笑容。 玉萧寒将玉才人的手握在手中,“怎么会打扰呢,既然你们来了,就一同去赏月吧。” 秋研低头坐在亭中,不住的玩弄衣角,司徒寒悄悄靠近,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问:“子邪?” “啊。”刺耳的尖叫响起。 玉萧寒几个纵身来到园中,发觉一道黑影闪过,看那身形分明是个男人,一旁的嫔妃也都看了个仔细。 亭中还有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子,地上还有一块洁白的面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回 睁眼说瞎话 玉萧寒脸色一变,“来人,迅速捉拿此人,记住,要活的,另外去查明此女身份。” 借着月光,贤妃走上前去,仔细打量那已经昏迷的女子的容颜,一个小小的纸团从她的袖中滚落在地上。 “皇上,刚才那男人是何人?”玉才人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疑惑的问。 皱紧双眉,玉萧寒不言,倒是一旁的贤妃略带嘲讽之意的说:“还能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出现在后宫之中,肯定是蟊贼一类,就是不知道是来偷东西,还是偷别的了。” 贤妃此话一说,几个嫔妃神色各异。 很快一个太监赶来,跪在玉萧寒面前:“回皇上,已经查明此宫女的身份,是莫宫的宫女秋研。” 一听到莫宫这两个字,几个嫔妃更是面面相觑,梅妃高高抬起头颅,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 “皇上,此事关系皇家颜面,一定要严查。”贤妃无比焦急的说。 正在此时,一个小宫女疾步走来,在皇上面前一福身:“参见皇上,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传给皇上一句话。” 玉才人身后一个嫔妃小声嘀咕:“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 玉萧寒一愣,一抬手:“皇后让你带什么话?” “皇后娘娘说,您要的人她已经送来了,不知道您满意么?”新莲不经意扫到地上,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秋研,不由的开口:“秋研怎么了?皇上可是对秋研不满意?”、 心思百转,玉萧寒却神色无异,开口道:“夜深了,此事复杂,明日再说吧。” “皇上。”贤妃心有不甘,径直来到那已经昏迷的宫女面前,脚不经意踢到那宫女的手,一个小小的纸团骨碌碌滚到了玉萧寒脚下。 玉萧寒双眉紧皱,亲自躬身捡起纸团,大手一挥:“都回去吧,将此女带回莫宫。” “皇上,此事大有蹊跷,谜点众多,还是彻查一下较好。”贤妃不依不饶。 玉萧寒面露不耐之色,大手一挥:“明日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都回去吧。”众嫔见了纷纷欲退,新莲也想随众人离去,不想玉萧寒突然说:“朕还有些要事和皇后商讨,你在前带路吧。” 贤妃刚要离去,听到此话,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皇上,臣妾好久没有去拜见皇后娘娘,思念至急,不如一同前去。” “就是就是,皇后娘娘一直在莫宫安养,众姐妹都挂念的紧。”玉才人急忙接话。 几个嫔妃自然跟随同去,只有梅妃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退。 莫宫。 闪烁的烛光之下,莫子邪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凝神不语,而身后孟贤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绝世容颜,似迷醉,更似踌躇。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一个小太监前来通传:“禀告皇后娘娘,皇上携贤妃,玉才人等嫔妃驾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玉手轻拂,莫子邪笑着屏退属下。 不多时,屋中聚满了人。 莫子邪刚要行礼便被玉萧寒扶起,玉萧寒略带责备的说:“以后见朕不必行礼,免得动了胎气。” 莫子邪脸色红润,无比娇羞的靠在玉萧寒胸前:“多谢皇上。” 眼见两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贤妃笑着迎上前去:“莫妹妹,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挺起胸膛,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莫子邪略带埋怨的说:“姐姐你是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闹的很,时常睡不好,饭也吃不好,等以后姐姐有了身孕就知道了,麻烦的很。” 贤妃强忍怒意,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真是辛苦莫妹妹了,不过能为皇上怀有龙子是我们莫大的福分,妹妹要珍惜才是。” “真是辛苦皇后了,要好好休息,前日齐郡进攻了金丝燕窝,最是滋补不过,明日给你送来。”玉萧寒揽住莫子邪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 “还是皇上体贴臣妾,对了,臣妾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莫子邪自然的将头靠在玉萧寒肩膀之上,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 一旁的玉才人笑着发生问:“皇后娘娘送了皇上什么好礼物啊?可否说来给众姐妹听听。” 莫子邪从玉萧寒怀中挣出,略带埋怨的说:“还不是皇上那日前来我宫,看上了一个小宫女,跟我讨了几次,没办法,只能让她今夜在春溪园中候着,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对了,还没问皇上是否喜欢呢?”说完将头转向玉萧寒,脸带询问之意。 几个嫔妃听了都将头转向皇上。 玉萧寒轻咳一声,轻轻的将莫子邪又拉到怀中:“皇后啊,以后送礼还是要送到朕的宫里较好。” “怎么?皇上不喜欢这份惊喜不成?”撅起嘴,莫子邪眼含泪光。 玉萧寒有苦难言,心中暗恼,却又发作不得,只能赔笑哄莫子邪开心:“不是不稀罕,而是,而是。” 一旁的贤妃接过话:“而是妹妹的这份大礼皇上没有收到。” “咦,这是怎么回事?”莫子邪满是疑惑的看向贤妃。 贤妃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莫子邪,企图在那绝美容颜上找出一丝端倪,良久未果,深深的叹口气:“具体如何还是让皇上跟妹妹你说吧。” 玉萧寒脸色有些铁青的说:“在春溪园中莫名出现男子,待朕至亭中之时,你宫的那个宫女已经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了。” “竟有此事!”莫子邪惊的张开樱口,惊愕之色绝不似作假。 “确实如此。”一旁的嫔妃也都纷纷附和。 莫子邪转头双手抓住玉萧寒的袖子,作势欲跪:“皇上,臣妾一片好心,不想竟坏了皇上的好事,还请皇上责罚。” “皇后何罪之有?快起来。”玉萧寒急忙扶起莫子邪,揽住那细腰的手很是用力。 莫子邪一声娇呼,眼有泪光可怜兮兮的望向玉萧寒,于是,那很是用力的手不得已松了下来,很是体贴的温柔的揽住她的腰。 “皇上,你一定要抓住那男子,说不定他祸害了很多宫女呢。”莫子邪温柔的将手覆在玉萧寒的手上,用力一掐。 一句轻飘飘的话决定了秋研的下场,宫中是容不得不洁的女子的。 “朕定会彻查此事,你放心好了。”急忙将手抽出,玉萧寒起身道:“天也晚了,你早点歇息吧。” 那洁白小巧的玉手并没有放过玉萧寒,紧紧的抓住玉萧寒的衣袖,莫子邪无限娇媚的开口:“皇上,今夜留下来陪臣妾吧。” 几个嫔妃识趣的纷纷告退,院中,玉才人低下头缓步而行,面露狰狞之色,贤妃算盘落空,意识有些迷离,身形不稳,突然跌倒在地上。 血,殷红的鲜血从双腿间流出,浸湿了湛蓝色的裙,已经冰冷的地。 “啊。”她身后的玉才人大喊起来,后面的几个嫔妃也都面露惊恐之色。 房中的莫子邪一愣,玉萧寒则皱着眉头向院中走来,看了院中的情景,焦急的大喊:“来人,快去叫御医。”说完就将浑身是血的贤妃抱起,送入房中。 莫子邪也出了房中,看到了院中那一大滩鲜红,冷漠的摇摇头,而暗处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仿佛像看陌生人一般的注视着她。 莫子邪的卧室中聚满了人,而她只是静静的扶着门框,丝毫不在意里面发生了什么,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玉萧寒满脸关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贤妃娘娘她,她。”御医跪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冷汗。 不复平时的温和神情,玉萧寒双手揪住御医官服的衣领,“说,到底怎么了?” “贤妃娘娘流,流产了。”御医面如死灰,不想玉萧寒只是松开了他的衣领,任之噗通摔在地上。 贤妃已经昏迷过去,几个嫔妃面露悲意,实则暗自狂喜。 玉萧寒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狂怒的人不似他一般,轻轻的开口:“细心照料。”然后拂袖而去。 几个嫔妃纷纷表示一番虚假的同情之意,而后三三两两的退去。 玉萧寒抓住莫子邪的手,快步向院中的松林走去,吩咐左右不得近前。 他走的很快,莫子邪大着肚子,步子迈不开,身形一歪,玉萧寒急忙扶起,只是手劲大的惊人,让她不禁痛呼。 “你干嘛?”挣开他的手,莫子邪不解的问。 玉萧寒不语,从上而下,冷冷的看着莫子邪,视线最终落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被那冰冷的视线看的看的有些发毛,莫子邪伸出一只手覆在腹部,“你干嘛?” “到底怎么回事?”玉萧寒冷冷的问。 不知为何莫子邪心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自镇定,“我怎么知道你老婆会流产,又不是我弄的。” “不是这个,那个什么礼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萧寒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莫子邪,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莫子邪耸耸肩膀:“没什么,不过是有人邀我去春溪园罢了。” “什么人?” “我也不知,只不过,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便吩咐人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莫子邪答的坦荡荡。 玉萧寒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莫子邪,似乎要把她看透,看穿,看个仔细。 夜风吹过,松林却屹立不摇。 推荐好书《浣殇》: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流氓,请告诉别人,我曾经纯真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回 迫 莫子邪无畏的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玉萧寒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无论此事是否与你有关,我都不稀饭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即使你是圣女,也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拂袖离去,那消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松林之中。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待玉萧寒的背影消失不见,莫子邪却一直未动。 身穿黑衣的孟贤从一颗松树后走了出来,脸上没有挂着那熟悉的坏笑,英俊的面庞就如最完美的人偶,却无一丝表情。 莫子邪却笑着缓步上前,一手抚着隆起的腹部,“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什么人?” “你知道的。” 半晌,孟贤从紧闭的双唇中挤出三个字:“司徒寒。” “杀了他可好?我知道你可以的。”一步步靠近,莫子邪亲自握住他的手,那精致小巧的玉手就这么紧紧的握住他的,双目清澈无瑕,可是透过之中却似看到深不见底的渊潭。 毫不犹豫的抽出手,孟贤摇头:“我不会为任何人做我不愿意的事,即使是你。”高大的身影转身欲离,不想却被莫子邪从后抱住。 “老处女,你这是做什么?”孟贤作势欲挣,可实际却没有用力。 莫子邪大笑不止,只是笑着笑着,眼中却涌出了晶莹的泪滴:“什么老处女,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还是老处女么?” “你,你这是何苦呢。”孟贤转身,将她揽入怀中。 莫子邪抬手自己擦干眼角的泪水,“我再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呆哪怕是一分钟,我想回去,我想见爸爸妈妈,我再也不要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不想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不想自己的小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什么圣女,什么皇后,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我不要做别人的马前卒,我要做那能够下棋的人。” 再次伸出手,紧紧握住孟贤纳宽厚的大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我们一起努力,才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赢得一席之地,才有可能回去,你知道么?” 孟贤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莫子邪,“你变了。” 莫子邪苦笑:“怎么能不变,环境是会改变人的,以为经历了这么多,我还能做回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不成。” 他似乎在犹豫,很是艰难的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能狠心杀一个深爱你的男人?” “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必要也是必须的。”莫子邪理所当然的说。 孟贤突然感觉心口剧痛,似无数蝼蚁在啃食撕咬一般,话哽在喉,却一句都说不出来,轻轻的推开莫子邪,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去。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莫子邪觉得心莫名的一疼,伸出了手,想要唤住他,却还是无力的放下手,任他离去。 放下的手已经握成拳状,莫子邪告诉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决不可再心软。 对不起,孟贤,对不起,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腹部突然一阵剧痛,莫子邪紧紧的咬住下唇,缓缓蹲下,将背靠在树上,脸色惨白如纸。 “孩,孩子,乖一点,你和妈妈现在都不能有事。”轻轻的抚摸腹部,一下一下,用最温柔的话语对腹中的孩子诉说,随着莫子邪的细语,阵痛渐渐消失,缓缓的起身,莫子邪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一步步向莫宫走去。 贤宫。 司徒寒焦急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 春溪园之约,蒙面女子,以及那身穿明黄的男子和一众女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门之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管事太监模样的人厉声说:“你们动作给我麻利一点,贤妃娘娘出了此等大事,这个当口出了什么事情仔细你们的皮,留下几个人给我收拾一下,其他的人都随我去莫宫伺候。” “是。” 踏踏的脚步声络绎不绝,约莫一炷香过后整个贤宫才安静下来。 司徒寒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向正殿,两个宫女正在寝室收拾,一个宫女拿来一叠衣服出门,不想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向暗处。 “要是不想死,我问什么就要老实回答,如果答应就点点头。”司徒寒压低声音说。 那宫女何曾见过如此场面,立刻点头。 “你家娘娘出什么事了?” “贤妃娘娘,娘娘她小产了,你不要杀我,不要啊。”那宫女惊恐的往后靠,浑身瑟瑟发抖不休。 司徒寒一惊,紧锁双眉,“你家娘娘今日可曾到春溪园?” “娘娘前些日子就邀请皇上今日在春溪园赏月,自然是去的,不过不知为何却在莫宫出了事。”那宫女见司徒寒松开了一直握住自己咽喉的,不禁松了口气。 司徒寒双目发直,感觉一张看不到的大网正向自己撒来。 那宫女趁他神情恍惚之际,猛的向外冲去,边走边喊:“来人啊,救命啊。” 黑夜之中那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贤宫,待众多侍卫赶到之时,一个被扭断脖子的宫女静静的躺在地上。 司徒寒在夜幕的遮掩之下迅速的跃出北朝皇宫之门,快马加鞭驶向南朝。 城头之上,孟贤手中握着一只长弓,拉开,对着那疾驰的人影瞄准,轻飘飘的射出。 “嗖。”看似无力的黑箭似长了眼睛一般,即使司徒寒策马转向而行也无法躲闪。 放完此箭,孟贤头也不回的走下城头,消失于夜色之中。 浓浓的杀意从背后袭来,司徒寒回首发现利箭已在眼前,躲无可躲,逃无可逃,看似力薄,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对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射来。 要死了么? 看着这一箭,司徒寒连躲闪之心都丧失,纵使万般不甘,却只能无力的看它射入胸膛。 箭即将入射入司徒寒心脏之时,一股惊人的力量竟然将他拉下了马,箭矢径直射入马身,随着一声凄厉的嘶鸣,黑马倒地,口吐白沫痛苦而亡。 司徒寒摔倒在地,起身回头,无比激动走向来人眼前:“师傅。” 莫宫。 贤妃已经被送回贤宫,刚才无比热闹的莫宫再次归于平静。 莫子邪坐在桌前,新莲伺候在旁。 “娘娘,已经太晚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新莲替莫子邪披上一件外衣,贴心的说。 莫子邪缓缓的摇头,“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是,皇后娘娘。”新莲无比温顺的应着,“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听些什么?不如说说我们家乡可好?” “你说说看,你们家乡有什么好玩的?”莫子邪打起精神,兴致盎然的看向新莲。 新莲微微抬高头,仿佛陷入追忆之中:“我的老家在乡下,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小时候一到夏天我和弟弟都会到水中抓虾,通常一天下来,能抓好几箩筐,够全家人吃很多天,下雨的时候就用荷叶挡在头上,光着脚跑来跑去。” “如此说来,你的童年倒当真有趣。你在乡下过的那么舒心,为何又会进宫?” 新莲脸色一变,莫子邪察觉之后立刻开口:“你要是不想说也不打紧。” “其实也没什么,家里太穷,弟弟又生病了,就将我卖了,而买主家的女儿已经定亲,我就替她入宫来当差。”新莲低下头,却很快又抬起来,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莫子邪一愣,看着那依然在烛上跳跃的火焰,低声问:“恨么?” “恨,不,我从没恨过。”新莲摇头。 “为什么?”莫子邪不解。 新莲笑着说:“我很爱我的弟弟,要是卖了我能给他治好病,也算是值得的。更何况父母并没有把我卖到窑子,而我现在在宫中当差,能够吃饱穿暖,不用再受饥寒之苦,我为什么要恨。” 莫子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新莲行礼告退,只是走到门口听到莫子邪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不是不恨,而是对那恨已经麻痹罢了。” 良久,莫子邪桌下的裙角被拽,低头看,一只透明的果冻老鼠两个小爪子正在玩裙子的花边。 “你回来了。” 桌下光芒大显,孟贤凭空出现在房中。 “杀了他了?”莫子邪双目仍然被跳跃的烛光吸引。 孟贤点点头:“死了。” “谢谢。”有些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莫子邪缓步走向床边,“我累了,先睡了,桌上有糕点。” 蜡烛已经熄灭,莫子邪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轻声唤:“孟贤,你在么?” “在。” “把手借我。” 直到紧紧的握住那只大手,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莫子邪才昏昏睡去。 看着那熟悉的睡颜,孟贤伸出另一只手勾画她完美的面容。 漆黑的房中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不,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不要跟着我。”莫子邪突然用力抓那只大手,额上不断的冒出冷汗。 看她紧闭着双眼无比痛苦的模样,孟贤轻轻的拍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这话语似带着无比的魔力,莫子邪渐渐平静下来,紧缩的双眉也舒展开来。 孟贤替她拉了拉被角,轻声低语:“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回 劝降 冬日渐临,天愈寒。 春溪园之事再无人提及,在宫中已经成了一个禁忌,贤妃回宫之日贤宫曾死过一个宫女,不过此事和贤妃之事相较则显得不值一提,贤妃自小产后性情大变,足不出户,潜心向佛,皇上怜惜她,赏赐了大堆的珠宝首饰,却再也唤不会当日那个脸上总是带着酒窝的温婉女子,当下最得圣宠的自然是善舞能唱的玉才人,风头一时无人能及。 窝在玉萧寒怀中,玉才人摇着他的袖子撒娇:“皇上,天越来越冷了。” “确是越来越冷,比往年还要寒上几分。”玉萧寒发觉窗外只余松林之中还有一丝绿意,将怀中的小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玉才人撅起小嘴:“皇上,过几日就要狩猎,臣妾厚颜向你讨一样东西。” “哦,你想要什么?”看着那貌美如花的娇颜,玉萧寒却觉得更加寒冷。 玉才人笑着往玉萧寒怀中钻:“皇上,听说前日有人进献了一个玉狐披风,不如赏了臣妾吧,好么?”仰起小脸,一双杏目中满是期望。 玉萧寒松开了双臂,脸上挂着无比温柔的笑容:“可惜晚了一点,昨日已将披风送到莫宫了。” 娇媚的容颜明显一滞,用有些僵硬的笑容掩饰尴尬之意,只见她讪讪的说:“也对,皇后娘娘已经临盆再即,自然更是需要这个披风。” “朕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你先回去吧。”玉萧寒亲自给她披上那件雪雕披风,双目含情。 玉才人双颊绯红,有些迷恋的看着玉萧寒的面庞:“臣妾等着皇上。” 看着佳人离去的倩影,玉萧寒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女人不过如此,口口声声说爱你,还不是爱你的权势,只要一点点的赏赐就能让她心花怒放。 推开房门,徒步走向莫宫,寒风刺骨,却令人更加清醒。 莫宫。 房中温暖如春,莫子邪侧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暖炉,看新莲在一旁忙活。 “娘娘,这个虎头鞋缝好了。”新莲手中托起两个小小的布鞋呈至莫子邪眼前,明黄色的布料,鞋头上各绣着一只傻傻的虎头,两个耳朵竖立,而鞋里却是雪白的绒毛,可爱无比。 莫子邪无比欣喜的将两只小小的鞋子放在手上,笑着问:“新莲,鞋怎么这么小啊?” “娘娘,小孩子的脚本来就很小。” 一手拿着两只小鞋,另一手轻轻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莫子邪无比温柔的说:“小家伙,你有鞋穿了哦。” 房门轻叩,一个小太监通报:“禀告皇后娘娘,皇上驾到。” 对新莲挥挥手,她知趣的扶起莫子邪,不多时,玉萧寒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门 。 “新莲,你先下去吧。”莫子邪吩咐,坐在桌前,亲自给玉萧寒斟茶。 将散发着热切的茶水呈至玉萧寒面前,莫子邪轻笑:“今日皇上怎么有雅兴来莫宫?”自从贤妃在莫宫小产之后,玉萧寒来莫宫的次数变明显减少了。 “朕是一国之君,想去哪还要和你汇报不成。”玉萧寒在她对面坐下,却发现了床上那一双明黄色的小鞋,走上前去握在手中把玩:“这是什么?” “新莲给孩子做的鞋,怎么样,可爱吧。”莫子邪满脸笑意。 玉萧寒却将脸色一变,半晌露出有些怪异的笑容:“这里面用的是什么?” “哦,你是说那白色的啊,是从昨日你送来的玉狐披风裁下来的。”莫子邪有些疑惑的看着玉萧寒,“有什么问题么?” 将那一双小鞋扔在桌上,玉萧寒正色说:“不提这些,我们还是谈些正事吧。” 窗外寒风阵阵呼啸不停,而温暖的房中细语不断。 夜幕降临,一定暖轿停在莫宫门口,新莲搀扶着莫子邪上轿,左拐右拐,这顶小轿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荒芜院子门前。 很难想象北朝皇后之中竟有如此破败之地,整个院子都透出一股阴森之气,严肃却早就侯在院口,轻轻撩起轿帘:“皇后娘娘,您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莫子邪右眼有些异样,抬起一只手捂住。 严肃恭敬的回话:“回皇后娘娘,这个是前景妃的住所,已经荒废多年。” 一道寒风吹起了莫子邪斗篷,诡异的紧,她回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身后,脖上紧紧系着白绫。 抑制住内心的恐惧,莫子邪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抓住新莲的手有些颤抖,开口道:“好了,进去吧,办正事要紧。” “是,娘娘,这边请。”严肃在前面引路,新莲搀扶着莫子邪走在后边。 尽管那白衣女子一直跟随在旁,口口声声的念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莫子邪却置若罔闻,径直前行。 推开一个有些斑驳的书架,露出密道的入口,严肃点亮蜡烛,“娘娘小心一点,下面的路不好走。” 莫子邪点点头,新莲也更加小心,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密室的门口,带着银色面具的血隐守在门外,见莫子邪来急忙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人就在里面?”莫子邪有些气喘的开口,虽然路并不长,但她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是的,皇后娘娘,您请。”血隐推开了房门,请莫子邪进入,却拦住了严肃和新莲。 莫子邪见如此,点头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在门口等一下吧。” 新莲乖巧的应了,严肃却深深低下头,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一团,长长的指甲已经陷入肉中。 房门随着“嘭”的一声紧紧关闭,屋内屋外两世界。 房中烛光微弱,桌前坐着一个人,不过背对烛光,只能看到消瘦的背影,莫子邪走上前去,轻轻的坐在那人对面,开口道:“好久不见。” 似乎察觉到莫子邪的声音有些耳熟,那人缓缓回头,有些惊愕的看着莫子邪:“竟然是你。” “你以为会是谁呢,严大人?”莫子邪笑着抬头,只是笑容僵在脸上,眼前之人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瘦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严平乱双目灼灼,炽热无比,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你怎会在此?” 莫子邪耸耸肩膀:“我为何不能在此?” “身为南朝子民,竟然厚颜无耻的充当北朝的走狗,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不知廉耻。”严平乱说完不住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一般。 莫子邪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忍,有些费力的起身,想替严平乱拍拍后背,不想却被他推开。 所幸严平乱力气不足,否则莫子邪就会立刻摔倒在地,腹部一阵剧痛,莫子邪紧紧的抓住桌布,额上不断冒出冷汗。 严平乱察觉了莫子邪的一样,急忙扶她坐到椅子旁,有些手足无措,略带慌张的问:“你可还好?” 莫子邪皱紧眉头,轻轻的摆摆手,苦笑:“你还是没有变啊,严大人。为何你对一个让你劝降之人还能如此关心?” 严平乱低头不语,莫子邪长叹一声:“严大人,你终归到底就是心太善了,对一个敌人尚且不会下毒手,却又为何不能顾全大局,对四合所有百姓都发发善心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严平乱神色凝重的问。 莫子邪正色说:“世人皆说你是一代忠贤,可我却要说,你虽忠,却不是大忠,虽贤,却不是大贤。” “你把话说清楚!”严平乱双目瞪的滚圆,怒视莫子邪。 “你的忠贤不过仅仅针对一国一君,而不是对天下的百姓,我且问你,当今四合之世,哪国最强?” 严平乱眉头紧锁,尽管不愿,还是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北朝。” “我再问你,你以为凭君临自己能否应对瘟疫之灾?”莫子邪步步紧逼。 严平乱终于能抬起胸膛:“君临乃人中之龙,当代贤君,凭他自己自然是能够应对区区小事。” “区区小事么,你我都是去过江南之人,那瘟疫之灾绝非人力可治,就凭刚刚登基的君临,只怕难,而失去左膀右臂的你,只怕难上加难。我再问你,即使北朝不出手,密佛两朝岂会坐视不理?” 严平乱低头不语,莫子邪则继续开口:“在利益的面前,没有敌友之分,纵使密朝与南朝交好,但面对绝对的利益,你又怎可保证他不会心动。现在的南朝就像是砧板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严平乱冷哼一声:“既然南朝灭亡已经板上钉钉,你又为何来此劝降?” “严大人,我认为招降你本事无用之举,只是我朝皇帝是爱才之人,希望你能够归降于北朝,将来天下统一你能够为万民造福。除此之外,你若能归顺北朝,则对南朝也是重大打击,进而加速南朝灭亡的过程。”莫子邪笑着望向严平乱。 “可笑,我严平乱生是南朝的人,死是南朝的鬼,若要我归顺,下辈子吧。”严平乱说完大笑不止。 莫子邪摇摇头:“你以为你在做忠义之事么,其实你是在将整个南朝往火坑中推。你知不知道,若是南朝上下一心,那么面对北朝的无情摧残,有多少百姓会死,有多少家庭会分离?你只知道对君临尽忠,你可曾为南朝百姓着想。若是你能归顺,南朝不战而亡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这样百姓就不会有任何的伤亡,要知道百姓从来不在乎自己是南朝人还是北朝人,只要能吃饱穿暖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而北朝恰好有能力给与他们安定的生活。”一口气说了很多,莫子邪喝了一口凉茶,缓缓起身:“你再想想,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莫子邪走后,房门很快就关闭,严平乱对着豆大的烛火陷入深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回 真假 夜更浓,房门刚关,莫子邪就感觉身子发软,新莲急忙扶住:“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回去吧。”莫子邪轻轻摇头,感觉疲劳之极,同样在门外静候的严肃也上前搀扶。 再次回首,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莫子邪轻叹一声,转身踏步离去。 那个女鬼竟然亦步亦趋的跟随,只是此时莫子邪已经感觉不到恐惧,直到回了莫宫,那女鬼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房中灯火璀璨,莫子邪对新莲两人道:“你们下去吧。” “是。”多日的相处新莲已经了解了这位主子的脾性,乖巧的答应,严肃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想却被新莲扯了一下袖子。 那已经张口欲出的话语瞬间变成了:“皇后娘娘,严肃告退。” 轻轻的点头,莫子邪推门而入。 严肃默不作声的前行,新莲在前面引路,两人皆沉默不语。 似话梗于喉不吐不快,严肃在莫宫门口停下了脚步:“不知刚才这位妹妹为何不让严肃说话?” “她不会答应的。”新莲抬头,明亮的双目直视严肃。 严肃一愣,“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严姐姐刚才要说的话应该是和严大人有关系,不只是我,相信姐姐你也知道我家主子不会答应的。” 严肃面色变得铁青,苦笑:“我也知道,只是不做一些尝试总是感觉有愧于心。”秀丽的双目中涌出泪光,向新莲靠近似想要得到一些安慰。 不想新莲急忙后退,脸色苍白的说:“姐姐,我只是不忍心秋研之事再发生罢了,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你不必如此。” 严肃的脸色又暗上几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妹妹怕是想多了,今日之事姐姐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加害于你呢。” “夜深了,姐姐一路走好,新莲先告辞了。”新莲一福身,转身回莫宫。 且说莫子邪回房,发现房中坐着一人。 “参见皇上。”莫子邪有些艰难的福身,而玉萧寒却一丝让她免礼的意思都没有。 本就不舒服的莫子邪浑身冒汗,眼看要支持不住自己沉重的身子,耳旁才响起轻飘飘的一句:“免礼。” 脸已经涨红的莫子邪眼中的怨恨之色一闪而过,很快换上了笑颜:“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在莫宫?” “朕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浑身是血的孩子对着朕张开双臂,嘴里不住的呼唤朕,父皇,抱抱。”玉萧寒双目瞪圆,眼中都是血丝。 莫子邪缓缓坐在玉萧寒对面:“皇上思儿心切,日有所思,难免夜有所梦,不如宣太医开些安神的方子。” “朕根本不需要那些。”玉萧寒有些激动的抓住莫子邪的手:“你不会做恶梦么?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无论他母亲做了什么,他是无辜的,而他更是朕的孩子,你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有一丝犹豫?” 莫子邪一皱眉,手被抓的生疼,奋力挣扎却终不得挣脱,有些愤怒的开口:“皇上,松手。” 那一声怒吼似乎有些吓到激动的玉萧寒,终于从那只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莫子邪轻轻的揉弄,冷笑着说:“皇上已经认定我是害贤妃的凶手,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玉萧寒已经恢复了冷静,双目直视莫子邪:“莫非不是你?” “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的,不过看来不说明白皇上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莫子邪端起桌前的茶盏,细细的抿上一口。“贤妃在莫宫小产,臣妾特意寻太医问个究竟,那位首席太医似乎告诉臣妾,贤妃娘娘小产时已经怀有身孕两个多月了。” “你什么意思?”玉萧寒锁起双眉。 莫子邪耸耸肩膀:“没有什么,就是想说,贤妃娘娘怀孕的日子正是我封后不久,皇上为显示宠爱,日日伴在莫宫,直到贤妃小产前一个月,皇上才独宠贤妃。” “你的意思是贤妃所怀根本不是龙子。”玉萧寒双目瞪得浑圆,想要在莫子邪脸上找出一丝异样。 莫子邪也给皇上倒上一杯热茶,“最离奇的是,当日我传召完太医,第二日这位太医就上吊于家中,听闻贤妃出事之事,贤宫也不太安静,似乎有一个小宫女被人活活掐死,这力气不是寻常之人能办到的吧。当然这些皇上也不可听臣妾一家之言,尽可详查。” 玉萧寒脸色渐渐铁青,拳头紧握,额上也暴起了青筋,转身欲走,不想却被莫子邪拉住。 “臣妾再多言一句,不知皇上想要如何处置此事?” “杀。” 莫子邪起身,将玉萧寒按在椅子上:“皇上,您还是三思而后行,皇室出了如此丑事,怎可再大肆张扬。” 端起茶盏,玉萧寒渐渐冷静下来,双目露出的冷光令人心寒,脸上却露出了平常的温柔笑意:“说吧,你想要什么?” “皇上,你我现在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臣妾为了不落的和贤妃一样的下场,当个名副其实的皇后不为过吧?”莫子邪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展露绝美笑颜。 似被莫子邪蛊惑一般,玉萧寒伸出了大手,轻轻的摩挲她的脸庞,压低声音说:“要知道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皇后还包括侍寝这一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莫子邪脸庞,不想莫子邪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玉萧寒再次皱眉:“怎么?” “要我心甘情愿侍寝也不难,只要皇上能让我心甘情愿的爱上你。”莫子邪不着痕迹的拉开与玉萧寒的距离。 “如何才让你爱上我?”玉萧寒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莫子邪眼珠一转:“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女人不都喜欢这些么,怎么,皇上没有把握让我爱上你么?” “好,朕早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替朕生一堆孩子。”玉萧寒大笑着离去。 “嘭。”房门紧紧的关上,莫子邪脱力的躺在床上,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湿。 若说与严平乱之谈耗费的是力气,则与玉萧寒之谈则耗费心力,她看不透他,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是出自真意还只是演戏试探,究竟是真是假,是何用意?莫子邪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帘,毫无睡意。 玉萧寒走出莫宫,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意,轻轻的拍手,一道黑影出现在眼前。 “主上有何吩咐?” “速速详查贤妃之事,若她所言属实,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那人抬头,露出一张银白色的面具,起身一跃,消失于夜幕之中。 南朝,逍遥门。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司徒寒从冥想中清醒,前去开门。 无非上人捋着胡子走入房门:“寒儿,怎么又在练功,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方为上策,切不可贪功冒进。” “是,义父。”司徒寒点点头,恭敬的立在一旁。 “哎。”无非上人一声长叹,知晓这个义子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看着那曾经风流倜傥的少年变成如今这幅颓废摸样不由得深感惋惜。 “寒儿,你可知晓,曾几何时,义父也曾经这么颓废过。” 司徒寒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那个在南朝几乎当神灵供奉的义父。 无非上人苦笑:“人生来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是要经历很多挫折,当然,挫折有大有小,无论你经历了多少,只要一个小小的坎没有迈过,你就是失败者,反之,你迈过眼前的所有障碍,你就是胜者。” 拍拍司徒寒的肩膀,无非上人严肃的说:“我希望寒儿你是最后的胜者。” “多谢义父,寒儿定然将义父的话铭记于心。”司徒寒诚心的说。 无非上人从椅子上起身,“你明白就好,义父先回去了。” 房门刚关,司徒寒又重新盘膝坐在床上,双手平放在身侧,额上不断的冒出黑烟,凝成的鬼头愈加的清晰。 鬼呼狼嚎之声环绕在司徒寒耳边,但他却似察觉不到,一心修炼。 南朝,江南。 小丁子骑着快马在官道上驰骋,这几日的所见令他惊心动魄。 曾经路过村庄,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静的令人心慌,愈加临近江南,那种不安慌乱的感觉愈加严重,直到来到了江边,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那是怎样的惨景啊,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死去的人,腐臭的闻到令人作呕,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连狗的都是死的。 一个个脸色乌黑,保留着生前的痛苦模样,双目瞪圆,而他们所呆之处,寸草不生,而远处几颗大树,小丁子发现树皮都不见了,甚至还有几道深深的指甲痕。 江水滔滔,翻起滚滚波浪。 站在江边,他是唯一的活人,一刻也不想停留,上马疾驰,只为将这里的惨状快点告诉皇上。 策马狂驰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直到南朝的皇宫近在眼前。 门口的两个侍卫架起双刀拦住衣衫不整的小丁子,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闪闪发亮的金牌,两人才放行。 君临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一旁的小太监在他耳旁低语几句,他神情一变:“快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回 瑞雪初降 虽然君临即刻宣召,但还是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才见到沐浴更衣之后的小丁子。 多日未见,小丁子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无比,他恭敬的跪倒在君临面前:“参见皇上,小丁子不辱使命,回来复命。” 君临亲自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走,随朕去见皇后。” 两人一前一后徐徐向飞凤宫走去,而夏嫔坐在院中早就得了消息。 一声冷哼,夏嫔将面前的茶盏扔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茶盏四分五裂。 伺候在旁的宫女大惊失色,“娘娘,您可还好?” “滚,都给我滚出去。”夏嫔情绪有些失控,而一旁的宫女早就围了上来,一个白发苍苍的嬷嬷厉声说:“乱成一团成何体统,还不收拾好了下去,让娘娘好好休息。” 早就乱成一团的宫女这才回过神来,收拾好了地上的茶盏纷纷退去。 那嬷嬷则笑容满面的劝夏嫔:“娘娘,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腹中的胎儿,若是将来生了个龙子,您可就是将来皇上的母亲,堂堂的太后。” “孙嬷嬷,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看皇上天天往飞凤宫跑,除了赏赐些东西,一个月都来夏宫不过两三次,如此下去,皇上岂不会把我忘到脑后。真不知道那个丑女有什么本事,能将皇上迷的团团转。”夏嫔恨恨的说。 孙嬷嬷轻轻的摇头:“娘娘,您想错了。皇上的宠爱是一时的,而您要是生个一男半女的,皇上如论如何对你也会另眼相看。要知道男人的宠爱是靠不住的,宫中佳丽无数,何人又能盛宠不衰,还不是处处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泪。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胎儿,其他的一切琐事太后娘娘自然会替你处理的。当日太后娘娘把嬷嬷派到您身边,就是要我提点您分清轻重缓急。” 夏嫔面露喜意,“多谢孙嬷嬷的提点,莲儿还是太不懂事了。” “娘娘,太后昨日特意将珍藏的极品燕窝送过来,我已经做好,端来给您尝尝。”孙嬷嬷满是褶皱的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意,仿佛灿烂的菊花。 “烦劳孙嬷嬷了。”夏嫔低下头,注视着已经隆起的腹部,满脸笑意。 飞凤宫近在眼前,悠扬的笛音婉转飘扬,君临忍不住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曲意深远,空灵轻快间却似带着淡淡的愁意,双眉不禁皱起,君临陷入深思,若非一旁的小丁子提醒,他恐怕要继续发呆下去。 刘映秀站在林中,缓缓将手中的竹笛放下,怅然若失。日日与君临相对,随着两人越加亲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越加强烈。面对英俊非凡,聪慧无比的少年帝王,说不动心是假的,更何况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只是自己并无如花容颜,更是逍遥门的假圣女,怎能配的上他。 竹笛悄悄滑落在地上,手突然变空,她这才低下了头,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竹笛,半晌才弯身捡起。 “不能奢求太多,否则连握在自己手中的都会失去。”轻轻的声音随风而逝。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前来通传:“参见皇后娘娘,皇上驾到。” “本宫身体不舒服,请皇上改日再来吧。”刘映秀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亭间。 那个小太监一愣,皇后娘娘明明好好的坐在亭中吹笛,怎么身体不舒服呢?不过主子的话就是圣旨,岂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够质疑的。 “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快去叫御医。”君临却已经走入了院中,清楚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那小太监吓的一身冷汗,急忙跪在地上,有些结巴的说:“参,参见皇上。” “还愣在这里干嘛,快去宣御医。”君临厉声吩咐,走到刘映秀面前,自然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柔声问:“哪里不舒服,要紧么?” 刘映秀双颊绯红,摇头说:“不必宣御医,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头有些疼。” “还是叫御医来检查一下方可放心,来,朕扶你回房。”有些霸道的拉起刘映秀,动作却无比温柔的扶着她回房。 小丁子则暗自偷笑,没想到两人竟然发展这么迅速。 一时间飞凤宫热闹非凡,君临一直在房中陪着皇后,待老御医仔细检查之后焦急的问:“皇后说身体不舒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郁结于心,气血略有不通,老臣开一幅方子调养一下,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君临点点头:“如此就好,你下去吧。” 刘映秀看君临焦急的坐在身旁,心头涌过一丝暖意,但只一瞬,又将自己关在自卑的牢笼之中,有些冰冷的说:“皇上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 “你身体不舒服,本不应该再劳烦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现在在宫中只相信你一个。”君临有些歉意的开口。 “不知到底发生何事,竟能令皇上如此重视。”刘映秀有些惊奇的问。 屏退属下,君临这才让一直低着头的小丁子抬起头来。 “你看看,谁回来了?” 小丁子跪在两人面前,“小丁子参见皇后娘娘。” 当日,君临留宿飞凤宫,三人密谈一夜,夏宫之主得了消息又大肆发作了一番。 清晨,朝阳初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亲切温暖,却又不会过于炙热。 新莲推开窗子,冷气顿时灌入房中,“呀,下雪了。” 莫子邪缓缓张开眼睛,感觉到了冷气,情不自禁的往暖暖的被中钻。 “娘娘,您醒了,可要梳洗?” 窝在被中,莫子邪闭着眼睛轻轻摇头:“再睡一会。” “娘娘,今天下了冬日来得第一场雪,您不去看看么?” “下雪了?”莫子邪迅速的睁开眼睛,满目惊喜之色。“新莲,我要梳洗,快去瞧瞧。” “是。”新莲低头偷笑,发觉眼前的主子和平时不大一样。 梳洗停当之后,莫子邪穿着厚重的冬衣,手捧暖炉,身披狐裘,笑着问新莲:“什么地方的雪景最好看?” “回娘娘,若是说整个宫中雪景最美的,当数松园。”新莲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侧,生怕大腹便便的莫子邪有什么闪失。 莫子邪兴致勃勃的说:“好,那就去松园。” 新莲有些为难的开口:“娘娘,去松园路途遥远,不如坐软轿吧。” “赏雪当然要步行前去才有情调,快走吧。”莫子邪笑容满面的推开房门,冷风直往身上吹,打了个寒战,放眼看门外银白色的世界。 清新又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莫子邪笑着伸出手,感觉一片片晶莹落于掌中,缓缓的融化,滴落。 新莲不放心,还是让人抬着暖轿跟在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踩在晶莹的雪地之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留下一串脚印,莫子邪笑着前行,新莲则胆战心惊的照看莫子邪。 松园近在眼前,耳边却响起银铃般的笑声,莫子邪止住笑意,抬眼望去。 只见玉才人和一众嫔妃正在林中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新莲有些担心的说:“娘娘,前面人太多了,您临盆在即还是小心为上。” “美景本就是大家欣赏的,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了。”莫子邪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新莲只能搀扶着她向前走去。 众嫔妃一见莫子邪前来,都停止了说话,神色各异。 “各位姐姐好雅兴啊,妹妹也来凑凑热闹,不会打扰大家吧。”莫子邪笑着迎上前去。 玉才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尤其看到莫子邪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笑容更显狰狞,“怎么会的,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只不过与皇上约好一会品茶,本宫就先告辞了。” “玉才人走好,替本宫和皇上问好。”莫子邪笑着点头。 不多时,众多嫔妃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纷纷告辞,松园顿时安静下来。 “终于都走了,新莲,现在整个松园都是我们的了。”莫子邪笑着仰起头。 高大的松树之上托着晶莹的雪花,给人静谧安详的感觉,莫子邪轻抚着一颗参天的苍松,不禁想起那不该想起之人。 慕容松,你可知你的孩子快要出世了?为何还不来接我呢?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么?为何却让我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狂风暴雨,让我独自一人暗自神伤?莫非你曾经所说皆为谎言? 思念满溢,却化为怨恨,手离开树,心不禁又寒上几分。 “啊!”凄惨的叫声突然在林中响起,莫子邪大吃一惊,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新莲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莫宫。 玉萧寒闻讯赶来,焦急的再房门外踱着步子,看御医不停的进进出出。 揪住一个御医的衣领,怒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皇后娘娘怕是要早产了,产婆已经在里面了。”老御医额上汗水密布,生怕皇上大怒之下砍了自己的脑袋。 房中不断传出凄惨的痛呼,玉萧寒从未像现在这样慌张过,忍不住向房门走去。 “皇上万万不可,产房乃不详之地,您绝对不能入内。”一个老太监顾不得礼法,死死抓住了玉萧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回 麟儿降世 “滚开!”玉萧寒一腿将老太监踢翻在地,径直向房门走去。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血隐陡然现身,跪在门口,以身挡驾。 玉萧寒身形一滞,脸色阴沉下来,厉声说:“让开。” “皇上万万不可,这门绝对进不得,为臣早就算出娘娘有此一劫,但自有贵人相助,若皇上硬闯进去,只怕会适得其反。”银白色的面具与雪地同色,一双红眸中却露出坚定的神色。 玉萧寒神色几变,终于停下了脚步,半晌才开口:“罢了。”转身走入侧亭,静候消息。 房中。 莫子邪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卧在床上,身边围着一堆人。 两个产婆一人一手抓住莫子邪的双腿,几个丫鬟则紧紧抓住莫子邪不断乱动的双手。 “娘娘,您用力啊,再加点劲就出来了。”一个产婆在莫子邪耳边大声的喊,而莫子邪却置若罔闻,神情迷离的看着床顶的纱帐。 “娘娘,娘娘。”新莲纵使对生产之事不懂,可还是看出莫子邪状况不妙,凑到莫子邪面前,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摇晃。 哭声,耳边哭声缭绕,莫子邪看到无数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不住的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走开,都走开,我不认识你们。”她不住的后退,可是无论怎么退都躲不开那一双双渴望的泪眼。 场景转换,刚才还活生生的众人消失无形,地上凭空出现的是无数死尸,伸出那仅剩的残肢断臂,对莫子邪抓来,一个孩童模样的尸首僵硬的坐起,眼睛通红,两行血泪不住的滴落,不住的呢喃:“为什么不救我们,为什么不救我们。” “啊。”莫子邪捂住耳朵,厉声尖叫。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她却只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好了,娘娘昏迷了。”一直仔细观察莫子邪状况的新莲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 一直在莫子邪身下忙活的两个产婆也都慌了神,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是好。 “掐人中,快掐人中。”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嬷嬷急忙开口。 “对对对,掐人中。”两个宫女去掐莫子邪的人中,产婆则不住的擦额头的冷汗,种种迹象都表明皇后娘娘难产了,若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只能是陪葬的命运,只是眼下的情况绝非她们两人能够独自处理的。 一产婆拉过一个伺候的宫女说:“去问皇上说一声,若是出了意外,是保孩子还是大人?” 那宫女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嬷嬷不要害我,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啊。” 原本就热闹非凡的房中更是乱成一团。 “都给我闭嘴。”新莲心中焦急万分,可是看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得不发声。“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都躲不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考虑自保的问题。” 一声间房中安静下来,连那苦喊嚎叫的宫女都安静下来。 “我去回话,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新莲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 门外。 一个太监见出来一个宫女,急忙领她到侧亭。 “情况怎么样?”玉萧寒从椅子上起身,焦急的问。 “回皇上,皇后娘娘是难产,接生的嬷嬷让我询问,若是有个万一,是保皇后娘娘,还是保孩子?”尽管有些艰难,新莲还是脸色苍白的将话说出。 玉萧寒脸色更加阴沉几分:“混账,这还用问,当然是保住皇后,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朕让你们陪葬。” “是,奴婢这就将话带到。”新莲一福身,告退离去。 玉萧寒则瘫坐在椅子上,从未像今天这般慌乱过,甚至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感觉太陌生。 “血隐,她不会有事么?” 一旁的血隐重重的点点头:“回主上,皇后娘娘乃是当今圣女,绝不会轻易出事。” 玉萧寒将头靠在椅背,闭目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产房中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而侧亭中却聚集了众多的嫔妃。 玉才人边替皇上按摩肩膀边劝解:“皇上,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您还是先用膳吧,臣妾特意给您熬了鸡汤,你尝尝看是否合意?” “就是,就是,皇上您还是注意龙体要紧。”一个平时不怎么受宠的嫔妃抓住机会急忙巴结。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玉萧寒听的头昏脑胀,起身开口:“朕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你们现在这里等消息吧,若有了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朕。” 血隐尾随玉萧寒走出莫宫,而留在侧亭的莺莺燕燕一时也都失去说话的兴趣,不多时就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告辞了。 玉萧寒站在莫宫一间隐秘的密室中,冷笑着看那些嫔妃一张张虚伪的面庞,倍感恶心。 “主上,人都走光了,可要回去?”血隐小心翼翼的问。 “不了,免得又得不了清净,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希望她能没事,否则朕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长叹了一声,玉萧寒便不再言语,对着产房静静的站着。 产房中。 莫子邪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反应,双目甚至失去了焦距,产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娘娘,娘娘,您快醒醒,孩子还没出生呢,您可不能再这么关键的时刻出什么事情啊。” “娘娘,您稍微用一点力就好了,我都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娘娘,娘娘。” 虚无的空中,莫子邪躲在角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止,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恐怖,她不想看,也不想听。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肩膀,她吓得猛然回头,却被那灿烂的笑容迷住,瞬间失神。 紧接着,自己被抱在温暖的怀中,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没有事了,没有事了,别怕,有我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几滴落入嘴中,苦苦的,涩涩的。 想抬头看清那人的容颜,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令人心安,只是这怀抱太过温暖,让人深深的迷恋,不知不觉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老处女,你给我清醒点,不能都交给我啊。”无奈的声音响起,莫子邪却陷入美梦中,毫无反应。 “喂,喂,你给我醒醒,是你在生孩子,不是我。”孟贤气急败坏的上蹿下跳,结果显而易见。 孟贤脸色铁青的看着莫子邪,牙恨得痒痒的,不得已化成一缕金光,钻入莫子邪体内。 被众人包围的莫子邪猛的睁开双目。 “娘娘醒了,快,娘娘,您用力啊。”产婆见莫子邪清醒,顿时喊道。 莫子邪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紧咬牙关,汗水不住的涌出,浸湿了衣服,“啊。” 房中不断传出凄惨的叫声,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终于出现了一声清脆的哭声。 “好了好了,终于生下来了,是个小皇子呢。”一个产婆抱着那孩子笑着说,“快去给皇上报喜,你们,快去给小皇子清洗一下。” “娘娘,你看,这个就是您的小皇子。”新莲将清洗好的小皇子抱到了莫子邪面前。 不想她只看了皇子一眼,就昏了过去。 闻讯而来的玉萧寒看也不看皇子一眼,看着她汗淋淋的躺在床上,也不顾床边的狼藉,径直坐到她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怎么回事?”他有些担心的询问。 一旁的御医则开口:“回皇上,娘娘刚刚生产完,体力透支,已经昏睡过去,不过身体并无大碍,待修养几天就好了。” “你是说她睡着了?”玉萧寒感觉有点不可置信。 老御医点点头,玉萧寒再三确认,才相信了这个真相,看到她均匀的呼吸,嘴角挂着的笑意,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在做着一个美梦。 玉萧寒替她捋了捋脸庞的散发,整整被角,这才想起那个刚刚出世的孩子。 “孩子呢?” 新莲将孩子抱到了玉萧寒面前,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娃娃,玉萧寒皱起了眉头。 “皇上,您可要抱抱他?”新莲边说着边将孩子送到了玉萧寒的手中。 玉萧寒手忙脚乱的将孩子抱起,伸出一个手指小心翼翼的戳戳婴儿粉嫩的脸庞。 “咯咯,咯咯。”毫无预兆的,婴儿突然笑了起来,玉萧寒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被那笑容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血隐悄悄凑了过来:“皇上,那人降了。” 玉萧寒一愣,旋即笑的更欢,将孩子高高的举起:“你真是朕的福星,赐名麟照,取义麒麟东至,祥瑞广照,今日龙儿降世,广赦天下,举国同庆。” 据小道消息,玉萧寒一直抱着麟照不撒手,直到这小家伙在他龙袍上画下一大幅地图。 皇后顺利产下龙子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宫中传播,而皇上对龙子的宠爱之盛更是令众嫔妃咂舌。 “狗屁麒麟东至,祥瑞广照!”一只玉手猛的拍在案上,紧接着茶盏果盘摔了一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回 乌龙不断 一时间,玉宫中人人自危,无人敢上前劝慰。 素萱缓步走上前去,用眼神示意在一旁伺候的宫女退下,轻声道:“玉儿,你这是为何?” “姐姐,你没听说么,皇上对那个皇子的态度。”玉才人双目冒火恨恨的说。 素萱轻轻摇头,柔声道:“着急什么?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给自己找气生,现在皇后锋芒正盛,我们自然要韬光养晦。” “哼,姐姐你说起来容易,却不知道咽下这口气难啊。”玉才人猛的起身,紧紧的抓住素萱的肩膀:“姐姐,你快想想办法,绝对不能让那个孩子当太子。” 素萱苦笑:“玉儿,眼下我们除了避其锋芒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对了,皇后此次生产甚是离奇,恐怕是有人做了手脚,这件事可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能与我有什么关系,姐姐你想多了。”玉才人神色有些慌张,将头转向别处。 素萱有些疑惑的打量玉才人的举动,又问:“你确定?” “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我怎么有胆子做,你放心好了。”玉才人笑着挽着素萱的胳膊,轻轻的摇晃,“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莫宫。 莫子邪昏睡了三日三夜,但呼吸平稳,气色红润,御医一直在旁伺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玉萧寒每日下朝之后就直接来到莫宫,一来查看莫子邪的情况,一来逗弄小麟照。 “咯咯。”小麟照似乎很喜欢玉萧寒,见他来,没有牙的脸上立刻露灿烂的笑容,只不过流出的口水破坏这份美感。 玉萧寒拿着一个拨浪鼓在他的摇篮边上玩耍,引得小家伙又流出不少口水。 一旁的太监偷笑,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童心未泯的样子。 “哇。”许是对那拨浪鼓挥舞了半天小爪子却不得,小麟照不得已使出了终极武器,号啕大哭起来。 玉萧寒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将拨浪鼓扔到一边,用拍蚊子的力气来拍小家伙的肩膀,不想他丝毫不领情,继续卖力的嚎哭。 不得已,将小家伙抱起,在房中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 陷入美梦之中的莫子邪紧紧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小声嘀咕:“谁家孩子啊,烦死了。” 一直在旁伺候的御医欣喜的大喊:“皇上,娘娘醒了。” “小点声,别吓着他,没看他正哭着呢么?”玉萧寒皱着眉头低声说,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皇后醒了?”急忙转身回望。 莫子邪有些疑惑的看着一屋子人,揉揉惺忪的睡眼:“你们都看我干吗?”突然发现了玉萧寒手中还抽噎的孩子,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急忙伸出手:“你拿谁家的孩子过来玩啊,怎么把人家都欺负哭了,来,给姐姐抱抱。” 玉萧寒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却还是将孩子送到莫子邪怀中。 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还带着一丝奶香,麟照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莫子邪。 一向是正太控的莫子邪再也忍受不住诱惑,吧唧吧唧在笑家伙的两颊亲了两口,犹豫了一下,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又在小家伙的小嘴上香了一下,然后窃笑不止,暗思自己肯定是这小家伙的初吻。 莫子邪一连串的动作令房中众人都石化了,玉萧寒伸出手指,颤抖了半天才从嘴中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你什么你啊,这小家伙是谁家的啊,这么可爱,我一定要当她干娘。”莫子邪兴冲冲的掐掐小家伙的脸蛋,可能麟照有些发懵,没哭没闹,只是嘴角又流出了口水。 “咳。”玉萧寒轻咳一声,“你不用当干娘,你是他亲娘。” “什么?”莫子邪这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平坦的腹部,又看看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瞧着自己的小家伙,不由得发生哀嚎:“天啊。”脸顿时红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自己宝贝儿子的初吻给夺了,不过转念又想,反正都是孩子都是自己生的,当然自己有优先权啦。 正在莫子邪发愣的时候,小家伙却不老实起来,用手抓着莫子邪衣服,小脑袋却向莫子邪某个隆起的部位拱去,略有停顿,又拱头蹭去。 莫子邪一僵,不可思议的向下看去,玉萧寒则肯定的点点头:“去传奶娘,照儿饿了。” 于是,不明白发生怎么回事的莫子邪现在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她儿子挂在她身上是有所图谋的,要奶喝。 “咳咳,我累了。”莫子邪决定转移话题,对玉萧寒露出明媚的笑容。 他则知趣的将小子抱起,体贴的说:“你好好休息。”对一旁的御医也使了个脸色,于是房中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睡意全无的莫子邪无聊的躺在床上,皱眉回忆她到底错过什么。 “你可算醒了,老处女。”恨得牙痒痒的孟贤陡然出现在房中,叉腰厉眼寒面做怨妇装。 莫子邪从床上滚了起来:“咋了,别谁给攻了,为啥火气这么大?” 伸出食指指着莫子邪的鼻子,孟贤满脸悲愤之色:“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知不知道,你生孩子还得我出力!” “等等。”她迅速伸手做CUT状,“我生孩子关你什么事?” “你都昏过去了,怎么生啊?还不是我附身到你身上,才。”说到此处,孟贤郁闷至极,可怜兮兮的小受样。 莫子邪顿时僵掉,一秒钟后,房中响起某女刺耳的狂笑声。 “莫子邪!”孟贤脸色铁青,牙齿直响,仿佛房中有只偷吃木头的硕鼠一般。 几日后,产后修养中的莫子邪一边逗弄那宝贝儿子,一边奸笑着对小家伙说:“看旁边那家伙,是你干娘哦。” 于是,孟贤坚决不以人形现身了,化身成果冻老鼠跳入小家伙怀中,只不过,那透明的看上去很可爱的老鼠却被小家伙用口水好好梳洗了一番。 再然后,孟贤连老鼠形态都不出现了。 一时间,莫子邪的生活变的平静下来,当然若是玉萧寒与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的也不来,那么她就是吃了就睡,睡了就逗孩子,逗玩孩子接着吃的逍遥日子。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实践检验,这句话是真理。 像往常一样,莫子邪抱着小麟照在院中放风的时候,奶娘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莫子邪就是觉得不舒服,将孩子刚交到奶娘手中,就感觉一阵眩晕,奶娘刚解开衣衫,莫子邪就倒下,将奶娘压倒。 奶娘,麟照,莫子邪,三人叠罗汉一般倒在地上,索性小小的麟照只被莫子邪的一只胳膊压到,大部分的重量都被奶娘承受。 新莲惊呼一声,急忙扶起莫子邪,“娘娘你怎么了?” 莫子邪轻抚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头很晕。” “可要宣御医前来?”新莲关切的问,同时将小麟照抱起。 “哇哇。”小麟照还是哭了出来,小鼻子都变红了,一吸一吸的,新莲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小家伙身上。 莫子邪缓缓抬头,却将视线集中到刚起来的奶娘身上。 衣衫半解,但藏蓝色的衣衫外却沾着白色的粉尘,莫子邪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你还好么?” 奶娘有些紧张,搓着衣角,轻轻的摇头。 不想莫子邪却突然上前,猛的一拉她的衣衫,露出两个洁白而丰满的乳房,只是乳头处沾着许多洁白的粉尘。 “这是什么?”莫子邪厉声问。 奶娘大吃一惊,面如死灰,似乎在口中咬破什么东西,一股黑血从嘴角流出,双目瞪得浑圆,就这样僵硬的倒地,再无声息。 莫子邪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漠然的看着那奶娘的尸首,新莲抱着孩子,后怕不止。 “去传御医,看看到底是什么毒?同时查明一下这奶娘的身份,以及她家里所有人的情况。”冷冷的开口,即使麟照在怀亦没有丝毫的恢复之意。 闻讯而来的玉萧寒亦铁青着脸,紧紧的将麟照抱在怀中。 “皇上,臣妾想和您讨要一样东西。”莫子邪坐在房中,认真而严肃的开口。 “你要什么?” 绝美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上,但却无一丝笑意。“管理六宫的权利。” 玉萧寒仔细打量莫子邪,又看了看怀中的麟照,一声长叹,将孩子放回莫子邪怀中,“你要三思而行,不要做的太过分。”深深的看了莫子邪一言眼,转身离去。 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莫子邪知道是时候了,是该让后宫所有的嫔妃都清醒一下的时候了。无论是林中的那声尖叫,还是今日的下毒之事,有些老账该好好算算了,否则她们还真当我莫子邪是软柿子呢,伤我可以,可若是伤我照儿,定让你生不如死。 北朝宫中,众嫔妃像往常一样,娇声笑语不断,弦乐妙舞连绵,却不知看不见得阴云已经笼于头顶,大难临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回 立威后宫 天晴,不似冬之寒冷,太阳暖而不烈,宜出行。 新莲轻声的和莫子邪说着什么,而莫子邪则抱着麟照一脸悠闲的模样。 “今天天气不错,玉才人倒真是个雅人,春溪园的确是个品茶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她们看到我去还是否那么有雅兴。”嘴角挂着暖暖的笑意,却让一旁的新莲感觉发寒。 春溪园。 玉才人穿着嫩绿色的锦衣,外面披着莹白色的斗篷,显得娇小可爱,只见她与亭中众嫔妃说说笑笑,气氛热烈。梅妃虽然等级比玉才人高,但为人孤傲,不善于人交际,而其他几个嫔妃虽有人与玉才人同级,但不如她得宠。显然在这些人中,玉才人已经取代足不出户的贤妃,成了新一代的宠儿。 玉才人极其享受这样的时光,无路她说什么都会有人附和,而以前贤妃受宠之际,她只能做永远的跟班。而她身后的素萱则神色复杂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妹妹,低下头若有所思。 “几位姐姐好雅兴啊。”人未至话先到,新莲搀扶着莫子邪缓缓走向亭中,身后的宫女则抱着麟照。 “一早就听到喜鹊再叫,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好事,原来众位姐姐都在这里品茶,却不知谁组织的,竟然把妹妹给疏忽了。”莫子邪语气中似带着几分埋怨,但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让人分不清真假。 玉才人正说的尽兴,脸色微微一变,而她身后的素萱则轻轻的推了她一下。于是玉才人立刻挂上笑颜:“皇后娘娘您刚刚生下龙子,还要好好调养身体,我们几个姐妹爱玩闹的,怎么敢打搅您呢。” “玉妹妹这话就见外了,本宫一向喜欢热闹的,若是以后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千万不要忘记叫上本宫。”莫子邪亲热的拉着玉才人的手坐下。 一旁的梅妃脸上挂着讥笑,高高的仰起头颅,转向别侧。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而莫子邪却一直拉着玉才人的手不放开,令玉才人左右为难,是抽出手还是继续保持这样。 不想莫子邪一直没有察觉到众女的异样,一手抱着麟照,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种难看的安静,率先开口:“这皇子张的真是漂亮,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以后准是个美男子。” 于是话题很自然的转移到了小皇子身上,莫子邪则带着几分羞涩几分炫耀的心情将皇上与她的闺房情话,以及与皇子共处的各种情景都一一细说,她没说出一件,众女的脸色便暗淡几分。 “常听人说,小时候丑一些张大才会好看。”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莫子邪的话,抬眼看去,竟然是一直安静的梅妃。 莫子邪重重点点头,仔细的打量梅妃:“梅姐姐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难怪您现在长的这么漂亮。” 梅妃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子邪,众女皆惊,玉才人则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 “时辰不早了,本宫要先回去了,免得皇上下朝后见不到麟照又要着急了。”拍拍屁股,莫子邪转身就走。 亭中顿时乱成一团。 “梅姐姐,你看看她的嚣张的模样,不就是生了个儿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玉才人一边说一边厌恶的抖着手,仿佛被莫子邪抓过的地方会烂掉一般。 梅妃冷哼一声:“我到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来路不明的女子,真不知道皇上看上她哪点了。” “张的就是一副勾引人的狐媚样,等哪天皇上厌倦了,看她怎么办。” 原本的品茶会变成了对莫子邪的声讨会。 新莲搀扶着莫子邪缓缓的走在御花园,不解的问:“皇后娘娘,您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一网下去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而且很没有挑战性,我更喜欢一步步把猎物逼上绝境,然后再给它致命一击。”莫子邪笑着捏捏麟照嫩嫩的小脸蛋,然后亲亲。 新莲不语,越发感觉自己看不透主子。 饭时,玉萧寒果然准时到了莫宫,一来就先将麟照抱在膝上,逗弄了一番才用膳。 “听说你今天去春溪园了?”他低头夹起一块鱼肉,很随意的问。 莫子邪则对鸡腿大肆进攻,闻言重重的点点头:“去了,怎么,这么快就有人告状了?”她饶有兴趣的抬头,兴奋的说:“快说说,我想知道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玉萧寒给莫子邪夹了一个鸡翅。 谁知莫子邪竟然将筷子一放,气哄哄的将麟照从玉萧寒膝上抱起,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你看看,这么点小事他都不告诉你娘我,不给他抱。” “你。”玉萧寒无语,从没见过她这么无赖的样子,为什么每一次自认为了解她的时候,总会发现她的另一面。叹了口气,无力的劝道:“快吃饭了。” 莫子邪送给他一个后脑勺外加一声冷哼。 “先吃吧,一会你要想听,说给你也不迟。”玉萧寒无奈的开口。 将麟照迅速的放回玉萧寒的腿上,莫子邪顺便摸摸他的小脑瓜:“咳咳,看在他人还是不错的份上,给他抱一会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那未吃完的鸡腿啃起来。 玉萧寒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差点被噎到。 饭后,莫子邪眨巴着眼睛,渴望的看着玉萧寒:“快说,她们到底说我什么了?” “你确定你要听?” “当然。” “不过就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恃宠而骄嚣张跋扈而已。”玉萧寒一口气说完,好奇的打量莫子邪。 谁知莫子邪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拍拍玉萧寒的肩膀:“那个啥,我出去笑会,你好好照看照儿,哈哈,不行,我肚子疼。” 看着莫子邪诡异的出门,玉萧寒对着同样瞪着大眼睛的麟照说:“你母后还好吧?” 接连几日,每次众嫔妃有聚会之时,总能与莫子邪不期而遇,每每令众人扫兴而归,将宴会办成批斗会。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开口询问:“为什么那狐狸精的每次都能出现?每次都这么及时,莫非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不成?”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于是众人之间的聚会全部取消,就连两三人相聚都少了很多。 又是一个晴天,梅妃与玉才人刚出现在御花园,莫子邪随后就到了。 “真是巧啊,两位好雅致啊。”莫子邪笑着打招呼。 梅妃皱起眉头,高高抬起头颅,不打算理人,玉才人脸色不善,半晌挤出一丝笑容:“是啊,真是好巧,最近总是能看到皇后娘娘呢。” “哎,还不是皇上说,产妇要多出来走动才能恢复的快,否则本宫才不愿意出来呢。”莫子邪有些埋怨的说。 梅妃冷哼一声,对玉才人说:“我先回宫了。”理也不理莫子邪,转身就走,擦着莫子邪的身子而过。 “等等。”莫子邪突然开口,“梅妃姐姐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 梅妃回头,不解的看着莫子邪。 “依照北朝宫规,不同等级的嫔妃之间差距应该是蛮大的,本来本宫也不想太苛求这些的,只不过梅妃姐姐也太不给妹妹我面子了,至少你走的时候应该给本宫打个招呼吧。”莫子邪依旧笑着。 梅妃突然笑了:“就是贤妃柳妃在这,我不打招呼就走也是常事,更何况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梅妃捂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子邪。 莫子邪严肃的说:“你不理睬那几位是你的事,只不过本宫不是什么嫔妃,而是堂堂的北朝皇后,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梅妃脸色苍白,嘴唇紧咬,转身飞奔而去。 玉才人显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而莫子邪已经换上了笑颜,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说:“玉妹妹啊,现在可有时间,去我莫宫坐坐。” “不,不了,皇后娘娘,玉儿身体不舒服,还是改日吧。”玉才人急忙推辞。 莫子邪脸色一变:“妹妹故意找借口推辞不成,既让这样本宫就回莫宫了。” “姐姐,您,我随您去还不成么。”玉才人额上冒出冷汗,真的猜测不透这位皇后到底想什么。 素萱则警惕的看着莫子邪,小心翼翼的跟在玉才人身后。 莫宫。 莫子邪亲热的拉着玉才人的手不松开,热切的聊个不停,直到新莲端着茶水上来。 “来,妹妹快尝尝皇上才赏赐下来的贡茶。” 新莲给两人端上热茶,却在呈给玉才人的时候,手不经意的一滑,滚烫的茶水眼看就要泼到了玉才人的脸上。 “啊。”一声痛呼,却不是从玉才人口中发出,原来素萱一直注意着新莲的举动,见事不妙立刻扑到了玉才人身前。 莫子邪急忙起身:“妹妹你可还好?要不要传御医,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宫女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玉才人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半晌才开口:“我,我没事。” 刚才滚烫的茶水完全泼到了素萱的肩膀,此刻她强忍疼痛,脸色苍白。 “这可怜的孩子是在我宫烫伤的,本宫自会负责治好她,你放心倒是一定还一个完好的宫女。”莫子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挥挥手,传召御医亲自替她诊治。 玉才人脸色变的更加惨白:“皇后娘娘,那宫女。” “莫非玉才人信不过本宫不成。”莫子邪陡然提高了音调。 “自然不是,只不过。”玉才人有苦难言。 “妹妹脸色苍白,要不要也宣御医来看看。”莫子邪好心的问。 玉才人急忙摇头,“不用,不用。” “那妹妹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要不然皇上见了该心疼了。”莫子邪笑着挥挥手:“送玉才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回 宠贯后宫(上) 玉才人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回了玉宫,第二日传闻就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玉宫的太监去请了皇上几次,都是未果,一时间皇后掌捆梅妃,玉妃受辱莫宫两事传的是沸沸扬扬。 而此时故事的主角莫子邪正侧躺在竹椅上,不怎么优雅的敲着二郎腿,拿着一盘开心果吃的不亦乐乎,而小麟照则躺在一旁,小手塞入口中,时不时吧嗒几口,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莫子邪,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新莲则无事一切,坐在一旁帮小家伙缝制小衣服。 这样的午后,惬意而悠闲,阳光洒入房中,暖暖的懒洋洋的催人眠。 不多时,房中传出细微的呼噜声,莫子邪已经抱着麟照去见周公,新莲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给两人盖上被子,在又静静的坐在一侧忙活手中的活计。 柳宫。 柳妃站在窗口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你可都打探清楚了?”轻轻的抚摸着窗边的御赐荧光青花瓶,纤细的拇指勾勒着它完美的曲线。 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回娘娘,绝对不会有假。” “就知道她不是善茬,这一手连消带打果然漂亮,本宫也沉寂太久了,这么大的后宫也不知还有几人能记得起我这个柳妃。” 轻轻的松开手,长长的光袖却将那弱不禁风的青花瓶扫到地上,随着一声脆响摔得四分五裂。 柳妃一愣,旋即却露出绝美的笑容:“碎了么,哈哈,竟然碎了。”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惊恐的看着柳妃,不理解为何自家主子最爱的青花瓶碎了却还能笑出声来。 “好好收拾一下,本宫去拜会皇后娘娘。”转身,再也没有看已经破碎的最爱一眼。 莫宫之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莫子邪饶有兴趣的打量柳妃。 更瘦了,却添了几分仙气,逗弄着麟照的她脸上挂着那迷人的笑容,让即使同为女人的莫子邪都不免有几分心动。 “多日不见,柳姐姐更加迷人了呢。”莫子邪在一旁打趣。 轻轻的将麟照放在摇篮中,柳妃笑言:“妹妹的嘴还是这么甜,我哪里比的过妹妹的倾城之貌,倾国之姿。” 有些诧异柳妃态度的转变,莫子邪却神色无异,笑着转移话题:“不知道姐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还能干些什么,不过是在宫中看看佛经罢了。” “哦,不知姐姐阅了佛经,可有什么感想?”挥手屏退宫女,房中只余两女以及麟照。 柳妃会意凑了过来,“阅了众多佛经,还确实有些感悟,以前太傻,只知道争来争去,却不知韬光养晦才是正途,大树底下方好乘凉。”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莫子邪一眼。 两人对视一笑,莫子邪更是亲热的挽着柳妃:“妹妹整日在莫宫很是无聊,姐姐有空的话就来多走动一下。” “这是自然,就怕来的太频,惹妹妹烦了呢。”柳妃笑意更浓。 莫子邪急忙摇头:“怎么回呢,姐姐能赏脸妹妹自然高兴还来不及,对了,过几日便是麟照的满月宴,妹妹我自认能力有限,更何况刚刚产后身体还不太舒服,希望姐姐能帮妹妹一下。” “既然如此,姐姐就当仁不让了,妹妹你好好休息,本宫自会给皇子办一个热热闹闹的满月宴。”柳妃满露红光,兴奋之色难自抑。 莫子邪一福身:“如此,妹妹就替小皇子多谢姐姐了。” “妹妹太过客气了,本宫还要谢妹妹给我这个机会呢。”柳妃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墨绿色的观音玉佩,浑身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绝非凡品。“初次前来,这块暖玉就送给皇子当见面礼了。” 说完就将暖玉塞入莫子邪手中,入手还有暖暖的感觉,莫子邪急忙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本宫怎能要。” “妹妹可是瞧不起本宫不成,这是送给小皇子的,就这样,本宫先告辞了,妹妹你好好休息。”柳妃转身离去,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得看了看莫子邪手中的玉一眼。 待柳妃走后,莫子邪笑着把玩手中的玉佩,一旁的新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吧,别憋着了。”莫子邪对新莲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 新莲一惊,纵使已经知道自家主子多变,可骤然放大的笑容还是令她的心狂跳了几下,半晌才开口:“娘娘,你怎么放心将操办满月宴的事情交给柳妃来做?” “没发现她今日的来意么?是示弱,确切说是寻求庇护,她需要一个机会,重新掌握在后宫的权势。”莫子邪又将花生盘捧在手中,一边剥皮一边往嘴里扔。 新莲不解:“可是娘娘,眼下您不是在渐渐掌控后宫么?怎么能让她做大呢?” “眼下情况复杂,有个自愿打头的我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她眼下只能依靠我,不怕她会背叛。”莫子邪低下头,又将一粒花生送入口中。突然想到,曾经与柳妃斗得不亦乐乎,而今却关系亲密,宫中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咔吧,吧嗒吧嗒,咔吧,嘎吱嘎吱。 房中只剩下剥花生壳和吃花生米的声音,直到一整盘花生见底,莫子邪才打个饱嗝,笑着对新莲说:“去把那人带过来吧。” “是。”新莲放下手中的活计,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莫子邪又说:“顺便再拿一盘花生。” 看着满地狼藉的花生壳,新莲感觉一阵无力,只能下意识的点点头,赶紧出门。 不多时,新莲后面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宫女,只是这宫女的背部鼓鼓的,有些异样。 此时的莫子邪已经端庄的坐好,一幅正宫娘娘的派头。 那宫女跪在莫子邪面前:“参见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 那宫女乖巧的抬头,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只是较之玉才人相差甚远。 “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奴婢叫素萱。”不知眼前的女子唤自己来有何用意,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素萱心中暗思。 “果然是好名字,人也张的秀气,只不过终日躲在玉才人身后着实是暴殄天物。”莫子邪从椅子上起身,亲自搀扶起素萱,替她整理一下耳边的碎发,轻轻的开口:“不怨么?” 素萱心中一惊:“皇后娘娘您说什么奴婢不懂。”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开门见山直言了。”莫子邪悄悄的靠近, “本宫知晓你是玉才人的亲姐姐,也知晓你是玉才人所依仗的智囊,只不过,玉才人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若你足够聪明,本宫或许考虑不株连你家九族。”轻轻的拍了拍素萱那高高隆起的背部。 痛,剧烈了的疼痛,那背部烫伤的地方此刻如火烧火燎一般,素萱纵使万般隐忍,额上还是渗出了冷汗,只不过这痛仍抵不了心中的震惊。 她竟然毫不避讳的说要除掉玉才人,甚至还会殃及家人,更在此刻逼迫自己归顺,如此不按牌理出牌,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半晌,犹豫的开口:“奴婢不才,只想问一句:玉才人究竟犯了何错?” 莫子邪嘴角露出了冷笑:“你倒真有个好妹妹,那日松园中的尖叫出自你妹妹的手笔,而几日前的下毒事件也是她的巨作,啧啧,恐怕这些事你这个姐姐还不知道吧。” 素萱一惊,想起那日玉儿的神色,不禁更信了几分,半晌恭敬的在莫子邪面前跪下:“奴婢素萱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若违誓言不得好死,只求皇后娘娘仁慈,放过奴婢的家人。”说罢便不断的叩首。 “起来吧。”莫子邪笑着看素萱起身,然后重重的拍拍她的后背:“至于如何处置你的家人,还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这是自然。”素萱说完,突然感觉身子一阵发软,差点倒在地上。 莫子邪则侧躺在摇椅上,悠闲的说:“新莲,找人去玉宫通传一声,这名宫女甚讨本宫欢心,以后就在莫宫当差了,派人将她的包裹拿来吧。” “是。”新莲点头,下去吩咐,而素萱面色铁青,一切就此定论。 玉宫。 “你说什么?”玉才人猛的一拍桌子,双目喷火。 那个倒霉的小太监哭丧着脸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娘娘,小的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替素萱宫女拿包裹。” “这素萱本就是我宫的人,怎能因她与皇后娘娘投缘就一去不回呢,怎么也得让她回来和旧主告个别吧。”玉才人渐渐冷静下来。 小太监踟蹰半天,憋出一句:“娘娘,小的只是来拿包裹的,您若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和皇后娘娘说吧,小的做不了主。” “哼,你不过是个狗奴才,竟然敢和本宫这么说话!来人,掌嘴。”玉才人火再次冒起来,可怜的小太监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拎着包裹出了玉宫。 玉才人则皱眉坐在床边,暗思到底是皇后硬留下了姐姐,还是姐姐自愿留下,一时间摸不清头绪,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回 宠贯后宫(下) 傍晚,玉萧寒一脸疲色的走入莫宫,直到抱着麟照,脸上沾满了小家伙的口水后才展露笑容。 “用膳吧。”抱着小家伙,玉萧寒对一旁的小太监吩咐。 不多时,桌上摆上了约莫数十道美味佳肴,“今日佛朝进献了羔羊,朕特意让御厨按照南朝的口味做了几样小菜,你尝尝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莫子邪碗中夹了点菜。 莫子邪却哭丧着脸,有些埋怨的看着玉萧寒:“你怎么不早说。” “嗯?”他不解,倒是一旁的新莲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下午的时候莫子邪已经吃下了两盘花生一盘开心果外加一盘点心,新莲捂住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皇后娘娘,您少吃点吧,免得不舒服。” 捂着肚子,看着满桌的美味,经过深刻而激烈的思想斗争,莫子邪咧开嘴露出了悲壮的笑容:“不用,皇上一番好意我哪能不领。”提筷开动,以虎狼之姿扑上前去。 当晚膳过后,玉萧寒看着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痛苦的扭来扭去的莫子邪深感无语,痛下决定,以后绝对要限制她的零食。 直到御医又是下针又是按摩的折腾了半宿,莫子邪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玉萧寒伸出食指在莫子邪面前点了又点,叹了口气,又收了回去,“你看看你的样子,一国之母的风范何在?” “反正是假的,人生在世应尽欢,别的老的时候追回莫及,老是念叨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怎样怎样就好了,您说对不?”莫子邪讨好的看着她的金主,一脸巴结之色。 他板着脸,瞪了莫子邪一眼,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叹气?”莫子邪趴在床上,好奇的问。 玉萧寒坐在床边,轻轻的推着麟照的摇篮:“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不知不觉中,他没有用朕这个称呼。 “谁啊?” “严平乱,他是个人才,又肯弃暗投明,但是他南朝臣子的身份令北朝的几个老古董在意的紧,说什么今日能叛南朝,他日必会叛北朝。”玉萧寒说到此处不觉得握紧拳头。 莫子邪一愣:“你说,严平乱归降了?” “是啊,我没和你说么?”玉萧寒也瞪大了眼睛。 莫子邪有些郁闷的闷声说:“你说过才怪,不过这事有什么难,严平乱以前就是太傅,现在给我们麟照当太傅不就成了,太傅地位虽高却不掌握实权,更何况麟照还小,相当于暂时架空了他的权利,这样那些老家伙就不会说什么了吧。” 玉萧寒双目放光,抱起麟照狠狠亲了一口:“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麟儿真是福星啊。” 莫子邪更加郁闷了,明明是她出的主意好不好,转身气哄哄的装睡。 见她如此,玉萧寒轻轻的叹息一声,踮着脚尖悄悄离去。 夜正浓,睡的正香的莫子邪一个翻身,突然感觉浑身发冷,睁开眼睛,却发现被子已经掉到了地上,而被子的上空悬着一个白影。 正是当日在密室前见过的那个女鬼,右眼针扎一般的疼痛,瞬间变的湛蓝。 那女鬼伸出两只手直接冲着莫子邪的喉咙掐来,口中不断的念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莫子邪感觉自己顿时不能呼吸,睁大了眼睛,伸出双手胡乱的挣扎,眼中一道蓝光突显,那女鬼吓了一条,迅速的跳的一旁,抱在一团瑟瑟发抖不止。 大口的呼吸,仿佛溺水的鱼,缓了半天才顺过气来,抬头却发现那女鬼仍然蹲在地上,不住的叨咕:“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小心翼翼的靠近,仔细打量那女鬼,发觉近看很是漂亮,恐惧之感渐渐消退,更是因为知道了右眼的威力,莫子邪试图和女鬼沟通:“你是谁?” 仿佛炸毛的毛一盘,那女鬼陡然起身,又作势欲扑向莫子邪。 右眼恶狠狠的盯着那女鬼,不想预料中的蓝光并未出现,眼见女鬼近在眼前,莫子邪使劲一跺脚,蓝光又现,射入女鬼的头部。 “啊,饶命啊,饶命啊。”女鬼蹲在地上抱着头部不住求饶。 悄悄的擦擦额上的冷汗,莫子邪暗骂,这眼睛真是不乖,时灵时不灵,不过也松了口气,插腰厉声问:“要我饶你的命也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那女鬼猛的抬头,双目迷茫,呢喃自语:“我是谁?我是谁?唔,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双目渐渐清澈,满是渴求之色。 莫子邪看她的模样并不似作假,慢慢计上心来:“我知道是谁害了你,你且跟在我的身边,我自会指给你看。” 未有丝毫的犹豫,那女鬼重重的点头,似迷路之人突然找到了出口。 轻咳一声,指指一旁的椅子:“你可以老实的坐在椅子旁边,也可以出去逛逛,我还要睡觉,明天自会告诉你是谁。” 女鬼乖巧的点头,蹲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莫子邪耸耸肩膀,对着屋外大喊:“新莲。” 在屋外候命的新莲第一时间推开房门,“娘娘有何吩咐?” 指指在地上的被子,莫子邪笑着说:“换一个被子吧,这个脏了。” 新莲愣了一下,越发不能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只能机械的点点头,出去换被。 盖上新被子,莫子邪将头转向里侧,她可不想看女鬼盯着她睡觉,只是睡眠这东西真是王八蛋,你想睡觉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你不想睡的时候却哈欠连天,第二天莫子邪顶着熊猫眼从房中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满月宴,月正圆。 柳妃得体大方的组织了这次宴会,席间,莫子邪小手一直,对着空气仿佛说了些什么,她对面的玉才人就感觉身边阴风阵阵,说不出来的诡异。 玉萧寒抱着麟照坐在正中,一侧坐着莫子邪,另一侧则就是柳妃,而玉才人不知为何被排到了离皇上最远的位置上。 莫子邪提起银质酒杯,笑着说:“照儿的满月宴多亏柳姐姐替我操办,妹妹就以薄酒谢过姐姐,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对柳妃扬了扬手中的空杯。 “妹妹太过客气了,能够为皇上皇子分忧是本宫的福分呢,废话不说,妹妹这么给姐姐面子,姐姐自然也不会小气。”柳妃当即举杯,同样一饮而尽。 桌上的众多嫔妃被眼前的状况弄晕了,都知这皇后和柳妃不对盘,怎么如见看来竟似关系亲密,大有一个鼻孔出气的趋势。 玉萧寒也重重点点,“辛苦柳儿了。”向柳妃看去。 今日的柳妃很明显在门面上下足了功夫,一身翠绿色的华丽宫服更是显得柳腰不堪一握,面若芙蓉,如墨的黑发被高高盘起,露出一双如柳叶的弯眉,多日不见只见清瘦了很多,但更添了几分韵味,不免几分情动,下意识的握住了柳妃的手。 柳妃心一颤,回以皇上更加迷人的微笑。 一时间,柳妃风头无人能及,玉才人自然不甘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落落大方的起身:“今日是小皇子的喜事,玉儿愿意以一舞来助兴。” 玉萧寒刚要说话,一旁的莫子邪就开口:“皇上,臣妾有些饿了,您看看也不能让众姐妹都饿着肚子啊,开席吧。” “罢了,就依你。”玉萧寒无奈的点点头,脸上却挂着宠溺的微笑。 一队太监迅速的呈上一道道珍馐美味,玉才人脸色尴尬的站在一旁,却无一人声援。 莫子邪仿佛才看到玉才人似的,猛的一拍手:“哎呀,玉妹妹,不好意思,刚才你说什么来?” 临近的柳妃笑着说:“玉妹妹说要给大家舞一曲来助兴。” “早就听闻妹妹能歌善舞,今日真是有眼福呢,如此就烦劳妹妹了。”莫子邪笑意盈盈的夹起一块竹笋放在皇上碗中。 玉才人此时骑虎难下,眼下众人已经开席,自己要是献舞就和那助兴的舞姬毫无区别,可是刚才明明是自己提议,咬紧牙关,婷婷大方的走入场中。 “既然如此,玉儿愿意舞一曲仙女降世来恭祝皇上和皇子洪福永享,万寿连年。” 轻轻的拍手,乐声渐起,甩开广袖,摇摆腰肢,当真令众人眼前一亮,莫子邪却连头都没有抬,只对眼前的美味上下其手。 一个快速的转身,玉儿却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不经意踩到了自己的长袖,身形一歪,径直倒地。 众人哗然,要知玉才人最擅长的就是舞蹈,而仙女下凡更是她的拿手绝活,从未出过如此大的失误。 “玉妹妹怎么了?”莫子邪关切的起身,想要亲自去扶起玉才人,不想她一甩手,恶狠狠地瞪了莫子邪一样,狼狈的爬起,扭头离去。 柳妃在皇上身边低语:“玉妹妹今日怎么如此不识大体?” 玉萧寒阴沉着脸,举起酒杯:“罢了,今日有幸与众位佳人同聚,怎能不同饮一杯。” 刚刚冷下来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众女你一言我一语,当真众人同欢。 只是其中有一个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最近足不出户的贤妃席间向皇上进言想要最近去京城附近的清风观修养一段时间,顺便念经求佛。 “不许。”玉萧寒冷冷的开口,贤妃脸色苍白,多亏一旁的嫔妃及时转移话题,气氛才又热烈起来。 当夜,玉才人离奇死宫中的桃李湖,身上并无一丝伤口,也无中毒的迹象,自此之后更是无人敢得罪皇后娘娘和柳妃娘娘,一时两人风头无人能及,宠贯后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回 同归于尽 南朝。 君临又在飞凤宫与刘映秀密谈一夜,商讨如何处置江南之事。 “皇上,您还是休息一下吧,一会就要上早朝了。”刘映秀见君临双目下已经有了浓浓的黑眼圈,不禁心疼的劝道。 他摇头:“此事不解决,朕怎能安然入眠。” “哎。”刘映秀轻叹一声,知晓固执如他定然不会睡,便吩咐宫女泡一壶浓茶,两人继续长叹。 捧着热热的茶盏,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她舒眉轻叹:“若是能将逍遥门这个毒瘤拔出,想来皇上掌控整个南朝会容易的多。” 君临有些诧异的看着皇后,旋即释然,重重的点头:“只是这逍遥门乃我朝第一大门派,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甚至超过整个皇宫,要铲除它绝非易事。” 两人对视一望,沉默不语。 当夜,君临屏退左右,吩咐小贵子将金銮殿的灯点燃。 空无一人的宝殿之上,纵使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君临却感觉孤寂,甚至恐惧,那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那种处处被束缚的感觉,都是这个少年君王深感耻辱的。 等待,是痛苦还漫长的。 当天际显出鱼肚白色之际,君临等来了要等之人。 黑衣人仿佛凭空出现在金銮殿之中一样,见一脸颓废的君临,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遇到什么难题了?” “逍遥门。”君临有些懊恼的开口:“从朕一登基开始,逍遥门就处处刁难,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曾告诉朕要隐忍,可是眼下的情景却令朕忍无可忍,逍遥门一日不除,那南朝就绝无宁日。” “明日,子时。”短短的留下一句话,黑衣人消失无形,仿佛从未有来过。 不知为何,君临对那个黑衣人又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凭空觉得那人是可以相信的,甚至是值得依赖的。 狠狠的摇摇脑袋,君临骂自己胡思乱想之外,又暗暗告诫自己,自己是当朝天子,一国之君,怎可处处依靠别人,眼下只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罢了。 “小贵子。”君临开口:“准备上朝。” 北朝。 清晨,莫子邪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新莲已经将梳洗用品摆放好,正脸带笑意的打量着自己。 很不雅观的打个哈欠,毫不客气的掐掐小麟照的小脸蛋,直到如愿听到雷鸣般的哭声。 “小家伙,你怎么这么懒,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毫不客气的指责,新莲顿感无力,没见过这样当娘的。 小麟照似乎听懂了莫子邪的话,顿时更来劲了。而她则老神在在的洗漱,完了还小声嘀咕:“果然儿子的哭声最能让我迅速清醒。” 房门陡然被打开,一阵寒风袭入,房中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玉萧寒一脸铁青之色,愤愤不平的坐在桌前,猛的一拍桌子,惊得众人不由得各退三步。 小家伙似乎被吓了一跳,哭声嘎然而止,只不过饱嗝不断。 莫子邪小心翼翼的靠近,讨好的问:“皇上这么一大早就赶来,可发生什么要事?” “贤妃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她察觉玉萧寒说的时候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缓缓坐在他的对面,莫子邪疑惑的问:“最近的贤妃很老实,几乎足不出户,我和柳妃也没有刻意找她麻烦,为何她会突然不见?” “自那日你说过子嗣之事,朕命人彻查了贤妃的一切,谁会想到堂堂贤妃娘娘竟然是逍遥门的间谍,她怕是有所察觉才会溜之大吉。”玉萧寒嘴角挂起了笑意,却令人感觉寒冷刺骨。 “哦,她竟然是逍遥门的人。”莫子邪低头深思,突然想起了那日春溪园的纸条和那道黑影,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猛的抬头,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皇上,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玉萧寒不解。 莫子邪巧笑嫣然:“逍遥门身为南朝的第一门派,自然可以成为南朝的象征,谁知却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这简直是对北朝尊严的莫大挑衅,身为一国之君的您岂能坐视不理?” “你的意思是。”玉萧寒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高兴的抱起不住打嗝的小麟照转了几圈,然后借口政事匆匆离去。 只是可怜的小家伙被一吓,连饱嗝也止住了,只能愤愤不平的“咿呀。”几声。 与北朝一样,今夜南朝的金銮殿同样灯火辉煌。 君临静候那人的到来,子时,一道黑影准时出现。 轻轻的松了口气,君临笑着请黑衣人坐下:“朕还以为先生不会来呢。” “君子当以诚信为先,既然答应了别人自然会遵守约定。”那黑衣人也毫不客气,径直坐下。 “不知先生让君临在此等候有何要事?” 那黑衣人长叹一声:“自然是你所关心之事,明日封逍遥门为国教,在全国境内广泛传教,封无非上人为护国上人。” “先生,这是为何?”君临不解,急忙问。 “为彰显对逍遥门的重视,皇上特意宴请无非上人与文武百官同乐。”黑衣人略微停顿一下,眼露精光:“只不过皇上分别派人两次去请无非上人入宫,中间间隔两柱香的时间。” “待文武百官齐聚,而宴会的主角无非上人却迟迟不来,那皇上便可借题发挥。”黑衣人说完,眼中却露出了浓浓的倦意,而君临却双眼放光。 “明日将无非上人请到皇陵吧。”黑衣人起身,拍拍君临的肩膀:“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这次黑衣人并没有突然消失,而是一步一步走出金銮殿,即将推开大门之际,君临突然开口问:“你到底是谁?我认识你么?为何会感觉如此熟悉?” 黑衣人身形一颤,缓缓摇头,推门而出。 第二日,早朝之上君临的几道旨意令百官大吃一惊,众人皆知这少年君王对逍遥门一向有着浓浓的敌意,但终究上意难为,私下有人揣测小皇帝学乖了,知道不得罪逍遥门了。 逍遥门中。 无非上人笑着看皇宫中人将赏赐一批批送入,面对众多弟子如潮水一般的恭喜声只是轻轻点点头,宠辱不惊。 直到夜幕将尽,脸上才露出欣慰的笑容推开司徒寒的房门。 正在打坐的司徒寒急忙起身:“义父,您来了。” “今日,小皇帝终于册封逍遥教为国教了,而我也成为了护国上人。”无非上人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仿佛一切都是应得一般。 一直闭关的司徒寒并未得知这个消息,一抱拳:“恭喜义父。” “寒儿,你是将来的逍遥门主,目光不能如此短浅,如此蝇头小利怎能让我们满足,我们已经隐忍太久了。”说完重重的拍拍司徒寒的肩膀。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弟子进入:“掌门,皇宫已经派人接您来了。” “恩,知道了。”无非上人点点头,转身对司徒寒说:“我就先去赴宴了,今天晚上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好。”司徒寒重重点头,对于师父,他一向言听计从。 无非上人转身离去,司徒寒又盘膝打坐起来。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候,司徒寒的房中又响起敲门声,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说:“大师兄,皇宫又来人了,说是来接师父的。” “师父明明已经被接走了,或许是错过了吧,师父武功高超,寻常人定不能伤他万分,你且告诉宫中人师父已经去了便是。”司徒寒吩咐完,又转身打坐去。 马车吱吱嘎嘎的响着,无非上人盘膝坐在车中闭目养神,不多时便听到有人撩起了车帘:“无非上人请。” 睁眼,却发现此处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无非上人却不见一丝紧张之态。 “请。”那个太监在前面引路,穿过重重的密道和暗室,终于到达了目的之地。 一个身材矮胖之人正坐在石凳之上,明黄色的衣服上绣着一条金色巨龙,石桌之上摆放着无数的珍馐美味,那人对无非上人点点头,开口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直到那人转过身来,无非上人才大吃一惊,“你,你。” “想说我怎么没死么,来来来,此事说来话长。”伸出手,对无非上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无非上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很快已经恢复了平静,从容的坐到了那人对面,一抱拳:“只是不知道我现在改如何称呼,是该叫您皇上呢,还是太上皇。” “我现在还活着的消息君临并不知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就叫我楚吧。”前皇上亲自给无非上人斟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满上。 听到楚这个名字,无非上人长叹一声,记忆如潮涌来,曾几何时,他与他也这样把酒言欢,共闯江湖,只是那是的他不知他是太子,他也不知他是逍遥门二弟子。 举起酒杯,君楚笑着说:“想不到我们都老了。” 无非上人定定的看着君楚,一动不动。 “怎么,怕有毒不成,那我先干为敬。”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无非上人仔细用神识打探过着杯酒,证明确实无毒之后才抬起酒杯,缓缓饮下:“你不是会单纯想要叙旧之人,有话就直说吧。”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君楚缓缓起身,动情的抚摸着这石壁。 无非皱紧眉头看着几乎疯癫的君楚,厉声说:“我没时间和你胡闹,先告辞了。”转身就要走。 “你走不出去了。”君楚大笑:“这个是南朝皇陵,历代南朝的君王的最终归宿,我也不例外,例外的是多了一个你。” “你疯了。”无非上人顺着原路走,却茫然发觉曾经的通道已经被巨石堵住,毫无缝隙。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一个贤明的君王,却发现事实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只能屈服于现实,可是我又不愿意清醒的看着这一切,只能醉生梦死,胡作非为,月儿的死不过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是我又不能全然放手,只能苦苦的挣扎,今天,我终于能够解脱了。”张狂的笑声响起,无非上人却丝毫没有去听,只是发疯的寻找出路。 发红的双目紧瞪,无非上人猛的揪住君楚的领子:“一定有出口的,告诉我到底在哪里?你疯了别让我陪你一起疯。” “老朋友,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都该退下来了。”君楚笑着说。 “放屁,我苦苦打拼多年,明明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为何却要在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倒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无非上人的发髻已经散落,死命的摇晃君楚。 君楚却笑着说:“你别激动,你越是激动毒就会散发的更厉害,趁这个时候还是多吃一点东西吧,免得以后当个饿死鬼。” 已经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无非上人捂住自己的喉咙,沙哑着嗓子喊:“你下毒?” “不过是神灭罢了。”君楚缓缓走到石桌旁,夹起两块菜放入口中,眼睁睁看着无非上人满脸痛苦的倒在眼前。 饮罢最后一口酒,这个曾经的君主亦长眠于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回 形势陡变 不同与皇陵中的悲凉,御花园中气氛正浓。 文武百官齐聚,场中乐声飘扬,妙舞连连,只不过君临的脸色一直铁青着,他的旁边一张椅子至今依然空着。 小贵子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君临拍拍手,乐声哑然而止,舞女也纷纷退下。 沉醉于妙舞美酒中的众大臣皆惊,不明所以的向上看去。 “朕念逍遥门多年之功,今日特意宴请无非上人,文武百官齐聚于此只为恭贺他一人,想不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这无非上人还没来,当真好大的面子。”君临寒脸道。 底下几个与逍遥门较好的官员也都疑惑不安,莫非这无非上人当真要撕破脸皮不成,按理说不该啊,小皇上已经让步了,无非上人再怎么不愿这面上的功夫也应该做一做的。 一个官员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向来无非上人稍后就到了,一定是有什么脱不开身的急事才会稍微延迟一下。” 深深的看了那官员一眼,牢牢记住那面孔,君临不喜反笑:“也对,定是朕太心急了,不如在等等。”说罢坐在椅上一动不动。 众臣也都惴惴不安的坐在底下,无乐,无酒,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就这么静静的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两个时辰过去,无非上人依旧没有到,只等到一个小太监的回信,说是无非上人已经出门了。 “哼。”君临从椅子上起身,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谁都看的出皇上的怒火,众臣哗然,不禁替逍遥门担心。 飞凤宫,笑声久久不停。 君临眉飞色舞的对刘映秀说:“你没看到底下大臣的脸色,有个大胖子明明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强忍着一动不动,朕替他看着都累。还有一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大臣,朕看他脸色都憋青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喝了很多,一定是想要入茅房,哈哈。” 看着君临高兴的模样,刘映秀也由衷的替他感到欣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一个大难题,只不过即使没有了无非上人,逍遥门还是一股很强的势力,尤其不要小看它在民间的影响力,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方可。” 君临情动之下握住刘映秀的手:“朕有你这个贤妻当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耳畔陡然变红,刘映秀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那大手传来的温度炙热如火,仿佛要将她燃烧一般,情不自禁的抬头迎上他明亮的眸。 瞳孔中出现的是她的脸庞,那丑丑的模样仿佛一盆冷水在她头上浇下,用笑容掩饰慌乱,她轻咳一声:“夏妹妹就要临盆了,皇上还不去看看,母后最近老是念叨你去的太少了。” 君临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面前女子的长相并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是她却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她的聪明,她的善解人意无一不深深的吸引着他。 并未松开她的手,而是握的更紧,知晓母后一贯习性的他怎能不知她的委屈,双唇轻启,将要将心底之话统统倾诉,不想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有些懊恼的回头,君临厉声说:“进来。” 小贵子有些摸不清头绪,将手中白鸽呈上:“禀告皇上,加急密报送到。”说完从鸽子的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筒。 君临一愣,松开柳映秀的手,将竹筒中的密信展开,突然脸色一变。 “皇上,怎么了?”一旁的刘映秀关切的询问。 此刻的君临已经脸色苍白,神情慌乱,这样的他刘映秀从未见过。从他的手中接过那纸条,也是一看惊魂。 “北,北朝近日就要发动进攻么?”刘映秀将纸团攥在手中,急忙吩咐小贵子关门。 看君临慌张失魂的模样,刘映秀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轻轻摇晃他的胳膊:“皇上,现在事情紧急,我们还是尽早商量对策吧。” 君临无力的摇头:“南朝终究还是要亡在我的手中了。” “皇上。”刘映秀加重了声音,“现在谁都能慌,唯独您不能,南朝成千上万的子民都仰仗着你的庇护,若是您不战而败,会被天下人耻笑的,您最的父皇也会对您失望的。”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眼下还能怎样?”君临满嘴苦涩:“北朝军队一向矫勇善战,而我朝现在内忧外患不断,怎能与之抗衡?” 刘映秀低头沉思,房中轻悄悄,除了呼吸之声再无其他。 一旁的小贵子突然跪倒在地上:“皇上,小的虽然是一个阉人,但生是南朝的人,死时南朝的鬼,愿为南朝出自己的一份力。” 君临一阵感慨,而一旁的刘映秀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贵子,灵光一现:“皇上,既然有密保传来,就代表着我朝已经提前知晓了北朝的动向,也意味着北朝并不知晓我们已经掌握的消息,若是处理得当,也不是非输不可。” “你的意思是?”君临不解。 刘映秀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皇上,兵贵神速,迅速调集所有能够调集的军队前往国境,在有利的地势下进行埋伏。” “确实不错,小贵子快去召司徒大将军却御书房。”君临也恢复了一丝自信,在房中不住踱步,不时的点头又摇头。 刘映秀则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他。 突然,君临转身,双眼放光:“映秀,既然北朝是以逍遥门派密探为由而发动战争,我们可否将逍遥门剿灭,以此堵住北朝之口,让他们没有发动战争的借口?” 刘映秀皱起眉头,缓缓摇头:“皇上,万万不可。纵使我们剿灭逍遥门,北朝也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更加的猖狂,毕竟它已经对南朝蓄谋已久,恐怕会提出割地赔款等种种无力要求,我们不能退,一步都不能。” “若是逍遥门和北朝里应外合,我们岂不是内外受敌?” “皇上,眼下北朝才是重点,对于逍遥门,我们既然不能除去,何不拉着它共同对抗北朝?”说到此处,刘映秀笑的更加灿烂。 可能晚点还会有一章,因为今天写的比较晚,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回 战鼓响起 第二日早朝,君临并未对逍遥门无非上人失约之事而大发雷霆,反而又给与逍遥门一大堆赏赐,并邀逍遥门大弟子司徒寒入宫面圣。 当叩门声响起,司徒寒不得不从冥思状态中恢复,有些烦躁的说:“又有什么事?” 那个倒霉的弟子一改苦瓜脸,满脸笑容的说:“大师兄,好事啊,皇上又赏赐了一大堆东西,并且让您即可进宫面圣。” “为何不让义父去?”司徒寒不解。 那弟子挠挠头:“听黄大人说,掌门昨天并未赴宴,不知去向。” “知道了。”皱起双眉,司徒寒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穿过重重宫门,司徒寒来到御书房门前。 小贵子前去通传,不多时便笑意盈盈的对司徒寒说:“司徒公子请,皇上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冬日已至,随是火热的太阳挂空,但却感觉不出一丝暖意。 直到旁晚,司徒寒才从御书房中走出,只是身份已经由逍遥门的大弟子变成了逍遥门的代掌门,身负秘密使命奔赴边境。 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北朝,皇宫。 玉萧寒走入御书房,一旁的严肃自然的接过披风。 “去传血隐。”他吩咐完后坐在椅上,自然的拿起一本奏折仔细的阅读。 严肃替他磨墨端茶倒水。 “主上。”不多时,血隐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 重重的将奏折放在桌上,玉萧寒一脸怒色:“明明是出其不意的发动攻击,为何会折损这么多人?” 银白色的面具下红眸闪烁,血隐急忙不住的磕头:“臣下办事不利,请主上责罚。” “咳咳。”很久都没有咳嗽的玉萧寒又犯了老毛病,严肃急忙过去给他轻轻拍背,又递过药丸。 苦,如黄连一般的苦涩迅涌入喉间,玉萧寒苦笑,多久了,自己已经停服了这种药,没想到又复发了。 “主上。”血隐关切的望着玉萧寒,一道血迹顺着面具底部缓缓流出。 挥挥手,玉萧寒示意自己不要紧,“不要紧,老毛病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我带领大军南下,发现刚入侵的几个镇落空无一人,直到走到南溪岭,因地形的原因,大军只能一队队通过,谁知刚走到一半,两旁突然出现了军队,以滚石给我们痛击。待大军整顿,却无法寻找到他们的踪迹。”血隐深深懊悔,主上如此信任自己,没想到出师不利,损失了过万的将士,这些可都是北朝的精英。 “罢了,错不在你。”玉萧寒面无表情,起身走到血隐身边,重重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朕要求你尽快拿下南朝,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臣领命。”血隐重重叩首,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时间转瞬即逝,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在平静的后宫中却丝毫感受不到分毫。 莫宫。 莫子邪逗弄着小麟照,掐着他的小脸蛋,“乖儿子,叫声妈听听。” “奥楚驴。”小君临已经能依依呀呀的开口了,时不时还能说出点惊人之言,比如现在。 她皱眉,暗思自家儿子到底说的是哪国的火星语,好深奥啊,而身后却响起了张狂的笑声。 回首,孟贤挂着坏笑坐在椅子上,指指小麟照,然后大声说:“老处女。” 莫子邪一愣,紧接着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自家儿子,挥舞着一双小肉爪子对着孟贤晃来晃去,小嘴一张:“粑粑。” “噗。”接着的是莫子邪的狂笑,不想孟贤却一把抱过小麟照,吧嗒吧嗒亲两口,“乖儿子知道叫爸爸了,真是个好孩子。” “孟贤,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楼的王八蛋,你就不能教我乖儿子一点好话。”莫子邪一手叉腰,一手怒指孟贤。 “啧啧。”孟贤上下打量莫子邪,不住的摇头:“你哪点有当妈的自觉,你给他喂过奶么?你给他换过尿布没?你整天抱着他晒太阳了没?” 接连三个疑问将莫子邪即将出口的话全部噎回,半晌,莫子邪有些脸红的低下头,不过只有一瞬,便高高抬起,示威似的说:“最起码这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愿意怎么养你管的着么?更何况我没干过,你干过不成?” 大眼瞪小眼,孟贤和莫子邪两人四目之间斗气不断交织,只是孟贤的目光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深情。 孟贤怀中的小家伙拍着巴掌,咯咯直笑,只不过口水也流了孟贤一身上。 “娘娘,皇上来了。”新莲推开房门,将茶壶放在桌上。 莫子邪手中凭空多了个十多斤小家伙,又对某些凸出来的部分拱来拱去,急忙将他放在摇篮,对新莲小声说:“怎么,又阴沉着脸?” 新莲轻轻点头,不敢言语,说话间玉萧寒已经来到了房中。 “你怎么又瘦了?”莫子邪发现玉萧寒的下巴又尖了很多。 走到摇篮边,拿拨浪鼓逗的小家伙,脸上才又挂上温柔的笑容:“这小家伙又胖了。” 莫子邪坐在桌前,给他斟茶。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阴沉着脸,战事吃紧不成?” 放下手中的拨浪鼓,玉萧寒轻叹一声:“吃紧倒谈不上,只不过有些麻烦便是,你不需要担心。”转身坐到莫子邪旁边,伸手拢了一下莫子邪耳畔的碎发。 不知为何,莫子邪看着那单薄如纸的玉萧寒却移不开身形,他的手是冰的,但他的笑是暖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莫子邪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一点点温暖他的。 玉萧寒似有挣扎,缓缓开口道:“战事并未出现想象中一边倒得情况,南朝上下同心,现在已经陷入胶着状态,每每我军重点突击之时,南朝总会提前一步进行转移,仿佛预料到我军动弹一般,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虽然从长远来开,北朝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南朝中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逍遥门,它在民众中拥有的影响力,已及那个所向无敌的代掌门。我们或许能够打败南朝的军队,但绝对不是南朝所有百姓的对手。” “代掌门?”莫子邪敛眉,疑惑的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回 身世之谜 玉萧寒点点头:“一年前,逍遥门原掌门无非上人离奇失踪,于是大弟子司徒寒就成了御赐的代理掌门,以前血隐与此人打过交道,但武功不高,城府也不深,不知为何在战场之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见过他面的敌人绝无生还。” “你说的是司徒寒?”莫子邪眼中精光闪过,脸上挂笑,用调侃的语气说:“或许我可以帮忙,不过我要亲自去一趟南朝,就是不知皇上允不允了。”绝美的脸庞仰起,用无比纯真的眼神看着玉萧寒。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玉萧寒中途轻咳了几声,终于下了结论:“皇后想去哪里都行,只不过麟照还小,还是留在皇宫之中吧。” 莫子邪脸色一边,嘴边挂起讥笑:“莫非皇上还怕我一去不返不成,要不要再派人跟随左右时时监视。” “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理解。”玉萧寒有些艰难的开口。 莫子邪冷笑:“也对,本来就是合约的关系,就如你愿,不过你的后宫现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我要亲自交付可交付之人,不过你也要派人时时保护,若是有分毫差池,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毫无感情的话语倾泻吐出,转身坐到床上,“新莲,我乏了,晚饭叫我。” 这变相的逐客令玉萧寒怎能不知,苦笑挂嘴边,轻言道:“你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南朝,逍遥门。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断,从御书房出来的那一刻,司徒寒就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若是能打败北朝,以自己的无上功勋讨来一人并不是难事,更何况自己只是要证明她选择的错误,只有自己才是最强的。 眼下战事已经胶着,皇上特意将他从前线召回,一方面是让他商讨与秘朝联盟之事,另一方面也是让他得以暂时的休息。 身后跟着逍遥门的几个徒弟,几人共赴皇宫。 重筹交错,歌舞不绝,赏赐如潮水般涌入逍遥门,皇上皇后亲自在后宫设宴款待,如此的礼遇当真前所未有,只是席间见到了那个不想见到之人。 君临举杯:“这杯朕要敬给护国上人,司徒寒道长,这一年来他战功不断,当真护国守家。司徒大将军,当真虎父无犬子,朕也敬你。” 司徒大将军神色有些尴尬,慌忙举杯。 而一旁的司徒寒却从容举杯,置若罔闻。 耳旁谄媚之词不断,他却一句也不曾入耳,所有的一切努力只为一人罢了,其他人都是多余。 回逍遥门的路上,同车的大弟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司徒寒闭目打坐,但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有很好的感应。 这弟子似有犹豫,缓缓摇摇头。 是夜,半月高悬。 司徒寒的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进。”不带一丝废话,近一年来司徒寒的话已经越来越少了。 一个人进屋,正是马车上那个弟子,看着打坐的司徒寒,咬了咬下唇,开口道:“代掌门,弟子苦恼有一件事不知是否该向您禀明。” “哦,到底有什么事?”司徒寒缓缓睁开双目。 那弟子紧咬下唇,猛地抬起头来:“大师兄,今天我在皇后身边见到一个人,那人正是当日引师父入宫的太监。” “你确定没有看错?”司徒寒起身,一步步走向那人,无形的压力袭来。 在无形的压力之下,那人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我绝对不会看错,当时是我负责接待他们的,就是他亲自来逍遥门将掌门请走的,大概过了两柱香之后,宫中又有人来请掌门入宫。” 司徒寒皱眉,在房中踱步,半晌开口:“今日之事你绝不可对外人言,吩咐下去,让逍遥门的暗部查探这人的下落,必要时将之生擒。” “是,代掌门。”那弟子领命,匆匆出门。 司徒寒却静不下心来,义父已经离奇失踪一年之久,而他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却丝毫无头绪,莫非义父失踪之事与皇后有什么联系不成? 推开房门,走入义父的房中,房中依旧保持着无非上人所在时的模样,因为他坚信义父早晚都会回来的。 房中很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那梨木桌已经露出了木头茬,而那太师椅的扶手已经发白掉漆,这就是富可敌国的逍遥门掌门的住所。 总是在逍遥门的正殿之中见义父,却甚少来这里。坐在那太师椅子上,轻轻的抚摸那已经发白的扶手,不禁暗思,义父,你到底去哪里了? 不想,当手放在扶手之上时,一个微微的凸起令司徒寒皱眉,轻轻的按下,那已经敞开的房门顿时关闭,紧接着轰隆之声响起。 一个密道在床底下出现,司徒寒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 初入时黑不见五指,但随着深入,通道却越来越明亮。抬头望去,发觉头顶之上竟然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夜光珠散发着光芒,通道似乎很长,凭司徒寒现在的脚力依然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硕大的房间,金银珠宝随意的摆放在地上,婴儿脑袋大小的夜光珠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一尊真人大小的暖玉观音像,而整个房间的中心摆放着一个洁白的莲花座,隐隐有寒气不断涌出。 没有为金银珠宝而停留片刻,莫子邪径直向那莲花宝座走去。 随着越走越近,那刺骨的寒气也愈加的明显,毫不犹豫的坐到软垫上去,调理呼吸冥想打坐。要知道这个宝座正是传说中已经消失不见得寒莲宝座,对于练武之人有莫大的好处,在此上打坐会比平时的速度快上十倍,武林中人无一不为之疯狂,没想到竟然在义父的密室中。 三日三夜,司徒寒陷入冥想状态,身上的黑烟已经将他的整个身形笼罩其中,缓缓睁开双目,那有如实质的黑光陡然出现。 缓缓的从莲台上起身,司徒寒身上却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只是那金黄色的软垫却被多日来的黑烟腐蚀,已经化成片片羽毛,却也露出了垫下一本小小的手札。 司徒寒急忙拿起来,翻开来看。 “我叫刘牛,来自一个偏远的农村,可是今天再也不会有这个土的掉渣的名字了,因为我已经被逍遥门掌门空灵大师收为关内弟子,赐名无非上人,作为逍遥门的二弟子,我深以此为荣。” “今天我修炼了逍遥门的绝世武功玄心咒,我的天赋很高,比其他几位师兄弟强上很多,一向不苟言笑的师傅夸了我,并将他的贴身武器流仙剑赐予我。” “在与师兄一同游历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她,只是感觉脑袋空空,心脏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狂跳不止。后来听师兄说,她是陶尚书的千金,名婉莹。” “她和师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因此我和她也慢慢熟络起来,只是不知为何,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木头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的不知道平时能言善辩的自己哪里去了,可是从她的笑容中,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 “皇上赐婚了,她被赏赐给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司徒岭。我急忙冲到她的闺房,却发觉她笑在试穿嫁衣,那么美,仿佛仙女下凡一般,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话到了口边只能变成一句恭喜。” “她成了他人妇,我因此而颓废不堪,师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坏,对我也一天比一天冷淡。那天我去找师傅,却发现他拉着大师兄的手不断的嘱咐,显然是要把逍遥门掌门之位交给大师兄。我绝对不能失去了她的同时再失去掌门之位,我绝对不会让事情脱离我的控制。” 接下来的几页已经被撕掉,司徒寒皱眉继续看下去。 “今天,我终于如愿当上了逍遥门的掌门,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间,不知为何特别想要见她,等我跳入她的房中,却不见她那新婚的丈夫,那时的她很美,那么迷人,我一时把持不住。事后我才发觉,已经成为妇人的她竟然是一个处女。” “我要求她跟我走,她却坚定的把我推开,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见我。失落中,我第一次走进了翠红院,我只不过想要证明我不是非她不可,身边的女人不断的换,可是我知道,我只是在她们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吧了,从未对她们浪费半点感情。” “她怀孕了,算算日子,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的孩子。可是我怕她再次拒绝我,只能每晚默默的趴在墙角看她。” “是个男孩,取名慕容松。不知为何司徒岭并未将此事宣扬,反而对她更加礼遇。为了能够和自己的孩子更加亲近,我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决定收他为徒。” “寒儿很聪慧,我教他的总能很快领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看到这样的儿子,我深感骄傲,尽管他只能叫我师傅。” 一页一页,记录了无非上人的点点滴滴,司徒寒缓缓合上手札,面无表情走了出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回 南朝行 北朝,莫宫。 莫子邪怀抱着麟照,缓缓走向宫中一处僻静之处。 新莲在前推开院门,昨日下雪,院中芳香扑鼻,梅花已悄然盛开,梅花与残雪相映,雪白一片。 而一头白发的青衣人正在远中痴痴的看着梅花,佝偻着背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 “严大人好雅兴啊。”莫子邪笑着缓缓走近,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 严平乱转头,曾经意气风发的北朝宰相如今就像步入膏肓的老人一般,双目无光,甚至连腰板也已直不起,见莫子邪来微微一弯腰:“参见皇后娘娘。” 她一愣,深深的长叹一口气:“你变了。” “谁都会变的,当皇后巧言令下臣归降,臣就已经知道会有今天。”严平乱平淡的说,时不时咳上一声。 莫子邪皱眉:“曾经以为你是绝世好剑锋利无边,不想宝刀已老,甚至开始生锈,真是悲哀啊。” “皇后特意来此是来奚落下臣的么?”纵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锋利,但严平乱脾气依旧还在。 看着雪地上几个散落的酒瓶,莫子邪轻笑:“想不到当日的南朝宰相已经沦落到日日熏酒的地步。” 严平乱脸色越加难看,并不回话。 一旁的莫子邪去一笑,吩咐一旁的新莲:“去热上几壶酒,备上几道小菜,本宫和严大人好好叙叙旧。” 这时候怀中的麟照已经睡醒,脸蛋红扑扑的,张开双臂不老实的上下挥舞,似乎对严平乱的长胡子很感兴趣,一手握住不松开,还依依呀呀的不住的念叨什么。 莫子邪露出歉意的微笑:“这孩子太不老实,我这就让他松开。” 说着边毫不客气要对小家伙的屁股招呼过去,一旁的严平乱急忙制止:“孩子还小怎么能打呢。不过是胡子罢了,让他玩吧。”不知不觉中苍老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这是莫子邪自他来南朝后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 “娘娘,都准备好了。”新莲在一旁答话。 一旁的石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四道小菜,淡雅别致,一旁还摆着散发热切的暖酒。 “严大人,请。”莫子邪已经将麟照放入新莲怀中,对严平乱做了个请的手势。 严平乱从容入座,却一杯不饮。 莫子邪端起酒杯笑言:“严大人莫非是觉得本宫的酒不好不成?” “不,下官只是不饮无故之酒。”严平乱淡淡的开口。 放下酒杯,莫子邪温柔的看了麟照一眼,缓缓开口:“既然严大人如此说,本宫就开门见山的直言了,本宫却有一事相求,恳请严大人答应。”说完起身,对着严平乱深深一鞠躬。 一旁的新莲却急忙开口:“娘娘,您是万金之躯,怎可对下臣行礼。” 莫子邪摇头:“若是严大人不答应,本宫绝不起身。” 坐在石凳之上的严平乱却冷冷的说:“对于苦肉计,下臣已经麻木,娘娘不如有话直说吧。” 莫子邪轻叹一口气了,有些郁闷的看着严平乱:“严大人当真越来越厉害了,罢了,本宫打算去南朝一次,想将麟照托付给大人。” 严平乱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莫子邪所托之事竟是如此,“麟照乃是皇子,放于下臣之处只怕不妥,更何况皇上也不会应允。” “严大人,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现在我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请您,请照顾好他,在我离开的时候,因为在这个后宫中,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相信的人。”莫子邪抬起头,满是期望的看着严平乱。 “为什么?”他只是迎上那双清澈的眸,疑惑的问。 莫子邪坐在石凳之上:“你曾经是君临的太傅,我希望你能够从小教导麟照,让他成为一代圣君。这对于现在的你同是也是一个机会,你不是想看四合太平,百姓衣食无忧么,凭你一己之力所作甚微,但若是你教导处一代明君,那么你所期望的一切都会在他的手中实现。” 严平乱双目放光,激动难自抑,半晌才颤抖着双手说:“你怎能确定他是太子?” 将麟照从新莲的怀中抱回,莫子邪笑着说:“我当然能确认,因为我是皇后。”说罢,莫子邪将麟照举起,放到严平乱的眼前:“就是不知道严大人接不接这个包袱了?” 毫不犹豫的将麟照抱入怀中,严平乱重重的点头:“此等包袱怎能不接。” “稍后我会派几个贴心的宫女过来服饰,非有必要,还希望严大人平时就不要外出了。”莫子邪起身。 严平乱认真的说:“皇后娘娘放心吧。” 南朝,逍遥门。 司徒寒在密室的几日中,整个逍遥门已经乱成一团,差点没把地皮掀翻来找人,当他大步走入房间后,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已经恭候多时。 “护国上人,皇上有令命您尽快回复前线,现在战事有些吃紧。”那太监急的满头大汗,皇上已经下令有三天了,只是他一直寻不到人,只能守在这里不敢离去。 司徒寒轻轻点点头:“待我打点完行囊就会尽快离去。” “既然如此小的就先回去复命了。” 点点头,司徒寒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感觉一片混乱。 正才此时,敲门声响起。 “进。”司徒寒强打精神,有些疲倦的开口。 进来的正是当日领命的弟子,只见他有些激动的开口:“大师兄,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太监名叫小桂子,一直在飞凤宫当差,一直是干下等差事的,只是在掌门失踪之后背封为了大太监,现在在飞凤宫的地位仅次于小丁子公公。” 司徒寒皱紧眉头,隐约察觉其中的蹊跷。 那弟子继续说着:“这还不算要紧的,弟子为了打探消息,前天趁他出宫当差之际蒙面将他掳走,威逼他说出当日之事,不想他矢口否认当日来过,直到昨日小的作势要杀了他,他才说了实话。”他顿了顿,更加激动的说:“原来当日真是他将掌门接走,而且是奉了皇命,直到送到皇陵他才被人遣回,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司徒寒有些颓废的坐在椅上,一言不发。 “代掌门,掌门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明显是那小皇帝设下的一个套,枉我们辛辛苦苦替他卖命,他竟然如此对待掌门。”那弟子愤愤不平的说着什么,只是司徒寒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代掌门,代掌门,你怎么了?”那弟子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寒倒了下去,急忙四下唤人。 皇宫就像在逍遥门安插了眼睛一般,很快皇上亲临,带着御医替司徒寒诊治。 “护国上人怎么样?”君临一脸关切。 那白发苍苍的御医如实禀告:“上人心力憔悴,似乎操劳过度导致身体空虚,并无大碍,只要调养几日便可复原。” “如此甚好。”君临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御医言:“朕命你在此帮上人调理身子。” “是。”那太医领命告退。 见司徒寒依然昏迷,君临便启程回宫。 君临的身子刚消失在房中,司徒寒便缓缓张开了双目,面露凶光。 北朝。 将素萱派到了严平乱处,莫子邪只带了新莲一人便悄悄离开了北朝,两骑轻骑在官道上疾驰,孟贤则传音给莫子邪,原来在看不到的暗处,玉萧寒派了不下百人暗中跟随着自己,且每一个都是武林高手。 莫子邪冷笑:“原来他竟是如此重视我,我自然不应辜负他的厚爱。”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入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青楼,不多时青楼便鸡飞狗跳热闹非凡,人们纷纷涌出,没有人去注意两个衣衫不整的狼狈公子则连滚带爬的出了青楼。 自此莫子邪新莲两人逍遥自在共赴南朝。 南朝,逍遥门。 躺在床上多日,司徒寒考虑了很多事情。 当日皇上能如此迅速的出现在逍遥门,想必在逍遥门中设下众多密探,之所以派太监让自己迅速奔赴前线是因为他怕自己发觉无非上人失踪之事,看来君临已经察觉到那飞凤宫中太监失踪之事。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御医也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当初他诊脉之际,司徒寒就已经察觉了他满手的老茧,一定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力深厚。 苦笑挂在他脸上,纵使知道无非上人是亲父又如何,杀父凶手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对抗。 叩门声再次响起,一个逍遥门弟子进入,低声说:“代掌门,门外有个人让我带话,说您的老朋友来了。” 司徒寒皱眉,什么老朋友,迅速的摇头:“不见,打发回去。” “是。”那弟子领命告退。 当他刚闭上眼睛,问外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禁怒声说:“谁啊,又什么事?”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紧接着露出一张俏生生的面庞,莫子邪一身书生打扮,大摇大摆的走入房中,新莲拿着包袱跟在后面。 “怎么当了掌门架子也大了起来。”莫子邪摇着纸扇毫不客气的坐在椅上。 司徒寒大吃一惊,双目一动不动的看着莫子邪,直到那扇子在自己面前摇来又摇去。 “莫子邪!”充满复杂感情的名字从司徒寒的口中嚷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回 七年 猛的起身,只穿着白色内衣的司徒寒一步步走向莫子邪,眼中满是不可思意,仿佛此情此景只应发生在梦中。 莫子邪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直到宽厚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脸庞,司徒寒才能确定这不是梦,只是那手很快被另一只大手打掉,一身黑衣的孟贤满是不屑对着司徒寒仰起了头颅。 司徒寒脸色大变,杀气陡然飙升,房中两人四目相对,战事一触即发。 莫子邪有些懊恼的推了推孟贤:“没叫你出来,你这么快出来干嘛?” “我这不是看你被占便宜了么,好心出来帮你,你怎么不领情呢?”孟贤不能理解为何早就应该成为一具死尸的司徒寒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是你,你就是她的男人?”司徒寒从床边拔出了宝剑,寒光凛凛,杀气腾腾。“准备受死吧。”说罢一剑袭来,看似轻飘,实则重若泰山,这正是司徒寒最近才练成的须弥一剑。 只是这威力无穷的一剑到了孟贤面前就如小孩挥舞玩具刀打向大人一般,毫无悬念,孟贤伸出两个手指,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夹住了那锋利的剑身。 绝美无瑕的脸上挂着一丝坏笑,孟贤挑衅的开口:“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么?不过尔尔。”紧接着双手用力,随着咔吧一声,那锋利的宝剑被生生折成两段。 司徒寒的脸色由青转紫,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一咬舌尖决定拼命,不想一旁的莫子邪却急忙将孟贤推出房门,气哄哄的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然后哐当一声关紧了房门。 气血已经上涌,但蓄势待发的内力如潮水一般涌上头部,却又不得不生生打断,反噬之力的作用下,司徒寒一口鲜血喷出,惊的莫子邪差点大喊。 司徒寒急忙摇头,倔强的说:“我没事。” 在莫子邪的示意下,新莲也走出门去,房中只剩下两人。 将司徒寒扶到床上,莫子邪坐到他身侧,“你还好吧?” “死不了,说吧,此次前来有什么目的,北朝的皇后。”冷冰冰的话语却透着无穷的酸意。 莫子邪脸不红心不跳的挠挠脑袋,笑着说:“确实有一事要求逍遥门的代掌门。” “说吧,不必埋汰我。”司徒寒倚在床边面无表情。 “只是希望代理掌门因病而上不了战场罢了,要知道你可是个关键人物,没了你那边境上胶着的战事很快就会分出胜负吧。”莫子邪满是期望的望着司徒寒。 司徒寒冷冷的说:“我凭什么答应你的要求?” 似乎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直接,莫子邪略微一滞,笑容很快又挂在脸上:“对于君临来说,逍遥门永远都是他的心腹大患,今之不除是因为北朝发动进攻,他朝天下太平,那么他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你逍遥门,但北朝不同,若是在此次战事中逍遥门能表示出良好的态度,那么北朝可以考虑继续保持逍遥门在南朝的势力,而代理掌门你也将得到相应的赏赐。” “若是我答应,北朝能将你赏赐给我么?”司徒寒将头突然靠近,滚热的气息吹到莫子邪的颈间。 略有局促,莫子邪转瞬就恢复平常,笑着说:“你说呢?” “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让门外之人将我斩杀?”司徒寒渐渐将头转向别处。 莫子邪脸色严肃起来,缓缓起身,对着司徒寒的双目认真的说:“是。” “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仿佛料到这个结局,司徒寒认命的答应。 “希望你不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否则对你和逍遥门都没有好处。”敛起笑容,莫子邪缓缓走到了门口。 司徒寒摇头:“不过是一个小小要求罢了,当北朝打败南朝之日,我希望亲自摧毁南朝皇陵。” “就这个要求?”莫子邪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何放弃如此大好的时机。 司徒寒重重的点头:“就这个要求。” “我答应。”唯恐司徒寒变卦一般,莫子邪急忙回话,半晌低低的问:“为什么?” 床边的司徒寒却一言不发。 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莫子邪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合作,“你好好保养身体,我会再和你联络的。”说罢转身去推门。 “那小皇帝正在与秘朝密谈同盟之事。”司徒寒突然开口,半晌低低的言:“还有谢谢你对我说了实话。” 莫子邪没有回头,听完了司徒寒的话,身形微微一滞,然后毫不犹豫的迈门而出。 还有一句话司徒寒没有说出口,谢谢你的绝情让我彻底清醒。 一只鸽子带着密信从逍遥门向遥远的北朝皇宫飞去,在漆黑的黑夜中滑下一道白痕。 时光如流行,一闪而逝,转眼间七年已经过去。 对北朝而言,其中饱含四味,许多事情都发生了转变。 有喜,自司徒寒答应莫子邪的要求后,北朝战事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形,整个逍遥门弟子都退出了战争,甚至还在暗中援助北朝,一直信奉逍遥门的百姓更是不明所以,以为南朝天子天怒人怨,所以老天降下了惩罚,废君的呼声愈加强烈,最终却以妖孽伴君身为结局平息了民怨,而那妖孽的化身皇后柳映月却被生生烧死,虽然没有最终击垮南朝,却给它带来了重大的打击。 有怒,看着奄奄一息的南朝,北朝打算给予它致命一击,暗中和佛朝定下协议同时发动总进攻,不想一直置身事外的秘朝却直接对北朝发动了进攻,原定出击的佛朝却按兵未动,持观望态度,直到玉萧寒亲至佛朝才令其出兵。 有哀,四朝彻底陷入战火之中,死伤无数,尽管做了长期战争的打算,北朝在天灾之下第一次遭受了饥荒之苦。所幸玉萧寒不断发布高效的命令,免除各地的赋税,并广开粮仓才化解了这次危机。同时后宫之中,一直潜伏在北朝之中的密探之首被擒,想不到竟是跟随玉萧寒多年的严肃,京城之中所有人都记得那名浑身是血的女子尸首被掉在城头上近一个月。 有乐,南朝已经灭亡,南朝天子君临自焚宫中,而秘朝腹背受敌不得已宣布对北朝投降,国君花映月愿意对其称臣。佛朝不满,佛主佛思渊气势汹汹的前来质问,却败兴而归,当日佛主离奇死,一时佛国大乱,北朝趁机与佛超的喇嘛内外勾结,将佛朝变成北朝的一部分。 话说起来虽然简单,但其中的辛酸岂能三言两语道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罢了。 北朝,御花园。 新莲扶着莫子邪在园中散步,迎上了抱着婴孩的柳妃。 “哎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没想到竟然能看到妹妹。”柳妃笑着迎了上来。 莫子邪脸上露出了假笑:“柳姐姐刚刚生产不久,怎么就出来了呢,小皇子还年幼,若是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没有,这小家伙结实着呢,昨天抓着我的手不松开,我竟然掰不开呢。”柳妃明显富态了很多,但显得更有风韵。 “真是恭喜妹妹了,皇上对这孩子喜欢的紧呢。”莫子邪说着走进,轻轻的却掐那胖小子的脸。 柳妃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还不是妹妹一直对皇上冷若冰霜,哪里有我的今日,如此说来姐姐还真要谢谢妹妹呢。” “哪里哪里,是姐姐一向招人怜惜。”莫子邪笑言。 柳妃脸色一变,知晓她是讥讽自己在皇上面前装晕之事,嘴一撇开口道:“哎,皇上要我带着小枫麒去御书房呢,说是要商讨满月酒的事情。”说罢一扭一扭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对了,听说麟照皇子一直都是严大人教的,不知道严大人教的好不好,本宫也考虑给麒儿找个太傅呢。” 莫子邪冷笑:“只怕是严大人现在还教不了小皇子,还是等他能开口再说吧。”说吧转身回头,径直向前走去。 新莲跟在莫子邪身后:“娘娘,这柳妃娘娘最近太嚣张了,已经敢公然和您叫板了。” “罢了,我这是自食苦果,当日她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这个孩子,说若是男孩就让我悄悄送走,若是女孩就让我留下她,哪知她竟然敢在临产的时候日日黏在皇上身边。悔之晚矣,不过细细品尝这难得得苦。”莫子邪嘴角挂着冷笑缓缓前行。 待莫子邪回莫宫之时,一人已经静候在她的房中。 七年,玉萧寒面容并未大变,只是多了几分沧桑之感,更添男人的魅力。 “你来了。”没有用敬语,莫子邪笑着要去给他斟茶。 不想他却转身,止住她的动作,握住她的手,开口道:“明天,将会举行四合统一之后的大典。” “这我知道。”莫子邪不解,有些疑惑的望向玉萧寒。 玉萧寒用无比深情的双眸看着莫子邪:“我同时希望举行册封大典,麟照已经八岁了。” 莫子邪先是一惊,然后缓缓的低下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回 决 乌黑的刘海遮住了那双清澈的双眸,玉萧寒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带着一丝希冀。 只有一瞬,却似过了很久,莫子邪缓缓抬头,略有犹豫的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玉萧寒脸色微变,脸上露出苦笑:“八年了,还不够长么?”看着面前的娇颜,一声长叹:“希望你尽快给我个结果。”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只是临门之际低声说:“别让我等太久,要知道男人都是没有耐心的。” 身穿龙袍的他渐渐消失在莫子邪的视线中,只是那明黄刺人眼。 有些疲倦的坐在床边,莫子邪苦笑,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对他而言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中止,而接下来会怎样一切都要看莫子邪的答案了。 他想要她,莫子邪一直都知道这点,也正是凭借着这一点她和麟照才能这么多年安然无恙,更主要的是在他的眼中,天下远比女人重要。只是现在他江山紧握,一直辅助于他的莫子邪已经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除了名义上的圣女外,只有成为他的女人这条路才能继续光明正大的享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缓缓起身,慢步来到铜镜之前。那明黄色铜镜中映出一张绝色的容颜,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双目清澈迷人,小巧的鼻子下是樱桃小口,莫子邪对镜苦笑,偏偏镜中的佳人竟似对人勾魂一般,妩媚非凡。 日日看着这样的自己也难怪他会想入非非吧,转头不去看那铜镜,只是心中倍感凄凉,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想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终于到了自己下决定的时候。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新莲端着果盘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的发觉莫子邪一脸茫然的模样。 有些疑惑的问:“娘娘?” “哦,什么时辰了?是不是照儿该回来了?”莫子邪回过神来。 “娘娘,还有半个时辰皇子才能回来。”新莲不解,今日的莫子邪感觉很是奇怪。 莫子邪起身,笑着对新莲说:“我们去接他吧,很久没有去看看严大人了。” “是,娘娘,我这就去准备。”新莲出门去准备,莫子邪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看到停到门外的软轿,那轿顶上雕着明黄色的飞凤,四周的花纹也一直是凤纹为主。 “今天换轿子了么?”莫子邪挑眉问。 新莲越发感觉疑惑,今天的娘娘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暗中惊奇,但还是答道:“娘娘,这个就是您一直用的软轿,并未更换。” 不知为何,对那飞凤已经明黄感觉分外厌恶,一挥手,莫子邪皱眉说:“罢了,时候还早,不如走路过去吧。” 新莲不明所以,静静的跟随在莫子邪身后,一路无话,直到来到严平乱的居所外,那稚童朗朗的读书声传来,莫子邪脸上才挂上温柔的笑容。 素萱已经察觉了莫子邪的到来,急忙去书房通传。 七年后,严平乱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满是皱纹,唯一不同的便是神态,整个人荣光焕发,神气非凡,一点都不似步入花甲的老人。 “皇后娘娘来了,快请。” 坐在椅子上手拿毛笔的麟照第一时间放下笔,张开双臂迎向了莫子邪:“娘,你来接我下课么?” 麟照长的很快,比同龄的孩子高很大,眉清目秀,只是那相貌和慕容松相差无几,但聪慧无双,全然不似慕容松的呆板。 毫不客气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莫子邪笑骂:“今天表现怎么样啊?惹没惹太傅生气啊?” 麟照急忙巴结的对严平乱眨巴眨巴眼睛,双手合十点头哈腰,他以为背对莫子邪,她定然不会发现他的举动,谁知莫子邪看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个儿子她如何不清楚。 严平乱轻咳一声,笑着对莫子邪言:“今日所讲的内容麟照听一遍就记住了,这么聪明的孩子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 麟照眉开眼笑,转身对莫子邪高高扬起了下巴,一副你快夸奖我的模样。 毫不留情的在那小脑袋瓜上拍一下,莫子邪假佯:“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模样,不惹先生生气就不错了,还能乖乖上课。” 麟照抱着脑袋委屈的撅起嘴巴,可怜兮兮的望着莫子邪。 一旁的严平乱见了急忙道:“娘娘,麟照今日真的是很乖,您就不要说他了。” 新莲也在一旁劝:“娘娘,小皇子刚刚还在写字,肯定没有惹事。” 瞪了麟照一眼,莫子邪对严平乱说:“罢了,严大人,您可是一向以严格出名,对麟照也不用手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给我留情面。” “是是。”严平乱看着小麟照一脸委屈的模样,脸上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 牵着麟照的手,莫子邪笑言:“既然如此,本宫就先带这小子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恭送皇后娘娘。”严平乱和素萱行礼送她们一行人出了院落。 麟照的手小小的,肉肉的,手背上还有五个深深的小肉坑,每每握住这个小手,莫子邪总会想起肉肉的猪蹄。今天也是,莫子邪情不自禁的用力捏了捏,引的麟照又一声嚎叫:“娘,别捏了,我疼。” 已经神游的莫子邪一惊,急忙松手,半晌才气哄哄的瞪麟照:“疼你说出来就罢了,吼什么?吓死我了。”说完径直向前走去。 小麟照一愣,迅速的向牛皮糖一样缠了过去,抱着莫子邪的胳膊撒娇道:“娘,你生气啦?” 莫子邪不语。 “哎,难怪爸爸说女人都是嬗变的。”带着一丝近乎悲壮气息,麟照伸出小肉手递到了莫子邪面前:“还是给娘捏吧,这次我不喊疼。” 莫子邪一愣,没有向往常一样笑着骂麟照小鬼,而是将小家伙抱住,很紧,很紧,小家伙被勒的满脸通红却当真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而他不知晓莫子邪的眼角已经溢出晶莹的液体。 半晌,莫子邪才缓缓松开手,面上的眼泪已经风干,对一旁的新莲吩咐道:“我和照儿说说话,你们就留在这吧。” 握住麟照的手,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似乎察觉到莫子邪的情绪不对,麟照讨好的说:“娘,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许对别人说哦。”另一只小手在衣服中摸索半天,终于掏出一个藏蓝色的荷包,然后献宝似的放到莫子邪的面前:“娘,这个就是我弄来的宝贝。” 莫子邪坐在亭中,缓缓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是一根根白色的毛发,不禁一愣:“这个是?” “嘿嘿,太傅每天中午都要午睡,我就偷偷溜进他房中拔他胡子,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发现了呢,这是我一个月的战果呢。”带着几分得意,麟照笑着说。 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莫子邪低声问:“你拔胡子干嘛啊?” “这样太傅就能看起来比较年轻啊,素萱姑姑说没有胡子的人都很年轻。”麟照得意的说,“我以后一定把太傅的胡子全部扒光,这样他就能变年轻了。” 摸摸麟照的小脑袋,莫子邪笑着点头,将他拉到身边,低声问:“最近可曾见到你父皇?” “在御花园好像见过一次,不过倒是天天看到爸爸,对了,爸爸让我告诉你,你最近吃的那个糕点味道不错,有空给他送一盘去。” 莫子邪脸色一变,轻咳一声,“乖儿子,咱们今天不提爸爸,先说说你父皇。你说曾在御花园见过他,给我讲讲经过。” “哦,就是那天我和小柱子去偷鸟蛋,看父皇和绿怪人来了,我就躲到假山后面了。”麟照一向称呼柳妃为绿怪人,一是因为莫子邪曾经给他讲过类似的故事,二是柳妃经常穿绿色的衣服。 “他们都说什么了?”莫子邪下意识的问。 麟照挠挠小脑袋:“父皇好像说,若是生个龙子就会封为太子之类的,那个绿人笑的很吓人呢,咯咯还是嘎嘎,我忘记了。” 莫子邪脸色铁青,抓住麟照的手:“你确定没听错?” “没有啊,父皇是那么说的。”麟照重重的点头,然后关切的看自己被握在莫子邪手中的手。 松开自己的手,莫子邪惊魂失魄,而麟照则急忙揉自己已经发红的小手。 是的,他怎会立一个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为太子,更何况四合已经统一,自己也无利用价值,玉萧寒,原来这才是你的用意么?什么让我选择,不过是逗我玩的一个游戏罢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你还没有得到得女人,对你来说是一个挑战,什么爱情,统统是狗屁,早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今天不过得到再次验证罢了。 “你先和新莲她们回去吧,让娘一个人呆一会。”莫子邪冷冷的说。 麟照乖乖的点头,感觉今天的娘亲有点恐怖,一路小跑着离去。 握紧拳头,莫子邪冷哼,玉萧寒,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静静的在亭中伫立,对着空气轻唤:“孟贤。” **我是厚脸皮要票的分割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回 极尽缠绵 一阵清风袭过,莫子邪只觉耳畔一凉,回眸,亭中的长椅上已经歪坐着一人,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双眸狭长而发亮,手中还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轻轻摇晃便发出悦耳的铃声。 莫子邪看着孟贤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摸向空空的左耳,果然耳坠不翼而飞。 “拿来。”毫不客气的伸出手,莫子邪挑眉看他。 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莫子邪的面前,却在她伸手去拿之际迅速收回。 莫子邪扑空,抬腿就向那人踢去,这个动作迅速麻利毫无拖沓,而孟贤却不慌不忙的侧身,然后伸手抓住某人的腿,眼前的一幕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你给我松手。”莫子邪脸涨的微红,眼看就要伸手打去。 孟贤则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于是,莫子邪的一只胳膊一条腿都被孟贤牢牢抓住,两人紧紧相贴,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孟贤抿嘴坏笑,湿热的呼吸似有似无的吹向她的脖颈之间。 感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莫子邪皱眉冷哼:“你要再不松手,小心你的肉。”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他的后腰,随时可能施展夺命神掐,不过就姿势来看却像是莫子邪主动拥抱孟贤一般。 一撇嘴,孟贤猛然松手,莫子邪踉跄几下才算站稳,两眼喷火的看向对面之人。 而罪魁祸首孟贤则一副关我何干的无辜表情,只是一丝坏笑张扬的挂在嘴边:“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莫非老处女在经历了十五个秋冬之后对我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难平,以至于在人来人往的园中神情呼唤我的名字。” 强忍住再次挥拳头过去的念头,莫子邪冷哼一声,“不和你贫了,叫你出来当然是有事要谈。” 一听有事,孟贤的脸立马哭丧起来,七年间每次莫子邪的深情呼唤都绝无好事,纵使不愿,孟贤还是每每都手不沾血的回来,但一定有至少一条生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对她而言,他已经成为解决麻烦的工具,亦或锋利的匕首。 “谁?”孟贤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侧坐在长椅上把玩着那个小巧精致的耳环。 似乎开口很难,莫子邪挣扎了半天,才从嘴中挤出三个字:“玉萧寒。” “叮当。”耳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孟贤起身,表情复杂的看向莫子邪:“为什么?” 说出名字后,莫子邪的话也变得顺畅起来:“他想要立柳妃的儿子为太子,他想要逼我坐下一个决定,或依附顺从继续拥有眼前的一切,还是拒绝从此潦倒颓废再也爬不起来。” “若是你不愿,走不就好了么?”孟贤不解,“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四合统一后的唯一君王,但是保护你和照儿两人,对来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不懂。”莫子邪皱眉,转过身去。 孟贤不知不觉加大了声音:“什么不懂?不过是你舍不得眼前的一切罢了,当路走不通了,退回去不就好了么?” “退回去。”莫子邪苦笑:“若是当真容易该多好,我苦苦经营近十年,就因为眼前的一点挫折就要前功尽弃不成,无论是谁挡住我的路,我都不会心软。”伸出那一双光洁莹白的纤纤玉手,“看看这一双手,你以为我还能向当初那般心安的做人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是我已经没有后路,只能破釜沉舟。” “既然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些东西,答应他不就好了,继续安安稳稳的当你的皇后,然后慢慢的铲除一切障碍。”带着讥讽的语气,孟贤冷冷的言。 莫子邪一时语滞,继而有些怨恨的看着远方:“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只是把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罢了,喜新厌旧,爱情对你们来说不过是狗屁。纵使我什么都要讲条件,但某些底线还是要坚守的,虽然会让事情变的麻烦些,不过值得。”情绪慢慢恢复过来,转身,“所以,再帮我一次吧。” 她知道,每当她遇到麻烦,孟贤绝对不会袖手不管的。 可是她不知道,当听到她刚才所说,孟贤的脸色变的愈加铁青。她竟是如此看待爱情的,那么他这么多年的等待究竟还有何意义?一直以为只要守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爱上自己,难道这些都不过是自己奢求的美梦,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 双眼中一瞬间透露出的感伤和绝望很快被冷漠所代替,他没有笑,脸上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缓缓张开了口:“我拒绝。” 莫子邪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孟贤,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的请求,她脸上表情变换不定,终于艰难的开口:“究竟如何才能帮我?你有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苦,难以形容的苦涩充斥孟贤口中,但脸上很快挂起了那坏坏的笑容,吊儿郎当的说:“陪我上床。” 说罢,转身向亭外走去。 真的想不到在她看来什么都能交易,什么都能叫条件,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无条件付出似乎都失去了意义,不如就提一个她绝不可能答应的任务。 当孟贤的身影即将消失之际,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答应。” 身形顿时一滞,就这样背对着莫子邪呆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回头,一步步向莫子邪走去,无形的压力充斥周围的空气之中。 脸上挂着那熟悉的坏笑,莫子邪却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然后看到孟贤一步步走来,伸手揽住自己的腰,然后低头,亲吻她的唇。 带着霸道的气息,丝毫不给莫子邪后退的余地,那灵巧的舌头撬开贝齿,在柔然的口腔中肆意扫荡,引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莫子邪只觉身子发软,所有的重量都靠孟贤那坚实的臂膀来支撑,火热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慢慢升腾。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莫子邪只觉得头晕目眩无法呼吸,直到晕乎乎的回过神来,猛然听到耳畔响起他低沉性感的声音:“今晚我去找你。” 夜幕渐临,漆黑的天空上无月亦无星。 莫宫之中。 新莲有些奇怪的看莫子邪在房中一会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一会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不断的问自己时辰,一会又让自己找出最厚重的衣衫。 “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新莲关切的问。 莫子邪穿着厚厚的衣服,已经热的不行却丝毫不肯脱下,只能满面通红的摇头:“本宫没事,您们今日早点歇息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孟贤却依然未来,而睡意却渐渐袭来,莫子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扭动了一下厚重的身体,思想斗争了半天才决定和衣而眠。 于是,当孟贤出现在房中的时候就见到如此景观,一个绝色佳人穿着冬季的厚衣,小脸通红的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时不时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脸上挂着笑意,只是其中的苦涩难言,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子,最后长时间驻留在那娇艳的红唇之上。 麻麻痒痒的感觉,莫子邪睁开朦胧的睡眼,不自觉的支吾一声,没想到孟贤趁势攻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的小舌。 猛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去推那人,不想却被人抓住了手,放于头顶之上。 直到快无法呼吸,才结束这个长长的吻,孟贤低沉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看着那双充满欲望的双眸,仿佛自己是美味的糕点,随时会被眼前之人吞下腹中,莫子邪感觉到一丝恐惧,倔强的开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说罢便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孟贤一声低笑,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脱她的衣衫,动作缓慢而仔细。 因为紧闭着双眼,莫子邪的感觉便更加敏感,感觉衣服一件一件脱离自己的身体,感觉紧张万分,双手下意识的握紧被单。 终于脱掉最后一层内衣,露出了修着白莲的肚兜,以及那精致的锁骨。细细密密的吻落下,隔着肚兜,用灵巧的舌头逗弄一个樱桃,伸出一只握住那丰盈,霸道却带着一丝温柔的揉弄着。 身体感觉越来越异样,莫子邪感觉那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烫的惊人,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呻吟。 察觉到小人在凌虐那可怜的下唇,孟贤转移阵地,用手指轻轻的抚摸那有着完美弧线的双唇,甚至伸出一个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莫子邪下意识的去咬那个侵入口中的指头,不想孟贤却已经抽出手指。 那双大手开始上下游走,在她的身上弹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同时也撒下一个个火苗。 终于撤掉那层肚兜,弹出一双洁白可爱的玉兔,双手紧紧握住,肆意的玩弄,终于忍受不住,莫子邪发出了呻吟,但很快艰难的开口:“门外,会,会有人听到。” “我已经设下了结界,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孟贤低声说,开口含住了其中一个樱桃。 莫子邪听了如此,紧闭双眼放心的发出或高或低的呻吟,但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 火热的身体覆上来,将莫子邪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在莫子邪耳边响起:“喂,你真的要我奸尸啊?” 睁开双目,恶狠狠地盯着孟贤,不过已经绯红的脸颊,以及被情欲晕染的双眸生生让这个生猛的表情变成了似拒还迎的邀请。 孟贤轻叹一声,狠狠的吻她的唇,大手去扯掉她的渎裤,那火热而坚挺的物什赤裸的贴着的大腿。 莫子邪一惊,下意识的夹紧了她的双腿。 已经快忍耐不住的孟贤无奈,只好用温柔无比的吻安慰她,“放松点,不疼的。” 趁莫子邪一个不注意,趁机挺入,那巨大充斥了她的柔然,莫子邪疼的流出了眼泪,尖尖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 “放松点,都不是处女了还这么紧。”孟贤一声轻叹,却一动不敢动,汗水一滴滴从额上滑下,滴落在她的身上。 莫子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背上留下几道划痕,不过刚刚开始的疼痛已经开始慢慢消失,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下体传来,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而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孟贤得了暗号,开始了迅速的律动。 情与欲,灵肉交融,水乳不分,一夜,不知梅开几度。 看着像温顺的小猫一般蜷在自己怀中的莫子邪,孟贤无声的叹息,轻轻的在她已经红肿的唇上印下一吻,轻声说:“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么以前的东西也应该还给你。” 房中光芒大显,无数荧光一般的东西不断向莫子邪身边聚拢,如潮水般的记忆向她汹涌袭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回 记忆如潮(一) 巍峨俊秀的山峰连绵起伏,浓郁的绿色之中,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健步如飞,只是在见到珍奇草药的时候才会驻足片刻,未见其出手,而那最珍贵的草药却拔地而出,落在一旁显眼之处,白衣人继续前行。 不远处,一个小童背着药瘘小跑着跟在后面,胸膛上下起伏不定,小脸通红,麻利的捡起地上的药材扔入背后的药篓之中,再气喘吁吁的向前跑去。 道路越来越崎岖,白衣人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小童越来越吃力,背后的药篓也变得越来越重,伸出小手擦擦额上的汗珠,眼睛却一直追寻着那个已经越来越远的白色背影。 将背上的药篓紧一紧,加快步伐向前跑去,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子却将他绊倒,膝盖上的裤子已经破损,渗出了鲜红的颜色,双掌亦被划破,血痕密布。 小童有些委屈的对着前面的白衣人呼唤:“师父。” 已经快爬到山顶的白衣人听力绝佳,闻声止住身形,但并未回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去。 小童虽然双眼噙泪,却倔强的爬起,丝毫不顾那还在渗着鲜血的膝盖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 山顶之上云雾缭绕,白衣随风飘扬,更衬的白衣人如仙人一般,小童终于连滚带爬的到了山顶,见到的便是眼前之景,没来由的对白衣人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一直面无表情的白衣人此刻竟带着迷茫之色,遥望天际,感觉分外的熟悉。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召唤自己一般,似乎自己并不属于这里,而那无边的天际才是自己的归宿,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从自己年幼之际便常常出现,因而他喜欢登高,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感觉自己离天更近一些。 小童缓缓靠近,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师父。” 白衣人却似并未听到,闭目吸收天地之灵气,让之在自己体内流转,形成一个小周天,循环不止。 一日,三日,五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白衣人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但气色却越来越红润,而那小童却越来越虚弱,纵使已经饿的快晕过去,却执拗的守在白衣人身旁,即使他并不需要自己。 他是个孤儿,或者说,他五岁之后成了孤儿,他是游龙镇首富的儿子,五岁之前一直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或者这样继续下去,他也会和他的父亲一样变成个肥头大耳,贪财好色的一方恶霸,但那一夜,一切都不同了。 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握着明晃晃的尖刀闯入他的家,他的父亲被乱刀砍死了,他的母亲他的姨娘全被砍死了,是奶妈慌乱中将他藏在了柜中,房中翻腾的声音,侍女哭喊的声音,以及刀刺入身体的声音此起彼伏。 五岁的他还不懂的害怕,透过柜子的缝隙好奇的向外看去,黑衣人将瓶瓶罐罐当宝贝似的打包拿走,他甚至觉得好笑,那些东西他一不高兴就会摔一堆,然后看奶妈着急的跳脚。 只是当一个黑衣人将那长长的尖刀刺入奶妈的肚子,红色的液体不住的流出,而奶妈脸上那绝望的脸让他这个才五岁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在柜子中蜷成一团不住的瑟瑟发抖。 这时,一个白衣人凭空出现,在漆黑的夜中那白衣是如此的显眼,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打打杀杀,只是如寻常散步一般穿过院子,向门口走去。 众黑衣人大惊,一个黑衣人拿着沾满鲜血的尖刀挥舞着向他冲去。 一滴,很小的一滴鲜血溅在那洁白如雪的白衣之上,白衣人那一直平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异色,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头看那白衣。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只是一瞬,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那个将刀插入奶妈腹中的黑衣人也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似乎在隔着柜子向他看去。 “哇。”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连滚带爬的从柜中出来,摇晃那已经再无生机的奶妈。 白衣人径直向门口走去,他泪眼婆娑看着那道越行越远的白影,毫不犹豫的撒腿跟去。 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经历多少苦难,才艰难的追着白衣人来到了竹屋。 当那白衣人回头,见到了如同小乞丐一般的他,那疑惑而陌生的眼神让他一直忘不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直接叩首:“师父。” 白衣人一愣,皱着眉头无言的走入竹屋,然后关紧房门。 倔强的如同牛一般的他就成了白衣人的跟屁虫,无论他去哪,后面总会跟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生存的,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坚持的,直到一年以后的一天,白衣人扔给草堆中的他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一个药篓,淡淡的说一句:“我喜欢干净。” 于是,他终于告别了竹屋旁的稻草堆,而是能光明正大的走入竹屋。 “会做饭么?”这是白衣人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见他茫然的摇头,白衣人面无表情的回头,对着一堆瓶瓶罐罐捣鼓起来,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仿佛罚站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要做什么。 “以后我采药,你在后面跟着捡。”那日,白衣人淡淡的对他说,只是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依旧对着瓶瓶罐罐摆弄不停。 从此以后,他就成了白衣人的小药童,日日背着药篓跟随在他的身后,虽然已经近两年了,但他们之间说过的话还不足十句。 于是,他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对着白衣人的背影自言自语。 意识渐渐模糊,他昏昏欲睡,而一旁盘膝而坐的白衣人却丝毫未发觉,年仅八岁的他并不知晓死亡的可怕,只是胡思乱想,是不是闭上眼睛就再也不能看到那洁白的影子,不能等到他直视自己的一天。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第十天过去后,白衣人缓缓睁开双目,这才发觉了已经昏死在一旁的小童。 山下竹屋。 当他缓缓睁开双目,空气中弥漫着芳香的味道,床边是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恐怖异常。 白衣人背对着他,低头摆弄着一堆药草,虽未回头却已经察觉他已醒,淡淡的说:“喝了它,你就没事了。” 他毫不犹豫的端起碗一饮而尽,原来那芳香的味道就是来自此碗中,甜甜的没有一丝苦意,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流连那芳香的气味。 那白衣人依旧没有回头,“以后我打坐,你可以先回来。” “哦。”他应着,却依旧每次执拗的守在他的身旁,直到昏迷,然后再次喝到那甜甜的药汤。 是日,狂风暴雨肆虐,竹屋外电闪雷鸣。 他盘膝坐在床上定定的看那白色的背影不住的将药剁碎研粉,装入一个个奇怪的瓶中,然后在丹炉中添几把火。 “叩,叩。”敲门声响起。 白衣人不理,依旧忙他的。 “叩,叩,叩。”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声音越来越大,他爬下床,打开房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华服,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无形威力,但满面焦急,身后是两个仆人,他们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公子,枯瘦如柴面色铁青,与老者有七八分相似。 那威严老者没有理他,径直向白衣人走去,双手抱拳:“莫神医,老夫不才,乃当今雄霸门的掌门,犬子离奇染病,久治不愈,如今命在旦夕,不得已才长途跋涉来寻您,求求您救救犬子。” 白衣人并不去理睬老者,继续忙活自己手中之事。 那老者一向久居上位,哪里受过这等闲气,再看一眼那个命垂一线的独子,不得不再次低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求求您救犬子一命,以后您若有难,雄霸门上下必定相助,绝无二话。” 终于放下手中的瓶子,白衣人转头,冷漠的说:“出去。” 那老者满脸通红,起身怒极道:“莫闻,你身为天下第一神医,怎能见死补救?” “出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白衣人转身,又拿起瓶子。 紧握双拳,老者面对白衣人的后背,却还是没有下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吩咐仆人将儿子抬走。 莫闻,他兴奋的看着白衣人的背影,兴奋不已,并不是因为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而是因为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不多时,竹林中响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我的儿啊。” 然后充满怨气的声音响彻竹林:“莫孟,我赵雄霸发誓,与你势不两立,有生之年定取你首级祭奠我儿。” 被那怨恨狠毒的声音吓了一激灵,躺在床上的他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而白衣人却似乎并未听到,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 “师父,那人你能救么?”他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年轻人,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能。”莫闻将一个瓶中的粉末倒入另一个瓶中。 他抱紧了双膝,没有继续问下去。 时间流逝,日子继续。 只是当他如往常一般打开房门之时,门外站满了人,为首的便是当日的老者和一个长相绝美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纸扇,时不时的摇着。 “莫闻,给老夫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回 记忆如潮(二) 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雄霸门掌门赵龙嚣张的站在竹屋外的大喊,自从独子去世,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老人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变的全白,苦心经营多年,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请到了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李剑连来助威,同时前来的还有自己多年的好友及门下弟子。 那长相绝美的男子眼中却有与之相貌极其不符的阴柔之美,随着啪的一声合拢纸扇,对着竹屋开口,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竹林:“久仰神医大名,在下李剑连。” 老者脸上笑意更弄,扯着嗓门大喊:“这位就是和你莫闻齐名的天下第一剑,今日特意为老夫出头,与你神医切磋一下。”语气中尽是不屑,引得身后之人嬉笑不止。 躲在屋中的他挠挠脑袋,缓缓开口:“师父出去了。” 众人一愣,只有那老者冷哼一声:“许是怕了,躲在被窝中不肯出来。啧啧,还养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子伺候在身边,什么德高望重的神医,狗屁。”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越是贬低那个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就越有一种畸形的快感。 他怒了,出身首富之家的他即使再无知也不能不知那天些面目清秀日日黏在自己父亲身边的男子是干什么的,更何况他侮辱了自己心目中那如神仙一般存在的人。 毫无预兆的猛冲向前,对着老者的肚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头顶去。 那老者一时不察,竟然被撞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众人皆笑,一个又高又瘦的汉子哈哈大笑:“赵老儿,你当年双拳横扫江湖无敌手,怎么今日在阴沟翻了船啊。” 赵雄霸又气又恼,伸出大手对着他的脸上使劲一抽。 身为雄霸门掌门的赵雄霸拥有数十年的功力,若非刚才大意又怎会出丑,不怎么响的巴掌却让他身子转了三个圈才狠狠的摔倒在地,右脸很快肿起来很高,嘴角也破了,缓缓渗出鲜红色的血迹。 只是执拗如他怎会轻易放弃,如同疯狗一般对着赵雄霸又抓又咬,赵雄霸大为恼火,“你个小畜生,快给我松口。” 死死咬住赵雄霸大腿的他怎会轻易松口,一拳,又一拳,赵雄霸的拳头如雨点一般挥下,一旁众人只当趣事一般看着,时不时还会嘲笑赵雄霸几句。 鲜血仿佛不要钱一般从他口中溢出,直到他一用力,生生从赵雄霸的腿上咬下一块肉,然后倒在地上不住的呕血。 没有人看到白衣人是何时出现的,微蹙双眉,看了一眼像死狗一般匍匐在地的他,转身径直回竹屋。 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李剑连绝美的容颜一变,被忽视的感觉自从他出名之后就从未有过,而如今就这样在众人眼前彻彻底底的被那个白衣男子忽视,感觉自己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般耻辱,尊严全无。 “李剑连久仰神医之名,特来讨教几招,请赐教。”说罢拔剑径直对着莫闻的后背的空门刺去。 彻底被忽视,李剑连先输一阵,攻其不备,气势再输一阵,而最可悲的是,没有人看到莫闻怎么出手,只听叮的一声响,李剑连那举世闻名的宝剑便如最清脆的竹子一般,生生被折成两段。 嘭,是竹门紧关。 看着脸色铁青躺在地上再无气息的李剑连,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屋外安静异常,若是此时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赵雄霸更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多年来的期望竟在一刻化为泡沫,一时血气上涌,鲜血喷出,整个人都颓废下去,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他恐怕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面对瞬间能够杀死天下第一高手之人,所有人都再无反抗之意,拖走了李剑连的尸首,灰溜溜的散去,自此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再次易主。 竹屋再次开启,莫闻缓缓走出,对依旧没有爬起的他开口说:“真脏。”然后扔下一件干净衣服,再次转身回屋。 纵使身体疼痛万分,他还是挣扎着来到河边,用冷水洗净身体,然后才穿上那件衣服,几乎是用爬的回了竹屋。 床边散发着更加浓郁的芳香气味,抬头看是一碗翠绿色的药汤。 看着他站在旁边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顿时倒在床上感觉头昏脑胀通体发热,再无知觉。 等他睁开双目的时候,感觉身上奇痒不止,低头看,竟然身上结了一层黑乎乎痂,散发着恶臭,急忙抬头向药房望去,竟然没有那人的身影。 惊恐,失措,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只为寻找那熟悉的白色身影。 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慌乱中竟未发现那身体竟然毫发无伤,连划痕都没有,直到一口气爬到了山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心才突然有了着落,坐在一旁傻笑不止。 白衣人从打坐中回神,身形一动立马闪到离他七八丈远,皱眉说:“脏死了。”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还有那层厚厚的痂,这才不好意思的往后退,撒丫子向河边跑去。 只是心中一直雀跃不止,他没有走,他没有抛弃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正视自己,看到自己。 清澈的河水因他的到来而变的浑浊,许多鱼翻着肚皮漂浮在河边,穿上衣服,在林中熟稔的找寻野菜,兴冲冲的回去做饭。 自从那日莫闻问过他是否会做饭后,他从不会到会只用了三天时间,而且技艺随着时间的增长,他最大的欣慰便是莫闻每次吃到他做的饭就会面露笑意。 原本想要插鱼给他吃,不过想到他的洁癖不得不做罢。 只是莫闻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吃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做好送到山顶,然后才等饭凉了才拿下来自己吃掉。 两人之间原本就稀少的对话变得几乎为零,莫闻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修炼打坐,甚至连草药都极少碰触,仙气愈浓,整个人也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看着这样的莫离,他感觉自己离他原来越远,纵使坐在他的身边也得不到他一眼的注视。 不能这样,为了让他能够正眼看自己一样,他不再死守在他的身边,而后废寝忘食的学习,莫闻书房之中有如小山一般的书籍,他曾翻看过,而莫闻却丝毫不理。 如海绵一般吸收所有的知识,只是每当疲惫不堪之际才一口气爬上山顶,远远的看那白色的身影,心一下就静了下来,身上仿佛充满了干劲,然后再跑下去看书。 他很有天分,或者说能够称为天才,只用了短短的三年,他便已经学会了书中所有的知识,兴冲冲的跑到山顶,对依旧盘膝而坐的莫闻说:“师父,我把书全都看完了。” “哦。”莫闻没有回头,只短短的应了一声,仿佛回应某只小猫小狗长大一般。 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下,笑意全消,他暗思,或者在师父看来,自己做的还不够吧。 穿上干净的衣服,脚上踩着一双毫无灰尘的草鞋,只有这些的他十多年来第一次走出了大山,离开了竹屋,或者只为让他的师傅能够夸他一句,亦或只是回头看他一眼。 江湖多风雨,尽是血与泪。 从默默无闻的小卒到江湖少侠再到武林盟主,要不是当初莫闻给大家留下了太过强大的印象,现在的天下第一高手之位又要再次易主。 “孟盟主,您武力高超,就是比那莫闻也差不了多少。”底下人无数次说过,他知道他们或真或假的赞言不过是为名为利,而他不同,只为那人能够直视他一眼,或许做到今日这个地步已经差不多了吧,他如是想着,嘴角已经露出了笑意。 底下人不明所以,马屁拍的更加欢畅,总之主宾尽欢。 “明日,送请柬到闲山竹屋。”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吧,他笑意更浓。 竹屋之外,自有他的手下递上请柬。 “盟主,竹屋之中没有人。” “去山顶。”他伸手摇指那巍峨的苍峰,许是近乡情怯,自己反而不敢先去,便默默跟在手下缓缓上山。 山顶云雾缭绕,那人白衣无暇盘膝坐在山崖边,双目紧闭。 那手下人恭敬的走上前去:“武林盟主孟离有请前辈入府一聚,多日未见,思念至极。” 莫闻并未睁开双目,而是淡淡的说:“孟离,我不认识。” 一直躲在身后的他心一凉,继而释然,纵使跟随在他身边十多年,他却一次都未询问过自己的名字,不像自己早就将他的名字刻在心中。 “师父,是我。”缓缓靠近,仔细打量那熟悉的白色背影,直到走到他的面前,才发觉莫离丝毫未变,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是那个曾经那个日日跟在他身后的小童,而是一个比他高上更多的男人。 莫离睁开双目,轻轻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潜心打坐。 他突然觉得懊悔异常,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空虚刺骨一般的折磨着他,阵阵疼痛,若知如此,还不如当年不离开,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最起码两人能离得很近,很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回 记忆如潮(三) 武林盟主销声匿迹,就在他即将成为一个奇迹的时候,就那么凭空的消失无踪,却不知又引起多上腥风血雨。 身穿最朴素而干净的衣衫,背着与身材不符的小药篓,每日往来与竹屋与山顶之间,多年未曾下厨,但厨艺却丝毫衰退,只是一月间莫离能吃上一次就很不错了,不是因为他做的不好,而是因为莫闻已经不再需要。 盯着那白色的背影,孟离感觉踏实,同样盘膝而坐,感受天地,因为他就在面前,心便能静下来,很快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日子重复,单调而充实,有时候孟离想,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但事事往往不如人愿。 永远记得那一天,静坐打坐的师傅终于睁开了禁闭的双目,一挥洁白的衣袖,云雾缭绕的山顶顿时烟消云散。 缓缓起身,回头对莫离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个淡的不能再淡的微笑,莫离只感觉口干舌燥心跳不止,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 洁白的衣衫随微风飘扬,面露淡笑的俊秀男子,此景本应入画。 只是这样的美景之下,莫闻缓缓开口:“明日,我将成仙。” 原本乱哄哄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霎时变的空空如也。升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不过刚才那一拂确实已经超脱了凡人能力的极限,确实是仙家才能有的手段。 “师傅,您要飞到上面,再也不回来了么?”那个已经高出莫闻一个头的孟离低声说。 莫闻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上笑意更浓,或是多年来的苦练终于有了成果,一向寡言的他话也多了起来。 “明天,帮我护法可好?”脸上挂着笑容,莫闻看着孟离言。 尽管苦涩溢满心头,他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而后傻傻的问了一句:“当真再也不回来?” 莫闻没有回答,转身径直向山下走去。 脚步轻盈,没有丝毫的声音,不像是行走,反而像是在草上飘,不多时便来到了山顶之下竹屋之前。 他没有动,呆呆的看着那越行越远,直至变成山下一个白色的小点。 手伸出,想要牢牢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那一日风和日丽,莫闻如往常一般身穿白衣,盘膝坐在山顶之上。 “稍后自会有异象出现,不过不要恐慌,只要渡过这最后一劫我便能成仙。”闭目,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莫闻如是说。 在一旁打坐的他低声问:“最后一劫是指?” “就是我的身体无一丝损伤,放心,不会有大碍的。”说完这句,莫闻似是极其疲乏累,聚拢全身精气,静待那重要的一瞬。 静静的坐在一旁,可是心却无法静下来。 突然间,天地异变,彩云遮日,白鹤岂非,整个山顶都被灿烂的金色光芒所笼罩,越加耀眼非凡。而身为光源的莫闻更是如同太阳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刺眼,却固执的不肯将双目闭上分毫,泪眼婆娑的看着莫闻被一朵无形的莲花缓缓托起,向着遥远而陌生的天际飞去,离他越来越远。 就这么放他走么?再也不会看到他那洁白的背景,再也不能再一旁静静的陪伴,再也不能为他做饭采药,再也不能执拗的称呼他为师父。 一想到那么多再也不能,一直就不能静下来的心如熊熊烈火燃烧,双目通红,孟离知道,他放不开手,更何况一放开就是永别。 毫不犹豫的,以毕生功力未依托,似飞蛾扑火一般对着那白衣飘飘的人扑去。 “嘭。”天际响起剧烈的爆炸之声,天红的刺眼,诡异异常。 昏迷之前,他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微笑,以为手中紧紧握着那白衣的一角。 天降暴雨,无情的冲刷大地。 他是被雨水浇醒的,睁开朦胧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望向手边,直到看到那白衣人昏迷在身侧,一直狂跳的心才平静的下来。 抱起他向竹屋走去,雨水顺着莫闻的如墨的黑发滴落,露出他一如十多年前的绝色容颜。很轻,这是孟离第一次抱莫闻时的感觉,仿佛羽毛一般,一吹即散,但依旧紧紧的抱住,仿佛一不小心他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依靠这间藏有世上最珍贵药材的竹屋,莫闻第三天后悠悠转醒,只是那一直清澈如水的双目再无一丝波澜,空洞异常,如一潭死水。 “师父,您醒了。”一直守候床边的他欣喜异常,一动不动的看着莫闻。 莫离气愤,怨恨,乃至绝望,自己终其一生的追求不过只为得道成仙,明明能够圆满渡过,不想却被眼前这个能够唯一和他有所牵连的男子生生破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再次闭上眼睛。 “师父,我知道你气我怨我,可是您只有先调理好身子才能将所有的火气发在我身上,您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孟离知道自己或许做错了,但他却绝不后悔,将药递到莫闻面前:“师父,您先喝药。” 毫无反应,莫离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睛,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 眼看着莫闻一点点虚弱下来,憔悴不堪,那个白衣飘飘如同神仙一般的人不见了,莫离感觉阵阵心疼和烦躁。 酒是一个好东西,它总能让你忘记想忘掉的,让你麻痹所有的痛苦,让你暂时逍遥,日日烂醉如泥的他终于在一日接着酒劲冲入莫闻的房中,蛮横粗鲁的掰开他的唇,以口将所有药汁渡下。 有了第一次,第二三次就变得自然而然,即使清醒着,孟闻也会以口渡药给那个他即使在梦中也不敢亵渎半份的神仙一般的人,更何况他已经迷恋上那短暂却销魂的时刻,仿佛莫闻的双唇有魔力一般,似最妖娆的罂粟,让人一触即欲罢不能,不死不休。 莫闻的眼中却从来不会看向那个不时轻薄自己双唇的年轻人,只是茫然的看着天际,在灵丹妙药一次次渡入他口之后,气色渐渐红润起来,身体也一点点康复着。 有些矛盾的看着莫闻,孟离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方面深深期望白衣人能向往昔一般如仙人一般在山顶打坐,一方面又怕他想上次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人性中的邪恶大多由自迷茫无知,而非很绝。 几乎挣扎着,他将一味药放入了药汤之中,此药名为不弃不离,服用此药的两人有生之年不能离开对方一里之遥,若施药者毙命,另受药者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是的,他孟离是施药人,而莫闻却是受药的一方,他只希望自己能够离莫闻更近一些,彼此的牵连更多一些。 纵使身体康复很快,莫闻却依旧一言不发,对孟离置如空气。 当他身体康复到足够下地,他又一次来的山顶,近乎痴迷的看着广阔的天际,而孟离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事物如此痴迷,如此执着,这样看天的眼神甚至让他感觉嫉妒,何时师父才能这样看自己一眼。 如往昔一般,孟离在给莫闻熬药之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心绞痛,突然一惊,急忙向房中看去,床铺中空空如也。 凭借不弃不离,他很快找到在远方一处高山之顶的莫闻。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一步步靠近,愤怒不解,为何他如此努力如此执着却换不回他的一丝回应呢? 而莫闻只是转过身去不语。 用蛮力将他拖回竹屋,唯恐他再次出逃甚至不惜折断他的双腿,再一次大醉,如同烂泥一般趴在他的床边,从五岁后就从未哭过的他哭的仿佛孩童,委屈异常,沙哑着嗓子不住的呢喃:“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铁树都能开花,孟离充满希望的想,总有一天师父会原谅自己,能够体会自己的这份苦心。 只是耐心是会一点点消磨殆尽的,看着整日将他视为空气的莫闻,在酩酊大醉之后冲入他的房中,蛮横的撕扯他的衣服,粗鲁而狂热的吻不断撒下,这样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这个雷雨交加的黑夜,当孟离衣衫不整的冲出竹屋,任雨水打在身上。 一日一夜,他坐在空地看雨水渐渐停歇,可是他却无法忘记,也无法面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师父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将头埋在膝盖间,狼狈不堪。 想要再看他一眼的心还是超过所有的一切,不敢走入,透过窗子悄悄向房中望去,只是房中空空如也,哪里有他的身影。 心猛的一揪,四处寻去,只在通往山顶的路上发现了一些诡异的痕迹,那是手脚并用的痕迹,他想要仅凭一双手爬到山顶么。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山顶,却只看到那曾经洁白似雪的白衣满是污泥,然后在他距离只要十步之遥的时候,那道不再洁白的身影对着天空第一次张开了双臂,然后落入那万丈深渊。 “不。”心剧烈的疼痛,孟离撕心裂肺,为何到最后你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孟离眼角流下一滴血泪,一步步走到悬崖之边,脸上满是决绝之色,休想离开我,生生世世注定与你纠缠不休。 然后向前跨出一步,不同于莫闻向天望去,他只是轻轻低头,寻找那一道不再洁白的背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回 记忆如潮(四) 看着躺在自己臂弯之中的莫子邪,孟贤深深叹息,那么难忘而刻骨的一世却只换来她梦中微皱的双眉,再无其他。 时间转瞬而过,一晃三百年已过。 宰相府外,一个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从侧身下马,气冲冲的就向府中冲去,门口两个护卫急忙拦住。 “孟小姐,您这是?” 身为威武大将军独女的孟恬刁蛮任性堪称京城一霸,除了她老爹护犊子外,她手中的那条红绫鞭更是让她在京城横着走。有人曾经说过,要是这孟大小姐可以再温柔贤淑一点,那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绝对不会落到柳尚书的女儿柳如仙头上。 口未开,鞭先至。 一条鲜红的鞭子狠狠对着其中一个护卫脸上招呼而来,随着一声脆响,在那人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另一个则抱着脑袋躲到一侧。 “说,你家少爷呢?”孟恬高高扬起头,用下巴看两个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人。 那个受伤的护卫早就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那个躲在石狮子后面的护卫支吾半天才说:“少,少爷他不在府上。” 又一鞭毫不留情的对着石狮后面挥舞而来,孟恬插腰厉声说:“放屁,他能去的地方姑奶奶我都找遍了,除了躲在你们府外,他还能去哪?和我玩躲猫猫是吧,我不把你找出来我就不姓孟。”说罢提着鞭子气势汹汹的就冲入府中,但闻府中尖叫不断,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而一处幽静的院子中,一个身穿白衣的贵公子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手执一本古卷细细品读,时不时点头或摇头,遇不明之处必用笔标记而出,皱眉苦思,但凡思通想明之后便会面露微笑。 桌上一侧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一个与之配套的紫砂茶杯。一旁的书童来福见茶凉了就悄悄出门打算换了热的来,看着貌如潘安的自己公子读书也是一件挺惬意的事情,更何况自己公子虽然话不多,对人极其和善。而自己凭借书童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差事,偷偷从纸篓之中拿些公子不要的书画字迹,转手便能高价卖给府中婢女们,为此而捞了不少外快。 端着空空的紫砂茶会,来福边急冲冲的跑进屋中,气喘吁吁的对还在看书的莫余弦说:“公子,不好了,那孟家大小姐来了,已经冲到前院去了,您还是先躲躲吧。”在来福的眼中,女人一向只分两种,漂亮的和不漂亮的,而对于孟家大小姐,来福却不得不破例将她归于第三种,那就是见到就要跑的。 而白衣的莫余弦只是微微皱眉,用洁白修长的手指将书握的更紧一些,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动。 不多时,随着哐当一声响,房门便被某人很不雅观的踢开,接着那红衣如火的孟恬变出现在房中,小脸通红,气势汹汹的开口:“莫余弦,你给姑奶奶往哪里躲?” 房中发生如此巨变,莫余弦只是略微抬起一只手,将书翻过一页,继续看去。 仿佛一个熊熊燃烧的炭火扑通一声掉入冰中,那种有气发不得的感觉让孟恬感觉倍加郁闷,便一鞭子对着睁大眼睛看热闹的来福挥去:“你个狗奴才看什么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还不给我滚。” 来福一声尖叫,抱着脑袋急匆匆的逃出屋去。 房中只余两人,莫余弦并未将手中的书放下,头也未抬只是淡淡的说:“找我有事?” 看着那比自己还漂亮几分的侧脸,不知为何那一团火气全消,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门在那边。”一手端起紫砂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莫余弦头也不抬的说。 孟恬大怒,突然想起来自己前来所为何事,用质问的语气说:“那个什么柳如仙很漂亮么?” “从未见过,不过听父亲说过是京城第一美人。”莫余弦轻轻将茶杯放下,又翻开一页书。 孟恬气的鼓鼓的问,“你都没见过她为什么娶她?” “父母之命罢了。”莫余弦似乎看到不懂之处,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孟恬听到这里古怪的看了看对面那个白衣如仙的男子,嘀咕道:“你父母让你娶头母猪你也娶?” 似乎对她话里的贬低之意毫不介怀,莫余弦淡淡的说:“娶谁对来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能讨父母欢心我何乐而不为?” 像老虎被烧了尾巴一般,孟恬猛的火了,像张牙舞爪的野猫般拿出鞭子对着莫余弦胡乱挥去:“你谁都不能娶,谁都不能。”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桌子上面没有几样东西是完好的,紫砂壶破了八瓣,而直接被打碎,茶水溅在洁白的宣纸之上。 而手执古卷的莫余弦却丝毫未动,而那看似错乱的鞭子没有一鞭是对准他的。 “为什么?”热闹之后便是寂静,而那低低的声音更像利剑一般直直刺向孟恬。 话哽在喉,孟恬那原本气的通红的脸变的更加红,有些扭捏的握住衣角,紧咬下唇,半晌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我喜欢你。” 是的,我喜欢你,孟恬心中默念。 从第一眼看到你,或许喜欢的种子就已经在我的心中播种。 御花园中,随父进宫敷衍的她第一次见到了同样六岁的莫余弦,莲花池边,那一袭白衣如莲,出淤泥而不染,面目如画,不染半点人间烟火。 “好漂亮的孩子。”高大的父亲牵着她的手诚心的赞道。 同样惊艳的孟恬却感觉酸意阵阵,父亲从未在她面前夸赞过别人,于是挣脱父亲的手,气哄哄的小跑到莲池边,骄傲的抬起小脑袋:“你是谁啊?” 而那一直坐在莲花池边的莫余弦只是起身,用比他高一个脑袋的身子俯视她,冷冷的说:“莫余弦。”说罢,转身就走,任她在后面怎么叫嚣都不再打理她半份。 若是刚才莲池之见并未让孟恬记住这个叫莫余弦的人,那么在圣宴之上的才华更是让人瞩目,对皇上皇后的询问都应答如流,恰到好处的谄媚却又令人感觉不到半分虚假,小小年纪就有此才华,令人对为人古板的宰相大人高看了不止一分。 从不饮酒的莫宰相第一次喝的满脸通红,而莫余弦的神童之名也一直伴随他成长。 虽然她也同样讨得皇上皇后欢心,但在莫余弦的耀眼光芒之下只能是陪衬罢了。 于是,莫余弦便成了孟恬心目中的头号劲敌,憋着劲的学习只为超越他,只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除了女红之外,莫余弦在所有技能都超过了孟恬不止一截。 既然超不过,孟大小姐就更改了对敌方针,频频光临所有莫余弦回去的地方,甚至连他家里都不放过。使用一切她认为能够折损莫余弦气焰的方式来进行破坏他的完美面具,只是事与愿违,打着打着,两人反而建立了一种别扭的友谊,相较于他人,他们看似水火不容,实则对彼此都分外了解。 比如莫余弦知道孟恬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么刁蛮任性,那只不过是刻意给大人营造的一种假象罢了,而孟恬也知道莫余弦也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冷静理智甚至完美,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和执拗,甚至还有几分隐藏在骨子中的桀骜不驯。 说出了我喜欢你,孟恬没有丝毫后悔,她从不认为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赔的上莫余弦,了解莫余弦。但终归是女儿家,望着那斯毫不逊色自己的脸庞,心中忐忑不安,却又带着几分期望的看着莫余弦。 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古卷,莫余弦一声长叹,抬头看那个满脸通红的绝色女子,轻轻摇头:“你知道,我们不能的。” 心骤然揪紧,孟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拒绝她的男人,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用还颤抖着的双唇开口:“为什么?” “你知道的。”再次捧起古卷,莫余弦低头不语。 孟恬感觉心被生生撕成两半,但脑子却在急速运转,虽然莫孟两家关系不佳,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如果两家结亲,那么关系肯定会得到大大的改善,对孟莫两家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对了,应该是那厮,头脑中猛然想起那一张猥亵的脸庞,坐在皇上身边那个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太子,他看自己时那毫不遮掩的眼神。 孟恬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眼中的泪水留下来。“你去求皇上赐婚。”这个是最后的方法,莫余弦一向深得盛充,只要他求皇上赐婚,那么一切还有可能。 “你知道我不会的。”莫余弦用低的近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那一直噙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孟恬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莫余弦,哽咽着说:“你会后悔的。” 红的似火的人像风一样冲出去,莫余弦却将古卷放在桌上,皱紧了双眉。 世界上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事,莫孟两家享有无上荣耀,但臣子永远是臣子,不可能和主子争的,更何况皇上之所以继续看重两位大人,主要是因为两家关系不佳,若是两家亲如一家,那皇上又怎会安心。这些,你不会懂的。 深深叹息,他又将古卷捧起。 窗外,一片红的似火的枫叶在空中盘旋几圈,悄悄落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回 记忆如潮(五) 孟恬满脸泪水的冲出宰相府,这样一直守在门外的来福大为不解,短暂的惊愕之后不由的对着自家公子伸出大拇指,还是公子厉害,能让这张扬跋扈的京城小霸王哭着跑出去,看来今天今天又多了一项谈资,指定能让那几个一向对自己不怎么服气的小子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讨得老爷房中的翠红姐多瞧自己几眼呢。 正当来福对着已经破损的门傻笑不止的时候,一个消瘦却不怎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藏蓝色的官袍上面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刻双眉紧皱,将手被在身后,缓缓踱步入屋。 来福吓了个激灵,急忙请安:“老爷您来了。” 看也不看来福一眼,直到看到那一身白衣捧着古卷的莫余弦,那一直紧绷着的脸才露出几分笑意,这个是他的儿子,从小被成为神童,长大后更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无论学识还是相貌样样能拔头筹,而其心机更是比自己这个浸淫官场数十载的宰相还强上几分,有这样的儿子他一直认为是祖上有德,否则怎会有这样的儿子。 看着自己特意从金玉斋高价购来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紫玉茶壶被摔成八瓣,不禁脸上有些难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又来撒野了,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和他那老爹一样到处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起孟武那厮,今天在朝堂之上有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一向被称为盛世儒子的他也只能在自家儿子面前叨咕几个不怎么雅致的词。 “昨日二皇子送来了一套白玉茶器,父亲拿去用吧。”将手中的古卷放到窗边,轻唤来福:“进来收拾。” 似乎自己的那点心思被儿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莫智那张老脸不禁有些发红,用咳嗽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道:“新房已经备好了,皇上也下旨了,这个月十五就办,没问题吧。” “没有。”又捧起古卷,莫余弦就像说一件与己不关的事情一般,哪有人见过这般冷漠近乎无情的准新郎。 看儿子一脸专注的神情,备感安慰的莫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那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莫余弦也只是点点头,机灵的来福急忙去恭送老爷。 将军府。 满脸泪痕的孟恬一下马就冲入自己的闺房,继而低低的低泣便冲房中传去。 正在书房议事的孟武大惊,匆匆来到自家女儿的闺房之中,轻轻的敲门:“恬儿,你怎么了。” 不见应答,只闻房中哭声不止。 莽撞如孟武怎会顾及自家女儿的房门是上等紫檀木制成的,逛荡一声,一脚踢去,那紫檀木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呻吟便四分五裂。 那红衣如血的孟恬伏在床头,肩膀不住抽动,孟武何时见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竟会如此,立刻慌了神,轻轻拍拍孟恬的肩膀,有些结巴的说:“丫,丫头,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把他碎尸万段。” “谁敢欺负我。”孟恬转头,两目肿成杏核一般,吓的他老爹差点没认出这个是自己绝色的女儿。 “我的小姑奶奶,那你哭什么?”孟武皱起眉头,最猜不透女儿的心思。 孟恬嘴角一扯,泪眼婆娑的看向他老爹:“他要娶亲了。” “谁啊?”孟武一头雾水。 “还能有谁啊,莫余弦。”孟恬抽噎着说。 孟武显然没想到那个他竟然是孟余弦,虽说那小子确实是个人才,可惜自己跟他老子不对盘,更何况自己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视那小子为眼中钉,怎么今天那小子要娶亲就把自家丫头刺激成这样。“娶就娶呗,那小子也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丫头也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好好的哭什么啊?要是也想嫁我就给你张罗去,天下才人任你选。”脸上露出和彪悍长相丝毫不符的柔和笑容,有些讨好的看着自家姑娘。 孟恬看着自家老爹,想死的心都有,跺着脚就嚎啕大哭:“我就不想让他娶别人,我就不让。” 那泪水当真如暴雨般滂沱而下,差点淹死孟武。即使再迟钝,孟武也摸出了几分真相,压低嗓子说:“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喜欢,我非他不嫁。”扯着老爹的袖子蹭了蹭,孟恬委屈巴拉的说,看老爹的眼中带着几分期望。 孟武皱着眉头陷入深思,孟恬则在一旁不要命的猛哭,只是这回是干打雷不下雨。 “罢了,为了自家丫头我豁出去老脸一次,行了,你也别嚎坏了嗓子。”拍拍自家姑娘纤瘦的肩膀,老将军孟武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孟恬渐渐止住了哭声,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第一次发现那一直挺拔的后背竟然有些弯,她当然知道这是父亲第一次求人,可是想到那个靠在窗边手执古卷的白衣男子,心中一阵刺痛。 当夜孟武脸色铁青的从宰相府中回来,孟恬就知道他们之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而孟武更是仿佛苍老了十岁,当夜酗酒没想到突发恶疾,若不是皇上派御医来诊治,恐怕一条老命就要交代了。 事情发展到此,远远超过莫余弦的预料。当夜父亲醉醺醺的拿着一壶好酒走入他房,兴奋的说:“余弦,今天是老夫我生平最快乐的一天,看孟武那老匹夫为他那丫头求情时低三下四的表情,被我拒绝后那铁青的脸,我的感觉就两个字,痛快。” 莫余弦将手中的古卷放在桌上,皱眉看着放浪形骸的老父,亡羊补牢悔之晚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长长叹息,不再言语,让来福将父亲送回房,默默的用几乎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你最开心的事可能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十日后,莫余弦大婚。 骑着高高的白马去迎娶那成为京城第一美人的新娘,白马红衣,英俊非凡,不知引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芳心暗许,第一才子配第一美人,京城多了一对才子佳人的佳话。 只是当迎亲的队伍吹着欢快的唢呐走至天桥之际,另一个丧队迎面与之相交,骑在黑马之上的孟恬一身白色丧服,敛了平日的傲色,眼中含泪更显娇柔,我见犹怜的模样倾倒众生。 一红一白两人马上遥望,莫余弦面无表情,而孟恬却满腔怒火满腹恨意,两队人马在狭窄的天桥之上相交,无人退让一步。 “我们退。”依旧面无表情的莫余弦内心却不住翻腾。 一旁的喜娘却急忙说:“公子万万不可啊,这大喜之日给丧队让路可是大大晦气的一件事,怕是以后对影响你们两人的恩爱。” 恩爱,嘴角悄悄挂起一丝讥笑,从未见过面的两人如何能恩爱,莫余弦冷冷的说:“我说,让路。” 话出口,却惊了众人。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莫余弦会用如此寒冷的语气说话,这就如同七月飞雪一般稀奇。 坐在花轿中的柳如仙悄悄掀开轿帘一角,看着那黑马白衣的绝色女子从身旁经过,不禁感觉万分心惊,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碎尸万段一般,心吓的扑通扑通直跳,直到看到轿前的驸马的脸,才渐渐放松下来,粉颊挂起红晕。 骑着黑马的孟恬透过轿帘看到了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美艳有余,灵气不足,不禁苦笑,这样的女子就是你要的么,莫余弦。 尖尖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划破掌心,钻心的疼。 宰相府。 大红灯笼高高挂,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皇子亲临,代表着无上的荣耀,让老宰相不禁再次破例多饮了几杯,而新郎官也妙语连珠,一场喜宴主宾尽欢。 红烛燃,床边的柳如仙带着几分忐忑几分期待的心情静候她一声的良人。 门轻轻被推开了,一双黑色的官靴出现在带着红盖头的柳如仙面前。 接着头上一凉,盖头被掀,柳如仙见到了一张比她漂亮万分的绝色容颜,不禁感觉自卑几分,可一想到此人就是自己的夫婿,不免又雀跃起来。 在柳如仙打量莫余弦之时,莫余弦也同样在打量着他。美,但似没有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布。 “就寝吧。”莫余弦没有一句废话,而柳如仙则恨不得他再粗鲁一点才好。 将军府。 处处挂满白绫,正房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奠”字,燃烧着的香令整个灵堂都如同在雾中一般。 孟恬穿着白衣跪在孟武灵牌之前,前日老将军还好好的,只是偶尔听到莫余弦今日大婚便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归西了。谁会想到那个在战场上驰骋杀敌的威猛将军会死在病床之上,又有谁会了解树倒猢狲散的悲凉。 短短的两天,孟恬经历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犹如一朵开得耀眼的玫瑰懂得了含蓄一般,渐渐收敛着它锋利的光芒,将刺藏的更深,也更诱惑世人。 “小姐,太凉了。”贴身伺候的丫鬟递上了外衣。 孟恬摇头:“不,我想看看夜到底有多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回 记忆如潮(六) 柳如仙悠悠转醒,却发觉身边空无一人,昨日无尽缠绵,今日却消失不见。 急忙起身,有些焦急的问:“官人呢?” 不知何时进屋伺候的婢女不冷不热的说:“公子一早就去练剑了。” 听到这个答案柳如仙略微心安,转而问:“你们公子每天都要练剑么?” “无论刮风下雨,公子每日都是问鸡而起的。”那婢女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同为女人的柳如仙如何不知这笑中所带的深意。 “啪。”寸缕不着的她毫不客气的一耳光扇去,她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门陡然开了,莫余弦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新婚娘子,世人皆说她温柔贤淑,哪想开门后竟见到如此情景。 柳如仙一时慌了阵脚,有些局促的说:“这个婢女不知尊卑,我不过略微教训一下。” 看着涨红脸的婢女,是全府中最懂事的春晓,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原本以为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花瓶,现在看到倒是虚伪的花瓶。 三月后,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街道两侧的店家都张灯结彩,站在龙车上的太子身穿明黄色的太子袍,脸上挂着一幅心满意足的神情,只是那单薄的身子和永远发黑的眼圈说明这个太子脱去了衣衫也不过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子弟。 身后便是凤轿,八人高抬,红色的纱帘遮住了轿中人的绝色容颜,只是一阵清风及时吹过,撩起轿帘子掀起那红盖头的一角露出半张脸。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红唇娇艳欲滴,人群远处骑着白马的他也只是不经意的看到那半张绝色容颜。 不同于被震惊的人群,他只是掉头,悄悄离去。 红盖头下那张绝色容颜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看着自己那洁白娇嫩的玉手,暗笑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风。 太子妃孟恬,这个昔日将军之女的新名号。 一向严谨的莫智在房中焦躁不安的踱步,直到莫余弦回府才露出一丝笑意。“余弦,真是想不到那个孟家野丫头竟会成了太子妃,你想她会不会对莫家不利。” 莫余弦看着自己父亲那花白的头发,轻叹一声:“她毕竟只是太子妃。” 一听如此,莫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心放下。 东宫。 整整三日,太子与太子妃在寝宫之中整整三日不出,一时间流言无数,而太子那些平时娇宠无比的侍妾也都慌了神。 第五日,太子满脸满足之意的从寝室出来,只是脚步虚浮明显是肾亏之症。 泡在温泉之中,孟恬浑身酸疼,更何况自己刻意挑拨之下令太子几近疯狂,从不知节制。洁白如玉的身上布满青紫的吻痕,有些不屑的看着这些痕迹,眼中越加清澈。 大婚第十日,一个不长眼的侍妾仗着太子昔日的宠爱想对太子妃来个下马威,不想波及所有东宫侍妾,太子大怒之下遣散所有侍妾。 东宫寝室那大大的床上,被翻红浪。 情事过后,孟恬无比慵懒的躺在太子那消瘦的怀中,手指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臂膀之上画圈:“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才能坐在高高的椅子上。” 太子脸色一变,怏怏的言:“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你肯定会堂堂皇后。” 孟恬一撅小嘴:“要等到什么时候么?皇上龙体安康,人家可不像头发都白了才坐到那个位置上。”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 秋至,皇上狩猎之际从马上掉下,摔断双腿,满朝皆惊。 太子从皇宫中归,脸色阴沉不定。 孟恬只是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将一只飞凤插入发间。 “父皇,腿断了。”像犯错误的孩子,太子将头埋在膝盖间。 她缓缓走近,捧起他的头:“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做了就不要后悔。千万不要妇人之仁,若是有人发现你做了什么,你就不再是太子,而是阶下囚。而你那些一直对你谄媚的弟弟就会取而代之,毕竟皇子有的是。” 将他抱在怀中,温暖他那双冰凉的手,只是嘴角挂着最冷的笑意。原来将一个男人玩弄于手掌之间是如此容易的事情,却不经意想起那个身穿白衣手执古卷的男子,仿佛一个尖刺入心,与肉同生,每每思及便会疼痛不堪。 三日后,帝乘鹤西去,新皇继位,所下第一道旨意便是封太子妃为皇后。 凤袍在身,凤冠于顶,孟恬笑的灿烂如花,冷观脚下百官跪拜,当然还有那个他。 “皇上。”轻轻碰碰身边那个瘦弱男人的肩膀,笑着说:“您刚刚登基,天下皆喜,对于有功之臣也不可吝啬啊。” “爱后所言极是,百官同赏。”傀儡一般的男人急忙应声。 朝中百官皆大欢喜,只有站在最前排的莫智愁眉苦脸,上前一步跪在两人面前:“禀皇上皇后,老臣年事已高,怎能尸位素餐,恳求皇上恩准老臣归乡。” “莫大人您可是对新皇不满,皇上刚登基,正是根基不稳之时,莫大人身为开国功臣,怎在在此时放手不管。”不待皇上开口,孟恬已经抢先回话,气势咄咄逼人。 莫智额上不断冒出冷汗,而他身后的莫余弦上前一步,跪在两人面前“启禀皇上皇后,家父年事已高,身体不佳,绝非有力不出,而是无能为力,恳请皇上恩准。”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那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孟恬感觉一阵舒畅,终有一天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刚刚即位的皇上左右为难,犹豫片刻低声问:“爱后,你意下如何?” 孟恬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笑语盈盈:“罢了,莫大人为我朝劳碌一辈子,如今也该歇歇享享清福了。”看着莫智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都闻莫公子乃是京城第一才子,由他接您老人的班,您肯定能放心享福了。” “就是。”皇上一拍手,满眼喜色:“有莫大才子给朕当宰相,那本皇当真高枕无忧了。” 莫智一脸焦虑,而莫余弦却面无表情,一作揖道:“谢皇上皇后恩宠,臣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前段时间西庞国进献了一个绝色佳丽,不如就赏赐给莫爱卿,成就一段才子配美人的佳话。”孟恬端起酒杯,不动声色。 而一旁坐着的皇上却惊出一声冷汗,他暗中藏了那个绝色佳人原本留给自己享用,没想到还是让皇后发现了踪迹,讪笑着说:“本应如此。” 孟恬一拍手,那个盛装打扮的佳人便缓缓走入大殿,金发蓝眸,妖艳非凡,婀娜生姿,如同勾魂的美人蛇一般,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叮当的铃铛声。 坐在龙椅旁的孟恬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莫余弦,只见他目不斜视,对那引得全场大臣惊叹不已的美人视如空气。而自己身旁的皇上也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美人一口气吞入肚子,孟恬虽美,但看久了不免想尝尝鲜。 “不知莫大人可否满意?”孟恬笑问,浑身散发着诱惑的魅力。 “多谢皇上皇后美意,臣满意至极。”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甚至莫余弦的孟恬知道,那是他的伪装。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牵起佳人的手。 那金发碧眼的美人一见莫余弦更是两眼放光,如此俊秀的男子即使是在自己的国家也不多见。 一旁的大臣艳羡的眼神令孟恬嘴角挂起了冷笑,男人不过如此,不过看着下面两人紧握的双手,不知怎么再也笑不起来。 是夜,宰相府。 当莫余弦手牵手领着那个绝色女子回府的时候,柳如仙感觉整个天都要塌陷一般。那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的温润如玉的男子终不是他的了,即使料到早晚有这么一天,她却依旧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 红烛燃,旧人泣。 接下来,莫余弦陆续领了十多个绝色女子回府,柳如仙将血泪流尽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些佳人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 躲在树后的柳如仙悲哀的发现,公子对每一位佳人都像对自己一样温柔,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原来日日走在他身边的她,从未走入他心。 一封密信被送到了宰相府,上书莫余弦亲启。 在书房之中,莫余弦打开了此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明日午时,清亭寺。” 看着那娟秀的字迹,一向淡然的他终于露出一丝苦笑,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清亭寺。 古寺清凉,莫余弦却心绪难平。 在一个小和尚的指引下来到一处禅房,扁上写着两个大字“空空”。 小和尚对莫余弦双手合十,行礼后便悄悄退下。 推开房门,莫余弦便为眼前所见一惊。 孟恬身穿一身深红色的华服,单薄的红纱广袖更衬的她肌肤如雪,侧躺在竹席上的她华贵慵懒,带着无尽的诱惑。 一旁的香炉中撒发出袅袅的烟雾,让一切更加朦胧。 他就站在门外,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踏入,不想房门立刻被紧关。 见依旧是一身白衣的莫余弦就站在眼前,孟恬才懒懒的开口:“听说你床上功夫不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回 记忆如潮(七) 缓缓起身,媚眼如丝,紧紧缠绕莫余弦,玉手轻抬,游走于他那不动声色的俊秀容颜。 指尖似笔,勾画他的眉眼,极尽挑逗,只不过万般所为不过是想撕破他那虚假的面具,让他坦诚相见罢了。 越加靠近,彼此相贴,她轻启樱口:“我们试试如何?” 话音刚落,红衫褪尽,谁也想不到孟恬里面一丝不挂,完美的胴体就这样呈现在莫余弦面前。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不想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的,止住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娘娘,您失态了。” 充满讽刺意味的张狂笑容响彻整个庙房,孟恬就这样一丝不挂的缓缓走到竹席前,侧卧其上,“余弦,你还是执意要叫我娘娘么?” 莫余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拿起椅旁的玉杯,鲜红的液体如血,仰头一饮而尽,一行酒液从嘴角流过。孟挥手擦净,一改笑颜:“那么,本宫就以皇后的身份来压你好了。”举起空空的酒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莫余弦示意:“倒酒。” 缓缓靠近,拿起酒盏闻闻的注入那只玉杯之中。谁想孟恬猛的起身,将莫余弦压在身下,低声诱惑:“抱我。” 身形变换,待孟恬回神之际,她已经身披红衣像粽子一般躺在竹席之上,莫余弦一躬身:“臣先告退。”转身离去,步伐没有乱上一分。 那已经被紧紧锁住的大门就那么轻易的被他一手打开,甚至可以听到铁锁破碎的咔嚓声。 侧躺在竹席之上的孟恬无比愤恨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恨恨的开口说了这辈子让她刻骨铭心的三个字:“莫余弦。” 一字一刀,刀刀入心。 狂风过境亦不能形容当下风云变换的情形,朝廷变换,不断的有人上位,有人下位,有人升官,有人丧命,只有一人稳如磐石。 柳如仙的父亲也被这股浪潮波及,被捕入狱,三日后处斩。 早就哭的双目通红的柳如仙来到莫余弦的书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官人,求求你,救我爹一命。” 莫余弦抬头,有些怜悯的看着陪了自己三年女子,苦涩的摇头。 “你若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柳如仙无比坚定的开口,哀求的看向自己那个完美夫君。 放下手中的古卷,莫余弦只说了一句,却就是这一句让柳如仙彻底绝望。 “皇后密旨,柳父非杀不可,要怪只能怪你嫁错了人。” 孟恬与莫余弦两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步步紧退,一场永无尽头的追逐。 紧皱双眉,闭目躺在书椅上,莫余弦头疼不已。 满腹经纶,文武双才,纵使这样却还是被一个孟恬逼成这样,看似密不通风的防守已经出现裂纹,再也承受不住丝毫的打击。 朝堂之上。 他国使者张扬跋扈大放厥词,满朝文武却如缩头乌龟一般低头不语。 “只要贵国能向我国称臣,那么所有百官官职不变,而贵国尊贵的皇上皇后亦可继享荣华富贵,有了我国的庇护,贵国定能安枕无忧。”那个异国使者嘴上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却不住的打量那个坐在最高点的绝色女子。 待使者退下,群臣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莫余弦脸涨的通红,上前一步:“启禀皇上皇后,此事万万不可。我国历史悠久,国力雄厚,国富民强,怎可对区区一个小国俯首称臣。” 看到这样的莫余弦,孟恬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一直以来那伪装的面觉终于被打破,现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莫余弦正是她一直想看到得。 “莫大人此言差矣,倭国虽小,可是武器先进,你不是没有见过演练之时那些厉害的武器,若是能不动刀枪便可解决此事何乐而不为的。还是莫大人心怀不轨,想要将两国拉入战火之中呢?”孟恬不动声色,轻描淡写的将话锋一转,直攻莫余弦。 他面色不变,慷慨而言:“倭国确实武器先进,但是人丁不足,且地处岛国资源不足,想要逼迫我国称臣不过是觊觎我泱泱大国的财富罢了,战意不浓。即便真的开战,凭借我国国境之天险以及祖上流传的绝世阵法,将之全歼亦不是难事。” 莫余弦一言,令一直恐惧不已的大臣们渐渐回神,纷纷附和。 孟恬冷哼一声,对一旁坐在龙椅上已经发福的皇上开口:“皇上,此事复杂,不如仔细考虑后再下决议。” “唔,就听爱后的。”皇上毫无己见,点点硕大的脑袋。 莫余弦抬头,迎上了孟恬那满是挑衅的眼神,苦涩难言。 此事一拖便是半月,那侍者日日在皇宫中享乐,乐不思蜀。 御花园中,赏花赏乐的孟恬懒散的靠在贵妃席上,看满园花团锦簇,听琴声悠扬婉转。 “皇上在干什么?”闭目询问一旁贴身伺候的宫女。 “回皇后娘娘,皇上正在众享园。”那宫女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手握大权的女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她,性命不保。 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众享园,不过是她花大心血给皇上建造的一个变相的牢笼,里面金银珠宝绝色佳人应有尽有,当真讨得那个肥的像猪一样的皇上的欢心,也让自己逃脱了被那猪压的如同恶梦一般的夜晚。 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禀告皇后娘娘,宰相大人莫余弦求见。” 猛然张开秀丽的双目,嘴角的笑意更浓,等了一个月,鱼还是上钩了。 “你们都下去吧,宣莫大人进宫。” 身穿白色便衣的莫余弦得体的行李,而孟恬却忍不住抢先开口:“听说莫夫人染恙一病不起,要不要本宫宣太医去瞧瞧。” “多谢皇后恩典,拙荆已经好了很多,稍加调理不日便会康复。”莫余弦答的不动声色。 孟恬挑起眉毛,转头看向园中看的灿烂的鲜花:“那不知道一向政务繁忙的莫大人特意找本宫有什么事?” 莫余弦似有所挣扎,但还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恳请皇后为天下苍生着想,斩杀那个使者,拒绝倭国的请求。” 看着那个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孟恬感觉分为舒心,只是开口的话更加冰冷:“苍生?莫大人可是忘记了,本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对政事指手画脚,只怕莫大人是病急乱医了。只是这话让有心人听到,会让本宫平添困扰的。” 莫余弦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看向孟恬,这个还是那个身穿红衣手指长鞭敢爱敢恨得女子么?没有起身,只是抬起了头,他淡淡的说:“你变了。” 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再次响起,孟恬近乎疯狂的说:“我变了,对,我是变了,可是你忘记是谁逼我改变的,是谁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胸膛起伏不定,渐渐才将满腔怒火熄灭,不再言语。 莫余弦皱紧眉头,还是不甘放弃:“求你为天下的苍生想一想,若是对那倭国称臣,那我国的百姓将会苦不堪言,再无出头之日。” 听到他说了一个求字,孟恬心一颤,骄傲如他竟然也会说出求字,刚要心软,便听到了他的天下苍生,不禁冷笑:“天下苍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早就苦不堪言,若是能让天下苍生陪我一起,是否才公平的?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女人,什么天下苍生,大仁大义对我来说通通都是狗屁,没有一点意义。” 面对她的嗤之以鼻,莫余弦那满是期望的火焰渐渐冷却下来,缓缓起身,对孟恬恭敬的躬身,“臣告退。”转身缓缓离去。 看着那样颓废的背影,孟恬心头一软,悠悠开口:“若要我答应也无不可,只不过。” 白影迅速转身,莫余弦双目满是期待之色,“无论是什么,下臣都答应。” 看着那充满期望的眼神,孟恬又怨了起来,只因那期望不是为自己。 “什么都答应,啧啧,莫大人您可不要到时候后悔啊。”孟恬手撑下巴,笑意盈盈。 “臣绝不后悔。”莫余弦跪在地上,心潮澎湃。 孟恬笑着点头,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句:“我要你的心。” 终于,说出了这句,早在三年前,我对你说我喜欢你,那么今天,就更彻底一些,我要你的心,让你一生一世只能记住我一个,爱我一个。 莫余弦一愣,看着这个笑着的女子,却感觉不到她的笑意,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重重点头:“臣给您我的心。” 话刚说完,血涌满亭,一只银白色的匕首沾满血迹被扔在地,而莫余弦脸色苍白,和胸膛之上的鲜红成了最明显的对比。 双手捧着那还在跳动的心脏,嘴角挂起绝美而凄惨的笑容,莫余弦缓缓开口:“给你我的心,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孟恬惊呆,继而泪如雨注,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浑身血迹的莫余弦,“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还是不愿意爱我?” 头枕在她的肩头,留下最后一句:“你还是适合红衣。” 不是现在身穿华丽的黄色宫服,而是当初那身似火的红衣。 天空下起暴雨,却怎么也冲刷不掉那满地鲜红。 出乎意料的,孟恬违背了莫余弦的遗言,对那区区的倭国称臣,不出所料,三年之后,已经存在数百年的泱泱大国被蚕食鲸吞,破败不堪,而就在今日,倭国之人攻入皇宫。 那个肥胖的君王气喘吁吁的跑到孟恬面前:“爱后,现在该如何是好?” 孟恬笑的异常灿烂,话语却恶毒不堪:“还能怎样?死路一条。”说罢转身离去,来到了皇宫的最高点,怀中紧抱着一个洁白的坛子。 仿佛对情人呢喃一般,孟恬柔声说:“当日你为天下百姓抛弃我,今日便让天下百姓为你我殉葬。” 身穿红衣的她,抱着那白坛纵身一跃。 睡梦中的莫子邪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胸口,而孟贤知道,那只玉手下面便是她的心。 吻在她眉间,叹在她耳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回 记忆如潮(八) 时光如梭,一晃三百年。 明月高悬于空,子夜时分本是家家入眠之时,可皇宫之中却是灯火辉煌,尤其是皇后寝宫更是热闹非凡。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焦急的在宫门外踱着步子,不时询问:“里面究竟怎么样了?到底生了没有?” “皇上莫急,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贴身伺候多年的太监自会察言观色,说些吉祥话来安慰这位已经慌了神的帝王。 有些茫然的坐在椅上,深深低下头,懊悔之意尽显于面,“都是朕不好,明知道婉儿已经临产在即还带她去游玩,谁想就出了这等事。” 那太监知趣的不再言语,这皇上宠爱皇后那是全宫皆知,简直是放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出去亲自搀扶皇后散心,谁知一只不长眼的鸟就飞了过来,横冲直撞的惊了皇后凤体。 心中感叹世事难料,可是一想到那鸟的下场,看向这个皱眉帝王的眼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敬畏。 猛然间,天降红光,漆黑的夜仿佛被劈成两半,一红一黑妖异异常。 皇上抬起看天之际,不远处的寝宫之中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之声。 不顾左右拦阻,皇上急忙冲入寝宫之中。 一个产婆抱着那还在啼哭的婴儿,却面如死灰。 皇上看都不看那婴孩一眼,径直走向床边,只是那往日那红润的脸庞已经变的灰白,额上还有汗珠,几缕头发贴在额上。 伸手理了理她的发,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婉儿,婉儿,你醒醒,醒醒。” 屋中跪满了人,无人敢开口,只有那婴孩毫无顾忌的号啕大哭。 皇上没有流泪,只是将那已经毫无生机的女子紧紧抱在怀中,然后一动不动。 “皇上,您看看小皇子吧,他哭的厉害。”为了转移皇上的注意,一个太监将皇子抱在怀中,凑到皇上面前。 神情终于有所变化,皱眉看那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伸出一只手想要轻抚那肥嫩的脸颊,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收回,厉声说:“抱走,朕再也不想看到他。” 同一时间,一只白鹤飞到最高的木青山顶。 抬头观看星象的半仙徐子脸色大变,那一红一黑的景象长久不消,掐指一算,脸色更黑了几分。 耳边突然传来鹤鸣,转身,发现一只白羽如雪的小鹤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双小眼睛满是打量的看着自己。 “好一个又灵性的小家伙。”抚着胡子,徐子诚心赞道。 那白鹤又叫了几声,修长的脖颈转向自己的后背。 徐子这才看去,白鹤的背上绑着一个白色的包裹,取来一看,大吃一惊。 白色锦袍中包裹的竟是一个酣睡的女婴,眉眼如画,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显然正在美梦之中。 轻轻抱起那婴孩,不想她似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徐子,继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伸出一只小手竟要去揪那长长的胡子。 徐子大喜过望,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灵性的孩童,仔细端详她的面相,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喃喃的自言:“天意啊,天意。天生霸气与天生善心相生相克,国之厄运有望避免,哈哈。” 将婴孩高高举起,高高的木青山顶传来一老一小开心的笑声。 十年弹指一挥见。 热闹的的集会上人潮涌动,车水马龙,处处可闻小商小贩的叫卖之声。 一个穿着仆人装的白面男子尖着嗓子对着一个手握糖葫芦身穿华服的小男孩喊:“小主子,小主子,您等等我。” 只是这尖尖的嗓音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中是如此的不显眼,不知过了多久,手握糖葫芦的小男孩猛的回头,看身后终于没有了一大堆仆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咬掉最后一个糖葫芦,得意的说:“终于都甩掉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男子便出现在男孩面前,仿佛一堵墙一般。响如洪钟般的震得他双耳嗡嗡直响:“小主子。” “虎威,你小点声。”那男孩急忙捂住耳朵。 只是那名为虎威的大汉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小主子,您这么乱走,若是走丢了该让属下们如何交代,万一有个闪失,属下们只能以死谢罪,老主子让我们保护好您,属下们定当尽心尽力做好份内之事。” 一撇嘴,那男孩脸上满是不屑:“哼,他不过是把我甩给你们罢了。” “老主子还是很关心您的。”虎威不知为何从这个还仅仅十岁的孩童的脸上看到了如此神情。 仿佛被点燃的火药一般,孟绝一下子爆发了:“什么关心,一年见不到一次叫关心么?甚至连名字都是我三岁之后才有的,你说这样的人会真的关心我么?” 虎威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许应该告诉他皇上总是会在他睡熟了之后才会偷偷看他,知道他每天都干了什么,每天都学习了什么,甚至派自己这个战无不胜的将军隐藏身份来守护一个孩童,事无巨细通通过问,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皇上露出笑容,只是看着那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的孟绝,这个当朝的太子,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想就在虎威发愣之际,孟绝仿佛变脸一般,露出了一丝无所谓的笑容:“不过,我不在乎。”说罢,径直向前走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这个代号为虎威的将军也只能轻叹一声,迎上前去。 前面一个人在表演喷火,周围围了一圈人,不住有人拍手叫好,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孟绝凭借小小的身子挤入人群。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站在大汉的肩头,手中拿着一个火把,对着火把一吹便出现长长的火龙,引得大家兴奋不已。 孟绝开始也拍手叫好,但只过了一会便失去了兴趣,偷偷的挤出人群向一条僻静的小巷跑去。 看虎威没有跟在身后,小脸上笑意更浓。不经意抬头,却发现天上一只白鹤正缓缓盘旋,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娃就坐在白鹤的背上,弹出小脑袋聚精会神向表演喷火杂技的地方望去。 定睛看那个鹤背上的女娃,仔细揉了揉眼睛,孟绝唯恐自己在做梦,尚且不了解绝世倾城等词汇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娃很漂亮,比那人宫中的女人都漂亮,以后自己可以娶回家。 充满占有意味的视线终于引起了莫笑的注意,撅起嘴巴,不怎么友善的与地上的孟绝对视。 突然间,一个仿佛铁墙般的身影挡住了孟绝的视线,虎威瓮声开口:“小主子,该回去了。” 急忙推虎威,留恋的向天空望去,便看边说:“虎威,你看到刚才骑在白鹤上的那个女孩了没?” 虎威抬头,天空蔚蓝,连一丝白云都没有,更不要提白鹤。肯定摇晃那颗大脑袋,疑惑的问:“小主子,您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有。”孟绝同样肯定,他看到了,她那绝世容颜已经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想了片刻便皱眉说:“罢了,回去吧。” 一见惊鸿,那骑在白鹤之上的女子深深的印在孟绝的心中。 徐子惊奇发现莫笑没有展露笑容,奇怪的问:“笑儿,怎么了?” 她撅起了小嘴,闷闷的说:“刚才看到一个男孩,一看到他我就觉得讨厌,尤其是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吃掉一眼。” 徐子一惊,他已经施展了隐身结界,外人是看不到莫笑的身形的,低头一看,果然见到了那眉间有黑气的男孩。 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循循劝慰道:“笑儿乖,不可因一面而判定他人好坏,要对人心存善念,即便是面对穷凶极恶之人也要以善心去感化他。” 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模样,徐子轻抚她的发,希望早日种下善因,化解那恶果。 一晃六年,逝如流水。 孟绝给那个他称为父亲的人上了一炷香,对满朝文武那虚假的哭声嗤之以鼻,冷冷的看着那已经合眼的老人,不喜不悲,仿佛看最陌生的人一般。 一炷香后,他转身想走,虎威拦在他的身前:“太子,您还需要为皇上守灵三日。” “让开。”冷漠的无一丝感情,孟绝丝毫不像做这些虚假的毫无意义的事情,更何况他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丝毫感情。 “请太子为皇上守灵。”虎威一动不动,仿佛一道坚硬不可摧的墙壁。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孟绝只是轻轻一推,虎威便倒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脸上则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的,他会绝世武功,自从那个蒙面人从五岁潜入他房中后,他就一直更随他修炼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而且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够打败那个蒙面人,揭开了那个一直黑色面罩,如预料一般见到一张惨不忍睹的容颜。 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笑着说:“我黑龙终于有传人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自称为黑龙的人,孟绝却一直没有荒废武功。 “从今天起,太子不必为皇上守灵三日。”留下这句,孟绝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天空仿佛被撕裂了几道大口子,突然间电闪雷鸣。 一声响雷,一颗参天古树被雷劈中。 不好意思发晚了,推荐作品《浣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回 记忆如潮(九) 巨大的树干倒在路边,而它那扎的很深的根却依旧在土中。 狂风暴雨中,清脆的银铃声显得如此渺小,一只玉足在倒塌的松树边停下脚步,脚腕之上的银铃亦止住了跳跃。 身穿一身白衣的女子伸手轻轻抚树干,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她的容颜,但只要见过她身姿之人绝对会臆想那斗笠之下的容颜是如何绝世无双。 “真是可怜,疼吧。”白衣女子抚着古松那岁月留下的纹理,语气中满是怜惜。“罢了,碰到我算你走运,只是师父又要说我了。” 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在古松雄伟的树干上洒下一滴,异象顿生,白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古松,甚至比天上的电闪还有明亮几分。 古松巨大的躯干渐渐变小,最后竟凝成一个躺在树皮之中的婴孩,睁开墨绿色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哇,想不到你竟然已经能凝形了,若是没有今日之雷,只怕你再修炼万年便可羽化为仙了吧。”莫容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婴孩抱在怀中。 一只硕大的仙鹤随着一声清鸣扑棱着翅膀落在白衣女子身边,张开一只翅膀挡在那白衣女子头上,为她挡风遮雨。 莫笑回首,“鸣鸣,你来了。” 仙鹤发现了那个拥有墨绿色双眸的婴孩,一声尖鸣,满是敌意,那又尖又长的利嘴就要啄去。 “啊,鸣鸣,他不是妖怪。”展笑急忙将孩子护在怀中,连连解释:“不是,他是妖怪,不过是我渡化他成妖的,所以它肯定和普通妖怪不一样,绝对不会伤人性命的。” 那仙鹤鸣鸣似听懂了一般,伸出另一只翅膀指指远处的高峰。 莫笑撅起小嘴,有些犹豫的看着怀中的婴孩:“师父要我回去了,这次偷偷溜出来肯定会被责罚的,你是妖怪对吧,所以肯帝不会饿死的。”将婴孩放在一处能够安身的石洞之中,脱下一件外衣将他包裹的更加严实,轻声说:“对了,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呢,就叫松吧,毕竟你是松树精,无论做人还是做妖都不能忘本,这是师父和我说的。” 对那双有着墨绿色双眸的婴孩留下最后一个笑容,方乘鹤离去。 谁想那婴孩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口中竟发出成年男子的声音:“松么?”一阵墨绿色的浓雾将婴孩团团围住,待烟雾散尽,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衫拥有墨绿色双瞳的男子现于洞中,看着那白鹤远去的背影,化为一阵墨绿色的轻烟紧紧追随,看也没有看身后那硕大的根。 朝堂之上。 孟绝端坐龙椅俯视座下群臣,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猛的将奏折摔在龙案之上:“这就是你们商讨的结果?” 百官跪地,无一人言。 孟绝猛的起身,走向众人,厉声说:“朕需要的是勇于创新敢于开拓的有能之人,而不是整日在朕的耳边墨迹祖宗之法的迂腐之人,想当初太祖开疆拓土,成就霸业,何来祖宗之法?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可因人而改变。” 锋利如刀的视线缓缓扫过跪在他脚下的众人,最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次对冯国的进贡,就送一文铜钱好了。” 众人皆惊,可是无人敢说一句不。 退朝之后,虎威跪在御书房门口久久不离去。 孟绝皱眉,半晌还是吩咐太监唤他进来。 “有什么事,说吧。”懒懒的靠在椅上,孟绝拿着玉玺在手上把玩。 虎威那高大的身子跪在他的脚下:“求皇上收回成命,按照以前的惯例向冯国进献贡品。” “朕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绝无收回去的可能。”孟绝轻轻摩挲掌中的玉玺,脸色不变。 虎威重重的叩首,清脆的敲击声在书房响起,很快就有鲜红显于他的额上,固执如他绝不会轻易放弃:“求皇上收回成命。” 不想孟绝只是闭上眼睛,丝毫不为所动,直到鲜血染红大片地板,而虎威也快昏倒之际,他才缓缓睁开双目,看着手中的玉玺低声说:“虎威,你不觉得这玉玺太小了么?” 虎威脸色苍白,猛的停止叩首,虚弱的开口:“皇上,您可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么?” “冯国国君见小小的属国竟然只进贡一文钱,见这如同打发叫花子的一文钱怎能不怒,自然会挥兵进攻。”将玉玺放在案上,孟绝一脸无畏:“这是一场在外人看来丝毫没有悬念的战争,小小的属国竟然敢对冯国进攻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虎威额上鲜血直流,有些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自己抚养长大的少年,为何自己却一点也看不透他。 “虎威,你老了。”看着虎威那头上的悄悄长出的华发,孟绝略微感叹,继续说道:“当年驰骋沙场战无不胜,如今却也华发悄生力不从心,而那冯国就如同现在的你一般,看似强壮,实则不堪一击,久居温床的冯国固步自封,而我朝却一直居安思危,时刻等候着一雪前耻的机会,而眼下,机会来了。” “皇上是想。”虎威双目放光,二十年前的一战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亦是整个王朝的奇耻大辱。 孟绝点头:“不错,这一战自是一雪前耻,让整个天下都记住我朝的威名。” “皇上圣明,臣等愚钝不解圣意,误解了皇上,还望皇上原谅,待一战之后必让冯国俯首称臣。”虎威激动的看着孟绝,长满老茧的手在袖下微微颤抖。 “不,不是俯首称臣,而是彻底的灭绝。”孟绝走到一旁的沙盘之上,“我朝绝对不会犯冯国曾经犯过的错误,而仅仅一个冯国还不足挂齿,朕要的是整个四合。” 他手指沙盘,气吞山河。 看着这样的君王,虎威感觉热血沸腾:“虎威不老,尚能为皇上当马前卒。” 孟绝缓缓走到虎威面前,重重拍拍他的肩膀:“朕有要事吩咐于你,死路一条,且不是战死沙场,可能死无全尸,但于我朝确是至关重要,你可愿?” 虎威一愣,毫不犹豫的抱拳:“臣愿意。” “那么这一文钱就由你亲自送给冯国国君吧,上面涂有剧毒,你应该知道怎么利用这一文钱。”孟绝伸出手,洁白的手帕之中包裹着一枚崭新的铜钱,闪闪发光。 双手恭敬的接过铜钱,虎威答的响亮:“臣定不辱使命。”起身行了最后一个礼,高大的身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摇晃,但脚步坚定,一步步走出御书房。 看着童年时那高大如强般的身影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世界,孟绝也只是长叹一声,再无其他。 如他所料,冯国国君见此钱勃然大怒,但虎威以此钱为镖,划破冯国国君的喉咙,冯国太子即位,对虎威施行车裂之刑,将四分五裂的尸首挂在城墙之上示众三日。 捏着手中的密信,孟绝面无表情。 一旁候命的密探低声问:“可要躲过虎威将军的尸身?” “不必。”孟绝将密信放在手中微微一攥,纸片漫天纷飞,“以整个冯国祭他便是。” 战火蔓延,昔日清澈的流沙江甚至翻起了红浪。 孟绝穿着战衣,浑身浴血,手握长刀的威武模样恍若战神转世。 斩掉最后一个敌人的头颅,一个将军双手抱拳:“皇上,已将冯国拿下。” 他轻轻点头,遥指不远处的高峰:“那是什么山?” “回皇上,那便是天下第一高峰木青,传闻从未有人能够攀上此峰。”那将军恭敬的会话,看着浑身浴血的皇上满是崇拜之色。 将手中的长刀扔给那将军,孟绝脸上挂着不服输的笑意:“朕去试试。”说罢便移动身形,勇攀高峰,留下面面相觑的全军,继而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天佑吾主,天佑吾主。” 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孟绝仿佛最灵敏的猴子,以最省力的姿势不断的跳跃前行,很快,在巍峨的木青峰山下的众人便只能看到一个不断跳跃的身影。 当那身穿战衣的高大身影出现于最高点之际,所有的将士却无人再言语,打消心底那最后一丝的疑惑,心悦诚服的匍匐在那人的脚下,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最高点,孟绝近乎贪婪的俯视大地,不仅仅是脚下的寸土,还有那远处的大地,至还有那更远处的岛国。 总有一天,这些都将属于自己,孟绝心中默念。 转身下山,美景看罢,应该有的只是行动。 他没有见选择快速的下山,而是以一种近乎游玩的态度打量这木青峰的一草一木。 走至半山腰之际,隐约听到水声,看看自己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战衣,便想梳洗一番。穿越一个隐蔽的山洞,眼前的景象突然开阔起来。 潺潺溪水缓缓直下,下方竟有一个水潭。 毫不犹豫的褪去战衣,跃入潭中。 “谁?”略带惊慌之色,一个好听的女声突然传来。 昨天有事没更,这是补昨日的,晚上还有一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回 记忆如潮(十) 孟绝将身体完全浸入水中,在水下睁开了双目,循声游去。 只见水下一具完美的胴体尽显眼前,那是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美好,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欠佳,他只感觉鼻下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水性极佳的他也不得不从水下冒出,溅起水花无数。 莫笑懵了,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赤裸男子,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遮掩。刚才听到异响还以为是鸣鸣在和自己开玩笑,谁知突然冒出来一个裸男。 若说刚才佳人的胴体给孟绝的冲击仅仅是视觉上的,那么眼前女子的容貌则对他的灵魂进行了彻底的冲击。即使是发呆的模样也是那么的可爱诱人,不禁让孟绝臆想她妩媚一笑该是何等风光? 嘴角含笑,目光肆意的将莫笑从上打量到下,直到他缓缓跨出一步,莫笑才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急忙游向岸边。 孟绝快她一步,将她放在岸上的白衣抱在怀中,满是笑意。 “听说将仙女的衣服抱在怀中便可娶她回家,美人,跟我走吧。”一边说着,一边对仍在水中的莫笑伸出了大手。 一声鹤鸣,白鹤突至,仍然一丝不挂的莫笑狼狈的爬上鹤背,满是恼火的看向孟绝。 很熟悉的画面,孟绝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来是你。” 紧紧抱着鸣鸣的脖子,一向与人为善的莫笑下了一个违背本性的决定:讨厌那个人。 当孟绝满面笑容的从木青山上下来,一个眼尖的将士发现了他手中紧攥的白衣,偷偷的捅了一下身边之人:“看,皇上手中拿的是女人衣服。” 身边之人毫不给他面子,哼了一声说:“你要是说皇上刚才在山上强了一个民女我还相信,若是说皇上对着一件女人衣服傻笑,你当我三岁的小孩啊,谁不知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却没有一个能得宠超过半月的。皇上肯定是为了能攀上青木峰才这么高兴的。”说罢,还高高的扬起头颅,表达了一下对那将士的蔑视。 那个眼尖的将士低下头,自己小声嘀咕道:“明明和我当初拿着翠花肚兜偷笑的表情一样,笑的那么淫荡。”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伟大的皇上,越发肯定。 “回朝。”孟绝将那白衣贴身放置,骑在高大的黑马之上,亮出宝剑挥向前方。 举国欢庆,同贺胜利。 夜宴之中,侧躺佳人怀中的孟绝却把玩着那身白衣,放在鼻下清嗅,带着淡淡的清香。 “皇上。”一个冯国国君最宠爱的妃子无比娇媚的将酒杯送至孟绝唇边,满眼欢喜的看着这个强壮的男人。 伸出大手捏住她那小巧的下巴,兴味浓浓的低声说:“你喂我。” 脸上带着一丝潮红,却将那酒一饮而尽,而后对着孟绝的唇将酒水渡去,一旁的将军则色迷迷的看着那妃子。 一个极其缠绵的吻后,那妃子脸红的仿若苹果,乖巧的躺在孟绝怀中,胸膛急剧的起伏,让宴中群臣一饱眼福。 “赵龙。”孟绝端起桌上的酒杯,随意问:“你喜欢她?” 赵龙正是那个刚才色胆包天的臣子,只见他憨厚的笑笑,毫不否认:“回皇上,这小娘皮长的太水灵了。” 那妃子偷偷瞥了一眼赵龙,满脸横肉不说,左眼下还有一道巨大的疤痕,不禁急忙转头,更加往孟绝怀中扎去。 “此次你攻克冯国京城有功,这女人赏你便是。”将手中的酒端起,一饮而尽,殊不知话语间怀中的女子已经易主。 那名为赵龙的虎将双眼放光,对皇上一作揖:“多谢皇上。” “去吧。”孟绝轻飘飘的开口,却令怀中女子吓的瑟瑟发抖。 双眼含泪,委屈的咬住下唇,轻唤:“皇上。”企图以此可怜之色改变圣意,却不想那看似和善多情的皇上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得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赵龙。 赵龙一把将那女子抓住放在膝上,一双大手已经不老实的上下游走。 一场宴会,主宾尽欢。 而孟绝只是时不时饮上一杯,笑看他人疯狂欢闹,心中却一片清凉。 初见惊鸿,再见倾心,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挂起笑意,白衣女子,期待与你的下一次相遇。 御书房中。 身穿道袍的国师一脸喜色:“皇上,天降祥瑞,老臣夜观星象,发觉圣女星显,这代表着一向隐世的圣女已经步入尘世。” “圣女?”孟绝头也不抬,仔细阅读一本奏折。 国师激动的说:“古书中曾经记载,圣女显,四合统,若是哪国能够拥有圣女便可一统四合。”国师知晓皇上一向不迷信命运之说,因为国术在本国的地位一落千丈,眼下可是有个机会能让国术再次辉煌,他怎能不把握。 “朕从不相信命运之说,仅仅凭借一个女人就能一统四合?我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和手中的宝剑。”孟绝抬头,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国师气得脸色苍白,胡子直吹。 倒是一旁的心腹太监解了国师的尴尬处境,“皇上,世人愚钝,无论圣女是否能够助皇上一统四合,我们都不能给他人可趁之机,毕竟圣女在手总会笼络一部分民心,您看呢?” “罢了罢了,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孟绝不耐烦的说。 那太监领命,和国师一同出去。 很快,在孟绝铁血政策下,在军队马蹄和尖刀的进攻之下,又有一个国家灭绝了。 不同于他国的荒凉,孟国京城一片欢声的气氛。 无数的珠宝财物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孟国的国库,而这时圣女降临孟国的传闻无疑是锦上添花。 而孟绝对圣女嗤之以鼻,将之抛往脑后,只是在各国搜寻一个白衣绝色女子的下落。 看着一个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故作娇羞在自己面前经过,孟绝大怒,勒令全国女子皆不可身穿白衣。 心烦至极的他在宫中随意的游走,突然间听到银铃般的笑声。正在揣测谁敢如此大胆在宫中喧哗,便听到一个宫女低声说:“圣女,以后您别穿白衣了,最近皇上大怒,对所有身穿白衣的女子都是杀无赦呢。” “你们的皇帝怎么这么坏啊?身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是别人的选择,他怎么能利用手中的权利随意干涉呢?”莫笑撅起嘴巴,可是看到那宫女焦急而关切的脸庞不禁心软下来,小声说:“好了小绿,我换就行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色的衣服,师父从小到大都让我穿白衣。” 略带熟悉的声音让孟绝忍住了怒意,悄悄靠近。 一个宫女和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一边不住的说着什么,不时的哈哈大笑,当那白衣女子不经意转头露出那绝色容颜之时,孟绝情不自禁的踩到树枝发出了响动。 那宫女尖叫一声迅速拉着白衣女子狂奔,孟绝嘴角却挂起了浓浓的笑意,万里寻她不想佳人就在身边。 第二日清晨,一向对圣女漠不关心的孟绝来到了关押圣女的咏华宫,惊得一众服饰的宫女手忙脚乱。 “你们都退下。”孟绝大手一挥,驱赶众人。 走进内室,尚在睡梦中的莫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伸手轻抚摸她的脸颊,感觉自己的心也静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候她醒来。 悠悠睁开睡眼,入眼便是容貌有些熟悉的男子,揉揉惺忪的睡眼,莫笑敛起笑容,有些不满的说:“是你。” 双手抱臂,孟绝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何感觉紧张,莫笑下意识的抱紧被子,半晌才开口:“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帝么?” 孟绝点点头,“怎么?” “太好了。”莫笑展露笑颜,双手一拍,从床上爬到了孟绝面前,无比陈恳的说:“你不要再制造杀戮了,杀人太多死后会入地狱的,我会帮你一统四合,这样你就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帝王,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再乱杀无辜,伤害平民百姓。” 强忍住笑意,孟绝轻咳一声:“我为什么答应你?” “因为我可以帮你一统四合。”莫笑双眼放光,一副你快答应我吧,快答应我的模样。 伸手抓住一缕清风吹来的秀发,缠绕在指中玩弄,孟绝幽幽的说:“为什么要帮我?” 有些懊恼掰开孟绝的指头,将那一缕秀发释放出来,莫笑皱着眉头说:“师父说你杀戮太重,要我来渡化你,否则我才不会让你那两个手下抓住呢,我还特意没让鸣鸣载着我飞,不过没想到你的两个手下折腾了半个月后才抓住我。”耸耸肩膀,得意而俏皮的抬起头。 孟绝脸色一变,继而笑道:“你要怎么渡化我?” “只要让你不杀人,不做坏事,我就能完成任务,这样我就能回去了,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莫笑笑的很开心,两个大眼睛眯成半月。 孟绝止住了笑:“你就那么想离开?” “当然啊,外面风景秀丽,可是我以前只在木青山呆着,师父都不让我出去的。渡化你以后我就让鸣鸣带我到处飞,玩遍天下。”双眼放光,莫笑满眼憧憬。 孟绝冷笑:“你休想离开。”说罢拂袖离去。 当夜,莫笑被一群宫女服侍着沐浴更衣,对于自己身上只穿着一层薄纱而分外的不解。 在一旁伺候她的宫女小绿诚心赞到:“圣女,你真美。” “小绿,这么穿很奇怪。” “没有,很漂亮呢。”小绿一边说一边给她佩上精致的头饰,只是东西太多,压的她头都抬不起来。 几个太监将她裹在被子中抬走,莫笑越加迷惑,直到一阵天旋地转,被子陡然消失不见,待回神后便见到了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眸。 “你在干嘛?”莫笑看孟绝自己宽衣解带。 孟绝一改刚才急色的神情,表情严肃的说:“帮你渡化我啊。” “一定要这样渡化么?”莫笑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询问。 他点头,撕扯她的衣服,然后如饿狼一般扑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笑像最昂贵的金丝雀般养在深宫之中,吃好穿好,无数宫人贴心服侍,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莫笑笑着咬着金丝酥饼,暗想要是没有每日帮孟绝渡化就更好了。 孟绝一脸喜色,打横抱起莫笑转了三个圈,笑着说:“终于攻克了最后一个国家,明日便是统一大典,朕将册封你为王后。” 莫笑也笑了,终于可以出去了,乘鹤游玩无拘无束。 大典之上,当孟绝一脸喜意的将凤冠戴在她的发间,突闻鹤鸣,一只白鹤从西而至,张翅翱翔,最后落在莫笑的身边。 莫笑露出甜美的微笑:“你现在终于统一天下了,我也可以和鸣鸣去周游天下了。”轻轻抚摸鸣鸣洁白的羽毛,眉眼都是喜色。 孟绝却脸色苍白,闷声说:“原来你还是要走。” “对啊。”白鹤趴下,让莫笑骑上它背,潇洒的挥挥手,白鹤欲飞。 “好,很好。”孟绝拿起一旁的圣旨,将之撕的粉碎。厉声说:“十万战俘,全部斩首。” 低下恭敬的跪在地上的战俘脸色骤变,今日皇上明明要下旨释放他们,为何竟会如此?一时间十万战俘面如死灰,而忠于孟绝的士兵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刀,一时间血流满地,哭喊声不断。 原本已经飞起的莫笑脸色大变,脸色苍白的从鹤背上掉下来,鸣鸣急忙低飞去接住她,她有些踉跄的走到孟绝面前,“住手,快住手。” 不想孟绝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到她使劲摇晃他的袖子,泪如泉涌之际才从一挥大手,高呼一声:“住手。” 士兵们止住了挥刀,只是此刻还存过的战俘不足十人。 看着满地鲜红,莫笑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哆嗦:“恶魔,你是恶魔。” “若是你走,我便日斩千人。”孟绝看着莫笑,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可是莫笑知道他是认真的。 十日后,一个由金子铸就的硕大囚房便出现在莫笑的面前。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孟绝抚摸着这由纯金铸造的牢笼,上面都是能工巧匠精心雕刻的花纹,而牢笼中照明的竟然是数十个碗口大小的夜明珠。 从此,莫笑便住入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囚房,虽然孟绝每日都会陪伴她,可是她的话越来越少,直至一眼不发。 “看,这个是刚刚进贡而来的西域葡萄,你常常看。”将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送至莫笑的唇下,不想她却没有一丝反应,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果盘被掀翻,散落一地,孟绝气冲冲的离开。 一日两日,时间流逝,而莫笑像枯萎的花朵,一点点消瘦下去,抱着她那枯瘦如柴的身子,孟绝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折断。 在她耳边低语,哪怕她根本听不进去:“为什么不笑了呢?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那一日终于来了,她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睡熟了一般。 孟绝紧紧的抱着她,点燃了火把,两人在由金子铸成的牢笼中亲密的如同一人。 大火熊熊,燃尽一切爱恨情仇。 明天就完结了,大家都冒泡吧,希望在评论区留言,啥都行,看看还有几个在追这篇冷文,呵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回 大结局 躺在孟贤怀中的莫子邪突然蜷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止,泪水顺着眼角不住的流淌。 见她如此,孟贤只能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低声安慰:“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 第一世他一心求仙,是他斩断仙路。 第二世他全意为民,是她祸害众生。 第三世她向往自由,是他编制牢笼。 三世情缘,他一直在追,而她一直在躲,嘴角只能挂起凄凉的苦笑,孟贤将她抱紧在怀,眼角却不禁湿润。 这一世也是无法得到她的爱,甚至连她神情的一眼也不得,追逐千年,痛苦千年,只是这心也终有疲惫的一天。 孟贤靠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 将她抱的更紧,只是为了放手之后双臂仍然残留她在怀的感觉。 莫子邪渐渐止住了哭泣,缓缓睁开泪眼,注视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与己不断纠缠的人,这个每每对自己步步紧逼的人。 “你。”千言万语淤积于怀,却哽于喉,莫子邪只能吐出这一个你字。 孟贤松开了双臂,脸上如同往昔一般挂起了坏笑:“放心吧,以后不会纠缠于你。” 翻身下床,穿起挂在床边的衣衫,动作很慢,很慢。 “你要去哪?”离开了他的怀抱,莫子邪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冷。 他起身,转头无所谓的耸肩:“没有你的地方。” “你还不能走。”不知为何心有点慌乱,莫子邪急切的抓住他的衣袖。 孟贤一愣,表情有些僵硬,“怎么?” “你还没有帮我杀玉萧寒,你不能走。”慌乱中找到这个唯一能挽留他的理由,莫子邪将他的袖子握的更紧。 最后一丝希冀也被无情的打散,孟贤脸上挂着讥笑,“你现在已经拥有千年前的功力,不需要我动手了。”皱眉看她紧紧握住的袖子,伸手一挥,随着一声清脆的衣衫破裂之声,莫子邪所抓到的只剩下一块黑布。 转身向着门口一步步走去,纵使心疼的无法呼吸却还是强作镇定,走的很稳,很稳。 莫子邪伸出手,想要唤住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知晓这是挽留他最后的机会,却眼睁睁看着它消失于眼前,眼泪不值钱的流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 这一千年,究竟伤的是谁?究竟痛的是谁? 身子渐渐的发冷,她却只是紧紧的抱住膝盖,固执的不肯添衣,哪怕衣服就在身边。 夜漫长,静坐到天明。 新莲一早上就来唤莫子邪起床,却发觉自家主子这么早就起来了,只是双目红肿,似哭了一夜。 “娘娘,您的眼睛。”关切的询问,轻轻推了推一动不动的莫子邪。 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莫子邪有些茫然的看着新莲,低声问:“什么时辰了?” “娘娘,已经快到大典的时候了,您还是早些梳洗准备吧。”新莲发觉娘娘的身子冷的像冰一般。 莫子邪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把照儿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是,娘娘。” 不多时,新莲便领着麟照来到。 “娘亲。”麟照如同往常一般冲入莫子邪的怀抱,撒娇的蹭了蹭。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莫子邪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话:“照儿,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以后就算没有娘亲的陪伴你也能独自成长。” “娘,你怎么了?”聪明的孩子明显感觉到莫子邪的异常。 莫子邪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想罢了,照儿,你以后要做个好人,做个好皇帝,不要像娘这般自私。” 麟照似懂非懂的点头,莫子邪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仔细嘱咐道:“这个是给太傅的,记住要明日交给他。” “知道了,娘。”麟照乖巧的点头,静静的呆在莫子邪的怀中。 直到新莲不得不再次提醒大典在即,莫子邪才松开麟照,留给他最后一个灿烂温柔的笑容。 有了法术就是方便,只需小小一个咒语,那红肿的双目便恢复如常,新莲麻利的帮莫子邪换上盛装,佩戴饰品。 钟声洪亮,吉时已到,大典始。 身穿龙袍的玉萧寒无言而威,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无聊的把玩手中的佛珠。 新莲搀扶着一身凤袍的莫子邪在万千人的瞩目之下摇曳而来,明黄色的绸缎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而发出悦耳的声响,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颠倒众生。 玉萧寒露出了微笑,对她伸出了手。 伸出手搭上他的大手,莫子邪笑的异常灿烂,两人一同走过那鲜红的地毯,站在皇宫的最高点,俯视脚下众生。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如同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平地生雷,惊起飞鸟无数。 莫子邪笑看脚下,却笑出一滴泪。 曾经,这便是自己的追求,杀了身边的这个男人,眼前的一切便属于自己一人,可如今自己竟然忘记了应该追求什么。 不过看到柳妃那充满嫉妒毫不掩饰的目光,莫子邪知道纵使不愿,自己还是要按照计划进行。就如同下棋一般,一旦开局便非要分出胜负一样,只不过这场棋没有和局。 玉萧寒看着无数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百姓,豪气万丈,半晌低声问莫子邪:“你可曾想好?” 对着身旁的男人妩媚一笑,莫子邪将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之上。 玉萧寒一愣,继而大笑不已,伸手将莫子邪搂在怀中,两人就这样待了很久很久。 在接收了百官朝贺和属国进献之后,夜终至。 玉萧寒满脸笑意的走入莫宫,新莲知趣的退下。 换上便衣的莫子邪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理满头青丝,一下又一下。 走到她身后的玉萧寒拿起她手中的木梳,替她仔细的梳理青丝,那发又黑又柔,手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 猛的打横抱起她,走向床边。 “等等。” 玉萧寒皱眉:“怎么?” 她无限娇羞的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低声说:“我,我有点紧张。” 脸上露出了笑意,玉萧寒在桌边停下了脚步,就近坐下,看膝上她脸红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脸颊。 莫子邪没有躲闪,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缓缓的滑下一滴。 脸愈发的红,而眼中带了几分醉意,仿佛能漾出水来。 玉萧寒饶有兴趣的看她无限娇羞的模样,强烈抑制住满腔的欲火。 提起酒壶,又在杯中倒了一杯,莫子邪笑着饮下,突然转身,对着玉萧寒吻去,将口中之酒尽数渡过去。 辛辣的酒液入喉,而玉萧寒紧紧的揽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莫子邪冷不丁推开玉萧寒,离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 玉萧寒疑惑的看着莫子邪:“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演戏演累了,不想继续下去罢了。”莫子邪冷冷的说。 “你说你一直在演戏。”玉萧寒暴怒,“莫子邪,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朕岂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么?” “就是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才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演戏。”莫子邪轻叹一声,对激动不已的玉萧寒继续说:“你不要太过激动,毒会随着你的气息挥发,所以还是静下心来享受最后的时刻。” 玉萧寒睁大双目,越发愤怒,走到莫子邪身边使劲摇晃她的肩膀:“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为哪个野男人如此谋划?” 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容,莫子邪缓缓开口:“没有什么野男人,只是为了我自己罢了。” 玉萧寒不解,皱紧双眉,他不甘心,他才刚刚夺得整个天下,可是他也知道聪明如她不会给他留下丝毫的活下去的机会。同样,他也不会留给她活下去的机会,双手攀上她的颈间,而莫子邪却笑的异常灿烂。 “不需要你动手了,我也饮下了毒酒。”莫子邪轻轻的将他的双手拽下,她缓缓走在窗边。 “你这是何苦?”玉萧寒试图打动她,“朕可以给你半壁江山,若是你不想当皇后朕也绝不为难你。” 莫子邪缓缓摇头,后头对玉萧寒苦笑:“若是以前你对我说这些,我绝对会欣喜的答应。只是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就不再奢求其他,突然感觉这个宫中很脏,真的不想死在这里。” “但是你不同,你是一代君王,生于这里,死于这里也应该是你的宿命。”莫子邪隔空一指,玉萧寒就被定住全身,连发声都不能。 替玉萧寒披上一件衣服,莫子邪推开窗而出。 赤足狂奔,却不知该走向何处。 看着远处的一处高山,莫子邪费力气攀了上去,靠在一块巨石之旁,坐看万家灯火。莫子邪欲哭无泪,欲言无语,莫子邪啊莫子邪,你也有今日。 突然间,巨石的另一侧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回首,只见孟贤颓废的坐在悬崖边上遥望皇宫的方向。 很想开口叫他,若是能死在他的怀中也是一件幸福。只是再也没有力气开口,就在巨石的另一侧,莫子邪缓缓的倒了下去。 “莫子邪,你给我醒醒,莫子邪,你不能这么对我。”一个黑衣男子抱着身穿华服的女子在悬崖之上哭的撕心裂肺。 时间流逝,一晃五十年。 山腰上一个小竹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用苍老的手轻轻的抚摸床上一个白发老奶奶的同样苍老的面颊。 “老处女,你的儿子当真厉害,今天他已经抱孙子了,你知道么,你成了太奶奶了。” 轻轻的抬起莫子邪胳膊,孟贤认真的按摩,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睡醒呢?” 当日莫子邪已经气绝身亡,孟贤以毕生功力换莫子邪肉体存活,只是意识全无。 日复一日,孟贤从未失去过希望,相反,这是他过的最充实的五十年,因为她完全属于他一人,依靠他一人。 世界上最浪漫的莫过于相伴到老,生死不离。 *******完结感言***************** 如题,我终于完结了,嘎嘎。 感谢一直追冷文的大家对我的支持与鼓励,想要谁的番外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以后会在公众章节发布,看完的大家可以下架了,呵呵,以后开新文会在老书中打广告的,希望大家支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