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之恋系列》 人鬼之恋卷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纵观网页,写人鬼之恋方面的故事有的微乎其微。自古人鬼之恋方面的故事不是没有,在古典作品《聊斋志异》中就有不少,可是网页中鲜罕。 由此,为了让人鬼之恋这方面的故事不至于走向空白,我便在写长篇武侠作品《江湖侠女泪》的同时,将我喜爱所写的关于人鬼之恋方面的故事,通聚一起,取名《人鬼之恋系列》,希望把我喜爱写的这方面的故事集在一起,便于喜欢这种类型故事的读者查阅寻找阅读,也便于喜欢人鬼之恋这方面影料故事需者的需求查找取材。故此,在这里把我这方面所写的一切这方面的故事集于此书,进行参赛,希望通过参赛活动,不管取得什么样的名次,都目的是通过参赛让更多的人了解找到本身属于自己喜欢的故事。 其中本书,虽都是这方面的故事,但是故事立意各异,内容各异,描写方法也各异,以便于喜欢这一类型的读者的各种阅读需求,和更多的感受。 喜欢阅读这方面故事的读者,请在这里尽情阅读,喜欢这方面影料的界类群体,也请在这里尽情观赏,寻找自己的需求。 第一回:秀男丽女俩相望?天不作美两世悲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很久以前,有一个村庄叫范家庄,庄上有个叫范生的后生,因长得极为美貌,故四乡八村提起范生来便无人不晓。但范生因家境贫困,且此人又眼目极高,故到好婚之年一直未能婚配。且他心里一直又恋着一个人,这人是谁?这人自然也是一个极不寻常的女子。 在离范家庄向东不远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庄子叫于家庄,庄上有个于员外,这于员外家境极其富豪,远近四乡八村皆晓其富,这于员外生了一个女儿,更是出名,远近村庄未有不知其美的。他的女儿叫于春艳,比范生小了三岁,年方一十八岁尚未嫁人。 因这于春艳美貌,故在四乡八村同范生一样被人相传而无人不知。时间一久,便有人相传若于春艳能嫁给范生,范生若能够娶到于春艳,那真是天生的一对美人。 如此一传,那范生也一心想着要娶到于春艳了,而那于春艳也一心要嫁给范生,二人只苦无人主动出来为二人做媒,二人又没有机会能够见上一面,这便整天忧在二人的心里,成了二人的一块心病,却又无可奈何。 有一次赶庙会,于春艳到庙上去烧香,祈祷神灵要求能够早以见到范生。在回家路上,却见到一个极美的后生,让家人去一打听,道这个后生就是范生。于是,于春艳就忙命人让停轿,而身从轿内出来,立刻迷住了周围所有的人。周围的人都围上来齐观看其美,有认得于春艳的叫道:“这就是于家庄上于小姐于春艳,快来看呐。”范生见说,也忙跟着围上来,分开人群向前一看,但见那于春艳于小姐,果然是一番美貌,看上去简直就如仙女下凡,嫦娥来到人间,都看的范生那眼都直了,两眼瞅着于春艳直呆呆的站在那里呆了,仿佛忘了周围还有许多人。 范生看了一会,不由的向前对于春艳深施一礼,道:“于小姐在上,请受范生一拜,平日里人皆言于小姐美貌,今日一见,不想果然名不虚传。” 于春艳一见范生先主动向前施礼,不由心中大喜,亦正中心怀,随含羞而脸红道:“范相公不必多礼,平日里人皆言范相公美貌人间绝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乃名不虚传。” 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说,围观的人都见二人说话不是面红就是耳赤,皆含羞而有不自然又敬重对方之感,故又有人道:“如此二人若真成了夫妻,那便真是天合的一对,人间绝伦的一双。” 被人这样一说,那于春艳与范生心里自然也极为高兴而又期盼,皆心内盼着对方有慕求之意,却又都不敢冒然出口,二人面红了好一阵儿,看对方之意皆等对方出口说破心事,却又见对方都未出口,于春艳一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法,又恐怕失了良机,就将手上的玉镯摘下一只,对范生道:“这玉镯一只今赠于范相公,以表今日不枉相遇相见之情。” 范生见说,忙也摘下玉扇坠,接了玉镯赠玉扇坠道:“今赠玉扇坠给于小姐,亦不忘今日有幸见到于小姐。”于春艳见说,接了玉扇坠,而含羞面赤到耳朵道:“但愿范郎善解我意,天河早见鹊桥。”言毕,转身带羞回首一笑奔进轿,让人起轿,一会儿离去。 范生手拿玉镯,眼见轿子去远,见人皆散去,心里恍然大悟道:“噢噢,小姐之意我明白矣,我已知矣,是让我早聘媒上门求婚,我回家之后,这就立刻告诉父母,早以寻媒上门求婚。” 于是,范生手持着玉镯回到家中,就让父母去寻媒人到于家庄于员外家去求婚,但范生的父母一听儿子所说之女子乃是于家庄上有名的富豪于员外的女儿于春艳,尽管也知道于春艳长得极是美貌,看上去也真和儿子是天生的一对,但想到自己家中极贫,凭于员外那样的为人,不可能答应把女儿嫁到象他们这样穷的人家,若依着儿子去找媒人,便是自找没趣,人家反而会说他们这是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于是就光答应,却迟迟不去寻媒人上门求婚。 而那于春艳,自从见到范生,她回到家中就天天心里想着范生,范生的形象就好似印在了她的脑子里,长在了她的心里,她天天就盼着范生来上门求亲。 但等了数日,十日,半月二十日,一月也未见范生上门求亲,就心里坐卧不安,天天盼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在烧香回来的路上,她遇到范生并且和范生互相赠送玉镯和玉扇坠的事,很快的传进了于员外的耳朵里,让于员外知道了,于员外一听说女儿在大路上光天化日之下,于广众面前与一个穷后生如此,认为有失身份,给于家丢了人,为了不使事态再扩大发展下去,于员外便很快就给女儿定了终身,欲将女儿嫁给于家庄北面,离着于家庄不远的吴家庄上吴员外的儿子吴为贵。 这吴为贵比于春艳小了一岁,是吴家的小儿子,又名吴小四,即吴家的第四个儿子,这吴小四长的虽比不上范生美貌,但也不是一个丑人,否则,这于员外又怎么能同意欲把自己美貌绝伦的女儿嫁给这吴小四呢?这虽然与于春艳大路上与范生赠物所迫有关,但他也认为这吴为贵之貌也可以说得过去,且吴家虽不如他家巨富,但也必定是个员外之家,足可说是门当户对了,也强似那范生乃是一个贫穷之家。 尽管于春艳死活不同意不答应这门亲事,不同意嫁给吴为贵,但这丝毫不动摇改变不了于员外的意愿。看看婚期已近,那吴家巴望的越发迫切,于春艳心里却越发着急而心里发愁,并心内更加焦急想念范生,后来她听说范生终于跪着苦求到父母聘媒上门来求亲了,却又听说被父亲将媒人骂出了门,那媒人又受到吴家的恐吓收买,又也从中作梗了。听到这些,于春艳就不由的心里难过,而怨而愁而悲而恨而又大哭悲伤不已,并数日不吃不喝,想希望以此来抗拒使父亲改变主意,同意范家这门亲事。 但于员外见与吴家的婚期已近,虽然见女儿整日如此,但认为女儿过门嫁给吴为贵生米做成熟饭后,这些自然也就好了,到那时,女儿再也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于是就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让老伴去劝说女儿。但越劝于春艳心里越悲,看看婚期已近,天天哭的就似泪人一般。竟在要出嫁的前一天半夜悬梁自尽,到早上发现时其尸体已经凉了。 范生一听说于春艳不愿意嫁给吴为贵悬梁自尽了,知道是媒人骗了他,媒人向他说于春艳于小姐已早已同意要嫁给吴员外的儿子吴相公了,他听了还半信半疑认为是真的了,没想到这都是没人在骗他,于是他就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并捶胸顿足,两手捂着胸口疼疼难忍,一下子就似挖出了心一样。在将于春艳埋葬的当天晚上,他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悔恨难过的相思之情,到半夜后认为再无人出来了,他就悄悄从家里出来,来到于春艳的坟前,一下子扑上去放声大哭,其哭声虽然不太大,虽仿佛怕让人听到,但却悲伤到了极处,悲伤到了一个男子汉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从半夜一直哭到天亮之前这才回家。 到了第二晚上,他又来哭坟,一到坟地,他就跪下双膝行到于春艳的坟前,难过的又是碰头,又是怨天怨地怨自己,并且两手在坟上直挖而悲声不绝。到天要亮了,他这才又回家。 到第三天晚上,半夜了,他又心里难过而想春艳又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又来到了于春艳的坟前。 一见坟,他一下子伸开双手,猛扑了上去,抱了上去,先抱着墓碑哭,继而又抱着坟墓哭,其心内仿佛那碑那坟墓就是于春艳,他双手抱着坟大哭,而悲鸣:“春艳,我妻,我之妻,是天屈死了你,是地屈死了你,是你的父母屈死了你,是我的父母骗我不早上门为媒屈死了你,是媒人骗了我屈死了你,是我太没有用屈死了你,是我负了你屈死了你。”他哭着,天忽然下起大雨,仿佛天被这悲鸣的哭声感动了,用雨来代替泪,用雷鸣来代替声音,天也在哭。他在雨里被淋的就如落汤鸡一般,他把身子爬在了坟上,仿佛那心在怕淋着了于春艳,待雨过后天快要亮了,他这才顶着满身的泥水,艰难而不舍的走回了家。 到了第四天晚上,他仍然又半夜来哭于春艳,这会他却拿了一些香纸,和于春艳送给他的玉手镯,一到坟前,他点上香纸,双手举着玉手镯,难过的道:“春艳呐,今日我给你带来了纸钱,你快出来收进去好用,以后我天天晚上都来看你,来陪伴着你,不让你一人在这里寂寞,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咱们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人能分够开我们。”说完,又放声大哭,直到天将亮时,才又回家。 这样,范生每晚上都要到于春艳坟上哭,来与于春艳为伴,如此三月有余,即在于春艳死后的第一百天上,范生晚上又持香纸而来。一入坟前,这次而不哭了,点上香纸摆上一些贡品道:“春艳,今日是你离开人间第一百天,我今日特为你买了一些物品,不知你可否喜欢吃,希望你出来收进去吧,以表我与你相遇你赠镯给我,我赠坠给你的相知之情。” 说完,两眼直呆呆的看着那燃烧的纸,仿佛心又回到了相遇时互赠镯坠时的情景。如此待纸燃尽了,范生却忽然听到有女子的哭声,于是,范生竖起耳朵来细听,仔细辨认哭声,再细一听,乃果是一女子的哭声,再寻找是何人在哭,却只闻声不见人,再细找那声,那声却来自坟头上。 于是,范生一下子动了心,认为莫非春艳未死?而连声道:“是春艳在哭吗?莫非这就是春艳你在哭?” 但叫着,心却又已知于春艳已死百日,焉能再活着,就又难过道:“若是春艳在哭,快出来让我看看,我求你了,自从你我赠镯坠相见以来,我心里一直都装着你,但恨再一直没有相见,如今你已离开人间百日,恨再不能与你相见,令我心里多么的难受啊,为此,我每晚上都来陪你。”范生这样一说,就听哭声更大了,但不知这哭声到底来自那里,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女鬼坟头吓范郎?情真两世难阻挡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且说那哭声被范生的一番话一说,哭声更大起来,范生难过而又惊奇的仔细听着,就听哭声道:“范郎,你是一个难得的人,你的情义真,你的心珍贵,只可惜我已离开人世身已为鬼,不能出来与你相见,恐出来相见害了你,害了象范郎这样好,这样情真意切,这样有心的人。这一百夜来你每晚都来我的坟前与我作伴,我都知道,你在哭,我也在哭,你在坟外哭,而我在坟内哭,而恨我们已是阴阳两隔再难成夫妻,若我未死之前我们能够天天相见,就是天天在一起哭也是多么好,可如今,只可惜”哭声悲而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范生道:“春艳,虽说是你我如今已是阴世两隔,但你仍是我的妻,我仍是你的夫,你的心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你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以镯坠代心赠过心,从那时起我把心赠给了你,而你把心赠给了我,你不愿意嫁给吴为贵宁愿以死守身就是为了我,为了你送给我的纯洁的心不受污染,这就是你告诉我的最好的语言,你用行动告诉了我,用你的生命告诉了我,虽然你离开了人间,你我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但你有情我有意,我们已早已是夫妻,既然我们的心都已经成了夫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就出来让我看看吧,我不怕你现在已是鬼。” 于春艳道:“我出来之后,你再以后就不要来了,这一百天来你每晚上来,我都见你明显的瘦了,我心疼,我心里难受,我不忍心让你自己再折磨自己了,从今以后,你回家去就再寻一房妻子,你们两个就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吧,把我忘了吧,你把你寻的妻子就看成和我一样,那么,我的心在阴间也就满足了,心安了,你能答应我这样做吗?” 范生道:“在我的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你,春艳,你的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你,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这样做。” 于春艳道:“范郎,你做不到不行,这样我如何出来见你呢?如今我已是鬼,你知道人鬼是不能成为夫妻的,这并不是让你去有异心背叛我,而是实在你我已再不可能的了呀,如果你娶了妻子之后,我的魂魄可以经常到你的妻子身上,这样就似你我经常在一起一样。” 范生仍心不改变道:“春艳,你别哄骗我了,我不会那样,我还说,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今生今世就是如此,如今你为了我先离开了人间,而我又怎么能在人间再娶呢?这样未免太显得我无情无义了,我不愿意做一个这样的人,你再不要勉强我了,如今你既已能出来与我相见,这样不是更好吗?从今以后我每天晚上来,你能每天晚上都出来与我相见,这样不就是比以前更好了吗?从前我们相见一面后,再也不能相见,而现在我们可以每夜都来相见多好,再没有人能拦得住拦得了我们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我能来天天见到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怕,死了正好与你长期在一起作伴,再让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吧。” 于春艳见说更是难过,她涕了一会,道:“我那里希望让你那样呢?那样我心里爱你反而害了你了,我心里何忍?” 范生道:“没有你,我活着心里就同死了,你难道看着我这样好吗?”你不如出来天天与我相见了,那时我的心还能好受,这样才似同真的活着一样,否则,我与死了又有何异?望你不要多想了,快出来吧。” 于春艳道:“看来要改变范郎的心确实很难,但我已并非往日活着时侯的于春艳了,我已是鬼,我出来又怕吓着你,又怕你不怕,你若怕时以后就不要来了,你这样我已经就很知足了,你已是一个让我死而无憾的好范郎了。”说着于春艳又道:“范郎,你快看我现在之状。” 话落,就见坟头尖上出来一根白绫,接着又出来女子之头发,再继而乃是脸。那是一张惨白如纸恐人的脸,那脸无血色,再那里是以前曾经活着时的俊秀脸,分明是一张吊死鬼的脸。但见那眼凸瞪呆出,嘴张而向外吐着舌头,面目遭罪而已无人相。那头脸继续往上升,而再出来脖颈,那脖颈上仍系着一根白绫。再往上升,又出来整个身子,那身子脚不能触地,看上去整个身子就如吊在半空中一般,没有半点支撑力。 范生看罢,心内不由大悲,猛扑上去抱住于春艳而哭道:“春艳啊,春艳,没想到你死的如此的凄惨,令我心碎,你死时不知受了多少罪,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呀?”说着,心疼难过的背过气去,昏于地上。 于春艳见状,忙从白绫上下来,来扶范生,难过的哭道:“范郎,范郎――呀,我本想用我死时的情景来吓退你,让你以后再不要来了,再不要如此了,但我心里又怕吓着你,可没想到你仍然不怕不走不跑,不知难而退,反而扑上来,还让你难过成这样,我真的不忍心吓你啊,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原谅我吧,我的好范郎,我恨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活着时嫁给这样好的范郎?为什么――呀?我死而不甘――呀,我害了我的好范郎了――啊,我把我的好范郎一人扔在这世上,我心里实在的不好受――啊,上天――啊,你若有灵,你就让我再下生为人快长大了吧,快长大了好嫁给范郎吧,范――郎,我的好范郎――啊,啊――,我的好范郎,你让我怎忍心舍下你?我恨我已经成为鬼,我恨此时相聚怎不在我为人时?啊――啊――啊?” 于春艳这一顿哭,说着哭的就如泪人一般,她哭了一会,她见范生渐渐的醒过来,就一下子心疼的将范生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 范生醒来后,猛然一下子似反应过来似的抱住了于春艳,而悲伤难过道:“春艳呀,我的好春艳,我终于第二次见到你了。” 二人相拥而涕,而悲,而落泪,而为对方而悲,为对方而落泪,而心碎。二人抱着悲哭了一会,忽然听到鸡叫了,于春艳道:“范郎,已鸡叫了,我要进去了。” 范生不舍道:“我不让你进去,我要永远的这样抱着你,不离开你。” 于春艳道:“如果不进去出来阳光我会被销魂的,那样你再就永远也见不着我了。” 范生见说,这才松开手,但不舍的道:“那你要让我好好看看你。” 于春艳道:“范郎,那你快看吧。” 于是,范生便又仔细的细看起那于春艳,但见那于春艳,此时模样和生前相见时出了瘦了许多外,再美的没有什么分别,仍然是从前的于春艳,于是范生高兴道:“春艳,你是不刚才故意想着吓我?你现在仍然是以前的于春艳。” 于春艳难过道:“我没有吓退对我真心的范郎,我既高兴又心里忧伤,高兴的是范郎真心到能对我如此地步,忧伤的是,怕我的鬼身从此之后害了我的范郎。” 范生道:“春艳你别怕别忧伤,我不怕,我不怕你是鬼身,我只要我们从此之后能够夜夜相见,我再什么也不怕了,人迟早都要有一死的,死,能为春艳而死,能和春艳夜夜在一起而死,我心已足矣。” 一番话,说的于春艳不舍而难过道:“范郎,你明晚先喝了酒再来吧,我活着时,听人说人喝醉了酒,见了鬼是无妨的,这样我们即可以夜夜相见,又不会伤了你的身体。” 范生道:“既如此,那我就依着春艳,喝了酒再来。” 正在这时,忽闻又传来二遍鸡叫,于春艳听到鸡叫慌忙道:“我得进去了,一定记着我的话,明晚喝了酒再来,不喝酒我不出来见你。”说着身子一下子跳进坟,坟无缝身而进而再不见人影。范生一见天要亮了,这才忙转身往家回,但心内一直念着与春艳在坟前相会的情景,和于春艳的面容声音。 范生回到家后不一会天就亮了,于是,他白日里就去买了酒,父母问他为什么买酒,他道自己要喝。待到晚上半夜,待父母睡熟,他果然喝了许多酒,就悄悄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了看父母都睡的不醒,就再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间门关上,再从房间的窗子爬出来,然后再悄悄掩上窗子,又来到了于春艳的坟前,而激动而急不可待的高兴道:“春艳,春艳,我来了,快出来吧,我已喝了酒。” 话声未毕,就见于春艳早从坟外十几米的地方走出来,而高兴的欣喜道:“范郎,我已早以出来恭候范郎多时了。” 范生见于春艳满面带笑,虽然面上有羞色,但仍难掩其欣喜激动之状,仍和生前模样一样俊美,就立刻高兴的迎上去,伸手激动的抓住于春艳的手,而高兴道:“春艳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白天我想你想了一日,终于又盼到了半夜。” 于春艳道:“范郎,你我既然从今以后能够夜夜相见,我们就应当无话不谈,今日我们都初次在这样高兴的情况下相见,我们何不互相先作诗为庆呢?听说你诗作的好,我在阳间时就多么想有机会去领教,但没想到我现在能够如愿以偿了。” 范生道;“春艳说的正是,我也早听说你善诗聪慧,也早有想见请教之意,今日春艳既有此意,那我们就当为今日作诗而庆,你猜我今日为你带来了什么?” 于春艳道:“范郎为我带来了什么?” 范生道:“你的玉手镯,我今日特为你又带来了。” 说着将手镯取出来递给于春艳,于春艳接了手镯,见手镯被天天擦得极为光洁,一阵子喜悦之后又难过道:“可惜,你送给我的玉扇坠我在上吊时拿在手里,被人放下吊来后,被我父亲从手上取出来打碎后扔了,不然我也可以拿出来给你。” 范生道:“无妨,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再买一个给你。” 于春艳道:“我知道范郎家境不宽,我怎肯让范郎再为我去花钱?从今以后范郎也不要夜夜来了,这样买酒也会花若干钱的,从今以后范郎隔三差五十天半月来一次就行了,这样我也知足了。” 范生道:“春艳休要如此说,我们才得以相见,我怎么能这样呢?我自是要夜夜来与你作伴,更要再送你玉扇坠。” 于春艳道:“范郎,你莫要再去花钱买玉扇坠了,你即是送来我也再拿不进坟去,还浪费了你的钱,你知道鬼是不拿食物的。” 范生道:“原来如此,那既然如此,我以后还天天来就是了,请你同意我这样。” 于春艳见说,见范生一副认真的恳求样,就没奈何道:“范郎,你既然偏要夜夜来不可,那咱们不妨订个时间,你那日喝酒,又那日不喝酒,喝酒时我就出来,不喝酒时我就不出来,这样可以节约些酒钱,多来的时日长些,你看如何?” 范生见说,见仍然能天天来,就只好答应了。于春艳见范生已经同意,就高兴道:“走,咱们一起去散散步吧,咱们边散步边吟诗庆贺怎样?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范生道:“我也是,我也好久再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于是,二人便一起散起步来,又一起去了阴市,但不知阴市是何景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人鬼漫步乐阴市?阳世范生遭杖击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二人漫步一起出了坟地,走在田野里,虽是黑夜,这一人一鬼心里却是那样的开心自在。 在月影下,二人互相看着对方,又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满足,就同形影不离。 走了一会,于春艳道:“范郎,你先吟吧,你要吟何诗来庆贺今日?” 范生道:“自然是高兴之诗,你听我为你吟来。” 说完,范生吟道:“都在人间曾为人,且喜两世半夜会。如此两世心却欣,阴阳难隔莺情配。” 范生吟完了道:“春艳,你看我吟的如何?望请指教。” 于春艳道:“吟的极好,待我为范郎也吟来。” 说完,于春艳吟道:“莫说阴阳两相隔,只喜范郎有心人。虽入九泉心亦乐,强似人间另嫁人。” 范生听了心里有所触动,而又吟道:“本当人间是一对,怎奈两世成一双。从此两心夜相慰,永把春艳记心上。” 于春艳道:“夜伴范郎游田间,胜似人间在人前。今世难以成姻缘,来生定要成婵娟。” 范生吟道:“来生与你世间配,海干石烂永不违。莫让春艳受情罪,休叫春艳再心碎。” 于春艳道:“范郎真情我永记,范郎名字我不忘。倘若再有重生时,人间妹去寻范郎。” 范生吟道:“倘若真有再生时,我去相迎跪百里。定要将妹迎进门,定要与妹心相印。” 于春艳道:“范郎情义妹永记,只恨妹已是死身。若能重生重再起,天天相奉一片心。” 范生吟道:“贤妹丹心我尽知,惜疼贤妹乃魂身。贤妹魂身我何怨,只恨让妹成魂人。” 于春艳道:“爹娘相生何相恨,只恨上天无人心。令人相望难相近,断肠人间有情人。” 范生吟道:“阴差阳错实可恨,上天无心人有心。若是重始必尽心,莫让真情再带恨。” 二人说着,互相难过的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互相闭目泪下。良久,于春艳落泪道:“唉,要是生前我们能这样相依相偎,你吟我赋那该多好,可如今,就似梦幻,这一切再难成现实,只恨在人间时我们相见太少,如今只能空叹而度良宵了,这一切我们虽都是真情可也无法改变。” 范生道:“虽说无法改变,但也强似再不相见,只要能与你来夜夜相见,我的心里已是得到了极大的宽慰,我恨在你生前我怎么就没有勇气去找你,怎么就没有想办法给你分忧,而只让你一个人独自称受痛苦。” 于春艳听了,忽然笑了,道:“你瞧,今夜本当让你高兴,我们应当高兴的庆祝相见才是,我们怎么又伤心起来了?来,范郎,我带你去开开心,咱们到阴市上去看看,阴市上可不比阳市。” 范生道:“阴市上都是做什么的?” 于春艳道:“阴市自然是做买卖的。” 范生道:“难道人成了鬼还会做买卖吗?” 于春艳道:“若不是做买卖阳间人烧的纸钱来又做什么用?自然在阴间也是用来买东西了。” 范生道:“那阴间都有什么东西可买?” 于春艳道:“自然可买的东西与阳间一样,只是人成了鬼之后都能看到对方的心,而互相欺诈不了对方,不能同阳间一样拿一个钱的东西,一看冷断了市场就卖一百个钱,阳间的商人心太狠了,奸商二字就是由此而来,阳间人的心就这样给弄坏的,即花了许多钱还会买回假货来,而阴间就没有假货,全是货真价实,因为鬼商的心怎么跳所有的来买东西的鬼都能看明白,若是那个鬼的心跳的不正要坑害别的鬼了,那所有的鬼就会冲上去打他,直到打的他不象样。” 范生道:“照你这么说人成了鬼就都没有歪心了?” 于春艳道:“是的,对大多数鬼来说是这样,你晓得人间有这样一句话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说明人在要死的时候其心也是好的,那时说出来的话都是从心内说出来的,并不是口是心非。既然人在死时将心已经定到了好的位置,其死后也自然心定在了好的位置而再不动了,所以对大多数鬼来说心都是好的了。” 范生道:“如此说来,还有一些人在人间时就是一个恶人,他们在作恶时被人打死了,照这么说这些人死后成鬼之后也能成为好鬼?” 于春艳道:“这些自然还是恶鬼了,这是极少数的,但这些恶鬼大多数都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再不得出来,所以阳间人见那个人作恶多端太坏了,就咒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就是这个道理。” 范生道:“原来如此,有理,有理,原来阳间的事与阴间的事也有一丝联系。” 说着,二人向前走间,就见前面有许多人,于春艳道:“到了,前面就是阴市。” 范生急于要去看阴市,就道:“走,咱们快点去看看,你喜欢什么物品?我给你买。” 于春艳忽然笑了道:“范郎,你们阳间的钱在阴间不好用。” 范生立刻恍然大悟道:“是啊,照此说来我下会要多带些纸钱来烧给你,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去买很多东西了,你知道阳间的纸都是很多的,一个钱都可以买若干张纸。” 于春艳笑道:“范郎,你这是歪心,你如果在阴间是鬼这样说的话,一旦被别的鬼听到了,就会都一齐来打你的,再说就是你这样想也不管用,你烧给我的纸灰因为我们没有血亲关系,所以城隍阎王不给盖阴章,所以就不好用,都是些假阴币,你去买东西,被人家一看出来就会打你。”范生听了,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给你烧的那些纸都是没有用的了?”“所以我劝范郎以后就再别烧了,这样既浪费了你的钱,对我还没有用。”范生道:“那我岂不是到了阴市眼睁睁都给你买不得东西?”于春艳道:“如果范郎执意要买,我借给你就是了。” 范生道:“那样不就和你自己买一样了吗?” 说着,二人进了鬼市,刚进鬼市,就见那边的一个鬼指着一个鬼商道:“你的心又不正了,快都来打他。”于是周围的鬼一看吆喝的鬼心正,鬼商的心的确不正了,都一拥而上,一阵子把那个鬼商打的鼻青脸肿。刚看完了那一边打完了,又听到这面的一个鬼叫道:“你来买我的东西,你的心又突然跳的不正,快都来打他。”于是别的鬼一看被指着的鬼确实心歪了,也都一拥而上,一阵子也把那个要买东西的鬼打得鼻青脸肿,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范生见了感到好笑,但又感到这样真好,这样还果真再没有歪心的鬼了,这样的法岂不是以鬼制鬼助正除歪吗?真是个好法,也就鬼能做到。范生心里想着,见阴市上果然什么也有,卖阴猪肉的,卖阴衣服的,卖阴鱼的,卖阴首饰,应有尽有和人间一样,只是比人间少了欺诈,实卖实买,是多少钱就多少钱,一个钱也不能多,一个钱也不能少,卖者买者皆如此。范生道:“可惜我是阳间人,为你什么也不能买,我又不能用你的钱买给你,那样多没意思,我明天回到阳间后,一定去让你的父母来给你多烧纸。” 于春艳道:“范郎,你莫为我操心了,我的钱够用,不当买的我不买,紧据点花就是了,虽说父亲因我未听他话不嫁给吴为贵,在我死后给我烧的纸不多,但也够用了。” 范生不觉凄惨道:“原来是这样,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女儿因他屈死之后,他也不让女儿舒心。”说着,范生就没有心思在阴市上转了,道:“春艳,走,咱们走,我不想再在这看了,咱们向后走吧。” 于春艳道:“好,范郎既无兴致再看了,那咱们就早点回去吧,且时候也不早了,马上就快鸡叫了。” 于是,二人就一起出了阴市向后走,待走到墓地正好鸡叫了。于春艳一听鸡叫了,就忙道:“范郎,我要进去了,你自己回家吧。”说完,一头扑向坟墓,再无踪影。范生心里一阵悲哀,摇了摇头,心道:“原来自己为于春艳烧的那些纸都是无用之纸,在阴间根本不好用。”于是他就大步流星的赶回家,从窗而入,待到天亮了,又去买了一些香纸,这会鼓起勇气来,送到于春艳的父母家里,要让于员外为于春艳去烧纸。 范生拿着香纸一进于员外家,有于家的下人便报知于员外道:“有小子来送香纸。”于员外一听大白天无故来送香纸,就认为晦气是来咒他,于是就火冒三丈,不问青红皂白,就亲自带人把范生打出门,范生虽然挨打但要说明原因,就不走,就口里说昨夜之事,指责于员外不该那样对待女儿。范生冷一口热一口还未说明白,于员外一听这原来就是和女儿勾搭赠物的那个小子,更是火起,大叫:“神经病,真是神经不正常,想让我的女儿死了也不得安宁,他竟敢贼心不死夜里跑到我女儿的坟前,想败坏我于家的门风,说出这样的鬼话来,给我打,狠打,往死里打,看他还敢来犯神经病说胡话拿着香纸咒我。”他这样一说,那些下人果真再没轻没重的,还真把范生给用杖打死了。于员外一看出了人命,两只眼一下子瞪大了,他本是在气头上说气话让下人往死里打,却没想到下人还果真当真信了。于是他慌了,命人把尸首赶快扔到后院的井里,再谁也别提这件事。那些打死范生的于家下人一看范生真死了,更是害怕了,就一个个如似失了魂丢了魄,生怕该死鬼寻到自己身上,再一个个没有一个敢提这件事的了,但不知范生到底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两世情人两落泪?患难人鬼互挂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且说范生也真是命不该绝,他被于员外让下人扔到井里后,忽然身体受凉一下子醒了过来,又多亏井水不深,也多亏那些下人惊破胆一扔进井后,再连看也不敢看的都惊跑了,他在井下着水之后,只一会就站起来了,道是那些井水还给他洗了脸上的血和身上的血。他在井里想挨到天黑,挨到半夜,然后再从井内爬出来逃走。 后来,他听到于员外和于家的下人又有说话的声音,就听于员外边向这走边道:“你们果真把他扔进去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要是让人发现了就坏了,他沉下去没有?可惜了我这口井,以后再别用这口井里的水了。” 范生听到上面如此说,就忙憋住一口气,又沉到水下。于员外来到井口,向下一看,见果然井内出了石头向下滴水声再人影皆无,便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才领着下人走了。那些下人见井里已有了死鬼,就更不敢自己往这多呆一会,就也跟着一溜烟似的去了。范生在水底下实在憋得不住了,这才浮上水面来喘气,他喘了口气,见井上面再已经没有人了,就放心的在井下呆着,一直等到半夜,估计着人都睡熟了,这才悄悄爬出井,爬墙离开了于家。 范生回到家里,因为他父母见儿子中午未回来吃饭,找儿子找了一下午连着天黑也不见人,正在家里着急,一见儿子和落汤鸡似的回来了,且身上还有伤,就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去那里才回来?是被谁打的?范生不好实说,就说去朋友家里往回走,半夜摔倒滚到河里摔的。他父母听了,就信以为真,这才放心,忙给儿子去换了衣服和包扎好了伤,见儿子无什么大碍,又是穷人之家原本就不把这些小事看的当回事,又白日寻儿子寻累了,只躺下一会就都睡过去了。范生寻了点饭吃了后,一看父母又都很快的睡了,就又悄悄喝了几口酒,再悄悄爬出窗,又向于春艳的墓地奔来。 他来到墓地,于春艳已早看到他了,待他来到近前,于春艳一看他身上有伤,见他又十分疲倦,就心里感到奇怪的问:“范郎,你这是怎么啦?如何会全身是伤?看上去又象很累。”范生听了,两眼呆直而难过的看着于春艳,口里喃喃道:“怪不得你会这样呢,原来你有个那样的父亲,你上了吊这就更不奇怪了,你生前心里所遭受的痛苦也就更可想而知了。” 于春艳被范生的神态和说出来的话给说愣了,满脸奇怪的问:“范郎,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呢?难道你身上的伤是被我的爹打的吗?” 范生道:“这还用说?” 于春艳一下子呆了,呆了一会,才又一下子似没有了精神似的问:“范郎,你快说,他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难道是为你每晚上来吗?” 范生道:“不是,我那里会把这些告诉他呢?”说着,范生便把白天送纸的事向于春艳说了,并说出了被打死扔进井里醒过来后半夜脱身的经过。 于春艳听了,两泪纵横,也不知是心疼范生,还是憎恨自己的父亲,还是自责,半饷无语。过了很久,才搭不起精神来道:“范郎,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想,你大白天好好无故的拿着香和白纸去给我爹送,他会不恼怒吗?可我没想到我爹会这样狠,会几乎要把你打死,若不是你命大,今夜来的可就不是范郎了。”说着,扑在范生身上心疼的哭起来。哭了一会,又忽然把范生推开,问:“范郎,你今夜来喝酒了吗?”范生道:“我在来时喝了几口。”于春艳听了,这才又上来扑在范生的身上,两人四目泪下,一时都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儿,于春艳又道:“都怪我昨夜多嘴,我不该向你说阴间之事,让你也跟着为我担心。” 范生道:“春艳,你莫要这样说,这一切都不怪你,是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我在去你家送香纸之前应该想到,既然你有这样的父母,能置你的生死痛苦于不顾,能害得你上吊自尽,他们那还会在乎你死后怎样,我去之后自然是自找寻打而于事无补。” 于春艳道:“尽管你这样做于事无补,但你对我一片真心我已知足了,这样比你把事情做成了我都高兴,我求范郎以后千万不要再去做傻事这样了,我在阴间什么也不缺,只要范郎能经常来看我,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感到孤独寂寞了。为了范郎能经常来看我,我求范郎今后再莫做傻事了。” 范生道:“我无论是生是死都会来看你,你就是我的心,我没有你就似没有心,有了你我才有了心。” 于春艳道:“看范郎的神态必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白天你又忙了一天,还受了伤,这样吧,我领你到我的家去你休息一会吧。” 范生道:“我正想看看你的家,这样极好。”于春艳就领着范生进了家。 范生跟着于春艳进家后,一看,这那里是一座坟墓,分明是一座房子,虽然房子不大,里面点着的小灯不太亮,但摆设的分外整齐。进房子后,见房内有炕,炕上有被,炕下还有饭桌,桌上放着饭碗和筷子,碗内还盛着一点粥,范生将饭碗拿起来看了看,刚用手取了一点要尝,于春艳连忙制止道:“范郎,阴间的饭你不能尝,尝了会带上阴气的,不久也就会离开阳世,那时我就害了我的范郎了。” 范生只好难过的将饭碗放了下来,问:“春艳,你吃的这是什么饭?” 于春艳道:“这是阴粥。” 范生道:“你难道就天天吃阴粥吗?饭呢?” 于春艳猛然忍不住落泪道:“有阴粥吃已经很不错了,我是个自杀的吊死鬼,本来阴间还是不收的,应该去当流浪鬼讨饭寻替身抓吊死鬼,幸喜范郎你在我埋葬后天天来我坟前看我,城隍才许我在这里不让我流浪,并准我在百日之后可以出来见你,我的父母自我死后从来也不来看我,来烧纸也只让下人来烧,下人烧的那些纸都不管用,都阎王那里盖不上章,有一次阎王还为此鞭打了我,幸亏城隍和判官求情才免了我的刑罪。如今这些阴粥也是城隍救助我的。”范生听了道:“阳间都道城隍不干好事,难道他就这么心好?他怎么会无故施舍救助你呢?”于春艳道:“范郎你休要误会城隍,你说的那是以前的城隍,以前这个地方的城隍是不干好事,的确是个坏城隍,他因经常到人间去做坏事祸害百姓。有一次把一个姓刘的县令惹怒了,这个县令就把城隍庙砸了,但这个县令砸了城隍庙不一月就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死了,于是他的魂魄不服,就到阎王那里去告城隍,说城隍报复他,并控告城隍祸害百姓的罪行,阎王接到状告后,就令判官去查城隍,判官一查这个县令所告的一点没错,于是就将原来的城隍下了油锅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又让告倒城隍的刘县令当了这里的城隍。刘县令上任后,专为穷鬼办事,他说穷鬼在人间是穷人,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死了以后还是穷鬼,他不能让他们活着时不安宁,死了后还不安宁,他又见你这样有情,每天夜里都来守着我的坟,还哭得令人跟着落泪,所以他恳求阎王就不让我去当流浪鬼抓替身了,但又阴间穷鬼太多,他又有其心而无其力顾不过来,为了长久,所以只能每天救助我们这些穷鬼吃粥,即是这样,我们也已经很感激他了。” 范生道:“原来是这样?多亏这里的城隍好,没想到人活着是好人,死后也是一个好鬼,活着正义,死了也正义,令人钦佩。” 说着,范生环顾视于春艳的房内,见果然家徒四壁,除此之外,再什么也没有。就难过的道:“春艳啊,我范生令你受苦了,没想到你活着的时候我令你痛苦,你死后我还让你遭受这番罪,我一直还怕人来掏你坟,是这样谁还能来?原来是这样。” 于春艳道:“这一切我都不怕,只要范郎真心待我,再苦再受罪我也不怕,我有范郎这样的好知己好知音,我在阴世也知足了。范郎啊,你就是我心里的支柱,有了你,我的心里是明朗的,是甜的,外边所有的苦我都不怕,只有我的心是甜的就够了,好了,这些我们再别说了。” 范生道:“春艳,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帮你改变现状?” 于春艳道:“恐怕难以改变,你再别问了,我这样挺好。” 范生道:“都这样了还怎么能说挺好呢?难道我就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想办法为你改变现状,春艳,你快说,你快告诉我办法,你一定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不说。” 于春艳猛然落起泪来,落了一会泪,才终于道:“办法是有一个,恐范郎不会依我。” 范生见于春艳忽然落泪,虽然不知道于春艳是因何忽然落泪,但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就道:“春艳,我知道你天天心里有多苦,我一定要为你改变现状,再不让你受苦难过,只要能改变你再不受苦的现状,我怎么会不依呢?慢说还有办法,就是没有法我还要去想法呢,你快说有什么法?” 于春艳猛止住哭却落泪道:“范郎,看来我们的缘分就真的到这里为止了,到这里就真的尽了呀,既然你已经不休的问到了这里,我也应该再不能不舍了,这些话城隍也早都和我说了,就是范郎你应该回去再娶,娶后,你在三日内同你的妻子同来拜我,共同尊我为大婆,你娶的妻子为小婆,并写在纸上,火化给阎王,确定了我们的亲属婚姻关系后,然后每到年节之时,我就可以到你的家里去过年过节,你家的门神见我已是你的大婆,再就不会打我,不会赶我走,才会让我同你的祖先一起进去,这样阎王确定了我们果然是亲属夫妻关系后,才会在你给我烧的纸上盖上章,那样我也再不用拖累城隍了,可是,从今以后,我们就再不能直接相见了呀。” 范生道:“如何会再不能直接相见呢?我们要相见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吗?如何要说再不能直接相见了呢?要是这样,我娶了妻后再不能与你相见,我如何还要娶呢?我宁愿不娶,我不娶现在就写来烧了给阎王不就行了吗?我已早已不想着再娶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心里天天只有你一人,你心里难道不是也只有我吗?这样我们心里互相只有你我不是更好吗?” 于春艳道:“这样阎王不会盖章,你们的祖先也不会承认,因为这样我干扰了阳间人的正常生活,你的祖先也不会同意让你不娶给你们范家断了根,如果你娶了妻,这样对你的阳间生活不会有干扰,况且又是你们夫妻双双一起来求阎王,阎王一看果是如此,这样对阳间人也没有丝毫影响,这才可以同意承认我是你的大婆,所以才能盖上章,况且这一天城隍已经早向我说过了,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是在这种场合下被你问出来,再者,你就是不这样做,已经到了这天,就是往后我想要再与你相见,但你也再直接见不着我了,这些不是你我能自己说了算的,这些城隍都已经早告诉我了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范生道:“我真混,今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这个我们就不能再相见了吗?难道再就不可以挽回了吗?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想想,再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于春艳难过道:“什么办法也没有,这不是你我想办法就能改变了的,范郎,你就回家再娶吧,如今只有这样了,再一切都是无用的,你就答应了吧,这样对你我都好,我求你了,你要不答应你会害了我的,你就答应了吧。” 范生难过的精神恍惚道:“春艳,你让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你知道这样对我来说太突然了,让我的心里出了你再一下子有一个别的女人,再让我们不能相见了,这的确要让我好好想想才是,可我不答应难道真会害了你吗?”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忽然鸡叫了,于春艳一听忙道:“范郎,你该走了,已经鸡叫了,我们只顾说话而没有让你休息。” 范生道:“我是人,不怕鸡叫,再说你已在家里还怕什么?” 于春艳道:“不是我怕,是我怕你,怕你的魂在我的坟内天亮后出不去,那样你会魂不归身,再经过一天的风吹日晒肉身就会死的。” 范生道:“难道我的身体没进来吗?” 于春艳道:“没有,你的身体仍在坟外站着,你赶快出去吧,迟了那我就后悔不过来了。” 范生道:“既如此,那我走了,明天晚上我早来。” 于春艳道:“范郎,看你亦如此疲累,又身上有伤,不如你再过半月再来吧,这半个月在家里好好歇歇,养好了身体以备好早娶,你若不听再来我也不出去见你了。” 说着,又听第二遍鸡叫,于春艳就连忙着急的向外推范生,但不知能否将范生推出去,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痴情变成恍惚人?害理恶人惊破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且说范生被于春艳匆忙间一推,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就觉着眼前忽然一亮,睁眼一看,乃自己躺在坟前,觉着身上发冷,再一试身,觉着浑身发凉,再一想刚才之事,就觉好似是一梦。再一看,乃见天亮了。于是就起来身,怕人看到,拔腿离开墓地就往家走。 在进村时,人们见他灰扑扑的,脸上满脸憔悴,又向家跑的十分急,突然间变的就象一个再无顾忌别人怎样看他的人,完全再没有了过去的第一大美男子的风度仪表。又见范生的脸上好似挂了鬼脸,就都感到奇怪,就都争相议论,都道:“你快看,怎么范生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突然变得象挂了鬼脸一样,再那象范生了?” 人们的议论声,虽然都明显到有交头接耳而变成明说,但范生似乎象没听到而顾不得似的,看上去就象没有脑子没有心一样,视而不见,见而不知,听而不闻,只急匆匆一个劲小跑似的往家跑。 一跑回家,进门不语也不言,跑到他那间倒头便睡,父母叫他吃饭都不理,一个劲的就是睡。他父母见了,感到奇怪,但又叫不醒他,无奈,就只好让他睡。 这样,范生回到家里睡了一天觉,晚上好歹被父母叫起来少吃了一点饭,但仍没有心思,只吃了一点饭,又回去睡,一直睡到晚上半夜,这才起来,悄悄出了门,又来到了于春艳的坟前。见再果然不见于春艳出来,就心里感到空荡荡的有些失落,两眼着急的在坟上找,和坟的周围找,但见于春艳的坟前静悄悄的,只见风吹草动不见人。范生难过的泄气道:“春艳,难道你果真再不出来见我了吗?不出来你也要和我说话呀。”言毕,仍不见于春艳有回音,乃又道:“春艳,只今晚上一次,你快出来吧,你看,我来都已经来了。” 但良久,仍不见于春艳的影子,更无回音。范生更泄了气道:“看来果真再不出来了,即是今天你不出来,我也要在此陪你一宵。”说完,坐于坟前,卷缩着闭目而睡,期望再作梦,而求梦中相会。但至天亮了,也仍不见于春艳出来,更无心内所期望渴求的一梦,于是,天亮后,他就慢慢无力的离开墓地,似没有了精神没有了魂似的往家走。 回到家后,再不吃也不喝,整日无精打采,口里不时的还喊着春艳,于春艳,你好想杀我了,你好想杀我了。范生的父母见儿子早上不知什么时候到那里去,又回来整日忽然如此胡念八说不吃不喝,都心里分外难受,认为儿子可能就是想于春艳想的心里不正常了,但又无计可施,就请一些平常的郎中前来诊治,却也说不出个究竟,好的郎中因钱贵而无钱请,就只得由着儿子如此。 这样又过了一些时日,范生的精神越发变得更恍惚,因为见不到于春艳而变的恍惚象没有了魂,竟想于春艳想的得了相思病,整日胡言乱语,大白天说梦话,大喊大叫着狂喊着于春艳,于春艳,并向外追着跑,大喊于春艳来了又跑了,就去追。范生的父母边跟着追儿子,边落泪,但又无可奈何,就整日难过,范生的母亲见到儿子恍惚严重到如此地步,就放声大哭。 这样范生一如此,范家庄上的美男子一如此,就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很快传遍了四乡八村,又很快的传进了于家庄上于春艳的父亲于员外的耳朵里。 于员外一听到范生疯了,因为女儿于春艳的死受了冲击,得了相思病这个消息后,就不由的一愣,而心里纳闷,心道范生不是前些日子被我令下人打死扔进井里了吗?怎么还会又在家里精神恍惚?口里大叫着春艳而得了相思病呢?难道来送纸被打死的那个小子不是范生?但下人又都说是。于是于员外就忙令下人再去井里要捞上来看看,想再辨认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范生。 但下人捞了一天什么也没捞上人来,井里不用说人,就连衣服也没有,就捞的下人都吓的心里狐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第二天被于员外逼着又接着捞,但又捞了一天,又什么也没捞着。于员外就心里更加奇怪,但又恨下人无用,捞了两天竟连个死人也捞不上来,于是便对下人怒道:“一群废物,连个死人也捞不上来,难道他还能变成精变成鬼连身子也变没有跑了吗?” 于员外这样一问,本来于员外的那些下人在捞范生时,心里就已做贼心虚心里惊恐,又连着两日捞不着见没有了踪影心里狐疑,被于员外如此一说,至第三天都死活再不敢去捞了,被于员外逼急了没法,就都一齐一个个跪在井沿上,齐声嚷求道:“范爷爷,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你死的冤,你就别捉弄我们了,你自己出来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千万放过我们吧,别让老爷逼我们了吧,害你和小姐这样的不是我们,是老爷,这都不关我们下人的事。” 于员外在房内一听下人都跪在井沿上如此喊叫,就十分惊恐,生怕打死范生的事事发,就连忙气的火冒三丈的从房内冲出来,来到井沿,一脚踢翻一个,把下人都踢翻在一边,自己一怒之下就来捞,却捞了一天也没捞上来。第二日心里连惊带怕,也不知是出了鬼,还是又不知有什么变故,又怕事情这样蹊跷,怕打死人的事事发,又捞范生捞了一天见确实没有,再不见踪影就惊的狐疑,就一下子吓病了,病在床上卧床不起,但又不放心,再排家人去打听,家人去打听后又回来报,道那得了相思病的范生确实果真已在家里,他们村里的人还看到,范生回家的那天的早上,全身灰扑扑的,脸也发黑,就象一个鬼,于员外听说心里更加吃惊,也不知范生到底是鬼还是人,又恐怕是鬼都能带着尸身跑回家,如果再想起被害扔进井里之事后,说不定一定还会来找他算账索命的,于是,就心里越发惊恐,这一惊之下就似惊破了胆,一下子变得胆小起来,惊得口里吐血,大白天蒙着头躺在床上再不敢见人,还身子不断的抖的似筛糠,身子出冷汗,病情越发加重,一下子病的卧床不起,而再不省人事了。 再说范生精神恍惚了数日,忽然又寻思过来,他心道:“于春艳是因为让我另娶,我没立刻答应另娶,她才不想出来见我的,她说我不娶就会害了她的,她是不因为我没答应她就生气了?是不因为我没马上答应另娶已经害了她了?” 一想到这些,范生就更想马上去见到于春艳的心情更迫切,想去见到于春艳问问,她是不是因为他没答应果真害了她,于是就大白天,大叫着:“于春艳,春艳,我来了,我想通了,我想通了要另娶,你出来吧,快出来见我吧,我不能不见你,” 喊着就向外跑。范生的父母见了大惊,就追着把儿子抓回去,范生被父母抓住后,又哭又叫,大声大嚷道:“你们放开我吧,放开我,让我去找春艳吧,我想通了,我想通了要再娶,你们让我去告诉春艳吧,我不去告诉她她再不能出来见我了,我要去见春艳,我要去找春艳,我没答应她,她现在一定在哭,我不想让她难过,快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找春艳吧。” 范生的父母见儿子说出如此鬼话,认为儿子疯的不轻,就心里更是难受,范生一边被父母拉着向家走,见挣不脱又大叫:“你们赶快给我娶上媳妇,我要娶媳妇,我要马上娶上媳妇,我要是马上娶上媳妇了,春艳就来了,她就快来见我了,这样我就能够很快的见到于春艳了,快啊,快给我娶呀。” 范生的父母见儿子病的这样重,心里悲的难过的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范生的父亲就落泪,母亲就放声哭。将范生拉回家,再看着不让范生出门。 这样,范生恍惚后的第五日,他见再离不得家,心里着急间,就忽然向父母跪下道:“我要要媳妇,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赶快给我娶吧,再晚了,春艳她就更难过了,就更不出来见我了,就会更生我的气的,永远也不会见我了,我要要媳妇,要媳妇,”就向父母要求的越发迫不及待,还样子十分可怜,他见父母仍然流泪不答应,就又忽然发怒道:“我要要媳妇,要媳妇,我要立刻要媳妇,快给我娶媳妇来,我要纳春艳为大婆,媳妇为小婆,你们听见没有?快给我去娶上,听见没有?再不给我娶上我就不活了。” 范生的父母见儿子如此,既心疼又好笑,又难过,又担心,又感到无可奈何,他们看到儿子现在瞬间的样子,就似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没有思维,这娶媳妇的事不用说是他们穷人之家,即是富人之家也不能这么快啊,也不能说娶来就马上娶来,更何况范生如今又这样,怎么说娶来就能娶来呢?而范生那管这些,不给他娶来,而整天在家里拼命的大嚷大叫,这样他因此更出了名,出了名人们纷纷都道范生因受到婚姻冲击,而得了精神恍惚症,越来越重,整日胡念八说,南邻北舍东临西居传的没有不知道的了,就连邻村也传的再没有人不知道了,都道范家庄上的美男子范生,因为于春艳的死而受不了冲击,而得了精神恍惚胡念八说症,而得了相思病成了神经病,似此一出名,再更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呢?于是,自然一提起范生眼前的处境来,就都当成笑料和可叹息可怜的话题了。 范生的父母一见儿子病成这样,心里更是忧心如焚,隐隐哟哟间又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儿子的话,没有及时的去聘媒到于家庄去给儿子求亲,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但事又已经变成这样,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更犯愁,愁儿子越是闹着要媳妇,恐怕再就越难娶到媳妇了。不知范生现如今这副摸样,还能否娶到媳妇,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不义命被不义送?春儿思梦寻范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话说有一个知府,因贪赃枉法坑害百姓,被罢官为民,虽被抄没了家产,但他从钱庄里取出来的银子仍然不少。他带着家小,拿着这些银子不敢走旱路怕遇上强盗,就雇船走水路,谁知船行在此处两个船夫见银子不少,就起了歹心,两个船夫商议着半夜里把这个知府的家小都杀了,待要杀这个知府的女儿时,见这个知府的女儿正是年方二九一十八岁的妙龄,又生得十分美貌,就都看呆了眼不忍心杀,就将尸首都扔到水里后,把船停在一个没有人的去处,两个船夫都想着先来。 那个道:“我是老大我先。” 这个道:“你年龄大了,如此美貌女子你先可惜。” 那个道:“我先就可惜,你先就不可惜?” 这个道:“我年轻,年轻正当先找年轻的。” 那个道:“你年轻不如我有经验,年轻的女子正当先找有经验的。” 这个道:“你老了象个笨牛,能有什么经验?” 那个道:“我象个笨牛你象个什么?小二,今日你特别放肆,你原来天天就把我看成个笨牛?我天天对你不错,金银咱们平分,你还不知好歹,偏要与我争先,你真没有人味,猪狗不如。”这个道:“我看你猪狗不如不大让小,你是老大怎么了?你既如此谁称你是老大?狗屁不是。今日我要娶这女子当老婆,你识趣我比你厉害你就快滚开,别误了我的好事。” 那个道:“你做梦,你的鬼心肠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一定要与我争高低,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我不收拾你我就不是老大。” 这个道:“谁怕你,休要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你若今日敢粘她一指头,我今日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人。” “好,”老大一听就火了,操起刀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另一个船贼一看也操出刀来道:“那我今日就直接送你上西天,也不用以后费力了。”于是两个船贼就在船上杀在一起。 二贼好一顿厮杀,但见,那个老大因为本领高强而年龄大力气不如小二,而这个小二因为是壮年身强力壮力气大,虽本领不如那个老大,但也与那个老大杀起来毫不施弱,且老大的刀法他又已摸了个**不离十,又因为他年轻而手脚快,那个老大虽用了平生不要命的本领,也一时难以取胜杀了那个小二,这个小二再因为被色所迷,又一心要赶快杀了那个老贼,好把这女子娶成老婆,把船与财宝金银全自己独占,就也拼了十二分命,但也一时又难以杀了那个老大。这样二贼越杀心里越急,根本不顾自己的性命和死活,一心想杀掉对方,恨吧不能一刀结果了对方性命,如此二贼战了好一会儿,那个老大因本领高又加上不要命,便一刀捅进了小二的肚子。小二趁着年轻身壮一时不死,再加之手快而恨老大坏他好事,恐女子落在老大手里,也一刀给老大砍下头来。这样老大身子向后一倒一抽刀,小二刀口血喷丈余,顷刻间也身倒而死。 这真是,有一首诗言两个船贼道:前世生来贪色财,忙掉性命为色拼。眼看美色心枉歪,色未到手命先尽。 二贼一死,本来那女子已被二贼杀了父母家小吓得魂不附体,又见二贼死状及惨而惊人,一个顷刻间成了无头尸,一个腹中血喷丈余而死,就一下子惊的昏了过去,也倒在了船上。 女子倒在船上因为受了极度的惊吓就接着病了,躺在那里再不能动,恰巧城隍从那里经过,听到船上有喊杀声,及至到船的上方来看时,见二贼已互相残杀而死,又见那女子生的与于春艳一般模样,开始还认为是于春艳来到人间到船上搬唆是非令二人残杀,后来到船上一看女子乃是活身,就知道不是于春艳,再一查确认女子确实不是于春艳后,又想起曾闻于春艳让范生娶妻纳妾从名分上给她个大婆之称之事,好在阎王那里将范生所化之钱盖上章,再不让他救助,随有成全之意,就让女子醒来后又睡去,乃为之指点迷津让之做一梦道:“你夫乃范生,现在就当是你范家庄上寻夫之时。”女子梦醒后睡去复又作此梦。梦醒后见天要亮了,又忽然觉着身上的病也似好了一般,起来一看船乃在岸边,乃忙将一些银子取下船来,复转身要再去取,见船已被水漂出岸,慢慢的随水漂走。于是女子就趁天还未全亮,寻个地方将银子埋藏好,到天亮后,便打听着到范家庄上去寻夫找范生。 这女子一进范家庄,庄上的人见了都道:“你们快看,这不是于春艳于小姐吗?她不是死了吗?怎么来了?” 这个道:“难道这是鬼?完了,我们大白天活见鬼了,听说活人见鬼会九死一生,我们是不也快要死了?” 那个道:“可能是于春艳于小姐活了,来寻范生来了。难道我们还能都活见鬼要死了吗?不可能。” 又有的疑惑道:“可能于春艳当时说不定就未死,死后又活了,坟内埋的说不定就是假的呢。” 他们正在议论着,就见女子过来向他们打听范生的家住在那里,他们见了,有的吓跑了,有胆大的感到好奇,要弄明真相,就领着女子来到范生的门上,道:“那就是范生家。” 女子见了,十分客气道:“谢谢你们了。”就进了范生家。 范生的父母一见进来一个女子,细一看吓了一跳,都道这不是于家庄上于春艳于小姐来了吗?但心里还未想完,又道于春艳不是死了吗?心里猜想这女子八成是鬼,又见这女子已来到了他们范家的门上,他们已无处躲无处逃了,为了儿子,范生的父亲就只好硬着头皮万分惊恐,话语上言不达下语向前道:“于,于小姐,我,我们知,知道你看中了范生,但,但你必定已经死了呀,人鬼是不能在一起的,你这样会害了范生的,你知道我们范家就范生这么一个儿子,你就放过他吧。” 毕竟范生父母能否让这女子见到已经得了相思病的儿子范生,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眼前忽然见心人?错把春儿作春艳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女子被说的脸上一下子显得十分奇怪,一脸迷惑道:“我是被惊死过一回,但我又醒过来了,没有死,我是人不是鬼。” 范生的父亲不信道:“难,难道你不是上吊了吗?怎么又是被惊死的?” 女子道:“我并没有上吊啊,更没有吊死。” 范生的父亲更是纳闷道:“难,难道你不是于小姐吗?于小姐可是上吊吊死的呀。” 女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于小姐?可我并没有上吊吊死呀。” 范生的母亲也大着胆子道:“你,你是于家庄上于员外有名而出了名的美丽无比的于小姐,谁会不知道呢?你既是于小姐,又有谁不知道你就是上吊吊死的呢?你别不承认骗我们了,骗我们也不会让你去见范生,你还是死了心走吧。你的心我们领了就行了,我们知道你是为了范生才上吊了。” 女子道:“你们说这话我都糊涂了,我是姓于,但我不是于家庄上于员外的女儿,你们可能弄错人了,我是于知府的女儿,叫于春儿。” 范生的父亲不信道:“难道你果真不是于员外的女儿于春艳吗?也没有上吊?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女子道:“我果真不是,果真没有上吊,我叫于春儿。” 范生的父亲道:“那你怎么知道来寻范生?我们并不曾去于知府处聘媒提亲呀。” 于春儿道:“正是这样,我才今日会来。” 范生的父亲道:“这怎么说?” 于春儿道:“你听我慢慢把话说给你们听。” 于是,于春儿便把自己的遭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范生的父母被说的半信半疑,不信,又见这姑娘说的有头有尾,要信,又见这姑娘怎么会和于春艳长的一模一样呢?世上不会有这样巧的事吧?平白无故的来了一个姑娘找上门来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和于春艳于小姐模样一摸一样呢?于是瞪直了眼瞅着姑娘,惊恐而不知所措,范生的父亲仍不放心道:“既如此,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可都是真话?不是于春艳而是于春儿?” 于春儿道:“我活着是人,我的手必然是热的,身也是热的,不信你们向前来试试我手。” 范生的母亲惊恐道:“我害怕,我怎么敢去试呢?”就对范生的父亲道:“还是你试吧。” 范生的父亲瞅瞅范生的娘,见范生的娘吓的脸都白了,就只好提着心向前来身子离着姑娘老远,伸手仅仅能够着姑娘的手,眼不敢转的看着姑娘,慢慢一试于春儿的手,却“啊”的大叫一声缩回手去蹦出老远道:“鬼,鬼。”一下子脸都变的苍白了。 来看的人范生的父亲吆喝是鬼,就都惊的吓跑了。范生的父亲惊恐万状余惊未消道:“鬼,你就是鬼,你的手是凉的呀。” 那女子看上去样子有些不信,就也自己把手放到身上试了试,一试见自己的手确实是凉的,就自己奇怪道:“难道我真死了?果真已经是鬼?这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怎么我没有觉着死呢?难道我果真死了吗?我已经不是人是鬼了吗?” 她这样一自语,把那些胆大的在大门外要看个究竟的人也吓跑了,都道自己今日确实是活见鬼了,怎么办呀?难道自己果真也要死了吗?就都跑光了,再都不敢回来。但范生的父母却再已无处可逃,为了儿子,他们也不能逃,范生的父亲就又结结巴巴的道:“于,于小姐,你就放了范生吧。” 范生的母亲也道:“于,于小姐,你行行好,就放了范生吧?你放了他,我们永远忘不了你,我们去给你烧香烧纸。” 女子都被他们说的惊呆了,呆了一会,又自己自语道:“不会吧?我没想到我死了,怎么自己会是鬼?不会吧?”就又不信的伸手试了试自己的身,一试,再一感觉,觉着自己的身是热的,就高兴道:“可能我是刚才被两个船贼惊的手发凉。”就又将手再放到身上,笑道:“老伯,刚才你分明还没试着,就把手吓的抽回去了,我现在放在身上一试就是热的,不信你再大胆的过来试试。” 范生的父亲又大着胆子上来,眼不转的看着女子的脸,如果女子突然出个怪脸,一定就会把他吓得没有魂了,就见他手慢慢的要感觉似的向女子手上一试,眼奇怪的眨了眨,道:“我先回还感到是凉的,怎么这会确实是热的了?难道你真是人?”这才放了心,但仍很谨慎,半信半信以为真道:“难道你果真是人不是鬼?” 女子道:“我果真是人。” 范生的父亲道:“不是鬼?” 女子道:“不是鬼。” 范生的父亲见说猛然大喜,连忙回房去叫醒一宿未睡,而天亮后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儿子,道:“我儿,你赶快起来快去看看是谁来了?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范生被叫醒半醒不醒的道:“还能是谁?总不会是于小姐于春”“艳”字还未说出口,就猛一下子看到了跟着母亲进来的于春儿,于是他的眼就在顷刻间一亮,也不说了,一下子跳起来跳下炕,猛冲上来双手握住了于春儿的手道:“啊,你终于来了,肯来见我了,我好想你呀,你终于自己来到了我的门上,这不是晚上吧?也不是在做梦吧?我没有害了你吧?” 于春儿被问的一愣一愣的,道:“难道你以前见到过我?” 范生道:“春艳,你怎么如此说?你说这话都令我糊涂了,你我才几日不见?难道才几日不见你就忘了?” 于春儿被说的更是纳闷,又一愣一愣的道:“你,你就是范生吗?” 范生道:“我就是范生,难道你果真不认识我了吗?” 于春儿一见范生长得好一表人才,又对自己如此热情迫切,正和自己是天生的一对,就心里好不喜欢和喜悦,心道这真是绝处逢生,不管怎样,反正已先有了梦兆,为投范生所愿,随就范生如何说她就如何应,范生叫她于妹她也答应,叫她春艳她还答应,叫她于春艳她仍答应,并且见范家很穷,于第二日带着范生的父亲和范生一起去取回了银子。从此范家在范家庄上值家档买地成了富户。并都一齐传着于春艳于小姐有鬼变成了活人,确实活了,来到了范家,还给范家带来了许多金银。 这个消息又很快的传到了于家庄上,传进了于员外的耳朵里,于员外开始还不信,后来让下人到范家庄上一打听,一看果真是真的,就气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病也没有了,气糊涂了道:“这个逆女,什么时候弄我这么多金银给范家了?不行,我要亲自去问问。” 说着,就带着下人一起出了门,气冲冲向范家庄奔来。不知于员外要如何到范家庄上寻女儿撒气,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春艳借身斥恶父?作恶到头有报应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且说于春儿与范生第十日便结成了夫妻,并举行了热闹的婚礼,范生一心把于春儿当作于春艳。全范家庄的人也都把于春儿当作于春艳活了,并都道于春艳死而复活是奇事,并还齐传于春艳给范家带来了许多金银。 于员外气冲冲来到范家庄,范家庄有会看热闹的都道于员外八成是来寻女儿算账所要金银的。于是都道有好戏看了,就都一齐传扬着跟着来看。 谁知于员外一冲进范家的门,一见了于春儿,见八成是自己的女儿,又见范家突然家里变得这么富有,气恼间还不知要从那里开口,那于春儿见了于员外首先用手指着怒斥道:“你还来做什么?难道你还嫌把女儿和范郎害得不够惨?你还要把我们怎么样?难道你要让女儿死了也不得安心吗?” 范生的父母听女子如此说,都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心道怎么于春儿突然又成了于春艳?难道果真就是于春艳不是于春儿吗?听她口话分明是在说死了,难道果真是于春艳的鬼与儿子拜堂成了亲了吗?这可怎么办呀?这不明摆着把儿子给害了吗?就在那里吓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于员外被于春儿怒斥,更认为这就是女儿了,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就随怒道:“你这个逆女,你死就死了吧,你如何还要将我的金银弄到范家来?” 于春儿怒斥道:“你还配做我的父亲吗?谁是你的女儿?我不是你女儿,我是于春艳,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走,你快走,你再不要来范家,你要找你女儿,你到坟里去找,我还躺在坟里呢,你如果有脸,你尽管挖开坟去看,反正女儿在阴间也受够了,不怕了,随你去怎么样。” 于员外见于春儿如此说,心道这八成是鬼,是女儿的鬼魂,随惊的道:“活人见了鬼,不死也得去层皮,我有病才从床上起来要好了,却又来见了鬼,看来我命不长久矣。”说完,惊的再连看也不敢看的连忙大叫着有鬼有鬼,就跑了。 于员外一口气跑回家去后,因心里犯疑,又怕女儿真的活了故意说鬼话骗他,就于晚上,又怕让人看到,便悄悄带着下人来到了女儿坟前,将女儿的坟挖开,开棺点上灯笼一看,见女儿还果真好好的躺在里面,虽然面无血色,全身僵硬,但如生前活着一般毫无变样腐烂,且也无臭味,就隧道:“怪了,人死了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会如此呢?就同刚死时完全一样。”随让下人再把棺材盖钉上,埋好后悄悄回了家,再一夜心里狂跳不止,身上冒冷汗发虚,白日里死去活来,昏迷数次,请郎中来救治,至半上午方稍有好转。郎中见于员外病已有好转,便这才松下心来道:“如此吃着药,再把过分受到惊吓之魂到夜间再去叫回来,员外之病就可好矣。”于员外一听他的病还可以好,就心里也得到了一些宽慰,心情也开始稳定了。 但于员外的所作所为,已经早已惊动了阎王殿,五殿的阎罗大帝闻听到范生和于春艳这段悲情后,就受到了感动,就亲自到一殿找一殿阎罗秦广王说情,就对一殿阎王秦广王道:“象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听说你为了她的假阴币的事还打她,你也能下得去手。” 一殿阎王秦广王被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五殿阎罗大帝又道:“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们一殿能在此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于春艳再送回阳间去与范生相聚,这样也不狂费了范生和于春艳的一番真情。” 但一殿阎王秦广王为难道:“阎罗大帝,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于春艳的事是被他父亲逼的没法被迫自杀的,并非是他们的鬼差去抓的,所以也不存在放不放的问题。再者,都不是已经允许她和范生阴阳相会了吗?既是已经相会了,那么就先顺着他们的自然吧。再说,他们两个的事,城隍也受了感动,也在插手这件事,这样以来,阴间的很多小鬼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这种情况下,再把于春艳放回阳间去,对范生和阳间当然是好了,可在阴间影响就太大了,如果这事再传到玉皇大帝的耳朵里,你让我们怎么办?”说到这里,秦广王就又不得不把话题一转,对阎罗天子说出了他的道理。 当即,秦广王就对阎罗天子又为难的道:“天子老兄,如果照你说的这样,你以前有一殿到五殿去的结果,就是我明天的结局,你的声望大,而我,还会连你也不如,你在人间,人间的人都敬重你,而我,说不定玉帝一怒之下就会把我送上断魂台的,你说我敢吗?” 他的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以前五殿的阎罗天子,就是一殿的阎王,但由于阎罗天子为人重情,他看到人间很多人为了不平的事被屈死了,于是就又把他们的魂魄放回阳间,并想办法帮着他们到阳间去鸣不平,这件事被玉皇大帝知道了后,玉皇大帝认为阎罗天子的这种做法搅扰了阳间的规律,但又看到他不论在阴间还是阳间的威望都很高,怕惹起民愤,又不好治罪他,所以就把阎罗大帝有一殿调到了五殿,这件事传到了阳间后,阳间的人都非常感激阎罗大帝的为人,听到他因为阳间的事被调到了五殿,就都非常难过,并为了感激阎罗大帝的正义之举,所以阳间的人每当在死了亲人之后,都在过五七时过的特别隆重,据说,在阳间人认为,人死了后,一共要经过十殿阎王,即七天经过一个阎王殿,即十个阎王殿,故人都要在死后过十七,即人死了后,他的亲人连着都要为他过十个七,一个七是七天,所以被称为七,在五七经过五殿时,过的都要比其它的七过的隆重,就是这个缘故,就是对阎罗大帝的尊重。 当即,阎罗天子听秦广王如此说,就再无话可说,就只好摇着头叹着气走了。秦广王见自己不敢那样做,没有给阎罗天子面子,见阎罗天子这样的走了,就心里也不好受,就让判官看看查查,怎么象于员外这样的人阳寿还没到?怎么还没死?如果阳寿到了,快让他死,一天也不准拖。谁知判官一打开生死簿,看到写着于员外阳寿的的那一页,不知被那个小鬼恨极了,把阳寿的岁数上滴上一滴水,看不清是多少岁数了,于是秦广王见了就大喜过望道:“这样的人,还能让他再活着吗?既然看不清了,就当阳寿到了,把他抓来就好了,但这样也不解恨,最好能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就好了,也好让他也尝尝遭受痛苦的滋味。” 这时,广王殿上的一个鬼差道:“把他的儿子也抓来,这样对他的打击最大了。” 秦广王道:“这样不可,如果他的儿子阳寿未尽,我们岂不违反天条?” 这时,判官又高兴道:“广王爷,他儿子的阳寿岁数上也滴上了水看不出来了,是不一块抓来就行了?” 秦广王感到蹊跷,心道怎么会这样巧呢?就道:“他儿子这么年轻,本身不知道岁数去胡抓就不对,再传扬到天上去,我们可就纸里包不住火了,这肯定是我们殿上的那个鬼差故意做的手脚,到时候弄来弄去,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要自找难看了也不用这么着急,这样我们都离着断魂台不远了。” 判官道:“既然都到了这一步,我们不会想个办法吗?我们不去抓他,不是发病让他儿子死,而让他和别人打架,被别人打死,这样不就怪不着我们了吗?” 秦广王想了想道:“这也是个办法,但让他和谁打架呢?打出人命来,岂不是又要害了一个人?” 判官道:“广王爷,让他和吴为贵打,这样吴为贵也就难看了。” 秦广王被他们这样弄都都要笑了道:“你们真能想得出来,这样对于员外的打击教训会更大,那就这样吧,可排谁去让他们打架呢?” 先前的那个鬼差道:“我愿去。” 秦广王道:“要当心,别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那个鬼差道:“广王爷放心。” 秦广王道:“那你赶快去吧。” 于是,那个鬼差先把魂找到于员外的儿子扶到于员外的儿子身上,就见于员外的儿子,在家里忽然打了个哈气,道:“我要出去到饭馆里去吃饭,我很长时间都没去了。” 于员外的老伴道:“你昨天才去了,怎么说很长时间没去了呢?” 于员外的儿子道:“那我今日也要去。” 于员外的老伴道:“你爹病的这样重,你不在家里好好陪着他,你出去吃的什么饭?” 于员外的儿子道:“不行,我就得去,谁说也不中。”说完,就走了。到了饭馆,点上菜,又要了许多好吃的,就吃起来,将所有的菜都吃了一些,鬼差就离开于员外儿子的身,又去找吴为贵。 鬼差一走,于员外的儿子忽然叫喊道:“我怎么来到了这里?我怎么今日又来了?我爹还在家里病得够呛呢。”说着,就忙着站起来要走。 饭馆里的店小二看急了,就连忙上来让他算了账再走,但于员外的儿子却道:“我并没记着点菜,这不知是谁点的些菜,又不知是谁吃剩的些狗剩,凭什么让我算账?我不算。”于是,就不认账,不算帐,就与饭馆老板争吵起来。 这时,吴为贵忽然进来了,一进饭馆,见于员外的儿子正在与饭馆老板争吵,就用手一指于员外的儿子道:“你这个死东西,吃了饭还不付钱,找打?” 于员外的儿子道:“管你屁事?” 吴为贵一听生气的走上来,照着于员外的儿子脸上就是一耳光,打的于员外的儿子眼冒金星,就反过来又打吴为贵。这时,鬼差连忙离开吴为贵的身,就见吴为贵挨了打,瞬间一愣,就马上反应过来,大怒道:“你敢平白无故打你姐夫?你反了?”就一下子跳起来反击,于是,二人就一下子撕打在了一起,直到打出了人命来,于员外的儿子被吴为贵打死。吴为贵一看出了人命,就慌了,连忙道:“你装死,你还敢装死?”就想着跑,想脱身。饭馆的老板一看出了人命,怕受到牵连,就连忙让人把吴为贵抓了,并赶快排人去报官。 鬼差一看,这一切都办妥了,就立刻高兴着回到了广王殿,把所有的经过都向秦广王汇报了一遍,秦广王闻听认为不会留下破绽,再也就将此事放了下来,等待着事情在人间的自然发展。 再说于员外,身子虽然在郎中的调治下大有好转,但一听到他的唯一还剩下的儿子却让吴为贵给打死了,就又气又恨,又疼儿子,病情一下子加重,郎中调治无效,未一日气绝身亡。于家一下子遭了这样横祸,不知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夫妇一起到坟前?范生从此阴阳妻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再说范家,自于员外与下人离去后,于春儿忽然倒地不醒人事,范生向前抱住吃惊的大叫,着急的大叫,道:“春艳,春艳。”范生的父母都道于春儿实是于春艳是鬼,都惊的不知所措不敢向前。 良久,才见于春儿才醒来,一看范生正在抱着她吃惊的叫她,便道:“我这是怎么啦?我刚才去过那里?只觉着眼前一黑,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范生道:“春艳,你刚才斥过你父亲难道你忘了吗?” 于春儿道:“我父亲早被强盗在船上杀了,连尸首都被扔进了河里飘走了,他那里还能再来?” 范生感到不解,道:“难道你父亲不是于员外?” 于春儿恍然大悟道:“夫君,我见你现在已经好了,我就实话和你说吧,我并不是于家庄上的于春艳于小姐,我是于知府的女儿于春儿。”遂将父亲被罢官及船上全家被害之事,和两个强盗互相残杀而死,自己又如何做梦来范家庄上寻夫之事,一五一十的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范生听了不解道:“那你刚才如何还能那样怒斥于员外呢?难道你从前见过于员外?” 于春儿道:“夫君,果真,我刚才果真什么也没看到。” 范生见说,一下子想到于春艳曾经说她可以将魂付到他娶的妻子身上,就遂问道:“那我们举行婚礼几天了?” 于春儿道:“正第二天了。” 范生一想,就忙拉起于春儿道:“春儿,快跟我来。” 于春儿道:“夫君要拉我到那里去?” 范生道:“去见于春艳。” 说着,就随让爹娘找纸笔来道:“自从春艳离世之后,我再久未动笔了,今日我要为春艳而拾起笔来,我要为春艳而写,我要让春艳从此有走进我们范家的名分。”说完,挥笔一口气而就,并又说明原因买回许多香纸,于次日同于春儿一起来到于春艳坟前,同于春儿双双一起跪在于春艳坟前,见坟已被新挖开过,范生难过的落泪道:“春艳,没想到我多日再不来,还是有人来掏你的坟,你在阴间那样贫也有人不放过你,凡是来掏坟的都不是好人,让他不得好死。”说着,而又擦泪道:“春艳,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如今都按照你的话做了,就连你让我娶的妻子于春儿也不但和你容貌一样,还名字中带着你名字的春字,叫于春儿,近和你一字之差,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前妻,春儿是我的后妻,我们范家,你从此随时都可以进出,我求我们范家的先祖,就在阴世收下你这个祖孙媳妇吧。” 范生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于春艳在坟内道:“范郎,我终于可以放心你了,我把你一人闪在世上,从今以后总算有个人可以关心你了,你以后就和于春儿一起过日子吧,我有了你给我的名分,就已经很知足了,人生难得一知己,我能够得范郎这样的好知己,虽死而心甜。” 范生听了,而再落泪道:“春艳,我故意快黑天来,等会天黑后,你总该出来让春儿也见一见你吧?” 于春艳道:“她不能和你一样有缘见到我,他回去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就同看到我,而你从今以后看到她也同看到我,这些城隍都已经和我说了。今日我的心愿已了,只有一事相托,望范郎和春儿妹妹看在我们曾经多日相聚的份上,请不要推辞。” 范生道:“春艳,你说吧,只要我范生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于春儿道:“姐姐,你说吧,我们一定不会推辞。” 于春艳道:“今日我的弟弟和吴为贵争吵打架,已被吴为贵打死了,我爹也已经死了,只剩下我娘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如果你同春儿妹妹能看在我的面上,就去看她一眼。你们回去之后,明天就会知道我弟弟被打死的消息了,你们去吧,若以后我果真可以经常进出你们范家的话,我一定经常去看你们。范郎,你们且回去吧,你们烧给我的钱天黑后我都会收进来的,你们烧给阎王的证明阎王秦广王也已经收到了,你们就放心的回去吧。”声音说完而哭涕,哭后再无声息。 范生和于春儿也不免跟着泪下,二人见香纸焚完后,叩首毕,双双便离开了墓地。至此日,果然听说于员外的独生儿子于昨日被吴为贵打死,和于员外的死讯,于是,就忙和于春儿一起来到了于家庄,到于家来看望于春艳的老母。 其时,于春艳的娘因失去了女儿,儿子又被人打死,又死了丈夫,守着两具尸体已哭成一个泪人一般。谁知于春儿随着范生一来到于家,一见了于春艳的母亲,就立刻难过的同泪人一般,哭着跑上去抱着于春艳的老母,口口声声哭着叫娘,并哭着道:“我的娘你千万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别难过再伤坏了身子。” 于春艳的母亲一见于春儿,见果和自己的女儿生的一模一样,先是惊呆了,后又十分难过,再后来不信道:“难道果真是我的春艳儿回来了吗?你果真和人说的那样又活过来了吗?”就听于春儿道:“娘,女儿并不曾活过来,来和范郎一起来看你的实是于春儿,乃是女儿的魂借付在她的身上,不信娘你快看,女儿左手脖上有个痣,你再看她可有否?” 于春艳的娘一听也不哭了,就将于春儿左手露上衣袖去一看,见果然什么也没有,就又难过的哭起女儿来,哭道都是于员外这老东西屈害死了女儿,吴为贵那么凶狠,他却如何就看中了那吴为贵?非逼女儿嫁给他不可,如今连儿子的命也搭在吴为贵的手里了,而吴为贵还不罢休。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被范生和于家的下人救醒后仍哭。于春艳见其母哭的伤心,道:“娘,你千万再别难过了呀,时候到了,我也该走了。”说完,于春儿又昏倒于地,半饷不省人事,一阵子过后,被人救醒,乃道:“我刚才又去了那里?仍然同上次一样看到很黑什么也看不到。” 范生知道刚才又是于春艳的魂魄上了她的身,于是很疼爱的安慰她,并和她说出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于春儿听了,也难过道:“原来如此,那我干脆就做她的女儿吧,我正好已经没有了父母。”就对于老夫人道:“娘,从今以后,春儿就是你的女儿春艳。”于老夫人见说,也难过的一下子抱住了于春儿哭道:“春儿,春艳,我的女儿呀,娘如今真不知该如何说什么好,若是再有开始,娘怎么也不能让你爹再逼你。” 于是,一家人便难过的悲在了一起,还是范生帮着给于员外及儿子料理了后事。并告状为于家儿子鸣了冤。 自此之后,于春儿便把于家庄于家当成了娘家,而范生也视于老夫人为岳母,而于春艳也经常到范家来,范生虽然再看不见她的魂魄,但于春艳的魂魄经常附到于春儿的身上,与范生来相聚,竟与于春艳生前一摸一样,二人而喜而涕而哭而乐,而互相作诗。 而常了,于春艳的魂魄附到于春儿身上后,于春儿也再不发昏了,并且于春艳随时可以去可以来,从而便成了人间令人称奇的人鬼二女与范生为妻相恋相爱的一段奇情。 这一个人鬼相恋相爱的故事,刚结束,第二个人鬼相恋相爱的故事又登场,欲知下一个人鬼之恋的故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后来,范生又将他们的这段人生不寻常的情感经历写了下来,并还取名为《人与鬼的奇情》。但由于他的记叙只将故事的过程记了下来,所以没有形成版本。而在他死后,他的笔迹被人看到后,就将这个过程当成故事讲。所以就留下了这个故事传在民间。 而范生和于春儿,后来一个活到一百零一岁,一个活到九十八岁,他们似乎知道那天他们要同时死。到了那天,二人便无病而抱在一起,就双双相抱而故,并子孙满堂风光大葬, 这是一个离奇的人鬼奇情奇恋有情的男人与女人的故事,范生因为真爱而得到了真爱,而下面第二卷又说的一个男人无情,女人将会付出什么样代价的故事,要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恋而变成一个人与鬼之恋的故事,请看第二卷:恩将仇报无情郎。 第十回:半路遭劫欲寻死?赠玉订婚救命女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明朝正德年间,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在进京的路上,遇到了强人,将身上的行李和银子都被强人劫走。书生无奈,进退两难之际,就含悲绝望的在路上一棵树下,想用腰带上吊寻死结束自己。 却正在这时,恰有一个小姐被轿抬着从这里经过,小姐在轿内听到丫鬟惊叫前面树下有人上吊了,就慌忙掀开轿帘,一看前面树下一个年轻的书生,已经上吊吊在树上了,就连忙命人快去抢救。 书生被小姐跟随的家人从树上解开腰带救下来后,见自己没有死成,就两泪斑斑,越发伤感。 小姐来到近前停下轿来见了感到奇怪,就忍不住问书生:“看你的打扮,象个书生,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想不开?如何非要在此寻短见不可呢?” 书生见是一个小姐闻他,而越发悲伤道:“小姐呀,你们真不该救我,你们为何不让我死了呢?如今我活在世上,乃是生不如死,何故要救我?” 小姐更感到奇怪道:“书生,看你又这样悲伤,此话又当怎讲?什么事活不过去了?” 书生道:“我要进京赶考,不想今日在此处遇到了强盗,将我的所带行李和身上的钱物都已经劫了去,如今,我已落得只有空身一人,身上再无分文,进,我不能到京去赶考,退,我又无盘费回家,我现在进退两难,只有一死而方能解脱了我眼前之痛苦。我如今落到这般地步,虽是寒窗十载,但也惟有一死了,除此之外,再也别无选择了。小姐,你们如何要救我?你们真不该救我,若不救我,我这会说不定就已经死了,还那会再这样痛苦悲伤呢?又怎么会比上吊之前更加痛苦呢?想不到我如今落到这般地步,竟然连上吊想寻死都不能如意了啊。唉,天哪,你这是何故要对我如此啊?” 小姐被书生难过的,也忍不住脸色变得极其可怜书生道:“唉――,书生,你何故要这样想呢?又何故要这样悲观呢?又何故要就这样轻率的轻易就轻了生了呢?你虽然眼下有难,但也绝不至于到了非要死不可的地步了啊,不知书生家住那里?姓甚名谁,何处人氏?不妨实说出来告诉于我。” 书生悲伤难过道:“小姐呀――,小姐,你即是要问,那我就今日只好如实相告了。小姐,唉――,你听我对小姐讲。小生本是岳阳人氏,姓吴名吴益生。”说完,又在那里叹气。 小姐道:“吴益生,你家中还有何人?” 吴益生道:“家中尚有六旬老母,和一个二十岁的弟弟。” 小姐道:“吴益生,你家中难道出了老母和弟弟之外,难道再就没有妻子儿女?你若死后,你的老母尚有你的弟弟照顾,而你的妻子儿女又有谁来照顾?” 吴益生道:“尚未婚配,那来的妻子儿女?” 小姐见这眼前的这个书生虽是一脸的悲伤和一副可怜相,但却生得十分俊秀,随心里可怜间,便生了喜爱之念,就道:“吴益生,如今我若送你银子,并让人将你用车马送进京去赶考如何?” 吴益生见说不由喜出望外,连忙道:“小姐,若能如此,这自然极好,小生那有不愿意之理?实乃是小生渴求不得,但不知小姐如何要待我这样好?将我救下来已经是恩重如山,如今又要赠给我银子,送我进京去赶考,此恩此德,小生没世难忘,但又怎能领受得起?” 说着,欢喜间再一抬头,又见这轿内小姐生的仔细看来不由让人感到眉清目秀,鼻美口丽,面似仙女,就又一下子动了渴求之念。而心道:“小姐今日必见我生的相貌极美,方才相救赠我银子,又要送我进京赶考。若非如此,这世上,那会有如此好的小姐,怎会平白无故对我如此好?如今,你看这小姐,她又生的这般美貌,还借故间又问我家中有无妻子儿女,看其心意,其必也有此心,常言道,世上的美人爱美人,我如今何还不赶快借此机会说出此事,将来也好不因为此时错过了绝好机会和绝好的佳人而后悔。” 想至此,吴益生又大胆的对小姐开口道:“小姐今日相救相助之恩,就同再生父母,益生终生也难以报答小姐恩德,益生若此去考中有出头之日,为能够终生报答小姐相救之恩,如今小生有一个想法,话到嘴边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姐道:“书生,但讲无妨。” 吴益生道:“小姐呀,我实乃有一事情要相求小姐,但不知小姐可否能够允许?敢问小姐,不知小姐可否已有夫君?” 一边的丫鬟闻听道:“我家小姐未有订婚,那来的夫君?” 吴益生正中心怀道:“若小姐能够看中小生,小生得中之后,愿来娶小姐为妻,以报小姐今日相救之恩,不知小姐愿意否?若益生此去不中,益生自知难以配上小姐,小生虽有报恩之心,但也不敢有此之念,不知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芳龄几何?益生以前在家中只顾读书,虽已二十二岁了,但并无婚配,今日遇到小姐,救了益生,益生这才知道,世上的女子原来都是这么高尚,让人心里留恋相爱难以自拔,小生寻思着,今日只有如此方能相报小姐的救命厚恩,益生若能够得到小姐允许,以后一定终生对小姐好,对小姐忠心不二,坚贞不渝,与小姐终生相敬如宾,终生恩爱,白头恩爱皆老,只有这样方才能报小姐今日救命相助之恩,不知小姐尊意如何?” 小姐见书生说话如此口齿伶俐,语言感人,用词说话又如此的带有水平,又见书生说话情真意切,就面立羞红,看着书生仪表语言真情洋溢,又听其话语真切出言就如见到心肺,那样高尚的心和语言,又是这样一个有真情和真意,有情有义的书生,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话即明理又有真情,随含羞而不愿失去眼前这个巧遇难得的机会道:“遇危相救,逢难相助,乃人之常情,何劳书生铭记在心,又怎敢指望书生终生相报。书生今日若果真有此心,小女子若能终生相伴书生,终生服侍书生左右,心已足矣。书生既有此意,此去不管考不考中,小女子都无二心,都在家中盼望等待着书生前来迎娶。今日巧遇相救了书生,而书生也恰有此意,思想起来,这都是缘分,这相比就是你我的缘分,小女子家住前面不远的宋家庄,宋秀娥便是小女子的名,家父名叫宋士俊。” 吴益生一看宋秀娥答应了他的要求,心里更是高兴,不由心内欣喜若狂道:“今日真是上天有眼,不但送我银子让我进京赶考,如今又送来了美人让我为妻子,这真是,没想到我一瞬间,在一番悲伤绝望之后,什么一切也有了,我要是早知道上天要有如此安排,我才不去真上吊呢,傻子才会去真吊死呢,傻子才会又那样真悲伤呢?如此我只需做做样就是了。从今日之相遇看来,我此去看来必中无疑,此乃吉兆也。” 想到此,吴益生便不由喜的忙对小姐施礼道:“贤妻在上,今日请先受小生吴益生一拜,吴益生此去中后,一定前来迎娶小姐过门。” 说着,便又是一拜到地。 宋秀娥忙从轿内出来,向前含羞而来相扶书生道:“书生,不必多礼,若是如此,就羞煞我了。” 吴益生一看宋秀娥站起身来,出来轿来到近前看上去身姿和容貌更是娇美,就更激动的不由将玉扇坠取下来,双手送于宋秀娥手中道:“秀娥,我今日已无他物相送,这破扇坠贼尚未要,故还有此坠,今日就送给小姐吧,权作信物,望小姐休要嫌弃。” 宋秀娥含羞双手接过了扇坠,亦红着脸送了一块玉佩给吴益生,二人就互相收好信物,吴益生这才一恭到地,与宋秀娥恋恋不舍的分手,便被送着进京赶考去了。 但不知吴益生此去考官之后又会如何,又能否前来迎娶宋秀娥,且听下回分解。 十一回:中官负心攀高枝?自命不凡无人性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吴益生进京科试,三科下来,果然被糊涂皇帝正德点为榜眼。因吴益生相貌生的也极其出众,头名状元又被皇上招了驸马,那探花之貌又不及吴益生,所以吴益生在赶上相府欲从新科进士中为独生女儿择婿过程中,被丞相看中,丞相见吴益生生的一表人才又未婚配,就随有相择之意。 吴益生闻知,心内攀上之心浮动心切,不由暗自心道:“若自已一旦被丞相择中,成了丞相门婿,那样不是荣华富贵就更不用愁了?”特别又听说丞相的千金又生了一番美貌,就心里更是迫切的迫不及待了,就立刻和前来做媒的宗师大人表了自己心态道:“若蒙丞相抬爱看中,丞相的千金不嫌弃益生才疏学浅,相貌陋丑,益生焉有不从之意?” 宗师闻听大喜,道:“榜眼太谦逊了,榜眼之才学何人不知?榜眼之貌谁人没看到?如此,即蒙榜眼愿意,老夫就到丞相那里去玉成此事了。” 吴益生道:“多谢宗师大人费心玉成成全。” 于是,宗师大人就立刻高兴的告辞去告诉了丞相,丞相见说吴益生也十分愿意,不由十分喜悦,随凑明皇上,吴益生便随被丞相选中,择日便毫不犹豫毫无顾虑的与丞相的千金完了婚。并在榜眼府里,整日喜得的如梦如醉。 这日,吴益生喜悦之间,见自己自从成了丞相快婿之后,立刻官运享通,立刻做上了官,见四周无人,不由喜的喜出望外忍不住喜悦的说起连口句子来乐道: “我自从进京赶考绝处逢生被救后,左右逢缘处处遇见人间绝世之美女。进京一考中上了榜眼丞相大人选婿又看中了我,让宗师大人鸿雁传喜讯把喜讯传。让我从此一步登天成了丞相的乘龙快婿,从此永华富贵就要终生伴随我一生。我这真是从此,喜交鸿运,前途无量,幸福美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啥有啥。嘿,嘿嘿嘿,美不胜美,美极了。” 说着,摇了摇头,又高兴道:“如今这真是,那真是,这更是,又喜丞相的千金生的这样美貌,与我恩爱美满相爱无比,真是爱的无比,美的无比,乐的无比,又怎比那宋秀娥,不过一个小村之女,又怎能与我相配?怎能与我这个贵命人成了夫妻?她虽然说还救了我的命,可是那也不过是天意,是天的安排,天安排她在那是要救我,我也没办法,否则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到了今日?到了今日,我有什么办法?象我这种一步登天的贵命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死了呢?她救了我看来也算不上什么恩不恩,我又怎么偏要娶你呢?那样我不是自己找着发昏吗?我如今可是中了官的人了,你能配上得我吗?你自然配不上我这个当大官的贵命人了,我娶了你对我会有什么好处呢?你一不能帮我升官,二不能有钱又有势,从那一方面讲,你都不如丞相的千金小姐,你能配上我这个成了官的贵命人吗?我又怎能去娶你这种下贱的村中女人呢?思想当初与你定媒约,我真是可笑可笑实在太可笑,象我这样的富贵命,怎么能随便于那种女人定媒约呢?必不能,必不能,宋秀娥,休怪我,今日我不要你就对了。你虽然救了我,可是你要明白,那是天意,天的意思,是天不想着绝我,似我这样的贵命怎么能随便的绝了呢?必不能,只不过是天借你手用一用罢了。不对,也不是你的手,是你的一个下人的手。既是一个下人的手,那就更不足一提了,这事也更不值得我再去想了。再见了――,再见了――,宋秀娥,我们从今以后最好再别见面,我们最好就此各自一方,你东我西互不相见。” 吴益生说着,更是喜的不能自控,又道:“我如今成了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深得丞相大人宠信,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恰如一步登天,这叫中官招婿双喜临门,好的不能再好了啊,好不从今往后让人得意春风啊。”说着,再随将宋秀娥早已抛到了脑后九霄云外去了。 宋秀娥,自从救了吴益生,赠银遣人将吴益生送进京去,与吴益生分手道别回到家中后,天天手捧扇坠,心里欢喜间,不免期盼着吴益生科举后早已前来迎娶。 其父亲宋士俊虽喜女儿与书生定下婚约,且当时又听到从京城回来报喜的家人说吴益生吴姑爷已高中榜眼,于是,不但女儿高兴,就连宋士俊心里也欣喜,并为女儿路上救书生之举而感到高兴,也为吴益生求婚女儿,女儿应允了这桩婚事而感到高兴满意。这样他认为可以为女儿放心了,他认为象这种情况下,吴益生以后一定会感恩对女儿好,他也不用往后为女儿操心了。 可怜这对好心善良的痴心父女,他们的想法虽然也在情在理,可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遇见的这个吴益生是个不寻常的人,是个天生的畜生。象这种不在理的人,他们的想法又怎么能在理变成现实呢?他们在家里天天期盼着吴益生前来上门迎娶,就如听着乐曲打着小盹做美梦,一直做了一年,也不见吴益生上门来迎娶,且又无书信到来,宋士俊心里就开始生了疑,恐事有变故。于是,就亲自进京城前去打探消息。 但谁知进京一打探,这才知道那吴益生已于一年前早与相府的千金完婚了。于是,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又亲自和下人去观看了,见这确实是真的了,就为女儿的天天痴心期盼而忍不住的落泪,而伤心的哭了。哭完,就死心了,领着下人心情沉重的返回了家乡。回到家后,又怕女儿闻听真相伤心,怕女儿疼不欲生生出枝节,就没有实说,而是暗中物色张罗着又为女儿另择佳婿,期望着女儿见了佳婿后,而再不至于过度伤心生出不测来,这样也好便于以后女儿极早的忘记吴益生。于是,宋士俊经过自己反复的考虑,和反复的观察筛选,终于给女儿许下了一门婚姻,为不再生出偏差和枝节,便择日要急着给女儿完婚。 十二回:千里寻夫到京城?含羞要见心上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宋秀娥知道父亲自从京城里回来,三番两次言说看不中那吴益生,又见父亲天天急着为自己另择婿,一心要急着为自己完婚,就去找父亲,与父亲哭着闹着理论了一番。虽然她的父亲心里有苦难言,可是还是反复苦口婆心的劝说女儿,但她始终无法改变同意父亲为她择的这门亲事,而是反复说那样对不起吴相公,而心里老是想着吴益生。 宋士俊见女儿仍然对吴益生这样痴心,想说实话又怕女儿受不了打击,就看着痛苦错怪自己的女儿几次想说,又不忍心说出来,就自己心里流着泪装恶人。于是,宋秀娥天天恨透了自己的爹爹,而心里仍然坚决的坚持着要等着吴益生前来迎娶。 宋士俊见女儿这样坚决,这样痴情,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而又无儿子,视女儿如掌上明珠,看到女儿因为自己这样做天天痛苦,以泪洗面,就又心疼不得不让自己硬下心来,还担心怕女儿被他逼的想不开怕寻了短见,天天也是心里苦不堪言。 看到女儿日渐消瘦,宋士俊几次都想着说实话,可是还是怕女儿一下子受不了打击,怕有个三长两短,因此几次想说还是不敢说出真相,又怕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真相,女儿会不相信,认为他为了拆散女儿和吴益生故意撒谎,怕在这种情况下,女儿一怒之下去寻找吴益生。于是,左右为难百般无奈的宋士俊,最后没法只好硬下心来对女儿道:“我已经坚决的看不中吴益生了,我不愿意让女儿远离家乡嫁给那个吴益生,这些谁说也不行,你趁早死了心吧,你看,现在的这个刘公子多好。” 宋秀娥见父亲反对的这样坚决,就认为父亲自私光为自己考虑,就认为父亲这样做太自私,就更是责备自己的父亲怎么能这样自私,怎么会为了自己而不顾女儿的感受呢?但宋士俊看上去坚决的再并无听进女儿半句话去的样子,也不管女儿再怎么指责和哭闹,而是强行的更急着给女儿择了完婚之日。 眼看着完婚的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可怜痴情的女子宋秀娥,天天还手捧着扇子坠,望眼欲穿,眼里顶着泪,苦苦盼望着吴益生能够早来迎娶。完婚的日子越近,她的心里盼望着吴益生的心也越急越迫切。但却一日复一日,仍不见吴益生的影子,又见完婚的日子越发一天近似一天,就心乱如麻,急的天天就似热锅上的蚂蚁,焦急而心内苦悲的实在是不堪言。 最后完婚的日子将至,逼得她实在没有法了,无奈她又感到再无路可走,又不甘心,就只好和丫鬟小青一商量,夜里偷偷出了门,欲进京去寻找打听吴益生的消息,期望着此行能够找到见到吴益生。 这个多情痴心的女子,她们主仆二人离开家乡,一对女子,为了路上方便,就被迫在离家之前女扮男装,一路上她们整日提心吊胆,风尘仆仆,带着一颗迫切相见吴益生的心,行了不知多少时日,终于跋涉千里,来到了京城。 来到了京城后,他们主仆二人又换上女装,就整日打听吴益生的下落,吴益生乃丞相的门婿当朝的尚书,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不用说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听到吴益生已成了当朝尚书,宋秀娥不免为吴益生高兴。这主仆二人就打听到吴益生散朝之后路途的必经之路,就在那里等待着吴益生,期望着给吴益生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她和丫鬟小青等待着吴益生的官轿快要过来之后,这主仆二人心里就又害怕紧张起来,又害怕紧张的不敢去见吴益生了,怎么说吴益生现在也成为了一个官大人了。眼见着吴益生的官轿就要来到跟前,宋秀娥犹豫不敢前,丫鬟小青怕失去机会,就连忙道:“小姐,眼看着吴相公就要过来了,我们从家里千里迢迢都来了,难道今日要见到吴相公了,小姐你就没有勇气了?想想我们路上你千里跋涉受苦来到京城都有决心,逃离家乡都有决心,如今来到了吴姑爷面前,就差相见了,小姐就没有勇气了?难道小姐到了这一步,却要因为害怕羞怯就要不见了吗?” 宋秀娥闻听小青之言,再想想自己被迫离家,和小青千里迢迢一路上受尽奔波之苦,如今吴相公就在面前,只差上去一见了,如今到了这一步,这个当初曾经救人的人,现在要去见她当初曾经救过的人,她觉着心里又是这样的害怕,又是感到这样的难啊。可是,眼前的官轿还是越来越近了,她再不去见,又怕失去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能因为怕羞而不上去见呢?于是,她想到这里,见官轿来到眼前,就鼓起勇气,就含羞上前拦轿道:“前面官轿停停,我要见吴益生。” 吴益生在轿内听到有人要见他,还听到有人敢叫他的名子,就感到纳闷,心道:“这是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喊让停轿,还敢喊我的名字?”就忍不住让停轿。 轿停下后,前面开路的家将来报道:“禀报大人,前面有两个女子要见大人。” 吴益生没寻思上是宋秀娥主仆二人能千里迢迢来京城里寻他,就连想也不想的道:“将那两个女子带过来。” 于是,宋秀娥主仆二人就被家将带到了轿前,吴益生一掀轿帘,一见到宋秀娥主仆二人,不由心里惊得一下子定在那里似乎都心不跳了,就一下子惊呆了。 毕竟吴益生见了宋秀娥将会是怎样的场面,且听下回分解。 十三回:相见野兽摔扇坠?忘恩仇报杀恩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宋秀娥一见到吴益生这样一幅惊呆了的样子,还认为他这是感到意外而惊呆了呢,她心道如今吴益生果然为官了,看他见到我的这幅呆样,真让人哭笑不得,于是就含羞脸红的笑道:“相公,你认不出我来了吗?小女子今日的突然出现,是不是让相公感到意外了吧?”吴益生不动的心这才一动,觉着再不动不行了,就心一动让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而猛然变了脸色的大怒道:“来啊,这是何处疯女?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搅扰官轿,给我轰到一边子去。” 宋秀娥被猛这一呵斥,立刻紧张的再不敢开玩笑了,道:“相公,我是宋秀娥啊,难道你认不出来我了吗?” 吴益生又一愣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不管是什么蛾,我都不认识。来啊,此为何处疯女?竟敢在大街上疯疯癫癫,说她是什么蝴蝶蛾,敢来戏弄来搅扰官轿,是何用意?是不要行刺本官?来,来啊,给我将二女打死,且莫放过。” 小青连忙惊吓的着急道:“老爷,你难道果真不认识小姐了吗?小姐是一年前救你的宋秀娥啊,我是丫鬟小青。” 吴益生好似没听到,又大声道:“来啊,你们听到了没有?怎么还不动手?” 下人都见这两个女子那象刺客,况且这人命关天之事,那能说随便打死就打死呢?就迟迟不敢动手,期望着吴益生能真同女子所说的想起来,认出来。但吴益生又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下人道:“老爷,看此二女子,并非刺客,不如将二女子轰走吧?” 吴益生道:“那还不赶快轰走?” 下人连忙道:“是,是老爷。” 于是,就来轰赶宋秀娥主仆二人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老爷并不认识你们,走走走,你们赶快走,少在这里再生枝节别自找麻烦,快走,越快走越好。”说着,就一齐都来推宋秀娥主仆二人。 宋秀娥忽然对吴益生发怒道:“吴益生。” 就这一喊,惊得那些下人都忙住了手,站在那里都惊呆了,就见宋秀娥手里拿出玉扇坠来道:“你还认得这玉扇坠吗?你不认得人,难到连你自己送给我的信物也不认得了吗?” 一看玉扇坠,吴益生又一愣,又立刻道:“下人,将玉扇坠拿来我看。” 下人连忙去接了玉扇坠,呈给吴益生,希望吴益生能认出来。但吴益生接了玉扇坠稍微一看,就又立刻大怒道:“何处疯女?竟拿这么个破玩意来戏弄本官?”一下子将玉扇坠摔于地上,摔碎了,道:“轰走,起轿,再休理这等疯女。”随之,起轿扬长而去。 吴益生回到府里之后,将那颗已经颤抖的心一静下来又一想,觉着这样也不妥,就心里颤抖的再想想宋秀娥大街上拦轿向前相认之事,心里不免有点着慌,惟恐宋秀娥还不知难识趣而退,将事情再闹大,又怕此事闹大了再传扬到夫人的耳朵里,怕夫人听到后去寻宋秀娥对照问原因,更怕让夫人和岳父丞相大人知道后对自己的看法不好,又恐此事传扬出去惹得满朝官员会笑他无情无义,恐丞相大人会认为他丢了相府的脸面。想到此,就在一番惊恐之后,亲自换上便衣,出府沿原路去寻找宋秀娥和丫鬟小青。 在河的桥上,吴益生终于寻到了正在手持碎扇坠,而伤心难过又无盘费回家已经进退两难难以自拔的宋秀娥主仆二人,就一反常态的向前装作很痛苦而不堪的样子好言而语道:“秀娥啊,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没想到你们会在这桥上。” 丫鬟小青一看到吴益生突然出现如此说,还认为吴益生是回心转意了,是来给小姐赔礼道歉的,本想吓一吓吴益生,就生气道:“如今的吴大人已成了官了,怎比得上往日,小姐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你,一路上吃尽了苦,你却把往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还把小姐一直带在身上视若珍宝的玉扇坠给摔碎了,你这摔的是小姐的心,令小姐伤透心了,小姐正在这里想着要投河自尽呢,你即将扇坠摔碎了不认,还来做什么?” 吴益生一听宋秀娥要投河自尽,本来他想要来劝退宋秀娥,说明他如今已是当朝相府的女婿,已身不由己,让宋秀娥知难而退原谅他。但一听宋秀娥欲投河自尽,心知恐自己三言两语难以劝退宋秀娥,难以让宋秀娥不声不响的知难而退。这样若人看见知道传扬出去,恐对自己不利。尤其在这四处是耳目的京城,他更不能大意。于是,他见四周人稀,趁人不注意之时,歹念杀心一生,就猛向前将二人推下桥落于河中。由于桥高河水浅,可怜宋秀娥手里还拿着碎扇坠,和丫鬟小青二人落水头碰河底撞石而死。这时,吴益生见人都去瞧河面上忽然出现的惨状,在一阵愣怔之后,连喊:“快救人呀,有人投河自尽啦。” 于是四周的人一齐围拢上来观看,也有人下河去救者,但人已早死。吴益生见人确实已经死后,便这才悄悄的从人群中溜走,溜回了榜眼府,才似一块巨石落了地似的放了心。 第三天,由吴益生出面,将查无京城居处的两个落水女子的尸首,由吴益生自出了银子,买了两口棺木,在西郊将宋秀娥和随身丫鬟小青的尸身埋葬了。 这样在吴益生看来,这也是对死者生前救他一命的一点报答吧,也从心理上对他多少有一点平衡吧。但他的这一举动,不但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被那些阿贡奉承讨好丞相的官吏们言为美谈,在京城四处以壮举美谈而流传起来,那些阿贡奉承的官吏们四处为丞相祝贺,纷纷在丞相面前夸赞阔论丞相得了这样一位才貌品德双全的门婿,吴益生的善举实在令人钦佩,堪称人之楷模,善美的化身。 当时皇上听说丞相的门婿吴益生的这番善举后,也为之感叹,当即给吴益生又升了官职。吴益生的这番举动,不但没有给自己带来麻烦,反而又为自己带来了荣誉和升官的好运。 事后,他心里更是为之高兴,心道:“那宋秀娥看来就是天生来救我和让我鸿运大开的人。我的举动不但没有招来人的责备,反而还成了我升官的善举,如今满朝文武官员谁不对我另眼相看?就连皇上也对我刮目相看了,更不用说我的岳父丞相老泰山大人了。”想到此,吴益生更是天天趾高气昂,得意非凡,更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但此事不久,宋士俊却又跟着寻女儿来到京城,但不知做贼心虚的吴益生见了宋士俊主仆二人后又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十四回:再失人性连伤命?夜作恶梦鬼心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且说宋士俊第二日见一夜之间女儿和丫鬟小青不知了去向,心里十分着急,便四处让人寻找,却那里能找得着人。寻了好几日,连亲加友都寻遍了,也没寻到。宋士俊见没有找到女儿,心里就十分着急,找了几日见找不到女儿,心里着急间忽然道:“难道女儿莫非去了京城去寻吴益生了?” 一想到这里,宋士俊心里就更着急,就连忙匆匆带上家人李三,也向京城赶来。 这主仆二人来到京城,但在京城里找了半月有余,也没有寻到女儿的踪影,最后在女儿落水的桥上打听到二十几天前,有两个女子在此投河自杀,后又听说被丞相的如意门婿吴大人出银子买棺木葬于西郊了。 宋士俊闻听,心里十分悲伤,他知道人们所说的这两个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宋秀娥和丫鬟小青。若非如此,那吴益生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银子为两个女子买棺木呢?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女儿是被吴益生害死的,而是认为可能女儿知道吴益生已经成为当朝相府的门婿后受不住打击,才和小青投河自尽了。 于是,他含悲落着泪来到西郊,打听着在女儿的坟前焚了一些香纸,含泪与女儿洒泪相别,并哭诉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和女儿说出实情,至使女儿和小青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寻找吴益生,经受不住打击而寻了短见,为父实在对不起女儿。如今吴益生既然已为女儿购买了棺木,又将女儿藏于此处,作为朝官,他也算是还有良心,已经尽了心了,请女儿不要责怪吴益生了,就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女儿虽然生前为吴益生而逃婚,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但女儿心里喜爱的吴益生也是个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请女儿就莫要见怪吴益生了,吴益生并没有忘记女儿过去的恩情。如今女儿为这样一个人死了,也不枉女儿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了。 话间悲涕之余,宋士俊不免责怪女儿不该在知道吴益生成为相府门婿之后一时想不开,置家中父母爹娘于不顾,而来京城拉上小青寻短见。女儿此举,非但父母不愿意看到,就连那吴益生也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的。 宋士俊哭完之后,就决定和家人回旅馆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家,因为他已经离开家出来一个月多了。他在离家来京之前,他老伴就想女儿想的病了,如今老伴的病情也不知怎样了。既然女儿如今已经有了下落,他还在这干什么呢?他那心急火燎的心,如今又恨不能马上一下子飞回家去了。 谁知,就在他心急火燎回旅馆的路上,被在官轿内向外东张西望的吴益生偶然看到了宋家的家人。吴益生不认得宋士俊,却认得一年前曾经把他从上吊的树上救下来,并把他送进京的宋家的家人李三。于是他心里做贼心虚,又见李三和一个老者走的匆匆,就恐是宋家来京已探听到宋秀娥在京的死因,疑那老者可能就是宋士俊,就心道:“若宋家一旦知道内情之后将我告到官府,一旦让人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那可就比一下子掉下天来还可怕了。” 于是,他就连忙吩咐心腹速去探听那宋家的家人和老者的消息。前去打探的心腹很快就回来复命,言那个宋家的家人是和自杀之女宋秀娥的父亲宋士俊来京寻找女儿的,老者就是宋士俊,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女儿宋秀娥之死因,并到西郊去看了宋秀娥和丫鬟小青的墓,他们从西郊回来正要急着回老家。 吴益生见说,就心道:“他即已知死因,为什么不告反而要急着回老家呢?”但转念一想,心里便恍然大悟明白道:“原来他必是认为我在京师势力大,是当朝丞相的门婿,而他在京师又没有什么根底,所以想急着回老家去告,怕走得迟了再遭到我的毒手,于是就想急于脱身。” 想到此,吴益生又咬牙切齿道:“一不做,二不休,宋士俊,你这个老东西,并不是我有意要害你,而实在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自己投进来,你若不来京师探得真相也就道还罢了,你即已来到京师探得真相,那就对不起了,今番我若让你活着走了,我就不是吴益生,我让你活着走了,往后我怎么办?我怎可以让你把我的名声毁于一旦呢?哼,老东西,你简直是自己来寻死。” 说至此,吴益生忙又脱下官服化好装,出门买上一口刀,按照手下说的到旅馆暗中跟踪了宋士俊和救他的宋家家人李三。见二人离开旅馆,出了京城,在一个僻静处他忽然从背后上来先将李三用刀砍翻,复一刀砍死,又把惊呆了的宋士俊砍倒,再上去砍见二人都已死,又将二人砍下头来把头捆石沉于一个湾内水底后,这才将刀也扔于水中,脱掉有血的外衣,急匆匆离开现场。 但走后,他又感到不妥,恐留下尸首被官府来查,就又回来将二人尸首藏好,又去买上锨镢将二人之尸首拖于一个不易被人发现之处埋了,将现场血迹铲除干净,这才放心的将锨镢也扔于水中后,去雇车回了京,而心里也总算似悬石落地般的回了府。 但吴益生杀了宋士俊主仆二人后,宋家主仆二人死时之惨状在他心里老是挥之不去,让他心里无事不免自存三分惊恐。谁知他晚上睡觉后又忽然做一梦,连着梦到宋秀娥怒斥他道:“你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东西,你害死我也就罢了,是我咎由自取,而你又怎么能杀害我的父亲和把你从绳上救下来的李三呢?你这个人好没有良心。” 说着,宋秀娥就哭起来,哭了一会又道:“似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在世上为官还有什么宜处?连救你的人你都可以为无缘无辜将他杀死,更何况那些与你萍水相逢不识无故的世上百姓了。他们若有你这样的人给他们为官,那他们的命运就更是可想而知了。上天若能容下你这样的人活着为官去害人,那天理又何在?那岂不是世上再没有百姓的活路了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没有让你吊死?怎么要救你这种人?我有今天都怨我作恶救了你,违了天,天才让你来惩罚我,可你不该连我的父亲也杀害,他是一个多么宽容善良的人。现在你我虽然有阴阳之隔,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父亲也冤屈的也死在你的手里,我的冤魂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为了我的父亲,和将你从树上救下来的李三,与你到阎王殿上去评理,我要为被你冤杀的李三和小青去讨个公道。” 说完,宋秀娥含泪随着一阵青烟而去,紧接着宋士俊和李三那没有了头的身子也向他扑来,把他一下子从梦中吓醒,并一下子滚下床来,见眼前一片悉黑,惊得大叫:“鬼,鬼,鬼。” 毕竟吴益生接下来又会成为什么样子,且听下回分解。 十五回:口说不怕还是怕?心中有鬼更怕鬼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吴益生的突然喊叫,一下子把他的夫人丞相大人的女儿也惊醒了,他的夫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连忙让下人进来点上蜡烛,一看吴益生还在床下双膝跪着不住的惊叫:“鬼,鬼,鬼,她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呀。”说着就跪在那里向地上叩起头来。 他的夫人忙下来向前扶住吴益生道:“夫君,你这是怎么啦?为何忽然从床上下来喊如此之言?还在地上叩头,这是给谁叩头?” 吴益生被突然这样一问,见又点亮了蜡烛,猛然恍然大悟醒过来,回过神来道:“夫人,夫人呐,我刚才做了一梦,梦见了恶鬼。” 其夫人道:“做个梦梦见恶鬼有什么怕的?看你这样子,如此胆小,被个梦和梦中的恶鬼都能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为官?” 吴益生被夫人这样一说,觉着有理,就镇静了一下,道:“夫人说的有理,极是,梦必定就是梦,怎可当真?梦中受惊,而现实中又并非就是胆小,况且梦又都是身不由己才怕的。在现实中,我可不怕。现在被夫人一说,醒来想想,还是觉着夫人说的有理,确实梦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就是梦中的鬼也并不可怕。人若怕鬼,人又成了什么?那鬼原本不也是有人变来的吗?人死了才能成鬼,而人死了又能做什么?必然什么也不能做,而又何况其所变之鬼呢,那更是什么也不能做了,因此,也并没有可怕之处了。刚才只不过是在梦中无意识的被那恶鬼吓的没有回过神来而已,所以才这样,其实回过神来细想起来,恶鬼就是再恶,又能将人怎样?而鬼还是鬼,人还是人,鬼又怎么能改变了人呢?” 其夫人见夫君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句句在理有道理,就道:“听你说的还真在理,怎么就被一梦惊成这样?再没有意识也不能这样,况且你还是被满朝文武传为善举德才双全的人呢,心中如此善良坦荡,怎么还会做如此恶梦?还又怕成这样。” 吴益生道:“夫人说的极是,看来我就是在无意识中胆小,有意识了就不小了。我现在想想梦就是梦,一点也不怕了。尽管梦不分人之善恶,凡是人都有做恶梦之时,梦也不分人之好坏,也不分什么人,什么人也可以做好梦恶梦,但是,我还要仍然让自己只做好事不做坏事,仍然感到善举才是我的本色。” 其夫人被吴益生说的感到吴益生的出发点很对,就想想确实梦什么人也可以做恶梦,就随又说了一些好话将吴益生安慰了一番,才熄蜡烛退下家奴,又和吴益生一起共寝。 但吴益生又刚睡不久,其夫人被折腾的几乎刚刚睡着,吴益生又被恶梦惊醒,这次其状比上次还惨,就见吴益生仍跪于床下叩头道:“求你,我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叩头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说完又叩起头来。 其夫人被惊醒,见吴益生如此喊叫,随又慌忙自点亮蜡烛,见吴益生还仍在拼命的叩头喊叫,问:“你又怎么了?怎么又如此喊叫无故叩头?” 吴益生立刻又如梦方醒,见眼前又亮了,又什么也没有,道:“夫人,我又做了一个恶梦,又梦见鬼。” 其夫人道:“你不是说不怕梦见鬼了吗?” 吴益生道:“那,那是身不由己的,害怕是身不由自己的,你想着不怕,却不行。”说完,这才又自我镇定了镇定,又上得床来,再不敢合眼,并不让熄蜡烛,并一直瞪着眼躺着,指望着再不要梦见鬼。如此,吴益生再一夜不敢合眼睡觉。 第二天上朝,皇上及满朝文武,都见吴益生脸色发青,精神不好,一番无精打采之相,都一齐纳闷,并见吴益生从上朝开始,就再很少开口说话,或者干脆不说话,形同木雕一般站在那里,皇上就终于忍不住的问吴益生:“吴爱卿,你怎么今日忽然无精打采?怎么不出一言?脸色为什么如此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麻烦事了?不妨告诉朕,说出来让朕听听,也好让朕帮你解决噢。” 吴益生抬头见皇上正等着他回话,认为再确实不好推辞,更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以搪塞,就只好道:“启凑万岁,臣昨夜做了几个恶梦,乃一晚上没睡好觉所致,望万岁放心,不要为臣担心,臣没事并无什么大碍,万岁如此关心臣,令臣实在是万分感激万岁的天恩,实是难以担当,望万岁再不要为臣担心了,臣在此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见说都不免感到好笑,却又不知是为了讨好丞相,还是觉着事本来有趣,就都一齐笑着议论道:“似吴大人这样德高望重,为人善良的人,没想到也能做恶梦,也能夜不成寐,真是美谈呀美谈。看来恶梦不光恶人能做,就连象吴大人这样的好人也能做啊。” 有的为了讨好丞相又道:“恶人做了恶梦不要紧,他本来就恶,恶人胆大并不怕。而好人做了恶梦那可就麻烦了,似吴大人这样心善良德高望重的人,做了恶梦又怎么能不被恶梦所扰呢?好人本来就怕恶吗,又何况是恶梦,梦又似亲身临其境一般,那就更是可想而知的怕了。” 一番话,说的吴益生脸上冷汗直冒,听他们言语,也不知是善语还是恶意映射讽刺。在吴益生听来,总感到他们是有意故意说给他听,让他一阵阵心里不免感到寒栗。 见吴益生一副胆寒之样,皇上也不免笑了,道:“想不到象吴爱卿这样的人,也能被梦惊成这样,可见其梦之恶呀,吴爱卿,不妨说出来让朕听听是什么样的恶梦,还能把你吓成这样。” 吴益生道:“臣不敢说,恐也惊吓着皇上。” 皇上道:“朕不怕,朕不似爱卿这样胆小,爱卿但说无妨。” 吴益生见推辞不过,只好道:“万岁,那臣说了,若惊着了万岁,请万岁恕罪。” 毕竟吴益生说出来,皇上和满朝文武又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十六回:冤魂寻仇夜闹府?尚书变成发疯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皇上道:“爱卿,但说无妨,乃是朕让你说,你只管说来就是了,朕恕你无罪。” “是,万岁。”吴益生战战兢兢的道:“万岁,臣昨夜乃梦见了无头鬼持刀杀了良人,所以把臣惊成这样。臣自小至今,那可是从来未见着杀人的场面,更未见着无头鬼杀人,所以受到惊吓,乃一夜不能眠,至今思来仍觉着可怕,故今日如此,还望万岁恕罪。” 皇上笑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爱卿,似爱卿这样的人,又怎能不怕呢?” 皇上的一番话,本是善意安慰之词,却又让吴益生听起来歹心生鬼病,心里不住的惊的心道:“连皇上今日说话都话里有话了,分明是弦外有音,看来皇上也只是碍于我的老泰山岳父丞相大人的面子了,要不然早就恐怕对我不客气了。” 于是,便战战兢兢的谢过了万岁,万岁见他脸色表情仍然不好,就又安慰了几句,便只好早早散了朝,让吴益生早些回家歇息。但吴益生回到家里忽然又一想,心道:“我的事皇上不可能知道啊,那些大臣们也不可能知道啊,要是知道了又怎么会都对我如此客气呢?又怎么会如此体谅我散朝之后都一齐安慰我呢?分明是我自己多虑了。” 想至此,不免又自我安慰了一番,白天便在家里平白无故的的睡起大觉来,好防备着晚上再梦见鬼好不睡。 谁知到了晚上才点上蜡烛,他还没睡觉,就忽然见到一阵风过后,宋秀娥和丫鬟小青满脸是血的从门外进来了。 宋秀娥和小青一进来,宋秀娥就哭着怒斥道:“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说着,和小青向他扑来。 他正白天睡觉有了精神,醒来在和夫人说白天上朝时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如何关心他的事,正说到起劲忘乎所以时,却猛然见风从外面扑进来,心里就又似有鬼似的早吃了一惊,又紧接着看见梦中之光景,猛然间一下子在眼前变成了现实出现在眼前,又见宋秀娥和小青这副摸样的向他扑来,就不由惊的大叫道:“鬼,鬼,鬼又来了。” 说完,就要跑。其夫人见他突然又似从梦中被惊醒时那样吓得象惊弓之鸟,就一把上来抱住了他,并惊问:“你没睡觉怎么又做梦了?怎么大白天说梦话吆喝有鬼?” 吴益生被惊得把头向夫人身上直钻道:“不是梦,不是梦,这会鬼真来了,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快过来了,快过来了,快过来了啊。” 其夫人被说的也害怕道:“你说来了在那里?我怎么没看到?” 吴益生头贴在夫人身上问道:“你刚才没看到一阵风?” 其夫人道:“刚才那有风?” 吴益生不信转回头来再一看,见头破血流的宋秀娥和丫鬟小青就站在他身边,就象要动手一样向他伸出双手,吓得他一下子从其夫人怀里争出来,撒腿向外就跑,边跑边大叫道:“鬼,鬼,有鬼。” 其夫人和丫鬟虽什么也没看到,但也被吴益生吆喝的吓的跟着向外跑。 吴益生跑出房来向后一回头,惊恐间一下子将他的夫人和丫鬟春兰看成了宋秀娥和丫鬟小青了,就沿着府园直跑,边跑边喊道:“鬼,鬼追来了,快打鬼啊,快来打鬼救我,” 尚书府的上下人等,被吴益生忽然吆喝的都一齐围了上来,见尚书吴大人在前面不住的狂跑狂叫,声嘶力竭,似失了魂,其夫人和丫环春兰不住的在后面追,却又都不知所措,一时间也都被不知是个原因吓的胆战心惊。 一会儿就见吴益生一头钻进另一个屋里,又不一会从屋里象猪发疯一样冲出来,更加惊恐万状的叫喊:“鬼,鬼,鬼又在这里,又到了这个屋。” 喊着,又钻进那个房,又喊着冲出来大叫着说那个房也有鬼,吓的他只在花园里转圈乱跑乱窜而再不敢进屋。 看到吴益生一系列的举动,和狂喊狂叫拼命的奔跑,其夫人虽惊魂未定,但跑的累急了站住一想,自己虽被惊地也跟着跑,却什么也没看到,分明是丈夫不知得了什么病自己发疯胡叫,就命家人快把围着花园转圈的吴益生抓住。 尚书府的家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忙一齐向前,撒开人网追着截着要把吴益生抓住。吴益生一看人要来捉他,更是惊的叫喊欢了,看看尚书府的人这个也是鬼,那个也是鬼,都一齐向他扑来,惊得又蹦又跳道:“鬼,鬼,鬼,鬼都来了,都来抓我,都快过来了,快过来了啊,你们别捉我,快放开我,我要跑,我不让鬼抓住,我不跑抓住鬼就要害我了。” 喊着,却又无处跑,被家人一齐扑上来抓住了,吴益生一阵子就象没有气了一样,不省人事,被家人托着身子才没有倒下去。 其夫人见捉住了吴益生,就和丫鬟急忙跑上来,谁知还没开口,吴益生又上来气醒过来,一看其夫人和丫鬟春兰,又看成了是宋秀娥和小青了,就越发惊叫着跳道:“鬼,鬼来了,两个女鬼,快放开我,快让我跑。” 有的家人道:“老爷,鬼在那里?我们去打。” 吴益生就一指其夫人道:“鬼,两个女鬼就在那里,那就是鬼,快过来了,快过来了,快去打,快放开我让我跑。” 其夫人一看吴益生指着她和丫鬟春兰说是两个女鬼,就忍不住道:“看来老爷今日果真得了疯病,还疯得不轻,连我都当成了鬼。好好的府里,那里来的鬼?竟然把我和春兰说成了女鬼。”说完,走上来道:“老爷,你仔细看看,我是鬼吗?” 吴益生吓的闭着眼连看也不敢看,道:“就是,你就是,求你和小青放过我吧,我已经给你买了棺木,将你买了好地葬了,你如何还要缠着我不放呢?” 说完哭起来。管家觉着事有蹊跷,就道:“老爷,你好好睁眼看看,果真是夫人哪。” 吴益生不敢睁眼道:“休骗我,我不看,我不看,就是鬼,就是鬼,我才看到过。” 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尚书夫人丞相千金又会作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 十七回:吴府上下不安宁?丞相千金请法师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吴益生闭着眼如此喊叫,其夫人更是气愤道:“好端端的,却说胡话,竟把我说成是鬼,给他扒开眼皮让他好好看看,到底我是不是鬼。” 众家人忙把住吴益生给吴益生扒眼皮,扒开眼把脸扭向夫人,并齐道:“老爷,你仔细看看,那就是夫人,不是鬼。” 那知吴益生一看夫人,见其夫人和春兰分明就是鬼,要闭眼转头不看却又被扒着扭着头扒着眼皮闭不上眼转不了头,就一阵子惊得又不省人事。其夫人诧异道:“奇怪,疯了还有感觉。”就忙命人将他抬回屋里放于床上,就命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后,吴益生还没醒,太医就向前观察一试门,道:“吴大人是过分受到了惊吓所致。”于是,太医就给他掐人中,将他掐醒。 谁知吴益生一醒,一睁眼,又看到了宋秀娥和小青从房顶上向他飘来,就一下子惊的又从床上跳起来大叫道:“有鬼,有鬼”拼命冲出房去了。 太医见了道:“吴大人分明是过分受了惊吓所致,看来这屋真的有鬼,明日不妨请法师来看看驱鬼如何?看驱了鬼后吴大人有没有好转。” 其夫人道:“那就依太医之言,待明日就去请法师。” 太医道:“吴大人出了受到惊吓之外再无大碍。” 说着,就取出一包药来给尚书夫人道:“这是一包迷魂药,熬成汤给吴大人喝了,吴大人就自然会昏睡过去了,这一夜再无大碍,我这就告辞了。” 尚书夫人道:“多谢太医,请太医依我一件事。” 太医道:“什么事?请尽管说。” 尚书夫人道:“请太医不要出去乱说。” 太医道:“这个自然,您无需担心。” 尚书夫人吩咐家人道:“送太医。” 太医去后,尚书夫人又吩咐家人去熬药,然后又出得房来,命人去捉正在花园狂奔狂叫的吴益生,府里家人又撒下人网,这次吴益生恐被捉住,竟一下子跳进了花园的水塘里,连头发也乱了,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在水里挣扎着喊叫:“快救人,水里更有鬼,鬼就在水里。” 家人忙都一齐下水将他救起来,一齐滴着水抬回屋里。这时夫人已命将汤药熬好,盛将上来让吴益生喝。吴益生一见汤药叫道:“我不喝,我不喝,不喝。” 其夫人无奈就命人强行捏着吴益生鼻子向里灌,连灌带椡与吴益生把汤药喝了,并强行给他换下了湿透了的衣服,吴益生又闹腾了一会,药力起作用了,这才睡过去了。 这一夜尚书府这才平静了下来,但整个尚书府里上下人等,这一夜再都在鬼的阴影笼罩下,个个都惊的心魂不定,似有人人自危之感,都盼望着明日早早去请法师来驱鬼。 总算,尚书府上下人等,总算终于熬到了天亮,这一夜的不平静才总算过去了。 天一亮,吴益生早上醒过来,还惊魂未定,竟连早朝也不能去上了,整个身子颤抖不堪,抖作一团。其夫人只得着人去报于皇上说吴益生病了暂且不能上朝,并一边排人去请法师来驱鬼。 法师被请来,问吴益生闹鬼的情况,但吴益生心里有鬼,深知自己的所作所见不得人的事被逗出来,就不敢实说,只好道:“有两个女鬼,忽然夜里前来惊我,第一夜是做梦在梦里,第二夜不是梦了,是真的了,还舞着双爪要来害我,并吆喝着说拿命来,就是这样,我跑到那里,两个女鬼就跟到那里。” 法师见说,觉着尚书府里确实阴气很重,就随在吴益生看到鬼的房里设好稥台,打坐闭目念了一番咒语之后,忽然睁大眼睛道:“大人,请退去左右,贫道有话要只问大人。” 于是,吴益生便吃惊的禀退了左右人等,让其夫人也回避了道:“法师,你有何话问?请速速道来。” 法师道:“大人,是有两个女鬼前来向你索命,只因为大人今世得罪了这两个女鬼,而有负于这两个女鬼,故此,这两个女鬼前来寻你,大人可否对本师实说,大人可曾有负于两个已经死去的女子?” 吴益生瞅着法师惊出一脸冷汗,心道好厉害的法师,连我这个都能看出来,恐怕看出了我的真相也未可知,于是就惊得脸有青变白而无血色道:“法师所言,实是不虚,我是有负于两个女子,可没想到她们死后也不放过我,还望法师用法为我驱之,再不要让她们前来。” 法师道:“今日驱之,恐明日再来,这两个女鬼与大人似有深仇大恨,非法力所能驱其心而让之去而不返。” 吴益生道:“那就烦劳法师将她捉了杀之,如此方除我府上闹鬼之患,本官必有重赏于法师。” 法师道:“看这两个女鬼之状,实是有些可怜,现在这两个女鬼之身被埋入西郊,其尸尚未腐,就如人活着一般,只是头似触物而破,其死之惨状不堪入目,本法师真不忍心将其除之。” 吴益生更加骇然,就连忙着急道:“即是二鬼身已死,还来人间作恶,除之有何不可?就凭其在人间作恶这一条,其亦非善类,况且又来闹的是当朝的尚书府,既然她已非人而成鬼,法师除之有何不可?” 法师叹了口气,道:“我除了许多妖魔恶鬼精怪,今日却遇见了这等之鬼,既如此,待今夜贫道先相劝于二鬼,看能否劝住二鬼,若能劝住二鬼,岂不强似要除了二鬼?若除了二鬼,万一惹怒鬼王为之鸣不平,那从今往后大人府中更无宁日了。” 吴益生更是惊骇的全身出了汗道:“那就烦劳法师今夜务必要劝住二鬼,并对二鬼晓以利害,让之明日不敢再来。” 法师道:“这个不劳大人吩咐,本师自然都会去做,但烦劳大人答应贫道一件事。” 不知法师要让吴益生答应什么事,且听下回分解。 十八回:女鬼含冤说冤屈?动情法师劝冤魂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吴益生道:“法师尽管说,只要能驱除二鬼之殃,本官那有不答应之理?” 法师道:“今夜掌灯时分,请大人在本处服本师之药一包,这样也好让大人免受鬼侵之苦,本师也好在此与二鬼理会。” 吴益生道:“就依法师之言,法师只管去做就是。” 法师道:“还有一件,还要请府中上下人等,务要远离此房,本法师也好施法术相劝二鬼。” 吴益生道:“这个更好办,都依法师便是。” 于是,到了晚上张灯之前,都一一照着法师的吩咐都做停当,吴益生也服了法师之药,药刚服下,就听一阵风吹进屋,两个女鬼宋秀娥和小青又来了,又出现在面前。 二鬼一见到香台和法师,就不由向后退了两步,那样子看上去不免有些惊骇,但只一会儿,又直步无惧似的不怕死的走进来。吴益生见了,连惊带怕再加之法师的迷魂药力,便昏睡过去,再不省人事。 这时,法师开口双手合十的持着拂尘对二鬼道:“你二人乃何处之鬼?竟敢来夜闹尚书府,快快从实招来,否则,本师决不轻饶,你们不要认为本师对你们无法,本师连你二人的去处也都知道,你二人乃是被埋在西郊的两个惨死的女子,你们的冤魂不散,你们虽是有冤,但又怎可来闹尚书府?今日多亏是本师到此,若是他人来到,不问青红皂白向前捉拿除掉你二人,你二人虽为冤魂,虽有些本能,但即是鬼王到此,恐也难逃厄运,又何况是你们两个弱女子之魂,又怎么会逃得被驱除销魂之灾?” 宋秀娥和小青忙双双跪于法师面前,含泪而涕哭道:“法师之言极是,我们前身确实是被埋在西郊的两个惨死的女子,可法师只知道我们的身世,却不知道我们的冤屈。”说着,宋秀娥两泪纵横,哭的说不出话来,如同泪人一般,整个房内但闻鬼涕哭声。 法师而怜道:“你们有什么冤屈之事,不妨对本法师说来,这样也强似闷在你们冤屈死在九泉之下的心里。” 哭了一会,宋秀娥道:“法师,请听小女子宋秀娥向你道来,小女子本是河南南阳宋家庄上宋士俊的女儿,名叫宋秀娥,和我一起而死的是我的贴身丫鬟小青,只因一年前,我和小青去姑妈家,被家人用轿抬着行在路上,却见一个书生在路旁的树下上了吊,我便命家人向前将他救下来,是家人李三从腰带索扣里把那个书生放下来,并将那个书生救醒,你知道那个书生是谁吗?他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当朝尚书吴益生吴大人,” 说着,宋秀娥便将吴益生被救后,言说他自被贼劫后怎样进退两难而上吊,她又怎样赠银排家人李三寻车将吴益生送进京赶考之事,而吴益生又在行前怎样向她求婚以扇坠为信物,二人订下婚约之事,乃至一月前在家中为逃婚进京寻找吴益生,打听得知吴益生考中为官,并在路上含羞拦轿期待相认,被吴益生摔碎扇坠怒斥之经过,并在桥上被吴益生将她和小青残害之经过,以及她的父亲和家人李三进京来寻女儿,又被吴益生惨杀在南郊,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法师眼见眼前的这两个跪着哭成血泪之人一般的女鬼,也不免十分难过,而为之也感到冤屈不平。 宋秀娥说完了,又擦泪道:“吴益生恩将仇报,将我和小青害死也就罢了,这都是我不听父亲劝解,千里寻夫来京城自投地狱咎由自取,怪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把狼当成了心上人,可我的父亲和救吴益生的李三,他们又有什么过失?他们又怎么犯着吴益生了?吴益生非要置他们于死地而残杀了他们不可?我心里不平,我自己的冤屈也就罢了,可我父亲和李三的冤屈我不能不报,我父亲和李三不知道杀他们的就是吴益生,而我难道还不知道吗?我决不能让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活在世上那么轻松自在了,阎王虽然还不能点到他的名让他死,可我也不能让他活得轻松自在了,请法师原谅小女子的所作所为,小女子虽在九泉,也感谢法师不捉拿之恩。” 法师叹息道:“想不到美名盛传于天下的当朝相府门婿,堂堂的当朝尚书,却是一个欠了四条人命,竟干出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伤天害理之勾当的人面兽心之人,他就不怕天对他报应吗?但你二人这样闹下去,也实在不是个道理啊,曾然是本法师容了你们,但倘若本法师去后,再有法师到来,不问缘由,将你们以恶鬼而论除之,那你们四人之冤岂不要石沉大海了吗?如今那吴益生已是相府门婿,又是当朝尚书,深得朝廷宠信,又有谁能谁敢为你们伸冤呢?那样似这种人面兽心之徒,岂不是更加逍遥法外一生都过得逍遥自在了吗?如今阳间既然无法再不能惩办这种恶人,你两个再这样继续闹下去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你们不如找上你的父亲和李三,你们共同到阎王那里去给吴益生敲响丧钟,到阎王面前哭诉你们的冤屈,让阎王来惩罚吴益生。到那时,吴益生在阳间曾然是再有通天本领,恐也再不可能改变他作恶多端,最终受到惩罚的命运。” 宋秀娥见说,就又哭诉了起来。 不知宋秀娥再有什么哭诉,且听下回分解。 十九回:女鬼含泪说阴府?斑斑血泪无处诉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宋秀娥含泪哭道:“大师之言,民女怎么会不知道呢?民女先到一殿阎王秦广王那里去告了吴益生,五殿的阎王阎罗天子正巧也在一殿秦广王那里串门,他听了民女的诉说后,就建议一殿阎王秦广王让判官查一查生死簿,判官一查生死簿,就叹气道,‘吴益生现年二十三岁,但他阳寿未尽,还有五十二年的阳寿,生死簿乃有上天所定,阎王阴君也只能照章按文办事,也不好随便改变生死簿而违犯天条。似吴益生这种伤天害理没有人性的人,阎王阴君也只能在他死后对他严加惩罚,乃至让他的灵魂入油锅下地狱。如今他阳寿未尽也奈何不了他,况且他又是当朝的尚书非一般平常之人可比,乃是天上文曲星到人间,现在更不敢对他如何,请你去告诉你的父亲宋士俊和家人李三,你们四人先暂且忍耐着,等吴益生阳寿尽了死后,我们再严加惩罚吴益生。’ 我见判官如此说,见那吴益生仍能留在阳间害人,就道:‘判官大人,那我们被吴益生害死的四人就该死了吗?’ 判官又查了一会生死簿,而又叹息道:‘唉,你们四人现在也不该死,宋秀娥现年二十岁,还有六十二年的阳寿。小青现年十八岁,还有七十年的阳寿。李三现年二十八岁,还有五十二年的阳寿。宋士俊现年五十三岁,还有二十年的阳寿,你们如今虽然阳寿未尽而被害死,但你们只能在野外作你们阳寿未尽之年的孤魂野鬼,而四处游荡,待你们阳寿尽日,才可被招至阎王殿上分排发落。’ 判官说完,又在那里叹息道:‘上天只给每个人生下来定了阳寿,却不能主宰他们的善恶报应,这也是一大漏洞,让我们阎王殿上的人也感到束手无奈。’ 一殿阎王秦广王道:‘在阳间被冤屈而死不该死而阳寿未尽就被冤屈害死的人还有很多,而一些作恶按理早就该死而因为阳寿未尽而至今还未死的人也很多。但这些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照章办事。倘若阳间光明的话,阳间人类能够自己把这些恶人惩罚了的话,我们阎王殿上也是求之不得的,我们也好让这些人早点入油锅下地狱,让他们的恶魂比活着更难受。如今你们的冤屈实在令我同情,但你们的冤屈在阳间来说又只是沧海一粟,我又怎么能同情得过来呢?我虽对你们的冤屈没有办法,对作恶的吴益生现在也没有办法,但你们可以趁你们冤魂阳寿未尽在野外游荡之日,自己去想办法搅扰害死吴益生,在这件事上,我就当不知道。象吴益生这种人,我们阎王殿上也是恨的牙根痒痒,即是被你们搅扰阳寿未尽而死,我们也可以将他仍然下地狱,因为上天让我们把那些作过恶事的人死后都要下地狱,对他们的恶魂进行惩罚,地狱都是他们这种人迟早要去的地方,他们早死晚死,而阳寿未尽而死,在死后都不会有人到地狱去过问的,因为地狱是好人都不愿去看的地方,也是好人去不地的地方,而我们如果让他这时死就是违犯天条,一旦传扬到天上去,恐自招杀身之祸。而象你们这样的冤魂,我们阎王殿上都知道都同情你们,所以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即是将阳寿未尽的恶人搅扰害死了,我们也不会怪罪你们,我们仍然会将你们的鬼魂在阳寿尽之日,仍然按照生死簿上的要求去办去发落你们,因此请你们放心,这也是我们阎王殿上力所能做的了。’ 五殿阎王阎罗天子道:‘如果这样不行,再有一种办法,就是你们可以到天上去找二郎神告御状,二郎神君为人比较勤恳正直,他可以把你们的冤屈转到天庭去,上天在查知吴益生的罪恶后,排雷公电母将他击死。但这种可能也是微乎其微,因为二郎神君比较忙,五年才有时间临界一次,而这一次也只有三天,即五年只有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才能见到他,因此你若要去告御状就得再等五年,前些时日因为二郎神君刚刚临界一次,让雷公电母刚击了一些阳间的恶人,不知你可否能再等五年?’ 我听了就道:‘五年之中,象吴益生这种恶人,不知又要干出多少恶事再害死多少人。况且我的父亲和李三,还有小青,他们死的实在冤枉,我一见到他们因为我才被吴益生害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那能再等五年?那能再让这个恶人在阳间再逍遥五年去害更多的人,这样时间太长了,上天为什么要让二郎神君五年才临界三天呢?让人等得时间太长了啊。’ 五殿阎王阎罗天子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这在人间是有点太长,但在天上并不觉着长,因为人间一年而在天上才一天,天上一个时辰而人间一个月,人间的三天就是天上的一刻,在天上来说让二郎神君五天临界一刻,这也并不是很长,因为天上的神仙还有很多,他们要轮流着临界,但他们并不管这些在天上看来的小事。从现在来看,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你自己去按照秦广王说的第一种办法去做做试试了,别的办法我们也再没有了,这也是我们阎王殿上唯一能为你提供做到的了,我以前也是在一殿的,现在秦广王在一殿也比较正义,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秦广王道:‘你们去吧,今日就算你们没来,我们也什么不知道,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我们就只好回来了,指望着来闹死吴益生。” 法师听了宋秀娥哭诉后,而叹息道:“没想到连阴府阎王也对这些恶人没有办法没奈何,现在的阳间那就更是可想而知了,现在阳间恶人活的比好人还好,比好人日子还好过,好人都捞不到享他们的那种福,他们不但吃得好,穿得好,天天吃饱了喝足了,还要想着办法缺德害人,他们害人的胆子简直胆大包天,他们胆大的根本就不怕会有报应,做了恶事之后,根本就象没事一样,仍然竟还天天为所欲为而天天花天酒地,仍然比好人过的还好还自在。” 宋秀娥道:“所以我们要来搅扰吴益生,希望让他早死,而为小青和我的父亲及李三鸣冤报不平,还请法师原谅成全我们。” 不知法师闻听此言又会怎样,是否会答应她们,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回:驱鬼法师不取银?原来看穿歹毒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法师道:“上天怎么不让雷电劈了他,可上天让二郎神五天一临界时间也太长,在天上虽然五天算不上长,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天上五天就等于人间五年啊,这在人间也太长了啊,上天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为什么还要这样?象吴益生这种人,确实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阳寿未尽?阴间因为阳寿未尽奈何不得他,而阳间,他在阳间现在为尚书,权倾朝野,又是丞相的门婿,现在人间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不用说奈何他,都是阿更奉承他的人多,难免世上没有败类法师,因此你们这样再搅扰下去,也不是个法呀,恐别的法师来了再害了你们呀,再会让你们冤上加冤,吴益生未死而你们先被害被销魂,而你们的坟冢乃吴益生所购之地而葬,他们若再让你们的尸骨暴尸而再见到阳光,恐对你们不利,必会让你们冤上加冤。本法师不除冤魂,可也不忍心冤魂再受害更加冤上加冤,因此我劝你们速去另图良法,以报你们心中之冤仇,也还阳间善恶因果报应一个正理。” 宋秀娥被说的恍然大悟,含泪而叩头道:“多谢法师指点迷津,小女子这就记下了,小女子这就去了,再不来搅扰尚书府了就是,再另图良法鸣冤报仇雪恨就是。” 说着,叩头毕,和小青一阵青烟香魂含恨而去,再一夜不见鬼影。 到得天明,吴益生猛然醒来,忽然觉着精神极好,起来道谢了法师,法师用极为平静的口气道:“从今以后,女鬼再永远也不会来府上搅扰大人了。” 吴益生道:“大师用何法除去了二鬼?” 法师道:“二鬼已被我劝退,已晓知厉害,以后必不再来,大人只管放心。” 吴益生乃大喜道:“法师之言当真?若再来当如何?” 法师道:“本师所言从来不虚,若再来,本师当死于此,以镇住二鬼。” 吴益生这才放心,道:“大师言重了,其再不来这就好了,本官怎敢让法师如此,法师即已如此说,本官就相信,相比以后二鬼再不会再来了。”说着,就大声道:“来人,快拿银子来赏法师。” 法师道:“吴大人,不必了,本师寸银不取,似此二鬼,本师也不是看在吴大人之面上才如此,而实是心里不愿意取银子,本师这就告辞了。” 说着法师口喷白雾,顷刻间乗雾而去。吴益生被法师的离去之样一下子惊呆了,并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好悬,多亏我还没有让他喝毒酒,若让他喝毒酒被他识破了,那就更糟了。” 吴府的家人听到吴尚书喊叫拿银子来,知法师驱鬼已经成功,忙报于尚书夫人丞相千金知道,取了银子和酒,端着都一齐来到吴益生床前,一齐向前道喜问安。进房时法师已去多时,其夫人道:“法师那去了?” 吴益生一下子反应过来,只当法师寸银不取而去,乃是为巴结其有权势,就道:“已去多时了。” 其夫人道:“如何不取银子就去了?” 吴益生道:“形怪,恐其惧我们权势不敢取。” 其夫人道:“莫非老爷的用心让他看穿了?” 吴益生道:“不会,其状不象,夫人,今日驱鬼成功,何问这些?应当高兴才是。” 其夫人见吴益生一夜之间精神大好,脸上光泽红润精神开始焕发,乃一下子也忽然十分欢喜,并立刻向前道了喜问了安。吴益生见夫人忽然如此高兴,再也不把夫人和丫鬟春兰当成女鬼了,便不觉而羞愧道:“这两日因闹鬼让夫人也跟着受惊了,本官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我仍托病不去早朝了,就在家中设宴为夫人压惊。” 夫人高兴道:“多谢老爷关心,今日乃是老爷驱鬼而高兴之日,为妻本当为老爷压惊设宴,怎敢再有劳老爷分心。” 吴益生猛然哈哈笑道:“夫人呀,你看我才二十三岁呢,夫人只管呼我益生好了,望夫人莫要这般客气,若夫人再这样,益生实在是不敢当。” 其夫人道:“你害了这两日鬼,把妾吓得不知要叫你什么好了,妾还是称你为夫君吧。” 吴益生道:“那就请夫人自便,夫人说的极是,今日不管谁为谁压惊,咱们今日就共同设宴,你为我压惊,我为你压惊如何?” 其夫人道:“夫君说的极是。” 于是,乃设上宴,二人共同饮酒作乐充当其欢,令歌女乐队演凑,吴府上下皆大欢喜自不必说,到了晚上,再果不见有女鬼来,乃至月余都平静无事,而月余之后,似这种心肠之人,又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一回:忽得家书母病重?再吊树上终报应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话说又过了月余,即自驱鬼开始又过了两个月,吴益生的弟弟吴益平忽然遣人来京送信,言其母病重,十分想念哥哥,让哥哥速回家去与母相见一面。 吴益生见信,思其母,乃大哭,就将信上所言之事告诉了夫人,并又将信呈给夫人,其夫人见信后也道:“婆母即已病重,不可不去,若不去让文武百官和皇上知道,尤其让父亲相父大人知道,恐说不孝,似夫君这样有德,德誉满天下之人,怎可再为此而落得个不孝之名呢?妻身也不愿意给夫君落下此名,也当同去。” 吴益生欣喜道:“夫人真乃深明大义之人,知我者乃夫人也。” 于是,就匆忙持着信向皇上请了假,慌忙同夫人一起辞别丞相老泰山岳父大人,择日火速启程,向老家岳阳进发。 路上走了一些时日,约到了河南南阳地界,天将黑下来的时侯,就欲到前面去投宿住店,又路过吴益生当年被劫上吊自尽之处的树旁。吴益生见到那棵树不由见树生景再生情,心里不由澎湃,眼望那路旁他曾经上吊之树,心里不无感慨,忙让停轿从轿内下来,来到树旁,眼望他一年前曾经进京赶考,被劫上吊之树,心里感叹而不由道:“树啊树,一年多了,一年前我曾经在此处被劫走投无路,欲上吊自尽,那时,我只乃一人从此而路过,在此处被劫,可如今就不一样了,再不是往日之情景了,与往日不同了,与往日完全不同了。如今是,今日我已发迹了,我已经是前护后拥,大队的人马相护相送,再不是往日光景了,曾然现在再有强人出现遇上了,也不足为惧了。由此看来,看看我之现在,再想想那时当初,看来我就是当初命不该绝,才有绝处逢生。老天遣人来相救,才有今日我发迹得福之日,非人之所救而能为也。” 说着,再思想自己所做之事,虽然自己也觉着有点太残忍,对宋氏父女做的是有点太过分说不过去,也感到有点愧对,但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又并不后悔,反而更认为自己做的及时,做得对,做得太完美了。若当时他不当机立断速去后患之举,又怎么会有今日与相爷的独生女儿相府的千金同行为妻还家之风光?又怎么会有共同回乡光门耀祖之今日时?于是,乃对树忘乎所以的大声有感而叹道:“树啊树,你不过乃一草木哑木头耳,你一个哑木头又怎么能夺去我之命也?我乃必是天上的文曲星下世,我乃当朝二品,相爷的门婿,当朝的尚书,你又怎能奈我何?我又怎能命绝于此绝于你这棵树哑木头之下?” 说着,乃大笑,仰天大笑,但笑声未至,忽闻有飞马从后面追上来道:“圣旨到――,吴益生速速前来接旨。” 吴益生未笑完,忙止住笑,闻声转头见明月下,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刘瑾刘总管从马上下来,带着一个大内护卫来传圣旨。那刘总管有五十多岁,吴益生认得,那护卫有二十**岁,乃皇上身边护卫胡一飞,吴益生也认得,那胡一飞乃是皇上身边本领最高的护卫,此人飞崖走壁,如赴平地,于万马军中取上将之首毫不费力。吴益生见二人一前一后星夜奉旨追来传旨,但不知为了何事,情知有急事,便慌忙向前诚惶诚恐的跪下道:“臣吴益生在此恭请皇上圣旨,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万岁。”言毕,叩头而恭待刘总管宣读圣旨。 刘总管不慌不忙的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罪臣吴益生,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连伤四条人命,欺上瞒下,犯下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今本当严查丞相失察之罪,但念丞相乃两朝元老,不知详情,又被罪臣吴益生蒙骗,故不加追究。现只将罪臣吴益生一人赐一白绫赐死,其家人等,不知不为过,不加追究。钦此――,吴益生接旨――” 吴益生就象瘫软在地上,迟迟起不来,刘总管将圣旨折起来,又道:“罪臣吴益生接旨。”说完,又从袖内取出白绫一根,一并赐于吴益生。 吴益生双手颤颤抖抖的接过圣旨和白绫,展开圣旨一看,不由凄然泪下,而悲道:“真是天亡我也,没想到我做的如此周密,天衣无缝,却还是瞒不过皇上,还是被皇上知道了,必是那个法师给我泄了密的呀,我没有毒死他真是后悔,没想到他给我传的这样快。想不到到了今天,丞相大人也救不了我了。唉,我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初我若不那样,我若不进一步贪图富贵,又怎么会有今日?” 说完,又来到夫人面前向夫人深施一礼告别道:“夫人,夫人呀――,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别了呀,我死之后,请夫人不要再到岳阳去了,请夫人就速速回京回相府去吧,免得夫人再到岳阳受到牵连,为夫就先去了呀。” 丞相的女儿吴夫人,虽然为突来之变故而难过泪下,不忍心与吴益生生死离别,但一想即是皇上降旨治吴益生之罪,恐再与吴益生粘缠情不断而连累到父亲一家,和自己的安危,就含泪道:“妻真不愿意让你离去,但这是君命难违,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皇上决不会冤枉了你,你就放心的去吧,皇上已不追究你一门之罪已是天恩。你虽然去了,妻也不会怪你。你且放心,我也不去岳阳了,去岳阳恐你母知道此事后伤心。你去之后,我就立刻回京。” 说完,含泪自进轿放下轿帘,再不忍心见到吴益生。 吴益生只好含泪无奈的道:“今日悔之晚矣,罪臣吴益生谢主隆恩,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完,手持白绫又来到他一年前曾经上吊的树下,对树含泪而哭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树啊树,好悲呀,没想到我一年前,在此树下上吊欲自尽而未死成。如今一年后,要在此死于你面前了。看来这都是天意呀,天意难违啊,难为啊,嘿,嘿嘿嘿,嘿嘿,呀,呀呀,唉” 悲叹不断,无奈不断,涕泪不断,失态不断 说着,终于将白绫自己系于树上,瞅着白绫看了好久,又向上看了树好久,再看天,见天上繁星点点,没有一颗星星属于他,能再来救他,就将头慢慢的伸进自己系好的白绫扣子内,而又摇头悲叹道:“这会,再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即是再有人经过这里,这会也救不得我了。” 说着,就两腿一蹬,将仍然是一年前那块上吊时垫脚的石头,向外一蹬而吊上了。 毕竟,吴益生的命这会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二回:看到首级丞相惊?发疯丞相找皇上 眼看着吴益生吊到树上,这一次,那些尚书府的人和家将士卒再多,也没有用了。他们只能都一齐看着吴益生眼巴巴的吊上了,而直到吴益生死了,也没有人再叫一声,更没有一人再上来救他。他在死之时,不免又想到了宋秀娥和救他的李三,可如今什么也晚了,他们都已经早死了,再也不会来救他了,而接替而来的,却是两个鬼卒渐渐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就见两个鬼卒向前来道:“吴益生,我们奉阎王秦广王之命,是前来收你下油锅的,速跟我们去吧。” 吴益生道:“我乃当朝尚书,又是文曲星降世,阳寿未尽,你们怎敢来随便收我?” 鬼卒道:“似你这种丧失人性恩将仇报的恶人小人,玉帝见了也会让雷公劈了你,你现在说这样的大话还有何用?我们只管按照秦广王的吩咐办事,有话你到油锅里去和秦广王说吧,这又是你自己吊死的,上天玉帝也怪不得秦广王了。” 吴益生道:“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走吧。” 鬼卒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就用一根铁索链向吴益生脖子上一套,一拉,两个鬼卒一齐上来拉着吴益生就走。吴益生的灵魂死死把着吴益生的尸身不愿意走,但两个鬼卒咬着牙切着齿用力再一拉,吴益生忽然叫道:“我的头还被白绫绑着走不得。” 鬼卒道:“你骗谁?你认为还象骗宋秀娥那样?我们不吃这一套,就是给你拉下头来,也要拉你走,何况还拉不下来。” 说着,两个鬼卒再一用力,就这样,吴益生一个肮脏的魂魄,终于通过一棵树,一根白绫,而随着两个鬼卒被拉着离开了他的躯体,被两个鬼卒生生的拉着拖走了。 这一切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直到吴益生被吊死多时,李总管才吩咐让人将吴益生的尸身放下来,让军卒割下首级来,欲回京复旨,并命军卒将吴益生的尸体挖一坑埋于树旁。 一切都停当之后,刘总管对丞相千金道:“我们正要回京向皇上复旨,不知夫人可否愿与我们同行?” 尚书夫人丞相的千金为了不影响牵连到自己和父亲一家,就欣然答应道:“我们不知道吴益生是个这样的人,我和父亲都被他蒙骗了。如今吴益生已死,我自当与刘总管一同回京。” 说完,便吩咐家人家将转回身,跟着刘总管向后走,但快行到天亮待要鸡叫时,在前面骑马而行的刘总管和胡护卫突然失踪不见了,就忙让家兵家将四处寻找,却在前面只寻到了吴益生的首级和白绫圣旨,却不见了刘胡二人,就觉着有些奇怪,随让家将速带上吴益生的首级及白绫和圣旨,向京城继续进发,想回京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会变的这样奇怪。 一路上,这一拨人带着奇怪和惊恐,火速向京城行进,还没到京城,吴益生的首级就已经开始有了臭味和开始腐烂。进京后,尽管有味了,人头开始腐烂了一些,但依然还能辨别出这就是吴益生的人头来。 相府的女儿吴夫人没有回尚书府,而是直接带着人头和圣旨白绫到相府去见了自己的父亲,询问因吴益生之事皇上有没有怪罪父亲,和对父亲不利。 丞相没想到女儿随吴益生前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女儿一副惊恐着急的样子,就问:“女儿,你怎么回来的如此快?如何没见着益生和你一同回来?而只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而脸色又如此难看?因为吴益生什么事?皇上会怪罪老夫对老夫不利?快从速说来。” 丞相的女儿一听话不对头,就更感到奇怪,道:“难道父亲不知道皇上遣刘总管下圣旨,将吴益生半路上用白绫赐死了吗?” 丞相立刻瞪大了眼惊恐吃惊摇头道:“那有此事?那有此事?益生乃我之门婿,是个如此明理好善之人,皇上怎么会无故将他赐死呢?即是要赐死,还有老夫呢,怎么会不经过老夫就赐死他呢?怎么会不让老夫知道就将他赐死了呢?再说这些时日刘总管在宫内那里也没有去啊,这是老夫亲眼看到的,他那曾去传过旨?分明是女儿故意骗我吧?女儿,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啊,难道你也已经和吴益生一样开始说胡话了吗?前些日子尚书府闹鬼,难道连女儿你也被鬼捉弄得如此了吗?怎么会这样?吴益生刚好了又轮到你了,怎么会这样?女儿,你可是不傻的呀,怎么能这样?” 丞相的女儿被父亲说的又气又急,又更加感到奇怪和可质疑了,就猛对爹爹道:“爹爹,女儿说的分明都是实情,女儿那里可从发疯?你看看女儿这是和吴益生一样发疯吗?” 丞相道:“那这是为何?你为何要这样说?” 丞相女儿道:“女儿说的都是真的,都是实情,女儿还亲眼看到皇上身边的胡护卫,他还和刘总管一块去传的旨。” 丞相又瞅了女儿半饷,猛然道:“这就更不对了,那胡护卫胡一飞这些日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皇上。” 丞相的女儿不信道:“那这就更奇怪了,他们二人你说没有去,皇上也没有下圣旨,却已让二人奉旨前去将吴益生赐死了呀。将吴益生赐死了后,还让军卒割了首级,刘总管和胡护卫带着首级要回京复旨,与女儿同行,快行至天亮,却忽然不见了人影,只找到了吴益生的首级,和一根象腰带一样的白绫与圣旨,不信女儿将吴益生的首级带进来你看看。” 丞相再看看女儿,感到女儿这不象是在发疯,更不象是在说谎,就道:“好,那你拿来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的女儿愤怒的忙命人将吴益生的首级呈上来,丞相掀开盖着首级的布帘一看,见果然是吴益生的首级,惊骇间,心知此事已经不假,但又深感奇怪,不敢相信眼前的首级这是真的,不由道:“这是为何?这怎么可能?” 但再睁眼看看,眼前吴益生的首级,又是活生生的现实,就不免惊叹道:“没想到这就是真的了,那胡一飞会飞崖走壁,可那刘总管却不会啊,难道说是胡一飞夹着刘总管去传的圣旨吗?皇上这是玩的什么名堂?怎么不让老夫知道?吴益生身犯何罪?如何要不让老夫知道就将他赐死了?” 丞相的女儿道:“爹爹,你再看圣旨和白绫。” 丞相看完圣旨,心里更是再一刻也不能待了,就立刻进宫去见了皇上,向前跪凑道:“皇上,老臣不知因何让皇上不悦?” 皇上道:“没有啊,丞相如何今日突出此言?” 丞相道:“即是没有,不知那吴益生身犯何罪?” 皇上道:“吴爱卿乃老丞相门婿,他何曾犯罪?” 丞相道:“那皇上因何让刘总管和胡护卫半路传旨用白绫赐死了吴益生?” 皇上眨着眼如似被问蒙了,瞅了老丞相好一会儿,道:“难道老太师你也被吴爱卿府里之鬼闹糊涂了吗?此话从何说起?朕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朕何时传过旨将吴爱卿赐过死了呢?说不定吴爱卿已早已到了岳阳老家了呢。你要不信你可曾见到过刘总管和胡护卫离开过朕?他二人连朕都没离开过,又怎么能去半路传旨呢?朕不信,莫非老太师你也和吴爱卿一样中鬼了?今日在朕面前也说鬼话来吓朕?朕没下旨那吴爱卿又怎么会死了呢?” 丞相气道:“老臣还没有糊涂,更没中鬼,似皇上之言,这就更奇怪了,皇上即未下旨,那吴益生如何反被你用白绫赐死了呢?皇上你若不信,臣取吴尚书的首级来你看,还有圣旨和白绫。” 皇上被说的,仔细看看老丞相确实不象中鬼了,看上去也不象糊涂,更不象是说假话,就也奇怪道:“这么说那吴爱卿确实已经死了?竟有此事?这是谁假传圣旨?快取来让朕看看。” 毕竟皇上见了人头圣旨白绫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三回:身首异处朝堂骇?葬到西郊亦荒鬼 一边的刘总管刘瑾见事情蹊跷,便立刻向皇上跪下道:“皇上,老奴可是没有离开过你一步啊,老奴可是没有去假传圣旨呀,此事重大,还望皇上彻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道:“朕知道,刘卿,你不要怕,朕自小你就在朕的身边,朕怎么能不信你呢?快起来。” “谢皇上对老奴的信任。”刘瑾这才很谨慎的站起来,立在一边。 丞相见此心里更是狐疑,为了查明真相,便让人将吴益生的首级,和圣旨白绫一并取来呈给皇上观看。皇上命人将盖着首级的布帘掀开一看,一下子惊呆了,又忙让取过圣旨来观看。谁知,圣旨一到皇上手里,却忽然眼瞅着就变了样,乃变成一块带着血迹的破布,也有原来呈上来时的黄色而变成了白色。 皇上正德本身就是个不很聪明的皇帝,一见到这种奇怪的现象,就道:“怪了,怎么这圣旨一到朕的手里就变了样了?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有黄色变成了白色的了,又有有字变成无字了?还变成一块破布了,还有血迹在上面,这是何故?老太师,你莫非在跟朕变戏耍开玩笑拿朕开心吧?这玩笑开的真有意思,朕就乐意这样玩,你真了解朕。” 丞相气愤道:“皇上,难道吴益生的首级这也能开玩笑寻开心吗?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你且看那吴尚书的头,是不是真的?” 皇上道:“看样子象,象是真的,是真的吗?那怎么会这样?” 说着,又再仔细一看吴益生的首级,却怎么看都还是感到是真的,再一看首级边上的白绫,乃是一根白腰带,就又忽然奇怪道:“这就更怪了呀?朕未传旨那吴爱卿分明却死了,朕没传旨就杀了人,真有意思了,这是为何?朕又怎么会用一根腰带去当白绫呢?朕白绫朕有的是,这就更奇怪了呀。” 说完,再看看手中的破布,又猛见到那破布上的血迹好象是字,就仔细分辨,让刘总管帮着过来辨认,刘瑾可是个精明的人,一看就看出来了道:“皇上,老奴看出来了。” 正德道:“上面是什么字?你快说。” 刘瑾道:“皇上,上面好象是写着,不对,就是写着南郊狗立地下无头的宋士俊——李三。” 皇上一愣,又笑道:“真好玩,怎么上面会写着这样的字?宋士俊是谁?李三又是谁?怎么会被狗立地?” 刘瑾一下子恍然大悟,就立刻道:“听皇上如此一问,老奴好象明白了真相,皇上,这上面所写之字,和那上面的血迹,看来就是写着一个地方,和说明其中必有隐情,还望皇上下旨明察,如此也好查出假传圣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人所传,也好还皇上和老奴一个清白。” 正德道:“好啊,刘公公说的极是,朕也想着这么干,如此正和朕想的一样,那就查吧,此事就有你看着办吧。” 刘瑾见此时是一个好机会,为了彻底给丞相一个打击,就推荐自己的心腹对皇上道:“皇上,要查清此事,莫过于李如古大人。” 正德本来也不是个开明的皇帝,明朝的皇帝当中,他也算是一个最糊涂的皇帝之一了,比亡国的崇祯皇帝还糊涂,于是就道:“刘公公,那你就这样赶快办吧,别忘了,查完了告诉朕一声,是什么事这样好玩?还这样奇怪,也好让朕也跟着好好高兴高兴。” 于是,就在刘瑾的建议下,就忙让李如古带人到南郊去一找,见果有一狗立在地上,正在用嘴巴闻地,并用前爪挖土,李如古忙令人驱狗,让人在狗所挖之处向下挖,挖不多深,就挖出两具被杀的无头男尸来,再观其内衣,那年轻尸身内衣所缺之处,正与有字的白布对合无缺,那年老的尸身却没有了腰带,用赐吴尚书死的腰带一试那没有了腰带的尸身,正是长短相符,那李如古本身就是刘谨的亲信,对丞相一伙素来不合,见了就借故发挥故意叹惜道:“不知吴尚书这是做了什么事情?前些时日府上就闹鬼,今日又被无辜用腰带赐死而被害死,死了还被割了首级,莫非这两个无头的人乃被吴尚书所杀?故此,吴尚书被害死后也被割了头,而那两个惨死桥下河里的女子之死,莫非恐也与吴尚书难脱干系?传闻二人还在街上当众拦过轿向吴大人认过亲,被吴尚书无故以疯女喝斥。二女之惨死,吴尚书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为二人购地买了棺木而葬于西郊呢?此事必事出有因,而前些时日尚书府闹的那两个女鬼,必是那两个女子之冤魂不散所致,今日又得了这两个男鬼之报应。” 说至此,李如古便知此事重要,为了炫耀自己速破了此案,就立刻赶快回宫,速将南郊所挖无头尸身之事,和自己推断之事,速速报于正德皇帝和刘瑾。 正德闻听,再联想听到刘公公说尚书府闹鬼之事,和吴益生无故为两个惨死桥下河里的女子购买棺木葬身之事,再听了这个官员把南郊所见所察及推理之事一说,心里也明白了八九,这几个人之死肯定与吴益生有关,眼前吴益生半路赐死一事,也可能与这四个人的鬼魂有关。本来感到好玩的正德,想将吴府家人传来问个明白,但一看老丞相脸色此时十分难看,这个好玩的皇帝,终于也能碍于老太师的脸面,又见吴益生已死,即是不传来问,也都心里明白八九了,觉着已经知道了,也再没有多大意思了,就只好下旨此事再不要追究相传了,以不了不究而了之了。又在刘瑾的建议下,下旨将两个无头男尸给与厚葬,也葬到了西郊,和先前死在桥下的两个女子葬在一处。同时又下旨将吴益生的头也埋葬到了西郊那两个女子之墓不远的地方。 老丞相自南郊去跟着亲自看了无头尸首,和那尸首的内衣所缺之处,就是从半路带回来在皇上手里由圣旨变色之布,和白绫就是尸体腰带之事后,心里也对吴益生所死之原因明白了八九,再联想到吴益生府里先闹鬼之事,心里更是深信不疑,此事也就只好怕追出真相与自己脸上无光,再不追问了。 至此,这个恩将仇报的无情郎如陈世美一样的吴益生,也终于以得到了报应,这一个人鬼之恋男人无情的故事,就告诉人,女人相信这种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下面下一卷再说一个女人无情追梦不明智不现实将会付出什么代价的故事。要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请看下卷:追梦 二十四回:做梦小伙梦结婚?一心要见心上人 他们共同追着跑在山上,山上到处都开满了各种颜色的美丽的鲜花,花的芳香都能闻到,他们在鲜花中追跑,跑出鲜花的群山,又追奔在原野里。 原野上,四处开满了鲜花,追着,姑娘越跑越慢,他也越追越近。 猛然,姑娘突然不跑了,姑娘突然站住回过头来。 他一看姑娘,那是一个美丽象天仙女一样的姑娘。姑娘面带红晕,脸上微带着笑,一头秀发从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头上飘到肩上,把张脸修饰的那样好看,姑娘正在对着他笑。 他立即停住脚步,十分喜欢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上去,那步伐都是情不自禁的在启动,在不知不觉中载着他的身和心向前靠拢。 终于来到了她身边,两眼惊呆了似的看着她,瞬间好象自己象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失去了任何反应。 猛然,姑娘的大胆举动令他不知所措,姑娘突然走上来,一把搂住了他脖子,激动的说:“啊,白马王子,你终于追上来了,你让我好等,好等,我等了好久,也让我寻了好久,这一刻终于到了,终于来了,我的白马王子,你长得好帅,好英俊,是多么的英俊,多么英俊的白马王子,多么令我满意,令我心醉。” 说着,就在他的脸上吻起来,满脸的吻,多情的吻,都吻的他喘不过气来。 吻完了,忽然他们一起步入了洞房,洞房五光十色,红光结彩,姑娘穿着红妆更美丽。让他的心里高兴的嘴上时刻都挂着微笑,一起过的日子也是那样的甜蜜。 再后来,他们又生了孩子,孩子也是长得象哪吒,那样的让人喜欢,感到俊的可爱。 再看看那日子,过的到处都是充满了美满和幸福,充满了欢笑。 带着这种欢笑抱着孩子在摇晃,却忽然感到有了知觉,虽然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但嘴还在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心也一直在回味,眼神也在回味中而兴奋,而流露着幸福的激动感,心留恋的不愿意离开这种幸福,不愿意接受现实。 等到天一亮,他爸爸起来去做饭,他就高兴的对爸爸说:“爸爸,建明哥给我介绍的这个对像今天去看人一定能成。” 他爸爸说:“你根据什么说?” 他说:“我有预感。”接着他就把他昨晚做的这个梦说了出来。 他爸爸吴为吉听儿子这么一说认为是吉兆也很高兴,心中高兴的就象一朵甜蜜的小花朵要开放了,高兴的看着儿子。 多少年来,儿子的母亲早早过世没有了,他和三个儿子一起含辛茹苦的生活,他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支撑到今天,大儿子也长大了,今天大儿子要去和女方见面相亲了,他听儿子说一定能成,认为儿子的心和梦就是预感,他就心里那有不高兴之理。 八年前,那个难忘的日子,让他一生都记在心里的春节,至今在他的心里,脑子里,还象一块带有阴影的石头,压在他心里刻骨难忘。那年春节大年三十下午,他正挑着一担水跨进门,一下子被大门门槛绊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外面墙根下一些晒太阳的老人都被惊得飘着胡子目瞪口呆,互相挺着山羊胡子面面相嘘,瞪目而视,过了好久,才有的人说:“好险,真好险。” 吴为吉挑着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跨进大门,就忙调稳脚步,挑着水向屋内奔来。这时,他的妻子正准备去挖面合面包饺子,见丈夫挑着水进来,向一边一闪,手里拿着瓢就要到里间去挖面,在迈步去里间过房门的时候,谁知不幸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妻子忽然一下子被门槛绊倒了,吴为吉忙放下水桶,却见妻子绊倒后,一头碰在炕沿上,一声惨叫,再趴在那里没有了声音,身子再一动也不动。吴为吉连忙走上去,就来拉妻子,边拉边说:“是不刚才碰着了?”却妻子仍然没有回声,吴为吉感到奇怪,觉着妻子身子不对劲,就忙抱到炕上一看,见妻子再一点反应也没有,用手一试鼻子,已经气息皆无断气了,于是,他忙到外面找人,抬着向医院跑。 在外面蹲着晒太阳的老人见瞬间发生的一切,更都惊呆了,见人抬着人奔出大门,飞奔着抬着跑了,过了好久,才有的挺着山羊胡子终于憋不住的返上话来说:“先会吴为吉过门槛差点摔倒,我就感到不对劲,他家肯定要出事,这不就出了?”又有的说:“快要过年了,怎么就不让过个安稳年?不会过年在出吗?” 另一个说:“这能依着人吗?若能依着人不好别发生?” 到快黑天,快要接年了,将妻子抬到医院后,医院里大多数大夫都放假过春节去了,只有少数值班的大夫,他们立即进行抢救,但是一检查,发现人已经早死了,就说:“人已经早死了,抬回去吧,都这样了还抬来干什么?”他们也为过年遇上这样的事,为死者家属和死者感到难过,可是,死,再高明的医术也不能起死回生。 这个年,让吴为吉一家怎么过呀?又怎么面对?吴为吉这一生什么时候才能忘? 过了年,大年初一下午没事了,老人们照样出来晒太阳,他们看到吴为吉一家穿白挂素哭声不断,老人们终于摇着头再憋不住了,其中一个说:“唉,死这么突然,是被叫票的叫去了。 叫票,就是传说中一种小鬼来阳间按照生死簿名单抓人,抓到谁,就把谁的鬼魂抓到阎王那里,谁就死了。 另一个老人忍不住抖着山羊胡子说:“小鬼啊小鬼,你怎么早不叫,晚不叫,但等大年三十叫,这一岁眼看吃了饺子就过去了,可就是不让吃,硬是不让过去。可怕,太可怕了,又太可怜了。” 另一个说:“闪了三个孩子,更可怜,小的孩子两三岁,她才三十六岁,这么年轻,年也没过去就死了,这人说要死,也真容易。” 人们一直这样议论了好长时间,而且后来议论的更具体了,传说大年除夕,小鬼把吴为吉的老婆叫票了,还说差点叫错了,一开始叫成吴为吉,吴为吉也差点摔倒,小鬼又一看不是,差点男女不分了,于是就跟着吴为吉进去了,再去叫他老婆,他老婆就死了。这样越传内容也越广泛,后来都传的,村里小孩在好几年之内黑天后都不敢出门。 那个年,吴为吉是怎么过来的,与三个孩子,悲伤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体会的最深最具体了。而且,自那以后,吴为吉一家,就再过起了没有女人的生活。 一直把三个孩子拉扯到现在,那不是光靠说话就能做到的,其中的苦,你不遇上,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人都说又当爹又当娘的滋味不好受,这样的苦难遭,这话也就是在体会之后总结出来的。而且是在用负责任的心体验之后的结论。吴为吉把三个孩子拉扯到现在不用说更不容易了。如今,眼看着大儿子长大了,就要为家里娶回第一个个女人来,从此使家里又可以象个家了,他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又怎么能不想起过去呢? 吴为吉想到这里,五十岁未老先衰的眼里滴出泪。也不知是因为难忘过去而悲伤,还是为儿子的话和梦而高兴。总之,两者皆有都说不清,而又明显带着高兴。虽说那微笑的脸上,又铭刻着辛酸,但还是更明显的显现着在笑,和笑出来的眼泪。 他用手摸着一手拉扯起来儿子的头,含泪笑着不放心的说:“小涛,你自小不太爱说话,爸爸也没有尽到心来照顾好你,你到女方面前可不是在爸爸面前,说话一定要考虑着说,要认真仔细用心的去说,多听你建明哥的话,不要太挑剔,如果人家女方愿意,不大离就答应下来,你和建明相好也这么长时间了,快两年了,你们也能说到一块去,多听听你建明哥的话,爸爸就不多说了。小涛,再就是,我还忘了,你见了姑娘后,一定不要怕多花钱,这些年爸爸也有些积攒,你是我的大儿子,不管花多少钱,只要你们都看好了,爸爸一定不会疼钱,这些你别顾虑,只管大胆去答应就行了。” “爸爸,你别担心,没事的,从这个梦,和我的预感,一定会成的,今天我下去做饭,你在炕上歇歇。” “不行,你今天什么也不能干,就专心一意的去看人就行了,你先准备准备,爸爸下去做好饭,你早点吃了,好早早和你建明哥一起去和女方见面,只要今天成了定下了,爸爸比什么都高兴。” 说着,吴为吉从身上取出一搭钱来,放到儿子面前,说:“小涛,这是两千块,你拿着,去了只要人家女方同意,就拿出来给女的,做初次见面的礼钱,把钱全给人家,一分也不要剩,要是女方不要,就给媒人,让媒人给女方的家里,一定不要拿回来。” 说完,吴为吉就到灶间去做饭。吴玉涛看着两个熟睡的弟弟,用手高兴地摸摸两个弟弟的头和脸,慢慢的笑了,并且脸上笑得就象满月一样,眼也笑成了两条缝。笑完,又高兴的想了一会,就从炕上下来,到建明家去了。 吃过早饭,建明和吴玉涛,两个人都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早早的来到了姑娘村里。建明的连襟和姑娘是一个村,就是建明的大姨子和建明两个人做的媒。来到了建明的连襟家后,建明的大姨子一看小伙子还长得挺帅,就十分高兴,连忙上来茶水和水果,就到姑娘家去了。 毕竟姑娘和吴玉涛见了面后又会怎样,请看下回分说。 二十五回:不该相见却相见?没有边迹刺人言 不一会,建明大姨子就领着姑娘来了,领着姑娘一进来,就给姑娘介绍说:“这是小吴,吴玉涛。”然后又接着给吴玉涛介绍:“这就是小孟,孟华丽,你们两个先谈谈。我们出去有些话要说。”说完,就和建明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吴玉涛和小孟了。 吴玉涛听到姑娘叫孟华丽,就感到这名字亲切好听,又见姑娘长得比梦里梦到的还好,看上去相貌虽比不得西施,王昭君,貂蝉,杨贵妃四大美人,但也姿色犹存,且又打扮得好,个子不矮,看上去没有一米七,也在一米六五六以上。且身材看上去长得又十分均称,就心里十分高兴,就越发把梦当成先兆了,于是就一见面而剧烈的产生了爱慕之心,且姑娘的一举一动一笑,和每一个表情,都打动了他的心,他两个笑着把媒人送出屋后,就双双回到屋里,吴玉涛首先笑着说:“小孟,请坐。” 小孟坐到炕上,说:“你也坐吧。” 吴玉涛也坐到炕上,忙给小孟填茶,让小孟吃水果。小孟不吃,吴玉涛又双手端过填满的茶杯,让小孟喝水。小孟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就放下杯,认真仔细的看着吴玉涛,把吴玉涛看得面红耳赤,就找话说:“小孟,你今年二十几了?”小孟说:“二十二,你呢?” “也二十二岁。” “你见到我你同意吗?” 吴玉涛见她说话的声音是那样润泽美妙好听,又这样疼快开门见山的问他同意不同意,就连想也不想的说:“只要你同意,那我也同意。” 孟华丽猛然笑了,说:“你更疼快。”说完,却又象端详稀有动物一样端详吴玉涛。 “你家里的父母都好吗?” “好,自然都好。”孟华丽说。说着,再看看吴玉涛,又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人人都有理想,我还要根据以后可以干什么在定理想。” “你现在没有?” “有,我的理想就是让我们的未来变得美好。” “这能叫理想吗?这是空谈,没有用,理想是现实的,比喻你将来理想想去当一个大老板,有钱,有若干钱,花不完,这才是现实的。” 吴玉涛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就连忙说:“我也是这个理想,我会实现这个理想。” 孟华丽不信的看着他笑,问:“这是你的理想吗?” “是,是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为你去实现这个理想,我会为你去做出所有的努力,努力实现这个理想。” 孟华丽笑着说:“你还蛮会说话的吗,真看不出来,你的嘴还挺甜,话道让人蛮爱听。来,为你说话好听,喝一杯茶。” “小孟,请。” 二人就端起茶杯,互相看着对方,而将杯内的水喝了出来。放下杯,吴玉涛又给小孟捯上水,然后,就拿出钱,说:“小孟,这两千块钱,也不多,你先拿着买件衣服,别嫌少。” “你这么快就拿出钱来了?再不说会话了?” “你别介意,你先拿着,咱们再继续说话。” “你先放到炕上吧。”就又问:“你真看中了我吗?” 吴玉涛见她问的这样疼快,就红着脸说:“是的,我看着你最好。” “是吗?”孟华丽又笑了,而且笑的是那样甜蜜。 吴玉涛看着孟华丽笑的是那样开心,见她姿容是那样美丽,就更感到孟华丽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了,更感到和梦里一模一样了,就又格外的对孟华丽增加产生了几分爱慕之心,况且天下男人爱美人之心人人有之,乃是天下男人之本性,又有句话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对了眼不美也美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不是西施一样的美貌,只要在情人的眼里,也成了西施一样的美貌,那怕是别人看了丑,而在情人的眼里也看着俊。所以,孟华丽的形象此时在吴玉涛的眼里,那简直就是西施,四大美人之一,眼下那孟华丽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也一百个愿意,高兴兴奋间,吴玉涛又说:“小孟,来,吃水果吧。”说着,拿起苹果递过来。 笑着,孟华丽猛然不笑了,再认真仔细的看看吴玉涛,脸上一下子瞬间变得有些懊恼,但懊恼也只在瞬间一现即逝,就又看着吴玉涛,明显的表情不如先前,说:“你吃吧,我不吃,苹果平过,谁和你平过?我先回去了。” 吴玉涛连忙笑着说:“小孟,再坐会吧。” “我不坐了。”说完,再仔细看了看吴玉涛,就更不坐了,说:“我说什么也得走,走了。” 吴玉涛见再留不住,就连忙将钱拿起来,说:“小孟,你别嫌少,拿着随便买件衣服。” 小孟说:“我这时不能要。”说完,就向外走。吴玉涛跟着出来送,这时,建明和他的大姨子进来,建明的大姨子一看吴玉涛满脸笑容,就认为十有八九成了,就高兴的对建明说:“他姨夫,你和小吴先回去坐会,我和小孟有话说。” 于是,建明就领着吴玉涛又回到炕上,吴玉涛连忙给建明填水,让建明喝茶。建明对吴玉涛说:“怎么样,看着小孟挺好吧?” “挺好,人长得好,人心灵也美。” 忽然院子里传来姑娘大声恼怒的声音:“你亲戚这是给我介绍个什么东西子?和猪八戒差不多,有分别吗?你看那丑样连猪八戒都不如,简直就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是不当我孟华丽找不着女婿嫁不出去了?我的梦中情人梦中偶像可不是这样,我梦中情人他虽然不是个白马王子,可也是个英俊的使者。” 媒人说话声音小,吴玉涛听不清,姑娘又说:“谁愿意和猪八戒成亲?将来好再生出个小猪八戒来?我走了,再别找我,我不是这样的梦。” 吴玉涛脸当场白了,刚点燃起来的爱情之火,也随之熄灭了,那梦,美好的梦,不用说就在此时也随之破灭了。并且,一句话也没有,象木头一样傻呆在那里,心里真的认为自己长得果真可能就同猪八戒一样丑,最起码在女人眼里可能就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再一点反应也没有,刚才还又捯水又说又笑的小伙,现在再一点精神也没有了。 毕竟此时的吴玉涛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且听下回分说。 二十六回:纯情小伙被刺伤?借酒解痛痛更痛 说吴玉涛是个丑人,那这个世上还有俊男人俊小伙吗?吴玉涛的相貌和姑娘比起来,你怎么看,不管在建明的眼里,还是在建明大姨子的眼里,都还在姑娘之上呢,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种结果呢? 建明大姨子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没想到孟华丽会这样开门见山说出这样的话来。孟华丽一说完话气冲冲的走了,建明的大姨子还感到突然的傻呆站在那里呢。等反应过来后就不得不面对现实尴尬的回到屋里,见小吴就象傻了一般的坐在那里,知道孟华丽的话他们可能已经听到了,就很不自然的对小吴说:“小吴,别往心里去,该然不是姻缘,小孟说话是太随便了些,她说的话你也别当真,一个人一个眼光,我看着你挺好,长得还比小孟强呢,现在好姑娘不少,等过几天我再另给你介绍,你的长相今天我也见了,象你这样的长相,还愁找不到媳妇吗?今日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什么也没有,没看过人一样。” 建明忍不住说:“我头一会遇到说话这样不客气的姑娘,怎么能这样说话?” 建明的大姨子说:“天天光看到挺好,说话也挺开通,没想到这会会开通大劲了,这就不是姻缘。” “什么开通大劲了?这是差劲了,都差劲差的睁着眼说瞎话胡诌八扯了,你说我这个兄弟是她说的这样吗?” “自然不是,今日小吴我也见到了,我还看着比孟华丽长得好呢。” 吴玉涛终于十分难过的说:“可能咱就是长得不好,要不小孟怎么会这样说呢?你们也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长得不好。” 建明的大姨子认为小吴这是谦虚,就说:“小吴,你别担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建明说:“大姐,你再多费心,今日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对吴玉涛说:“玉涛,咱们走吧?” 吴玉涛惨白着脸说:“好。”便起来身,等着建明和他一块向外走。 建明大姨子说:“今日这种情况,我也不留你们了,放心,小吴我一定另给你介绍。” “好,那我们回去了。”建明边向外走边说。建明大姨子一看炕上有钱,忙说:“这不是小吴的钱,别忘了,把钱拿上。” 吴玉涛心里就想着哭,此时他爸爸的话又涌进了他心里,他说:“不要了,权当我给她了。” 建明大姨子说:“这样怎么行?这事又没成。”说着,就连忙把钱拿起来,给吴玉涛。吴玉涛不接,建明把钱接着:“大姐,你一定当回事,我这个兄弟,你看到了吧?相当大方不小气,又重感情。” “放心,我一定当事。” 离开建明大姨子家,一路上,吴玉涛再一句话也没有,他心里回顾着和小孟见面的场面,觉着自己并没有那里说错话,也并没有感到那里失了态,那为什么他们开始谈得好好的?小孟分明都同意了,为什么后来又这样了呢?痛苦的想了许多,又想到小孟最后又认真的瞅瞅他,心里似乎明白了,认为自己可能长得就是太丑了,长得就象猪八戒,小孟对他这样的长相,反复的看来看去,又怎么会同意呢?象小孟这样的好姑娘,又怎么会愿意看上个猪八戒呢?他为自己的长相象猪八戒而感到痛苦,而感到不能原谅自己的长相。 建明看到吴玉涛心情不好,一路上就安慰他,但越安慰,吴玉涛也越伤心,眼里也越流泪。走了一路,流了一路,不管建明再怎么说,他泪流了一路。 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吃中午饭了,建明见吴玉涛心情不好,就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中午让老婆炒了几个菜,想借着喝酒再来安慰劝说伙伴,好给伙伴解闷。 但在这种情况下,酒又能起到什么用?自然是借酒解闷心更闷,酒入腹中悲更悲,酒一下肚愁更愁。建明和吴玉涛两个人一起喝酒,建明让喝,吴玉涛就只是不言不语的喝罢了,那样子就似没有反应。建明知道今日伙伴心情是伤的不轻,心情坏透了,就又极力好言相劝。可吴玉涛又老是哭丧着脸没有反应,不住的用手去擦眼,建明都再不知道用什么去安慰伙伴了。但吴玉涛见建明再沉默不知说什么好,就突然难过的几乎要哭起来问:“我,你说我是长得象猪八戒吗?是和猪八戒一样丑吗?” 建明见伙伴终于说话了,就连忙干脆的说:“不是,那个姑娘净胡说八道,净睁眼说瞎话,猪八戒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是长得和他一样吗?人怎么能长得和他一样呢?这怎么能比呢?” 但吴玉涛又说:“她是说我长得和猪八戒一样的丑,就是那个意思,你别不说实话骗我了,可能在女人姑娘眼里我就是那样子,女人看男人最能看出俊丑来了。” 说着,上午姑娘的话又涌到了吴玉涛眼前,扎扎实实的就象一个钉子一样钉在了吴玉涛的心上,再不管建明说什么样的话,他就是再拔不下这个钉子,姑娘的声音就象带有魔力一样老是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让他心里反复的问自己:“难道我果真就是长得那样的丑吗?我长的果真象猪八戒吗?我长得果真和猪八戒没有分别吗?猪八戒,吴玉涛,或许我长得在她眼里在女人眼里,就是这个样子,天生长了一个让女人一见就不喜欢的样子,让女人一见就看不上的模样。” 想到这些,吴玉涛心里更痛苦了,那酒不但没有起到消愁解闷的作用,反而似火上浇油,推波助澜,借酒消愁愁更愁,几杯下肚,加上吴玉涛心情不好坏透了,吴玉涛的脸渐渐由白变红,再有红变白,到最后泪一落,也可能是被酒醉了,一下子放声哭了。 建明知道伙伴平日的酒量,喝这点酒绝不至于醉,但看到吴玉涛的样子就象醉了,看上去酒已经起了作用,这可能就是人在不如意的时侯酒量就会变小了的缘故吧。就见吴玉涛,要不开始说时就不说,现在一开始说了就反复的不住声。只见他的眼神此时都变得不一般了,那两只流泪的眼,此时切切的望着建明,声音大了的哭着:“哥哥,你说,人家到底为什么会那样说?你们都不和我说实话,只有她才今日说了实话,我是不就真同她说的那样丑?那样象猪八戒?你说咱今天谈话没有问题吧?是不没有吧?是不咱真就丑的象猪八戒了吧?我在女人的心目中是不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涛弟,”建明见自己要好的伙伴一哭,也跟着不好受,就极力再安慰伙伴,“你千万别这么想,别这么难过,那个女的有神经病。这种女的,不值得你难过,这个女的说话没水平,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吃几碗米干饭的主,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开始也没想到这个女的会这么没有水平,要是知道我也不能让我大姨子给你介绍这种人,不同意也就罢了,干吗非要说人不好不可?偏要说人象猪八戒?她自己就长得好吗?更不好,我看她还不如猪八戒,还不如咱。好了,咱们再别想她了,这种人还值得你想吗?咱们就当今天没有这回事。过几天我让我大姨子给你介绍个比孟华丽好几十倍的姑娘。她孟华丽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咱就让她看看,她说你象猪八戒就猪八戒了吗?还要找个比她好的。我看她就象白骨精她娘,象老鼠,象牛魔王。涛弟,不要为这种人灰心,这种没有水平的人,幸亏不成,要是成了还不要了你的命了?。” 毕竟吴玉涛听了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说。 二十七回:纯情小伙情心狭?伤疼阴影难自拔 一听到要命了,吴玉涛心如似被针扎了一下,那个孟华丽小孟的形象又跳动到了他的心里。 你说人有时候怪不怪吧?可有时候还就是这样的怪,有时候人总会认为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最好,有时候你一下子看中了这种东西,明明这种东西并不好,有许多毛病,可你看对眼了,认为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明明是弱点而你也偏会看成是优点,特别在男女爱情这方面,这方面表现得尤其突出。 孟华丽今日在吴玉涛眼里,心里,就是这样,此时她简直在吴玉涛心里就象一个完美的象征,让他一时一刻也忘不了。而且还为不能被孟华丽这样好这样完美的姑娘看中,而心里难过,而真认为自己长得丑。 孟华丽的那番话,简直就成了鉴定他俊丑的标准和下结论的结果了,并还让他为此而苦恼的不能自拔,而心里难受自己长得丑没有被孟华丽看中而过不去。总起来说,这也许就是人的一种本能吧,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只是有些人善于把持控制这种本能罢了,而有些人不善于把持控制这种本能而已。 而眼下的吴玉涛,他可能就是后一种了。因此,遇上这种情况就对他的打击特别严重,你怎么说他也从这种阴影里再难以走出来摆脱自己。你的安慰和劝说,反而会更加加深了他的心中痛苦,让他觉着更痛苦。建明的一顿劝说就是这样,不但仍然改变不了他对小孟的爱和向往期盼,和心中对她感到很好的立场,反而还给他坚定了对立场的选择和坚持。 只见他听了建明的话后,反而更伤心的含泪说:“哥哥,你的涛弟再也不找对像了,再找她们一定还会这样说,还会这样嫌我丑。你以前说小孟好,今日你又说小孟不好,是不是你现在不和我说真心话?是不是你这是在故意颠倒黑白安慰我?我知道,她完全是和以前你说的那个样子的好,你现在说她不好这不是真的,我就是长的可能真和她说的那样,确实长得不好,她只是肯说实话罢了,而你们都不肯说实话,都在骗我罢了。” “涛弟,你不要老这样想好不好?你不要老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其实我们说的全是实话,小孟确实在胡说,小孟真的没有水平,说出来的话都是些胡话。哥哥以前说她好,那不过是看到她外表长得好被她蒙住了,并不知道她的内心会这样,你怎么能老是被她的一句没有水平的胡话给弄得想不过来呢?听哥哥话,哥哥的话没有错,明天我就再到我大姨子家让她抓紧时间去介绍,再说你的年龄也并还不大吗,才二十二岁,咱现在还用不着到了为这个伤心着急的地步,用不着把这种人说出来的话记在心里。” “哥哥,我昨天晚上梦见今日就成了,结果可为什么今日又不成?会不会我再找不到对像了?一辈子再没有姻缘了?是个光棍命了?其,其实我就是和她是姻缘,我们就是夫妻,我有这个感觉,要不怎么我一看到她就从心里头喜欢她呢?她说我丑我也不怪她,我梦到的好象就是她。” “不会,涛弟,就凭咱,能找不到呢?你和她怎么会是姻缘呢?如果是姻缘,她怎么会这样呢?她应该看着你好才对。别胡思乱想了,你可能是被她的模样迷住了,就认为你梦中梦到的就是她,其实不是,那有这样的事?你放心,你的事包在哥身上了,明天我一定去,说不定这下一提就能成,你梦到的是另一个。” “哥哥,我也长这么大了,也不是个小孩了,我心里明白,你也别安慰我了,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你今天为我的事操了一天心,你还要再回来劝我,其实你也早累了,也早该歇歇了,你的涛弟不是个那么性急的人,过几天你歇过来后再说,现在都快晚上十二点了,你和嫂子也都好早点休息了,你们歇着吧,我走了。” “兄弟,大男子汉,怎么能经受不住这点小冲击呢?怎么还能为这点小事伤心呢?有你哥哥和你嫂嫂在,咱就不怕找不上媳妇。”建明的媳妇说。 又互相又说了一些话,到大门口外,吴玉涛便要与建明夫妇分手,建明见吴玉涛东倒西歪象喝醉了一样,又见他心情不好,就不放心,就又去送吴玉涛。路上,吴玉涛不住的说:“你,你说,她,她怎么会看不中我?她凭什么?我就长得丑吗?就凭我丑?我丑到让她看不中了吗?” 建明认为吴玉涛喝醉了,是不愉快说醉话,就架着他把他送到大门口,说:“玉涛,到大门口了,你自己回家吧,我就不进去了,等我到大姨子那里再望好了那个姑娘,我再进去。” 吴玉涛说:“哥哥,没事,你回去吧,我自己家去就行了。” 建明仍不放心说:“玉涛,那你赶快回家吧。” “好,那我家去了,我不回家,你也不能回家,我回家了,你也好赶快回家了,都半夜多了。”说着,就进了门,说:“你回家吧,我要把大门关上了?” “你快关上吧。” “那我关了,你走吧。” 建明见吴玉涛关上大门,从门缝里借着屋里听到大门响亮起来的灯光,见吴玉涛回家了,这才走了。 吴玉涛跌跌撞撞的从玻璃窗上射出来的灯光里,醉眼朦胧的望见爸爸还没睡,还独自坐在炕上等着他,就眼一热,泪又落起来,忙用手一擦泪,手刚一推屋门,就又控制不住的想哭,到炕上这间一看到爸爸,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头扑到爸爸面前,泪止不住的流起来。 吴为吉一见儿子流泪,知道今日的事可能不成,就忙问:“小涛,怎么没成吗?” 吴玉涛一看爸爸正在认真的等待着他回答,就不忍心再让爸爸伤心,就随口说:“爸爸,成了,我高兴,我这是高兴的。”说着,就流着泪抬起头,为了让爸爸相信,就又不加思索的说:“我快要做女婿了,这就要成为女婿了。” “孩子,”吴为吉认为是真的,认为儿子这果真是高兴的才成这样,就信了,就也高兴的流泪说:“爸爸听你这一说,不但你掉泪,爸爸也跟着高兴的快掉泪了。这么多年,没有了你娘,现在咱们终于又象个家了,终于等到了现在你要成家了,咱们再不是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家了。” 吴玉涛听爸爸这一说,本来已悲到极处的心更是悲上加悲,一下子似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就一下子看到了两个熟睡的弟弟,忙借故扑到两个弟弟面前,看看弟弟熟睡的脸,脸上猛然有无法控制的悲伤改成了笑,且笑出来的泪落得更急了。 “爸爸,你等着我干什么?”一会儿,他终于说:“你快睡吧,你忙了一天,一定累了。” “孩子,爸爸今天高兴,爸爸今天头一次看到你长大了,看到你都笑出泪来了。” “爸爸,来,我帮你脱衣服。” “爸爸自己脱就行了。” “爸爸,我高兴,今天我心里高兴,让我来吧。” 吴玉涛给爸爸脱完了衣服,把爸爸推进被窝里,熄了灯,自己和衣躺在被子上面,这时他的酒已经消了许多,但悲伤的心却因为此时的平静孤独而更加悲伤。 毕竟小伙在这种情况下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说。 二十八回:奇想姑娘做美梦?池塘翩翩遇大款 白天和吴玉涛见面的小孟,这位孟华丽孟姑娘,此时的心情又会是个什么样了呢?她的心情却也奇异的好不了那里去,也感到很别扭的不舒坦。这是为什么呢?却原来她有一个奇异的心态在驱使她。 在她的心里,本来她一听说今天要与她见面的吴玉涛这好那好,又有多英俊多潇洒,心中就如同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儿一样展开了少女之心。她认为她梦寐以求的心愿眼看就要在眼前见分晓实现了。在她头着和吴玉涛见面前的那个晚上,她那不平常的心让她进入了一个奇怪而甜美的梦乡。这就是正所谓梦是不吝啬的,任何人都可以做梦,好梦坏梦不管在什么样的人身上都可以降临。 在梦里,这位孟华丽孟姑娘,她将平日所想所盼所向往的,都搬进了梦里展开实现出来了。在梦里,她顺心如意,春风得意。她梦见她一下子成了一个老板的太太,她梦见梦里处处都是一片花香怡人,花鲜色秀。她从百花群里含笑匆匆的走出来,她感到她生的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不平凡,那样的美丽,那么的动人,就是天仙女下凡来到人间也不如她美丽。她的美丽的面容,让她感到她简直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天生的老板娘官太太,或者是白马王子的王后,再就是英俊使者的娘子夫人。她从花丛中匆匆走出来,又匆匆走着,心里一味的想着寻找她的白马王子。 她走到池塘边上,有意识的把自己的姿容向池塘里一照,只见糖水平静如镜,青绿还有光彩,她的身姿和美丽面容照在水里更有光彩,更是动人。她高兴极了,有意识的把自己身子左右摇动,那照在水里的人影儿显得更美。那简直就是嫦娥下凡,象西施转世,让她不由的展开雪白的小牙含笑一羞,也想用长长的袍袖去做掩住面羞之态,却又感到袖子掩不住面,再一看袖子,这那里是袍袖,分明是一件现在单衣的袖子,又窄又小,又怎么能和过去的袍袖一样相比呢?她心里正难受怎么袍袖会突然变成现在单衣的小袖,并为此而感到缺陷心不足而不悦时,却见水里猛然有一个美丽而英俊端庄潇洒的白马王子向她走来。 但看那白马王子,脸上含着笑,边走边看着她的美姿,并走着摊开双手,十分潇洒的在展视她的美姿。她忙把长长的披肩发用力一甩,再用双手轻轻向后一理,那样子就象一只母鸳鸯见了公鸳鸯对她有了好感觉,母鸳鸯故意放出一种天生的本能动作来吸引公鸳鸯一样。果然,她这个本能的动作果真起了作用,果真吸引住了眼前的白马王子。她一见白马王子迫不及待的向她走来,就立刻抬起头,不去看水里,而看到眼前果真有一位白马王子。只见这位白马王子穿了一身美丽华贵耀眼的衣裳,把他英俊潇洒的身子装扮的锦上添花,含着满脸的笑容潇洒大方的向她走来。她如似一个鸣春的凤凰一样独领风骚,亭亭玉立着等待着他的来临。 他渐渐走近了,猛然她又发现他象个大老板,他穿的衣裳挂满了美元,美元一张一张一匝一匝都把她看呆了。待他走的更近时,她又见他象一个大经理,腰上绑满了钞票。她高兴极了,两手不由一合,情不自禁的说:“这些样成那样我都喜欢,那怕他把我当成二奶我也高兴。” 她说着忍不住喜悦高兴的等待着他渐渐走近,乃至向前来一下子拥抱住她。她的心把自己准备的身子似乎缩了一圈,紧紧缩着身就似一个等待春光降临的母鸡,等待着公鸡站到她的身上,好让她高兴如愿以偿。但她的感觉是他扑上来用身体一下子把她包了起来,让她感到那曾未有过的温暖和舒服,和顺心如意的幸福。她正期盼着这一切的到来,她见他越走越近了,猛然她见他忽然伸开双手,向她扑过来,但到她面前,他并没有一下子扑上来把她同她想的一样包起来,而是站在她身边转着圈儿欣赏她,并嘴里不住的说:“我就欣赏你,我很欣赏你。” 说着,并又激动的用鼻子闻她的香味,陶醉而又象欣赏一件珍品一样对她那么百般的有感觉和有兴趣。她不由把眼睛合上,象一个鸣春的母鸡一样等待着他的欣赏,决定让他欣赏个够,那怕把她吃了品尝她的滋味她也乐意,也甘心情愿。她好似感到她就是为他而生而活着,没有了他,没有了他的品尝和嘘闻,她一刻都没有法活。突然,她感到一只有力而发热的手柔软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猛然睁开眼,见他正拉着她的手要与她一起往前走,她就满是高兴的跟着他走,心里认为他中意了,她终于吸引住了他。 二人一起向前走,他激动不断的向她表白着自己的心,不住的许愿说一定要娶她,一辈子都对她好,可以为她去做任何事,说他的生命都是她的,说他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她。说着,他激动高兴的又拉着她向前跑。二人跑着,手拉手似乎不离开半步,是那样有节凑的向前跑,并且他跑了一会立刻停下来把她宣布为老板夫人。她在他面前老板夫人还当的十分出色,而且那个很英俊潇洒的老板一下子给她在身边堆了一大堆钱,那钱堆里有美金,英镑,金元宝银元宝和数不完的钞票,她心里非常激动,非常喜欢,二人激动的就一下子跳起舞蹈,越舞越急,舞的如痴如醉,拼命的舞,有节凑的舞,那舞群里充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光环。他们跳的舞的如疯如狂,从舞厅里跳到了原野,在原野里他们仍然在跳在舞,跳的发疯舞的发狂,跳着再跑,舞的再你追我赶。她就跑,他就追,追了一会他追上她了,他再跑,她又追,毕竟追上了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说。 二十九回:奇想姑娘追大款?不惜用死去追梦 等到她要追上他了,她见他长得更美了,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白马王子了,就和他一起拥抱,相吻,吻着吻着,梦就醒了,梦好似醒的不是时候,醒了她那嘴还在吻,还在把自己手当成白马王子在吻,都吻自己的手都吻出声来,那心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沉浸在梦里的那种幸福和甜蜜里。 等盼到天亮,坐在自己眼前年轻的吴玉涛,经过摸谈那象梦里的老板,厂长,经理和白马王子,那吴玉涛年轻的根本就没有大老板的那份派头,就这样一个人还用等她去吸引?不用吸引他就对她笑了,反复谈话中又见吴玉涛根本就不象她同梦里梦到的那样富有诗情画意,和有浪漫色彩的英俊郎君,感到和自己梦到的白马王子差距太大,肯定不是自己梦里的白马王子,就怨恨吴玉涛今天的出现,破坏搅了她的好梦,就一下子火了,恼人了,她本来认为自己能找一个有官运且官运享通的俊郎白马王子,如今这吴玉涛象个什么?简直在她心里象个四不象,猪八戒,于是,就恼羞成怒,对着媒人发泄了梦不对现实差距太大毁了她好梦的愤怒。 但到了和吴玉涛见面的当天晚上,她那一心要成为老板太太官娘子的心,那生了一天气的心,又让她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那个美丽迷人的白马王子又出现了,而且在向她招手向她微笑。于是,她就全身心的毫无顾虑的向他箭一般的冲去。但还没冲到他面前,他又神奇般的一下子蒸发了,没有了。于是,她扑了个空心里就开始悲伤,难过,认为没有抓住机会将白马王子抓住,没有把白马王子抓到手里,心里就想着哭,就着急地四处寻找,却又找不着,只找到眼前忽然有个很大很大的水库。只见水库里的水仍然明晶如镜,青绿见底,缕缕阳光从水底折射上来,照的人睁不开眼,她极力的睁开眼,再想从水里照照自己悲伤时的样子还美不美好不好看?是不是她现在变丑了?白马王子看不上她了?才故意消失了?蒸发了,没有了,藏起来再不出来见她了?故以让她找不到。 于是,她找了一个没有阳光折射的地方向水里一照,吓了一跳,水里此时的她,头发有些斑白而乱了,再不是往日那么一头美丽乌黑的秀发了,她的面容虽然含着泪,但看上去也象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了,再那里有青春姑娘的那番动人的美丽。她心里感到奇怪,感到恐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快的变成这样,凭着她现在的这幅模样,白马王子还会再看上她吗?还会再欣赏她吗?还会要她吗?她再能牢牢地把白马王子抓在手里吗?一想到这些答案,不用说她心里就明白了,就明白了白马王子为什么消失。于是,她心里一阵懊恼,感到可悲,就用手捂着脸站在水库边上哭起来。 哭着,她把手慢慢的松开,想再从水里看看自己哭时是什么样子。但她手刚一松开,连她自己都又吃了一惊,都不敢相信,照在水里的她又变得同从前那么美丽,那么动人,泪珠在她脸上好似在花瓣上,她的披肩发又变得乌黑了,又那么秀美富有诱人的魅力,她的面容又变得如同天仙女,而且比从前还美。再看她的身姿,再也不象刚才同四五十岁女人那样的身姿,而且仍然同出水的芙蓉十八九岁的少女一样苗条的身姿,这一切又具备了让她重新再高兴起来的魅力。她看着水里现在的自己,不由又笑了起来,情不自禁轻轻而温柔的说:“这下我又有了本钱了,又可以吸引住白马王子了,把白马王子牢牢的抓在手里了。” 说着,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就又忽然想起了刚消失的白马王子。于是,她又开始寻找白马王子,但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找到,她几乎把水库围着转了一圈,可就是不见白马王子的踪影。她开始悲伤了,心开始痛苦了,流泪了,哭着说:“我现在变得这么美丽,白马王子为什么还不出现呢?难道他真的再不看我一眼了吗?是故意躲着再不出来见我了吗?他如果是真这样我可怎么办呢?没有了白马王子,我该怎么活呢?我生不如死,我干变出一个美丽的姿容,却没有白马王子欣赏,来爱,我不如死了吧。” 于是她就一下子跳进了水库,想着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但她在水库里正要淹死时,白马王子突然奇迹般的出现了,只见白马王子从很远的地方跑来,她的感觉就似从天边,从海角,白马王子向她跑着伸出双手,象天神降世一样,一下子跳进水里,荡起明晶美丽的涟綺,把她从水里救了起来,并给她换了一身崭新美丽的衣服,随即二人又欢乐在一起。并且还笑着,唱着你爱我我爱你的歌,你追我赶,一直追赶着跑在原野上,一直到梦醒嘴边还挂着微笑,都还不愿意把自己从梦中解脱出来,让自己的思维把自己放在刚才的梦里,想象着往下更美丽更美好的还没出来的场面。 但梦醒了就是醒了,不论你的思维方式如何发达,也总不如在梦中那么亲临其境,曾然是你再不想着回到现实中来。于是,她想了一会终于再不往下想了,而是想自己为什么又做了个这么好梦?为什么在梦里会这么幸福?她自己的想法是这决不是偶然。虽然梦景思想起来让她感到可笑,但笑间还是忍不住在想在回顾梦景。一回顾梦景,就感到充满了无比的兴奋,一兴奋脑子就再想留在梦中,而再去分享梦中的美好和幸福,和对梦中景象的追求和留恋。而不想让白马王子从脑海中消失,就反复追想梦里那让她为之高兴快乐兴奋的瞬间,和梦中那甜美的歌声与迷人的场面。回味追想中,心里再不断的产生兴奋,和全身心的激动,和越想越更迫切的向往,心中就越发隐隐约约的感到自己的不寻常不一般了。 一种幸福感的降临,的确让她感到需要让她沿着梦里出现的踪迹去寻找去追求白马王子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她心里恍然感到,都是那个吴玉涛的出现,才搅坏了她的好梦,她可能因为自己和吴玉涛的见面,说不定让白马王子知道了,才生了气不理她了,才又晚上做梦在开始的时候惩罚她,后来可能白马王子知道她说吴玉涛象猪八戒了,就原谅了她。但为了惩罚她与吴玉涛的见面,她必须跳到水里快要淹死时,白马王子才肯原谅她,才能出来把她救上来,她才能奇迹般的找到见到那失踪再重现的白马王子。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真有些激动,高兴,就想着立刻去照着梦里暗示的这样去做,去这样的寻找白马王子,用这种方式寻找达到梦中的愿望。 一想到这些,她好似感到幸福就要降临了,就要变成现实降临到身上了,只在她一举之动了,她要把这一刻写在日记里,作为永远的记忆。于是早饭后对着镜子把自己又打扮了一番,就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十分欢乐的要去寻找水库,寻找自己的幸福,实现追求自己的愿望了。 她来到了村东北离村二里的水库,李老头在那里拾粪,她小声说:“都老头了,还故意借着拾粪不走想好事,什么白马王子?我梦里的白马王子可是个年轻英俊潇洒的人,我梦里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跳进水库里自尽快要淹死时,白马王子才奇迹般出现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打动找到我的白马王子。” 于是她追想着梦,要照着梦去做了。但她一看李老头还不走,就迫不及待的瞅着李老头蹲下假装洗手小声自语:“可恨李老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来想好事,故意等我跳下去了好来救我,我能让你得逞吗?快走,你走了我好早见到我的白马王子。” 小孟姑娘此时如此,不知小伙吴玉涛此时又会怎样了?且听下回分说。 三十回:纯情小伙喝毒药?小巷哥两拧成块 吴玉涛一晚上不想入睡,而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心里悲伤,他思念着白日里见到的她——小孟,孟华丽。 小孟的英姿反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为她看不中他而痛苦,而心里反复在问:“为什么会嫌我丑?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会看不中我?我真长得丑吗?我真长得象猪八戒吗?我在她眼里就这个样子吗?为什么会这样?” 自问着,感到更难过,心里更忘不了小孟,更放不下她,就连她说他象猪八戒也不愿意忘,也感到她的语言声音是那样好,说出来的话是那样有魅力,表情也让他难忘。 在一起谈得多好,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偏偏会看不中他呢?这都是因为他长得丑吗?他心里可痛苦了,他想不通,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多痛苦都到了极点。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人这样说他,这样嫌他丑,这样说他象猪八戒看不中他,他心里太在乎了,太痛苦了,对他的触动太大了,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特别又在酒的作用下,他的心里真是苦上加悲,悲中加苦到了极点,痛苦的一时难以入睡。 原野上,白天的她,小孟,孟华丽,一个让他一看就心动,多么向往的她,一脚把他踢开了,踢得他就象皮球一样在地上滚,而且她还厉声用手指着他:“猪八戒,你永远也别想找女人,你这种猪八戒,没有女人会看中,没有女人会爱上你。” 听啊听,那已经悲伤到极点的心,那里还能再忍受这样的痛苦和言语,就一下子被骂的放声痛哭。哭啊哭着,一下子哭醒了,醒后还仍然在哭,脸上还哭出汗来,知道才打了一个盹这又做了一梦。 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和汗,再回味着梦中的她,和她梦中骂他的话,和踢他的情景,心里更失望,彻底的失望了。 一个初入爱河情网蒙受打击的年轻小伙子,本来已经很伤的心,这下彻底绝望到了极点,彻底让他到了极度绝望的四面楚歌之中。他拉亮电灯,坐起来瞅着爸爸和弟弟掉了一会泪,但爸爸睡得那么晚,又白天操劳干了一天活,一趟下睡过去那里知道他还在伤心难受? 瞅着他们看了一会,突然挂在墙上的钟表敲了一响,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是四点半了,他的眼睛又十分疲劳的合上了,合着眼仰着头像木雕一样坐了一会,就又慢慢睁开眼,从炕上下来,到镜子旁照了一会自己,自语:“你为什么看不中我?小孟,你为什么说我丑?看来我就是丑,起码在你们女子眼里我的样子丑,象我这样丑的人还活着干什么?生不如死,活着痛苦还不如死了。” 于是,就到灶间洗掉了泪,洗脸中再想着一连串的两个梦,心说这就是该然,该然命该如此,要不怎么会一连串她在白天和晚上的梦里都说我丑呢?要不是我真长得丑,她一定会和第一个梦那样与我成了,都是因为我丑才不成,她才又梦里骂我的。好,骂吧,我丑找不着对像,女人都嫌我丑,我活着确实没有啥意思了?我不活了总可以了吧?总不能死了再听到你骂我吧? 于是,洗完脸就找到纸和笔,把他的想法和前后做的两个梦,及自己白天和姑娘见面的经过都写下来放到桌上,就从厨顶上拿下一把盛着蚊子药水的瓶子,先瞅着呆了一会,又瞅着想了一会,又想起了孟华丽,然后自语:“天啊,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长的丑到得不到我心爱的人喜欢的地步?为什么我会丑的让她看不中?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上天为什么把我安排的这样坏?让我一辈子??????”话没说完,就猛拧开瓶子盖,一咕嘟得把药水喝进去。 早上六点,北方秋后早上六点天刚亮,吴为吉忽然醒来,因昨晚睡得晚,今日醒的晚了一些,他醒来见灯亮着,一看儿子吴玉涛不见了,就喊:“小涛,小涛。” 没有回声,赶急穿上衣裳从炕上下来,见屋门开着,没有了儿子的踪影。又见大门也开着,认为儿子出去了,但低头猛然看到盛着蚊子药水的瓶子倒在地上了,就慌忙拾起来一看,见里面的药水早没有了,瓶子已经空了,瓶盖也扔在一边,就一下子不往好处想了,慌了神,急忙放了声:“小涛,小涛,??????就向大门外跑。 跑出大门,一见大门外没有发现小涛,不知道要往那里找,往那里跑,但脑子里猛然涌现出了建明,一下子想到昨天晚上儿子没有说真话,肯定是出了让儿子伤心的事了,于是他就向建明家里跑。 慌慌张张沿着大街往前跑,街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有人在走动,沿着大街拐进通往建明家的巷子,沿着巷子往前跑,跑着又拐了一个弯,猛然前面横躺着两个人。只见两个人躺着横压在一起,一动不动,一个面朝上一个面朝下,被压在下面脸朝上的就是小涛,而在上面趴在儿子身上的就是建明。 二人虽然身子已经不动,但两个嘴还对在一起,从一边看两个人好似在接吻。 这一幕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们并非在接吻,联想到儿子喝了蚊子药,吴为吉恍然大悟,知道性格开朗的建明决不可能同儿子一样喝了蚊子药,和儿子对着嘴死,再看到他们头部的一边地上有一团含有药水味从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吴为吉知道这一定是建明想救已经躺在地上不行了的伙伴,想从伙伴的嘴里把蚊子药用嘴吸出来。 于是,他赶急向前把二人分开,一试儿子已经没有气了,用鼻子一闻,建明嘴里也有药水味,顿时,他越发证实了这一定是建明在救儿子时,用嘴向外吸儿子喝进去的药水,因药性药味太大,让建明也失去了知觉。看到这一切,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眼前一下子变成了一片模糊,猛跳起来大喊:“快救人哪——快来救人??????” 不知能否将二人救过来,且听下回分说。 三十一回:自杀冤家来聚头?活着不就死了就 吴为吉的吆喝声把人都喊过来,人们过来见了这种场面,也都十分难过。但将二人用拖拉机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只救活了被药水熏昏了的建明,而吴玉涛就永远的死而不能复生了。 吴玉涛尸体从医院里拉回来,正要去火化,突然一辆外村的拖拉机由远而近,很快施到了拉着吴玉涛的拖拉机前停下,从拖拉机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一下来就哭,年龄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男的下来后就搀扶着女的,看上去也很悲伤。 这一男一女搀扶着走上来到人群前,男的语气沉重的问:“这是不是拉着吴玉涛要去火化的拖拉机?” 吴为吉见他们这样问,就说:“是,你们这是——?” 那男的说:“我是孟华丽的爹,这是孟华丽的娘,请问吴为吉在那里?” 吴为吉难受说:“我就是。” 于是,孟华丽的娘就立刻悲哭的难以自控说:“华丽,我的华丽,她今天一早,忽然打扮的新新鲜鲜,跳到村东北面的水库里淹死了。她活着的时候,听说和你的儿子吴玉涛虽然没看中,可是他们必定都认识了,都看了人后都奇怪的自杀了。你儿子喝药自杀了,我的华丽她跳水库里自杀了。他们虽然当时没看中,但必定认识了,他们活着的时候虽然没成亲,但就让他们死了后在一起吧,我们是想来商议你们,能不能让我的华丽和吴玉涛结成鬼亲?华丽我也用拖拉机拉来了,如果你们同意,就让他两个一块进火化场吧。天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多么好的一对孩子啊,当时怎么会没看中呢?既然没看中,怎么又会吴玉涛早上喝了药,而我的华丽也早上跳进水库里呢?两个还都没有救活,这都是天生的缘分啊,天啊,嘿嘿,嘿嘿嘿,??????”哭得越发伤心。 孟华丽的父亲见吴为吉没有立刻表态,就又十分难过的说:“唉,华丽她硬让两个奇怪的梦把她给害了,要不做这两个梦,也不会这样。这个傻孩子,还把梦写在日记里,跳到水库里能淹死都不知道了,都傻到这种地步了。老哥,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就当我们没来。” 孟华丽的母亲一看这种情况,哭得更伤心,一口一个傻孩子的哭着。孟华丽的父亲也掉下泪来,就搀扶着老伴又要上拖拉机。吴为吉终于也流泪说:“请等一等,我同意,我的小涛为这个都喝药死了,我能不给他同意呢?亲家,先进家喝口水吧,也代替你的孩子进去看一看家。” 孟华丽的父亲扶着老伴慢慢回过身来,流着泪说:“亲家,你既然同意了,就不必进去看了,反正也不是喜事,就让他两一块直接去火化了吧。” “既然亲家不进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我的小涛也是做了两个梦才喝了药的,没想到梦怎么会这么害人?我的小涛也把做的梦都写在纸上了。两个孩子什么梦不好做,怎么要做这样的梦呢?” 围观的人听到孟华丽和吴玉涛都是因为做了梦才自杀的,特别听到孟华丽的母亲哭诉,听孟华丽是因为掉进了老板厂长经理白马王子梦的旋涡里,不能自拔而落得身死梦灭的,都心里感到叹息,感到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怎么要做这样的梦呢?这样的梦能现实吗?做上这样的梦怎么能不付出血的代价呢?这样的梦怎么可以去追呢?这样的梦再去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样的警钟不能不让姑娘们再清醒一下了。 两辆拖拉机达成了一致意见,一前一后开出了村子,互相追捉着奔在大路上,奔驰在原野上,发着有节凑的音律,紧紧的追着,你追我赶的直向火化场驶去。 二人骨灰埋葬后,晚上,心里极度难过的吴为吉,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儿子,痛儿子,想儿子想儿子想到了极点,也痛儿子痛到了几点,从来不游阴的吴为吉,半夜后终于不自觉的走出来。 吴为吉走在村子里,走在小巷里,又走上大街,自己毫无知觉的向前走,也不知要到那里去,忽然,对面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这走,走到眼前,这两个人拿着铁链子,一哗啦的响,吴为吉看看这两个人,感到不认识,却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对他说话:“你是吴为吉吗?” 吴为吉说:“是。” 那个有人又说:“你还不该死,你出来让我们见到干什么?” 吴为吉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个人道:“我你们是专门来叫票的。” 吴为吉见说,就仔细看看这两个人,见这两个人越看越觉着不象人,于是就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是见着鬼了,于是就问:“你们果真不是人是?”鬼字还没说出来,又觉着不好直接问他们是鬼,就又改口问:“你们果真是阴间来叫票的?” 另一个人说:“还能骗你?有必要骗你吗?” 吴为吉心说既然真的是鬼,还说我不该死来干什么,那么他们这是拿着铁链子要去抓谁?于是,就问:“既然你们说我不该死,你们这是要去抓谁?” 开头说话的那个人说:“既然这个人在天亮我们就把他抓走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要抓的人是刘二奎。” 吴为吉说:“刘二奎好好的,身体还硬朗你们要抓他干什么?” 另一个人说:“年轻人到该抓的时候都照样抓,何况又是个老头了。” 于是,吴为吉一下子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吴玉涛,就问:“如此说,我的儿子也是被你们抓走的?” 那个人问:“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另一个人问:“你的儿子叫吴玉涛吗?” 吴为吉说:“是啊,你们知道,看来就是被你们抓走的。” 那个人道:“不是,他确实还没到该死的年龄,他是自己死的,与我们无干。不信我们可以带你去看看,凡是被我们抓走的人,都直接抓到了阎王殿,都不能在外面变成流浪鬼,而你的儿子现在还在外面是个流浪鬼,你愿意跟我们去看看吗?” 吴为吉问:“你们不会是也要把我骗到阎王殿上吗?” 开始的那个人说:“我们还用骗吗?要抓你不就直接抓了?” 吴为吉想想也是,就说:“那好吧,你领我去看看。” 那个人说:“可一样,我们光管领你去,而不管送。” 吴为吉说:“不用送,我自己就回来了。” 毕竟吴为吉跟着去了又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说。 三十二回:阴间成鬼再相识?但愿下世在一起 两个人见说就互相瞅了瞅,后来说话的那个人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晚一会,天亮之前我们把刘二奎抓走了就是。”开始先说话的那个人说:“晚会就晚会吧,我们已经说话了,就领他去看看吧。” 于是,后来说话的那个人说:“那好吧,你敢我们来吧。” 于是,吴为吉就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还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村外走,两个人说什么,吴为吉好象一句也听不懂。 吴为吉跟着这两行个人出了村子,很快感到走在田野里。 只见田野里,好象一下子开了许多小花,那些小花虽然看上去很乱而不规则,但都开的十分鲜艳,其颜色象是都充满了芳香,只见红的,黄的,绿的,紫的,蓝的,都开的应有尽有五颜六色,各种各样开了一地,花里的绿叶红叶黄叶颜色也是各都很鲜艳,很让人感到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心情一直低落,又想看到儿子的吴为吉,向前走着走着,在前面说话的两个人忽然不见了,于是吴为吉就四处找也没有找到,要喊又不知道喊什么?喊鬼又感到不好,又不知道二人的名字,就只好不喊了,知道找不到就不找了。就自己一个人走在开满小花的地上,却这时,突然听到有两个人在花丛里私语。听声音是一男一女,男的象小涛的声音,但看不到人。于是,就站着细听。 “华丽,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你不是我心中的偶像,我为什么会找到你?我记得应该不是你,是白马王子来救我才对。他身上挂满了钱和美元,还有金银,我奇怪怎么你会站在我面前?你的身上什么也没有。” “我身上是没有挂满钱和美元,也没有金银,但我身上有心,我的心没有被钱和美元挡着,已经早到了你身上。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这样了,你怎么会看不中我?难道我长着让你恨的地方吗?难道你恨我没让钱和美元金银挡着心吗?” “是,我恨,我恨白马王子,他让我失望,他没来,他失约了,他欺骗了我,他让我伤碎了心。”说着,哭起来。 “白马王子的心,早就让钱和美元金银挡住了,他怎么会来呢?他天天有那么多的美女去追他,他的心已经分给了很多姑娘,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心记着你一个人吗?我愿意抚平你受伤的心,做你真正的白马王子,相信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对你失约。” “既是你能这样我也伤心。” 哭声:“那你要让我怎样才能不伤心?” 哭声:“反正已经这样了,白马王子太没有感情了,而你又太专心了。如果白马王子能和你这样就好了。” “我要做你专心的白马王子,请你接受我吧,我不会令你失望。” “现在既然你来救我,不是白马王子,我现在终于知道他靠不住,你真心对他好,而他却不是真心对你好。” “小孟,华丽,你终于能这样想了,你现在能这样想,我为你高兴。” “玉涛,小吴,我现在想明白了,象你这样,才是我永远靠得住,永远可以相托的人。你心单纯,情单一,可以为爱牺牲自己,我后悔当初没有这样想,都是心中追求的梦害了我,是梦里的白马王子害了我,也害了你,害了我们两个人。” “梦,都是梦,我们不该有这样的梦,如果不追这样的梦,我们都不会这样,现在我们只有当流浪鬼在一起了,我们年龄未到而自杀,地府也不收我们。华丽,别难过,有我和你一起流浪,一定不会让你孤单,我会保护你的。” “玉涛,我后悔,如果再重回阳间选择的话,我一定选择你。” “华丽,你现在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但我们再怎么可能回到阳间呢?我们只有一起流浪到了年限,再一起托生到阳间了,但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托生成人?” “我们以后会再托生到阳间吗?” “会,一定会,但我们不知道会再托生成什么。” “如果会,如果再托生成人,那时我一定专心找你,你就是个小平民,我也会找你,我现在才知道,只有象你这样的人才真的可靠。” “如果托生成鸟呢?” “你如果托生成鸟,那我也托生成鸟,你就是托生成小鸟,我也会去找你。” 男子非常感动的说:“华丽,走,咱们一起去流浪。” 花丛里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小涛,二人手拉手要走。吴为吉一急,忙叫:“小涛,孩子,你和小孟要到那里去?别走,快跟我回家。” 二人吃一惊,互相一瞅,忽然就拉手一跳不见了,吴为吉大声吆喝:“小涛,小孟,你们到那去了?” 吆喝着梦猛醒了,一看,天亮了,再一回神,感到不对,不象睡在家里,睁眼一看,这才知道自己躺在田野里,却这时,村里有人起早到地里去干活,看到吴为吉躺在路旁,就问:“大叔,你怎么躺在这里?” 吴为吉一看是村里的宋凤仪,就问:“是不刘二奎起早死了?” 宋凤仪问:“你怎么知道?” 这时村里起早出来干活的好几个人见吴为吉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也都陆续这过来了,都听到吴为吉把昨天晚上出来看到两个叫票的鬼,把他领到这里找儿子的事,乃至把看到儿子和孟华丽的是说了一遍,在这里一睁开眼,却感到和做梦一样。 人都听了,感到奇怪,又感到不可思议,要不信,却又和真的一样,他们向外走的时候,也才刚刚听到刘二奎死了,而吴为吉他们老远就看到躺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死了呢?于是,就都又由不得自己不信,就都摇着头不可思议的说:“如此若是真的,这是不可追的害人梦。” 这是一个男人有情却女人无情只想追梦的悲剧故事,而梦灭既是悲剧又是回头相聚的故事,但所付出代价那是不可拟补的,下面的第四卷再说一个男人与女人都没有爱情的的故事,却又让二人在一起,最终又成了什么结局,请看第四卷:灵山老母的悲情。 三十三回:自小天灾离故乡?六岁落难童养媳 胶东即城北部,有一个山叫灵山,这个山从东往西看,就象一个躺在地上脸朝上自东往西躺着的妇人两个**,由南向北并排着两个一样的山头连在一起。因此这个山很久以前不叫灵山,叫双乳山,因为这个山上出现了下面的一个故事,人们为了纪念一个受尽磨难的民间女子,而给此山取名为灵山。 也是因为自这个民间女子的出现,这个山在人们的心目中从此灵验,而故此得名。并且,在这个山上人们还为这个女子建了庙,并在每年农历四月十五日定为封山日。到了这天,远近四乡八村南来北往的人,都来封灵山,以此用这种方式来悼念这个已在庙中塑成神像,并被人们称为灵山老母,生前在人间受尽了折磨冤屈和苦难,含着冤屈自杀的女子,以缅怀她遭尽苦难的短暂一生。 要说起这个故事,还要先从一场冰雹说起。 这是在很久以前,在被称为灵山的双乳山的西南面,有一个村庄叫金家湾,这个村庄当时有一百多户人家,村里以金姓居多。这个村庄里有一户人家,因为母亲以母老虎得外名出名,儿子又以丑是个混混而远近尽知,所以这户人家的儿子到了十七八岁好找女人成婚的年龄了,仍然找不到女子成婚,也就是说,远近村庄里的人家,都没有一户愿意把女儿送进象金家这样的老虎窝为媳妇的。 这户人家的儿子叫金为贵,按说金为贵十七八岁的岁数也并不大,拿到现在来说还是个小伙子,还不够成婚的年龄,但在当时那个年代,男人都在十二三岁就开始结婚娶媳妇,并且都兴找比男人大五六岁的女人为媳,因为在那时当地流传着这么一种观念,就是大龄岁数的女子知道疼爱小龄的女婿,在那时最早的男人还有六七岁就开始找了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女子为妻的,因此金为贵虽说才十八九岁,但在当时也成了大龄的男人了。这户人家自然也着了急,就四处托人给儿子张罗着找媳妇,但找到后,女方不等着要成亲了,就都先打听到金为贵的母亲是个母老虎太厉害,简直都成了天不怕,难伺候。且金为贵别的不行,就当混混听他娘的话发混行,女家思忖再三,最后还是就都半路不中了,弄得金家没有法更是着急,一晃又到了二十一二岁上。 这一年,在双乳山的西北面,离着双乳山有几十里的平度县,有一个麻兰村,村上以麻姓人家居多,平度县这一年下了一场冰雹,冰雹特别大,把整个地里所有的庄稼都打的颗粒不收。 人们在遭了如此天灾大难之后,就四处到别的县去逃荒要饭。这麻兰村有一户叫麻原的人家,只父女两个过日子,麻原家里很穷,老婆在女儿麻秀英三岁的时候,就得了重病因无钱请医治疗而死了。就只剩下了麻原和女儿麻秀英,父女两个孤苦伶仃的度日。如今又赶上这冰雹大灾,这父女两就更再无法在家里生存下去了。于是,麻原就领着已经六岁的女儿麻秀英,讨饭来到了即城县。 在即城县的北面,双乳山的西南面,这日,麻原领着女儿麻秀英来到了金家湾村,麻秀英因为从小家里很穷,又很小就失去了母亲的乳爱,所以人长得比较瘦小。人有时候瘦小到了极点就会让人看起来感到长的很难看,因此已经六岁了的麻秀英,让人看起来样子很丑,不太令人喜欢。 人们只看到她瘦的很丑,但并不知道她从小就经受了失去母爱和家里贫穷的苦难。这天,父女俩讨饭来到了金家湾村金为贵的大门外。金母听说有一个男人领了个女孩子来讨饭,就赶快跑出来看看想给儿子留下做童养媳。但出来一看,见麻秀英很丑,就心里有点不愿意,想不理就回家,但麻原父女一口一个可怜可怜给点吃的吧说着,让她再不由的回过头来又看了看这父女俩。但这一看,见麻秀英双膝跪在了她身后的地上,她见了心里也有一点心软,但又不愿意白白的施舍,又愁儿子这么大了还找不到媳妇,又怕今日再错过这个村以后没有这个店,就勉强转过身来开口说:“你们是那里来讨饭的?” 麻原说:“我们是从平度麻兰来的,我们那里遭了冰雹大灾,庄稼全部都被打烂在地里,一粒粮也没收回来,求你可怜可怜孩子给口吃的吧。” 金为贵的母亲认为如此正好有可乘之机,就动了心,就说:“如果我留下你的女儿给我儿子做童养媳,我给你两升豆子,你同不同意?” 麻原一想女儿天天跟着自己受苦受累受罪,都饿的瘦的已经皮包骨头了,瘦的丑成这样,现在人家愿意收他的女儿做童养媳,又见这户人家金母穿戴的这么好,知道金家的日子一定过的不穷,一出口就说给两升豆子,穷极了的麻原,就认为女儿找了这样一户人家为媳是一步进了天堂,从此就可以再不用受苦了,就当即答应了,就将女儿领进了金家,离别时,见女儿哭得死去活来,流着泪离别了女儿,就背着两升豆子自己回了家。 麻秀英从此就成了金家的童养媳,但金为贵出去玩耍回来,一听说给他找了个童养媳,去一看,见麻秀英长得又瘦又小,还很丑,就不喜欢不高兴,二十一二岁的金为贵,那混子性格本来还是不定的,拿到现在的话来说,是个混混无赖,于是他开始就坚决不要,见父母仍然要养着给他,就天天对麻秀英更是恨之入骨,动手就不是拳打就是脚踢,天天打麻秀英,都打得麻秀英给他下跪。但尽管这样,有时麻秀英跪倒在地上起不来,但金为贵见麻秀英哭起来更不好看,就下手更重。有一次,他见麻秀英被打后哭得实在难看,就气恼急了大叫道:“不许哭,哭我打死你。”就下手越发重。 麻秀英就只好再不敢哭,流着泪挨打,还不敢出声。毕竟这个六岁的儿童接下来还会受到怎样的虐待,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四回:进门金家受虐待?苦不堪言童养媳 因为麻秀英长得太丑,虽说已成了金家的童养媳,但金家全家都不喜欢她,只是迫于找不着媳妇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要着罢了。因此天天给六岁的麻秀英气吃,不是人一般的看待。全家人吃鱼时,就给麻秀英鱼骨头鱼尾巴鱼头吃。吃肉时,就给她变了味的肉吃。吃饭时,就给她发了霉变了味要扔的饭吃。有时侯没有这样的饭了,也不给她好饭吃,怕她自小吃好饭吃的再不愿意吃霉饭,就故意把饭放霉了再给她吃,并一年到头让她吃不着菜。有时侯偶然有菜吃时,就给她些坏了的菜和菜汤吃。就这样还要让她吃不饱,每顿饭限量只让她吃个半饱。 在那个时代,本来就是婆婆当家媳妇受欺压的年代,况且麻秀英又是是个才六岁弱小的儿童,本来应该在娘的怀抱里享受父母之爱,却麻秀英一下子落进了比后娘还狠的不把她当人看待的婆婆手里,因为她长得弱小而丑,本来不受喜爱,有没有血缘之情,因此她在婆婆手里吃尽了苦头,和受尽了女婿金为贵的毒打。具体细节就不去细说了,要说起来她挨打的经过就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这又是一个真诚神圣的民间传说,所以也不便去塑造虚构,具体她当时受的气,什么婆婆有事无事看着她不顺眼总爱拿着她撒气,什么天天看她不顺眼难为她,什么看她天天吃饭又心疼,天天让她少吃或不给她吃,什么无事找事打骂她,什么闲着无活让她下跪,六岁开始的麻秀英天天在婆婆手里,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尽管这样,但麻秀英又要承受着女婿金为贵的气和虐待。你想,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娶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当老婆,那情形会怎样?况且金为贵又是个当时在金家湾村出了名的混混,因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从小那也是娇生惯养,如今麻秀英尽管他不喜欢,见她丑小,但眼见着人家和他同年同岁,或比他大比他小的男人,都成了亲娶了媳妇,他也无可奈何,总找不上一个令他满意的媳妇,就后来又不得不把麻秀英也弄到手上当老婆,但又不当人看,麻秀英六岁进了金家门,七岁就被无可奈何的金为贵破了身,而又天天被打得遍体鳞伤,天天过着就怕那里没做好惹怒了金为贵和婆婆的日子。有时婆婆和女婿拿东西发出来的响声,都会把她吓得身子一抖搜,还得天天不闲着干完婆婆给她每天分派的活,那一天如果一干的慢了,不是婆婆来打,就是婆婆让女婿来打。打完了,打她过了的时间没干的活,逼着她干到半夜她也要干完,早上她还要早起来,那天一睡着没有比公公婆婆女婿早起来,就得挨打,挨打还不准哭。 就这样,麻秀英天天在这样的苦日子里挣扎,艰难的度着岁月,渐渐她也成长了起来,一晃四年过去,虽说这四年里她过得艰难,但仍比她在麻家自小没吃没穿的日子从生活上能好过些,因此到十来岁上,她的身子就比以前高了许多,在女婿婆婆的天天打骂下,和天天不断的干活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的情况下,十来岁的麻秀英就能用小梢挑动一担四十斤重的水了,样子也比以前好看了许多,但婆婆以前的那种婆婆至上的思想,那也是没法改变的,她仍要凌驾于媳妇之上,无事找事,无事生非的折磨着麻秀英。 有一次因麻秀英大了能干了,实在找不出来事和毛病来了,婆婆就让麻秀英去挑水,麻秀英把水缸挑满了水,婆婆就又逼着麻秀英把水缸上套上折子,折子是一种象粗竹席又比竹席窄的用来圈囤粮食的用具,它是用粗芦竹编织而成的,因为水缸上放上折子,麻秀英够不着捯水,水桶护到了折子上,婆婆说压坏了折子,婆婆就又痛打麻秀英,打完了再让麻秀英去挑水,累极了挑的慢了还不行,还得挨打,打完了再去挑。挑了,捯上水水从折子里漏了出来,挑不满还得挨打,挑了一上午也挑不满,一边挑一边漏,婆婆刚打完了,吃中午饭时女婿回来一看水洒了一地,问这是怎么洒了一地水,金母却生气的说:“你要问吗?你听俺说给你听,提起这个小贱人就让她活气煞,这都是你的这个小贱人干的好事,你让她向东她就想向西,你不让她打狗她就想打鸡,你让她去扒麻,她说她姓麻又嫌扒麻手疼不去扒,你让她去推磨,她嫌面爆头呛人也不去,你让她去看着晒粮,她说太阳光晒黑她的脸更不去。没有法,你娘我又扒麻又晒粮,缸里没有水让她去挑水,你看看,她把水缸上拿着囤粮的折子往上放,说要撒上折子再去挑,你想吗,囤粮折子怎能把水挡,把水躺了一地还不让娘说,娘一说她就不愿意听了,把嘴一撅二扭还舔脸竖鼻子,可把为娘我要活气死了。” 金为贵说:“娘,你怎么今日变得这么老实了?怎么还能让这个小贱人活气着?你不好打吗?” 金母认为儿子说她再不是母老虎了,就一愣,又说:“俺的儿啊,你不知道,俺那能看着这个小贱人这样再没办法,俺早就打了,可早就打的俺手疼了,今日你再不管,可就再没有你娘的活路了。” 金为贵见说怒火万丈心中烧,他不想他爹在那里看着晒粮,也不想麻已经昨天就被麻秀英扒完了,更不想他娘本身就是个母老虎,他听了就大叫:“麻秀英,你这个贱人,你过来,给我跪下??????” 欲知金为贵要让麻秀英跪下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五回:长大女子十八变?夫妻双双会娘家 麻秀英听到金为贵这样一喊,就立刻过来跪下让求道:“丈夫哥,求求你,求求你别打我吧,麻我昨天就扒完了,爹在看着去晒粮,不让我去。挑水娘让俺把折子撒,俺不撒来她就打,水洒了一地不挑还不行,这一切你休要再把俺怪。” 金为贵大怒道:“你这个贱人,今日还敢顶嘴。”见麻秀英双膝跪在地上两眼流泪看着他,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那里还有一分丈夫情,照着麻秀英脸上就是两耳光,又紧接着用脚把麻秀英踢倒,就动手打起来。他用手照着麻秀英身上打,用脚照着麻秀英身上踢,踢得麻秀英不敢叫不敢哭,强忍住疼疼憋住声,泪水就象泉水从眼中流。 打了一会,金为贵出了怒气也能打累了,打够了,这才喘着气停下来,把麻秀英打得死去活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长时间起不来,金母还说:“她又装出这个死猪样子来了,狠打,还打轻了,狠打这个越长越彪不听话不长心眼的小贱人,水缸好撒折了?这挑上水还不都漏了吗?没见着还有这样的彪贱人,今天一天不给她饭吃,再让这个贱人活气人。” 麻秀英本来自进了金家门,金家就逼着给她包脚,把脚包的很小,又挑了一上午水,连婆婆打的和累的,早身子不会动了,如今正是二十好几岁的女婿又来打她,下手又是那么狠那么重,若非是她麻秀英被从小打骂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早被打死了。既是这样,麻秀英也被打得就和死了一样,更何况又是不敢出声,既是敢出声也早不能叫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脚女人,你让她去挑上一上午水,不用说是在当时那种苦难的岁月,就是拿到现在的大脚的十来岁的女孩子也是不可能的,可见麻秀英那时是怎么过来的。既是这样,挨了打又一天不让吃饭的麻秀英,第二天还要再起早起来去干活,干得慢了还不行。麻秀英在金家湾金家吃气挨打受的虐待,那是远近都出了名的,即是现在远近几十里也没有不知道的,提起灵山老母来,人人都可怜她在金家做童养媳时所受的虐待和苦难。 后来,金家婆婆虐待麻秀英,撒折子让麻秀英挑水的事出了名传的没有不知道的,直到今天这件事还在民间广泛流传。 在这样的艰苦岁月里,麻秀英也逐渐的成长了起来,经过十来年的岁月,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丑不一定大了丑,况且麻秀英又是当时瘦的皮包骨,脸上只见一对大眼而脸小的丑,如今麻秀英却变得水灵灵的了,她的一对大眼睛在脸上水灵灵的也变得漂亮了,虽然天天没穿过一件好衣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有一天不吃气挨打的,但变得美那是坏衣服和吃气挨打盖不住挡不住的,于是她的女婿也开始喜欢她了,但自小打她又打习惯了,一时不打她就觉着不自在,手痒痒,于是还有事无事找事的打她,稍有不顺心也打她,打的她还是天天身上顶着青和伤,婆婆也是一天不打她就手痒痒,如今见她俊了,打得更勤了,动不动举手就打,成了一种不打就上瘾的怪病恶习。 打,尽管打,但婆婆见麻秀英长的俊了,就很想装装自己的门面,再让看不起认为他儿子找不到好媳妇的人看看,如今麻秀英出息的成了这样的个俊儿媳,就象张罗张罗给儿子大摆热闹的举行一次嫁娶婚宴仪式,于是就按照常规给儿子举行了婚礼,并给麻秀英买上了新的红衣服穿了一身,麻秀英穿了一身红衣服更是动人更漂亮了,全金家湾的人没有一个不夸麻秀英美貌的。 这样,金家婆婆为了给自己再进一步往脸上贴金纸,为了让儿子也享受到新鲜女婿和新媳妇一起到媳妇的娘家去会四日的乐趣,就也让儿子按照常规,备了车马,去麻兰丈人家去会新婚后的第四日。 他们婚后第三日的半夜就动身,与第四日上午就到了麻兰村。 再说麻原,送女儿做了童养媳,认为女儿从此找了个好人家,怕再去看女儿,女儿见他后光再哭,光再难分难离,于是自从送了女儿给金家湾做了童养媳之后,便再一直没有去看女儿,就在家里用女儿换来的两升豆子生豆芽菜,却把日子过得也不穷了,并又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日子一好,有了老婆和孩子,再早把麻秀英这个女儿也给忘的一干二净了,麻秀英再有没有还活不活着,他再一点也不挂在心上了,并还曾不和他后来的老婆提有麻秀英这么个前妻的女儿这回事。 如今麻秀英来到了麻兰村原来自己小时候印象中住过的地方,六七岁的记忆仿佛感到他爹的房子就在这里,但现在一看房子却已经变了,已经再不是十几年前的破房子了,就象刚盖的没有几年的新房子,就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的家,就问街坊上过往的人这是不是麻原家。过往的人见一个俊秀的穿一身红装的女子这样问,就问:“看你这么年轻你是他的什么人?” 麻秀英说:“我是十几年前被送到人家做童养媳的麻秀英,是他的女儿。” 过往的人吃惊着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说:“就是,就是他家。”说完,走了,走了几步再怀疑的回头看看。 麻秀英和女婿来到麻原家的大门前,麻秀英推开大门进去。麻原正在天井里洗豆芽菜,一看进来个穿一身新鲜红装的年轻女子,又见大门外还有一辆马车和一个男人,就不明白的站起来看着这个女人往里走,心里还认为可能又是上门来买豆芽菜的,到麻秀英走上来仔细端详着看着他时,他心里还不明白,麻秀英到眼前仔细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发呆的男人,她心里认为这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吧?眼里不由得充满了离别重见的泪,难过的还没说出话来,却麻原先问:“你要来买豆芽菜是不又没有钱给我?你难可我也难,我是小本生意,也??????” 麻秀英终于落着泪叫出来:“爹,我是你的女儿麻秀英啊,我??????我今天回来会四日来了。” 说着,就哭起来,两泪涟涟就似断了线的珠子,象难停止的涌泉。毕竟这父女相见后又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六回:受尽冤屈泪不尽?哭倒天井不起来 麻原先是愣了,呆了。而麻原后老婆却一下子从屋内冲出来,麻原一看这情景,就连忙害怕的说:“我没有女儿呀,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啊,你走错门了,认错人了,你走吧,再别回来。” 麻秀英止住哭声含泪说:“爹,难道你忘了吗?十二年前,天下冰雹,打的庄稼颗粒不收,你领着我讨饭来到了即墨金家湾,你把我送进金家做童养媳,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麻原的后老婆站在一边看了一会,见麻秀英穿了一身新鲜红妆,穿戴得极好,人又长得俊秀,又听说是从即墨回来,又见大门外还有马车,就知道麻秀英的婆家一定日子过得不穷,麻原没敢相认,她却急得上来忙用胳膊一拐麻原,怪声怪气的说:“看你这人呢,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忘了?才十二年你就认不出来了?我都看着象,就象你的女儿,如今女儿十二年未见面回来了,正是大喜的日子,喜从天降呀,你怎么还能发呆?快去告诉一家本族的长辈,今日中午都来陪着女婿吃酒,你再赶快去买些酒菜回来。”说着,又对麻秀英说:“你爹这些年脑子不好,你别怪他,快让女婿都进来,走这么远路先进门一歇,你们这是??????” 麻秀英知道这可能就是继母,见着父亲如今过的日子好了许多,想起生母得病无钱医治而去世的情景,心里悲喜交集,忙含泪高兴的一拜继母说:“娘亲在上,请受小女麻秀英一拜,今日小女新婚会四日之际,祝我的娘亲身体安康。” 麻原的后老婆连忙高兴的向前来扶说:“我的女儿,不要这样多礼,以后这就是你的娘家,我虽已有儿女,但我仍视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也视我如亲生娘亲一样,以后莫再客气了。” 说着,便一起出来大门,一并来迎接金为贵。麻秀英对金为贵说:“这就是娘亲。” 金为贵连忙说:“娘。” 麻原的后老婆一看金为贵长的这么矮小,看上去拿到现在的话说,连一米六也不到,又长的不俊,看上去很老相,就象有四五十岁了一样,又见麻秀英长得这么俊,就心里感到有些太不般配了,就忍不住笑着答应道:“哎,快进家歇歇,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也早累了,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向这走?这么早就来了?” 金为贵说:“半夜,半夜就向这走,太远了。” 麻秀英的后娘尴尬的笑着说:“是,是啊,是有点远,快进屋。” 于是金为贵被迎进屋。 让金为贵与麻秀英进屋歇息了,麻原就忙着去置买酒菜。到中午,便让一家本族的长辈都一齐来陪着金为贵吃酒。吃酒当中,全村的人都听说回来会四日的麻秀英现在出息的很漂亮,就都一齐上门来观看,一些大妈婶子见了如今的麻秀英,都拉着手喜爱的不松手,摸着麻秀英的手还不算,还又给她露上了袖子去摸她的胳膊。 但这一露袖子不要紧,这一露袖子,麻秀英胳膊上的青和伤都露了出来,有新伤有旧伤,还有血印子,大妈婶子见了都瞪大了眼睛,又露她的腿,腿上也是青和伤,都一下子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了,麻秀英见了心一酸,两眼不由的泪下,一下子小声忍不住的哭了。 这时就听有人说:“她可能不会当媳妇,被女婿打的。” 有的说:“她从小就没有个娘了,没有人教,不知道做媳妇疼女婿的道理,怎能不挨打呢?” 还有人说:“象这样的女人打是轻的,打死了的也有。” 再有人说:“这样的人还有脸回来会四日?死在外边再别回来行了。” 这时的那些大妈婶子也都吐着口水走了,并留下一句:“打的轻了,打死不多。” 麻秀英不由的委屈的忍不住哭声大了起来,她的哭声这一大不要紧,被正在喝酒喝得半醉不醉的女婿金为贵听到了,金为贵自小打麻秀英打惯了,见她今日会四日还敢哭,就酒也不喝了,跑过来揪住麻秀英的头发又打,并边打边叫:“我再让你哭,疯你了,我让你爱哭,我今日让你哭个够,你今日大胆了,守着你娘我也不怕,照样打。” 说着,往死的打起来。麻家的长辈都一齐酒也不喝了,一齐过来解劝,但金为贵人越劝他越来劲,下手也越重嘴也越骂的凶。麻原认为脸上无光,不知所措。而继母更觉着脸上没有面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麻秀英这个媳妇在金家湾当的不香,一下子看出了象金家这样教的儿子都没有教养,动手打人不分时候场合的厉害主,以后还能让别人沾到什么光?就一下子变得拉下脸来对麻原说:“原来是这样没教养的人,你赶快让他们走,以后再别来让他们丢人现眼,麻家门那有这样的女儿女婿。” 麻原就一下子气恼成怒的把麻秀英和金为贵推出了屋门,并大叫:“从今以后,再不许你们回来,麻家门没有你们这样的女儿女婿。” 任凭麻秀英被推出来跪着在天井里如何嚷求和如何解释,如何哭诉,都没有用,后来麻秀英在天井里哭着跪着不走了,哭着倒下了,继母一怒之下,就找了一根擀面杖给麻原,让麻原把麻秀英连拖带打赶出了大门。毕竟被赶出门,受尽冤屈的麻秀英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六回:受尽冤屈泪不尽?哭倒天井不起来 麻原先是愣了,呆了。而麻原后老婆却一下子从屋内冲出来,麻原一看这情景,就连忙害怕的说:“我没有女儿呀,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啊,你走错门了,认错人了,你走吧,再别回来。” 麻秀英止住哭声含泪说:“爹,难道你忘了吗?十二年前,天下冰雹,打的庄稼颗粒不收,你领着我讨饭来到了即墨金家湾,你把我送进金家做童养媳,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麻原的后老婆站在一边看了一会,见麻秀英穿了一身新鲜红妆,穿戴得极好,人又长得俊秀,又听说是从即墨回来,又见大门外还有马车,就知道麻秀英的婆家一定日子过得不穷,麻原没敢相认,她却急得上来忙用胳膊一拐麻原,怪声怪气的说:“看你这人呢,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忘了?才十二年你就认不出来了?我都看着象,就象你的女儿,如今女儿十二年未见面回来了,正是大喜的日子,喜从天降呀,你怎么还能发呆?快去告诉一家本族的长辈,今日中午都来陪着女婿吃酒,你再赶快去买些酒菜回来。”说着,又对麻秀英说:“你爹这些年脑子不好,你别怪他,快让女婿都进来,走这么远路先进门一歇,你们这是??????” 麻秀英知道这可能就是继母,见着父亲如今过的日子好了许多,想起生母得病无钱医治而去世的情景,心里悲喜交集,忙含泪高兴的一拜继母说:“娘亲在上,请受小女麻秀英一拜,今日小女新婚会四日之际,祝我的娘亲身体安康。” 麻原的后老婆连忙高兴的向前来扶说:“我的女儿,不要这样多礼,以后这就是你的娘家,我虽已有儿女,但我仍视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也视我如亲生娘亲一样,以后莫再客气了。” 说着,便一起出来大门,一并来迎接金为贵。麻秀英对金为贵说:“这就是娘亲。” 金为贵连忙说:“娘。” 麻原的后老婆一看金为贵长的这么矮小,看上去拿到现在的话说,连一米六也不到,又长的不俊,看上去很老相,就象有四五十岁了一样,又见麻秀英长得这么俊,就心里感到有些太不般配了,就忍不住笑着答应道:“哎,快进家歇歇,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也早累了,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向这走?这么早就来了?” 金为贵说:“半夜,半夜就向这走,太远了。” 麻秀英的后娘尴尬的笑着说:“是,是啊,是有点远,快进屋。” 于是金为贵被迎进屋。 让金为贵与麻秀英进屋歇息了,麻原就忙着去置买酒菜。到中午,便让一家本族的长辈都一齐来陪着金为贵吃酒。吃酒当中,全村的人都听说回来会四日的麻秀英现在出息的很漂亮,就都一齐上门来观看,一些大妈婶子见了如今的麻秀英,都拉着手喜爱的不松手,摸着麻秀英的手还不算,还又给她露上了袖子去摸她的胳膊。 但这一露袖子不要紧,这一露袖子,麻秀英胳膊上的青和伤都露了出来,有新伤有旧伤,还有血印子,大妈婶子见了都瞪大了眼睛,又露她的腿,腿上也是青和伤,都一下子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了,麻秀英见了心一酸,两眼不由的泪下,一下子小声忍不住的哭了。 这时就听有人说:“她可能不会当媳妇,被女婿打的。” 有的说:“她从小就没有个娘了,没有人教,不知道做媳妇疼女婿的道理,怎能不挨打呢?” 还有人说:“象这样的女人打是轻的,打死了的也有。” 再有人说:“这样的人还有脸回来会四日?死在外边再别回来行了。” 这时的那些大妈婶子也都吐着口水走了,并留下一句:“打的轻了,打死不多。” 麻秀英不由的委屈的忍不住哭声大了起来,她的哭声这一大不要紧,被正在喝酒喝得半醉不醉的女婿金为贵听到了,金为贵自小打麻秀英打惯了,见她今日会四日还敢哭,就酒也不喝了,跑过来揪住麻秀英的头发又打,并边打边叫:“我再让你哭,疯你了,我让你爱哭,我今日让你哭个够,你今日大胆了,守着你娘我也不怕,照样打。” 说着,往死的打起来。麻家的长辈都一齐酒也不喝了,一齐过来解劝,但金为贵人越劝他越来劲,下手也越重嘴也越骂的凶。麻原认为脸上无光,不知所措。而继母更觉着脸上没有面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麻秀英这个媳妇在金家湾当的不香,一下子看出了象金家这样教的儿子都没有教养,动手打人不分时候场合的厉害主,以后还能让别人沾到什么光?就一下子变得拉下脸来对麻原说:“原来是这样没教养的人,你赶快让他们走,以后再别来让他们丢人现眼,麻家门那有这样的女儿女婿。” 麻原就一下子气恼成怒的把麻秀英和金为贵推出了屋门,并大叫:“从今以后,再不许你们回来,麻家门没有你们这样的女儿女婿。” 任凭麻秀英被推出来跪着在天井里如何嚷求和如何解释,如何哭诉,都没有用,后来麻秀英在天井里哭着跪着不走了,哭着倒下了,继母一怒之下,就找了一根擀面杖给麻原,让麻原把麻秀英连拖带打赶出了大门。毕竟被赶出门,受尽冤屈的麻秀英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七回:吃尽世苦受虐待?冤屈哭村感天地 麻秀英受了这样的委屈和冷遇,死也再不愿意跟着金为贵回金家湾了。金家湾金家再没有让她再留恋的地方了,一想起金家湾来就让她心寒,让她胆颤,让她感到那就是刀山火海。 她在麻兰村的大街上跪着哭,跪着哭诉她这十几年来所受的童养媳生活是怎么过来的,在这十几年里她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气,她流的泪积起来就能下一场雨,世上的黄莲再苦,却没有她麻秀英熬得日子苦,人间的泪再多,却没有她麻秀英咽的泪多,今日里,她再也不怕打了,打死她也要哭,她要把这十几年来的苦水都哭出来,她要让人都明白她麻秀英的苦难遭遇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要痛痛快快的在娘家村把十几年来的苦水都捯出来,都哭出来。 她哭着,尽管女婿仍在不住的打她,在不住的大呼小叫,那怕把她打死,她也要哭,她哭得全村的人都在不安,全村的人都在听着她的遭遇,都在听着她女婿正在打她,在骂她。 这时候,天却忽然阴了上来,起初是掉雨星,后来下起了冰雹。这冰雹下的却又是那样的奇怪,麻兰村里有冰雹,麻兰村周围的庄稼地里有冰雹,冰雹又都把庄稼打烂了,但却麻秀英跪着哭的地方没有落下一个冰雹。 等冰雹下完了,麻兰村的人见庄稼又被冰雹打烂了,都认为是麻秀英哭下来的冰雹,都出来骂麻秀英是个带着冰雹的丧门精,她回来会四日又给娘家的家乡带回了冰雹,就都一齐骂着赶她走,并骂着让她以后再别回来。 麻秀英在人群的骂声中,哭声中,被女婿连打带拽拖上了车,不想离开,不愿意离开,也离开了麻兰村。 这个悲情的女子,她的遭遇还有多坎坷,请继续往下看。 一路上,麻秀英走了一路哭了一路,也被女婿打了一路。 她一路上想,她找了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女婿,还长得很丑,个比自己矮了那么多,看上去是那么小,还从小就天天打她,就连会四日回娘家的今日,在娘家的门上,当着娘家村里所有的人还这样打她,她以后还有什么活头?娘家的人又这样无情的怨恨她,她恨透了娘家的人,一路上她洒泪看着娘家的村,落着泪说:“你们为什么要把下冰雹的怒气都怨到我身上呢?为什么这样的不理解我受的苦呢?你们为什么连问也不问一声就赶我出门?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就赶我出村?上天有眼,我离开这里之后,为了证实这冰雹不是我丧门带来的,再每年的今日你就下一次给他们看看吧,但不要再打坏了他们的庄稼了吧。”她这样说着,她不愿意离开也不得不离开她生活了六年的麻兰村。 说起来也怪,自那之后,每年的今天,平度的麻兰还真的有大大小小的冰雹在那天前后,或者是那天,以及麻兰附近的村庄,都下起了冰雹,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但冰雹大多数都不是很大,再不打庄稼,并且,麻兰周围都下冰雹,而麻兰村不下,每当这时,那里的人们会说:“灵山老母又回来了,她又带来了冰雹。” 再说麻秀英一路上哭着,被女婿打着离开了家乡,到了即墨地界灵山以北,离的金家湾越来越近了,越近她越愁越不愿意回金家。到了这时女婿一路打她也打累了,虽说已经不打她了,但她的心里难过绝望的到了极点,以后的日子她再连想也不敢想了。她被娘家赶出来,女婿回家后和婆婆一说今日会四日的情景,她又要在婆婆面前不知要吃什么气,她的日子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还没到婆家,她已经好似看到了婆婆的怒脸,和上来对她的撕打。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伤心,最后就不想着活了,他们的车马走到了双乳山的北面,她终于忍不住的对女婿说:“我哭了一路,你也打了我一路,回到家里后我的打还脱不了,看在咱们还是夫妻的情分上,东边有一个村,你进村去要碗水给我喝吧。” 女婿一指旁边一个湾说:“那里若干,你自己去喝,我看你今天是疯了皮痒痒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想让我去弄碗水给你喝,你怎么不问问我喝不喝去要碗给我喝?我打你也早打渴了,你快去要碗水给我喝,你今天胆子大了,打你你敢哭了,还老不住声的哭了,想守着你们娘家人诉苦说我们金家不好是不是?可惜他们都不听,你干叫干哭,渴了活该,等我回家再饶不了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着,女婿就逼着打着她去要水。她从车上下来,流着泪说:“你自己向前走吧,到前面山根下等着我,我要着水后就赶上去了。” 她女婿就赶着车往前走,她见女婿走远了,就一头碰进了路边的湾里。毕竟这个受尽折磨和冤屈的女子性命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八回:冤屈女子含冤死?变鬼再回婆婆家 她女婿来到山前等着,一等她不来,二等她不来,还骂道:“这个贱人,这么慢,等回来我一定打死你,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再让你敢这么慢。” 但等到天黑也不见麻秀英拿着水上来,就等不及又回去找,找到湾跟前,见麻秀英早已死了已从湾里漂了上来,于是,金为贵就进村去叫喊人下去捞上来,但麻秀英已早死了救不过来了。 于是,金为贵就把麻秀英的尸体不要了,就自己回了家。 那个村上的人听说死的女子是遭尽磨难的麻秀英,就流着泪十分可怜的把她埋到了双乳山上。 而金为贵自己回了家后,其母道:“那个贱人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金为贵道:“死了。” 金母道:“怎么会死了?” 金为贵道:“一路上往回走不住的哭,被我打的碰在湾里淹死了。” 金母道:“这个该死的贱人,却是生生来骗了我们黄豆的。真是可恨,那尸体呢?” 金为贵道:“扔在那里我不希当要,我见了她哭的样子就想打她,可是死了又值不打,打也没有用。” 金母道:“不要了就不要了,这个贱人,不值得让我们花钱把她殡葬,扔到那里正好。” 于是,金家全家仍然象若无其事。却到了晚上半夜,金为贵因为死了麻秀英而与他的母亲一个炕上睡觉。而到半夜,忽然房门无人自己大开,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门猛烈大开加上女子的哭声,一下子都把金为贵娘两惊醒了,就见房门大开处,随着女人哭声,走进一个女子来,女子披头散发,满头是水,浑身是水,进来就哭,金为贵一眼看出来,这不就是淹死的麻秀英吗?金母也一眼看出来了,于是母子两一下子惊得抱在一起,一齐情不自禁道:“鬼,鬼,鬼。” 金母道:“这个贱人变成鬼来折动我们。” 金为贵道:“这个贱人死了也不死心,仍然还敢回来,这可怎么办呢?” 金母道:“活人见了鬼可是也要死的啊,为贵,娘可不愿意死的啊。” 金为贵道:“我也不愿意死啊。” 金母道:“这个贱人,成了鬼也要和我们过不去,太可恨了。” 金为贵道:“娘,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这样说?难道你不怕她吃了我们吗?” 金母恍然大悟,连忙把儿子向外一推,一下子双膝跪着不住的叩头道:“儿媳,好儿媳,你就放过我们娘两吧,我们再不敢了。”尽管叩头,却不敢抬起头来瞅麻秀英。 金为贵看到娘叩头,就也叩头道:“媳,媳妇,我再不敢了,再不敢打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我明天给你去烧纸,把你去风光大葬,你就放过我吧。” 说完,叩头如捣蒜。却忽然哭声消失了,金为贵和金母叩了一回头,忽然感到哭声没有了,就反应过来,慢慢的抬头向上一看,见麻秀英已经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是金为贵一把抱住金母道:“这个贱人,她终于走了。” 金母道:“看来这个贱人真好骗,你说给她去烧纸风光大葬她就走了。哼,她别想。” 金为贵惊魂未消的看到房门并没有被大开,而是还关着,就奇怪道:“娘,你看,房门并没有被打开啊。” 金母也看看房门,见房门仍然完好如初,就不相信刚才的事道:“儿啊,我们刚才是不在做梦?是不是我们刚才被梦吓起来了?那个贱人根本就没回来,那个贱人活着的时候被你打的那样,就怕咱们,死了又怎么敢回来呢?” 金为贵道:“我量她没有这个胆量,看来我们刚才就是做梦。这个贱人,想让我去给她烧纸,风光大葬,妄想,把她扔在那里,扔在湾里臭了,让人看看这个臭东西。” 于是,金为贵母子白天又随不当回事,白天若无其事的又过了一天,还感到是做梦过的挺高兴。 而到了晚上半夜,门又忽然自开,仍然又出现了麻秀英的哭声,继而,惊恐万状的金为贵母子,又一下子看到麻秀英哭着和昨晚一样的进来了,进来后仍然哭。 金为贵惊恐万状道:“娘啊,这是梦吗?我怎么看着象真的?” 金母惊得早就不敢抬起头来看了,道:“儿啊,你掐掐我疼不疼?” 金为贵惊得猛在母亲身上掐了一下,因为平时打骂麻秀英和拧掐麻秀英惯了,此时又是在惊恐万状的情况下,所以一掐用力自然而然不会小,把金母掐的嗷嗷大叫着要蹦起来。道:“你怎么这么狠?要掐死我?” 金为贵道:“你不是让我掐掐疼不疼吗?” 金母道:“掐掐也没有你这样的掐法,是不把我不当成人当成猪掐?是不我的肉都要掐下来了?” 金为贵道:“娘啊,你疼,这说明不是梦。” 于是,娘两又想起了麻秀英,再不由娘两看看是不是眼前还有麻秀英,娘两一看,麻秀英清清楚楚的就站在眼前哭,娘两吓的又抱在了一起,金为贵身子抖不成块道:“娘啊,这是真的,这不是梦,这可怎么办呢?我们昨天晚上欺骗了她,今天晚上她肯定不能听骗了。” 不知金为贵母子在此情况下再要怎么办,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九回:哭魂三哭婆婆家?最终去接屈死媳 金母道:“儿啊,那就咱们再不要骗了,明天我和你两个去给她烧纸,去把她风光大葬了吧。” 金为贵道:“好,娘,那就真的。” 于是又叩头道:“媳,媳妇啊,这回是真的,明天一定真的去,真的给你去烧纸,真的去把你风光大葬了。” 金母也叩头道:“儿媳啊,好儿媳,我们再不敢了,你就饶过我们吧,我们明天一定去,你就赶快走吧。”说完,叩头如捣蒜。 却到了白天,金母因为疼钱又变卦了,对儿子道:“今晚上让你爹到这间,咱两个到你爹那间睡觉,别和你爹说这两晚上的事,看看你爹在咱们这间会不会看到那个贱人?” 金为贵道:“好,这是个好办法。” 于是,白天这娘两就说定了,到了晚上吃完了晚饭,金母道:“他爹,我在那间这两晚上老睡不好,白天人说换换地方就睡好了。” 金为贵道:“我也是,我也是这样。” 金父道:“那就你们到我这间,我到你们那间。” 金母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于是,好睡觉睡的时候,就都换了房间。 却到了半夜,猛然金为贵母子又被房门大开声音惊醒,继而一睁眼又见到麻秀英仍然和那两晚上一样哭着进来了。金母一下子惊得蹦起来,又和惊得蹦起来的儿子抱在一起,倒在炕上再不敢看,金母道:“怎么换了房间她也知道。” 金为贵道:“她不知道就不是鬼了,她是鬼,看来鬼是确实瞒不过去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金母道:“儿媳啊,你怎么不去找你公公?又来找我们?” 金为贵道:“娘啊,我爹平时没有打她骂她,她当然要来找咱两算账了。” 金母道:“你傻?我不知道?” 金为贵道:“看来是骗不了她的,这会她肯定再不能听骗了,这会该怎么办?” 金母哭道:“唉——这是当初娶了个什么媳妇?怎么死了也会放不过咱们?还会有鬼魂,那有死了还能鬼魂回来让人看到的?” 金为贵道:“不但能看到,还能听到哭声,怎么办啊?” 金母道:“你爹那个老东西,不能过来看看。” 金为贵道:“怕是他没听到正在睡觉。” 金母就惊恐万状又象不要命了孤注一掷的大叫道:“他爹,你快过来看看。” 其实金父因为换了地方睡觉并没有睡着,老是迷迷糊糊的睡不沉,半夜忽然听到金母和儿子惊恐万状的又喊又叫,却并没有听到门响和麻秀英的哭声,下来看看金母和儿子的房门仍然关着,就认为儿子和老婆做梦了,就又没有当回事回去躺下了,却躺下不一会,又听到老婆喊他让他过去看看,于是,他又起来,就过来推门,却门仍关着,就道:“孩他娘,怎么回事?怎么你两个又哭又叫的,难道做梦做醒了?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 金母惊恐万状的尖叫道:“你不会进来看看?” 金父道:“你们关着门我进不去啊。” 金母道:“门关着吗?分明已经开了。” 金父道:“你这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赶快下来给我开开门。” 金母一看麻秀英就站在门口还在哭,就道:“不敢下去,那敢下去,你没听到她就在门口哭吗?” 金父道:“谁在门口哭?” 金母道:“就,就是那个贱人。” 金父道:“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门口哭?” 金母道:“就是死了才敢回来哭。” 金父道:“你这说那里话?那有哭声?” 金母道:“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金父道:“赶道门关着我进不去,你怎么还不开门让我进去?” 金母道:“那怎么办?不敢开门。” 金父没办法就把门撞开了,就进来,见儿子和老婆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就道:“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样?” 金母一看金父进来了,就猛指着正在哭啼的麻秀英道:“你没看到吗?这个贱人正在这哭?难道你听不到?” 金父瞅了瞅金母指的地方,见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哭声,道:“没有啊,什么也没有。” 金母恼怒道:“你会看不到?我们娘两都看到了,你会看不到?” 金为贵突然道:“娘,可能她就是光让我们两人看到,不让我爹看到,她是故意来找我们的。” 金父道:“谁来找你们?你说我?不是你娘喊我过来的吗?” 金母道:“谁说你?是说那个贱人,麻秀英,她又回来了,就在这哭,还在哭,这两晚上就回来哭。” 金父一下子感到脸发凉,头一扎一扎的害怕,语言不成块了道:“明,明,明。” 金母道:“你明什么?还不快说?” 金父道:“明,明天,赶快给她去烧纸,把她拉回来,赶快葬在咱们祖坟里,她是在外面无家可归回来哭,你们和我换房间是不她那就已经回来哭了?” 金母道:“都两晚上了,这是第三晚上,没想到她也能找对房间。” 金父道:“她毕竟也是个人呐,她无缘无故怎么会自己去淹死?打她进门以来,我们金家确实对不起她,她死了还不让她进门入我们祖坟,这确实说不过去啊,明天就把她拉回来,我也去。” 于是,金父又道:“媳啊,我们金家确实对不住你,我的儿子更是从小惯坏了,委屈了你了,今日,公公向你赔不是了,明天就去接你回来。” 金父一说完,金为贵母子,又猛然发现麻秀英不见了。 于是,到了天亮,金家就套好马车,金父和儿子金为贵就到双乳山去接麻秀英。但不知他们去了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回:哭魂最终弃婆家?冤魂灵山成老母 自从麻秀英死后被埋在双乳山上不到两天,那个村里的小孩不止一个不少次的都在双乳山上看到一个年轻的媳妇,浑身穿着鲜红的衣裳,出来对小孩说:“我是麻秀英,我就是灵山老母,你们村里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我一定都会帮助你们,我自小就遭难,你们村的人心那么好,我要帮助你们不遭难。”媳妇说完,就一下子消失了。 碰到媳妇的孩子回来都这样说,而且每次说的样子和媳妇穿的衣裳都一样,连媳妇说的话也完全一样,于是,这个村里的大人就上山到媳妇显身的地方来求麻秀英,求灵山老母帮助他们脱离灾难,保佑他们平安。到第三天上,到山上跪求的人更多,恰在这时,金家父子要来接麻秀英的尸体回家,人们都知道麻秀英是因为在金家才屈死了,于是,都一齐怒骂金家父子不是人,金家父子在人们的谩骂声中,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金父知道儿媳已经被埋葬了后,就在向后走的路上难过的流泪道:“虽然儿媳已经被埋葬了,可是我们要出钱,这也是我们的心,我们在她生前没有对起她,她死后我们再不能对不起她。” 于是,第二天,金家便送来了钱,人们都感到金家的钱太臭,就都扔在路上,一些过往讨饭的人才捡了去,并又救了很多讨饭人的命。 而从此之后,麻秀英的魂魄就再没有回过金家,而殡葬她的这个村里的人们上山都有求即应,全村的人都感到很灵,就根据孩子看到麻秀英后回来的口述,把双乳山改成了灵山,并为了自己的村以后平安,便将村名改成了灵山村。 后来,其他村庄的人们听说灵山老母很灵,就也都上山来求,这样,灵山很快就在远近以灵而出了名,灵山村的人为了永远纪念曾经遭尽磨难的麻秀英,就在灵山上她显身的地方给她建了庙,并根据她生前的形象在庙中给她塑了神像。 这件事因为灵山的灵,和对灵山老母有求即应的相传,便很快传到了平度的麻兰,麻兰村里的人知道麻秀英所受的苦难是真的后,全村的人想起他们在麻秀英生前对麻秀英的冷遇,都非常难过后悔,听说麻秀英在那次会四日回家的路上自杀的事后,都无不泪下,他们都含泪说冤屈了麻秀英,为了永远记住他们的切身之疼,他们就把麻兰改成了与麻同音的马兰村,并把麻姓改成了马姓,意思是成为牛马也不能忘记曾经对灵山老母的冷遇和冤枉。 至此,灵山老母的故事和传说也就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直到今天人们仍感灵山老母灵,并且上山来求的人连续不断,远近皆知。今天,在灵山上还仍然在庙中能看到灵山老母的神像,以及你可以通过神像思想她生前的面容,她的神像,是当时人们对她生前形象回忆的写照,。 据传说,只要是善良的人,到灵山上都会有求必应。而每年的封灵山这天,也正是麻秀英生前死的这一天,这也是人们在怀念这位生前饱经折磨和苦难女子的一种纪念日,一种纪念方式,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今天回忆起灵山老母来,虽然没有见到她生前经受的苦难,但也不由让人感慨万千,一个神话的传说,又包罗了多少苦难和泪水,又让人不由得回到了那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前的苦难岁月,令人难忘,令人想起了那时的民间女子的沧桑岁月,并对灵山老母的神像和她过去苦难的一生而伤心哀悼。 而她生前,因为没有孩子而天天守着婆婆和女婿的暴打,所以,据说凡婚后没有孩子的人家,在旧社会医学落后的情况下,都到灵山去求孩子,大多都很灵验,都会求到孩子,因此灵山在过去求孩子也是远近闻名,来求的人自然也很不少,而现在在上去年纪的人的心里,大多对灵山灵山老母的灵验都是深信不疑。而这个故事,也一直以一种不完全的形式盛传着,从大人到小孩,远近的人都知道灵山老母曾经遭尽了磨难,都知道婆婆逼她撒折子逼小脚的灵山老母挑水遭打的故事,都是用一种同情和敬仰的心情进庙去看她的神像,一睹她的面容。 据说,抗日战中时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灵山老母的铜像被日军运到了日本,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又被日本送了回来,到此,离开灵山近半个世纪的灵山老母的神像又回到了灵山,又被安放在灵山的庙中,又重新和人们见了面,人们可以目睹到她的神容,延续着过去的传说。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说灵山老母在会四日回来走到灵山这里,怎么也不愿意跟着女婿回家了,这时天忽然打了一个雷,她就象疯了一样跑到了灵山的南山上,再死也不回婆家了,后来有人在山上看到她,她说她是灵山老母,因此灵山老母就被传开了,再后来,她死在了山上,人们为了纪念她,就在她死的地方建了庙,并塑了她的神像。这两种说法不管那一种是真的,但麻秀英会四日从麻兰回来再不愿意回婆家去受折磨了是一直的,而最终的结果死也是一直的,而从经在婆家做童养媳受尽了苦难也是一直的,从这两种传说里我们可以看出来,在那个时代里女子的不易,和以及她们所经历的苦难。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没有爱情的真情的婚姻的残酷和悲酸结局。下面再说一个男人假情假意变成鬼的婚姻悲剧,欲知这是一个怎样的悲剧,请看第五卷:恶狼记 四十一回:救人书生如恶狼?良女被救又被奸 这是一个传下来的故事,名叫《恶狼记》,为什么会被传下来?起自何年何代,因何为《恶狼记》?却还有头有尾? 话说大唐隆基天宝年间,有个书生,只母子两过日子。有一天,书生出门要到舅舅家里去借钱,准备进京赶考。但行到半路上,忽然听到有女子喊救命声。书生闻声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悬崖,悬崖上有个女子,正双手把着一根藤,吃惊的喊救命。书生忙跑向前,来到悬崖上,双手扯住藤,将女子救了上来。 女子被救后,跪在地上吃惊的连忙感谢救命之恩。却那书生诚惶诚恐,正待要向前去扶那女子起来时,却忽见女子年轻美貌,在一番惊恐之相消失后,其状美得更是楚楚动人,看上去生的好一副模样,简直就是羞花闭月之貌。那楚楚动人之姿,令人感到其虽文静,但令人心内亦好不产生喜爱之念。当下书生心内不由控制不住激动的突突跳,不由生邪念道:“这是那来的小姐?是不是天上降下来个天仙美女?今日被我遇上救下了,我该怎么办呢?眼前如今就我与她两个人,再向那里去找这样的大好时机会呢?眼前这不就是简直是在天赐良机吗?” 于是,书生就趁向前扶女子女子无防备之机,一看四下里无人,猛扑上来一把同鹰扑小鸡一样将女子按倒在地,不由分说,也不管女子再惊叫喊什么,也不管女子再如何挣扎反抗,就欲行不轨。 女子忽然被救命恩人如此,由原来的谢恩感恩之心,顺间而变成了惊恐挣扎反抗之心,拼命的挣扎反抗和喊叫,但这些在一个已经变了形的男人面前确实都已经是无用的了。一个弱女子的反抗,又怎么能经得住一个起了歹心而变得似饿狼一样的男人之猛力呢?任凭那女子如何反抗,如何惊喊,乃至变成央求,这在书生面前都不管用,书生还是迫不及待的强行奸污了这女子。 将女子奸污完了后,书生一看躺在地上的女子,那静静含泪沉默的样子楚楚让人可怜,和看到流到在地上的血,心里还是不由又生了几分悔意,就一下子双膝跪下来象良心发现似的求那女子原谅道:“姑娘,你原谅我吧。我今日救了你,又对你如此,真是不应该。我真是不该对你如此蛮横无礼。我真不是人,可我现在悔之晚矣,后悔已来不及了。看你这身打扮,必是个大家闺阁的小姐,不知姑娘府上何处家住那里?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慢慢坐起来,含泪看了看书生,而难过的哭了道:“我如今还活着干什么?不如先回松了手死了吧。”说完就猛站起来,走向悬崖,难过的大声叫道:“爹爹,娘亲呀,女儿今天就先走了。”就欲跳崖。 书生又猛上来死死抱住女子,吃惊的央求道:“姑娘,你别这样,你千万别这样啊,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请姑娘原谅我,如果姑娘愿意的话,我愿意娶姑娘为妻子,我还没有婚配,我是对姑娘真心的,请姑娘好好想想吧,姑娘若是愿意,我终生决不有负于姑娘,愿与姑娘白头皆老。我现在正要去舅舅家里借银子进京赶考,待我考中,一定迎娶姑娘进门。” 女子流着眼泪,听书生如此说,又被书生死死拖着离开悬崖,见死不成,无奈,就一下子又坐到地上哭。书生又立刻跪到姑娘面前道:“姑娘,我向你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我一定一生决不负姑娘,请姑娘相信我,给我一个让我补救过失的机会吧。” 女子见书生如此说,静静的看着书生,又流了一会泪,见那书生跪在自己面前,一会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会儿变得又似恶人,又一会儿变得又如此有了人性,心里百般难过争斗之后,还是即失己身而成人妻的封建理念占据了自己的心,况且如今自己已失身于人,还有何面目再就这样回去见自己的父母和家人呢?所以就含泪整了整衣服道:“小女子不是本地人,只因父亲在京为官得罪了人,被贬到涿州为官,我一家人半路行到此处之时,忽从山上冲出两只猛虎,一家人都四散而逃,我逃到此处时不知这里是悬崖,只顾逃命而回头观看时,却忽然一脚踏空而落崖,匆忙间我手就抓住了一根藤,现在不知我的父母和家人都怎么样了,我如今身已如此,再有何面目回去寻找见到他们。如今不如你让我跳崖死了吧,今日你虽然救了我,可也毁了我啊。” 书生心说原来她父亲还是个为官的?这不还是个官家的子女小姐吗?怪不得生得如此美貌如花似玉呢,原来如此。便随更生了渴求之念,就道:“原来如此,都怪小生一时糊涂,没问青红皂白,救了小姐,而又突生了不该生之念,乃至今日做出糊涂之事来,而毁了小姐一世清白香洁之身,实是小生不对,小生该死啊,今日该跳崖的不是小姐,实是该是小生啊。我今日就干脆跳崖死在小姐面前吧,以赌我在小姐身上所犯之罪。” 说着就欲跳崖,小姐就忙道:“且慢。” 书生回头道:“小姐,还有什么话要对小生说?” 小姐道:“如今事已至此,你曾然就是跳崖死了,也再于事无补,书生又何必为此而再死了呢?奴家今日虽然失了身,但乃只失身于书生一人,从刚才书生后悔之举来看,书生原来也本非恶人,男人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书生一时被奴家身色所迷失控,而有此举,亦在情理之中,望书生莫再自责而后悔。如今我即已失身于书生,再无颜面去见爹娘,不如就跟了书生回家,而依了你,而就成你之妻吧,日后约再有来日时,你我再一同去寻爹娘相见,那时木已成舟,而方有脸面矣。” 不知书生闻听此说,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二回:天落馅饼书生喜?屈身要成恶狼妻 书生闻听此言,一下子喜不自控,这真是天上落馅饼,不知祖宗那一辈子烧了高香,这样的好事今日就遇上了。想至此,就忙回身而双膝再跪于小姐面前道:“小姐且听我说,我家中级穷,自小丧父,虽自幼饱读诗书,但母子相依为命,过着极穷的日子,实指望有朝一日,能够金榜提名为官,怎奈家穷,今日正要到舅舅家里去借钱进京赶考,不想半路上遇见小姐你,又鬼使神差的让我对小姐做了糊涂之事,今日万望小姐原谅才是,小姐刚才所言,小生永记于心,小生确实还不曾有过妻室,今日小生愿与小姐永结百年之好,待小生皇榜提名得中为官之时,再同娘子共同去拜望岳父岳母大人,眼下只是小生家穷,要委屈娘子了。” 小姐忙止住泪道:“不知相公姓甚名谁?家住那里?” 书生道:“小生姓关名文明,家住山南关家村,不知娘子姓甚名谁?” 小姐道:“奴家姓李名赛珠,今年二八之岁。” 关文明道:“原来娘子乃是十六岁了,小生也正才十九岁,长娘子三岁啊,来来来。”就随起来身,道:“请娘子一同回家一歇,待我去舅舅家里借回银子,好早日去应考为官,也好让娘子与父母家人早日相见,此时在此也不便再久留耽搁,恐娘子家人找来,或猛虎再来如何是好?” 李赛珠见说,心道也是,就随起身,理齐云鬓,随关文明望山南而行。行间,李赛珠路上道:“相公赶考需要多少银子?”关文明道:“家中已有二两,再去舅舅家里借八两,备足十两银子足矣。”李赛珠随将头上金钗拔下来道:“相公,你看我这头上金钗,不知可否能顶几两银子,此钗足有二两,不知相公拿去应考够不够?”关文明一见金钗,一下子喜不自控,随手接在手里,道:“此钗如此精美,足顶一百两银子,而凭其金色,十两银子一两金,也可顶二十两银子,当去应考足矣,只是此是娘子心爱之物,我怎可拿去当了。”李赛珠道:“为了相公大好前程,一只金钗又可算什么,金钗可失而复得,以后再可买来即是了,而相公前程,眼下错过时日,怎可再来?金钗虽重,方才二两,而相公前程,又怎可以斤两计之呢?若相公以后得中做个好官,此又怎是一只金钗所能比?望相公拿去当了便是。” 关文明见说,只得道:“多谢娘子知轻重而识事理大体,此关文明一生都难以忘怀娘子今日相助之恩。” 李赛珠道:“你我今日即已成夫妻,相公也不必如此说,你我之事,乃是共同之事,理当共同去对待,又怎分你我?”关文明见说道:“多谢娘子,我此去赶考,定不负娘子之望。” 二人说着,已早到了关家村。关文明忽然领回一个娇美的小姐来,从街上行走,街上的人见了,都指指点点,齐交头接耳,有的小声说话声都能听出来,就听有的小声道:“关文明如何领了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子?就如仙女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好女子怎么会跟着这种人行走?”就都不明白,在那里越发感到神秘。 李赛珠随着关文明来到关家,见了关家婆婆,关家婆婆听关文明说,一路上救了李赛珠,李赛珠为报救命之恩,二人已结成夫妻之事,关母一听十分高兴,就连忙去准备着做饭,道:“这么好的孩子,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是不也饿了,我赶快去做饭,吃了先休歇一下。” 李赛珠见关家婆母高兴的不知要去做什么好,就道:“母亲,休要为赛珠去繁忙,我不饿。” 关母道:“既是孩儿不饿,我也饿了,孩儿陪着我吃。” 李赛珠见说,道:“那我和母亲共同去做吧。” 关母道:“你才进门,又走了一些路,怎好让你再跟着忙活。娘一个人就够了。”说着,就高兴的不让李赛珠动手,对关文明道:“文明,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买点好的菜来。” “好。”关文明连忙去找了钱,高兴的跑着走了。 买回菜来,李赛珠与关家婆婆做了,一家人围着吃饭,吃饭之间,关母不住的高兴的看媳妇,给李赛珠往碗里夹好菜,李赛珠也给关母往碗里夹菜,看上去一家人真是好日子。 于第二日,关文明就忙去通报亲友,择了吉日,用家里的二两银子,张灯结彩,与李赛珠拜堂成了亲。这一来,把整个的关家村就同炸响了锅,一齐议论纷纷,又羡慕的,有心里不服的,也有为李赛珠感到可惜的,还有的道:“不知道关文明这是从何处弄来一个这样美貌言谈举止不寻常的女子来,怎么会如此?这真是,看女子又如此好,恰似天上落屎,来了狗的命,似关文明这番德行的人,竟还得了如此美妙的女子为妻,竟还成的如此痛快,真是不可思议,天下什么样的事也有,什么想法的女子也有,怎么会看中这种人?真是天无论日矣。” 毕竟那关文明听了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三回:恶狼中官做县令?美女难逃恶狼眼 那关文明,偶尔听到人这样议论,不但不恼,反而心里更喜,便心里暗喜道:“这就是天上落屎,偏来了我狗的命了,怎么着?你们也来个试试?看来我关文明从此要交大运了,看来我此去科试必中无疑,去前天赐良机得了美妻不说,竟还连盘费银子再也不用愁了。” 想至此,竟得意忘形,终日沉浸在喜悦之中,再有美妻相陪与之共度良宵,随有得乐而不思进取之意。过了几日,其母问关文明道:“我儿,考期渐近,不知我儿几时动身?” 李赛珠闻言,顿感而悟,道:“相公,这几日你我只顾欢乐,却怎么竟连考期也不思想了?相公若再这样,我和父母再相见无日矣。” 关文明顿时也大悟道:“若非母亲和娘子及时如此说提醒,我险些儿几乎误了大事矣,我明日即刻动身。”说着,就立刻去把金钗当了,准备了一日。 于第二日一早,说行即行,关文明果然起了程,李赛珠出门相送,二人一起出了村,行在小路上,二人难舍难分,行了一会,李赛珠道:“愿相公此去,金榜题名。” 关文明道:“多谢贤妻关心,关某此去,不为别的去中官,难道还不为我的娘子吗?” 李赛珠道:“愿早听到相公的佳音。” 关文明道:“我考中之后,立刻发回佳音。” 李赛珠道:“我在家中和母亲等待着你的佳音。” 关文明道:“关某此去,贤妻你就是我的动力,关某一定要考中得官,高中得官之后,也好与贤妻一道早去拜望岳父岳母大人。” 李赛珠道:“相公有这份心,李赛珠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关文明道:“爱妻,你已经送了这么远了,就请爱妻再别相送了,回去吧,回去之后照顾好老母。” 李赛珠道:“请相公此去放心,我一定将母亲照看好,你出门去科试不在家,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就是我的亲母亲,赛珠初来乍到,有许多地方还不懂,还要让张母亲大人多指点教诲呢,请相公放心的去吧,莫为家里的事,莫为母亲担心,只管放心的去科考就是了,相公,就让赛珠再送你一程吧。” 关文明道:“贤妻你如此说我就放心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贤妻,今日你我就在这里打住吧,你回去吧,再不要往前送了,也好早回去找过母亲。” 李赛珠道:“既然相公如此说,那我就回去了,请相公一路走好,莫疼花钱,一路上,该住店的时候就住店,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一定不要饿着自己。” 关文明感动的落泪道:“请贤妻放心,贤妻之言句句都记在我的心里面。” 李赛珠道:“只要相公都能做到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关文明擦着泪道:“我一定照做,请贤妻放心,贤妻请回去吧。”说着,关文明向李赛珠一躬到底。 李赛珠也落下泪来,道:“请相公一路走好,那我回去了。”说着,就与关文明恋恋不舍的分了手,关文明别了新婚娇妻和年迈的老母,拿着当来的六十两银子中的四十两上了路,就去京城赶考去了。 李赛珠的父亲李牧,被猛虎冲散收拢起家人来侯,一看见少了女儿李赛珠和丫鬟小玲及老管家李举,便心里非常着急,就令人四处寻找,但寻找的人只找到了老管家李举和丫鬟小玲被虎害后的残余尸骸,和两个人已经破烂带有血迹的衣服,而没有寻到女儿的尸身衣服和人,李牧见后,十分伤心,又让人再去寻,却始终寻不到女儿下落,就心里又悲又着急,后又听寻找的人回来说女儿和小玲有人看到都被老虎冲进山里了,如今却只见了小玲的尸骸,而独自不见了女儿的尸骸,就又让人在山里寻了几日,见仍无女儿踪迹,就认为女儿十有八九已丧身于虎口,说不定被猛虎已拖入巢穴,早给吃了,于是,就更加悲伤,含泪只好作罢,带着一家人等,悲悲切切的到涿州上任去了。 再说关文明,拿着用李赛珠金钗当来的六十两银子中的四十两,路上雇车而行,下车后,遇水又雇船,下船后又雇车,早早到了京城后,如期科举之后,果然皇榜得中,虽不显名,却被委了一个七品知县之职,择日启程,去甘州一个县里上任去了。 上任之后不一月,他便又寻思新婚的娇妻李赛珠,就有遣人回家接李赛珠和老母之意。但未待遣人去接,一日忽在街上行走,从轿内向外东张西望,因过去自己曾是个穷书生,今日却忽然皇榜得中,一步登天成为一个掌管一县百姓的县令,眼望着这一县之百姓,皆有他做主说了算,就不免有几分飘飘然得意忘形之感,那头竟然还能从轿内窗子上探出来,不是的四下张望。 张望间,在人群中忽然见有一女子长得十分娇美,毕竟关文明见了这个女子之后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四回:垂涎恶狼寻上门?山中无虎猴显能 关文明见这个女子简直有胜李赛珠十倍之美之感觉,随让落轿,遣人向前去打听那女子姓甚名谁,有无婚配,家住那里。下人很快探听明白,回来禀报道:“报县太爷,在下已经去探听明白,那女子乃是城内东关三秀才之一刘秀才刘文举之妹,名叫刘凤秀,现年一十六岁,尚未婚配。” 关文明见说心内不由一动,再看看那刘凤秀,见她随人群而去,而心里非常高兴,就随赏了刚才那个前去打探的下人,便吩咐起轿回衙。 回衙之后,他再也没有要去接李赛珠和母亲之意了,心里便一直想着那刘凤秀之芳容,大有急于求见渴求到手之意。 在县衙里静待胡思乱想着急盼了没有几日,关文明就耐不住自己了,便找借口要去拜访县内的知名秀才,以论识赏诗之故为由,便去东关上以拜访刘文举刘秀才之名,来到了刘家,却这一次来,从早上到晚上,和刘秀才论诗赏学,品谈了一天,也没见着刘凤秀的半点芳容。这就似上天偏不老是为他作美,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鼓足勇气而入民宅,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拜访来了,却偏赶上恰巧那刘凤秀一早就出去到她姑妈家去了,且等了一天,也不见刘凤秀回来,到后来刘家的家人回来报,说刘小姐在姑妈家里不会来要住几日。关文明听了,也不知是认为人家真的如此,还是假的如此,是故意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此,还是确有其情,反正总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但又在刘家与三秀才相论了一日,思来觉得人家并无看出他的真意的地方,于是就心说此必是赶巧而没有遇上罢了,我之意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若是知道了那就奇怪了,况且这一县百姓皆有我说了算,她能躲得了初一,还能逃过十五吗?我想要她,凭着我的才貌,和我之权势,她还能跑了吗?必不能,刘凤秀啊,刘凤秀,多好听的名字啊,好美的一个人儿呀,我这辈子算是要定你了,谁让你长的这么美呢?这肯定是上天对我的相赐之美,相赐之物,要不然我怎会在大街上一见钟情见着看上你呢?怎么会于百众之中一眼就让我见着你与众不同的娇容呢?而且还让我一见就动了真心,我又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你呢?想到此,关文明就高高兴兴的别了三秀才,和刘家的父母,打道回了县衙。 又过了几日,关文明又如叫春的公猪一样又耐不住自己的心了,就又心想,又过了好几天了,刘凤秀肯定也该回来了,就又以与三秀才前去论诗为名,而又来到了刘秀才家。那刘家自然又似同接财神老爷一样将关文明迎于家中,并视那县官大人大驾光临为一门之荣耀,满门上下待关文明如似祖宗老爷一般。而那关文明,更是如赴宴的圣仙,得意非凡,特别又喜那慕名已久的刘小姐刘凤秀出来相见道福问安,这更是让他这个似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就似醉仙又喝了美酒,更是忘乎所以了,那眼一瞅刘凤秀之芳容美姿绝艳秀色,心里恨不能马上就与刘凤秀进入洞房,过花烛落泪夜,眼下就只碍着刘家的父母和刘秀才及刘家一家人了。 但那关文明也必定还有几分自我克制之心,还能终于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马上红杏出墙路出马脚,还能装的十分文明,装出一个达官贵人县令之风采来,与那刘家一家人经过一番寒暄之后,又让请二秀才再来,而秀才来了,又与三秀才谈论起诗文来。谈论诗文间,并有意当着刘凤秀在时而竭力显示自己之才,便故意诗意勃发,猛一下子论之有道,吟之有声有色,且那三秀才又都有意结识讨好巴结这位能与他们同吟同论的父母官县令大人,就都不住的点头说好称是,且都又能说出个好在那里的所以然来,这更让那关文明更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威风得意不减,大有不早达到目的不罢休之意。 但不知关文明要怎样达到目的,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五回:饿狼终于得了手?靓女受害从恶狼 关文明与三秀才频繁相见论诗若有月余,如此一来二去他便与刘家的人熟了。那刘家的人也渐渐不由有开始的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而变的自然了,渐渐地也不拿关文明当县令的身份相看了,而视似故交相见了。而那刘凤秀也渐渐有开始的不自然及含羞感,而变得视关文明为哥哥相见了。时间久了言谈相见举止也就自然了,再一久就相处的与一家人无二。 又过了月余,关文明在不断的出入刘家之际,忽一日,他来后,见刘家的父母和刘秀才都不在家,只有刘小姐独自一人在家里,关文明就向前问道:“小妹,不知二位双亲和刘仁兄都到那里去了?” 刘凤秀给关文明让了座,待他坐下后,就道:“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今日一早就都到乡下舅舅家里去了,舅舅今日祝寿,特邀了父母和哥哥同去祝寿。” 关文明见说心里猛一动,便暗喜,心道:“这不是天赐良机吗?真是天随人愿,我昨夜不知做了什么好梦了?今日良机即来,决不可失,乃是天赐良机也,独让刘凤秀一人在家让我而来。” 于是,便向前一下子突然双膝跪于刘凤秀面前道:“凤秀贤妹,我至今十九岁尚未婚配,如今皇榜得中已为县令,我久仰贤妹之才德品貌,今日有幸得以相见,我愿与贤妹今生今世用结为白发之好,终生不离贤妹,不知贤妹意下如何?” 刘凤秀忽见眼前的这位县令关大哥忽然如此,忽然见眼前的一县之父母官跪于自己面前,就有些诚惶诚恐,而惊慌失措,就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过了片刻才惊恐而又面红耳赤的起身道:“终身大事,非同小可,关大哥一番诚意,小妹已知矣,待小妹禀报父母之后,再作商议,请关大哥快起来,莫要如此,关大哥如此小妹怎受得起。” 关文明听到刘凤秀说要禀报父母,求得父母亲同意,又恐他们久后而知其家中已有李赛珠,就忙不失时机的起来,欲再又要先占有生米煮成熟饭,让到嘴边的鸭子不能飞走,就起身一冲动,一下子将刘凤秀按倒在地而行不规。过去的小姐都把男女相见收受不清看得十分重要,恐让人知道,故就不敢喊叫,而是一个劲的央求,央求不行就拼命挣扎。但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挣扎得过恶狼,还是终于失身于关文明。 关文明得手后,见刘凤秀流泪满面,忽然又双膝又立刻跪下,而似良心发现后似的而后悔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时冲动忍不住,我不该一时糊涂做出如此糊涂之举,我曾然在心内再爱贤妹在对贤妹一片真心,也不该做出这样的糊涂之事。” 刘凤秀含泪看着悔恨交加的关文明,关大哥,关县令,心里百感交集。如今她答不答应他的要求已都是身不由己了,自己今日失身于他,自己现在已经身不由自己的说了算了,尚若让人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失身于关文明之事,自己以后再有何面目见人?如今见这位年轻的县令对自己如此真心真意,且他又未婚配,就心里难过道不如就随了他吧,这样自己以后也不会再被人笑话而无脸见人。想到此,就含泪道:“你果真未婚配?” 关文明信誓旦旦道:“果真未婚配。” 刘凤秀又道:“你果真对我一番真心?” 关文明又迫切道:“果真一番真心,上天可鉴,贤妹若肯原谅我,我定当与贤妹永结白头之好,共度秦晋之欢。” 刘凤秀道:“既如此,待我父母今日回来,你明天速来求婚,若是迟时,恐我父母允了宋媒婆来说的亲事。” 关文明心内并不想着急于求婚,况且他家里还有美妻李赛珠,这他那能忘了呢?虽说是他曾经救了李赛珠一命,但李赛珠亦对他有结发赠钗相助之恩。故此,他在得到刘凤秀之后,而又想着李赛珠,而心内反而又不急了,心道反正煮熟的鸭子也飞不走了,还不是以后都任由着我来摆布吗?我今日已为县令,得到后并非一定都要娶为妻子不可,那样我能娶范了吗?做个小相好的露水夫妻也未尚不可,这样也蛮不错的嘛,再不行我就去找个房子,把你接过去同住而共享夫妻新鲜之乐也可,干吗非要正娶不可呢?想到此,关文明就道:“如今我刚坐上县令,资财还不足,请小妹先别着急,求婚乃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不可胡乱而为,待我回去备足了礼物,自可来求婚。” 刘凤秀只得信以为真道:“那你尽早而来,别人再托媒上门求婚,我自不允便是。” 关文明大喜道:“多谢小妹,文明一定终生不忘小妹恩德,定当全心全意对待小妹。” 刘凤秀又有些不放心,道:“你此话当真?可不许骗我。” 关文明道:“此话当真,我那能骗你呢?上天可鉴,确实对贤妹真心。” 刘凤秀见说,这才放心,再无顾忌,就真的再把眼前的这位关文明看成了自己的丈夫,把自己一个洁玉之身,从此就送给了豺狼,不知豺狼往下将会怎样对待她,且听下回分解。